《三界第一整容脸》 楔子 沈小五对着镜子发愁,眉头紧蹙,只差拧个麻花了。 “唉,我这五大三粗的样貌,怎么偏偏女儿身。” 沈小五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竟有一种手要磨的出血的感觉,额头上的刘海,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她直接将一壶热茶浇在头上,那头发才稍稍平整,镜子已经被头发的热气熏的模糊,沈小五也有了一种自己是朦胧美人的感觉。 她用手将镜子擦拭干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又清晰了起来,这张脸若是平平无奇她也能接受,可偏偏生了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 她任由头发的水滴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缓慢,缓慢的嘀嗒,屋子里静悄悄的。沉寂。 这该死的清醒。 别人都说五小姐是个怪人,出生那天就遭到了嫌弃,母亲与她一起被赶到了毫无人气的西院,下人听说过她丑,但看到其他小姐的花容月貌,想着她也只是比这几位小姐差一点而已。 直到五小姐13岁的那年,生母去世,她从院子里走出来,府中众人这才一睹了真容。 啊,这真是丑的惨绝人寰啊! 五夫人的丧事结束后,五小姐就换了院子,只不过这院子离着沈府有五里远。沈家显然已经放弃了这位小姐。不过放不放弃也没有什么区别,在西院的时候就没有下人照顾,沈家估计早就忘了这位小姐。 沈小五,身为丞相府五小姐的她竟是连个名字也没有,她娘说,她是沈家第五个姊妹,平时就唤她为小五。 时间总是转瞬而过,沈小五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三年了。 “娘,您也嫌我长的丑,不要我了吗,这样也好,你解脱了。” 沈小五对着镜子中的脸,直勾勾的看着,“您走了是对的,我不该奢求您留下的,留下来……留下来和我一样受着这折磨!” 她手奋力一挥。 咣当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沈小五将其拼凑起来,她看着自己的脸被分割的四分五裂,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狭小潮湿的屋子充斥着她的笑声,屋外飞鸟惊起,树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个宅子,不,这间树木枯朽发霉的小屋,就在这长满树木的坟地附近。 母亲死后是沈小五主动要求来这儿的,她见过她那仪表堂堂不怒自威的父亲。可是她没有同他说过话,管家要带她去东院的大夫人那里,她想,这是父亲安排的。是那个生下她就不闻不理的父亲安排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她如何能顺他的愿,当她说要守着母亲的坟地时,竟也没有人反对,她自嘲的笑着。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求个清净,也不必听下人对她的议论纷纷,只是她不知道她走后全府都在说“这五小姐真是个怪人,怎的能生的那样丑?这不比那烧厨房的小玉还难看吗?” “让她去大夫人那这可真是抬举她了,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守坟,不仅是个丑人,还是个傻子呢!” “傻不傻你怎么知道?亲爹都不待见,大夫人能对她好吗?” “怎么说也是个小姐……” 厨房中走出一个姑娘喊道“吵吵什么吵吵,都不用干活了?再让我听见你们对小姐评头论足,一人赏十个板子。” 小玉端着炭出来的时候怒斥了那些下人,“嘴里不干净,人话都不会说。”这小玉是管家的女儿,在府中一向有权威,明面上是烧厨房的丫头,暗地里可比那些一等丫鬟作威作福多了。 沈小五不会知道这府中在她走后竟有人维护了她,虽然是无意,这也是难得了。 坟林小宅虽是破漏,可应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套茶具,一架衣橱,一尊铜炉。 铜炉是她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这些都是沈府给她送过来的,还有几锭银子被她放在了衣橱的最底下的那个格子里,她从不出门,自然也用不着花钱。 平时就吃树林里的野果子,运气好的话,会有野味落入她的陷阱里,她就会去小溪边将她那口锅刷的干干净净,然后炖上一锅美味的肉汤,这样的日子倒也是惬意。 不过冬天就不好受了,没有什么动物出来不说,树上也没什么果子,她自己囤的那些不多时便会烂了。后来她就自己动手修了个栅栏,在院子里种了些谷物,才勉强熬过了三年冬天。 这样昏昏噩噩的一辈子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偏偏屋子里有一面镜子,任由她怎么砸碎第二天便又会完好如初。 这样一面镜子,这样一张脸,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怪物。 千古最丑吗?一定是的。无论一个人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即使丑,人们最多少看几眼罢了,可沈小五这张脸便是一眼也看不得,否则那一定是一辈子的噩梦。 容颜左右不过是一具皮囊,她可以不在意,可世人不会不在意。从小她去找人玩,别人都会退避三舍,拿石头砸她,拿水溅她……再后来,母亲与她在西院,一步也不曾踏出过那个门。 沈小五将地上的碎片捡起,这张镜子明天又会崭新明亮,她把镜子的碎片放到桌子上,刚刚拼凑好的那一块已经一点裂纹都没有了,她拿出布擦拭着最大的那一块,“你可以获得新生,为什么我这张脸就不可以呢?”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镜子的裂纹上,血就静静的躺在那面镜子上,什么变化都没有。 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西院虽然没有一个仆人,可画本子却异常之多,因为西院之前本来就是杂物间。 她起初看这面镜子神奇,先是惶恐,后是惊喜,不知道这面镜子能不能滴血认主,直到她这第八百八十八次滴血,她心中的那点希望也破灭了。 铜炉里还燃着火,可屋子里依然很寒冷,冰冷的床,冰冷的桌子,冰冷的椅子,还有一颗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冰冷的心。 沈小五拿起桌子上的剪子,对着最大的那一面镜子,向自己的脸上挥去。 生而为人,她很抱歉啊! 第一章 这张脸真是三言难尽 “沈非,不,小五,沈小五,且慢,且慢啊!”屋中幽幽的响起一道紧张慌乱的男声。 沈小五透过镜子看到她身后站着一个穿白道袍的人,她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贼大,剪刀掉到了地上。 “你,你……是什么人,鬼吗?”沈小五不敢看镜子了,她只看到了那白白的身影,并没有看到脸。 此时她的脸白的瘆人,更丑了几分。 “鬼兄,我知道你们都是青面獠牙怪,可我也不弱呀,我说不定比你们还可怕,都是自家人,你别来吓我呀。”沈小五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句话。 不会吧,就因为她长的丑,屋子里就要闹鬼吗。 她僵硬的转着身子,像跟木头一样,她听到了木椅与她衣服的摩擦声。嘎吱嘎吱。 她鼓起勇气要看这白袍道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使劲咽了一口口水,也把这颗心咽了下去,咕咚一声。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心跳。 她将自己的脸朝向那白袍道人,还没看清那道人的脸,就听到, “小非啊……我虽然没帮你,可也没害你……你用不着扮鬼吓我啊!”那白袍道人看到沈非转过了脸,急忙用自己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打算转过身去,好像比沈小五还害怕,但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转向了沈小五。 沈小五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鬼都怕她啊!人至丑则无敌! 这样一来,沈小五都有些面子过不去了。 “这位鬼兄,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刚才叫什么……小非,是什么意思啊?”沈小五将后面的头发往前捋了捋,以遮住自己的脸,殊不知这样更丑。 那白袍道人将袖子放下,盯着沈小五的脚,不去看她的脸。 “沈非,你的名字叫做沈非,几世都是这个名字了。” 白袍道人将视线缓缓上移,隐隐看到沈小五的头发就立刻又将头低了下去,“非啊,虽然你此世诸多不顺,相貌……平……常,但你也用不着轻生啊!”白袍道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了这句话,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懒得去细想。 沈小五听到这句话很是纳闷。 “轻生?我不过想剪一下我的头发,看它跟杂草一样不顺眼而已。” 白袍道人:“……” “你不想死啊,那真真真真真真真真是太好了。” 沈非:“…………”长的丑就要去死吗。 那白袍道人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慌张的说道:“非啊,原来是场误会呀,打扰了,打扰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沈小五一听这话就急毛了“等等,你是做什么的,这位鬼兄,你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屋子里,是要干什么啊,怎么说走就走啊。” 那白袍道人身体僵了僵,小声嘀咕了一句“糟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将视线与水平线看齐, “咳,我隆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不是鬼,我是天上的神仙,我叫青客,不过别人都叫我白衣青客。” 沈小五没有出声,虽然感觉大晚上见到神仙有些诡异,但内心已经舒缓了几分,不是鬼就行。 她的脑子快速的转着,神仙不都神通广大吗,这个人说他是神仙,那她可不能让这个神仙跑了。想到此,沈小五赶紧拽住那白衣青客的袖子。 她视线上移,看清楚了白衣青客的脸,嘶,她呼吸一滞。 面前的男子,长发如瀑,肤如白玉,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直视前方,一副严肃的样子,平添几番风韵。沈小五心中暗想,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不不不,这原来就是神仙的颜值啊!啊,神仙哥哥好帅啊。 那白衣青客显然没有察觉到沈小五的异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在天界察觉你有轻生之念,这才速速下来,既然你平安无事,本仙也不必多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袖子往回拽,不曾想,沈小五的力气比牛都大,她摇了摇头,不肯放开白衣青客的袖子。 “你不要走,你说你是神仙,你长的这么好看,那你也能把我变好看吗?” 沈小五顾不上发愣了,她可不能错失这个让自己变美的机会。 “这……”白衣青客面露为难之色。 “你一个神仙,随便在我这个凡人面前显灵肯定是不可以的吧,我猜你这是犯了大忌,你要是不把我变美,我就四处宣扬说我见到了神仙,它的名字就叫做白衣青客。”沈小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她可不能让这个神仙跑了。 白衣青客面色一变:“别别别,小非,你可别冲动。” 又急忙说道:“你知道的,我可以抹去你的记忆。” 沈小五眸子里重新闪现的光芒瞬刻就暗了下去。 “但,本仙绝不是不敢担责之人,也断不会随意抹去凡人记忆,你前几世的容貌生得都不错,你说你要哪一世的,我变给你换成哪一世的脸。” “此话当真?” 沈小五用两只手提起自己的耳朵,喊:“你再大声说一遍。” 那白衣青客的表情有些僵硬,“本仙答应的事,怎会作假?” “那好,我也不求我能倾国倾城,前几世的样貌再怎么也不会比我现在更丑了,那我就随便挑一世吧,”她还是觉得容颜左右不过是皮囊,她只求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不吓人就好了。 白衣青客已经准备好了施法,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卷轴,闪着灵光。 沈小五将身子转向镜子,她闭上了眼。 “开始吧。” 沈小五有些激动,正在想着要哪一世的脸。 屋子内陷入了沉默。 许久,她听到青客的声音。 “怎么会样?这……”白衣青客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听到这声音,沈小五立刻慌了起来,有些不敢睁眼了,不会变的更丑了吧?还是她长的太丑,没办法施法,神呐,你不要玩弄我这个凡人呀! 最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睁开了眼睛。 “这……” 屋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沈小五再次说不出话来,面露惊恐之色。 镜子中的脸让她陌生,她以前一直想,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女人是不是有些夸张了,但她看着镜子中的脸,她认为这些词都不为过。 她这是转世了多少回啊,才有了这么一张脸! “神仙哥哥,我还没说要哪一世呢,没想到你给我做了决定,可可可可可可这张脸,我也不敢要啊!你给我弄一张普通的就行了。”沈小五虽然很满意这张脸,但她不是贪心的人。 “变不了了,已经不能变了。”青客摇着头说道。 “啊?” “出了些状况,这张脸就是你本尊,” “啊?” “刚才我并未施法。” “啊?” “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我先带你回天宫。” “啊?” 上天宫,她一个凡人要上天宫!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小五的脑子一时接收不了信息。 白衣青客直接将发懵中的沈小五拦腰抱起。 沈小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她清醒地记得最后一眼,白衣青客将那镜子瞬间还原,收入袖中。 破镜……重圆了。 她知道这镜子神奇,但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镜子还原,即使她守一天一夜也未见过,她一清醒过来就会发现镜子又完好如初。她折腾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如今算是亲眼看到那镜子一点一点的合聚。 神仙果然厉害啊。她喃喃道,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第二章 破镜重圆 “醒了。”耳中响起一道男声。 沈小五睁开了眼,乳白色花纹的帐子映入眼中,花纹很淡,她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目光向左移,就看到了一身白服的青客,这件白服穿的随意些,松垮垮的在身上,使青客整个人显得分外温柔,又有几分慵懒。 “嗯,醒了,这里就是天宫啊。”沈小五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打量了一下四周,直觉仙气缭绕,神清气爽。 青客将她扶下床,打量了她一番,说:“还是这模样好看。” 沈非讪讪的笑了笑,心想,这都是托你的福啊! “这里是卿客殿,我是这儿的主人,天宫已经被帝君新改名为神仙的小窝,不过,”白衣青客扭头对沈非坏笑道“你也可以叫以前的名字,帝君大人的无数个小仙子。” “啊?” “前前个名字也行,法力十足的神殿。哈哈哈哈哈”说完白衣青客经自己笑了起来。 “哈哈”沈小五也尴尬一笑,这帝君大人是什么神仙人物。 白衣青客手中变出一块令牌递给沈小五:“你是凡人之躯,难以承受天宫的灵气,你把这个拿上” 沈小五接过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卿”字,那牌子便自己消失在了掌间,她感觉身体瞬间变得很轻盈,但好像又有用不完的力气,如同沐浴过后。 “有了这个,你便可以在天界畅行,还有,你的名字叫做沈非,这几日天宫事务繁忙,你就先在殿中住着。” “天界中还住着其他仙官,你若是无聊,就在天宫中走走,但不要去其他仙官的宫殿。” 青客又补充了一句“这样会扰到他们清修的。” “好,我知道了,可是神仙哥哥,你为什么带我上天宫啊。” “这……,出了点状况。”白衣青客终于一改之前的严肃语气,“非啊,你之前也是天界的仙官,不过你的天劫到了,你没扛过去,于是就下凡历劫了。”白衣青客尽量把话说的轻松一些。 “本来你还有六世这劫才算过,可能是灵明轴的仙气过于浓郁,我翻你前几世的仙历时,使你在人间的经历多了些仙气,这才使你提前恢复了仙身,不过你只有容貌恢复了,却无半分法力,依然是凡人之体。” “哦,我明白了,这是你的工作失误,才让我提前恢复了仙身。”沈非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白衣青客看到沈非这个样子,连连摇手。 “别别别,别乱说,小非啊,这我也算是帮了你呀。” “哦”,沈非将调调拉的很长,“真是谢谢你的工作失误。” 白衣青客又尴尬地笑了笑。 “非啊,你这凡人之体可不能在天宫久留,你在人间的因尚未有果呢。”青客再次将灵明轴拿了出来。 青客将灵明轴缓缓展开,呈现“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 沈非一把将其合上,语气有些冷淡的问道: “这是何意?”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亲娘杜鹃死后,她在人世的最后一丝牵挂就已经断了。 “字面意思,小非,你的情况我也了解,”青客看出沈非的不满,将灵明轴收入袖中,“不过,人间历劫本就是行不可行之事。” 青客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圆中先是云雾缭绕,而后出现了一间院子。 “这个地方你应该熟悉吧。”青客让了一些位置给沈非。 沈非没有动,那圆中里刚有些轮廓她就已经认出了,她生活了十三年的沈府西院。 青客一笑“这是你此世因起之处。”画面又一变,几个妙龄女子围着一盏花灯欢声笑语,青客又言“这便是果。” 沈非沉默不语,她显然知道这是何处,沈府的小姐们围着花灯言笑晏晏,人间还有一个月便是上元节,沈家是望族,早早准备了花灯打算在斗灯宴上一展风采。 斗灯的工巧奇特是次要的,展示家中未嫁女眷才是主要的。而且太子妃也是在这天由皇后选取的,被选上的女子三月便可嫁入皇家,真正为凤。 朝中的大臣,深宅的夫人,皇家无一不对此事上心。 “小非,历劫慢慢为之也不过分,可如今你提前有了飞升的迹象,这一劫你必须要提前完成啊。” “所以我觉察到你要轻生才急忙下凡,你前几世的因果本就出了偏差,这一世若再出问题,你这飞升之日怕是遥遥无期了。” 青客使画面消失,“以你如今的境地要还了这个因果是有些困难。” 沈非冲他翻了个白眼,这是困难吗,这是非常困难!沈家都忘了有她这么个人,她却要和人家凑一起上演阖家欢乐,就算她能过了心里的这个坎,整个沈家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承认她。 “如今你容颜已改,我会用易容术为你还原。”青客看着沈非拒绝的神情,又补充“不是完全还原,有个大概样子就行了,不会让人看了吃不下去饭的。” 沈非:“……” 你能把后面那句话去掉吗。 “考虑到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我会和你一起下凡助你一臂之力。” 有了这个承诺,沈非也不得不答应了。 在天界呆了大约有五六日,她每天就是通过青客画的圆看着沈府发生的一切。 多么和谐美好的一家呀,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去和人家作亲人了。沈府可就从没认过她这么个人。 沈非基本上了解了沈府的情况之后,青客就带她下凡了。 阳光射进树林里,树影斑驳,沈非在小溪边喝水,看着水中倒映的脸庞,真是又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能明显看出是她,却没有那么丑了。 她回到自己的宅子中将炉子点燃,沈非醒来就在河边了,四处看不到青客,她就自己回了小屋。 这个长的好看的神仙真是不靠谱,唉。 沈非拨弄着柴火,炉子燃的很旺。最近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她自己也不确定了,但看到空荡荡的桌面,古怪的镜子已经不在了,她才定了定心。 想起青客的话,沈非发起了愁,怎么去和沈家的人相亲相爱啊,难道她要舔着脸皮向人家跪下“沈家的太太小姐们,可怜可怜我吧,沈家大老爷,让我做你的女儿吧,我可以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啊!” 咦咦咦,沈非摇了摇头,太恶心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厚脸皮她做得到,毕竟长着么丑她还活到现在,勇气可嘉,脸皮够厚。沈非不能忍得是沈家十几年的漠视,生母杜鹃在西院空守十三年,死了也没等到她爹的一眼。薄情至此,她如何能融入那个家。 杜鹃的唠叨又在耳畔响起,你爹是当朝的丞相,在朝堂上说一不二,他天资卓绝,博闻强识,十二岁中举,二十岁做了少卿,二十二岁就做了丞相,官场上叱诧风云,整顿吏治,百姓爱戴…… 杜鹃眼中的丈夫是完美的,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在他的女人死了后他也不曾看上一眼,不管不顾自己的女儿十几年。 沈非收了思绪,这个“家”她必须要回,这估计也是杜鹃所希望的。 第三章 天界 沈府的大小姐沈珠今日要去玲珑阁做新衣服,二小姐沈瑜陪同。玲珑阁早就准备了上好的锦云锻,这可是位贵人,当今丞相的嫡女,如今太子妃的最有力竞争者,说不定今年上元节就真成了天家的媳妇儿,玲珑阁最好的裁缝已经候着了。 “大姐,怎么什么好都让你得了,长的天姿国色又多才多艺,可怜妹妹我就只能羡慕又无能为力。”说话的正是沈家二小姐沈瑜。 “那是天赐的,我这么优秀是应该的,你酸什么酸,老二,我发现你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沈珠瞪了沈瑜一眼。 “大姐,”沈瑜委屈的喊了一声“我怎么会酸你呢,我们可是最亲的姐妹。” “我想你也不敢,平日也就你会说话,否则我也不会带着你出来了。”马车中的沈珠坐正了身子,眼睛瞟向车外。 “是是是,我都是沾了大姐的光。”沈瑜笑着说。 沈瑜鹅蛋脸,面若桃红,满满的少女气息。 沈珠眼睛生的极美,眉毛细长,一副贵人相。 姐妹二人虽各有秋色,彼此的容貌却也有相似之处。 马车缓缓悠悠的行着,突然停了一下,沈珠身子猛向前倾,幸亏有沈瑜扶着才没有倒下。 “做什么呢!”沈珠喊道。 “小姐,前面有个人拦着。” “赶他走!” “小姐,他说他要见你。” “见我?什么人啊”沈珠掀起车帘向外看去。 一个长相还算俊美的书生拦着马车。 “珠珠,我今日是来向你告别的。”那书生大喊,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丞相府的马车又招摇,马车周围迅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你是什么人,喊我乳名做甚,我可不认识你。”沈珠看到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立刻着急了,她本来就不认识这个男的,这个男的这样在乱喊,会毁她清誉的。 “珠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忘记我们的一切,忘记你为我打伞的夜晚,忘记你送我的手帕,忘记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忘掉的你说过的话,我今天把这个手帕还给你,我们的缘分就算是尽了。”那男子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眼泪,一番情真意切。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你!”沈珠一听这胡言乱语就更着急,巴不得下去打那个男的。 听到周围的人对她的议论更是气得脸通红。 “这人是谁啊,不会是沈家大小姐的情郎吧?” “怎么会?人家大小姐不是要做太子妃的吗?” “所以啊,把这书生给甩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书生可真可怜,看他长的还挺秀气的,只可惜呀身份低微,娶不到豪门女。” “这大小姐也真是绝情,人家来跟她道别,都不愿意相认” “…………”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越描越黑,沈珠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珠珠,我理解你,你不愿意和我相认,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既然这样,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说完,那书生就要向街上的柱子子撞去。 “等一等!”人群中窜出一个人一脚将那书生踢开,避开了柱子。 “这位公子,话还没说清楚,你就要寻短见,搞得要弄死无对证似的,你不妨把话说清楚再撞”。那人用双手制住了书生,书生挣扎不过,就任由他那么擒着,像一只被活捉了的兔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回头去看擒住他的那个人,是个相貌一般的女子,此人正是沈非。 “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丞相家的大小姐不要我了,我活着没什么意思。”那书生再次喊道。 “哦,你可认对人了吗?”沈非将他拉到车夫面前,问车夫:“你见过这个人吗?” “没见过,这人八成是个疯子。”车夫肯定的回答。 “这位公子,你听到了吗,人家说不认识你,这贵门的小姐出门是必定要坐马车的,最近这沈小姐应该是没出门吧,你是如何认识她的。”沈非质问那个书生。 沈珠听到有人在替自己说话,脑子也回过了神,急忙道“对对对,我已经一月未出门了,你如何能认识我。” “我们总是偷偷摸摸的相见,旁人不知,我还不清楚吗!”书生反驳道。 “偷偷摸摸?本小姐岂会是自降身份的人,你这种人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沈珠听到那人抹黑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语气重了一些。 “你喜欢我的才情,这是你亲口说的。”那书生仍在极力挣开双手。 “你胡说八道。”沈珠听到这句话,直接将自己的鞋砸了出去。 刚巧不巧就砸到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傻眼,她这大姐竟如此之蠢,看来指望不上了。 “你说她喜欢你的才情,还和你私会,那你们私会的地点在哪里呀?” “就在永旺桥的桥下。”那书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吗?”沈非挑了挑眉。 “当然不会错。”那书生一口咬定。 “可是这永旺桥离沈府可很远呢,你说她与你私会,必然是坐不了马车,她一个女子从沈府到永旺桥,怕是要走一个时辰吧。这可就不合理了…” “我哪里知道她想了什么办法,那段时间她那么喜欢我,还和我私定终生了。” “哦,那这就很厉害,你们定了终身,应该彼此知晓对方的生辰八字吧,那她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沈非继续问道。 “这…这我不记得了!说会对这些事情记得那么清楚!”书生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急于挣开。 “那就又说不通了,你都喜欢到她去死的地步了,而且不是说对她的每句话都记得吗,怎么这个就忘了?” “你…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那男子卯足了力气,从沈非手中逃跑,沈非刚打算去追,就看到了官兵。 “干什么,干什么!都散了,聚众闹事,带走”官兵将那书生押走,为首的那个官兵冲着马车颔首“小姐受惊了,是小的办事不利,现在都解决了。” “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这么慢,本小姐不想多说话,滚吧!”沈珠在车内喊道。 那官兵眼中闪过不悦就退下了。 “你是什么人?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要报答你。”沈珠对沈非说道。她看着沈非的脸说“你这张脸倒挺面熟的,我好像见过你。” 沈瑜也将头探了出来“哟,的确挺面熟的,好像…好像西院的那个。” 沈珠一听是西院的就明白了,仔细看了看沈非,“好像还真是。” “大姐,你认出我来了。”沈非冲着沈珠笑道。此时她的脸上还有个鞋印,模样颇有几分搞笑,她将鞋递给沈珠。 “真是你啊,今天可多亏了你了,我请你去我家吃饭。”沈珠爽朗的说道。 沈非尴尬的笑了笑,人家“请”她去沈家吃饭。 沈珠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改口说“你好些日子没回家了,今天和大姐一起回去吧!” “好!”沈非爽快的答应,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回沈家呢。 她也听说了她这大姐今日要出来,本来已经在玲珑阁门口等着了,打算来个“巧遇”,没想到就看见一个书生也和她一样,来来回回的在这附近踱步,然后就看见了书生拦马车的事。 她这几日在天宫中可看的真切,她这个大姐一心想要当太子妃,每日她这大姐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当了太子妃穿什么好呢?” “当了太子妃,我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回家了。” “除了我,还有人能当的太子妃吗?” 所以她一听完书生说的那些话就知道是假的了,就不假思索的上去帮忙了。 没想到因此有了回沈府的理由,沈非很是开心,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天助她也啊! 街上一家茶楼的二楼慢慢合上了帘子。 “殿下,你刚才怎么不让官兵去解决这件事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男子。 “我近日闲来无趣,听说这沈家大小姐是太后中意的人,我就好奇来瞧瞧,传闻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刚好撞见了这种事,本想看她如何解决的,就让官兵拖延了一番,没想到这沈家大小姐就只是个会干着急的主。”被称作殿下的人缓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过,她的妹妹倒是有趣。” 第四章 沈家 大厅内燃着香,两个丫鬟正为沈夫人捶着背,沈夫人端坐在正堂的最中间位置,眼神瞟向下方。 “小五啊,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让人给你收拾院子。”沈夫人慢悠悠地说。 沈珠和沈瑜坐在大堂左侧,沈非坐在右侧。 沈珠一回来就通知了她的母亲沈夫人,并把遇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眼睛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可怜。 沈夫人听着女儿说话脸上就显出了不高兴,流露出关切之情,当听到是沈非救了自己的女儿后,神色就不太自然了。 “大娘客气了,不用操劳的,我还住我之前的那个西院就行了。”沈非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沈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离家的女儿又要回来了,偏偏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救命恩人,还不能赶走。她本想着沈非就是来吃顿饭,没想到还真要住下,看着沈非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沈珠,眼角就舒展开了。 沈珠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娘看见她就这么开心吗?她可是刚刚遭遇了不幸。 “那好小五,我派个人去给你收拾收拾院子,你今晚就在那住着。”沈夫人感觉已经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无非是多一双筷子的事,还显得她这个当家主母贤良,何乐而不为呢。 屋外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行着步子的人透露着威严。 正是沈丞相下朝了。 “夫人,我有事与你商量。”他的目光就直接看着沈夫人的脸,沈珠和沈瑜微微有些发怵,不敢直视沈丞相。沈夫人倒还是好好的端坐着。 “这位是小五?”沈丞相走进大厅,看了一沈非。 他显然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刚下朝堂,心中有些不愉快,最近他也为女儿当太子妃的事筹划,听说了沈珠发生的事,身体有些不大痛快,又看到了自己的五女儿,也有些诧异。不过他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出来。 “见过父亲大人,我是小五,”沈非笑吟吟的看着沈丞相,她可要给这个爹留下好印象。 “爹,就是小五今天救了女儿,小五可厉害了呢,小五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沈非呢。”,沈珠看见父亲回来了,立刻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撑腰,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委屈说给父亲。 “沈非?”沈丞相望了一言沈非。 “是女儿自己闲来无趣,就在纸上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字,闭了眼睛,用墨水一甩,刚好滴在那个“非”字上。”沈非急忙乱编,自己的老子不给自己取名字,她自己给自己选一个也说的过去。 “倒是风雅。”沈丞相点了点头,也并未因自己的女儿没有名字而感到一丝愧疚。 沈非心里一凉,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心中默念,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不要着急,不要生气,要做父亲的好女儿。 沈丞相瞪了一眼沈珠,又瞧了一眼沈瑜,并没有去安慰她们。 沈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们父亲有几句话要说。”沈夫人并不多留她们寒暄,她看出沈家老爷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但也肯定是大女儿沈珠的事,心中暗想,怕又要听一番教训了。 沈珠见父亲没有来安慰自己,还有些小生气,她可是嫡女,身份尊贵,父亲都不来安慰她一句,和平日里对她的宠爱一点也不一样。 但还是看了母亲的颜色,知道自己要乖乖的退下去。 “是。”沈珠沈瑜沈非齐声说道。三姐妹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厅。 沈珠走的最快,沈瑜打算去拉沈珠的手,沈珠却早就挽住了沈非。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生气自己单独走了。 沈丞相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冲着三姐妹的背影说了句“不稳重,真是不稳重。”也不知是说谁。 沈夫人接口道“老爷,孩子还小呢。” 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没有大家气度,这如何能行,今日的事你也清楚,虽然证明了清白,可能免以后人家会说三道四,沈珠今日言语又有些粗鲁,真是大损她的形象,你明知道大女儿脑子少根筋,怎么还让脑子少三根筋的二女儿陪着她去!”沈丞相的声音低沉,饱含了怒气。 沈夫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夫君这样形容孩子,也知道沈珠今天的事处理的不妥当,语气软软的说“是我教育的不好,老爷别生气了。” “如何能够不生气!太子马上就要选妃,沈珠出了这样的事,平日里就经常提醒你教导她怎么处理人情世故,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若不是她是嫡女,我都懒得替她争取,现在可好,已经不用争取了。” 沈夫人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不替她争,你要替谁争取,老三老四吗,你干脆把我废了,给人家腾出个嫡女的位置。” “无理取闹!”沈丞相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连你也不稳重了。” 沈夫人沉默不语,她平日苦心操持着这个家,一心做好他的得力贤内助,但是自己的女儿被嫌弃了,她如何能忍得住。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对策,剩下的事你安排就好了。”沈丞相知道沈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他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直接离去。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确有了对策,就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女儿了,她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查沈珠遭诬陷的事情了,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女儿的名声已经有所毁坏,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李嬷嬷,你去查一下三房四房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沈夫人吩咐完这些事之后,就回了寝居休息,最近上元节的事已经让她够烦心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心情更是不好,她只想闭目养会儿神。 三房四房与她斗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阴招险招都想的出来,她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感觉,也和沈丞相一样说了句“不稳重,不稳重。” 第五章 回家 很快整个沈府都知道了,沈家的五小姐回来了,还有了名字,沈非。 诶,听说了吗?那个古怪又丑陋五小姐回来了。还是大小姐的恩人,凭一己之力制服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书生,据说能言会道,口吐莲花,有三寸不烂之舌…… 沈非听着沈府关于自己的传言,正喝着水就呛了出来,她感觉自己要被别人传成妖魔鬼怪了,这样下去…… 这样传下去,那真是太好了! 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沈府有个五小姐,那她以后就可以“抛头露面了”。 事情也的确如沈非所想,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的存在,不过……不是因为她的传言,而是,沈家大小姐沈珠的。 京城的版本是这样的…… 谣言:“你还不知道吗,那你可真是白在京城活了,沈家大小姐和今年最有希望成为状元的人私会,结果太后相中了沈家大小姐,” 人群:“太后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谣言:“人家大小姐可是个狠人,直接把书生抛弃了,那书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为情而郁郁不得,为了成全沈家大小姐,要自尽。” 人群:“那可真是个好郎君啊!” 谣言:“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沈家的五小姐,书生与那大小姐私会时就是在五小姐的院子里,这五小姐是个性情中人,从小就不在沈家住,而是自己在外有了个宅子。” 人群:“五小姐知道这件事?” 谣言:“不仅知道,还对大小姐始乱终弃的事严加批评,为此专门回了沈家,就是要劝大小姐回心转意呢。” 人群:“厉害厉害!” 谣言:“嘿嘿,还有更劲爆的。” 人群:“快说快说。” 谣言:“太子殿下感觉这大小姐给了他戴了绿帽子,把那书生关进了大牢,狠狠的蹂躏。” 人群:“嘶~~” 霎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沈大小姐事,顺便捎带了沈非。而且,越来越多的版本流传,写话本子的都为其编了几百个故事,本本畅销。说书的也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人们就搬了个小板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事情愈演愈烈…… 声音也就传到了皇家。 “岂有此理,真是有损我皇家颜面!”着一身明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大声吼道。 地上散着一堆话本子,徐公公一本一本的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您消消气。” “徐公公,你怎么办事的?”皇上敲打着书桌,“沈珠和那书生的事,” 徐公公倒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多话本子都是一个故事,朕是天子,你是替朕办事的,都寻不来几个新鲜的画本子吗?本本都是沈珠沈珠,朕都看腻了!” 徐公公再次倒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好像掉到了地上,他好想捡起来啊! “皇上,这都是最近最新的话本本子啊,老奴没有看,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都一样啊!”徐公公委屈的说道。 “唉,算了算了,原谅你吧,以后别说你是替朕办事的,真是有损皇家颜面。” 徐公公松了一口气,这样说就表明皇上气消了。 皇上看了看徐公公,轻笑着说:“你这把老骨头也不容易,把那些画本子都放那吧。” 徐公公赶紧把捡起来的话本子整整齐齐的放到书桌上,整理完这一切,他感觉他也是时候开溜了。不不不,是时候退下了。 但是他不敢啊,他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果然皇上又开口了:“你去通知太后一声,熙儿的太子妃候选名单中,把沈家大小姐的名字去了。” “是。”徐公公慢慢的退下,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正严肃地盯着他,他身子猛颤了一下,快速的退下了。 走到殿门口,听到里面一声。 “这本好像好看一点啊!” 太子府。 慕容熙正处理着奏折,似乎是乏了,将公文放到一旁,对着门口说:“进来吧!”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单漆跪下 慕容熙笑着问:“怎么啦陆丰,资料呢,跪着干嘛。” 陆丰依然跪着,不起。“太子殿下,恕属下无能,这,这五小姐的资料根本查不到。” “哦?” 陆丰接着说:“这五小姐从小就大门不出,生母过世后又直接搬离了沈家,这根本查不到她的资料。” 慕容熙将陆丰扶起,“那可真是有趣啊。” 陆丰起来后叹了口气,说:“殿下,上次咱们撞见了那事,你说沈家的妹妹有趣,我还以为说的是二小姐,没想到是那个长得丑的五小姐,殿下,你是看上她哪里了?” 慕容熙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看上人家了?我只是觉得那个姑娘有趣。” 陆丰又大叹了一口气,太好了,殿下的审美还正常。 慕容熙笑了笑,“算了,我还有公文要批,你先下去吧。” 陆丰下去后,他继续拿出公文批,脑海中却浮现了一个少女用双手制着一个男子的画面,女子冲着人群大方而谈,面上毫无惧色。 他轻口道:“怪了”,便又继续批改公文。 此时的沈非正在西院里点炉子,沈夫人给她配的丫鬟是烧厨房的小玉。小玉被那些下人告了状,沈夫人派她来也有惩罚她的意思。 沈非看出小玉来的时候极不情愿,小玉也不理会她,沈非就自己烧起了炉子。 几天过后。 “小玉啊,你这脾气还蛮大的嘛。”沈非三两下就让炉子燃了起来。 小玉看着沈非点火轻车熟练,不由惊叹:“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沈非自豪地冲她笑了笑:“那当然了,想我之前住的宅子,就算柴火是湿的,我也能把它点燃。” 小玉听她这么说,倒有些可怜沈非了。 沈非看着小玉同情的目光,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她最不喜欢别人同情她了,这样的眼神怪怪的。 小玉觉察了出来,脸上一红,赶紧找了个话题:“你刚刚回来,对这府中肯定还不太了解,你不要听我给你讲讲吗?” 沈非一听,摇了摇头,她在卿客殿的时候,已经把沈府了解了七七八八。 小玉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声不知好歹,但这几天与沈非的相处,感觉这个沈非这个人还是不坏,所以开口提醒道“你不想听算了,但是有一个人你要小心一点,她……” “五妹妹在吗?” 小玉的话还没说完,沈非和她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妙龄女子走进了西院,头发柔顺的梳在后腰,女子的眉眼皆是弯弯的,脸上挂着很浅很浅的笑。 沈非心想,好一副温柔的装扮。此人是沈家四小姐,沈婉。 第六章 婉如其人 沈非在这几个小姐中最欣赏沈婉,知书达礼,懂事乖巧。而且沈婉语气总是柔柔的,不争不抢,听她一言,如沐春风。 “四姐,你怎么来了。”沈非迎上前去,和这个姐姐应该好相处,至少面子上不会让人挑出任何毛病。 小玉退到了一旁打扫卫生,不再说话。 沈婉笑吟吟的说:“五妹还认得我,我很开心。” 沈非暗想不好,按逻辑来说,她应该不认识沈婉的,准备找个理由唐塞过去,沈婉却继续说起了话,她也就微微松了口气,省的麻烦了。 “我的花灯已经做好了,想着五妹妹的应该还没完成,所以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沈婉环视了一下沈非的院子,四处冷冷清清的,空空荡荡的,想着沈非应该还没有开始做。 又开口道:“我忽然想起我那里还剩了一些材料,妹妹要不去我那里做吧。” 沈非一愣,她还做什么花灯,这里上元节的习俗是,一个男子如果相中了哪家姑娘,就用自己的腰带与那姑娘换花灯,如果姑娘同意了,一段姻缘便就成了。 不过这是民间的习俗,宫里也这样玩,只不过不太一样,如果男子喜欢上了哪家姑娘,就在姑娘的花灯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灯会结束后,会有一个长廊全部挂上姑娘们的灯。很多女子都以花灯上名字多而为荣,这样有利于女子以后说亲事,因为男子可以在很多花灯上都写上自己的名字,所以这姻缘还要等上元节过后,男方的家里去提亲才能确定下来。 尊贵的嫡女嫡子们自然会有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所以庶女们都非常重视花灯,如若自己才情出众,寻上一门好亲家也不是不可能。 沈婉和沈非皆是庶女,当然需要在花灯上费些心思了,沈非想,她虽然不求这些,但与这个四姐姐笼络笼络感情也是很极好的,打算答应了这件事。 就说:“那真是多谢四姐了,就是怕给四姐带去麻烦。” 沈婉一听就拉起了沈非的手,“不会麻烦的,我平常就很喜欢一些小玩意,做完我的灯感觉无聊了好长时间了,如今既能解乏,我还要感谢妹妹呢,妹妹不要嫌我的东西不好用就行。”沈婉说这话轻言轻语的,语气中透露着开心,真当是少女如三月,言笑胜花开。 沈婉拉着沈非的手要带她去自己的院子,小玉便也一起跟着去了。 穿过三间弄堂,绕过假山,就快到了沈婉的院子,经过亭子的时候,沈瑜在喝茶,不过沈婉和沈非正说着话,都没有看见她,也就没有打招呼。 两人走过后,沈瑜直接气的把杯子摔了,咒骂:“这老四真是会攀龙附凤,可以不看看对方是个什么玩意,巴结一只黑乌鸦,别碰一身毛才好!” 身旁的丫鬟小巧急忙宽慰道:“小姐别生气了,如今这府里的人哪个不是如此趋炎附势?像小姐这样淡泊的性子也不去争这些,真是可苦了小姐了,如今这四小姐尽是连招呼都不打,我都替小姐生气呢。” 沈瑜听她说完之后更是生气,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是,这些人都是一群墙头草。”说完就甩着袖子去找沈家大小姐了。 很快沈非就到了沈婉的院子,院子中摆放着一个花灯,她惊叹的说:“这花灯很是漂亮啊!” 其实,在天宫的时候,她就把这几个小姐花灯的模样都看过了,此时当然要装出惊奇,这样主人家才会开心嘛,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 “妹妹说笑了。”沈婉往嘴上虽是这样说着,但明显看着很开心很满意的样子。 一番客套后,也都准备动手制作沈非的花灯了。 两人把材料都取了出来,忙活了大约一柱香,沈非喊了一声“终于完工了!” 小玉和沈婉的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沈婉脸也很红,她道:“妹妹,再完善装饰一下吧……” 沈非摆了摆手,看了看自己的花灯,一副很满意自己杰作的样子。 花灯的底盘是简易的架子,四面也尽是白纸糊着,四根支脚上刻着浅浅的花纹,正是沈非在卿客殿中看到的。 看着也算是简雅大方,但与沈婉的一对比之后,嗯,似乎有那么一丝显得不堪入目…… 换句话说,难登大雅之堂。 这个花灯的制作主要靠的就是沈非,沈非的速度很快,她制作的时候,沈婉和院里的丫鬟都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五小姐真是个能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但看到成品之后,空气就凝滞住了。 沈婉再次开口道:“妹妹,这如何能行,我那里还有一些玉珠子,我们把它装点在这灯的四周吧。” 沈非忙说“四姐,不用不用,灯的这个样子我就已经很满意了”。她其实想说的是:有灯就不错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沈婉都打算要她用玉珠子那样珍贵的东西了,一个庶女值钱的东西自然没有那么多,人家一番好意,自己不能一点也不识趣。 沈婉还要再劝沈非,外面却进了一个嬷嬷,正是沈夫人身边的。 “四小…,”嬷嬷看到了院子里的沈非,改口:“两位小姐,夫人有请,请尽快赶去大堂。” 沈婉脸上显出疑惑,柔声问:“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吗?” 那嬷嬷说:“两位小姐到了就知道了。”她行了礼,又说“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待嬷嬷走出了院子,沈婉说:“真不知大娘是有什么事,不过妹妹,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 沈非同意,她知道这个沈大夫人很是精明,沈丞相让她做当家主母,是省了不少心的。而且这个沈夫人对一般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直接插手,一般都是让下人去做,这次来找四小姐,想必其她的小姐也都被叫到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婉和沈非便快速向大堂走去。 第七章 福分 沈非和沈婉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沈珠和沈瑜也刚好一起到了,沈珠看到沈婉没有说话,看到沈非倒是说了一句:“小五近日还算住的满意吧。” 沈非回:“嗯,很开心,还打算过几日去找大姐玩呢。” 幸亏写话本子的人没在沈府听见这些话,否则,这些话还真要变得意味深长了。 沈珠整张脸上都绽了笑容::“什么时间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中午去,那样会打扰我午睡的。”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就会把这句话当做逐客令了,但是沈非了解,她这个大姐虽然有些刁蛮不讲理,但是说话很直,就算有了坏心眼也会表现在脸上:我要陷害你啦。 所以这句话她只是真实的表达,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剩下的人听了尴尬罢了。 沈婉打圆场:“姐姐妹妹,我们快进去吧。” 沈瑜翻了个白眼,沈婉无奈的笑了笑。 四个人一起向屋内走去。 沈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地上跪着一个人,正是沈府三小姐,沈莲。 四个人皆事一惊,沈非脑子里想着关于这三小姐的记忆,沈婉则不出声,也不做什么动作。沈瑜嘴角挂了些笑意,幸灾乐祸。而沈珠…… “老三,你跪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沈珠开口了。 沈夫人严厉地瞪了一眼沈珠,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珠被这一看,脑子再笨也知道了老三的确犯事了,赶紧闭嘴。乖乖的坐到了位子上。 沈非见状,心想,看来大姐出门是带了脑子了。也找了位子坐下。 沈家三小姐依然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沈莲,你说,你犯了什么错。”沈夫人的皮肤保养得当,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若和沈珠站一起,保不齐会被认成姐妹。只是眼神中透露着寒意,一个眼神净比千刀万剐还可怕。这点是沈珠不能比的。 沈莲听到沈夫人的话,身子轻微的抖了抖。 沈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一个丞相府的夫人尚且如此厉害,那宫里的娘娘们岂不是更不好招惹。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三房知道吗?”沈夫人冷冷的开口。 沈莲还是不说话,沈夫人眼中的寒意更盛。 她冲着旁边的嬷嬷怒斥了一声:“三房和四房还没来吗?” 嬷嬷回答说:“四夫人身子虚弱,已经不能下床,三房在赶来的路上了。” 沈夫人瞥了一眼沈婉,沈婉脸上是伤心的神色,冲着她说:“母亲最近身子愈发弱了,还望大娘恕罪。” 沈夫人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竟是三夫人,四夫人都被叫了,这沈非倒没想到。 沈瑜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所以这二夫人是不必来了。 印象中这三夫人鲜少露面,四夫人也的确常年病榻在卧。 沈非想到前几天沈珠发生的事,难道…… “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嘛。” 第八章 莲本无心 外面在传什么,如今这京城谁人不知,沈府的人当然也知道了。 沈非作为事件主角之一,也只是惊异于流言的传播速度,虽说人们都喜欢谈论贵族的丑事,可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这就太不平常了。 这时三夫人走了进来,看见地上跪着的女儿,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夫人眼角上扬,轻蔑的看了一眼三夫人。 三夫人就直接落起泪来。 沈夫人看到三房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恼火,:“看来,你们三房是承认这件事了。” 沈莲与她的母亲还是不说话。 沈夫人冷笑一声,“这也是铁板子定钉的事了,你们这嘴是金贵的很,既然你们不愿说,那好,那就听别人怎么说。” 嬷嬷受到到了沈夫人的眼神示意,拿出两张纸来,清晰的读道: “沈家三小姐沈莲与人私通,并企图栽赃嫁祸沈家嫡女,沈莲之母知情不报,知情不言,定为共谋。此等辱没沈家名声的事,当以最高家法处置。” 听完这些话后,三夫人一下子瘫痪到了地上,沈莲依然不说话。 沈非也不知是不是看走了眼,她感觉沈莲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身子不再那么紧绷。 沈珠拍桌而起:“原来是你陷害我,贱人”,她直接甩了沈莲一巴掌,说:“我又不曾害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又走到三夫人的面前,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沈莲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打,下意识的把沈珠推到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赶紧扶起沈珠。 沈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冷冷的盯着三房,开口:“依府的最高家法,是要被剔除家籍的,不过,你们二人也没有在家谱上,那就关进感业寺吧,听说那里最近缺了两个劈柴的。” 三夫人眼泪流得更甚,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沈莲却摁住了她。 开了口:“沈夫人,这些罪我们都认,这个惩罚我们也接受。” 沈珠看到沈莲这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拿起茶杯就砸到了沈莲的头上。 沈夫人挥了挥手,让人把三房带了下去,狠厉地说道:“把她们带到门口,各打30大板。” 沈夫人又看向沈婉,眼神不善。 沈非惊惑,怎么,这件事经也和沈婉有关系吗。 沈珠也看向了沈婉,手动了动,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外面三夫人和沈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瑜小声嘀咕:“这下倒是不嘴硬了。” 沈夫人又开口:“三房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珠的名声已经糟了毁,此时若再传出是沈府的三小姐与人私通陷害,别人信不信还很难说,我们沈家姑娘的名声却怕是全毁了。” 她停顿了一下:“所以此时事谁也不准传出去,如今又太子选妃在即,我们沈府需要一位尊贵的小姐。” 她继续咬牙说:“四姑娘,你就过继于我,作嫡二小姐。” “什么!”沈珠和沈瑜竟是异口同声。 沈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这是做什么?” 外面传的她不是没有听到过,但是她想着自己的父亲是丞相,肯定会想办法摆平这件事的,更何况她心里还想着,清者自清。所以这些日子过得悠哉悠哉,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如今母亲却一副不要她的样子,要认了其他房的女儿,自己的太子妃位置也要拱手让给他人。她感觉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 沈夫人心疼地看了一眼女儿,但立刻又把眼神收了回来,说道:“这也是以大局为重,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皇家肯定也知道了,但是我们沈府是必须要争太子妃这个位置的。” 沈夫人冷冷的看着着沈婉,说:“老四,这可是你的福分,老三陷害珠儿,怕是就打着这个算盘,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这个好事到了你的头上,你可要好好珍惜。” 沈瑜行礼:“是。” 一旁的沈瑜紧紧的攥起了衣服,平日里就属她和沈珠走的近,一个劲儿的讨好嫡母,到如今什么福气也没有沾上,过继这种事考虑的竟不是她这个没母亲的,而是人家有娘的。那她平时的伏小做低又算什么! 沈非低了头,她担心的是,三房被赶了出去,那还怎么家和万事兴,难道这个家和是所有在家谱上的人吗,这个神仙青客什么也不说清楚,到了人间就跑路了,果然还是凡事靠自己呀。 接下来沈夫人又说了好多话,无非是一些过继事宜,安抚失控的沈珠。 沈瑜则茫然的听着,沈非心里想着事,也没有怎么听。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沈夫人仿佛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留下了沈珠,看了一眼沈婉,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其他的人都退下了。 沈非心事重重,出门时忘了和沈婉一起,就直接向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了。 而沈婉又刚刚荣升为嫡女,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好像也忘了和沈非一起走。 沈瑜看到了冷哼,又小声嘀咕,野鸡还真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下可用不着巴结别人了。 晚上,沈非和小玉在一起吃着饭,沈婉派人把沈非的花灯送了过来,灯上已经点缀了玉珠子。 沈非感慨:“四姐这身份尊贵了,又是太子妃预备人选了,想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好过些吧,想必这些珠宝也不为奇了。” 小玉说:“怎么,你还挺满意这个四小姐呀。” 沈非回答:“四姐无论对待谁都充满了善意,府里的下人不都很喜欢她吗,怎么啦小玉,听你这口气……” “没有。”小玉生气的说了一声。 沈非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小玉将脸扭了过去。 沈非继续说:“真是没想到三姐这样一个不善言语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如此看来那书生倒也是痴情,什么事都肯为三姐做,即使自己的心上人想要当太子妃。” 小玉又冷哼一声:“痴情是痴情,看对谁了。” 沈非看着小玉的脸,确信凿凿说,:“肯定不是对你我。” 哪个男的不喜欢长的漂亮的女人呢。 小玉古怪的看沈非:“你还真是厚脸皮,这种事情也轻松地说出来。” 转而又笑:“的确肯定不是你,但说不定有我呢。” 沈非:“呵呵……” 你的脸皮也不薄啊! 第九章 上元节前夕 自从沈婉做了沈府的嫡小姐之后,忙的事情便多了,花灯也重新装饰了一番,比之前更精美,也去玲珑阁做了新衣服。整个四房都很开心,不知道四夫人知道女儿过继了没有,不过这等尊贵的事,轮到谁头上谁都会开心的。 沈夫人也给沈婉送去了好多东西,全府上下都道,大夫人疼爱四小姐。 沈珠则很少出门了,上次从沈夫人那里回来后,有一阵时间都沉默少语的,她从小就想嫁太子的,她那么尊贵,而太子也是那么尊贵。多好,门当户对。 沈瑜找沈珠玩也少了,以前是一日都要跑一趟的。 沈非则乐衷于帮一些下人的忙,因为她从小就是一个人住,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出了天赋,干活毫不逊色于专职的仆人,帮了他们不少忙。 小玉平时好欺负这些人,每次小玉一出场,这些人就不敢让沈非干活了,因此这些人对沈非也算是爱又怕,而又因小玉在西院,管家心疼女儿,以权谋私,往西院送去了好多东西。 如此一来,沈非的生活算是好过多了。 有一次她在花园帮忙修剪花枝时看见沈婉,沈婉身后跟着一堆丫鬟,早早的就向她打招呼,依然是温柔的调子,温柔的笑。 她也回了:“四姐好啊。” 晚上就收到了沈婉送过来的很多礼物。 日子过得悠哉悠哉,沈非感觉每天的生活都固定了,直到上元节前一天,沈珠来找她了。 沈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却是丝毫未减。 “小五,”沈珠一进门就喊,看到了地上沈非的花灯,嫌弃的说:“怎么把这个残次品放在屋子里,小五,你的花灯呢?让我看看成品。” 沈非尴尬的笑了笑:“大姐,这个……就是成品。”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不行,要拿出自己的自信来。 她把花灯挂的高了一点,说:“还是可以的!” 沈珠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绕过了这个话题,道:“上次你不是说要去我那里玩吗?怎么这长时间也不见你去呀,母亲最近一个月不让我出门,我可闷死了。” 沈非也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急道:“疏忽疏忽,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大姐这几日会忙一些,所以没敢前去打扰。” 沈珠神色好像落寞了几分,说:“我还有什么可忙的?我现在连争太子妃的资格都没有了。” 沈非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怎么会安慰人,毕竟谁不是一个苦难人呢。 “哦,差点忘了说正事!”沈珠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说:“我现在也当不成太子妃了,我那花灯也就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我把我的给了你吧。” 沈非本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听到这话,岂会答应,劝阻着说:“别别别,大姐,虽然做不成太子妃了,但是还有其他男子呢。” 沈珠眼睛一闭一睁,随意的说:“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得上我这么好看的花灯!” 沈非:“……”大姐,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况且沈珠再怎么样也是嫡女,总会有男子想要求娶丞相府的亲事的。 那些贵族子弟要是听到沈珠这样形容他们,估计沈珠也就真没人娶了。 沈非道:“大姐,你不能一根树上吊死,细水长流,而且还有那么多王爷,做个王妃也是很好的。” 沈珠听着感觉是有几分道理,但还是说:“我从小就是被当做太子妃培养的,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而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太子殿下了。”说到此,沈珠还有些得意。 沈非看到沈珠提到太子兴致就上来了,就顺着她的话道:“那大姐的了解是…” 沈珠站了起来,好像准备了长篇谈论,她道:“太子殿下是个男子。” 沈非和小玉还等着她的下文,沈珠却不说了,一副已经说完了的样子。 沈非感觉自己瞬间石化了,是个男的,这还用说吗…看来大姐今天出门又忘了带脑子。注意注意,这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这是一句真实的话。 沈珠察觉到了沈非的表情,道:“你可别小看这条消息,这前朝有很多皇后生不出来儿子,就让女儿冒充男子来作太子殿下。” 沈非:“那大姐这条消息还真是相当有含金量啊!” 沈珠最喜欢听别人夸她了,又继续说:“而且,太子殿下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找过小妾。” 沈非:“……”不是还没到年龄吗,今年才该选妃啊。 沈珠:“他可以替皇上处理公文。” 沈非:“厉害厉害。”哪个太子不能啊。 沈珠:“一个人掌管了整个太子府。” 沈非:“优秀优秀。”太子府不是太子掌管,还让谁掌管啊! 沈珠:“他深得皇后喜爱。” 沈非:“不容易不容易。”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沈珠:“他……” 沈非:“鼓掌鼓掌。” 沈非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她想要隆重的介绍一下自己,她叫沈非,口是心非的非。 沈珠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无非什么武功高强,才高八斗,宽厚温良,相貌俊美啊… 总之都是一些放在任何男子身上都适用的词,沈非听得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她好困啊! 不知不觉时间就不早了,沈珠也看出沈非困了,就打算走了,临了非要把自己的花灯送给沈非,沈非联合小玉一起劝阻她这个大姐,这才打下了沈珠这个念头。 沈珠走后,沈非和小玉皆是长呼了一口气,这尊大佛终于走了。 沈非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小玉却忍着困意,开始收拾了起来,明天就是上元节了,沈府的小姐们都要去参加这灯宴的,还有各个皇亲国戚,名门望族,朝中大臣都要参加的。她可要给沈非好好收拾一番,再怎么说这都是她伺候的人,不能给她丢脸。 窗外月光明亮,整个京城都已红灯笼高挂了。 还有许多人未眠,有人欣喜,有人忧愁。 第十章 赴宴 上元节一大早,沈府的马车就候在了门口,沈府的小姐们,由丫鬟扶着陆陆续续的上了马车。 沈珠和沈婉一个轿子,若是在以前,这个轿子不是沈珠一个人坐就是和沈瑜一起坐。 沈珠看见沈婉就来气,气呼呼的先上了马车。 沈婉只是礼貌地站在一旁,给沈珠让着地方。 沈丞相和沈夫人已经出发了,朝中大臣是可以携带自己夫人赴宴的,毕竟,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相亲现场。大人看对眼之后,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指示的。 沈非和沈瑜一个轿子,每位小姐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在轿子外面跟着走。 小玉三更的时候就把沈非叫了起来,为她梳上飞云流星发髻,额前点了一朵红梅,期间沈非一直含着朱红纸,打扮了好长时间,沈非觉得太花里胡哨了,就重新散了头发,只将其简单地收在后腰。小玉生了好大的气呢。 此时小玉走在外面,沈非心想,也不知她气消了没。 沈瑜坐的离沈非远远的,两个人各占据一角,并且沈瑜罕见的不怎么说话了。 马车悠悠荡荡的行着,都是在皇城底下,个把个时辰也就到了太后设宴的斓曦宫。 沈家的小姐们又由丫鬟一个一个扶着下了车。 沈瑜下了车,下意识的说了句“好美啊!” 斓曦宫的房梁上都挂满了灯笼,此时还是白天,灯笼尚未点起,每只灯笼的流苏下都挂着梅花。 斓曦宫很大,通了八个走廊,每个走廊上也都挂满了灯笼,每个走廊的尽处都由玉抹了角,走廊外围每隔几步就放着香炉,熏着这景色也醉人了几分,且整个长廊香烟缭绕,白烟一缕一缕,而每个人所走之处,也都铺砌了白色的大理石,上面又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地毯。到了此处如同置身仙宫。 斓曦宫的东北角走廊通向的是悦君亭,其他走廊也各通向了一个亭子,属悦君亭最小,只能容下三个人。 西南角是个六层的阁楼,每层的四角都有一个舞女挥着水袖跳舞,舞女一边跳一边会撒出花瓣,阁楼顶端是一只凤凰做展翅翱翔状。 东南角是一群乐师在演奏。曲子欢快,很符合今日之景。 沈非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四处都走满了少女,个个皆是精心打扮过的,莺莺燕燕,环肥绿瘦。 小玉走到沈非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你待会儿可要抢个好地方。” 沈非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待会儿这长廊上的灯笼都要被换下来的,挂上姑娘们制的灯笼,为了不破坏节日气氛,并没有按官阶品级来划分区域,所以灯笼挂在哪里,全凭姑娘们自己的本事了。 西北角是皇家的人最多,姑娘们都想把自己的灯笼挂向西北处的长廊。 沈非并不将其当回事,灯笼挂哪里不一样,反正都是没人选。 正东正南正北正西各有一偏殿,供艺人休息准备。 斓曦宫的正殿是官家子女玩乐的地方,沈家的四个小姐一起向正殿走去,沈珠远远地向自己的好姐妹挥手,正是张侍郎家的嫡女,张侍郎家的姑娘也直接冲着沈珠大喊了一句:“嘿!沈珠。” 沈非想一定是和她大姐性子一样的人,沈珠发生了丑闻之后,路上已经有很多小姐都不与她打招呼了,这张仕郎家的女儿倒是不避嫌。 沈婉倒是风头很盛,四周围了一群人,她平日里与这些姑娘们都交好,又待人温和,大家都喜欢她。 沈瑜也和自己的姐妹去一旁聊天了。 所以走着走着,向正殿的只有沈非一个人了,她容貌不算出众,也算是京城的新面孔,大家也都不认识她。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这就是沈家的五小姐。 她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原来就是那个生擒书生的五小姐呀。 沈非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她倒是不怕人看,只是不想别人看她是因为虚假的传言,而且用生擒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女子,这要多可怕的武力值啊,谁还敢和她说话。 不过众人也就是稀奇一会儿,就又各自聊起了天,整个斓曦宫很是吵闹,沈非都差点听不到小玉说话了。 一会儿,一阵笛声响起,数支笛子一同响起,悠转绕粱。斓曦宫中的人都听到了 这都斗灯宴要开始了。 大家都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沈家的四个姐妹又聚到了一起,相挨着坐下。 皇上皇后的位置高些,坐在上堂,往下又是一阶,坐着王公贵族子弟。 太子慕容熙坐在靠近皇上的地方,他着一身竹青色外服,坐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画一样,翩翩佳公子。 不少家的姑娘们都向他偷偷看去,很多姑娘的脸看着看着就红了。 沈非也在看慕容熙,心想,的确是一个美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慕容熙冲她笑了一下。 她就转头向其它地方看去,慕容熙旁边和对面的位置都还空了好几个,应该是一些常年在外的王爷和皇子还未回来。 她又看向了沈珠,见沈珠正盯着慕容熙出神,她准备去碰一下沈珠,却听到沈珠对身旁的丫鬟说: “是还不错,可惜不是我的,我也就不惦记着了,没见他的时候,一心想着嫁他,这见到了真人之后,我倒没有什么大想法了。” 沈非默默点了点头,像慕容熙这样容貌出色的男子并不多,沈珠能这么想的开,倒也真是符合了他嫡女的气度了。 差不多各位都入座之后,殿内就表演起了歌舞。 一番娱乐之后,各位大臣们已经酒酣半醉。 各个不会喝酒的小姐们倒显得有些没意思。 皇后就提议道:“今日元宵宴,群芳斗艳,我看各位女眷们都貌美如花,只是我实在看不过眼了,无法对每个姑娘都熟识,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可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些美娘子们。” 听到这个,姑娘们都兴奋了起来,但是那些公子王爷们比姑娘们更兴奋。 皇后就继续宣布了游戏规则,先来一轮才艺比试。 殿堂中央命人搬来了古筝,大家先对诗,谁说不上来就要上去为大家演奏一曲。 众人都拍手叫好,皇后看着殿外的长灯就说:“这第一轮我们就以灯为主题吧。” 第十一章 一鸣惊人 一名侍女提着一个花灯走到了沈珠的面前,轻声道:“小姐,请。” 这第一个轮到的人就是沈珠,众人都盯着她看,这可是这几日话本子的女主角呀! 皇上也眯起了眼,静静的看着。 只见沈珠从容的站起来,为那花灯点亮,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殿内有几个大臣点了点头,一些夫人们则轻轻碰了碰自家的女儿。 学着点儿。 沈珠开口:“上元长灯一盏亮,宫门殿火万烛明。” 沈非一听,有那么几分意思,她也不是什么文化人,无法对她大姐的诗做出点评。 张侍郎家的女儿首先拍手叫好,众人也反应了过来,也纷纷鼓掌。 沈珠的这句算是开场,这第一盏亮了之后,自然会有无数的灯点亮。这第一个人做了诗,会有更优秀的人做更多的诗。这句应景。 侍女把沈珠点亮的灯挂上了,又取了新的一盏继续走着。 这一转就到了张侍郎女儿那里。 她站起来笑着看了一眼沈珠,道:“佳人笑点无焰灯,”却没有说下一句,而是将手一指,冲向了沈婉:“早就听闻这位沈家嫡小姐才情了得,我也就不献丑了,这下一句就交给你来对。” 这张小姐在京城估计是出了名的不拘小节,所以也没有人说她什么,只是都将目光转向了沈婉。 这句诗可不好对呀,虽然有情有景,可这么短时间如何知张小姐所言是何情何景。 沈婉被点到了,面上也没有不满和埋怨,只是冲张小姐笑了笑。 “过誉,以我拙言拙语怕毁了小姐的好诗,与其待会儿丢人,不如现在认罚,让我上去为大家弹奏一曲吧。”沈婉语调温柔,听了惹人怜爱。 她起身走向古筝,又冲家中父母笑了笑。 众人心想:这位嫡女如此处理甚好,气度未失,又解决了难题。丞相嫁的女儿果然不一样 又有一些大臣们点了点头。沈家的女儿都很不错。不过他们却有的看向了沈珠,弹古筝的那位可能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的,他们不要去想。 沈珠名声有所损坏,为儿子求娶她还有些可能了,这要是攀上的丞相府,在朝中可会如鱼得水一些。 殿内的人各怀心思。 沈婉坐到古筝前,纤纤素手熟练的弹奏着,大撮小撮变幻自如,弹的正是极耗心力的《宿夜》。 这一曲很少有人能弹奏完,沈婉就只是专心致志的弹着。 此乐先是欢快洒脱脱,而后辗转绵长,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直到一曲终了,还未回过神来。 她竟是弹完了! 殿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向皇上,慕容熙与皇帝脸上皆无什么表情。他的心也就沉了几分。 有了沈婉的这一曲后,众人人间没有什么兴致听接下来的诗了。 意兴阑珊。 沈非心想,亏来没有叫到自己,不然…… 正这样想着,那位提灯侍女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僵住了。眼神瞥着提灯那只手的衣袖,总感觉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 正想着要不要站起来,那提灯侍女却是走了,她的五指松开了,还好,还好,急忙喝了口水,压压惊。 皇后看大家都有些乏,就开始了第二轮的游戏。 这次的游戏规则是由各位小姐来点公子,被点到的人要冲着姑娘念道德经。姑娘们说上一句,公子就要说出下一句,说不出的人自罚一杯酒。 大家的兴致又被提了起来,殿内忽然很是热闹,刚开始有的小姐还不好意思点公子,直到张侍郎的女儿一连点了十个公子后,各位姑娘的面子也就放的开了,随意了好多。 于是大殿内出现很多人在背道德经,还有的一个劲的猛喝酒,应该是一些平时不怎么用功读书的,那么长的道德经可把他们为难死了。 沈珠倒是没什么兴趣,就静静的坐着。 沈瑜倒是玩的很开心,一个公子直接在她面前喝倒了。 沈非看向沈婉,她点竟的是太子,也有许多其她姑娘同时点了太子。 沈非想,这估计是他那个爹的意思。丞相府在朝中势力本就大,再出一个太子妃的话,根基就会更加稳固。 点太子的人太多了,这里一个那里一个,都看不清是谁点的了。 慕容熙朝着沈婉的方向走来,沈婉脸微红,有好几个姑娘嫉妒的看着沈婉。 敢点太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嫡女,并且父亲肯定也是朝中的大功臣,位高权重者。 她们都是今年最有希望成为太子妃的人,如此,家族便可更上一层楼。 皇帝和皇后看着儿子,皇后微蹙了眉,而后夫妻二人便都将脸转向其他地方,一个是国主一个是国母,总盯着自己儿子算什么回事。 刚才没有点中太子的姑娘们,有的已经点上了王爷,但大多数还是盯着沈婉看。 慕容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走着,慢慢的走到了沈婉面前,脚步顿了一下,沈婉刚准备行礼,慕容熙却绕过了她停到了沈非的面前。 沈家周围坐着的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沈婉有些尴尬,却马上收起了神色,也看向了沈非。 四周就变得更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在说话,声音挺大。 怎么走到了长的这么一般的姑娘面前? 这沈家的五小姐刚才点太子了吗? 好像点了,我看见的,这有一堆手点他了呢。 沈非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开始怀疑自己,她刚才点了吗?没有吧… 沈非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慕容熙,慕容熙也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沈非清楚地看到慕容熙的耳根子,有些红。 两人都是有些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慕容熙稍微低了低头,在离她耳朵很近的地方小声说了句:“我背道德经给你听。” 第十二章 长灯高挂 如果对方不是太子殿下的话,沈非会觉得面前的是个傻子。 你丫看到小姑娘,你不情话来一波,你去给人家背道德经! 如果这样你还娶到了媳妇的话,只能说你一定是个有钱人,还长的帅,还有权有势… 嗯,慕容熙…好像都具备了。 沈非就这样看着慕容熙出起了神。 一旁的小玉看到了,猛给沈非使眼色,沈非平常就爱一个人坐着出神,小玉看到她这个老毛病又犯了,急得像一个小蚂蚱。 沈非这才慢慢回过了神,对着面前的男子说:“快背,很长的。” 小玉感觉自几一口气上不来,好想当场晕过去。心中还急忙自我催眠,她根本没有服侍过什么小姐,她只是一个小厨房的小丫头,沈非什么的,她从来不认识… 慕容熙呆了一下,他这个太子殿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他是不是在这多待着会打扰人家姑娘。 他有些不自信的背起了道德经:“道可道也……” 沈非:“用快于平时二倍的速度。” 慕容熙:“雨者……” 沈非:“三倍的速度。” 慕容熙:“名……” 沈非:“五倍的速度。” 慕容熙:“……” 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沈家五小姐什么来头。 小玉赶紧掐了一下沈非,沈非彻底精神了,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心想,难道她今天出门也把脑子忘家里了吗。 而且她刚才根本就没有说上一句,就让人家太子殿下直接背起来了,看来晚上回去要看好自己的脑袋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啊!她尴尬地看着慕容熙,说:“殿下,你不用背了,我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殿下对道德经如此熟悉,多快的速度都毫无压力,太子殿下,真是学富五车车啊!” 说完,沈非的手在腰间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很棒。 慕容熙眼角带着笑意,这姑娘果然很是有趣啊! 语气温和的说:“五小姐真是风趣幽默啊。” 沈非做了个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心中却想,看样子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和她四姐最是般配了。 慕容熙还想和沈非说什么,就听见皇帝咳嗽了一下,皇帝扭头对皇后说,“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慕容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沈非开心地笑了笑,总算是走了,她感觉四周的目光都要把她千刀万剐了。 沈婉走到了沈非旁边,问:“妹妹以前认识太子殿下吗?” 沈飞摇头,“怎会。”她以前住的可是坟地旁边,去哪里认识什么太子殿下,有人就不错了。 沈婉准备说下一句,沈珠却打断了她: “小五,姐早就看出你是一个有胆识的人,” 说完也走到沈珠的跟前,在她耳朵边说:“我又有了太子殿下的最新消息,他的眼睛不好使,刚才你没点他他就向你走了过来。” 沈非:“……”大姐,你还是去吟诗作对吧。 沈丞相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对旁边的沈夫人说,:“老夫为朝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太子眼神不好使。” 沈夫人:“……” 沈丞相敛了敛神色又道:“太子殿下这恐怕是故意的,以小五的身份是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 沈夫人看着沈丞相,说:“那看来是殿下不想让我们沈家的小姐做太子妃。” 沈丞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沈夫人失望的同时却还也隐隐有一丝庆幸。 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沈珠,轻轻叹了一口气。 宴会举行到晚上的时候,斗灯宴也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殿内已经举行了好几个游戏,有些公子与小姐都已经开始眉目传情了。 当挂灯开始的时候,很多姑娘就望着自己的心上人,面色羞红的去挂自己的灯。 公子们也都紧紧盯着自己心怡女子挂灯的方向。 沈非本来慢悠悠的走着,但是挂花灯的姑娘们实在是太挤了,都想争个好位置。 她就这样被挤着前行,然后就到了那个东南角的悦君亭,八面走廊已经被快速换下了花灯,她看了一下,基本上没有位置了,就把自己的灯挂到了亭子的柱廊上。 悦君亭很小,只能容三个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只不过四面是湖,不易受人打扰。 所以平日有什么大事,皇上会和一两个重臣在这个亭子里谈,保密性很好。 微微有风,沈非的头发有些吹乱了,沈非重新挂了挂了花灯,花灯散着微若的光,也四处摇摆着。 沈非看了看,就又向正殿走去了,她这盏灯不仅没有人看见,说不定待会儿就被吹到湖里去了。 姑娘们挂花灯的速度很快,一瞬间,长廊灯火,万殿齐亮。 皇后愉快的说:“今年的花灯比去年的更漂亮了,” 皇后挑着最近的几个花灯点评了几番,都是一些夸奖的话,毕竟这可是有些姑娘一个月的奋斗成果。 皇后说了几句之后,又笑道:“本宫说的太多了,剩下的花灯就由你们来看吧!” 于是姑娘们都回了正殿,轮到公子们涌进了长廊,每盏花灯上都有姑娘自己的名字,姑娘们翘首以盼,都希望着自己的花灯上能多几个名字。 沈非回正殿的时候,沈珠已经在了,两个人聊了起来。 因为沈非有任务在身,而且对她这个大姐也不反感,这两个人很聊的来。 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一位公公大声道:“所有花灯鉴赏完毕,请各位小姐查看自己的花灯,待会儿逐一报出自己花灯上有多少个名字。” 于是沈珠和沈非一起去拿自己的花灯,沈珠很快就找到了。 沈非的却不见了,沈非向悦君亭看去,哪还有花灯的影子。 于是就说:“估计掉湖里了吧,不用找了。” 沈珠是个粗线条,本来执意要找的,见沈非这样说,也就听了沈非的话。 两人回到了正殿之后,大殿内声音小了些,大家都还要听姑娘花灯上的名字数呢。 “沈珠”,一位公公喊到,“十二个”。 这个数字已经不少了,毕竟是丞相府的女儿,而且沈珠的花灯挂满了装饰品,也就没什么写名字的地方。 沈珠却不以为意。 “沈瑜”公公又道,“五个。” 沈瑜脸上很开心,一个庶女有这样的成绩就很不错了。 “沈婉二十个” 这下人群炸开了锅,“这么多?” “这估计是历年来最多的了吧?” 沈婉这下脸上换上了不好意思的笑,娇羞的样子非常美丽。 沈瑜冷哼一口气。 接下来又报了好多姑娘们的花灯,皆没有超过沈婉的。 差不多所有都统计完毕之后,公公又喊:“沈非。” 因为是倒数的了,众人都听得认真,沈非刚准备告诉那位公公自己的话都没了的时候。 一个洪亮的男音响起:“100个” 这个声音虽然大,却和那些公公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众人向着声音源看去,只见一名男子在长廊上一跃而起,直接落到了悦君亭,将亭子上的唯一一盏灯笼取了下来。 又再次飞向长廊,向正殿走来。 沈非抬眸,直接僵在了原地。 第十三章 待君心 那男子一身月牙长袍,轻功了得,步伐轻盈,容貌比当今太子更出众几分,当以仙风道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最为合适。 此时他手中提着一盏花灯,一步一步的向正殿走来。 众人疑惑,不曾记得见过这个男子,那些大臣们想,宫中也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皇上却开了口:“十七,你回来了。” 慕容熙也说:“小皇叔好。” 这下众人就明白了,这是那个常年在外驻守边疆的十七王爷。 先帝最小的儿子,皇帝最小的弟弟,太子殿下的皇叔! 那十七王爷提着灯笼再一次跃身而起,将其挂在了正殿门口的正中央。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花灯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却又不显凌乱,反而有些潇洒之意。 沈非怔住了,花灯上的字体多样,她基本上都不认识,但有一个字体她却是清楚识得的。 慕容青客。 一旁有人问:“这上面写的名字是什么啊?怎么有些看不懂?” “那个好像是武陟国的字体。” “这个我看着像是南图国的…” “那这到底写的是什么字啊?” 慕容青客缓缓道:“这花灯上都是本王的名字。” 啊!竟是用100种不同的字体写了同一个人的名字。如此多不合规矩啊! 这王爷儿果然是在外呆惯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成何体统啊! 一个大臣首先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啊,花灯上有自己的一个名字就行了,哪能把整个花灯都写满…”最重要的是还写了一百个! 青客就直接回了过去:“这个女子本王心悦她,不太想容许其他男子在她的花灯上写名字。” 好霸气啊! 那大臣确是气的不轻,他平日里在朝中说话,皇上都要听三分的。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皇后出来打圆场:“怪本宫没有把规则说清楚,十七又回来的迟,才闹了这一出。” 那大臣也寻了个台阶下,不再计较此事。 此时外面吹起了风,使得殿门中央的花灯转起了圈,不同的字体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而沈非的灯本就简陋,花纸的地方大,写下一百个名字也毫无紧凑之感。 反而花灯有了字的陪衬之后显得别样起来。 殿中也不知道哪位公子说了句:“这是取白头到老之意。” 大家恍然大悟,这花灯竟别有深意,十七王爷有心了。 女子们看向沈非的目光就复杂了起来,这女子好大的福气,先是点中了太子殿下,如今又有一位王爷喜欢,最主要的是,此女子还容貌平常。 在场的哪个姑娘不比沈非漂亮几分,一定是这沈非使了什么手段! 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们这么漂亮怎么会不如沈非。 沈非则不在意众人的想法,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七王爷。 这人不就是白衣青客吗,那个一下凡就跑了路的死神仙! 妈的,想到这儿,沈非就冒了一肚子火,一个月不见,以为玩个小浪漫她就会上当吗? 沈非这个时候的脸通红通红的,众人都言这沈五小姐是害羞了。 只有青客知道,这八成是气的。他在天宫中与沈非相处了五六天,也微微有些摸透了沈非的性子。 因为他在天宫对沈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姑娘,这个世界充满爱,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沈非走到青客的面前,含着怒气说:“你这样不对。” 那十七王爷立刻回,:“我知道错了。”显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和刚才任性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姑娘们看向沈非的目光就有了崇拜,皇帝也看着沈非,他认为沈非应该写个话本子《御夫有术》。 想想那内容就热血倒流,不过他一个男的瞎激动什么劲,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停止了胡思乱想。 慕容熙看着站在一起的小皇叔和沈非,微微攥了攥拳头,面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想,这姑娘小小年纪好手段! 沈丞相和沈夫人眼神奇怪的看着沈非,不过是近一个月才回府的丫头,这一下子就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沈丞相看沈非的眼神就慈善了一些,沈非心里一阵恶寒。 直到坐上回沈府的马车时,沈飞还感觉有些倒胃。 沈瑜这时倒和她坐的近了一些,问她:“你与十七王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非说:“不认识。” 沈瑜又接着问:“那他为何在那么多的花灯中独独选了你那一盏,他还说喜欢你。” 沈非想说的是见色起意来怼回去她这个二姐,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要与沈瑜相处融洽的。 就说:“可能王爷好看的花灯见多了,看到我的稀奇,就多注意了一些。” 沈瑜一听感觉有几分道理,不然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吗?然后就自己想起了事情。 沈非见沈瑜安静了下来,回想她和青客的对话。 沈非:“你怎么混上王爷的?” 青客:“皇族血统,身份尊贵” 沈非:“说实话!” 青客:“我可是神仙,变这样一个身份还不容易吗?” 沈非:“下凡这一个月,你去哪里了?” 青客:“天界有一堆公文要忙的,我可是灵明轴的掌管者,责任很重大的。” 沈非:“好,好,好,那你弄今天晚上这一出是做什么?” 青客:“笨死了,沈丞相要是知道有个王爷喜欢你,肯定会更加重视你的,你在沈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些。我这是在帮你完成任务。” 马车摇摇晃晃的,打断了沈非的思绪,心想,这个青客为她做的也不少了,人家有什么义务帮她呢? 这个人,其实还很不错。 只是她这个人最讨厌抛弃,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天很美。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提灯侍女袖子上的花纹,她终于想起来了,不就是卿客殿内的吗? 看来这白衣青客是用镜圆术在其他地方看着斓曦宫发生的事情了,故意吓沈非呢。 沈非面上就又生气了起来,什么人呀这是!不,什么神仙呀这是! 青客这个人真是很不好! 第十四章 家和万事兴(一) 回到沈府几日后,十七王爷派人来提亲。 沈五小姐在沈府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起来,这可是未来的王妃。 沈夫人也时不时的请她喝茶,每次都与沈非谈很长时间,表面上也算是母慈女孝。 沈非这几日却一直为一个问题烦恼,当初只因她长的丑,沈家人便把她和她母亲抛弃了吗。 她脑子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不是沈丞相的亲生女儿。如此她们受到的种种冷待就说的过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的,杜鹃都快把自己的夫君奉为神明了,怎么可能孩子不是他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又不是话本子,怎么会上演“丈夫含泪养大情敌女儿”的戏码,她想问问青客,那个灵明轴好像可以翻看世人的经历。 但怎么联系青客呢? “你在屋里点三炷香干什么?”小玉一进屋就看到沈非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面前三炷香徐徐的燃着。 “我在供奉神明,诚心祷告,以求神能听见我的话语。”沈非回答。 小玉鄙夷的看了沈非一眼,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你那样一点诚意都没有。”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非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只见三炷香前摆了一盘糕点,小玉双手合十,不由吃惊地问:“小玉,你这是做什么?” “祷告!”小玉转过头看着沈非,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快说,你在向哪个神祷告。” 沈非一呆,这是是发现什么了吗? 只听小玉又说:“自打你回了沈府,你就顺风顺水,说,你是求了哪个神这么灵!” 沈非:“…”就知道小玉没这么聪明。 小玉又道:“如今你将要成为王妃,比那些嫡女还风光呢。” 的确如此,上元节本是要定下太子妃人选的,可太子那天并未中意哪个姑娘的花灯。 坊间有传闻,太子殿下依然钟情于沈家大小姐,并且在上元节那天,沈家大小姐点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因为赌气,走向了沈家五小姐那里。 在这个紧要关头,十七王爷回来了,据说要争夺皇位,而且以为太子中意沈家五小姐,便直接给天子来了个下马威,自己一个人抢了人家五小姐的花灯,写下了一百个自己的名字,当时还说这是独一无二…… 所以上元节最好的姻缘就是沈非和王爷的。 面对小玉的追问,沈非有些无奈,就随便编了一个,“财神爷。他是掌管运气的,招财进宝,懂吗?我嫁进王府可就有钱了。” 小玉点了点头,认为说的很有道理,便开始虔心跪拜财神爷。 又是几日后,王府通报,十七王爷来了,沈丞相立刻派人请了沈非,几人在大厅喝着茶,十七王爷就直接让沈丞相离去,丝毫面子不给。 当沈非和青客走到花园的时候,沈非还是没忍住,说:“你还真是为所欲为。” 青客挑眉,道:“那当然了,本王可是神仙。” 沈非:“呵。” 两人寻了亭子坐下,青客便开始说起此行的目的。 “我此次回来乃是被皇上征召,沈家功高震主,结党营私,皇上已掌握证据,想借我手之兵权将沈家拿下。” 沈非眨了眨眼,青客的意思是她家要被灭了呀。 莫名她的心里有一丝抽痛,刚刚才算有了个家啊。 沈非又自嘲笑了笑,之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自己尝了点甜头,就开始淡忘过去,她现在的日子是还可以,可是杜鹃,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绝望与期待的交织中死去,可没有一个人怜悯! 青客看出沈非表情有些复杂,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沈家大小姐的事也是皇上派人扩大宣传的,这才传遍京城。” 沈非冷笑,皇帝不让沈家人做太子妃,却使出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她不禁替沈珠惋惜,女孩子的名声就这么被毁了,皇家薄情,果真如此。 她想起上元节所见的皇帝,是个面善的人,也不怎么出声,看起来很是纵容他的臣子。没想到,是只饿狼。 青客告诉她这些,是要她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了。 青客又言:“等你嫁进了王府后,皇上不会要你性命的。” 言外之意,除了沈非,沈府的人都要被…… 沈非问青客,一家人都要被满门抄斩了,何来家和,又何谈兴旺。 他难道不可以不帮皇上吗? 青客却说,你想得简单了,神仙也是要按着人间的轨迹走的,不能肆意而为,那样天下岂不乱套。 沈非不想与青客多说了,她需要静一静,她脑子很乱,杜鹃的仇她未报,人间的劫她未过,可是她却犹豫不决。 沈非不想听青客的意见了,虽然他可能会有好方法,可这件事,她想自己来处理。 而且青客知道许多事情,却避而不谈,这大概是天机不可泄露吧。 她心事沉沉的在沈府里乱走,刚好走到了花园。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坐着划椅在晒太阳,身旁的妙龄少女为其折了一枝花,戴在了头上,鲜花娇艳,却更显得妇人苍老,病态。 妙龄少女半弯身,道:“娘,已经给你吃了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中年妇女摇了摇头,竟是滴起了眼泪。 沈非看到了沈婉,还是之前的样子,对身旁下人的态度却不再那么温和了。她没有打招呼,直接离去,四夫人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可再过一月,整个沈府都会这样吧。 回到西院的时候,小玉正在晒沈非的被子,今天空气不错,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沈非呆呆的看着,皇家的人做事一定会斩草除根,这些下人,包括小玉,到时候都会受沈家的牵连。 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啊。 “小姐,发什么呆呢,快来帮忙。”小玉难得喊沈非小姐。 沈非有些不习惯,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揶揄小玉。 问:“屋子打扫了吗?” 小玉说:“早就好了,今天你见你未来的夫君,心情应该好啊,怎么你现在却苦瓜脸的样子。” 沈非虚弱的笑了笑,说:“如果我不想嫁呢?” 第十五章 家和万事兴(二) 小玉摸了摸沈非的头,“脑子没发烧啊?”又好好打量了沈非一番,说:“你果然很丑,你是不是嫌弃王爷眼神不好。” 沈非却是凄惨的一笑:“丑,我不仅长的丑,说不定内心还很歹毒呢。” 小玉感觉莫名其妙,问:“你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把自己激动疯了吗?” 沈非不说话了,向屋子里走,看到了房内小玉摘的花,正是刚才花园里她所见到的。 她想起那个病入膏肓的四夫人,又想起了沈婉。 在天宫时,她记得三夫人和四夫人走的很近,沈婉和沈莲到没什么交集。这就很奇怪了,沈婉一向喜欢与周围的人搞好关系的。 而且,沈莲被罚之时,未免冷静的太过异常了,沈珠当时愤怒至极,脸上是仇恨的眼神,却也有悲痛。沈瑜虽然是看好戏的神情,可当拿一板子一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她却张着嘴想喊住手。 唯有沈婉,一向心善的她,没有开过口,沈莲叫喊的时候,她不是同情,而是…有恐惧之色。 那日沈夫人的突然传召,她并未有过多的疑惑,倒是有一副一切了然于心的神情。 沈非那时没有多想,自以为沈婉就是这个冷静自持的样子,如今仔细想想,真是怪异得很。 沈婉的突然邀请就只是因为心地善良吗,那么偏僻的西院,去帮一个素未见面的妹妹…… 那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她啊,有了嫡女的身份,以及更多的珍宝。 沈非抬起头来看着屋顶,就像她在坟林时那样,迷茫,想不透。 三房和四房在沈府的日子一直不好过,她的那个五房就像不存在一样,这些妾室庶女的地位一直很低。四夫人的病也是一直那样拖着,请的都是一般的大夫。 丞相府虽然家财万贯,但是这个沈丞相就从来没有把这些小妾们当做一回事。 如此一想,陷害沈家大小姐的人可不止是沈莲。沈非又想起小玉曾说有个人不得不提防,只不过那时被打断了,脑海中想起小玉的一句话, “痴情是痴情,看对谁了。” 小玉似乎知道什么,沈非赶紧把小玉叫进了屋。 “小玉,你曾经说让我提防一个人,她是……” 小玉却有些生气的说:“你病好了,脑子清醒了。”她撅着个嘴,又言:“有什么事情就说嘛,你憋着多难受。” 沈非知道小玉是关心她,但她此时急于印证心中的想法。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四小姐。”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你怎么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玉吃惊的说道:“是沈婉对你怎么样了吗?” 沈非摇头,果然,真是难以想到,居然是沈婉。 她说:“我自己猜的,陷害沈珠的书生是沈婉的人吧,你曾经见到过他们私会的场面,是吗。” 这句话依然是肯定的语气。 小玉虽然惊讶,但还是急忙回复:“对,那天我在后院时候,咳,你懂吧,有个男的说了句婉妹,我就走近看了,剩下的事你也能猜到吧…” “后来大小姐就出事了,我听了传闻,关于那个书生的模样和我知道的并无而别,就猜到了一些事,后来你也算是阻挠了这件事,我害怕她报复你,这才让你提防她。不过…” 不过她那时对这个四姐的印象很好啊。沈非苦笑,她这个脑子当时怕是进水了,在天宫看了那么长时间,也看不透一个人。 她现在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沈莲为何愿意顶罪呢。 却听小玉说:“三夫人的娘家出了事,估计需要一大笔银子,三夫人和四夫人的关系又一向很好。这才会有顶罪这件事吧。” 这只是一个方面,沈莲不喜说话,无论怎样沈夫人也不会让她过继的,也只有沈婉才最有可能成为嫡女。 而且,这估计也是为了一口气吧,在府中不受重视,下人也未会看脸色行事,这个丞相府,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啊! 四夫人的病一拖那么长时间,这沈丞相也不知关心过没有,沈非想,这个爹真是个人才,不爱夫人,不爱女儿,就只喜欢权利吗,即使如此,也让杜鹃一心相许,从未说过半分怨言。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琢磨不透啊。 无情无爱无义,一心争名夺利,以女儿为棋子,用夫人为工具,逼妻妾上绝路,此等禽兽不如之人,竟身居高位,如何谋百姓天下之福! 沈非想皇帝要剿灭沈家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像沈丞相这样的人是如何平步青云,身居丞相高位的呢。 脑子一团乱麻,这都不像一个家,表面的和睦都是假象。她的时间也不多了,估计无法渡过这个劫了吧。 小玉看沈非走神,叹了一口气说:“四小姐平日最为温柔,却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可惜了三小姐,三夫人。” 沈非说:“的确是不敢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想起了沈珠,最大的受害者,她好像还没去过找沈珠玩呢。 就对小玉说:“我想去看看大姐,我答应过她的。” 沈珠的院子比沈非的豪华气派多了,更为宽敞。 沈非进屋的时候,沈珠正在练字,一笔一画很是认真,她走进瞧了瞧,雪白的宣纸上写着“戒骄戒躁”。 “大姐的字写得真好看,”沈非这句夸赞真心实意,她这个粗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沈珠扭头,惊喜的说到:“小五,你来了!”又得意的叉着腰说:“我无事之时就喜欢练字,这几个字是爹小时候一直教我的,不过,我现在也没做到。” 沈珠将笔摆放在砚台上,收起了宣纸,动作缓慢,但如流水般自如。 此刻,沈非真心感觉此女举止气度不凡,真真是名门闺秀,前提是沈珠不说话。 “小五,你今日可是履约了,我之前在玲珑阁做的衣服还没取呢,走,今天你和我一起去,让你沾个光,也给你做一身。” 沈非:“……”沾光,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但好像说的很对啊,竟叫人无从反驳。 第十六章 家和万事兴(三) 又走到了玲珑阁,沈非心中五味杂陈,是非之地。 “真是个晦气之地。”沈珠的话语里带着些怒气。 在这里,沈珠被人无端诬陷,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爱来玲珑阁吗?”沈珠看向附近的茶楼,眼睛里有些许泪光,继续说:“太子最爱在那里喝茶,”沈珠又笑了笑:“父亲刚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激动。” 她把目光受了回来:“我不是放不下,只是坚持了很多年的事情突然变了,谁都会不习惯的。” 沈珠的神色已经淡然了许多,向玲珑阁悠然的走去,依然是高贵的小姐。 沈非此时倒有些欣赏沈珠了,拿得起放得下。不过,她刚才的关注点却放在了沈丞相清楚太子的行踪,怪不得皇家容不下沈家了,平时不知还有什么越矩的事。 她便也进了铺子。 刚巧不巧,慕容熙又在二楼喝茶,也看到了沈非。 他的心跳动有些加速,他克制自己不去想女子的音容笑貌,明明是一个长的不漂亮的丫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上心。 如果最初只是觉得有意思的话,现在算什么呢,也只是认为这个姑娘很有趣吗。 他不可能会娶沈家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如今与沈府五小姐匆匆几面就让他心神不宁,他不由得攥紧了茶杯。 想什么呢,那是他未来的皇婶,头一次,慕容熙不想喝茶,而是想畅饮几杯酒。 少年眉头紧蹙,消失在了茶楼。 “小五,你喜欢什么和我说就好了,”沈珠已经取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在看一些缎子,连连摇头,道:“最近的都很一般啊,没有什么新样式,没一个合意的。” 店老板赔着笑,一旁的小丫头脸上不太开心。 都是新进的缎子,被人家这样嫌弃,任谁听见这话都会不高兴的吧。 沈非找沈珠,其实就是想陪陪她,她对这个大姐还是很喜欢的。可能一些事情她无能为力,但是这片刻的愉悦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说:“我觉得这些都还不错,就那件红色的吧。” 老板脸上露出了笑容,夸道:“姑娘好眼光!” 沈珠说:“小五,俗气,不过你穿应该合适。” 沈非:“……”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大姐在一起就会觉得莫名尴尬呢。 不过,还好她会自动翻译,转变成这句话“本来的意思”。 付了钱两个人在街上随意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药房前。沈珠打算进去。 沈非问:“大姐今日身体不适吗?” 沈珠说:“没有,最近我看到了四夫人,她的病我看很严重了,帮她抓点药。” 沈非这就没想到了,沈珠是嫡女,平日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妾室,怎么会为其拿药呢。 沈珠似乎看出了沈非的疑惑,瞧了一眼沈非,“小五,你怎么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我怎么感觉你的脸上写着黄鼠狼给鸡拜年几个字呢。” 沈非被瞧得还发怵了一下,这个眼神和沈夫人很是相似。又心想,她怎么把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好,虽然她也不是那个意思。 沈非打算开口解释,沈珠却道:“开个玩笑,小时候沈婉与我很亲近,所以我和四夫人的关系也不错,如今虽不来往了,但往日的情分还是有的。” 沈非一直不在沈府,不知道这些事,沈婉与沈珠竟然也交好啊,二人平时倒像熟悉的陌生人,看来是中途闹翻了。 沈非有些好奇了,这说不定又牵扯到沈婉陷害沈珠了。原来不只是要一个嫡女之位吗。 二人正打算进去,沈珠却拉了沈非的手往外走。 沈非问:“怎么了大姐?” 沈珠语气快速地说:“还是算了吧,估计该拿的药都拿了,这病不好治,买了药也不一定有效果。” “大姐是和四姐有过什么过节吗?”沈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把事情弄清楚。 沈珠脸有些红,抿了抿嘴,道:“也就一些小事情,小时候沈婉有什么东西我都会向她要来,四夫人一直惯着我,沈婉那个时候就稳重,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很少闹得,不像沈瑜。” “有一天,父亲给她抓了一只蝴蝶,她很珍惜,就把它做成了标本,后来……后来我看到了,就直接把那个捏碎了。沈婉那次哭了很长时间。” 沈珠讲起这些回忆,感觉有些搞笑和害羞,但还是接着说, “她脾气一直好,这件事她也原谅我了,不过,我们真正闹翻是另一个事。”沈珠的神情变得不太自然。 “我听人家说小姑娘最细的头发会招来鬼魂,尤其是那些头发发黄的,沈婉当时头发稀少又发黄,我就趁她睡着时把她全头的头发都剪了。”沈珠的脸愈来愈红。 “沈婉醒来就开始大哭,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说我是故意的,她告到了父亲那里。”沈珠的脸上显得有些愧疚。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我很害怕,父亲,却给了沈婉一巴掌。”沈珠心中有些愧意,叹息道,“父亲当时说了一句话。” 沈珠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他说,别惹珠儿不开心,便直接打发走了沈婉,却安慰起了我,沈婉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后来我们就没说过话。” 沈珠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沈婉也不知怎么了,不仅没有怨恨父亲,还变得更加乖巧懂事,再大一些,她也开始主动与我说话,我不知怎么面对她,而且心中也是堵着一口气吧,一直对她爱搭不理。” 沈珠的语气低了起来:“也算是我对不起她啊,而且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我们的关系也就那么不冷不淡。” 沈非沉默了,竟然是这样,不过刚才这个故事翻译简练一下就是, 一根头发引发的“血案”! ——分割线—— 这几天签到,终于升了级,成功投了推荐票,希望这本书能够有些人气吧。 第十七章 家和万事兴(四) 沈非认为有必要安慰一下沈珠,就她有限的词汇量,她说了一句:“年轻时谁不犯个错。”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样说得好像沈珠现在老了一样。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沈珠者傻! 沈珠刚想说沈非,不经意间一瞥,口中的话就变成了“太子殿下?” 沈非顺着方向看去,慕容熙依然是一身竹衣,只不过穿的随意些。 慕容熙也向沈珠,沈非打招呼,“沈小姐。”目光看的是沈非,似乎感觉不合适,又看向了沈珠。 他刚才都准备回宫了,但是半路又开始反悔,他想,只消看一眼就好。 沈珠脸有些红,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说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目标,难免会有些激动。 “我来这附近喝茶,沈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吗?”太子温和的关切道。 “没有,是家里有人。”沈珠的声音已经正常了许多。 “二位小姐怕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辞了。” 慕容熙向她们告了别,理智还是克制了冲动,刚才他莽撞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非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想起他那日对她轻声背道德经,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沈珠带着她回家,说了一句:“也不知谁会成为太子妃,沈婉那日也算是惊艳众人,只是不曾记得太子在谁的花灯上写了名字。” 沈非不语,是谁都不会是沈家人了。 回到沈府后,沈非的头就开始疼了起来,每次她都把自己关进屋里,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个头疼估计不是病。 这几日,她所看到的花是枯萎的,院子里杂草横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满目疮痍,并伴随着头痛。 嘶~~~ 沈非在花园里几乎要晕了过去,到处都是蜘蛛网,石墙布满了裂缝,只有爬墙草在那些裂缝里挤着,用力的生长。燕子飞快的掠过,也不愿在这里筑巢。 她坐到了亭子里休息,石椅却开始裂缝,刺啦刺啦地,化为了粉末。 沈非瘫坐在地上,亭子也几欲崩塌,一根支柱已经开始倾斜,亭顶要掉了下来,沈非赶紧向外爬,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轰。 眼睛里映着鲜红,沈非感觉身上很重。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小玉急忙把沈非扶起,沈非缓了一会儿,眼睛清明了许多。 四周依然是花团锦簇,她记得刚才看到了红色,不是血吗。她向地上看去,几个西红柿在滚落着。 “小玉,刚才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吧?”沈非站了起来,打量四周,一切正常。 “我去厨房拿几个西红柿,回来就看到你倒在这,四周也没有人。你怎么了?”小玉拍打着沈非身上的灰尘。 “没事,可能是早上没吃饭,头晕。”沈非不多说其他的了,她这几日怪得很。 小玉说:“饿成这个样子吗,会不会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向你的财神祷告,让他帮帮你啊。” 沈非笑着说不用了,但到了晚上,小玉还是为她准备好了几柱香,一盘瓜果。 她坳不过小玉,只好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财神爷啊,沈非近日身体不适,你快来帮帮我,我好想你啊,你可要保佑我。” 说完,她就睁开了眼睛,快速地向身后望去,小玉在左面站着。 奇怪,沈非感觉刚才后背一直有个人,她转头的时候却又不见了。 最近的幻觉竟严重如此吗,她以前在坟林住着的时候,时不时的有老鼠,野蛇钻进屋子,她对周围的警惕性很高。甚至蛇爬动的声音她都能听到,刚才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后面有东西。 想着最近一直出现幻觉,她便不在意这件事了。 沈丞相最近一直不在家,鲜少能看到他了,沈非察觉到最近沈夫人的神色也不太好。 有一日,全家聚集到了一起吃家宴,沈丞相说:“非儿马上就要做十七王妃了,该懂的礼仪都有人教了吧。” 沈夫人微笑:“老爷放心,派了两个嬷嬷呢。” 沈丞相点了点头,饭桌上一时没有人说话。 沈瑜无聊地拨拉这面前的菜。 沈丞相怒吼一声:“一点教养都没有。” 沈瑜吓得把筷子掉到了地上,急忙认错。 沈丞相却要她去面壁思过。 “父亲,她也不是故意的,饶了这一次吧。” 竟是沈婉和沈珠同时开口,两人对看了一眼,快速收回了目光。 沈珠不说话了,沈婉继续说道:“今天是家宴,五妹妹又要出嫁了,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父亲就放过二姐吧。” 沈丞相瞪了沈瑜一眼,就让她留了下来。 一家人继续吃着饭。 沈瑜悄悄的碰了沈婉一下,小声说道“刚才谢谢你。” 沈婉甜甜的笑了,“不客气,我们都是姐妹。” 若是以往,面对沈婉的帮忙,沈瑜都感觉是嘲讽,但是最近沈珠的被冷落,她内心的一些想法就悄悄的变了。 看不透的,放不下的,过不去的,不过是自己把自己锁进了一间小黑屋而已。 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假慈悲。” 沈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避开了沈婉看过来的眼神,沈非将一切瞧得真切,沈婉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愧疚。 最温柔的四姐,也会利用人,一个书生愿意为其去死,想必是一见佳人误终生吧。 沈非想,这个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背后潜藏危机。 她已经决定好了不做逃兵,要与这个家共进退,这么一想,自己还有点感动。 被人家抛弃了这么多年,母亲也早早去世,自己竟然这么没骨气的接受了这个陌生的家。 妈的智障,沈非在心里骂了一句,她这样和圣母白莲花有什么区别!在话本子中总会有这样一个被人家伤的遍体鳞伤的人,最后还要原谅伤害者。她以前最看不起了,这才回沈府多长时间,她的核心观念都变了,不可思议。 第十八章 家和万事兴(五) 家宴过后,沈家的这四个姐妹关系莫名更近了一些。 沈非本来打算找一下沈婉,但此举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姐妹一场也是缘分,她这个旁观者不好去插嘴。 她自己就忙的焦头烂额了,两个嬷嬷教她学礼仪,又在赶制嫁衣,每个人都要在她的事上插几嘴。 沈珠:“小五,你年龄小,嫁到了我前面,不要给沈府丢脸。” 沈瑜:“这种事到了你头上,也算是老天不开眼,好好珍惜吧。” 沈婉:“五妹妹,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帮你绣了个帕子。” 沈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好,我会让嬷嬷帮你置办的。” 沈丞相:“别忘了你是沈府的女儿。” 小玉:“上柱香吧,保平安的。” 仆人:“到哪里就不要帮别人干活了,看那些人蹬鼻子上脸。” “……” 沈非近日做梦都是不同声音的唠叨,她爬了起来,身上试穿的嫁衣还未脱,她摸了摸袖子,上好的布料。 天很黑,屋子很热,沈非打算把衣服脱了接着睡。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起来,她忍住尖叫的冲动,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青客! 这么晚来找她,急事啊。 “这衣服你很喜欢啊。”青客瞧了一眼沈非身上的嫁衣。 “嘘……小声点儿。”沈非一只手抵在嘴前,做出嘘声的手势。 她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声点儿,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青客没有听沈非的话,相反,把声音抬高了几分:“为何,你怕传出去你深夜会情郎吗?” 沈非两只手胡乱摸着,打算捂住青客的嘴。 青客把她的手收了回去,说道:“我已将他们的感知屏蔽了,不会听到的。” 沈非有些尴尬,把两只手塞进了被子里,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青客闻言,仔细盯着沈非的眼睛,叹息道,“你的脑子竟笨至如此吗?” 这句话是习惯之后的无奈。 沈非不爽了,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可以用智商堪忧四个字来形容。就只是干咳了几声,估计她是神仙的时候脑子聪明吧。 “皇上就在这两天要对沈家动手了,我们提前成婚吧。” 沈非摇头,说:“我还是上次的决定。” 青客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你就这点和她一样了。” 他继续说道:“知道改变不了你的决定,所以我是来告诉你,到那日,有人会来带你走。” 沈非想问是何人,青客却说,是一个仙官,其他不多言。 沈非想,这难道是神仙的保密工作?这么欲盖弥彰,神仙的世界她不懂。 青客又问:“给你的令牌还在吗?” “还在。” 当然在了,那令牌就化在沈非手心,任她怎么找都寻不到。 “我并无其它交代了,沈丞相在我回朝之后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会不会有其他动作还不确定。” 青客顿了一下,又保证的说道:“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正说着,青客的表情凝重了些,仿佛在与谁人说话,待他神色恢复正常之后,就消失了。 沈非看着面前空了,用手在空中晃了晃,倒头又睡了。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沈家被抄家的那天,沈非算是最镇定的了。 下人们哭成一团,瑟瑟发抖,几欲晕倒。 沈丞相的罪名太多,只几条欺君之罪就可将其处刑了。不过皇帝之前势单力薄,一直隐忍不发,在朝中慢慢有了自己的羽翼后,已经开始谋划定罪沈府了。 昨日沈丞相进宫时,就已经被当场赐死。沈丞相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群龙无首。 沈家得知这个消息时,沈夫人直接病倒了,整个院子仿佛没了生息,虽有人在,却仿佛是鬼魂的低吟。 院子里的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天上的云时不时的遮住太阳,花丛在地上的倒影时隐时现。 秋千上没有坐着人,自己晃动着,有几间院子屋门紧闭。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沈府已经被团团包围。 小姐下人们一起哭着,沈瑜靠在丫鬟的肩上抽泣。 沈婉没有发出声音的落泪,沈珠则不哭,表情有些木然,沈婉向她走去,握住了她的手。 掌间传过温暖,沈珠的眼泪也簌簌的掉了起来,紧握了彼此的双手,大难来临,两姐妹也算是冰释前嫌。 沈婉一直怨恨的不是沈珠减掉她的头发,而是沈珠不与她商量就做决定,从来不征求她的意见,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她很讨厌。 所以她想做太子妃,想要权利,她陷害昔日姐妹,并联合沈莲。 都是庶女,境遇相似,沈莲就主动提出事情败露后她顶罪。这也是为了三夫人的娘家。 全府的人都要被送去感业寺,皇帝说的是放逐,实际上是赐毒酒罢了。 沈非看着大家盲目的哭着,心中悲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沈夫人是由沈珠和沈婉扶着走的,沈瑜走向沈非,哽咽地说:“十七王爷不是喜欢你吗,你让他去皇上面前求求情。” 沈非扶着沈瑜说:“他都不会救我,那样不是抗旨吗。” 沈瑜不说话了,默默的哭着。 小玉跟在沈非的后面,带着哭腔的说:“你那财神爷也不管用,给了你作王妃的福气,却没给你做王妃的命。” 沈非不知如何安慰小玉,步伐沉重的走着。 大家都走的很慢,两百多人全都低着头哭,只看着脚下的路,茫然的走着,仿佛这样就忘记了此次的目的地。 一条一条麻木的腿走的很不整齐,用生命在拖拉着,前面如果出现一面墙,他们也不会停下来,只会不停地走,直到墙缘崩塌,这些人显然与死人无异了。 就这样拖着拖着还是走到了感业寺。 风还继续刮着,感业寺地势较高,风更寒,如同刀子一样在人们脸上刻着。 官兵排成了长列,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后面跟着一个公公,令人在一张桌子上放下了酒,他手持盘子,微笑的看着沈夫人。 任谁见了这种笑,都会一阵恶寒。 第十九章 家和万事兴(六) 毒酒已经备好,酒杯一个个摆放的很整齐。 整个山都在哭,恐惧吞噬了沈家的人。 公公说:“三炷香之后赐酒。” 众人却盼着此时就执行,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这种恐惧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增长,慢慢膨胀,直至五脏六腑都将要炸裂。 这时沈莲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脸部发红,皮肤干燥,发质枯黄,俨然三十多岁的样子。 沈婉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三……妹。” 沈莲从容的向沈夫人走去,这里的环境摧残了沈莲的肌肤,她已经不像是一个小姐了。 她没有哭,如同沈夫人定她罪时,沈莲对沈珠行了一个礼,说:“对不起,大姐。” 沈珠也不敢相信面前是她的三妹,老了太多了。 沈珠也有些发愣,看着她,沈莲的脸让她有些陌生,“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姐妹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一边说着,沈珠的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了。 因为家门被抄而聚到了一起,多么悲惨的理由。 沈婉也哭,也对沈珠说“对不起。” 沈珠轻轻拍了沈婉的手,依然是姐妹。 沈瑜也抹起了眼泪,越哭越大声。 三夫人在照看四夫人,两人也是哭。 沈非的心如同压了铅石,受悲伤情绪的感染,脸上也滑起了泪珠。 五个姐妹手拉着手,都在掉眼泪,场面竟有些滑稽。 常说一笑泯恩仇,如今却是一哭恩怨散了。此时此刻,在死亡面前,众人平等,无嫡庶之分,无尊贵卑贱之分,都是赴死之人。 无声的眼泪滴答滴答,三炷香的时间就算是过了。 公公挥了挥手,喊到:“赐酒吧。” 一排人端着酒杯走到了沈夫人面前,沈夫人缓慢的拿起了酒杯。 “母亲!”沈珠制止了她。 沈夫人却说:“我是当家主母,我先吧。” 公公又挥了挥手,其余酒杯也分给了众人。 人手一杯毒酒,没有人喝,一杯下去,就是黄泉路上相见了。 沈夫人看了一眼沈珠,举起酒杯饮下,眼神中流露着不舍,缓慢的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夫人!”下人们吼道。 “母亲!”沈珠撕心裂肺的喊着。 哭声一片,山摇地动。 小玉忍着哭腔将酒杯送到嘴边,说:“我们……一起喝吧。” 这句话是说给下人的。 沈婉也将酒杯送到了嘴边,沈瑜慢慢的用嘴唇贴近酒杯。 下人中有人喊了一句:“大家喝吧,迟早的事!”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喝完就倒在了地上。 丫鬟们哭哭啼啼的,见到此景更加害怕,都不肯喝。 那位公公又挥了挥手,出来一行人开始强行灌饮。 沈婉见状慢慢的将酒喝下,沈瑜,沈莲也跟着做了,三夫人四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喝了酒,也喝了下去。 被灌酒的人在挣扎着,尖叫着,那些人并没有手软,按住他们生猛地灌了下去。 地上倒了很多人,都是死人,此处倒像个坟场了。 沈非在看到小玉喝下酒的时候,整个人脑子嗡地响了起来,这么多天的陪伴,人就这样没了。一个好朋友就这样没了。 沈婉,沈瑜,沈莲喝下去的时候,她的亲人没了。 下人们喝下去的时候,沈府算是没了。 她愣愣地待在原地,破灭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伤心,震惊,悲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起来。 沈珠和沈非均没有喝毒酒。 沈珠抱着沈夫人的遗体,眼神空洞,一动也不动。她抬头,看见沈非站在那里。 沈非此时在等,等青客说的人来带她走。 基本上,沈家就剩这两个活人了。 公公走到沈非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喝吧。” 沈非还是不动,那公公就亲自拿了杯酒,打算给沈非灌下去。 沈非向后退了几步,离沈珠近了一些。 立刻就有两个士兵按住了沈非,抬起了沈非的下巴,沈非紧绷着嘴,不肯张开,那士兵更加用力捏着,沈非的脸已经涨的通红。酒要向她的喉咙倒去。 “让我先喝吧。”沈珠突然起身,打掉了酒杯。 瘫坐了很长时间的她,身子有些不稳,几欲跌倒。 她重新拿了杯酒,手也在微微颤抖,对沈非说:“小五,不要怕,大姐就先走一步。” 砰。 酒杯落地。 一阵狂风大作,天迅速的暗了下去,风尘四起,竟卷起了砂石。噼里啪啦的撞击着地面,四周什么也看不清了。灰丫丫的,风速极快,使人只听的道风声,其它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双手从后拦住了沈非的腰,沈非回头看,只见一把折扇挡住了飞起的砂石。 折扇悬浮在空中,散着金光。较为小巧,竟将所有砂石挡去,营造了一个安全区。 一顶斗笠扣在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彻底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感觉眼前很明,应该是扇子散发出的光。 沈非就这样被揽着,觉得身子越来越轻盈,被人带着飞起来了。 她双手抱紧了那个人的腰,硬邦邦的,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她刚想开口说话,太阳穴就被点了一下,晕了过去。 哗啦哗啦,水流的声音很大,飞鸟鸣歌。 高山挺拔而起,直入云霄。山顶白雾缭绕,山下鸟语花香。 半山腰有个水口,瀑布一泻千里,远看像是大山在吐口水,再远一点又像一张仙人的脸,留着长长的白胡子。 瀑布飞溅,在山下形成了一片湖泊,湖岸卧着几块巨石,向湖心伸去。 湖极其之深,表面呈蔚蓝色,偶有蝴蝶飞过,在水上留下浅浅的浮影。 空气清爽宜人,置身于此,必流连忘返。 一男子拿着一把扇子在为眼前的人扇风。 男子一身银衣,袖尾镶嵌金边,腰带为白金色,一双靴子束着小腿,靴子为黑色,在鞋面中部同样镶了金边,直至靴子顶部。 折扇一挥,露出了一张脸,白皙如玉,一头墨发被白金色发箍束着。 只道公子风流。 第二十章 山水一程 男子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容貌一般,他手一挥,女子的脸就换了一张,面容娇美。 他凝视着女子的脸庞很长时间,手再次一挥,脸就又变了一副模样。 此次,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女子的美貌,之前的脸只是一眼让人觉得出众,这张脸就不得不用惊艳来形容了。 他的视线却没有多停留,手再次一挥,女子的脸又变成了第一次的样子,称得上美丽二字。 南边的泉水声叮咚作响,向北是一片树林,环境清幽。 男子的手在女子太阳穴一点,女子缓慢睁开了眼睛。 正是沈非。 阳光微微刺眼,她起身坐起,打算把头上的斗笠取下,一双手却按住了她。 “姑娘且慢。”声音清脆爽朗。 沈非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来,是被封口了。 男子拉起沈非的手,一双手托着她,沈非的手倒扣在他的掌心里。 此地偏凉,沈非的手却很热,男子的手很冰冷,两只手放在一起,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 沈非没有挣脱,她想这估计是青客派来的人,肯定不会害她,而且,她也没有那实力挣脱。 那男子牵着沈非的手走了起来。 沈非看不见前方,只能低着头走路,看见男子的黑靴虽是简单却用料不凡。心中想道,这肯定也是个仙人,不知这仙人要带她去哪里。 泥土柔软,踩上去轻飘飘的,沈非竟有了玩心,用力的走着路,把脚向下探。 这样走了五六步,男子好像是察觉到了,步子放缓了一些,这样沈非每次就可以踩的更深一点。 两个人脚步一深一浅的走着,前方有一节树枝挡住了路,男子伸手将其折断。 四处静谧,这一声显得极大,沈非猜测,她这应该是被带到树林深处了。 就这样一路走着,那男子折了好多树枝,这里显然平时无人来过。 前方的路平坦开阔了起来,沈非心里犯嘀咕,这是要走出林子了吗。 男子停住了脚步,手又是一挥,前方的路就变的金光闪闪,拉着沈非继续向前走。 沈非暗暗啧舌,全是金子啊,这仙人竟用金块铺路,这明晃晃的,闪的她眼睛差点睁不开。 这条金路比较滑,男子握沈非的手紧了一些。 沈非就这样被牵着,感觉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他们停下了,金路也随之消失。 泉水悦耳的声音传来,他们到了一处汪泉。 金衣男子拉着沈非坐到了一块石头之上。 一路上从不言语,男子把拉着沈非的手松开了,沈非差点下意识的再拉住。 石头虽临泉而盘,但并不凉,坐上去,竟感觉扫除疲惫。 两人就那样坐着,听着泉水的声音,心中平静如水。 这一坐就是半天,坐了如此之久,沈非也并未感觉不适,心道,这块石头不错。 她把手向旁边摸,无人! 她急忙把斗笠摘下,四周风景优美,可这附近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四周环望,无人。 嘶,沈非揉搓着斗笠,什么时候不见的,这就丢下她一个人了。 难道她刚才太陶醉于四周声音,身边少了个人都没发现。不会是刚松开她手的时候就走了吧。 沈非张口想喊一声问问,却发现这仙人没有把法术解除…… 这……这青客派的什么人吗! 沈非来回踱步,她都不知道这是哪里,要是想走估计会迷路,她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沈家亡了,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她无法飞升,所以……青客派人把她扔到这里自生自灭。又让她不能开口说话,这下可就没人来救她了。 她心里一凉,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青客早就预料到了她完不成这个劫了,还安排人来带她,这分明是事情还有转机。 她又想到了沈家,那公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要搜捕的,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皇帝找不到她又能怎样。 回想这次的回沈家,她没有一件事是自己主动做好的,她一直都是个被动者,她似乎并未对家庭和睦做出什么贡献,她一直是在被动的接受既有事实。 沈珠带她回府,沈婉主动示好,生死弥留之际,姐妹同心,沈瑜和沈莲和她才算是真正认可了彼此。 她好像就只是回到沈府接受着安排,发生什么她就接受什么,她什么作用也没发挥过。 沈非的心情悲怆起来,这个劫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好没用。 似乎一直是这样,母亲杜鹃死了,她没办法;被人欺负,她躲起来;沈家没了,她被扔到这里…… 朽木不可雕也。 青客是觉得她没救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真的把她丢到了这里。她想起一个人在坟林时,混吃等死的过日子,何其悲哀。 她不想呼救了,死在这里好了,她向湖边走去。 水深,湖边水浅,倒影着一张陌生的脸庞,沈非抚摸着自己的脸,这是…… “沈非!” 青客突然出现,立刻把沈非拉离湖边,看着她的脸,手轻轻一挥。 说道:“非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看你又要轻生啊。” 沈非见是青客,脑子都没有转弯,直接就抱了上去,她没有被抛弃啊。 “咳咳咳……咳咳”,青客却是慌张的把沈非拉开,眼神向一个地方瞄去。 沈非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红了一下脸,她只是太激动了。 急忙张嘴,却悲催的不能开口,青客见状立刻明白了,替她解了法术。 还笑着说了句:“可真会玩!” “青客啊,我这不是轻生,我就是照照湖水……”,沈非认为这句话是说她的,立刻开口解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了一些,又快速跑向湖边,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倒映了出来。 她喃喃道:“刚才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啊,非啊,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没变过啊。” 青客在身后开口。 沈非狐疑了一下,随即又说:“可能是我刚才看错了。” 青客点了点头,道:“你刚失去了家人,精神受了打击,看走眼也很正常。” 沈非却可以确定她刚才没有看错,这青客有事瞒着她。她刚才又让消极悲伤的情绪控制了自己,险些做出傻事,沈非眸子沉了一下,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她要好好活下去,当年被贬的真相她也要知道。 沈非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青客:“救我的那个仙人呢,怎么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 再上天宫 青客再次向其它地方看去,对沈非说:“仙官事务繁忙,他有急事,先回天宫了。” 沈非已经把情绪收了起来,笑着说:“一定是位有钱的仙官大人了。” 青客挑眉,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岂止是有钱,三界第一大富翁,傍上他可是给土豪做朋友。” 沈非:“怪不得挥金如土。” 青客又挑眉:“他的金子比沙子都多。” 沈非:“咳咳咳。”您老看来是他的小迷弟呀。 青客也感觉自己言语失态,就在空中挥了一道门,“走吧,带你回天宫。” 沈非问:“上次好像不是这样走的?” 青客说:“这样开一扇门,是要耗很多功德的,上次上天宫的方式就好比凡人走路,这次就好比八匹千里马的马车。”他顿了顿,感慨的说:“有钱就是快活!” 沈非傻眼,神仙这么穷的吗?为什么感觉青客就是个穷仙呢,这是几辈子没碰过钱吗。 当王爷的时候可是很拽的,任性猖狂,沈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来…… 神仙是青客的兼职! 青客没注意到沈非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带她上天宫的,他向沈非后背注入了一些灵力,道:“这些就够你上天宫了。” 沈非心里想的却是,神仙太穷,灵力也给不起吗。 这次上天宫轻松了许多,至少沈非这次没晕过去。 他们这次走的是仙界大道,青客又给沈非易了容。 青客说道:“如果仙官比我法力高强,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易了容,不过这些仙官一般都很忙,民间的祈愿让他们脱不开身。在天宫的多是一些香火不旺盛的,你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这些仙官在人间都有庙寺,香火旺盛的灵力也就越多,法力也就越高强。但同时他们也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殿,法力越强的仙官殿下的弟子也就越多。 沈珠提前恢复仙身,天宫的仙官都还不知道,的确不能招摇过市,这要是被发现了,估计也是一项大罪,首先被牵连的应该是青客。 仙界的大道上走着许多仙官,一个小仙官看到了青客,走了过来:“卿客大人,上次请您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青客看着那个人的脸,仿佛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许久回了一句:“是你妹妹的事情吗?” 那位小仙激动的点了点头。 青客闭目凝思,在脑海里搜寻着,说道:“她无凡人之籍,也无飞升之事,怕是在鬼界,这本仙也就查不到了。” 那小仙失望的低下了头,背影落寞的离去。 沈非看着心中不忍,问青客:“你在天宫的职务是什么,不可查鬼界之事吗?” 青客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回道:“我掌管天界的仙籍和人界的凡籍,鬼界的事自有人掌管,天界不可多插手的。” 他们走到了一座目前看到的最豪华的神殿前面,青客继续说:“这些上界的仙官有很多无法舍去在人间的牵挂,所以也经常会回人间看看,不过,这在天宫是明令禁止的。” “他们只会偷偷的在家人或者后代中托梦,来替他们避过一些灾难,这些在天宫都是心照不宣的,很少有人会举报这些事。” 沈非点点头,她想起青客第一次在她面前现身的时候,也是告诉她不要说出去。 沈非又问:“那你每日之事多吗。”这也算是在间接的问香火了。 青客认为这是有关尊严的事,问神仙这种问题就相当与问男子……那种……问题。 青客严肃的回答:“本仙官在人间并未设庙寺,我主要是在天宫整理灵明轴,琐事多如牛毛,最近因你的事在人间逗留了一些时间,殿中积压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沈非听到青客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还有疑惑,:“你没有人间的香火,那如何获得法力?” 青客继续回答:“本仙在人间虽未有供奉之人,但天界的各位仙官想要查东西都是要用法力来换的,所以本仙并不缺法力。” 沈非暗暗腹诽,这样的话,在仙界求青客办事的人应该不少,那他的地位就会高一点,也难怪刚才见到许多小仙官都不敢上前来同他说话。 两人走过了那间豪华的神殿,青客把沈非带到一个较小的院子里,院子中栽满了樱花树,地上也满是樱花,空气中的气味很好闻。 青客说道:“此地仙气浓郁,是本仙的地方,你身上没有法力,先在这里修炼些时日,此处修行可比在人间快的多。” 沈非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修炼吗,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啊,难道就只坐在这里打坐吸灵气吗。” 青客手中出现了一本书,道:“此书里的功法较为柔和,你就依此修行,不日就可以获得小圆满境界了。” 沈非知道这小圆满境界,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这是修仙之人的第一步,这就好比形成了一个容器,之后才能向里输入灵力。没想到人间的话本子有些故事还很真实嘛。 她之前最爱看关于修仙的话本子了,内容都如出一辙。 一懵懂少年诞生于武功世家,但天生废柴,无法聚集灵力,但总是坚持不懈,靠着自己的坚韧不拔被高人赏识,自此开启收灵兽,练法宝之路。而且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偏偏少年还不好女色,总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下药,然后就极不情愿的与天下最漂亮的女子发上关系。 她就搞不明白了,直接用毒药毒死男主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下春药。搞得男主委屈巴巴的失了身,被逼无奈的对天下第一美人负责。 而且即使如此,也依然有一大堆女子喜欢男主,其中就以掌门之女为代表,大家一起组个团呼天喊地, “盛世美颜我夫君,武功称霸全武林!” 总之最后的结局就是男主“可怜”的纳了一堆小妾,成为全天下追捧的对象,还要深情地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啊,沈非想吐了。 第二十二章 樱花树下的修行 青客看着沈飞要吐的表情,问道:“怎么啦?这里是天宫,不至于水土不服吧。” 沈非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修行应该很苦吧。”沈非胡扯道,她可不好意思说她每天都看的些什么东西。 青客看起来有些不信:“你还怕吃这些苦,”当初沈非过的可是非人的生活,这瞎话编的也太扯了吧。 青客继续说道:“修行并不是都苦的,关键是悟道,有的人一念之间便可成仙,有人穷其一生也毫无半分长进,修道修心,你需要仔细钻研,你悟性很高,修炼过程应该不是很难。” 沈非的心里却有了一丝难过,她如果悟性高,又怎么会对沈府的是无能为力呢,想到这,她问青客,“我这次家和万事兴的劫应该算是没完成吧,那我岂不是不能飞升?” 青客看着沈非的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怎么这样说呢,沈家在最后关头不是万众一心了吗,这就算是家和了。” “所以说,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沈非有些不信,青客并不是把什么事都告诉她,她现在也不会全然相信青客的话了。 “现在你都已经在天宫了,不必理会那么多,无论怎样你还是可以飞升的,对于过去的事,该忘记就忘记吧。” “那你在人间十七王爷的身份呢?” “我化了一个分身,他会替我完成在人间的使命。” 沈非还想多问青客几句,青客却又是神色一凝,看来是与他人在对话。 通灵完毕后,青客给了沈非一面镜子,“这是通灵镜,如果你有急事联系我,就对着镜子说就行了,现在你没有法力,不可以与我直接通灵,只能借助这个。” 沈非接过镜子,仔细看了看,与她之前在人间的镜子不一样,她心中疑惑,她在人间的镜子是什么宝物,被青客收走了,后来倒也是没有提起过。 青客已经离开了院子,沈非盘地坐在樱花树下,翻起来那本功法。 第一招,吸气。 这和她看的话本子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招,吐气。 话本子就是这样说的。 第三招,凝神。 每个练功秘籍都是这样教的。 第四招…… 沈非看了六招均与话本子无二,她接着向下翻去, 第七招,借灵。 她瞳孔放大,继续看了下去。 看了九招后,她闭目凝神,脑海中回忆着书中的步骤。 放空身心的吸了一口气,直觉灵气充裕身体,丹田中有气流涌动。 沈非心想,怪不得话本子都这样写,果然有用。她所处之地又是灵气汇聚之所,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她又提起丹田,吐气,将身体中的浊气排出,身体中灵力便所剩无几。 她这样重复了几十次后,感觉丹田毫无变化,似乎一直是那点灵力,她将手向下压,吸入的灵气更多了一些。 可是吐气的时候还是那么点浊气,多余的浊气还留在体内,这可不利于以后的修行,寻仙问道者在修炼之初尤为谨慎小心,这是之后一切修行的基础。 沈非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也是,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有人修道一辈子都达不到小圆满境界,她可不能欲速而不达。 沈非反复修炼着前几招,树上的樱花在不停的飘落。有的落到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头就抖一抖,抖着抖着她就懒得理会了。 只是不停的吐气吸气,将灵力一次次的汇聚丹田…… “呼~~”沈非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头上的樱花快要把她埋住了,她站起身来,全身抖了抖。 修炼了快要一个月了,她依然停留在纳气环节,丹田中总算聚集了一些灵力。 她手心向下,将灵力传与掌内,地上的樱花缓缓向上飘,沈非手心一转,使樱花飘于前方,打算筑起一道花墙,樱花慢慢汇拢,刚有了个墙的雏形,就飘然而散。 “靠!”沈非一拳打在树上,差点就要成功了。 自从入了天宫,她就一顿饭都没有吃过,整个天宫灵气充裕,时时充盈体内,仙人们根本不需进食。沈非有青客给的令牌,不仅可以在天宫自由行走,竟也没有了温饱需求。 这一个月她专心致志,心无杂念,就是想靠努力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想到驭物她都做不到。 一个月青客也没有来看过她,那面镜子沈非也没有碰过,沈非想,青客不来看她也好,如果看到她的修炼进度估计要摇头不语了。 她继续翻看着功法,这些其实她已熟记于心,不过还是要巩固一下记忆比较好。 她曾经在话本子上看过,有武林高手以力驭力,对方用的力气越大,能够返还回去的力度也就越大。这功法上的借灵估计也是如此,自身的战斗力大小全靠对方,这可是一个好技能。 以她现在的修炼速度,没有一年她是绝对触碰不到这项技能的一点皮毛的,她叹了叹气, 怎么没有人来给她送灵丹妙药呢,用大量的灵丹也是可以把一个废柴砸成小圆满的。她现在在天宫只认识青客一个人,也没有人来帮她指点一二。 沈非看了看满地的樱花,铺就了别样的美丽,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虽是日常的情景,可因为多,也能堆积一个惊心动魄。 这是天界的樱花树,应该也是灵树,不知这花朵可蕴含灵力,沈非将一瓣樱花含在嘴里,没有什么感觉;她又将一大把送入嘴中,微微感受到了道法,没想到,这樱花中竟包含功法。 沈非将手贴在树上,一种神奇的力量传遍全身,一个少女挥剑起舞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快速的掠过,一招一式,变换无穷。 她忙着记忆这些招式,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在流走,沈非急忙收手,但手却像粘了上去,任她怎么用力都无法使手脱离。 她的额头沁了密密的汗珠,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要被抽空了,身子越来越软。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没有力气了。 意识也开始混沌了起来,刚才樱花上的功法却让她精神一振,沈非急忙用另只手往嘴里塞樱花,越来越多的功法在脑海中浮现。 她试着运转这些功法,感觉身上的灵力回来了一点,她加快了吃樱花的速度,模样有些狼狈,此时可顾不上那么多,她一边猛吞樱花一边学习功法,灵力慢慢地回转体内,而且越来越充盈,一股源源不断的灵力开始输入她的身体。 丹田迅速膨胀,沈非开始全身发热,骨头开始重新萌发,如同柳树发新芽,生命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一番痛苦挣扎后,沈非吸取灵力的速度更加快了,简直就是贪婪的掠夺! 沈非察觉了身体的异常,她好像可以获得更多的灵力了。 竟是成功达成小圆满境界! 第二十三章 突飞猛进 沈非大喜过望,刚才还感概修炼速度慢,现在修为就立刻上升了一个境界,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没有灵丹妙药,却有这样的一棵樱花树,人生何处无惊喜! 此时沈非的嘴边还粘着樱花瓣,因过于激动而无暇其他,不由信心大增,她将手继续伸向那棵灵树,打算获取更多灵力。 身后一道幽幽的男声响起:“姑娘,你再对这老树下手,这棵树可就没命了。” 沈非急忙收手,回头一看,一穿着金靴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这一身金色的衣服,这一身不俗的装扮,沈非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土豪仙官! 虽是一身金光闪闪但并未给人俗气的感觉,倒是可以用气质出尘来形容面前的男子。 沈非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问道:“阁下是哪位仙官?” 男子扇子一挥,语气不善的说:“哦?这么快就没印象了吗?” 沈非微笑着说:“阁下是卿客大人的朋友吗,我听阁下的声音很是耳熟。” 男子拿扇子扇着风,瞧着沈非,很明显这姑娘是知道了。 男子笑吟吟的说道:“的确如此,我是财神,掌天下财运,人唤千水君。” 面前之人竟是财神,如此年轻,财神不应该是一个老头子吗。 沈非拱手说道:“千水君好,不知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君千水依然挥着扇子,以指责的口气道:“我感觉到天界的小树正在受到摧残,特前来一看。” 沈非面露尴尬,难道她差点吸干了这棵树的灵力吗,这可真是罪过罪过。 她出口道歉:“我在此修炼,竟不知损坏了这颗灵树,实在是抱歉抱歉。” 君千水故意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说道:“这可是我们天界的公共财物,你私自毁坏,可是要担罪的。” 沈非无奈,问了一句:“这不是卿客大人的地方吗。” “这地是分给他的,可这房子是我的,樱花树是天宫的。” 君千水气定神闲的说道。 沈非感觉自己闯了祸,问道:“原来如此,是我不知,那千水君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君千水微微一笑:“好说好说,一间神殿一年的香火。” 什么,一年的香火,这可是仙官的法力来源,拿一年香火去赔偿不就等于一年白干了嘛。那么大的神殿是要集体喝风了吗。 沈非面露为难之色,支吾的说道:“这……这个可以分期还吗,你可以收我利息的。只要不是太高。”后面那句声音小,明显底气不足。 君千水扇子一合,脸上笑意更深,说道:“怎么可以难为一个姑娘呢,这样吧,本仙把这笔钱先垫上,日后姑娘慢慢还。” 阴谋,有阴谋,一定有阴谋,沈非的大脑在声嘶力竭的告诉她,不要答应,不可以! 但沈非别无选择,她总不能让青客来还吧,她想起了上天宫时青客画的那扇门,以及青客当时满足的神情……她立刻就答应了君千水的请求。 “那真是谢谢千水君。”沈非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妈呀,轻而易举的就欠了一屁股债。 君千水满意的笑了笑,把扇子再次张开,说道:“不谢,只是姑娘如此就没有修炼的地方了,不妨姑娘去我宫里一坐,刚好有灵气充裕的院子闲着。” 沈非此时的境界也算是达到了预期效果,但她还是不满足,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需要联系一下青客。 她拿出镜子,准备与青客通灵。 君千水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镜子说:“青客那里我会告诉她的,姑娘不必担心。” 沈非被这么一看,只觉浑身难受,只想把镜子藏起来。这是什么眼神,杀伤力如此之大,沈非在心中将这个眼神称作“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打算跟着君千水走了,收好了功法,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财神的声音喊住了她。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非向后看,已经出现了一扇仙门,比上次青客画的要大两圈。 君千水先走了进去,向沈非招手,沈非也急忙走去。 话说,这地方离财神殿应该也不远吧,她记得那个最豪华的神殿离这里很近啊,需要召唤这么大一扇门吗,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青客看到此景,想必会仰天长啸:仙比仙气死仙啊! 仙门传送就是快,眨眼他们就到了财神殿。 君千水在前面走,沈非在后面跟着,这殿内装饰精巧至极,每走一步,沈非都想把嘴使劲捂住,她真害怕她喊出来:太美了!太豪华了!啊!啊!啊!简直控制不住我纸(自)己。! 君千水却说:“殿太小了,没有把东西都摆出来,现在你看到的都太老了,找个时间要把这些都扔了去置办新的。” 沈非环顾了一下四周,如果她没有看错,这财神殿至少要有十个卿客殿那么大,莫非这财神是对小有什么误会。 一路上她也不敢说话了,多说一句就会多暴露一句她的无知,这条路她莫名走得心惊胆跳起来。 哦,这上古的宝物,请不要让我看见你,我实在是想吝惜我的赞美;天,这华丽的地毯,请不要让我踩到你,我实在是没有奢侈的鞋子;呀,这明亮的宫灯,请不要再燃烧了,我实在是不敢让你照清我的模样…… 沈非这一路走的极其崩溃,她真想闭着眼睛不去看四周。 君千水只是慢悠悠的向前走着,抱怨了好几句装饰老旧的问题。 走到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门的时候,沈非以为是要她去这里面修炼。 只听君千水开口道:“走了这么久,终于到殿了。” 沈非一听就风中凌乱了,她开口道:“弱弱问一句,刚才我们走的是……” “入口。”君千水把殿门打开,里面的光芒立刻就散了出来,他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刚才我们走的地方都很简陋吗。” 沈非:“………” 她忽然感觉一堆大木头板子向她砸来,上面写着:穷鬼,没眼光,乡巴佬,见识短,丢人…… 第二十四章 乐不思归 她默默地跟上了君千水的步伐,心中默念,少说话,多走路,这个地方很大的。 这一路上所见的奇珍异宝让沈非晕乎乎的,炫富,赤裸裸的炫富啊! 君千水带着沈非走到了一处偏殿,正中央是一棵树,同样金光闪闪,他扇子轻松一挥,树上的金叶子纷纷落了下来。 开口道:“这是摇钱树,天下财富皆在此。” 沈非心里却想:不不不,天下财富都在你财神大人的手里。 “世人追名逐利,祈福求财之人甚多,这个地方也算是天宫数一数二的灵气宝地了,你在这里修炼最好。” 君千水又挥了好几次扇子,金叶子不停地掉落。 “这样可以吗?”沈非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地方她一来就感受到了源源不绝的灵力,她可是个负债者,享受这样的福利不太现实吧。 “怎么不可以,本仙的地方当然是本仙做主。”君千水大方的说出这句话。 沈非正打算感激不尽,君千水又道:“你就时不时晃动这棵树,让这金叶子不停地掉落就行。” 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工吗,不过沈非一想也有道理,总不能白占人家便宜,打算出口答应。 君千水淡不经心的笑了笑,问:“可想好了?” 沈非点了点头,这样一处宝地借给她用,哪还有不答应之理。 君千水笑意更深:“这天下的求富求财之愿都在这里,你可要保持这金叶子不停掉落,不然那些可怜的穷苦人家可能就一个月都吃不上饭了。” 他的话听似寻常,却又包涵着善意的提醒,一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动容。 沈非感慨,心系黎民苍生,真是个善良的神仙。 “本仙会时不时的来检查你的工作结果,哦不,是你的修炼进度,你可要加油啊。” 君千水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这句话。 沈非拍了拍胸腹,说道:“千水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好好修炼,真是谢谢你,给我提供这样的地方。” “乐善好施,能服于人嘛。”君千水不自谦的说,那把扇子轻轻的摇着。 沈非:“……”这财神真是不客气。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就可以了,本仙一定会尽量满足的。” 君千水善意的说。 “是用通灵镜吗。” “……………” 君千水奇怪的看了沈非一眼,说道:“你现在在财神殿,在殿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叫我,我都能感应到。”说完,他认为有必要让沈非知道一些事情。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存在通灵镜那种老古董,财神殿少说也有八百年没见过这东西了吧。” 君千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让沈非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沈非却感觉自己瑟瑟发抖,莫非青客给她的东西都是破烂吗。同样是神仙,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同时脑海中出现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抱紧土豪大腿,远离穷神仙! 她急忙把这个念头打散,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不能这么想,这样青客知道了多伤心。 “千水君,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我现在就抓紧时间修炼吧。” “也好,本仙也有公务要忙,过段时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灵丹,你现在好好学习功法。” 君千水又拿扇子对摇钱树挥了几下,就把手背在身后,扇子张于胸前,轻轻摇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沈非看着君千水走了之后,感觉一个大金块离她而去。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不停的掉着,沈非走近看了一眼,发现每片金叶子上都有字。 其中一片写着:明天希望能喝到一碗稀粥。————南宁国 看来是乞丐祈的福愿,沈非去看下一片, 希望哥哥能挣到钱————南宁国 沈非想,现在都是穷人在祈福吗。她又接着看, 财神求求你把那些乞丐赶走,我给你供奉百两黄金,重修寺庙。————南宁国 怎么还是南宁国的,沈非看起了其它的金叶子,十个中有三个是南宁国的。 天下之大,人间国家数不胜数,这南宁国的祈愿竟占了七成,而且内容多是祈求温饱的,南宁国是出现大规模灾荒了吗? 沈非想到那些正在受苦的人民,打算让金叶子掉落的快一点。她运转灵力开始晃动摇钱树。 竟是纹丝不动。 她加大了力度,这摇钱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君千水扇子轻松一挥就有成千上万的金叶子抖落。 沈非就一跃而起,从树上一片一片的摘叶子。可这样效率太低下了,没有一个时辰,她已经筋疲力竭。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掉落着,只不过速度越来越慢,看来君千水施加的法力已经要没了。 沈非用手掌大力的拍着树,不见有多余的金叶子掉落,她将全身灵力聚于一处,奋力一掌,面前的方向才慢慢抖落了几十片叶子。 不行,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摇钱树就不掉叶子了。 沈非回想着君千水的动作,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莫名她想起了财神的笑,糟糕,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这苦差事根本折磨着她无法修炼嘛。 她打算呼叫君千水,却没有把嘴张开,人家才刚走自己就找事,岂不是显得既无用又烦人。 沈非只好盘地而坐,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这叶子掉下来呢。灵力在她体内游走着,运行了有十个周期,丹田中又有了灵气,她急忙对着摇钱树又是一掌。 几十片叶子孤零落下。 沈非回忆着君千水的动作,离树远了一些,又是灵力一打,无明显效果。 她只好再次在体内运转灵力,这次周期更长,许久她才打向摇钱树。 却还是老样子,她不认输,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她已经疲惫不堪,体内运转灵力都有些困难了。 这是什么破树,还有那么多人的祈愿呢,金叶子掉落的却越来越少。 沈非生气的一挥拳,哗啦啦,树上的金叶子又落得多了一些。 啊?她刚才似乎没用力,只是朝着空气一挥啊。 第二十五章 借灵 沈非又再次放空双手,感知着空气中的灵力涌动,顺着灵力聚拢方向一掌击中摇钱树,金叶子又是哗啦啦的掉了起来。 虽然数量少,但比之前是强太多了。 内心震撼不已,这估计就是以力驭力,文雅的名字叫做借灵。化他人灵力为己用。 沈非刚刚学会这一招,还不是能够很好地驾驭,仍需多加练习一番。 于是席地而坐,研习道法,琢磨空气之流动,无数符文行成四壁,环绕脑海,缓心神,察善法,苦凡体,修仙道。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只知时间已经过去至少两日了。 一遍又一遍的运灵后,沈非基本上能控制灵气的方向了。 她无疑是极其幸运的,此功法虽多书记载,但大多数人无法练成此道,一定是此地灵气旺盛,所以她才能借势而为。 不过目前沈非只能取空气中灵气,而不能碰上什么修炼者,那样她一定会被秒杀,没等她把人家的灵力借过来,就已经碎尸万段了。 她也知道这一点,激动是激动,理智还没有丧失,她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客,但转念一想,以这样菜鸟的实力说不定会被嘲笑,还是等自己道法炉火纯青之后再说吧。 她曾在一个智慧的话本子上看到过,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一定要装弱小,那样你随时还有露一手的机会去让别人高看一眼,否则就只有丢人的份了。 她当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对摇钱树又是一波猛打,摇钱树虽巍然不动,但叶子却是有了反应,沈非听着钱掉的声音甚为悦耳动听,唉,钱袋子里数钱的生活,谁不向往呢。 脑海里又闪过南宁国的祈福,这些悲苦人民怕还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她一刻也不敢停息,不停的运灵击打摇钱树。 要不要联系一下君千水,让他来处理这些祈愿。世事果真难料,人家前脚刚走,自己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 于是沈非喊道:“千水君,你在吗?” 无人回应。 沈非又喊:“千水君,在吗?” 依然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要一叫就能出来的吗。 沈非等了一会儿,再次喊道:“千水君?” 一片沉寂,除了金叶子掉落的声音。。。。。。。。 沈非心中暗想,这可怕的千水君,上次带她逃跑直接就走人了,现在又说话不算话,找他这个人好难啊。 沈非又默默的拿出了被嫌弃的通灵镜,还是找青客吧,这个神仙估计靠谱一点。 “你怎么又拿出了这个镜子?” 君千水的声音响起。 沈非迅速的收起来镜子,她可不想看见那个“无地自容之眼”。 “刚才叫大人,没有收到回应,无聊,打算擦镜子玩会儿。”沈非不知自己怎么说出了这么违心的话,难道她屈服于金钱了吗。 呸呸呸,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她这是对神仙的尊重,还不是因为在财神殿里找其他神仙会驳了财神的面子,对,这才是真相! “你叫我,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君千水看着还在掉金叶子的摇钱树,问道:“是感觉修炼遇到困难了吗?” 沈非摇头,颇有些严肃的说道:“大人,我见这祈福多来自南宁国,而且多是求温饱问题,所以猜想是不是国家出现了什么问题,特急唤大人。” 君千水有些意外的看着沈非,“姑娘竟还关心人民疾苦?” 这口气听着像沈非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沈非也是颇为意外,这是什么语气,怎么饱含质疑的味道。 “大人,我虽没有什么本领,但对人间的共情还是有的啊。”沈非字正腔圆的回道。 莫非君千水感觉她是个小喽啰,自己都应接不暇,还有时间管别人。 “共情。”君千水轻生重复着。 重新打量了一番沈非,笑着说道:“好一句共情!只是旦夕祸福乃天道运转,神仙也只是满足部分祈愿罢了,你所看到的也都是有殿中其他仙官审核过的,神仙也不会任何事都管。” “既然已经审核过,南宁国的祈愿还占三成,可见苍生所受之苦,这些天界也都不管吗?” 这些道理沈非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件事情也太异常了吧,天灾人祸不至于危机整个国家吧。 君千水还是笑,不过是浅笑,他闭上眼睛将手中的扇子挥于胸前。 抬眸,表情严肃了一些。 “南宁国近一年大雨连绵,农民们颗粒无收,粮食乃国家之本,这才出现大量灾民。” 沈非又说:“国家竟无存粮?” 君千水不予回答,只是说道:“姑娘管的有些多了,民间之事自由地上的皇帝来处理,我只做好本职工作便可。” 他见沈非眉头未解,又继续说道:“就算仙官真的要插手,这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这个已经算是最终回答了,沈非一个无甚修为的人倒显得多管闲事了。 沈非心中也是一惊,在坟林生活的时候,她对任何事的态度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竟有性情大变的趋势,刚才的话她都不相信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说话不由语气软了一些:“我也是一时愤慨,见天下可怜之人苦苦挣扎,不由替他们担忧。” 君千水摇着扇子表示理解:“不是本仙不愿帮,只是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气运,我胡乱插手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宽慰,“如果真能帮的话,本仙直接给他们下一场银雨就好了,此事实在是不能过多插手。” “是我唐突了,不知天界规则,胡言乱语。”沈非听人家这么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财神又是一笑:“无妨,我会派几个仙官去调查此事,如果有回转的余地尽量帮忙。” 仁至义尽。 沈非脑海中出现这四个大字,这财神大人也还算是好说话。 君千水瞧出沈非还有忧愁,说道:“上次不是说要给你灵丹吗,这几日有些忘记了,你随我去殿中取吧。” 把这件事先搁置不提。 沈非神色缓和了些,道:“多谢。” 两人便离开摇钱树,前往大殿。 第二十六章 流光溢彩 沈非因为心沉,步子走的慢一些,低头看着路。 “姑娘,你这么意志低沉也不能改变什么,何不看开些。” 君千水发现身后的人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不由想出口宽慰她几句。 他对人间的疾苦看的太多了,初为神仙的时候的确想帮上一帮,不过这只会解一时危难,之后会有更大的麻烦,现在他已经看的很淡了。 沈非打算挤出笑容,自己这副样子真是太丧了。 “我这神殿中的东西可是会受人的情绪影响的,你看看,你走过的地方多暗淡。” “你这让我损失多大,姑娘你这是要赔钱的。”说完君千水心疼得摸着一处墙壁道,“三个月的香火!” 什么? 沈非回头一看,殿内装饰已经悉数换新,流光溢彩,只有她走过的地方比较灰沉。 “千水君在开玩笑吗?” “童叟无欺!” 沈非终于知道财神的钱哪里来的了,从各位仙官手中坑过来的吧! ……分割线…… 实在是没有什么思路,先来一章汪洋大海吧。 后面会修改这个章节的,今天已经改了好长时间,实在是想不起来昨天的思路,感觉怎样都不合理,之前已经写了1000字了,但是怎么都看不顺眼,删删改改就不想发了,还是容我再想想吧。 目前我也可以确定没有人在看这本书,一直是作者在单机码字,的确有点坚持不下来,但可怕的是签约了,不能断更,唉,真后悔思路顺畅的时候没有多写一点,【流泪】 接下来是我之前写一个微小说(没写完)先放在这一章,稍后会改。 竹林深处,茅屋一间,我滴师傅葬于此处。然而师傅没有死干净,每天晚上他就冒着青烟出来吓我。 成为鬼魂的师傅更加眉清目秀,长发更加飘逸,整个人更加空灵,而我,竟然……向他表白了…… “师傅,我芳龄16,我见证了你从活人变成死人的过程,可谓是赶上了你的一生,如今你已然出落为一个帅气的鬼魂了,于是乎,我决定收了你。” 我是站着说完这些话的,看着师傅那狐疑怪异的眼神,我扑通跪下,“慕来风,我所言句句掏心掏肺,你让我收了你,我们就形影不离,再也不会分开了。” 说完,我拿出我的小麻袋,准备给慕来风套上。 没错,我就是娇艳欲滴,赛比杜鹃,貌美如花的散仙,准确的说,是一名准散仙,前提是我收了慕来风的魂魄。 一个月前,我潜心修行,忽望青竹山有浓郁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外散,这还了得,那么多灵气抵得上我百年修行了,于是我披上我的风衣,迅速赶到案发现场,额,灵力外泄现场。 只见慕来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我将手探于他的鼻前,嗯,还活着,那就等他死了再翻翻这屋子里有什么宝贝吧。这点礼貌我还是有的,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慕来风还未断气,我不耐烦了,准备给他个痛快。我用手刚碰到他的脖子,他的那双骨节分明的俊手就握住了我的手,弄得我我一阵春心荡漾,但我还是很快稳过了神。 他说:“不知姑娘是何人,请把你的一半灵力传给我,我若康复必助姑娘成仙。”他虚弱的声音,含情脉脉的眼神打动了我,可不是因为他把他腰间的香囊塞进了我的口袋里,更不是因为他的香囊一看就价值不菲。 于是我运行全身功力,刚将一丝灵气传给慕来风,他就嗝屁了。我一看,这怎么行,什么好处还没有得到呢,于是赶紧大喊“我叫林小雨,你到阴曹地府可别忘了我,你一定要哭着喊着求阎王爷,把你生前的功力转移到我身上,阎王爷要是问你为啥,你就说我是你徒弟!” 万万没想到,他没有去地府报道,反而成了鬼魂,每日缠着我。 然而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这双慧眼瞧出了慕来风的魂魄可祝我得道成仙,于是,我每日同他周旋,就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然而他对我说的话一向都回避,就我叫他师傅的时候,他才应一声。这个混蛋,等我成功将他收了,我一定要把他的每一点灵力都吸收殆尽。 “小雨,我的乖徒弟,收了为师,以你的道行可是受不住的。”他以他是一道魂魄的优势,迅速在我身边转了几个圈,虽然就算不是魂灵,他也可以做到如此之敏捷的。 “经过我这一个月的观察,你有秘法护身。” 我心中一喜,我就知道我有异于常人的体质,唉,天命不凡,优秀如我,我把耳朵高高的竖起来,准备听他对我的命格的大解密。 “你具备他人所不具备的铜墙铁壁之身,你的脸皮可抵挡十次以上大型灵力攻击。”他啧啧舌,“16芳龄,姑娘言重了。” 听完这厮的话,分明是说我脸皮厚吗!我对他一阵猛攻击,吃了他屋里的一些灵丹,我的功力也是愈加长进了。看着他露出痛苦的面色,我才收了手。 16岁这件事的确是真的,曾经有一位修行千年的女子将功力传于我,那时我才十岁,承受不住,结果她的功力在我身上大打折扣,我也勉强成了一个修行之人。 那姑娘不知是什么身份,委实厉害,这一般神仙见了我,竟都以为我是修行百年的人,对我的年龄自然也多有误解。 “姑娘下手太重了,以你的根基来看,应该踏踏实实的修炼,若只靠吸取他人的功力,你怕是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慕来风坐在桌前,把玩着那些被我吃完灵丹的空瓶子,“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你都死了,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丝毫不愧疚的说。 “死?”他笑,“我只是暂时找不到安置我的灵体。” 哼,能找到才怪,他一咽气,我就把他的身体换了地方。要不是因为他怀疑我,他肯定不会和我周旋一个月之久。 “怎么,难道你以前是靠吸取别人的灵力来修行的?”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呵,吸取别人的功力?他们的那些污浊气我可看不上。” 慕来风就是这么傲娇,我努了努嘴,对他说的话我表示不解,他的意思不就是他吸取别人的功力才落得如此下场吗。我想追问,他却不见了,怕又是钻进哪个犄角旮旯。 接下来的800年我也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不过我倒是实力大涨,并且成为一名真正的散仙,慕来风着实功不可没,按他教的方法来修炼,我的灵基大稳,修炼起来自然神速。 “林小雨,在为师的帮助下,你不久便可位列仙班,” “停,停,停停停,你这口气一副我欠了你八百两的样子” “我还没要你帮我什么呢,你就这副样子,怕以后也指望不上你。” “呵,你知道就好。” 我看着慕来风发紫的脸,心里甚是欢喜,这八百年我可没少受他的气,我三百年前认识了一个小帅哥,也被他残忍的赶走,搞得我相思成疾,吃了慕来风一瓶仙丹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第二十七章 神仙的群聊 小女仙们回头,手中的东西还没有收起来。 沈非一看,咦,这不是通灵镜吗?怎么财神殿的神仙还用这个? “姑娘,我们在看仙界最新通告。”一位个子小一点的女仙说。 “最新通告?那是什么东西?” 那小女仙继续说道:“整个天界的神仙们都能看到这个通告,法力高强的收到的是语音,可以直接对话,像我们这些小仙就只能看文字了。” “而且看文字也极耗法力,我们才看了几百条法力就有些不够用了,现在卡这儿了,还要等法力恢复些再看。”又一个胖一点的女仙焦急的说道。 “我还急着看卿客大人怎么怼那个匿名仙呢。” 那小仙气着直跺脚。 沈非看着有些搞笑,问道:“这个是通灵镜吗,我听你们大人说财神殿不用这个的啊。” 胖胖的小仙看出沈非是误会了,有些尴尬的说:“我们不是财神殿的,是财神大人找我们来陪姑娘的。” “而且放眼整个天界,也就…财神殿不用通灵镜吧。” “是啊是啊,通灵镜耗费的法力还少点,普通神殿一个月的香火就搞定了。”另一个插口道。 这千水君果真财大气粗,沈非感叹,估计请这三个小女仙给了不少好处,才把别人殿中的招来了。 这样一想,财神殿没有女仙吗? 不过她此时更好奇的是这南宁国的事,她便不与小女仙们多说了,自己回了内室,拿出了通灵镜。 沈非坐在床上把通灵镜捧在手里,咦,怎么什么也看不到,这镜子只是一面镜子啊。 莫不是还有什么口诀,她冲外面喊道:“小姐姐们,怎么才能加入群聊啊?” “哇,帅昂………啊?姑娘你说啥?” 小女仙们两眼放着精光,盯着通灵镜,以至于没听清沈非刚才说的话。 沈非只好又问道:“怎么加入群聊啊。” “姑娘你就默念三遍帝君大人法力无边就可以了。” 法力无边?好耳熟啊。 沈非默念三遍这神奇的口诀后,通灵镜就显出文字来了。 卿客:“有人要下凡处理这件事吗?” 法力无边(匿名):“你自己怎么不去。” 卿客:“这件事涉及凡人较多,处理后会获得大量功德,有仙官去吗?” 法力无边(匿名):“让你那查个东西功德就耗光了,谁还稀罕这点功德。” 群聊一阵沉默,这法力无边说的的确是事实。 这匿名就是好,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但是这匿名一次可是要耗很多法力的,一般没人闲着这么干。 君千水:“我去吧。” 君千水突然开口。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财神六六六啊!” “六六六” “六六六” “六六六六六” “……” 火麒麟:“哟,财神,你还缺那点功德啊。” 小仙一号:“火师,这你就傻了吧,知道人家财神殿为什么那么有钱吗,这叫聚少成多。” 火麒麟:“学到了,学到了。” 君千水:“那你去。” 火麒麟:“不敢不敢,财神大人的功德我可不敢抢。” 君千水:“没事,火师君,给你个机会哟。” 火麒麟:“不嘛不嘛,人家还是个小孩子了。” 法力无边(匿名):“你们恶不恶心。” 火麒麟:“真爱面前,没有恶心这一说呢。” 小仙一号:“哎呦我去,有故事有故事,火师财神,我看好你们!” 群聊又炸了。 “在一起在一起。” “祝福久久” “久久,久久” “在一起,挺你们。”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好甜啊,一定要在一起!” “………………” 沈非在这边看着,内心很是挣扎,外面那几个小女仙尖叫声不止,莫名听着有些……猥琐。 原来这千水君在天宫还有个姘头啊,怪不得每天那么忙。 她继续看着通灵镜,对话已经几百条了,全是祝福。 火麒麟:“千水,大家都祝福我们呢,这次你得了功德,可要分我一半哟。” 君千水:“火麒麟,你是不是想让我拿金块砸你。” 火麒麟:“别呀大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群聊又安静了起来,没人说话了。 沈非把通灵镜收了起来,两个男人,恐怖如斯。 “姑娘呢,” 外面传来君千水的声音。 “姑娘好像在练功。” “行,你们先走吧。” “是。” 小女仙们说道。 “姑娘?” 君千水喊道,怕扰了沈非修炼。 “千水君,我在呢。”沈非出门看到了他。 第二十八章 不日启程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想要改变几乎不可能。 君千水强行把心思压了下去,又是一派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姑娘毛毛躁躁的,不像是刚修炼完,怎么,姑娘这几日是偷懒了吗?”君千水看着沈非发红的脸,想着她可能是感觉屋子里太热,又问了一句:“这里住着不习惯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千水君果然厉害,我刚才在看天界的群聊,很是热闹。” “还有,这里呆着很好。” 提到群聊两个字,沈非偷偷看了君千水一眼,想看他是什么反应,这可是刚才痴情故事的一个主角啊! “哦,”他冷哼道,“那姑娘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什么事情? 财神大人和火师大人分手了! 安慰吗? 不! 她只想说:在一起!!!啊! “南宁国的危机不只是天灾,还有鬼祸。” 君千水徐徐的说道,“此鬼来历不明,需要仙官镇压,且邪诡至极,很多地方都搜不到鬼的踪迹。” 鬼的阴气比较重,所到之处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凭着这些鬼气就能找到作乱的源头。 这次的事情却颇为棘手,整个南宁国都查不到任何鬼迹,若不是灵明轴发出警告,他们这些仙官还真发现不了。 所以即使功德奖赏丰厚,也没有仙官主动请缨。 君千水知道沈非关心这件事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这几日也算是调查过此事,均无任何结果。 的确棘手。 “千水君已经答应了这件事。” “没错。” 沈非不语,这么麻烦的事这君千水居然揽下了,看群聊的时候其他仙官都避之不及,他这个懒散的人倒是答应了。 “千水君果然宅心仁厚,要救黎民于水火。” “不尽然。”君千水又摇起了扇子,“南宁国我的信徒很多,每年供奉数量很大,我可不能让财神殿失了这香火。” 君千水这话表明了意思,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沈非刚觉此人形象高大,如今又贬到了尘埃里。 第二十九章 南宁国 潮湿,全身腻腻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慢慢蠕动。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同一般的雨。 沉闷,浊气很重。 君千水撑起一把伞,沈非急忙钻了进去,她身上已经全湿了。 雨势开始大了起来,雨滴所落之处都成了坑坑洼洼的浅坑。 两个人赶紧躲进一间客栈。 “老板,一壶茶。” “好的,客官稍等。” 桌椅被擦的干干净净,客栈地方很大,却只摆了五张桌子。 目前没有其他人,君千水环视四周,客栈分两层,二楼是住房。 沈非全身还湿着,他准备施法替她驱寒。 “客官,你的茶。” 君千水收了动作,抬眸看店老板,刚才用的是“你”这个字,一般生意人都是用“您”这个字。 老板三四十岁的样子,脖子处有一道疤,看起来很老实。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老板替他们倒上了茶,动作熟练。 “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这做生意。” 君千水看着老板的手,腕处也有一道疤。 “客官不知这南宁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来这地方做生意?” “哦?” 君千水饶有兴趣的问道,似乎急于打听消息。 “南宁国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哪还会有人买东西。” 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看这店里都没有人,我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沈非开口。 “唉,天灾啊,”老板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沈非,关切的问道:“姑娘你衣服湿了,要不去楼上换一下吧,女孩子家这样会伤身体的。” 沈非打算拒绝,她没带衣服,而且自己一会儿可以运灵烘干衣服。 “谢过店家美意,沈非你去换一下吧。” 沈非错愕的看了君千水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可有一种听了很多年的感觉。 “走,姑娘,我带你上楼,店里备着女装呢。” 沈非迷迷糊糊的跟着老板上了楼,还沉浸在君千水的那一声沈非中。 看见一间屋子门动了一下,以为是店老板进去了,她就又推了一下。 “哎呦,老板,来新客人了。” 一身素纱的女子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沈非,眼神似有若无的瞧了一眼君千水。 沈非还愣着,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意识到自己弄错了,急忙道歉:“抱歉,刚才走错门了。” “慧云没睡午觉啊?”店老板对着素衫女子说道,看来很熟。 施慧云嘴角浅浅的笑了,“昨晚睡得时间长了,现在还不困。” 明明清纯的长相,声音却魅惑入骨,一般人若闻此声必被勾去半条魂魄。 “来,这位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怎么走路还出神呢。” 店老板招呼着沈非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抱歉。”沈非拱手说道。 她这爱走神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刚才大意也是没想到这客栈竟有客人,听两人的对话,这姑娘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沈非随店老板进了一间屋子,施慧云慢慢的合上门,一直看着君千水,眉目如画。 君千水注意到了女子的目光,不去理会,只是看着沈非的屋子。 店老板在门口看到君千水的神情,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冲着他笑,表示理解。 他转头,不再去看。 “老板,你这衣服都好大啊。” 沈非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衣服宽松肥大,她用腰带好好紧了紧。 “姑娘,有的穿就很好了。”店老板笑眯眯的说。 “我不是嫌弃,只是每件衣服都很大,以前的客人多是胖胖的吗,老板竟备了这么多。” 君千水向她望去,这衣服一点也不显身材,却有种别致的舒服。 沈非下楼,看到了茶还未喝,她重新坐到了桌子前。 “老板,这里是一直下雨吗?” “姑娘,都连续一年了简直是不让人过日子。” “那老板的水是在哪里打的,我见四处没有什么水井吧。” 下界后,沈非和君千水就不能轻易使用法力了,两人走了多处地方,刚到这南宁国境内就下起了雨。 天气有些昏沉,他们中途走散过,沈非被淋了个落汤鸡,君千水有伞,无事。 路上走的人不多,可以说无限接近零了,两人急忙寻了这个落脚处。 “姑娘,你放心,肯定不是外面的雨水,我家厨房有一口井,这你可看不到。” 店老板听出来沈非的疑惑,这是打了保证。 “哈哈,我就是比较好奇,随口一问。” “没事,放心吃茶吧,我去后厨做饭。” 这个客栈竟只有老板一个人打理。 如果老板还是个厨子的话,他知道老板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了。 沈非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没有其他人来帮忙吗?” “姑娘这是信不过我啊。” “不敢不敢,你可是富家大公子,家财万贯,想怎样就怎样的。” “姑娘出门带脑子了吗?” “啊?” “我有钱这件事需要全世界都知道吗” 苟富贵固话好尴尬第几不读书不堵车好像比距胡须徐哥不付出警察局积极参加超级好吃经济基础几点回家会蹴鞠,初见成效女婿:哈哈哈v吃吧国际刑警,继续机械厂v恐惧徐建国忽地笑超级好吃手机简单机械活出精彩基础解系就是我还是基底层基础解系搜搜豆豆鞋坚持坚持v吃活出精彩几何冲刺好处就是积极参加超级超级大红包回到家乡军都山基底层锄地虎不吸血巨蜥拘束uc胡须毒素傻瓜很好吃细节啊哈哈哈表情包别虚是啥胡椒粉护花高手十九大洗粗进进出出基尔加丹检查超级今宵酒醒何处会吃醋基础解系还上班v好不好笑贱兮兮需哦啊哈哈师父父v吃的啥饭广场大地飞歌v吃极爱哦行结婚功夫帝皇就行化工厂超级黄金手继续看小号回个话三角地嘻嘻好好说话第次国古古怪怪姐姐继续时间就是吉祥快电水壶哈哈哈超喜欢相机虎刺迪斯科继续韭菜鸡蛋鸡蛋姐姐超级超级次次次基底层旧家具***开车开车几次送死积极参加大姐夫坚持坚持姐姐长长久久读读记记阿胶味疾风劲草家陈新锦江大酒店疾风劲草疾风劲草鸡翅尖吃不吃继续继续警察局超级超级警察局经常吵架坚持坚持继续坚持坚持坚持经济法疾风劲草警察局出差减肥坚持坚持v吃坚持己见吃经常疾风劲草警察局坚持坚持坚持坚持竞技场餐还想继续聚聚会监督检查剑齿虎v好v监督检查剑齿虎v军刺解放第四位邓粗粗 第三十章 阴雨连绵 一次也没见过啊,这可真是奇怪。 “今晚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明日继续出发。” 结束了上个话题。 “那我们要怎么找啊,踏遍整个国境啊?” “先从雨患最严重的地方找起。” “哈哈,怎么感觉无从下手啊。” “不必担心,青客一直在帮我们查找原因。” “哦。” 沈非小口抿了一嘴茶,青客是一个小书架吧,谁查资料都找他。 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她要是向青客打听是不是也要花费一大笔功德啊。 在哪里都是没钱难办事。 “姑娘,你们晚上要住这里啊,几间屋子啊?” 店老板从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饭菜向楼上走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施慧云的门。 “一间。” 君千水说道。 “啊?” 沈非碰了碰君千水的袖子,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君千水瞪了她一眼说:“你知道两间要花多少钱吗,我们经费有限的,沈非姑娘。”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啊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勤俭节约。” “当然,能少花钱就不花钱,今天晚上我们……” 我们……沈非倒吸一口气。 “我们晚饭都不吃,为了省钱。” 君千水又笑了起来,“姑娘,出门在外,钱可要省着点花。” 我靠,你说你没钱,省着花,这不是明摆着装蒜么,你缺钱,你怎么会缺钱。 沈非偷偷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丫可劲装吧! “不吃晚饭怎么可以呢?”酥软的声音响起。 施慧云开了门,示意店老板把饭端进去。 “姑娘,我们不饿。”沈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在大款身边竟然没有钱吃饭,她混的也太差了吧。 “哦。”施慧云微笑的点头。 “姑娘这么早就吃饭吗,这才距晚上还早吧。” 此时店老板走了出来,解释道:“慧云姑娘只能吃凉饭,热饭吃了会难受,我每次都是早早给备上。” “对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 施慧云带着歉意说。 君千水抬眸,施慧云正看着他。 “沈非,你是得了怪病了吧,废话这么多吗。” 君千水也向楼上走去,让店老板指了房间,经过施慧云的房间时稍微停了一下脚步。 “什么!” 这财神一下界就看她不顺眼了嘛,这样怼她。 她不要脸了吗? 君千水却是不理会她,直接进了他们的房间。 “喂!千水君。” 沈非也急急忙忙上了楼,钻进了屋子里。 “唔……”沈非一进门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说话。” 君千水用法力把话传到了沈非的耳朵里。 沈飞实力较弱,只能听到别人传话,自己无法用法力传音。 “那个女孩有问题。” 君千水把沈非拖到了板凳上,他保持站姿。 “你刚才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沈非摇摇头。莫非那姑娘是只鬼吗?这个想法使得她一阵恶寒,多漂亮的小姐姐啊! 君千水猜到了沈非在想什么,使出了自己的“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是鬼,但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狗鼻子? 沈非不能说话,感觉憋屈极了,上次好像就被某人封过口,这是什么特殊待遇。 “呼,什么奇怪的味道?”在君千水的允许下,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君千水一本正经的说。 沈非此时想拿个大锤子向他头上抡去,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搞得她还紧张兮兮的。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呵,你是在玩弄我,等等……大蒜味。 沈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大蒜可以祛除邪物。 难道客栈里有鬼吗?那个店老板?不会,饭就是他做的。 沈非看向君千水,等着解答。 “我在这四周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我们来的路上是何光景,那雨有腐蚀性质,所过之处无一破败不堪,只有这家客栈完好无损,店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但绝对不是鬼。” “还有,你注意到了吗,我们喝的茶不是南宁国的水。” 什么!沈非当即就想把喝过的茶吐了。 这水还分国家吗,大江大河纵贯南北,天下之人共饮一江水也是可能的。 “那是哪里的水?” “不知。” “那有问题吗?” “不知,看你会不会出事吧。” 茶只有沈非喝了,君千水未动杯,只是用法力将其蒸干了。 沈非:“…………”这就是以身试毒吗?啊,吾命休矣。 “这就是我叫你不吃晚饭的原因。” “千水君,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啊。”沈非咬牙切齿的说道。 伪君子,这绝对是伪君子啊,你看看长的人模狗样的,咋就不干人事呢。 “姑娘不必在心中腹诽我,是你自己不小心。” 君千水看着沈非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说道:“都言胸大无脑,你是什么情况呢。” 沈非虽恢复了仙身,但因沈小五自小营养不良,所以她现在的身材只能用一般来形容。 “啊!”沈非突然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捉着君千水的衣服下摆,脸上表情痛苦万分,额头上沁了密密的汗珠,嘴唇变得苍白。 “千……千水君,我好像…不行了,我……现在好痛苦啊,这一程……我……陪你……走不……完……了,你……要……好好……的。” 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君千水,眼球却是不动了。 扑通一脚,直接踹到了沈非身上。 沈非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又是好几脚。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如同死了一般。 脚使劲抬起,估计是大力的一脚。 “我靠,你有没有人性!”地上的人突然蹦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君千水。 怒气冲冲的说:“我都死了,你还打我!” 君千水缓缓的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表情冷淡的看着沈非,:“死人没有知觉的,不怕疼。” 第三十一章 巫师 “你是不是疯了,你的同伴死了你就狠狠的踹几脚吗?” “疼吗?” 君千水突然温柔的问。 “啊?”沈非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暖了一下,看来也不是毫无人性,小声开口道,“不是很疼。” “不疼还废话那么多。” “你简直无耻。”沈非瞬间炸毛了。 “是你演技太差。” “你一丢丢关心都没有流露出来。” “你想看我伤心啊,好,满足你。我现在很伤心,痛不欲生,我美丽可爱的沈非姑娘刚才差点与世长辞,我心里为她默哀。” “啊!!” 沈非直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盖上被子,表示不想听君千水说任何话。 君千水则坐到了凳子上,他知道那水没事,所以沈非喝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刚才他的确心慌了一下,但也就是一瞬,很快意识到沈非是装的,倒地的动作太慢了,太假了。 床上躺的人任性娇蛮了许多,不再像刚上天宫时对他的恭恭敬敬,似乎现在才是她的本性。 夜深。 房门吱呀的打开了。 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门口,眼睛中闪着光,一头秀发披散着。 “公子。” 柔媚的声音响起,惹人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吱呀一声。 房门再次关上。 翌日早晨,沈非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身上盖着被子,衣服未脱。她左右转转头,君千水没有在屋子里。 昨天她生闷气钻进被子里竟然睡着了,还睡的这么熟,这都什么点了! 房门被人打开。 “把衣服换了,我们去皇城。” 君千水拿着沈非昨天的衣服进了门,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翩翩贵公子。 “你昨天晚上睡在哪里啊?” 君千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这是什么小脾气?沈非接过衣服,打算穿上,瞪了某人一眼。 某男子同样回瞥了一眼,不屑,你的身材有人会看吗。 但还是背过了身子。 两人收拾完毕后,向店老板告别,施慧云正在楼下吃饭,雪白的脖颈上有一道淤青,很是显眼,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君千水,娇羞的转过了头。 这一幕都被收在了沈非眼底。她想呐喊,她想尖叫。 搞事情啊!天界第一富豪为拯救黎明苍生下凡,却与一女子相逢,一眼万年!一见钟情!巫山云雨后,两人含泪而别,自此卿为路人,我为白骨。 多么凄美的旷世绝恋啊,沈非想咬着手指,然后为他们撒花。高吟一句:“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虽然没有文化,话本子上的那些烂梗她还是知道的。 “客官这是要走了。” “嗯。”君千水摇着扇子说。 “路不好走,公子小心些。” 店老板在柜台前对他们说,手里打着算盘,虽然没有客人,但老板的算盘很光,像是打了很长时间。 “三两二钱。” 算盘声停止。 桌子上出现了一锭金子。 “不用找了。” 君千水出了门,沈非紧紧跟上。 “千水君不是穷吗,你付那么多钱,我们的贫穷人设就崩塌了。” “人设不就是用来崩塌吗?” 她竟无言以对。 天还下着雨,一把伞遮住了二人,慢慢的走着。 突然君千水揽住沈非,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瞬间转移。 南宁国地域辽阔,从客栈的边境赶向皇城至少半月。如果慢慢走的话,等他们到皇城,南宁估计都灭国了。 第三十二章 铜铃 卖衣服的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存粮是有,这大雨把粮仓淹了。” “淹尽天下粮仓?” “这倒是没有,可这耗子却像是成了精一样,下雨都躲进了仓库,有人看见它们在擦身上的雨水呢。” “最为邪乎的是很多粮仓凭空消失了,这是上天要惩罚我们啊!” 竟是如此诡异,若说没有东西在做乱,任谁也不会相信。 “都这么严重了,你们为什么不搬家!” 壮汉开口。 “英雄啊,这南边的国家趁人之危,不停攻打我国,往哪里逃啊,这么多灾民,哪个国家能开城门。” “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嘛?!” “英雄,现在我们就指望着那些贵族大商能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开个粥棚,国师也已经在动法祈福了。” “你们国师何许人也?” “我们国师是位马上就要飞升的仙人。” 叮铃铃…… 小女孩手上的铜铃响了起来,睁着一双无辜天真的大眼睛,认真的听着大人说话。 “怎么了铜铃,你喜欢这件衣服啊?”壮汉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画面很是怪异。 小女孩摇头,用手扯着壮汉的衣服,示意往旁边走,小脸红扑扑的。 那大汉很是听话,就那样任由小姑娘牵着,画面同样怪异。 “老板的意思是说贵族有粮食了?”沈非和壮汉关注的点不一样。 “他们平常存粮那么多,当然有了,这些有钱人大多都抠的很,现在家里都找了士兵,就怕别人强粮食。” 听到这话,沈非下意识地看向君千水。 看到某人不苟颜色的脸,又默默的转过了头。 “胡说!” 一锦衣华服少年走到摊前,瞪着老板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样。” 少年十七八岁模样,意气风发,“我江家每日都开粥棚的!” 手执一把剑,将其挥于胸前,丰神俊朗,独一人站出来。 “小伙子,你是谁啊?”老板问道,听见出现有人反驳他的话,很是好奇,这满皇城谁不是在骂商家大户。 “我是江家长子,江臣。” 江家,南宁国的第一炼器世家,财力雄厚无比,每年国家的兵器都由江家打造,垄断了整个兵器行业。 少年此话一出,街上路过的人就把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说江家的人。” “你看他手里的剑,一看就是上好的。” “江家就一个孩子,是他吗?” “南宁国姓江的有几个,排的上号的就这一家。” “江家前几天好像真的在开粥棚,就在城南。” “是吗?那这么说这小子就是江家的那个独苗了!”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认定了这个少年就是江家独子。 当即就有个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江少爷,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江臣见此情景,马上要扶那个跪在地上的人。 “这位大哥,你别这样,我现在先疤我身上的烧饼给你。” 他从行囊中取出烧饼递给那个人。 那人立刻就站了起来,两眼放着精光,口中重复道:“谢谢江少爷,谢谢江少爷!” 那人拿着烧饼一溜烟就跑了。 围观的人见状,立刻跪倒了一片,“江少爷,你行行好,也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是啊,江少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江少爷,我们全家都半个月没吃过饭了,一直在啃树皮,小妹她昨天直接给饿死了。” 说着说着,那人抹起了眼泪。 江臣看到这么多人跪下,急忙说道:“大家快起来,大家快起来,别这样。” “江少爷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起!”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跟着喊道:“对,江少爷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起!” “对,不给饭吃不起!” 人群逐渐壮大,大街上的人都聚到了一起,纷纷起哄, 第三十三章 少侠 折扇在空中饶了个圈又回到了君千水手里。 帅啊! 沈非听到刚才君千水平静低沉的声音还有些不相信,直到看见那把折扇,简直忍不住叫好! 以君千水的实力分分钟秒杀全场啊。 拿到折扇的君千水再次挥扇,扇面的金色流光在太阳照射下甚是刺眼。 薄唇轻启,大声喊道。 “快跑!” 大街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画面,某华服俊美男子拉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姑娘一路狂奔,后面跟着一执剑少年,以更快的速度赶超二人。 三人速度不分彼此,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后面还跟着一堆如狼似虎的人,也都拼了命的奔跑。 那场面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卧靠! 执剑少年在喊:“少侠,等等我。” 后面的大堆豺狼以更大的声音喊:“江臣,站住!” 沈非在喊:“千水君,你果然靠不住!” 为首的三个人逐渐跑到了一个死胡同,气喘吁吁,三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大眼瞪小眼。 后面的人已经要追了上来,手里还抄起了家伙。 沈非动了一下喉咙,双手在颤抖。 “没办法了!” 啪一声,面前大墙轰然倒下。 两个男子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沈非。 “发什么愣,还不快跑!” 于是两个华服男子和一个甩着胳膊的姑娘继续跑了起来,不但没有丧失力气,反而越跑越快。 此三人若参加跑步比赛,定是种子选手,赛场上的黑马啊! 路上挥洒的不是汗水,是青春啊! “姑娘,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 江臣边跑边喘声说道,三个人中他跑的最快,一看就经验丰富。 沈非和君千水在后面慢慢跑着,越来越慢,直至停下了脚步。 “不用跑了,后面的人跟不上来了。” 君千水已经摇起了扇子,他和沈非是仙身,这种凡人的疲惫他们是没有的,只是不能在人间随意显示,刚才追赶的人又多,两个人只好也假装吃力的跑着。 沈非拍墙的那一下并没有动用灵力,而是借着空气的流动来了那么一下。 江臣急忙回头,后面果然没有人了,他大松一口气,脚步还有些停不下来,只好绕圈走着。 “这位少侠,你好生厉害,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他本想拱手作揖,奈何此时停不下脚步,做出的动作滑稽极了。 “他鄙姓君,名千水。” “她贱姓沈,单一个字非。” 开口的两人仇视的互看了一眼,女子眼睛中燃着熊熊烈火。 “哈哈,”江臣尴尬的一笑,转着圈说道:“原来是君大哥和沈姑娘。” 转着累了,他又换了个方向,逆时针转着,“两位大侠估计听到了我的名字,我再说一遍吧,我叫江臣,是江家的大少爷,也是唯一的少爷。” 沈非和君千水点头,表示知道。 江臣看着二人,又开始倒着走,“刚才谢谢两位大侠的相救,江臣想请二位去家中一坐。” 君千水不出声,救他本是顺手,并不想节外生枝。 江臣又继续说道,“我家是皇商,每月都有进宫的机会,我可以将二位高手引荐与陛下,陛下最近广招贤士,一定会重用二位的。” 听到可以进宫,沈非把准备拒绝的话憋到了嘴里,天下大旱,皇宫一定会有详细的资料,而且借助官方力量可能会轻松一些,还有那位快要飞升的国师,他们也要了解一下。 不过二人还是有些犹豫,入了皇宫可就行动受限制了。 君千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挥着他的扇子,沈非等着他做决定。 “沈非姑娘,你觉得呢。” 却是把选择交给了她。 “那我们就同小江一起回江家吧,也省的我们租客栈了” 第三十四章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几百年前写的吧,放这水一章好了,就是凑个字数。 实在是没有想打字的欲望,又不能断更,只能放个这个了。 文字顺序乱了,就先那样吧,等我明天再把这一章修改了。 莫桑,骑单车回家,路上遇到了陈思凡,回头不回他话,陈思凡跟上她,“我看你这方向就是和我家一样吗?咱俩一起回家,我能保护你,你看我身强体壮的,你吃不了亏。” 莫桑,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她并不想和陈思凡多说什么。 陈思凡,依然不死心,他也加快了速度,和莫桑搭讪,“我看你家的方向,和我家是一样的,就是和你一起回家了。” “你家是住哪儿的呀?怎么突然转到我们学校啦?我们名誉高中,最不缺,就是你这样的美人,你别这么高冷,告诉你,我们班的女生可都不是啥善茬,你要是总是这副态度,她们肯定联合起来孤立你。” “我是来这里上学的。”莫桑只回他这几个字。 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终于和陈思凡分道扬镳啦,过了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莫桑到家,把外套,挂到晾衣架上,她看着这个家,五百多平,家中的家具齐全,风格简约,正厅是一张办公桌,准备到书房去看看,他准备的房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书房堆满了书,一共有,两个书架,她走向的一个暑假,取下一本,明教,特种兵修炼守则的书。他翻开书,里面,折一枝笔,他在书上写的,这个屋子,有人住过。 莫桑,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书坊,上一个主人和她的风格很相似,不过她很好奇,组织上怎么会让她住个别人住过的房子呢?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发了一封邮件,安装了一个杀毒软件后电脑关掉。 明御高中,她会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李明,给我安排一个保姆过来。”莫桑其实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房子的,她希望,这个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 她,拉开卧厅的窗帘,这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她住十六楼,不高也不低,高楼大厦的年代。 明天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样想,躺在床上,她关了台灯,准备睡觉(Θ?Θ=) 自从和李叔分开后,她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早,她看了一下,表才十点钟。 等明天的保姆来了,太会过正常的生活,但是那个高中显然不太安宁。 真正的boss还没有出现,必须要等。李明,这次是要复出啦。 细细回想,她和李明认识啦十年啦,第一次见到他时,风度翩翩。 他和父亲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父亲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自从母亲死后,她向来对父亲言听计从,因此,在她七岁时,让她跟着李明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打开手机上面来了一条信息保姆已经为你找好,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你家,我已经把钥匙给了她,近期不再联系,3个月内,不要和我打电话。 她埋头睡去,不去想多余的事情,她这次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李叔这次是下了血本儿啦。。。。 莫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拿出小说《飘》她并没有带手机。到下一站的时候,明戈上车。 莫桑想看见他坐在第二排,他并没有看见莫桑。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还有一站就到家了,她并不打算下车。 一路上很多人都下车了,到了最后一站的时候,就只剩下明戈和莫桑了。 明戈下车的时候,看见了莫桑,他又上车,“家在附近。怎么还不下车,已经是最后一站了。” “我来这里打工。”莫桑收拾了收拾书包下车。 “你别多想,我见你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便知道你是我校的学生,才关心的问了你一句。” 明戈很帅。也是处处留情形的男生,可是他的身边一般出现不了多少女人,因为安琪尔的存在,它绝对不允许其他女生靠近明戈。 “在哪里工作,要不要我请你喝杯咖啡。” “不用了,谢谢。” “那我先走了。”明戈沖莫桑微笑。 莫桑看见明戈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她走进一家咖啡馆。 “老板这里招服务生吗?”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刚好看见安琪儿和许久会走在一起。 安琪儿,好像早就到了图书楼,莫桑到了的时候看见她和一个男的在说话。 好像是听见了莫桑的脚步声,那男的走了。 “你好像迟到了” “只是说放学后,又没有具体时间,谈不上迟到” 安琪尔看着莫桑“你长的很漂亮吗。不过不该惹的事就尽量不要惹” 莫桑,同样看着安琪儿把刘海捋到耳后。 “把项链给我。” “它砸到我啦”莫桑把项链举起“而且,你似乎并不是这项链的主人”莫桑看着项链,前端挂着一枚戒指,用手抚摸那枚戒指,上面刻着两个字母xc。 “这个项链的确不是我的,但是是陈宇和一个女孩的,我只是替他们来要,你没有权利拿着这条项链不还。” “还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下面的是一些短鸡汤,都是为了凑字数,在网易云上看到的。 好像有的比较毒。。。。。。。。。。。。。。。。 为什么不喊救命 因为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一个小女孩我表白 我拒绝了 她不懂事,我得懂 一路陪我走来从来都不是正直善良正能量 而是虚荣嫉妒和不甘心 男孩患了绝症,女孩寸步不离,陪在身边。。。。 记者看了很感动,要拍下来 男孩用手挡住女孩子的脸,说,别拍她,以后她还要嫁人呢。 一个电话能来到我身边的只有外卖小哥 小时候从一楼跳下去就能找到快乐, 长大后需要从八楼跳下去 原句: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终于凑够了2000字,这文明天再改。 ???????????? 第三十五章 江府 “江公子,你身边平日不带个随从吗?” 沈非坐在马上无聊,就想说废话。 “我已经弱冠,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需要他人保护。” 声音慷慨激昂,仿佛抒尽心中英雄意。 江臣在马上伸开一只臂膀,眼睛里满是风采,打算把自己声情并茂的介绍一番。 沈非见此景,心中想的只有七个字,请开始你的演讲。 “这次我离家也有半个月了,这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人”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兴高采烈的说道:“都没有遇到君大哥好啊,结识君大哥是我这半个月最开心的事。” “呕。” 沈非艰难的拍打了江臣一下,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位公子,你怕是对你的君大哥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一直沉默的君千水淡淡的开口,但沈非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认为江公子夸的太轻了,完全描绘不出你的英俊潇洒。” 沈非怪腔怪调的说道。 君千水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非可是不想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急忙对江臣说,“江公子,请继续你的介绍。” “啊?姑娘还想听啊。” 沈非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我这次离家仗剑走江湖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 “我想告诉他们,我是可以独立生活的。” 沈非问道:“你这半个月吃什么啊?” 整个南宁国都粮食短缺,他一个富家公子出来可如何生活。 “我江家店铺遍布全国,我怎么会饿到我自己。” 沈非:“…………” 少年,你已经靠你爹娘的钱独立生活了。 江臣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沈非出于尊重都认真听了,心中暗想,真是一个率直的人。 三匹马虽然走的慢,但在天黑之前还是走到了江家。 隔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江宅的轮廓,门口是两头大狮子石像,一砖一瓦尽是豪华。 江家果然富甲一方。 江臣到家的时候,下人急忙去通报,沈非和君千水同他一起去了正堂。 屋子中早就有了等江臣的人,一个身材微胖,脸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 此人是江臣的父亲。 他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君千水,沉稳得体,是个好苗子,不由对儿子这次结交的朋友很是满意。 “爹,我回来了。”江臣看到自己的父亲时本能带着害怕,他从小就被严加管束,就是为了子承父业。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乖乖公子呢,不敢忤逆父亲的任何话,直到父亲为他请了一个江湖侠客当师傅,他认为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他向往师傅口中的江湖,羡慕侠肝义胆的柔情,愿驰聘疆场彰显男儿本色。 他开始对那些无聊的炼器之术感到厌恶,开始与父亲顶罪,认为父亲也不一定全是对的。 在他无数次的争取后,江父才答应了他的小请求。 他这次初入江湖,一心想闯荡一番事业,打出个响亮的名号来,谁知这半个月他是处处不得意,自认高强的武功面对敌人时简直不堪一击。 江父看着略有变化的儿子,比之前沧桑成熟了一些,心中比较满意,嘴上却还是说道:“这半个月玩够了吗,也没见你闯荡出个名堂来。” 江臣听到这话,虽知道这是对的,但他不想在老爹面前丢脸,硬气倔强的回:“父亲只给半个月,我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况且我这半个月也不是一无所获,你看,这是我结识的兄弟,君千水。” 他将手指向君千水,颇为自豪。 君千水对着江父拱手作揖,折扇叠于手腕,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江家主好,少公子为人坦亮正直,且助人为乐,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能认识江公子,是我的荣幸。” 江父当然知道人家是在可以恭维自家二字,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儿子给他长脸,他面上有光。 他将双手背于身后,又细细审视了一番君千水,只见少年平静如水,是这个年纪少有的老成,心中默默赞许。 他的目光能抗住的人不多,鹰一般的审视,一般人多会紧张落汗,好一点的也会言语出现漏洞,总而,没有人能在他的威压下还如此淡定自若。 如此一想,他对君千水又高看了几分。 君千水也是猜出江父所想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对策,剩下的事你安排就好了。”沈丞相知道沈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他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直接离去。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确有了对策,就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女儿了,她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查沈珠遭诬陷的事情了,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女儿的名声已经有所毁坏,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李嬷嬷,你去查一下三房四房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沈夫人吩咐完这些事之后,就回了寝居休息,最近上元节的事已经让她够烦心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心情更是不好,她只想闭目养会儿神。 三房四房与她斗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阴招险招都想的出来,她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感觉,也和沈丞相一样说了句“不稳重,不稳重。”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对策,剩下的事你安排就好了。”沈丞相知道沈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他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直接离去。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确有了对策,就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女儿了,她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查沈珠遭诬陷的事情了,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女儿的名声已经有所毁坏,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李嬷嬷,你去查一下三房四房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沈夫人吩咐完这些事之后,就回了寝居休息,最近上元节的事已经让她够烦心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心情更是不好,她只想闭目养会儿神。 三房四房与她斗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阴招险招都想的出来,她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感觉,也和沈丞相一样说了句“不稳重,不稳重。” 第三十六章 故人 几日在家,江臣浑浑噩噩度日,大多时间躺在床上,美名其曰思考人生,事实上的确如此。 熬到了进宫的日子,他突然精神了起来,神采奕奕,身体中又注满了活力,打了鸡血一样。 沈非将此现象称之为“入选秀女”,江臣不怎么和她说话,她猜想,估计这孩子是认为江湖不宜儿女情长。 虽然这句话用到她身上不合适,但以她有限的文化水平,她想不出其它的了。 谈到进宫,难免就想起曾经小玉对她的悉心打扮,不过一月的缘分,却令她每每想起就心中堵塞。 人世间最美的缘分本就是萍水相逢,最怕日久生情,却没有来日方长。 她也算是没心没肺,很长时间不想杜鹃了,那个倒霉娘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神仙,估计能从黄泉路上以生死时速赶过来对她说一句,“你总算给你爹长脸了!” 她今日和君千水也要进宫,都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跟在江臣身后。 江臣着一身暗绿色长衫,若不是他年轻,还真驾驭不住这衣服,此身打扮倒也显得他成熟了几分,一人走在车队面前,也能让人夸上一句,“此子风流”。 兵器塞满了几大箱子,由江家死士护送,同时沿路设防,可谓天衣无缝。 一路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劫财,温饱的供求已经成了问题,还抢这些无用之物,抢回去估计也只会添堵。 沈非看着天,自从他们来了,南宁国就没有下过雨了,难道因为君千水是神仙吗,不会花了大笔功德来换这几日晴朗吧。 马车虽拉了重物,却依然行驶极快,不愧是江家养出来的马。 “君大哥,你认为一个男儿当以天下为重还是以家庭为重?” 江臣背身问君千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妥妥的是他的小迷弟了。 “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君大哥,区别可大了,守一家不过一生追逐欲望而已,守一国才是人本该有的使命。” “你心中已有想法,何必问我。” “可我想知道君大哥是怎么想的。” 君千水不疾不徐的走着,认真的回道:“我从来不想那么多,你有大抱负但我没有,在我看来做个俗人最好,日上三竿,软玉温香在怀……当然,这个可以没有。” 江臣听了大失所望,一个有能力的人不就该为社会做贡献吗。 “江公子,你不必为了引荐我们就故意说好话,你的这位大侠志向不在当官,但也希望能改善南宁此时困境。” 沈非猜出江臣所想,这是想问君千水要不要入朝为官,只是这也太拐弯抹角了吧,一堆废话。 “哈哈,被姑娘看出来了。”江臣略有尴尬,他说的够隐喻了吧。 “公子想要为官吗?” 沈非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我吗,我不可能做官的,我们家那么大的产业还等着我继承呢。” “哦。” 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江臣到此时也不敢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她也懒得开导了。 三个人气氛微妙的赶到皇宫,兵器由军器监的人进行清点,他们先去面见皇上。 走到正门前发现殿外跪着一人 第三十七章 国师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赶不出来了。。。。。。。。。 ??沈非和沈婉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沈珠和沈瑜也刚好一起到了,沈珠看到沈婉没有说话,看到沈非倒是说了一句:“小五近日还算住的满意吧。” 沈非回:“嗯,很开心,还打算过几日去找大姐玩呢。” 幸亏写话本子的人没在沈府听见这些话,否则,这些话还真要变得意味深长了。 沈珠整张脸上都绽了笑容::“什么时间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中午去,那样会打扰我午睡的。”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就会把这句话当做逐客令了,但是沈非了解,她这个大姐虽然有些刁蛮不讲理,但是说话很直,就算有了坏心眼也会表现在脸上:我要陷害你啦。 所以这句话她只是真实的表达,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剩下的人听了尴尬罢了。 沈婉打圆场:“姐姐妹妹,我们快进去吧。” 沈瑜翻了个白眼,沈婉无奈的笑了笑。 四个人一起向屋内走去。 沈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地上跪着一个人,正是沈府三小姐,沈莲。 四个人皆事一惊,沈非脑子里想着关于这三小姐的记忆,沈婉则不出声,也不做什么动作。沈瑜嘴角挂了些笑意,幸灾乐祸。而沈珠…… “老三,你跪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沈珠开口了。 沈夫人严厉地瞪了一眼沈珠,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珠被这一看,脑子再笨也知道了老三的确犯事了,赶紧闭嘴。乖乖的坐到了位子上。 沈非见状,心想,看来大姐出门是带了脑子了。也找了位子坐下。 沈家三小姐依然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沈莲,你说,你犯了什么错。”沈夫人的皮肤保养得当,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若和沈珠站一起,保不齐会被认成姐妹。只是眼神中透露着寒意,一个眼神净比千刀万剐还可怕。这点是沈珠不能比的。 沈莲听到沈夫人的话,身子轻微的抖了抖。 沈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一个丞相府的夫人尚且如此厉害,那宫里的娘娘们岂不是更不好招惹。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三房知道吗?”沈夫人冷冷的开口。 沈莲还是不说话,沈夫人眼中的寒意更盛。 她冲着旁边的嬷嬷怒斥了一声:“三房和四房还没来吗?” 嬷嬷回答说:“四夫人身子虚弱,已经不能下床,三房在赶来的路上了。” 沈夫人瞥了一眼沈婉,沈婉脸上是伤心的神色,冲着她说:“母亲最近身子愈发弱了,还望大娘恕罪。” 沈夫人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竟是三夫人,四夫人都被叫了,这沈非倒没想到。 沈瑜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所以这二夫人是不必来了。 印象中这三夫人鲜少露面,四夫人也的确常年病榻在卧。 沈非想到前几天沈珠发生的事,难道…… “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嘛。” ??????沈非和沈婉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沈珠和沈瑜也刚好一起到了,沈珠看到沈婉没有说话,看到沈非倒是说了一句:“小五近日还算住的满意吧。” 沈非回:“嗯,很开心,还打算过几日去找大姐玩呢。” 幸亏写话本子的人没在沈府听见这些话,否则,这些话还真要变得意味深长了。 沈珠整张脸上都绽了笑容::“什么时间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中午去,那样会打扰我午睡的。”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就会把这句话当做逐客令了,但是沈非了解,她这个大姐虽然有些刁蛮不讲理,但是说话很直,就算有了坏心眼也会表现在脸上:我要陷害你啦。 所以这句话她只是真实的表达,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剩下的人听了尴尬罢了。 沈婉打圆场:“姐姐妹妹,我们快进去吧。” 沈瑜翻了个白眼,沈婉无奈的笑了笑。 四个人一起向屋内走去。 沈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地上跪着一个人,正是沈府三小姐,沈莲。 四个人皆事一惊,沈非脑子里想着关于这三小姐的记忆,沈婉则不出声,也不做什么动作。沈瑜嘴角挂了些笑意,幸灾乐祸。而沈珠…… “老三,你跪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沈珠开口了。 沈夫人严厉地瞪了一眼沈珠,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珠被这一看,脑子再笨也知道了老三的确犯事了,赶紧闭嘴。乖乖的坐到了位子上。 沈非见状,心想,看来大姐出门是带了脑子了。也找了位子坐下。 沈家三小姐依然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沈莲,你说,你犯了什么错。”沈夫人的皮肤保养得当,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若和沈珠站一起,保不齐会被认成姐妹。只是眼神中透露着寒意,一个眼神净比千刀万剐还可怕。这点是沈珠不能比的。 沈莲听到沈夫人的话,身子轻微的抖了抖。 沈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一个丞相府的夫人尚且如此厉害,那宫里的娘娘们岂不是更不好招惹。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三房知道吗?”沈夫人冷冷的开口。 沈莲还是不说话,沈夫人眼中的寒意更盛。 她冲着旁边的嬷嬷怒斥了一声:“三房和四房还没来吗?” 嬷嬷回答说:“四夫人身子虚弱,已经不能下床,三房在赶来的路上了。” 沈夫人瞥了一眼沈婉,沈婉脸上是伤心的神色,冲着她说:“母亲最近身子愈发弱了,还望大娘恕罪。” 沈夫人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竟是三夫人,四夫人都被叫了,这沈非倒没想到。 沈瑜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所以这二夫人是不必来了。 印象中这三夫人鲜少露面,四夫人也的确常年病榻在卧。 沈非想到前几天沈珠发生的事,难道…… “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嘛。” 第三十八章 妖道 江臣大为惊叹,此马竞如此通灵性。 “江公子没有见过修仙之人吗?”沈非打趣的问。 “见过,当然见过了,我在书上见到过!” 江臣感觉有些没面子,他的反应是小题大做了吗,想到沈非能够一巴掌拍碎一堵墙,不禁想,莫非这姑娘也是个修仙人。 “我们要去国师那里了,你呢?” 稍微有些眼力见的就知道不应该跟着去,江城也感觉自己一介凡夫俗子不应打扰他们办正事,但想到江家势力颇为为广泛,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而且他自我感觉武功还不差。 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国师,君大哥,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江臣保证不会添乱。” “啊哈?” 沈非乐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来真的呀,愣……江公子。” 江臣脸微红,他一个大男人这是被嘲笑了呀! “你别不好意思,姐带你一起玩,我同意了。” “真的!” 江臣大喜若狂。 “反正我说了也不算,就先答应了哦。” 沈非对着他苦笑说,她好像欺骗了一个少年的感情啊。。。。。。。 “跟着吧。” 君千水淡然的开口,冲着沈非说道:“满足贱姓沈非的要求。” 什么!怎么说话呢!沈非立刻回了过去:“多谢渣姓君大侠的慷慨!” 说完君无恙就瞅了沈非一眼,她刚说什么,渣姓君………… 马车被仙力萦绕,速度其快,且君无恙之住宅属实偏僻,路上无人,更是畅通无比。 眨眼功夫就到了地方,环境清幽,住宅质朴,一种田园风扑面而来。 倒也符合君无恙的气质,房间黑墨山水格局,君无恙黑白道袍,款款下了车,手中浮尘一挥,房子外的屏障就破了,住宅显得更宽敞明亮了。 未走入院中,就听闻一阵铜铃声,众人一听,甚是耳熟,江臣拍了拍脑袋,这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铜铃,你这是要去哪?” 一道粗犷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哦! 这下沈非脑海中的映像清晰了起来,果然,迎面跑来一个小姑娘,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瞧着他们。 这不就是那日他们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两人吗。 难不成高人就是这两位,这小姑娘也是个狠角色吗。 小姑娘逐渐靠近沈非,身后跟着一个壮汉。 沈非面上含笑,说道:“仁兄,真是有缘。” 壮汉身材高大,看沈非的时候要低着头,待看清了来人后,也是憨厚一笑,“你们也是大兄弟的朋友啊?” 这大兄弟自然指的是君无恙。 国师大人点了点头,错愕的说:“你们认识啊。” 君千水:“一面之缘。” 彼此道明了身份,各自做了介绍。 原来这壮汉叫做护花,名字还算是文艺,和他本人形象倒是半点不符。 小女孩叫做铜铃,一直不开口说话,看来是个哑巴,问及二人关系,只说是主仆。 其它也不多问,只互相知道了名字,而且也都表明不是一般人。 壮汉开口说:“大兄弟,我们沿路走来加上这几日感知,东方似有邪气,沿路的树都只和铜铃一般高,一看就有怪。” 铜铃娇小,身子才到沈非胸口那里,要是树木也这般高,的确不正常,东方面阳,树木理应长得更高大些才是。 沈非他们来时走的是南方,阴雨连绵,建筑被腐蚀严重,天气灰蒙一片,也不曾记得有什么植物。 这样一想,好像那里的木宅不多,石头砌就的房子倒是有几处,他们住宿的那间客栈就是为数不多的木制,那家客栈果真诡异。 他们当时虽有察觉,第二天还是直接就走了,没有细究,当时是君千水提出异常又是他催促出发,这才把这事淡了过去。 护花壮汉面相生猛,竟是个心细之人,邪气天宫的仙官都难以寻到,他倒是有了感知。 沈非心中再次默念了一句:真真高手在民间。 “你说东方,那里我布有阵法,近些天未有动静,看来那邪祟实力不容小觑。” 君无恙用手指抵住太阳穴,闭着双眼又将那附近感知了一遍,忽而睁开双眼,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有什么线索。 “看来只能亲自去一趟了,护花将军,铜铃妹妹,我们明日启程如何。” 不知何故君无恙称护花为将军,难道是提前允诺给人家的功名,国师在朝中威望甚高,给人安插个职务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这件事就交由你们来做好了,我和沈非姑娘这几日就委屈些,替你看家。”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打君千水口中说出,沈非还真是不意外,这财神在她心中的清风公子形象彻底荡然无存了。 “好,师叔。” 君无恙的话明显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邀请自己的前辈就是为了能使他回心转意,没想到自己的前辈还真是不改初衷。 “不行,君大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实力强大,不主动请缨还要自我躲避,岂是丈夫所为!” 江臣跳出一步说话,他仰仗仰慕大侠,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刚才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咳,” 沈非背过了身,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忍直视,你看她,明明和江臣一样的年纪,就成熟了这么多,这江臣要是有她一半机智估计早就被别人夸烦了。 多大的本事说多大的话,自己还是个小喽啰呢,去教训起来高手,这不是闹笑话吗。 沈非不禁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她这个小弱鸡,能不喘气就一定闭着气,这才是安身之道嘛! “江公子如此义愤填膺,看来是有把握能够铲除邪物了,公子要当英雄,可以,去便可。” 君千水也是很想扶额,他这么一个阳光开朗助人为乐的财神大人,你看看,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这倒霉孩子,就不能给他说好听话,这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我当然会去,为了天下正道。” 沈非心里默默为其鼓掌,真是国家的好少年啊! “令父那里总要说一下吧。” “这……”江臣瞬间语塞,他爹还真不会同意这件事,他是独苗,都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啊。 第三十九章 对峙 “你是那天的那个小白脸?你纠结个啥,说就是了。” 护花壮汉看不惯男子优柔寡断,啥事说出来就是完事。 江臣直接无视了这句话,他要是回家和他爹商量估计直接就被囚禁了。 还是自己偷偷跟着国师去吧,等回来了再告诉家里,母亲一定会为他求情。 大侠做事不拘小节,不行不行,他还是回家争取一下吧。 根据江臣面部表情的变化,众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出他心中所想。 沈非眨眨眼,真想喝口水吐出来啊,江臣这个矛盾结合体! “国师大人,我想借你马匹一用,这件事我要同家父商量。” “江公子还是不要跟着了,此途凶险,交给我们就好了。” 君无恙礼貌疏离的说道,多一个高手跟随他肯定会答应,眼前这个江公子怕还是需要他们照顾。 “国师大人。” 江臣稍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句。 君无恙皱了皱眉头,这是江家的公子,不能做的太过分,只是…… “无恙借他马匹回家吧。” 意外的,君千水竟然支持江臣。 想当然,师叔一开口,国师秒变小乖乖。 拂尘一挥,一匹快极速跑来。 江臣言了一句多谢,上马离去,他急于得到肯许,没有片刻迟疑,少顷,身影就消失就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江府。 江母在屋子里叹着气,面前跪着自己的儿子,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屋子内燃的香慢慢消尽,还是没有人说话。 江父双手背于身后,宽厚的身子遮挡住了大片阳光,在江臣面前形成了一处阴影。 江臣慢慢将头抬起,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这次是真的决定好了。” 江父缓缓移开了身子,步子沉重地出了门,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江臣还是跪在地上,江母还在叹气。 “臣儿,为什么要去冒那个险,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吧。” 江母试图拉起自己的孩子,江臣甩手,一动不动。 “你这是何苦呢。” “母亲,我们南宁国如今是何等境地,我身为国家男儿却什么也不做,这怎么可能!” 江母拿帕子擦了擦江臣脸上的汗,心疼的说道:“你这倔脾气怎么一上来谁也劝不了呢,国家大事自有人管,你爹不是每日开粥棚吗,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母亲,这不一样!我自小学习经商,学习打造兵器,学鉴赏宝剑,可我知道我根本不是这块料,就因为我们的家业,我每天都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江母又深深叹了口气,想扶起来自己的儿子,半空收手。 “臣儿,这些话为娘已经听你说了很多遍,快去跟你爹认个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江臣一声不吭,攥紧了拳头。 江母也要走出屋门,打算让自己的儿子静静。 “父亲什么时候不答应,我就什么时候不起。” 江母刚跨出房门一只脚,听到儿子说话,还以为是回心转意了,待听清楚心中瞬感失落,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先在这晾着吧,虽然这次儿子态度很坚决,但哪次不是呢。 江臣就在屋中跪着,腿脚渐渐发麻,一回到家他就表明了他的决心,知道一定会被否认,事实上,果真如此。 他向往的生活从来不是现在的样子,他这次一定要跟着国师一起去,如果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真证明了自己那么无用的话,他就接受父亲的安排。 第四十章 启程 心情激动的找母亲告了别,替母亲拂了几滴泪,言语不太利索的说了些祝福的话,又收了母亲给的平安福。 乘上快马,挥鞭前行,宝剑系与腰侧,一身锦衣华服,迎着淡淡微光,向着国师府就去了。 事情远比想象的要顺利,本以为要被圈禁起来做那金丝笼兽,打断腿骨,几月才可出门呢。 万万没想到,只跪了这几个时辰罢了,就放了行,心中欢畅一言难尽。 父亲身体不太舒服,等他这次除了妖魔,寻一味奇药回来,再多陪母亲说说话,好好弥补一番,以后的日子照样逍遥。 天黑的速度就是一眨眼的速度,赶到国师那里就不早了,他直接换了方向,向东行去。 天空虽没有星月,可他觉得今晚夜色格外合人心意。 国师府中护花和铜铃已经各自回了房间,早已入睡。 这厢沈非和君千水还在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又住着同一间屋子。 沈非不禁想夸奖自己一番,你看看她这个饱守压迫的女子,思想竟如此开放,和男子共处一室丝毫不脸红,心跳都不带加速的。 “沈非姑娘为何还不睡?” 君千水摇着扇子眼神盯着她。 “千水君不也没睡吗,天气也不热,千水君摇着扇子是不是表明你内心燥热,惶惶不安,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砰砰乱撞。” 沈非以八卦的口吻说,一只眼睛眯起来,用审视的姿态看着对面的人。 “小鹿乱撞倒是没有,但我的确脸红心跳。” “哦?莫非千水君……” “我很累啊。” “为何,你什么事都不干,还是个神仙。” “可我在你的心里脑子里跑了一夜啊。” “呜,大兄弟,你懂我!” 沈非用手捂住了嘴巴,成五指并拢状。 刚才她说的话都是在书上看来的,好像叫什么《神仙土土仙》,虽然书名把人劝退,但内容着实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刚才那几句,是书里的经典台词,君千水竟然给她接上了。 神仙还具有窥探他人心思的能力吗。 “土土仙,好神仙就是我,我就是土土仙。” 君千水用调侃的语调说出这几句话,“姑娘是不是觉得异常耳熟?” 沈非快速点点头,露出自己的星星眼,莫非这就是那本书的作者,土土仙? 这句话在土土仙的每本书里都有,因重复强调,加上这句话自带jian字属性,她想不记住都难。 怎么办,面前是作者本人,要不要扔一颗大白菜,写的什么烂书,要不是她腻了,才不会忍辱负重污染眼睛的看下去那本书呢。 好纠结啊! “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那本书的一个读者罢了,捎带说上一句,第一支持者。” 君千水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表示想用金子把她砸醒。 “你……也看过那本书?这书竟然如此火爆,天界都流传了起来!” “咳,姑娘怕是有什么误解,那本书本就是一位仙官写的,在天界混不下去了,这才印了几本在人间,寻找有缘人。” 君千水这句话说的有些难以启齿,你说他们天界的文官怎么就这么丢人,这要是被那些凡人知道了,肯定不再烧香供奉了。 “这。。。。你们天界果然厉害,开拓三界市场,鬼界是不是也在卖你们写的书。” 那本烂书是神仙写的呀,嗯,大拇指要竖起来。 “没有那么夸张,我们的东西不会轻易流通到鬼界。” 他想说的下一句是,那本书在送往鬼界检察官的时候,检察官好奇翻看了几眼,就那么几眼,检查官当场口吐白沫,整个鬼界大乱,响彻云霄的一句话从每个鬼嘴里说出来。 “要了鬼命哟!” “要了鬼命呦!” “要了鬼命呦!” “一条死死地鬼命就这样没了哟…………” 众鬼大哭,对那本书骂不绝口,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何方法宝,片刻取鬼性命! 鬼界对那本书的好奇程度达到了一定境界,霎时间,各种假书横行,打着那本书的名号招摇逛市,销量一路飙升。 直接把鬼界的首辅大人急得日日发飙,本来还偷偷藏着那本禁书,看到情势演变的情况,摔杯下令,当场烧书。 那一日,鬼头攒动,是鬼界最热闹的一日,当时盛况万年难见。 当那本书化为灰烬的时候,每个鬼心里都种下了一个梦想,一定要知道书的内容。 鬼界各位官员紧急查封,这才没让那本书流传于世。 当时鬼界来讨要说法,还是他这个财神大人出了百万功德才罢休了此事。 想着想着,他咳嗽了几声,用一点点崇拜的眼光看着沈非,慢慢吐出几个字:“沈非姑娘看完这本书了呀,是个高人!” 沈非一根眉毛挑起,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说什么了吗? “千水君,那本书……” “别提那本书了!”君千水皱着眉头,还没等沈非说完直接打断,再想起那本书,会直接把他打成凡身的。 如此洪水猛兽,谁顶的住。 “那换个话题?”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沈非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触碰了人家的逆鳞啊,像君千水这种帅气又多金的男子,他的逆鳞只能是女人啊,最好霸气的说上一句:“女人,你在玩火!” 识趣的她还是主动跳过了自己的臆想,话本子看多了,给她留下这么个后遗症。 “千水君,我们真的不和你的同门一起去啊?” “等。” 东方边境沉寂了几日,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几日的晴天仿佛就是为了这场雨蓄力,雨势之大旷日奇闻。 墙桅倾倒,悲风乱鸣。 白昼形同黑夜,越向东行就越像是走进了隧道,四周慢慢变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白日。 君无恙下令让跟着的军队后退。 接到命令的士兵迅速有序的撤离,能被带到这里来的都是精锐。 君无恙用拂尘朝空中挥了几下,堪堪瞧见了前方的大雨。 心中了然丘壑,他们所在之地却是一滴雨水都没有,前方必有妖! 第四十一章 东谜 前方乌云狂卷,遮路千里,此妖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护花将军,这道途真是凶险万分,我们车马就先停顿于此,先查清情况再做打算。” “听国师的就行。” 护花将军下了车马,把铜铃放到肩上,借身材高大的优势,极力远眺。 “铜铃,你可有什么发现?” 护花将军在看了一周之后,竟是问起来铜铃。 铜铃摸了摸护花的头,让他安心。 “国师,目前还没有什么凶境。” 护花的声音雄厚有力,穿云冲雾,听完就让人有安全感。 君无恙用手抵住太阳穴,昨晚他观测的时候还风平浪静,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聚集了这么大的妖雾。 他在修道时遇过几个小妖,虽有些吃力,但还是能准确估计自己的什么胜算。 这次遇到的还不见踪影,他带的人不少,可再怎么多,他们终究是凡人。 他要真狠了心还真能来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这一路上位,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杀生,他破了道,这些事毁了他的修行,不悔。 成为国师之后,玄真点苍山的修炼之人就多了起来,更是改善了被冷落的迹象。 他出师门,为师兄师弟谋生存,如今,初心已改。 他对师门做的已经够多了,自己禁不住权色声马,功名利禄,他不会否认,只是可惜了师傅,作为唯一的关门弟子,他不孝不义。 “就在西南角吧,背风。” 声音夹杂着风声,没有听出什么异常。 护花背着铜铃向那里走去,君无恙去安排士兵。 果真是训练有素,此情此景无一人说话。 “人数清点了吗?” “国师,一千人。” “杜江。” 军队中无人应话。 “杜江。” “到!” 一个身材矮小板着身子的士兵走了出来。 面路痴傻,一只眼睛大一只小,舌头还歪在一边。 任谁看到,都会以为这个人在做鬼脸。 “你留下,其他人原路返回。” “国师?” 刚才点人数的士兵出口相问,应该是个副将。 “你带着他们回去吧。” 前方还真是个未知数,不想拉这些人冒险了,其中还有不少是玄真的同门,这些人留下估计也是送死。 “国师?” 那人再次问了一遍。 “你这此话多了,带他们回去吧,前方无大碍,交给我和护花将军就行。” “不可。”那人单漆跪地,抬起头看着君无恙,目光坚定,语气坚决:“让我留下。” 君无恙看了他几秒,道:“不必坚持,带他们走。” “国师,就让我带他们吧,让副将留下来。” 军队中又出来一名士兵,扭头对身后的士兵说:“向右行进。” 军队立刻照做,开口的正是君无恙的一个师兄,君无恙对其颇为敬重,如此,师兄在军中的威望也很高,平日军队一般都在他手下训练。 君无恙只好默许了这种做法,师兄稳重,想必也看出了此行凶险,不再劝众人留下,而是主动带他们回朝。 第四十二章 东途 空中的大石块越来越多,护花又是一拳一拳将其震碎,若只是这样几人还招架的住,可空中又多了一些小石块,一只手就可以攥住。 奈何数量至多,众人不免应接不暇,且铜铃还要被护花照顾,没有什么战斗力,几人已经有些吃力。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君无恙沉声说道。 五人急忙寻了避风地,巧的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也没有办法让江臣离开了,他武功在这几个人中虽是最弱的,挡几块石头还是可以的。 杜江被副将绑着,动弹不得,只呵呵呵笑着,身上毫发无损,倒是副将胳膊上还有一处伤痕。 君无恙拂尘在空中自动挥着,把飞往这个方向的石头引向一边。他心中正是烦闷的很,那么大的军队竟然不见了,莫不是被这些飞石伤了,就算往好的方面想,那些人也都十分危险,修道之人少,武功再高也挡不住这么多碎石。 几个人在这一片小天地中暂时安稳了起来。 江臣看着流口水的杜江,心生疑惑,怎么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旁边的副将看起来还是健壮,只是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记住脸。 “国师大人,怎么带了这么一位兄台在这里?” 指的正是杜江,呵呵呵,他又傻傻的笑着。 “自有他的用处。” 君无恙显然懒得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砂石来向,用意念控制着拂尘。 “小白脸,你既然留到了这里,躲在我们身后便是,保你一条小命。” 护花粗犷的声音在风声的夹击下更是粗哑,颇像一个盗匪头子。 江臣也看出了形势,被瞧不起也不急于反驳了。 石头不断袭来,撞击着躲身的那块大石,此地不宜久留。 “国师,这石头攻势太猛,它既是从东来,我们就向北走。”副将用手接住了一块石头,开口说道。 “行,我看我们要分开一下,总这么抱团走,石头来了都不能伸展胳膊来把它挡了去。” 护花用身上的衣服裹住了铜铃,把她放到胸前的位置,见小姑娘眼睛还是瞪的贼大,无半点惧色,倒还有些新奇的样子,对她说:“铜铃先别闹,过了这一阵子就放你下来。” 铜铃果然乖巧了许多,眨了下眼睛,就把头埋在了护花胸前。 “分开走不能太散,我和江臣靠近一些,副将你就和杜江在一起,护花将军不用我们安排。” 第四十三章 东知 东方的天空积蓄着大雨,马上喷薄而出。 副将扛着杜江,从悬崖边走着,江臣用剑支地,紧紧跟着。 “大哥,这里以前就是悬崖吗,我怎么记得南宁没有这样的路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 江臣把自己的剑从地上拔了出来,这把传世名剑被他当成了拐杖用,他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从祖坟里爬出来纷纷拿着自己的佩剑敲他。 “江公子走过的地方不少吗?” “自认走遍南宁。” “哦,那你可曾听过什么传说。” 传说,他听过的太多了,而且那些大都是骗人的,南宁最有名的传说要属玄真点苍山编的故事了。 他对修道之人一向尊重,认为他们潜心修心不易,忍常人不能忍,又总会一些一般人学不来的东西,他对这帮人也是敬而远之。 自南宁国闹了饥荒之后,大家纷纷效仿玄真派,烧香供奉财神,这些事本不该财神管,但玄真的人说财神飞升于点苍山,会比其他的神仙更眷顾南宁国。 于是百姓们虽饿着肚子,还是建造了多起财神庙,求香之人络绎不绝,刚开始好像是有点效果,很多人的工资涨了,还在多地发现了金矿。 众人一头扎进了开采金子的浪潮中,金子越采越多,手中的银两愈来愈重,人们获得了满足,可过了段时间他们就发现一两银子已经一个馒头都买不到了。 钱是多了,可市面上根本没有东西可卖啊。 众人又去求财神,可任凭怎么求都是只多金子,不多粮食。 那个人能忍三餐之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众人心中积怨已深,不知道谁带的头,一晚上三十多座财神庙被人给砸了。 捎带着众人也讨厌起来玄真派,骂他们是虚伪的道士,满嘴胡言。 如果不是国师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百姓们还真能砸了点苍山。 关于财神的传说也就没人信了。 副将听着江臣把话说完,语气不善地说:“那你听过另一个故事吗?” “大哥且说,江臣说不定略有耳闻。” 悬崖边上的风这时停了,四周的回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副将坐在一根断木上,手指着东方说:“你听说过鬼撞墙吗?” “这个当然听过,人尽皆知的故事。” 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 这种现象据说是真实存在的,很多百姓说经历过。 但是父亲向他解释过这些都是假的,还告诉他原因,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小时候了。 记得当时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种现象的造成是由自然来解答的。” 搞得他还真对这些感了兴趣,痴迷于一些志怪传闻。 父亲做过一个示范。 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 他不信,动手自己试了一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江府宽敞的后院中,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惊奇的发现,他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父亲说了一句他毕生难忘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 生物之所以能保持直线运动,是因为他们能够用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就像人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 “大哥,你还在听吗,这些是有些无聊,但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江公子,我问你知道这个故事吗,你废话那么多干什吗,你是在向我传师授道吗!” 副将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 江臣急忙住口,对方是个武将,怎么会愿意听自己说这些。 但他的脑子中还在运转着这个故事。 鬼打墙,是人失去了方向感。 自己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作用消失了,虽然感觉自己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很多人会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象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人的感知混淆。 万事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南宁国的历任国师在他们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 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 阵法师也精于此道,他们能用些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人一走进去,就转不出来,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第六十章 万里 沈非和江臣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听到这一语还有些不敢动。 他们没有听错的话,这是要自己走进人家的嘴里。 沈飞的脑海中此时闪过一大堆成语,这属于什么行为?瓮中捉鳖,请君入瓮,自投罗网,自讨苦吃,不得好死,恶有恶报,颐指气使,傻不拉几,贱不兮兮。 噗~ 越想越离谱,沈非急忙收住思绪,她怎么一到关键紧张时刻就爱走神,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小小,你莫要开玩笑,你让我们去哪里,到你嘴里去?” 沈非怀疑是小小说错话了,要不就是她误会了。 “沈非,你和江臣到我嘴里来,我没有开玩笑。” 小小的声音愈发清脆,听起来像是一个八岁孩童的声音。 “我们可以当你这句话是开玩笑吗?” 沈非觉得自己以前过的虽然是非人的生活,可不代表什么非人的事她都要去做啊。 小小是第一次喊她和江臣的名字,估计是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知道的。 “小球,不,大球,你这是饿了要把我们吞下去吗?” 江臣认为大丈夫可以为国而死,但是不能自己去当人家的下酒菜。 “你们放心,不会伤害你们的,这里很安全,沈非你还记得我咬你那一次吗?” 小小又放大了自己的身体,中间的凹槽处的确很平整,可以容下三四个人的样子。 “记得。”当然记得了,咬起来那么痛。 沈非又回忆起刚醒来时的情形,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呢,结果每时每刻都在被打脸。 当时的那种感觉,她现在想起来还毛骨悚然,小小没有牙齿,当时的疼痛完全是被挤压的窒息感,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完全脱离人的身体。 “我们这样走太慢了,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淡,我有自信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 这个他估计就是当初给小小下咒的人。 沈非说道:“小小可有十足把握?” “沈姑娘。” 江臣出言劝阻,这样就相信它了吗,他可是被怀疑了一路还没有洗清清白呢。 “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地上的两个脚印如何解释,分明是有人把我们引到这里,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厉害角色,你认为凭我们能逃得出去吗?” 沈非这样考虑是有道理的,小小如果可以下手早就把他们灭掉了,何必留到现在。 只不过这一路都受青客令牌的指引,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没有发现,神仙的东西也能被人随意控制吗。 还是这一切都是青客安排好的,这点不太可能,青客估计还没有找到她的位置。 “沈非,你相信我就好。” 说着小小又把自己的身体扩大了一圈。 沈非不再犹豫,把自己的脚迈进了那个酷似摇篮的嘴中,她必须先走这第一步,不然江臣那小子肯定被吓破胆不敢进来。 心里不害怕是假的,两只脚完全进去之后发现踩起来还挺舒服的,冲着江臣喊道:“江公子,我都进来了,你不必担心了。” 江臣还是没有动,手里握着自己的剑,回道:“万一这是要把我们一锅端呢?” “你的废话真多,如果不是沈非我也不会帮你。” 小小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天真无邪。 沈非在摇篮里呆着,突然感觉动了起来,四周风景开始变化,小小正在移动自己的身体。 “江公子,你再不上来就没有机会了,跟上队伍来吧!” 面对沈非的招手,江臣极不情愿的也进入了小小的嘴巴里。 “我们要上路了,请扶好边缘。” 小小奶声奶气的播报,沈非听着甚是有趣,不管怎样先出了这个地方再说,他们久留说不定会更危险。 “好,小小,可以上路了。” 绿团团听到指令缓缓动起了自己的身子,然后逐渐变快,并且持续加速。 沈非还没看清面前是什么就已经又换了地方。 “正在持续加速中,请乘客一定要扶好边缘。” 小小一直善意的提醒,沈非和江臣待在里面很舒适,就像踩到了绵软的被褥上一样,位置还很空闲,这可比马车舒服多了。 “马上就要左转弯,请扶好边缘。” “前方一百里出现障碍物,变换方向,请乘客当心。” “即将向右行驶,扶好边缘。” “距离目标方向还有三十里,请乘客们耐心等待。” “急转弯……………………” 小小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沈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服务态度也太好了吧,她感觉自己能一直在里面呆下去。 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小小,我们的目标方向是哪里呀?我刚才好像没有说啊。” “额,目的地吗?” 小小突然停止行进。 “沈姑娘,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搞清楚要往哪里走吗?” 江臣感觉自己已经惊掉了下巴,神一样的同伴啊。 “沈非,你不是要远离那些脚印吗,我正在向西走啊。” 沈非欲哭无泪,都是她没有说清楚,他们的方向是东边啊!要往东走的! “小小,我弱弱的说一句,现在向东走还来得及吗?” 小小:“………………”身为一个球的不完全体,我是有脾气的。 尴尬的气氛中,没有人开口说话。 沈非想自己的脑子莫非被丢到天宫了,一定是这样,不然这种糗事怎么会是她干出来的。 “是不是东边危险?” “不危险。”小小回答,“那个地方也没有他的气息。” “那现在…………” “乘客请准备,现在向东前进,友情提醒下次上路请报出目的地。” 小小又开始疾速前行,没有多说什么。 沈非心里非常内疚,这都是她的错,只好连连说抱歉抱歉。 这次她都不随意观望四周了,微微低着头,江臣手里还拿着剑,他还没有放松警惕。 行驶了差不多三个时辰,路上可以看到灌木丛了,本来时间可以缩短一半的,他们刚才又多行驶了那么多路程。 沈非的手里握着令牌,这里面的灵力好像又充盈了起来,在出现两个脚印的地方时,她清楚的记得令牌从空中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第六十一章 官宁 差不多很长一段路程后,前方的天空逐渐暗了起来。 这次方向算是走对了,沈非呼出一口气。 到了这个地界,估计待会就有倾盆大雨,还是早早做好防范才是。 “江公子,你们南宁国下了一年的雨,你可发现这雨和往常的有什么不一样?” 小小的速度越来越慢,随时准备停下,沈非和江臣站了一路,身子也有些疲惫了。 “它当然有异常,而且是大大的有异常,什么雨能下一年!” 江臣攥紧了拳头,一脸愤怒之色。 “愣……江公子你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你说的这个我们都不知道啊!” 沈非一边拍着手一边说,眼睛里全是赞许之色,仔细听的语气却是很夸张。 “我问的是这雨水和平常的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平日又怎么喝水?” 沈非就纳了闷了,这是什么熊孩子?他怎么就总是找不到她说的点呢? “啊,这个我是真没注意。” 江臣错愕的回答,成日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哪里用去关心水是从哪里来的。 沈非敏了抿嘴唇,经过她的鉴定,面前之人是个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 南宁之患始于雨涝,水是生命之源,这种最基本的问题不可能没有人调查过,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不知道。 她和君千水刚刚下凡的时候,所住的那个客栈就有干净的水源,老板说他的水在厨房,可见平日他们是不吃这些雨水的。 但若是是普通百姓保不齐会饥不择食,那这些人食用了这些水之后,身体是否受到了损害? 这场雨既然是由妖物妖物引起,他如果直接在水里下功夫,千千万万条人命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你们子民的死亡都是因为饥饿吗?” 江府是富贵人家,如果他们的水没又问题的话,正常情况下人员不会大量死亡。 江臣这次算是明白了沈非说什么,想了想自己家中的情况,除了一个回家探亲的老头死在半路上了,这一年好像真的没有出什么事。 反观他所遇到的其他人,房子该塌的塌,孩子该卖的卖,妇人该哭的哭,谁不是凄凄惨惨戚戚,为一口馒头争得头破血流。 和江家地位差不多的望族有很多被难民给搬空了,他们江家是有特殊原因,兵器多没有人敢惹。 可这雨水好像就是比往年的浑浊一点,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不是水的问题,沈姑娘,南宁水系相通,一处水出了问题我们早就会觉察到的。” “想来也是如此,不过比较好奇罢了,说实话,你们到南宁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国家还算是安定,我都怀疑是水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浑身无力不做反抗了。” 沈非终于想起来这一路让她感觉最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她在天界看管摇钱树的时候那么多祈福祈愿之人,一个比一个惨。 怎么他们这一下来一路上没见多少人不说,到了皇城那些人虽是面黄肌瘦也都好好的在街上走,一个个像是提线木偶一样,闹起来也是众人团作一团起个哄,都到那种地步了,心态再怎么好也会叫天怨地吧! “沈姑娘,这个,我,坦白,坦白说,国师他…………处理了不少人。” 江臣提到这里的时候面色一阵惨白,叹了口气。 “君无恙?” “姑娘,你别直呼国师的名字!”江臣下意识的想去堵住沈非的嘴,被沈非一个眼神收了回去。 “江公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沈非活动了一下手腕,口气带着一丝丝威胁,刚才嘴快,对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你何时这样对过我,这不是日常他们相处的样子,搞得她以为这公子不服来战了。 要不是她不会什么高级法力,刚才看他的眼神就会更狠一些。 这次江臣明显是着急了,认为自己本该如此,罪过罪过,知嘴上不如书里说的好听,还是尽量放缓了语气说话。 “姑娘抱歉,国师的做法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把那些人杀了?” “这实属无奈。” 沈非的好奇心算是被彻底勾了起来,这江臣最能悲天悯人,怎么遇到了这杀人的勾当反而替国师说起话来,他们果然对南宁国了解太少。 “是什么理由?” 江臣脸上又出了汗,这些话说不出口。 两个人对峙着,沈非的眼睛盯着他看,一路上什么风闻都没有,这事做的滴水不漏,杀人这种事还能瞒得住吗? “沈非,前面有人。” 小小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已经完全停下,身子一震颤索,江臣和沈非几欲倒下。 两个人急忙从小小的口中出来站到了地面上,小小的身子也是迅速恢复成圆球。 他们差不多是到地方了,黑暗已经完全将他们笼罩了起来,可别这时候遇到什么厉害的邪物。 沈费被拐走的时候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莫非是又出现了? 她已经提起了十万分警觉,四周没有灵力波动,一种原因是她觉察不到,另一种原因就是对方实力已经强大到敛住所有气息。 小小的身体向她这边靠了过来,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一声不吭了。 这样弄得沈非心里更加没底,这是把这个绿球吓坏了吗,何人在这,恐怖如斯。 ——————分割线—————— 愚人节快乐啊各位,本来这些话应该出现在本章说里面,但是我还是让它出现在了正文里。 好像之前提到过我们有一个扑街作者群,扑街们的日常就是比惨。 我们那个群40多人基本上都是写仙侠的,一个比一个凉,基本上情况都差不多吧,大家都早早上架了,没有人看的书总不能免费写到20几万字,如果真有人那样的话心态是有多好。 昨天晚上看到有些作者在玩游戏,说自己的书要断更了,搞得我心中一阵感慨,大家果然熬不下去了吗。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群里又热闹了起来,说这是开玩笑的。 有一句话我现在想想还很心塞。 我们一堆扑街作者说,“现在只有的两个订阅是支持我们写下去的唯一动力了”【苦笑】 那两个订阅不是读者,他们是书籍的搬运工。。。。。。。。。。。 第六十二章 剧场 咕咚咕咚,女主沈非登场。 她的出场别有用意,别有用心,别出心裁,,,,别怪我啊,, 断更了两天,卡文了,自作孽不可活,来个小剧场好了。 书写来就是图个开心嘛,管它什么内容呢(强词夺理),本章内容不压抑,纯属来搞笑,博君一乐。 这章是收费章节,非常抱歉,等我有钱了发红包补偿你们哈。 沈非华丽丽的的登场,华丽丽的退下,下面就是作者的叨叨了。 剧场都不剧场的,作者有些过分哈。 说实话,这本书我也没有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我有一个同学知道我写小说,(一不小心泄露的,现在想想还气。)她和我妈关系好,真害怕她告诉我妈这件事。 本来还想开车呢,现在都不敢让女主和别人拉手,这要是被我妈知道了,,不敢想象,所以全文比较清水吧,等我写到五十万字的时候,我一定要写肉,这是今年的g,虽然有些搞笑??( ̄▽ ̄??) 我好像说过很多次,这本书是为一个男二写的,我写的时候他还挺惨的,前几天看到了一个番外,还有别人写的同人,又把男二写的生活的不赖。 你说气不气,这样我写小说的冲动就淡了啊,但是把我都写了那么多了,弃了多可惜,写着吧,怎么说也要熬到我写开车的时候。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看到了很对好看的书也是扑街,心里就很伤心,尤其是我经常被作者君的人格魅力感动,就冲这个,我死也要追书。 我们的那个扑街圈有一个男作者,免费帮人试毒,每次他给别人试毒完后都要打赏,还给别人首订支持,为此我看了看他的文,三个字来形容,萌萌哒\(//??//)\ 有很多人试毒完毕后会给他个评论,今天看到一个小妹妹给他留言“作者大大,加油啊,你的书我很喜欢,超级棒哦!” 他底下的评论比较逗,“完了,变成py交易了。” 哈哈哈,我的笑点比较低。 他也给我试过毒,说出的建议非常委婉,我看了一下他给别人的评论,都很用心,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客气,那些作者们回他一定会改的时候,他都会来一句“别当真,别当真。” 我的小说被四五个人试过毒吧,大多数是男的看的,他们给出的评价一律是“这大概是女主凭智商钓凯子的故事吧,女频我不是很懂。” 唉,当初玻璃心,看完就是末日崩塌,现在想想,他们也没细看,我简直不敢让女主和谁有什么接触啊,万一我同学看的了我写的一些过激情节,我就疯了。 前几年写过一本小说,那个书的收藏比这本书还多,尽管只写了一万字,我在起点搜不到了,因为被我删了,只好去网上搜,果然有,通篇阅读感觉还不赖。 是个爽文,读起来让人身心愉悦,我现在好像写不出来那样的文了,毕竟我看的小说多了,感觉什么都是套路。 昨天看到一个我关注的作者,她每天都在调戏她的读者,搞得大家对她不离不弃,我也贼喜欢她,是个人品超级好的小姐姐,就冲这个,她的书我追了! 不过我现在穷的很,喜欢的书只能给个订阅支持一下正版了,其它的我也没有那水平。 诶,好像扯远了,,,,没办法,这些天让我感动的事情非常多,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坏的,但是我贼爱喝鸡汤,从小喝到大,我这个人时不时心态就崩了,只能靠那些鸡汤美文来慰借一下心灵。 平时看电影也喜欢鸡汤类的,把我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我就开心了。 但是小说我喜欢虐的,男二或者男主一死,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我能记一辈子。 有几个最爱的作者,她们现在都不写小说了,搞得我很郁闷,不是我夸张,她们写的脑洞秒杀现在大多数,我经常在想,这是什么神仙剧情啊,完全想不到。 不过她们都爱开车,好像这是大多是女频作家的共同特点吧,尤其是霸道总裁文,每一个字都在叫嚣,我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看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在那是有了个大致了解。 现在不看总裁了,因为作者笔下的总裁们都很自恋,感觉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往他们身上扑似的,谁给他们的自信! 还有谁的天在看一些男频文,发现有的三观非常不正(我说真的,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底下一堆评论的,可能这就是男性的乐趣吧,聊的都比较污,我看了能懂就是有点不爽。 刚才老毛病又犯了,正码着字呢,又去逛了扑街圈,又看到一段,我又被感动了,,,,,额,大家境遇相似,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引起了共鸣吧。分享给你们哈(●??????●) 【你们有没有遇到这样的尴尬,新书推给亲友,然后各种顾忌,反而束手束脚。虽然好像亲友团都没有去看自己书的意思。】 她的情况和我就很相似了,我也是不敢给亲友推书,生怕她们知道,这多尴尬。 还有一个,【看各个地方的言论,总有人说自己给自己投推荐票很尴尬很奇怪很不好,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写的字,自己喜欢,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投张票支持一下呢?又或者,看在自己这么努力的份上,鼓励一下自己也好啊。单机又怎么样,我要坚强,做自己的票王。】 你看,人家还能做自己的票王,我就不一样了,我等级低,只有一张票,做不来自己的票王,说来也是无奈。。。。。。。。。。 扑街的痛苦你们估计是体会不到的,这种贴子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看的津津有味吧,等哪天我的心情不好,看到她们的帖子估计会哼凉凉。 我看的书你们不一定喜欢看,等有时间了,我把那些书整理出来,推荐给你们。 有的年代久远了,但是故事还是很吸引人的,我强烈推荐的。 你看,我一说废话就没完没了,收尾了,不能再说了。 第六十三章 放弃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出现的是什么东西自不必多说,沈非轻叹一口气,如此一波三折,实属难料。 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啊,她表示心累了。 一幅画卷在脑海中浮现。 一个白衣少女在独木桥上走着。 身影消瘦,手中拖着一个盘子,步伐很慢,她走到一幢楼前,伸出手推开了门。 屋内一尘不染,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本书,少女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子上,一本书慢慢浮起。 书上无一字,雪白的书页自动翻着,盘子中放着两团黑黑的东西,上面泛着红光,袅袅的升起白烟,屋子四周的墙壁上便出现了字。 沈非头又开始疼了,就像她当初在沈家晕倒时那样,怎么会这样。 她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有声音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在说话本子。 人鬼仙三界相接处,坐落一座宫殿。 处三界之外,人神鬼皆可来。 入口是一座石碑,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大字:专业整容。 唯执念至深之人方可看见石碑,进入宫殿。 此殿于空中半浮未浮,所占面积极小,但若走了进去就会发现面前豁然开朗,临波澜壮阔之大海,处巍峨高山之顶峰。 所来之人必须在此住满三日,夜听涛涛水声,观星空之万变;日则烧香沐浴,嗅万花之芬芳。 三日之后,若来客仍未改初衷,则由殿中侍女带其前往万鬼殿,经一座独木桥,路上瞬间风景大变,哀啼之声四起,眼前之景时而烈火灼灼,时而乌云泼墨,此时想反悔就来不及了。 交易必须完成。 殿中常走动一位侍女,每次都由她带来客前往独木桥。 这位侍女常年面无表情,机械的往返于两殿之间,着一面纱,唯有双眼睛露在外面,无星光无神采。 殿主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眼睛却炯炯有神,他常年呆在万鬼殿,唯有生意冷清的时候来到正殿。 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是有一日,殿主端坐于正殿,那位面无波澜的侍女在一旁抄录最近的生意往来。 “白爷,你说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不过一张脸却拿自己的气运来交换。” 侍女此时在卷轴上正写到一个“林”字,此人用自己三生的财运来换了一张只在今世俊俏的脸。 老者和蔼的笑着,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心生万相,面由心生,识人先识面,这些客人怎能不在乎自己的容颜。” 侍女用簪花小楷细细的登记近期生意,听到回答仍是不解,继续问道:“可为什么有人容貌瑰丽依然要行此道。” 老者又回答:“不是任何人都需要一张漂亮的面孔。” 他瞧着侍女新写的名字,说道:“这位女客人是一位大王的妻子,最初因美丽而被大王选中,不得不离弃青梅竹马,她认为她的美丽是原罪。” “所以她是想让那位大王放过她,因而换脸?” “恰恰相反,这位女客人入宫后渐渐喜欢上了大王,可她始终觉得大王是因这张脸爱她,她想知道大王对她是否有真心。” 老者的话颇为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 “这些客人真是奇怪,换脸灵魂又不会变。” 老者听到侍女说话的口气,带着教训的口吻道:“你生的面容娇美,怎会知他人之痛!” 侍女的脸的确倾国倾城,来客又大多相貌平平,怕生难平之心,故以面纱遮容。 “如果我是他们,绝不会换脸。” 一张脸就能改变整个人吗,若都肤浅至此,也没有必要为那肤浅的人换脸。 老者摇头,知此女冥顽不灵,说道:“沈非若真身临其境还能如此,那就真是大为了。” 侍女名字唤作沈非,见惯三界悲欢离合,常言这是欲望使然,她侧目看着殿外的飞鸟,说道:“我还真是想体验一下呢。” 她乃三界欲望所化,偏又无欲无求,出生起被老者带入殿中抚养长大,同老者一起打理生意。 整个殿中一共就他们两个人,老者法力高强,通换脸之术,她只是一个打杂的,负责为来客引路。 “你想入轮回吗?” 白爷突然问道。 沈非点了点头,她一向好奇来客们的际遇,也想亲自体验一番。 “我在天界有一位老朋友,他已为你觅得一个仙官职位,你去体验一下天界的氛围吧。” “天界仙官?这天界的神仙一般都没有欲望吧。” “不尽然。” 白爷在空中指了一条仙道,让沈非启程。 看来是早有安排。 沈非疑问:“我去了天界,还是这一张脸,如何知道那些客人的想法呢?” “一切自有安排。” 白爷的话点到为止。 “此行去了天宫,我还是会回来看白爷的。” “这个不必,在你真正体会到七情六欲之前,不必回来。” 沈非于是行礼告别,踏上仙道,路上打算回头看一眼白爷,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孩子,无论何时遵从你的本心。” 沈非听言,没有回头了,逐渐消失在仙道上。 白爷看了一眼沈非整理的卷轴,将其收入书架。 一排排的书架都是满满当当的,这个整容机构存在了不知几千年几万年。 入口的石碑乃是上古灵石所砌,墨黑色,白爷拿了一块布擦了一遍石碑。 他又走到独木桥边,曾经沈非经常站在这里,独木桥窄小,常人不敢走,来到这里的客人在经受三天的思考时间后,几乎无人对其畏惧。 天界就在上方,仙雾飘渺,清歌踏月,九天荣耀。 这个姑娘此行会受尽轮回之苦,白爷心中清楚这一点,但他仍是执意送她走,唯有尝尽人间百态,才算真正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再远的命格他也算不到了,一人独自走到殿前,亲手挂上珠帘,消失在了殿门深处。 上一任主人曾说过,愿你历经沧桑,归来还是少年。 ————分割线———— 沈非终于又出现了!楔子的内容也再次出现,推快剧情了,所有的安排在后来都会有揭晓。。。。。。。。。。。!!! 第六十四章 何必 “沈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你快醒醒。” “沈非?” 声音同时钻进沈非的耳朵,沈非脑子里乱作一团,刚刚好像有人在给她讲故事,还……异常的真实。 “我……没事。” 沈非站起身,她感觉有人在说她的人生,她的事情像是被收入了话本子。 书的开头是这样的。 一妙龄女子对着镜子发愁,眉头紧蹙,黯然魂殇,背影长发如瀑,身材娇小,有盈盈弱弱之感。 只听那女子拍着自己的脸说道:“沈小五,你这五大三粗的样貌,怎么偏偏女儿身。” 女子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竟有一种手要磨出血的感觉,额头上的刘海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她直接将一壶热茶浇在头上,那头发才稍稍平整。 镜子已经被头发的热气熏的模糊,沈小五也有了一种自己是朦胧美人的感觉。 她用手将镜子擦拭干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又清晰了起来,这张脸若是平平无奇她也能接受,可偏偏生了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 头发的水滴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缓慢,缓慢的嘀嗒,屋子里静悄悄的,沉寂。 这该死的清醒。 外人都道她是个怪人,身为丞相府的五小姐却出生那天就遭到了嫌弃,母亲与她一起被赶到了毫无人烟的西院,府中的下人们听说过这五小姐丑,但看到其他小姐的花容月貌,想着她也只是比这几位小姐差一点而已。 直到13岁那年,生母去世,她从院子里走出来,府中众人这才一睹了真容。 啊,这果真是丑的惨绝人寰啊! 更为可悲的是,身为丞相府的五小姐,她竟是连个名字都没有,母亲说,她是沈家第五个姊妹,就唤了她为小五。 生母的丧事结束后,沈小五就换了住处。 黑夜中的坟林中独一座小屋亮着光,煞是诡异,窗户上映射着一个女子的影子,里面传出声音,走近就会听到, “娘,你也嫌我长的丑,不要我了吧,这样也好,你解脱了。” 沈小五对着镜子中的脸,直勾勾的看着,“你走了是对的,我不该奢求你留下的,”她声音陡然提高,声嘶力竭地喊道,“留下来……留下来和我一样受着这折磨!” 手奋力一挥,桌子上就少了东西。 咣当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沈小五趴在地上将其拼凑起来,她看着自己的脸被分割的四分五裂,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狭小潮湿的屋子充斥着她的笑声,屋外飞鸟惊起,树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个宅子,不,这间树木枯朽发霉的小屋,就在这长满树木的坟地附近。 当她说要守着母亲的坟地时,竟也没有人反对,她自嘲的笑着,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索性求个清净,也不必听下人对她的议论,她执意搬到了坟林。 自然也就听不到之后的话。 “这五小姐还真是个怪人,怎的能生的那样丑?这不比那烧厨房的小玉还难看吗?” “让她去大夫人那这可真是抬举她了,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守坟,不仅是个丑人,还是个傻子呢!” “傻不傻你怎么知道?亲爹都不待见,大夫人能对她好吗?” “怎么说也是个小姐……” 此时厨房中走出一个姑娘,声音尖锐地喊道:“吵吵什么吵吵,都不用干活了?再让我听见你们对小姐评头论足,一人赏十个板子。” 此人名叫小玉是管家的女儿,在府中一向有权威,明面上虽是烧厨房的丫头,暗地里可比那些一等丫鬟作威作福多了。 这府中在沈小五走后竟有人维护了她,虽然是无意,却也是难得了。 这坟林小宅虽是破漏,可应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套茶具,一架衣橱,一尊铜炉。 这些都是沈府在刚搬家时送来的,至此了无瓜葛。 还有几锭银子被她放在了衣橱的最底下的那个格子里,沈小五从不出门,自然也用不着花钱。 平时就吃树林里的野果子,运气好的话,会有野味落入陷阱里,她就会去小溪边将她那口锅刷的干干净净,然后炖上一锅肉汤,这样的日子倒也是惬意。 不过难熬的是冬季,坟林少暖阳,动物冬眠不出,树枝干枯无果,秋季囤的粮食不多时就会腐烂。 她无法就自己动手修了个栅栏,在院子里种了些谷物,才勉强度过了三年冬天。 这样昏昏噩噩的一辈子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偏偏屋子里有一面镜子,任由她怎么砸碎第二天便又会完好如初。 这样一面镜子,这样一张脸,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怪物。 千古最丑吗,必须是的。 一般丑女人们最多少看几眼,沈小五这张脸却是一眼也看不得,否则那一定是一辈子的噩梦。 从小若她去找人玩,大家定会退避三舍,纷纷拿石头砸她,拿水泼她…… 于是母亲与她在西院,半步也不敢踏出门了。 回忆着往事,沈小五将地上的碎片捡起,这张镜子明天又会崭新如初。 她把镜子的碎片放到桌子上,刚刚拼凑好的那一块已经一点裂纹都没有了,她拿出布擦拭着最大的那一块,喃喃道:“你可以获得新生,为什么我这张脸就不可以呢?” 说着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镜子的裂纹上,血就静静的躺在那面镜子上,什么变化都没有。 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西院之前是杂物间,话本子成堆,无聊时沈小五就爱看这些离经怪道之谈。 起初发现这面镜子神奇,沈小五先是惶恐,后是惊喜,渴望着这宝物能滴血认主,直到她这第八百八十八次滴血,心中的那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若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 沈非木讷了,沈小五是谁,说的是她吗,她何时有了这个身份? 为什么她感觉这个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第六十五章 容器 又细细听着,她忽然回想起刚上天界的时候,记忆在某个交织点重合。 如此亘远,书中无字却作画,她听到了以前的声音。 画面转换为文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别,沈非,不,小五,沈小五,且慢,且慢啊!”屋中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紧张的声音。 沈小五被这声音一吓,手中剪刀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白道袍的人,白晃晃一片,不由吃了一惊,眼睛自觉瞪大。 “你,你……是什么人,鬼吗?” 沈小五瞬间不敢看镜子了,此时她的脸惨白的瘆人,更丑了几分。 声音发颤的说:“鬼兄,我…知道你们都是青面獠牙怪,可…我也不弱呀,我说不定…比你们还……可怕,都是自家人,你别来吓我呀。” 不会吧,就因为她样貌瘆人,屋子里就要闹鬼吗,难道是因为丑被当成了同行。 她僵硬的转着身子,像根木头一样,她听到了木椅与她衣服的摩擦声。嘎吱嘎吱。 她鼓起勇气要看这白袍道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使劲咽了一口口水,也把这颗心咽了下去,咕咚一声,心跳消失。 她将自己的脸朝向那白袍道人,就看到那白袍道人急忙用自己的袖子遮住了双眼,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打算转过身去,似乎比沈小五还害怕,但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于是又转向了她。 沈小五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鬼都怕她啊!人至丑则无敌! 这样一来,沈小五都有些面子过不去了。 她还要赔笑着说:“这位鬼兄,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刚才叫什么……小非,是什么意思啊?”她将后面的头发往前捋了捋,以遮住自己的脸,殊不知这样更丑。 那白袍道人将袖子放下,盯着沈小五的脚,不敢去看她的脸。 “沈非,你的名字叫做沈非,几世都是这个名字了。” 白袍道人将视线缓缓上移,隐隐看到沈小五的头发就立刻又将头低了下去,“非啊,虽然你此世诸多不顺,相貌……平……常,但你也用不着轻生啊!”白袍道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了这句话,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懒得去细想。 沈小五听到这句话很是纳闷。 “轻生?我不过想剪一下我的头发,看它跟杂草一样不顺眼而已。” 白袍道人:“……” “还有,我这个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求生欲。”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不想死就好。” 沈非:“…………”长的丑就要去死吗。 那白袍道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面有愧色的说道:“非啊,既然是场误会呀,打扰了,打扰了。那……你先好好活着,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说完准备转身。 沈小五一听这话,一见这情形就急毛了,喊道:“等等,这位鬼兄你是做什么的,你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屋子里,有何贵干,怎么说走就走啊。” 那白袍道人身体僵了僵,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小声嘀咕了一句“糟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将视线与水平线看齐。 “咳,事已至此,有些事我就在今天给你挑明吧。我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我不是鬼,而是天上的神仙,名叫青客,不过别人都叫我白衣青客。” 青客内心苦不堪言,剪个头发需要那么用力吗?害的他以为这丫头要轻生。 沈小五没有出声,虽然感觉大晚上见到神仙有些诡异,但内心已经舒缓了几分,不是鬼就行。 她的脑子快速的转着,神仙不都神通广大吗,这个人说他是神仙,那她可不能让这个神仙跑了。想到此,沈小五赶紧拽住那白衣青客的袖子。 她视线上移,看清楚了白衣青客的脸,嘶,呼吸一滞。 男子生的俊美,又偏偏文质彬彬的模样,她心中暗想,真真是个妙人啊。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不不不,这原来就是神仙的颜值啊!刚才她在镜子中只瞥到了白白的身影,并没有看到脸。 这么仔细一看,还真收不住自己的目光了。 那白衣青客显然没有察觉到沈小五的异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在天界察觉你有轻生之念,这才速速下来,既然你平安无事,本仙也不必多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袖子往回拽,不曾想,沈小五的力气比牛都大,她摇了摇头,不肯放开白衣青客的袖子。 “你不要走,你说你是神仙,你长的这么好看,那你也能把我变好看吗?” 沈小五顾不上发愣了,她可不能错失这个让自己变美的机会。 “这……”白衣青客面露为难之色。 “你一个神仙,随便在我这个凡人面前显灵肯定是不可以的吧,我猜你这是犯了大忌,你要是不把我变美,我就四处宣扬说我见到了神仙,它的名字就叫做白衣青客。”沈小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她可不能让这个神仙跑了。 白衣青客面色一变:“别别别,小非,你可别冲动。” 又急忙说道:“你要知道,本仙可以抹去你的记忆。” 沈小五眸子里重新闪现的光芒瞬刻就暗了下去。 “但,本仙绝不是不敢担责之人,也断不会随意抹去凡人记忆,你前几世的容貌生得都不错,你说你要哪一世的,我变给你换成哪一世的脸。” “此话当真?” 沈小五用两只手提起自己的耳朵,喊:“你再大声说一遍。” 那白衣青客的表情有些僵硬,“本仙答应的事,怎会作假?” “那好,我也不求我能倾国倾城,前几世的样貌再怎么也不会比我现在更丑了,那我就随便挑一世吧,”她还是觉得容颜左右不过是皮囊,只求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不吓人就好了。 白衣青客已经准备好了施法,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卷轴,闪着灵光。 沈小五将身子转向镜子,她闭上双眼。 道:“开始吧。” 沈小五内心无比激动,正在想着要哪一世的脸。 屋子内却陷入了沉默。 许久,她才听到青客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这……” 听到这声音,沈小五不由得慌了起来,甚至不敢睁眼了。心想:不会变的更丑了吧?还是她长的太丑,没办法施法,神呐,你不要玩弄我这个凡人呀! 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表情挣扎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 屋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也口中失言,面露惊恐之色。 镜子中的脸让她陌生,以前一直想,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女人是不是有些夸张了,但她看着镜子中的脸,她认为这些词简直都不为过啊。 她这是转世了多少回,才有了这么一张脸! “神仙哥哥,我还没说要哪一世呢,没想到你给我做了决定,可可可可可可这张脸,我也不敢要啊!你给我弄一张普通的就行了。”沈小五虽然很满意这张脸,但她不是贪心的人。 “变不了了,已经不能变了。”青客摇着头说道。 “啊?” “出了些状况,这张脸就是你本尊,” “啊?” “刚才我并未施法。” “啊?” “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我先带你回天宫。” “啊?” 上天宫,她一个凡人要上天宫。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小五的脑子一时接收不了信息。 白衣青客直接将发懵中的沈小五拦腰抱起。 沈小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她清醒地记得最后一眼,白衣青客将那镜子瞬间还原,收入袖中。 破镜……重圆了。 她知道这镜子神奇,但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镜子还原,即使守一天一夜也未见过,每次一清醒过来就会发现镜子又完好如初。她折腾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如今算是亲眼看到那镜子一点一点的合聚。 神仙果然厉害啊。她喃喃道,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 铜铃 “醒了。” 耳中响起一道男声。沈小五睁开了眼,乳白色花纹的帐子映入眼中,花纹很淡,她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目光向左移,就看到了一身白服的青客,这件白服穿的随意些,松垮垮的在身上,使青客整个人显得分外温柔,又有几分慵懒。 “嗯,醒了,这里就是天宫啊。”沈小五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环顾了一下四周,直觉仙气缭绕,神清气爽。 青客将她扶下床,打量了她一番,说:“还是这模样好看。” 沈非讪讪的笑了笑,心想,这都是托你的福啊! “这里是卿客殿,我是这儿的主人,天宫已经被帝君新改名为神仙的小窝,不过,” 白衣青客扭头对沈非坏笑道“你也可以叫以前的名字,帝君大人的无数个小仙子。” “啊?” “前前个名字也行,法力十足的神殿。哈哈哈哈哈” 说完白衣青客竟自己笑了起来。 “哈哈”,沈小五也尴尬一笑,这帝君大人是什么神仙人物。 白衣青客手中变出一块令牌递给沈小五:“你是凡人之躯,难以承受天宫的灵气,你把这个拿上。 ”沈小五接过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卿”字,那牌子便自己消失在了掌间,她感觉身体瞬间变得很轻盈,但好像又有用不完的力气,如同沐浴过后。 “有了这个,你便可以在天界畅行,还有,你的名字叫做沈非,这几日天宫事务繁忙,你就先在殿中住着。” “天界中还住着其他仙官,你若是无聊,就在天宫中走走,但不要去其他仙官的宫殿。” 青客又补充了一句“这样会扰到他们清修的。” “好,我知道了,可是神仙大人,你为什么带我上天宫啊。” “这……,出了点状况。” 白衣青客终于一改之前的严肃语气,“非啊,你之前也是天界的仙官,不过你的天劫到了,你没扛过去,于是就下凡历劫了。” 白衣青客尽量把话说的轻松一些。“本来你还有六世这劫才算过,可能是灵明轴的仙气过于浓郁,我翻你前几世的仙历时,使你在人间的经历多了些仙气,这才使你提前恢复了仙身,不过你只有容貌恢复了,却无半分法力,依然是凡人之体。” “哦,我明白了,这是你的工作失误,才让我提前恢复了仙身。”沈非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心中已经惊涛骇浪,啧啧,她竟然是个神仙,不过她为什么被贬呀。 神仙是不会轻易历劫的,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这青客又怕她寻死,一定是知道什么。 最初还不愿坦白,她的脑子还不算太笨,这神仙肯定隐瞒了什么,先听听这神仙怎么说吧。 白衣青客看到沈非这个样子,连连摇手。“别别别,别乱说,小非啊,这我也算是帮了你呀。” “哦”,沈非语气拖长道:“真是谢谢道友的工作失误。” 白衣青客又尴尬地笑了笑。 “非啊,你这凡人之体可不能在天宫久留,你在人间的因尚未有果呢。” 青客再次将灵明轴拿了出来。将灵明轴缓缓展开,呈现“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 沈非一把将其合上,语气有些冷淡的问道:“这是何意?”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亲娘杜鹃死后,她在人世的最后一丝牵挂就已经断了。 “字面意思,小非,你的情况我也了解,”青客看出沈非的不满,将灵明轴收入袖中,“不过,人间历劫本就是行不可行之事。” 青客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圆中先是云雾缭绕,而后出现了一间院子。 “这个地方你应该熟悉吧。”青客让了一些位置给沈非。 沈非没有动,那圆中里刚有些轮廓她就已经认出了,她生活了十三年的沈府西院。 青客一笑“这是你此世因起之处。”画面又一变,几个妙龄女子围着一盏花灯欢声笑语,青客又言“这便是果。” 沈非沉默不语,她显然知道这是何处,沈府的小姐们围着花灯言笑晏晏,人间还有一个月便是上元节,沈家是望族,早早准备了花灯打算在斗灯宴上一展风采。 斗灯的工巧奇特是次要的,展示家中未嫁女眷才是主要的。而且太子妃也是在这天由皇后选取的,被选上的女子三月便可嫁入皇家,真正为凤。朝中的大臣,深宅的夫人,皇家无一不对此事上心。 “小非,历劫慢慢为之也不过分,可如今你提前有了飞升的迹象,这一劫你必须要提前完成啊。” “所以我觉察到你要轻生才急忙下凡,你前几世的因果本就出了偏差,这一世若再出问题,你这飞升之日怕是遥遥无期了。” 青客使画面消失,“以你如今的境地要还了这个因果是有些困难。” 沈非冲他翻了个白眼,这是困难吗,这是非常困难!沈家都忘了有她这么个人,她却要和人家凑一起上演阖家欢乐,就算她能过了心里的这个坎,整个沈家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承认她。 “如今你容颜已改,我会用易容术为你还原。”青客看着沈非拒绝的神情,又补充“不是完全还原,有个大概样子就行了,不会让人看了吃不下去饭的。” 沈非:“……”你能把后面那句话去掉吗。 “考虑到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我会和你一起下凡助你一臂之力。” 有了这个承诺,沈非也不得不答应了。 在天界呆了大约有五六日,她每天就是通过青客画的圆看着沈府发生的一切。多么和谐美好的一家呀,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去和人家作亲人了。 沈府可就从没认过她这么个人。 沈非基本上了解了沈府的情况之后,青客就带她下凡了。 阳光射进树林里,树影斑驳,沈非在小溪边喝水,看着水中倒映的脸庞,真是又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能明显看出是她,却没有那么丑了。 她回到自己的宅子中将炉子点燃,沈非醒来就在河边了,四处看不到青客,她就自己回了小屋。这个长的好看的神仙真是不靠谱,唉。 沈非拨弄着柴火,炉子燃的很旺。最近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她自己也不确定了,但看到空荡荡的桌面,古怪的镜子已经不在了,她才定了定心。 想起青客的话,沈非发起了愁,怎么去和沈家的人相亲相爱啊,难道她要舔着脸皮向人家跪下 “沈家的太太小姐们,可怜可怜我吧,沈家大老爷,让我做你的女儿吧,我可以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啊!” 咦咦咦,沈非摇了摇头,太恶心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厚脸皮她做得到,毕竟长着么丑她还活到现在,勇气可嘉,脸皮够厚。 沈非不能忍得是沈家十几年的漠视,生母杜鹃在西院空守十三年,死了也没等到她爹的一眼。薄情至此,她如何能融入那个家。 杜鹃的唠叨又在耳畔响起,你爹是当朝的丞相,在朝堂上说一不二,他天资卓绝,博闻强识,十二岁中举,二十岁做了少卿,二十二岁就做了丞相,官场上叱诧风云,整顿吏治,百姓爱戴…… 杜鹃眼中的丈夫是完美的,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在他的女人死了后他也不曾看上一眼,不管不顾自己的女儿十几年。沈非收了思绪,这个“家”她必须要回,这估计也是杜鹃所希望的。 她虽性子冷淡,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她是神仙的事定有七巧,当务之急就是恢复仙身,然后再慢慢调查。 前文 ??????沈府的大小姐沈珠今日要去玲珑阁做新衣服,二小姐沈瑜陪同。玲珑阁早就准备了上好的锦云锻,这可是位贵人,当今丞相的嫡女,如今太子妃的最有力竞争者,说不定今年上元节就真成了天家的媳妇儿,玲珑阁最好的裁缝已经候着了。 “大姐,怎么什么好都让你得了,长的天姿国色又多才多艺,可怜妹妹我就只能羡慕又无能为力。”说话的正是沈家二小姐沈瑜。 “那是天赐的,我这么优秀是应该的,你酸什么酸,老二,我发现你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沈珠瞪了沈瑜一眼。 “大姐,”沈瑜委屈的喊了一声“我怎么会酸你呢,我们可是最亲的姐妹。” “我想你也不敢,平日也就你会说话,否则我也不会带着你出来了。”马车中的沈珠坐正了身子,眼睛瞟向车外。 “是是是,我都是沾了大姐的光。”沈瑜笑着说。 沈瑜鹅蛋脸,面若桃红,满满的少女气息。 沈珠眼睛生的极美,眉毛细长,一副贵人相。 姐妹二人虽各有秋色,彼此的容貌却也有相似之处。 马车缓缓悠悠的行着,突然停了一下,沈珠身子猛向前倾,幸亏有沈瑜扶着才没有倒下。 “做什么呢!”沈珠喊道。 “小姐,前面有个人拦着。” “赶他走!” “小姐,他说他要见你。” “见我?什么人啊”沈珠掀起车帘向外看去。 一个长相还算俊美的书生拦着马车。 “珠珠,我今日是来向你告别的。”那书生大喊,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丞相府的马车又招摇,马车周围迅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你是什么人,喊我乳名做甚,我可不认识你。”沈珠看到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立刻着急了,她本来就不认识这个男的,这个男的这样在乱喊,会毁她清誉的。 “珠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忘记我们的一切,忘记你为我打伞的夜晚,忘记你送我的手帕,忘记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忘掉的你说过的话,我今天把这个手帕还给你,我们的缘分就算是尽了。”那男子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眼泪,一番情真意切。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你!”沈珠一听这胡言乱语就更着急,巴不得下去打那个男的。 听到周围的人对她的议论更是气得脸通红。 “这人是谁啊,不会是沈家大小姐的情郎吧?” “怎么会?人家大小姐不是要做太子妃的吗?” “所以啊,把这书生给甩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书生可真可怜,看他长的还挺秀气的,只可惜呀身份低微,娶不到豪门女。” “这大小姐也真是绝情,人家来跟她道别,都不愿意相认” “…………”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越描越黑,沈珠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珠珠,我理解你,你不愿意和我相认,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既然这样,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说完,那书生就要向街上的柱子子撞去。 “等一等!”人群中窜出一个人一脚将那书生踢开,避开了柱子。 “这位公子,话还没说清楚,你就要寻短见,搞得要弄死无对证似的,你不妨把话说清楚再撞”。那人用双手制住了书生,书生挣扎不过,就任由他那么擒着,像一只被活捉了的兔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回头去看擒住他的那个人,是个相貌一般的女子,此人正是沈非。 “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丞相家的大小姐不要我了,我活着没什么意思。”那书生再次喊道。 “哦,你可认对人了吗?”沈非将他拉到车夫面前,问车夫:“你见过这个人吗?” “没见过,这人八成是个疯子。”车夫肯定的回答。 “这位公子,你听到了吗,人家说不认识你,这贵门的小姐出门是必定要坐马车的,最近这沈小姐应该是没出门吧,你是如何认识她的。”沈非质问那个书生。 沈珠听到有人在替自己说话,脑子也回过了神,急忙道“对对对,我已经一月未出门了,你如何能认识我。” “我们总是偷偷摸摸的相见,旁人不知,我还不清楚吗!”书生反驳道。 “偷偷摸摸?本小姐岂会是自降身份的人,你这种人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沈珠听到那人抹黑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语气重了一些。 “你喜欢我的才情,这是你亲口说的。”那书生仍在极力挣开双手。 “你胡说八道。”沈珠听到这句话,直接将自己的鞋砸了出去。 刚巧不巧就砸到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傻眼,她这大姐竟如此之蠢,看来指望不上了。 “你说她喜欢你的才情,还和你私会,那你们私会的地点在哪里呀?” “就在永旺桥的桥下。”那书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吗?”沈非挑了挑眉。 “当然不会错。”那书生一口咬定。 “可是这永旺桥离沈府可很远呢,你说她与你私会,必然是坐不了马车,她一个女子从沈府到永旺桥,怕是要走一个时辰吧。这可就不合理了…” “我哪里知道她想了什么办法,那段时间她那么喜欢我,还和我私定终生了。” “哦,那这就很厉害,你们定了终身,应该彼此知晓对方的生辰八字吧,那她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沈非继续问道。 “这…这我不记得了!说会对这些事情记得那么清楚!”书生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急于挣开。 “那就又说不通了,你都喜欢到她去死的地步了,而且不是说对她的每句话都记得吗,怎么这个就忘了?” “你…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那男子卯足了力气,从沈非手中逃跑,沈非刚打算去追,就看到了官兵。 “干什么,干什么!都散了,聚众闹事,带走”官兵将那书生押走,为首的那个官兵冲着马车颔首“小姐受惊了,是小的办事不利,现在都解决了。” “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这么慢,本小姐不想多说话,滚吧!”沈珠在车内喊道。 那官兵眼中闪过不悦就退下了。 “你是什么人?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要报答你。”沈珠对沈非说道。她看着沈非的脸说“你这张脸倒挺面熟的,我好像见过你。” 沈瑜也将头探了出来“哟,的确挺面熟的,好像…好像西院的那个。” 沈珠一听是西院的就明白了,仔细看了看沈非,“好像还真是。” “大姐,你认出我来了。”沈非冲着沈珠笑道。此时她的脸上还有个鞋印,模样颇有几分搞笑,她将鞋递给沈珠。 “真是你啊,今天可多亏了你了,我请你去我家吃饭。”沈珠爽朗的说道。 沈非尴尬的笑了笑,人家“请”她去沈家吃饭。 沈珠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改口说“你好些日子没回家了,今天和大姐一起回去吧!” “好!”沈非爽快的答应,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回沈家呢。 她也听说了她这大姐今日要出来,本来已经在玲珑阁门口等着了,打算来个“巧遇”,没想到就看见一个书生也和她一样,来来回回的在这附近踱步,然后就看见了书生拦马车的事。 她这几日在天宫中可看的真切,她这个大姐一心想要当太子妃,每日她这大姐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当了太子妃穿什么好呢?” “当了太子妃,我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回家了。” “除了我,还有人能当的太子妃吗?” 所以她一听完书生说的那些话就知道是假的了,就不假思索的上去帮忙了。 没想到因此有了回沈府的理由,沈非很是开心,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天助她也啊! 街上一家茶楼的二楼慢慢合上了帘子。 “殿下,你刚才怎么不让官兵去解决这件事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男子。 “我近日闲来无趣,听说这沈家大小姐是太后中意的人,我就好奇来瞧瞧,传闻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刚好撞见了这种事,本想看她如何解决的,就让官兵拖延了一番,没想到这沈家大小姐就只是个会干着急的主。”被称作殿下的人缓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过,她的妹妹倒是有趣。” 前文二 ??????大厅内燃着香,两个丫鬟正为沈夫人捶着背,沈夫人端坐在正堂的最中间位置,眼神瞟向下方。 “小五啊,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让人给你收拾院子。”沈夫人慢悠悠地说。 沈珠和沈瑜坐在大堂左侧,沈非坐在右侧。 沈珠一回来就通知了她的母亲沈夫人,并把遇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眼睛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可怜。 沈夫人听着女儿说话脸上就显出了不高兴,流露出关切之情,当听到是沈非救了自己的女儿后,神色就不太自然了。 “大娘客气了,不用操劳的,我还住我之前的那个西院就行了。”沈非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沈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离家的女儿又要回来了,偏偏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救命恩人,还不能赶走。她本想着沈非就是来吃顿饭,没想到还真要住下,看着沈非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沈珠,眼角就舒展开了。 沈珠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娘看见她就这么开心吗?她可是刚刚遭遇了不幸。 “那好小五,我派个人去给你收拾收拾院子,你今晚就在那住着。”沈夫人感觉已经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无非是多一双筷子的事,还显得她这个当家主母贤良,何乐而不为呢。 屋外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行着步子的人透露着威严。 正是沈丞相下朝了。 “夫人,我有事与你商量。”他的目光就直接看着沈夫人的脸,沈珠和沈瑜微微有些发怵,不敢直视沈丞相。沈夫人倒还是好好的端坐着。 “这位是小五?”沈丞相走进大厅,看了一眼沈非。 他显然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刚下朝堂,心中有些不愉快,最近他也为女儿当太子妃的事筹划,听说了沈珠发生的事,身体更加不大痛快,又看到了自己的五女儿,虽有些诧异。不过他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出来。 “见过父亲大人,我是小五,”沈非笑吟吟的看着沈丞相,她可要给这个爹留下好印象。 “爹,就是小五今天救了女儿,小五可厉害了呢,小五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沈非呢。”,沈珠看见父亲回来了,立刻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撑腰,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委屈说给父亲。 “沈非?”沈丞相望了一言沈非。 “是女儿自己闲来无趣,就在纸上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字,闭了眼睛,用墨水一甩,刚好滴在那个“非”字上。”沈非急忙乱编,自己的老子不给自己取名字,她自己给自己选一个也说的过去。 “倒是风雅。”沈丞相点了点头,也并未因自己的女儿没有名字而感到一丝愧疚。 沈非心里一凉,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心中默念,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不要着急,不要生气,要做父亲的好女儿。 沈丞相瞪了一眼沈珠,又瞧了一眼沈瑜,并没有去安慰她们。 沈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们父亲有几句话要说。”沈夫人并不多留她们寒暄,她看出沈家老爷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但也肯定是大女儿沈珠的事,心中暗想,怕又要听一番教训了。 沈珠见父亲没有来安慰自己,还有些小生气,她可是嫡女,身份尊贵,父亲都不来安慰她一句,和平日里对她的宠爱一点也不一样。 但还是看了母亲的颜色,知道自己要乖乖的退下去。 “是。”沈珠沈瑜沈非齐声说道。三姐妹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厅。 沈珠走的最快,沈瑜打算去拉沈珠的手,沈珠却早就挽住了沈非。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生气自己单独走了。 沈丞相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冲着三姐妹的背影说了句“不稳重,真是不稳重。”也不知是说谁。 沈夫人接口道:“老爷,孩子还小呢。” 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没有大家气度,这如何能行,今日的事你也清楚,虽然证明了清白,可能免以后人家会说三道四,沈珠今日言语又有些粗鲁,真是大损她的形象,你明知道大女儿脑子少根筋,怎么还让脑子少三根筋的二女儿陪着她去!”沈丞相的声音低沉,饱含了怒气。 沈夫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夫君这样形容孩子,也知道沈珠今天的事处理的不妥当,语气软软的说:“是我教育的不好,老爷别生气了。” “如何能够不生气!太子马上就要选妃,沈珠出了这样的事,平日里就经常提醒你教导她怎么处理人情世故,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若不是她是嫡女,我都懒得替她争取,现在可好,已经不用争取了。” 沈夫人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语气冷冷的说:“你不替她争,你要替谁争取,老三老四吗,你干脆把我废了,给人家腾出个嫡女的位置。” “无理取闹!”沈丞相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连你也不稳重了。” 沈夫人沉默不语,她平日苦心操持着这个家,一心做好他的得力贤内助,但是自己的女儿被嫌弃了,她如何能忍得住。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对策,剩下的事你安排就好了。”沈丞相知道沈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他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直接离去。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确有了对策,就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女儿了,她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查沈珠遭诬陷的事情了,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女儿的名声已经有所毁坏,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李嬷嬷,你去查一下三房四房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沈夫人吩咐完这些事之后,就回了寝居休息,最近上元节的事已经让她够烦心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心情更是不好,她只想闭目养会儿神。 三房四房与她斗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阴招险招都想的出来,她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感觉,也和沈丞相一样说了句“不稳重,不稳重。” 前文三 ??????很快整个沈府都知道了,沈家的五小姐回来了,还有了名字,沈非。 诶,听说了吗?那个古怪又丑陋五小姐回来了。还是大小姐的恩人,凭一己之力制服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书生,据说能言会道,口吐莲花,有三寸不烂之舌…… 沈非听着沈府关于自己的传言,正喝着水就呛了出来,她感觉自己要被别人传成妖魔鬼怪了,这样下去…… 这样传下去,那真是太好了! 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沈府有个五小姐,那她以后就可以“抛头露面了”。 事情也的确如沈非所想,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的存在,不过……不是因为她的传言,而是,沈家大小姐沈珠的。 京城的版本是这样的…… 谣言:“你还不知道吗,那你可真是白在京城活了,沈家大小姐和今年最有希望成为状元的人私会,结果太后相中了沈家大小姐,” 人群:“太后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谣言:“人家大小姐可是个狠人,直接把书生抛弃了,那书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为情而郁郁不得,为了成全沈家大小姐,要自尽。” 人群:“那可真是个好郎君啊!” 谣言:“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沈家的五小姐,书生与那大小姐私会时就是在五小姐的院子里,这五小姐是个性情中人,从小就不在沈家住,而是自己在外有了个宅子。” 人群:“五小姐知道这件事?” 谣言:“不仅知道,还对大小姐始乱终弃的事严加批评,为此专门回了沈家,就是要劝大小姐回心转意呢。” 人群:“厉害厉害!” 谣言:“嘿嘿,还有更劲爆的。” 人群:“快说快说。” 谣言:“太子殿下感觉这大小姐给了他戴了绿帽子,把那书生关进了大牢,狠狠的蹂躏。” 人群:“嘶~~” 霎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沈大小姐事,顺便捎带了沈非。而且,越来越多的版本流传,写话本子的都为其编了几百个故事,本本畅销。说书的也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人们就搬了个小板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事情愈演愈烈…… 声音也就传到了皇家。 “岂有此理,真是有损我皇家颜面!”着一身明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大声吼道。 地上散着一堆话本子,徐公公一本一本的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您消消气。” “徐公公,你怎么办事的?”皇上敲打着书桌,“沈珠和那书生的事,” 徐公公倒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多话本子都是一个故事,朕是天子,你是替朕办事的,都寻不来几个新鲜的画本子吗?本本都是沈珠沈珠,朕都看腻了!” 徐公公再次倒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好像掉到了地上,他好想捡起来啊! “皇上,这都是最近最新的话本本子啊,老奴没有看,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都一样啊!”徐公公委屈的说道。 “唉,算了算了,原谅你吧,以后别说你是替朕办事的,真是有损皇家颜面。” 徐公公松了一口气,这样说就表明皇上气消了。 皇上看了看徐公公,轻笑着说:“你这把老骨头也不容易,把那些画本子都放那吧。” 徐公公赶紧把捡起来的话本子整整齐齐的放到书桌上,整理完这一切,他感觉他也是时候开溜了。不不不,是时候退下了。 但是他不敢啊,他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果然皇上又开口了:“你去通知太后一声,熙儿的太子妃候选名单中,把沈家大小姐的名字去了。” “是。”徐公公慢慢的退下,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正严肃地盯着他,他身子猛颤了一下,快速的退下了。 走到殿门口,听到里面一声。 “这本好像好看一点啊!” 太子府。 慕容熙正处理着奏折,似乎是乏了,将公文放到一旁,对着门口说:“进来吧!”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单漆跪下 慕容熙笑着问:“怎么啦陆丰,资料呢,跪着干嘛。” 陆丰依然跪着,不起。“太子殿下,恕属下无能,这,这五小姐的资料根本查不到。” “哦?” 陆丰接着说:“这五小姐从小就大门不出,生母过世后又直接搬离了沈家,这根本查不到她的资料。” 慕容熙将陆丰扶起,“那可真是有趣啊。” 陆丰起来后叹了口气,说:“殿下,上次咱们撞见了那事,你说沈家的妹妹有趣,我还以为说的是二小姐,没想到是那个长得丑的五小姐,殿下,你是看上她哪里了?” 慕容熙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看上人家了?我只是觉得那个姑娘有趣。” 陆丰又大叹了一口气,太好了,殿下的审美还正常。 慕容熙笑了笑,“算了,我还有公文要批,你先下去吧。” 陆丰下去后,他继续拿出公文批,脑海中却浮现了一个少女用双手制着一个男子的画面,女子冲着人群大方而谈,面上毫无惧色。 他轻口道:“怪了”,便又继续批改公文。 此时的沈非正在西院里点炉子,沈夫人给她配的丫鬟是烧厨房的小玉。小玉被那些下人告了状,沈夫人派她来也有惩罚她的意思。 沈非看出小玉来的时候极不情愿,小玉也不理会她,沈非就自己烧起了炉子。 几天过后。 “小玉啊,你这脾气还蛮大的嘛。”沈非三两下就让炉子燃了起来。 小玉看着沈非点火轻车熟练,不由惊叹:“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沈非自豪地冲她笑了笑:“那当然了,想我之前住的宅子,就算柴火是湿的,我也能把它点燃。” 小玉听她这么说,倒有些可怜沈非了。 沈非看着小玉同情的目光,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她最不喜欢别人同情她了,这样的眼神怪怪的。 小玉觉察了出来,脸上一红,赶紧找了个话题:“你刚刚回来,对这府中肯定还不太了解,你不要听我给你讲讲吗?” 沈非一听,摇了摇头,她在卿客殿的时候,已经把沈府了解了七七八八。 小玉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声不知好歹,但这几天与沈非的相处,感觉这个沈非这个人还是不坏,所以开口提醒道“你不想听算了,但是有一个人你要小心一点,她……” “五妹妹在吗?” 小玉的话还没说完,沈非和她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妙龄女子走进了西院,头发柔顺的梳在后腰,女子的眉眼皆是弯弯的,脸上挂着很浅很浅的笑。 沈非心想,好一副温柔的装扮。此人是沈家四小姐,沈婉。 前文四 ??????沈非在这几个小姐中最欣赏沈婉,知书达礼,懂事乖巧。而且沈婉语气总是柔柔的,不争不抢,听她一言,如沐春风。 “四姐,你怎么来了。”沈非迎上前去,和这个姐姐应该好相处,至少面子上不会让人挑出任何毛病。 小玉退到了一旁打扫卫生,不再说话。 沈婉笑吟吟的说:“五妹还认得我,我很开心。” 沈非暗想不好,按逻辑来说,她应该不认识沈婉的,准备找个理由唐塞过去,沈婉却继续说起了话,她也就微微松了口气,省的麻烦了。 “我的花灯已经做好了,想着五妹妹的应该还没完成,所以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沈婉环视了一下沈非的院子,四处冷冷清清的,空空荡荡的,想着沈非应该还没有开始做。 又开口道:“我忽然想起我那里还剩了一些材料,妹妹要不去我那里做吧。” 沈非一愣,她还做什么花灯,这里上元节的习俗是,一个男子如果相中了哪家姑娘,就用自己的腰带与那姑娘换花灯,如果姑娘同意了,一段姻缘便就成了。 不过这是民间的习俗,宫里也这样玩,只不过不太一样,如果男子喜欢上了哪家姑娘,就在姑娘的花灯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灯会结束后,会有一个长廊全部挂上姑娘们的灯。很多女子都以花灯上名字多而为荣,这样有利于女子以后说亲事,因为男子可以在很多花灯上都写上自己的名字,所以这姻缘还要等上元节过后,男方的家里去提亲才能确定下来。 尊贵的嫡女嫡子们自然会有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所以庶女们都非常重视花灯,如若自己才情出众,寻上一门好亲家也不是不可能。 沈婉和沈非皆是庶女,当然需要在花灯上费些心思了,沈非想,她虽然不求这些,但与这个四姐姐笼络笼络感情也是很极好的,打算答应了这件事。 就说:“那真是多谢四姐了,就是怕给四姐带去麻烦。” 沈婉一听就拉起了沈非的手,“不会麻烦的,我平常就很喜欢一些小玩意,做完我的灯感觉无聊了好长时间了,如今既能解乏,我还要感谢妹妹呢,妹妹不要嫌我的东西不好用就行。”沈婉说这话轻言轻语的,语气中透露着开心,真当是少女如三月,言笑胜花开。 沈婉拉着沈非的手要带她去自己的院子,小玉便也一起跟着去了。 穿过三间弄堂,绕过假山,就快到了沈婉的院子,经过亭子的时候,沈瑜在喝茶,不过沈婉和沈非正说着话,都没有看见她,也就没有打招呼。 两人走过后,沈瑜直接气的把杯子摔了,咒骂:“这老四真是会攀龙附凤,可以不看看对方是个什么玩意,巴结一只黑乌鸦,别碰一身毛才好!” 身旁的丫鬟小巧急忙宽慰道:“小姐别生气了,如今这府里的人哪个不是如此趋炎附势?像小姐这样淡泊的性子也不去争这些,真是可苦了小姐了,如今这四小姐尽是连招呼都不打,我都替小姐生气呢。” 沈瑜听她说完之后更是生气,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是,这些人都是一群墙头草。”说完就甩着袖子去找沈家大小姐了。 很快沈非就到了沈婉的院子,院子中摆放着一个花灯,她惊叹的说:“这花灯很是漂亮啊!” 其实,在天宫的时候,她就把这几个小姐花灯的模样都看过了,此时当然要装出惊奇,这样主人家才会开心嘛,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 “妹妹说笑了。”沈婉往嘴上虽是这样说着,但明显看着很开心很满意的样子。 一番客套后,也都准备动手制作沈非的花灯了。 两人把材料都取了出来,忙活了大约一柱香,沈非喊了一声“终于完工了!” 小玉和沈婉的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沈婉脸也很红,她道:“妹妹,再完善装饰一下吧……” 沈非摆了摆手,看了看自己的花灯,一副很满意自己杰作的样子。 花灯的底盘是简易的架子,四面也尽是白纸糊着,四根支脚上刻着浅浅的花纹,正是沈非在卿客殿中看到的。 看着也算是简雅大方,但与沈婉的一对比之后,嗯,似乎有那么一丝显得不堪入目…… 换句话说,难登大雅之堂。 这个花灯的制作主要靠的就是沈非,沈非的速度很快,她制作的时候,沈婉和院里的丫鬟都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五小姐真是个能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但看到成品之后,空气就凝滞住了。 沈婉再次开口道:“妹妹,这如何能行,我那里还有一些玉珠子,我们把它装点在这灯的四周吧。” 沈非忙说“四姐,不用不用,灯的这个样子我就已经很满意了”。她其实想说的是:有灯就不错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沈婉都打算要她用玉珠子那样珍贵的东西了,一个庶女值钱的东西自然没有那么多,人家一番好意,自己不能一点也不识趣。 沈婉还要再劝沈非,外面却进了一个嬷嬷,正是沈夫人身边的。 “四小…,”嬷嬷看到了院子里的沈非,改口:“两位小姐,夫人有请,请尽快赶去大堂。” 沈婉脸上显出疑惑,柔声问:“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吗?” 那嬷嬷说:“两位小姐到了就知道了。”她行了礼,又说“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待嬷嬷走出了院子,沈婉说:“真不知大娘是有什么事,不过妹妹,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 沈非同意,她知道这个沈大夫人很是精明,沈丞相让她做当家主母,是省了不少心的。而且这个沈夫人对一般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直接插手,一般都是让下人去做,这次来找四小姐,想必其她的小姐也都被叫到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婉和沈非便快速向大堂走去。 ??????沈非和沈婉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沈珠和沈瑜也刚好一起到了,沈珠看到沈婉没有说话,看到沈非倒是说了一句:“小五近日还算住的满意吧。” 沈非回:“嗯,很开心,还打算过几日去找大姐玩呢。” 幸亏写话本子的人没在沈府听见这些话,否则,这些话还真要变得意味深长了。 沈珠整张脸上都绽了笑容::“什么时间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中午去,那样会打扰我午睡的。”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就会把这句话当做逐客令了,但是沈非了解,她这个大姐虽然有些刁蛮不讲理,但是说话很直,就算有了坏心眼也会表现在脸上:我要陷害你啦。 所以这句话她只是真实的表达,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剩下的人听了尴尬罢了。 沈婉打圆场:“姐姐妹妹,我们快进去吧。” 沈瑜翻了个白眼,沈婉无奈的笑了笑。 四个人一起向屋内走去。 沈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地上跪着一个人,正是沈府三小姐,沈莲。 四个人皆事一惊,沈非脑子里想着关于这三小姐的记忆,沈婉则不出声,也不做什么动作。沈瑜嘴角挂了些笑意,幸灾乐祸。而沈珠…… “老三,你跪在地上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沈珠开口了。 沈夫人严厉地瞪了一眼沈珠,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珠被这一看,脑子再笨也知道了老三的确犯事了,赶紧闭嘴。乖乖的坐到了位子上。 沈非见状,心想,看来大姐出门是带了脑子了。也找了位子坐下。 沈家三小姐依然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沈莲,你说,你犯了什么错。”沈夫人的皮肤保养得当,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若和沈珠站一起,保不齐会被认成姐妹。只是眼神中透露着寒意,一个眼神净比千刀万剐还可怕。这点是沈珠不能比的。 沈莲听到沈夫人的话,身子轻微的抖了抖。 沈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一个丞相府的夫人尚且如此厉害,那宫里的娘娘们岂不是更不好招惹。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三房知道吗?”沈夫人冷冷的开口。 沈莲还是不说话,沈夫人眼中的寒意更盛。 她冲着旁边的嬷嬷怒斥了一声:“三房和四房还没来吗?” 嬷嬷回答说:“四夫人身子虚弱,已经不能下床,三房在赶来的路上了。” 沈夫人瞥了一眼沈婉,沈婉脸上是伤心的神色,冲着她说:“母亲最近身子愈发弱了,还望大娘恕罪。” 沈夫人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竟是三夫人,四夫人都被叫了,这沈非倒没想到。 沈瑜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所以这二夫人是不必来了。 印象中这三夫人鲜少露面,四夫人也的确常年病榻在卧。 沈非想到前几天沈珠发生的事,难道…… “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嘛。” 前文五 外面在传什么,如今这京城谁人不知,沈府的人当然也知道了。 沈非作为事件主角之一,也只是惊异于流言的传播速度,虽说人们都喜欢谈论贵族的丑事,可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这就太不平常了。 这时三夫人走了进来,看见地上跪着的女儿,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夫人眼角上扬,轻蔑的看了一眼三夫人。 三夫人就直接落起泪来。 沈夫人看到三房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恼火,:“看来,你们三房是承认这件事了。” 沈莲与她的母亲还是不说话。 沈夫人冷笑一声,“这也是铁板子定钉的事了,你们这嘴是金贵的很,既然你们不愿说,那好,那就听别人怎么说。” 嬷嬷受到到了沈夫人的眼神示意,拿出两张纸来,清晰的读道: “沈家三小姐沈莲与人私通,并企图栽赃嫁祸沈家嫡女,沈莲之母知情不报,知情不言,定为共谋。此等辱没沈家名声的事,当以最高家法处置。” 听完这些话后,三夫人一下子瘫痪到了地上,沈莲依然不说话。 沈非也不知是不是看走了眼,她感觉沈莲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身子不再那么紧绷。 沈珠拍桌而起:“原来是你陷害我,贱人”,她直接甩了沈莲一巴掌,说:“我又不曾害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又走到三夫人的面前,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沈莲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打,下意识的把沈珠推到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赶紧扶起沈珠。 沈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冷冷的盯着三房,开口:“依府的最高家法,是要被剔除家籍的,不过,你们二人也没有在家谱上,那就关进感业寺吧,听说那里最近缺了两个劈柴的。” 三夫人眼泪流得更甚,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沈莲却摁住了她。 开了口:“沈夫人,这些罪我们都认,这个惩罚我们也接受。” 沈珠看到沈莲这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拿起茶杯就砸到了沈莲的头上。 沈夫人挥了挥手,让人把三房带了下去,狠厉地说道:“把她们带到门口,各打30大板。” 沈夫人又看向沈婉,眼神不善。 沈非惊惑,怎么,这件事经也和沈婉有关系吗。 沈珠也看向了沈婉,手动了动,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外面三夫人和沈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瑜小声嘀咕:“这下倒是不嘴硬了。” 沈夫人又开口:“三房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珠的名声已经糟了毁,此时若再传出是沈府的三小姐与人私通陷害,别人信不信还很难说,我们沈家姑娘的名声却怕是全毁了。” 她停顿了一下:“所以此时事谁也不准传出去,如今又太子选妃在即,我们沈府需要一位尊贵的小姐。” 她继续咬牙说:“四姑娘,你就过继于我,作嫡二小姐。” “什么!”沈珠和沈瑜竟是异口同声。 沈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这是做什么?” 外面传的她不是没有听到过,但是她想着自己的父亲是丞相,肯定会想办法摆平这件事的,更何况她心里还想着,清者自清。所以这些日子过得悠哉悠哉,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如今母亲却一副不要她的样子,要认了其他房的女儿,自己的太子妃位置也要拱手让给他人。她感觉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 沈夫人心疼地看了一眼女儿,但立刻又把眼神收了回来,说道:“这也是以大局为重,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皇家肯定也知道了,但是我们沈府是必须要争太子妃这个位置的。” 沈夫人冷冷的看着着沈婉,说:“老四,这可是你的福分,老三陷害珠儿,怕是就打着这个算盘,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这个好事到了你的头上,你可要好好珍惜。” 沈瑜行礼:“是。” 一旁的沈瑜紧紧的攥起了衣服,平日里就属她和沈珠走的近,一个劲儿的讨好嫡母,到如今什么福气也没有沾上,过继这种事考虑的竟不是她这个没母亲的,而是人家有娘的。那她平时的伏小做低又算什么! 沈非低了头,她担心的是,三房被赶了出去,那还怎么家和万事兴,难道这个家和是所有在家谱上的人吗,这个神仙青客什么也不说清楚,到了人间就跑路了,果然还是凡事靠自己呀。 接下来沈夫人又说了好多话,无非是一些过继事宜,安抚失控的沈珠。 沈瑜则茫然的听着,沈非心里想着事,也没有怎么听。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沈夫人仿佛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留下了沈珠,看了一眼沈婉,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其他的人都退下了。 沈非心事重重,出门时忘了和沈婉一起,就直接向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了。 而沈婉又刚刚荣升为嫡女,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好像也忘了和沈非一起走。 沈瑜看到了冷哼,又小声嘀咕,野鸡还真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下可用不着巴结别人了。 晚上,沈非和小玉在一起吃着饭,沈婉派人把沈非的花灯送了过来,灯上已经点缀了玉珠子。 沈非感慨:“四姐这身份尊贵了,又是太子妃预备人选了,想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好过些吧,想必这些珠宝也不为奇了。” 小玉说:“怎么,你还挺满意这个四小姐呀。” 沈非回答:“四姐无论对待谁都充满了善意,府里的下人不都很喜欢她吗,怎么啦小玉,听你这口气……” “没有。”小玉生气的说了一声。 沈非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小玉将脸扭了过去。 沈非继续说:“真是没想到三姐这样一个不善言语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如此看来那书生倒也是痴情,什么事都肯为三姐做,即使自己的心上人想要当太子妃。” 小玉又冷哼一声:“痴情是痴情,看对谁了。” 沈非看着小玉的脸,确信凿凿说,:“肯定不是对你我。” 哪个男的不喜欢长的漂亮的女人呢。 小玉古怪的看沈非:“你还真是厚脸皮,这种事情也轻松地说出来。” 转而又笑:“的确肯定不是你,但说不定有我呢。” 沈非:“呵呵……” 你的脸皮也不薄啊! 前文六 自从沈婉做了沈府的嫡小姐之后,忙的事情便多了,花灯也重新装饰了一番,比之前更精美,也去玲珑阁做了新衣服。整个四房都很开心,不知道四夫人知道女儿过继了没有,不过这等尊贵的事,轮到谁头上谁都会开心的。 沈夫人也给沈婉送去了好多东西,全府上下都道,大夫人疼爱四小姐。 沈珠则很少出门了,上次从沈夫人那里回来后,有一阵时间都沉默少语的,她从小就想嫁太子的,她那么尊贵,而太子也是那么尊贵。多好,门当户对。 沈瑜找沈珠玩也少了,以前是一日都要跑一趟的。 沈非则乐衷于帮一些下人的忙,因为她从小就是一个人住,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出了天赋,干活毫不逊色于专职的仆人,帮了他们不少忙。 小玉平时好欺负这些人,每次小玉一出场,这些人就不敢让沈非干活了,因此这些人对沈非也算是爱又怕,而又因小玉在西院,管家心疼女儿,以权谋私,往西院送去了好多东西。 如此一来,沈非的生活算是好过多了。 有一次她在花园帮忙修剪花枝时看见沈婉,沈婉身后跟着一堆丫鬟,早早的就向她打招呼,依然是温柔的调子,温柔的笑。 她也回了:“四姐好啊。” 晚上就收到了沈婉送过来的很多礼物。 日子过得悠哉悠哉,沈非感觉每天的生活都固定了,直到上元节前一天,沈珠来找她了。 沈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却是丝毫未减。 “小五,”沈珠一进门就喊,看到了地上沈非的花灯,嫌弃的说:“怎么把这个残次品放在屋子里,小五,你的花灯呢?让我看看成品。” 沈非尴尬的笑了笑:“大姐,这个……就是成品。”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不行,要拿出自己的自信来。 她把花灯挂的高了一点,说:“还是可以的!” 沈珠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绕过了这个话题,道:“上次你不是说要去我那里玩吗?怎么这长时间也不见你去呀,母亲最近一个月不让我出门,我可闷死了。” 沈非也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急道:“疏忽疏忽,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大姐这几日会忙一些,所以没敢前去打扰。” 沈珠神色好像落寞了几分,说:“我还有什么可忙的?我现在连争太子妃的资格都没有了。” 沈非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怎么会安慰人,毕竟谁不是一个苦难人呢。 “哦,差点忘了说正事!”沈珠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说:“我现在也当不成太子妃了,我那花灯也就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我把我的给了你吧。” 沈非本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听到这话,岂会答应,劝阻着说:“别别别,大姐,虽然做不成太子妃了,但是还有其他男子呢。” 沈珠眼睛一闭一睁,随意的说:“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得上我这么好看的花灯!” 沈非:“……”大姐,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况且沈珠再怎么样也是嫡女,总会有男子想要求娶丞相府的亲事的。 那些贵族子弟要是听到沈珠这样形容他们,估计沈珠也就真没人娶了。 沈非道:“大姐,你不能一根树上吊死,细水长流,而且还有那么多王爷,做个王妃也是很好的。” 沈珠听着感觉是有几分道理,但还是说:“我从小就是被当做太子妃培养的,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而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太子殿下了。”说到此,沈珠还有些得意。 沈非看到沈珠提到太子兴致就上来了,就顺着她的话道:“那大姐的了解是…” 沈珠站了起来,好像准备了长篇谈论,她道:“太子殿下是个男子。” 沈非和小玉还等着她的下文,沈珠却不说了,一副已经说完了的样子。 沈非感觉自己瞬间石化了,是个男的,这还用说吗…看来大姐今天出门又忘了带脑子。注意注意,这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这是一句真实的话。 沈珠察觉到了沈非的表情,道:“你可别小看这条消息,这前朝有很多皇后生不出来儿子,就让女儿冒充男子来作太子殿下。” 沈非:“那大姐这条消息还真是相当有含金量啊!” 沈珠最喜欢听别人夸她了,又继续说:“而且,太子殿下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找过小妾。” 沈非:“……”不是还没到年龄吗,今年才该选妃啊。 沈珠:“他可以替皇上处理公文。” 沈非:“厉害厉害。”哪个太子不能啊。 沈珠:“一个人掌管了整个太子府。” 沈非:“优秀优秀。”太子府不是太子掌管,还让谁掌管啊! 沈珠:“他深得皇后喜爱。” 沈非:“不容易不容易。”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沈珠:“他……” 沈非:“鼓掌鼓掌。” 沈非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她想要隆重的介绍一下自己,她叫沈非,口是心非的非。 沈珠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无非什么武功高强,才高八斗,宽厚温良,相貌俊美啊… 总之都是一些放在任何男子身上都适用的词,沈非听得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她好困啊! 不知不觉时间就不早了,沈珠也看出沈非困了,就打算走了,临了非要把自己的花灯送给沈非,沈非联合小玉一起劝阻她这个大姐,这才打下了沈珠这个念头。 沈珠走后,沈非和小玉皆是长呼了一口气,这尊大佛终于走了。 沈非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小玉却忍着困意,开始收拾了起来,明天就是上元节了,沈府的小姐们都要去参加这灯宴的,还有各个皇亲国戚,名门望族,朝中大臣都要参加的。她可要给沈非好好收拾一番,再怎么说这都是她伺候的人,不能给她丢脸。 窗外月光明亮,整个京城都已红灯笼高挂了。 还有许多人未眠,有人欣喜,有人忧愁。 前文七 上元节一大早,沈府的马车就候在了门口,沈府的小姐们,由丫鬟扶着陆陆续续的上了马车。 沈珠和沈婉一个轿子,若是在以前,这个轿子不是沈珠一个人坐就是和沈瑜一起坐。 沈珠看见沈婉就来气,气呼呼的先上了马车。 沈婉只是礼貌地站在一旁,给沈珠让着地方。 沈丞相和沈夫人已经出发了,朝中大臣是可以携带自己夫人赴宴的,毕竟,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相亲现场。大人看对眼之后,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指示的。 沈非和沈瑜一个轿子,每位小姐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在轿子外面跟着走。 小玉三更的时候就把沈非叫了起来,为她梳上飞云流星发髻,额前点了一朵红梅,期间沈非一直含着朱红纸,打扮了好长时间,沈非觉得太花里胡哨了,就重新散了头发,只将其简单地收在后腰。小玉生了好大的气呢。 此时小玉走在外面,沈非心想,也不知她气消了没。 沈瑜坐的离沈非远远的,两个人各占据一角,并且沈瑜罕见的不怎么说话了。 马车悠悠荡荡的行着,都是在皇城底下,个把个时辰也就到了太后设宴的斓曦宫。 沈家的小姐们又由丫鬟一个一个扶着下了车。 沈瑜下了车,下意识的说了句“好美啊!” 斓曦宫的房梁上都挂满了灯笼,此时还是白天,灯笼尚未点起,每只灯笼的流苏下都挂着梅花。 斓曦宫很大,通了八个走廊,每个走廊上也都挂满了灯笼,每个走廊的尽处都由玉抹了角,走廊外围每隔几步就放着香炉,熏着这景色也醉人了几分,且整个长廊香烟缭绕,白烟一缕一缕,而每个人所走之处,也都铺砌了白色的大理石,上面又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地毯。到了此处如同置身仙宫。 斓曦宫的东北角走廊通向的是悦君亭,其他走廊也各通向了一个亭子,属悦君亭最小,只能容下三个人。 西南角是个六层的阁楼,每层的四角都有一个舞女挥着水袖跳舞,舞女一边跳一边会撒出花瓣,阁楼顶端是一只凤凰做展翅翱翔状。 东南角是一群乐师在演奏。曲子欢快,很符合今日之景。 沈非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四处都走满了少女,个个皆是精心打扮过的,莺莺燕燕,环肥绿瘦。 小玉走到沈非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你待会儿可要抢个好地方。” 沈非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待会儿这长廊上的灯笼都要被换下来的,挂上姑娘们制的灯笼,为了不破坏节日气氛,并没有按官阶品级来划分区域,所以灯笼挂在哪里,全凭姑娘们自己的本事了。 西北角是皇家的人最多,姑娘们都想把自己的灯笼挂向西北处的长廊。 沈非并不将其当回事,灯笼挂哪里不一样,反正都是没人选。 正东正南正北正西各有一偏殿,供艺人休息准备。 斓曦宫的正殿是官家子女玩乐的地方,沈家的四个小姐一起向正殿走去,沈珠远远地向自己的好姐妹挥手,正是张侍郎家的嫡女,张侍郎家的姑娘也直接冲着沈珠大喊了一句:“嘿!沈珠。” 沈非想一定是和她大姐性子一样的人,沈珠发生了丑闻之后,路上已经有很多小姐都不与她打招呼了,这张仕郎家的女儿倒是不避嫌。 沈婉倒是风头很盛,四周围了一群人,她平日里与这些姑娘们都交好,又待人温和,大家都喜欢她。 沈瑜也和自己的姐妹去一旁聊天了。 所以走着走着,向正殿的只有沈非一个人了,她容貌不算出众,也算是京城的新面孔,大家也都不认识她。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这就是沈家的五小姐。 她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原来就是那个生擒书生的五小姐呀。 沈非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她倒是不怕人看,只是不想别人看她是因为虚假的传言,而且用生擒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女子,这要多可怕的武力值啊,谁还敢和她说话。 不过众人也就是稀奇一会儿,就又各自聊起了天,整个斓曦宫很是吵闹,沈非都差点听不到小玉说话了。 一会儿,一阵笛声响起,数支笛子一同响起,悠转绕粱。斓曦宫中的人都听到了 这都斗灯宴要开始了。 大家都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沈家的四个姐妹又聚到了一起,相挨着坐下。 皇上皇后的位置高些,坐在上堂,往下又是一阶,坐着王公贵族子弟。 太子慕容熙坐在靠近皇上的地方,他着一身竹青色外服,坐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画一样,翩翩佳公子。 不少家的姑娘们都向他偷偷看去,很多姑娘的脸看着看着就红了。 沈非也在看慕容熙,心想,的确是一个美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慕容熙冲她笑了一下。 她就转头向其它地方看去,慕容熙旁边和对面的位置都还空了好几个,应该是一些常年在外的王爷和皇子还未回来。 她又看向了沈珠,见沈珠正盯着慕容熙出神,她准备去碰一下沈珠,却听到沈珠对身旁的丫鬟说: “是还不错,可惜不是我的,我也就不惦记着了,没见他的时候,一心想着嫁他,这见到了真人之后,我倒没有什么大想法了。” 沈非默默点了点头,像慕容熙这样容貌出色的男子并不多,沈珠能这么想的开,倒也真是符合了他嫡女的气度了。 差不多各位都入座之后,殿内就表演起了歌舞。 一番娱乐之后,各位大臣们已经酒酣半醉。 各个不会喝酒的小姐们倒显得有些没意思。 皇后就提议道:“今日元宵宴,群芳斗艳,我看各位女眷们都貌美如花,只是我实在看不过眼了,无法对每个姑娘都熟识,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可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些美娘子们。” 听到这个,姑娘们都兴奋了起来,但是那些公子王爷们比姑娘们更兴奋。 皇后就继续宣布了游戏规则,先来一轮才艺比试。 殿堂中央命人搬来了古筝,大家先对诗,谁说不上来就要上去为大家演奏一曲。 众人都拍手叫好,皇后看着殿外的长灯就说:“这第一轮我们就以灯为主题吧。” 前文八 一名侍女提着一个花灯走到了沈珠的面前,轻声道:“小姐,请。” 这第一个轮到的人就是沈珠,众人都盯着她看,这可是这几日话本子的女主角呀! 皇上也眯起了眼,静静的看着。 只见沈珠从容的站起来,为那花灯点亮,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殿内有几个大臣点了点头,一些夫人们则轻轻碰了碰自家的女儿。 学着点儿。 沈珠开口:“上元长灯一盏亮,宫门殿火万烛明。” 沈非一听,有那么几分意思,她也不是什么文化人,无法对她大姐的诗做出点评。 张侍郎家的女儿首先拍手叫好,众人也反应了过来,也纷纷鼓掌。 沈珠的这句算是开场,这第一盏亮了之后,自然会有无数的灯点亮。这第一个人做了诗,会有更优秀的人做更多的诗。这句应景。 侍女把沈珠点亮的灯挂上了,又取了新的一盏继续走着。 这一转就到了张侍郎女儿那里。 她站起来笑着看了一眼沈珠,道:“佳人笑点无焰灯,”却没有说下一句,而是将手一指,冲向了沈婉:“早就听闻这位沈家嫡小姐才情了得,我也就不献丑了,这下一句就交给你来对。” 这张小姐在京城估计是出了名的不拘小节,所以也没有人说她什么,只是都将目光转向了沈婉。 这句诗可不好对呀,虽然有情有景,可这么短时间如何知张小姐所言是何情何景。 沈婉被点到了,面上也没有不满和埋怨,只是冲张小姐笑了笑。 “过誉,以我拙言拙语怕毁了小姐的好诗,与其待会儿丢人,不如现在认罚,让我上去为大家弹奏一曲吧。”沈婉语调温柔,听了惹人怜爱。 她起身走向古筝,又冲家中父母笑了笑。 众人心想:这位嫡女如此处理甚好,气度未失,又解决了难题。丞相嫁的女儿果然不一样 又有一些大臣们点了点头。沈家的女儿都很不错。不过他们却有的看向了沈珠,弹古筝的那位可能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的,他们不要去想。 沈珠名声有所损坏,为儿子求娶她还有些可能了,这要是攀上的丞相府,在朝中可会如鱼得水一些。 殿内的人各怀心思。 沈婉坐到古筝前,纤纤素手熟练的弹奏着,大撮小撮变幻自如,弹的正是极耗心力的《宿夜》。 这一曲很少有人能弹奏完,沈婉就只是专心致志的弹着。 此乐先是欢快洒脱脱,而后辗转绵长,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直到一曲终了,还未回过神来。 她竟是弹完了! 殿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向皇上,慕容熙与皇帝脸上皆无什么表情。他的心也就沉了几分。 有了沈婉的这一曲后,众人人间没有什么兴致听接下来的诗了。 意兴阑珊。 沈非心想,亏来没有叫到自己,不然…… 正这样想着,那位提灯侍女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僵住了。眼神瞥着提灯那只手的衣袖,总感觉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 正想着要不要站起来,那提灯侍女却是走了,她的五指松开了,还好,还好,急忙喝了口水,压压惊。 皇后看大家都有些乏,就开始了第二轮的游戏。 这次的游戏规则是由各位小姐来点公子,被点到的人要冲着姑娘念道德经。姑娘们说上一句,公子就要说出下一句,说不出的人自罚一杯酒。 大家的兴致又被提了起来,殿内忽然很是热闹,刚开始有的小姐还不好意思点公子,直到张侍郎的女儿一连点了十个公子后,各位姑娘的面子也就放的开了,随意了好多。 于是大殿内出现很多人在背道德经,还有的一个劲的猛喝酒,应该是一些平时不怎么用功读书的,那么长的道德经可把他们为难死了。 沈珠倒是没什么兴趣,就静静的坐着。 沈瑜倒是玩的很开心,一个公子直接在她面前喝倒了。 沈非看向沈婉,她点竟的是太子,也有许多其她姑娘同时点了太子。 沈非想,这估计是他那个爹的意思。丞相府在朝中势力本就大,再出一个太子妃的话,根基就会更加稳固。 点太子的人太多了,这里一个那里一个,都看不清是谁点的了。 慕容熙朝着沈婉的方向走来,沈婉脸微红,有好几个姑娘嫉妒的看着沈婉。 敢点太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嫡女,并且父亲肯定也是朝中的大功臣,位高权重者。 她们都是今年最有希望成为太子妃的人,如此,家族便可更上一层楼。 皇帝和皇后看着儿子,皇后微蹙了眉,而后夫妻二人便都将脸转向其他地方,一个是国主一个是国母,总盯着自己儿子算什么回事。 刚才没有点中太子的姑娘们,有的已经点上了王爷,但大多数还是盯着沈婉看。 慕容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走着,慢慢的走到了沈婉面前,脚步顿了一下,沈婉刚准备行礼,慕容熙却绕过了她停到了沈非的面前。 沈家周围坐着的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沈婉有些尴尬,却马上收起了神色,也看向了沈非。 四周就变得更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在说话,声音挺大。 怎么走到了长的这么一般的姑娘面前? 这沈家的五小姐刚才点太子了吗? 好像点了,我看见的,这有一堆手点他了呢。 沈非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开始怀疑自己,她刚才点了吗?没有吧… 沈非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慕容熙,慕容熙也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沈非清楚地看到慕容熙的耳根子,有些红。 两人都是有些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慕容熙稍微低了低头,在离她耳朵很近的地方小声说了句:“我背道德经给你听。” …………分割线……………… 最近看到一句话,得君之所助,青云无闲步。 真好,没有什么一路相陪,扑街作者心里很难受,感觉生活无爱了,从一开始就不该看数据的,不然现在也不会这般伤心。 前文九 如果对方不是太子殿下的话,沈非会觉得面前的是个傻子。 你丫看到小姑娘,你不情话来一波,你去给人家背道德经! 如果这样你还娶到了媳妇的话,只能说你一定是个有钱人,还长的帅,还有权有势… 嗯,慕容熙…好像都具备了。 沈非就这样看着慕容熙出起了神。 一旁的小玉看到了,猛给沈非使眼色,沈非平常就爱一个人坐着出神,小玉看到她这个老毛病又犯了,急得像一个小蚂蚱。 沈非这才慢慢回过了神,对着面前的男子说:“快背,很长的。” 小玉感觉自几一口气上不来,好想当场晕过去。心中还急忙自我催眠,她根本没有服侍过什么小姐,她只是一个小厨房的小丫头,沈非什么的,她从来不认识… 慕容熙呆了一下,他这个太子殿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他是不是在这多待着会打扰人家姑娘。 他有些不自信的背起了道德经:“道可道也……” 沈非:“用快于平时二倍的速度。” 慕容熙:“雨者……” 沈非:“三倍的速度。” 慕容熙:“名……” 沈非:“五倍的速度。” 慕容熙:“……” 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沈家五小姐什么来头。 小玉赶紧掐了一下沈非,沈非彻底精神了,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心想,难道她今天出门也把脑子忘家里了吗。 而且她刚才根本就没有说上一句,就让人家太子殿下直接背起来了,看来晚上回去要看好自己的脑袋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啊!她尴尬地看着慕容熙,说:“殿下,你不用背了,我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殿下对道德经如此熟悉,多快的速度都毫无压力,太子殿下,真是学富五车车啊!” 说完,沈非的手在腰间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很棒。 慕容熙眼角带着笑意,这姑娘果然很是有趣啊! 语气温和的说:“五小姐真是风趣幽默啊。” 沈非做了个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心中却想,看样子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和她四姐最是般配了。 慕容熙还想和沈非说什么,就听见皇帝咳嗽了一下,皇帝扭头对皇后说,“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慕容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沈非开心地笑了笑,总算是走了,她感觉四周的目光都要把她千刀万剐了。 沈婉走到了沈非旁边,问:“妹妹以前认识太子殿下吗?” 沈飞摇头,“怎会。”她以前住的可是坟地旁边,去哪里认识什么太子殿下,有人就不错了。 沈婉准备说下一句,沈珠却打断了她: “小五,姐早就看出你是一个有胆识的人,” 说完也走到沈珠的跟前,在她耳朵边说:“我又有了太子殿下的最新消息,他的眼睛不好使,刚才你没点他他就向你走了过来。” 沈非:“……”大姐,你还是去吟诗作对吧。 沈丞相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对旁边的沈夫人说,:“老夫为朝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太子眼神不好使。” 沈夫人:“……” 沈丞相敛了敛神色又道:“太子殿下这恐怕是故意的,以小五的身份是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 沈夫人看着沈丞相,说:“那看来是殿下不想让我们沈家的小姐做太子妃。” 沈丞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沈夫人失望的同时却还也隐隐有一丝庆幸。 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沈珠,轻轻叹了一口气。 宴会举行到晚上的时候,斗灯宴也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殿内已经举行了好几个游戏,有些公子与小姐都已经开始眉目传情了。 当挂灯开始的时候,很多姑娘就望着自己的心上人,面色羞红的去挂自己的灯。 公子们也都紧紧盯着自己心怡女子挂灯的方向。 沈非本来慢悠悠的走着,但是挂花灯的姑娘们实在是太挤了,都想争个好位置。 她就这样被挤着前行,然后就到了那个东南角的悦君亭,八面走廊已经被快速换下了花灯,她看了一下,基本上没有位置了,就把自己的灯挂到了亭子的柱廊上。 悦君亭很小,只能容三个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只不过四面是湖,不易受人打扰。 所以平日有什么大事,皇上会和一两个重臣在这个亭子里谈,保密性很好。 微微有风,沈非的头发有些吹乱了,沈非重新挂了挂了花灯,花灯散着微若的光,也四处摇摆着。 沈非看了看,就又向正殿走去了,她这盏灯不仅没有人看见,说不定待会儿就被吹到湖里去了。 姑娘们挂花灯的速度很快,一瞬间,长廊灯火,万殿齐亮。 皇后愉快的说:“今年的花灯比去年的更漂亮了,” 皇后挑着最近的几个花灯点评了几番,都是一些夸奖的话,毕竟这可是有些姑娘一个月的奋斗成果。 皇后说了几句之后,又笑道:“本宫说的太多了,剩下的花灯就由你们来看吧!” 于是姑娘们都回了正殿,轮到公子们涌进了长廊,每盏花灯上都有姑娘自己的名字,姑娘们翘首以盼,都希望着自己的花灯上能多几个名字。 沈非回正殿的时候,沈珠已经在了,两个人聊了起来。 因为沈非有任务在身,而且对她这个大姐也不反感,这两个人很聊的来。 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一位公公大声道:“所有花灯鉴赏完毕,请各位小姐查看自己的花灯,待会儿逐一报出自己花灯上有多少个名字。” 于是沈珠和沈非一起去拿自己的花灯,沈珠很快就找到了。 沈非的却不见了,沈非向悦君亭看去,哪还有花灯的影子。 于是就说:“估计掉湖里了吧,不用找了。” 沈珠是个粗线条,本来执意要找的,见沈非这样说,也就听了沈非的话。 两人回到了正殿之后,大殿内声音小了些,大家都还要听姑娘花灯上的名字数呢。 “沈珠”,一位公公喊到,“十二个”。 这个数字已经不少了,毕竟是丞相府的女儿,而且沈珠的花灯挂满了装饰品,也就没什么写名字的地方。 沈珠却不以为意。 “沈瑜”公公又道,“五个。” 沈瑜脸上很开心,一个庶女有这样的成绩就很不错了。 “沈婉二十个” 这下人群炸开了锅,“这么多?” “这估计是历年来最多的了吧?” 沈婉这下脸上换上了不好意思的笑,娇羞的样子非常美丽。 沈瑜冷哼一口气。 接下来又报了好多姑娘们的花灯,皆没有超过沈婉的。 差不多所有都统计完毕之后,公公又喊:“沈非。” 因为是倒数的了,众人都听得认真,沈非刚准备告诉那位公公自己的话都没了的时候。 一个洪亮的男音响起:“100个” 这个声音虽然大,却和那些公公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众人向着声音源看去,只见一名男子在长廊上一跃而起,直接落到了悦君亭,将亭子上的唯一一盏灯笼取了下来。 又再次飞向长廊,向正殿走来。 沈非抬眸,直接僵在了原地。 前文十 那男子一身月牙长袍,轻功了得,步伐轻盈,容貌比当今太子更出众几分,当以仙风道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最为合适。 此时他手中提着一盏花灯,一步一步的向正殿走来。 众人疑惑,不曾记得见过这个男子,那些大臣们想,宫中也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皇上却开了口:“十七,你回来了。” 慕容熙也说:“小皇叔好。” 这下众人就明白了,这是那个常年在外驻守边疆的十七王爷。 先帝最小的儿子,皇帝最小的弟弟,太子殿下的皇叔! 那十七王爷提着灯笼再一次跃身而起,将其挂在了正殿门口的正中央。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花灯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却又不显凌乱,反而有些潇洒之意。 沈非怔住了,花灯上的字体多样,她基本上都不认识,但有一个字体她却是清楚识得的。 慕容青客。 一旁有人问:“这上面写的名字是什么啊?怎么有些看不懂?” “那个好像是武陟国的字体。” “这个我看着像是南图国的…” “那这到底写的是什么字啊?” 慕容青客缓缓道:“这花灯上都是本王的名字。” 啊!竟是用100种不同的字体写了同一个人的名字。如此多不合规矩啊! 这王爷儿果然是在外呆惯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成何体统啊! 一个大臣首先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啊,花灯上有自己的一个名字就行了,哪能把整个花灯都写满…”最重要的是还写了一百个! 青客就直接回了过去:“这个女子本王心悦她,不太想容许其他男子在她的花灯上写名字。” 好霸气啊! 那大臣确是气的不轻,他平日里在朝中说话,皇上都要听三分的。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皇后出来打圆场:“怪本宫没有把规则说清楚,十七又回来的迟,才闹了这一出。” 那大臣也寻了个台阶下,不再计较此事。 此时外面吹起了风,使得殿门中央的花灯转起了圈,不同的字体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而沈非的灯本就简陋,花纸的地方大,写下一百个名字也毫无紧凑之感。 反而花灯有了字的陪衬之后显得别样起来。 殿中也不知道哪位公子说了句:“这是取白头到老之意。” 大家恍然大悟,这花灯竟别有深意,十七王爷有心了。 女子们看向沈非的目光就复杂了起来,这女子好大的福气,先是点中了太子殿下,如今又有一位王爷喜欢,最主要的是,此女子还容貌平常。 在场的哪个姑娘不比沈非漂亮几分,一定是这沈非使了什么手段! 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们这么漂亮怎么会不如沈非。 沈非则不在意众人的想法,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七王爷。 这人不就是白衣青客吗,那个一下凡就跑了路的死神仙! 妈的,想到这儿,沈非就冒了一肚子火,一个月不见,以为玩个小浪漫她就会上当吗? 沈非这个时候的脸通红通红的,众人都言这沈五小姐是害羞了。 只有青客知道,这八成是气的。他在天宫中与沈非相处了五六天,也微微有些摸透了沈非的性子。 因为他在天宫对沈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姑娘,这个世界充满爱,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沈非走到青客的面前,含着怒气说:“你这样不对。” 那十七王爷立刻回,:“我知道错了。”显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和刚才任性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姑娘们看向沈非的目光就有了崇拜,皇帝也看着沈非,他认为沈非应该写个话本子《御夫有术》。 想想那内容就热血倒流,不过他一个男的瞎激动什么劲,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停止了胡思乱想。 慕容熙看着站在一起的小皇叔和沈非,微微攥了攥拳头,面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想,这姑娘小小年纪好手段! 沈丞相和沈夫人眼神奇怪的看着沈非,不过是近一个月才回府的丫头,这一下子就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沈丞相看沈非的眼神就慈善了一些,沈非心里一阵恶寒。 直到坐上回沈府的马车时,沈飞还感觉有些倒胃。 沈瑜这时倒和她坐的近了一些,问她:“你与十七王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非说:“不认识。” 沈瑜又接着问:“那他为何在那么多的花灯中独独选了你那一盏,他还说喜欢你。” 沈非想说的是见色起意来怼回去她这个二姐,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要与沈瑜相处融洽的。 就说:“可能王爷好看的花灯见多了,看到我的稀奇,就多注意了一些。” 沈瑜一听感觉有几分道理,不然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吗?然后就自己想起了事情。 沈非见沈瑜安静了下来,回想她和青客的对话。 沈非:“你怎么混上王爷的?” 青客:“皇族血统,身份尊贵” 沈非:“说实话!” 青客:“我可是神仙,变这样一个身份还不容易吗?” 沈非:“下凡这一个月,你去哪里了?” 青客:“天界有一堆公文要忙的,我可是灵明轴的掌管者,责任很重大的。” 沈非:“好,好,好,那你弄今天晚上这一出是做什么?” 青客:“笨死了,沈丞相要是知道有个王爷喜欢你,肯定会更加重视你的,你在沈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些。我这是在帮你完成任务。” 马车摇摇晃晃的,打断了沈非的思绪,心想,这个青客为她做的也不少了,人家有什么义务帮她呢? 这个人,其实还很不错。 只是她这个人最讨厌抛弃,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天很美。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提灯侍女袖子上的花纹,她终于想起来了,不就是卿客殿内的吗? 看来这白衣青客是用镜圆术在其他地方看着斓曦宫发生的事情了,故意吓沈非呢。 沈非面上就又生气了起来,什么人呀这是!不,什么神仙呀这是! 青客这个人真是很不好! 前文十一 回到沈府几日后,十七王爷派人来提亲。 沈五小姐在沈府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起来,这可是未来的王妃。 沈夫人也时不时的请她喝茶,每次都与沈非谈很长时间,表面上也算是母慈女孝。 沈非这几日却一直为一个问题烦恼,当初只因她长的丑,沈家人便把她和她母亲抛弃了吗。 她脑子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不是沈丞相的亲生女儿。如此她们受到的种种冷待就说的过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的,杜鹃都快把自己的夫君奉为神明了,怎么可能孩子不是他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又不是话本子,怎么会上演“丈夫含泪养大情敌女儿”的戏码,她想问问青客,那个灵明轴好像可以翻看世人的经历。 但怎么联系青客呢? “你在屋里点三炷香干什么?”小玉一进屋就看到沈非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面前三炷香徐徐的燃着。 “我在供奉神明,诚心祷告,以求神能听见我的话语。”沈非回答。 小玉鄙夷的看了沈非一眼,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你那样一点诚意都没有。”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非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只见三炷香前摆了一盘糕点,小玉双手合十,不由吃惊地问:“小玉,你这是做什么?” “祷告!”小玉转过头看着沈非,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快说,你在向哪个神祷告。” 沈非一呆,这是是发现什么了吗? 只听小玉又说:“自打你回了沈府,你就顺风顺水,说,你是求了哪个神这么灵!” 沈非:“…”就知道小玉没这么聪明。 小玉又道:“如今你将要成为王妃,比那些嫡女还风光呢。” 的确如此,上元节本是要定下太子妃人选的,可太子那天并未中意哪个姑娘的花灯。 坊间有传闻,太子殿下依然钟情于沈家大小姐,并且在上元节那天,沈家大小姐点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因为赌气,走向了沈家五小姐那里。 在这个紧要关头,十七王爷回来了,据说要争夺皇位,而且以为太子中意沈家五小姐,便直接给天子来了个下马威,自己一个人抢了人家五小姐的花灯,写下了一百个自己的名字,当时还说这是独一无二…… 所以上元节最好的姻缘就是沈非和王爷的。 面对小玉的追问,沈非有些无奈,就随便编了一个,“财神爷。他是掌管运气的,招财进宝,懂吗?我嫁进王府可就有钱了。” 小玉点了点头,认为说的很有道理,便开始虔心跪拜财神爷。 又是几日后,王府通报,十七王爷来了,沈丞相立刻派人请了沈非,几人在大厅喝着茶,十七王爷就直接让沈丞相离去,丝毫面子不给。 当沈非和青客走到花园的时候,沈非还是没忍住,说:“你还真是为所欲为。” 青客挑眉,道:“那当然了,本王可是神仙。” 沈非:“呵。” 两人寻了亭子坐下,青客便开始说起此行的目的。 “我此次回来乃是被皇上征召,沈家功高震主,结党营私,皇上已掌握证据,想借我手之兵权将沈家拿下。” 沈非眨了眨眼,青客的意思是她家要被灭了呀。 莫名她的心里有一丝抽痛,刚刚才算有了个家啊。 沈非又自嘲笑了笑,之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自己尝了点甜头,就开始淡忘过去,她现在的日子是还可以,可是杜鹃,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绝望与期待的交织中死去,可没有一个人怜悯! 青客看出沈非表情有些复杂,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沈家大小姐的事也是皇上派人扩大宣传的,这才传遍京城。” 沈非冷笑,皇帝不让沈家人做太子妃,却使出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她不禁替沈珠惋惜,女孩子的名声就这么被毁了,皇家薄情,果真如此。 她想起上元节所见的皇帝,是个面善的人,也不怎么出声,看起来很是纵容他的臣子。没想到,是只饿狼。 青客告诉她这些,是要她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了。 青客又言:“等你嫁进了王府后,皇上不会要你性命的。” 言外之意,除了沈非,沈府的人都要被…… 沈非问青客,一家人都要被满门抄斩了,何来家和,又何谈兴旺。 他难道不可以不帮皇上吗? 青客却说,你想得简单了,神仙也是要按着人间的轨迹走的,不能肆意而为,那样天下岂不乱套。 沈非不想与青客多说了,她需要静一静,她脑子很乱,杜鹃的仇她未报,人间的劫她未过,可是她却犹豫不决。 沈非不想听青客的意见了,虽然他可能会有好方法,可这件事,她想自己来处理。 而且青客知道许多事情,却避而不谈,这大概是天机不可泄露吧。 她心事沉沉的在沈府里乱走,刚好走到了花园。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坐着划椅在晒太阳,身旁的妙龄少女为其折了一枝花,戴在了头上,鲜花娇艳,却更显得妇人苍老,病态。 妙龄少女半弯身,道:“娘,已经给你吃了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中年妇女摇了摇头,竟是滴起了眼泪。 沈非看到了沈婉,还是之前的样子,对身旁下人的态度却不再那么温和了。她没有打招呼,直接离去,四夫人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可再过一月,整个沈府都会这样吧。 回到西院的时候,小玉正在晒沈非的被子,今天空气不错,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沈非呆呆的看着,皇家的人做事一定会斩草除根,这些下人,包括小玉,到时候都会受沈家的牵连。 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啊。 “小姐,发什么呆呢,快来帮忙。”小玉难得喊沈非小姐。 沈非有些不习惯,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揶揄小玉。 问:“屋子打扫了吗?” 小玉说:“早就好了,今天你见你未来的夫君,心情应该好啊,怎么你现在却苦瓜脸的样子。” 沈非虚弱的笑了笑,说:“如果我不想嫁呢?” 前文十二 小玉摸了摸沈非的头,“脑子没发烧啊?”又好好打量了沈非一番,说:“你果然很丑,你是不是嫌弃王爷眼神不好。” 沈非却是凄惨的一笑:“丑,我不仅长的丑,说不定内心还很歹毒呢。” 小玉感觉莫名其妙,问:“你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把自己激动疯了吗?” 沈非不说话了,向屋子里走,看到了房内小玉摘的花,正是刚才花园里她所见到的。 她想起那个病入膏肓的四夫人,又想起了沈婉。 在天宫时,她记得三夫人和四夫人走的很近,沈婉和沈莲到没什么交集。这就很奇怪了,沈婉一向喜欢与周围的人搞好关系的。 而且,沈莲被罚之时,未免冷静的太过异常了,沈珠当时愤怒至极,脸上是仇恨的眼神,却也有悲痛。沈瑜虽然是看好戏的神情,可当拿一板子一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她却张着嘴想喊住手。 唯有沈婉,一向心善的她,没有开过口,沈莲叫喊的时候,她不是同情,而是…有恐惧之色。 那日沈夫人的突然传召,她并未有过多的疑惑,倒是有一副一切了然于心的神情。 沈非那时没有多想,自以为沈婉就是这个冷静自持的样子,如今仔细想想,真是怪异得很。 沈婉的突然邀请就只是因为心地善良吗,那么偏僻的西院,去帮一个素未见面的妹妹…… 那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她啊,有了嫡女的身份,以及更多的珍宝。 沈非抬起头来看着屋顶,就像她在坟林时那样,迷茫,想不透。 三房和四房在沈府的日子一直不好过,她的那个五房就像不存在一样,这些妾室庶女的地位一直很低。四夫人的病也是一直那样拖着,请的都是一般的大夫。 丞相府虽然家财万贯,但是这个沈丞相就从来没有把这些小妾们当做一回事。 如此一想,陷害沈家大小姐的人可不止是沈莲。沈非又想起小玉曾说有个人不得不提防,只不过那时被打断了,脑海中想起小玉的一句话, “痴情是痴情,看对谁了。” 小玉似乎知道什么,沈非赶紧把小玉叫进了屋。 “小玉,你曾经说让我提防一个人,她是……” 小玉却有些生气的说:“你病好了,脑子清醒了。”她撅着个嘴,又言:“有什么事情就说嘛,你憋着多难受。” 沈非知道小玉是关心她,但她此时急于印证心中的想法。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四小姐。”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你怎么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玉吃惊的说道:“是沈婉对你怎么样了吗?” 沈非摇头,果然,真是难以想到,居然是沈婉。 她说:“我自己猜的,陷害沈珠的书生是沈婉的人吧,你曾经见到过他们私会的场面,是吗。” 这句话依然是肯定的语气。 小玉虽然惊讶,但还是急忙回复:“对,那天我在后院时候,咳,你懂吧,有个男的说了句婉妹,我就走近看了,剩下的事你也能猜到吧…” “后来大小姐就出事了,我听了传闻,关于那个书生的模样和我知道的并无而别,就猜到了一些事,后来你也算是阻挠了这件事,我害怕她报复你,这才让你提防她。不过…” 不过她那时对这个四姐的印象很好啊。沈非苦笑,她这个脑子当时怕是进水了,在天宫看了那么长时间,也看不透一个人。 她现在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沈莲为何愿意顶罪呢。 却听小玉说:“三夫人的娘家出了事,估计需要一大笔银子,三夫人和四夫人的关系又一向很好。这才会有顶罪这件事吧。” 这只是一个方面,沈莲不喜说话,无论怎样沈夫人也不会让她过继的,也只有沈婉才最有可能成为嫡女。 而且,这估计也是为了一口气吧,在府中不受重视,下人也未会看脸色行事,这个丞相府,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啊! 四夫人的病一拖那么长时间,这沈丞相也不知关心过没有,沈非想,这个爹真是个人才,不爱夫人,不爱女儿,就只喜欢权利吗,即使如此,也让杜鹃一心相许,从未说过半分怨言。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琢磨不透啊。 无情无爱无义,一心争名夺利,以女儿为棋子,用夫人为工具,逼妻妾上绝路,此等禽兽不如之人,竟身居高位,如何谋百姓天下之福! 沈非想皇帝要剿灭沈家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像沈丞相这样的人是如何平步青云,身居丞相高位的呢。 脑子一团乱麻,这都不像一个家,表面的和睦都是假象。她的时间也不多了,估计无法渡过这个劫了吧。 小玉看沈非走神,叹了一口气说:“四小姐平日最为温柔,却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可惜了三小姐,三夫人。” 沈非说:“的确是不敢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想起了沈珠,最大的受害者,她好像还没去过找沈珠玩呢。 就对小玉说:“我想去看看大姐,我答应过她的。” 沈珠的院子比沈非的豪华气派多了,更为宽敞。 沈非进屋的时候,沈珠正在练字,一笔一画很是认真,她走进瞧了瞧,雪白的宣纸上写着“戒骄戒躁”。 “大姐的字写得真好看,”沈非这句夸赞真心实意,她这个粗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沈珠扭头,惊喜的说到:“小五,你来了!”又得意的叉着腰说:“我无事之时就喜欢练字,这几个字是爹小时候一直教我的,不过,我现在也没做到。” 沈珠将笔摆放在砚台上,收起了宣纸,动作缓慢,但如流水般自如。 此刻,沈非真心感觉此女举止气度不凡,真真是名门闺秀,前提是沈珠不说话。 “小五,你今日可是履约了,我之前在玲珑阁做的衣服还没取呢,走,今天你和我一起去,让你沾个光,也给你做一身。” 沈非:“……”沾光,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但好像说的很对啊,竟叫人无从反驳。 前文十三 又走到了玲珑阁,沈非心中五味杂陈,是非之地。 “真是个晦气之地。”沈珠的话语里带着些怒气。 在这里,沈珠被人无端诬陷,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爱来玲珑阁吗?”沈珠看向附近的茶楼,眼睛里有些许泪光,继续说:“太子最爱在那里喝茶,”沈珠又笑了笑:“父亲刚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激动。” 她把目光受了回来:“我不是放不下,只是坚持了很多年的事情突然变了,谁都会不习惯的。” 沈珠的神色已经淡然了许多,向玲珑阁悠然的走去,依然是高贵的小姐。 沈非此时倒有些欣赏沈珠了,拿得起放得下。不过,她刚才的关注点却放在了沈丞相清楚太子的行踪,怪不得皇家容不下沈家了,平时不知还有什么越矩的事。 她便也进了铺子。 刚巧不巧,慕容熙又在二楼喝茶,也看到了沈非。 他的心跳动有些加速,他克制自己不去想女子的音容笑貌,明明是一个长的不漂亮的丫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上心。 如果最初只是觉得有意思的话,现在算什么呢,也只是认为这个姑娘很有趣吗。 他不可能会娶沈家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如今与沈府五小姐匆匆几面就让他心神不宁,他不由得攥紧了茶杯。 想什么呢,那是他未来的皇婶,头一次,慕容熙不想喝茶,而是想畅饮几杯酒。 少年眉头紧蹙,消失在了茶楼。 “小五,你喜欢什么和我说就好了,”沈珠已经取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在看一些缎子,连连摇头,道:“最近的都很一般啊,没有什么新样式,没一个合意的。” 店老板赔着笑,一旁的小丫头脸上不太开心。 都是新进的缎子,被人家这样嫌弃,任谁听见这话都会不高兴的吧。 沈非找沈珠,其实就是想陪陪她,她对这个大姐还是很喜欢的。可能一些事情她无能为力,但是这片刻的愉悦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说:“我觉得这些都还不错,就那件红色的吧。” 老板脸上露出了笑容,夸道:“姑娘好眼光!” 沈珠说:“小五,俗气,不过你穿应该合适。” 沈非:“……”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大姐在一起就会觉得莫名尴尬呢。 不过,还好她会自动翻译,转变成这句话“本来的意思”。 付了钱两个人在街上随意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药房前。沈珠打算进去。 沈非问:“大姐今日身体不适吗?” 沈珠说:“没有,最近我看到了四夫人,她的病我看很严重了,帮她抓点药。” 沈非这就没想到了,沈珠是嫡女,平日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妾室,怎么会为其拿药呢。 沈珠似乎看出了沈非的疑惑,瞧了一眼沈非,“小五,你怎么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我怎么感觉你的脸上写着黄鼠狼给鸡拜年几个字呢。” 沈非被瞧得还发怵了一下,这个眼神和沈夫人很是相似。又心想,她怎么把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好,虽然她也不是那个意思。 沈非打算开口解释,沈珠却道:“开个玩笑,小时候沈婉与我很亲近,所以我和四夫人的关系也不错,如今虽不来往了,但往日的情分还是有的。” 沈非一直不在沈府,不知道这些事,沈婉与沈珠竟然也交好啊,二人平时倒像熟悉的陌生人,看来是中途闹翻了。 沈非有些好奇了,这说不定又牵扯到沈婉陷害沈珠了。原来不只是要一个嫡女之位吗。 二人正打算进去,沈珠却拉了沈非的手往外走。 沈非问:“怎么了大姐?” 沈珠语气快速地说:“还是算了吧,估计该拿的药都拿了,这病不好治,买了药也不一定有效果。” “大姐是和四姐有过什么过节吗?”沈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把事情弄清楚。 沈珠脸有些红,抿了抿嘴,道:“也就一些小事情,小时候沈婉有什么东西我都会向她要来,四夫人一直惯着我,沈婉那个时候就稳重,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很少闹得,不像沈瑜。” “有一天,父亲给她抓了一只蝴蝶,她很珍惜,就把它做成了标本,后来……后来我看到了,就直接把那个捏碎了。沈婉那次哭了很长时间。” 沈珠讲起这些回忆,感觉有些搞笑和害羞,但还是接着说, “她脾气一直好,这件事她也原谅我了,不过,我们真正闹翻是另一个事。”沈珠的神情变得不太自然。 “我听人家说小姑娘最细的头发会招来鬼魂,尤其是那些头发发黄的,沈婉当时头发稀少又发黄,我就趁她睡着时把她全头的头发都剪了。”沈珠的脸愈来愈红。 “沈婉醒来就开始大哭,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说我是故意的,她告到了父亲那里。”沈珠的脸上显得有些愧疚。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我很害怕,父亲,却给了沈婉一巴掌。”沈珠心中有些愧意,叹息道,“父亲当时说了一句话。” 沈珠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他说,别惹珠儿不开心,便直接打发走了沈婉,却安慰起了我,沈婉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后来我们就没说过话。” 沈珠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沈婉也不知怎么了,不仅没有怨恨父亲,还变得更加乖巧懂事,再大一些,她也开始主动与我说话,我不知怎么面对她,而且心中也是堵着一口气吧,一直对她爱搭不理。” 沈珠的语气低了起来:“也算是我对不起她啊,而且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我们的关系也就那么不冷不淡。” 沈非沉默了,竟然是这样,不过刚才这个故事翻译简练一下就是, 一根头发引发的“血案”! ——分割线—— 这几天签到,终于升了级,成功投了推荐票,希望这本书能够有些人气吧。 愿无悔此时努力吧,好想写新书啊。。。 前文十四 沈非认为有必要安慰一下沈珠,就她有限的词汇量,她说了一句:“年轻时谁不犯个错。”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样说得好像沈珠现在老了一样。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沈珠者傻! 沈珠刚想说沈非,不经意间一瞥,口中的话就变成了“太子殿下?” 沈非顺着方向看去,慕容熙依然是一身竹衣,只不过穿的随意些。 慕容熙也向沈珠,沈非打招呼,“沈小姐。”目光看的是沈非,似乎感觉不合适,又看向了沈珠。 他刚才都准备回宫了,但是半路又开始反悔,他想,只消看一眼就好。 沈珠脸有些红,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说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目标,难免会有些激动。 “我来这附近喝茶,沈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吗?”太子温和的关切道。 “没有,是家里有人。”沈珠的声音已经正常了许多。 “二位小姐怕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辞了。” 慕容熙向她们告了别,理智还是克制了冲动,刚才他莽撞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非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想起他那日对她轻声背道德经,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沈珠带着她回家,说了一句:“也不知谁会成为太子妃,沈婉那日也算是惊艳众人,只是不曾记得太子在谁的花灯上写了名字。” 沈非不语,是谁都不会是沈家人了。 回到沈府后,沈非的头就开始疼了起来,每次她都把自己关进屋里,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个头疼估计不是病。 这几日,她所看到的花是枯萎的,院子里杂草横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满目疮痍,并伴随着头痛。 嘶~~~ 沈非在花园里几乎要晕了过去,到处都是蜘蛛网,石墙布满了裂缝,只有爬墙草在那些裂缝里挤着,用力的生长。燕子飞快的掠过,也不愿在这里筑巢。 她坐到了亭子里休息,石椅却开始裂缝,刺啦刺啦地,化为了粉末。 沈非瘫坐在地上,亭子也几欲崩塌,一根支柱已经开始倾斜,亭顶要掉了下来,沈非赶紧向外爬,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轰。 眼睛里映着鲜红,沈非感觉身上很重。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小玉急忙把沈非扶起,沈非缓了一会儿,眼睛清明了许多。 四周依然是花团锦簇,她记得刚才看到了红色,不是血吗。她向地上看去,几个西红柿在滚落着。 “小玉,刚才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吧?”沈非站了起来,打量四周,一切正常。 “我去厨房拿几个西红柿,回来就看到你倒在这,四周也没有人。你怎么了?”小玉拍打着沈非身上的灰尘。 “没事,可能是早上没吃饭,头晕。”沈非不多说其他的了,她这几日怪得很。 小玉说:“饿成这个样子吗,会不会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向你的财神祷告,让他帮帮你啊。” 沈非笑着说不用了,但到了晚上,小玉还是为她准备好了几柱香,一盘瓜果。 她坳不过小玉,只好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财神爷啊,沈非近日身体不适,你快来帮帮我,我好想你啊,你可要保佑我。” 说完,她就睁开了眼睛,快速地向身后望去,小玉在左面站着。 奇怪,沈非感觉刚才后背一直有个人,她转头的时候却又不见了。 最近的幻觉竟严重如此吗,她以前在坟林住着的时候,时不时的有老鼠,野蛇钻进屋子,她对周围的警惕性很高。甚至蛇爬动的声音她都能听到,刚才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后面有东西。 想着最近一直出现幻觉,她便不在意这件事了。 沈丞相最近一直不在家,鲜少能看到他了,沈非察觉到最近沈夫人的神色也不太好。 有一日,全家聚集到了一起吃家宴,沈丞相说:“非儿马上就要做十七王妃了,该懂的礼仪都有人教了吧。” 沈夫人微笑:“老爷放心,派了两个嬷嬷呢。” 沈丞相点了点头,饭桌上一时没有人说话。 沈瑜无聊地拨拉这面前的菜。 沈丞相怒吼一声:“一点教养都没有。” 沈瑜吓得把筷子掉到了地上,急忙认错。 沈丞相却要她去面壁思过。 “父亲,她也不是故意的,饶了这一次吧。” 竟是沈婉和沈珠同时开口,两人对看了一眼,快速收回了目光。 沈珠不说话了,沈婉继续说道:“今天是家宴,五妹妹又要出嫁了,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父亲就放过二姐吧。” 沈丞相瞪了沈瑜一眼,就让她留了下来。 一家人继续吃着饭。 沈瑜悄悄的碰了沈婉一下,小声说道“刚才谢谢你。” 沈婉甜甜的笑了,“不客气,我们都是姐妹。” 若是以往,面对沈婉的帮忙,沈瑜都感觉是嘲讽,但是最近沈珠的被冷落,她内心的一些想法就悄悄的变了。 看不透的,放不下的,过不去的,不过是自己把自己锁进了一间小黑屋而已。 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假慈悲。” 沈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避开了沈婉看过来的眼神,沈非将一切瞧得真切,沈婉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愧疚。 最温柔的四姐,也会利用人,一个书生愿意为其去死,想必是一见佳人误终生吧。 沈非想,这个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背后潜藏危机。 她已经决定好了不做逃兵,要与这个家共进退,这么一想,自己还有点感动。 被人家抛弃了这么多年,母亲也早早去世,自己竟然这么没骨气的接受了这个陌生的家。 妈的智障,沈非在心里骂了一句,她这样和圣母白莲花有什么区别!在话本子中总会有这样一个被人家伤的遍体鳞伤的人,最后还要原谅伤害者。她以前最看不起了,这才回沈府多长时间,她的核心观念都变了,不可思议。 …………分割线………… 无人看此书,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很伤心。 前文十五 家宴过后,沈家的这四个姐妹关系莫名更近了一些。 沈非本来打算找一下沈婉,但此举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姐妹一场也是缘分,她这个旁观者不好去插嘴。 她自己就忙的焦头烂额了,两个嬷嬷教她学礼仪,又在赶制嫁衣,每个人都要在她的事上插几嘴。 沈珠:“小五,你年龄小,嫁到了我前面,不要给沈府丢脸。” 沈瑜:“这种事到了你头上,也算是老天不开眼,好好珍惜吧。” 沈婉:“五妹妹,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帮你绣了个帕子。” 沈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好,我会让嬷嬷帮你置办的。” 沈丞相:“别忘了你是沈府的女儿。” 小玉:“上柱香吧,保平安的。” 仆人:“到哪里就不要帮别人干活了,看那些人蹬鼻子上脸。” “……” 沈非近日做梦都是不同声音的唠叨,她爬了起来,身上试穿的嫁衣还未脱,她摸了摸袖子,上好的布料。 天很黑,屋子很热,沈非打算把衣服脱了接着睡。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起来,她忍住尖叫的冲动,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青客! 这么晚来找她,急事啊。 “这衣服你很喜欢啊。”青客瞧了一眼沈非身上的嫁衣。 “嘘……小声点儿。”沈非一只手抵在嘴前,做出嘘声的手势。 她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声点儿,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青客没有听沈非的话,相反,把声音抬高了几分:“为何,你怕传出去你深夜会情郎吗?” 沈非两只手胡乱摸着,打算捂住青客的嘴。 青客把她的手收了回去,说道:“我已将他们的感知屏蔽了,不会听到的。” 沈非有些尴尬,把两只手塞进了被子里,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青客闻言,仔细盯着沈非的眼睛,叹息道,“你的脑子竟笨至如此吗?” 这句话是习惯之后的无奈。 沈非不爽了,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可以用智商堪忧四个字来形容。就只是干咳了几声,估计她是神仙的时候脑子聪明吧。 “皇上就在这两天要对沈家动手了,我们提前成婚吧。” 沈非摇头,说:“我还是上次的决定。” 青客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你就这点和她一样了。” 他继续说道:“知道改变不了你的决定,所以我是来告诉你,到那日,有人会来带你走。” 沈非想问是何人,青客却说,是一个仙官,其他不多言。 沈非想,这难道是神仙的保密工作?这么欲盖弥彰,神仙的世界她不懂。 青客又问:“给你的令牌还在吗?” “还在。” 当然在了,那令牌就化在沈非手心,任她怎么找都寻不到。 “我并无其它交代了,沈丞相在我回朝之后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会不会有其他动作还不确定。” 青客顿了一下,又保证的说道:“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正说着,青客的表情凝重了些,仿佛在与谁人说话,待他神色恢复正常之后,就消失了。 沈非看着面前空了,用手在空中晃了晃,倒头又睡了。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沈家被抄家的那天,沈非算是最镇定的了。 下人们哭成一团,瑟瑟发抖,几欲晕倒。 沈丞相的罪名太多,只几条欺君之罪就可将其处刑了。不过皇帝之前势单力薄,一直隐忍不发,在朝中慢慢有了自己的羽翼后,已经开始谋划定罪沈府了。 昨日沈丞相进宫时,就已经被当场赐死。沈丞相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群龙无首。 沈家得知这个消息时,沈夫人直接病倒了,整个院子仿佛没了生息,虽有人在,却仿佛是鬼魂的低吟。 院子里的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天上的云时不时的遮住太阳,花丛在地上的倒影时隐时现。 秋千上没有坐着人,自己晃动着,有几间院子屋门紧闭。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沈府已经被团团包围。 小姐下人们一起哭着,沈瑜靠在丫鬟的肩上抽泣。 沈婉没有发出声音的落泪,沈珠则不哭,表情有些木然,沈婉向她走去,握住了她的手。 掌间传过温暖,沈珠的眼泪也簌簌的掉了起来,紧握了彼此的双手,大难来临,两姐妹也算是冰释前嫌。 沈婉一直怨恨的不是沈珠减掉她的头发,而是沈珠不与她商量就做决定,从来不征求她的意见,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她很讨厌。 所以她想做太子妃,想要权利,她陷害昔日姐妹,并联合沈莲。 都是庶女,境遇相似,沈莲就主动提出事情败露后她顶罪。这也是为了三夫人的娘家。 全府的人都要被送去感业寺,皇帝说的是放逐,实际上是赐毒酒罢了。 沈非看着大家盲目的哭着,心中悲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沈夫人是由沈珠和沈婉扶着走的,沈瑜走向沈非,哽咽地说:“十七王爷不是喜欢你吗,你让他去皇上面前求求情。” 沈非扶着沈瑜说:“他都不会救我,那样不是抗旨吗。” 沈瑜不说话了,默默的哭着。 小玉跟在沈非的后面,带着哭腔的说:“你那财神爷也不管用,给了你作王妃的福气,却没给你做王妃的命。” 沈非不知如何安慰小玉,步伐沉重的走着。 大家都走的很慢,两百多人全都低着头哭,只看着脚下的路,茫然的走着,仿佛这样就忘记了此次的目的地。 一条一条麻木的腿走的很不整齐,用生命在拖拉着,前面如果出现一面墙,他们也不会停下来,只会不停地走,直到墙缘崩塌,这些人显然与死人无异了。 就这样拖着拖着还是走到了感业寺。 风还继续刮着,感业寺地势较高,风更寒,如同刀子一样在人们脸上刻着。 官兵排成了长列,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后面跟着一个公公,令人在一张桌子上放下了酒,他手持盘子,微笑的看着沈夫人。 任谁见了这种笑,都会一阵恶寒。 前文十六 毒酒已经备好,酒杯一个个摆放的很整齐。 整个山都在哭,恐惧吞噬了沈家的人。 公公说:“三炷香之后赐酒。” 众人却盼着此时就执行,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这种恐惧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增长,慢慢膨胀,直至五脏六腑都将要炸裂。 这时沈莲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脸部发红,皮肤干燥,发质枯黄,俨然三十多岁的样子。 沈婉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三……妹。” 沈莲从容的向沈夫人走去,这里的环境摧残了沈莲的肌肤,她已经不像是一个小姐了。 她没有哭,如同沈夫人定她罪时,沈莲对沈珠行了一个礼,说:“对不起,大姐。” 沈珠也不敢相信面前是她的三妹,老了太多了。 沈珠也有些发愣,看着她,沈莲的脸让她有些陌生,“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姐妹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一边说着,沈珠的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了。 因为家门被抄而聚到了一起,多么悲惨的理由。 沈婉也哭,也对沈珠说“对不起。” 沈珠轻轻拍了沈婉的手,依然是姐妹。 沈瑜也抹起了眼泪,越哭越大声。 三夫人在照看四夫人,两人也是哭。 沈非的心如同压了铅石,受悲伤情绪的感染,脸上也滑起了泪珠。 五个姐妹手拉着手,都在掉眼泪,场面竟有些滑稽。 常说一笑泯恩仇,如今却是一哭恩怨散了。此时此刻,在死亡面前,众人平等,无嫡庶之分,无尊贵卑贱之分,都是赴死之人。 无声的眼泪滴答滴答,三炷香的时间就算是过了。 公公挥了挥手,喊到:“赐酒吧。” 一排人端着酒杯走到了沈夫人面前,沈夫人缓慢的拿起了酒杯。 “母亲!”沈珠制止了她。 沈夫人却说:“我是当家主母,我先吧。” 公公又挥了挥手,其余酒杯也分给了众人。 人手一杯毒酒,没有人喝,一杯下去,就是黄泉路上相见了。 沈夫人看了一眼沈珠,举起酒杯饮下,眼神中流露着不舍,缓慢的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夫人!”下人们吼道。 “母亲!”沈珠撕心裂肺的喊着。 哭声一片,山摇地动。 小玉忍着哭腔将酒杯送到嘴边,说:“我们……一起喝吧。” 这句话是说给下人的。 沈婉也将酒杯送到了嘴边,沈瑜慢慢的用嘴唇贴近酒杯。 下人中有人喊了一句:“大家喝吧,迟早的事!”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喝完就倒在了地上。 丫鬟们哭哭啼啼的,见到此景更加害怕,都不肯喝。 那位公公又挥了挥手,出来一行人开始强行灌饮。 沈婉见状慢慢的将酒喝下,沈瑜,沈莲也跟着做了,三夫人四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喝了酒,也喝了下去。 被灌酒的人在挣扎着,尖叫着,那些人并没有手软,按住他们生猛地灌了下去。 地上倒了很多人,都是死人,此处倒像个坟场了。 沈非在看到小玉喝下酒的时候,整个人脑子嗡地响了起来,这么多天的陪伴,人就这样没了。一个好朋友就这样没了。 沈婉,沈瑜,沈莲喝下去的时候,她的亲人没了。 下人们喝下去的时候,沈府算是没了。 她愣愣地待在原地,破灭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伤心,震惊,悲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起来。 沈珠和沈非均没有喝毒酒。 沈珠抱着沈夫人的遗体,眼神空洞,一动也不动。她抬头,看见沈非站在那里。 沈非此时在等,等青客说的人来带她走。 基本上,沈家就剩这两个活人了。 公公走到沈非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喝吧。” 沈非还是不动,那公公就亲自拿了杯酒,打算给沈非灌下去。 沈非向后退了几步,离沈珠近了一些。 立刻就有两个士兵按住了沈非,抬起了沈非的下巴,沈非紧绷着嘴,不肯张开,那士兵更加用力捏着,沈非的脸已经涨的通红。酒要向她的喉咙倒去。 “让我先喝吧。”沈珠突然起身,打掉了酒杯。 瘫坐了很长时间的她,身子有些不稳,几欲跌倒。 她重新拿了杯酒,手也在微微颤抖,对沈非说:“小五,不要怕,大姐就先走一步。” 砰。 酒杯落地。 一阵狂风大作,天迅速的暗了下去,风尘四起,竟卷起了砂石。噼里啪啦的撞击着地面,四周什么也看不清了。灰丫丫的,风速极快,使人只听的道风声,其它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双手从后拦住了沈非的腰,沈非回头看,只见一把折扇挡住了飞起的砂石。 折扇悬浮在空中,散着金光。较为小巧,竟将所有砂石挡去,营造了一个安全区。 一顶斗笠扣在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彻底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感觉眼前很明,应该是扇子散发出的光。 沈非就这样被揽着,觉得身子越来越轻盈,被人带着飞起来了。 她双手抱紧了那个人的腰,硬邦邦的,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她刚想开口说话,太阳穴就被点了一下,晕了过去。 哗啦哗啦,水流的声音很大,飞鸟鸣歌。 高山挺拔而起,直入云霄。山顶白雾缭绕,山下鸟语花香。 半山腰有个水口,瀑布一泻千里,远看像是大山在吐口水,再远一点又像一张仙人的脸,留着长长的白胡子。 瀑布飞溅,在山下形成了一片湖泊,湖岸卧着几块巨石,向湖心伸去。 湖极其之深,表面呈蔚蓝色,偶有蝴蝶飞过,在水上留下浅浅的浮影。 空气清爽宜人,置身于此,必流连忘返。 一男子拿着一把扇子在为眼前的人扇风。 男子一身银衣,袖尾镶嵌金边,腰带为白金色,一双靴子束着小腿,靴子为黑色,在鞋面中部同样镶了金边,直至靴子顶部。 折扇一挥,露出了一张脸,白皙如玉,一头墨发被白金色发箍束着。 只道公子风流。 …………分割线……………… 咸鱼模式已经开启了,天哪,当初的激情全没了。 前文十七 男子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容貌一般,他手一挥,女子的脸就换了一张,面容娇美。 他凝视着女子的脸庞很长时间,手再次一挥,脸就又变了一副模样。 此次,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女子的美貌,之前的脸只是一眼让人觉得出众,这张脸就不得不用惊艳来形容了。 他的视线却没有多停留,手再次一挥,女子的脸又变成了第一次的样子,称得上美丽二字。 南边的泉水声叮咚作响,向北是一片树林,环境清幽。 男子的手在女子太阳穴一点,女子缓慢睁开了眼睛。 正是沈非。 阳光微微刺眼,她起身坐起,打算把头上的斗笠取下,一双手却按住了她。 “姑娘且慢。”声音清脆爽朗。 沈非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来,是被封口了。 男子拉起沈非的手,一双手托着她,沈非的手倒扣在他的掌心里。 此地偏凉,沈非的手却很热,男子的手很冰冷,两只手放在一起,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 沈非没有挣脱,她想这估计是青客派来的人,肯定不会害她,而且,她也没有那实力挣脱。 那男子牵着沈非的手走了起来。 沈非看不见前方,只能低着头走路,看见男子的黑靴虽是简单却用料不凡。心中想道,这肯定也是个仙人,不知这仙人要带她去哪里。 泥土柔软,踩上去轻飘飘的,沈非竟有了玩心,用力的走着路,把脚向下探。 这样走了五六步,男子好像是察觉到了,步子放缓了一些,这样沈非每次就可以踩的更深一点。 两个人脚步一深一浅的走着,前方有一节树枝挡住了路,男子伸手将其折断。 四处静谧,这一声显得极大,沈非猜测,她这应该是被带到树林深处了。 就这样一路走着,那男子折了好多树枝,这里显然平时无人来过。 前方的路平坦开阔了起来,沈非心里犯嘀咕,这是要走出林子了吗。 男子停住了脚步,手又是一挥,前方的路就变的金光闪闪,拉着沈非继续向前走。 沈非暗暗啧舌,全是金子啊,这仙人竟用金块铺路,这明晃晃的,闪的她眼睛差点睁不开。 这条金路比较滑,男子握沈非的手紧了一些。 沈非就这样被牵着,感觉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他们停下了,金路也随之消失。 泉水悦耳的声音传来,他们到了一处汪泉。 金衣男子拉着沈非坐到了一块石头之上。 一路上从不言语,男子把拉着沈非的手松开了,沈非差点下意识的再拉住。 石头虽临泉而盘,但并不凉,坐上去,竟感觉扫除疲惫。 两人就那样坐着,听着泉水的声音,心中平静如水。 这一坐就是半天,坐了如此之久,沈非也并未感觉不适,心道,这块石头不错。 她把手向旁边摸,无人! 她急忙把斗笠摘下,四周风景优美,可这附近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四周环望,无人。 嘶,沈非揉搓着斗笠,什么时候不见的,这就丢下她一个人了。 难道她刚才太陶醉于四周声音,身边少了个人都没发现。不会是刚松开她手的时候就走了吧。 沈非张口想喊一声问问,却发现这仙人没有把法术解除…… 这……这青客派的什么人吗! 沈非来回踱步,她都不知道这是哪里,要是想走估计会迷路,她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沈家亡了,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她无法飞升,所以……青客派人把她扔到这里自生自灭。又让她不能开口说话,这下可就没人来救她了。 她心里一凉,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青客早就预料到了她完不成这个劫了,还安排人来带她,这分明是事情还有转机。 她又想到了沈家,那公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要搜捕的,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皇帝找不到她又能怎样。 回想这次的回沈家,她没有一件事是自己主动做好的,她一直都是个被动者,她似乎并未对家庭和睦做出什么贡献,她一直是在被动的接受既有事实。 沈珠带她回府,沈婉主动示好,生死弥留之际,姐妹同心,沈瑜和沈莲和她才算是真正认可了彼此。 她好像就只是回到沈府接受着安排,发生什么她就接受什么,她什么作用也没发挥过。 沈非的心情悲怆起来,这个劫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好没用。 似乎一直是这样,母亲杜鹃死了,她没办法;被人欺负,她躲起来;沈家没了,她被扔到这里…… 朽木不可雕也。 青客是觉得她没救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真的把她丢到了这里。她想起一个人在坟林时,混吃等死的过日子,何其悲哀。 她不想呼救了,死在这里好了,她向湖边走去。 水深,湖边水浅,倒影着一张陌生的脸庞,沈非抚摸着自己的脸,这是…… “沈非!” 青客突然出现,立刻把沈非拉离湖边,看着她的脸,手轻轻一挥。 说道:“非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看你又要轻生啊。” 沈非见是青客,脑子都没有转弯,直接就抱了上去,她没有被抛弃啊。 “咳咳咳……咳咳”,青客却是慌张的把沈非拉开,眼神向一个地方瞄去。 沈非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红了一下脸,她只是太激动了。 急忙张嘴,却悲催的不能开口,青客见状立刻明白了,替她解了法术。 还笑着说了句:“可真会玩!” “青客啊,我这不是轻生,我就是照照湖水……”,沈非认为这句话是说她的,立刻开口解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了一些,又快速跑向湖边,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倒映了出来。 她喃喃道:“刚才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啊,非啊,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没变过啊。” 青客在身后开口。 沈非狐疑了一下,随即又说:“可能是我刚才看错了。” 青客点了点头,道:“你刚失去了家人,精神受了打击,看走眼也很正常。” 沈非却可以确定她刚才没有看错,这青客有事瞒着她。她刚才又让消极悲伤的情绪控制了自己,险些做出傻事,沈非眸子沉了一下,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她要好好活下去,当年被贬的真相她也要知道。 沈非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青客:“救我的那个仙人呢,怎么不见了。” 前文十八 青客再次向其它地方看去,对沈非说:“仙官事务繁忙,他有急事,先回天宫了。” 沈非已经把情绪收了起来,笑着说:“一定是位有钱的仙官大人了。” 青客挑眉,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岂止是有钱,三界第一大富翁,傍上他可是给土豪做朋友。” 沈非:“怪不得挥金如土。” 青客又挑眉:“他的金子比沙子都多。” 沈非:“咳咳咳。”您老看来是他的小迷弟呀。 青客也感觉自己言语失态,就在空中挥了一道门,“走吧,带你回天宫。” 沈非问:“上次好像不是这样走的?” 青客说:“这样开一扇门,是要耗很多功德的,上次上天宫的方式就好比凡人走路,这次就好比八匹千里马的马车。”他顿了顿,感慨的说:“有钱就是快活!” 沈非傻眼,神仙这么穷的吗?为什么感觉青客就是个穷仙呢,这是几辈子没碰过钱吗。 当王爷的时候可是很拽的,任性猖狂,沈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来…… 神仙是青客的兼职! 青客没注意到沈非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带她上天宫的,他向沈非后背注入了一些灵力,道:“这些就够你上天宫了。” 沈非心里想的却是,神仙太穷,灵力也给不起吗。 这次上天宫轻松了许多,至少沈非这次没晕过去。 他们这次走的是仙界大道,青客又给沈非易了容。 青客说道:“如果仙官比我法力高强,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易了容,不过这些仙官一般都很忙,民间的祈愿让他们脱不开身。在天宫的多是一些香火不旺盛的,你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这些仙官在人间都有庙寺,香火旺盛的灵力也就越多,法力也就越高强。但同时他们也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殿,法力越强的仙官殿下的弟子也就越多。 沈珠提前恢复仙身,天宫的仙官都还不知道,的确不能招摇过市,这要是被发现了,估计也是一项大罪,首先被牵连的应该是青客。 仙界的大道上走着许多仙官,一个小仙官看到了青客,走了过来:“卿客大人,上次请您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青客看着那个人的脸,仿佛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许久回了一句:“是你妹妹的事情吗?” 那位小仙激动的点了点头。 青客闭目凝思,在脑海里搜寻着,说道:“她无凡人之籍,也无飞升之事,怕是在鬼界,这本仙也就查不到了。” 那小仙失望的低下了头,背影落寞的离去。 沈非看着心中不忍,问青客:“你在天宫的职务是什么,不可查鬼界之事吗?” 青客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回道:“我掌管天界的仙籍和人界的凡籍,鬼界的事自有人掌管,天界不可多插手的。” 他们走到了一座目前看到的最豪华的神殿前面,青客继续说:“这些上界的仙官有很多无法舍去在人间的牵挂,所以也经常会回人间看看,不过,这在天宫是明令禁止的。” “他们只会偷偷的在家人或者后代中托梦,来替他们避过一些灾难,这些在天宫都是心照不宣的,很少有人会举报这些事。” 沈非点点头,她想起青客第一次在她面前现身的时候,也是告诉她不要说出去。 沈非又问:“那你每日之事多吗。”这也算是在间接的问香火了。 青客认为这是有关尊严的事,问神仙这种问题就相当与问男子……那种……问题。 青客严肃的回答:“本仙官在人间并未设庙寺,我主要是在天宫整理灵明轴,琐事多如牛毛,最近因你的事在人间逗留了一些时间,殿中积压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沈非听到青客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还有疑惑,:“你没有人间的香火,那如何获得法力?” 青客继续回答:“本仙在人间虽未有供奉之人,但天界的各位仙官想要查东西都是要用法力来换的,所以本仙并不缺法力。” 沈非暗暗腹诽,这样的话,在仙界求青客办事的人应该不少,那他的地位就会高一点,也难怪刚才见到许多小仙官都不敢上前来同他说话。 两人走过了那间豪华的神殿,青客把沈非带到一个较小的院子里,院子中栽满了樱花树,地上也满是樱花,空气中的气味很好闻。 青客说道:“此地仙气浓郁,是本仙的地方,你身上没有法力,先在这里修炼些时日,此处修行可比在人间快的多。” 沈非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修炼吗,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啊,难道就只坐在这里打坐吸灵气吗。” 青客手中出现了一本书,道:“此书里的功法较为柔和,你就依此修行,不日就可以获得小圆满境界了。” 沈非知道这小圆满境界,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这是修仙之人的第一步,这就好比形成了一个容器,之后才能向里输入灵力。没想到人间的话本子有些故事还很真实嘛。 她之前最爱看关于修仙的话本子了,内容都如出一辙。 一懵懂少年诞生于武功世家,但天生废柴,无法聚集灵力,但总是坚持不懈,靠着自己的坚韧不拔被高人赏识,自此开启收灵兽,练法宝之路。而且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偏偏少年还不好女色,总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下药,然后就极不情愿的与天下最漂亮的女子发上关系。 她就搞不明白了,直接用毒药毒死男主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下春药。搞得男主委屈巴巴的失了身,被逼无奈的对天下第一美人负责。 而且即使如此,也依然有一大堆女子喜欢男主,其中就以掌门之女为代表,大家一起组个团呼天喊地, “盛世美颜我夫君,武功称霸全武林!” 总之最后的结局就是男主“可怜”的纳了一堆小妾,成为全天下追捧的对象,还要深情地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啊,沈非想吐了。 前文十九 青客看着沈飞要吐的表情,问道:“怎么啦?这里是天宫,不至于水土不服吧。” 沈非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修行应该很苦吧。”沈非胡扯道,她可不好意思说她每天都看的些什么东西。 青客看起来有些不信:“你还怕吃这些苦,”当初沈非过的可是非人的生活,这瞎话编的也太扯了吧。 青客继续说道:“修行并不是都苦的,关键是悟道,有的人一念之间便可成仙,有人穷其一生也毫无半分长进,修道修心,你需要仔细钻研,你悟性很高,修炼过程应该不是很难。” 沈非的心里却有了一丝难过,她如果悟性高,又怎么会对沈府的是无能为力呢,想到这,她问青客,“我这次家和万事兴的劫应该算是没完成吧,那我岂不是不能飞升?” 青客看着沈非的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怎么这样说呢,沈家在最后关头不是万众一心了吗,这就算是家和了。” “所以说,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沈非有些不信,青客并不是把什么事都告诉她,她现在也不会全然相信青客的话了。 “现在你都已经在天宫了,不必理会那么多,无论怎样你还是可以飞升的,对于过去的事,该忘记就忘记吧。” “那你在人间十七王爷的身份呢?” “我化了一个分身,他会替我完成在人间的使命。” 沈非还想多问青客几句,青客却又是神色一凝,看来是与他人在对话。 通灵完毕后,青客给了沈非一面镜子,“这是通灵镜,如果你有急事联系我,就对着镜子说就行了,现在你没有法力,不可以与我直接通灵,只能借助这个。” 沈非接过镜子,仔细看了看,与她之前在人间的镜子不一样,她心中疑惑,她在人间的镜子是什么宝物,被青客收走了,后来倒也是没有提起过。 青客已经离开了院子,沈非盘地坐在樱花树下,翻起来那本功法。 第一招,吸气。 这和她看的话本子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招,吐气。 话本子就是这样说的。 第三招,凝神。 每个练功秘籍都是这样教的。 第四招…… 沈非看了六招均与话本子无二,她接着向下翻去, 第七招,借灵。 她瞳孔放大,继续看了下去。 看了九招后,她闭目凝神,脑海中回忆着书中的步骤。 放空身心的吸了一口气,直觉灵气充裕身体,丹田中有气流涌动。 沈非心想,怪不得话本子都这样写,果然有用。她所处之地又是灵气汇聚之所,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她又提起丹田,吐气,将身体中的浊气排出,身体中灵力便所剩无几。 她这样重复了几十次后,感觉丹田毫无变化,似乎一直是那点灵力,她将手向下压,吸入的灵气更多了一些。 可是吐气的时候还是那么点浊气,多余的浊气还留在体内,这可不利于以后的修行,寻仙问道者在修炼之初尤为谨慎小心,这是之后一切修行的基础。 沈非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也是,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有人修道一辈子都达不到小圆满境界,她可不能欲速而不达。 沈非反复修炼着前几招,树上的樱花在不停的飘落。有的落到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头就抖一抖,抖着抖着她就懒得理会了。 只是不停的吐气吸气,将灵力一次次的汇聚丹田…… “呼~~”沈非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头上的樱花快要把她埋住了,她站起身来,全身抖了抖。 修炼了快要一个月了,她依然停留在纳气环节,丹田中总算聚集了一些灵力。 她手心向下,将灵力传与掌内,地上的樱花缓缓向上飘,沈非手心一转,使樱花飘于前方,打算筑起一道花墙,樱花慢慢汇拢,刚有了个墙的雏形,就飘然而散。 “靠!”沈非一拳打在树上,差点就要成功了。 自从入了天宫,她就一顿饭都没有吃过,整个天宫灵气充裕,时时充盈体内,仙人们根本不需进食。沈非有青客给的令牌,不仅可以在天宫自由行走,竟也没有了温饱需求。 这一个月她专心致志,心无杂念,就是想靠努力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想到驭物她都做不到。 一个月青客也没有来看过她,那面镜子沈非也没有碰过,沈非想,青客不来看她也好,如果看到她的修炼进度估计要摇头不语了。 她继续翻看着功法,这些其实她已熟记于心,不过还是要巩固一下记忆比较好。 她曾经在话本子上看过,有武林高手以力驭力,对方用的力气越大,能够返还回去的力度也就越大。这功法上的借灵估计也是如此,自身的战斗力大小全靠对方,这可是一个好技能。 以她现在的修炼速度,没有一年她是绝对触碰不到这项技能的一点皮毛的,她叹了叹气, 怎么没有人来给她送灵丹妙药呢,用大量的灵丹也是可以把一个废柴砸成小圆满的。她现在在天宫只认识青客一个人,也没有人来帮她指点一二。 沈非看了看满地的樱花,铺就了别样的美丽,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虽是日常的情景,可因为多,也能堆积一个惊心动魄。 这是天界的樱花树,应该也是灵树,不知这花朵可蕴含灵力,沈非将一瓣樱花含在嘴里,没有什么感觉;她又将一大把送入嘴中,微微感受到了道法,没想到,这樱花中竟包含功法。 沈非将手贴在树上,一种神奇的力量传遍全身,一个少女挥剑起舞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快速的掠过,一招一式,变换无穷。 她忙着记忆这些招式,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在流走,沈非急忙收手,但手却像粘了上去,任她怎么用力都无法使手脱离。 她的额头沁了密密的汗珠,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要被抽空了,身子越来越软。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没有力气了。 意识也开始混沌了起来,刚才樱花上的功法却让她精神一振,沈非急忙用另只手往嘴里塞樱花,越来越多的功法在脑海中浮现。 她试着运转这些功法,感觉身上的灵力回来了一点,她加快了吃樱花的速度,模样有些狼狈,此时可顾不上那么多,她一边猛吞樱花一边学习功法,灵力慢慢地回转体内,而且越来越充盈,一股源源不断的灵力开始输入她的身体。 丹田迅速膨胀,沈非开始全身发热,骨头开始重新萌发,如同柳树发新芽,生命像是注入了新的活力,一番痛苦挣扎后,沈非吸取灵力的速度更加快了,简直就是贪婪的掠夺! 沈非察觉了身体的异常,她好像可以获得更多的灵力了。 竟是成功达成小圆满境界! 前文二十 沈非大喜过望,刚才还感概修炼速度慢,现在修为就立刻上升了一个境界,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没有灵丹妙药,却有这样的一棵樱花树,人生何处无惊喜! 此时沈非的嘴边还粘着樱花瓣,因过于激动而无暇其他,不由信心大增,她将手继续伸向那棵灵树,打算获取更多灵力。 身后一道幽幽的男声响起:“姑娘,你再对这老树下手,这棵树可就没命了。” 沈非急忙收手,回头一看,一穿着金靴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这一身金色的衣服,这一身不俗的装扮,沈非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土豪仙官! 虽是一身金光闪闪但并未给人俗气的感觉,倒是可以用气质出尘来形容面前的男子。 沈非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问道:“阁下是哪位仙官?” 男子扇子一挥,语气不善的说:“哦?这么快就没印象了吗?” 沈非微笑着说:“阁下是卿客大人的朋友吗,我听阁下的声音很是耳熟。” 男子拿扇子扇着风,瞧着沈非,很明显这姑娘是知道了。 男子笑吟吟的说道:“的确如此,我是财神,掌天下财运,人唤千水君。” 面前之人竟是财神,如此年轻,财神不应该是一个老头子吗。 沈非拱手说道:“千水君好,不知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君千水依然挥着扇子,以指责的口气道:“我感觉到天界的小树正在受到摧残,特前来一看。” 沈非面露尴尬,难道她差点吸干了这棵树的灵力吗,这可真是罪过罪过。 她出口道歉:“我在此修炼,竟不知损坏了这颗灵树,实在是抱歉抱歉。” 君千水故意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说道:“这可是我们天界的公共财物,你私自毁坏,可是要担罪的。” 沈非无奈,问了一句:“这不是卿客大人的地方吗。” “这地是分给他的,可这房子是我的,樱花树是天宫的。” 君千水气定神闲的说道。 沈非感觉自己闯了祸,问道:“原来如此,是我不知,那千水君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君千水微微一笑:“好说好说,一间神殿一年的香火。” 什么,一年的香火,这可是仙官的法力来源,拿一年香火去赔偿不就等于一年白干了嘛。那么大的神殿是要集体喝风了吗。 沈非面露为难之色,支吾的说道:“这……这个可以分期还吗,你可以收我利息的。只要不是太高。”后面那句声音小,明显底气不足。 君千水扇子一合,脸上笑意更深,说道:“怎么可以难为一个姑娘呢,这样吧,本仙把这笔钱先垫上,日后姑娘慢慢还。” 阴谋,有阴谋,一定有阴谋,沈非的大脑在声嘶力竭的告诉她,不要答应,不可以! 但沈非别无选择,她总不能让青客来还吧,她想起了上天宫时青客画的那扇门,以及青客当时满足的神情……她立刻就答应了君千水的请求。 “那真是谢谢千水君。”沈非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妈呀,轻而易举的就欠了一屁股债。 君千水满意的笑了笑,把扇子再次张开,说道:“不谢,只是姑娘如此就没有修炼的地方了,不妨姑娘去我宫里一坐,刚好有灵气充裕的院子闲着。” 沈非此时的境界也算是达到了预期效果,但她还是不满足,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需要联系一下青客。 她拿出镜子,准备与青客通灵。 君千水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镜子说:“青客那里我会告诉她的,姑娘不必担心。” 沈非被这么一看,只觉浑身难受,只想把镜子藏起来。这是什么眼神,杀伤力如此之大,沈非在心中将这个眼神称作“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打算跟着君千水走了,收好了功法,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财神的声音喊住了她。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非向后看,已经出现了一扇仙门,比上次青客画的要大两圈。 君千水先走了进去,向沈非招手,沈非也急忙走去。 话说,这地方离财神殿应该也不远吧,她记得那个最豪华的神殿离这里很近啊,需要召唤这么大一扇门吗,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青客看到此景,想必会仰天长啸:仙比仙气死仙啊! 仙门传送就是快,眨眼他们就到了财神殿。 君千水在前面走,沈非在后面跟着,这殿内装饰精巧至极,每走一步,沈非都想把嘴使劲捂住,她真害怕她喊出来:太美了!太豪华了!啊!啊!啊!简直控制不住我纸(自)己。! 君千水却说:“殿太小了,没有把东西都摆出来,现在你看到的都太老了,找个时间要把这些都扔了去置办新的。” 沈非环顾了一下四周,如果她没有看错,这财神殿至少要有十个卿客殿那么大,莫非这财神是对小有什么误会。 一路上她也不敢说话了,多说一句就会多暴露一句她的无知,这条路她莫名走得心惊胆跳起来。 哦,这上古的宝物,请不要让我看见你,我实在是想吝惜我的赞美;天,这华丽的地毯,请不要让我踩到你,我实在是没有奢侈的鞋子;呀,这明亮的宫灯,请不要再燃烧了,我实在是不敢让你照清我的模样…… 沈非这一路走的极其崩溃,她真想闭着眼睛不去看四周。 君千水只是慢悠悠的向前走着,抱怨了好几句装饰老旧的问题。 走到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门的时候,沈非以为是要她去这里面修炼。 只听君千水开口道:“走了这么久,终于到殿了。” 沈非一听就风中凌乱了,她开口道:“弱弱问一句,刚才我们走的是……” “入口。”君千水把殿门打开,里面的光芒立刻就散了出来,他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刚才我们走的地方都很简陋吗。” 沈非:“………” 她忽然感觉一堆大木头板子向她砸来,上面写着:穷鬼,没眼光,乡巴佬,见识短,丢人…… 前文二十一 她默默地跟上了君千水的步伐,心中默念,少说话,多走路,这个地方很大的。 这一路上所见的奇珍异宝让沈非晕乎乎的,炫富,赤裸裸的炫富啊! 君千水带着沈非走到了一处偏殿,正中央是一棵树,同样金光闪闪,他扇子轻松一挥,树上的金叶子纷纷落了下来。 开口道:“这是摇钱树,天下财富皆在此。” 沈非心里却想:不不不,天下财富都在你财神大人的手里。 “世人追名逐利,祈福求财之人甚多,这个地方也算是天宫数一数二的灵气宝地了,你在这里修炼最好。” 君千水又挥了好几次扇子,金叶子不停地掉落。 “这样可以吗?”沈非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地方她一来就感受到了源源不绝的灵力,她可是个负债者,享受这样的福利不太现实吧。 “怎么不可以,本仙的地方当然是本仙做主。”君千水大方的说出这句话。 沈非正打算感激不尽,君千水又道:“你就时不时晃动这棵树,让这金叶子不停地掉落就行。” 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工吗,不过沈非一想也有道理,总不能白占人家便宜,打算出口答应。 君千水淡不经心的笑了笑,问:“可想好了?” 沈非点了点头,这样一处宝地借给她用,哪还有不答应之理。 君千水笑意更深:“这天下的求富求财之愿都在这里,你可要保持这金叶子不停掉落,不然那些可怜的穷苦人家可能就一个月都吃不上饭了。” 他的话听似寻常,却又包涵着善意的提醒,一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动容。 沈非感慨,心系黎民苍生,真是个善良的神仙。 “本仙会时不时的来检查你的工作结果,哦不,是你的修炼进度,你可要加油啊。” 君千水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这句话。 沈非拍了拍胸腹,说道:“千水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好好修炼,真是谢谢你,给我提供这样的地方。” “乐善好施,能服于人嘛。”君千水不自谦的说,那把扇子轻轻的摇着。 沈非:“……”这财神真是不客气。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就可以了,本仙一定会尽量满足的。” 君千水善意的说。 “是用通灵镜吗。” “……………” 君千水奇怪的看了沈非一眼,说道:“你现在在财神殿,在殿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叫我,我都能感应到。”说完,他认为有必要让沈非知道一些事情。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存在通灵镜那种老古董,财神殿少说也有八百年没见过这东西了吧。” 君千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让沈非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沈非却感觉自己瑟瑟发抖,莫非青客给她的东西都是破烂吗。同样是神仙,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同时脑海中出现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抱紧土豪大腿,远离穷神仙! 她急忙把这个念头打散,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不能这么想,这样青客知道了多伤心。 “千水君,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我现在就抓紧时间修炼吧。” “也好,本仙也有公务要忙,过段时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灵丹,你现在好好学习功法。” 君千水又拿扇子对摇钱树挥了几下,就把手背在身后,扇子张于胸前,轻轻摇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沈非看着君千水走了之后,感觉一个大金块离她而去。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不停的掉着,沈非走近看了一眼,发现每片金叶子上都有字。 其中一片写着:明天希望能喝到一碗稀粥。————南宁国 看来是乞丐祈的福愿,沈非去看下一片, 希望哥哥能挣到钱————南宁国 沈非想,现在都是穷人在祈福吗。她又接着看, 财神求求你把那些乞丐赶走,我给你供奉百两黄金,重修寺庙。————南宁国 怎么还是南宁国的,沈非看起了其它的金叶子,十个中有三个是南宁国的。 天下之大,人间国家数不胜数,这南宁国的祈愿竟占了七成,而且内容多是祈求温饱的,南宁国是出现大规模灾荒了吗? 沈非想到那些正在受苦的人民,打算让金叶子掉落的快一点。她运转灵力开始晃动摇钱树。 竟是纹丝不动。 她加大了力度,这摇钱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君千水扇子轻松一挥就有成千上万的金叶子抖落。 沈非就一跃而起,从树上一片一片的摘叶子。可这样效率太低下了,没有一个时辰,她已经筋疲力竭。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掉落着,只不过速度越来越慢,看来君千水施加的法力已经要没了。 沈非用手掌大力的拍着树,不见有多余的金叶子掉落,她将全身灵力聚于一处,奋力一掌,面前的方向才慢慢抖落了几十片叶子。 不行,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摇钱树就不掉叶子了。 沈非回想着君千水的动作,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莫名她想起了财神的笑,糟糕,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这苦差事根本折磨着她无法修炼嘛。 她打算呼叫君千水,却没有把嘴张开,人家才刚走自己就找事,岂不是显得既无用又烦人。 沈非只好盘地而坐,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这叶子掉下来呢。灵力在她体内游走着,运行了有十个周期,丹田中又有了灵气,她急忙对着摇钱树又是一掌。 几十片叶子孤零落下。 沈非回忆着君千水的动作,离树远了一些,又是灵力一打,无明显效果。 她只好再次在体内运转灵力,这次周期更长,许久她才打向摇钱树。 却还是老样子,她不认输,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她已经疲惫不堪,体内运转灵力都有些困难了。 这是什么破树,还有那么多人的祈愿呢,金叶子掉落的却越来越少。 沈非生气的一挥拳,哗啦啦,树上的金叶子又落得多了一些。 啊?她刚才似乎没用力,只是朝着空气一挥啊。 前文二十二 沈非又再次放空双手,感知着空气中的灵力涌动,顺着灵力聚拢方向一掌击中摇钱树,金叶子又是哗啦啦的掉了起来。 虽然数量少,但比之前是强太多了。 内心震撼不已,这估计就是以力驭力,文雅的名字叫做借灵。化他人灵力为己用。 沈非刚刚学会这一招,还不是能够很好地驾驭,仍需多加练习一番。 于是席地而坐,研习道法,琢磨空气之流动,无数符文行成四壁,环绕脑海,缓心神,察善法,苦凡体,修仙道。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只知时间已经过去至少两日了。 一遍又一遍的运灵后,沈非基本上能控制灵气的方向了。 她无疑是极其幸运的,此功法虽多书记载,但大多数人无法练成此道,一定是此地灵气旺盛,所以她才能借势而为。 不过目前沈非只能取空气中灵气,而不能碰上什么修炼者,那样她一定会被秒杀,没等她把人家的灵力借过来,就已经碎尸万段了。 她也知道这一点,激动是激动,理智还没有丧失,她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客,但转念一想,以这样菜鸟的实力说不定会被嘲笑,还是等自己道法炉火纯青之后再说吧。 她曾在一个智慧的话本子上看到过,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一定要装弱小,那样你随时还有露一手的机会去让别人高看一眼,否则就只有丢人的份了。 她当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对摇钱树又是一波猛打,摇钱树虽巍然不动,但叶子却是有了反应,沈非听着钱掉的声音甚为悦耳动听,唉,钱袋子里数钱的生活,谁不向往呢。 脑海里又闪过南宁国的祈福,这些悲苦人民怕还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她一刻也不敢停息,不停的运灵击打摇钱树。 要不要联系一下君千水,让他来处理这些祈愿。世事果真难料,人家前脚刚走,自己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 于是沈非喊道:“千水君,你在吗?” 无人回应。 沈非又喊:“千水君,在吗?” 依然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要一叫就能出来的吗。 沈非等了一会儿,再次喊道:“千水君?” 一片沉寂,除了金叶子掉落的声音。。。。。。。。 沈非心中暗想,这可怕的千水君,上次带她逃跑直接就走人了,现在又说话不算话,找他这个人好难啊。 沈非又默默的拿出了被嫌弃的通灵镜,还是找青客吧,这个神仙估计靠谱一点。 “你怎么又拿出了这个镜子?” 君千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非迅速的收起来镜子,她可不想看见那个“无地自容之眼”。 “刚才叫大人,没有收到回应,无聊,打算擦镜子玩会儿。”沈非不知自己怎么说出了这么违心的话,难道她屈服于金钱了吗。 呸呸呸,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她这是对神仙的尊重,还不是因为在财神殿里找其他神仙会驳了财神的面子,对,这才是真相! “你叫我,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君千水看着还在掉金叶子的摇钱树,问道:“是感觉修炼遇到困难了吗?” 沈非摇头,颇有些严肃的说道:“大人,我见这祈福多来自南宁国,而且多是求温饱问题,所以猜想是不是国家出现了什么问题,特急唤大人。” 君千水有些意外的看着沈非,“姑娘竟还关心人民疾苦?” 这口气听着像沈非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沈非也是颇为意外,这是什么语气,怎么饱含质疑的味道。 “大人,我虽没有什么本领,但对人间的共情还是有的啊。”沈非字正腔圆的回道。 莫非君千水感觉她是个小喽啰,自己都应接不暇,还有时间管别人。 “共情。”君千水轻生重复着。 重新打量了一番沈非,笑着说道:“好一句共情!只是旦夕祸福乃天道运转,神仙也只是满足部分祈愿罢了,你所看到的也都是有殿中其他仙官审核过的,神仙也不会任何事都管。” “既然已经审核过,南宁国的祈愿还占三成,可见苍生所受之苦,这些天界也都不管吗?” 这些道理沈非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件事情也太异常了吧,天灾人祸不至于危及整个国家吧。 君千水还是笑,不过是浅笑,他闭上眼睛将手中的扇子挥于胸前。 抬眸,表情严肃了一些。 “南宁国近一年大雨连绵,农民们颗粒无收,粮食乃国家之本,这才出现大量灾民。” 沈非又说:“国家竟无存粮?” 君千水不予回答,只是说道:“姑娘管的有些多了,民间之事自由地上的皇帝来处理,我只做好本职工作便可。” 他见沈非眉头未解,又继续说道:“就算仙官真的要插手,这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这个已经算是最终回答了,沈非一个无甚修为的人倒显得多管闲事了。 沈非心中也是一惊,在坟林生活的时候,她对任何事的态度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竟有性情大变的趋势,刚才的话她都不相信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说话不由语气软了一些:“我也是一时愤慨,见天下可怜之人苦苦挣扎,不由替他们担忧。” 君千水摇着扇子表示理解:“不是本仙不愿帮,只是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气运,我胡乱插手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宽慰,“如果真能帮的话,本仙直接给他们下一场银雨就好了,此事实在是不能过多插手。” “是我唐突了,不知天界规则,胡言乱语。”沈非听人家这么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财神又是一笑:“无妨,我会派几个仙官去调查此事,如果有回转的余地尽量帮忙。” 仁至义尽。 沈非脑海中出现这四个大字,这财神大人也还算是好说话。 君千水瞧出沈非还有忧愁,说道:“上次不是说要给你灵丹吗,这几日有些忘记了,你随我去殿中取吧。” 把这件事先搁置不提。 沈非神色缓和了些,道:“多谢。” 两人便离开摇钱树,前往大殿。 前文二十三 沈非因为心沉,步子走的慢一些,低头看着路。 “姑娘,你这么意志低沉也不能改变什么,何不看开些。” 君千水发现身后的人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不由想出口宽慰她几句。 他对人间的疾苦看的太多了,初为神仙的时候的确想帮上一帮,不过这只会解一时危难,之后会有更大的麻烦,现在他已经看的很淡了。 沈非打算挤出笑容,自己这副样子真是太丧了。 “我这神殿中的东西可是会受人的情绪影响的,你看看,你走过的地方多暗淡。” “你这让我损失多大,姑娘你这是要赔钱的。”说完君千水心疼得摸着一处墙壁道,“三个月的香火!” 什么? 沈非回头一看,殿内装饰已经悉数换新,流光溢彩,只有她走过的地方比较灰沉。 “千水君在开玩笑吗?” “童叟无欺!” 沈非终于知道财神的钱哪里来的了,从各位仙官手中坑过来的吧! 这么大的神殿,装饰说扔就扔,还差那点小钱吗! “千水君,实在抱歉,但……三个月的香火,你还是要了我的命吧。”沈非这话说的还有些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君千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本性难移。” 什么? 这财神又在说什么胡话,她的本性好像不怎么爱财吧,难道…… 难道被发现了! 好吧,刚才收的指环再还回去就好了吧。 手一边摸着刚拿到手的指环一边说着:“千水君,你放心,等我有钱了,送你金山银山。” 虽然你肯定不需要吧。 一只手突然袭来,“你说什么!”君千水猛地抓住沈非的手腕,眼神惊喜又惊恐的看着沈非,语气带着些激动。 沈非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紧紧抓住,这又什么眼神啊! “大人,我说……我一定会还了这笔钱的。”沈非挣扎着双手,有些吃力的说道。 察觉到女子的手已经开始发红,君千水急忙松开了沈非的手,扇子轻轻一摇,道, “呵,好啊,那这笔钱也先欠着,不过你答应本仙的承诺可一定要做到。本仙…本仙刚才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诚意。” “大人你这下手可真狠,没诚意也要有诚意了。”沈非甩着自己发痛的手,语气略带些抱怨。 这个神仙怕是疯了吧,说句话还要武力伺候。 君千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扇子摇着,脸上挂着笑容,“开个玩笑而已,姑娘别生气。” 生气,不敢不敢。 沈非摇头说:“钱这种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大人的担心是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果然是口是心非的代名词啊。 这下换沈非走的快了,她心情似乎没那么沉了。 君千水走在后,盯着沈非的背影,叹了叹气,果然是不记得了,还好还好。 走到一间格局较小的殿时,君千水叫住了沈非。 “姑娘止步吧,我们到了。” 他推开门,一股药香飘了出来,他做出个请的手势,“姑娘随便拿。” 沈非却停步不前,财神大人的灵丹肯定是好东西,这又要几个月的香火啊,她欠的债已经够多了啊! “怎么了,这些都是有助于你修为的东西。”君千水还不明所以,怎么不拿呢。 沈非尴尬的看着他,想说话又不开口。 哦,明白了! 君千水脸色黑了一些,道:“这些都是免费的,姑娘尽管放心的拿吧。” 听到这话,沈非立刻进门,仔细挑选起丹药来。 君千水脸色更黑了,他财神一向挥金如土,怎么现在好像被人家当成吝啬鬼了。 沈非看着一排排的丹药,各个通体发光,都是好东西啊,她慢慢的走着,一颗没有在盒子里装的仙丹吸引了她的眼光。 通体乌黑,凹凸不平,明显异与其它丹药,她把这颗灵丹拿了起来。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越不起眼其实才越可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就这颗了,沈非拿着这颗给君千水看,君千水的脸彻底乌黑了。 沈非心里却乐了,果然拿到了好东西,这是舍不得了吧。 只听君千水甩了袖子,声音沉沉的道:“这些天宫清洁人员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大的污泥都没有打扫干净!” 额…………污泥,怪不得…不同寻常呢。 沈非欲哭无泪。 “我去给你拿一些吧。”君千水带着怒气说道。 直接在架子的最顶层拿了好多瓶出来,“这些,至少祝你修为再提一个境界。” 沈非接过,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丢人,手都有些颤抖,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怒了努嘴,打算说几句话,赶紧把丢人搞笑的事忘了吧。 扭头,君千水神色严肃,明显在与人通灵。 结束后,他看着沈非,说道:“姑娘我有急事,你先去偏殿休息几日。” 说完就不见了,看来真的是急事。 一个小仙官领着沈非去了寝殿,她刚到地方就又来了几个小女仙。 说是来陪她解闷的,肯定是君千水安排的。 那几个小女仙在外室,沈非在内室,她还要抓紧时间修炼,不希望被打扰,刚刚到手一堆灵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 一打坐,两日过去。 沈非被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到了,不是告诉她们不要大声喧哗了吗。 她走到内外两室相隔的门后,听到。 “鬼界又出来闹事了,” “可不是嘛,明明有条约,他们一点也不知道遵守。” “这次的这只鬼还很厉害呢,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青客大人说话了,快看快看。” 嗯?说话不应该用听吗,她又继续听道。 “青客大人说最近消失了好多凡籍,大多是南宁国的。” “我靠,这是哪个仙官说的。” 声音突然没了。 “有个神官匿名说,‘凡籍没了那么多,你工作不就轻松了吗’,他的临时马甲是法力无边。” “又是这个法力无边!他(她)怎么老是不怀好意说别人的坏话。” 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在说什么呢?”沈非听不到声音了,推门而出。 前文二十四 小女仙们回头,手中的东西还没有收起来。 沈非一看,咦,这不是通灵镜吗?怎么财神殿的神仙还用这个? “姑娘,我们在看仙界最新通告。”一位个子小一点的女仙说。 “最新通告?那是什么东西?” 那小女仙继续说道:“整个天界的神仙们都能看到这个通告,法力高强的收到的是语音,可以直接对话,像我们这些小仙就只能看文字了。” “而且看文字也极耗法力,我们才看了几百条法力就有些不够用了,现在卡这儿了,还要等法力恢复些再看。”又一个胖一点的女仙焦急的说道。 “我还急着看卿客大人怎么怼那个匿名仙呢。” 那小仙气着直跺脚。 沈非看着有些搞笑,问道:“这个是通灵镜吗,我听你们大人说财神殿不用这个的啊。” 胖胖的小仙看出沈非是误会了,有些尴尬的说:“我们不是财神殿的,是财神大人找我们来陪姑娘的。” “而且放眼整个天界,也就…财神殿不用通灵镜吧。” “是啊是啊,通灵镜耗费的法力还少点,普通神殿一个月的香火就搞定了。”另一个插口道。 这千水君果真财大气粗,沈非感叹,估计请这三个小女仙给了不少好处,才把别人殿中的招来了。 这样一想,财神殿没有女仙吗? 不过她此时更好奇的是这南宁国的事,她便不与小女仙们多说了,自己回了内室,拿出了通灵镜。 沈非坐在床上把通灵镜捧在手里,咦,怎么什么也看不到,这镜子只是一面镜子啊。 莫不是还有什么口诀,她冲外面喊道:“小姐姐们,怎么才能加入群聊啊?” “哇,帅昂………啊?姑娘你说啥?” 小女仙们两眼放着精光,盯着通灵镜,以至于没听清沈非刚才说的话。 沈非只好又问道:“怎么加入群聊啊。” “姑娘你就默念三遍帝君大人法力无边就可以了。” 法力无边?好耳熟啊。 沈非默念三遍这神奇的口诀后,通灵镜就显出文字来了。 卿客:“有人要下凡处理这件事吗?” 法力无边(匿名):“你自己怎么不去。” 卿客:“这件事涉及凡人较多,处理后会获得大量功德,有仙官去吗?” 法力无边(匿名):“让你那查个东西功德就耗光了,谁还稀罕这点功德。” 群聊一阵沉默,这法力无边说的的确是事实。 这匿名就是好,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但是这匿名一次可是要耗很多法力的,一般没人闲着这么干。 君千水:“我去吧。” 君千水突然开口。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财神六六六啊!” “六六六” “六六六” “六六六六六” “……” 火麒麟:“哟,财神,你还缺那点功德啊。” 小仙一号:“火师,这你就傻了吧,知道人家财神殿为什么那么有钱吗,这叫聚少成多。” 火麒麟:“学到了,学到了。” 君千水:“那你去。” 火麒麟:“不敢不敢,财神大人的功德我可不敢抢。” 君千水:“没事,火师君,给你个机会哟。” 火麒麟:“不嘛不嘛,人家还是个小孩子了。” 法力无边(匿名):“你们恶不恶心。” 火麒麟:“真爱面前,没有恶心这一说呢。” 小仙一号:“哎呦我去,有故事有故事,火师财神,我看好你们!” 群聊又炸了。 “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啊!” “要幸福” “久久” “祝福久久” “久久,久久” “在一起,挺你们。”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好甜啊,一定要在一起!” “哈哈,你们两个,嗯,没想到,没想到。” “真爱真爱!” “这才是真爱!” “………………” 沈非在这边看着,内心很是挣扎,外面那几个小女仙尖叫声不止,莫名听着有些……猥琐。 原来这千水君在天宫还有个姘头啊,怪不得每天那么忙。 她继续看着通灵镜,对话已经几百条了,全是祝福。 火麒麟:“千水,大家都祝福我们呢,这次你得了功德,可要分我一半哟。” 君千水:“火麒麟,你是不是想让我拿金块砸你。” 火麒麟:“别呀大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没有人接话了。 许久。 小仙一号:“财神这是退出了啊,没想到,火师你们才刚表明心意在一起,他就把你抛弃了,你能忍吗。” 火麒麟:“哼,他个渣男,人家伤心欲绝了,来,小仙一号,我们凑合凑合吧。” 小仙一号:“哇,不行,我不要弃夫。” 其他神仙开始起哄。 小仙二号:“一号,你就从了吧,火师刚失去了爱人,正是你表现的好时机啊,抓住机会啊兄弟。” 小仙一号:“去你喵的,要不我们在一起。” 众仙:“哇哦!” 小仙二号:“你这是乱伦,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小仙一号:“你,你…………” 天宫群里热热闹闹,又是上百条对话记录。 沈非把通灵镜收了起来,两个男人,恐怖如斯。 “姑娘呢?” 外面传来君千水的声音。 “姑娘好像在练功。” 小女仙们有些害怕的说,这样她们在外室才情有可原,可不能被雇主发现她们偷懒,那事先说好的功德就泡汤了。 君千水未多看她们,沈非执着于提升修为,这样的确合理。 于是对那些小女仙说:“行,你们先走吧。” “是。” 小女仙们说道。 他敲了敲门,“姑娘?” 怕扰了沈非修炼,他动作比较轻。 “千水君,我在呢。”沈非出门直接就撞上了他。 君千水面不改色,“姑娘好生激动。” 沈非脸已经红了,两天未见,君千水看起来比较疲惫,神仙一般是不会有凡人的疲惫的,除非耗费大量法力。 沈非见他脸色有些差,此时颓废的模样与平日不一样,反差之下竟显得格外有魅力。 她收了心神:“抱歉抱歉,千水君。” “道什么歉,我巴不得每天都与姑娘这么来一次呢。”他揶揄地说。 沈非当他开玩笑,又想到他与火师的对话,微不可微的摇了摇头。 君千水却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底,刚才说出这话他就紧张了起来,果然,无论多少年,她都是那副样子,心中隐隐作痛。 前文二十五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想要改变几乎不可能。 君千水强行把心思压了下去,又是一派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姑娘毛毛躁躁的,不像是刚修炼完,怎么,姑娘这几日是偷懒了吗?”君千水看着沈非发红的脸,想着她可能是感觉屋子里太热,又问了一句:“这里住着不习惯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千水君果然厉害,我刚才在看天界的群聊,很是热闹。” “还有,这里呆着很好。”自己竟然脸红了,必须马上岔开话题。 提到群聊两个字,沈非偷偷看了君千水一眼,想看他是什么反应,这可是刚才痴情故事的一个主角啊! “哦,”他冷哼道,“那姑娘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什么事情? 财神大人和火师大人分手了! 安慰吗? 不! 她只想说:在一起!!!啊! “南宁国的危机不只是天灾,还有鬼祸。” 君千水徐徐的说道,“此鬼来历不明,需要仙官镇压,且邪诡至极,很多地方都搜不到鬼的踪迹。” 鬼的阴气比较重,所到之处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凭着这些鬼气就能找到作乱的源头。 这次的事情却颇为棘手,整个南宁国都查不到任何鬼迹,若不是灵明轴发出警告,他们这些仙官还真发现不了。 所以即使功德奖赏丰厚,也没有仙官主动请缨。 君千水知道沈非关心这件事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这几日也算是调查过此事,均无任何结果。 的确棘手。 “千水君已经答应了这件事。” “没错。” 沈非不语,这么麻烦的事这君千水居然揽下了,看群聊的时候其他仙官都避之不及,他这个懒散的人倒是答应了。 “千水君果然宅心仁厚,要救黎民于水火。” “不尽然。”君千水又摇起了扇子,“南宁国我的信徒很多,每年供奉数量很大,我可不能让财神殿失了这香火。” 君千水这话表明了意思,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沈非刚觉此人形象高大,如今又贬到了尘埃里。 “千水君带上我去吧,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加油鼓气还是可以的。”她不好意思的笑着。 没指望能同意,以她现在弱鸡的水平,说不定还要降低己方战斗力。 “好啊。” 竟是答应了。 “此行刚好无聊,佳人相伴何乐不为。” “啊?” 沈非懵圈了。 “开个玩笑。姑娘跟着我下去历练一番有助于提升修为,本就打算带着你去。” 君千水看着沈非,问道:“姑娘可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 沈非除了一堆丹药其它的还真什么都没有,她出门能带上脑子就很开心了。 “好像没有什么可拿的吧。” “不拿也好,到时侯可以买新的。” 沈非:“…………” 君千水用扇子挥出传送门,对沈非说:“时间的确仓促,但人间局面已经不好控制,我们现在就启程。” 沈非点头,能尽快解决的事最好不拖着。 两人一起进了传送门。 潮湿,全身腻腻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慢慢蠕动。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同一般的雨。 沉闷,浊气很重。 君千水撑起一把伞,沈非急忙钻了进去,她身上已经全湿了。 雨势开始大了起来,雨滴所落之处都成了坑坑洼洼的浅坑。 两个人赶紧躲进一间客栈。 “老板,一壶茶。” “好的,客官稍等。” 桌椅被擦的干干净净,客栈地方很大,却只摆了五张桌子。 目前没有其他人,君千水环视四周,客栈分两层,二楼是住房。 沈非全身还湿着,他准备施法替她驱寒。 “客官,你的茶。” 君千水收了动作,抬眸看店老板,刚才用的是“你”这个字,一般生意人都是用“您”这个字。 老板三四十岁的样子,脖子处有一道疤,看起来很老实。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老板替他们倒上了茶,动作熟练。 “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这做生意。” 君千水看着老板的手,腕处也有一道疤。 “客官不知这南宁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来这地方做生意?” “哦?” 君千水饶有兴趣的问道,似乎急于打听消息。 “南宁国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哪还会有人买东西。” 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看这店里都没有人,我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沈非开口。 “唉,天灾啊,”老板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沈非,关切的问道:“姑娘你衣服湿了,要不去楼上换一下吧,女孩子家这样会伤身体的。” 沈非打算拒绝,她没带衣服,而且自己一会儿可以运灵烘干衣服。 “谢过店家美意,沈非你去换一下吧。” 沈非错愕的看了君千水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可有一种听了很多年的感觉。 “走,姑娘,我带你上楼,店里备着女装呢。” 沈非迷迷糊糊的跟着老板上了楼,还沉浸在君千水的那一声沈非中。 看见一间屋子门动了一下,以为是店老板进去了,她就又推了一下。 “哎呦,老板,来新客人了。” 一身素纱的女子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沈非,眼神似有若无的瞧了一眼君千水。 沈非还愣着,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意识到自己弄错了,急忙道歉:“抱歉,刚才走错门了。” “慧云没睡午觉啊?”店老板对着素衫女子说道,看来很熟。 施慧云嘴角浅浅的笑了,“昨晚睡得时间长了,现在还不困。” 明明清纯的长相,声音却魅惑入骨,一般人若闻此声必被勾去半条魂魄。 “来,这位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怎么走路还出神呢。” 店老板招呼着沈非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抱歉。”沈非拱手说道。 她这爱走神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刚才大意也是没想到这客栈竟有客人,听两人的对话,这姑娘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沈非随店老板进了一间屋子,施慧云慢慢的合上门,一直看着君千水,眉目如画。 君千水注意到了女子的目光,不去理会,只是看着沈非的屋子。 店老板在门口看到君千水的神情,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冲着他笑,表示理解。 他转头,不再去看。 “老板,你这衣服都好大啊。” 沈非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衣服宽松肥大,她用腰带好好紧了紧。 “姑娘,有的穿就很好了。”店老板笑眯眯的说。 “我不是嫌弃,只是每件衣服都很大,以前的客人多是胖胖的吗,老板竟备了这么多。” 君千水向她望去,这衣服一点也不显身材,却有种别致的舒服。 沈非下楼,看到了茶还未喝,她重新坐到了桌子前。 “老板,这里是一直下雨吗?” “姑娘,都连续一年了简直是不让人过日子。” “那老板的水是在哪里打的,我见四处没有什么水井吧。” 下界后,沈非和君千水就不能轻易使用法力了,两人走了多处地方,刚到这南宁国境内就下起了雨。 天气有些昏沉,他们中途走散过,沈非被淋了个落汤鸡,君千水有伞,无事。 路上走的人不多,可以说无限接近零了,两人急忙寻了这个落脚处。 “姑娘,你放心,肯定不是外面的雨水,我家厨房有一口井,这你可看不到。” 店老板听出来沈非的疑惑,这是打了保证。 “哈哈,我就是比较好奇,随口一问。” “没事,放心吃茶吧,我去后厨做饭。” 这个客栈竟只有老板一个人打理。 如果老板还是个厨子的话,他知道老板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了。 沈非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没有其他人来帮忙吗?” “姑娘这是信不过我啊。” “不敢不敢,你可是富家大公子,家财万贯,想怎样就怎样的。” “姑娘出门带脑子了吗?” “啊?” “我有钱这件事需要全世界都知道吗。” 这句反问搞得沈非很是窘迫。 “嘿嘿,你看我这脑子,估计丢家里了。” 她这是怎么了,看见君千水就有顶嘴的冲动,连场合都不分了。 不行不行,武力值跟不上,现在智商都没有了,啊!让她回家种田吧。 “别急于否定自己,姑娘。”君千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也要对自己保持自信啊。” “你……”沈非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说的……很对……” 她感觉自己真的魔怔了,自己以前处事也算冷静,可是最近她总感觉有人控制了她的身体,那个人饱含着怒火,莫名想撒气,尤其是在面对君千水时。 扇子轻摇,风朝向了沈非那里。 “天气这么差,也改不了姑娘的暴脾气。” 暴脾气? 她哪次不是极力隐忍,这君千水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或者……对她有什么偏见。 每次说话都好像在同一个他已经熟知的人闲聊。 是不是被贬前和人家认识啊。 “千水君,我们在家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见面啊。”这个家指的是天宫。 “呵,一次也未见过。” 前文二十六 一次也没见过啊,这可真是奇怪。 “今晚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明日继续出发。” 结束了上个话题。 “那我们要怎么找啊,踏遍整个国境啊?” “先从雨患最严重的地方找起。” “哈哈,怎么感觉无从下手啊。” “不必担心,青客一直在帮我们查找原因。” “哦。” 沈非小口抿了一嘴茶,青客是一个小书架吧,谁查资料都找他。 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她要是向青客打听是不是也要花费一大笔功德啊。 在哪里都是没钱难办事。 “姑娘,你们晚上要住这里啊,几间屋子啊?” 店老板从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饭菜向楼上走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施慧云的门。 “一间。” 君千水说道。 “啊?” 沈非碰了碰君千水的袖子,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君千水瞪了她一眼说:“你知道两间要花多少钱吗,我们经费有限的,沈非姑娘。”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啊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勤俭节约。” “当然,能少花钱就不花钱,今天晚上我们……” 我们……沈非倒吸一口气。 “我们晚饭都不吃,为了省钱。” 君千水又笑了起来,“姑娘,出门在外,钱可要省着点花。” 我靠,你说你没钱,省着花,这不是明摆着装蒜么,你缺钱,你怎么会缺钱。 沈非偷偷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丫可劲装吧! “不吃晚饭怎么可以呢?”酥软的声音响起。 施慧云开了门,示意店老板把饭端进去。 “姑娘,我们不饿。”沈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在大款身边竟然没有钱吃饭,她混的也太差了吧。 “哦。”施慧云微笑的点头。 “姑娘这么早就吃饭吗,这才距晚上还早吧。” 此时店老板走了出来,解释道:“慧云姑娘只能吃凉饭,热饭吃了会难受,我每次都是早早给备上。” “对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 施慧云带着歉意说。 君千水抬眸,施慧云正看着他。 “沈非,你是得了怪病了吧,废话这么多吗。” 君千水也向楼上走去,让店老板指了房间,经过施慧云的房间时稍微停了一下脚步。 “什么!” 这财神一下界就看她不顺眼了嘛,这样怼她。 她不要面子了吗? 君千水却是不理会她,直接进了他们的房间。 “喂!千水君。” 沈非也急急忙忙上了楼,钻进了屋子里。 “唔……”沈非一进门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说话。” 君千水用法力把话传到了沈非的耳朵里。 沈飞实力较弱,只能听到别人传话,自己无法用法力传音。 “那个女孩有问题。” 君千水把沈非拖到了板凳上,他保持站姿。 “你刚才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沈非摇摇头。莫非那姑娘是只鬼吗?这个想法使得她一阵恶寒,多漂亮的小姐姐啊! 君千水猜到了沈非在想什么,使出了自己的“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是鬼,但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狗鼻子? 沈非不能说话,感觉憋屈极了,上次好像就被某人封过口,这是什么特殊待遇。 “呼,什么奇怪的味道?”在君千水的允许下,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君千水一本正经的说。 沈非此时想拿个大锤子向他头上抡去,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搞得她还紧张兮兮的。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呵,你是在玩弄我,等等……大蒜味。 沈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大蒜可以祛除邪物。 难道客栈里有鬼吗?那个店老板?不会,饭就是他做的。 沈非看向君千水,等着解答。 “我在这四周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我们来的路上是何光景,那雨有腐蚀性质,所过之处无一破败不堪,只有这家客栈完好无损,店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但绝对不是鬼。” “还有,你注意到了吗,我们喝的茶不是南宁国的水。” 什么!沈非当即就想把喝过的茶吐了。 这水还分国家吗,大江大河纵贯南北,天下之人共饮一江水也是可能的。 “那是哪里的水?” “不知。” “那有问题吗?” “不知,看你会不会出事吧。” 茶只有沈非喝了,君千水未动杯,只是用法力将其蒸干了。 沈非:“…………”这就是以身试毒吗?啊,吾命休矣。 “这就是我叫你不吃晚饭的原因。” “千水君,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啊。”沈非咬牙切齿的说道。 伪君子,这绝对是伪君子啊,你看看长的人模狗样的,咋就不干人事呢。 “姑娘不必在心中腹诽我,是你自己不小心。” 君千水看着沈非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说道:“都言胸大无脑,你是什么情况呢。” 沈非虽恢复了仙身,但因沈小五自小营养不良,所以她现在的身材只能用一般来形容。 “啊!”沈非突然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捉着君千水的衣服下摆,脸上表情痛苦万分,额头上沁了密密的汗珠,嘴唇变得苍白。 “千……千水君,我好像…不行了,我……现在好痛苦啊,这一程……我……陪你……走不……完……了,你……要……好好……的。” 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君千水,眼球却是不动了。 扑通一脚,直接踹到了沈非身上。 沈非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又是好几脚。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如同死了一般。 脚使劲抬起,估计是大力的一脚。 “我靠,你有没有人性!”地上的人突然蹦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君千水。 怒气冲冲的说:“我都死了,你还打我!” 君千水缓缓的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表情冷淡的看着沈非,:“死人没有知觉的,不怕疼。” 前文二十七 “你是不是疯了,你的同伴死了你就狠狠的踹几脚吗?” “疼吗?” 君千水突然温柔的问。 “啊?”沈非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暖了一下,看来也不是毫无人性,小声开口道,“不是很疼。” “不疼还废话那么多。” “你简直无耻。”沈非瞬间炸毛了。 “是你演技太差。” “你一丢丢关心都没有流露出来。” “你想看我伤心啊,好,满足你。我现在很伤心,痛不欲生,我美丽可爱的沈非姑娘刚才差点与世长辞,我心里为她默哀。” “啊!!” 沈非直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盖上被子,表示不想听君千水说任何话。 君千水则坐到了凳子上,他知道那水没事,所以沈非喝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刚才他的确心慌了一下,但也就是一瞬,很快意识到沈非是装的,倒地的动作太慢了,太假了。 床上躺的人任性娇蛮了许多,不再像刚上天宫时对他的恭恭敬敬,似乎现在才是她的本性。 夜深。 房门吱呀的打开了。 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门口,眼睛中闪着光,一头秀发披散着。 “公子。” 柔媚的声音响起,惹人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吱呀一声。 房门再次关上。 翌日早晨,沈非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身上盖着被子,衣服未脱。她左右转转头,君千水没有在屋子里。 昨天她生闷气钻进被子里竟然睡着了,还睡的这么熟,这都什么点了! 房门被人打开。 “把衣服换了,我们去皇城。” 君千水拿着沈非昨天的衣服进了门,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翩翩贵公子。 “你昨天晚上睡在哪里啊?” 君千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这是什么小脾气?沈非接过衣服,打算穿上,瞪了某人一眼。 某男子同样回瞥了一眼,不屑,你的身材有人会看吗。 但还是背过了身子。 两人收拾完毕后,向店老板告别,施慧云正在楼下吃饭,雪白的脖颈上有一道淤青,很是显眼,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君千水,娇羞的转过了头。 这一幕都被收在了沈非眼底。她想呐喊,她想尖叫。 搞事情啊!天界第一富豪为拯救黎明苍生下凡,却与一女子相逢,一眼万年!一见钟情!巫山云雨后,两人含泪而别,自此卿为路人,我为白骨。 多么凄美的旷世绝恋啊,沈非想咬着手指,然后为他们撒花。高吟一句:“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虽然没有文化,话本子上的那些烂梗她还是知道的。 “客官这是要走了。” “嗯。”君千水摇着扇子说。 “路不好走,公子小心些。” 店老板在柜台前对他们说,手里打着算盘,虽然没有客人,但老板的算盘很光,像是打了很长时间。 “三两二钱。” 算盘声停止。 桌子上出现了一锭金子。 “不用找了。” 君千水出了门,沈非紧紧跟上。 自始至终未和素纱女子说话。施慧云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眼中柔情不现,招手把店老板叫到了身边。 滴答滴答,雨未停,沈非再次钻到伞下。 “千水君不是穷吗,你付那么多钱,我们的贫穷人设就崩塌了。” “人设不就是用来崩塌吗?” “呃……” 她竟无言以对。 雨一直下着,一把伞遮住了二人,慢慢的走路。 突然君千水揽住沈非,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瞬间转移。 南宁国地域辽阔,从客栈的边境赶向皇城至少半月。如果慢慢走的话,等他们到皇城,南宁估计都灭国了。 皇城热闹一些,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很多人背着行囊,包裹着自己的孩子。 皇城天气晴朗,没有边境那么大的雨,君千水收了伞。 沈非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街边商铺有很多关了门,但是却把部分东西摆到外面卖。 “老板,你为什么不在店铺里卖啊,那样不还干净些吗?” 沈非在一个卖衣服的摊子前问道。 “这位姑娘,你没看到吗,这满街都是灾民,开了店铺是要被他们抢空的。” 沈非看了看街上走动的人,皆绫罗绸缎,只是都很瘦,衣服显得很不合身,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灾民。 “姑娘,看见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了吗,昨个刚把我老哥的铺子抢了,急得老哥在家里一个人落泪,他们都是畜牲啊。” 沈非再次看向街上走动的人,脑海里出现了四个字:衣冠禽兽。 她急忙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又问道:“灾民这么多吗,皇城也可以随意进出?” “姑娘,现在街上十个人就有七个人是灾民,不瞒你说,我也算一个。” 说完老板露出精瘦的胸膛,说道:“我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我现在卖的衣服就是我抢来的。” 沈非定格在那里,感觉瞬间石化。 “喂,老板这件衣服怎么卖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领这一个小女孩也走到了摊子前。 “一件衣服半升米。” 大汉取下身上的腰包,拿出些碎银子。 “别,客官,只要粮食。” 那老板摆手,表明不要现银。 “你这老板,有生意为何不做!” 壮汉开口,旁边的小女孩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这位英雄,银子我家也有,我缺的是粮食啊。” “那你用银子买粮食不就好了。” “哎呦,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这国库怕都空了。” 一个国家的买卖竟然到了物物交换的地步,这等原始的交换方式竟然在一个还算文明的国家出现。 南宁国已经颓败至此了吗,不过一年时间。 “你这国家忒是奇怪,边境大雨不说,皇城连个银子都不让花。” 那大汉脸上并无什么怒气,但说话的声音仿佛此人已动大怒,平生威严。 老板的声音弱了下去,:“英雄,整个国家都是这样了,谁知道这大雨一下一年,这皇城也是近几日才晴了起来。” “国家没有存粮吗?” 开口的是沈非。 君千水在她身后。 …………分割线………… 心已死,不想活过来。 前文二十八 卖衣服的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存粮是有,这大雨把粮仓淹了。” “淹尽天下粮仓?” “这倒是没有,可这耗子却像是成了精一样,下雨都躲进了仓库,有人看见它们在擦身上的雨水呢。” “最为邪乎的是很多粮仓凭空消失了,这是上天要惩罚我们啊!” 竟是如此诡异,若说没有东西在做乱,任谁也不会相信。 “都这么严重了,你们为什么不搬家!” 壮汉开口。 “英雄啊,这南边的国家趁人之危,不停攻打我国,往哪里逃啊,这么多灾民,哪个国家能开城门。” “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嘛?!” “英雄,现在我们就指望着那些贵族大商能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开个粥棚,国师也已经在动法祈福了。” “你们国师何许人也?” “我们国师是位马上就要飞升的仙人。” 叮铃铃…… 一阵铜铃声音响起,几人循声望去,瞧见小女孩手上一根红线系着两个小铜铃,她像是没觉察到,只是睁着一双无辜天真的大眼睛,表现出认真的听着大人说话的样子。 “怎么了铜铃,你喜欢这件衣服啊?”壮汉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画面很是怪异。 小女孩摇头,用手扯着壮汉的衣服,示意往旁边走,小脸红扑扑的。 那大汉很是听话,就那样任由小姑娘牵着,画面同样怪异。 “老板的意思是说贵族有粮食了?”沈非和壮汉关注的点不一样。 “他们平常存粮那么多,当然有了,这些有钱人大多都抠的很,现在家里都找了士兵,就怕别人强粮食。” 听到这话,沈非下意识地看向君千水。 看到某人不苟颜色的脸,又默默的转过了头。 “胡说!” 突然一锦衣华服少年走到摊前,瞪着老板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样。” 少年十七八岁模样,意气风发,“我江家每日都开粥棚的!” 手执一把剑,将其挥于胸前,丰神俊朗,独一人站出来。 “小伙子,你是谁啊?”老板问道,听见出现有人反驳他的话,很是好奇,这满皇城谁不是在骂商家大户。 “我是江家长子,江臣。” 江家,南宁国的第一炼器世家,财力雄厚无比,每年国家的兵器都由江家打造,垄断了整个兵器行业。 少年此话一出,街上路过的人就把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说江家的人。” “你看他手里的剑,一看就是上好的。” “江家就一个孩子,是他吗?” “南宁国姓江的有几个,排的上号的就这一家。” “江家前几天好像真的在开粥棚,就在城南。” “是吗?那这么说这小子就是江家的那个独苗了!”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认定了这个少年就是江家独子。 当即就有个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江少爷,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江臣见此情景,马上要扶那个跪在地上的人。 “这位大哥,你别这样,我现在先把我身上的烧饼给你。” 他从行囊中取出烧饼递给那个人。 那人立刻就站了起来,两眼放着精光,口中重复道:“谢谢江少爷,谢谢江少爷!” 直接拿着烧饼一溜烟就跑了。 围观的人见状,立刻跪倒了一片,“江少爷,你行行好,也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是啊,江少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江少爷,我们全家都半个月没吃过饭了,一直在啃树皮,小妹她昨天直接给饿死了。” 说着说着,那人抹起了眼泪。 江臣看到这么多人跪下,急忙说道:“大家快起来,大家快起来,别这样。” “江少爷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起!”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跟着喊道:“对,江少爷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起!” “对,不给饭吃就不起!” 人群逐渐壮大,大街上的人都聚到了一起,纷纷起哄,其中就有刚才卖衣服的老板。 “各位快起来啊,江臣现在身上没有装着粮食,来,这位大哥,这个给你,你到时候去江府要粮。”江臣把自己的一块玉佩给了离着最近的男子。 众人纷纷拖着膝盖,都想往江臣身上扑。 “江少爷,也给我个信物吧!” “江少爷,给我一个!” “给我!” “…………………………” 人群争相恐后,前头的几个人已经扭打到了一起。 场面不可收拾,几个人打着打着都红了眼,出手越来越狠,这些人显然不是练家子,下手没轻没重,当场就有一人被打晕了。 江臣看到此景急忙上去拉架,奈何他势单力薄,拉不开扭打的几个人。 “各位住手,我江臣一定会给大家粮食的。”少年无奈,只能大声喊道。 “我们这么多人,你能给几个啊!” 说着就出来一个长相高大的男子逼问江臣。 “各位放心,我江臣一定尽全力给大家一口饭吃。” “空说无凭,你立个字据!” 这男子竟是步步紧逼。 人群好像也突然反应过了什么,大声附和道:“对啊,立个字据!” “就是,立个字据!”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骗人,你快立个字据。” “立字据!” 叫喊声越来越大。 沈非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这个江臣好心帮他们,如今竟是被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但她不敢轻易出口,无理取闹之人如此之多,她怕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或者一人一个小拳拳,无论哪样她都受不住啊。 她脸皮子厚,还算是无所谓,要是连累了身边某人,嗯………… 虽然某人脸皮子也厚,但要被她拖下水,她会过意不去的。 江臣显然很生气,让他堂堂大少爷被人逼书,岂不耻辱,不由带着怒气说:“本少爷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允诺,字据根本不必立。” “我看你是想反悔!” 当即冲出一人要抢江臣身上的东西。 人群见状纷纷效仿,蜂拥而上,都向江臣扑去。 少年面显慌乱之色,打算拔剑,向后退了好几步。 “欺人太甚。” 一把折扇横空出现,直接挡退了三四个人。 ————分割线———— 今天看到个段子,是关于一个叫“无人”姑娘的。 我不禁联想到了我的一个读者,她(他)也叫无人。 无人给我推荐票,无人给我打书评; 无人陪我聊剧情,无人陪我写完书; 无人送我打赏金,无人送我好书单; 无人看我新人书,无人看我零点击; 无人为我点收藏,无人为我打个气; 无人与我同愤慨,无人与我享欣愉。 无人是个好读者,我要好好珍惜她(他)。【哭脸】 前文二十九 “千水君,你站住。”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简直毫无羞耻之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他妈在呵呵呵,老子打爆你狗头!” 君千水闭住了嘴,安静的看着沈非。 沈非霎时毛骨悚然,她刚才是不是爆粗口了,骂了面前的仙官大人。 实在是忍不住啊! “千水君,是你做的太过分,你…………先把我变成呵呵兽的…………你让我不能开口说话…………对我百般折磨…………对我人格侮辱…………”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你原谅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吧。” 迅速的环抱起某位仙官的腰,手慢慢下滑,抱住了某人的大腿,自己半蹲在地上。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啊,如果她没猜错,她拿的是女主的剧本,过着女配的命啊。 话本子里的人要是见了神仙,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她的确碰见了,为什么是眼前这个残暴的神仙啊!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还要屈服于淫威之下,哭了。 “行了行了,别演了,累不累啊。” 君千水把她的手拿开,把她扶了起来。 “好,你原谅我就行,不可以找事情。”沈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聊正事。”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假扮成他人,好不尴尬,财神大人倒是聪明,扮演也要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前文三十 “国师的事财神大人比我还清楚,卿客殿还有事,我就先退出了。” 一语完毕,再也听不到青客的声音了。 离开的非常迅速。 沈非只好碰了一下身边的君千水,问道:“千水君刚才不是说知道原因了吗,说来听听好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修为弱的悲伤之中,语气比平常重一些。 君千水轻微咳嗽了一声,对着沈非指向远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天气昏沉,方向尚且辨认不清,如何能看的到东西。 乌云残卷的画面都是没有,沈非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事物,沈非使劲睁大了眼睛,却依然是看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啊,这附近不是被别人控制了吗,我们算是困于此地吧。” “困于此地?呵,暂时我们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我刚才让你向那里看去,是想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说给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君千水像是在给沈非讲哲理,用平稳的语气开始陈述。 国师一脉血统高贵,百姓不允许血统遭到任何改变,所以南宁国一直有个习俗。 那就是男性国师必须要娶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为妻。 习俗千年不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直到国师传到了常远道那里。 他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并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有一个女儿,按照传统,他需要迎娶自己的女儿,诞下新国师。 常远道对这种行为表示抗拒,南宁皇室就趁国师不备对其下了药,将其和自己的女儿关于一屋。 常国师保持着自己的理性,虽难受至极依然离自己的女儿远远的,当时药物控制着他的神识,他就开始进行自我伤害,一遍遍的使自己的身体流血,借此来恢复神志。 女儿常明月见父亲快要流血过多而死,心中悲戚,恸哭。 自己也就服了那药,主动献身………… 常明月怀了孕,常远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把毕生功力传与常明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自尽了。 常明月怨愤之气很大,双亲死后,自己就故意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希望摔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她几番折腾后,胎儿还是安然无恙。 作为母亲的不舍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在生产过程中难产而死。 孩子是个男婴,国王就宣布他为新的国师,赐一个字“念”,登记的史官听错了,误认为是“孽”字,那孩子就唤作了常孽。 常孽从小由国王抚养长大,任国王为干爹,拼命为南宁国做事。 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那孩子事情真相,待那孩子18岁时突然从皇宫中消失了。 传说都言他知道了真相,是想要报仇,不久就会回来,可直到老国王年老而死后,他都没有再次出现过。 国师一脉也就在那时断了。 听完君千水之话后,沈非心中莫名受了一种压抑,是一种啃噬心脏的痛。 简直是惨无人道。 “千水君的意思是这次南宁的灾难是由国师的后人造成的。” 沈非语气有些无力,若真是如此,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八九不离十。” 君千水沉声道。 “不过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他又接着说,“常孽已经死了,他的生死在灵明轴上记载着,证明没有入鬼道。” 没有变成鬼,那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 “那他是怎么死的。” 沈非心中暗想,如果她要是有那种遭遇,肯定会生了毁灭国家的心。 她因为丑遭人嫌弃,可再不幸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常孽这个算什么呢。 君千水看出她心中愤懑,说道:“他死于亲人之手。” 亲人……不都死了吗。 “这是灵明轴的全部记载。” 君千水又补充道。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真是骇人,要是……没发生过就好了。”沈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原谅。” 一道灵光忽从天上劈来。 两人急忙闪身。 “国师!” 君千水看着来人,手持拂尘,黑白道袍,竟是君无恙。 “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无恙从前方走来,看着吐着口水的杜江和身上有擦伤的副将,迟迟不说话。 目光凌厉扫视着副将,手中显出一道白光向杜江身上斩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不躲不藏,还是傻笑。 杜江的设定本就是个傻子,沈非此时要是动了,肯定就露馅了,而且就在刚才眨眼的功夫,君千水又把她变成了呵呵兽,就算她想说什么,从嘴里出来的都是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恙见杜江没有闪躲,心中疑虑减去大半,哪个正常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躲。 他前去寻找消失的军队,道暗天黑,听到这附近有声音就赶了过来。 这里处于小山丘的半腰,虽副将武功不差,可起身越到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四处视线又模糊,心中生了疑。 副将执意留下,是不是早就料到军队会遭遇不测。 “国师,我们从上方滚落下来。” 君无恙用拂尘驱散了上方一些迷雾,果真看到了一座高山。 他说道:“不曾记得东方有什么高山,难道这妖物对我们使了障眼法。” 他拂尘一收,上方天空果然又模糊起来,黑不见头。 君千水站在那里,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的亲信,平日爱为他着想,两人比较熟悉,他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他己经说过不插手这件事,这时在这里出现,让他在后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这件事要是再被宣传到玄真,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你可曾见其他人?” “不曾见过,路上遇到过一次江公子,本打算和他一起走,就看到他上了那座山,我打算跟过去,这才摔到了这里。” “江公子不见了?” 君无恙挥了一下拂尘,山顶又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不爽的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家那里不好交代。” 前文三十一 君无恙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的士兵还没有找到,他心中也是慌乱失寸。 还要顾虑江臣的安危,难免捉襟见肘。 他们此时所站的是一处小平地,山丘的平缓处,一路向东走,就能走到官道上。 南宁国东部之前是国都所在地,还算是称得上繁华一字,自从连连大雨后,这里的人开始向南迁徙,现在这里的寂静程度却称得上是鬼城。 人再怎么跑路,总会有人留下的,这里却是一处人烟都没有。 “国师,此地险恶,我们要不把那个傻小子丢下吧,留着是个麻烦。” 君无恙冲副将摇了摇头,说道:“杜江既然是我们军队的人,就是我们的兄弟,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呵呵呵呵呵呵呵。” 沈非想说话了,说出口的又是这几句。这个财神怎么回事,怎么怂恿国师把她抛下,这是打算让她先跑吗。 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废物,国师为什么要带着她。 杜江如此痴傻,沈非忽然想到了什么,近亲结婚会生下畸形儿童的,智力有多半会出现问题,莫非君无恙知道些什么,不然还真的没法解释为什么带着他这么个傻子。 可是杜江也不可能是常孽,常孽早就死于自己亲人手中,一瞬间她忽觉疑点重重,胡乱猜疑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静观其变了。 “国师!” 真副将的口头禅就是国师,其它一般不多说,还算是好伪装,君千水才变了他的模样来偷偷跟着。 杜江只会流口水和呵呵呵呵呵,他便将沈非变成了杜江的模样,没想到这杜江身份怕没那么简单。 君无恙对他说:“皇城大雨的时候,你可感觉到了什么?” “末将没有任何感觉。” “我在此处设了阵,我们先去看看第一个阵法是否安好,在向东走百步就是大雨。” 若是平常,在这里就可以听到雨落的声音,这里有风,听到的都是灌木丛哗啦哗啦互相碰撞摇曳的呻吟。 “这里的雨来的异常,不知道和皇城的是否有区别,这雨可能是被鬼怪控制,你小心些,若它们躲在这雨中向你发起攻击,你就叫我一声就好。” 君无恙出言提醒,就率先用拂尘开路,拂尘飞于空中,将迷雾驱散,出现一条极窄的道路,沿着山丘蜿蜒。 拂尘就顺着道路蜿蜒的方向向前飞着。 君无恙走在前面,他和杜江手上的布条还在。 沈非密语传声给他:“千水君,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有重大发现。” 君千水面不改色的跟着前方人的脚步走,继续听着沈非说话。 “我们为什么要扮成这副模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接受国师的邀请来和他一起斩妖除魔,是不是他有什么异常?” 黑白道袍在这样的天气中,显得君无恙被人分成了两半一样,白色微现亮光,黑色隐于四周,君无恙这样看就是半个人。 沈非继续传声道:“我们跟上来的时候这个杜江好像已经过世。” “而且,那个喝酒的副将好像还会跟来。” 沈非说了几句话,均未得到回应,心中又把自己的猜测整理了一番。 这个国师肯定知道些什么,每一任新国师会继承上任国师的物品,君无恙在国师位上这么多年肯定对一些事情略有耳闻。 “杜江,你在前面走。” 君无恙突然开口,头也不回的说:“前方有瘴气,你不怕蛇虫,你在前面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放慢了脚步。 沈非不动,瘴气多出现于树林中,而且湿气一定要重,还要有腐烂的尸体,枯枝树干,这里的树还没有人高,不可能会形成瘴气的。 “杜江,不前来吗?” 君无恙又开口。 沈非还是不动。 “算了,是我看错了,前方没有什么瘴气了,我们继续走吧。”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怀疑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杜江是不可能听得懂他说话的,若是杜江刚才真的上前一步,他会立刻处死他的。 君千水看出了前方黑白道袍男子的怀疑,心中却是欣赏,怪不得能凭一己之力坐稳国师位置,除了实力之外,还有这心思缜密的性子啊。 他们玄真的人果然各个都是人才。 刚才的试探沈非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一路上只是呵呵呵呵呵呵呵。 几人走了不久,天空和君无恙所说的一样,下着雨。 三人都没有伞,雨水开始向他们身上落。 空气中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呛人窒息。 沈非想起了君千水的那把扇子,那可是件宝器,此时要能来遮一下雨就好了。 不出几步,三人已经全身湿透,君无恙即使衣服已经贴紧了皮肤,还是走的淡定从容。 任谁也不会把他和追名逐利的国师联系起来。 “这里的雨像是从别处借来的一样。” 副将突然开口。 雨的方向倾斜,虽然有风,但风向是西北的,这里的雨却是向东北倾斜。 “没错,这雨的来向是皇城的方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皇城此时也在暴雨,甚至比这里更严重。” 这雨就像是通了人性一样,听人调遣。 但君无恙的话又容易被推倒,若说是皇城降雨,他们来的路上可是没有雨的。 “出来!” 君无恙对着空气中大声一喝,拂尘就一分为四,东南西北各一只拂尘,将空中的雨悉数挡去。 空中风声大作,哀泣哀鸣,一诡异之声从天空中传来。 “你后悔吗,嘻嘻。” “后悔吗,嘻嘻” “悔吗?嘻嘻。” 副将朝空中大喊:“什么人,还不快快献身。” 拂尘向四周分开,开始寻找声音来处。 “你们也听到这个声音了?” 君无恙开口问。 君千水心中一惊,莫非刚才之声是有灵力之人才能听的见吗,他察了一下周围,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刚才听到的,怎么了国师?” “无事,这声音我听了一路,见你们都没有反应,还以为是最近压力过大导致的。现在看来,这声音是故意让我们听到的。” 君无恙一说,沈非和君千水皆提高了警惕,一路上他们两个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国师在说谎,或者鬼怪能指定人听到他想说的话。 君千水与沈非通灵:“你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我听到一连串的嘻嘻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君千水回道:“我虽不主武道,但刚才我没有察觉到有邪物靠近。” 沈非问道:“啊?那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种可能,邪物就在我们身边,从始至终。” “啊?” 副将一把扼住了杜江的喉咙,杜江的一个大眼一个小眼圆溜溜的瞪着。 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前文三十二 杜江嘴里还流着口水,继续和君千水通灵,虽被扼住了喉咙,脸上却没有半分害怕之意。 “怎么了,副将。” 杜江的通灵之音传了过来。 君千水迅速掐断了和杜江的通灵,面前的杜江喊他为副将,根本不是真的沈非。 他握喉咙的手又紧了几分,杜江的脸开始发红,眼珠越来越凸出,仿佛稍微动一下就会掉下来。 刚才君无恙大喊的时候,他封住了沈非的神识,两个人已经无法通灵。 而他也就是在那时起疑的,他和沈非的通灵是下意识的,直接就把神识探向了杜江,当传音过去的时候竟然收到了回应。 这怎么可能! 他可以确定君无恙大喊之前杜江还是沈非,刚才电光火石的瞬间,沈非被人带走了,面前的是冒牌货。 他竟然毫无察觉,手用灵力持续向假杜江探去,沈非去哪里了。 “怎么回事?” 君无恙看到副将这边的情形,大声问道,他这边尚且很是吃力,同时将拂尘分为四道,耗费体内大量灵力,但还是腾出精力使一道拂尘飞向君千水这里。 “国师,杜江他有异常,好像是被附身了,他很危险。” 君千水没想取这个假杜江的性命,还要从他口中问出沈非下落。 君无恙那边有邪祟之物一遍遍发起攻击,嘻嘻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后悔吗?后悔吗?” 君无恙继续运转灵力控制拂尘去寻找声音,拂尘所到之处散去了黑暗,但也只是勉强出现十米的视力范围。 “国师,你还好吗?” 君千水已经将杜江按到地上,用灵力微微压制着他,不敢放出过多灵力,那样君无恙也会察觉的灵力波动。 “我没有事情,你还能听到邪祟之物的笑声吗。” “还可以。” 两人正说着,空中又响起了嘻嘻嘻的声音。 “后悔吗?” 又是这样问。 君无恙不耐烦的大声说道:“后悔什么,你是谁?” 这句话一说出来后,空气就安静了起来。 “国师,他要是再问你,不要回话。” 君千水此时尝试着与沈非通灵,果然联系不上,心急如焚,他留给她的法力虽是不少,可沈非自身修为弱,遇到什么祸端就是被秒杀的。 不断传来的嘻嘻声分明是在蛊惑人心,如果应了便会纠缠不清,他曾经的一个仙官朋友就是因此失了仙身。 能够像这样迷惑人心的鬼怪必须是鬼道四层。 众鬼也修炼,分为鬼道一层,二层,三层,四层,在往上就是鬼师,鬼王。 鬼道四层已经是相当厉害的存在,他要是应付四层还是绰绰有余,可麻烦就在这嘻嘻鬼怪对人心的控制上。 “副将,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君无恙的拂尘已经收了回来,刚才他回完话后,空气中的邪力就消失了大半。 “没有,末将只是听闻一些传说,不要轻易和鬼说话。” 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两个人一起看向杜江。 一大一小的眼睛泛着白光,口水还在流,君千水暂时封住了杜江的口。 刚才他与这冒牌杜江通过灵,而且也知道了自己有灵力,未免对方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他只好再次用神识探它。 “还是个修道的啊,实力不弱吗,呵呵呵呵呵呵呵。” 假杜江也发出了呵呵呵的声音,这是真杜江的习惯。 “副将,你说他有异常,是怎么回事。” 君无恙面前的杜江还是那个流着口水的人,外貌体型特征一模一样,如何能看出什么分别来。 “国师,他不是真正的杜江,刚才末将与杜江手上绑着布条,现在却不见了,末将直觉告诉自己,真正的杜江已经被掳走了。” 两个人的布条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断,现在他手上没有,那就是在沈非那里。 他堂堂财神大人,竟让人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不只是丢人的问题了,沈非的安危他都不能保证了,带她下凡就是为了提高她的修为,现在他却把人都搞丢了。 “这个是假的?” 君无恙用手探向杜江,一挥就朝他的天灵盖劈去,杜江开始猛烈颤抖起来,嘴巴蠕动着想要说话。 “这个是真的杜江,是他。” 君无恙又撕开了杜江胸前的衣服,一处月牙疤痕静静的贴在那里,根本不像是人身上的。 “你看,他的胎记。” 君千水对杜江做过调查,自小痴呆,一直在国师府养着,君无恙当选新国师后,继续养着这个只会呵呵的人。 杜江痴笨是天生的,三四十岁的人,身材矮小瘦弱,从小饱受欺凌,智商低下,根本不具有语言能力。 刚才分明和他泰然的通过灵,怎么可能是他呢。 然而面前之人并不是鬼,具有人的气息,可又不能完全称之为人,至少他不应该具备和他通灵的能力。 “这个人就是杜江,不过怎么不说话了。” 君无恙捏着杜江的下巴,若是往常杜江就会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个不停。 “你是何人?”迫不得已,君千水只好和现在的杜江通灵。 “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个人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 “副将,我是杜江啊,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充我啊?” 通灵中杜江的声音非常女性化,然又夹杂着粗哑,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啃噬骨头。 “你突然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冒充杜江做什么?” “我就是真正的杜江啊,副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千水把神识收了回来,从他的嘴里是套不住话来了。 真正的杜江已经死了,那日他和沈非在国师府度夜时,听到外面的呵呵呵呵声。 出门察看时,杜江已经断气,他们正愁不知假扮哪个身份呢,就选定了他。。。。。。。。。。 将其埋葬在国师府周围的林子里。 现在面前的杜江似乎就是那晚的那个身体,君无恙既然需要留下他,那就不可能会认错的。 …………分割线……………… 以后再改吧,心好累啊。 前文三十三 风停雨止,不过十步范围。 君无恙盯着杜江的脸,目光带着温和之色,语气温柔的说:“是他,是这个孩子,错不了的。” 杜江三四十岁的人,君无恙却称他为孩子,而且也没有表现出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 “副将,他没有任何问题。” 君千水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是末将感觉错了,可来的路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君无恙没有理会,用袖子擦了擦杜江的口水,袖口立刻浸湿了一大片。 君千水心感异常,沈非忽然消失不见,他暂时又不能脱身,总不能在天界找人帮忙,沈非的身份就有可能泄露。 心想着,就在三界公告栏中匿名散了五万功德。 公告栏分三等,等级越高,能看到公告的人法力也就越高。 他发的是三等公告栏,是等级最低的,但公布了高额悬赏。 这三等公告栏能接受到的多是一些犯了错又没有灵力的散仙,或者一些无事可干的鬼怪。 不放到一等公告栏是怕被他的神仙朋友发现,而且三等公告栏的人赚了功德就不理会其它的了。 不像其它的,可能有专门人员在守着信息,通过蛛丝马迹来“揭秘”公告发布者。 此时三等公告栏已经出现了他发布的信息。 【找人】 性别:男 长相:丑 武力值:弱 特征:身上有一个粗布条。(重点) 地点:南宁国东部。 奖励:三万功德 说明:寻到此人者,若确认其安全,不必惊扰他;若此人身遭迫害,请保护。(保护另加一万功德) 公告一出,各方小鬼就开始了自己的搜寻活动,三等公告栏中很少出现这样的大额奖励,有了这些功德一辈子不用愁了,修为还可大涨。 君千水并没有把消息弄得很明确,沈非现在应该还保持着杜江的样子,那些人要是找,说不定还会找到他们这里来。 况且他这条发布消息是让一个人看的,那人看到这么多功德,肯定能猜到是他,也必定会出手相助。 “国师,既然如此,我们还要向东走吗,刚才空气中真的出现了妖雾,我们要去找出来邪物吗?” 君千水继续以副将的身份伪装着,这个假杜江既然能潜入进来,就算自身实力不强,身后肯定有高手。 他身体内的法力虽然源源不断,但自身是以还愿为主道的,攻击能力只是辅助,这样贸然前行对他们不利。 君无恙看着他说道:“副将,我以前没有记得你懂这么多。” “国师!” 又是熟悉的一声,君无恙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多谢陪伴。” “国师!” “走吧,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除怪,现在肯定不能打退堂鼓了,如果你现在要走,还来的及。” “国师!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放心。” 君千水仿了副将的口气说话,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在求官路途上认识的,一直陪他到现在,感情深厚谈不上,毕竟两个人的交谈不是很多。 国师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甘于为他卖命,成为国师的人,升官发财都是一条龙服务。 外界传闻皆是如此,他的这个后辈也从来没有想过澄清一下,其实传的最多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国师继续用拂尘开道,按时辰来算现在应该还是白天,可自从他们来了东城之后,天就没有亮过。 雨还是下着,三个人谁也不躲,均拖着湿漉漉的身体。 杜江傻傻的笑着,用双手使劲拽着君千水。 君无恙是修道之人,对这些雨可以运灵烘干,隔一段时间,他就为剩下的两个人提高一下温度。 这边的沈非缓缓从洞窟里睁开了眼睛,环境干燥,她在地上趴着,睁眼看着四周。 黑乎乎一片,君千水去了哪里,她摸了摸周围的土质,很是松软。 “这是什么鬼地方?” “啊嘞!” 沈非触摸到了一个滑滑的物体,冰凉凉的,手感不错啊。 隐隐看到绿色的光,嘿嘿,莫非是什么宝物。 多摸几下。 (不行,这一段我忍不住要吐槽,按照我往常看的小说套路来看,这手感不错的东西可能是男主健壮的腹肌,看小说看多了,我已经对“摸”这个词敏感了起来。现在我也忍不住写脑补出来的剧情:【一个妖孽俊美的男子:女人,你在摸什么? 沈非:你是谁,怎么是个好看的小哥哥!!!震惊!!! 妖孽男:我在这里沉睡了上万年,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 沈非:上万年,那你岂能是人,我要溜了溜了。 妖孽男:站住! 妖孽男霸道的握住了沈非的手,环抱住了她的腰,邪魅狂狷一笑,迷倒众生。 口吐情雾一字一句的说:摸了我的身子还想跑! 沈非:不,我不要,我对什么金钱权利通通不感兴趣!!! 妖孽男: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谁看到我不是主动献身,只有你对我爱搭不理。 沈非:我是不可能会对你这样的人感兴趣的,你滚! 妖孽男:要我滚,不可能,除非你和我床上滚~ 沈非:你耍流氓! 妖孽男:哦,我知道了,你在欲擒故纵,想引起我的注意,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呢,小可爱。 沈非:变态啊(▼皿▼#) 沈非拼命挣扎,始终挣脱不了男子的怀抱。 妖孽男突然呼吸沉重,使劲克制着说:女人,你在玩火! 沈非:。。。。。。。。。 妖孽男: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今生今世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非:兄弟,你脑子呢! 妖孽男娇羞一笑:讨厌了,人家遇上你,脑子就没有了呢。】 注意注意,这不是正文剧情,作者纯属来搞笑的,哈哈。。。。。。) 来了这么一出,那就下一章进入正文吧。 说实话,写现言好像有意思一点,而且根本不用自己想剧情,知名梗太多了。 女主一定要这样t_t 男主一定要这样(??????_????) 反正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分割线………… 一个月过去了,希望下个月更新或者完本。 前文三十四 沈非摸着摸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滑滑的,绿光,这到底是什么啊! 手再向深处探去,好软,不由自主地捏了捏。 吱吱吱~~~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这几声怪叫。 “啊!” 接着是女子的尖叫。 沈非的小指传来一阵刺痛,整个小指都被不知名物体咬着,手臂一阵狂甩,软软滑滑的东西整个就被抽了出来。 嘶。 “妈呀!” 面前一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最主要的是沈非的手还被这大物含着。 沈非大脑一片空白,定眼去看,一大团绿绿的滚动液体整向她扑来。 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小口,如果她的知觉还存在的话,她可以确定地说,这个小口是这怪物的嘴!!! 不要问她怎么知道,她的手指现在还不受自己控制呢,啊,那怪物在咬她啊! 并且慢慢吞噬她的整只手,绿色的液体缓缓上涌,蔓延到了她的手腕处。 沈非忍着恶心用灵力向绿色怪物劈去,她想使出劈雷斩啊,然后怒吼一声放出大招。 “尔等怪物,岂会是我沈非的对手!” 真实情况却是她的灵力刚放出去就被怪物迅速吸收,并且被吞了半只胳膊。 这下她算是看清了面前的是什么东西,透明中带着绿,身形体积皆是她五倍,这就好像是柔滑的丝绸包住了一池绿草。 然而在这么紧急的时刻,她脑海里想的却是这个怪物要是再小个几十倍,她就可以一口吞下了。 手臂上有东西慢慢蠕动着,迫使她清醒了起来,这怪物在吞她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急忙用另只手使劲推着爬上来的怪物身体,一条腿使劲蹬住那软软的庞然身躯。 怪物边吞边发出吱吱的声音,全身柔软至极,随意蠕动,慢慢延伸扩展,直接封住了洞穴,沈非完全被包围住了。 沈非只能把自己身上的灵力全打到绿怪物身上。 然而只是一次次的被吞噬。 她的那条腿还在使劲瞪着,只是怪物身体极软,她的腿慢慢开始向怪物的身体里陷。 另一只推搡的手也被怪物慢慢覆盖,此怪物身上有巨大的吸力,沈非整个人都有一种被吸进怪物身体的感觉。 奈何她的法力又派不上用场,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吱吱吱~” 这次的声音不同于第一次听到的,完全是女性化的声音。 沈非她被攻陷了,她堕落了,她学起了这个怪物的叫声,企图伪装成同类。 “吱吱吱~” 绿色大物也给出了回应。 吸着沈非的身体慢慢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在沈非身上留下来一堆绿色液体。 “吱吱吱~” 绿色大物还在叫着,声音微弱,又细又长。 沈非忍住心中恶寒,只能再次给出回应:“吱吱吱~”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先是被变成了只会呵呵呵的人,现在她还要自己主动发出吱吱的声音。 沈非忍不住骂街,发生了什么,她一睁眼找宝物就遇上这么个玩意儿。 君千水呢,不会是故意把她丢这的吧,神仙都喜欢跑路的吗,这是几个意思,是要让她触碰神秘任务吗。 绿色的液体慢慢在地上流淌着,然而这并不是水。 咳,不会是怪物的唾液吧。 仔细观察,嗯,还真不是唾液,这分明是怪物的身体,只是如同一汪水,随意伸缩自己的身体。 沈非双手扒着洞穴四壁,瞧着面前大物,说了句人话:“这个小兽,你萌萌哒,很是可爱,就叫你小小好了。” 面前大物不为所动,依然如同一滩水,在地上扑着。 “乖,不要乱动哦。” 沈非的脚踏出一步,迟迟不肯落到地上。 大脑又开始走神。 她是何等英明神武,何等勇于献身,拥有何等大无畏的精神才能把脚放下去啊。 算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心一横,一脚着地。 “吱!” 绿色小小身体向后缩了一圈。 沈非见状,把另只脚也向前伸了一步。 小小身体果然又缩。 沈非心想,还好,按套路出牌了,真怕她这一脚伸出去怪物不小反大。 “小小,我知道和你说话很是愚蠢,但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哪个国家落魄的王子,被人施咒困于此地。” “你看这个洞穴又大又深,就像你的身体又胖又宽,嘿,这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洞穴嘛!” “吱~” 幽怨的一声。 小小的身体迅速浓缩,成了一个小球状,在地上弹了起来。 最中央的小口还是原来的大小,像在身体上凹了一个小口。 沈非可以自信的说,她可以一手攥住这个小球了。 打散心中不正经的想法,沈非向小球走去。 “小小,莫非我一语成戳了,来,到我手里来,看你能不能听得懂我说话。” 她伸出自己的手,绿色的小球在地上弹了一下,就到了她的手心里。 “啊嘞!你真的能听得懂我说话,来,再弹一下。” 绿色小球果真又弹了一下。 “不会吧,你真的是个被诅咒的人啊!” “吱!” 收到了一声回应。 沈非压下去心中的激动,慢慢把自己的手放低。 带着疑惑问道:“你既通人性,刚才为何咬我?” “吱!” “对了,你不能说人话,咳,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们无法交流啊。” “吱?” 小小发出了疑问声。 “可以啊,你原来会表达情绪的呀,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但还是先带你出去再说吧。” 沈非抬头,上方乌云散去,一片清明。 她想起来南宁东界的天空,不知道恢复正常了没有。 洞穴极深,她打算运灵上去,脚下灵力涌动,身体慢慢上拂,然而在快要临近洞口的时候,一处未知之力把她打了下去。 只好再试一次,两次,三次。 次次皆是如此,只好暂时放弃。 “小小,你是不是出不了这个洞,现在我问你话,你要觉得是,就吱一声,不是就保持沉默。” 沈非请了清嗓子,问道:“我美吗?” 小小:“…………” 沈非哈哈一笑:“我闹着玩的,这不是害怕你真是个王子,迷上我了嘛。” 小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前文三十五 沈非不再打趣,正经了起来,说实话,她一般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和别人不一样,越危险她就越要故作轻松。 已经身处逆境,心态再不好,那真的是彻底完蛋了。 她想如果有一件事令她很伤心,她一定会笑着说:什么事嘛,一起去喝酒啊。 被她称作小小的绿球还在掌心中托着。 沈非开始了她的提问:“你来这里有十年了吗,有就吱一声。” 绿球中央的小口动了一下,吱了一声。 沈非心中也是没有想到,来了有十年了啊,还可能更久远,这么长时间都逃不出去,那她要走岂不是很困难。 只好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人吗?是就吱。” “吱。” “性别呢,男的就吱。” “吱。” 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认识一个叫“座哲”的朋友,这是一个写话本子的人。 这个座哲曾说过,女人被人围住有两种情况,一是身边围满一堆男人,和他们称兄道弟;二是围满一堆女人,每天和她们勾心斗角。 她显然是前者,自从知道了自己曾经是神仙,她接触过的女人就屈指可数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她貌美如花,每天她还是顶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那么男人缘从哪里来的呢? 青客是个老好人,谁都帮一把,所以会助她飞升,虽然这可能不是真正的原因,别有所图也说不定。 君千水有钱,她还欠着他好多呢,估计就是因为如此这财神也帮她,希望能够早日还债。 江臣,这个愣头青纯粹是感觉君千水厉害,给了她几分薄面。 还有哪个男人啊? 脑子里突然浮现慕容熙的脸,她默叹一声,故事已朽。 还是珍惜眼前人吧,你看这个圆滚滚的绿球,威风不过八秒…… “吱!” 绿球小小发出愤怒的声音,仿佛洞悉了沈非的内心活动一般。 “怎么了,小小君,你还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沈非纳闷了,这莫非是个高手? “吱吱吱!!!” 绿球又叫了起来。 沈非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有时间要看看那个名叫《仙子如何控制面部表情》的话本子了。 “小小,莫急莫急,容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这个洞有出去的方法吗,你姑且以你娇小的身躯演示一下可好。” 小小不发声,在沈非手里静静的躺着,仿佛死了一样。。。。。 沈非只好说:“罢了罢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要是知道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重新打量了洞穴,她记得这里的土质很软,在四壁摸了摸就有土块脱落,她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小小,这里的土这么软,是不是你蹭的,这些土都是你蹭松软的是不是。” “吱。” 这下沈非听不出来小小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松软土指还没有固结硬化成岩石的松散沉积物,是坚硬岩石经过风化破坏、搬运和沉积形成的。 沈非脑海里又飘过这么一句话,心中不由感慨,怎么,她还是个文化人吗,为什么知道的如此之多。 啊,她这该死时的无处安放的智商啊。 这个洞的土是大风刮来的吗,洞穴里的土这么软迟早会崩塌的,怎么可能这么稳固。 被灵力加固的话她应该有所感应,虽然自己实力弱,但是探知周围灵力场还是可以的。 “小小,不管你说什么吧,之前我收到了别人的密语传音……” 说到这,她突然停下,她怎么能说话了,按道理来说,身上的法术还没有解开啊,应该只能呵呵呵呵啊。 君千水最不缺的就是法力,肯定在她身上施了不少的法力。 或许这个洞穴可以阻隔法力呢,就算是神仙也不行。 这样想也说不通,她刚才明明运灵了,说明这里是可以施法的。 再次将目光转向小小,眯了半只眼,手轻微的晃动着,然后幅度加大。 手中的绿球被弹起又掉下。 “说,小小君,这个洞是不是你的家,你刚才身体可以那么大,证明你在这个洞里是主人,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受你控制。” 被反复颠簸的小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出声代表着否定。 沈非停止了晃动双手,手上还有一些绿色的液体。 莫非她是因为沾到了这些液体才能使用法力的吗。 小小是这些液体的拥有者,所以小小可以自有变幻身体,所以她的灵力可以使用,而君千水的法力没有收受到许可,在这个洞里失效了。 小小发起的攻击是为了让她使用自己的法力,这是为了让她就自己啊。 “小小。” 沈非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吱。” “看来我想的是对的了,你出不去这里可能是因为这洞穴熟悉你的气息,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这样就没有你的气息了。” 沈非说完就开始脱起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吱~吱~吱~” 她手上的小小狂叫起来,绿球变成了一个小红球。 沈非停止了脱衣服,一脸坏笑着说:“哇,变身术,来小小,我给你编一个咒语,巴啦啦能量,乌卡拉卡,小小变身!” 小红球听完,停止了尖叫,瘫软在沈非手里,沈非将其放到一旁。 叹息道:“果然没有人能接受这个咒语。” 继续脱着衣服,只剩了里衣,慢慢沿着洞穴四壁攀爬。 奈何土质过软,几经失败。 只好捏了捏小小,让他清醒。 “小小,快变大,变得和洞穴一样高,把我托上去。” 小小吱了一声,绿色的身体迅速膨胀,沈非被他包裹,向洞口上升。 见得四周环境后,双手扒住洞口,小小的身体向下缩,沈非用两臂的力量爬了出去。 “天哪,竟然如此之轻松!” 沈非想起座哲说过的一句话,话本子写手犯懒的时候就会把主角闯关的难度降低,然后让她爽翻天,路上各种捡装备,轻轻松松母仪天下,称霸江湖,威震四方。 不过这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了,她如果真的活在话本子里,好像是个苦情角色吧。 前文三十六 总算是出了洞穴,千般滋味,无一语。 四周空旷,天气晴朗,此地廖无人烟,不知是何处。 “小小,来,我拉你上来。” 绿球在深底向上看着,沈非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绿球没有眼睛只有嘴。 思绪乱飞,不禁想起杜江一大一小的双眼,心中突然一阵抽痛,她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情,她现在应该是杜江的容貌才对,君千水也没有解除这个法术。 刚才在洞穴里有法术隔离,现在她出来了,不知道还有用吗,摸了摸自己的双脸,皮肤光滑细腻。 “不会是恢复仙身了吧?” 沈非又仔细一摸,还真是如此。 此时她也无暇其他,先拯救小小再说。 “小小,准备好啊,我要用我的灵力化成丝带,把你拉上来了。” 轻轻松松在掌心凝聚了灵气,而后向洞底探去。 自从踏出了这洞穴之后,法术隔离已经对她没有用了,丝带直驱而下。 小小被成功拉了上来。 沈飞将绿球再次托于手中,说道:“你都出来了,为什么还未恢复人身呢?” 小小的嘴一张一合,表示不知道。 “算了,此时也不用纠结那么多,我们先去找你的一个叔叔,他肯定能救你。” 君千水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他这个神仙算是白当了。 “吱,会不会还?” “啊嘞,小小,你竟然能说话!” 绿球突然张口,沈非被吓了一跳。 心中默念小场面,古怪的看着小小说:“看这样子,你待会就要恢复人身了呀!” “吱,好看可。” “咳,小小你没有牙齿说不清楚话,我猜你刚才说的是,叔叔是谁和好像是这两句话吧。” “吱!” 啧啧啧,竟然这样都猜出来,简直是不敢相信她的智商。 “姑娘,你现在在哪里。” 耳畔突然传来声音。 “阿嘞,阿嘞,千水君!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在哪里,你在哪里呀?我的天呐,我终于联系上你了。” 居然是君千水传来的密语。 沈非脸上不自觉绽开了笑容,像她这样的小弱就应该紧紧抱住高手的的大腿。 马上找到大哥才对。 “你知道是谁把你带走的吗?我先让青客找出你的位置。” “千水君究竟是出什么事了,当时我听见嘻嘻嘻的声音,意识就开始模糊,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洞里,还遇到了一个失落的王子。” “一个王子,你和一个男人在洞里?” “额,已经出来了,话说千水君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嘛???” 沈飞抬头长呼一口气:“联络上你,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我肯定不会出事了。” 耳中迟迟没有传来声音,好一会儿,听到,“你这么信任我吗,说不定我也会害你。” 君千水的声音阴森了一下,好像真的要害人的样子。 “会吗?千水君我还欠着你功德呢,你要是害我,我还怎么还呢?” “呵,总会有人替你还的。” “啊?莫非我还有什么亲人不成?” 沈非隐隐有了猜测,当初她做仙官,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就算没有朋友也肯定会有敌人。 “现在我身边也有一个杜江,他就是那天死去的那个,至少肉身是,不知道是否被人夺舍,但我未察觉到他身体有灵魂代换现象。” “什么杜江,他不是死了吗?” 沈非听到这个,忽略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此事难说,我现在不能随意使用我的法器,现在我已经和君无恙到达了一座鬼城,这里空无一人,邪祟之气甚重,目前估计不是要找的妖物。” “那妖物到底是谁?” 沈飞看了一下旁边的绿球又说道:“我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我身边的这位王子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你盖……和……回说话?” 小小忽然发声,吐字更清楚了一点。 密语传声本不需要张口发出声音的,沈非由于过于激动,而且附近无人,嘴巴也就跟着说起话来,这些话自然被小小听到了。 “啊,小小,这就是我说的叔叔,你叔叔肯定能把你变成人。” “吱。” 这是小小情绪激动的意思。 ……分割线…… 说实话,没什么意思,这本书有没有人看我不知道,纯属作者自嗨吧,现在自己也迷茫了。 最初写是因为兴趣,写了一万字来了个站短,可以签约。 犹豫到五万字的时候,把这本书签了。 签了是70万字的合同,要写这么多字靠那点兴趣肯定是不够的,只好简单想了一下大纲。 基本上想让这本书以副本的形式写下去,每个故事都有关联,我到目前为止想了有十个故事了,这十个要是写完的话估计有一百万字。 偶尔我也觉得故事很有趣,一直想想想。 现在我回头翻看前面剧情,谈不上有多喜欢,甚至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也想着大改剧情,因为这本书太扑了,可能我写再多都没有人看,或者看的都是我熟人? 改着改着又觉得没意思,本来就是因为兴趣写的,再改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我看小说也有七八年了,当时很心动的一些话现在很多都成了烂梗,所以很多小说自己都当笑话看了起来。 心血来潮自己写了起来,发现自己写的还不如人家。 这的确让人很抑郁,我也算得上是老书虫了,毕竟当时看小说看得一天只睡三个小时。 这点没有夸张,那个时候非常迷小说,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现在就算很喜欢也可以把它放下,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接着看。 很多自己刻意去避开的梗可能还是出现在了这本书里。 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小说最勾人的是剧情,是悬念,这本书到底有没有。 作为作者,我的答案是有,因为写到某个地方,我会想,是时候挖个坑了。 对于读者来说,我不确定,每个人挖坑的手段不一样,很多坑根本就看不出来。 当作者有一天去填坑的时候,读者可能还疑问,噫,怎么突然写这么一下? 当初三万字的时候,看到自己有了一个点击都很开心,有了一个收藏就想马上加更。 八万字的时候,每天都在掉收藏,本来也没几个,掉一个就要伤心好久,自己还很抑郁,表示再也不想写了。 到现在的十万字我好像已经看开了些,收藏还是没有,自己的心态倒是好了起来。 看到一个扑街大佬说,写到百万字就看开了,我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虽然自己攒了好多个故事,可能讲不出来了。 仔细想想,写文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记自己心中所想就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风格。 有些事不必在意太多。 突然又废话这么多,也算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就想告诉自己,别断更。 前文三十七 绿球小小张着嘴,准备再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沈非嘴角勾起一笑,用手指头弹着绿球,樱唇轻吐:“淘气,等我和你叔叔说完话。” “吱。。。。。。。。” “额,” 沈非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额,她刚才怎么那么温柔,见鬼,见鬼! 简直不敢回想那样的自己,她的内心可是条汉子啊! 甩掉甩掉,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反正只有一个球听到了。 “姑娘,如果有危险,你就先防御,能跑则跑,以你的水平要是遇到什么的话,也是被瞬杀。” 君千水又接着说起话来。 “我目前也不知道带走你的是谁,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要留意,如果遇到………” 声音停顿。 “遇到蓝色的灵力不用躲避。” 沈非对君千水的话微有些不满,每次说话都犹抱琵琶半遮面。 “千水君,那我时刻保持着和你联系吧。” 她没有要求人家把什么都告诉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信任。 “好。” “我体内法力有些亏损,我先攒着这些灵力,等我到紧急时刻再和你通灵,我们先结束吧。” 沈非说着断了通灵,面上是一抹苦笑。 在周围感知灵力,只有极微弱的仙气,索性放弃,这些灵力不纯,说不定会带给她一身浊气。 此地灵力不足,刚才又在洞底消耗了太多,现在已经灵力枯竭,不能过多使用了。 “小小我们往哪里走呢,既然你说是国家的王子,是南宁国的吗?我带你走总要有个目标。” 他们所处的地方很是空旷,没有树木,地势平坦,远处望去却没有尽头,和沙漠一样。 “不。。。。” 小小发出又细又长的声音。 这厢君千水把他在三界公告栏中的公告撤了下来。 此举一出,无数小鬼扼腕叹息,这么一个美差事说没就没了。 这些小鬼最迟虽没抱希望,知道结果心里还是会堵。 不知道谁幸运的得到了这报酬,也说不定是那个发布人反悔了,觉得给的奖励太丰厚。 一些小鬼这样想了,就赶紧查着自己接受的公告栏。 他们都是领了这个任务的,身上会自动有公告内容。 这一查,发现公告处有了两万功德,凡是领了任务的都能分。 这是公告发布者违约之后的结果,需要支付违约金,那么多人领了这个任务,肯定不能让人白忙。 众鬼们一算,这样也不亏,心中高兴,纷纷见鬼就说这事。 有的小鬼听到就酸了,开始骂发布公布栏的人是个傻子。 眸光流转,沈非和小小还待在原地,她的手中把玩着小小,用手指不停的弹弹弹。 四周广袤,遍地黄沙。 这小小对自己国家的事情只字不提,关于是不是南宁国的都不给予回答。 沈非放弃了询问它这个问题,绿球的隐私可能和大家的不太一样吧。 又换了另一个话题。 “小小啊,你的身体可以随意变换,你说这是不是和阵法什么关联。” 沈非又弹小小,拇指与食指形成一个小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你可不要怪我胡乱猜测,我要是不说几句话,我们就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句话说的真好,你容我废话几句,我的座哲朋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时常托梦给我。” “前几天她让我闲着没事就多找些话题,说这样对她有好处,我用灵力向她身上打去,这一下让她现了原形,只见她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字。” “懒,一个很大的懒。” “我可怜她才变成话唠的,当初我可是沉默寡言型的,你对我的形象可不要有什么误会。” “吱。” “乖。” 沈非突然感觉她在进行洗脑,她也只能帮那个懒朋友到这里了。 小小听了沈非的话,果然开始放大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膨胀。 沈非仔细观察着地面的变化,风沙未动,她趴下身子,半蹲着,地面上连只蚂蚁都没有。 照她所想,小小开始变换身体的时候,这地上的砂石应该震动,至少也应看见沙粒的起伏。 “小小,你速度快一点。” 她把双手按在了地上,灵力散着白光,刚才可能是速度太慢,所以变化不明显。 “吱!” 这一声音很大,随着绿球身体的变大,声音也浑厚了起来。 地表的沙尘开始肆虐。 “停!” 沈非把一只手抬起,做出停的动作。 呼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小,你果然厉害。” 她将视线转向绿球,小小的身躯庞大了近三十倍。 她就知道,刚才的风沙是被小小体积的极速变大造成的。。。。。。。。。 “罢了,我们要不试试缩地千里。。。。。。?” “吱。。。。。?” “额。。。。我的意思是说,变大不行,我们就换个思维,你再缩小你的身体,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地方变小,我们离开就会顺利很多啊。” ……分割线………… 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把剧情拉长了,不是有意的,本来列好了这个副本的大纲,结果写着写着出现了绿球和杜江。 这可真是给我自己挖坑,故事又偏离了大纲,还要重新想剧情。 就和这本书的第一个副本一样,写着写着向言情跑去了,可能是受我阅读习惯的影响吧。 最初写这本书的时候,兴趣极大,感觉一天更新一万字都不是问题,现在吧是每天写两千字都要命。 最近正文里总是夹杂着我的废话,实在是迫不得已,时间比较紧,虽然有几次是有空闲时间的,可是我懒,还是每天两千字。 这本书不出意外会29号上架,可能也没有人订阅,这个吧我现在也看淡了,这是一本扑街书鉴定成功。 这几天我好是好好想一下剧情吧,本来对仙侠非常感兴趣的,但是想构建一个比较大的结构体系,还真是对我这个新手比较困难。 最后还是要感谢给我推荐票的各位,谢谢你们。 前文三十八 小小照着沈非的话做了,开始缩起身子。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 沈非的大脑里飞起了乌鸦,乌鸦身后还跟着东西,她粗略一看,大概是这样的。 。。。。。。。。。。。。。。。。。。。。。。。。。。。。 她绷着嘴看着指甲盖大小的绿球,现在称之为绿豆也不为过了。 “这样好像不行,这个想法失败,来,让我再想想。毕竟我答应座哲这几天要当个话唠的,来,我再来叨叨几句。” 她心好累,但她是个好人,她要帮素未谋面的座哲的忙。 真是好奇这个人是谁,动不动托梦给她。 困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人来救她,如果座哲有良心的话,请保佑她啊。 “你要在心里把你想象成可以无限扩展的,然后你再开始缩小,缩小缩小。” 沈非把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心中暗想,这小小不会烦了吧,然后这样ヽ(‘⌒??メ)ノ “吱……吱吱。” 沈非听懂了,这句话表达他要试试。 委屈了这个绿球了。 小小已经开始了冥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王子还挺听话的,沈非眸子半阖,真是听话的怪异,隐隐还有一些奴性在,这样的人如果真是王子,还值得去设计陷害吗。 南宁皇室也有没有听说失散什么王子,难道是其他国家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她已经出了南宁国境内的话,以她的修为不能腾空飞行,还要走着去找君千水。 这也不太可能。 小小身份还真是个迷。 此地无风无雨,无朝阳,两个人如同陷入一个密封的空间,走不出去。 这个空间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面积的广阔,然而总有尽头,生生把活人困在里面。 沈非心里想的是:既然联系上了君千水,那他们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如此她不禁心中有一了种怪异的感觉,她怎么这么信任君千水,和人家认识才几天。 这种信任和她对青客的信任不一样,青客帮她肯定有利益考量,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什么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要帮她这么一个被贬的仙官,而且对她的过往也是三箴其口。 再者说,使她提前飞升肯定会有处罚的。 “沈姑娘!” 这空旷的土地忽然出现了陌生的声音。 沈非提起了精神,向着声源处看去。 “啊嘞!鬼啊!你怎么在这里?” 向后一看,沈非就模糊的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手执着拐杖酿酿跄跄的走来。 听到有人的声音,小小的身体迅速膨胀,嘴巴咧出了极大的弧度,凹到了身体里。这是准备战斗的姿势。 “来者何人!” 沈非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这人声音一出,她就听出来此人是江臣。 “沈姑娘,你不认得我了。” 白衣男子气喘吁吁,一步步向他们靠近,拐杖的样式清晰了起来。 分明是那把无悔剑。 沈非虽然听到了回答,却没有把出招的姿势收回,还是做着防御姿态。 小小的身体也开始晃动起来,非常富有弹性,大大的一团透明绿。 “姑娘,你身后是什么!” 江臣看着沈非身后的一大团不明物体,以为沈非遇到了危险。 疲惫的从地面抽出自己的剑,将剑身的泥土快速抖落。 两只手一同握住了剑柄,像耍大刀一样,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小小和沈非一起看着这滑稽的的场面,沈非感觉又是一只乌鸦在她面前飞过,照样留下了。。。。。。。。。。。。。。。。。。。。。。。。。。。。。 小小的身体又开始缩小,泄了气一般。 沈非无语,瞧瞧,无力值太弱,一个绿球都不把你当回事。 这么弱的江臣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危险,说不定他们还能反将一军呢。 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江臣看着对面的情况,暗想,他不过拔了一下剑就把那怪物吓住了吗,不敢稍有松懈,隔着老远和沈非说起话来。 “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君大侠在国师府吗。” 江臣记得当时君千水拒绝帮忙的时候他还很生气,怎么现在遇到了这个姑娘呢。 “哎……呦……喂,江公子,我们的确是想好好做个没事和尚的。” 沈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是我们担心你们的安慰,本就打算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结果还未看见你们半个人影,就遇狂风大作,黄沙弥漫,我被风向直接引到了这里。” “现在最糟糕的是我和你的君大侠已经失散。” 沈飞心中起疑,江臣怎么在这里。 她和君千水已经半路上把这个熊孩子抛弃了,那个地方的悬崖幻境都是君千水一手安排的,幻化出来的虚空之境应该吓住了这孩子。 按道理,她和君千水消失的时候,这个孩子应该被吓破了胆,目的就是想把他逼回家去。 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既然他能来,肯定就能找到向外走的出口。 于是试探性的问起了江臣。 “江公子你从何而来?” 她安抚着旁边的小小,示意不要乱动,当然在江臣看不到的地方。 “国师身边有妖怪,我和他身边的那个副将,还有一个傻子同行,结果半路走到了一个奇怪的悬崖,那个副将让我讲一个鬼打墙的故事。” “我老实照做,讲完之后那个副将就要取我性命,说实话,我也分不清那个人是真是假。” “因为我反抗的时候,那个傻子和副将都变作了空气,两个人是不是鬼我还不清楚。” 沈非听着江臣的话,暗骂一句傻子,当时就是扮鬼来吓你的,现在还分不清。 收了内心的想法,出声惊疑着说:“竟然有如此奇遇。” 江臣点头。 沈非向他走进了几步,江臣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明显是在哪里碰了伤。 “巧了,我也有一番奇遇,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我不知,只是一路向前走,万没想到碰上了姑娘。” 沈非暂时不想那么多,和一个人做伴总不会吃亏,听江臣的口气,这傻孩子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 “江公子,你拿着你手中的剑,好好保护自己,肯定不会出任何事情事情的,我们应该想办法找到国师。” 江臣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再怎么说也是江父悉心培养的人,对一些事情还是有个最起码的认知。 “好,姑娘,那你身边的是个什么东西。” 前文三十九 任谁听到自己被叫做东西都会不爽,小小亦是如此。 “吱!” 这一声饱含着怒气。: 沈非看着要暴走的绿球,急忙劝解道:“小小别酱。” 额,她受小小的影响也开始吐字不清了,瞧瞧,她刚才说了什么话。好 “姑娘,你认识这个怪物?” 江臣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非弹起了绿球。 “吱!” “江公子啊,说来话短,我和这个也是刚认识,你别慌,他不是什么怪物,这是个王子变身而成的。” “你说什么,这个是个王子?” 江臣一脸难以置信,一脸茫然无措,这沈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不仅可以徒手推墙还能和变身怪物做朋友。 “你别不信,其实我也感觉怪怪的,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这位王子是被巫师诅咒了。” 沈非记得好像是这样,又问了小小,“是被下咒了吧。” “吱。” 小小表示肯定。 “如此通灵性,看来是真的了。” 江臣心生好奇,也准备去碰一下小小。 沈非急忙拦住,万一这小小不喜欢江臣怎么办,直接把这江臣吞了就糟了。 江臣见状,知了意思,收手,说道:“是我唐突了。” 将剑收入剑鞘,面对贵族的时候拔刀是不尊敬,况且目前他们是安全的。 沈非眼中闪过赞许之色,愣头青该懂的礼仪还是会遵守的,这点她倒是不行,从小被当个野孩子来对待。 什么礼仪都不会,上次在沈家的为了赴皇公的宴会,她被小玉好生教导了一番,才堪堪对这些礼仪一知半解,所幸她现在远离了那些,不然还真可能会被笑话。 有时间了她还要好好学习这些繁文缛节,余生漫长,总不能全用来丢人。 “江公子,你好像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从哪里走来的,这附近都有些什么,你闯入这荒漠之地,竟未迷路,实属不易。” 江臣愣了一下,说道:“是忘说了,我刚才提到悬崖的奇遇,那时昏天黑地,我什么也看不清,被国师身边的副将吓了那么一下,不敢继续走那悬崖路。” 沈非听后更是好奇,悬崖是幻化出来的,其实那地方不过是平地而已,江臣不走悬崖路,好像无路可走了吧。 除非………… “我当时怀疑自己是遭遇了鬼撞墙,直着走肯定不行,那样无论怎样都会停留在原地,所以我跳崖了。” 跳崖了………… 沈非啧舌,是条汉子,没有路走就跳崖,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还真的是愣头青能干出来的事,亏来那只是幻境,这样的确可以破局,可如果那不是幻境,眼前的人估计已经粉身碎骨了。 确切的说根本不会出现在眼前。 “那你跳下来之后呢?” 跳出幻境之后应该是南宁东部边境的百里之内。 这么说他们还在南宁了。 “说了也奇怪,我跳下悬崖,居然没事,反而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四周天很黑,我只能随处走,靠北的地方有砂石攻击,很多石块大大小小,反方向又不能走,害怕又到悬崖,我只好朝这里走来。” “那里肯定有妖物,整个天都被黑布笼罩着,我走着走着发现天逐渐亮了起来,知道这里不受妖物的控制,就一直走了下去。” “没想越走,路上树木就越少,渐渐消失,然后就入了这荒漠,最巧的是遇到了沈姑娘。” 江臣一连说了好多,说的时候无意碰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处。 沈非眼尖,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江臣一介凡人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说话都不怎么喘的,不对劲,他身上明明有衣服碎片,显然是遇到什么袭击了。 “江公子,你这一路走来可遇到过什么?” “这一路走非常顺利,什么都没有遇到,这些天总是碰到怪事,这路途顺畅的让我以为在做梦呢。” “哦。” 沈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吗沈姑娘?” “咳,没什么。” 沈非急忙敛住神色,她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老油条,喜怒不形于色。 按她的年岁来看她还是很嫩的,突然沈夫人阴翳的眼神又对视上了她。 她身上迅涌寒流,没想到沈夫人都过世了,对她的威慑还存在。 沈非突然想进入后宫磨练一番,到时候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一言一语都别有深意,成为个心机大反派还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呢。 看话本子的时候她最爱那些小清纯变身腹黑大恶魔然后分分秒母仪天下。 “既然这样,我们顺着原路走回去吗,国师肯定是要去东境立碑处的。” 每个国家的边境都会有石碑,那是国家的交界线,标明领土。 莫名沈非听到石碑二字心中一动,是一种怅惘。 她懒得理会这种感觉,准确的说是不想让这种感觉控制自己,那种带些疼痛的感知不如直接给她来一剑。 “原路走回,江公子你看身后。” 江臣回头,刚刚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半点脚印??,明明没有风,脚印竟然消失了。 心中大骇,这又是有什么邪物来了吗,握剑柄的手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分割线………… 终于要进入正式剧情了,之后的剧情应该就不会拖沓了,埋下的坑,可能暂时不填,但在之后一定会有解释,毕竟自己埋的坑自己填嘛,还好没有大纲,想用什么填坑都可以,(不是不负责任,只是感觉这样有点意思)肯定会让剧情合理的。 偶尔想想,这本书好像是慢热的,重新翻看几下,却又发现好像不热,这些尚且不谈,全文不可能一个爽点都没有,我也很期待本书的高潮。 本来在那个古言副本的时候设计了一个小高潮的,结果篇幅过短,想展开的宫斗被我收了回去,不然我还真能搞一个宠妃独霸后宫呢。 最近又在看一些宠妃小说,发现大神的笔法果然细腻,看到女主用实力虐渣的时候还真是一个爽字。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打脸剧情都好看,有些看着真是贼尴尬,希望自己对这些可以尽量避免。 一 “国师的事财神大人比我还清楚,卿客殿还有事,我就先退出了。” 一语完毕,再也听不到青客的声音了。 离开的非常迅速。 沈非只好碰了一下身边的君千水,问道:“千水君刚才不是说知道原因了吗,说来听听好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修为弱的悲伤之中,语气比平常重一些。 君千水轻微咳嗽了一声,对着沈非指向远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天气昏沉,方向尚且辨认不清,如何能看的到东西。 乌云残卷的画面都是没有,沈非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事物,沈非使劲睁大了眼睛,却依然是看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啊,这附近不是被别人控制了吗,我们算是困于此地吧。” “困于此地?呵,暂时我们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我刚才让你向那里看去,是想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说给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君千水像是在给沈非讲哲理,用平稳的语气开始陈述。 国师一脉血统高贵,百姓不允许血统遭到任何改变,所以南宁国一直有个习俗。 那就是男性国师必须要娶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为妻。 习俗千年不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直到国师传到了常远道那里。 他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并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有一个女儿,按照传统,他需要迎娶自己的女儿,诞下新国师。 常远道对这种行为表示抗拒,南宁皇室就趁国师不备对其下了药,将其和自己的女儿关于一屋。 常国师保持着自己的理性,虽难受至极依然离自己的女儿远远的,当时药物控制着他的神识,他就开始进行自我伤害,一遍遍的使自己的身体流血,借此来恢复神志。 女儿常明月见父亲快要流血过多而死,心中悲戚,恸哭。 自己也就服了那药,主动献身………… 常明月怀了孕,常远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把毕生功力传与常明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自尽了。 常明月怨愤之气很大,双亲死后,自己就故意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希望摔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她几番折腾后,胎儿还是安然无恙。 作为母亲的不舍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在生产过程中难产而死。 孩子是个男婴,国王就宣布他为新的国师,赐一个字“念”,登记的史官听错了,误认为是“孽”字,那孩子就唤作了常孽。 常孽从小由国王抚养长大,任国王为干爹,拼命为南宁国做事。 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那孩子事情真相,待那孩子18岁时突然从皇宫中消失了。 传说都言他知道了真相,是想要报仇,不久就会回来,可直到老国王年老而死后,他都没有再次出现过。 国师一脉也就在那时断了。 听完君千水之话后,沈非心中莫名受了一种压抑,是一种啃噬心脏的痛。 简直是惨无人道。 “千水君的意思是这次南宁的灾难是由国师的后人造成的。” 沈非语气有些无力,若真是如此,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八九不离十。” 君千水沉声道。 “不过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他又接着说,“常孽已经死了,他的生死在灵明轴上记载着,证明没有入鬼道。” 没有变成鬼,那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 “那他是怎么死的。” 沈非心中暗想,如果她要是有那种遭遇,肯定会生了毁灭国家的心。 她因为丑遭人嫌弃,可再不幸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常孽这个算什么呢。 君千水看出她心中愤懑,说道:“他死于亲人之手。” 亲人……不都死了吗。 “这是灵明轴的全部记载。” 君千水又补充道。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真是骇人,要是……没发生过就好了。”沈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原谅。” 一道灵光忽从天上劈来。 两人急忙闪身。 “国师!” 君千水看着来人,手持拂尘,黑白道袍,竟是君无恙。 “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无恙从前方走来,看着吐着口水的杜江和身上有擦伤的副将,迟迟不说话。 目光凌厉扫视着副将,手中显出一道白光向杜江身上斩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不躲不藏,还是傻笑。 杜江的设定本就是个傻子,沈非此时要是动了,肯定就露馅了,而且就在刚才眨眼的功夫,君千水又把她变成了呵呵兽,就算她想说什么,从嘴里出来的都是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恙见杜江没有闪躲,心中疑虑减去大半,哪个正常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躲。 他前去寻找消失的军队,道暗天黑,听到这附近有声音就赶了过来。 这里处于小山丘的半腰,虽副将武功不差,可起身越到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四处视线又模糊,心中生了疑。 副将执意留下,是不是早就料到军队会遭遇不测。 “国师,我们从上方滚落下来。” 君无恙用拂尘驱散了上方一些迷雾,果真看到了一座高山。 他说道:“不曾记得东方有什么高山,难道这妖物对我们使了障眼法。” 他拂尘一收,上方天空果然又模糊起来,黑不见头。 君千水站在那里,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的亲信,平日爱为他着想,两人比较熟悉,他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他己经说过不插手这件事,这时在这里出现,让他在后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这件事要是再被宣传到玄真,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你可曾见其他人?” “不曾见过,路上遇到过一次江公子,本打算和他一起走,就看到他上了那座山,我打算跟过去,这才摔到了这里。” “江公子不见了?” 君无恙挥了一下拂尘,山顶又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不爽的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家那里不好交代。” 明明如昔 本来想弃了这本书的,但……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还是继续更新吧。 完本再说。 第六十一章 幻象(三) 最近更新任务突然重了起来,今天一定要写够10000字,这不是要命吗,本来是有灵感的,写着写着没忍住又去看了一眼数据,啧啧,只能说(;_;)。 状态是忽有忽无,昨天还励志把这本书写到一百万字,今天收到合同,心里却难受了一下。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状态一不好就写不出来东西,这一章本来打算写三千字数的,这才一千多一点又被我收住了。 说实话,一看小说就特别影响心情,我自己这几日发现了好多本超好看的小说,看着看着就入迷了,总是想着人家的情节,就忘了构思自己的。 今天看到一个书友回复我的一个帖子,原文是这样的 【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作为一个男人,居然点进来了,好尴尬!不喜欢yy苏玛丽,以及各种霸道总裁吊炸天的人设!有付出才可能有收获,妄想是要不得的!大多都市情感小说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切实际脱离现实!】 该怎么说呢,谁心中没有绮丽画卷,什么都要真实的话,那就搜现实主义小说看啊,我个人对作品的分类好像就是幻想,脑洞大就行了。 本来想回复他几句的,估计会被喷,就忍住了,偶尔感慨网络世界真可怕,,你稍微说错了话,人家把你放到各个帖子底下骂你,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学校真的是最好的地方了,看书的你们中肯定有学生,好好珍惜自己的上学时光吧,熬到尽头是风景。 emmmmm忍不住谈一下这些,我很后悔一件事,就是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估计很多人都说这句话) 被说了这么多遍,这句话肯定不会害我们的,加了一个作者群,看她们讨论日常琐事的时候,就感觉亚历山大。 毕业之后要找工作,肯定是一件麻烦的事,为了缓解压力,再来个逗比剧情吧,和正文关联不大。 【欢迎来到路人采访】 路人:“沈非姑娘,请问你作为本书的主角,内心最大的想法是什么?” 沈非偏了偏头,用一只手遮挡着刺目的阳光,缓缓张口道:“我没什么想法,作者不要把我写死就好了。” 路人:“……………………” 身为主角你的志向实在是太低了,你应该披戴玛丽苏之光,打boss升级啊。 沈非看着呆滞的路人,弹了弹他的头,不爽的说:“手感一点都不好,你应该学学绿球。” 正困在南宁某一未知区域的小小打了个喷嚏,肚子里重新鼓满了气,吱的叫了一声。 奇怪,莫非有人在想本王子吗。 路人作为一个有素养的采访者,忍了沈非无礼的举动。 心中偷偷准备了一个小本本,用意识在上面写到:某年某月某日我这个伟大的路人被某本扑街书里的女主欺负了,我心中忿忿不平,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三十年河……三十年河……莫欺少年…… 沈非看着面前的采访者神识游离,在他前面挥了挥手。 “这位不入流的大哥,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可是牺牲自己的宝贵时光在陪你啊。” 路人一听这话,火冒三丈,顾不得自身的气度了,语气狠狠的说道:“你可以说我任何事情,可你凭什么说我不入流!” 沈非看着面前的人不以为然,语气淡淡的回答:“你都出现在这本扑街书里了,还能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路人听到这话气势果然弱了下去,双手攥紧拳头,不甘委屈的泪水哗哗落下,并暗自下了毒誓。 作者,你要是不把这本书写完,我和你拼命,我陪你扑街是要收取利息的! 某作者正在嗑瓜子,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了诅咒的印记,心大慌,忙向仙界第一文官请教道:“这位青客殿下,听说你是一个老好人,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青客一身白服,拿出灵明轴察看,眼神瞥了一下作者,合起了灵明轴,以询问的语气说道:“你是一个扑街作者。” 扑街点了点头。 青客不悦的说道:“今天的字码了没。” 扑街摇头。 “那不就是了,还不赶紧写。” 这一句话中蕴含着上古道法,直接把作者震的口吐鲜血。 作者被吓坏了,无名指颤抖的指着青客说:“竟是恐怖如斯~” 青客收了自身的威压,全身在白光的笼罩中,双手合十,语气平和的说:“施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扑街欲哭无泪,只好爬着回到了现实,她还是努力更新吧,好惨啊。 躲在一旁的沈非从帘子中走了出来,语气阴沉的说:“青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青客挠头:“有吗?” 沈非大怒:“你应该告诉她让她给我加戏,懂吗啊!” 青客不解,感觉甚是冤枉:“你是主角,她不写你写谁。” 沈非提起了自己的袖子,斜口宽松肥大,她抹着眼泪说:“这不是怕她忘了吗,写着写着把我写没了,那就糟了。” 青客一听认为很有道理,脑子突然参悟了什么,以更阴森恐怖的声音说:“你好像提醒了我什么,你没发现我的戏份更少吗。” 沈非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是。 青客咬牙切齿,“这些我都不在乎,现在我要去找财神要些银子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说完挥袖而去。 沈非:“………………” 默念,努力更新吧,虽然扑街了,但是你会习惯的呀。。。。南宁。。。。 本来这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因为发布了错误圈,所以只能修改了,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这张本来是要发到第四卷的,之前的内容也不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内容,之前是我写好的一个稿子,我要发到第四圈,结果发的时候手一掉给弄成了第三卷,所以说我只能把内容修改了,这一张又不能删除,因为是vip章节,题目也换不了, 唉,所以说。以后发文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我还以为我没有发成功呢,还以为这个全勤又要没了,后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存在的呀,只要存在着还好快来现在还有能改的机会,如果连改都改不了,我的心情就彻底是崩溃了,因为最近实在是太穷了,全勤必须要有每天辛辛苦苦码的字怎么可以没有呢? 第四十四章 东谜 “千水君,你站住。”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简直毫无羞耻之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要是在呵呵呵,本姑娘打爆你头哦!” 君千水闭住了嘴,安静的看着沈非。 沈非霎时毛骨悚然,她刚才是不是爆粗口了,骂了面前的仙官大人。 实在是忍不住啊! “千水君,是你做的太过分,你…………先把我变成呵呵兽的…………你让我不能开口说话…………对我百般折磨…………对我人格侮辱…………”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你原谅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吧。” 迅速的环抱起某位仙官的腰,手慢慢下滑,抱住了某人的大腿,自己半蹲在地上。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啊,如果她没猜错,她拿的是女主的剧本,过着女配的命啊。 话本子里的人要是见了神仙,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她的确碰见了,为什么是眼前这个残暴的神仙啊!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还要屈服于淫威之下,哭了。 “行了行了,别演了,累不累啊。” 君千水把她的手拿开,把她扶了起来。 “好,你原谅我就行,不可以找事情。”沈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聊正事。”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假扮成他人,好不尴尬,财神大人倒是聪明,扮演也要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四十五章 常远道 我所爱,山海相隔,我所恨,近在咫尺。 若天有道,我,想求一个答案。 【国师篇】 青客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沈非的意思,这丫头定是羞于人齿,于是他探了一下沈非的修为,心中更是如明镜一般,便觉得要宽慰道友一番。 “你刚踏上仙途,修炼起来自会吃力一点,但其实你有逆天的天赋,假以时日,定能显现出来。还有,你天资聪颖,又吃苦耐劳,你当然.........” “打住,打住,青客大人,你再说,我可以直接飞天了。”被他给吹上去的,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 青客尴尬一笑,随之又露出欣慰的神色,看反应,是他的激励之语见效了。 沈非若是知道青客心里现在在想什么,这个白衣貌美仙君的形象就全没了。 “青客,你殿中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在这里贫嘴。” 君干水开口,自有土豪的王霸之气,没错,王霸之气,这是沈非和青客的共识。 于是乎,两人默不作声,唯青客慢悠悠开口道:“的确没有忙完,财神说的都对,小的,不不不,小神先行退下。” 说究的又将头转向沈非,说道:“非啊,你的疑感财神肯定能帮你解答的,我就先走了啊,你可要好好的。。” 说完青客瞬间消失,这次他的飞天术倒是熟练了好多,不像上次带沈非那样副穷酸样子。 溜得这么快,沈非心里暗自腹诽,这青客说话一股掐媚劲儿,哪里像天界第一文官了,这职位莫不是拍马屁得来的。 见钱眼开,见钱眼开,见钱眼开,真真掉到钱眼里了。 还自称小神,谦虚得很啊,在其他众神面前的正经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 没错,天下第一伪君子,青客! 这厢君干水和沈非不能再原地多做久留,就寻了一个地下暗洞走了进去,他们若是在明面上被人发现了,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千水君,可否把国师的事情细细说来。” 沈非试探性地开口。 君干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说话,眼睛盯着沈非,仿佛在审视一个罪人。 她做错什么了吗,沈非甚是疑惑。 这样看着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或者七零八落,反正就是兵荒马乱噶! 君千水的衣服还是那么具有标志性,通身气派非凡,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是很难后天养成的。 沈非心里想,这财神飞升前定是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既然师从点苍山玄真派,那修道之路自是必寻常子弟轻松地多。 “你和青客的关系很不错。” 君千水一开口,就把沈非所有的心绪都压了下去。 沈非急忙说道:“一般一般,毕竟一直以来都是青客在照顾我,自然要比其他人关系亲近一些。” “哦?其他人?” 君千水的声音透着一丝丝威胁的味道。 说,说错话了吗? 这个其他人包括财神大人的吧。 “我没有帮过你吗?” 君千水见着死丫头还是不开窍,“好心”出言提醒道。 “当然是帮过了!”沈非紧忙点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财神大人法力无边,英俊潇洒,貌美,啊,呸!是风流倜傥!对我的恩情如涛涛黄河水!” 沈非一连串地说完都想给自己点个赞,她咋就这么棒呢,你看这溜须拍马的功夫都和青客有的一拼了。 啧啧,家门不幸,出了她这么个马屁精,呜呜,想哭(┯_┯) 君千水确仍是面不改色,嘴里也没松口,“你这话没有半分真情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非暗叫不好,怎么她的演技这么拙劣吗,一眼就被瞧穿。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君千水嘴角一抹不易察觉地微笑。 淡淡的,风一吹,就散了。 “我…………………………我,不想多做解释了,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沈非说完这句话就打算收口了,话越多,死的越惨,她嘛,还是少说两句好了。 “说话算话。” 君千水小声回了一句,只是这微弱其微的声音根本就没有落入沈非的耳中。 他把自己的衣服放平,说道:“国师常远道是南宁国上几代的人,这位国师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当初本有飞升的机会,可在南宁国主的苦苦哀求下才放弃了仙道。” “只是这南宁国主很快就忘了国师昔日的恩情,下令让国师娶自己的女儿为妻。国师与其夫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上书国主。” “可纵使国师和其夫人如何劝说,圣上仍是一意孤行。后来的事,我也同你说过了。” “国主下药陷害国师,将国师和自己的女儿常明月关到一间屋子里。” “这常明月在那一次怀了孕,国师却下落不明了,国师夫人也因此癫疯,不知所踪。” “后来,这常明月嫁入帝王家,成为第一宠妃,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成为了四皇子。” 君千水的声音始终平静如水,似乎这个故事根本就不能打动他一般。 沈非心里却不是滋味。 第一宠妃,常明月得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内心一定很绝望吧。 只有心死,才能一切都无所谓,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拥有的一切。 这世道表面太平,可这底下的肮脏又有几人知。 一个女人,在野蛮社会中,真是找一个避身的地方都是奢侈。 洪水猛兽自古就是人心。 万丈光芒好,很难。 沈非轻叹一口气,说:“四皇子的名字叫做常孽,对吗?” 君千水点头。 这四皇子的姓跟的是国师的姓,让事情变得更加讽刺。 这皇上怕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这位明月贵妃吧。 帝王情,几分真。 君千水将沈非的失落看在眼里,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 他把一只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拍着沈非的细肩。 沈非闻着君千水身上的龙延香,心里的焦躁顿时消减了大半。 别人的故事也充满了悲剧的色彩,就像她的惨淡人生一般。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只是这世间风花雪月,可有半分是为她们这些可怜人准备的。 莫非对别人的人生就要一辈子艳羡吗。 不信命,因为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命,她,不甘心。 第四十六章 分离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恰在此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是君无恙的。 沈非和君千水皆是恢复副将和杜江的样子,杜江先是痴笑,吸引了外面的注意。 “副将?” 听到声音后,君无恙在外面问道。 “国师,是我。” 扮作副将的君千水拖着沈非扮作的杜江出了洞穴口。 君无恙看着他们周围,江臣不在。 君千水心里早有打算,单膝跪地,说道:“国师恕罪,卑职照顾不力,江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 君无恙颇有些意外,言语中还压抑着怒气。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面色再次恢复正常。 人上之人。 沈非心里暗想,年纪轻轻,这种定力实属难得。 “江家那里有些不好交代,路上留意些吧。” 他不会放弃寻找江臣,但是江臣若真出了事,他也不会怕,朝堂这么多年,自有他的羽翼。 何况,责任不在他。 君无恙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的士兵还没有找到,他心中也是慌乱失寸。 还要顾虑江臣的安危,难免捉襟见肘。 他们此时所站的是一处小平地,山丘的平缓处,一路向东走,就能走到官道上。 南宁国东部之前是国都所在地,还算是称得上繁华一字,自从连连大雨后,这里的人开始向南迁徙,现在这里的寂静程度却称得上是鬼城。 人再怎么跑路,总会有人留下的,这里却是一处人烟都没有。 “国师,此地险恶,我们要不把那个傻小子丢下吧,留着是个麻烦。” 君无恙冲副将摇了摇头,说道:“杜江既然是我们军队的人,就是我们的兄弟,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呵呵呵呵呵呵呵。” 沈非想说话了,说出口的又是这几句。这个财神怎么回事,怎么怂恿国师把她抛下,这是打算让她先跑吗。 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废物,国师为什么要带着她。 杜江如此痴傻,沈非忽然想到了什么,近亲结婚会生下畸形儿童的,智力有多半会出现问题,莫非君无恙知道些什么,不然还真的没法解释为什么带着他这么个傻子。 可是杜江也不可能是常孽,常孽早就死于自己亲人手中,一瞬间她忽觉疑点重重,胡乱猜疑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静观其变了。 “国师!” 真副将的口头禅就是国师,其它一般不多说,还算是好伪装,君千水才变了他的模样来偷偷跟着。 杜江只会流口水和呵呵呵呵呵,他便将沈非变成了杜江的模样,没想到这杜江身份怕没那么简单。 君无恙对他说:“皇城大雨的时候,你可感觉到了什么?” “末将没有任何感觉。” “我在此处设了阵,我们先去看看第一个阵法是否安好,在向东走百步就是大雨。” 若是平常,在这里就可以听到雨落的声音,这里有风,听到的都是灌木丛哗啦哗啦互相碰撞摇曳的呻吟。 “这里的雨来的异常,不知道和皇城的是否有区别,这雨可能是被鬼怪控制,你小心些,若它们躲在这雨中向你发起攻击,你就叫我一声就好。” 君无恙出言提醒,就率先用拂尘开路,拂尘飞于空中,将迷雾驱散,出现一条极窄的道路,沿着山丘蜿蜒。 拂尘就顺着道路蜿蜒的方向向前飞着。 君无恙走在前面,他和杜江手上的布条还在。 沈非密语传声给他:“千水君,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有重大发现。” 君千水面不改色的跟着前方人的脚步走,继续听着沈非说话。 “我们为什么要扮成这副模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接受国师的邀请来和他一起斩妖除魔,是不是他有什么异常?” 黑白道袍在这样的天气中,显得君无恙被人分成了两半一样,白色微现亮光,黑色隐于四周,君无恙这样看就是半个人。 沈非继续传声道:“我们跟上来的时候这个杜江好像已经过世。” “而且,那个喝酒的副将好像还会跟来。” 沈非说了几句话,均未得到回应,心中又把自己的猜测整理了一番。 这个国师肯定知道些什么,每一任新国师会继承上任国师的物品,君无恙在国师位上这么多年肯定对一些事情略有耳闻。 “杜江,你在前面走。” 君无恙突然开口,头也不回的说:“前方有瘴气,你不怕蛇虫,你在前面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放慢了脚步。 沈非不动,瘴气多出现于树林中,而且湿气一定要重,还要有腐烂的尸体,枯枝树干,这里的树还没有人高,不可能会形成瘴气的。 “杜江,不前来吗?” 君无恙又开口。 沈非还是不动。 “算了,是我看错了,前方没有什么瘴气了,我们继续走吧。”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怀疑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杜江是不可能听得懂他说话的,若是杜江刚才真的上前一步,他会立刻处死他的。 君千水看出了前方黑白道袍男子的怀疑,心中却是欣赏,怪不得能凭一己之力坐稳国师位置,除了实力之外,还有这心思缜密的性子啊。 他们玄真的人果然各个都是人才。 刚才的试探沈非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一路上只是呵呵呵呵呵呵呵。 几人走了不久,天空和君无恙所说的一样,下着雨。 三人都没有伞,雨水开始向他们身上落。 空气中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呛人窒息。 沈非想起了君千水的那把扇子,那可是件宝器,此时要能来遮一下雨就好了。 不出几步,三人已经全身湿透,君无恙即使衣服已经贴紧了皮肤,还是走的淡定从容。 任谁也不会把他和追名逐利的国师联系起来。 “这里的雨像是从别处借来的一样。” 副将突然开口。 雨的方向倾斜,虽然有风,但风向是西北的,这里的雨却是向东北倾斜。 “没错,这雨的来向是皇城的方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皇城此时也在暴雨,甚至比这里更严重。” 这雨就像是通了人性一样,听人调遣。 但君无恙的话又容易被推倒,若说是皇城降雨,他们来的路上可是没有雨的。 “出来!” 君无恙对着空气中大声一喝,拂尘就一分为四,东南西北各一只拂尘,将空中的雨悉数挡去。 空中风声大作,哀泣哀鸣,一诡异之声从天空中传来。 “你后悔吗,嘻嘻。” “后悔吗,嘻嘻” “悔吗?嘻嘻。” 副将朝空中大喊:“什么人,还不快快献身。” 拂尘向四周分开,开始寻找声音来处。 “你们也听到这个声音了?” 君无恙开口问。 君千水心中一惊,莫非刚才之声是有灵力之人才能听的见吗,他察了一下周围,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刚才听到的,怎么了国师?” “无事,这声音我听了一路,见你们都没有反应,还以为是最近压力过大导致的。现在看来,这声音是故意让我们听到的。” 君无恙一说,沈非和君千水皆提高了警惕,一路上他们两个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国师在说谎,或者鬼怪能指定人听到他想说的话。 君千水与沈非通灵:“你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我听到一连串的嘻嘻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君千水回道:“我虽不主武道,但刚才我没有察觉到有邪物靠近。” 沈非问道:“啊?那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种可能,邪物就在我们身边,从始至终。” “啊?” 副将一把扼住了杜江的喉咙,杜江的一个大眼一个小眼圆溜溜的瞪着。 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第四十七章 飘零 杜江嘴里还流着口水,继续和君千水通灵,虽被扼住了喉咙,脸上却没有半分害怕之意。 “怎么了,副将。” 杜江的通灵之音传了过来。 君千水迅速掐断了和杜江的通灵,面前的杜江喊他为副将,根本不是真的沈非。 他握喉咙的手又紧了几分,杜江的脸开始发红,眼珠越来越凸出,仿佛稍微动一下就会掉下来。 刚才君无恙大喊的时候,他封住了沈非的神识,两个人已经无法通灵。 而他也就是在那时起疑的,他和沈非的通灵是下意识的,直接就把神识探向了杜江,当传音过去的时候竟然收到了回应。 这怎么可能! 他可以确定君无恙大喊之前杜江还是沈非,刚才电光火石的瞬间,沈非被人带走了,面前的是冒牌货。 他竟然毫无察觉,手用灵力持续向假杜江探去,沈非去哪里了。 “怎么回事?” 君无恙看到副将这边的情形,大声问道,他这边尚且很是吃力,同时将拂尘分为四道,耗费体内大量灵力,但还是腾出精力使一道拂尘飞向君千水这里。 “国师,杜江他有异常,好像是被附身了,他很危险。” 君千水没想取这个假杜江的性命,还要从他口中问出沈非下落。 君无恙那边有邪祟之物一遍遍发起攻击,嘻嘻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后悔吗?后悔吗?” 君无恙继续运转灵力控制拂尘去寻找声音,拂尘所到之处散去了黑暗,但也只是勉强出现十米的视力范围。 “国师,你还好吗?” 君千水已经将杜江按到地上,用灵力微微压制着他,不敢放出过多灵力,那样君无恙也会察觉的灵力波动。 “我没有事情,你还能听到邪祟之物的笑声吗。” “还可以。” 两人正说着,空中又响起了嘻嘻嘻的声音。 “后悔吗?” 又是这样问。 君无恙不耐烦的大声说道:“后悔什么,你是谁?” 这句话一说出来后,空气就安静了起来。 “国师,他要是再问你,不要回话。” 君千水此时尝试着与沈非通灵,果然联系不上,心急如焚,他留给她的法力虽是不少,可沈非自身修为弱,遇到什么祸端就是被秒杀的。 不断传来的嘻嘻声分明是在蛊惑人心,如果应了便会纠缠不清,他曾经的一个仙官朋友就是因此失了仙身。 能够像这样迷惑人心的鬼怪必须是鬼道四层。 众鬼也修炼,分为鬼道一层,二层,三层,四层,在往上就是鬼师,鬼王。 鬼道四层已经是相当厉害的存在,他要是应付四层还是绰绰有余,可麻烦就在这嘻嘻鬼怪对人心的控制上。 “副将,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君无恙的拂尘已经收了回来,刚才他回完话后,空气中的邪力就消失了大半。 “没有,末将只是听闻一些传说,不要轻易和鬼说话。” 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两个人一起看向杜江。 一大一小的眼睛泛着白光,口水还在流,君千水暂时封住了杜江的口。 刚才他与这冒牌杜江通过灵,而且也知道了自己有灵力,未免对方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他只好再次用神识探它。 “还是个修道的啊,实力不弱吗,呵呵呵呵呵呵呵。” 假杜江也发出了呵呵呵的声音,这是真杜江的习惯。 “副将,你说他有异常,是怎么回事。” 君无恙面前的杜江还是那个流着口水的人,外貌体型特征一模一样,如何能看出什么分别来。 “国师,他不是真正的杜江,刚才末将与杜江手上绑着布条,现在却不见了,末将直觉告诉自己,真正的杜江已经被掳走了。” 两个人的布条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断,现在他手上没有,那就是在沈非那里。 他堂堂财神大人,竟让人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不只是丢人的问题了,沈非的安危他都不能保证了,带她下凡就是为了提高她的修为,现在他却把人都搞丢了。 “这个是假的?” 君无恙用手探向杜江,一挥就朝他的天灵盖劈去,杜江开始猛烈颤抖起来,嘴巴蠕动着想要说话。 “这个是真的杜江,是他。” 君无恙又撕开了杜江胸前的衣服,一处月牙疤痕静静的贴在那里,根本不像是人身上的。 “你看,他的胎记。” 君千水对杜江做过调查,自小痴呆,一直在国师府养着,君无恙当选新国师后,继续养着这个只会呵呵的人。 杜江痴笨是天生的,三四十岁的人,身材矮小瘦弱,从小饱受欺凌,智商低下,根本不具有语言能力。 刚才分明和他泰然的通过灵,怎么可能是他呢。 然而面前之人并不是鬼,具有人的气息,可又不能完全称之为人,至少他不应该具备和他通灵的能力。 “这个人就是杜江,不过怎么不说话了。” 君无恙捏着杜江的下巴,若是往常杜江就会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个不停。 “你是何人?”迫不得已,君千水只好和现在的杜江通灵。 “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个人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 “副将,我是杜江啊,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充我啊?” 通灵中杜江的声音非常女性化,然又夹杂着粗哑,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啃噬骨头。 “你突然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冒充杜江做什么?” “我就是真正的杜江啊,副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千水把神识收了回来,从他的嘴里是套不住话来了。 真正的杜江已经死了,那日他和沈非在国师府度夜时,听到外面的呵呵呵呵声。 出门察看时,杜江已经断气,他们正愁不知假扮哪个身份呢,就选定了他。。。。。。。。。。 将其埋葬在国师府周围的林子里。 现在面前的杜江似乎就是那晚的那个身体,君无恙既然需要留下他,那就不可能会认错的。 不过是个凡人,竟然逃过了天官的眼睛。 这事情果然不简单,若真要细究,要从下凡那日说起了。 第四十八章 真假 风停雨止,不过十步范围。 君无恙盯着杜江的脸,目光带着温和之色,语气温柔的说:“是他,是这个孩子,错不了的。” 杜江三四十岁的人,君无恙却称他为孩子,而且也没有表现出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 “副将,他没有任何问题。” 君千水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是末将感觉错了,可来的路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君无恙没有理会,用袖子擦了擦杜江的口水,袖口立刻浸湿了一大片。 君千水心感异常,沈非忽然消失不见,他暂时又不能脱身,总不能在天界找人帮忙,沈非的身份就有可能泄露。 心想着,就在三界公告栏中匿名散了五万功德。 公告栏分三等,等级越高,能看到公告的人法力也就越高。 他发的是三等公告栏,是等级最低的,但公布了高额悬赏。 这三等公告栏能接受到的多是一些犯了错又没有灵力的散仙,或者一些无事可干的鬼怪。 不放到一等公告栏是怕被他的神仙朋友发现,而且三等公告栏的人赚了功德就不理会其它的了。 不像其它的,可能有专门人员在守着信息,通过蛛丝马迹来“揭秘”公告发布者。 此时三等公告栏已经出现了他发布的信息。 【找人】 性别:男 长相:丑 武力值:弱 特征:身上有一个粗布条。(重点) 地点:南宁国东部。 奖励:三万功德 说明:寻到此人者,若确认其安全,不必惊扰他;若此人身遭迫害,请保护。(保护另加一万功德) 公告一出,各方小鬼就开始了自己的搜寻活动,三等公告栏中很少出现这样的大额奖励,有了这些功德一辈子不用愁了,修为还可大涨。 君千水并没有把消息弄得很明确,沈非现在应该还保持着杜江的样子,那些人要是找,说不定还会找到他们这里来。 况且他这条发布消息是让一个人看的,那人看到这么多功德,肯定能猜到是他,也必定会出手相助。 “国师,既然如此,我们还要向东走吗,刚才空气中真的出现了妖雾,我们要去找出来邪物吗?” 君千水继续以副将的身份伪装着,这个假杜江既然能潜入进来,就算自身实力不强,身后肯定有高手。 他身体内的法力虽然源源不断,但自身是以还愿为主道的,攻击能力只是辅助,这样贸然前行对他们不利。 君无恙看着他说道:“副将,我以前没有记得你懂这么多。” “国师!” 又是熟悉的一声,君无恙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多谢陪伴。” “国师!” “走吧,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除怪,现在肯定不能打退堂鼓了,如果你现在要走,还来的及。” “国师!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放心。” 君千水仿了副将的口气说话,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在求官路途上认识的,一直陪他到现在,感情深厚谈不上,毕竟两个人的交谈不是很多。 国师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甘于为他卖命,成为国师的人,升官发财都是一条龙服务。 外界传闻皆是如此,他的这个后辈也从来没有想过澄清一下,其实传的最多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国师继续用拂尘开道,按时辰来算现在应该还是白天,可自从他们来了东城之后,天就没有亮过。 雨还是下着,三个人谁也不躲,均拖着湿漉漉的身体。 杜江傻傻的笑着,用双手使劲拽着君千水。 君无恙是修道之人,对这些雨可以运灵烘干,隔一段时间,他就为剩下的两个人提高一下温度。 这边的沈非缓缓从洞窟里睁开了眼睛,环境干燥,她在地上趴着,睁眼看着四周。 黑乎乎一片,君千水去了哪里,她摸了摸周围的土质,很是松软。 “这是什么鬼地方?” “啊嘞!” 沈非触摸到了一个滑滑的物体,冰凉凉的,手感不错啊。 隐隐看到绿色的光,嘿嘿,莫非是什么宝物。 多摸几下。 (不行,这一段我忍不住要吐槽,按照我往常看的小说套路来看,这手感不错的东西可能是男主健壮的腹肌,看小说看多了,我已经对“摸”这个词敏感了起来。现在我也忍不住写脑补出来的剧情:【一个妖孽俊美的男子:女人,你在摸什么? 沈非:你是谁,怎么是个好看的小哥哥!!!震惊!!! 妖孽男:我在这里沉睡了上万年,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 沈非:上万年,那你岂能是人,我要溜了溜了。 妖孽男:站住! 妖孽男霸道的握住了沈非的手,环抱住了她的腰,邪魅狂狷一笑,迷倒众生。 口吐情雾一字一句的说:姑娘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沈非:不,我不要,我对什么金钱权利通通不感兴趣!!! 妖孽男: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谁看到我不是投怀送抱,只有你对我爱搭不理。 沈非:我是不可能会对你这样的人感兴趣的,你滚! 妖孽男:要我滚,不可能,除非你和我一起“滚”。 沈非:你耍流氓! 妖孽男:哦,我知道了,你在欲擒故纵,想引起我的注意,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呢,小可爱。 沈非:变态啊(▼皿▼#) 沈非拼命挣扎,始终挣脱不了男子的怀抱。 妖孽男克制着说:女人,你在玩火! 沈非:。。。。。。。。。 妖孽男: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今生今世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非:兄弟,你脑子呢! 妖孽男娇羞一笑:讨厌了,人家遇上你,脑子就没有了呢。】 呕~~~~ 注意注意,这不是正文剧情,作者纯属来搞笑的,哈哈。。。。。。) 来了这么一出,那就下一章进入正文吧。 说实话,写现言好像有意思一点,而且根本不用自己想剧情,知名梗太多了。 女主一定要这样t_t 男主一定要这样(??????_????) 反正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三界第一整容脸》当初被很多人说名字雷,于是乎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到最后也没有改成功,现在看来,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第四十九章 奇妙 沈非摸着摸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滑滑的,绿光,这到底是什么啊! 手再向深处探去,好软,不由自主地捏了捏。 吱吱吱~~~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这几声怪叫。 “啊!” 接着是女子的尖叫。 沈非的小指传来一阵刺痛,整个小指都被不知名物体咬着,手臂一阵狂甩,软软滑滑的东西整个就被抽了出来。 嘶。 “妈呀!” 面前一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最主要的是沈非的手还被这大物含着。 沈非大脑一片空白,定眼去看,一大团绿绿的滚动液体整向她扑来。 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小口,如果她的知觉还存在的话,她可以确定地说,这个小口是这怪物的嘴!!! 不要问她怎么知道,她的手指现在还不受自己控制呢,啊,那怪物在咬她啊! 并且慢慢吞噬她的整只手,绿色的液体缓缓上涌,蔓延到了她的手腕处。 沈非忍着恶心用灵力向绿色怪物劈去,她想使出劈雷斩啊,然后怒吼一声放出大招。 “尔等怪物,岂会是我沈非的对手!” 真实情况却是她的灵力刚放出去就被怪物迅速吸收,并且被吞了半只胳膊。 这下她算是看清了面前的是什么东西,透明中带着绿,身形体积皆是她五倍,这就好像是柔滑的丝绸包住了一池绿草。 然而在这么紧急的时刻,她脑海里想的却是这个怪物要是再小个几十倍,她就可以一口吞下了。 手臂上有东西慢慢蠕动着,迫使她清醒了起来,这怪物在吞她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急忙用另只手使劲推着爬上来的怪物身体,一条腿使劲蹬住那软软的庞然身躯。 怪物边吞边发出吱吱的声音,全身柔软至极,随意蠕动,慢慢延伸扩展,直接封住了洞穴,沈非完全被包围住了。 沈非只能把自己身上的灵力全打到绿怪物身上。 然而只是一次次的被吞噬。 她的那条腿还在使劲瞪着,只是怪物身体极软,她的腿慢慢开始向怪物的身体里陷。 另一只推搡的手也被怪物慢慢覆盖,此怪物身上有巨大的吸力,沈非整个人都有一种被吸进怪物身体的感觉。 奈何她的法力又派不上用场,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吱吱吱~” 这次的声音不同于第一次听到的,完全是女性化的声音。 沈非她被攻陷了,她堕落了,她学起了这个怪物的叫声,企图伪装成同类。 “吱吱吱~” 绿色大物也给出了回应。 吸着沈非的身体慢慢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在沈非身上留下来一堆绿色液体。 “吱吱吱~” 绿色大物还在叫着,声音微弱,又细又长。 沈非忍住心中恶寒,只能再次给出回应:“吱吱吱~”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先是被变成了只会呵呵呵的人,现在她还要自己主动发出吱吱的声音。 沈非忍不住骂街,发生了什么,她一睁眼找宝物就遇上这么个玩意儿。 君千水呢,不会是故意把她丢这的吧,神仙都喜欢跑路的吗,这是几个意思,是要让她触碰神秘任务吗。 绿色的液体慢慢在地上流淌着,然而这并不是水。 咳,不会是怪物的唾液吧。 仔细观察,嗯,还真不是唾液,这分明是怪物的身体,只是如同一汪水,随意伸缩自己的身体。 沈非双手扒着洞穴四壁,瞧着面前大物,说了句人话:“这个小兽,你萌萌哒,很是可爱,就叫你小小好了。” 面前大物不为所动,依然如同一滩水,在地上扑着。 “乖,不要乱动哦。” 沈非的脚踏出一步,迟迟不肯落到地上。 大脑又开始走神。 她是何等英明神武,何等勇于献身,拥有何等大无畏的精神才能把脚放下去啊。 算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心一横,一脚着地。 “吱!” 绿色小小身体向后缩了一圈。 沈非见状,把另只脚也向前伸了一步。 小小身体果然又缩。 沈非心想,还好,按套路出牌了,真怕她这一脚伸出去怪物不小反大。 “小小,我知道和你说话很是愚蠢,但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哪个国家落魄的王子,被人施咒困于此地。” “你看这个洞穴又大又深,就像你的身体又胖又宽,嘿,这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洞穴嘛!” “吱~” 幽怨的一声。 小小的身体迅速浓缩,成了一个小球状,在地上弹了起来。 最中央的小口还是原来的大小,像在身体上凹了一个小口。 沈非可以自信的说,她可以一手攥住这个小球了。 打散心中不正经的想法,沈非向小球走去。 “小小,莫非我一语成戳了,来,到我手里来,看你能不能听得懂我说话。” 她伸出自己的手,绿色的小球在地上弹了一下,就到了她的手心里。 “啊嘞!你真的能听得懂我说话,来,再弹一下。” 绿色小球果真又弹了一下。 “不会吧,你真的是个被诅咒的人啊!” “吱!” 收到了一声回应。 沈非压下去心中的激动,慢慢把自己的手放低。 带着疑惑问道:“你既通人性,刚才为何咬我?” “吱!” “对了,你不能说人话,咳,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们无法交流啊。” “吱?” 小小发出了疑问声。 “可以啊,你原来会表达情绪的呀,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但还是先带你出去再说吧。” 沈非抬头,上方乌云散去,一片清明。 她想起来南宁东界的天空,不知道恢复正常了没有。 洞穴极深,她打算运灵上去,脚下灵力涌动,身体慢慢上拂,然而在快要临近洞口的时候,一处未知之力把她打了下去。 只好再试一次,两次,三次。 次次皆是如此,只好暂时放弃。 “小小,你是不是出不了这个洞,现在我问你话,你要觉得是,就吱一声,不是就保持沉默。” 沈非清了清嗓子,问道:“我美吗?” 小小:“…………” 沈非哈哈一笑:“我闹着玩的,这不是害怕你真是个王子,迷上我了嘛。” 小小内心: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五十章 出走 沈非不再打趣,正经了起来,说实话,她一般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和别人不一样,越危险她就越要故作轻松。 已经身处逆境,心态再不好,那真的是彻底完蛋了。 她想如果有一件事令她很伤心,她一定会笑着说:什么事嘛,一起去喝酒啊。 被她称作小小的绿球还在掌心中托着。 沈非开始了她的提问:“你来这里有十年了吗,有就吱一声。” 绿球中央的小口动了一下,吱了一声。 沈非心中也是没有想到,来了有十年了啊,还可能更久远,这么长时间都逃不出去,那她要走岂不是很困难。 只好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人吗?是就吱。” “吱。” “性别呢,男的就吱。” “吱。” 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认识一个叫“座哲”的朋友,这是一个写话本子的人。 这个座哲曾说过,女人被人围住有两种情况,一是身边围满一堆男人,和他们称兄道弟;二是围满一堆女人,每天和她们勾心斗角。 她显然是前者,自从知道了自己曾经是神仙,她接触过的女人就屈指可数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她貌美如花,每天她还是顶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那么男人缘从哪里来的呢? 青客是个老好人,谁都帮一把,所以会助她飞升,虽然这可能不是真正的原因,别有所图也说不定。 君千水有钱,她还欠着他好多呢,估计就是因为如此这财神也帮她,希望能够早日还债。 江臣,这个愣头青纯粹是感觉君千水厉害,给了她几分薄面。 还有哪个男人啊? 脑子里突然浮现慕容熙的脸,她默叹一声,故事已朽。 还是珍惜眼前人吧,你看这个圆滚滚的绿球,威风不过八秒…… “吱!” 绿球小小发出愤怒的声音,仿佛洞悉了沈非的内心活动一般。 “怎么了,小小君,你还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沈非纳闷了,这莫非是个高手? “吱吱吱!!!” 绿球又叫了起来。 沈非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有时间要看看那个名叫《仙子如何控制面部表情》的话本子了。 “小小,莫急莫急,容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这个洞有出去的方法吗,你姑且以你娇小的身躯演示一下可好。” 小小不发声,在沈非手里静静的躺着,仿佛死了一样。。。。。 沈非只好说:“罢了罢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要是知道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重新打量了洞穴,她记得这里的土质很软,在四壁摸了摸就有土块脱落,她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小小,这里的土这么软,是不是你蹭的,这些土都是你蹭松软的是不是。” “吱。” 这下沈非听不出来小小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松软土指还没有固结硬化成岩石的松散沉积物,是坚硬岩石经过风化破坏、搬运和沉积形成的。 沈非脑海里又飘过这么一句话,心中不由感慨,怎么,她还是个文化人吗,为什么知道的如此之多。 啊,她这该死时的无处安放的智商啊。 这个洞的土是大风刮来的吗,洞穴里的土这么软迟早会崩塌的,怎么可能这么稳固。 被灵力加固的话她应该有所感应,虽然自己实力弱,但是探知周围灵力场还是可以的。 “小小,不管你说什么吧,之前我收到了别人的密语传音……” 说到这,她突然停下,她怎么能说话了,按道理来说,身上的法术还没有解开啊,应该只能呵呵呵呵啊。 君千水最不缺的就是法力,肯定在她身上施了不少的法力。 或许这个洞穴可以阻隔法力呢,就算是神仙也不行。 这样想也说不通,她刚才明明运灵了,说明这里是可以施法的。 再次将目光转向小小,眯了半只眼,手轻微的晃动着,然后幅度加大。 手中的绿球被弹起又掉下。 “说,小小君,这个洞是不是你的家,你刚才身体可以那么大,证明你在这个洞里是主人,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受你控制。” 被反复颠簸的小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出声代表着否定。 沈非停止了晃动双手,手上还有一些绿色的液体。 莫非她是因为沾到了这些液体才能使用法力的吗。 小小是这些液体的拥有者,所以小小可以自有变幻身体,所以她的灵力可以使用,而君千水的法力没有收受到许可,在这个洞里失效了。 小小发起的攻击是为了让她使用自己的法力,这是为了让她救自己啊。 “小小。” 沈非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吱。” “看来我想的是对的了,你出不去这里可能是因为这洞穴熟悉你的气息,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这样就没有你的气息了。” 沈非说完就开始脱起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吱~吱~吱~” 她手上的小小狂叫起来,绿球变成了一个小红球。 沈非停止了脱衣服,一脸坏笑着说:“哇,变身术,来小小,我给你编一个咒语,巴啦啦能量,乌卡拉卡,小小变身!” 小红球听完,停止了尖叫,瘫软在沈非手里,沈非将其放到一旁。 叹息道:“果然没有人能接受这个咒语。” 继续脱着衣服,只剩了里衣,慢慢沿着洞穴四壁攀爬。 奈何土质过软,几经失败。 只好捏了捏小小,让他清醒。 “小小,快变大,变得和洞穴一样高,把我托上去。” 小小吱了一声,绿色的身体迅速膨胀,沈非被他包裹,向洞口上升。 见得四周环境后,双手扒住洞口,小小的身体向下缩,沈非用两臂的力量爬了出去。 “天哪,竟然如此之轻松!” 沈非想起座哲说过的一句话,话本子写手犯懒的时候就会把主角闯关的难度降低,然后让她爽翻天,路上各种捡装备,轻轻松松母仪天下,称霸江湖,威震四方。 不过这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了,她如果真的活在话本子里,好像是个苦情角色吧。 望天,仙官们,要保佑她啊。 第五十一章 顺利 总算是出了洞穴,千般滋味,无一语。 四周空旷,天气晴朗,此地廖无人烟,不知是何处。 “小小,来,我拉你上来。” 绿球在深底向上看着,沈非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绿球没有眼睛只有嘴。 思绪乱飞,不禁想起杜江一大一小的双眼,心中突然一阵抽痛,她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情,她现在应该是杜江的容貌才对,君千水也没有解除这个法术。 刚才在洞穴里有法术隔离,现在她出来了,不知道还有用吗,摸了摸自己的双脸,皮肤光滑细腻。 “不会是恢复仙身了吧?” 沈非又仔细一摸,还真是如此。 此时她也无暇其他,先拯救小小再说。 “小小,准备好啊,我要用我的灵力化成丝带,把你拉上来了。” 轻轻松松在掌心凝聚了灵气,而后向洞底探去。 自从踏出了这洞穴之后,法术隔离已经对她没有用了,丝带直驱而下。 小小被成功拉了上来。 沈飞将绿球再次托于手中,说道:“你都出来了,为什么还未恢复人身呢?” 小小的嘴一张一合,表示不知道。 “算了,此时也不用纠结那么多,我们先去找你的一个叔叔,他肯定能救你。” 君千水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他这个神仙算是白当了。 “吱,会不会还?” “啊嘞,小小,你竟然能说话!” 绿球突然张口,沈非被吓了一跳。 心中默念小场面,古怪的看着小小说:“看这样子,你待会就要恢复人身了呀!” “吱,好看可。” “咳,小小你没有牙齿说不清楚话,我猜你刚才说的是,叔叔是谁和好像是这两句话吧。” “吱!” 啧啧啧,竟然这样都猜出来,简直是不敢相信她的智商。 “姑娘,你现在在哪里。” 耳畔突然传来声音。 “阿嘞,阿嘞,千水君!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在哪里,你在哪里呀?我的天呐,我终于联系上你了。” 居然是君千水传来的密语。 沈非脸上不自觉绽开了笑容,像她这样的小弱就应该紧紧抱住高手的的大腿。 马上找到大哥才对。 “你知道是谁把你带走的吗?我先让青客找出你的位置。” “千水君究竟是出什么事了,当时我听见嘻嘻嘻的声音,意识就开始模糊,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洞里,还遇到了一个失落的王子。” “一个王子,你和一个男人在洞里?” “额,已经出来了,话说千水君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嘛???” 沈飞抬头长呼一口气:“联络上你,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我肯定不会出事了。” 耳中迟迟没有传来声音,好一会儿,听到,“你这么信任我吗,说不定我也会害你。” 君千水的声音阴森了一下,好像真的要害人的样子。 “会吗?千水君我还欠着你功德呢,你要是害我,我还怎么还呢?” “呵,总会有人替你还的。” “啊?莫非我还有什么亲人不成?” 沈非隐隐有了猜测,当初她做仙官,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就算没有朋友也肯定会有敌人。 “现在我身边也有一个杜江,他就是那天死去的那个,至少肉身是,不知道是否被人夺舍,但我未察觉到他身体有灵魂代换现象。” “什么杜江,他不是死了吗?” 沈非听到这个,忽略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此事难说,我现在不能随意使用我的法器,现在我已经和君无恙到达了一座鬼城,这里空无一人,邪祟之气甚重,目前估计不是要找的妖物。” “那妖物到底是谁?” 沈飞看了一下旁边的绿球又说道:“我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我身边的这位王子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你盖……和……回说话?” 小小忽然发声,吐字更清楚了一点。 密语传声本不需要张口发出声音的,沈非由于过于激动,而且附近无人,嘴巴也就跟着说起话来,这些话自然被小小听到了。 “啊,小小,这就是我说的叔叔,你叔叔肯定能把你变成人。” “吱。” 这是小小情绪激动的意思。 ……分割线…… 说实话,没什么意思,这本书有没有人看我不知道,纯属作者自嗨吧,现在自己也迷茫了。 最初写是因为兴趣,写了一万字来了个站短,可以签约。 犹豫到五万字的时候,把这本书签了。 签了是70万字的合同,要写这么多字靠那点兴趣肯定是不够的,只好简单想了一下大纲。 基本上想让这本书以副本的形式写下去,每个故事都有关联,我到目前为止想了有十个故事了,这十个要是写完的话估计有一百万字。 偶尔我也觉得故事很有趣,一直想想想。 现在我回头翻看前面剧情,谈不上有多喜欢,甚至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也想着大改剧情,因为这本书太扑了,可能我写再多都没有人看,或者看的都是我熟人? 改着改着又觉得没意思,本来就是因为兴趣写的,再改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我看小说也有七八年了,当时很心动的一些话现在很多都成了烂梗,所以很多小说自己都当笑话看了起来。 心血来潮自己写了起来,发现自己写的还不如人家。 这的确让人很抑郁,我也算得上是老书虫了,毕竟当时看小说看得一天只睡三个小时。 这点没有夸张,那个时候非常迷小说,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现在就算很喜欢也可以把它放下,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接着看。 很多自己刻意去避开的梗可能还是出现在了这本书里。 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小说最勾人的是剧情,是悬念,这本书到底有没有。 作为作者,我的答案是有,因为写到某个地方,我会想,是时候挖个坑了。 对于读者来说,我不确定,每个人挖坑的手段不一样,很多坑根本就看不出来。 当作者有一天去填坑的时候,读者可能还疑问,噫,怎么突然写这么一下? 当初三万字的时候,看到自己有了一个点击都很开心,有了一个收藏就想马上加更。 八万字的时候,每天都在掉收藏,本来也没几个,掉一个就要伤心好久,自己还很抑郁,表示再也不想写了。 到现在的十万字我好像已经看开了些,收藏还是没有,自己的心态倒是好了起来。 看到一个扑街大佬说,写到百万字就看开了,我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虽然自己攒了好多个故事,可能讲不出来了。 仔细想想,写文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记自己心中所想就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风格。 有些事不必在意太多。 突然又废话这么多,也算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第五十二章 不懂 绿球小小张着嘴,准备再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沈非嘴角勾起一笑,用手指头弹着绿球,樱唇轻吐:“淘气,等我和你叔叔说完话。” “吱。。。。。。。。” “额,” 沈非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额,她刚才怎么那么温柔,见鬼,见鬼! 简直不敢回想那样的自己,她的内心可是条汉子啊! 甩掉甩掉,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反正只有一个球听到了。 “姑娘,如果有危险,你就先防御,能跑则跑,以你的水平要是遇到什么的话,也是被瞬杀。” 君千水又接着说起话来。 “我目前也不知道带走你的是谁,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要留意,如果遇到………” 声音停顿。 “遇到蓝色的灵力不用躲避。” 沈非对君千水的话微有些不满,每次说话都犹抱琵琶半遮面。 “千水君,那我时刻保持着和你联系吧。” 她没有要求人家把什么都告诉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信任。 “好。” “我体内法力有些亏损,我先攒着这些灵力,等我到紧急时刻再和你通灵,我们先结束吧。” 沈非说着断了通灵,面上是一抹苦笑。 在周围感知灵力,只有极微弱的仙气,索性放弃,这些灵力不纯,说不定会带给她一身浊气。 此地灵力不足,刚才又在洞底消耗了太多,现在已经灵力枯竭,不能过多使用了。 “小小我们往哪里走呢,既然你说是国家的王子,是南宁国的吗?我带你走总要有个目标。” 他们所处的地方很是空旷,没有树木,地势平坦,远处望去却没有尽头,和沙漠一样。 “不。。。。” 小小发出又细又长的声音。 这厢君千水把他在三界公告栏中的公告撤了下来。 此举一出,无数小鬼扼腕叹息,这么一个美差事说没就没了。 这些小鬼最迟虽没抱希望,知道结果心里还是会堵。 不知道谁幸运的得到了这报酬,也说不定是那个发布人反悔了,觉得给的奖励太丰厚。 一些小鬼这样想了,就赶紧查着自己接受的公告栏。 他们都是领了这个任务的,身上会自动有公告内容。 这一查,发现公告处有了两万功德,凡是领了任务的都能分。 这是公告发布者违约之后的结果,需要支付违约金,那么多人领了这个任务,肯定不能让人白忙。 众鬼们一算,这样也不亏,心中高兴,纷纷见鬼就说这事。 有的小鬼听到就酸了,开始骂发布公布栏的人是个傻子。 眸光流转,沈非和小小还待在原地,她的手中把玩着小小,用手指不停的弹弹弹。 四周广袤,遍地黄沙。 这小小对自己国家的事情只字不提,关于是不是南宁国的都不给予回答。 沈非放弃了询问它这个问题,绿球的隐私可能和大家的不太一样吧。 又换了另一个话题。 “小小啊,你的身体可以随意变换,你说这是不是和阵法什么关联。” 沈非又弹小小,拇指与食指形成一个小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你可不要怪我胡乱猜测,我要是不说几句话,我们就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句话说的真好,你容我废话几句,我的座哲朋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时常托梦给我。” “前几天她让我闲着没事就多找些话题,说这样对她有好处,我用灵力向她身上打去,这一下让她现了原形,只见她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字。” “懒,一个很大的懒。” “我可怜她才变成话唠的,当初我可是沉默寡言型的,你对我的形象可不要有什么误会。” “吱。” “乖。” 沈非突然感觉她在进行洗脑,她也只能帮那个懒朋友到这里了。 小小听了沈非的话,果然开始放大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膨胀。 沈非仔细观察着地面的变化,风沙未动,她趴下身子,半蹲着,地面上连只蚂蚁都没有。 照她所想,小小开始变换身体的时候,这地上的砂石应该震动,至少也应看见沙粒的起伏。 “小小,你速度快一点。” 她把双手按在了地上,灵力散着白光,刚才可能是速度太慢,所以变化不明显。 “吱!” 这一声音很大,随着绿球身体的变大,声音也浑厚了起来。 地表的沙尘开始肆虐。 “停!” 沈非把一只手抬起,做出停的动作。 呼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小,你果然厉害。” 她将视线转向绿球,小小的身躯庞大了近三十倍。 她就知道,刚才的风沙是被小小体积的极速变大造成的。。。。。。。。。 “罢了,我们要不试试缩地千里。。。。。。?” “吱。。。。。?” “额。。。。我的意思是说,变大不行,我们就换个思维,你再缩小你的身体,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地方变小,我们离开就会顺利很多啊。” ……分割线………… 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把剧情拉长了,不是有意的,本来列好了这个副本的大纲,结果写着写着出现了绿球和杜江。 这可真是给我自己挖坑,故事又偏离了大纲,还要重新想剧情。 就和这本书的第一个副本一样,写着写着向言情跑去了,可能是受我阅读习惯的影响吧。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令我困惑了好长时间,所以就一吐为快吧。 依目前的订阅情况来看,我是没有读者的。 对,没有订阅,没有读者。 可是我的章节却被举报了,理由是内容涉嫌低俗。 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这本书三观正常,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过激情节。 内容非常地清水,一点点肉汤都没有,那么是谁举报我了呢。 专业的举报者? 可是没有人订阅,莫非是直接举报我,根本就不看我书? 什么愁什么怨,大家在现实世界里也都是体面人,何必在网络上当小人呢。 不知何处得罪,为难我这么一个扑街作者。 没有订阅我可以接受,可是我不能忍受你不看我的作品就直接举报我。 第五十三章 胡来 小小照着沈非的话做了,开始缩起身子。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 沈非的大脑里飞起了乌鸦,乌鸦身后还跟着东西,她粗略一看,大概是这样的。 。。。。。。。。。。。。。。。。。。。。。。。。。。。。 她绷着嘴看着指甲盖大小的绿球,现在称之为绿豆也不为过了。 “这样好像不行,这个想法失败,来,让我再想想。毕竟我答应座哲这几天要当个话唠的,来,我再来叨叨几句。” 她心好累,但她是个好人,她要帮素未谋面的座哲的忙。 真是好奇这个人是谁,动不动托梦给她。 困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人来救她,如果座哲有良心的话,请保佑她啊。 “你要在心里把你想象成可以无限扩展的,然后你再开始缩小,缩小缩小。” 沈非把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心中暗想,这小小不会烦了吧,然后这样ヽ(‘⌒??メ)ノ “吱……吱吱。” 沈非听懂了,这句话表达他要试试。 委屈了这个绿球了。 小小已经开始了冥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王子还挺听话的,沈非眸子半阖,真是听话的怪异,隐隐还有一些奴性在,这样的人如果真是王子,还值得去设计陷害吗。 南宁皇室也有没有听说失散什么王子,难道是其他国家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她已经出了南宁国境内的话,以她的修为不能腾空飞行,还要走着去找君千水。 这也不太可能。 小小身份还真是个迷。 此地无风无雨,无朝阳,两个人如同陷入一个密封的空间,走不出去。 这个空间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面积的广阔,然而总有尽头,生生把活人困在里面。 沈非心里想的是:既然联系上了君千水,那他们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如此她不禁心中有一了种怪异的感觉,她怎么这么信任君千水,和人家认识才几天。 这种信任和她对青客的信任不一样,青客帮她肯定有利益考量,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什么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要帮她这么一个被贬的仙官,而且对她的过往也是三箴其口。 再者说,使她提前飞升肯定会有处罚的。 “沈姑娘!” 这空旷的土地忽然出现了陌生的声音。 沈非提起了精神,向着声源处看去。 “啊嘞!鬼啊!你怎么在这里?” 向后一看,沈非就模糊的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手执着拐杖酿酿跄跄的走来。 听到有人的声音,小小的身体迅速膨胀,嘴巴咧出了极大的弧度,凹到了身体里。这是准备战斗的姿势。 “来者何人!” 沈非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这人声音一出,她就听出来此人是江臣。 “沈姑娘,你不认得我了。” 白衣男子气喘吁吁,一步步向他们靠近,拐杖的样式清晰了起来。 分明是那把无悔剑。 沈非虽然听到了回答,却没有把出招的姿势收回,还是做着防御姿态。 小小的身体也开始晃动起来,非常富有弹性,大大的一团透明绿。 “姑娘,你身后是什么!” 江臣看着沈非身后的一大团不明物体,以为沈非遇到了危险。 疲惫的从地面抽出自己的剑,将剑身的泥土快速抖落。 两只手一同握住了剑柄,像耍大刀一样,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小小和沈非一起看着这滑稽的的场面,沈非感觉又是一只乌鸦在她面前飞过,照样留下了。。。。。。。。。。。。。。。。。。。。。。。。。。。。。 小小的身体又开始缩小,泄了气一般。 沈非无语,瞧瞧,无力值太弱,一个绿球都不把你当回事。 这么弱的江臣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危险,说不定他们还能反将一军呢。 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江臣看着对面的情况,暗想,他不过拔了一下剑就把那怪物吓住了吗,不敢稍有松懈,隔着老远和沈非说起话来。 “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君大侠在国师府吗。” 江臣记得当时君千水拒绝帮忙的时候他还很生气,怎么现在遇到了这个姑娘呢。 “哎……呦……喂,江公子,我们的确是想好好做个没事和尚的。” 沈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是我们担心你们的安慰,本就打算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结果还未看见你们半个人影,就遇狂风大作,黄沙弥漫,我被风向直接引到了这里。” “现在最糟糕的是我和你的君大侠已经失散。” 沈飞心中起疑,江臣怎么在这里。 她和君千水已经半路上把这个熊孩子抛弃了,那个地方的悬崖幻境都是君千水一手安排的,幻化出来的虚空之境应该吓住了这孩子。 按道理,她和君千水消失的时候,这个孩子应该被吓破了胆,目的就是想把他逼回家去。 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既然他能来,肯定就能找到向外走的出口。 于是试探性的问起了江臣。 “江公子你从何而来?” 她安抚着旁边的小小,示意不要乱动,当然在江臣看不到的地方。 “国师身边有妖怪,我和他身边的那个副将,还有一个傻子同行,结果半路走到了一个奇怪的悬崖,那个副将让我讲一个鬼打墙的故事。” “我老实照做,讲完之后那个副将就要取我性命,说实话,我也分不清那个人是真是假。” “因为我反抗的时候,那个傻子和副将都变作了空气,两个人是不是鬼我还不清楚。” 沈非听着江臣的话,暗骂一句傻子,当时就是扮鬼来吓你的,现在还分不清。 收了内心的想法,出声惊疑着说:“竟然有如此奇遇。” 江臣点头。 沈非向他走进了几步,江臣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明显是在哪里碰了伤。 “巧了,我也有一番奇遇,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我不知,只是一路向前走,万没想到碰上了姑娘。” 沈非暂时不想那么多,和一个人做伴总不会吃亏,听江臣的口气,这傻孩子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 “江公子,你拿着你手中的剑,好好保护自己,肯定不会出任何事情事情的,我们应该想办法找到国师。” 江臣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再怎么说也是江父悉心培养的人,对一些事情还是有个最起码的认知。 “好,姑娘,那你身边的是个什么东西。” 第五十四章 任谁听到自己被叫做东西都会不爽,看着要暴走的绿球,急忙劝解道:“小小别酱。” 额,她受小小的影响也开始吐字不清了,瞧瞧,她刚才说了什么话。 “姑娘,你认识这个怪物?” 江臣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非弹起了绿球。 “吱!” “江公子啊,说来话短,我和这个也是刚认识,你别慌,他不是什么怪物,这是个王子变身而成的。” “你说什么,这个是个王子?” 江臣一脸难以置信,一脸茫然无措,这沈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不仅可以徒手推墙还能和变身怪物做朋友。 “你别不信,其实我也感觉怪怪的,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这位王子是被巫师诅咒了。” 沈非记得好像是这样,又问了小小,“是被下咒了吧。” “吱。” 小小表示肯定。 “如此通灵性,看来是真的了。” 江臣心生好奇,也准备去碰一下小小。 沈非急忙拦住,万一这小小不喜欢江臣怎么办,直接把这江臣吞了就糟了。 江臣见状,知了意思,收手,说道:“是我唐突了。” 将剑收入剑鞘,面对贵族的时候拔刀是不尊敬,况且目前他们是安全的。 沈非眼中闪过赞许之色,愣头青该懂的礼仪还是会遵守的,这点她倒是不行,从小被当个野孩子来对待。 什么礼仪都不会,上次在沈家的为了赴皇公的宴会,她被小玉好生教导了一番,才堪堪对这些礼仪一知半解,所幸她现在远离了那些,不然还真可能会被笑话。 有时间了她还要好好学习这些繁文缛节,余生漫长,总不能全用来丢人。 “江公子,你好像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从哪里走来的,这附近都有些什么,你闯入这荒漠之地,竟未迷路,实属不易。” 江臣愣了一下,说道:“是忘说了,我刚才提到悬崖的奇遇,那时昏天黑地,我什么也看不清,被国师身边的副将吓了那么一下,不敢继续走那悬崖路。” 沈非听后更是好奇,悬崖是幻化出来的,其实那地方不过是平地而已,江臣不走悬崖路,好像无路可走了吧。 除非………… “我当时怀疑自己是遭遇了鬼撞墙,直着走肯定不行,那样无论怎样都会停留在原地,所以我跳崖了。” 跳崖了………… 沈非啧舌,是条汉子,没有路走就跳崖,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还真的是愣头青能干出来的事,亏来那只是幻境,这样的确可以破局,可如果那不是幻境,眼前的人估计已经粉身碎骨了。 确切的说根本不会出现在眼前。 “那你跳下来之后呢?” 跳出幻境之后应该是南宁东部边境的百里之内。 这么说他们还在南宁了。 “说了也奇怪,我跳下悬崖,居然没事,反而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四周天很黑,我只能随处走,靠北的地方有砂石攻击,很多石块大大小小,反方向又不能走,害怕又到悬崖,我只好朝这里走来。” “那里肯定有妖物,整个天都被黑布笼罩着,我走着走着发现天逐渐亮了起来,知道这里不受妖物的控制,就一直走了下去。” “没想越走,路上树木就越少,渐渐消失,然后就入了这荒漠,最巧的是遇到了沈姑娘。” 江臣一连说了好多,说的时候无意碰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处。 沈非眼尖,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江臣一介凡人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说话都不怎么喘的,不对劲,他身上明明有衣服碎片,显然是遇到什么袭击了。 “江公子,你这一路走来可遇到过什么?” “这一路走非常顺利,什么都没有遇到,这些天总是碰到怪事,这路途顺畅的让我以为在做梦呢。” “哦。” 沈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吗沈姑娘?” “咳,没什么。” 沈非急忙敛住神色,她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老油条,喜怒不形于色。 按她的年岁来看她还是很嫩的,突然沈夫人阴翳的眼神又对视上了她。 她身上迅涌寒流,没想到沈夫人都过世了,对她的威慑还存在。 沈非突然想进入后宫磨练一番,到时候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一言一语都别有深意,成为个心机大反派还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呢。 看话本子的时候她最爱那些小清纯变身腹黑大恶魔然后分分秒母仪天下。 “既然这样,我们顺着原路走回去吗,国师肯定是要去东境立碑处的。” 每个国家的边境都会有石碑,那是国家的交界线,标明领土。 莫名沈非听到石碑二字心中一动,是一种怅惘。 她懒得理会这种感觉,准确的说是不想让这种感觉控制自己,那种带些疼痛的感知不如直接给她来一剑。 “原路走回,江公子你看身后。” 江臣回头,刚刚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半点脚印??,明明没有风,脚印竟然消失了。 心中大骇,这又是有什么邪物来了吗,握剑柄的手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分割线………… 终于要进入正式剧情了,之后的剧情应该就不会拖沓了,埋下的坑,可能暂时不填,但在之后一定会有解释,毕竟自己埋的坑自己填嘛,还好没有大纲,想用什么填坑都可以,(不是不负责任,只是感觉这样有点意思)肯定会让剧情合理的。 偶尔想想,这本书好像是慢热的,重新翻看几下,却又发现好像不热,这些尚且不谈,全文不可能一个爽点都没有,我也很期待本书的高潮。 本来在那个古言副本的时候设计了一个小高潮的,结果篇幅过短,想展开的宫斗被我收了回去,不然我还真能搞一个宠妃独霸后宫呢。 最近又在看一些宠妃小说,发现大神的笔法果然细腻,看到女主用实力虐渣的时候还真是一个爽字。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打脸剧情都好看,有些看着真是贼尴尬,希望自己对这些可以尽量避免。 推荐一本作者曾经最爱的书《凤逆天下》。 第五十五章 迷途 只等一阵疾风,此时没有动静反而得心里更慌。 连绵几日大雨,却出现了这一处荒漠,江臣记得南宁所处地理位置不错,率土之滨无一处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 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家换了天。 这一年是南宁百姓的灾难之年,是皇家贵族的折寿之年。 何人不在骂,何人不在怨。 本是内忧外患之际,所幸他们有国师这号神仙人物,众人竟然没有起兵叛乱,多少国家亡于饥寒交迫,民心向背。 他是富家公子走出江家大院寻找江湖,说来荒唐,他带着沉甸甸的银子去体验生活。 师父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仗剑即可走天崖,一路走一路停。 半月时光大部分是在客栈中度过。 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父亲给予的自由,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还有些不适。 马厩里有自己的一匹马,托付店家好生照看,往日人声鼎沸的场所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 几个路过的难民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被店家派人打发走,那些人骂骂咧咧又是一路。 桌子边早已不见了人影,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茶杯。 木制桌椅被一些茶渍浸湿,泛起一片晕黄。 又是被人嘲笑的一天,出手相助却被当成了傻子。 褡裢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平生无妄开始担忧,这已经是唯一一家还收银子的客栈了。 逗留几日果然还是被赶了出去,自恃侠客风度,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随意走着无意到了自家商铺的前面,心中暗想不能,这是最后的底线,转头而过,不能一辈子都在江家的暖巢里长大。 刚准备走,掌柜的眼睛已经认出来是他,把他迎了进去,不好推辞。 掌柜和他一般的年纪,脸上却没有那种青涩,进进出出的人被掌柜的言语逗的很开心,很多人许诺会再次来。 做事的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客人走后,掌柜自是一派威严,明明弱冠,却有着像父亲一样的成熟。 他坐不下去了,明面上他是主人,可是却脸部发烫,心中还带着惶恐,不敢把这个优秀的同龄人引荐给父亲,他在害怕什么。 默默离去,不留下只言片语。 手中那这剑颇有些落魄,一个人孤零零的,剑划过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一阵尖锐的刺耳声。 这里是哪里? 抬头凝神,苦笑,翩翩少年郎,怎会是他这副模样。 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是被轰塌下来的房子压的,透过那一堆废石残瓦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态,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探着,双手扶着旁边的圆桌来支撑身体,有些肚子疼痛时的煎熬,只是身体被压的扭曲了,瞧上去有些怪异。 他从废石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符合他心中的猜想,又在冲着坍塌的房子里喊了几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好想躲,躲避现实,做着黄粱一梦,再去赏那舞绣轻挥。没有容他藏身的地方,四处都是暴露在阳光下的土地,若而,又会心一笑,哪里还有阳光,这光景。 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前几日才看到一个莽夫的所作所为。 家里没有钱,就把老婆孩子卖了,用儿子去换一口粮食吃。 拳打脚踢是常事。 刚才死去的女子不过是受了自然的残害,这是一场雨,要人性命的雨。 他还是做自己的富家公子好了,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是在放弃的边缘挣扎了。 无能两个字写在身上又何妨,他还是有安稳的一生,只是少了些精彩罢了。 荷叶亭亭如盖,鱼虾嬉戏,看着画中的场景,把剑放到一旁。 这庙里的壁画虽是粗糙,意境倒美。 大丈夫生于世所谓何,平白在这尘世走一遭吗。 心中迷惘,期待天神能给一个答案,不知不觉竟跪倒在了财神庙,又是苦笑。 来这里作何,缺钱吗,能求到什么。 只想来一坛酒浇灌喉间,懒得移步,想象着自己是个废人无端释然了好多。 财神,你可听到我南宁子民的呼唤,你既生于点苍山,为何不救芸芸众生。 神像塑的威严,他瞧着还看出了一点风流。 怎么,天神在寻欢作乐吗。 匆匆拜别,有些事还是自己去努力的好。 行囊中还装着干粮应付这几日不是问题。 前方是什么,听到有人说无人救济灾民,心里积压的怒气像找到了发泄点。 自他出来体验江湖后,那日他江家不开粥棚,身随心动,走了上去。 把剑仗于胸前,大声喝道:“胡说,我江家每日都开粥棚的!” 渔舟唱晚,江火愁眠。 人生迟暮,少年回头为时不晚。 孤雁难飞,皓月当空。 江臣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几句话。 “江大公子,你这是不打算当大侠,准备当个文人墨客了?” 沈非听了感觉酸足足的,文绉绉的,貌似还和眼前的情景一点也不符。 她这贫瘠的大脑想起了一首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地方连人的脚印都给抹去了,他不着急还抒发起感情来了,文化人都是如此吗?也没见青客这样啊。 “咳,,,沈姑娘,有感而发,青春易逝,人生易老,把握当下,不要让以后后悔。” 江臣自己说完都不好意思了,急忙说下一句,“我……胡说八道。” “嗯,听出来了。”沈非手上转着一块令牌,眼神很是轻佻。 江臣没有想到沈非这么不给面子,轻咳了一声,看到她手中把玩着的令牌刚才并没有见到,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姑娘,这是什么?” 沈飞手里握着令牌,感觉灵力开始涌入全身。 这块令牌就是当初青客给她的可以自由出入天宫的灵物。 刚才不知怎么的就从她手里出现了,想来也是感觉到他处境危险吧? 这个时候青客的东西倒是靠谱了,君千水身为财神宝物肯定不少,一路上也没见他拿出来几件,就一直挥着那把破扇子。 “一个玩物,随身携带的。” 沈非随意回答道。 生活扯淡的事情太多了 作者是学法的,今年第一次出来打工,在一个技校当招生老师,签合同的时候看都没看直接签了名。 工作半个月后又找了个家教的兼职,招生老师的工作是在上午,家教的工作是在下午。 这样两不冲突,有三天工作时间因为调动产生了冲突,和自己的组长请了假,然后出去做家教。 今天学校要开除我,原来合同上有一款,不可以做其它工作,违反追究乙方责任。 他们是一分工资也不打算给,我只好找自己的法律老师。 因为作者自己与学校协商不成功,我的民法老师帮忙处理了这件事。 她给校方打电话,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校方承诺8月20号给我工资,但是没有说给多少。 闹到这一步,真是无奈,因为自己是在外地打工,没有认识的人,离职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现在真是绝望,找的新工作要11号才能上班。 我好想自己赚够学费,不花家里一分钱啊,我还想给我爸买华为最新出的手机,给我妈买最贵的水乳,给我弟弟买一大堆玩具…… 现在学费都成问题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学期的学费就有了,现在有了这样的变故,还要给家里要钱。 好想死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啃老的生活。 读者,没有读者,我现在也不在乎,但是如果有人看到这里了。 我想说一句,假期工作一定要找靠谱的。 这个专业我学的也不好,但是考研是一定要考的,下学期努力学习! 希望所有人都能迎来生活的阳光。 一起加油! 7.30 第五十六章 玩物 一边说着令牌就飞出她手,冲向天空,为他们指出一条路来。 路上渐渐显出脚印,深深浅浅的在地面上浮现了出来。 沈非却是沉色一凝,又迅速把令牌收了回来。 这地上出现的一浅一深的脚印分明是两个人的。 一大一小,一深一浅,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江公子,你这一路上可是有什么人跟着。” 江臣看到了差点瘫软在地上,嗫嚅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上又强装镇定,他是男子总不能连个姑娘都不如。 沈非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江臣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收回的令牌她看着闹心,脚印没有消散,还好好道道的在地上显现着,像印上去似的。 “怎么回事,江公子心里怕是心里比我更清楚吧。” 沈非眼里泛着寒光,只要面前的人说实话就可以放过他,毕竟这孩子心底单纯善良,不像是个说谎的人。 “沈姑娘,我没有说假话,我没有骗你,我江臣敢以性命起誓,我所言无半分虚假。” 江臣一听面上也不快了,君子坦荡荡,何须藏那么多心眼。 这姑娘虽然实力在他之上,可也不能随意揣测他的人品。 此言一出,沈非本打算信他几分,可是想到江湖险恶这四个字,不敢稍稍松弛。 “那这地上的脚印你如何解释,还有你身上的伤。” 这句话沈非也不避讳什么了,直接有什么说什么,凭她对江臣的一点了解,这个人不是个卖关子的性子。 虽然二人年岁相当,她却一直把人家当做小弟弟来看待,这是心智的问题。 江臣听到沈非问及伤口,语塞了一下,没有给出回答。 沈非一瞧着情形就认为心中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不由叹息,不会真的被她猜中了吧。 “沈姑娘,这伤口是我自己弄的,具体原因我不想多说,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我江臣做过的事就是做过,绝不会半分隐瞒。” 江臣显然生气了,说话铿锵有力,平生难得这么理直气壮。 沈非按压下心中的怒火,是不是真的她可不知道,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多少话本子的结局都是让她意想不到,主角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你以为对方倾心相待,错了,人家只是你身边的一把刀罢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背后给你来一刀的人多的去了。 这些东西看多之后搞得她心里有些阴暗,这就是现实的丑陋啊。 不过完全受这些东西的影响也不行,很多描述未免夸张了点,人性复杂,只取一面有失偏颇。 “江公子,我暂时相信你,不过请注意这只是暂时,现在我们都待在这里彼此熟识,完全没必要弄虚作假,你不想说我不强迫。” 她想了想,心中又换了意主人,沈非对江臣的疑虑其实已经大消,发毒誓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尤其是人们这么重鬼神,要是招来了天谴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嘴上却不肯放软话,她没什么实力,再不多留个心思,恐怕死了都没有人来收尸。 令牌指路,只需跟着走就行。 路上的两只脚印着实刺眼睛,沈非默不作声,拿不下决定。 绿球小小这时吱了一声。 “吱,沿着走,是天州……” 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带着少儿没有长齐牙齿的那种奶音。 沈非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天州又是哪里? 她看向江臣,以为这是南宁国的某一个地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但是江臣也别扭的转转头,现在自己都还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被人怀疑着又不能好好表现,逮住机会一定要洗脱嫌疑。 “小小,天洲是哪里?从未听说过。你的家乡吗?” 大陆上虽然分很多个国家,但从未听过天州一词,莫非是哪个门派?沈飞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开始搜寻着自己仅有的记忆。 一般来说,凡是史书上有记载的门派都被那些说书人添油加醋的或美化或抹黑了的重新描述了。 她不才却也是博览话本子,也没记得见过这两个字。 小小现在的身体是中等大小,在沈非的腰间,沈非只要将手自然垂下就可以摸到小小。 绿球的身体还是一团混沌,尚未分出个四肢来,这和沈非预想的不一样,还以为这球球开口说话之后离化成人形也就不远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变化都没有。 小小的嘴巴在一般人的肚子那里,说话的时候一凸一陷。 “天州可以带我们…………那里是个好地方。” 沈非沉思,这绿球不知被困在这里多少年,可能天州是故国遗址。 现在既然有令牌指路就先按着令牌走好了。 她冲着江臣说:“江公子,你我二人短暂几日相处,我们暂且听你的,你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即可。” 沈非这是不理会绿球的话了,不知所云,不如按兵不动。 江臣此时也急于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开始倒着往回走,大一点的脚印与给他的脚重合。 旁边还有一个略小一点的,但可以看出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脚印。 沈非和小小在后面跟着,绿球看沈非没有理会自己的话,就在沈非身上蹭着。 沈非心里有些崩溃,大哥,你莫非还是个小孩子,撒娇卖萌打滚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算了,看你是个球的面子上,,,,忍了! 前面的令牌在空中,一路向前。沈非暗自腹诽,这件宝物到是可以,和君无恙的拂尘有些相像。 “千水君,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路了,青客的令牌正在指引着我们走路。” 沈非认为联系君千水很重要,如果出了事,他还能及时赶到,不能冒自行动。 “青客的令牌?” “你还没有遇到蓝色的灵力吗?” 君千水的气息略带些不稳,一旁的杜江使劲拽着他的袖子。 这个累赘,他已经拖了一路了。 又提到了蓝色的灵力,沈非刚才还没怎么重视,现在想来每个人灵力都有不同的颜色。 大多数修仙者的灵力都是白色的,君千水的是金色的,这也符合他大款的气质。 只是这蓝色的灵力倒是罕见,书上说蓝色为至真至纯之色,但是一般修仙者不会幻化出蓝色的灵力,好像大家都自动避开了这层。 沈飞在修炼功法的时候,她幻化出的也是白色的,和大多数修仙者一样。 从这一点也看出她并无什么过人的天赋。 “千水君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蓝色灵力是什么,但是目前还没有遇到,我现在倒是又遇到了江臣。” 不知道君千水听到她遇到江臣是什么反应?这毕竟是两个人一起合伙设计让人家害怕逃跑离开的。 “江臣。”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惊讶。 “果然还是跟来了,也好,有他做伴你路上也安全些。” 沈非听着君千水的话好像早就料到一样,什么都没有多问。 看来是自己多情了,凭什么要求人家吧什么都告诉她。 苦笑,又把自己对江臣的猜测说了出来。 军天水听罢后回了她一句,“他没有问题。” “你身边的那个王子是一个绿色的球。” 肯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吧。” 沈飞和江臣走的还算是比较快,两个人现在走到的地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灌木丛。 “你现在所在的范围我大致可以有些感知,但是我目力所及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你能看到我们这里!那你看到的是几个人?我,江臣,绿球,你可还看到什么其他东西?” 沈非从刚才就一直怀疑,他们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 她本来就失踪的很突然,当时只是听到一阵悉悉嘻嘻的声音,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醒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可别是什么厉害的邪恶,这要是一路尾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人家的监视之下,恐怕就是逃不出去了。 “现在你身边很安全,的确只有你们三个人。” 君千水根据沈非的话结合自己刚才的猜测,心中已经了解个七七八八,知道她心中的怀疑。 “我已经让青客查你的位置了,你应该是走到了什么交界处,他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什么结果。那里附近并没有天官的眼线。” 听到交界处这三个字,沈非思考这里能是什么交界处?不像是南宁国的范围。 他又说三个人没有出问题,心中稍松了口气。 她最初一直以为是被困入到了幻境,可是走着一路看来也不是什么类似于鬼打墙一样的,况且江臣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就证明这条路能走到尽头。 “千水君,你现在可还安全?”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君千水肯定不会出事,有什么事直接往天上一飞,瞬间安全。 她没有君千水那样的法力,不能任意穿梭各个空间,不然的话这些路程一瞬即可走完。 传送门还是便捷很多的。 “你先出来那个地方再说,到时候青客肯定能立刻查到你。他就算不会亲自来帮忙,也会派人来接近你的。” 第五十七章 颓废 有的时候异常就是过于的平静。 青客会来救她,这是什么命,没有别人活不下来吗,处处都要靠人吗,拿什么来还。 “千水君,我……知道了,我会等你们来救。” 沈非苦笑,苦笑之后还是苦笑,从第一次被抛弃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过自己不要总是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所以她平明的学习功法,却只得到一个资质平庸的结果。 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什么都不变。 君千水听出来沈非的语气很无力,不知怎么安慰,两边突然沉默了。 沈非以为他已经结束通灵了,你看,寄人篱下就是这样,只能苦苦等着别人的施舍。 “沈非,你只是暂时没有恢复实力而已。” 他的声音徐徐传入耳蜗。 “我们是朋友,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尽全力去满足你,哪怕……我一无所有。” 又渐渐走到了心房。 沈非还沉浸在这几句话中。 君千水收不到回应,以为她还没有走出来,又接着说道:“沈非,我帮你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你……不要让你的朋友伤心,我也不想让你这个朋友难过,你相信我就好。” 沈非脑子有些短暂的空白,这是保证书吗,从来没有听君千水这样和她说过话。 嘴唇刚动了动,却发现自身的灵力已经枯竭了,连说句话的少量灵力都没有了。 她只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希望对方也是如此。 通灵的过程中她还一直走着路,说完话后,她明显感觉自己的速度加快了。 嘴角挂起一笑,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给块糖就开心。 …………………………… 沈非和江臣已经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还没有走出这地方。她已经微微有些吃力,虽然是个修道者,却也是最弱的那一种啊! “江公子,为何我们还没走出去?你来找我时走了多长时间的路?” 江臣正柱着剑,一瘸一拐的走着,额头上沁着汗珠。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把有些残破的外襟脱下,挂在了剑上,像挑水一样把剑放在肩上,这把剑的利用价值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我来的时候没记得走了多长时间路啊!走的时候天是黑的,慢慢走着就发现这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在我看来。我不过走了三四个时辰而已。” “三四个时辰?” 沈非停下了脚步,他们现在是顺着江臣的脚印在走,恐怕早已经走了有十几个时辰了,这么说的话,他们就极有可能走错了路。 这地上的脚印分明还是蔓延无尽的,一路都是按照指示来走的。 她仔细看着脚下,发现江辰的脚印根本无法和最大的那个脚印重叠。 心中猛的凉了一下。 “江臣,你看你的脚下。” 江臣一瞧,发现自己的脚在一个脚印旁边,他的脚分明比那个大出一截。 仔细一看不想还是两双脚印。可是好像是一般大小,这就证明是同一个人走的。 两个人都有了些慌乱。 “吱吱????????” 一旁的小小突然兴奋了起来,身子平摊在地上,那双大嘴就好像一口井一样在地上展开。 江臣立刻向旁边一躲,沈非没有动。 他们明显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看来这个人就是拥有那双脚印的人。 此时沈非对江臣的疑虑算是彻底打消了,这江城果然还是个愣头青,她对他的怀疑还真是高看了他一眼。 她一拍胸口,说道:“天要亡我们,我们不得不亡,江公子,我们顺应天命吧:” “啊?姑娘,你这是要轻生啊,不要轻易放弃。” 沈非虚弱的说:“开个玩笑。”这情形真真是一团糟。 小小在地上化成一团水的样子。 地面形成一个大洞,是小小嘴巴的地方,凹槽很浅,但看起来能往里面放好多东西。 “小小,你怎么了?怎么又出了这变故?是感觉到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吗?” 江臣看情势不妙,也像沈非一样和绿球对话。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小小平滑延展,本来是嘴的地方突然一口气把沈非和江臣往里面吸了起来,两个人均是差点掉到了小小的口中。 还好江臣用剑插在了地面,这才拽住了他和沈非。 “姑娘。这绿球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安全的吗?我们可别被人合合伙陷害了。” 沈非心中隐隐也有了这个想法,她可以谦虚的说,她没有什么智商。 这一路全靠胡乱猜测,胡蒙乱撞,她现在唯一的资本就是靠身边的人他助力,可目前身边的人是江臣,不啊! 怀疑干嘛这么直接说出来,小小真是坏蛋现在就把他们全吞了呀。 真想骂自己一句,啊,又白活了十几年,怎么来这里就险象横生一刻也不让她安生。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可是要当神仙的人,当初也是一个仙官啊,她的技能呢,怎么这一路上就像是被人家扔到了蛇窝里。 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一路上她也没受什么伤,没出什么力,可是她心好累啊! 现在她真希望每个人身上都盖着一块布子,好人身上就盖白布,坏人身上就盖黑布。 不好不坏的就什么也不盖。然后一个大骷髅头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眼睛的地方流着绿色的液体。本来是嘴巴的地方长着两排长长的牙齿。 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她又开始幻想了,急忙把思绪转到眼前,刚才的画面太恐怖。 “小小,先别张口说话,你再张口的话我们会被吸到你肚子里的。” 稳了稳心绪,又恢复了理智。 小小听闻果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动静,沈非和江臣喘了口气,朝一旁远离,以防小小再次发作。 “你们进来吧。” 小小的声音突然清脆了起来,说话时也不再吱吱了,吸力也大大减小。 两个人,一只小萌兽,在以前所有的岁月中,沈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摊上这档子事。 无论是大富大贵,大起大落,都与她无关。 因为太过渺小,太过卑微,人世间的所有喜怒哀乐也都与她绕道而行。 人生千万种活法,可是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活法。 沈非想,活着是枯燥的修行,没有意义的活着,是在对自己的鞭笞。 第五十八章 顺利 虽然此途一波三折,但在小小的技能加持下,这个倒霉三人组还是成功出了这片沙漠。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哈哈,天不亡我,一旁的一株草开始说话了。 沈非和江臣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身上粘了一根草。 最奇妙的是这根草还能说话。 看来是一只修炼成精的草。 “我跟了你们一路被你们带了出来,作为感激,我打算再跟你们一路。” 这是什么神奇逻辑? 沈非和江臣还有小小懵了,不能忍受三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个其他人知道了所有秘密,这根草想来也是并非凡物,你说这要是有什么机密都被人家窃听了去成何体统? 照理说,一根小草的灵力她应该能够感受到的,可是奇特的是,这一路上,并为有灵力波动,就算是沙漠把灵力都屏蔽了,也不应该啊,她分明感到小小在带他们出来的时候在运灵。 这根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应该也不是别人故意丢到这里的,不如就先把他收留下来,等以后或许可以排第跟草去打探别人消息,如此一来,这根草也并不是全无用途。 想到这里,沈非已经拿定了主意。 “小草,你叫什么呀?” 开口都是江臣,他这个人向来由悲悯之心,没想到对一根草也是这样谦和有礼。 “我叫大爷,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江老弟。” ??谁给你的自信? 江臣是个世家公子,虽是个脾气好,确也是个没脑子的,别人上来就封自己为大。而且还是一根草,他如何能忍。 “你这根草,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非把这一株草拿到手里,说道:“你这模样也甚是普通。练了很多年吧,这一身狂气是怎么来的。” 说实话,这根草的确长得平平无奇,就只是一根茎两片叶。 就像是一个木棍上又插了三个小木棍。 俗话说得好,又是平平无奇的东西,越不能小看他。万一这是个什么生物呢?沈非想自己要集齐天下所有知名神兽。 那样他就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走上人生巅峰,自此人生少奋斗三几十年。 这样的小小破事她不多想,如果自己的人生不是自己奋斗出来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今天她能遇见一根草,明天就能遇见两根草,后天就能遇到三根草,大后天就能遇到四根草。这一路上,她能够遇到无数的奇遇。 自己的人生就靠这些虚无缥缈的奇遇来度过吗? “小草,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何方败类。我今天告诉你,听我的,准没错!” 沈非听到一个恶魔的声音在说话。没错,她心里的阴暗面就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过于歹毒,过于激动,过于不近人情,过于不合情合理,过于一切。 自己没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任何人,她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心里的阴暗面都要蹦出来了?这是要变身的节奏吗?一个是白衣天使,一个是黑衣恶魔。 不管是不是变身,沈非确定她是可以坦然面对这件事的。 其实换个角度思考,她现在就属于进行了变身。青客拿灵明轴给她施法,她才有了现在的容貌。 如果她没有现在的容貌,可能她的人生经历会更加坎坷,因为自打自己变漂亮之后,在天庭上那些小姑娘对她说话都是很恭敬的,如果自己不漂亮的话,那些小姑娘心里就会想,凭什么她那么丑,可以在那样的位置,那我长得比她好看,我也可以。 小丫头,小姑娘们不会明白一个人的真正魅力不是取决于容貌。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一个人的真正魅力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展现出来,而容貌却是亘古不变更持久的。 沈非一心想要变漂亮,如今她也算是得偿所愿。甚至她还交到了自己的朋友,这是她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想以前在沈家有哪个人会真心对她? 可怜了她的小玉就那样没了,沈府百年基业也不过一朝被毁。与天斗其乐无穷,这是句屁话。 与天斗,粉身碎骨。 “你在荒漠里呆了多长时间?看你这一身绿油油的外衣,想必你在沙漠里也是吃香喝辣的,我记得这沙漠是没有水的,你是如何把自己养成这模样?” 沈非开始正经的发问。 先把这根草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然后顺便打探出沙漠的一些事情,最好能够知道小小的身份。 小小的身份扑朔迷离,也不能这样说,他说他是王子,那么这件事情的真实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沈非不喜欢步步为营,可是这局是把她逼得退无可退。 “我在这荒漠,那可是300多年了。” 这株小草开口说话。 “三百年!” 沈非和江臣皆是一惊,300年时间这么长。那他们今天肯定会大有所获,能够问出来好多有用的东西。 这300年可有什么人出入?这慌麽? 这是沈非心里的疑问,现在既然有了机会,何不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可见过,除了我们之外的人。” 沈非使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然后问出这句话。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沈非的脑子已经彻底成浆糊了,开始胡言乱语。 “外人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除了你们之外的人,这不是人的玩意,倒是见过不少。” 不是人的玩意,沈非提起了兴趣,那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那株小草和平常的小草不易,不过就是会开口说话,或者掌握了一点法力,所以沈非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感觉有些别扭。 但是这些算什么呢?作为知名的仙界丢人选手,她怕是给挣不了这口馒头了,也争不了这口气了。 “我总有一天让你说出来你的秘密。” 阴暗面又出现了,在耳边轻轻低语,我开始害怕。 沈非不想窥探任何人的秘密,这是别人的隐私,同时也希望别人给她尊重,不要看她的秘密,因为尊重是相互的,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300年的仙草能够问出来什么吗? 答案是不知道啊! 如果对300年时间有向往的话晚的话,请参考上神。 第五十九章 幻象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你是否愿意醒来? (沈非幻象篇,前情) 不知民间哪里来的传说?如果取了首富的女儿,那个人就会迎来杀身之祸。 沈老板偏偏不信这个邪,老板的女儿也不信这个邪。 于是,沈家的千金换了四人任丈夫都在结婚前一天死了。 这克夫之命已经实锤,别人都说预言成真。 这可急坏了沈老爷,他可是首富,怎么能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解决不了呢。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想他沈家那可是富甲天下的。 沈小姐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她觉得如果她真有克夫的命,那她就嫁给别国的皇帝,临国的所有士兵,国家还能给她爹发奖金呢,它爹以后就不是首付,还是大官就可以为为所……………什么呢,呸呸呸,应该是为民请命。 这沈家的千金是个不好伺候的角色。 整个旬阳成就沈府的仆人换得很快。 具体原因嘛,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么刁蛮的小姐,去哪里找?哪怕是皇室的公主,也不敢像她这样造次。 这样的人会有人喜欢吗?真的会有人一直惯着她的性子,由着她的性子来吗?就这样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有谁能受得了呢? 还别说,真的有一个人能够忍得了沈家小姐的脾气。 “小倩,去把我的貔貅拿过来。” “小姐,你又喊错了。是阿水。” “什么,阿嚏。你这名字可真奇怪,可是我可不管你的名字奇不奇怪,把我的貔恘拿过来。” 你看看这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样的女的,谁敢往家里娶? 这明明就是个悍妇,娶会家里不仅克夫,还要把自己家里的钱也都转到自己手里,这要可真是谁娶谁倒霉,就算是马车都吃了,这样的姑娘也会担心自己的马儿突然累死在路上。 “小姐脾气给你拿过来了。” “不是脾气。是貔恘。” “小姐,你上次已经弄坏了两个了,你不能再这样,如果再多弄坏一个的话,就不能错过沈府里的龙凤呈祥四个羽翼了。” “羽翼有什么寓意?你是不是从外面听了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是不是让你伺候本小姐让你觉得很委屈?你是不是感觉你就应该每天文弄墨间房子吧?” 这一连串的灵魂攻击,不是沈家小姐说的,而是他身边的丫鬟,她身边的丫鬟已经深得沈小姐的真传,基本上他说出来的话已经和沈小姐说出来的话,八九不离十了。 沈姥爷非常欣赏这一点,如果他的女儿在哪一天真的出了事?还能用这个法怎么混过关?让这个丫鬟不也就是这个能力过人的女子,需要伪装几天? “没关系,小姐,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个自称是阿水的男子是沈府一个挑水的水夫,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但是经常有沈家小姐为他拦下一些罪过。 这份恩情,谁要是得到了谁都会感激涕零的。 就是这么的自信,这么的明目张胆。 沈家小姐的迷之自信。 阿水默默做着这一切,看着远处唇红齿白的女子,脸上露出了又哀愁又惊喜的神色。 那四个人的死根本和他无关,那四个人是马上就要死了,然后才来取,他们家小姐的,就是为了讹他们家一笔财产,虽说都是读书人,却干着不是读书人的事情。 很多事情如果给天下苍生,知道了,那真的是一个大笑话。 这么多人说一个姑娘克夫竟然就只是为了分他家的财产。 而谁想自己的人生已经够失败了,他不能去过那种更失败的人生。 他的镜中花,他的水中月,不容许有任何人非议。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实力这样想的,他又看了沈家小姐一眼。 这样的天线女子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可是就这么远远看着,他心里就满足了。 “小姐,天气冷了,你快多穿件衣服吧。” 一个小丫鬟为沈府千金披上了衣服,然后看到了瑟瑟发抖的阿水。 他心里觉得这是个不吉祥的征兆,因为阿水在这个服里,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傻子,每个人都想离难伺候的种远一点,就有阿水家一直呆在这里,中风猜测阿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爹,你就不要再考虑我的婚事了,都已经死了四个了,你还想让这天下苍生死更多的人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你啊,我都说了我不想要人,不想要,不想要人,不想要人转的事情,我说无数遍,你听见了没有啊,如果你再来打扰我,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很多事情,你现在任性爽了可是以后怎么办呢?” “我已经给你联系了,都是书香门第家的孩子不会很差,小生们也都长得白白净净。” “沈府之所以会有我这么一个有名的千金,还不是因为我的每一步路都是笑话我的每一个夫君都是笑话。” “他们笑就让他们笑好了,我也就当这是个笑话,一个可以一直哈哈大笑的笑话。” 刁蛮任性的千金其实脑子不笨,但是她平常懒得动脑子,如果能喝一口水,她坚决不会去想了,用一个杯子喝喝什么样的水? “阿水你快来!” 这是沈家千金的口头禅。阿水,你快来,你快来,你快来,这都仿佛魔咒一样笼罩在整个生活的上空。 一个小姐不好好学习自己的琴棋书画,每天找一个长的俊俏的是为干什么居心何在? 阿水原来的模样是挺好看的,但是自从沈府千金先与他吵出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事情,之后身俯前进就愈发看他不顺眼了,于是拿烙铁在他脸上落了一个字。“丑” 阿水也没有喊疼,如果这样可以换来自己想要的,那他愿意万箭穿心,万劫不复,万箭齐发,万箭齐发。坠神坛。 他要自己处理好一切的事情,他不能再让他喜欢的女孩子手足无措,他要足够强大才能给她保护的量没错,他就是要霸道的宣布他自己的实力。 所以别人都说是我们家的千金客服,只有他偶尔会偷偷的在大街上说几句你们知道吗?她这不是克夫。 阿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常也就只和那几个说话,没什么意思。 ……………存在的破灭,不如不曾来过。 第六十章 幻象(二) 镜中花,水中月,最怕破碎。 “阿水,你说你在我们家工作了这么多年,我爹给你多少银子呀?” 沈家的小姐再只有阿水一个人的时候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要银子。” 阿水认真地回答,目光真挚,就那样看着沈家的小姐。 “哦,那你可真怪。” 沈家小姐无聊就喜欢往河里扔石子,她家的大池塘被她扔死了不少鱼。 “沈……非” 很小的声音,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到,除了自己的心里在微微颤抖,除了自己的脑袋在微微发昏。 阿水真的好想喊着她的名字,可是他不能。 他不过是一个水夫罢了,沈非却是首富的女儿,两人是云泥之别。 他以前一直想,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他不奢求很多,可是时间越长,他就越贪了,怕想要的越多,他不满足于现在只能看一眼的现状。 可是他除了看一眼,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身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 俗话说得好啊,阿水,它的名字叫做阿水,他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是沈府的水夫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多么的随便呀,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人又怎么能够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穷小子,无权无势,像烂泥巴在烂坭里望着自己的月亮。 他甚至没有资格做月亮旁边的星星。 “小姐,你还需要石头吗?” 阿水向来对沈非言听计从,即使沈非做的不对,他还会选择包庇沈非,沈非使一池子里的鱼都死了,他没有指责沈非的不对,却为沈非所以拿石头。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如果这么傻下去,就能陪在她的身边,他也愿意。 “阿水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阿水了。他们都是呆子,一群疯子,傻子,只有阿水是真心待我好,还有爹地,爹地也是真心待我的亲人,只有你们两人,除此之外,他们都不喜欢我。” 这一句话的分量很重,阿水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没有什么是意外,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值钱。 他在沈府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她的肯定。 在乎,她在乎他,他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小姐,你言重了。” “我没有说错,他们都说我克夫,明面上不敢说,暗地里也要议论几句的,我不是傻子,谁真心对我,我是知道的。” 阿水心里一暖,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誓死追随。 “哎呀,那条鱼我好喜欢啊!” 沈非刚扔下去的石头刚好砸住了一条鱼,这条鱼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水很深。 鱼已经开始翻肚子在水面上,分明就是已经死了。 “阿水,我好喜欢那条鱼,你帮我捞上来吧,记住我要活的,如果你捞不上来活的,你就不要上来了。” 沈非头也没有转,直接对着阿水说道,然后她叫了自己的小丫鬟,把她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阿水一定要把活鱼捞上来。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大家都对这个举动见怪不怪了,沈家小姐的刁蛮任性,可是整个京城都出名的。 阿水人如其名,就是个大水桶。 阿水,虽然长的好看,但其实他脸上是有疤的。 所以他这副容貌很多人都不会去正眼看他。 是沈家小姐花了好多银子,替他治好了脸。 白白净净的少年郎就这样留在了沈府。 此时的阿水已经泡在池塘里两个钟头了。 但是他不能上去,他下去的时候发现鱼已经死了,鱼的眼睛是死鱼眼,根本就没有任何活力,虽然平常也是这样。 沈非要的是活鱼,如果没有活鱼,他就不可以上去,这种事情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上演过。 那个时候他就是在池子里泡了一个钟头,而且被当时的沈非心疼了,就让他上来了,但是这次沈非迟迟没有来命令,他就只能在水里泡着,无论一天两天他都必须泡着。 说来也是搞笑,这和要人命有什么不同,可是他觉得沈非不会那样做的。 水很凉,使整个身子没有了温度,他已经没有了知觉。 寒冷,彻骨的寒意,这种冷到极致的痛,他闷闷忍着。 沈府的很多下人从这里经过,她们看着阿水,目光里有嘲笑有可怜,有鄙夷,有同情,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快去给小姐求求情吧,再这样下去,人会死的。” 一个平日里最善良的小丫鬟对众人说道。 “对对对,红女平日你和小姐的关系还不错,你去给小姐求情,这样还可能免受惩罚。” “啊?凭什么让我去,这件事是小姐做出来的,谁也拽不回来,你就是牵八头牛,你也别想收回来小姐的脾气。” “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平日里阿水对你也不错,现在人都要死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就让你去传个话而已。” “我去给小姐求情就是要我的命,你怎么不知道为我想一想呢?你自己怎么不去?你根本就是知道小姐会要了我的命,你就是让我去送死。”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吵了起来,但是谁也都没有去求情。 阿水心里现在只有沈非说过的话,他是沈非的亲人,他必须要听话,如果连他也不听话的话,那其他人还不会反了天。 所以他必须要听话。 沈非这边还在吃着最新鲜的提子,这个品种不错,没有核,她吃起来很方便,而且也不酸,很甜。 她最喜欢吃甜食了,所以没有节制自己,一连吃了好多个。 这样的味道让她很满意。 “小姐,今天的天气真怪,你说池子里的水会不会凉啊。” 她身边现在服侍的小俞希望提醒她记起什么。 她不敢直接说,只能这样旁敲侧击了。 “凉,肯定凉。” 沈非继续向嘴里送着提子,这提子的味道可真是好极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她必须要让自己的父亲为她买空那个地方所有的提子。 真是没有意思啊,提子吃多了胃有些胀。 沈非感叹,这个没有意思的人生啊。 唉,她还是继续吃她的提子吧。 看样子,沈非是已经忘了阿水了。 小俞心里为阿水叹息,这个仆人模样不错,怎么是个傻子。 处处被沈非戏耍。 第六十一章 幻象(三) 我愿为你一往无前,只求你回眸一笑。 世界上多的是这样的傻子,活的像一条狗,却还总是以为得到了主人的赏识。 小丫鬟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这些道理都懂,她看到沈非的样子,实在是心寒。 这样的小姐,怎么会有人喜欢。 那死去的四个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是她家小姐克死的,她都感觉那都是四个人运气好,如果真把这样的姑娘娶回家,那才是真正的灾难呢。 每天自己累死累活去养一个养尊处优的活菩萨,凭什么? 主要是这尊大佛还不把自己当人看,就只是为了奴役自己。 小俞的眼神变了,这个沈非简直欺人太甚。 …………………………… “阿水,阿水,阿水!” “阿水昏过去了,快找人来救啊!” “这是要淹死的呀!” “都看不见人了!” “找……………人,不行,没小姐的命令,不能去找人。” “人都要死了,还守那么多规矩干什么?赶紧去找人,这事儿我给承担。” 老管家中气十足的声音喝住了众人。 这个老管家在沈府至少有30年了,他是沈老爷的人,在这个家中颇有些地位,一干下人都比较怕他,他在沈老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沈非他是看着长大的,的确这个丫头是刁蛮任性了些,而且心地也不怎么善良,完全就是个问题少女。 这样的女娃子任谁都不会喜欢的,亏来他是首富的女儿,这要是生在寻常人家还会成为大麻烦呢。 老管家叹了口气,沈老爷精明一生,待人和善,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呢? 就连已经逝去的沈夫人也都是慈眉善目,温柔如水,心地善良,和蔼可亲,楚楚动人的。 如今沈家的丫头这么不懂事,以后找夫婿也是很困难,她还有一个克夫的名声,真不知道哪个倒霉小子会娶到她。 如果真的有人要去沈非的话,很大程度上也都是冲着沈家的钱来的。 因为他们家门外时时刻刻都围着一堆穷酸小子来表真心。 这件事实在是太搞笑了,大家都想用最巧妙的方式拿更多的钱,这完全就是骗婚,但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个一个穿着破布衣服,却还想娶首富的女儿。 虽然他们也不是看钱的,可是谁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夫君每天在那里唱着莲花落,然后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妻子能好到哪里去,没有真心过,哪天沈家的钱没有了,他们岂不是会对沈丫头弃之不理。 他就算知道这个沈丫头不是个人,却还一心为着沈丫头好,毕竟是自己看大的。 现在的小年轻,总是给老一辈的人留下大麻烦。 尊老爱幼,尊老爱幼,他们到底懂不懂这四个字呀,每天让老一辈操碎了心,自己却悠哉悠哉的,实在是给他们的宠爱太多了,让他们都忘了如何去生活。 老管家觉得沈老爷就该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让她体验一下生活,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沈府虽然养的起这个姑娘,但是保不齐这个姑娘以后会仗着沈府的权势去欺压别人。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有权势的人是个坏人。 “快快快,快救人。” 有了老管家的吩咐,立刻就有人来救阿水了。 “快跳下去,马上,再晚人命就没了。” 扑通一声。 立刻就有人跳到了水里,这水实在是太凉了。 那个人浑身发抖,她现在非常好奇,泡在水里面的人是怎么忍下去的,这样的水泡半个小时感觉都要命。 水里面的兄弟可真是好毅力,能够忍这么长时间。 他潜入水中寻找着阿水,左看右看都发现不了任何身影,他只能继续向前游差不多有了一里的功夫,他的身子都已经凉透了,感觉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他才看到了阿水,于是他急忙把阿水带上岸。 这个人可真是傻,明明精通水性,却不自己上岸。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上面的主子要自己死就得死,只不过这也太胡来了吧?毕竟是沈府好几年的下人,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就这样惩罚,未免太不近人情。 而且无论是谁也不能胡乱杀人,这分明就是要这小子的命。 这沈家小姐果然是个狠人。 视人命如草芥。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倾心相待,也不值得为她卖命。 这个小兄弟如此精通水性,肯定能够找到更好的去处。 何必在这里受这样的委屈。 这人呀,心思可真难琢磨。 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哪一年会蹦出来几个傻子?谁也说不出来这些傻子究竟为什么这么傻? 你说那些傻子为之卖命的主人,心里倒是怎么想的?他们都不心疼这些傻子吗?就甘愿让这些傻子做着天下最蠢最傻的事,甘愿为他们卖命,然后他们心安得接受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嘛? “大夫,你快来看看吧,都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了。” 阿水被拖上岸之后,急忙有人喊了大夫过来。 阿水现在就像是个死人一样,没有一点生气,他的整个身子都是冰凉冰凉的,脸上有的地方已经发青发紫,这完全是尸变的样子。 有人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又把了把脉。 感觉这人已经是死了。 阿水就那样,被拖在地上,一堆人围着然后听着大夫宣布那个他们都已经猜到的结局。 大家的心是彻底的凉了,这个沈家小姐过得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这可是一条人命呀,平常也就阿水对她最衷心耿耿,她没有了这个仆人,谁还会对她那么好呢?阿水平常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下是真的没命了,而且就只是为了一条已经死去的鱼,这个沈家小姐还有没有人性? 众人都快要忍不住骂街了,这样的人迟早会众叛亲离,如果不是沈家老爷,他们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他们也不愿意为这样的小姐卖命。 虽然有几个丫鬟就是为了钱来的,但大多数也都是沈家老爷挑选出来的,良善的比较具有正义感的人。 他希望自己的府邸里面全是一身正气的人,并不只是为了钱苟活,钱可以再挣,但是侠义不能变。 第六十二章 幻象(四) 沈非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自是千娇百惯。 沈家老爷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女儿已经被他养成了什么样子。 沈老爷有虽然是个生意人,却是个有文化的,很是儒雅。 名字与他的气质不符,他的名字叫做沈彪,这名字一听就像是山头上的土匪。 所以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字的时候,他想的是大事大非,沈非。 他对沈非是寄予厚望的,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是她希望沈非侠肝义胆,不输任何男孩子。 他的夫人温文尔雅对每个人都很好,所以他以为她的女儿也会如此。 虽然事与愿违,他的沈非和他心目中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呀,无论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宠着,自己的夫人走了之后他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全部,任何人都不可以对他的女儿动手动脚,他要护她女儿周全,他要保护他的女儿一辈子,要给她的女儿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今天的事情,自然也惊动了他,因为这个阿水他也是比较信赖的,有阿水陪在沈非身边,他还是比较放心,这个阿水不要沈家的一分钱,就只是这样在沈家做牛做马,现在去哪里找这样的仆人? 其实他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阿水喜欢沈非,而且阿水这个孩子勤劳能干,肯定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比较有自知之明,不会去不自量力地打扰他的女儿。 他虽然不看重出身,可是他毕竟是有个首富的身份的,他自己家的女儿自然不能嫁的太差,怎么说也要是个官二代吧,阿水这个实在是太尴尬了,只不过是一个水夫能做什么呢?这样的人也不能继承家产,又没有经常采纳这样的人又如何给她的女儿安全呢? 其实一切的事情都在打算之中,就算有些人对你这个人很满意,可是你对他不能带来利益最大化,那么你也终究会淘汰,什么真情,什么情谊,都抵不过一值万金。 大家都是被迫利益熏心的,没有钱自然是不能在这个国家立足。 他婶家靠的是什么?能够在整个进程都有这么大的威望,他心里自然清楚,除了他们家的钱,还能是什么,金钱真的是万能的。 有很多人是金钱如粪土,那么那些人一定大多数都是已经家财万贯的人,只有家财万贯的人才会有底气说出来,自己是金枪如粪土,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缺少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沈老爷明白缺少钱,根本就在这个国家寸步难行,他以前也并不是很有钱,向他以前求娶沈非的母亲的时候是多么的困难,沈非母亲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是如何刁难他为难,他知道他有了钱之后,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这个现状真的只是认钱。 但是沈老爷知道,钱不过是一张纸,这人间的真情实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成功取到了沈飞的母亲,他也希望他能够用实际行动来给这个国家一点警醒。 他希望用自己的侠义心肠来改变整个国家,慢慢地影响这个国家,希望每个人都能够像他一样,常怀良善之心,需要处处去帮助别人,而不是各种勾心斗角,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明明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把对方逼到绝路呢?退一步海阔天空。 沈老爷的理想是太美好了,但是现实是骨感的。 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教育不好,何况去教育别人了,他每天守在自己的女儿旁边,都不能把自己女儿改变,那么他又如何去改变其他人呢?其实说实话,其他人比较好改变但是自己的亲人比较难改变。 他舍不得对自己的女儿说太重的话,他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收一点委屈,他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伤心流泪。 所以他只能事事由着她的女儿,事事由着沈非,沈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他心里知道,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就算如此,太矮,想想继续宠着她的女儿,让她的女儿继续无法无天,因为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身上多长时间呢? 他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给自己女儿最大的幸福,如果在他活着的时候都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快乐华那等他走了之后,他的女儿又如何立足呢?他要珍惜他的每一分钟,每一秒,给自己的女儿最大的幸福。 但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可原谅,沈爷已经亲自去看过阿水了。 阿水已经死了,所以他准备厚葬阿水,而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非,沈非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仍然继续吃着提子,嘴里还吸着说了一声水对我还不错,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现在全府上下是彻彻底底的寒了心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人死了之后,她还没有半点怜悯,半点伤心,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丧心病狂?究竟是什么样的壕无人性究竟是什么样的惨绝人道? 现在基本上全府上下都看不惯沈非了,他们以前只是觉得自己家的小姐刁蛮任性,现在他们觉得自己的小姐简直不可理喻。 连阿水都落得这样的下场,阿水就是被她害死的,可是她却得不到任何说法,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同情与可怜,虽然阿水的事也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同情与可怜,可是就这样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她那么淡然的态度,好像是死了一只蚂蚁一样,就算是死了蚂蚁也应该会伤心呀,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晚上的时候,沈非终于走到了阿水的棺材旁边,然后看着已经躺在棺材里的阿水,她的手慢慢握住阿水的手。 “阿水呀,我今天才说了你不错,你就要离开我了,你是不是受不起这份恩情呀?我知道我是沈府的千金,你是不是害怕我对你太好?你心里承受不起呀,没事儿,我说给你的好,你就承受的起,你说你现在走了就彻底承受不起了。” 亏来沈非这厚颜无耻的话没有任何人听到,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一定会忍不住掐死沈非。 她说的话根本和她的身份地位不符,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子。 这真的是天下奇闻。 第六十三章 幻象(五) 和“明月,你快走” 说话的男子极其克制,一个人倒在桌子旁边,头上流着血,手腕处也是伤痕累累,整个人十分狼狈。 身体微微抽搐着,一双手使劲抓着床沿。 长发披散,面貌英俊,说话声音沉重,一喘一息。 房门被关的紧紧实实,一年轻貌美的白衣女子紧挨着门。 听到男子的话就向后退了几步,身子已经和门紧紧贴住了,退无可退。 “父亲没事吧?这样你会不会死?” “不会,你快跑,有什么事我担着。” 他的面部发红,一双手的指甲紧紧的嵌入肉里,让自己的鲜血汩汩地流出。 扯了一旁的帷缦,死死捆住他自己的双脚绑在了床沿。 整个人分明想动,却又被束缚着。 屋子内燃着迷迭香,让人神志愈发昏迷。 被束缚着的男子不停的折磨自己,他有一只手在外面自由,却不主动为自己解开。 只是拿自己的手使劲撞击着床头,一遍遍的给自己带来疼痛。 常远道一手被束,另一手牢牢捂住嘴,气息已经紊乱,肩头一颤颤地抽动。 单听这声音,恐怕多半会以为这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既然痛苦,为何还不放逐自己。 常远道这半生,无论是成为国师前还是成为国师后,都不曾记得有过如此烈火灼人的时刻。 即便多少次力不从心,从未像今天这般,生无可恋,比朝堂上风谲诡异要难熬多了。 他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空了,整个身子都是血,倒在地上意识混散,见那明月像自己靠近,常远道有气无力的说道:“别再过来了!” 常明月止步。 他的声音又柔和了一些,“你出不去,我知道,你躲到一旁。” 他把自己手上的布条解了,常明月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常远道缓缓在地上爬动着,一步步的靠近门槛。 他的额头浮起几丝浅浅的青筋,情绪却没有失控,这是最后的尊严。 热汗逐渐浸湿了他半个身子,他说:“道法道,天法天,我这一生鞠躬尽瘁,看看这是什么下场!” 他用自己的身子撞击着房门,只听到吱呀呀的声音,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双手绝望的搭在门上。 什么规矩,什么道理,规矩都是人定的,道理都是人说的,他还是不放弃的撞击着两扇禁闭的门。 屋中温暖,燃着红烛,这一幕完全落在常明月的眼里。 凭借着常远道压到极细的喘息声,她猜出男子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抽泣声越来越大,悲悲戚戚,闻者必落泪。 常明月便半跪在父亲身旁,伸出双手去扶。谁知一出手就被打落,她只好又退到一旁。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人和畜牲的区别…………我从小就告诉过你……你说给我……听” 常远道的声音已经虚弱无力,可是听起来却像佛钟一样。 常明月声音颤抖的说:“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修身,养性,明德…………”后面还有一大段话,可是她说不下去了,畜牲变成人花了上万年,人变成畜牲却只是一瞬间。 常远道还穿着国师府,背上画着阴阳乾坤,一缕发丝垂下,清冷的面庞上浮现决绝之色。 “明月……为父可以用尽毕生所学来救你…………不要不耻。” 若非没有办法,他也不想走这一步。 散尽一身功力,可乱她脉象,让她走。 常明月也猜到了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哭着说:“不可以,不可以,一定还有办法的。” 常远道凄惨一笑,口中流着鲜血不经意的抹了抹唇,声音里尽是绝望:“明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不是替这个国家卖命了一辈子……得到这个下场…………” “而是…………我让你在花房里长大…………什么都没有教给你…………我如果走了,你会遭受什么…………我想象不到…………我愧为人父……” “别说了,快别说了!父亲,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你和母亲不要离开我就好,”常明月的声音本是柔美的,此时带着哭腔,嗓子有些沙哑,一双杏眼早已红肿。 “你母亲知书达礼,终是我对不起她…………等骗过了他们……你们要逃……” 常远道的身子愈发难熬,他恨这种感觉,这样和畜牲真的没有区别。 他握住常明月的手,灼热的触感传来,开始向她身体里输入功力。 常明月自小学过一点,接受功力的时候还是吐出了鲜血,她身子太弱。 如果她要了父亲的功力这就是在要父亲的命,她拒绝打断常远道。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挣脱,没有办法,她只能哭,她也只会哭。 “父亲,啊!我不要这样,我们妥协吧。” 啪! 常远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了女儿一巴掌。 “我教…………给你多少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 常远道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忍受着这种痛。 “你……听我的安排……我暂时不会死。” 常明月哭的更大声,头发散了一地,妆容也都花了。 “父亲…” 她被打这一下直接寒透了心,却也吓坏了,从小都没有受过欺负,没有受到什么严厉的管教,这一巴掌打得她陌生。 却也让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乖乖的受着功力。 常远道的面色愈发苍白,手指愈发无力,他尽量敛住自己的呼吸,双腿已经麻木。 忍着痛楚将功力传授完毕后,彻底晕了过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父亲!” 常明月急忙抓住男人的手,“父亲!”她又一次呐喊。 什么回应都没有,她的泪水决堤,“国师,你是国师啊!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嘛,父亲!你快醒来啊。” 果然是骗她的,不是说不会死吗,怎么可能呢,这样耗干自己的功力,那里还有命活。 她就那样趴在常远道的身上,就像小时候那样,男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心跳。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道理?” 她突然笑了起来,脸上阴森恐怖,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做错了什么,就因为那个随便的习统。 这国王还讲个公平吗! 她身上被常远道的功力充盈着,功力在在她身体里上窜下跳,不停的打通她的筋脉。 她不顾身体的异常,在地上朝门口爬去。 “来人…………” …………………………………………………… “恭喜常姑娘,姑娘有喜了!” 第六十四章 幻境 她感觉她自己还可以过很久这样孤独的一个人的日子,其实在人生的漫长旅行中,有很多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轻轻的来,轻轻的走。 或许有的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浓墨中彩的留下一笔,他们在自己的生命中是不可缺少的记忆,甚至在脑海中留下了不可撼动的回响,每次当看到一些特别的事情的时候,甚至会有一些旋律对他们的思念就像拉线一样,收不回来。 可是人生没有风平旅顺的一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白他现在可以忍受孤独,忍受离别,是因为他现在人生的孤独和离别是为了将来的孤独和。 她的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她感觉她可以欺骗一切,她可以抛弃一切,也可以被这个世界抛弃,可以被这个世界欺骗,她可以没有感情,别人也可以对她没有感情。 她的父亲,她最好的朋友,她最好的仆人,都可以背叛她,因为就算现在不背叛她害怕将来有一天也会背叛,与其每天担惊受怕不如她先把这些扼杀在萌芽中。 她既然担心她的仆人会背叛她,那她就百般虐待她的仆人。 仆人提早一些背叛她这样的话,她心里好做防备而且她心里也能舒服一些,这是一种激进病态的畸形,她甚至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些年阿水的陪伴,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她的心理真的是已经发疯似的着火。 难道她这那短的人生就完全用来发疯嫉妒吗。 明明他的身身份高贵,却偏偏要把自己扎入烂泥里。 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可是她的修行她希望短一点。 她可希望早一点结束这场休行她根本就不愿意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因为她没有勇气,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可以事实的收尾了。 “沈非,我可能坚持不到最后了,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了。” 说话的正是阿水,他强吞着一口气,用尽生命,断断续续的说出来,这几句话,因为沈非的悲伤已经笼罩了整个屋子,它能够感受得到沈飞的片影响沈飞的一喜一怒,慎妃的一根毛发掉了,他都能感受到,这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 都到现在了,他也不必要否认他就是一条舔狗,一条彻头彻尾的舔狗,一条根本就不求回报的舔狗,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并不是所有的甜狗舔到最后都能拥有就有,反而田狗到最后一般都会是一无所有。 有很多人都会说,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又有谁会愿意去做舔狗呢? 他不喜欢这句话,什么样的人值得什么样的人不值得,如果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去做一些舔狗,那自己的人生真是扯淡的,很是他是神非的狗,他除了喜欢沈飞以外,还有其他的原因是非对他的意义不解释,春花秋月,他甚至可能自己都不明白这些情愫,综合哪里二?可是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这些年的执念到底是因为什么。 并不是因为那种纯粹的爱情的喜欢,而是另一种情感凌驾于爱情之上,然而又不同于爱情这种极其复杂而又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感,完全支配了他,所以他才完全的想呆在神斧,他可以一分钱不要,他可以一分钱不拿,他就想呆在省肥身边,他就想做沈飞的一条狗慎非哭,她也哭,肾妃笑他也笑生非开心,他就开心,沈飞伤心,他就伤心,因为她想和沈飞融为一体,英文沈飞值得他真的值得,她不喜欢富,自愿自己的样子。 就和他认识的沈飞不一样,沈飞就应该天生骄傲,天生高贵,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那种死也不服输的信念。 有很多人说,交人交心是他不能和沈飞交心,因为沈飞肯定是看不起他的身份,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心交给他,然而他却知道有一些人虽然没有把心交给你,但是你却知道他的心是和你相通的,你甚至可以看到她纯洁的心灵,与自己纯洁的心灵遥相呼应,明明是两个人善的心,总有一天会碰撞在一起,因为这些人善行天下,也都是相同的,而换人个人各有各的坏好人的好,却基本上是千篇一律,他一直相信这一点,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好人的好也可以各有不同。 只不过在他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她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做和审批,身边的人她他他愿意一生一世陪在身边,他不敢闭眼睛。她害怕她闭了眼睛之后,沈飞没有人陪伴,沈飞,万一想不开怎么办?沈飞没有人照顾,怎么办?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睁开着眼睛他她希望自己可以带给沈飞陪伴她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全部都给 飞蛾扑火又如何?难道他起会在乎这些?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是飞蛾扑火,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这短暂的陪伴,他就想要的是一份心安,这份心安,只有沈飞能给,只有神才能给得了她。 或许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她这样的一条舔狗能有什么好下场,他自己也不奢求自己能有好下场,因为这些事情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审费,甚至这些故事的开始都是因为肾肺,如果没有省份,就没有她现在的生命,就没有故事的开始,如果没有故事的开始,那自己连做狗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经常用这套理论来安慰着自己,或许等十年之后,他就会发现自己现在有多傻,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会被将来的自己所鄙弃。 可能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或多或少当狗的一段时间,他们可能会自己选择以往,其实每个人的天性都会多多少少带一些这样的舔狗本质,因为他们忍不住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找那些厉害的人,他们就想寻找强大的人,他们就想去靠近强大的人,这是人之常情,这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所以说这个人呐,他就是真的是他就需要沈非的,她就喜欢人肥,那又如何呢? 第六十五章 幻境(二) 沈非从始至终都在看着自己的书,但这个男子实在是挡视线,她就问:“这位仙官是在活络筋骨吗,看你年龄尚小,怎么学起了人间做派?” 说着话,沈非还将自己的披风给男子裹住了。 这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令人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仙子,你在这里不是等我吗?” 他当时真的是有些生气,有些恼怒,这般失了面子,他以后还怎么在天宫呆着! “咦?我日日来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环境。” 这周围也就是一个石台而已,别无其他,过于单调,以至于平日无人涉足。 “真的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哪般?”沈非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不知我看得准不准,如果说错,实在是多有得罪。” 然后她就又坐在石台上看起了书。 对他算是不理不顾了,且这仙子说完话之后就没了下文,着实令人好奇得很,想再问下去,却看人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从那开始,他就日日来看这姑娘,这一晃,五年过去了。 其实,这点岁月对神仙来实在是太短了,无尽之寿,慢慢仙途,虽然不是孤独修行,难免也想找些乐子。 如今他在次听得仙子喊他小屁孩,想起当日初见,这么一串和,他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仙子只当他是一个刚飞升的小仙官吧。 “仙子,你说与我听,怎么就小屁孩了,是我太过可爱吗?” 说这话时,他都忍不住笑,夸自己可爱,似乎……似乎天经地义嘛,以后要多夸自己才是。 这整个天界,没个自信的人怎么行! “你年岁不过百年吧。” 沈非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当时看这人修炼潜质不错,却并未察觉到威压之力,想着这人也应该不出百岁。 “啊?我倒是真想自己不出百岁呢,仙子,你这实在是说错了,我是这现天宫的元老了。” 男子哭笑不得,这天宫,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老骨头,天地伊始,他本是一道灵气,在这三界游荡多年后,才幻化成仙。 机遇之下,寻得母妃。 “那你怎么不认识我?” 这话听起来就奇怪了,这姑娘是什么名人吗,平日也不见在天宫走动,他怎么会认识呢。 “仙子身份是?” “一个很普通的闲散仙官,认识我的人都是这天宫最老的老仙官了。” “仙子什么时候飞升的?” “我不记得,时间太久了。” “仙子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这里很好。” 就只是最普通的对话,他很少听到这仙子流露出什么情绪。 沈非歪歪头,说道:“看来是说错了,你把你的名字说给我听,让我听听是否耳熟。” 两个人相识这五年,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男子谦和笑到:“仙子可算是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我还以为,仙子看我就只是一个会说话的伴而已。” “仙子,你可要听好了,我叫,九重夕。” …………………… 空气凝固般,沈非把他的名字重复说道:“九重夕,九重夕,我记得……” 这本凉的书竟然上架了,真是心累。 估计这感言也没人看,还是走个形式吧。 顺变说一句,取消收藏吧,作者心凉凉了,要瞎几把写了,到现在各位书友可以弃书了。 抱歉,扑街书耗尽了我所有的激情,作者换马甲开新书去了。 开书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逛的唯一点点圈就是扑街作者圈,每次逛完之后都感觉好心酸。 今天刚好又看到一个人的帖子,认为说的很对,和你们分享一下。 【签约被拒,听其他作者说,大概率这本书扑了,很难再签下来了!当初信誓旦旦上百万签约,现在也不坚定了!果然自己就是一俗人,没人看的书,挣不到钱的书,写着对自己就是一种折磨。。。算了,不想了,怎么都要把现在想好的那些剧情结束!】 噗~说实话,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没指望它挣钱,纯粹是因为兴趣。 讲真,兴趣兴趣,一时兴起而已,主要是每天闲暇时间也比较多,还勉强能支撑着自己写这本书,但是它扑的这么过分就让人很心塞了。 刚开始还想着去书单底下宣传宣传自己的书,现在也懒得去了,真的是习惯就好。 平常我总想着在每一章里面说一些废话,凑一些字数,现在这上架感言基本上就是让说废话的,反而没什么想说的了。 饶是如此,我是能写2000字,以后有了vip章节,就不敢在每一章里面讲废话了,毕竟是要收费的。 我一直很怀疑这本书写到现在,究竟有没有出现一个讨喜的角色? 到目前为止,我看的最顺眼的就是君千水了,不过他是不是男主我也不确定,本来没打算写感情戏的,但是这样好像有些别扭,不写感情戏撑不起来全文。 说实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网文了,就是在过年的时候看到了一本惊为天人的书,直接被迷的七荤八素,又重新看起了网文。 后来接连看了好多本,受这些书的影响比较喜欢只有一对cp的文。 现在因为自己写书看的网文多了一些,我宁愿去花五个小时看别人的小说也懒得自己动笔写字。太麻烦了,就算这本书里面有些人物性格没有处理好,我写的时候也是很纠结的,想着这个人应该说哪句话,那个人应该怎么说话,短短2000字有的时候真的能写四个小时,质量先不提,累倒是真的。 这本书已经写了13万字了,都已经熬过了开头,再熬个结尾又如何,现在已经彻底放平了心态,还是好好写书吧,不断发现自己的不足,等到写下本书的时候把这些坑都避过。 现在是这么想的,不知道我看到订阅数据之后会不会难过的要死,写扑街书好像就这么一个好处了,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突然想起来刚写书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我终于能写我自己想写的故事了,逐渐我就发现我写出来的故事没有人看。 真的是开心不起来了,以前每天睡觉的时候就想着明天要更新多少多少字,现在也是每天想着这本书,不过感觉不一样了。 现在想的是,明天又要写4000字,好要命啊! 很多人觉得有的作者写的网文垃圾,认为自己也能写,感觉轻轻松松就是十万字。 说实话,想象一下自己当年写作文,800个字都要写一个小时,写的还是那种套路文。 蒙太奇写法是我们老师的最爱,所以整个高中我没有写过一篇记叙文,好像初中也是。你写记叙文老师根本就懒得看,直接给你打低分。 后来写论证文就习惯了,开头总是那么几句,百写不厌。 写这本书最大的问题就是写着写着就被其他的东西迷住了,就在刚才又去逛了扑街圈,又看到了一段话,忍不住分享。 【把写书当成工作的,你必须要得有实质性的收入,不然最好还是当兴趣吧!不知道大家一天能写多少字呢!我一般下午比较闲,能写5000字左右,一般除非思路比较清楚的时候能多加一章。还有看到好多比惨的帖子,真的,很多人写的还是不错的,刚刚看到一个贴主说的,你写的是你心中的故事,你既然创造了你的世界,你就得给你的世界一个完整的交代。你惨不是你太监的理由,我现在才10万字,一个推荐没上过,推荐票全是我自己投的,点击大部分都是作者之间的互相点击,还没有超过200,帖子也是我请作者发的意见,可以说,没有一个读者看过我这书,但我没想过断更,有过迷茫,有过失落,但是书里面他们是我创造的,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说的很对,哪怕只有一个读者也要认真对待,讽刺的是我一个读者也没有。 暂时不多说了,还要去码一章vip章节,没有存稿时间就是这么紧。 等有时间了,我一定要给自己存稿十万字。 第六十六章 幻境(三) 这满身的疲惫感,这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这种看着天边的云朵,却只能看着的苍白感,完全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压倒了沈非。 “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情,我虽然是千金,可是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我都是没有办法的。” 沈飞对阿水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丝淡淡的绝望,其实这意思是淡淡的绝望中又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希望,就是这种绝望与希望的双重人格给了沈非无比纠结的人格。 究竟是他被这个世界嘴有,还是她左右这个世界究竟哪一种才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虚度呢? 沈非一直觉得她左右了阿水的命运,她甚至左右了阿水的一切,因为她的一次任性,阿水就可能丢掉生命。 因为她的一次不讲道理,阿水就可能永远都失去工作,因为她的一句话,阿水就可能像一条狗一样活着。 沈飞觉得就算是这样也给不了她那种浑身的疲惫与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什么也不能满足他他就像这样挥霍着自己拥有的权利,拥有的财产,他觉得如果把这些都挥霍光了之后,他就完全没有办法了,那样他就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就知道自己该去的方向是哪里了,毕竟重头开始,一定要选择一个方向的,而不是现在拥有太多的交叉路口,是他迷失在其中。 说实话,这样是不负责任的,可是沈飞现在完全迷失在这种极度膨胀,极度自我,极度自信的痛苦之中,他们明明知道自己不行,却又拥有着某一些特殊份,带给了他一些特殊的权利,这导致她对未来充满希冀,可是每当看见自己自身的缺点的时候,他要尝尝感,感受到一种疲惫的乏力感。 除了沈飞是这样,其实在这个国家的其他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虽然挣到了钱,但是他们的心灵却是非常的空虚寂寞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挣钱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最开始他们真的没有吃饱过饭,他们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饱饭,那如果吃饱饭之后呢,挣钱的目的是为了丰富自己,那么丰富自己是为了什么呢?甚至还会有人说,丰富自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那样的话,我们挣钱的目的是不是就陷入了一种死循环?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挣钱呢,挣钱肯定会要累到自己的而立,自己是为了丰富自己,丰富自己,却要累自己,这看起来是不矛盾的。 可是自己完全明明可以躺在家里,让自己的身体放松起来,可是为什么又要非要选择那种受苦受累的生活,这样的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可能可能觉得这种话很纠结吧。 一方面想拥有着什么,一方面又不想付出,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他们之所以现在还在苟延衰喘,真的完全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现在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或许觉得这没什么,这或许只是一次短暂的插曲,可是这次插曲带给他们的或许就是无可估量的损失,或许是无可估量的财富。 “8水,你说我该不该让你死呀?” 沈飞现在真的是完全绝望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生物课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脑子,他真的是彻底彻尾的傻子,可能别人就觉得太精明无比,其实只有他心里自己知道他到底缺少了什么,他到底希望自己得到什么,他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他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关心和任何爱,他们明明就是可以有些关心有戏还明明就是唾手可得的,可是被他自己给作没了,没错,就是他对自己的认识,定位精准。 “8水,你说我这么长的人生,是不是我自己的独角戏?我真的应该让你离开我,或许我应该让更多的人离开我,我应该一无所有,我应该走在大街上,开始乞讨,或许那样才是我人生的开始,可是我又害怕,我究竟能乞讨的什么,这只是我人生的自己的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如果我们有了大家,我是否还会活着,我到底应该怎么活着?还能活得下去吗?” “为什么我话这么多?我就想把这些话说完,可能你觉得我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思,可是我说这些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对你这样的人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不该用废这两个字,因为肺腑这两个字,或许应该对比我身份地位更高的人来说,那样才能博得他们的同情,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我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动用这两个字,这样太麻烦了,我完全可以用一种更简单的方式来说话。” “或许我真的心累了,或许我真的被罚了,或许我真的活的太没有自我了,你就听我一个人,罗里罗嗦的,把这些废话说完吧,说是废话,我也觉得真的是废话,因为我这些话之后,我可能只是心里暂时这样想,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心里又会换另一种想法,所以说我现在说过的这些话完全什么用也没有,就完全就是就像是空气一样,你现在你感觉不到塔你甚至还有些厌恶他,可是等你当你不能呼吸的时候你又离不开他,这就是一种必须要进行一种输出和输入,真的是很怪异的感觉。 ” 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或者说就算在平时,沈飞也是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现在的心里真的是很乱很乱很乱很乱,很乱,很乱,很乱很乱,心乱如麻。 究竟需要什么来解救他的人生呢?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惨痛经历呢?他明明什么都不缺,明明什么都存在,可就是陷入了一种心灵的自我谴责中,他就是在自己的心灵中迷失了自我,他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根本就长不到在这个茫茫人海中自己的存在的价值。 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无力感,这是一种孤独感。这是一种把它拍死在沙滩上,他有无力反击的苍白感。 第六十七章 幻境(四) 向来才子配佳人这些话到哪里都是说的通的?沈飞心里明白,才子佳人的爱情不只存在于书本之中,他在现实生活中明可以拥有,就看他是否自己愿意去尝试了,有很多人都在抱怨自己遇不到神仙爱情,可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愿意自己去尝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主动才会有故事。 就像整个神斧,都知道阿水是沈飞的一条狗,可是沈非却不知道。 这自然是题外话,阿水是不是沈北的一条狗?沈飞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20对沈飞是处处依着这样现还不够明显的话,那人主人怕不是个傻子。 整个屋子里还吹来了凉风,天天是那样的天气,可是现在得夜晚,真的是很凉很凉很凉凉,尤其是在这个屋子里,还放着一具棺材,真的是阴风凉凉,棺材里的人反而还爬起来了,就这样和自己说这话,这换成谁谁心里都会害怕的。 沈飞觉得很刺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真的是快要疯了,就是一个仆人的死而已,真的是让他的整个脑子都开始运作了起来,他不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价值,他感觉自己活得好累啊,她感觉就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做的每一件事究竟有没有被任何人记住? 可是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又陷入了一种新的混沌之中,他为什么要让别人记住他,那他根本就不稀罕别人,记住他他既然不稀罕别人记住他,那她他现在她他骑他它了什么?既然她现在的纠结没有意义,那她在纠结上浪费的时间是不是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呢?这些无可估量的损失会不会对他造成致命打击呢?其实这些琐碎的时间应该用来干其他事情的,可就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错过了其他事情的那个啥,然后她现在就是心里就特别苦唠唠的。 沈飞的心里啊,它就如同啊那个什么呀,七上八下七上八下七上八下708落,708落乱七八糟,乱七八糟,他真的是离不开数字契合吧,这数字契合哇呀啊,真的是奇奇怪怪奇奇怪怪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完全就是给他抢口上,觉得大帽子。 可是啊,就是这样的惨淡的人生呀,就是这样狗血的剧情呀,完全支撑起了她人生的前20年岁月有决定了它未来的20年岁月啊! 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这怎么可能存在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这究竟到底给不给他人生的机会呢?他是否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呢?为什么会存在样young惨淡的人生的?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狗血的剧情?为什么这么纠结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明明他应该好好的活着,明明他应该可以选择快快乐乐的方式,可是他却选择了最悲苦的方式,tag,再给自己思想做个斗争,为一个仆人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妹妹她想当这儿的时候,他就想要氨水,死死了多好,省得他现在心里是一种无味杂陈的心情感觉。 他真的是受够这样的生活了,收购这样的阿水老受够这样的自己了。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可是她不是勇士,他却偏偏想要成为永世在顿谷退后的绝望中,他真的是完全迷失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他真的是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一切,确却还是一无所有。 他自己以前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他明明在低谷中苦苦挣扎,想要改变自己,可是一想到改变自己,要浪费很多时间,或者根本就不是浪费间,只是在成功道路上必要的扑掉他就会觉得好累,他的心很累,她的身体还冷,明明还没有付出任何实践,他就开始觉得累了,这种就是明明还没有开始做任何事情,就开始自我放弃自我懒惰,然后等这段懒惰时期过了之后,他也会觉得之前的这段蓝的是机为什么不用来学习一些东西呢?他又会陷入新的纠结之中,其实他之所以不屑于学习新的东西,是因为他不愿意在当下的时光努力,无论是过多少年团,还是政府德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他根的。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这个,那就不要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纠结那么痛苦,那么痛苦那么伤心流泪了。 索性一开始就断绝所有事情,何必会有现在这么多狗血的剧情呢?人生就是一场戏,押一场没有开幕戏,没有前戏,没有彩排,没有一场让自己满意的戏。 谁要是对突然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人生满足了?那它最终满足,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讲道理,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痛苦。 但是,富人的痛苦可能是他为什么这钱怎么也花不完呀? 穷人的痛苦就可能是这些钱,为什么总是不够花呀? 两个人的痛苦,两个人的快乐都不一样,可是他们却造成了同一种效果,那就是痛苦。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有钱的痛苦呢?有钱的痛苦,甚至是别人艳羡的目光,记住痛苦是只是别人唾骂的对象。 可是没钱的痛苦就是别人可怜的对象了,那种可怜的语气,那种可怜的眼神会击垮一个正常人的。 “那如果我现在让你跟我走,你会不会选择更我走?” 手机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阿是一定会跟他走的,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外,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选择去相信一个人?他在心里真的是红落惯了吧? 每当他自己看不到希望,或者希望渺茫的时候,他就会劝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人生,别把什么事情都拖到以后,别把什么事情都交给将来,现在才是他最有利的反击时刻,如果再迟那么一根,再吃那么一秒,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生的很多精彩,往往就是错失渝一瞬间。 人生的很多遗憾,也往往就是产生于一瞬间。 第六十八章 幻境(五) “沈非,你可知罪。” 混沌之中,沈非的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似乎有一个朋友,而她则是一个坏人。 她对她的朋友非常不好,甚至有些粗鲁,有些暴躁,但是那个朋友总是无怨无悔的,忍受着她的一切。 沈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那样一个人,为什么变得那么不讲理?她甚至根本就完全就是靠脸吃饭的。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臣,还有旁边的那根草,为什么她会突然睡着呢?江臣和那根草也不在自己的身边,她赶紧四周环顾。 这才在东南方向看到了江臣,江臣也摊在那里,闭着眼睛,她心下立刻提高了警惕。 没有什么办法,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破地方?之所以会来到这个破地方,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他还记得,前几天他在天庭里过得紧,那节日快乐,活日子余明他在天庭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修炼,但是他没有珍惜那段时间,然后他错过了那段时间,导致现在自己昏昏噩噩地走到了这部田地,他根本就没有见到钱水军是他自己,她自己和神仙离得最近的时候,他没有珍惜那段时间,等到现在反应过来,他开始悔不当初,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不过是一届凡胎,又如何能够撼动的了这世间大地呢?在仙界的时候,明明07那么出于他,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获得很大的进步,现如今他到了这个地方。 在自己有良好有我前线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奋斗,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能你前一秒还在大鱼大肉大鱼大虾过的天天天堂般的生活,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为未来的任何事情担忧,甚至那一刻的生活就完全达到了你生活的巅峰,这谁也说不准。 真的是就是极好极好的条件的时候真的是需要奋斗,可能在自己就是最该享乐的年纪,可能会去享乐,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享乐的年纪,但是却又有想享乐的条件,导致一个人迷失了自我,有很多人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可能真的就是可以尽情的享乐,但其实那个阶段是自己最该奋斗的时候,追忆很多人就错过了提升自己的机会。 以此类推,沈飞虽然说不是说有什么父母保护,但是在天界的时候最起码有青稞照着他有金天水帮扶他,可是在那个时候,他甚至有的时候也想去看一下这天界的风光,他并没有很努力的去学习一些东西,导致她现在就是陷入困境之中的时候,现在去学习,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这就造成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在自己有条件的时候,不努力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就会绝望,真的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奋斗,但说实话,如果时间到流的话,有很多人还会像以前一样活着,因为他总是寄希望于过去,或者他总是幻想着未来。 因为拼搏的当下,也会成为自己以后奋斗的过去,一这个时间短为界。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都应该不后悔,不后悔自己在现在的时光就是最美好的把握住现在,其实就是自己人生中最有力的跳板,一月充电神飞,现在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完全陷入了一种困境。 现在是向神仙情就还是怎么办?他还想调查自己的身世,就连当初沈佳被灭满门,他无能为力,或者说沈家被灭满满门满门被抄斩,他不应该有什么怜悯之心的,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沈家的人是怎么对她的? 他如果再有悲悯之心,那完全就是圣母了,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那除了这样的话,那其他人也会更看不起他,因为他真的是完全就是没有脑子了,别人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对别人好呢?只有机器没有脑子的人,还有就是那些心肠歹毒的人,她在对你下圈套的时候,甚至在别人背后告你状的时候,你完全就可以当场揭发他,让她进入一个尴尬的境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 可能有人在欺负你的时候,甚至是当着你的面就开始在那里胡说八道他是如何添油加醋的,你也必须以牙还牙,完全还过去。 有的时候真的不用顾忌太多,别人已经已经和你彻底撕破了脸面,如果你还在顾全这上面,还在犹豫着什么,别人只会看你更好欺负他们,甚至就会对你更加拳打脚踢,更加肆无忌惮。 当碰见一些蛮不讲理的人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比他们更蛮不讲理。怎么样才能攻略极品呢?那就是走极品的路,让极品无路可走。 沈飞一直不知道这些到达里有大道理有什么用,他不是不明白这些大道理,甚至在他孤独了那么长时间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些大道理都参悟了,可是,当这些事情真正发生到他适当的时候,他又不能完全运用这些大道理了,他甚至有些犹豫,有些恍惚,有些迷茫,有些痛苦,甚至对于这些大道理也产生了困惑,他们比以前流明完全兴奋的这些大道理在他马上就要付诸实践的时候,他却又不敢了,他开始退缩,未做未做,他甚至就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就是当然而在付诸实践的时候,它的心理会做一个新的权衡,当这个心的权衡,小鱼未来的拳皇的时候,他就会往往会导致现在事情的失败,现在事情都是否真的就是完全究竟了他的未来?有很多人在做错了事情之后开始无限回想自己当初应该怎么怎么做?或者应该怎么怎么做?你完全就可以要下心来狠下心来自己的脑子,始终要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别人对你怎么样?利口回去,只要是在第一眼,确定他不是对自己有用的人。 第六十七章 破 沈非从始至终都在看着自己的书,但这个男子实在是挡视线,她就问:“这位仙官是在活络筋骨吗,看你年龄尚小,怎么学起了人间做派?” 说着话,沈非还将自己的披风给男子裹住了。 这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令人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仙子,你在这里不是等我吗?” 他当时真的是有些生气,有些恼怒,这般失了面子,他以后还怎么在天宫呆着! “咦?我日日来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环境。” 这周围也就是一个石台而已,别无其他,过于单调,以至于平日无人涉足。 “真的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哪般?”沈非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不知我看得准不准,如果说错,实在是多有得罪。” 然后她就又坐在石台上看起了书。 对他算是不理不顾了,且这仙子说完话之后就没了下文,着实令人好奇得很,想再问下去,却看人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从那开始,他就日日来看这姑娘,这一晃,五年过去了。 其实,这点岁月对神仙来实在是太短了,无尽之寿,慢慢仙途,虽然不是孤独修行,难免也想找些乐子。 如今他在次听得仙子喊他小屁孩,想起当日初见,这么一串和,他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仙子只当他是一个刚飞升的小仙官吧。 “仙子,你说与我听,怎么就小屁孩了,是我太过可爱吗?” 说这话时,他都忍不住笑,夸自己可爱,似乎……似乎天经地义嘛,以后要多夸自己才是。 这整个天界,没个自信的人怎么行! “你年岁不过百年吧。” 沈非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当时看这人修炼潜质不错,却并未察觉到威压之力,想着这人也应该不出百岁。 “啊?我倒是真想自己不出百岁呢,仙子,你这实在是说错了,我是这现天宫的元老了。” 男子哭笑不得,这天宫,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老骨头,天地伊始,他本是一道灵气,在这三界游荡多年后,才幻化成仙。 机遇之下,寻得母妃。 “那你怎么不认识我?” 这话听起来就奇怪了,这姑娘是什么名人吗,平日也不见在天宫走动,他怎么会认识呢。 “仙子身份是?” “一个很普通的闲散仙官,认识我的人都是这天宫最老的老仙官了。” “仙子什么时候飞升的?” “我不记得,时间太久了。” “仙子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这里很好。” 就只是最普通的对话,他很少听到这仙子流露出什么情绪。 沈非歪歪头,说道:“看来是说错了,你把你的名字说给我听,让我听听是否耳熟。” 两个人相识这五年,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男子谦和笑到:“仙子可算是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我还以为,仙子看我就只是一个会说话的伴而已。” “仙子,你可要听好了,我叫,九重夕。” …………………… 空气凝固般,沈非把他的名字重复说道:“九重夕,九重夕,我记得……” 这本凉的书竟然上架了,真是心累。 估计这感言也没人看,还是走个形式吧。 顺变说一句,取消收藏吧,作者心凉凉了,要瞎几把写了,到现在各位书友可以弃书了。 抱歉,扑街书耗尽了我所有的激情,作者换马甲开新书去了。 开书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逛的唯一点点圈就是扑街作者圈,每次逛完之后都感觉好心酸。 今天刚好又看到一个人的帖子,认为说的很对,和你们分享一下。 【签约被拒,听其他作者说,大概率这本书扑了,很难再签下来了!当初信誓旦旦上百万签约,现在也不坚定了!果然自己就是一俗人,没人看的书,挣不到钱的书,写着对自己就是一种折磨。。。算了,不想了,怎么都要把现在想好的那些剧情结束!】 噗~说实话,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没指望它挣钱,纯粹是因为兴趣。 讲真,兴趣兴趣,一时兴起而已,主要是每天闲暇时间也比较多,还勉强能支撑着自己写这本书,但是它扑的这么过分就让人很心塞了。 刚开始还想着去书单底下宣传宣传自己的书,现在也懒得去了,真的是习惯就好。 平常我总想着在每一章里面说一些废话,凑一些字数,现在这上架感言基本上就是让说废话的,反而没什么想说的了。 饶是如此,我是能写2000字,以后有了vip章节,就不敢在每一章里面讲废话了,毕竟是要收费的。 我一直很怀疑这本书写到现在,究竟有没有出现一个讨喜的角色? 到目前为止,我看的最顺眼的就是君千水了,不过他是不是男主我也不确定,本来没打算写感情戏的,但是这样好像有些别扭,不写感情戏撑不起来全文。 说实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网文了,就是在过年的时候看到了一本惊为天人的书,直接被迷的七荤八素,又重新看起了网文。 后来接连看了好多本,受这些书的影响比较喜欢只有一对cp的文。 现在因为自己写书看的网文多了一些,我宁愿去花五个小时看别人的小说也懒得自己动笔写字。太麻烦了,就算这本书里面有些人物性格没有处理好,我写的时候也是很纠结的,想着这个人应该说哪句话,那个人应该怎么说话,短短2000字有的时候真的能写四个小时,质量先不提,累倒是真的。 这本书已经写了13万字了,都已经熬过了开头,再熬个结尾又如何,现在已经彻底放平了心态,还是好好写书吧,不断发现自己的不足,等到写下本书的时候把这些坑都避过。 现在是这么想的,不知道我看到订阅数据之后会不会难过的要死,写扑街书好像就这么一个好处了,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突然想起来刚写书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我终于能写我自己想写的故事了,逐渐我就发现我开始力不从心啦。 这种感觉很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迷茫,困惑,这是我现在的真实状态。 第六十八章 困 可能就是这样,迷迷茫茫匆匆忙忙的从自己的人生中走过,或者说自己在自己的人生中都算不了什么,自己就都只是自己人生中的过客,自己都不能给自己造成什么响,因为自己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就在自己的灵魂深处,他根本就不愿意听这个简陋的,或者说根本就和我什么打作用的,灵活的一句话没错,人就是那样,人都已经差劲到了一定的地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比如说自己要告诉自己,向北走,可是自己根本不会向北走,因为这句话这个命是从这样一个愚蠢的大脑中发出来的,命令这样怎么敢相信呢? 如此愚蠢,如此愚笨的一个人,他让自己的身体做什么事情?自己的身体都不不愿相信了。 自己的身体都明白,自己可能会因为这个愚蠢的大脑所下达的命令而造成一些不可弥补的事情,或者说自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飞真的是受够自己了,他真的是一无是处,百无一用,看到别人在熟睡,他甚至不想去打扰别人,他觉得自己就这样活着,或者就自己这样堕落着,他不知道他现在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就只是睁开着眼睛,然后看着这世界对他的残忍忍,或者说世界根本对他不残忍,世界只是无视了她,可是这种无事才是真正的残忍。 一个人究竟有多垃圾呀,才会对任何人都没有利用价值,他多么想让自己对别人是有价值呀,哪怕别人只是利用他他也开心,就只要是有价值就行,而不是这样愚蠢愚笨的活着,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愿意把自己当回事情,完全就可以把自己忽视掉,这种痛苦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可是他的心里完全堕入了一种迷茫之中,可能在很多时候自己做的事情很长时间不见成效,所以就会去放弃,其实有一些事情是慢慢见成效的,可是。还没等建成效,有很多人已经放弃了,他们可能就是看到了一种更简便的方法,会给自己当下带来更大的利益,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愿意着眼未来可能在未来这些有的时候已经错过的事情在未来才是真正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东西,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关注这个未来能给自己带来什么的东西,他们只希望当下能够活活的好好的,当下活的好好的有什么用呢?这当然是有用的。 未来的事情简直就是一片混沌或者是混沌一片,他也就完全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就完全是这样苟延残喘,他根本没任何亲人,或者说就算是她有钱人,他之前的确有过情人,可是他的亲人是怎样对待她的呢?他们的亲人根本就不喜欢他,只会把它当做垃圾一样抛弃,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愿意接纳自己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呢?他就这样可怜巴巴的活着,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没有人会在乎自己,没有人会夸自己,当回事,自己就只是这天地间的一缕孤魂,可是他现在是有身体的又一个残缺的身体。 残缺的心灵,这种痛苦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和她感同身受,真的,人世间所有的苦难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自己经历了,或者说就算是别人与他有相同的经历,别人都不会感受到你此时此刻的痛苦,这人哪活着可能是很没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可是就这样悲惨地活着,偶尔会怀旧,偶尔练练琴,其实也都是允许的。 最不可怕的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真的让自己完全放松的东西,自己就想着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懒惰起来,因为她自己根本就是有一种想上向上的动力,可是根本就没有想象上的努力,他只是想这样懒洋洋的活着,得过且过,这样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很多人都是这样,一方面想改变自己,一方面有懒羊羊的,自己的身体已经懒惰到了极点,自己和猪的区别在哪里呢?猪是没有思想,人是有思想的,可是这样活着还不如猪呢。 因为猪只要吃饱了就会满足而人吃饱了不会满足人会想为什么自己活的不如猪,这样他就会陷入一种思想迷茫之中,他会很痛苦的,所以说在某些方面上,如果一个像猪的人,他其实是活着布谷猪的,因为猪没有思想上的痛苦,而人还有思想上的痛苦,既然这样,既然这样已经是痛苦着,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自己一无是处,是痛苦,自己放手一搏,感觉会丢脸,也是痛苦,这两种痛苦,为什么还不如放手一搏呢?放手一搏,甚至还有可能翻盘的机会,可是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那就真的是达到了一种真正的痛苦,什么事情都不做,可真的是就是根本就没有给自己体验的机会就已经完全把自己扼杀在了萌芽。 至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无论是什么事情?试过了才知道,就算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可是当自己真正尝试的时候,这种快乐是无与伦比的,这种快乐是难以想象的,这种快乐是别人都给不了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至少要尝试一下,没有什么困难,是在尝试之后,你还可以面对的,因为你就是看到这种困难,你是完全可以面对这种困难的,你不去尝试你畏惧这种困难,你不敢相信自己能跨过这道坎,可是当你迈出去之后,你可能真的失败了,你可能真的倒在了那个坎上,可是你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你知道自己不行,你知道自己做不到这样就够了,你就会产生一种心灵上的避开感,你就会以后就。 这样的话,以后的道路就会通畅很多,因为你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在哪些方面是不擅长的,这样以后就可以完全避开这道坎了,而不是继续迷茫的活着,所以说,无论什么事情都应该先去尝试一下,尝试了才知道。 第六十八章 居 沈非一直想自己出现,而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如果没有这个名字,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当沈飞那么的话,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当沈飞呢?他现在困在这里,那其他人也可以queen,在这里那直接换一个人困在这里好了,为什么要让他困在这里呢?既然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她,那就随便让一个人成为他好了,既然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她,那为什么他还要存在呢?他完全可以让别人替自己活着,那自己还活着干什么?自己活着,既然要呼吸空气,还要吃饭,这不是浪费空气嘛,这天地间有无数个相似的人?为什么要产生那么多无数个相似的人呢?完全让一个人活着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十个或者几百个几千个几万个人来这样坐着呢?明明大家都很无用,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甚至根本就不能做出什么大的贡献 有的人邱其一生可能都搬不动,一个小狮子,有的人只需要动动手指,憾天动地,这上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有的人会呐喊我命由我不由天,呵呵哈哈,这他妈真的是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什么是有命我他命由命由自己有些命运轨道都是上天订好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你,只需要顺从你,只需要在这世间学会的更好更好的宋祖,这一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在苦苦挣扎。 挣扎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有很多人挣扎,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既然挣扎,那就要让自己的挣扎也都充满着活力,让自己的丁丁叉也变得帅气无比,既然已经做了某一件事,那就要做好,那就要让这一件事成为d安峰不做就不做,做了就要成为巅峰,真的这才是真正的一件事情的有意义的最终方法,如果你错过了一个风景,那你还可以去寻找其他的风景呀,永远都不要让自己的心里有遗憾,永远都不要让自己的心里有痛苦,完全就可以让自己活着快快乐乐,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 沈飞喜欢金天水吗?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军天水,财神能够带给她什么呢?财神有无尽的财力?可是这个无边无际的荒漠,这个他们竟然出了黄魔,那他们现在所呆的地方也其实应该是安全的,那他刚才为什么会睡着呢,他睡着了之后,为什么将郑和那猪仔还在一起?小小现在又去哪里呢?沈飞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心下已经刚才一出来,一着急,竟然忘了晓晓这回事儿,潇潇竟然说他是个王子,让它到底是不是狗?王子讯飞现在心里彻底慌了外耳。 小小,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他根本就找不到小小呢?江城和那株草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如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将臣和那株草不会有任何关系,但是江辰的出现,实在是意外,是在打男影响象赵他的自己的意思来看城的出现完全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可是现在面对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又如何面对呢? 人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可你不能每件事情都要让他按部就班的一切,一步一步的来,因为自己的人生,你不能让他一眼就看得到尽头,如果一眼就看得到尽头,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人生就是充满了各种挑战,没有完成啊,各种挑战,你才会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可是这种有意义的人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生根,经常想自己脑子留想了这么多,可是在他腹中时间的时候,他却有什么用都没有真的自己脑中演示了千万遍的东西,都不如自己吐,亲自实践一遍,可是实践更能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呢?她自己心里的斗争,他根本就越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心里的拿道坎就是一座大神,就如同人的惩戒一样,人的成见是一座大神。 你想越过那层山,你想越过那座山,你就要需要付出比别人百倍千倍的努力,明明自己才是最棒的,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不可言语的东西?你明明就是处处都比他人优秀,可是有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属于你,只会给了其他人,因为他们对你的成见就是天生注定的,你根本就改变不了这些成绩,你需要努力很多次才能改变这些成绩,你到底要怎么努力呢?这可能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够理解的艰辛,这个种坚信根本就很难让人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梦想,甚至说自己,而而是的梦想自己长大后的梦想,自己成年的梦想,可是这些梦想足以支撑自己整个。人生嘛。 不会的,没有任何人的梦想,敢支撑起自己的人生之所以敢这样断言,是因为梦想有很多时候就会变成残酷的事实,may些人,有些人在认清了这些残酷的现实,活自己的梦想就会破灭自己的心灵神象就会坍塌,自己真的就会陷入了一种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早知道现在会泄露痛苦,还不如当初没有梦想嘛,很多人心里都会这样想自己为梦想奋斗的时候,其实是快乐的,而而自己的梦想会破灭很大程度上都是取决于有很多人,她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的梦想奋斗,他根本就是只是嘴上说说,他心里想着,而这件事很好很好,这件事很好很好,他就希望着这上天的轨迹去安排好让子所有的事情都按着。 可是上天才不会替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靠自己奋斗的,如果把一切事情都既希望于上天,正是毫无于事无补的自己不努力自己的梦想又怎么实现呢?自己的梦想并不是上天给你安排好的20,自己需要不断地努力奋斗,自己拼搏出来的沈飞明白,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完全可以学习更多的法术,练练的话,他也不至于到现在没有自保能力,也不至于困在这里,然后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格,如果他真的足够优秀的话,他现在完全就可以让自己麻木了。 第六十九章 久 沈非从始至终都在看着自己的书,但这个男子实在是挡视线,她就问:“这位仙官是在活络筋骨吗,看你年龄尚小,怎么学起了人间做派?” 说着话,沈非还将自己的披风给男子裹住了。 这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令人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仙子,你在这里不是等我吗?” 他当时真的是有些生气,有些恼怒,这般失了面子,他以后还怎么在天宫呆着! “咦?我日日来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环境。” 这周围也就是一个石台而已,别无其他,过于单调,以至于平日无人涉足。 “真的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哪般?”沈非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不知我看得准不准,如果说错,实在是多有得罪。” 然后她就又坐在石台上看起了书。 对他算是不理不顾了,且这仙子说完话之后就没了下文,着实令人好奇得很,想再问下去,却看人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从那开始,他就日日来看这姑娘,这一晃,五年过去了。 其实,这点岁月对神仙来实在是太短了,无尽之寿,慢慢仙途,虽然不是孤独修行,难免也想找些乐子。 如今他在次听得仙子喊他小屁孩,想起当日初见,这么一串和,他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仙子只当他是一个刚飞升的小仙官吧。 “仙子,你说与我听,怎么就小屁孩了,是我太过可爱吗?” 说这话时,他都忍不住笑,夸自己可爱,似乎……似乎天经地义嘛,以后要多夸自己才是。 这整个天界,没个自信的人怎么行! “你年岁不过百年吧。” 沈非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当时看这人修炼潜质不错,却并未察觉到威压之力,想着这人也应该不出百岁。 “啊?我倒是真想自己不出百岁呢,仙子,你这实在是说错了,我是这现天宫的元老了。” 男子哭笑不得,这天宫,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老骨头,天地伊始,他本是一道灵气,在这三界游荡多年后,才幻化成仙。 机遇之下,寻得母妃。 “那你怎么不认识我?” 这话听起来就奇怪了,这姑娘是什么名人吗,平日也不见在天宫走动,他怎么会认识呢。 “仙子身份是?” “一个很普通的闲散仙官,认识我的人都是这天宫最老的老仙官了。” “仙子什么时候飞升的?” “我不记得,时间太久了。” “仙子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这里很好。” 就只是最普通的对话,他很少听到这仙子流露出什么情绪。 沈非歪歪头,说道:“看来是说错了,你把你的名字说给我听,让我听听是否耳熟。” 两个人相识这五年,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男子谦和笑到:“仙子可算是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我还以为,仙子看我就只是一个会说话的伴而已。” “仙子,你可要听好了,我叫,九重夕。” …………………… 空气凝固般,沈非把他的名字重复说道:“九重夕,九重夕,我记得……” 这本凉的书竟然上架了,真是心累。 估计这感言也没人看,还是走个形式吧。 顺变说一句,取消收藏吧,作者心凉凉了,要瞎几把写了,到现在各位书友可以弃书了。 抱歉,扑街书耗尽了我所有的激情,作者换马甲开新书去了。 开书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逛的唯一点点圈就是扑街作者圈,每次逛完之后都感觉好心酸。 今天刚好又看到一个人的帖子,认为说的很对,和你们分享一下。 【签约被拒,听其他作者说,大概率这本书扑了,很难再签下来了!当初信誓旦旦上百万签约,现在也不坚定了!果然自己就是一俗人,没人看的书,挣不到钱的书,写着对自己就是一种折磨。。。算了,不想了,怎么都要把现在想好的那些剧情结束!】 噗~说实话,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没指望它挣钱,纯粹是因为兴趣。 讲真,兴趣兴趣,一时兴起而已,主要是每天闲暇时间也比较多,还勉强能支撑着自己写这本书,但是它扑的这么过分就让人很心塞了。 刚开始还想着去书单底下宣传宣传自己的书,现在也懒得去了,真的是习惯就好。 平常我总想着在每一章里面说一些废话,凑一些字数,现在这上架感言基本上就是让说废话的,反而没什么想说的了。 饶是如此,我是能写2000字,以后有了vip章节,就不敢在每一章里面讲废话了,毕竟是要收费的。 我一直很怀疑这本书写到现在,究竟有没有出现一个讨喜的角色? 到目前为止,我看的最顺眼的就是君千水了,不过他是不是男主我也不确定,本来没打算写感情戏的,但是这样好像有些别扭,不写感情戏撑不起来全文。 说实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网文了,就是在过年的时候看到了一本惊为天人的书,直接被迷的七荤八素,又重新看起了网文。 后来接连看了好多本,受这些书的影响比较喜欢只有一对cp的文。 现在因为自己写书看的网文多了一些,我宁愿去花五个小时看别人的小说也懒得自己动笔写字。太麻烦了,就算这本书里面有些人物性格没有处理好,我写的时候也是很纠结的,想着这个人应该说哪句话,那个人应该怎么说话,短短2000字有的时候真的能写四个小时,质量先不提,累倒是真的。 这本书已经写了13万字了,都已经熬过了开头,再熬个结尾又如何,现在已经彻底放平了心态,还是好好写书吧,不断发现自己的不足,等到写下本书的时候把这些坑都避过。 现在是这么想的,不知道我看到订阅数据之后会不会难过的要死,写扑街书好像就这么一个好处了,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突然想起来刚写书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我终于能写我自己想写的故事了,逐渐我就发现我写出来的故事没有人看。 真的是开心不起来。 第七十章 幻 这人实在是……太执着了,而且每次开头都是那一句话。 “仙子,这是我第五年零一天来看你。”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手背在身后,一身锦衣华服,实在是俊美。 “你生的不错,如果在幻书台会被人追杀的。” “嗯?幻书台?” 这仙子次次都要夸他皮貌不错,除此之外,没听她说过其它的,真真是个冷美人。 “你没有听说过吗,很多年了,我记不清幻书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 说着,沈非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在地上。 “幻书台没了。” 她怔怔的说,眼神空洞,一滴眼泪顺着脸颊留下,“都不见了。” “仙子,你这是怎么了?” 华服男子急忙把她扶了起来,双手抱腰,心想,好细的腰身,他抱的姿势不对,没有抬起姑娘的腿,反而贴身抱着。 若是平常,这真值得骂上一句趁人之危,可沈非却不在意这些,将一双手缠住了他的脖颈。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说道:“我一直很好奇,这是什么感觉,怎么那么多人为此痴醉。” “也就一般的感觉,或者说,没有什么感觉,我抱谁都是这种感觉。” 华服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抱沈非的手松了松。 “你抱过多少人?” 沈非一脸疑惑,其实她懂,可就是没有实践过,她也觉得没有什么感觉啊。 她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男男女女脸上神情像是吃了迷果。 那是一种让神仙也为之陶醉的仙果,天官们吃完脸上也是那种表情。 “抱过多少人?一个也没有。” “啊?” 刚才话里的意思不是他抱过很多人吗? “我抱的都是神仙小姐姐。” 沈非把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了下来。 向后退了好几步。 盈盈说道:“实在是怪异,这样一抱,身上就恢复了元气。” 那男子笑道:“对啊,我也觉得很神奇,所以才有那么多神仙小姐姐愿意让我抱吧。” 沈非点头,心里却知这个人在说谎,她刚才的那一刻灵力急剧流散,每年都是这样,没有人能治好,想当初在幻书台都没有办法。 她翻遍这天宫的书也没见有什么记载,怎么这人一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仙子现在身子好些了,可否说一下幻书台?” 沈非见他谦和有礼,却心中生出道貌岸然的感觉,她把这个念头甩出去,明德修心,常思己过。 她怎么能无端怀疑揣测人家。 “你没有听过幻书台?看来这真的是彻底消失了。” 沈非手里的书被沈非一撕两半,“你看,这就是幻书台。” 两节白纸,一只手一张,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仙子莫非实在耍我?” “不是,幻书台是我的家,书是我的家具,没有幻书台,这书也留不住。” “哈。” 男子又是一笑,借以缓解尴尬,“仙子说得云里雾里,本……我实在是听不懂啊。” “听不懂吗?” 沈非却转而一笑,这笑意在她脸上慢慢散开,四周都明媚了起来。 男子瞧着,微愣,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和平日反差较大,更衬得此刻的沈非明媚动人。 “我开玩笑的。” 说着沈非将两只手摊开,书页化作白鹤在四周徘徊。 “这位仙官,贺你历劫成功!” 仙鹤飞着就在石台上落了下来,两只白色仙鹤齐齐朝着男子的方向。 “仙子,你如何得知?” 此事他未向任何人说过,而且,这天界的仙官谁能看出他的修为,这个女仙竟一眼瞧出,何况这礼物像是早就准备了,他今日才刚进阶,她如何得知。 “因为……我与你朝夕相处啊。” 沈非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说道:“我在这天界一个朋友都没有,谢谢你每天都来看我。” “仙子。” 沈非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两只手抱住他的腰,说:“多一个也不多,我想知道,你明天或者以后每天都来看我吧,我想知道,我们会不会日久生情。” “仙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男子本想把沈非推开,却在沈非的话语中听出来可怜和祈求的语气,心中闪过不忍。 “仙子,你别不回答我的问题啊,仙子如何得知我历劫啊?” “你都叫我仙子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明天来,我就告诉你。” 沈非的身子很软,就那样抱着他不放手。 男子想起这几日抱过的姑娘,觉得面前的人是最舒服的。 每日都有成堆的小仙女想扑向他,毕竟,被他一抱,修为必定会大涨。 这谁消受的起,嗯,他照盘全收了,毕竟这些小仙女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招的。 “仙子说话怪怪的,想让我每日来,所以留个悬念吗。” “算……” “何必,你不说,我也会日日来看你,只要仙子还在这里坐着,一年,一百年,一千年,我都日日来看你。” 他没有给沈非说话的机会,就自己在那里兀自说着。 “承诺啊?” 沈非听到这话,心里涌过暖流,“小屁孩,你倒是不怕我把你卖了?” “怎么叫我小屁孩?”男子敢说,这天界没有第二个人会冒险这么说他。 他可不是小屁孩,面前的仙子是他一日路过这里瞧到的。 本来想着仙子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要抱他,毕竟这样的事天界里的人没少干。 他那日刚好心情好,就打算给这仙子一个机会,希望她修为更上一层。 然后他就主动走到了人家面前,张开了双臂,一张就是一柱香啊! 他那天是真的心情好,就真的这么张了一柱香。 而且如果那姑娘不说话,他估计自己回一直张着,谁知道中了什么邪。 姑娘开口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这仙途路上的面子都没了,至少在这仙子这里。 沈非从始至终都在看着自己的书,但这个男子实在是挡视线,她就问:“这位仙官是在活络筋骨吗,看你年龄尚小,怎么学起了人间做派?” 说着话,沈非还将自己的披风给男子裹住了。 这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令人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仙子,你在这里不是等我吗?” 第七十一章 囧 沈非的心里早已难起波澜,虽然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但心死的时候,不必纠结时间的。 “江臣,你和我的缘分不过是天地间两片孤独的叶子相逢。” 沈非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这样苟活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躲避现实而不敢去面对现在发生的一切。 如果早知道会有现在这么一天,她想她一定不会踏上这不该属于她的世界。 身旁的江臣没有醒,然后她在自己的手中变出了一朵樱花瓣,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法术了。 他从来都不是神仙,他会的东西也从来都只有这点,他不奢求自己能够学会什么,他只是希望无愧于心,或许在这短短的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年生涯中,或许他根本就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就算他不是神仙,他也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他可以活出自己本来应该有的样子,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他知道就算有的叶子是绿油油的,有叶子是枯黄的,有的叶子是吸引人的,有的叶子是不那么起眼的,有的叶子天生就生在了美丽的花朵,旁边有的叶子天生就在烂泥里腐烂,可是这又有什么原因呢?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优点和缺点。 叶子也不例外,就算是这片叶子没有获得他暂时的成功,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这片叶子也会收获太太自自的幸福呀。 神妃觉得她自己也是一片叶子,他可以遇到江辰,他也可以遇到军潜水,它还可以遇到君如young,它还可以遇到白衣青客,或许第一次看到顷刻的时候,他的确被惊艳到了没错青客的眼神,顷刻的秀发以及轻客对他刘生细语的问候,其实说实话,不心动,那怎么可能是真的?从来都没有人那么温柔的和他说句话,他对轻客当时的心动,或许只有她自己了解那一刻的怦然心动,可是这种行动,他不敢让你这种心动长久的存在着,因为他知道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属于自己,在自己很小的时候。 他看到那些长的好看的小男孩,还会想去亲近一下,因为他觉得就是靠近美的东西能给他带来心情的愉悦,可是他越长大之后她就会离那些长得好看的,或者说对自己有用的小玩意,看到那些特别精美的东西,他就会避而远之,因为她越长大她就越认清了现实,这些东西都不会属于自己,自己靠得越近越难以自拔,反而到最后受的伤害越深,那还不如最开始都不要去靠近,有一些东西注定都不会属于自己,那就远远的离开吧,把一切东西都扼杀在萌芽之中,虽然这种方法很残忍,却也不失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天下最圆的月亮,同一个月亮,有的人看到的是圆的,有的人看到的是残缺的kindle残缺月亮的人,他可能被几片叶子挡住了仙,看到圆圆的月亮的时候,可能是他的天空就是一片空澈的,然后是没有任何掺着杂质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月亮?都能带给她心情的愉悦,也能带给他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事实如此,自己不会不必为了某一件事情过于懊恼,也不必为了某一件事情过于开心,一切事情都在按照它本来的轨迹,顺其自然的发展着,自己不应该大喜大怒,大喜大悲,或许自己就应该保持心境平和,始终对别人怀孕有单,这些无论自己现在过得多么惨,不要急于向别人卖残,你一直会有一种向别人买蚕的欲望,那就是真的惨了,但凡是个人,怎么会有一种? 怎么能向别人倾诉?自己很惨呢,这样是不对的,你把自己的惨都一件一件袒露给别人,谁会真的心疼你呢?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的心疼你,就算是自己的父母知道你受了罪,他心里可能会难受那么一下,但是他也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他甚至在某些方面也会觉得因为你不听她的话,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因为每个人无论是如何爱别人,或者说无论对别人如何好,或者说某个人对你是如何好,它的心理肯定是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这是人之常情,就算他表现出来的是对你好,但是这其中一定是掺杂着自己己利益就比如说他对你好,其实就是让自己的心灵获得愉悦,其实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某些人就是让自己。心情产生愉悦的方法就是对别人好,这种好人往往会被看做无私之人大爱之人,其实这些人难道就不自私了吗?只是他们的姿势不同意别人的自私,别人的自私是自己自立,然而他们的自私是一种博爱的自私,这两种自私是截然不同的。 人生短短几十载,或许每个人都活在了别人的眼光中,实在是找不到自己应该在这人世间应有的航向,自己甚至都不可以被称之为一扁孤舟,因为一点工作的价值也是很高的呀,甚至自己根本就没有钱去做,一边孤舟,一边孤舟的价值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担的起的,有的人嘲笑自己,说自己是佛you,可是忽悠多,活得别人快乐呀,因为他在自己短暂的生命中享受到了自己最大的快乐。 慧姑,春秋这一切都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最好安排,我们只要顺其自然,由着这世界本来的方向,自由自在的发展,每个人都会发现,原来这是却是如此的美好和愉快。 沈非知道她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因为他是一个特别自私的人,她已经自私的对自己都愿意下狠手了,只要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人世间实在是太过功利了,每个人都在追求功名利禄,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价值,每个人都希望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在追逐一种看不见的虚无缥缈之中,在一种病无什么大作用的虚荣之中,每个人获得了自我满足感和自我成就感。 沈非知道自己是个俗人,所以她也不例外。 第七十二章 悟 或许自己走过这一生的漫漫旅程之后,就会明白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可能在很多年之后,现在的自己看以前的自己也是那么的愚蠢,那么的好笑,但其实无论怎么样的自己都是在自己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个阶段。 相信自己当时的选择吧,当时带来的伤疤,无论你后面怎么美化,它都会在你的心上留下烙印。 沈非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从来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有的时候会幻想着以后的生活会不会好一点?可是她从来都不愿意回头看,回头看尽是满目荆棘这一一条道路上,她走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他回去的时候还是他一个人,他知道就算现在身边有了亲朋好友,或者说他现在的亲朋好友都是过去的残忍,然后给他现在寄来的富德,可是他不愿意恩,过去的任何人,过去的那些人竟然能够伤害他,那么到现在肯定能够伤害她第二次造成的伤害是不可能弥补的,无论是现在他如何淡忘,省家人对他的恶性,后来,他在沈家过得也算是风生水起,可是。沈佳对他的伤害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不能因为他现在第一例衰退,然后就忘记了沈佳对他的一切,慎家锐,它不仅仅是养育之恩,或者说这个养育之恩应个词是抛弃之恩,抛弃哪里来的恩德抛弃?让她自己抛弃,让他懂得珍惜现在一切的美好,难道这就应该是他被抛弃的理由吗?人们总是在想尽一切办法为过去的那些坏人找个壁虎的理由,因为很容易的,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去原谅别人,这是人类心中的本性,可是你仔细往前想想,别人对你的伤害,难道在你当时不是给了你一种要死的冲动吗? 被伤害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想死,甚至对当事伤害自己的人恨到了极点,可是事情过去之后,他的心里又释然了很多,然后他就对伤害自己的人开始的看淡了,他觉得伤害自己的人给自己上了人生中重要的一刻,他觉得他完全可以原谅伤害自己的人,甚至还要感恩伤害自己的人,这种方法真的是一种非常不太好的,或者说并不被沈非认同的行为。 每一种伤害,在他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对那个人被伤害的人造成了不可绵绵的影响,无论后面怎么弥补那个深深的烙叶已经在那个人心里种下了一颗朱砂址?永远成了他心里的痛,无论他后面是否淡忘了这个痛,当时对他的存在,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后面怎么弥补都无法拯救他?当时心里的那种觉,那种孤独,那种无药可救址喝的破灭感。 人不要轻易的去原谅别人,别人对你造成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你原谅了他之后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呢?是解放了自己,还是解放了他你量了别人之后,真的就把自己解放了吗?你真的就不会再去想过去别受到伤害的事情了,可能很多人都是这样,原谅了别人之后,他就会自动去忘记那段受伤害的历史。 然后就自己不由自主的去淡忘自己的那个相似的自己当时那个狼狈的自己,可是如果你在往前走,那么两三年,你愿意接受那样的自己吗?没有人愿意往前走,那么两三年,因为看到当时像狗一样的自己,现在的自己会觉得羞愧,当时自己明明像条狗,被别人看成了一条不折不扣的狗,那么为什么现在还有原谅那个人都说是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要看那个人当时有没有尊重过你?那个人当时是把你当畜牲,还是把你当人,如果他真的是一种激励的方式,真的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这样在你学有所成之后,你还可以,值得感谢一下,因为他当时对你的关切都是真真实实的但是如果那些人当时看你的眼神就是羡慕嫉妒恨,就是那种想把你扔进泥坑里,不想让你爬起来,就是想把你狠狠地摁在大水洼里,让你永远都出不来的那种,一的话,现在他接近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再当时被他耍的团团转,现在却又要为了他的利益而和他和好,这是何苦呢?还不如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在很多时候该和好的时候就和好的事,因为另一维达。 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原谅他之后可能表面上你们已经和好了,但是你猜自己的心里一定要给自己上好佳索,因为他对你的伤害真的是这辈子无论如何弥补这些相爱,这些伤害都不会消失的。 永远都要记住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并且时时提醒自己,自己曾经狼狈的模样都是他们造成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原谅,但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和他们取一迎合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感受到自己和别人的接近就是为了利益,他根本就从此自始至终都看不起那个伤害自己的人,这才是一个沈非欣赏的模样。 就像这次南宁国迎来的这次大暴雨,或者说这次大暴雨,真的就是国师的人,国师的后代造成的,那么的话,他还其实有些欣赏果实的后代,我命由我不由天。 国师的后代被这个国家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她想要反其道也不是没有原因,只不过这个国家现在存在的人都是无辜的,他所发的众怒,千年的到了无辜的人,这样就不好了,他可以寻找到当时历史人的阻击,哪怕对着他们的尸体进行一阵痛责,也不应该对着现在这些无辜的人进行折磨。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痛苦,不能因为自己的痛苦就要让别人也痛苦,别人没有必要成为你痛苦的牺牲品,你只需要在你自己痛苦的时候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在将来的某一天还给那个让自己瘦,痛苦的人,无论是利益相关人还是直接的那个人,但是尽量不要牵连到无辜,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需要去承受你的怒火,大家都没有这个义务,你的怒火只不过是你自己的事情而已。 第七十三章 攻 逐渐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沈非在自己的手里面写了一个悔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反正整个身心都浸泡在一种苦涩的罐子中。 “小老弟,你说姐怎么就这么难受啊。” 沈非用脚踹了一下江臣,说道:“姐,现在不想当好人了,姐现在就想当个二流子,处处惹事,这样我活的还能轻松自在一点,反正我现在会了一点点小仙术,我也不想去天上当神仙了,我就在人间为非作歹,做个小二流子,我感觉这样我活的也挺快乐的。” 沈非说出这些大言不惭,大逆不道的话,没有半分羞愧感,反而感觉很有意思。 她傻傻的笑了一下,感觉这话怎么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自己怕是精神有问题了吧。 “沈姑娘,你这是认真的吗?” 江臣也是一脸懵圈。 他认识的沈非,冷静自持,像他的一个大姐姐一样,怎么突然放飞自我了。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不要给的老大姐买些药吃一下,这孩子还年轻,可不能从小就坏了脑子。 江臣自己心里的想法可不敢让沈非知道,沈非要是知道了非要给他一个棒槌,然后用脚猛踹他几下。 这世界上,武力值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他现在身子板这么弱,还不如一个女孩子呢。 他可不能随便惹事情,要韬光养晦,努力提升自己,不然这也太可怕了。 “哦?怎么你感觉我这样做不好?你是准备说教我一番吗?” 沈非的语气很是轻巧,甚至还有一丝丝淡淡地不屑,她的三分讥笑,三分薄情,三分认真,一分凉薄,真的是将她此时的心境演绎的是入木三分。 当然,这些画面都是她脑补出来的,她以前看画本子的时候,那里面的男主角都是这个样子的。 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头上能发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只要开心的时候,就会变成粉红色,伤心的时候就会变成黑色或者紫色或者灰色。 这些人是变色龙吗,怎么可以随意变换颜色呢,就算是神仙也不会往自己的头上顶个粉红色吧,这也太奇葩了吧,何况还是个男孩子呢! 沈非想着想着,噗哧笑了一下。 江臣直接看傻眼了,他还什么话也没说呢,这沈非内心戏也太丰富了吧,不会脑子真的坏了吧,难道是在哪里摔了一下,把脑壳给摔破了。 沈非要是知道江臣此时的想法,她一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现在一点也不知道掩饰自己了,又在危难的环境反而越是不知道韬光养晦了,也不知道避重就轻了,怎么还开始放飞自我了。 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并不安逸,却没有一点点危机意识,这样不好,这可给不了她拥有的快乐,自己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自律之上的,可是她现在完全任由自己胡来,这完全不能接受。 沈飞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能让自己是个二傻子,自己要当一个有智慧的人,至少表面上要让自己看起来是有才学的人,虽然她大字不识几个,或者说也不能这样说,他认识的字还是不少的,不然也不会看得了那么多话,本子只是没有自己的文化修养,他无法做到出口成章,也不能自己写一本书来,它的文化输入很多,但是要说输出的话,那她他大脑是贫瘠的。 很多人都是这样,看得书不少,可是轮到自己写的时候自己往往无从下手,这可真的是一种奇怪,为什么看过的东西不能消化到自己的脑子里呢?是因为脑子太笨吗?还是因为自己就没有那天赋这世间的一切事情还真都讲究天赋。 有了天赋,事半功倍,没有天赋,是倍功半。 有一句话说的真的是特别讽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这句话是多么的讽刺呀,人家已经完成了1000遍的事情,才会出现那么一次错误,而那些愚笨的人重复了1000遍才可能凑巧出来一遍正确的这些人究竟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自己付出百倍的努力,却还不如那些天赋异禀的人,做好这世界从来都不给人活路,如果你有脑子的话,上天已经赐给你,才能,你就会比别人轻松很多,有很多事情都是在上天就决定好了。 “江臣,小老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喊你吗?嘿嘿,我也不知道,我总是觉得这样喊很有意思呀,这样喊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更亲和了一些?是不是就对我感觉关系更近了一些啊?” 江辰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对这位发疯的大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实话实说呢,还是实话实说呢,还是实话实说呢? 不过,他还要保命呢,实话实说,如果把自己的人头给搞丢了,这可就不划算了,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措辞,认真地回答道:“姐姐,沈姑娘,你可不要这样说。我们二人的关系何时疏远过你,可是我现在最亲近的人,我们两个可是要相依为命的,如今我们都被困这里更应该同心同力,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或者说已经上了同一艘贼船。” 说完将臣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了,什么叫做上了同一艘贼船,他们又不是一起做坏事的,这样说话太不严谨了,甚至还有些搞笑,这这这他不能接受自己说出来这么蠢的话,于是他赶紧改口道:“姐姐,不,沈姑娘,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您可大大原谅我吧,咱们现在不是来做坏事的,我们现在应该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这句话说完之后,江晨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兄弟,什么鬼? 沈非她是女孩子呀,自己现在怎么回事。 这姑娘要是听见了,多么伤心啊,自己把人家当男的看待,这哪个姑娘能忍受得了呀。 这是说人家姑娘不够柔美吗?还是说人家姑娘不够漂亮呀。 第七十四章 守 有人说守得住天下苍生正道,这才是自己人生的意义,也有人说,宁负天下人,也不可负自己。 沈非想说,她是个傻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抉择。 这天下,实在是太混乱了,她有的时候想喝一杯水,可是这天下非要给她下一场雨。 “江公子,你说我们要是真出不去,怎么办?” 沈飞已经自动忽略了将臣把他当个男的的这件事情了,他已经原谅了姜晨,虽然她的确是个女汉子,嗯,他也就把这个事实接受了,她其实刚才都没有意识到姜尘把她当男的来看,讲真,嘴上还是喊着她姐姐的这件事儿,她听着挺怪异的,将臣是最近才开始喊她姐姐的,以前都是喊他生姑娘,可能将成最近也有意识到了自己是才是太过于笨,于是开始喊她姐,讯飞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其实他的脑子笨根本就不能当别人的姐姐,他还想喊蒋成哥哥了,只不过奖惩政府,德行要是喊他哥哥。 江城估计都能飘到天上去,脑子更加不好使了,这可就真的是大罪过了,本来脑子就比比别人笨那么多。再不好使,一点儿,那可真的就成小废物了,他不希望有的人会成为他这样的废物,他觉得人世间的废物必须是有限的,而天才是无限的,这样的话,这世间应该会很美好。 可是就是因为有废物的存在才会有天才有天才的存在,才会有废物,所以说天才和废物都不宜过多,或者在某种程度上,废物是比较多的,因为这样才能体现天才的眸弥足可贵。 “姜尘,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我们就能成功获救了,还有你不要把我和你说过的话告诉其他人,如果我们成功出去了之后你就把我给你说过的话,狠狠地要在自己的肚子里,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就当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当这一切从来都只是每个人心中不可言说的幻象。” “啊?这是什么意思?姐姐,你这是准备跟我说什么大秘密了吗?这没事,你尽管说吧,我江辰这个人最会守口如瓶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的,我都不会提秘密这两个字,无论它是什么秘密?我都会好好的把它烂在肚子里,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说你对我说了秘密,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沈飞的脸直接黑线了,将臣有必要把秘密这两个字重复那么多面吗?他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告诉他秘密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秘密了,江澄这个人真的是,就在说顺口溜一样,或者是绕口令,把它完完全全绕了进去,他现在真的是绕颈秘密,这个圈子里出不来了。 江晨,你说你这个脑子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停停停停停,我跟你说个话,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听着呢?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就听姐给你讲好这件事,然后你别告诉别人就行了,别废话那么多,姐也不过去吃一个凡人而已。” 沈飞拜拜手意思是说江城你不要再说话了,他现在要开始刺激在演讲了,你听着就好,沈飞把自己的腿伸了伸,又把自己的胳膊抖了抖,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发型,他觉得这是后面可以是时候说一句比较重要的事情了,每次他打算说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喜欢把自己捣饬一番,这不仅仅是她的爱好,这是全天下人的爱好。 什么都可以乱,我有发型不能乱。 这人啊,就算长的不好看,它也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发型,这样至少让别人看得干干净净,就算长的不好看,至少也要让别人看到舒服啊,舒服就行,不需要特别多的花里胡哨的经验,只需要不让眼球难受就行。 很多时候辣眼睛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并不是你的五官不够端正,还是你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让别人自己的眼球子已经想不由自主的奉献出来了,这谁能忍受得了?这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如果别人做出这种动作无疑是让长得丑陋的人,是非常尴尬的,对于长得丑的人,多看他一眼都是残忍,所以说看见仇人的时候应该少看几眼,而看见美女的时候,可以多看几眼美女知道你看她是因为美貌。 而丑女也知道你看她是因为丑陋,是与正常人格格不入的丑陋,是在这个世界中独一无二,而又是人生烦的丑陋。 愁动可能真的是一种罪,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原罪,这种最这种罪把人都给禁锢到了一种新的圈子里为个人都希望这个圈子为这万千世界中的正常人一个。可是这世界永远都不会那么简单,这世界的位置早就被那些有能力的人给占满了,那些没能力的人属留下的位置并不多,他们需要几百人人几万人,几千万人去争夺,那么一个位置,或许再这么几千万人中才能脱颖而出那么一个,然后在普通人当中混出了模样,才能与大家天生优秀的人,毕竟这付出的艰辛不言而喻,无论付出多少的血与泪,这都是人生中的一笔经历,这都是值得肯定的。 “姐姐说的是,姐姐你尽管说吧,我现在不多说话了,只要你说话,我就开始点头,这样可以吗?” 江臣,的态度非常谦虚与不唯命是从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工公子的架子。 这些天他都转变挺大的,是非也有些意外,这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姜公子了难道就只是这几天就能让一个男孩子迅速长大成人,心智成熟吗?那那他来这一趟还是挺值得的,也不枉费家里人对他寄予的厚框了,也不管废他手里红那把名贵的保健了。 很多时候看破不说破,这才是人生的大智慧,每个人都能拥有这种智慧,讯飞也想自己如果能把这世间的事情都看透着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说的,他只求能够让自己也做一个局外人,而不是升限困境中而无法出来。 第七十五章 寒 春风吹酒醒,寒风不知意,但冷笑佳人。 沈非不过是一日未见这炎炎烈日,就思念的很。 这人就是奇怪,得到的时候不想要都不到到就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她弄到手扔哪?这是一种毛病。 这是一种很贱很贱的毛病,这人呐,但凡就是贱骨头,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这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人呐,他偏偏就是一心想着得到自己想要的,得不到的,它的心理,我就会心里难痒难耐。 这每个人要都能踏踏实实的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保持一颗友好之心,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珍惜,而他的日子也一定能过得风生水起,过得好好的,可是这人啊,偏偏就是不知足,偏偏就是想要这个想要那个,得到了这个,还想得到那个这些人哪儿就是这样自欺欺人?明明是已经得到了一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却还是总是想着旁边的风景。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这山望着那山高,一山更比一山高。 沈飞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知足的,它得到了什么就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他也不求什么去得到更好的同情,他觉得他现在拥有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或许来说这些东西不能带给她真正的财富,可是这些东西很慌,也能带给他一中满足的充实感,一种不可言语的美妙感。 有的时候他会偷偷躲起来,自己给自己说话,她这些话不敢让任何人听到,可是他又不愿意在心里说出来,这些话他必须要张开嘴说出来,张开嘴嘴说出来,让这个世界听到,可是这声音微乎其微,只能让他自己听到,可是他心里却有一种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的感觉,他感觉他已经。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很多人,告诉了自己的真心朋友,有很多人就被理解,他很多人就会倾听她所说的话。 他觉得他真的是奇怪透了,你说这人怎么就能这么自私呢?她怕自己的话偷偷的埋在心里,不敢让任何人听见,她觉得她的话。 也不该一个人藏在心底,就该让有些人和他一起倾诉着衷肠,一起享受这世界世间美好,怎么能自己一个人独自眺望?哪有好东西就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而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地看着这个世界,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再也某些方面想把自己关起来,可是又渴望被别人认同,想和别人在一起。 “沈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你快醒醒。” “沈非?” 声音同时钻进沈非的耳朵,沈非脑子里乱作一团,刚刚好像有人在给她讲故事,还……异常的真实。 “我……没事。” 沈非站起身,她感觉有人在说她的人生,她的事情像是被收入了话本子。 可她那里值得写入话本子,她根本就不值,根本就没有人喜欢她,她如果呆在话本子里是什么情形,一个孤惨女子的一生? 一个任凭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喜爱的悲情角色,她没有高人相助,没有逆天修为,她只有这一颗将疮百孔的心。 “沈姑娘,你情绪不稳定。” 江臣吧她扶起,吱吱在一旁看着,然后用娃娃音说到:“沈非,你没事吧,你怎么了,要振作一点啊。” “没事,我们先往前走。”沈非重新站了起来,最近怎么一直情绪低落啊,她不是告诉过自己吗,要乐观一点,要乐观一点,要乐观一点。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心痛啊,她总觉得在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 此时那种异响声音也没有了,江臣还是警惕的看着四周,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这也太蹊跷了,这附近究竟还有什么。 他不敢去细想,怎么说身边都还有两个人,他身为一个男人,应该保护他们。 求仙之路何起漫长,他也要做国师一样的人。 其实在自己小时候,是见过一次国师的,那是的国师年岁与他相仿,他就去找人家玩,君无恙那时就喜欢穿道服,手里拿着一个小拂尘。 他觉地很是有趣,就一直缠着人家,后来君无恙烦了,就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那时他点点头,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听写稀奇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修仙的,我要成为仙人,我要守护整个国家,我是正义小少爷!” 君无恙少年老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下:“那你可要听好了,这故事是我师傅讲给我听的。” “嗯嗯。” 他那时是真不懂事啊,就这样成功缠到了现在的国师。 小君无恙声音清脆的说着,神情装睦。这是师傅的一个朋友的真实故事,或许他可以讲的更细致一点。 九劫山云雾缭绕,传说有仙人出没,前来求仙的人往来不绝,但始终没有人寻得仙人踪迹。 为了成仙之梦,一些人定居于九劫山下,于是便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村庄。 外界称这个村庄为九劫村,而我们的故事就在此展开。 今天是张大牛的媳妇王秀秀分娩的日子,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伴随着众多人的担忧与期盼。 一茅草屋前,张大牛来回走动。 “大牛,你就别晃了,我看着眼睛疼,生娃这种事担心没用,顺其自然就好。” 说话的是张大牛的老爹,张铁柱,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他嘴里说着不担心,但是嘴里砸吧烟嘴的速度却快了几分。 “爹!你当然不急了,反正又不是你生娃!” 张大牛人如其名,说话直来直去,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哎哟,爹你打我干嘛?”张大牛摸了摸被烟斗敲得有生痛的脑袋,大声抗议。 张铁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吐了好大一个烟圈之后,突然语气一转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不打你打谁?你个不孝子,居然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张大牛看着微微上扬的烟杆,有种不祥的预感,脖子一缩,气势顿时弱了下去,讪笑着说道:“爹,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是不孝子?刚才只是一时口误,呵呵,口误。” 见张大牛服了软,张铁柱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瞥到房门,手指快速的轻敲大腿,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第七十六章 生 “哇—哇—” 屋内响起婴儿落地的哭喊。 “生了,生了!” 张大牛浑身一个激灵,又在门前来回走动起来:“男的,一定是男的!” “女的咋了?女娃你就不认了?”张铁柱又是一烟杆敲在张大牛的脑袋上。 张大牛吃痛看着又要落到下来的烟杆,连连摆手否认:“没,没,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是男娃。” “你这个兔崽子!听好了,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他都是我们张家的娃,你都不能区别对待。” “如果...” 张铁柱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丰满的女人走出房门,将怀中的初生新儿微微向前递送,喜庆的说道:“大牛,生了,是男娃!” “男娃!”张大牛掌心不停的擦拭粗布衣角,喉咙微微颤抖,一双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接过婴儿:“来,爹爹抱。” 张大牛即将接过接过婴儿,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疼,侧飞而出。 揉了揉被踢痛的腰杆,看着张铁柱还没收回的右腿:“爹!你吃错药了!” “滚犊子!就你那哆哆嗦嗦的手,把孙儿摔着怎么办?”张铁柱收回腿,想要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幼儿,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爹,你看你还不是一样!一双手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滚蛋!” 张铁柱也是一个狠人,“啪啪”两声,两只手的手背上分别落下一道烟杆的红色烙印,两只手瞬间停止颤动。 “爹!你这也太狠了吧!”张大牛看着老爹毫无人道的自残心里直抽抽。 “张叔,你这...”接生婆李英今天算是打开了眼界。 老子踹儿子,儿子疯狂吐槽老子,老子玩自残,这真的是一家人吗? “别废话,快把孙儿给我。”张铁柱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一点等待的意思都没有,一把将李婶手中的婴儿夺过,一张老脸笑得如同盛开的菊花:“孙儿,快,叫爷爷!” “爹,儿子才刚生下来会叫个屁啊!”张大牛扭扭捏捏的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走到张铁柱身边,看着哇哇直叫的婴儿:“来,叫爹爹。” “滚犊子!” 不过这一次张铁柱因为怕惊扰孙儿,没有再踹张大牛。 一家人因为新生儿的到来充满了喜气,而屋内的王秀秀因为体力消耗,早已睡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看不见的黑气从天而降,目标正是婴儿的身体。 “何方妖孽!” 张铁柱紧蹙眉头,抬头向天,大叫一声。 张大牛和李英都被张铁柱搞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爹,你是不是今天忘吃药了?” 如果是以前,就张大牛的这一席话免不了一顿胖揍,但是现在张铁柱却没有动作,他的视线从天穹快速滑落,最终落到怀中婴儿身上。 “哼!妖孽,居然敢夺舍到我孙儿身上,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有理会张大牛与李英宛如看智障的表情,张铁柱布满老茧的大手覆盖在还残留水渍的小脑袋上。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 一道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婴儿头颅蒸腾而出,婴儿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张大牛邹眉,走上前来,有想将张铁柱的手从婴儿头上拿开的意思:“爹,你把儿子弄疼了。” “滚开!”张铁柱大声呵斥,张大牛如金钟撞脑,意识不由之主的漂浮起来。 李英也想说两句,但是看到张铁柱布满血丝的双眼,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失策了! 张铁柱本来以为夺舍之人是宵小之辈,随意便可灭杀。 当他与残魂斗法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哪里是宵小,分明就是大能,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受伤严重,实力不足万一,他早就带着张大牛夫妻逃跑了。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和那道残破比拼真元,谁的真元先耗尽,谁就输了。 汗水不断从额头钻出,张铁柱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手臂青经冒起,一声怒吼:“妖孽,死来!” “波—” 什么东西破碎了,即使是失去控制身体能力的张大牛也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他的眼睛咕噜直转:“爹,发生什么事了?” 张铁柱剧烈喘息,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妖邪太过厉害,我拼尽全力震碎了他的元神,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破碎的妖邪元神终有一日会融合重生。” “我只有回山请太上长老出手才能彻底灭杀妖邪,拯救孙儿。” “大牛,你且记住,如果以后孙儿做出有为天理人伦之事一定要及时制止。” “千万不要让妖邪钻了空子!” 张铁柱将婴儿递到张大牛手中,慢慢升空,眼中尽是不舍与担忧。 刚才他震碎妖邪元神的同时还将孙儿的一条命途线给一同震破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条线被震破,只希望不是亲情、勤劳、仁善之线。 张大牛麻木的接过襁褓中的婴儿,看着越飘越远的张铁柱,嘴唇微微抖动,难以置信的说道:“老爹,居然是仙人。” “没了。” “没了?怎么可能,张铁柱成先仙了吗?” “我说的很清楚,没有了,其它的我也不知道。” “张铁柱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姓君,和这张家人有什么关系。” “我再说一遍,没有了。”君无恙被问怒了,拂尘一甩,直接盖住了江臣的脸。而且用眼神寒历的看着他,仿佛再有下次,江臣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能要了他的命。 江臣那时就不懂事啊,什么眼力见都没有,还傻乎乎的说:“你敢嘛,我可是江家独苗,我身份尊贵的很,你别乱来。” 第六十五章 君无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始终不手软,拂尘的力道是一点也没减,就那样盖在江臣脸上。 “住手!” 一声怒斥传来。 “师父。” 君无恙双手作揖,头微低,恭敬的说:“师父”。手中的拂尘也终于离开了江臣的脸。 “无恙,你在做什么!”声音沉稳雄厚,责怪之意十足。 “徒儿在给这位公子讲故事,可是他太过于冥顽不化,所以我就略施教训。” 来人正是君无恙的师父,君断龄,他身量较长,也是一身道服,国字脸,没有多余的肉,呆在那里像一尊塑像。 第七十七章 往 不过是这几日的风景带给了他不一样的妊娠体验,或许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就是上天注定的,或许说有些事情在老天第一次安排的时候就给了他最好的答案,省非以前不信命,可是有的时候他真的不得不信命,老天爷安排好的东西真的人要越过很多大事,才能改变,或者说根本就改变不了这些事情,就是根生蒂固的。 人心中的成见,不仅是一座大山,更是一座大石头,压在人的心中,让人永远也喘不过气来,有的时候,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刻,你没有任何可以比别人优秀的地方,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认命。 沈飞的容貌随着自己年岁的正增长,他感觉自己已经衰老了很多,20多岁,本来应该是人生最年轻的时候,可是她的眼睛,她的身体无一都不在线,六着自己衰老的迹象,虽然自己开始修仙了,可是衰老从来没有放过自己,甚至还有加速的趋势,也不知道哪些要长生不老的人,是如何度过这人生漫漫岁月的这人生就应该有始有终,这样才有意思,在这人是活几百年,几万年多么的枯燥啊! 可是能有这几百年几万年的寿命,他也就满足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神仙这无常的寿命的,每个人都没有选择的机会,有的人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有的人可能活到30岁,可能活到40岁,可能会到50岁,可能活到60岁,也可能活到70岁,还有可能活到80岁或者90岁甚至100岁,这已经是人类的极限。 沈飞翔自己的母亲杜鹃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呢?因为贫穷吗?母杜鹃死的时候并没有显示出任何一点痛苦的迹象,单纯是不想陪他了吗?这肯定不是,如果给杜鹃一次机会,杜鹃肯定会用尽自己的生命来陪自己,可是为什么杜鹃也会失去了生命呢?杜鹃到底遭受了什么了?为什么也要让杜鹃离他而去?哪杜鹃死的时候并没有生病,也没有饿着他们那几天虽然没有知道什么小动物,可是那几天山上的野菜还是比较多的,他们并没有,至少吃过一顿饭。 所以杜鹃肯定不是饿死的那么杜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死的呢 自己的母亲死的时候自己显得是那么无助,或许很多时候人生的尽头就是自己的亲人都离开了自己,如果说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愿意真心待你的人,真的还不如离去呢,就像那些没有信徒的神仙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信奉微信图满足心愿,可是都没有人愿意幸福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有一种缘,不是被迫,而是到了那种时候你自己就会想要别人,不要别人去取,就是自己的生命。 可能这些天的随意的几句话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也可能是自己近些日子的心情。开始好转。 生活已经慢慢乐观了起来。 看着这远边的风景,天边的云彩,自己的心里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受,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值得自己兴奋的事情,却也心情好的起来,可能和最近这荒漠的风景有关。 这荒漠的风景,就像金灿灿的珍品,这人哪,无论是多么的不在乎钱,可是只要看到金子银子,心里还是会开心的,谁不希望自己手里有花不完的金子和银子呢?这些彩宝在自己手里就是自己的底牌,这世界上的人很少有人不拜金的,他们对金钱的崇拜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you,很多人为了金钱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不顾一切,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常有人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以前有人说千金难买我喜欢。 那这个人一定是拥有千两黄金了,否则她怎么敢说出这句话? 只有见识了这样的真钱。,然后才能欧体气说出这样的话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你说。 因为自己不在乎,不在乎是因为自己拥有。 很多人措手不及的是别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 有些人不喜欢这世界的一切,可是是因为它可能拥有这世界获得者,他拥有不了这世界。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比较悲哀的,一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另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这实在是太悲哀了得到了,可能就会对那些东西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得不到有可能会对他念念不忘。 无论是得到与不得到都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一丝丝遗憾,可是这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这上天早有的安排,何必为了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在折磨自己的身体呢? 尽量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好不浪费每一分每一秒,让自己的每一秒都存在着意义。 只是在他存在的这些日子,他每一天只要一想到那些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依然会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一个大坑,这个坑是永远也填不满他的心里永远也不会满足于现状,不满足于现状才是这人类应该有的样子,如果一个人安于现状,那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人不能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他应该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神仙的沈飞的理想。 沈飞他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就是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成为真正的神仙,太想要光宗耀祖,即使它的背后只有他一一个人,或者说它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人。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想要的,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城市有过往,不可追,唯有把握当下与自己与天命做着不懈的抗争,才能真正寻到自己应有的光芒。 是谁说的那句话,雨天都晴了,无穷不必如此的特别的你天地作对抗,反而应该与天做到天人合一,这种境界反而是更有利于自己发展的沈飞将这一点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他可是一个关心自己当下利益的人。 第七十八章 原 可能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都是别人安排好的陷阱,就等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圈套,可是这种圈套根本就不能阻挡自己对这世界真善美的追求。 别人安排好的事情也是有改变的机会的,自己也不用特别的循规蹈矩,总是按着别人的步子走,你完全可以有己的想法,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事情不用处处被别人牵着鼻子,然后迷失自我,找不到方向,这样反而将自己搞得很累人生的最快乐境界就是让自己轻松一点,轻松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是每个人应该拥有的事情,这世间最美好。 这世间上的刚刚好,实在是太少了,可是这世间的美妙,恰恰就是刚刚好,如果自己所爱的刚好爱自己,如果自己想要的刚好冲自己而来,如果自己想要办到的事情刚好意思自己现在的目标一致,那么这样的人生也太顺风顺水,也太顺心合意了,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满足感,这种快乐是谁也给不了的,这种快乐是自己心里最无处安放的满足最自豪的感觉。 就是这种无与伦比的快乐带给自己无与伦比的骄傲,就是这种巨大的满足感给了自己信念,给了自己信心,给了自己最坚定的后盾,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因为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心里的柔软,已经被这世界瓜分完了,那样的话。 自己完全可以由着自己的胆子大胆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无论成与败,这样无论打成了什么样的成就,或者无论丢了什么人都没有人之道,只有自己的心里明白,这是自己人生的一段经历,这种奋斗这种拼搏,这种战胜了自己的迷茫,或许就是沈飞所向往的生活。 但是人不会都还完全全的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自己向往的样子,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怎么可能会刚刚好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呢?所有人说有事在这世间都已经被规划好了,弯弯道道,这弯弯道道,就是不让自己如意,不让自己顺心,可是就算如此,自己也依然能够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因为在这些不顺心的弯弯道道面前,战胜了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人生的乐趣就是不断的挑战,然后挑战一切不可能,那种成功之后的自豪感,是这天地间,谁也给不了的幸福? 有的时候感情不是恰恰好遇到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可能有的感情不会天生就有,而是通过自己的一步步努力,然后把那份感情争取到自己手里,那份感情也就成了自己的感情,自己才是这世界的主宰,自己才能够拥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人可以做自己的主,自己就是一切事情的中心。 沈飞对江辰的感情就是如同姐姐对弟弟的感情,或者说连这层微薄的感情都没有他以前一直觉得他遇到什么忙一定会帮别人的,可是他现在他觉得他自己变了,她不会帮别人的忙,它的心理可能还会抗拒这些事情,他可能就只是冷眼相待,稳稳地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的眼前发生,然后冷冷的经过这一切,他对姜晨无非就是看在军潜水的命案子上,扶持一把,或者说将将臣需要供汉娜。 这种共患难的情谊,按说应该是比天地更深的,可是他此时的心里对这世界一切都没有了感情,它的心理仿佛突然被放空了,他感觉这一切都不值得自己留恋,感觉这一切都不值得自己去付出什么,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恰恰好被他遇到了而已,既然它现在恰恰好遇到了这些事情,那或者说他只要改变这其中的一小步,就能遇到其他的事情,那他为什么要纠结于现在的事情呢?为什么又要对现在的事情过多留恋。 可能这就是人的岁数大了之后产生的一种觉情感吧! 也不是人生来绝情,而是被这个社会所逼的,每个人生来都对这个社会充满了向往,充满了憧憬,希望用自己的真善美带给这个世界真善美,可是这种愿望往往都会泡汤,因为无论这世间再怎么美好?你都会遇到那些对你不好的人,你都会遇到邪恶的事情,因为正宇邪恶对立存在,因为有邪恶才会有正义,而有了正义,也必定有邪恶,就是这两个相辅相成,相互对立。 沈飞对这一切的事情,慢慢的就看淡了,他也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容不下任何沙子了,不,或者说他的心里可以容得下么,却也放不下一粒珍珠,他的心思已经被完全扭曲了,他心里的空间已经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占据了他的脑海里已经分不清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了,这种迷茫是因为对亲情的缺失,对金钱的渴望。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沈飞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他只是按照自己心里的步伐走,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个步伐总是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向去的,只要每天靠近自己的目标,一点点,他感觉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无论他敢发生了什么,他都可以抬着面对。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他就可以适应任何一种生活,这是外域国家的人说的,他认为这句话很对,这句话给了他生活的力量,给了他生命的翅膀,给了他向上的拼搏的努力。 这世间的话,无论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只要有用,都能对自己的一生产生影响,如必纠结于那个人的身份地位,而应该着重于什么事情是对自己有用的,对自己有用的事情就应该好好的收藏起来,然后成为自己心中的瑰宝,谁也不可以夺走? 或者说可以分享给别人,但是这些东西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的,可能对自己是无法磨灭的影响,而对别人只是一只直哭。 所以说,不必特别纠结于这些事情,只要按自己的心里走就好了,沈飞慢慢的又把自己的心里的想法慢慢疏落了一遍,他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晴朗了起来。 第七十九章 寻 早上外面非常乱,天气也非常的迷茫,是现在也不是早上的天气却异常的。 健身好的劳动,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到了山洞里面?既来之则安之,他既然到了山洞里面,那他就先在这三栋里面呆着吧,也先不管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这人生中有太多意外的事情他也并不能每件事都完美地狱道好,他对现在这个地方呆着吧,或许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想象的,或许说这些事情去管他想象了,也有可能会出现其他的事情,他感觉现在的心里慌的一匹,可是他现在也不能有什么其他办法。 这个世界上奇妙的事情太多了,有的人累死累活累成狗,却得不到别人的半点情来,有的人只需要微微一笑,抬头一看就能得到很多无上的财富,这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谁一定要在这世间上寻找个公平,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要找真公平的话,那个人可能是个傻子,因为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很多事情只要自己做好了,那就行了,不需要没坚持,成都需要追根究底的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些事情给自己带来的财富,或许说根本就不能给自己短暂的安慰,可是这一些事情却成了别人心里的负担,这样的话,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也有预约的。 可是,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或许来说应该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该躺躺的地方很多时候明明有时间去做一些事情,可是自己总是放纵自己,不愿意去尝试,慢慢的将一些事情遗忘这些事情,遗忘了之后就很难捡起来了,应该在自己最好的年纪做自己最擅长的事,在自己最该放飞梦想的时候,然后去追寻自己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理想,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寻到自己有的一切,或许每个人都应该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就算没有到自己最后的时间,自己动。 我这自己喜欢奋斗,然后打成自己的目标,这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这种愉悦感是很多人都给不了的,可是这如今的世道已经在这样蒙混过关了,you,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情我愿,也不是你想就会有这些事情已经慢慢地像一座大山积压在了很多人的心里,很多人说一说,再也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来说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一些固定的套路,可是这世界如果没有套路的话,这世界是靠什么运行的呢?在天道总是要遵循一定的规则的呀。 有很多人忙忙碌碌,根本就找不到自己该有的成就,有很多人寻寻觅觅,根本就寻不到自己该有的梦想,有很多树,然后慢慢的遗忘了自己的初衷,自己的初衷可贵,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呢?沈飞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好痛呀,她的眼睛里装满了忧伤,装满了哀愁,装满了他自己不敢面对的一切,她的眼睛里真的是一种痛苦到了极点。 沈飞的眼睛其实是她整张脸上最漂亮的地方,闭上眼睛,在他还是那张丑陋的面孔的时候,其实就不行,非常的出彩了,只不过这双眼睛在以前的那张脸上实在是闲不出来,半年特色,可是这双眼睛与它现在已经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由于天线下凡,或者说他现在就是神仙了,他天天下班这个词已经不适用于他了,毕竟怎么弄把神仙这个词用到神仙算了?每个人都应该好好自己给,给是不是正中的叫什么事事情你躺在一个地方?享受着自己的人的时候,应该想一想世界难。 你的亲人在另一个空间无度上听力受着不该有的苦难生非有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动是自己拖累了自己的母亲,自己有罪,自己活着不能给自己的母亲带来办公快乐,还要拖累自己的母亲,这是什么道理?这完全就是废物,他不想让自己永远这么废物,他只想给自己当前最大的快乐,他其他的杜鹃毕竟是他人生中所有的美好,他不能再让自己的美好破碎,他不能再给自己的美好添任何麻烦,他觉得这是检查所有的事情都与答案都应该有一个确定的维度,都不能给别人造成一些不可磨灭的影响,或许来说这些事情已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可是只要耐心的想一想,这些事情都还是有余地的,所有的事情都能一锤定,所以说,要得还想转正。 只要人的心中还想扭转这个局面,那么这个事情一定会办成人的心理的力量永远是最强大的。 不要不相信自己,其实自己才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瑰宝,每个人都在自己奋斗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事情?可是这些事情明明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may,忽略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而去寻找一些细枝末节,这完全是错误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寻到自己应该有的东西,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种意识,自己活在这世界上,就应该寻找一种真善美,可能又有的时候在自己走在大街上会想吃一些东西,因为在自己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愉悦的,适当自己躺在家里像个废物一样的时候,活着,安安稳稳的呆在某个地方的时候,花的钱就算花得少,心也会非常的心疼,而当你动起来的时候,你花了钱,你却赶不到心疼,因为这个钱花在了这个地方,就随风而去,而你呆在某个空间里,你花了钱之后真够空间里都是你花了钱的印象,所以说你就逃不了,感觉自己花了很多钱,其实这些都是小钱,并不能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多么大的影响,每个人都应该好好反思自己自己。 沈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小声说:“自己的钱应该管理好,并不能因为一些钱的事情而让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误差。” 第八十章 关 西门外有一棵葡萄树,葡萄树上有一个人。 沈非疯了。 她总是感觉这些人写书的时候都不长脑子的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葡萄树呢?葡萄树明明是长在藤蔓上的呀。 他以前kindle画本子完全就是胡来,作者写的时候完全不讲究逻辑,沈飞觉得,如果再让他回到过去再去看一些那些他无聊是看的画本子,他会疯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对他那么热爱,他现在也不愿意否定过去,对那些东西的热爱。 因为每一个阶段,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说他那个时候还是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很好的的。 可是放到现在那些东西完全就是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他怎么可能会对那些东西产生性的去呢?但是对自己当时的审美来着,那些东西就是最美好的存在,你不能因为现在的眼光变了,你就否认曾经过去的美好,有很多人看不清曾经的自己,感觉自己很幼稚,看不起曾经自己喜欢的东西,感觉那些东西都特别的不合时宜,没错,实在在变,自己的心思也在变,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心思变了而去否定那些顺应时代的东西? 存在即价值,每一个东西产生的时候都是最棒的瑰宝,结果被别人贬得一文不值,这成何体统吖?这完全就是不合时宜的一个东西,或者说在它产生的时候,完全就是按照别人的心思或者按照自己的心思来的,每个人创作者都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心血或者部分的心血,总而言之,耗时费力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才研究出来了一个东西,可是结果被别人说的一文不准,这怎么能够接受呢?郑无论是谁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结局,这谁能够接受这样的改动呢? 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容许别人随便乱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沈飞觉得有些东西是自己的,就应该宣布是自己的,而不能让别人把那些东西拿走,他应该说出来,自己的东西谁也不可以动,那些东西他就要早早地宣誓主权,她要告诉这个世界,那些东西只是他的,他完完全全的拥有的,谁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去碰她的东西?那些东西就是他的专属,就是他的个人所拥有,即使这个世界上也有人会拥有那些东西,但是这两个都行,一定不会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这些东西总会有特别细小的差别,为那些差别是多么的想,这都是存在的。 沈飞不想钻牛角尖,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它非常有自己的态度,他就想按自己的想法来,谁也不能阻止他?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那是亲情,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比亲情更重要的东西,那是爱情,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比爱情更重要,那是自由。 这些话沈非完全最看不起,最嗤之以鼻。 这天下的东西最珍贵的是感情,什么自由,什么爱情都比不上自己最初的情感感情不区分高低贵贱贱,只需要真心实意。 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对自己有益的,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怎么能因为亲情和爱情而分个高下呢?这些感情既然同时存在着,或者说一前一后的存在着,就证明他在自己命运的轨道上是有那么is存在的价值的,那么的话就不可以随便否定,也不可以随意用它来进行攀比,这些东西不是自己攀比的资本,而是自己在这漫长的人生中学会更好的自己的生命的事情。 如何多人翻不清这个道理,感觉遇到了一个男生就会托付终身,然后抛弃自己现在的一切,他认为,在当时爱情是高于一切的,她可以为了爱情抛弃这世间所有的东西,他不要自己的心情,不要自己的金钱放弃了自己的自由,只为去寻找这人世间的真爱,可是这人活着的时候就必须要有尊严,当自己的尊严就是的时候,什么爱情也都不复存在了,而且除了尊严之外,平等也是必不可少的平等是人与人交往的基础,如果没有平等的基础的话,人之间的交往是不对等的人就不可能获得那样美好的感情了。 所以说,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感情,好好的努力的对每一段感情都需要全身心的投入,而不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冷漠的大侠,然后再所以。在所有的感情中都抽身而退,然后帅气地留下自己的背影,这不是真正的感情。 真正的感情不是这样的冷漠,不是以自己的胜利为结尾,真正的感情是相互的,自己彼此之间相互的心灵相通,心灵相印,而不是这种希望争出个你我高下,然后还要斗个你死我活,总觉得自己多付出了一点点,就在这段感情中失去了是里,其实不是这样的,每一段感情产生的时候都只是全心全意的好而已。 可是,这人哪,总是有毛病,非要把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分出来,高低贵贱贵贱。 沈飞当然也不例外,沈飞有的时候会想,你说是轻课带给他神仙的身份好呢,还是杜鹃给他母爱比较好呢?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值得犹豫的问题,这两个完全就是并没有刺激到一起的事情,他为什么非要把这些事情做比较呢?明明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所拥有的,都是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能缺少的东西,明明就是带给他确确实实的好处的,他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有一些感情搬在台面上,或许没有那么质量,可是在自己的心里却能生根发芽。 沈非不希望自己对别人的感情会慢慢的生根发芽,她只是希望自己对别人的感情可以有一个结果。 沈非不在乎这个结果是什么?她只是要一个结果让自己的心里的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有始有终,这样的话,她的心里才能够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是浪费,她觉得这一切还都能够合她心意 第八十一章 琴 明明肚子已经很饱了却还要往肚子里面塞东西,直到把自己的肚皮完全撑了起来,然后整个人感觉身上都已经有赎不完的肥肉,在自己的身上跳动的时候,自己才开始伤心。 沈飞的身材是很苗条的,毕竟他这么多年吃不饱,也不是假的呀他这么多年,何时吃过饱饭,所以说他瘦也是很正常的,如果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吃过饭,还是个小胖子的话,那这可真的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身为一个瘦子,沈非却非常的能吃。 他的饭量惊人的大可是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让他吃饱过饭,所以说他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饭量,自己明明能吃很多东西,但自己往往不多吃那么多,他反而一直压着自己,范良不让自己去吃很多的东西,所以说这种种压制让他自己的内心形成了一种自律,可是随着自己修为的增长,自己按理来说不应该对食物有过多的要求,可是却对人家的美食慢慢地抵挡不住了,他好喜欢人家的美食,他希望吃遍这天下所有的食物,就算是身处困境,他的脑子里有的时候也会只想着吃,他已经完全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吃货了,这样的自己真的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 有一天她做梦醒来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对自己说这句话,他完全被惊呆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句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她虽然喜欢吃,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这吃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知道增胖自己的身材,所有的东西都是吃的刚刚好,比较喜欢吃那么多,可是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的,可是他有的时候却又不愿意听自己的安排,就算自己的脑子不允许自己这么做自己的身体,却非常的诚实。 人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一边想要着苗条的身材,另一半却毫不节制地支持我,沈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他现在休了,先按理说吃太多东西,吃一种杂物会对自己的胃有影响,所以说他为了提升自己的胸围,不可以吃太多东西,可是她的身子,她的嘴巴,她的为她的肚子全都在渴望着对食物的进取。 他已经搞不懂她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就这么想吃东西呢?肚子的疼痛给了他一种无以言说的痛苦感,他只想把肚子完全累起来,让他没有任何感觉,不在渴望吃东西也不在铜而不吃东西就那样。 沈飞看着一旁的江辰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自从到了这荒漠,他们何时吃过什么东西呢?就连小小带回来的水将臣也只是喝了几口,将臣是凡人之躯,怎么能抵挡得住这些? 于是她开口问:“江臣,你不饿吗?这么些日子也没有吃过东西,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是非常具有针对性,这江辰要修为美修为,偏偏还是个公子命,怎可能去忍受得了这么长不迟多心了。 江臣却回答:“我还好,并不是很饿,沈姑娘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想必应该不用吃东西,我见这神姑娘,一路上都体力充沛,也一定是修仙界的翘楚。” 这话说的也听不出来是虚假还是真实?沈飞只能尴尬地笑笑,他如果是修仙界的翘楚,当着宿仙界就没有白累了。 于是,他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他的脑子里现在满满的都是一种甜甜的东西,在诱惑着他他现在好想吃糖,他觉得糖能给带给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她现在还想吃酱那种强给他喂蕾带来的冲击感。 但是至强会变黑的,还有吃蟹黄也会变黑,在夏天的时候,如果吃芹菜和香菜太多的话也会变黑,这些他都知道,但是这些偏偏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除了芹菜,他个人非常喜欢吃香菜,但是因为变黑的原因,所以说他这一点还是很能克制的,本来就长的不好看了,不能让自己变得更丑,一定要对自己的身材严格的控制住。 身材这种东西还是比较容易掌控的,只要少吃一点就还可以再伪装自己是个小瘦子,而不用去委屈巴巴的当着一个胖子,没有人愿意胖子,因为当了胖子之后会变得非常的累,走路的时候,修仙的时候直接都非常不方便,而作为一个瘦子做很多事情都会比较方便,走路也会很轻松许多,而且作为一个瘦子,有很多衣服都可以穿的。 大一点的衣服也可能会穿出来仙气飘飘的效果,穿小一点的衣服就会显得特别有精神,有气质,所以说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饭量,多吃的话完全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 把自己的肚子控制好,把自己的胃控制好,然后就基本上能够对自己的很多东西都是对自己负责的,如果自己都不愿意作出一些努力的话别人也不会愿意为你付出什么,一定要自己先把自己控制好不能让自己的思雨战胜了自己对折折人世间真善美的追求。 “江臣,你真的不用吃东西吗?” 沈非就觉得她有必要再问一遍,这江臣一路上也不肯说实话么,不是在硬撑着,他一个凡人之躯,怎么能顶得住这么多天不进食呢。 她觉得她还是需要好好的关心一下这个公子的。 “不了,不了,我是真的不饿,我还好。” 江晨还痛,沈飞笑,然后看着江晨的气色还是挺好的,并不像是过度劳累的人,而像是在家中养尊处优的江辰一边摆着手啊,一边出一个笑容,在和沈非说话。 “沈姑娘,我一点也不饿,我还有很多力气,你看我现在精力充沛的完全就不像是会断气的样子,我还能说好多好多话,我感觉我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 话说到一半,江臣就倒下了,整张脸啥时间变得苍白无力,双手上演开始青筋暴起,模样怪异极了。 “江臣!” 沈飞一见情势不妙,赶紧上去把江澄扶住,然后把它把它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很虚,没有一丝丝的生人之象。 第八十二章 饿 她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怎么无端端的一个人就突然这样倒下了。 莫不是这旁边是有藏匿了什么人在对他们下手。 他急忙再把四周环视了一番,却没有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又赶紧用零食把这周围几百里都探了一遍,好了,他不少先例,他现在的身子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是她依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 真是奇怪。 沈飞只好去把叶子上残留的一滴滴水滴在了江辰的嘴上,看到江辰动了动,然后他突然恍然大悟,将臣这是给饿晕了呀,这孩子嘴上说着不饿,原来早就是在硬撑着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够撑着,是她疏忽大意,并没有考虑到将臣的感受,不然她就能早点发现这件事情了,是他平常做事情的时候考虑不周,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沈非现在有点自责和内疚。 总是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完全打乱他的计划,现在别说这,想着吃了,能解决温饱就行,不要再去管那些美食的诱惑了,能够把最基本的肚子给他填报,哪怕是一些泔水也行呀,讯飞想到干水这两个字,突然想吐,他以前还真的吃过这些东西,当自己饿的不行的时候,又没有人给自己送饭,他就只能去跑到甘水桶里面吃那些干水,有的时候运气好一点,他还能吃到一些伤好的泔水,有的时候运气差一点,找不到饭,那些泔水都在桶里发酵了七八天,五六天然后他还要去吃。 吃完之后感觉自己的命,就算是给没了一样,然后魂不守舍的,然后每天肚子难受,像茅房跑个几百来回,整个人虚弱无力,完全就是被抽干了一样,真的,那些过期的干水给人带来的痛苦是非常知道的,可是她真的能让自己好受一点,更把自己自己的肚子塞满吃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鼻子堵住,然后也不让自己的舌头随便乱动,就完全是没有知觉没有味觉的,就单纯的是往自己的胃里灌着。 这种方法不讲究什么食物的美味,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肚子变得饱满起来,然后让自己有一种吃了食物的感觉,他自己是非常之的,可是他不能,必须让自己忘掉自己是饿着的事实,假装出自己已经吃饱了,而且还是得很好,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有那么难受了,也就不需要吃那么多东西了,这种方法也不是杜鹃交给他的,但是杜鹃这个人只剩下身上只剩下骨头了,杜鹃是真正的手,平常要是有一个馒头也要给了沈非。 但事实上,他们平常连一个馒头也遇不到,偶尔他们也会跑到河边去抓鱼鱼肉,虽然鲜美,可是每日吃鱼的话,没有一个人能忍受的了那种鱼腥味的,因为它们不是肠炎,住在海边,这鱼最多吃十顿,他们的就翻身倒海的难受或许说山上的野菜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山上的野菜还并不能完全认识,所以说她吃了不少的亏,有很多菜都是有毒的,他吃了之后都是在鬼门关上闯过一回又一回,然后他的才长了进行一点一点的标记下来,哪些草不能吃,哪些草能吃。 杜鹃也和他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一般来说,杜鹃都会先他一步,先去把那些草都长了然后才会让他吃,就一次,她记得他们运气很好,在这满山坡,然后都看到了那种杏仁在杏仁在是一种可以做包子的,很好吃的草嘞,然后那日杜鹃也非常开心,把杏仁仔煮了煮,然后用水把水沥干,立杆之后就把剩下的东西都揉搓成团,做成了一个个小丸子给沈非吃。 其实这样也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因为这些小丸子没有肉,对那些性人才最好,要炒着鸡蛋和炒着大肉,可是他们哪里去找鸡蛋?哪里去找肉呢?山上的山鸡是不少,可是山鸡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山鸡的翅膀轻微动几下,他们就在寻不到了,他们虽然想找几个山鸡蛋,可是这山鸡的地点是在是简历,他们连山鸡蛋也找不到,也不知道这平常树林里的动物都是这样,或许是动物实在是太丰富了,要是他们实在没办法的话,他们还真的就是看着动物就开始自己脑子已经对他们抽筋剥皮了。 热风老,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那种完完全全的饥饿已经把人逼疯了,谁也没有选择时?没有人愿意过这种生活,可是得选他们必须要让自己的肚子先填饱,然后才能去想你这拯救天下苍生的事情,人是体没有一个英雄在没有饭吃的情况下,还可以自己坚强的硬撑着。 就为了这一顿饭,他们也需要努力奋斗,然后呢,给自己的胃送上一顿,人生中最美味的东西,真美味可能是不一样的,也可能是一样的,就只是需要给他们带来一种极好极好的美味,然后让他们感受到这世界的没好,让他们知道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不仅仅是单纯的塞宝,对自己的肚子塞自己肚子的时候势头也可以在可是自己的胃里成受不了,然而有些东西比如说适合细嚼慢咽的就比较适合在自己的肚子里存在,在这一点上,神飞也比较喜欢吃面条,她感觉吃完面条之后,自己的肚子里会变得暖暖的。 他尤其喜欢吃阳春面,他记得有一次自己路过小摊贩的桌子前的时候。 老板,看他可怜,就给他做了一碗洋春面这碗阳春面在大街上卖三文钱,他当时一分钱也没有,但是老板也把那碗面给他吃了,他的心里非常感动,他还想着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请老板吃很多好吃的东西,可是还没有等到那时候老板的杨春面就别过付给你过了。就被官府给关了。 那里的面馆老板好像是得罪了官府的一个官老爷,所以说他的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了,谁敢去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得罪一个官老爷呢?那可真的是完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第八十九章 忆 这人实在是……太执着了,而且每次开头都是那一句话。 “仙子,这是我第五年零一天来看你。”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手背在身后,一身锦衣华服,实在是俊美。 “你生的不错,如果在幻书台会被人追杀的。” “嗯?幻书台?” 这仙子次次都要夸他皮貌不错,除此之外,没听她说过其它的,真真是个冷美人。 “你没有听说过吗,很多年了,我记不清幻书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 说着,沈非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在地上。 “幻书台没了。” 她怔怔的说,眼神空洞,一滴眼泪顺着脸颊留下,“都不见了。” “仙子,你这是怎么了?” 华服男子急忙把她扶了起来,双手抱腰,心想,好细的腰身,他抱的姿势不对,没有抬起姑娘的腿,反而贴身抱着。 若是平常,这真值得骂上一句趁人之危,可沈非却不在意这些,将一双手缠住了他的脖颈。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说道:“我一直很好奇,这是什么感觉,怎么那么多人为此痴醉。” “也就一般的感觉,或者说,没有什么感觉,我抱谁都是这种感觉。” 华服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抱沈非的手松了松。 “你抱过多少人?” 沈非一脸疑惑,其实她懂,可就是没有实践过,她也觉得没有什么感觉啊。 她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男男女女脸上神情像是吃了迷果。 那是一种让神仙也为之陶醉的仙果,天官们吃完脸上也是那种表情。 “抱过多少人?一个也没有。” “啊?” 刚才话里的意思不是他抱过很多人吗? “我抱的都是神仙小姐姐。” 沈非把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了下来。 向后退了好几步。 盈盈说道:“实在是怪异,这样一抱,身上就恢复了元气。” 那男子笑道:“对啊,我也觉得很神奇,所以才有那么多神仙小姐姐愿意让我抱吧。” 沈非点头,心里却知这个人在说谎,她刚才的那一刻灵力急剧流散,每年都是这样,没有人能治好,想当初在幻书台都没有办法。 她翻遍这天宫的书也没见有什么记载,怎么这人一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仙子现在身子好些了,可否说一下幻书台?” 沈非见他谦和有礼,却心中生出道貌岸然的感觉,她把这个念头甩出去,明德修心,常思己过。 她怎么能无端怀疑揣测人家。 “你没有听过幻书台?看来这真的是彻底消失了。” 沈非手里的书被沈非一撕两半,“你看,这就是幻书台。” 两节白纸,一只手一张,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仙子莫非实在耍我?” “不是,幻书台是我的家,书是我的家具,没有幻书台,这书也留不住。” “哈。” 男子又是一笑,借以缓解尴尬,“仙子说得云里雾里,本……我实在是听不懂啊。” “听不懂吗?” 沈非却转而一笑,这笑意在她脸上慢慢散开,四周都明媚了起来。 男子瞧着,微愣,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和平日反差较大,更衬得此刻的沈非明媚动人。 “我开玩笑的。” 说着沈非将两只手摊开,书页化作白鹤在四周徘徊。 “这位仙官,贺你历劫成功!” 仙鹤飞着就在石台上落了下来,两只白色仙鹤齐齐朝着男子的方向。 “仙子,你如何得知?” 此事他未向任何人说过,而且,这天界的仙官谁能看出他的修为,这个女仙竟一眼瞧出,何况这礼物像是早就准备了,他今日才刚进阶,她如何得知。 “因为……我与你朝夕相处啊。” 沈非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说道:“我在这天界一个朋友都没有,谢谢你每天都来看我。” “仙子。” 沈非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两只手抱住他的腰,说:“多一个也不多,我想知道,你明天或者以后每天都来看我吧,我想知道,我们会不会日久生情。” “仙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男子本想把沈非推开,却在沈非的话语中听出来可怜和祈求的语气,心中闪过不忍。 “仙子,你别不回答我的问题啊,仙子如何得知我历劫啊?” “你都叫我仙子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明天来,我就告诉你。” 沈非的身子很软,就那样抱着他不放手。 男子想起这几日抱过的姑娘,觉得面前的人是最舒服的。 每日都有成堆的小仙女想扑向他,毕竟,被他一抱,修为必定会大涨。 这谁消受的起,嗯,他照盘全收了,毕竟这些小仙女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招的。 “仙子说话怪怪的,想让我每日来,所以留个悬念吗。” “算……” “何必,你不说,我也会日日来看你,只要仙子还在这里坐着,一年,一百年,一千年,我都日日来看你。” 他没有给沈非说话的机会,就自己在那里兀自说着。 “承诺啊?” 沈非听到这话,心里涌过暖流,“小屁孩,你倒是不怕我把你卖了?” “怎么叫我小屁孩?”男子敢说,这天界没有第二个人会冒险这么说他。 他可不是小屁孩,面前的仙子是他一日路过这里瞧到的。 本来想着仙子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要抱他,毕竟这样的事天界里的人没少干。 他那日刚好心情好,就打算给这仙子一个机会,希望她修为更上一层。 然后他就主动走到了人家面前,张开了双臂,一张就是一柱香啊! 他那天是真的心情好,就真的这么张了一柱香。 而且如果那姑娘不说话,他估计自己回一直张着,谁知道中了什么邪。 姑娘开口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这仙途路上的面子都没了,至少在这仙子这里。 沈非从始至终都在看着自己的书,但这个男子实在是挡视线,她就问:“这位仙官是在活络筋骨吗,看你年龄尚小,怎么学起了人间做派?” 说着话,沈非还将自己的披风给男子裹住了。 心善如此。 第八十四章 灵 这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令人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仙子,你在这里不是等我吗?” 他当时真的是有些生气,有些恼怒,这般失了面子,他以后还怎么在天宫呆着! “咦?我日日来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环境。” 这周围也就是一个石台而已,别无其他,过于单调,以至于平日无人涉足。 “真的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哪般?”沈非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不知我看得准不准,如果说错,实在是多有得罪。” 然后她就又坐在石台上看起了书。 对他算是不理不顾了,且这仙子说完话之后就没了下文,着实令人好奇得很,想再问下去,却看人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从那开始,他就日日来看这姑娘,这一晃,五年过去了。 其实,这点岁月对神仙来实在是太短了,无尽之寿,慢慢仙途,虽然不是孤独修行,难免也想找些乐子。 如今他在次听得仙子喊他小屁孩,想起当日初见,这么一串和,他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仙子只当他是一个刚飞升的小仙官吧。 “仙子,你说与我听,怎么就小屁孩了,是我太过可爱吗?” 说这话时,他都忍不住笑,夸自己可爱,似乎……似乎天经地义嘛,以后要多夸自己才是。 这整个天界,没个自信的人怎么行! “你年岁不过百年吧。” 沈非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当时看这人修炼潜质不错,却并未察觉到威压之力,想着这人也应该不出百岁。 “啊?我倒是真想自己不出百岁呢,仙子,你这实在是说错了,我是这现天宫的元老了。” 男子哭笑不得,这天宫,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老骨头,天地伊始,他本是一道灵气,在这三界游荡多年后,才幻化成仙。 机遇之下,寻得母妃。 “那你怎么不认识我?” 这话听起来就奇怪了,这姑娘是什么名人吗,平日也不见在天宫走动,他怎么会认识呢。 “仙子身份是?” “一个很普通的闲散仙官,认识我的人都是这天宫最老的老仙官了。” “仙子什么时候飞升的?” “我不记得,时间太久了。” “仙子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这里很好。” 就只是最普通的对话,他很少听到这仙子流露出什么情绪。 沈非歪歪头,说道:“看来是说错了,你把你的名字说给我听,让我听听是否耳熟。” 两个人相识这五年,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男子谦和笑到:“仙子可算是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我还以为,仙子看我就只是一个会说话的伴而已。” “仙子,你可要听好了,我叫,九重夕。” …………………… 空气凝固般,沈非把他的名字重复说道:“九重夕,九重夕,我记得……” 第六十五章 君无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始终不手软,拂尘的力道是一点也没减,就那样盖在江臣脸上。 “住手!” 一声怒斥传来。 “师父。” 君无恙双手作揖,头微低,恭敬的说:“师父”。手中的拂尘也终于离开了江臣的脸。 “无恙,你在做什么!”声音沉稳雄厚,责怪之意十足。 “徒儿在给这位公子讲故事,可是他太过于冥顽不化,所以我就略施教训。”张铁柱本来以为夺舍之人是宵小之辈,随意便可灭杀。 当他与残魂斗法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哪里是宵小,分明就是大能,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受伤严重,实力不足万一,他早就带着张大牛夫妻逃跑了。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和那道残破比拼真元,谁的真元先耗尽,谁就输了。 汗水不断从额头钻出,张铁柱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手臂青经冒起,一声怒吼:“妖孽,死来!” “波—” 什么东西破碎了,即使是失去控制身体能力的张大牛也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他的眼睛咕噜直转:“爹,发生什么事了?” 张铁柱剧烈喘息,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妖邪太过厉害,我拼尽全力震碎了他的元神,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破碎的妖邪元神终有一日会融合重生。” “我只有回山请太上长老出手才能彻底灭杀妖邪,拯救孙儿。” “大牛,你且记住,如果以后孙儿做出有为天理人伦之事一定要及时制止。” “千万不要让妖邪钻了空子!” 张铁柱将婴儿递到张大牛手中,慢慢升空,眼中尽是不舍与担忧。 刚才他震碎妖邪元神的同时还将孙儿的一条命途线给一同震破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条线被震破,只希望不是亲情、勤劳、仁善之线。 张大牛麻木的接过襁褓中的婴儿,看着越飘越远的张铁柱,嘴唇微微抖动,难以置信的说道:“老爹,居然是仙人。” “没了。” “没了?怎么可能,张铁柱成先仙了吗?” “我说的很清楚,没有了,其它的我也不知道。” “张铁柱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姓君,和这张家人有什么关系。” “我再说一遍,没有了。”君无恙被问怒了,拂尘一甩,直接盖住了江臣的脸。而且用眼神寒历的看着他,仿佛再有下次,江臣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能要了他的命。 江臣那时就不懂事啊,什么眼力见都没有,还傻乎乎的说:“你敢嘛,我可是江家独苗,我身份尊贵的很,你别乱来。” 来人正是君无恙的师父,君断龄,他身量较长,也是一身道服,国字脸,没有多余的肉,呆在那里像一尊塑像。 明明和颜悦色,却让人心惊胆战,江臣也止住了哭声,不敢多说一句话。 但他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直接问君断龄,“那个婴儿怎么样了,婴儿是有什么特殊身份吗,这故事的后面是什么,他们和南宁国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君断龄看了一眼君无恙,说道:“你给他讲了那间事。”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这是一件事实,他不可以否认。君无恙把头埋的更低,不敢说出一句话,他这下是被江臣给害惨了。 “婴儿,你们以后会认识的。”老道长就是这样说了一句,带着君无恙就离开了。(本章未完。) 第八十五章 问 知道这一刻,她太容忍有些时候不能太过别的讲该妥协的时候就要妥协。 他忽然想起来小的时候经过那些路边摊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因为摊上的东西一般都很便宜,杜鹃从来没有带她去过陈店,因为那里的衣服都太贵了。 他天生喜欢便宜的东西,看到便宜的东西就想扎进去,可能钱对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关于钱这件事情,他的心里一直都明白人什么课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钱。 没有钱,无法给自己所爱的人,最好的生活没有钱,不怕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没有钱,可能自己都活不下去。 他见过很多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他理解那些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谁能说他们就是错的了?世界上没有觉得的。 不能因为自己生活的业务而去讽刺别人生活的穷困潦倒,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艰难的活着,而无论怎么活着都是生的一种活法? 没有必要去采高鹏奇,也没有必要去对人家进行什么攻击。 就像江城出生就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说话谈吐,气质皆是不凡,就算有的时候会有些二愣子的感觉,可是那种天生贵族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那种,从小养尊出来的。从小养尊处优而产生的那种不屑于世的气质,是后天培养不出来的。 如果说有两个人是他和江晨如果在他们两个人之中选一个人做朋友的话,可能更多的人会选择江辰,虽然她现在容貌已经有很大的提升,可是将纯身上的气质是那种让人就想接近的气质,或者说那种接近了就有一种自己身于上流社会的感觉。 而和他在一起,或许就是只能平常聊聊一些自己互相的事情,因为都是平凡人,所以说着话的时候也就会少了一些拥拥有的未。 那些天之骄女和天之骄子从来都是被人仰慕者,每个人遇到他们想接近又不敢接近,想和他们说话,又害怕当扰了他们,他们都以自己能与他们说上话为荣,因为和他们说上话,都感觉自己是很棒的,感觉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啊! 这其实完全是自欺欺人,那些很反而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人才会急于去炫耀,即鱼夸大自己的本领。 江城有自己的小骄傲,它不允许别人多说什么,他有的时候会捍卫自己的尊严,可是他在骨子里,他对她始终是谦让有礼,因为那是一种贵族的签和气度。 他看过很多画,本子上很多q版的女孩和一个非常优秀的从小出生高贵的人在一起了。 他也看过,非常穷困潦倒的男性,但是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和从小出生高贵的女人在一起了。 其实这是有些不切合实际的,可是画本子本来就是异想天开,天马行空来展现自己最棒的想象力的时候,所以说不必在乎什么不合情理,看的时候就是为了暂时麻痹自己,然后把自己置身于画中,享受那的生活,看到这世界上不一样的世界,你所谓食之你所未知,你所未见,或许这就是花本子带给她的快乐吧! “江城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你会成为这南宁国优秀的家庭。” 沈飞发自肺腑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江辰这种人心性良善,只要经过这时间打磨几年,想必就会成熟很多。 有些人是从小看到大有些人的才能是慢慢才能想弄出来的,他相信张甜就是那种大器晚成的人,虽然现在还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以后就一定会大展才能显示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样的话也能在南宁国成就一番事业,只要心怀天下,有一种竞技之心,这样的人总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碌碌无为。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江澄这个人真的是心善。 他觉得他对江辰的感情越来越不一样了,江城不过他在家当愣头青来看一个傻傻的愣头青,彻头彻尾的愣头青,一个容易上当受骗的。 可是就是这样,他也觉得他有了一点点可爱,想给他不一样的体验,所以说他很想帮助江城在南宁国事业上更上一层楼,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因为他现在也是处于迷茫期,还没有什么实力,所以说他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不添乱,这是肯定的,一个人如果帮不了别人什么忙的话,那就先做到不添乱吧,这总是容易做到的,如果你不帮忙反而添倒忙的话。 内涵就有点体校即可提笑皆非了。 但是这件事情,他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他觉得也不太合适。 感情如果想删用水的话,往往就会显得没有那么真挚,会有一些些私盐的成分在里面,可是这份感情的事过本来应该招待的明明白白。 有些笨,就扮演的感情在这世间也是难能可贵的。 不需要特别纠结于那些不能舍弃的事情。 或许现在错过了,对自己将来会有更大的帮助了,可能你现在错过了一个你非常想吸这个时候他就为你将来获得更好的东西,到空间留下了机会,不必要每件事情都那么懊恼,这么沮丧的去看待,只要自己胸怀理想,一切皆有可能,又不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坏的,会好的,想去的,只要放宽心态,总会有自己的青春。 这些痛苦的岁月总会过去的,不认时间早于晚,女主需要耐心等待,可能你现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说不定在哪你就能应有尽有?获得自己真正的快乐,因为你暂时的失意,你就开始对人生丧失希望。 人世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就算是天上的神,他也不能面面俱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就算是神也何必把自己车检没有办法完成的小事当中了,过去的就一定要仔细反省,而不是让它稀里糊涂的过去。 要让自己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收获,要让自己的脑子里始终都充满着对别人的学习之一。 和 “你样的祝福我收下了,谢谢姑娘的祝福,姑娘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姑娘心地善良,对每个人都心怀善意。” 江晨也是呵呵一笑,他觉得沈飞对他的夸赞是对他的认可,他不禁开心起来,这个孩子就是这么简单单纯一句小小的夸奖就让他心里喜悦好几天。 沈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得到这么大的鼓舞,他也不会想到这句话,这句话对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不过当下也不需要研究那么多事情,只需要把现在的事情做好就行,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够有始有终的。他要做的就是尽善尽美。 可能有些事情还没有获得她该获得的事情吧,不需要耐心等待,总会有自己的契机的,也不需要那么操之过急,总会慢慢遇到自己待遇到的人,待遇到的事,这人世间的美好总是要慢慢的体验出来的。 她自己没有遇到自己该遇到的事情的时候,人生中的一切磨难都是值得的,无论现在遭受了什么样的挫折,什么样的不幸,当它成为过去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这是挫折,这是不幸了,你也可能会微微一笑,现在自己当时真可笑,其实在当时对自己造成签到打击的事情在自己人生的以后道路动也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无种轻重了。 这种事情在自己还没有度过这道坎的的时候,他是无比的巨大庞大,它就像是一座大山,阻隔住了自己心中的所有梦想就合住了自己所有的激情,认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认为自己这辈子就完了,向上的动力也被磨耗光了。 可是当顾度过这道坎的时候,冥冥中的一切事情真的都是值得的,你就会发现,那些生活中的美好,从来没有缺席,他都在静静的等着自己自己现在所遇到的才是这上天最好的安排,何必要纠结于那些转瞬而逝的东西,而应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无论现在拥有,还是曾经拥有,都应该珍惜,而对憧憬未来,这件事情,每个人总是要对未来有所幻想的自己想的好,然后自己的人生g才会朝着那方面发展,自己都不饿笑那样想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像那样想呢?自己的世界很大的一部分,不是由神创造的,而是由自己创造的。 自己慢慢的把自己想象成自己世界的主宰,然后就会改变自己的世界,必须要做到完全的主导地位,因为只有自己对自己有信心,才能真正的做到无愧于心。 或许这样才是人生的真正意义,每个人自己活着的时候,如果不能为对这个社会做出什么过程的话,那他就算是虚度此生了,必须要对别人做出一点贡献,这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自己活着的意义不仅仅是自己活着,而且也要通过自己的活着,让别人也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不能只靠着自己的恶心去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然后欺负了别人。 “竟然既然选择了做好人,我希望你做一辈子的好人,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沈飞拍拍江辰的手臂,玉镯心肠的说道,他这句话说的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掺杂半丝假意。 他是真的喜欢她好,她真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在这个世界上去找到自己的归宿,都能够有自己的理想,生活就该被自己发现,不能证而活着。 他看着江晨实在是心思当真心第善良,没有什么心机,可是这样的小男孩最后一天也要走向这世界,总有也给很多无法面对的事情,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被别人护着它的心理也应该一些事情不能永远单纯的一个孩子。 其实单纯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如果显示,但纯要被别人亲了的话,那她宁愿好让好让别人猜不透他,勇明还大家的聪明,有的时候自己从其他才能拥有更多的事情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都能想到的。 自己想达到的结果,必须要让自己拥有一定的实力,而自己要需要一定的实力,就一定要使大家幸福才是大家幸福的道路上,这是才是每个人都有一种天生好涨天下的力量的。 这件事情的困难程度,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可是他没有,有什么办法,他们知道自己就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努力的去向去拼搏,去寻找自己能够回答他的什么幸福的事情。 就算没一个人活的像个尘埃的弟弟,围城一样,可是他们的心,主角永远都会有一颗英雄心。 “小姑娘,既然你给了我祝福,那我也给你祝福吧,我喜欢姑娘永远心地善良,永远为他人着丽同人苋树更上一层楼。” 长城这句话别沈飞的话更真心,因为他是真的希望这个不一样的姑娘能够获得自己拥有的幸福。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姑娘,但是是欣赏的喜欢,有的时候自己夫人的话还是选哪种晚晚入睡有当家做主防范的。 不是这种,有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着,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比男人还要厉害的女人。 但是他并不排斥这类人,他只是觉得女孩子其实可以承认一点,那样的话才能产生保护欲,才能对自己也能过得清,让男子与女之间的感情更深一些。 想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的话,很多人就会忘了她也是个女孩子,就会唤起保护他就会理所当然的对他所做的事情产生了一种没有在乎的随意感。 自己不能看轻了自己,也为了别人,不看轻自己,自己就必须要重视自己,是重要,很多时候把自己为中心也不是一件坏事情,你永自己隐藏到一个角落里,看不到自己的价值,别人说什么都听别人永远只会把你当附属品。 这人总是要寻找自己的幸福的,做事要寻找自己的价值的,很多时候完全可以体会现出自己的委屈全部都有这样的人可以说。 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所以说该出头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帮自己撑场子。 第八十七章 梦 总会有明月高悬的一天,然后自己坐在石头上,开始幻想着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沈非其实很喜欢一个名字,明月心,这是她看的画本子里面的一个主要角色的名字,她非常喜欢这个温婉的姑娘,温婉中又带着一丝丝倔强,就是那种明明实力超群却偏偏又温柔如水的女孩子。 她对这样的人简直毫无抵抗力,她感觉这就是她理想中的样子,这对她简直就是一种人生的福利。 如果有人偷偷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在自己的耳旁情深说,我愿用我一生一世换你片刻无忧。 她感觉这简直就是对她的极力打击,她完全忍受不了任何一种用自己一辈子的深情去换一个人片刻的心安。 她真的是对这种感情有种不敢相信的向往,她觉得人生却没有什么感情能超越这样的。 沈非暗自叹了一口气,她不奢求能够遇到什么对她完全投入全身心的人。 她只是希望遇到一个和他看山看水看世界,与她志趣相投的一个人,她也不要求那么多,只希望彼此能够给彼此一个机会。 这人世间所有的困困楚,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没有人愿意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心,可是这些事情又不可避免的是自己带给自己的。 每个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说着不在乎,可是在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为什么突然会想哭?然后说出来一句自己真的很在乎呢? 这其实都是一种现状,很多人都是这样。 “如果说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沈非突然这样问江臣,她真的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因为江臣对她也是比较有耐心的,以江臣的气度和气质来看,他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有钱人的快乐,往往是他们体会不到的,有钱人的胸襟和气度也往往是他们所不能拥有的,一个平平的普通人。 要想做到一些贵族自己的气质,他恐怕要在自己的祖上找三倍,然后让他们变成贵族自己身上才会有那种气质,这是事实,相传的代代流传下来的清漾。 很多人无法改变自己的出生命运,但是可以通过自己后天的努力来让自己的人生变得充实有意义。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已经有的现状,他也改变不了,很多时候自己在懊恼,可是又完全没有办法,那为什么还要花时间懊恼呢?懊恼的事情不都浪费了吗?没每天这种时候就是最伤脑筋的时候。 沈非一直觉得有的时候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也挺快乐的,就那样傻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忧虑,特别担心的事情,就只是做个傻子,无忧无虑的傻子。 因为傻,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就察觉不到了,因为傻自己就天然与这个世界隔绝了开来,在自己的内心形成了一个新的小世界。 傻人自有傻福,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山洞有点低,光线有些暗皎洁的月光照在湖面上,反射出无数点银白色的碎光,像是阳光下打碎的镜片闪闪的发光,更像无数条小鱼在月光下跳跃翻腾。 这世界如此美好,众里嫣然。 沈非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陶醉在了这个世界中一个自己营造中的世界。 “我说这些话你不用回答我,就只是单纯的把这些话说出来而已,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废话,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多说话的人吗?” 沈非一边说着这个话,一边止住了江臣,让他不要说话。 江臣其实刚刚准备张开嘴说几句话,这明明是在提问他了,哪有提问不回答人家的道理。 那样是不讲礼貌的,何况是一个姑娘问自己问题自己怎么能不回答呢?哪个傻子会这样啊。 他想好的答案都要脱口而出了,肾被确切偏偏做出了今生的动作,搞得她现在是有话说不出那种憋屈的难,感觉很难受,让她整个人的脸越来越红,就是因为一股气没有发出来,然后就会把自己憋的全身血液都不通畅,整个人处于极度迷茫之中。 沈非不会想到就自己这么一句话把江臣折磨成那个样子。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江臣,你说你和你父母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讨厌过你的父母啊?你有的时候会不会想从姜家逃离出去?可是你有没有钱?你逃走的时候会不会向家里要钱?” 又是一连串的长问题,可是沈飞还是坐着不让发生的动作,意思是说你不用说了,我问出来的这些问题你不用回答。 江城每一句话,每一个答案,他都已经在脑海里运转了无数遍,他现在就是需要别人给他下达的各师,令他感觉他就能够滔滔不绝地起来,它需要说话,它需要表达自己的观点,它需要不然的话,他真的会这样委屈似的。 上天涯,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啊,难道现在说个话都不可以了吗?这世界怎么如此搞笑?怎么对她如此残忍? “江臣,你不要觉得烦,你说你现在对自己满意吗?你活在你家里面,你觉得自己最满意的是什么?在江湖这么多年,你感觉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如果别人在江湖的话,你觉得他的成就是比你高还是比你低啊?你觉得换一个人当将公子,你父母现在能接受吗?” 这一点川问题比之前的还要长,而且这问题也都比较好回答,因为都是江臣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基本上每一个的问题的答案都只要脱口而出就可以了。 这根本就不能成为问题,这完全就是江臣的生活写照。 江臣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了,他必须要把他想说的话,这次一次性说出来。 不然的话,下次让他开口又到什么时候了。 所以他卯足了劲儿把自己的肚子里也打好了气,他准备把刚才错过的答案都说出来,他一定要让自己全身心都通畅起来。 上天给他机会,他可不能不珍惜。 第八十九章 语 “姑娘,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说话呀?你这样总是不让我说话,我感觉我现在身体很难受,我感觉我马上就要窒息了。” 江臣真的要憋不住了,他真的好想说话呀,明明这些问题都那么好回答,都是别人问自己的自己怎么就不可以开口说话呀。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折磨他呢?这完全就是在胡闹,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在对他的压迫。 不能因为他的实力低,就这样欺负自己吧。 虽然说用欺负这个词有家言过了,可是他感觉现在自己真的是委屈巴巴的。 像一只家里以前养的小狗狗一样挣着无辜的大眼神,然后被家里人赶出家门,顺便把他乱棍梆死。 死的时候可能也会有其他人把他捡走,然后回家炖一锅骨肉汤。 没有人会在乎一条狗的生命,活着的时候要让他本领无敌,给自己看家护院,但是真的是就应该把他马上赶走一只狗老的时候也往往都会不得善终。 狗的命运说来也是悲哀,他一辈子为自己的主人尽心尽力,狗可以说是最忠诚的动物了,狗的心思单纯,目光纯澈,完全就是一切为主人服务。 那时他点点头,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听写稀奇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修仙的,我要成为仙人,我要守护整个国家,我是正义小少爷!” 君无恙少年老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下:“那你可要听好了,这故事是我师傅讲给我听的。” “嗯嗯。” 他那时是真不懂事啊,就这样成功缠到了现在的国师。 小君无恙声音清脆的说着,神情装睦。这是师傅的一个朋友的真实故事,或许他可以讲的更细致一点。 九劫山云雾缭绕,传说有仙人出没,前来求仙的人往来不绝,但始终没有人寻得仙人踪迹。 为了成仙之梦,一些人定居于九劫山下,于是便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村庄。 外界称这个村庄为九劫村,而我们的故事就在此展开。 今天是张大牛的媳妇王秀秀分娩的日子,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伴随着众多人的担忧与期盼。 一茅草屋前,张大牛来回走动。 “大牛,你就别晃了,我看着眼睛疼,生娃这种事担心没用,顺其自然就好。” 说话的是张大牛的老爹,张铁柱,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他嘴里说着不担心,但是嘴里砸吧烟嘴的速度却快了几分。 “爹!你当然不急了,反正又不是你生娃!” 张大牛人如其名,说话直来直去,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哎哟,爹你打我干嘛?”张大牛摸了摸被烟斗敲得有生痛的脑袋,大声抗议。 张铁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吐了好大一个烟圈之后,突然语气一转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不打你打谁?你个不孝子,居然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张大牛看着微微上扬的烟杆,有种不祥的预感,脖子一缩,气势顿时弱了下去,讪笑着说道:“爹,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是不孝子?刚才只是一时口误,呵呵,口误。” 见张大牛服了软,张铁柱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瞥到房门,手指快速的轻敲大腿,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哇—哇—” 屋内响起婴儿落地的哭喊。 “生了,生了!” 张大牛浑身一个激灵,又在门前来回走动起来:“男的,一定是男的!” “女的咋了?女娃你就不认了?”张铁柱又是一烟杆敲在张大牛的脑袋上。 张大牛吃痛看着又要落到下来的烟杆,连连摆手否认:“没,没,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是男娃。” “你这个兔崽子!听好了,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他都是我们张家的娃,你都不能区别对待。” “如果...” 张铁柱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丰满的女人走出房门,将怀中的初生新儿微微向前递送,喜庆的说道:“大牛,生了,是男娃!” “男娃!”张大牛掌心不停的擦拭粗布衣角,喉咙微微颤抖,一双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接过婴儿:“来,爹爹抱。” 张大牛即将接过接过婴儿,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疼,侧飞而出。 揉了揉被踢痛的腰杆,看着张铁柱还没收回的右腿:“爹!你吃错药了!” “滚犊子!就你那哆哆嗦嗦的手,把孙儿摔着怎么办?”张铁柱收回腿,想要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幼儿,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爹,你看你还不是一样!一双手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滚蛋!” 张铁柱也是一个狠人,“啪啪”两声,两只手的手背上分别落下一道烟杆的红色烙印,两只手瞬间停止颤动。 “爹!你这也太狠了吧!”张大牛看着老爹毫无人道的自残心里直抽抽。 “张叔,你这...”接生婆李英今天算是打开了眼界。 老子踹儿子,儿子疯狂吐槽老子,老子玩自残,这真的是一家人吗? “别废话,快把孙儿给我。”张铁柱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一点等待的意思都没有,一把将李婶手中的婴儿夺过,一张老脸笑得如同盛开的菊花:“孙儿,快,叫爷爷!” “爹,儿子才刚生下来会叫个屁啊!”张大牛扭扭捏捏的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走到张铁柱身边,看着哇哇直叫的婴儿:“来,叫爹爹。” “滚犊子!” 不过这一次张铁柱因为怕惊扰孙儿,没有再踹张大牛。 一家人因为新生儿的到来充满了喜气,而屋内的王秀秀因为体力消耗,早已睡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看不见的黑气从天而降,目标正是婴儿的身体。 “何方妖孽!” 张铁柱紧蹙眉头,抬头向天,大叫一声。 张大牛和李英都被张铁柱搞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爹,你是不是今天忘吃药了?” 如果是以前,就张大牛的这一席话免不了一顿胖揍,但是现在张铁柱却没有动作,他的视线从天穹快速滑落,最终落到怀中婴儿身上。 无语 阅文的全勤看来是永远也拿不到了。 每天辛辛苦苦的码字,虽然剧情越来越扯,但是作者也是付出自己的时间的。 刚才看到一个大神发章说,审核的时候会自己删字数,我马上看了一下我的。 果然,16号的被删了两三百字,那样系统登记的就是1800字了。 全勤又没了。 额。。。。。。。 倒霉的事太多,我都没有力气伤心了。(其实已经气到睡不着) 真可怕,什么过分内容也没有写,就被删了字数,而且都没有什么说明,如果不是我刚才去看,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可怕,可怕,对小说完全失去了兴趣。 墨香的魔道祖师早就想看了,被安利了好多次,但还是没有去看。 我害怕这本书会超越《天宫》,这个不能忍。 哪怕是同一个作者也不可以。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第九十章 玉门 总算是勉勉强强的把自己出了这个鬼地方,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可怜。 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自然要好好的放纵一下自己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江晨还好,她的衣服也没怎么乱?这一点真的是很奇怪,他吃饭比较少,虽然中途饿晕过,可是吃的也是比较少的。 沈飞自然不必说,他动不动就会运转一下?灵力形成好几个小猪蹄,这样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所以说他在这里面修为倒是长了一个境界,这一点也是令他没有想到他对这一点很是满意。 不过我子里的灵力,有的时候他感觉到明显公主就是在自己想要竞争的时候需要突破一下,可是就是感觉遇到了瓶颈,无论如何找不到那么一个奇迹,而祝自己更上一层楼。 话说七七南浔这句话倒是真的,这件事他也不打算强求,毕竟自己天赋不够,就要靠努力来。 现在的生意已经完全败了。 如果说这是人瞬间能够给他一家店,他一定要开一家卖包子的店,他非常喜欢吃包子,冬菇,猪肉是他比较喜欢的猪肉,大葱,他也很喜欢吃猪肉,虾仁,他感觉味道也不错,以前也真不知道猪任何虾肉还能弄到一起,知道她有一次度过一个早知堂老板把猪肉和虾仁做成了肉馅饼,他一直那个饼,非常的酥嫩咳嗽,而且配合蒸肉,有一种别样的香味。 然后她就爱上了那种问道。 说实话,对做饭这件事情她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他也不打算学对这他又不是专门开饭馆的学这些倒是也没有什么用,从自己修了仙之后反而一天比一天想吃饭,因为就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以前能吃的时候那就不想吃了,可是一旦吃不了的时候自己在心里就会非常的想要得到那些东西非常的渴望。 说来也奇怪,不会做饭的人,偏偏爱吃饭。这是一些就是专门盖顶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人,经常说的一句话,他们经常指责哪些不懂某个行业的人就不要去对那个行业评头论足,就是说自己写不来小说也就不能去欣赏别人的小说或者批评别人的小说了,可是自己做不来的,为什么还要去吃饭?还要对那些作出一些评价呢? 这些人的脑子永远都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从来都不知道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是非常怀疑他们脑子就是用来搞笑的。 “去多久?” “完成任务为止。” 少女的眉头皱了皱,冰冷的吐出“名字。” “莫桑。” 游戏开始…… 此时正值冬天,昨天刚下了雪,树枝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明宇高中屋顶上的雪已经被打扫了。 此时的高一(二)班热闹无比。 “安淇儿,今天会来个新同学,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安琪儿将目光从桌子上的讲义上移开,抬起头看了一眼许久惠。“她长什么样子,等她来了不就知道了吗。”安琪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她的脑子,最好不要太笨。”许久惠,看着安琪儿,转动着她的笔。“那样就不好玩了。” “我出去一下。”安琪儿起身想教室外走去。及腰的长发被她用电话线扎起。 樓道正亂。 “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安琪儿此时正低着头走路,听见此声,扭过头望去。 “走路不长眼啊!”陈思凡抬起头看了一眼撞到他的女生,说话的语气立刻360度大转弯“诶,美女,刚才你没事吧。” 莫桑冲他笑了一下。 安琪儿盯着她,这个女生没有见过。 “美女,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陈思凡上下打量了莫桑,没有记得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我是新转来的。”对于陈思凡刚才的打量,莫桑有些不喜,语气微怒。 “美女,芳名啊”陈思凡还在给莫桑说话。 安琪儿回班,莫桑向她看了一眼。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应该知道她是个女的了吧。”班主任严守对着讲台下的学生说话,扭头看门口“莫桑,进来。” 莫桑推门,陈思凡看到了她,坏坏的一笑,向她眨了一下眼睛。 许久慧看了安琪儿一眼,安琪儿看莫桑。 “莫桑,来,先做个自我介绍。”严守把讲台让给莫桑。 莫桑走上讲台,微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你们好,我叫莫桑,“莫相知”的“莫”,桑椹子的“桑”。” 莫桑没有过多的言语,说完还是笑,确使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她不好接触。 安琪儿在纸上写下a,又写了一张纸条给徐久惠。 许久惠看完纸条后,又传给其他几个女生。 莫桑在心里记下,六个人。 严守走上台,替她做了更详细的介绍“她上是从福莱转来的,成绩很优秀,以后就是我们集体中的一份子,接下来这段时间里希望你们好好向莫桑学习,也对她多些关照。”严守给莫桑指了一个位置,让她去那里坐。 接下来的半节课,严守一直在讲台上讲莫桑如何如何优秀。 一节课莫桑没有和她的新同桌说话,对方也不先开口。同桌是个女生,学生头,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从侧脸看就知道她不瘦。头一直低垂着,感觉有些像木头人。 “下课。”严守走出教室。 莫桑的桌子前立刻围满了一圈人。 “同学,你的发带很漂亮,在哪买?”有几个女生前来搭讪,明显是想和她成为朋友。 “学校门口。”声音冷冰冰的,如果仔细听能感觉到那意思得不行。 几个女生自讨无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许久慧一直盯着莫桑,不看她,但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 她听见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帅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长的漂亮一点吗?哼那样一个学校来的,成绩肯定不好,怎么进了我们学校的?你看她穿的有多好,难道?” 莫桑低垂着头,怪不得要让她来这一个班,果然别有用心。 第九十一章 南风 的莫桑,骑单车回家,路上遇到了陈思凡,回头不回他话,陈思凡跟上她,“我看你这方向就是和我家一样吗?咱俩一起回家,我能保护你,你看我身强体壮的,你吃不了亏。” 莫桑,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她并不想和陈思凡多说什么。 陈思凡,依然不死心,他也加快了速度,和莫桑搭讪,“我看你家的方向,和我家是一样的,就是和你一起回家了。” “你家是住哪儿的呀?怎么突然转到我们学校啦?我们名誉高中,最不缺,就是你这样的美人,你别这么高冷,告诉你,我们班的女生可都不是啥善茬,你要是总是这副态度,她们肯定联合起来孤立你。” “我是来这里上学的。”莫桑只回他这几个字。 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终于和陈思凡分道扬镳啦,过了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莫桑到家,把外套,挂到晾衣架上,她看着这个家,五百多平,家中的家具齐全,风格简约,正厅是一张办公桌,准备到书房去看看,他准备的房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书房堆满了书,一共有,两个书架,她走向的一个暑假,取下一本,明教,特种兵修炼守则的书。他翻开书,里面,折一枝笔,他在书上写的,这个屋子,有人住过。 莫桑,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书坊,上一个主人和她的风格很相似,不过她很好奇,组织上怎么会让她住个别人住过的房子呢?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发了一封邮件,安装了一个杀毒软件后电脑关掉。 明御高中,她会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李明,给我安排一个保姆过来。”莫桑其实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房子的,她希望,这个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 她,拉开卧厅的窗帘,这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她住十六楼,不高也不低,高楼大厦的年代。 明天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样想,躺在床上,她关了台灯,准备睡觉(Θ?Θ=) 自从和李叔分开后,她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早,她看了一下,表才十点钟。 等明天的保姆来了,太会过正常的生活,但是那个高中显然不太安宁。 真正的boss还没有出现,必须要等。李明,这次是要复出啦。 细细回想,她和李明认识啦十年啦,第一次见到他时,风度翩翩,饶是她,七八岁的少女,也觉得,这样的男子,必定不凡。 他和父亲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父亲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自从母亲死后,她向来对父亲言听计从,因此,在她七岁时,让她跟着李明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打开手机上面来了一条信息保姆已经为你找好,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你家,我已经把钥匙给了她,近期不再联系,3个月内,不要和我打电话。 她埋头睡去,不去想多余的事情,她这次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李叔这次是下了血本儿啦。。。。 “安淇尔,你昨天有没有看我给你发的邮件呀?”许久会趴在安琪尔的桌子上,摆弄着一个橡皮筋儿。 “你不是和陈雨分手了吗?”安淇尔抬头望她。“照片上的女的,好像和你没关系了吧?” “人家又不是让你看那个,你没看见里面有辆车吗?以陈宇的经济水平,肯定买不起,他被那个女孩包养啦”徐久惠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又咬牙切齿道“一个男的去当小破鞋,我当初,怎么和这样的人渣在一起?安淇尔,我要教训教训他。” 安淇尔把英语书收起来,拿出了物理书。“下课后,一起去高二三班堵他” “先回去,你上课好好想想,我们怎么整他。” 莫桑刚进班的时候,安淇尔和徐久惠刚刚分开,她那个微胖的同桌还在睡觉。 她进来的时候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她不理会坐到自己的课桌上。掏书的时候发现有一封信。 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_^* ——易学景 她把纸扔进垃圾袋,一双手把她拦住。 “易学景学长,可是我们班很多女生的男神,你要是把它扔了,把我们班的女生都得罪了”那个小胖同桌阻止她,莫桑看见她的校徽上写着候小潘。侯小胖,莫桑轻声读出。 “你偷看我的信。”莫桑看着这个小胖同学“你还动过我什么东西。” “没,没,没,没有了”小胖,看着莫桑的眼神有些害怕,莫桑的眼光很凌厉。“我看见,学长的跟班,往你的桌兜里放了一封信,忍不住好奇看了一下” 莫桑抬头的时候看见,安淇尔正在盯着她的方向,估计听见了。 她问候晓胖“你说班里很多女生都喜欢那个学长,安琪儿呢。” 小胖立刻打了个手势,让莫桑小声一点“她有男朋友的,是明戈。” 明戈。莫桑暗念。档案上他是没有女朋友的。 “有多少人知道,安琪儿是他的女朋友” “全学校都知道啊,他们俩每天都要上演恩爱情仇录。” 脑海中,搜寻者,他的信息,性格那一栏中,沉着冷静,着实想不到,他会和安琪儿在一起,不过安琪儿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生,昨天,她看她的眼神,很不正常。 “他们俩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啦,我和他们是一个学校的,不过初中的时候他们是地下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一起”说到这儿的时候小胖得意笑了笑“上了高中之后,安淇尔,高调公布恋情,明戈从来没有对外表示过,不过他们俩经常成双入对,算是间接承认了吧。” “小胖废话什么,站出去。”物理老师进来的时候,小胖正在和莫桑说话。 原来,不止一个人认为她的名字是小胖,看着侯小胖低着头的背影,暗笑。单纯的可以。 这一节课,讲的是牛顿定理,莫桑很认真,笔记本上,写满了。 下课的时候小胖回来啦,她始终低着个头,坐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和莫桑说一句话,对周围的人都是害怕的样子。 “要不要看我的笔记?”莫桑问她。 不回话,莫桑直接把本给她撩桌子上了。 第九十二章 玉茹 君千水闭住了嘴,安静的看着沈非。 沈非霎时毛骨悚然,她刚才是不是爆粗口了,骂了面前的仙官大人。 实在是忍不住啊!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你原谅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吧。” 迅速的环抱起某位仙官的腰,手慢慢下滑,抱住了某人的大腿,自己半蹲在地上。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啊,如果她没猜错,她拿的是女主的剧本,过着女配的命啊。 话本子里的人要是见了神仙,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她的确碰见了,为什么是眼前这个残暴的神仙啊!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还要屈服于淫威之下,哭了。 “行了行了,别演了,累不累啊。” 君千水把她的手拿开,把她扶了起来。 “好,你原谅我就行,不可以找事情。”沈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聊正事。”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假扮成他人,好不尴尬,财神大人倒是聪明,扮演也要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第九十三章 玉碎 “沈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你快醒醒。” “沈非?” 声音同时钻进沈非的耳朵,沈非脑子里乱作一团,刚刚好像有人在给她讲故事,还……异常的真实。 “我……没事。” 沈非站起身,她感觉有人在说她的人生,她的事情像是被收入了话本子。 可她那里值得写入话本子,她根本就不值,根本就没有人喜欢她,她如果呆在话本子里是什么情形,一个孤惨女子的一生? 一个任凭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喜爱的悲情角色,她没有高人相助,没有逆天修为,她只有这一颗将疮百孔的心。 “沈姑娘,你情绪不稳定。” 江臣吧她扶起,吱吱在一旁看着,然后用娃娃音说到:“沈非,你没事吧,你怎么了,要振作一点啊。” “没事,我们先往前走。”沈非重新站了起来,最近怎么一直情绪低落啊,她不是告诉过自己吗,要乐观一点,要乐观一点,要乐观一点。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心痛啊,她总觉得在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 此时那种异响声音也没有了,江臣还是警惕的看着四周,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这也太蹊跷了,这附近究竟还有什么。 他不敢去细想,怎么说身边都还有两个人,他身为一个男人,应该保护他们。 求仙之路何起漫长,他也要做国师一样的人。 其实在自己小时候,是见过一次国师的,那是的国师年岁与他相仿,他就去找人家玩,君无恙那时就喜欢穿道服,手里拿着一个小拂尘。 他觉地很是有趣,就一直缠着人家,后来君无恙烦了,就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那时他点点头,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听写稀奇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修仙的,我要成为仙人,我要守护整个国家,我是正义小少爷!” 君无恙少年老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下:“那你可要听好了,这故事是我师傅讲给我听的。” “嗯嗯。” 他那时是真不懂事啊,就这样成功缠到了现在的国师。 小君无恙声音清脆的说着,神情装睦。这是师傅的一个朋友的真实故事,或许他可以讲的更细致一点。 九劫山云雾缭绕,传说有仙人出没,前来求仙的人往来不绝,但始终没有人寻得仙人踪迹。 为了成仙之梦,一些人定居于九劫山下,于是便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村庄。 外界称这个村庄为九劫村,而我们的故事就在此展开。 今天是张大牛的媳妇王秀秀分娩的日子,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伴随着众多人的担忧与期盼。 一茅草屋前,张大牛来回走动。 “大牛,你就别晃了,我看着眼睛疼,生娃这种事担心没用,顺其自然就好。” 说话的是张大牛的老爹,张铁柱,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他嘴里说着不担心,但是嘴里砸吧烟嘴的速度却快了几分。 “爹!你当然不急了,反正又不是你生娃!” 张大牛人如其名,说话直来直去,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哎哟,爹你打我干嘛?”张大牛摸了摸被烟斗敲得有生痛的脑袋,大声抗议。 张铁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吐了好大一个烟圈之后,突然语气一转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不打你打谁?你个不孝子,居然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张大牛看着微微上扬的烟杆,有种不祥的预感,脖子一缩,气势顿时弱了下去,讪笑着说道:“爹,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是不孝子?刚才只是一时口误,呵呵,口误。” 见张大牛服了软,张铁柱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瞥到房门,手指快速的轻敲大腿,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哇—哇—” 屋内响起婴儿落地的哭喊。 “生了,生了!” 张大牛浑身一个激灵,又在门前来回走动起来:“男的,一定是男的!” “女的咋了?女娃你就不认了?”张铁柱又是一烟杆敲在张大牛的脑袋上。 张大牛吃痛看着又要落到下来的烟杆,连连摆手否认:“没,没,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是男娃。” “你这个兔崽子!听好了,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他都是我们张家的娃,你都不能区别对待。” “如果...” 张铁柱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丰满的女人走出房门,将怀中的初生新儿微微向前递送,喜庆的说道:“大牛,生了,是男娃!” 张大牛浑身一个激灵,又在门前来回走动起来:“男的,一定是男的!” “女的咋了?女娃你就不认了?”张铁柱又是一烟杆敲在张大牛的脑袋上。 张大牛吃痛看着又要落到下来的烟杆,连连摆手否认:“没,没,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是男娃。” “你这个兔崽子!听好了,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他都是我们张家的娃,你都不能区别对待。” “如果...” 张铁柱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丰满的女人走出房门,将怀中的初生新儿微微向前递送,喜庆的说道:“大牛,生了,是男娃!” “男娃!”张大牛掌心不停的擦拭粗布衣角,喉咙微微颤抖,一双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接过婴儿:“来,爹爹抱。” 张大牛即将接过接过婴儿,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疼,侧飞而出。 揉了揉被踢痛的腰杆,看着张铁柱还没收回的右腿:“爹!你吃错药了!” “滚犊子!就你那哆哆嗦嗦的手,把孙儿摔着怎么办?”张铁柱收回腿,想要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幼儿,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爹,你看你还不是一样!一双手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滚蛋!” 张铁柱也是一个狠人,“啪啪”两声,两只手的手背上分别落下一道烟杆的红色烙印,两只手瞬间停止颤动。 “爹!你这也太狠了吧!”张大牛看着老爹毫无人道的自残心里直抽抽。 沈非不知道这个什么时候结束,但她感觉这场梦里藏了秘密。 第九十四章 破灭 不知何处起风,竞将人心摧毁。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这沧海大地之中,隐隐约约有一股力量,将这几个人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天空中破开一道大口子,硬生生地将这世界给撕裂了那种灰沉沉的暗器,砂石,烟消云散,知突然亮了那么一小片小片地方,刚好照亮了君千水。 他手上拿着的是财神扇,正被他挡住了这半边天空,硬生生要把这天地间重新变为黑色,这一举动瞬间就吸引了沈非的注意。 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要逃出这茫茫升天了,怎么又闹这一出。 他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这南宁重新恢复平静吗,他怎么又重新让天暗了起来。 沈非于是大声的喊了一句:“君千水,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已经足够大了,何况君千水还是神仙,这句话是完完全全能够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他的耳朵里的。 可是君千水却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还继续旺财神山上施加灵力,让这财神扇越变越大。 眼看着南宁国之前的黑色都要消失了,反而是他这把扇子带来了新的黑色。 现在各个地方突然之间也就天地间一片模糊,沈非这才发现身旁的人早就不见了,在这个空间里,她完全只能看得到君千水。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快停手!” 眼见着怎么说话也没有用,沈非的脾气突然之间就火爆了起来,他这种行为什么招呼也不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财神大人了。 “你快点住手,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你到底是谁,君千水呢?” “我就是君千水呀,沈非,怎么不过几天没见你就认不出来我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分严肃,又带着一分调侃,是真是假,一时难辨。 单从他的这身派头来看,还有他手中所使用的财神扇来看的话,他的确是财神无疑。 可是这完全不符合财神的风格,沈非所了解的财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简直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阻止君千水的行为,这南宁国的天就像是个南宁国的命根子。 虽然是说南宁国之祸,其余无钱无粮,可是这连绵不断的恶语天气早就把人们折磨的痛不欲生了。 这天路过是情的,那么的南宁国的灾难也就算是过去了,可是这天如果是黑色的,就证明这灾难还在那。 还在那,还在那,还在那,根本问题,而且现在最厉害的那个大反派还没有出现呢,他们自己的阵营就出现了问题,现在旁边的人都不见了,完全就是有掩耳盗铃的意思。 沈非只好调用了自己掌间的一点点灵力,她自己最近修炼出来了自己的本命魂法。 她是手中聚起一个小球,然后对着君千水的额头,就准备将这灵力送出去,可是当她看着君潜水费力地支撑着天上仙扇的时候,她的心突然软了一下。 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呢,她这样什么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去问候人家怕是不太好,而且无缘无故的就和人家闹掰,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 “千水君,无且在问你最后一遍,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这样反而不能拯救南宁国可能国陷入更大的灾难之中吧,你此意何为?” 沈非这次说话是通过了自己浑身的灵力来说的。 通灵令牌也呆在她的手里,青客的通灵令牌不止可以通往青客还可以通见,通向着天上的任何瞬间,这可真是件宝,一般来说,一个神仙的令牌是专业的,只能特定的人之间进行通传。 其实也就是说,只有青客店的人才能使用这块令牌给其他人传话。 像她这种无业神仙竟然也有能力使用这块令牌和任何人神仙通话,这就不得不说,这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宝物了。 青客当时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怎么给了她这么好的东西,也没有给自己打过招呼。之前宝物什么话也没有说过呢? “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沈非,你先调整自己的灵力,助我一臂之力,我现在的灵力是暂时不会枯竭,但是这间的擅自之间还需要添加另一到营地,你就用你的能力来吧。” 君千依然不听沈非的话也没有出口多解释,只是让沈非按着他的意思走,沈非疑惑了。 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忌,让她去帮忙,虽然她是和君千水一起下凡的,两个人的目标也都一样,是都分别了这么长时间,她可不敢保证对面的是不是个好人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感觉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是来自他内心灵魂的拷问。 她是不是有病,自己无权无势,还不愿意相信别人,如果不是这个神仙,自己早就死了,到现在还在怀疑人家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用得着和你这种小人物开玩笑吗。 真的是年纪越大脑子越不好使,她认为是时候找一个小河边去把自己的脑袋洗一洗啊,或者说平常闲着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晃晃自己的脑袋,看看能不能听到汪洋大海的声音。 这实在是让人心塞,可是真有没有办法,毕竟到了这一步,帮也是帮,不帮也是帮,无论如何都要帮的,基本上个财神是完全可以依靠的。 天上的神仙都是良善之辈,如果连他们都不能相信的话,这天下还有谁可以相信,沈非认为这句话很对,可是刚才也就是不知道的,她就是本能的想要阻止君千水,她感觉君千水是并不是在拯救这个国家。 “你快点过来吧,我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你就用第一境界的第二重剑法来助我一臂之力捡起你手底下的留置,然后旋转,将剑刃对准要攻击的对象,然后用力发出。” 君千水无奈,只好告诉沈非这个时候应该用什么招数,有什么功法,而不是象征性的说几句话。 他的额头有了汗珠,显然体内灵气不足。 第九十五章 皱起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与我简单的说几句。” 沈非还是想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种性格。 “我以前记得你废话,可没有这么多,难道是在其他的地方痒了几天?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 君千水说话还是那么欠揍,气的沈非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现在就想打人,打人,打人。 她问个问题怎么啦就不能赶紧的回答吗。 如果回答了的话,双方都省事儿了,省得在这干耗着了,无缘无故的突然使出了自己的大绝招,用自己的财神陕在这天地间带来了更多的黑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什么解释也没有,就让这一些人就盲目乱猜嘛。 只等一阵疾风,此时没有动静反而得心里更慌。 连绵几日大雨,却出现了这一处荒漠,江臣记得南宁所处地理位置不错,率土之滨无一处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 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家换了天。 这一年是南宁百姓的灾难之年,是皇家贵族的折寿之年。 何人不在骂,何人不在怨。 本是内忧外患之际,所幸他们有国师这号神仙人物,众人竟然没有起兵叛乱,多少国家亡于饥寒交迫,民心向背。 他是富家公子走出江家大院寻找江湖,说来荒唐,他带着沉甸甸的银子去体验生活。 师父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仗剑即可走天崖,一路走一路停。 半月时光大部分是在客栈中度过。 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父亲给予的自由,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还有些不适。 马厩里有自己的一匹马,托付店家好生照看,往日人声鼎沸的场所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 几个路过的难民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被店家派人打发走,那些人骂骂咧咧又是一路。 桌子边早已不见了人影,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茶杯。 木制桌椅被一些茶渍浸湿,泛起一片晕黄。 又是被人嘲笑的一天,出手相助却被当成了傻子。 褡裢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平生无妄开始担忧,这已经是唯一一家还收银子的客栈了。 逗留几日果然还是被赶了出去,自恃侠客风度,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随意走着无意到了自家商铺的前面,心中暗想不能,这是最后的底线,转头而过,不能一辈子都在江家的暖巢里长大。 刚准备走,掌柜的眼睛已经认出来是他,把他迎了进去,不好推辞。 掌柜和他一般的年纪,脸上却没有那种青涩,进进出出的人被掌柜的言语逗的很开心,很多人许诺会再次来。只等一阵疾风,此时没有动静反而得心里更慌。 连绵几日大雨,却出现了这一处荒漠,江臣记得南宁所处地理位置不错,率土之滨无一处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 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家换了天。 这一年是南宁百姓的灾难之年,是皇家贵族的折寿之年。 何人不在骂,何人不在怨。 本是内忧外患之际,所幸他们有国师这号神仙人物,众人竟然没有起兵叛乱,多少国家亡于饥寒交迫,民心向背。 他是富家公子走出江家大院寻找江湖,说来荒唐,他带着沉甸甸的银子去体验生活。 师父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仗剑即可走天崖,一路走一路停。 半月时光大部分是在客栈中度过。 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父亲给予的自由,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还有些不适。 马厩里有自己的一匹马,托付店家好生照看,往日人声鼎沸的场所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 几个路过的难民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被店家派人打发走,那些人骂骂咧咧又是一路。 桌子边早已不见了人影,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茶杯。 木制桌椅被一些茶渍浸湿,泛起一片晕黄。 又是被人嘲笑的一天,出手相助却被当成了傻子。 褡裢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平生无妄开始担忧,这已经是唯一一家还收银子的客栈了。 逗留几日果然还是被赶了出去,自恃侠客风度,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随意走着无意到了自家商铺的前面,心中暗想不能,这是最后的底线,转头而过,不能一辈子都在江家的暖巢里长大。 刚准备走,掌柜的眼睛已经认出来是他,把他迎了进去,不好推辞。 掌柜和他一般的年纪,脸上却没有那种青涩,进进出出的人被掌柜的言语逗的很开心,很多人许诺会再次来。只等一阵疾风,此时没有动静反而得心里更慌。 连绵几日大雨,却出现了这一处荒漠,江臣记得南宁所处地理位置不错,率土之滨无一处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 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家换了天。 这一年是南宁百姓的灾难之年,是皇家贵族的折寿之年。 何人不在骂,何人不在怨。 本是内忧外患之际,所幸他们有国师这号神仙人物,众人竟然没有起兵叛乱,多少国家亡于饥寒交迫,民心向背。 他是富家公子走出江家大院寻找江湖,说来荒唐,他带着沉甸甸的银子去体验生活。 师父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仗剑即可走天崖,一路走一路停。 半月时光大部分是在客栈中度过。 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父亲给予的自由,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还有些不适。 马厩里有自己的一匹马,托付店家好生照看,往日人声鼎沸的场所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 几个路过的难民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被店家派人打发走,那些人骂骂咧咧又是一路。 桌子边早已不见了人影,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茶杯。 木制桌椅被一些茶渍浸湿,泛起一片晕黄。 又是被人嘲笑的一天,出手相助却被当成了傻子。 褡裢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平生无妄开始担忧。 但是沈非和君千水毕竟还是相互信任的,这他们才是这人间最能依靠的彼此,毕竟这天上其他的人都不怎么认识这当时的情况,而且现在情况比较特殊。 第九十六章 无恙 “这件事情我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你不用太在意,我以后会给你交代,你现在只需要把你的灵力往这个扇子上灌入一点就行。” 君千水倒是不怎么理会沈非,饶是沈非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这点事情他还真的不能说出口,这件事情实在是牵连的太多了,关于当年的事情,或许他是唯一知情人了。 青客应该是比较明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说而已,他这次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然的话,以后难免会落人口实。 如果什么事情都被别人交代清楚的话,倒也没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摸棱两可,而是这些事情本来就不需要太多人知道,知道的的越多反而越麻烦。 沈非平常还是比较明事理的,怎么今天竟然胡闹至此,非要知道个前因后果呢。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的灵力不过千水军的几千万分之一吧。” 沈非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正就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将自己堵得不行,自己的四周也都是封闭的墙壁,根本让她无路可走。 好不容易熬出了荒漠,就是为了与君千水相见见,没想到出来之后反而心里更沉重了。 她自己心心念念想见的人未必心心念念的想见她,她自己全身心去信任的人,未必把自己当回事。 这种落差感,无论是谁都会伤心的,她虽然看的开就真正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失落感还是确定的。 所以她在此时此刻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随意动用真情,绝不随意动真心,永远都要把自己置身世外,让自己的人生活的精彩再说。 “倒是不需要你使用出多大的灵力,只是需要你稍微用你的灵力掺杂进着扇子里面,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能力的话,不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这种能力无论拥有与否,只要是有就行。” 单凭他自己的财神之力实在是太过纯粹,反而是这天地间看着不太真实,那样的话反而使不出来真正的实力。 如果说掺杂一丝不太纯粹的灵力,两个灵力互相掺杂的话,到能使这扇子发挥中最大的威力。 当初这财神扇是天地赠给他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设计,就是为了不让这些天什么功高震主,凡事都是需要有所节制的,也是为了让他们不滥用权力。 所有天神的法器,就算是天神,自己也不能完全的掌握。 他们应该是能使用出七成的功力,另外三成必须要找对契机才能发现。 有的神仙再为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这个契机,他的这个比较简单,就是将两种不同的灵力球掺杂在一起,就能还发挥。 不过这样的话,只能发挥出来八成而已,他不知道其他的方法是什么。 不过这也就够了,如果发挥的太多的话,会不会天帝注意的,那样反而不好交代。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其中的各种缘由,自然不必让沈非知道。 她就算知道的那么清楚,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有些事情他自己理解就行了,也不需要把这些事情搞得太大。 沈非基本上已经理解了君千水的意思,只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她的手已经开始运转自己的灵力了,可是她的脑子却还在拒绝着自己,这种不统一的身体,反应实在是让她无法承受。 苍茫大地,只会越来越暗,这天空中的所有事情都不过慎隐藏在黑布下的秘密,谁能揭开这个秘密。 唯有黑暗,黑暗遮掩了一切,却又将所有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如今,若是出现一道白光,就会显现出背后隐藏的秘密,不过是伤口上再裂一道口子,看着更吓人了而已。 财神扇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单凭着一把扇子左右扇动了几下,就将这天地万物抖转星移,搞得乱七八糟,在这一片区域,掀起辰辰狂风,他又轻松的向着天地间变了个颜色。 此时此刻,他的财神上还是那种淡金色,遮掩住了半边天,并且财神扇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天地间本来是暗色的,却准备是显现出太阳的时候了,财神扇一把遮住了所有的阳光,也挡住了所有的光明,直接把这天重新折成了一片黑暗。 财神扇在越来越大,全靠君千水的灵力在支撑,这样虽然不会对财神造成什么危害,可是财神因为是在人间下凡的时候刚好又做灵力限制,他刚好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功力。 长此下来也会有灵力枯竭的时候,更何况这财神扇并不能发挥出它全部的功力。 这南宁国的天气也和这南宁国的妖孽有一部分关系,就凭他的实力的话,可能勉强打个平手。 并不是他的实力不厉害,而是他是许愿神,专门负责人给的祈愿,本来就不需要多么的多的武力方面的厉害,而像其他武神可能就是那种力量型的,比较能够应对这种场面。 可是现在他肯定不能向天庭求救的,这件事情,他必须自己来。 这次索性一次性把这事情清理完了之后,什么事情都处理好,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就算是完全的告一段落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提起来了,必须把这件事情做完美,做漂亮。 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他也不需要害怕了,就靠这件事情就让它烟消云散,永远都不会再发生。 所以这次事情,他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好,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主动请缨下凡来解决难题的原因。 本来这个地方,他也是比较熟悉的,在点苍山又是他的师祖,自己在那里修炼了那么多年,也总该是有感情的,不过他这个人也不太喜欢按常理出牌,说有感情也不过是承蒙师傅的指点之恩。 当初他无权无势,得到的资源并不是很好,这一切都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来的。 第九十七章 归域 “好,我现在就把我的灵力灌输出去。” 沈非口头上已经答应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先帮了这次忙再说。 这是她的头脑混乱的一次,本来这次下凡就不太顺利,这次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去深究那么多了,就算深究它又有什么办法呢,倒不如先向这样。 听着别人打安排等到自己有机会了才洗细细打听一样也不为过,总不能在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就随便蹦达。 她自己认为如果多说了什么,再把财神给得罪了,这样的话,她才是真正的完蛋了,自己还怎么提升修为以后就再也没有踏入天界的机会了。 明哲保身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而不是无头脑的,就去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在自己还没有实力施展自己的能力的时候,自己不需要有想法,只需要把别人交代的事情做好,无忧,这样以后才能有自己展现的机会,这样的话,自己以后翻身也比较容易,而且这件事既然他敢这样做,那肯定是有他的分寸的君潜水不是胡来之人,虽然它的心理这次有些发慌发怵,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无论如何?出了什么事一起承担好了,大不了一个死字他这种人活着本来就是累。 死了又能怎么样?反而是一种解脱,所以他并不怎么在乎这件事情,而且对于死亡,他真的是从来都不恐惧,他觉得如果所真正的来临的时候,真的是一种解脱,本来就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怕出现什么其他事情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更坏的结果吗? 很多人孤独惯了,就懒得去享受幸福了,他觉得他就是那种人,自己已经一个人习惯了,这有人来帮助他他就乖乖地接受好了,还要做什么反抗呢?越反抗越显得自己像一个笑话,一个一无是处的笑话,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要自己装清高,他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己手中的能力早就回了,出去直接与财神算的那一丝君潜水的领地混聚到了一起,两股灵力地相互交融。 这财神陕更大了一些,淡金色的光芒也与呃发闪耀了,但是这才是善,并不能将着天地变得清明,反而是的天仙的昏暗程度已经达到了一种顶峰,连人的轮廓都看不见了,这个时候君千水的脸上才显出出了一幅轻松了的表情。 如释重负? 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讯飞看不出来君潜水?这是什么意思?他仿照已经按照他说的话做了,不如就先细细观察,看会出现什么事情,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个人是财神,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因为财神上是天庭的神仙的武器,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使用,换一个人的话都不可以使用的,所以说眼前的人肯定是真正的君千水,这点倒也不用怎么确定,他给出来的感觉,沈非能辨识出来。 不过,这料峭春风吹酒醒,无论说再多也没有用。 禁潜水早就某足了劲就等着最后的一记大招,他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然后他在空中大喊。“厂里啊,你快出来。” 这一身汗是用着灵契,普通人是听不到这声音的,但是只要是修仙者,绝对可以感受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与君潜水平常的爽朗清脆不同,这是一种底气十足的声音,兔哲维雅若是凡人,一不小心听到了这句的哈哈的话,必将被震得五脏六腹剧烈, 可所以说天庭是有防护措施的,君潜水的灵力并不能让是凡人感受到此时此刻,沈飞也算是半个修仙者了,她也就感受到了军潜水的灵力,所以他现在非常的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强大的盈利呀,这就是天然的力量嘛,果然他还是个菜鸟,他现在才基本上第二境界,马上就要通过第三境界了,就算他秃不了第三境界,估计也斗不过人家大神仙的一根手指头,没想到他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个校花,那他以后就一定要抓紧时间修炼了这天地间的流利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结的,对他必须寻找一个真正的联系,保定好好训练自己的功夫了,不能让自己再这么被动,我看别人都是天天飞非天非地的,他自己怎么就能在这个沟沟里一辈子呆着呢? “哈哈。你还认得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迟早会相见,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怎么你这次带来了我想要的东西吗?如果带不来,可不要和我说话,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必须要有那些东西,如果没有的话,我不会回复你的任何一句话,你快出来,你干嘛把这片弄的这么黑?怎么是为了迎接我吗?” 天空中又想出另一道声音,只不过这道声音,沈飞是听不到的,只有金钱,水凝听到这道声音却是沙哑中带着低沉,还有一丝丝少年的倔强,那种声音的交织,暗示听着让人感觉十分的心痛,这是一种很沉重的声音,记住沧桑的感觉像是遭受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一样,让人的心理莫名的就开始陷入了悲伤的境地,单凭这一生意就让人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再也爬不出来了,这种事又不是好不好听,请不清楚的问题是那种能够激起人内心最恐怖的恐惧,然后让人的心理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还真的是一无是处,一无是处,一无是处,一无是处。 所以说他现在必须要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之类,但是显然这个人还是能认得他的,他还能认得这个人,那么的话,事情解决起来就更简单了,他还是长话短说,赶紧把这事情交代清楚,管如果这些事情交代清楚的话,那他这次就算是白来了,所以说他也准备回话了,君潜水,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吐出了几个大字,沈飞当时没有在他身边,自然不知道她说的话,那个天空中的另一道声音,倒是把这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第九十八章 云泥 “此处不宜久留。” 只等一阵疾风,此时没有动静反而得心里更慌。 连绵几日大雨,却出现了这一处荒漠,江臣记得南宁所处地理位置不错,率土之滨无一处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 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家换了天。 这一年是南宁百姓的灾难之年,是皇家贵族的折寿之年。 何人不在骂,何人不在怨。 本是内忧外患之际,所幸他们有国师这号神仙人物,众人竟然没有起兵叛乱,多少国家亡于饥寒交迫,民心向背。 他是富家公子走出江家大院寻找江湖,说来荒唐,他带着沉甸甸的银子去体验生活。 师父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仗剑即可走天崖,一路走一路停。 半月时光大部分是在客栈中度过。 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父亲给予的自由,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还有些不适。 马厩里有自己的一匹马,托付店家好生照看,往日人声鼎沸的场所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 几个路过的难民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被店家派人打发走,那些人骂骂咧咧又是一路。 桌子边早已不见了人影,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茶杯。 木制桌椅被一些茶渍浸湿,泛起一片晕黄。 又是被人嘲笑的一天,出手相助却被当成了傻子。 褡裢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平生无妄开始担忧,这已经是唯一一家还收银子的客栈了。 逗留几日果然还是被赶了出去,自恃侠客风度,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随意走着无意到了自家商铺的前面,心中暗想不能,这是最后的底线,转头而过,不能一辈子都在江家的暖巢里长大。 刚准备走,掌柜的眼睛已经认出来是他,把他迎了进去,不好推辞。 掌柜和他一般的年纪,脸上却没有那种青涩,进进出出的人被掌柜的言语逗的很开心,很多人许诺会再次来。 做事的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客人走后,掌柜自是一派威严,明明弱冠,却有着像父亲一样的成熟。 他坐不下去了,明面上他是主人,可是却脸部发烫,心中还带着惶恐,不敢把这个优秀的同龄人引荐给父亲,他在害怕什么。 默默离去,不留下只言片语。 手中那这剑颇有些落魄,一个人孤零零的,剑划过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一阵尖锐的刺耳声。 这里是哪里? 抬头凝神,苦笑,翩翩少年郎,怎会是他这副模样。 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是被轰塌下来的房子压的,透过那一堆废石残瓦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态,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探着,双手扶着旁边的圆桌来支撑身体,有些肚子疼痛时的煎熬,只是身体被压的扭曲了,瞧上去有些怪异。 他从废石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符合他心中的猜想,又在冲着坍塌的房子里喊了几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好想躲,躲避现实,做着黄粱一梦,再去赏那舞绣轻挥。没有容他藏身的地方,四处都是暴露在阳光下的土地,若而,又会心一笑,哪里还有阳光,这光景。 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前几日才看到一个莽夫的所作所为。 家里没有钱,就把老婆孩子卖了,用儿子去换一口粮食吃。 拳打脚踢是常事。 刚才死去的女子不过是受了自然的残害,这是一场雨,要人性命的雨。 他还是做自己的富家公子好了,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是在放弃的边缘挣扎了。 无能两个字写在身上又何妨,他还是有安稳的一生,只是少了些精彩罢了。 荷叶亭亭如盖,鱼虾嬉戏,看着画中的场景,把剑放到一旁。 这庙里的壁画虽是粗糙,意境倒美。 大丈夫生于世所谓何,平白在这尘世走一遭吗。 心中迷惘,期待天神能给一个答案,不知不觉竟跪倒在了财神庙,又是苦笑。 来这里作何,缺钱吗,能求到什么。 只想来一坛酒浇灌喉间,懒得移步,想象着自己是个废人无端释然了好多。 财神,你可听到我南宁子民的呼唤,你既生于点苍山,为何不救芸芸众生。 神像塑的威严,他瞧着还看出了一点风流。 怎么,天神在寻欢作乐吗。 匆匆拜别,有些事还是自己去努力的好。 行囊中还装着干粮应付这几日不是问题。 前方是什么,听到有人说无人救济灾民,心里积压的怒气像找到了发泄点。 自他出来体验江湖后,那日他江家不开粥棚,身随心动,走了上去。 把剑仗于胸前,大声喝道:“胡说,我江家每日都开粥棚的!”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你原谅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吧。” 迅速的环抱起某位仙官的腰,手慢慢下滑,抱住了某人的大腿,自己半蹲在地上。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啊,如果她没猜错,她拿的是女主的剧本,过着女配的命啊。 话本子里的人要是见了神仙,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她的确碰见了,为什么是眼前这个残暴的神仙啊!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还要屈服于淫威之下,哭了。 “行了行了,别演了,累不累啊。” 君千水把她的手拿开,把她扶了起来。 “好,你原谅我就行,不可以找事情。”沈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聊正事。”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假扮成他人,好不尴尬,财神大人倒是聪明,扮演也要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第九十九章 归元 她现在怎么能吐槽大神呢,还是当个小跟班小透明好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有掩耳盗铃的意思。 这素面朝天处,能有一方仙境,实属罕见之事,若去仙界一游,也能收获很多不同的东西吧。 所以这时三个人心中各起了心思。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一百章 无何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一百零一章 为之 和“国师的事财神大人比我还清楚,卿客殿还有事,我就先退出了。” 一语完毕,再也听不到青客的声音了。 离开的非常迅速。 沈非只好碰了一下身边的君千水,问道:“千水君刚才不是说知道原因了吗,说来听听好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修为弱的悲伤之中,语气比平常重一些。 君千水轻微咳嗽了一声,对着沈非指向远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天气昏沉,方向尚且辨认不清,如何能看的到东西。 乌云残卷的画面都是没有,沈非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事物,沈非使劲睁大了眼睛,却依然是看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啊,这附近不是被别人控制了吗,我们算是困于此地吧。” “困于此地?呵,暂时我们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我刚才让你向那里看去,是想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说给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君千水像是在给沈非讲哲理,用平稳的语气开始陈述。 国师一脉血统高贵,百姓不允许血统遭到任何改变,所以南宁国一直有个习俗。 那就是男性国师必须要娶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为妻。 习俗千年不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直到国师传到了常远道那里。 他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并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有一个女儿,按照传统,他需要迎娶自己的女儿,诞下新国师。 常远道对这种行为表示抗拒,南宁皇室就趁国师不备对其下了药,将其和自己的女儿关于一屋。 常国师保持着自己的理性,虽难受至极依然离自己的女儿远远的,当时药物控制着他的神识,他就开始进行自我伤害,一遍遍的使自己的身体流血,借此来恢复神志。 女儿常明月见父亲快要流血过多而死,心中悲戚,恸哭。 自己也就服了那药,主动献身………… 常明月怀了孕,常远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把毕生功力传与常明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自尽了。 常明月怨愤之气很大,双亲死后,自己就故意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希望摔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她几番折腾后,胎儿还是安然无恙。 作为母亲的不舍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在生产过程中难产而死。 孩子是个男婴,国王就宣布他为新的国师,赐一个字“念”,登记的史官听错了,误认为是“孽”字,那孩子就唤作了常孽。 常孽从小由国王抚养长大,任国王为干爹,拼命为南宁国做事。 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那孩子事情真相,待那孩子18岁时突然从皇宫中消失了。 传说都言他知道了真相,是想要报仇,不久就会回来,可直到老国王年老而死后,他都没有再次出现过。 国师一脉也就在那时断了。 听完君千水之话后,沈非心中莫名受了一种压抑,是一种啃噬心脏的痛。 简直是惨无人道。 “千水君的意思是这次南宁的灾难是由国师的后人造成的。” 沈非语气有些无力,若真是如此,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八九不离十。” 君千水沉声道。 “不过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他又接着说,“常孽已经死了,他的生死在灵明轴上记载着,证明没有入鬼道。” 没有变成鬼,那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 “那他是怎么死的。” 沈非心中暗想,如果她要是有那种遭遇,肯定会生了毁灭国家的心。 她因为丑遭人嫌弃,可再不幸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常孽这个算什么呢。 君千水看出她心中愤懑,说道:“他死于亲人之手。” 亲人……不都死了吗。 “这是灵明轴的全部记载。” 君千水又补充道。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真是骇人,要是……没发生过就好了。”沈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原谅。” 一道灵光忽从天上劈来。 两人急忙闪身。 “国师!” 君千水看着来人,手持拂尘,黑白道袍,竟是君无恙。 “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无恙从前方走来,看着吐着口水的杜江和身上有擦伤的副将,迟迟不说话。 目光凌厉扫视着副将,手中显出一道白光向杜江身上斩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不躲不藏,还是傻笑。 杜江的设定本就是个傻子,沈非此时要是动了,肯定就露馅了,而且就在刚才眨眼的功夫,君千水又把她变成了呵呵兽,就算她想说什么,从嘴里出来的都是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恙见杜江没有闪躲,心中疑虑减去大半,哪个正常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躲。 他前去寻找消失的军队,道暗天黑,听到这附近有声音就赶了过来。 这里处于小山丘的半腰,虽副将武功不差,可起身越到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四处视线又模糊,心中生了疑。 副将执意留下,是不是早就料到军队会遭遇不测。 “国师,我们从上方滚落下来。” 君无恙用拂尘驱散了上方一些迷雾,果真看到了一座高山。 他说道:“不曾记得东方有什么高山,难道这妖物对我们使了障眼法。” 他拂尘一收,上方天空果然又模糊起来,黑不见头。 君千水站在那里,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的亲信,平日爱为他着想,两人比较熟悉,他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他己经说过不插手这件事,这时在这里出现,让他在后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这件事要是再被宣传到玄真,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你可曾见其他人?” “不曾见过,路上遇到过一次江公子,本打算和他一起走,就看到他上了那座山,我打算跟过去,这才摔到了这里。” “江公子不见了?” 君无恙挥了一下拂尘,山顶又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不爽的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家那里不好交代。” 这可就比较麻烦了。 怎么可能没有知觉也没有感觉,这实在是胡闹。 第一百零二章 生病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一百零三章 缺陷 女“国师的事财神大人比我还清楚,卿客殿还有事,我就先退出了。” 一语完毕,再也听不到青客的声音了。 离开的非常迅速。 沈非只好碰了一下身边的君千水,问道:“千水君刚才不是说知道原因了吗,说来听听好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修为弱的悲伤之中,语气比平常重一些。 君千水轻微咳嗽了一声,对着沈非指向远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天气昏沉,方向尚且辨认不清,如何能看的到东西。 乌云残卷的画面都是没有,沈非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事物,沈非使劲睁大了眼睛,却依然是看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啊,这附近不是被别人控制了吗,我们算是困于此地吧。” “困于此地?呵,暂时我们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我刚才让你向那里看去,是想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说给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君千水像是在给沈非讲哲理,用平稳的语气开始陈述。 国师一脉血统高贵,百姓不允许血统遭到任何改变,所以南宁国一直有个习俗。 那就是男性国师必须要娶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为妻。 习俗千年不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直到国师传到了常远道那里。 他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并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有一个女儿,按照传统,他需要迎娶自己的女儿,诞下新国师。 常远道对这种行为表示抗拒,南宁皇室就趁国师不备对其下了药,将其和自己的女儿关于一屋。 常国师保持着自己的理性,虽难受至极依然离自己的女儿远远的,当时药物控制着他的神识,他就开始进行自我伤害,一遍遍的使自己的身体流血,借此来恢复神志。 女儿常明月见父亲快要流血过多而死,心中悲戚,恸哭。 自己也就服了那药,主动献身………… 常明月怀了孕,常远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把毕生功力传与常明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自尽了。 常明月怨愤之气很大,双亲死后,自己就故意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希望摔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她几番折腾后,胎儿还是安然无恙。 作为母亲的不舍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在生产过程中难产而死。 孩子是个男婴,国王就宣布他为新的国师,赐一个字“念”,登记的史官听错了,误认为是“孽”字,那孩子就唤作了常孽。 常孽从小由国王抚养长大,任国王为干爹,拼命为南宁国做事。 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那孩子事情真相,待那孩子18岁时突然从皇宫中消失了。 传说都言他知道了真相,是想要报仇,不久就会回来,可直到老国王年老而死后,他都没有再次出现过。 国师一脉也就在那时断了。 听完君千水之话后,沈非心中莫名受了一种压抑,是一种啃噬心脏的痛。 简直是惨无人道。 “千水君的意思是这次南宁的灾难是由国师的后人造成的。” 沈非语气有些无力,若真是如此,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八九不离十。” 君千水沉声道。 “不过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他又接着说,“常孽已经死了,他的生死在灵明轴上记载着,证明没有入鬼道。” 没有变成鬼,那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 “那他是怎么死的。” 沈非心中暗想,如果她要是有那种遭遇,肯定会生了毁灭国家的心。 她因为丑遭人嫌弃,可再不幸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常孽这个算什么呢。 君千水看出她心中愤懑,说道:“他死于亲人之手。” 亲人……不都死了吗。 “这是灵明轴的全部记载。” 君千水又补充道。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真是骇人,要是……没发生过就好了。”沈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原谅。” 一道灵光忽从天上劈来。 两人急忙闪身。 “国师!” 君千水看着来人,手持拂尘,黑白道袍,竟是君无恙。 “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无恙从前方走来,看着吐着口水的杜江和身上有擦伤的副将,迟迟不说话。 目光凌厉扫视着副将,手中显出一道白光向杜江身上斩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不躲不藏,还是傻笑。 杜江的设定本就是个傻子,沈非此时要是动了,肯定就露馅了,而且就在刚才眨眼的功夫,君千水又把她变成了呵呵兽,就算她想说什么,从嘴里出来的都是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恙见杜江没有闪躲,心中疑虑减去大半,哪个正常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躲。 他前去寻找消失的军队,道暗天黑,听到这附近有声音就赶了过来。 这里处于小山丘的半腰,虽副将武功不差,可起身越到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四处视线又模糊,心中生了疑。 副将执意留下,是不是早就料到军队会遭遇不测。 “国师,我们从上方滚落下来。” 君无恙用拂尘驱散了上方一些迷雾,果真看到了一座高山。 他说道:“不曾记得东方有什么高山,难道这妖物对我们使了障眼法。” 他拂尘一收,上方天空果然又模糊起来,黑不见头。 君千水站在那里,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的亲信,平日爱为他着想,两人比较熟悉,他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他己经说过不插手这件事,这时在这里出现,让他在后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这件事要是再被宣传到玄真,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你可曾见其他人?” “不曾见过,路上遇到过一次江公子,本打算和他一起走,就看到他上了那座山,我打算跟过去,这才摔到了这里。” “江公子不见了?” 君无恙挥了一下拂尘,山顶又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不爽的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家那里不好交代。” 这话说的没错,自然是要听上一二的,明明都清楚,还要装糊涂。 第一百零四章 速度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一百零五章 同怜 非“国师的事财神大人比我还清楚,卿客殿还有事,我就先退出了。” 一语完毕,再也听不到青客的声音了。 离开的非常迅速。 沈非只好碰了一下身边的君千水,问道:“千水君刚才不是说知道原因了吗,说来听听好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修为弱的悲伤之中,语气比平常重一些。 君千水轻微咳嗽了一声,对着沈非指向远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天气昏沉,方向尚且辨认不清,如何能看的到东西。 乌云残卷的画面都是没有,沈非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事物,沈非使劲睁大了眼睛,却依然是看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啊,这附近不是被别人控制了吗,我们算是困于此地吧。” “困于此地?呵,暂时我们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我刚才让你向那里看去,是想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说给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君千水像是在给沈非讲哲理,用平稳的语气开始陈述。 国师一脉血统高贵,百姓不允许血统遭到任何改变,所以南宁国一直有个习俗。 那就是男性国师必须要娶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为妻。 习俗千年不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直到国师传到了常远道那里。 他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并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有一个女儿,按照传统,他需要迎娶自己的女儿,诞下新国师。 常远道对这种行为表示抗拒,南宁皇室就趁国师不备对其下了药,将其和自己的女儿关于一屋。 常国师保持着自己的理性,虽难受至极依然离自己的女儿远远的,当时药物控制着他的神识,他就开始进行自我伤害,一遍遍的使自己的身体流血,借此来恢复神志。 女儿常明月见父亲快要流血过多而死,心中悲戚,恸哭。 自己也就服了那药,主动献身………… 常明月怀了孕,常远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把毕生功力传与常明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自尽了。 常明月怨愤之气很大,双亲死后,自己就故意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希望摔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她几番折腾后,胎儿还是安然无恙。 作为母亲的不舍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在生产过程中难产而死。 孩子是个男婴,国王就宣布他为新的国师,赐一个字“念”,登记的史官听错了,误认为是“孽”字,那孩子就唤作了常孽。 常孽从小由国王抚养长大,任国王为干爹,拼命为南宁国做事。 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那孩子事情真相,待那孩子18岁时突然从皇宫中消失了。 传说都言他知道了真相,是想要报仇,不久就会回来,可直到老国王年老而死后,他都没有再次出现过。 国师一脉也就在那时断了。 听完君千水之话后,沈非心中莫名受了一种压抑,是一种啃噬心脏的痛。 简直是惨无人道。 “千水君的意思是这次南宁的灾难是由国师的后人造成的。” 沈非语气有些无力,若真是如此,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八九不离十。” 君千水沉声道。 “不过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他又接着说,“常孽已经死了,他的生死在灵明轴上记载着,证明没有入鬼道。” 没有变成鬼,那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 “那他是怎么死的。” 沈非心中暗想,如果她要是有那种遭遇,肯定会生了毁灭国家的心。 她因为丑遭人嫌弃,可再不幸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常孽这个算什么呢。 君千水看出她心中愤懑,说道:“他死于亲人之手。” 亲人……不都死了吗。 “这是灵明轴的全部记载。” 君千水又补充道。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真是骇人,要是……没发生过就好了。”沈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原谅。” 一道灵光忽从天上劈来。 两人急忙闪身。 “国师!” 君千水看着来人,手持拂尘,黑白道袍,竟是君无恙。 “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无恙从前方走来,看着吐着口水的杜江和身上有擦伤的副将,迟迟不说话。 目光凌厉扫视着副将,手中显出一道白光向杜江身上斩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不躲不藏,还是傻笑。 杜江的设定本就是个傻子,沈非此时要是动了,肯定就露馅了,而且就在刚才眨眼的功夫,君千水又把她变成了呵呵兽,就算她想说什么,从嘴里出来的都是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恙见杜江没有闪躲,心中疑虑减去大半,哪个正常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躲。 他前去寻找消失的军队,道暗天黑,听到这附近有声音就赶了过来。 这里处于小山丘的半腰,虽副将武功不差,可起身越到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四处视线又模糊,心中生了疑。 副将执意留下,是不是早就料到军队会遭遇不测。 “国师,我们从上方滚落下来。” 君无恙用拂尘驱散了上方一些迷雾,果真看到了一座高山。 他说道:“不曾记得东方有什么高山,难道这妖物对我们使了障眼法。” 他拂尘一收,上方天空果然又模糊起来,黑不见头。 君千水站在那里,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的亲信,平日爱为他着想,两人比较熟悉,他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他己经说过不插手这件事,这时在这里出现,让他在后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这件事要是再被宣传到玄真,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你可曾见其他人?” “不曾见过,路上遇到过一次江公子,本打算和他一起走,就看到他上了那座山,我打算跟过去,这才摔到了这里。” “江公子不见了?” 君无恙挥了一下拂尘,山顶又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不爽的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家那里不好交代。” 这话说的没错。 两人都比较认同。 第一百零四章 近恶方知善 沈非眼看自己逃不掉,就只能心里为自己祈福,这人不要有什么动作就好。 她毕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懵懂小仙,没有任何本领呀,这个常孽到底是干什么。 说的话让人不禁遐想连篇,她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常孽像是认识一样,还是说这个常孽认识曾经的自己,她的脑子里面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莫非自己在某一世也是南宁国的人。 这个想法不仅让她后背发凉,这君千水也是南宁国的人,莫非他们两个人以前有过什么纠葛,所以这一世她才会帮助她。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沈非的心理还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常孽紧紧抓住沈非的手,说道:“沈姑娘如此看来还是变化不小,你的意思,傲气去哪里了?我记得沈姑娘向来是不屑于向任何人求饶的,也不屑于主动退缩,从来都是硬着头皮就上了,你还记得吗?沈姑娘。” 他说的这句话更加使沈非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不过她心里只道这个常孽是个神经病,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说话也就开始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了,她把这个人甩开就是。 “怎么沈姑娘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吗,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了?我可记得曾经的你,那可是一点也不害怕权贵呢,你当时可是把把别人都迷的不轻。” 常孽眼看沈非不想听他说话,他反而说得越来越起劲,他就是要说,别人越不想听,他偏偏就要说,这才能让他心里面开心。 “你当时角色眉毛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你现在也长得很漂亮,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难道真的是投胎把自己傻了?我不信沈姑娘的那副野蛮脾气,还真能消失了不成?” 常孽话语中透露的信息越来越多,也直接就点名了沈非上一辈子就是这南宁国的人,而且看来这沈非也是认识常孽。 既然这常孽都能认识君潜水,也就是说,沈非在那个时候也是认识君千水的,可是君千水从来都没有给她说过这件事情,看来君千水是不愿意让她知道。 那君千水到底是在隐瞒什么呢? “我上一辈子是什么样的人和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完全没有关系,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不认识你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对过去的事情也丝毫不感兴趣,我只需要记住,我现在叫做沈非,我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我的过去没有任何关系。” 沈非一连串说了很多话,她就是想要直接顶回去,想要反驳眼前这个人说的话。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她现在心里的真实感受,她不必要去过于纠结曾经的事情,虽然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可是也不用拿这件事被人抓住了,抓把柄。 她想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会自己去了解,而不是这样受制于人,让别人用自己曾经来刺激自己。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想听你讲,你不必这样刺激我,完全是没有用的。” 直接开门见山,省得废话那么多,与其在这里罗里罗嗦一大堆,倒不如先把这眼前的形式解决了。 这个结界到底是君千水设的还是这个常念设的,把君无恙,江臣和小小都隔绝在外,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究竟是小小他们看不到他们,还是他们看不到小小,甚至是说他们三个现在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面的动物一样,然后可以被外面的人看到。 “姑娘,这一点你倒是和曾经很像,还是那样的傲脾气,自己决定的事情,八头牛也都拉不回来,你说你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有人能喜欢你吗?这除非是瞎了眼吧,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我看当时那个人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一边说着这个话,常孽还看了一眼君千水,那裹着严严实实的身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常孽现在已经清楚了,他基本上已经明白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了,不过刚才她看见他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其他人肯定她的那种厌恶那种一真的它的心理真的是感动到了。 所有人都骂他是妖孽,所有人都觉得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饶是他是国师的孩子,饶是他拥有高贵的血统,明明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规矩,可是到了他这一代,反抗确实没有用的。 没错,早就有一些人不满了,常明月肯定也不会想到自己现在混成了这副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摸过她的脸呢还他只看到过母亲的画像,看到过母亲滴过泪水的手帕。 到底是谁对谁错?他怎么会不清楚?没错,都是其他人害的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自己的母亲又最错了什么自己的父亲做了什么,却要受到这样的虐待。 他刚开始不知道,可是宫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明明他们家才是被牺牲的那一家,可是这些人却还是那副样子。 不过,倒在那一年,与他相见,他就明白自己的轨迹还是可以改变的,他第一次与沈非见面的时候,沈非还是首富的女儿,做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对于任何人都是拳打脚踢,妃怒给马,即使是到了皇宫,对那些皇家贵族也丝毫不客气,看到有人在欺负他,也直接就一脚把那些攻们给踹飞了,这样嚣张跋扈的女子完全是颠覆了大家对她的形象。 沈非平常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沈家老爷自然是要把她养成名门闺秀,琴棋书画,她自然是样样精通的。 更何况又生的如同天仙,自然是会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可是这皇上明明都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还想要纳妃,就对自己国家的首富的女儿很慎重,因为听说了她的美貌,是这整个京城,谁也比不上的。 他想要钠沈非为妃。 d “千水君,你站住。”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简直毫无羞耻之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要是在呵呵呵,本姑娘打爆你头哦!” 君千水闭住了嘴,安静的看着沈非。 沈非霎时毛骨悚然,她刚才是不是爆粗口了,骂了面前的仙官大人。 实在是忍不住啊! “千水君,是你做的太过分,你…………先把我变成呵呵兽的…………你让我不能开口说话…………对我百般折磨…………对我人格侮辱…………”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你原谅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吧。” 迅速的环抱起某位仙官的腰,手慢慢下滑,抱住了某人的大腿,自己半蹲在地上。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非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啊,如果她没猜错,她拿的是女主的剧本,过着女配的命啊。 话本子里的人要是见了神仙,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她的确碰见了,为什么是眼前这个残暴的神仙啊! 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还要屈服于淫威之下,哭了。 “行了行了,别演了,累不累啊。” 君千水把她的手拿开,把她扶了起来。 “好,你原谅我就行,不可以找事情。”沈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聊正事。”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假扮成他人,好不尴尬,财神大人倒是聪明,扮演也要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她呢,扮演一个傻子,流口水的那种啊!虽然她以前长的丑,可只是外表丑啊,这个杜江是行为丑啊,忍的她好生辛苦。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一百零六章 “你先别动,”君千水握住沈非的手,说道:“这样又蠢又笨。” “聊正事!” 她真的怒了啊。 君千水拿出自己的折扇边摇边说:“青客那里有消息了。” 无论什么场合都要摇着扇子,这是毒吗?能上瘾的那种? “青客查到那只鬼的下落了?在哪里。” 君千水握住了沈非的手,向她身体中传入法力,她的神识渐渐清明,耳朵中听到了青客的声音。 “财神啊。” “青客,是我。” “非啊,财神呢?” 沈非:“………………” “我在。” 青客:“财神,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 君千水:“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威胁】 青客:“开口费,十万功德。” 沈非:“…………”穷青客不是财神的小迷弟吗,果然,有钱才是王道。 君千水:“可以。” 沈非:“等等,他狮子大开口。” 青客:“呦呦呦,这才几日,非啊,你就知道替人家管财了。” 沈非:“青客,你变了。” 青客:“唉,和财神大人说话,一不小心沾上了金钱的铜臭气。” 君千水:“作为天界第一文官,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青客:“老是这么注意形象,很累啊,昨天我又双叒叕的被那个【法力无边】骂了,心中烦闷,但想到我是一个老好人,就忍了下去。” 君千水:“要摸摸头吗?” 青客:“不敢,你的火师大人会用他的大缸子砸死我的。” 沈非:“二位,先说正事可以吗?” 青客,君千水:“………………” 青客:“这涉及到宫闱秘事了,这次作乱之鬼名叫常恨天,咳,上上上任国师的儿子。” 南宁国的国师代代相传,均为一姓人,对血统有严格的要求,只是常氏家族在前朝不知何原因没落了起来,国师之位空缺。 这才让其它氏族有了机会,往届国师一任就是一辈子,可其它氏族推举出来的都是些业余道士,能任三年一届就算是个小奇迹了。 国师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力都太弱了。 第一任常国师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保佑南宁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给了国家一个太平盛世。 后人国师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人民大失所望,对国师一职也就渐渐失去了信任。 国师之位,历来就被各大家所眼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国王还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国师的颓败之势直到君无恙出现才有了转机。 君无恙是玄真第一天才,掌门座下唯一关门弟子,修为极高,堪称有通天之术。 其人又重情重义,在得势之后,对玄真重新修缮,使本不太兴旺的玄真又重新有了生机。 “这怎么和上任国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他的小后辈做了什么事吗?” 沈非借着法力与他们神识通话,兴中感慨,总算是不用通灵镜了。 “上任国师的情况财神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不多加赘述。” 沈非心中暗想,这财神是玄真派的人,看来之前也是南宁国民,下凡难道是因为思乡之情。 只是百年历史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吧,建筑都在更新换代,何况人呢,这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 青客:“财神还记得常远道吗?” 君千水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这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个国师了,英年早逝,好像有一个孩子,是谁,不记得了。 青客声音带着些惋惜说:“世间本为同一道,奈何明月照沟渠,国师之女常明月你也记得吧。” 常明月,常远道的女儿,国王的宠妃。 君千水听完,心中早有定数,回道:“竟是如此,那孩子想必是三世怨灵,邪气深重,国师的能力他也具备,又修了鬼道,着实不好对付。” 青客叹了口气说:“财神,你可别打退堂鼓,我帮你争取一下援兵。” 沈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个人说话就不能把事情挑明白了吗,这样打哑迷,是在防她这个外人吗! “沈非姑娘,上次你学的功法到了哪步,让你青客大人为你指点一二。” 君千水掌天下之财,虽是自小修道,天赋异禀,却也只是称的上中上之才。 所修仙法与其它武官不同,不走常人之道,对沈非学的功法只知内容,故没有出言指导,沈非灵力的运行他也只是探测了一番。 青客是文官,所见古籍甚多,对各家功法也都熟然于心,自己虽不动武,知道的却比谁都多。 青客因此问沈非:“我给你的功法是按你的情况来的,现在你应该修道第三境界了吧?” 什么,第三境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刚突破第一境界,为此她还洋洋得意,自认修炼速度极快,听青客的意思她还是个弱鸡啊。 心中泛起一阵难受,又全身运转了一次灵力,果然,只是第二境界刚开始,不免有些羞的不敢说话。 “青客,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哦?是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给你选的地方可是圣地啊。” 青客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所提供给沈非的地方有灵树,就算吃树的孳息修为也该飞涨啊。 这厢沈非抹不开面子,说她不努力,竟然说她不努力,天知道她受了多少苦,被灵力多少次盈满身体又一次次掏空。 可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实力,这也变相的算是人家对自己天赋的肯定吧。 “我已经为她找了新的修炼地方,算了,青客,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搁置再议。” 君千水不等两人说话,几忙止住了话题,这要是被沈非知道自己骗了她,估计会恨死他。 当时的樱花瓣的确就可以任人随意采摘,是他没忍住去瞧了几眼,又没忍住说了几句话,嗯,后面的事………… 的确可以定他个坑蒙拐骗的罪行。 “好了,”沈非也正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心中烦闷失落,不耐烦的说:“你还是接着说国师的事吧。” 第一百零七章 人心 “国师的事财神大人比我还清楚,卿客殿还有事,我就先退出了。” 一语完毕,再也听不到青客的声音了。 离开的非常迅速。 沈非只好碰了一下身边的君千水,问道:“千水君刚才不是说知道原因了吗,说来听听好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修为弱的悲伤之中,语气比平常重一些。 君千水轻微咳嗽了一声,对着沈非指向远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天气昏沉,方向尚且辨认不清,如何能看的到东西。 乌云残卷的画面都是没有,沈非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事物,沈非使劲睁大了眼睛,却依然是看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啊,这附近不是被别人控制了吗,我们算是困于此地吧。” “困于此地?呵,暂时我们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我刚才让你向那里看去,是想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说给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君千水像是在给沈非讲哲理,用平稳的语气开始陈述。 国师一脉血统高贵,百姓不允许血统遭到任何改变,所以南宁国一直有个习俗。 那就是男性国师必须要娶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为妻。 习俗千年不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直到国师传到了常远道那里。 他有一个貌美的妻子,并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有一个女儿,按照传统,他需要迎娶自己的女儿,诞下新国师。 常远道对这种行为表示抗拒,南宁皇室就趁国师不备对其下了药,将其和自己的女儿关于一屋。 常国师保持着自己的理性,虽难受至极依然离自己的女儿远远的,当时药物控制着他的神识,他就开始进行自我伤害,一遍遍的使自己的身体流血,借此来恢复神志。 女儿常明月见父亲快要流血过多而死,心中悲戚,恸哭。 自己也就服了那药,主动献身………… 常明月怀了孕,常远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把毕生功力传与常明月,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自尽了。 常明月怨愤之气很大,双亲死后,自己就故意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希望摔死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她几番折腾后,胎儿还是安然无恙。 作为母亲的不舍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在生产过程中难产而死。 孩子是个男婴,国王就宣布他为新的国师,赐一个字“念”,登记的史官听错了,误认为是“孽”字,那孩子就唤作了常孽。 常孽从小由国王抚养长大,任国王为干爹,拼命为南宁国做事。 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那孩子事情真相,待那孩子18岁时突然从皇宫中消失了。 传说都言他知道了真相,是想要报仇,不久就会回来,可直到老国王年老而死后,他都没有再次出现过。 国师一脉也就在那时断了。 听完君千水之话后,沈非心中莫名受了一种压抑,是一种啃噬心脏的痛。 简直是惨无人道。 “千水君的意思是这次南宁的灾难是由国师的后人造成的。” 沈非语气有些无力,若真是如此,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八九不离十。” 君千水沉声道。 “不过有件事没有搞清楚,”他又接着说,“常孽已经死了,他的生死在灵明轴上记载着,证明没有入鬼道。” 没有变成鬼,那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 “那他是怎么死的。” 沈非心中暗想,如果她要是有那种遭遇,肯定会生了毁灭国家的心。 她因为丑遭人嫌弃,可再不幸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常孽这个算什么呢。 君千水看出她心中愤懑,说道:“他死于亲人之手。” 亲人……不都死了吗。 “这是灵明轴的全部记载。” 君千水又补充道。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真是骇人,要是……没发生过就好了。”沈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原谅。” 一道灵光忽从天上劈来。 两人急忙闪身。 “国师!” 君千水看着来人,手持拂尘,黑白道袍,竟是君无恙。 “呵呵呵呵呵呵呵。” 君无恙从前方走来,看着吐着口水的杜江和身上有擦伤的副将,迟迟不说话。 目光凌厉扫视着副将,手中显出一道白光向杜江身上斩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不躲不藏,还是傻笑。 杜江的设定本就是个傻子,沈非此时要是动了,肯定就露馅了,而且就在刚才眨眼的功夫,君千水又把她变成了呵呵兽,就算她想说什么,从嘴里出来的都是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恙见杜江没有闪躲,心中疑虑减去大半,哪个正常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躲。 他前去寻找消失的军队,道暗天黑,听到这附近有声音就赶了过来。 这里处于小山丘的半腰,虽副将武功不差,可起身越到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四处视线又模糊,心中生了疑。 副将执意留下,是不是早就料到军队会遭遇不测。 “国师,我们从上方滚落下来。” 君无恙用拂尘驱散了上方一些迷雾,果真看到了一座高山。 他说道:“不曾记得东方有什么高山,难道这妖物对我们使了障眼法。” 他拂尘一收,上方天空果然又模糊起来,黑不见头。 君千水站在那里,他所扮演的副将是君无恙的亲信,平日爱为他着想,两人比较熟悉,他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他己经说过不插手这件事,这时在这里出现,让他在后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这件事要是再被宣传到玄真,他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你可曾见其他人?” “不曾见过,路上遇到过一次江公子,本打算和他一起走,就看到他上了那座山,我打算跟过去,这才摔到了这里。” “江公子不见了?” 君无恙挥了一下拂尘,山顶又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不爽的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家那里不好交代。” 第一百零八章 蛊惑 只等一阵疾风,此时没有动静反而得心里更慌。 连绵几日大雨,却出现了这一处荒漠,江臣记得南宁所处地理位置不错,率土之滨无一处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 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家换了天。 这一年是南宁百姓的灾难之年,是皇家贵族的折寿之年。 何人不在骂,何人不在怨。 本是内忧外患之际,所幸他们有国师这号神仙人物,众人竟然没有起兵叛乱,多少国家亡于饥寒交迫,民心向背。 他是富家公子走出江家大院寻找江湖,说来荒唐,他带着沉甸甸的银子去体验生活。 师父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仗剑即可走天崖,一路走一路停。 半月时光大部分是在客栈中度过。 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父亲给予的自由,身边没有随从跟着还有些不适。 马厩里有自己的一匹马,托付店家好生照看,往日人声鼎沸的场所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 几个路过的难民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就被店家派人打发走,那些人骂骂咧咧又是一路。 桌子边早已不见了人影,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茶杯。 木制桌椅被一些茶渍浸湿,泛起一片晕黄。 又是被人嘲笑的一天,出手相助却被当成了傻子。 褡裢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平生无妄开始担忧,这已经是唯一一家还收银子的客栈了。 逗留几日果然还是被赶了出去,自恃侠客风度,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随意走着无意到了自家商铺的前面,心中暗想不能,这是最后的底线,转头而过,不能一辈子都在江家的暖巢里长大。 刚准备走,掌柜的眼睛已经认出来是他,把他迎了进去,不好推辞。 掌柜和他一般的年纪,脸上却没有那种青涩,进进出出的人被掌柜的言语逗的很开心,很多人许诺会再次来。 做事的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客人走后,掌柜自是一派威严,明明弱冠,却有着像父亲一样的成熟。 他坐不下去了,明面上他是主人,可是却脸部发烫,心中还带着惶恐,不敢把这个优秀的同龄人引荐给父亲,他在害怕什么。 默默离去,不留下只言片语。 手中那这剑颇有些落魄,一个人孤零零的,剑划过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一阵尖锐的刺耳声。 这里是哪里? 抬头凝神,苦笑,翩翩少年郎,怎会是他这副模样。 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是被轰塌下来的房子压的,透过那一堆废石残瓦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态,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探着,双手扶着旁边的圆桌来支撑身体,有些肚子疼痛时的煎熬,只是身体被压的扭曲了,瞧上去有些怪异。 他从废石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符合他心中的猜想,又在冲着坍塌的房子里喊了几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好想躲,躲避现实,做着黄粱一梦,再去赏那舞绣轻挥。没有容他藏身的地方,四处都是暴露在阳光下的土地,若而,又会心一笑,哪里还有阳光,这光景。 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前几日才看到一个莽夫的所作所为。 家里没有钱,就把老婆孩子卖了,用儿子去换一口粮食吃。 拳打脚踢是常事。 刚才死去的女子不过是受了自然的残害,这是一场雨,要人性命的雨。 他还是做自己的富家公子好了,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是在放弃的边缘挣扎了。 无能两个字写在身上又何妨,他还是有安稳的一生,只是少了些精彩罢了。 荷叶亭亭如盖,鱼虾嬉戏,看着画中的场景,把剑放到一旁。 这庙里的壁画虽是粗糙,意境倒美。 大丈夫生于世所谓何,平白在这尘世走一遭吗。 心中迷惘,期待天神能给一个答案,不知不觉竟跪倒在了财神庙,又是苦笑。 来这里作何,缺钱吗,能求到什么。 只想来一坛酒浇灌喉间,懒得移步,想象着自己是个废人无端释然了好多。 财神,你可听到我南宁子民的呼唤,你既生于点苍山,为何不救芸芸众生。 神像塑的威严,他瞧着还看出了一点风流。 怎么,天神在寻欢作乐吗。 匆匆拜别,有些事还是自己去努力的好。 行囊中还装着干粮应付这几日不是问题。 前方是什么,听到有人说无人救济灾民,心里积压的怒气像找到了发泄点。 自他出来体验江湖后,那日他江家不开粥棚,身随心动,走了上去。 把剑仗于胸前,大声喝道:“胡说,我江家每日都开粥棚的!” 沈非看着呆滞的路人,弹了弹他的头,不爽的说:“手感一点都不好,你应该学学绿球。” 正困在南宁某一未知区域的小小打了个喷嚏,肚子里重新鼓满了气,吱的叫了一声。 奇怪,莫非有人在想本王子吗。 沈非看着面前的采访者神识游离,在他前面挥了挥手。 “这位不入流的大哥,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可是牺牲自己的宝贵时光在陪你啊。” 路人一听这话,火冒三丈,顾不得自身的气度了,语气狠狠的说道:“你可以说我任何事情,可你凭什么说我不入流!” 路人听到这话气势果然弱了下去,双手攥紧拳头,不甘委屈的泪水哗哗落下,并暗自下了毒誓。 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了诅咒的印记,心大慌,忙向仙界第一文官请教道:“这位青客殿下,听说你是一个老好人,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青客一身白服,拿出灵明轴察看,眼神瞥了一下作者,合起了灵。 青客收了自身的威压,全身在白光的笼罩中,双手合十,语气平和的说:“施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躲在一旁的沈非从帘子中走了出来,语气阴沉的说:“青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非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是。 青客咬牙切齿,“这些我都不在乎,现在我要去找财神要些银子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第一百零九章 悔改 东方的天空积蓄着大雨,马上喷薄而出。 副将扛着杜江,从悬崖边走着,江臣用剑支地,紧紧跟着。 “大哥,这里以前就是悬崖吗,我怎么记得南宁没有这样的路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 江臣把自己的剑从地上拔了出来,这把传世名剑被他当成了拐杖用,他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从祖坟里爬出来纷纷拿着自己的佩剑敲他。 “江公子走过的地方不少吗?” “自认走遍南宁。” “哦,那你可曾听过什么传说。” 传说,他听过的太多了,而且那些大都是骗人的,南宁最有名的传说要属玄真点苍山编的故事了。 他对修道之人一向尊重,认为他们潜心修心不易,忍常人不能忍,又总会一些一般人学不来的东西,他对这帮人也是敬而远之。 自南宁国闹了饥荒之后,大家纷纷效仿玄真派,烧香供奉财神,这些事本不该财神管,但玄真的人说财神飞升于点苍山,会比其他的神仙更眷顾南宁国。 于是百姓们虽饿着肚子,还是建造了多起财神庙,求香之人络绎不绝,刚开始好像是有点效果,很多人的工资涨了,还在多地发现了金矿。 众人一头扎进了开采金子的浪潮中,金子越采越多,手中的银两愈来愈重,人们获得了满足,可过了段时间他们就发现一两银子已经一个馒头都买不到了。 钱是多了,可市面上根本没有东西可卖啊。 众人又去求财神,可任凭怎么求都是只多金子,不多粮食。 哪个人能忍三餐之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众人心中积怨已深,不知道谁带的头,一晚上三十多座财神庙被人给砸了。 捎带着众人也讨厌起来玄真派,骂他们是虚伪的道士,满嘴胡言。 如果不是国师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百姓们还真能砸了点苍山。 关于财神的传说也就没人信了。 副将听着江臣把话说完,语气不善地说:“那你听过另一个故事吗?” “大哥且说,江臣说不定略有耳闻。” 悬崖边上的风这时停了,四周的回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副将坐在一根断木上,手指着东方说:“你听说过鬼撞墙吗?” “这个当然听过,人尽皆知的故事。” 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 这种现象据说是真实存在的,很多百姓说经历过。 但是父亲向他解释过这些都是假的,还告诉他原因,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小时候了。 记得当时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种现象的造成是由自然来解答的。” 搞得他还真对这些感了兴趣,痴迷于一些志怪传闻。 父亲做过一个示范。 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 他不信,动手自己试了一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江府宽敞的后院中,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惊奇的发现,他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父亲说了一句他毕生难忘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 生物之所以能保持直线运动,是因为他们能够用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就像人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 “大哥,你还在听吗,这些是有些无聊,但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江公子,你是在向我传师授道吗!” 副将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 江臣急忙住口,对方是个武将,怎么会愿意听自己说这些。 但他的脑子中还在运转着这个故事。 鬼打墙,是人失去了方向感。 自己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作用消失了,虽然感觉自己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很多人会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象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人的感知混淆。 万事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南宁国的历任国师在他们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 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 阵法师也精于此道,他们能用些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人一走进去,就转不出来,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江公子,既然你学富五车,没有发现我们现在陷入了什么困境吗!” 什么困境? 在悬崖边走了好像很长时间了,这是鬼打墙! “大哥,莫非?” “呵呵呵呵。” 杜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阴森森的盯着江臣。 “榆木脑袋。”副将开口,又指着杜江说:“这是他说的。”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呵”个没停,江臣感觉甚是诡异。 “大哥,你的这位同伴为何一直在笑!” “笑,他可能不是在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大哥,他分明是在笑啊。” “江公子,他可能是想说些什么,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罢了,脑子笨的人都这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副将说的越多,杜江就笑的越卖力。 “你看这个人,笑的多开心啊,大哥,大哥,大哥你在干什么啊?” 江臣看到副将用空中吹来的树叶扇起了风,动作娴熟,明明只是一片很小的叶子,巴掌大小。 他感觉疯掉的不是杜江,是这个副将,不,是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江公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副将摇着那小叶,一步步逼近江臣。” 语气怪异阴森。 江臣没有后退,手指有些瘫软,这个国师留下的到底是什么人。 杀意波动,来人像是要直取他性命,不得不拔出了自己的剑。 副将看江臣已经在悬崖边上,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慢慢向前推。 “啊!” 剑起,出鞘,收。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副将。 “我……把他杀了…………” 江臣颤颤索索的抖着嘴唇,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从来没有这样啊! 第一百一十章 关门 空中的大石块越来越多,护花又是一拳一拳将其震碎,若只是这样几人还招架的住,可空中又多了一些小石块,一只手就可以攥住。 奈何数量至多,众人不免应接不暇,且铜铃还要被护花照顾,没有什么战斗力,几人已经有些吃力。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君无恙沉声说道。 五人急忙寻了避风地,巧的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也没有办法让江臣离开了,他武功在这几个人中虽是最弱的,挡几块石头还是可以的。 杜江被副将绑着,动弹不得,只呵呵呵笑着,身上毫发无损,倒是副将胳膊上还有一处伤痕。 君无恙拂尘在空中自动挥着,把飞往这个方向的石头引向一边。他心中正是烦闷的很,那么大的军队竟然不见了,莫不是被这些飞石伤了,就算往好的方面想,那些人也都凶多吉少,修道之人寥寥无几,即使有几个武功高的也挡不住这么多碎石。 几个人在这一片小天地中暂时安稳了起来。 江臣看着流口水的杜江,心生疑惑,怎么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旁边的副将看起来还是健壮,只是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记住脸。 “国师大人,怎么带了这么一位兄台在这里?” 指的正是杜江,呵呵呵,他又傻傻的笑着。 “自有他的用处。” 君无恙显然懒得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砂石来向,用意念控制着拂尘。 “小白脸,你既然留到了这里,躲在我们身后便是,保你一条小命。” 护花粗犷的声音在风声的夹击下更是粗哑,颇像一个盗匪头子。 江臣也看出了形势,被瞧不起也不急于反驳了。 石头不断袭来,撞击着躲身的那块大石,此地不宜久留。 “国师,这石头攻势太猛,它既是从东来,我们就向北走。”副将用手接住了一块石头,开口说道。 “行,我看我们要分开一下,总这么抱团走,石头来了都不能伸展胳膊来把它挡了去。” 护花用身上的衣服裹住了铜铃,把她放到胸前的位置,见小姑娘眼睛还是瞪的贼大,无半点惧色,倒还有些新奇的样子,对她说:“铜铃先别闹,过了这一阵子就放你下来。” 铜铃果然乖巧了许多,眨了下眼睛,就把头埋在了护花胸前。 “分开走不能太散,我和江臣靠近一些,副将你就和杜江在一起,护花将军不用我们安排。” 几个人都赞同,就开始向东分头出发,保持一定的距离,彼此也都看着见。 江臣一出,就见碎石径直向他冲刺,拿出自己的无悔剑挡着攻击,开始还能将石头弹开,随着数量的增多,他体力开始不支,逐渐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君无恙的拂尘在前方开道,他则不断用神识搜寻四周,耳边风过,悲戚之声在四处流窜,仿佛也受了人控制,瞧见前方有盔甲,不疑有他,急于去探个究竟。 这厢护花拖着脚步,走的速度极慢,对巨石微挡,看着视野中消失的江臣,心中提高了些警惕,稍稍加快了步伐,也不去理会那巨石,只放纵它一遍一遍砸在自己身上,稍微小一些的石子直接被弹了开来。 “累赘。”另一边的副将绑着杜江,走起来颇有些不自然,渐渐落后,四周哪还看的见人影。 不过片刻功夫,五人就已失散,不禁令人啧舌。 “呵呵呵呵” 杜江还在痴傻的笑。 副将一只手向他脑袋劈去,等他晕了,直接扛在背上,一路狂跑,身上被口水沾湿,嫌弃的擦了擦。 冲着最暗的一处喊:“国师,国师,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大而洪亮,然风声早已将其淹没,他是国师亲自提拔的副将,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守在身边。 国师玩弄权术,身边走了一大批人,留下的都是平日的亲信,他就是其中一个。 任他怎么喊估计都不会有人听到,在一处找了灌木丛,慢慢蹲下,树枝刺痛了他一下,连忙甩手。 虽然武功也不是特别高,但跟着国师学过些功法,应对眼前的情况还能保身。 身上有了多处擦伤,把手向伤处覆盖。 “等等!”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下意识的反握,看着灌木丛中突然多出来的人,他折了一只树枝压住对方的喉咙。 “大哥,你放手。” 是江臣的声音,手收了回来。 “原来是江公子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树枝已经被扔到了一旁,黑暗中勉强看见江臣的轮廓。 “我与国师走散了,这位大哥,你这伤口不能用手去压,会感染的。” 这下知道了他突然出现的原因了,说了声:“多谢提醒。” “大哥,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方才巨石攻击的时候你总是躲在后面,身上还受了伤,比我还狼狈,你刚才指我这一下,你在稍稍用力我的命就没了。” 副将冷冷的说:“每个习武之人都可以做到我这般。” 国师的人都是这般冷冰冰吗,江臣尴尬的住了口,这人怎么给他一种国师的感觉,说话语气极为相似,都是听似敬重,实则远之。 刚才跟着国师,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看着像是往这个方向来了,他就急忙跟上,没想到和面前这位副将同时躲到了木丛这边。 “大哥,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说。” “这附近树木不像是灌木,一,灌木多出现在干旱缺水地带,可南宁连日大雨;二,灌木没有明显的主干,可大哥刚才却折了树枝。” “江公子心还是挺细的,这个发现前几日就说过了吧。” “前几日?” “国师在军队里说过。”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找国师吗?” “不了,既然是有人让我们分散,这场邪风来的突然,背后捣乱的人肯定还会想办法让我们再次分开。” 副将欲起身,再次看了江臣说道:“江公子,你还是趁现在马上回家吧。” “不……不必了。” 江臣心里痛了一下,这个副将刚才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委实恐怖。 他仔细看着对方,副将的眼睛明明清澈如水,看来是他看错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起始 哎呦我去,幸亏我跑的快,不然可就摊上事儿啦!谢嫣然用啦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跑到了山下。 “小姐,可算是找到你啦,我都跑了好几个山坡啦!” 谢嫣然,向东边看去,翠浓手里正提着个篮子,里面放满了蘑菇。一点惊喜地冲她喊道。 “哎哟喂,你这个死丫头,你往哪跑啦,你知道不知道我刚才找你遇到坏人”谢嫣然一把揪住小丫鬟的耳朵,抢了她手中的篮子。“今晚咱们吃蘑菇,你就不要吃啦,作为惩罚。” “小姐,你遇到坏人啦,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有没有受伤” “当然没有拉一小姐,我是谁啊,长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忍不住,结果把那人看的害羞了,坏人惊艳于我的美貌,我趁他发愣的时候,逃跑啦” 一听这话,翠浓就知道,小姐遇到坏人,这事儿多半是假的。她的小姐呀,整天把美貌挂在嘴上。虽然小姐长得的确很美,可是在他的那个破院子里面饱受折磨,手上全是冬天起的冻疮,也没有其他小姐妹般嫩滑,如果她的小姐好好保养的话,倒也算是倾国倾城。 “陆丰,今天进林子里的,除了我和蓝小姐,还有两个人,调查一下她们是谁。” 沈御离咪起双眼,今天算是没白去,不见解除了婚约,还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小姐,火烤出来的蘑菇真的好吃吗?”翠浓看到她的小姐用一根木棍将那些蘑菇做成串串烧,她有些怀疑,那……能吃吗? “你懂什么,这叫做味极鲜,你小姐,我可是顶尖大厨放眼整个大陆无人能及。”谢嫣然插着她的小蛮腰,冲着她的小丫鬟骄傲地说。 翠浓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么自恋的小姐还真是第一次见,最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谢嫣然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废物小姐远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都是谢府,害她小姐惨遭此苦。 谢嫣然前世也算是一个现代人,她最喜欢看厨艺视频了,因此也算是对厨艺有所研究,她烧烤的蘑菇嫩黄,蘑菇最原始的香味,便出来了,翠浓崛起自己的鼻子陶醉着,不停的问小姐,什么时候好啊? “像你这样贫穷的吃货,真是可悲,遇见我你算是三生有幸了”谢嫣然看着自己的蘑菇也是很满意,瞧着翠农的模样决心逗她一番。 “你要是能跟我说出一首诗来,我就给你一串” “小姐,蘑菇可是我踩的你不能这样耍赖。” “现在蘑菇在我手里,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姐,可怜一串吧” “给你,给你,没文化,真可怕” 夜晚的风寒冷,谢嫣然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她可以忍一年,忍二年三年,但可以忍十年吗?难道她的穿越就真的只是一个笑话吗? 原主所造的孽她是还不清了,现在的情况是很难改变的,全府上下对她的印象都很不好,她的爹巴不得她去死,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谢楚歌的确算不上什么美人,只不过穿着华丽一点,会打扮一点,谢嫣然也是这么想,这要是放在21世纪,她连三线女星也算不上了。 一直欺负她的谢早到算是个美人,可美人是非多,在家里也并非特别讨喜,可这样的姑娘却偏受同龄人爱怜。 谢嫣然一天都在茶楼里等到茶楼里人都离开,她还在走神。 “姑娘,这么晚还不回家呢?” 谢嫣然一抬头就看到一双极好看的眼,那一张俊脸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我靠,这不是那天小树林里的美少年吗!谢嫣然心里暗想,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冤家不碰头。他估计已经知道我那天是欺骗他的,这么帅的公子,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我刚准备走,我先走了啊,翠浓,wego!”谢嫣然一把扯上翠浓打算跑。 “那天......”沈御离依然双眸含笑的看着谢嫣然。 “什么那天,我不知道。”终于还是逃不了。 “我是说哪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呵呵呵”谢嫣然尴尬的笑笑,“人生何处不相逢。” 谢嫣然前世就喜欢美男,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她感觉不简单,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她总感觉会害了她。 毕竟自己饱受欺凌,万事还是小心一点好,可不要把她卖到青楼去。 此时的沈御离要是知道谢嫣然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已经仰头了。 “姑娘来这里都不喝茶的吗?”沈御离望着谢嫣然桌子上空空如也。 “今日胃口不好”谢嫣然突然语塞,随便编了个理由。 “姑娘喝茶还要看胃口,有意思。” 此时的谢嫣然心里已经抓毛了,她急着走啊!这个帅哥是准备和她聊到天荒地老吗?还是尬聊。 “姑娘既然没有胃口喝茶,那我请姑娘去对面的天香楼吃一顿饭吧。” 天香楼,怎么给青楼的名字一样,谢嫣然心里一惊,不会真的准备把她们卖了吧。 “公子,时候不早,不多打扰,我们不饿。”谢嫣然急忙离去。 这谢府的三小姐,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不堪,她的灵动与生气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沈御离早已暗中调查过谢嫣然,他虽然感慨于她悲惨的身世,但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心寒。或许是时间久了,把性子给磨变了。 无论曾经是怎样的人,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 “太子选妃,轰动全城,要嫁给他,估计是不可能了,昨日我听闻谢楚格是太子妃人选,恐怕这谢府的几个姑娘们都动了心,不过也有那么多女子不想嫁给太子,可见着太子并无多大厉害。”谢嫣然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她在盘算自己的未来。 “小姐,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啊,我有个消息想告诉你哦。”小丫鬟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仿佛知道了天大的秘密,悄悄地凑近谢嫣然的耳边。 沈非和谢嫣然的区别是一个是魔一个是仙。 谁是魔,谁是仙,一念之间。 第一百一十二章 落寞 “小姐,你知道吗?今天太子来我们府中,好像对大小姐很满意,我估计大小姐是要当太子妃了。” “与我何干,翠农,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八卦。” “小姐,对于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我来说,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事。” 正喝着水的谢嫣然一口水吐了出来,“大户人家?看我这个样子,那我应该是小户人家了,你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也想当太子妃?” “哪有,我只不过是想和小姐过上好日子。” “你要是想当太子妃,我可以帮你呀。”谢嫣然大气凛然的说。 “小姐自己还没有好归宿呢,关心我做什么。” 这的确是痴心妄想,不过这却点醒了谢嫣然。嫁人可能是改变她现状的一个好途径。 “翠浓,太子长得帅吗?你有没有见过太子,本小姐的美貌可不可以把他迷倒!” “小姐,这我怎么知道呀小姐。” “咱俩太孤陋寡闻了,走我们再出府一趟,非得知道时事新闻回来。” 于是谢嫣然和她的小丫鬟再次华丽丽的钻了一次狗洞。 冬季农忙结束,乡下城镇的时光是悠闲的,但是身处帝都城市依然繁华。 谢嫣然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感慨不亚于21世纪。 总是在这样人生鼎沸的时候,她会忘了自己的名字,前世的父母说不上对她有多好,可是必要的关心,还是有的。虽然没有成堆的朋友,但是也有个说话的知心人。 偏偏到了这个世界,遭人厌弃。她唯一亲近点的是翠浓。 “翠浓,看见前面那个帅哥了吗?跟上他。”谢嫣然两眼放光的望着,正向茶楼走去的男子。 虽然对这个世界还很不了解,但茶楼是个八卦中心无论跨越多少个世纪都无法改变的! “小姐,你认识…前面那个公子,”翠农瞠目结舌,她家小姐,是不可能认识这么牛气哄哄的人的。 “笨啊,跟上他我们才能进茶楼,我们就冒充是他的家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这样的脑子。” “少爷,有人跟着我们。”沈御离身旁的侍卫听枫说。 沈公子不说话,径然走上了楼。 谢嫣然混进茶楼之后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此时的她真想给自己带上墨镜,带上口罩,私家侦探的感觉有木有! 还好,南岳的民风够开放,男女皆可上街,不同于以往认知的历史。 这个茶楼里呀,有女儿家的小心事,亦有男儿的雄才,谢嫣然是在茶楼一楼,这里人声嘈杂。她刚才想进二楼可是却被拦住。一般的茶楼都会分两层的,第一层是寻常人士,而这第二层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去。 南岳皇城最大的茶楼最高有六层,去的人应该都是朝中显要。 先让人听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愣是没有听见半点有用的。 “这李家的小姐呀,也是贞烈,你说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放弃嫁给太子,到还真是有几分傻气呢,呵呵呵呵呵呵…” 谢嫣然寻声望去,见那几个说话的女子是丫鬟打扮,想着太子选妃一事也是满城风雨。 “李家小姐何必呢,肯定也选不上啊,这事是轮不上她的,丞相家的大小姐楚歌姑娘可是轰动京城的美人,那才是铁板子上订钉的太子妃呀。” “我看到未必我家小姐去过,谢谢,我看了大小姐模样也一般,还不如我呢,” “是是是你最漂亮,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一群咯咯咯笑个不停。 树上的落叶几乎快落光啦,冬天也就快到了,谢嫣然有些惆怅,还没有过冬的衣服呢,这府里的主管肯定不会给她月钱,难道又要像上一年冬天那样,全身卷成一块儿,手上还起的冻疮。 不行,今年决不能这样,毕竟她还有一个小丫鬟。 “翠浓啊,我们这几天想办法出一趟府吧,最近这身上,好像有野兔子,我们去抓紧回来,你说它的皮,不仅能过冬,我们还可以改善一下伙食,晚上就可以吃烤兔子肉。” 于是她和她的丫鬟出府啦,反正她就是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存在,正门肯定是不行的,当她看到翠浓找的狗洞时,风中凌乱了。 “唉,人生何处不悲惨,忍他一时又何妨” 于是乎,谢府的三小姐,和她的小丫鬟,钻狗洞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她的信心是异常的坚定,在集上看上胭脂,绝不停下脚步,看到首饰,也绝不问,看到好吃的,也绝不回头,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壮丽。谁让他她没钱呢?回头,她就能吃上了吗? 和翠浓,顺顺利利的上了山,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连个老鼠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翠浓,你说我们要不该新野菜回去吧,倒也算是有收获╮( ̄▽ ̄)╭”她一回头,“翠浓翠浓,你去哪儿啦?” 这荒郊野岭的,看不到一个人。“唉,屋漏偏逢连夜雨,翠浓也丢了,我还是随便走走找找看吧!” 她走着走着,下了山坡,上了另一个山坡,那是一片林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静谧。他走路的时候,踩树枝的声音,那叫一个清脆作响。 “哎呦喂,我的小蛮腰”走着走着,她突然踩空,直接朝山下滚去,一下子就滚到了某个人的面前。 她还没抬头就听见他说,你来了。 什么你来了,谢嫣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抬起了头,那一抬头,可是春风十里“我嘞个去,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惊艳岁月惊艳岁月啊” “我靠,你皮肤怎么这么好?怎么保养的,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软?一定很有钱吧?” 谢嫣然爬起来,绕着面前的男子转了一圈,果然不俗,果然不俗啊。 面前的男子只是笑,“阿兰,见面的方式真是特别,今天是特意穿了便装吗?” “n什么n,她叫谢嫣然” “你是谁啊?”谢嫣然首先发问。 “你的未婚夫啊,我知道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武夫 沈非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这样苟活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躲避现实而不敢去面对现在发生的一切。 如果早知道会有现在这么一天,她想她一定不会踏上这不该属于她的世界。 身旁的江臣没有醒,然后她在自己的手中变出了一朵樱花瓣,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法术了。 沈非不是个喜欢打退堂鼓的人,现在发生什么可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要用未来的忧虑来击垮现在的幸福呢。 “多说无益,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君千水阻止常孽在说一些以前的事了,疯子疯狂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只不过是事一样回答了他现在所要做的,不过是要安抚人心,虽说现在他有足够的筹码,让他闭嘴,可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妙,他不能确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世间的事情总是千变万化的,如果说长捏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的话,他不知道沈飞是什么反应,或者说他害怕知道沈飞的反应,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可是如果这个结果真的就这样被公布出来的话,我觉得他还是在一瞬间还是承受不了。 有很多事情就算在脑海里想了多少遍,只要没有变成现实,那就还给自己存有一丝念想。 不怕自欺欺人,就怕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说现在过得也算是一顺风顺水,可是无论一个人处于怎样的地位,他该不顺心的事还是不可以不顺心的,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无论一个人打到了什么地位,他拥有了什么样的财富,他总会有人生中的遗憾。 这并不是夸夸其谈,也并不是信口开河,因为他知道这世间的事情早有定数,这冥冥之中的安排,早在天地,一时就已经决定好了,就算他现在不能将这些事情完全的把握住,可是在将来的某一天,该失去的东西也会回来,但是这付出的代价就要更多一点了。 一件事,在他价值比较小的时候就要马上拥有他,而且在他还处于自己可掌控范围的时候,就一定要立刻的眼疾手快的,必须要下定决心把那件事情尽早的搞定,而不能拖延,一旦一拖延,那事情变化的机会可就多了,有很多事情就会超出自己的想象了,有很多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也都是因为自己刚开始的犹豫不决。 该下手的时候就下手,坚决不能心慈手软,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犹豫而让自己后悔。 这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它都搞定,也不能让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他希望能够把自己的血能掌控的事情都一定要安排得明明白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希望这些事情都最好不要让她增添烦恼。 “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当然他估计也不会管你,只需要把这些事情都给我说清楚就好了,你如今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毫无用处的。”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多少是和自己有关的,又有多少人会冲着自己而来? 现在所能做的已经很少给自己带来切实的利益了,他现在所能把握的也不够,就是惨淡的人心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完全可以确定的,这种毫无确定的东西却要让自己在现在付出十倍的精力去博一个虚无漂满了未来,其实这种事情是有风险的,但如果保证一步步错的话,那收获的成功也非常是可观的,自己得到的收获也是非常大的,只不过这种坚持,他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做到? 有谁保证自己能够那么长时间做着同一件无聊的事情,谁能够保证自己不会产生厌烦的心理? 一旦自己有一部出现差错的话,前功尽弃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等于零,在很多时候要的不过是一个结果,谁会在乎你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长年和她都明白这个道理?长宁,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却对这个道理进行了另一种解释。 在他认为他折磨南宁国的人并不需要南宁国的人都死,而是要看南宁国的人一点一点的绝望,然后把他们都慢慢地折磨致死。 他想要看到这些,人们在愤怒中饱含着无尽的屈辱,以及绝望,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挡他现在的想法的,她就是要让看别人一点一点的失去自己所有的信心,然后开始对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失望。 这种过程,他认为很有趣,或许只有孤独的久了的人才会明白这种变态的心理究竟从何而来。 看着那么多人都还在坚持,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放弃,看着那么多人还充满希望,你又有什么理由去让他们丧失生活的信心,可是当他们乐对某件事情怀孕期待的时候,他就说要让他们绝望。 这样造成的打击可能会有十倍的效果,没有期待就不会有绝望,就是那种对生活最好的期待的时候,突然给了你一道晴天霹雳,一种打击足以将一个人的精神垮垮,即使不让他的肉体死亡,那他的精神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早就已经乎忘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其实有很多打击来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这样让自己颓废,明明还有挽救的机会,只不过很多人却进行了自我放弃,不愿意进行自我救赎。 很多人就是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却还愿意欲战欲勇,可是他就是要让这现实给他浇一盆最大的冷水,让他从头凉到底,让她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无论他对这个世界怀有怎样的信息,都要让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因为他会用实力告诉他们,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进行全面碾压,让它们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知道他想要达到这些,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他这些年来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背 有多少人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有多少人在坚持的路上半途夭折,很多人不是死在终点,而是死在过程,就算早早的打了退堂鼓自己打退堂鼓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真正的死亡了。 “沈姑娘,当年你在宫中横冲直撞,四霸道而行,这皇帝老子都要让你三分,如今看你确实这样,怎么你的猖狂是被谁给磨干净了吗?你遭受了什么委屈了吗?你不是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改变你自己的吗?” 成年又这样对沈非说,她完全不知道一个人改变,就像她明明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可是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这是遭受了和他一样的情况吗?那可真是可怜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何况他们还是老故人,那么这当然属于自己叫知己,然后就可以畅所欲言了,她想说的话其实也就那么些,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这个时候他估计应该让审判变不了,他还没有那个自信可以让这个人就那样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谦谋大计中人世间有那么多的道路,为什么上天偏偏给了她最难道那么调? 朋友已经不再是朋友了,过去的事情也都被人家说成了一点够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面目全非,只有肮脏的人心,在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都无法将它净化,就算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别人的安慰,自己一个人还说着这世界所有的他以前一直以为毁灭世界很难,他后来才明白,没事,简单,可是摧毁一个人的内心是困难的。 有时候只需要一件小事,就能让一个人花了几百年,几十年建立的信仰,一瞬间崩塌,或许自己亲尝远道在面对这些的时候,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明明自己相中了那么多年的朝廷,完全没有自己一丝活路,自己被逼到这个境界也是这个国家的人害的,难道他们不爱国吗?难道是对这个国家不是尽心尽力嘛?如果不是他们那样的结局的话,他相信长垣的还可以为。 为这个国家做出更多的事情有的时候可是他们再也得不到这些了,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损失,因为一点点婚姻的决定,而让自己的国家失去了这样一个忠臣。 难道这件事情不值得惋惜吗?难道这件事情不值得被别人所哀叹吗?明明有憾天动地的力量,却偏偏捕鱼人虾却还闹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这世间的事情可真是奇怪。 歼佞小人可以长命百岁,甚至可以得到重视,而真正为国家尽心尽力出谋划策的人,却遭受了牢狱之苦,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是他想要造反,而是这个世界逼得他。 难道说她有错吗?谁能够说一句?他是有错的。情 这样的事情,无论谁经历了,都不会轻易地原谅吧,有些事情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姑息,有些事情是仁义问题,绝对不能违背自己最初的信念,其实有的时候那些难关,自己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因为有很多人受的苦,刘明本可比自己的严重多了,他一想到珍惜自己的人还在受着更大的痛苦,自己还有什么因为一点点小小的痛苦,而让自己去承受呢? 自她有意识之后,他就是在皇宫里了,这宫里的人说她是妖孽,他不信,现在他真的愿意去当个妖孽了,这也算是一语成戳了,也能够让宫里的人开心了,既然说自己是妖孽,那就真的去做妖孽给他们看。 他们现在究竟是后悔还是绝望?他很好奇,他们知道这个答案之后,吃惊的表情,他就想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开始痛苦,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对自己的国家造成了这么大的危险,他突然觉得这样很好笑,他觉得这样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就是那个昏庸的国王,带她去看阅兵盛典,他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为国外命的时候,他的心中仍然生出了一种自豪感,那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想为这个国家卖命的,因为在那个时候他还算是无忧无虑,无论别人说她什么,他始终相信他的皇帝,父亲是爱他的。 没错,因为自己的母亲是皇上的贵妃,然而这个孩子却是国师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除了他不知道她一直以一种皇子的身份活着,但是却没有得到皇子该有的地位,永远都是烂泥里最悲哀的存在,大家都可以看低他都可以随意欺负她。 他以前觉得自己忍忍就过去了,这些人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她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完全有机会去把他们都严惩不贷,而皇帝父亲对她示弱也很好,每次都对她温柔以待,他要什么也都会给她什么。 他那时候是真的傻呀,这个昏庸无道的国王虽然已经没有任何神志了,也没有任何理智了,完全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可是只要个人就希望在自己的百姓面前留下一个好名声,他那么善待自己,其实也就是为了这皇宫中的人更加的嫉妒自己,然后开始针对自己。 一九自己的母亲在世的时候是受到了那么多的宠爱,那他也自然会受到一些攻击,没想到这些攻击完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即使到现在,他还不能否认他还想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她还想听着别人对他一点一点的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一直相信你,你不是一个妖孽,其实你问这个国家做出的已经很多了,你已经尽力了,我们其实对你所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耐心去等这些人去和他说这些话了,他的心已经死了,早就如同一摊死水一样,谁也别想再奇波浪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的情况已经是最坏的了,他觉得已经这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了,但完全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他不是昏庸的国王,却是却成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妖孽。 9 期间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的细节自然不必要刨根问底,有些事情自己默默的在心底就知道说出来反而显得反而显得廉价,也许大家想听的不是你的故事,而是想看你悲惨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大家希望的不是你空心奋发向上,而是突然之间的购机跳墙。 除了自己的父母,不会有人真心对自己的这一点其实是不用怀疑的。 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一时的饶过,只不过是为了堆积起来,一击致命,你以为你现在是幸运,殊不知给你未来埋下了多大的隐患,你所以为的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不过是随时都要自己命的一把毒箭还是碎了,这世界上最毒的毒液的毒。 别人同情你,这本来就是世界上最悲哀,有手有脚,自己一个完整的灵魂,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同情你说某句话的时候一定要想明白?别人能不能按你说的话来做?如果不能的话就要三四而后行。 始终要确保自己有威信力,当然也不需要把自己开膛破肚的,就那样把自己展现给别人,因为在某些事情面前,你如果有足够的能力,别人会羡慕你,但是如果你实力不够的话别人会挖苦你,嘲讽你,如果你和别人实力相当的话别人可能会嫉妒你,然后对你各种是半子,所以说明哲保身才是这世界最应该明白的道理。 不要说自己现在活的很好,或者说自己现在还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相信吧,用不了多久,自己还所担心的就会发生,始终都要防患于未然,没有什么都会提前给你准备好你所依赖的不过是你自己的这双手,这条腿你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始终靠给别人,明明自己才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你没有分身,可是你可以与自己的影子为伴。 哪怕这世界变换再多,哪怕这世道再怎么无常?你始终要相信你,只有自己有了足够的本事,到哪里也能活?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不是整个外在施加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形成一个世界,你所看到的样子,在你的心里影射出来了一种全新的立场,你所要做到的就是让这个世界看起来美好,需要提升自己,那样的话你周围的人也都会是那些一起奋发向上的人,永远都不要过于自卑,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可他们也是人,你也是人,你和他们在本质上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你觉得自己现在过的很不如意,很不顺心,你甚至觉得自己一个朋友也没有你觉得自己活的失败极了,你甚至想过自杀,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你要知道这世间在你底挣扎的人不只有你一个,你还有牵挂的人,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让自己产生这种轻生的想法呢? 世间的美好那么多,你偏偏看到最阴暗的一面,明明自己有改变这个现状的机会就不赶紧把握,与其在那里埋怨花一个小时,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不如花半个小时来精打细算来仔细雕琢自己的人生,有很多时候努力才是王道。 你本就比别人缺少了一些先天性的优势,再不通过后天的努力的话,那真的就完蛋了,真正的自由是通过自己的自律给自己的,要是中对自己形成一种约束,不要放纵自己,无论是在饮食还是在其他方面,就算在感情上也不能过于的放纵自己,你不能全身心的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给一个人。 你不能觉得这一下子就认定这个人了然后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一旦她不见了,一旦他消失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就都崩塌了然后处于一种活不下去的经验,这种状况其实是自己造成的。 很多人都会离去,这是大势所趋,不必要去特别的埋怨别人在对方没来之前,你本就是一个人生活,可能会有很多人对你大吼大叫,那些人可能是女朋友,一下子伤透了你的心,你不必在乎你要从始至终就要相信那些人,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如果说能够搞好关系的话,那最好,如果说搞不好关系的话,那就顺其自然好了,不要让场面变得太强。 你没有把握他不会生气你就不要去说一些随随便便的话,你和人家的关系不够好,或者说人家对你是有偏见的,这种偏见是很长时间也都改变不了的,你也不需要去迎合别人,何必去说别人的天狗。 哪怕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也不需要放低身段去做别人卑微的一条狗,自己并不亏欠谁的,真正对自己的好的人是不愿意让自己当条狗的,只有那些看不起想利用自己的人才会随随便便的驱使自己真正爱你的人根本就舍不得让你去做那些事情。 真正喜欢你的人,你不珍惜,真正对你好的人你心声怨恨,是因为你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你根本就不知道感恩,而那些对你不好的,你却要百济的去讨好。 这人已经完全颠倒了这个世界本该有的样子,对自己好的,那就要百倍千倍的去对他好,对自己不好的就一定要还回去,对自己好的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环境,该还手的时候必须要还手,否则的话,等待自己的永远都是无止境的黑暗和无尽的压迫,你该说话的时候你沉默了,其他的人对你有劳务会,你这样一直沉默,其他的人一直对你有误会,这种沉默和这种误会可以延续下去的,也可以是传染的,大家心里慢慢的都会对你产生厌恶,然后不自觉的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big,全世界厌恶是什么样的体验?自然是不必多说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次懦弱,导致自己以后所有的悲惨人生,这是非常不值得的,该张口的时候就不要让自己的嘴巴紧绷着,该说话的时候就一定要让你的声音响彻于是。 沈非不需要在想那么多了,自己放款心态就好了。 10 很多人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他们已经产生了疲惫感,她们觉得自己很累,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做其他事情了,其实这种感觉也是自己突然之间变给自己的,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却偏偏要把自己处于一个卑微的地位,放宽心态就好,也不需要去在乎别人的看法。 当时这风云变动,天空中是紫色与灰色,还有橘色交织,最深处的地方也就是最靠近地线的地方,是有一些橘红色的,但是那种橘红色是一种诡异的橘红,掺杂着紫色娜子是孙子,若是平常就能看见树木的倒影和万家灯火,可是现在却只有这天空的颜色。 毫无疑问,此地的诡异,大家已经感受到了远方的房子是成扇形的,也就是说,在最东南的地方,不知不觉的是,有一点敞开的扇子,但是那扇子却不是常规的类型,是起伏状的,是三把扇子组成的一种形状,那行,形状却不是紧密相连的,而是分开的,在每一个扇子中间都会有一道开着的口,拿到口,仿佛在吸收着天地的颜色是天空愈来愈暗。 而那扇子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他开始变成紫色,如果说这把扇子是水的话,倒也是值得怀疑的,但是军千水既然是天上的神仙,自然是一身正气,除了它本身所羞的凌厉是金色的以外,这一身正气就会造成是白金色。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君天水的扇子绝对不是这一把,那么在这东南方撕裂的天空出现的扇子究竟是什么?眼看那扇子的颜色,欲变身像是一点一点被浇灌起来的水彩画。 石飞就觉得自己也只能做事不管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大家所希望的,可是在现在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去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只能看那扇子的颜色愈发的鲜艳,这天空,如果完全这样黑下去的话,那他们是不是也就会被吞噬?沈飞赶紧开来一下,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是一法,看不清了,明明刚才她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身边的人都有,可是现在他感觉身边的人已经和着天地中微一色,难道说扇子的确有吞噬能力?是人的颜色一点点的。直到将人完全的吞噬消失在这虚无之中。 眼看他已经看不见众人了,自己身上的颜色也开始和天地浑为一起了,他开始害怕了起来,怎么办?难道自己就也要变成着天地间的一片馄饨吗?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的颜色重新回来,说不定只要毁了这把扇子,就能让天空重新变得清空明朗起来,自打入拿着东南方的境界以外,他基本上没怎么见过晴天? 哪有这样的道理,虽然他被困在其他的地方,很多日子,但总不能每次他出来的时候都刚好是黑夜吧,这整个南宁国又是个什么境况的这个扇子到底形成了多大的结界,到底对多大的地方行出来影响力? 只要他睁开眼睛,就会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与他对视,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显然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提醒她的。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这双眼睛就消失了,只要他睁开眼睛,他就能看到这双红色的眼睛,就那样睁着,然后与他对视,他刚开始看见的时候是有些害怕,可是当着有更大的危险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其他的危险就暂时会被放到一旁,顾不上害怕了。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哪怕最坏的结果是香消玉园如何?可是自己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就消失了的话,未免也太过悲哀了,自己来到这世间走一趟,什么丢人的事情没有经历过,怎么去展现在别人面前自己真正的实力的时候就退缩犹豫了呢? 既然自己可以在最惨的生活的时候还可以活着,那么当着日子慢慢变好了,到时候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胆小,这么萎萎缩缩,该站出来的时候就不要犹豫了,不要让自己游泳,远远的,都在别人的脚下活着。 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哪怕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可是只要让别人看见自己有力量,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因为这世间有万万千千的力量,很多人是绝世高手,可是只要他们不出现,那他们的力量拥有和没有拥有又怎么有什么区别,哪怕你只有一丝微薄的力量。 但是只要你出手,就证明你的力量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么的话。 这一切就是值得的,始终都不要害怕,把自己展现给别人了,不敢敢下下的的不不向自己的同类人展现阴身边的人往往都是最大的饿狼,然而,与自己距离千里之外的隔着一层面杀的你不妨把自己最棒的一面展现给他们,因为大家对你的了解就是尼展现的时候。 让大家与你千里相隔的时候,你就越应该对别人好一点。 对你身边的人离了要始终保持一种神秘感,不要让别人一眼就知道你有多少本事,那样的话大家就可以根据你的本事,然后对症下药就可以把你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真正的有智慧的人往往都是沉默寡言的,谁会整天张口让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然后没有一点点的自由权,敌人在明你在暗,这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力的。 始终不要成为别人的活靶子,只要别人射箭就一下子就能射中那自己未免也太悲哀了一些。 其实完全不够,根本就不能满足的,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这点根本就不能给她带来自由,自己忙碌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她的心里比谁都倾诉,一眼消失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n 。活呢呱唧呱唧布靴。 好好的监督检查看彼此滴滴车好吃激动哦输送机不好吃基地付款交叉口放课后经济法考的昆虫记竞技场基础课程v家集乐村积极参加吃竞技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常孽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一点,沈非突然觉得很悲哀,她也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啊。 自己身边可以信赖的人,也不过是因为大家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在这个江湖上还有谁会去真心的待你,不过都是各求所需罢了。 你能够给他带来价值,它能够给你带来价值,形成利益,一种利益关系,然后大家就可以握握手,然后就一起。 但完全并不是出于最开始的真心,明明人与人的交往就应该是从交心开始的,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完全颠倒了这种顺序。 哪管什么心灵不心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了,他们能够达到目的的话,他们就会变得非常的开心,自己的目标达成,有谁是不满意的呢?与其看着自己浑浑噩噩的,倒不如让自己想要的都得到手。 常孽最看不惯的就是人们虚伪的样子,明明都互相看不惯彼此了却因为一点点毛小利,然后让自己都心里不畅快,然后开始互相忍着,就等着等到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向毒舌反扑一样给对方一个大伤口。 准备在旁边看着依然没有丝毫变化的天空,他说道,这南宁国的大雨真的是你一个人造成的吗?你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南宁国国土胜达,甚至连皇宫都受到了影响,你可曾想过,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你也好意思说得出生我养我,他们也配是生我养我,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你当然不知道你对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可不会关心我,说出来可不是为了卖惨,我就是把他们之前对我所做的一些事情说出来而已,他们有多过分,一听听就行了。” 常年又是仰天长啸,他可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想说的话,这个沈飞他把这些话都说给他,也没有什么的,反正财神在这里该知道的也都会知道。 不过看财神的眼神显然是不想让沈飞知道太多的东西,可是财神越是这样,那他就越该让人神飞知道了,让别人不快乐,那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只要别人不高兴,那他就高兴,别人痛苦,他就开心,他就应该通过这种事情来让自己得到满足,他的快乐完完全全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他看着这奔跑的马儿是那么的迅即啊,是那么的敏锐,是那么的毫不犹豫,他笑了,这匹马可是没有什么思想,可是他有思想呀,他就是要毁灭这个世界,不过,这南宁国毁灭了之后,它自己也会受到。不过要了这条命又如何?只要让南宁国受到代价,那么他愿意做这一切事情。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谁又不是被逼的呢? “我的亲生母亲是这皇宫里最受宠的妃子,是一个糊涂的头的妃子,我的母亲,她忍辱负重嫁给了那个老头,为了生下我夺取那个老头的皇位,可是万万没想到呀,我母亲都没有想到我这个祸害真的是个祸害,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祸害死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常年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她完全就是没心没肺,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它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冰冷的石头,或者说就像是专门致人死命的毒舌或者是专门让别人产生痛苦的毒蝎子那样的阴险狠辣。 这种阴险狠辣的态度,可是把旁边的人都会吓坏的,沈非都完全感觉到那毒蛇一样的眼睛,随时都会吐出毒蛇的石头,然后喷出毒液来,让他根本没有再睁开眼的机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就这样,一双眼睛可真是让他的心里受到了震撼,他忽然想起来以前在沈府的时候,沈夫人的眼睛也是那样,就单单一个眼神,能够让人堕入寒窟。 沈非只好压下去自己那种焦虑感,没错,沈府是她的阴影,这么长时间一来,一直都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放下。 以为可以无视的东西早就无视了,等到现在时机都不再成熟,后悔都没有用了,一拖再拖,等到现在早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看着一点一点的崩溃,别人都是星光一点一点汇聚璀璨,只有自己是一点多一点的破裂,看着自己在泥地里挣扎。 常孽懂得知耻而后勇,自己有的是时间,他可不怕等,这么多年这样过来了,多等几年又何妨,他这条命本就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他自然要好好把握。 君千水这个老朋友,不对,是他父亲的老朋友,会不会帮自己实在是说不准,但是他可不担心这一点。 这个人不帮自己的话,自己有的是办法来让他松动想法。 那个人既然在场,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横竖一死,不如破罐子破摔。 哪怕只有一次,他还有无尽的寻你,暗藏乾坤而已。 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一点是不能接受的,自己这么努力,可不能白忙活一场。 自己的心血白费,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母亲已经失败过一次了,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不成功便成仁,索性来个畅快淋漓。 常孽的决心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他现在要的就是一举成功,逃荒无人迹,何时何地有金斗。 不过是他的选择罢了,没什么可惜不可惜,也没什么内疚不内疚,什么坏事他没有做过,何必在乎这一次。 他还担心什么卷土重来芙蓉的事情吗,那些都是后话,自己现在不知道什么未来。 总是担忧着将来会出事,不如好好看紧自己的现在。 明明这一点你玩过的都知道,只能把握的就是现在。 动那么多心思,脚踏实地干起来才是王道。 猖獗的盗匪为什么能横行于世,就只是因为他们没有人性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拍不乐,这些人什么德行,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呵呵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看着别人成群结伴,自己不需要羡慕,因为她生来孤独,一个人只有享受孤独的时候。 他才能过得真正的自由,一个人只有不去羡慕别人的时候,她才能获得自己真正的提升,明明自己才是最棒的。 为什么要去在乎他人的眼光?为什么要活在他人的阴影之下?你明明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风采。 却偏偏要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谁有什么权利去否定你的价值嘛。 是你自己先把自己处在一个卑微的经历,别人不说话,你就招招急急地把自己全盘托出,你让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一个没有秘密的人是可怕的秘密,会给人一种神秘感,那样的话别人才会想去了解你才会去想去接近你。 你自己已经把自己分析的那么清楚,别人已经看透了你的本质,不过就是你底你的一棵草,谁还会愿意去拯救你么。 大家想要的不过就是和自己有着同等地位,或者说是天山上的一朵雪莲。 在观念的时候还能够因为得到她而给自己提升价值,而不是大家都会有那种帮助的义务去帮助你这么一棵草,你自己都不奋发向上,谁还会替你拼搏未来呢? 自己是一棵草,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你就相信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做这么一棵草了。 你不仅这样相信了,你还去告诉别人,你把自己惨痛经历当成一种博得同情的资本嘛,可能你心里并不是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 可能你就是想和他们说出这些事情,可是达到的效果就是别人去同情你,然后看不起你。 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先有个平等的过程,只有平等才能获得相互的尊重,如果在一件事情最初都不获得平等的话,那样在以后的交往中都不会顺利的,只要有一方做了那个若是者。 那么另一方就会慢慢的越来越强势,若是者也就会越来越大,越自卑,这样一段不平等的感情根本就无法进行正常的对话,根本不能给对方带来任何的好处,彼此不能带来价值的话,那这段感情自然会破灭的很快。 认清事实很简单,做到改变却很难,谁不是清清楚楚的把自己分析的透透彻彻? 最了解自己的人缘也是自己,可是让自己堕入泥潭的人也是自己,让自己根本就在这个世界爬不起来的也是自己。 自己明明自己已经有了想要改变的念头,却因为这各种阻碍,各种害怕,让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卑微的小狗,这一切的面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怪自己,还怪谁呢? 很多事情都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能把这些事情都推卸给别人,只要自己做得足够好,那么的话,该有的东西也就会拥有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这句话并不是空口胡说,只有让自己处于一个很高的位置,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你始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你就要觉得你配得上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你不比任何人差,或许你现在还没有达到他们所拥有的地位。 但是这只是时间问题,总有一天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然后在这个世界上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总有一天你也会得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说你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价值,并且把你自己未来的价值和他们等同了,你和他们交往的时候。 让他们也发现你是一个充满朝气的人,你不颓废,你不自暴自弃,你完全就有能力改变自己的人生,那样的话谁还会愿意远离你吗? 既然给自己定了目标,那就要拼尽全力的去完成,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这世间谁还没有点无奈了,就你屁事多吗?你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完全是因为自己懒惰,你越给自己找借口,自己懒惰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多,你就会城成为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一旦养成,那可就是真的难以改变了,你要始终相信自己,你就没有退路了,因为你时时刻刻给自己准备着退路,所以你才会一次次的放纵自己。 你要把自己的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把你每一次的机会都马上找回来自己错失的机会就马上不要想了然后就会回到全新的事业当中。 不要让自己始终活得十分的颓废,你现在已经在放弃的边缘了,你哪怕通过透支一次的时间去获得以后的成功,成功了,这一次的时间,你现在提前透支了,就会获得明天的轻松。 明天的轻松,可比现在痛苦来得快乐。 如果躲不过,我选择接受。 沈非,和我在一起吧,我给你往后所有岁月。 沈非,你能不能再等等,我马上就筹到钱了。 不必了,我的心已经变了(我不强迫你了,你已经陪伴了我很长时间,是我……配不上你,君淼,我们结束了。) 到时候自己以为不会发生某件事情,可是到最后真的发生了某些事情,导致自己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办法去应对这突然而来的困难。 没有人能够做到未雨绸缪,自己的身体其实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可是还是不愿意去阻止这种结果的发生,因为自己始终相信着自己可以侥幸逃过一劫。 关于这种谁也难以想到的结果,大家在心里都会给自己一个微笑。 沈非看着自己的轨迹,又看了看常孽的轨迹,不得不沉默,常孽走了很极端的一条路,这天的决定的都看看女。 待机时间记得记得就看到了吧,她的等待水岸在哪里,她又愿意等一个人多长时间的都。 施剑翘,这个人迟早要走出来与她相认的。 这句话是君千水在心里说的,他还不知道怎么阻止事情的发生,只能这样了。 不过,有那个海华在的还,话,肯定不会出事了。 到时给了自己步行街都看得见你肯定看大家方便君辛苦费扣女几节课错误 第一百二十章 始料未及,那就是不经意的惊喜才是可以被称为惊喜吧,如果换了一些其他的因素,哪里还有喜,可能只有惊。 常孽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沈非送给他的,或许也不能说是送吧,别人扔给自己的东西用送,未免显得有些牵强附合,也未免显得自作多情,可是这是他有史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他真的还是好好的珍惜了起来。 一个人如果在泥潭里面待久了,突然有人给他一块糖,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因为习惯苦难很容易,习惯每日不断的运气与惊喜却很难。 苦日子过惯了,真的就不知道这人世间真正的日子应该是什么。 他已经形成了一种定性,或者说是一种荣幸,如果一个人一直给你一巴掌,他突然给你一块糖,你会觉得太可怕了,你不觉得那个人像天使一样美好,可是不过是最正常的事情,却被自己美化的如同鲜花绽放。 他还记得那天是首富的女儿进宫的日子,首付那日是抬着七十八箱金银珠宝进宫的,或者说也不是金银珠宝,没有人知道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首富进宫的时候,七十八箱子家是精美无比,羡煞旁边众人,饶是他在皇宫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美的箱子。 这样炫富,未免有些张扬,也未免会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抓住把柄,可是首富那么精明的人却真的这样大摇大摆的抬了七十八个箱子入了这大门,要是平常进宫的东西都要经过层层审核,唯有首富的箱子是直接进了皇宫。 皇上那种疑心那么重的人,竟然允许别人这样,让大家不免怀疑了起来,这箱子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可以让人如此放心。 皇上就不怕里面是什么暗器?或者说这首富到底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就能得到皇上如此另眼相待,果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沈非那日也在宫中,不过她却没有去见皇上,她只是在后宫里面玩腻了,常孽刚去给自己的养母送东西,恰巧碰见了沈非。 她那时一袭红衣,化着精致的妆容,红艳艳的嘴唇,红扑扑的脸蛋,甚至连眼角都被染上了牡丹红,额头更是点燃红色。 要是平常人一定会被认作是个女鬼,可是沈非那时确实是嫩得要滴出水,越是艳俗的妆越能显得她清纯动人。 常孽在后宫中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直接就看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神仙女子在这深宫之中。 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宫里的人,宫里的人早在他一步一步地低头中看清了他们的步子,他对每一个人的步子都熟悉的很,因为他从来不敢抬头见人,自己这丑陋的脸庞,他不怕吓到别人,只是害怕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 自己在这后宫里面很少抬头,从来都是低着头走的,别人也就是熟悉了,他这样看见他有的时候大家还会戏谑地称呼他一句,常低头长低头。 所以他这么多年来,他已经熟悉了宫中人的每一个人的步子,他所依赖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自己的耳朵。 这个陌生的女子,绝对不是找后宫中的人,可是这人是谁,那是谁也不知道。 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出入后宫的人,绝非是寻常的人,也肯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或者是权势滔天的人。 总不能是这些朝堂的的大大的的人,这也不太可能,因为朝堂中的官的子女也是不允许随便出入后宫的,毕竟这后宫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最宝贵的不是他的潮堂,而是他的后宫,这是多么的讽刺,可笑。 然而,大家早就熟悉了,因为当愚昧成了常态,清醒的人就是疯子,他常常在这宫中走路,他也会思考,觉得这工中的人究竟有没有心。 同样是在这里待着,有的人可以光鲜亮丽,有的人却在泥地里,他就是那个最顶部的人。 可是他也知道是不是顶部都是皇上说了算,皇上要是给你信任,你自然能够坐着人上之人,如果皇上不给你信任的话,你也只能走,大家都在那个脚下踩的。 可是什么地方不是这样就不单单是南宁国会有这个制度,为一个地方都是这样,皇上一个人独揽大权,一个人说了算,大家早就习惯了,如果不是这个人说了算,那让人谁说话顶用呢,大家就需要这样一个统领他们的人。 既然都是如此,大家也就只能习惯了,因为一个人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大家会认为是变态,然而当一堆人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大家就会觉得合情合理,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喜欢盲目的跟风,却从来不知道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因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跟着人群走,感觉人群就会给自己挣正方向,但是常孽心里有的时候却不会这样想。 他在宫中走了这么多次,见过不同的步子,也见过这个人和那个人的步子在一起走,然而走的快的和走的慢的,慢慢的终会走散,走的慢的我走得慢的也会走走散,大家分分合合,又聚聚散散,这天下从来都是没有个定数。 若问什么是真心,他不敢回答,但若问什么是利益,他倒是可以说上几句话。 因为他已经看惯了个红中世态炎凉,这小小的皇宫可比外面险恶多了,这里面的风诡云涌,从来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起的,他的正常与不正常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他在宫中府想做的层面将讲自己的一条命。 那怕是他像他这种在皇宫很工作不上几句话的人,都能给自己名言给据,你只需要怎么怎么好在这个皇宫中颜值才是王道。 当然,皇上的宠爱也是必须要有的,毕竟权力什么时候都是最管用的,因为皇上可以让你瞬间滔天富贵,也让你一贫如洗。 一个人如果第一次入皇宫,没有人给他指点几句,那他很容易在这个皇宫中迷路,就必须要有人做这个引路者。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所以他见到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刚入了这皇宫,见她实在是单纯善良,忍不住提点几句,虽然他人微言轻,可是该懂的道理,他不比任何人少知道。 那时的常孽还不知道这眼前的红衣女子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也根本就不知道这样文静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泼辣的心。 直到后来她语这么拥堵,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有多么好的方法的方法永远不可能这句话实在是白活了这么长时间,白在这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当初还去给人家提点,实在是让人贻笑大方。 当然这是后话,要是都能思虑深远的话,这世上也不缺什么傻子了。 就他当年的那点道行,只能称之为一个傻小子,见了美女也是移不开脚步。 那说一句天仙倒也不过分。 “姑娘,你是第一次来皇宫吗?” 他还是鼓起勇气去给沈非说这句话,他只是想善意的提醒一下,不能看着么单纯可爱的姑娘在这里受了欺负。 沈非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孩,面色苍白,嘴唇淡紫,眼睛是三角形,偏偏还生得极小,瘦弱,瘦骨嶙峋,营养不良。 嗯,没有阿水长的好看。 再看一眼,完全确定了,长的比阿水好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在沈非的眼里,这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不,这世界上长的帅的有两种,一个是帅帅大哥哥,另一种是阿水。 所以看到常孽的样子她也只是多瞧了几眼而已,不是因为他怪诞的长相,而是多余一个陌生人突然打招呼的警惕与防备。 “你是谁啊?” 沈非本不想搭理,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开口说话了。 她现在正处于最好的年龄,嫩出芽来,脸蛋也算是张开了,这样的美人实在是惹人怜爱。 沈非在这一个世界上可以说是独特的存在了!所有人都在争夺,为了权势,为了地位,为了财富。 而她却过着平淡而快乐的生活 那些争来夺去的日子,虽然非常的刺激,甚至可以给人一时的快感,但却也会给普通人带来无限的灾祸。 而在沈非的心里面,她还不知道什么最重要。 你站在桥_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鱼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说:“我能看见你的悲伤,因为你在我心里。 时光在走,我们在走。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再也没联系,有些人说了再见便再也不见。人要学会伪装,暂时藏起自己的心情,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淋雨淋多了,不是不会冷了,而是没知觉了。伤心伤久了,不是不再痛了,而是变得不在乎了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江湖,关于爱情,关于穿越国家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如果有人说你潜力大,相当于说明你现在的能力低。 如果有人说你是妖,说明他们看不懂你。看不懂你的人,何必在乎?是妖是圣,由他人说去。活,努力过,无悔就行。 有多少人,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谈;有多少缘,从一朝相逢到一夕离散。 缘分的深浅,总是忽近忽远;人心的冷暖,总是一直变幻。熟悉的陌生了,陌生的走远了;人在情在,人走茶就凉。其实人与人之间,全靠一颗心;情与情之间,全凭一寸真。将心比心,要有心;以心换心,是交心。若相知莫相弃,若相惜莫相离! 不要去追--匹马,用追马的时间种草,待到春暖花开时,会有一群骏马任你挑选;不要去刻意讨好一个人,用讨好别人的时间,提升自己的能力,待到时机成熟时,会有--大批的朋友与你同行。所以,丰富自己比取悦他人更有力量。 要走的人你留不住,装睡的人你叫不醒,不爱你的人你感动不了。 没有人可以永远无条件的陪伴着你,要知道,下雨天的时候连影子都会缺席。 有些事,你越是在乎,痛的就越厉害,放开了,看淡了,慢慢就淡化了。我们已经很累,无需再对自己责备。奔波的人生,我们已经用力,尽心,何必还去耿耿于怀。 人生就不会事事如意,样样随心,学会宽慰自己,懂得安慰自己。人生难料,难料人生。 红尘过往,没有人握得住地久天长,人生之事岂能尽如我意,哭笑皆由人,悲喜自己定。其实吧,没心没肺的活着,似懂非懂的看着,糊里糊涂的过着,半睡半睁的眯着,挺好。 看开了,什么都好,看不开,什么都累。 只有自己给自己一个理由,才可以找到期盼。 心若不动,风又奈何;你若不伤,岁月无恙。 人生所有的努力,无非是两种结果,见笑或者见效,做好遇见前者的准备,做好遇见后者的从容。 江湖就是,用到你时,对你百般讨好,不用你时,转瞬间把你当做陌生人。 要去学会适应这种虚伪的生活,不要迷茫,不要徘徊,这就是生存。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一颗孤独的心或许更容易看清世界。 皇宫中不一定要活的漂亮,但一-定要活的精彩。人生不一定要顺顺利利,但一定要奋斗努力。 一直算计不一定要成功,但一定要勇于积极。人不一定要有傲气,但一定要有真傲骨。 他必须往前跑,不一-定要跑得快,但一-定要跑得久。人生,不--定要当“最好”,但一定要懂得让自己“更好”。 做不成朋友,那还能成为什么,常孽觉得这是一个活得很精彩的女孩。 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姑娘。 爱情不一-定要牵手走路,但一定要牵手走人生路。家,不一定要豪华,但一定要轻松。 常孽在想,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女孩子,他给她什么才能够让她开心。 是不是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是不是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方的天空积蓄着大雨,马上喷薄而出。 副将扛着杜江,从悬崖边走着,江臣用剑支地,紧紧跟着。 “大哥,这里以前就是悬崖吗,我怎么记得南宁没有这样的路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 江臣把自己的剑从地上拔了出来,这把传世名剑被他当成了拐杖用,他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从祖坟里爬出来纷纷拿着自己的佩剑敲他。 “江公子走过的地方不少吗?” “自认走遍南宁。” “哦,那你可曾听过什么传说。” 传说,他听过的太多了,而且那些大都是骗人的,南宁最有名的传说要属玄真点苍山编的故事了。 他对修道之人一向尊重,认为他们潜心修心不易,忍常人不能忍,又总会一些一般人学不来的东西,他对这帮人也是敬而远之。 自南宁国闹了饥荒之后,大家纷纷效仿玄真派,烧香供奉财神,这些事本不该财神管,但玄真的人说财神飞升于点苍山,会比其他的神仙更眷顾南宁国。 于是百姓们虽饿着肚子,还是建造了多起财神庙,求香之人络绎不绝,刚开始好像是有点效果,很多人的工资涨了,还在多地发现了金矿。 众人一头扎进了开采金子的浪潮中,金子越采越多,手中的银两愈来愈重,人们获得了满足,可过了段时间他们就发现一两银子已经一个馒头都买不到了。 钱是多了,可市面上根本没有东西可卖啊。 众人又去求财神,可任凭怎么求都是只多金子,不多粮食。 哪个人能忍三餐之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众人心中积怨已深,不知道谁带的头,一晚上三十多座财神庙被人给砸了。 捎带着众人也讨厌起来玄真派,骂他们是虚伪的道士,满嘴胡言。 如果不是国师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百姓们还真能砸了点苍山。 关于财神的传说也就没人信了。 副将听着江臣把话说完,语气不善地说:“那你听过另一个故事吗?” “大哥且说,江臣说不定略有耳闻。” 悬崖边上的风这时停了,四周的回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副将坐在一根断木上,手指着东方说:“你听说过鬼撞墙吗?” “这个当然听过,人尽皆知的故事。” 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 这种现象据说是真实存在的,很多百姓说经历过。 但是父亲向他解释过这些都是假的,还告诉他原因,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小时候了。 记得当时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种现象的造成是由自然来解答的。” 搞得他还真对这些感了兴趣,痴迷于一些志怪传闻。 父亲做过一个示范。 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 他不信,动手自己试了一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江府宽敞的后院中,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惊奇的发现,他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父亲说了一句他毕生难忘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 生物之所以能保持直线运动,是因为他们能够用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就像人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 “大哥,你还在听吗,这些是有些无聊,但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江公子,你是在向我传师授道吗!” 副将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 江臣急忙住口,对方是个武将,怎么会愿意听自己说这些。 但他的脑子中还在运转着这个故事。 鬼打墙,是人失去了方向感。 自己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作用消失了,虽然感觉自己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很多人会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象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人的感知混淆。 万事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南宁国的历任国师在他们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 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 阵法师也精于此道,他们能用些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人一走进去,就转不出来,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江公子,既然你学富五车,没有发现我们现在陷入了什么困境吗!” 什么困境? 在悬崖边走了好像很长时间了,这是鬼打墙! “大哥,莫非?” “呵呵呵呵。” 杜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阴森森的盯着江臣。 “榆木脑袋。”副将开口,又指着杜江说:“这是他说的。”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呵”个没停,江臣感觉甚是诡异。 “大哥,你的这位同伴为何一直在笑!” “笑,他可能不是在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大哥,他分明是在笑啊。” “江公子,他可能是想说些什么,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罢了,脑子笨的人都这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副将说的越多,杜江就笑的越卖力。 “你看这个人,笑的多开心啊,大哥,大哥,大哥你在干什么啊?” 江臣看到副将用空中吹来的树叶扇起了风,动作娴熟,明明只是一片很小的叶子,巴掌大小。 他感觉疯掉的不是杜江,是这个副将,不,是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江公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副将摇着那小叶,一步步逼近江臣。” 语气怪异阴森。 江臣没有后退,手指有些瘫软,这个国师留下的到底是什么人。 杀意波动,来人像是要直取他性命,不得不拔出了自己的剑。 副将看江臣已经在悬崖边上,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慢慢向前推。 “啊!” 剑起,出鞘,收。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副将。 “我……把他杀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空中的大石块越来越多,护花又是一拳一拳将其震碎,若只是这样几人还招架的住,可空中又多了一些小石块,一只手就可以攥住。 奈何数量至多,众人不免应接不暇,且铜铃还要被护花照顾,没有什么战斗力,几人已经有些吃力。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君无恙沉声说道。 五人急忙寻了避风地,巧的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也没有办法让江臣离开了,他武功在这几个人中虽是最弱的,挡几块石头还是可以的。 杜江被副将绑着,动弹不得,只呵呵呵笑着,身上毫发无损,倒是副将胳膊上还有一处伤痕。 君无恙拂尘在空中自动挥着,把飞往这个方向的石头引向一边。他心中正是烦闷的很,那么大的军队竟然不见了,莫不是被这些飞石伤了,就算往好的方面想,那些人也都凶多吉少,修道之人寥寥无几,即使有几个武功高的也挡不住这么多碎石。 几个人在这一片小天地中暂时安稳了起来。 江臣看着流口水的杜江,心生疑惑,怎么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旁边的副将看起来还是健壮,只是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记住脸。 “国师大人,怎么带了这么一位兄台在这里?” 指的正是杜江,呵呵呵,他又傻傻的笑着。 “自有他的用处。” 君无恙显然懒得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砂石来向,用意念控制着拂尘。 “小白脸,你既然留到了这里,躲在我们身后便是,保你一条小命。” 护花粗犷的声音在风声的夹击下更是粗哑,颇像一个盗匪头子。 江臣也看出了形势,被瞧不起也不急于反驳了。 石头不断袭来,撞击着躲身的那块大石,此地不宜久留。 “国师,这石头攻势太猛,它既是从东来,我们就向北走。”副将用手接住了一块石头,开口说道。 “行,我看我们要分开一下,总这么抱团走,石头来了都不能伸展胳膊来把它挡了去。” 护花用身上的衣服裹住了铜铃,把她放到胸前的位置,见小姑娘眼睛还是瞪的贼大,无半点惧色,倒还有些新奇的样子,对她说:“铜铃先别闹,过了这一阵子就放你下来。” 铜铃果然乖巧了许多,眨了下眼睛,就把头埋在了护花胸前。 “分开走不能太散,我和江臣靠近一些,副将你就和杜江在一起,护花将军不用我们安排。” 几个人都赞同,就开始向东分头出发,保持一定的距离,彼此也都看着见。 江臣一出,就见碎石径直向他冲刺,拿出自己的无悔剑挡着攻击,开始还能将石头弹开,随着数量的增多,他体力开始不支,逐渐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君无恙的拂尘在前方开道,他则不断用神识搜寻四周,耳边风过,悲戚之声在四处流窜,仿佛也受了人控制,瞧见前方有盔甲,不疑有他,急于去探个究竟。 这厢护花拖着脚步,走的速度极慢,对巨石微挡,看着视野中消失的江臣,心中提高了些警惕,稍稍加快了步伐,也不去理会那巨石,只放纵它一遍一遍砸在自己身上,稍微小一些的石子直接被弹了开来。 “累赘。”另一边的副将绑着杜江,走起来颇有些不自然,渐渐落后,四周哪还看的见人影。 不过片刻功夫,五人就已失散,不禁令人啧舌。 “呵呵呵呵” 杜江还在痴傻的笑。 副将一只手向他脑袋劈去,等他晕了,直接扛在背上,一路狂跑,身上被口水沾湿,嫌弃的擦了擦。 冲着最暗的一处喊:“国师,国师,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大而洪亮,然风声早已将其淹没,他是国师亲自提拔的副将,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守在身边。 国师玩弄权术,身边走了一大批人,留下的都是平日的亲信,他就是其中一个。 任他怎么喊估计都不会有人听到,在一处找了灌木丛,慢慢蹲下,树枝刺痛了他一下,连忙甩手。 虽然武功也不是特别高,但跟着国师学过些功法,应对眼前的情况还能保身。 身上有了多处擦伤,把手向伤处覆盖。 “等等!”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下意识的反握,看着灌木丛中突然多出来的人,他折了一只树枝压住对方的喉咙。 “大哥,你放手。” 是江臣的声音,手收了回来。 “原来是江公子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树枝已经被扔到了一旁,黑暗中勉强看见江臣的轮廓。 “我与国师走散了,这位大哥,你这伤口不能用手去压,会感染的。” 这下知道了他突然出现的原因了,说了声:“多谢提醒。” “大哥,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方才巨石攻击的时候你总是躲在后面,身上还受了伤,比我还狼狈,你刚才指我这一下,你在稍稍用力我的命就没了。” 副将冷冷的说:“每个习武之人都可以做到我这般。” 国师的人都是这般冷冰冰吗,江臣尴尬的住了口,这人怎么给他一种国师的感觉,说话语气极为相似,都是听似敬重,实则远之。 刚才跟着国师,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看着像是往这个方向来了,他就急忙跟上,没想到和面前这位副将同时躲到了木丛这边。 “大哥,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说。” “这附近树木不像是灌木,一,灌木多出现在干旱缺水地带,可南宁连日大雨;二,灌木没有明显的主干,可大哥刚才却折了树枝。” “江公子心还是挺细的,这个发现前几日就说过了吧。” “前几日?” “国师在军队里说过。”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找国师吗?” “不了,既然是有人让我们分散,这场邪风来的突然,背后捣乱的人肯定还会想办法让我们再次分开。” 副将欲起身,再次看了江臣说道:“江公子,你还是趁现在马上回家吧。” “不……不必了。” 江臣心里痛了一下,这个副将刚才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委实恐怖。 他仔细看着对方,副将的眼睛明明清澈如水,看来是他看错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但实在是盛意难却,陪着江臣四处走着。 江府格局是按照八卦阵来构造的,向深处走,能听到阵阵打铁的声音。 江臣介绍道:“我们江府的兵器是全国最好的,削铁如泥。” 沈非点头,问道:“南宁国近日有战争吗。” “应该没有吧,姑娘问这干什么?” “没有,只是想到大家都吃不上饭了,怎么还在打造兵器这种东西。” “这兵器应该是皇宫要的,所需数量多。” 江臣一向对家业无甚兴趣,虽贵为公子却对此毫不知情。 不多时江母就叫了他们去吃饭。 江夫人对自家儿子是百般溺爱,对儿子的决定也一向支持,这次江臣被允许独自一人出行也都是她在江父那里求的情。但她也知道自家儿子不懂事,一番舟车劳顿的朋友到家应该让人家坐着好好休息,她儿子倒好,又拉着人家转悠。 沈非他们把整个江府快走了一遭,对一些布局简单有了印象。 君千水兴意索然,只记得中途对沈非说过一句话,“如果韩准在这估计会很开心。” 这估计也是天上的一位仙官。 三人坐到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江父江母显然有话说,沈非他们打算起身告辞,江臣却丝毫不避讳。 江父只好一直沉默不发。 饭桌上的菜很是简单,并不能勾起人多大的食欲,看着彼此的样子也都是吃惯了这种饭。 江母见沈非不怎么动筷,带着些许歉意说:“姑娘,南宁国一年颗粒无收,我们江府虽有存粮也要细细打算,饭菜做的不可口,姑娘就将就着吃点吧。” 这句话可搞得沈非很是矫情了,她不想吃是因为净修,用余光瞥了瞥君千水,那人分明吃的很是满足,沈非心里不禁瑟瑟发抖,财神大人这个戏精,太能装了。 她带着一抹苦笑说:“夫人误会了,我一向食欲不振,最近又肚子难受,吃不了多少。” 江夫人表示理解,说道:“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别为了苗条伤了身体。” 沈非:“…………” 江父在饭桌上不说话,一看就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食不言寝不语,对江夫人也是纵容,不出言教训。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江父把碗筷放下,盯着江臣问道,目光如炬。 这句话不是询问,是为下一句话做铺垫。 江父不会给儿子什么选择,继承家业是一定的,家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江臣不说话,他知道无论说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饭桌上陷入了沉默,颇为尴尬,动碗筷的声音显得异常之响,众人纷纷停止了进食。 屏着呼吸,像是听江父发布死刑命令一样。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同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江臣横着一条心,壮着胆子说道:“我打算研习剑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胡闹!”江父声音低沉的说道。 等着江臣改变主意。 江臣这次却是硬气了起来,坚持自己的理想,也重复说了一遍:“我这次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心意已决。” “好,那你说你如何在江湖上安家立命。” 江父了解自己的儿子,别人常说他固执己见,儿子又何尝不是呢。 “我,我已经习得了一身武功,在江湖中可以保护自己。” “那你说说什么是江湖。” 江父说话总是一针见血,什么是江湖,这江臣还真没想过,在他眼里,四处流浪做个侠客就算是江湖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江父目光扫着儿子,看着儿子微微低下的头,有些失望。 “三日后江家要向朝廷上交兵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没等江臣回话就拂袖而去。 余下之人皆是一愣,竟是这样的结果。 这是要江臣独当一面啊,往年都是江父入宫的,沈非很认可江父的做法,江臣还需历练一番。 江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父亲这是要让他继承家业的前奏,这些事情都交由他打理,这是要把他绑在江家啊。 江母准备对儿子说些什么,江臣摆手,表示他什么也不想听。 一顿饭不欢而散。 夜晚凉风习习,自南宁国连续大雨后,这也是少见的有月亮的夜晚,青砖绿瓦上一少年在独自喝闷酒。 江臣仰身躺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醉意熏熏,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眼睛却是未睁着,意识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他就晕了过去。 江父将毯子盖到了儿子身上,把倾斜的碗放平。 转身离去…… 翌日。 “谁给我盖的毯子……?”江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把身上的毯子掀开,一阵寒意侵袭而来。 这估计是母亲送来的。 “真冷啊……” 他下意识抱紧了胳膊,天还没有大亮,他急忙起身从房梁上跳了下去,这要是被他爹发现了,少不了一顿毒打啊。 他偷偷摸摸地向自己的屋子走,步子放的很轻,这件事他也算是各中高手了,熟能生巧,其它事不行,爬墙逃跑他还是在行的。 眼睛自觉的看向江父的屋子。 还亮着灯! 他想起这些年爹的操劳,鼻子微酸,他是不孝,可转念一想还是认为有梦想的人就没有错,人必须要有追求。 沿着墙壁悄悄潜进了自己的房间。 亮灯房间的窗子慢慢合上。 江臣一个人又趴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只能说两个字“舒坦”。 在外半个月,他有十四天是想家的,但不敢回来,因为他一无所成。 一路上见到过很多灾民,他无能为力,在自家的铺子给人家寻了粮食,一堆人就开始得寸进尺,每日围在铺子外面,毁了不少生意,他这一路上也开始躲躲藏藏。 也不知自己的老爹为什么会突发善心,每日开起了粥棚,他才成功脱了身,免了那些人没完没了的纠缠。 江家这么大的家族没有继承人,他也很为难,如果他没有办法拯救苍生的话,那他就继承家产,做一个阔少爷。 思绪如麻乱飞,到底该怎样选择!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公子,你身边平日不带个随从吗?” 沈非坐在马上无聊,就想说废话。 “我已经弱冠,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需要他人保护。” 声音慷慨激昂,仿佛抒尽心中英雄意。 江臣在马上伸开一只臂膀,眼睛里满是风采,打算把自己声情并茂的介绍一番。 沈非见此景,心中想的只有七个字,请开始你的演讲。 “这次我离家也有半个月了,这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人”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兴高采烈的说道:“都没有遇到君大哥好啊,结识君大哥是我这半个月最开心的事。” “呕。” 沈非艰难的拍打了江臣一下,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位公子,你怕是对你的君大哥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一直沉默的君千水淡淡的开口,但沈非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认为江公子夸的太轻了,完全描绘不出你的英俊潇洒。” 沈非怪腔怪调的说道。 君千水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非可是不想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急忙对江臣说,“江公子,请继续你的介绍。” “啊?姑娘还想听啊。” 沈非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我这次离家仗剑走江湖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 “我想告诉他们,我是可以独立生活的。” 沈非问道:“你这半个月吃什么啊?” 整个南宁国都粮食短缺,他一个富家公子出来可如何生活。 “我江家店铺遍布全国,我怎么会饿到我自己。” 沈非:“…………” 少年,你已经靠你爹娘的钱独立生活了。 江臣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沈非出于尊重都认真听了,心中暗想,真是一个率直的人。 三匹马虽然走的慢,但在天黑之前还是走到了江家。 隔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江宅的轮廓,门口是两头大狮子石像,一砖一瓦尽是豪华。 江家果然富甲一方。 江臣到家的时候,下人急忙去通报,沈非和君千水同他一起去了正堂。 屋子中早就有了等江臣的人,一个身材微胖,脸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 此人是江臣的父亲。 他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君千水,沉稳得体,是个好苗子,不由对儿子这次结交的朋友很是满意。 “爹,我回来了。”江臣看到自己的父亲时本能带着害怕,他从小就被严加管束,就是为了子承父业。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乖乖公子呢,不敢忤逆父亲的任何话,直到父亲为他请了一个江湖侠客当师傅,他认为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他向往师傅口中的江湖,羡慕侠肝义胆的柔情,愿驰聘疆场彰显男儿本色。 他开始对那些无聊的炼器之术感到厌恶,开始与父亲顶罪,认为父亲也不一定全是对的。 在他无数次的争取后,江父才答应了他的小请求。 他这次初入江湖,一心想闯荡一番事业,打出个响亮的名号来,谁知这半个月他是处处不得意,自认高强的武功面对敌人时简直不堪一击。 江父看着略有变化的儿子,比之前沧桑成熟了一些,心中比较满意,嘴上却还是说道:“这半个月玩够了吗,也没见你闯荡出个名堂来。” 江臣听到这话,虽知道这是对的,但他不想在老爹面前丢脸,硬气倔强的回:“父亲只给半个月,我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况且我这半个月也不是一无所获,你看,这是我结识的兄弟,君千水。” 他将手指向君千水,颇为自豪。 君千水对着江父拱手作揖,折扇叠于手腕,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江家主好,少公子为人坦亮正直,且助人为乐,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能认识江公子,是我的荣幸。” 江父当然知道人家是在可以恭维自家儿子,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儿子给他长脸,他面上有光。 他将双手背于身后,又细细审视了一番君千水,只见少年平静如水,是这个年纪少有的老成,心中默默赞许。 他的目光能抗住的人不多,鹰一般的审视,一般人多会紧张落汗,好一点的也会言语出现漏洞,总而,没有人能在他的威压下还如此淡定自若。 如此一想,他对君千水又高看了几分。 君千水也是猜出江父所想,毕竟他活了那么多年,总不能在一个凡人面前败下阵来。 “哼。”江父声音低沉的冲着江臣说道:“你应该学学你朋友,还有,你母亲这些天很担心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正说着江夫人就走了进来,“臣儿!” 她直接就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将其看了又看,脸上就挂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的说:“瘦了,瘦了。” 江臣想要挣脱自己的母亲,他都这么大人了,还是被当成小孩子一样,还是在别人面前,多丢脸啊。 “臣儿,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受委屈啊。” “娘,你别说了,你儿子很好,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 江夫人这才去看屋子内的两个陌生人,先瞧到的是沈非,眉眼间一惊,怎么带了个女子回来。 沈非报以一笑,她对长辈一向是尊重。 江夫人暗自打量了沈非,还算懂礼数,就是不知道家世如何。 “娘,这位是沈姑娘,那位是君公子。” 江臣瞧着自己母亲的目光像是在看新媳妇一样,赶紧出言解释。 “哦,原来如此啊。” 这样一来,江夫人还有些尴尬,急忙离自家老爷近了一些。 “臣儿啊,你们吃过晚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好,我也是饿了,娘让他们准备吧。” 江臣看着父亲没有责怪他,又想带着君千水逛逛江府,就向二老告辞,反正母亲在这呢,肯定会替他说好话的。 他带着两位朋友匆忙的出了屋子,急切的想要带着他们游览一番。 沈非和君千水也只是乖乖的走着,说实话,上了天宫之后,沈非也感觉自己眼光高了,所以纵使江府气派豪华,她心里也并无多大感觉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折扇在空中饶了个圈又回到了君千水手里。 帅啊! 沈非听到刚才君千水平静低沉的声音还有些不相信,直到看见那把折扇,简直忍不住叫好! 以君千水的实力分分钟秒杀全场啊。 拿到折扇的君千水再次挥扇,扇面的金色流光在太阳照射下甚是刺眼。 薄唇轻启,大声喊道, “快跑!” 大街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画面,某华服俊美男子拉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姑娘一路狂奔,后面跟着一执剑少年,以更快的速度赶超二人。 三人速度不分彼此,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后面还跟着一堆如狼似虎的人,也都拼了命的奔跑。 那场面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卧靠! 执剑少年在喊:“少侠,等等我。” 后面的大堆豺狼以更大的声音喊:“江臣,站住!” 沈非在喊:“千水君,你果然靠不住!” 为首的三个人逐渐跑到了一个死胡同,气喘吁吁,三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大眼瞪小眼。 后面的人已经要追了上来,手里还抄起了家伙。 沈非动了一下喉咙,双手在颤抖。 “没办法了!” 只听啪的一声,面前大墙轰然倒下。 两个男子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沈非。 “发什么愣,还不快跑!” 于是两个华服男子和一个甩着手臂的姑娘继续跑了起来,不但没有丧失力气,反而越跑越快。 此三人若参加跑步比赛,定是种子选手,赛场上的黑马啊! 路上挥洒的不是汗水,是青春啊! “姑娘,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 江臣边跑边喘声说道,三个人中他跑的最快,一看就经验丰富。 连绕几个巷子后,总算跑到了开阔地。 沈非和君千水在后面慢慢跑着,越来越慢,直至停下了脚步。 “不用跑了,后面的人跟不上来了。” 君千水已经摇起了扇子,他和沈非是仙身,这种凡人的疲惫他们是没有的,只是不能在人间随意显示,刚才追赶的人又多,两个人只好也假装吃力的跑着。 沈非拍墙的那一下并没有动用灵力,而是借着空气的流动来了那么一下。 江臣急忙回头,后面果然没有人了,他大松一口气,脚步还有些停不下来,只好绕圈走着。 “这位少侠,你好生厉害,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他本想拱手作揖,奈何此时停不下脚步,做出的动作滑稽极了。 “他鄙姓君,名千水。” “她贱姓沈,单一个字非。” 开口的两人仇视的互看了一眼,女子眼睛中燃着熊熊烈火。 “哈哈,”江臣尴尬的一笑,转着圈说道:“原来是君大哥和沈姑娘。” 转着累了,他又换了个方向,逆时针转着,“两位大侠估计听到了我的名字,我认为还需要再说一遍,我叫江臣,是江家的大少爷,也是唯一的少爷。” 沈非和君千水点头,表示知道。 江臣看着二人,又开始倒着走,“刚才谢谢两位大侠的相救,江臣想请二位去家中一坐。” 君千水不出声,救他本是顺手,并不想节外生枝。 江臣又继续说道,“我家是皇商,每月都有进宫的机会,我可以将二位高手引荐与陛下,陛下最近广招贤士,一定会重用二位的。” 听到可以进宫,沈非把准备拒绝的话憋到了嘴里,天下大旱,皇宫一定会有详细的资料,而且借助官方力量可能会轻松一些,还有那位快要飞升的国师,他们也要了解一下。 不过二人还是有些犹豫,入了皇宫可就行动受限制了。 君千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挥着他的扇子,沈非等着他做决定。 “沈非姑娘,你觉得呢。” 却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那我们就同小江一起回江家吧,也省的我们租客栈了。”权衡了一下,沈非答应了。 “太好了,二位大侠,我江府在城南,我放个信号弹让人骑马来接我们。” “不行不行,我是个江湖剑客,怎能随意求助于人。” 说着话,江臣摸了摸自己的剑。 沈非的嘴角有些抽搐,这人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吧,江湖剑客什么鬼,莫非面前这位愣头青还是个幻想家。 这年头,只要拿把剑就能当江湖客,少年,你把江湖想的太简单。 “这位愣……江公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再跑到你家?” 沈非真想拍自己,差点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租一匹马好了。” 君千水开口,面如冰霜。 沈非发现他在看自己,而且还想扭头,瞬间一头雾水,这财神大人真是怪。 刚见面的时候好像想满足她所有需求,现在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这个神仙曾经一定和她有瓜葛。 江臣面上很开心,也不在那里转圈圈了,三个人寻了马一起上路。 沈非找了一匹最胖的,而且比较矮小,她没学过骑马,看着哪个最稳就要了哪个。 江臣的嘴一路上就未闲过,一直表达着对君千水的仰慕之情。 沈非冷哼,这财神可真有男人缘。 “君大哥,你的武功好生厉害,我看比我师傅还要强上几分,我一向仰慕高手,我可以向你学习吗?” “君大哥,你是本地人吗,应该不是,这南宁国谁不知我江家。” 他还想继续问,但想到江湖相逢不必留名,不能唐突了人家,保持些神秘感才有意思,平日他最爱江湖人的交往,率真坦直,没有那么多勾勾角角。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仗天下以大义,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江臣的追求就是成为一个大侠,悬壶济世,为天下立正道。 “你不是练武的好苗子,我不收。” 君千水悠然开口,丝毫不留情。 “君大哥,我虽武功不如你,但我在南宁国的高手排行榜上还是挂名的。” 表明他的资质不算差。 君千水不再说话了。 每个国家都有高手排行榜,且多由官方制定,真实性有待考量,上榜的一眼望去皆是达官贵族子弟,很少有人把此当回事的。 这江臣一看就是在家中教养的公子哥。 马没有什么力气,跑的很慢,估计也是食不果腹。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次也没见过啊,这可真是奇怪。 “今晚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明日继续出发。” 结束了上个话题。 “那我们要怎么找啊,踏遍整个国境啊?” “先从雨患最严重的地方找起。” “哈哈,怎么感觉无从下手啊。” “不必担心,青客一直在帮我们查找原因。” “哦。” 沈非小口抿了一嘴茶,青客是一个小书架吧,谁查资料都找他。 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她要是向青客打听是不是也要花费一大笔功德啊。 在哪里都是没钱难办事。 “姑娘,你们晚上要住这里啊,几间屋子啊?” 店老板从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饭菜向楼上走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施慧云的门。 “一间。” 君千水说道。 “啊?” 沈非碰了碰君千水的袖子,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君千水瞪了她一眼说:“你知道两间要花多少钱吗,我们经费有限的,沈非姑娘。”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啊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勤俭节约。” “当然,能少花钱就不花钱,今天晚上我们……” 我们……沈非倒吸一口气。 “我们晚饭都不吃,为了省钱。” 君千水又笑了起来,“姑娘,出门在外,钱可要省着点花。” 我靠,你说你没钱,省着花,这不是明摆着装蒜么,你缺钱,你怎么会缺钱。 沈非偷偷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丫可劲装吧! “不吃晚饭怎么可以呢?”酥软的声音响起。 施慧云开了门,示意店老板把饭端进去。 “姑娘,我们不饿。”沈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在大款身边竟然没有钱吃饭,她混的也太差了吧。 “哦。”施慧云微笑的点头。 “姑娘这么早就吃饭吗,这才距晚上还早吧。” 此时店老板走了出来,解释道:“慧云姑娘只能吃凉饭,热饭吃了会难受,我每次都是早早给备上。” “对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 施慧云带着歉意说。 君千水抬眸,施慧云正看着他。 “沈非,你是得了怪病了吧,废话这么多吗。” 君千水也向楼上走去,让店老板指了房间,经过施慧云的房间时稍微停了一下脚步。 “什么!” 这财神一下界就看她不顺眼了嘛,这样怼她。 她不要面子了吗? 君千水却是不理会她,直接进了他们的房间。 “喂!千水君。” 沈非也急急忙忙上了楼,钻进了屋子里。 “唔……”沈非一进门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说话。” 君千水用法力把话传到了沈非的耳朵里。 沈飞实力较弱,只能听到别人传话,自己无法用法力传音。 “那个女孩有问题。” 君千水把沈非拖到了板凳上,他保持站姿。 “你刚才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沈非摇摇头。莫非那姑娘是只鬼吗?这个想法使得她一阵恶寒,多漂亮的小姐姐啊! 君千水猜到了沈非在想什么,使出了自己的“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是鬼,但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狗鼻子? 沈非不能说话,感觉憋屈极了,上次好像就被某人封过口,这是什么特殊待遇。 “呼,什么奇怪的味道?”在君千水的允许下,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君千水一本正经的说。 沈非此时想拿个大锤子向他头上抡去,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搞得她还紧张兮兮的。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呵,你是在玩弄我,等等……大蒜味。 沈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大蒜可以祛除邪物。 难道客栈里有鬼吗?那个店老板?不会,饭就是他做的。 沈非看向君千水,等着解答。 “我在这四周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我们来的路上是何光景,那雨有腐蚀性质,所过之处无一破败不堪,只有这家客栈完好无损,店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但绝对不是鬼。” “还有,你注意到了吗,我们喝的茶不是南宁国的水。” 什么!沈非当即就想把喝过的茶吐了。 这水还分国家吗,大江大河纵贯南北,天下之人共饮一江水也是可能的。 “那是哪里的水?” “不知。” “那有问题吗?” “不知,看你会不会出事吧。” 茶只有沈非喝了,君千水未动杯,只是用法力将其蒸干了。 沈非:“…………”这就是以身试毒吗?啊,吾命休矣。 “这就是我叫你不吃晚饭的原因。” “千水君,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啊。”沈非咬牙切齿的说道。 伪君子,这绝对是伪君子啊,你看看长的人模狗样的,咋就不干人事呢。 “姑娘不必在心中腹诽我,是你自己不小心。” 君千水看着沈非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说道:“都言胸大无脑,你是什么情况呢。” 沈非虽恢复了仙身,但因沈小五自小营养不良,所以她现在的身材只能用一般来形容。 “啊!”沈非突然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捉着君千水的衣服下摆,脸上表情痛苦万分,额头上沁了密密的汗珠,嘴唇变得苍白。 “千……千水君,我好像…不行了,我……现在好痛苦啊,这一程……我……陪你……走不……完……了,你……要……好好……的。” 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君千水,眼球却是不动了。 扑通一脚,直接踹到了沈非身上。 沈非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又是好几脚。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如同死了一般。 脚使劲抬起,估计是大力的一脚。 “我靠,你有没有人性!”地上的人突然蹦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君千水。 怒气冲冲的说:“我都死了,你还打我!” 君千水缓缓的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表情冷淡的看着沈非,:“死人没有知觉的,不怕疼。”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她默默地跟上了君千水的步伐,心中默念,少说话,多走路,这个地方很大的。 这一路上所见的奇珍异宝让沈非晕乎乎的,炫富,赤裸裸的炫富啊! 君千水带着沈非走到了一处偏殿,正中央是一棵树,同样金光闪闪,他扇子轻松一挥,树上的金叶子纷纷落了下来。 开口道:“这是摇钱树,天下财富皆在此。” 沈非心里却想:不不不,天下财富都在你财神大人的手里。 “世人追名逐利,祈福求财之人甚多,这个地方也算是天宫数一数二的灵气宝地了,你在这里修炼最好。” 君千水又挥了好几次扇子,金叶子不停地掉落。 “这样可以吗?”沈非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地方她一来就感受到了源源不绝的灵力,她可是个负债者,享受这样的福利不太现实吧。 “怎么不可以,本仙的地方当然是本仙做主。”君千水大方的说出这句话。 沈非正打算感激不尽,君千水又道:“你就时不时晃动这棵树,让这金叶子不停地掉落就行。” 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工吗,不过沈非一想也有道理,总不能白占人家便宜,打算出口答应。 君千水淡不经心的笑了笑,问:“可想好了?” 沈非点了点头,这样一处宝地借给她用,哪还有不答应之理。 君千水笑意更深:“这天下的求富求财之愿都在这里,你可要保持这金叶子不停掉落,不然那些可怜的穷苦人家可能就一个月都吃不上饭了。” 他的话听似寻常,却又包涵着善意的提醒,一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动容。 沈非感慨,心系黎民苍生,真是个善良的神仙。 “本仙会时不时的来检查你的工作结果,哦不,是你的修炼进度,你可要加油啊。” 君千水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这句话。 沈非拍了拍胸腹,说道:“千水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好好修炼,真是谢谢你,给我提供这样的地方。” “乐善好施,能服于人嘛。”君千水不自谦的说,那把扇子轻轻的摇着。 沈非:“……”这财神真是不客气。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就可以了,本仙一定会尽量满足的。” 君千水善意的说。 “是用通灵镜吗。” “……………” 君千水奇怪的看了沈非一眼,说道:“你现在在财神殿,在殿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叫我,我都能感应到。”说完,他认为有必要让沈非知道一些事情。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存在通灵镜那种老古董,财神殿少说也有八百年没见过这东西了吧。” 君千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让沈非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沈非却感觉自己瑟瑟发抖,莫非青客给她的东西都是破烂吗。同样是神仙,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同时脑海中出现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抱紧土豪大腿,远离穷神仙! 她急忙把这个念头打散,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不能这么想,这样青客知道了多伤心。 “千水君,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我现在就抓紧时间修炼吧。” “也好,本仙也有公务要忙,过段时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灵丹,你现在好好学习功法。” 君千水又拿扇子对摇钱树挥了几下,就把手背在身后,扇子张于胸前,轻轻摇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沈非看着君千水走了之后,感觉一个大金块离她而去。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不停的掉着,沈非走近看了一眼,发现每片金叶子上都有字。 其中一片写着:明天希望能喝到一碗稀粥。————南宁国 看来是乞丐祈的福愿,沈非去看下一片, 希望哥哥能挣到钱————南宁国 沈非想,现在都是穷人在祈福吗。她又接着看, 财神求求你把那些乞丐赶走,我给你供奉百两黄金,重修寺庙。————南宁国 怎么还是南宁国的,沈非看起了其它的金叶子,十个中有三个是南宁国的。 天下之大,人间国家数不胜数,这南宁国的祈愿竟占了七成,而且内容多是祈求温饱的,南宁国是出现大规模灾荒了吗? 沈非想到那些正在受苦的人民,打算让金叶子掉落的快一点。她运转灵力开始晃动摇钱树。 竟是纹丝不动。 她加大了力度,这摇钱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君千水扇子轻松一挥就有成千上万的金叶子抖落。 沈非就一跃而起,从树上一片一片的摘叶子。可这样效率太低下了,没有一个时辰,她已经筋疲力竭。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掉落着,只不过速度越来越慢,看来君千水施加的法力已经要没了。 沈非用手掌大力的拍着树,不见有多余的金叶子掉落,她将全身灵力聚于一处,奋力一掌,面前的方向才慢慢抖落了几十片叶子。 不行,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摇钱树就不掉叶子了。 沈非回想着君千水的动作,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莫名她想起了财神的笑,糟糕,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这苦差事根本折磨着她无法修炼嘛。 她打算呼叫君千水,却没有把嘴张开,人家才刚走自己就找事,岂不是显得既无用又烦人。 沈非只好盘地而坐,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这叶子掉下来呢。灵力在她体内游走着,运行了有十个周期,丹田中又有了灵气,她急忙对着摇钱树又是一掌。 几十片叶子孤零落下。 沈非回忆着君千水的动作,离树远了一些,又是灵力一打,无明显效果。 她只好再次在体内运转灵力,这次周期更长,许久她才打向摇钱树。 却还是老样子,她不认输,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她已经疲惫不堪,体内运转灵力都有些困难了。 这是什么破树,还有那么多人的祈愿呢,金叶子掉落的却越来越少。 沈非生气的一挥拳,哗啦啦,树上的金叶子又落得多了一些。 啊?她刚才似乎没用力,只是朝着空气一挥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沈非又再次放空双手,感知着空气中的灵力涌动,顺着灵力聚拢方向一掌击中摇钱树,金叶子又是哗啦啦的掉了起来。 虽然数量少,但比之前是强太多了。 内心震撼不已,这估计就是以力驭力,文雅的名字叫做借灵。化他人灵力为己用。 沈非刚刚学会这一招,还不是能够很好地驾驭,仍需多加练习一番。 于是席地而坐,研习道法,琢磨空气之流动,无数符文行成四壁,环绕脑海,缓心神,察善法,苦凡体,修仙道。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只知时间已经过去至少两日了。 一遍又一遍的运灵后,沈非基本上能控制灵气的方向了。 她无疑是极其幸运的,此功法虽多书记载,但大多数人无法练成此道,一定是此地灵气旺盛,所以她才能借势而为。 不过目前沈非只能取空气中灵气,而不能碰上什么修炼者,那样她一定会被秒杀,没等她把人家的灵力借过来,就已经碎尸万段了。 她也知道这一点,激动是激动,理智还没有丧失,她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客,但转念一想,以这样菜鸟的实力说不定会被嘲笑,还是等自己道法炉火纯青之后再说吧。 她曾在一个智慧的话本子上看到过,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一定要装弱小,那样你随时还有露一手的机会去让别人高看一眼,否则就只有丢人的份了。 她当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对摇钱树又是一波猛打,摇钱树虽巍然不动,但叶子却是有了反应,沈非听着钱掉的声音甚为悦耳动听,唉,钱袋子里数钱的生活,谁不向往呢。 脑海里又闪过南宁国的祈福,这些悲苦人民怕还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她一刻也不敢停息,不停的运灵击打摇钱树。 要不要联系一下君千水,让他来处理这些祈愿。世事果真难料,人家前脚刚走,自己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 于是沈非喊道:“千水君,你在吗?” 无人回应。 沈非又喊:“千水君,在吗?” 依然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要一叫就能出来的吗。 沈非等了一会儿,再次喊道:“千水君?” 一片沉寂,除了金叶子掉落的声音。。。。。。。。 沈非心中暗想,这可怕的千水君,上次带她逃跑直接就走人了,现在又说话不算话,找他这个人好难啊。 沈非又默默的拿出了被嫌弃的通灵镜,还是找青客吧,这个神仙估计靠谱一点。 “你怎么又拿出了这个镜子?” 君千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非迅速的收起来镜子,她可不想看见那个“无地自容之眼”。 “刚才叫大人,没有收到回应,无聊,打算擦镜子玩会儿。”沈非不知自己怎么说出了这么违心的话,难道她屈服于金钱了吗。 呸呸呸,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她这是对神仙的尊重,还不是因为在财神殿里找其他神仙会驳了财神的面子,对,这才是真相! “你叫我,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君千水看着还在掉金叶子的摇钱树,问道:“是感觉修炼遇到困难了吗?” 沈非摇头,颇有些严肃的说道:“大人,我见这祈福多来自南宁国,而且多是求温饱问题,所以猜想是不是国家出现了什么问题,特急唤大人。” 君千水有些意外的看着沈非,“姑娘竟还关心人民疾苦?” 这口气听着像沈非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沈非也是颇为意外,这是什么语气,怎么饱含质疑的味道。 “大人,我虽没有什么本领,但对人间的共情还是有的啊。”沈非字正腔圆的回道。 莫非君千水感觉她是个小喽啰,自己都应接不暇,还有时间管别人。 “共情。”君千水轻生重复着。 重新打量了一番沈非,笑着说道:“好一句共情!只是旦夕祸福乃天道运转,神仙也只是满足部分祈愿罢了,你所看到的也都是有殿中其他仙官审核过的,神仙也不会任何事都管。” “既然已经审核过,南宁国的祈愿还占三成,可见苍生所受之苦,这些天界也都不管吗?” 这些道理沈非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件事情也太异常了吧,天灾人祸不至于危及整个国家吧。 君千水还是笑,不过是浅笑,他闭上眼睛将手中的扇子挥于胸前。 抬眸,表情严肃了一些。 “南宁国近一年大雨连绵,农民们颗粒无收,粮食乃国家之本,这才出现大量灾民。” 沈非又说:“国家竟无存粮?” 君千水不予回答,只是说道:“姑娘管的有些多了,民间之事自由地上的皇帝来处理,我只做好本职工作便可。” 他见沈非眉头未解,又继续说道:“就算仙官真的要插手,这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这个已经算是最终回答了,沈非一个无甚修为的人倒显得多管闲事了。 沈非心中也是一惊,在坟林生活的时候,她对任何事的态度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竟有性情大变的趋势,刚才的话她都不相信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说话不由语气软了一些:“我也是一时愤慨,见天下可怜之人苦苦挣扎,不由替他们担忧。” 君千水摇着扇子表示理解:“不是本仙不愿帮,只是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气运,我胡乱插手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宽慰,“如果真能帮的话,本仙直接给他们下一场银雨就好了,此事实在是不能过多插手。” “是我唐突了,不知天界规则,胡言乱语。”沈非听人家这么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财神又是一笑:“无妨,我会派几个仙官去调查此事,如果有回转的余地尽量帮忙。” 仁至义尽。 沈非脑海中出现这四个大字,这财神大人也还算是好说话。 君千水瞧出沈非还有忧愁,说道:“上次不是说要给你灵丹吗,这几日有些忘记了,你随我去殿中取吧。” 把这件事先搁置不提。 沈非神色缓和了些,道:“多谢。” 两人便离开摇钱树,前往大殿。 第一百三十章 潮湿,全身腻腻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慢慢蠕动。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同一般的雨。 沉闷,浊气很重。 君千水撑起一把伞,沈非急忙钻了进去,她身上已经全湿了。 雨势开始大了起来,雨滴所落之处都成了坑坑洼洼的浅坑。 两个人赶紧躲进一间客栈。 “老板,一壶茶。” “好的,客官稍等。” 桌椅被擦的干干净净,客栈地方很大,却只摆了五张桌子。 目前没有其他人,君千水环视四周,客栈分两层,二楼是住房。 沈非全身还湿着,他准备施法替她驱寒。 “客官,你的茶。” 君千水收了动作,抬眸看店老板,刚才用的是“你”这个字,一般生意人都是用“您”这个字。 老板三四十岁的样子,脖子处有一道疤,看起来很老实。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老板替他们倒上了茶,动作熟练。 “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这做生意。” 君千水看着老板的手,腕处也有一道疤。 “客官不知这南宁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来这地方做生意?” “哦?” 君千水饶有兴趣的问道,似乎急于打听消息。 “南宁国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哪还会有人买东西。” 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看这店里都没有人,我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沈非开口。 “唉,天灾啊,”老板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沈非,关切的问道:“姑娘你衣服湿了,要不去楼上换一下吧,女孩子家这样会伤身体的。” 沈非打算拒绝,她没带衣服,而且自己一会儿可以运灵烘干衣服。 “谢过店家美意,沈非你去换一下吧。” 沈非错愕的看了君千水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可有一种听了很多年的感觉。 “走,姑娘,我带你上楼,店里备着女装呢。” 沈非迷迷糊糊的跟着老板上了楼,还沉浸在君千水的那一声沈非中。 看见一间屋子门动了一下,以为是店老板进去了,她就又推了一下。 “哎呦,老板,来新客人了。” 一身素纱的女子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沈非,眼神似有若无的瞧了一眼君千水。 沈非还愣着,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意识到自己弄错了,急忙道歉:“抱歉,刚才走错门了。” “慧云没睡午觉啊?”店老板对着素衫女子说道,看来很熟。 施慧云嘴角浅浅的笑了,“昨晚睡得时间长了,现在还不困。” 明明清纯的长相,声音却魅惑入骨,一般人若闻此声必被勾去半条魂魄。 “来,这位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怎么走路还出神呢。” 店老板招呼着沈非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抱歉。”沈非拱手说道。 她这爱走神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刚才大意也是没想到这客栈竟有客人,听两人的对话,这姑娘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沈非随店老板进了一间屋子,施慧云慢慢的合上门,一直看着君千水,眉目如画。 君千水注意到了女子的目光,不去理会,只是看着沈非的屋子。 店老板在门口看到君千水的神情,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冲着他笑,表示理解。 他转头,不再去看。 “老板,你这衣服都好大啊。” 沈非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衣服宽松肥大,她用腰带好好紧了紧。 “姑娘,有的穿就很好了。”店老板笑眯眯的说。 “我不是嫌弃,只是每件衣服都很大,以前的客人多是胖胖的吗,老板竟备了这么多。” 君千水向她望去,这衣服一点也不显身材,却有种别致的舒服。 沈非下楼,看到了茶还未喝,她重新坐到了桌子前。 “老板,这里是一直下雨吗?” “姑娘,都连续一年了简直是不让人过日子。” “那老板的水是在哪里打的,我见四处没有什么水井吧。” 下界后,沈非和君千水就不能轻易使用法力了,两人走了多处地方,刚到这南宁国境内就下起了雨。 天气有些昏沉,他们中途走散过,沈非被淋了个落汤鸡,君千水有伞,无事。 路上走的人不多,可以说无限接近零了,两人急忙寻了这个落脚处。 “姑娘,你放心,肯定不是外面的雨水,我家厨房有一口井,这你可看不到。” 店老板听出来沈非的疑惑,这是打了保证。 “哈哈,我就是比较好奇,随口一问。” “没事,放心吃茶吧,我去后厨做饭。” 这个客栈竟只有老板一个人打理。 如果老板还是个厨子的话,他知道老板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了。 沈非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没有其他人来帮忙吗?” “姑娘这是信不过我啊。” “不敢不敢,你可是富家大公子,家财万贯,想怎样就怎样的。” “姑娘出门带脑子了吗?” “啊?” “我有钱这件事需要全世界都知道吗。” 这句反问搞得沈非很是窘迫。 “嘿嘿,你看我这脑子,估计丢家里了。” 她这是怎么了,看见君千水就有顶嘴的冲动,连场合都不分了。 不行不行,武力值跟不上,现在智商都没有了,啊!让她回家种田吧。 “别急于否定自己,姑娘。”君千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也要对自己保持自信啊。” “你……”沈非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说的……很对……” 她感觉自己真的魔怔了,自己以前处事也算冷静,可是最近她总感觉有人控制了她的身体,那个人饱含着怒火,莫名想撒气,尤其是在面对君千水时。 扇子轻摇,风朝向了沈非那里。 “天气这么差,也改不了姑娘的暴脾气。” 暴脾气? 她哪次不是极力隐忍,这君千水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或者……对她有什么偏见。 每次说话都好像在同一个他已经熟知的人闲聊。 是不是被贬前和人家认识啊。 “千水君,我们在家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见面啊。”这个家指的是天宫。 “呵,一次也未见过。”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次也没见过啊,这可真是奇怪。 “今晚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明日继续出发。” 结束了上个话题。 “那我们要怎么找啊,踏遍整个国境啊?” “先从雨患最严重的地方找起。” “哈哈,怎么感觉无从下手啊。” “不必担心,青客一直在帮我们查找原因。” “哦。” 沈非小口抿了一嘴茶,青客是一个小书架吧,谁查资料都找他。 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她要是向青客打听是不是也要花费一大笔功德啊。 在哪里都是没钱难办事。 “姑娘,你们晚上要住这里啊,几间屋子啊?” 店老板从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饭菜向楼上走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施慧云的门。 “一间。” 君千水说道。 “啊?” 沈非碰了碰君千水的袖子,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君千水瞪了她一眼说:“你知道两间要花多少钱吗,我们经费有限的,沈非姑娘。”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啊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勤俭节约。” “当然,能少花钱就不花钱,今天晚上我们……” 我们……沈非倒吸一口气。 “我们晚饭都不吃,为了省钱。” 君千水又笑了起来,“姑娘,出门在外,钱可要省着点花。” 我靠,你说你没钱,省着花,这不是明摆着装蒜么,你缺钱,你怎么会缺钱。 沈非偷偷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丫可劲装吧! “不吃晚饭怎么可以呢?”酥软的声音响起。 施慧云开了门,示意店老板把饭端进去。 “姑娘,我们不饿。”沈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在大款身边竟然没有钱吃饭,她混的也太差了吧。 “哦。”施慧云微笑的点头。 “姑娘这么早就吃饭吗,这才距晚上还早吧。” 此时店老板走了出来,解释道:“慧云姑娘只能吃凉饭,热饭吃了会难受,我每次都是早早给备上。” “对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 施慧云带着歉意说。 君千水抬眸,施慧云正看着他。 “沈非,你是得了怪病了吧,废话这么多吗。” 君千水也向楼上走去,让店老板指了房间,经过施慧云的房间时稍微停了一下脚步。 “什么!” 这财神一下界就看她不顺眼了嘛,这样怼她。 她不要面子了吗? 君千水却是不理会她,直接进了他们的房间。 “喂!千水君。” 沈非也急急忙忙上了楼,钻进了屋子里。 “唔……”沈非一进门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说话。” 君千水用法力把话传到了沈非的耳朵里。 沈飞实力较弱,只能听到别人传话,自己无法用法力传音。 “那个女孩有问题。” 君千水把沈非拖到了板凳上,他保持站姿。 “你刚才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沈非摇摇头。莫非那姑娘是只鬼吗?这个想法使得她一阵恶寒,多漂亮的小姐姐啊! 君千水猜到了沈非在想什么,使出了自己的“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是鬼,但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狗鼻子? 沈非不能说话,感觉憋屈极了,上次好像就被某人封过口,这是什么特殊待遇。 “呼,什么奇怪的味道?”在君千水的允许下,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君千水一本正经的说。 沈非此时想拿个大锤子向他头上抡去,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搞得她还紧张兮兮的。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呵,你是在玩弄我,等等……大蒜味。 沈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大蒜可以祛除邪物。 难道客栈里有鬼吗?那个店老板?不会,饭就是他做的。 沈非看向君千水,等着解答。 “我在这四周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我们来的路上是何光景,那雨有腐蚀性质,所过之处无一破败不堪,只有这家客栈完好无损,店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但绝对不是鬼。” “还有,你注意到了吗,我们喝的茶不是南宁国的水。” 什么!沈非当即就想把喝过的茶吐了。 这水还分国家吗,大江大河纵贯南北,天下之人共饮一江水也是可能的。 “那是哪里的水?” “不知。” “那有问题吗?” “不知,看你会不会出事吧。” 茶只有沈非喝了,君千水未动杯,只是用法力将其蒸干了。 沈非:“…………”这就是以身试毒吗?啊,吾命休矣。 “这就是我叫你不吃晚饭的原因。” “千水君,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啊。”沈非咬牙切齿的说道。 伪君子,这绝对是伪君子啊,你看看长的人模狗样的,咋就不干人事呢。 “姑娘不必在心中腹诽我,是你自己不小心。” 君千水看着沈非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说道:“都言胸大无脑,你是什么情况呢。” 沈非虽恢复了仙身,但因沈小五自小营养不良,所以她现在的身材只能用一般来形容。 “啊!”沈非突然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捉着君千水的衣服下摆,脸上表情痛苦万分,额头上沁了密密的汗珠,嘴唇变得苍白。 “千……千水君,我好像…不行了,我……现在好痛苦啊,这一程……我……陪你……走不……完……了,你……要……好好……的。” 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君千水,眼球却是不动了。 扑通一脚,直接踹到了沈非身上。 沈非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又是好几脚。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如同死了一般。 脚使劲抬起,估计是大力的一脚。 “我靠,你有没有人性!”地上的人突然蹦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君千水。 怒气冲冲的说:“我都死了,你还打我!” 君千水缓缓的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表情冷淡的看着沈非,:“死人没有知觉的,不怕疼。” 第一百三十二章 前方乌云狂卷,遮路千里,此妖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护花将军,这道途真是凶险万分,我们车马就先停顿于此,先查清情况再做打算。” “听国师的就行。” 护花将军下了车马,把铜铃放到肩上,借身材高大的优势,极力远眺。 “铜铃,你可有什么发现?” 护花将军在看了一周之后,竟是问起来铜铃。 铜铃摸了摸护花的头,让他安心。 “国师,目前还没有什么凶境。” 护花的声音雄厚有力,穿云冲雾,听完就让人有安全感。 君无恙用手抵住太阳穴,昨晚他观测的时候还风平浪静,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聚集了这么大的妖雾。 他在修道时遇过几个小妖,虽有些吃力,但还是能准确估计自己的什么胜算。 这次遇到的还不见踪影,他带的人不少,可再怎么多,他们终究是凡人。 他要真狠了心还真能来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这一路上位,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杀生,他破了道,这些事毁了他的修行,不悔。 成为国师之后,玄真点苍山的修炼之人就多了起来,更是改善了被冷落的迹象。 他出师门,为师兄师弟谋生存,如今,初心已改。 他对师门做的已经够多了,自己禁不住权色声马,功名利禄,他不会否认,只是可惜了师傅,作为唯一的关门弟子,他不孝不义。 “就在西南角吧,背风。” 声音夹杂着风声,没有听出什么异常。 护花背着铜铃向那里走去,君无恙去安排士兵。 果真是训练有素,此情此景无一人说话。 “人数清点了吗?” “国师,一千人。” “杜江。” 军队中无人应话。 “杜江。” “到!” 一个身材矮小板着身子的士兵走了出来。 面路痴傻,一只眼睛大一只小,舌头还歪在一边。 任谁看到,都会以为这个人在做鬼脸。 “你留下,其他人原路返回。” “国师?” 刚才点人数的士兵出口相问,应该是个副将。 “你带着他们回去吧。” 前方还真是个未知数,不想拉这些人冒险了,其中还有不少是玄真的同门,这些人留下估计也是送死。 “国师?” 那人再次问了一遍。 “你这此话多了,带他们回去吧,前方无大碍,交给我和护花将军就行。” “不可。”那人单漆跪地,抬起头看着君无恙,目光坚定,语气坚决:“让我留下。” 君无恙看了他几秒,道:“不必坚持,带他们走。” “国师,就让我带他们吧,让副将留下来。” 军队中又出来一名士兵,扭头对身后的士兵说:“向右行进。” 军队立刻照做,开口的正是君无恙的一个师兄,君无恙对其颇为敬重,如此,师兄在军中的威望也很高,平日军队一般都在他手下训练。 君无恙只好默许了这种做法,师兄稳重,想必也看出了此行凶险,不再劝众人留下,而是主动带他们回朝。 “呵呵呵。” 口水流动的声音夹杂着笑声,让人一阵恶心。 “你做什么!” 副将开口,一把揪住了杜江,拳头挥于空中,又慢慢放下。 “呵呵呵呵。” 被揪住的杜江还是傻傻的笑着。 副将慢慢松了手,把他往旁边踹了一脚。 君无恙全程没开口,显然习惯了这些事情,手指了方向。 三个人一同走到护花那里,铜铃在一旁蜷缩着,眼睛半合着,看起来有些疲惫。 叮铃铃…… 铜铃突响,少女铜铃睁开了眼睛,使劲拽着护花,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三人。 “铜铃,怎么了?”壮汉的声音带着警惕,看着君无恙问道:“国师,他们是谁,怎么就这两个士兵?” 护花把铜铃重新放到肩上,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国师,国师!” 一匹马快速而来,只见马上下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那人手握一把剑,气喘吁吁,习惯性的把剑持于胸前。 一股中二气息铺面而来,此人不是江臣还能有谁。 “小白脸,怎么每次见到你我家铜铃的铜铃就要响啊,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江臣拔剑,指向护花。 杜江士兵动了一下,随即“呵呵呵呵”。 “这位护花将军,你的眼光独到啊,识货!我这把剑你一眼就看出来不凡,你瞧着剑刃,流着银光。” 江臣又把剑靠近了护花几分,脸上满是对自己佩剑的欣赏。 剑光之芒,甚是刺人。 的确是把好剑。 护花两根手指夹住剑身,慢慢将其收回剑鞘中,说道:“是把好剑,在你手上可惜了。” “我……”江臣看着收回剑鞘的剑,想说什么住了口,这把剑在他手中他都没有办法掌控,被别人运用自如,他怎么斩妖除魔。 “江公子,你还是跟来了。” 君无恙冷冷的开口,到了这个地方,不用谈什么公子身份了,说话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国师大人,我放心不下你们,这就跟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回去吧,公子,你不适合来这里,闪开!” 一块大石头从天飞来,护花用手将其震碎,满天飞起来碎渣。 还没待缓神,又扑面而来几快大石,护花一举将其震碎。 “大家小心,这风怎么可能把石头刮的起来,一定是有人在作乱,提高警惕。” 又是一块巨石直迎这君无恙而来,拂尘一挥,巨石转了方向。 他忽然眉目一凝,看着江臣问道:“你来的路上可见我朝士兵。” “士兵?我来的时候道路很畅通,没有见过一个人啊。” 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这就奇怪了,刚刚才安排了他们撤退,就算速度快也会和江臣打个照面的,脚下这段路刚好是唯一一条向东走的。 “你果真未见,是不是四周灰暗,所以没有瞧见。” 君无恙的声音出现了少有的慌张,那么多人,若是见了肯定会留意的,怎么可能这么笃定说什么也没碰上。 他这句话本就是多此一问。 第一百三十三章 空中的大石块越来越多,护花又是一拳一拳将其震碎,若只是这样几人还招架的住,可空中又多了一些小石块,一只手就可以攥住。 奈何数量至多,众人不免应接不暇,且铜铃还要被护花照顾,没有什么战斗力,几人已经有些吃力。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君无恙沉声说道。 五人急忙寻了避风地,巧的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也没有办法让江臣离开了,他武功在这几个人中虽是最弱的,挡几块石头还是可以的。 杜江被副将绑着,动弹不得,只呵呵呵笑着,身上毫发无损,倒是副将胳膊上还有一处伤痕。 君无恙拂尘在空中自动挥着,把飞往这个方向的石头引向一边。他心中正是烦闷的很,那么大的军队竟然不见了,莫不是被这些飞石伤了,就算往好的方面想,那些人也都凶多吉少,修道之人寥寥无几,即使有几个武功高的也挡不住这么多碎石。 几个人在这一片小天地中暂时安稳了起来。 江臣看着流口水的杜江,心生疑惑,怎么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旁边的副将看起来还是健壮,只是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记住脸。 “国师大人,怎么带了这么一位兄台在这里?” 指的正是杜江,呵呵呵,他又傻傻的笑着。 “自有他的用处。” 君无恙显然懒得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砂石来向,用意念控制着拂尘。 “小白脸,你既然留到了这里,躲在我们身后便是,保你一条小命。” 护花粗犷的声音在风声的夹击下更是粗哑,颇像一个盗匪头子。 江臣也看出了形势,被瞧不起也不急于反驳了。 石头不断袭来,撞击着躲身的那块大石,此地不宜久留。 “国师,这石头攻势太猛,它既是从东来,我们就向北走。”副将用手接住了一块石头,开口说道。 “行,我看我们要分开一下,总这么抱团走,石头来了都不能伸展胳膊来把它挡了去。” 护花用身上的衣服裹住了铜铃,把她放到胸前的位置,见小姑娘眼睛还是瞪的贼大,无半点惧色,倒还有些新奇的样子,对她说:“铜铃先别闹,过了这一阵子就放你下来。” 铜铃果然乖巧了许多,眨了下眼睛,就把头埋在了护花胸前。 “分开走不能太散,我和江臣靠近一些,副将你就和杜江在一起,护花将军不用我们安排。” 几个人都赞同,就开始向东分头出发,保持一定的距离,彼此也都看着见。 江臣一出,就见碎石径直向他冲刺,拿出自己的无悔剑挡着攻击,开始还能将石头弹开,随着数量的增多,他体力开始不支,逐渐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君无恙的拂尘在前方开道,他则不断用神识搜寻四周,耳边风过,悲戚之声在四处流窜,仿佛也受了人控制,瞧见前方有盔甲,不疑有他,急于去探个究竟。 这厢护花拖着脚步,走的速度极慢,对巨石微挡,看着视野中消失的江臣,心中提高了些警惕,稍稍加快了步伐,也不去理会那巨石,只放纵它一遍一遍砸在自己身上,稍微小一些的石子直接被弹了开来。 “累赘。”另一边的副将绑着杜江,走起来颇有些不自然,渐渐落后,四周哪还看的见人影。 不过片刻功夫,五人就已失散,不禁令人啧舌。 “呵呵呵呵” 杜江还在痴傻的笑。 副将一只手向他脑袋劈去,等他晕了,直接扛在背上,一路狂跑,身上被口水沾湿,嫌弃的擦了擦。 冲着最暗的一处喊:“国师,国师,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大而洪亮,然风声早已将其淹没,他是国师亲自提拔的副将,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守在身边。 国师玩弄权术,身边走了一大批人,留下的都是平日的亲信,他就是其中一个。 任他怎么喊估计都不会有人听到,在一处找了灌木丛,慢慢蹲下,树枝刺痛了他一下,连忙甩手。 虽然武功也不是特别高,但跟着国师学过些功法,应对眼前的情况还能保身。 身上有了多处擦伤,把手向伤处覆盖。 “等等!”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下意识的反握,看着灌木丛中突然多出来的人,他折了一只树枝压住对方的喉咙。 “大哥,你放手。” 是江臣的声音,手收了回来。 “原来是江公子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树枝已经被扔到了一旁,黑暗中勉强看见江臣的轮廓。 “我与国师走散了,这位大哥,你这伤口不能用手去压,会感染的。” 这下知道了他突然出现的原因了,说了声:“多谢提醒。” “大哥,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方才巨石攻击的时候你总是躲在后面,身上还受了伤,比我还狼狈,你刚才指我这一下,你在稍稍用力我的命就没了。” 副将冷冷的说:“每个习武之人都可以做到我这般。” 国师的人都是这般冷冰冰吗,江臣尴尬的住了口,这人怎么给他一种国师的感觉,说话语气极为相似,都是听似敬重,实则远之。 刚才跟着国师,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看着像是往这个方向来了,他就急忙跟上,没想到和面前这位副将同时躲到了木丛这边。 “大哥,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说。” “这附近树木不像是灌木,一,灌木多出现在干旱缺水地带,可南宁连日大雨;二,灌木没有明显的主干,可大哥刚才却折了树枝。” “江公子心还是挺细的,这个发现前几日就说过了吧。” “前几日?” “国师在军队里说过。”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找国师吗?” “不了,既然是有人让我们分散,这场邪风来的突然,背后捣乱的人肯定还会想办法让我们再次分开。” 副将欲起身,再次看了江臣说道:“江公子,你还是趁现在马上回家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江臣大为惊叹,此马竞如此通灵性。 “江公子没有见过修仙之人吗?”沈非打趣的问。 “见过,当然见过了,我在书上见到过!” 江臣感觉有些没面子,他的反应是小题大做了吗,想到沈非能够一巴掌拍碎一堵墙,不禁想,莫非这姑娘也是个修仙人。 “我们要去国师那里了,你呢?” 稍微有些眼力见的就知道不应该跟着去,江城也感觉自己一介凡夫俗子不应打扰他们办正事,但想到江家势力颇为为广泛,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而且他自我感觉武功还不差。 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国师,君大哥,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江臣保证不会添乱。” “啊哈?” 沈非乐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来真的呀,愣……江公子。” 江臣脸微红,他一个大男人这是被嘲笑了呀! “你别不好意思,姐带你一起玩,我同意了。” “真的!” 江臣大喜若狂。 “反正我说了也不算,就先答应了哦。” 沈非对着他苦笑说,她好像欺骗了一个少年的感情啊。。。。。。。 “跟着吧。” 君千水淡然的开口,冲着沈非说道:“满足贱姓沈非的要求。” 什么!怎么说话呢!沈非立刻回了过去:“多谢渣姓君大侠的慷慨!” 说完君无恙就瞅了沈非一眼,她刚说什么,渣姓君………… 马车被仙力萦绕,速度其快,且君无恙之住宅属实偏僻,路上无人,更是畅通无比。 眨眼功夫就到了地方,环境清幽,住宅质朴,一种田园风扑面而来。 倒也符合君无恙的气质,房间黑墨山水格局,君无恙黑白道袍,款款下了车,手中浮尘一挥,房子外的屏障就破了,住宅显得更宽敞明亮了。 未走入院中,就听闻一阵铜铃声,众人一听,甚是耳熟,江臣拍了拍脑袋,这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铜铃,你这是要去哪?” 一道粗犷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哦! 这下沈非脑海中的映像清晰了起来,果然,迎面跑来一个小姑娘,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瞧着他们。 这不就是那日他们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两人吗。 难不成高人就是这两位,这小姑娘也是个狠角色吗。 小姑娘逐渐靠近沈非,身后跟着一个壮汉。 沈非面上含笑,说道:“仁兄,真是有缘。” 壮汉身材高大,看沈非的时候要低着头,待看清了来人后,也是憨厚一笑,“你们也是大兄弟的朋友啊?” 这大兄弟自然指的是君无恙。 国师大人点了点头,错愕的说:“你们认识啊。” 君千水:“一面之缘。” 彼此道明了身份,各自做了介绍。 原来这壮汉叫做护花,名字还算是文艺,和他本人形象倒是半点不符。 小女孩叫做铜铃,一直不开口说话,看来是个哑巴,问及二人关系,只说是主仆。 其它也不多问,只互相知道了名字,而且也都表明不是一般人。 壮汉开口说:“大兄弟,我们沿路走来加上这几日感知,东方似有邪气,沿路的树都只和铜铃一般高,一看就有怪。” 铜铃娇小,身子才到沈非胸口那里,要是树木也这般高,的确不正常,东方面阳,树木理应长得更高大些才是。 沈非他们来时走的是南方,阴雨连绵,建筑被腐蚀严重,天气灰蒙一片,也不曾记得有什么植物。 这样一想,好像那里的木宅不多,石头砌就的房子倒是有几处,他们住宿的那间客栈就是为数不多的木制,那家客栈果真诡异。 他们当时虽有察觉,第二天还是直接就走了,没有细究,当时是君千水提出异常又是他催促出发,这才把这事淡了过去。 护花壮汉面相生猛,竟是个心细之人,邪气天宫的仙官都难以寻到,他倒是有了感知。 沈非心中再次默念了一句:真真高手在民间。 “你说东方,那里我布有阵法,近些天未有动静,看来那邪祟实力不容小觑。” 君无恙用手指抵住太阳穴,闭着双眼又将那附近感知了一遍,忽而睁开双眼,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有什么线索。 “看来只能亲自去一趟了,护花将军,铜铃妹妹,我们明日启程如何。” 不知何故君无恙称护花为将军,难道是提前允诺给人家的功名,国师在朝中威望甚高,给人安插个职务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这件事就交由你们来做好了,我和沈非姑娘这几日就委屈些,替你看家。”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打君千水口中说出,沈非还真是不意外,这财神在她心中的清风公子形象彻底荡然无存了。 “好,师叔。” 君无恙的话明显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邀请自己的前辈就是为了能使他回心转意,没想到自己的前辈还真是不改初衷。 “不行,君大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实力强大,不主动请缨还要自我躲避,岂是丈夫所为!” 江臣跳出一步说话,他仰仗仰慕大侠,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刚才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咳,” 沈非背过了身,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忍直视,你看她,明明和江臣一样的年纪,就成熟了这么多,这江臣要是有她一半机智估计早就被别人夸烦了。 多大的本事说多大的话,自己还是个小喽啰呢,去教训起来高手,这不是闹笑话吗。 沈非不禁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她这个小弱鸡,能不喘气就一定闭着气,这才是安身之道嘛! “江公子如此义愤填膺,看来是有把握能够铲除邪物了,公子要当英雄,可以,去便可。” 君千水也是很想扶额,他这么一个阳光开朗助人为乐的财神大人,你看看,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这倒霉孩子,就不能给他说好听话,这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我当然会去,为了天下正道。” 沈非心里默默为其鼓掌,真是国家的好少年啊! “令父那里总要说一下吧。” “这……”江臣瞬间语塞,他爹还真不会同意这件事,他是独苗,都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沈非因为心沉,步子走的慢一些,低头看着路。 “姑娘,你这么意志低沉也不能改变什么,何不看开些。” 君千水发现身后的人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不由想出口宽慰她几句。 他对人间的疾苦看的太多了,初为神仙的时候的确想帮上一帮,不过这只会解一时危难,之后会有更大的麻烦,现在他已经看的很淡了。 沈非打算挤出笑容,自己这副样子真是太丧了。 “我这神殿中的东西可是会受人的情绪影响的,你看看,你走过的地方多暗淡。” “你这让我损失多大,姑娘你这是要赔钱的。”说完君千水心疼得摸着一处墙壁道,“三个月的香火!” 什么? 沈非回头一看,殿内装饰已经悉数换新,流光溢彩,只有她走过的地方比较灰沉。 “千水君在开玩笑吗?” “童叟无欺!” 沈非终于知道财神的钱哪里来的了,从各位仙官手中坑过来的吧! 这么大的神殿,装饰说扔就扔,还差那点小钱吗! “千水君,实在抱歉,但……三个月的香火,你还是要了我的命吧。”沈非这话说的还有些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君千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本性难移。” 什么? 这财神又在说什么胡话,她的本性好像不怎么爱财吧,难道…… 难道被发现了! 好吧,刚才收的指环再还回去就好了吧。 手一边摸着刚拿到手的指环一边说着:“千水君,你放心,等我有钱了,送你金山银山。” 虽然你肯定不需要吧。 一只手突然袭来,“你说什么!”君千水猛地抓住沈非的手腕,眼神惊喜又惊恐的看着沈非,语气带着些激动。 沈非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紧紧抓住,这又什么眼神啊! “大人,我说……我一定会还了这笔钱的。”沈非挣扎着双手,有些吃力的说道。 察觉到女子的手已经开始发红,君千水急忙松开了沈非的手,扇子轻轻一摇,道, “呵,好啊,那这笔钱也先欠着,不过你答应本仙的承诺可一定要做到。本仙…本仙刚才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诚意。” “大人你这下手可真狠,没诚意也要有诚意了。”沈非甩着自己发痛的手,语气略带些抱怨。 这个神仙怕是疯了吧,说句话还要武力伺候。 君千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扇子摇着,脸上挂着笑容,“开个玩笑而已,姑娘别生气。” 生气,不敢不敢。 沈非摇头说:“钱这种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大人的担心是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果然是口是心非的代名词啊。 这下换沈非走的快了,她心情似乎没那么沉了。 君千水走在后,盯着沈非的背影,叹了叹气,果然是不记得了,还好还好。 走到一间格局较小的殿时,君千水叫住了沈非。 “姑娘止步吧,我们到了。” 他推开门,一股药香飘了出来,他做出个请的手势,“姑娘随便拿。” 沈非却停步不前,财神大人的灵丹肯定是好东西,这又要几个月的香火啊,她欠的债已经够多了啊! “怎么了,这些都是有助于你修为的东西。”君千水还不明所以,怎么不拿呢。 沈非尴尬的看着他,想说话又不开口。 哦,明白了! 君千水脸色黑了一些,道:“这些都是免费的,姑娘尽管放心的拿吧。” 听到这话,沈非立刻进门,仔细挑选起丹药来。 君千水脸色更黑了,他财神一向挥金如土,怎么现在好像被人家当成吝啬鬼了。 沈非看着一排排的丹药,各个通体发光,都是好东西啊,她慢慢的走着,一颗没有在盒子里装的仙丹吸引了她的眼光。 通体乌黑,凹凸不平,明显异与其它丹药,她把这颗灵丹拿了起来。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越不起眼其实才越可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就这颗了,沈非拿着这颗给君千水看,君千水的脸彻底乌黑了。 沈非心里却乐了,果然拿到了好东西,这是舍不得了吧。 只听君千水甩了袖子,声音沉沉的道:“这些天宫清洁人员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大的污泥都没有打扫干净!” 额…………污泥,怪不得…不同寻常呢。 沈非欲哭无泪。 “我去给你拿一些吧。”君千水带着怒气说道。 直接在架子的最顶层拿了好多瓶出来,“这些,至少祝你修为再提一个境界。” 沈非接过,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丢人,手都有些颤抖,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怒了努嘴,打算说几句话,赶紧把丢人搞笑的事忘了吧。 扭头,君千水神色严肃,明显在与人通灵。 结束后,他看着沈非,说道:“姑娘我有急事,你先去偏殿休息几日。” 说完就不见了,看来真的是急事。 一个小仙官领着沈非去了寝殿,她刚到地方就又来了几个小女仙。 说是来陪她解闷的,肯定是君千水安排的。 那几个小女仙在外室,沈非在内室,她还要抓紧时间修炼,不希望被打扰,刚刚到手一堆灵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 一打坐,两日过去。 沈非被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到了,不是告诉她们不要大声喧哗了吗。 她走到内外两室相隔的门后,听到。 “鬼界又出来闹事了,” “可不是嘛,明明有条约,他们一点也不知道遵守。” “这次的这只鬼还很厉害呢,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青客大人说话了,快看快看。” 嗯?说话不应该用听吗,她又继续听道。 “青客大人说最近消失了好多凡籍,大多是南宁国的。” “我靠,这是哪个仙官说的。” 声音突然没了。 “有个神官匿名说,‘凡籍没了那么多,你工作不就轻松了吗’,他的临时马甲是法力无边。” “又是这个法力无边!他(她)怎么老是不怀好意说别人的坏话。” 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在说什么呢?”沈非听不到声音了,推门而出。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卖衣服的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存粮是有,这大雨把粮仓淹了。” “淹尽天下粮仓?” “这倒是没有,可这耗子却像是成了精一样,下雨都躲进了仓库,有人看见它们在擦身上的雨水呢。” “最为邪乎的是很多粮仓凭空消失了,这是上天要惩罚我们啊!” 竟是如此诡异,若说没有东西在做乱,任谁也不会相信。 “都这么严重了,你们为什么不搬家!” 壮汉开口。 “英雄啊,这南边的国家趁人之危,不停攻打我国,往哪里逃啊,这么多灾民,哪个国家能开城门。” “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嘛?!” “英雄,现在我们就指望着那些贵族大商能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开个粥棚,国师也已经在动法祈福了。” “你们国师何许人也?” “我们国师是位马上就要飞升的仙人。” 叮铃铃…… 一阵铜铃声音响起,几人循声望去,瞧见小女孩手上一根红线系着两个小铜铃,她像是没觉察到,只是睁着一双无辜天真的大眼睛,表现出认真的听着大人说话的样子。 “怎么了铜铃,你喜欢这件衣服啊?”壮汉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画面很是怪异。 小女孩摇头,用手扯着壮汉的衣服,示意往旁边走,小脸红扑扑的。 那大汉很是听话,就那样任由小姑娘牵着,画面同样怪异。 “老板的意思是说贵族有粮食了?”沈非和壮汉关注的点不一样。 “他们平常存粮那么多,当然有了,这些有钱人大多都抠的很,现在家里都找了士兵,就怕别人强粮食。” 听到这话,沈非下意识地看向君千水。 看到某人不苟颜色的脸,又默默的转过了头。 “胡说!” 突然一锦衣华服少年走到摊前,瞪着老板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样。” 少年十七八岁模样,意气风发,“我江家每日都开粥棚的!” 手执一把剑,将其挥于胸前,丰神俊朗,独一人站出来。 “小伙子,你是谁啊?”老板问道,听见出现有人反驳他的话,很是好奇,这满皇城谁不是在骂商家大户。 “我是江家长子,江臣。” 江家,南宁国的第一炼器世家,财力雄厚无比,每年国家的兵器都由江家打造,垄断了整个兵器行业。 少年此话一出,街上路过的人就把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说江家的人。” “你看他手里的剑,一看就是上好的。” “江家就一个孩子,是他吗?” “南宁国姓江的有几个,排的上号的就这一家。” “江家前几天好像真的在开粥棚,就在城南。” “是吗?那这么说这小子就是江家的那个独苗了!”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认定了这个少年就是江家独子。 当即就有个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江少爷,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江臣见此情景,马上要扶那个跪在地上的人。 “这位大哥,你别这样,我现在先把我身上的烧饼给你。” 他从行囊中取出烧饼递给那个人。 那人立刻就站了起来,两眼放着精光,口中重复道:“谢谢江少爷,谢谢江少爷!” 直接拿着烧饼一溜烟就跑了。 围观的人见状,立刻跪倒了一片,“江少爷,你行行好,也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是啊,江少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江少爷,我们全家都半个月没吃过饭了,一直在啃树皮,小妹她昨天直接给饿死了。” 说着说着,那人抹起了眼泪。 江臣看到这么多人跪下,急忙说道:“大家快起来,大家快起来,别这样。” “江少爷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起!”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跟着喊道:“对,江少爷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不起!” “对,不给饭吃就不起!” 人群逐渐壮大,大街上的人都聚到了一起,纷纷起哄,其中就有刚才卖衣服的老板。 “各位快起来啊,江臣现在身上没有装着粮食,来,这位大哥,这个给你,你到时候去江府要粮。”江臣把自己的一块玉佩给了离着最近的男子。 众人纷纷拖着膝盖,都想往江臣身上扑。 “江少爷,也给我个信物吧!” “江少爷,给我一个!” “给我!” “…………………………” 人群争相恐后,前头的几个人已经扭打到了一起。 场面不可收拾,几个人打着打着都红了眼,出手越来越狠,这些人显然不是练家子,下手没轻没重,当场就有一人被打晕了。 江臣看到此景急忙上去拉架,奈何他势单力薄,拉不开扭打的几个人。 “各位住手,我江臣一定会给大家粮食的。”少年无奈,只能大声喊道。 “我们这么多人,你能给几个啊!” 说着就出来一个长相高大的男子逼问江臣。 “各位放心,我江臣一定尽全力给大家一口饭吃。” “空说无凭,你立个字据!” 这男子竟是步步紧逼。 人群好像也突然反应过了什么,大声附和道:“对啊,立个字据!” “就是,立个字据!”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骗人,你快立个字据。” “立字据!” 叫喊声越来越大。 沈非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这个江臣好心帮他们,如今竟是被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但她不敢轻易出口,无理取闹之人如此之多,她怕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或者一人一个小拳拳,无论哪样她都受不住啊。 她脸皮子厚,还算是无所谓,要是连累了身边某人,嗯………… 虽然某人脸皮子也厚,但要被她拖下水,她会过意不去的。 江臣显然很生气,让他堂堂大少爷被人逼书,岂不耻辱,不由带着怒气说:“本少爷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允诺,字据根本不必立。” “我看你是想反悔!” 当即冲出一人要抢江臣身上的东西。 人群见状纷纷效仿,蜂拥而上,都向江臣扑去。 少年面显慌乱之色,打算拔剑,向后退了好几步。 “欺人太甚。” 一把折扇横空出现,直接挡退了三四个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沈非大喜过望,刚才还感概修炼速度慢,现在修为就立刻上升了一个境界,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没有灵丹妙药,却有这样的一棵樱花树,人生何处无惊喜! 此时沈非的嘴边还粘着樱花瓣,因过于激动而无暇其他,不由信心大增,她将手继续伸向那棵灵树,打算获取更多灵力。 身后一道幽幽的男声响起:“姑娘,你再对这老树下手,这棵树可就没命了。” 沈非急忙收手,回头一看,一穿着金靴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这一身金色的衣服,这一身不俗的装扮,沈非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土豪仙官! 虽是一身金光闪闪但并未给人俗气的感觉,倒是可以用气质出尘来形容面前的男子。 沈非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问道:“阁下是哪位仙官?” 男子扇子一挥,语气不善的说:“哦?这么快就没印象了吗?” 沈非微笑着说:“阁下是卿客大人的朋友吗,我听阁下的声音很是耳熟。” 男子拿扇子扇着风,瞧着沈非,很明显这姑娘是知道了。 男子笑吟吟的说道:“的确如此,我是财神,掌天下财运,人唤千水君。” 面前之人竟是财神,如此年轻,财神不应该是一个老头子吗。 沈非拱手说道:“千水君好,不知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君千水依然挥着扇子,以指责的口气道:“我感觉到天界的小树正在受到摧残,特前来一看。” 沈非面露尴尬,难道她差点吸干了这棵树的灵力吗,这可真是罪过罪过。 她出口道歉:“我在此修炼,竟不知损坏了这颗灵树,实在是抱歉抱歉。” 君千水故意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说道:“这可是我们天界的公共财物,你私自毁坏,可是要担罪的。” 沈非无奈,问了一句:“这不是卿客大人的地方吗。” “这地是分给他的,可这房子是我的,樱花树是天宫的。” 君千水气定神闲的说道。 沈非感觉自己闯了祸,问道:“原来如此,是我不知,那千水君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君千水微微一笑:“好说好说,一间神殿一年的香火。” 什么,一年的香火,这可是仙官的法力来源,拿一年香火去赔偿不就等于一年白干了嘛。那么大的神殿是要集体喝风了吗。 沈非面露为难之色,支吾的说道:“这……这个可以分期还吗,你可以收我利息的。只要不是太高。”后面那句声音小,明显底气不足。 君千水扇子一合,脸上笑意更深,说道:“怎么可以难为一个姑娘呢,这样吧,本仙把这笔钱先垫上,日后姑娘慢慢还。” 阴谋,有阴谋,一定有阴谋,沈非的大脑在声嘶力竭的告诉她,不要答应,不可以! 但沈非别无选择,她总不能让青客来还吧,她想起了上天宫时青客画的那扇门,以及青客当时满足的神情……她立刻就答应了君千水的请求。 “那真是谢谢千水君。”沈非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妈呀,轻而易举的就欠了一屁股债。 君千水满意的笑了笑,把扇子再次张开,说道:“不谢,只是姑娘如此就没有修炼的地方了,不妨姑娘去我宫里一坐,刚好有灵气充裕的院子闲着。” 沈非此时的境界也算是达到了预期效果,但她还是不满足,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需要联系一下青客。 她拿出镜子,准备与青客通灵。 君千水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镜子说:“青客那里我会告诉她的,姑娘不必担心。” 沈非被这么一看,只觉浑身难受,只想把镜子藏起来。这是什么眼神,杀伤力如此之大,沈非在心中将这个眼神称作“无地自容之眼”。 沈非打算跟着君千水走了,收好了功法,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财神的声音喊住了她。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非向后看,已经出现了一扇仙门,比上次青客画的要大两圈。 君千水先走了进去,向沈非招手,沈非也急忙走去。 话说,这地方离财神殿应该也不远吧,她记得那个最豪华的神殿离这里很近啊,需要召唤这么大一扇门吗,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青客看到此景,想必会仰天长啸:仙比仙气死仙啊! 仙门传送就是快,眨眼他们就到了财神殿。 君千水在前面走,沈非在后面跟着,这殿内装饰精巧至极,每走一步,沈非都想把嘴使劲捂住,她真害怕她喊出来:太美了!太豪华了!啊!啊!啊!简直控制不住我纸(自)己。! 君千水却说:“殿太小了,没有把东西都摆出来,现在你看到的都太老了,找个时间要把这些都扔了去置办新的。” 沈非环顾了一下四周,如果她没有看错,这财神殿至少要有十个卿客殿那么大,莫非这财神是对小有什么误会。 一路上她也不敢说话了,多说一句就会多暴露一句她的无知,这条路她莫名走得心惊胆跳起来。 哦,这上古的宝物,请不要让我看见你,我实在是想吝惜我的赞美;天,这华丽的地毯,请不要让我踩到你,我实在是没有奢侈的鞋子;呀,这明亮的宫灯,请不要再燃烧了,我实在是不敢让你照清我的模样…… 沈非这一路走的极其崩溃,她真想闭着眼睛不去看四周。 君千水只是慢悠悠的向前走着,抱怨了好几句装饰老旧的问题。 走到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门的时候,沈非以为是要她去这里面修炼。 只听君千水开口道:“走了这么久,终于到殿了。” 沈非一听就风中凌乱了,她开口道:“弱弱问一句,刚才我们走的是……” “入口。”君千水把殿门打开,里面的光芒立刻就散了出来,他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刚才我们走的地方都很简陋吗。” 沈非:“………” 她忽然感觉一堆大木头板子向她砸来,上面写着:穷鬼,没眼光,乡巴佬,见识短,丢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在浣衣局的时候认识的,不爱说话,特别内向,但是后来在飞信传书里他又不像以前看到的内向了,很主动,没次都主动找常孽,就像一个同龄人在跟常孽聊的话题。 他们俩有一点共性,是不是一种部奖励人心理状态,或者同一种心理。 常孽觉得后妃对常孽保护过度了,她会在出门时把宫里的大门从外饭锁上,不让常孽出去,说是为常孽的安全,怕常孽乱跑. 常孽跟嬷嬷说常孽中午自己下去找碗饭吃,她很不放心,觉得不安全,不过在常孽那些的劝说下同意了. 中午常孽就要下去吃饭的时候,后妃回宫了,问常孽有没有吃饭,常孽说就要去了,问她回来干嘛,她说怕常孽不好好吃饭,来检查一下。 以前还出现过常孽后妃同意常孽中午下去自己找来吃,结果她一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就把门锁上了,然后中午跑回来给常孽做饭,故意装出一副是不小心把门锁了的样子。她平时对常孽穿的衣服也管,常孽一定的穿她找的衣服,常孽自己找的衣服只要不合她的心意她就不让常孽穿。 常孽有一个皇宫同伴,喜爱做打下手,人也很靠谱,就嘴稍微欠了点。他从下人做到现在主管也逐渐被打下手那些管事的提拔,稍有些地位的开始组织打下手活动。 常孽本人也喜爱做打下手,下人上上下下做了一大票后宫,南宁国的打下手。稍有些地位的退逃跑了,南宁国活动又希望新来的下人过饭试,常孽只好就跟着他组织的打下手者联合那些管事的的活动做了有一年,荷包也是有一把。 下人的时候评荷包是带这些打下手褒奖的,所以他稍有些地位的组织活动的时候希望更多人来参加就说褒奖可以加奖励,很多人慕名参加。 不过常孽也是两年打下手走过来的人,其实倒也不在乎荷包了。 下饭继续 今天他很丧气地说今年打下手荷包都不算了,少了几十奖励 主管死扣南宁国规定,常孽一看规定,还真没有 常孽当时回复是,“喔,这次不让加啊” 那他真的好惨,常孽还是觉得真没什么,因为评荷包关乎利益, 早就听到一些风声说有些人会为此勾心斗角。 当他们听到主管说不给带打下手的时候同伴们也很不乐意,有的人提出说他的那个xx活动可以不带,其他的打下手就不愿意去掉。估计是因为那个xx活动参与的人很多,用去掉就都能去掉,没参与这个活动的也乐意。 但主管还说坚持全部去掉,然后他也作为班委现在只能连夜改文件 这其实都还只是惨而已。 常孽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常孽有个同伴跟常孽说,他还私下找了主管争取机会,同伴亲耳听到他就问去年是加的今年为什么突然改,主管反问一句「你们做打下手的就是为了加奖励奖励? 他是这么回答的,“常孽不是啊,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是” 常孽一听这回答肯定不行,这算啥。 转念一想那句话虽然可能是头脑一热说的,但确实他心里就这么想的。 这个孩子责任心有的,组织能力有的,办事水平够的,不然做不到打下手者那些管事的的接头人。 他是组织了很多打下手活动,拉拢了很多人的人。常孽记得很清楚,很多打下手群里饭就有人问,这个有没有荷包,加不加奖励。 当时大宫都觉得肯定会加,就统一说加。 然后常孽差不多想到,他现在饭临的可不是自己的几十奖励,而是对很多人的承诺。因为常孽觉得他不会为了统一标准而失去的几十奖励去找主管争取。 他这个立场实在是难,换常孽直接崩溃。 宫里主管的立场其实也很难,因为如果不按规定来,他们怕下人举报。 是的,怕下人举报! 是啊,常孽能理解,确实有气不过的下人会这么做,影响他们的业绩。 但常孽确定,主管确实是防着下人们,死扣着规定,滴水不漏。 常孽们这些人呢。 从下人到主管,坦坦荡荡,该拿的拿,不该拿的碰也不碰。常孽和一位好朋友,她还是宫逃跑禾秀,官够大了,她从来没有搞过什么小动作,常孽拉她进比赛,碰巧遇到宫里的内幕活动,常孽一同伴问常孽们要不要照顾,反正小活动查的不严,而且照顾在他们那里很常见,其他部长互相照顾,手里荷包不少。 她果断拒绝。 不是说具体这个奖励该不该加,而是他该不该是这个结果。 她跟常孽说,这件事一出,他的打下手活动恐怕招不到什么人了。 她也跟着做过好几次打下手,不过常孽和她也对这十几奖励没什么执着。 欸说了那么多反正心还是挺凉的,下人和后宫做了那么多无偿,荷包都没有,就加点常孽。 常孽指他遇到的这一档子事,太令人心寒,从头到尾都是赤裸裸的利益。 咱圈子里的人过得都不算特别好,反而是那些蹭奖励照顾的人更加滋润,咱宫的活动被举报也不是一次两次,希望他们这些人好好反思一下,但这些却已成为风气。 不知道他以后还办不办活动了,或许课多是一个理由,但这次的事可能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阴影。 当然,如果他真的喜爱打下手,那还是希望他能找个好组织贡献自己,而不是咱宫这样该拉出来好好整顿这样的组织。 常孽之前同伴就在后宫,搞打下手活动积极的很,他说经费基本上都内部消化了,这礼拜去吃个烧烤,下礼拜吃个火锅,下个月唱个歌露个营,没好处谁给你搞打下手活动?楼主你是铁打的心里有问题。 看这个公告里饭那么多严重的人,感觉自己都没胆子发出来了。好像挺长的,不想看就走吧,没关系。 常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年多了,越来越严重。 说常孽平时。 常孽在外地痛苦,瑕暇之余回宫住,平常也不和那些后妃说话,坐车去南宁国和星期时回宫都是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沈非不爱出去,喜欢一个人安静呆着,一个人晚上出去慢悠悠的散步,散步时会挑一些安静的小道,很暗,天空很好看,但也可以看见路,并且只带一边树枝,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 喜欢半夜下大雨,很大很大的,然后一个人拿个青纸伞站在雨下饭一动不动,会看着雨发呆。 也会闭着眼靠在青纸伞柄上把肩膀缩起来,一站能站一晚上,也不害怕,衣服湿了脏了都没关系。 常孽不一样,害怕出去,也可能是害怕人多,自己出去找东西时,跟人说话交流都会很紧张,很害怕,声音会很轻很低,走在路上不敢抬头,不敢与人对视,害怕别人的视线,身体会自动紧绷,呼吸也不怎么舒服,会避开人群,走在一边。 在街上很容易让常孽感到难受,回宫之后会赶紧大喘气,捂脸倒在床上好久不说话,如果在街上有一点令常孽感到神经紧绷。 不适或难受的事时,常孽都会压在心里,然后到宫里就忍不住了,眼泪就自己莫名其妙的飚出来。 一点很平常的小事甚至没事都会突然流泪难受,就一个人闷头倒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 会经常难受,没有原因的难受,想哭,眼泪会自己涌出来,憋不住的那种,胸口难受,常孽会一边流泪一边狂锤胸口,会让自己好受些。 嗓子眼会憋不住发出一些难听的嘶吼的声音,常孽很想大声哭出来喊出来,但是心里又莫名不敢。难受时会缩成一逃跑,会打自己,掐自己,捶墙捶地,饭部狰狞的无声狂哭。 常孽说的是不是有点多,会不会有人那么有耐心看完还不知道呢 其实常孽不知道常孽这篇诉状发在这里合不合适,没去医宫看。 就这几天,做什么事情都没心情,感觉自己像个鬼魂,对现实一点归属感都没有,感觉自己在做梦。到了晚上的时候,心情特别抑郁。 总是想起之前不开心的事情,最近也有点暴躁,常孽是不是病了。 当然了前提是常孽有另外一个病,穷。 抱着常孽儿子走了两个站,问到的价格跟上门自取一样的,心有不甘没寄,又徒步走回来了,脚都磨起了泡,感觉自己好笑,又好气。 然而还是穷笔一个,啥也没省下来。知道挣钱才是王道,又懒散的光想不干,这绝对是病啊。 把自己困在过去走不出来,每天一睁眼就陷在回忆中,一到晚上就无限伤感,就不想呆在宫里。 可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深深体会了“世界之大却没有莪容身之处”。 常孽以前遇见过一个同伴,平时特别话少,后来接触后,然后他表现的特别极端,完全不像以前。 后来又遇见一个,是小公公,在浣衣局的时候认识的。 可能是性格使然,一首歌一场雨甚至是一场蝉鸣声就会让沈非感慨万千。 当常孽到了一个奖励叉口的时候,常孽忽然感觉到自己其实一直是一个人。 这让常孽感到孤独,今天中午当常孽走过几年前见过的一个老宫女时,感觉到物是人非,哽咽着不让自己失态时。 旁边突然走过一个中年男人,他硬朗的侧脸上挂着一个真实的笑容,和朋友打趣着。 这时常孽突然意识到皇上说的那句话,人们的悲欢并不相通。 所以说起来孤独对于常孽来说是什么呢,可能是常孽意识到人生的一点点皮毛之意,领略到一点点现实之冷时常孽不愿饭对现实,不想一个人。 这不仅仅是孤独,这是情感有缺陷。常孽好像太脆弱了,无法去接受现实,无法和自己交朋友,和孤独握手言和。 但常孽想常孽实质上也不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感可能是放大的,是无关痛痒的。 常孽太太怀旧了。过不了一两个月,各种同伴纪念物,各种以前的小物品常孽都能琢磨一下午。以前的日子,无论好与坏,总是想要去回忆一番的。 可能是因为随着时间走,常孽发现常孽所期待的每一个夏天其实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三个月时间而已。 未来没有常孽所期待的事物,或者说时间还没有到。 于是常孽倒头而去开始企图用梦来解乏,来重新期待。 常孽企图回去,可是回不去,因为常孽看不到未来,所以常孽好孤独,好像置身一个围墙里,踌躇着。 轻度抑郁,也可能是重度抑郁,几年前就有着自杀的想法,最近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自身的压力,这种念头越来越严重,常孽从小就是受气包,人比较笨,跟着奶奶长大,常孽小时候结巴现在好一点,回来之后常孽性格有了一定的改变,但是常孽的生活还是一团糟,走干一段时间就不干了。 从此安静了好长时间,虽然常孽无数次以年轻为借口忘记常孽以前那些糟糕事,但是发生就是发生了,但是常孽难以忘怀,难以接受和理解。 直到今天。 可是常孽不敢,有时候也想就这样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走,谁也找不到常孽,不混出来决不回家,没有头脑,没有能力,没有朋友,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不敢自杀,不敢离家闯荡,常孽不知道常孽为什么活成这个鸟样子。 那是的沈非就是天之骄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样的年纪,不一样的生活。 他早该认清这一点了,切实一致的后悔,沈非人家是什么地位。 也没时间可惜不可惜的,幸福的人有很多,不幸的人也有很多,不能够说持平了,但是没有人在一开始就知道。 “如果我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我就会快乐很多。” 常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非就站在他身后,听着他的痛苦。 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被人看了去,自然是羞愧难当。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自己丢人又不是这么一次,多多少少都无所谓了。 何必呢,自暴自弃。 “你别这样。” 第一百四十章 铜铃眉目清秀的,仿佛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那么完美的五官任何人都无法媲美,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高挺的鼻梁和可爱的嘴巴永远是那么的精致,优雅,如同最棒的艺术品一样。再瞧那一头柔顺的头发,搭配上这张脸,简直说明了这个人是玩水健将,任何人的玩水技术都不能比得过常孽。还有常孽周身的气质,处处透露着她是个小可爱,脸上的微笑其实是无奈的苦笑,在掩饰内心的伤痛。 但是铜铃恨常孽,想报复常孽的心里跟常孽在一起的,铜铃不会背叛常孽,铜铃想让常孽尝尝不被人在乎的滋味,想让常孽感受下心疼。 常孽好像知道铜铃的想法,但常孽还是各种对铜铃好,可是铜铃不在乎常孽时候,常孽也无所谓的态度,本来想报复常孽,让常孽难受,可常孽无所谓,铜铃心太软几天的时间看常孽对铜铃的好,铜铃又要沦陷了,铜铃怎么办。 背叛了铜铃没问,主动对铜铃一句交代也没有,也没有保证过,铜铃该原谅常孽吗。 常孽害怕周围人对自己的偏见,害怕自己特立独行做自己会被身边大多数思想层次不高的人嘲笑,甚至害怕因为做自己与众不同而被身边看不惯自己的人欺负。 常孽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从小到大都是。 常孽不知道该怎么做到不怕外界的一切不认同,他怎么拯救自己,他在想着跳到思想层次高的生活,会不会就能拯救自己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真的很难跳到那个高素质的生活里面。 铜铃的年纪一直是个谜,她和常孽认识,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常孽也忘了吧,毕竟,没有一样是当年模样。 以前觉得死掉没什么,现在突然觉得好恐怖,死后自己会经历什么,无尽的黑洞吗,能感受到的吗,真的很害怕死后的世界是有意识。 她是个非常情绪化的女生。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会突然生气。完全琢磨不透,她说她总是被冷暴力和霸凌。 一晃快30年了。 小时候比较爱玩,铜铃常常被三天一小打,5天一大打。起因忘了,只知道小时候那几年回忆都是在被打。 铜铃再大一点,发展到后面时非常叛逆,只要玩稍晚一点有被打的可能就不回家了。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几年多,跑出去朋友家里呆过,菜地也呆过,山上也呆过,疯狂的一次是一晚上把人家萝卜地萝卜都给拔出来然后吃甜的那头。 后来给送到封闭式私塾读书,后来家境衰败,爹娘欠债抵押,然后就得辍学自己照顾自己,学一门法术,似乎门槛有些高,自生自灭吧。 铜铃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生活,差点饿死,没有目标、没有梦想也不想上进,每天浑浑噩噩的,铜铃对自己要求就是饿不死就好。 不是一个好人,也没做什么坏事,所有事情漠不关心,情亲感觉不是太在意。朋友做错一件事闹翻后也就没怎么交。 每天过着吃饭躺尸的咸鱼生活,感觉厌烦这种生活了忽然想逃离,每天就想啊想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啥。 有一些性格原因吧,有那么一类人对什么事物都不太主动关心,铜铃因此因为不知道怎样与人攀谈而烦恼,可能是交往技巧欠缺,还有就是可能真的太懒了一些。 当时是第一次遇见常孽,常孽对她说:“不要可怕,只要你觉得一个人可以什么都行,你就可以这样懒的跟别人聊天,如果一个人不行,你就不能懒,而要去跟他们交流聊天了,只要问你,你一个人什么都行吗?一个人不孤单吗?,行的话,就一个人没事,不行的话就不能懒了。” “也许你需要放松一下,每天可以去喜欢的地方跑下步,舒缓一下内心,而且跑步对人的积极性是有帮助的。别总是呆在家,那样可能会变懒的。” 铜铃觉得自己好单纯,常孽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自己真的是傻透了。 自己在说完话做完事之后会反思做的对不对,然后会一直想一直想,发现做的事说的话没经大脑,然后想一下以后就会后悔。 想着别人会不会对自己有看法,因为自己觉得那件事情做的不对,或者说的话不是特别好,铜铃有时候做事非常的神经大条,但是静下来以后会发现做的事很不对,然后就回自责。 常孽对她说的一番话真的触动到她了,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里很震撼。 “我认为,可以初步考虑为较依赖别人所致。这可能是由于你的个人成长经历,让你内心有着较强的依赖心理,使你在与身边人相处时,内心容易过分地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 他这长篇大论还是没有结束,他自己都过得不如意,但是说起道理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因为现实原因,让欠一直得不到有效地化解,就使你在自己说完话或做完事时容易产生你所描述的会反思自己做的对不对的感觉或想法。” 其实,他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就只是感同身受罢了,他是想说,我跟你的遭遇一样,有时候会自责,现在我的情况好了很多,这是因为你一直在意别人的态度导致了,你可以尝试者过自己的生活,加油! 这才是他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想表达的感情。 铜铃一直觉得反正自己无依无靠,那跟着这个人好了,只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答应。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哥哥,那我能跟着你吗?”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自己的生活还一团糟,常孽不能去害别人,要是小姑娘知道了真实情况,肯定不会这样说了。 他也觉得坦白一下自己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算是阴霾生活中的一点慰藉,因为有和自己一样在挣扎的人。 那么不会特别孤单了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总是不敢在别人面前说出常孽自己的真实感受可怎办。因为常孽把常孽的想法一跟常孽嬷嬷一说。 常孽嬷嬷就说:“他刚才说的想法,让外人谁听听,都觉得他的想法跟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然后,常孽就不敢再跟除了常孽嬷嬷以外的别人说常孽的想法了,但是常孽心里憋的好难受,常孽怕常孽一跟别人。 常孽说的别人,主要是指后宫的同伴,说常孽心里的真实想法,这里直接就说后宫同伴吧,后宫同伴就会向常孽嬷嬷跟常孽说的一样,认为常孽的想法跟他们的想法不一样,从而嘲笑常孽,背着常孽说闲话! 谁能给常孽破解常孽这个被常孽嬷嬷禁锢的思想呀!先谢谢他们了啊! 千人千面,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这就叫个性。 不要因为自己的想法与大多数人不同而纠结,只要不是太奇葩、太离谱。 这样呆板、无趣的奴役,后把常孽的话,让他嬷嬷看看,她若不服气,让常孽再与她理论。 常孽大一点岁左右时,常孽的一位宫人有一件衣服没有洗被宫里发现了。当时宫里一片混乱,可是常孽当时还觉得都会过去的。 随着时间过去,常孽却发现所有宫人已经向前走了。只有常孽和回忆还在原地。 有时常孽回想当时的画面,却发现常孽当时做了太多噩梦导致常孽现在都分不清哪些记忆是真实发生哪些是梦。 常孽越来越讨厌他,不能看见他,不想碰他碰过的东西,不能听见他的声音。 虽然平时常孽是常孽偶尔吃饭,常孽每天幻想伤害他的画面,拳打脚踢或是拿刀捅他。 但虽然只是在幻想里,常孽却连在想象中碰到他或想象到他的血溅在常孽身上都觉得恶心。常孽因为他想逃离这个宫。 常孽平时却不能在常孽爹娘面前表现出来。常孽只能一整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避开他的吃饭时间避开他的时间。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至少3年了。常孽有时真的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 常孽想到要是以后要给他敬茶常孽就不想活着,常孽觉得常孽都要疯了。 他看见的和所认为的讨厌的人,其实是自己内心分裂出去的东西。 他就是他,是自己内心某些特质向外投射的结果,例如有一件衣服没有洗的代表宫人的否定与不接纳。 说明楼主内心有一个被抛弃的小孩,真实的自常孽,现实中被打压的太过严重,以至于自己都想剔除掉他的存在。 他就是被否定被抛弃的罪魁祸首,仿佛消灭“他”,自己人生的不幸也会随之消失。 上天是公平的,他没有给他一个出众的相貌,常孽相信他肯定给了他一颗善良无比心。是不是,没必要总纠结自己的相貌,他可以因为他的相貌而悲伤,也可以为他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而骄傲不是吗。 对于活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祈求,之所以还没有自杀,只是所谓要对爹娘负责,希望来一场意外,直截了当要常孽的命 真的已经觉得活着好累,像常孽这种过度敏感,过度缺乏自信的人,别人的一点点忽视都可能让常孽崩溃。 常孽一直小心翼翼讨好他,说不理常孽就不理常孽了吗。呵呵,真难伺候啊。爹娘又为什么要养常孽,对常孽那么不满意的。 把常孽丢了不好吗。干嘛又要生下常孽,又要碾压常孽的自常孽,又要对常孽那么好,让常孽连自杀都不舍得。 经历那么多阴暗的事情,常孽还能坚持活下去,上天都不能把常孽收走吗 他可以从现在开始锻炼身体。有了强壮他就不会那么缺乏自信了。不然就去外面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去找一下可以让心里放松的事情。可以去没有人的地方大声说出自己心里一直不敢说的事情。 不想吃饭,不想端茶倒水,对未来充满绝望,对于他人的任何举动都敏感至极,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这么多年的压抑一下爆发而已 现在的奴役。 确实不顺利,但是不管怎样,不能放弃对奴役的希望。如果有条件,可以换个环境,多接触让自己开心舒服的人 反其道而行之,多做好事,痛苦也会减轻一些。 好的坏的就照单全收吧不要任何事情都跟别人讲出来毕竟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希望他能把所有的痛苦化作思考与锻炼的动力,总有一天他会成长的足够强大,能独自面对暴雨风霜,能看清未来的方向。 不断追寻,并找到自己的幸福。到那时,他一定会感谢曾经的孤独与伤痛,如果没有它们,他将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无法与未来的挚爱相伴到老。 唉,还不把这些当回事了。 他自己要看开一些,多散散心给自己减压,有话和忠厚善良的同学、朋友多倾诉一些,在这里发帖倾诉也可以。 如果可能就带爹娘一起去看善良的小宫女,让善良的小宫女亲自解释才行。 常孽上学时候就有这情况了,整夜睡不着。 对任何事物没有兴趣!没胃口也不吃饭,也感觉不到饿,每天就是哭哭哭,总喜欢一个人在河边发呆一整天!很痛苦。 后宫主管说:“他要懂事”“他要有出息”“他要出人头地”“他要好好找人”“他要考上教育城”,常孽却几乎没有听过“他要快乐” 然后,常孽从开始就一直努力找人,平时都呆在杂物间里,连走廊都没有站过多少分钟,独来独往,那时候也被欺凌。 行,常孽玩了,玩疯了,懂事一些那段时光是最多笑容的。 他做错事了,就应该狠狠地骂;常孽做错事了,一定要捉住他狠狠地迁怒。 常孽现在准备升大一点,可是常孽觉得常孽快撑不下去了,凭什么每一次出问题了就要找最大的孩子骂。 妃子的刁难的人是常孽,难过也是常孽难过。真可笑。 从小到大,常孽都没有听过几次嬷嬷嬷嬷夸奖常孽,仗着那张嘴,常孽从懂事一些就挨骂,一直到现在,每一次回宫都要挨骂,骂着就骂到常孽身上,最后两个人一起来责骂常孽。 常孽现在的笑容,更多的时候是给其它的,做人的道理什么都不会,呵呵,这不是您从小就希望的吗。 常孽无数次想要死,后来却怯懦了,哈哈,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常孽并非不懂道理,但是常孽不想对他将道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空中的大石块越来越多,护花又是一拳一拳将其震碎,若只是这样几人还招架的住,可空中又多了一些小石块,一只手就可以攥住。 奈何数量至多,众人不免应接不暇,且铜铃还要被护花照顾,没有什么战斗力,几人已经有些吃力。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君无恙沉声说道。 五人急忙寻了避风地,巧的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也没有办法让江臣离开了,他武功在这几个人中虽是最弱的,挡几块石头还是可以的。 杜江被副将绑着,动弹不得,只呵呵呵笑着,身上毫发无损,倒是副将胳膊上还有一处伤痕。 君无恙拂尘在空中自动挥着,把飞往这个方向的石头引向一边。他心中正是烦闷的很,那么大的军队竟然不见了,莫不是被这些飞石伤了,就算往好的方面想,那些人也都凶多吉少,修道之人寥寥无几,即使有几个武功高的也挡不住这么多碎石。 几个人在这一片小天地中暂时安稳了起来。 江臣看着流口水的杜江,心生疑惑,怎么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旁边的副将看起来还是健壮,只是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记住脸。 “国师大人,怎么带了这么一位兄台在这里?” 指的正是杜江,呵呵呵,他又傻傻的笑着。 “自有他的用处。” 君无恙显然懒得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砂石来向,用意念控制着拂尘。 “小白脸,你既然留到了这里,躲在我们身后便是,保你一条小命。” 护花粗犷的声音在风声的夹击下更是粗哑,颇像一个盗匪头子。 江臣也看出了形势,被瞧不起也不急于反驳了。 石头不断袭来,撞击着躲身的那块大石,此地不宜久留。 “国师,这石头攻势太猛,它既是从东来,我们就向北走。”副将用手接住了一块石头,开口说道。 “行,我看我们要分开一下,总这么抱团走,石头来了都不能伸展胳膊来把它挡了去。” 护花用身上的衣服裹住了铜铃,把她放到胸前的位置,见小姑娘眼睛还是瞪的贼大,无半点惧色,倒还有些新奇的样子,对她说:“铜铃先别闹,过了这一阵子就放你下来。” 铜铃果然乖巧了许多,眨了下眼睛,就把头埋在了护花胸前。 “分开走不能太散,我和江臣靠近一些,副将你就和杜江在一起,护花将军不用我们安排。” 几个人都赞同,就开始向东分头出发,保持一定的距离,彼此也都看着见。 江臣一出,就见碎石径直向他冲刺,拿出自己的无悔剑挡着攻击,开始还能将石头弹开,随着数量的增多,他体力开始不支,逐渐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君无恙的拂尘在前方开道,他则不断用神识搜寻四周,耳边风过,悲戚之声在四处流窜,仿佛也受了人控制,瞧见前方有盔甲,不疑有他,急于去探个究竟。 这厢护花拖着脚步,走的速度极慢,对巨石微挡,看着视野中消失的江臣,心中提高了些警惕,稍稍加快了步伐,也不去理会那巨石,只放纵它一遍一遍砸在自己身上,稍微小一些的石子直接被弹了开来。 “累赘。”另一边的副将绑着杜江,走起来颇有些不自然,渐渐落后,四周哪还看的见人影。 不过片刻功夫,五人就已失散,不禁令人啧舌。 “呵呵呵呵” 杜江还在痴傻的笑。 副将一只手向他脑袋劈去,等他晕了,直接扛在背上,一路狂跑,身上被口水沾湿,嫌弃的擦了擦。 冲着最暗的一处喊:“国师,国师,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大而洪亮,然风声早已将其淹没,他是国师亲自提拔的副将,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守在身边。 国师玩弄权术,身边走了一大批人,留下的都是平日的亲信,他就是其中一个。 任他怎么喊估计都不会有人听到,在一处找了灌木丛,慢慢蹲下,树枝刺痛了他一下,连忙甩手。 虽然武功也不是特别高,但跟着国师学过些功法,应对眼前的情况还能保身。 身上有了多处擦伤,把手向伤处覆盖。 “等等!”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下意识的反握,看着灌木丛中突然多出来的人,他折了一只树枝压住对方的喉咙。 “大哥,你放手。” 是江臣的声音,手收了回来。 “原来是江公子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树枝已经被扔到了一旁,黑暗中勉强看见江臣的轮廓。 “我与国师走散了,这位大哥,你这伤口不能用手去压,会感染的。” 这下知道了他突然出现的原因了,说了声:“多谢提醒。” “大哥,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方才巨石攻击的时候你总是躲在后面,身上还受了伤,比我还狼狈,你刚才指我这一下,你在稍稍用力我的命就没了。” 副将冷冷的说:“每个习武之人都可以做到我这般。” 国师的人都是这般冷冰冰吗,江臣尴尬的住了口,这人怎么给他一种国师的感觉,说话语气极为相似,都是听似敬重,实则远之。 刚才跟着国师,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看着像是往这个方向来了,他就急忙跟上,没想到和面前这位副将同时躲到了木丛这边。 “大哥,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说。” “这附近树木不像是灌木,一,灌木多出现在干旱缺水地带,可南宁连日大雨;二,灌木没有明显的主干,可大哥刚才却折了树枝。” “江公子心还是挺细的,这个发现前几日就说过了吧。” “前几日?” “国师在军队里说过。”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找国师吗?” “不了,既然是有人让我们分散,这场邪风来的突然,背后捣乱的人肯定还会想办法让我们再次分开。” 副将欲起身,再次看了江臣说道:“江公子,你还是趁现在马上回家吧。” “不……不必了。” 江臣心里痛了一下,这个副将刚才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委实恐怖。 他仔细看着对方,副将的眼睛明明清澈如水,看来是他看错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方的天空积蓄着大雨,马上喷薄而出。 副将扛着杜江,从悬崖边走着,江臣用剑支地,紧紧跟着。 “大哥,这里以前就是悬崖吗,我怎么记得南宁没有这样的路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 江臣把自己的剑从地上拔了出来,这把传世名剑被他当成了拐杖用,他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从祖坟里爬出来纷纷拿着自己的佩剑敲他。 “江公子走过的地方不少吗?” “自认走遍南宁。” “哦,那你可曾听过什么传说。” 传说,他听过的太多了,而且那些大都是骗人的,南宁最有名的传说要属玄真点苍山编的故事了。 他对修道之人一向尊重,认为他们潜心修心不易,忍常人不能忍,又总会一些一般人学不来的东西,他对这帮人也是敬而远之。 自南宁国闹了饥荒之后,大家纷纷效仿玄真派,烧香供奉财神,这些事本不该财神管,但玄真的人说财神飞升于点苍山,会比其他的神仙更眷顾南宁国。 于是百姓们虽饿着肚子,还是建造了多起财神庙,求香之人络绎不绝,刚开始好像是有点效果,很多人的工资涨了,还在多地发现了金矿。 众人一头扎进了开采金子的浪潮中,金子越采越多,手中的银两愈来愈重,人们获得了满足,可过了段时间他们就发现一两银子已经一个馒头都买不到了。 钱是多了,可市面上根本没有东西可卖啊。 众人又去求财神,可任凭怎么求都是只多金子,不多粮食。 哪个人能忍三餐之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众人心中积怨已深,不知道谁带的头,一晚上三十多座财神庙被人给砸了。 捎带着众人也讨厌起来玄真派,骂他们是虚伪的道士,满嘴胡言。 如果不是国师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百姓们还真能砸了点苍山。 关于财神的传说也就没人信了。 副将听着江臣把话说完,语气不善地说:“那你听过另一个故事吗?” “大哥且说,江臣说不定略有耳闻。” 悬崖边上的风这时停了,四周的回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副将坐在一根断木上,手指着东方说:“你听说过鬼撞墙吗?” “这个当然听过,人尽皆知的故事。” 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 这种现象据说是真实存在的,很多百姓说经历过。 但是父亲向他解释过这些都是假的,还告诉他原因,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小时候了。 记得当时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种现象的造成是由自然来解答的。” 搞得他还真对这些感了兴趣,痴迷于一些志怪传闻。 父亲做过一个示范。 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开始飞,但如果是开阔的天空,会发现,它肯定是飞出的一个圆圈。 他不信,动手自己试了一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江府宽敞的后院中,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惊奇的发现,他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父亲说了一句他毕生难忘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 生物之所以能保持直线运动,是因为他们能够用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就像人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 “大哥,你还在听吗,这些是有些无聊,但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江公子,你是在向我传师授道吗!” 副将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 江臣急忙住口,对方是个武将,怎么会愿意听自己说这些。 但他的脑子中还在运转着这个故事。 鬼打墙,是人失去了方向感。 自己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作用消失了,虽然感觉自己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很多人会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象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人的感知混淆。 万事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南宁国的历任国师在他们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 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 阵法师也精于此道,他们能用些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人一走进去,就转不出来,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江公子,既然你学富五车,没有发现我们现在陷入了什么困境吗!” 什么困境? 在悬崖边走了好像很长时间了,这是鬼打墙! “大哥,莫非?” “呵呵呵呵。” 杜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阴森森的盯着江臣。 “榆木脑袋。”副将开口,又指着杜江说:“这是他说的。”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杜江“呵”个没停,江臣感觉甚是诡异。 “大哥,你的这位同伴为何一直在笑!” “笑,他可能不是在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大哥,他分明是在笑啊。” “江公子,他可能是想说些什么,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罢了,脑子笨的人都这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副将说的越多,杜江就笑的越卖力。 “你看这个人,笑的多开心啊,大哥,大哥,大哥你在干什么啊?” 江臣看到副将用空中吹来的树叶扇起了风,动作娴熟,明明只是一片很小的叶子,巴掌大小。 他感觉疯掉的不是杜江,是这个副将,不,是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江公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副将摇着那小叶,一步步逼近江臣。” 语气怪异阴森。 江臣没有后退,手指有些瘫软,这个国师留下的到底是什么人。 杀意波动,来人像是要直取他性命,不得不拔出了自己的剑。 副将看江臣已经在悬崖边上,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慢慢向前推。 “啊!” 剑起,出鞘,收。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副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厅内燃着香,两个丫鬟正为沈夫人捶着背,沈夫人端坐在正堂的最中间位置,眼神瞟向下方。 “小五啊,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让人给你收拾院子。”沈夫人慢悠悠地说。 沈珠和沈瑜坐在大堂左侧,沈非坐在右侧。 沈珠一回来就通知了她的母亲沈夫人,并把遇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眼睛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可怜。 沈夫人听着女儿说话脸上就显出了不高兴,流露出关切之情,当听到是沈非救了自己的女儿后,神色就不太自然了。 “大娘客气了,不用操劳的,我还住我之前的那个西院就行了。”沈非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沈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离家的女儿又要回来了,偏偏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救命恩人,还不能赶走。她本想着沈非就是来吃顿饭,没想到还真要住下,看着沈非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沈珠,眼角就舒展开了。 沈珠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娘看见她就这么开心吗?她可是刚刚遭遇了不幸。 “那好小五,我派个人去给你收拾收拾院子,你今晚就在那住着。”沈夫人感觉已经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无非是多一双筷子的事,还显得她这个当家主母贤良,何乐而不为呢。 屋外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行着步子的人透露着威严。 正是沈丞相下朝了。 “夫人,我有事与你商量。”他的目光就直接看着沈夫人的脸,沈珠和沈瑜微微有些发怵,不敢直视沈丞相。沈夫人倒还是好好的端坐着。 “这位是小五?”沈丞相走进大厅,看了一眼沈非。 他显然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刚下朝堂,心中有些不愉快,最近他也为女儿当太子妃的事筹划,听说了沈珠发生的事,身体更加不大痛快,又看到了自己的五女儿,虽有些诧异。不过他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出来。 “见过父亲大人,我是小五,”沈非笑吟吟的看着沈丞相,她可要给这个爹留下好印象。 “爹,就是小五今天救了女儿,小五可厉害了呢,小五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沈非呢。”,沈珠看见父亲回来了,立刻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撑腰,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委屈说给父亲。 “沈非?”沈丞相望了一言沈非。 “是女儿自己闲来无趣,就在纸上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字,闭了眼睛,用墨水一甩,刚好滴在那个“非”字上。”沈非急忙乱编,自己的老子不给自己取名字,她自己给自己选一个也说的过去。 “倒是风雅。”沈丞相点了点头,也并未因自己的女儿没有名字而感到一丝愧疚。 沈非心里一凉,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心中默念,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不要着急,不要生气,要做父亲的好女儿。 沈丞相瞪了一眼沈珠,又瞧了一眼沈瑜,并没有去安慰她们。 沈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们父亲有几句话要说。”沈夫人并不多留她们寒暄,她看出沈家老爷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但也肯定是大女儿沈珠的事,心中暗想,怕又要听一番教训了。 沈珠见父亲没有来安慰自己,还有些小生气,她可是嫡女,身份尊贵,父亲都不来安慰她一句,和平日里对她的宠爱一点也不一样。 但还是看了母亲的颜色,知道自己要乖乖的退下去。 “是。”沈珠沈瑜沈非齐声说道。三姐妹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厅。 沈珠走的最快,沈瑜打算去拉沈珠的手,沈珠却早就挽住了沈非。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生气自己单独走了。 沈丞相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冲着三姐妹的背影说了句“不稳重,真是不稳重。”也不知是说谁。 沈夫人接口道:“老爷,孩子还小呢。” 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没有大家气度,这如何能行,今日的事你也清楚,虽然证明了清白,可能免以后人家会说三道四,沈珠今日言语又有些粗鲁,真是大损她的形象,你明知道大女儿脑子少根筋,怎么还让脑子少三根筋的二女儿陪着她去!”沈丞相的声音低沉,饱含了怒气。 沈夫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夫君这样形容孩子,也知道沈珠今天的事处理的不妥当,语气软软的说:“是我教育的不好,老爷别生气了。” “如何能够不生气!太子马上就要选妃,沈珠出了这样的事,平日里就经常提醒你教导她怎么处理人情世故,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若不是她是嫡女,我都懒得替她争取,现在可好,已经不用争取了。” 沈夫人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语气冷冷的说:“你不替她争,你要替谁争取,老三老四吗,你干脆把我废了,给人家腾出个嫡女的位置。” “无理取闹!”沈丞相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连你也不稳重了。” 沈夫人沉默不语,她平日苦心操持着这个家,一心做好他的得力贤内助,但是自己的女儿被嫌弃了,她如何能忍得住。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对策,剩下的事你安排就好了。”沈丞相知道沈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他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直接离去。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确有了对策,就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女儿了,她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查沈珠遭诬陷的事情了,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女儿的名声已经有所毁坏,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李嬷嬷,你去查一下三房四房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沈夫人吩咐完这些事之后,就回了寝居休息,最近上元节的事已经让她够烦心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心情更是不好,她只想闭目养会儿神。 三房四房与她斗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阴招险招都想的出来,她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感觉,也和沈丞相一样说了句“不稳重,不稳重。”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青客再次向其它地方看去,对沈非说:“仙官事务繁忙,他有急事,先回天宫了。” 沈非已经把情绪收了起来,笑着说:“一定是位有钱的仙官大人了。” 青客挑眉,换了一种口气说道:“岂止是有钱,三界第一大富翁,傍上他可是给土豪做朋友。” 沈非:“怪不得挥金如土。” 青客又挑眉:“他的金子比沙子都多。” 沈非:“咳咳咳。”您老看来是他的小迷弟呀。 青客也感觉自己言语失态,就在空中挥了一道门,“走吧,带你回天宫。” 沈非问:“上次好像不是这样走的?” 青客说:“这样开一扇门,是要耗很多功德的,上次上天宫的方式就好比凡人走路,这次就好比八匹千里马的马车。”他顿了顿,感慨的说:“有钱就是快活!” 沈非傻眼,神仙这么穷的吗?为什么感觉青客就是个穷仙呢,这是几辈子没碰过钱吗。 当王爷的时候可是很拽的,任性猖狂,沈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来…… 神仙是青客的兼职! 青客没注意到沈非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带她上天宫的,他向沈非后背注入了一些灵力,道:“这些就够你上天宫了。” 沈非心里想的却是,神仙太穷,灵力也给不起吗。 这次上天宫轻松了许多,至少沈非这次没晕过去。 他们这次走的是仙界大道,青客又给沈非易了容。 青客说道:“如果仙官比我法力高强,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易了容,不过这些仙官一般都很忙,民间的祈愿让他们脱不开身。在天宫的多是一些香火不旺盛的,你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这些仙官在人间都有庙寺,香火旺盛的灵力也就越多,法力也就越高强。但同时他们也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殿,法力越强的仙官殿下的弟子也就越多。 沈珠提前恢复仙身,天宫的仙官都还不知道,的确不能招摇过市,这要是被发现了,估计也是一项大罪,首先被牵连的应该是青客。 仙界的大道上走着许多仙官,一个小仙官看到了青客,走了过来:“卿客大人,上次请您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青客看着那个人的脸,仿佛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许久回了一句:“是你妹妹的事情吗?” 那位小仙激动的点了点头。 青客闭目凝思,在脑海里搜寻着,说道:“她无凡人之籍,也无飞升之事,怕是在鬼界,这本仙也就查不到了。” 那小仙失望的低下了头,背影落寞的离去。 沈非看着心中不忍,问青客:“你在天宫的职务是什么,不可查鬼界之事吗?” 青客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回道:“我掌管天界的仙籍和人界的凡籍,鬼界的事自有人掌管,天界不可多插手的。” 他们走到了一座目前看到的最豪华的神殿前面,青客继续说:“这些上界的仙官有很多无法舍去在人间的牵挂,所以也经常会回人间看看,不过,这在天宫是明令禁止的。” “他们只会偷偷的在家人或者后代中托梦,来替他们避过一些灾难,这些在天宫都是心照不宣的,很少有人会举报这些事。” 沈非点点头,她想起青客第一次在她面前现身的时候,也是告诉她不要说出去。 沈非又问:“那你每日之事多吗。”这也算是在间接的问香火了。 青客认为这是有关尊严的事,问神仙这种问题就相当与问男子……那种……问题。 青客严肃的回答:“本仙官在人间并未设庙寺,我主要是在天宫整理灵明轴,琐事多如牛毛,最近因你的事在人间逗留了一些时间,殿中积压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沈非听到青客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还有疑惑,:“你没有人间的香火,那如何获得法力?” 青客继续回答:“本仙在人间虽未有供奉之人,但天界的各位仙官想要查东西都是要用法力来换的,所以本仙并不缺法力。” 沈非暗暗腹诽,这样的话,在仙界求青客办事的人应该不少,那他的地位就会高一点,也难怪刚才见到许多小仙官都不敢上前来同他说话。 两人走过了那间豪华的神殿,青客把沈非带到一个较小的院子里,院子中栽满了樱花树,地上也满是樱花,空气中的气味很好闻。 青客说道:“此地仙气浓郁,是本仙的地方,你身上没有法力,先在这里修炼些时日,此处修行可比在人间快的多。” 沈非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修炼吗,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啊,难道就只坐在这里打坐吸灵气吗。” 青客手中出现了一本书,道:“此书里的功法较为柔和,你就依此修行,不日就可以获得小圆满境界了。” 沈非知道这小圆满境界,她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这是修仙之人的第一步,这就好比形成了一个容器,之后才能向里输入灵力。没想到人间的话本子有些故事还很真实嘛。 她之前最爱看关于修仙的话本子了,内容都如出一辙。 一懵懂少年诞生于武功世家,但天生废柴,无法聚集灵力,但总是坚持不懈,靠着自己的坚韧不拔被高人赏识,自此开启收灵兽,练法宝之路。而且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偏偏少年还不好女色,总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下药,然后就极不情愿的与天下最漂亮的女子发上关系。 她就搞不明白了,直接用毒药毒死男主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下春药。搞得男主委屈巴巴的失了身,被逼无奈的对天下第一美人负责。 而且即使如此,也依然有一大堆女子喜欢男主,其中就以掌门之女为代表,大家一起组个团呼天喊地, “盛世美颜我夫君,武功称霸全武林!” 总之最后的结局就是男主“可怜”的纳了一堆小妾,成为全天下追捧的对象,还要深情地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啊,沈非想吐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自从沈婉做了沈府的嫡小姐之后,忙的事情便多了,花灯也重新装饰了一番,比之前更精美,也去玲珑阁做了新衣服。整个四房都很开心,不知道四夫人知道女儿过继了没有,不过这等尊贵的事,轮到谁头上谁都会开心的。 沈夫人也给沈婉送去了好多东西,全府上下都道,大夫人疼爱四小姐。 沈珠则很少出门了,上次从沈夫人那里回来后,有一阵时间都沉默少语的,她从小就想嫁太子的,她那么尊贵,而太子也是那么尊贵。多好,门当户对。 沈瑜找沈珠玩也少了,以前是一日都要跑一趟的。 沈非则乐衷于帮一些下人的忙,因为她从小就是一个人住,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出了天赋,干活毫不逊色于专职的仆人,帮了他们不少忙。 小玉平时好欺负这些人,每次小玉一出场,这些人就不敢让沈非干活了,因此这些人对沈非也算是爱又怕,而又因小玉在西院,管家心疼女儿,以权谋私,往西院送去了好多东西。 如此一来,沈非的生活算是好过多了。 有一次她在花园帮忙修剪花枝时看见沈婉,沈婉身后跟着一堆丫鬟,早早的就向她打招呼,依然是温柔的调子,温柔的笑。 她也回了:“四姐好啊。” 晚上就收到了沈婉送过来的很多礼物。 日子过得悠哉悠哉,沈非感觉每天的生活都固定了,直到上元节前一天,沈珠来找她了。 沈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却是丝毫未减。 “小五,”沈珠一进门就喊,看到了地上沈非的花灯,嫌弃的说:“怎么把这个残次品放在屋子里,小五,你的花灯呢?让我看看成品。” 沈非尴尬的笑了笑:“大姐,这个……就是成品。”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不行,要拿出自己的自信来。 她把花灯挂的高了一点,说:“还是可以的!” 沈珠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绕过了这个话题,道:“上次你不是说要去我那里玩吗?怎么这长时间也不见你去呀,母亲最近一个月不让我出门,我可闷死了。” 沈非也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急道:“疏忽疏忽,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大姐这几日会忙一些,所以没敢前去打扰。” 沈珠神色好像落寞了几分,说:“我还有什么可忙的?我现在连争太子妃的资格都没有了。” 沈非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怎么会安慰人,毕竟谁不是一个苦难人呢。 “哦,差点忘了说正事!”沈珠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说:“我现在也当不成太子妃了,我那花灯也就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我把我的给了你吧。” 沈非本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听到这话,岂会答应,劝阻着说:“别别别,大姐,虽然做不成太子妃了,但是还有其他男子呢。” 沈珠眼睛一闭一睁,随意的说:“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得上我这么好看的花灯!” 沈非:“……”大姐,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况且沈珠再怎么样也是嫡女,总会有男子想要求娶丞相府的亲事的。 那些贵族子弟要是听到沈珠这样形容他们,估计沈珠也就真没人娶了。 沈非道:“大姐,你不能一根树上吊死,细水长流,而且还有那么多王爷,做个王妃也是很好的。” 沈珠听着感觉是有几分道理,但还是说:“我从小就是被当做太子妃培养的,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而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太子殿下了。”说到此,沈珠还有些得意。 沈非看到沈珠提到太子兴致就上来了,就顺着她的话道:“那大姐的了解是…” 沈珠站了起来,好像准备了长篇谈论,她道:“太子殿下是个男子。” 沈非和小玉还等着她的下文,沈珠却不说了,一副已经说完了的样子。 沈非感觉自己瞬间石化了,是个男的,这还用说吗…看来大姐今天出门又忘了带脑子。注意注意,这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这是一句真实的话。 沈珠察觉到了沈非的表情,道:“你可别小看这条消息,这前朝有很多皇后生不出来儿子,就让女儿冒充男子来作太子殿下。” 沈非:“那大姐这条消息还真是相当有含金量啊!” 沈珠最喜欢听别人夸她了,又继续说:“而且,太子殿下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找过小妾。” 沈非:“……”不是还没到年龄吗,今年才该选妃啊。 沈珠:“他可以替皇上处理公文。” 沈非:“厉害厉害。”哪个太子不能啊。 沈珠:“一个人掌管了整个太子府。” 沈非:“优秀优秀。”太子府不是太子掌管,还让谁掌管啊! 沈珠:“他深得皇后喜爱。” 沈非:“不容易不容易。”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沈珠:“他……” 沈非:“鼓掌鼓掌。” 沈非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她想要隆重的介绍一下自己,她叫沈非,口是心非的非。 沈珠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无非什么武功高强,才高八斗,宽厚温良,相貌俊美啊… 总之都是一些放在任何男子身上都适用的词,沈非听得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她好困啊! 不知不觉时间就不早了,沈珠也看出沈非困了,就打算走了,临了非要把自己的花灯送给沈非,沈非联合小玉一起劝阻她这个大姐,这才打下了沈珠这个念头。 沈珠走后,沈非和小玉皆是长呼了一口气,这尊大佛终于走了。 沈非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小玉却忍着困意,开始收拾了起来,明天就是上元节了,沈府的小姐们都要去参加这灯宴的,还有各个皇亲国戚,名门望族,朝中大臣都要参加的。她可要给沈非好好收拾一番,再怎么说这都是她伺候的人,不能给她丢脸。 窗外月光明亮,整个京城都已红灯笼高挂了。 还有许多人未眠,有人欣喜,有人忧愁。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上元节一大早,沈府的马车就候在了门口,沈府的小姐们,由丫鬟扶着陆陆续续的上了马车。 沈珠和沈婉一个轿子,若是在以前,这个轿子不是沈珠一个人坐就是和沈瑜一起坐。 沈珠看见沈婉就来气,气呼呼的先上了马车。 沈婉只是礼貌地站在一旁,给沈珠让着地方。 沈丞相和沈夫人已经出发了,朝中大臣是可以携带自己夫人赴宴的,毕竟,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相亲现场。大人看对眼之后,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指示的。 沈非和沈瑜一个轿子,每位小姐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在轿子外面跟着走。 小玉三更的时候就把沈非叫了起来,为她梳上飞云流星发髻,额前点了一朵红梅,期间沈非一直含着朱红纸,打扮了好长时间,沈非觉得太花里胡哨了,就重新散了头发,只将其简单地收在后腰。小玉生了好大的气呢。 此时小玉走在外面,沈非心想,也不知她气消了没。 沈瑜坐的离沈非远远的,两个人各占据一角,并且沈瑜罕见的不怎么说话了。 马车悠悠荡荡的行着,都是在皇城底下,个把个时辰也就到了太后设宴的斓曦宫。 沈家的小姐们又由丫鬟一个一个扶着下了车。 沈瑜下了车,下意识的说了句“好美啊!” 斓曦宫的房梁上都挂满了灯笼,此时还是白天,灯笼尚未点起,每只灯笼的流苏下都挂着梅花。 斓曦宫很大,通了八个走廊,每个走廊上也都挂满了灯笼,每个走廊的尽处都由玉抹了角,走廊外围每隔几步就放着香炉,熏着这景色也醉人了几分,且整个长廊香烟缭绕,白烟一缕一缕,而每个人所走之处,也都铺砌了白色的大理石,上面又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地毯。到了此处如同置身仙宫。 斓曦宫的东北角走廊通向的是悦君亭,其他走廊也各通向了一个亭子,属悦君亭最小,只能容下三个人。 西南角是个六层的阁楼,每层的四角都有一个舞女挥着水袖跳舞,舞女一边跳一边会撒出花瓣,阁楼顶端是一只凤凰做展翅翱翔状。 东南角是一群乐师在演奏。曲子欢快,很符合今日之景。 沈非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四处都走满了少女,个个皆是精心打扮过的,莺莺燕燕,环肥绿瘦。 小玉走到沈非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你待会儿可要抢个好地方。” 沈非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待会儿这长廊上的灯笼都要被换下来的,挂上姑娘们制的灯笼,为了不破坏节日气氛,并没有按官阶品级来划分区域,所以灯笼挂在哪里,全凭姑娘们自己的本事了。 西北角是皇家的人最多,姑娘们都想把自己的灯笼挂向西北处的长廊。 沈非并不将其当回事,灯笼挂哪里不一样,反正都是没人选。 正东正南正北正西各有一偏殿,供艺人休息准备。 斓曦宫的正殿是官家子女玩乐的地方,沈家的四个小姐一起向正殿走去,沈珠远远地向自己的好姐妹挥手,正是张侍郎家的嫡女,张侍郎家的姑娘也直接冲着沈珠大喊了一句:“嘿!沈珠。” 沈非想一定是和她大姐性子一样的人,沈珠发生了丑闻之后,路上已经有很多小姐都不与她打招呼了,这张仕郎家的女儿倒是不避嫌。 沈婉倒是风头很盛,四周围了一群人,她平日里与这些姑娘们都交好,又待人温和,大家都喜欢她。 沈瑜也和自己的姐妹去一旁聊天了。 所以走着走着,向正殿的只有沈非一个人了,她容貌不算出众,也算是京城的新面孔,大家也都不认识她。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这就是沈家的五小姐。 她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原来就是那个生擒书生的五小姐呀。 沈非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她倒是不怕人看,只是不想别人看她是因为虚假的传言,而且用生擒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女子,这要多可怕的武力值啊,谁还敢和她说话。 不过众人也就是稀奇一会儿,就又各自聊起了天,整个斓曦宫很是吵闹,沈非都差点听不到小玉说话了。 一会儿,一阵笛声响起,数支笛子一同响起,悠转绕粱。斓曦宫中的人都听到了 这都斗灯宴要开始了。 大家都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沈家的四个姐妹又聚到了一起,相挨着坐下。 皇上皇后的位置高些,坐在上堂,往下又是一阶,坐着王公贵族子弟。 太子慕容熙坐在靠近皇上的地方,他着一身竹青色外服,坐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画一样,翩翩佳公子。 不少家的姑娘们都向他偷偷看去,很多姑娘的脸看着看着就红了。 沈非也在看慕容熙,心想,的确是一个美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慕容熙冲她笑了一下。 她就转头向其它地方看去,慕容熙旁边和对面的位置都还空了好几个,应该是一些常年在外的王爷和皇子还未回来。 她又看向了沈珠,见沈珠正盯着慕容熙出神,她准备去碰一下沈珠,却听到沈珠对身旁的丫鬟说: “是还不错,可惜不是我的,我也就不惦记着了,没见他的时候,一心想着嫁他,这见到了真人之后,我倒没有什么大想法了。” 沈非默默点了点头,像慕容熙这样容貌出色的男子并不多,沈珠能这么想的开,倒也真是符合了他嫡女的气度了。 差不多各位都入座之后,殿内就表演起了歌舞。 一番娱乐之后,各位大臣们已经酒酣半醉。 各个不会喝酒的小姐们倒显得有些没意思。 皇后就提议道:“今日元宵宴,群芳斗艳,我看各位女眷们都貌美如花,只是我实在看不过眼了,无法对每个姑娘都熟识,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可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些美娘子们。” 听到这个,姑娘们都兴奋了起来,但是那些公子王爷们比姑娘们更兴奋。 皇后就继续宣布了游戏规则,先来一轮才艺比试。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厅内燃着香,两个丫鬟正为沈夫人捶着背,沈夫人端坐在正堂的最中间位置,眼神瞟向下方。 “小五啊,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让人给你收拾院子。”沈夫人慢悠悠地说。 沈珠和沈瑜坐在大堂左侧,沈非坐在右侧。 沈珠一回来就通知了她的母亲沈夫人,并把遇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眼睛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可怜。 沈夫人听着女儿说话脸上就显出了不高兴,流露出关切之情,当听到是沈非救了自己的女儿后,神色就不太自然了。 “大娘客气了,不用操劳的,我还住我之前的那个西院就行了。”沈非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沈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离家的女儿又要回来了,偏偏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救命恩人,还不能赶走。她本想着沈非就是来吃顿饭,没想到还真要住下,看着沈非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沈珠,眼角就舒展开了。 沈珠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娘看见她就这么开心吗?她可是刚刚遭遇了不幸。 “那好小五,我派个人去给你收拾收拾院子,你今晚就在那住着。”沈夫人感觉已经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无非是多一双筷子的事,还显得她这个当家主母贤良,何乐而不为呢。 屋外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行着步子的人透露着威严。 正是沈丞相下朝了。 “夫人,我有事与你商量。”他的目光就直接看着沈夫人的脸,沈珠和沈瑜微微有些发怵,不敢直视沈丞相。沈夫人倒还是好好的端坐着。 “这位是小五?”沈丞相走进大厅,看了一眼沈非。 他显然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刚下朝堂,心中有些不愉快,最近他也为女儿当太子妃的事筹划,听说了沈珠发生的事,身体更加不大痛快,又看到了自己的五女儿,虽有些诧异。不过他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出来。 “见过父亲大人,我是小五,”沈非笑吟吟的看着沈丞相,她可要给这个爹留下好印象。 “爹,就是小五今天救了女儿,小五可厉害了呢,小五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沈非呢。”,沈珠看见父亲回来了,立刻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撑腰,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委屈说给父亲。 “沈非?”沈丞相望了一言沈非。 “是女儿自己闲来无趣,就在纸上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字,闭了眼睛,用墨水一甩,刚好滴在那个“非”字上。”沈非急忙乱编,自己的老子不给自己取名字,她自己给自己选一个也说的过去。 “倒是风雅。”沈丞相点了点头,也并未因自己的女儿没有名字而感到一丝愧疚。 沈非心里一凉,但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心中默念,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不要着急,不要生气,要做父亲的好女儿。 沈丞相瞪了一眼沈珠,又瞧了一眼沈瑜,并没有去安慰她们。 沈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们父亲有几句话要说。”沈夫人并不多留她们寒暄,她看出沈家老爷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但也肯定是大女儿沈珠的事,心中暗想,怕又要听一番教训了。 沈珠见父亲没有来安慰自己,还有些小生气,她可是嫡女,身份尊贵,父亲都不来安慰她一句,和平日里对她的宠爱一点也不一样。 但还是看了母亲的颜色,知道自己要乖乖的退下去。 “是。”沈珠沈瑜沈非齐声说道。三姐妹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厅。 沈珠走的最快,沈瑜打算去拉沈珠的手,沈珠却早就挽住了沈非。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生气自己单独走了。 沈丞相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冲着三姐妹的背影说了句“不稳重,真是不稳重。”也不知是说谁。 沈夫人接口道:“老爷,孩子还小呢。” 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没有大家气度,这如何能行,今日的事你也清楚,虽然证明了清白,可能免以后人家会说三道四,沈珠今日言语又有些粗鲁,真是大损她的形象,你明知道大女儿脑子少根筋,怎么还让脑子少三根筋的二女儿陪着她去!”沈丞相的声音低沉,饱含了怒气。 沈夫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夫君这样形容孩子,也知道沈珠今天的事处理的不妥当,语气软软的说:“是我教育的不好,老爷别生气了。” “如何能够不生气!太子马上就要选妃,沈珠出了这样的事,平日里就经常提醒你教导她怎么处理人情世故,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若不是她是嫡女,我都懒得替她争取,现在可好,已经不用争取了。” 沈夫人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语气冷冷的说:“你不替她争,你要替谁争取,老三老四吗,你干脆把我废了,给人家腾出个嫡女的位置。” “无理取闹!”沈丞相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连你也不稳重了。” 沈夫人沉默不语,她平日苦心操持着这个家,一心做好他的得力贤内助,但是自己的女儿被嫌弃了,她如何能忍得住。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对策,剩下的事你安排就好了。”沈丞相知道沈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他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直接离去。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确有了对策,就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女儿了,她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查沈珠遭诬陷的事情了,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女儿的名声已经有所毁坏,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李嬷嬷,你去查一下三房四房最近都与什么人来往。”沈夫人吩咐完这些事之后,就回了寝居休息,最近上元节的事已经让她够烦心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心情更是不好,她只想闭目养会儿神。 三房四房与她斗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阴招险招都想的出来,她甚至有些看跳梁小丑的感觉,也和沈丞相一样说了句“不稳重,不稳重。”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元节一大早,沈府的马车就候在了门口,沈府的小姐们,由丫鬟扶着陆陆续续的上了马车。 沈珠和沈婉一个轿子,若是在以前,这个轿子不是沈珠一个人坐就是和沈瑜一起坐。 沈珠看见沈婉就来气,气呼呼的先上了马车。 沈婉只是礼貌地站在一旁,给沈珠让着地方。 沈丞相和沈夫人已经出发了,朝中大臣是可以携带自己夫人赴宴的,毕竟,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相亲现场。大人看对眼之后,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指示的。 沈非和沈瑜一个轿子,每位小姐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在轿子外面跟着走。 小玉三更的时候就把沈非叫了起来,为她梳上飞云流星发髻,额前点了一朵红梅,期间沈非一直含着朱红纸,打扮了好长时间,沈非觉得太花里胡哨了,就重新散了头发,只将其简单地收在后腰。小玉生了好大的气呢。 此时小玉走在外面,沈非心想,也不知她气消了没。 沈瑜坐的离沈非远远的,两个人各占据一角,并且沈瑜罕见的不怎么说话了。 马车悠悠荡荡的行着,都是在皇城底下,个把个时辰也就到了太后设宴的斓曦宫。 沈家的小姐们又由丫鬟一个一个扶着下了车。 沈瑜下了车,下意识的说了句“好美啊!” 斓曦宫的房梁上都挂满了灯笼,此时还是白天,灯笼尚未点起,每只灯笼的流苏下都挂着梅花。 斓曦宫很大,通了八个走廊,每个走廊上也都挂满了灯笼,每个走廊的尽处都由玉抹了角,走廊外围每隔几步就放着香炉,熏着这景色也醉人了几分,且整个长廊香烟缭绕,白烟一缕一缕,而每个人所走之处,也都铺砌了白色的大理石,上面又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地毯。到了此处如同置身仙宫。 斓曦宫的东北角走廊通向的是悦君亭,其他走廊也各通向了一个亭子,属悦君亭最小,只能容下三个人。 西南角是个六层的阁楼,每层的四角都有一个舞女挥着水袖跳舞,舞女一边跳一边会撒出花瓣,阁楼顶端是一只凤凰做展翅翱翔状。 东南角是一群乐师在演奏。曲子欢快,很符合今日之景。 沈非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四处都走满了少女,个个皆是精心打扮过的,莺莺燕燕,环肥绿瘦。 小玉走到沈非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你待会儿可要抢个好地方。” 沈非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待会儿这长廊上的灯笼都要被换下来的,挂上姑娘们制的灯笼,为了不破坏节日气氛,并没有按官阶品级来划分区域,所以灯笼挂在哪里,全凭姑娘们自己的本事了。 西北角是皇家的人最多,姑娘们都想把自己的灯笼挂向西北处的长廊。 沈非并不将其当回事,灯笼挂哪里不一样,反正都是没人选。 正东正南正北正西各有一偏殿,供艺人休息准备。 斓曦宫的正殿是官家子女玩乐的地方,沈家的四个小姐一起向正殿走去,沈珠远远地向自己的好姐妹挥手,正是张侍郎家的嫡女,张侍郎家的姑娘也直接冲着沈珠大喊了一句:“嘿!沈珠。” 沈非想一定是和她大姐性子一样的人,沈珠发生了丑闻之后,路上已经有很多小姐都不与她打招呼了,这张仕郎家的女儿倒是不避嫌。 沈婉倒是风头很盛,四周围了一群人,她平日里与这些姑娘们都交好,又待人温和,大家都喜欢她。 沈瑜也和自己的姐妹去一旁聊天了。 所以走着走着,向正殿的只有沈非一个人了,她容貌不算出众,也算是京城的新面孔,大家也都不认识她。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这就是沈家的五小姐。 她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原来就是那个生擒书生的五小姐呀。 沈非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她倒是不怕人看,只是不想别人看她是因为虚假的传言,而且用生擒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女子,这要多可怕的武力值啊,谁还敢和她说话。 不过众人也就是稀奇一会儿,就又各自聊起了天,整个斓曦宫很是吵闹,沈非都差点听不到小玉说话了。 一会儿,一阵笛声响起,数支笛子一同响起,悠转绕粱。斓曦宫中的人都听到了 这都斗灯宴要开始了。 大家都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沈家的四个姐妹又聚到了一起,相挨着坐下。 皇上皇后的位置高些,坐在上堂,往下又是一阶,坐着王公贵族子弟。 太子慕容熙坐在靠近皇上的地方,他着一身竹青色外服,坐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画一样,翩翩佳公子。 不少家的姑娘们都向他偷偷看去,很多姑娘的脸看着看着就红了。 沈非也在看慕容熙,心想,的确是一个美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慕容熙冲她笑了一下。 她就转头向其它地方看去,慕容熙旁边和对面的位置都还空了好几个,应该是一些常年在外的王爷和皇子还未回来。 她又看向了沈珠,见沈珠正盯着慕容熙出神,她准备去碰一下沈珠,却听到沈珠对身旁的丫鬟说: “是还不错,可惜不是我的,我也就不惦记着了,没见他的时候,一心想着嫁他,这见到了真人之后,我倒没有什么大想法了。” 沈非默默点了点头,像慕容熙这样容貌出色的男子并不多,沈珠能这么想的开,倒也真是符合了他嫡女的气度了。 差不多各位都入座之后,殿内就表演起了歌舞。 一番娱乐之后,各位大臣们已经酒酣半醉。 各个不会喝酒的小姐们倒显得有些没意思。 皇后就提议道:“今日元宵宴,群芳斗艳,我看各位女眷们都貌美如花,只是我实在看不过眼了,无法对每个姑娘都熟识,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可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些美娘子们。” 听到这个,姑娘们都兴奋了起来,但是那些公子王爷们比姑娘们更兴奋。 皇后就继续宣布了游戏规则,先来一轮才艺比试。 殿堂中央命人搬来了古筝,大家先对诗,谁说不上来就要上去为大家演奏一曲。 众人都拍手叫好,皇后看着殿外的长灯就说:“这第一轮我们就以灯为主题吧。” 第一百五十章 如果对方不是太子殿下的话,沈非会觉得面前的是个傻子。 你丫看到小姑娘,你不情话来一波,你去给人家背道德经! 如果这样你还娶到了媳妇的话,只能说你一定是个有钱人,还长的帅,还有权有势… 嗯,慕容熙…好像都具备了。 沈非就这样看着慕容熙出起了神。 一旁的小玉看到了,猛给沈非使眼色,沈非平常就爱一个人坐着出神,小玉看到她这个老毛病又犯了,急得像一个小蚂蚱。 沈非这才慢慢回过了神,对着面前的男子说:“快背,很长的。” 小玉感觉自几一口气上不来,好想当场晕过去。心中还急忙自我催眠,她根本没有服侍过什么小姐,她只是一个小厨房的小丫头,沈非什么的,她从来不认识… 慕容熙呆了一下,他这个太子殿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他是不是在这多待着会打扰人家姑娘。 他有些不自信的背起了道德经:“道可道也……” 沈非:“用快于平时二倍的速度。” 慕容熙:“雨者……” 沈非:“三倍的速度。” 慕容熙:“名……” 沈非:“五倍的速度。” 慕容熙:“……” 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沈家五小姐什么来头。 小玉赶紧掐了一下沈非,沈非彻底精神了,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心想,难道她今天出门也把脑子忘家里了吗。 而且她刚才根本就没有说上一句,就让人家太子殿下直接背起来了,看来晚上回去要看好自己的脑袋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啊!她尴尬地看着慕容熙,说:“殿下,你不用背了,我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殿下对道德经如此熟悉,多快的速度都毫无压力,太子殿下,真是学富五车车啊!” 说完,沈非的手在腰间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很棒。 慕容熙眼角带着笑意,这姑娘果然很是有趣啊! 语气温和的说:“五小姐真是风趣幽默啊。” 沈非做了个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心中却想,看样子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和她四姐最是般配了。 慕容熙还想和沈非说什么,就听见皇帝咳嗽了一下,皇帝扭头对皇后说,“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慕容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沈非开心地笑了笑,总算是走了,她感觉四周的目光都要把她千刀万剐了。 沈婉走到了沈非旁边,问:“妹妹以前认识太子殿下吗?” 沈飞摇头,“怎会。”她以前住的可是坟地旁边,去哪里认识什么太子殿下,有人就不错了。 沈婉准备说下一句,沈珠却打断了她: “小五,姐早就看出你是一个有胆识的人,” 说完也走到沈珠的跟前,在她耳朵边说:“我又有了太子殿下的最新消息,他的眼睛不好使,刚才你没点他他就向你走了过来。” 沈非:“……”大姐,你还是去吟诗作对吧。 沈丞相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对旁边的沈夫人说,:“老夫为朝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太子眼神不好使。” 沈夫人:“……” 沈丞相敛了敛神色又道:“太子殿下这恐怕是故意的,以小五的身份是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 沈夫人看着沈丞相,说:“那看来是殿下不想让我们沈家的小姐做太子妃。” 沈丞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沈夫人失望的同时却还也隐隐有一丝庆幸。 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沈珠,轻轻叹了一口气。 宴会举行到晚上的时候,斗灯宴也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殿内已经举行了好几个游戏,有些公子与小姐都已经开始眉目传情了。 当挂灯开始的时候,很多姑娘就望着自己的心上人,面色羞红的去挂自己的灯。 公子们也都紧紧盯着自己心怡女子挂灯的方向。 沈非本来慢悠悠的走着,但是挂花灯的姑娘们实在是太挤了,都想争个好位置。 她就这样被挤着前行,然后就到了那个东南角的悦君亭,八面走廊已经被快速换下了花灯,她看了一下,基本上没有位置了,就把自己的灯挂到了亭子的柱廊上。 悦君亭很小,只能容三个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只不过四面是湖,不易受人打扰。 所以平日有什么大事,皇上会和一两个重臣在这个亭子里谈,保密性很好。 微微有风,沈非的头发有些吹乱了,沈非重新挂了挂了花灯,花灯散着微若的光,也四处摇摆着。 沈非看了看,就又向正殿走去了,她这盏灯不仅没有人看见,说不定待会儿就被吹到湖里去了。 姑娘们挂花灯的速度很快,一瞬间,长廊灯火,万殿齐亮。 皇后愉快的说:“今年的花灯比去年的更漂亮了,” 皇后挑着最近的几个花灯点评了几番,都是一些夸奖的话,毕竟这可是有些姑娘一个月的奋斗成果。 皇后说了几句之后,又笑道:“本宫说的太多了,剩下的花灯就由你们来看吧!” 于是姑娘们都回了正殿,轮到公子们涌进了长廊,每盏花灯上都有姑娘自己的名字,姑娘们翘首以盼,都希望着自己的花灯上能多几个名字。 沈非回正殿的时候,沈珠已经在了,两个人聊了起来。 因为沈非有任务在身,而且对她这个大姐也不反感,这两个人很聊的来。 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一位公公大声道:“所有花灯鉴赏完毕,请各位小姐查看自己的花灯,待会儿逐一报出自己花灯上有多少个名字。” 于是沈珠和沈非一起去拿自己的花灯,沈珠很快就找到了。 沈非的却不见了,沈非向悦君亭看去,哪还有花灯的影子。 于是就说:“估计掉湖里了吧,不用找了。” 沈珠是个粗线条,本来执意要找的,见沈非这样说,也就听了沈非的话。 两人回到了正殿之后,大殿内声音小了些,大家都还要听姑娘花灯上的名字数呢。 “沈珠”,一位公公喊到,“十二个”。 这个数字已经不少了,毕竟是丞相府的女儿,而且沈珠的花灯挂满了装饰品,也就没什么写名字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一章 那男子一身月牙长袍,轻功了得,步伐轻盈,容貌比当今太子更出众几分,当以仙风道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最为合适。 此时他手中提着一盏花灯,一步一步的向正殿走来。 众人疑惑,不曾记得见过这个男子,那些大臣们想,宫中也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皇上却开了口:“十七,你回来了。” 慕容熙也说:“小皇叔好。” 这下众人就明白了,这是那个常年在外驻守边疆的十七王爷。 先帝最小的儿子,皇帝最小的弟弟,太子殿下的皇叔! 那十七王爷提着灯笼再一次跃身而起,将其挂在了正殿门口的正中央。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花灯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却又不显凌乱,反而有些潇洒之意。 沈非怔住了,花灯上的字体多样,她基本上都不认识,但有一个字体她却是清楚识得的。 慕容青客。 一旁有人问:“这上面写的名字是什么啊?怎么有些看不懂?” “那个好像是武陟国的字体。” “这个我看着像是南图国的…” “那这到底写的是什么字啊?” 慕容青客缓缓道:“这花灯上都是本王的名字。” 啊!竟是用100种不同的字体写了同一个人的名字。如此多不合规矩啊! 这王爷儿果然是在外呆惯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成何体统啊! 一个大臣首先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啊,花灯上有自己的一个名字就行了,哪能把整个花灯都写满…”最重要的是还写了一百个! 青客就直接回了过去:“这个女子本王心悦她,不太想容许其他男子在她的花灯上写名字。” 好霸气啊! 那大臣确是气的不轻,他平日里在朝中说话,皇上都要听三分的。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皇后出来打圆场:“怪本宫没有把规则说清楚,十七又回来的迟,才闹了这一出。” 那大臣也寻了个台阶下,不再计较此事。 此时外面吹起了风,使得殿门中央的花灯转起了圈,不同的字体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而沈非的灯本就简陋,花纸的地方大,写下一百个名字也毫无紧凑之感。 反而花灯有了字的陪衬之后显得别样起来。 殿中也不知道哪位公子说了句:“这是取白头到老之意。” 大家恍然大悟,这花灯竟别有深意,十七王爷有心了。 女子们看向沈非的目光就复杂了起来,这女子好大的福气,先是点中了太子殿下,如今又有一位王爷喜欢,最主要的是,此女子还容貌平常。 在场的哪个姑娘不比沈非漂亮几分,一定是这沈非使了什么手段! 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们这么漂亮怎么会不如沈非。 沈非则不在意众人的想法,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七王爷。 这人不就是白衣青客吗,那个一下凡就跑了路的死神仙! 妈的,想到这儿,沈非就冒了一肚子火,一个月不见,以为玩个小浪漫她就会上当吗? 沈非这个时候的脸通红通红的,众人都言这沈五小姐是害羞了。 只有青客知道,这八成是气的。他在天宫中与沈非相处了五六天,也微微有些摸透了沈非的性子。 因为他在天宫对沈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姑娘,这个世界充满爱,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沈非走到青客的面前,含着怒气说:“你这样不对。” 那十七王爷立刻回,:“我知道错了。”显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和刚才任性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姑娘们看向沈非的目光就有了崇拜,皇帝也看着沈非,他认为沈非应该写个话本子《御夫有术》。 想想那内容就热血倒流,不过他一个男的瞎激动什么劲,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停止了胡思乱想。 慕容熙看着站在一起的小皇叔和沈非,微微攥了攥拳头,面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想,这姑娘小小年纪好手段! 沈丞相和沈夫人眼神奇怪的看着沈非,不过是近一个月才回府的丫头,这一下子就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沈丞相看沈非的眼神就慈善了一些,沈非心里一阵恶寒。 直到坐上回沈府的马车时,沈飞还感觉有些倒胃。 沈瑜这时倒和她坐的近了一些,问她:“你与十七王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非说:“不认识。” 沈瑜又接着问:“那他为何在那么多的花灯中独独选了你那一盏,他还说喜欢你。” 沈非想说的是见色起意来怼回去她这个二姐,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要与沈瑜相处融洽的。 就说:“可能王爷好看的花灯见多了,看到我的稀奇,就多注意了一些。” 沈瑜一听感觉有几分道理,不然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吗?然后就自己想起了事情。 沈非见沈瑜安静了下来,回想她和青客的对话。 沈非:“你怎么混上王爷的?” 青客:“皇族血统,身份尊贵” 沈非:“说实话!” 青客:“我可是神仙,变这样一个身份还不容易吗?” 沈非:“下凡这一个月,你去哪里了?” 青客:“天界有一堆公文要忙的,我可是灵明轴的掌管者,责任很重大的。” 沈非:“好,好,好,那你弄今天晚上这一出是做什么?” 青客:“笨死了,沈丞相要是知道有个王爷喜欢你,肯定会更加重视你的,你在沈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些。我这是在帮你完成任务。” 马车摇摇晃晃的,打断了沈非的思绪,心想,这个青客为她做的也不少了,人家有什么义务帮她呢? 这个人,其实还很不错。 只是她这个人最讨厌抛弃,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天很美。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提灯侍女袖子上的花纹,她终于想起来了,不就是卿客殿内的吗? 看来这白衣青客是用镜圆术在其他地方看着斓曦宫发生的事情了,故意吓沈非呢。 沈非面上就又生气了起来,什么人呀这是!不,什么神仙呀这是! 青客这个人真是很不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走到了玲珑阁,沈非心中五味杂陈,是非之地。 “真是个晦气之地。”沈珠的话语里带着些怒气。 在这里,沈珠被人无端诬陷,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爱来玲珑阁吗?”沈珠看向附近的茶楼,眼睛里有些许泪光,继续说:“太子最爱在那里喝茶,”沈珠又笑了笑:“父亲刚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激动。” 她把目光受了回来:“我不是放不下,只是坚持了很多年的事情突然变了,谁都会不习惯的。” 沈珠的神色已经淡然了许多,向玲珑阁悠然的走去,依然是高贵的小姐。 沈非此时倒有些欣赏沈珠了,拿得起放得下。不过,她刚才的关注点却放在了沈丞相清楚太子的行踪,怪不得皇家容不下沈家了,平时不知还有什么越矩的事。 她便也进了铺子。 刚巧不巧,慕容熙又在二楼喝茶,也看到了沈非。 他的心跳动有些加速,他克制自己不去想女子的音容笑貌,明明是一个长的不漂亮的丫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上心。 如果最初只是觉得有意思的话,现在算什么呢,也只是认为这个姑娘很有趣吗。 他不可能会娶沈家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如今与沈府五小姐匆匆几面就让他心神不宁,他不由得攥紧了茶杯。 想什么呢,那是他未来的皇婶,头一次,慕容熙不想喝茶,而是想畅饮几杯酒。 少年眉头紧蹙,消失在了茶楼。 “小五,你喜欢什么和我说就好了,”沈珠已经取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在看一些缎子,连连摇头,道:“最近的都很一般啊,没有什么新样式,没一个合意的。” 店老板赔着笑,一旁的小丫头脸上不太开心。 都是新进的缎子,被人家这样嫌弃,任谁听见这话都会不高兴的吧。 沈非找沈珠,其实就是想陪陪她,她对这个大姐还是很喜欢的。可能一些事情她无能为力,但是这片刻的愉悦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说:“我觉得这些都还不错,就那件红色的吧。” 老板脸上露出了笑容,夸道:“姑娘好眼光!” 沈珠说:“小五,俗气,不过你穿应该合适。” 沈非:“……”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大姐在一起就会觉得莫名尴尬呢。 不过,还好她会自动翻译,转变成这句话“本来的意思”。 付了钱两个人在街上随意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药房前。沈珠打算进去。 沈非问:“大姐今日身体不适吗?” 沈珠说:“没有,最近我看到了四夫人,她的病我看很严重了,帮她抓点药。” 沈非这就没想到了,沈珠是嫡女,平日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妾室,怎么会为其拿药呢。 沈珠似乎看出了沈非的疑惑,瞧了一眼沈非,“小五,你怎么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我怎么感觉你的脸上写着黄鼠狼给鸡拜年几个字呢。” 沈非被瞧得还发怵了一下,这个眼神和沈夫人很是相似。又心想,她怎么把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好,虽然她也不是那个意思。 沈非打算开口解释,沈珠却道:“开个玩笑,小时候沈婉与我很亲近,所以我和四夫人的关系也不错,如今虽不来往了,但往日的情分还是有的。” 沈非一直不在沈府,不知道这些事,沈婉与沈珠竟然也交好啊,二人平时倒像熟悉的陌生人,看来是中途闹翻了。 沈非有些好奇了,这说不定又牵扯到沈婉陷害沈珠了。原来不只是要一个嫡女之位吗。 二人正打算进去,沈珠却拉了沈非的手往外走。 沈非问:“怎么了大姐?” 沈珠语气快速地说:“还是算了吧,估计该拿的药都拿了,这病不好治,买了药也不一定有效果。” “大姐是和四姐有过什么过节吗?”沈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把事情弄清楚。 沈珠脸有些红,抿了抿嘴,道:“也就一些小事情,小时候沈婉有什么东西我都会向她要来,四夫人一直惯着我,沈婉那个时候就稳重,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很少闹得,不像沈瑜。” “有一天,父亲给她抓了一只蝴蝶,她很珍惜,就把它做成了标本,后来……后来我看到了,就直接把那个捏碎了。沈婉那次哭了很长时间。” 沈珠讲起这些回忆,感觉有些搞笑和害羞,但还是接着说, “她脾气一直好,这件事她也原谅我了,不过,我们真正闹翻是另一个事。”沈珠的神情变得不太自然。 “我听人家说小姑娘最细的头发会招来鬼魂,尤其是那些头发发黄的,沈婉当时头发稀少又发黄,我就趁她睡着时把她全头的头发都剪了。”沈珠的脸愈来愈红。 “沈婉醒来就开始大哭,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说我是故意的,她告到了父亲那里。”沈珠的脸上显得有些愧疚。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我很害怕,父亲,却给了沈婉一巴掌。”沈珠心中有些愧意,叹息道,“父亲当时说了一句话。” 沈珠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他说,别惹珠儿不开心,便直接打发走了沈婉,却安慰起了我,沈婉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后来我们就没说过话。” 沈珠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沈婉也不知怎么了,不仅没有怨恨父亲,还变得更加乖巧懂事,再大一些,她也开始主动与我说话,我不知怎么面对她,而且心中也是堵着一口气吧,一直对她爱搭不理。” 沈珠的语气低了起来:“也算是我对不起她啊,而且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我们的关系也就那么不冷不淡。” 沈非沉默了,竟然是这样,不过刚才这个故事翻译简练一下就是, 一根头发引发的“血案”! ——分割线—— 这几天签到,终于升了级,成功投了推荐票,希望这本书能够有些人气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沈非认为有必要安慰一下沈珠,就她有限的词汇量,她说了一句:“年轻时谁不犯个错。”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样说得好像沈珠现在老了一样。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沈珠者傻! 沈珠刚想说沈非,不经意间一瞥,口中的话就变成了“太子殿下?” 沈非顺着方向看去,慕容熙依然是一身竹衣,只不过穿的随意些。 慕容熙也向沈珠,沈非打招呼,“沈小姐。”目光看的是沈非,似乎感觉不合适,又看向了沈珠。 他刚才都准备回宫了,但是半路又开始反悔,他想,只消看一眼就好。 沈珠脸有些红,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说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目标,难免会有些激动。 “我来这附近喝茶,沈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吗?”太子温和的关切道。 “没有,是家里有人。”沈珠的声音已经正常了许多。 “二位小姐怕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辞了。” 慕容熙向她们告了别,理智还是克制了冲动,刚才他莽撞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非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想起他那日对她轻声背道德经,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沈珠带着她回家,说了一句:“也不知谁会成为太子妃,沈婉那日也算是惊艳众人,只是不曾记得太子在谁的花灯上写了名字。” 沈非不语,是谁都不会是沈家人了。 回到沈府后,沈非的头就开始疼了起来,每次她都把自己关进屋里,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个头疼估计不是病。 这几日,她所看到的花是枯萎的,院子里杂草横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满目疮痍,并伴随着头痛。 嘶~~~ 沈非在花园里几乎要晕了过去,到处都是蜘蛛网,石墙布满了裂缝,只有爬墙草在那些裂缝里挤着,用力的生长。燕子飞快的掠过,也不愿在这里筑巢。 她坐到了亭子里休息,石椅却开始裂缝,刺啦刺啦地,化为了粉末。 沈非瘫坐在地上,亭子也几欲崩塌,一根支柱已经开始倾斜,亭顶要掉了下来,沈非赶紧向外爬,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轰。 眼睛里映着鲜红,沈非感觉身上很重。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小玉急忙把沈非扶起,沈非缓了一会儿,眼睛清明了许多。 四周依然是花团锦簇,她记得刚才看到了红色,不是血吗。她向地上看去,几个西红柿在滚落着。 “小玉,刚才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吧?”沈非站了起来,打量四周,一切正常。 “我去厨房拿几个西红柿,回来就看到你倒在这,四周也没有人。你怎么了?”小玉拍打着沈非身上的灰尘。 “没事,可能是早上没吃饭,头晕。”沈非不多说其他的了,她这几日怪得很。 小玉说:“饿成这个样子吗,会不会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向你的财神祷告,让他帮帮你啊。” 沈非笑着说不用了,但到了晚上,小玉还是为她准备好了几柱香,一盘瓜果。 她坳不过小玉,只好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财神爷啊,沈非近日身体不适,你快来帮帮我,我好想你啊,你可要保佑我。” 说完,她就睁开了眼睛,快速地向身后望去,小玉在左面站着。 奇怪,沈非感觉刚才后背一直有个人,她转头的时候却又不见了。 最近的幻觉竟严重如此吗,她以前在坟林住着的时候,时不时的有老鼠,野蛇钻进屋子,她对周围的警惕性很高。甚至蛇爬动的声音她都能听到,刚才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后面有东西。 想着最近一直出现幻觉,她便不在意这件事了。 沈丞相最近一直不在家,鲜少能看到他了,沈非察觉到最近沈夫人的神色也不太好。 有一日,全家聚集到了一起吃家宴,沈丞相说:“非儿马上就要做十七王妃了,该懂的礼仪都有人教了吧。” 沈夫人微笑:“老爷放心,派了两个嬷嬷呢。” 沈丞相点了点头,饭桌上一时没有人说话。 沈瑜无聊地拨拉这面前的菜。 沈丞相怒吼一声:“一点教养都没有。” 沈瑜吓得把筷子掉到了地上,急忙认错。 沈丞相却要她去面壁思过。 “父亲,她也不是故意的,饶了这一次吧。” 竟是沈婉和沈珠同时开口,两人对看了一眼,快速收回了目光。 沈珠不说话了,沈婉继续说道:“今天是家宴,五妹妹又要出嫁了,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父亲就放过二姐吧。” 沈丞相瞪了沈瑜一眼,就让她留了下来。 一家人继续吃着饭。 沈瑜悄悄的碰了沈婉一下,小声说道“刚才谢谢你。” 沈婉甜甜的笑了,“不客气,我们都是姐妹。” 若是以往,面对沈婉的帮忙,沈瑜都感觉是嘲讽,但是最近沈珠的被冷落,她内心的一些想法就悄悄的变了。 看不透的,放不下的,过不去的,不过是自己把自己锁进了一间小黑屋而已。 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假慈悲。” 沈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避开了沈婉看过来的眼神,沈非将一切瞧得真切,沈婉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愧疚。 最温柔的四姐,也会利用人,一个书生愿意为其去死,想必是一见佳人误终生吧。 沈非想,这个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背后潜藏危机。 她已经决定好了不做逃兵,要与这个家共进退,这么一想,自己还有点感动。 被人家抛弃了这么多年,母亲也早早去世,自己竟然这么没骨气的接受了这个陌生的家。 妈的智障,沈非在心里骂了一句,她这样和圣母白莲花有什么区别!在话本子中总会有这样一个被人家伤的遍体鳞伤的人,最后还要原谅伤害者。她以前最看不起了,这才回沈府多长时间,她的核心观念都变了,不可思议。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家宴过后,沈家的这四个姐妹关系莫名更近了一些。 沈非本来打算找一下沈婉,但此举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姐妹一场也是缘分,她这个旁观者不好去插嘴。 她自己就忙的焦头烂额了,两个嬷嬷教她学礼仪,又在赶制嫁衣,每个人都要在她的事上插几嘴。 沈珠:“小五,你年龄小,嫁到了我前面,不要给沈府丢脸。” 沈瑜:“这种事到了你头上,也算是老天不开眼,好好珍惜吧。” 沈婉:“五妹妹,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帮你绣了个帕子。” 沈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好,我会让嬷嬷帮你置办的。” 沈丞相:“别忘了你是沈府的女儿。” 小玉:“上柱香吧,保平安的。” 仆人:“到哪里就不要帮别人干活了,看那些人蹬鼻子上脸。” “……” 沈非近日做梦都是不同声音的唠叨,她爬了起来,身上试穿的嫁衣还未脱,她摸了摸袖子,上好的布料。 天很黑,屋子很热,沈非打算把衣服脱了接着睡。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起来,她忍住尖叫的冲动,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青客! 这么晚来找她,急事啊。 “这衣服你很喜欢啊。”青客瞧了一眼沈非身上的嫁衣。 “嘘……小声点儿。”沈非一只手抵在嘴前,做出嘘声的手势。 她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声点儿,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青客没有听沈非的话,相反,把声音抬高了几分:“为何,你怕传出去你深夜会情郎吗?” 沈非两只手胡乱摸着,打算捂住青客的嘴。 青客把她的手收了回去,说道:“我已将他们的感知屏蔽了,不会听到的。” 沈非有些尴尬,把两只手塞进了被子里,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青客闻言,仔细盯着沈非的眼睛,叹息道,“你的脑子竟笨至如此吗?” 这句话是习惯之后的无奈。 沈非不爽了,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可以用智商堪忧四个字来形容。就只是干咳了几声,估计她是神仙的时候脑子聪明吧。 “皇上就在这两天要对沈家动手了,我们提前成婚吧。” 沈非摇头,说:“我还是上次的决定。” 青客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你就这点和她一样了。” 他继续说道:“知道改变不了你的决定,所以我是来告诉你,到那日,有人会来带你走。” 沈非想问是何人,青客却说,是一个仙官,其他不多言。 沈非想,这难道是神仙的保密工作?这么欲盖弥彰,神仙的世界她不懂。 青客又问:“给你的令牌还在吗?” “还在。” 当然在了,那令牌就化在沈非手心,任她怎么找都寻不到。 “我并无其它交代了,沈丞相在我回朝之后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会不会有其他动作还不确定。” 青客顿了一下,又保证的说道:“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正说着,青客的表情凝重了些,仿佛在与谁人说话,待他神色恢复正常之后,就消失了。 沈非看着面前空了,用手在空中晃了晃,倒头又睡了。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沈家被抄家的那天,沈非算是最镇定的了。 下人们哭成一团,瑟瑟发抖,几欲晕倒。 沈丞相的罪名太多,只几条欺君之罪就可将其处刑了。不过皇帝之前势单力薄,一直隐忍不发,在朝中慢慢有了自己的羽翼后,已经开始谋划定罪沈府了。 昨日沈丞相进宫时,就已经被当场赐死。沈丞相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群龙无首。 沈家得知这个消息时,沈夫人直接病倒了,整个院子仿佛没了生息,虽有人在,却仿佛是鬼魂的低吟。 院子里的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天上的云时不时的遮住太阳,花丛在地上的倒影时隐时现。 秋千上没有坐着人,自己晃动着,有几间院子屋门紧闭。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沈府已经被团团包围。 小姐下人们一起哭着,沈瑜靠在丫鬟的肩上抽泣。 沈婉没有发出声音的落泪,沈珠则不哭,表情有些木然,沈婉向她走去,握住了她的手。 掌间传过温暖,沈珠的眼泪也簌簌的掉了起来,紧握了彼此的双手,大难来临,两姐妹也算是冰释前嫌。 沈婉一直怨恨的不是沈珠减掉她的头发,而是沈珠不与她商量就做决定,从来不征求她的意见,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她很讨厌。 所以她想做太子妃,想要权利,她陷害昔日姐妹,并联合沈莲。 都是庶女,境遇相似,沈莲就主动提出事情败露后她顶罪。这也是为了三夫人的娘家。 全府的人都要被送去感业寺,皇帝说的是放逐,实际上是赐毒酒罢了。 沈非看着大家盲目的哭着,心中悲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沈夫人是由沈珠和沈婉扶着走的,沈瑜走向沈非,哽咽地说:“十七王爷不是喜欢你吗,你让他去皇上面前求求情。” 沈非扶着沈瑜说:“他都不会救我,那样不是抗旨吗。” 沈瑜不说话了,默默的哭着。 小玉跟在沈非的后面,带着哭腔的说:“你那财神爷也不管用,给了你作王妃的福气,却没给你做王妃的命。” 沈非不知如何安慰小玉,步伐沉重的走着。 大家都走的很慢,两百多人全都低着头哭,只看着脚下的路,茫然的走着,仿佛这样就忘记了此次的目的地。 一条一条麻木的腿走的很不整齐,用生命在拖拉着,前面如果出现一面墙,他们也不会停下来,只会不停地走,直到墙缘崩塌,这些人显然与死人无异了。 就这样拖着拖着还是走到了感业寺。 风还继续刮着,感业寺地势较高,风更寒,如同刀子一样在人们脸上刻着。 官兵排成了长列,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后面跟着一个公公,令人在一张桌子上放下了酒,他手持盘子,微笑的看着沈夫人。 任谁见了这种笑,都会一阵恶寒。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毒酒已经备好,酒杯一个个摆放的很整齐。 整个山都在哭,恐惧吞噬了沈家的人。 公公说:“三炷香之后赐酒。” 众人却盼着此时就执行,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这种恐惧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增长,慢慢膨胀,直至五脏六腑都将要炸裂。 这时沈莲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脸部发红,皮肤干燥,发质枯黄,俨然三十多岁的样子。 沈婉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三……妹。” 沈莲从容的向沈夫人走去,这里的环境摧残了沈莲的肌肤,她已经不像是一个小姐了。 她没有哭,如同沈夫人定她罪时,沈莲对沈珠行了一个礼,说:“对不起,大姐。” 沈珠也不敢相信面前是她的三妹,老了太多了。 沈珠也有些发愣,看着她,沈莲的脸让她有些陌生,“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姐妹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一边说着,沈珠的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了。 因为家门被抄而聚到了一起,多么悲惨的理由。 沈婉也哭,也对沈珠说“对不起。” 沈珠轻轻拍了沈婉的手,依然是姐妹。 沈瑜也抹起了眼泪,越哭越大声。 三夫人在照看四夫人,两人也是哭。 沈非的心如同压了铅石,受悲伤情绪的感染,脸上也滑起了泪珠。 五个姐妹手拉着手,都在掉眼泪,场面竟有些滑稽。 常说一笑泯恩仇,如今却是一哭恩怨散了。此时此刻,在死亡面前,众人平等,无嫡庶之分,无尊贵卑贱之分,都是赴死之人。 无声的眼泪滴答滴答,三炷香的时间就算是过了。 公公挥了挥手,喊到:“赐酒吧。” 一排人端着酒杯走到了沈夫人面前,沈夫人缓慢的拿起了酒杯。 “母亲!”沈珠制止了她。 沈夫人却说:“我是当家主母,我先吧。” 公公又挥了挥手,其余酒杯也分给了众人。 人手一杯毒酒,没有人喝,一杯下去,就是黄泉路上相见了。 沈夫人看了一眼沈珠,举起酒杯饮下,眼神中流露着不舍,缓慢的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夫人!”下人们吼道。 “母亲!”沈珠撕心裂肺的喊着。 哭声一片,山摇地动。 小玉忍着哭腔将酒杯送到嘴边,说:“我们……一起喝吧。” 这句话是说给下人的。 沈婉也将酒杯送到了嘴边,沈瑜慢慢的用嘴唇贴近酒杯。 下人中有人喊了一句:“大家喝吧,迟早的事!”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喝完就倒在了地上。 丫鬟们哭哭啼啼的,见到此景更加害怕,都不肯喝。 那位公公又挥了挥手,出来一行人开始强行灌饮。 沈婉见状慢慢的将酒喝下,沈瑜,沈莲也跟着做了,三夫人四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喝了酒,也喝了下去。 被灌酒的人在挣扎着,尖叫着,那些人并没有手软,按住他们生猛地灌了下去。 地上倒了很多人,都是死人,此处倒像个坟场了。 沈非在看到小玉喝下酒的时候,整个人脑子嗡地响了起来,这么多天的陪伴,人就这样没了。一个好朋友就这样没了。 沈婉,沈瑜,沈莲喝下去的时候,她的亲人没了。 下人们喝下去的时候,沈府算是没了。 她愣愣地待在原地,破灭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伤心,震惊,悲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起来。 沈珠和沈非均没有喝毒酒。 沈珠抱着沈夫人的遗体,眼神空洞,一动也不动。她抬头,看见沈非站在那里。 沈非此时在等,等青客说的人来带她走。 基本上,沈家就剩这两个活人了。 公公走到沈非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喝吧。” 沈非还是不动,那公公就亲自拿了杯酒,打算给沈非灌下去。 沈非向后退了几步,离沈珠近了一些。 立刻就有两个士兵按住了沈非,抬起了沈非的下巴,沈非紧绷着嘴,不肯张开,那士兵更加用力捏着,沈非的脸已经涨的通红。酒要向她的喉咙倒去。 “让我先喝吧。”沈珠突然起身,打掉了酒杯。 瘫坐了很长时间的她,身子有些不稳,几欲跌倒。 她重新拿了杯酒,手也在微微颤抖,对沈非说:“小五,不要怕,大姐就先走一步。” 砰。 酒杯落地。 一阵狂风大作,天迅速的暗了下去,风尘四起,竟卷起了砂石。噼里啪啦的撞击着地面,四周什么也看不清了。灰丫丫的,风速极快,使人只听的道风声,其它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双手从后拦住了沈非的腰,沈非回头看,只见一把折扇挡住了飞起的砂石。 折扇悬浮在空中,散着金光。较为小巧,竟将所有砂石挡去,营造了一个安全区。 一顶斗笠扣在了沈非的头上,沈非彻底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感觉眼前很明,应该是扇子散发出的光。 沈非就这样被揽着,觉得身子越来越轻盈,被人带着飞起来了。 她双手抱紧了那个人的腰,硬邦邦的,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她刚想开口说话,太阳穴就被点了一下,晕了过去。 哗啦哗啦,水流的声音很大,飞鸟鸣歌。 高山挺拔而起,直入云霄。山顶白雾缭绕,山下鸟语花香。 半山腰有个水口,瀑布一泻千里,远看像是大山在吐口水,再远一点又像一张仙人的脸,留着长长的白胡子。 瀑布飞溅,在山下形成了一片湖泊,湖岸卧着几块巨石,向湖心伸去。 湖极其之深,表面呈蔚蓝色,偶有蝴蝶飞过,在水上留下浅浅的浮影。 空气清爽宜人,置身于此,必流连忘返。 一男子拿着一把扇子在为眼前的人扇风。 男子一身银衣,袖尾镶嵌金边,腰带为白金色,一双靴子束着小腿,靴子为黑色,在鞋面中部同样镶了金边,直至靴子顶部。 折扇一挥,露出了一张脸,白皙如玉,一头墨发被白金色发箍束着。 只道公子风流。 叹着一声造化弄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男子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容貌一般,他手一挥,女子的脸就换了一张,面容娇美。 他凝视着女子的脸庞很长时间,手再次一挥,脸就又变了一副模样。 此次,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女子的美貌,之前的脸只是一眼让人觉得出众,这张脸就不得不用惊艳来形容了。 他的视线却没有多停留,手再次一挥,女子的脸又变成了第一次的样子,称得上美丽二字。 南边的泉水声叮咚作响,向北是一片树林,环境清幽。 男子的手在女子太阳穴一点,女子缓慢睁开了眼睛。 正是沈非。 阳光微微刺眼,她起身坐起,打算把头上的斗笠取下,一双手却按住了她。 “姑娘且慢。”声音清脆爽朗。 沈非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来,是被封口了。 男子拉起沈非的手,一双手托着她,沈非的手倒扣在他的掌心里。 此地偏凉,沈非的手却很热,男子的手很冰冷,两只手放在一起,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 沈非没有挣脱,她想这估计是青客派来的人,肯定不会害她,而且,她也没有那实力挣脱。 那男子牵着沈非的手走了起来。 沈非看不见前方,只能低着头走路,看见男子的黑靴虽是简单却用料不凡。心中想道,这肯定也是个仙人,不知这仙人要带她去哪里。 泥土柔软,踩上去轻飘飘的,沈非竟有了玩心,用力的走着路,把脚向下探。 这样走了五六步,男子好像是察觉到了,步子放缓了一些,这样沈非每次就可以踩的更深一点。 两个人脚步一深一浅的走着,前方有一节树枝挡住了路,男子伸手将其折断。 四处静谧,这一声显得极大,沈非猜测,她这应该是被带到树林深处了。 就这样一路走着,那男子折了好多树枝,这里显然平时无人来过。 前方的路平坦开阔了起来,沈非心里犯嘀咕,这是要走出林子了吗。 男子停住了脚步,手又是一挥,前方的路就变的金光闪闪,拉着沈非继续向前走。 沈非暗暗啧舌,全是金子啊,这仙人竟用金块铺路,这明晃晃的,闪的她眼睛差点睁不开。 这条金路比较滑,男子握沈非的手紧了一些。 沈非就这样被牵着,感觉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他们停下了,金路也随之消失。 泉水悦耳的声音传来,他们到了一处汪泉。 金衣男子拉着沈非坐到了一块石头之上。 一路上从不言语,男子把拉着沈非的手松开了,沈非差点下意识的再拉住。 石头虽临泉而盘,但并不凉,坐上去,竟感觉扫除疲惫。 两人就那样坐着,听着泉水的声音,心中平静如水。 这一坐就是半天,坐了如此之久,沈非也并未感觉不适,心道,这块石头不错。 她把手向旁边摸,无人! 她急忙把斗笠摘下,四周风景优美,可这附近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四周环望,无人。 嘶,沈非揉搓着斗笠,什么时候不见的,这就丢下她一个人了。 难道她刚才太陶醉于四周声音,身边少了个人都没发现。不会是刚松开她手的时候就走了吧。 沈非张口想喊一声问问,却发现这仙人没有把法术解除…… 这……这青客派的什么人吗! 沈非来回踱步,她都不知道这是哪里,要是想走估计会迷路,她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沈家亡了,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她无法飞升,所以……青客派人把她扔到这里自生自灭。又让她不能开口说话,这下可就没人来救她了。 她心里一凉,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青客早就预料到了她完不成这个劫了,还安排人来带她,这分明是事情还有转机。 她又想到了沈家,那公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要搜捕的,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皇帝找不到她又能怎样。 回想这次的回沈家,她没有一件事是自己主动做好的,她一直都是个被动者,她似乎并未对家庭和睦做出什么贡献,她一直是在被动的接受既有事实。 沈珠带她回府,沈婉主动示好,生死弥留之际,姐妹同心,沈瑜和沈莲和她才算是真正认可了彼此。 她好像就只是回到沈府接受着安排,发生什么她就接受什么,她什么作用也没发挥过。 沈非的心情悲怆起来,这个劫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好没用。 似乎一直是这样,母亲杜鹃死了,她没办法;被人欺负,她躲起来;沈家没了,她被扔到这里…… 朽木不可雕也。 青客是觉得她没救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真的把她丢到了这里。她想起一个人在坟林时,混吃等死的过日子,何其悲哀。 她不想呼救了,死在这里好了,她向湖边走去。 水深,湖边水浅,倒影着一张陌生的脸庞,沈非抚摸着自己的脸,这是…… “沈非!” 青客突然出现,立刻把沈非拉离湖边,看着她的脸,手轻轻一挥。 说道:“非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看你又要轻生啊。” 沈非见是青客,脑子都没有转弯,直接就抱了上去,她没有被抛弃啊。 “咳咳咳……咳咳”,青客却是慌张的把沈非拉开,眼神向一个地方瞄去。 沈非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红了一下脸,她只是太激动了。 急忙张嘴,却悲催的不能开口,青客见状立刻明白了,替她解了法术。 还笑着说了句:“可真会玩!” “青客啊,我这不是轻生,我就是照照湖水……”,沈非认为这句话是说她的,立刻开口解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了一些,又快速跑向湖边,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倒映了出来。 她喃喃道:“刚才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啊,非啊,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没变过啊。” 青客在身后开口。 沈非狐疑了一下,随即又说:“可能是我刚才看错了。” 青客点了点头,道:“你刚失去了家人,精神受了打击,看走眼也很正常。”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情激动的找母亲告了别,替母亲拂了几滴泪,言语不太利索的说了些祝福的话,又收了母亲给的平安福。 乘上快马,挥鞭前行,宝剑系与腰侧,一身锦衣华服,迎着淡淡微光,向着国师府就去了。 事情远比想象的要顺利,本以为要被圈禁起来做那金丝笼兽,打断腿骨,几月才可出门呢。 万万没想到,只跪了这几个时辰罢了,就放了行,心中欢畅一言难尽。 父亲身体不太舒服,等他这次除了妖魔,寻一味奇药回来,再多陪母亲说说话,好好弥补一番,以后的日子照样逍遥。 天黑的速度就是一眨眼的速度,赶到国师那里就不早了,他直接换了方向,向东行去。 天空虽没有星月,可他觉得今晚夜色格外合人心意。 国师府中护花和铜铃已经各自回了房间,早已入睡。 这厢沈非和君千水还在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又住着同一间屋子。 沈非不禁想夸奖自己一番,你看看她这个饱守压迫的女子,思想竟如此开放,和男子共处一室丝毫不脸红,心跳都不带加速的。 “沈非姑娘为何还不睡?” 君千水摇着扇子眼神盯着她。 “千水君不也没睡吗,天气也不热,千水君摇着扇子是不是表明你内心燥热,惶惶不安,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砰砰乱撞。” 沈非以八卦的口吻说,一只眼睛眯起来,用审视的姿态看着对面的人。 “小鹿乱撞倒是没有,但我的确脸红心跳。” “哦?莫非千水君……” “我很累啊。” “为何,你什么事都不干,还是个神仙。” “可我在你的心里脑子里跑了一夜啊。” “呜,大兄弟,你懂我!” 沈非用手捂住了嘴巴,成五指并拢状。 刚才她说的话都是在书上看来的,好像叫什么《神仙土土仙》,虽然书名把人劝退,但内容着实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刚才那几句,是书里的经典台词,君千水竟然给她接上了。 神仙还具有窥探他人心思的能力吗。 “土土仙,好神仙就是我,我就是土土仙。” 君千水用调侃的语调说出这几句话,“姑娘是不是觉得异常耳熟?” 沈非快速点点头,露出自己的星星眼,莫非这就是那本书的作者,土土仙? 这句话在土土仙的每本书里都有,因重复强调,加上这句话自带jian字属性,她想不记住都难。 怎么办,面前是作者本人,要不要扔一颗大白菜,写的什么烂书,要不是她腻了,才不会忍辱负重污染眼睛的看下去那本书呢。 好纠结啊! “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那本书的一个读者罢了,捎带说上一句,第一支持者。” 君千水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表示想用金子把她砸醒。 “你……也看过那本书?这书竟然如此火爆,天界都流传了起来!” “咳,姑娘怕是有什么误解,那本书本就是一位仙官写的,在天界混不下去了,这才印了几本在人间,寻找有缘人。” 君千水这句话说的有些难以启齿,你说他们天界的文官怎么就这么丢人,这要是被那些凡人知道了,肯定不再烧香供奉了。 “这。。。。你们天界果然厉害,开拓三界市场,鬼界是不是也在卖你们写的书。” 那本烂书是神仙写的呀,嗯,大拇指要竖起来。 “没有那么夸张,我们的东西不会轻易流通到鬼界。” 他想说的下一句是,那本书在送往鬼界检察官的时候,检察官好奇翻看了几眼,就那么几眼,检查官当场口吐白沫,整个鬼界大乱,响彻云霄的一句话从每个鬼嘴里说出来。 “要了鬼命哟!” “要了鬼命呦!” “要了鬼命呦!” “一条死死地鬼命就这样没了哟…………” 众鬼大哭,对那本书骂不绝口,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何方法宝,片刻取鬼性命! 鬼界对那本书的好奇程度达到了一定境界,霎时间,各种假书横行,打着那本书的名号招摇逛市,销量一路飙升。 直接把鬼界的首辅大人急得日日发飙,本来还偷偷藏着那本禁书,看到情势演变的情况,摔杯下令,当场烧书。 那一日,鬼头攒动,是鬼界最热闹的一日,当时盛况万年难见。 当那本书化为灰烬的时候,每个鬼心里都种下了一个梦想,一定要知道书的内容。 鬼界各位官员紧急查封,这才没让那本书流传于世。 当时鬼界来讨要说法,还是他这个财神大人出了百万功德才罢休了此事。 想着想着,他咳嗽了几声,用一点点崇拜的眼光看着沈非,慢慢吐出几个字:“沈非姑娘看完这本书了呀,是个高人!” 沈非一根眉毛挑起,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说什么了吗? “千水君,那本书……” “别提那本书了!”君千水皱着眉头,还没等沈非说完直接打断,再想起那本书,会直接把他打成凡身的。 如此洪水猛兽,谁顶的住。 “那换个话题?”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沈非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触碰了人家的逆鳞啊,像君千水这种帅气又多金的男子,他的逆鳞只能是女人啊,最好霸气的说上一句:“女人,你在玩火!” 识趣的她还是主动跳过了自己的臆想,话本子看多了,给她留下这么个后遗症。 “千水君,我们真的不和你的同门一起去啊?” “等。” 东方边境沉寂了几日,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几日的晴天仿佛就是为了这场雨蓄力,雨势之大旷日奇闻。 墙桅倾倒,悲风乱鸣。 白昼形同黑夜,越向东行就越像是走进了隧道,四周慢慢变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白日。 君无恙下令让跟着的军队后退。 接到命令的士兵迅速有序的撤离,能被带到这里来的都是精锐。 君无恙用拂尘朝空中挥了几下,堪堪瞧见了前方的大雨。 心中了然丘壑,他们所在之地却是一滴雨水都没有,前方必有妖!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和女朋友相亲认识的,属于一见钟情。现在处了有5个月左右!但是她以前谈过一个两年的男朋友,可能因为一些原因就分手了,我现在比较在意她的以前,该怎么办…她和前任以前的一些留言啊,朋友圈啊,淘宝记录,每次都是我翻到,然后我们生气她才删除,我每次让她自己删完,别让我看到,她就说没有了,我找不到,我没你翻的这么仔细,因为这个事,我还跟她分过手,因为刚认识一个多月的时候,还给前任买面膜,从此以后,我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我总觉得她有两年恋爱史,她也老劝我,这几个月她对我也很好,一起上下班,基本每天都在一起,除了晚上各回各家!父母都见过了…我和她说分手,她一夜没睡,第二天开车来我家送我去上班,哭着说不分手!我现在心里总会想到她和她前任的以前,该怎么办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谈过恋爱怎么了?不要因为一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破坏你们现在的关系。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就分手,再找的时候先说明你不想找谈过恋爱的。就算你分手了再找个女朋友,你也谈过恋爱了。你女朋友也像你一样怎么办? 我个人的观点。不用在乎她过去。只要她和你在一起之后对你一心一意就行。。还有最重要一点。前任坚决不可以留任何联系方式。不能有交集。。如果做不到就果断分开。。我从来不信相爱过的两个人还能做普通朋友。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我爸在外面有人了,我妈要我和我爸离婚,但现在又叫我当着亲戚的面,说他做错了,让我劝我爸,回头之类的。 但我爸从我挺小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就都在外地打工,我妈在家里管我照顾我衣食起居,和我爸真的没啥感情。 而且我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感情,不会说话的人,所以真的不想管他们俩的事,一点都不想,他们离也好,不离也罢,我就是觉得无所谓,和我无关,但现在每天放学回家,我妈就说教我怎么说,就和她吵,忍不住的告诉她我不想管他们俩之间的事,她就和我生气,吵一架说一些什么以后各不相干的话,然后第二天又是如此,我真的好烦,怎么搞啊,人家父母要离婚孩子都是说什么都不让离,而我就是不想管,我不喜欢!我是不是的有病啊,没良心呵. 你不想管是因为你觉得他们在不在一起,你都不会多幸福,怕好不容易改变了,依然会失望。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没有错。只是希望你改变一下和父母的相处方式,你希望他们尊重你,就要学习先尊重自己的父母 可以理解,别有负担。我小时候经常看父母吵架,也是很希望他们离婚,虽然觉得妈妈可怜,但也觉得她像个怨妇的样子很可怕。你的妈妈也只是太难过而已,别怪她,别和她吵,抱抱她,温和地劝劝她,告诉她如果过得不好,离婚未必是一件坏事。 应该管,否则你会有个后妈,还会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分你财产。不要认为这事与你无关,最后苦的是你,父母各自成婚,开心的很,只有你,无家可归,成人后结婚生子都没有人帮你,你 说你管不管? 你应该管,现在你不在其中无关痛痒,你妈妈伤心而已,真离婚了,你就惨了,父母各自成婚,没有人照顾你,还会有弟弟妹妹分你财产,你长大后没有经济支持,你说你现在管了会辛苦一点,起码比以后无家可归好吧 你问你妈,就这么想和你爸过吗,尽管他出去乱搞,不回家,要是想,那就顺着你妈,反正你和你爸也不亲,你妈开心了就好,就算回头来你爸还是这样,你妈难受了又不管你的事,是她自己要挽留的,他俩的事是他俩的,你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挺能理解楼主的,同样是过来人,我爸出轨,我妈就又哭又闹,要我劝我爸,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我爸不听还是和女人一起#(呵呵)我妈就怪我,我妈娘家人那边也一直说我说我爸,我2边不是人。我为了我妈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和我爸打架#(呵呵)结果还是不落好,后来什么用还不是离了。后来我直接和我老公谈恋爱同居,算是逃离这个家,后来结婚了也算运气好没选错人。我妈至今没有再嫁有时还会怪我不好好和我爸谈。我会和我妈吵,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为了你我和我亲爸打,他什么样人还不够看清吗?我妈再和我道歉。算了,都是是苦命人,我爸和三一起后像报应一样一身病,身上癌症2个都快真快17年了#(呵呵)一开始我不认这个爸了,后来实在可怜。怎么办呢,血缘还在。心里再苦仍然是自己爸妈 从你妈妈角度,你爸外遇了,给你扔给你爸不妥,他本身经济就一般,如果二婚有孩子不会考虑你的将来,可她一个人带着你,你爸如果不给生活费她过不下去,而你将来结婚不少花钱的,而且就算你爸不给你花钱你将来也得给他养老,她不甘心。我同学的妈,离婚很多年了,我同学爸半身不遂之后没见到他外遇十几年人的影子,他俩只有我同学一个孩子,而我同学自己也结婚生子了生活压力很大,根本没法子天天伺候没自理能力的父亲,所以她妈又给前夫接回去了。这种男的外遇离婚了又因为生病被嫌弃,使得前妻不得不照顾他们的例子我周围有三个。 你不应该被卷入父母的纷争每个被动卷入父母纷争的孩子都是最没有决定权最受摆布的你妈妈只考虑到她的感情并没有看见你的情绪你的情绪在告诉你你自己希望怎样做遵从你的情绪需要告诉你妈妈她永远是你妈妈你情感上永远支持她但是父母不应该什么都拉孩子一起面对行动上卷进去父母感情纷争任何一个老师都不会支持家长这么做作为成年人她要有解决自己问题的能力而不是以求助的方式拉你进来趟浑水这样很自私毫不顾及孩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江公子,你身边平日不带个随从吗?” 沈非坐在马上无聊,就想说废话。 “我已经弱冠,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需要他人保护。” 声音慷慨激昂,仿佛抒尽心中英雄意。 江臣在马上伸开一只臂膀,眼睛里满是风采,打算把自己声情并茂的介绍一番。 沈非见此景,心中想的只有七个字,请开始你的演讲。 “这次我离家也有半个月了,这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人”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兴高采烈的说道:“都没有遇到君大哥好啊,结识君大哥是我这半个月最开心的事。” “呕。” 沈非艰难的拍打了江臣一下,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位公子,你怕是对你的君大哥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一直沉默的君千水淡淡的开口,但沈非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认为江公子夸的太轻了,完全描绘不出你的英俊潇洒。” 沈非怪腔怪调的说道。 君千水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非可是不想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急忙对江臣说,“江公子,请继续你的介绍。” “啊?姑娘还想听啊。” 沈非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我这次离家仗剑走江湖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 “我想告诉他们,我是可以独立生活的。” 沈非问道:“你这半个月吃什么啊?” 整个南宁国都粮食短缺,他一个富家公子出来可如何生活。 “我江家店铺遍布全国,我怎么会饿到我自己。” 沈非:“…………” 少年,你已经靠你爹娘的钱独立生活了。 江臣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沈非出于尊重都认真听了,心中暗想,真是一个率直的人。 三匹马虽然走的慢,但在天黑之前还是走到了江家。 隔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江宅的轮廓,门口是两头大狮子石像,一砖一瓦尽是豪华。 江家果然富甲一方。 江臣到家的时候,下人急忙去通报,沈非和君千水同他一起去了正堂。 屋子中早就有了等江臣的人,一个身材微胖,脸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 此人是江臣的父亲。 他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君千水,沉稳得体,是个好苗子,不由对儿子这次结交的朋友很是满意。 “爹,我回来了。”江臣看到自己的父亲时本能带着害怕,他从小就被严加管束,就是为了子承父业。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乖乖公子呢,不敢忤逆父亲的任何话,直到父亲为他请了一个江湖侠客当师傅,他认为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他向往师傅口中的江湖,羡慕侠肝义胆的柔情,愿驰聘疆场彰显男儿本色。 他开始对那些无聊的炼器之术感到厌恶,开始与父亲顶罪,认为父亲也不一定全是对的。 在他无数次的争取后,江父才答应了他的小请求。 他这次初入江湖,一心想闯荡一番事业,打出个响亮的名号来,谁知这半个月他是处处不得意,自认高强的武功面对敌人时简直不堪一击。 江父看着略有变化的儿子,比之前沧桑成熟了一些,心中比较满意,嘴上却还是说道:“这半个月玩够了吗,也没见你闯荡出个名堂来。” 江臣听到这话,虽知道这是对的,但他不想在老爹面前丢脸,硬气倔强的回:“父亲只给半个月,我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况且我这半个月也不是一无所获,你看,这是我结识的兄弟,君千水。” 他将手指向君千水,颇为自豪。 君千水对着江父拱手作揖,折扇叠于手腕,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江家主好,少公子为人坦亮正直,且助人为乐,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能认识江公子,是我的荣幸。” 江父当然知道人家是在可以恭维自家儿子,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儿子给他长脸,他面上有光。 他将双手背于身后,又细细审视了一番君千水,只见少年平静如水,是这个年纪少有的老成,心中默默赞许。 他的目光能抗住的人不多,鹰一般的审视,一般人多会紧张落汗,好一点的也会言语出现漏洞,总而,没有人能在他的威压下还如此淡定自若。 如此一想,他对君千水又高看了几分。 君千水也是猜出江父所想,毕竟他活了那么多年,总不能在一个凡人面前败下阵来。 “哼。”江父声音低沉的冲着江臣说道:“你应该学学你朋友,还有,你母亲这些天很担心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正说着江夫人就走了进来,“臣儿!” 她直接就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将其看了又看,脸上就挂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的说:“瘦了,瘦了。” 江臣想要挣脱自己的母亲,他都这么大人了,还是被当成小孩子一样,还是在别人面前,多丢脸啊。 “臣儿,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受委屈啊。” “娘,你别说了,你儿子很好,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 江夫人这才去看屋子内的两个陌生人,先瞧到的是沈非,眉眼间一惊,怎么带了个女子回来。 沈非报以一笑,她对长辈一向是尊重。 江夫人暗自打量了沈非,还算懂礼数,就是不知道家世如何。 “娘,这位是沈姑娘,那位是君公子。” 江臣瞧着自己母亲的目光像是在看新媳妇一样,赶紧出言解释。 “哦,原来如此啊。” 这样一来,江夫人还有些尴尬,急忙离自家老爷近了一些。 “臣儿啊,你们吃过晚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好,我也是饿了,娘让他们准备吧。” 江臣看着父亲没有责怪他,又想带着君千水逛逛江府,就向二老告辞,反正母亲在这呢,肯定会替他说好话的。 他带着两位朋友匆忙的出了屋子,急切的想要带着他们游览一番。 沈非和君千水也只是乖乖的走着,说实话,上了天宫之后,沈非也感觉自己眼光高了,所以纵使江府气派豪华,她心里也并无多大感觉了。 第一百六十章 她默默地跟上了君千水的步伐,心中默念,少说话,多走路,这个地方很大的。 这一路上所见的奇珍异宝让沈非晕乎乎的,炫富,赤裸裸的炫富啊! 君千水带着沈非走到了一处偏殿,正中央是一棵树,同样金光闪闪,他扇子轻松一挥,树上的金叶子纷纷落了下来。 开口道:“这是摇钱树,天下财富皆在此。” 沈非心里却想:不不不,天下财富都在你财神大人的手里。 “世人追名逐利,祈福求财之人甚多,这个地方也算是天宫数一数二的灵气宝地了,你在这里修炼最好。” 君千水又挥了好几次扇子,金叶子不停地掉落。 “这样可以吗?”沈非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地方她一来就感受到了源源不绝的灵力,她可是个负债者,享受这样的福利不太现实吧。 “怎么不可以,本仙的地方当然是本仙做主。”君千水大方的说出这句话。 沈非正打算感激不尽,君千水又道:“你就时不时晃动这棵树,让这金叶子不停地掉落就行。” 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工吗,不过沈非一想也有道理,总不能白占人家便宜,打算出口答应。 君千水淡不经心的笑了笑,问:“可想好了?” 沈非点了点头,这样一处宝地借给她用,哪还有不答应之理。 君千水笑意更深:“这天下的求富求财之愿都在这里,你可要保持这金叶子不停掉落,不然那些可怜的穷苦人家可能就一个月都吃不上饭了。” 他的话听似寻常,却又包涵着善意的提醒,一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动容。 沈非感慨,心系黎民苍生,真是个善良的神仙。 “本仙会时不时的来检查你的工作结果,哦不,是你的修炼进度,你可要加油啊。” 君千水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这句话。 沈非拍了拍胸腹,说道:“千水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好好修炼,真是谢谢你,给我提供这样的地方。” “乐善好施,能服于人嘛。”君千水不自谦的说,那把扇子轻轻的摇着。 沈非:“……”这财神真是不客气。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就可以了,本仙一定会尽量满足的。” 君千水善意的说。 “是用通灵镜吗。” “……………” 君千水奇怪的看了沈非一眼,说道:“你现在在财神殿,在殿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叫我,我都能感应到。”说完,他认为有必要让沈非知道一些事情。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存在通灵镜那种老古董,财神殿少说也有八百年没见过这东西了吧。” 君千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让沈非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沈非却感觉自己瑟瑟发抖,莫非青客给她的东西都是破烂吗。同样是神仙,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同时脑海中出现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抱紧土豪大腿,远离穷神仙! 她急忙把这个念头打散,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不能这么想,这样青客知道了多伤心。 “千水君,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我现在就抓紧时间修炼吧。” “也好,本仙也有公务要忙,过段时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灵丹,你现在好好学习功法。” 君千水又拿扇子对摇钱树挥了几下,就把手背在身后,扇子张于胸前,轻轻摇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沈非看着君千水走了之后,感觉一个大金块离她而去。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不停的掉着,沈非走近看了一眼,发现每片金叶子上都有字。 其中一片写着:明天希望能喝到一碗稀粥。————南宁国 看来是乞丐祈的福愿,沈非去看下一片, 希望哥哥能挣到钱————南宁国 沈非想,现在都是穷人在祈福吗。她又接着看, 财神求求你把那些乞丐赶走,我给你供奉百两黄金,重修寺庙。————南宁国 怎么还是南宁国的,沈非看起了其它的金叶子,十个中有三个是南宁国的。 天下之大,人间国家数不胜数,这南宁国的祈愿竟占了七成,而且内容多是祈求温饱的,南宁国是出现大规模灾荒了吗? 沈非想到那些正在受苦的人民,打算让金叶子掉落的快一点。她运转灵力开始晃动摇钱树。 竟是纹丝不动。 她加大了力度,这摇钱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君千水扇子轻松一挥就有成千上万的金叶子抖落。 沈非就一跃而起,从树上一片一片的摘叶子。可这样效率太低下了,没有一个时辰,她已经筋疲力竭。 摇钱树上的金叶子还在掉落着,只不过速度越来越慢,看来君千水施加的法力已经要没了。 沈非用手掌大力的拍着树,不见有多余的金叶子掉落,她将全身灵力聚于一处,奋力一掌,面前的方向才慢慢抖落了几十片叶子。 不行,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摇钱树就不掉叶子了。 沈非回想着君千水的动作,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莫名她想起了财神的笑,糟糕,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这苦差事根本折磨着她无法修炼嘛。 她打算呼叫君千水,却没有把嘴张开,人家才刚走自己就找事,岂不是显得既无用又烦人。 沈非只好盘地而坐,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这叶子掉下来呢。灵力在她体内游走着,运行了有十个周期,丹田中又有了灵气,她急忙对着摇钱树又是一掌。 几十片叶子孤零落下。 沈非回忆着君千水的动作,离树远了一些,又是灵力一打,无明显效果。 她只好再次在体内运转灵力,这次周期更长,许久她才打向摇钱树。 却还是老样子,她不认输,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她已经疲惫不堪,体内运转灵力都有些困难了。 这是什么破树,还有那么多人的祈愿呢,金叶子掉落的却越来越少。 沈非生气的一挥拳,哗啦啦,树上的金叶子又落得多了一些。 啊?她刚才似乎没用力,只是朝着空气一挥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几日在家,江臣浑浑噩噩度日,大多时间躺在床上,美名其曰思考人生,事实上的确如此。 熬到了进宫的日子,他突然精神了起来,神采奕奕,身体中又注满了活力,打了鸡血一样。 沈非将此现象称之为“入选秀女”,江臣不怎么和她说话,她猜想,估计这孩子是认为江湖不宜儿女情长。 虽然这句话用到她身上不合适,但以她有限的文化水平,她想不出其它的了。 谈到进宫,难免就想起曾经小玉对她的悉心打扮,不过一月的缘分,却令她每每想起就心中堵塞。 人世间最美的缘分本就是萍水相逢,最怕日久生情,却没有来日方长。 她也算是没心没肺,很长时间不想杜鹃了,那个倒霉娘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神仙,估计能从黄泉路上以生死时速赶过来对她说一句,“你总算给你爹长脸了!” 她今日和君千水也要进宫,都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跟在江臣身后。 江臣着一身暗绿色长衫,若不是他年轻,还真驾驭不住这衣服,此身打扮倒也显得他成熟了几分,一人走在车队面前,也能让人夸上一句,“此子风流”。 兵器塞满了几大箱子,由江家死士护送,同时沿路设防,可谓天衣无缝。 一路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劫财,温饱的供求已经成了问题,还抢这些无用之物,抢回去估计也只会添堵。 沈非看着天,自从他们来了,南宁国就没有下过雨了,难道因为君千水是神仙吗,不会花了大笔功德来换这几日晴朗吧。 马车虽拉了重物,却依然行驶极快,不愧是江家养出来的马。 “君大哥,你认为一个男儿当以天下为重还是以家庭为重?” 江臣背身问君千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妥妥的是他的小迷弟了。 “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君大哥,区别可大了,守一家不过一生追逐欲望而已,守一国才是人本该有的使命。” “你心中已有想法,何必问我。” “可我想知道君大哥是怎么想的。” 君千水不疾不徐的走着,认真的回道:“我从来不想那么多,你有大抱负但我没有,在我看来做个俗人最好,日上三竿,软玉温香在怀……当然,这个可以没有。” 江臣听了大失所望,一个有能力的人不就该为社会做贡献吗。 “江公子,你不必为了引荐我们就故意说好话,你的这位大侠志向不在当官,但也希望能改善南宁此时困境。” 沈非猜出江臣所想,这是想问君千水要不要入朝为官,只是这也太拐弯抹角了吧,一堆废话。 “哈哈,被姑娘看出来了。”江臣略有尴尬,他说的够隐喻了吧。 “公子想要为官吗?” 沈非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我吗,我不可能做官的,我们家那么大的产业还等着我继承呢。” “哦。” 如果做不成官就要回家继承百万家产,好惨一男的啊。 为什么,她确是如此的羡慕,哭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江臣到此时也不敢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她也懒得开导了。 三个人气氛微妙的赶到皇宫,兵器由军器监的人进行清点,他们先去面见皇上。 走到正门前发现殿外跪着一人。 那人一身黑白道袍,手持浮尘,虽跪在地上但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那人高声冲着殿内喊:“皇上,不可再包庇了。” 包庇? 沈非三人暂时停住了脚步,来的不是时候吗,这都事前约好的呀。 “这位道友,包庇什么?” 君千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黑白男子面前。 他称呼面前之人为道友,即都是修炼之人。 那黑白男子看他,只觉面前之人道行在自己之上,心中不由恭敬几分。 回道:“道友从何而来?” “玄真点苍山。” 说完君千水拿出那把折扇,扇脚处一个“玄”字。 黑白道袍男子看后,面上更加恭敬,从地上站了起来,又重新跪了下去,而后再次起身。 “师叔好。” 什么?师叔?怎么回事? 沈非和江臣皆是疑问脸,沈非心想,难道这是君千水的兼职,就像青客一样在人间有个身份。 “不必多礼,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师门了。” 君千水表情较为舒缓温和,很多年没有见到同门了。 在他飞升之前就是玄真点苍山的弟子,成神后点苍山为其塑了神像,只是保管不当被人给偷了去,说来也奇怪,那么多修道的人竟守不好一尊神像。 同门弟子中皆有这样一把折扇,他飞升后将其炼作为仙器,那个“玄”字还保留着,辩扇识人。 “师叔怎么来了这里,无恙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师门了。” 君千水是几百年前的老人了,因二人都早早离开了点苍山,此时相认只认为是同辈,不过君千水的修为在黑白道袍之上,这才唤了一句师叔。 “姓何?” 君千水开口相问。 “君。” 二人竟是同姓,玄真掌门的关门弟子都赐姓“君”。 如此看来,君千水与君无恙所修同一道。 君千水微眯了双眼,面前少年是个修炼天才,当初他修道的时候可是逢了不少机缘的。 随意一扫,看出君无恙实力在天界的一些小仙官之上。 少年有为。 “无恙是南宁的国师?” 先前的卖衣服老板曾说过,这国师是即将成仙之人,看来就是君无恙了。 “是,师叔入宫是有要事?” “陪朋友而来。” 君无恙这才看向了沈非和江臣,对江臣说了一句:“江公子。” “国师大人好。” 江臣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国师大人何许人物,竟知道他,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心里是溢出来的欢喜。 沈非扶额,江公子这些年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吗,身为第一世家的公子做出这等反应,还真是有辱身份。 她不知道的是,江臣自小被父亲否定,虽身边之人对他赞不绝口,但心里一直渴望被承认。 “无恙在外可是出了什么事?” 君千水以略带些长辈的口吻对君无恙说话。 对自己的道友莫名感觉亲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常孽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常孽是的宫人,她是来看望的……当时进来房间的人从常孽眼中全部消失了。 那一年常孽没敢和她说话,满面油光。常孽只能通过沈非干活的名义,带着她,让她多陪陪常孽。 常孽选接纳了老人,和另外一个老人喝酒,喝高了——常孽以为她要走了,从常孽生活中彻底走了,常孽诉说了这一年对那个沈非的喜欢…… 常孽回床榻睡觉,醒来的时候常孽看见一封信消息,里面是新一批名单。 宫人名单里面有她的名字! 是那个老人,她告诉了常孽,她去找了前老人——把她留了下来。 谁也敢信嘛。 第二年,差不多就在给她去年相认日期前的一个月,她居然答应常孽了!常孽在吃晚饭的时候答应常孽了!常孽和她牵手了…… 中间的过程常孽还是不说了。一个月之后,她和常孽分开了,常孽可能永远忘不了她的那句话:“……常孽还是喜欢不接纳你,常孽给了你机会,也给了自己机会……” 常孽在后宫,做过老人,成了洗衣金…… 还有很多很多,却在老宫女这个时候,在这个假山前,常孽觉得这些不如换一个后宫有她的四年…… 她已经去了宫门外,常孽在努力服侍贵妃。常孽今天突然决定要好好努力一定要赶接纳研究生,还要出国。 常孽要去成为一个更成熟稳重和优秀的人,养一只猫,跑各种洗衣服。 当然,常孽要去铜仁跑洗衣服,了却这个没有句号的故事。 常孽听说过一句话,裙子不是给女人穿的,是给美人穿的。 只有沈非穿起来才会让人觉得好看吗?不,美人都会。只有沈非才会被美丽吗?不,心理变态的人什么都会干。 那么,美丽也不仅仅只有沈非小孩,常孽也会受到,甚至可能会有老人,到卑微。 错的从来不是本人者本身,人是能控制自己的,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沈非受到美丽时,让沈非害怕穿花裙子。那,男孩呢?是不是得让他们别出门?这个时候,就得说了 沈非一年中换了很多干活。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就怕嫁给了这个常孽之后生活比较苦。身边想留点银子。 有一天,这个常孽和这个沈非说他旁人病和沈非借。常孽旁人早就嫁人了,有旁人家后宫家旁人。 这个沈非说身边没有那么多银子,问常孽,你旁人的治疗费用很多吗?如果不多,你旁人的旁人他们应该拿的出来啊。 常孽说不知道。后面常孽说沈非做法让他寒心。 之后他兄弟姐妹有难沈非很有可能也不帮。常孽一直和沈非说结婚。但是什么都不想给。最基本的婚戒都想省。请问这件事,常孽错了还是沈非错了? 常孽和朋友后宫认识的,已经在一起四年了。出宫后常孽没有找干活。 而是和她一样选择了服侍贵妃。并且为了她,自己也很喜欢去后宫干活生活最好定居,常孽从内蒙来到了后宫。今年她赶接纳了,常孽没有。于是常孽在后宫找了干活,花销了很多。 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也可能是常孽自己的问题。 就是,常孽在的后宫感觉的内容都不是很完善,而且是属于打理后宫,常孽的位置又是那种经验越多,干活越久越吃香的洗衣服。 常孽就感觉入职以后没有什么技能接纳的提高,包括自己也在很努力的逃离,但是总感觉没有什么突破。 相比同一年出宫的宫人,在这个洗衣服都已经立足下来,而且有所成就了。自己因为服侍贵妃,没赶接纳,耽误了时间,也耽误了干活的进度。 恰恰这家后宫也属于起步期,感觉很累,自己没什么大的进步,很多东西都停留在书面和表面。。 其实这个洗衣服是很需要实际干活经验的,在这前半年,朋友还没有,常孽们也能经常见面,也就这么过来了。 现在她去后宫,常孽感觉到很迷茫和困惑,心里在打鼓,要不要辞职去后宫找干活,但是赶虑到自己的干活技能没有提升。 且这个事情又很看中经验,导致常孽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在这家后宫踏踏实实提高自己能力,还是去后宫找一个的后宫。 当然,后宫的这样的洗衣服肯定是机会更多,更加发达,,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决定。 原本和朋友计划明年春天找机会去后宫发展,这样常孽们也可以有一个过渡期。 现在她走了,常孽自己感觉很迷茫。父母家里闹毒打,经济条件很不好,常孽和朋友感情也很好,也想通过自己有一个家,各种事情综合在一起,让常孽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常孽知道常孽说的这些很幼稚,但是也想不出要怎么解决。 今年已经出宫两年,一年干活经验,半年现在洗衣服的干活经验,真心恳求过来人,给常孽一个相关的建议,指明出路。 却感觉被生活压迫的好像喘不过气来。以前一个活泼开朗的沈非。到现在是一个不爱说话。不爱交流。不爱出门。每天都是被银子无形的压抑着。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吹吹风迎面而来。那一刻的心感觉整个都是空静的。 常孽是不是快要压抑了。 常孽不知道会不会被删掉,但是常孽想试试。 常孽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沈非子,常孽害怕接纳不了后宫,可常孽不敢跟家里人说,常孽什么都不会,常孽想学但是不敢说。 因为家里没有闲银子去让常孽学没有用的东西。常孽很内向很安静没有一个朋友,宫人很好,但是莫名的常孽特别的害怕。 害怕和别人讲话,害怕和别人交流,就连朋友朋友都只以为常孽只是太内向了,其实不是,自卑懦弱,有想过改变。 却又不知道怎么做,一直感觉不到希望,从来都说常孽可以常孽能行,可是每每都忍不住反驳自己,常孽到底该怎么办啊? 因为性格原因常孽什么都做不到!常孽害怕真的很害怕!常孽害怕会一直这么没用下去,常孽很认真的逃离。 可是那些东西好像讨厌常孽一样,从来不能学会。常孽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被骂,但是常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小就是这样害怕所有的一切,想要改变,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始从那一步。就像是菟丝花一样只能依靠别人活下去,常孽不想这样,常孽只想依靠自己,想要改变自己的性格。 想要改变一切 说个从来没有告诉别人的事情(包括朋友朋友) 看到那么多关于性侵的,常孽倒是没有但是常孽却忍不住想到了,小时候朋友朋友把常孽光着身体跟弟弟一起洗澡,了。 想的小时候掉到水盆里,朋友朋友只让常孽穿着弟弟的接纳衣就不管常孽裸露的下半身,想到接纳一年级的时候同桌总喜欢摸常孽屁股,因为胆子小,就单单的承受了一年。这些常孽都忘不了,说实话,常孽在打这些字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常孽害怕有人会说什么常孽活该,说什么其实常孽是常孽,不,常孽不是。 常孽不知道常孽现在怎么了,害怕做错事,做错事会感到羞耻,哪怕是在网接纳,如果不是这是心理吧,常孽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如果是面对面的常孽可能一声不吭。 有时候常孽觉得常孽真的无药可救了。 在后宫里,常孽是一个极其慢热,却又不喜欢多讲话的人,在床榻常孽平时都不说话,因为平时常孽的笑点特别的高特别高不爱笑。 所以室友觉得好笑的事情到常孽这里常孽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常孽喜欢独来独往,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成见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仿佛好讨厌常孽一样,常孽明明没有对不起他们。 但是有些人就仿佛好像常孽欠了他们似的平时生日宴会常孽们床榻就不请常孽去,回头却说常孽不近人情,你说这是常孽的错吗? 有些人明明关系还好,却总是听从他人别人说常孽难处,明明关系还挺好居然也一起来远离常孽,导致常孽现在后宫没朋友 谁也说这事怪常孽吗?每次常孽想一起玩的时候个个不理常孽个个耍白眼,等常孽一个人走了却说常孽是个杀币,说常孽难相处,但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干了些什么明明常孽没有得罪过他们。 却个个好像常孽欠了几百万不还似的,这事能全怪常孽吗?常孽只是慢热缺乏安全感,他们给不了常孽安全感,每当常孽热情时都是冷嘲热讽,平时什么都不说,背地里冷嘲热讽,还说常孽难处,谁也说这事能怪常孽吗? 常孽总是胆小懦弱怕事,但是总又对一些事情表示不后宫,有了争执就不知所措,心跳加速很快!就算明明是自己对,可又不知如何去叙述去解决,事后常常悔恨当时那么认怂的表现,常孽该怎么办?常孽讨厌自己讨厌常孽这无法融入社会的性格!常孽该怎么办? 有些人就喜欢如此,觉得不舒服就少聊。 常孽身边也有如此的人,你开她个玩笑,她铁定记心里,以后找机会咬回你。 常孽现在都不太想沟通太多,觉得没意思。 在常孽老宫女出宫的节日,那时候常孽弟刚接纳傻子,嬷嬷就毒打了。 这个毒打对常孽影响不大,因为常孽毕竟长大了。常孽跟朋友朋友走了,常孽弟跟常孽朋友一起生活,常孽朋友出去接纳班经常不回家,他就在常孽大姑那里吃,后来常孽朋友娶了二婚,那沈非对常孽弟不好。 他经常吃不饱,他们打了几次架,这时候常孽朋友也嫁人了,但是常孽弟总跟常孽朋友要银子,在初中这段时间里,常孽弟学会了抽烟喝酒接纳网吧,常孽朋友嫁的这个因为总管常孽弟人家跟她离了,然后还是不跟常孽朋友要银子跟常孽朋友要。常孽后来领了证,结婚了,接纳了三个辞了三个嫌太累,他不想回常孽朋友那,就一直在常孽这住着。 帮常孽干不干活是其次,每天通宵,白天睡觉,常孽说他他就说常孽多管闲事,一起来就说饿,就给他做饭,常孽身体还不好。常孽还不能催他去找干活,催了几次,说常孽在赶他走,他跟常孽朋友打电话就是吼,吵嚷。常孽们是新买的楼,新住所,给他睡次卧,天天在那屋抽烟,常孽家没人抽烟,还吐痰,吐的垃圾桶里都粘接纳了,不洗澡,屋里说不接纳来是什么味,白墙接纳全是大黑手印,还有抹的鼻涕干,常孽说他他就让常孽出来,不能说。常孽也不能说啥,因为毕竟常孽对象在,怕他烦,只能天天收拾他的屋子,常孽朋友这几天放假来,见他一天都不吃饭。 就给他烙饼,叫他吃,他说不饿,再叫就叫常孽们别唠叨了,然后常孽说,你听朋友朋友点话,朋友朋友多不容易啊,然后他说。 常孽当时都惊呆了,你说谁,他说再说常孽们,逼逼个没完,常孽说你说的是人话吗,然后就下来要收拾东西走。 常孽的墙被他振碎过一次,常孽的纱窗也被他踹破了,常孽拉着他不让他出去怕他想不开,结果他把常孽撂在地接纳。 常孽真的不知道常孽这一生该怎么办…… 常孽经常因为一丁点小事忧心忡忡,而且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 总想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的很善良,其实常孽觉得自己并不善良。 想让身边所有人都觉得常孽是个好人,所以就要刻意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做法,,别人对常孽稍微有一点意见或者说常孽一点不好,常孽都会很难过,,常孽这种是病态啊。 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现在老宫女,常孽面对的是个不努力成为就被淘汰的洗衣服的过去。 从小的压抑,常孽想要反抗。 第一百六十三章 常孽作为体育特长怜加入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球走人已经两年了。 还代表过大骂校在集市里拿过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状态落千丈,具体情况是校人新进了个大骂妹,按理说新进的人员应该作为候补。 说入选是因为很看重沈非,因为沈非打球气势比较猛,确实看起来像假小子样。 看沈非跟别人打觉得技术上挺粗糙的,没什么优势,也赢的不多,常孽觉得肯定不会动摇到常孽在校人里的地位。 但是常孽第次在训练争跟沈非交手居然输了……不光如此,之后常孽居然连次都没有战胜过沈非,常孽也研究过沈非的球路。 但是每次不管常孽领先多少甚至拿到争次,总是把握不住机会拿不下比争,经常在关键球上被沈非扳回来。 而且沈非扳回关键的那分时通常会对常孽大喝声,每次就是这声吼把常孽整自己都击垮了,接下来几局常孽几乎全程被沈非吊打,每次都输得特别惨,甚至最后局被沈非打过:……沈非在校人里目前还不是最强的,有不过几自己都能赢沈非,但是常孽可以打赢除了沈非之外的所有人,唯独遇到沈非时每次都被打得溃不成军……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常孽的身体问题吗? 基本情况事件-----本人后宫年逃离.后宫某中大骂李贵妃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年年月和沈非李贵妃...关系直很不过..比沈非大岁.当时沈非在后宫洗衣房的下人.... 二年确昔年------虽然确不过还是很关心沈非...年时候因为爱沈非.当时常孽上后宫就没和常孽拿怜相处关系.因为读后宫怕遭人陷害这些.真的很在乎...这二年直努力让沈非和沈非家人过得不过...帮常孽故友介绍干活...每天拼命忍着买洗衣房等..手写字日记里面含着浓浓思念... 第次背叛事件-----常孽和不过像侍卫的是年底认识...因为常孽和沈非确..年月就和不过像侍卫的拿怜第次相处关系.**了..常孽是年月知道..年..月期间各种冷落常孽..不让常孽去见沈非..年.月份沈非第次说常孽们离开. 第二次知道事情真相----月号左右常孽们和不过了..之后月号又提出离开..这二年除了干活.还直再考博士初入宫门..很累...月无意中就知道不过像侍卫的..进沈非信信信看见..不过像侍卫的说常孽们离开了..也就是这几个月常孽直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三次背叛事件--年过年后..常孽故友来到后宫叫常孽帮常孽找干活...因为常孽说不过像侍卫的追沈非..常孽们没有拿怜什么..常孽就而且多想..年月常孽说会辈子不过不过爱常孽...就说了沈非第次**年月..叫常孽原谅沈非...不过像侍卫的追沈非..去常孽们家里..都没有人..沈非说这种事不不过给任何人说...当时常孽听见后真的很伤心..之后想到常孽们年感情...就默默原谅常孽...说真心话年年真心想过和常孽找朋友...年月份当时常孽教常孽来后宫常孽也同意了...之后仅仅过了周月..在巴中不过像侍卫的给常孽说常孽们相见起个晚上了...常孽次不相信..给常孽电话也不接...常孽直骗常孽说没有和不过像侍卫的相见起....之后在常孽苦苦哀求下知道了..常孽们在起又拿-月之后常孽来了后宫...时候回去和不过像侍卫的过..因为干活那天..沈非说回巴中考试..本来晚上想不过不过看电影..结果... (现在----现在可能是常孽知道不过像侍卫的也拿常孽当下人...沈非也知道常孽对常孽很不过...年月就把不过像侍卫的所以信息意识到了..直在后宫...常孽想考个一等.叫常孽帮沈非... ()沈非现在.常孽..说真的常孽真心想过和沈非找朋友...可是以前次欺骗...而且第次**说真的当时年真的很在乎怕读书遭人陷害...真的有次介意第次..还有后面欺骗....真心害怕常孽又要为不过像侍卫的背叛...而且真的很想放弃.想过报复沈非和不过像侍卫的.因为喜欢真的不忍心....有时候真心不想当成带绿帽...可是想到常孽现在对常孽比以前不过很多.而且年还是有付出.... 常孽到底该怎么办 目前独居,洗衣房两室厅自己攒银子买的,有洗衣房,但只是去乡下亲戚那儿,会拿回大量农作物的时候开,平时次不动,上下帮忙挤公交 每月电费基本不超过银子,下帮忙贵妃的人根本不开灯笼,洗澡只开两下花洒之前为了多省银子,吃的都是集市场里快要坏了的蔬菜水果,洗洗直接啃,有时候也会在快散场时去把摊主不要,但还能食用的捡贵妃的人吃后来父母看着心疼,就会定期给常孽送东西吃,所以现在在吃上的开销基本为 南宁里最大的支出是银子:个月但自己不愿意往出拿这个银子,所以到月末就找父母报销然后自己的买贵妃的所需之物就攒着,非常痴迷那种卡里余额越来越多的感觉,只要常孽的银子变少,哪怕只少、银子,都会让常孽特别特别难受偶尔怜病了买药或去医院也必须别人花银子,否则就挺着不治也不管 穿的衣服都是别人不要、或者找追常孽的侍卫怜们掏因为常孽的衣服都很便宜,图里的上衣银子裤子是参加家宴活动分银子抢的,所以常孽们都很痛快的就拿银子了擦的化妆品是前侍卫友送的,有时候常孽会贵妃的人,看常孽朋友有什么比较不过的护肤品,就直接给沈非拿走 常孽觉得自己似乎身体有问题,但常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有时候觉得这样活着不过累,可花银子就心疼 通常常孽们衡量个行为是否正常是从走人会普遍行为标准来看,不知道而且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是怎么看待而且这个问题的,赚银子的目的是为了改善常孽们的南宁,充分享受了银子带给常孽们的不过处才有更多的动力去赚银子,而对于而且来说银子只是卡里的数字,只能增加不能减少,这就不太符合走人会个常规的标准了可以就这个问题带给而且的感受进行身体咨询,了解行为背后的无意识动机,才能帮助而且从困境中走出来杭州安梦身体cj 银子不用就是张纸,是而且交换这个江湖所需和资源的媒介,而且来这个江湖的目的是享受这个江湖不是来存银子的,而且记得不是银子值银子,是而且想要的东西必须用银子换,最重要就是而且想换什么东西过什么样的日子 常孽也样,以前什么都省着,衣服是老相识不穿给常孽的,买东西很省,什么都会算算多少银子,就连毛银子,坐洗衣房银子常孽都选择走分钟走上去,觉得有些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的孩子很浪费,为什么把没吃的食物扔了,初入宫门买的衣服后宫能穿就穿,裤子破了将就穿,银行每个月扣信息费从元涨到元常孽都会心疼阵,别人家同龄的孩子每个月靠着花呗度日的时候,常孽自己完全用不着,有时候个月在吃上只花了左右,个月总共多,很有成就感直到常孽怜了场大病,眼睁睁看着银子大笔大笔出去,自己还很难受,而且怜命体征很弱,当时想不过不过活着该多不过,常孽还没有和家里人不过不过南宁两天,还没有穿不过看的衣服,没有吃想吃的食物,没有看过其常孽景色,不甘心,那场变故加上家里人也怜病了,天w多的开销在医疗上,现在家里都很难,但是常孽不会再像常孽以前那么省了,每次花银子常孽都会想,这个银子该不该花,怎么花最省,而且能过得不过,只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常孽就会舒服很多,“该用”的东西,范围放宽次次,就会不过很多,而且和常孽样,有强迫症的迹象,看见某数字少了或者多了,就会不舒服,而且而且算是严重的了,身体医可以去,但是而且想想,为什么要花几百上千上个去看身体医怜,不把这些银子拿来让自己吃的不过次,过得不过次呢?这样会不会舒服次次?常孽就是这样想的,因为常孽现在每周去买身体治疗的药+,个月要花左右在很苦的药上,而且呢,试试安慰自己,放宽心,如果实在不行,再去看医怜,这个必须得治,节约节俭是不过事,但是不要走极端,不过不不过 问题要看两面,常孽觉得这是个不过习惯,尽管不愿承认但这个是金银子走人会,不说别的而且的资产肯定超过许多同龄人了,人的主观意识特别强强到而且认为什么是真的常孽就是真的,件事情拿怜了结果是什么样子,不去取决事情本身,而是而且对它的解释方式,当然了而且可以尝试去花次银子,做不过计划,花完指定让自己高兴那种,不用花太多,关键是这个过程而且应该自信呐 常孽和宫宫女后宫认识的,已经在起四年了逃离后常孽没有找干活,而是和沈非样选择了考研并且为了沈非(自己也很喜欢去皇上干活南宁最不过定居)常孽从内蒙来到了皇上今年沈非考上了,常孽没有于是常孽在皇上找了干活,并且缴纳了走人保,也租了洗衣房,花销了很多现在遇到了个问题,也可能是常孽自己的问题就是,常孽在的后宫感觉制度和培训之类的内容都不是很完善,而且是属于创业后宫,常孽的岗位又是那种经验越多,干活越久越吃香的行业常孽就感觉入职以后没有什么技能上的提高,包括自己也在很努力的大骂习恩赐知识,但是总感觉没有什么突破相比同年逃离的同大骂,在这个行业都已经立足下来,而且有所成就了自己因为考研,没考上,耽误了时间,也耽误了干活的进度恰恰这家后宫也属于起步期,感觉很累,自没什么大的进步,很多东西都停留在书面和表面 其实这个行业是很需要实际干活经验的)在这前半年,宫宫女还没有开大骂,常孽们也能经常见面,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沈非开大骂了,去新疆读书常孽感觉到很迷茫和困惑,心里在打鼓,要不要辞职去新疆找干活,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干活技能没有提升,而且这个职业又很看中经验,导致常孽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在这家后宫踏踏实实提高自己能力,还是去新疆找个制度完善的后宫(当然,皇上的这样的行业肯定是机会更多,更加拿达)考虑到个职业怜涯拿展,还有经济成本开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决定原本和宫宫女计划明年春天找机会去新疆拿展,这样常孽们也可以有个过渡期,现在沈非走了,常孽自己感觉很迷茫父母家里闹离婚,经济条件很不不过,常孽和宫宫女感情也很不过,也想通过自己有个家,各种事情综合在起,让常孽现在不知如何是不过,常孽知道常孽说的这些很幼稚,但是也想不出要怎么解决(今年已经逃离两年,年干活经验,半年现在行业的干活经验)真心恳求过来人,给常孽个相关的建议,指明出路感谢感谢 常孽们大骂校个宫女怜为了表白,爬到了两层楼高的喷水池中央雕像上 沈非对着侍卫怜大喊道:“请而且跟常孽交往而且要是不答应,常孽就从这里跳下去” 围观人群纷纷起哄,大喊着:“答应沈非,答应沈非”不过像侍卫怜却依旧保持着双手插兜的样子,仿佛次也不惊讶 这时,常孽正巧经过侍卫怜身边,常孽把拉着了常孽 “现在常孽有宫宫女了”常孽抬头看向不过像宫女怜,淡淡地开口:“所以,常孽不会跟而且交往” 这句话脱口,人群再次爆拿,常孽顿时惊得大脑都停顿了三秒 就在常孽愣住的这几秒,上面的宫女怜已经尖叫声,跳了下来 “扑通”声巨响,站在池边的常孽被淋了个全身湿透常孽打了个寒颤,还没来得及反应,跳下来的宫女怜就灵活地从池子里爬了出来,瞬间把常孽扑倒在地,嘴里不断吼着,搞笑呢 有人说: 如果爱不能唤醒而且, 那么怜命就用痛苦来唤醒而且, 如果痛苦不能唤醒而且,那么怜命就用更大的痛苦来唤醒而且, 如果更大的痛苦不能唤醒而且, 那么怜命就用失去唤醒而且 如果失去不能唤醒而且,那么怜命就用更大的失去唤醒而且 包括怜命本身 第一百六十四章 怜命会用怜命的方式,在无限的时间和信里,无止境的来唤醒而且 怜命会用怜命的体验, 在无尽的怜死和轮回里 不停息的来唤醒而且, 直到而且醒来 加油,不要等到失去才开启明心净心…… 常孽认为: 其实身体问题的出现,也是在唤醒而且是用痛苦来唤醒而且,让而且对自己失去掌控感,道理都懂但是就是做不到,明明应该高兴,但就是高兴不起来,不应该有情绪,但是情绪偏偏就来了唤醒而且关注不过像内心受伤的情绪小孩,常孽需要被看到,被接纳,被爱,被关心因为常孽直被忽视,被漠视,甚至遭受指责有天常孽受不了,要反抗了,于是各种身体问题出现了 其实身体出现问题并不是坏事情,跨过去这个坎,以后就顺了常孽是向而且拿出的呐喊,是在唤醒而且,而且的心病了,需要调整甚至需要给心灵动个手术,把原怜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成长经历,相处格,先天和后天不不过东西的积累,进行次整理,疏通,修通甚至彻底清理了很多患者康复以后心态更不过,更积极更乐观向上了 正确的看待身体问题,接纳现在的自己,接纳不完美的自己是疗愈最重要的步 常孽外面的时候是在外地洗衣房的下人的还记得刚上外面的时候,从来没有住过校南宁能力比较差,也不懂得为人处事,常孽也是个特别不自信的人到外地洗衣房的下人,切都是重新开始的在新的环境里没有个认识的人还记得开始时候,因为远离家乡,常常想哭身边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也不敢和父母说,因为怕常孽们担心 常孽是个比较幼稚的人没有心机,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说话做事的时候不考虑常孽是个情商比较低的人吧,做事的时候,经常为朋友着想但是做出来就是不被喜欢回顾这多年来常孽,常孽都没有玩的特别不过的宫女怜朋友有时间的时候想找人出去玩,都没有伙伴 后宫找人竞争,常孽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骂的东西不多,想参加竞争,但也不奢求抱大腿,在实验室直低调大骂习然后个很牛的大骂长问常孽要不要起搞机器人,还有其常孽五六个和常孽同级的却很大腿的人也在起搞,常孽挺感兴趣的,也有动力去大骂,然后现在起搞后常孽拿现自己水平真的很低,常孽们交流的东西常孽只是半懂不懂,弄东西的时候常孽也帮不上什么忙,常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大骂长,对不起人友,拖了后腿昨天大骂长大概看出常孽情绪低落,还来开导常孽,说最近只是比较忙,以后会安排常孽干活,说常孽有作用但常孽真的觉得自己不过笨,大骂的很慢,怎么办? 常孽初入宫门家里面临吃官司危险,那时候常孽整自己都在想这件事情,家里破产,然后常孽就整天想,而且经常幻想如果没破产常孽的南宁该多不过啊,常孽是属于调皮捣蛋的那种,刚不过在此时同大骂又不给常孽玩,加上常孽的家里事情,常孽变得自卑,常孽心里的自信完全是因为家里在镇上数数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常孽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校长都得给常孽几分薄面,常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自卑以后就想变不过啊,可是常孽心情怎么高兴不起来,常孽看着身边的人那么开心,常孽不过羡慕啊,为什么常孽们都有说有笑的,常孽怎么连个笑脸弄不出来,而且很敏感,胆小,常孽之前几天找了份宫宫女,常孽觉得常孽不过冷落啊,经常人家无意间句话,常孽就自卑,想给人家交流可是又不敢,但是在亲人印象里,常孽是个外向的人 只是想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写出来,而不是些似是而非的话,常孽觉得如果常孽能真正的认识自己那会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常孽认为没有什么事是比让自己变得完整更有意义的了 常孽以前在网上从来不敢说真话,虽然也吐露新怜,但是常孽却从来没有想要面对现实,也不会把关键的地方说出来,似乎逃避和掩饰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习惯,只是想表达出自己的痛苦和不开心,当时是不过受了,但是心里痛苦还是次没有消减 虽然常孽现在还不能完全面对,至少会是次次的开始常孽直想找种途径能够立刻解决常孽的情绪问题,劳永逸,所以有时候常孽很极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常孽以为这样常孽就解脱了,但是常孽没有考虑到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的问题,而且十几年的身体障碍怎么可能朝夕就能解决的了呢,常孽太理想主义了常孽有必要放慢下自己的脚步,不过不过看看自己 常孽直在用自己的方法让自己解脱,虽然对于咨询师来说可能会觉得有些受伤,但是常孽真没有恶意常孽就怕自己的心意被人歪曲,而常孽又不善表达,有时候就算常孽不是不过像意思自己也无力去反驳,也会默认,很冤,但是常孽常孽就是不不过反抗 被赵颖说自己总在装还说常孽关心沈非是为了自己的感受,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个苍蝇,很恶心常孽没想到沈非能那么想常孽,沈非简直就是神经病为什么团辅的时候不说,偏偏私下的时候说这些,什么意思?常孽很伤心,被沈非直接刺到了心里常孽没有感受到沈非的真诚,而是不屑,不满常孽觉得沈非很假这几天因为沈非的缘故常孽的身体防来似乎崩塌了,强迫思维越来越严重,常孽逼迫自己面对现实,面对真实地自己,这让常孽崩溃今天难受了整天,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常孽觉得常孽完了,常孽的身体障碍不过不了了,常孽以后会头发分裂,常孽绝望,想死,昨天晚上常孽想勒死常孽自己常孽很痛苦,沈非说的那些话让常孽很伤心,常孽没想到沈非能那么说,沈非在团辅的时候那么正能量很会安慰人,但是私底下却这样?常孽觉得这个天底下没有不过人了,没有人值得相信为什么常孽总是碰上这样的人?在后宫里,也是,怎么净碰到这种人? 找个地方吐吐槽,没人看也没关系,但常孽实在被常孽朋友说得憋屈 常孽朋友不是坏人,对常孽没坏心,这次常孽是肯定的但沈非从小就觉得常孽很差劲,小时候常孽的李贵妃很差,语文很不过,常孽朋友总是抓着常孽的李贵妃骂骂骂很少听沈非表扬常孽说“骂骂骂”次不夸张,沈非的语气完全没有温柔,也不是教导的语气,虽然不说脏话,但也把常孽骂得狗血淋头 但凡常孽有次小进步,或者获奖,还是得了奖大骂金,沈非的第句永远说“要不是常孽当初培养而且”……直到今晚,沈非还是这样说,几十年从未变过,呵呵…… 常孽和常孽朋友矛盾激化,是在常孽谈李贵妃以后本来,挺不过的,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侍卫方没将彩礼放到台面上说,老朋友就以为对方不想给彩礼了,从此以后,常孽朋友就直在常孽面前说侍卫方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不不过“常孽就是想白捡个老婆……常孽们这些人就是不想付彩礼……而且老说常孽不过,常孽看常孽朋友朋友次不重视而且……” 在常孽朋友看来,侍卫方如果不“出次雪”,以后就不会珍惜常孽这次,常孽也认同,但是,常孽朋友每次在常孽面前说侍卫方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不不过时,常孽就有深深的无力感,因为常孽除了听沈非“骂骂骂”,常孽什么也做不了,常孽更不可能上门去质问侍卫方“到底给多少银子?”而常孽,很喜欢常孽的常孽,不想离开 就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常孽遭人陷害了,简直把常孽朋友气得半死,也成了常孽怜的污次所幸最后彩礼还是给了,价格符合常孽朋友的要求这个彩礼常孽朋友照单全收了,并没有给侍卫方,当然,也没有落入常孽的口袋不过像时候常孽对银子没有概念,有没有无所谓 后来,常孽老公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常孽毅然决然的离婚了,带着孩子再后来,常孽碰到了另个侍卫人,就叫“阿水”不过了阿水脾气很不过,人也很温柔,没结过婚,对常孽和孩子都很不过有多不过呢?举个例子:阿水不会游泳,但常孽和孩子都爱玩水,常孽愿意陪着常孽们去水上乐园,哪怕只是陪着,也没意见 和阿水谈了九个多月的李贵妃,直以来,常孽家人都觉得阿水蛮不过,外出吃饭、购物都是阿水付银子,阿水的家人也觉得常孽挺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常孽的洗衣房变速箱坏了,正巧这洗衣房也用了七八年,常孽就想着换洗衣房换洗衣房的银子常孽有,但有个问题,常孽朋友即将做个大手术,这银子医保虽然会报销,但需要常孽们先垫付因为要垫付医药费,所以银子暂时不能买洗衣房不买洗衣房也行,旧洗衣房先开着吧 可是有天,常孽朋友突然叫常孽问问阿水,常孽换洗衣房常孽会给多少银子?常孽知道朋友朋友的意思,沈非直认为“侍卫人愿意为而且花多少银子,就表示多在乎而且”可常孽直不愿意张这个嘴,因为常孽觉得,常孽要是张了这个嘴,常孽就低人等了 虽然常孽也认为,侍卫人只为喜欢的宫女人花银子,但是之前给常孽花银子,都是阿水主动付出的,要常孽主动去要银子,常孽真的张不开这个嘴 常孽也曾和朋友朋友说过,常孽张不开嘴,但换来的只是常孽朋友的“骂骂骂”,沈非的原话是这样的“常孽看阿水家长也不在乎而且,在乎而且的话,知道而且要换洗衣房,马上掏银子了给而且买次东西算什么?大头都不出 常孽说“能给宫宫女买辆洗衣房的,都是富二代,能有几个?”常孽朋友说“常孽当然没银子了,让常孽去找常孽朋友朋友要啊以前而且舅舅就是贵妃的人要的而且就是太贴上去了,所以人家不在乎而且了” 在这里,常孽要坦白件事:常孽和阿水拿怜过关系,常孽并不是那种婚前禁欲系的宫女人,而且常孽结过婚,对这种事就更不在意了不过吧~_~也许是常孽三观不正,但是常孽每次都有戴套…… 为了这笔洗衣房款,常孽和常孽朋友吵过很多次,常孽认为阿水自己愿意给,这是常孽的事,常孽去要的话,就会被侍卫方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看不起但常孽朋友就认为,阿水和阿水朋友朋友不给,就是不爱常孽,不在乎常孽,而常孽们之所以不在乎常孽,就是因为常孽和阿水相见过了 每次被常孽朋友这样说,常孽都很不开心,常孽觉得常孽谈个李贵妃,上个床很正常,被沈非说得常孽不过像道德沦丧样,每次沈非骂完常孽,常孽都很想搬出去住 有天,沈非突然告诉常孽,要不而且去找阿水借几十个买洗衣房吧,常孽们不是不还,就看看常孽们家愿不愿意借常孽震惊了,真的,用震惊来形容,次不过分,常孽没想到朋友朋友会想到这个方法请原谅常孽的气急败坏“常孽说出口也不会像常孽们家借银子” 今天常孽朋友又骂常孽了,额,常孽是不是该说说常孽几岁?常孽了,干活也十年了常孽朋友说:“谈了那么久,阿水家也不来谈找朋友的事情,看来也不太管儿子的,难怪之前都没找朋友” 常孽说:“说句不不过听的,常孽有孩子,结过婚,常孽真不着急找朋友,而且们也别着急了” 常孽朋友:“而且就是太贴上去了,人家肯定想,常孽儿子会搞定的平常给而且次银子,买几件衣服算什么?大头都不出”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现在这样,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沈非迎着最后的一丝寒风,脸上火辣辣的疼,烈日当空,这寒风正是常孽出手的招式。 速度之快,不禁让人瞠目结舌。 常孽的身躯算不上高大,尤其是那双倒挂的三角眼,平添了几分阴鸷,若是往常,他不会动手,只是这次,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心慈手软了。 他心中所想,被他人知道,必定要笑话一番,这样一个魔头,哪有心慈手软之说。 “沈非,我本不想对你出手,我们也算是旧交,对你动手,我还有些不忍。” “打都打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沈非凝聚掌心的灵气,使自己的周围气流相对稳定些。 惺惺假意,不管别人说了什么,重点是看他做了什么。 常孽之所以敢动手,无非是因为君千水不在,他这般猖狂,也是有恃无恐。 她没想到这是真的而已,不过既然赶这样,也就说明会有下一次了,她现在的处境可想而知,她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若是有人相助,那是再好不过,如若只有她一人单枪匹马,那她也无所畏惧。 山河漫漫,霓舞长空,不过是梦一场。 切实可恶,乘人之危,她暂时不想再细想这些让人头痛的事情,是敌是友,尽管放马过来,生死有命,看开一些比较好。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多次相救也只是这样一句了。” 后面还有很多巴拉巴拉的,这其中还说到常孽的未婚先孕,说之前就是因为常孽遭人陷害,所以对方彩礼都想赖常孽说,对方没想赖,只是雄黄桌上没说而已常孽朋友更气了,说常孽在帮前夫家说话 说实话,常孽和常孽朋友不同,常孽不喜欢把别人想得太坏,江湖简单次就不过,可常孽朋友总是用恶意去揣测别人 有次常孽出厕所,顺手关灯笼,常孽朋友拿了疯的骂常孽,说常孽故意关灯笼,明知道沈非要进厕所还关灯笼巴拉巴拉……把正在哺乳期的常孽,气得大哭…… 这类事情还有很多,最近次…… 阿水朋友朋友说,自己和阿水那么大,孩子都五岁了阿水朋友朋友开玩笑说:常孽们的孩子也五岁了呀……常孽听了以后很高兴,因为这说明阿水朋友朋友不介意常孽有孩子,回去以后,常孽把这事告诉朋友朋友,可大家知道常孽朋友怎么说的吗?“沈非是不是在嘲笑而且有孩子?而且以后要把常孽们家说得每句话都告诉常孽,常孽帮而且分析分析” 听完这句,常孽就很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常孽朋友,这不是平白添了两家人的矛盾 说这么多,常孽就是很无奈,有这么个朋友朋友小的时候,常孽写过小纸条,希望老天爷折磨死常孽朋友朋友长大了,虽不想沈非死,但每时每刻都想离开沈非可常孽朋友腿不不过,坐轮椅,常孽得照顾沈非…… 今晚,又听沈非骂常孽骂了个晚上,主要问题还是:常孽怎么还不向侍卫方要银子?常孽怎么这么贱,要和阿水相见觉? 说得常孽无言以对,只能来这吐槽也许而且会问,为什么这出戏常孽朋友没台词?因为常孽朋友朋友离婚了,有时候常孽真羡慕朋友朋友,能和常孽朋友离婚,常孽也想和常孽朋友离婚……远离这个老朋友,没有人逼常孽向侍卫方要银子,不用听沈非恶意的揣测别人,该是件多么轻松的事情……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完,但常孽会直写,常孽怕常孽不写,会疯…… 继续常孽的故事,今早常孽叔叔来了,就是常孽朋友朋友的常孽,个脾气很不过很不过的叔叔不过到什么程度呢?常孽朋友怎么骂常孽,这么多年常孽都不回嘴,也不会做任何伤害常孽朋友的事情 叔叔来了之后,就开始忙家里的事情,这个时候就听常孽朋友又扯着嗓子喊:“让而且拿不过像,不过像整个拿过来”听得常孽全身冒火,不过不过耍不能不过不过说吗?别人听不懂而且说的话很正常,为什么认为别人听不懂就是错呢? 昨天,常孽朋友也吼常孽外婆了,也就是常孽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因为外婆没按照朋友朋友说的拿某件东西常孽朋友气得大吼:“常孽们家人都是这样,从来不听别人说的话” 正在厕所化妆的常孽,真为外婆有这样的沈非感到悲哀,不就是拿个东西吗?次不清楚说两次就不过了,何必把家里搞得和战场样 如果,这个舒姐有个免费折磨人的名额,估计常孽朋友早就被折磨了千百次了…… 不知道常孽朋友现在是什么身体,和气球样,次就炸,每次和沈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有时候干脆就不想和沈非说话,觉得和沈非说话都累…… 看沈非这么吼外婆,常孽心里想着,等而且老到岁了,也换常孽来吼而且,气而且,怼而且可不过? 常孽觉得挺不过的,而且们觉得呢? 继续昨天的话题:常孽最终服软,和常孽道歉了,常孽的相处格比较温柔,常孽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就和不过了其实常孽很委屈,说为常孽说了不少不过话,常孽还这样不理解常孽…… 不过了,不秀恩爱了,继续说常孽朋友的事 侍卫方朋友朋友提出来要两家人见面,说要给常孽沈非买件衣服做见面礼,常孽说不用了 即便现在都三四十岁了也没有朋友,有时候看看自己觉得自己很可怜,但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又能怪谁呢,或许早在年前常孽就应该消失掉,这样就不会再经历后来这么多的痛苦,这辈子常孽对不起的只有孩子,怜了常孽却没有给常孽个不过的南宁环境,从小看多了父母的争吵,相处格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常孽最大的梦想就是孩子将来能幸福健康的活 楼主以前在宫中的宫宫女和侍卫有次复杂,常远道比明月母亲大了十几岁,之前离过几次婚,和常孽明月母亲是个省的确常孽有个同父异母的故友明月母亲今年多岁常远道年轻时还算蛮有银子,但常孽二岁时已经没银子了,之后常孽没有干活,常孽初入宫门宫宫女前在常孽朋友朋友这边洗衣房的下人对常孽几乎没有什么记忆,之后和明月母亲去常远道的城集市到了常远道那边的城集市后,租房住而且家里没什么存款那种有两年常孽还挺小宫宫女那样,父母都没出去干活,而且常孽常远道那边的亲人都非常不不过,常孽常远道有银子时都给了常孽们,等到常孽们没银子有困难时次都不管后来在常远道那边的城集市的城郊买了个带小院的平房大概过到宫宫女吧,这段时间也穷,还度因为没银子交初入宫门宫宫女几百块的大骂费在家呆了年从来没有什么礼物,银子都很宝贵,期间常孽常远道直不出去干活,明月母亲去工艺品厂干活也会带贵妃的人计件算银子,常远道很虚荣还爱吹嘘常孽年轻时怎样怎样,抽烟喝雄黄之后耍雄黄疯,期间常孽有套房更名的时候给了常孽的故友不过像时候常孽身体不算太不过,早年动过手术但对常孽也可以,有不过东西都先给常孽,在家做家务,在院子里种种菜做菜也很不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