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栖巨星》 第一章 将要开始的经纪人之路 “嘶...头好疼！这帮狗儿子，说了少喝点少喝点，非不听！” 骂骂咧咧的揉头起身，许晟下意识往床边摸了一下，想将放在地上的三块一大桶怡宝拿起来喝一口，但来回挥舞了几次，却屁也没摸到。 “嘿！不是苏安这贱货给我踢倒了吧...” 许晟完全睁开眼，正准备仔细瞅瞅自己的寝室，然后脑筋就拧巴住了。 杂乱阴暗的大学八人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净明亮的单人卧室。 低头看自己坐着的位置，不是铁架子床，而是宽有一米五的大床，再转头看房间里的其它位置，一个桌子，一个书架，墙角还倚着一个吉他盒。 空间不大，但入目处的一切都整洁如新，显现出房主极高的卫生素养。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特么是哪里啊！ 再看看墙上，空调挂机上的‘飞天’赫赫在目，桌子上电脑“唐”字标识，放在一旁床头柜的‘踏迪’牌手表... 许晟只感觉自己身处在另一个世界，让他联想到美队重新苏醒的剧情。 “爱你是一道伤，让我怎样怎样也忘不掉...” 手机这会响了，但他产生的第一念头却是‘这首歌没听过’，第二念头就是‘唱的真特么难听’。 出于习惯，他看了眼来电人，发现是个‘1’。 许晟本能没打算接，因为他连现在的情况都没弄清楚，但一股忽然生出的冲动，迫使他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他说出“喂”，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劈头盖脸的女人骂声。 “15秒！足足15秒你才接电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蛋，想做我助理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这么个废物！你现在赶紧的，十分钟之内我要吃到...” “你特么谁啊，脑子有病？有病就去治！”许晟可不是受气的主，直接骂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 一间装修极为不错的卧室，摆放着各种名牌衣物、包包。 席梦思床垫上，一个面容娇美的女人穿着丝质睡衣，露着好看的锁骨，大腿... 身材什么的都是浮云，关键是她手上现在正拿着某水果品牌的最新款手机，脸上挂着惊愕的表情。 脑海里那句‘有病就去治’还久久在回荡。 这是平日里那个总是直不起腰、对自己无比谄媚的陈欢能说出的话？ 这是自己说东他绝不敢朝西的废物陈欢？ 他刚才竟然敢骂我？ 终于， “你！想！死！” 一声怒不可遏的尖利骂声在房间中响起。 …… 挂完电话后，许晟忍不住自语道，“哪来的葱，你爹也是你能骂的？我可不惯着你！” 虽说打电话过来的女人声音挺好听的，但那语气中颐指气使的劲，铁定是没什么教养，他都能想象那边人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人格尊严是不容践踏的，辱人者人恒辱之！ 将电话的事放下，许晟开始整理眼下的情况。 房间是陌生的，各种物品的牌子也一个没见过，刚才的电话，再加上还没照过镜子但明显不是自己的身体。 真相只有一个：自己穿越了。 “我这不会是喝酒喝多了猝死吧？”这个猜测让许晟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但不论如何自己也没办法得到答案了，只要一想到事情若真是真是这样，爸妈他们面对自己...尸体时候的模样，他心就刀剜似的疼。 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东西，许晟下床走出卧室。 来到客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饭桌上摆的剩饭剩菜以及一个空酒瓶。 “怪不得刚才头那么疼，原来这家伙也是宿醉。” 许晟恍然，心中的第一个疑惑得到了解释。 进到卫生间，虽然早有预料，但看着镜子里那张虽然清秀但却完全陌生的脸，许晟感觉到心脏一抽，一时之间竟感到难以呼吸。 穿越这件事，估计谁都想过，但当真正发生了，却又难以接受。 就像他自己，闲极无聊时，也想过穿越，但现在真的穿越了，那些熟悉的人和物却不断在眼前闪回，片刻不停，让他恨不得这些都是梦，都是自己的幻想，当梦醒了，睁眼一看还是那个熟悉的世界。 足足对着镜子看了五分钟，许晟才转身离开卫生间。 先是将客厅收拾了一下，然后是满房子的乱逛，企图找到一些有关原身的信息，可惜一无所获。 无他，不管是手机也好，电脑也好，全部都有密码，一个都打不开。 “难道我堂堂欧皇，竟然倒霉如此，遇到了最小概率的魂穿不带记忆？” 许晟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向来很好，什么路上捡钱、抽奖中将，一发龙瞎都是常有的事，怎么穿越一下就是最倒霉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时，脑子里那股一直有的隐隐抽痛感猛然放大，像是脑浆一下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似的。 然后就是无数的信息涌现，包含无数的声音和画面。 “...呼...呼...” 许晟喘着粗气，当信息都接收完了之后，他终于弄清了眼下的情况。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做陈欢，今年二十二岁，刚大学毕业不久，现在在一家小娱乐公司当艺人助理。 家庭情况呢，不是起点孤儿院常见开局，而是父母俱在，家庭幸福。 这些是小的个人方面，再看看大的世界方面。 这个世界和地球相差不大，像是一对双胞胎。 科技、文化水平相当，政治环境相似，真正的‘大处无差，小处区别’。 历史的分叉点在于明朝中兴雄主朱慈烺，通过一系列手段却女真，在位之时开海禁，通商万国，将明朝国祚生生延长百年。 但历史的惯性是强大的，明最终还是被女真所灭，满清建立了。 到了此时的2018年，依旧是信息时代，依旧是娱乐至上。 射墨大师丢人现眼，‘武林宗师’招摇过市。 鲜肉当道，烂片横行。 与此同时，经济飞速发展，在可预见的将来，gdp将超过美帝成为世界第一。 泥沙俱下，好坏皆俱。 “这样一看，原主的助理身份还挺适合的。”许晟转念一想，不由哑然失笑。 艺人助理这职业，说到底就是伺候人的职业，尤其是刚开始干的时候，特别不好干。原来世界里，很多当助理的都是冲着明星本人去的，职业本身没人热爱。 不过助理也可以通过业务能力摇身一变成为经纪人的，这个时候跟明星可就是合作关系了，若是将经纪人这一行当做到顶级，那同样是风光无限，不仅可以对手下艺人有着绝对支配权，甚至还能走到台前，被大众熟知。 “本来我还在头疼大学毕业之后该怎么办...” 伺候人的活计许晟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说到当经纪人，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如果说在原世界，他可能有点胆怯，怕做不好，但现在来到平行世界，脑子里那么多的好歌，随便拿几首出来也能捧红自己手下的艺人了。 比如说《隐形的翅膀》，这妥妥一个王炸。 自己唱也不是不行，但相较于从零开始去学习唱歌，他觉得躲在后面当一个幕后大佬也不错，想想那感觉就很爽。 除了歌以外，还有电影电视剧啊，又是一条路子。 比如号称造星利器的《仙剑》和《仙三》，轻轻松松就能爆红。 再不济还有综艺方面的点子嘛，例如《好声音》《跑男》《极挑》，这些可都是被原世界验证过的，成功可能性极大，一旦被接受那就是风靡全国甚至全世界。 许晟实在想不到失败的可能性，自己完全躺着都能赢。 顺不定运气好还能混个娱乐圈教父一类的称号玩玩。 “不过怎么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在外外之余，许晟总感觉自己忽视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不过当偶然间视线落到手机上时，那种奇怪的违和感一下子冲突了上来。 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刚才不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死女人是谁，但现在有了原主的记忆后，一下子就知道那是‘曲妙瑶’，风华娱乐的签约艺人，一个三线小明星。 更重要的是，她也正是原主的‘服务对象’。 换而言之，如果自己现在想要开始王牌经纪人之路，手上先要捧出的就是她。 可捧她？ 她配吗！ 就冲刚才她电话来的那语气，那话，她就只配跟在后面吃屁。 “奇了怪了，就凭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态度，跟记忆里的也不一样啊。” 许晟心里极为疑惑，在刚才那些陈欢的记忆里，有关曲妙瑶的记忆都是美好的，或者更合适点说是‘甜蜜的’。 比如她笑的时候的样子，用拳头砸自己时候的样子，一起吃饭时候的样子，甚至早上起来素颜时的模样。 按照这些印象，用温柔恬静，娇俏可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在粉丝和娱乐圈里其他人心里的印象也非常好，除此之外会唱歌、会演戏，上综艺有梗，简直不红都没天理。 原主之所以会来当助理，也完全是冲着人来的，大学时候迷得不要不要的，简直把她当成了天当成了地，当成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咦...等等！ 许晟忽然瞪大眼睛。 当成自己的一切？ 那特么不就是一舔狗吗？！！！ 第二章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原身是一个舔狗。 这是许晟没想到的。 他自己是没当过也坚决不会当舔狗的，虽然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单身了二十二年，但他觉得一切还ok。 “那我现在在公司里的形象不是很不妙？” 想到这茬，许晟感觉自己后背隐隐有些飙汗，舔狗这种生物吧，别人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都是在啧啧啧。 也许总有一天，这里面的有些人也会加入舔狗大军，但是在事前和事后不妨碍他们鄙视舔狗。 “这曲妙瑶和风华娱乐又是啥意思？一个年轻女明星配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助理，这是怕别人不乱想？这不是让人脑补吗。” 也许原主的看法里都是自己的能力和运气，但是在许晟的眼里，这根本就不合情理，要是眼下这副身体的条件差一点就算了，比如是个土肥圆之类的，但关键这身体的底子还很不错，如果包装一下，也能混娱乐圈。 要不是记忆真实不虚，他都要怀疑原主跟曲妙瑶之间的关系了，例如之前认识，实际私底下是男女朋友之类。 站在旁观角度来说，许晟觉得原主除了有些宅和内向之外，实际上还是一个比较优秀的人。 会弹吉他，唱歌也是普通人中很好听的水平，会做饭...更关键的是重点大学毕业。 谁能想到堂堂重点大学毕业生，竟然毕业后会做一个助理，这件事直到现在也没有亲戚朋友知道，问的时候原主都说还没找到合心意的。 “不过你是你，我是我，你喜欢曲妙瑶，不代表我就要喜欢曲妙瑶，本人性格恶劣，别说想让我捧她了，就连助理这件事都没得谈。”许晟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眯了眯下眼睛，有锐利一闪而过。 自己现在是个小助理，没有跟风华谈判的本钱，跟着的艺人脾气不好然后换艺人这事想都不用想，到时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辞职。 不过刚准备好开始自己的经纪人之路，就这么夭折他也觉得挺可惜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曲妙瑶表里如一。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还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副作用，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变得非常好，那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能回想起来。 “那么现在，我就去会一会这个‘曲妙瑶’，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然后...就去辞职。” 这算是原主给自己遗留下来的问题，也还好，没什么退婚、血海深仇之类的，三下五除二搞定后，就能开始全新的生活，地球是回不去了，那么就努力在这个世界活的精彩吧！ …… 从记忆里找到曲妙瑶的住所后，许晟就往那边走去。 其实就隔一条马路，不过那边是高档小区，而这边是老小区回迁房。 路过包子铺，顺手买了六个包子一杯豆浆，一路边走边吃。 走到‘1602’前时，手上的包子才吃了三个，豆浆也才喝一半，许晟也没在意，直接用手肘捣了下门铃。 “谁啊？” “许...陈欢。”下意识准备说出自己名字，许晟一个激灵，赶忙改口。 哐当一声，门开了，露出了一张好看的脸。 不过此时这张脸此时正寒霜密布，望着许晟的眼神满是不善，而当她看到许晟左手没吃完喝完的包子豆浆后，这不善更是变成了怒火。 眼前女人的反应并没有让许晟有什么反应，反而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一番后，知道原主为什么要做舔狗了。 一张瓜子脸上五官精致，真丝睡衣下身材凹凸有致。 不得不说能成为明星，曲妙瑶这个人不管内在如何，就外表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些偏妖艳，不是许晟喜欢的类型，但是已经远远胜过一般美女了。 “进来。”曲妙瑶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说了一声后就转身走回客厅。 许晟看着曲妙瑶的背影，砸吧了一下嘴，脑子里先是闪过一些念头，随后就不在意的拿起包子继续吃，一步跨过了门槛。 曲妙瑶坐在沙发上，直到现在，电话里的那句话还不时回荡在她的耳边，她甚至很久不敢相信，那个软弱的陈欢竟然敢用那样的语气骂自己。 她冷眼看着陈欢走进来，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下，忽然皱了皱眉头，眼前的陈欢给她的感觉和往常截然不同，动作大方很多，眼神也很自信，简直让她有种对面人不是陈欢的错觉。 但怎么可能？ 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出脑外，曲妙瑶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经常有人说遭遇大变后，人的性格可能会发生改变。 应该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感觉这个废物今天一切的变化都有了解释，同时也说明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呢！ 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觉得心中的气愤都一下消散了很多，不过该惩戒的还是要惩戒的，要让他知道，他永远是自己的一条狗。 而狗永远是不能对主人龇牙咧嘴的。 “这脑残女人脑子坏了？” 坐在东面沙发上的许晟满头雾水，他原本想看曲妙瑶会说什么，但没想到一直等了有一分钟，对方都一言不发，然后忽然间就露出了几分奇怪的笑容，让他联想到了大街上晃悠的二傻子。 想了想，觉得跟她磨叽下去也没意思，许晟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曲妙瑶这时开口了。 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责骂。 “我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带东西在我这里吃，你是耳朵不好还是脑袋不好？你还敢吃？谁给你的胆子？！我的早饭呢？早上我话没说完你就敢打断我不说，还敢骂我，你这废物是不想干了吗？啊？！我现在要吃东街那家店的鸭血粉丝，你现在给我去买，限你十分钟！”曲妙瑶的声音越说越尖利，人也说着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许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许晟本来还悠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里的包子一下不香了。 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对方是个脑残，难道自己也给对方传染了不成？明知道大方大概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要等着她说话。 不过除此之外，也终于能够肯定记忆里的那些有关曲妙瑶的印象都是‘美化’过的，眼下这才是后者的真实面目。 既然有了答案，许晟当然不会惯着对方，直接一把拍开曲妙瑶的手，从沙发上站起，低头俯视她，面无表情的说：“你家人没教过你不要用手指着别人？还是你双亲早亡，没人教你这些做人的道理？” “你说什么？”曲妙瑶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许晟忽然露出温和的笑容，“你是不是爹妈死了，所以嘴才这么臭？要不是看你是女人，你现在已经是躺在地上了。” “你竟然敢骂我？你...” “你什么你，你信不信要是我再听到一句脏话，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会忍不住动手。” 曲妙瑶一下不敢说话了，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会动手的。 “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这个世界上啊，好看的皮囊多得是，但真正表里如一者百不足一，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不觉得值得自己浪费时间。” “你一个小助理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明星！你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封杀你！”曲妙瑶被刺激的简直要发狂，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她也找到了一些底气，是啊，自己可是堂堂明星，什么时候这样的小人物也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呵呵。”许晟不屑的一笑：“明星又怎样，没有谁比谁高贵，就你这样的，年轻时候还能靠出卖色相上位，一旦过了三十，还有谁会搭理你。” 曲妙瑶是这个世界第一个领教许晟毒舌的人，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气急之下，她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但许晟怎么可能被她扇到，直接反手一个耳光过去，直接将曲妙瑶扇懵了。 爽啊！ 许晟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虽然打女人不对，但是他觉得对方都先出手了，自己这出于自卫，不得已反击，应该没啥问题。 “现在我通知你，你被我炒了，从现在开始本大爷不再是你的助理，你跟本大爷再没有一毛钱关系！” 将话撂下，许晟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进电梯时，他隐隐听到有摔东西的声音和歇斯底里的叫声传来，但都是一笑置之。 …… 路上，许晟隐隐感觉脑袋有些发痛，这感觉他太熟悉了，明显是要‘觉醒记忆’的前兆，他赶忙小跑回住处，几乎在进到客厅的一瞬间，那巨大的撕裂感出现，让他‘啊’的叫出声。 这一次的信息流相较于第一次微乎其微，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曲妙瑶的，补足了最后一块拼图，让许晟知道曲妙瑶到底是什么人。 被骂的、被打的... 一切的一切陈欢其实都知道，不过他还是选择了额...继续舔。 直到一个星期前，陈欢的世界轰然倒塌。 因为他看到了风华的老总彭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晚上九点进了曲妙瑶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那一天晚上，陈欢彻夜未眠，在曲妙瑶所住八幢外的长凳坐了一晚。 即使这样，他依旧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还没有‘抓奸在床’，直到昨晚，他在曲妙瑶家客厅给后者收拾房子，眼睁睁看着彭天用钥匙打开门，然后被其吩咐去买一盒安全套，才终于彻底崩溃。 这... 许晟忍不住用右手按了按两边太阳穴。 果然， 当舔狗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第三章 去你大爷的经纪人之路 “我说，以你的条件何必这样呢？女明星也就是看着光鲜，内里还不知道怎么脏呢，好好寻找一份普通工作，然后找一个小家碧玉结婚生子不好吗？” 许晟叹息一句，脸上的表情有些惋惜。 自己是不是猝死还不知道，但陈欢明显是猝死于昨晚的醉酒中，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宝贵性命太不值了。 就这样，许晟刚穿越过来那会，这家伙还不愿将曲妙瑶不好的一面暴露出来，还在为她隐藏，要不是碰不到他，他真想把这家伙狠狠揍一顿。 “不对！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一个年轻男人做助理了，打的主意就是让你吸引注意力啊！” 许晟脑筋一转，许多关节刹那间想清楚了。 陈欢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烟雾弹，以此来吸引视线，掩盖暗地里曲妙瑶和彭天之间的关系。 相较于一个大肚老男人，正常人明显更愿意相信青年男女之间的不正常关系。 而对于曲妙瑶自己来说，一个长相不错且又愿意当自己舔狗的人明显可以满足一些奇特心里，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她之所以态度这么差，大概率是因为在彭天那里...”许晟忽然冷笑起来，看来那烂货过得也不是很好嘛。 隐约中，许晟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个模糊的白色身形，它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朝着许晟似乎在说什么。 没有任何声音或者神念一样的东西，但是许晟就是明白了。 他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出人头地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到的，到时一定会让你...咱爸妈以我为豪，毕竟咱身后可是站着一整个世界啊！” 朦胧间，许晟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脑海中的那道白色身形冲自己笑了笑，然后通体化为白色光粒，整个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一种异样的踏实感充盈了许晟的整个胸膛，让他对眼下这个世界多了分归属感。 恍然间，似乎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 下午，许晟坐地铁去风华娱乐。 风华娱乐的位置位于京城三环外，于某栋写字楼租下了几层。 一小助理走进公司根本没人关心，即使是那些练习生们也都是只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风华娱乐的规模不大，公司里撑门面的也就一个去年刚晋升二线的艺人，连出名点的二线都没有，更别说一线大咖了。但即使这样公司还是培养了十几个练习生，将他们送去一些选秀节目，试图培养出一颗摇钱树。 类似风华娱乐这样的公司实在太多了，京都更是扎堆聚集，就许晟知道的，旁边那栋楼里就有另一家差不多规模的娱乐公司，所以说对于辞职他还真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至于曲妙瑶那不痛不痒的威胁他更从没放在心上，娱乐圈嘛，是再现实不过的一个地方，任那女人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根本没打算继续当什么助理。 内部装修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会客厅更是明亮的闪人眼，以往陈欢走过这里的时候心里都有隐隐的胆怯，但是现在换了许晟走，完全就是心安理得。 辞职先要跟曲妙瑶的经纪人说，再由经纪人跟分管经理打招呼，最后由人事审批。 经纪人叫做张安军，原主以前见到都是喊军哥，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冷厉男子，当时拍板陈欢做助理但也有他一个。许晟对张安军的印象不好不坏，记忆里都是这人很专注于工作，目前手上除了曲妙瑶外还带了几个小艺人。 “怎么回事？我说过这段时间必须要收到合适的歌！曲妙瑶的人气正处于上升期，她多才多艺的人设一定要立起来！” “军哥你也知道最近歌不好收，一出来好的都是被疯抢...”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要见到结果！” 离办公室还有几步，许晟就听到里面的对话，两个声音他都很熟悉，一个是张安军，另一个是业务部的赵平，也是个苦哈哈。 他本来没在意，但曲妙瑶三个字让他多长了个心眼。 对话流露出的信息不少，如果曲妙瑶之后找麻烦，也正好从这方面下手。 不过他也没做什么偷听的举动，直接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然后迎来的就是两双有点惊讶的眼睛。 张安军下意识皱了皱眉，倒不是他对许晟有意见，而是这个时间明明是工作时间，也没有事先跟自己打招呼，现在出现在公司就是渎职。 “找我有事？” “曲妙瑶没给你打电话？” 许晟有些讶异，他原以为曲妙瑶肯定打过电话给张安军的，但现在这样子张安军明显还啥都不知道。 张安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敏锐觉察到许晟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今天的陈欢神态比往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自信。他扭头对赵平说道：“你先出去吧，迟点我会再通知你。” “好的，军哥。”赵平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往外走路过许晟身边时，奇异的看了他一眼。 咔吱...嘭。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只留下互相默默对视的张安军和许晟两人。 “...是不是曲妙瑶那边出问题了。”张安军问出这话的时候一直仔细盯着许晟的脸。 许晟本想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于是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故作平淡道：“恩。” 张安军一下沉默了，事实上曲妙瑶有事先跟他支会过，作为经纪人他也是最清楚曲妙瑶私下形象的人。就客观来说，他觉得陈欢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踏实肯干，又是重点大学毕业，他是有考虑过仔细栽培的，可惜却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所以你是准备...” “辞职。” 张安军不意外，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要是换了他自己，他也忍不了，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这个年纪很多东西都看得开。 许晟原以为来会遭到一番冷嘲热讽，但没想到张安军从始至终的态度竟然是这样，这倒让他一些准备措施无法用出了。 他甚至憋得有点难受... 想了想，他将整件事都叙述了一遍，没有丝毫添油加醋。 除了听到最后许晟反手给了曲妙瑶一巴掌张安军神色有些吃惊外，张安军的神色一直都不惊讶，因为类似的话他已经从曲妙瑶嘴里听到了很多次。 “就这件事本身，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曲妙瑶毕竟是我带的，我的饭碗也全靠她，所以即使我同情你理解你，但不意味着我会站在你这边。” 张安军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逐渐变得严厉，望向许晟的眼神也很冷漠。 许晟笑了，轻松道：“我从没这么想过，没有谁跟钱过不去的，我原以为你会大骂出声，甚至动手。” “如果是原来那个你，我可能真的会这么做，但今天的你很不一样...”张安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也许这就是男人受到重大打击之后的成长吧。” 重大打击？ 许晟的嘴角下意识抽了抽，老兄，这估计和你想的不一样，不过也好，这也正好给自己做了一层绝好的伪装，以后不用伤头脑去想怎么圆行为变化巨大这样的事。 “所以呢，我的辞职你算同意了吗？” “我不会幼稚到以为几千块就能对你造成阻碍，不过你离开风华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懂得。”张安军冷冷说道。 许晟自然知道有些潜规则是不能打破的，就像曲妙瑶的这件事，原主自然是受到了很大伤害，但一旦捅出来别人只会觉得你这个人很危险，是圈子里的不安定因素，在娱乐圈中混，又有谁是一尘不染的呢？ 除非不打算在娱乐圈中混了，不过目前为止许晟还没这个想法。 “放心吧，我还没准备离开这个圈子。” 张安军冷淡道：“恐怕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这意思是要...封杀我？”许晟一下乐了，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不是我要封杀你，而是曲妙瑶不会对你就此了结，我了解她，作为她的经纪人，我有义务处理好这些事。”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死的明白些。”张安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他这么说只是出于对曾经陈欢的欣赏以及...怜悯。 不过许晟却从话语中感受出了一丝无视，张安军这是笃定自己没办法‘挣扎’，只能在他们的‘封杀’下黯然离开这个圈子，从此滚出京城回去老家。 “呵呵，这话说的可真难听，谁死还不一定呢...”许晟依旧毫不动怒，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听说你要给曲妙瑶出新歌？” “怎么？你想做文章？你还是停止那些无聊的想法吧。” 许晟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的不屑笑容，摇头道：“不不不，可不仅仅这么简单...” “总之来日方长，咱们骑驴看唱本——” “走着瞧。” 第四章 搞音乐!一定要搞音乐! 风华娱乐，或者说是曲妙瑶和彭天的报复很快就来了。 先是大肆宣扬陈欢工作态度不认真，人品有问题，然后就是传因为对所服务艺人有不良企图被发现，害怕之下辞职，再接着... 一连串的脏水泼下来，事实是怎样的此时已经不打紧了，关键是一个小助理跟一个公司体量之间的较量，小助理压根没有丝毫为自己发声的渠道。 可以说这一手已经是极狠，几乎可以毁掉一个人的前途，想要在娱乐圈再行发展近乎不可能。 不管是任何一个助理，乃至是小艺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肯定早已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对于许晟来说...却完全没被他放在心上，因为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往艺人协会跑—— 为艺名的事。 “为啥要改名？” 办公大厅里，艺人协会的女性办事员随口问了一句。 和地球上的私人组织不同，这个世界的艺人协会是官方性质，是为了便于上级部分管理艺人，当然艺人也通过通过艺人协会为自己争取一些权利。 “艺人有艺名不是很正常的嘛？”许晟皱眉了一下，改就改，这么多话干嘛。 女办事员纯熟好奇，因为资料上显示面前这个叫陈欢的男人只是一个小助理罢了。 这年头连小助理都需要起艺名了？ “算我多嘴，要改什么艺名。” “许晟，言午许，晟是日在上面，下面是成功的成。”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步了，之前几天各种准备材料可是准备了不少，艺名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也是有一系列手续要办。 艺名改完之后，许晟再跟别人介绍自己时，就完全可以介绍自己叫许晟，至于陈欢这个名字，可以退居二线了。 出艺人协会大门时，虽然依旧没有人在意自己这个小人物，但许晟却觉得一切截然不同。 …… 从助理到经纪人这条路算是不可行了，但不代表幕后这条路子没法继续走。 因为除了经纪人，作曲人这个职业同样是一个幕后大佬职业。 “作曲人也不好当啊，要学要懂的东西很多，不然要是被人问了连和弦是啥都不知道，那可就怎么都解释不清。” 卧室里，许晟坐在电脑桌前，一边查资料一边喃喃自语。 “不过我现在记忆力真的太好了，这些东西基本看一遍就能背下来，甚至还能理解。”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些关于作曲的基本资料，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附带的变化，许晟只感觉大脑无比的清楚，一旦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记东西理解东西的速度跟开挂一样。 “我上学那会要是能有这样的变态思维，别说清北了，中科大少年班也是轻轻松松的啊。” 自己眼下的状态倒是让许晟想起了一部科幻电影：《永无止境》，里面的主角本来是一个社会底层的苦逼写手，生活都不能自保那种，但是吃了一种开发大脑的药之后，一下子超神。 “都是大脑方面的，可能真是类似的理由吧...” 这样的变化许晟自然是乐于见到的，而且他还有种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还在继续，似乎是随着自己跟这具身体不断契合愈发凸显出来的。 就像是刚穿越来的那会，他除了有宿醉后的轻微晕眩感外，再没感受到异于平常的地方。 “现在我这种状态，去接受正统的学习一定会学的很快，别人两三年要学的东西，我甚至可能只要几个月...但是钱是一个问题。” 许晟露出无奈的表情，原主作为一个刚工作的毕业生，身上不能说毫无分文吧，但动辄几千块的课时费是怎么也负担不起的。 学音乐，或者说艺术类的东西一贯是极烧钱的，普通人根本耗费不起，一般都是由父母支持。 但许晟是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找原主的爸妈...或者说自己这个世界的爸妈要钱的，学生时代要钱能够理解，但都步入社会了还要钱，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啃老。 “所以只能自学了。”许晟虽然没去过市图书馆，但也知道费用并不贵，实在不行还能去华夏书店蹭书看，脸皮厚点就行。 于是接下来几天，市图书馆就出现了下面奇怪的一幕： 音乐教材区，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专注的看着书，但他手上的速度实在太快，基本十几秒就会翻一页。 很多看到的人见到后摇头叹息，这样看书能学到什么东西？甚至有人在心底嗤笑，觉得这就是来搞笑的。 索性，没有那种咸吃萝卜的人跳出来指责这种看法不多，让许晟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短短三天，许晟看了十三本音乐领域相关的教材。 《基本乐理通用教材》《基本乐理》《音乐理论基础》《和声学》... 第一天两本，第二天四本，第二天七本...随着对音乐方面知识理解的加深，速度也在不断的加快，一开始还是单纯记下来，还不太理解，但到了第三天，已经能够在飞速记忆的同时加以理解，这种大脑在飞的感觉一度让他沉迷，不过沉迷过后就是疲惫，没当这时他就会自嘲一句，看来能量还是守恒的，自己这个‘挂’还是有限制的。 而同时，出现的还有迷茫。 自己现在有这样的大脑，还有必要继续坚持娱乐行业吗？ 似乎搞科研...自己也能成为一把好手，或者去学习管理、金融... 太多了，一个优秀大脑所带来的影响绝对不是局限在某一个方面。 可迷茫持续的时间很短。 以为许晟已经迅速想明白，既然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自己做哪一行都大概率会成功，那为何不选择一个自己最感兴趣的呢。 他自问不是那种甘于埋头研究的人，他是个俗人，也想获得名和利，既然这样，娱乐圈依旧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物质和精神没有高下之分，搞科研固然能推动世界发展，但进入娱乐圈搞音乐或者其它艺术方面，同样能留下无数作品，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 所以在这三天里，他已经在脑海里将一些歌曲的谱子给谱了出来。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稍微理解一些基本知识，他就能将前世的那些优秀作品给搬过来，如果不是不用动手，甚至能称作是‘体力活’。 这里面有一些是传世经典，一些是普通经典和金曲，还有一部分是曾经火过的热歌。 传世经典和金曲一定火过，但不是所有火过的歌就一定是前二者，很多火起来的歌其实并没有什么内涵，单纯靠着简单的旋律取胜。 前世许晟曾经很多次在新闻上看到某某唱作人是自己最火的一首歌其实在他自己看来非常垃圾，都不明白为什么就火了。 歌曲就是这样，有些歌具有震撼人心的能力，所有人一听就知道这歌必火，而有些歌，行业内可能觉得普普通通，但市场却给予热烈的反响。 前者必定只会是传世经典或金曲这两者，而后者最高只可能是金曲。 既然准备走作曲人这条路，那自然第一步就要走的稳当，基础打得越牢，以后的路越好走。 所以选择自己进入作曲行业敲门砖的歌曲，许晟选择的尽皆是前者，也即是稍微有点欣赏水平的人，一听都知道这首歌必火的那一类。 当然，传世经典他自然不会也不可能拿出来，这些都是钻石一样宝贵的财富。 这种情况下，许晟又接着在图书馆里泡了一个星期，算上之前的三天，整整十天下来，他看完了近百本音乐领域相关的书籍，这种速度就连他自己都感受到了一阵心惊肉跳，已经远远超过他一开始预估的。 “我这大脑还是人类的大脑？” 心底浮现这样的疑问，但更多的还是喜悦，这种自身的变化比什么系统一类靠谱太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十天里他曾经收到过一些警告短信，每一个都是陌生号码，但从那口吻中许晟知道那都是曲妙瑶发来的。 内容嘛大同小异，他知道这是曲妙瑶在告诉自己，她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算是在试图给自己制造心理压力吧。 也仅限于此了，她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人身伤害什么的只存在于电视里。 许晟一直没放心上，如果对方是一流大咖或是行业大佬他可能还真要头疼，但不过是一个三线小明星，他还真不觉得能给自己造成什么麻烦。 事实上，曲妙瑶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 现在他前期准备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要正式进入作曲人这个圈子。 说实话，对方要是不招惹自己，他都懒得去搭理对方，毕竟这事情说到底也只是曲妙瑶人品不行，还有原主比较傻，跟自己关系不大。 不过显然曲妙瑶仗着自己的‘明星’身份，不准备就这么了了。 既然这样，他也只能勉强陪对面玩玩了，就当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小boss吧！ 第五章 抱歉，我的歌挑人 晚上，卧室里。 确定好这一次要拿出的歌后，许晟开始正式弄曲谱。 按理来说录demo更加方便，到时往各个唱片公司一发，就可以等人来联系了。 可现在问题是这个demo没法录，准备拿出来的这首歌演唱难度太大了，以他现在根本没系统锻炼过的嗓子，唱出来就是车祸现场。 找人录也不行，先不说钱的问题，就光这个人选，就很难找。 所以现在他的想法是先将曲谱弄出来，然后自己再亲自上门去推销。 逼格是low了点，但万事开头难嘛，等过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曲谱弄的很快，弄完后就是注册版权，这个世界的版权注册还是挺方便的，直接去“华夏音乐网”就弄好了所有相关的东西。 “版权是最重要的...不然心里总不安心。”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注册成功’字样，许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第二天，许晟开始按照自己计划的顺序，一家家公司上门。 拿风华娱乐举例，这是典型的综合类娱乐公司，业务涵盖影视、音乐、练习生等部门，这样的公司不是他的首要目标，他的首要目标是专职的唱片公司，也只要这样的公司才能找到真正的好歌手。 这个世界的华夏国内有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数百家，其中最大的有八家，分别是金牌天畅、华夏唱片、海豚音乐、音容娱乐、果然娱乐、盛世天华、元壹音乐和战旗音乐。 除此之外全球五大唱片公司都在华夏开有分公司，不过它们在国内规模不如上面八个，所以排列优先级在后面一点。 至于剩下的中小公司...只能随缘了，数量太多，也没办法一家一家跑。 …… 许晟来的第一家是音容娱乐，独栋楼，驻地面积足足是风华娱乐的四五倍，来往走过的工作人员和练习生络绎不绝。 大厅里，前台小妹正闲的有些无聊，忽然看见有人走了进来，赶忙用客气的语气询问了一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帮我联系一下你们音乐部门的负责人。”许晟表现的很是云淡风轻，他知道越是到这样的大公司越不能唯唯诺诺，稍微露出点胆怯的意思前台这关都过不去。 前台有些摸不准许晟的来路，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外貌条件很不错，而且看这架势也不像是没事找事，所以她思索了一下后，小心道：“您有过预约吗？” 许晟表情不变道：“没有。” 前台有些纠结，思考一番后低声说道：“我帮您联系一下，您请稍等。” 许晟默默看着对方打电话，小声跟那边说着什么，心里一点也不着急，他对要拿出来的歌有信心，错过了是他们的损失。 “您好，请跟我来。”前台挂掉电话之后，赶忙走出来，用手向许晟一引，然后走在前边带路。 音乐部门在三层，出了电梯后就是一个大的会客厅，墙上挂着各种证书、合影一类的物件。 此时已经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三十多岁男人在等着，在确认来找的人就是许晟后，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和许晟握了握，微笑道：“我是音乐部门的孙如新，您怎么称呼？” “言午许，许晟。” “原来是许先生，不知道许先生有什么事吗？”孙如新待人接物很有一套，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许晟定了定神，平静道：“我是来卖歌的。” 孙如新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微笑道：“原来许先生是作曲人，失敬失敬，我们去里边谈吧。” 许晟跟着孙如新走进一间会议室，后者先是让他坐下，然后转身出去接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接着再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许先生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孙如新寒暄着。 “我今年刚毕业。” 孙如新点点头，他从许晟的年纪上已经看出来，于是又问道：“不知道大学在哪所音乐学院就读？” “我念的不是音乐学院。” 孙如新讶异道：“那这可少见了。” 许晟笑笑没说话，直接将准备好的曲谱拿了出来，他不担心对方看不懂，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是来卖歌还没有喊人过来，那证明是心里有底的。 孙如新将曲谱拿过来，才扫了一眼就笑了：“这名字有意思。” 许晟不置可否，只是端起水缓缓喝了一口。 歌曲最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煎熬》 孙如新一开始还不以为意，觉得歌曲顶多也就是及格线，如果不是良好的素养告诉他不能以貌取人，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是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然后就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吃惊的抬起头：“这歌真是你写的...噢，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他很难想象，一个名不见经传，不是科班毕业的年轻人，处女作竟然拿出了这样一个作品，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好歌别人也不可能流露出，他都要怀疑这歌歌曲的来历了。 许晟心里有些不高兴，虽然能够理解对方的惊讶，但不代表就会坦然接受，所以这时再说话语气就变得生硬了些：“这首歌的确是我写的，不知道贵方怎么看，是否达到了音容的收购标准。” “达到了达到了，许先生这不是在说笑吗，这样质量的歌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求，现在主动找上门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孙如新忙不迭的说，他是正经音乐学院毕业的，前几年自己也写过一些歌，不过那质量实在让他不能满意，所以渐渐就转到行政上来了。 一首歌是好是坏他基本从曲谱上就能看出来，眼前的这首《煎熬》，旋律他刚才就在心里尝试哼了一下，然后就被那极高的难度给惊到了，同时也在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青年别看其貌不扬，但是肚子里绝对是有货的。 简单的旋律很多人都能写，但是这种音域跨度极大的高难度歌，那可不是一般的作曲初学者能够写出来的，这不是拼运气的事情。 得到对方的肯定，许晟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不过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事，现在既然歌曲的出售没有问题了，那接下来就到他提要求的时候了。 “所以不知许先生的意向是如何，我们按照...”孙如新见许晟却突然不说话了，心里渐渐有了不好的感觉，于是赶忙说道。 “意向的事先不提，我这边有个卖歌的原则需要跟贵方说一下。”许晟手抬了抬。 孙如新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维持笑容说道：“许先生请说。” “我的歌曲只给我觉得适合的人唱。” “您这意思是...” “如果贵方确定想要我的这首歌，那么我需要亲耳听到贵方歌手的声音和唱功，如果最后没有人达到我的要求，那么抱歉，这首歌我不会卖。” 都说有才华的人都有着怪癖，孙如新以前没见识过，现在算是遇到真人真事了，只觉得牙床在不住的泛酸，苦笑道：“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啊。” 如果是个金牌作曲人，或者曲爹过来，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无可厚非，毕竟不管哪个音乐类公司哪个歌手都要哄着，但是你一个新人作曲，凭着一首好歌就想这样，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这样的话孙如新肯定不会说出来，因为许晟现在虽然还是新人，但是一出手就是这样治疗的歌曲，以后还会拿出什么样的歌，会走到哪一步谁都无法预料。 “没关系，我也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许晟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就站起身，“那就期待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孙如新上一秒还在心里庆幸许晟原来还好说话，但是下一秒就是大惊失色，忙站起来用手制止道：“您这是干嘛，我没说一定不行，只不过这件事我无法做主，需要去请示一下。” 事实证明，孙如新的努力不过是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一块到嘴的肥肉而已，当他再进入会议室，不用说话，一直坐着安静等着的许晟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得到答案了。 “抱歉，可能没法合作了...”孙如新脸上露出歉意。 许晟不以为意的说道：“是我抱歉，毕竟我的歌挑人。” “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好的。” 孙如新目送着许晟离开的时候，心里极为惋惜，错过了一首好歌啊。 “孙哥怎么了？要买的歌质量太差？看来我是被他骗了，还以为肚子里有货呢，原来也是银枪蜡烛头啊！”之前带路的前台凑过来。 “小美你瞎说什么呢！他跟以前来的那些可不一样，那拿出来的歌可真好...不过嘿，人家不愿意就这么卖给我们。” “啊？还有这样的事？”旁边几人听到了都围了过来，在他们心里，音容娱乐可是行业里的领头羊，别人巴不得贴过来。 孙如新见人都围了过来，虚荣心一下子涨了起来，看许晟还没走远，声音故意大了几分：“谁说不是呢，别人说他的歌挑人。” “这什么意思？” “意思是想要买他的歌就要让他现场听到演唱，如果合意才会卖。” “他怎么敢这么说？这意思是想买歌就要让徐姐张哥他们亲自过来，还要演唱？一个新人也敢！” “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啊，根本就是一扑街~” “...” 第六章 业内恶名 “扑街？呵呵。”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已经走到马路口的许晟压根没有在意过。 京城是个很大的地方，大到这里仿佛可以容纳一切事物。 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巨大的广告牌下，都市男女们言笑晏晏，或捧着奶茶，或拿着冰淇淋，慢悠悠的享受人生。 不久前自己也是这里面的一员，大学时光总是轻松写意的，但是一场莫名的宿醉然后来到这世界后，却不得不面对生活的压力。 也就是自己选择的是娱乐行业，要是换成去商海里打拼，估计自己连现在这种发呆的时间都不会有了吧。 音容娱乐只是第一站，后面还有八大中的其它几家要去，得抓紧时间。 …… “许先生，我们对你的这首歌很感兴趣，不过条件实在没法答应，你也知道这歌买来只会给主力歌手唱，而他们都不在公司，也不听我们调度……” “许先生，我们金牌天畅真的很有诚意，价格方面真的不是问题。” “我们海豚在业内是有口皆碑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最适合的人来唱这首歌……” “什么！刚才的几个人都不适合，恕我直言，为了满足你的条件，我们都已经将所有在公司的歌手都喊过来了，我们偌大一个华夏唱片，怎么可能连一个达到你条件的都没有…” …… 短短三天，许晟的名字彻底在行业内出名了，许多从事音乐相关的人都知道出了这么一号狂人，仗着手上有一首好歌，丝毫不给八大面子。 在这过程中，许晟的来历也被查了个底朝天，大家这才惊奇发现，原来这人以前竟然是个小助理，而且竟然还对服务的艺人有不轨的想法，人品不行。 一下子，本来还好奇的人就对其不齿了起来。 “呵，就他也学别人写歌？他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天华御都高档小区，曲妙瑶坐在沙发上，穿着黑丝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上身穿着一件开叉的低胸衣。旁边，坐着腆着大肚子的彭天，后者正用右手环过她的细腰。 对面，张安军正襟危坐，本来不苟言笑的脸在听到曲妙瑶的话后波动了下，随后开口道:“虽然我们现在和他时敌人，但是不能就这么小看他，这次的事我跟几个朋友打听过，他拿出来的那首歌似乎真的不错。” “瑶瑶，这个陈欢会写歌，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彭天搂着的右手微微用了用力。 “我根本没有关心过他的事情，他会写歌我怎么可能知道。”曲妙瑶露出不以为意的眼神，不过旋即就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不过这狗玩意儿有好歌竟然不给我，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张安军下意识皱了皱眉，不过转瞬即逝，他还是用平日里那副安稳的口吻说:“其它的先不多说，关键是他现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接着他将那天跟许晟的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彭天抬头道:“你这意思他是特地冲我们过来的？” “应该是，不然没理由他现在突然要转作曲了。” “不自量力，想凭一首歌来给我们找麻烦，也太高看他自己了。”彭天轻蔑撇了下嘴，他在行业里也差不多混了二十个年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才华的更是不在少数，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曲妙瑶冷笑道：“我看他这是没办法了吧，有我们打的招呼，别人家根本不可能要他。” “但这又如何？他毕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大不了不在娱乐圈里混了。”张安军却是很冷静。 彭天自矜地点点头道：“安军说的没错，当初我看上这小子也是因为他的学历，不然随便来个瘪三就想当你的助理我可不同意。” 说着吧唧在曲妙瑶脸上亲了一口，满脸的得色。 曲妙瑶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好的掩饰了下去，故意倚到彭天怀里娇笑道：“放心吧，我永远都是你的。” “哈哈哈。”彭天得意大笑，挺着的啤酒肚随着小声颤抖着，越发显眼，他转头看向张安军：“瑶瑶的歌收的怎么样了？那小子不是想玩吗，我们就陪他玩！看他能翻起什么浪花！” 曲妙瑶眼睛一下亮了，如果能正面将那小子踩下去，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作曲人这个圈子里混？ 助理干不了了，作曲人也干不了了，这下那小子只能灰溜溜的滚出娱乐圈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感觉整个人都兴奋的要高潮，恨不得立马将歌出出来，然后将那小子的烂歌蹂躏到垃圾堆里去！ 张安军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在两个男女不解的眼神中缓缓说道：“歌的确收到了一些，不过实话说我并不是很看好这次的质量...” 彭天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安军你也不是很懂歌曲这方面，我前段时间特意给采购的那些人多加了三成预算，他们给我的回答是收到了一些不错的作品。” 这意思就是自己的看法不对了，张安军默默的低下头，彭天是分管财务和人事安排的副总，在公司里仅在创始人洪总之下，自己一个拿工资的，没资格跟他争论。 不过眼下公司的风气是越来越不好了，整个彭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听人事的那些人闲谈，似乎没事总喜欢往练习生那边转，也不知道...唉。 “你别这么说，军哥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总之我要最好的歌！好不好好不好嘛！”曲妙瑶噘着嘴撒起娇来，将彭天的手臂摇的左右直摆。 彭天心中一荡，曲妙瑶刚好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她的沟壑中，让他身体的某处变了状态，几乎下意识就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再给收购那些人拨一笔钱，让他们去方存阳、莫雨那边去约歌，一定给你找到最好的！” 方存阳、莫雨都是作曲行业名声斐然之辈，俱都入行超过二十年，写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 按照行业外人对他们的称呼来说，这两个都是王牌作曲人，哪怕是最差的一首歌放出来，也绝对是水平之上。 不过这些王牌作曲人约歌可不容易，除了要付出一大笔钱外，还要搭上一些人情，寻常小公司小歌手，几乎不可能唱到他们的歌。 曲妙瑶一下子惊喜极了，彭天虽然又肥又好色，但是这家伙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舍得对自己花钱，他现在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会做到。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唱到方存阳、莫雨的歌，她就激动的不能自已，那不是自己离红已经不远了？到那时，自己也有资本了。 彭天看曲妙瑶俏脸绯红，燥火一下就忍不住了，他扭头冲张安军说到：“安军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私事要跟摇摇商量，你要是现在没事的话，就先回公司处理陈欢的事吧，总之一句话，绝不能让他留在圈子里，越早滚蛋越好！” 张安军默然，都是成年人，彭天某处的状态他也早瞧见了，但你情我愿的事他也没理由制止，所以点点头，就起身离开了。 曲妙瑶脸上先是有一丝不自然，但面对彭天她丝毫没有让其发现。 “啊！” 她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发生一声惊叫，随后发现有粗气在自己耳边响起。 客厅里，彭天急不可耐的一把将曲妙瑶抱起，然后就猴急的往卧室而去。 …… 凤华新村，出租屋里。 许晟看了下自己的银行卡，叹了一口气。 今天跑下来又少了两百多块，在首都这样的地方生活，生存成本远高于其它地方，要是在老家，两百多块省着点差不多快够十天了。 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前世对这个倒没有多大体验，没想到来这个世界短短几天就体会到了。 生存大不易，即使自己手上有好东西，将其化为切实可用的资本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关于卖歌这种事，真不是矫情，还是在综合考虑之下，想要竖立自己王牌作曲人的名声，只能这么做。 诚然随便将其卖出去，哪怕是一个不合格的歌手唱，没有将其唱火，过个几年也依旧有人会发现歌曲的质量，从而注意到自己这个作曲人。 但是这时间浪费了，眼下哪怕多耽搁一段时间，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人，其实也能接受，不过是一个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的事。 成功这件事，只有在经历了前期的艰难困苦，品尝过苦涩后，后期才能品味到果实的甘甜，他尊崇这一点，所以对眼下的处境已经有所预料。 眼下行业内的‘恶名’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沮丧紧张，反而因为某些人的刻意传播而感到高兴，他相信在更多人知道自己后，终究会有人主动联系来的，说不定那个适合这首歌的‘主人’就如此出现了。 到那时，那些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的‘有心人’都会为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所后悔，也一定会郁闷的想要吐血。 对于这个场景，他只要稍微想想，就很期待！ 第七章 香饽饽 这是一间明亮的卧室。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射到粉色的被子上，将温馨点缀上了暖意。 一位少女正蜷缩在床上，穿着卡通熊的粉色睡衣，像一只小憩的猫咪。长长的眼睫毛慵懒的覆盖住眼睑，柔顺的长发在阳光下散发出黑宝石一般的光泽。 忽然，她的睫毛动了动，随后试探的睁了睁眼睛，似乎因为过为强烈的阳光使她失败，调皮的翻了个身，用背对着窗户的方向。 她还准备再次进入甜蜜的梦乡，但是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小禾快起来！今天我有事要带你去做！” 声音是个中年女人，里面满是干脆干练，一听就浮现了一个女强人的形象。 靳露禾撅了撅红嘤嘤的小嘴，闭着眼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娇憨道：“知道啦姑姑，我这就起来。” 好不容易高考完放暑假都不能睡个懒觉，天哪，这个世界也太残忍了吧！ 她掀开被子下床，露出了玲珑身段，堪可一握的腰肢如同吹风中摇摆的青柳，显露出最好的风华。 站在地上寻找鞋子，一双玉足小巧而精致，秀气的指甲如同一粒粒贝壳，犹如精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细细把玩。 巨大的客厅里，靳春兰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翻看手机，面前古香古色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 典型的欧式建筑，穹顶大气堂皇，水晶吊灯闪闪发光。 手机上面是几条信息，是他一个在海豚音乐工作的朋友发来的。 “这个叫做许晟的年轻人真的是特立独行，连八大都不卖面子...不过也多亏他这样，不然我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她喃喃自语，不得不感叹真是运气。 这次大哥拜托自己帮助小禾，尽力将其培养成一位大歌星，她自身也是很愿意的。 明星梦谁又没有呢？今时不同往日，在国家大力发展娱乐的背景下，各类音乐院校层出不穷，好的歌手、演员更是去到国际上都有强大的影响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们靳家也算是商艺两面开花。 靳春兰从小便学习音乐，钢琴小提琴水平都极高，年轻时也参加过很多赛事，但最终还是比不过国际上的那些天才，随着时光逐渐流逝也放弃了这方面的理想，转而进入公司，做起行政上的事。 不过前段时间，当侄女靳露禾以第一名的成绩被钱江音乐学院录取后，哥哥靳远丰却突然找到她，希望她担任侄女的经纪人，帮助她成长。 对于侄女的天赋她是清楚的，那绝对是得天独厚，不仅外形气质俱佳，嗓音条件更是让人惊叹，再加上从小学习的多种乐器，完全不比西方世界那些已经出名的‘天才歌者’差，她差的不过只是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和平台，若是她是个西方人，现在早已名誉天下了。 卫生间里，靳露禾正呆呆的刷着牙，对于未来，她其实没有多大的想法，在她看来，她只是喜欢音乐、喜欢唱歌，像爸爸还有姑姑他们整天念叨的，要成为一个大明星，超过天后王瑜的人，她根本没有概念。 干嘛要比来比去的呢？好好唱歌弹琴给喜欢自己的人听不就好了吗？ 对了，昨天的钢琴曲最后一遍弹的有点问题，待会再去弹一下吧。 洗漱完后，靳露禾往客厅走去，刚准备坐下，却忽然发现姑姑似乎走神了，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奇怪极了。 “姑姑你在想什么了？” 她先是好奇的歪歪头，然后探身到靳春兰跟前，用小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靳春兰被惊醒了，这才发现侄女已经出来了，于是立马将手机递过去，示意她看上面的信息。 靳露禾好奇的伸头，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探究的神色，看了半晌后，她‘呀’了一声，不解道：“这人好奇怪啊，上门卖歌别人要了他还不卖，八大那样的公司肯定不会迁就他的啊！” 靳春兰点点头，“连小禾你都这么想了，那显然这人是真的很怪。” “什么叫做连我嘛！姑姑你这话有问题！”靳露禾像条金鱼一样气鼓鼓的瞪着自己的姑姑，但是她的脸实在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有着可爱的感觉。 “哈哈！”靳春兰一看乐了，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脸蛋，对于自己这个侄女，她真的是喜欢的紧，从她还小的时候就喜欢逗她玩。 在靳露禾的眼里，已经四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姑姑其实是最亲近的人了，小时候爸妈工作忙，根本没时间陪自己，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姑姑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姑姑有着类似母亲般的孺慕之情。 “不过既然八家公司都想要这人的歌，说明他的歌的确不错吧？”靳露禾忽然想到了这点，看向姑姑。 靳春兰肯定的点头道：“那是肯定的，八大能在行业里有现在的地位，作为他们音乐部门的负责人，水平绝对都不低，这个人的歌一定很好！” “哇！”靳露禾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信息上面说这是他的处女作，第一首歌就这么好，那他岂不是很有才华？” “有才华是肯定的，古代就有恃才傲物的成语，近代也有天才都是怪人的说话，肚子里没货是不敢这么做的。”靳春兰自忖要是换成她，可没有胆量这么做。 “那姑姑你的意思是？”靳露禾眨了眨大眼睛。 靳春兰露出笑容：“我的意思当然是...买下它！” 唔... 买下它，应该怎么买？去和那个人联系吗？但是好像很远的样子，还在京城呢，有点不想跑那么远呢... 靳露禾露出迟疑的神色。 靳春兰注意到了侄女的反应，嗔怪的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教育道：“别嫌这嫌那的，一首好歌是可遇不可求的，就我那朋友说的，这首叫做《煎熬》的歌是一首高音很高的歌，难度也很大，将其拿出来，原作者大概率是求名的，如果我们不上门展现我们的诚意，光凭钱估计很难打动他。” “好吧...”靳露禾叹了口气，梦想中的宅家生活泡汤了。 “你准备准备，我定了下午的机票，到时我们在京城那边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跟他约时间见面...等见面完了后，顺道可以在京城玩一段时间，故宫和长城你不是一直念叨要看的吗？”靳春兰宠溺的顺着侄女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慈爱。 靳露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急急的就起身去自己房间里换衣服。 “这丫头...”靳春兰失笑着摇摇头，看着靳露禾进了房间后，拿出手机，沉思了片刻后，拨出了那个从朋友那里问到的已经预存好的号码。 …… 许晟忽然开始忙了起来。 这两天有许多陌生电话打过来，都是从各种渠道得知自己号码的小音乐公司、小经纪人、小歌手。 这些人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想要买他手上的《煎熬》。 许晟自然是愿意卖的，毕竟他将《煎熬》写出来就是这个目的，但是他的要求没有改变，还是需要听到那个将要唱自己歌的人的歌声。 有些纯粹是来碰运气的，用各种好话想要将许晟说服，对于这些人，他全部都是敬谢不敏。 不过也有些是很有诚意的，通过电话让他听到那边歌手的清唱，但很可惜的是，目前听到的几个歌手水平都太差了，离他心目中的标准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也是正常，真正有水平达到唱这歌标准的，估计都早已经成名了，对于这些已经出名的人，别人自然不肯自降身份，来给他这么一个新人现场唱歌。 所以事情一时之间倒有些僵持住了。 行业内对他的评价也越发不好了，即使是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他都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圈子对他的排斥。 这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没有办法，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眼下这样的发展基本就是必然的。 许晟到最后只能不去管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只安心等待，看看有没有那个合适的人出现。 但是似乎他运气不怎么好，一直过了近半个月，他都没有等到心中理想的那个人，而随着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所有的公司歌手经纪人似乎都认定他是在拿大家开涮，联系他的人从多直少，到了昨天，竟然再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估计现在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小丑吧。”许晟自嘲的笑笑，也真正感觉到这世界上的事没有哪一样是容易的，不是跟他之前所想的一样，身后站着一整个世界就必然成功。 没有任何一个成功是巧合的，哪怕看看上去很像，但那都是建立在无数前期的基础之上，最后才能成就这么一个‘巧合’。 就在许晟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做法，开始动摇决心，思量是不是要做出改变的时候。 八月二十三日早上十点二十二分，一个来自苏省的电话号码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第八章 邂逅时光 “苏省的号码？倒是少见。” 这段时间给自己打电话的多数是京城的，毕竟自己人在京城而且这边娱乐从业人员扎堆。 不过他也没多想，按下接听键后，礼貌说道：“喂，你好。” “您好，请问您是许晟许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声音听上去挺干练的。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陈摩没有问是不是来买歌的，说不定对面是来卖保险的也说不定呢？ 这几天卖各种东西的电话他也接了不少，每次都是当做调剂来听的，在商量完公事之后，跟那些人吹吹牛侃侃大山感觉也不错。 “许先生您好，我叫靳春兰，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手上有一首歌要卖是吗？我这边想要购买您歌曲的版权。” 许晟听到是来买歌的精神一振，这是最近二十四小时以后唯一一个要买歌的。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这边卖歌是有条件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明天早上能够见面详谈。” 许晟挑了挑眉，随后又低头看了下电话来属地，是苏省没错，如果对方不是在京城的话，那这诚意可就真足了。 “明天早上我有时间，到时你将地址发给我就行了，我会准时到。”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期望明天与您的见面。” 将电话挂断后，许晟回想起刚才对话的内容，首先从对方的态度上他感觉很满意，没有丝毫盛气凌人一种我买你歌是让你赚钱的的意思。 有两个细节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对方上来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是对方每一个称呼都是‘您’。 服务类的行业，像是销售员、客服一类的这样很正常，但就电话内容来说，打电话来的女人很显然是经纪人一类的身份，如此就很难得了。 倒不是说经纪人不能这么说，而是知道自己要卖歌并会打电话来问的人，都是对自己的资料有所了解的人，在面对自己这样一个‘新人’，而且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显然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经纪人不会多么客气。 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之前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不论说的多么好听，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态度上就是高高在上的，他很反感，只有刚才的这个人给予了自己平等尊重。 许晟自然不是那种凤凰男，容不得任何人瞧不起自己，但是受尊重总归来说感觉是要更舒适了。 他明天早上其实有计划要出门一趟，换做之前的那些打电话来问的人，他肯定会让其换个时间。 …… 越过崇山峻岭、稻田沃野，一架来自苏省的客机缓缓降落在首都机场。 机场里有很多来接亲友的人，每一个都在翘首以盼，希望找到熟悉的面孔。 但某一刻，当一个身穿白色绣花长裙的少女从飞机上走下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被吸引了，随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叹。 “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妈妈，那个姐姐好好看啊，像是电视剧里放的仙女一样~” “女神啊！绝对是女神！” 跟靳露禾并排站立的靳春兰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那些夸赞靳露禾的话在她耳朵里就跟夸她自己是一样的。 “姑姑，我们走快一点吧...”靳露禾略微有些不自在，小声的跟姑姑说了一句。 虽然这样的注视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在学校里走在路上每每都会受到全校老师同学们的注意，但是她依旧还是没能做到泰然处之。 出乎意料的，靳春兰却是摇摇头道：“你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以后注意到你的人会远远比这更多，这才哪到哪呢。” “啊？“靳露禾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唉叹，随后用大眼睛骐骥着看向靳春兰道：“那我不去当明星行不行？” “当然...不行！”靳春兰好笑的用手指点了点侄女光洁的额头，小禾啥都好，就是这性格...这没说来这，哦，想起来了，用他们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太佛系了。 靳露禾的性格的确有些佛系，本身性格安静不说，平常还喜欢宅在家里，练琴练歌之外，竟然还品茗练字。 “呜...”靳露禾失望了瘪了瘪嘴，最终只能认命了。 从下飞机到出机场，一路上尽皆是行‘注目礼’的人，靳露禾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随后就这么自我麻痹着终于捱到了上出租车。 “嚯，这谁家的姑娘啊，这长得这么好看！”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起初还没在意，但是通过镜子看了一眼后，一下惊为天人，这样貌，那些明星也没这么好看吧。 其实不光靳露禾长得好看，靳春兰底子也极好，虽然已经近四十岁了，但是看着就跟三十岁差不多，再加上身上的气质，走在路上也是很吸睛的。 司机一下子就精神了，那嘴皮子溜的，从京城就侃到了藏省，从天文地理就扯到了五行八卦，简直没有他不会的。 两人下车时，司机甚至还有些不舍。 京城每条街上都是行人如织，很难看清景色，不过希尔顿酒店的大字还是很显眼。 靳春兰带着侄女走进希尔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预定好的套房。 “你是要休息一会，还是将东西放下就跟我出去吃东西？”靳春兰将脚上的高跟鞋踢下，用手揉自己发酸的脚踝。 靳露禾早已成大字型趴在软绵绵的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闻言也不抬起，直接闷着声音说道：“好累呀，先休息吧。” 长途是挺累人的，靳春兰点点头道：“那就休息到五点，然后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唔...” 到底是火锅、烤肉还是炸鸡冰淇淋呢？奶茶好像也不错，寿司也可以... “随便吧，姑姑你想就好了！”靳露禾感觉自己什么都想吃，纠结了一阵之后干脆不想了。 “你个小懒猪！”靳春兰扶额无奈，随后摇摇头失笑骂了一句。 靳春兰最终选择的是吃火锅，挑了一家评价最高的火锅店，就带着靳露禾直奔而去。 大夏天吃火锅，那自然是吃个大汗淋漓，两人一边被辣得满脸通红，一边又忍不住一次次下筷子。 “姑姑，明天我们在哪里见他啊？” 间歇休息时，靳露禾在一口气喝完一杯冰饮后，长出一口气，然后问道。 “在他住的附近找一家咖啡厅吧。” “你说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靳露禾心中对那个未曾谋面‘怪人’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靳春兰摇头。 …… 晚上八点，正在卧室里继续学习音乐知识的许晟忽然听到了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条信息。 【许先生您好，明天早上十点，‘邂逅时光’咖啡馆，不见不散——靳春兰】 邂逅时光算是周边比较出名的一家高端咖啡馆了，许晟以前听过不少次，但是倒还没有进去过。 他想了一阵后，回道： 【明天早上十点，不见不散】 “希望这次能给我惊喜吧...” 将手机放到一边的时候，许晟喃喃自语了一句。 如果连这个也不行，还真不知道下次再接到电话是什么时候了。 和昨天一样，从中午到现在就再没有第二个电话打过来，眼下这情况显然等闲不会有人会来询问了，估计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在拿他们寻开心吧。 今晚的夜色分为迷人，天上的明月投下皎洁的月光，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眨眼对每个看着它的人笑。 “看来明天会是个好日子。” 正好透过窗户眺望远方的许晟灿然一笑，这似乎是好预兆呢。 第二天早上，许晟惯例起了个大早，自穿越过来之后，他的作息就变得极为规律，而且精力也极为充沛，每每都有运动的冲动。 所以晨跑是他现在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晨跑过后来一杯豆浆，来几个包子，然后慢悠悠散步到家，这日子别提多舒适了。 回到家后又看了回书，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卧室里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朝邂逅时光走去。 的确是走，这家咖啡馆离他所住的地方走路只要不到十分钟，毕竟对面的天华御都是高档小区，有许多人都会有高档消费的需要。 天气很热，即使一路上都尽力走了阴凉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出了一身细汗。 走到邂逅时光门前的时候，许晟先是用纸巾将汗擦了擦，随后又在原地待了一会，等身上燥意消的差不多了，才往里面走去。 刚一走进，惬意的凉风立即袭来，让许晟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请问先生几位？”侍者挂着和煦的笑容上前询问。 “有约。” “请问是哪个包厢呢？” “202。” “好的，这边请。” 侍者用手一引，随后走在前面带路。 许晟跟着他上了二楼，随后来到了202的门前。 咚咚咚 他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声在里面响起。 许晟在诧异了一秒后，反应过来。 这个...应该就是要唱自己歌的那位歌者了吧。 第九章 误会 八月二十四日早上九点半，靳春兰带着靳露禾提前来到邂逅时光。 作为主动约的一方，提前等候是起码的社交礼仪。 不过刚坐下五分钟，靳春兰忽然感觉腹中一阵绞痛，看了一下时间后扭头急急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嗯。”靳露禾点头表示知道了，依旧安静坐在位子上。 不过姑姑刚走没一会，门就被敲响了，她下意识以为是姑姑回来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是，姑姑没必要敲门。 “请进。” 然后门就被推开了，她看过去，发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年轻男人，男人身材笔挺，估计有一米八多。 她刚想说话，就听到对面那个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你好，我是许晟，我应该没走错吧？” 许晟？不就是那个‘怪人’吗，没想到真人是这样的啊。 靳露禾忙不迭的点头道：“没走错，是我姑姑跟你约好的。” 雅致的包厢里，许晟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不得不说他推门进来，看到安静坐在那里的她时，一瞬间仿佛感觉世界都美好了，如此钟灵毓秀的女孩，是他两辈子加起来遇到的唯一一个。 “姑姑？”他很快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所以这是一个亲人做经纪人的模式吗，唔，倒也还常见。 “你好，我叫许晟。”他微笑着，不过并没有伸出手，眼前女孩看起来年龄还不大，社会上那一套不必要用在这里。 靳露禾赶忙站起来，“你好，我叫靳露禾。” “你是高中生吗？还是已经大学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今年刚高考完，再有几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靳露禾乖乖回答道。 许晟跟靳露禾随意留着，大致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当知道她是第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钱江音乐学院时，不由感叹真的是太优秀的，同时也对自己这首歌能‘卖出去’更加有信心了。 靳露禾一开始还挺紧张，不过很快聊着聊着她就发现眼前的男人性格很好，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平静，这让她逐渐轻松下来。 两人正聊着，门忽然被推开来，不约而同都扭头看去。 靳春兰刚在走廊上的时候，就想着现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那人应该还没来，但没想到推门而进的时候，却发现侄女在跟一个年轻男人聊天着。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前到了，不由埋怨了自己一句，什么时候肚子不舒服不好，非要现在这时候，明明从家里出发的时候都上过洗手间了。 不过她调整的极快，立马就换上笑容主动走上前，伸出手道：“您好，靳春兰，您应该就是许先生吧？” 许晟从位子上站起来，伸手和其握了一下，点头道：“我是许晟，靳女士你好。” “您刚才似乎跟我侄女聊得不错？我向您介绍一下，我侄女是钱江音乐学院今年的新生，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的，我想要买您歌的版权也是准备给她的。”靳春兰言简意赅的介绍了自己侄女的情况，尤其突出了靳露禾的优秀。 “这些刚才我已经从您侄女那了解到了一些，我很赞叹她的优秀，同时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也更加期待了。”许晟客气说道，语气虽客气，但内容却是真心的，钱江音乐学院第一名的成绩就是最好说明，专业水平肯定有保证。 靳春兰听到着笑容满面，对方释放了一个良好的讯息，最起码初步的一关已经过去了。 于是她趁热打铁道：“既然您已经了解了一些，那卖关子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们直接进行后面的步骤吧。” 后面的步骤就是靳露禾现场清唱，看看有没有达到许晟的标准。 对于这一点许晟自然不会有异议，眼前女孩固然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他也不会因此破坏自己定好的标准，要是声音条件方面达不到，照样不会将就。 靳春兰扭头看向靳露禾，“小禾，你向许先生展现一下你的音域吧，将你最好的状态发挥出来。” 靳露禾微微有些紧张的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很是郑重。 许晟也正襟危坐起来，这是专业方面的东西，更涉及到自己以后的路，容不得半点懈怠。 一般来说，展现音域的方法是用不断升高的‘啊’来展现，但靳露禾选择了演唱高难度歌曲的方式。 这是这个世界很出名的一首高音歌《晚星》，是一首俄文歌曲。 类似地球上的《歌剧二》，是世界公认的最高难度歌曲之一，其最高音已经到了海豚音的地步。 歌曲前半段还是比较舒缓的，音度也不是很高。 这时候侧耳倾听的许晟更多的是听气息、技巧，这些东西他原本是不懂的，但是这段时间的学习已经让他有了品鉴的能力，所以很快就被面前女孩的稳定发挥给惊到了，完全的专业级水平，甚至他听到的很多成熟歌手都比不上她。 他下意识记起了陈欢原先的那个手机铃声，那里面的水平跟眼下这个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甚至将其在一起比较他都绝对是对眼前声音的侮辱。 很快歌曲进入到了高音部分。 虽然靳露禾已经刻意降低了音量，但是陡升的音度还是刹那间让许晟寒毛立起。 用过用一个比喻句来形容的话，歌曲前边部分的演唱让他感觉如同走在平原之上，而高音部分，却如同青云直上，越过高山，直至飘渺入云的峰顶。 那只是仅仅隔了十多秒，他就知道自己的想象力依旧还太匮乏了。 当歌曲的高潮部分来到，属于靳露禾的声音天赋全部展现，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在随着她的声音不断升高、不断身高，直至无穷高的地步，俯首望去，却发现地面上的一切已经成为了一个个小黑点。 当最后一个单词也演唱完，靳露禾有些紧张的望过去，她唱歌的状态是全情投入的，无暇注意身边的情况，她害怕这个‘怪人’对自己不满意。 但是当她看见许晟此时的表情是却是愣住了，只见他闭上双眼，面上是止不住的陶醉。 这是...成功了？ 止不住的欢欣雀跃，靳露禾感觉到成功在向自己招手了，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姑姑。 靳春兰轻轻摇摇头，示意不用打扰许晟，她对许晟的反应很满意，这样才代表她是认真聆听的，之前拒绝八大也只是自身极有原则，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许晟从没想过演唱真的可以让人忘乎所以，当他反应过来歌曲已经结束睁开眼时，发现的是两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即使厚脸皮如他，也不禁感觉老脸一红，故意咳嗽了一声后，掩饰说道：“唱的实在太好了，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现场演唱。” 靳露禾被当面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 靳春兰却是甘之如饴，明媚笑道：“许先生你满意就好，不知道我们小禾达到你的要求了没有？” “自然是达到了。”许晟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连这样的声音都达不到，那这个世界上估计已经没有能够达到的声音了。 靳春兰听到后笑容满面，她仿佛已经感觉到歌曲在向自己招手了。 “那我们就具体商谈一下购买的事情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边想先看一下歌曲，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可以。” 许晟欣然点头，这是合情理的事。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曲谱拿出，递给一边安静听着的靳露禾。 即使是以靳露禾安静的性格，此时面对将要属于自己的歌曲，心中也有几分迫不及待，忙不迭的接过曲谱，边看的同时已经跟着曲谱哼起来。 靳春兰音乐素养也很高，所以此时也凑到靳露禾身边跟着看起来，首先注意到的自然是《煎熬》这个歌名，然后就是具体的曲子，整个看下来，她是越看越惊喜，这的确是一首难得的好歌，靳露禾如果第一首歌就是这首，那绝对算是开了好头，以后的路将会顺畅不少。 陈摩在对面没有说话，包厢里此时安静极了，只有靳露禾小声哼唱的声音。 但这时，他心中却突然浮现刚才听靳露禾清唱《晚星》的那种感觉，那种浮上云端，整个人身心仿佛都被洗涤了的感觉让他下意识脑子里出现了一首歌的名字。 他犹豫再三后，本不想多生事，但出于一个作曲人的本能，他还是忍不住出口了。 “其实我感觉《煎熬》这首歌不是完全适合她，这首歌...” 话才刚说到一半，他就感觉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对面的两个女人都用愕然的眼神看着自己。 许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看到靳春兰渐渐冷下来的眼神以及靳露禾失望的表情才知道她们理解错了。 靳春兰简直是不可思议，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就要变卦？即使以她良好的涵养也忍不住想要发火了。 但接下来的话不仅是令她，同时也令旁边的靳露禾愣住了。 “我意思是我这里其实还有一首为她量身打造的歌，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将这首歌交给她唱！” 第十章 现场写歌 量身打造？ 什么意思？ 靳春兰完全不解了，他们不是今天才见面的吗，怎么量身打造。 靳露禾也是迷惑的看向自己的姑姑，想从姑姑那里得到的答案。 许晟说完刚刚那句话就闭上嘴没有接着说了，静静等着对方开头。 过了差不多有快十秒，靳春兰终于开口了。 “抱歉，我有点不懂许先生你的意思，请问什么叫做量身打造？” 许晟平静道：“意思是专门为她写的歌。” 靳露禾暗中点了点头，这她就明白了，原来是他那里还有一首早写好适合小禾的歌，直接说就是了嘛，还得故意说什么量身打造，不就想让自己这边多承点人情吗... 她在心里感觉好笑，看来果然还是年轻人行事稚嫩的很。 靳露禾却没想这么多，她只是好奇道：“你平时写了很多歌吗，这么容易就能又拿出一首。” “没啊，我就写了《煎熬》这么一首。”许晟有些奇怪的看向两人。 靳春兰一愣，下意识道：“就一首？那你怎么给我们看。” 靳露禾也是讶异看向许晟。 “我现在写就行了啊，纸笔都是现成的，要不了几分钟。”许晟笑着说道，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现在写？ 又在疑惑的靳春兰忽然一个激灵，一个荒谬的猜想突然出现在她心中——眼前这个许晟的意思不会是...他是现场写歌吧！ 她急忙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越回忆越发现这个猜想竟然越像真的。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在自己思考的时候在写着曲谱了！ 一瞬间，她心头一片乱麻，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自己面前这个青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而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许晟已经舒了一口气，停下了书写的动作。 她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那张纸上，已经写满了曲谱！ 靳露禾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没有打扰，只不过她此时心里极为惊叹，原来歌是这么写的嘛，也太流畅了吧，而且手画的曲谱也太漂亮了吧！ 是的，许晟画出来的曲谱简直跟打印一样，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好了，歌我写出来了，你们看看吧，应该不会让你们失望。”许晟笑着将曲谱递过去。 靳春兰有些急切的将曲谱接过，很快心情就从探究变为不可思议，最终变成震撼！ 这... 这竟然又是一首不输于《煎熬》的歌，甚至主题更加积极向上，更加具有广泛传播的特质，更加适合小禾！ 《隐形的翅膀》...这完全就是一首少女歌曲，这...这完全就是为小禾量身打造的啊！！！ 靳春兰彻底明白了，真的如许晟所说，这是一首为小禾量身打造的歌。 所以...他是在听到小禾演唱后，只花了几分钟就有了灵感，当场写下这首歌的吗？这是...这是何等恐怖的天赋啊！ 眼下许晟给靳春兰的观感跟刚才截然不同，如果说刚才许晟给她的感觉只是一个颇有才华的年轻作曲人的话，那么现在在她心中，眼前的许晟就是一个妖孽！是一个注定要在音乐这个圈子大放光华的存在！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就在许晟平淡，靳春兰震撼的这时，坐在一旁的靳露禾却已经小声跟着曲谱哼唱起来。 只看见，原本她平平淡淡的眼神中，亮光忽然升起，一股从内心深处升起的喜爱涌至其上。 靳露禾从来没遇见过这么一首歌，她只是看了第一遍，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她都感觉就是在写自己，恍惚中，她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个有着隐形翅膀的女孩，不管多困难自己都能够坚持过去。 “姑姑，我好喜欢这首歌！” 当唱完后，靳露禾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说道，随后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不由红嫣浮上了脸。 许晟听到少女这句话后，脸上出现笑意，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首歌，毕竟在原先的地球上，这首歌就是最好的少女励志歌曲之一。同时原唱者张韶涵的标志就是海豚音，其唱功也是极其强悍，现场清唱能力鲜少有同代歌手可以比较，是中生代女歌手中的代表人物。 座位上，靳春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后，用仔细听还是能察觉颤抖的声音道：“许先生...这首歌的灵感是来自于我家小禾？” 许晟沉吟了一下，“算是吧。” 如果没有靳露禾的演唱，他也不会联想到《隐形的翅膀》这首歌，自然也就会将其当场写出来，所以说灵感来自于她也没问题。 咦！ 一直没反应过来的靳露禾猛然瞪大眼睛，像只憨憨的熊猫一样看着许晟，呆呆道：“这歌是你刚才写的呀，我还以为是早写好了的呢！” 许晟笑了笑，眼前少女的憨憨样倒是挺可爱的，尤其是的圆圆的大眼睛，看上去更是喜感。 “许先生实在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靳春兰夸赞溢美之词源源不绝，在她看来，眼前这就是一条金大腿啊，未来的金牌作曲人啊，维持住关系，以后再有什么好歌考虑到小禾，那小禾的星途一定更加璀璨。 许晟倒没有被吹捧的飘上天，自家事自家清楚，眼下自己顶多算是个搬运工，这些都是前人的心血结晶，等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写出这样质量的歌，那才有得意的资本。 “好了，现在第二首歌你们也看过了，怎么样，你们是选择这一首还是《煎熬》？”许晟看向靳春兰和靳露禾。 靳春兰立马纠结了，两首歌都很好，《隐形的翅膀》自然更加适合，但让她放弃《煎熬》她也舍不得，这种质量的歌曲错过简直就是犯罪。 靳露禾倒不像姑姑那样纠结，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选择：《隐形的翅膀》。 她实在太喜欢这首歌了，就到现在旋律还在她心中不断重复着，至于《煎熬》，错过就错过吧，她不贪心。 许晟也不急着催，他自然是最清楚两首歌质量的，随随便便做出决定的，他决定那人脑子肯定有问题。 终于，一直过了几分钟，靳春兰一咬牙，做了决定，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吓了对面的许晟一跳。 随即许晟就看到靳春兰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听她说道，“许先生，这个选择实在太难了！两首歌都是好歌，也都适合我家小禾唱，您本来歌曲早晚都要卖的，既然咱们可以合作一次，为什么不能合作两次呢？干脆两首歌都卖给我们得了！” 靳春兰说完这句话后感觉自己脸都在发烫，但是不管了，与小禾的未来相比，这点面子算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钱的事情她根本没提，能拿出这样两首歌，他早晚不会缺钱，谈情只能伤害现在的氛围，钱只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拿到这两首歌的演唱权！ 靳露禾惊讶的转过头，她从没见过姑姑这番模样。 她本想说话，但是看着平时强势无比，此时却挂着讨好笑容的姑姑，抿了抿嘴，沉默了。 许晟有些惊讶，她是能够感受到靳春兰气质不俗的，想必生活环境也不差，眼下这番自降身份的行为着实难能可贵。 他又看了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靳露禾，尤其是在后者精致的面孔上停留了一秒后，笑了。 “好。” “好，什么好...”靳春兰下意识说了一句，但猛然反应过来，随后就是惊喜，“许先生你...你这是答应了？” “靳女士你说的很对，既然我选择将歌卖给你们，那么一首两首其实无所谓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另外我也看好靳露禾的未来。” “谢谢，谢谢。”靳春兰不住感谢，她原以为要费很多口舌，甚至做好了最后失败的打算，毕竟这一首歌几乎就能建立一份人脉关系了，同时将两首歌都卖给自己这绝对是份很大的人情。 她捅了一下旁边还呆着的靳露禾，“小禾还不感谢许先生。” “谢谢许先生。”靳露禾立马乖乖说了一句。 “不用这么客气了，你们就叫我许晟吧，我喊你们靳姐和小禾，行吗？”许晟笑着摆摆手，同时也释放出善意的讯号。 靳春兰高兴道：“那感情好。”随后她又眨眨眼道，“以后有好歌要记得我们啊。” 许晟乐了，调侃道：“靳姐这角色进的倒快，我有点后悔这么提议了。” “哈哈哈。”靳春兰笑起来。 称呼一换，彼此间的生分一下子消失了很多，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很是融洽。 靳露禾心里倒是有点奇异的感觉，小禾这个名字是很亲近人才会这么叫她，关系好的同学也只是叫露禾而已，不过她也没对许晟的话反对，毕竟他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姑姑又一直小禾小禾的喊自己，他估计是因为这个才这么提议的吧。 许晟...真是个有才华的人呢。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正在和姑姑聊着的男人，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写出这些美丽的旋律和歌词的。 第十一章 50万! 确认过合作意向后，接下来就是敲定具体的合同了。 合同的敲定还算顺利，许晟原想以自己新人作曲家的身份，一首歌给10万不错了，没想到靳春兰大手一挥，直接两首歌50万，这让他暗叫一声土豪。 作曲圈子里的行规是，新人作曲家一首歌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一般10万就是到顶了。 卖出去的歌有了一定的传唱度这就是有经验的作曲家，正常是10万起，最高的资深作曲家就是50万封顶。 王牌作曲家也就是名家出手，50万是起步线，最高能超过100万。 至于最牛逼的行业大牛，也即是‘曲爹’存在，那就不仅仅是一档子买卖了，是要参与到分红里去，一首大卖的歌赚个几百万上千万都是常事。 一首歌25万，很多资深的作曲家都拿不到这个数，靳春兰的出价要被其它同行知道觉得要说一声‘人傻钱多’。 但靳春兰想的是这两首歌值这个价，要不是许晟还没有名气，这两首歌少于100万，想都不要想。 同时她也存了一分交好的意思，反正只是多几十万而已，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 许晟本人也是收的心安理得，50万的确是很大一笔钱，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到过这么多，但是对于自己要走的路来说，这只是一片小水花而已。 不过50万不是打给许晟他就不用管了，靳春兰希望他能在后续歌曲制作的时候参与进来，毕竟有他这个原作者在，更加有保障。 许晟倒是无所谓，虽然自己在京城呆了四年，但是对于这个城市来说，自己不过是个过客而已，连一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认识的人也不多，去哪都一样。 相较而言，不论是靳露禾她们所在的苏省还是上学要去的浙省，跟老家皖省都邻着，更方便。 “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开始正式制作专辑时会通知你。” 当一式两份的合同签完后，靳春兰笑容面满面的站起来，朝许晟伸出了手。 许晟跟她握了握，也笑道：“静等通知。” …… 回到酒店后，靳露禾捧着两首歌的曲谱爱不释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哼着旋律。 靳春兰心情也很好，哼着小调玩手机。 “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录歌啊，我有点迫不及待了。”靳露禾抬头看向靳春兰。 “我本来想着只有一首的，这样直接以单曲的形式发出去就行了，但是现在有两首，如果单发的太浪费了，我想再给你收几首歌，凑一张专辑出来。”靳春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靳露禾有些吃惊，出专辑？那样就代表正式出道的歌手了。 华夏国内目前唱片市场每年还能出几张白金唱片，但是随着时间会越来越不景气，也就剩几年最后的余晖了。 《隐形的翅膀》《煎熬》完全能作为专辑的第一主打和第二主打，靳春兰相信最起码50万的黄金唱片销量能达成，这样先不说最后赚的钱，最起码小禾将会一跃为歌手圈子里最亮的新星！ “再说了，过几天你就要开学了，最近也没时间录歌啊，我正好趁这段时间帮你把歌收齐，然后我们尽快录制，在春节前后发专辑！”靳春兰规划的很好，春节那段时间正好是学生放寒假，那会发专辑更容易被传唱，专辑的销量也会更高。 专辑的销量全年是不同的，大致跟寒暑假一致，1、2、7、8、10这五个月是销售旺季，其它都是淡季。 正这么想着，靳春兰忽然收到了一条行业内部的消息。 【第一届华夏歌手榜中榜将在十一月一日正式开始，到时会开启投票通道，截止十二月三十一日，评选出年度金曲top10、年度热门歌曲top10】 华夏歌手榜中榜？ 只是一愣，靳春兰就迅速想起这件事，这是由华夏音乐协会举办的官方帮榜单，往年都是由评委进行评选，但是由于网路时代来临，于今年进行改制，变成由网友投票。 热门歌曲完全由网友决定，而年度金曲则是最终要通过评委的审核，避免大热的口水歌混进来。 “小禾你看。”靳春兰将手机递过去。 靳露禾拿过来一看，随后惊讶道：“之前不是说还没确定具体时间吗，很多人觉得应该是明年才会开始，但是怎么今年就举办第一届了。” “应该是上面发话了。”靳春兰还是了解一些风吹草动的，之前隐隐也有传言今年会有，不会很多人只当是小道消息，它也没在意。 没想到在她准备做专辑时通知来了，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关于专辑的事需要调整一下顺序了。 “小禾，我们的行程可能要变一下了。”靳春兰露出抱歉的神情。 “怎么了姑姑？” “本来明天我准备带你去爬长城的，但是这第一届华夏歌手榜中榜实在不能错过，我们刚得到两首好歌，不拼一下实在太可惜了，你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开学了，到时在学校也没有太多时间练歌，只能这几天先抓紧练一下了。” 靳露禾有些失望，不过她也分得清轻重，所以笑着说道：“没事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明天我们就回去吧，准备练歌。” “不回去，我们这几天就留在京城练歌，许晟在这边，方便跟他请教。” “这样啊...那好吧。” …… 有了即将到手的50万，一直来的关于钱财上的窘迫一下消失了。 坐在自己卧室里的许晟也在计划着有时间可以去上一些声乐课了。 他要上的声乐课自然不会是那种初级的、上课老师水平不怎样的，而是那种真正厉害的，可以迅速提高他自己的‘大家’的课。 为此付出多少钱他都无所谓，毕竟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时间错过了那就真是错过了。 不过在网上查了一番后，结果很让他失望，真正的大师级人物，想要听他们的课那都需要人介绍的，得搭上人情关系才行。 普通人最容易获得名师教导的途径其实还是考入音乐学院，不过可惜他今年是二十二岁，不是十七八岁。 一声微讯消息的声音。 许晟拿过手机看了眼，发现是靳春兰发来的。 用社交软件联系比短信方便多了，不仅可以文字还可以语音视频，双方在确认合作之后，便互换了微讯号。 对了，跟靳露禾也互加了微讯，她的微信名叫做‘夏天的风’，头像是一直在绿色草地上的猫。 【这几天我们准备留在京城，让小禾练习一下歌，你这几天应该有空吧？】 许晟奇了下，不是说明天准备在京城游玩的吗，怎么突然变了。 【有时间倒是有时间，不过你们需要这么着急吗？】 发歌自然准备越充分越好，而且以靳露禾现在准大学生的身份，那么赶进度也没用啊，大学四年还有很有用的，静下心来学习沉淀甚至比早早出名更有用。 滴滴，发过来一张截图。 许晟点开一看，一下知道为什么靳春兰这么急了。 “年度金曲和年度热歌吗，如果按照原世界的经验来说的话，这两首歌都有入选的可能，不过万一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 许晟对两首歌的质量心知肚明，但是具体在这个世界能达到什么成绩他还真不知道，没有人会说它们不是好歌，但是不是大火那就是未知数了。 【那好，明天在哪见？】 那边回的很快。 【我约好了录音棚，我把地点发给你】 许晟有些惊异于靳春兰的效率，当真是雷厉风行啊，这才分开也没多久啊，就安排好这么多的事。 地点发过来了，位于北二环那边，跟他现在住的这里还不近，过去要一个小时。 当然以他现在的‘资本’打车也可以，不过在京城嘛，说不定达成的速度还没做公交和地铁快。 他快速打字回复道：【那么明天九点见】 【九点见】 朝九晚五这算是约定俗成的了，许晟觉得自己说的很厚道，要是早于九点，那就是在剥削自己，抱歉，那他就不干了，即使刚给了50万也不行。 将手机放到一点，许晟继续刚才思考的事。 正发愁着，他忽然灵光一闪。 “我是不认识人啊，但是靳春兰肯定认识啊！我让她给我介绍一下不就行了？” 好歹也是行业内人士，而且听她说也是从小学习音乐，不奢求介绍个大牛，只要水平足够就行了。 “明天问一下，如果有的话，在京城或是在家那边最后。” 除了京城和老家，其它地方都不是很值当，他还没有去其它陌生城市发展的打算。 唔，就这么让人帮忙怪不好意思的，如果自己先将伴奏的谱子弄好，她那边应该就推脱不了吧？ 许晟还是很快来事的，说干就干，他拿起笔就写写画画。 他的速度很快，到了晚上八九点时，两个伴奏的谱子已经弄好了，明天只要将这个带过去录影棚，那边就可以立即进行伴奏带的录制。 “完美！” 许晟用手弹了弹谱子，脸上笑容灿烂。 第十二章 许晟vs录音师 第二天早上九点，许晟准时到达录音棚。 刚准备进去，没想到靳春兰带着靳露禾也是这会到。 靳春兰还是职场精英的打扮，看上去干净利索。 靳露禾却是换了一身休闲打扮，虽是素面朝天，但是天生的丽质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真巧啊。”靳春兰笑着打招呼，随后注意到了许晟手上拿着的文件袋，不由好奇地指着道：“你这是？” 许晟扬了扬文件袋笑道：“这是伴奏的谱子，我想着小禾就要开学了，时间比较赶，就加班加点弄出来了。” 靳露禾听着不由朝许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有些感动。 靳春兰很高兴，“那实在太好了！” 许晟在心里想着，这是应该的，还要找你帮忙呢。 三人一起走进录音棚。 录音棚叫做‘鹏宇’老板名叫王鹏，人不到三十岁，虽然年轻但是能力很强，在圈子里口碑很好，靳春兰是询问朋友后被介绍到这里的。 鹏宇这边一般只接待出道歌手，跟很多大牌保持着合作关系。 王牌起初还没在意，但看到靳露禾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着实被惊艳到了，态度不由就变得更加热情和煦：“快请进快请进，我这边已经弄好了，随时可以录制。” 靳春兰为人处事方面很厉害，再加上底子好、气质好，跟王鹏寒暄了几句后，就让对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尽心尽力。 许晟和靳露禾在互相对视了眼后，都默契的站在一旁不出声。 刚见面，有许多东西要商量的，所以很快靳春兰就跟王鹏去到一旁的会议室讨论具体的费用问题。 许晟跟靳露禾大眼对着小眼，感到有些尴尬，刚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靳露禾先开口了。 “许晟...哥，昨天回到酒店后，我又把歌看了很多遍，越来越觉得你好厉害。”靳露禾犹豫了下，还是在名字后加了个哥，这倒不是姑姑跟她强调的，而是她觉得现在也不算陌生人了，自己又小好几岁，直呼名字有点不礼貌。 求问被一个美少女轻声喊哥是个怎么样的体验？ 许晟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他只感觉虚荣心噌的一下就上来了，随后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回道：“其实我不厉害，你才厉害，昨天你的清唱实在棒极了，是我现场听过最好的。” 靳露禾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虚伪的说自己唱的不好，只是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写出《隐形的翅膀》这首歌的啊，感觉完全是女生视角呢！” 许晟丝毫不慌乱的笑道：“就这么写出来了啊，算是有感而发吧，听你唱歌的时候，曲子和词就自动浮现在我脑子里了，那些男性小说家写女性角色时不也是这样嘛，换位思考，然后就懂得了。” 靳露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就是带入自己，然后将歌写出来的？但是想想就感觉好难啊。 虽然她有尝试过写歌，但是写出来的东西很烂，她自己都看不去，后来索性断了这方面的念想，就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别人了。 唔...尤其还是当场写歌，天哪，昨天那会她感觉自己头都要晕了，不是现场看到，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的，如果有人这么跟她说，那一定会觉得那人不是骗子就是傻子。 看美女是件很养眼的事情，尤其是在将面前乖巧娴静的靳露禾跟曲妙瑶相对比的话，更能感觉到差距。 要是陈欢换做当靳露禾这样妹子的舔狗他感觉还能理解，下场铁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两人聊着聊着，感觉彼此的性格还挺搭的，话题也能一直聊下去。 有时候靳露禾不经意聊到了一些学习上的专业名词，许晟都能立马接上，尤其是一些语文要背的诗词文章更能立马接出来，更是让前者惊讶。 大学毕业的都知道，高中时代一般是自己这辈子学识的巅峰期，一旦上大学，不想继续考研的话，那么很多知识都会还给体育老师，高中的时候可能解个导数信手拈来，一旦学了不想关的专业，那根本连数学符合都认不全了，比如说Ω、β...这一类的。 许晟这方面是开了挂的，不仅没有忘，甚至还更加厉害了——穿越带来的改变让他记忆力变得极好，理解能力也很强，原先不懂的东西基本脑子转一下就能想明白了。 靳露禾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佩服，心里想着怪不得他这么厉害，看似随意的举动其实都是日常积累的结果，唱歌不也是这样吗，如果不是每天都坚持去联系，自己也不可能获得他的认可，从而同意将歌给自，还有...专门为自己写的歌。 《煎熬》《隐形的翅膀》两首歌都是属于靳露禾的，但在她心里，后者的位置远远比前者高，甚至她觉得这是对自己而言最有意义的一首歌。 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样一幕：雅致的咖啡馆里，一个男人微笑着对自己说，我为你量身打造了一首歌。 “你说那个榜我真的能上吗？”靳露禾喃喃的说道，既像是询问许晟，又像是自言自语。 许晟却是听到了，立马眉毛一扬，肯定道：“肯定能上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当然更重要要相信我写的歌，哈哈哈！” 靳露禾被逗乐了，掩口笑起来，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 “你们俩笑啥呢，这么高兴？” 靳春兰这会刚好跟王鹏谈好具体事项，走过来看到许晟和靳露禾笑的很开心，不由好奇问道。 “没什么靳姐，我跟小禾在说笑呢。”许晟摆摆手。 靳露禾默契的点点头，但想到刚才他‘大言不惭’的话，还是想笑。 …… 接下来的三天，许晟都在录音棚里看着靳露禾练歌。 “隐形的翅膀...” 透过玻璃窗，许晟坐在录音师王鹏身边，看着里面靳露禾闭着眼睛全身心投入的演唱，耳朵在挑着刺。 没错，就是挑刺。 专辑是要精益求精的，要求严格的歌手不将歌曲唱到最佳效果是不会发出去的，许晟虽然不是演唱者，但同样追求完美。 靳露禾的唱功很好，尤其在她这个年龄段来说可以说是难有媲美者，但是她毕竟还年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许晟毕竟是听过原版的，有原版的质量放在那，他的要求已经不能以‘高’‘挑剔’‘苛刻’来形容，简直就是‘变态’！ 这几天，靳露禾简直被折磨到恐惧，甚至晚上做梦都是自己在唱歌，然后许晟站在一边，满脸阴沉的说‘不行’‘重来’。 她简直要疯了！ 在这样下去非得患上‘恐晟症’不可！ 很多次，就连王鹏都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已经鼓起掌来，但是许晟还是摇头给予了否决。 两人不可避免的争论起来，都互相试图说服对方。 但每一次事实证明，当许晟将不好的点提出来，然后靳露禾进行调整后，出来的质感的确比原来更佳，这让王鹏不得不服气，很少再争论。 但是这一次，当王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一声‘重来’后，他实在忍不住了。 “我说许晟，这一次已经很好了，尤其是尾音部分处理的恰到好处，让我都起鸡皮疙瘩了，绝对好的不能再好！” “的确已经不错，甚至发出去也没问题，但你没发现还是能继续提高的吗？如果刚才那句‘带我飞，给我希望’前几个字感情蕴含的更加充沛一点，随后在‘望’这个字上再降半个key，层次感会更加明显，给人的冲击力也会更强！”许晟不是单纯的说不行，而是切实将那里可以提高，怎么提高直接说出来，然后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言论。 他现在理论知识是极为充沛的，几百本音乐相关的书看下来，他虽然不会唱，但是‘听’方面却极强，要是他学习一段时间录音师要掌握的东西，他甚至都能胜任王鹏现在的工作。 不过他没必要去学，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有当录音师的时间，还不如去做点其它自己更喜欢的事，录音师后期枯燥的调音工作，他可不喜欢。 “你这是强迫症！现在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改了！”说出去的泼出去的水，王鹏坚定自己的意见。 许晟却是老神在在，一是自信，二是他已经了解了靳露禾，知道只是重试一次而已，她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见来调整一下。 果然，跟许晟想的一样，已经唱了一天的靳露禾抹了下额头的汗水，然后恬淡笑道：“没事的，就按照许晟哥说的，再来一次吧。” 王鹏谈了一口气，只好照办。 录音室里。 靳露禾站在麦克风前，酝酿感情。 她想着许晟说感情要更充沛，不由回想那些困苦的经历，渐渐地，似乎心灵与歌曲产生了共鸣，随后她感情真挚地从歌曲第一句唱起：“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 当少女坚强又温暖的声音响起时，似乎一切美好再次降临了。 第十三章 靳露禾:原来你是这样的许晟! 情绪一直在积淀。 终于，当闭着双眼的靳露禾唱到陈摩刚才提到的点时，她的情感酝酿到了极点。 “带我飞，给我绝望~” 完美的情感积累，完美的ending！ 完美的发挥！ 完美的领悟力！ 一连四个完美，陈摩几乎已经想象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此刻的感受了。 “好！” 他一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一甩拳头好，轻轻鼓起掌来。 王鹏也从心灵的震撼中回味，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晟，沉默了一会后，摇头无奈的苦笑，自己一个专业的录音师，竟然输得这么惨。 的确，就跟许晟说的一样，在自己坚持效果已经绝佳后，靳露禾的再一次演唱刷新了他的认知，他承认，自己即使有专业的耳朵、专业的录音水平，但跟歌曲作者相比，依旧还是不够。 “你赢了，的确按照你说的来更好。”王鹏转身对许晟开口，算是哪哪都服了。 “我不过是占了便宜而已。” 许晟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吝啬表现自己的谦虚。 一直没怎么发声的靳春兰哈哈笑道：“你们两个都很厉害，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我家小禾。” 说的那叫一个骄傲，她看着里面仿佛在发光的女孩，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站在万众瞩目舞台的那一天。 当一首歌唱完，靳露禾感觉自己的心灵仿佛都经历了一次洗礼般。 啪啪啪。 她听到有掌声传来，抬头看去，发现许晟在鼓掌对自己笑，随后旁边的姑姑和录音师王鹏也都鼓起掌来。 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红，不过倒没有害羞的躲起来。 靳露禾的性格并不内向，由于家境优渥的原因，在本身的恬淡之下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 火锅店里，一行三人正在吃火锅。 靳春兰还是很够意思的，许晟每天过来，晚上都要请他吃顿好的。 不过相较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吃火锅，这已经是四天晚上的第二顿火锅。 和大快朵颐的姑侄女二人不同，许晟本身对吃火锅这件事一般般，属于可吃可不吃，即使隔了很久，也不会说哇好久没吃火锅了，去吃个火锅吧。 他更多还是喜欢吃炒菜和米饭，庐州属于南方地区，他从小早上是稀饭，中午晚上是米饭，北方的面、江西的粉...只要不是米饭的东西他都觉得不是主食，吃了之后总觉得每饱。 “明天你再过来一天就行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回去了，小禾九月三号开学，需要提前回去准备些东西。”靳春兰边涮着羊肉卷边说。 许晟拿着汤勺将红油撇出来，挑出麻椒后，开玩笑道：“那看来这是我的最后一顿‘工作餐’了，这么一想，还怪舍不得靳姐你们走呢。” 正在吃牛肉丸的靳露禾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跟许晟越熟，她越知道这家伙本性其实一点不正经，那天在咖啡厅里表现出的‘成熟稳重’都是装出来的！ 平常聊天时，经常会跟自己说些好玩的段子将自己逗笑，很幽默一点都不沉闷，跟她认识的同龄男生一点不一样，他们太幼稚了。 “小禾你别笑！小心呛到咯。”许晟注意到少女的动静，打趣了一句。 他不说还好，一说靳露禾就别呛到了。 “咳咳咳...” 丸子碎末卡嗓子眼了，旁边的靳春兰好笑的给她在后面捶背，而许晟已经眼疾手快的递过了水。 靳露禾赶忙拿过喝了一大口，也是不巧，她的饮料刚刚喝完，不然她自己第一时间就拿了。 “都怪你！”她嗔怪的白了许晟一眼。 许晟乐呵呵的，少女的白眼对他来说就是过面风，啥感觉没有，反而觉得刚才她的样子很好玩，心情大好之下也挑了个丸子夹起来。 但是不知是不是现世报，他刚丸子吃到一半，正好沾在上面的花椒滑进了气管，一下乐极生悲，比靳露禾刚才还剧烈的咳嗽着。 “哈哈哈！”靳露禾一下大笑起来，乐的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擦拭笑出来的泪水。 靳春兰看着两个小年轻的模样，不仅有些感叹，还是年轻好啊。 许晟将半杯饮料一饮而尽，但是还是没解决，依旧卡着难受，焦急之下，到处找水，随后就看到手边的矿泉水，随后将其一把拿过，拧开盖子几大口灌下。 “这是我喝...”靳露禾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随后只能无奈的看着这家伙。 许晟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那是靳露禾喝过的，但是他不嫌弃。 “事急从权嘛，再说了，这瓶水本来就是我的。” 还真的是，这瓶矿泉水是许晟点的。 靳露禾无语，自己还是小看了他的无耻，她决定收回以前自己对他‘有才华’的评价。 靳姐和这丫头明天晚上就要回苏省，那么自己想要帮忙介绍老师的事也不能再拖了，那就现在说吧。 许晟寻思着，随后看了眼微笑着的靳春兰，说道：“靳姐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啊？”靳春兰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高兴，帮忙好啊，交情就是互相帮忙帮出来的，她求之不得呢。 “我这不是刚从你这赚了点钱嘛，我就想着找个老师学学音乐，既系统的学习乐理知识，也顺便练练唱歌技巧。”许晟嘿嘿笑道。 靳春兰讶道：“你也想做歌手？” 靳露禾也抬头看向他，这还是她这几天第一次听到许晟有唱歌的想法。 “有这想法，关键是天天听小禾唱歌，我心里也痒了。” “唱歌也没什么，你自己会写歌，如果还能唱的话，的确以后更加容易发展...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平，乐理知识方面应该不用教了吧？” 光教唱歌，和唱歌乐理知识都教，这对老师水平的要求差距可太大了，后者可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许晟摇头道：“我这也就是野路子，许多东西都是我自己看书看来的，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谁又会写在书上，还是找一个名师学习更重要。” “名师？你这是跟我明示了啊！”靳春兰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晟。 许晟故意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靳春兰却不吃他这一套，她现在也对许晟了解了不少，“别跟我装了，你既然都说了，那这个忙我自然会帮，名师是吧，我过几天给你答复。” 许晟眼睛亮了下，搓手道：“这多不好意思啊，我不急。” 靳春兰看着他笑而无语。 “靳姐吃菜吃菜。”被她这么看着，许晟却是一点不尴尬，殷勤的给她夹菜。 “噗”靳露禾在旁边看的太乐了，这人呐，前后变化咋就能这么大。 第十四章 一起回金陵 吃过饭跟许晟分别，回到酒店后，靳露禾一想到刚才吃火锅时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小禾你一个人在那高兴什么呢？”靳春兰正收拾行李，看她这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我在笑许晟啊！原来我还以为他是个正经人呢。” 靳春兰失笑，也是，这许晟熟了跟没熟完全是两个人啊，就连他自己，刚见面那会也被他唬住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太‘特立独行’了，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真实性格是这样啊！” 靳露禾赞同的点点头。 她们两哪知道，许晟向来是个不肯吃苦的住，刚穿越来那会，接到曲妙瑶的电话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还是直接骂了回去，第二天更是在她想动手的时候，反手给了其一个耳光，好好先生似的人物肯定不会是他。 两人聊着许晟，不可避免就聊到了他要找老师的事。 “姑姑你想介绍谁啊，谷老师吗？” 靳露禾所说的谷老师是谷华老师，今年已经近七十岁的她获得的荣誉不计其数，更是门生遍布，在全国音乐圈都有极高的威望。 靳春兰靳露禾姑侄二人都是跟着她学习音乐的，对老太太都有着孺慕之情。 靳春兰有些犹豫道：“谷老师年纪大了，近两年已经不再教学生，虽没说不带学生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要许晟。” 在她看来，以许晟的才华，拜到谷老师门下对双方都是好事，跟她们的联系也会更深，可以说是一举数得的事。 靳露禾表情也是有些犯难，她跟着谷华老师学习音乐是从很小就开始的，谷华老师也很喜爱她这么一个有灵气的姑娘。 但即使是她，从去年开始也不在她那学习音乐了，虽说还会隔三差五去看望，但那完全是以弟子、‘孙女’的身份去的，具体的教授事宜已经不再有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谷华老师也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她的儿女都不希望她继续操劳，好好享受生活就行了。 靳春兰却是知道谷华老师还是热爱音乐这份事业的，也想继续在这行发光发热，教出更多的人才，眼下一来是身体的确不如以前了，二来是没遇到好苗子，所以干脆也就听了儿女的话，暂时不教了。 “总之先问问吧，明天回去苏省，我后天就去谷老师那里，将许晟的事告诉她，最后收不收他都看谷老师的。” “这样啊...谷老师应该会同意吧，毕竟他...唔，的确是有才华的呢！” …… 八月三十号。 靳露禾她们在京城的最后一天。 早上在录音室的时候，靳春兰将事情跟许晟说了一下。 当许晟听到靳春兰要介绍的是谷华后，即使以他的心态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谷华！ 那可是从华夏音乐学院退下来的老教授啊！ 在他之前查的资料里，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推崇备至，很多大腕歌手都受过她的指点。 不过这些都不是正式的师徒关系，算是学生。， 谷华真正收的徒弟据传闻只有寥寥数个，有传言说，现在歌坛当红的天后徐媛就是她的弟子。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眼下站在许晟面前的靳春兰、靳露禾姑侄两，就是老太太的弟子之二。 靳春兰年轻时候其实也闯出过一番名声，甚至现在还有不少人都记得她，但那都是老一辈的记忆了，眼前三十五岁以下的人都没有对她的记忆，也就圈子里的人士才会在细想之后，极其她曾经的风光。 “我只能向老师推荐一下你，究竟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数，如果老师同意见你，你需要去一趟苏省，不知道你同不同意。”靳春兰看着许晟。 开玩笑，这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许晟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道：“那就等靳姐你的电话了...算了，我晚上跟你们一起走得了。” 有些东西是需要争取的，能有跟谷华学习的机会，即使只有一点机会也要尝试。 至于万一白跑一趟，那也没关系，最起码态度要在那，很多东西可能就差这么一点就错过了。 靳露禾在旁边听到惊讶，下意识问道：“你东西都没准备吧？是不是来不及，要不然你先回去，我这边一个人也行的。” “我速度很快的，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带两套换洗衣服就行了，加起来都不要半小时。” 靳春兰笑道：“男人收拾的速度的确比我们女人要快，不过你即使跟我们一班飞机，估计也不可能坐在一起了。” “这都无所谓，反正就几个小时的时，玩玩手机或者眯一会，很快就过去了。”许晟耸肩道。 靳春兰、靳露禾自然没什么意见，点了下头后就正式开始今天的练歌了。 几人走到里面，跟王鹏示意一下后，便正式开始。 眼下因为乐队和声都还没找好，所以只是让靳露禾适应录音室的环境，还不算正式的录制。 歌手榜中榜的开始时间是十一月，眼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倒是不用很着急。 这几天靳露禾专注于《隐形的翅膀》，另一首《煎熬》还没有开始练习，这也没办法，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靳露禾虽然天赋过人，但也不可能同时练习两首歌。 发挥依旧很棒，几乎将许晟所以提出来的点都注意到，几乎已经达到了专辑的要求。 许晟鼓掌赞叹道：“太棒了，我都可以想象到这首歌风靡大街小巷的时候了。” 上一世，《隐形的翅膀》就是风靡大街小巷，更是无数学校运动会、午休时间必放曲目。 靳露禾腼腆的笑笑。 下午三点左右，许晟他们提前结束了今天的练习，飞机是七点的，现在这个时间正好。 “这几天多谢你了。”靳春兰伸手跟王鹏握了握。 王鹏笑道：“客气了，这几天我的耳朵可是沾光了，听到了这么好听的声音和歌。” 靳露禾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眼下这个安静的女孩，虽然还不被大众所知，但是很快当这首歌发表时，一定会迅速蹿红。 他很看好她的未来，说不定就会成为新生代歌手的领军人物。 至于成为天后一样的存在？那还太远了。 眼下的小姑娘还太稚嫩，天后也不是光凭长相和唱功就行了。 歌手圈子里那么多唱的好的，但别说成为当红了，就连被大众熟知，都还有很多实力歌手做不到，未来谁也无法知晓，只能让时间去证明一切了。 “合作愉快。” 许晟笑着走上前，将胳膊曲着，手举在胸前，做出男人打招呼的方式。 王鹏会心一笑，上前用同样的姿势碰了一下。 二人之间小小的芥蒂便荡然无存。 男人的意气之争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因为争执让彼此之间有过不愉快，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从录音室走出来后，外面的太阳正毒。 滚滚热浪袭来，很快就让人身上起了汗。 行人们穿的都很清凉，大裤衩、短裙，能有多短就有多短。 许晟却不是很喜欢这类打扮，穿的是休闲裤很衬衫，不过虽然热是热了，扮相却是很好。 靳露禾也是比较保守的打穿着，百褶裙长到脚踝处，两只藕臂还有纱衣阻隔，除了手和脸，就再没有暴露在阳光下的了。 许晟挺喜欢她这样的打扮，那些‘妖艳贱货’们，他虽然会多看两眼，但心里却是不屑一顾的。 …… 夜。 当空姐提醒大家金陵要到了的时候，许晟的意识从书里拽出。 几个小时的行程，他的精神很好，没有丝毫的睡意，索性直接拿出书籍来看。 他看的不是音乐书，而是这个世界的名著。 以他现在的记忆力，学习东西的速度很快，所以他不将眼光局限在某一方面，而是各个领域的书都拿来看，只要是感兴趣的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世界很地球有着很多不一样的点，名著方面也都不相同，但是水平高度是一致的，所以类似《基督山伯爵》《飘》《红与黑》这类的名著这个世界也有很多，他看着看着就沉浸入人物剧情中。 看的过程中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做个书籍搬运工，但是很快就被那些繁杂的工作量给劝退了。 每本高达数十万字的内容，光是打字都要让他手指打抽搐，所以这个等时间充裕时再考虑吧。 与其搬运这些名著还不如抄几首诗过来，诗可是短而精悍，一点都不费事。 不过也没给他抄诗的机会，总不能好端端的自己就发表几首诗吧，要是到时别人考量他一些问题，他答不出来，那场面不就是很尴尬了。 还是多读书，让肚子里的墨水多了，再去考虑这一类的事情。 就在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下一阵颤动。 他扭头看向窗外，发现是地面，然后明白是到了。 “怎么样，一个人着急吗？” 在下面汇合时，靳春兰笑着问道。 “一点都不急，我感觉刚才还在京城呢，一转眼就到了金陵。”许晟玩笑道。 站在一旁的靳露禾听到后眼角弯弯的笑。 第十五章 相濡以沫 金陵，位于苏省最西边，与旁边的皖省相接。 而皖省省会庐州，与金陵是全国最靠近的两个省会城市。 说来汗颜，金陵跟庐州靠的这么近，许晟还没来金陵玩过，明明高铁票价也只要四十块。 站在金陵的土地上跟在京城时完全不一样，南北方城市差异很大，再加上南京饮食、说话、风俗跟庐州的相近之处，心理上油然而生几分踏实感。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许晟就在金陵到处逛，将有名的景点都囫囵吞枣式打卡了一圈。 第三天晚上他接到了靳春兰的电话，说谷华老师同意先见见他，至于最后收不收他这个弟子还得看他表现。 许晟不由一下紧张起来，老太太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也不了解，只能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佳，将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吧。 九月一号早上，靳春兰开着‘骏驰’来接，在这个世界是类似地球上宝马的高档车。 “咦，小禾你不要准备东西吗？”上车的时候许晟有些惊讶的发现靳露禾竟然坐在副驾驶。 靳露禾摆手解释道：“其实也没太多东西要准备...” 她眨眨眼，有些担忧道：“谷华老师的要求很高的，而且叔叔阿姨他们也都在。” 她所说的叔叔阿姨是谷华的一双儿女，在听闻这件事后都极为反对，但奈何靳春兰将许晟夸的太优秀了，让谷华对他极为好奇，儿女拗不过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说自己也要在旁边看。 这件事严格来说不算是小事，谷华的收徒是对她整个家庭建立了一段新的人际关系，她的儿女社会地位也不低，要是她看走眼了，到时也是件麻烦事。 靳露禾能够拜师，一则是靳春兰的关系，二是他父母跟曾爱华、曾爱夏关系都很好，最后才是她本身的天赋。 听到谷华的儿女都在，他心里就隐隐有不妙的感觉，换位思考一下，他可以想象到时的刁难会有多少。 谷华住在lc区的一个旧小区，看上去很破。 咚咚咚。 靳春兰上前敲门。 随后一个满面慈善的老太太开门。 她身量不高，只有一米五几，穿着青色偏中式的短衫，脸上皱纹不多。 “我就寻思着你们该过来了，果然被我猜对了。”谷华笑着看了一眼两人，随后目光落在后面的许晟身上，第一反应是这年轻人长得真俊，精气神也很好。 “谷老师好。”姑侄两叫的很一致，让谷华听得高兴的忙应道好好好。 许晟深吸一口气，尊敬地微微躬身，声音适中的喊道：“谷老师好，我是许晟。” 谷华老师笑眯眯道：“小许你也好，快进家里坐吧。” 许晟给她的第一印象不错，小伙子仅不傲气也不唯唯诺诺，有种大气的感觉。 谷华老师的爱人曾泉老先生正坐在客厅里，三人都是上去打了招呼。 曾泉今年已经过了七十，当了几十年的语文老师，平日里喜欢练字、画画和写写东西，看上去精神矍铄。 像是约好了的似的，许晟他们刚到没几分钟，曾爱华、曾爱夏前后脚都来了，一时间客厅里倒是很热闹。 曾爱华是个方脸中年，看上去很正派，打量着许晟时喜欢表情严肃，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不过态度有点疏远的意思。 曾爱夏则是眼光很高，再加上常年养尊处优，眼神总有着居高临下的感觉，被她打量着的人会感到不舒服，也一直在打探着许晟的基本情况。 当知道许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后，谷家一家都感觉挺不错。 “小许啊，是这样的，我们母亲呢，眼下年纪已经大了，我跟我哥的意思呢，是最好在家安享晚年，像教音乐这种操劳的事情就不要在做了。” 不过这也不能改变谷家两兄妹的想法，找了个由头，曾爱夏就将丑话说了出来。 谷华有点不高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要是真想收徒了，你们别管。” 曾爱华无奈道：“妈，你现在哪还有时间教学生啊，没事干和我爸出去转转不好吗，年轻时候就忙工作，这都老了也不停歇吗。” “不碍事的，你妈想做什么就让她做，我这边都听她的。”一直很少出声的曾泉呵呵笑道，看向自己妻子眼里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爱意。 靳露禾在旁边听得有些着急，这样子对许晟很不妙，但这时候她又不好开口，所以只能在心里期盼许晟能够达到谷华老师的要求吧，想到他曾经当场写歌的场景，她觉得他还是有机会的，毕竟才华那么好。 靳春兰也感觉到了曾爱华、曾爱夏对自己隐隐的责怪，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也觉得他们其实没理解到谷华老师的真实想法，谷华老师绝对还是热爱教育这项事业的，很多次聊天时她都说国内现在的音乐人才太少了，乐坛一直在走下坡路，想发挥余热多培养几个人才出来。 要是谷华老师本身不想收徒了，她是不会推荐许晟的，怎么说自己是把谷华老师当做真正值得尊敬的长辈来看的。 曾爱华、曾爱夏兄妹两无奈，而且他们本人的休养也着实不错，所以对许晟倒没有横眉冷对的情况，只是用最挑剔的眼光审视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待会要接下来的考验，只要有一点没达到要求的他们都没放过。 家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奇怪，每个人的心思都不近相同。 谷华是期待，曾爱华、曾爱夏是不乐意，靳春兰、靳露禾是紧张，许晟则是各种紧张情绪都有。 只有曾泉超然物外，不管许晟怎样也好，他只希望妻子开心。 许晟要想成为谷华的弟子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展现自己的各项基本功，让她对自己满意，这样就可以被收徒。 但是说到基本功...许晟现在还真没有，声音方面的锻炼他暂时还没进行过，他现在只是看过很多基础书，对乐理的基本知识懂得不少。 “听小兰说你会写歌是吗？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谷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考量的意思，就是很寻常的询问语气。 “本来就想让谷老师帮忙指点一下的。” 许晟忙将准备好的两张曲谱递过去，分别是《煎熬》《隐形的翅膀》。 谷华接过来翻看，便看边点头，“你的曲子和词都作的很有水准，已经是很成熟的作品，而且可以看出你的基本功很扎实。” 她好奇道：“你怎么想到要学唱歌的，你现在明明继续走作曲就可以了。” 许晟不卑不亢道：“我想多学点东西，眼下大环境毕竟幕前职业更吃香，我也只是一个俗人，如果能有站在聚光灯下的机会也想争取。” “的确，现在国家很重视这一块，比我年轻那会多了很多所艺术类院校。”谷华赞同道。 这个世界和地球上最大的不同就是艺术类院校大大增加，学艺术不仅仅是一小部分人的事情，每年有近乎三分之一的学生都会参加艺考。 曾爱华、曾爱夏因为母亲的赞赏有些好奇于两首曲谱，凑到跟前看时，谷华将曲谱直接递给他们，两人看了之后，没多久就看入了神。 一直过了几分钟，两人默默互换了曲谱。 在将两首歌都看完后，他们不由对许晟有些改观了。 对视一眼，都能知道对方眼神的意思，这小子...有些才华。 靳春兰跟靳露禾也对视了一眼，了解曾爱华他们的两人，知道许晟已经初步征服了他们。 不过眼下并不能让许晟成为谷华的弟子，因为他要跟着学的是唱歌而不是作曲。 所以接下来，谷华很快对许晟进行了唱歌方面的考验。 而考验结果...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即使本来抱有乐观的靳露禾都忍不住捂脸了，倒不是说唱的难听，而是这根本零基础啊。 曾爱华、曾爱夏面露喜意，开头道：“小许啊，不是我们故意刁难你，而是你这水平啊，的确还没到我母亲收徒的标准。” 许晟也知道自己的唱功糟烂，但是没办法，唱功不是三两天就能提升的，关于气息方面的练习就是一个积年累月的事情，他没办法改变这一点。 谷华也面露可惜之色，摇头道：“小许啊，不是我不想收你，而是我也的确像爱华他们说的，我年级打了，没有精力从头开始帮你打基础了，要是放在前几年，倒还没问题...”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精力方面的确这几年下降很多，要是许晟有一定基础还好，她可以进行指点，但是毫无基础，那却是有心无力了。 一旁的曾泉老先生听到后，走到边上轻轻揽着她的肩膀，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从他的眼神中，屋内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位古稀老人在表达一个意思：放心，有我陪着你呢。 谷华抬头和老板对视，脸上露出笑容。 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从两人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而出。 这一幕让击中了许晟的心灵，这种浓浓眷念的情感让他感慨、感叹。 第十六章 将这首歌送给你们 许晟虽然没有拜师成功，但是谷华还是热情的请他留下来吃午饭。 “真可惜啊，如果能够跟谷华老师学东西，你一定能提升很快的。”靳露禾脸上满是惋惜，她是愿意看到许晟成功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想法。 “没事，我迟点再帮你联系一下其它老师，反正答应你的我绝对会做到。”靳春兰安慰许晟。 许晟有些勉强的笑着，被拒绝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他尊重谷华老师的决定，也是自己现在的唱功是太烂了，一点基础都没有。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唱功更多需要自己的体悟，如果没有一个人在旁边教导，他开头提升的就会极慢。 曾爱华和曾爱夏两兄妹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对许晟这个人是完全没有意见的，甚至因为看过他的两首歌还对他起了一丝欣赏之意，但是原则问题没法改变，他们是真心希望自己母亲能够休息。 “小许啊，你是重点大学毕业的，怎么想起来要走娱乐圈？” 没有了分歧点，曾爱华显得很是友善，主动开头跟许晟聊天。 许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走娱乐圈这个决定一开始不是他下的，而是陈欢因为曲妙瑶而选择了当她的助理，如果要是自己的话，很可能跟着专业去做事了吧。 “喜欢嘛，我那个专业出来发展前景也不是很好，当时看到有公司在招助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就投了简历，没想到过了。”他只能这么回答了。 “这样啊...那你是很早以前就写歌？高考怎么没选个音乐学院？”曾爱夏在旁边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也引起了靳露禾和靳春兰的注意，她们其实心里也极为好奇。 许晟就更加无法回答了，他只能打哈哈道：“其实就是没事干写着玩，高中时候班里有男生在写歌，我就跟在后面玩票写了点，没想到写出来的还不错。” 这就是完全胡诌了，反正他们也没办法去取证。 几人都点点头，果然是很早以前就展现天赋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从什么都不会，好端端就能写出好歌了。 “歌写的是真棒，是让小禾唱了是吗？到时歌曲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寄给我们两张。” 靳春兰笑道：“爱华哥，这可能不行，因为这次我们是单曲形式来发歌的，你到时想听只能自己去网上找了。” “为什么要单曲？按说专辑更好吧。”曾爱夏在旁边不解。 靳春兰就将榜中榜的事情说了出来。 谷华正在厨房烧中午饭，听到这里忽然侧身出来，讶道：“小禾要参加这个榜单？他们当时找我去做评委，不过我嫌麻烦就没答应。” 以谷华的资历地位，一旦去当评委一定是话语权最大的几个。 “哈哈，谷老师你要是同意了就好了。”靳春兰是玩笑话，这种大型的评选一般来说都算比较公平，后面有政府部门在审查的。 谷华也就插了一嘴，很快又继续去烧饭了，她提前就有了准备，所有菜买的很多。 她在烧菜，曾泉就在旁边打下手，老夫妻两配合的很默契，根本不用多说一句，彼此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许晟对于谈话其实只放了很少的心神，他更多还是在注意谷华夫妻两，也不知道怎么了，从他们身上总能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 不过爷爷奶奶早几年都已经走了，在家里老爸排行最小，上面有三个姐姐，所以爷爷奶奶陪自己的时间注定很少。 “在想什么呢？” 正入神见，他发现靳露禾用手肘杵了杵自己，扭头看着少女好奇的眼神，许晟有些怅然道：“没什么，就是谷华老师和曾泉老师的感情令我很感慨，我希望在我老了的时候也能有这样一个人与我偕老。”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跟一个十八岁少女说这些不适合，所以忙转移话题道：“你不用管我，跟你姑姑他们聊吧。” “嗯。”靳露禾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异样。 午饭时间很快就到了，七菜一汤，看上去就食指大动。 金陵这边饭菜的口味跟庐州也很相似，所以很久没吃‘家乡饭’味道的许晟不由多吃了两碗饭。 人一老就喜欢看年轻人多吃，尤其是自己烧的饭被这么‘捧场’，更是让谷华老师笑的嘴都合不拢，忙说道：“吃慢点吃慢点，要是喜欢吃下次还能再来嘛！” 虽然没有同意许晟拜师，但是她对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是喜欢的。 “谷华老师烧的好吃，而且我在京城待了半年没回家了，感觉就像吃到家里饭一样。”许晟衷心的说道。 曾泉老先生在一旁乐呵呵的笑道：“小许你也是苏省人？” “他是庐州的。”靳露禾忽然接了一嘴。 所有人忽然都转头看向她，将这丫头看得脸一红，就默默的低头夹菜了。 谷华老师开心道：“原来小许是庐州人，庐州我认识的人可多了，也经常去那边。” 两座城市太近了，而且都是省会城市，再加上庐州这几年发展的很快，所以大家都不陌生。 “那还真能算半个家里人，那边话好像都跟我们差不多，小许你听得懂金陵话不？”曾爱夏问道。 “能听懂一点，但如果说的快就不行了。”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许晟虽然是个外人，但是并没有感受到多少不自在。 吃完饭后，该走了。 但这个时候许晟又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一幕幕，他内心有些触动，终究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所以走到谷华面前郑重说道：“谷华老师，我有一首歌想送给你和曾泉老师。” 正坐在客厅配父亲闲聊的曾爱华曾爱夏吃了一惊，都扭头看向她。 “好啊，小许你写歌的水平我现在心里已经有数了，你愿意写歌送给我们，那真的是很荣幸。”谷华慈祥的看着他。 靳春兰不可思议道：“你不会又是当场写歌吧？” 靳露禾大眼睛也是紧紧盯着许晟。 许晟呵呵笑道：“不是。” 就在几人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不是那么怪物时，接下来听到的话让他们无语。 “从早上准备到现在了。” 感情您也就花了几个小时啊！ 许晟的确为接下来要拿出来的这首歌准备了很久，毕竟他计划是现场演唱，他需要根据自己现在的唱功来调整。 他唱歌并不难听，算是ktv麦霸水平，但这水平在这些专业人士面前肯定是不入眼了。 “谷华老师家里有吉他吗，我想边弹边唱。” “有的有的，爱国啊，你去拿过来。” 曾爱国现在心里很好奇，所以动作利索的将吉他拿过来。 许晟接过吉他，走到客厅找了一把合适的椅子坐下，先是随便拨了几个音，找了找感觉。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默默等候他接下来的‘表演’。 放心，有我呢。 你累吗。 你放心做菜，其它都交给我。 没有太过轰轰烈烈的语言，但一切都如潺潺细流流入心田。 脑子里很多的画面在不断闪回，大约过了有半分钟，许晟感觉情绪已经到位了。 他睁开眼，冲着谷华老师和曾泉老师微笑道：“将这首歌送给你们，它叫做《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靳春兰几人还在想着这歌名代表着什么。 曾泉和谷华却仿佛已经预感了什么似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将手握在了一起。 温暖的旋律响起。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声音干净，歌词简单。 但越是简单的越能直击心灵。 靳春兰四人第一感觉是这歌不错，旋律很动人，许晟的唱功虽然不行，但此时却显得也并不重要，曲与词远比演唱更加重要。 曾泉和谷华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小许说这首歌是送给他们的，是啊，这首歌就是他特意为我们写的啊！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咚！ 心灵一下被击穿，一直紧握着夫人手的曾泉，忽然感觉到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转头，和对方对视，那眼神中蕴含的情感太多，已经用言语无法形容。 年轻时候，被无数异性追捧，但到年老时，更多的时候只有孤独，谷华经历了风风雨雨，到头来发现，只有一人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会陪着自己，将最坚实的肩膀给自己依靠。 曾爱华、曾爱夏兄妹两此时完全喃喃无言，他们有些呆愣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青年，他们像是新认识他似的，不住的在他身上打量着。 即使有人说这歌是提前写的他们也不会相信，这就是送给他们父母的歌。 这个时候他们忽然想起似乎一早上他都很是注意自己父亲跟母亲，那时候他们还在心里不屑的想着，以为他是在找机会献殷勤。 但现实却告诉他们完全不是如他们所想，他们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让他们产生了羞愧的感觉。 这是一个极有才华的年轻人！ 几乎无人能及！ 兄妹两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样的意思，有这样的才华，他要是真成为了母亲的弟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第十七章 关门弟子 “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 我真希望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一首歌唱毕，客厅里久久没有声音。 所有人都被歌曲里蕴含的美好给打动了。 许晟的唱功的确不行，但是情感的真挚已经抵消了不足，再加上在场的人每个都是曾泉和谷华的儿女弟子，所以更加能够与歌曲共鸣。 随着歌词，他们的记忆也被带会了曾经，许多原本没被注意的小事一下被集中到了一起，顿时产生的变化让心潮起伏，久久不能自已。 啪啪啪。 一直过了半分钟，才终于有声音响起。 这是来自于谷华的掌声，她的眼光前所未有的温柔，看向许晟时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与不久之前已截然不同。 啪啪啪。 曾爱华、曾爱夏也真情实意的鼓起掌来，为人子、为人女，这首送给他们父母的歌对他们来说也是最好的礼物。 靳露禾和靳春兰跟着鼓起掌来，她们脸上含笑，为许晟而高兴，为自己的老师高兴。 许晟这时才缓缓从感情中走出来，演唱者想要感动听者，最先需要自己全情投入，连自己都感动不了又遑论去感动他人。 “谷华老师、曾泉老师，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歌，希望你们喜欢。”他轻轻站起身，将吉他递还给曾爱国。 “呵呵，好孩子，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这首歌我很喜欢。”谷华上前拉过许晟的手，用自己的手轻轻拍打他的手面。 “小许啊，你的礼物老头子很喜欢，呵呵，真的很喜欢。”曾泉一向是平平淡淡的，但是此时，他脸上露出的笑容是曾爱国兄妹两许久没见过的、纯粹的笑容。 “你们喜欢就好，迟一点会将曲谱写出来，到时候让靳姐拿给你们...唱我是没办法了，我的水平还不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就这么随便一唱还行，正式录出来可不行。 靳春兰在旁边点头道：“没问题，都交给我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谷老师和曾老师了，我先订晚上回京城的机票，有机会再来拜访。”许晟笑着说道，说着微微鞠了个躬，就准备转身离开。 靳春兰叹了口气，有些东西的确强求不来，小许跟谷老师算是有缘无分吧。 曾爱华和曾爱夏沉默了一下，旋即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许你好好干，我们期待有朝一日听到你的名字。” 一首歌令他们完全对许晟改观，他们坚信许晟能够在音乐这个圈子闯荡出一番名声...虽然是以作曲人的形式。 坐在后面沙发上的谷华这时候笑了，转头看向自己的先生，曾泉鼓励的点点头，她忽然道：“小许你可能走不了了。” 嗯？ 许晟的心猛然一跳，但还是沉住了气。 靳春兰和靳露禾也屏住了气，她们感觉接下来要听到了不得的话了。 “我改变主意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唱歌吧。”谷华故意俏皮的向许晟眨了眨眼，随后似乎是被自己的动作逗笑了，乐不可支起来。 曾爱华、曾爱夏猛地抬头，互相对视一眼后，都是微不可查的摇摇头，随后微笑着看着许晟。 他们不准备阻拦了，母亲有许晟这样一个弟子似乎也不错。 虽然有着功利的因素，但是许晟也是真心是被谷华老夫妻两的感情给触动了，此时见到自己真的被收下了，不禁有些惊喜的确定道：“真的吗...谷华老师你真的愿意收下我吗？” “小许你说什么呢！还不快喊老师！”靳春兰故意板着脸。 许晟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傻事，忙喊道：“老师！” “哎！”谷华高兴地应道。 在场所有人都欣然笑起来。 …… 就这样，许晟成功拜在谷华老师门下，成为其‘关门弟子’。 为此，谷华还特地通知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在他们的见证下，许晟恭敬奉茶，行拜师礼，正式缔结师徒关系。 这就远比普通的学生来的亲近，甚至就连靳露禾和靳春兰当初都没有这么郑重行事。 由此可以看出，谷华是真的喜欢许晟这个弟子。 许晟本来还准备在附近租个房子，谁知道被谷华一阵责骂，说家里就有房间，给他收拾一下就能住了，干嘛要浪费那个钱。 许晟只能苦笑着点头说是自己错了，然后就拎包入住了。 靳露禾那边前几天就正式开学了，这一会正在苦逼的进行军训呢，许晟有时候通过微讯跟她聊天，听到的都是她的诉苦，说站军姿真的很累，而且一天下来身上都臭了。 每当这个时候，许晟就会很幸灾乐祸的说忍忍就行了，他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军训有助于身心健康，坚持下来有好处的巴拉巴拉。 靳露禾就会翻个白眼，随后气鼓鼓的将电话挂断。 不过跟靳露禾的聊天也只算是个调剂罢了，拜在了谷华老师门下后，每天他要学习的东西都很多。 谷华老师在教学中是既严厉又认真的，靳露禾和靳春兰都没少吃苦头。 不过许晟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实在太变态了，几乎谷华老师教的东西很快就能理解，甚至在极短时间内就能举一反三，让她不得不感叹他是天才。 九月十号，靳春兰过来，说是来看望谷华老师的，但实际上是打着许晟的注意。 客厅里，许晟防备的看着靳春兰，小心道：“我说靳姐，你用这种目光打量我已经五分钟了，我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呗，这样我有点发怵。” 靳春兰的笑的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个小许啊...你看我们现在都是师姐弟了，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你看小禾的专辑...嘿嘿。” 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 许晟恍然大悟，怪不得对于拜师的事情她这么上心，原来对自己早有企图。 关键他还真的无法拒绝，能拜在谷华老师门下，自己是占了大便宜的，以谷华老师在行业里的地位，自己的人脉一下子不知道拓宽了多少。 所以面对靳春兰的这番话，他只能无奈道：“一张专辑起码要十首歌呢，你不会准备全部让我来吧。” 靳春兰搓着手道：“如果能这样的话当然是最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要是真能写出歌来，给别人唱不如交给小禾唱，咱们公对公私对私，该是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的。” 许晟心里在犹豫，其实对他来说，凑出一张专辑的歌对他来并不难，甚至如果他想的话，他今天就能把十首歌都写出来，但是这跟他的计划不符，他原来没想过这么快的。 靳春兰看许晟在犹豫而不是拒绝，当下精神就是一振，就目前她见到的，就是许晟拿出来的三首歌都是精品，《当你老了》这首歌虽然不适合小禾唱，但既然能写出来，就证明他脑子里的点子储备依旧很足。 如果一张专辑十首歌都是这种目前这种质量... 啧啧，这画面她也只敢奢望一下了。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加入我们嘛，反正你现在的唱功还需要几年才能锻炼出来，在此之前不如当小禾的专职作曲人，我们三个人成立一个工作室，我负责对外的联络事宜，你负责写歌，小禾负责唱...”这是个突然想出的想法，本来就是这么一说，但靳春兰却越说越发现有道理，眼睛都亮了。 “要不然就这样吧，你加入我们，到时专辑制作出来，你拿分成。” 不得不说，许晟一下心动了。 按他原本所想的，要走到拿分成这一步，还需要数十首歌的距离，时间上应该要花上几年，而一旦加入，跟靳春兰、靳露禾一伙，那完全就是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啊。 “靳姐你有什么规划吗？”他忍不住问道。 靳春兰有些尴尬的笑道：“没...原本我是准备成立一家公司的，但是现在有你加入了，我觉得先成立一个工作室挺好的，等过几年你的唱功提起来，我也可以做你的经纪人，同时带你跟小禾。” 她原本不看好许晟在歌手这一条路上的发展，但是这几天许晟的进步让她改变了想法，实在太快了！ 她从没有听到过谷华老师这么夸赞一个人，这让她意识到许晟的天赋不仅是在写歌上，唱歌方面也同样极具天赋。 既然这样，那么还不如将他先绑牢了，到时自己同时作为他跟小禾的经纪人，万一他们两都在歌坛有了成就，那自己岂不是也跟着功成名就了？ 这样的可能让她无比心动。 “我现在摆在了谷华老师门下，跟靳姐的联系要远比圈子里其它人牢靠，而且我到时要从幕后走到目前的话，也的确需要一个经纪人，靳姐的能力很强，到时让她来做经纪人也的确是件好事。” 许晟在心里盘算着，思前想后也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自打他拜在了谷华老师门下的那一刻起，很多东西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好，我同意靳姐你说的，我们三个人成立一家工作室...小禾的专辑也交给我了，这段时间我会准备好专辑里的歌。” 第十八章 迎新晚会 自许晟同意加入工作室之后，靳春兰对待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加热情了。 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谷老师家，看着他在那边吊嗓子，学习唱歌技巧。 谷华老师乐得看到这，平常就她跟丈夫在家虽然也不会无聊，但是人多更能让她开心。 许晟就有些无奈了，自己这糟烂的唱功还要时刻被人旁听，谷老师和曾老师就算了，但是靳姐在这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终于忍不住了，他冲着笑吟吟看着自己的靳春兰说：“我说靳姐啊，你是每天不忙吗，真的，这里不需要你，小禾那边军训也快结束了吧，你没事干去看看她嘛。” 靳春兰瞪他一眼，“你是想赶我走？这里可是我老师家！想让我走得老师赶我才行。” 她扭头看向谷华老师。 “老师，你不允许我在这吗？” “怎么会，你想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谷华老师乐呵呵道。 许晟无语凝噎。 又过了几天，许晟已经能做到对靳春兰视而不见了，即使她有时候故意挑起话头挑他唱功的刺，他也不放在心上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大的进步。 九月十七号。 距离许晟正式拜师已经有半个月了，而今天也是靳露禾军训结束的一天。 “小禾你说你要参加迎新晚会？好事啊，拿出你的唱功来，让钱江音乐学院的老师和学生知道什么才是新生代唱功天花板！” 许晟对着手机说道。 手机那头，靳露禾先是白了他一眼，她可没这么自大，随后表情变得无可奈何，“我根本都不想参加的，是我们辅导员非要让我上去表演，唉~” “这就是所谓的仙女叹气吗？”许晟故意逗她。 靳露禾有些不好意思，但被许晟夸又很高兴，表情可爱极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估计是你们辅导员想让你给他挣面子呢，毕竟你是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去的。” “可是我谁都不熟...”靳露禾下意识道。 思考了一下，许晟笑着说道：“那这样吧，我跟你姑姑去看你吧，顺便带你吃个饭，算是庆祝你军训结束，脱离苦海。” —————— “啊，真的吗？”靳露禾眼睛一下亮了，表情惊喜。 “又不是很远，开车三个小时而已，我跟你姑姑换着开一点都不累的。”许晟其实车技不咋地，大学时候虽然学了驾照但是实践经验为零，但是为了打消少女的顾虑，只能这么说了。 “那...我就等你们了。” 挂断语音通话，靳露禾将手机放在怀里，脸上欣喜的表情怎么也掩藏不住，像是春天的微风轻拂在河岸的杨柳上，让枝条在水面上微微荡漾。 “露禾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一个圆脸室友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好奇问道。 靳露禾忙摇头道；“没...” 室友不信，但是毕竟相处才两个星期，也就点点头没问了。 靳露禾是四人间，而且艺术类院校的住宿一向不错，所以她宿舍大的很，装修的也跟公寓似的。 这时候另外一个趴在床上化妆的女生说道：“露禾你明天要参加迎新晚会，今天不用去准备吗？” 说到迎新晚会，宿舍里的三个女生心里都有微微的羡慕和嫉妒，谁不想在万众瞩目下展现自己，她们在高中时也是各种活动的常客，但是刚入大学时现实就狠狠给了她们一击，让她们感受到到了极大的落差。 本来大家如果都没被选上就算了，但是现在宿舍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异类’，这让她们极为不舒服。 不患寡而患不均。 宿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劲。 靳露禾察觉到了这变化，很快就沉默下来，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来，拿出一本书默默诵读。 宿舍里的三个女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事实上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远比跟靳露禾要好。 这跟靳露禾参加迎新晚会的事没关，而单纯是因为相貌上的缘故。 叹了一口气，靳露禾其实对这早有预料，毕竟从小学时她就习惯受到女生们的排斥——不过最终女生们都会因为她的性格接她、喜欢她，她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了征服她们。 金陵，许晟将事情跟靳春兰说了一下、 靳春兰听到之后倒是没反对，奇怪是为啥这话会是他说，不是应该自己说才对吗？ 一瞬间，她打量贼一样的打量许晟，防备道：“小禾可才十八岁，而且还是你的师姐，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啊。” 就差没说一句禽兽了。 许晟哭笑不得道：“靳姐你想多了，小禾在我心里就跟妹妹一样，妹妹要上台表演心里没底，哥哥去给她鼓励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心里在怒吼着，喂，你在想什么啊，自己看上去就那么不可靠吗！ 靳春兰先是定定看他一会，随后才慢慢点头，许晟也不知道她这样子是相信自己了还是没相信。 “小禾要表演啊，那很好啊，多积攒经验很有用。” 谷华老师知道他们要去杭城后，也很支持。 就这样，许晟跟靳春兰上路了。 路上他虽然跟靳春兰提了自己有驾照的事，但是靳春兰很明确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的技术，这让许晟在感觉被‘小看’了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高速开车的机会。 他们是吃过午饭出发的，由于靳春兰开车比较稳的缘故，所以到达钱江音乐学院大门外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靳露禾正在排练，听到他们来了赶忙跑出来接他们。 许晟看着已经化了淡妆的靳露禾，不由眼睛一亮，夸道：“小禾今天很漂亮啊。” “是很漂亮。”靳春兰接了一句，但随即嫌弃道：“这化妆的是谁，粉底都没抹匀，要不是小禾底子好，现在估计都不能看了。” 得，在她们女人眼里，化妆能挑刺的地方太多了。 许晟对化妆是一窍不通，他只知道靳露禾今天的确挺漂亮的，不过他也不确定是因为化妆的缘故，还是半月没见的缘故。 他们三人正聊着，许晟忽然余光看到了一个男生往这边走过来。 都是男人，谁也瞒不过谁，男生脸上的表情让许晟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旋即眼睛微眯，一瞬间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 第十九章 还能这么做? “靳露禾，真巧啊。” 男生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不打扰别人，明明靳露禾正在跟靳春兰和许晟聊天，他却旁若无人的热情跟靳露禾打招呼。 ————— “他是？”靳露禾眉头微皱，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给男生脸色看，只是看向靳露禾。 许晟看到靳露禾脸上露出一丝不高兴，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他一笑，这丫头，估计要不是脾气好，换做正常人都要翻白眼了吧。 “是我们班里的同学。” 靳露禾前面半句话还让男生露出笑容，但是后面半句就让笑容凝固住了。 “不熟。” 这是很明显的赶人的话，显然以靳露禾的好脾气，此时被人打扰了跟许晟、靳春兰的聊天，心里也很不高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作为一班的正副班长，我们两一起帮辅导员做了那么多事，你说不熟就伤我心了。”徐杰依旧笑着，还故意点出了自己的身份。 许晟有些佩服这家伙了，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架势，要是换做自己，他自问是没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不过这家伙这做法他也能够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像靳露禾这么的女孩，要是身边没这样的人呢才是奇怪。 他不反对这家伙喜欢靳露禾，毕竟追求异性是每个人天然的权利。 但这是有前提的，这是要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像现在... “这位同学，我们暂时没空搭理你，赶紧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许晟就没靳露禾靳春兰她们这么好说话了，再说面对的是男生，他就更加不用客气。 徐杰不高兴道：“你是谁？” “他是我...” “我们换个地方，不用搭理他。” 靳露禾刚想帮许晟解释，却被许晟打断了，拉着她就往一边走。 他算哪根葱，自己凭什么要跟他解释？ “小禾我跟你说，大学跟高中是不一样的，高中时，小男生们还比较含蓄，但是大学时，自我感觉良好的太多了，这个时候你的态度如果有丝毫不坚决，他们就会顺杆爬，这样的情况直接一棍子打死就行了。” “许晟这说的很对。”靳春兰赞同道。 在她看来，靳露禾注定是要大放光彩的，她也担心性格善良的她没见过各种套路，被某个男生给骗了。 徐杰知道这很明显说的自己，当即脸一阵红一阵青，恼怒道：“喂，你说什么呢！” 说着跟着走了几步。 “滚远点！”许晟唰的转身，眼中寒光闪现。 他这架势是随时准备动手了。 许晟从来不是一个善茬，从小到大打的架不计其数，虽然不会主动欺负人，但是对不长眼的也从来不手软。 徐杰毕竟只是个学生，看到许晟这么一个身材高大的‘社会人’像是要动手了，当即就怂了。 周围的学生都看过来，最旁边几个是听到聊天的，顿时都戏谑的看向徐杰。 靳露禾长得太显眼了，眼前这徐杰明显就是一个追求者，还是不长眼的那种，这让他们在心中瞧不起。 “你...你怎么能骂人！”他脸一下红了，拳头攥的很紧，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全身发烫。 徐杰最终还是不敢再说什么，动手他也没敢，他安慰自己自己是个好人，不是那种‘坏茬’的对手。 许晟三人找了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靳露禾有些嗔怪道：“你刚才怎么能骂人啊。” 许晟不以为意道：“刚刚那才是我的本性，平常在你们面前我都收着呢。” 靳春兰笑道：“你看看，这就暴露了！” 许晟笑笑没说话。 刚才那情况，要是按照小说里的情节，估计要纠缠好久，然后因为在音乐学院里，被对方用音乐挑战，然后自己反手打脸。 他在他看来何必要这么做，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一个喽啰，自己可没那么多功夫陪小屁孩玩。 “小禾不是我说啊，现在大学男生没几个好东西，我是过来人，相信我。” 靳露禾却是发现了华点，“你意思是你也不是好人咯？” 说完就咯咯笑。 “对，他就不是好人，小禾你记得防着他。”靳春兰在旁边故意道。 许晟怒视她，“靳姐，咱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靳春兰大笑，丝毫没见许晟的话放心上。 靳露禾也跟着笑起来，看看姑姑又看看许晟，随即心里暖暖的，感觉接下来要进行的表演一点也不慌了。 聊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靳露禾的手机忽然来了个电话，是辅导员打来的。 许晟在旁边听着，听着听着表情就变得奇怪起来。 “小禾啊，宋宇那边出了点问题，刚刚他在练歌的过程中突然失声了，可能要换个人跟你合唱了，我们班里徐杰的唱功在男生中排第二，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他说他愿意替换宋宇。” 许晟在刚才的聊天中已经知道那不长眼的男生叫做徐杰，眼下这情况是阴魂不散啊！ 靳露禾却没在意后面的话，只是关心道：“怎么突然失声了啊，他的嗓子没问题吧？” 靳春兰摇摇头，小禾还是这么善良，还有几个小时表演就开始了，现在换人能配合好吗，小禾应该注意这个啊。 “没问题，就是短时间用嗓过度了，已经去校医那看过，说过两天就能恢复，不过今天晚上是肯定不行的。” “那您安排吧，我这边没问题。” “那就好，小禾你带着点徐杰，表演一定不能搞砸了。” 电话挂断后，靳露禾表情变得有些苦恼。 她这时候才想起，许晟和姑姑特意从金陵来杭城看自己的表演，要是表演弄砸了太对不起他们了。 许晟忽然道：“小禾你不用烦恼，我这里其实有个想法。” 靳露禾跟靳春兰都看向他。 “是这样的，《隐形的翅膀》伴奏我手机里就有，歌曲小禾你也练得很熟了，要不然晚会你就唱这首歌吧。”许晟晃了晃手机。 “啊？这首歌不是要发行的吗？”靳露禾睁大眼睛。 靳春兰却是眼睛一亮：“许晟这个主意不错，我倒是忘了钱江音乐学院的迎新晚会各大视频平台都会上线的，看的人不少，你要是唱《隐形的翅膀》，也能提前积攒一波人气，到时我这边运作一下，对后面的榜中榜帮助很大。” 靳露禾听得满眼迷惑，还能这么做的吗？ 第二十章 热点人物 许晟跟靳春兰合计过后，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靳露禾虽然疑惑，但是她对两人绝对相信，所以就带着他们往指导老师那边走去。 音乐教室里，排练的人已经很多。 音乐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表情很严肃，但是专业水平很高。 她看到靳露禾带着两人向自己走过来，不由疑惑道：“靳同学这两位是？” “你好，我是小禾的姑姑。” “我是他的哥哥。” 听到许晟介绍自己是哥哥，靳春兰和靳露禾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许晟却压根不管，难道要让他说是靳露禾的师弟吗，他可说不出来。 “哦，你们好，我是她这次晚会的指导老师，我叫胡玲。”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知道小禾的合唱对象出了点状况需要换人是吗，我们这边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换一首歌，让她独唱。”靳春兰开门见山的说道。 胡玲皱了皱眉道：“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如此仓促换合唱人配合上出问题的概率很大，还不如让小禾独自唱一首拿手的歌。”靳春兰丝毫不让。 “可歌曲都是提前确定好的。” 不是学生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关于报备就要花费很长时间，因为像钱江音乐学院这种比较受关注的迎新晚会，肯定不能上一些颓废、负能量的歌曲。 这个许晟跟靳春兰来的时候就沟通过，他跟靳春兰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自己接过话头道：“我们准备的这首歌你放心，这里是歌词和伴奏。” 胡玲有些疑惑，为什么还要看歌词和伴奏，不等她多想，她就看到对方那年轻人将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是一页页的歌词，同时悦耳的伴奏旋律也响了起来。 咦，这旋律不错啊，但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了一会，忽然，她惊愕的抬起头，“这是一首未发表的歌？” “已经注册过了，不过没有录成专辑罢了，这是我专门为小禾量身打造的。”许晟笑道。 这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了，再想到歌曲的质量，她不由赞叹道：“没想到您竟然是一位这么有才华的作曲人。” 靳露禾和靳春兰听到都笑，这‘作曲人’当初为了打动他，她们可是千里迢迢从金陵跑到京城将他拉过来的呢！ “怎么样，胡老师觉得这首歌行吗？” 靳露禾有些期待的看着胡玲，从本身意愿上来说，她当然是很想唱这首歌的。 胡玲犹豫了一阵，最后下狠心道：“既然你们这样了，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歌曲也的确很适合拿出来，我相信它能为这次晚会增色不少。” 许晟心里笑道，《隐形的翅膀》这首歌可是华语女歌手发表歌曲中mp3下载量最高的一首歌，即使过了十几年，也依旧长盛不衰。 “那就这么说定了，调换的事情就拜托胡老师您去解决了。” “交给我吧，这件教室留给靳同学，我现在去协调。” 胡玲很雷厉风行，交代了两句后就急急忙忙走了，时间的确不等人。 “你看，其实还挺容易解决的。”许晟笑着对靳露禾说道，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反感那个叫徐杰的家伙，一想到他和小禾合唱的场景就恶心。 靳露禾甜甜笑了一笑，说道：“那我也跟辅导员说一声吧，然后让辅导员告诉徐杰。” 辅导员刚一听到靳露禾要换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反对，但当许晟让靳露禾就着伴奏哼唱给他听后，顿时他的态度就来了个360度大转弯，笑的合不拢嘴了。 事情解决了，本以为可以安心等上台了，但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徐杰却怒气冲冲的冲进来。 “靳露禾你是什么意思，即使你不想跟我合唱你也不能剥夺我上台表演的权利，你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吗，我做梦都想上台！”他表现的声泪俱下，双手紧攥，眼眶发红，乍一看很唬人。 同时故意怒吼着引起旁边教室的人围观，让同学们都好奇的过来。 靳露禾被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刚想解释，但许晟却往前站了一步，冷淡道：“没有人剥夺你上台的权利，要是你自己水平足够，你完全可以争取到上台的机会，但是现在原先跟小禾合作的人出了状况，这节骨眼与其跟你磨合还不如直接自己独唱。” 原来是这样！ 许晟说的太清楚了，顿时大家就明白了。 徐杰见周围情况，就知道自己的计算落空了，他本来是想博得大家同情，然后硬逼靳露禾收回独唱的想法，但是却被许晟给搅黄了。 他愤恨的瞪着许晟，恨不得将许晟给瞪视。 许晟却是丝毫感觉都没有，直接略过他冲围着的人道：“同学们事情就是这样，相信你们也可以理解，马上晚会就开始了，你们都继续回去准备吧。” 同学三三两两都散了。 许晟还有靳春兰甚至都没跟徐杰再多说一句话，直接将他晾在门外。 这其实还好，最让徐杰恨欲狂的是靳露禾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好好，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靳露禾，你给我等着！”他在心里咆哮着，狼狈的离开了音乐教室。 晚上七点，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许晟和靳春兰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着靳春兰上台。 不过他们的位置不是很好，是在中间，这个地方看舞台其实不是很清楚，但也没办法，最前面那两排都留给院系领导、杰出校友和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听说今天晚上会很精彩，大三的姜娜都会回来唱一首歌，人家可是大明星，已经出过专辑了！” “姜娜是很厉害，但是今年刚毕业的林文学长更厉害，自己会写歌不说，唱的也好，听说已经签约了八大！这次他回来完全是处于对母校的热爱！” “...” 许晟听着旁边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很快就知道了一些热点人物。 令他意外的时讨论小禾的竟然也不少，不过他寻思一番后才反应过来，小禾长得那么好看，又是新生成绩第一，不讨论她才是怪事！ 第二十一章 撞车 随着上场前的音乐响起，四位主持人从两边站到舞台上。 大礼堂里一下子安静。 四位主持人都由学生担任，音乐学院本来就出帅哥美女，他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男帅女靓，让人感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许晟我觉得上面那两个主持人没你帅，你当初在学校里是不是也是校草？”靳春兰突然转头过来调侃。 许晟汗了一下，没想到靳姐还会说这个，“我比较低调，当初在学校里知道我的人不多。” 靳春兰哈哈笑，她说的话半真半假，许晟的确挺帅的，但也没有帅到让她惊叹。 两人闲聊中，主人的开场话很快结束。 晚会这种事情，只要上过大学就不会很稀罕，许晟参加各个系、协会举办的晚会都参加吐了。 靳露禾上台的位置排在很后面，按照时间来说已经是在九点到九点半之间。 这个时候同学们往往都乏了，也期望着晚会快结束。 但没办法，具体排序是老师排的，学生没有自主选择权。 晚会的表演形式还是很丰富的，民族舞、独唱、美声、小品、拉丁、街舞、话剧...甭管热门还是不热门的都有。 钱江音乐学院的学生们专业水平就比非艺术类大学强多了，能在迎新晚会上表演的更是强者，所以即使以许晟挑剔的眼光，竟然也看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钱江音乐学院，这比一些地方台办的跨年晚会都不差。”靳春兰赞叹道。 “那可不，我们可是要上北极熊视频、奇异果视频等一系列视频平台的呢！”旁边有学生自豪的说道。 许晟哑然失笑，这学校自豪感还是很强烈的嘛。 他不由想起了前世一说著名学校的鼓励语‘今天你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你为荣’。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让母校以自己为荣呢... …… 晚会的第一个高潮是姜娜的上台。 许晟刚刚隐隐听旁边人讨论过她，看样子是在校生中非常厉害的一个女生了，已经是发过专辑的出道歌手。 他抬头看去，虽然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到她穿的很火辣，上身是一个露脐短打，下身是超短裤，露出白皙笔直的大腿 “姜娜！姜娜！” 周边响起了一阵狼嚎声，男生们一个个激动极了。 看样子应该长得也不错了，许晟从男生们的反应判断。 “这个姜娜我知道，天赋的确不错，而且她身后有金主捧，今年的榜中榜估计她也会争取。”靳春兰忽然凑过来小声说道。 许晟点头，至于说的金主啥的他也不意外，现在娱乐圈里这种事其实是常态，毫无根底的女演员、女歌手想要独自打拼那可是太难了，绝对不如靠金主走捷径来的快。 用形象点的比喻就是一个选择的是简单难度，一个选择的是地狱难度。 许晟不由想到了曲妙瑶，这女人的家庭条件似乎不咋样，然后天赋也不行，几乎没有犹豫的就选择了岔开大腿。 台上，一脸浓妆的姜娜在看到台下疯狂的呼声后，嘴角露出一丝妖艳的笑意。 “大家好，我是姜娜，今天带来的歌是我还没发表的专辑里的一首新歌，名字叫做《心愿》，希望大家能喜欢。” 卧槽！ 许晟一下惊得坐直的身体，竟然也是唱自己歌的，这不是撞车了吗？ 他扭头看了一下靳春兰，发现后者也是一脸惊讶加无语的表情。 不过许晟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这样其实没影响，说不定还更妙！ 靳春兰见寻常忽然嘿嘿笑起来，不由奇怪道：“你这家伙在寻思什么坏主意呢？” “靳姐我的想法嘛...撞车其实不可怕，毕竟谁差谁尴尬，你说这姜娜现在名气也算不错，要是待会小禾出场将她比下去，你说...”许晟话说到一半停下了。 靳春兰憋笑道：“你啊你，也太坏了吧。” 她倒没觉得许晟话说的自大，《隐形的翅膀》这首歌的质量他们都心知肚明，几乎很难失败，就算姜娜这首《心愿》的确更好输了，那也是输的不冤。 小禾反正现在还没正式迈进娱乐圈，最多也就是保持原样罢了，完全没有损失的可能。 但《心愿》真的比《隐形的翅膀》更好吗？ 不论是许晟还是靳春兰，都以审视的态度的竖起耳朵。 很快，姜娜开始唱了。 “我有很多个心愿 每一个，闪闪发亮 就像天上的星星” 声音有种沙哑的魅惑感，搭配上简单的歌词，倒是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好听！” “唱的真好！” “专辑一定大卖，成为黄金唱片！” 旁边的学生们都在大喊。 许晟有些惊讶的看向靳春兰，他没想到这歌还不错，算是在水准之上。 靳春兰懂了他的意思，也是点头道：“这歌还不错，估计费了不少功夫才收来的。” “希望大家能喜欢这首歌，到时记得支持我哦！” 姜娜唱完后，不忘为自己宣传。 后面的表演，大家就没有太多心思去看了，已经被姜娜消耗了很多热情。 一直过了五六个，到了一个斯文男生商场时，局面才再次变得热烈起来。 林文，唱作人，同样在学校拥有超多拥趸。 不同姜娜上场时的狼嚎，此时是女生门掀翻礼堂的超高分贝尖叫。 许晟的前后左右都有这样的女生，让他不得不捂住耳朵才能捱过去。 林文是一个民谣歌手，气质也是偏阴柔的那种，这次带来的是他前年写的一首小有传唱度的歌，效果很不错。 “林学长太帅了！好想嫁给他！” “我觉得他以后一定能成为国内出名的民谣歌手。” “好希望能听到他更多的歌...” 许晟听到这些犯花痴的话有些无语。 “要到小禾上场了吧？”靳春兰也有些等的着急了，这为了看她表演也太不容易了。 “应该还有三个就到了。”许晟一直在心里数着。 好巧不巧的，旁边有人忽然讨论起靳露禾。 “哎哎哎，待会那个大一新生靳露禾好像要上场了，我听说她是临时换歌了。” “我也听说过，好像是为了独占一首歌的时间，愣是将合唱者给踢走了。” “啊？她是这样的人吗？我本来对她印象很好呢，很漂亮，看着也很文静。” “啧啧啧，谁说的清楚，这年头谁还不会装呢？” “哈哈哈，独唱？她不会也想像姜娜学姐一样，唱自己的歌吧？不是我说，要真是这样，那就是在东施效颦。” “切，我才不管呢，反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唱的比林文学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