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农村当奶爸》 1、 往后余生，愿各自安好! 泥泞的机耕道上，一辆二手五菱宏光跑得飞快。 丝毫不受道路的影响，沿途掀起股股尘埃，吹得旁边野花野草猎猎作响。 车上几名乘客一脸紧张，手上紧握着扶手，脚上抓紧着脚趾。 隐隐间，一股紧张气氛弥漫车厢内。 终于，在一个180°横向漂移过弯后，有人忍不住了。 “开慢点，开慢点，有小孩呢。” 余凡抱着自己两岁的女儿坐在后排，见发小将汽车开得飞起，油门都踩到油箱去了，忍不住出声制止道。 “嘿嘿，有数，有数，这条道儿常跑的。” 接话的叫江云，知道余凡从城里回来，特意来镇上接他。 “是啊，小江，我们大人身子骨硬朗没事儿，你可别颠坏了我家小乖乖。” 同行的还有余凡父母，此时正坐在车子最后一排，因等不及想见到乖孙女，所以特意跟着江云一路颠簸十几公里，到镇上车站来接他父女俩的。 见余叔也发话了，江云也不敢怠慢，赶紧将车速降了下来。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搁在档杆上，标准的一副老司机模样。 借着反光镜，偷偷看了眼那粉雕玉琢的小不点儿，江云越看越是喜欢，他觉得他应该要做点什么才行：对了，车里好像有个棒棒糖。 想到这，他立马在手扶箱里翻找起来。 很快，棒棒糖就让他找了出来，然后就见他咧嘴一笑，笑得不怀好意起来。 反手，掏。 棒棒糖稳稳递到小女孩儿面前：“来，叫爸爸，有糖糖吃哟。” 说完后，还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 可小女孩儿似没听到般，一点都没搭理他，也没伸手去拿。 只是小眼睛却是巴巴的盯着棒棒糖，舍不得离开。 余凡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他从小给她灌输的习惯：陌生人的东西不要拿。 看来效果还不错。 随后，余凡朝脑瘫般的发小翻了个白眼后，又才溺爱的对怀中女儿道：“这个可以拿。” 听到爸爸发话，小女孩儿这才开心的接过。 随后拿在手中后，又是捂得死死的，生怕爸爸反悔似的。 余凡笑了笑，又开始唠叨起来：“爸爸说过没，拿了东西要说什么？” 小不点儿抬起头想了想，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道：“蟹蟹。” “对，要说谢谢，”林川继续引导着：“谢谢谁啊？” “蟹蟹，蟹蟹……” 小不点儿一脸懵逼，这个好像没教过。 “要谢谢哥哥！”余凡补充道。 “蟹蟹……锅锅，”小女孩儿脆生生的答道，说完后又赶紧把脑袋藏到了余凡怀中。 前方江云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也是苦笑不已。 “不是说好的，咱兄弟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么，这就变卦了？”江云搬出了小时候的誓言。 可余凡丝毫不买账：“纠正一下，你的嘛，可以是我的，我的嘛，未必是你的，想打我女儿主意，门儿都没有。” “名儿么有。” 突然，一声奶声奶气的重复，突兀的在车内响起。 顿时惹得车内哄堂大笑。 江云也只能笑骂一声没人性，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随后又道：“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住多久？”余凡心底一沉。 就连他身后的二老，也是发现了他的不同。 “可能长住了。” “嘿嘿，那好啊，以后兄弟间就能常聚了，前些年听说你在上面安家了，我还在可惜，怕是以后见面时间不多了，没曾想还有今天……” 说着说着，江云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似乎感觉气氛不对。 都在市里安家的余凡，怎么可能在乡下长住？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果然，知子莫若父，还是余父想到了什么，一语中的：“你是不是小谢吵架了？” “不算吵架，这次分开，我们很平静，”余凡淡淡开口道。 “分开，什么分开？”心细的余妈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余凡转过头，仔细的看着二老认真道：“我们离婚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车上几人反应各有不同。 最为激烈的当属余凡母亲：“小凡啊，你可不能这样啊，想当年，你没房没车，人家小谢愿意跟你，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啊，现在又给你生了小孩儿，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看着激动的母亲，余凡没有强行解释，只是等她说完后，他才开口道：“妈，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两个人追求不一样，她想要的是事业，而我只想要个家，强行在一起只是相互折磨罢了。况且麦麦越来越大，在这种环境久了，只会给她心灵带来创伤。” 余凡说完后母亲还想说点什么，可从小就了解他性格的父亲，知道只要是儿子定了的事，几乎就没有回转到余地。 索性也不劝戒，反倒是将余母给拦了下来，关心道：“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过了的事，不想再提了。” “那你之后怎么打算的？” “我想一个人人把麦麦带大，”说完后，余凡溺爱的看了眼怀中的女儿。 “你一个人？”余父不解，要知道孩子可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啊：“她妈妈同意吗？” “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按照法律规定，父母两岁前离婚，子女无条件跟着母亲，如果是两岁之后，那则是会判给更利于孩子成长的环境的一方，要知道，两年来一只是我在照顾麦麦的生活，”余凡理直气壮的解释道，随后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即便是给她，她愿意要么？ 看着眼神坚定的儿子，余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那你工作怎么办？” “我已经次辞职了，”余凡轻描淡写道。 而事实，公司那边也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只是他不想让父母担心而已，索性直接将责任完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哎，回来也好，一家人有个照应，”余父看着儿子怀中的孙女，再看看儿子，一时间竟没有再责怪他。 “对了，爸，妈，还有个事儿要给你们说，”看着身后满脸饱经风霜的脸庞，余凡不忍道：“买房时你们出的十万块……可能拿不回来了，我这次是净身出户，车、房、存款都没要，只要了麦麦的抚养权。” 说完后余凡歉意的看向父母。 说实话，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余凡本不在乎，独独那十万他必须说清楚。 因为那十万块是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血汗钱，就让他这么给送人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要解释。 顿了顿，余凡又道：“以后我挣了钱，会还你们的。” “还什么还，给你那就是你的了，再说小谢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跟了你，还帮你生了娃，只当这些年的对她的补偿吧，”余母宽慰道。 “嗯，我也这么想的。” 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还是只有母亲说出这句话后，余凡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了，把你们手机给我用下，我给麦麦放佩佩，我手机没电了。” 随后，余凡接过两人的手机一阵捣鼓，完事儿后却又还给他们，用起了自己手机给放起了小猪佩奇。 二老心事重重也是没有在意。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甚至显得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前方江云突然惊讶的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啥，你要给我车加油？” 余凡：“……” 余母、余父：“……” 江云：“不用加满，不用加满，给加两百块就行了，跑一次镇上用不了多少的。” 随后嬉皮笑脸看着余凡。 余凡一愣，随后又快速反应过来，心底默默道了声谢，也是迅速调整了心情，接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两百块够……” “tui象牙，tui象牙……”没等他说话，怀中的余麦麦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众人。 余凡：“……” 江云：“……” 余母、余父：“……” 这一刻众人再也没忍住，纷纷大笑出声来。 气氛总算又再次缓和过来。 趁着这个时候，余凡思绪飘到了一边。 这次回来，还有一个原因他丝毫没提。 毕竟那是玄之又玄的事儿。 早在很一个月以前，他就莫名其妙的被绑定了一个系统。 名字叫‘小农人’的系统。 但是又迟迟没有启动，似乎缺少启动条件。 所以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回农村试试。 哪曾想人还没到家就收到了提示。 那还是汽车刚上机耕道的时候。 “小农人系统检测到基础启动条件，是否启动？”【是/否】 ‘小农人’啊‘小农人’，果然还是得扎根农村才能启动啊。 想到这，他将心神沉浸下来，默默的点了下去：【是】。 随后一连串信息接连闪现在余凡眼前。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力量：62 敏捷：75 体质：51 财富：864.52 养殖：未开启 种植：未开启 衍生产业：无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请在以下两个分支中选择一个，作为主发展方向。 种植：作为小农人系统的头号亲儿子项目，且是最环保的项目，理所应当放在第一位，任务要求：请开为你的宝贝植物开垦一片属于自己的肥沃农田，面积不少于10亩。 任务奖励：a、开启种植同等级商城系统；b、获得初级光环属性‘高产’；c、可指定一种作物为幸运作物，受系统属性加持。 养殖：作为小农人系统的头号亲儿子项目，且是互动性最高项目，理所应当放在第一位，任务要求：请为你的宝贝养殖产品创建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家园，面积不少于1000㎡。 任务奖励：a、开启养殖同等级商城系统；b、获得初级光环属性‘强壮’；c、可指定一种动物为幸运动物，受系统属性加持。 是否接受【是/否】 2、还是回家好 【是】 本着管他有枣没枣，先扫一杆子再说的道理，余凡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系统这种东西，小说中他可见得多了。 随后才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任务来。 小农人？ 养殖？ 种植？ “这简直就是逼良为……，”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哎，这应该是刚好瞌睡来了，就给我递枕头才对啊。” 毕竟这次回老家，他也有过打算再也不出去了，回家养养鸡种种地其实也挺好。 可在看到后面的条件时，他又不那么兴奋了。 种植，面积十亩。 换算成平方米的话，一亩等于666㎡，十亩那就是6660㎡。 别人或许还没有这个面积的概念，可对于从小生活在农村的他来说，就太知道这个面积到底有多大了。 就拿他城里面的房子来说，一个小套三，加上双阳台，也才110㎡不到。 换言之，一亩就是六个小套三，十亩就是六十个小套三。 要叫他整理60个房子面积大小的土地出来，估计比杀了他还难。 没见他平时在家打扫110平米的房子都得俩小时么。 想要一锄头一锄头的挖60个房子大小的面积出来，估计得挖到明年去了。 至于说养殖需要的1000㎡的笼子，那就更玄乎，谁家的鸡笼有这么大。 余凡他家都没那么大，他的家还是九七年修的平房，主楼三间，两边各挂两个耳房，撑死了面积不超过300㎡。 看来哪怕是有系统，想要吃这碗饭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辙，只能将任务抛到一边，又看起了属性一栏。 力量、敏捷、体质，很好理解，无非就是身体状况，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财富：864.52。 嗯？自己哪儿来的八百多财富值，没记错的话，支付宝还有2000多的花呗没还，而且这次回来的大巴票还是借的钱。 除非…… 是了，自己好像还有很多银行卡卡，如果那些卡全部整理一下的话，似乎零碎的钱的确还有一点的。 看来这个系统还真不简单，这点都知道。 就是体质一栏……这是什么鬼，体质：51？ 他若有所思起来。 “难怪最近总感觉虚得很，可偷偷吃了那么多六味地黄丸却又没用，原来根本就不是肾虚啊，”余凡不动声色想到。 不过能有今天，也怨不得别人，这都是他从毕业后积累下来的债。 先是毕业后的头两年。 那两年在基层当了村大，酒可没少喝，烟也没少抽，还整宿整宿的撸啊撸。 一日两餐中也是几乎没怎么踏实吃过饭，大多数时间都是喝酒管饱。 至于早饭？ 那两年的生活中好像没有过早饭这东西。 这么搞的结果就是，一米七几将近一米八的小伙儿体重还不过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吸.毒的。 再后来服务期满后，到县城上班以时，那就更是不得了。 越来越多的工作、越来越多的应酬……诸多成年人的无奈……社会的无情鞭笞…… 那些年，身体好像就一直不属于他似的，让他给好好的霍霍了一番。 直到有了麦麦后，才有了点收敛。 可早已是为时已晚。 “哎，人家都说，愿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自己这算什么，半条命历险记？” 退出系统，不在纠结。 因为纠结也没啥鸟用。 看着车外飞速退后的场景，余凡难得出现一丝近乡情怯。 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 很快就在老司机的努力下，赶在天黑前到达了村子。 看着那田间地头熟悉的草垛，房前屋后不断升起的袅袅炊烟，余凡感慨道，原来一切都还是他离开那个样子。 甚至于车子近了后，还能闻到农户家中飘出的阵阵回锅肉香味，惹得余凡的肚子跟着叫了起来。 他快一天没吃饭了，而这个点又刚好是农村的饭点呢，一路上都是菜香饭香。 农村饭，八点半。 农村人可比不得城里人，什么六点钟就吃晚饭了，那几乎就是不可能。 六点，正是太阳不那么大的时候，这个点干农活才是最舒服的。 一干就是到天黑，天黑后才是回家做饭的时间，再等吃完收完又是睡觉的时候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至少在农忙时节，这就是规律。 相对的，他们的回来，也是惹得村子里的人纷纷驻足观望，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奇着会是谁在这个点了还从外面回来。 等到看清后，又该干嘛干嘛去。 而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就不得不提余凡村子的特性。 他们的村子建制不算大，整个村只有五个生产队（小组），人口也不算多，满打满算户籍人口也就1000来号人。 生产队中人多的有300来人，人少的100来号。 五个生产队各自扎堆，瓜分偌大的村子面积。 余凡的生产队虽说是最大的，可实际常住人口却不超过三分之一。 绝大部分劳动力的早就出门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而已。 像江云这种还死乞白赖赖在村子的年轻人也算是奇葩，掰着手指都能数清楚。 因此村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总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人人都期盼着是不是自己的娃回来了。 尽管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发现，是他们想多了而已，可他们依旧是乐此不疲。 等人走光后，山坳下却是仍旧有一道佝偻的身影站在那，远远的看着汽车缓缓驶来。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余凡眼眶一酸。 那是他的奶奶。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对他最好的一个人，他都快三年没看到过她了。 人还在车上，余凡就激动的教导着女儿：“等下要叫祖奶奶哟，这是爸爸的爸爸的妈妈。” 小不点儿似懂非懂，一脸懵逼，十有八九像是没有听懂。 果然，当余凡站在奶奶面前，本想将女儿介绍给她老人家时，女儿居然认生，愣是将小脑袋死死的埋在余凡怀中，怎么劝都不肯抬起来。 最后还因为大家看她久了，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十足的小气包，搞得像是谁欺负了她似得。 祖奶奶心疼曾孙女，竟也是不讲道理照着众人就是一顿凶，小女孩这才破涕为笑。 之后，一干人等又才其乐融融的围坐在桌子前吃起晚饭。 这顿饭也是因为余凡要回来的缘故，显得格外丰盛。 什么土鸡、土鸭子，无公害的蔬菜、瓜果，放了大半年的老腊肉、烟熏野味，河里抓的野鱼野虾，满满当当铺了一整桌。 吃的余凡满嘴流油。 一连干了三碗甑子饭，他才满足的端起一碗米汤滋遛滋遛喝起来。 见他吃好后，奶奶这才开口，给他上起了政治课：“咱人呐，可不能忘本啊。” 一听这话，余凡就知道要遭，难怪刚才父母和奶奶三人一直在灶台前嘀咕个不断，不时还朝他看个不停，估计打从一到家二老就在告他的状。 相对于好说话的父母，认死理的奶奶可要固执的多。 “以前吧，我们那时候结婚，连个结婚证都没，就是两家人坐下来一起吃个饭，然后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定了怎么办呢，定了就得搬出去，分家自己过。” “那时候啊，可比现在难多了，刚分家那些年，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大冬天还盖床薄褥子，睡觉都不敢脱衣服，就怕一觉睡死过去第二天起不来，即便是这样的日子，那时候的人照样能一起过一辈子。” 说到这，奶奶停了下来，看着余凡道：“小凡啊，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日子好了，人就变了啊？” 余凡没敢接话，他倒是想扯一堆什么“马斯诺基本需求”，什么时代在变迁，可看到旁边低头装作给小麦麦夹菜的父母，再看看一脸认真的奶奶，他实在没有勇气反驳。 结果这一絮叨就是半小时，还是余父余母帮腔解释下，余凡才最终被放过。 “算了，奶奶老了，也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过了就过了吧，以后要好好照顾麦麦就行。” “嗯，好。” 余凡偷偷擦了一把汗水。 还好是麦麦快要睡着了，当了次他的大救星。 农村人的淳朴，很多人不懂。 像余凡这种离婚的事儿，在他们这的农村，几乎就属于大逆不道的行为，绝大多数老一辈是难以理解。 因为老一辈几乎都是一搭伙就是一辈子，很少有人分开，除非是中途有人‘先走’。 所以他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奶奶会唠叨这么久，老年人怕他对不起人家女娃娃。 这种人，在农村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好在从现在开始，一切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轻轻躺在藤椅上，看着回厨房继续忙碌的大人，身边坐着个没心没肺的中二死党，余凡由心感慨到。 “还是回家好！” 3、堪比hlbe大草原的空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见亮。 叮~~~~~ 一声轻响，就将熟睡中的余凡惊醒过来。 倒不是他有多敏锐，只是自打有了小孩以后，晚上睡觉的他几乎就没睡死过，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立马醒来。 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一种作为奶爸的本能，生怕小不点儿晚上睡觉会磕着碰着了，所以不敢睡死。 侧头，看见粉嘟嘟的小家伙正抱着自己手臂睡得正香，余凡放下心来。 轻轻的将手臂从她怀中抽出，然后又将她撅得老高的屁股给放平，给她盖上一条小毛毯，他这才蹑手蹑脚的下床找鞋。 当然，临行前还不忘将自己的被褥给拢成条状，替代自己将床沿给死死拦住，避免小孩掉下床。 要不然就她那不老实劲儿，指不定啥时候就能给你掉下床去。 这可是有过血的教训。 做完这些，他才拿起手机一看。 6：15. 顿时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由于很久没回来，众人聊天到很晚才睡，想的就是今天没啥事可以彻底放松一盘睡个懒觉，他都提前打好招呼了，要老妈千万不要叫他吃早饭，却不想被这该死的系统给坑上一把。 任务： 【强身健体】（支线）：作为‘小农人系统’的宿主，奔走于田间地头、山陵秋野将是常态，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怎能扛得起锄头、背得起麻袋，跑得过野鸡、撵得过野兔？ 任务要求：锻炼从基础开始，基础从跑步开始，来一次酣畅淋漓的长跑，时间不少于一个小时，距离不少于10公里。 ps：爱锻炼的男人最有魅力。 任务奖励：a、自由属性20点；b、同步开启魅力属性，并奖励魅力属性点10点（提高一切动物亲和力）；c、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接受：【是/否】 原本还牢骚满天的余凡，当看看到有好处后，顿时没了丝毫怨言。 20点属性点，随便往哪个属性上一搁，这可都是大提升，那还有啥好抱怨的。 况且他现在也就只剩半条命，更不可能抱怨。 唯独就是毕业后已经六七年了，几乎就没有锻炼过，也不知道他的这老寒腿还能不能够顶得住。 说干就干。 翻箱倒柜一阵霍霍，余凡还真是在自己的行李中找到一条牛仔短裤，又在衣柜中找到件不知道多久前的‘动感地带’的无袖大背心，好歹也是凑合凑合拼凑出了他今天的‘运动战袍’。 寒是寒酸了点，不过也还能将就，不会像西裤那样，跑着跑着把裤裆撕开了。 再次检查一遍，看到装备没问题后，又偷摸的亲了女儿一口，余凡这才悄悄出门。 结果出门才发现，家里面五口人除了最小的麦麦外，其他人都起来了。 母亲正在切喂猪草料，而且面前已经切了一堆了，父亲则是在劈材火，也是摞了不少，就连扫地的奶奶，也都扫了大半个院子了。 不难想象，他们起床应该都有一会儿了。 余凡不经感慨到：农村啊，还是这么勤劳。 “这么早，你起来干啥？”林母离他房门较近，他刚一露头就被发现。 “呼吸点新鲜空气，”余凡张口就来。 旁边，余父也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对，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想当初我还你那么大的时候，天不见亮就得出门挣工分，哪儿跟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听说好多是睡到太阳都晒屁股腚子了，还不知道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余凡讪讪一笑，没有反驳，心想你眼前就有一个。 反倒是旁边余母比较跟得上时代：“人家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你瞎操什么心，现在又不挣公分了。对了，麦麦呢，还在睡？” “嗯，正要给你说一声呢，我想要出去转转，如果麦麦醒来的话记得给她喝奶，就按昨天我说的兑，一勺奶粉兑…” “三十毫升水嘛，总共八勺奶嘛，知道了，就属你最啰嗦，”余母张叔群打断道，随后又见她将手中的刀放下，就要向余凡的房间走去。 余凡赶紧制止，将门拉住：“哎哎哎，你干嘛，别去，她个小东西警醒得很，你一去说不定就给她闹醒了，你要不去的话，说不定她能睡到八九点。” “哦，”余母又退了回来，继续切她的草料。 “你就注意点就行，她醒了没见我一般会喊的，”余凡解释道：“喊不答应就会哇哇哭的。” 听着儿子的一系列安排，余母也是打趣道：“哟，看不出来啊，你挺还会带小孩啊。” “呵呵，”余凡一脸无奈 还不是是被逼的，如果可以，哪个孙子才主动去学。 说着就要出门，却再次被叫住：“对了，小凡，为什么我和你爹的电话里都没了小谢的号码，是她把我们删了吗？” 余凡一怔，昨天在车上借着看佩佩的幌子，他给二老手机中的号码偷偷给删了，正愁找不到理由解释，没想他的老母亲居然自己给安排了一个理由。 简直是强大。 不过虽然离婚了，余凡也不想抹黑她，索性还是解释道：“智能机就是这点不好，稍不注意就误删号码，我都遇到过几次，别不是你们不会用，自己给删了吧。” “都怪你爹，整天没事就爱乱摁，”余母嗔怪一声，说完后又不死心的问了句：“那还能找回来吗？ 听到这，余凡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吧，既然号码丢了，那就是缘尽了，再找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况且……况且，都到这份儿上了，她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你们，你们又何必打过去呢？就这样吧，或许对大家都好一点，你们说呢？” 不等父母回话，余凡便一个人走出了院子，朝着后山跑去。 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希望能够糊弄过去。 不过说实话，他刚的每一句话，也正是他想心中所想，父母想要干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哪儿有长辈找晚辈说情的，而且且还是感情方面。 至少他余凡干不出这事儿。 也不需要。 后山，依然是老样子。 大青山连成一片片，青山当中隐藏这一颗蓝宝石般的大水库，水库池水深不见底，总体来说，诺大的水库似一颗明珠般坠落凡尘，显得美轮美奂。 水库下方则是一条巨大的漕沟直通山下大河，不过这些年通过不断改造开垦，水槽早已经变成了梯田，一排排一列列依山而建。 而在两旁梯田的上方，就是整个二组所在，整个生产队也是被中间一条巨大的漕沟分为两个部分，左边是他们余家院儿和唐家人，右边则是张家和邹家。 整个生产队都是这四大姓开枝散叶慢慢发展出来的。 三百人中，人数最多的也是他们余家，其次才是张、唐两家，邹家最少。 当再次站在这水库旁，呼吸着这芬芳的新鲜空气，余凡感觉心灵似乎都受到了一丝净化。 这空气，太清新了，不仅没有一丝城市的喧嚣不说，甚至还有一丝洗涤心灵的甘甜。 难怪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人贩卖hlbe大草原的空气，如果那空气也是这质量，让他花个三二十买上一罐，也不是不能接受。 试试嘛，又不妨事儿。 4、‘明珠\’蒙尘 呼~ 呼~ 呼~ 迎着晨光映着朝露，余凡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围着水库跑起来。 只有真当跑起来后才发现，阻碍他的并不是他认为的‘老寒腿’，反倒是多年没休憩过的杂草。 东一簇，西一溜布满整个山道。 将他记忆中原本两米宽的机耕道覆盖得满满当当，只剩下一条三十公分左右的羊肠小道，隐约还能看见是条路。 要不是这是早上，他能够笃定没有蛇的话，他还真不敢下脚。 所以他的这一路跑下来并不轻松，身上的衣服裤子甚至于里面的裤衩子都早已被侵透，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 好在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他也就忍了。 一圈下来，将近要了他两个小时。 至于距离，他从来就没想过，水库的一圈绝对够大。 只会多，不会少。 果然，当他再次站定的时候，系统提示，任务完成。 他赶紧看去。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力量：62（+） 敏捷：75（+） 体质：52（+） 魅力：10 财富：864.52 养殖：未开启 种植：未开启 衍生产业：无 技能：【属性翻倍（试用）】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未完成。 【强身健体】（支线）：已完成，下次奖励时间（1/3）。 未分配属性点：20 “嗯？居然是连续性任务，而且体质也变成52了，”心细的余凡一眼就看到了关键：“看来生命在于运动，还真不是一句口号而已。” 随后他又犹豫了，原本他的打算是，等拿到自由属性点以后，全给怼到体质上去，争取给体质撑到70点去。 可现在看来，似乎这东西还有自由成长空间。 这才跑了一次，就从51涨到了52，如果照着之前点法的话，是不是有点浪费了，毕竟这个任务还是连续性的。 最后，他还是决定只往体制上点8点，将其从52点到60及格就行，剩下的就让他自己慢慢涨。 一时间，剩下的12点属性点，他竟不知道点什么好。 “对了，现在麦麦二十二斤，抱久了已经开始吃力了，而且最近又有增重趋势，要不都给点力量算了，要不然等哪天抱不动了，那还不被嫌弃死啊。” 想到这，他一点没留，直接将剩下12点全给点到了力量上去。 至此属性也算是稍稍微能见得人了。 力量：74 敏捷：75 体质：60 魅力：10 随后余凡就感觉一阵暖流流遍全身，可当他想仔细体会的时候，却又没了那种感觉。 握了握拳头，似乎也没感觉又力量有啥增长。 至于那魅力，那就更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都从来没考虑过这东西的作用。 “真是奇怪啊，”说着，余凡就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 ‘喝嘿’ 一声突兀的急呼，吓了他一跳。 “谁在那？”余凡厉喝出声。 要是没听错的话，刚才就是那个方向。 至于手上，更是没有闲着，只见他赶紧蹲下，从地上拾起一块一尺见方的土石块，偷偷背在了身后，以防不时之需。 “……”水库下的人停顿两秒，似乎也是没想到会在这个点碰到人：“是我，赶紧下来帮忙，钓到大家伙了。” 听到这声音，余凡这才知道原来是钓鱼的啊，索性也放下心来。 丢掉石块找了个坡度平缓处，抓着茅草小心的下到底部。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还是个老熟人。 就是他隔壁的二姥爷，唐家的老一辈。 虽不是本家，可也胜似本家了，从小可没少心疼他们这些小皮猴儿。 远远的，看见他那套夜钓装备，余凡知道，他应该又是钓了个通宵：“二姥爷，你一个人啊，没叫唐叔他们来啊？” “叫他们干嘛，白天都有工作，哪儿像我这么闲，”说话间，手上动作却是丝毫没减，紧紧的握着跟丝线，已经将一条一尺来长的大家伙拉出了水面：“赶紧搭把手。” 余凡见状，不敢耽搁，抄起地上的舀子一薅，直接将这条一两斤的大家伙给捞了上来。 “嘿嘿，收获不错啊，二姥爷，”说话间，朝着取吊钩的老人走去：“咦，这是什么鱼，鲶鱼还是黄辣丁？” 看着全身光溜溜，却又是金黄色的鱼，余凡不敢确定。 说是像鲶鱼吧，嘴又没那么大，可说是像黄辣丁吧，这个头又对不上，哪儿有这么大的黄辣丁。 “黄辣丁，”等取下来以后，二姥爷直接将鱼丢进了鱼篓子里。 “还真是啊，怎么这么大？” “水库嘛，出狠货也不奇怪，要不然我叫你帮忙干嘛，”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排线，道：“我原本也就想来钓小黄辣丁的，谁想到给我来个这个大家伙，要不是我手疾眼快，还差点打了我的线。” “哦，看你这钓了一晚上，收获不错吧，”说着余凡将水下的鱼篓子给提溜了起来：“嚯，这么多，得有七八斤了吧。” “多什么多，一晚上才钓了七八斤，要换在以前，两小时都能钓这么多。” 说到这二姥爷也是感慨不已：“这些年，虽然我们这地处偏远，可整体大环境的改变，还是对咱这有一定影响，就像这水库的水，虽然绝大部分仍是从山体里面渗出来的山泉水，可这些年受到有害雨水的不断稀释，这水也没以前那么纯了，要知道以前可是可以直接喝的，咱们村儿大几百人可都是喝着这个水库的水长大的。” 听到这，余凡也是有点印象的，小时候还帮过大人来说山上挑过水。 不过同样也犯过混，在水库里面洗澡搓泥丸、拉屎加撒尿，可没少挨大人的打。 两人聊起这个水库，都是唏嘘不已。 二十年，更够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有的东西一旦失去，想要再找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就像他家这颗‘明珠’，此时也正以肉眼可查的速度逐渐退去那层光辉。 又闲聊几句，见时间不早了，二姥爷也是开始收拾装备打算回家，毕竟也是上了岁数，能够熬上一个晚上已经算是老当益壮了，如果还要加个白天，估计他也有点扛不住。 余凡见状赶紧帮他提溜着鱼，一路送他到家，反正也是顺路。 本事无心之举，结果到家后二姥爷死活要把最大那条鱼送给他，说是上山打鸟见者有份。 反正也是野钓来的，分享点出去不吃亏。 余凡也没在推辞，道了声谢，拎着鱼也就回家了。 本是单纯跑步的他，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拎着一条近两斤重的二品‘帝王??黄辣丁’回家，搞得他也是哭笑不得，像是故意去要鱼一样。 临进家门他才是突然又灵光一闪。 “咦，这不会是魅力属性的缘故吧？” 5、1000㎡鸡舍的可能 当余凡提着条鱼晃晃悠悠到家时，看到小不点儿居然已经起来了。 就是状态不太好，此时正眼泪汪汪的挂在她奶奶身上，嘴上还叼着个奶瓶‘嘬嘬嘬’的小口喝着，一点都没精神。 边喝边四处打量着。 当看到从外面回来的余凡后再也忍不住了，人还在奶奶身上就剧烈的挣扎起来。 奶奶怕他摔倒，只能将她放下来。 可她倒好，人还没站稳，就朝着余凡跑来，吓得余凡赶紧快走两步将她给抱了起来。 小丫头这才喜笑颜开：“粑粑～～～” “唉，想爸爸了吖，那亲一个，”说着，余凡将自己一脸胡渣的侧脸，伸到她的小嘴前。 吧唧。 一口黏糊糊的口水糊在余凡脸上，余凡也不嫌弃，就让它糊着。 “真乖，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呀，”说着余凡将另一只手上的‘帝王·黄辣丁’提到小丫头眼前。 小丫头看到后一脸兴奋：“摆摆~~，(^_^)/~~” “对啊，鱼摆摆，来下来，爸爸给你放水盆里，你和它玩好不好。” 说着赶紧放在老妈端过来的水盆里。 还好路程不远，黄辣丁又属于那种有生命力比较顽强的鱼种，绕是干了十来分钟，可刚一放进水中却又是活蹦乱跳起来，显得兴奋不已。 呼哧~~ 一个甩尾，溅起了大片水花。 “呀呀呀。” 小丫头吓得连连后退。 余凡赶紧将其护住：“没事儿，没事儿，你看它这不是还在水里嘛，不会跳出来的。” 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将其安抚下来。 然后又轻轻拍打几下磁盆：“你不乖，你不乖，吓麦麦，打你屁屁。” 果然小丫头看到粑粑给她出了气后，也是缓了过来。 再次跑到水盆边上仔细的看着它，看的兴奋了还一手指着鱼，一边激动道：‘摆摆~’‘摆摆~’，叫个不停。 看得余凡脑袋贼大。 这也是他目前带娃生涯中的第一个未解之谜：为什么全天下所有的宝宝，天生就喜欢看鱼摆摆。 他还清楚的记得，曾经在某奇异上一个叫做‘2013某岛观赏鱼博览会，金鱼馆水族街金鱼’的视频。 嚯，那个视频不得了，短短6分钟的视频，弹幕数上千，全是家长陪孩子看留下的足迹。 再后来，那几乎成了麦麦的每天的必修课程。 女儿看鱼，他看弹幕。 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女儿兴奋的看着鱼摆摆，余凡也是兴起，回到房间掏出手机就是咔咔一顿拍，然后转手就发了条朋友圈。 ‘真·小仙女’and‘帝王·黄辣丁（野生）’。 配图，九宫格。 ‘帝王·黄辣丁’居中，旁边一圈‘真·小仙女’围着它指指点点。 发完后他这才看到其他几人正端着一大碗面滋遛滋遛的吃着。 特别是老余，他那端着的是啥？好像是用水漂在吃面，看得余凡咂舌不已，就这食量，差不多都能去当大胃王了。 “咕~~~~” 一声不和谐的音调突入的响起。 那是他肚子在抗议。 本来就起得早，又加上跑了十多公里，现在饿了也实属正常。 “妈，我的面呢？” “自己下去，”余母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一旁坐着的奶奶看不下去了，嗔怪她一眼，就要去给余凡下面条。 “别别别，我自己来吧，”余凡哪敢劳烦她老人家去下厨，索性抢先一步冲进厨房：“别管我了，又不小孩子，你们吃你们的就行了。” 说着人已经坐到了灶台下。 余凡的家，是没有天然气的，甚至连煤气炉子都没。 用的还依旧是以前的老灶。 灶台贴墙打造，上面三孔。 一孔为80cm大铁锅，一锅刚好能装一担水（100斤），平时用于煎、炒、烧、炸； 二孔为40cm大锑锅，一锅分两层，多用于蒸、煮、炖、煲，平时也能温一锅热水； 第三孔则过度孔，平时放上一个25cm小锅，一孔、二孔烧火后的火苗都会经过他的下面排出烟囱，因此只要在它里面座上一锅水，一顿饭下来洗碗的热水也就有了，还不用特意去烧，这也算是做到了废物利用。 毕竟农村里，打点柴火也不容易。 起锅~ 烧水~ 扔面条~ 面条好后，浇上一瓢凉水，使之筋道有弹性~ 随后捞出，放上葱蒜调料，拿出昨晚剩下的泡椒鸡杂，然后狠狠的舀上一大勺~ 完事儿后再烫上两片菜叶放到面条上~ 一碗热腾腾的臊子面就这么完成了。 嗖嗖嗖~ 使劲吸了一口，别提多带劲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面好、水好，还是因为泡椒鸡杂的味道好，反正他觉得他这碗面，比在城市里面吃的十五块一碗的某某小面要好上千百倍。 端着面，随意在屋檐下找了块干净地儿，余凡坐下后尽情的享受起来。 “嗖嗖~” “嗖嗖~” “嗖嗖~” “鱼摆摆~” 大人吃面，小孩儿看鱼，不大的院子中不断传出各种声响，点缀这这个平凡的农家小院儿。 许久，就在余凡快要吃完的时候，余父余国明扛着一捆细斑竹，手上拎着一个麻袋从他面前走过。 “老爸，你去干啥，”余凡将他叫住。 “咱后院儿橘子地篱笆有点稀，咱家鸡老是跑出去，我去给他围起来，免得鸡跑丢了，”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外走着。 “哦，”余凡心不在焉的应承一句，表示知道了。 可随后就惊疑起来：“等等，我家还有养鸡？” “废话，农村不养鸡哪儿来的鸡吃，又哪儿来的鸡蛋吃，难道还要买啊？”身后余母张淑群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咱家每年打这么多粮食、包谷，吃都吃不完，不拿来喂鸡能怎么办？” “为啥昨天我回来没看到呢，”余凡还是不解。 “你昨晚回家都八点过了，鸡早就进笼子了，你去哪儿去看？”说着，余母白了他一眼。 “再说咱家的鸡，本就没有在前院儿养过，自打拿回来，都是一直放在后院儿养着的。白天，给它们把笼子打开，它们自己会去橘子地里敞放；晚上，只要一唤它们，它们自然就知道回来。一放一收，可要比某些人省心多了。” 听着母亲若有所指的话，余凡假装没听到，反倒是嘿嘿一笑，又问道：“橘子地，我家后面那个自留地？” “是啊，就那自留地，那地本就被围了一圈玫瑰花刺，也算是天然的屏障了，可最近发现有的地方有点松，鸡老跑出去，所以我和你爹合计着，还是花点钱把它全部围起来算了，省得再丟鸡。” 听到这，余凡眼神一亮：“妈，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那地不小吧，我记得好像有三亩多吧，全部围，那得要多少材料啊？” “看起来大，其实也要不了多少，你也知道，那地方两面是陡坡，一面又是我们家方向，真正需要围的也就一面而已，贴着你六姨他们橘子地那面，”张淑群简单道。 听到这，原本还有一丝顾虑的余凡当即就不在淡定了，两口将碗里的面条吃完，然后直接将碗放在地上就朝他爹追去。 边跑还不忘嘱咐一句：“妈，帮我把碗洗了，再帮我盯着点麦麦，不要让她看鱼把衣服打湿了。” “你去哪儿？” “帮老爸。” 不过真实目的却是，他想去看看，看看他家这鸡舍能不能直接改装成超过1000㎡的养殖场。 6、400与50000 出门。 没跑两步，就在不远处田埂上看到他的父亲。 此时他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走着，因为手上拿着麻袋，肩上又扛着斑竹的缘故，有两次都差点踩到沟里去了。 余凡见状，赶紧喊道：“老爸，等等我，我帮你拿。” 说话间已是快步追上。 原本走得艰难的余国民，听到后方儿子叫他，也是赶紧停了下来，将斑竹拄在田埂上单手扶着不让它倾倒，另一只手乘机擦一把汗水。 这才道：“你跟来干啥？” “哦，我来搭把手，”余凡道。 说着竟还主动伸手去接父亲手中的重物。 余国民见状，就要将那捆麻袋递给他，那是一捆塑料网，没啥重量。 可余凡却是巧妙的避过麻袋，直接将斑竹给扶在了手上，他想试试加点后的力量大概是个什么概念。 余国民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笑道：“得了吧，哪儿要你小子来拿，就你那点力气……” 话没说话，就见余凡已经将那捆百十来斤的斑竹条稳稳抗在了肩上。 “你说啥？”余凡转过头看向他。 “哦哦，慢点慢点，别闪到腰，”余国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用手帮他托着尾部，以免儿子脱力扭到身子。 “那不能，咱走吧，”说完后，竟是先一步走了起来。 余国民见状，心底也是甚是欣慰，不过嘴是却骂到：“臭小子。” 就在他愣神间，余凡却是扛着斑竹跑的老远了。 不跑不行啊，他虽然现在74的力量，可好歹百十来斤的力量怼在身上，不跑快点，难道还等在那当铁憨憨？ 余凡悻悻道：也亏是今天才点了力量，要不然就之前那体质，抗这么点东西估计都够呛。 好在时间不长，就到了自留地。 刚一到点儿的瞬间，余凡再也忍不住，直接肩膀一倾，直接将那捆斑竹重重的仍在了地上。 嘭~ 绳索炸裂~ 纤细的竹子如山洪般倾泻一地。 余凡一边揉捏着肩膀，一边推算着他的力量。 力量：74 斑竹：约莫100斤。 而按照他多年经验来看的话，想要轻松抗动100斤，那自身力量至少得超过货物重量1/3才行，要不然根们没办法坚持这么长时间。 因此，理论上他的力量值应该在150斤左右。 在结合74点数值来看，那么力量应该是1点等于1公斤。 也就是说，按照现有面板属性来看，他的极限爆发值应该是74公斤，148市斤。 这下他总算有数了。 “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有把子力气嘛。” 就在余凡沾沾自喜的时候，余父后一步跟来站在他的身后道。 “哪儿能，跟你比起来，我弱鸡都算不上，”余凡讪讪一笑。 这倒是没算恭维他爹，他爹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吃苦。 从十几岁开始就辍学回家，拉黄泥巴烧大砖，再大一点时又去河里搅沙卖，沙子卖不动以后又是到石场上抬大青石，大青石没得抬以后，再是到预制板厂子抗预制板…… 反正那些年吃的苦还真不算少，毕竟他家穷。 直到余凡12岁那年，他爹因为抬预制板没注意，预制板倒下来将他小腿打骨折以后，这才蛰伏了几年，学了个泥瓦匠的手艺。 也就这些年，人上五十后身体逐渐开始退化，再也不复当年之勇。 “你不一样，你可是大学生，大学生那那么大的力气干嘛，”说道这，余国民也是一阵欣慰。 毕竟他儿子可是大山村难得的大学生，在他心目中算得上是骄傲了。 可余凡听到大学生三个字，却是感觉到十足的心酸。 也只有他们这种穷乡僻壤的鬼地方还稀奇着大学生这种‘生产线’上的流水产物，要是换到其他地方，这玩意儿都快成了骂人的代名词了。 因为绝大多数大学生就两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还他妈特矫情。 “呵呵，是嘛，是嘛，”余凡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深入，反倒是将话题引到了一边去：“我听妈说，咱们养了很多鸡？” “是有不少。” 说着，余父将篱笆打开：“自己进去看吧。” 咕咕咕~~ 咯咯哒~~ 略略略～ 见有人开门，远处草丛中立马飞奔出一群花花绿绿的鸡。 “嚯，这么多？”余凡吓了一跳。 原本他以为，即便是养，能够有个四五十只就不错了。 毕竟也就养来自己吃。 可这才多久，开门不到一分钟，光是跑到面前的鸡就不下七八十只。 这要是在加上那些看不到的，以及可能跑出去的。 那还不得大几百只啊。 这完全就是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难怪老妈说花点钱也要给它围起来，就这么多鸡，那可是活着的毛爷爷啊，不围起来，那还等他化成水不成。 想到这，余凡好奇道：“爸，你们这是创业第二春，打算搞养殖场了？” “搞什么养殖场，也就自家随便养养而已，”余国民不好意思道。 “随便养养都样这么多，那要是不随便，那还不是要养上千了啊，”余凡调侃道。 听到这话，余国民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还不是你妈干的好事，现在可好，几百只鸡就给砸手里了。” “哦，这话怎么说？”余凡好奇道。 听到儿子问起，余父一脸惆怅，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又才道：“哎，其实这事儿吧，也怨不得谁，毕竟当时我也有参与。” “当初吧，村里面接到县上要精准扶贫的政策，说是要弄上一批鸡苗给贫困山区养，镇上考虑到我们大山村地处偏僻，又有大量山林，因此把这个政策重点落在了我们村，希望我们村民都踊跃参与，打造出一个万亩鸡后院出来。” “落地的政策是：两斤重的三黄鸡，5元一只，20只还配搭一袋鸡饲料。这几乎就等于是白送一样，只需要农民自己出地盘出劳力养就行。” “你说着政策好不好？” 余凡一听，先不说这政策好不好，潜意识就感觉这东西有点像馅儿饼似的，似乎有点太诱人了：“这年头，还有这种好事儿？” “可不咋地，期初我们也不信啊，可后来村上、镇上的领导亲自到我们大山村来，一遍一遍的宣传，我们才将信将疑的答应答应试试，”抖了抖手中的烟灰，余国民又才道：“哎，你还别说，没过多久，我们还真领到了小鸡儿，就是按照当初上报的数据，一只没多一直没少，这可羡煞了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哟。” “你们当初报了没？”余凡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人，这种好事儿哪儿能少了她，自然是上报了。不过不多，也就二十只，当初想着哪怕是被骗了也就损失百十来块而已，无所谓了。” “嘿嘿，尝到了甜头吧，”不用说，余凡都知道后面的情节了：“那第二次你们又报了多少？” “哎，四百只，凑了两千元的整数，”余国民将抽光的烟蒂仍在地上，用脚踩灭，又才幽幽道：“可整个村子的鸡仔数，不下五万只啊。” 7、主线确定:养殖 “五，五万？” 饶是心思大条的余凡，在听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也是心底一惊：“可我回来也没看到几只啊？” “骗你干嘛，都在树林子呢，你怎么看到，”余国没好气道：“这数字错不了，我听村上的文书聊起过，不过那时候还是很自豪的在谈论着这个数量，说是指望这这批鸡崽子能够给咱大山村带来受益，就是不知道现在他还有那股子自豪感不？” “哈哈，文书吗，还是黄老师么，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说到这，余凡想到了当初在大山村当村大的日子。 那时候刚毕业，还没来得及找工作，村上就托人来家里说情，想要他毕业后回基层来锻炼两年。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事儿就让他老妈给包办下来。 结果这一呆就是两年。 因此村上的那套班子成员，他基本上都还是认识。 毕竟当初可没少被他们灌酒。 “那现在的具体问题是啥呢？”余凡认真道。 “鸡太多了呗，卖不了呗。” “村上、镇里就没想点办法？” “咋没想，镇上牵头、村上执行，成立过一个合作社，组织了一批人员四处宣传过一阵。可你也知道，咱们这镇子，本来就是一个古镇，没啥常驻人口的，哪怕是加上周边的乡镇，50000只的鸡仔数量，也不是这小地方能吃得下的，到现在5000都没卖掉，慢慢的这事儿也就黄了。” “那县上呢，当初不是说他们要大力扶持的么，没有他们，咱大山村也走不到这一步的吧，”相对于父亲的眼光，在外闯荡过一番的余凡，明显要想的长远一些：“哦，合着扶持就是一个口号，一个政绩，喊一喊就完了啊，丢下一滩烂摊子他们不管谁管？真当我们大山村是在荒郊外，管杀不管埋哦？” 听到这话，余国民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不管，曾经也带过几个企业老板过来洽谈过，不过都是些鸡肉加工工厂的老板，他们的出的那价格实在太低了，大家伙舍不得卖而已。” “有多低？”余凡好奇道。 “7块多一斤，最高有个老板出过8块。” “怎么这么低？” “他们的都是加工工厂的老板，当然都是按照肉鸡的价格来收，可实际上咱们的鸡，除了刚拿回来时，过度那段时间是吃的鸡饲料外，后面七八个月可都是吃的粮食长大，怎么可能当成饲料鸡来卖，成本都拿不回来。” 余凡听到这个解释，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名堂了，难怪大家伙儿舍不得，要换他，他也舍不得。 三黄鸡，就他家这群鸡，各个基本上都是七八斤，按照一斤粮食长一两五钱肉来算，哪怕长上5斤肉，那也得33.5斤粮食。 其中33.5斤粮食中，又是谷子、玉米、豆子等粗粮组成，成本按照2元一斤，算下来也得将近67块。 再加上之前5元鸡本，总成本72块。 而卖掉，哪怕是8元一斤，7斤的鸡也才卖56元。 56就想收72块的货，可能么？ 想屁吃呢！ 这还不算大半年的人工成本，如果算上成本的话，那更是可观。 所以按照余凡的估计，他家这鸡，要是没有十五块的单价，压根儿都不用考虑的。 “哎，老余啊，现在咋办？”想到这，余凡也是调侃：“现在还怪你老婆不？” “能咋办？像你兔崽子一样，给她离了？” 余国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才道：“好在当初你妈有先见之明，公母按照1比15比例要的鸡仔，实在不行，咱就喂老母鸡儿呗，反正这东西年生越久就越值钱，也不怕它能熬，只要鸡不坏掉就行。” 听到这，余凡对老妈树了个大拇指，感慨道：“还是你老婆能干啊。” “你小子，找打是吧，”余国民作势就要敲他脑袋。 余凡赶紧开溜，哪能真让他给打到。 随后他就自己跑到一边，开始打量起自家的自留地来。 和印象中的一样，自留地成梯形状，且两面环高坎，只有左面是接邻六姨家的橘子园，而窄边则是对着自家的后院儿。 整体来说，还算是比较规整的一块地。 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打整了，里面的茅草都快半人高了，橘子树上也是稀稀疏疏的结了几个心心早（薄皮橘子），看起来也是营养不良。 看到这，余凡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何不将橘子园和后院的养鸡场直接打通链接起来呢，这么的话，平时也不用刻意去一放一收了，它们完全可以自由的进进出出，只要不跑出这个橘子园，他家的鸡还始终都是他家的鸡。 想到这，他将这个说想法给余父说了一遍。 余国民自然没有意见，其实他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是嫌麻烦，不想弄罢了。 随后两人一合计觉得可行后，就开始动了起来。 先是将靠近后院的玫瑰花刺全给挖了出来，移栽到了旁边紧邻六娘的那边梯田。 随后又将其他方面的路全给封死，并且用插上斑竹条，然后又用隔离网一根一根的绑上，将梯形的三面完全给围成了一圈。 最后再将原本后院鸡舍外，紧邻橘子园方向的篱笆全给拆掉，和橘子园形成一个完全通透的空间。 到这后，余凡家的鸡舍初见成效。 最后，为了以后方便打扫，余凡又将拆下来的竹条全给用红砖给垫了起来，在鸡舍内靠墙围了一圈，形成一个一米多高的落差，方便以后从下面打扫鸡粪。 至此，余凡的小型养殖场初步建成。 叮~ 一声渴望之久的声响在余凡脑中回响起来。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力量：74 敏捷：75 体质：60 财富：864.52 养殖：幸运动物名额：1 鸡（普通） 三黄鸡：387只 种植：未开启 衍生产业：无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已开启主线【养殖】。 任务奖励：a、开启养殖同等级商城系统；b、获得初级光环属性‘强壮’；c、可指定一种动物为幸运动物，受系统属性加持。 【强身健体】（支线）：二段（1/3） 商城：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 1财富值/份。 技能： 【强壮(被动）】：强化个体发育，增幅：初级（100%几率触发）增幅：10-20%、中级（10%几率触发）增幅：20-50%，高级（1%几率触发）增幅：50-100%。 是否将家禽‘鸡’，设置为幸运动物？ 【是/否】 8、人不如鸡 余凡没有考虑直接点了【是】。 系统摇身一变：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力量：74 敏捷：75 体质：60 财富：864.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387只 种植：未开启 衍生产业：无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1/2） 【强身健体】（支线）：（1/3） 商城：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 1财富值/份。 技能： 【强壮(被动）】：强化个体发育，增幅：初级（100%几率触发）增幅：10-20%、中级（10%几率触发）增幅：20-50%，高级（1%几率触发）增幅：50-100%。 “嚯，还自带统计效果啊，”余凡一乐。 自家400只鸡，到现在居然还剩下387只，看来这个存活率也算不低了。 究其缘由，这可能因为他们这批鸡都是放养的缘故，毕竟常年在地上跑动着的，体质肯定要优于那些常年被关在笼子里的白条鸡。 呼~ 重重呼出一口气，余凡把老爹的红塔山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又才扔回给她，看向自己的战果。 那三亩大的林下养殖场，总算像个样子了。 这个是他两经过八个小时的劳作才完成的，除了中途在田坎上吃了一顿午饭外，两人几乎就没休息过。 这一刻，余凡心中也是充满了一股自豪感，这是和他平时昨晚一个文案或者完成一个项目截然不同的感觉。 因为这是实打实的能够看见的东西，可比那些虚里吧唧的抽象工程要直接得多。 其实他不知道，他骨子了还是住着大山村的魂儿，喜爱着这祖祖辈辈的事业。 两父子就这么抽着烟，看着地上来回奔走的毛爷爷，看的出神。 突然，余凡想到一个小时候的梦想，只是从未实现过，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机会实现了。 “哎，爸，这么多鸡，你们平时有数儿没？”余凡假装问道。 余国民白了他一眼：“这么多鸡，你数的过来吗？” “数的过来，”余凡一乐，不就387只么，有啥难的。 “咳咳咳，”余国民被他的话噎住，呛了一口烟：“数的过来，那你会天天数吗？” 余凡想了想，还是认真道：“应该不会，” “那不对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加固园子，免得跑丢了，现在咱大山村儿漫山遍野都是鸡，一旦跑出去谁也说不准那是谁的。” “就不知道打标记吗？” 余国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聪明人就你一个啊，什么涂油漆、剪掉翅膀、绑红绳儿啥招儿没使过，前者导致鸡卖不出去，后者嘛，标记一取，谁都可以说那是他家的？” “也对。” 听到父亲简单介绍，余凡心中也是一乐：啧啧啧，想不到这屁大个大山村，这人的鬼心思还不少，不过，既然没数……emmmmm，那就好，嘿嘿嘿嘿…… 余凡心中笑出来猪叫声。 那还是他小时候的梦想，小时候没吃的，就指望能够一天能打点鸟雀、钓点黄鳝啥的，拿到山上去美美的来一顿。 可小时候干这事儿的人可不少，想要弄到足够的食材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他就把目光盯上了自家的鸡，想偷一只上山烤了吃。 他也想学学电视的侠客，到了客栈丢上二两银子，然后叫上三五斤牛肉、一两只烧鸡，再伙同一两个同伴，最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想想都是美滋滋。 可那时候的鸡，都是留着生蛋的，哪怕生了蛋也是舍不得吃，还得拿到集镇上去卖，卖了换盐巴。 所以那时候的他，哪怕是有贼心，可也从来没有过贼胆。 至于偷别人家的，那就更是不敢了。 小时候他虽然调皮，可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不是调皮的范畴，那是人品的问题，属于家教方面了。 调皮也得有个度。 时隔多年，他终于还是再次想起了这茬，而且现在看来也不差这一只两只的。 想到这，他看地上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活脱脱的像是看一团团烤熟的肉，还是金灿灿的那种。 余国民看到一脸猪哥相的余凡，问道：“又想吃鸡了？” “啊……嗯……”余凡被抓，一脸不好意思。 “好，等下捉一只回去吧，晚上叫你奶奶给做个瓦罐煲鸡。” “哦哦哦，好。” 随后，两个人随便抓了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鸡就往家走去。 到家前，余凡还在一直担心家里的小家伙会不会一天看不到自己不习惯，还在愧疚回家的第一天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一个陌生环境。 可真当他看到她的时候，顿时又感觉酸了。 小家伙不仅没有哭闹，居然还在屋檐下帮助她奶奶剥豆角，不时还被奶奶和祖奶奶逗得‘咯咯咯’直笑，开心得不得了。 这哪儿是留守儿童的表现，这简直堪比他自己带的效果。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余凡也是放下心来，跟着笑着，可笑着笑着眼眶却莫名的有了一丝发酸：小麦麦啊，从今往后，再也不是爸爸一个人疼你了，你还有奶奶、还有爷爷、还有祖奶奶。 这一刻，他更加确定了他回来的正确性了。 哪怕是失去了多年来挣的一切。 就在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粑粑~~~” 一声嗲嗲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随后就见小家伙丢掉手中的豆角，蹦蹦跳跳的朝着他跑来。 “哎~~~” 余凡心底升起一丝暖意，也不管手中的鸡了，随手往地上就是一扔。 鸡哪儿有麦麦重要。 可他这一扔，立即吸引了小家伙的注意力。 “咕咕鸡~~~” 小家伙也不朝他跑来了，反倒是蹲在那只被拴住脚的鸡旁边。 一连兴奋的指指点点道：“咕咕鸡~~咕咕鸡~~” 余凡一脸黑线，动画片害人啊。 刚才还在想鸡不如人，结果立马就被打脸，给他上演一副人不如鸡系列。 余凡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酸爽。 但想到是女儿的杰作，索性也就忍了，向着房间走去。 一天没带手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联系过他，毕竟今天是他第一天回来。 9、索然无味鸡 人生有三大错觉： 1.手机在震动。 2.有人敲门。 3.她喜欢我。 如果可以，余凡还想加上第四条。 一天不带手机，以为有人会找他。 结果却是，屁都没有。 不对，也不说完全没有。 至少10086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在他话费快要没的时候，及时给他发了一条提示信息。 告诉他，该缴费了。 好在，上帝给他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却又给开上另外一扇窗。 相对于电话短信的冷淡，他的微信却是快爆炸了。 一条条简讯，一个个朋友圈的留言，就在他打开微信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朝着他涌来。 简讯一般都是问他是不是回老家了，也有问他那条黄辣丁是不是真正野生的，余凡简单回了下也就没继续。 等他看到朋友圈这边时，才真正认识道什么叫做键盘侠一口嘴遁屠神证道，无所不能。 信手斩龙（游戏好友）：现实版美女也野兽啊……就是不知道小仙女吃了这二品‘帝王·黄辣丁’后，能不能在三岁前凝结元婴？ 二狗子（同事)：嚯，就你这样的‘矮、穷、矬’，居然也配拥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额……别不是喜当爹吧？ 唐老鸭(发小）：你回来了？狗逼傻儿子，啥时候偷的你爹家的‘帝王·黄辣丁’，还不从实招来。ps：约个时间，咱哥儿几个聚聚。 归隐南山（钓友）：这么大只鱼鱼获，你钓的啊？不过，不管是不是你钓的，只发鱼获，不发钓点的等于耍流氓啊！！！ 雯雯（麦麦以前托儿班老师）：呀，麦麦真乖，在家听话没呀，雯雯都想你咯~~~（笔芯ing） …… 老妈：你妈点了一个赞！ …… 看到如此多的留言，余凡心中也是一暖。 先是仔细斟酌一番后，又逐个回复，保证照顾到每个人，又符合每个人的气质。 正常留言的那得正常说，二逼留言的那必须得二逼治。 回复，信手斩龙：已经是‘真·小仙女’了，不需要这种辣鸡二品‘帝王·黄辣丁’来提升境界。 回复，二狗子：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真·纯金·24k·砖石·大d丝’，是不会明白如何才能成为一名爹的。 回复，唐鸭子：确实是你家拿的，还是叫一个唐章孝的老头给我的，如果他是我爹，你是不是得管我叫爸爸？ps：时间你定，我天天有空。 回复，归隐南山：这是来自神圣兽国游尾郡窝窝乡独行族大侠余凡的鱼获。（坐标：高德地图定位！） 回复，雯雯：麦麦也想，（撒花ing) …… 回复，老妈：你自己点了一个赞！ …… 见全部处理完了以后，余凡丢下手机就打算出去。 可刚一转身，电话却响了。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 余凡听到这铃音眉头一皱，看来该换铃声了。 “喂，谁啊？” “我去，你个孙子，老子电话都没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撸，撸得余凡找不到北。 “唐老鸭？” “算你小子识相，”电话那头传来放他一马是意思：“你真回来了？” “那还不咋地，照片不是都看到了吗？”顿了顿，余凡又调侃道：“那鱼还是你爷爷今早上送我的，咋地，叫一声爸爸来听听？” “滚犊子吧，老子这两天又没在家，我上哪儿知道去。” 唐鸭子也是不依不饶：“不过，管你叫爸爸也不是不行，你得把你女儿许配给我。” “我去，死鸭子嘴都这么硬的吗，你们这一天天的，昨天和江云那王八羔子在一起也是一样，非要让我闺女管叫他爸爸，结果你这更狠，宁愿叫我爸爸也要打我闺女的主意，你们他妈也太牲口了吧，她才两岁。” “哈哈哈哈，爸爸，咱啥时候能见见闺女，”滚刀肉似乎找到了点状态，也不脸红，搭杆子就上。 “得了吧，等你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把他们都叫上，来我家吃饭。” “好嘞，我去通知，到时候提前给你说，你准备好酒菜就行，看老子不喝死你个逼。” “嗯。” 挂断电话，余凡一脸笑容，他都不记得多少年没这么自在过了。 尽管这个发小满嘴跑火车，可他知道他的心是阳光的。 哪像是在外面，各个都是处心积虑、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荸荠，不带面具都不能生活。 其实从本质上，他还是更喜欢淳朴一点的环境。 因为，心才能没那么累。 想到这，再联想到现在的一切将会是他以后生活的常态，没由来的余凡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既然这样，那就，再感谢你们一波吧。” “嘿嘿嘿~~~~” 说到这，竟然傻笑起来。 随后就见他忙活起来，直到半小时后，他的微信朋友再次更新了，依旧是来自大山村的祝福。 不，也许说是挑衅更合适。 标题：真??索然无味鸡（8品）！ 配图九宫格： 大片的野生土鸡在山林奔走的样子.jpg 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的大公鸡.jpg 大公鸡带着三宫六院众多母鸡晃荡的图.jpg 大公鸡pia.pia.pia母鸡的图.jpg 公鸡被捉，然后被‘上刑’的图.jpg 凉拌土鸡.jpg 清炖土鸡.jpg 泡椒鸡杂.jpg 鸡血土鸡汤.jpg 标准的一鸡四吃，图是盗了昨晚上的图。 发完后又是手机一丢，没在管它。 院子中，因为奶奶已经将‘咕咕鸡’拿到后厨去料理了，为今天的瓦罐鸡做准备。 小布点一时间竟没了玩伴儿。 不过好在小朋友的注意力也就三分钟而已，没了‘咕咕鸡’还有‘鱼摆摆’。 一个人在照样在那玩得开心。 “麦麦，”余凡出来后喊了一声。 可这小家伙跟没听到似得，连头都不带不回一下的。 ‘哼，你个小坏蛋’余凡心理不忿道。 随后就偷偷摸摸的跑到她身后，一把就将她举了起来：“看你还敢不敢不搭理我。” “咯咯咯，”小麦麦笑个不停，当看清是余凡后，更是开心：“粑粑~~~~” “来，亲一个。” 每次一抱到肉嘟嘟的余麦麦，余凡就想让她亲亲，简直像个索吻狂魔。 余麦麦：(づ￣3￣)づ╭??～ 吧唧。 一口口水糊脸上。 “乖~~~”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漂移声，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余凡定睛看去，四个字映入眼帘。 五菱宏光！ 10、骗吃骗喝 “哎，小麦麦，叫爸爸，” 车子刚一停稳，就见驾驶室一个人影蹿了出来，手上还提溜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具，黑不溜秋的。 太远，也没看出来是个啥。 见江云到来，余凡也是赶紧抱着女儿出去，毕竟来者是客。 虽然是‘恶客’。 “你咋又来了？” “嚯，说得我不能来似得，”说着将手中的娃娃递了过来，然后就要上手抱女儿。 余凡赶紧让开：“我去，你这是个啥，怎么这么黑。” “黑吗，没觉得啊，”来回翻看两眼，看到确实沾了不少灰后，江云这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声道：“也没多久啊，去年看电影时，电影院外夹的娃娃。” “滚滚滚，有你这种哥哥么，两年的存货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着看向怀里的女儿道：“咱不要他的黑心娃娃好不好。” 可女儿却是眼巴巴的看着，眼中充满了不舍。 “哎，好好好，爸爸给你拿着，不过要洗了咱才能玩，好不好？” “háo~~~” 女儿立马高兴起来。 余凡只好将它接下，又道：“你小子来干撒？” “看你这说的，我想我家麦麦了还不能来看看啊？”说着江云又是一脸黑线：“忘记昨天是谁把你从镇上拉回来的，想要过河拆桥？信不信我把你再拉回去。” 余凡拾掇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不要脸皮的啊？” “谁不要脸皮了啊？” 屋子内，余妈张淑群刚好听到。 随后看到余凡双手不空，顺手将麦麦从她手中接了过来：“哦，小云啊，你有事吗？” “嗯啊，有点事儿，”江云见长辈过来，也是收敛了性子：“对了，婶儿，我见你家弄了条黄辣丁，我又刚好在镇上，所以顺便给您买了块豆腐回来，黄辣丁就得炖豆腐才鲜。” 说着，走到车后座，拎出一包不下于十斤的豆腐来。 看得余凡眼皮直跳，心道：这货这么耿直的么？ 不过嘴上却是不依不饶道：“你小子，蹭饭就明说，还什么炖豆腐才鲜，信不信我直接给烤了吃。” “呵呵，你生吃我都信，不过虑到有麦麦，得吃点有营养，所以我还是建议炖了吃好点，对不对啊，小麦麦，你要不要吃炖鱼摆摆，”说着，就要去捏那粉嘟嘟的小脸蛋。 不过却是被她一脸嫌弃的躲开，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对哈，可以清炖，原本我还打算红烧来着，”听到对小孩有用，张淑群也是赶紧换了风向：“还不赶紧接着，你看人家小云多细心，这么大个人都不知道照顾小孩子。走，小云，别理他，晚上就在这吃饭。” “好嘞。” 说话间，三人是已是远去，丢下了余凡一人矗在那。 “这，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余凡愤愤不平：“早上才夸自己会照顾，现在又说不细心，能不能有点立场。”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豆腐和黑娃娃，余凡气得吐血。 晚饭，饭桌上，菜品依然丰富。 自打余凡他爷俩回家以后，他老余家的伙食像是换了菜谱似得。 不仅顿顿有肉了不说，还全是硬菜。 邦邦硬那种。 第一道菜：瓦罐炖鸡，来头就不小。 锅用的是砂锅，鸡用的是土鸡，再加上一些野当归野党参野山药野枸杞，处理完毕好参入山泉水，将口封死，在用炭火完完整整包裹瓦罐，焖上三小时，这才算做好。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完完全全一滴水汽都不撒漏，能够完美的将一切味道融入食材中。 不过就是有点费时费力，一般不是过节庆生啥的，都不会做的。 没想到今天就是因为余凡的一个眼神就做了，看得余凡也是一愣一愣的。 第二道菜黄辣丁炖豆腐。 虽然比不上第一道菜那么大的名气，可属实也算得上一道难得的佳肴。 一样是砂锅，一样是土货（黄辣丁），在处理完毕后，再加以山泉水文火慢熬，一个小时后方可出锅。 这道菜，光从火候上就能看出它的不同。 要是寻常的鱼，谁能经得起一个小时的熬煮，半小时不到估计都得散架，还是那种连渣都捞不出来的散架法。 也就只有大山村月亮湾水库的黄辣丁才能经得起这么折腾了。 除此之外，剩下的菜也多是些平时难得一见的菜，看得江云食指大动：“就知道婶儿手艺好，今天我算是有口福了啊。” 余凡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孙子是来蹭饭的，还说什么想麦麦。 果不其然，一喊开动，这厮就大快朵颐起来，丝毫没将自己当成外人，一个人就吃了半锅子鸡肉去，看得余凡眼皮直跳。 不仅如此，随后又见他一连干三碗米饭后这才罢休。 随手折了根刷把签（刷大铁锅的竹制品）当成牙签用，打着饱嗝剔着牙，一脸惬意道：“爽啊，还是婶儿家的饭好吃。” “好吃你就经常来，婶儿家的饭还是管够的。” “就怕有人小气的紧，不给我开门哟。” “他敢？” “谢谢婶儿，”说到这，江云得意的朝着余凡示威道：“这可是有圣旨了哦，看你以后喊敢逼.逼不。” 余凡没说话，寓意很明确，不想和傻逼多说话。 怕被传染。 “哎对了，小云，起先听你说有什么事儿来着？”正吃着饭呢，余母突然提醒道。 “哦哦哦，都怪你家的傻儿子，正事儿都给我打岔了，”江云白了余凡一眼，随后才继续道：“是这样的，今天我去镇上的时候路过5生产队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围在那儿，甚至镇上派出所都来人了，我就好奇打听了下。后来才知道，他们那居然进了贼，丢了大几百只鸡，所以来提醒你们一下，最近要小心点，咱们这可能被盯上了。” “丢这么多，就没人提前发现？”余凡好奇道。 “不知道，听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鸡都装上车了，人一喊贼娃子就开溜，当时天又黑，根本来不及拦，车就直接开走了。” “车牌呢，有人记住没？” 江云像是看傻子般看着余凡：“这么重要的信息，别人不知道挡住啊，还等你发现？” “没打听就没打听，找什么借口？” “准没戏的事儿，根本就不用打听好不好。” “可要是万一呢？” “万一个屁，”江云似乎很笃定，然后又气急败坏道：“要是他们真没挡车牌，我，我吃屎，糖心鸡屎，两泡。” 听到这个铁憨憨信誓旦旦的誓言，余凡也是被他的耿直气笑了，没好气道： “看你这说的，一天到晚啥事儿不干，还尽骗吃骗喝了。” 11、实验营养液 “我尼玛！！” 江云一脸懵逼。 本来他以为他已经够狠了，连吃鸡屎这种毒誓都敢发，谁知道余凡这孙子嘴比他还毒，脑子转的比他还快。 “难怪你能考上大学，老子只能读职高，果然有两把刷子。” 看着江云将自己的应变能力当成了聪明才能。 余凡也没接话，反倒是想到了十年多年前那段读书生涯，那时候自己家里穷，所以一心想要靠着读书改变命运，因此上学的时候特别认真。 而江云、唐老鸭几人则不同，家庭条件好的他们，哪儿知道柴米油盐贵，几乎就没怎么吃过苦，所以压根儿就没这方面的意识。 所以考不上，也属实正常。 看着江云的一脸唏嘘，余凡也没戳破，反倒是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走了啊？”江云感觉自己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可真是猪脑子啊，”余凡恨铁不成钢，只好谆谆善诱道：“你家养鸡没？” “养了。” “有多少？” “一千来只。” “这么多？” 听一次听说一家人养了这么多的余凡，也是惊了一跳，他家里人可真够下血本的。 “是啊，我妈说反正我在家没事儿，所以给我找点事儿做，让我在家养鸡，”江云有点不好意思道，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家里人操心，说起来也是没有面子。 “哦，这样啊”余凡恍然大悟，合着都是为了这儿子啊：“那你家养这么多，就不怕丢？” “怕啊，咋不怕，”说到这，江云也是自豪道：“不过我家狗多，山林几个方向都各栓了一只，不怕有人来。” 看着这信誓旦旦的铁憨憨，余凡实在不忍打击他：“那你咋知道5队那边就没栓狗呢？” “也是哈。” 说到这，余凡再次问出了关键问题：“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们的鸡到底是怎么丢的，小偷是又是怎么发现的？” “哦，这没细问。” 看着这个二货，余凡实在是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你又知不知道，他们这次丢了鸡以后，有啥对策没，怎么防止下次不再丢鸡？” “这我哪知道，他们又没说。” 余凡再次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货依旧是没变，还是脑子缺根弦儿，索性也不问了，气急道：“还‘他们又没说’，没说你不知道问啊，你嘴长来干嘛的，就留着等吃鸡屎的？” 喷了几句还不过瘾，余凡又道：“啥也不知道，拿着半截就开跑，还好意思说来通知我们小心小偷？猪都比你能耐。” 江云也不气恼，反倒是一脸讪讪，献媚道：“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 说着将眼光看向了这个从小就是智囊人物的队伍核心成员。 “你说呢？”余凡眼皮都不抬一下，吩咐道：“刚才给你说的几个问题都问清楚，然后再回来商量。” “哦哦哦，那我这就去。” 说着就见他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胎噪音，不用说，这孙子绝对又是弹射起步。 直到这时，旁边的张淑群才开口道：“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太凶了点，人家好歹也人大面大的。” 对于母亲的愠怒余凡全没在意，不过还是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记打不记疼，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每次都这样，办事儿没点谱儿，我都替他着急。” “你急有啥用，人家爹妈都不急，听说似乎还对他挺满意。” “妈，你知道啥，他就是他爹妈给惯的，啥心都替他操完了，啥也不让他做，才有的今天，”说到这，余凡看了眼麦麦，又才道：“反正以后你们可别像他们那样太过于溺爱麦麦，对她不好。” 张淑群：“……” 听着儿子的话，张淑群一脸不屑，孙女不是拿来疼的那是拿来干啥的。 说着又往乖孙女碗里放了快鱼摆摆：“来，乖孙孙，多吃点，长得白白胖胖，可别像你爸爸一样，你爸爸是个坏爸爸。” “还粑粑~~~咯咯咯~~~~”麦麦一脸开心：“啊~~昂~~~我毫（我还要）~~” 看着母亲这无声的反驳，余凡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老人最溺爱孙子，估计劝也没辙。 突然，他看着提着桶出去的余国民，他赶紧将碗里的饭吃完，丢下碗就往外跑。 因为他知道他爹要到后院喂鸡去了。 这可不行，他还有个实验没做，他得先试试系统得来的营养液到底好不好使才行。 随后才能决定是不是要大面积用在自家土鸡上。 要不然，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直接给几百只鸡招呼上了，到时候万一是有个三长两短，把鸡给报销了……他估计他老娘能把他给报销咯…… 当追上老爹时，余国民已经准备好了喂鸡的粗糠粉、玉米面等，正要兑水和匀。 “老爹，喂鸡呢，”余凡丢了一支饭后烟过去：“能不能帮我抓一只，我拿给麦麦玩。” “玩什么玩，鸡这么凶，小心啄到他眼睛，”余父不太同意。 “没事儿，我给他捆起来就行了。” 说着，余凡又帮老爸搅拌起鸡食儿来：“这不是上午嘛，才给了他一条‘鱼摆摆’，下午又给了她一只‘咕咕鸡’，结果到了晚上都上了餐桌了，她没玩伴儿了，所以再给她找个。” 说到这，余凡这才反应过来，这麦麦也是够惨的，一天结交两个‘朋友’，结果都被自己一家子给霍霍了，还进了大家的肚子。 要是麦麦再大点，懂事儿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儿的话，还不知道到时候会哭成什么样儿。 一听到是孙女喜欢，余国民也没再反对：“那行吧，等下我抓一只捆牢实了带回来。” “好嘞。” 见这边搞定，余凡丢下搅食儿的棍子就要往外走。 “你小子，太真实了吧，”余国民一脸气愤：“把鸡喂完才准走。” “哦哦哦，好的。” 见余国民发话了，余凡也不敢再偷懒，勤勤恳恳的喂起鸡来。 随后见差不多搞定后，又才偷偷摸摸的跑回房间，准备悄悄兑换一个营养液出来。 他还是有点担心，担心自己第一次兑换药剂的时候会不会出现异象啥的。 要真要有，到时候就完犊子了。 可结果却是，毫无征兆毫无感觉的，他所兑换的药剂就直接到了他的手上，搞得也是一脸懵逼。 药剂不大，黄豆大小，用一个薄膜小心裹着，晶莹剔透，看起来就比较有食欲。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这可是喂鸡的。” 当他拿着药剂出门的时候，门外‘咕咕鸡’再次成为了小不点儿的玩伴儿。 ‘两人’就在院子中天真烂漫的享受着童年的时光，谱写着青梅竹马的故事。 余凡‘嘿嘿’一声坏笑，就强行将她俩拆开，然后捏着‘咕咕鸡’的脖子就朝他嘴里面挤爆了营养液，用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想霍霍老子女儿，下辈子吧！” 12、进步 喂完药后，余凡将‘咕咕鸡’随手一丢，仍在了地上。 像极了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而他的这番操作，在年幼的麦麦眼中，完全是一脸懵逼。 除了最开始见到余凡抓‘咕咕鸡’的时候，还反象征性的驳了一下外，其他时候都是全程呆萌的看着他老爹操盘她的‘咕咕鸡’。 对她来说，只要不拿走就行。 直到她的玩伴儿再次被放在地上后，她又是兴奋起来，一口一个‘咕咕鸡’喊个不停。 像是只有7秒记忆般，丝毫没觉得刚才他老爹的操作有何不妥。 余凡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傻瓜傻白甜的模样，那是打心底的羡慕。 童年，最是无邪。 可见看着看着，余凡就感觉不对。 原本麦麦在‘咕咕鸡’打闹的时候，它还会动弹一下，试着扑棱一下翅膀。 可自从他喂了药以后，这货居然像是死了般，哪怕是麦麦用手戳它鸡头，这货都愣是没动弹一下。 余凡赶紧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来。 “还在呼吸，也有心跳……” 又试了试用手将它的眼皮子给捋下来，结果这货立马又睁开了，就是瞳孔有点分散。 “这，这怎么感觉像是喝了假酒似得，”余凡一脸懵逼：“别不会醉死了吧。” 想到这，余凡也不敢继续将鸡给麦麦玩，索性直接又将它拎到了鸡舍，绳子都没解就给扔了回去。 心里也是不断庆幸：还好试了下，要不然到时候他家的鸡莫名其妙的就倒上一片片，那还不得把他爹妈给急死啊，这可都是他家的心头肉。 时间不长，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麦麦也是因为再次失去了玩伴儿而哭了起来，哭得脸上花里胡哨，口水直流。 余凡这才注意到，在老家玩了一天的余麦麦，浑身早就变得灰不溜秋了。 快步走去，将她抱了起来，溺爱道：“麦麦，我们洗澡澡、洗头头好不好，洗了香喷喷。” 原本还哭流巴滴的余麦麦听到要给她洗澡洗头后，吓得连“鸡友”都忘了，使劲挣扎起来，嘴里不不停道：“表（不要）、表（不要）、表（不要）……” 余凡哪能让她得逞，抱着她就朝着浴室走去。 几分钟，浴室内再次传来哇哇大哭声，哭得惨不忍睹。 那是余凡在摁着她洗头。 不是余凡心狠，是属实这货就一个戏精。 要仔细观察才又会发现，哭得如此惨烈的她，其实是一滴眼泪都没，纯属瞎干嚎。 …… 农村的夜，宁静而悠远。 偶尔间会夹杂着一两声虫鸣，三四声蛙叫，彰显着它的生气。 当然最多的还属是蛐蛐叫，能够整宿整宿的叫个不停，在你家窗户下、在你家院子外、在你家古井旁…… 在忙碌一天后，余凡再次躺在了床上，久违的踏实感弥漫心间。 在看了看旁边的女儿，余凡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什么琼楼玉宇、什么繁花似锦，什么红尘滚滚，终究不过是浮生若梦。 还不如床榻一两张，房屋三四间，亲人五六个，朋友七八名，圈子十至百，认识千到万来得逍遥，因为这里有，十万分的自在。 不再多想，看了眼旁边的手机。 余凡这才想起，似乎自己下午还发了条朋友圈来着，就是不知道这么就过了，那帮人才又说了些什么。 好奇之下余凡也是赶紧点开了手机。 信手斩龙（游戏好友）：嗯，八品也算尚可，已经和我家的贡品不相伯仲间，小伙子，你前途无量。 二狗子（同事)：震惊！深山老林中，它居然干如此龌蹉的事儿，好在该来的正义从不迟到！！（ps：凡哥，下次请让我一起加入讨伐大队吧。） 唐老鸭(发小）：给老子留个鸡腿。 归隐南山（钓友）：你们这可以啊，山上野鱼、树下野鸡的，有机会我来瞧瞧。 江云（发小）：回复唐老鸭：留个屁，鸡屎你吃不吃嘛？ 唐老鸭(发小）：回复江云：铁憨憨，就属你嘴硬是不，信不信我回来放你车胎气。 江云（发小）：回复唐老鸭：那我就开到你家里去，堵你家大门口。 雯雯（幼儿园老师）：哇，好原生态，好健康，一定很会营养吧？ …… 你妈、你爸：一人点了一个赞。 …… 活跃的依旧是这帮活宝。 余凡也是来了兴致，逐个回复道。 回复，信手斩龙：说话讲良心，我家岂是随便哪儿来的土鸡瓦狗能比的？（鄙视.jpg） 二狗子（同事)：你不去写段子可惜了！（坐标：高德地图定位！） 回复，唐鸭子：狗咬狗，一嘴毛。 回复，江云：狗咬狗，一嘴毛。 回复，雯雯：那是当然，吃的是草料、粗糠，喝的是山泉、晨露，睡的是大地、星空，想不营养都难。 回复，归隐南山：欢迎领导莅临寒舍，视察指导工作。（坐标：高德地图定位！） 为了回应你爸、你妈：你也点了一个赞。 …… 第二天一大早，余凡就早早起来。 他可没忘记，他的任务【强身健体】可是个连续性任务，任务完成条件（1/3）。 起来前他还一度担心会不会因为昨天剧烈运动，身体中产生大量的乳酸堆积。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估计未来几天都他将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躺尸家中。 可等他起床后才惊奇的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没丝毫痛处，而且状态也是出奇的好。 让他一度感慨，有系统就是不一样。 又看了看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儿，余凡嘴上咧出一丝笑容，随后又偷偷亲了她一口后，就穿着他的‘动感地带’优哉游哉的出门了。 屋外，老妈早就已经在外面切草料了，余凡给她说了一声后就朝着山林走去。 沿途中，他越走越精神，没来由的心中突然感觉豪情万丈，忍不住一连大吼了几声。 “啊~” “啊~~” “啊~~~” 回声惊起了成群的鸟兽，笑得他他直打颤。 随后就见他默默的跑了起来。 直到跑完，还不到八点。 而且，今天的一圈，相较于昨天的费时费力，余凡感觉进步实在是太多了。 先不说时间上的缩短，就从身体上的状况，也不是昨天能同日而语的。 因为今天，他没有干呕，没有双腿打颤，没有呼吸紊乱。 甚至没有出多少汗。 13、喜出望外的效果【求收藏】 早上八点半，当余凡正端着一碗鸡汤面吃的兴起时。 旁边，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小不点儿穿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小猪佩琪，就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 看的余凡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他家的床，可是那种老式的木头床，床沿到地的距离足足有六十公分。 也不知道这么高的距离，她是怎么下来的。 余凡赶紧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心疼的仔细检查起来。 好在全身找遍都没看到任何伤势，余凡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又要去端自己的面。 “粑粑~~面面~~~” 小吃货看着余凡的面条，忍不住出声喊道，目的再明确不过，她也想吃。 “吃什么面条，你早上还要喝奶的。” 可小家伙依旧不依不饶，不停念叨道：“面面~~~面面~~~” 余凡只好也把她的小碗给拿出来，又给分上一点，她这才高高兴兴吃了起来。 看着这倔强的小丫头，余凡整个人都酥了。特别是牙口，连吃面条都力气都没了。余凡赶紧走到一边，这才又缓了过来。 可吃着吃着他就不行了。 面食太涨肚子了，他再次错误估计了自己的食量，犯了眼睛大肚皮小的臭毛病。原本的一大碗面，才吃了不到半碗，他整个人就撑得不行。 看着碗里剩下的一大撮面，余凡也是苦恼不已。 不过还好，这是农村，不是城市。 他的解决办法也有不少，他吃不完的还可以倒给他家的鸡啊猪啊吃，实在不行还能拿来喂鸟，反正只要没浪费就行。 端着碗，哼着歌，余凡一路晃悠到鸡舍。 “噗~~~” 人还在笼子外，就将半碗面朝着鸡舍内给倒了进去，倒完后，转身就走，也不管里面的鸡会不会看到。 毕竟386只鸡，哪怕是个玉米粒儿，估计也总有鸡会发现的。 不过就在他刚转身的瞬间，余凡暗道一声坏了。 因为他昨天丢进去的鸡，差不多也在那个方位。 “该不会这么倒霉吧，面条刚好糊那鸡一脸吧。” 想到这，余凡赶紧打开鸡笼冲了进去，想要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想的那样，会不会有这么倒霉的鸡存在。 可当他进去的时候却傻眼了。 门口处哪儿还有鸡，鸡粪倒是有一大堆。 而且正好符合江云这孙子的口味，大部分都是糖心的。 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实在没有找到那只捆着的鸡，余凡便不找了，心道：说不定是家里人已经给解开了。 “哎，只是可惜了，还没看到实验效果，就给混进去了。” 说着，余凡就要往外走。 这时，地上一物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个是个啥？” 说着，他从地上捡了起来。 又经过仔细分辨后，他这才给认了出来。 这是一股子绳子，不，准确的说是被一小溜一小溜慢慢撕开的绳子花儿，已经完全炸裂，几乎快看不出绳子样的东西。 “难道是？” 余凡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昨晚那只鸡自己给一点一点啄开的？ “不可能吧，大半夜的，鸡哪儿有这种活力。” 说着，他就将自己给否定了。 潜意识里，他还是倾向于是家里人给解开的。 就在这时，橘子内草丛中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谁？”余凡警惕起来。 “是我。” 只见远处余国民手上提着一只鸡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你这是干啥？” 不提还好，一提，余国民就来了气。 “还不是这该死的鸡给闹的。” 说道这，他给余凡讲了起来：“早上我起来喂鸡，刚一开门，一群鸡就一窝蜂的冲了出来，我还以为是饿了一天抢食儿吃，结果倒好，一只公鸡追着一群母鸡屁股后面跑，吓得母鸡到处乱窜。随后我才发现，原来是这狗东西想要打母鸡主意。” 余凡听到这也是一乐：“这不正常么，哪天没看到公鸡追母鸡。” “可也有个度啊，你看这货干的好事儿，好几只母鸡背上的毛都给它抓了下来，吓得我赶紧给他逮了起来，生怕他再发凶给母鸡弄死咯。” “让我看看，”说着余凡就要去提余国民手上的鸡。 结果就在他快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他被它脚上的绳子扣儿给吸引住了，想了想道：“爸，早上你看到一只捆起来的鸡没？” “什么捆起来，谁给捆起来？”余国民一脸诧异。 “没什么。” 余凡眼神一转，确定了下来。 他爹手上的鸡就是昨天喂药的那只，而且鸡身上的绳子也是它自己弄断的，要不然不会还留一截在身上。 想到这，余凡这才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惊喜连连。 这哪儿还是他家的土鸡啊，这完全就是上升了一个档次还不止。 不仅鸡毛的颜色变得鲜亮润泽起来，就连鸡的精神头儿都感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 如果非要余凡给个评价的话，余凡感觉这只鸡就是鸡类中的健美先生。 浑身上下充满着阳光的气息，一看就让人觉得它很健康，而且健壮。 唯一的缺点就是，似乎有点精力旺盛过头了。 想到这，不经又让他犹豫起来，这要是营养液全面铺开的话，家里的鸡会不会……全面鸡飞狗跳起来。 不对，负负得正的原理他还是懂的。 “那我的这个东西，会不会是……一只鸡吃扛不住，大家一起吃，那就是刚好平衡。” 想到这，原本还忧心忡忡的余凡，又是充满了好奇。 再次偷偷看了眼余国民，余凡也不去接这只鸡了，反倒是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想着到底要不要赌上一波。 随后，就见他愤愤道。 “甘梨娘哟！” “犹犹豫豫，哪儿像个爷们儿，干就完事儿了呗。” “386只，一只都没得跑。” …… “吱~~~~~~~嘎~” 突然，门前又传来一声刺耳的胎噪声。 余凡知道，江云那小子来了。 也没管他爹还在这继续谋划着怎么处理这‘出头鸡’的问题，他就先一步溜了。 因为他知道，从明天开始，这‘出头鸡’将无处不在，还会当着大家的面肆意挥洒它们的青春…… ……和子孙。 14、噩耗【求收藏】 吨吨吨吨吨~~~~ 一进门，余凡就看到江云这个铁憨憨正抱着自家的水瓢大口的灌着凉水。 旁边母亲张淑群正端着一杯冒烟的开水，愣愣的看着这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江云想喝水又等不及凉下来，所以才端着凉水就开灌。 看到这，余凡走过去从母亲手中接过水杯，没好气道：“你还给他倒水啊，他自己不知道倒啊。” “你这孩子，人家小云来了也是客嘛，”张淑群愠怒道。 “得了吧，你问他自己当自己是客人不，”说完后，余凡踢了江云一脚，道：“你自己给我妈说，省的每次我妈还把你当客人一样伺候，总给你端茶递水的，你好意思吗？” 听到前面一句话，江云本想理直气壮地的告诉他，老子就是客。 可听到后面一句后，立马变怂，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也是赶忙吞了回去。 改口道：“婶儿，你可千万别把我当客人，我和小凡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啊，那是同穿开裆裤啊，你要见外我可真不敢来了呢。” 随后又补了一句：“你就把我你当儿子就成。” 说完后还一脸献媚的看着张淑群。 余凡看到铁憨憨如此配合，也算松了一口气，心道：叫你丫一天天硬装逼，装硬逼，还收拾不了你了不成。 嘴上更是得理不饶人：“听见了吧，送上门来的儿子不要白不要，以后有啥脏活儿累活儿你尽管吩咐就是了，省的人家还觉得你拿他他当外人。对不，‘上门儿子’？” “对，婶儿，”话都说倒这个份儿上了，不认也得认，随后就见他一脸无奈，怒视余凡。 看着活宝一样的两人，一大早就耍起了宝，张淑群也是没辙，不过她知道这就是他们多年来的说话方式，索性也没当真。 “尽知道欺负人，你就不知道让着他啊，”说完后又对江云安慰道：“小云，别理他，他就那样。” 似乎在母亲张淑群眼中，吃亏的永远都只有江云。 “嗯。” 铁憨憨应诺道，好像也没听出她张婶儿的意思。 “这么早过来干啥，”这时候，余凡才想起了问他来此行的目的。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用防贼一样的眼光防着他：“别不是你小子连早饭都要来蹭吧？额，我家后院儿今天比较多，要不要领你去看看？” “后院儿，什么后院儿？”江云一脸懵逼，可随后就被自己想要说的事儿给岔开了注意力，着急上火道：“我给你说，劲爆消息绝对劲爆消息，肯定雷得你外焦里嫩，信不信？” 看着那急不可耐渴望分享的江云，余凡轻描淡写道：“呵，哥啥大场面没见过，岂会被你这土鸡瓦狗给吓到。”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管遇到啥事儿，首先从气场上就不能弱了去，要不然，等着别人打脸吧。 果然，看到余凡兴趣缺缺的样子，江云也没了之前的亢奋感。 只能老老实实道：“5队那边，昨儿不是给你说偷鸡惊动了派出所呢，后来我不是又去打听了嘛，原来那边真出了问题，像是还不小。” “啰里巴嗦能不能说重点？”余凡不耐烦道。 “额，好吧，偷，抓，捅，院，监护。” “真的？”听到这，原本还假装镇定的余凡也是绷不住了，好奇道：“偷鸡贼这么胆大，这可都是重大刑事案件了，这都涉嫌杀人了啊！” 江云震惊都看着他：“这你都听得懂？” “废话，这么简单都听不懂，猪脑子差不多，”说完后还一脸稀奇的看着江云。 江云这才服了，讪讪道：“谁说不是呢，偷鸡就偷鸡嘛，被抓了还非要动刀子，一连捅了四五刀，菜地都踩坏一大片，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余凡，听到他的描述后也是心惊肉跳：“这么凶，人抓住没？” “抓到啥，昨晚就跑了。” 在听到人跑了后，余凡一阵可惜。 又问道：“那受伤的是谁？” “柱子叔，村上的连长。” “谁？”一时间似乎没听清，余凡震惊的反问到：“之前五组的队长，后来到村上当民兵连长的冯铁柱，柱子叔？” 看到余凡这么大的反应，饶是头铁的江云也是被他吓了一跳：“啊，是他，咋，咋了？” 说完后，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余凡。 “那是我叔，以前在村上当村大的时候，就数他对我最好，”说到这，余凡又问道：“你说他现在医院监护室，哪个医院？” “就咱镇上医院，好像说的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可性昏迷，在重症监护室待着呢。” 听到这余凡再也坐不住了，转身立马找到自己的老妈，给他交代了几句，叫他在家好好照顾麦麦，然后就拉着江云往外走。 “去，去哪儿？”江云一面懵逼。 “去镇上。” “去镇上干嘛？” “看咱叔。” “能不能先吃了早饭再走，我，我还没吃早饭呢，”江云弱弱问道。 “看了咱叔后，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老子给你包五年的行不行？”余凡没好气道。 听到有五年的早饭吃，江云也不计较了，一脸开心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啊。” 余凡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又没说早饭是啥，鸡屎也是一样啊。 路上，通过江云介绍，余凡才总算了解到这次第5生产队偷鸡事件的整个始末。 说来也是话长。 第5生产队掉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近年来几个月时间已经连续发生过几次了。 起初的时候，掉的不多，也就三五只的样子。 那时候的三五只，谁管啊，跑丢了的都不止这个数。 可是后来时间长了，好几家都发现自家鸡少了的时候，这事儿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怀疑。 毕竟不是谁家的鸡笼子都是有漏洞的。 随后的时间里，这种丢鸡的事情就变得频繁后，又在有心人关注和推动下，大家这才意识到不妙。 然后找了个时间坐下来一统计。 这才发现，原来就在这三个月内大部分人都有过丢鸡的经历，少的丢了十多只，多的已经丢了好几十了。 村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村子里遭了贼。 再后来，大家就加紧了警惕，不仅家家户户养起了狗，还不止一条。 更有甚者竟开始赶起了时髦，在鸡舍那设立了监控，拉起了警报装置。 5队的偷鸡事件这才给刹了下来。 可谁也没想到居然时隔一个月后，偷鸡事件再次发生，一次性丢了六百多只鸡，还发生这么大个伤人事件，将村上巡逻的民兵连长给刺伤。 这，简直就是没王法了。 想到这，余凡一路上都是愤愤不平，丝毫没注意，就在他们谈到家家户户养狗的时候，系统又给他发布了一条新的任务。 15、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求收藏】 当余凡两人着急上火赶到乡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 顾不上吃饭，余凡直接找上了乡镇上唯一的一部提款机，他要去取点钱出来，随后就见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堆银行卡出来。 他要试试，看那钱到底在哪张银行卡。 因为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 而给他造成这种印象的原因有二，一是他之前所欠下的2000多支付宝花呗已经被“他自己”给还了，还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二昨天晚上收到朋友的微信信息，告诉他看到了他的微信转账，不过同样也是知道了他的现状，告诉他帮他买的那车票钱不用还了，余凡坚决不同意，最后两人谁也没说服谁，钱就在那放着，没收也没撤回。 两件事儿都是“被他”无意中完成的，他这才醒悟过来，一定是系统搞的鬼。 所以系统显示他现在还有800多财富值，那就一定错不了，只是不知道在哪张卡而已。 插卡~ 哔~ “xx警方提示您……” 一连串的操作后，结果在第一张卡里，他就看到863.52元，安静的躺在卡里。 “不是吧，这么邪性。” 余凡吓了一跳，他之前可是知道，这张卡里的钱绝对没这么多，因为这是他平时绑定手机的网银卡，有多少钱他心里大概还是有数的。 “我还不信了。” 随后就见他一张一张的试验了多张后，他终于相信这事儿就这么邪性，因为其他卡里竟神奇的都是0.00元。 按道理来说，想要正常提取光一张卡的余额，除了注销和用网银卡转装外，那就几乎就是不可能。 而他同时这么多卡都能做到，那显然就是不可能，因为他的其他卡并不符合这两种情况。 这就再次让他见识到了系统的强大，居然连银行都能操控。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转个十亿八亿的……” 余凡一脸期待，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嘲道：“想屁吃呢，如果能这么简单，那还给自己设置任务干啥，叫自己选定主线干啥，不该直接给钱得了。” 刨除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余凡赶紧取了八百块出来。 原本还在心疼农村中的不方便，取钱居然要手续费，随后又惊奇的发现取了八百后财富值依旧是63.52。 也就是说系统居然能屏蔽跨银行、跨区域取钱的手续费，看来系统果然有两把刷子啊。 在之后余凡又去了超市，买了一件牛奶花了48元，买了个牛皮信封花了1元钱，至此他的财富值彻底见底，只剩下14.52。 不过他却是一点都不心疼。 因为那是他的铁柱叔，值！ 直到下午一点，余凡才终于站在了他铁柱叔的重症监护室外。 因为怕细菌感染，以及家属情绪激动的缘故，医院规定所有人都不能进入。余凡当然不能例外，也只能在窗户外看向那铁塔一般的汉子，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依稀能看出他原本黑黝的脸色上，此时也是变得苍白无力，毫无丝毫血色。 余凡眼睛一酸，又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家属手中。 “阿姨，叔，叔这情况，医生怎么说？” 再次听到有人问起，原本情绪已经缓和的李文秀眼睛又红了起来：“伤口已经缝合，又往他体内输了200血液后，算是过了第一关，不过就是……” 说到这，她再次哽咽起来：“不过就是有一刀扎穿了肺部，医生说可能导致肺部呼吸衰竭，怕脑部缺血、缺氧，所以现在采取高压氧治疗。” “说没说啥时候会醒？”余凡关心到。 “没有，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时间较长，现在谁也说不清还会不会醒来，”说到这，李文秀泣不成声，又一咬牙道：“那个死鬼，不知道他逞什么能，非要去拦，结果却搞成这样。我现在就盼着他要么给我立马醒过来，要么……要么就给我彻底睡过去，我，我……” 说到这，原本彪悍的农村妇人再也不再坚强，竟是原地就坐了下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旁边读高中的儿子赶紧将她拥扶了起来，两人相拥泣不成声。 李文秀的话语虽然无情，可作为从小在农村中的余凡，太能理解了。 不是无情，而是现实社会使得人不得不低头。 因为，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拼尽全力了；如果，非要在这个家庭上硬加一副单子的话。 等待他们的，唯有家庭破亡。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还是个上有老下有小没啥能力的中年女人而已。 这一天，余凡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中的。 原本他还打算等最近安顿好了以后，好好的拜访下以前的关系。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又出个这档子事儿。 当余凡回到家的时候，家中母亲便迎了上来，问他柱子叔的情况。 在余凡简单介绍后，母亲张淑群也是感慨不已：“多好的一个人啊，咋就尽遇到这些祸事儿呢。” 因为柱子叔和他老爹以前一起在预制场上过班，他家里的情况，母亲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又加上农村人的竹根亲（八竿子远的亲戚关系），两家偶尔也是有来往的。 “不行，我和你爹你得去看看，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 他知道，母亲所谓的看看，应该是要去送一份礼，毕竟农村人谁家遇到这么档子祸事儿，能搭把手还是搭把手的好，谁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虽然钱不多，多少已算是一份心意。 “我才去过了，你们先现在又去？”余凡担心母亲他们去打扰到他们，索性劝解道：“再说，文秀阿姨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要不你们明天去？” “你去是你去，我们大人去是大人去，能一样么？”张淑群没好气的道：“现在他情绪不稳定，那我更要去了，都是姐们儿，有些话，我或许更好说一点。” 看着母亲将自己这个奔三的人还当成孩子一样看待，余凡也是无语道：“我不小了好不好，再说，我又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就不能代表咱老余家了？” “懒得和你讲，”说着，母亲又招呼上院子里的余国民，两人风风火火的就朝着江云的五菱宏光走去。 临走还不忘吩咐道：“麦麦在睡觉，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记得看着点。” 余国民：“记得喂鸡……” 江云：“……” 五菱宏光渐行渐远……山道上飘出一股子尾气的黑烟，同时余凡也能想到江云这厮开车的脸色，一定和汽车尾气的颜色差不多。 这一天下来，饭都没顾得吃上一口，净tm给余家开车了。 果然，他老余家的饭，也不是这么不好吃啊…… 16、任务:家园守卫【求收藏】 “粑~~~粑~~~~” “麻~~~麻~~~~” 人刚走到院子内，就听见房间内传来麦麦的哭腔，余凡赶紧向着房间跑去。 不过却是被里面一直守着她的奶奶将她给抱了出来。 小家伙一看到爸爸，立马在奶奶怀中待不住了，下半身还坐在奶奶身上坐着，上半身就朝着余凡倒来，吓得余凡赶紧飞奔过去将她接住。 小家伙这才止住哭腔，就是嘴里还絮絮叨叨道：“麻~麻~~~~麻~麻~~~” 看的余凡心里发酸。 可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麻麻上班班了，上班班干嘛啊，上班班给麦麦买吃的。而且要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呢，对不对吖，所以麦麦你要不要乖乖啊？” 这种话，余凡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每次说完后心中都是一阵发酸，别人家的宝贝都是爸爸妈妈疼，可自己家的娃，从来都缺少一半爱。 为此余凡不得不腾出更多的时间陪她。 可即便如此，一个人又怎能抵得上两个人呢。 好在经过这大半年的培养，麦麦想妈妈的次数已经逐渐减少。 而且，最近又回来了。 在有爷爷、奶奶、祖奶奶，外加自己的陪伴的情况下，余凡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把这份母爱补偿起来。 虽然常说母爱的光辉最是伟大，可一样的，父爱，它同样如山。 随后，经过余凡的耐心安慰下，慢慢的麦麦再次安静下来。 “对了，麦麦，还记得爸爸教你的歌曲不？”说到这，余凡想起了那首对着麦麦唱过无数次的歌曲。那是他以前上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唱给他听的歌曲。 “跟着爸爸唱好不好啊，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早上出门真的……” 好在，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不那么集中，在歌曲来回唱了不到三遍的时候，小丫头已经闹着要下了，余凡只好将她放到地上。 结果这货，屁丢屁丢的就跑去霍霍她祖奶奶掐的麦秆辫儿去了，那可是她祖奶奶辛辛苦苦的编了几天的存量。 这东西可不简单，先不说需要找长势好一点的麦秆作为原材料，就说光是一根一根的从麦秆上退下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的苦，小时候余凡就帮着腿过，那滋味：单调、枯燥、乏味、还被蠓虫咬，极为难受。 然后……然后又得将上面的麦穗减掉，困成一捆一捆的，用水稍微泡一泡。 在之后……就是用7根为一组，然后用编辫子的手法一截一截的往上编制。 再后……将编制好的麦秆辫儿扎成半人高维一圈的辫子圈儿，二十圈儿为一大捆，再用硫磺熏，最终定色为麦子黄。 最后……卖钱……5毛一圈……十元一大捆。 没错，就是这个价格，因为这个东西也就能打打草帽而已，其他貌似也没啥卵用。 这也就余凡他奶奶这个年纪才会干的活儿。 一是因为农村中的老年人想要挣钱的确是不容易；二也是因为一辈子干惯了农活的她们，想要闲下来也的确做不到。 索性掐辫子这个行当，也就成了农村老婆婆的一项标配。 至少在余凡他们村是这个样子。 看到麦麦霍霍辫子，余凡赶紧将它给收了起来，然后又在她哭闹前随手抽了几根麦秆丢给她，让她自个儿玩儿去。 反正院子够大又是水泥地，屋外也有没马路有没水沟的，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余凡也不怕她有危险。 他想要趁着这个时间点赶紧做饭去，毕竟他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 结果等到他走到厨房时，奶奶都已经将菜下锅了，看到这余凡本来还想去帮忙，却又被老太太连推带搡的给轰了出来，还让他照顾好麦麦就行。 “哎，果然，在家的时候自己永远的是小孩啊，哪怕是自己已经有了小孩，”余凡一连幸福，随后就坐在屋檐下，呆呆的看着麦麦。 看着她一会儿去拖一下家里的瓷盆……一会儿又去拿家里的扫帚……不过都没玩两分钟就不要了。然后又去拿家里的夜壶……等等，夜壶！ 余凡赶紧飞奔过去，一把从她手中抢了过来，然后给丢到了茅房内，又将茅房给锁了起来，这才安心下来。 叮咚~~~ 一声提示从手机中发来。 “谁啊？”余凡好奇的拿出手机。 结果一看，是昨天那车票钱的微信转账退款，余凡也是无奈，暗道这货咋就不听劝呢，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再给他发一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系统。 如果是真欠账的话，以系统的尿性，绝对会再次给他还上，要是不的话…… 想到这，他赶紧将心神沉浸到系统当中。 宿主：余凡 力量：74 敏捷：75 体质：51 财富：414.52 “果然他是没打算要啊，”随后余凡给他发了个谢谢。 想不到对方也是很快就回了他不客气。 余凡投桃报李，在微信中也是邀请他机会来他老家玩玩，并给他发了个自家的定为。 然后他再次将心神沉浸到系统当中，因为刚刚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系统多了个新任务 【家园守卫】（支线）： 鉴于‘小农人系统’主线产业之一【养殖】已经初具规模，且拥有大量养殖产品，为了维护‘小农的’的财产，守护产品的安全，一只忠诚的、尽职的守护兽不可或缺？ 任务要求：选定一种动物作为守护兽，守护养殖场安全。 任务奖励：【开塞露】：能够让守护兽如浆糊般的脑子茅塞顿开，拥有初级智慧。 接受：【是/否】 【是】，余凡点了接受。 可紧接着，余凡又是一脸懵逼。 “开，开塞露，这名字还能这么用？” 开塞露他是知道的，但是这玩意儿用在这，他明显感觉系统取名就跟闹着玩儿似得。 是这货对语文的理解有所偏颇，还是自己的思想有点滑坡。 余凡自己都搞不清楚。 至于这个任务，他倒是觉得没啥，哪怕是不发布，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自从今天知道了5队那边的完整情况后，他的心就一直悬着的，就在想要不要也搞一只狗狗看家护院儿用，毕竟人到了晚上哪儿有狗狗警醒。 可就是…… 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那点财富值，他又啥想法都没了。 就这点钱，就不说搞点那啥训练有素侦查能力强的狗狗了，哪怕是搞一头大狼狗，估计都够呛。 可不搞那些，就搞一头一般般的狗狗，他又怕扛不住那帮土匪棒老二的霍霍。 就算退一万步讲，他就是买土狗。 可没长大的土狗也没啥用，因为不赶趟儿，他是现在就要用，要买也只能买长大了的土狗，还得块头大。 这才有威慑力。 可这种货，哪怕是称斤数论单价卖，按照现在的价格，估计都得好几大百。 想得这，余凡一脸郁闷：“哎，都特么到农村了，结果也没避免市侩啊。” “这算是哔了狗了！” 17、渺小的职业同样伟大【求收藏】 晚饭，照例是高配，两荤一素加一汤。 也不知道是因为余凡的面子，还是因为小麦麦的面子，反正自打他爷俩回家后，他家的伙食就没差过。 “还是奶奶做的酸菜鱼好吃，”余凡边吃饭边赞叹道：“我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酸菜鱼，从来都是只吃鱼不吃酸菜，唯独奶奶做的，变成了只吃酸菜不吃鱼。奶奶您是有啥秘诀吗？” “哪有啥秘诀。” 奶奶满是皱纹的脸笑起来也是格外慈祥，随后又认真道：“咱农村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就讲究个实诚。任何事只要用心做了，那结果自然是差不了。” “哦，”余凡似懂非懂，好奇道：“这还有啥说法吗？” “那是当然，你别看它是腌酸菜，一样有不少名堂的。” 说到这，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起来，像是回忆又像是总结她的秘诀：“首先从选种上，咱就不能马虎，必须选那种饱满圆润没怎么脱水的青菜籽，然后赶在寒露（9月底—10月上旬）前给它播种上，播种的量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一亩按照1斤青菜籽最好，等他成株后差不多能够种两亩，期间给它少用点农村粪肥，过度下就行，以免他因施肥过多降低它的抗寒能力。” “随后，在来年春季后，就得整地、翻耕准备熟地用于载种，一亩地用100斤的有机肥最好。期间，由于栽种的季节为冬季，所以栽种时一定要深栽，以免苗株冻伤。再之后，还得定期管理，注意疏苗、追肥、帮助预防寒流，确保植株正常生长。直到三个月后，大青菜才能完全成熟。” “最后，是腌制期。首先，从选材上咱们就得把好关，首选那种长势旺盛没有被霜露打过的大青菜作为腌制对象。其次，咱还得先给他清洗、晾晒脱水，随后才能覆盐，等用盐腌制差不多以后，我们还得要再次清洗、脱水，反复两遍以确保完全脱去水份。最后，才能够放入酸水中浸泡，直到完全泡熟后才算完成。” “当然，这些都是说的简单，实际操作中，需要注意的细节还有着不少，土壤不能太过干燥、温度不能太低、酸水不能生花……” 看着奶奶对如此复杂的流程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余凡突然打心底佩服她，至少在种地这个领域，她也算得上是资深从业人员了。 “看来，想当农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余凡心中暗自思忖到。 随后更是被奶奶的这份精神所染，由衷感慨到，各行各业似乎就没有哪个是容易的，只有用心观察，才会发现，那些原本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行业，其实依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闪光点。 晚饭，就在余凡的震撼中安然度过，原本他还想要主动洗碗的，却是遭到奶奶的再次反对，让他一边呆着，带好麦麦就行，搞得余凡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好像家里养了两个孩子一样，一个是小不点，余麦麦，2岁，一个是巨婴，余凡，28岁。 闲的无聊之际，突然他又想起来似乎还有一道圣旨还没完成。 想到这，他拿着工具就要往后院儿跑，结果却是被院子中玩耍的余麦麦给撵路了（闹着跟着去）。 余凡没辙，只能带着她去，毕竟那是他将要打下的“江山”，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她有权去看一看她的产业。 …… 两人刚一到后院，就听到扑棱棱的一声响。 远处，一只七八斤重的红冠大公鸡，像是打了鸡血……不对，像是吃了吃了兴奋剂般，一个振翅，居然飞到了一颗两米多高的橘子树上去。 看的余凡一愣一愣的，啥时候他家鸡都能上树了。 又看了看它的毛色，余凡敢肯定，这货就是他喂药的那只。 “想不到这药效这么猛。” 看到这，余凡对他的系统再次刮目相看起来。 “正好趁着今晚老爹不在……嘿嘿嘿，”余凡心思活跃起来，随后更是笑出了猪叫声。 也不含糊，余凡直接在系统中兑换了四百份药剂出来，他打算直接给和到鸡食儿中去，吃多吃少，那可就全凭本事了。 毕竟他也没精力一只一只喂。 可当他拿到药剂的时候再次惊喜起来，四百份药剂竟直接打包给了他一包水剂。 “也不是不尽人意嘛。” 余凡对系统的这一举措也是深表认同：“就是这个东西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看着那清澈见底如同甘霖般的营养液，余凡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潜意识里有着一丝渴望，想要喝上一口。吓得他赶紧转移注意力，一把将它捏爆。 嘭~~~ 营养液洒满整个鸡食儿桶。 余凡这才缓过劲儿来。 随后，又在麦麦的耐（强）心（行）帮（捣）助（乱）下，余凡很（艰）快（难）的准备好了鸡食儿。 “叮当~” “叮当~~” “叮当~~~” 鸡笼门口，麦麦坐在余凡身上，手上牵着一根绳索，使劲儿的晃悠着一个铃铛。 起初她也不知道这个是啥，只是被老爸指挥着摇动，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动摇晃了起来。 可当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来的时候，她又变得爱不释手起来，整个人也是笑的‘咔咔’的，看得余凡也是咋舌不已。 最后，当看到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咕咕鸡”时，余麦麦整个人沸腾了，人还坐在余凡身上，身子就已经呈九十度朝着地下扑去，想要去抓那群‘咕咕鸡’，余凡赶紧将她放下来。 可是在‘大军’眼中，哪儿有她余麦麦的存在，压根儿都没看到她似得，绕过去冲到鸡食儿槽去了。 更有甚者，在看到麦麦挡路时，竟扑棱棱的直接从她头顶上飞了过去，吓得她赶紧往后退。 还好，余凡是蹲在地上用手护着她的，要不然仅这一下，她就得被那那只鸡给带倒了去。 看着女儿差点被那该死的瘟鸡给吓到，余凡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就嘚瑟吧，等下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果然，就在他的话说完没两分钟后，那第一只鸡吃到鸡食儿的鸡突然就躺了下来，紧接着又像是启动了多米诺骨牌似得，接连就倒了一片。 看得余凡直愣愣的，还好自己没试上一口，要不然估计就得换自己倒在这了，倒在这满是鸡屎的鸡笼子里。 “等等，那是？” 386只鸡，躺下了385只，唯独有那么一直大红鸡却是趾高气扬的在那来回巡视着，似乎是好不受药物的影响。 “难道说……” 一下子余凡就明白了过来，估计这药物也是不能重复的。 就在余凡沉思的时候，旁边余麦麦可不管这些。 照着面前一直最近的鸡就蹲了下去，然后直接用她那那双小短手就去抱那只鸡。 可2岁的她又怎么可能抱得起一直七八斤的大公鸡，急得她直跺脚，眼见她整个人都要趴到地上去了，余凡赶紧将她抱起，连着地上那只鸡，一块儿给拎到了干净的草地上，女儿这才和它在草地上玩耍起来。 随后回到鸡笼，看着那倒了一片的鸡，余凡也是郁闷不已。他可不敢就这么任由他倒着，他的给它们全部规整到篱笆上去。要不然等爹妈回来后看到整个鸡舍的鸡都躺着，估计把他们急出个心脏病来不可。 结果，这一捡尸就是半小时，累的余凡腰酸背痛，痛不欲生。 “哎，何苦来哉啊！！” 18、养鸡总顾问【求收藏】 第二天一大早，在通过系统修复，以及美美的睡上一觉后，余凡还是精力恢复准时起床，并且赶在八点前完成了当天的锻炼。 至此，他也总算完成了二阶段的【强身健体】任务（3/3)。 随后，他更是毫不犹豫的将20点自由属性点全部加到了力量上，他的系统再次发生了变化。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力量：94 敏捷：75 体质：60 魅力：20 财富：14.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386只 种植：未开启 衍生产业：无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1/2） 种植：未开启 【强身健体】（支线）：三段（3/7） 任务奖励：a、自由属性20点；b、魅力属性点10点；c、【身体强化】：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家园守卫】（支线）：未完成 任务奖励：【开塞露】：能够让守护兽如浆糊般的脑子茅塞顿开，拥有初级智慧。 商城：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 1财富值/份。 技能： 【身体强化（主动）】x2：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强壮(被动）】：……。 …… 看着高达94点的属性点，余凡一脸激动。 这次看似加点随意，实则余凡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就是想要在某一方面做到极致，让那一方面成为他的招牌，而不是做个门门懂、样样瘟的普通人。 因此三个属性值，他最终还是中意力量，因为貌似就这玩意儿看起来更实用。 从未来角度出发，他甚至已经脑补到了一个画面： 等以后力量上去了后，再干农活儿时。别人一挑子只能挑两桶粪，还累得够呛，而他却能一挑子挑四桶粪，到时候在和别人闲聊拉个家常，说上一句：我也想少挑点啊，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那应该比较有意思。 不过就是真要这么做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 早上八点，当余回家的时候，刚好见到老爹余国民一脸兴奋的从后院儿跑出来。 五十多的人了边跑还边咋咋呼呼道：“老婆，老婆，赶紧的，快去看看咱家的鸡，咱家鸡……咱家的鸡……全好了。” 乍一听到前面那句，余凡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就怕给他加鸡霍霍出什么毛病来。 可听到下一句后，他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 “什么好了？”母亲张淑群一脸疑问。 对于老婆的健忘，余国民也是无奈：“昨儿不是给你说了嘛，前几天下雨咱家鸡可能有点受凉，好多鸡都是蔫不拉几的，甚至还拉稀，尾巴都糊了不少屎，昨儿不是还和你商量喂什么药来着么？” 说到这，他又突然话锋一转，一脸兴奋道：“可今儿早上我再去一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鸡屎糊头上了？”刚走到近前的余凡，冷不丁的调侃了一句。 “糊你脸上，”正向着向老婆邀功的余国民被儿子的话一噎，顿时少了之前的兴奋感：“我说你小子找抽是不？” 余凡赶紧求饶道：“惹不起，惹不起。” 余国民这才没继续搭理他。 话说他余国民是耙耳朵，是惹不起自己的老婆，可是换个身份讲，作为父亲，想要刮风下雨没事打儿子，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大清早的你俩怎么说话的。” 旁边张淑群差点笑岔了气，最后为了维护她老公的面子，象征性的问道：“看到了什么？” “咱家的鸡全好了，不仅毛色鲜亮了不少，而且尾巴上的鸡屎也不见了，还个顶个的精神，完全就看不出来生过病的样子。” 当听到这消息后，饶是知道会有好结果的余凡，也是开心不已，总算将这批鸡给改造过来，也算是给家里帮了不小的忙。而且还是这种影藏在背后，当幕后操盘手的感觉，那就更好了。 果然，一干人等到达后院儿后，都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今天他老余家的鸡，感觉全部是化身战斗机似得，压根儿就不在地上待，好多都给飞到树上去了，去吃那些他们原本从来吃不上的各种飞虫蚂蚁，不时间还会因为两只鸡同时相中一只虫而打起来。看着他们那好勇斗狠的那股子劲儿，打死余国民都不相信这就是昨天那群瘟丧鸡。 想到这，余国民转身对身后的奶奶倪芳道：“妈，昨天我们走了后，你是不是给喂了药了，怎么一只只这么精神。” “没有啊，昨晚上我连鸡都没来得及喂，还哪儿有时间喂药，”奶奶一连茫然，随后又问余凡道：“昨晚是你给喂了什么吗？” 余凡见这个话头最终又是绕道了自己身上，本能的他就想要给否定掉，然后继续当他的幕后大佬。 可就在要开口的瞬间，他又改变了注意：“嗯啊，昨晚上我看鸡有点不对，我就随便用家里的药配了点喂它们吃，哪知道效果这么好。” “嗯？”饶是养鸡几十年的张淑群也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你还有这能耐？” 余凡直接掏出了手机，脸不红心不跳，忽悠到：“诺，网站上看的。” “你小子，还是真敢干啊，你就不怕你瞎鼓捣，把你妈这群鸡全给报销咯？”余国民打趣道。 听到他这么一说，余凡知道他应该是相信了自己，索性也是顺坡往下说道：“嘿嘿，这不是没有嘛，再说了人家这个手机app上也有临床效果的，有图片，有视频，还有临时的工作人员帮助你解答问题，随时欢迎你咨询的。” “这么好？” 听到儿子声情并茂的介绍，他俩竟是同时将头凑了过来，想要一看究竟。 余凡也不含糊，随便百度app上搜了一大堆图片给他们看，又在一些养殖官网上和在线机器人闲聊几句，就把他们糊弄了过去，反正他们也不太懂智能机，平时拿着电话也就看看电视、打打电话而已，其他的啥也不会。 毕竟他妈也就是个小学文化水平，中国汉字估计最多也就能认识一小半儿。 至于他爹，呵呵，那就更是个大佬，小时候一篇《赵州桥》都背得哭，为此可没少挨他爹的毒打，最后还是因为成绩实在是没法儿见人，就被强行勒令回来割猪草了。读书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是让给了更小更有天分的弟弟妹妹们。 毕竟他家也不是他一个，除了有个大哥外，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在那个年代，一学期五块钱的书学费，也不是人人都能出得起的，况且还有那么多个娃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谁又舍得。 “想不到你这个大学生还是有点作用嘛，懂得是要比我们多点，”张叔群也是一脸自豪。 最终大家一致将功劳归功于“大学生”这个名号，让余凡也是苦笑不已。 至此，余凡终于正式荣升为他老余家的家禽总顾问，全面负责鸡的健康、饮食、以及营养搭配。 可算得上了一名十足的养鸡大佬了，简称……咳咳…… 19、唐老鸭回家【求收藏】 当鸡的这事儿告一段落后，余凡又赶紧趁热打铁，和他老爹聊起了另外一件事儿，想要养一只大狗的打算。 结果两父子的想法竟是不谋而合，他老爹也是早有打算，以前不养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而且之前养的那只狗，还有过咬死鸡崽子的经历，所以他对这个有点抵触。 不过当听说5队那边情况后，他也有点虚了。他宁肯再被咬死几只鸡，也不想被整锅端了。 再说了，总不能每次养的狗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吧，余国民自我安慰道。 “那我这两天就想办法买上一只吧，”余凡直接将这事儿给承担了下来。 “买什么，我在村里找找看谁家有多的，要一只不就行了？” “那不行，欠人情不说，要是狗狗再认家，时不时就给跑回去，那还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更主要是他怕不经过他的手，到时候狗狗是有了，可任务却法儿没完成，那就玩犊子了。 想到这，余凡又问道：“对了，镇上哪家宠物店还在开么，我空了想去那边先看看吧。” “袁老幺那家吗？”余国民想了想，确定到：“开着的，昨天我路过还扫了一眼，见里面灯亮着呢。” “那行，那今明两天我就去看看，”余凡确定道。 看到儿子这么尽心，余国民也是比较欣慰，不过还是提醒道：“他那的东西可不便宜，你可别让他给你忽悠了去哦。” “呵呵，你还信不过你儿子我吗，”余凡自豪道。 他可是经过长时间锻炼出来的。 不过说实话，谈到小时候卖东西，估计也没几人能够坦然面对。 卖东西有两怕，一是怕生，二是怕熟。 怕生，是怕遇到陌生人开不了口，怕熟，是怕遇到熟人拉不下脸。 他第一次卖橘子的时候，同样出现这个问题。 不过恰好也是因为那次的遭遇，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时候他还小，啥也不懂，他爹叫他一起去卖橘子他也就去了，可当他爹有事走了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天都踏了。 更要命的是，那一天的余凡运气也是背到了家，独自才守了不到十分钟就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之一，他的班主任老师李红梅老师。 在那种情况下，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实在是觉得太丢人了。 以至于在他看到他老师那一眼开始，脸就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埋着头不敢抬起来。 就指望他的老师能够立马走过去，别看到他这个学生。 可墨菲定律告诉我们，越是怕什么，他就偏要来什么。 所以那一天，她老师也看到了他。 而且不只是看到了他，竟还要主动来找他买橘子。 所以……那一天的他迷糊了，以至于最后怎么称称的他都不记得了，直到橘子就卖完了后老师都已经了老远，他才恍然清醒过来回忆起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看着手中那一张被他捏的皱巴巴的五十元大钞，他宛如梦呓，只是依稀记得这是老师在临走时硬塞在他手中的，并且告诉他想要有所改变，那就得努力读书。 可天知道他的那包橘子还不到两元钱。 第二天就在他忐忑怎么面对班主任老师的时候，李红梅竟主动在课堂上提起昨天的事儿，一度让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结果却又是突然话锋一转，竟呼吁全班同学要向那位同学学习，并要以那位同学作为榜样，要学会独立。 至于那位同学的名字，她没说。 至此，余凡的心中燃烧起了一股永恒火焰，他再也没怕过销售任何东西。 甚至多年后，销售这方面的职业素养，更是成为了他生存方面的核心竞争手段之一。 …… 皮皮虾我们走，去找一个男朋友，吃炸鸡，喝啤酒…… “喂！”余凡接起了电话。 “……” “没回来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说着余凡就要挂断。 “……” “哦，镇上啊，那你自己怎么不叫他来接你，非要让我帮你叫？” “……” “活该叫最平时嘴倔，铁憨憨你也敢欺负，拉黑你电话不是正常吗？” “……” “不行，两条，娇子的，答应，我就和他下午来镇上接你，要是不答应，那你自己想办法回来。” “……” “那行，那咱下午见，”就在对方将要挂电话的时候，余凡突然又想起来，袁老幺那家宠物店不正好在车站没多远么，想到这，他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等等，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儿，要不然一样不来。”余凡像是捏住了他的命脉。 “……” “没叫你上刀山下油锅，用小钱就能解决的，你答应不答应？” “……” “好，下午见。” “……” “看你这话说得，我啥时候放过你鸽子，必须不见不散，谁不来，谁孙子。” 余凡信誓旦旦的说道，他还指望这冤大头给他买狗呢，要是他不来他可没钱付。 挂断电话，余凡转身就朝着已经起床的女儿走去：“麦麦，爸爸下午带你去镇上看狗狗好不好吖。” “王王嘚（汪汪队），王王嘚（汪汪队），”女儿居然还记得狗狗都是汪汪队。 “对啊，我们去找汪汪队，还要去接另一个坏叔叔回家，到时候你要喊人哟，”余凡溺爱的掐了掐她粉嘟嘟的小脸蛋。 “háo~~~” …… 中午不到，江云就开着他那辆标志性的五菱宏光风风火火的杀到余凡家中。 结果这货从车上一下来，余凡就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乎有无奈、幽怨、叹息、疲惫……反正复杂到了极点。 能够让他都出现这种表情，余凡估摸着这货属实是被坑了一道狠的。 果然，吃饭时他道出了原委，唐聪那货上个月说是要带他去省城玩玩，结果老实巴交的江云就开了一整天车才把他送到省城，随后两人又是找了个宾馆住下来，唐聪让他休息下，他去联系点人然后一起玩。 然后……就再也没了然后，这货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最后再联系上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那孙子居然玩嗨了喝醉了，忘记了还带了个人来的…… 期间，铁憨憨也是认死理，愣是老实巴交在宾馆等了他一天一夜。 再后来，他就把他拉黑了，快一个月没联系过了。 “我不想去，”人都已经在路上了，江云依旧在表达着他的不满。 甚至开车都已经没了原本那股子劲儿，五菱神车愣是让他开出了拖拉机的速度。 见到这情况，余凡只好开口道：“别，我听说人家挺有诚意的，还给你买了两条烟赔罪，你这……” “真的吗？”江云一听有好处立马来了兴趣，可随后又道：“不行，还得叫他给我加一箱油才行，要不……要不我不去了。” “好好好，你说了算，”余凡见他松口立马答应到，反正又不是他出钱。 见江云不再生气后，余凡又好奇道：“听说你把他拉黑了？” “哦，你说电话啊，”江云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随后才恍然大悟道：“也就当时在气头上给他拉黑了，后来，后来我好像忘了调回来。” 说完后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哎，鱼唇的唐老鸭，为你默哀。 20、被嫌弃的礼物【求收藏】 黄土镇，如同它名字一般朴实。 饶是作为这大西南边陲地带500平方千米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它也免不了带着这一方水土的土里土气。 在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 有的，只是一间间平凡的店铺，以及一辆辆满载着货物的牛车马车。 现代化都市气息在这里还是被更为浓烈的乡情所掩埋，只是偶尔在一些特殊场合才能够看到一些都市化所渗透进来的影子。 在这里，乡土才是主调。 黄土镇从地貌特点来看，又分为lc区和xc区两个区域。 lc区，依然是还保留着明清时代的风格，木质建筑、篱笆土坯墙、大青石路面等古风古景比比皆是，在时隔几百年后的现代，这股子倔强的古城韵味依然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是那里面住的人却是少有这份执着。 xc区，以平房小青楼为主，住户偏少多以商铺为主，街道不宽但是胜在整洁，人数不多但胜在有朝气，整个城区又细分为行政区、生活区、市场交易区等，每个区域严格区分，让十里八乡的来办事的外乡人每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办完自己的事。 因为今天不是逢场的缘故，江云的车一路顺畅的就开到了医院。 结果当余凡拎着水果、带着自己的女儿上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却被告知三床的病人已经转院，到了市上的大医院去了。 听到这就让余凡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好在在接下来在和家属的通话中被告知，只是在这边迟迟没有醒过来，所以他们想换个大点的地方试试，余凡这才稍显安心。 随后余凡又去找了个家禽医药店，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治疗各种家禽的药物，好备在家里做样子。他是想着，既然要装，那就做戏做全套，省后面被拆穿不好说。 完事儿后余凡这才让江云开车到车站接唐聪去。 结果车还没进车，隔得老远余凡就看到个骚包的人，一头莫西干发型带着一副黑墨镜，时值九月了居然还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沙滩装，撇着一双人字拖，叼着一支快抽完的烟屁股，手上还拎着两个鲜艳的大皮箱，完全就是一副度假归来的模样，站在车站门口处东张西望。 在这个耐克都还不盛行的小镇上，就他这幅造型无疑像是一盏闪闪发亮的大灯泡，惹得不少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是大为好奇。 “真骚包，”饶是见惯了大城市生活的余凡，都是一脸嫌弃道：“要不咱回去了吧，我有点不想去接他了。” “啊，那烟和油咋办？” 听到要回去，一路上都念叨着好处的江云立马着急起来：“要不我们不下车，让他自己上来？” “只能这样了。” 随后就见一辆面包车在所有人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疾驰到这骚包男面前。 突然车门一开，然后从里面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人给拽了进去，等人进去以后，又是单手将地上的箱子给拎进了车。 从停车到再次开走，全程不超过十秒。 吓得旁边的路人还以为是绑架的，赶紧纷纷朝跑到远处去。 随后见没危险后又才小心翼翼的出来，更有甚者差点都要打电话报警了。 前提是车速没那么快，让他能够记住车牌的话。 “老，老子没钱！” 原本还在路边抽着香烟看着路边妹纸的唐老鸭，突然就让人给拽进了车里。 饶是心理素质够强、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是被吓得牙口都不利索起来，眼睛都不敢睁开一下。 就怕看到了绑匪面容，最后被撕票。 “哈哈哈~~~” 车内两人大笑起来，他们两还难得看到这厮吃瘪。 听着这笑声，唐聪这才反应过来，睁开了双眼：“你娘的，是你们俩孙子啊，吓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要报销在这里了，我tm都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和绑匪谈价钱了。” “那说说你打算给多少啊？” “就咱这身价，还不得百八十万啊，给的少了不显得跌分儿嘛，”见到没事，唐聪立马又嬉皮笑脸起来，随后又看到了余凡怀中的麦麦：“哟，真人可比照片可爱多了啊，来叫叔叔，叔叔给你带了礼物的。” 说话间，从身后箱子中掏出一只半人多高的黑色大胡子海盗布娃娃。 看到这凶神恶煞的黑色大娃娃，余麦麦吓得一下钻到了余凡怀中去，不肯露头。 “额，她这是干啥？” “你这娃娃太丑，给吓到了，”余凡撇撇嘴道：“话说，你就这欣赏水平？” “我擦，老子眼光怎么就不好了，这可是黑胡子船长知不知道，老子最喜欢的洋娃娃了，”说完后，竟然又是将它递到麦麦面前道：“乖乖，看老子给你~~~。” 嘭~~~~ 一个趔趄，唐聪差点被余凡的一个脑瓜崩给敲到了地上去。 “嘶~~~，余老蛙（方言：yuo.wa，学名：鸬鹚），你他妈干啥，”唐老鸭摸着头上的包一脸懵逼。 “当着小孩的面说话注意点，她现在捡话老厉害了，”余凡解释道，随后当看到他头上那快速冒起来的“青冈包”后，又觉得好像出手是太重了，讪讪道：“嘿嘿，不好意思，最近力气见长，没掌握好力度。哈哈哈~~~~” “下次你能不能早点说，老子，额，我，我那啥……我改还不成么，”唐聪疼的龇牙咧嘴主动承诺起来，他自己的臭毛病他太清楚不过了。 江云：“库库库库~~~~” “你笑个屁啊，”看到前方江云嘲笑自己，唐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江云可不吃这一套，张口就道：“我的烟呢。” “什么烟？我啥时候……” 吧唧~~脚上被某人踩了一脚：“你不是给他带了两条烟赔罪嘛，上次那事儿啊。” 说着，余凡又砸了砸眼睛。 “哦~~~带了带了，瞧我这记性。” 收到烟的江云，开车都格外有劲儿了，方向盘一转，又开进了加油站…… …… “对对对，就这。” 得到两条烟，又加满一箱油的江云今天显得格外开心，所以余凡让他开向与回家相反的方向时，江云二话没说方向盘一打就开了过来。 结果到了一看后，几人才发现是个宠物店。 “哦？你是要叫我给麦麦重新买个礼物是吧，”唐聪自以为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没问题，想要什么，尽管说，今天叔叔给你包圆了。” 看到这大包大揽的死党，余凡心底一乐，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结果这货就这么送上门来，看来麦麦果然是自己的福星啊。 想到这，余凡朝着东张希望的麦麦吧唧就是一口。 惹得怀中的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个，这个，能不能让我亲一口，我也想感受亲亲小朋友的感觉，”唐聪一脸羡慕。 余麦麦：“表（不要）~~~” “他说啥？” “他说叫你滚！！”有过两天接触的江云眼皮都不砸一下的翻译到。 唐聪跳下车，指着驾驶室的江云道：“你出来，看老子今天能不能不打死你。” 没管他俩，余凡抱着麦麦就朝着宠物店推门而入。 汪汪汪~~~ 喵喵喵~~~ 咕咕咕~~~ 略略略~~~ “欢迎光临！” 21、值与不值的价值观【求收藏】 “幺叔。” 一进门余凡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柜台后，面前泡着一壶功夫茶，好不自在。 “谁？”被叫袁幺叔的中年人想了想，随后才幽幽想起：“是你小子啊，啥时候回来的，这都多少年没看到过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余凡也是感慨道：“是啊，自从外面读书以后，基本上就少有时间回来了。” 说到这，余凡又是回忆起来，这地方以前也算是他们的基地之一这都多少年没来过了。 那时候他还小，可没少干上山捉鸟、下河捉鳖的事儿，捉到后自然是利益最大化，稍微好点的货全都给拿到镇上卖，卖了以后就去打游戏机，什么拳皇，什么铁拳，一个币能玩老久，十个币就能玩一整天。 所以那时候开始他就和袁幺叔开始打交道了，尽管不知被坑了多少次。 “还是你们在的时候好啊，每周都有新鲜货，哪儿像现在要货没货要生意没生意，都快吃不起饭了，”袁老幺回忆起往事，也是一脸唏嘘，诉其苦来。 余凡一听这话脑子也是转的飞快，真不愧为做生意的人，精的跟猴儿似得，这么多年不见了，自己还没说来买东西，他就先诉起了苦，这怕是自己压价？这也太狠了吧。 不过嘴上也是调侃道：“你可就别哭穷了，你看看你这，店铺都扩了几倍，货架都摆满了，外带上这好茶泡着好歌听着的样子，这哪儿是过不下去，这简直就是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嘛。”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袁老幺打了个哈哈，又道：“这是你女儿？都这么大啊了。” “是啊，十多年了，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奇怪吧。” “不奇怪，不奇怪，我家那小兔崽子都两个娃了。” “咳咳咳，”余凡干了一尬，又是眼睛一转道：“来麦麦，你看看你喜欢什么狗狗，袁爷爷等下送给你哟。” 听到余凡的话，袁老幺脸色一黑，没好气道：“别听你老爸瞎说，狗狗得看缘分，白送的养不活。”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竟还是毫无违和感，余凡也算是服了他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眼，又同时笑了起来。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鬼精鬼精的，说吧，想买点啥？”见都占不到便宜后，袁老幺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嘿嘿，就是来看看有没有幺叔不想要的狗，给我弄上一条，”说完后，余凡又怕他乱喊价，又补充道：“也不要多好，就要那种能吃、会叫、眼睛不瞎的就成。” “呵呵，不要的，你给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袁老幺白了他一眼。 “那哪成，咱幺叔这也不是垃圾收容站对吧，”说完后，余凡也收起了小心思，索性开口道：“我就想买一条看家护院能派得上用场的狗，你这有推荐没？” 见生意确实来了，袁老幺也不再瞎扯，道：“还别说，今天算你丫运气好，我昨儿个刚收了一头纯种拉不拉多，你要不要看看。” “真的假的，纯种？这年头还有纯种？”余凡将信将疑。 不过当看到狗狗的时候，余凡还是眼前一亮，黑色的拉布拉多可不多见，而且看这狗的架势已经是成年，并且因为之前主人养得好的缘故，那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就比较彪悍，比较符合余凡的预期，索性问道：“幺叔，这狗多少钱。” 袁老幺多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余凡想要，狮子大开口报了个价：“三千。” 三千？余凡眉头一皱。 啥手续都没，竟要三千。 果然如老爹说，他家的东西确实够黑，按照市价一千来块的东西竟直接翻了三倍。 不过余凡也没好立刻反驳，要不然会落到下乘。 于是对着麦麦道：“麦麦喜不喜欢这个狗狗啊，喜欢的话，粑粑给你买回去陪你玩儿好不好。” “王王嘚（汪汪队），王王嘚（汪汪队），”麦麦又蹦又跳，不过话却没说太清楚。 可余凡听到后，故意眉头一皱，假装陷入了苦恼之中。 袁老幺是个人精，眼见余凡皱眉，立马紧张道：“她说啥？” “额，她说长得太丑，不想要，”余凡撒谎不打草稿。 “呵，呵呵，小孩子的话不当真，”袁老幺一咬牙道：“这么说吧，你想要的话来个实诚价，你给多少？” 余凡心底一乐，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好，两千就两千，”袁老幺脸上装着委屈的样子，心底却是乐开了花，两千那也是赚大发了。 “二百。” “啥？” “我说二百。” “出门左转，二百米，生资市场，自己去看看肉价，”袁老幺气不打一处来：“猪肉现在都25一斤，你和我扯什么犊子呢。” “哈哈，哈哈哈，幺叔，玩笑，玩笑，咱俩也别磨磨唧唧了，你说多少，合适我就要，不合适就当来看看叔您了。” “一千五，低了不卖，还是看在你是老熟人的面子上。” 余凡暗暗想到，专杀熟是吧，随后又道：“等我下，我去外面和我朋友商量下。” 说完后就抱着麦麦走了出去，毕竟是一千五的大件，余凡也没有那么草率，况且这钱他原本还打算让唐聪出的，可看到上千后，他也没了这心思，三五百倒是可以宰他一下的。 门外，经过“利益”沟通后的俩人再次勾肩搭背起来，江云正傻愣愣的听着唐聪这厮胡吹海编外面的花花世界，被唬的一愣一愣。 唐聪见余凡出来后，也没了继续逗江云的兴致：“选好了没，选好了我就去刷卡。” 说着，还把他卡包里面乱七八糟的金卡、黑卡、钻石卡掏出来一大把。 余凡暗道一声狗大户，又解释道：“太贵，没要。” “多少？” “一千五。” “等我，我去付……”说着就要进去刷卡，却是被余凡给拦了下来。 “你可还真是人傻钱多啊，”喷了他一句后，余凡又解释到：“这地方的拉布拉多卖1500，摆明着宰客嘛，不值当。” “呵，有啥不值当，贵与不贵，要看你怎么用，花个一万买个东西天天用，再贵它也不贵；花一百买个东西三五年不用，再便宜它也不便宜不贵，”说到价值观，唐老鸭有着自己的一套道理。 “……” 一向言辞犀利的余凡竟是无言以对：“我，我就拿来看鸡院儿的～～～” “擦。”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纠结到底要不要买的时候，门口突然又来了一辆警车。 紧接着两名年轻的警察牵着一条蔫了吧唧的牧羊犬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也是要来宠物店找袁老幺的。 可当两人走近时，余凡看到其中一人后突然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22、缘分大黑狗【求收藏】 “张兴？！” 听见有人喊自己，其中一名年长一点的警察朝着余凡看了过来：“表哥？” 余凡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想，对面那警察就是自己舅舅的娃，去年考上警校后分配到黄土镇的派出所片儿警。 当初听到这事儿后，余凡还念叨着有出息，结果隔了一年才看到这小子穿着警服的样子，还别说，像那么回事儿。 只见来人快步过来，随后兴奋道：“真的是你啊？啥时候回来的啊，这都快两年没看到你了吧。” “前几天才回来的，之前不是忙嘛，所以相聚的时间总是没对上，以后我不打算出去了，见面的机会有的是，”说到这，余凡赶紧将怀中的麦麦给抱到身前来：“来，叫表叔，你电视上经常看到的警察叔叔哟。” “包~素~（表叔），”麦麦口齿不清的喊道。 随后又好奇的看着全身制服的张兴，眼睛扑闪扑闪的。 张兴也是第一次看到表哥的女儿，对她也是非常好奇，两叔侄就这么打量着。 突然，余麦麦见没危险后，竟主动伸手去抓张兴肩膀上的警徽，吓得余凡赶紧将她的小手抓住，并且制止道：“就属你最皮，那可是警察叔叔抓坏人的标志，不能给你玩的知不知道。” “呵呵，没事儿，小孩子嘛，”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张兴对这个侄女也是一脸溺爱。 “你们可别都宠着她，要不她还不得被惯到上天去？”余凡没好气道，随后又见到他身后的同时一直站在那，索性提醒道：“有正事儿吧，那你先忙吧，放假的时候来我家玩。” 张兴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同事，索性解释道：“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给袁老板送一条狗来，等我交接清楚我们再聊。” 说着就要去牵女同事手中的绳索。 “哎，啥，送啥狗？” 一听是和狗有关，余凡立马来了兴致，不过考虑到他工作的特殊，余凡还是征询道：“涉及隐私不，要是涉及的话那我就不打听了。” “不算什么隐私，”张兴牵着狗，又走了回来：“就是上个月我们派出所巡查的时候，看到有人偷猎山上野生动物，所以我们联合地方巡逻队来了次突击扫荡，结果人没抓住，反倒是救了一只被草藤困住的德国牧羊犬，这都已经在派出所放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人来认领，所以我们寻思着干脆放到袁师傅这里寄养，如果遇到好心人愿意领养它，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 一听这解释，余凡立马乐了，就这种情况，他原主人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来搭救它。 不过也算还好，这狗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一只黑户的大猎狗结果就通过派出所这么一进一出，竟给漂白了，也是不枉狗生啊，算是有户口的狗狗了。 听到这，余凡的心思立马又活跃了起来，试探道：“你是打算寄养在这，然后所有的人都可以认领？” “是啊，所上开会是这么讨论的，毕竟我们那地方也没啥条件，”说着，又将身后的牧羊犬给拽到了身前，指着它的鼻子道：“你看这狗，在派出所上养一个月后，这都养成什么鬼样子了嘛。” 看着那一脸狗熊样的牧羊犬，余凡也是笑了：“牧羊犬被折腾成这幅样子，你们也是人才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才想把它放在袁老板这里，毕竟他才是专业的。” “你们就不怕他给你们卖了？” “卖就卖吧，只要价格合理，我们也没打算管，毕竟他这地方寄养也是需要精力和成本的，所以我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到时候给我们提供认领人员联系方式，我们核实一下就行。” 听到这么简单，余凡立马来了兴致：“谁都可以领养么？” “嗯啊，只要不是狗贩子，那都没问题的，”张兴肯定到。 听他这么一所，余凡彻底放心：“你看我怎么样，我符合条件不，咳咳，我也不走关系，正常评价就行？” “啊，表哥，你想要啊，”张兴一脸惊讶，可很快就反应过来，难怪表哥问这么多，原来是打这条狗的注意：“能问问用途吗，我也好有个交代。” 看到做事比较认真的表弟，余凡也是认真解释道：“你知道大山村五队的事儿吧，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现在不养条狗在家看家护院儿，谁敢放心。” “嗯，这样啊，”张兴快速考虑起来。 五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现在派出所已经立案侦查了，并且县上已经发了通告，必须要在一个月内破案，这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所以他想不知道都难，而余凡的解释也恰好能够符合他们村的现状，想到这，他已经有了决断。 “没问题，你给我签个手续就行，我也能回去交个差，”说到这，他竟直接走到车上，拿出一个准备好的表格。 “好嘞。” 余凡二话没说，刷刷刷的就将自己的信息给填了上去。 一手交表，一手牵狗绳，一条缘分狗狗就这么自动送上了门来了。 “难怪我今天出门就有喜鹊叫，果然是好事儿啊，”余凡一脸开心。 “哈哈，也好，我们也算完成个任务，总算把这个祖宗给送了出去，你不知道，它在我们所上的时候，可别提多闹心了，一天到晚瞎叫唤，叫的我们身心疲惫，我们早就想把它送出去，这下好了，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哟，别把它给养死了，也怪可怜的一条狗狗。” 虽然是送出去了，张兴还是不舍的提醒到，毕竟也是养了一个月。 “放心，不会的。” 就在这时。 叮~~~ 一声轻响，余凡收到系统提示。 检测到宿主拥有“牧羊犬”一只，是否设置为守护兽，【是】or【否】？ 余凡毫不犹豫的点了【是】。 叮~~~ 【家园守卫】（支线）：已完成。 任务奖励：【开塞露】：能够让守护兽如浆糊般的脑子茅塞顿开，拥有初级智慧。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算是完美收官了。 想不到一只拉布拉多没养上，反倒白piao一只德国牧羊犬，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正当众人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袁老幺的店门却又推开了，他就是来看看余凡到底还在不在，别不是这货打着商量的口号已经跑远了，他还傻乎乎的在那死等，那可就搞笑了。 结果正如他所预料，这货果然打算开溜，索性也没好气道：“这就是你说的商量？” “是啊，已经商量好了，”余凡也不客气，将手中的绳子挥了挥，然后调侃道：“我就是想试试，看看白送的狗狗到底能不能养活。” 袁老幺：“……” 一脸懵逼。 他甚至还不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23、守护兽上线【求收藏】 吱嘎~~吱嗝~ 吱嘎~~吱嗝~~ 颠簸的机耕道上，一辆五菱宏光正在飞驰着。 饶是江云这种老司机，在开完黄土镇到大山村的几十公里山路后，也是差不多用了三个多小时。 在进入大山村后唐聪是第一个到家的，将他放在家门口后，江云就打算继续上路。 可车还没启动，却又被拦了下来。 “铁憨憨，等下来接老子，听到没有。” 原本都快走进屋子的唐聪，怕江云不来接他吃饭，又特地跑到驾驶室给他强调道。 江云置若罔闻：“你要是怕，那你现在就别下车啊，我直接给你拉到余凡家中去，省的你再来回跑了。” “那不行，没回来就算了，既然回家了，那必须先回家一趟，”说到这，他又潇洒的一转头：“走啦，古德拜。” 浪归浪，可该有的传统美德仁爱孝悌、礼义廉耻，他唐聪还是一样都不缺。 不对，不止是不缺，而且是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做得更好。 大山村这地方，朴实得有点过分。 小时候谁要是稍微不听话一点点，那么伺候他的绝对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余凡小时候就没少挨打，只要一调皮，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先打一顿再说，然后再来听你到底有多大的理由。 归根结底，大山存流行着一句老话：黄荆条子（一种韧性非常好的藤条）出好人。 意思再明显不过，好人都是打出来的。 不过还别说，这法儿还就真治了不少好人出来。 余凡他就知道，当年他的三叔，那可是个狠人，外面超社会的狠人，被撵的厉害的时候从三楼跳过楼跑路，无处可去的时候去yn边境躲过灾，反正年轻的时候啥事儿都敢干。 也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在一次回家省亲的时候，被他的老爹、余凡的爷爷，趁着他晚上睡着时直接将他给捆了起来。 然后吊在房梁上打，那一次打得他皮开肉绽、浑身是伤，终于还是将他一次性给治了下来。 至此才有了他后来的三叔三婶，以及余凡后来的小表弟儿余粮。 眼见唐聪就要走进去，余凡赶紧喊住他：“唐老鸭，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啥？”唐聪一脸懵逼，转头望着他。 “你唤我来接你的时候怎么说来着，什么两条来着？”余凡假装想不起来。 “娇子嘛，”唐聪一脸淡然。 “哦哦，对对对，娇子！”余凡像是恍然大悟，这才想了起来一般：“那在哪儿呢？” “那不是给江云了么，我……” “对哈，给江云了，”余凡似笑非笑。 结果这货这才反应过来：“老子……鱼老哇……你丫坑我。” “看你这话说的，给我两条是你自己答应的，给他两条是你自愿的，我啥时候坑你了，”余凡一副老神自在的表情道：“再说，你要不乐意，你叫他还你啊。” 听到要还烟，原本还看热闹的江云立马将脸转到了一边，气得唐聪压根儿痒痒。 “好好好，你们有种，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晚上老子给你带过来。” 说完后又是一脸愤愤不平离开，惹得余凡和江云在车内哈哈大笑。 “还是只有你才能降得住他啊，”江云感慨道。 …… 送走了唐聪，又在送走了去买酒的江云后，余凡这才牵着狗狗、抱着女儿回到了自家小院子中。 母亲和奶奶正在厨房忙着今天的晚饭，在路上余凡已经交代过了两个小伙伴儿晚上来蹭饭，所以这顿饭应该会格外丰盛。 至于父亲，应该是又去巡视他的领地去了，这几乎就是他每天的主要工作。 闻着厨房的香味，又饿了大半天的余凡，都感觉有一双手都快从喉咙伸出来似得，馋的他直咽口水。 抱着娃就急匆匆的跑到厨房去，母亲像是知道他要来似得，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两碗原味豆浆，一大一小。 大的是他的，小的是麦麦的。 当再次喝到久违的原汁原味的石磨豆浆时，余凡喝得口齿留香，哪怕是不加糖，也是甜到了心头。 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喝到过这么醇厚的原味豆浆了。 就外面那些号称鲜榨豆浆、现磨豆浆，纯属是扯犊子，不是用豆浆粉勾兑而成，就是掺了水的，喝起来清汤寡水，还一点儿豆浆味儿都没。 真正的原味豆浆，在喝下去时，会有一种粘稠的厚重感，一种大豆的醇香味。 而且在喝完后还会有一层薄薄的薄膜糊在嘴上，会感觉瑟瑟的，不过用舌头一抿，薄膜就会立马又会化为豆浆汁儿流入口中，让人回味不止…… 两人一人端着一个碗，就这么坐在屋檐下仔细的品尝起来。 看着麦麦那小嘴不停的咋把劲儿，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好喝的时候，余凡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还是农村生活惬意啊。” 而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麦麦已经快速的喝完了她碗里的豆浆，随后又端着个小碗，舌头一舔一舔的，小眼睛眼巴巴看着余凡，道：“粑粑~~窝哈咬（我还要）~~” “额，”余凡一脸错愕。 不过还是将碗里剩下的豆浆全倒给了她，余麦麦这才开心的坐到屋檐下继续砸吧起小嘴来。 “你个小吃货。” 起身，余凡打算去放碗。 结果这才发现旁边拴在柱子上的牧羊犬，正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两，舌头伸的老长，估计也是想喝水。 看到这，余凡心底也是乐开了花，据网上资料，德国牧羊犬属于十分聪明的狗狗之一，懂人性又勤劳，属于工作能力很强的狗狗，一般用于培养为警犬。 结果想不到一向忠厚老实点它，居然也有这么萌的一面，就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属实像是小麦麦附体一般，一副戏精模样。 看到这，余凡又去给它盛了一碗豆浆，让它自己舔食。 “哎，对了，我好想忘了任务。” 想到这，余凡赶紧将心神沉浸到系统中。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 守护兽：【德国牧羊犬】 道具:【开塞露】：能够让守护兽如浆糊般的脑子茅塞顿开，拥有初级智慧。 …… 看到那备具争议的道具名，余凡一阵头大。 可还是赶紧给兑换了出来，结果这次依然是一瓶水剂。 余凡也不含糊趁着狗狗喝水之际，立马给倒到了狗狗碗中，然后就在那仔细的看着它，以免他不喝浪费掉。 好在狗狗也像是口渴了，竟是一口气将豆浆给喝得个底儿朝天，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就好奇的看着它，想要看它是不是会也那群鸡崽子一样，来个“醉酒”啥的不良反应。 可这货完全像是没事儿似得继续在那走来走晃去。 “难道药效没有发挥？” 余凡奇了怪了：“哎，不对，我还可以给他加强一下啊。” 看到那蔫儿了吧唧的狗狗，余凡突然想到了他的营养液，既然鸡崽子都能用，那按照道理来说，狗子一样是可以用的啊。 想到这余凡立马给它兑换了十份出来，省的计量不够效果不明显。 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它太敏感不吃陌生东西。 哪知道就在余凡兑换出来的瞬间，这货居然眼睛都直了，愣愣的看着余凡手中的营养液，舌头伸得老长，还直冒青口水，一看就是想吃的不行。 余凡也不耽搁，赶紧给它放到碗中。 结果这货也是个急性子，三两口就将营养液舔食一空，随后竟还意犹未尽的看着余凡的。 “你牛逼，”余凡心底吐槽了一句：“看你还能坚挺多久。” 果然，就在余凡说完后，这货竟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就那么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看得余凡一愣一愣的。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赶紧将它转移到了旮旯去，随后还给他摆了个造型，让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一觉醒来后，还是不是原来那只蠢萌蠢萌的傻狗。 24、往事知多少?【求收藏】 农村饭，八点半。 眼看就要到饭点，门外准时的传来了汽车刹车声。 只是除了这个声音外，似乎还夹着这其他争吵声，不对，应该说是单方面“屠杀”才对。 “你能不能开慢点，啊？……你能不能每次别急刹车，啊？……你停车之前能不能招呼一声，啊？……” “看老子刚点的烟，都让你这一脚刹车给刹到鼻孔了去了……草！” 紧接着就看到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当然最大的最重的毫无悬念的是在江云手中，而唐聪手中则要轻松不少。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俩，一是因为江云懒得和他墨迹，属于“你说啥就是啥”的性格，二也是因为唐聪确实会耍嘴皮子，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脱耍赖让你不得不帮他。 见到来人，余凡立马迎了上去，嘴上说着客套话可手上却非常诚实，连客人都没来得及迎进门，就伸手将礼物接了过去，像是生怕不给他似得，更过分的是当着客人的面竟就开始翻找起来。 豁，西湖龙井…… 好家伙，织锦楼杭州丝绸刺绣桑蚕丝丝巾…… 咦，亚麻千层底老布鞋…… 看到这些礼物，余凡暗道一声有心了，这几乎都是按照他家人口逐个来准备的礼物。 不过当看到没自己的时候，余凡脸上一黑：“我的呢？” “呵呵呵呵呵，要不，给你笑一个？”说着，唐聪敷衍的对着他笑了一个，算是送了见面礼。 余凡看着他这么皮也是拿他没辙，毕竟才坑了他两条烟来着。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地上那被舔得干干净净的的狗碗，余凡心思一动：等下要不要就用这给他盛饭算了？ 哎呀，好纠结啊。 “叫叔叔好不好，叔叔给你玩具哟。” 丝毫不知道将要被算计的唐聪，此时却拿着一个毛毛虫玩具在麦麦面前晃来晃去。 可麦麦却是聪耳不闻，脸都没朝他转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埋着头在自己的小包包里面翻来找去，不时还发出一两声惊咦。 对于麦麦这种谁都叫不答应的陋习，余凡自己拿到都没辙，更不用说唐聪这货了。 果然，等了半天都等不到麦麦回应的唐聪，只好又开口道：“找啥呢？叔叔帮你找好不好。” 小不点儿依然没有反应。 可在唐聪眼中，没反应那就算是默认了。 说着这二货居然直接从麦麦手中将小包包抢了过来，然后大手一掏，一把将里面东西全给掏了出来，还自以为是的在麦麦面前炫耀道：“你看，这多简单？” “呜哇~~~~” 一声惊雷，麦麦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唐聪措手不及，吓得她赶紧将手中一堆东西抛给麦麦，这才止住了她的哭腔。 随后更是一连讪讪道：“你家小妞这么骄傲的么？” 欺负了自家女儿，还被倒打一耙的余凡也是被他的神逻辑给气乐了：“你丫都抢人家包翻了，还不准人家哭啊？” 可唐聪却是滚刀肉，大大咧咧道：“翻一下又不少块肉，这有啥不能翻的。” “合着我翻你包也是可以哦？”说着，余凡就要上手去翻他的包。 可这货本能的就将裤兜捂得死死的，眼看就要被现场反打脸，结果这货也是硬气，把手一松立马豪气道：“来来来，怕你不成，只是，只是老子裤兜是有个洞而已，你小心点……” “切，”余凡秒懂，可这么揭过貌似又不是他的性格，索性忽悠道：“据说翻包包会倒霉，我才不像你这么傻，还主动去翻别人包。” “跟谁扯犊子呢？”唐聪一脸不屑。 “爱信不信，”说完后，余凡更是神神秘秘道：“你没听老一辈说过吗，‘玩火会尿床’、‘翻包包掉粪坑’，这可是代代相传下来的教训。” 眼见越说越玄乎，唐聪也是没好气道：“你就可劲儿的忽悠吧。” “不信拉倒，”说完后，余凡竟是直接抱着麦麦一起怼他：“来，闺女，跟着爸爸说，就说，坏叔叔……翻包包……掉粪坑……” 结果麦麦也争气，跟着爸爸就口齿不清的念叨道：“稻分客（掉粪坑）~~~稻分客（掉粪坑）~~~” 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唐聪更是为了逗麦麦开心，竟牛逼哄哄道：“老子要是真掉下去了，老子tm也喝上两口助助兴。” 哪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竟是惹得余凡和江云两人同时看向他。 “怎，怎么了？” 余凡嘲讽道：“又一个骗吃骗喝的。” 江云却是一本正经道：“麦麦好像还没换过牙齿吧，我听说，没换牙的小朋友说话都贼准的，你小心点吧。” 唐聪：“……” …… 晚饭，照例是在余凡家的堂屋中吃的。 农村的厨房，是放不下饭桌的，因为一套水泥灶台就已经占据了厨房大部分面积，外加碗柜、各种锅碗瓢盆、大大小小七八个的酸菜、豆瓣、盐蛋等坛坛罐罐…… 厨房几乎也就没了空地儿。 至于堂屋，那可是整个房子的正中央位置，不仅空间大还特庄重，有个人来客往啥的也算拿得出手。 此时在余凡家中，七个人差不多刚好围满了那张八仙桌。 余凡的奶奶是长辈，自然坐高位。 左边是余凡的两个小伙伴儿，虽然是小辈儿，一样让奶奶给叫到了左边去坐，用她的话说，来者是客应该要特殊照顾。 右边则是余凡的父母，那也是他们多年的老位置了。 而桌子的最下方，那才是余凡的位置，谁叫他小又在家里最没地位呢。 至于原本更小的一个小不点儿，才两岁的余麦麦，按照这种坐法估计都得放到门外去的。 可架不住人家是集全家人宠溺于一身、受到老余家世代光环加持的第四代宠儿，团宠一枚，因此她的位置在奶奶旁边。 此时，饭已经吃了有那么一会儿了，可余凡的脸也是越吃越黑。 主要是他老爸老妈上桌第一件事儿就是叫他给两个小伙伴儿端饭递碗、拿筷斟酒…… 按理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主人家应该有主人的样子，可架不住唐聪这货的得瑟劲儿，这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凡，去给我拿个勺子……”“好的。” “小凡，去给我拿双筷子……”“好的。” “小凡，给我夹个鸡腿……”“好的。” “小凡，……”“恩？”“没事儿，我就喊喊你，等想起来喊你做什么再说。”“……” 余凡敢怒不敢言。 他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要不是奶奶和爹妈还在场镇住他的话，他可能已经把手里的碗糊在这厮头上了。 好在，没吃一会儿，余凡奶奶他们都吃的差不多以后，就把空间让给了年轻人吗，顺带将瞌睡的余麦麦都带了出去。 余凡见他们一走，立马换了一副脸色。 随后直接从墙角抱了一箱啤酒出来，放在自己脚下，然后也不客气，砰砰砰砰的一瓶接着一瓶开，看的唐聪和江云眼神都愣了。 要知道，农村啤酒可都是大箱装，橡胶制篓子24瓶装。 就在两人愣神之际，余凡已经将啤酒差不多开完了。 “额，哥，你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唐聪有点怂了。 余凡却是不依不饶：“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你有知不知道他的下一句是啥？” “得饶人处且饶人，”江云在后面接了一句，说完后还一脸嘚瑟。 “呵呵呵，我觉得你语文没学好。” 在一人面前连放了三瓶啤酒后，余凡这幽幽道：“一般劝我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我都只回五个字。” “哪五个？” “往事知多少？” 25、野望【求收藏】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在三人的争锋相对中慢慢展开。 直到一个多小时候后，啤酒差不多快被他们仨喝光时，几人这才停止了灌与被灌。 “嗝，老子就知道你俩要整老子，还好老子酒量好，要不然早被你俩给灌趴下了。” 眼见一人喝了小半箱，却依旧是比较清醒的唐老鸭，余凡也是没辙了：“拉倒吧，不是看你今天才刚回来，你以为你还能坐得住？”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的好像是你让着我似得，”唐聪一脸豪气：“去，把你爹的泡酒再打上一斤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尽管余凡自己也快扛不住了，但气势上却是一点不怂：“去就去，等着我。”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酒，却是被耷拉在椅子上的江云一把给拽住：“别，别去了，俩大哥，算我求你们了，放我一马行不？” 看着说话都大舌头的‘老实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结果。 “他说要放他一马，放过不？” “也挺可怜的，算了吧。“ “那好，那就不去了，记得是江云这货求饶的哈，不是我不去哈。” “嗯啊，就属他最怂。” 两人一唱一和间，这锅就让江云给背了去，三人这才彻底消停了下来。 见气氛突然又安静下来后，唐聪找来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到老大，一人又洒上一支烟后，这才借着嘈杂的声音小心开口道：“我听小云说你离婚了？” “嗯，”原本正点烟的余凡一怔，随后还是承认道。 “给兄弟说说？” 余凡看了他一眼，这货哪儿像是酒精上头的样子，合着陪着他闹腾了一晚上，估计也就是在这等着自己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已经过了那就过了，余凡也不打算再提，借口不想再戳伤疤，就给简单打发了。 “哎，不说就不说吧，那今后有什么打算没？” 这一刻唐聪似乎退去了那股子玩世不恭，整个人也是变得认真起来，这也是余凡愿意和他交朋友的原因，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值得深交。 至于旁边那，正傻愣愣看着电视流着口水的铁憨憨，那又是另一种性格，“吃的亏、打的堆”，说的就是江云这种人。 “打算么？”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两个人问起是，余凡自己都有点迷。 当老爹问时，他说的是养麦麦就是他的全部，可当唐聪问起时，他知道这里面包含有另外的意思。 毕竟大家现在都还年轻，也不能一辈子啃老当米虫啊。 “说实话，暂时还没什么打算，”余凡实话实话说道：“不过我应该是不会出去了，我想就在农村发展。” 一听这话，唐聪也是来了兴致：“呵，不谋而合啊，我这次过后也没打算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可他始终不属于我啊。” “你个富二代，你在外面浪够了，就打算洗心革面了？”余凡调侃道。 他家的情况余凡是清楚的，虽然老家还在大山村，可除了他年长的爷爷奶奶因为住不惯外面所以坚持住农村外，其他人早就搬出去了。 就他家在外面的生意以及产业，余凡按少了算，那也能买下他们半个大山村了。 虽然这些家业几乎都是他老爸和大哥挣下来的，可他家至今还没分家啊，真要那等到分家那一天，他那一股也是再怎么都跑不掉的。 “也不算吧，就是看了一个视频‘我们今年二十七八岁’然后有点感触而已。” 听他说道这，余凡又是认真的审视了他一眼。 那个视频他是知道的，不过貌似也和他这个富二代不太搭边啊。 但是如果真是因为看了这个视频，让他的价值观有所改变，那就应该是唐聪这货又长大了不少，已经开始懂得肩负自己的责任了。 “哎，别说我啊，我这不是在问你么，你打算干个啥啊，我看能不能来入个股，嘿嘿嘿嘿。” 余凡这才明白他的小心思，合着这货还是想来搭自己顺风车啊。 他们仨从小时候就是互有分工，余凡作为团队核心灵魂人物，自然是智脑方面的发展。 而唐聪属于富二代，那自然是走的资源路线，在物质方面提供帮助。 至于江云，这货也就只剩下一股子力气了。 “再说吧，我现在也没具体想好，”提到未来的路，余凡还是认真了起来：“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经过在外面去晃荡一圈后，我发觉其实我们大山村还是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潜力的。” “哦？比如呢？” 见到已经快有腹稿的余凡，唐聪也是来了兴致。 “简单啊，你回来没看到家家户户养了这么多鸡崽子么？” 余凡给他提了个醒，随后又接着道：“四五万只土鸡啊，现在全给滞销在了咱大山村，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么？” “啥？”唐聪一脸懵逼。 “哎，没生活阅历的就是不懂，这可是近千万的销售额，”余凡恨铁不成钢：“这么给你说吧，我们在城市中菜市场，去买那种22元一斤的白条鸡，号称是土鸡的鸡肉，可吃起来一样会柴得很。就别说炖汤了，就是红烧、凉拌几乎都没啥嚼劲儿，感觉就像吃一堆木头渣滓似得。” “你知道为什么吗？”余凡反问道，可看见唐聪、以及后来参与进来的江云都摇头时，他这才接着道：“那种鸡，虽然号称是土鸡，也一样是在地上跑，可本质上喂养的还是激素饲料，时间不长三四个月就给催出来了，别说肉没有长紧实，就连骨头都不会长紧实的，所以味道当然不行咯！” “再反观咱们大山村的鸡，全是喂粗粮长大的，而且时间上更是动辄八九个月，长的甚至有一年以上。就这种鸡，它的肉质、他的骨头，早就长成型了，所以我们这的鸡才是真正称得上土鸡。” “而这种鸡，哪怕只是按照市场上22一斤的价格卖，5万只，每只平均重量7斤，那都是将近八百万的销售额。” “而这八百万，也才是咱大山村的一个项目，而且鸡崽子的数量远远没达到最高饱和喂养数量，因此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一点都不算空话。” 说完后，余凡又是苦恼道：“可现在的问题就是，城里人抱怨食材不好，抱怨农民的东西一点都不实诚，可天知道我们的东西压根儿连走出去的机会都没，这中间的便宜全让那些无良饲养场给占了，打着农民的招牌，骗着城里人，完了还让农村人给他们背锅。” 说到兴起，余凡也是愤愤不平，一口喝光面前的啤酒这才解气。 听到余凡说完后，唐聪、江云两人一脸稀奇，还有这种操作？ 两人之前属实没听说过。 “你的意思是，其实咱们也就竞争的资本，可以和他们磕一磕？”唐聪试探道。 “哪儿那么容易，”说到这，余凡叹了一口气：“这又不得不提城里人另一方面的劣根性，又想买好的，可是又不想付出，一听都是土鸡后，保管只买便宜的，不会买贵的。” 余凡苦笑了一下，毕竟他也是这样的人。 当然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在市场上，都是杀得干干净净的白条鸡摆在案板上，谁又能分得清哪只鸡的好与坏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搞？”唐聪一脸郁闷，动脑筋他并不擅长。 “哎，这事儿还的从长远考虑，如果我们能够打造出一个品牌，形成品牌效应，那效果会好上不少，”余凡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等有了品牌效应后，到时候就不是咱们去求着他们卖，而是他们来找买，那时候才是真正做生意的时候。” 想到，余凡也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因为他还有秘密没告诉他们，那就是他的系统。 不说系统以后还会怎么发展，就凭现在的营养液，他都是有信心将土鸡这个产业给搭建起来，创立一个响当当的名头。 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品牌。 尽管过程会很难，但那是他心中的野望。 26、有的人是帅不过三秒的【求收藏】 一听有戏，唐聪立马来了兴致。 “就说怎么搞，我给投一股呗，”说着这货就眼神放光的盯着余凡，生怕不给他机会似得。 余凡哪敢让他现在就参与进来，直接拒绝道：“拉倒吧，你要来了，动辄就是十万几十万的投资，那我不就变成经给你打工了？” “额，要不我只要50%，你出力，占干股就行？” “算了，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也就有点想法小打小闹而已，真等哪天需要了再说呗。” 亲兄弟还明算账，余凡可不想还没开始，就把自己给拴在了某个利益群体上。 再说了就唐聪现在的情况，他家大嫂一直在闹着分家，他自己都还拎不清状况，余凡岂会傻到将必成的项目让他们分一杯羹？ 要干，也是等唐聪这货真正分家以后，他才可能拉着他干，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 “好，那就预祝我们成功。” 说着唐聪这货，不知道哪儿又摸出两瓶啤酒，给余凡和江云都倒满一杯。 “我擦，你耍水？” 看着满满的两瓶啤酒，余凡一下就爆炸了，这厮开始绝对没喝到那么多。 “我他妈不是怕你喝醉了想不开嘛，毕竟你老婆不要你了，”唐聪耿直道，可见到余凡脸色发黑后，他又一脸讪讪：“现在好了，见你没事儿，老子终于可以敞开喝了，麻蛋，刚才被你们欺负得够惨，怎么滴，干一瓶？” 说着，这货竟然直接抱着瓶子吹了起来，丝毫没管余凡喝不喝。 态度再明确不过，我就这么滴，你爱喝不喝吧。 劝酒最高秘籍，先干为敬。喝吧，就中了他的招儿；不喝吧，又被看不起。遇到这种无赖属实无解，余凡也只有硬着头皮上。 这就让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战争”再次吹响了号角，区别是，上一轮避战被攻击一方，在彻底卸下抱负后转客为主，竟是杀得其他两方节节败退。 最终，是以余凡和江云求饶画下句号。 毕竟唐聪这货可是“酒精”考研过的狠人。 “服了吧？” “服了！” “还嘚瑟不？” “不了，你说了算。” “那行，放你们一码，现在准许你们去上厕所了，”说着，这货才掏出包里的钥匙，将堂屋门给打开。 这屋是刚才他锁上的，就是为了防止余凡、江云两人趁着尿遁给跑了，所以才下的死手，给他俩来个瓮中捉鳖。 招是狠了点，不过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随后，三人就这么偏偏倒倒的相伴去了厕所。 余凡家的厕所还是老厕所，那种直接在房子后面挖一个坑就搭起来的旱厕，而且是没封口那种，主要也是为了平时往里面倒鸡粪方便和往外面挑粪的便捷。 当余凡三人到来后，看到那黑黢黢的坑边缘，余凡心中一紧，还在一米外就站住了。 也就江云这厮，长期上惯了这种厕所，所以直接走到了边缘位置去。 随后两人也没注意，自顾自的上起厕所来。 江云：一条水柱，冲得粪坑的水池哆哆哆响。 余凡：两道水线，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儿又是一个一字。 两人尿的欢实，丝毫没注意旁边假装点烟的唐老鸭脸色有点不对。 等两人上完厕所以后，才见唐老鸭磨磨蹭蹭的开始向前走来。 两人见他这么半天才开始上厕所，自然不想在这又脏又臭的地方继续等他，索性也没等他就出门了。 临行前余凡还骂骂咧咧道：“就是你吖最墨迹，你干脆在厕所打地铺算了。” 嘭~~ 身后传来一声厕所门关闭的声音。 唐老鸭这才松了一口气。 膀胱一松：滋滋滋滋，一股花洒……喷的到处都是。 “这他娘的太丢人了，”唐聪暗暗想到。 所以他决不能让他那两个死党看到，要不然那两个牲口肯定会说他是肾亏。 只要是让他两认定的事儿，那几乎就是不可能被纠正，那他唐聪也就不用混了，保管第二天他们整个活动的圈子全都得知道他这毛病。 可天知，道他亏个屁啊，只是用的次数有点多而已，导致子弹不足，膀胱压力不够。 可这事儿也没法儿解释，所以他只能磨磨唧唧的等他们走了后才敢继续。 “不过，话说回来，这花洒看起来也蛮有意思嘛。” 说着，他竟一个人在茅坑欣赏起来。 突然，一个没注意，又加上喝酒后头晕，唐聪竟一个趔趄彻底失去重心，身子竟直挺挺的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噗~~~~通~ 一声重物入水的声响在漆黑的厕所响起。 “我艹尼玛的……鱼老哇、江铁头……快来救老子……鱼老哇……嗝……呕~~~~”站在粪坑中的唐聪歇斯底里的吼道。 旁边一股股……（脑补） 而此时被叫到的两人，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小酒，美滋滋的讨论着电视中那清一色的大长腿到底哪个好看。 丝毫没注意外面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叫着他们。 直到十多分钟后。 江云担心道：“这么久还没回来，别不是喝多了出什么事儿了吧？” “你可拉倒吧，就他那酒量，咱两一起出事儿，也轮不到他出啥儿，”余凡一脸无所谓道。 可话刚说完后。 嘭~~~~ 余凡家的堂屋门，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吓得座儿上的两人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只见门外一个黑乎乎的身影颤颤巍巍的站在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整个人一点都看不出人样来了，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俩，随后又看了看那起码50+音量的电视，气的说话都没了力气：“你，你们他妈耳朵都塞了驴毛了啊，老子喊了半天都没反应，你们知道老子爬了多久才爬上来的，啊？！” 说到这，说话似乎都带了一丝哭腔。 两人这才发现这货竟是许久不见的唐聪，随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比电视声音还大的笑声，响彻余凡家的小院儿。 “笑个瘠薄，还不快帮老子冲干净了再说！！！”唐聪发火道。 “好……哈哈哈！” “马上……库库库库！” 两人一人去拿衣服，一人去牵水管，很快就忙碌了起来。 这一夜恍如做梦，最后唐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可这个经历，却是在他灵魂深处烙了个印。 没事儿千万不要招惹没换牙的小朋友，太tm准了…… 27、汪汪队·阿奇【求收藏】 “啊~~” “啊~~” “阿秋~~~” 随着一声喷嚏声，余凡惊疑不定的坐了起来，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可发现还是有点痒。 “嗯？”余凡一脸茫然。 紧接着她就发现了旁边的小家伙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个毛毛虫玩具，见到余凡向她看去，这小家伙立马将玩具背到了身后去，一副做了坏事想要隐藏的模样。 “坏东西，是不是你刚才欺负爸爸，”说着余凡就要去捏她胖嘟嘟的小脸蛋儿。 小家伙见状赶忙开溜，一个人就缩到床脚旮旯里去了，嘴里更是不停念叨着：“表（不要）~~表（不要）~~” 一副活脱脱小受气包模样，看得余凡又好气又好笑。 没再管她，余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随后才拿起手机一看。 霍~~~八点半了。 难怪小家伙居然比他起得早。 往常这个点她都在喝奶了，估计今天是被饿醒的吧。 想到这，余凡也没心思去跑步了，一是时间不允许，二也是实力不允许。 昨天一晚上的宿醉，到现在他都还有点不清醒。 只是依稀记得昨晚上好像闹得有点疯。 “走，麦麦，爸爸带你出去喝奶奶好不好？” “háo~~” 两人一大一小，就穿着个睡衣晃悠着出来门。 推门。 嗯？！没推动。 使劲儿！ 门开了。 余凡走出来才发现，原来他的门被堵了，被昨天带回来那条大狗子给堵了。 咦？ “这还是昨天那狗狗么？”余凡一脸惊异。 就像他家的鸡崽子一样，狗狗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从毛发上来看，起码提高了两个光泽度不止，再说他的精气神，乍一看过去，感觉像是狗子中的施瓦辛格般，身上居然出现了线条。 线条啊？！你敢信？ 再看他一对立起来的耳朵，就跟天线棒子一样，不时还左转右转，像是在接收着什么信号似的。 看得余凡一愣一愣的。 直到这时，余凡才有暇朝着他的脑袋看了一眼。 可当看到它那一双眼睛时，余凡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当场就当了机！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这狗子现在的眼神，这还是一直狗子的眼睛么？余凡感觉像是被一个人盯上了一般，而且还因为狗子特有的警觉性、动物敏锐性，余凡更是感觉后背都有点凉凉的。 余凡这才彻底明白，系统对于开塞露的介绍。 能够简单开启动物的智慧。 智慧啊，这可是人类独有的天分，哪曾想有这么一天，居然一条狗子都能够懂加减乘除，骂mmp了，这简直不要太扯淡。 随后余凡和它就这么互相看着。 余凡是好奇。 狗子是审视。 余凡：我审视你老母啊，看得老子直发慌。 索性也不打算把它看成一条狗子了，余凡试探性的开口道：“我，主人，余凡，可懂？” 狗子：一脸嫌弃。 “额，我这是被嫌弃了？”余凡心底想骂娘。 不过随后还是又指着麦麦道：“我女儿，余麦麦，这可是我心肝宝贝儿，你……” 话都没说完，结果这货居然主动上前，把偌大的狗头往麦麦的小腿上蹭来蹭去，一副马首是瞻的态度。 “我擦，狗子，你，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余凡一脸郁闷：“要知道，老子才是你的主人好不好。” 可狗狗却是不吃这一套，眼中也只有余麦麦。 余凡看着它看小不点儿的眼神，怎么有一种像是长辈看晚辈的溺爱。 “我去，这他妈的成精了啊。” 就在这时候，父亲余国民拿着一根狗绳儿走了过来。 “小凡，这是你昨天买回来的狗么？怎么没拴起来啊，这要是跑出去咬到人，那可咋整啊？”余国民一脸担忧。 趁着这个时候，余凡朝着狗狗看去。 只见它眼神当中，没有丝毫凶厉，有的只是委屈巴巴的表情。 想了想，余凡还是直接从他手中接过了鞭子：“给我吧，我来拴。” “好，”余父这才放心，不过临走之际，又说道：“你这狗还挺衷心嘛，一大早就跑到你门口来守着，我和你妈本来还想进来看看你好点没，结果它愣是不让，赶了两次都没赶走。” 听到这，余凡惊诧的看了它一眼，可这货却是像是没听到般，依然趴在余麦麦身边，让麦麦伸着一双小爪子在它头上抓来抓去。 “知道了，”余凡应了一声。 随后余凡皱起眉头来，认真思考了几分钟。 然后这才蹲在地上，对着那一副淡然的表情的狗狗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你要是愿意，咱们就好好聊聊，也算是对你融入这个家庭的约法三章。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把你退回去，退到派出所，你可以换个主人。” 嘴上说得清松，可是余凡心底也是打起了鼓：你tm可千万别选第一条啊，要不然血本无归啊~~~~ 狗子像是能够听懂他心中想的什么一样，居然又是蔑视了他一眼，随后才认真的看着他。 对，就是认真的看着他。 余凡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读懂狗子的心声，像是与生俱来，两人有了某种联系似得。 “我去，我tm不会和一条狗子有了心灵感应吧，”余凡的心被狗子看得七上八下的。 不过很快还是调整了过来，也是同样认真的看着狗子道：“咱先来做个确认，如果你能听懂，你就，你就点点头！” 狗子：点头。 霍~~~真能！！！ 余凡差点惊讶来咬到自己的舌头。 随后兴奋道：“好，那就好，首先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家情况，我余凡，刚才说了，你的主人，这是我女儿余麦麦，你的小主人，你需要保护的人，知道不？” “咳咳，你别鄙视了，听老子继续，”当余凡再次被鄙视一眼后，余凡差点发飙：“刚才你应该看到了，那个男人，是我爹，那是我都惹不起的男人，你最好小心点。” “除了他意外，我们家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奶奶，一个是我妈，我奶奶还好，比较慈祥，我妈的话，哼~~~你可小心点，别落她手中了，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我家除了这五个人以外，后院儿还有，我看看，额，还有385只鸡，那也是你需要盯着的，除了这些，猪圈还有两头猪。好像，好像也就没有其他的了。” “你的任务嘛，就是不要让陌生人来我家偷东西搞破坏就行，一旦有事儿你招呼两声，我们知道来处理，懂了没？” 狗子听得一脸认真，随后为了响应他，还是“汪汪”叫了两声，以示尊重。 “那咱就说好了，”说着余凡就打算将手中的绳子给他捆上。 可这货却是不想对待老爹那么好的态度，脑袋一偏就给饶了过去。 一连试了几次都被它成功躲过去后，余凡也不打算继续，道：“不带也可以，不过你必须给我保证，任何事和在我没有授意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动口，这是铁则，能做到，我就可以不捆。” “汪汪~~~”狗子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余凡：我日，这狗子是要化身表情包的节奏啊，表情居然这么丰富。 “对了，还有件事儿，”余凡想了想又道：“你也算家里的一名成员了，总不能狗子过去，狗子过来的，也得给你取个名字才行。你想要什么呢？” 可问完后又发现不妥：“嘎，你不会说话哈。” 余凡揉了揉脑袋，一脸纠结。 随后，又看了看余麦麦，又看了看狗子，再看了看余麦麦。 一时间几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现，可又被他一一否决，什么霸气的“凯撒”、“拿破仑”、“干将”，可爱的“点点”、“豆豆”、“团团”，彩逼的“蛋蛋”、“傻逼”、“狗名字”……总觉不太符合他的气质。 正在这时，余麦麦一脸幸福的抱着它：“王王锝（汪汪队）～～王王锝（汪汪队）～～” “咦，对了，麦麦不是这么喜欢汪汪队么，干么不直接从里面选一个啊。” 想到这，余凡立马回想起来，汪汪队里面也是有一只牧羊犬的，叫做阿奇，是狗狗里面的特工狗。 这不正好符合现在狗子的身份嘛。 想到这，余凡竟直接安排起来：“狗子，给你取个名字，以后你就叫阿奇了，全名：黄土镇-大山村-第二生产队-汪汪队-阿奇，听到没，以后叫你阿奇的时候记得答应。” 也不管它乐不乐意，余凡就直接就这么给定了。 随后又道：“好了，阿奇，你看着点麦麦，我去给他兑奶。” 说完后余凡这才放心的一个人离开。 28、销路【求收藏】 “妈，家里没有面条了吗？” 将麦麦收拾妥当以后，余凡这才又心思打理自己。 “遇到你爸那大嘴老鸦，多少面条都不够吃，”余凡的母亲从后院儿传来回应。 余凡这才注意到，母亲三人已经在收拾后院儿了。 原本一人多高的茅草，已经被割了一大片，眼看今天就能将整个橘子园的茅草全给清理干净。 “你们这是干啥？”余凡不解。 余国民见儿子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然后郁闷道：“也不知道这群鸡最近是发什么疯，精力跟用不完一样，整天瞎折腾，这都发现几次被茅草缠住的鸡了，不给茅草清理干净了，怕是要被勒死。” 母亲张淑群也是补充道：“还有，这鸡老是踩着茅草往上飞，有几次我都看到差点飞出去了，所以我们寻思着还是给它清理了好点。” 余凡这才恍然大悟。 “麦麦呢，你没看着她？” “哦，狗子看着呢，”余凡顺口说道。 “啥？” “哦哦哦，麦麦再前院儿和狗狗玩呢，”余凡赶紧改口。 要是被他妈他们知道，他竟然将女儿给一条狗子看护，还挺放心的样子，那指定会被认为是得了失心疯。 “对了，你今天有事儿没，没事儿来帮忙啊，”余父张国民看到都快闲出毛病的余凡，索性直接安排起来。 “啊？”余凡错愕。 这都多少年没动手割过茅草了，自己还会拿镰刀么，余凡自己都不太清楚。 不过既然老爹发话了，作为家里一份子，那当然也不能偷懒。 于是余凡回家里换来一套衣服，然后又把麦麦身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花露水以后，带着她一起再次来到了后院儿中。 “麦麦，你和汪汪队就在这里玩好不好，爸爸去给你抓虫虫，”余凡一脸宠溺。 “háo，”习惯性的，麦麦用着二声回答余凡的问题。 随后余凡就去草地中抽了一把狗尾巴草递给她，让她一个人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自己玩起来：“么么踹（毛毛虫）～～么么踹（毛毛虫）～～” 有了玩具的女儿立马忘记了爹。 “说吧，怎么弄？” 余凡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挽着袖子就要上，可看了看满是鸡屎的茅草，他还是想了想，将袖子又给放了下去。 “你要么割草，要么帮你爹把茅草抬到粪坑中去，随便选一样吧，”张淑群一边割着，一边吩咐道。 “他哪儿有那把力气，就在这割草吧，”余国民打趣道。 霍~~~看不起我是吧。 余凡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索性也不逼逼，直接走到他老爹的扁担下，直接一只肩膀扛着那一百多斤的单子就往粪坑走。 看得其他三人都是咂舌不已。 还是奶奶最先反应过来：“国民，赶紧去看看，看他扭到腰。” “哦哦，”余国民这才反应过来。 可尽管他跑得够快，当他追到余凡的时候，余凡已经站在了茅坑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在他面前，是一道道手指抓出来的抓痕，和脚上占了粪水一脚一脚踩出来的脚印。 随后余凡更是过分的掏出手机卡卡卡卡的就几十连拍。 拍完后，也没管他身后的老爹，担子都不要了就跑到一边去发起了朋友圈。 标题：致敬勇于挑战极限的勇士！ 配图：九宫格。 中间是一张巨大的，黑黢黢的，??手印。 旁边一整圈配图，一步两步，是爪呀，是魔鬼的步伐……咳咳……是爪痕、是脚印、是身子摩擦后的污渍，以及池水中被带出来的一些狠货~~ 当然，他这个朋友圈不可能面向所有人发布，在屏蔽了大部分人员以后，只开放了他大山村这个圈子的朋友阅读权限后，他这才给发了出去。 …… 当天上午。 再次验证了一个真理，众人一心，其利断金。 在没有余凡加入时，余国民打算用一天时间来干活儿。 可在有了余凡、狗子·阿奇、余麦麦三人的帮助后，仅仅是用了半天，几人居然将三亩地的茅草给清理一空。 这当中功劳最大的属实要靠余凡了。 这货在有了力量加持的情况下，居然极限时能够直接将200斤重的茅草一路拖拽到茅坑中。 这就让得余母、余父以及奶奶不得不加紧的割草，要不然他仨铲除的杂草还不够余凡一个人搬。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狗子的帮忙。 因为他们的后院儿里再怎么说也是有着将近四百只鸡存在的，如果不能及时将鸡赶走，势必也会阻碍中的进度。 而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狗子的灵活性。 钻洞、刨坑、撵鸡、逮耗子无所不能，让一切橘子地里面的“土鸡瓦狗”无处遁形。 这才有了他们一路顺畅的割草进度。 哦，对了，还有余麦麦。 余麦麦是也帮了不少忙的，虽然是倒忙。 等一切彻底清除干净后，余凡这才感慨的看着那三亩大的橘子地，整整2000㎡的面积，一眼望去居然密密麻麻全是鸡。 看的余凡头皮发麻。 然后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系统，对的啊，385只鸡，家里也没有新增鸡崽数量啊。 “妈，怎么感觉一下多了好多只鸡？”余凡一连懵逼。 而对于这个问题，张淑群则是见怪不怪了：“这有啥，以前都在草丛里面躲着呢，所以你看不到，现在没草丛给它躲着了，当然你一眼就能看到无数只。” “可这也太多了，”余凡还是感觉像是梦幻一样。 将近400只鸡，放在2000平的面积，那几乎就是5平米就是一只，如果按照间隔，那就是平均2米方圆就是一只鸡。 要知道，这可不是晚上睡觉扎堆，而是一整天都是这个密集度，白天的活动、吃饭、打堆，那可随时都是乌泱泱的一片一片的。 说的不好听的，如果哪只鸡窜个稀，那估计都能直接拉到另一只鸡的鸡脑袋上去。 还是很大概率会发生的事儿。 密度就这么夸张。 想到这，余凡也是忧心忡忡起来：“妈，我感觉这么下去要出问题吧。” 虽然没养过鸡，可电视新闻他可没少关注，鸡瘟这东西一旦发生，那可是直接一锅端，毫无还手之力的。 “哎，我也知道啊，可这也不是没办法吗。” 说到这，张淑群也是一脸愁容。 毕竟他们大山村现在积压的鸡崽子太多了，已经完全超过了现在他们这边的负荷，况且受到饲料鸡市场的冲击，他们的鸡在价格上更是没啥优势。 “对了，我听爸说，不是说我们村多多少少还是卖出去了一点么，”反倒是余凡刚回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卖了五千多只吧，打听过没，他们的都是哪儿卖掉的，我们能不能借用一下他们的渠道。” 对于同样是大山村的土鸡，余凡自问自家的鸡在系统的帮助下，绝对要超过其他家的。 这也是他有信心在同样的渠道下能够脱颖而出的资本。 可张淑群的一句话，却是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哪儿那么容易，家家户户对于自己的渠道都捂得死死的，生怕你家的鸡卖了，他家卖不出去，怎么可能还共享出来。” “那合作社呢，也不行？” “早就名存实亡了，到现在估计也就只剩下一块招牌了，”张淑群无奈道，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叹息道：“哎，这事儿吧，当初还是你柱子叔搞起来的，听说他家当初养了有一两千只鸡，想不到现在……哎！” 听到柱子叔，余凡也是一脸惋惜。 听说人还在医院中没醒，凶手也是依旧没抓到。 这么下来，苦的还是他们那一家子老老小小，就是不知道最后他到底能不能迈过这个坎。 “对了，他家的鸡卖掉了没？”余凡好奇道。 “卖什么卖，你柱子叔当初也是个实诚人，生拉活扯的把合作社弄起来，为了让更多人抱成团，他宁愿先帮别人卖掉也不卖自家的鸡，结果现在倒好，他家的鸡还一只没卖呢。” “啊？” 余凡目瞪口呆。 他可是从小就胜在红旗下，长在新zg，lf的事迹更是听过无数次，还真没见过现实中的活lf。 哪曾想，自己家的柱子叔居然也有这么光辉的一面，属实让余凡刮目相看。 可现在他却能力去帮助他，毕竟他自己都快吃低保了，看着系统上那可怜的9.52的财富值，余凡一时间急得根猫抓的一样。 麦麦的奶粉、麦麦换季要买衣服、麦麦要做儿保、麦麦要打针、麦麦要买玩具…… 那可都是钱啊。 他一个快奔三的人，他可没脸再问家里要哪怕是一分钱。 他丢不起那人。 想到这，余凡开始试探性的问道：“妈，要不我帮你卖鸡呗，卖了分我一半就成。” “分什么一半，”老妈头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卖多少都算你的，我一分不要，” 噶~~~ “好吧！” 29、眼光决定未来【求收藏】 下午，余凡正带着麦麦睡觉。 嘭~~~ 屋外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余凡身子一颤，还好麦麦没醒来。 余凡这才赶紧跑到屋子外。 原来是老妈正冲着老爸发火，可听了半天，却是和老爸半毛钱关系都没，搞得余凡也开始同情起他老爹来。 “太过分了，不就是上次赶场一次性卖了几十只鸡吗？打听一下还不行了，还说什么好不容易托人找的关系才卖掉的，还什么人家说就要指定买她家的鸡，说买了那么多次鸡就属她家的鸡最好。” “胡扯，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家那儿卖掉的么，我稀罕啊，老娘的鸡又不是卖不出去，哼~~~！” 听着老婆连珠炮般的怒嚎，余国民也只能是干受着，还必须时不时答应两句，以示在听。 看得余凡也是咋舌不已，这老妈也太彪悍了吧。 不过等他走过去的时候，张淑群还是收敛的性子，毕竟在自己老公面前怎么来都行，可当着儿子的面展现泼辣的一面，她还是有点干不出来。 “你怎么醒了？麦麦呢？” 余凡一脸郁闷，我怎么醒的，难道你心里没点数么？ 不过，想到老妈刚才怼天怼地的气势，余凡还是忍了：“还在睡呢，麦麦最近长身体，睡得比较多。” “刚才我听说……”余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听到儿子再次提起，张淑群又再次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就是隔壁的祝水仙嘛，上次赶场卖掉了几十只鸡，所以我想去问问哪儿好卖，她倒好，推三阻四，一副防小人的样子，生怕抢了她销路一样，小凡，我给你讲，就没看到过这样的人，以后等你卖出去了，也千万别给她说，让她手里的鸡都砸手里。” 看着老妈一脸小市民的样子，余凡也是无奈。 不管是隔壁的祝水仙，还是他自己老妈，有一句说一句，当真都是农村小屁民啊。 都还是各自为阵，永远的只顾自己眼前的蝇头小利，从来不知道抱团取暖，也难怪这日子会越过越窄。 这，就是根源啊。 思想决定出路，眼光决定未来! 可这些话，他余凡是没有资格讲的，毕竟他也只是个晚辈，也不敢讲。 想要改变，那也只有用切身行动才行。 想到这，余凡算是对村子的状况有了个大致的估计。 想要找出路，还得靠自己。 在现在的余凡看来，出路无非两种，一种线上，一种线下。 线上，现在的抖yin、小视频、直播、软文、微商、朋友圈、淘宝等等等等，方式多种多样。 不过，方式虽多多，可对于现在的余凡来说能够采用的却是太少了。 电商、软文，首先就被它排除，因为他这地方，快递不发达的情况下，想要送货出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后再说用抖yin、小视频、直播来宣传他大山村，给大山村打下一点名气。 可天知道现在的网红茫茫多，就凭余凡这种丢在人堆都找不到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吸引到流量。 就算再退一万步讲，余凡他不走网红路子，就走朴实线路，然后戴个蓑衣斗篷、穿双绿色橡胶鞋啥的，就走纯农民路线，打着正宗农民伯伯的旗号，为他大山村的土鸡摇旗呐喊，估计一样会被众多的键盘侠血喷到死。 他就不像！ 哪儿脸这么白的农民伯伯啊，反倒是这样的骗子倒是见得不少。 最后就是用朋友圈做微商，这就更不行了，那完全就是强行消费朋友圈，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做法。 余凡自己都神烦那种没事儿一天发七八条朋友圈的人，他自己怎么可能干这事儿。 要说偶尔干干还行，想要当成职业发展，余凡还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说完线上，再说线下。 线下交易，那就更具体多了。无非两个途径，要么实体店点直接销售，要么寻找渠道形成长期供货关系。 可这两种方式，也是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制约。 前者量小，缺乏固定群体，难以形成大规模销量，如果哪天真正有人看中他的鸡，愿意和他形成长期供货关系，那估计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毕竟现在流行一句话，酒香也怕巷子深。 至于后者，那就涉及到更多更复杂的利益关系，压根儿不是一般法儿能够打进去的。毕竟现在社会，只要有利益总会牵涉到很多人。 余凡也不认为他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外来人员，就能够在本地有多大的作为，哪怕是卖鸡！ 想来想去，余凡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最终，在诸多的方式中，他还是决定线上、线下各挑选一种办法来尝试。 线上就从微信朋友圈发起，几天发一条就好，看朋友圈中有没有刚好能够合作的人，毕竟朋友圈是个神奇的地方，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出现一些神奇的大佬。 线下还是从市场上作为着手点，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先卖卖，打探一下市场行情，从基础一步一步尝试销售。 想到这，余凡心思活跃了起来。 “要不趁着今天刚清理了茅草，然后去后院拍几张照片？” 说干就干，余凡也没在管还在继续唠叨的老妈，就回房间拿自己的手机去。 自打回来后，余凡就没怎么习惯用手机了，一是因为几乎没谁会找他，二也是因为手机这东西其实很害人的，不知不觉间就能霍霍自己不少时间进去，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麦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他想要麦麦逐渐远离电子产品，他必须要以身作则，要不然就麦麦那有样学样的小机灵鬼，他放在身上哪儿都不好使，都得被她给找到。 启动~ 屏幕亮起~~ 密码输入：****** 未接来电18个！ 未读短信32条！ 微信简讯留言132条！ “大佬猫”邀请您加入群聊，群聊参与人还有：我是村长（江云）、一朵梨花海棠（唐聪）、舟舟、刚儿秋、伟少爷v587…… “大佬猫”修改群名为“大山村一家人” 未读群消息：999+ 余凡的手机直接再次爆炸。 来电最多的还要属唐聪这货，一个人就占了未接来电、未读短信、未读微信简讯的90%以上。 不用问都知道这货想要干嘛。 然后大致扫了一眼其他，都是些想要打听余凡朋友圈发的那条消息内幕的。 傻乎乎的人：问是不是余凡本人掉进去了。这可真是猪脑子，要是余凡掉进去了还可能自己发朋友圈么？ 关心他的人：也没问是谁，就问掉入者有没有身体上的创伤等。余凡也没回是谁，就简单回了句人无恙。 好事儿的人：就是些想听八卦、刨根问底是谁的。不过余凡一个也没告诉，毕竟这事儿也不见得有多光彩，余凡可不是那种拿着别人糗事儿到处宣扬的人，能做到发一条朋友圈分享快乐已经算是不错了。 最后，其中更是不乏有好事者，将余凡这条朋友圈直接转载到了自己的朋友圈中，然后吐槽一句xxx掉进去了。 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随后，余凡又给江云江云这货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昨天的事儿谁也别告诉，结果这货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都没起来，在接到余凡的电话时人都还是懵的。 这也是没谁了。 30、飞来横祸【求收藏】 余凡从小有个习惯，好东西都留着最后吃。 比如在食堂吃一份土豆烧排骨，余凡一定会先吃掉那种没啥肉的脊骨，随后才会吃肉多的的肋排。 这种吃法儿的好处就是，每一坨肉都比前面一块更加美味，让人有一种日子越过越好的感觉。 坏处也明显，总被某些逼给抢了最好的肉。 不过此时，放在他正在看的微信上，可没人和他抢。这是他今天留给自己慢慢享受的“大餐”。 想到这，他点开了唐聪的第一条留言。 “鱼~~老~~哇~~~！老子要杀了你！！！” 在余凡刚点开的瞬间，他就有意识的将手机拿到了一米开外。 果然，分贝确实有点大，耳中鼓膜都被震得瑟瑟发抖起来。 “赶紧给老子删了！~~~听到没，你个蠢货！~~~” …… “喂，老子给你说话呢~~装疯卖傻狗币余凡，当没听到是吧？等着，老子给你打过来！~~~” …… “接电话啊，你干嘛去了？” …… “视频也不接？” …… “额，凡哥，求求你了，能给删了不？” “大佬~~~” …… “爹！！！我他妈叫你爹行了吧，能给删了不？？” “祖宗哎，外加条烟，行了不，实在不行两条也行！” …… “甘梨娘，你倒是说句话啊，咱先删了行不行？？？我他妈感觉快被发现了啊！” …… “完了，完了，完了，我看到有人已经在拉群了，已经在转发了，我要怎么办才好，我也转发？然后在群上嘲笑一波？假装问问是哪个煞笔？？” “好羞耻啊，我日啊！！！” …… 当看完全部留言后，余凡彻底笑岔气儿。 这货可总算有个把柄在自己手中了。 小时候还好，那时候的他干不过自己，从来都是马首是瞻。 自从长大一点后，这货仗着身高比余凡高可没少嘚瑟，在余凡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也是多了去了，完全就是一副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嘚瑟劲儿。 “这次过后，我看你还怎么嘚瑟，”余凡心底也是美滋滋的。 随后又才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喂嘟嘟，苏喂苏喂苏喂，苏喂额鲁喂~~~~ “喂？”唐聪也没看号码，一脸生无可恋的接起了电话。 “不是你找我么，你喂啥？” 余凡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鱼老……额，凡哥，是你啊，”唐聪赶紧刹住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随后献媚的到：“是啊，找你嗯，你可总算活过来了！~~~” “怎么说话呢，不会唠嗑就别硬唠，小心我挂了啊。” “别，您别，我不对，我改正还不成么？”说到这唐聪也没啥心思闲扯了，赶紧切入正题道：“那啥，哥，打个商量，朋友圈照片的事儿，您看……” “烟，三条。” 一听能用小钱解决，唐聪立马答应：“好。” “还有……” “您说！” “过两天再跟我去镇上卖两天鸡。” 想到卖鸡的事儿余凡正愁缺人手，结果这货就在这么撞上来了，他当然不能放过。 “啥？”唐聪一脸懵逼：“老子卖艺不卖身……” “嗯？”饶是余凡心也比较大，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又才恍然大悟：“你tm想屁吃呢，卖我家的土鸡，三黄鸡！煞笔！” “哦哦哦，好，那朋友圈的事儿？” “卖完就删！” 随后余凡又给他做了个保证，并且做了解释：也就一时兴起开个玩笑而已，压根儿就没打算透露当事人。 唐聪暗道吃亏了想要赖账，结果余凡立马给他发了一张昨晚上冲澡的照片，然后他就没敢再敢哔哔了。 …… 朋友圈标题：一群渴望冲破束缚的生灵！ 配图：鸡，全特么是鸡。 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大公鸡，张开翅膀翼展110公分，巨扯眼球。 周围一圈也都是余凡家生存环境及数量。 他家的鸡，因为有了余凡营养液的加持后，那是个顶个的鲜艳，活像是各个都是健美先生，精气神十足，走路都是撇着八字步带风儿那种。 而且因为余凡将他家的三黄鸡设置为幸运动物的缘故，获得【强壮】光环属性加强，个体发育强化增幅率：100%概率为初级（增幅10-20%）、10%概率为中级（增幅20-50%），1%概率为高级（增幅50-100%）。 哪怕这才过了几天，余凡也是感觉他家的鸡，似乎在长大，还真有着全面至少增长10%的可能。 如果真要实现了，那可就恐怖了。 一个简单的算术就能体现这个光环属性的强大，就拿他家的鸡作为例子。 如果鸡按20元/斤卖，每只鸡原本7斤重，385只鸡，合计售价53900元。 可假如每只多出1/10的重量，7斤变8斤，同样是385只鸡，可最终售价将是61600元。 看似只多了7700元。 可这仅仅是不到四百只。 可要是四千只呢？那就是77000元。 要是再四千变成四万呢？那就是恐怖的77万差价。 天啊，77万！ 这是一个有着巨大前途的二道贩子的梦想。 想到这余凡心花怒放：我也想低调啊，可他妈实力不允许啊！你说这咋整？ 心情大好的他，又在朋友圈下面补了一道简介： 生在大山村、长在大山村的一群可爱生灵，曾经也有着一个梦想，它们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闯一闯，去感受一下外面的高压锅是不是一样那么挤、外面的烧烤架是不是一样那么烫…… 而就在余凡在后院儿美滋滋幻想的时候，他家却是来了不速之客。 “什么，我家鸡有问题？” 张淑群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2队队长邹长青带着村上的畜牧站农技人员来到自己家中：“你凭什么说我们家的鸡有问题，再说，哪怕是有问题，管你们什么事儿？” 邹长青被问得哑口无言的，其实这事儿他自己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中午的时候自己的老婆和这张叔群闹了点矛盾，结果自己那婆娘跑去村上畜牧站告人家的鸡糟了鸡瘟，这可吓得村上的人赶紧将他找来，叫他带着他来张叔群家里查看一下。 毕竟这可是涉及到4、5万只鸡的问题，稍有纰漏那可是牵动上百户老百姓的命根子。 “怎么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畜牧站廖清平立马站了出来，随后又急切道：“你也知道咱村情况，这么多鸡，要是哪家真有鸡瘟，那可是全村人都要遭殃啊，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话间，廖清平又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得出他应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热，头发都汗湿完了。 看他这幅模样，原本还想争论几句的张淑群也不好意思在打无谓的嘴仗，毕竟廖清平这人他还是知道的，本来就是县上下派下来驻村畜牧工作人员，平时更是没少帮大家伙儿的忙。 想到这，张淑群开口道：“看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举报的。” “好，”廖清平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随后就让张淑群赶紧领他去后院看看。 看着走远的二人，旁边邹长青一脸无奈。 现在这情况对他来说就是：走也不对留也不对，感觉完全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心底更是苦不堪言：“哎，你个死婆娘，一天到晚净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31、子虚乌有【求收藏】 发了朋友圈正准备回家的余凡，就看到老妈领着两人带着一堆工具走进了自家的鸡圈。 “哎？那脖子上挂着口罩，上罩还有一个白色帽子的是啥意思？”余凡心中犯起了嘀咕。 是来给自己家鸡圈消毒的么？ 会不会是昨天给老妈提了一嘴鸡密度过大容易出问题，老妈特意找来的帮手？ 不过还没等他弄明白，就看到那全副武装的大叔已经在开始拾掇他的家伙事儿了，针管、听诊器、温度计、手电筒……又是直接将口罩给套在了嘴上。 “小伙子赶紧过来！” 说话间还有着一副不容拒绝的强硬，惹得余凡更是一脸懵逼。 不禁暗暗想到：这都什么人啊，这么凶？怕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吧。 可当他看见老妈向着自己招手后，余凡这才赶紧跑了过去。 “妈，你们这是干啥呢？” 张淑群此时脸色还是不太好，气呼呼道：“不知道哪个打棱颠（天打雷劈）的举报咱家鸡得了鸡瘟，畜牧站的廖老师来核查。” “噶！~~~~” 饶是余凡见惯了神转折的余凡，也是被这波操作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特么的，他刚才还在朋友圈炫耀他家的鸡怎么怎么滴，有多好啥的，结果转眼间就被人举报得了鸡瘟。 这不就是打人专打脸么？ 这人也太现实了吧。 “该不会是自己太嘚瑟了，村上有人看不惯吧，”余凡心中小声嘀咕着。 当再次看着那畜牧站的工作人员时，余凡已经换了一种态度，他现在巴不得他来检查，以证明他的清白。 所以看着他将自己家的鸡撵得上窜下跳时，余凡也没敢开口说话。 只有邹长青，在听到张淑群那句骂骂咧咧的话语时，脸色就不好看起来，像是涂了一层锅底灰。黑，黢黑！ 众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看着农技站廖老师给那只倒霉的鸡做起了spa。 对于扎根在畜牧工作几十年的廖清平来说，哪怕是给鸡看病，一样是一丝不苟，更是讲究从多角度出发。 温度？温度正常，没有出现升高趋势。 眼睛？眼睛正常，没有产生涣散注意力不集中问题。 呼吸道？呼吸道正常，没有出现喘不上气儿的现象。 外观？鸡冠正常，没有出现发紫现象；口角正常，鸡喙处没有出现液体；地上的粪便，没有绿色粪便的出现。 总体的来说：这群鸡精神抖擞，精力旺盛。在刚才追着跑的期间，没有任何一只鸡有萎靡现象。 初步结果下来后，廖清平不放心，又是再三检验，最终还是得出结论，没有禽流感！ 事儿是好事儿，不过就是闹了这么一出后，这玩笑可开大了。 想到这廖清平不好意思的对张淑群道歉道：“不好意思哈，大姐，刚才比较着急，说话不太中听，你可别放在心上去啊。” 张淑群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而且是在对方关心自己家鸡仔的情况下才说出那种话，索性也没在意。 反倒是想起来另外一茬：“刚才你说，看了我家鸡以后就告诉我谁举报的对吧，现在可以说了吗？” 糟了，邹长青暗叫不妙，正要想办法补救时，却是被心直口快廖清平的一句话给直接给摁在了地上摩擦，让解释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邹队长爱人，祝水仙祝大姐，”廖清平丝毫没啥愧疚的报出了对方名字。 听到这，就连余凡这货都听明白啥情况了，心道：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中午就因为一点小矛盾，下午居然连畜牧站的人都招呼过来了。 还好自己家的鸡经过自己改造以后，已经脱胎换骨了，要是还是前几天那样，蔫儿拉吧唧的尾巴上还一串鸡屎，指不定就得被隔离起来啊。 不过在这事儿不该他管，他也懒得说什么。 只是再次在心中再次树立了一个标签儿，有的人啊，不仅是鼠目寸光，而且还是毫无底线。连这种拙劣的不加掩饰的歪招儿都能使出来，还有啥干不出来的呢？ 看来以后也得防着点了啊，林子大了可是什么鸟都有的。 一旁，张淑群在听到这名字后，脸色也是变得不好看起来。 然后怒视这邹长青，一字一顿到：“邹长青，邹扒皮，你是当我家老余好欺负是吧，啊？” “从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你就对我家有意见吧。按照生产队上的规矩，不管是是婚娶还是添丁，只要是加了人口，一人可以分得5亩4分田、7亩3分地，这可是社员大会同意了的。” “你倒好，仗着自己是二队队长身份，简直是为所欲为，全把别人不要的边边角角分给了我，总共不到十三亩的土地，分了我三十多块，搞得我现在都分不清我家的土地到底有多少块，你还算是个东西么？” “现在倒好，不就是上午和你老婆有点误会吗，两个妇道人家之间拌嘴了几句嘛，你下午就带入来检查我家的鸡？” “你还想干啥，你要不要直接带入锄头来把我们鸡给埋了呗，你邹大队长多大的权利啊。” 一通歇斯底里的咆哮，骂的邹长青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 最后还是因为余凡觉得这个样子不太好，索性将老妈给拦了下来，邹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张淑群在气头上，还是因为张叔群所言句句属实，他竟一句话也没反驳，只是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 可实际上要不是农技站的廖清平还在这，他都想抽身走人了。 好一会儿，张淑群气儿消差不多后，这才对着廖清平道：“廖站长，鸡你也检查了，事情大概你也知道了，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在外面给我做个证，省得再有人说我家瘟鸡的时候没人给我说句公道话。” “一定、一定。” 闹出这么大个乌龙后，廖清平也是一脸尴尬，对于不那么过分的要求他自然是乐意满足。 也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将这件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当成没发生。 事情到这儿也算完了，众人就要离去。 可旁边余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却是在琢磨这另外一件事儿。 他知道，他们大山村本来是没有农技站的，更是没有农技服务人员，之所以廖清平这人会在这儿，应该是黄土镇农技站给予大山村的一个扶持，目的就是管理好这几万只鸡。 而黄土镇的畜牧站工作人员，本身是不占黄土镇工作人员编制的，这批人是属于县上农发局直接下派到各个乡镇的工作人员，编制依然隶属于县上。 说白了，廖清平看似是大山村的一名普通兽医，实在是能够直接在县上农发局说上话的人。 想到这，余凡的心思活跃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搞不明白的情况下，余凡突然掏出了香烟，给廖清平递了一支，连带着邹长青也发了一支。 这才开口道：“廖叔，来都来了，给指点指点呗，毕竟我们的都是瞎养的也没啥经验，要是您能方便支两招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养的更好了。” 原本打算赶紧离开的廖清平，就这么被突然的一支烟给拦了下来。 随后又看到旁边也是一脸好奇的张淑群，又看到眼前殷切给自己点火的小伙子。 他只好又停下了脚步。 吸~~~ 借着火，将烟点燃，然后深吸一口缓缓道：“好吧。” 随后，他这才又换了一副心情，开始打量起余凡家的鸡崽子来。 既然别人愿意学，他又正好懂这个，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算化解一下刚才的尴尬。 可接下来，等他看清余凡家的鸡崽子后，他不淡定了。 32、主要还是得加白酒，高度白酒【求收藏】 就这鸡的成色，自己这么多年来，有看到过比这更好的没？ 或许有，或许没有？ 廖清平自己的不太确定。 就这，居然还要自己指点，这让自己怎么指点，想到这，他又后悔刚才答应的那么快了。 整个人像是吃了一根苦瓜似得，还是那种生苦瓜。 不过当看到那几双殷切的眼睛，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谁叫他是“专业”的农技站工作人员呢。 好在随便看了几眼后，他就找到了不妥的地方，毕竟是干这行几十年了，一些专业的知识也不是余凡他们这些土农民能比的。 “咳咳，你们这其实也算养的很好了，”廖清平先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肯定了余凡家鸡崽子的质量。 随后又才站在他的角度开始评价起来：“鸡是没问题，场地的话还是太小，导致鸡的密度太大，不利于活动开来，另外需要注意清洁，过度污染的环境也是容易诱发各种疾病的发生，还有常见病的预防，需要……” 巴拉巴拉廖清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还都是那种专业性比较强的建设性意见，听得余凡津津有味。 不过很快他就把注意力转开了，毕竟他所谋算的，可不是他真的来指点他，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廖清平注意到他家的鸡而已。 在通过系统的改造后，他家的鸡已经化腐朽为神奇变身“战斗鸡”，还是老牛逼那种。 虽然具体怎么个牛逼法儿，他自己也说不上。 可一样不影响他对自家鸡的欣赏，毕竟从小在到大见惯了了村土鸡的他，都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土鸡。 所以他想听听在专业人士眼中，他家的鸡到底属于一个什么水平，这是其一。 其二，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在廖清平心中留下一定的印象，让他知道他家的鸡好。 毕竟廖清平有着县上这一层关系，在这层关系的基础上，保不准哪天就出现个奇迹啥的。 社会圈子就是这样，多一个人认可，有时候就会多一条路。 廖清平还在继续，其他人也都是认真听着。 直到廖清平说得口干舌燥后，他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又反问起余凡来：“说实话，走了这么多家家户户，你们家的鸡确实是质量最好的，看得出你们也算是用心了，有什么秘诀吗，能不能推广一下。” 听到这，余凡心中窃喜，目的达到了。 可随后余凡却又皱起了眉头，哪儿有这么直接问人家的秘方的，哪怕就算有，人家也一不一定乐意给啊。 再说这不是还有外人么。 想到这，他向一旁的邹长青看去。 果然，原本还在一边抽烟邹长青，在听到秘方儿后，也是将烟头一丢就厚着脸皮蹭了过来。 余凡一脸黑线。 好在他很快又释然了：毕竟是做技术的人啊，脑子都是一坨铁，没啥情商可言。 就在余凡思考怎么回他的时候，旁边张淑群已经开口了。 “这有啥秘诀，前两天我家的鸡还不是这样的，还感冒来着，”老妈这个老实人，人家问啥，她就说啥，丝毫没有一点戒备心：“好在我家小子懂得点养鸡办法，给配了点药，这才将他们给治好了。” “哦？”张清平一连诧异。 原本他还以为是这看起来养了几十年的农村妇女的绝招，哪知道是旁边的斯斯文文小伙子的办法，这就让他更为好奇了：“配的什么啊？” 见皮球又看踢向自己，余凡也是一脸讪讪，脑经转的飞快。 反正这事儿不能说系统给的营养液就行，其他，随便瞎掰得了。 “额，我也就是在网上查了查资料，然后对着app对症下药而已。” “那都放了什么啊？”廖清平。 “不记得了，当初家里药也不是那么全，我就把家里能找到的药给用了，不能找到的也没添加。” 说到这余凡一脸尴尬，仿佛也是在对自己莽撞的做法有点不好意思。 “额，”廖清平一愣，可还是刨根问底道：“一点印象都没吗？你再仔细想想看呢。” mmp，这货怎么这么烦？余凡心底不乐意起来。 更是没了耐心，索性直接放大招道：“其他瓶瓶罐罐、颗粒、水剂啥的我是真不记得了，不过有一样东西我还是记忆犹新的。” “啥？”几人同时好奇起来。 “酒！” “酒？” “对，酒，白酒，度数越高越好的白酒，”余凡一脸认真忽悠道：“因为我看他帖子上面说的，酒有杀菌消毒的效果，适当让鸡吃点后，能够帮助他消灭胃里的真菌、肠道的细菌，做到有效排毒的效果，所以我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打了几斤白酒和进去。” 众人听着他的解释，将信将疑。 不过这倒也不是余凡纯粹瞎胡扯，主要他想为以后做个打算，毕竟他可没想过就养这四百只鸡的。 如果有可能，他还想养四千、甚至四万只。 可想到那时候再用营养液后的壮观场面后，他还是觉得早点做个铺垫的好，省的到时候老妈老爹看到鸡崽子成片成片倒的时候被吓到。 至于其他人信与不信，其实余凡是不在乎的，跟他有鸡毛关系啊。 最后，科班出身的廖清平也是被余凡这种野路子给惊艳到了，再根据余凡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他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毕竟农村农村里有一句老话嘛，偏方儿治大病。 谁也保不准这是不是一种偏方儿。 随后他又寒暄几句这才选择离开，当然邹长青是没脸和大家打招呼的。 当人走光以后，张淑群本还想到村上去借题发挥一下的，可在余凡的劝说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因为这种撕逼，毫无意义，不仅不能带来任何受益，还劳心费神。 图什么啊？ …… 是夜，就在余凡家里已经忘了这茬的时候，邹长青家里却是正在鸡飞狗跳，忙的不可开交。 “快快快，捉住，那边，你给拦住啊，别让它跑了~~~” “啊！~~~” 听话只听半截的邹长青，在见到余凡家中鸡仔的质量后，心理便是没了下午的愧疚，反倒是一脸憧憬的想着用同样的办法将自家的鸡也给改造一遍。 于是乎在送走廖清平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家婆娘。 不是骂她，反倒是说起了下午的事儿，认为是因祸得福。 随后两人就忙活起来。 先是将家里封存多年的76°原度酒给启了一坛出来，随后就将他家的鸡全给敢到了鸡笼子里。 最后，两人分工，一人捉鸡，一人灌酒，一只鸡灌一土勺（农村陶瓷勺子）76°原度白酒。 这一弄，就弄到了天黑。 看着满院子东倒西歪，甚至已经躺下了的鸡崽子铺满整个院落，两口子眼神中满是欢喜。 就等着几天后，能够靠着这波操作站起来了。 …… 当夜，忙碌的还不止他俩。 农技站廖清平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就写了一篇长片工作日志，其中重点就介绍了余凡家鸡崽子的情况，介绍他家怎么怎么养得好，鸡又是怎样怎样的漂亮，是他从业几十年来看到的难得精品，不乏一顿狠狠的夸奖。 随后更是建议县上，如果有可能，可以将他家树立成榜样，那种典型的养殖带头专业户榜样，用于大力宣传。 33、日子淡如水【求收藏】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啦…… 麦麦：“小脑斧，上登泰！~~头有刺，下布啦！~~么么么，喵莱腊！~~……” 早上跑步刚回来的余凡就被院子中抱着奶瓶的余麦麦给逗得不行。 这小家伙的话最近是越来越多了。 自打满了两岁后，她就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总能给余凡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以往最多只能说四个字的她，自从看了贝瓦儿歌后，现在都能独立背诵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最搞笑的是，这货每天晚还必须把自己会的曲子都给唱一遍才会睡觉。 搞得余凡都有点想打她小屁屁了。 因为她这么一搞的直接的后果就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间起至少延迟了一个多小时。 让原本九点过睡觉的她，愣是给拖延到了11点左右。 这么下去，一点都不利于小孩子发育。 “麦麦~~~” 余凡快步走了过去。 “粑粑~~~小脑斧~~头有刺~~~” 余凡一脸黑线，用他标准的川普教导到：“是小老苏，桑灯台……” 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川普当中“s”和“sh”的错误，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眼见麦麦就要被带偏，突然，一股子浓烈的白烟飘进了余凡家的院子。 “咳咳咳~~~~哪儿来的烟？” 两人顿时被这股子白烟给熏得不行。 就连旁边在草堆上打盹儿的狗子也是被这股子烟从睡梦中熏醒，夹着尾巴就跳了起来，逗得余凡怀中的麦麦咯咯直笑。 随后余凡就看到他老妈张淑群从来外面走了过来。 “妈，你从外面回来时啊？看到外面在干啥没啊，怎么这么大的烟？”余凡好奇道。 “好像是邹扒皮家的吧，我看他们一大早就在架土灶烧水，鬼知道在忙活个啥。” 一谈到邹长青一家，张淑群心中就不太舒服，膈应得慌。 “额。” 余凡讪讪一笑。 真不是针对谁，就她那一家子人，余凡这么洒脱的人，都有点看不起他们了。 他们啊，农村人身上本该有的淳朴是一点都没学到，反倒是勾心斗角装荸荠这一套给侵入到了骨子里。 却又是因为智商受限，玩不出花样儿来。 “他家好像是在做腌鸡，”身后余国民补充了一句。 “你咋知道？” 余国民不好意思道：“一大早我就听见他家搞得叮叮当当的，然后我就好奇的在门外瞅了一眼，看到杀了不少鸡，正在退毛呢，旁边还堆了一大堆松柏树枝。” 合着老爹也有女人的八卦一面啊，余凡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他发毛，索性透露道：“还不是你老妈指使的。” 一听在儿子面前揭穿自己，张淑群立马不乐意道：“我啥时候叫你去的，你自己去了还不承认，要不要脸了？” 看着尴尬的老爹，余凡给他使了个颜色，表示我懂。 随后余凡就这么抱着麦麦走到了院儿外，看着下方不断飘出白烟，以及一股股鸡皮灼烧后的香味。 一脸纳闷儿：这是干啥？国历九月份，农历才八月，这么热的天就开始做腌鸡？也不怕鸡馊了或者生蛆吗？ “搞不懂，搞不懂~~~” …… 接下来的几天，难得的余凡进入了真正的惬意生活。 没有电话的骚扰，也没有催项目进度的繁琐工作，每天就是混吃等死。 除了养养鸡、带带娃，干得最多的还是躺在他家那颗老槐树下纳凉。 本来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他还打算卖鸡的，可看到那一群鸡崽子在【强壮】光环的加持下，竟有着越长越壮的趋势，他也就放弃了在这个节骨眼儿卖掉它们。 包括他朋友圈向他打听的人，他都是一律暂时做推迟处理。 将近四百只鸡，万一卖掉的就刚好是1%概率增重50%的鸡王呢，那可不得亏大发了。 12、3斤的大公鸡，那可是能够冠绝大山村的存在啊，说不定还能够获奖啥的。 而除了这些，期间更是接连收到其他几个好消息，让原本惬意的余凡更是喜上眉梢。 第一个事儿就是他一直牵挂的柱子叔在医院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恢复得还比较好，据说就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而且好事儿还不仅如此，他的那事儿，因为是晚上值夜班时在巡逻期间发生的，所以县上给他认定为了工伤，一切费用由社保承担，不足部分由单位补贴，反正能够保证他一分钱都不花。 甚至，因为情况特殊，据说这事儿已经被镇上报备到县上去了，有很大的概率能够被给予一个见义勇为奖。 按理说，农民也不讲究那些虚里吧唧的这么奖那么奖啥的，可当听说奖金貌似有好几万的时候，余凡打心底替这个大山村的糙汉子感到高兴。 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唯一可惜的是，坏人依旧没有线索。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有关余凡自家的，在通过有心人的算计一波后，反而是因祸得福。 他家的鸡，在农技站廖清平的宣扬下，成为了大山村的明星鸡，都知道他家的鸡养的好。 甚至有不少人慕名前来讨教，想要学习一点养殖技术。 可吃一堑长一智的张淑群在余凡的提醒下，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笑而不语显得神神秘秘起来。 问得凶了她也只是借口是余凡这个大学生帮她弄的，她什么都不懂。 那些叔叔阿姨啥的，自然也不好来问余凡。 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第三则是，通过最近的锻炼，余凡的任务【强身健体】终于完成第三阶段。 他的数值再次发生变化。 小农人系统（lv0，0/1000） 宿主：余凡 力量：114 敏捷：75 体质：62 魅力：30 财富：9.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383只 种植：未开启 衍生产业：无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1/2） 种植：未开启 【强身健体】（支线）：三段（9/15） 任务奖励：a、自由属性20点；b、魅力属性点10点；c、【身体强化】：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商城：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 1财富值/份。 技能： 【身体强化（主动）】x3：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强壮(被动）】：……。 道具：无 …… 体质也是在逐渐的锻炼当中，自然的增长了2点。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家的鸡一只都还没卖，愣是被他回来后一连吃了好几只了。 本来余凡是想拒绝的，可架不住他老妈和奶奶的劝，她们的理由也很充分，就是麦麦正在长身体，一定不能亏了麦麦，要不然就得像他一样长大了长不高。 余凡也是无语了，合着他这175的身高在他们眼中还属于一个二级残废似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如流水般静静的流淌着，余凡也就这么每天惬意的享受着。 可突然某一天，小日子像是学会了反抗般，毫无征兆的就给他狠狠的来了一巴掌，扇得他云里雾里的。 他家的鸡丢了！！！ 大白天的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七八只。 按理说这么小的数字，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正在月亮湾水库钓鱼的余凡，突然就收到系统提示，他家的鸡从383减少到375。 这种变化，是想不知道都难啊。 吓得他赶紧收拾渔具，抱起麦麦就往家跑。 身后狗子也是跟着他跑的吭哧吭哧的。 “大白天的鬼知道会丢东西啊，要知道的话，就该把狗子放家中的，”余凡边跑边抱怨道。 “草！晦气。” 34、太岁头上动土【求收藏】 果然，如余凡所料那般，家中一个人都没。 也不知道老妈他们啥时候出去的。 丢下手中的渔具，余凡将麦麦放在家中，然后给她放起了贝瓦儿歌，就将她给偷偷的反锁在了屋子内，并让狗子在里面陪着她。 完事儿后，这才抄起家中那把一米长的西瓜大砍刀朝着后院跑去。 一边跑还幻想着，等下要是遇到人的话，是先砍他妈头呢还是先砍他妈头呢。 实在不行，砍他妈腿也行。 可到了后院儿一看，还有个瘠薄的人啊。 玫瑰花刺中窟窿倒是有一大个。 还好因为是有隔离网兜的缘故，鸡崽子也没能从这个口子处跑出去。 又找了一圈后，再确定没有其他豁口后，余凡这才小心的研究起来。 豁口是新鲜的，还是从外面打开的，而且这贼也比较聪明，应该是绕了自己家鸡圈几圈后才选定的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不仅隐蔽，而且还玫瑰花刺少，只需要剪断几根后，随便扒拉扒拉就能匍匐着钻进来。 为什么说是钻进来呢？ 因为余凡看到了地上爬过的痕迹，还有因为一不小心钻洞被撕下来的一块布料。 “看来这贼也不是好专业嘛，”余凡心中嘀咕起来。 在确定了来龙去脉后，余凡也不再纠结，赶紧又开始补救起来。 先是从其他地方砍了几棵玫瑰花刺，直接将这个豁口给堵了起来，随后又找来几根铁丝，将其整个固定在上面拴得死死地，直到整片豁口处的玫瑰花刺连成了一片，他这才罢手。 之后，余凡再次看了看系统，确实只有375只了，那几只鸡应该是彻底丢了。 想到这，余凡将荆棘刺上的布条捡了起来，若有所思起来。 …… 当他回到前院儿时，父亲余国民已经带着母亲张淑群赶到了家中，两人摩托车都没停稳就朝着后面跑。 看到余凡时，张淑群一脸焦急道：“丢了多少？” “我数了数，丢了7只，”余凡简单道。 听到儿子说只丢了几只，两口子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在电话中，余凡只是告诉他们鸡丢了，让他们赶紧回来，所以这一路下来，两口子可是赶得风尘仆仆的。 一路上张淑群更是没少埋怨余国民，说他不中用，说他连鸡都看不好，还让人偷了去。 可要知道，这次出门可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要不然他余国民压根儿就不打算出门的。 想到这，余国民又是叹了一口气，难怪大家都总说别人家的老婆怎么怎么好，摊上这样的老婆，他也说别人家老婆好啊。 毕竟，别人家老婆也不骂他。 “丢了就丢了吧，”余凡当着和事佬，劝解着自己喋喋不休的老娘。 余国民见有人帮腔，也是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确定丢了几只？” “哦，我都数了十几遍了，”余凡说谎眼皮都不咋一下，随后又是好奇道：“你们怎么都出去了？” 说道这事儿，余国民又是一脸无奈：“平时我们也不这样，再怎么都会留一人在家里。” “今天是你奶奶先走，和隔壁的李大娘出去找麦秆去了，我和你妈本来不出去的，可中途听说你柱子叔回来了，你妈就寻思着咱得看看。” “本来我还说等你奶奶回来再说，可她着急，说又耽搁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就抱着侥幸心理出了门，哪知道还真这么巧了，咱家的鸡就让人给盯上了。” 听到这，余凡也是苦笑起来，看来这也怪不得老爹老妈了。 他们的心情他也是完全理解。 而且，今天自己不也是溜到山上去钓鱼了么，甚至连狗子都给带走了。 他家的鸡啊，就该有这一劫。 想到这，余凡又是劝说道：“不丢都已经丢了，就当舍财免灾吧。” “那我们报警么？”张淑群似乎还有点可惜。 “报什么警。”“不报。” 余凡和余国民两人同时制止道。 先不说他家的鸡丢的不多，就是丢的多又怎样，现在5队的那边600多只鸡的盗窃大案都还没解决，谁还有空搭理他们。 更别说，现在所上所有人都在为一个月内破案忙的焦头烂额。 随后余凡还是领着他俩到后院儿看了一眼遭破坏的地方，当看到余凡已经处理妥当后，余国民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知道是在惋惜丢鸡，还是在自责自己的失误。 随后更是将老槐树下的躺椅默默朝着旁边挪动了十几米距离，让他哪怕是躺在躺椅上，都能够一眼看到鸡圈的情况。 …… 陶钥匙～～开门~~ 余凡这才将小家伙又给放了出来。 麦麦也是乖，这么半天了居然一点哭闹都没，还在傻乎乎的看着贝瓦儿歌。 “麦麦，你乖乖没啊。” “麦麦~~~~该该（乖乖）！~~” 看到爸爸来接自己，余麦麦放下手中的手机，就朝余凡身上扑去。 余凡赶紧将她接住，随后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感觉心都快蒙化了：“亲爸爸一个好不好。” “hao~~” 吧唧！~~~~一口口水。 和她玩耍了一会儿后，余凡又将她放在自家的小院儿中，让她多活动活动。 这才又问起了张叔群：“妈，你说柱子叔他回来了哈，他人恢复怎么样啊？” 张叔群一边扫地，一边道。 “好是好了，就是糟了这么大个罪后，他整个人人都瘦的不成人样儿，”说到这，张淑群又是一阵惋惜：“整个人眼睛都落窟了，一点都没了以前的精气神。” 听着老妈的描述，余凡也是心中一紧，眼中暗自发酸。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老崇拜他柱子叔的。 因为以前的余凡在村上当村大时，体重就不过百，整个人瘦得跟个猴儿似得。 而那时候的柱子叔，那可是魁梧得跟史泰龙似的，虽然没那么强的肌肉线条，可块头却是一点都不遑多让，再加上他那一身古天乐般的古铜色肌肤，那完全就是一座人形铁塔。远远的就能给人一股压迫感。 因此，余凡也最是羡慕他的柱子上叔，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男人的彪悍劲儿。 “我空了也去看一看吧，”余凡道。 毕竟自从外面安家后，他也是好几年没看到过他了。 “过两天再去吧，”张淑群打断道：“他们过两天办酒席，一是给他冲冲喜，二也是感谢这些去看望他的人。” “这样啊，”余凡沉默了起来。 突然，他看到狗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瞬间想到了自己从后面捡来的那一块布料。 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想到这，余凡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妈，帮我看着点麦麦，我带狗子出去一趟。” “去哪儿？”身后传来张淑群的声音。 “带它出去拉泡屎。” “那你提刀干嘛？” 余凡：“……” 我也很绝望啊，都是心直口快的惹的祸，难不成给你说去砍屎？！ 哎！ 索性没再开口，余凡选择默默的离开。 35、一群臭弟弟【求收藏】 “你闻闻，能区别出来么？” 将狗子带到后院儿篱笆外后，余凡掏出了他手中的那根布条。 结果狗子也给力，这次没再给和他使绊子，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很是严肃的闻了起来。 几秒不到就像是确定了味道，然后又在地上搜寻起来。 很快，就见它找准了方向。 一个闪身，就朝着远方窜了出去。 余凡见状，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果然有戏。” 不敢耽搁，他也赶忙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就在田埂上跑了起来。 起初初还好，一路干爽，走的虽然是些小田埂，可难不倒从小就在田埂上跑惯了的余凡。 可没过多久，余凡就懵逼了。 不知道是这狗子找茬，还是小偷脑子有坑，居然不走陆路改走“水路”，一路专朝着打了谷子的田里跑。 这可就苦了余凡，穿着一双黑皮鞋就跟了上去，愣是将黑皮鞋踩成了水胶鞋，就连裤子都是不能幸免。 没走几步皮鞋就进了不少水，走起路来更是叽里呱啦的，好不夸张。 “狗子，你他妈故意的吧，”余凡忍无可忍，对着狗子就是一顿凶。 丝毫没觉得，他正在试图和一条狗子理论有什么不妥。 “汪汪汪~~~” “那你不知道走干的地方啊，绕着点走不会啊？” 吼完狗子后，余凡这才惊咦起来：“咦，我，我能听懂？” 似乎又是不信也，余凡又朝他嚷道：“蠢狗，你就是个大傻b！” “汪汪汪！！！” “咳咳，”余凡脸蛋涨得通红，因为他被狗子反怼了，骂他是…，反正也不好听。 随后他确定了，他竟能真的能听懂狗子的话了，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不过转念一想，系统这玩意儿他都有，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之后的路，不知道是狗子良心发现，还是为了照顾余凡的面子，它开始有意绕着点路走了。 这就让余凡轻松不少，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皮鞋变雨靴、西裤变围布。 一人一狗，走走停停，直到大半个小时后狗子警觉的放缓了脚步。 似乎是有所发现。 只见它跑到个顺风的小土坡上，用它那对天线（耳朵）来回接收了一番。 然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余凡：“汪汪汪~~~汪汪！” “哦？这么多人。” 在听到狗子说前面居然有一群人是时候，余凡一阵诧异。 吓得他连刀都差点没握住。 “这他娘的也太邪性了吧，随便追个小偷居然追到了贼窝？” 期初他也不是没有分析过。 他觉得他家才丢了七八只鸡而已，按照重量来说，也就六七十斤而已。 而这个重量，按照常理一个人都能拎着走。 可如果说想要跑得快，或许会有两个人。 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三个及以上。 因为真要是这么多人的话，干嘛不多偷几只？ 所以综上考虑，余凡这才有勇气冲上来的。 毕竟就以现在的他，力量：114、敏捷：75、体质：62。 如果再用上系统任务所获得的【身体强化】技能，那短时间内属性还会翻倍。 到时候，锤谁不像是锤弟弟？ 而且，他可是有多年实战经验的，又不是一只没打过架的白斩鸡。 想到这，余凡还是决定去看看。 如果确实是搞不过的话，那就远远的拍几张照片，也算是有了证据。 随后，他给狗子示意了一下，就一个人猫着腰，这么偷偷的摸了过去。 结果人还在半山坡，余凡就被逗乐了。 这他妈的也太不把他当成一回事儿了吧，这帮比居然像是在做饭？ 远远的就能看到一股子稀薄的烟雾朝着天上飘去，一点都没有要开溜的觉悟。 “看来啊，这人要倒霉了，耶稣都留不住你们啊。” 想到这，余凡掏出了手机。 打算是如果看到他们却是在那生活做饭，那他就招呼村上的村民过来，打他们措手不及。 想到这，余凡更加谨慎的摸了过去。 翻过一座小山丘，终于将眼前景象净收眼底。 眼前是一个被两面山围住的小盆地，盆地中有一个小水潭，水潭上方一条小瀑布缓缓流淌下来，将潭水灌得满满的，随后又从下方豁口处流向远方，周围更是树木林立，草丛杂生，在这树木中更是有一座小木屋，显得充满了生气。 整体看起来宛如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随后，当看清楚下面后，余凡又苦笑起来。 原因有二： 一，这个地方居然是他以前的基地，就连那座木屋都是他那时候亲手搭建的。 好多年没来了，刚才竟然一时间竟没想起来。 二是，这哪儿是一帮偷鸡贼啊，这他娘的就是一群真·小弟弟而已，还是一群臭弟弟。 就那领头的小屁孩儿，不就是他隔壁家张老三的儿子张秋生么，前几天还和他老妈来过自己家中看过自家的鸡。 而旁边那蹲在那流口水的三兄弟，不就是谢远志、谢远航、谢远行，这传奇三兄弟么。 在看看那，正在往竹签上窜鸡的瘦猴儿，不就是隔壁唐家屋里的唐友航么。 还有那扎个马尾的小妹妹…… 瞬间，余凡也是被这群皮猴儿给气乐了。 随后也不再掩饰，扛着刀，大大咧咧的就走了出去。 原本正在专心点火烤鸡的几人，丝毫没有注意身后来了这么个大魔王。 直到余凡都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一个小不点儿拾取柴火时，这才发现拎着刀的余凡，和那只一米多高的牧羊犬。 吓得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他的这一哭，立马惊动了其他人。 嘭！~~有人端的盆儿掉在了地上。 噗嗤！~有人手上的鸡掉进了火堆里。 哇~~~又有人哭了起来~~~ 基地瞬间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余凡这才觉得，似乎自己这幅形象有点太凶了。 索性将将刀往背后一憋，背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这才又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全都给老子过来站好。” 听到余凡的命令，几人赶紧行动起来，乖乖在余凡面前站成一排。 有一个算一个，各个都紧张的不行，甚至有好几个都抖得更筛糠似得。 余凡见状，只好又收敛了点气势。 他也怕等下太凶了给他们哪个吓出个好歹来，那就有的说道了。 索性用他自以为比较平和的语气道：“你们认识老子不？” “认，认识，”张秋生作为最大的领头娃，这个时候还是硬着头皮道。 “认识就好，”余凡咧嘴一下：“知道你们错在哪儿了不？” “我，我们不该偷你家的鸡，对不起。” 豁，余凡一乐，这小家伙还挺识趣的嘛，居然一语中的，还承认错误飞快，让他这个正主儿居然都没话说了。 想到这，余凡还是强行质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上次也不该偷你家的鸡。” 噶，这帮小屁孩儿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才问了两句，就被审问出来偷了两次。 “知道错了，那你说怎么办？” 张秋生想了想，然后道：“我，我们陪你钱。” 嗯？余凡心底一皱眉。 知道错了，想要赔钱就完了么？ 这可不是他想听到的。 36、多管闲事的余凡【求收藏】 余凡自诩打小他也不是个听话的孩子，更是经常干出一些出格的事儿。 可那时候的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娃。 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他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至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干过这偷鸡摸狗的事儿。 而现在的小孩子，这才多大，居然都开始跑到别人家的鸡笼子里面逮鸡了。 是社会太妖？还是人太飘？ 再看看这周围一圈的鸡毛鸡骨头，估计这帮小屁孩儿可没少干这种事儿。 难道是最近大山村的生活质量好了？家家户户都过上好日子了？所以小孩刚才认错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觉得赔钱就行？ 还是因为这两年大山村的鸡太多，让他们觉得这东西也就是个家家户户都有的寻常玩意儿，所以觉得他不值钱，就当成谁家玉米地里的包谷，想吃了就去拾掇两根？ 余凡不得而知。 不过在看在一帮小屁孩儿承认错误的态度还行的情况下，余凡还是打算说上几句。 只是希望用他的价值观来影响一下他们的。 毕竟，就这帮小屁孩儿都是那是些哥哥姐姐的娃，余凡说上几句也是应该的。 至于说，说了后他们能不能听进去，能听进去多少，那就各看各的造化了。 想到这，余凡换了一副长辈的口吻道：“也别傻站着了，都坐吧。” 可这帮小孩子还是震于刚才的余威，居然没人敢坐。 余凡也只有点名：“秋生，你，来我旁边坐，其他人都过来围成一圈。” 看着一帮小屁孩儿还是扭扭捏捏的样子，余凡没好气道：“格老子的，叫你们坐你们就坐，磨磨唧唧的干啥？” 见他发火，小家伙儿们这才又期期艾艾的坐了下来。 “谁来我说说，怎么就想起偷鸡了？” 余凡扫视着众人，却是没人接。 他索性直接将目光对准了最大的张秋生，打算从大个儿开始。 “我，我们也就想闹着玩儿，自己弄点吃的。” “那你们知道这事儿的后果？”余凡试探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感觉都是一脸懵逼。 “啥，啥后果？” 余凡也不跟他们废话，掏出手机就是一顿百度，随后当着他们的面念叨道：“盗窃罪，根据刑法264条规定，数额在1000元以上不满2500元的，处管制、拘役、有期徒刑6个月或单处罚金；2500元以上不满4000元的，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至1年；4000元以上不满7000元的，处有期徒刑一年至两年，7000元以上不满10000元的，处有期徒刑二年至三年。” “你认为你们偷了这么多鸡，应该按照哪条判？”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帮你们算。咱就按照少了算，一只鸡一百元，你们算算这有多少钱？” 说完后，余凡指了指着周围一圈的鸡毛鸡骨头。 “我，我……” 一时间，小孩子还好，那两个最大的娃听到这是犯罪，手脚立马的变得没了抓拿，感觉放哪儿都不合适。 余凡也没有接着吓他们：“算了，看在你们还小，又不懂事儿，我就不去告你们了。” “以往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的事儿，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我们，赔钱。”说着秋生竟然开始掏腰包，眼睛内都像是充满了水雾。 看着这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儿，余凡也是被气乐了，索性又道：“谁要你们的钱，我是叫你们主动承认错误去，然后保证以后别再干这事儿了。” “哦。” 一群小不点儿似懂非懂。 “还有其他的鸡呢？” 余凡看着眼前竹竿上只有两只鸡，所以直接质问起来。 毕竟他家可是丢了8只的，他可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全给吃光了。 果然，这群坑货听到他问起，这才赶紧将余凡到了旁边的小木屋中。 木屋内，几只鸡崽子正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里面有水有粮食的，一看这家伙事儿，就知道这群小王八蛋可是没少干这事儿。 1、……5、6。 果然还剩六只。 “等下知道怎么做了吧？” “送，送回去？” “不仅要送回去，还要主动承认错误，保证不在干这事儿。” “那，那两只呢？”秋生不确定的问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只光秃秃的被杀的干干净净的鸡，此时正大马趴一样趴在那堆灰槽中，看的余凡眼皮直跳。 想了想，余凡还是觉得算了，毕竟就这幅鬼样子拿回去，怎么解释啊？ 毕竟让他们还鸡，余凡是没打算出面的，就当他们是良心发现自己还回去的，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不是被他抓着回去。 想到这，余凡眉毛一挑。 干脆在这里烤了得了，也算是胡萝卜加大棒，用怀柔的方式来引导，也让这群孩子别心生怨气，反而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想到这，余凡道：“烤了吧，就在这用烤，就当你们改过自新的奖励。” 听到这句话，原本如霜打般的茄子的众人眼中，立马迸射出一丝光彩。 看余凡的眼神，似乎都变得亲切起来。 “我来，我来。” 张秋生当仁不让，说着，就要要去当掌勺大厨，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阶下囚”的囧近。 余凡也没制止，就看他们忙碌起来。 可看着看着，就感觉不像那么回事儿了。 这逼干啥？都不洗一下就打算码料了么？ 还有那唐友航，火烧那么旺是准备直接用烧的么？ 再说那些鸡翅膀鸡脚啥的，就被这么剁了丢一边不要了？ 我去，这也太浪费了吧。 想到这，余凡再也忍不下去了。 突兀的打断道：“都给老子住手，让我来。” 几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随后余凡亲自上手，一边搓洗鸡，一边感慨道：“以前吧，我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天。” “可那时候不敢啊，家家户户的鸡崽子都是留着下单的宝贝，谁舍得这么吃？” “所以啊，那时候我们的小伙伴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弄一些山上的野味来吃。什么野兔、斑鸠、山耗子、麻雀……啥玩意儿我们没吃过，哪儿跟你们这群王八蛋一样，竟知道捡现成的。” “那时候啊……” 余凡的经历，岂是现在这帮小屁孩儿能比的，跨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都长。 随便说一些，都是唬得这帮小朋友一愣一愣的。 要不然怎么能称之为十年一出的孩子王？ 很快，余凡也处理完了手上鸡，就打算拿去烤。 可当他看到地上那一堆燃的熊熊火焰后，又是一阵吐槽：“谁教你们烤肉用明火烧的，这不是糟蹋东西嘛。” 随后就看到他将火直接给分成了两堆，一堆是燃的旺盛的柴火堆，一堆则是燃烧后剩下的炭火堆。 “你们记住了，烤肉还是得用炭火烤才行，就像这么慢慢烤。” “要不然，你用明火的话，外面都焦了，里面甚至还有血水，那完全没法事儿吃的。” …… 这一烤，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两只鸡完全烤的金黄流油后，余凡这才从架子上将鸡撤下来，放到早就准备好的荷叶上。 旁边则是一群眼睛都快掉到鸡身上去的眼睛。 余凡也没废话，抄起刀子就给分割起来。 先是割了一块烤得最好的鸡腿，单独给放在了一边后，余凡这才将切下来的肉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轮流分了出去。 等轮到他的时候，基本上也只剩下两个鸡架子了。 他也不嫌弃，抱着鸡架子就开啃起来。 “哎，原来偷偷烤着吃这么香的啊，”余凡心中暗自嘀咕。 他想干这事儿已经好多年了，没想到却是在这么个场合给实现了。 可吃着吃着，余凡就不满足起来：“哎，这日子要是有酒就好了。” 说者无意，可听者却是有心了。 只见旁边的张秋生丢下手中的鸡腿就跑到屋后的水潭边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他从水潭中拉出来一扎用绳子栓好的啤酒。 笑嘻嘻的就抱到了余凡面前。 “给你，冰镇的。” “这是你们的？”余凡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的这波操作。 随后更是将脸一板，正色道：“是让你们喝酒的，你们看你们才多大，你看旁边的唐远志，才十岁，你就敢给他们喝酒？” 原本打算献媚的张秋生没想到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 也是连忙解释道：“不，不是我们的，我们捡到的，然后又怕人给偷了，所以，所以才拿一根绳子拴起来，放到水里面去冰镇的。” “捡到的？”听到这话，余凡这才收敛了脾气道：“哪儿捡到的？” “五队那边。” 一听到在五队，余凡的心直接咯噔一跳，总觉得这事儿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三两口将手中的鸡肉肯光，然后不容质疑道：“带我去看。” 37、真·偷鸡贼【求收藏】 一路上，余凡都处于患得患失当中。 临走时，他安排了另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带着那帮小皮猴儿回去还鸡，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听自己。 不过后来转念一想，他又怅然了。 既然他已经做到了他应该做到，听不听话、去不去做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想到这，他叫住了前面带路的张秋生：“还有多远啊，这都走了小半个小时了吧。” “快了，就在前面。” 小伙子头也没回的吭哧吭哧往前走。 谁曾想，这一走就又是半小时。 “你丫是不是对距离长短有什么误会，啊？”余凡一脸的抱怨。 “叔，真的快了，就在前面那座山头下。” 眼见余凡发飙，张秋生也是茫然得一逼，这是不远啊，也就十几座山头而已啊。 “叔？”余凡暗自咀嚼了下这个称呼。 又摸了摸已经几天没有刮的胡茬子，显得一脸尴尬。 啥时候自己都已经沦落到被人喊叔的地步了，可tm关键是自己还不觉得，还总以为自己还年轻，简直是哔了狗了。 好在，给他回味的时间不长。 余凡就看到了张秋生所说的茅草屋了。 那是在一个避风口，一个被三面山围住的一个夹角。 那座茅草屋就靠着这个夹角简单的搭了两面墙，就形成了一捡漏的棚屋。 看到这，余凡赶紧抽出了身后的西瓜大砍刀。 然后给张秋生招呼了一声，就带着狗子一个人摸了过去。 “能赶紧到里面有人吗？”余凡郑重的盯着狗子问到。 狗子似乎在这时候也没了继续噎他的兴致，那对天线般的耳朵动了动，很确定道：“汪汪汪！~~~” “额，好吧，没人就好。” 余凡应承了一句，算是了解，可是心底却是咆哮道：神tm的汪汪汪啊！ 招呼了一声张秋生，他这才大大咧咧的朝着房屋走去。 可人还没走到近前，余凡就闻到一股子钻心的恶臭，朝他扑面而来。 “呕~~~” 余凡赶紧将鼻子捏住，这才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 结果就在他不远处，居然是一个旱厕，里面卫生纸、苍蝇、蛆虫布满整个深坑，看的余凡摇头不止。 看这架势，应该是一群人才能搞出来的。 搞清状况后，余凡赶紧跑开。 直到他快跑到茅草屋边上，这才没闻到那股子臭味。 随后，他用西瓜刀小心的挑开了茅草屋帘子，借着屋外的阳光，这才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屋子不大，不过却是家伙事儿齐全。 有床有被子、还有锅碗瓢一次性纸碗……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占了整整一半的面积。 就是有点乱，烟头啤酒瓶废旧纸牌等等等等，铺满了整个地面。 而另一半，则是一个篱笆围起来的鸡圈，里面鸡毛鸡屎糊了一地，让人看起来就倒胃口。 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呆的下去的。 等等！ 鸡圈？ 余凡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刚才听到五队这边捡到啤酒的时候心会咯噔一下了。 这该不会是那帮偷鸡贼的老巢吧？ 看来，应该是了！ 难怪以往的时候不管五队的人怎么防，该丢的还是在丢。 因为这帮比压根儿就不是从外面来的，竟是直接在这里面扎了个营地，每次偷鸡后都是把鸡转移到了这边。 而按照五队人的惯性思维，则是一直将重心放在监视和排查外面的人，甚至一度安排了人在村头轮值。 一个在北方的大山中，一个在南方的大路上。 这完全都是南辕北辙了啊，能防得住才怪了。 真的是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不过转念一想，余凡又是对这个小偷惊为天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招，这tm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想通这茬后，余凡也不打算逗留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地方应该也没啥价值了。 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料他们也不敢再来。 不过……这地方也不一点用都没。 想到这，余凡看向了身边的狗子，如果是让狗子记住这股子气息的话，是不是在某一天就能够有抓住他们的可能呢？ 随后就见他忙前忙后，将床上被子、地上的袜子、还有那角落处不知道谁遗留在那的一条摇裤儿（底裤）给统统收集了起来。 “咳咳，狗子，该你表现的时候了。” 说着，余凡用刀将那条底裤挑了起来，递到了狗子面前。 毕竟这是贴身衣服，就属这味儿最大，容易记住。 吓得狗子蹭的就弹射出气。 “汪汪汪！~~~” 狗子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可余凡丝毫没有感觉有啥不妥，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最后还是狗子实在是扛不住余凡这货的墨迹，竟主动在周围游走起来，东闻闻西瞅瞅，老半天后这才“汪汪~~”两声表示记住了。 余凡这才是喜上眉梢的打算放他一马。 “走吧，”说着，余凡就转身出门，打算回家。 可没走两步，一个想法却又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咦，不对啊，我可以……”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 …… 这段日子以来，自打上次将牧羊犬送出去后，张兴就一直跟着队长忙前忙后的处理大山村5队的刑侦案件。 可眼见都快过了一周了，他们却是丝毫进展都没。 不仅没查到那一群人是何方神圣，就是连那一批鸡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没有丝毫头绪。 眼见今天又要给县上督察组汇报进度了，张兴自己都不知道再用什么借口给敷衍过去。 “叮叮叮叮叮……” 就在这时，一串急促的手机铃音从裤兜里传出来。 原本就没好气的张兴，当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后，批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凶：“谁啊，有事儿说，没事儿挂了。” “嘎~~” 这就尴尬了，让原本还想叙叙旧再说正事儿的余凡，竟然不知道说啥好了。 “是我，余凡。” “啊？表哥，不好意思，我没见过你这号码，我以为……” “没事儿，”想到这，余凡打算直接切入正题，索性暗示道：“能找个僻静点地儿吗？” 张兴本就是干这一行的，一下就听懂表哥的意思，应该是要给自己讲什么重要的事儿：“你等等。” 说完后，张兴拿着电话走到了楼梯间。 “说吧。” “你们还在查五队那案子吗，进展怎么样了？” “是啊，”说到这张兴又止住了话头，纳闷儿表哥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可出于信任还是压低声音道：“没啥进展，到现在还没一点头绪。” “我这边可能有点发现，你想要看看吗？” 一听这话，张兴立马打起来精神：“你说什么？你确定更案子有关吗？” “我感觉应该是还不多。” 随后余凡将情况简单介绍了后，又道：“我跟着给你发定位和照片过来，是与不是，你自己斟酌。” “好。” “等等，”听着对方迫不及待的就想挂电话，等着他发消息，余凡这才有提醒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怎么发现的，你想办法自己说。” 说完后，余凡这才挂断电话，将茅屋周围情况拍了几个照片和短视频，一股脑的发给了张兴。 余凡这才扛着刀，招呼狗子回家去。 38、tui!臭流氓!【求收藏】 当余凡回家的时候，看到院子中那几只被换回来的鸡，以及旁边旁边的两件啤酒后。 余凡知道，那帮小屁孩儿还是没让他失望，甚至还略有超出。 可以！ 值得表扬。 随后余凡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张秋生。 刚开始，这货还扭扭捏捏的，可当看到院子中那些东西后，他也是彻底放开，立马跑到余凡老娘面前道了个歉，完事儿后竟还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张淑群自然也不会为难这群孩子，随便说了两句就放了离开。 张秋生一吐舌头就打算开溜，却又被余凡给拦了下来。 就在他纳闷时，余凡偷偷告诉他，如果以后想吃鸡了随时来找自己就行，前提是别再偷了。 这家伙这才眼睛发亮的跑掉。 看着那一蹦一跳的模样，余凡也是感慨道：这他娘的，当年的自己咋就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呢？ …… “麦麦，你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啊？” 说着余凡将怀中那烤的最好的一个鸡腿拿了出来，在她小鼻子面前晃了晃。 吸~~~ 香~~~ “(*^__^*)嘻嘻……呦呦（肉肉）~~~” “嘿嘿，对啊，爸爸给你带了香喷喷的肉嘎嘎，你要不要吃啊。” “刺呦呦（肉肉）~~~” “等着爸爸去给你热一下。” 半晌后，余凡将热过的鸡腿撕成一丝一丝的鸡肉条后，这才从屋子中端了出来。 看着女儿吃的香喷喷的样子，余凡自己也是陶醉起来。 “喂爸爸一口好不好？” “háo~~~” 答应是答应了，可这小家伙也是个人精，只见她在她盘子中选来选去，最后居然选了一丝最小的鸡肉条，递到余凡面前。 余凡板着脸，道：“我不要，我要这个！” 说着，余凡指了指碗中那最大的一块鸡肉。 哪知道这小家伙立马缩回了手，像是生怕余凡抢他的食儿似得，护的死死的：“表（不要）~~~表（不要）~~~表（不要）~~~” 余凡看到这吝啬的小机灵鬼，当时就玩兴大起，打算去吓唬吓唬她。 啪~~~~ 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多大的人了，还抢小孩子的东西，要不要脸，”身后张淑群没好气道：“走，麦麦，我们不跟坏爸爸玩，奶奶带你去那边吃。” “háo~~~” 余凡：“……” 你可是真亲@奶奶哟！ 提着鸡，余凡一路晃悠到了后院儿。 原本他以为这几只鸡经过这么折腾后，会有点不适应或者萎靡一下的。 哪知道刚松开它们脚上的绳子，这几只畜生就像没发生过“绑架”案似得，一溜烟就跑没影儿。 几下就混到了鸡群当中，让人分不清到底哪只是哪只。 看着那群都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鸡崽子，余凡打心底觉得欢喜。 可看着看着，余凡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是没对。 突然，他一拍脑门儿：“对了，账不是这么算的。” “我与其这在这等这鸡长大，还不如加紧发展，将四百只扩大八百只，甚至一千六百只。” “到时候根据大数据效应，不比现在的受益差啊，甚至还远远不止。” “看来之前还是太狭隘了。” 想到这，余凡直接掏出了手机，挨个和唐聪、江云打了过去，让他们明天三前点必须来自己家。 有啥大事儿？ 卖鸡！算不算大事儿。 …… “哈~~欠~~~” 去镇上的路上，余凡一脸郁闷的看着这两个呵欠连天的蠢货。 都说了三点前要过来，结果真到了三点他家门口却是鬼影子都没，打电话才知道，他两竟然都还没起来。 好在几家人距离不是好远，在余凡的一顿咆哮下，他们总算在半小时内赶来了。 再加上磨磨蹭蹭、装上鸡、带上家伙事儿，出门在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让余凡原本打算六点半点前到达市场的计划落了个空。 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去赶早市的，只有早市上才有可能出现一次性怼货的大买主。 错过了，那就只能卖散客。 “能不能别打呵欠了？”余凡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吐槽道。 江云还好，立马闭上了嘴。 可身后和狗子一起挤在一堆鸡崽子中的唐聪不乐意了：“你来试试？老子昨晚上和漂流瓶妹妹聊天到一点，才睡两小时不到，这谁扛得住？” 对于这不靠谱的唐聪，余凡已经失去了和他理论的耐心。 索性又问道另外一件事：“昨天叫你在家要的铺子钥匙拿到了没？” “放心吧，绝对市场上好位置，”唐聪保证道：“哈~~~欠~~~” “得得得，你在睡一会儿吧，到了叫你，”余凡不想和他说话了，索性转身看向前方的路。 可还没到两秒钟，开车的江云又开始呵欠连天了。 吓得余凡赶紧掏出烟来给他点上，这货这才稍微有了点精神。 随后更是一路沉默，当余凡他们到达他们的铺子的时候已经是八点。 因为今天是逢场（赶集），路上的货物车以及各种人流几乎堆满了整个街道。 余凡他们的车光是从镇口开到铺子上这段路，几乎就用了四十分钟。 这还仅仅是一公里而已。 一路上气得余凡直跺脚，也只能恨恨的威胁旁边的两货：“你们他妈下次要还敢给我睡过头，看我不削死你们。” 好在是，最后唐聪找的铺子确实还算可以，也算是勉强能消除余凡的些许怒火。 而且这铺子据说之前就是卖家禽的，后来被旁边一家更大的家禽店给挤垮了，所以这才没做了。 铺子放在那也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租出去，这就正好便宜了余凡。 至于租金？ 余凡：“啥叫租金？” 随后，当余凡几人将这个铺子的房门打开后，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一家铺子干不过旁边了。 就他这，先不说面积比旁边小了一半。 就单说家伙事儿，也不是一个档次。 他这边，就几个竹筐篓子，一个洗漱台，一个烽火煤炉子拿来烧水用，完事儿后还有一张摁板用于杀鸡，这就没了。 而旁边则显得要大气的多了，他这边有的对面全有不说，甚至还多出了几幅家具，像什么电动脱毛机、全自动烧水炉、绒毛清理器……一应家伙事儿布满了整个屋子。 再看他家的货源，三黄鸡、乌骨鸡、杏花鸡…… 在墙壁上的笼子里整整码了两排，看起来就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 至于价格，那更是划分了三六九等，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看得余凡瞠目结舌：“妈的，卖鸡都这么多讲究啊。”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来都来了，余凡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了啊。 索性招呼两发小，就将自家的鸡一股脑儿的搬到了房门口，也懒得一只只抓到笼子里去了。 余凡就这么将他家带来的鸡笼子直接垛在了家门口。 这么一来，让他家的鸡反倒是更显眼一点。 然后三个大小伙子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屋子内等着客户上门。 …… 可半小时过了，他家的鸡依然是无人问津，反倒是旁边的店门口却是人越来越多。 “不行，咱等想想办法，”余凡等不下去了。 “怎么弄？” 余凡：“你们去个人吆喝一下吧，把人流吸引过来，我在这边卖！” “为啥不是你去？”唐聪这奸诈货一脸不情愿。 眼看不找个充分的理由，这货指定是不会去了，余凡也懒得墨迹：“猜拳吧，谁输了谁去！” “好！~~~”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我擦！能不能再来一次？”唐聪。 砰！~~ 他被余凡一脚踢到了路中间。 看了看身后一脸严肃的余凡，又看了看路上诸多行人，唐聪硬着头自我安慰道：“妈的，就当撩妹了吧！” 左看看，又看看，眼见一个四十多的大姐就要朝着旁边鸡摊子走去，唐聪赶紧上前招呼道。 “美，美女！~~” 大姐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来看看我的鸡，我的鸡又大又肥……” 说着，这二百五就要把人往旁边拉。 “tui！！臭流氓！！！！~~~” 39、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求收藏】 “哎，你这怎么说话呢？你信不信告你诽谤！” 买鸡的大姐已经走远，身后唐聪却还在那喋喋不休。 为了让他不再继续丢人，余凡赶紧将他拽了回来。 等唐聪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刚才因为紧张，自己都说了啥。 可说都说了，收也收不回来。 而且作为滚刀肉的他，就该有滚刀肉的态度。 虽然还是架不住余凡的眼神侵略。 索性直接道：“那谁，老子去吃个早饭去，你们要吃啥，等下给你们带。” 说着这货就打算开溜，在余凡两人都还没来得反应之时，却又是补充道：“不说拉倒，爱吃不吃。” 说完后就一溜烟跑没影儿了，像是在报复刚才的被嘲笑。 江云、余凡：“……” “这孙子！” 余凡已经无力吐槽，就知道这货奸诈，原本还以为刚开始他能够帮上点忙，这才多久，事儿都还没理顺，这货就开溜了。 看来想要靠他是没指望了，也只能看他和江云的了。 想到这，余凡朝着旁边看去。 旁边同样是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杀鸡女的卖，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将不大的鸡摊子玩得团团转。 丝毫没有因为顾客多，就忙不过来。 有时空了，还能接其他地方拿来杀鸡的生意，5元钱一只，不到十分钟就能杀得干干净净。 既增加了他的收入，又增加了他的人气，显得好不热闹。 只是，这货时不时瞅自己这边是个啥意思？ 有这么多生意还不够你忙的么！ 还有，你那杀鸡的刀子乒乒乓乓的在案板上摔来丢去的，做给谁看的？ 吓唬我啊！ 就凭你这一米六几的二级残废，瘦的跟猴儿似得，一脸上胡渣子脸都没刮干净的狗熊样儿，难道还有想法不成？ 信不信老子单手把你摁在地上摩擦？ 嗯？！ 见到余凡回瞪，瘦猴儿这才识趣的将头转过去，继续忙乎自己的。 可嘴里却是骂骂咧咧的，一看口型就知道是国骂，三字经。 不用说余凡也懂，同行是冤家。 而且还是这么近的冤家，铺子挨铺子。 想到这，余凡也没了遮遮掩掩的意思，既然你能做初一看不不顺眼。 那干嘛我不能做十五，抢你丫的生意？ 而且还是在你丫先骂我的情况下。 于是，余凡直接将自己带来的鸡崽子给提溜了几只出来，就放在大马路牙子上。 随后更是左手、右手各拎一只鸡，直接就喊了起来。 “哎，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来看看，来瞅瞅，正宗大山村土鸡，不土不要钱，土的掉渣啦、土得哇哇叫。” “假一赔十，假一赔十啦！” “哎，大姐，来看看呗，正宗土鸡！” 原本打算去隔壁买鸡的一大妈，听到余凡的招呼后，竟是停住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余凡魅力值30的效果，还是因为大姐真对土鸡感兴趣，就见他调转方向，朝着余凡的摊位走来。 “真土鸡？” 大姐将信将疑。 “骗你干嘛，”余凡一本正经道：“一看您就是经常逛菜市场老买主了，你应该知道土鸡的特征吧。” 他这话问得，让人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反正怎么回答都不太好。 大姐也聪明，索性不回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余凡也不指望她能够说出一二三来，又自顾自的解释道：“你看哈，土鸡咱一般看几个地方。” “第一看脚，所有的鸡都有四指，前三后一，而土鸡则不，他还有第五指，简称脚蹬，生在鸡脚杆后的，越是在地上活动多的，这根脚蹬就长得越长，饲料鸡一般也就是个包而已。 “第二，看鸡脚心，有厚茧的证明经常在地上跑，而那些光滑得跟个肉球似得那种，那种玩意儿就没下过地。” “第三，看鸡腿，地上跑的鸡，鸡腿细而长，跑起来才更灵活；反之则是鸡腿上肉多而且松弛，这种鸡百分百圈养的。” “还有，你看鸡身上的肉，是不是紧致的，来，你摸摸看……” 说着余凡将手中的鸡递了过去，搞起了互动。 也不管对面大姐摸了以后是啥手感，就又继续道：“土鸡皮下的肌肉是紧致的，肉鸡那就是一坨膘，软踏踏的，就像捏着一拖棉花。” “还有……” 他这一逼逼叨叨，说的一套一套的，声音又大，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惹得旁边几个原本打算在隔壁买鸡的人，都是纷纷被他这一套理论给吸引过来。 眼见自家的人都在往余凡家跑，不大一会儿时间，竟是直接跑没了一半，瘦猴儿也是恨得牙痒痒，可却又是无可奈何。 “你们在看看这土鸡的毛色，只有土鸡的毛色才会是油亮得发光，感觉十分鲜艳，肉鸡饲养鸡，那玩意儿都没晒过太阳，能好看嘛，对不对？” “所以，以后你们买鸡的时候，看到那些放在案板上杀好了的鸡，你们可千万别买，那种鸡十有八九都是饲料鸡。” “它毛都没，说不定就是为了掩饰他是饲料鸡，对不对？” “咱这儿地方政策又不限制贩卖活禽，干嘛要杀干净了卖啊，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说完后，又意有所指道：“说不定啊，卖的还是死鸡呢。” 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原本隔壁最后的一茬子人，也是因他这一句说出来以后，呼啦一声竟是跑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老买主还坚守在那。 看的余凡心中别提多畅快了：你不是爱瞅老子么，现在让你瞅个够！ 果然，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以后，也是直接惹得对面人发了飙：“你tm说谁呢？” 说完后，瘦猴儿竟是直接将身上的围裙一摘，露出肩膀上的一直“大尾巴狼”，鬼画符似得一个纹身，想要咋呼余凡。 可余凡这货也就是个混不吝，啥时候怕过这些。 竟是直接冷嘲热讽道：“用iphone的都没兜，镶金牙的爱咧嘴，带手表的爱拍腿，你这是干啥，怕热啊？” 旁边一圈人眼看情况不对，立马散开，将两个当事人露了出来。 “我tm问你说谁呢？” “谁心虚我说谁，”余凡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没做，你怕个啥？” 眼见嘴仗打不赢，瘦猴还想动手，这时候旁边江云见势不妙立马走了上来。 江云看起来可比余凡有气势多了，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儿、腰肥臂圆，平时又是要做农活儿的人，整个人看起来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那种铁打的似得。 不仅如此，就连狗子这时候都是从身后那一堆鸡崽子当中跑了过来，站在了余凡身边。 眼见这两人一狗所十足的压迫感，瘦猴也傻，索性怂了下来发狠道：“有种你今天就别走，给老子等着。” 说完后，这货竟还真是跑去旁边打电话了。 至于余凡，压根儿就没在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余凡还不信这货能把他鸡儿咬了不成。 40、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求收藏】 时间不长，余凡就看到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走了过来。 一看这阵仗，余凡就不淡定了。 居然是市场管理中心的人。 “我去，这么不要脸的么，”余凡心中暗自嘀咕。 两个摊位主吵架，这货就给整了这么一出？ 就好比是班上两个小朋友抢棒棒糖打架，结果其中一人直接选择了告老师。 还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了。 都是在社会上跑的人了，简直丢了关二爷的脸。 不过在看到正规矩军来了后，余凡也没好在张扬，索性收敛了性子。 也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事儿。 毕竟和气生财才是他的目的。 可他这么想别人不这么想啊。 红袖套一到，竟就是赤裸裸的偏袒。 “你就是那闹事儿的摊主？” 嘎！~~~ 余凡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 “啥？” “装什么蒜！”带头的红袖套一脸的不耐烦道：“我们已经接到举报了，说是你闹事儿，无证经营扰乱市场秩序，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 额，余凡这下有点蒙蔽了。 严格来说，他还真是无证经营。 他们这地方，虽然不像外地那样，严禁活禽入市场。 可想要往市场上输入的家禽、畜牲，那至少也得要办理双证才行。 政务中心的营业执照和市场监管局的卫生许可证。 可这两证儿，余凡是一个也没。 这就有点尴尬了。 瞬间他就处于劣势当中，不占理那边。 “难道刚出山，就要被吊打在这儿？”余凡苦笑到。 这可不是他想要结局啊。 “哎，不对，”突然，余凡脑子一转，反应过来：“我还一只鸡没卖，哪儿门子的家禽流入市场？” “再说这是自己这边的房子，在自己家房子里不是想干啥就干啥么？” “那串起来就是……我自己家的鸡从山上搬到这边屋子来，拿来……观光？展览？那这是犯了哪门子法？” “或者说就不能是拿到这边来杀的？” “我家要办酒席，所以在这边统一处理！” 越想越顺，越想越在理。 让原本慌得一批的余凡立马镇定下来。 对着红袖套就理直气壮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来卖鸡的，我……” 可没让他说完，红袖套就不耐烦的打断道：“没卖鸡你摆在路上干嘛？没卖鸡你周围围了一圈人？” 看着红袖套越来越恶劣的态度，余凡算是知道了，这货压根儿就不是来劝架的，纯粹就是来帮偏架的，想要搞他余凡。 想到这，余凡也没了耐性，反倒是调侃道：“我搬到市场上来玩不可以啊，我家的地盘，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屁事！” “好好好，你还有理了，”红袖套不再墨迹，对着身后的手下就吩咐道：“全给他没收了，无证经营，我怀疑他这批鸡是瘟鸡，需要特殊处理。” “你敢，谁动我家鸡试试。” 说着余凡就护在了自家的鸡崽子面前。 可对方人多，四五个人一窝蜂的就围了上来。 双手不敌七八九十掌，拉的住一人可拉不住四、五个人的全方位围剿。 眼看着他家的鸡就被对方拎走，看的余凡眼睛都红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余凡彻底对他们失望了，招呼江云道：“愣着干嘛，抢回来啊。” 于是与两人呼啦一声就朝着五人冲了过去，想要去抢回来。 而对方也是一愣，头一次看到这么虎的人，居然市场管理中心的人都敢动手。 看着两个人发疯的一样冲过来，其中一人更是下意识的照着江云的身子就踢了过去。 嘭！~~~ 江云被这猝不及防下，侧身踢过来的一脚正中小腹，整个人一下就被踢成了虾米，倒地蜷缩起来，眼见是失去了战斗力。 “江云！” 余凡怒喝一声：“曹尼玛的！！！” 正愁有劲儿没处使的余凡，直接就是不管不顾，照着刚才出脚的那家伙的鼻梁，就是猛地一拳。 打得对方鼻血直淌。 身后其他几个原本还在搬鸡的人，在看到同伴被打了以后，也是赶紧放下手中的鸡笼，直接将余凡围了起来。 双方在一个对视后，其中一人道：“揍他。” “呵~~~打群架么？”余凡嘴上一乐：“怕你们不成。” 从来就没怕过事儿的余凡，在有了系统加持后，还真没试过效果。 想到这余凡默默的开启了【身体强化（主动）】：半小时全属性翻倍。 力量力量：228 敏捷：150 体质：128 嘭！ 仅仅是一个侧身边腿，竟是直接将一个想要抬腿踢他的人，连人带腿踢飞三米开外。 可想而知余凡这一脚的威力有多大。 眼见自己带来的人被打，红袖套也是气急败坏，冲着旁边的鸡店老板就是一顿嚷嚷。 意思在明确不过，老子都已经为了你和人杠上了，你丫还想看戏不成？ 随后，更是当仁不让，冲着余凡就怼了过来。 余凡自然也不是孬货。 在踢飞第一个人时，就做好了被全面袭击的准备。 果然，来的最快的永远是不容易察觉的偷袭。 他的身后，一个老拳眼见就要捶道余凡后背上，他却是像背上长了眼睛似得，一个侧身就轻易躲了过去。 又借着对方失去重心之际，一记漂亮的左勾拳，直接打掉了对方几颗牙。 可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这个倒霉蛋故意撞在余凡的拳头上似得。 随后就见他的脸上立马变得花里胡哨起来，鼻涕眼泪混着血渍布满了整个大饼子脸。 ko！ 三招，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三个臭弟弟。 余凡这才快速的调整站位，看向剩下的四人。 红袖套、瘦猴儿，还有两个一看就是孩子气的临聘人员，路人甲和路人乙。 对方人虽多，可余凡却是丝毫不憷。 反倒是对面看到余凡这么生猛后，立马变得心虚起来。 人人自危，生怕下一秒躺下的就是自个儿。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考虑是不是要继续动手的时候，瘦猴儿脑袋上突然一包豆浆炸开，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随后就见远处冲过来一个人，一脚将其中的一个路人甲给踢飞出去。 唐聪来了！ 趁着这个时候，余凡也没闲着，抄起身边的一只鸡笼子就将另外一个路人乙给罩住，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捶，直接将他脸都给打肿了。 最后，2对2。 没有丝毫悬念，余凡直接单手将瘦猴儿给拎了起来，然后一个背摔直接将他差点摔的背过了气去。 看似凶猛的一招，可对于长期实战过的余凡来说，这些也就是基本操作而已。 都是些能够把人打痛的招儿，但是又不会留下后遗症，更不会伤筋动骨。 收拾完几人后，两人就这么坐了下来。 看着那满地的滚葫芦在那哀嚎呻吟，他们却是无动于衷。 期间，余凡甚至还抽空主动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报告说有人想要在他这这儿闹事儿，还故意问起：如果对方动手，自己能不能还手。 又在警察同志还来不及反应之际，直接将电话挂了。 算是埋下了个伏笔。 “人没事儿吧？”唐聪。 不问怎么打起来的，也不问后果会怎么样，先是关心起了余凡。 这就是唐聪。 “能有啥事儿。” 余凡自信道：“就是刚开始江云被偷袭了一下，差点背过气去，现在……” 说着，这又找了一圈，发现这货已经在旁边抽烟了，一点也没把刚才的事儿当回事儿。 看得余凡也是一脸惊诧。 可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谁叫你起来的，躺下，你tm赶紧给我躺下去。” “啊？”铁头娃一脸懵逼。 就连旁边的唐聪也都是不明所以。 “我们可是受害方，受害方就该有受害方的觉悟，”余凡恨铁不成钢道：“赢是赢了，可到时候叫你们赔钱，叫你们出医药费，你们乐意么？” “这和输了有啥区别？” 说到这，余凡竟是主动将自己的衣服给撕开了几道口子，又是往身上抹了几把灰，搞了几个脚印。 这么一看就像是一个十足的“战败”方。 又指着江云道：“记住，等下你的伤势就是肋骨可能断了几根，还有脾脏有点疼……让我想想还有啥……” “至于你嘛，”余凡看向了唐聪：“哎，算了，你这也不像那块料。” 噗嗤！~~~ 一声衣服撕烂的声音响起：“老子怎么就不像了，这不就像了！” 余凡：真的是狗大户啊，范思哲啊，说撕就撕烂！ 就在余凡磨磨蹭蹭，想着要不要也躺在地上的时候。 身边的狗子却是突然变得异样起来。 随后就见他朝着对方几人跑了过去，然后又在几人身上来回嗅了嗅，突然就朝着余凡“汪汪汪~~~”急促的狂吠几声。 余凡：“你确定？” 狗子：“汪汪！！” 余凡还想说点什么。 “哇儿浪~~~哇儿浪~~~哇儿浪~~~” 警车却是“及时”的来了。 41、干就完了【求收藏】 事关重大，余凡赶紧给自己的表弟张兴发了个信息。 这才有空去招呼眼前来盘问的出警人员。 他家跑散的鸡，也是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全又给找了回来。 然后又是一股脑的被塞进了警车。 这！ 可都是证物。 这就让余凡哭笑不得起来。 合着他这一天从凌晨2点过就起来抓鸡、装鸡啥的，然后又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几十公里来镇上，忙活了八九个小时。 一只鸡没卖掉不说，这就成了送温暖的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在想到自己也是有“内应”的，他又才没有那么慌。 要不然，等他晚上回去了，他老娘问他几十只鸡哪儿去了，他要是说个送温暖了…… 那他老娘能把他当成温暖给送咯。 一路无话。 余凡也不想和那群眼泪鼻涕糊一脸的人说话。 一到派出所，三人就立刻被分开，各自被带去做笔录了。 当然，他们也不怕被分开，该怎么说、该说什么、什么不该说他们早就沟通好了。 他们需要明确的仅仅只有一点：坚持认定自己是受害者就行。 一小时后。 签字，按手印。 余凡从审讯室出来，旁边江云和唐聪已经等在了外面。 毕竟这场事故当中，他们的“戏码”没余凡多，理所当然的他们的文件也就没有余凡的厚。 干最多的活儿，打最多的架，做最长的笔录。 说的就是余凡。 门外还有一个人也等在那，张兴在接到余凡短信的第一时间就从外面赶了回来。 为了避嫌，张兴也没有立马将余凡捞出来。 等到他全部笔录做完以后，他这才跑去跟同事打听了一下。 然后在得知具体情况后，这才“简单的”询问了一会儿，然后“仔细的”叮嘱了几句。 随后的事儿，自然是简单多了。 事件定性：正当防卫，双方医药费自理。 那一车证物，自然也不再是证物。 拿着表弟递过来的批条，随时去取就行。 等忙完这一切后，表弟这才悄悄将余凡拉到了一边一个安静的房间中。 “表哥，你给我说实话，你发的信息是不是真的，”张兴一脸严肃。 因为短信中，余凡不仅给他发了自己被抓到派出所的一幕，他更是给他发了狗子对他说的话。 这帮人当中，那个领头的红袖套有问题。 因为他身上带着五队那个窝棚的味道。 “错不了，”余凡的语气不容置疑：“那地方你应该知道，还是我先发现的。” “而我发现那地方的时候，却还是靠着你送给我的狗子的功劳。” “当初在山上下来前，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狗子四处闻了闻的，然后并指导他记住那些被子的味道。” 说到这，余凡话锋一转：“可就在刚刚，狗子居然对着那一群人当中的一个人一直嚷嚷，狂吠个不停。所以我怀疑它应该是想提醒我，他就是山上的其中之一。”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万一是他们以前认识呢，”张兴一脸疑惑。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当然可能，换了余凡他自己也会这么想。 可这不是非正常情况嘛。 余凡也不好过多解释，只能说的模棱两可：“你要知道，德国牧羊犬本来就是很聪明的狗狗之一，或许他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呢？” “可是……” “这有啥可是的，”余凡不耐的打断道：“是与不是，你们乍一下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你们在山上不是那么多证据么，随便弄点照片视频啥的拿去试探不就得了，退一万步讲，再不行你们还可以比对指纹啊。” 听着表哥这个外行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张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不是这意思，我就是突然看到你这条短信后，感觉有点懵圈。主要是你这消息……太突然了。” “为了这个案子我们的都快忙疯了，哪曾想两次的突破口都来自于你这里，”张兴一脸讪讪。 可余凡却没在意，道：“或许这就是运气吧。” …… 黄土镇，烧烤摊。 在白瞎忙了一整天后，几人终于是找到地方吃起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早饭。 其实本来唐聪是给他们带了早饭的，可后来因为着急，所以早饭全跑到了对方脑袋上去。 “来，先干一杯，”唐聪端着一个搪瓷缸一脸豪气道。 旁边两人却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吃着串儿。 江云因为要开车，所以没喝酒，没兴趣和他干。 至于余凡，还在想着鸡的事儿。 眼见自己那一箱子鸡崽子，就这么拉过来又原封不动的拉回去。 这不纯属耽搁时间么。 就这种卖法儿，他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 “哎，哎，回魂儿了，兄dei。” 没心没肺的唐聪还在继续挑衅着余凡，似乎眼前的一切跟他丝毫没有关系。 这些烦恼，刚才经历过的这些琐事，和他仿佛是绝缘了一般。 想到这，余凡突然想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没心没肺的。 “今天一天的事儿你就没点想法？”余凡。 唐聪：“想法，什么想法？” “卖鸡啊，打架啊，这些事儿，难道就不能在你心中留下点什么，值得让你怀念或者伤心或者痛苦的想法？” 吨吨吨吨吨~~~ 一口气喝了一大罐啤酒后，唐聪这才道：“累不累？” “想那么多后，第二天该干嘛还得干嘛，”唐聪一脸不屑道：“所以我从来不想，日子一天天往下过就得了。俗话说得好啊：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唐聪的话，像是暮鼓晨钟敲击在余凡心中，让他豁然开朗。 对啊，想个屁啊。 能不能卖出去，再试两天不就得了。 用唐聪的话来说：干就完了呗！ 想到这他竟是主动端起了酒杯，豪气道：“来，干了，今天大家也都辛苦了，都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嗯，还是你小子上道儿，”唐聪撇了眼闷头吃菜的铁憨憨，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哟。” “嗯啊，吃吧吃吧，”余凡一脸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给钱。 完事儿后，又才道：“明天继续！” “卧槽！” 唐聪喝酒都不香了。 至于明天卖鸡没手续的问题，也已经是得到解决。 他已经在临走之时找表弟托人问了，对方告诉他，只要明天带东西过去一趟就行，有人会帮着办理。 甚至，就算是他明天直接摆摊都行，据说那边已经备案了。 让余凡不经感慨，有人就是好办事儿。 42、时来运转【求收藏】 这一天，原本是以为是超神的开始，结果却被这些琐事儿就给搅黄了。 晚上等余凡到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 就连他的父母都已经是躺在床上看电视了。 “今天咋样？”见他回来，父亲余国民好奇道。 余凡干了一尬：“呵呵，效果马马虎虎。” 他就可不敢实话实话，一是怕父亲担心，二也是不好意思。 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出去干一票大的，结果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 这不是丢脸么。 随后余凡又道母亲房间看了眼小家伙，见那小家伙正睡得四仰八叉的，余凡也就没敢动她，怕她醒来就不睡觉了。 “明天还去么？”母亲张淑群小声道。 “去，当然去，”余凡像是打了鸡血：“虽然效果不太好，不过我像是找到点了感觉。” “那就好，麦麦要抱过去么？” “算了吧，我怕明天早上起来把她弄醒咯，”余凡溺爱的看着麦麦，随后对老妈道：“这几天辛苦你们照顾麦麦了，我……” “说什么混话呢？”张淑群白了他一眼：“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劲儿。” 听到这，再联想到当初自己一个人拉扯着麦麦……又在酒精的麻醉下，余凡眼睛一酸。 “谢谢!” 在母亲的诧异眼神下，余凡转身出门。 “这小子，”张叔群嗔怪了一句，又紧了紧麦麦身上的被子。 屋外，余凡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阴冷的照射着大地，可他心中却是暖暖的！ 养儿方知父母恩！ 这句话，太正确了。 …… 第二天。 凌晨三点余凡家中，在没有任何人催促下，唐聪、江云准时出现。 随后三人忙活起来，很快就将鸡崽子运送到了车上。 等他老爸老妈听到动静起来查看的时候，余凡他们的车已经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尾灯。 五菱宏光红光的尾灯。 而且，今天的余凡没有再让狗子上车，因为他怕麦麦一个人在家无聊，索性还是将狗子留在了家中陪她。 路上，三人更是像完全忘记了昨天那个倒霉的自己似得。 竟然主动各自揽起了任务。 仿佛一夜之间，几人都是进步不少。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余凡三人到达镇上的时候，充分应验了这句话，竟是一路畅通就开到了家门口。 顺得都让几人不太习惯。 搬家伙事儿，烧开水，磨刀，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甚至还不到七点。 可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了。 今天，或许是因为他们一人围了一根围裙，加上又是早到的缘故，早早的就有人问他们的鸡的价格。 可是在听到20元一斤的时候，又纷纷被吓得退场。 毕竟这个点过来逛街的都还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哪怕东西再便宜，都还是会习惯性的寻个价，货比三家后再决定买不买。 况且余凡的价格本就不便宜。 他也不着急，虽说酒香也怕巷子深，可他现在又没在巷子中。 早上八点过，余凡他们还是迎来了他的一个客户。 一个年轻的少妇大姐姐。 接待的是余凡，毕竟他可是有魅力属性加成的。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用。 “帅哥，鸡怎么卖？” “20元一斤，”余凡礼貌性的一笑。 “这么贵，能便宜点不？” “姐姐，真不贵，”说着余凡将唐聪的那套理论改良了一下搬了出来：“好多东西，只要值那个价，再贵他也不贵；而只有坏的东西，本身不值那个价，哪怕再便宜，他也不便宜。” 大姐被他说得一愣，随后咯咯笑了起来：“那你觉得你的货，是好的还是坏的啊？” “那还用说，我这可是正宗土鸡。”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后，余凡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什么五根脚趾理论、什么脚底板理论……愣是被他翻了一遍。 让原本一些没有关注这边的行人也是纷纷驻足观望。 最后凭证余凡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这单生意给砍了下来。 “小兄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后大姐果断付钱。 余凡也不怕：“大姐，您放心，以后我这边是长期开店的，如果哪天你发现我要是蒙你，假一赔十，说道做到。” 随着余凡的承诺，更多的人来了兴致。 “来来来，我也来一只。” “我也来……” 边上的一群人纷纷挤了过来，生怕是来的玩晚了没货似得，甚至有人同时抓向一只鸡笼子。 “都有，都有，一个个选，选好以后过来吃称就好，排好队，一个个来……” 随后余凡几人彻底进入了忙碌状态，直到鸡崽子卖完才发现，还不到10点。 这就尴尬了，他们居然没鸡卖了，带的少了。 随后众人一统计，发现带来的30多只鸡，居然买了5280元，在扣除找杀鸡店杀鸡的成本155元，净赚5125元。 至于为什么有成本155元，这就不得不说那蠢得一匹的唐聪唐老鸭。 哪儿有杀鸡直接拧脖子的？ 要不是买鸡的是个大哥，不像女人那么计较，他这只鸡非得折在手里不可。 所以没办法的余凡只能在隔壁不远处，联系了一家专门杀鸡的店，五元一只，只要是这边卖出去的鸡，凭借唐聪开的条子就能免费到那边去杀。 让唐聪这货过足了一把领导的瘾，一上午啥事儿没敢，就批了三十多张条子。 而他们生意之所以这么好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隔壁那家店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开门。 不知道是放假还是因为昨天被抓进派出所还没放出来。 可不管结果是啥，反正和余凡没啥关系。 “铁头娃，开车，回家！”唐聪叼着一支烟，像是领导巡视下属般安排到。 江云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在收集旁边的鸡笼子以及刚开始弄得一团糟的后厨。 至于余凡，更是没有心思搭理他。 因为此时有一只更重要的事儿，早在卖出第一只鸡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查看。 他的系统更新了。 小农人系统（lv1，5280/10000） 宿主：余凡 …… 财富：5134.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347只 …… 【身体强化（主动）】x2：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 商城： 【营养液】：…… 【净化液】：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10财富值/份。） …… 道具: 幸运动物名额：+2。 …… 注解：由于宿主系统升级为lv1，奖励如下： 1、获得幸运动物名额+2。 2、同步开启商城系统：【净化液】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对人类无效）。（10财富值/份。） 43、连续升级【求收藏】 对人类无效？ 看到这，余凡一脸懵逼。 合着等于说还有对人类有效的咯？ 那…… 对了，【营养液】。 难怪自己两次兑换出来营养液，总是感觉莫名的有一种渴望，难不成这东西真的能够对人类有用？ 想到这，余凡不淡定了。 还有。 那经验值和财富值的变化。 看来经验值是指自己通过销售农产品所获得经验。 而财富值却是实打实的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两者互有联系，似乎又各有不同。 想通这茬，他总算对自己系统有了个大概了解。 难怪之前自己明明有财富值，却是一点经验值都没。 这问题当初还害得他纳闷儿了好久。 “哎，哎！” “回魂儿了，兄dei！” “嘛呢，在？” 旁边，唐聪右手指在余凡面前弹了两下响指，这才惊醒了出神的余凡。 “啥事儿？” “你电话响了！”唐聪一脸无耐。 “哦，哦，”余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拿起来一看，是自己的表弟张兴：“喂，啥事儿？” “哦，昨天不是说去办理手续么？办证中心的在问啥时候过去。” 余凡心中一咯噔，上午本来还说没生意的话让他俩先守着，自己先去办来着，结果这生意好的，让他差点都忙得底儿朝天了。 约好的时间不去，这就有点过分了，想到这余凡赶紧承诺道：“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喂喂喂，别挂！”张兴连忙制止。 “还有啥事儿？” 张兴一脸兴奋道：“表哥，多亏你昨天提供的先说，昨天我们连夜突击审查，还真让我们审出不少东西？” “哦？”听到这余凡也是好奇道：“方便说不？” “具体的内容不太好透露，”张兴想了想道：“不过一些不涉密的，倒是可以说说，毕竟你也是线人。” “昨天你不说那红袖套可能有问题嘛，经过我们5个小时不间断审问，他终于承认了他就是五队行凶案犯罪人之一。” 听到这，余凡一下就来了兴致：“是动刀那人吗？” “不是，他负责的开车、散货，”说到这，张兴又是一皱眉，道：“偷鸡的另有其人，特别是那动刀子的人，在案发当天就已经连夜潜逃。” 听表弟这么一说，余凡又是一阵失望。 好在是案子到这也已经有突破性进展了，结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就连他们派出所也总算是对上面有了个交代。 “还有，”张兴顿了顿又才道：“昨天那摊主，因为是他们主要销赃帮手，因此一样被刑拘了，营业执也已经被吊销了。” “嘎。” 听到这，余凡一下子就乐了，难怪昨天这货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后台的啊。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 他这摊子估计是别想再开了。 也难怪今天没开门，人都被抓了，还开个鸡毛的门啊。 这不正好是便宜了余凡么，看来有时候要是运气来了吧，是挡也挡不住的。 想到这余凡心思立马活跃起来。 “唐老鸭，隔壁那两间铺子谁的？” 正在一旁抽烟的唐聪没好气道：“你不知道？” “知道啥？” “这一排房子都是我家的啊，”说到这这货一脸得意道：“当年也算我老头子有眼光，愣是在这片土地还没开发时搞了过来，这才有了今天。” 余只能在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狗大户。 随后两人商量后，这事儿就好办了，唐聪出面，以房东的名义质问这边出了啥问题，然后借机收回房屋。 那……他不就可以接盘了么。 “嘿嘿嘿，”想到这，余凡笑出来猪叫声。 随后几人又着急忙火的跑到相关单位完善手续，这马上都要起飞了，哪能因为手续拖后腿呢。 最后，注册还是以余凡名义开户，店名更是土的掉渣。 就叫“大山鸡”。 用余凡的话说，土鸡嘛，那就得土，不土怎么彰显是土鸡来着。 …… 随后的日子，像是上帝给这几只勤劳的小蜜蜂打开了一扇窗似的，仅仅是一周余凡就将家里的鸡卖出了大半，连带着江云这货都沾光不少。 不过因为他家的鸡质量没有余凡家的鸡质量好，也只能降了几块卖。 不过也正是因为阶梯式价格的缘故，反倒是满足了不同人的层次需求，让他这个小小的鸡摊也算是五脏俱全了。 期间余凡也不是没想过用营养液帮一把江云，可这东西还真不好解释。 因为那玩意儿效果太好，仅仅是一夜之间就能让鸡崽子容光焕发大变模样。 要余凡要是整这么一出，那还不得被当成怪物啊。 更何况是帮铁憨憨这个脑子少一根弦儿的人，难保不会说漏嘴。 所以，有的事儿是急不来的。 况且就现在，他的状况已经是甩之前八条街了。 总的来说，余凡卖掉225只鸡，获利33750元，扣除1125元手续费，利润32625元。 至此余凡的系统，在他毫无防备下再次升级。 ———————————————— 小农人系统（lv2，39030/100000） 宿主：余凡 …… 财富：37759.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122只 …… 商城： 【营养液】：…… 【净化液】：…… 【清心散】：解除一切外来有毒害物资入侵生物个体；（100财富值/份） …… 道具: 幸运动物名额：+6。 …… 任务：【次元空间】 检测到宿主财富值超过10000元，符合开启一级次元空间条件，开启后扣除财富值一万，获得1立方米次元存储空间。 注：该空间为绝对静止空间，不能存储活物。 是否开启：【是】or【否】？ …… 注解：由于宿主系统升级为lv2，奖励如下： 1、获得幸运动物名额+4。 2、同步开启商城系统：【清心散】：解除一切外来有毒害物资入侵生物个体。（100财富值/份） 3、获得任务：【次元空间】。 ———————————————— 相对于财富的变化，余凡更加看好那奖励的几个奖品，以及那看的他流口水的系统任务。 先不说幸运动物增加了6种之多，就单单是系统中每次升级说附带的商城道具来说。 余凡感觉快要逆天了！ 从最初的营养液，到现在的【净化液】和【清心散】，哪个都是养殖专业户梦寐以求的神级金手指啊。 相当于有了这仨以后，那几乎就是能豁免鸡崽子在喂养期间99%的风险。 那等于说就是，只要是买回来的鸡崽子，就必定能安全长到拿去卖的那一天。 这种好事儿，谁不洗稀罕？ 也是系统这么变态的东西，才能搞出这么一出来。 再说那任务：【次元空间】 当这个任务刚刚触发的时候，他就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开启。 那可是次元空间啊，曾经小说科幻片当中看过无数次的东西，更是他做梦幻换着拥有的东西。 眼见就唾手可得了，他怎么可能放弃。 随后在消耗一万财富值后，余凡得到了这个随身次元空间系统。 并经过试验后发现，果然这东西只能存储和取出没有生命的东西，哪怕植物都不行。 不过尽管如此，那也是足够了。 那可次元空间啊！ 44、棒棒糖【求收藏】 这一天，余凡没再去市场，在经过一周的下午锻炼后，他总算再次将锻炼的时间调整过来。 改成了晨跑。 因为今天他要去参加柱子叔的感谢宴，所以铺子那边也只能靠唐聪和江云这两货了，不过应该也没啥问题了，毕竟都已经进入了流程化了，也不怕出现什么新的状况。 呼~~ 呼~~~ 余凡慢慢跑着，一圈下来，时间再次得到了提升。 从之前的两个半小时，到后来的两个小时，到现在的一个半小时。 这种幅度，余凡用的时间仅仅是半个月而已。 他的三阶段任务再次完成，任务进入第四阶段。 【强身健体】（支线）：四段（15/30) 任务奖励：a、自由属性点50点；b魅力属性15点；c道具：【身体强化】+1，半小时全属性翻倍。 因为完成任务的跨度加大，组建的奖励似乎也变得丰富起来。 余凡将属性点再次加到了力量后，他的面板自发生了变化。 宿主：余凡 力量：134 敏捷：75 体质：65 魅力：40 为什么依旧是力量？ 因为上次单手将瘦猴儿轮了个大风车后，那赶紧依旧历历在目，实在是太爽了。 所以他暂时是不打算加到其他地方了。 院子中，麦麦已经起来了。 这小家伙，自打回到家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变得清新的缘故，就连小家伙起床的时间都是变得越来越早了。 余凡卖鸡这段时间，他听老妈说，麦麦经常是七点钟不到，就要起来找“汪汪队”了。 她这一闹不打紧，可就是苦了“汪汪队”了。 基本上每天都感觉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是被她当成马马骑，就是被她薅羊毛。 遇到这种小祖宗，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关键是还不能躲着。 它也是好认了。 要不是余凡后来又给他兑换了两次【营养液】，它估计都快被这小祖宗给薅成无毛狗了。 当狗子看到余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整个狗生似乎在今天都是发生了转折。 就连看余凡的眼神，都有一丝看救命恩人的感觉。 余凡：“麦麦，想爸爸没？” “粑~粑~~” 小家伙眼睛笑的跟个月牙似得：“^_^！” 看到小家伙开心，余凡也有点自责。 因为最近忙，他都好几天没怎么关心到他了。 每天都几乎是下午甚至晚上才有时间照顾到麦麦，这简直是违背了他的初心了。 毕竟麦麦才是他的整个世界。 想到这，余凡思考起来，到底要怎么才能平衡这种关系。 这是个问题。 “爸爸今天就在家陪麦麦了，咱不出去了好不好。” “好！” 答应了粑粑后，余麦麦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到房间去，从里面拖出一个木头箱子。 看到她这费力劲儿，余凡赶紧跑过去帮忙。 “介个是什么啊？”余凡好奇道。 小麦麦没有回答他，却是一个劲儿的在箱子中翻找起来。 里面全是一些木头做的家伙事儿。 有木头小碗、木头刀子、木头铲子、木头蛋糕…… 活脱脱的就是全套的木头餐具啊。 这玩意儿他小时候也有，那是他老爹给他做的。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爹的手艺依旧没有退化，不仅做的比当年好了，甚至还与时俱进了。 因为他看到终于看到麦麦想要找什么了。 那是一颗棒棒糖。 一颗红彤彤的棒棒糖，也不知道是啥做的。 “粑~粑~~”余麦麦努力的将棒棒糖递到余凡嘴巴面前。 余凡想要伸手去拿，结果小家伙愣是不让，愣是要让余凡吃。 没辙，余凡只好咬着牙，狠下心，一口含住了这颗“棒棒糖”。 “我去，石头！” “还是鹅卵石！！” 惊得余凡差点咬到了舌头。 就这玩意儿，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给凿穿的。 不过也好，既然是石头，也不怕麦麦不小心吃到嘴里去。 反正她又咬不动。 不过得给老妈他们说，必须消毒用开水狠狠煮一下才行。 要不然这要是有细菌的话…… 哎？ 细菌？ 【净化液】：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10财富值/份） “我去，不是这么巧吧。” 想到这余凡整个人都幸福了。 这玩意儿可比开水消毒和酒精消毒还好使哟。 每次实用的时候，往水里放上一份，然后拿来清洗衣服、玩具啥的，那不是百分百灭菌么？ 这可比那些高温消毒、阳光紫外线啥的管用多了。 想到这，余凡直接兑换了50份出来。 包装还不错，都是用透明塑料袋装好的，外面三个大大的净化液，也不怕认错。 随后，他又找了个纸箱子装起来，晚点给老妈说，以后清洗任何麦麦的东西，都要加上一包这玩意儿，保准好使。 完事儿后，他两这才一大一小，一人拿着一个“棒棒糖”在那傻乎（fu）乎（fu）的直乐。 吃过早饭后，余凡又给麦麦换了一套漂漂亮亮的“兔兔”小裙裙，然后就心急火燎的骑着老妈的电瓶车带着麦麦朝五队赶去。 至于老妈他们，晚点自会骑摩托车过来，他也就没有等他们。 难得有空，他想要早点过去和柱子叔聊聊，看看他到底恢复到啥程度了。 而且有关合作社的问题，他也想向柱子叔请教请教。 毕竟铺子上每天都得消耗几十只鸡，按照这个进度他家的鸡最多还能撑一周。 要是鸡都没了，他还开个屁的鸡摊子啊。 二队到五队的路，一样是黄泥巴机耕道。 不过还好，最近没啥雨水，所以地面都还是比较干燥，骑车也不怕打滑或是掉坑里。 一路上，余凡都用脚紧紧的将余麦麦给夹住，让她好稳稳的站在电瓶车前面。 起初还好，可在最後一公里的时候，这小家伙还是抵触起来。 硬是嘴里不停地叨念着“要下！~~”、“要下！~~” 余凡哪敢让他下车，索性硬着头皮还是将车给骑到了柱子叔家外。 车才刚一停好，这家伙立马就一个大步子，自己从车子上垮了下来。 看的余凡眼皮直跳。 还好路程短，又是他用腿夹得紧。 要不然，她要是中途给自己来这么一下的话，估计得把他吓死。 同时，这也是给他敲了个警钟。 以后吧。 那是，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再让余麦麦站电瓶车了！ 两岁的小孩子还是太危险了。 当余凡抱着余麦麦来到柱子叔时，里面已经是人来人往了。 帮忙的、打杂的、来看望他的，络绎不绝。 余凡大概数了一下桌子，居然不下三十桌。 在余凡他们这个小地方，三十桌的宴席，可不算小了。 这几乎就是囊括了整个大山村的全部在家人口了。 不过，人多是多了点，这同样也是从另一方面说明了柱子叔的人缘好啊。 要不然，谁没屁事儿会主动拿着钱去关心他？ 钱多烧得慌吧！ 当余凡打听到柱子叔还在房间的时候，没再耽搁，抱着麦麦就朝着他房间跑去。 可当他看到他那柱子叔正被人往轮椅上抱的时候，哪怕余凡已经是当爹的人了。 在这一刻，他也是眼睛一酸，咽哽的喊道：“柱子叔！” 45、有的人天生就嘴臭【求收藏】 原本正龇着牙，艰难的被人抱上轮椅的冯铁柱。 一抬头，就看到有人抱着个小孩，站在自己的床前。 眼睛微微眯起，他这才看清来的人是谁：“是你小子啊，总算是有出息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说完后，似乎感觉肺部不舒服，冯铁柱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他这眼睛一眯、一咳嗽，两个小小的动作，却是看的余凡眼睛一酸。 柱子叔老了。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吹嘘自己眼睛1.0的铁汉子了，看东西居然需要虚着眼了！ 而这简单的咳嗽，却也是在说明着，他的伤似乎不像表面恢复的那么乐观，居然说话都带喘的。 “是啊，”余凡还是达到。 随后更是赶紧将麦麦抱到了柱子叔面前，道：“我女儿余麦麦，两岁了。麦麦，来，叫爷爷。” “耶~耶~”小麦麦脆生生的喊道。 原本爱搞怪的余麦麦，在这一刻居然是出奇的乖。 也不知道是因为柱子叔说表现出来的慈祥打动了她；还是因为余凡和他柱子叔两人多年来的“亲情”，在不经意间就感染了余麦麦。 反正在这一刻，从麦麦身上，余凡同样看到了一股子亲情味儿。 “好！~” 冯铁柱一边答应道，一边又是催促旁边的老婆给他拿红包，然后在余凡的坚决反对中，依旧硬塞到麦麦怀中。 余凡实在拿他没辙，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这个铁汉子对他女儿溺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随后余凡这才有心思仔细观察他的柱子叔。 正向他老妈说的，他柱子叔果然像是换了个似得，这哪儿还有之前的“铁塔”样子，就他现在这样，最多和余凡一样重，不超过70公斤。 再看他的精神状态，也是一点都不好。 眼神中偷着一丝疲惫。 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因为伤口没有愈合，然后整宿整宿的难受没睡好，所以精神才会这么萎靡。 以至于整个人的脸色都是呈现出一丝蜡黄。 毫无生气。 看的余凡一阵惋惜。 “医生说大概要多久才会好啊？” 余凡关心到。 回答他的却是柱子叔的老婆李文秀：“说是要大半年呢，他这病只能静养，不能操劳也不能用力。” “嗯，”余凡应道。 只要能够恢复过来就好，至于说时间问题，那是迟早的事儿。 就是这段时间得苦了他了。 哎？等等！ 突然余凡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之前在看到【净化液】的那个标注：对人类无效的时候。 他就曾一度怀疑过。 是不是没标记这个玩意儿的东西，那就说是对人类同样有效？ 想到这，他想到了他【营养液】的注解：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生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 动物？ 人类不就是动物的一种么？ 只不过智慧生物而已。 想到这，余凡不淡定了，他恨不得立马实验一下。 不过在考虑到副作用的情况下，他还是打算等老妈他们过来后将余麦麦交出去时，再来实验。 随后余凡也没好一直打扰他柱子叔，毕竟今天是他的感谢宴，还要感谢那些所有去看过他的亲朋好友，他也不好占用他太多事时间。 索性在他们应酬期间，抱着余麦麦自己玩儿去了。 结果他这一出门，那可是像是激起了千层浪。 好多熟络的围了上来想要逗麦麦娃儿，七大姑八大姨的，余麦麦几乎从他抱出来那一刻开始，就再没落到他手上过。 不过也好，他又可以偷懒了。 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余凡点燃一根烟，就在那看着那帮厨子发呆。 农村人的宴席，还是以坝坝筵为主。 别名又称为“九碗”、“九斗碗”，是以过去九个菜的简称。 九个菜分别是：软炸蒸肉、清蒸排骨、粉蒸牛肉、蒸甲鱼、蒸浑鸡、蒸浑鸭、蒸肘子、夹沙肉、咸烧白。 看似菜品不多，实则不然。 全都是用“斗碗”、“大土巴碗”装的硬菜、硬货。 可不是像现在那些星级宾馆一样，看似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饭桌都放不下那种，能吃的却是只有一小坨。 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尽是些华而不实的样子货。 不过农村当宴席，在经过这些年与时俱进，以及时代的熏陶后，农村的九斗碗也是在发生着变化。 首先在数目上，就比原来要多得多。 什么凉菜六个，热菜十二个，烧菜…… 反正里里外外能吃的不能吃的，放在桌上，就没少于20个的。 菜虽然多，可却是不会浪费。 因为哪怕是吃不完，农村人也能打包，各自带回家，明天继续吃。 在这里，可没有城里人的讲究，酒席中都不好意思打包。 同样的，在这里也没有城里人的斯文。 余凡以前就见到过，人家一桌子的人还在吃饭呢，旁边有个大妈都已经牵着口袋在倒剩菜了。 这也太虎了。 也就当初那人不计较，要不然，两人非掰扯起来不可。 “余凡？” 就在他愣神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咦不定的声音。 余凡转头。 “呀，真是你啊，”谢志发一脸兴奋。 可当余凡看清是谁的时候，却是没对方那么激动。 谢志发，之前偷鸡小分队中，传奇三兄弟谢远志、谢远航、谢远行三兄弟的老爹。 余凡邻居兼同学唐秀的老公。 唐家屋里的上门女婿。 为什么说他们是传奇三兄弟呢。 因为在当年唐秀结婚早，18岁就生了谢远志，可就是在谢远志五六岁的时候，他两口子不知道抽啥疯，非想要再来一胎。 哪知道这一胎就中招了。 又是胎儿子！ 还是个双胞胎儿子！ 那总共就是三个儿子！ 这也就是生活在农村上了，只需要养活就成。 这要是换到余凡之前生活的城市里，想要将三个儿子像样的养大，那可不知道还得操多少心、花多少钱。 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至于说为什么余凡看着谢志发没啥好感，因为他这人生活习惯不检点。 曾经余凡看到他家院子外的树林子内，有一辆摩托车放在那半个多月没挪动过，他就好奇问他妈，那是啥情况。 结果他妈告诉他，那是谢志发从外面偷来放在那的。 从打那天起，余凡对他就没啥好印象。 而丝毫没感受到余凡的心思的谢志发，还在继续着：“你一个人回来啊？” “不是，还有我女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余凡也是应承到，并且顺手又给他发了一支烟。 “呵呵，弟妹呢，弟妹没回来啊？”说到这，谢志发又阴阳怪气道：“难道是看不上我们农村，不想回来？” mmp，余凡又后悔将烟发出去了。 他可不相信是老妈他们透露了他离婚的消息出去。 那能够问出这句话的原因只会是另一个，大家都知道他老婆是城里人，平时就一直比较酸这个事儿，有事儿没事儿都想拿这个开涮。 在这一刻，余凡真的想同样问问他几个问题。 你丫月工资有多少？ 你家存款又有几十万？ 你家在外面又是买了多少套房？ 这不会聊天就别聊啊，又没人当你是哑巴。 46、神奇效果【求收藏】 想到这，余凡压根儿就没搭理他，仍旧是自顾自的看着那大厨在切着青笋片。 而对方似乎也从余凡的态度中看出了一点不爽他。 索性讪讪道：“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这时候余凡也没了耐心：“谁和你开这种玩笑，以后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然后就见他整个人方在了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一匹。 “哟，老同学这么大的脾气哟？”唐秀像是无意间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又走了过来。 眼神虽然笑嘻嘻的，可余凡知道，她心中准是不爽自己的，因为余凡当众扫了他老公的面子。 就他两的性格，余凡再清楚楚不过。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肚鸡肠的人只可能和小肚鸡肠的人在一起。 不过碍于面子，余凡还是直接问道：“有啥事儿么？” 唐秀这才嗔怪了谢志发一眼，又没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简单道：“你兄弟最近失业了，之前在单位买的社保，就想问问，他怎么才能领取失业金。” 听到这，余凡算是清楚了。 难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人，居然会主动过来找自己，合着是有求于自己啊。 也难怪，他们毕竟平时没怎么接触这方面。 反倒是知道余凡在城市里面啥工作都干过。 特别是知道余凡曾经干过人事经理，所以才会想起来问余凡。 想到这，余凡也没想和他多做交流，只是简单道：“这事儿你可找不到别人，这事儿你只能找你们单位，需要你们单位的人事工作人员带你去办理才行。” 说完后，余凡就不想在搭理他两，他觉得和他多说话都费劲儿。 因为失业金这个东西，必须得到单位的承认，是单位解除的人，而非本人原因辞职的，才符合领取失业金。 他余凡能够帮个屁的忙啊。 可身后的两人不懂，他们看着余凡远去的背影，也是一肚子恼火。 “tui!”唐秀在背后朝着余凡tui了一口，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外面跑过几年了么，现在还不是滚回来了。” “就是！”谢志发在旁边附和道。 …… 当余凡再次找到麦麦的时候，这小家伙身上已经是装满了糖果。 就连他连衣裙的小帽兜当中，也是装得鼓鼓囊囊的。 此时，她正坐在自己老妈身上撒着娇，非要让老妈给她撕开一颗糖果。 老妈欧不过她，也只好给她剥开了一颗糖。 看到这，余凡三步化成两步，直接跑到她们身前，一把将老妈手中的糖果给抢了过来。 “你干嘛？”张淑群一脸懵逼。 可余凡丝毫没有退让：“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溺爱她，不要惯着她，你非不听！” 说到这，余凡也一阵恼火。 他都已经给老人说了几次了，结果她非不信，总是想要惯着小孩，小孩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可她不知道，两岁的小孩是不能吃糖果的。 不管是坚硬的还是软的，都不行。 因为小孩子没个轻重，经常和其他小朋友“狂”，还爱跟着其他小朋友到处乱跑。 而这期间，一旦糖果在激烈运动的时候，不小心卡到气管当中去，那可是致命的威胁。 余凡可不相信老妈她们懂腹部冲击急救法，也就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那等待麦麦的，百分之99的概率，可能就是死亡。 想到这不可能接受的结果，余凡对自己的老妈是丝毫没有退让。 最后老妈也只能讪讪的答应以后会注意。 随后，余凡又趁着小家伙没有注意的时候，将她包里的糖果坚果一股脑的全给没收了，这才放心的又将麦麦交给了老妈。 他自己，反倒是一个人跑到了一边去。 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想要实验一下那个【营养液】的效果。 初次实验，他没敢兑换太多，也就兑换了一份出来。 心底更是想着，哪怕是这玩意儿真的没啥效果，应该也是吃不死他的。吧？ 毕竟他有着系统加持来着。 这玩意儿本就是系统产物，难道还能弑主不成。 想到这，余凡眼睛一闭，心里一横，直接将那份营养液丢进了嘴巴。 嗯？ 刚一入口，一如沁人心脾的甘甜就顺着喉咙流入到了胃中。 丝毫没有其他异味和不适反应。 反倒是像是喝了一口琼浆玉液般，让人久久都是唇齿留香。 正想着要不要来一颗时，余凡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了，随后…… 呼噜~~ 呼噜~~ 呼噜~~房间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觉余凡睡得很爽。 没有做梦，不是浅睡眠，也没有梦魇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疯跑一天累了后，躺在母亲怀抱中沉沉睡去的感觉。 踏实、舒心…… 这是一次真正的深度睡眠，彻底放松的一次休息。 爽是爽了，不过在余凡清醒的第一时间，心中就是一个咯噔。 这不会已经睡了一天吧。 想到这他赶紧掏出手机一看。 额？ 才四十分！ 余凡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这效果才四十分钟？ 这简直比他睡了一整天效果都要好，结果手机上显示才四十分钟！ 这简直颠覆了余凡的认知。 随后他赶紧查看他其他状况。 镜子中的他，和以往比起来，没长高，没张帅。 可是那眼睛看起来，却是异常的亮。 仿佛是一颗星辰般炯炯有神。 还有之前那几缕白头发，余凡也在头上没找到了。 整体来说，他像是容光焕发了一般，让人一看就是精气神饱满的帅小伙儿。 让他自己都自恋起来。 用手捋了捋头发，余凡感慨道：“真tm帅啊，我要是女的，我准嫁给你！” “嗯？” 突然，余凡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状况：“我去，太牛逼了吧。” 原本在他手上，一条两寸多长的口子，此时居然已经结痂了，眼见都要脱落了似得。 要知道，这可是昨天抓鸡的时候才被鸡爪子给划拉开的口子。 按照正常速度来看，这玩意儿没有个一周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想到这，他赶紧拿到近前来一看。 “果然是要脱落的样子啊！” 随后他用手轻轻一撮。 “嘎！~~~” 余凡惊掉了下巴。 因为刚才他这一撮，居然直接将手上的血痂给搓掉了。 然后在手上只留下了一条浅浅的伤痕。 这还哪儿看得出来是受过伤啊。 “这~~~~” 余凡感觉这玩意儿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识。 简直像是脱离了科学，进入了玄学一般。 不过好在，【营养液】是他的，而且是可控的，只要他不给人展示，那就没人知道。 想到这，他这又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东西应该能给柱子叔用了。” “不过就是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直接给他用，要不然这玩意儿也没法儿解释吧。” “哎，头痛。”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没办法的时候想方设法创造条件都要上，可真行了的时候，却反倒是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47、水有点甜【求收藏】 啪啪啪~~~ 啪啪啪~~~ 一出门，余凡就刚好听到屋外的鞭炮声。 震耳欲聋，吓得他赶紧退回屋子。 可紧接着他却又用比退回去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满院子疯狂寻找余麦麦。 她还那么小，别惊了耳朵啊。 很快，他就在透过屋子的一个窗户看到了那正好奇到处张望的余麦麦。 原来老妈已经先一步将她抱进了屋子内，并且将她捂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更是死死的护住她的耳朵。 唯恐这声响吓到她。 看到这，余凡也没有冲进去的心思了，毕竟老妈已经做的够好了。 随后他又赶紧趁着这个时间点，占位置去了。 不占不行啊。 农村上吃酒席不跑快点，那就等着吃土吧。 余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占了四个位置，丝毫没觉得有啥不妥。 好几波儿来找位置的，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至于脸皮？ 那是啥！ 没看到他对面那个小哥儿么，一个人愣是霸占了六个位置么。 等于说一整张桌子，就被他这俩货给霸占完了。 让其他想来这个张桌儿的人可是恨透了他俩，当然也不是不能去其他地方，可其他地方没遮阳伞啊，这就有点尴尬了。 …… “哎，小心烫……红烧蹄髈来咯。” 随着一声声吆喝，余凡面前好吃的都快放不下了。 至于那些不好吃的，当然是放到了离他远一点的地儿。 谁叫他刚好在上菜的地方呢。 作为桌上的唯一劳动力，这点好处当然还是有的。 “来麦麦，我们吃一个鹌鹑翅膀好不好？” 说着，余凡将面前那一盆鹌鹑的两只鹌鹑四只小翅膀全给拧了下来。 丝毫也不关心别人会不会吃。 对他来说，只要麦麦有吃的就够了。 “小心烫~” 余凡一边帮她吹，一边又朝着老妈问道：“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之前柱子叔搞了个合作社？” “嗯，你问这个干嘛？”张淑群不解道。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再次给启动起来，”余凡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老妈。 张淑群一听，立马严肃起来：“这不行，你没事儿搞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干啥。” 说话间，张淑群已经是给他敲起了警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柱子叔那么有人缘的人，这事儿都没干起来，你可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嗯。” 最后余凡也只能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 其他的问老妈的意思，只是想只会他一声而已，要不然真等到他到时候和柱子叔将这东西给重新启动的时候，他怕老娘一点都没心理准备都没。 毕竟他要做的可是整个大山村的总承包商啊。 以后所有的鸡，都得统一从他这地方流向外面。 尽管现在来看还是显得太过于不自量力。 毕竟就他那摊子一天三五十七八十只小鸡儿的，一个月撑死两千，一年两万多。 卖光大山村的鸡那可都得要两年。 还是在生意好的情况下。 要是生意不好。 呵呵，五年。 五年当中，又会有鸡生蛋，蛋生鸡的，那就永远没个头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是为时尚早。 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这顿饭，吃的够久，整整一个半小时。 可真当下桌子的时候，余凡又才发现，貌似自己又啥都没吃似得。 总感觉整个人空落落的。 这也许就是吃酒席的通病，吃了等于没吃。 到头来反倒吐槽一句，还不如吃二两牛肉面。 德行！ 让老妈他们将余麦麦带回去睡午觉后，余凡一个人跑去柱子叔家看电视去了。 这一等就是俩小时，柱子叔这才姗姗来迟。 主要是需要应酬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在那坐着不动，也得等人一一来给他打一声招呼，人家纷纷才好意思走。 “小凡在啊，” 柱子叔将轮椅滑到了他椅子旁边，这才道：“等我有事吗？” “没有，”余凡矢口否认。 他可不想在这时候给他叔提啥合作社的事儿，他现在的第一想法就是怎么才能把那药给他叔喂下去，而且还是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想到这，余凡试探性问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喝什么水。” 冯铁柱没好气道：“你没看刚刚人人来恭贺，我喝水都合成啥样了？” 余凡挠了挠头，尴尬道：“怎么没看到，刚才我不一样被村上那波儿人给灌得不行么。” 说到这，余凡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尽管他已经从村上离开五六年了，可村上那帮人对他的感情，依然是一如既然的好。 人人都当他是亲子侄一样照顾，看的余凡也是感动不止。 “是啊，一离开这都好多年。” 说到这，柱子叔身子亲亲靠前，贴着他小声道：“你和小谢的事儿……是真的？” “嘎~~~” 余凡不好意思道：“这你都知道，我妈那个大嘴巴吧？” “你也别怪你妈，你妈也是为你好。” 呵呵，神一样的对话啊，你妈都是为你好，自己竟然还无力反驳。 看余凡没有说话，冯铁柱这才有继续道：“我家里有个侄女儿，今年25……” “咳咳咳，打住，打住！” 余凡赶紧制止到，不用说他都知道柱子叔接下来想要说点啥。 可这东西哪儿有这样的，这边才离婚没几天，这边都又开始说起了媒。 料想老妈应该也没那个意思，毕竟他还是比较喜欢小谢的。 看来这应该是柱子叔单方面的意思，可你作为一个七尺男儿，长得跟个钟馗似得的彪形大汉。 你来说媒，合适么？ 不过余凡还是解释道：“现在麦麦还小，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考虑……” “正因为他小啊，所以才应该另外找一个伴儿啊，一是为了照顾她，二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才这么大点，你的后半辈子还长着呢。” 听到柱子叔越说越起劲，余凡甚至已经又开溜的打算了。 这种话题下，谁遭得住，那可不是针尖上跳舞么。 想到这，余凡又开始心理暗示道：“柱子叔，你说这么多话，你渴不渴，你要不要喝点水？”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呢，给你说正经事儿呢。” 柱子叔依旧坚持着。 看着这个老实的铁汉子，余凡也真不好扫他兴致了。 想到这，只要换了个招儿：“你不渴是吧，我渴了，我去喝水行了吧。” 说完后，又是赶紧开溜。 直到老半晌，他这才又晃晃悠悠的回到客厅。 可柱子叔似乎和他莽上了似得，居然还在那等他。 没辙，余凡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两人就这么一个说这话，一个看着电视，一时间谁也没说服谁。 良久，还是柱子叔败下阵来：“你可真的是皮耳朵啊，看看都不乐意。” 说完后，又没好气道：“去给我倒杯水来。” “咦？”余凡一怔，道：“你不是不喝水么？” “我吃药。” “哦哦哦，这就去。” 这可是机会啊，想到余凡赶紧小跑进厨房，然后迫不及待的兑换了一批营养液出来。 可临到端出厨房的时候，他又心中一阵嘀咕：“五份是不是少了点，而且还是兑到水中被稀释过了，要不……再来十，不，十五份，给凑够二十整数吧。” 想到这，余凡果真又从系统中兑换了十五份出来，给统统放到了水杯当中。 吨吨吨吨吨~~ 一大口吞了一把药的柱子叔，这才回味起来，感觉到这水像是有点不一样。 随后更是一股脑儿将水杯中的水给喝个精光。 这才问余凡道：“我咋感觉这水有点甜呢？” 48、三全其美的办法【求收藏】 这一觉他柱子叔应该睡得很踏实。 因为直到余凡吃完晚饭回家的时候，他叔都还没醒过来。 要不是余凡去试探了一下，看到他呼吸还算平稳的话，余凡都怀疑是不是让他的药给丢翻了。 晚上当余凡回到家中的时候，江云和唐聪这俩货居然在他家等他。 后来他才知道，这两货在他没有去的时候居然差点忙不过来。 一是因为今天的生意好。 二则是那鸡摊子还是少不了余凡这种专业点的熟手。 就唐聪江云这俩二货，称称都不太熟练，要不是现在都是电子秤，估计算账都得算得一塌糊涂。 好在现在收款大部分还是微信支付宝了。 要不然，余凡还真怕他们要是忙起来了的话，会把钱都给找错。 因此这两货属实有点怕余凡明天还去不了，所以连夜跑过来找余凡商量卖鸡的问题。 这也难得了那个二世祖唐聪，家里大巴的家业不去继承，反倒是整天和他们厮混在一起。 关键是贼他娘起劲。 这就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你说怎么办吧？”唐聪叼着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原本的莫西干发型也已经被他这一天不知道抓了多少次头皮，导致整个头发都已经乱成了一堆鸡窝。 看起来好不喜剧。 “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呗。” 对于这货撂挑子的口气，余凡也是没辙，谁叫他都已经在这条船上了呢，总不能现在就不要那鸡摊子了吧。 再说那地方多少也算得上一个口岸好吧。 想到这，余凡又好奇道：“之前不是叫你问旁边租户么？问得怎么样了？” “差点忘了。” 被余凡提起后，唐聪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和别人谈妥了的事儿：“他说要转让费三万五，另外还有已经交了的房租，他要退回去。” “房租多少？” “一个月三千五，还有三个月多点。” 余凡在心底默默合计了一下：“那就是需要四万五咯？” “房租还好，毕竟是家里收了他的钱，可以家里出，只是转让费这个比较麻烦，”唐聪解释道。 哪怕他家里的钱再多，生意上的事儿还是得按照上生意上的规矩来办。 要不然他在家里也说不起话。 毕竟他家里还有个嫂子时刻注意着他的，那可是就等着逮他小辫子的狠人儿啊，他可没必要去触她霉头。 “我来出吧。” 余凡想了想，认真接口道：“我是这么寻思着，暂时就当我将你家铺子盘过来了，至于租金，就当我先欠着吧，回头我……” “还算什么租金哟。” 唐聪这货在听到余凡愿意将转让费扛下来的时候，感觉脸上就特没光了，再一听到租金问题，他可是立马就急了。 这可不是要打他脸了么，他可丢不起那人。 “哪怕是家里再有意见，我也把这事儿给包了，大不了就当是我拿来创业亏了呗，”唐聪无所谓道。 听到唐聪这货硬要承担这部分费用，余凡也没好在多说什么，只是在心底算是默默记下了。 心想，以后一旦自己能够发达起来，那也带他赚点小钱钱吧。 毕竟雪中送炭可要比锦上添花有价值得多。 “我，我也能出点钱的，我这最近也卖了几万块了。” 等他俩几乎快要商量完的时候，旁边江云这个铁葫芦娃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弱弱的提醒道。 “拉倒吧，谁还不知道你妈那个铁公鸡，有一分钱都全给收回去咯，你要有钱的话……” 说到这，唐聪四处找了找，然后最后还是将手伸了出来道：“老子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我去要的话，应该能……”江云还想争取一下。 “算了吧，你妈也是为了你好。” 像是神经质一般，余凡又把这句神一般的劝人利器转移到了江云身上：“你看你，都28了，你妈还指望给你攒钱娶媳妇呢，哪能吧钱这么花掉呢。” “唐聪不是也没结婚么，”江云反驳道。 “哎，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余凡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有的人吧，一心想要取老婆，可没人愿意上他的炕。” “可有的人吧，偏偏不想结婚，可总有人想尽千方百计也是和他拿到那个pass。” 说到这，余凡看着江云道：“你知道为什么么？” “是因为爱吗？还是因为他长得帅？或者会追女孩子？”江云像个好奇宝宝。 而此时的唐聪这是一脸傲气，像是打了鸡血般，就要夸赞江云会说话，句句拍在马臀上。 却又是听余凡道：“因为钱！” “没了钱，他们一样狗屁不是。” “呵呵呵，”你说的对，唐聪尴尬的一匹。 随后经过今天他们一天的状况来看，再加上余凡最近这段日子对家里照顾到的情况来看。 余凡最终还是提到，实在不行他想找人来守这个铺子。 一是能够更加专业点，全职一天12小时以上在那，可比他们这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强得多了。 二是他们仨也不用那么累了，到时候那边长期有人值守以后，他这边只需要定期补充货源就行了。 三是他想要做大的话，他必须抽出身来，开发更多的渠道才行。 要不然仅仅是一个鸡摊子就把他耗死在那。 生意，生意没做大；家里，家里有没照顾到。 得不偿失。 不过这想法就他自己琢磨的，还不知道另外两个小伙伴同意不同意。 可没曾想，他刚一提出来。 这两个懒得一匹的人，居然二话没说举双手双脚直接赞成了。 还亏的余凡之前还在想用什么招儿来说服他们，同时又尽量不打消他们现在这股子热情。 合着他就是白瞎啊，虚惊一场。 与此同时。 这一夜他柱子叔家里也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文秀，文秀，我，我……” 一连我了几个字，冯铁柱到嘴边的话都没说得出口。 愣是将他老婆急得团团转：“你慢点说，慢点说，别着急啊。” 呼~~ 吸~~ 呼~~ 吸~~ 一连两个深呼吸后，冯铁柱这才稍微换过点劲儿来，激动的看着他老婆道：“我，我感觉像是好了一样，身上不疼了，而且感觉浑身有劲儿了，还特精神，你看我，看我这脸色，是不是好多了？” 挺高丈夫的话语，原本还没啥的李文秀，心情一下就沉到了底谷。 连带着说话都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对冯铁柱道：“老，老冯，你，你这，你这别不是……”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居然是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49、没事儿起来走两步【求收藏】 “你这是？” 老冯也是一脸懵逼，话还没说话呢这咋就哭上了呢。 “哇！~~” 五十多的人了，在这一刻再也没有忍住，眼泪像是决堤了的洪水一般奔流之下。 “你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听到这，老冯总算明白了。 合着自己的媳妇居然以为自己要翘胳膊蹬腿儿了啊。 难怪哭的这么伤心。 不过也难怪，这事儿要不是放在自己身上，要换到其他任何人身上他自己都不信。 哪儿有下午还在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人，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居然就说自己快好了的。 貌似，也许，可能……除了人临时之时的回光返照外，他好像也没听说过还有啥有这么神奇了。 不过身上不断传来的肌肉信号却又告诉他，这还真不是回光返照。 这应该真是好了。 最好，好不容易冯铁柱才给他老婆解释清楚，这才止住了他的哭腔。 不过李文秀还是不信的试探道：“你，你要是没事儿的话，你下来走两步啊？” 额？！ 好吧。 想到这，冯铁柱也是赶紧下床来。 可下床的第一脚，就有点虚浮，吓得他赶紧扶住了床边。 “还说没事儿，你这都……” 话没说完，李文秀却是看见自己的老公居然从最开始的虚浮慢慢到能够正常走路，随后居然还试探性的快走几步，最后，看他那架势，是要小跑了吗？ 吓得他赶紧将他制在。 其实对于老冯来说，情况远没有他老婆看到那么夸张，最开始虚浮仅仅是因为半个月没下过床的缘故。 后来沾地适应以后，自然是没了虚浮感。 最后想要小跑，完全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所以他这才试探性的想跑一下而已。 不过最后被老婆拦下来以后，他也没有继续。 毕竟他也怕她担心，同时他自己也有点瘆得慌。 别不是真的是…… “呸呸呸！想什么呢！” …… 财富：2238.52 一大早，余凡就联系了旁边鸡摊子的租户，然后直接二话没说转账35000元。 至此，旁边那两件铺子外带家伙事儿都属于他了。 看着那边齐整的设备，他感觉他这边完全是个“乞丐”摊位。 不过随后他又郁闷了。 东西是好东西，可他不会用啊，就更别说旁边唐聪和江云这两货了。 估计他俩电源开关都找不到在哪儿。 好在他们是打定了注意要找人来帮工的，余凡这才又稍微安心点。 果然，今天将摊子扩张以后，生意那是一个红火哟。 不管是之前隔壁摊位的老买主，还是这段时间维护起来的新顾客。 竟是直接将余凡今天带过来的80多只鸡给一扫而空。 这可还是他故意多带了两只啊。 如果按照之前的量，那估计得一个小时就清空。 想到这，余凡觉得他的计划得加紧执行了。 下午，人也没到家，余凡就直接叫江云将他送到了五队柱子叔家去。 一是想去看看药剂效果。 二也是去打打秋风，看能不能将合作社的事儿给张罗起来。 结果人还没到，远远地余凡就在门口看到了柱子叔一个人搬了把躺椅放在家门口。 一个人跑了一壶茶，在那晒太阳。 旁边一盘蚊香，正升起了了青烟，显得宁静而又祥和。 时不时地，还看他在一直摆弄着手机，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是眉开眼笑的。 好不惬意。 走到近前，余凡才发现，原来他是在用手机听收音机啊。 “柱子叔。” 余凡喊了一声提醒他道：“今天感觉咋样啊？” 一边说这话，余凡一边打量着他。 感觉精神头好了不少。 嗯？脸上也又血色了，而且之前两鬓角的白发也像是少了不少。 再看看他的皮肤，似乎也有了不少光泽度。 初一看这个样子，要是不知道他是刚从医院出来的话，余凡还真看不出来他大病过一场。 “哎哟，小凡啊，”柱子叔喜上眉梢。 自从昨晚上闹了那个笑话后，他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似乎，感觉整个人的人生轨迹都在这次罹难当中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总的来说，他感觉自己更惜命了。 因为他身后还有老婆和孩子。 所以今天开始，他打算提前过上退休的日子。 该吃吃，该喝喝，该用就得用。 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舍不得呢。 “什么风儿把你吹过来的？” 说到这，他像是老小孩似得开玩笑道：“难道是想通了，打算见上一面我那侄女？” 余凡被他这一问问的不知所措，索性赶紧推脱道：“我就来看看你，你可别想多了。” 完事儿后，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余凡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听说柱子叔之前办了个合作社？” 余凡直接切入了正题，毕竟两人也都是熟人了，余凡见他现在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也不妨事儿可以谈公事儿了。 “合作社？”柱子叔眉头一皱。 说实话，他本不想回忆那段经历的。 那段经历属实比较失败。 明明是一项互惠互利的好事儿，结果愣是被比人指认为是别有用心。 可天知道为了搞那东西。他自己家的鸡一直没卖不说，光是亏了的油钱和合作社的开支，那就让他从家里面掏出去小两万。 可这事儿他没法儿和任何人讲。 就连他老婆，对这事儿都是不知情的。 男人啊，有时候是真的难。 不过话说回来，不难，怎么称之为男人呢。 当余凡再次提起的时候，他还是苦笑道道：“是啊，之前是又弄过一个，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块注销了。” “你问这个干嘛？”柱子叔又是好奇道。 听他这么一说，余凡立马来了兴致：“都要注销了吗，那柱子叔你觉得我们重新搞，还能搞起来么？” “重新再走一次老路？” 冯铁柱陷入了沉思，这问题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甚至是做梦都想把这事儿干起来。 他毕竟还是当初从五队队长一职被选到村上当父母官的。 就因为他人本来就比较务实，肯为老百姓考虑。 要不然当初也不将他推举到村委会任职了。 可事与愿违，他现在又成了这样子……他可是一点冲劲儿都没了。 想到这，他谈了一口气，艰难道：“算了吧，我就不折腾了。” 可天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的心在躺着泪。 他的梦破灭了。 还是被他亲手埋葬的。 50、合作方式【求收藏】 “嗯？” 余凡眉头一皱。 柱子叔这是要放弃合作社么？ 不应该啊！ 按照之前老妈给他说的情况，柱子叔应该是对合作社有感情的啊。 想到这余凡还是问道：“柱子叔，因为这次伤势么？” “算是吧，”冯铁柱眼睛一暗，朝身后院子内的李文秀看了一眼，又才接着道：“这人啊，只有失去过以后，才知道珍惜，往后的日子，我也不打算那么拼了。” 说到这，他又感慨道：“有的事儿就是命中注定，强求不来的。” 有叹息，又有惋惜，还有可惜。 余凡从他这几乎简单的话语中，听出了这些语气。 不过他也没好劝阻的。 因为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况且，他柱子叔是长辈，他余凡是个晚辈。 哪儿有晚辈给长辈上纲上线理论一番的。 那不是没了规矩吗？ 不过柱子叔虽然是不参与了，事件的阻力大了点，可余凡却是没有想过放弃。 想到这，他又到：“叔，你说要接盘这个合作社，需要什么手续呢？” 他这话就问得比较直接了。 对他来说，似乎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不管怎么弯弯绕，最终还是会回到这个实质性的问题上来的。 “你？”冯铁柱先是一惊。 随后又摇了摇头道：“娃哟，哪儿那么容易。” “合作社一旦撑起来，那可是要运转的。先不说怎么把老百姓集中起来，让他们信服你。就单单说收鸡，先收谁家的鸡，后收谁家的鸡，每家的鸡又用什么价格，这可都是学问。” “再说渠道，那么多鸡等着处理，你不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一个有效的办法出来，那不就是瞎胡闹嘛，老百姓又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你瞎胡闹呢？” “所以啊，合作社可不是那么简简单的，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 说到这，柱子叔又是语重心长道：“知道你小子有能耐，也敢打敢拼，可也要量力而行啊，可别再走你叔的老路啊。” 这都已经现身说法，拿自己的反面教材给余凡泼冷水了。 余凡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不过随后想到他铺子还在等着他找鸡苗，索性又是硬着头皮到：“叔，你也甭说那些有用没用的，你就告诉我，如果我想要接手合作社的话，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吧。” 看到余凡这么坚决，柱子叔也不再反驳。 想了想，他又继续道：“合作社吧，他也不像公司企业那么复杂，他本来就是农民自发兴起的一项的经营组织，属于社会团的一类。” “另外有关章程和资料村上都是现成的。所以你要接手的倒不是好难，只要找到五个以上的成员就行了。” “五人以上么？” 余凡自己开始盘算起来。 老爹、老妈、唐聪、江云再加上自己，不就是五个人吗？ 他也没说不能是一家人啊。 想到这，他倒是觉得雏形已经有了。 再说，他只是借用合作社名义收鸡的，到时候那些农户就是社员，只要是社员，那都是优先享有销售权的。 这样一来，既能提高他们积极性，又能合理的制约这些人的无脑倾销。 他反倒是没有他柱子叔那么重的包袱，做事儿也能更加灵性一些。 不听话？ 不听话那就别进合作社呗，又不是缺了你一家的鸡。 想到这，余凡打定了主意道：“叔，你看我啥时候方便，我能接手这个合作社呢？” “额？”冯铁柱也是被余凡这雷厉风行给莽住了。 这都才说了不到半小时，这货就想要全盘接收了？ 要知道刚才他可竟是在泼冷水啊，可是一句鼓励的话都没说哟。 结果他这都还是要硬接手。 冯铁柱感觉像是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一样。 “你不再考虑一下了？”冯铁柱还想做最后的劝解：“或者说是跟你妈他们商量一下？” “叔，你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都奔三了，我也能够做主的吧。” 说到这余凡差点就将自己的身份证给掏了出来。 “好吧，之后我给村上说一声，完事儿后你找你他们将相关资料和章拿过来吧，到时候你就能自己用了。” 说完后，他又给余凡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合作社还买了一台车的，你到时候可以借来用哟昂，另外你最好在村上要一间办公室，作为你合作社的门帘儿用，反正村上的空房子也多。” “嘿，还有这招啊，谢了啊叔，回头搞定了我请你喝酒。” “你小子，你看我这样还能喝酒么？” 听他这么一说，余凡这才尴尬到：“也是哈，看来你这一下又丢了一样爱好我看你以后咋整。” 当年他柱子叔也算狠人，抽了几十年的烟，愣是在某次喝醉后说戒就戒。 这都快十年了，一口没抽。 这件事儿也是余凡佩服他的一个闪光点。 “哎，对了。” 原本谈完事儿就打算开溜的余凡又想到一茬，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记得老妈曾经给他提起过，他柱子叔还有起码两千只鸡没有卖出去的。 想到这余凡索性问道：“柱子叔，你的鸡还有多少啊？” “两千吧，几乎就没卖出去，”说到这，他也是不好意思道：“都怪之前太执着了，为了这事儿你阿姨可没少批评我。” “你打算卖么？”余凡眼睛一亮。 “哎，原本没打算的，可出了这档子事儿后，不卖也得卖了，要不然就两千只鸡的嘴巴，光是吃都能吃光家里的粮食。” 听到着，余凡又是更好奇了：“柱子叔有好的渠道？” “有什么好渠道哟，”冯铁柱无奈道：“之前县上联系的那几个场子的经理我都还有电话，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看就找他们卖了得了。” 说到这，他像是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一天他都不知道做了几个艰难的决定了，不过还好，既然决定放弃了之前的一切，那就该收手时就收手。 省的越陷越深。 “你说七块八块那？”余凡震惊了。 “不然呢，少亏当不输吧，总不能最后全折手里吧，”说到这，他反倒是开朗起来，自嘲道：“两千只啊，要不卖自己吃，估计吃到死都吃完不啊！” 想了想，余凡斟酌了一下语气，道：“柱子叔，你愿意来当合作社的成员不？” “嗯？”冯铁柱一脸的疑问。 “我的意思是，你作为我合作社的下线，我来收你的鸡，我包销，你供货。” “你？”冯铁柱不太确定道：“你小子能行不？” “就问你答不答应吧，按照市价收。” 随后余凡又顿了顿，道：“不，比市价高一块收，你愿意不？” 他说这话其实是有底气的，毕竟他的营养液一份才一块钱，可带来的受益却是几十块。 哪怕是按照时间多一块的价格收柱子叔家的鸡，他也是稳赚不陪的。 同时他愿意出这个价也是有着两方面的考虑。 一者是能够最快限度的打响他合作社的名头，让村里的老百姓都看到点盼头。 二来，他也是想帮帮他柱子叔，毕竟，人心都是肉张的，能够出一份力的情况下，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51、搬砖的小老弟儿【求收藏】 “多一块？” 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冯铁柱，也是在余凡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仔细的打量了他两眼。 随后试探道：“你小子没病吧，你可知道多一块的代价有多大？” “知道啊，”余凡满不在乎道：“1斤多一块，一只鸡平均多7元，两千只大概也就多14000元吧。” 说完后，余凡像是铁了心一样，等着他的答案。 “不行，这个价我不能接受。” 余凡万万没想到，他叔居然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 反倒是将他给尬在了那：“额？你这……” “我就问你一句，我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么？” 听到柱子叔的质疑，余凡想了想，没好开口。 答案是不言而喻。 他最欣赏的就是柱子叔的这份为人处世，当年余凡初入社会的时候，他可是他的启蒙老师，没少教他东西。 “好吧，”余凡最后还是妥协了。 “这才差不多。” 可说道这以后，冯铁柱又是楞了一下，咋个生意像是就这么谈妥了似得。 他刚才还单算按照7元8元出售给外面公司的，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居然愣是将他的鸡价给抬高了三分之一不止。 想到这，他还是担忧道：“你小子，吃不吃得下啊，2000只啊，别到时候给砸在手里了，那时候我可就罪过大了啊。” 看到他的关心，余凡也简单给他投了个底儿，夸大了点说到：就他现在农贸市场上的摊子，一天百十来只鸡是没问题的。 就他这2000只，还不够他一个月卖。 柱子叔这才像是稍微放心一点。 …… 当余凡回到家中的时候，老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余麦麦这个吃货都已经在抱着一个鸡爪子啃得吭哧吭哧的了。 “又杀鸡啊。” 一到家余凡就问起了老妈。 结果他老娘还没回话，旁边房间中钻出来一人。 隔壁二叔家的林二婶。 哦，原来来客了啊，余凡心中暗自想到。 “二婶，”余凡笑眯眯的招呼了一声。 随后就跑去找余麦麦玩了，在他印象中二婶这时候来应该是找他老妈的，和他也没啥关系，索性懒得去当他们的电灯泡。 “小凡，等一下。” 却不想林二婶却是叫住了他。 “嗯？” 余凡错愕的转过头看着她。 “刚才我和听你妈说你在镇上开了一个鸡铺子，所以我想来问问，问问你那边生意还好不好，还收鸡吗？” 说完后，林二婶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额？这是闹哪一出。 搞得余凡都有点懵逼，难道又是老妈到外面去给他宣扬的？ 还是说他们这里的人消息这么灵通已经知道他镇上铺子生意好的事儿了。 可不管咋样，这才几天？ 这事儿也传得太快了吧。 不过对于现在的余凡来说，倒也是无所谓。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既然他都决定收柱子叔家的鸡崽子了，也不怕多收一点。 不过事情他还总是要问清楚的，要不然谁来都找他，那他以后就别干其他事儿了，就当好人纯帮忙的了。 这可不是他余凡的性格。 他需要的是，从一开始就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以后不管是合作社内，还是收鸡事宜，他才有更大的话语权。 想到这，余凡索性直接问道：“是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听到余凡的肯定后，林二婶眼睛一亮。 随后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我听你妈妈聊起这事儿，所以我打算厚着脸皮问问，主要是……主要是……。” 听他这口气，似乎又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这问题本不该余凡管得，余凡也就等着，看她到底说不说。 “主要是家里最近有点困难，你表弟最近又打电话回来说，谈了女朋友，所以想回来结婚，我们这一时间……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所以，所以才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鸡处理掉，攒点结婚的钱。” 说完后，林二婶还不要意思的看了看余凡，像是自己家的家丑被自己主动外扬了似得。 又是鸡卖不出去，给拖累的。 这才回来多久，都听到好几例这情况了。 这吃的县上扶贫政策可正的是把大山村的老百姓给害苦了啊。 想到这，余凡也没好继续保持沉默。 毕竟林二婶也是本家人，都是他们余家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晚辈儿。 还是有着那么意思血缘关系的。 “你家大概有多少啊？” 听到余凡问起自家情况，林二婶立马知道有戏：“不多，不多，也就八百多只鸡。” 说完后又是怕余凡吃不下，又赶紧改口到：“其实，也不需要卖那么多的，只要能够卖出去一半儿，不，三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这？ 余凡一阵心惊。 这都是咋滴了？ 原本当初余凡听到老爸老妈他们一次性搞了四百只鸡的时候，他就已经惊为天人了，想着老爸老妈他们真够狠的，居然敢一次性搞这么多。 可当他听到柱子叔两千，这林二婶又是八百的时候。 他感觉他还是太单纯了。 不对，不应该说是他单纯，应该是村上这些大叔大婶儿们太单纯了。 像是压根儿就没想过后果似得。 当初只管贪便宜就给买了。 可天知道，买了鸡苗回家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不过既然林二婶已经开口了，余凡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直接将自己合作社的一套模式给她说了一番，让她自行斟酌要不要加入进来。 当然加入进来，也是要做事的，平时卖鸡的时候，帮忙抓一下、捆一下，干点力所能及的杂事儿还是得帮忙的。 要不然，天下哪儿又这么好的事儿，直接就吧渠道搭建到了家门口？ 怎么可能。 当然余凡也不可能给她说得这么细，有些事儿点到为止就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肯能有谁又这么单纯，以为别人就该帮自己。 这也是余凡相信他能把合作社做起来的缘故。 因为在他这里，没有谁为了谁甘愿奉献。 在他这，所有的人，都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假如哪一天真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自己就该得到帮助的时候。 那时候，余凡会毫不犹疑的给他说，不！ 这就是他和柱子叔的区别。 52、意外的帮手【求收藏】 随后，余凡又将她留在了家中吃完饭，毕竟老妈鸡都杀好了，想必也是为了她杀的吧。 饭桌上，余凡再次和他聊了起来。 “婶儿，你说小林都要结婚了？”余凡一脸好奇。 “嗯啊，他说想要过年的时候就把这事儿办了，年后就不打算出去了，想老家找点事儿做。” 听到这余凡一阵唏嘘：“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初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儿现在都要结婚了啊。” 嘭！~~~ 余凡头上被老婆敲了一筷子。 “什么小屁孩儿，人家小林今年也已经23了吧，人家怎么就不能结婚了。” “额~~~” 这次轮到余凡尴尬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为了不再挨揍，余凡赶紧岔开了话题。 “哦，在南方的一家工地上打小工，你知道的工地上也挺累的。” 说到这，林二婶又是一阵眼红眼绿的：“都怪叔和婶儿没能耐，你弟弟高中都没读完就跟着人去外面打工了，这才落得这么个下场，想到这……” “哎，人各有命，你何必自责。” 旁边张淑群赶紧劝解道。 看的余凡也是尴尬不以，这东西吧，说点啥也不好；不说啥，像是也不好。 索性余凡就当没听到，然后埋头给麦麦夹起了一个鸡翅膀。 哪知道这个小吃货，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奶奶惯实了，居然不要鸡翅膀，硬是指着盘子中的那只鸡爪子一个劲儿的嚷嚷。 看的余凡一阵不好意思。 要知道，鸡爪子这个东西，在他家一般他都是吃不上的。 因为在农村中，鸡爪子有名抓钱抓，那可都是大人才能吃的。 小时候余凡也非常眼馋，可几乎没怎么吃到过。 大人说吃了鸡爪子写字手要抖，所以一般不给孩子吃。 而且这玩意儿貌似一般都不上桌的。 可架不住现在余麦麦是团宠，余凡不给拿，反倒是她祖奶奶亲自给她夹到了碗里，这就搞得谁都没话说了。 等林二婶情绪稳定后，她才又继续道：“哎，人各有命还正不是开玩笑的，之前吧，小林给我说，他在工地上找到个女朋友的时候我还不信，直到他把他女朋友照片发过来了，我才真的相信了。” 说完后又是欣慰的一笑。 “说说，哪儿的姑娘啊？”张淑群听到别人家要娶媳妇了，也是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也不是多远的姑娘，就是隔壁村儿的，就是比小林大一岁。” “这算啥问题，”张淑群没好气道：“人家女大三都抱金砖，你这才大一岁，有啥见外的。” “也是，”听张淑群这么一说，林二婶赶紧应诺。 其实倒不是她真正嫌弃，毕竟农村上弄够有一个女娃子跟你，那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谁还敢奢求其他的。 她怕的是这事儿以后要是传出去，怕名声上不好听，所以也就借着这个机会给说了出来。 省的以后被人发现以后让人背后笑话。 “女娃子干啥的啊？”张淑群打听了人，又开始打听起人家的职业来。 “都是外面打工，还能干啥，”林二婶又是不好意思道：“听说是在那边帮她一个亲戚。” 完事儿后又补充道：“好像也是家禽摊子来着，小林有次买鸡的时候认识的。” 说到这，又像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余凡一眼。 可她这一眼，怎么能逃过余凡的眼神。 嗯？ 家禽摊子。 自己不正要找人帮忙吗？ 还有刚才林二婶像是说，他们小两口似乎这次回来结婚后就不打算出去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给谋划一下呢。 想到这，原本当做是看客的余凡来了兴致。 “婶儿，你说小林他两口子想要回来结婚？” “嗯啊。” “还说结婚以后不打算出去了？” “是啊。” “那……” 说道这，余凡顿了顿，又才问道：“那方便说表弟他们现在在外面是个什么收入情况么？” 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么个地步了，余凡索性也直接了当的问了起来。 毕竟都是本家人，也没啥号遮遮掩掩的，还来个弯弯绕啥的。 “啊？”林二婶一时间像是没反应过来似得。 “我说表弟他们现在在外面加起来大概能挣多少钱一个月。” 余凡又将话说得明了了一点。 “这，这，你表弟多点，当小工一天一百五，一个月除了没活儿那几天，一个月能拿接近四千块吧。” 说到这，她斟酌了一下又才道：“你弟妹的话少点，在鸡摊子上，一个月几乎没休息，也就两千多点点吧。” “加起来七千不到么？”余凡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随后又是想了想，算了算自己的成本。 鸡摊子现在生意稳定，一只鸡的成本大概是12、13元一斤，一只鸡差不多也就是100元收过来。 而卖出去的话，20元一斤，那几乎就能卖到150元一只。 假如通过他改造的鸡一天卖个50只的话，那就是2500元的利润，在刨除一些房租开支啥的，一个月赚个几万块不成问题。 想到这，余凡直接开口道：“这么着，你看能不能叫他们回来，我给他们开工资，两个人一个月八千块，干得好另外奖励。不过得常住那边，基本上没休息时间。” 听到余凡开的条件后，林二婶差点以为是做梦。 “这，这，这怎么使得。” 突然间的幸福，让他感觉仿佛是从糠簸箕中跳到了米簸箕中。 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余凡了。 然后一个四五十的长辈儿居然主动端起了一杯茶以茶代酒非要敬余凡一杯，搞得余凡都不好意思了。 这顿饭，就在互相推诿中好不容易才吃完。 等林二婶一走，老妈张淑群立马板着个脸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长本事儿了，啊？” 说完话后，竟是一把揪住了余凡的耳朵，也不管旁边余麦麦看到老爹被修理后笑的咔咔咔的。 反正就是直接挂起了三挡。 最大档！ 揪的余凡眼泪花儿直冒。 “这么大个事儿你都不给我们商量下么？” 张淑群没好气道：“八千一个月啊，我和你省吃俭用三五个月都攒不到这么多钱，就让你一顿饭的功夫就给出去了？你可真是大方啊。” 听到老妈连珠炮一般的轰炸，余凡也是没辙，这能求饶道：“妈，你听我给你解释。” “好，我听着!” “那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不行，”张淑群丝毫没有退让：“就这么给我解释。” “好好好，”余凡被开着“三挡”给老妈解释了一番。 他先是给他说了铺子上的生意状况，又再次给他说了柱子叔合作社以及那边2000只鸡的情况。 然后再给他分析了一波利润方面的问题。 老妈这才将信将疑的问这余凡道：“你真的能把鸡卖到20元一斤？” “骗你干嘛，你没看到经过我调理过后的鸡崽子，现在比以前精神多了么？” “也是。” 说起儿子这手艺，她反正是自愧不如的。 不过居然没想到的是，经过这家伙这么一整后，居然比其他家的鸡单价贵几块，这就有点恐怖了。 “真的一个月能够赚你说的那么多？”说到这张淑群还是不太相信。 她和余凡的老爹余国民大半辈子才攒了十多万块钱。 结果还让余凡结婚和买房子消耗一空，这都好几年了，她家现在的存款还不到五万元。 可刚才儿子告诉他，以后每个月收入起码都是五万的时候。 她简直惊为天人。 这也太扯了吧。 “你们啊，你们老一辈总认为只有踏踏实实挣钱才是正道儿。” “可你们想过没，你们一天到晚再怎么辛苦的打工、种地，一年下来能挪到兜儿里有多少，两万还是三万？” “谷子这么牛逼的东西，一亩也是撑死了一千斤，还是长得好那种。一斤哪怕卖三元，一季也才三千元，十亩也才三万，扣除人工人本，肥料等开销，能够剩多少？” “我不是反对你们这一代的做法，只是觉得能够有更好的途径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能带着脑子‘整钱’呢？而是要选择最辛苦的‘挣钱’呢？” 听到余凡说了一大堆，张淑群没有在说什么。 只是收碗的时候，叹息的道：“哎，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命吧。” 53、接下来的打算【求收藏】 2019年9月28日，星期六，晴，35度。 今天的砖头格外烫手，对面商店的的冰镇可乐依然是我不敢奢求的梦。 可一想到昨天晚上老妈告诉我的消息，我就莫名的兴奋。 老妈昨晚上都快十点过了还给我打电话，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她都总能够在我刚下班的时候，像是算着我下班时间一样，及时的给我打电话。 她说早点打，以免影响我休息。 可昨晚上接到老妈的电话后，我竟是一夜没有睡好。 她给我说在老家给我找了一个活儿，连带着媳妇阿玲的工作都一并落实了。 而且还不累，干得也是阿玲的老本行，镇上鸡摊子卖鸡。 要说，其实卖鸡我也会的。 因为平时的时候，只要是有空，我都会到阿玲的菜市场帮她卖鸡的。 久而久之，我也就熟能生巧了。 更好的是，这个工作待遇还比现在好，比现在我们俩都好。 据说干得好还能有奖励。 其实奖励我们也不指望了，只要能安安稳稳拿到设想的那么多工资，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况且还是在老家。 钱多、事少、离家近，谁不喜欢呢。 不过这个消息我还没告诉阿玲，我想亲自当面去告诉她。 告诉她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不用再背井离乡远走他乡来打工了。 多少年了，五年？还是六年？ 我都快忘了家乡夏天的样子了。 特别是那河边的垂杨柳。 不知道还是不是和以往那么绿。 因为我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夏天的时候回过家了。 每次回家都是大冬天。 而且都是匆匆而来，又是匆匆而去。 今年或许不这样了。 想到这，我搬砖都像是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 我要赶紧将今天的活儿干完，然后让工头给我结账。 最迟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不，今晚，如果有可能，我想要今晚就回家。 …… 车站外，余凡、唐聪和江云正无奈的等着。 自从今天将拉来的鸡崽子卖光后，几人就着急忙火的赶了过来等人。 生怕是错过了余林的班车。 毕竟这小子可是自己以后的顶梁柱，当然得上点心。 所以他一早就亲自来接，也算是礼贤下士。 免得以后黑他鸡钱。 “咳咳，应该不会吧，那小子那么老实的，”余凡心中嘀咕道。 不过也不怕，这小子要是敢在他鸡摊子乱来 哼哼，不用他出面，就林二婶估计都能扒拉了他的一层皮。 就在三人百无聊赖，心想着要不要去吃个饭啥的时候，车站门口一男一女一人挎着一个大编织袋走了出来。 一看这样子，余凡就知道是从外面打工回来的。 果然，等他两走进了，余凡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表弟儿。 虽然是几年没见到了。 可那轮廓还是做不得假的。 “小鼻涕虫！” 远远地，唐聪招呼了一声。 “咳咳，聪哥，云哥，表哥。” 余林逐个喊了一声，随后更是将身后那怯懦的小媳妇给牵到了身前，对他道：“叫人啊，这个是咱亲表哥，这个是聪哥，这个云哥。” “表哥，聪哥，云哥。” 他的小媳妇更是不好意思的小声叫了一声，随后更是脸红的一个人缩着脖子跑到余林身后躲了起来。 看的余凡一愣一愣的，别不是被林二婶坑了吧，就这样的，能不能hold住他的鸡摊子哟。 他的铺子上买鸡的问价的，一天可是不下几百人的啊。 就这么娇滴滴的小妹妹，能不行哟。 就在他纳闷儿的时候，身后余林却是替她打起了圆场：“呵呵，第一次上门见家里人，难免会有点紧张，你们别介意啊。” 哦，这样啊。 余凡恍然大悟。 想当初，小谢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貌似也是这个样子吧。 当初她…… 不对，自己都想什么呢…… 想个屁的那女人！ 随后余凡赶紧将他俩的包裹给接了过来，然后一只手给提溜进了车子中道：“走，先回家吧。” “不去鸡摊子看看么？”余林好奇道。 “哈哈哈，你可还真是老实人啊，”唐聪笑了笑。 “知道人家老实，你还欺负人家，”余凡没好气道。 不过就从他刚才的态度，余凡在心中再次给他多大了一分。 细节决定成败。 完事儿后余凡直接将他两送到了林二婶家中，交代他不用着急，让他先回家休息几天，然后再来找他报道就行。 毕竟人家小两口刚从外面回来。 先不说休息的事儿了，至少双方应该先走走对方的家门儿，然后双方父母估计还得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小两口的事儿，所以余凡也就没有着急让他们帮忙。 等三人再次开车走远了以后。 唐聪才幽幽道：“靠不靠谱哟？感觉比我还小呢。” 余凡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人家虽然没有你年龄大，可人家一年吃得苦就得当你这辈子受的罪了，你觉得靠谱不？” 听到余凡的话，唐聪这货也不敢在哔哔了。 毕竟嘴炮的话，他还是有点虚余凡的。 相对与唐聪的意见，余凡反倒是更加看重江云的想法，索性又和他沟通起来：“小云，我是这么想得哈，之前我也根你们讲过合作社的事儿，现在我已经通过柱子叔和村上去的了联系，我想今天就能将合作社的事情落实下来。” “另外这边以后又有余林两口子帮忙，所以我想你的话，以后主要精力放在合作社这边就行，暂时就就帮帮忙计计数，开开车，到时候也给你算工资，你看成不成？” 听到余凡的安排，江云二话没说道：“你安排就行，你也知道，我没啥想法的。” 说完后他又是挠了挠脑袋，像是搞不清楚余凡到底有什么打算似得。 “好，以后跟着我一起干，放心吧，不会亏待你的。” 余凡给他做了不算承诺的承诺。 “那我呢？”唐聪这货一脸好奇。 “你？” 重头到脚，在从脚到头，余凡仔细打量了他两眼后，又才道：“等你哪天真正想做事儿，而不是为了兴趣做而做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咳咳，看你这话说的。” 倒不是余凡现在不相信他的决心，只是余凡知道，其实他潜意识里面还没有被逼到那个份儿而已。 现在看似在跟着余凡他们做事儿，其实余凡有时候从心底能够感觉出来，他或许更多只是再跟家里叫着劲儿而已，想要证明点什么。 而不是发自内心的，自己想要改变点什么。 这是有区别的。 余凡愿意帮他，但是不是帮他在家中证明什么。 没那必要！ 54、新基地【求收藏】 接下来的几天，余凡像是开启了连轴转模式一般。 先是到村上接盘了那合作社的一切手续，又是将门帘儿给要了过来。 虽说暂时门帘儿上没人，可也不碍事儿，毕竟现在也没啥生意啊。 其实人选他还是有的，以后大不了就让老妈去那地方坐镇，反正也没啥大事儿，就帮帮忙计记数、点点货，另外在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吹嘘一下自己家这个合作社的好处。 他老娘还是能胜任的。 毕竟他妈在村上可是有个绰号的，号称，咳咳，张牛皮。 那牛皮吹起来，可不是盖的。 一般人还真说不过她。 而至于当初柱子叔给他提起的车子，他也是没有落下，在过去接盘的第一时间，就直接给村上的书记表明了态度，希望继续租用这辆车。 至于租金嘛。 余凡当天是踩着下午下班时间点过去的，在当地的“板桥大饭店”，也就是他们那儿的一个苍蝇馆子中美美的磋上一顿后。 汽车也就被划为了扶贫专用扶持车。 免费。 只要东西在，每年接受盘点一次，那就随便拿去用。 当然油钱和日常维护保险费用这的余凡出。 随后，余凡又在镇上物色了一个临时仓库，用于平时储存鸡崽子用。 毕竟两边的路程单边就得三个多小时。 要正让江云这货每天送的话，那他什么事儿也不用干了，光送鸡就得了。 再说，以前每天送，是因为当初车子小，也就是五菱宏光。 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村上的这辆卡车后，余凡甚至能一次性送三五百只鸡到镇上去。 所以这个场地，他还非租不可了。 好在镇上面积也大，空出来的地儿也多。 最后余凡选来选去，还是在lc区给选了一个只有两老人在家的清朝古四合院儿。 据说他们子女都还算有出息，都搬到外面去了。 偌大的一个院子当中，空落落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后花园。 这就正好符合了余凡的要求，既能安放鸡崽子，同时又有人帮他照看。 更难得的是，他家的房子面积大，房间多。 就连表弟余林小两口的住宿问题都一并解决了。 当然吃饭这得靠他们自己，毕竟他们的生活规律也不和老人一样。 想到这余凡总算安心了一点。 最大的问题就是鸡源问题了。 因为余凡解决了林二婶的燃眉之急，她反倒是不着急卖鸡了。 所以余凡最终还是决定先买他柱子叔的鸡，毕竟他柱子叔现在还处在困难阶段，孩子又在读书。 这要是一段时间不抓紧挣钱，说不定以后孩子读大学都成问题。 想到这，余凡这天卖完鸡后，又是直奔柱子叔的家中。 当然这次去，他没有空手而去。 不仅带去了一些礼品。 同时也是带了个小跟班儿，吃货余麦麦。 自打最近余凡稍微理顺一点后，余凡也乐意带着她到处转悠。 小孩子还是要多见见世面，才会变得落落大方。 “柱子叔，我又来了哟。” 电瓶车还没停稳，余凡就像屋子内的柱子叔招呼道。 当然，这次骑电瓶车，余凡没敢让余麦麦站在前面了，而是自己研究了老半天，愣是将电瓶车后座后面给安装了一个儿童小圈椅，还带绳儿那种。 一上车，余凡就将她给捆了起来起来。 为了不让他闹腾，甚至余凡还使出了大招，将手机装了个绳儿后挂在脖子上，让她自己从身后拿着看。 她这才安安静静一路跟着余凡到了柱子叔家的。 这也是苦了余凡啊，让他觉得现在带个小孩子也是越来越难的。 “哟，刚准备开饭，你小子就来了，”柱子叔打趣到：“年三十儿脚洗好了的？” 在他们这有个规矩，年三十儿洗脚的时候，洗脚水不能淋过膝盖头。 那么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年，不管干什么总能赶趟儿。 所以这才有了柱子叔的这一说法。 “嘿嘿，”余凡一阵傻笑。 也没否认，拎着东西就朝着他家的客厅走去。 随后这才又领着余麦麦坐到柱子叔旁边去：“叫爷爷啊。” “耶~~耶~~~” “好，爷爷给你拿……” 余凡赶紧将他打断道：“拿什么那，什么都别给她拿，你可别惯着她了，她现在都快成了我们二队那边的团宠了，可不能吧风气扩大到这边哟。” 说完后，余凡也是没好气的看着余麦麦憋着的嘴巴。 眼见小丫头委屈巴巴的样子，余凡又是觉得可爱，这小家伙最近感觉是越来越灵性了，居然还能听懂自己说的话了。 而且最厉害的是，居然都会表演了，想到这，余凡假装没看到。 可旁边柱子叔哪儿受得了这个，看到小丫头不高兴，赶紧跑到屋里去给他找玩具，找水果。 愣是将他院子中的小木桌放得满满当当后，他这才罢休。 “哎，还不谢谢爷爷。” “蟹蟹，耶~~耶~~~” 小丫头甜甜的笑道，随后就将两人抛到了脑后，一个人在桌子上挑挑选选起来。 “怎么想起过来了？” 见安置好了小丫头，柱子叔这才开口问起了余凡。 “一是来谢谢你，合作社那边的事儿，因为你提前打招呼的缘故，那边接收过来还是比较顺利的。” “二来，也是像过来和你说说之前鸡崽子的问题，想过来请你知道指导。” 说到这，余凡又跑去将水壶提溜了过来，给柱子叔的茶续上了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什么问题？” 柱子叔像是根本没听到他说的第一点似得，只关心起第二个问题。 其实余凡知道，柱子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帮人从来不是为了得到谁的感谢，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乐于帮助人的人。 “是这样的，”余凡解释道：“之前，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像将你的鸡一次性全给收拢过来，不过你也知道我家的院子就那么大点儿，可能容纳不下2000只，所以我来看看柱子叔有啥好点的主意没？” “这有啥难的，你需要多少的时候，你随时在我这里拉就行，这期间还是让我养着就行。” “那不行，余凡立马给否决到。” 如果真要这样了，他哪儿又时间对这批鸡进行改造，如果不改造，又怎么能卖的起高价呢。 可柱子叔却以为是余凡不想让他吃亏，明明都要卖出去了，结果还要他来养着。 所以又解释道：“我家里去年的粮食还有几仓库，不用掉也是浪费了，所以……” “别，柱子叔，真不是喂养的问题。” 余凡赶紧打断道：“我这合作社开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总的也有自己的地盘吧，不能每次都临时从你们那抓瞎吧。” “那你的意思是？” 柱子叔感觉有点迷。 “我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就像问问现在咋村儿的租地是个啥情况，合适的话，我像承包一片土地来转门养殖咱的土鸡。” 余凡也没做保留，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想要承包土地？” “对，最好是长期的那种，一次性来个五年十年的样子，省的我以后将家伙事儿弄好以后，又被告诉我不能继续，那可不是就吃大亏了。” 说到这，余凡还是心有余悸的。 以前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他就上过当，说好的项目是由他们公司承包的，结果他们公司前期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干了不到三个月时间，结果被告知项目要终止了。 终止也就终止吧，毕竟对方是甲方。 可扯淡的是，他们一终止，旁边居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愣是接着他们的项目直接有在做。 这不是完全给别人做嫁衣么。 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余凡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那，有什么要求吗？” “有山，有水，最好还有树林，对了，而且面积一定要大。” 说到这余凡又是打趣道：“说不定以后，咱合作社要是壮大了，咱就能直接将整个村子的鸡全给盘过来，到时候面积小了怎么能行。” “你小子胃口可真不小。” 柱子叔嗔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道：“不过，你说的这个地方，还真有一个，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下。” “哪儿？”余凡立马来了兴致。 “月亮湾水库！咱大山村的那颗‘蓝宝石’。” 55、十拿九稳的征求意见书【求收藏】 啊？！ (??????????????) 饶是余凡的心已经够大了。 可在听到柱子叔说的这个场地以后，也是被震撼到了。 要知道，月亮湾大水库，那可是有这几十公顷的面积啊，而换做亩数，那也是有着几千亩的面积啊。 而他周围的再加上一圈山林，那不得上百公顷，上万亩的面积。 这么大的面积，谁能吃得下。 哪怕是余凡在小农人系统的帮助下，明知道自己能够将这份事业搞起来的前提下。 他也是不敢说自己能够搞定这么大个面积的。 哪怕是想，他都没想过的。 “怎么，吃不下？” 听着柱子叔的调侃，余凡也没在意。 毕竟长辈赐，不敢辞。 哪怕是明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余凡也是装作是没发生。 谁叫他先装那么大一个逼呢。 “逗你呢，哪儿能真把这么大的地盘让给你哟，” 柱子叔笑了笑，又才道：“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月亮湾水库下水方向，有个葫芦湾的浅滩。” “葫芦湾？”余凡想了想道：“就是那下游比较平缓的那个葫芦底儿？” “嗯，就是那，三面环山，一面环水，除了一条不大的机耕道进去以外，那地方基本上就是一个绝地，不正好符合你的用途么？” 听到柱子叔提起，余凡这才回忆起那地方。 小时候那时候语文书上学过一篇课文叫做《桃花源记》，当初学这个的时候他就在疑惑，是不是以前那个渔夫就跑到过他们这地方来。 要不然那里面描述的情况怎么和他这山村里面的葫芦湾这么相似。 也是从一个豁口进去后，里面是个大峡谷，有山有水，还有树木，俨然一片世外桃源的感觉。 余凡小时后可没少去那地方玩儿。 “那地方不便宜吧，”余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柱子叔却是不以为然：“能有多贵，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谁有想法去拿下来，你去村上说一声，说不定就能划给当基地用了。” “真的？” 余凡像是不敢相信。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好，改明儿我就去问问。” 等两人谈完了事儿以后，李文秀这时候才从身后走了出来：“就知道谈公事，饭都不知了啊？” “好，吃饭吃饭，边吃边聊。” …… 第二天，照例是先去镇上卖鸡。 随后余凡这才赶在下班前，找到了村上，并且将自己的想法给村上的村长钟兴全做了个交流。 哪知道村长还真的和柱子叔说的那样，二话没说，竟是直接表态村上是支持他做这件事儿的。 后来余凡才琢磨出来。 就现在他们大山村的土鸡这事儿，都快成了村长的一块心病了。 不对，不止村长，甚至镇上、乃至于县上现在都已经是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了。 没法儿谈啊！ 除非谁有能力解决，要不然，提这个问题那不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不过答应归答应，同时他也是提了一个条件的。 那就是必须要公示十天，直到十天后，没有人反对，他才能将这个土地给余凡。 毕竟村上的村长一职，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他就是群众选举出来替老百姓办事儿的。 代表的当然也是人民群众的利益。 如果一旦有群众质疑，或者对这个事情提出坚决反对，那他都需要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来仔细审视这个问题的。 随后余凡就被告知叫他回去等消息就行。 余凡本还想利用晚上进一步加深关系的，可他们这个时候却推掉了。 余凡也懂，怕事儿没办成，落人口实而已。 想到这，余凡也不再纠结，既然叫他等他等着就行了。 …… 后面的日子就变得再次单调起来。 每天除了卖鸡，就是陪麦麦。 不过随着余凡的观察，他还真是觉得麦麦自打两岁以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儿似得。 不仅整个人变得灵性起来，现在是越来越板眼（调皮）多了。 难怪之前在网上学习的时候，他看到大家都在说小孩子两岁是个坎儿。 一旦跨过两岁后，小孩子的大脑和语言都会加速发展。 所以两岁到三岁这个时间段尤为重要。 这是他们形成世界观、养成各种行为习惯最关键的时刻。 也因此有了这么一句话：叫做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这不经又让余凡警惕起来，可不能因为工作而忽视了麦麦。 要不然，得不偿失。 而且据网上数据现实孩子50%智商都是3岁左右形成的，20%智商是4-7岁形成，而8-17岁年龄期间，只有30%的智商成长空间。 想到这，余凡不经更加关注起麦麦来。 唯恐这段时间将她没带好，怕她成长有什么闪失。 另外，最近因为余凡时常外出的缘故。 他老爹、老妈、外加奶奶白天也都是各有各的事儿，也不可能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 所以这段时间，狗子反倒是成了她24小时的贴身保镖。 随时随地都跟在她身边，就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出个什么意外啥的。 对此，余凡也是由衷的感谢这个小农人系统，给他来个这么给力的狗狗。 就是，平时如果能够少气他一点的话，或许会更加完美了。 这不，明明余凡都在院子中带着麦麦，结果这狗子听见外面稍微有一点点动静就飞奔出去，朝着外面直吠。 “狗子，滚过来，没见我还在这么！” 余凡没好气的凶了他一顿，随后才见它讪讪的又跑到自己的窝里面去蜷成一团。 躺尸起来。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好了，余凡感觉这货像是越来越肥了。 或许就是好吃懒做的下场吧。 随后，他这才有兴趣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霍？ 小老弟儿他们怎么来了？ “表，表哥，你家狗子呢？” 一进门余林小心的就四处张望起来。 就刚才那架势，人还没到屋呢，结果那么凶一条狗就冲了上来。 谁看到谁都得发憷。 毕竟长毛的东西，没个轻重。 “我给赶走了，”说到这，余凡又看到电瓶车后座上叫做阿玲的小姑娘也是一起来了。 余凡又是好奇道：“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有事吗？” “我……” 余林我了一声，又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反倒是他身后的阿玲经过这些天的熟络以后，反倒是变得落落大方起来，也没了当初第一次见他的紧张。 “表哥，是这样的，我和小林最近也没啥事儿，与其在家赖着无聊，所以我们想找点去铺子上看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听他说完，余林像是不好意思，感觉她说的太直白了。 毕竟这工作还是表哥给的，就这样跑过来直接问表哥啥时候能够上工，他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可余凡哪儿能知道这小东西的这些小九九。 这也想得太多了。 不过，乍一听他们居然能上工了，也是喜上眉梢：“随时可以啊，只要你们家里人不嫌我这么早把你们弄过去就成。” “不会，不会，他们巴不得我早点去上班呢。” 余林老实巴交道：“也好攒点钱结婚。” 说完后就看他转过去看着小脸红扑扑的阿玲。 满脸溺爱。 56、得力干将【求收藏】 都是年轻人，说干就干。 当天傍晚，余凡就将唐聪江云两货找来，给他们说了明天余林小两口一起去镇上的时候。 他俩总算松了一口气。 盼星星盼月亮，帮手总算来了啊，还是大佬级别那种。 当天晚上他们就将余凡家里的剩下鸡给一股脑的全给拾掇上车了，连带着江云家也一次性拉了一百多只鸡。 将车子给装的满满当当的。 随后更是连夜直接开到了镇上租的老院子中，将鸡给全卸在了院子当中。 至此，余凡他们总算将这边收拾妥当了。 难得的，这个晚上余凡他们睡了个踏实觉。 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半，才在表弟余林的催促声当中起来洗漱。 而余林小两口自打昨天晚上拿到了铺子的钥匙后，比余凡这个正主都要热心。 也没等他哥仨，就带着阿玲拉着鸡赶集去了。 看的唐聪这货鄙视不已：“哎，挣表现？” biu~~~ 正在刷牙的余凡一口唾沫飙向胡思乱想的唐聪，道：“能不能别把人人都行想的跟你似的？” 说完后，更是没有搭理他，三两下洗漱完毕，给租户廖大爷交代了一声后，就拉着江云要出门。 唐聪这货这才赶紧胡乱洗了一把脸跟了上来。 等余凡他们带着早饭到铺子上的时候，阿玲居然已经见铺子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而且貌似已经忙了起来。 难怪在路上余凡就感觉自己的微信震动了几下，拿出来一看。 果然，几条收款信息跃然在余凡手机上。 看着她那一人杀鸡的熟练的劲儿，余凡自愧不如。 抓鸡。 反手掐翅膀。 拔脖儿毛。 滋溜，一刀下去。 鸡脖子上的血滋滋滋的彪了出来。 要是余凡这种手残党遇到这情况的话，保管手忙脚乱起来。 可她不。 她竟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另外一个水盆，里面是刚接好的凉水。 直接用腿夹住鸡腿，然后鸡脖儿就伸到了水盆上，血滋滋滋的就滴倒了碗中。 为了房子血遇水后急速凝固。 她更是一边放血一边搅拌。 整套流程做的滴水不漏。 余凡感觉比自己家的奶奶都还厉害，要知道，他奶奶可是杀了几十年的鸡了。 至于余凡表弟余林，这货也不是一个样子货。 在他小媳妇杀鸡处理的时候，他在前面也是没有闲着过。 拉客、给人挑鸡、称称、收钱…… 将前面鸡摊子的生意照顾的井井有条，丝毫不像一个以力气活儿见长的小伙子。 看的余凡三人咂舌不已。 “我感觉像是没咱啥事儿了啊。” 唐聪这或像是有自知之明般，神来之笔的补充了一句。 “呵呵。” 不过却是得到了余凡的一个白眼。 随后余凡又是赶紧上前帮忙，让他们吃了早饭在开动。 他他两属实也是个牛黄丸（倔驴）脾气，硬是说要忙完再吃。 结果这一忙，就是一上午。 愣是将几乎忙到了集市散场，他们这才打算去吃早饭。 可这时候还吃个屁的早饭啊，吃午饭都差不多了。 余凡看到生意挺火了，也不想第一天就让他们那门累，索性直接独断专横了一次，直接叫关门。 然后就要带着他们出去超管子，到旁边的小饭店去庆祝一番。 也算给他们接风洗尘。 哪知道被却被阿玲给强烈制止了，说回家吃就好。 估计也是想给余凡节约。 “表哥，你就听她的吧，”余林也在旁边帮腔道：“你弟妹难得给你做饭一次，这个面子要给吧。” 话都说倒这个份儿上了，余凡也只好答应。 三菜一汤。 都不是啥稀罕玩意儿。 菜就是有人有人不要的鸡杂鸡肝儿啥的，外带卤了几个鸡胗，和炒了一盘回锅肉。 汤也是今天收集起来的鸡血，简单做了一个鸡血白菜汤。 可这味道，还别说。 余凡感觉比之前那“板桥大饭店”的厨子手艺都好。 “弟妹可以哟，以后小林子有口福了。” 喝了一口汤后，余凡调侃道。 “呵呵呵呵呵，”余林在一边傻笑起来。 相对于余凡和唐聪比起来，这孩子还是单纯的可爱。 不过单纯的人也有单纯的好处，至少没那么累。 就他两这么过着小日子，其实有时候在余凡看来，日子也还不错。 就在众人正吃的高兴地时候，阿玲突然开口道：“表哥，我把今天都账给你算算吧。” 嗯？ 余凡一阵意外。 虽说他过来吃饭，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要谈谈后面收钱的事宜。 可阿玲竟是在饭桌上就主动提了起来，这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看了这姑娘也不是只有一把子力气嘛。 不过余凡却没开口，他是想听听看她怎么说。 “是这样的，我这边做了一个简单登记。” 说着她竟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账目。 什么鸡，多少斤，卖了多少钱，竟然是一笔不差。 余凡都不知道她啥时候记下来的。 最后，他更是指着下面的一个合计道：“这个是全部总账今天总共卖了8577元，现金的话总共是3452元，微信、支付宝应该是5035元，您核实一下您的微信、支付宝金额呢。” 说完后，更是认真的看着余凡。 余凡反倒是被这姑娘的较真劲儿给看来愣住了。 本来处于信任，而且有系统这个大杀器的保障，他也不怕她贪墨他一分钱。 因为钱少了，从系统中一定能看出来。 不过看到她这么磊落的一面，余凡也只好按照她的意思当面查看起来。 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随后，阿玲这才端起碗开始吃饭。 这又是让余凡不禁刮目相看起来。 不过余凡还是给她兴了个规矩，以后账目十天半个月结一次就行，没必要每天这么查账，又不是防贼。 至于说，江云家的鸡钱，余凡也已经和他谈好了，同样按照合作社的模式收。 以后等他将他的合作社基地搞起来后，所有的鸡统一都从他的葫芦湾基地出，也省的以后他们这边以后搅得混淆。 至于鸡的品质问题。 他是一点都没操心。 毕竟他的改造也是批量改造的，鬼知道那只鸡崽子运气好，就能吃得多，发生变化多，那种吃得少，发生变化少的自然就沦为了次一品牌呗。 反正这东西哪怕是系统的加持下，一样存在优胜劣汰的效果。 至于那种最劣质的鸡，那种十元八元一斤的鸡，余凡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不打算从他铺子上卖。 本来他的招牌就是大山鸡，卖的是土鸡。 他可不想因为部分的利益，反倒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另外，也更是因为他都吃肉了，总的旁边的人喝点汤吧。 至此，余凡总算将这边安置妥当，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了。 57、小人作祟【求收藏】 下午，忙完了镇上的事儿后，余凡又心急火燎的带着江云这货直奔柱子叔家。 他得开始将柱子叔家的鸡崽子往他家里拉才行了。 因为最近一阵的赶集，他家的一百多只鸡，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四十来只。 小农人系统（lv2，48030/100000） 宿主：余凡 …… 财富：11238.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40只 …… 钱是又多了不少，可断货了啊。 这可就伤脑筋。 哪知道人还没到柱子叔家，他老人家竟然是主动给余凡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就让余凡有点感觉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感觉。 “啊，叔，我正要来你家呢，你就给我打电话咯，”电话中余凡满是喜色。 “正过来？” 柱子叔一愣，不过很快又问道：“你知道了？” 额？ 听到他的反问，反倒是将余凡问得一诧：“知道啥？” “葫芦湾浅滩的事儿！” “啊？咋了。”余凡还是一脸懵逼。 不过柱子叔却是知道了余凡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索性电话中没再继续，道：“那你过来再说吧。” 说完后，竟是将电话挂断。 这话说得，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啊，这就让余凡的心七上八下起来。 “别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一路上余凡都是担忧不已。 时间不长。 余凡就在柱子叔家门口看到了他。 他竟然是披着一个汗衫在屋外等余凡。 这就让余凡怪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柱子叔大病初愈，咋能让一个长辈等他呢。 想到这，他更是没敢耽搁，赶紧跑上前告罪道：“咋能让您在这等我呢。” “没事儿，就当出来透透气。” 说完后，他竟是主动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咋了？”余凡问道。 随后又想起来，刚才电话中说葫芦湾浅滩的问题，索性直接问道：“是村上对场地问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柱子叔现在在家养病，可毕竟作为两委的一名成员。 他还是能够知道村上最近的一些动态的。 “倒不是村上有问题，”说到这，他又眉头一皱：“就是公示贴出去后没两天，就被人举报到镇上去了。” “说是村委会不作为，还有某些人官民相互勾结，占用农村集体资源，将那么好的一块地就给免费租用出去。” 听到这，饶是余凡也是气得不行。 “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当初我不提的时候，没人来提，现在我来提了，居然就开始捣乱了？有这样的人吗？早干嘛去了啊？” 说道气头上，余凡更是破借口大骂起来。 如果当事人在他面前，他甚至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主要是这做人也太孙子了。 “就你们二队的谢志发，”柱子叔看了余凡一眼，又才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得罪他？他那种人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交集。” 说到这，余凡摇了摇头。 可紧接着心中就是一咯噔。 “不对，我好像是得罪了他，但是那算那算哪门子得罪，这人也太小气了吧！” 听到余凡这么一说，柱子叔反倒是找到了根源：“说说？要不要我帮你协调下，看这事儿能不能缓和下。” 于是乎余凡将前几天就在他家发生的这档子事儿给简单介绍了下。 又是郁闷不已：“我哪儿知道这么个小事儿，他都能埋怨上我啊。” “哎，是显得太小气了。” 和蔼如柱子叔这样的人，在这一刻也是对他没啥好印象。 “那现在你说咋整？” 没听到余凡讲两人的过往的时候，柱子叔觉得可以协调，可当余凡说起这么个小事儿都能开罪他的时候，就连柱子叔都不想去协调了。 就这种人，和他握手言和，属实犯不上。 “要不这样，我让村上组织召开一次议事会，然后把这个问题当面提出来，大家举手表决，这样大家就没话说了。” “举手表决么？” 余凡眉头一皱。 “怎么？怕了？”柱子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怕啥，去就去呗，没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 “这就对了，”柱子叔笑了笑道：“其实这是个好事儿，在会上你不仅能够争取土地的使用权，你甚至可以接机宣传一下你合作社的模式，说不得你就能一次性搞定后续很多问题呢。” 说完后又给他咋了眨眼。 “对啊，”余凡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开会的时候你通知我哟。” “那肯定嘛。” 说完后，柱子叔又道：“吃了饭再走？” “嗯，好啊。” “咳咳咳，我其实只是跟你客气下的。” “可我不跟你客气啊，”说完后，余凡又道：“柱子叔，今天我想先从你家赊五百字鸡回去，我家那……” 可话没说完，冯铁柱就给打断道：“赊什么赊，你直接拉走，什么时候卖出去了什么时候算账不迟，另外，我家仓库你也拉两吨粮食去吧，就当叔送你的。” “那咋行，”余凡赶紧推脱掉。 合着买鸡，余凡都已经捡了大便宜了，咋能还从他身上薅羊毛。 这不是打他脸吗？ 好歹他也是柱子叔教导出来的，该有的情怀，还有有一些的，虽然不像柱子叔那么浓。 …… 晚上一到家，五百字鸡浩浩荡荡放到他家鸡舍的时候。 直接看傻了余凡老爹老妈的眼。 这才回来多久的功夫。 不仅将他老余家大半年的“余粮”全给解决了，这都又开始开源起来。 这不仅让老余这种没啥文化的人都诌诌了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可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更是惹得余凡老娘一顿臭骂。 就你这怂货，能够生出这种儿子来，已经算是你老余家烧高香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不成。 弄得余凡也是哭笑不得。 或许这就是老爹和老妈一辈子爱情方式吧。 想到这，他又是羡慕不已。 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儿，最重要的是改造啊。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这晚上的鸡饲料依旧是余凡配置的。 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拿着上次买回来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啥的，以及老爹的白酒，吨吨吨的就给惯了半壶到鸡后院儿去。 说是给他们调制调理药剂。 不过却是转身的瞬间，余凡直接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家伙事儿收进了次元空间。 然后等他老爹，老妈再次光临鸡舍的时候。 他家的鸡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看他他们眼睛都直了。 可余凡这货却是在那笑嘻嘻道：“没事儿，没事儿，基本操作而已。” 58、向往的生活【求收藏】 担忧了一晚上的余国民、张淑群夫妇，天不见亮，两人就打着电筒去后院儿查看鸡崽子。 这事儿他们也心虚啊，因为之前好像听说邹扒皮一家的鸡就是听了余凡的建议，给喂高浓度酒给灌死了一大片。 不过对方碍于面子，也是因为这事儿又不是余凡叫他们干的，所以哪怕明知道是白酒给鸡灌死了也没敢上门来质问。 何况张淑群还有一笔仇没有和他们算。 结果余国民两口子刚走到后院儿，就被鸡院子中的一对灯笼给吓得够呛。 那是狗子阿奇。 不知道啥时候跑到了后院儿来守着的，加上电筒光一照。 我去，那感觉，感觉像是两颗夜明珠一般。 让人看了瘆得慌。 还好狗子似乎先一步察觉到了是谁过来，索性将头转到一边。 余国民这才看清是狗子蜷缩在那。 随后两人又是赶紧进去进笼子里面查看起来。 结果这一看，小两口又是乐坏了。 电筒光一照。 咕咕咕~~ 叽叽叽~~ 共公翁~~~（打鸣儿声儿） 一群鸡崽子居然就在鸡笼子里面不安分起来，恨不得让他们将鸡舍门打开，好让它们出去浪一般。 所有的鸡崽子都朝着电筒光方向跑去。 吓得余国民赶紧将电筒关掉：“走走走，先回去。” 说完后竟是先一步开溜了。 这么早要是吧鸡放了，谁给他喂食儿哟，他还打算睡个回笼觉的。 溜了溜了溜了。 而相较于他们的担心，余凡自然是屁心不操。 一觉睡到六点半，这个时间点是他锻炼的时间。 最近开始他又开始逐渐恢复了，而且第四阶段强身健体也已经到了22/30。 眼瞅着还有一周他就又可以加点了。 不过这次是50点，可比之前20点来得爽的多了。 到时候加点也不用那么捉襟见肘了。 想到这余凡赶紧跑了起来。 结果没跑两步就看到了他的新基地“葫芦湾”浅滩。 “要不要去看看呢？” 余凡琢磨起来：“可还没锻炼完啊。” “管他的，看了再说。” 最后余凡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心，这都已经十来年没过去过了，也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想到这，他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浅滩入口，依然是一个不太宽敞机耕道。 但是一旦绕过这个门口，眼前的景色却又是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山谷背靠一条几十米高的山脉，前方则是月亮湾水库。 这简直就天然的养殖场。 只需要将门口树立一栋房子，那完全就是卡住了进出的必经之路。 至于说湖面？ 就那几千亩宽敞，一眼都能看到对岸的样子，傻子才会从湖面过来，不是等着被抓么。 总体来说，这个一两百亩的山林，也算是一个生态齐全的生物圈了。 有山、有水、还有树。 鸡崽子只要往里面一放，也不怕他们跑出去或者跑丢了。 唯一比较难的就是可能以后有点难抓。 不过余凡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那么多鸡以后养在这，也不可能全吃虫子草料就能长大的。 他照样必须喂食粗粮才行。 因此，到时候他只需要沿着山边修建一排窝棚起来，然后等鸡崽子一拉过来，就在这地方喂养它们。 给他们形成一种生物本能反应，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吃的。 同时，这地方又能够为鸡崽子遮风挡雨。 那自然而然这地方的鸡崽子应该不会少。 以后想要抓鸡，来着瓮中捉鳖就行。 “不过这么大的地儿，似乎拿来养鸡有点浪费了啊。” 余凡开始琢磨起来。 很快他就眼睛一亮。 一些以前从来不敢想的想法，接连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别墅、钓鱼台、葡萄藤下凉亭、露营烧烤架、树屋…… 以前因为工作忙，以及生活压力大，他就曾经幻想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到底是啥样的。 可那时候只是想想而已，似乎现在，有那么一丝可能能够实现了呢。 想到这，他的心中立马火热起来。 首先，可以在这湖边入口修建一栋简单的别墅，房子不大，只要温馨就行。 玻璃窗、大阳台、大床房，房门口再放上一个大吊椅，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看看书晒晒太阳。 其次，池塘边，想办法搭建几个浮桥出来，连成一片弄成钓鱼台。 最好就靠着湖边的大树搭建，既能遮阳又能拿来捆吊床，没事儿还能躺着钓鱼。 还有，湖边，可以种上一片葡萄，外带修建一个湖边长廊，然后让葡萄藤慢慢在长廊上面疯长。 等以后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在葡萄架下面下象棋，吃烧烤。 对了，这么大的地方，一定还得给麦麦修建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王国才行。 得有花，麦麦喜欢五颜六色的各种小花花，还不能有刺，怕扎到她。 额，格桑花貌似就不错，花期还长，还能吸引蝴蝶过来。 另外得有水，给养上一群红红黄黄的小鱼摆摆。 让她没事儿可以和鱼摆摆玩，当然水不能太深，以免溺水。 还有啥，对了，还有游乐场设施。 这估计得让老爸来才行。 给他做几个小木马，做一副滑梯，还有小秋千，让她没事儿的时候能够自己玩。 对了，还的弄个小沙氹才行，麦麦这么喜欢玩泥巴，那就使劲儿让她玩个够。 外带所有的路面全部用小鹅卵石扑成。 到时候余凡就在这里守着鸡，没事儿的时候陪着麦麦在她的世界看看花、玩玩沙。 这不妨也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余凡嘴角露出了微笑。 自打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后，整个人的生活在似乎都是充满了惊喜。 总能够在不经意见让人心生感动。 …… 而相较于余凡的轻松。 村委会这边却是再次闹开了。 不过却不是村委会本身在闹腾，而是之前检举之人谢志发这货，居然直接再次跑到了村上去了。 拉家带口的公开反对村委会的这一决定。 并且表示，如果说是要这么白送的话，那为什么他不能参与一股。 甚至他愿意出钱来租用这个地方也行。 哪怕是公开竞价都可以。 价高者得嘛。 至于缘由，只有他一家子才知道。 一是因为最近失业了，没啥事儿做，听到这地方能够公开拿来弄合作社，所以他才起了歪心思。 虽然，合作社他知道他是参与不了的，可这地盘嘛，不要白不要，砍树卖都得发。 第二，他也是想有了这个地盘以后，如果能够像想办法将湖里面的鱼给弄上来，那可不就是守着金元宝过日子吗？ 那还出去打什么工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整天卖鱼都忙不过来咯。 最终，村上原本的议事会，在他的闹腾下，再次升级，改成为了全村村民代表大会。 这场会议将会在三天后的早晨，在村委会大晒场上展开。 这是一场真正的公开、公正、公平的角逐。 59、对策【求收藏】 当余凡回家的时候，家中来了客人。 林二婶。 最近余凡因为帮了她家的忙，林二婶这边也没啥回报的，索性一天没事儿就过来帮帮忙，聊聊天啥的。 农村人的思想很淳朴，这或许就是她们说理解的“关系好”的一种表达方式。 当然，这也不需要余凡出面接待啥的，有老妈陪着在那聊天呢。 甚至两个“婆婆大娘”聚在一起，还能帮着带麦麦，余凡自然省的清闲。 不过今天，当余凡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她们的话题似乎有点沉重似得。 因为俩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而且就在余凡回来的这几分钟，老妈已经都朝着这边瞅了几眼了，要不是林二婶还在给她说着什么，估计已经跑过来问自己了。 问自己？ 余凡一阵嘀咕，我最近又没干啥啊。 好在很快他就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因为余麦麦看到他回来，已经撇着个小八字步朝他飞奔过来了。 一路上还将小爪子举起，边跑边学老虎叫：“昂（ang）~~~昂（ang）~~~” 这是昨天她才学的新技能。 昨天她奶奶拿着绘本教她小动物。 有狮子、有水牛、有老虎、有猴子…… 可教到老虎的时候，刚好余凡路过，所以给她做了个示范。 指着老虎，就给来了这么一出。 “昂（ang）~~~” 随后，余麦麦就被带偏了。 狮子、水牛、猴子啥都认识，唯独到了老虎，问她叫什么的时候，她给你来个“昂（ang）~~~”。 为了这事儿，余凡昨晚上可没少被老妈训。 并且叫他以后不要在她教到他的时候瞎开“黄腔”。 天知道，余凡只是想皮一下而已，谁曾想麦麦这么给力，居然一下就学回来。 难怪大家都说两岁的孩子号称“捡话王”，就从这点儿来看，果然一点都没说错啊。 “昂（ang）~~~”余凡也是朝着她咋呼了一下。 算作是配合她。 可她倒好，看到余凡也开始学老虎后，居然又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了。 然后窝在老妈身后，嘀咕道：“郝虾仁~~（好吓人）~~” “嘎~~”余凡莫名其妙。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谁教她的？ 余凡一脸懵逼。 结果正在这个当口，林二婶似乎给老妈也说完了，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本想打个招呼啥的，可最后又没打，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就走了。 走了？ 余凡一脸惊讶。 要知道平时她可是不到饭点都不带回去的啊，这才十一点不到就走了？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因。 他二婶这才刚一走，老妈张淑群就板着脸道：“你是不是什么事儿忘了？” “啊？” 余凡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就今天这一大早，就看她俩这一小会儿的表演，自己属实感觉像是一个被蒙在鼓里铁憨憨似得。 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人家外面都在传，说你这大学生外面混不下去了，就跑回来占村上便宜。” “嗯？”余凡更加听不懂了。 张淑群见他似乎正想不起来，继续道：“你是不是找村上要那块地，葫芦湾浅滩。” “是啊，”余凡承认道。 “那就没污蔑你啊，”张淑群叹了一口气道：“租金都不给，就想要那么一片地，难怪人家背后戳你脊梁骨。” 听到这，余凡总算对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了。 这事儿百分百是因为公示的时候，有人眼红，所以才被人传言说自己占村上便宜。 可那地方本来就是荒地啊。 别人不要，自己还不能提出来去要？ 再说，自己这不是因为合作社需要么。 自己为了全村的鸡崽子能够卖出去，即便是占了点便宜又咋地？ 在余凡心中，这完全就是“等价交换”的生意而已，无可厚非的利益呼唤而已。 要不然自己凭啥要帮忙去卖鸡。 就自己这系统的缘故，哪儿找来的鸡崽子货源，都能给它“修正”一番，卖出去的价钱都应该不会差。 再说，那地方又不是必须的。 退一万步讲，哪怕是他就将就现在家里的三亩鸡舍，他一样能够把鸡崽子倒腾过来，给他们进行优化。 只不过这么一来，显得局促一些而已，却也不是不行。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把隔壁六娘的橘子园给弄过来啊，到时候面积一样能够有个七八亩，喂个一千多点也够了。 还何必受这个气？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道：“妈，别听他们瞎说，大不了我不要了。” “不要了？”张淑群这时候反倒是聪明了过来：“不要了，人家一说小话你立马就打退堂鼓，不正好证明你心里有鬼？” 听到老妈这么一说。 余凡反倒是被她给提醒了：“是啊，我心虚什么，别人不要我要，我偏要，看他咋地。” “嗯，”张淑群同意道：“不过，也不能这么直接，咱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 听到老妈的一环接一环的对策，余凡震惊的盯着老娘，这还是平时那个老娘么，想不到关键时刻套路还是一套一套的啊。 想到这，余凡不禁对这个土地又充满了信心。 随后的两天，一家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余凡的老爸、老妈，连带着已经六七十的奶奶，都开始走家窜户起来。 将余凡他们觉得应该是比较好说话的，或者说比较需求加入这个合作社的人逐个梳理了一遍，简单的征求了一下他们的意见。 果然，通过两天的统计后，百分之八十以上其实表示是支持的。 即便是剩下的20%也最多是持中立态度，表示愿意跟着大部队走。 说得中庸点就是，等别人淌了水以后，他们也是愿意分一杯羹的，对于这种人，余凡对于占用土地是丝毫没有负罪感的。 至于反对的？ 至少在明面上来看，暂时还没有。 虽然，余凡他们一家子这两天也就走了一小部分村民家中而已，而且还不是那种难啃的骨头。 看似取巧了。 不过对于余凡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因为他谋求的也是这部分的支持而已。 以点带面，以面发展为全局。 这才是余凡想要的。 毕竟，他就没想过一次性带动那么多人。 再说，他现在也没那能力。 60、麦麦落水【求收藏】 第三天，余凡总算再次空了下来。 不用他坐镇家中守着那帮无处“无处安放青春”的蠢鸡了，最近看它们在鸡舍撒欢，都快看吐了。 “乖乖~~”余凡看着那正在玩泥巴女儿道：“爸爸带你去看你的‘游乐场’好不好啊？” ~\(^o^)/~ “háo~~~” 麦麦一如既往笑得甜甜的。 为了让女儿喜欢那边，余凡已经在自己的次元空间堆满了各种玩具、小工具和麦麦的各种乱七八的生活用品。 他要随时准备着。 至于1立方米有多少是余凡的私人物品。 貌似也就几件必备的家伙事儿，还是不太占地方那种。 披荆斩棘，跋山涉水。 余凡就这么一路抱着麦麦、带着狗子来到了他的基地。 刚一到地儿。 余麦麦吵着闹着要下，似乎也是比较喜欢这个地儿。 索性余凡直接将她放了下来。 一落地，这货就撒丫子朝着远处的几朵野花跑去。 然后好奇的看着两只白色的小蝴蝶在边上飞来飞去。 “福嘚~~（蝴蝶）~~” “嘻嘻嘻嘻，粑粑~~~~福嘚~~（蝴蝶）~~” “福嘚~~（蝴蝶）~~” 看着那一脸兴奋的小麦麦，余凡也是蹲了下去：“是啊，小蝴蝶，要不要爸爸给你抓两只啊。” “表（不要）~~” 原本余凡以为，喜欢就会想要得到，可余麦麦居然将他拒绝了。 这就有点让他看不懂了。 或许这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区别。 大人喜欢，那就一定想办法得到。 孩子喜欢，或许就仅限于只是喜欢，没有大人那么强的占有欲。 就像现在，余凡看到余麦麦非常喜欢地上那一朵朵野花，可真当余凡去给她摘的时候，她又拉着粑粑的手，没有让余凡摘下来。 随后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四处瞎溜达起来。 看什么都稀罕。 东瞅瞅，西摸摸，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看到这，余凡就让狗子盯着她，别让他乱跑，免得落水里去了。 然后余凡又是将一个小网子从次元空间取出来，递给她，教他真么网蝴蝶。 就看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到处搞事儿起来。 至于余凡，他已经拿出弯刀、锄头等乱七八糟的家伙事儿了。 他打算先清理一个大致的面积出来，为他的“豪宅”和余麦麦的“乐园”做铺垫。 可忙着忙着。 突然，余凡就听到了一声“哇！~~~”的大哭，随后就听见狗子大声叫了起来。 吓得余凡赶紧丢了手中的工具。 结果跑到近前才看到，麦麦这货不知道刚才撵什么，跑着跑着就跑远了，跑出了余凡的既定范围外。 随后更是倒霉的一脚踩进了一个小水坑。 整个人摔进了水坑当中，衣服裤子全都给打湿了。 好在狗子跟着在，及时叼着她的衣服，将她给弄到了岸边上。 看到这，余凡十分庆幸有这么一条通人性的狗子。 原本，余凡还特意留意了周围的状况的。 选的基地也是隔岸边比较远的地方，就怕余麦麦跑过去搞水。 谁曾想还是遇到这档子事儿。 这不经又给他提了个醒，后期的基地一定一定要全面清查干净，将枯枝落叶啥的全给打理掉，避免再出现这种暗坑的问题。 同时，他还得要给余麦麦的基地坐上一圈围栏才行。 要不然指不定这货就跑远了。 在这山谷当中，虽说不担心会跑丢，可潜在危险似乎还是不少的。 余凡的脑子转的飞快，可手上的动作也也是一点都没闲着。 早在余凡赶过来的第一时间，余凡就麻溜的掏出一毛巾、衣服裤子，然后在小家伙不知道被吓到还是冷到的哭腔中，将她身上擦干后，第一时间给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小家伙这才逐渐止住了哭腔。 “叫你不乖乖~~叫你不乖乖~~” 余凡边换边是责怪。 可说了两句后，又是心疼不已：“你哪里疼不？” “受受同（手手疼）~” 说完后又是眼泪巴巴的将其中一只擦破皮的小手递到余凡面前。 “粑粑吹吹，就不疼了。” 说完后，余凡就开始呼哧~呼哧~的给她吹了几下。 小家伙像也是被老爸的可爱感动，慢慢也是忘记了疼痛，然后也跟着粑粑呼哧呼哧的吹了起来。 随后更是转哭为喜，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看到小家伙挂着眼泪的笑容，余凡没由来的一阵自责。 “走，粑粑带你回家去涂点药药好不好？” 说着余凡就抱着她打算回去了，这玩意儿虽然破皮不多，但还是消个毒放心点，要不然感染了或是糟个破伤风啥的，那可就完了。 “刺要要~~（吃药药~）” 小家伙听到要吃药药，竟然是兴奋得不得了。 看得余凡一脸黑线：“咱不吃药药，就涂点药药就行。” “布，刺要要~~（吃药药~）” 小家伙立马不干，竟是在余凡身上就扭动起来。 这可是真没谁了。 从一岁多开始，余麦麦就有这习惯，只要听到是吃药药，感觉比吃饭都还精神。 到现在都还没纠正过来。 就属喜欢吃宝泰康、小儿消极止咳口服液一类的……貌似就是因为这玩意儿有点甜…… 当余凡带着麦麦回家涂碘伏的时候，是偷偷的。 可一涂下去，原本还好奇到余麦麦立马“哇啦啦”的哭了起来。 这可就苦了余凡了。 原本还打算不让老妈发现，结果麦麦一闹腾，全家都知道了。 等问清楚了情况后，老妈又是指着他一顿臭骂。 余凡也没敢还嘴。 反正老人面前，只要是麦麦受了委屈，管它委屈大小，统统是余凡的问题就得了。 这事儿从余凡老爹余国民一辈子就能看出来个一二三。 …… 当晚，余凡再次和家里人合计了一番，确定之前他们埋的后手都差不多以后，余凡这才放心下来。 其实他原本也没这么上心的，只是这事儿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发酵后。 让他感觉到，如果这次不给这个摊子拿下来的话，那反倒是丢人了。 毕竟这事儿是被人针对了。 不为图利，只争一口气，那也是都要将脸面给找回来啊。 况且他还有村上的支持。 作为外出混了几年后，虽不说是荣归故里，可连回村后的“第一枪”都没抠响。 那不纯属臊皮么？ 想到这，余凡又接通了几个电话。 “喂！嗯嗯嗯，明天我一早先过来，咱再合计合计，省的到时候出了岔子……好好好……不会，怎么可能，我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啊，放心吧……好，到时候你给他们说吧，我既然承诺了我一定做到，我要做不到，我，我就不是咱余家屯儿的种……哪怕欠债，我也全给他们包圆儿咯！……好，再见。” …… “喂，明天你和江云也早点过来吧，到时候在下面，还需要你们引导……怎么引导？你猪脑子啊？你就拉动你旁边的人一起起哄呗，完事儿后一起大声支持我，然后嘘对方啊，不懂啊？还要我教你？……知道那你还问，没别的那我挂了……有空你再多联系几个人，省的到时候你势单力薄……好的，挂了，明天看你表演了。明天，你们就是‘喊死队’！” …… “喂……” 61、再遇恩师【求收藏】 一大早，锻炼完回家的余凡，立马就收拾起来，又换了身看起来比较精神点的衣服。 今天对他来说，也算是比较重要日子，可不能耽搁咯。 这可是一个自证的大好机会。 为了这事儿，昨晚还特地准备了一下，准备了点说辞腹稿啥的，为的就是一炮打响。 他都不记得他多久没干这事儿了。想不到这都回农村了居然还来这么一出。 甚至，为了不让麦麦打扰到他，昨晚上他就将麦麦丢给了老妈，自己一个人乐得清净。 等他收拾妥当后，更是一个人骑着电瓶车就朝着村上赶去。 至于老爹他们来不来，那就得看他们心情了。 不过就算来也还早，大会得十点才开。 一路上紧赶慢赶，余凡以为他去得已经够早了，毕竟这个点还没上班。 可真当到了以后才发现，他也就是个弟弟。 村委会已经来了一大帮子人了，桌椅板凳都拉过来摆的七七八八了。 看着那十多拍板凳，一排几十个的架势，余凡估摸着今天的村委会大会不会少于三百人。 这几乎就是快囊括了在家中的大部分人了。 再不济，余凡估摸着来个两百人还是可以的。 这要是在以往一般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的。 这还是他在的那两年村里面改了规矩，迫切想要提升群众的参与，所以村上每次开会的时候开始发补贴。 凡事到场的签到的人，每个人五元、或是十元不等，根据当次的具体情况而定。 一家人要有个两三个人到场，那几乎就能买一二斤肉了。 通过这种方式，才逐渐规范起来的大会制度。 不过要换在现在，猪肉动辄25、30一斤的9012年，不知道这个办法还能不能行得通。 当余凡来到院子的时候，柱子叔正和几个人在前台站着，像是在调试音响的功放机。 只见旁边一个小伙子正嘀嘀咕咕道：“昨儿还是好好的啊，咋个搬出来就不行了嗫？” 说完后，又在那倒腾起来。 看的村上的人是着急上火，却又是帮不上忙，只能是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在那直跺脚。 当柱子叔看到余凡过来的时候，这才眼睛一亮：“霍，专家来了，搞紧搞紧，小娃儿伙，来得正好，帮看看机器。” 对于刚来就被抓去当苦力的余凡，自然也是没什么抱怨。 以前他刚才村上的时候这套设备就是他倒腾的，毕竟那时候除了他，整个村上都是一帮小老头小老太，别说电脑电器了，电视后面的三根线，红黄白，tv、av插头他们都整不太明白的。 术业有专攻。 果然，当余凡上手后，三下五除二就将线路理得妥妥当当的，连带着话筒、调音大小、横幅显示器一并给他们处理了。 “好了，”余凡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搞定了，要不然他这个几年前被大山村村委会特封的“电脑专家”就得丢人了。 旁边的几人也是果然一副如此的情形，似乎就没有担心过他搞不定。 只有旁边那新来的村大，还是一脸不好意思，讪讪的站在那。 余凡见状，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来就抢了他风头，索性赶紧掏出了裤兜中娇子，一人给发了一根，大家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开来。 小伙子这时候也是向他投来感谢的目光。 “走走走，办公室说，村长在里面呢。” 见这边事儿搞定后，柱子叔便是迫不及待的带余凡去找村长。 他们得趁着开会前商量下才行，毕竟这事儿在村上来说，合作社这事儿算得上最近的头等大事儿，他们可是一直期盼着有人能将这副担子继续挑起来啊。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今年的考核。 其实哪怕是村委会一级，镇上同样是要每年对他们进行考核评分的，并且进行排名。 这不仅是对工作的一种考察、督促，同时也会和来年的很多指标挂钩，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指标就是，经费！ 所以卖鸡这事儿，小至村委会、中至镇上、大至县委那边，可都能算得上一个亮点工作，能够加分的。 咚咚咚~~ 村长办公室门开着，但是处于礼貌，余凡还是敲了敲门，提醒他到了。 也没进去，因为他里面找正在接待这另一批客人。 “进来吧，”钟兴全朝着门口的两人招呼了一句。 随后又像是像屋内的两人告罪道：“村上的同事，约好的九点，我这……” “不，不，不，是我们这边唐突了，”屋子内年长的一名中年妇女不好意思道：“都没提前打招呼，这就冒昧的跑过来找您，应该是我们说不好意思才对。” “那李老师您看……” 李老师？ 哪个李老师？ 在门口的余凡这才注意到办公室来的两人。 两名女性，年长者四十多，一身书卷气息，一看就是比较有涵养的那种智慧型老师；至于那年轻点的姑娘，余凡从侧面看去估计也就24、5的样子，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就是感觉整体看起来和大山村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毕竟这边还是更倾向于乡土一点，这姑娘一看就是从外面大城市过来的姑娘。 可至始至终余凡却是丝毫没有将目光看向那个小姑娘。 自打看清了钟兴全口中的李老师后，余凡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傻愣愣的站在门口。 还是身后的柱子叔撇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脸期待的走进村长办公室，眼睛更是没有离开过李老师。 不过屋内的李老师像是有心事般，只是扫了他一眼后又对村长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最近来了一名新的支教的老师，就是这，刘梦刘老师。虽说刚来不久，但是她却是对学校的班级建制有着独到的见解，学校也打算采纳她的意见，增设一个幼儿园过渡班，专门收容各村不到年龄上幼儿园的留守儿童，让孩子能够更早的到校园来学习。所以，这次专门来各村看看情况，也希望钟村长能够帮忙宣传宣传。” 说着，她又示意小刘老师赶紧将带来的资料给村长留下。 这才欠身道：“那我就不耽搁您了。” 说完后就打算离开。 可余凡哪能让自己的老师就这么走了哟，这可是他生命中的启蒙老师，小学时候的班主任李红梅李老师。 多年不见，余凡看到她正面的时候，才发现李老师也已经老了。 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些许鱼尾纹了，甚至两鬓已经依稀出现了几丝白色发丝。 “李老师，”余凡激动道。 原本正打算抽身而走的李红梅，看到眼前男子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不用问都知道，这一定是自己教导过的学生。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每年都得教导几十上百的学生，二三十年下来，那可是好几千人了。 而且他这好几千人当中，还都是小学时候的模样。 等孩子长大以后，那可又得是十八变。 虽说男子变化不如女子，可那也是能够改变百分之七八十有了。 想到这，她索性大大方方道：“你是？” “我，余凡啊，2003届，以前的鱼老哇、小皮猴儿……”说着余凡往自黑的往自己身上贴了好几个标签。 听到这，李红梅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对了你们那一届可真够皮的，还有个叫做唐老鸭，唐，唐，唐什么来着？” 一时间她竟想不起唐老鸭真名了，属实尴尬，就连她旁边带来的刘梦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余凡被笑声说吸引，转头看去，一副浅浅的梨涡笑。 笑的余凡自己都不好意思。 索性赶紧补充道：“对，唐聪，还有江云，江铁头。” “对对对，就你们几个，”说到这，李红梅这才好好打量起余凡来：“一晃块二十年了，都这么大了啊。” “嘿嘿嘿……” 原本应该说正事儿的村长钟兴全和柱子叔，在这时候反倒是成了外人，两人讪讪的站在一旁。 最后更是索性没搭理他们叙旧，自顾自的在旁边小声商量起来。 李红梅这才觉得不妥，然后又是和余凡相互换了联系方式后，这才带着刘梦先一步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余凡这货这才表示空了一定要去看看她。 还要带着麦麦一起去看她。 62、代表大会【球场】 “送走了？” 当余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柱子叔问道。 “嗯。” “那咱这边就再商量下，大概会有哪些状况。” 说着柱子叔就将自己这两天所了解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听说对方，也就是谢志发那边，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仅也是笼络的一批人，更是给那些人许诺了一大堆好处。 并且还保证余凡能给的，他这边也能弄。 反正对他来说空头支票随便开，场地弄到手才是关键。 至于最后会咋样，他不关心，他就那样的人，泼皮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带。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原因还有两个。 一，他承诺租地，给租金，这就显得比余凡要耿直点了；二，是因为他的本家唐有个叔，叫唐水全的人。 唐水全在二队当地已经当了多年的群众代表了，更是村上议事会的成员，平时可没少笼络人，因此他说的话，多少还是管用的。 所以在这节骨眼上，他唐水全的支持，也就成了他谢志发的底气。 可当余凡听到这些情况后，压根儿就没当成一回事儿。 不就是要竞争么，他奉陪就行。 说人气，余凡有村上支持作为底气，更是有人民群众唐聪这帮子“喊死队”鼎力支持。 说钱财，余凡有系统打底这个大杀器的支撑，哪怕短时间内，没那么多钱，不是还有个富二代唐聪扶持嘛。 所以，在这种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情况下，他是哪方面似乎都不见得会输。 所以他压根儿没将他们当成一回事儿。 “好吧，希望如此吧。” 最后钟兴全和柱子叔也只能相视一眼，选择相信。 …… 九点半，当余凡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能感觉到热闹起来。 村上三三两三，掐着辫子、打着毛线、抱着娃的人就不断向村上的大晒场聚拢过来。 看的余凡也是激动不已。 他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讲话了。 不知道现在上去说话，声音还会不会颤抖。 结果就在这茬，他居然看到了谢志发。 这货今天也属实牛逼，居然不知道去哪儿整了一套西装，还带领带那种，穿的周武正王（自以为帅气的意思）。 就连皮鞋也是一尘不染，黑的发亮，远远的都能感觉到倒映出人影儿。 再看看他那一头被摩斯（发胶）固定的大背头。 余凡简直感觉到一阵恶寒，这货简直比非洲假土豪“炫富”还让人觉得恐怖。 不就是一个讲话么，整的跟结婚似得，至于么？ 而余凡观察他的这段时间，对方像是也看到了余凡。 不过在看到余凡一身随意的休闲装后，竟是忍不住嘲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 随后两人四目相对，紧紧的死盯着对方。 空气中都迸发出一丝紧张的火花。 “凡哥，凡哥，这边。” 江云不知道啥时候来着，居然这时候朝着余凡喊了起来。 随后便是听到唐聪这货对着谢志发就叫嚣起来：“你tm看个屁啊，眼珠子瞪出来又咋滴，有鸡毛用？” “不服？不服你咬我？” 说完后，更是tui了一声，贬低的意味在明显不过。 不过对方却是屁话没说，讪讪的转头离开。 这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就唐聪这在滚刀肉，还是能够虎住不少人的。 没辙，谁叫他家有钱呢，有钱人说话都要更硬气点。 这仅仅是代表大会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其实越是临近开会，余凡身边的熟人却是来得越多，好多之前余凡父母拜访过或者授意过的人，也都在和余凡打着招呼。 似乎像是用这种方式向余凡表达他们的善意。 短短不到十分钟时间，余凡打招呼的人就不下几十号，散出去的烟都有两包了。 要不是从唐聪江云身上一人薅了一包多，他指不定连烟都散不起了。 终于。 十点整。 村民大会准时开始。 主席台上传来村长钟兴全的声音：“喂喂喂，大家好，请安静下。 没有坐下的，赶紧找位置坐下；坐下的，我们准备开会了，请大家注意听。” 随后钟兴全直奔主题，介绍了今天大会议题，无非就是些上半年情况，下半年打算，以及一些安全防范工作等。 当然那些大话套话，余凡是没兴趣听的。 甚至对于村上上半年的总结，以及下半年的一些思路，余凡更是不关心的。 他只是关心村长刚才所说的最后一个议题：有关“葫芦湾浅滩”租用事宜的表决后，余凡这才认真起来。 “众所周知，咱们村这个三黄鸡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哪怕是先前县委、镇政府出面，村上也成立了合作社，专门抓这个事儿，可以这么久过去了，销路不仅没有得到好转，反倒是合作社先开不下去了。” 说到这，下面立即骚动起来。 没辙啊，其他东西你村长可以随便吹、可劲儿造，也没啥人管你。 毕竟那些东西和普通老百姓也没啥关系。 可真当说到大家息息相关的利益时，这时候将没人是哑巴。 各个都像是长颈鹿一般，伸长了脖子等着听村长的下文。 “合作社，之前村上的负责人，民兵连长冯铁柱，因身体原因暂时没法儿胜任，因此他推举了一名成员来接着负责，现在已经完善了相关手续，这人你们的大家也认识，就是咱村儿以前的村大余凡，本村二队的人。来，余凡你站起来，让大家看看。” 正听得乐呵的余凡，就被村长给这么点名了，也只好站起来，然后在几百号人的注目礼下，弯腰鞠躬，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又坐下。 等一坐下，余凡的心还是跳的砰砰砰的。 几百号人，齐刷刷的盯着你，这个滋味还是感觉压力大。 好在，在外面锻炼了好几年了，不至于脸红脖子粗，这一点也算是挣了点面子。 随后村长接着倒：“合作社是能够继续运转了，可没场地，这也是个问题，因此村上经过班子成员研究决定，决定将葫芦湾浅滩作为合作社的基地使用……” 话还没说玩，地下就传来了一声怒喝出声。 “凭什么要作为基地，那可是村民集体财产，没有群众的答应，岂能说给就给。” “父母官儿就是你们这么当的，这是你们的一言堂？” “简直一群白眼狼，白瞎了选你们起来。” 听到这，余凡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哎，该来的果然是躲不过啊。 既然这样…… 那就斗一斗吧。 63、余凡的自我介绍【求收藏】 随着这一生厉喝，原本余凡旁边的“喊死队”唐聪就要冲上去争锋相对的。 可却是被余凡给拦了下来。 余凡小声对他们道：“现在还不着急，这个时间点让他们闹，他们闹得越凶村上就越反感，到时候，嘿嘿……” 后面的话，不用余凡在讲了，几人就已经是心领神会了。 果然，剧本像是和余凡设想的一样。 他们还没发飙，村上的暴脾气委员，分管民政的李成伟就一把夺过了话筒，道：“听不听，听不听？不听就出去。” 旁边钟兴全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态度再明确不过：默许李成伟的放肆！ 有时候就需要他这样人。 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好好说，大家还有的商量。 你来不来就先扣帽子了，这谁顶得住。 还别说他村委会本就是行的正坐得直，更何况这事儿上级都是大力支持的，他钟兴全怕个屁啊。 既然你某些人给脸不要脸，那何必还给好脸色？ 果然，当那人被李成伟骂了一句后，也是潺潺的坐了下来，没有继续说话。 脸上更是青一阵的红一阵。 其实他就一炮灰而已，被人撺掇来吼上两嗓子的，至于这两句话代表的意思，他压根儿就没有细想过。 也想不到那么远。 他毕竟也就是一个老实人，一个也姓唐的二愣子而已。 好半晌，因为这句质疑被带起的骚动，又才被李成伟的怒喝给压制下去。 村长钟兴全又喝了两口茶，这才又幽幽的结果话筒道：“村委会决定了葫芦湾浅滩的归属权后，第一时间选择公示，并告知如有异议，随时接受监督，这不，这才有了这次的代表大会嘛，群众的事儿，还是群众说了算嘛。” 说完后更是笑呵呵的看着众人。 绝口不提刚才那人的问题，更不去反驳，只是一句群众的事儿群众自己说了算，就解决了一切问题。 看得余凡也是咂舌不已，说话果然还是需要艺术的。 要不然，不管他现在解释，还是以村委会自居来安排，那都是会落到下乘，白白中了他们的算计。 这不经又给余凡上了一课，说话还是要注意点啊。 随着他的话语，底下原本还不知道情况的人，也是陆续知道了情况，有的没得也都开始向着旁边所谓的知情人士打听起来。 主席台上几人也就这么看着，看着他们地下交头接耳，却不制止。 因为，这其实也是既定环节之一。 余凡等人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不过也正是想利用这个环节，用他们说信得过的人，去引导旁边人的舆论。 至于说能够起到多少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归是有点算点吧。 老百姓很多时候还是比较信任这些“知情人士”的，因为对大多数人，他们本身其实是缺乏自主思考的能力的。 也都是一些人云亦云的人。 良久后，见下面说的差不多以后，钟兴全又才开口道：“鉴于此次情况特殊，村委会又接到其他人愿意承包这块地的请求，因此村委会决定，让有意接手这块地使用权的当事人，都来自己阐述一下自己的用以，随后村上根据无记名投票形势选出最终结果，大家伙儿有意见没？” 哄~~ 原本安静的下面，第三次炸开了锅。 有意者都行？ 无记名投票？ 怎么看怎么都是民主了啊，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这是绝大部分群众的心声。 可余凡知道，其实他已经赢了一半了，因为他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养鸡，而鸡种哪儿来，来自广大群众。 他是要从所有手中收鸡的。 假如他一旦拿不到这个场地，他要是不收了，那鸡不是又砸在他们自己手里了么？ 想到这，余凡漏出了微笑。 “我看你凭什么和我争？”余凡心中暗暗想到。 “好了，好了，好了。” 钟兴全见大家伙儿商量差不多以后，又是接着道：“如果你们同意这种方式，那几举手表决吧。” “下面，请同意的人，举起你们的手。” 哗啦啦，地下举起来大片。 看到这情况，他赶紧让旁边的人拍照，作为记录。 见拍照完后，这才又道：“请不同意的举手。” 稀稀拉拉举起来几双手，也不知道他们这几个人再想个啥。 或许压根儿就没整明白存在再说个啥。 因为余凡在扫视的这个时间点，他又看到又两三个人又将举起来的手放了下去。 “最后，有没有中立的？” “好，没有就算了。” “那，谁要先上来讲？” 说完后，钟兴全将目光看向了余凡，又看了看远处的谢志发。 意思是你俩倒是谁先来啊？ 余凡见状，向谢志发看去。 结果这货像是没听见一样，眼观鼻鼻观心，正埋着头自顾自的抽烟，反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似得，就是来打酱油的。 “老瓜娃子！” 余凡暗骂一声。 因为先去其实是有劣势的，因为后者可以根据前者的表现，尽量优化自己的说辞，在前者很多没有说道的情况下进行补充。 同时也在前者说的不好的地方，尽量避免。 能始终利于不败之地。 而余凡则不能和他一样装莽，因为他现在是合作社的领头人，这个地本来就是批给合作社的，他这时候不去，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余凡站起了身。 然后捋了捋因为久坐而被压得褶皱的衣服，在众目睽睽下，大踏步的朝着主席台走去。 这一刻，这是属于他的战场。 …… “咳，咳，咳……” 随着余凡的清咳，台下立马安静下来。 看着下面那一双手炙热的眼神，余凡心中一股莫名的感动。 绕了一圈后，他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大山村，也是他第一份工作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原本他准备的那些慷慨激昂的腹稿，在这一刻也是直接被他抛之脑后。 他不想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觉得没必要。 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 “大家好，我叫余凡。” 随着他的自我介绍，台下立马高呼起来。 “知道~~” “认识~~” “了gai~~” 层出不穷。 一听就知道是唐聪这帮人在起哄，余凡没好气的怼了他们一眼，几人这才讪讪的坐下。 “我呢，也是大山村走出去的娃，不过机缘巧合下，兜兜转转，现在又回来了。” “在外奔走半生，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几乎算是一事无成。” “这不，这才又滚回来了~~” 自嘲的开局，一下就让下面严肃的群众放松下来。 哄~~ 下面哄闹起来，有笑的，也有闹的……顿时感觉像是个菜市场。 不过，这也是余凡想看到的，这是他的暖场。 同时，他也打算就用这种自嘲的方式介绍自己，省的以后被人知道了他的现状，背后有人议论他。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态。 而不是可着劲儿的忽悠。 “起初我也没打算要占用什么场地的，不过后来，和咱柱子叔唠嗑以后，倒是觉得我既然有销售这方面的特长，加上这些年在外面经营的一些理念和渠道，索性这才打算试一试，想要将合作社彻底做大。” 说到这，他又调侃道：“也不知道是我中了咱柱子叔的套儿，还是有点自以为是，反正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给定了下来。” “随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就将咱叔的两千字鸡给盘了下来。” 随着他的这一句话一出口，原本下面还安安静静的人群立马七窍八拱起来。 “两千只，真的假的？” “是啊，骗人的吧。” “咱村儿之前总共才卖出去不到五千吧，这才多久，两千？” 看着地下热闹的众人，冯铁柱也是没有多做解释，这时候他只要不反对，那几乎就是坐实了余凡的发言。 见下面热闹一阵后，余凡这才接着道：“可当鸡崽子盘下来以后，我这才发现，我场地不够啊，居然没法儿拉回家了，这不到现在鸡崽子还在柱子叔家里让他给我养着。” “所以说我才不好意思，这才找村上看能不能找快地给作为合作社专门收鸡的场地。” “一来呢，是为了让合作社更加规范，二来呢……” 说到这，余凡顿了顿，将大家目光吸引了过来后，又才道：“二来呢，也是为接下来的扩大做打算，毕竟这两千只是第一批而已，后面还需要大家的加入，然后多多支持合作社才行。” 他这话一出，大伙儿立马炸锅了。 支持，怎么支持？ 是扩大合作社么？ 那是说可以卖鸡在合作社么？ 有时候，有的话不用说，说到模棱两可就行，然后让大家自己总结出答案。 这才是最深刻的。 余凡的这番话，无疑刚好切中大家的要害。 随后下面就如浪潮般讨论起来，余凡见到效果起来了。 索性也没有再继续，只是补充道。 “相聚即是缘分，不管这个场地、甚至于合作社，还需不需要我来负责。” “我都想来试试，希望大家给我个机会。” “谢谢。” 说完后，余凡躬身敬礼，转身下台。 不过在路上，余凡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补充道：“也算是给你们自己机会吧。” 64、争锋相对的介绍【求收藏】 随着余凡的下场，台下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余凡的一番话语，像是给众人打开了一扇窗。 一扇希望之窗。 似乎预示着余凡只要能够顺利接受过去的话，他们卖鸡的事儿似乎就能板上钉钉似得。 至少按照他的意思是这么个理儿。 至于谁能先卖，谁后卖。 估计要看谁态度最鲜明的支持合作社了。 想到这，聪明人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只有那些随大流的人，还在伸长着脖子等着人总结，持有着怀疑态度。 可这时候，谁那么傻，会直接说出心里话。 不对，还真有这么两拨人，正在自己的一圈子人当中小声议论着。 不过态度也是十分鲜明。 余凡这边的在尽力引导，让他们相信余凡的话语是对的。 而谢志发那边的，却是在使劲儿抹黑，吐槽着余凡尽说一些吹牛逼的话，不切实际。 直到，谢志发幽幽上台后，这场争论才暂时告一段落。 结果这货也是个不要脸的人，上台就是一阵“啪啪啪~~”的鼓掌。 看的余凡一迷。 不过用膝盖想，这货都应该是没憋着好屁。 果然，在带动下面的人一群人都鼓掌以后，他又将手势一收，成功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居然还学会了造势，靠着余凡的演讲来成就了自己一波。 “老硬币！”余凡在心底没节操的吐槽了一句。 随后就见这货开了：“事儿是好事儿，但是……” “但是，一旦被有心人别又用心的算计的话……” “好事儿也会变坏事儿啊！” 说完后，又是意味深长的拖了个尾音。 他就是在等着所有人都被他撩拨起好奇心后，这才又继续道：“咱先不谈合作社牵头的事儿，也不说基地租用的事儿，咱就想问问价格，问问看到底合理不合理。” “要知道咱村儿的鸡也不是卖不出去，前一阵子嘛，这不还来了一批鸡肉公司吗，不过那价格嘛，属实太过分，七块八块的，一点诚意都没。这简直就是在吸大家的血啊……” 说到这，他以为深长的看了余凡一眼：“你该别不是抱着这个态度的吧。” 他的这一席话，成功的将原本气势中天的余凡，一下就给踩在了脚底。 余凡也就笑笑，却没解释。 因为他不管解释不解释，都会落到对方手中，被他的思路牵着走。 结果余凡的以退为进，反倒是引起主席台柱子叔的不满。 这不是当着他的面抹黑人家余凡吗。 再说还是他这个村干部卖的鸡。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说上两句。 所以，他也是毫不客气的就开启了面前的话筒，直接就将他的鸡价给说了出来。 13元。 一点都不比市场“怼货”的价格低。 而且这么大的体量下，两千只，上万斤，属实还是他捡了便宜的。 不过谢志发也是反应够快。 “好吧，鸡价格上面没有做文章，那时间呢？” “请问你是想用的你合作社，一年还是两年收光咱大山村的鸡？” 说到这，他又意味深长道：“还是说，这个时间就是一辈子？” 就在他正要踩着余凡上位，无限嘲讽的时候。 台下忽然飞出一个矿泉水瓶子。 嘭！~ 就砸在了他的面前，吓得他赶紧躲了起来。 “谁？” 就连村委会的人都是吓了一跳。 可唐聪这货作为“喊死队”成员，丝毫不憷，反倒是呼啦就占了起来，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讲不讲，不讲滚下来，老子上来讲了？” “你，你……” 谢志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是想发飙又没处儿发。 索性将目光看向村委会成员，意思在明确不过，你们到底管不管。 可村上几人，谁管他死活。 在见到是唐聪针对他的时候，各个都像是很忙似得，有的掏出手机看时间，有的开始做笔记……反正就是没空朝他看一眼。 没辙，谢志发也只能忍了。 谁叫他这事儿做的却是不够地道，哪儿有踩着人上位的。 之后，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第一，他不相信余凡会真心实意的帮助大家卖鸡，他相信余凡一定是有所图谋，目的只是想要诓骗那个基地而已。 第二，基地靠近水库，谁都知道水库是常年蓄水的，而且作为几十上百年没有打理过的深水水库，里面的鱼一定多得不得了。 以前村上还有规定，钓鱼可以，但是禁止一切手段捕捞，不管是用渔网，用电，甚至用药，都是禁止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墨守成规，至少明面上是。 可谁知道要是余凡搬过去以后，那地方还太平不，谁会有精力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啊。 那鬼知道余凡会不会偷盗月亮湾水库的鱼。 第三，基地那边的木材，那边可是深处大山林当中，里面的枫木、桦木可都是上好的木料，要是被余凡偷偷的伐上一些，谁又知道？ 谢志发句句都直指要害，愣是将余凡说得一文不值。 感觉余凡就是要打着这个幌子去山上乱搞似得。 同时他也提出，这地方他愿意给租金租下来，按照多少钱一亩，明码实价的标记出来。 只要村上敢出价，他就敢接盘。 “所以，我谢志发，愿意出钱来获得葫芦湾浅滩的开发权，价格由村委会既定，谢谢！” 他的这番话，一下就让地下没有主心骨的一帮人乱了分寸。 似乎听他这么一说，还挺带理的。 这下就彻底搞得下面的人不知所措了。 怎么看，都像是谢志发才是好人。 想到这，越来越多的被说得摇摆不定起来。 就在这时，唐聪这货居然不要脸的冲了上去，作为第三个人发表了意见。 说的话也只有一句：就是无条件支持余凡。 这就让余凡哭笑不得起来。 看着地下的一帮人因为他的这句话，莫名的看着余凡。 余凡总感觉这货像是在帮倒忙似得。 就在大家举棋不定，村委会的人想着要不要再叫余凡上去补充一番的时候。 村之外居然来了辆警车——依维柯，随后呼啦一声就下来一帮人，朝着大会这边走过来。 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派出所的张所？” “还有李队？” “内勤部的小王？” 村上认识他们的，顿时惊讶了起来，这一大帮子人，几乎就占了派出很多重要岗位啊，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了？ 余凡甚至看到了他的表弟张兴，此时也是一脸激动的跟在一个身材挺拔的老警察身后。 一看就是有什么喜事儿，眼睛中满是欢喜。 可很快，余凡就没心思查看这边了。 以为他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内容很简单，余麦麦发烧了。 据测，已经四十度了。 吓得余凡赶紧撂挑子就跑，还tm演讲个屁啊，场地爱给不爱，不给拉b倒。 没工夫陪着这二傻子在这晃悠了。 撇了一眼此时正一脸严肃的谢志发，余凡tui了一口道：“草，德行。” 说完后转身就走。 65、不算解释的解释【求收藏】 台上，谢志发还在继续。 村委会干部除了少数几个朝着警车方向迎了上去外，其他人也只是朝那边看了一眼后，又将目光挪了回来。 还是关心自己的利益靠谱点。 “下面有请余凡作补充。” 可随着主席台说完后，却是并没有看到余凡出来。 就连唐聪这货一脸懵逼，朝着旁边的人问道：“凡儿呢，看见没？” 众人一一摇头。 “这就怪了，难道上厕所了？” 说完后，又将手机套出来，给余凡打过去。 可这时候的余凡正在骑电瓶车，手机更是调成了震动，哪儿能感觉到电话在响，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接到这个电话。 “请余凡上台……” “余凡？” “余凡还在么？” 一连几声问询都没见到有人答应，台上的人也是皱起了眉头。 别不是临阵脱逃了吧，许多人窃窃私语道。 就在这时，唐聪脑子转的飞快，冲上去抓着话筒就道：“余凡临时有事儿走了，不过走之前说，他说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没啥补充的了。” “你能代表他不？” 谢志发一脸质疑。 “我不能，那我站在这放屁的啊？”唐聪没好气道。 “好好好，”谢志发也不墨迹，立马将煽动矛头对准了群众。 道：“你们看到了吧，捡便宜的人见占不到好了，连人都找不到了，就这种我们怎么能相信他？” 随后，他更是无脑污蔑起来，将余凡说得一文不值，从而不断抬高自己。 使得原本还站在余凡这边的一些人，都开始质疑起来，要不然余凡干嘛要走啊。 “你tm……” 唐聪还想说点什么，可转念一想，就这帮家长里短、鼠目寸光的傻子，和他们墨迹属实也犯不上。 要按照他的脾气，来这舔着脸个鸡毛啊，直接用钱砸他都能将二队的一半土地给纳入囊中，想怎么喂就怎么喂。 何必还看他们脸色。 想到这，他也是赌气的一般，直接下到了台下，拎着衣服就要走。 他是真的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而台上，谢志发见到原本还针对自己的唐聪都像是放弃了，心底更是了开了花。 对着话筒就给余凡扣帽子，什么胆小鬼、大忽悠、外面混不下去打算回来行骗的不仁不义的人……反正能够扣上啥，他就给扣上去了。 而主席台上，本应该能够镇住他的人，此时却又忙着接待，哪儿有功夫管他？ 一会儿的时间，他愣是将台下的群众完全给带偏了，逐渐让大家信了他的话，让余凡激起了民愤，搞得人人都开始质疑起余凡来。 标签也被逐渐被固定：骗子、胆小鬼、大忽悠…… 眼见谢志发就要顺理成章掌控全局的时候。 他终于彻底的激怒了一个人，一个本和这个事儿没关系的人。 派出所刚过来的张兴。 原本他刚一来就听到了有人在说他表哥的名字，还在好奇表哥干了啥，这么多人提起。 可听着听着，他就感觉不对了。 这哪儿是在讨论啊，这明明是在抹黑啊。 虽然这些年，自打表哥出去以后，他没怎么和表哥深交接触，可从以前小时候积累的印象，以及这几次简单的接触来看，表哥怎么可能是这种胆小如鼠的人？ 要真是，他还会给派出所举报吗？还是举报那种亡命之徒。 要真是，他还敢在镇上打架么？还是一人打翻了一群人。 要真是，他还敢在众目睽睽下，去演讲吗？估计连上台的勇气都没吧。 想到这，他坐不住了，竟是直接朝着主席台走去。 而他这边，随着他的离开，派出所的领导，村上的领导都是好奇的看着他，都在猜测着这个小伙子，要干嘛。 只见他就这么直直的来到谢志发面前，道：“你刚才说的是余凡？” 谢志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 眼神当中还是有点发憷的，毕竟平时他可是个生活不太检点的人。 老鼠怕猫，贼怕警察，一个道理。 想到这，他也是客客气气到：“你好，你好，有事儿？” “我问你刚说说的是不是余凡？” 听到这谢志发心底咯噔一声：该不是为了余凡来找场子的吧。 不过想到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下，索性也没太过紧张，道：“是的。” “那你凭什么污蔑人家胆小？” 张兴一脸怒容，甚至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强势的审视着他。 “我……”谢志发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他，他不是胆小，干嘛不敢继续来对峙？” 随后更是越说越胆大，对着警察也是质疑道：“我说他，和你有啥关系？” “好，既然你要问，那我就告诉你。” 张兴一脸正气，也是想利用这个点为表哥正名，道：“今天我们黄土镇派出所来大山村，就是为了表彰来的。” “首先，我们要对次次大山村的民兵连长冯铁柱同志表示高度赞扬，正是以为他这种人的无私奉献，才能有我们大山村这样的太平，因此在征的县委县政府的同意后，决定对该同志授予咱县上的见义勇为奖，同时给予其奖金五万元，以表嘉奖。” 哄~~~ 台下一干人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沸腾起来。 县上承认的见义勇为奖啊，还还有奖金啊。 一下子，冯铁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再次拔高。 不过也有的人开始纳闷人起来，这又和余凡有啥关系啊，两者貌似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啊。 不过很快，张兴又道：“其次，此次殊荣同样属于另一个人，他就是咱大山村的余凡。” 不给下面的人议论时间，张兴接着道：“在此次破案抓匪的过程当中，余凡作为线人，曾多次对派出所提供有力证据，这才使得咱么所能够一举捣毁这个犯罪窝点，甚至追回赃款赃物，他余凡功不可没，当属头功。” “就这样的人，你现在告诉我他胆小，告诉我是个大忽悠，是个骗子！” “你可真说得出口啊。” 说完后，张兴眼神不善的盯着谢志发，更是小声的，用只有谢志发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反倒是你，我认识你，派出所的档案倒是有一大摞，对吧？” 说完后，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提醒道：“小心点，别哪天载我手上咯，到时候……” 说到这，张兴转身离开，紧接着台下炸裂了。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不信的，有震惊的……每个人都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而最为惊讶的人，要数熟悉余凡的几人了。 唐聪，江云这两个整天和余凡厮混在一起的，居然没有发现余凡还有这个本事，也是属实被吓了一大跳。 “我擦！”唐聪一脸懵逼：“这孙子，太会装事儿了吧，这么大个事儿居然都没透露一声。” 江云：“呵呵呵呵。” 给你说，你嘴巴这么大，谁还敢给你说？ 到时候贼没抓到，反倒是让贼跑了，这事儿找谁去？ 而村委会的几人，则是要显得老城的多。 冯铁柱一脸好奇的看着张所长，道：“他说的是真的？” “嗯。” 旁边所长应了一声：“你们村出了一个好孩子啊，他……” 后面的话，冯铁柱没听清，只是心底暗骂起来：臭小子，连老子都瞒着…… 而相较于所有人的震惊，张兴此时又是有点后悔了。 “唉，表哥，本来打算是替你保密的，这下搞得……似乎闹得有点大了，希望你不会怪我吧。” 66、紧急情况【求收藏】 事件最后。 村上因为此时的舆论较大，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选择，竟是选择了延期。 索性这次无记名投票也就不了了之的没再继续。 看似，村上的这次大会也就这么无功而返了，像是感觉像是白折腾一般。 可实则，此次事件过后，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杆称，具体倾向哪一边，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只不过因为当事人不在，这事儿没有点穿而已。 可要说只要当事人在，就可以直接板上钉钉的事儿，问当事人愿不愿意回头去点穿，将这事儿敲定下来。 余凡的答案是：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现在可没心情去搞什么合作社，去争什么底盘。 一路上余凡硬是将油门都要拧断了，愣是在破烂不堪的机耕道上用电瓶车飙出了五十迈的急速。 五十迈，看似不高。 可要知道，这可是在弯弯扭扭的机耕道上，好几次，余凡都差点飙到了田里去。 一路风尘仆仆，不到十分钟，余凡愣是赶了以往需要半小时的路畅。 刚到院子，车都还没停稳，就见他冒冒失失的冲进了屋子。 等他看到了母亲怀中抱着的余麦麦，屋外才传来电瓶车倒地的声响。 哐~~~ “什么声儿？”张淑群见见怀中的麦麦被吓得一抖，赶紧询问道。 “电，电瓶车吧，”余凡，说完后，又是将赶紧将手朝着余麦麦头上放了一下：“这么烫？” “嗯，家里的土方儿都试了好几种了，就是降不下来，”张淑群担忧道：“要不送村上的诊所吧。” “送什么村上诊所，去镇上，”余凡立马制止道。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直接去县城了。 随后想用车的余凡，这才想起来，自己貌似还把江云给忘在了村上。 不过就在他想给对方打电话要他支援的时候，这货居然载着唐聪都快到他家了。 于是余凡赶紧抱着余麦麦就朝门口跑去。 果然，没两分钟就看到江云将车开得飞起，一路烟尘弥漫的开到了他的家。 不敢耽搁，余凡抱着余麦麦就朝车上跳去。 随后就让江云开车走人。 生怕晚了耽搁了她的治疗期，要是给烧出个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等张淑群收拾好东西，跑出门的时候。 屋外还哪儿有儿子、孙女儿的影子。 气得她赶紧给余凡打起了电话，可余凡告诉他，这都已经跑了七八里地儿了，还咋回来接嘛。 无奈，老两口只能在家苦等起来。 可过了半晌后，张淑群依然不放心，一脚就将门口坐着抽旱烟的老余给踹了起来：“抽抽抽，只知道抽烟，你孙女都生病了，还不知道关心一下。” 余国民一脸懵逼，心道你这婆娘，好生无礼，明明是你儿子做的孽，干啥怪我？ 不过他不敢说话，因为他看到张淑群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了，正在室内来回的踱步，一副焦躁的表情。 半晌后，突然，她又停了下来：“走，骑车去镇上！！” “啊？”余国民一脸懵逼：“骑，骑车去？” “难不成让我骑？” 车子一路朝着镇上飞奔的余凡自然不知道老妈他们的心思。 一路上他的眼中也全是麦麦，丝毫没有问他走后村上的情况。 唐聪、江云似乎在这一刻也比较了解余凡的性格，索性没有提起。 几人就这么沉默下来，只有时不时的刹车声在这憋闷的空间中传出一丝声响。 半晌后，迷迷糊糊的麦麦清醒过来，看到在粑粑怀中，竟是想努力挣扎起来。 余凡赶紧将她抱来坐起来：“乖乖，粑粑带你去医院，要不，你躺着吧。” “粑~粑~~~~~” 一声拖得长长的尾音，直接喊得余凡心都碎了。 这哪儿还有之前的精气神，这声音，完全无力。 “你……” 余凡刚想安慰她一下，结果她却是整个人都倒在了余凡身上，紧贴着余凡，一副弱弱的样子。 余凡赶紧将身子躺下，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小家伙这才舒服点。 隔着衣服，余凡都感觉到小家伙现在的温度似乎有点高。 这就让他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同时，又是在心底一直责怪自己。 责怪自己的不负责，责怪自己的自以为是。 想到这，余凡恨不得抽自己两个把嘴巴子。 如果可能，他甚至愿意生十倍麦麦的病，换她立马好过来…… 车子还在继续前行。 不过因为颠簸的缘故，没一会儿麦麦就又睡着了。 余凡这才又小心的将她换了个姿势，努力将身子正了正，一连焦急的问道：“还有多远？” “还要两小时吧。” “这么远？” 没由来的，余凡第一次恨他住的远了。 恨他这个贫穷落后的大山基础不发达了。 如果这要是水泥路，甚至是泊油路，还会要这么久么？可能现在都已经到了吧。 如果有可能，余凡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一定！！！ 不过，现在余凡有点坐不住了，他明显感觉麦麦居然还在发烫。 他赶紧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借着车上的矿泉水，将衣服打湿给麦麦敷在了头上。 可这也仅仅是治标不治本。 想着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的到医院，余凡更是记得焦头烂额。 “嗯？” 营养液。 突然余凡心中一个突突。 这玩意儿对麦麦有没有用呢，要知道之前柱子叔的伤情都是得到缓解了的啊。 还有自己家的鸡崽子之前也是又感冒症状，可一次营养液过后，都有好转的。 虽说拿那群鸡崽子和余麦麦作比较，有点夸张了。 可就这这个营养液的药性来说，貌似还是可取的啊。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1财富值/份） “到底要不要试试？” “让我再想想。” “首先，安全方面，我和柱子叔都用过，没问题。” “其次，效果方面，我柱子叔、鸡崽子、包括阿奇，都效果良好。” “最后，本就是玄学的系统出品，应该是没问题吧，再不济应该不会更坏吧。” 想到这，余凡不敢犹豫，他直接兑换了一份出来，然后小心的掰开余麦麦的嘴巴。 不敢多放，他只是少量的挤了一半给麦麦后，就没再继续。 然后便仔细观察起来。 果然，效果一如既往的神奇。 仅仅是一分钟不到，原本还皱着眉头难受的余麦麦，逐渐舒展开了眉头。 原本紊乱的沉重的呼吸也得到了及时环节。 一看就是进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慢慢的，余凡抱着麦麦的手，也感觉到了温度不再那么高了，连带着脸上因为发烧所引起的坨红也是在逐渐消退。 余凡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好过来啊。” 不过他却是不敢让江云回头，他还是得去医院听听医生的专业性建议，他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67、以退为进【求收藏】 好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余国民夫妇赶到医院到时候，余凡已经将麦麦安置睡下了。 烧也退了下来。 医生看到小孩子情况稳定下来，本说可以不用住院的，可余凡不放心，愣是让医院给开了一间病床。 要不然这要是有个反复，中途来个闪失。 动辄单边三个小时的路程，谁受得了？ 即便是大人受得了，那余麦麦毕竟还比较小来着啊。 “医生怎么说？” 一进门张淑群就焦急问到。 “着凉引起的急性感冒。” 说完后，余凡又是一脸心疼。 “好好的怎么会着凉呢？” 张淑群纳闷儿到，可说完后就想起来了：“不对，昨天你说麦麦滚水了？” 听到老娘的质问，余凡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咔~~~ 拧耳朵！ 三挡，弹射起步！ “你给我说说，你咋带的孩子，啊？” 张淑群怒不可止，拧着余凡的耳朵就咆哮道：“看个孩子你都带不好，你当什么爹，啊？” “这个，这个……” 余凡自己都不知道真么解释了。 不过反倒是被老妈这么一数落，让原本低落的心情随着她的咆哮一并宣泄了出去，让余凡心中的一口闷气出了出来，感觉不那么压抑了。 “是我不对，”没做狡辩，余凡自责道。 看到眼前垂头丧气的儿子，张淑群这才放他一马，没有再提溜着他的耳朵。 不过一个划拉就将他给扯到了一边去。 自顾自的坐到了麦麦的床前，看着熟睡的麦麦，气不打一处来：“回家我再收拾你。” 听到老妈的这句话，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老妈刚才也是紧张坏了。 身后。 余凡突然感觉被人拽了一下，他这才发现原来是老爹在偷偷摸摸的给他使眼色。 余凡几人悄悄退出。 门口，余凡先是给众人一人递上一根烟以后，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刚才本来还在参加演讲来着。 而恰巧，余国民也问起了这事儿：“村上那边咋样了？” 余凡看了看自己的老爹，然后又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唐聪。 意思再明确不过：有点眼力劲儿行不，还不汇报？ 结果唐聪也是一脸懵逼：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听完。 索性又是装傻充楞的看向江云，将目光引向江云。 可江云这铁头娃才是最懵逼的一个，他甚至不知道余凡他们几人为什么看着他。 只能小心问道：“咋，咋了？” 这话一出，余凡一拍脑门，俩傻子。 想到这，他索性没再搭理他俩，直接掏出电话，朝着柱子叔打了过去。 “喂？”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似乎也正是在找他：“你在哪？” 余凡简单的将自己这边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后，这才问道：“合作社那边……情况咋样？” “不太理想，”柱子叔想了想，认真道：“你走了以后，谢志发又是针对性的诋毁了你，而你……当时又不在，所以很多人被他煽动了，不过……” “怎么了？”余凡疑惑道。 冯铁柱一乐，话锋一转：“你小子可以啊，啥时候都成线人了，我的这个见义勇为奖，估计都全靠你的线索侦破了案件后，才被获得的吧。” 嗯？ 听到柱子叔的话，余凡一愣：柱子叔咋知道了的？ 随后柱子叔将他走了以后村上发生的事儿给他讲了讲，余凡这才明白过来，合着小表弟儿这是在给他造势啊。 所以居然违背了当初的约定，将自己给抖露出来。 不过既然已经暴露了，也没啥好说点，表弟也是为了他好。 就是……就是不知道那个漏网之鱼知道了后，会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难道他还敢来找自己不成？ “对了，除了我的奖励外，你也获得了提供线索的奖励，”说到这，铁柱叔又卖了个关子道：“猜猜，给奖励了啥？” “锦旗外加五百块？” “呵呵，猜对了一半。” “五百块？” “不是，是锦旗，不过奖金可不止五百，而是一万。” “一万？这么大方，”饶是余凡，都有点不相信：“啥时候他们这么大方了？” “不知道，可能这次事件比较大吧，”说到这，冯铁柱有点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道：“这个，他们这边给我的奖励可是五万元，你还觉得你一万多吗？” 嘎～～ 余凡一愣，这两能比么，性质都不一样好不好，那可是您老人家拿命换的好不好。 不过估计也就铁柱叔这种“老实人”才会将这事儿拿来比较吧。 “行了，别管这些了，你安心照顾麦麦吧，这边的事儿，我们村上在合计合计看怎么帮你把这个场地落实下来。” 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可经过这么闹腾了一阵后，余凡的心态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凭啥他要去舔着脸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自己明明可是站在主导位置的啊，何必还和谢志发这货一般见识，感觉两人像是在一个槽子中抢食儿吃的小鸡儿。 至于不？ 他首先自己就把自己格局给降低了下来。 何必呢？ 想到这，余凡彻底下定决心道：“柱子叔，别弄了。说实话，我也不是非常需要那场地，既然谢志发想要，让给他就成。” “啊？” 冯铁柱一脸讶异，紧接着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余凡想要撂挑子了？ 这哪儿成，昨天他们还在商量真么帮助余凡将合作社做大，甚至村长已经先一步给镇上把这股风给吹出去了。 这要是余凡不干了，这不是打他们的脸么？ 这要叫他们真么给镇上交代？ 想到这，冯铁柱立马急了：“别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你可不能因为这点委屈就放弃了合作社啊，大家伙儿还指望着你呢。” 额，放弃合作社？ 余凡一愣，不过很快也是反映了过来，合着柱子叔这是帕子撂挑子啊。 不过对于这一点，余凡还真没他柱子叔的情怀。 他能够为了他柱子叔的鸡崽子东奔西走，给他全部拿下。可他凭啥要去帮别人啊？又不欠他们。 想到这，余凡心底也是憋着一股子火，道：“缓缓再说吧。” 顿了顿，又道：“另外，场地的事儿我另想办法。” 考虑到余凡现在的状况，最终冯铁柱还是没有多做劝导。 不过电话挂掉后，立马就回到了村长办公室，脸色黑得跟个炭头似得，一脸怒容的看着还在那死皮赖脸的唐水全和谢志发。 这俩货见到余凡退出后，立马是志在必得的样子，此时正高高兴兴的在村长办公室等着呢。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在这一刻被某人记恨上了。 “你要场地是吧，想要那我就给你！”冯铁柱眼中露出一丝不怀好意。 这一晚，余凡最终还是没有在医院度过。 因为，睡了一觉的余麦麦，醒来以后居然像是个没事儿人似得，立马就“满血复活”过来。 然后吵着闹着要出去玩儿。 可医院里面能玩个啥。 到处都是生病以后产生的病菌啥的，余凡甚至不敢将她放到地面上，唯恐她到处去碰触医院的墙壁和走廊。 最终，也是在医生的一再确认下，余凡总算相信麦麦这场感冒算是过去了。 不过这事儿吧，估计只有余凡本人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去的路上，则是显得苦逼得多。 老妈张淑群、老爹余国民竟是不打招呼就先一步带着麦麦上了江云的车。 等余凡想上车的时候，车内伸出一只手，递给他一串钥匙，嘉陵125摩托车的钥匙。 总得有人将摩托车给骑回去吧，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余凡脑袋上，谁让他“最好欺负”呢。 而比余凡还要倒霉的，这是唐聪这货。 就尿了个尿回来，压根都不知道啥情况就被余凡给留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云已经将车子开出去了几公里远。 “你说你，咋也无冤无仇吧，你咋就老是可着劲儿的坑我？” 余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得，当我没说，”不过，唐聪很快又想了起来：“场地的事儿？” 轰轰轰~~ 余凡发动了摩托车，然后才幽幽道：“等着吧，拿了我的我一定加倍让他还回来。” 68、逼宫?【求收藏】 村上，反应过来的柱子叔也明白了余凡的意思，余凡这是想以退为进将场地让给谢志发。 省的大家伙儿还以为他们村上暗箱操作，私吞老百姓财产。 想通这茬，柱子叔索性也不拦着，只要是余凡不撂挑子就行，他甚至还在旁边推波助澜了一波，使得谢志发居然成功的拿下了那块地。 当然代价也不小，按照800元一亩，就那一片地除去浅滩和山石块按照一百五十亩计算，一年租金也是十二万元。 而且还是一次性付清。 本就是打工被辞退的谢志发，让他一次性交十二万给村上，当时他就愣住了，他还以为可以谈慢慢付的，可村委会坚决不同意，要么一次性付清，要么就不租。 最后还是他大伯唐水全帮他的忙，他才给村上筹齐了这部分钱。 当余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更是乐开了花儿。 合着这货本来就没钱，只是想把这块地抢过去然后拿来挣钱啊。 可这个地儿，能够挣啥钱？ 对了，树木和鱼。 想到这，余凡心思活跃了起来。 树木砍伐，这个他应该是不敢的，租地可不包括把树木卖给他，他要是敢偷偷大肆砍伐，那绝对会被终止合同，并且让他赔偿。 因此在这方面，他最多也就是偷盗一点，而且是为数不多的一点，没啥实质性的影响。 其次，就是渔业。 月亮湾水库几十上百年没有清理过了，那里面的鱼到底有多丰富，没人说得清。 就像前段时间他刚回来的时候，仅仅是一个晚上，唐家二姥爷一个晚上都能钓好七八斤野生黄辣丁，按照市价100一斤计算，一个晚上那可都是七八百元啊。 这要是用点手段，然后想法儿整一下，那利润属实可观啊。 难怪谢志发当初听到余凡要拿到浅滩的时候，那么抵触。 合着这货从一开始就在想着怎么弄月亮湾的鱼吧，恰好余凡这个场地刚好给他提供了最好的庇护条件啊。 想到这，余凡不淡定了：“合着我还给你做了嫁衣啊？” “不行，得想办法！” 想到这，余凡直接掏出了电话给他柱子叔打了过去，就问了一句话：月亮湾外包不？ 雷得他柱子叔是外焦里嫩。 最后在余凡的一再解释下，他才意识到余凡没跟他开玩笑，索性立马挂断电话和村长商量起来。 而谢志发此时因为得到了这块地后，正兴奋的在家喝着小酒，唱着小歌儿，全然没有将要竹篮子打水的觉悟。 反倒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在自己老婆面前吹嘘，等将来有钱了会怎么怎么滴，还在幻想着发大财啥的。 而另一个问题，余凡扩张合作社的事儿。 在没拿到浅滩又没合适场地的情况下，扩张那也是无从谈起。 反正他家的场地一次性也能养个三五百，改造改造以后，直接拉到镇上就能卖上好几天，也不怕倒腾不过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之前打算扩张合作社规模这个计划已经宣传出去，尽管后来搁浅，可依旧是很多养鸡户找到余凡家中，问他还继续收不。 不过余凡对外的统一回复都是：等着吧，看情况。 这可就让不少人恨上了谢志发这人。人人都想着，要不是他的话，指不定自家的鸡都已经卖掉了。 慢慢的，大山村对谢志发的怨念也是一天天的起来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余凡推波助澜的效果，无风不起浪嘛，他余凡有时候就乐意给他制造点浪花。 又是一周后，当余凡和江云到镇上送鸡的时候，表弟和阿玲将最近的情况给他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阿玲：“表哥，这个是近期的收入，麻烦你清点一下。” 看着他记事本上面的数字。 在对照自己的系统，余凡满意的点点头。 小农人系统（lv2，99532/100000） 宿主：余凡 …… 财富：62740.52 养殖： 三黄鸡（207只） 【强身健体】（支线）：三段（29/30） …… 原本自家的鸡卖完以后，连带着柱子叔家第一批鸡，也都卖掉了三百只左右，所以财富又才累计到了六万多。 不过这六万多，还得结算柱子叔的鸡的本钱45000元左右，真正属于自己的也就17500多块而已。 想到这，余凡觉得进度还是有点慢了。 索性又是把上次发的鸡崽子“想出去逛逛”的朋友圈再次转发了一次，也想看看万能的朋友圈有没有啥好的销路。 万一要是给他来个“大爹”呢，那他的销量估计能够直接起飞，每年卖掉的鸡崽子能够绕地球两圈半。 不过就在他幻想的时候，大爹没来，反倒是等来一个闹心的电话。 老妈告诉他他家门让人给赌了。 为啥？ 找他卖鸡的。 吓得余凡赶紧尥蹶子就朝着家里赶。 等余凡到家后，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老妈要给自己打电话求援了。 因为此时的院子内，熙熙攘攘的居然坐了几十号人。 有的打毛线、有的掐辫子、还有的拿了一捆豆子就坐在自己家的院子中慢悠悠的剥了起来…… 众人见到余凡回家后，结果一窝蜂的就朝着余凡围了过来。 吓得余凡赶紧求助的朝着老母亲看过去。 可此时的老妈，居然难得的有点躲着的意味。 余凡一猜就知道，估计是老妈不想得罪他们吧，因为今天来的大多数都是老余家的本家人儿，即便不是本家，可都是些和老余家关系比较好的人家户。 想到这，余凡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解决。 “额，你们围着我也不是个事儿啊，总得让我知道你们要干啥啊，对不？” 见余凡开口，众人这才小心的给他腾了一个位置出来。 然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吵吵起来，余凡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听着。 听着听着，他总算理清了他们到底要干啥了。 原来啊，之前余凡给他们说过段时间再说的时候，他们也都等着，就是等余凡的鸡崽子卖完以后，再过来找他。 这不，就在今天，他们居然看到余凡将家里的最后一批鸡崽子给全部拉出去了。 他们就以为他们的机会来了，所以都是一股脑的跑到余凡家里来，想要尽力推销自己家的鸡。 开玩笑，13元一斤的价格，谁不心动。 这可比耗死在家里强多了。 结果谁知道，有这想法的人居然是大有人在，所以才有了这么众人堵门的一个盛况。 听完这些后，余凡也是哭笑不得。 只是反问了一句：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还有1500只鸡没地儿放，所以没拉回来？ 雷得众人外焦里嫩。 69、开源【求收藏】 “这，这……这么多？” 原本还幻想着卖一波鸡的众人，直接傻眼了。 居然还有一千五百只？ 可余凡丝毫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还不止，我还答应了收林二婶的八百只，总共现在我手里有2300只，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了，不过话语间似乎也很明确了，暂时没有收其他人家的打算。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这就是现在余凡院子中几十人的心情。 对于此，余凡自然没有啥心理负担，他又不是他柱子叔那种圣人，他可不管他们怎么想。 随后余凡就打算绕过众人，去看看余麦麦这小家伙在干什么。 忙碌一天，还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好点。 自从昨天被老妈训斥了以后，现在余凡在家的地位那是直线下降，甚至有点感觉连阿奇都不如。 没办法啊，谁叫他犯错了呢。 可没走两步，一个想法突然又是在他心中活跃起来。 “要不要推波助澜一波呢？” “好纠结啊！” 最后，余凡还是打算点一把火，反正又烧不到他自己。 然后就见他转身朝着后面人群，道：“其实吧，我也不是不收，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场地，所以逼得我没办法收啊。”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众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顿时眼神一亮。 “你们也知道，搞合作社本来就是为了带动村里经济，而村里匹配的那个山谷刚好也是为了养鸡，不过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承包了过去，所以如果村里要是……” 说到这，他又像是不好意思似得，否定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后，余凡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抽身就朝着远处跑去。 只留下众人在身后猜测他的意思。 路人甲：“啥意思？” 路人乙：“是要村里再匹配一个？” 路人丙：“我觉得不是，其他地方应该没那地方方便，还需要打围做护栏，而那地方可是天然的鸡笼子，他应该是想让村里给收回来吧，你们觉得呢？” 路人丁：“都怪谢志发，什么地儿不承包，偏偏承包那山谷。” 路人甲：“是啊，我觉得是不是因为他家又没养鸡，所以才一直对着干啊。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论。” 其他人：“走走走，都去，都去，找他要个说法。” 随后一干人等一窝蜂离开余凡的家。 当天下午，谢志发家里爆发了一场硬仗。 饶是嘴巴不饶人的唐秀出面，也没在这帮“婆婆大娘”的大军下讨到好，整个家里人被喷的一无是处，甚至差点打起来。 吓得谢远志和另外两个小兄弟都不敢回家。 听说最后还是谢志发提着菜刀出来了，大家伙儿才一窝蜂的散了。不过此举过后，谢志发这人在村上的风评再次下落一个等次。 当然，余凡是不知道这些的，此时他正忙活着其他的事儿。 他的朋友圈果然出现了“大佬”。 信手斩龙（余凡的游戏好友）：“兄弟，你们家的鸡都是像你说的那么好么？” 霍？ 这是质疑自家的鸡？ 余凡当时就怒了，咔咔咔就给他来了一套“组合拳”。 把自己最能证明土鸡的照片给他发了一大堆：什么第五指、什么细脚杆、还有那在林间树上飞奔的视频…… 一股脑的传了十多个过去。 这才有自豪道：“你以为咱家的‘真·八品·土鸡’是和你开玩笑的啊？那可都是不含半点激素饲料的纯种土鸡！” 对于这个二货信手斩龙，余凡和他说话也是比较放得开的。 没辙啊，谁叫这货一直说话都是没个踏实样儿呢。 “真的？” “屁话，骗你干嘛。” 随后余凡感觉这句话似乎有不太有气势，索性再次发了几个字过去：“人格担保！” 很快对方又是回了一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嗯？ 听到这，余凡立马意识到似乎有点不对，难道是？ 想到这，他坐不住了，立马急切到：“咋了，你是看上了我家的土鸡？” “实不相瞒，最近我家的供应商出了点问题，所以正在找新的供货商，看你在发，所以打听打听。” 霍？ “真的？”想到这，余凡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正愁找不到渠道，结果这就莫名撞上来一个，还是个熟人，想到这他直接朝着对方发了个语音过去。 很快对方也是接了起来。 “喂？” 余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说实话，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和对方语音过了，以前都是通过歪歪在网上聊天，一大帮人在一个频道吵吵闹闹，还从来没有这么特意的两人单独聊过。 “捉刀？” 很快对方也传来不确定的询问。 “嗯，叫我余凡就行，”余凡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毕竟这是要从网络走向现实，所以他没打算再用网上的名字交流。 “哦，我叫曹建强，我……” 对方还没说完，余凡这边噗嗤就笑了出来：“我去，你正还叫qj哥啊，以前歪歪听到有人扒拉你绰号，我还不信，啧啧啧，你这名字比你网名都还有气势，简直6成了9啊（6翻了）……” “拔刀人，g~u~n~滚！” “尿性~~~~” 余凡吐槽一句，又是询问道：“还在玩传奇么？” “那必须的啊，最近自己还开了服，你要感兴趣，你也上来玩玩儿，给你刷装备刷等级，直接上线就是干，来不？” 聊到两人的共同爱好，两人之间话题也多了起来，丝毫没有多年没联系的感觉。 有时候网络上就是这样，因为不掺杂任何利益，而且又不存在贫富差距，所以建立起来的感情往往比现实中还要来的纯真。 等熟络以后，余凡这才询问起刚才他话语中的意思。 原来这货家里是搞餐饮的，其中一个板块就是开食堂的，还是高中食堂，就在余凡所在的省城当中，承包了十来家高中食堂，在食堂这个板块也是响当当的大佬。 前段时间因为七中食堂食材问题，连带着他家的食堂也都受到了冲击，因此当地教育局责令所有食堂的食材必须经过严格的筛选。 而他们之前那家养鸡供应商，因为鸡的品质不合格，喂养了大量的激素饲料的缘故，已经被pass掉，所以他们现在迫切希望找到新的供货商。 而且听说这一次教育局还成立专门的督查小组办公室，打算长期抽查供货商品质的问题。因此也是逼得他们不得不启用好点的食材，所以才关注起了土鸡，打算走老实路线，而且是不计成本的走。 目的就是继续保留住这个板块。 虽然这样一来，赚的钱会少上不少，可相较于被彻底踢出高中食堂这个板块，孰轻孰重自然不言而喻。 明白这茬以后，余凡算是彻底放心下来，只要有机会pk，他是一点不憷任何供货商的。 他对他家的鸡有着绝对的信心。 想到这，余凡心中立马火热起来，开始计算起来。 十多家食堂啊，一家食堂五千人算，每周一家吃一次鸡来算，而每次五千人的量，哪怕是鸡只是一个菜而已，那一天下来的销量，绝对不下上百只。 那一个月下来，起码又是好几千只。 加上镇上最近生意稳定下来，到时候一天消耗的量，那可不得超过三百？ 而大山村总共的鸡的数量，那是四万多只。 按照这个进度的话，还能卖上一年。 可销路也是在不断拓展啊，要是再来两条销路的话…… 想到这，余凡突然楞了一下：“会不会有一天，鸡不够卖呢？” 70、麦麦在长大【求收藏】 最终两人约定，如果他们那边彻底定下来，那曹建强就亲自过来一趟。 实地考察。 以及现场品尝一番。 毕竟这是他家的生意，也不能因为两人网络上的交情，就给这么草率的定下来，那是对家里的不负责。 搞定这茬后，余凡心情突然大好起来。 这两天可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了。 要不然就一直这么沉闷下去，那估计得把人憋死。 想到这，余凡打算出门换换心情。最近因为忙这忙那的，整个人都没真么放松过。都快又回到以前上班状态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将就也带麦麦出去放放风吧，省的一天到晚待在家，人都憋发霉了。” “可是干啥去呢？” 余凡一时间又没了主意。 上山打鸟？ 这年头，谁还敢打鸟哟，指不定就打到个几级保护动物，给丢到局子里面去了，动辄七年八年的牢饭，那谁顶得住。 况且，就现在估计也没谁敢私藏猎枪了，被缴的缴、收的收，即便是谁家还有漏网之鱼，估计也不敢拿出来示人了，藏着都来不及，谁还会借给他。 下河摸鱼？ 可十月份的季节了，河里的水都已经开始凉了，还敢下去个屁啊。 他又不是铁葫芦娃，不知道冷暖秋寒霜冬啥的，真要下去了，估计也得落下个感冒伤风啥的。 “哎，对了，可以去钓黄鳝去啊，”余凡突然灵机一动。 就他山上那大水库，可是啥都有的，这个季节的黄鳝，那可是最肥的时候。 特别是在“矮子崖”那地方，因为是入水口，那地方又是怪石嶙峋的缘故，很多螃蟹黄鳝啥的泥鳅总喜欢躲在那些石头缝中。 “这么多年没去过那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 想到这，余凡心头火热的给两个死党打了个电话，问他们要不要来，结果这两货一听是要去钓黄鳝寻找童年的记忆，也是立马来了兴致。 要知道，小时候他们可没少干这事儿。 家里的自行车外胎，基本上都是被拿来做黄鳝的钓钩给霍霍得差不多了。 因为只有自行车外胎当中那根细长的钢丝，才能最完美的拿来做黄鳝钓钩，既有韧性、又有硬度，能够完美的兼容两者。 一根黄鳝钓钩约莫四十厘米长，一头磨尖，撇成鱼钩形状，另一头弄成圆环，方便抓住。 钓黄鳝的时候只需要将蚯蚓穿进鱼钩那一头，然后伸进黄鳝洞，黄鳝自会中招。 一拉一个准。 这可比钓鱼直观得多。 就是，这个钓法儿比较废轮胎。 倒是不是黄鳝有那么凶，能够将钓钩给咬坏，而是余凡他们每次用完后都不知道收好。 等下次想用的时候，总得重做。 因此，余凡当年拆掉的轮胎可不在少数。 甚至，当年他还干了一件蠢事儿。 有一次，在家闲得无聊，几个小伙伴突发兴起想要钓黄鳝，可又找不到废旧自行车轮胎，于是乎在余凡的带头下，他愣是将他老爹刚买不久的凤凰牌自行车外胎给拆了。 将两个外轮胎的“经络”都给抽了出来，做成了小伙伴手中的七八根黄鳝钓钩。 那一次，爽是爽了，可晚上回家后，他也是终于知道啥叫做“锅儿是铁打的了。” 那晚，他差点被打得不知道姓啥了，要不是最后奶奶给拦了下来，估计他都能和轮椅结下不解之缘。 黄荆条子抽屁股腚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摇了摇头，余凡嘴角露出一丝怀念的味道。 还好麦麦是个女孩子，这要是个男孩子，就她的那股机灵样儿，指不定又得把他的路给再走一遍。 “粑粑，你在干嘛？” 突兀的，余凡身后传来麦麦奶声奶气的问询。 嗯？ 余凡一愣。 麦麦居然能说完整的话了，简直让余凡不敢置信：“你，你说啥?” “咕咕鸡。” 麦麦没有回答他老爹的话，反倒是将自己手中的咕咕鸡玩具递给了余凡，然后一双小手去接粑粑手中的自行车外圈。 吓得余凡赶紧将轮胎收了起来。 这玩意儿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碰过了，上面的灰尘都落满了，余凡可不敢给她玩。这小东西可是什么都想朝着嘴巴里面送的。 不过余凡显然低估了麦麦的执着，在余凡不给她的情况下，她愣是一直跟着余凡跑来跑去，最后撵不上后还哇哇大哭起来。 甚至将老妈都给惊动了。 没办法，余凡也只能的拿到水里面去洗干净，这才敢给她玩。 看着那玩自行车外胎都玩得起劲儿的麦麦，余凡真担心她以后会和他小时候一样，走上一条调皮的“不归路”。 都说男孩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自己这要是将女儿养成了“矮、穷、矬”，估计余凡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随后余凡更是好奇的问老妈，麦麦从啥时候开始说连贯的句子的。 老妈也是被他问的一迷糊。 两人这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间，麦麦已经开始在慢慢的在长大了。 …… 矮子崖口，几个人影在水里晃动。 而岸边，一个小不点、外带一条狗子同样是好奇的盯着水里的几个人。 “快点，唐老鸭把桶子给我提过来。” 突然，余凡一用力，从石头缝中拉出一条足有一斤多的大黄鳝，看着那浑身都有点泛绿，甚至像是长了毛的山黄鳝。 余凡吓得差点脱手而出。 好在，最后要脱手的时候，他愣是给忍住了，然后又是把心一横，这才将其死死的抓住给钓了出来。 等余凡将它放入水桶中后，唐聪、江云也是立马围了过来。 “我去，这都快又麦麦胳膊粗了，这别不是成精了吧？” 唐聪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黄鳝，一时间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来来来，拍照拍照，发个朋友圈，说不定就有小姐姐喜欢呢。” 说到这，唐聪这货居然一把抢了过去了，然后也不害怕了，自顾自的在那摆拍起来。 只有余凡还在那愣神，自顾自的琢磨起来。 之前看二姥爷钓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水库里面的鱼不简单。 这才才钓了多久，黄鳝起码都已经钓了好几斤了，还出来这么一根狠货。 这要是能够承包下来的话。 第一次，余凡甚至觉得谢志发这货有眼光了。 居然在余凡想要拿那块地的时候就在打着偏方了，看来他也是个不甘于老实挣钱的人啊。 不过既然提醒了余凡，那就自然没他啥事儿了。 到这，余凡心思活跃起来了。 “对了，还有系统，要是小农人系统能够和它结合起来的话……” 很快，余凡将心神沉浸到了系统当中，寻找着能够和月亮湾水库结合的地方。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1财富值/份） 这玩意儿，放在这么大的个水库里，估计没啥效果吧，pass。 【净化液】：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10财富值/份） 这东西，估计和上面一样，杯水车薪啊，pass。 【清心散】：解除一切外来有毒害物资入侵生物个体；（100财富值/份） 还有这，比上面两个的性价比还差，依旧pass。 道具： 【幸运】：x6。 emmmm，这是……提升幸运动物的名额？ 我去，居然还有六种啊，不知道“鱼”能不能算一种呢？ 想到这，余凡默默的将“鱼类”提升为他的幸运养殖物。 71、谋而后动【求收藏】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207只 鱼（【幸运】、【强壮】） 无 …… 这？ 看到这余凡一脸懵逼。 由此他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不是自己的，不会统计。 要不然就这月亮湾水库里面的鱼，估计能把余凡下巴惊掉，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里面没有鱼的。 第二，黄鳝啥的不属于鱼的科目。 否则的话，那他桶子那好几斤黄鳝，干嘛不给他计数？ “看来还得承包下来才行啊。” 同时，余凡也是期待起来，更是十分好奇，这水库里面到底有多少鱼。 这是他从小就在猜测的谜题。 那时候他们甚至在猜测里面是不是有大水怪来着。 …… 随后，几人又是霍霍了一番后，余凡这才有点不舍的选择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选择将那条一斤多重的黄鳝放掉了。 在他们这边，这是有说法的。 就这种远远超过同类水平的异类，在他们在统称“成精”了。 既然是“成精”了，那就是大自然的宠儿，享受大自然的祝福，有着气运加身。 余凡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不敬神佛、不信鬼神，可老一辈的传统他还是比较遵从的。 因此他选择了放生。 就当积德了。 当余凡几人笑呵呵的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居然神奇的发现，柱子叔来他家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来送钱的。 这就搞得余凡有点不好意思了。 明明自己都还差他第一批卖鸡的钱，四万五千多元，自己都没着急。 他这才差自己一万块钱，就跑的飞快。 想到这，余凡老脸一红：“叔，别给我了，我还差你四万多呢，我这就……” 余凡本事无心之举，反倒是让冯铁柱坐不住了。 “给什么给，给你你就拿着。” 说完后硬是将手里的钱强塞到余凡手中，又笑骂道：“一码归一码，要不然，还以为我是借着这茬来找你要钱的。” “额？” 余凡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我，我可没这意思啊，你心理戏可真多。” “你小子。” 冯铁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这才又注意到他们拎着的一堆东西。 “哟，钓黄鳝去了？” “嘿嘿，闹着玩儿的，”说着，余凡又让麦麦去叫他奶奶。 让张淑群来处理这些黄鳝。 自己则是又和柱子叔开始聊了起来：“叔，之前我让你问的租那水库，村上咋说？” 冯铁柱眼神复杂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道：“这事儿村上暂时拿不准。” “怎么？” “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们在租金方面尝到了甜头。对了，忘了说，谢志发那片地最后我要了12万一年，所以对于更大的水库，在他们眼中那就是生蛋的大金鸡，村上有人打算再捞一笔。” 顿了顿，柱子叔又才道：“可是，他们又怕价格高了以后没人来承包。你也知道，那水库水太深了，动辄几十上百米，即便是里面有鱼，一时半会儿也捞不起来的。” 听到这，余凡还是问了一句：“那有没有人大概提过要多少？” 嗯？ 冯铁柱诧异的看了余凡一眼，自己都把话说道这份儿上了，这小子居然还不死心？ 他要不是村委会的人，他都直接劝余凡别搞了。 可因为身份的缘故，以及他本人做人的原则，他还是说不出那样的话，毕竟他是代表着村上。 想到这，他叹了一口气道：“五十万。” “五，五十万……” 饶是余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乍一听这个价格，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我去，柱子叔，你们怎么不去抢？” 看见眼前被自己的话雷得够呛的余凡，冯铁柱也是一连无奈：“价格又不是我定的，再说，就那水库，几千亩的面积，其实换算成单价，也不是太多嘛。” “光大有屁用啊，”余凡没好气道：“一年五十万，却又不能产生相应的回报，你告诉我，谁要？” 说完后，余凡像是不解气到：“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去租，就这价格，傻子才去租。” 呼~~ 听到余凡的话，冯铁柱这才又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余凡脑子抽了，还真贷款去给这水库搞下来，现在看来，像是不太可能了。 “不要就好，不要就好，”冯铁柱心有余悸。 “谁说不要？”余凡反问道。 “你刚刚……” “我说五十万不要，便宜点那我干嘛不要？” “这，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啊，就这价格……” 听到柱子叔苦口婆心的劝阻，余凡突然一乐，调侃道：“叔，没事儿，跳火坑前，我肯定先把脑子里面的水倒出来。” 冯铁柱：“？？？” 余凡：“倒出来，将火坑浇灭，我跳的就不是火坑了啊。” 最终，冯铁柱还是没有说服余凡，余凡也没办法儿和他解释太多，毕竟系统这东西是没法儿解释的。 不过好在，最后两人一合计，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个租金过高的问题。 那就是以无底价竞拍的方式来获得这个水库的使用权。 这样一来，就能避免地价过高问题。 当然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程咬金的情况，余凡这次竟是主动提出，给这个租赁添加一个门槛。 报名费五千，同时押金20万。 凡事参与者，最后报名费一律不退，押金倒是可以返还。 “这么一来，应该不是所有人都敢来了吧。” 很快，柱子叔那边就传来消息，一切搞定，并已经再次公示出去。 同时，这件事儿也已经上报镇上，省的到时候再有人举报，得不偿失。 而与此同时，余凡也再次迎来他的系统第三轮大升级。 而且这一次的似乎是质变引起了量变，同时出现多种变化。 首先，就是因为镇上的铺子持续不断的收入，系统从lv2晋升到lv3。 奖励： 1、【幸运】x8； 2、【改造液】：踢除作物、动物有害基因，优化物种（1000财富值/份）。 其次，【强身健体】三段（30/30）完成。 获得奖励：a、自由属性50点；b、魅力属性点15点；c、技能【身体强化】x1。 最后，他的多个任务更新了。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请宿主一个月内开启，否则永久关闭。 种植：作为小农人系统的头号亲儿子项目，且是最环保的项目，理所应当放在第一位，任务要求：请开为你的宝贝植物开垦一片属于自己的肥沃农田，面积不少于10亩。 任务奖励：a、开启种植同等级商城系统；b、获得初级光环属性‘高产’；c、可指定一种作物为幸运作物，受系统属性加持。 【强身健体】（支线）：四段（30/66） 任务奖励：a、自由属性100点；b、魅力属性点30点；c、技能【身体强化】：全属性翻倍（冷却时间24小时）。 【次元空间】（支线）：二段 检测到宿主财富值超过100000元，符合开启二级次元空间条件，开启后扣除财富值十万，获得10立方米次元存储空间。 是否开启：【是】or【否】？ 72、大家都缺钱【求收藏】 【否】 余凡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 开玩笑，十万。 他现在可舍不得花上这么一大笔钱来搞这玩意儿。 随后就是加点环节。 50点。 按照原本他的打算，他打算是直接给搞到力量上去的。 可加了才不到五点，他发现他身体内窜出一股暖流，随后自己的肌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鼓了起来。 像个小包子一样，有着越长越大的趋势。 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 这要是真的给加点加成了肌肉男，那还不得恶心死人啊。 想到这，余凡皱了邹眉：“看来想要走专精路线是不太可能了。” 索性，余凡这次打算平衡一下。 因此他还是将剩下的45点，直接加15点到敏捷，30点到体质。 至此他的属性总算平衡了点。 小农人系统（lv3，104492/100000） 宿主：余凡 力量：139 敏捷：90 体质：93 魅力：55 财富：67700.52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177只 鱼（【幸运】、【强壮】）： 无 种植：未开启 任务： 【小农人的征程】：…… 【强身健体】（支线）四段（30/66）…… 【次元空间】（支线）二段…… 商城：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1财富值/份） 【净化液】：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10财富值/份） 【清心散】：解除一切外来有毒害物资入侵生物个体；（100财富值/份） 【基因改造液】：有效改变作物、动物缺陷，使之更加完美；（1000财富值/份） 技能： 【强壮(被动）】：……。 道具: 【幸运】x13； 【身体强化（主动）】x3：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 相较于余凡的稳扎稳打，某人的投机取巧，此时却是得到了报应。 整个人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顿时失了方寸。 “叔，你，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原本打着租地幌子想要在占地的谢志发，在看到村上公告的那一刻，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随后便是在第一时间跑到了他水全叔家中来。 要知道，明面上是他一个人在搞这事儿，可实际上背后也有他水全叔参股的，还出了一半儿钱的。 如果真要是按照村上计划将水库承包出去了。 那他们跑到水库去捞鱼，那可是属于盗窃行为，抓到可是要坐牢的。 想到这，唐水全也是一脸悔恨：“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啊，才会相信你的鬼话，还偷偷捞鱼，你现在去给我捞一个试试？” 说完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拾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吓得谢志发连连躲闪。 可跑了一阵后，他就发现他叔也不是真要打他，索性厚着脸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办？” 唐水全想了想，道：“不认也得认，想办法承包吧。” “啊？” 听到他叔的决定，谢志发直接傻了。 “二，二十万啊，你让我哪儿找二十万。” “我管你哪儿去找，你要找不到这二十万，那你之前投入的十二万可就全都打水漂了啊，你可想清楚了。” 谢志发一愣：“叔，不，不是说之前的十二万一人一半么？怎么，怎么变成成了我投资的十二万。” “话可不能乱说啊，之前当着村上的众人的面，可是我借给你的啊，我可没说过不要你还啊，”唐水全在这一刻立马变了说辞，似乎是打定注意想要抛弃他的大侄子。 “你，你……” 谢志发气的脸都白了，可当时确实是那么说的，现在想抵赖也没啥说证据了。 想到这，谢志发也只能怪自己太年轻，更是只有咬碎牙往肚里咽。 不过却是发狠道：“好！二十万就二十万，你不参股，那我就自己搞，到时候你别后悔。” 看到将这个烂摊子撇出去了，唐水全可是一点都不后悔。 更是想到既然是都得罪了，那就索性再添一把火：“二十万只是底价，你可得多准备点，要不然……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的话，可别怪叔没提醒你。” “好，很好……” 最终谢志发没在继续。 不过心底却是叫上了劲儿：既然你们都不看好，那我就正大光明给拿下来，到时候将鱼给捞出来后，看你们还是不是这幅嘴脸。 想到这，谢志发心底也是火热起来。 …… “妈，这就是你说的那最大的一块地？” 余凡抱着麦麦，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个满是荒草的石子地：“你确定这是地，而不是荒山？” “当然确定，老娘我中了几十年了，难道还会有错？” 说着张淑群就在旁边找了起来，可找着找着就是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额，好像是这边点。” 说完后，指着旁边的一个界石。 “哈哈哈哈哈，”余凡一阵嘲笑。 连带着麦麦都是乐了起来，尽管他不知道他老爹在笑个啥。 “下，要下，”余麦麦从余凡身上挣扎了下来。 随后更是摇摇晃晃的朝着远处杂草跑去，原来这小家伙想去弄那狗尾巴草。 余凡赶紧帮她抽了一把尾巴穗儿，小家伙这才喜笑颜开起来。 “你怎么想起来看地了？” 余凡则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道：“我最近合计这咱村大部分劳动力都出去了，看到好多地方都荒着，所以想搞点啥经济作物拿来试点。如果收益可以的话，就将大片的荒地承包过来大规模开发。” “你，种地？” 张淑群一脸不信：“你还知道锄头怎么拿不？” 他的话，说的余凡一脸尴尬。 不过也不好多做解释，索性余凡接着忽悠道：“谁告诉你，种地就非种那种一季或者一年生的作物了？咱可以种树啊，像核桃树啊、梨树啊啥的，效益也还算可以的。” “拉倒吧，这年头谁种这些，淘神费力又卖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让他荒着，”张淑群一脸不信。 后面的话，余凡也就没继续编了。 如果真要按照他的想法，他其实还有更大的野心的。 如有有资本，他也想像外面的资本大鳄一样，就将这里弄成一个万亩核桃基地，或者其他管他什么东西的基地，只要大就成。 这年头，但凡是上了规模的，那就没有不火的道理。 当然，这也就是他现在想想而已，距离实现还太遥远。 现在的问题是，他要在一个月内解决种植的基地问题，要不然那玩意儿可就永久关闭了。 想到这，余凡又是一阵叹息：“果然如当初老妈所说的一样，他邹扒皮分给他们的地儿就没一个整块的。” 就这种情况下，要让他去弄一个十亩大的基地。 估计也只有想办法到其他地方租了。 不过这么一来，又得涉及到和人交涉，往外花钱。 想到这，余凡又是一阵头大。 钱钱钱，命相连。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柱子叔那还欠了五万，这马上租水库又得二十万，还是至少。 瞬间就让余凡这个前两天还觉得还可以的“乡巴佬”，立马捉襟见肘起来。 “不行，得哪儿找点钱去才行。” 73、同村不同命【求收藏】 当天夜里，余凡就给两个死党发了个消息，本意是想让他们过来商量一下，看怎么去筹集这承包费的。 可回应余凡的方式，却是让余凡哭笑不得。 唐聪这货，竟然以懒得跑为由。 咔~~~ 直接往他支付宝里面转了20万，然后不等余凡和他唠叨，就直接给余凡发了条微信，说是睡觉了有啥明天再说。 可他娘的才晚上八点过，睡哪门子的觉？ 而江云更绝，在余凡发消息的一个多想小时都没回他。 等余凡以为他没带手机，打算第二天再找他的时候，这货居然已经开车到他家了，然后当着他的面取出一个铁疙瘩盒子，咔咔就往外面拿钱，整整拿了八摞。 完事儿后，也没让余凡打个条子写个承诺啥的。 开车就走了，说是明天还要去镇上送鸡，所以想早点回去。 生怕余凡把他留下来，要在他面前唠叨似得。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余凡手中从六万多块突然就变成了三十五万。 让余凡心中一暖。 难怪平时别人说的，朋友不在不多，够铁就行。 这一刻余凡心里面暖暖的。 …… 与之相比，谢志发的日子却是非常不好过。 自打上午从唐水全家里离开后，谢志发一天都在家里打电话。 几乎是把他手机中他认为关系还可以的人挨个打个遍，可九成九的人，一听到他说想要借钱的时候，不是信号不好，就是自己有难处，更有甚者，直接问他是谁？ “我尼玛前几天才请你喝酒，你问我是谁？” 谢志发当场就发飙了，可对方听到他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也不生气，反倒是客客气气的给他说他打错了，然后就给他电话挂了。 一天下来，谢志发精疲力尽。 朋友、同事、亲戚、乃至于那些他压根儿不算太熟的人，最后都被他给问完了，可到手的钱还不到五万块。 而且即便是这五万块，还是有四万块是要算利息的。 按照日息万分之五计算。 用对方的话说，哪怕是现在在银行贷款，不也是现在这个利息么？ 要不然，他凭啥借给给他。 最后谢志发没辙，也只能同意。 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好了。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其实他在银行中的征信是“花的”。 就是因为平时犯事儿太多，案底不太赶紧，所以想要利用正常的途径走银行贷款的话，没房、没车、没工作、没公积金、没社保……的他，在任何正规机构都贷不到款的。 哪怕是现在最流行支付宝花呗、借呗，他都是一样没戏。 除非……是那种黑网站，或者那种社会上的高利贷。 想到这，谢志发把心一横。 直接掏出了口袋中的身份证和手机，开始研究起网贷来了…… 这一弄，就是弄到大晚上。 在换了十来个网站，同时下了七八单后，他总算拼拼凑凑差不多弄了十五万出来。 倒不是他不想弄更多，只是这玩意儿也有行业规则。 并不是每一个网站都会对他审核通过，同时每个网站也有每个网站的限额。 因此他能够弄到这么多钱，已经是烧高香了。 不过想要兑现的话，还需要一定时间。 想到这，原本担忧的谢志发总算能够安心睡一个踏实觉了。 随后的日子，总算再次平静下来。 余凡又再次跑去柱子叔家里拉了一批鸡，原本他打算结一部分钱的，可柱子叔知道余凡最近因为承包水库还需要钱，压根儿就要余凡的钱。 甚至他还提出，想要借一部分钱给余凡，毕竟他才得到了县委上面的五万块奖励，而他暂时又没太大用处，所以…… 可他这个提议，却是被余凡坚决制止了。 用余凡的话来说：他现在已经是在吸他柱子叔的“血”了，哪能还坑他柱子叔骨头上的“肉”？ 而相较于余凡这边的捉襟见肘。 他的市场上的铺子却是再次给他传来好消息，据他表弟余林说，原本在之前，还时不时有市场管理委员会和其他不三不四的人来“督查”，可是在余凡表弟张兴的刻意“照顾”下，那边现在是完全清静了。 谁还能和警察对着干不是。 连带着就最近几天生意，也是好了不少。基本上每天都能卖个几十上百只，几乎就占了那边土鸡市场的一半儿，而另一半儿则是一些散户相亲在卖，不过都是临时的，没啥威胁。 所以说，店铺方面，基本上已经是一直独大，没人和他们铺子抢土鸡市场了。 听到这，余凡心底是乐开了花，更是当场给他表弟许诺，让他好好干，干好了有大红包。 …… 9012年10月18号，这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 早早地，余凡就朝他柱子叔打听过了。 据说这个通知发出去以后，村上来打听的人还真不少。 可当听到报名费五千，外带押金20万的时候，十个就有九个当场被吓走了。 剩下的一个，也是在回家思考一段时间后明确表态，放弃。 当然造成这方面的原因一个是余凡精心设计的价格防线，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早在三天前，有人就已经放出了风声，这个水库的承包权，他是势在必得。 谁想要抢夺，那就是和他势不两立。 说这话的自然是谢志发。 因为余凡没有这么无耻，居然还语言上对人家进行威胁。 不过转念一想，余凡又觉得不对。 如果这话是别人来说，或许他还觉得算是个威胁，可谢志发来说嘛，他反倒是觉得他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而已。 因为他可是有柱子叔当初的内幕消息的。 十二万都是找他水全叔给补了一截。 现在二十万，他哪儿来的勇气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别不是借的高利贷吧。 余凡就这么随意瞎猜，愣是猜中了七七八八。 因为谢志发在亲戚和网袋中搞到了二十万以后，又是不放心，竟然是直接找到了镇上以前和他一起的一帮“烂龙”，以发财后分干股为由，愣是从他们手中借了一部分“伪高利贷”。 为什么说是“伪高利贷”，因为双方约定，如果他要是发财分了干股，那就是正常八分利息，可如果……是要办砸了，那不好意思，该多少的利息一分都不会少，而且时间一到必须归还本金。 要是敢不还？ 剁手！ 74、谁也别看不起谁!【求收藏】 清晨，一大早，余凡家中。 “麦麦，再不来，爸爸要走咯。” 余凡坐在电瓶车上，双脚慢慢的朝着前面滑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骑着车远去。 而他身后，小不点余麦麦正抱着个“咕咕鸡”玩具，屁颠屁颠的朝他跑来。 再远处，是他老妈张淑群正拿着奶瓶追着她撵，要她先把奶给喝了。 最近这小家伙是越来越不省心了。 白天不起床、晚上不睡觉，奶不好好喝，连饭都有戒掉的趋势。 更可恨的是，嘴上常常挂着两个口头禅：“我不”和“不要”。 稍微有一点点不顺她意思，立马就是又哭又闹。 搞得余凡都以为她是更年期到了似得。 实在没辙，余凡开始用手机查了起来，看怎么才能刹住这股风。 结果不查还好，等查清楚以后余凡又是一脸郁闷，原来这货果真到了叛逆期，这还是很多两岁孩子的通病。 当得知这一情况后，余凡对待麦麦的态度只能是更加缓和，唯恐这段时间给她留下一些不好的陋习。 毕竟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句话他可是时刻牢记在心中的。 2-3岁，正是培养孩子习惯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他有半点疏忽。 眼见麦麦越跑越快越来越着急，甚至都有点要摔倒的样子后，余凡赶紧从车上下来，道：“别急，别急，爸爸等你。” 小家伙这才小心的扑到余凡怀中。 “粑粑，窝要去~~~” “好好好，粑粑带你一起去。” 随后又从老妈张淑群手中接过牛奶，道：“不过，你必须把奶奶喝掉，要不然爸爸不带你去。” 说完后又是将脸一板，故作生气的样子。 小家伙见爸爸生气，居然变得乖巧起来，竟是主动从余凡手中接过了奶奶，然后小口的喝了起来。 这还是最近余凡才发现“威胁”她的小办法，而且是百试不爽。 几乎就快晋升为余凡对付他的第二“杀招”了。 至于第一杀招，当然是给他放汪汪队、小猪佩奇、贝瓦儿歌、光头强……一切与手机相关的东西。 尽管余凡知道不好，可有时候实在没辙的时候，还是只有将就放了。 “你可把钱放好，那么多钱……” “知道了，知道了，就去报个名嘛，又不是好远，放心吧。” 说着，余凡将麦麦放在后座上的“安全座椅”上，就骑车朝着村委会赶去。 今天是报名最后一天，他还得去现场交押金呢，将就也是去守着，看看今天到底会有多少人报名，省的到时候被干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谢志发也已经是意气风发的来到了村委会。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前两天的哪个他，现在他可是身怀几十万巨款的人了。 走起路来也是特别有底气。 甚至一路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没辙，前几天借钱那事儿是彻底凉了他的心。 所以连带着这些天他是看谁都不爽，觉得每个人都像是虚里吧唧的，没有一点情怀。 就连刚刚在村办公室门口，哪怕是看他的叔唐水全，他都是一样没给好脸色。 似乎从那天开始，原本的谢志发已经死了，现在的他要当一个“独行侠”，心理更是憋着一股子气：今天你们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要你们高攀不起。 一路昂首挺胸。 错过了村上的李成伟，没搭理叫他的冯铁柱，径直走到村长办公室，也不管人家村长正在接待客人。 忽的就走了进去。 “我来报名。” 正在谈事的钟兴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打断，显得很是不高兴：“你报名找我干啥？” “嗯，你不亲自给我办？”谢志发一脸傲气。 “你报名去财务室啊，跑我办公室来嘚瑟个什么劲儿，出去，”说完后，钟兴全更是一脸厌恶，补充道：“毛病。” “你……” “你什么你，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尊重人啊？没看到我这还有客人？” 谢志发只能讪讪出门，出门后竟又是朝着里面tui了一口。 恰好这一幕刚好被后来一步的余凡看到，可谢志发却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连带还朝着余凡翻了个白眼，这才又朝着财务室走去。 “有病吧！”余凡吐槽道。 “有丙~~~有丙~~~” 余凡：“……”卧槽。 看来不能随便瞎说了，要不然麦麦瞎捡话。 “来了？” 身后传来柱子叔的声音。 “啊，”余凡笑嘻嘻将怀中塑料口袋递给他，道：“现在几个人报名了？” 柱子叔看了看口袋的东西。 呼啦一声~~ 瞬间又给捂了起来：“你就这么拿着一堆钱乱跑？” “所以啊，我才给你啊，”说完后，又是将怀中的麦麦往他身前递了递，表示自己没空了。 看到他大大咧咧的样子，柱子叔也是无奈，道：“已经五人名。” “包含谢志发不？” “连他六人。” 听到这，余凡朝着他老叔面前凑了凑，道：“打听过没，他们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不好说，不过应该不会太高。” 柱子叔想了想又才道：“一队高老三和四队的胡四海，你知道的，他们本来就是搞鱼生意的，也算懂点这个，剩下几个几乎都是这心里。” “那他们平时搞这个生意做的大吗？”余凡想了想，问道。 “不是很大，也就是在镇上开了个卖鱼摊子而已，另外一人承包了个鱼汤，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听柱子叔介绍，余凡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怕懂行的，因为懂行的，反而会被他的丰富经验所舒服，干什么事儿都有一种前怕狼后怕虎的畏惧。 因为经历得多啊，所以懂得多，最后也就怕的多。 他反倒是怕谢志发这种，啥都求不懂的愣头青，这才是最恐怖的。 因为他们缺乏对这个行当的认知，做事儿全凭一股子狠劲儿，敢打打拼敢闯，对未知事物缺乏畏惧之心。 往往是这种人，反倒才是最难缠的，也最容易成功的。 “走吧，先去把钱交了。” 说着，冯铁柱挥了挥手中的钱袋子。 等两人来到财务室的时候，谢志发已经交完了钱，正在收拾手续。 当看到余凡走进来的时候，谢志发瞳孔一缩，像是猜到了余凡的打算，索性也不着急走了。 “红丽，这是余凡的报名费，你点一下。” “好的，”廖红丽从冯铁柱手中接过钱袋子，然后又是朝着余凡调侃道：“小家伙，可以哟，这才几年不见，拿着几十万来投资水库了，以后要是姐姐混不下去了，来跟你好不好啊？” “看你这话说的，要是钟叔不喷我，你随时来都可以。” 说着，余凡将矛头丢给了村长钟兴全。 别说现在不需要，即便是真正需要，他也不敢挖他钟叔的人。 财务工作人员，那可都是多年培养的心腹啊。 “小滑头，”廖红丽白了他一眼。 随后就开始清理起来。 100……200……123100…… 50……100……4350…… 10……20……40……1140…… 5…15……755…… 1……2……457…… 0.5……1.5……213.5…… 0.1…… 当余凡看套廖红丽继续清理一毛的时候，他老脸一黑，这老妈也太狠了吧，一毛都给他了。 原本他就打算拿着整钱过来的，结果老妈说家里零钱干脆用掉算了，索性他想想也对，就将之前卖鸡的一大包钱直接全部带上了，心想着不够部分直接用网银转账就行，省的自己再去存钱了。 鬼知道居然会这么碎，简直是丢人啊。 噗嗤~~~~ 果然，就在余凡瞎想的时候，一声轻笑打断了余凡。 “看你这整的，钢镚儿都出来了，下面别不是还有铜钱吧？”谢志发调侃道，随后更是嫌弃道：“没钱还学人家来报什么名，你还是回家养**。” 说完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原本他还觉得余凡是个对手，可当余凡掏出这些钱的时候，他觉得余凡没戏了，因为他觉得余凡太穷了。 看着谢志发离去的背影，余凡也是一脸懵逼：这孙子吃了屁吧，关他屁事啊，他这么关心？ 75、招标会【求收藏】 9012年10月19日，晴。 今天是大山村月亮湾水库开标的日子。 尽管今天不像上次那样开全村大会，可村子上到来的人员依旧不少。 原因无它，大家伙儿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影藏土豪，能够拿下这块风水宝地。 要知道，曾经打这块水库主意的人可不少，可是真到动真格的时候，却又没人了。 用村里人那些“聪明人”的话来说，这个地儿吧，它就是个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次要不是余凡铁了心来掺和一手，还指不定这个水库啥时候能够租出去呢。 也正是因为余凡的这次出手，彻底的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 因此，这次报名，前前后后加上余凡本人，总共11人。 这倒是让余凡，甚至是村委会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原来这个地儿还是这么火爆的啊。 要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村上估计早就发通知承包出去了，哪儿还用等到今天？ 不过这事儿吧，也只有报名者自己才清楚，为什么非要现在要来趟这趟浑水。 以前吧，水库那边基本上属于无管辖状态，想怎么钓就怎么钓，甚至有的人还会偷偷摸摸的用电、用网兜去捞。 只要不被抓现形就成。 况且那么大个地儿，想要抓住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了，把水库当成自家的自留地，没事儿就去薅一波羊毛，这些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突然有这么一天，发公告说这地儿要承包出去了，这就让他们慌了。 要知道，真要承包出去后，再去那捕鱼捞虾啥的，那可就是属于盗窃行为了。 可天知道，这些年他们各自在里面捞到了多少好处，这要是不能继续的话，那可是血亏啊。 想到这，好几个人都慌了，所以这才迫切的想要来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否偷偷摸摸的截胡，将这个地方给盘下来，作为自己真正的自留地。 因此，诸多报名者当中，像余凡、谢志发这样的愣头青，属于啥都不懂的类型的，还真不多。 大会原本决定是在会议室召开的。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流涌进村委会，村长钟兴全立马决定将此次大会从议事会成员监督招投标会，改为全村人民监督招投标大会，面向全村展示。 同时，在他心底更是可开了花，他可不怕人多，来得人越多证明越是火爆，说不得价格就越高。 要知道就现在的大山村，一年到头可是没啥收入的，要是这次能够这么造势一波，将月亮湾水库的价格死命往上抬一抬的话，那可是完美之至。 想到这，他更加来了兴致。 结果就是，经过这么一弄，原本定于九点半的会，愣是给拖到了十一点，众人这才纷纷落座，等着主席台上宣布大会开始。 余凡朝着旁边看了看。 十一个承包商，被单独安排到了一起，每个人手中更是有个号牌。 感觉像是拍卖会似得，搞得余凡也是哭笑不得，还好老妈他们过来了，要不然他带过来的余麦麦都没地儿放了。 “下面，大会开始。” 随后又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似得讲话，又臭又长，让余凡非常难以理解。 这他娘的都9012年了，为什么官僚主义这一套还没杜绝，是个领导讲话都被掰扯上俩小时。 大家不忙的啊？听你瞎叨叨。 哪怕村上的都是些熟人，可余凡对此依旧忍不住抱怨道，没辙，头比较铁，看不惯这一套。 好在，今天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与时俱进了，都开始向前（钱）看了，一心想着今（金）后（厚）的发展。 所以，这次的开场白，居然破天荒的不到半小时就进入了正题。 属实让余凡意外不已。 “下面，就是对水库一年的承包权的发包，这次发包，承包商总共11名，并且都已经按相关照规定报名，缴纳了足额报名费、保证金。” “再此，我再次强调，报名费参与了以后是不退的，同时保证金方面，中标者可以用保证金抵扣租金，不足部分五个工作日内补足，而非中标者，请于一周内持收款条到村委会办理退款，过时不侯。” “大家听懂了没？” 余凡一干人等默不出声。 “那好，此次开标是无底价形势，价格自报，每次上浮不少于1000元。” 当~~~~ 村委会上不知道哪个铁头娃，还真的准备了一个大锣。 随着一声敲击后，钟兴全开口道：“报价开始。” “五，五万。” 旁边胡四海犹犹豫豫的试探性的报了一个价格。 这玩意儿，之前也没有个先例，大家也都不知道这东西咋整，所以当他报价以后，大家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人继续。 “六万。”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就再次有人出了价，化解了一波尴尬。 当然，这个价格不是余凡出的，他现在还不打算出价。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外面那么多拍外会啥的，他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先叫的人，都是浪费口水而已。 想到这他反倒是耐心的观察起来。 “八万，”胡四海再次出声。 看到这个一直报价的胡四海，余凡摇了摇头，还是太心急了啊，一副表情全挂在脸上，就这么来竞价，那不是指着将自己的底价告诉对手吗。 “十万，”高老三平静道。 这个高老三倒是有点东西啊，虽然没报价两次，可看到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余凡自然知道，应该还远远没达到他价格心理承受范围吧。 “二十万。” 旁边，突兀的有人将价格涨 彪了一倍。 饶是余凡这种正在以旁观者角度看待问题的看客，也是被这一波操作给虎得楞了一下。 “这谁啊？这么二？” 让他不经意想到。 可当转头看清是谁后，余凡没啥说的了。 又是谢志发这货。 这个逼估计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给他涨士气吧，要知道在还没开标的时候他可是放出来狠话了，谁要和他竞争，那就是和他过不去。 果然，在他喊出二十万的时候，原本报价的场面还真的是一度冷落下来。 就在余凡考虑要不要出手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旁边胡四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憋着一股子气儿，道：“二十万五千。” “二十五万！” 可他的话才一落声音，谢志发突兀的抬价再次响起。 连带着谢志发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似乎是再说他要敢再往上报的话，他就一定没好果子吃。 果然，在听到这个价格，以及看到谢志发凶狠的眼神的时候，胡四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废的坐到到了椅子上，将手中的号牌看了一眼后，随手丢在了地上。 意思再明确不过，他选择了放弃。 与此同时，似乎受他所染，原本他身边的另外几个小农户，也是在犹豫过后，纷纷表示放弃。 哪怕是有的人到现在还一次价没出过。 鬼知道这个价格会飙道这么快啊，这才五分钟不到吧。 眼看场面再次冷落，台上钟兴全立马拿起了话筒，提醒道：“还有没有报价的？” 他可不想让谢志发的气势就这么越来越盛，这么下去，可是会打压其他人报价的勇气的。 于是乎他又是开口道：“月亮湾水库，五千亩的大水库啊，还有没有继续报价的，二十多万就能拿下来，那可是要赚翻啊。” 果然，经过他的提醒后，下面的人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二十六万！” 终于，犹豫过后，有人继续报价了。 76、那我在加一千【求收藏】 说话的是一个清冷的女声。 余凡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坐在最后排的是一个小男头的小姐姐，难怪开始看到的时候感觉有点娘，原来是个女人啊。 不过却是没啥印象，想来应该不是本村的人才对，或许是这两年哪个邻居取回来的媳妇吧，余凡暗自嘀咕道。 牛b啊！ 都说现在的女人也顶半边天。 在这种场合下，居然没叫自家爷们儿上，余凡对她还是比较刮目相看的，这要是放在外面，妥妥的女强人啊。 可就在余凡对他比较推崇的时候。 谢志发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竟是直接拧头对着她怒目相视，似乎对她的报价很是不满。 而小姐姐似乎也是注意道了谢志发的眼神。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居然不敢和他对视，眼神当中竟然是慌乱的躲闪起来。 看到这，余凡也是一阵无语。 看来这谢志发的烂龙性格还是有点作用的嘛，至少在老实人面前是。 “25万1千。” 余凡第一次开口了，而且是这种侮辱性的价格。 他谢志发的威胁对别人有用，可是对余凡来说，那就是个屁。 不，屁都算不上。 有本事来动他试试。 果然，原本还在洋洋得意的谢志发，在听到余凡的报价后，又是一阵老火，也顾不上去压制其他人了，只能是恨恨的看着余凡。 想要看看余凡是啥心态。 可余凡压根儿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反倒是好奇的看着刚才出声的小姐姐。 因为刚才出价的那人，在余凡出生后，总算是如负释重的松了一口气，这不，正在用眼神表示感谢。 看着眼前两人就这么“眉来眼去”，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谢志发一赌气，再次将价格提高。 “三十万！” 三十万？ 当听到这个报价后，余凡这才醒悟过来。 不对，咋个价格就突然飙到了三十万呢？按照他最初的意思，他最初理想价格也就三十万左右。 可现在感觉才开始啊，这就封顶了？ 同时，他又感觉有点迷糊了。 不是说之前谢志发交十二万的租金的时候，都是东拼西凑的么？ 这又是啥情况，竟是五万十万的加价，现在更是哪儿来的底气叫嚣三十万。 真当钱不是钱啊？ 最终，想了想以后，余凡打算得靠策略了，要不然用这种赌气式的喊价方式，即便是自己中标，那也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想到这，他打算再看看，看看还有人跟价没。 “三十万，第一次……” 台上钟兴全见场面再次爆冷，也是开始了计价。 “三十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 “三十万，第二次……” “三十……” 就在众人以为价格要敲定的时候，终于有人再次坐不住了。 “三十一万！” 不叫不行啊，再不叫那可就没了啊。 随后，这个桎梏像是被彻底被打破了一般，利益面前，人人平等。 “三十一万五千……” “三十一万八千！” “三十二万……” …… 价格就这么一千，两千的慢慢增长这。 每次钟兴全要喊出第三次的底价时候，价格总会慢慢浮动一丝。 似乎在这一刻，所有人的人都卯足了劲，咬着牙都在承受着心里的底线。 就连谢志发，此时也没了和人争凶斗狠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在欲望面前，他压不住了。 “三十五万！” 终于，又是过了十分钟后，谢志发总算是以绝对的价格优势，彻底打打趴了其他对手，让他总算要松一口气了。 因为这都快一分钟了，底下依旧是没人报价。 眼看这情况，谢志发嘴角漏出了一丝微笑。 可就在这时，余凡终于开价了。 “三十五万一千。” 起先，他不想争，是懒得费口水。 现在，他争，他是想在谢志发最得意的时候，给他当头棒喝。 而且是最屈辱的方式给他来一记。 果然，谢志发听到这个价格后，脸上一黑。 原本高兴的心情，彻底沉入底谷。 三十五万一千。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要知道，他的本钱本来只有五万的，还是借的，而报名需要的二十万当中，剩下的十五万他还是通过网贷搞到的。 而刚刚，虽然是在一次次的加价，那可都是拿着镇上那帮狠人的“伪高利贷”硬着头皮喊的。 三十五万一千。 这可都超过十五万的高利贷了啊，这要是再往上喊。 他心底开始打起鼓来。 可不喊吧，让他这么放弃，那他的租金那边十二万，可不就打了水漂了？ 想到这，他默默的看了看自己剩下的十九万五千的存款。 这是他的极限了。 因为“伪高利贷”那边，他也只拿到20万而已。 想到这，谢志发把心一横，加价道：“三十六万。” “三十六万一千。” 意料之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像是在谢志发心中敲响的丧钟，至此，他知道，他和余凡这个梁子结下了。 恨恨的看了余凡一眼，谢志发接着道：“三十八万！！！” 这一次，他一次性的提高了两万，就想着像之前吓退其他人那样，吓退余凡。 可余凡是谁？ 先不说他知道谢志发是外强中干的样子货，就之前场地那事儿，谢志发这货已经是得罪了余凡。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不赚钱，余凡也没想过连续两次在他面前吃亏。 再说，在有系统的帮助下，余凡可能吃亏么？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余凡喊起价来也是丝毫没有负担：“三十八万一千！” “你！！！” 谢志发怒不可止，哪儿有每次加价加一千的，这不是摆明打他脸么。 可是钟兴全的规则表示，最低加价又是如此，因此，他没得反驳。 最后，他咬了咬牙，眼睛甚至是变得通红，像是要吃了余凡一样，一字一顿道：“三十九万五千。” 这是他极限价格了，如果超过这个价格，他没钱了。 “你要是还能超过这个价格，那么我心甘……” “三十九万六千！” 他的狠话还没说完，余凡下个报价就已经出来了，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眼前脸色青红不定的谢志发，余凡像是故意气他似得，又道：“你还报价不，你要报的话，那我在加一千！” 77、啥家庭啊?有矿啊! 最终，月亮湾水库的使用权还是被余凡给拿了下来。 虽说期间还是有很多人不甘，可在大山村这个地方，一年四十万的租金，已经超过他们的极限，在想晚上添，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这个价格按照常理来说，它本身也并不是好高。 可那又怎样？ 在这，在这经济不发达的大山村，它就是这个行情！ 当然，除了这帮失望的人以外，还有一人，那不叫失望，而是绝望。 绝望的谢志发。 赌上了家底儿，赌上了信誉，甚至赌上了后半辈子的他，最终还是赌输了。 在余凡说出那句话以后，他就知道，他凉了。 彻彻底底的凉了。 以至于，主持人都还没爆出余凡中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是是瘫软在了座椅上。 “完了啊。”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先不说他差唐水全的那六万元。 就光说那二十万的高利贷贷款、网站上十五万、以及那些个亲戚朋友借的那五万，这些个钱的利息，他都是一阵头疼。 这可不都是按天计算的啊，高利贷的规矩，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计算。 一个月按照百分之十的利率计算，外加报名费亏掉的五千。 这…… 一个恐怖的数字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要叫他怎么还？ “都是余凡，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有现在？” 想到这，谢志发脑子中没由来的对余凡产生了无边的恨意。 连带着看余凡家里的人都有点不顺眼起来，余父余国民、余母张淑群、余凡的女儿余……，对了，叫啥来着？是叫麦麦吧？ 看着那可爱的小女孩儿，谢志发眼中依然产生出一丝憎恨。 可随后，又见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 “哎，还是让你拿了下来了啊。” 散会后，柱子叔找到余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想过怎么利用没？” “啊？暂时还没有，”余凡老实的回答道。 “没有？没有你就这么给盘下来了？”柱子叔眉头皱起。 想了想，又才继续道：“刚才那招标的几人，你都认识吧，那可都是搞养殖的，有空你们可以多走动走动。” “嗯？”余凡不解。 随后柱子叔给他说了以前他们在山上钓鱼捞鱼的一些事儿。 这事儿从几年前开始，村上其实就知道了，只是念在都是村子里的邻里乡亲，所以村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这一捞，就是这么多年。 所以他们的那一套，完全可以适用于现在的余凡。 至此，余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柱子叔是叫他去和他们取经啊。 对于这余凡当然是满口答应。 他又不像谢志发，人都得罪完了那种人，再说，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余凡紧跟着就去找了多人要了联系方式。 无独有偶，想到这事儿的居然还不止余凡。 就在余凡找别人的时候，起先的那个少妇小姐姐居然也是在找余凡。 并且话语中更是直接透露以后想和他合作的意思。 这就让余凡有点刮目相看了。 都说女人顶半边天，在这个小姐姐身上，那可是简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啊，脑瓜子更是反映得比谁都快。 随后通过聊天，余凡这才知道，她果然是外来媳妇，而且结婚已经是有十来年了，娃都已经七八岁了。 不过以前在外面打工，后来外面越来越难了，加上孩子又大了，所以这才和老公回家创业的。 而且家也不远，就是三队的人，和余凡他们还是邻居大队，孙家坳的媳妇，孙强的老婆，李秀兰。 小两口开的铺子就是镇上，一个卖鱼的铺子，听说生意还可以，还请了人的。 听到这，余凡嘴角偷偷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白送的渠道啊。 不用白不用。 最后，两人简单约定好，如果余凡需要出货，可以优先考虑她家的铺子，而且价格方面肯定会给余凡一个公道。 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等处理好这边的事儿以后，余凡又找到了村上的财务廖红丽，当场就结清了后续一年的租金，这玩意儿迟早都要给的，早给晚给其实没啥好大区别。 反倒是余凡还利用早给这个事儿，找村上要了点福利，让他们方便计算，愣是将合同时间改成了11月1号到次年10月31日。 看似也就多了十多天时间而已，可要是换成钱的话，那可是上万啊。 上万的费用，那必须是能省则省啊。 当余凡彻底签订协议，然后摁下大拇指印的时候。 叮咚~~ 系统传来了一声提示。 余凡嘴角轻轻裂了开来。 小农人系统（lv3，181553/1000000） ……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83只 鱼（【幸运】、【强壮】）： 鲤-3135146 鲫-5256424 鲢-1182244 草-1254575 乌鱼-225441 桂鱼-714456 钳鱼-854451 鲶鱼-525545 船钉子-554554 白鲦-512245 罗非鱼-445444 鲮鱼-545444 …… “这，这么多？” 饶是余凡已经有着心理准备了，可真当看到这个庞大的数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看看那清一色下去，好几十样的种类，全部加起来估计得有大几千万的数量啊，如果能够全捞出来的话…… 想到这，余凡忍不住就想大笑起来：“这一波果然没亏啊。” 可随后，他又是一拍脑门儿道：“哎，不对！” “我好像还算漏了。” 因为余凡突然想到，那水里面可是还有其他东西的，比如乌龟，比如螃蟹，再比如黄鳝泥鳅，甚至于里面还有水蛇啊。 这些个玩意儿貌似都还没统计啊。 估计应该是不算鱼类的缘故吧。 但是，一旦这些种类同样能够弄出来的话……那可又是一笔收入啊。 想到这，余凡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幸福给砸中了，像是中了彩票似的，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 而同一时间，在村之内的另一个地方，大山村二队唐家院子唐秀家中，唐秀已经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肴。 难得的，她还给他男人准备了一瓶上好的白酒。 剑南春。 那是平时都舍不得喝得，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要庆祝承包成功的大喜日子。 这是命运在转折日，就等着他男人带好消息回来了。 终于，快中午的时候，屋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唐秀赶紧跑出去迎接他。 可当她看到一脸死灰的谢志发时，她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心间 “没，没拿下来？”唐秀小心问道。 心烦意乱的谢志发听到唐秀的问话，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仍旧自顾自的朝家中走去。 可随后，当他看到满桌子的菜肴，以及看到那瓶已经被打开的白酒后，一股无名邪火在他心中猛的窜了出来，再也压不住了。 只见他劈头盖脸就朝着自己的婆娘嚷去：“吃吃吃，你tm整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啥啊？” “呵，这是啥……还剑南春！还有这……小鸡儿炖蘑菇……啥家庭啊，有矿啊？” “不知道节约点啊，嗯？” 78、造船【求收藏】 哇呜~~~ 一声哭泣突然就从身后传来，让原本暴怒的谢志发也是一个激灵。 心中的怒火也像是炭火遇到雪水一样，瞬间就熄灭大半。 都说为母则刚。 要知道，唐秀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啊，居然在这时候委屈巴巴的哭了。 可想而知，唐秀心中的苦。 “你上门来这么多年来，我唐家可有半点对不起你？” “我从16岁就跟了你，18岁就给你生了第一个孩子，24岁又再给谢家再填两个娃，可又半点怨言？” “每天回家几乎就什么都不做，饭我做，衣服我洗，孩子我带，甚至，我还要出去挣钱，我哪儿点对不起你？” “可今天，你，你居然凶我！” “呜~哇~~” 听着老婆的一句句数落，谢志发脑中也是一阵头大。 可最后还是心软给媳妇道了声歉，这又才将上午的情况给她简单讲了讲。 唐秀这才止住了哭腔。 “你，你说，原本余凡打算养鸡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给你抢水库？”唐秀脸上挂着泪珠，可还是反问道。 谢志发一阵恼火，道：“是啊，早知道要这样，我当初就该不要这个地方，就直接承包水库的。” 哪知道唐秀听到这情况后，居然突然眼睛一亮，急切道。 “那，我们能反过来抢他合作社的生意么？” “哪那么容易，村上已经让他当合作社的社长了，我们这……” “你傻啊，我们干嘛去抢合作社啊，我们直接抢他生意不就得了。” 说到这，唐秀脑子似乎越来越清晰，更是像是忘了刚才所受的委屈一样，道：“我们可以跳过合作社，直接找农户买鸡啊。” “这样行么？” “咋不行，这些天你没听说么，余凡之所以搞合作社，是因为在镇上开了一个铺子，那生意听说老好了，所以他这才希望掌握合作社，为他的鸡铺子找货源。” 听到这，谢志发脑中似乎脑补出了余凡的整个情况，咬牙切齿道：“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要收大家的鸡呢，原来是找到了出路啊。” “不行，他能干，那我也能干，明天我就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那边点情况，实在不行咱也开一家，看我不弄死他。 来来来，吃饭，吃饭。 霍，这么丰盛啊，还有热乎的烤山药……emmmmmmm，好吃，倍儿甜。” 被老公夸奖后，唐秀也是妩媚一笑，道：“吃，吃大块的，两块够吗？” “够了，谢谢老婆，老婆真好。” …… “粑粑，菠菜。菠菜。。菠菜。。。” 看到余麦麦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上的菠菜，余凡脑袋一阵头大。 明明他碗里都装满了小米儿稀饭，结果这货愣是不吃，非要吃菠菜。 没辙。 余凡也只能赶紧给他夹了一大夹菠菜，小家伙这才高高兴兴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爸，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合同都签了，账也转了，难道还能退回来不成。” 饭桌上，余凡还在继续劝说着自己的老爹。 期初，他说的是打算花20万承包水库，当时老爹老妈就觉得贵，不过后来被余凡说服了。 可结果今天回来，余凡告他们化了四十万。 这可差点把他老爹的心脏病都给吓出来咯。 所以从这顿饭开始，老爹老妈就在一直数落他，说他翅膀硬了，干啥事儿都不知道商量。 可余凡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而已，怕他这个钱打水漂儿了。 毕竟这年头，挣钱都不容易。 “你不去说，那我去！” 老妈张淑群，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到余凡的说辞后，不仅没打消念头，反倒是当时就来了脾气，道：“要是不退……不退的话，我就给赖在办公室，看他们能把我咋样。” 看到如此坚决的老妈，余凡也知道说不过他，索性将目光看向自己的老爹，发起了求助信号。 大事面前有静气。 这一刻，余国民总算不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随后更是仔细想了想，道：“你确定能回本？” 有戏。 余凡心中一乐，道：“肯定确定，你们是不知道啊，在外面一斤野生黄辣丁那得卖150元，一斤野生黄鳝，便宜也得100元起，更不用说水里面这么多鱼，一年下来，随随便便不得卖个几十万啊。” “你有把握么？”余国民担忧道。 看到父亲担忧的眼神，余凡保证道：“必须能，我这都已经和几个鱼贩子联系上了，以后捞出来的鱼，有的是人收。” 随后余凡更是将柱子叔给他讲的，鱼贩子偷捞的这事儿给他老爹说了，余国民这才逐渐缓和过来，勉强同意。 虽然老妈依然还有点不同意，可三比二的情况下，她的话也逐渐式微起来。 “对了，前几天让你问的镇上疫苗情况，你问了没？”余凡突然岔开了话题。 “问了，那边说都不缺，可以随时去打。” “户口不在这也行么？” “可以的。” 听到这，余凡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年头，因为二胎政策的整体放开缘故，大批量的二孩接踵而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同一时间因孩子骤然增多，而产生的社会资源不足的情况。 就说预防针吧。 按理说，余麦麦三岁前应该打很多各种各样的很多育苗。 可是吧，就因为短时间内的孩子增多，医院里面的疫苗库那是经常缺少疫苗啊。 单说水痘这一种疫苗。 余麦麦从一岁就应该打了，可结果呢，十次过去就是十次缺苗，最后余凡硬是托人找关系才给打上的，这就有点气人了。 当然，收费的倒是有。 可每次出事的都竟是收费的疫苗，这谁还敢打。 想不到农村医院居然会有齐全的疫苗，这不得不说，也算是回老家的一个好处。 “那我明天去镇上一趟，带麦麦打针，”说完后余凡又道：“将就也去看看他们那几个鱼铺子，看以后和谁合作。” “需要我和你一路不？”余国民问道。 “不用，你们安心在家就行。” 可说完后，余又是突然想到，水库以后巡查，那还得需要一条船才行啊。 于是，他希冀的看着自己的老爹道：“你会做船不？” “船？”余国民皱了邹眉头：“那玩意儿太难了，不太会。” 余凡一阵失望：“那我还是去买一条吧。” “船？哪种船？那种乌篷船？” 就在这时旁边的老妈张淑群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嗯啊。” “那你二伯就会啊。” “哪个二伯？” “就林二婶家的，他可是专门的木匠，有什么不会。” “哈，真的？” 余凡喜出望外：“那我下午就去问问他，看能不能给我打造一艘船来着。” “一起，我也好给你参谋参谋，”余国民附和道。 79、谢志发的野望【求收藏】 一大早，天不见亮。 余凡就将睡得跟个小眠猪的余麦麦给扒拉起来了。 结果惹得小家伙一脸懵逼。 连带着穿衣服洗脸都是闭着眼睛的。 最后没辙，余凡也只能是将她用一个小被子一股脑裹住，这才出了门。 他本来还想让江云单独送他去医院的，可谁知道江云今天本来就要送货去镇上，所以他也只能是将就江云的时间，早点过去。 要不然单独跑一趟，也属实比较耽搁时间。 路上，江云默默的开着车，余凡却是在考虑着他昨天的遇到的问题。 二伯余元明确实能够造船。 在他刚找到他，一给他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就丝毫没推脱，一口答应了下来。 后来余凡一琢磨，估计他二伯是在感谢他吧。 感谢他又是收他鸡，又是帮他儿子媳妇找工作，所以才这么上心。 以至于，余凡给他提钱时，他竟然是一口拒绝，说是帮余凡的忙，白帮他做一条船，余凡只需要提供材料就行。 “这哪成？” 余凡直接就回绝了，他又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 最后两人僵持不下，还是老爹余国民劝解下，各让一步，一天一百五，完事儿后一起结账。 要知道，哪怕是一百五一天，余凡一样是赚了。 木工，而且是大师傅，怎么都不止这个价。 随后，他就提出了几个问题，让余凡一阵头大。 材料，造船地址，大小。 可天知道，余凡是屁都不懂啊，他也就是脑袋一拍，决定干一艘船，所以就找到了他而已。 好在是，最后经过商量以后，还是定下了方案。 材料就直接在山上伐木。 造船也就选在山上，方便下水。 大小的话，那更是越大越好，男人嘛，就该大。 要不然小里小气的，以后一网下去，几百斤鱼估计都能将船拉跑。 不过就是这选址难到了余凡。 月亮湾水库那么大，真要让他现在重新找个作为基地的话，一时间他还真想不起起来。 想到这，不仅有让他怨恨起了谢志发来。 “都是这孙子，打乱我计划。” “看来，下午还得去山上看看才行啊，然后重新选一个合适的场地，作为一口养鸡、看鱼的基地。” …… 医院，大门口。 余凡刚抱着麦麦下车，哪知道小家伙眼睛贼亮。 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阿姨。 原本还笑嘻嘻的表情，立马就像翻书一样，嘴巴瘪了起来：“粑粑，走，要下，走……” 娘的，余凡心底一抽抽：这也太猴精了吧。 上次打针是多久来着？好几个月了吧，这还记得？ 想到这，余凡也只能可劲儿的忽悠道：“麦麦，爸爸带你去找阿姨要糖糖好不好。” “不次，窝不次，走~~哇呜~~~” 眼见麦麦越来越激动，余凡赶紧掏出手机，给她放起了汪汪队，同时，又在包裹里面掏出一片海苔塞到她小嘴巴里面。 小家伙这才挂着眼泪，眼巴巴的看着汪汪队。 为了今天的“硬仗”，余凡可是有备而来的。 果然，慢慢的余麦麦这才情绪稳定下来，余凡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擦了一把汗。心道这小家伙最近是越来越难缠了啊。 好在乡镇医院打针基本上没啥人，很快就轮到了余凡他们。 趁着余麦麦看手机，完全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余凡抱着她就给她来了一针。 使得原本还看的津津有味的余麦麦，当场就被扎得娃娃大叫。 余凡赶紧又给掏出一片海苔，然后又死命的安慰，小家伙这才逐渐缓过神来。 当然“代价”也是及其高昂，余凡花光了一盒海苔，两个一块钱的小黄鸭，还答应了要带她去看很多很多的咕咕鸡…… …… 同一天早上，就在余凡他们正在镇上忙活的时候，谢志发这边也是出发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朝着黄土镇飞奔而来。 身后带着的，不仅是他一百三十斤的老婆，还有着谢志发的希望。 他就要去镇上摸摸底，看看他的想法到底能不能行。 想到这，谢志发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似得，让原本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在“希望”期盼下，愣是给他整成了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镇上，而且还一点都不累。 两人一到菜市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上一口，又是一头就扎进了鸡摊子。 “老板，你这鸡多少钱一斤啊？” “十四。” 这么便宜？谢志发心底一个咯噔。 “你到底买不买？” 谢志发：“没有土鸡？” 一听这茬，老板当时就气坏了，合着这孙子是来找茬的吧。 谁不知道，这两个月以来，隔壁的大山鸡一来就把之前生意最好的鸡摊子给整垮了，随后更是打着口号卖最好的土鸡：“不土不要钱”，“假一赔十”。 横幅都还在那拉着呢。 就这样，谁还敢卖？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信邪的，总有人觉得自己能卖出去，然后在自己的店铺屯了大量土鸡。 可时间一长了才发现，这玩意儿根本就卖不动，反倒是白白浪费自己养着的粮食。 久而久之，大家伙儿也不乐意卖了，索性就卖饲料鸡，反而生意还好点。 想到这，老板不耐烦道：“没有，要买买，不买走人。瞎tm耽误什么劲儿！” “你……” 谢志发见被人嫌弃，差点就没忍住和对方怼了起来，最后还是他老婆劝住了他，告诉他正事儿要紧，他这才讪讪离开。 随后两人一连换了好几家，基本上都是这情况。 直到谢志发小两口走到了余凡的鸡摊子，这才有了转机。 看着这个鸡摊子上来来回回的人气，以及那20元一斤的超高价，谢志发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难怪余凡这货这么高调想要搞合作社，原来是这原因啊。” 在看到那招牌：大山村大山鸡！ 谢志发嘴角咧出一丝微笑，心中更是美滋滋：谁说大山村只有你余凡一个人可以卖土鸡，等着吧，马上就有第二家了。 “不对，不止第二家，我要让所有的鸡摊子都卖上大山村的大山鸡！” 谢志发的野心可比余凡大。 想到这，他架起手臂搓着嘴上那稀稀拉拉的几根胡茬子，脑子里构思起他的蓝图来。 “对了，我可以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这样，那就一定能挤翻他。” “甚至，如果是干的好了，大山村那几万只鸡，那可就是自己的养鸡场了，完全有可能一举拿下整个集镇的市场啊。” “完美！就这么干了！嘿嘿嘿嘿！！！”想到兴奋处，谢志发笑出了猪叫声。 等余凡抱着麦麦来到铺子上时。 远远的刚好能够看到谢志发离去背影，余凡心底疑惑道：“他来干什么？” 不过想了一会儿依旧是没有头绪，索性也就不再继续。 不过他却是给铺子上两人打了个招呼，要他们密切关注最近市场上的动静，以防不测。 没办法啊，只要是谢志发出现，准没憋好屁。 不过，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谢志发到底要干什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得了。 80、逼宫!【求收藏】 “这个是什么啊？” “博罗（菠萝）~~” 余凡一阵想笑。 “那这个呢？” “好疼（海豚）~~” 余凡快要憋不住了。 “这个？” 说着余凡指着绘本上的老虎。 这是最近余凡给余麦麦的功课，为的就是让她开始学习认识事物。 “昂~~~” 突入起来的乱入，搞得余凡哭笑不得。 它日因，今日果。 这都已经是第八次教这个小家伙了，结果这货到现在还没改正过来。 “这叫老虎！tiger。可不是什么ang！” 说完后余凡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可回答他的依旧是“昂~~~” 搞得余凡完全是没了脾气。 旁边老妈张淑群，这时候总算看不下去了，道：“让你平时乱教他，活该。” 说完后竟是从余凡手中抢过绘本，然后认真教导道：“麦麦，来奶奶教你读。” 小家伙立马高兴到：“好嗷~~好嗷~~” 余凡见状，也乐得清闲，转身就朝屋外走去，他还要去村上找柱子叔商量水库看守点的事儿。 身后传来老妈的声音：“来，跟我读，这个叫老虎（fu）！” 嘎~~ 原本已经半只脚走出房门的余凡立马停了下来，然后震惊的看着老妈。 “看什么看，滚忙你的去。” 说完后，更是一脸嫌弃他的样子，转了个身，背对余凡继续教道：“老虎（fu）！” “劳服~~” “对，老虎（hu）!” 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余凡彻底没了脾气。 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之前淘宝好像看到过一种点读画册。 专门教导孩子学习认识各种事物的。 想到这余凡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查看起来。 “买！必须买！！今天就买！！！” “要不然就麦麦这货，指不定被老妈给带到哪个旮旯去。” 想到以后四五岁的余麦麦，张口闭口就是一股浓烈的川普味道。 什么老fu，居八戒，熏悟空，别龙马……想想余凡就是不寒而栗。 因此，余凡这次也算发狠了。 一次性直接买了五套点读挂册：水果、动物、人物、交通、1-100数字。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麦麦喜不喜欢，”余凡担忧道。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担忧了。 等他来到柱子叔这边的时候，柱子叔正要找他，说出来的第一个事儿就雷得余凡外焦里嫩，差点以为是听岔了。 “你说谢志发要我退出合作社，他来搞？”余凡有点不相信的反问道。 柱子叔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听说他已经放出话了，他愿意收鸡，而且就是以你以前的价格收。” “他疯了不成！” 余凡脱口而出。 可说完后，就反应过来，这么说像是不太妥，毕竟当初他不也这么干的么。 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柱子叔就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意思再明确不过，当初你不也这样么。 不过余凡没好解释。 又接着道：“他啥情况啊，你这边知道吗？” 柱子叔：“不太清楚，就是今天上午突然提出这个来的。” 说到这，柱子叔又一脸不愤道：“不止如此，他还提出，他如果接受合作社的话，他租用的哪个场地，能否算作合作社的基地，把他租金给他免了。” “这孙子，想屁吃呢！！” 余凡一听这茬，立马爆了句粗口。 当初自己想要搞的时候，他死活拦着不让搞，现在他要搞了，就希望免费？ 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村上怎么说？”余凡接着问道。 “明显不可能啊，一码归一码，租出去的地儿，怎么可能退回来！”完事儿后，柱子叔又是担忧的看着余凡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被柱子叔反问起的余凡，顿时觉得心烦意乱。 这他娘的谢志发像是和自己卯上了似得，自己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死糊在自己身上了？ 随后余凡更是当着他柱子叔的面掏出一支烟来，眼看就要点燃，可突然又想起，他柱子叔这才大病初愈闻不得这东西，索性又只好将咽放在耳朵上，就在柱子叔狭窄的办公室内踱步起来。 可很快余凡就反应过来：“不对，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哪怕是现在他谢志发要搞合作社、要抢余凡的鸡源，余凡让给他又怎么了！ 没有系统加持的谢志发，终究是一个草包而已。 还敢13一斤收鸡！ 保管让他亏到亏叉子都没。 “我让给他吧。” 余凡想通后，心平气和道。 “你确定？这可不是……” 柱子叔还想说点什么，可却是被余凡打断了：“叔，我那铺子，一天也就百十来只，你家的鸡、林二婶家的鸡，再加上江云家的，够我卖一两个月了。现在有人想要合作社，我又何必挡人家财路呢，你说是不？” “可是这……” “相信我吧，没错的，”余凡咧嘴一笑。 “好吧。” 最后，冯铁柱也不再劝阻。 毕竟生意是余凡自个儿的，作为外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对了，你今天来是？” 随后余凡将自己打造乌篷船以及选址造看守点的事儿给他说了一声。 出于村上对余凡的歉意，以及冯铁柱私下对余凡的感恩，他居然二话没说，就给余凡拍着胸脯承诺道：月亮湾水库一圈，半径两公里内，任何地方任由余凡选，面积随余凡定，只要不过分就行。至于造船所需的木材，山上只要用得着的，也由着余凡砍，同样只要不过分就行。 有他这句话后，余凡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 当然，那两个限定条件：“不过分就行”。 什么叫做不过分就行？这压根儿就不算问题。 村上审核。 那还不是村上说了算！ 想到这，余凡突然又是一喜，看来他的船可以再次扩大两倍了。 到时候直接造成一艘移动式水上堡垒。 可以在上面吃，上面住，甚至在上玩儿，想想都是得劲儿啊。 …… 而此时的谢志发，同样是意气风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此时此刻，他觉得他再次走上了人生巅峰。 一连两天，他都是在镇上的鸡摊子里忙忙碌碌，连带着昨天下午、今天半天，他已经说通了整个镇上除了余凡以外的其他所有鸡摊子摊主。 给他们的承诺就是，他将鸡拿过来放在他们铺子上卖，价格就定在18元。 期间的饲养及运费，全部算在他谢志发头上，摊主纯抽成就成。 什么，嫌贵？ 这可是和隔壁“大山村大山鸡”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是纯种土鸡。 旁边都卖20元一斤，他这18元一斤，还贵么？ 果然，在他放出这一招以后，所有的摊主都同意了。 随后，当老婆唐秀告诉他，这才刚刚在村上放出消息，愿意13一斤收鸡时，他家瞬间就来了几十号人，争着抢着要卖鸡给他。 听到这，谢志发笑了。 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碾压余凡的那么一天，而且是全方位的碾压。 毕竟他可是全方位的布点。 81、水上基地【求收藏】 等消息传到余凡耳中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而且还是从表弟余林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据他说，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个集镇上突然就开始了卖起了大山鸡，而且是家家户户都在卖。 最可恨的是，价格还比余凡家的便宜。 仅这一项，一下子就将余凡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土鸡市场给冲击得七零八落。 眼瞅着两天下来，总共卖了不到以前的五分之一。余林这才急眼了，赶忙给余凡打电话，告诉他这一情况。 余凡听后，也是没辙，只能让表弟先稳住，其他的让他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余凡这才连忙出去打听了一圈。 不久后就是黑着脸回到了家中。 母亲张淑群刚好喂完鸡出门，看到余凡脸色不好，道：“咋了？” 余凡刚想将情况给老妈说，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好死不会死的打了进来。 一瞅电话，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喂？”余凡不耐烦道。 “余凡？”对方不太确定道。 “是我！” “我是谢志发。” 草！ 余凡心中一股怒火藤的就燃了起来，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正要找你丫算账呢，结果你这就撞枪口上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余凡没给他好脸色。 可哪知道听到余凡的火爆的口气，对方却是丝毫没有动怒，反倒是故意道：“哟，这谁招惹你了啊，这么大的火气。”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余凡不想和他绕弯子了，索性直接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居然还打价格烂账！” 谢志发：“我啊，还是比较有良心，就是见不得有人谋取暴利，所以才这么一出。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你就提啊，反正我也不改。” 说完后，更是当着余凡的面就嘲笑了起来。 “你……”余凡被气得差点挂了电话。 至此，谢志发彻底得罪了余凡，还是没得商量那种。 同时，余凡也是心中发狠：别让老子缓过神来，要不然把你龟儿子脑袋摁在地上摩擦！ 说着余凡就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和他叨叨。 哪知道这边刚挂，那边瞬间又打了过来，再挂，再打。 “你tm到底有完没完？” 饶是余凡脾气够好了，可也架不住这货这么给折腾。 “请你把合作社的车还回来，那是集体财产，归合作社拥有，而不是你余凡的，”谢志发如是提到。 嗯？自己居然忘了这茬。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余凡也没好和他在这方面撕逼，索性答应到下午就还。 同时就在挂断电话后，余凡第一时间就将他电话给拉成了黑名单，不想再接他的电话。 还车可以，可车子的保险，车子的油，余凡必须收回来，这是他的底线。 好在，最后谢志发不知道是真财大气粗，还是觉得已经是占了便宜，居然破天荒的没再这方面和余凡多做纠缠，并且现场就给了余凡大几千元。 最后搞得余凡竟像是“反派”似得。 至此，余凡的第一个计划算是彻底搁浅。 下午三点，余凡家中，在归还了汽车后，余凡首次召集了唐聪和江云这两货，打算来一次深度洽谈。 谈话内容都想好了，《论大山村二队余麦麦的奶粉钱出处》！ “你就把鸡摊子这么拱手让人了？”唐聪刚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疑：“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这么容易服输。” 余凡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这不是马上要搞鱼汤了嘛，哪儿还有时间搞鸡摊子，有人愿意要，我给他就成。” 嘴上虽然是这么一说，可是心中却是早就盘算起来。 他家的鸡卖20元一斤，那可是有道理的，毕竟是经过他改造过的，哪怕卖30都不为过。 而别看现在谢志发才卖18元一斤，比他还少了2元，如果真要较真的话，他这18元其实偏高了，已经超过了货物本身价值。 当初余凡给江云这货的鸡定价15元一斤，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所以，余凡在等，在等谢志发栽跟头那一天。 那时候就是他全面接盘的一天。 因此趁着这个闲暇的时间，他还不如搞搞其他的，毕竟他的鱼汤一天租金可是上千元啊，那可都是钱啊，耽搁一天就是丢一千块，这么一千一千的丢，家里有矿估计都顶不住啊。 随后余凡将场地和造船的事情给他两一会说，结果这两货居然同时对造船来了兴致。 原本还打算选场地的，结果被唐聪一顿鄙视，既然都打算造船了，那就干脆再玩大点，直接造一个水上基地。 哪儿舒服就划到哪儿去，岂不是更痛快？ “对啊，”余凡也是反应过来。 与其找不好固定的看守点，还不如将看守点直接放到水上。 这么一来也能够打那些盗鱼的措手不及，白天看到还在岸东口，晚上就能划到岸西口。 虚虚实实，让他们拿不准余凡到底在哪儿，防不胜防！ “不过，这么大的工程要干到哪年去了？”余凡担忧道。 “要不，我把家里的工程队拉过来？”唐聪试探道。 “这可以么？”江云不太懂。 最后，还是唐聪铁了心道：“md，不行也得行，我这就去，山上的船和基地你们就别管了，让我来。” 余凡江云对视一眼，没再继续。 ……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 合作和以及谢志发的一系列操作，很快还是传到张淑群耳朵里。 为了证实这个消息，张淑群伙同着林二婶几个中年妇女竟是直接就跑到了谢志发家中，他们可不像余凡那么扭扭捏捏。 结果人还没到，远远的就看到谢志发门口立了一个招牌。 收土鸡13元/斤，地址：葫芦湾浅滩。 而他家里面却是大门紧闭。 看到这众人赶紧又是朝着葫芦湾跑去。 好在这次没有再扑个空。 可是就是，这人吧，像是多的有点过分了。 三轮车、电瓶车、摩托车、“拖板鞋”……在葫芦湾浅滩外搁了一大堆。 里面，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伐木声音和吆喝声。 远远地，张淑群就像是到了菜市场似得，热闹的一塌糊涂。 走进门一看。 霍！ 原来是施工队在赶制房子，那一排排已经打好的立桩，让这个地方已经初具雏形了。 一个活生生的养鸡场拔地而起。 而旁边，临时栅栏里面，好几千只鸡，铺满了整个山边，看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 张淑群想要找的谢志发此时不在，就连唐秀她都没看到。 可当她刚一踏进大门后，旁边一个小伙子就问她是不是要卖鸡。 张淑群打了个哈哈，答应他是的。 小伙子这就来了兴致，巴拉巴拉的介绍一堆：因为这边刚起步的缘故，为了扩充数量，所以来者不拒，统一按照13元/一斤收。但是……当日只会结算一半儿现金，剩下的要过段时间结，双方也算相互给个信任。 张淑群一听介绍，心底立马就是一咯噔。 如果当初她遇到这个政策的话，她应该也是会卖鸡的吧。 毕竟这么一来，那成本可是回来个七七八八了的啊，剩下没收到的仅仅是利润而已。 “难怪这里这么多人啊。” 看着后面牵着线赶来的众人，张淑群被哑口无言。 82、返祖?【求收藏】 “实在不行，铺子先关两天了吧，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挂了电话，余凡皱起了眉头。 一连三天，他家的鸡摊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不，刚刚表弟余林还告他，今天一天一上午下来，铺子上的鸡还没卖出去十只。 要照着这个趋势下去，那还真是开不开门没啥区别了。 这谢志发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另外，余凡也听老妈说了，葫芦湾浅滩那边的情况。 这谢志发居然比余凡还牛逼，仗着自己租用了那边场地，又有着合作社这张虎皮。 愣是找了一个施工队去山上，几天时间就将那边的树木伐一大片。 村上的人找他理论时，他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搬出合作社这面大旗，说是免费给合作社修的房屋。 这就让李成伟没啥脾气了。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家婆娘也卖鸡给谢志发的。 至此，余凡想要干的事儿，全让谢志发这货给干完了，甚至比余凡当初设想的还要好，修建的房屋还要多，伐的树木也要大片一点。 “人算不如天算啊，”余凡叹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又是一咬牙，发狠起来：“我还不信了，有系统还干不过你丫的。” 想到这，余凡开始查看起自己的系统来。 【营养液】：改善动物指标……已经用了。 【净化液】：杀菌，改善幻境的……没啥效果。 【清心散】：貌似解毒的……更是鸟用没有。 难不成，自己给自己家的鸡下毒，然后再用这个解毒不成，那不脑瘫么。 想到这，余凡看向了商城的最后一样物品。 【基因改造液】：有效改变作物、动物基因缺陷，使之更加完美（1000财富值/份）……这个呢？是啥效果。 商城开启这个东西也是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当初一是因为价格过高，二也也因为那时候没啥需求，所以余凡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东西。 不过貌似这东西，也有开发的价值吧。 毕竟当初的【营养液】可是着实将余凡惊艳到了。 想到这，余凡不在纠结，直接就兑换了一份出来。 看着手上那粘稠的乳白色液体，阳光照射下，里面竟然有一种星光璀璨的样子，不时还有霞光闪耀，属实美轮美奂。 “这东西要咋用？” 余凡掂量一下重量，估计得有小半斤吧，显然这玩意儿不可能喂一只鸡啊。 “干脆，直接和到饲料得了。” 随后余凡偷偷的朝着自家鸡院子中瞄了一眼，看着那三百多只没有拉到镇上去的鸡崽子，余凡嘴角裂开了花儿。 当天晚上，余凡家中的鸡再次遭殃，不过对此余凡的老爹老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哪次不是鸡刚拉到家，就被余凡调制的要给麻翻一片？ 所以当见到余凡调制新药时，他们甚至是懒得去后院儿搭理他，唯恐到时候余凡叫他们帮着“捡尸”。 这一夜余凡忙到大晚上。 可是紧接着，第二天天不见亮，余凡就又摸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后院儿看看他的鸡崽子。 后院开门~~ 吱嘎！ 随后余凡电筒扫了过去。 “我草！” 吓得余凡接连退后好几步。 之前他老爹遇到的情况，再次被余凡遇到。 一对大灯笼，周围还围了一圈星星点点的小灯笼。 看的余凡头皮发麻。 随后电筒光扫了一大圈，余凡这才发现，这哪儿是什么灯笼，这就是一群鸡啊。 不过话说这鸡怎么是这幅德行，眼睛这么亮？ 随后走近后，余凡更是惊奇的发现，变化居然远不止此，这些个鸡一个个的鸡毛，像是长了不少，张开的翅膀瞬间，那更是跟个孔雀似的，美轮美奂。 特别是那尾巴生的几根尾羽，这起码得有一尺多长了吧。 但是从整体来看，这鸡的个头却又是缩小了一圈。 像是……像是一夜间瘦了几斤。 “对的，就是这个感觉。” 余凡心中暗自下了个结论。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余凡直接冲进鸡笼子里面，逮着近前的一只鸡就给抓了起来。 果然，当一上手后就能感觉到，鸡的重量确实轻了不少。不过为了更加确定，余凡还是决定称一称。 索性就这么拎着这只鸡就回到前院儿找称去了。 哪知道刚到前院儿，就碰见早起的老爹。 “你哪儿抓的野鸡啊？”余国民顺口问道。 “？？？”余凡一脸懵逼：问道：“什么野鸡？” “你手上拎着的啊！”老爹没好气道。 嘎~~~ 余凡这才反应过来。 难怪刚才看到这鸡的时候，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的意思，这可不就是和老爹说的一样么，乍一看不就是野鸡么。 长尾羽、毛色鲜艳、个头不大、细脚杆……怎么看都怎么像野鸡来着。 余凡这才一乐，合着这群鸡崽子用了昨天的药，这是返祖了啊！ 竟然朝着纯天然、纯野生进化。 没有搭理自己的老爹，余凡自顾自的称了一起来。 五斤二两。 哈~~~ 居然只有五斤二两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捡尸”的时候才合计过，只只都是七八斤啊。 想不到一个晚上的效果，居然硬生生的瘦了两斤？ 这药效也太好了吧。 好得来，余凡都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给自己的老爹解释。 想到这，余凡只好装傻充楞，然后说是外面捡到的，然后不待他老爹继续问话，丢给他老爹后，就一个人出去跑步了。 其实说是跑步，他更像是去躲灾，生怕等下老爹要是发现了整个后院儿竟全是“野鸡”的话…… 那画面，余凡没法儿描述。 很快在余凡体质、速度双双近百的爆发下，今天的一圈下来，居然愣是不到1小时，也是让余凡唏嘘不已。 这一两个月的变化，属实有点大啊。 走着走着，余凡又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葫芦湾浅滩，那个他曾经相中的基地。 不过这次他没走正门过去，而是远远的站在了山坡上，俯瞰整个峡谷。 “快点，快点，要发车了！” 接着山下传来厉喝。 随后就看到合作社的汽车，满满当当的装着一车鸡崽子往外拉，看那架势不下五百只啊。 而尽管如此，山下的鸡舍中，依旧是一片无边无边无际的“鸡海”。 “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搞了多少鸡摊子来卖啊。” 余凡心中不愤的想到。 可很快又释然了：“等着吧，看你还能够熬多久。” 83、星星之火【求收藏】 磨磨蹭蹭。 磨磨唧唧。 拖拖拉拉。 最终，余凡在外面耗了俩小时后，还是无奈的决定回家。 该死的鸡儿背朝天！ 拖是拖不过去的。 结果，前脚刚进家门，后脚余凡就遇到了老爹一行人正在满屋子乱窜，到处撵鸡。 “快点，快点，给们关上，别让它飞了。” 飞了？ 啥情况？ 余凡一脸诧异，随后不经意见将堂屋的大门给打了开来。 扑棱棱~~~~ 一直花花绿绿的鸡就跟着余凡的脑门儿上面飞了出去。 “哎呀，谁给开的门！” 屋内张淑群一脸凶相，随后当看到是余凡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了，完了，这下没戏了，算了吧，别想抓了。” “啥情况？”余凡有点懵逼。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抓这只鸡，花了多大功夫才给他赶到的堂屋？” 看着此时暴躁的老妈，余凡缩了缩脖子，问道：“很难么？” “那你去试试啊！” 说完后，还是将刚才的情况给余凡说了一下，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拿过来的鸡属实成精了，不仅自己琢断了绳索不说，甚至一度飞到了房顶上去。 要不是老妈急中生智，抓了一把小米儿给它哄下来了，还不知道这货要飞到哪儿去。 随后老妈更是抱怨他这次的药效是不是太好了，好得来鸡都瘦了一大圈，反倒是毛长长不少，这要是还论斤卖的话，那不是亏到血本无归么？ 余凡听到这里，也只能感慨老妈的眼光确实“独到”，居然一头扎进钱眼儿里了，反倒是余凡最担心的被拆穿这事儿只字未提。 那么……正合余凡的意啊。 想到这，余凡拍着胸脯给保证，价格方面绝对没问题，之前20，现在30不就成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鸡的肉质会是啥样的。 想到这，余凡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间，将自己的神器给掏了出来：祖传弹弓一副。 随后更是在那只逃跑的鸡崽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枚“花生米儿”闪电而至，直接掀飞了它的半个头盖骨，让它从院墙上直接栽倒下来。 “嘿嘿，老妈，晚上我要吃鸡。” “瓦罐偎鸡。” 不久后，余凡的家中飘出一股浓稠的香味，竟是笼罩了方圆几百米范围。 凡事有人从余凡家中走过，必然能够闻到这股香味。 而且就在当晚，以往从没吃完过的瓦罐鸡，今天愣是不够吃。 就连余麦麦这个吃饭困难户，在闻到这股子香味后，也是难得的安静下来，竟然一个人吃掉了一大碗鸡肉，看的余凡眼皮狂跳。 要不是看到这小家伙都是吃的些鸡脚鸡翅膀，这种比较好消化的部分，余凡敢打包票，这货绝对吃来丁起（积食）。 由此可以得出，在通过二次造以后的鸡，那是完全可以称之为战斗鸡。因为已经颠覆了余凡对鸡的认识，甚至是对土鸡的认识。 就这玩意儿，说他是野鸡都不为过了，实在是太香了。 想到这，余凡开始琢磨起来了，到底要给它开啥价了。 三百只鸡，分了一份药液，一只鸡也才三块钱的成本，哪怕是药量再重点，100只鸡享用一份，那也不过是10元的成本而已。 药剂这一方面来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余凡需要算的，只是重量缩水方面的差价。 以前一只鸡七斤半，20元一斤，一只鸡好歹能卖上150元。 而现在一只鸡只有5斤多一点了，不卖上个三五十的，余凡感觉都对不起自己，那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定价。 想到这，余凡犹豫起来：“到底是定价30元一斤好呢，还是定价50一斤好呢，这，是个问题！” …… 而就在余凡另谋它路的时候，谢志发这边终于迎来了第一波销售危机。 一大早，谢志发刚拉着鸡来到菜市场，就遇到一个买主拎着几只鸡找到了摊主，然后“邦”的一声，竟是直接将鸡丢在了摊主的案板上。 吓得摊主一个激灵。 “怎么了？”摊主疑惑道。 “怎么了？”买主立即来了肝火：“买的时候咋说的？大山村土鸡，不土不要钱？假一赔十？” “对，对啊。” 明知道事情不妙，摊主还是硬着头皮答应道，毕竟摊位上还摆着呢，而且周围也是迅速围了一圈人。 “那就好，赔吧！十倍！” “啥玩意儿？” 摊主立马懵逼了。 说着买主掏出了手机，翻出了前两天买鸡的转账记录道：“你们说的嘛，假一赔十，我这几只鸡1172元，你赔偿我一万就成。” “凭什么啊？”摊主立马急眼了。 “就凭你家的鸡不是那个味儿！”买主爆喝出声。 立即吸引了大量的人群。 摊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索性正视道：“那你要啥味儿？” 买主抬手一指，就指着余凡关门的大山鸡店道：“他家那样的！” 随后更是仗着人多，接着道：“我呢，也就是一个开餐馆的，好不容易借着大山村土鸡，给整了一个十全大补鸡的硬菜出来。这才刚出名没两天，结果就被你家‘假土鸡’给坑了，眼见顾客是越来越不满意，这生意都快没法儿做了，你说说，你该不该赔偿。” 听到这，摊主心底一个咯噔：难道是谢志发坑自己？毕竟自己还真没验证过。 想到这他脸上逐渐浸出了汗水。 正在这是，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人群中的谢志发。 随后更是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原则，直接将谢志发出卖了：“哎，哎，谢老板，谢总，这边，这边，这个兄弟说你家的鸡不是土鸡，你给解释解释呗。” 随着他的话毕，一干人等齐刷刷的就将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谢志发。 谢志发知道躲不过，也没法儿，只好走出场来，然后一脸淡漠的看着买主道：“你有什么问题？” “你tm谁啊？”买主一脸懵逼。 随后在摊主的解释下，买主这才恍然大悟，然后直接就将矛头指向了谢志发，要求谢志发赔偿。 可谢志发是谁啊，没卖鸡前，他就这镇上的滚刀肉，难道害怕他不成。 索性直接几句话问的买主哑口无言。 “第一，我家的鸡，是不是土鸡？” 从外表上，以及肉质上来看，确实也算是土鸡。买主无话可说。 “第二，我家的鸡，是不是黄土镇大山村的鸡？” 谢志发掏出了手机，直接将最近的照片翻给了买主看，甚至还外带着将身份证给掏了出来，证明自己就是大山村的人。买主再次傻掉。 “第三，谁规定了，土鸡一定是哪个味道？” 隔壁有隔壁的味道，我家有我家的味道，这不正常么？ 三个问题下来，买主也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的拎着鸡自己走人。 谢志发这才缓过劲儿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摊主。 结果摊主也是硬气，在经过这么一茬后，摊主直接找谢志发做了个结算，让他将剩下的鸡拉走，省的以后再出这个问题。 最终两人还是闹得不欢而散。 无独有偶，相同的情况在其他地方偶有发生，让很多摊主都是疲于奔命，心道真是信了他谢志发的邪，才会相信18元一斤卖土鸡。如果这情况要是再这么恶劣下去的话，那就叫他提货滚，省的做个生意都做不清静。 不经意间，一股星星之火就这么慢慢的续了起来。 84、燎原之势【求收藏】 早晨，天不见亮。 余凡就被枕头底下的手机给吵醒了。 还好是震动，这要是整个铃音，估计连余麦麦都得跟着一起醒来。 看着身边四仰八叉的麦麦，余凡给她理了理被子，这才出门接起了电话。 “喂，不是让你们休息么，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余凡就问询起来。 “凡哥，快点，镇上的鸡快没了，能再拉一车来不？” 听到再拉一车，余凡已经自己没睡醒听岔了，索性又问了一遍：“你叫我再拉鸡过来？” “是啊，这边铺子刚开门，咱家的鸡就被人预定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我这才给你打电话过来……” “等会儿，”余凡打断了他，道：“你说那边的两百多存货都没了？” “是啊，是啊，你快点吧。” 说完后对方像是因为忙，竟然是直接挂了电话。 可余凡当时就懵逼了。 这个点儿哪儿去给他找鸡去啊，后院虽然有不少，可那些鸡是经过二次改造的二造鸡，已经返祖的“真·野鸡”啊，他可不想按照这个价格卖掉，那可是得亏得裤衩子都莫得啊。 而且，现在又不像以前了，他连交通工具都被没收了，拿个锤子来送鸡啊。 至于用江云的五菱神车？ 还真不是余凡瞧不上那玩意儿，就现在的货量，岂是五菱宏光能扛得起的！ 最后余凡也只能咬牙给小老弟儿打电话，告诉他实在不行那就再关门。 反正多的时间都关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完事儿后余凡这才开始思考整件事件的脉络，最后也是意识到，应该是谢志发那边出问题了，然后那些买主又才回到了余凡这边。 想到这，余凡嘴角微微翘起。 随后又是赶紧联系了江云，让他继续拉鸡。 上哪儿拉？ 当然是把柱子叔家的鸡全给拉回家再来再改造一波呗。 …… “不退！不退！！不退！！！” 同一天，谢志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你敢不给我钱！你要不给我，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鸡铺子！” 说完后，又是气急败坏的挂断电话。 这已经是他今天早上接到的第五个电话了，而且五个电话竟是如出一辙的问他说，有人想要退货，退不退。 “真tm没脑子啊，卖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退货！” 随后他就邹起了眉头，想到了昨天的送鸡时遇到的那一幕。 按理说都是大山村的鸡啊，可是为什么自家的鸡就没他家的好呢？ 想到这，他看了看手中刚刚托人买回来的鸡，那只从余凡铺子上好不容易抢购到的鸡。 “从外观上来看，貌似就只比我家的鸡好一点点嘛。” “不过，他们说味道不一样，我还就真不信了，同一个地方同一方水土，养出来的鸡味道还能差到哪儿去了。” 想到这，他竟是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然后安安心心的在家煲起了鸡汤。 同样的杀鸡方式，同样的煲制手法，甚至连火候、时间都是掌握得分毫不差，可当汤汁盛出锅的时候，谢志发愣住了。 光是从汤汁的浓稠程度看，余凡家的鸡都要比他家的更胜一筹。 再闻闻香味。 “嗯？为什么他家的鸡感觉要香一点呢？” 最后，再尝一口。 “草！” “我他妈撞邪了吧！” 谢志发似乎不信邪的又连喝了两口，连带着还吃了一口鸡肉，随后他瘫坐在自家的厨房内。 “这tm的，这孙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养出来的鸡都比人家的好吃。” “不对，他一定有什么秘方儿，我得想办法搞来。” 谢志发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随后就见他掏出了手机，想要给谁打出去。 可当看到上面好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上百条微信留言的时候，谢志发傻眼了。 “这，别不是又出什么篓子吧。” 而此时，黄土镇派出所，两帮人怎骂骂咧咧的，哪怕是进了派出所也不消停。 “警官，你来评评理。招牌上明明写着假一赔十，这才多久，一周不到，就想不认账，可能么？” 一个穿着厨师长制服的胖子，大声的叫嚷着，似乎想要引起派出所所有的人注意，好让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弱势群体。 “这就是你聚众斗殴的理由？”张兴一脸不信。 而听到这句话以后，旁边一个围着围裙的蹲在角落的摊主，立马附和道：“对对对，就是他们，莫名其妙就找人来掀了我鸡摊子，我……” “什么叫莫名其妙，说好的大山鸡，你们卖的什么玩意儿，啊？当我白痴，我告诉你……” 眼见两人居然在派出所还在吵架，张兴忍无可忍。 砰！~~~ 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办公桌上，道：“嚷什么嚷，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派出所，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地方。” “小王，把他们分开，录口供，都按寻衅滋事处理，都带下去吧。” 随后就见几名同事将两帮人分开，各自带到审讯室，录起了口供。 “我还不信，要反了天了，”张兴用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后，继续道：“这是第几个举报的了？十个有了吧，那幕后的供货商呢，电话打通没，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还是没人接，已经打了二十多个了，”旁边助理解释道。 “那就接着打，我还不信他一辈子不接。” 结果话刚说完，助理小王就欣喜道：“张哥，通了。” “通了？让我来。” 说着，张兴就接过了电话。 谢志发他可是有印象的，前几天才在表哥的村上碰见过对方，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又再次有了交集。 “你tm谁啊？一直打老子电话。” 电话那头，谢志发批头盖脸就是一顿撸。 他还以为又是叫嚣着让他退货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打，打了二三十个电话。 所以奔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对方好脸色。 “黄土镇派出所！”回答他的却是简单干练的六个字。 吓得他手一哆嗦，差点就连手机都没拿稳：“哪，哪儿？” “派出所，”张兴丝毫没有和他墨迹的打算，然后直接道：“现在怀疑你和一桩诈骗案有牵连，所以我们想清你来派出所协助调查。” “诈，诈骗？” 谢志发当场就吓尿了，所以连忙解释道：“不，不可能，最近我是哪儿也没去，啥也没干，怎么可能诈骗！”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们才电话传讯。要不然我们已经直接抓人了。” 说到这，张兴像是又对他这人不太相信，索性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来。” 嗯？谢志发一脸疑惑。 可紧跟着就听到对方那边继续道。 “如果你不来的话，那我们这边就直接定案了，畏罪潜逃。” “所以，来不来，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后，张兴直接挂断了电话。 “草，神tm掂量着办啊，”谢志发怒不可止：“居然还敢威胁老子！行不信老子明天再来？” 嘴上发着狠，可身体却是很诚实。 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是穿好了外套，连带着摩托车都已经发动了。 随后，带上头盔，屁颠屁颠的朝着镇上赶去。 唯恐慢了以后被定个畏罪潜逃，那可就真的完了。 要知道他可是才被称之为“谢总”没两天呢，都还没享受，怎么能拉了呢？ 85、派出所一日游【求收藏】 “放下，你给我放下。” 家中，余凡追着余麦麦满屋子乱窜。 这小东西，不知道咋地，居然让她抓到一只“二造鸡（两轮改造）”，随后就见她提溜这那只鸡的尾巴，然后满院子乱跑。 倒不是余凡不让她玩，可现在的鸡经过两轮后，已经变得有点凶残了。 那双爪子，跟个倒钩子似得。 还有那鸡喙，长得跟老鹰嘴似得，还有倒勾，看得余凡都觉得瘆得慌。 所以他可不敢让她继续玩儿了。 就是不知道这小家伙真么抓到这只鸡的。 想到这，余凡一个健步就要将余麦麦拦下来，旁边一直发呆的阿奇居然一个神走位，反倒是将余凡给卡住了。 搞得余凡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个狗吃屎。 “我去，我说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抓住嘛，原来是你这个蠢狗啊。” “让开！” 余凡没好气道。 可狗子像是铁了心一样，愣是站着没动，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了几秒。 随后，就见余凡对着一直狗，叨叨叨讲起了大道理，等余凡讲完后，狗子这才耷拉着脑袋退到了一旁。 搞得余凡也是郁闷不已，心中更是骂骂咧咧道：“狗东西，耽搁老子时间。” 要不是怕来硬的，这狗币又往自己鞋子上拉屎撒尿的话，余凡恨不得将他直接给踹飞。 不过想到平时这货忠心耿耿的照顾着余麦麦，以及看家护院的功劳上，余凡也就忍了。 三两步追到小家伙以后，一手拉着她，不让她继续跑，另一只手直接拽住咕咕鸡，让它不能乱动。 余凡这才小心的对麦麦道：“给爸爸好不好，爸爸给你其它玩具。” “表（不要）~~表（不要）~~酒要咕咕鸡~~”麦麦一脸不情愿。 余凡脸一黑，不过却又是脑子一转，许诺道：“要不这样，爸爸给你买个大大大姑姑鸡好不好。” 说着，余凡在面前比划了一下。 小家伙听到大大大咕咕鸡，这才又是眼睛一亮，赶忙同意道：“好，药大大大咕咕鸡~~~” 然后依依不舍让余凡将她手中的咕咕鸡拎走。 余凡这才发现，原来这只咕咕鸡几乎快被狗子折麽晕了，难怪在麦麦手上一直没怎么动弹。 合着不是不动，是没法儿动啊，也是怪可怜的啊。 顺手直接将鸡丢给阿奇，让它自己给还到后院儿去，余凡抱着麦麦就后山上走去：“爸爸带你去吃肉肉好不好。” “次肉肉~~~次肉肉~~” 看到一听到肉肉就两眼放光的麦麦，余凡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伙纯属就一肉食动物啊，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他可是一路吃素过来的啊。 当初最可怜时，那可是整一个月没吃过肉啊，不也一样过来了吗？ 当然，当初也不是不爱吃，只不过是因为穷，没得吃而已。 摇了摇头，不在东想西想，余凡直接将麦麦放到了肩膀上，扛着她就朝着后山跑去。 自打当初给那帮小皮猴承诺后，他们也还算比较听话，每次想吃鸡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来找余凡。 当然余凡也不吝啬，只要他们来都会给他们抓上一两只鸡，让他们拿到山上去霍霍，甚至偶尔有空，还会加入他们。 这么一来二去，双方居然还混成了一片。 现在余凡在他们心目中地位那是一个高啊，甚至都快有孩子王的架势了。 而且不仅如此，就连余麦麦的地位，也是在老爹的带动下水涨船高，俨然一副小公举模样。有啥好玩儿的、好吃的，他们也会时常想着小麦麦。 这无形当中也算是对余凡的一种“福报”，让余凡欣慰不已，时常念叨道：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当余凡带着麦麦来到“基地”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余凡给他们的两只鸡料理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次就没有当初那么虎了。 在余凡的教导下，他们也知道了，那鸡皮也是需要清洗的，而不光是拔了毛就行。 另外，内脏、翅膀、鸡脚啥的，也不是砍了就丢，这玩意儿也是能吃的。 而且还很好吃，不过就是鸡脚上的一层老皮一定要去掉，要不然还是没法儿吃。 至于鸡头，这玩意儿还是扔了吧，余凡自己也是对那东西发憷。 等到余凡到场时，旁边已经有人给他拿来了围裙，这是大厨专用“战袍”，自打余凡和他们裹在一起后，这边的家伙事儿也总算在余凡的监督下备齐了。 锅碗瓢盆、盐茶酱醋，那是应有尽有，活生生的这边就是个厨房啊。 所以余凡这个始俑者，自然就就成为了第一大厨。 “没弄错吧，一只剁块，一只水煮，”说着，余凡就从张秋生手上接过围裙后。 “哪能呢，红烧鸡块，白斩鸡，这都做了几次了，错不了。” 张秋生笑嘻嘻的答道，随后更是从余凡手中接过麦麦。 小家伙也不闹腾，安安静静的就被张秋生带到了孩子群当中，当成公举围了起来。 旁边玩具、零食那可是任她挑选。 而且为了不让她无聊，张秋生甚至安排了谢家那对双胞胎，那两个小豆丁，让他们陪着麦麦玩。 看到这，余凡这才开始安心拿起了铲子道：“开火。” …… 相较于余凡的轻松，此时的谢志发，那可是如坐针毡。 自打进了派出所的门，他悬着的心可就一刻都没落下来。 总共才到派出所不到十分钟，就看到看到来来往往有关卖鸡的案子好几个了。 咋滴？ 刨了他们祖坟啊？ 不就是几只鸡么，至于么，居然还非要来退货。 可他不知道，这还是他那句“假一赔十”的广告词给闹得，要不然谁闲的没屁事啊，为了一只鸡跑到派出所来折腾。 “嚯，谢总？你就是他们都供货商？” 身后传来张兴不痛不痒的问询声。 “嗯，是，是的。” “那你认罪么？”张兴张口就是下马威。 这是给老子下套啊，谢志发眼见不对，立马喊冤道：“没有的事。” 随后就又是老打老实的将自己的情况给张兴反应了一下，并且表示自己现在是整个大山村的合作社的代表，代表着村委会甚至乡政府的意志。 怎么可能乱来呢？ 听到这张兴又才将信将疑的将他所说情况做了登记，又见问不出其他什么情况后，张兴也只能将他放了。 但是临行前要求谢志发保证，保证他卖的每一只鸡都必须是实打实的大山鸡，否则一定会追究他的责任。 而谢志发是啥样的人，发誓跟喝水似的，那是张口就来，并且直接承诺，如果自己卖假鸡，那就让他把牢底坐穿！ 因此这场闹剧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没有人拿到十倍赔偿，甚至原价退换都不可能。 毕竟正如谢志发保证那样，他确实没卖假鸡。 不过余凡的鸡，也是在这次事件后再次打响了名声。 甚至连派出所看大门都知道余凡家的鸡好。 86、有钱人的世界不太懂【求收藏】 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天晚上，张兴就给余凡打了个电话，想要了解这边的具体情况。 余凡这才知道，谢志发这边的鸡铺子是闹得有多大。 对于这种结果，余凡显然是乐意见到的。 为了增添一把火，余凡将原准备过一段时间在亮出来的“二造鸡”竟然也是直接带了100只，打算明天一早顺道拉到集市上去。 毕竟现在他的车可是租来的，运输成本，那是能省则省。 而谢志发此时，也是在莽着劲儿的在找着关系，想要打听余凡这边到底是啥配方。 果然，通过他的几个小时的整理筛查，还真让他从他的“下线”中找到了蛛丝马迹，紧跟着他就来到了邹长青邹扒皮家。 院子内，谢志发开门见山，也没客套，就直奔主题就问起了配方。 “有是有，不过就是这秘方有点……有点那太那啥了，”提起秘方儿，邹长青就吞吞吐吐起来。 这可急坏了谢志发：“你倒是快说啊。”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这就是谢志发的心态。 随后见邹长青难以启齿的模样，谢志发索性许诺道：“这样，你信息要有用，我给你鸡的收购价再加一块钱，不，两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邹长青还没想好，旁边他的老婆祝水仙立马就招了，当场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就将来龙去脉吐露出来。 连带着，用的啥酒、酒的度数是多少、最后死了多少鸡、鸡怎么处理的，竟然是毫无保留的、事无巨细的倒得干干净净。 让邹长青的脸简直没地儿搁。 可谢志发听完后，却是丝毫没有笑意，反倒是认真道：“你确定？” “确定，不过其他的药，我们不太清楚，”邹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补充道：“或许也是我们当初方子不对，这才导致了那次事故吧。” “嗯！知道了。” 说着谢志发就要离开。 “你说的涨两块的事儿……”祝水仙提醒道。 “放心吧，如果有效，保证落实。” 当天晚上，谢志发就连夜买来大量白酒开始实验。 不过为了不重蹈覆辙，他这次可没有大批量开始实验，而是分多批次、多标准、少实验个体来分开实验的。 心理更是想着，哪怕是失败，也不至于给一锅端了。 等忙完以后已经是大半夜了。 可他却是硬撑着不敢睡觉，就这么忐忑的熬到了天亮。 然后一打开鸡笼。 “我草！” 谢志发破口大骂起来：“龟儿子邹长青，你tm生儿子没p眼。” 没辙啊，这哪儿有什么变化啊。 除了那些酒量较好或者喝酒较少的鸡以外，其他的鸡多数已经瓦塔（死）了，而且看那架势，还死的有点死不瞑目的意思。 口吐白沫……双眼翻白……伸胳膊蹬腿儿…… 气的谢志发差点背过气去。 “不行，还得找余凡才行，大不了，大不了老子给钱买。” 想到这，谢志发赶紧掏出了电话，给余凡打打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十分钟后，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半小时后，再打。 “对不起，您……” 至此，谢志发总算反应过来，余凡将他拉黑了，不过在这关头他谢志发岂会就此罢休？ 因此，他换了个电话就又给余凡打了过去。 机耕道上，正在补觉的余凡突然就被一个陌生电话给闹醒了，不过碍于礼貌，还是接了起来。 “谁啊？”余凡道。 “余凡？”谢志发试探了一句，见对方没反驳，又才道：“老同学啊，你可让我好找啊！” 谢志发？还叫我老同学？余凡不解。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合着这个逼是在借用唐秀的名头和自己攀关系吧，可图啥啊？ 而且自己和他算哪门子的老同学，老个屁的同学。 “说！”余凡不耐烦道。 “是这样的，我想找个商量个事儿，不知道你方便不？” “不方便！”余凡直接拒绝道。 “额，”谢志发语塞，没想到会遇到余凡这种选手，话都没说完，竟是直接决绝了。 不过既然打这个电话，他就没再把脸皮当成一回事儿，索性又道：“那电话说也一样，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养鸡有秘方儿啊？” 霍？居然传到这货耳朵了？余凡心道。 不过嘴巴上却是否认道：“有个屁！” 可谢志发哪会听余凡的湖绉，之前邹长青他那边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余凡就是有秘方儿，要不然他的鸡怎么会那么好吃？ 想到这，谢志发也不墨迹了，索性直接开口道：“屁我也要，你开个价吧，多少都行！” 嘎~~ 余凡被这货的脑回路雷得不轻，难道是真的想屁吃？ 不过余凡也是不想和他纠缠，暗道一句神经病后，就挂断了电话。 而谢志发因为没有等到自己的答案，顿时就傻眼了，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这年头还有不想要钱的？ 随后，他又是不放弃的连打两个电话都被余凡掐断了，就在他准备打第三个的时候，他发现电话那头又变成了通话中。 “妈的，给脸不要脸！” “实在不行，我就去你家，看你家人不是都这么倔。” 想到这，谢志发又是眼神一亮，脑中快速转悠起来，随后嘴角慢慢浮现一丝弧度。 …… 上午九点。 当余凡他们拉着鸡赶到四合院儿的时候，表弟余林立马就迎了上来。 看那架势，估计是等着急了，看那门口的一地烟屁股就知道。 货没下完，这货竟是想拉去镇上卖，却是被余凡给拦了下来，结果他还高兴。 可当他看到余凡后半段下出来的货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连带着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表哥，这，这么多野鸡？” 就知道这小子要想岔。 想当初江云、唐聪他两也是一个表情，不过余凡也不好解释，最后只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告诉他们自己会法术，这玩意儿叫做“点鸡返祖”，和“点石成金”差球不多的一个手段，两人见余凡不说实话，索性也没继续叨叨。 众人合力将鸡全部给卸了下来后，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们觉得这玩意儿卖多少合适？” “25一斤？” 江云这货属于老实人，也没出去见过啥世面，还是用自己的一套思维模式思考着问题。 当初余凡大山鸡定价就是20一斤，这个野鸡估计比那好点，索性卖25一斤，估计也是极限了吧，这就是他的想法。 就知道他没眼光，余凡都没搭理他，所以在车上压根儿就没和他商量，反倒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阿玲，对她的报价似乎有点期待，毕竟他可是专业的。 见余凡看着自己，阿玲也不怯生，想了想，然后认真道：“正常的自养野鸡价格大概是25-35一斤。 不过那都是批量肉野鸡价格，也不能完全作为参照标准，毕竟表哥这批鸡看起来可比我以前看到那些鸡要漂亮得多。 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 听到这，余凡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到，味道绝对没话说，和之前土鸡比起来，还高两个档次。 有了余凡这句话后，阿玲这才接着道：“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那至少可以定价40以上了，走高端路线。” “对，当初我就这么想的，”听到阿玲的肯定，余凡立马来了兴致：“不过价格方面我打算定个五十。” “五十？这么高！”江云惊叹道。 就连阿玲也没想到：“会不会高了点？” 可余凡却是坚持道：“40和50其实没啥区别，再说我也没打算走量，这个价，差不多。” 随后又是补充道：“有钱人的世界你们不懂，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几人见余凡这个老板都发话了，也没再继续，只是这么一来，他家的鸡可就彻底炸裂了。 原本20元一斤的三黄鸡，有人都嫌他贵，还跑去买别家18元一斤的“假鸡”，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人家居然愣是不降价，反倒是一股脑给弄出个50元一斤的鸡。 当这批鸡摆在鸡摊子上的时候，彻底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黄土镇啥时候见过这么卖“野鸡”的啊。 以前虽然也有村民拿来卖，可那只是是不是卖个一直两只而已，哪儿有这么“吧唧”一下，直接堆了三五十只在那卖的。 咋地？抄了野鸡窝？将野鸡祖祖辈辈儿一股脑的全给抓咯？ 可这也不像是啊。 一只只看起来还是那么水灵，怎么可能是老得冒泡的祖传野鸡。 不过看客虽多，而真当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却是大多数望而却步了。 最后余林也懒得当“应声虫”，直接写了个价格往上面一贴，爱买不买，懒得浪费口水。 结果这么一来，反倒是吸引了几个客人。 因为这么一来就更加直观了，走过路过的都能看到这个价，如果觉得能够承受的，那就自然是有意向，对于这种目标群体，余林当然不吝讲解。 久而久之下来，还真让他成交了几笔。 同时也让他刮目相看起来，黄土镇卧虎藏龙的人果然还真不少啊。 就拿最后那个大爷来说，背心套衬衣、一条帆布裤衩子、外带一双人字拖，看似一个“爆烟子”（不修边幅）老头，可出手却是一点不凡。 咔~~ 竟然直接让余林给他拎三只，等称完后又是干净利索的付钱走人。 那可是小一千块啊，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这也更是余林相信了表哥的眼光，有钱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87、逆鳞【求收藏】 “啊？就这，二百八？” 看到眼前这个大公鸡公仔，余凡目瞪狗呆。 这也正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啊。 他的鸡卖那么贵，自己不觉得；反倒是人家的鸡稍微贵一点，他立马就炸了毛。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余麦麦要给她买一只大咕咕咕鸡的，余凡索性一咬牙，开启了砍价起手式。 “人家市场上的鸡，好歹还能炖锅汤啥的，你这，能干啥？” 老板听后，却是丝毫不慌。 “先森，呕们这个鸡阔了不得拉。首仙，它是井口（进口）得啦。其次，它还能动还能叫得啦。你只需要把这个开干（开关）打开，它就会叫的啦。” 说着，就见的大姐上起了手。 吧嗒，开关被打开。 这玩意儿还就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连带着翅膀都能呼哧呼哧煽个不停。 这就让余凡诧异起来，他还以为是一个布娃娃呢！ “为了挣钱，现在的开发商也是想尽办法啊，”余凡暗自嘀咕道。 不过还别说，通过这么一讲解后，余凡对它的高价也就没起先那么抵触了。 随后当老板又找来电池充电器、鸡毛小刷子、几只配套小鸡仔后，余凡彻底无话话可说了，就连接下来砍价的套路都忘了一大半。 最后还是老板为了打动他，干脆利落的的给余凡少了20元，也是让余凡哭笑不得。 至此，他的这次砍价完美夭折。 果断的付了460元后，余凡抱着这只咕咕鸡就朝门外走去。 此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也不顾得这个玩具是否高价了。 如此廉价的一个玩具，在通过包装以及简单的一些噱头下，居然都能卖到这个高的价格。那自己的大山鸡呢？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文章，或者说是给他来点配套产品，烘托一下他的价值呢？ 想到这，余凡整个人都火热起来。 索性三两步就跑到车上，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商量一下。 可当他看到车上等他的江云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货居然睡着了。 得，这下是没戏了，就他这样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再加上睡这么一觉估计浑得跟个糨糊似得，哪怕叫醒也是白扯，还不如自己琢磨算了。 想到这，余凡索性懒得搭理他，将东西往车上一放后，就自顾自的溜达到李秀兰的鱼铺子上去了。 前几天他就想来看看的，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趁着今天没啥事儿，余凡正好和他商量商量。 当余凡来到铺子上的时候，这才知道为什么她说请有人帮忙人了，就她这边的生意，比余凡那边可是要火爆多了。 两间门面的鱼铺子居然摆满了各种鱼虾蟹，海产品等。 在看到这个生意后，余凡心中暗自决定：就她家了，值得合作。 而正忙的不可开交的李秀看，当看到余凡时还是跑了过来，招呼道：“你咋来了，买鱼？” “来聊聊。” 随后两人简单的商量了下后续合作的一些细节，余凡这才离开。 有个合作伙伴就是好，对方答应他，不仅包卖，还包运！ 也就是说余凡只需要将鱼从岸边捞出来以后，剩下的，就等着数钱就成。 尽管只有这么一个条件，可余凡还是头疼起来。 好几千亩的大水库，最深的地儿，那得上百米开外。 就这，叫他怎么捞啊，难不成下水去抓？ 突然，余凡觉得他自己也太南了，守着金矿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发。 “这他娘的狗系统，也不出个任务或者道具啥的，这叫我咋整，”余凡暗自吐槽道。 想到这，余凡也只能先将这事儿放一边了，还得等唐聪那边把船和基地弄好才行啊。 当余凡来到车这边的时候，发现江云这货居然还在睡。 难怪这货28了还一个老光棍，合着平时白天就这么浪费时间啊，一点都不知道时间的宝贵。 要知道，死后必定会长眠的，那生前又何必久睡呢？ 想到这，余凡两巴掌给他呼起来：“走走走，回家咯，改明儿给你介绍两个小姐姐，省得你一天天无所事事。” 睡意朦胧的江云却是一脸懵逼：“啥小姐姐，哪儿有小姐姐？” 余凡：“……” …… “我是真不知道啊。” 余凡家中，张淑群看到桌子上那两沓厚厚的红彤彤，整个眼睛都没挪开过。 吧嗒~~ 当谢志发掏出了第三沓时，就连老余都有点坐不住了。 他俩哪知道余凡的啥秘方儿啊，平时余凡都是自己弄的，他俩也就负责“捡尸”而已。 不过显然，也恰好他两是不知道。 这要是真让他们知道了，保不齐现在他们已经将“秘方儿”交给对方了。 那可是三摞红彤彤啊，这要换在以前，那可是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攒到这么多钱啊。 如果一个简单的方儿能够换的这三万元现金，在余国民夫妇眼中，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毕竟这玩意儿又不是专利啥的，卖了就不能自个儿用啥的。 “要不你们找余凡问问？” 当谢志发说出这话时，余国民突然一愣，心中不经想到，为啥你自己不问呢？ 不过这句话还是没问得出口，因为他心中还是对那三万块抱着一丝幻想。 该表达的都已经表达，谢志发就要离开。 不过在看到张淑群怀中的余麦麦的时候，他竟是又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雕，讨好似得递给余麦麦。 可余麦麦咋可能要他的东西，他可是深得余凡的言传身教，陌生生人东西从来不接手。 看到这情况，谢志发也不气恼，反倒是将玩具和钱放在桌上就要离开。 可余国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收他的钱。 眼看谢志发要走，老余连忙拾起桌上的钱朝着他追过去，然后两人就在余凡家门口相互推脱起来。 一个愿意给。 一个又不愿意收。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等余凡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余凡还以为是老爹在给谢志发钱呢，竟是一把就将老爹给拦了下来：“你干嘛给他钱啊？” 说着余凡竟是将他老爹手中的钱给抢了过来。 谢志发看到这一幕，正中他下怀，索性也不阻拦，反倒是趁机想要抽身。 余国民见状赶忙将情况给余凡说了一通，余凡这才知道这是啥钱。 合着这货就想靠着这三万块翻盘啊，余凡当时就乐了。 掂了掂手中的钱，余凡顺手就朝谢志发抛了过去，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又道：“想要秘方儿，可以啊，先来个三百万，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 原本看到点希望的谢志发，瞬间脸色就奇差无比：“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信不信……” “行不信你要怎么？”余凡饶有兴趣的打断到。 最终谢志发也没说才什么狠话。 因为他也是知道，这一套对于外面的人还有点用，可是对于邻里乡亲，这些十几年生活在一起的人来说，哪个不是相互知根知底的，就这一套有屁用啊。 随后，他又看了看余凡那一身的腱子肉，和自己做了个对比，感觉自己像是有点干不过余凡。 索性也就不提了，反倒是朝着余凡身后瞟了一眼。 余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刚好看到了院子中的余麦麦。 余凡一愣，随后眼中的怒火腾的就炸了起来。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这一刻，余凡感觉到了威胁，那是比威胁自己还要致命挑衅。 “你tm瞅啥呢？” 余凡直接撸起了袖子，开启了【身体强化】，然后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怒喝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说着余凡竟是直接单手将他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二十公分。 “我，我，咳咳……” 谢志发脸色涨得通红，可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在心中憋着一股火，咬着牙硬憋着。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恨不得马上反锤余凡一顿。 可是，他实力不允许啊！ 就这么，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输。 最后还是旁边后跟来的张淑群见情况不妙，看到谢志发都被勒得翻白眼了，这才连忙跑了过来，然后从余凡手中将谢志发抢救下来。 她怕再不来的话，原本简单的争吵事件，就得变成滔天的人命事件了。 见老妈劝阻，老爹拽自己的手，余凡这才松开铁钳一般的大手。 谁知道他这一松，原本脱力的谢志发“吧唧”一声竟是直接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从地上仰望90°看向余凡。 可余凡压根儿没搭理他：“你tm要是敢再来我家，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说着余凡竟是旱地一跺脚。 嘭~~~ 一声剧烈的抖动，就离谢志发小腿一寸不到，余凡踩下一个脚印。 深，一寸有余！ 看的谢志发眼皮狂跳。 88、墙倒众人推【求收藏】 等谢志发走后，余凡这才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老妈。 “你们怎么让这个流氓到家里来了？” 老爹余国民没说话，旁边张淑群也是一怔。 当时想到刚才余凡和谢志发冲突的原因，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是一阵后怕。 “算了，以后你们把麦麦看紧一点，别让她到处乱跑。” 随后余凡这才开始想起了对策。 以前吧，他总是以防守方式姿态来应对问题。 葫芦湾浅滩不争，白白让人举报，最后还让别人捡了便宜，租了过去。 合作社拱手让人，任其发展，反倒是将自己的鸡摊子杀的片甲不留。 水库租赁，设置障碍还是不够老道，居然让人给价格抬到了四十万。 所有的事情，总想着顺其自然，让其慢慢发展，而自己却不去主动想办法扭转他，这就导致了诸多事情，没一件顺心的。 要是换在以前吧，那还无所谓。 咸鱼嘛，就该有咸鱼的态度。 可通过这次事件后，余凡发现，咸鱼也是要看环境的。 当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任何压力，咸鱼咸鱼那倒无所谓。 可是当身边一旦有情况以后，那还依旧咸鱼不止，那可真是找死的行为了。 刚才一幕，不正如此么！ 对于谢志发种人，那就不能心慈手软。 能够“打死”的情况下，那就坚决要一次性“打死”，省的让他一次次的来挪躁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想当初，他在举报的时候，余凡就该直接出手。 他能去镇上找人举报，那自己咋就不能打着合作社的名义去镇上谈条件呢，估计镇上还巴不得自己解决大山村这块“心病”吧。 怪只怪当初自己懒。 一步错，步步错，才有了今天的谢志发分庭抗衡。 想到这，余凡悔不当初。 不过很快他就又认真起来了：“我还不信了，连你这种喽喽都收拾不了了，那这么多年外面闯荡不白混了么。” 想到这，余凡掏出电话就是一通打。 将事情金罗密布的安排了好几个后手，这才欣慰的一点头：“希望你能够挺过来吧。” 一连三天，余凡的鸡摊子在使出“小妙招”后，生意那是越来越好了。 眼见着余林小两口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余林这才主动给余凡打电话道：“表哥，咱能不能再请个人啊？” “啊，咋了？”余凡有点懵。 自打上次余凡出招后，他几乎就没咋管过那边，这咋个才三天不见，居然就要加人了？ “是这样的，之前你说买点炖料和烧鸡的底料拿来送人，我们还不太懂，总觉得没必要，毕竟那是要花钱的。哪知道这方法用出来的第一天，生意居然就好了两层。” “随后我们又按照你的办法，每天在铺子门口炖一锅鸡。那香味，霍！竟是直接香了半条街，现在好多人问着味儿都来我们铺子买鸡呢。” 说到这，余林这才不好意思道：“所以，看能不能再填一个人啊？我们……” 话没说完，余凡却是直接打断道：“有合适人选没？” “啊？” 这就同意了？余林本以为还需要墨迹一番的，哪知道表哥居然也没问效益情况，这就同意了，反倒是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搞得像是他们偷懒一样。 不过还是老实道：“暂时还没。” 听到这话，余凡想了想，反倒是咨询余林道：“你觉得你妈咋样？” “啊？” 余林又是一个懵逼。 “我看林二婶这边不是没啥事儿嘛，反正鸡也卖完了，也不需要他守着了，所以我看让她来帮你们得了，一家人也不方便，”余凡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那我问问呢，”余林高兴道。 随后余凡又问起了旁边那些鸡铺子的生意咋样，可余林这货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想想也对，就他忙得那样，都快找不到北了，能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才怪了。 挂断电话，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卖东西，还得需要小套路啊。 毕竟这年头，有便宜不占，那不傻缺么。 而这三天来，谢志发却是愁白了头发。 自打从余凡回家的那天起，他就没敢回过家，甚至练葫芦湾浅滩他都没敢去。 不是怕那些叫嚷着退货的买主。 而起怕自己本村的邻里乡亲啊。 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将镇上和派出所的那些个事儿给抖露了出去，并且还给他“美言”了一波，说他谢志发当初之所以没结清账款，是因为他压根儿没钱结账。 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连带着他找唐水全借了六万这事儿都给扒拉了出来。 说得那是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来。 随后，竟还真的有人去找唐水全想要了解情况，唐水全毕竟是代表也不敢当着众人撒谎，索性承认下来，也是想借此坐实谢志发欠他钱这事儿，省的让他最后又说那是投资款。 至此，谢志发人设崩了。 所以他家、他的合作社基地，已经彻底沦陷了。 以至于最后，要不是唐秀拉着三个孩子去求村上出面，他家的鸡，估计已经被那些要债的村民一股脑的搬回家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这是天理，在哪儿都说得过去，这就是现在大山村村民的普遍想法。 至于其他，他们才不管。 叮咚~~ 谢志发手机上再次传来一条消息。 从昨天开始，他进已经开始不接任何电话了，甚至一度将那些比较活跃的电话全给拉黑了。 可尽管如此，短信还是能收到的。 “谢老三，自己来把你的鸡拉走，老子不卖了，别在我这占地方。” 类似这样的消息，他不知道已经收到多少条了。 他倒是想直接关机了，省的看到这些短信，心底烦。 不过转念一想，万一自己老婆要找自己呢，想到这他又一阵恼火。 借着招待所的窗户，向楼下看去。 看到那忙得热火朝天的大山鸡鸡铺子，谢志发更是恨得牙痒痒。 “都是你，该死的余凡，从租地就开始和我做对，完了水库又和我抬价，现在卖鸡还和我死磕……要不是你，老子怎么可能有今天？” 想到这，谢志发眼中喷出了火。 就在这是，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可当看到是唐秀打过来的，他这才又缓和了一点，道：“有情况？” “呜~~~他们说，他们说你再不出来，就要召开公开拍卖会，将咱山上的鸡全给处理了，然后……然后拿来付尾款。” 一听这话，谢志发腾的就怒了：“他们敢！” 可说完后，他又不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他要真不出去的话，村上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想到这，他有点坐不住了，来回在旅馆房间走了几圈。 谢志发这才对老婆道：“我今天半夜回来，到时候你给我留意看还有人堵门没。” “好，”唐秀应诺道。 随后谢志发又开始琢磨起来，就现在这盘棋，到底真么才能彻底盘活。 余凡那边，他是不指望了。 可要说降价卖，他13元一斤收过来的，哪怕降到16元一斤，那这么一来他可是成本都收不回来，毕竟他可是答应了摊主，一斤抽成两元的。 合着累了半天，他才挣了一元钱一斤。 不说租地的费用了，就连请人的人工费了和汽车的油钱，估计都够呛。 想到这，他又是一阵烦躁。 感觉像是全世界都在针对他似得，干啥都不顺心，没来由的，谢志发又想到了余麦麦，如果可能…… 可想着想着，他又不敢想了，他是真怕了余凡了。 就这么煎熬着，煎熬着，煎熬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谢志发这才悄悄动身朝着家中赶去。 等到了离家一公里后，他就悄悄将摩托车熄了火。 然后又给唐秀打了个电话，确定没人监视后，他这才悄悄的推着摩托车朝着家门走去。 哪知道他才刚走了不到三百米，旁一下子进窜出好几个人，瞬间就将他逮个正着，让他一点反应时间都没。 “你，你们干啥！” 谢志发还想反抗：“放开老子，信不信，信不信老子告你们去。” 眼见对方人多，他也没敢威胁，反倒是像个受气包一样，居然想着“告老师”那一套。 可当他看清其中一个来人的时候，他知道，他的威胁没啥卵用。 因为他看到了李成伟，村上的民政干部。 倒不是说他官儿有多大，能够唬住谢志发，可架不住人家代表官府啊，属于真正正义的一方。 所以谢志发再怎么叫嚣也是没用的。 等到唐秀听到声音，想要穿上衣服下楼来助攻一波的时候，远远的只能看到汽车远去的尾灯。 他们竟然是直接将谢志发带走了，丝毫没有给唐秀一点耍泼的机会。 估计放到离家700米远来蹲守谢志发的时候，他们就想到过这一出吧。 时间不长，村上一行人连带着几个村民代表就将谢志发带到了村委会办公室。 也不捆他……也不审他……更是不打他……众人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 像是在等他自己招供似得，至少谢志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压根儿没开口，甚至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大大咧咧的就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意思再明确不过，你们爱咋在滴吧。 可是紧接着，他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十分钟过去了。 村外响起了摩托车声音，不过不多，三三两两而已。 二十分钟以后。 像是又来了七八辆吧。 可半个小时后。 屋子外的摩托车、电瓶车甚至走路的，都来了一大片。 至此，谢志发才终于慌了。 89、深夜大会【求收藏】 “大半夜的，谁打电话啊？” 被枕头地下的电话吵醒的余凡，又是一阵恼火，可当看到是铁头云以后，这才又缓和了下来。 “喂？”余凡不解。 江云急切道：“快来村上看热闹，谢志发抓到了！” “嗯？谢志发抓到了？”余凡一愣。 这两天村子里面的动静他可是时刻关注着的，毕竟他也是始俑者，那些消息部分就是他放出去的。 所以他也是正等着这一茬呢。 “怎么抓到的？现在在村上吗？那边啥情况？谢志发答应赔偿么？还是……算了，算了，我马上过来！” 余凡一连问了多个问题，可想到对方是江云后，首先又是自我否定了，估计等江云搞清楚，他都已经到了现场了。 看了眼旁边睡着的小麦麦，要给老妈打了声招呼，余凡这就摸黑出了门。 路上，余凡居然还遇到了不少和他一样赶去村委会的村民。 看得出他们一个个眼中都是焦急的，同时也是充满了希望，似乎只要找到谢志发，就能拿到那些钱似得。 可余凡知道，应该没那么简单，他给谢志发算过一笔账。 按照13元一斤收鸡，哪怕是只给了一半的钱，谢志发差不多已经给出去四十万开外了。 因为山上现在起码有一万只鸡。 而按照当初谢志发承包鱼塘的报价来看，谢志发应该只有四十万左右。 要不，他当初干嘛不继续报价？ 所以说，谢志发现在要有钱，打死余凡都不相信的。 即便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挣了点，可那又有多少，五万？还是十万？或者二十万？ 可欠债那边至少五十万啊！ 他拿什么给？ 他给个瘠薄啊！ 而事实果然如余凡所料一般。 当余凡来到村办公室的会议室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拿着欠条，将谢志发围成了一圈，正对着他张牙舞爪呢。 村委会的人也在旁边，但是却是没有阻止的打算，甚至，余凡还不经意从村上某干部手中同样看到了欠条。 可谢志发像是铁了心当哑巴似得，一句话不好说，一是不好说，二也是插不上嘴。 因为已经有个人在提他舌战群雄了，那就他的老婆唐秀。 唐秀在外面可不像对家里对老公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的她已经将袖子撸起来了，然后扯着嗓子一个人正对抗着几十号人。 “给你们说了没钱，咱家没钱，你们要钱得等咱家把鸡卖出去才行！” 周围的人哪管这个，当时就有人不乐意了：“你要不给，我们就把山上的鸡抓回去了咯！” 唐秀：“你敢，那是我们买了的！” 路人甲：“可你们钱没玩完啊！” 路人乙：“是啊，还讲不讲理了？” 唐秀：“当初说好的先给一半的，你们也是同意了的，现在来后悔，有用么？” 唐秀：“再说，你们现在把我老公扣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儿，信不信我们告你们非法拘禁！” …… 一干人等就这么争吵着闹着，谁也没说服人。 反倒是因为人多，不断有着新人加入的缘故，这场规模居然有着越演越烈的架势。 看的余凡也是咂舌不已：自己这老同学这么彪？一人干一群人啊！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明明自己是欠钱的，反倒是应将自己扣在了正义的一方，想用弱势群体的理由反击一波。 “村长来了，大家让让，村长来了。” 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众人这才让开了一条道儿，然后等钟兴全走上前来。 “大家都散开吧，别围着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主席台上，然后又道：“谢志发，你和你老婆上来，其他人坐下面，然后我们开会讨论！” 说着，村上的其他同事也是立马行动起来，然后将众人安排在会议室内坐了下来。 余凡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一个角落和江云偷偷摸摸的坐下，抱着手臂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热闹。 十分钟后，等人员全部安顿下来后，钟兴全这才又开口道：“咱们都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问题的，所以我建议现在以提问方式来开展，谢志发你有没有意见。” 原本打算当“混子”的谢志发，见老村长都说话了，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你们呢？” 钟兴全又看了看台下的几十号好人，见大家都没问题后，这才道：“那好，那就以举手提问的方式举行，抽到谁那就谁提问，其他人一律不准再说话。” “开始！” 呼啦！~~~ 台下超过一半儿的人都举起了手。 钟兴全扫了一眼，找了个平时逻辑比较清晰，说话比较干练的人，道：“你说吧。” 路人甲：“我就问问啥时候给后续尾款！” “对啊！” “是啊，凭啥不给们，我们……” “必须给，要不……” 嘭~~~ 面对下面闹哄哄的众人，台上钟兴全一巴掌拍在主席台上，众人这才又停了下来：“不是说好了，没叫到的不准说话么。你们这是干啥？在这么吵，那就别开会了！” 谢志发一怔，原本以为又会是闹剧的，自己可以不说话的，结果这就被镇了下来？看来自己这次再装哑巴，应该是不可能了。 果然，很快安静的众人就将目光集中到了谢志发身上。 看了看下面愤怒的众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老村长，谢志发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暂时结不了。” “什么叫‘暂时结不了’？” “是啊……” “额……” 眼见谢志发这句话，就要再次点燃下面的众人，钟兴全提前把眼睛一横，竟是生生止住了下面的吵闹，随后就是看向谢志发，表示让他继续。 谢志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道：“可能，可能要等鸡卖出去才行！” 呼啦~~ 有人人举起了手。 钟兴全：“你！” 路人乙：“可是你现在市场上的鸡，压根儿卖不出去，我们凭啥等你？” 嗯？他们竟然知道镇上的情况！谢志发心里一个咯噔。 可嘴上却是丝毫不松口，道：“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市场上的生意好得很！” “不见得吧，”提问的人，继续道：“我们可是排了代表去考察过的，你的那些鸡，压根儿不卖不出去！” 说着他竟然还掏出了手机，将白天录好的视频当中给众人展示。 呼啦~~~~ 下面的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起来。 “安静！”钟兴全喝止道：“让他继续。” 谢志发顿了顿，在脑中构思了一番又才道：“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希望大家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那你所谓的给你点时间是多久？”提问的人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半个……不，一个月！” 话到嘴边，谢志发又是赶忙改口道。 可他的这句话却是再次引爆了下面的气氛，提问的人接着道：“凭啥给你第一个月时间！” “额……”谢志发语塞。 场面再次凉了下来。 钟兴全见状，道：“今天的来开会的目的就是讨论到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相互打太极。” 说完这话后，老钟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志发一眼。 谢志发也懂他的意思，就是要他给个明确的态度而已，可这东西，怎么给？现在全镇的鸡摊子都在找他退款呢，想要再卖出去，他自己都不太信。 可是吧，要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又属实不甘心！ 看着下面那一群群“饿狼”般的眼神，他感觉一阵无力感。 那下面可不止是群上的其他老百姓，甚至还有很多他唐家的亲戚，这一刻谢志发再次心寒起来，连带着有的没得全给恨了起来。 当然最恨的，还是那角落的余凡。 看着此时怎抱着手臂看热闹的他，谢志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余凡这个丧门星搞出来的篓子，要不然他谢志发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想到这，谢志发闭口不言了。 不管钟兴全怎么暗示，还是下面的人还有的继续提问，他都只是将头埋下，丝毫不管庞然嘀咕什么。 眼见他的无赖毛病再次发了，底下的众人就要不干。 钟兴全赶紧将下面摁住，随后直接把谢志发一拽，道：“走，我办公室来谈，我们私下来谈！” 说着就将谢志发两口子带到了办公室，并且又叫了两个村上的委员。 嘭~~~ 办公室门一关，外面的人彻底傻眼了！ 这给闹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属实尴尬。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外面的人不知道谁起了个头，也是三五成群的各自商量了起来，努力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余凡就这么靠着墙，听着他们瞎白话。 “我觉得吧，就该直接拍卖咯，谁出价高，就卖给谁！” “说得轻巧，上万只鸡，要换了你，你买？” “是啊，这年头，谁也不傻，买了就得砸手里的玩意儿，傻缺才买啊。” 讨论过过后，突然一个人弱弱道：“你说，我们能不能自家去吧自家的鸡直接捉回去啊？” “是啊，不行咱就直接抓？” “傻子！”旁边有嘲讽道：“你那是抢劫，人家毕竟给了你一半钱的！” “那你说咋整？把钱退给他，然后把鸡拿回来？” 这话一出，那人继续嘲讽道：“到手的钱，你舍得退？再说，即便是退了钱，可山上还有那么多鸡么？这段时间我们可是总共卖了一万多只鸡给他的，他都已经卖了好几千只鸡了。按这情况来看，谁家的鸡算是被卖掉的，那谁家的鸡又算是还在山上，分得清楚么？分不清楚！” 说到这，他点了一支烟，又才继续道：“要我说啊，这还得找人接盘合作社才行，然后一并将鸡全给收了，既能解决老百姓的后续尾款问题，也能让谢志发没那么抵触。”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说，你觉得谁合适呢？”有人问道。 原本听的津津有味的余凡，突然就听到苗头不对了，感觉这像是在安排活儿了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开溜，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来莫名其妙收拾烂摊子。 凭啥啊？ 没好处的事儿，傻子才去干！ 溜了，溜了，溜了。 所以余凡就跑了！ “要我说啊，我就觉得两个人合适！” “谁？” “冯铁柱和余凡，”说到这，他又继续道：“可是吧，冯铁柱最近才好，所以他可以暂时排除了。说到底，那就只剩下余凡了。” 众人这才一琢磨。 是啊，这么长时间来，愿意接这个坑的，可不就是只有他两么。 想到这，众人赶紧朝余凡刚才的座位看去。 可这时候，哪儿还有余凡人啊。 90、接盘侠余凡【求收藏】 这一夜，余凡不知道他们聊到了多久，更不知道他们最后达成了什么共识。 反正第二天余凡跑步的时候看到，山上那葫芦湾浅滩已经是被人拦了起来，原本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已经被遣散，换成村上的几个代表在那守着。 余凡估摸着，最后应该是谢志发妥协了。 果然，就在余凡回家没多久，江云这货就气喘吁吁的跑来“炫耀”了。 “知道不，知道不，又有大消息了！” 说完后这货就就自己跑到厨房去舀水喝了，他现在可不敢等着余妈给他倒水了，他怕出不来余凡家的门。 可余凡听到这个消息后，压根就没搭理他，像是一点都不敢兴趣似得。 搞得江云也是郁闷不已，每次在余凡面前都装不到逼，索性也不卖关子了，接着道：“经过村上和谢志发本人协商一致后，他们打算将合作社的鸡全部公开处理掉，说是开，开什么会来着，我咋就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江云急得跟直抓耳挠腮，老半晌又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像是开公开竞售会。” 公开竞售？ 余凡开始琢磨起来，可紧接着就感觉不对了。 竞售？不就是竞争销售么？ 合着这难道还搞价高者得这一套？ 可要知道大山村的三黄鸡本来就是滞销产物啊，以前最高出价才8元一斤。 要不是余凡这边这么搞一波，将价格弄到了13元一斤，现在估计四万多只鸡还在山林里面撒欢儿呢，哪儿轮到谢志发搞合作社，攒了一万多只鸡在山上等着卖哟。 因此，现在搞竞售会不是明摆着没搞么，一万多只，谁吃得下啊。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余凡皱眉道。 这么一来，他之前设想的一些后手可就没啥用了。 原本他还想着等谢志发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他想办法从中来捡便宜的，哪知道就这么被村上横叉一竿子，他就不好从中作梗了。 对待敌人，他可以不择手段。 可对待普通村民的代言人，他还是不太下得去手。 消息就这么如秋风横扫落叶般，瞬间刮遍整个大山村，连带着已经外出打工的人，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因为余凡在下午突然发现，他们村居然拉了一微信群：大山村一家人。 直接将大山村村民拉了好几百人进来，几乎就是囊获了整个大山村的每家每户，人多的一家子有几人进来，人少的也是至少有一人，而这群主，居然是冯铁柱，余凡的柱子叔。 这就让他有点想不到了。 “听说明天就要开竞售会了？”隔壁的张老三郁闷道：“可是我还在外地啊，这么好的机会赶不上了啊。”/哭.jpg “你要参加？”冯铁柱回了一句，又道：“要来的话，到时候找个人帮你报价，如何？” “呵呵呵呵呵呵，铁柱叔，闹着玩儿呢，别当真。/捂脸.jpg，”张老三。 瞬间，底下一帮人跟着起哄起来，冯铁柱也不制止，只是认认真真的抱着手机，一条一条的仔细看着，生怕错过了有用信息。 而同一时间，余凡也是在看着群上的聊天打屁。 可看着看着，他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原来底下闹腾得凶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已。 而真正有能力做决定的，却又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父母。 当然，他们这帮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可以将信息分散出去，给家里人分享一下最新信息还是可以的。 这不，就在余凡认真看着的过程当中，他就发现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这次竞价，竟然不是一次性卖完所有的鸡，而是分批次，化整为零逐一竞价，让所有的人都能参与进来，真正想办法解决这批存货。 说白了，就是以100只为一批，从底价10起竞，直到没人报价为止。 等到无人出价后，那么这批鸡就归最后报价者所有。然后再根据鸡的重量，称重后一次性当面付清价格。等结清账款后，这批鸡更是当场就可以拉走。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里外两清各不相欠。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呢？” 余凡脑子转的飞快，迅速的在考虑其得与失。 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想到自己的优势在哪儿。 就在他瞎琢磨之际，他柱子叔的电话却又打了过来。 “叔！”余凡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 可对方听到余凡的亲切叫声以后，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后还是开口道：“明天上午你会来吧？” “嗯？” 余凡不解，为什么老叔会专门打电话来问自己，索性试探道：“有事儿？” “也没啥事儿，就是，就是问问，”冯铁柱磕磕巴巴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事儿，要怎没事儿，他老叔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可不像你啊，老叔，”余凡索性直接问道：“有事儿你就直接说呗，你老人家吩咐的事儿，难道我还能不尽心不成？” “哎，”冯铁柱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性格，所以本不想给你打这电话的！” “咋了？”余凡更加糊涂了。 “是这样的，村上召开竞售会你已经知道了吧，”冯铁柱问了一句，等得到余凡肯定后，他这才接着道：“村上为了解这个扣，好不容易才和谢志发谈妥了，将鸡全部销卖了，然后付尾款。” “代价呢？我可不相信谢志发那么好说话。” “代价就是谢志发想要退还山上的那块地的租金！” 果然，就知道这货没憋好屁，原来是想着这么一手啊。 想到这余凡默默的计算起来。 山上租金12万元。 而现在山上的鸡，大概是一万只，鸡肉也就是7万多斤的样子。 哪怕这次竞售会以较低底价开启，但是如果最终能够平均价格达到12元，那就是亏损7万左右。而平均成交价格11元，则是亏损14万，以此类推。 可如果他要是能把租金退回来的话，那他哪怕是亏点也愿意了。 毕竟之前他的租金可是白亏了十二万啊，有这么个机会给填补空挡，属实算他赚了的。 余凡如是想到。 可余凡不知道的是，谢志发欠的利息最近都已经快五六万了。 即便是之前卖了点鸡，可最近这么大肆铺开，他的成本、他的人工、饲料、运费……诸多开销算下来，也就堪堪保本而已。 如果算上利息，他其实还亏本的。 而谢志发之所以愿意这么赌，他其实赌的就是他家的鸡不止卖11元。 那这么一来的话，或许能够将他的利息给冲出来吧。 再不济，哪怕刚好是把账给扯平了，那也算是万幸了。 大不了，就当最近白折腾了而已。 这就是谢志发的如意算盘。 “喂，你还在听没？”冯铁柱见余凡没说话，提醒了一句道。 “在呢，在呢，”余凡回神后，不解道：“可这些和我有啥关系？” 冯铁柱听余凡这么一问，不好意思道：“本没有关系的，这不是想要保证一定卖出去嘛，所以，所以……” “所以想让我接盘？”余凡反应飞快。 听到余凡这么直白的问话，冯铁柱老脸一红道：“是啊，村上有这个意思。” “那叔，你是这个意思么？”余凡反问了一句。 “额，”冯铁柱顿了顿，他没想余凡居然问起了他的意思，可想了想他还是认真道：“其实我不想你再去趟这趟浑水的，我……”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余凡打断了他，又才道：“其实村上怎么想，我不在乎的。不过既然想让我来接盘，让我来兜这个底，那价格就是我说了算，而且规矩也得按照我的来。” 吃一堑长一智，余凡已经不是当初刚回村那么虎了，凡事傻不拉几的考虑别人家感受，考虑别人家的意愿。 可谁又替他考虑过？ 说句不好听的，真要那样过一辈子，估计怎么被卖都不知道，之前不就是先例么？ 所以啊，这年头哪怕是在农村，傻白甜一样混不下去。 91、唐老鸭的投奔【求收藏】 小农人系统（lv3，211553/1000000） 宿主：余凡 力量：139 敏捷：90 体质：93 魅力：55 财富：51457.42 看着自己可怜的五万的财富值，余凡一阵无力。 想当初刚开始卖鸡的时候，一天进账小五千，刨除成本，利润起码小一千，那时候惊为天人，觉得自己前半辈子活到狗身上去了，累死累活还不挣钱。 再后来等到日进一万，平均利润两千三时，余凡已经快要麻木了觉得挣钱也不是好难嘛。 可紧跟着，一个水库租金四十万的时候，他差点拉了，最后还是唐聪江云这两货借了点钱，这才解决了租金问题。 结果这才多久，不到半个月吧，又来个这么一摊子生意，让他接盘一万只鸡的嗨生意。 这他娘的，哪怕是价格11元一斤，那是多少？ 八万？ 不对，是八十万！ 整整八十万啊，这要让他去哪儿弄？ 哪怕是把他自己卖了，都不值这个价格啊。 以前余凡也是做人事的，一个工伤死亡按照现在的省平均工资计算，那是多少，那也只有75万左右。 “这他娘的，人还没有鸡值钱啊！” 余凡不经意间想到。 不过这个价格问题，他却开始考虑起来，怎么才能解开这个扣，总不能再去找唐聪江云借吧。 可如果不找土豪聪，那自己又找谁去？ 老爹？他们可没那么多钱啊。 亲戚？这年头找亲戚借钱，那可是比找外人借钱都还难啊。 同事？没看到自己离开后，这都一个多月了，没人搭理过自己么，那更别提借钱了。 朋友？那还算了，八十万，这估计要借八百个朋友才能借到这么多钱吧，可自己有这么多朋友么？ 想到这，余凡还是将目标瞄准了村上，看能不能和村上商量一下，看村上能不能协调拖一下时间，让他倒倒手，毕竟他可不是谢志发，他的鸡摊子现在可是日进一两万元来着。 八十万，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 这可是可以调查的。 想到这，余凡就朝着他柱子叔赶去，想要找他商量一下。 可刚出门，就碰唐聪拖着个箱子晃晃悠悠的朝着他家里走来。 “你这是？”余凡不解，这个老远给他打着招呼。 “呵呵，老子自由了。” 可说完后，唐聪却又是苦笑起来：“能不能借你家住两天？” “离家出走？”余凡好奇道。 “被扫地出门！” 嗯？ 这啥情况，看他样子像是兴致不太高。 想到这，余凡也不打算出门了，赶忙帮他将箱子拎了过来。 结果这一拎，却是吧余凡下了一跳，他可是139的力量啊，结果猝不及防之下，他竟是差点没拎起这个破皮箱！ “你他娘装的石头啊，这么沉。” 说到这，余凡就要去拉拉链，看看这货到底装的什么。 可却是被唐聪一把给摁住了：“别，这地方别打开，等回屋再说。” “装神弄鬼！”余凡吐槽了一句。 旁边停好车的江云刚好也是赶了过来，道：“要我帮你抬不？” “不用。” 余凡单手拎着就进了屋。 看的江云咂舌不已，刚才上车的时候还是他和唐聪一起抬的呢，结果余凡一个人就拎了起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 同时他也是好奇唐聪这货到底装了啥，一路上他都已经问了好几次了，结果他硬是不说。 “装神弄鬼！” 江云也是朝他吐槽了一句，随后跟着余凡就回家了。 等到了堂屋后，三人将箱子围住以后，余凡这才问道：“现在可以了？” “可以，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 余凡很是不解的拉开了拉链，可紧跟着他的心都颤抖了，连带着先开箱子的动作都僵硬在了半空中。 “这，这，这，甘梨娘啊，你tm抢了银行？” 这一刻，原本因为余麦麦的缘故，已经很久没讲粗话的余凡，也是忍不住一连爆了几句粗。 旁边，江云更是不济，已经彻底呆在那了，只见他愣了愣伸出一只手，然后左摸摸右摸摸，等确定是真实的以后，这才从里面拿出一大坨，用力的掂了掂，竟是满脸羡慕的看着唐聪道：“哥，缺腿部挂件不？” 余凡见状，赶紧将屋子大门关了起来，这才认真道：“有多少？” 唐聪伸出一只手，然后伸出了五根手指。 “这，这么多？” 可紧接着就好奇道：“哪儿来的。” 而唐聪这货，似乎至始至终都在等着余凡问这句话似得。 当余凡真正问出后，这货这才开始了他的表演。 “啊！~~~~我好惨啊！~~~我被扫地出门了！~~~~我老爹不要我了啊！~~~硬要和我分家，然后就给了我这么一笔钱，说是以后个管个咯！~~~” 余凡和江云这才对视一眼，合着是这么回事儿啊，两人心中都默默想到，自己也想这么惨啊。 不过想归想，余凡还是好奇道：“可是分家也不至于分现金啊，你这么多现金拿在身上，也不怕被贼惦记？” “这，这不是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嘛，所以，所以我才特意到银行给取出来，打算看看就还回去。” 唐聪不好意思道。 “可你拿来我家算咋回事儿，来给老子撒狗粮？”余凡没好气的吐槽道。 “嘿嘿嘿，这不是估摸着你们也没看到过嘛，所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事儿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余凡白了他一眼，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对了，你说你到我家借住一段时间，是咋回事儿？” 唐聪又是眼神一暗，道：“这次家里分家，除了现金以外，固定资产也是分光了，我分到的产业没在这边，祖屋属于老爹的，我不想在那住！” 嗯？听他口气，像是对他老爹有意见？余凡心中猜测道。 果然，紧接着他又道：“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听到这，余凡已经大概有了猜测了。 他家中，现在除了他爷爷外，还有他父母，他大哥，以及他嫂子，能够被称之为外人的，那就一定是他大嫂。 以前余凡也知道，他家大嫂一直在闹着分家，就是因为唐聪一直游手好闲。 合着这次他老爹终于支持了他大嫂，总算正式分家了？ 想到这，余凡也不知道说啥了，毕竟这是他家务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还是余凡这种外人？ 不过至此，余凡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要是这么的话，他倒是不介意以后和他一起开始创业，毕竟兄弟间，可是没那么多大人的弯弯绕绕。 想到这，余凡还是宽慰了一句：“这里随你住。” “不过，你老爹既然这个时候分家，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兴许也是为了你好，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算了吧，我才不信，”唐聪淡淡道。 这一夜，原本酒量最好的唐聪，却是第一个喝醉了。 酒醉后的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后悔以前不懂事，后悔以前游手好闲。嘴里更是一再重复，他现在已经在改变了，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点时间呢？ 听到这，余凡沉默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92、我错过了?【求收藏】 第二天一大早，难得的余凡没有去跑步。 兴许是昨晚最后他也是喝得有点多，连带着起床都有点晚了。 在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这个点就连麦麦都已经喝完了奶奶了，正抱着一个毛毛虫玩具好奇的看着门口。 “粑粑，苏苏，地上。” 余凡顺着小家伙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唐聪这货居然在客房的门口睡了一夜。 “这个逼，昨晚上非说自己去睡觉，结果就在这睡了一夜？” 顺便又朝着房间看了一眼，箱子还在，余凡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又是连忙跑到唐聪面前，将他给扶了起来，丢在了床上。 结果就是这样，这个逼愣是没醒，居然又换了个姿势瘫了过去，也是让余凡一阵无语：“这他娘的，昨晚上到底喝得有多醉啊！” 没在管他，余凡三两下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后，这才又带着麦麦急急忙忙的朝着村上赶去。 他还要赶在大会前和村上干部商量商量欠账的问题。 要不然动辄大几十万的事儿，他可没那么多钱拿来垫。 理由他都想好了，又想要让他来顶包，又想不帮忙，哪儿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等到余凡带着麦麦赶到村上时，却又是傻眼了。这村上哪儿有人啊，等他在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今天的竞标会竟然是在山上，谢志发养鸡的葫芦湾浅滩！ 这就有点傻了，完全是两个方向，南辕北辙了啊。 没辙，余凡这才又是赶紧调转车头朝着山上赶去。 而此时的山上，早就已经是热火朝天了。 从早上八点开始，村上的村民便是陆陆续续地来山上占位置了，而且还是自带小板凳那种，压根儿都不需要村上担心座位问题。 主席台旁边，钟兴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问冯铁柱了，余凡到底来不来。 可这个问题，冯铁柱自己也不清楚了，只是将余凡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钟兴全。 至于他自己，其实打心底说，他还是不希望余凡来趟这趟浑水。 犯不上。 果然九点整，大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没看到余凡，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而钟兴全却是捏了一把冷汗，心里更是打鼓道：完了，兜底的人没来，今天不会黄了吧。 可想归想，该开的会还得，随后就见村委会一帮干部齐齐的走上临时主席台，而今天的主持人依旧是李成伟。 原本按照以往的流程，首先都是领导讲话，然后在开始正式议题的。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大家有心事儿，还是赶时间，结果在李成伟拿到话筒的第一时间竟是直接宣布了规则，然后这场竞价会就开始了。 规则就如那天对外公布那般，以底价10元开始竞价，每次竞价不低于1毛。 但是细节却是做了调整。 不再是逐一按批次竞价了，而是将山上一万来只鸡大大小小划分为几十块板块，然后全给单独的圈了起来，每个圈起来的地儿又单独标上号。 群众可以提前去查看，等查看清楚后，可以在公示栏下面对应的号牌上写上自己的报价和联系方式。 一小时后统一查看，以最高报价为最终中标方。 这么一来不仅可以节约时间，还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属实比之前的方法要方便很多。 竞标会开始后，主席台上几人就忐忑起来。 “你们说每一块都会有人出价不？”钟兴全率先打破平静。 “应该会把，毕竟10块很低了，”李成伟接了一句。 “不见得，”身后，廖红丽泼了一瓢冷水：“要知道最大那一批鸡，可是整整三千只啊，即便是10元一斤，那可也得要二十多万啊，在这节骨眼上，谁会拿出二十多万来赌？” “也是哈，”李成伟思忖道。 随后更是想起来，这可是冯铁柱力排众议非要三千打包的，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想到这，他朝冯铁柱看了一眼，可冯铁柱却是一脸淡然的听着他们聊天，似乎漠不关心的模样。 这就让他有点看不懂了。 几人说得热闹，可旁边谢志发却是心头在滴血。 啥？十元？ 老子可是十三元收过来的啊，这要是真按照十元卖出去，那还不得吃土？那可是要亏几十万的啊！ 这一刻他开始后悔了，后悔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村上搞这什么劳什子竞售会。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搞这玩意儿，他又能怎么样呢？越拖越老火而已！ 众人就这么煎熬着，看着黑板上的数据一次次刷新着，刷新着…… 等余凡带着麦麦来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 等他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李成伟宣布时间到，开始查看号牌。 “我这是错过了？”余凡不解道。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是没急。 他还带着麦麦呢，可不能因为着急就把麦麦忘在车上。 “粑粑带你去看好多好多咕咕鸡好不好？” 说着，余凡想将小家伙手中的手机骗了过来。 这小家伙，余凡现在都有点无语了，自从前段时间会说话以后，这货完全就跟个话包子（话唠）一样，整天有的没的叨叨个不停。 自己想要啥经常就问余凡要，有时候余凡不给她的时候，这货居然还学会了告状，没事儿的时候还告给他奶奶、或者祖奶奶听，每到这个时候，余凡就只能硬着头皮挨骂。 没辙啊，和老人讲道理，能找死差不多。 在他们世界观中，溺爱孩子那就是全部。 至于其他的：能不能看手机，看手机会不会伤害眼睛？那都是不存在的，一切等满足了小家伙，再来讨论那些东西。 “好啊，”麦麦答应得脆生生的。 咕咕鸡果然还是她的最爱啊。 余凡就这么抱着她，小心的来到会场上，结果就看到一帮人围着公示栏在那指指点点。 余凡随便找了个熟人问了一下，这才弄明白这次竞售会的实际流程。 可当他看到公示栏上面的报价的时候，却又是一阵乐。 这他娘的哪儿是竞售啊，这完全就是想买啥买啥啊。 因为在那块巨大的横幅上，总体五十多块报价板块上，除了那些个少一点的数量板块外，其他板块，好多个居然都是出现了真空状态，哪怕是10元一斤，居然也没人买。 这就有点尴尬了。 93、猫腻【求收藏】 “麦麦，走，爸爸带你看咕咕鸡。” 说看咕咕鸡，那就看咕咕鸡，哪管他们统计不统计。 反正也是迟了。 再说了，现在麦麦还小，余凡也是逐渐意识到这是她树立人生观价值观的时候，因此那是更不能骗，既然答应了她看咕咕鸡，那就一定要做到。 说话间，余凡就带着麦麦来到了后面圈起来的场地。 “麦麦，你要看多的咕咕鸡，还是少的啊？” 路口，余凡好奇的问起了麦麦。 因为等他走到了里面才发现，居然场地也是有大小的。 大的那几块一看就是好几百只，而小的那几块却是只有几十只，对他来说多少其实没啥区别的，索性将选择权交给了麦麦。 “我要，我要好多好多的咕咕鸡。” 说着小家伙就是手舞足蹈起来，并将目光看向了最远处那个最大的圈地处，余凡这才发现，原来最远处居然连成了一片，里面的三黄鸡不下数千只。 “这，这么多？” 看见那密密麻麻扎堆的鸡，余凡吓了一跳：“不是说分开卖么，这几千只打捆卖，这他娘的谁吃得下？” 难怪要叫自己来兜底呢，估计也是怕卖不出去吧。 不过余凡没想到的是，这却是他的铁柱叔刻意给他安排的，为的就是让人望而却步没人去买，等余凡来接盘的时候，可以一次性买到大批量的便宜鸡，毕竟他从余凡的口中可是听得出，余凡还是有意愿来接盘合作社的。 因此像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反正亏的又不是他俩。 “你觉得这里的咕咕鸡漂亮，还是家里的漂亮啊？”余凡好奇的问着麦麦。 不过在打印象中，这小家伙估计都分不清什么叫做漂亮吧。 “家里咕咕鸡漂亮。” 哪知道小麦麦居然立马就回答了出来，这就让余凡有点错愕了。 这小东西，不知不觉间，居然都懂得分好坏了？ 想到这，余凡眉毛一挑，试探道：“那你说爸爸好看不好看吖？” “咕咕鸡好看！”麦麦答道。 额~~~ 合着你老爹在你丫心目中还不如一只咕咕鸡啊。 余凡一阵脑瓜子疼，随后更是板着脸教导道：“你怎么能拿爸爸和姑姑鸡比呢，这样是不对的。” “嗯？” “额？” “咦？” 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看起来两人的对话似乎就不在一个频道，可看她的表情又能看出，她丫的绝对是装疯卖笑，故意的。 这也是让余凡一阵无语，啥时候这小家伙这么鬼精鬼精的了？ 这些他可是都没教过啊。 不在搭理她，余凡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仔细观察起来，他也想看看，看看这些批次里面到底是个啥情况。 可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头。 虽说这次分批次是按照数量多寡来分，可实际操作上面居然也是出现了人为的痕迹。 就他这么观察的一小会儿，他就发现了好几个圈地里面不同寻常，因为太明显了。 比如27号，那个只有100只鸡的圈地里面，居然全都是大红鸡公，要知道哪怕是市场上，土鸡的中的公鸡也是普遍比母鸡贵上那么一两块的，这块地居然全部是公鸡，那不是起步价就自动上扬2元？ 还有14号，明显就是被人挑选出来的好鸡组成的一块地，就那里面的鸡各个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这都大白天了，不时还有打鸣儿的声儿，可想这里面的鸡是多么的活跃。 还有33号，那里面的鸡居然全部是清一色的母鸡，按理说这种母鸡应该不吃香的，可看它们裤裆那一坨，再看看那走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正在生蛋的老母鸡儿，就这圈地的鸡，那一旦买下来，可不就是妥妥的摇钱树？ 还有8号…… 看到这，余凡不淡定了，难怪刚才有些个牌子上面有人狠着报价，而有的却是无人问津，原来还有这名堂啊。 这他娘的也太狠了吧。 还好被自己看到，要不然真么吃亏的都不知道，余凡脑子中也是快速的构思着对策。 就在这是，前方主席台方向却又是传来说话声：“下面，请大家归位，我们来汇报一下统计结果。” 如此的广播一连通知三次，就连地上的余麦麦都是被这个声音吸引后，余凡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咧嘴一笑，似乎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小麦麦，爸爸带你去买咕咕鸡好不好？” “好啊，好啊，买咕咕鸡，买咕咕鸡，”小麦麦一脸兴奋。 余凡这才安稳的抱起她朝着前面的会场赶去。 而且余凡算是看出来了，凡事都得征得她的同意才行，要不然估计这小伙得哭得天崩地裂，甚至地上打滚她都干得出来。 等到余凡赶到前面会场的时候，小家伙居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玩伴儿——小谢两兄弟。 “锅锅，锅锅，在那，我要去，我要去。” 说着，她竟然想要朝着主席台旁边窜去。 那地方也正是唐秀带着两个孩子在那给老公谢志发打气，顺便照看自己的两个小孩子而已。 不过看她此时心不在焉的样子，估计孩子孩子跑丢了他都不知道吧。 看了看那两个小家伙，又看了看麦麦期待的眼神，余凡还是带着她走了过去。 不过远远的他就停了下来，然后朝着那两个小家伙挥了挥手，让他们过来和余麦麦一起玩，两个小家伙这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余凡就这么一个人，守着他们三个小屁孩在那玩玩具，看得出神。 原本按照余凡的性格，他是不希望孩子去找他们家的孩子玩儿的，不过考虑到大人的恩怨毕竟和小孩无关，以及麦麦的同龄人着实不多，索性也就准许了。 况且还有他亲自看着呢，也不怕三个小家伙玩不到一块儿。 而看到他的出现，台上的钟兴全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脸上因紧张而绷着的脸也是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统计结果出来了，那就念吧，”他道。 “好，”李成伟拿着小本子应承下来。 94、我做他的担保【求收藏】 “麦麦，就和哥哥在这玩，不准去其他地方。” 眼见小家伙玩着玩着就要开溜，余凡赶紧制止道。 这要是没啥事儿他都任其到处跑了，大不了跟着她就行，可现在因为要听上面的统计，也就暂时没功夫一直跟着她，所以余凡这才让她们就在自己的面前玩。 好在小家伙听到老爹的制止后也是又停了下来，然后就抱着一个木头小玩具就和谢远航、谢远行玩了起来。 还是小家伙好打理啊，余凡欣慰想到。 随后这才有空听起了主席台的统计结果。 李成伟：“根据目前统计来看，总共鸡的数目是10823只，分为大小56批。” “50只装，号牌数1-20号，总共1000只，报价人数14个，卖出700只，滞销300只，最高报价为8号，12.5元一斤，报价人员刘强，最低报价13号，10元一斤，报价人李老三。” “100只装，号牌数21-40号，总共2000只，报价人数7人，卖出700只，滞销1300只，最高报价为……” “200只装，号牌数41至50号，总共2000只，报价人数1人，卖出200只，滞销1800只，报价为……” “500只装，号牌数51-55号，总共2500只，报价人数0人。” “最後一个56号，3323只，报价人数0人。” “以上为今天总共报价情况，总共卖出去1600只，滞销9283只！” 哄~~~ 尽管大部分人已经猜到，可当着大家的面由村上念出来以后，还是将众人一惊。 路人甲：“这，这么多没卖出去？” 路人乙：“完了，看来我们拿不到钱了。” “谁说不是呢。” “……” 上面的人沉默着，下面的人讨论着，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谢志发此时脸色如死灰一般。 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绝望的念叨着：“完了啊，这样子的话，还不清了啊。” 随后就见他一个人眼神复杂的坐在板凳上，不知道在想着上面。 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旁边的唐秀还注意着自己的老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此时，余凡也是被这个数据雷到了。 “九，九千多只？”余凡一惊。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村上按照最新的竞价模式来搞一波的话，哪怕是有剩，让他兜底也应该不是太多才对。 按照他的估计，最多也就一半而已。哪曾想这他娘的几乎就是原封不动的让他接盘，这也太夸张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那可是十元一斤啊，相较于他之前13一斤来算的话，那可是直接就能够捡到20多万的便宜啊。 想到这，余凡的心又砰砰直跳起来，连带着看着台上的谢志发都觉得像是看“好人”似得。 能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的，可不算是好人么？ 结果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主席台上的钟兴全也是刚好朝着他看来，随后向他一示意，让他旁边说话。 余凡心道：正好找你呢。 索性也是一点头，就朝着旁边赶去。 可是目光却是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余麦麦。 哪怕是钟兴全已经给他聊了起来，他也是一样盯着。 这就让钟兴全有点误会起来，觉得他像是心不在焉，不太在乎似得。反倒是更让钟兴全纠紧了心，生怕他说个不字，说话也是愈发客气起来。 等客套了完毕，然后两人又将烟点上以后，钟兴全这才试探道。 “听说你打算继续接手合作社？” 余凡一听这话，竟是这么直接，索性也是没藏着噎着，直奔主题道：“那钟叔，有啥优惠条件不？” “这么多便宜的鸡，够不够？”钟兴全反问道。 余凡一听，这他娘的一点诚意都没啊。 索性也是不痛不痒，继续道：“那不是卖不出去么，既然都是卖不出去的东西，那哪能当成占便宜呢，你说是不，还有……” 余凡卖了个关子，刻意停顿了一下，又才继续道：“再说九千字只鸡，动辄大七八十万，我也没这么多现钱啊！” “嗯？” 钟兴全这才认真的看着余凡，然后好奇道：“之前你不是想要接合作社么？” “可我也没想一次性收这么多鸡啊，”余凡老实回答道。 说着，余凡又将自己的情况给他介绍了下，包括自己的鸡摊子以及现在的一个销售吞吐量。 “你的意思是，你大概要两个月才能消化完这一批？” “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吧，”余凡大胆的预测了一波。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老钟突然纠结起来。 他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要余凡接受这边鸡摊子，为的就是想让余凡能够尽快凑钱出来，然后解决这边鸡摊子的事儿，如果这边不行的话，那他之前指望的东西就有点白扯了。 想到这，钟兴全还想努力一下，又道：“能想点办法吗？” “办法？什么办法？”余凡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故意道：“找村上借点？” “那哪成！” 老钟顿时就炸了毛，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村上的钱，那可是归集体所有，怎么可能私自往外借。那是挪用公款，你小子到底懂不懂！” 余凡被这突然的强势话语说得一愣，只能讪讪道：“叔，这哪能不知道呢，和你开个开玩笑而已。” 这招行不通以后，余凡脑子转得飞快。 随后又见他换个个方式问道：“那这么着，不如我们分多批次、多时间点来结算，每个月结算一次，不，甚至可以每半个月，乃至一周结算一次都行，直到将费用全部结清，你看行不？当然，如果有哪一次逾期或者不结算，你们可以立马把我的鸡收回去，甚至不需要通过我的同意下，直接再来一次竞售会都行，你看成不？” 说后余凡希冀的看着他。 “可是……” 吃一堑长一智，钟兴全同样是怕了余凡，谢志发的例子还历历在目，他还真怕这小子又重蹈覆辙。 可想了想后，如果放弃，又哪儿去找这么个冤大头呢？ 索性还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道：“要不这样，你没啥担保啥的，如果出了问题，到时候拿来抵押或者……”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冯铁柱竟志走了过来，又恰好听到了这句话，索性开口道。 “我做他的担保成么？” 95、有多少要多少!【求收藏】 原本还有点问题的，在冯铁柱这个“大山村第一老好人”的担保下，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钟兴全也愿意去尝试一下，看到底能不能说服下面的老百姓。 如果能，那么就按照余凡的办法来。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另想他法。 不去试试，谁又知道呢？ 看着远去的钟兴全，余凡深深的看了老叔一眼，这才诚恳对他道：“谢谢。” “不客气。” “不过，你完全没必要搭上你的信誉的，毕竟，你这一辈子……还没替人扛过雷吧。这么一来，指不定背后又有人说你闲话了。”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哎，”余凡叹了一口气，顿感压力山大。 而主席台上，钟兴全已经和村上其他班子成员商量起来。 不过看着他们好几人的摇头情况，余凡以为这事儿不会那么顺利的。 哪知道又过来没几秒，老钟居然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这就让他有点迷了。 随后更是见到老钟亲自上场，然后抄起话筒就将余凡的建议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下面的议论声瞬间炸裂了，这是要逆天啊，竟是直接一人接盘9000多只鸡！ 哪怕是资金不是一次到位，可是两个月到位70万，这也是够恐怖的啊，那几乎就是一天一万多啊。 要知道余凡这才承包了鱼汤，实打实的给了四十万出去啊。 “他能付得起吗？”有人不解道。 可紧接着就有人反驳道：“不是说了么，老冯担保，你还信不过么？” “老冯的人品自然没的说，可是余凡这短短的时间可是支出一百万了啊，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啊。” “你管他真实不真实，难道人家还不能有钱了啊？” “也是哈，哈哈哈~~~” 相同的讨论此起彼伏，可最终都是在老冯这张牌下给打住了，毕竟那可是能够豁出命去挡偷鸡贼的人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余凡都值得他们信任。 看到这，老钟总算松了一口气，正要宣布此次大会圆满结束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不同意！” 谢志发腾的就站了起来：“你们凭啥决定我的鸡的销售权。” “再说了，这批鸡哪怕是卖掉，支付了一部分众人的抵债部分，可终究有一部分是要归我的，那我的钱，凭啥又同意让他拖欠？” 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凭啥啊，人家谢志发才是大头啊，他都没发话，咱在这讨论得头头是道，有个屁用啊。” 就连旁边余凡也是一愣，自己真么就把他给算漏了呢，这就尴尬了。 不过按照市价来算，余凡十元一斤保底价收购的话，那每一斤差不多都要给谢志发2.5元，那9000多只鸡，几乎就是需要支付他谢志发20万。 难怪这货这么着急，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 不过好在是二十万，自己想想办法还是可以的，吧？余凡心中打鼓。 可谢志发这货似乎压根儿就不想让余凡接盘合作社，所以更是明确道：“我家的鸡，必须现金，如果不能一次性付款，那老子就不卖，天王老子来了老子都不卖！” 似乎在这一刻，他就是故意针对余凡，因为他知道余凡没有那么多现金。 紧接着又是不痛不痒，故意挤兑余凡道：“如果谁有现金，老子宁愿再降一元全都给卖掉，都不赊账一只！” “钱货两清，这是规矩！” 这孙子，余凡头疼起来，不过同样是硬气起来：“谁稀罕买你砸手里的鸡啊，要不是看在合作社的份儿上，老子压根儿不来参合和。” 哼！ 两人不欢而散。 看到老公的硬气，唐秀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没事了，然后又是想起了自己的俩孩子。 可当他往身边一看的时候，哪儿还有孩子哟，当场就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找了起来。 好在没几秒就看到了远处和一个小女孩在那玩玩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是邹眉起来，那是余凡的孩子？ 怎么能和他的孩子一起玩呢？不行！ 说着唐秀竟是直接拉着两个小孩就朝着远处走去，更是丝毫不顾两个小家伙哭得稀里哗啦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俩走得慢了，竟还被她推搡了一把，像是不是她生的一样。 就连麦麦也是被她的这一粗鲁举动给吓了一跳。 还好余凡时刻盯着这边的，在她拉走两个娃的时候，余凡第一时间就抱起了麦麦，然后轻拍她的后背。 嘴上更是不停道：“别怕，别怕，爸爸在呢，爸爸在。” 麦麦似乎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一个劲儿的叫嚷着，“锅锅”、“锅锅”，似乎也没搞懂他们为什么哭。 看到这，也是然余凡赶到一阵可悲。 遇到这样的娘，属实是那两个小家伙倒霉啊。 想到这，余凡紧了紧手中的麦麦，心中更是暗自下决心，有生之年，一定一定不要让麦麦受到同样的委屈。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旁边村上一帮人也不知道说啥的时候，一两五菱宏光摇摇晃晃的开了上来，然后竟然又是直接开进了会场。 停在了大家的面前。 “哎哎哎，车子真么开进来了？”谢志发的工作人员抱怨道。 可下车的是唐聪，压根儿就没看他们一眼，反倒是看着远处的余凡和余麦麦，道：“小麦麦，要不要去镇上，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好呀~~~” 听到有吃的，余麦麦立马答应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唐聪经常过来的缘故，也是和他混熟了，所以每次一看到他，麦麦都知道有好事儿。 等搞定麦麦后，唐聪又看向余凡，问道：“还没搞定？” 说着余凡就将这边情况给他大概说了一下，然后也告诉他，不行叫他自己去镇上，余凡就不去了。毕竟余凡可是知道的，他是要去存钱的，就他那车上可是有着五百万巨款的，所以他这才不敢将车放在外面。 哪知道不说还好，一听说原来是这茬，唐聪一下就火了：“你确定他刚才是这么说的？” “是啊，刚才大家都听着呢，”余凡肯定到，随后又是好奇起来：“你问这干啥？” “老子全给他买咯。” 说着就见他跳上汽车，一分钟不到，抱着几大摞钱竟是直接放到了谢志发面前。 “你说的，九元一斤？” “你有多少，老子要多少！” 96、要么狠，要么滚!【求收藏】 “不是，我……” 一时间，谢志发竟语塞起来。 “卖不卖吧，一句话，男人大气点！”唐聪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我……” 可一连两个我以后，谢志发还是颓然的没继续下去，他属实开不了这个口。 一个字，七万块！ 估计换了谁，也没这么大方。 哦不，或许现在的狗大户唐聪可以，毕竟这货压根儿就是二世祖。 “切！” 看到他的怂样，唐聪也没继续挑衅他。 反倒是把钱往村委会那边一推，在余凡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道：“余凡的钱，我出！” 听到这句话以后，太上的人一愣：“你确定？” “不允许？”唐聪眉毛一挑，反问道。 “允许，允许，当然允许！” 众人都是喜上眉梢，似乎已经看到了分钱的那么一刻。 可紧接着又听到唐聪这货淡淡道：“但是，我要求谢志发必须赔礼道歉！” 谢志发和余凡的纠葛他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得比较详细，连冯铁柱家酒席那时候的恩怨都比较清楚。 而就是这么个人，居然三番五次来挑衅，那不是打人专打脸么？ 对他来说，钱不钱的无所谓，面子问题才是关键。 打他兄弟的脸，就是打他唐聪的脸。 “怎么说？”唐聪反问道。 “这……” 村委会几人做不了主，将目光看向了谢志发以及唐秀，随后又看了看眼前的大几十万，朝着他两口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唐秀心中一喜，然后急切的看着谢志发。 哪知道谢志发竟是丝毫没动心，反倒是将目光拧像一边，似乎再做着无声的抗拒。 唐秀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却是被他巧妙的躲了开来。 “呵呵，没事儿，反正我们也不是好稀罕。” 说着唐聪就打算拿钱走人。 可突然，唐秀却是冲过来将他给拦了下来，道：“愿意，愿意，我去道歉行么？” 说完后又是殷切的看着唐聪，时不时又瞥向那几十万。 她现在可是恨不得立马将这钱给收到腰包里，解决最近的难题，将她老公给捞出来。 别人或许还不清楚最近的情况，可天知道最近这段时间的她到底怎么熬过来的。 期初还好，当初看到有利润的时候，大家都来巴结，甚至亲戚朋友还问她还需要钱不，如果不够还可以找他们拿。 可紧接着当他们生意差了以后，那些个借给他钱的人，就三天两头朝她家里跑，虽说没有明确要他们还钱，可看他们的那副嘴脸，不就是怕自己家垮了，到时候拿不到钱么，所以来打探打探。 直到最后，谢志发消失那三天，她家里彻底炸锅了。 曾经借钱给他们的……他们买鸡没付完尾款，拿着欠条来找他们的……甚至当初镇上借的那二十万的“伪高利贷”收债人员……可是接连出现在她家中，差点就整的她精神虚弱了。 那段时间，她甚至不敢将孩子放在家中，唯恐被人拿来当做要挟，所以他将他们送到了亲戚家。 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这份压力。 可这一切，都在拍卖会来临之际有了转机。 如果这场拍卖会能够顺利开展的话，那么她应该就能终结这场闹剧吧，把欠的钱都一分分全部还完，两口子也能一人从新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过安稳日子。 可人算不然天算，居然十元一斤都没人买。 天知道，在这一刻她是有多么绝望，所以刚才才会对小孩子都发火起来。 可眼看着这种绝境，居然又峰回路转了，她岂能不抓住！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老公陌生起来，难道他不想和自己过安稳日子了么？难道自己不是他的亲亲小秀秀了么？ 这一刻，她对他充满了失望。 可还是鼓足勇气，平静的对着谢志发道：“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孩子牺牲一次？” 看着眼前的唐秀，谢志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啥不对，反倒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发火，连带着唐秀都恨了起来。 眼中更是充满了戾气：“我不，凭啥让我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 一时间，唐秀居然语塞起来。 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感觉陌生起来，似乎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狠心，居然连他们孤儿寡母都开始不管不顾。 这一刻她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可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她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索性没在管谢志发，她竟自己朝着唐聪几人求情起来，求唐聪，求钟兴全，求冯立柱，求李成伟……最后，还带着两个孩子来求余凡。 看到这，余凡也是一阵心软，都是带孩子的人，个中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作为三个孩子妈的老同学，在这么一刻似乎看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不管之前他之前和谢志发有啥多大的恩怨，至少她和唐秀没多少过节。 甚至那三个孩子，更是无辜的。 如果他们迈不过这个坎儿，那么这三个孩子的童年估计都得生活在阴影中，想到这余凡彻底心软了。 余凡不是圣人，但同样也不是恶人。 “就当给看在麦麦面子上，给麦麦积德吧，”余凡决定到。 随后他还是答应了唐秀的要求，就按照十元付，而且是一次性付现金，当场就可以付。 不过这么一来，却又是欠了唐聪这货六七十万了，想到这余凡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唐聪这货居然谢谢都没听余凡说一句，竟然又是跑回车上睡觉去了，反倒是催他快点，完事儿后一起去镇上浪，也不知道他丫的是不是天生就这么没心没肺，看的余凡好一阵无语。 “现在好了吧。” 余凡抱着钱，然后放到了村上财务廖红丽面前，笑嘻嘻道。 “有钱当然好说事，”廖红丽也是回以一笑。 可偏偏就在这时，谢志发那让人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说卖，谁敢给我卖了？” “艹尼玛啊！” 余凡当场就发火了。 合着刚才说了这么多，你丫都当耳旁风了？ 现在啥都说好了，你居然又跳出来说不同意？ 那你丫到底几个意思？ 想到这余凡也没给他好脸色，索性直接道。 “要么狠，一只不卖！” “要么滚，一句别说！” “给个痛快！” 看着余凡咄咄逼人的眼神，谢志发最终还是没敢继续说话。 他知道，在这一刻，自己哪怕是再多说一个字，那这场交易可就真黄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其实只想在熬熬价而已。 可对于余凡来说，他可不这么想，反倒是谢志发这个行为让他联想到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的人的讨厌，不是生来就讨厌，而是作出来的！ 97、偶遇【求收藏】 最终，这场耗时一个月的闹剧，还是以余凡大获全胜收关。 不仅得到了期初设想的合作社，还得到一堆便宜的鸡。最重要的是，场地问题再次得到解决。葫芦湾浅滩，彻底打上合作社的标签。 余凡和村上协商一致，只要合作社在余凡手上一天，那么葫芦湾浅滩就永久归他余凡所有。 就事论事，不是葫芦湾浅滩有多重要，而是这个地儿，还真的挺适合他养鸡的。 在谈妥这些后，余凡直接又将挑子撂给了他的老爹老妈们，反正他们也乐于干这些事儿，甚至于余凡奶奶在得知这边的情况下，竟也是主动赶了过来，说要帮余凡照料山上的鸡。还有林二婶，还有铁柱叔，还有村上一大帮子人…… 说实话，当有了这么多人以后，有没有余凡已经不重要了。 想通这茬，余凡当场就抱着麦麦上了江云的车，唐聪这货说是要带他们去镇上潇洒一番，这么好一个“打土豪”的机会，怎能错过呢？ 可是到了车上以后，余凡这才知道，原来唐聪这货不仅是要叫他们去镇上潇洒，同时还约了人见面，似乎人还不少。 “你说你把木工施工队一整队人要了过来？”余凡疑惑道。 “嗯，”唐聪眼神复杂，还是解释道：“反正他们不是觉得我瞎折腾嘛，那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我要证明给他们看！” 啥？ 木工队瞎折腾，证明？ 余凡突然想起来，难道是因为当初他说接手山上水库基地建设，然后将施工队拉过来后，被家里人说了，以至于是这次分家的导火索？ 这可就尴尬了。 想到这余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唐聪压根儿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让他继续做山上工程就行。 叹了口气，余凡明白，一定是山上的缘故！ 只是心中再次对唐聪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这才回来多久，不仅欠了他好几十万不说，这下又因为山上的基地把他给拉下水了。 这份人情可是欠大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清。 时间飞快，几小时后，余凡看到了在镇上集合的一大帮子人，有男有女十多二十个，大多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叔叔阿姨级别的，其中间插这几个二十多的年轻人，估计应该是学徒工。 随后就见唐聪给他们承诺起来。 以前的待遇一分不变，该多少还是多少，工作的话就按照唐聪安排的来，先把山上基地搞起来再说。 余凡简单听了下，听到他的规划后，余凡自己都震惊了。 这货居然打算慢慢弄，花个一年半载来慢慢打造。 咋滴？ 搞这么大阵仗，难道还要建避暑山庄啊，余凡不太理解。 随后的饭局，唐聪这货为了表示一下新老板的客气，居然端着杯子就挨个敬酒去了，十足的仗义。 当然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一人对战两桌，结果被灌的跟个沙币似的。 还好余凡带着麦麦，默默的以麦麦为由给他挡了不少灾，要不然他估计也得喝上不少。 可这么一来，原本“打土豪”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果然，饭后唐聪这货就瓦塌了，吐的跟个洒水车似的，吓得余凡差点就送他去医院了。好在最后他自己居然迷迷糊糊的还知道脱衣服睡觉，余凡这才放心的让江云守着他得了。 至于他自己，难得带麦麦来一趟集镇上，当然要带麦麦去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啊。 步行街当中，一间高大上的商铺内，余凡正牵着小麦麦一件件选着小衣服。 “麦麦，你看这件漂亮的花花裙裙好不好看？” 余凡期待的看着她，想要给她买一件碎花小公主裙，将她打扮成小公主。 可麦麦压根儿就不喜欢那小花裙，反倒是反手就掏了一件有个小兔纸的白色小毛衣。 “我要小兔叽，”余麦麦嘟哝着嘴巴。 得，又是这个小样儿。 这逛了一两个小时了，余麦麦选的衣服裤子连带小鞋子，全都是有卡通图案的，而且还非得是小鸭子、小佩佩、小兔子这萌宠才行，要不然她压根儿都不拿正眼瞧一眼。 似乎在她心中，铁定了就要走卡哇伊路线，而不是他老爹想要的淑女路线。 “好好好ヾ^_^，咱就拿这件，”余凡犟不过她。 小麦麦这才高高兴兴的将这件衣服收了起来，归到了她的衣服山中。 由于要换季缘故，加上最近麦麦长得太快，之前好多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所以这次余凡也算是下血本了，给她买了不少。 好在她的衣服不算重，余凡抱着她的情况下一只手就能轻松拎着。 抱人、拎包、走人！ “欢迎下次再来。” 可当余凡刚出门，居然就迎面撞上了一个路人。 又因为余凡体质超强的缘故，竟然是将对方直接给撞翻在地。 “怎么走路的啊，没长眼睛啊。” 紧接着余凡耳中传来一声轻喝，余凡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撞到了两个小妹妹，不过一个已经倒地，另一个似乎正在找自己理论，而不是第一时间去搀扶她的小伙伴儿。 余凡赶紧上前，想要将地上的人扶起，可是对方却是先一步站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带孩子，所以没注意呢，”余凡连忙解释。 “没事儿，”女孩淡淡一笑，看了看余凡手上的麦麦表示理解。 可好死不死的旁边另一个小姑娘却是不依不饶道：“什么没事儿，你看你手上都擦破皮了，怎么能说没事儿呢，必须叫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额（︶︿︶）=凸 余凡脸一黑，这个小姑娘也太狠了吧，就有点红印而已，就非得去医院去检查，这要是被电瓶车撞一下，不是得赖一辈子？ 不过余凡自觉理亏，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事，真没事。” 当事人小妹妹却是极力反对，和闺蜜竟是孑然两个态度。 好人啊！ 余凡朝着她发了一张好人卡。 人好不好，果然还是需要有人衬托啊。 不过就这么瞬间，余凡看她却是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哪儿见到过，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姑娘，你是？”余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们在哪儿见过？” “呵，”很凶的小姑娘又是阴阳怪气道：“咋滴，还想要搭讪？” 温柔小姑娘拉了拉她，示意她别乱说话。 可还是顺着余凡的话仔细想了起来，而且脑子似乎也比余凡更加好使，几秒不到她就想起来了。 上个月，大山村办公室，走访。 等她这么一说后，余凡也是恍然大悟，难怪对她有印象，因为当初她和自己的恩师一起来的。 后来余凡去看她老师的时候，自己的老师还曾提起过她，说这年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愿意来这么贫困的地方支教的，不多啊。 对她也是高度赞扬。 随后两人相互重新介绍后，这才又是一阵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 余凡是以前李红梅的学生，而她则是现在李红梅带的“徒弟”。 两人称作一家人，也不算过分。 98、重建基地【求收藏】 “叫阿姨。” 为了缓解尴尬，余凡索性推出了余麦麦这个“萌娃”挡箭牌。 “阿姨。” 麦麦嗫嗫的喊了一声，随后又赶紧躲到了余凡身后，不好意思起来。 还是老毛病啊，一看到陌生人就立马变身小害羞包。 这可不成。 要是这样，她以后没法儿融入社会了，这还得想办法给她纠正过来才行啊，余凡默默想到。 “喊什么阿姨，要叫姐姐，”刘梦的闺蜜罗娇立马反对道。 甚至连刘梦这次也是站在了闺蜜那边，一个劲儿的猛点头，表示认可。 余凡这才意识到，一句阿姨对她俩到底形成了怎样的暴击。 “好好好，叫姐姐，叫姐姐，”余凡尴尬的改口。 可这次麦麦没有再搭理他老爹，哪怕是被强行抱到了身前，这货也是一头扎进了他老爹的胸膛上，只是用余光偷偷撇了一眼那两个小姐姐，便不再搭理。 “好萌啊！” 罗娇立马被麦麦到表情被吸引，转而又是希冀的看着余凡：“能让我抱抱么？” 这傻姑娘，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怼自己了？ 这心可真是大啊！ 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大男人还能和小女生计较不成，就当看在刘梦的面子上给她补偿一下算了，谁让自己刚才撞了她俩呢。 想到这，余凡还是象征性的求了下麦麦的意见：“让姐姐抱好不好吖？” “不要，不要，不要。” 余麦麦一口拒绝。 “额（︶︿︶），”罗娇一脸郁闷。 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办法，立马在自己的手提包中翻找起来，拿出一个小饼干来，递到麦麦面前：“你让姐姐抱，姐姐给你吃饼干好不好？” “(*^▽^)/*，好呀。” 小麦麦喜笑颜开。 说着，竟然还主动往她身上靠，丝毫不记得刚才是谁不要不要的喊个不停。 罗娇这才如愿的抱着小麦麦开心的和她玩耍起来，丝毫不当自己是外人。 刘梦见状也是一阵不好意思，为了缓解尴尬索性和余凡攀谈起来：“一个人带她来逛街啊，她妈妈呢？” 噶！～～ 哪壶不开提哪壶，余凡就这么被反暴击了，而且还是无意的，想要发火都地儿发。 “咳咳，”余凡脸皮抽抽，不过还是敷衍道：“不方便。”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突然，刘梦想起了什么事儿，对余凡好奇道：“麦麦多大啊？” “两岁多点，怎么了？” “呀，正好耶。我们学校最近开了个免费早教，专门教导这么大的孩子。同时也有大人方面的辅导，教导家里人怎么给两岁的孩子科学化启蒙。你要不要来听听？” 额，农村也有这样的课程？这倒是有点稀奇了，而且还是免费的，余凡当场来了兴致。 随后一问这才发现，原来就是眼前的刘梦老师提出的素质话教育手段，专门针对现在留守儿童普遍存在这一现象。 这就让余凡刮目相看起来，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还能为留守儿童考虑，属实少见。 而且地点也不是好远，就在自己隔壁村的那个村小，回水村完小，余凡以前的母校。 听到这，余凡当场就给他报了个名，表示自己一定准时到场。有这么好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随后两人又相互交换了个联系方式后，这才分道扬镳。 临走前，那个叫罗娇的小妹妹居然还被麦麦圈粉了，对麦麦那更是个依依不舍，属实让刘梦一阵不好意思。 “麦麦，过两天爸爸带你去上幼幼园还不好啊。” “不要，，，??^??，，。” 额，余凡一阵头疼。 …… 晚上。 等余凡大包小包到家的时候，家里居然还是一个人也没。 打电话才知道，这个点了他们竟然还在山上，这就让余凡有点哭笑不得了。 自己搞合作社，反倒是将自己的父母给栓在了山上，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看来得想办法把山上重新规划一下才行，省的以后还要几人在山上驻扎。 不过老妈他们的付出也不是没用，至少现在山上的鸡可是被盘得明明白白了。 9283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而且重量也是称得明明白白，62192.43斤，合计应该支出62万1924元，抹零24元，支出62万1900元。 “草，稀罕他抹零啊，”余凡吐槽道。 要是自己在的话，绝对会在给他添76元，就当赏他的！ 之后，久等无果的余凡，也只能带着麦麦朝着山上赶去，看能否帮上点忙。 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还是在余凡这个“彪形大汉”的帮助下一家人才合力将这边清理出来。 完事儿后，大家都不想跑了，索性就着山上架起一口锅，做起了饭。 老妈杀鸡，老爸劈柴，奶奶掌勺，余凡和余麦麦两人蹲在地上，一把接着一把的往土灶中添着柴火。 余凡这才有空将接下来的打算告诉了家里人。 “啥？你说要将这里全部拆了重建？你疯了吧？”张叔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凶。 “是啊，不是老爹说你，好好的家伙事儿咱干嘛还要折腾，不是浪费钱嘛！”余国民也是不太同意。 “娃，你可要想好啊，”就连奶奶都是劝解道。 听到这，余凡一阵头疼。 前段时间吧，没拿到这个地儿时，在哪儿建水库基地都成，反正都是从头开始，大家自然不反对。 可现在有这么好个地方后，还要让余凡外面选址建基地，那就有点扯了，那不是在浪费地方嘛。 余凡思忖着。 还有，基地这事儿，今天才和唐聪商量好了，让唐聪这货当总工程师，让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自己难道这时候还能拦着他不成，况且还是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 这就有点尴尬了。 这是其一。 其二，余凡也想用这个地，自己做点事。 第一，他想给麦麦搞个游乐园，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了。 第二，他的植物系统任务发布也快到时间了，而自家最大的一块地才六亩多大，他只能在这里撇一个十亩大的地拿来搞种植才行。 第三，他现在的鸡分为一造鸡和二造鸡，这玩意儿必须区分开来。面对不同的顾客群体，得有不同的货源才行，这才能将生意做的长久。因此两块独立的养鸡场必须得弄好，甚至往远了考虑，他还得多分几块才行，省的以后需要时，又再来改。 想到这，余凡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们解释了起来。 当然话是挑着说的。 比如麦麦到游乐园啊、分批次养鸡啊、以后养鱼的前哨站啊……这些当然是重点。 至于其他，呵呵，没有其他理由。 说完后，余凡更是将麦麦给抱到身前，当着自己老爹老妈问道：“麦麦，爸爸给你建个游乐场好不好啊？” (??????????????) 余麦麦一脸懵逼：“啥叫游乐场？” 额。 （︶︿︶） 余凡傻掉！ 99、麦麦上学【求收藏】 最终，这次“谈判”在有着余麦麦这个团宠撑腰下，余凡还是取得了胜利。 当然原则上还是以尽量不浪费的情况下进行。 其实也没什么浪费的，反正山上的房屋建筑都是木材制作，即便是拆了一样可以再次利用，也谈不上浪费，唯独只是需要多浪费点工期而已。 等到第二天唐聪醒过来的时候，余凡就将这边的消息给他说了下。 同时将自己这边的要求给他讲了下，剩下的就看他那边怎么规划了。 不过按照余凡的想法，问题应该不大，毕竟这里可是有着一百多亩的啊，哪怕是胡乱搭建，地方也是足够的。 随后两天，余凡就默默等待这唐聪的规划方案。 直到第三天后，这货才总算将一个大致方案抛给了余凡。 整个葫芦湾浅滩，还真是按照避暑山庄设计的，不过考虑到余凡想要搞合作社的目的，唐聪几乎没有在山林中大动。 反倒是将大部分建筑放到了浅滩边上，用他的话说，这是想打造湖景房，纯天然的氧吧。 而余凡提到的想要弄一块地出来种点东西，也是被他完美解决，就在水库和山林间隔区，直接弄一个环水库绿化带，长五百多米，宽二十米，直接将养鸡的山林和水库隔离开来，也算是一道风景线。 真正做到养殖和山庄完全分离，省的到时候双方互有干预。 余凡一盘算，十五亩了，够了！ 至于余凡提到的游乐园一事，也是被规划为了重点。 按照他的理解，这玩意儿不仅要做成能让余麦麦玩的游乐场，甚至，他还要将这个地方打造成一个靠山临水的休闲小世界，让所有来这里休息的人，都能够得到放松。 看着他的计划，余凡也是被他的手笔给震撼到了。 合着这货想要搞旅游啊。 不过就是他们这地儿，能有人来么？这是个问题。 可看到他那么信心满满的样子，余凡也不好打击他，只是让他尽快将山上的鸡舍给隔离起来，便又是当起了甩手掌柜，开始拾掇起小麦麦来。 他们今天可是还要上早教课的。 这都已经一两个月没去上过课了，就是不知道麦麦还听得进去不。 “麦麦，来穿这个漂亮衣服好不好？” 余凡拿着一件最近刚买的衣服追着小麦麦撵，可麦麦压根儿不搭理他，仍然是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专心看着动画片。 看到这情况，余凡以为他默认了，说着就要去脱她的睡袋，哪知道才刚碰到这小家伙，她立马就炸了毛。 “不要，不要，不要！” “怎么不要啊？”余凡不解，将衣服递到了她的面前。 哪知道小家伙居然从他手中抢过去，然后又给丢到了一边去。 额~~~ 合着是不喜欢这件衣服啊，于是乎余凡又跑进屋子里另外挑了一件出来。 可还没走到麦麦身前，小家伙居然就开始拒绝起来，一口一个不要，喊的贼遛。 得，再换呗…… 一连又跑了四五次，可小家伙却是一直瘪着个嘴巴不满意，搞得余凡打她屁股的心都有了。 真是坑爹啊！余凡心中默默想到。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七八次，腿都快要跑断了，居然就没一件你喜欢的？ 又看了看时间，余凡感觉快要来不及了，索性直接抱着麦麦就来到她的小衣柜，赌气道：“那你自己选。” 哪知道小家伙还真的就一件一件挑挑拣拣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老爹的态度。 可等道他挑选合适后，余凡又是哭笑不得起来。 原来这货竟是挑选了一条短裤，外带一件卡通羽绒服。 这他娘的，国历11月初，农历10月，已经完全入秋的季节了，你居然挑选一条夏天的短裤、一件冬天的羽绒服？ 咋滴，这么小就超风度不要温度了？走另类杀马特路线？ 没辙，余凡也不能强来，只能同样瘪着一个嘴，忽悠道好难看啊好难看。 完事儿后还拿到她身前笔画了一下，然后又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告诉她，如果这么穿出去的话，别人都会说她是不漂亮的小朋友，然后都不喜欢她。 果然，在余凡一顿狠狠忽悠后，小家伙居然听懂了，然后又换了一件，还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余凡。 看到这情况，余凡又是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给她推荐起来，完全当成一个大人对待。 最终，这场换衣大战在耗时半小时后，麦麦才算满意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余凡则是抹了一把冷汗，这也太臭美了吧，就刚刚这段时间，余凡几乎是翻遍了她的整个衣柜，这才选出的今天的一身衣服。 这才两岁啊，居然就这么臭美了，这要是再大点，等到时候自己忽悠不到了，那不是得天天买新衣服？ 也不知道这货是跟谁学的，明明自己不是这样子啊。 余凡纳闷儿不已。 好在今天还算起得早，当余凡他们两父女到达隔壁村儿村小，回水村“回水完小”时，临近上课的时间居然还有半小时。 得，参观参观呗。 正好多年没回来了，借此机会也好看看这个学校现在到底啥样。 可理想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余凡才刚到校门口，就让门口的保安给拦了下来：“电瓶车不准入内。” 现在这么严的么？余凡脑瓜子疼。 不过既然人家有规矩，余凡也不好违逆，好在就在学校门口就有一个停车场，还是免费的，索性余凡就将电瓶车寄存在了外面，然后又仔细的登记好信息后，保安这才将自己放了进来。 单从这方面看，余凡还是觉得自己的学校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像以前，门口就一个老大爷看门儿，是个人都能随便进出，完全没有一点忧患意识。 当余凡走进学校里面后，又是眼前一亮。 以前的破败不堪的教学楼已经是焕然一新，不再是以前那种老式二层楼的平房。而是换成了更加坚固的三层框架小楼，一栋下来，余凡数了数整整十五间间教室。这可比他们那时候要多得多了。 不仅如此，学校前面的黄泥操场也是换成了水泥地。虽说和大城市里面的塑胶操场仍然有差距，可相较于以前，每到暑假回来就得动员全校拔草比起来，也是要好上太多了。 旁边行政楼也是焕然一新，不再是以前那种腐朽的砖瓦房。 最后，是一个小院儿，在学校中的小院儿，看那花花绿绿充满卡通图的样子，余凡估摸着，那应该是幼儿园所在地。 整体来说，现在的学校在硬件上属实还算过得去，至少不会担心像以前一样，下雨的时候还担心漏雨啥的。 只是余凡来到的时候，时值上课，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到底有多少，会不会像自己以前一样，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而且等到六年级的时候，还得去其他学校借读。 看完这些后，余凡也没继续在学校晃悠，毕竟抱着一个孩子一直在学校晃悠，让人看见也不好，索性径直带着麦麦就来到了幼儿园班级处。 “麦麦，爸爸带你上幼幼园好不好？” 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进入过学校了，余凡也不知道现在麦麦是啥态度，索性试探道。 “好，”麦麦高兴答应道。 呼~~ 余凡松了一口气，就怕这小家伙又抵触起来，要不然估计她在里面五分钟都待不住。 随后余凡才注意到，原来小家伙竟是看到了幼儿园中墙壁上的卡通图案，有小猪佩奇、有汪汪队、有光头强、还有魔法精灵…… 看来现在幼儿园的老师也开始与时俱进了嘛，不像以前，只有白底绿漆。 读个幼儿园像是蹲监狱似得，余凡边想着边走进了幼儿园。 “小麦麦！~~~~” 就在这时，旁边一声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余凡的思绪。 余凡这才注意到，原来罗娇也是这个幼儿园的老师，此时还穿上了一套学校的工作装。还别说，这么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麦麦听到她的招呼后丝毫没有看她一眼，似乎像是完全没见过她似得，让她也是一阵小伤心，竟是在麦麦面前假装哭起来。 只有余凡才知道，这只是麦麦这小家伙的基本操作而已。 就连自己叫她她都不答应，何况还是外人？ 想到这，他开始同情正在奋力表演的罗娇来。 “呀，你们来了啊？” 刘梦这时候也是赶了过来，随后也是开开心心的将余凡引到她们今天准备的大课堂当中。 可刚一走进去，余凡就是老脸一黑。 太丢人了。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奶奶爷爷带着过来的，再不济也是孩子妈带着过来的。 只有自己，是个大男人带着孩子过来，让人看了就觉得有点怪怪的。 咋地？家庭妇男？ 从他们的眼神中，余凡读到了这个味道。 可这里面大部分的人余凡都不认识，也没法儿解释，索性也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麦麦，看着她鱼归大海似得，到处霍霍幼儿园的玩具。 丝毫不跟其他小朋友一样，正傻愣愣的窝在自己的父母怀中不肯出来。 单从这方面来看，余凡突然觉得当初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将一岁半的麦麦就送去了过渡班读幼儿园，让她提早能够开始和同龄人接触起来，能够早早的适应幻境，这才不至于像其他小朋友那么憨憨的。 100、傻姑娘【求收藏】 越是临近上课，到来的孩子也是越是越来越多。 等到即将要开课前一分钟时，余凡这才发现，到来的孩子居然不下三十名了。再加上陪着孩子来的家长们，这么一下来整个教室满满当当堆了七八十号人。 看得余凡一阵脑瓜子疼。 啥时候这学校这么火爆了？ 要知道以前他们这学校，即使是加上幼儿园一个班，总共也才六个班而已啊，全校不足三百人。 可现在这样子，一个早教课，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好在是，学校似乎是早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不仅将上课地儿选在了超大的舞蹈室，而且连带着辅导老师都是安排了四名。 这么一来，大家就可以席地而坐，也不怕板凳不够，而负责的老师也是一人照看七八个家庭而已，不至于到时候忙不过来。 总体来说，也算想的是比较周到。 很快，就到了上课时间。 只见刘梦居然主动走到了人群中央，然后开启了这次早教的课程。 这就让余凡有点错愕了。 看着那旁边的另外几个老师，除了罗娇那个不靠谱的小姑娘以外，其她的那两人，感觉每个都比她更成熟稳重一点啊，可最后登台主持的居然是她，属实让余凡有点迷。 不过当刘梦开口后，余凡却又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股独有的气质。 倒不是那种白领似得干练，而是那种温润如水的亲和。 让余凡这个奔三的老男人，似乎都被她的气质所染，让他不知不觉就跟着她的思维动起来，然后开始回忆自己在带麦麦期间，是否会犯她口中所说的错误，是否会进入一些自己觉得理所当然的常识性误区，等等等等。 短短二十多分钟的课程，让余凡这个自认为做的不错的老爹也是相形见绌起来，让他这才知道，原来带孩子也不是一味的想当然啊。 “所以，大人就是孩子的一面镜子，孩子将来什么样子，很大的概率则是取决于父母。” “而且是当下的父母。” 说完后，刘梦将课堂留给了大家，让大家能够有时间思考。 余凡也是趁机琢磨起来。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可不就是说的这个时间点么。 2-3岁时都说是培养小孩的行为习惯的时候，可怎么培养，不就是靠着大人的言传身教么。而最有效的言传身教，不就是以身作则，让孩子按照自己的行为习惯模仿么。 要不然就连大人自己都做不到，凭啥要求孩子怎么怎么样，不是扯犊子么？ 想到这余凡也开始认真自省起来，唯恐自己身上有啥缺点，到时候一不小心传染到了麦麦身上，那可就完了。 可想了一阵后，又觉得自己找缺点，似乎又不是那么靠谱，因为他看到自己身上，哪儿哪儿都是闪光点，压根儿就没啥缺点来着。 索性余凡将这个问题交给了刘梦老师，道：“哎，刘老师，你这样的课以后还会常有么？” 正在出神的刘梦突然被余凡打断，也是一愣。 随后又是赶紧达到：“看，看情况。” 余凡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她看到已经有人在离场了，而且人数似乎还不少。 大多数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在看到孩子闹腾，或者自己感觉不感兴趣时，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朝着外面走了。 留下来的反倒是一些年轻人带着孩子的，毕竟还是年轻人更能够接受刘梦老师的观点。 刘梦似乎还有点不舍，似乎还想劝诫一下。 可在余凡看来，该走的终归要走，即便是强行让他留下来，他们也是听不进去的。 因为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方面，甚至于他们更相信那些老一代的传统教育，觉得孩子带贱一点更好养活一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反倒是会成为孩子的包袱。 可天知道，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光养活就够了的。 最终刘梦老师还是去了，余凡看着也没拦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事风格，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坚持，没必要为了观念不同而去阻碍别人。 结局也是如余凡所料，最终她还是没有挽留下任何一个人，可看到她眼神当中的坦然，余凡又像是懂了。 做事，问心无愧，做人，心安理得。 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啊！ 后边的早教课，就没什么特点了。无非是让一帮老师带着孩子一起做游戏，和大人搞互动的一套模式。 这一点，余凡在以前的过渡班已经不知道上过多少次了。 余麦麦也在这个时候展现出非一般的气质，简直是冠绝全场的活跃。 一会儿去这个小朋友身边看看，一会儿去那个小朋友身边瞅瞅。 甚至于，看到别人手上的玩具更好玩，或者更漂亮的时候，这小家伙甚至还学会了眼巴巴的把人家瞅着，也不抢也不问人家要，就是在别人放下的瞬间，她能够以掩耳不及迅雷响叮当之势，立马给别人薅走了咯。 为了这茬，余凡也只能是一直不停跟在后面擦屁股，给人家大人道歉，连带着给其他小朋友发一个另外的玩具。 要不然，估计余麦麦能把人得罪光咯。 “你家的孩子可真活跃啊，”刘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师兄面前。 当然这个师兄是余凡自封的，好在刘梦也没有反对。 “呵呵，还好，还好。” 也不知道她是挖苦，还是喜欢，索性余凡也没好接话，将话题一转，又回到了早教问题上：“你们这课还常开吗？” “暂时说不准，看问卷调查吧，”刘梦想了想，递给余凡一张表格。 余凡这才发现，原来村小也不是没准备嘛，甚至连表格都准备好了，看来还是打算常开的，只是被前面那些人的离去给整蒙了吧。 想到这，余凡立马表态道：“学校要是以后能常开的话，我保证每期都带麦麦来。” “啊？” 刘梦被这余凡的突然表态弄得一僵，这是啥操作？ 不过好在这也是正好符合她的心意，索性点了点头。 她来支教，初衷不就是想让更多的孩子有更好的教育么？所以她才会在任教多个年级的情况下，还抽时间来搞这个早教，为的就是从基础做起，让孩子们每一步都不落下，所以才会从留守儿童抓起。 “好，好啊，那我给学校申请下，”刘梦开心道。 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这是被人信任，得到认可后的笑容，这一刻她觉得累点苦点也是值得的。 今天的课，总体不长。 加上前面培训的时间，总共也是一个小时而已。 可余凡从中得到的启发却不是一个小时能够比拟的，这可比他自己在家闭门造车可要科学得多。 连带着余麦麦经过今天的放风以后，也是更加的活跃起来。 像是被再次充满了电似得，连带着回家的路上嘴上一直还叨念着梦梦姐姐、娇娇姐姐，叫得那是一个甜啊。 看到这也是让余凡欣慰不已，至少下次在过去的话，这个小家伙应该不会闹腾了吧。 中午时分，余凡回家。 家里依然如昨天一般，冷锅冷灶，连个鬼影子都没。 不问用都知道，他们一准是全在山上。 想通这茬后，余凡也懒得跑山上找他们去，就着家里的菜，余凡给麦麦做了一顿美味的番茄鸡蛋面，两人就这么美滋滋的吃了一顿。 然后又等睡醒午觉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可家里依旧没人。 “真的是打算在山上当山顶洞人啊？”余凡吐槽了一句。 最后，余凡没辙，还是打算上山上看看。 另外也是因为早上他就听老妈说唐聪带着施工队过来了，这么大半天过去了，他也好奇那边现在是个啥情况。 “麦麦，跟爸爸上山，咱我们去看咕咕鸡好不好。” 101、批量改造【求收藏】 当余凡兴冲冲来到山上时。 他又是立刻傻掉了。 这还是前两天看到了山上？ 之前的房子，除了留下了几间堆放货物外，其他的竟是一律已经被拆掉，连带着所有影响修建的树木竟也已经是被砍伐一空，拉到了指定地点。 这才是不到一天啊，竟是达到了清场的效果。 而且最令余凡惊讶的是，他们居然连自己的养鸡场，也都是初步分割了出来。 以及湖边那个绿化带，也已经是洒上了白灰，感觉像是随时都能动土似得。 整个基地，俨然是一副大兴土木的架势。 就在余凡好奇时，旁边唐聪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 又是嘚瑟道：“咋样？我的效率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余凡连连点头。 他属实没有意料到他会这么快，不过还是打趣道：“你这是赶着投胎啊，这么着急？” “你知道个屁，这不是马上快过年了嘛，我想把这边赶紧弄出来，到时候推荐给那些土豪老板，让他们把年会啥的弄到山里来开，别你觉得咋样，”唐聪憧憬道。 可听到他的介绍，余凡却是不太理解。 年会？山里来？感觉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呢？ “大过年的不好好待在家里，反而跑这么远来，傻子才干的出来吧！”余凡怼了一句。 哪知道唐聪听了后，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用瞧傻子似的眼光看着余凡，看得余凡一阵恼火。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继续怼他时，他这才解释道：“你以为每年的春运只是回家？ 得了吧。 信不信出去玩的都占一小半儿。 再说这年头，只要有新意，只要够创意，还害怕没人来？ 现在这年代吧，你越是缺少啥，反而就越想得到啥。 农村人为什么朝着城里跑，不就是没想去外面看看花花世界，想着挣钱快点么。 而城里的人，整天生活在大都市，偶尔让他们体验一下这种交通基本考走、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连带着吃饭也得自己做的生活，不正符合当下实情么？” 听到这样的解释，余凡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了一些人，到时候他们会把他们员工拉过来，客源自然不用你担心的，”唐聪安慰道。 原来如此啊，看来这货也不打无准备的仗。 而且，看不出这货这些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嘛，至少也是认识了一些人嘛。 想到这，余凡也没搭理他了，既然他想搞，那就任由他瞎折腾吧。 等余凡找到老爹老妈时，他们正忙着栓隔离网，旁边还有一帮子人在帮忙。 这些都是最近因为余凡接手合作社后，来锦上添花的，当然目的也很明显，想卖鸡而已。余凡也没拆穿，相互使唤罢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眼见今天都能全部隔离出来后，余凡也就动起了小心思。 干脆趁着今晚上全给鸡改造一番得了，完事儿后就可以将之前预计的三千只鸡直接赶到那边的一号场地，那个山崖最高网兜最密的地方。 到时候就可以对它们进行第二次改造了，改造成“野鸡”。 同时也可以对外宣称，那边的鸡将会全程只喂水，粮食什么的将会一点都不给，完全让它们处于自生自灭状态，这也就让它们成为“野鸡”有了个合理的说辞。 这也是他这些天想了以后，觉得最合理的对外解释理由。 你想啊，原本都是七八斤的鸡，不喂粮食只喂水，而且还是三千只放一起，那么竞争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每一只慢慢的都会瘦到五斤的样子，不正符合逻辑么？ 至于为什么精神头还这么好，而且最后还肉质好。 你想啊，天天抢食儿还打架，慢慢的自然就能练出一身腱子肉了啊。当然也就不是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杂牌鸡能够比拟的。 就好比草原上的狼和家里的二哈。 哪怕曾经是有着同样的血统，可最后由于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所受到的压力不一样，那长大后的性格自然是不会一样。 同样的道理。 余凡的鸡，培育方法不一样，效果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想到就干，趁着老爹老妈他们工作期间，余凡竟是一次性兑换了一万份药剂出来，直接让他的财富值减少了整一万，饶是余凡现在每天进账一两万，可还是让他心疼不已。 随后就见他将药剂全部和到了晚上的粮食当中，而且又是均匀的撒得满地都是，就等晚上人走光以后，余凡就将鸡舍门打开，让他们归笼。 到时候，嘿嘿嘿嘿…… 想到这，余凡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出一副万鸡同眠的场景，想想都觉得挺有意思。 也就是余凡这个当事人才敢这么想，要是换个人看到一万多字鸡躺在那，估计第一印象就是被人下毒了，那估计得被吓死了吧。 毕竟那可是几十万啊。 晚上，当所有人忙完后，余凡主动承担了守夜的任务。 原本他老爹余国民还想和他一起守夜的，也是被余凡强烈赶回了家，只是让他回家后将狗子喊过来就行了。 老爹没辙，面对这么个孝顺的儿子，那他当然要如他所愿咯，另外也是因为连续守了几个晚上的缘故，着实有点累了，他也需要回家好好修整一下。 等山上完全没人以后，余凡这才打开了山边的鸡笼子。 随后就见到一群浩浩荡荡的鸡大军，杀向了余凡早就准备好的鸡食儿。 哆哆哆哆哆~~~~~只见他们欢快的啄了起来。 嘎~~~一只鸡吃够了量，倒下了。 嘎嘎嘎~~~一群鸡吃够了量，倒下了。 呼啦啦啦~~~~很快时间，所有的鸡就全部倒下了。 余凡这才美滋滋的开始检查起来，看有没有被压在底喘不过气的。 他可不想就这么因为改造而莫名其妙的死上一片。 等彻底忙完后。 余凡这才坐在了鸡笼子旁边，认认真真的看着它们。 看着他的一百多万，看得出神。 啥时候自己都有一百多万了？ 这是他现在比较懵的。 以前在城市中，废寝忘食争得头皮血流，过着惨不忍睹的996生活，可到头来一个月一万多块而已，再除了杂七杂八的开销，每个月真正存起来的钱还不到三千块。 本以为回到农村后，这下会拮据一段时间的。 哪曾想，这才两个月不到，从自己身边经手的钱，居然都以百万计算了。 这要放在以前，那可是简直想都不敢想的啊。 人啊，还得向前看。 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决定，说不得就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余凡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它们，幻想着自己的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一只鸡剧烈挣扎起来，余凡这才注意到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 然后赶忙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它。 这都用药好多次了，还第一次看到鸡到底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说话间，只见原本在地上昏死的鸡，先是一颤，然后快速的伸胳膊蹬腿儿起来，随后就见它又是奋力的挣扎起来，就像是蚕茧化蝶般，挣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噗嗤~~~ 鸡终于睁开眼睛。 随后就见它一个鲤鱼打挺，径直翻身起来，然后也不管是不是黑夜，竟然就在鸡笼子里面扑棱起来，翅膀扇风，扇得呼哧呼哧的，像是在伸懒腰。 等扇够了以后，它这才开始注意起周围的环境来。 霍~~ 地上还有粮食啊？ 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这货竟然又像是没事儿发生似得，就那么啄了起来。 哆哆哆哆哆～～～～ 看的余凡好一阵无语。 再往后，它的苏醒像是打破了这片鸡舍的宁静似得，跟着就是越来越多的鸡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遍地的鸡到处都在扑棱，将整个鸡舍扇得呼呼直响。 还好是余凡在这看着，要不然他指定会以为是有人在偷鸡了。 一夜无话。 余凡就这么陪着这群鸡熬了一个通宵。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老爹来接盘时，余凡这才起身从鸡笼子里面出来。 “你在鸡舍里面守了一宿？”老爹诧异道。 “是啊。” “你小子，想不到还这么认真。” 说着，余国民竟然主动给儿子发了一根烟，然后又才道：“赶紧回去补觉吧，这边交给我了。” 下山途中，余凡就思考起来。 不能每次守夜都熬通宵吧，这要是整成长期的了，那不耽误事儿么，有啥简便点的方法呢？ 咦，对了，以前好像看到过一个东西，叫做红外对射报警器吧。 想到这，他立马在淘宝里面搜索器起来。 果然，很快就让他找到了这个东西，而且还是专门用于户外的，用于鱼塘家禽这些东西防盗的。 看到这余凡立马下单，一次性买了它好几十组，打算到时候将他的鱼塘鸡舍全给安装上，也省的自己整天熬更守夜难受。 等到余凡到家时才发现，小家伙居然也已经起来了。 而就在她看到老爹时，竟是主动扑到了他的怀中，嚷着要去幼幼园。 这就让余凡有点小尴尬了，还说补一觉呢，居然就被闺女缠住了，看来睡觉是别想了，就是不知道抗不抗的住，再坚持十二小时。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营养液。 营养液不正是有着提升精神力的效果么？ 不知道自己来两粒会不会精神恢复过来。 说着，就见他偷偷默默兑换两份出来，然后一咬牙，放进了嘴里。 102、疯狂基建【求收藏】 果然，在余凡咽下肚的时候，一股暖流瞬间就流遍了全身。 让他原本匮乏的精神力一下就补充过来，整个人都是清醒不少。 这哪儿还有通宵熬夜的样子，就这样的精神头儿，说他是刚才进行了晨练估计都有人相信。 至于这玩意儿的后遗症昏迷这一特性，早在余凡第一次用过这东西以后就已经不会再有了，所以他才敢这么试一试的。 毕竟当初他可是在鸡身上看到过这个情况的。 得。 原本的还说睡觉的，这下不用睡了。 干脆还是陪麦麦得了。 不过这日子又像是太闲了，虽然看似自己现在有一大堆事儿，而真正需要自己上手的，反倒是没多少。 想到这，余凡还是给表弟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问那边的情况。 结果却被告知，在有了林二婶帮忙的情况下，那边现在可是顺手得很，只需要江云不时拉鸡过去就成，还说让他尽管的放一百个心都行。 既然这样，那能咋整，继续上山呗。 难道还真如麦麦所说又去人家幼儿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去看人家小姐姐呢。 于是乎，早上八点过，就在唐聪他们一干人等上山开工时，余凡也是抱着麦麦上山开始干活儿了。 既然要弄，索性就趁着这段时间有空，将鱼塘的事儿一并解决得了。 等到余凡到达山上的时候，这才发现，居然有一帮人已经在山上帮忙了，而且看样子居然还比昨天多了。 有人搭网，有人收拾地上的树叶，还有人在忙着帮施工队拉木材，似乎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妈，啥情况？”余凡问道。 “呵呵，帮忙呗，还有啥情况。” “不会无缘无故来帮忙吧，而且我看今天和昨天比起来，似乎人更多了啊。” 张淑群一乐，立马自豪道：“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去宣传了一下，这才有这么多人的啊。” “你？”余凡不解：“你宣传了什么？” “自然是合作社这边的事儿呗，我给他们说了，以后等这边修建好了，帮过忙的都可以优先考虑收他们的鸡，他们这才主动来帮忙的。” 合着老妈就是这样宣传的啊？也是让余凡一阵无语。 这想要继续进货，起码还要一两个月去了，这帮人居然这么早就开始投资了，也是没谁了。 不过既然他们愿意，余凡自然也没有将他们推走的理由。 而且……这么一档子人不利用一下，那不是浪费么。 想到这，余凡立马打乱之前的计划，也不等唐聪的基建队来帮他搞他的鸡舍了，就用这帮人，先帮他把他的粗略框架搭起来得了。 说干就干，想到这余凡立马让老妈告诉他们，等网子弄好后，就让他们去拿锄头，先把之前余凡计划的隔离带整理出来才行，到时候他才能开始将种植这个分支开发出来，省得久了以后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另外，看到满地被翻找的乱七八糟的山林，余凡也是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将地底的树叶全给清理咯。 哎，不对。 干嘛要清理了？这不正好是最好的有机肥么。 只要将这东西合理利用一下，撒上一些长势比较快的种子啥的，到时候长出来的幼苗不正是鸡的口粮么。 还有，就这土地的肥沃程度，自己要是再弄点蚯蚓，或者蚂蚁啥的过来，到时候以它们的繁衍速度，指不定这又会成了这群鸡的蛋白质补充养分啊。 所以说，自己干嘛要清理呢。 不过就是这环境，那些树叶已经腐烂多年的情况下，自己要不要撒点石灰消消毒呢，要不然这要是有个病菌啥的，会不会将鸡给传染咯。 咦？ 等等。消毒？ 自己不是有【净化液】吗？那玩意儿的效果不在正是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吗？ 那自己干嘛还用石灰。 想到这，余凡立马又让人几个农药喷洒器上来，到时候让他们把净化液一分，然后将这个山林中全给喷洒一遍，看它还有没有病菌啥的。 说干就干，余凡就这么给吩咐下去。 哪知道一天下来，竟是直接将余凡预计的半个月伙儿一下子就给做完了。 也是让余凡也是哭笑不得。 得，这下好了，竟是可以直接将三千只鸡赶到1号林子里面了，活生生的拉快了他不少进度。 而相较于这边基地的落成，一个久违的系统提示再次在余凡耳中响了起来。 叮~~ 【小农人的征程】（主线）：已完成（2/2） 任务奖励：获得初级光环属性‘高产’。 至此，余凡的系统再次发生变化。 ———————————————— 小农人系统（lv3，281553/1000000） 宿主：余凡 力量：139 敏捷：90 体质：93 魅力：55 财富：121457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9563只 鱼（【幸运】、【强壮】）： 鲫鱼：… 鲤鱼：… …… 种植： 无 任务： 【强身健体】（支线）四段（42/66）…… 【次元空间】（支线）二段，扣除十万元财富值…… 商城： 【营养液】：改善动物体质、修复植物生命，减少生病几率，促进成长，全面提升各项指标。（1财富值/份） 【净化液】：杀灭环境中一切真菌、有毒有害物质。（10财富值/份） 【清心散】：解除一切外来有毒害物资入侵生物个体；（100财富值/份） 【基因改造液】：有效改变作物、动物基因缺陷，使之更加完美；（1000财富值/份） 技能： 【强壮(被动）】：……。 【高产（被动）】：亩产增量，增幅：初级（10-20%）、中级（20-50%），高级（50-100%）； 道具: 【幸运卡】x13； 【身体强化（主动）】x3：半小时体验资格，全属性翻倍。 空间：1立方米。 ———————————————— 看到这，余凡也是一阵头痛，这种植开启是开启了，似乎也是没啥卵用啊。 完全不能解他现在的燃眉之急。 现在他需要的可不是去种个啥，而是想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水库里面的鱼给捞起来。 这才是他现在比较头痛的事儿。 哪知道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系统却像是有了意识般，竟是再次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 任务： 【小型渔场】（支线）：检测到宿主拥有强烈的意愿，特颁布此任务。 任务要求：请宿主三天内修建一个不面积小于一亩，平均深度不小于两米的渔场，且必须与大水库相连。 任务奖励：【超级诱饵】只需要将其放入小型渔场当中，将会有源源不断的鱼类进入小型渔场。 是否接受：【是】or【否】？ 【是】！ 必须是【是】！ 这他娘的，这可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时候不把握机会，啥时候把握。 果然就见余凡接受任务时。 脑海中立即就出现一个倒计时：2天23小时59分59秒，58秒，57秒……。 看到这，余凡立马坐不住了。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就这么白瞎了，索性赶紧找到了唐聪，让唐聪这货帮他想办法。 “你说你想要挖一个渔场出来？”唐聪也是一脸懵逼。 不过余凡的解释是，到时候他们将水库的鱼捞起来以后，可以放在那边，方便囤货。 他也就信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余凡的思维竟是又影响了他，让他想到了以后，他所修建的独立湖景房是不是也可以人手一个私人泳池呢。到时候站在房间中，躺在泳池里，端着一杯红酒，别提多么惬意了。 想到这，他坐不住了。立马就行动起来，掏出电话就给镇上的挖掘机车队打了过去。 仅仅是半天时间，那边居然就运来了好几台大大小的挖掘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看到这，余凡也算是服了。 果然是有钱有门路啊，要不然哪怕是想到了点子估计也没能力实现啊。 可即便是这么多台挖掘机同时动工，当挖到了系统要求的大小后，也是差不多耗了两天。 这还是余凡守着他们的缘故，要是他不守着，估计还真就超时了。 没辙啊，水库边上施工，而且土方又不能及时运出去的情况下，哪怕是好几台挖掘机同时施工，也是不好操作的。 没管其他，为了抢进度，余凡在坑彻底挖好后，第一时间就让施工队赶紧开始开始打基地、造围栏，然后按照系统要求将小型渔场给做了出来。 等到倒计时差不多要结束时，余凡这才彻底完工了自己的渔场。 叮~~ 【小型渔场】任务完成。 奖励：超级诱饵。 “好险！” 余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那水泥都还没干的池塘，欣慰的点了点头。 之后，这才有心思看向了自己的奖励物品。 结果让他无语的是，他的超级诱饵居然是一条鱼，而且还是透明的一条鱼，巴掌大小而已，这要不是还拿在手上，他都感觉不出来这玩意儿。 这就让他有点看不懂了。 103、操场送鸡【求收藏】 三天下来，余凡哪怕是有着营养液的支撑，整个人也是感觉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为了缓解这种状态，他竟是将麦麦交给老妈后，难得的一个人大白天就跑去睡觉了。 而且这一睡，居然就是一天。 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他这才又是幽幽的醒了过来。 哪知道这才刚睁开眼，旁边麦麦已经等在了他的床头：“爸爸，上幼幼园。” 啊？ 余凡这才想起来，似乎昨天答应了这个小东西，今天要去幼儿园上早教的。 这事儿还得从前两天开始说起。 就在余凡觉得不好经常去打扰她们的时候，哪知道第二天别人竟是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并且告知他，根据上次的事后问卷调查，居然还是有很多家长愿意听这种课的，所以学校决定将这个课程长期进行下去。 当然了，即使是要开也不可能天天，最后在征得刘梦老师的同意后，他们决定每周开两次早教课。 周一一次，周五一次，而且都是上午，和刘梦老师的正课岔开。 所以这才有了这么早小家伙就来床头眼巴巴看着余凡的这一幕。 “好好好，真是的，欧不过你。” 余凡这才赶紧起床，收拾，洗漱……完事后这才打算出门。 可就在余凡带着麦麦刚跨上电瓶车时，身后的老妈居然又叫住了他，给他说了句话，顿时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吓得他小手一颤，差点将电瓶车钥匙都给拧断咯。 “你给他们老师带点鸡过去吧，”张淑群朴实道。 呃~~ 哪儿有这样的，这才去第二次上课而已，哪就开始送礼了？ 虽然老妈的心情他也理解，老年人嘛，想着别人忙了忙，送点土特产嘛，这也正常。 可是哪儿有把鸡当成土特产的？ 而且还是一送就是四五只！ 看着老妈手上拎着的那一捆“二造鸡”，余凡属实没啥话可说了。 就在他刚想拧着油门就开溜的时候，老妈居然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竟是先一步将那一捆鸡放在了余凡的前座空挡处，让余凡想拒绝都没有时间。 这，这要咋整？ 一时间余凡都感觉快要懵逼了。 “要不给他丢在地上就跑？”余凡想了想。 可看到老妈居然站在门口，严厉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时，余凡竟是不敢来这波骚操作。 反倒是最后被身后安全椅上面的麦麦催个不停后，余凡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拉着鸡就朝着学校跑去。 只希望到时候没几个人看见自己吧。 想到这，余凡这张老脸都是一红。 可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事情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越怕什么，我们反而就会遇到什么。 得。 余凡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当他来到学校刚登记好名字后，准备一股脑拎着鸡就冲进幼儿园时，居然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学校下课。 这可咋整，进退维艰啊。 顿时几百人呼啦一声就成冲出了教室。 然后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余凡，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串鸡。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临时路过嘛。 更奇葩的是，这时候的余凡刚好看到了在门口迎接大家的刘梦老师。 也不知道余凡是脑子短路了，还是被那几百双齐刷刷的眼睛看的有点心虚，居然不待人家同意，就直接将手上的一串鸡递到了刘梦手上。 看到这，那贴在护栏上的一群兔崽子们顿时就兴奋了。 口哨声，鼓掌声，吆喝声响成一片。 余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啥蠢事儿，同时也是在叹息，现在的小学生居然都在这么早熟了吗？ 事后，余凡出名了。 人家都是操场送鲜花，外带来一首吉他伴奏啥的。 余凡这可了不得，居然是操场单手抱着娃，反手送上一串鸡。 咋的，这是送给人家刘梦老师，等着让刘梦老师回家给他做饭啊。 当然这也就是一帮闲的没屁事儿的人脑补而已。 真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毕竟余凡可是结婚了，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还来操场献爱心这一幕。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在知道余凡已经离婚后，还会不会这么想。 “我是真不要啊，我……” 课后，刘梦老师极力推辞着。 可已经上过一次当的余凡，这还哪还敢有勇气拎着鸡从操场上再走一遍？ 随后就见他逃一样抱着余麦麦就跑出了学校，只留下刘梦老师一人傻愣愣的盯着幼儿园角落的那一堆鸡，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从小打大，花儿礼物啥的，她可是还真收到不少，毕竟人长得漂亮嘛。 可像余凡这么送鸡的，她却是从来没想到过。不，不止没想到，哪怕是听说，她都没听到过啊。 “走了？”身后传来罗娇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呀，可惜了啊，别人孩子都有了，要不然……还以为是来追求你的呢。” 作为同事，而且兼职闺蜜的罗娇，对于刘梦的情况她是再了解不过。 二十四五岁了，居然还没谈过个男朋友，属实有点不可思议，而且还是这么一朵鲜花，简直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找打是吧。” 刘梦抬手就朝着她招呼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在一群幼儿园小朋友面前，相互朝着对方那脖子以不能描写部分的部分伸出了龙抓手。 惹得一帮小朋友也是有样学样开始相互攻击起来。 不过最后，刘梦还是没有将余凡这串鸡拎回家，因为她知道，这是余凡表示感谢的，而且感谢的也是幼儿园所有的老师的，因此她还是决定将这个鸡分给其她老师算了。 哪知道她这个无心之举，反倒是感染了其她的几名老师，最后大家居然没一人愿意要。 没辙，这总不能丢了吧。 最后通过大家举手表决后，决定干脆就做给幼儿园的孩子吃得了，也算是余凡对学校做的贡献。 商量到这，又是让罗娇将鸡拎到了学校食堂。 这事儿才算是完了。 可第二天上午，还在教室上课时，刘梦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简直是让她上课都有点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迫不及待的来到食堂，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股味道的来源，这就让让她有点纳闷儿了。 好在，食堂也有她认识的熟人。 “张婶儿，你们今天不是炖了东西么，怎么这没看到卖啊？” 被问道的张婶儿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又来一个，你都是第十五个来问我的了。” “啊？”刘梦一惊，这才又是不好意思道：“这么多么，那是啥啊？” “能是啥，炖的鸡呗，昨天小罗拿过来的鸡，说是给幼儿园小朋友炖的。这不，今天刚炖好就给拉了过去，所以这边当然没得卖啊。” 啊？ 刘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边的啊。 不行，那我得去看看。 随后就见她撒丫子朝着那边跑去，只留下身后张婶儿的傻愣愣的端着她的餐盘：“哎，你到底还打饭不？” 等到刘梦赶到幼儿园时。 一大一小，两个班级，几十号的小朋友正有条不紊的在老师的照顾下，吃着午饭。 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的，整个饭堂中，都是充满了鸡肉的香味。 就连罗娇这个野丫头，这时也是安安静静的端着一碗鸡汤，滋遛滋遛的喝的起劲。 当她看到见到自己的闺蜜过来后，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给她舀了一碗，道：“尝尝，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呢。” “是吗？” 刘梦也是好奇起来，然后从闺蜜手上结果鸡汤后，滋溜喝了一小口。 可就是这么一小口，顿时让他整个人的眉毛都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也是滋滋滋的喝了起来。 等喝的差不多以后，她又是突然心中一咯噔。 急切对罗娇问道：“这，这该不是师傅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吧？” 看到刘梦的焦急，罗娇丝毫不担心，反倒是幽幽道：“昨天我拎过去的时候我就专门打了招呼的，而且就在刚刚，已经有人这么怀疑过了，我也找师傅确认过了，师傅确实啥也没多放，就按照以前孩子吃的标准做的。” “那怎么，那怎么这么好喝啊？”刘梦还是疑惑道。 “你再吃一块肉试试。” 说着，罗娇又从锅中给她找了一块鸡肉，让她尝尝。 可刘梦却是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浅尝辄止般的试了试，紧接着她就不淡定了，竟是将剩下的鸡肉塞进了嘴里。 emmmmm~~~ “真香~~~，在给我来几块~~” 这一顿，一帮小朋友，外带几个大人竟是直接吃光了余凡的五只鸡。 要知道这可还是有米饭以及其他蔬菜的情况下啊。 就是不知道，要是光吃这些鸡的话，那得要多少鸡才会够。 再后来，余凡的鸡出名了。 和他操场送鸡这样的举动是一样一样的出名。 甚至于没多久，还在学校引起了轰动。 没辙啊，在一帮女人以及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的宣扬下，想不出名那都难啊。 况且还有帮柠檬精根本就没尝到。 104、嫉妒使人质壁分离【求收藏】 娴静的日子，总会过的很快。 余凡就这来回奔走于山上学校间，一周时间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度过。 山上还好，反正都是在按照进度在打造，几天下来，他那边该弄的基本已经算是弄完了。 可学校那边，自打他送鸡以后，居然成为了名人，就连门口保安都认得了他，以至于他进出校门时都不用登记了。 后来一问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大叔的孙子就在学校上幼儿园，自打吃了他家的鸡那可是念念不忘啊，时常都念叨着他啥时候能来，到时候能够从他这买上一只鸡。 听到这茬，余凡这可是开心了，想不到学校居然都能开发出渠道来。 不过这个价格又是让他一阵头疼。 要知道他这个二造鸡在外面可是标价五十的，难道在这边还能卖五十？ 那估计得被人当成想钱想疯了。 索性余凡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成本，一只鸡成本价70元，外加药剂粮食啥的，顶多80不到。 而一只鸡的重量却是5斤多点。 所以，哪怕是余凡卖十五一斤他其实也是不亏的。 不过本着少赚而不是不赚的思路，余凡最终还是定价二十元一斤。 一只鸡算下来差不多100元左右，就当是回馈回水村小了。 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学校出去的。 尽管如此，一周下来，他这边也是卖了不少。 当然，这还是他故意控制的情况下。 真要是不控制的话，余凡估摸着，现在他的二造鸡估计得给他损失大几百只。 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余凡看了看山上的1号鸡笼子，看到那几米高的护网，以及十多米高的悬崖，余凡还真不信这群鸡这都能够他跑咯。 于是乎，一上午，余凡都在赶鸡。 连带着旁边施工队，以及自己的一家人都在帮忙。 当然最忙的还是要数家里的小不点，余麦麦。 今天的她，可是充分发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真谛。 只要是余凡他们把鸡往哪边赶，她丫的就偏偏要要朝着哪个方向堵，整整一上午下来，余凡大部分时间竟然是耗在了和她斗智斗勇上面。 等到最后，余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鸡被赶到了1号笼子中。 或许有三千，又像是不止。 反正最后就是黑压压的一片，鬼知道有多少只。 晚上，余凡又是按照三千只的量，一次性兑换了三万财富值的量出来，这可将他心疼的哟，差点跺脚了。 不过好在想到这都是为了以后的发展需要，他这才又没有那么难受。 而前两天余凡想到的，在山林中撒上草籽这事儿，也是在经过多天的打听后，余凡知道了一种叫做黑麦草的草籽。 这玩意儿不仅一年四季可以播种，而且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不仅含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而且是富含蛋白质、矿物质和维生素，其中干草粗蛋白含量就高到25%以上，且叶多质嫩，适口性号，直接喂养牛羊马鸡以及猪鱼兔这种常见家禽都是没问题的。 看到这么多好处后，余凡那是二话没说，直接就将其定性为幸运植物。 毕竟有着“高产”的效果，不用岂不是浪费。 就这么余凡以每亩两公斤的量撒的那是个漫山遍野都是，就等着这东西给他创造奇迹了。 同时一时间他的隔离带没啥可种的余凡，也是将这玩意儿中满了隔离带，就是不知道最后效果会是啥样了。 总体来说，这段时间余凡还是过的比较充实的。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可相较于他，有的人日子可就一点都不好过了。 “你说什么？” 谢志发听到电话中那人给自己汇报的消息后，又是气不打一起出来：“给我看紧他的鸡摊，我还不信了，他的生意能够一辈子都这么好。” 说完后又是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开始在小区巡逻起来。 仔细一看，又才会发现，谢志发这货竟是当起了保安。 没辙啊，一家子总要生活吧。 当初本来就没啥钱，结果租地搞养殖场一下就掏空了多年的老本，甚至还外欠了十多万。 为了还清这些欠款，早在合作社转手的第二天，谢志发就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了省城打工。 倒是不镇上没合适的工作，只是黄土镇暂时容不下他而已。 一旦有人发现他在镇上出现，指不定连带着雇主都得被他连累。 惹不起啊，欠钱还账天经地义，况且还是欠那帮二流子的高利贷没结清。 这要是敢在镇上出现，不是伸着头让人宰么，所以他这才是躲到了省城来。 可随着一天天黄土镇那边传来的消息后，谢志发酸了，而且还是比硫酸都要酸的那种酸。 起初还好，只是听他老婆说余凡在接受合作社以后只是在大肆翻修葫芦湾浅滩而已。 可随后风向就变了，居然听到村里人说他们居然想要扩张了，想要收更多的鸡了。 听到这，他这才又赶紧找人打听余凡铺子上的生意情况。 哪知道这不打听还好，等打听清楚以后，发现别人确实能够一天卖两三万时，他彻底愤怒了。 合着这余凡是在踩着他上路啊。 因为从线人口中他听到了两个价格，一个是20元，一个是50元。 而余凡从他手上收过去的鸡，这他娘的才10元一斤而已，这不是吸他谢志发的血么？ 想到这，他不淡定了，连带着吃着碗里的的鸡腿都不香了。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是想，最后他恨不得立马回家弄死余凡的鸡。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又是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这tm谁啊？这个点儿打电话。谢志发心里不爽的想着。 可等他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时，刚才那股子邪火居然瞬间消失不见，反倒是整个人的气质刹那间变得比狗熊还怂。 就这么忐忑的看着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却又不敢去接。 “接啊，愣着干嘛？”保安队长拍了他一巴掌。 可这突入起来的提醒，却是吓了他一大跳，让他整个人身子都是一颤，看的队长一阵莫名其妙。 随后就见他偷偷的将手机摁了一下，然后揣到了兜里。 神经病啊，队长心理默默想到。 可谢志发也是心中有苦啊。 这可是镇上那帮二流子的电话啊，他好不容易摆脱他们了，这时候他哪敢接啊。 就在谢志发心存侥幸，这次又挨过去的时候，哪知道他们这次竟然不像以前，打一次就算了，居然又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看到这条短信，谢志发可不敢再装作没看见了。 索性找了个理由，然后一个人偷偷摸摸找了个地方后，这才咬牙点开了那条短信。 “谢老二，你要再敢不回电话，信不信明天就弄死你家的娃！！！” 看到这条短信后，谢志发感觉一股寒流瞬间流变全身，整个头都颤抖起来。 随后更是不敢怠慢，颤颤巍巍的拨打起对方的号码来。 嘟嘟~~ 两声忙音过后，对方接通了电话：“喂！” “我，我谢志发。” 听到对方那凶神恶煞的声音后，谢志发还是咬着牙自报了家门。 “你tm可算回电话了，怎么着，打算躲一辈子？” “不，不敢。” “不敢你tm还不接电话？” “飞哥，能不能宽限几天，我这边挣了钱一定还你。就是，就是能不能放过我家人，都是出来混的，祸不及妻儿啊。” “行了行了，别tm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不会动你家人，可我要不这么发消息，你tm会回老子信息么？” 说到这，对方又是顿了顿，然后用一种你小子发达了的语气，对他道：“威哥找你有事，要是办得好了，说不得这个利息不仅能给你免了，你还能挣上那么一笔呢。” “威哥，哪个威哥？” “草，你tm和我装糊涂呢，”说完后，又是在电话里面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之前你们村捅人那，高威！” 听到这名字，谢志发立马瞳孔一缩。 高威他是知道的，而且还认识，很早以前就认识，因为这个名字在黄土镇的意思就是代表着狠，十分的狠！ 十三岁就能拎着大刀片子在大街上追着人砍，十五岁就能因为挑了别人的手筋、脚筋而坐牢，等放出来以后更是无法无天，打架斗殴寻衅滋事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就连谢志发这种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是有点发憷。 不过既然对方要找自己，那谢志发也不敢不接招。 和这种人相比，他这种喽喽属实说不上话。 “喂，你就是谢志发。”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了一道沙哑的男声，让人一听就能联想到“头破血流”、“皮开肉绽”、“血咕隆冬”……这些恐怖的画面。 “我，我是，”谢志发开口道。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聊聊。” “啊？” 这才几句话？ 怎么就要见面了？ 这可不是谢志发想要看到的。 可不等他说话，对方却又是补充了一句：“算了，我在你家等你吧，明天上午十点，不见不散！” 说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105、密谋【求收藏】 咯噔！ 对方的一句话竟是直接堵住了谢志发的所有退路。 要不要回去？ 可回去以后自己能怎么办，敢和他拼命吗？他可是凶名在外的啊，而且还背着一个通缉令的，这要是…… 等等。 通缉令！ 自己要是将这个消息告诉派出所的话…… 想到这，他掏出电话，找打了张兴的号码。 可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打出去的时候，一个不好的念头又是在他脑海中闪现出来。 既然对方这时候敢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还得当着镇上那几个人打的，自己要是这时候领着派出所去抓他的话，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完了吧。 按照江湖规矩，这是要被三刀六洞的啊。 虽说自己不是道上混的，可自己这样的人，和他们撇得清干系么？ 想到这，最终谢志发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反倒是给保安队长打了电话，请了两天的假。 随后就见他急急忙忙往家赶去。 …… “喂？” 一大早，余凡就感觉有喜鹊在家门口叫。 这不，才过了半天不到，就接到了“信手斩龙”曹建强的电话：“你说你这两天要过来？” “……” “好好好，没问题，肯定包吃包住，还包接送。” “……” “哦，不要接送啊，那我等下给你发个定位，到时候你自己过来吧，不过……” “不过我们这边路不太好走，你最好开一辆底盘高一点的车过来。” “……” “好嘞，等你消息。” 打完电话后，余凡感觉整个人都是美滋滋的。 这可谓真是好事成双啊。 山上这边才刚刚理顺有了个基地的样子，结果这边就又来这个消息，那不是双喜临门是啥。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连带着看平时和自己不对路的狗子都感觉顺眼不少。 “啊打！！！” 为了表示友好，余凡一脚将脚上的臭臭拖鞋踢飞，踢到狗子脸上，又道：“赏你一双原味拖鞋！” 说完后又是将另外一只拖鞋也丢到了狗子面前。 然后就这么光着脚去穿他的雨靴。 他今天可是和山上的人说好了，鉴于山上的小型渔场的水泥已经晾干，而且挖掘机现在又在那边的情况下，索性干脆就趁早，直接将水库和池塘的最后一道壁垒桶穿得了。 到时候也好将系统奖励的诱饵放下去，看看效果会不会和系统预估那样，有着源源不断的鱼群会进入池塘。 要是正要那样的话，那捞鱼可就简单多了。 想到这，余凡迫不及待的穿好装备，然后一把抄起边上正欺负狗子的余麦麦就朝着山上跑去。 吓得麦麦在余凡身上哇哇直叫。 可是下一秒，当她又被老爹放到了肩膀上，在余凡头上骑起了马马时，小家伙又是立马高兴起来 “驾~~~驾~~~驾~~~” 余麦麦骑着余凡就上山了。 …… “快点，快点，这边。” 才一到山上，余凡就听到唐聪在指挥着挖掘机来到指定地点。 而在他旁边，更是围了一圈人。 有好奇的，有来看热闹的，甚至余凡还在他们当中看到了几个鱼贩子，之前和余凡抢水库承包地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也来了，或许是来看热闹的吧，余凡心中默默想到。 不过看到他们的到来后，反倒是给余凡再次提了个醒，看来今天必须将红外线报警装置安装好才行，要不然指不定到时候就被他们给霍霍一波都不知道。 毕竟红外线装置已经拿到好几天了，不能再懒了。 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凡的鸡也是逐渐适应了树林，以至于现在到了晚上，它们都经常不回鸡舍。 就这么东一簇，西一堆的抱团在各个旮旯里窝着，让余凡这个农场主有时候都找不到它们。 啪啪啪~~~~~ 一阵鞭炮过后，余凡敲了一下手上拎着的锣鼓，道：“开闸放水！” 随后就看到池塘两边两台挖掘机，一人深挖了一斗泥土后，原来还横在水库和水池的堤坝瞬间就被打开一个豁口。 轰隆隆~~~ 一大汪清水倒灌入余凡的小池塘。 等挖掘机将口子挖的差不多的时候，水池也差不多块注满了水，就是还显得比较浑浊而已。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像那么样子了。 看到这，余凡偷偷躬身下腰，看似洗了个手，实则是将那条诱饵鱼放入了水中。 就在他放入水中的瞬间，收到一条系统提示，是否将“超级诱饵”固定在小型渔场内。 【是】 必须是【是】啊，要不然等他跑到了水库里面去，那时候找谁说理去。 果然，就在余凡将其放入其中的时候，余凡居隐隐约约看到了有鱼朝着这边游了过来。 不过却是因为水暂时还比较浑浊，又加上没人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的情况下，也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这事儿给余凡提了个醒。 看来必须马上往水池里面打“窝子”才行，到时候即便是有人发现有鱼过来，那也才说得通啊。 说干就干。 索性他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跑到后面鸡舍那边去将喂鸡的粮食给端了一簸箕过来，然后呼啦一声就倒入了水池当中，看的周围不少人都是莫名其妙。 可就在别人不太理解的时候，旁边余麦麦却是道出了真谛。 “摆摆~~~~” 随后竟是指着远处的一条大黑背草鱼，不停的嚷嚷道。 众人这才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水下那一条狠货，一条起码超过五斤的大草鱼，正在水下吃着余凡倒入的粮食。 嘶~~ 一口凉气，顿时灌入周围吃瓜群众的肺中。 这是啥运气？ 这才刚连通水库，结果就有鱼过来了，这是祖宗显灵了吧。 可是，让他们惊讶的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就在他们掏出手机，打算拍照记录的时候，第二条鱼也已经游了过来，随后，第三条……第四条…… 短短的十分钟不到，他们竟然看到了七八条大大小小的鱼，就这么优哉游哉的游到了蓄水池当中，着实惊掉了大家的下巴。 当这一消息传入谢志发耳中时，让原本犹豫不决的谢志发开始动摇了。 “你说我干了这事儿，之前的账目就一笔勾销？” 谢志发眼神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壮汉。 他们在家里已经谈了好一会儿了，可却是因为对方的要求实在有点太那啥，以至于谢志发迟迟下不定决心。 “不仅如此，”高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变化，然后又是慢条斯理道：“如果你答应，那么这些，也都是你的。” 说着，就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摞钱，看那样子，应该不少于五万。 当这摞钱摆在谢志发面前后，成了彻底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志发一咬牙，发狠道：“好，我干了。” 说着就想要去拿钱，可是却又被高威伸出的一根手将钱摁在了桌子。 “什么意思？”谢志发不解。 “太心急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 “等我收到消息，钱自然会给你，”说着高威收起了桌上的现金。 看到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要飞了，谢志发眼睛都有点红了，道：“总得给点诚意吧。” 撕拉~~~ 一声，一张纸张破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够不够？” “够了，够了。” 因为他看清了，那是当初他借钱时的欠条。只要欠条没了，那他心中最大的石块也算是落地了。 现在嘛，就看真么来挣到他手中的五万块了吧。 随后谢志发眼神坚定的看向高威带来的一个皮箱，高威会意，然后也是一笑，慢慢打开了皮箱。 皮箱中，两个玻璃瓶安静的躺在里面。 不过上面的字符却全部是英文，谢志发有点看不太懂。 只是当看到那个红色的骷髅头时，让他原本灼热的心也是一颤。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毛病吧。” 想到这，他还是咬牙接过了皮箱。 106、风起【求收藏】 9012年11月1日，晴，周五。 原本应该又是一个早教课程的，可因为刘梦老师给学校提出，教学应该多元化。 因此这周的早教课，变成了主题亲子课：公主与王子。 但凡有时间的家长都尽量来参加一下，而且还需要异性相搭。 什么意思呢？ 就是小朋友是女儿的，那就公主，需要老爹带着来。 小朋友是儿子的，那就是王子，需要老妈带着来。 而且。 尽量得穿正装，体现公主和王子的身份。 就比如现在的余凡。 这不，已经从公司离职两个月了，而且是回农村生活的余凡。原本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穿西装的时候了，结果这才两个月不到，又给套上了西装。 好在是，最后他实在觉得有点别扭，索性就没打领带，只是在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衣而已。 还别说，穿上西装后的余凡，再将胡子刮干净配上一头干连的短发后，还真有一点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人一看了就觉得有安全感。 与此同时，今天的余麦麦同样是化身小公举。 余凡不仅给她穿上了一套雪白的公主裙，甚至还给她戴上了一个银色的小发箍，还是皇冠形状。 当然，这些都不算数啥。 最牛的还要数她的鞋子。 也不知道余凡怎么想的，竟是给她配了一双红色的小皮鞋，让她看起来非常惹眼。 等余凡将她完完整整的打扮出来后，余麦麦简直就像是童话中走出的小公主一般，美得不可方物，让人一看了就产生出一丝爱怜。 就是…… 如此完美的两人，有一点不好竟然是骑着电瓶车到的学校。 一下就拉低了两人的整体level…… 好在是，电瓶车都是停在学校外面的，也不怕有人看到他是骑电瓶车来的，索性也没人知道他是咋来的。 可当余凡走进幼儿园时，余凡却是被眼前的刘梦惊呆了，这小姑娘今天居然也穿也一身白色的晚礼服，像是为了迎合这个主题似得。 而且最为难得的是，一向素面朝天的她，今天她居然破天荒的化了妆，淡妆。 可虽说只是淡妆，但是搭配上她今天比较凸显身材的晚礼服后，让她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气质。 不是凌厉的高傲，而是江南水江的温润。 温润如玉。 让余凡这个过来人，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颇为欣赏她。 当然也仅仅是对于美的事物的那种欣赏而已。 等余凡走近后，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小姑娘这才发现余凡两父女的到来，随后脸上就露出了浅浅的梨涡，眼中当中更是露出一丝感激的表情。 看得余凡一愣。 可随后他就被她迎了进去，走到了学校临时搭建的一个小会场当中。 当余凡走进去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姑娘看到他会是感激了。 这他娘的，除了他意外全都是一帮大叔大妈们，哪儿有其他年轻人啊？ 所以，那就更别说穿着正装带孩子来了。 那就压根儿没有！ 看到这，余凡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更是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打领带。 要不然他这个脸可丢得够大的。 所以，刘梦看他那眼神他现在是完全懂了。 那是同病相怜，知己的眼神啊。 随后的课堂那就是更加搞笑了。 整个课堂中，当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时，他们仨的正装就被凸显得淋漓尽致，让人一看就会不知不觉的遐想连篇。 后面的整个活动，余凡都感觉迷迷糊糊的。 没辙啊，穿着正装带着小情人，穿梭在一帮老头老太太当中，换了谁估计都得迷迷糊糊。 也就只有小麦麦，天真无邪。 全程都在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啊扭，扭啊扭……十足的一个dancer。 课堂后，教室外。 刘梦不好意思道：“今天谢谢你了，要不你来救场，还不知道多尴尬呢。” 听到她真诚的道谢，一时间余凡“吃了鸡毛”的心情这才好点。 不过还是心有余悸道：“以后要还开这种活动，那还是别叫我了。” “不会不会，”刘梦赶紧摆手否决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他们都说要参加的，结果却是……” 说到这，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事儿也怪她，没问清楚就信了大家，然后才会出这么大一个糗。 怪也只能怪她单纯，实在不了解农村这边的套路：任你千般变化万般套路，我自持魏然不动，该是咋滴，那就咋滴。 哪怕是换件衣服，说不愿意那就不愿意。 “要不，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刘梦聂聂道。 说实话，她还从来没主动请男的吃过饭，想不到这第一次居然会请余凡，而且还是一个结婚有孩子的。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也正是因为余凡结婚有了小孩，所以她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对余凡说出这句话，要不然，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好意思请一个大男人吃饭。 “这哪成，又没帮啥忙，况且麦麦也玩得很开心啊。” 说到这，不知道是为了体现绅士风度，还是为了展现男人的大气，余凡竟是主动邀请起刘梦来：“要请客也是我请你们吧，毕竟你们给麦麦上了这么多节课，我也没表示一下。” “要不这样，找个时间来我家来吃吃土鸡，尝尝野生鱼，”说完后余凡又是主动介绍起来。 说得那是个眉飞色舞，赞不绝口。 “啊？”刘梦一愣。 咋个说着说着，就变成余凡请她了呢，她才不好意呢。 可就在她想要拒绝时，旁边死党兼同事的罗娇却是先一步答应了下来：“好啊，好啊，啥时候？明天行不行？不行后天也成。反正我们放两天假期。” 可话还没说完，罗娇手上就传来一阵刺痛：“哎哟，你揪我干嘛。” 说着，罗娇立马离开刘梦，抱着手臂揉起来。 看到死党就这么把自己出卖了，刘梦小脸涨的通红，不过最后还是向对余凡拒绝道：“算了，我们还是……” 本以为接机感谢一下他们的，哪知道这就被拒绝了，这当然不是余凡的性格，索性将麦麦给抬了出来。 “麦麦，你们叫姐姐他们来家里做客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小家伙立马高兴道。 随后又是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俩，道：“你们什么时候来啊？” 最后刘梦还是答应了，只是在心中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明明是自己想要感谢别人的啊。 “算了，到时候看给麦麦带点什么礼物吧，”想到这，刘梦这才稍微安心点。 最后几人又约了下时间，余凡这才载着麦麦晃晃悠悠的朝着家方向赶去，如果走得快的话，应该刚好能赶上午饭吧。 可就在他刚出发没多久的时候，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却是打了进来。 那是他林二婶打来了的。 “小凡，”林二婶说话声音都带着颤音：“你弟弟，你弟弟他……” “他怎么了？”余凡心中一个咯噔：“你慢点说。” “你弟弟被人打了，他们说，他们说还要拆你的铺子！” 107、发现端倪【求收藏】 “谁敢！” 当时余凡就怒了，连带着将电话那头的林二婶都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余凡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电话那头道：“二婶，现在你们什么都别管，只管站一边，他们要砸铺子你就让他们砸。” “啊？” 林二婶一懵，有点不敢置信道：“就这么看着让他们砸？” “对，”余凡说得斩钉截铁，随后这又才解释道：“相较于你们的安全，那些东西不算啥的。” 随后余凡这才又问起那边老弟儿的情况。 据说是被人用拳头在脸上来了两下，打出了鼻血，不过好在是已经打了120和110了，所以这才又给余凡打的电话。 听到这，余凡又立马给表弟张兴打了个电话。 哪知道他刚好就在外面巡逻，一听表哥的鸡摊子出事儿了，而且还是被霸凌了，他拉开汽车警报就朝着余凡的鸡摊子开去。 随后，余凡这才又给山上的唐聪打了个电话。 结果唐聪这货也是个暴脾气，一听自己的人被打，立刻招呼山上的施工队，呼啦一声开了几个大面包将山上所有的人都拉上了车，连带着狗子阿奇都被他带上了，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着镇上赶去。 等余凡他们来到鸡摊子上时，哪儿还有人啊。只留下一片狼藉，连带着卷帘门都给打坏了，地上打死的鸡更是铺了一地。 诺达的场地，只留下两个巡警在那守着。 等到巡警看到面包车上呼啦一声下来几十号人的时候，两人差点就在对讲机里面呼叫支援了。 还好其中一人认识余凡，知道余凡是张兴的表弟，这才摁住了旁边巡警。 余凡又从他们口中得知，闹事的人和林二婶已经去了派出所，至于被打的余林则是已经被120接到了医院去，余凡这才又赶紧给老弟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阿玲，据说那边已经初步下了结果，没啥大碍，只是还需要观察观察。 听到这，索性余凡也不打算先去医院了，而是直接拉着几十号人，直接奔向了派出所。 等到了派出所以后，余凡更是迫不及待的第一个下车，朝着派出所冲进去。 哪知道他这一动，瞬间就带动了身后的一群人。 整整几十人号人，呼啦一下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朝着派出所来了个反冲锋，看的门口的保安大叔都是惊愕不已。 这年头还有这么虎的人？ 好在是众人进了大院儿后也都安静下来，没有继续冲进人家的办公室，要不然这还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等余凡进去以后，立马是找起了表弟。 刚好张兴也是在好奇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带人来派出所堵人。可看清是余凡后，他又哭笑不得起来。 “怎么回事儿？” 没有客套，一上来，余凡就直接问起了情况。 “据闹事者说，他们从你鸡摊子上买了鸡回家后却发现鸡臭了，所以他们认定是你们杀鸡时故意给掉包了，这才来摊子上理论的。哪知道你弟弟根本不承认，最后双方一言不合这才打了起来，”张兴解释道。 可听到这消息后，余凡当场就笑了。 别人自己还不相信，可自己的老弟儿，他有多大的胆子自己还不清楚么？ 再说，就自己家的鸡，每天都是现卖现杀的，怎么可能有臭鸡。 这不明摆着给自己做的一个局么？ 就是不知道对方长啥样。 随后余凡让张兴带自己看了看那几个闹事者，余凡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这就有点让人奇怪了，余凡心道：按理说，最近自己也没得罪人啊，难道是镇上之前鸡摊子的老板？ 可他不是已经被判了，被丢进去了么。 除了这还有谁，其他鸡摊子摊主？ 也不对啊，自己和他们没有什么好打的利益冲突啊，毕竟自己卖的和他们又不一样，按理说应该不会啊。 难道说，是最近闹得不可开交的谢志发？ 想到这，余凡有个了七八分的把握。 多半是这孙子，听说自打上次转让了合作社后，这小子就消失了，合着在想法儿给我做局啊。 可自己要怎么确定是不是他呢？ 对了，狗子。 让狗子闻闻他们几个身上到底有没有谢志发的味道。 想到这余凡偷摸的出去，然后给狗子吩咐了一声，这才又晃晃悠悠的走进派出所找到了正在录口供的林二婶。 此时的林二婶哪怕已经坐在了派出所，依然是心有余悸，说起那帮流氓依旧是恨得咬牙切齿。 “警察同志啊，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就被他们拆了鸡摊子，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每当看到一个警察，老人家就这么重复这这么一句话，直到派出所大部分的人看着她都开始离她远远的，她居然又才开始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看到这，余凡都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赶紧走过去，将她拦了下来：“二婶，你们没事儿吧？” “小凡来了啊，”林二婶这才放过小姑娘。 然后将注意力转移道余凡身上，说起了张兴说过的同样内容，不过长度却是扩大了几十倍不止。 就在他们唠唠叨叨的时候，狗子偷偷的来到余凡身边，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阵“汪汪汪”，看的林二婶一阵莫名其妙。 可听到狗子的话语后，余凡脑子差点当机。 因为狗子告诉他，没有谢志发的味道。 不过却是从他们身上闻到了另一个久违的气味，当初山上偷鸡贼窝棚中的最后一个人的气味，那个捅了冯铁柱一刀后跑路的偷鸡贼的气味。 后来张兴还给他提起过，那人叫做高威。 “你的意思是高威回来了？” 余凡不可置信的看着狗子，反问着狗子。 不对，与其说是在反问狗子，还不如说是在自我的筛查信息的真实性。 可最后余凡还是选择相信它，因为狗子没有理由骗他。 “这是来报复自己的么？”余凡心道。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自己不让张兴将自己是线人的消息公布出去的一个原因。 想不到最后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张兴因为给自己助势的缘故将这一消息给捅了出去，结果这才引得对方来找自己报复的吧。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想这么多也没啥用。 况且即便他不来找自己，自己和他还有一笔账没清呢。 因为柱子叔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柱子叔的仇就是他的仇。 两人迟早是需要结算。 不过这消息怎么给表弟透露呢？ 这又是个问题。 108、云涌【求收藏】 最终，还是因为真相有点太夸张的缘故，余凡没有将实情告诉表弟。 反倒是因为余凡他们一帮人就这么窝在派出所有碍观瞻的缘故，被人家派出所给“请”了出去。 估计这还是看在张兴的面子上。 这要不是张兴在场的话，估计得被强行轰出去。 不过结局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余凡已经找到了正主。 至于这边赔偿的问题，在没有抓到正主的情况下，余凡也不想找他们赔偿，毕竟他们现在因为寻衅滋事还被关在拘留室呢。 况且即便是现在找他们赔偿，无非是协商解决罢了，双方甚至还可能会再次撕逼起来。 所以余凡觉得现在犯不上。 要赔偿，那也得等到所有证据摆在一起时，那时候就可以直接理直气壮的让他们赔偿了，甚至到时候说不准还能要到一笔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呢。 “现在去哪儿？”唐聪不解道。 “先去医院吧。” 余凡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医院一趟，毕竟老弟儿因为这事儿都已经被打了，不过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再过去，也就需要不到那么多人了，索性余凡从包里直接抽出一沓钱，少说也有三千块的样子，也不点了，径直就递给了为首的包工头。 对方还想推脱，却是被余凡硬拦了下来。 “感谢各位今天卖我余凡这个面子，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余凡一定尽力。” 说完后又让唐聪带他们去吃个饭，饭钱记余凡头上就行，唐聪也就没和他客气，领着人就朝着镇上走去。 “走吧。” 见他们走远后，余凡这才带着林二婶和江云朝着医院赶去。 好在，等余凡他们打到达医院时，余林的检查已经做完，而且从报告上来看并无大碍。 除了擦挫伤，就是轻微脑震荡。 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马上出院。 可还是被余凡硬拦了下来，让他好好在医院观察观察，这要是真有个好歹，到时候也好方便治疗。 等到这些全部安顿好以后，余凡这才坐在床边，仔细问了起来：“当时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 听到余凡的问话，余林和阿玲这才慢慢的复述起当初的过程。 就是今天上午，那帮大汉一次性来了五个人，一来就直接将一袋子鸡仍在了余凡的铺子上，根本不给余林他们解释的时间，就开始还当众抹黑余凡的鸡摊子。 可余林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鸡有问题。 先不说对方拿过来的鸡的质量问题，单说杀鸡的手法上，余林就看出了不同。 因为长期杀鸡的缘故，余林和阿玲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习惯，每一次放血都是有着自己的下刀角度。 他们拿过来的鸡，根本就不是那个角度。 再说鸡的本身。 就余林他们小两口最近卖的鸡，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了，那可是一只一只杀出来的啊，所以自家的鸡剐了以后是个啥样，那能不清楚么？ 可他们拿来的鸡，一眼就看得出不是余凡家的土鸡，反倒是像隔壁买的饲料鸡。 所以当余林头头是道的戳穿他们时，竟是直接就惹得他们恼羞成怒，动了肝火，随后就朝着余林打了过来。 好在是阿玲及时上前给余林拦了下来，要不然然估计余林还会被人摁在那群殴。 “知道了。” 听到这，余凡总算清楚了。 随后余凡径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万，然后递到了阿玲手上，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当放假吧，好好安心养病。” “这，这太多了，我们不能要。” 说着，阿玲竟然又将钱递给了余凡。 哪知道余凡却是故意板着个脸，生气道：“你是嫌少吗？” “不，不是，太多了。” “不是就好，”余凡这才笑道：“之前不是给你们说过嘛，干得好可以给奖励的。哪知道奖励还没给你们，却又趟上这么回事儿，索性奖励带补偿一次发了吧。” 小姑娘听到这个说辞后，还是犹豫的看了看余林和林二婶，见两人没有反对，这才又小心的收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嘛，那你们好好养伤口，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我们送你。” “不用，照顾好老弟儿就行。” 说着，余凡带着江云就走出了病房。 不过就在走出病房的刹那，余凡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心中默默道：不管接下来到底怎么解决，也不管对方会赔偿多少钱，以及坐多久的牢，这口气必须先出，必须先打回来才行！ 拿定主意后，余凡径直招呼上五菱宏光上的阿奇，然后也不带江云，就这么一个人走出了医院。 向着镇上走去。 他要一个人去找高威。 派出所的那几个人他现在没法儿找他们报复，可除了他们，也就只剩下高威了，他想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 如果能找他的话，余凡一定会好好的以理相待，和他掰扯掰扯。 当然，这个理，是物理的理。 打个半死就好。 随后，余凡就这逛了起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甚至到了夜晚，余凡也没有离去，依然是在镇上晃悠着。 因为他觉得，晚上说不定高威出来的概率还更大一点。 可就在他这么晃悠着晃悠着的时候，他的基地中，却是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确定是在这个悬崖下面？”高威看着那十多米高的悬崖，心中打鼓道。 “是的，之前这个基地还是我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没有更矮一点的地方？” “这里已经最矮了，其他地方都是二十多三十米。” 谢志发说得信誓旦旦，随后为了正实自己的说法，竟然还将电筒打开，朝着下面晃了晃道：“看吧，也没多高，你看那边……” 就在他想要继续将电筒光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转移的时候，却是被身后的高威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蠢货。” 高威道：“本来黑夜中的电筒光已经够扎眼了，你还敢移动？你丫到底有没有常识！” 被打得懵逼的谢志发这才赶紧收住了电筒光，不过在心中却是嘀咕道：老子又不是像你一样的惯偷，不知道也正常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嘴上却是讨好道：“威哥，绳子栓好了，你要下么？” “你先下。” “好，好吧。” 说着，谢志发拎着两个巨大的袋子，就这么慢慢的朝着下面滑了下去。 哪知道刚要下到谷底，突然一声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在黑夜中响了起来，吓得他一把丢掉绳子，竟这么直挺挺的朝着下面掉了下去。 好在是最后离地不高，没给他摔出啥毛病。 他这才发现他下去的地方居然有个红外线报警装置。 不过就在他想要搞破坏的时候，远处却是传出了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说着，就看到一个电筒光，晃晃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头顶高威所在处居然传出来一声猫叫，而且像是在“思春”的猫叫。 远处听到这声猫叫以后，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猫在打架”，随后这才又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看到这，谢志发突然又感谢起高威来，要不是他，估计他已经凉了。 “妈的，惯偷也有惯偷的好处啊，”谢志发心道。 随后，他这才又赶紧将报警器破坏掉，这才又让上面的高威下到谷底。 然后两人就这么窸窸窣窣的在余凡的鸡笼子里面转悠起来。 呼哧~~~ 呼哧~~~ 一把一把的将那些混有剧毒农药的粮食洒得满山遍野都是。 随后，等他们洒完后，又是来到了余凡的小池塘当边，然后从身后掏出一瓶带着红色骷髅头的药剂，整瓶倒入了池塘中。 倒完后，谢志发这货还觉得不能浪费，甚至将瓶子满灌水，又冲洗了两遍，这才又拎着瓶子朝着山上摸去。 等他们走后，身后却是留下了满地的“粮食”。 109、噩耗连连连……【求收藏】 第二天早上。 磕了【营养液】的余凡再次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甚至比江云这个在旅馆睡了一晚的人看起来都要精神。 “回去吗？”江云边说边打瞌睡。 “回去干啥？” “回去睡觉啊。” 睡觉？余凡一愣。 要不是这道这货是个啥样的人，余凡都要猜测他昨晚是不是去嘿嘿嘿了。 “等等吧，我想……” 话没说话，兜里的手机就乌拉乌拉震动起来，等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老爹的。 昨晚没回去，估计是问自己这边啥情况吧。 索性接了接起来。 “余凡，咱家的鸡死了，你快点回来！” 嗡~~~ 一股逆血直冲天灵盖，让余凡刹那间眼前一黑：“你说什么？” “咱家的鸡不知道被谁下了毒，现在倒了一片，我正在叫你妈查看，你赶紧回来再说。” 说着老余直接挂断了电话。 旁边江云看到余凡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就瞬间不好起来，也是猜到了有事儿：“怎么了？” “家里的鸡出事儿了，被人下药了。” 余凡没有隐瞒。 “死了多少？” “全部！” “我去，那咱赶紧回去啊。” 说着江云径直跳上了汽车，准备启动就朝着家赶去。 余凡也赶忙跟上。 就在江云想要一脚油门踩到底，想要出发时，却又被余凡给拦了下来。 “不对，不能这么回去，我们得先报案。” 关心则乱，这是人之常情。 好在余凡很快就捋清了思路，想到了后面很多的可能。 不管这次这事儿后续怎么发展，能不能抓到肇事者找到人赔偿，他必须先把证据固话下来才行。 到时候找肇事者也好，找政府诉苦要补贴也好，总得有个依据吧。 想到这，他直接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然后将自己的情况汇报了一番后，这才又急急忙忙往家赶去。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他没有选择给张兴打，也是为了避个嫌，省的以后拿出派出所证据时，被人说三道四。 余凡就在这么煎熬着、忐忑着，一路上不时给老妈老爹打电话问问那边的最新情况，可回过来的消息，却是不容乐观。 首先，他们找到了毒源。 就是那些鸡平时吃的玉米麦子啥的粗粮。 只不过这次的粗粮上面侵了药，而且是比较厉害的药，让人一闻就感觉不太舒服。 其次，这次的中招数量占了大半。 据老妈他们说，现在躺在地上的，已经超过六千只，而没有躺下的，他们已经全部赶出了鸡舍，赶到了水库边上去。 可尽管如此，现在水库边上，还是时不时的在倒下一些鸡。 按照余国民保守估计，这次灾难，会倒下的鸡应该超过八层。 再次，余凡的渔场居然也遭殃了。 之前余凡因为“打窝子”的缘故，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固定每天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鱼在小型渔场里面来吃食儿了。 而且这些天大家已经习惯看到他们在里面游来游去了。 可就在今天，当张淑群过去找鸡时，竟然发现上面莫名其妙的飘了一层白白的东西。 等她看仔细后，这才发现，原来整个小型渔场当中的鱼，居然全死鱼了。 而且是密密麻麻，一条挨着一条，一条挤着一条的死鱼，厚度起码有一尺。 全都是肚皮朝上，就那么飘在那，飘在那…… 看了都让人瘆得慌。 好在最后，余国民还是给余凡说了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现在的鸡虽然躺下得多，但是真正咽气的反而不算太多，估摸着也就两百多只吧。 而且余国民已经找了村上畜牧站的廖清平，让他来帮忙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对应的方儿，将那些倒下的鸡给拉回来。 不过对方暂时还没什么好的点子，只是答应来试一试，到时候能不能救回来，那还得看运气。 听到这，余凡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起来。 可该来的还是要来。 两个小时候，余凡还是赶到了山上。 此时山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围了好几百号人了。 毕竟平时村子里就有很多人来帮忙，今天他们一样和往常一样来帮余凡他们的忙。 可当他们来到山上后，却也是被漫山遍野的“死鸡”给震撼到了，随后他们就立马相互通知了自己关系好的人，让他们来看热闹，所以现在山上才这么多人。 农村上就这么不好，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立马都能传到十里八相去。 当余凡来到山上时，刚好村上也是来了一群人，正在以自己的办法帮他减少损失。 “余凡，这边，”看到余凡后，冯铁柱第一时间叫住了他。 “叔。” 余凡眼睛红了红，然后看着眼前的茫茫多的“死鸡”。 “别难过，廖站长现在正在想办法呢，说不定就能找到办法呢。” 安慰了一句后，冯铁柱这才小心问道：“有怀疑对象吗？” “有。” 余凡说的斩钉截铁。 这事儿他在路上就一只在琢磨，是谁敢这么打胆子，居然直接跑到他家里来下药，将他几千只鸡一次性全给毒死。 没有深仇大恨的话，是干不出这事儿的。 而且即便是有深仇大恨，还得是狠人，要不然也没这个胆子。 所以想来想去，余凡还是觉得是高威。 只有这孙子才会这么报复自己。 同时这样正好补齐了昨天的纳闷儿，为什么镇上都被他转遍了，以狗子这么灵性的鼻子却又是毫无所获，合着这孙子来搞他的鸡了啊。 想到这，余凡将自己的猜测给他老叔透露了点。 “你说高威？”冯铁柱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他图啥啊？” “报复呗，他的铺子被查封，而且被关进去的那还是他亲戚，所以才想着来这么一出吧，”余凡总结道。 “这事儿你有给派出所说么？” “还没，”余凡答应道。 不过很快又补充道：“我已经报案了，估摸着他们等下就会过来吧。” 就在两人商量期间，果然外面一亮警车拉着警笛开了进来。 等余凡迎了上去后，这才发现，表弟张兴还是过来了。 而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还有另外两个人，此时也正是探头探脑的朝着这边查看着什么。 好在，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然后径直朝着余凡走了过来。 “凡哥！” 110丶全都来了!【求收藏】 “凡哥。” 就在余凡正和派出所的片警交涉时，身后传来一声村脆生生的声音。 余凡转身看去，原来是刘梦和罗娇两个小姑娘找来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原本他还以为是明天来的，结果她俩今天就来了，而且还是这个节骨眼过来的。 能咋办？ 难道还能叫她们回去不成。 同时余凡也是尴尬起来，这本来还想在她们俩小姑娘年前炫耀一番，让她们常常自己家的鸡和鱼的，结果这才多少点时间，鸡也死了，鱼也挂了。 尝？还尝个屁啊！ 不过余凡还是硬着头皮接待起来。 “刚来？” “来了有一会儿了，”罗娇道。 得，还以为刚来，还能忽悠一下的。 这可是比自己都先到啊，估计了解到的情况比自己还多啊，看来忽悠是忽悠不到了。 索性余凡也大大方方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没。” 两个小姑娘在这方面也没啥经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这么方在了那。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还是余凡看出了这份尴尬，索性主动开口道：“要不这样，我让麦麦来陪你们玩，到时候也好带你们的到处转转，你们看咋样？” 刘梦比较拘谨，在余凡问出这句话时，感觉道有点不太好意思，再联想道别人现在应该会很忙，索性就打算拒绝。 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就在她打算决绝的时候，旁边罗娇这个傻姑娘却是先一步道：“好啊！” 说完后还主动帮着余凡找起了余麦麦，一点都没不好意思的意思。 刘梦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随后还是小声朝她道：“不好吧，人家这边还忙着呢，我们还打搅人家，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余凡多会察言观色，一看刘梦那个小动作，就猜到她想走。 可余凡这哪能让人家就这么走了呢。 来都来了。 再不济也要请人家吃一顿好的吧。虽说不能吃鸡和鱼了，那他家不还有老腊肉香肠啥的么，不也算是土特产吗。 想到这，余凡快速道：“我去吧麦麦找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小家伙，我这边上午可能有点忙。” 得。 原本是需要余凡来接待她们的，可当余凡说出这个理由后，她们哪儿还好意思走？ 这都求她们帮忙了，难道还能说不帮啊。 她们可不是余凡这种厚脸皮的人。 之后，剧本就按照余凡的设想来了，余凡就这么带着她们找到麦麦，然后从奶奶手中接过麦麦后，奶奶也去帮忙了。 “咕咕鸡，死了~~~” “好多，好多，咕咕鸡，死了~~~” 一见面，余麦麦就指着远处的咕咕鸡，给两个小姐姐和他老爸介绍起来。 “爸爸知道。” 余凡轻轻拍了拍麦麦后背，这才又安慰道：“爷爷正在救它们呢，不会死的，放心吧。” 尽管他知道，其实余麦麦应该不太懂“死”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在安慰麦麦，还是安慰他自己。 随后余凡又抱着小家伙亲了一口，这才将她放到了刘梦手上，让她帮自己带着一下，他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他看到旁边狗子阿奇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汪汪汪~~~~” 一见面狗子就对着他嚷了起来。 可听到这以后，余凡愣了：“你确定。” “汪汪！！！” 听到这，余凡怒了：“谢志发啊谢志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 “我余凡今天不弄死你，我简直对不起你这么努力啊！！” 随后余凡就让狗子带着自己去看了看他发现的地方。 果然在悬崖处，他看到了两个明显的证据。 第一，是一双脚印。 一双深深的脚印！ 一看就知道是跳下来以后，然后在地下陷下去的脚印。这是谢志发昨晚上从绳索上掉下来时，不小心踩上的。 虽然余凡不知道这个是谁的脚印，可它是肇事者的脚印这一点，它脱不了干系。 第二，是报警器被破坏的痕迹。 虽然余凡没看到上面的指纹，不过狗子告诉他，上面有股谢志发的味道。 那么，没猜错的话，余凡觉得那上面应该有谢志发的指纹。 两个铁证面前，余凡有理由相信，这孙子这次一定没得跑了。 随后，余凡立刻就在找来了警察，将狗子提供的线索反馈给了派出所。 派出所也给力，立刻就将相关证据给采样起来。而且还去山上看了看，那想到这个无心之举居然又让他们发现了第三个线索。 那个装药的空药瓶。 也不知道昨晚谢志发为什么没带走，只是扔在了上山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这点距离，哪能避的开阿奇的搜查，所以很轻松就被找了出来。 至此，从无到有，从少到多，证据一下子就充实了起来，让他们对破案也是充满了信心。 随后他们又对余凡这边的鸡以及鱼的情况拍了照片、留了视频后，这才又告辞离去。 不过临走时，张兴还是将余凡拉到了一边，两人私下进行了一些交流。 这时候余凡就将自己的猜测全给说了出来，可碍于现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他们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说先去试试看能不能先找到谢志发本人，将人控制起来再说。 可事与愿违，当派出所过去时谢志发家里哪还有人。 而问他老婆时，他老婆却是表示一问三不知，没看到、不知道、不认识…… 问的凶了，她竟是还直接抱着三个娃就一屁股坐在了他们面前，耍起了无赖。 这就有点让人受不了，居然拿孩子当挡箭牌。 最后没辙，派出所也只能让她转告一声，就说派出所在找他谢志发，让她有消息时通知一声。 可这东西吧，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冠冕堂皇的下台阶而已。 当余凡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气馁，早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索性也就将此事儿放到了一边，处理起手上另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来。 “信守斩龙”曹建强来了！ 而且还是就这么骚包的开着他的福特猛禽，一路畅通无阻的径直杀到了余凡的老巢来。 大山村葫芦湾浅滩养鸡场。 等他下车后看到山上茫茫多的人以后，他还以为是余凡这边生意好呢。 可随后看到那一片一片死的鸡的时候。 他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你娘！白跑了。” 111、一句嫂子好【求收藏】 当余凡看到外面的那辆猛禽的时候，就感觉不对。 这时候谁会开一亮猛禽过来？ 可当看到那下来的一坐肉山时，余凡知道这货是谁了。 正要夹道欢迎时，他脸色瞬间又变得难看起来。 这他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别人可是来踩点的啊，来看看这边实力如何的。 结果人来都来了，就给人家看这？看这遍地的死鸡？ 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么？ 想到这，余凡对谢志发那孙子，简直恨得牙痒痒。哪怕是晚一天也行啊，非要选在这个这个时间点来霍霍他。 让他一下就处于进退两难境地。 甚至是，哪怕将曹建强强行拖到镇上去参观那边都不行，因为那边也废了。 现在就等于说，余凡是没有一点拿得出手让人家参观的地儿。 想到这，余凡感觉这一单生意应该…… 黄了！ 不过既然人家从省城都赶过来了，于情于理，余凡还是不能怠慢他。 想到这，他还是迎了上去，然后给这个胖子来了个拥抱。 那是虚空间时隔八年后的拥抱。 基情四射的拥抱。 这也是余凡第一次，从网络中转到现实的基情，尽管对方是个胖子。 “你们这可真他娘的远啊，”推开余凡，胖子嫌弃道。 “还好，好好，”余凡接了一句：“也就四五百公里嘛。” 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就听胖子好奇道：“你家这是？” 咯噔~~~ 该来了的总会来啊，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索性余凡也没藏着噎着，大大方方道：“不知道哪个孙子，今天给我家鸡下药了，全给丢翻了。” “嗯？” 曹建强一惊，关心道：“报警了没？” “警察刚走。” 随后余凡就领着谢志发来到了下面的空地处。 此时，空地上已经摆满了鸡，其中死鸡都已经堆了一小堆了，看那样子不下于三百只了。 而那些没死的，也在地上蔫儿拉吧唧的，眼看就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看到这，余凡又是一阵心痛。 身后曹建强看着眼前的鸡，特别是那些二造鸡时，他整个人都是眼前一亮，可随后又是惋惜道：“可惜了啊，要不如的话，就冲你家这个鸡的品相，我都能全给定下来的。” 说完后，又是摇了摇头，然后就这么一个人参观起来，时不时的还边看边摇头，一个劲儿的惋惜。 像是这是他家的鸡死了一样。 没再管他，余凡这时候也找到了他的老爹余国民。 紧张道：“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老爷子摇了摇头，然后这才又继续道：“虽说你开始拿回来毒药成分，可是咱们这一来因为药品不全，二来因为时间太短的缘故，廖站长暂时也没啥好的办法。” “难道就在这么等死么？”余凡不甘道。 “那能咋样。”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突然，余国民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对余凡道：“你之前不是说，在那bbp还是啥玩意儿来着，上面有很多配方来着么，现在还能试试不？” “app！” 余凡补充了一句。 随后就想到了当初自己用这个东西来忽悠自己的老爹老妈。 那时候刚刚得到系统的【营养液】，还不知道怎么用来着……等等，系统，自己还可以借用系统啊。 前几天自己不是还因为心中迫切想要捞鱼的法子，结果就得到了一个任务么。 真的是关心则乱啊，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想到这，余凡立马假设起来。 如果自己现在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药，那是否能像上次那样再得到一个解药的任务呢？ 说干就干，余凡立马又将心神沉浸到系统的当中。 可就在他刚沉浸下去时，却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东西：【清心散】解除一切外来有毒害物资入侵生物个体。（100财富值/份） “我去，我怎么把这个东西忘了？” 想到这，余凡飞奔如后面的仓库中，然后叮叮当当的就将里面的锅碗瓢盆给胡乱敲击了几下，然后假装在里面配配药，实则是立即兑换了一份药剂出来。 然后就见他飞奔到空地上，随手从地上薅了一只鸡起来，然后将药剂让鸡嘴里面滴了几滴。 一分钟不到。 原本已经只有出气没进气的鸡，居然就这么快速的挣扎起来，随后就见它一下翻身站了起来，像是没事儿鸡似得到处溜达起来。 余凡还想抓住它，然后仔细瞧瞧，哪知道这货居然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和出事前那是一样一样的。 看的余凡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随后他就在老爹愣神之际，将手中剩下的药剂一股脑递到了他的手上，道：“应该还够几十只，我再去配点！” 按照余凡的估算，一份药剂如果稀释兑水的话，完全够三五十只，自己这边的鸡差不多一万只，那可是还得兑换三百份才行啊，这可又是小三万啊。 不过和全部死光比起来，这点钱，算个屁！ 很快，就在山上茫茫多的人帮助下，余凡将自己家的鸡全给灌了一遍。 然后众人就像看奇迹一般，眼睁睁的看着余凡家的鸡就这么又给全站了起来，变得生龙活虎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得。 唯一可惜的是，那些已经咽气的鸡最终还是没有拯救回来。 不过相较于三百多和一万一起来，余凡已经知足了。 而另一边，原本余凡打算用同样的办法去拯救小心渔场时，却发现这边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这边的鱼已经全部死的不能再死了。 哪怕是那些看起来十多斤的大鱼，也没能像像那些鸡一样挺过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每一口都呼吸这污染的水源吧，余凡如是想到。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 因为余凡突然想起来，哪怕是岸上的鸡，倒下的那也是一次改造居多二造鸡少。 也就是说，二造鸡应该要比一造鸡抗药性要强！ 至于原因嘛，应该是改造的次数决定了体质的不同，所以这鸡才能够到余凡解救他们。 而这些鱼就没这个命了，压根儿就没改造过。 “太可惜了啊，”余凡惋惜道。 不过为了不引起污染，余凡还是让挖掘机挖了一个几米深的坑，然后将这少说五千多斤鱼以及那三百多只鸡一股脑的给烧了。 随后为了防止污染，余凡更是径直用系统兑换了大量的【净化液】倒入深坑中以及余凡的小型渔场当中。 仅此一项，余凡再次损失了三万多财富值。 至此余凡自己算了一个总账。 这次的事故，还是在他极力挽救的情况下，他拢共损失财富值六万多、鱼五千斤、鸡三百只。 折合人民币十五万到二十万左右。 成本价。 想到这余凡的心开始滴血了。 连带抽着嘴里的烟都感觉不香了。 恰好在这时，又是看到刘梦抱着余麦麦朝着他走来，索性余凡直接将点燃的烟一把丢在地上。 然后伸手就去将麦麦抱了过来，炫耀道：“到爸爸这来！” “你看，爸爸把咕咕鸡都给救活啦！” 哪知道他的这个无心之举，却是给身后的曹建强来了个错误的引导。 以至于这胖子张口就来了句。 “嫂子好！” 112、懵逼一群人【求收藏】 “啥？” “你，你叫我啥？” 刘梦一脸错愕。 连带着平时爱闹的罗娇都被这句话喊得一懵，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圆滚滚的胖子紧跟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还是余凡最先反应过来。 然后白了他一眼，赶紧给人家刘梦老师道歉起来。 完事儿后，又才将胖子和刘梦罗娇两人相互介绍起来。 胖子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多大的乌龙。 不过显然胖子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人，在嘴瓢了一次后，立马又开始了自救：“我就说嘛，像刘老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嫁给余凡这种人。” “那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嘛。” 说完后，还是一脸嫌弃的看了余凡一眼。 “呵呵呵呵。” 刘梦和罗娇这又才相继笑了起来，算是揭过了刚才的乌龙。 见场面再次回暖以后，余凡和胖着这才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显然余凡也不是然他洗刷的主儿，张口就反驳道：“我要是牛粪，那也是最帅的牛粪；不像某些人，同样是牛粪，估计却只能用一滩来形容！” “为什么是一滩？”罗娇不解。 “因为体积太大，所以掉在地时，会摔成一滩！” 说完后余凡这又才饶有兴趣的看着胖子那将近200斤的体重，等看到他的眼神后，罗娇这才反应过来余凡这是变着法儿的挖苦胖子啊，想到这不经让她小脸一红。 可就在这是，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麦麦，却是被他们这么已提醒后，乌拉一声就哭了出来。 “妈妈~~~” “我要妈妈~~~~” 听到这，余凡脸色一僵，原本大好的心情一下尴尬起来。 不过旁边几人却是完全没有看出余凡的尴尬。 反倒是胖子这人问了余凡一句：“嘿，嫂子呢？你还金屋藏娇啊，舍不得带出来啊？” 听到这，余凡只能尴尬一笑，道：“出，出差了，没在这边。” “哦！” 几人恍然明白。 不过这时候，团宠不开心，那就是所有人的不开心。 每个人都换着法儿的想要用自己的办法逗麦麦开心，有给零食的，有唱歌的，还有躲猫猫的。 可最搞笑的还属曹胖子这人，这货居然居然玩起了角色表演，一会儿汪汪队，一会儿小猪配齐，甚至还有光头强…… 看的余凡都是一愣一愣的，搞不懂这货这么怎么暖。 胖子却是解释说，他家也有个小公举，而且比麦麦大点，所以这些套路他都懂。 “知己啊！” 余凡感慨道，“下次有空带过来，和麦麦一起玩呗。” 哪知道就这么着，两个男人居然聊起了育儿之道。 而旁边村民在见到原本的热闹没了后，也是相继开始离去，不过在离开后这个话题却是一点都没减少。 有猜测犯罪嫌疑人的，有感慨余凡技术好的，也有抱着看热闹心态结果没如愿的，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而余凡则是，在等人走得差不多以后，这才有空暇找到了村上那群人。 并且是直接找到了村上的村长，语气低落的向村长诉苦道：“钟叔，二十多万啊，这一下我就损失了二十多万啊。” 听到二十万钟兴全一愣，不过也没做多问，反倒是安慰道：“放心吧，人家派出所会帮你破案的，到时候找到肇事者就好了，到时候就能有人赔偿了。” “万一没找到呢？”余凡反问道。 随后更是不依不饶道：“叔，你得给我做主啊，我承包合作社，承包水库，不都是为了村上着想，壮大村上集体经济嘛，这可啥都还没干，结果出了个这么大的纰漏，这可让我怎么活？” 随后更是后怕道：“这要不是刚刚临时找到了药方儿，我这山上的鸡可就全没了啊，那到时候可就是上百万损失啊。” “所以，叔，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村上，乃至于镇上，可得给我点补贴啥的啊？” 来了！ 这才是重点吧，钟兴全默默想到。 不过还是试探道：“你想要什么补助啊？” 有戏。 余凡心底一乐，随后试探道：“我这边不是损失了二十多万嘛，少说也得给我来个十七八万的补贴吧，我自己掏个两三万嘛，你也知道，咱小老百姓也不容易，我们起早贪……”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钟兴全立马打断到。 “狗屁！” 只听他说：“你这山上，死了多少鸡，又埋了多少鱼，我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哪儿来的二十万，忽悠谁呢？” 嚯，这老头居然还算得这么精？ 索性余凡也和他掰扯起来。 “谁说没有，我算给你听！” “就那鱼，一万斤有吧，有便宜有贵，平均十元一斤，不过分吧？” 一听这话，钟兴全当即就反驳道：“是你瞎还是我瞎了，就那鱼超过六千斤算我输，依我看顶多也就五千多斤而已。” “那好吧，那就按照六千斤算，这就六万对吧。还有鸡呢，我家的鸡死了五百多只，一直鸡卖五十元一斤，这就十二万五对吧。” “等等，啥玩意儿？”钟兴全打断到：“五百多只，五十元一斤，你虎谁呢？” “你看到的啊，山上埋了那么多鸡，可不就是三五百么。另外价格你也打听得到啊，咱镇上卖了那么久的鸡，谁还不知道啊。”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那鸡最多四百只，还你说的价格，不是二十元和五十元两种么，就你死的这些鸡，大部分都是二十元的好吧！” “这谁知道呢？”余凡耍起了无赖，道：“不信你去挖出来看呗！” “你小子……” 钟兴全无奈：“可就算这个给你算十万，也才十五万，哪儿来的二十万？” 呵呵→_→ 余凡一笑，扯起虎皮道：“剩下的钱自然是配药花的钱啊，要不然你以为哪儿花的？” “怎么会这么贵？”钟兴全一皱眉，疑惑道。 “药不值钱，主要是药引值钱，我用了家里很多名贵中药材，什么人参啊，鹿茸啊，何首乌啊……” 巴拉巴拉就是一大堆，反正就是劲儿的忽悠，说到最后，余凡自己都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儿。 “真的？” “骗你干嘛，九千多只鸡，不要点东西能给救回来？” “也是哈，”钟兴全将信将疑。 不过这时候哪怕是不信，他也没有理由这时候推翻余凡。毕竟这要是没救回来的话，这可是重大责任事故，哪怕是他这个村长，估计都要去镇上说明情况的。 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下来，余凡损失了二十万。 “我回村上给你研究下吧，另外也把你这情况给镇上汇报一下，至于能不能补贴，补贴多少钱，还是得看镇上的意思。当然，我也会尽力的。” 有了！ 听到他这句话，余凡就知道不管结果如何，钟叔应该会帮自己了。 “谢谢！” 余凡打心底感谢了一句。 就在这时，旁边余国民却又是找了过来：“小凡，廖站长找你。” “好的。” 答应了老爹一句，这才又给钟兴全到了个别，赶场似的又跑到廖清平那边去。 “廖叔，你找我？”余凡有点不解，为什么他叔这时候找自己，按理说他和他也不熟来着。 “是这样的，以前咱村县里边有个政策，给牲畜上保险。以前咱觉得家家户户养的少，也就没推出来，不过你现在合作社这么大批量，加上这次又出这么档子事儿，我建议你可以了解下？” “还有这好事儿？”余凡有点不信。 这年头鸡都能上保险了？这也太先进了吧。 “骗你干嘛，而且有补贴的。一元钱一只，村上县委个支付一半，也就是五毛钱一只。” “好处呢？”余凡好奇到。 哪怕是要买保险，总得知道保的到底是个啥东西吧。 “养殖期间的所有意外！” “所有？” “对，所有！” 钟兴全肯定到：“意外生病死亡，洪水、火灾、地震……哪怕像这次人为因素死亡，一样可以报销的。” 啊哈，这么好，买买买，必须买！余凡心到。 随后两人又交流了一下细节，余凡当即就按照一万只的鸡量买了一份保险，为期一年。 这也算是对自己下了个保障，省的以后再出现这问题又抓瞎。 等处理好这些后，钟兴全这才又好奇到：“小凡啊，你家的鸡养得可以的啊，有没有打算推广一下，将技术扩大化，规模化出来？” 呵呵，这是打自己配方的注意啊，可余凡咋可能共享出去啊，这可是系统出品啊。 “暂时没考虑，”余凡拒绝道。 “那你这次解药的配方呢，有没有打算，或者说看方不方便共享给畜牧站呢，我想……” “不方便，”余凡直接拒绝到。 “额……” 话都没说完，就被余凡打断，廖清平脸色难看起来。 余凡这才注意到自己这句话好像有点伤人了。 今天上午，自己这边刚出事，人家就马不停蹄的过来帮忙，余凡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索性解释到：“叔，主要是我这个也是运气成分，指不定下次还会不会有效。” 做到这余凡将自己刚才给村长钟兴全的一套解释给他复述了一遍，也是将他虎得一愣一愣的，练练感慨稀奇。 不过考虑到余凡这边鸡的状况，以及刚才那奇迹的一幕最终廖清平还是选择了相信。 可最后，他还是不太打算放弃，索性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能不能卖点鸡给他，他拿回镇上研究研究，看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找到点方法培育。 对于此，余凡当然没有拒绝。 反正这些鸡都是靠玄学搞出来的，他既然想靠科学去解释，那就让他去呗。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试验，余凡也不怕他去搞。 只是最后余凡还是没有收他的钱，就当是对他过来的感谢费，对他科学研究的赞助。 至此，余凡这次的霍乱总算是圆满结束。 而相对于余凡的损失，这次事件的教训反倒是让余凡觉得更有价值一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另外接下来，就是看怎么抓到肇事者了。 甚至，余凡没打算走正规途径了。 113、说走就走的露营【求收藏】 葫芦湾浅滩，大门口。 在送走了廖清平以后，余凡这才发现多了一辆面包车，紧跟着就看到唐聪这货摇摇晃晃的跟着江云下了车。 “你啥情况？” “还不昨晚你的事儿，害得老子被人灌个底儿朝天。” 说到这，又见唐聪道：“别说我了，你这山上怎么回事儿，被谁给下药了？” “我怀疑是谢志发，”余凡主动告知道：“最近我就和他有点过节。” 他没有把镇上高威说出来，主要也是怕唐聪去镇上找他，到时候一旦两人发生冲突，他也怕发小出事。 倒不是真就怕了高威，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混子一枚，人何必和狗较劲儿。 他也就一条烂命，等着警察收拾他就行了。 随后，余凡又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曹建强和刘梦他们认识，哪知道唐聪居然还和胖子两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就让余凡有点哭笑不得起来，果然是二世祖天然就有一股子臭味相投啊。 “粑粑，我饿啦。” 就在众人在这聊得欢的时候，旁边麦麦眼巴巴的瞅着余凡。 余凡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刚才一忙，居然忙过了饭点儿，想到这，余凡不好意思道：“简直不好意思，本来还说好好招待你们的，结果这，饭没吃上，还尽让你们帮忙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你们的等着。” 说着就要去湖边捉两只鸡，那边的鸡没中毒，也不怕有后遗症。 哪知道曹建强这货，在看看到余凡抓鸡的时候，立马好奇道：“你打算拿回去怎么做？” “看你们吧。” 余凡想了想，又道：“红烧的，清炖的，或者凉拌的都行，我都能做的。” “浪费啊，你这鸡这么好，不吃点原汁原味的，不是浪费了么？”曹建强鄙夷道。 余凡有点不解：“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碳烤啊！只有碳烤的鸡，才能最好的保留鸡肉的香味，那滋味才是最好的味道。” “啊？这得要多久？”余凡有点迷。 “没事儿，有我呢。” 说着，这货竟跑到车上去，搬下来一大堆零食，以及牛奶方便面面包啥的，甚至连方便面都整了七八桶出来。 “来来来，先垫垫，完事儿后晚上吃大餐。” 随后就将他像个自来熟一样，一人手上发了点东西，这才又好奇的看着余凡，道：“咋样，现在可以了吧。” “好吧。” 余凡答应道，毕竟来者是客，客人已经提出了要求了，总不能还按照主人的意思来吧，不过余凡最后还是问了下两个小姑娘的意见，见两人没有其他意见后，余凡索性打算将两只鸡全给拿来烧烤得了。 省的还要一鸡多吃，弄得麻烦。 就在余凡打算搭架子准备等下烤鸡时，曹建强这货又来了句：“你打算就在弄？” “啊？不然呢？”余凡不解。 “上次你不告诉我你这边有个小瀑布，还有个山涧泉水么，还很清凉很舒服来着，对吧？” “对，对啊。” 余凡越听越糊涂，越来越感觉曹建强这货不按套路出牌时，结果这货居然眼睛一亮，然后快速道：“那走走走，去那边，去那边露营！” “露，露营？” 除了他本人意外，其他几人瞬间被他的这个想法雷到了。 说实话，大家都是大山村土生土长的人，再不济，如刘梦他俩，也是在这边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边的山山水水，那可是天天都看到的，早都看习惯了，可从来没人想到过这边是山上去露营。 那不是脑子有病嘛！ 有好好的房子不住，偏偏要跑到外面去睡马路，睡田埂，睡山上……这不是有病是个啥？ 看到几人木讷的表情，曹建强反倒是不太理解他们的思想，顿时感觉像是说错了话似得，赶紧问道：“怎么了？” 还是余凡反应最快，接口道：“没啥，只是突然间没想到而已。” 在这一群人当中，应该就属余凡比较了解他了。 毕竟当初他也是在城市中生活过好几年的，曹建强的心理他完全能更够想到的。城里人嘛，大城市住惯了，难得的也想到农村山里面来吸吸氧，住住帐篷，看看星星，听听蛐蛐叫……这叫做情调。 用农村人的话来说，这叫做矫情的情调。 不对，唐聪这货也应该能get到曹建强的这个点才对，毕竟他现在搞的山庄，不就是看中这一点么。 只不过曹建强这货还更狠一点，也更趋于原始一点，竟是要直接去余凡上次给他说的那地方露营。 这就整的余凡有点小尴尬起来，毕竟他当初也就给他提了那么一嘴。 不过对方既然从省城开车过来，而且是这么渴望的情况下，余凡也没理由拒绝，反正住的都是山上，也没有麻烦不麻烦的。 只是这么一来，估计就会有点怠慢刘梦他们两了。 想到这，余凡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们觉得怎么啊？” “好啊，好啊，”罗娇立马兴奋道：“以前都是听说露营，还从来没有试过去露营呢，这次正好体验一下。” 兴奋完以后，竟又是主动对着刘梦道：“我们晚上不会去了，我们就去露营好不好？” “不好吧，咱们什么都没带，我这……”刘梦有点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正好嘛，咱也来一趟说走就走的露营！说不定多年以后，你还会感谢我的呢！感谢我这次拽上你，让你体验一把肆意的人生！” 说完后，这个小丫头居然眼冒金星，一脸期待起来。 得！ 被他们这么一说，余凡自己都有点小期待起来，也别问他们的意思了，估计应该是答应了。 想到这，余凡就想让唐聪他们先回去算了，自己带这几个人去露营就行。 哪知道就在他回头之际，他居然看到唐聪和曹建强已经在商量露营的细节了。 余凡这就感觉脑袋有点方了。 合着就他余凡才是最大的反派，反对着这帮人奔向自由？ “算了，算了，露营吧，大家都一起吧，”想到这余凡也没了继续询问他们的心思。 随后众人这就开始忙碌起来，开始讨论还差什么，等下好让江云去一次性采购齐全。哪知道曹建强听他们话语后，竟是神秘一笑，然后将他们领到了他的车旁边，然后将后面的帆布掀开，众人傻眼了。 只见他的车斗当中，大到发电机柴油电冰箱帐篷，小到菜米油盐姜醋茶，那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缺少的物件儿。 一看这件架势，就能看出来，这货平时肯定没少出去玩儿。 得，这下什么都不缺了。 唯一需要补充的，就是些个自的私人物品而已，添一些衣物什么的。毕竟已经十一月的山上，夜晚还是比较冷的。 之后，余凡让江云送两个小姑娘回家拿衣服，自己也是快速准备起来。 逮鸡一些调料食材，完事儿后余凡还去小池塘那边看了眼，发现那边在系统药剂清理下，已经再次变得干干净起来，甚至余凡还在水下又看到了鱼儿游动的身影。 看到这，他抄起网子就朝着水下一顿撸。 还别说，就是这么粗暴的手法，竟还真让他舀了几条大鱼上来，高兴得岸边的麦麦手舞足蹈，随后就听见一阵铃铛叮叮响。 余凡这才注意到麦麦手上居然不知道啥时候被带了一双银制小手镯，带小铃铛那种。 “麦麦，这是奶奶给你的么？” 余凡好奇道，因为在他心目中，一般只有老年人才会给孩子带这个东西。 因为他们觉得这个东西能辟邪，对小孩子好。 而且老早以前老妈也让麦麦带过，只是那时候前妻不喜欢，所以没让余麦麦带，哪知道这个时候又被带上这个。 “不是，”麦麦心不在焉道，随后又专专心心的看起了鱼摆摆来。 可他这不是，确实让余凡一愣：“不是奶奶，那是祖奶奶？” “也不是。” 还不是？总不能是老爹吧，余凡有点懵，道：“是爷爷？” “不是！” “那是谁？” “是姐姐！” “哪个姐姐？”余凡一脸懵逼，会有哪个姐姐送东西给她？貌似在自己印象中应该没有这么一个姐姐吧。 咦？ 不对！ 难道是刘梦他们两个小姑娘？ 想到这余凡立马追问道：“是梦梦姐姐？” “是啊。” 果然。 我去啊。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参加人家的免费早教，完事儿后这次以为可以请他们吃个饭，到时候在送点土特产啥的，以稍作感谢的。 哪成想自己这边还没落实下来，结果人家有送了麦麦一对银手镯。而且看这质地以及重量，应该不便宜吧。 想到这，余凡瞬间有点尴尬起来。 “不行，无功不受禄，不能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想到这，余凡将麦麦手上的手镯给强行摘了下来，打算等下退给他们。 而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余凡要回来退手环呢，正一脸兴奋的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等的外面的江云是哈欠连天：“哎，女人真是麻烦！” 114、飞蛾扑火【求收藏】 等到众人再次集合，已经下下午三点过了。 也就是说，这次简单的收拾衣服，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收拾的。 可当余凡上路江云的车，看到了那两个大皮箱的时候，余凡闭嘴了。 这就一个晚上的露营而已啊，犯得着拎着两个皮箱上山么？ 合着是把家里的床都搬上山了啊？ 女人啊，可怕！ 不过，余凡也就只敢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而已，他可没勇气面对两个小姑娘问出这样的话，要不然，估计得被怼死。 “哎，对了，” 上车后，余凡就将兜里的手镯取了出来，道：“刘梦老师，这个手镯是你们送的吧？” “是啊，”罗娇应了一句。 “是就好，是就好，”余凡确定后，这才又道：“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所以这东西，请你们收回吧。” 说着，余凡就将手镯递给身后的罗娇。 哪知道罗娇压根儿不接余凡递过来的手镯，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道：“别给我，这可是某人精心挑选，所以你还是还给某人吧。” 刘梦被罗娇的这一句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感觉像是她用心良苦似得。 其实她也就是觉得余凡这边上次送鸡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完事儿后这次又请他们过来吃饭，所以她觉得有必要还礼而已，咋到了罗娇嘴里感觉不像是那个味儿似得。 不过在看到余凡递过来的手以后，他还是拒绝道：“我送给麦麦的，不是给你的。” 额~~~ 余凡一僵，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咱麦麦也不能要，太贵重了。” “麦麦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旁边罗娇这时候也是搭腔道：“你要不信，你问问麦麦，问她要不要？” 说着，罗娇从余凡手上一把将手镯抢了过来，然后在麦麦面前比划道：“乖乖，你想不想要这个漂亮手环啊？” 随后更是将手镯摇叮叮当当直响，用来吸引麦麦的注意力。 余麦麦这货哪是她的对手，几下就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手镯，然后又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老爹，意思是说我能要么？ 余凡硬着头皮，假装没看到。 哪知道罗娇这个姑娘根本就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抄起手上的手镯就给麦麦带了上去，然后完事儿后还可着劲儿的夸奖好看，然后又教她摇了摇。 至此，余麦麦立彻底沦陷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完了！”余凡心中默默道。 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让某一件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要不然她绝对会爱不释手。 就像现在的铃铛。 余凡要是现在敢给她摘下来，余凡估计她能哭的天崩地裂！ “哎，那，谢谢了，”余凡有点尴尬。 “都是年轻人，哪儿那么多讲究，”罗娇怼了一句，又对麦麦道：“给你爸爸说，爸爸真磨叽。” “粑粑，磨叽！”麦麦奶声奶气道。 哈哈哈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余凡只能在心中默默想到。 等余凡他们驱车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唐聪和曹建强已经在一箱一箱的往外搬东西了。 烧烤架、钢炭、啤酒、凳子、帐篷…… 直接将余凡他们的“基地”给占了一大片。 “这地方可以啊，” 曹建强称赞道：“我以为过来了还要清理场地的，哪知道这边这么整齐，几乎只要把东西摆上就能干。” 随后又见他到处查看起来，当看到那个修缮完整的小木屋后，以及里面整齐的一堆厨房用具后，曹建强又是好奇道：“我去，谁这么牛居然在这存了一套完整的家伙事儿？” “咳咳咳，”余凡有点小尴尬，不过还是承认道：“我的。” “啊？你也露营？那你开始不早说。” 看到曹建强这么就将自己化为同类一方，余凡也没做多解释。 然后将麦麦递给身后的刘梦两人，这才又帮着他们收拾起家具来。 其他东西还好，都是些常见东西，可当看到曹建强的帐篷后，余凡他们几个不淡定了。 “你这露营是帐篷？” 看到这高2.7米，长4.5米，宽3.7米的长方形帐篷，余凡惊为天人，帐篷还有这么大的？这是蒙古包吧。 只见曹建强却是少见多怪的鄙夷道：“经常在外面露营，没一个好点的帐篷，能拿的出手？” “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小的我也有，不过不习惯而已，”说着，他一指最下面的一个紫红色帆布道：“喏，这个就是，以前淘汰的，太小了。” 可等余凡他们拉出来安装好以后，又是一阵感慨。果然在胖子眼中，就没有袖珍的家伙事儿啊。 就这个他口中太小了的帐篷，如果用余凡他们的眼光来看，哪怕是住上两个人都没问题的，结果却被他说成是太小了，这也是没谁了。 等完全架好了帐篷后，旁边江云和唐聪也已经弄好了灶，连带着都已经点燃了火，这都已经在烧水了。 这就让余凡欣慰不已。 还好带过来的都是一些熟手，这要是都是一帮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老爷们儿的话，还指不定今天的晚饭啥时候能够做好。 随后等水开了以后，余凡又让刘梦他们将麦麦带得远远的，让她们将她带到山上去采野花后，自己这才开始偷偷杀起了鸡。 这次因为人多的缘故，余凡带了三只鸡过来，两只二造鸡，一直普通的土鸡。 土鸡拿来红烧，二造鸡一只清炖，一只烧烤。他想尽量把他家的鸡一次性的都展示给朋友们看，毕竟其中一人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嘛。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几条刚才弄到了的鱼过来。 打算等下也是弄一个烤鱼出来，然后再制作点调料，争取弄一个正宗的烤鱼给他们尝尝。 两个姑娘带麦麦玩，四个大男人做饭，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 就在众人眼见要天黑，以为今天晚上会来个烛光晚餐的时候，结果胖子曹建强居然直接掏出一捆蜡烛，点得周围四处都是。 让原本已经逐渐擦黑的天，一下就亮了起来。 而且是在这原始的大山中点亮的蜡烛，使得气氛一下就感觉不同起来，让原本因为气温下降所带来的冰冷，也是逐渐回来暖起来。 “呀，好亮啊，”余麦麦一脸开心的开着黑夜中的那些蜡烛。 可随后却又是越走越近，把头仰得高高的，仔仔细细的盯着蜡烛。 结果一时不察，头上刘梦他们给她做的野花帽子掉了她都没注意到。 反倒是好奇的看着日光灯，问道：“梦梦姐姐，那个是什么？” “蜡烛？”刘梦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不是，是那个！” 说着小家伙又指了指蜡烛方向。 刘梦这才注意到，原来因为天黑，蜡烛那地方居然有一群飞蛾正不停的朝着蜡烛飞来飞去，看得余麦麦眼花缭乱。 只不过因为曹建强这个蜡烛是没有保护罩的，因此这些飞过去的蜡烛几乎都是被蜡烛的火焰将翅膀给烧掉，时不时就会传出啪啪啪的声音，然后就看到飞蛾不停往下掉。 估计余麦麦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才又是好奇的问着她吧。 想到这，刘梦就打算给她解释。 可突然间，她又觉得不妥。 麦麦毕竟这么小，给他解释这个飞蛾扑火，是不是太残忍了的点，想到这，她想起了以前一个比较好听的飞蛾扑火的故事。 然后给她讲道： “以前有一只飞蛾，它每天快乐的飞翔在黑夜里，它看不见什么东西，什么事都是凭感觉，但它还是很快乐！ 直到有一天，它遇上了一团火焰，它看见那红红的在眼前跳动，但终于依稀能看清东西了。 哪怕是看不太清楚，可依旧得那团火好美丽，好灿烂！ 那天以后，飞蛾天天都想起那团火焰。想起它发美丽，它的灿烂…… 终于它忍不住想仔细看一看火焰，想真真拥抱它。 在一个晚上，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飞蛾从家里出发去寻找火焰！它跌跌撞撞的飞，当它看见火焰的时候，它说不出的高兴！ 它用尽全身力气飞向了火焰，终于它清楚的看见了火焰的全貌，正当它想拥抱一下火焰的时候。它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起火了。它没力气再向火焰迈进一步。就这样带着满身的伤痕狠狠的跌在地上，它甚至没看见火焰的任何表情。火焰还是在那里跳动，还是那样的美丽和灿烂！ 就在飞蛾奄奄一息的时候，走过来一个山神老爷爷。 老爷爷看着飞蛾，摇头问道：‘蛾儿，蛾儿，你怎么这样的傻，那是一团火啊！它会要你命的，你看你现在这样，后悔了吗？？为什么你要那样的傻，值得吗？’?? 飞蛾听了，勉强的笑了笑，说出放在心里的话：‘我知道我的下场就是这样！我就是忍不着想看看它的样子。不过我在和它近距离接触的那一刹那，我真的看清楚了它的样子拉，它真的好美丽。’ 说完飞蛾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永远的闭上了，是带着微笑的…… 最后山神还是被它感动了，并且将它救活，还给了一双眼睛，让它能够更真切的看到火焰。可是有了眼睛后的飞蛾却是更加迷恋起烛火了，像是永远看不够一样总是围着烛火打转，所以我们才会看到这么多飞蛾围着火焰呢。” 115、三万都要【求收藏】 “真的？” 刘梦身后，不知不觉间，已经聚集了众人。 “啊？”刘梦这才一惊，看到了众人，不过还是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听奶奶讲的。” “谢谢，”余凡说了一句。 能够看出，这小姑娘是不想让某些浅显易懂的知识就这么硬生生灌输给麦麦，这才换了这么个美好的故事讲给她听。 想到这，余凡又是觉得一阵尴尬。 这要是换了麦麦问他的话，估计他张口就会给她说那是飞蛾扑火，而且还会将蛾子怎么不好，是坏的啥这些东西一股脑给麦麦灌输一大堆。 他总是用着他的价值观来直接教导孩子，什么叫好，什么叫坏，一切似乎都像是理所当然。 可他这样，虽然能够快速的教导孩子明白事理，甚至懂得是非。 但也是同样扼杀了他们的天份，让他们在很小的时候，本应该思考的时候，却直接被予以灌输。说实话，这样不好，不利于他们发挥想象力。 想到这，余凡这个亲爹突然觉得自己臊得慌，居然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来着细腻。 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好在是，胖子曹建强这时候及时将话题给岔开了：“这个故事可以啊，还有么，我回去也讲给我女儿听。” 说完后，又是希冀的看着人家刘梦，看得人家刘梦不好意思起来。 “暂，暂时没想到，”刘梦回了一句。 “好吧，那你想到了告诉我，”说着，胖子这才又惋惜道：“看来烛光晚餐是没戏了，我们点灯吧。” 在有了刚才这么一个唯美的故事下，谁还有心思继续点蜡烛烧它们，那不是破坏气氛嘛。 说着，胖子这才又跑到后备箱去，一顿翻翻找找下，竟还真让他拉出一捆电线来，然后径直又链接到电瓶上，几分钟不到，就将这边的电给连通了，大大的日光灯照的这个山谷灯火通明起来。 借此机会其他几人也是赶紧将蜡烛收了起来。 原本正围着蜡烛转的飞蛾，在没了蜡烛后，又发现了小太阳般的日光灯，索性也是呼啦一下就朝着日光灯飞过去。 不过这次却是没有在出现刚才那种噼里啪啦的脆响，让它们可以可着劲儿的围着光源飞。 “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 就在众人还在回味这个故事的时候，旁边江云不解风情的直接将众人拉回现实。 咕噜~~~ 随后，他的这句话像是引起了大家肚子的共鸣似得，好几个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起来。 就连余麦麦也是嚷嚷道：“我要吃换换。” 听得余凡一愣一愣的，这又是谁给他带偏的，吃换换……这比川普还歪啊。 还好自己身边没有动物园，要不然以后再来一个小脑斧、大西几、小凶许、小脑斧、梅发怒、小福泥、小海疼、发福蝶、大鸡居、大飞囊、大来流、强颈怒、大蟒鞋、小白去、鸵寮、大带许、大穷猫、大诺坨、大你鱼、丹鼎货、小乌堆…… 估计余凡要疯。 七个人，六个菜。 五菜一汤。 烤鸡（“野鸡”）、 炖鸡（“野鸡”）、 土耳瓜烧土鸡（像灯泡一样的绿色瓜）、 凉拌鸡（土鸡）、 炒鸡杂、 外加一大条烤鱼，烤火烤熟后的深水水库鱼。 菜刚一摆上，胖子、唐聪、江云这仨立刻就各霸一方，让原本就挤的小桌子一下就被挤得满满当当了。 “你们就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余凡实在看不下去了。 三人这才看到身后刘梦和罗娇两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旁边，几人这才连忙退到一边，然后躬身让女孩子先坐。 “麦麦过来，姐姐抱。” 等坐下后，刘梦这才又将余凡手上的麦麦给接过去。 不过尽管是三人，可女孩子还是比较斯文的，居然只占了一方位置，将另外三方都留给了几个男的。 看到这余凡当然没有客气，呼啦直接也是一个人霸占了一方。 唐聪眼疾手快，更是以不比余凡慢多少的速度霸占第二方。 第三个坐下的则是胖子曹建强，等他一坐下后，呼啦竟是将他那一方位置占得满满当当的。 没辙，最后江云只能厚着脸皮朝着唐聪挤过去，竟还惹得唐聪这货骂骂咧咧，说他没脾气，不敢去招惹余凡。 可他自己不也一样没有去挤余凡么。 撕拉~~~ 滋溜~~ 嗖嗖嗖~~~ 紧接着几个大男人就大快朵颐起来，丝毫没有顾忌旁边还有两个女孩子在那看着他们。 “麦麦，来喝点这个汤。” 刘梦一上桌子就和罗娇两人一人舀了一碗汤，在那滋溜滋溜的喝着，丝毫没有去动桌子其他看起来还不错的菜肴。 “好~~” 麦麦回答的脆生生的，随后就看她一个小嘴巴，啄啄啄的一个人喝光了一碗鸡汤。 小嘴巴喝的油乎乎的，脸蛋儿也是因为喝了热汤的缘故，变得红彤彤粉粉嫩嫩的，好不可爱。 “小家伙长身体，要多吃肉，”胖子曹建强道：“来，叔叔给你舀一碗。” 随后就看到这货狠狠的舀了一大勺炖鸡到麦麦小碗中，看的余凡眼皮狂跳。 难怪这货长这么胖，合着都是这么吃的啊？ 就是不知道以他的理念教导的孩子，会不会也像是和他一个样，余凡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想到这余凡赶紧制止道：“别别别，给我吧，麦麦从小肠胃不好，吃不得太多肉，吃多了不消化，容易积食。” 说着就将余麦麦碗中的鸡肉一股脑的刨了一大半到自己的碗中，竟还是惹得余麦麦一脸不高兴。 好在最后余凡又赶紧给他挑了一直鸡翅膀给他，这才将她哄住。 照顾好余麦麦以后，余凡这才发现，两个小姑娘像是一直没有吃菜，全程都是在喝鸡汤，偶尔只吃点鸡肉啥的，这就有点古怪了。 难道自己做的菜不好吃？ 想到这余凡试探道：“不合胃口？” “啊？” 正在美滋滋喝汤的刘梦被他这句话问得一愣，随后又是反应过来，这才尴尬道：“没有，没有，就是你这个鸡汤太好喝了，所以，所以才不想吃其他的了。” 说到这，刘梦转头看向罗娇，似乎是想她帮着证明似得。 小姑娘这才发现他们的对话，也是赶忙点头道：“是啊，自打上次吃了一次以后，我就忘不了这个味道了啊，真的太香了，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说着，又赶紧喝了两口。 其他几人，特别是胖子，在听到这一茬的时候，明显一愣，鸡难道不是吃原汁原味的烤肉才最香么？ 不过在两个小姑娘极力推荐的情况下，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舀了一碗尝了尝。 滋溜~~~ 一大口鸡汤下肚后，胖子凌乱了。 “这也太香了吧。” 说完后，又是一连两口直接喝光了自己碗中的鸡汤，然后好奇的看着余凡道：“你放了特殊香料？” “没有啊，就是正常炖鸡啊，”余凡不解道。 “不可能啊。” 说着胖子就拿着勺子在那鸡汤砂锅中来回捯饬起来，可找了半天，除了那些个当归党参枸杞山药啥的，压根儿就没看见其他东西，胖子这才相信了余凡的话。 然后就见他又舀了一碗鸡肉后，就在那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过这次吃鸡，他却是不像之前那样，只是一股脑的为了吃而吃，这次胖子则更像是美食家一般，边吃还边自顾自的在那嘀咕。 好一会儿以后，见他将碗中的鸡肉吃得差不多以后，胖着这才回过神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余凡道：“你家的这个鸡卖不卖？” “啊？” 合着等了半天，这货就问了这么句话啊。还有你丫的今天来干嘛的，不就是来买鸡的么？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道：“卖啊，怎么不卖，我全都卖！” “那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啊？”余凡再次傻眼。 自己可是有一万只啊，结果对方全都要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等等，自己这可是二造鸡“野鸡”啊，别不是他当成一般的土鸡来收，觉得三二十就能买的吧？我看有可能，所以他才这么豪放全要的吧。 想到这，余凡又立马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家的鸡不太一样，分为土鸡和野鸡品种。土鸡就是这个凉拌的和红烧的，这个价格比较便宜，也就二三十而已，而这个烤鸡和炖鸡则是‘野鸡’品种，这个鸡比较贵，他要……” 话还没说完，胖子打断道：“别给我说价格有多贵啥的，你就说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咕噜~~” 余凡吞了吞口水。 这才又试探道：“我，我家现在有三千只，能全要？” “别说三千了，三万都要。”曹建强此时没由来的一股果决，惊得余凡都是有点不太适应。 116、麦麦的户口问题【求收藏】 “能问下你拿来干嘛吗？” 最后余凡还是趋于对他的关心，问了这么一句话。毕竟曹建强也算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想他脑子一热然后给买一堆鸡回去砸在手里了。 况且余凡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家是开食堂的，期初他过来找余凡就是给食堂寻找货源的。 这要是把五十块一斤的鸡拿到食堂去卖的话，估计他得亏得裤衩子都没。 基于这种情况，余凡这才顺口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我家里除了食堂外，还开了很多餐厅，甚至还有星级宾馆。所以尝到你这个鸡的味道时，我觉得我们或许能够进行更深度的合作。” 说完后，曹建强一脸希冀的看着余凡，似乎是在等着余凡在给他回话。 可等了半天以后，也没见余凡同意，胖着这才又继续道：“当然，价格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尽管提，到时候我会帮你跟家里面争取的。” “这样啊，”余凡原本的一点犹豫起来也是被他轻易化解。 现在唯一的问题应该就是运输问题。 可当余凡提出这个问题以后，曹建强竟是直接一拍胸脯道：“运输问题包在我身上，只需要你第一次带个路就行，至于以后的运输也不需要你再出面，你直接点货出货就行，我让他们来山里拉。” 余凡一连说了几个顾及，都是被他完美化解，似乎为了得到这个鸡，曹建强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最后，两人又沟通了一些细节后，这才又将重头戏回到了价格上面来。 单价到底卖多少合适。 “你家的鸡你说吧，我说不合适，”曹建强大大咧咧道。 见他这么爽快，余凡在推辞就显得过了，索性也是大方道：“我们这，在镇上我卖的土鸡都是20元一斤，而‘野鸡’我卖的是50一斤，所以我想……” “那土鸡我给25，‘野鸡’我给60，你看咋样？” “啊？” 余凡被他的逻辑瞬间搞懵，原本他还想降价的，因为别人毕竟是一次性怼货啊，怎么着，余凡也应该给点优惠的啊。 哪知道这胖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竟是还帮着涨价。 有这么砍价的吗，让余凡也是一脸懵逼。 “这样的，我寻思着，以后你的鸡能不能就只卖给我，所以我才给这个价，”胖子解释道。 “可我镇上已经铺开了啊，而且招牌都已经挂上了，这……” 看到余凡的为难。 胖子想了想，又才道：“这边你卖散户我不管，你该怎么卖还怎么卖，我只是说你卖外面大客户的话，能不能就只卖给我，我一个人给承包了。” 这样啊，余凡松了一口气。 这边已经开发好的渠道，他当然没有理由放弃。而外销方面，既然胖子已经答应他有多少要多少，其实他也没必要继续找渠道往外销售了啊。 想到这，余凡也就径直答应了他。 至此，余凡合作社算是初步稳定下来，具体每个月给胖子送多少货过去，还要的他回去确定以后才能知道。 反正用他的话来说，以后余凡的鸡，他全给包了，有多少要多少，让他可着劲儿的养就行。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余凡竟是主动端起了一杯啤酒，然后给曹建强敬了起来。 可这边才喝了两杯，就见旁边刘梦朝着罗娇小声嘀咕起来：“啊，这要是喝醉了咋办？到时候谁带麦麦啊。” “这不在正好么，”罗娇一脸希冀，然后朝着麦麦道：“晚上和姐姐睡好不好，姐姐带你看星星。” “好，”余麦麦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模糊不清道。 对于她来说，只要老爸在可视范围内，而且老爸没有阻止自己干什么的情况下，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喏，听到了吧，”罗娇朝着刘梦努了努嘴。 而此时的胖子也正在和余凡聊着女儿的话题。 “你平时在家谁带麦麦啊，”胖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后问道。 “我自己呗，偶尔我妈他们也能帮忙带带。” “幸福啊，还有人帮着带孩子，”胖子一脸生无可恋道：“我就不行了，我家各个都忙，平时接个孩子都还得是保姆去，就更别说自个儿带了，难啊。” “那这么对孩子好么？”余凡问道：“感觉你都没啥时间陪着她了。” “可不是么，最近半年感觉她都不需我们似的了，越来越独立了，看得我和她妈都快愁死了。” “哈哈，恰恰相反，我们两差不多刚好是两个极端，余麦麦最近是老想粘着我，一刻也丢不开啊，”余凡笑了笑，这才又接着道：“真不知道哪个才是好啊。” “都不太好吧。” 旁边刘梦突然插了一句，道：“自己带容易溺爱，容易与社会脱节；而完全放学校又容易疏远孩子，不利于感情培养。所以最好还是能够白天上学，晚上陪着她最好。” 说着，刘梦这才又看着麦麦道：“其实可以的话，我都建议麦麦多去上学的，里面同龄孩子多环境也好，还有好多好多的玩具，能够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啊？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道了麦麦身上去了。 不过听到对麦麦有好处，余凡还是多问了一句：“麦麦这么小都可以上幼儿园么？” “可以，可以，”旁边罗娇可着劲儿的点头。 主要是因为她就是幼儿园的老师，她说麦麦能上，那她估计应该会特殊照顾吧。 按照正常来说，余凡知道，上幼儿园可是要三岁左右去了。 而三岁之前的，那都是上的过渡班，和幼儿园类似，不过又是类似于托管的一类课堂，余麦麦以前上的就是这种。 “好，那我和家里人商量下，合适的话，我看把麦麦送过来适应一段时间吧，”余凡道。 “那行，到时候拿户口本来就行，我带你去登记。” 咯噔~~~ 一丝不好的预感爬满余凡的心间。 户口本！户籍！ 余麦麦的户口可还不在这边啊，还在前妻的户口本上，户籍也是挂在之前那套房子上的。 这可要咋整？ 想了想后，余凡还是打算等这段时间过后，得想办法将户口迁移回来才行，也是为了以后上学啥的也方便。可转念一想，想到又要和她联系后，余凡又是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连带着喝着啤酒都没味儿了。 第二天上午，曹建强让余凡给他装了一大堆样品后，开着车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他还要回去让大厨试试。 虽说昨天试了试余凡的手艺，可野路子出声的余凡怎么么能和专业的星级厨师相比？所以这事儿还得让大厨来试试，才能真正发挥出食材的魅力。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格子忙自己的去了。 一天的放松过后，人生又像是回到了原有的轨迹，变得平静起来。 唯一让余凡纠结的是，他到底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提余麦麦户籍转过来的事儿。 千算万算，原本以为一辈子不会联系了，结果却忘了这一茬，属实有点让余凡尴尬。 此时他都已经拿着电话站在那十分钟了，可熟悉的那个号码依然没有拨出去。 最后余凡还是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上的号码删掉，然后找出了微信中那个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过的头像，给对方发了个消息，就没有在搭理。 117、新线索【求收藏】 “麦麦，今天就在山上玩儿好不好。” 说着，余凡叫来山上守着的狗子，让它一天都跟着她。随后又从次元空间中拿出了一大堆的玩具：小水桶、小铲子、挖挖机、小汽车…… 为了配套这一套家伙事儿。 余凡这两天还特意让施工队帮他搭建了一个沙氹，一个三米见方的池子，里面全部是这些天余凡给她晾干的细沙。 自打余麦麦上次喜欢在湖边玩沙子以后，余凡就特意留心给她做了这么个池子。 为的就是方便她随便玩，又不会因为沙子潮湿将身上弄脏。 “好的，”余麦麦开心道。 随后就是一个人拿着玩具在沙子里面玩起来。 余凡又看了一会儿，见她没啥危险后，这才又让奶奶过来守着她。 而他自己跑到一边去看施工队施工去了。 一连几天的施工，现在山上已经初具规模了。 所有的地基都是已经挖好了，连带着他们修建房屋的材料也都是准备得差不多了。看这架势，估计等地基一稳固下来，他们就应该会做地面上的基建了，到时候进度应该就快得多了。 当余凡走过去的时候，唐聪这货正在给工人们发烟，见他过来，也是顺手给他来了一只。 “难得看到你这么认真，每天都要来盯着，怎么，怕工人偷懒？”余凡调侃道。 “怕个屁，这可是我自己的事儿，当然要用心点，”唐聪吐槽了一句，随后就接着道：“上次给你说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余凡一愣。 “装，继续装！”唐聪白了他一眼。 “我是真不记得了。” 看到余凡一脸懵逼的样子，唐聪这才又将信将疑的相信了他，道：“我这边成立山庄，你来入股的问题。” “啊？这事儿啊……”余凡有点纠结。 倒不是说唐聪提出的条件不好，反倒是因为他提出的条件太好了，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去占他便宜，所以这事儿就这么一只拖着。 “啊什么啊，给个痛快到底来不来。” 唐聪的条件很简单，余凡给他提供场地，葫芦湾浅滩，外带以后的整个水库面上，外带水库周围的一圈土地，以后都任由他建造；同时余凡这边出产的鸡啊鱼啥的，以后也让唐聪这边过来的人都可以免费抓，免费吃。 说白了，就是余凡提供场地，食物，换取以后唐聪这边山庄百分之五十的干股。 也相当于唐聪前期出钱将这地方打造出来，后期他们一起来经营，然后将山庄推向市场化，让他运作起来，两人各站一半股份。 这样的好事儿，属实让余凡有点觉得难以接受，太占别人便宜了。 要知道哪怕是就这么随便搞搞，没个几百万估计压根儿就搞不出效果。两人熟归熟，可要让余凡就这么白捡便宜，余凡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别墨迹了！就这么定了，”唐聪最后懒得和他讲了，竟是一个人拍板将事情定了下来，又才道：“我争取这个两个月将这边弄好，到时候赶在元旦前开张，有空也帮忙瞅瞅还差什么，出一把力，毕竟你现在也是股东了。” 说完后不等余凡拒绝，然后就又去安排其他事儿了，属实看的余凡一脸懵逼。 可紧接着他就没心思关心这边了。 因为前妻回信了。 “门禁新密码******，户口本在书房抽屉，最近在外地出差，要用的话自己去拿，用完后记得归还。” 简简单单的句子，没有任何问候，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哪怕是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居然也没有提到余麦麦一句。 这正是余凡和她最大的矛盾！ 她生了她，却没养她，而且甚至是一再无视她。 余凡做不到这么冷漠，所以余凡选择离开。 并且带着他的小公主一起离开。 “收到。” 最终余凡还是回了两个字。 不管对方怎么样，该余凡做的他会尽力做好，这就是他的性格。 将手机收好后，余凡默默的看着远方的麦麦，看着那孤单的身影。 一股心酸的味道在心里发酵着，让余凡这个堂堂七尺男儿也都是眼睛一酸。 “不怨别人，自己承担吧，”余凡心中默默咬牙道。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就在余凡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在那煽情时，突兀的一阵手机铃音打断了余凡的回忆。 “我去，这是我的手机？”余凡有点懵逼。 随后这才想起来，估计是昨晚上余麦麦这个小家伙玩自己手机给设定的吧，想到这，余凡也是觉得没谁了，居然无意间用到这么吊爆了的铃音，难道真的老了？从手机铃音开始就开始靠近老年人的世界了？ 算了算了算了，等下还是改回来吧，余凡默默想着。 紧跟着，这才又看了眼来电的号码，居然是张兴的。 咋地？ 这才两天时间，难道有突破了？想到这余凡心中也是好过了一点。 “喂！”。 “表哥，听说你们鸡好了？”张兴有点惊讶。 本来他们过来调查后，已经都打算将这个案子上报到县公安局去了，可后来听他大姨给他老妈说，表哥家的鸡居然好了，索性这才又将这事儿给压了下来，打算再确定一下。 要知道上百万的经济损失，这可是属于重大经济犯罪案件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民事案件了，甚至上升到刑事案件角度了。 而且如果要追究相关责任人责任的话，像这种情如此恶劣的情节，那可是能够直接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所以在收到案件有变化的情况下，他第一时间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过来。 “嗯啊，救回来了，”余凡没做隐瞒，可也不想肇事者就这么简单就揭过，索性又把经济损失给他报了下，不过损失却没有按照给镇上说的那么来，而是直接翻了个翻儿，说的四十万。 “这么多？”张兴还是有点诧异。 “这还是拯救回来的缘故，如果没救回来，损失的可是两三百万。” 余凡按照最新的曹建强的报价，给估算了一个价格。 听到两三百万降到四十万，张兴也就没了刨根问底的兴致。 毕竟表哥也没理由诓骗他，索性也就将这个数字记了下来，到时候将报告重新改改还是往县上发过去的了，重大投毒案件，就能改成一般投毒案件了，量级小了一点，他们派出所也能好过一点。 就在张兴想要挂电话时，余凡却又将他拦住，道：“镇上那我铺子那事儿咋样了？” “哎，没啥进展，还是老样子。” 张兴叹了口气这才又接着道：“这帮老油子都镇上的惯犯，嘴巴死硬那种，怎么都不承认自己错了，更不同意赔偿，所以现在一直协调不下来，索性我们也打算将他们关一关，挫一挫他们锐气，看过段时间能不能好点。” “那最长能关多长时间？” “十五天吧，”张兴道。 “好吧，那就等你们试试吧，”余凡应了一句。 不过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儿，前两天临走时，余凡已经将嫌疑人的猜测抛给兴了，就是不知道他查的怎么养了：“谢志发和高威呢，有线索没？” “根据你的线索，我们果然锁定了谢志发，发现他的确有重大嫌疑。首先，根据比对，发现他家里的鞋和山上的尺寸刚好吻合，另外，指纹方面，也已经提交相关技术部门了，不过还要等结果。至于高威……现在还比较困难，暂时没有什么线索。” “这样子啊，”余凡有点可惜。 这可是关系到他好几十万的着落啊，抓不到嫌疑人那就没有钱赔偿，没有钱赔偿，那就得他自己承担这个损失，这是让他最为苦恼的。 而电话那本边似乎也是听出了余凡的苦恼，小声问道：“你身边方便吗？” “嗯？” 难道有情况告诉自己？ 余凡一惊，可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道：“没人，我一个人在山上呢。” “告诉你个事儿，你别告诉其他人，”张兴想了想，还是透露道：“最近我们找到个线人，据他说他看到高威了，而且就在镇上活动，不过具体藏在哪，他还没打听清楚，需要过段时间才行。” “真的？”余凡一下来了兴致，立马反问道。 “呵呵，我刚才啥也没说！”张兴一改话风，又是突然道。 “嘿嘿，你是啥也没说。”余凡应了一句。 估计也是为了保密吧，余凡默默想道。 既然有线索，那就应该快了好，等着他们破案就成，到时候两边案子一合拢，估计一下就能水落石出吧。 想到这，让余凡原本低落的心情也是好了点。 118、再入省城【求收藏】 可这一等就是三天，余凡想要的消息却是迟迟没来。 反倒是省城曹建强给他传来了消息。 就按照他之前报的价，他要一次性先给他来个四千只鸡，‘野鸡’一千，土鸡要三千。 而且据他说那边场地啥的都找好了，只要他拉过去后帮忙指点一下后续的喂养就行，完事儿后就给他一次性结清账款。 听到这个消息后，余凡心底简直乐开了万。 “野鸡一只五斤半，一斤六十元，那就是33万！” “土鸡一只七斤，一斤二十五元，这又是52.5万！” “两个加起来，总合计85.5万。” “我，我草！” “八，八十多万？” 等彻底算清以后，余凡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才多久，回来不到也就两个月左右，时候会想到一次性搞到八十多万！ 哪怕这八十多万不是纯利润，可对于余凡来说，这个数字是他从来就没想到过的数目。 一时间，余凡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而除了这些意外，曹建强还特意给他提到了之前他家的鱼，似乎对他家的鱼还也是有点感兴趣，让他再带几只过去。 估计也是因为那天余凡做得那烤鱼他还觉得可以吧，所以打算再尝尝？ 要知道当时的鱼可还没改造过啊。 可要是自己也将鱼给改造一番，这会不会又是一门生意呢？ 想到这余凡打算这次也拿点改造过的鱼过去试试，如果他们那边一样感兴趣的话，那可比卖在镇上划算多了。 就在余凡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他们村子外就来了一个车队。 一个清一色大货车的车队。 看那货架上层层叠叠的鸡笼子，远远的一看，余凡就知道这是曹建强派来的。 索性他也是第一时间站到了村口接他们。 而相较于他的平静，村子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个货车车队时，瞬间沸腾了。 “那是来咱村的？” “没看已经过来了么，不来咱村，难道还来逛山不成？” “那他们来干啥的？” “没长眼睛啊，你看余凡不已经在那接他们了么。” “那是？” “合作社卖鸡呗，我老婆昨天回来就给我说，山上张淑群让她今天去帮忙，估计是帮忙点货吧……哎，哎，你干嘛去？” “我也上山帮忙去！” 这样的议论场景随处可见。 哪怕是以前那些觉得余凡脑子有病，居然去接合作社这个烫手山芋的，在这一刻，当看到这长长的车队迎面开来时，也都是闭上了嘴巴。 只不过心中却是酸的不行。 当然更多的还是呼啦一下朝着山上跑去，他们得去挣表现啊，这一波鸡卖掉以后，那可不是余凡又得进货么。 到时候他们这些关系好的，走得近的，不就顺理成章优先收购了？想到这，他们干活儿也更加卖力起来。 而此时山下。 余凡也已经接到了车队负责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不过同时也是个话唠。 刚一下车就见他咋咋呼呼道：“你们这边可真远啊，起初强哥给我说我还不信，结果光从镇上过来我们都开了五个小时，屁股都给我坐疼了。” “呵呵，主要是都是山路，绕着走所以慢点，”余凡给他递了一支烟，又才道：“要是以后能打穿山脉，弄点隧道出来，那估计一个小时都不到。” “也是哈，毕竟地图上看到也没多长距离。对了，我叫曹硕，强哥的弟弟。” “我叫余凡。” 简单回了一句后，这才有点质疑的看向这个精神的小伙儿。可怎么看，都感觉和曹胖子那个200斤的体重没有搭噶的地方。 曹硕似乎也看出了余凡的疑惑，赶紧又是解释道：“表弟，同爷爷而已。” “哦，我说呢，”余凡恍然。 随后余凡就这么带着家伙一路上山，路上余凡又从他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 原来胖子他家还真是牛逼。 70年代他爷爷就开始以“苍蝇馆子”开始创业，后来80年代改革开放后，借助那股东风，直接贷款在省城开了一个餐馆，做了第一批吃螃蟹的那帮人。 而且最牛的是，他竟然也让他的子女都跟着他干，全都到他的餐馆帮忙。这么一来，都是一家人，还没分家那种，做起事儿来，那是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几年时间就把餐馆搞得红红火火起来。 随后老爷子不甘于守着一个餐馆混日子，索性又将这些年攒下来的钱拿出来开了第二家餐馆，紧跟着第三家、第四家……慢慢的慢慢的，以前的曹氏中餐馆就被他这么给折腾成了曹氏餐饮集团。 哪怕是在当今的蜀都也是有着一席地位的，那可是知名的良心企业。 “这死胖子，还给老子说开食堂的，我去你丫的食堂，”余凡心中暗自嘀咕道。 不过同时也是对曹胖子刮目相看起来。 作为这种大企业家的第三代，这货居然没有那种豪门的傲气。 反倒是还就真像那么一个承包食堂的“土老肥”似得，显得平易近人，谁都能和他聊上几句。 错了，不只是胖子。 哪怕是他现在这个堂弟，虽然也是没怎么吃过苦，可从他们身上一样没有看到那种有钱人家的娇生惯养。反倒是和余凡这种普通人似得，说话做事儿都感觉踏踏实实的。 估计应该也是因为家庭原因吧，毕竟他爷爷也是小市民出生，这些年哪怕是有钱了，一样没有忘本。 和这种人相处，那就简单多了。 等到了山上，曹硕看到山上那些“飞檐走壁”的野鸡时，竟是一时间有点不敢没反应过来。 “凡哥，你家的鸡都长树上的？” “咳咳，习惯就好。” 余凡一脸尴尬。 这事儿也怪不得他啊，自打这些鸡二次改造以后，那是一天比一天猛，要不是余凡的网子够高，估计早就飞出去一大群了。 “这能抓到？” “必须能啊。” 说着又指了指旁边，只见几十号人已经在帮忙上货了，那些一只只捆好的鸡，不就是余凡他们先前提前抓起来的鸡么。 看到这，曹硕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看那架势，一时间也装不完，索性又在湖边转悠起来。 可当他看到那些一个个地基时，又是一脸好奇道：“凡哥，这是修啥？” “湖景房，避暑休闲用的，”说完后又是解释道：“修好后让城里人来住住，偶尔呼吸新鲜用的。” “呀，这么牛！我能预定一套么？”曹硕一脸认真道。 “预定？” 听到他的话，余凡一脸懵逼。自己的意思可是拿来出租的，哪有这么直接卖的。 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个傻子才会买吧，这是余凡的认知。 可偏偏今天曹硕就打破了他的认知，开口就要买一套。 这能找谁说理去？ 谁叫人家有钱呢。 不过余凡也没趁机占他便宜，毕竟两家是打算长期合作的，怎么能这个时候敲一竹杠呢？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索性余凡最后还是给他做了个解释，然后给他留了个vip特权，以后要他过来随时欢迎，随时给他最好的待遇，听到这，曹硕这才开心的逛了起来。 趁此机会，余凡也是赶紧在池塘那边去忙活起来。 自打昨天他想好要给曹建强送改造的鱼过去，他就已经将连夜捞了几十斤鱼起来，而且品种也比较多，几乎囊括了水库中的大部分鱼。而又因为鱼生活在水中，不好向鸡一样喂养【营养液】的缘故，余凡索性直接将几百份【营养液】一股脑的倒入了养鱼的大水箱中。 也不知道一夜时间过去了，这批鱼有没有什么变化，余凡嘀咕道。 可还没等他走到水箱，远远的他就听见呼啦啦的有鱼在游动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搅动水池，鱼儿疯狂逃窜的声响。 “坏了！” 听到这，余凡赶紧跑过去查看。 可当他看到水箱中的鱼儿时，又是一阵诧异。 这哪儿是有问题啊。 这完全和当初那群鸡一样，初次接触【营养液】后，感觉生命力像是得到补充似得，有着用不完的劲儿，所以才会一只不停扑棱。 现在这帮鱼一样是这么个状况，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哪儿有出事儿的样子哟。 就是不知道这些鱼的味道会怎么样。 不过按照鸡的标准来看，怎么都不会差吧。 随后余凡又让人将这一大筐子鱼拉上了车子，这才又帮着大伙儿去装鸡。等鸡全部装完后，已经是下午一点。 为了节省时间，余凡他们甚至顾不上吃午饭，竟是打算直接开车去省城，想要赶在晚上送过去，免得鸡在车厢内出问题。 哪知道就在他们要出发时，旁边原本在张淑群身边的余麦麦非要跟着来。 这就让余凡有点小尴尬起来。 不过最后余凡还是舍不得她哭，索性还是将她抱上了车，算再还是带她去省城转转，也给她买点新衣服和新玩具去。 毕竟也是一个月没给他买新衣服了。 119、回家?不对，回那房子!【求收藏】 一路颠簸。 哪怕是这群司机刚才开开过这条路，当重新在开回去的时候，也是用了将近8小时。 这还是中途没怎么休息，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个便饭的情况下。 这真要是在路上随便多耽搁一下，估计到达省城的时间还得晚上一两个小时。 而且最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路上的余麦麦居然也是出奇的乖。 她不哭也不闹，更没有晕车症状，全程都是安安静静看着车窗外或者让余凡给他放佩佩，再不济就是睡觉。好在是货车也比较大，余凡和麦麦两人坐后排一样显得宽敞无比，甚至余凡还能半躺下来，让麦麦趴在自己的肉肉肚子上，让麦麦睡得也舒舒服服的。 就在余麦麦第三次醒来时，货车终于到站了。 余凡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儿，反正看起来有点偏，不像是在三环内。 不过想想也对，三环内养鸡，那不是找死么！ 吧嗒~~~ 车门被打开。 曹建强站在下面，一脸真诚的看着余凡：“兄弟，辛苦了。”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余凡怀中的余麦麦。 “嘶~~” “你居然让麦麦和你坐大货车？早知道我就给你派个车过来的。” “不用，”余凡拒绝道：“又不是病秧子，没有那么娇气。” “也是。” 曹建强应了一句，这才看到身后的曹硕：“以后这条线你多跑跑，多去外面走动走动，别一天没事儿和一帮狐朋狗友尽瞎混。” “哦。” 曹硕在大哥面前立刻乖巧起来，随后这才又赶紧给他大哥报了一串数据，这才又跑到一边抽烟去了。 “你查看一下。” 突然，曹建强没有没脑的来了一句。 “嗯？”余凡还没反应过来。 “账款啊。货都收到了，难道我还赖账不成。” “啊，好。”余凡这才赶紧掏出手机。 叮~~ 交易提醒 金额 661500.00人民币 时间：11月4日21时15分 账号 *0799 类型 余额，861573.12元。 …… 86万啊，余凡心底一颤。他还从来没有一次性收到过这么多钱。 要是早有这么多钱，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一样吧。 就在余凡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曹建强却是将他打断道：“来，余凡，养殖工作人员已经到位了，就等你了。” 说着曹建强又将余凡带到了一间简单会议室，果然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人，一看就是那种踏实勤奋的人，余凡和他们交流起来也比较简单，毕竟大家都是经常干到这一行的。 可等余凡说完注意事项后，他们都是一愣。 原本老板曹建强让他们来学习的时候，他们以为还会有什么特殊技巧的，哪知道余凡给他们说的喂养方式，甚至还没他们平时照料的来得精细，这就让他们有点懵逼起来。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也是看到了余凡拉回来的鸡的，就那些鸡的精神头儿，可不是他们最近日常照料的能比的。既然人家能养出这样的鸡，相信他也是又两把刷子的吧。 听大佬的，准没错！ 不过这要是让余凡知道他们的想法的话，估计得把余凡笑死。他有个屁的经验啊，还不是全靠系统。 之后，余凡这才又告诉胖子，车子上还有一箱鱼，那算是送他尝尝的。 哪知道胖着这货也实在，非要给钱，不给的话还坚决不要，这就又整的余凡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还指望靠着这些鱼再次打开销路呢。 最后没辙，索性余凡也来了个狠。，收钱可以，那就收一块钱，多一分都不要。 等余凡出了这一招后，胖子还是败下阵来。 不过这次砍价后，两人对对方又再次有了新的一个认识。 都是耿直人啊，不贪小便宜，值得深交。 这是相互的认知。 “好了，那我走了，找个旅馆去。” “啥玩意儿？”曹建强一愣。 “旅，旅馆啊。” “我去，你这不是打我脸么！” 曹建强自嘲一句，随后又道：“走吧，知道你会来的晚，你嫂子已经做了饭在还在等咱呢，走走走，收拾收拾回我家吃饭。” “不好吧，这……”余凡有点不好意思。 他可不想这么空这手去人家家里蹭饭，总感觉有点别扭。 “别墨迹了，走。” 说着，就将余凡拖到了旁边的一辆奔驰车上，让余凡又是一阵嘀咕：真的是“豪”无人性啊。 这才见了两面而已，居然就看到这货的两辆车，每辆都是大几十万，真不知道这家伙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居然这么高调。 “哥，我不会去了，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突然，就在余凡瞎想的时候，旁边一辆跑车上传来一声招呼，紧跟着“嗡”的一声轰鸣，就看人不到影儿了。 “这，这，”余凡语塞。 本来还以为曹建强这个土豪有点高调，车子都是六七十万的，可看到旁边那辆车后，余凡服了。 和旁边对比起来，这哪儿是高调啊，这简直是低调，低调得不行那种好不。 没看到同样是一家人，那小子的车上百万吗？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晃。” 曹建强吐槽一句，这才又对着余凡道：“走，别管他，我们回家。” 原本余凡以为看到他们的车已经能够想象他们的房子有多豪的，可真当他看到曹建强的房子后，还是觉得自己太低估他了。 省城，一环内，靠公园，别墅。 就这几个条件，哪个看起来都不简单。 等停好车以后，余凡再一看。 嚯！！！ 车库内满满当当停了四五辆车豪车，哪怕是最次的都是一辆smart。 等余凡抱着娃进到客厅时，屋子内中呼啦一下就迎了一群人过来。 其中最显眼，当属一个穿的粉粉的精致小女孩，此时见到她爸爸回来，竟是朝着曹建强飞奔而来，嘴里还不停叨念着爸爸。 “哎~~~” 曹建强一把将小女孩儿抱了起来，这才又介绍道：“我女儿，曹欣怡。” 哈~~~ “这名字，可比你名字好听多了，”余凡调侃道。 “你这话说得，我的名字能怨我么，至于我女儿的名字，也不看看是谁取得，”曹建强一脸得意。 可得意没超过三秒，旁边一个声音幽幽道：“那是你取得么，要不是我，她的名字估计就叫二凤、小丽啥的了。” “哈哈哈，”余凡乐了。 这可真是现场打脸啊，还打得啪啪啪的。 “嫂子，你好，我叫余凡，”余凡简单介绍的道：“这是我丫头，余麦麦。” “可算见到你真人，以前我就知道你，捉刀人嘛，行会第一大战，手法一流，老早就听说老曹提起过你。” “呵呵，”余凡一乐。 他着实有点想不到，自己当初和曹建强玩传奇居然还被他老婆知道，看来他老婆也是个贤惠的人，要不然老公玩游戏，遇到一般的媳妇早就发飙了，哪儿还像这样，居然还给她聊游戏。 有了这一层关系后，大家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麦麦，叫姐姐，”衣服按抱着麦麦，就给她介绍起小伙伴儿来。 哪知道麦麦这个小家伙看到陌生人，居然再次害羞起来。 最后还是人家曹欣怡大方点，居然主动拉着麦麦去她的玩具房玩儿起来。这就让余凡感慨不已，果然还是要读书才行，才能经常接触到外面，让人更大方点。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麦麦去幼儿园读书的事儿。 只是这个户口本的事儿，又是一阵头疼。 “要不，明天就去拿？”余凡心底打鼓道：“反正都来省城了，干脆顺便将户口本拿上得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当决定以后。 当天晚上，余凡还是给前妻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明天要去她家拿户口本。 不过对方却是没有及时回。 也不知道她这么晚了是在干什么，等她再回消息是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可那时候余凡却是早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余凡就打算和胖子辞别。 哪知道曹建强却是坚决要留他在这边住几天，最后两人谁也说不过谁，曹建强只好安排司机送余凡。 可余凡在省城还有事儿，哪能让人家司机带着他一直转悠呢，那多不好意思，所以余凡坚决给推辞掉，而换来则是曹建强硬塞在余凡手中的一把车钥匙，让他自己开车得了，省的在这边不方便。另外回家也方便，省的到时候带着个孩子不好找车。 看着手上那把钥匙，余凡一阵无语。 福特-猛禽。 余凡本想说即便是要用，用用smart就行了，哪知道曹建强告诉他，那是他家保姆买菜用的。 这就让余凡有点尴尬了。 “这曹建强还真放心我啊，几十万的车就这么丢给了自己，也不怕自己不还了，”余凡心道。 可对于曹建强来说，去过余凡那边一次后，就知道了走那么一趟有多么不容易，所以他这才让余凡开这车回去，也是让路上他爷俩能够舒服点。 而且，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自打他家厨师试验过这个鸡以后，简直惊为天人。就他家的鸡，不管做什么样的菜肴，那味道都是精彩绝伦绝伦，堪称完美。所以他家里面打定主意，一定要交好余凡，让他家的鸡以后都卖给曹家。 至于车？ 他真不在乎，没看到车库内除了这一辆，还有三四辆么。 最后，余凡就这么开着大猛禽，带着余麦麦，一路朝着他以前的家奔去。 打死他都不会想到。 时隔两个月而已，自己还居然会主动回到那个家。 不对，是回到那个房子！ 120、从今往后走马观花不谈感情【求收藏】 输入密码：****** 吧嗒~~~ 门开了。 余凡带着麦麦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果然里面没人。 昨天前妻发来的短信，他今天早上看到了，对方说自己今天有事儿，回来时间指不定，如果余凡着急的话，让他自己拿就成。 看到这，余凡也没继续搭理她，打算拿了户口本就走人。 既然她都没有提到一句有关麦麦的话，自己又何必将麦麦带过来的事实告诉她。 况且现在麦麦经过两个多月的磨合后，好不容易已经差不多快忘记她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在麦麦的心目中添上这么一个人。 锁门，进屋。 不过就在余凡进屋的刹那，余凡脸上浮现出一股无名邪火。 因为他看到一双皮鞋。 一双男人的皮鞋稳稳的放在他以前买的那只鞋架上，践踏着他的鞋架。 不对，以前的鞋架。 随后余凡这才抬起头扫了一眼屋子内。 原本以前还有的一些照片也都是全部不翼而飞，包括余麦麦的从小记录纪念照，以及那些贴得满墙都是的卡通图案。 全都是不翼而飞。 整个墙面像是经过重新粉刷过似得，显得干净整洁。 而且余凡和余麦麦以前生活的痕迹也是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原本想要换鞋的余凡也是懒得换了，抱着余麦麦就直接走到了书房，然后再抽屉里面翻找起来。 果然就在第一个抽屉就看到了余麦麦的户口本，这户口本上只有她和前妻两个人，而余凡的户口从来就没有迁出来过。 不过就在余凡转身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书房中一张照片，看的余凡又是一阵心寒。 那是一张旅游照，前妻的旅游照。 两人一起拍的。 男主不是他，而是她的领导，余凡甚至以前还和他一起吃过饭。 只不过这才几个月不见而已，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哎，命运啊！” “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随手将照片扒拉来覆盖在书桌上，余凡拿着户口本就走出了门。 丝毫没有在意他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将房间内的地毯踩得到处都是脚印。 这要是换在以前，谁敢把他的书房地毯踩出脚印，估计他得心疼老半天。 可现在嘛……踩了又咋滴！ 抱着余麦麦，一路来到车子旁，将麦麦放在安全座椅上，余凡这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他回到主驾位打算上车时，一辆黑色奥迪却是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还将他的车子出来的位置给他挡了。 正在疑惑间。 副驾位置下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是他的前妻谢丽。 “你，你来了？” “嗯。”余凡面无表情。 “拿到了？” “拿到了！” 两人的对话似乎仅限于此。 尽管这一晃已经是几个月没见了，可那股子隔阂却依旧是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旁边主驾位置下来一个男人，三十大好几，一看就是那种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 西装衬衫外带大油头，梳得蚂蚁都站不稳那种，油光水滑。 “怎么了？”一下来，男人就问道。 “没什么，他已经拿到了户口本。”谢丽应了一句。 “既然他都拿到了，那我们走吧。” 至始至终男人没有看余凡一眼，像是当他不存在似得。 谢丽一阵尴尬，不过最后还是试探性的说了句：“要不，我送送你吧。” 她不知道余凡开了车来的，因为他看到余凡的时候，余凡刚好将麦麦放在安全座椅上，饶了车子一圈，打算回主驾，所以她以为余凡走路来的。 “不用，”余凡淡淡的拒绝道。 对她也是彻底死心了。 他不在乎他和谁交往，或者说是离婚这才没多久就和谁交往。 他在乎的是，见面这几分钟里，对方居然没有提起余麦麦一句，哪怕是一句问好的话语都没。 要知道，余麦麦可就在身后的安全座椅上，正看着小猪佩奇呢。 想到这，余凡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充斥着他的整个心脏。 第一次，他开始质疑起来，当初自己选择她到底是不是对的？ 当初那个善良的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余凡不得而知。 “走了，人家不要你送，你还憷在那干嘛！” 男人的声音不适适宜的又冒了出来，听的余凡一阵火大。 可看到她都没不耐烦时，余凡索性也没再搭理他，就当他在放屁就成。 忍忍，气味就会散了。 哪知道就是这时候，原本应该在车上看佩佩的麦麦，因为久等不到老爹，居然在车上就嚷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喊爸爸。 这就尴尬了。 让余凡想要隐藏她都没地儿隐藏了。 索性余凡也不藏着噎着了，径直将车门打开，然后又将麦麦抱了出来。 “妈妈~~” 当麦麦看到谢丽时，竟是一下就没忍住，竟是朝着她扑了过去。 可在余凡角度，他竟是看到她有那么一丝迟疑，甚至是有那么一丝躲闪的痕迹。所以余凡最终没有将麦麦递给她，哪怕是她可是哭闹起来也都没有。 余凡只是这么抱着她，然后看着她。 看到看到麦麦以后会说什么。 哪知道她的一句话却是让余凡失望之极。 “你就让麦麦坐卡车啊？” 卡车？ 先不说这辆卡车能买你两辆奥迪，就单说你关注的点能不能有点长进？ 可真是被物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啊。 “管你屁事！”余凡回怼了一句。 然后就在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止所错时，余凡径直将麦麦捆到了安全座椅上，然后自己回到了主驾位置去。 打算开车走人。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男人想上前理论。 余凡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将喇叭摁了下，意思是让他将车开走。 哪知道这货也是来了脾气，在余凡不搭理他的情况下，竟是直接锁车来到余凡车头面前，敲打着余凡的车窗，让他说个清楚。 可现在的余凡哪儿又心情搭理他。 开门，下车。 【身体强化】，开启！ 数值大变。 力量：280 敏捷：180 体质：190 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下，一把拎着对方的脖子就将他提溜到了一边。 然后又在那傻逼震惊的眼神当中。 一把扣死奥迪的前车灯，然后硬生生的将汽车给提了起来，挪了个方位。 甚至，还因为用力过猛，将前保险杠都给拽了下来一块。 看得对方一脸懵逼。 随后余凡也没搭理他们，开着车就是扬长而去。 这一刻，余凡的青春死了。 从今往后，走马观花不谈感情…… 121、不同意，那就打进去【求收藏】 “喂，在哪儿呢？” 路上余凡给唐聪打了个电话，道：“你把江云叫上，晚上来我家喝酒。” 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主动求醉过了。 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更长时间吧。 反正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求醉貌似也是因为她吧，想不到这一次，居然还是因为她。 “也好，就让这一次为前半生画个总结吧。” 一醉方休，了却前程忧愁！ 当夜，余凡将麦麦哄睡着以后，三人一人踩着一箱大绿棒子，豪气的对着瓶喝着。 “啥？” 唐聪一脸不信：“你说，你说她，这么快就跟人好上了？” “也不算好快吧，毕竟离婚前两人已经分局好长一段时间了，”余凡简单解释了一句。 “也不能这样吧，”江云补刀道：“前任‘尸骨未寒’，新欢已经走马上任，你这……还好我没结婚啊。” 说完后又是一阵后怕似得，看的余凡不想吐槽。 自己傻fufu的娶不到老婆，结果还怪现在的世道不好，有这样的人么。 “算了，不提了。” 余凡主动终结了话题，又道：“其实也不算一桩失败的婚姻吧，至少我还有麦麦。” 说到这余凡眼中迸发出一丝明亮的光辉。 似乎麦麦就是此时余凡的全部，而余凡此前的前半生则是完全化茧成蝶，成就了一个麦麦。 对于余凡来说，这种人生交换，是值得的。 “对，放弃那颗歪脖子树，你获得的就是整森林啊。” 三人当中，要数谁最看得开，谁最没心没肺，还得是唐聪啊。 而且不仅如此，生活当中也是就属唐聪最会玩儿。天上地下，哪儿都是他的脚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见他悄悄朝着余凡凑了过来，然后贼眉鼠眼对余凡道：“前两天那地儿来了个眼镜妹，据说还是法学研究生，你要不去试试？” 嗯？ 那地方，法学研究生。 一听这话，余凡就反应过来这货说的啥，只见他对着唐聪就是一顿呸，完事儿后又吐槽一句道：“我余凡再怎么窝囊，也不至于花钱吧。” 旁边只有江云还是傻fufu不太明白，什么眼镜妹，什么研究生。 女人，都是很麻烦的好不好？ 这一夜余凡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他们昨天拿出来的三箱大绿棒子最后也都没剩多少。 所以他醉了。 哪知道他的这一醉不打紧，当他醒来之时，却又再次成了大山村的风云人物。 所有人都知道，余凡他离婚了。 而事情还得从昨晚上说起。 就在昨天晚上，当余凡将谢丽的户口本交给张淑群的时候，张淑群就琢磨着赶紧要将麦麦的户口迁移过来。 所以昨天晚上连夜挨家挨户的去找本组的村民签字，让他们同意自己将孙女的户口签回村上。 哪知道村上这帮人也是够绝。 明面上不拒绝，说着其他人同意他们就同意，可是一圈下来，居然她竟然没签到几个字。 这就让她有点不自在了。 要换做以前，这口气她也就忍了。 可换倒是现在，余凡这这小兔崽子正在如日中天之时，他们竟然也不同意，这不是给她老人家上眼药么。 就在她回家越想越不对劲儿的时候，隔壁一个和她交好的人给她说出了实情。 按照大山村以前定下来的规矩，户籍从来都是“宽出严进”。 说白了，想拿出去，很容易，招呼一声就成。 但是要想进来，没那么简单。 除了生育和婚嫁以外，其他情况一律卡死，必须经过全组人民80%签字认可后，村委会才会同意办这个手续。 要是换在以前，余凡这情况大家也就同意了。 可如今，村上每年收入大几十的情况下，每年都是有分配的，可以得到钱的，那大家当然不乐意有人进来分一杯羹。 倒不是说麦麦来了会分多少，只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因为他们怕一旦开了这个后，后续就刹不住车了。 而且余凡他也不像是差钱的啊，所以何必迁回来呢？索性大家也就没有人主动同意这事儿。 等明白这茬后，张淑群这才恍然大悟。 合着他们是怕这啊。 不过想到余凡已经离婚，而且麦麦的户口在前媳妇那本来就不好，在考虑到家中的小子现在也算是有点能耐了……诸多的条件一合计，张淑群计上心来，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儿子单身的情况宣扬出去了，万一到时候有人说媒啥的，这不就能了了一桩心事儿了吗？ 想到这，余母张淑群来劲儿了，索性一大早又再次去找队上的签字。 而且这次的策略完全不同，见人就吐槽余凡命苦，一个人带着一个娃辛苦啥的，所以想要把孙女儿的户口签过来怎么怎么滴。 结果就是，同样的事儿，不同的话。经过她的这么一包装后，十家就有十一家给她签了那个字。至于为什么会多那么一家，因为在余母走到第十家的时候，后面的人已经主动来找她了。 农村上就是这么不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得，别提传的有多快了。 不过对于这些，余凡暂时还是不知道的。 这一觉他是睡得舒服了的，而且是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要不是被电脑闹钟闹醒的话，还指不定会不会睡到晚上。 “喂，谁啊？” 迷迷糊糊间余凡接起了电话。 只听对方那边却是锤头丧气道：“高威跟丢了。” 啥？ 高威？ 原本迷迷糊糊的余凡瞬间清醒大半，这才又将电话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张兴的。 “你刚才说啥？”余凡又重复了一遍。 “前段时间不是给你说么，我们有线人正在找高威。而且就在昨天，我们准确的知道了他的藏身地。为了以防万一，就在当晚我们就对其进行了严密布控，打算一举将其抓住。” 说到这，张兴叹了一口气这才又接着道：“哪知道这货居然提早在在楼梯口安装了监控设备，等我们我们冲上去时，他已经从天台跑了。所以我这边提醒你，最近小心点，我怕……怕他到时候来你那边找你麻烦。” “他敢！”余凡一听这话，立马发怒。 他可是有系统这个大杀器的，动辄双倍的属性，他还真不怕遇到高威过来找他麻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张兴解释道。 毕竟在他眼中，他表哥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哪儿会是那个凶手的对手。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对方会来找他表哥，他都得提前给表哥招呼一声，省得到时候出事不好交代。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琢磨着。 可突然余凡一转话题，道：“你们是在哪儿发现他的啊？” “灿烂星光。” “永盛路那个灿烂星空ktv？” “嗯！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问问而已。” 说着余凡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就见他疯一般的开着车就出了门，等他走远后这才发现，副驾位置居然有一只狗头伸出来。 “天不收你我收你，我还不信了，屁大点儿的黄土镇，你还能藏到地底下去了不成。” 而之所以余凡有这么大信心也是因为身边的狗子。 这货就是天生的猎者，只要人没走远，相信凭借着他的本事，都能够将他找到吧。 可当余凡来到灿烂星光时，已经天黑。而由于又没到八点的缘故，门口依然是门可罗雀。 余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带着狗子走了进去，想要从这里面发现高威的气味，竟而这个地方追查起走。 哪知道刚到门口，狗子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随后更是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朝着余凡走了过来。 咋滴？ 还不让进不成。 想到这，余凡默默开启了【身体强化】。 力量：280 敏捷：180 体质：190 “我看谁能够拦得住我！” 122、以理服人 “对不起，狗不能带进去。” 来人看到余凡这只一米开外的牧羊犬后，径直将他给拦了下来。 “可我偏要进去呢？” 看到来人，余凡丝毫不憷，甚至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毕竟能够窝藏高威的地方，就没有干净的地方。 而且刚才狗子已经告诉他了，它闻到了谢志发的气味。 有这两个前提下，余凡都不可能退缩了。 “哟，找事儿的，兄弟们过来。” 随着眼前壮汉的招呼，原本分散在四周的大汉呼啦一下就将余凡围了起来。 看着那帮流里流气说话走路都一抖一抖的“筛糠少年”，余凡是丝毫没有搭理，竟而压根目不斜视直接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眼见余凡就要走。 其中一人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朝着余凡衣领抓去。 可还不等他抓实，余凡后发而限制，竟是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 咔~~~ 余凡将他的膀子给卸了下来，瞬间脱臼。 “啊~~~” 一声哀嚎响彻大厅。 紧接着就看到几个大汉向着余凡扑了过来。 这要是让他们扑实了，估计余凡里面得“满身大汉”，甩都甩不掉那种。 明显余凡不打算让他们将自己困住。 只见他一个侧身，然后竟是以奔牛之势，狠狠的朝着一个瘦猴一般的青年撞去。 咔嚓~~ 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从瘦猴身上响起，随后就看到他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飞向远处的茶几。 哐当~~~ 茶几碎裂，瘦猴疼得满地打滚。 借此机会，余凡也是赶紧脱离包围圈，朝着楼梯上跑去。 周围的大汉看到这情况，顿时感觉点子有点硬，立马在对讲机内招呼起来，随后几人更是直接开始从身边找起趁手的兵器，想要拎着东西打空手的余凡。 可余凡哪儿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跟着狗子就是一溜烟跑上了楼，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脚踹像二楼最里面的的一间房门。 嘭~~ 房门炸裂，余凡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 可进去以后，余凡傻眼了。 “是你？” “是你！” 同样的话，不同的口气，从房间内不同的两人口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余凡身后呼啦一下，又来了一群人。 各个手上都拎着家伙事儿，有拎着酒瓶的，有拿着钢管的，也有提着板凳脚的，最牛逼的，还要数那两把明晃晃的西瓜刀，看那架势估计是不想让余凡站着出去。 腹背受敌，饶是余凡也是有点难受。 索性换了个角度，慢慢挪到了室内，然后和房间内的几人以及屋子外的一帮打手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夹角，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谢志发嘴角微颤，然后不敢置信的样子。 可余凡压根儿没搭理他，反倒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身旁的狗子，随着狗子的呜咽，余凡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余凡本以为这次追查，还要耗费他一点功夫的，毕竟高威已经跑了有那么一天了。 哪知道就在刚才，狗子阿奇居然告诉他，他身前的谢志发旁边那刀疤男居然就是高威，山上最后一个气味的拥有者，同时也是前两天余凡山上过来那个味道者。 人算不如天算，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这货居然还敢偷偷摸了回来，而且还避开了警方的耳目。 想到这，新仇旧恨下让余凡看到他的瞬间，眼睛就红了起来。 平时不发威，你tm当我是病猫啊？ 这一刻，余凡彻底怒了。 不过在动手前，他还是悄悄的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随后更在对方就要动手之时，这才又不疾不徐道：“你就是高威吧？搞我市场给我合作社下药的是你吧。” 旁边谢志发早在余凡没搭理他时，就已经当起了忠实的狗腿子，给他的靠山介绍这余凡的身世，甚至包括余凡的祖宗三代都是被这孙子给抖得干干净净。 而高威看到这么多人将他包围，他却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也是对余凡来了兴致，开口道“是我又咋滴，按照规矩，你搞我的人，我报复你的生意，很合理啊。” “他们是咎由自取，谁叫他们上山偷鸡，”余凡丝毫不被他的话语影响，反倒是强硬道：“还有你，在大山村闹下那么大一桩凶杀案以后，你以为你跑的掉？别以为你逃得过初一，还能跑得过十五，派出所迟早抓住你。” “哈哈哈哈，那又怎样？” 高威一乐，这才又开口道：“派出所抓不抓我、啥时抓到我，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却是知道，在这之前你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说着，高威一招手，直接让外面的一帮人也进了包间。 瞬间就让原本已经比较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就被人堆得慢慢当当了，将余凡逼到了一个死角位置。似乎下一秒就要想靠着人海战术，将余凡打服。 对此，余凡是丝毫不憷。 反倒是看到眼前这帮凶神恶煞的“混子”，余凡对他们的怜悯也是降到了冰点，索性一抬手，径直将面前点歌台前的椅子拽了起来。 握着手上几十斤的凳子，余凡这才又最后开口道：“你们确定你们要助纣为虐，是非不分吗？”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纷纷心道：煞笔吧，都要开打了还在这墨迹。 “上。” 紧接着不知身后谁喊了一句，呼啦一声，余凡身前的人就动了起来。 瓶子、棒子、钢管、西瓜刀……一股脑的朝着余凡倾泻下来。 可这看到这场景余凡却是丝毫不慌。 只见他一把拽住旁边的沙发，竟是以单手之力，呼啦一声聚过头顶，然后猛地朝着人群砸了过去。让原本那些咂向余凡的“武器”瞬间失去了作用。 不止如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余凡阻止了第一波攻击以后，随后右手更是拎着那把点歌椅就朝着最近的人打了过去。 咔嚓~~ 手臂折断的声音，在这不大的房间清脆响起。 随后更像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一般，随着余凡的一次次出手，屋子内竟是出现诡异的一边倒的趋势。 仅仅五分钟不到，余凡身边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得住脚。 全都是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有抱着手臂的，有抱着大腿的，甚至还有抱着裤裆的……为了赢得这场“战斗”，余凡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打到对方，那就干就完事儿了，哪儿管对方的死活，反正对方也没想过放过他余凡。 好在是余凡通过强化后的敏捷，接近两百点的属性值，哪儿是这帮喽喽能够碰到他的。 最终余凡看向了墙角沙发前的高威。 然后在余凡目光的注视下，这货慢慢的脱掉是自己的衣服，漏出了一身的纹身，紧接着这才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自我感觉气势磅礴，打算单挑余凡。 可余凡看到他这个样子，再估摸了一下时间后，哪儿又功夫和他墨迹。 呼啦~~~ 就在高威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余凡竟是直接从地上拎起一个人就朝他砸了过来。紧接着又趁着他躲闪之际，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抡起板凳就是一个大满贯。 嘭~~~ 一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他上半身。 咔嚓~~ 一连串的骨折是在房间内响了起来，听的旁边的谢志发是头皮发麻。 可此时的他，光是看到余凡的眼睛都有一种颤栗感，哪儿还有勇气说点啥。 就在大家所有的人不知所措时，楼下终于传来了警报声。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得救了啊！ 123、乱点鸳鸯谱 后续的处理，又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余凡也没有心思关心这个。 毕竟这不是他的义务，警察自会料理剩下的琐事。而且在张兴的帮助下，余凡也不怕那边会把他怎么样。 聚众斗殴，窝藏通缉犯。 从哪一点来看，都不是那么简单更能够撇清关系的。 甚至于就在余凡住院的一小时后，他就收到了警察查封灿烂星空ktv的通知。 至于余凡为什么会住院。 当然是来检查了啊，毕竟他可是被十多二十个流氓混混“群殴”了的。 不仔细检查一下怎么能放心呢？ 哪知道他这边前脚才躺在病床上，后脚刘梦就打了电话过来。 倒不是关心余凡为什么会住院，而是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带余麦麦去上学。 余凡本来还想着不告诉他实情，可想到这次骗了以后，那下次又咋办？总不能次次都骗吧，索性余凡直接说了在医院。 要知道，三天后还得再次上课的呢，而三天后的余凡能不能出院，这还是个问题。 这年头打架，从来都是打赢了的赔钱，打输了的住院。 余凡可不想去当那个“赢家”，所以哪怕是没病装病，他也必须在医院躺着。 证明给大家看，他才是那个弱势群体。 至于那帮混混的口供，谁搭理他们啊？没看到余凡现在还在住院么。 难得的，余凡彻底清净了下来。 没有什么琐事，没有麦麦那个事儿精叨扰他，甚至不用想下一顿吃什么，反正跟着医院食堂吃就成。 就这么余凡彻底放松睡了过去。 哪知道还没睡多久，他的病房门就被人敲定咚咚响，就在他纳闷儿之时，两个女生脑袋伸了进来。 刘梦？罗娇？ 打死余凡都想不到，最先过来的会是她俩。 这非亲非故的，而且当朋友也都没几天，想不到这两个小姑娘居然会来看他，这就让余凡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们怎么来了？”余凡疑惑道。 “学校安排人来这边领体检报告，刚好又听到你这边出事儿了，所以我们就来看你啦，感不感动？”罗娇大大咧咧道。 不敢动！得躺着。 他可是一点儿伤病都没啊，在这边来完全是混病例的。 见余凡没说话，旁边刘梦却是揭短道：“还不是你自己想逛街，要不然，你会这么积极出来呢？” “呵，呵呵呵，外人面前，留点面子。” 听到她两的对话，余凡一脸黑线。 合着来看他还是附带的啊，逛街才是主要目的吧。不过看在你们拎着水果来的份儿上，原谅了她们吧。都是好姑娘啊，看病人还知道带东西。 可紧接着，当两个小姑娘问起了他的病情时，余凡恨不得收回刚才是发的好人卡。 哪儿有这样的，一直刨根问底问伤情。看病人不是看到病人好了就不问了吗？第一次当病人，余凡有点慌啊！ 还有自己这情况，也没法儿开口啊。 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去抓偷鸡贼去了？为了不引起注意，甚至自己还当了孤胆英雄？一个人杀进了别人老巢三进三出？ 那估计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就在余凡为难之际，病床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鱼老蛙，你出名了啊，”人还在门外，就听到唐聪咋咋呼呼的嚷嚷道。 可等他看清了病房内的情况后，却又是立马闭上了嘴。 随后就见他身后呼啦进来一大群人，余凡老爹老妈、云麦麦、江云、甚至还有前两天出院的林二婶一家，一下就将将屋子挤得满满当当。 等张淑群看到床上完好无损的余凡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好好的你怎么遇到抢劫的呢？” 为了安抚张淑群，余凡没有给他们说实话，只是说遇到抢劫，然后和对方发生点摩擦而已。 甚至为了让他们放心，早在他们过来之前已经将医生的检查报告给他们发了一份过去，证明自己屁事儿没有。 哪知道关心则乱，老妈还是喊了这么多人过来。 所以这才有了不了解情况的唐聪，进门就咋咋呼呼嚷着余凡出名了，喊得余凡自己都莫名其妙，还以为他们知道自己这边打群架的事儿呢。 为了弄清楚情况，余凡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了？” 哪知道唐聪这货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他身上，反倒是好奇的看着刘梦和罗娇两人。 然后看的别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又悄悄的捅了捅余凡道：“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余凡被他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话问得莫名其不。 “装，你给我继续装？” “我装什么了我，”余凡也是一阵老火：“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说清楚点是吧，那你可别后悔。” 说着唐聪就将大山村那边的风言风语给余凡抖露了出来。 什么余凡被抛弃了，被迫离了婚；什么余凡一个人带孩子有多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什么为了孩子宁愿回大山村来好好照顾她，放弃了城市里面安逸的生活。 等等等等，反正将余凡是夸上了天，愣是将他这个离婚的寡男人说成了道德的典范，模范的先锋，人民的楷模。 听的唐聪都感觉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所以当唐聪知道这事儿后的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他，他火了。 可就在他看到余凡的第一时间，居然看到了刘梦和罗娇这两个小姑娘也在。而且是比他们还要着急，居然是先一步到了余凡这边医院。 难道是？ 回来这段时间，余凡已经暗度陈仓，自己谈了个女朋友？ 这是唐聪的第一反应。 要不然她们怎么会这么快，这么赶的就来看余凡？还有上次露营也叫上的吧。说不通啊！ 要知道他们那边在接到余凡的消息后，可是马不停蹄接上人就开始朝着这边赶啊，居然这都比她俩慢。这要是说余凡和她两其中某人没啥关系的话，打死他都不信啊。 估计只有恋人，才会这么在乎吧。 这是他的终极脑补剧情。 所以这货才这么好奇的看着人家两个小姑娘，想要从她们眼神当中看出谁是和余凡“有一腿”的那个人。 当余凡听到唐聪这翻解释后，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丫的不去写小说简直可惜了，”余凡吐白了他一眼。 随后就将她们过来的情况给余凡说了一遍，可唐聪压根儿不信，并且表示自己要试探下。 所以。 唐聪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径直冒了一句猛的。 “余凡啊，现在大山村所有人都知道离婚了，你现在可以正大光明谈朋友了啊，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你说是不是啊，刘梦老师，罗娇老师？” 正在旁边商量要不要走了的罗娇和刘梦，完全没想道会被唐聪突然点名，甚至都没听清他前一句说了啥，只听到后面一句他在问她们是不是。 看到唐聪殷切的眼神，两个小姑娘哪儿架得住唐聪的热切询问。 只好不明所以的硬着头皮道：“是啊，是啊。” “哎，这就对了。” 说完后唐聪又是神秘一笑，然后好奇的问道：“那你们谁要不要宣布一下呢？” 哈~~ 旁边余凡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有这么试探的么？这不是脑子有病么！ 啥情况都不知道，仅凭借着自己的脑补，就让他活生生的想出一副乡村爱情故事出来，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不行，不能让他继续了。 就在余凡打算阻止的时候，旁边刘梦开口了：“我说吧。” 咯噔。 余凡一惊！ 你来说，你来说啥？ 124、各有心思 就在余凡不知所措之时。 刘梦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我和罗娇这边还有点事儿，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着就是歉意的一点头，打算拉着罗娇出门。 嘎~~~ 就这？ 听到这个话，余凡悬着的心也算是总算落地了。他刚才还差点被唐聪的逻辑给吓到了，以为…… 还好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与此同时，旁边唐聪也是一脸懵逼：“就这？” “是啊，怎么了？” “我想听的可不是这啊！”唐聪心中在滴血。 难道自己这福尔摩斯·聪还没开始发力，案子就水落石出不攻自破了？不应该啊！ “你们不在多待一会儿，照顾一下余凡，万一他等下有个三长两短啥的，也好第一时间关心啊，”唐聪还在做着最后的倔强。 可回答他的则是罗娇不明所以的反问：“这不是有医生么，我们在这也没啥用啊。” 这两句话一出，唐聪知道她们俩应该没有特殊的情愫，要不然这时候怎么可能离开。 难道自己真想多了？ 哎，都怪最近泡菜国爱情肥皂剧看多了啊，看到合适的男女就想脑补成一对，看来得戒了啊，唐聪自言自语琢磨道。 咦？不对，老子是这种按照套路出牌的么？ 明显不可能啊。 你们不是一对，那我搓成一对啊。 嘿嘿嘿…… 紧跟着就看到唐聪这货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你干啥？”罗娇被他笑的心底发憷。 “这个，那个，你有男朋友吗？”唐聪献媚道。 啥？ 想打老娘的主意？老娘可不是随便的人！ 罗娇是一个啥样的人，撸起袖子就能男生打成一片的姑娘，居然当面被人问起有没有男朋友，这不是打脸么？ 谁叫她没有呢。 不过即便是没有，她也是看不上唐聪的。 虽然和他接触不多，可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所以罗娇压根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一扭头，一转身：“管你屁事！” 嘎~~~ 这就有点打脸了。 不过显然唐聪也不是那种被她喷一句就脸薄得不敢说话的主儿，反倒是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母老虎，不适合余凡。 然后又将头转向刘梦。 “你呢？” 正在想事儿的刘梦压根儿没想到唐聪会问她。 刚才不是还在问罗娇么，怎么突然就又来问自己，难道他打算到处撒网？刘梦心中胡思乱想到。 可还不等她说话，旁边罗娇却是先一步将他给拦了下来：“你干啥？” “告诉你，我们梦梦早就有男朋友了，都打算结婚了的，你可别打她主意，要不然，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罗娇这个小姑娘竟是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如莲藕般细嫩的手臂，在唐聪面前晃了晃，看得刘梦一脸无奈。 这丫头，还是这么暴力。 不过显然她却是没有罗娇那种对谁都防贼是的防着的，反倒是白了罗娇一眼道：“别听他瞎说，我男朋友都没，结哪门子婚？” “梦梦，你？”罗娇不解，为什么要给他们解释，还当面戳穿她。 “没事，反正我有没打算谈朋友，”刘梦小声回了一句。 可她这句话听在唐聪耳中，却是如同天籁。然后就让他朝着余凡看了一眼，然后又将眉毛怂了怂，意思是，路我已经给你躺出来了，后面的看你的咯。 完事儿后还给余凡比了个手势，成双成对的手势。 看的余凡头皮发麻。 这孙子，以后再也不能给他透露自己的情况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卖了。 为了化解尴尬，余凡赶紧掏出钥匙，然后对江云道：“你送送他们吧。” “啊？” 江云这突如其来的安排给弄得一愣。 不过像他这样指哪儿打哪儿的性格，让他也没过多问，拿着余凡的钥匙就朝着楼下走去。可等他走到楼下时这才想起来，余凡哪儿有什么车啊，估计是让自己开车送她们吧。 不过，这手上的钥匙看起来还是挺高端的。 于是他就那么顺手一摁。 滴滴~~ 就在他五菱宏光旁边不远处，一辆巨大的卡车亮了起来。 嘶~~ 巧合吧。 不信邪的他又再次摁了一下手上的钥匙。 滴滴~~ 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韵律。 “这，这，这么夸张？” 饶是已经对余凡在他心目中已经很高的地位了，可在这一刻他还是傻眼了，啥时候他闷声不响的弄了这么一辆车？昨晚喝酒的时候都没听他说起啊。 可紧接着江云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管他谁谁谁的，现在车钥匙在他手上，那么这一刻，这车子就是他的。 要知道江云别的爱好没有，唯独钟爱摆弄汽车，要不然他也不会买神车五菱宏光了，那车可是他的宝贝，比媳妇还宝贝。曾经为了他的车，他可没少花心思捯饬，甚至还被家里人骂了无数次，可他依然是死性不改。 哪知道他还有今天，居然还有和猛禽一亲芳泽的机会。 而说起这辆猛禽他是知道的，福特最新款f-1503.5t猛禽性能劲化版，裸车价五十五万左右，落地价估计得六十万。 看着汽车那粗狂的外形，那霸气的内饰，江云简直是想看到“美女”一样，迫不及待的就坐到了驾驶室。摸西瞧瞧，像是新婚初夜的新郎官在欣赏娇羞的新娘子一样，对这辆陆地上的坦克简直是爱不释手。 就连旁边刘梦她们啥时候跟上来的都不知道。还是人家姑娘提醒了好几次，他这才反应过来要把人家送到步行街。等人送到以后，更是一溜烟的开车朝着镇子外飞驰而去。 因为镇子上人多，是没法儿发挥汽车威力的。 等他走远后，两姑娘这才聊了起来。 “傻fufu的江云啊，”罗娇评价道。 “别瞎说，人家只是老实人而已，”对于罗娇的评价，刘梦不置可否。 “那唐聪呢，你怎么看？”罗娇又是好奇道。 “怎么，你喜欢人家？” 一听这话，罗娇一脸惊讶的扭头看向她，还差点因为速度快闪了自己的脖子：“怎么可能，全世界只有一个男的我都不会看上他。” “哦？要求这么高？我感觉他长得还是蛮帅啊。” “拉倒吧，要真说耐看，我觉得他还没有余凡好看，嘻嘻嘻~~” “余凡么？”刘梦想了想，又接着道：“我也觉得，要说长相的话，唐聪其实长得更好看一点，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余凡看起来更耐看一点，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想不到你也这么觉得啊。” “是啊，是啊，我也搞不懂，”罗娇拼命点头，似乎也是对自己的莫名想法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反正不是她一个人觉得余凡好看就行了：“不过……” “不过什么？”刘梦好奇道。 “不过就是这么好看的人，他结婚了啊，居然还有小孩子了。” “你个傻姑娘，人家不是离婚了么，要喜欢的话，你可以去啊。” “拉倒吧，我才不喜欢大叔呢！” 听着他的话，刘梦一笑，好奇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啊，”罗娇仔细想了想，然后憧憬道：“我也想像紫霞仙子一样，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到时候踩着五彩祥云来接我。” 说完后更是眼冒金星，小脸蛋红彤彤的，泛起了小桃花。 紧接着却又是看到了刘梦看着他春心荡漾的样子，看得她一阵不好意思，索性转移话题道：“你呢？” “我？” 说到这，刘梦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不过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道：“平淡就好。” “切，真没追求！”罗娇虚了一声，随后又沉浸到自己的幻想世界当中去了。 可是她不知道，即便是这种淡如止水的生活，对某些人来说，那也是一种奢望。 就比如眼前的刘梦。 125、穷人的悲哀 夜深人静。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闲来无事的余凡，再次看向了系统属性面板。 小农人系统（lv4，1071553/10000000） 宿主：余凡 力量：140 敏捷：90 体质：93 魅力：55 财富：871457 …… 已经lv4了啊。 而且，根据升级后的系统来看，原来这个变化是这么回事儿啊。 每多赚到十倍的积分，系统就会升级一个层次。 相应的系统升级过后，不仅幸运物可以翻倍的多出来很多，同时系统也会再多给一个升级奖励。 而这次的奖励就是能量增幅液。 并且随着系统逐渐的升级，所给的奖励看起来也是越来越好了。 【能量增幅液】：充分激活动物、植物潜能，缩短其生长周期。（10000财富值/份） 说白了，也就是快速成长咯？ 不知道有了这个东西后，又能给自己创造怎样的价值呢？余凡不自觉的想到。 怀揣着梦想，余凡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哪知道还睡了不到半小时，就被过道中的一阵吵闹给吵醒了过来。 千算万算，原本还将家里人好说歹说的劝回去了，就指望着在这边睡个安稳觉的，结果哪知道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给闹醒了。 这不是闹心么。 算了，也别睡了，出去抽一支烟吧。 说着余凡就这么穿着个病号服，脚上随意挂了一双病号拖鞋就这么溜达出去了。 哪知道刚走两步，就听到急诊室内医生和病人的对话。 “医生，你说我这个手指接起来需要三千？”一名男子粗狂的声音从远处原来，震的安静的过道内嗡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是的，而且是最保守的估计，因为你这个是撕裂伤，断口并不均匀，而且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接起来本来就有点难度的，三千块这还只是前期手术费，后期的话估计还需要话费点费用，用于消炎和帮助愈合。” “这么贵啊？”男子的惊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就听见他哀求道：“有没有便宜点的治疗方法呢，我这，确实没什么钱。” 一听这话，原本因为值夜班就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医生没好气道：“你以为是上街买菜还，还可以还价啊。” “我……”男人沉默了，没有继续哀求。 医生这才又看了眼他拿着的酒瓶子，和里面高浓度白酒泡着的一截手指，又有点于心不忍，索性语气也是缓和下来：“还有一种保守的治疗，费用相对要少很多，不过……” “就选这个，就选这个，”男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道。 “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医生没好气道。 等男子安静下来以后，他这才又继续道：“保守的做法虽然节省钱，不过后遗症也是明显的，因为那是截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好在是小手指，哪怕截掉也不太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所以……怎么选，还是看你自己。” 就在医生话毕，男子丝毫没做停顿，立马急切道：“就做这个，就做这。我，我没多少钱的。” “那好，等下我们签个资料，跟着就给你做。” 说着主治医师就去安排护士，打算给他做这个手术。 等两人刚出来，却是恰好撞见出门抽烟的余凡，而余凡也正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做这么个选择，居然为了节省钱手指都不要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朝着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 嗯？ 余凡感觉对面那个中年人像是有点眼熟。 “余凡？” 可紧接着对方怀疑的叫了自己一声。 认识自己？ 可自己为什么没啥印象呢。 咦，不对，这是？ 王刚？ 想到这，余凡也是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 哪知道随着他的出口，对方竟是一下就开心起来：“呀，真的是你啊，老同学！这都多少年没看到你了，想不到你还这么年轻，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随着他的出声，余凡却是怔怔的看着他。 这什么选手？手指断了啊，还在流血啊。一手摁着手，另一只胳膊夹着装着断掉手指的酒瓶，居然就这么和自己谈笑风生？这也太牛了吧。 随后这才又仔细的看着他，看着他那苍老的面庞以及白了不少的头发，余凡一阵诧异，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白头发？ 两人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余凡就没敢耽搁他，让他赶紧去做手术。 可紧接着又感觉不对，他……他这是要去做截肢手术啊。 想到这，余凡又是赶紧制止道：“你，很缺钱？” 听到老同学当面的问话。 王刚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两人还是关系比较好的，哪知道再见面已经物是人非。 “家里遇到点事儿，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那你去吧。” “回聊。” 看到他走远，余凡这才赶紧又跑到了划价室，找到了王刚的主治医师然后将他的费用全给交了。 续接的费用，而不是截肢。 至于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原因，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当面给王刚说的话，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拒绝的。 果然，半小时后，就在王刚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医生居然在帮他续接，等他一问这才发现，原来是刚才的余凡给他给的钱。让当场他就拒绝起来，说这个手术不做了，还好医生告诉他，哪怕是不做，一样不能退钱，他这才老实起来，做了续接的手术。 不过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这才是萍水相逢啊，居然愿意给自己出医药费。而相较于自己家中的那些亲戚，那些恨人富乐人穷有着血脉关系的亲戚，王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黄土镇派出所也在进行着一场艰苦的对决。 “说！你是怎么偷的大山村的五队的鸡，又是用什么利器伤的人！” 高威沉默的看了审讯人员一眼，然后又将头低了下来，似乎压根儿就没打算开口。 “那换一个问题，那天你是不是和谢志发一起去了葫芦湾浅滩，并且还进行了投毒，将大山村合作社一万多只鸡全给毒死了？” 这次，高威甚至没有在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咚咚咚~~ 审讯室外，张兴敲了敲门，让室内的人出去。 两人这才又在外面交流起来。 “怎么样？” “不行啊，已经三个小时了，完全不开口。” “不行的话，还是换个人做突破口吧，毕竟他也是惯犯了，属于老油子一类，不太好撬开嘴。” “只能这样了。” “那这样一来的话，时间上可能就会晚很多了，那就要辛苦你们了。晚上我给你们叫宵夜吧。” “呀，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还是谢了哟！” “我还以为你不要呢！” 126、小麦麦买兔兔 一大早，余凡还没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给闹醒了。 “表哥，方便不？”张兴声音沙哑道，一听就是熬了个通宵那种。 “怎么了？”余凡比较惊咦。 “人是抓住了，不过情况不太乐观，”张兴大概说了一句，这才又具体解释道：“首先说高威的问题吧，都知道他是这几次犯罪事件的主谋，而且诸多矛头已经确切指向了他，可他这个人嘴风比较紧，到现在都还是死不承认，再没有实质性证据前提下，我们真不好定罪。而且又因为这次你和他的冲突导致他受伤的原因，他现在一直以病号自居，自认为应该得到相应的权益，所以除了养病意外，其他问题一直闭口不言。” 听到张兴的解释，余凡也是一阵头痛，早知道这孙子这么滑溜，当时就应该下手轻点的。 现在倒好了，因为一时之快居然被他钻了这个空子，让他还能够继续逍遥一阵子不能及时对他判刑，属实算余凡的失算。 “那其他人呢，特别是谢志发！” “其他人还好，在看到高威已经被抓后，为了尽量摆脱自己的罪名，在你鸡摊子闹事的那帮人很快就招了，而且对赔偿一事也是供认不讳，具体细节还需要你们那边来一趟，算一算赔偿金额等。” 说到这，张兴顿了顿又才继续道：“至于谢志发，这人也是个滑头，在我们拿出的证据和指纹面前，此人对自己所犯的罪行倒是承认的快，可是对于赔偿，这人却是死活不答应。每次一给他说到赔偿，他总是说自己没有钱。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一直对你提出的赔偿金额存在严重质疑，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损失。” “据他说，当初在合作社负责的时候，他卖给你的鸡也就十元钱一斤，所以他对于你那动辄二十、五十元一斤的赔偿单价，表示不能接受。” “甚至，甚至于……” 说到这，张兴有点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余凡也是听出了他的为难，正要给他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的，结果就听张兴继续道：“甚至于，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认为我们有意在帮助你，在坑他，所以他一度叫嚣着要出去检举我们，检举我们黄土镇派出所出假证，要去县委甚至市里面告我们。你说荒唐不荒唐……” 听着张兴这边的话，余凡彻底陷入沉思。 一直一来，他从来都不像把人往坏处想，总觉得大家都是邻里乡亲应该不会做这么绝。 可这谢志发属实感觉像是属狗的似得，真的够贱！而且头还够铁，派出所都干怼。 而且这都已经进入进入派出所了，居然还有这么嚣张的言论，觉得自己在坑他，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为了表示对他的厚爱，余凡打算去找更牛逼的证据。 你不是说我的鸡的价格有问题么？ 你不是说你的合作社价格只有十元吗？ 我就偏偏要给你拿出最高的价格证据，而且是找那种相对权威的第三方机构来出具，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而且这一次，要干，那就真的要一次性要把你收拾到位，让你丫判个十年八年的那种，省的你这孙子一次次的给自己添麻烦。 余凡思忖到。 等挂了电话后，余凡抽出一支烟，心烦的抽着，脑子中也是快速的回想着，这要找谁才能最权威呢？ 村上？还是镇上？ 或者是鸡摊子每个买鸡的人签个字？证明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交易？ 可这东西还是感觉不太完美呢，自己到底找谁呢？ 就在余凡一阵胡思乱想，拿不定注意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而且这次不在是电话了，变成了视频。 小家伙余麦麦的夺命连环扣。 视频一接通，就看到小家伙眼泪汪汪的看着余凡道：“粑粑~~~” 嘴里还叼着一个奶瓶，可是里面的奶奶却是有大半瓶，一看就没怎么喝似的，老妈张淑群则是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脸溺爱的看着她。 “她怎么了？”余凡问道。 “哦，她啊，昨天晚上不是被哄回家了嘛。结果一晚上没看到你，她压根儿就不睡，我们只好说你出去给她买玩具了，小丫头这才安静了下来，”张淑群尴尬了一下，这才又继续道：“哪知道今天早上一醒来，她居然还记得你买玩具的事儿，起来就到处找玩具。可别说玩具了，就连你本人他都没看到，小家伙这才不高兴了，而且已经哭过一场了。” 听到老妈的解释，余凡一脸黑线。 合着老妈这又是在给人家麦麦画饼啊，难怪人家不高兴。想到这，余凡还是对老妈到：“以后你别骗她了，她现在大了，你说的话她都能记住的。这要是骗多了的话，以后给她说啥她都不信了。” “是啊，谁知道现在的小家伙这么鬼精鬼精啊，”张淑群吐槽了一句，又是回忆道：“哪像你，都五六岁了，还是傻fufu的，整天穿着开裆裤到处玩泥巴，老好哄了。” “咳咳，能不能别提醒小时候。那时候都穷，又忙，不在田埂上玩泥巴还能干啥？” 余凡反问了一句，这才又继续道：“这样吧，等下我让江云将她带过来，我带她在镇上给她买点玩具吧，总得把这个承诺给她实现了，要不然我怕以后不好哄。” “好吧。” 上午，等江云过来时，余凡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既然那边的问题已经大部分得到解决了，余凡继续住在这也没啥意思，索性还不如出去想办法找点证明啥的，也好将谢志发置于死地。 “麦麦，爸爸带你买玩具好不好。” 等江云一到，余凡就看到麦麦安安静静的坐下安全座椅上，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给她放的动画片。 “好，我要兔兔，”余麦麦高兴道。 余凡这才看到这小家伙居然正在看兔子吃萝卜。 额~~~ “好吧，”余凡有点犹豫的答应道。 可转念一想，还别说，小家伙的玩具虽然多，可这种能陪着她和她互动的小动物啥的还真没有。 唯一一条狗子，居然还是牛逼到爆的有智慧的“大佬”，对麦麦也是十分溺爱，压根儿就不像养的宠物。所以，这次她提出来不正好也是提醒了自己么，就给她买一个萌萌哒小宠物，让它平时陪着她也好，省的她一天瞎跑。 让她从小培养爱心，责任心。 对的！干了！ 就给麦麦买一直兔子得了。 127、吃不起的肉肉 买兔子，当然还是得去幺叔那才行，他那应该什么都全，余凡觉得。 果然，等余凡到这这边以后他才发现，他还是太低估现在幺叔了，他现在可是真的生意做的有点大啊。 上次余凡来居然没发现，他这边的宠物，几乎囊括了余凡能想到的所有小动物了，看得余凡眼花缭乱。 “介个是什么？” 一进门余麦麦就是眼睛不眨的东瞧瞧、西瞅瞅，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觉得稀奇，看什么都想伸手去薅一把，吓得余凡赶紧将他给拽住。 “这个是仓鼠，要咬你手手的哟，”余凡咋呼了她一下，这才又继续道：“就是小老鼠哟~~” “小老鼠，上灯台，头有刺的那个小老鼠么？” 额？这反应！ 举一反三啊。 “对对对，就是那个小老鼠的小老鼠，不过这个是老鼠弟弟，不是你说的那个老鼠哥哥，”余凡编起故事来压根儿不打草稿，而且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解释有啥问题。 “那这个呢？” 咦？ 这个，这个，这个是乌龟还是团鱼来着？余凡自己都搞不清楚。 说实话，这玩意儿他从小就分不清有啥区别。 特别是那一串名字，乌龟、王八、团鱼、甲鱼、憋……鬼知道什么是什么，感觉都长得差不多。 “那是乌龟，”身后，不知道啥时回袁幺叔已经走了过来。 “哦哦哦，麦麦，这个叫乌龟~~~你看，乌龟妈妈背着小乌龟呢，它们在一起玩游戏呢~~就像爸爸平时背着你一样~~~”余凡擦了一把汗，赶紧解释道。 完事儿后这才注意身后的袁幺叔：“嘿嘿，幺叔好！”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你孙女喜欢小兔子嘛，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不要的兔子，打算捡两只回去。” 又来？ 上次才在自己这边忽悠了老大一圈，完事儿后结果还拦了自己一档子生意，这还是后来打听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着实气得他直跺脚。 到现在他还没想通呢，哪知道这混小子居然又来了。 “没有兔子！”袁老幺直接撒气道。 “呵呵，那这是啥？”余凡指着面前那一筐毛茸茸的小白兔，装作不认识道：“我还第一看这么乖乖的小毛球，老板给介绍下呗！” “这个叫海狸鼠~~~” 草！ 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都不含糊啊。 余凡也不按套路出牌了，索性直接抱着麦麦道：“麦麦，我们买两只这个海狸鼠好不好，买回去给麦麦做伴儿。” “好的，小兔兔~~~”余麦麦开心道。 看到油盐不进的余凡，袁老幺也是没辙了：“就属你丫鬼精鬼精的，平时要换成别人估计早走了，哪能像你脸皮这么厚，一点都没顾客的觉悟，我才是老板好不好。” “别别别，不是我来买，是咱麦麦来买东西。再说咯，顾客就是上帝嘛，对待上帝难道不应该是春天般的温暖？你舍得把我们这么可爱的宝宝拒之门外么？” 说着余凡还将麦麦抱到了自己的身前道：“来，给爷爷笑一个，给爷爷说恭喜发财！” “耶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余麦麦说完后，又将小手在面前摊着，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看得袁老幺老脸一黑。 不过也没办法给孩子志气，只能是没好气的看着余凡，心道：真不要脸x2。 噗嗤~~~ 余凡也是瞬间乐了起来。 他可从来没教过余麦麦这个啊，也不知道她啥时候捡到这么一句，居然还现学现用给这地儿续上了，属实让人有点意想不到。 不过在看到幺叔脸色不太好后，余凡还是立马解释道：“真不是我教她的，你要相信我啊。对不对麦麦，这个可不是粑粑教你的哈？” “(^_^)？？”余麦麦无辜的看着余凡。 “信你的鬼！” 不过说归说，最后袁老幺还是给他打了个五折，相当于买一送一。 当然，他说这是看在余麦麦的面子上的。 出门后，看着余麦麦满意的提着小兔子舍不得放下，余凡也是赶紧利用这段时间教导起来：“好了，有了兔兔啦~~那以后你可要乖乖的吃饭饭了哟，不能在耍赖了哟。” 毕竟早上还因为没买玩具这丫头还折腾了一阵，现在不给她解释一下，万一到时候再来这么一出，那不是白买了么？ “好滴~~”余麦麦拎着小兔子，头也没回的答应道。 “那你要给爸爸拉钩钩，要不然爸爸以后不给你买小兔兔了。”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来，再盖个印~~” “好啦~~” 完事儿后，余凡这才笑眯眯的抱着麦麦，看着她眼巴巴的看着小兔子。 咕噜~~~ 就这这时，余凡突然听见余麦麦的肚子居是突然叫了起来，听的余凡一脸黑线。等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家伙为了小礼物可是早饭都没吃的啊，现在饿肚子不属于正常么？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 “麦麦，爸爸带你吃饭饭好不好。” “好。” 一听到吃饭，余麦麦也才终于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是的确是饿了，竟然主动开口道道：“粑粑，我要吃肉肉。” 额~~ “小朋友不能光吃肉肉，我们还要吃菜菜好不好？” “不，我要吃肉肉~~我就要吃肉肉~~” “好吧。” 这个点，吃什么呢？ 咦，对了。 三样菜！ 就是不知道这时候还有没有位置。 可等到余凡赶到“三样菜”菜馆以后，这才发现，原本会是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居然是门可罗雀，感觉生意都没什么。 这还是自己以前意识当中的“三样菜”？ “老板，来一份三样菜。” “好嘞。” 一分钟不到，三样菜装在一个托盘中端了上来。凉拌土鸡、卤水猪肉、耙耙菜，以及一大缸米饭和一个豆瓣碟子。 余凡尝了一口，还是老味道啊。 这都已经快十年了吧，居然这个店的口味还没变，也没因为余凡嘴刁而觉得不好吃，反而觉得有一种童年的记忆。 “这边是生意怎么这么差了？”余凡问了一句。 可当看到江云那一脸懵逼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余凡觉得问了也是白瞎。 索性给麦麦弄了点菜让她自己吃起来以后，这又才看向了旁边正围着围裙等生意的老板：“老板，你这边啥情况啊，怎么生意这么差？” 原本在那等生意等的无聊的老板，听见有人和自己聊天，这才回过神来，道：“哎，别提了。” “怎么了？” “时运不济啊，从去年开始咱这就开始闹猪瘟，闹得猪肉那是一天一个价啊，生意简直没法儿做了啊。” “这么严重？”余凡不太了解。 老板摇了摇头，道：“那可不，现在已经三十五了。我这又是十几年老店，顾客都已经接受了以前的价格，所以我不敢涨价太凶啊，只能是减少点分量，所以这生意，哎~~~一不出去，步步错啊。” 听他这么一说，余凡就能理解了。 原本在余凡的意识当中，猪肉可是只有十二三的价格啊，这一下翻了三倍，老板想要不亏的话起码价格得翻倍吧。可翻倍的话保准没人吃，所以他这才应该是价格稍微提高一点，顺便减少点分量，以达到一个相对的平衡。 哪知道他这个所谓的平衡，恰好确是熟客所不能接受的。 哪儿有这样做生意的，涨价不说还减少分量，那还吃个屁啊，这不是坑人么。换了余凡他自己，他也会这么想啊。 不过为什么老板这要告诉自己呢？ “哎，赶紧吃吧，吃完这顿，说不定以后就没得吃了。” “嗯，啥意思？”余凡不解。 “我们打算关门了。” 128、鱼摆摆新出路? 关门？ 难怪这些年听说实体经济不好做，不过那也是因为网店的冲击啊。 像这种老店应该和网店半毛钱关系都没啊，居然也要沦落到关门了，属实让余凡有点诧异。 或许这就是大环境的影响吧。 “可惜了！”余凡叹了一口气。 哎，不对。 “老板，你想过没，你这老三样菜都已经卖了十多年了，这么关掉的话不是可惜了么，你要不要搞个新三样菜啥的？”余凡建议起来。 “新三样菜？” 一看老板惊讶的目光，余凡就感觉他应该是没想过，索性这才又继续提醒道：“鸡鸭鱼肉四大荤，你卖了鸡和肉，你要不换换鸭和鱼？也让这些老顾客换换口味，要不然总是这三样，总感觉有审美疲劳了。” 听到余凡的建议，老板也是顺着他的话琢磨起来。 “你这么一说感觉像是那么个理儿，不过这么一来不就和之前完全没有关系了吗？”老板犹豫道。 “那就只换一样，把猪肉换了，反正现在也贵得很，大家都吃不起，换个便宜点的，”余凡继续道。 “换成鸭子？”老板自己想了想。 可很快就又是自我否决了，这鸭子和鸡感觉差不多啊，如果换成鸭子感觉还不好打理，鸭子腥味太重了。 可除了鸭子还有啥？ 鱼？ 这玩意儿又要怎么弄呢？感觉也不像是好弄的样子啊。 就在老板自顾自的嘀咕的时候，余凡突然一阵激灵。 鸡和鱼？ 这不正是自己山上养着的玩意儿么，还是茫茫多那种？这要是能够吧老板说动了，然后换成鸡和鱼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又可以拓展一条渠道了呢？ 或许还不止，说不定以后自己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入他一股呢，这要是能成的话，可比自己卖原材料挣得多啊。要知道这个三样菜在他们这边可是出了名的实惠啊，而且是流水线般的交易，也不存在有多复杂的工艺和流程。 小时候余凡就清楚的记得，每到饭店的时候，人家老板啥也不干，就围了个围裙在前台收钱，三样菜就是五十块。 50……50……50…… 一顿饭下来，余凡经常看到老板手上的钱都快要捏不到了，属实将他羡慕得不行，那时候他的梦想就是，长大了也要像老板一样，整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尽收钱就行了。还要比老板挣得多那种。 想不到世事无常，再回首却已是物是人非。 “老板你要不要试试做鱼？”余凡建议道。 “什么鱼，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我不知道，我也就给你建议一下而已，毕竟新三样菜，总得有一点新意吧。” 听着余凡的建议，老板陷入了沉思。 后面余凡则没有给老板继续唠嗑了，只是在临走时，余凡递给了老板一个号码，告诉他如果需要鸡和鱼的话可以找他，鸡和鱼他都养了不少，而且还是纯天然的土鸡野生鱼，然后又在老板诧异的眼神当中抱着余麦麦离开。 这种以退为进的做法，着实将店里的人看的一愣。 “这人是个托儿吧，故意想卖鱼给咱？”老板身后，他的婆娘看到余凡这波操作，也是忍不住怀疑道。 可很快却被老板自己给否决了：“我感觉不像。我刚才给他说我要关门了，他这才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换成‘新·三样菜’，起初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打算的。” “哦。” “要不咱真试试？”老板有点犹豫。 …… 一路上，在有了猛禽开道以后，原本以前还需要躲避的大坑啥的，那是直接就可以碾压而过。这也是让原本以前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直接缩短了一个小时。 这简直就是羡煞了江云，一个劲儿的夸赞这车好。 “好你就买一辆呗，省的跟看着别人媳妇似得，喜欢又抱不回家，”余凡调侃道。 “算了吧，六七十万呢，把我卖了都买不起，”对于这一点，江云还是又自知之明的。 “你要信我你就跟着我踏实干，明年我就给你买一辆，你信不信？”余凡看着他，然后认真道。 “真的？” “真的！” “算了，我还是不买了，买这么贵的车，心疼。” 余凡：“……” “我就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开吧，要不然指不定他就啥时候收回去了了，”江云惋惜道。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车是曹建强借给余凡的，估计在余凡手上也待不了几天吧。 结果刚说到这，就看到余凡电话响了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余凡朝着江云示意了一下，这才又接起了电话：“喂！” “兄弟……咱要发了啊……”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曹建强咋咋呼呼道：“以后我可得叫你余总了啊，哈哈。” “好好说话，要不然我挂了啊，”他莫米奇妙的话，听得余凡云里雾里的。 “别别别，还有大生意等着你呢，你可别这时候出幺蛾子，”一听要挂电话，曹建强立马认真起来。 “那你说。” “别急，我先问个问题，你那鱼，还有多少？”问出这句话后，曹建强自己都是紧张起来。 一方面他知道余凡有个水库，感觉应该少不了，可同时又怕那鱼是其他地方捞起来的，就怕不能批量量产，所以打电话前他一直患得患失的。 鱼啊？ 听到这话，余凡本想告诉他多的是的。可又是迅速反应过来，既然他这时候这么问，应该是有想法的。鉴于此，那自己要不要说老实话呢？ 不对，自己小池塘里面本来就不多，水库里的不是还没捞起来么，那算啥自己的鱼。 想到这，余凡保守对曹建强道：“也不是太多，麻麻呼呼能捞个几百上千斤吧。” 一听这话，曹建强立马邹起了眉头。 也对哈，这么好的鱼，如果动辄几万十几万斤的量产，也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想到这，曹建强惋惜道：“可惜了啊，本来我还想和你商量个大生意的，看来这些没什么希望了。” 纳尼？ 大生意？ 有多大哟？ 难道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这就给黄了？ 老天啊。 不要搞我啊，再来一次，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交底。 我保证。 129、突如其来的证据 “可惜了啊！” 曹建强还在惋惜。 可余凡却是着急起来：“你还没给我说到底干啥呢！” 一听这话，曹建强这才想起来，光顾着在那高兴了，居然还没给人家说到底干啥，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么。 索性这才又赶紧给余凡解释起来。 原来上次余凡带鱼过去后，他们那边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还是等了两天后这才想起来有这茬。本来以为那些鱼会出问题以为都死了的，结果等他们一看这才发现，那些鱼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的，贼有精神。 看到这他们当即也是来了兴致，然后觉得这个野生的鱼就是不一样。 随后他们就找来了大厨，打算将鱼一次性料理了，省的放久了失去了活性。可又因为鱼多，所以他们这次喊来了一大帮子人，打算犒劳下自己的员工，给做个全鱼宴得了。 哪知道这次犒劳着实惊掉了一大堆人的下巴。 因为他们的员工大部分都是厨师或者餐厅相关的员工，原本已经吃惯了大鱼大肉以及厨师的手艺，哪知道他们在吃到余凡这个鱼以后，居然十个人就有九个人对他们这个野生鱼赞不绝口。 更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惊动了已经退居二线的曹老爷子，让他都亲自从外地的养老山庄回来了一趟，亲自尝了尝余凡这个鱼，最后给予评价是，如果曹氏能够垄断这个食材的话，一定能够在曹氏的餐饮板块再次添砖加瓦，树立一道金字招牌的名菜。 要知道，它们曹氏的招牌，那可是经过几十年一次次的改良、一次次的通过顾客回馈，才最终打造出来的啊。 哪知道老爷子居然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居然仅凭借这个食材就能再次树立出一个金字招牌的名菜，属实让大家伙儿惊讶坏了。 而且再退一步讲，这些鱼也就仅仅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淡水鱼啊。 可甭管那些，光听到这里，曹建强就已经乐开了花儿心中别提多高兴了，甚至为了这事儿他一度还被老爷子当着全家族的面表扬了一番，觉得他这事儿干的漂亮。 可天知道，这事儿仅仅是个添头而已，真正的买卖却是他的土鸡和野鸡。 所以趁热要打铁，当即曹建强就是一番鼓吹下，在自己“跋山涉水”、“不懈努力”、“废寝忘食”下，还为家族物色到另外一种食材，大山村牌土鸡和“野鸡”。 随后更是亲自下厨，在星级厨师长的指导下给老爷子煲了一锅醇香的鸡汤，让他尝了尝来自同一片土地“野鸡”的味道。 老爷子则是将信将疑的尝了尝，可紧接着老爷子再次被震撼了。 并且给出的评价是，能够和鱼一样成为他们“曹氏集团”招牌的货色。所以曹建强这才这么着急，要找余凡看能不能确定一下鱼的货源。至于鸡，他倒是不太着急，因为他知道余凡那边起码还有好几万，完全能够满足他的后续。 听到这，饶是余凡已经高估了曹建强的计划，可真当对方说出来以后，也是心脏跳得砰砰砰的。 曹氏集团啊。 要说以前不太了解的话，可在和曹建强合作后，他可是专门去网上查询过对方的资料，根据他的查询，曹氏集团在餐饮这一块那可是号称蜀都小海底捞啊，一样的出门。 不过区别是海底捞上市了，所以大家都知道它，而他们本土的曹氏集团则是坚决没上市，所以在外面公众眼中是不知道它的，可这一样掩饰不了他在本土的知名度，至少余凡觉得，在他们这个地儿，某些方面曹氏餐饮集团甚至盖过海底捞。 可甭管网上吹不吹，曹氏集团在余凡面前那就是一个大，属于跳起来都够不着那种。 所以余凡才会在听到他的鸡和鱼会成为曹氏的金字招牌菜肴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才两个月的时间啊，已经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力资源搬砖狗跻身为余总？ 不行不行不行，在想到“余总”这个名头后，余凡自己都觉得太膨胀了。 算了算了，还是先看怎么挽回这单生意要紧啊。 想到这，余凡这才琢磨起来，随后更是突兀的话锋一转，道：“其实努努力还是能多点的，就是不知道你这个量，需要多大？” “真的？” 曹建强一下又来了兴致，可是紧接着又很快自我否定道：“不行的，你那才几百上千斤而已，哪怕是再多点或者说翻倍了，那也仅仅才两三千斤，一天也就能提供十来斤而已，我家那么多店，塞牙缝都不够啊！” “如果我说那是一个月的量呢？”余凡试探道。 “一个月？”听到这句话，曹建强原本沉寂的心咯噔一下，然后琢磨了一下：“如果是一个月的量的话，那一天也就是一百来斤，一百来斤，分到各处的店的话，勉勉强强，然后用饥饿营销也能将就着做，不过这么一来，感觉利润还是有点薄了。” “那……”余凡顿了顿，再次轻飘飘抛出一句话：“实不相瞒，其实我一周就能产那么多的。” “一，一周？” 听到余凡这吃肯定的话语后，曹建强脑子彻底短路了：“也就是说，你这鱼，一样可以和鸡一样，形成量产，而且是不间断全年物断档的提供？” 余凡斟酌了一下，没敢把话说满：“努努力的话，每年再给鱼苗一两个月产卵期修养期的话，我想一年下来，还是能够提供个十个月左右的。” “够了，一年两个月的断档，刚好能够给顾客一个期待感，甚至比全年提供还要更好。” 说到这，曹建强更是疯狂策划起来：“对，一年就给他断档两个月，不仅如此，甚至鸡也可以这样，免得大家一直能吃到这个，感觉就不不值钱了。不仅如此，这段时间还可以给他们设定个超级vip制度，只有vip才能独享这份美食，那到时候……” 可说着说着，他就反应过来，现在貌似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可是要谈后续的，现在让人家听自己瞎叨叨算什么回事儿，索性赶紧闭嘴起来。 “然后呢？”最后还是余凡提醒道。 “然后？哦，对对对，然后我这边想和你订立一个协议，看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让这个技术，我们集团愿意……”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凡打断道：“这个你就别想了，上次也告诉过你，不可能的！” “好吧，我只是幻想一下，呵呵……” 随后他这又才换了另外一种模式道：“那我们希望能和你签订一个专属的购鸡和买鱼的协议，希望能够得到你大山鸡和野生鱼的独家收购权。一旦签订这个协议后，那就是除了我们外你谁也不能卖了。当然了，为此我们愿意比市价高出百分20%作为‘竞业限制’，你觉得怎么样？” “是在我这边价格，还是你当初给的价格上面上浮？”余凡琢磨道。 “嘿嘿，你可真是不吃亏啊，”曹建强吐槽了一句，这才又继续道：“趋于我本人的话，我其实也愿意给你后者，不过还是要看我家里人怎么说。” “这不简单么，我直接提高我市场上零售的价格，那不就相当于变相是你们的价格了吗？”余凡脑筋转的飞快。 不过他的这么“夏姬霸出招”着实将曹建强弄得一迷，想不到余凡这人也是这么奸诈，最后只好哭笑不得道：“那就依你吧，我这边再给家里面说说，如果可能的话，那下次见面，我就直接带协议过来了。” “好的，等你消息，”余凡满意一笑。 就在对方将要挂电话时，余凡又看到前面江云这货，居然伸长了脖子在听着自己的对话。不用说余凡都知道，这货一定在听，看他们聊没聊到还车的事儿，所以才这么认真的吧。 想到这，余凡又是赶紧给曹建强道：“等等，你这车……” 说到这，余凡又是故意停顿了一下，将尾音拖得长长的。 对方是个啥人，常年做生意的人，察言观色那是一个精明，所以在余凡一个断句中就能听出余凡的七八分意思，索性也是大大方方道：“没事儿，你先用，哪天要是不用了，在还给我就行。” “这哪行呢，这我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以后我还要长期叨扰你，到时候再过来，还需要你多多帮衬呢。” “那好，你再来，我开车来接你，”余凡假装客气道。 挂断电话后，余凡这才笑眯眯的看着江云：“刚听见了？” “听见了。” “那以后？” “指哪儿打哪儿，随叫随到！” “得嘞，咱走着？” “走着！” 等再次上路后，余凡这才又是琢磨起来。 要签合同啊，那到时候说不得自己还真得放弃镇上那边的生意了，不过放弃了也好，一来这边钱更多，二来也能让老弟儿他们来这边帮忙了，省的到时候自己还为没有信得过的人发愁。 哎，等等！ 合同？协议？ 那不是就是白纸黑字的依据？ 那自己拿这个来作为要求谢志发赔偿的依据，那能否得到派出所甚至法院的认可呢？ 对！ 就这么干。 如果派出所和法院不认可，那自己就在合同的基础上再做一个司法公证，我看到时候谁还不认！ 谢志发啊谢志发，以前二十五十你不认罪，现在可又再次涨价了哟。 不知道你还能不顶得住？ 130、麦麦没书读了 他谢志发能不能顶得住，余凡不知道。 可是回家后的余凡，没两天后自己却是顶不住了。 自打他离婚的事儿被宣扬出去以后，他就成了他们大山村的砖石王老五了。 这年头。 离过婚咋了？ 有个娃又咋了？ 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能挣钱，那就是对了的。 余凡才回家两个月而已，就已经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动辄几十万的资金倒来倒去的人，在他们眼中那可不就是有钱人？ 而且据其他人多方打听全方位调查，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儿，说余凡离婚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原因，而余凡为了要孩子甚至舍弃了之前的一切。 对于这样有情有义的人，那不是钻石王老五那谁是？ 至于那个小不点余麦麦，这可是“买一赠一”大好事儿，还省了分娩时的痛苦，白捡一个女儿，况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儿。如果现在能够早点嫁到他老余家的话，甚至还能让后妈转正当亲妈，只要没人告诉她真相，等她长大以后保准不知道谁才是亲妈。 所以自打余凡回家后，他余家的门槛快被踏破了。 这还不是那些离过婚的二婚嫂啥的，绝大部分都居然还是那种黄花大闺女，正适合结婚的年龄。 所以这就让余凡有点顶不住了。 这不，这一天刚起来，眼见又有人朝着他家走，吓得余凡赶紧抱着麦麦跑朝着幼儿园跑去，省的等下又被堵在家里听他们张家媳妇李家闺女啥的。 哪知道他这一前脚刚走进学校，后脚就撞见在门口接孩子的罗娇。对于余凡的到来，罗娇也是习以为常，甚至因为最近接触较多，他和刘梦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好朋友。 “咋的，又来避难？”一见面罗娇就调侃道。 余凡白了他一眼，这才没好气道：“早知道那天就不告诉你们的，省的你一天没事瞎操心。对了，刘老师呢？” “八卦一下还不行？” 完事儿后，小丫头这又才眼睛布林布林的好奇的看着余凡：“真想不到大叔你居然还这么抢手啊，还来个老来第二春。不过既然有这么合适的机会，你怎么就不再挑一个呢？” 对于这种八卦消息，罗娇像是天生有好奇之心似得，每次看到余凡都想刨根问底纠缠一番，可余凡压根儿不想接话。甚至于一度后悔当初就不该给他们说的。 可这说都说了，貌似纠结也没啥用啊。 索性再次认真的给她解释道：“余麦麦已经受过一次伤害，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让她二次受伤的。懂么？”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良心啊，居然还知道为女儿着想。” 余凡听着她的话，越琢磨越不是那么个味儿，在看看她的眼神，属实不想再搭理她了。 咋地？ 合着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假的老爹？一点担当一点责任心都没？居然这么屁大点儿事儿还被她怀疑，瞧不起谁呢？ 想到这，余凡也懒得搭理她了，自顾自的朝着幼儿园走去，他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希望今天能够一切顺利。 这不，自打前段时间通过老妈的不懈努力后，余麦麦的户口问题总算得到解决，并且就在昨天在村委会总算出具了迁户的手续，准许她将将户口迁到大山村这边来，所以他这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想要问问余麦麦读书的后续。 没走两步，余凡就在门口撞见了刘梦。 看到余凡的到来，刘梦也是诧异不已，今天可不是开课的时间，他怎么带着麦麦过来了？ “有事儿？”刘梦好奇道。 “上次你不说了吗，只要是咱有黄土镇的户籍就可以在这边读书了，所以我这边赶紧将户口落实下来了。你看，现在还能不给安排下。” “呀，这事儿啊，差点将这事儿给忘了，你等下，我这就去学校请示一下，”说着就见她快速朝着远处的行政楼跑去。 而此时，旁边罗娇不知道又怎么神神道道的冒了出来，然后不怀好意的一笑道：“哼，说，你刚才给咱梦梦说了啥，为什么她这么着急朝着跑了？” “说你上班期间偷懒，说你不爱戴小朋友友，说你是个坏老师，然后刘梦这就去告你状了，”余凡也是瞎调侃道。 哪知道人家罗娇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甚至还从余凡手中将麦麦给抢了过去，反怼道：“麦麦，说爸爸是坏蛋，尽瞎胡说。” 余麦麦含着奶嘴一脸懵逼，都不知道咋的就落在了她的手上去了，完全跟不上两人的思路，所以只能专心喝着自己的奶奶。 可时间不长，刘梦就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样子，可不像之前去的时候那样高兴，此时的刘梦显得垂头丧气的，甚至还有一丝尴尬。 余凡心中一个咯噔，难道出了幺蛾子？ 索性也是赶紧迎了上去，小心问道：“不行？” “哎，学校领导将申请给打回来了。说是，说是现在已经过了报名时间，如果要读书得要下一年去了。” “不是吧。” 当即余凡就诧异了，读幼儿园还这么麻烦？ 之前麦麦读书，不都是想啥时候去报名就啥时去报名么，怎么到了这，还需要在等一年呢？别不是假的幼儿园吧。 紧接着余凡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刘梦听到解释后，也是一愣，然后诧异道：“以前麦麦读过书？” “是啊，一岁半就去了读的过渡班，还读了小半年呢。” 听到这，刘梦一脸黑线，还过渡班，合着你都没搞清楚幼儿园的性质啊。 这才又没好气道：“不一样的，你那种是属于私立的，是外面相关机构成立的一种托儿机构，属于盈利性质的那种。而咱这幼儿园则是公立的，属于公益性质，是国家教委设立的，每个月只需要交生活费就行，不需要额外再给其他学杂费。所以才会有报名时间的限制，只是，只是没想到学校会卡得这么严，愣是不给同意。” 听到刘梦的解释，余凡这才捋清了他们的区别。 不过懂了归懂了，可实际上也解决不了麦麦上课的问题啊，这可要咋整？难道自己还能强制塞进去不成？ 余凡又是头疼起来。 131、找上门来 那算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既然这边不要咱，那咱就去自己弄，我还不信了，不能给麦麦弄个翻版的幼儿园出来。 到时候再叫上村上的那些小朋友，那不一样也是个小小的幼儿园？ 想到这，余凡对这边也不那么期待了。 而对于余凡的想法，刘梦和罗娇两个小姑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可又急坏了罗娇。 起初她还以为这就能天天看到小麦麦了，就能整天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混在一起的了，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刘梦居然告诉她不行了，这可气煞她也。 “谁告诉你说的不行？”罗娇气鼓鼓道。 “教导主任薛主任。” “那个固执的薛老头啊，看我不收拾他，哼~~~”说完就气鼓鼓的朝着远处跑去，像是要给余凡打抱不平似得。 余凡这才发现，这个丫头的身份貌似不简单啊，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下刘梦。 “他啊，罗校长的闺女。” 哈~~~ 居然还是个官二代啊，难怪这么有底气。 可好景不长，十分钟不到居然也是看到她气鼓气胀的走了出来，一看就知道她一样没办好这事儿。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又是看得余凡一阵好笑。一个二十多的小姑娘了，居然嘴巴嘟囔得老高，都快挂的上水桶了，着实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一言一行完全展现在脸上。 “受气了？”刘梦小心的试探道。 “哼，死老头，烂老头，一点都不通融，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对我好了，以前还经常给我棒棒糖的，现在求他帮这么点忙居然都推三阻四的，简直是越来越固执了。” 一提到薛主任，罗娇像是有说不完的抱怨，让她简直是化身话唠。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余凡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刘梦老师都已经去尝试了一次了，于情于理现在罗娇过去，她就不可能成功。 换句话说，真要让她成功了，这不是打人家刘梦老师的脸么？ “算了吧，明年就明年吧，反正多的时间也等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时间，”余凡给了个台阶下。 哪知道罗娇这姑娘不知道真是脑子缺根弦儿还是压根儿没脑子，竟是直接就朝着身上大包大揽道：“不行，我一定要给你办成，我就不信了，他薛主任不同意，我找比他还大的‘罗校长’去说，我看他还敢不敢不同意，哼~~~” 听到她赌气似得抱怨。 余凡和刘梦相视一眼，都是一阵无奈。 这姑娘，属实没有长大啊。 最后余凡又在学校熬到了差不多中午，这才又晃晃悠悠的朝着家里赶去。 不是学校这边有多好玩，而是他着实是怕了啊。 生怕到时候回去在遇到向上次那种媒婆，那没脸没皮的劲儿，甚至能耗到你没脾气。 不管你说啥，人家愣是装作没听见或是听不懂，而且那拿出来的一沓一沓的照片，让余凡这个自认为见过世面的“半个城里人”都是开了眼界，什么张家小丽，李家小红，王家小桃……像极了是在给余凡介绍这个是lucy、那个是lili……的妈妈桑。 一路避着人，唯独怕中途有人将他给拦了下来，好在是临近中午余凡还是顺利的到达家中。 可等他看到门口那辆电瓶车后，余凡脸色难看的一匹。 “这人谁啊？这么虎的么！” 这可都到了中午啊，这货居然还不回去？咋的说媒还说累了，还连带着想在自己家中蹭一顿？哪有这样的人！ 想到这，余凡也不着急了，索性找了个林子将电瓶车一靠，就抱着麦麦在林子中看起了野猪佩琪来。 据说野猪佩琪都已经出到了第六季，可想而知现在的这动画片有多火。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动画片……可看着……看着……眼见新出的野猪佩琪余凡已经看了一半了，对方却依旧没走的意思。更气人的是，他这才发现闺女小麦麦的脸上，居然被林子的蚊子咬了好几个包。难怪刚才小麦麦一直不停的刨自己的脸，合着是被蚊子咬的啊。 余凡赶紧掏出自己小包中的“珍丽莱”，给余麦麦一阵涂抹，余麦麦脸上的包块这才又慢慢的消了下去。 可完事儿后余凡却是越想越生气起来。 那明明是自己的家来着，可自己居然为了躲避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跑到这蚊子遍地的小树林来，还让蚊子把余麦麦给咬的满头是包，这算什么回事儿？ 自己脑抽了？ 想到这，余凡抱着麦麦就朝着家中走去，心中更是充满了戾气。我今天管你是谁谁谁，给你脸了是吧，听不懂人话是吧，一次次的来，真当自己脾气好？这次就让你们看看脾气不好的我，省的你们一天天以为我好说话，一次次的来试探我。 这次就直接让你们死了那条心。 余凡就这么载着麦麦，径直冲到了自家的院子当中，打算给对方来一个下马威。 哪知道对方看到余凡后，却是先一步迎了上来，然后帮着余凡将车后座的麦麦给接了下来，然后一脸感激的看着他，道：“老同学，上次的事儿多亏你了。” 啊~~~ 千防万防，就防着是媒婆，甚至为了不见面，余凡已经躲到了小树林的。 哪知道，家里来的压根儿就不是媒婆，而是王刚这货。 早知道是他的话，自己还躲个什么劲儿啊，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哎，真是自己吓自己，活受罪啊。 等缓过神以后，余凡这才好奇问道：“你怎么来了？” “前两天不是都镇上住院嘛，等我出院找你的时候，这才发现你已经走了，然后我这寻思着应该当面来感谢你一下，所以我就来了。” 说到这，王刚又是指了指屋檐下的一捆鸡，估摸着有四五只的样子，以及那一筐子鸡蛋，这才又不好意思道：“你上次帮我垫的医药费，我可能，可能暂时还不到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努力，争取这两个月就给你还上。” 看到那质朴的脸上一股子认真的承诺，余凡也是动容了。 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逼着这个老同学宁愿选择截肢也不愿意花钱续接，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勇气和无奈啊。 “其实不用你还的，我原本没当面给你交这个钱，就是没打算让你还的，哪知道还是让医生多了嘴，告诉你了，”余凡无奈道。 “这不行，既然你出了钱，我就一定要还你，要不然，要不然你不要的话，我就让医生给我截肢咯。” 看着眼前男子认真的表情，余凡知道他没有说谎，他应该真干得出这事儿来。 索性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而是看着屋檐下的一梭子鸡苦笑起来，道：“老同学你知道我现在是干嘛的不？” “啊？”王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风说的一愣，随后这才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道：“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咱大山村的养鸡合作社负责人，我自己的鸡都海了去了，你这鸡还是拿回去吧，拿回去给你补补身子，毕竟刚动了手术需要营养，”余凡好意的拒绝道。 哪知道对方一听这话，立马急了：“那不行，一码归一码，你家有那是你家的事儿，而我送给你算是我的人情，不能混为一谈的。” “看你这说的，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况且你这不是更需要营养嘛，”余凡还想解释一下。 “其实我家也是养鸡的，而且养了很多，所以没事儿的，”王刚再次拒绝道。 “哦？你家也养鸡？” 听到有同学和他一样养鸡，一下子余凡就像是找到了知音。 以前光听到网上有人说，有年轻人放弃了外面丰厚的年薪，回家老家中创业养鸡、养猪、养大鹅，可还没在现实中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年纪轻轻就回家创业的。想不到今天居然撞见了同行，而且也是养鸡的，这不是缘分是啥嘛。 想到这，余凡看着他的目光都又是亲切了不少。 132、顺手点拨 “是啊，还养了好几年呢，毕业就一直养。” 听到他的解释，余凡一阵诧异。好好的养鸡怎么会将手指给截断了呢？养鸡难道还能切手指？不应该啊。 索性余凡又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原来啊，他家以前是养鸡的，后来因为今年年生不好鸡卖不出去，又恰逢家中遭遇状况需要不少的钱，所以逼着他将家里的鸡处理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开始出去打工了。而且是去的伐木厂工作，哪知道这才去干了没多久这就出问题了，硬是自己将自己的手指给切掉了。 听到他的解释，余凡又是一阵感慨，他所谓的今年年生不好，应该就是因为被自己大山村的养鸡扶持政策给冲击后的结局吧。 这边还有这数万只鸡没卖出去，那其他小的养殖户能够讨得好？ 不可能嘛！ “那你下一步打算干嘛呢？”余凡好奇道。 听到老同学的问话，王刚却是沉默了，半晌后这才又无奈道：“暂时还不知道，等这个月过了，到时候在找个伙儿继续干吧。” 嗯？ 要换工作？ 这又是啥情况。 “你不继续在伐木厂了？”余凡不解，按理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老板不应该给员工养着么，毕竟这玩意儿属于工伤啊。 “不了，老板不要我了，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自己走。” “我去！” 听到这，余凡差点惊掉了下巴。 员工给老板拼死拼活的工作，然后自己还把自己的手指都切掉了，结果换来的却只是五百块钱的补偿，以及无情的抛弃？ 以前他听说过黑作坊压榨劳动力比较狠，可以没这么狠的啊，员工还在为自己流血呢，结果医药费不出就一脚踢开？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你就没找他再理论？”余凡很是不解。 像王刚这样的汉子，如果一心认死理和他纠缠的话，没道理只赔偿五百块啊。 “算了，以前我没工作的时候，还是他收留的我，在我困难的时候，工资也给我选择日结的，所以，所以我有点开不了口。” 听到他的解释，余凡这就能够明白了。 合着还是自己的同学太过于老实了啊，对于别人给的一点点小恩小惠即用涌泉相报，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让别人难做。天底下还有这么傻的人？ 想到这，余凡还是理性的给他分析了一波：“他要你，是因为他缺少为他挣钱的‘工具’，而不是本身可怜你，需要给你帮助而所以才给你这份工作。” “至于你说的日结工资一事，干了活付工资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日结和月结又有什么区别呢，迟早都要给的啊。所以你并不欠他什么。” 听到余凡的解释，王刚想了想，还是继续为对方辩解道：“可他还是给了我五百块啊，还有这事儿吧，也怪我自己不小心，然后才将手切到了，要是我能够……” “你可真是傻子啊，”余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这才又继续道：“五百块，这不是给你的补偿，这是应该给你的医疗费，甚至不够，远远不够。至于切到了手，这个在劳动合同法里面，他属实就是工伤。工伤的规定是：在上班时间，因为工作发生的一切安全责任事故，不管是本人的还是单位的，只要是工作相关，那都可以算作是工伤的。” “是这样么？”王刚不确定道。 “废话，我以前干过人事的，对于工伤一事儿门儿清。” 说到这，余凡这才又整理了一下思路，给他继续普及道：“作为工伤，首先在鉴定工伤伤残等级以前，你都可以享受你上班期间的一切工资待遇，而且是带薪休假，这是其一。其二，作为工伤，你可以主张单位赔偿医疗费、主张医保机构赔偿一次性伤残补偿金，如果等你离职后，你伤残有等级的话，甚至还可以主张单位赔偿你一次性就业补偿金。这样杂七杂八算下来，七八万是有的吧。” “啊？这，这么多？”听到七八万快，饶是豁达的王刚都是一惊。 “嗯啊，还不止，这只是我按照最保守的十级伤残预估的，因为工伤规定，只要涉及到骨头受伤，基本上都会有等级的。可如果受伤影响了日常生活，这要是被评为九级的话，你或许还能多拿几万呢。这要是再高点，给评个八级啥的，最保守估计应该有个二十万左右。” 听到余凡的一次次报价，原本比较想得开的王刚，一下子心中像是吃了只死耗子一般，心情一下就糟糕透顶起来。 合着自己居然为了五百块放弃了至少七八万？那可是一百多倍的差距啊。 如果有了这个钱，那自己孩子的手术费，是不是又可以多一点了呢？想到这，原本已经打算就这么放弃的他，也是立马有点坐不住了。 “那，那我现在去找他，还能行么？”王刚思忖道。 “你们之前有签劳动合同，给你买社保了没？” “没。” “那给你们买商业保险，意外险了没？” “也没，我们都是他直接找过去上班的，对于这些东西都不太懂，”王刚解释道。 “那这就有点麻烦了，你必须得先确定劳动关系才行，然后才能说后续的一些程序，”说到这，余凡皱眉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依据，证明你是那地方的员工，或者能够证明你在那上班呢？” 王刚想了想，这才又继续道：“我们每天有打卡，而且还有每个月的工资领取签字。” “够了，有这证据，那就能行的。” “真的？” “是的，到时候你拿着这些东西可以直接去镇上的劳保所检举，让镇上出面协调，如果再不行的话，你甚至可以直接去县上的劳动仲裁申诉，你应该就能拿到你应得的钱。另外，再提醒你一句，按照劳动合同法，你入职一年内没有给你签订劳动合同，那这一年内他应该给你发双倍工资的，并且把社保给你补了，这才是合法的。” “啊？这，这么多好处？” “那不咋滴，自打劳动合同法修改以后，那可是处处维护咱老百姓，唯恐老百姓受欺负，这也是国家对咱的好！” “好，我记住了，我这就去镇上。” 说着，王刚就要出门去办事儿。 可却又是被余凡给拦了下来，道：“不着急，吃饭了饭再说吧，还有，其实你不一定非要直接去镇上的，你可以先找他谈谈，将我给你讲得道理你都说给他听，看他有啥反应。如果能够私下谈妥将这事儿的话，哪怕吃点亏都私下给解决了。因为一旦涉及到仲裁，其实时间上会拖很长时间的。” “好，那我就先找他谈谈吧，”王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认真答道。 133、善缘 中午，余凡家堂屋中。 余凡再次被安排坐到了下席，旁边王刚则是坐到了客人位置。 在吃了一块余凡家的鸡肉后，王刚皱起了眉头，随后又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再次夹了一块来尝尝，等他在嘴中慢慢品味了好一番后，这才最终确定下来，余凡家的鸡不简单。 看到老同样的样子，余凡就在到他在品鉴，他也想看看靠着系统的威力养出来的鸡，能否镇得住有着多年养鸡经验的老同学。 “怎么样？”余凡看到他的表情，明知故问道。 “好吃。” 王刚给了一个总体性的评价，这才又回味了一下继续道：“我感觉这个鸡很劲道，应该是老鸡。而且还应该不是饲料催大的，属于纯土鸡那种，还经常在地上跑的。所以吃起来特别香，有嚼劲儿。” 听到他的猜测，余凡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愧为养鸡专业户，居然就只是吃了两块肉就知道自家鸡的养法，属实算比较厉害的了。 至少余凡到现在还吃不出这种名堂，他只知道好吃和不好吃而已。 对于余凡的赞扬，王刚却是笑了笑，表示养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哎，对了，”余凡突然想起来：“你之前养鸡，有享受县上的政策么，一只鸡五元那。” “没有，我们村上没有这政策，我都是自己孵的。” “啊？你还懂这个？”余凡有点惊讶。 “是啊。” 他家的鸡其实很多都在生蛋，可因为家里人也不太懂这个，所以他家的鸡蛋一直都是直接卖掉的，而且镇上有人专门来收。 可这东西吧，以前还好，毕竟不是太多，而最近随着他合作社的大规模扩大，前段时间动辄上万只鸡，哪怕只有一半的鸡在生蛋，那一天下来也是五千只鸡蛋。 而且三黄鸡这种鸡也属于比较牛逼的，一年当中更是有五个月都在产蛋。 那算下来，一年不是小一百万只蛋？ 这么多鸡蛋的情况下，余凡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自己孵化一批小鸡出来的。只是一直缺乏专业性的人才而已。 想到这，余凡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的老同学，然后真切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上班？” “你这？”王刚不解。 随后余凡将自己的合作社情况给他描述了一下，然后又将自己现在的大概实力给他展示了一番后，王刚凌乱了。 从来还没想过养鸡居然还能这样，而且居然还能卖出去这种天价。 以前他养鸡的时候，那时候卖的可不就是十多快一斤而已，可余凡这动辄二三十，牛一点的居然卖到六七十。这还是卖鸡么？这简直是抢钱好不好。 起初他还以为他之所以干不下去，是这边大山村囤积太多的缘故。现在看来，做生意也的看人啊。 同样是卖鸡，同样是搞合作社，人家余凡咋就能卖出去呢？还是高价。 这一刻，他突然看到余凡就感觉像是一条大腿，这时候不抱住那啥时候抱？况且余凡还对他有恩，能够将自己所学所会的东西得到最大现价值的展现，这未尝不也是一种幸运呢。 所以王刚同意了，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就过来上班。 至于价格，他没问。 能够动辄给自己出几千块医药费的人，能够对劳动合同法这些东西这么熟悉的人，怎么可能坑他？王刚自己这么认为着。 下午，本打算去镇上给麦麦办理户籍的余凡，竟是又让人给堵在了家中。 不是媒人，是曹建强来了。 而且还是亲自带着打印机、合同和印章过来的。 如此充分准备的他，为的就是一定要将合同给落实下来，省的到时候夜长梦多，余凡又给反悔了。 “你说你们那边同意了？”余凡有点小激动起来。 “嗯啊，鸡的话，按照30和72两档计算，鱼的话，根据品种也有着一副专门的清单的。” 听到他的话，余凡扫了一眼那个目录，鲫鱼20，鲤鱼20，鲢鱼（白）15，鲢鱼（花）25，乌鱼80…… 看到那一串的价格，余凡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都比现在市场上的要高出老长一截，甚至翻倍还不止。别看现在的单价仍然不是好高，可相较于那水库里面海了去的鱼，余凡感觉像是坐拥一个大金矿，等着他嗷嗷待采的大金矿，属实算他白捡的大便宜。 随后余凡也就没了之前的顾虑，在仔细看了下合同，看到没有什么问题后，也是干脆利索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又摁上了自己的大拇指印。 至此，余凡总算是将自己合作社和水库找到了下家，还是一劳永逸的下家。 紧接着余凡这才发现曹建强居然又换车了。 “你这换车的速度，可比你换衣服都快啊，”余凡调侃道。 “奔驰大g，4.0t，双涡轮增压421匹马力，咋样，要不要来试试？”说着曹建强嘚瑟的在余凡面前显摆起来。 “算了，不感兴趣，反正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是不太懂，”余凡拒绝到。 虽然他不知道这车的具体价格，可看那款式以及曹建强现在的嘚瑟劲儿，这车没有百吧万他绝对不相信。 “这可不是我自己买的，这还是托尼的福，由公司送我的。” 嗯？余凡不解。 “公司觉得我这不是干了一件漂亮事儿嘛，所以给我的奖励，”曹建强解释道。 “毫无人性啊！”余凡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其他事儿后，曹建强居然又要急急忙忙的要赶回去，连吃个晚饭的时间都没。这就让余凡有点看不懂了，有钱人都这么忙的么？如果都是要这种生活节奏换得家财万贯的话，余凡自认为是不愿意的。 至少现在不愿意，他还要陪着麦麦呢。 哪知道，就在余凡吐槽这种生活节奏时，镇上的三样菜老板居然根据余凡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余凡家中来。 看着他那谨慎小心的样子，余凡估摸着应该是觉得余凡可能是骗子或者一个中间商吧，所以这才防一手打算来看看余凡这边看看是个情况，然后再打算是否来找余凡合作吧。 可现在这时候的余凡，已经不是几天前的余凡了。 先不说现在余凡已经和曹建强签订了协议，就单说余凡现在的东西还是按照市场上的价格拿去卖，那不是自己坑自己么。 那可要亏大发了啊。 老板那地方的菜可都是统一价，三样菜现在的价格是67元，可现在余凡一斤鸡就是卖30元，还是没“除皮”的情况下，真要算下来的话，等除皮以后一斤鸡只有7两肉罢了，那做成菜后还是按照这个价格卖的话，属实感觉有点亏了。 而且这还只是一样菜，再搭上一条两斤重的鱼，然后又得是四五十的成本。 这么一算下来，光是成本都得七八十，所以当余凡见到老板的到来时，已是兴趣缺缺起来。 134、新·三样菜 “余老板，可算找到你了啊。” 一进门，三样菜老板就是一脸的笑容，笑的余凡都有点不好意思决绝他了：“我姓陈，耳东陈，单名一个华字。镇上三样菜的老板。” “我记得你，”余凡接了一句，随后又拒绝了他递过来的中华，指了指远处的麦麦。 老板这也识趣的没将自己嘴上的烟点着，余凡这才又对他稍微客气了一点。 “咱坐下说吧，”说和，余凡又让麦麦给他端了小板凳来。 可等麦麦拿来时，却又是看得陈老板一脸尴尬。 因为麦麦端来的板凳居然是一个小木墩，还没有他三分之一个屁股大，这让他怎么坐，估计坐下去都得陷到屁股沟里面去。 余凡这才又是赶紧给他拿来一只竹制大圈椅，他这才不好意思的坐下。 “请问有事儿么？”余凡装作不太清楚他的目的。 听到提到正事儿，原本还是有点尴尬的陈老板一下就精神起来：“上次听到你说起新三样菜以后，我回去想了好几个晚上，我觉得你说的在理，所以我打算将我的铺子升级，打算再试试。” “然后呢？”余凡好奇的盯着他。 “咳咳，这不是上次余老板说你这边有大量的鱼嘛，所以我琢磨着看能不能和你合作下，到时候从你这里买鱼，将摊子继续干下去。” 听到他的解释，余凡皱起了眉头。 明知道自己是养鸡和卖鱼的，却只是单独在这里买鱼么？那鸡呢？还是打算在之前那地方买？那我卖给你屁啊。 反正现在也不是卖不出去。 况且现在还有了曹建强才竞业限制，自己更不可能将鱼卖给他了，索性余凡也是没有继续耗着他，然后将刚刚才签订的合同递给他，道：“看看吧，我也不是那种扯着虎皮坐地起价的人，你属实来晚了啊。” “嗯？” 陈老板疑惑了一下，这才又从余凡手中结果那份协议，认真看了起来。 等他看到那些个报价的时候，饶是已经在黄土镇做生意十多年了，也是惊讶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这，这么贵？”陈华有点不敢相信，然后不自觉的多嘴了一句道：“哪怕我在镇上买的大山鸡也才是20元一斤啊，你这，你这大山鸡怎么三十一斤，咦等等，大山鸡，大山村，别不是，不是镇上那摊子就是你的吧。” 说到这，老板惊讶的看着余凡，想要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答案。 果然，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余凡也是一阵诧异，刚才还在抱怨人家没有在自己那买鸡，合着人家已经买了老长一段时间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想到这，原本没真么待见他的余凡也是收起了之前的一些小心思，然后认真的思考老板现在过来的目的。 老”三样菜”想要转型做“新·三样菜”。 而且鸡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了，那他的鸡这个菜不可能出问题，而且只会被大家所接受越来越出名而已，因为余凡有信心。现在的问题是，大家不喜欢猪肉而已，一个是贵，二是份量少，所以余凡才让他换成鱼。 那自己这边再给他提供改造过后的鱼的话，余凡相信他的新三样菜绝对能够做起来。 现在的人都图一个省事儿，到店就吃，不用排队不用等不用做选择，所以以前他的生意才会那么火爆。而自己这边再给他提供了改良的菜品后，既满足了口味和质量，同时也能保留之前的便捷的话，没有理由这店做不下去啊。 可是，问题又来了，自己凭什么要帮他？ 想到这，余凡直接告诉他，自己镇上的铺子也打算关门了，原因就是这份合同，就是这个敬业限制。所以现在的鱼卖不了，而且不仅鱼卖不了，鸡应该等还镇上的库存卖了以后，也是再也不会提供了。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一点憧憬的老板一下子蔫儿了起来。 以为这一趟会是个转折，会是超神的开始；结果却被告知这是个终结，是个拉胯的起点。 听到这，老板傻眼了，愣了半晌，只能选择离开。 可就在起身时，却是又被身后的余凡给叫住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除非……” 听到余凡这句话，陈老板眼神一下焕发出一丝曙光，然后眼神灼灼的看着余凡：“除非什么？” “除非我来当合伙人。” “不可能，这是我十多年的老店，真么可能让人来入一股，要真那样，还不如关了得了……” 可说到这以后，他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就是要关门了么？自己这还在乎这个名节干啥？ 想到这，他自己都笑了起来，然后又是好奇道：“那你说怎么和合作法儿。” “哦，这就对了嘛。” 余凡笑了笑，这才继续道：“我给你提供鸡和鱼，你提供场地人工，赚的钱，我们对半开。” 陈老板想了想，然后还想争取一下，道：“六四。” “做人要讲良心，你这和店已经都快死了，是我现在在想办法给你盘活而已，没了鱼你可以其他地方找，可要是再没了鸡，你确定你还干的下去？” 余凡看到他听了这句话还是有点犹豫不决，索性再加一把火道：“我提供的鱼，我保证和鸡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味道那是绝对能撑起你的新三样菜的，如果不行的话，我一分钱不要，白送你都行。” “真的？” “当然，不过既然你要打赌，那我就要四六开，总得让我的打赌有点收货吧，”余凡好奇的看着他，想要看看他怎么选。 老陈才又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一咬牙道：“还是五五开吧，大家共同承担风险，也算是一种信任嘛。” “哈哈，”余凡一乐，继续道：“我觉得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多年以后，你一定会感谢你今天的选择的。” “但愿如此吧。” 随后两人这又才商量了一下对于“新·三样菜”的定价。 招牌都换了，总不能还抱着那67元一直卖到老吧。 再说以前都是一盘子凉拌鸡，一盘子卤肉，外带一大盆耙耙菜。可现在已经换成了一盘子优质土鸡，一条两斤左右的野生鱼，外加一盆耙耙菜。 属实在牌面上就甩了之前八条街了，那现在怎么可能还用之前的那价格，那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么。 所以，最后余凡他们定价为128元。 有鸡、有鱼、还有汤，一餐下来128元而已，属实不算贵，至少余凡自己这么认为的。 而且，对于定价，余凡也有着自己的一个认识。 现在的人吃饭，甭管菜肴好不好价格贵不贵，吃饭都是先看装修幻境的，然后再看装菜的盘子以及坐下来的凳子椅子啥的。如果都是那种格局较高的比较高大上的东西，那么心中已经默认这一餐不会便宜了。 所以余凡和老陈一合计，干脆趁着这次改良，直接将装修也一次性换了得了，到时候再在门口摆上一排矿泉水，卖他个七元八元一瓶。让那些新顾客来的时候就看到，看到矿泉水都是七元八元一瓶，那自然就会接受现在的“新·三样菜”的价格了。 这是余凡从从星巴克学到了一个道理，因为星巴克门口的矿泉水就是这么干的，所以当人们看到几十元一杯星巴克时，已经见惯不怪了。 也许这就叫潜意识的引导吧。 135、和麦麦看星星 对于这种合作方式，余凡还是比较认可的。 一来，这么干的话也不算违反合同，毕竟这是他自己的生意，可没有卖给第三方。 二来，这也是他转型的一个起点，他可不想永远只干最底层的供货商，那这么一来赚钱的永远是他的上家。 所以他现在也在试着改变，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转型的契机而已。 再次送走陈老板以后，余凡总算清静下来。可等他转头在一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 大山村的这个点，那基本上那已经快黑了。 甚至难得的是，余凡在天上居然看到了日月同辉的景象。 还有那几个一闪一闪的小光点。 那是星星吗？ 余凡自己都不记得上次抬头看星星是啥时候了。 是去年，还是前年？ 或许是大前年吧！ 以前在城市中一来是没有条件，处处是雾霾，二来也是因为忙，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停下来仰望过星空了。 “爸爸，你在看什么？” 就在余凡好奇的看着天上的星星的时候，旁边余麦麦却是好奇的走了过来。 余凡一把将麦麦抱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又将麦麦平躺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指着天上那颗忽明忽暗的星星，道：“看见那个一闪一闪的亮晶晶的东西没？” “是那个和萤火虫一样的东西吗？”麦麦好奇道。 咦？ 小家伙这比喻，居然还知道萤火虫？ 这就简单了啊。 “是啊，就是跟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那个。那叫金星，晚上的时候我们又叫它长庚星，是黄昏时刻最先亮起来星星；而早上的时候我们则叫他启明星，是比太阳还要先亮起来的星星哟。” “呀，那他不睡觉吗，那比公公笑（太阳）都要先起来，”麦麦天真道。 因为余凡经常告诉她，每到晚上不管是小猪佩琪还是汪汪队，都是要睡觉觉的，所以晚上没有这些东西看。哪知道余麦麦这时候居然还记得这一茬。 “睡觉啊，不过它可勤快了，所以它天天都是早睡早起，是个乖宝宝。麦麦你要不要和向她学习啊？” “好，”余麦麦小脑袋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长庚星道：“麦麦也要早睡早起。” 眼见忽悠过关，而余凡则是捏了把汗，这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好忽悠了，经常都能给他举一反三，让余凡自己有时候都有点自顾不暇跟不上她的思路，唯恐啥时回说出来的话就让他给记住了，然后又在关键的时候反怼余凡一次。 这不，前两天还在给她说，小朋友不能玩手机，结果今天中午自己掏出手机的时候，这小家伙居然就嚷嚷道爸爸不能玩手机，最后搞得余凡俩小时没看过手机一眼。属实将余凡说得怪不好意思的。 “来，爸爸教你认北斗七星好不好？” “什么叫北斗七星？” “就是七个很听话的萤火虫宝宝，它们在天上组成一个勺子的图案，所以叫做北斗七星。” 说到这，余凡又才认真的看着麦麦，道：“你想不想认识他们七个萤火虫宝宝啊？” “好啊，想认识。” “嗯。那你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爸爸依次给你说他们的名字好不好，以后他们就和麦麦一起玩。” “好。” “这萤火虫宝宝啊，第一个，也就是勺子尾巴上的宝宝，它叫摇光，然后顺着它往前面数，它们分别叫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以及天枢。” “那，”听着余凡的介绍，麦麦突然好奇到：“那萤火虫宝宝也有爸爸妈妈吗？” 听到麦麦的问话，余凡老脸一黑。 就知道这小丫头要出幺蛾子，还好有两个暗星余凡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索性也就当成他们爹妈吧。 想到这，余凡继续道：“有啊，他们的爸爸妈妈一个在宝宝的左边，一个在宝宝的右边，一起守护着萤火虫宝宝。通常啊，我们也叫作为左辅右弼，是宝宝爸爸妈妈的名字。” “那，为什么看不到它们啊？”麦麦眼睛眨了眨，丝毫没看到天空中还有什么左辅右弼。 “当然是藏起来拉，他们要悄悄的看着宝宝咯，所以没出现啦，”余凡强行解释道。 “哦。”余麦麦似懂非懂，道：“那爸爸妈妈也要藏起来吗？” 听到麦麦的问话，余凡一愣，难道是小家伙想到了什么？ “爸爸不会，爸爸一会一直陪着麦麦的。” “好的，”小麦麦可爱的答应道。 “要不？爸爸给你拉个钩钩，保证以后不会藏起来，”余凡突然脑子一转说道。 “好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来……再盖一个印……好啦……以后爸爸天天陪着麦麦，”余凡认真道。 两人就这么娴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问一答…… 良久，余凡这才让麦麦一个人玩，自己则又是将唐聪和江云两人招呼了过来。 针对今天的这几件事儿，他还是需要给两人说说的。 江云还好其实也没啥事儿，主要是还告诉他，那车现在基本上属于他的了。因为今天曹建强过来明确表态了，那车以后由着余凡开，算作是拿来拉货的货运专车。 其实也是变相的示好而已。 听到这简直是乐坏了江云，让他这个嗜车如命的人像是新婚初夜似得，别提有多高兴了。而且当场就表态要放一串鞭炮祝一下，最后还是余凡将他拦了下来，他这才没有去折腾。 “你不说我也有好消息吗？”听到江云的好消息后，唐聪也是期待起来。 “别着急啊，你这边事情比较多，所以得慢慢来，对了你们吃饭了没？” “还没呢。” “那正好，边吃边聊。” 说着，余凡进厨房端出来一大堆鱼，竟是搞了一个全鱼宴。 “都尝尝，看哪个味道最好，”说着，余凡又先是赶紧动起了筷子，一个人吃了起来。 两人被被余凡这波操作弄得一迷，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是说还有好事儿么，就这？”唐聪一脸懵逼。 紧接着余凡这才将三样菜那边的事儿给他们解释了一遍，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让他们给参考参考这最后一道菜，这个鱼，到底要怎么做才省事儿又快捷。 “我觉得这个麻辣的和水煮的首先就排除了，没那么多时间啊，”江云说。 “这个清蒸的也算了，感觉蜀都人吃这么清淡的，还是显得有点不和口味了，”唐聪建议道。 “那这个红烧的呢？” “味道还可以，不过感觉也挺麻烦的啊。” …… 几人一番商量后，最终谁也没拿出一个好的注意。 恰好这时，余凡的奶奶刚好从山上回来，在得知他们这情况后，居然一笑：“你这还不简单，又符合咱蜀都人的口味又便捷的做法，我刚好知道有一种，你要不试试？” 136、曾经的豆瓣鱼 “啊？” “奶奶你说你还会其他做的？”听到奶奶的话，余凡有点惊讶起来。 毕竟今天的一桌子鱼可是老妈攒了一辈子的手艺，余凡感觉差不多常见的做法也就这些个了，结果奶奶告诉他还有其他简单做法，这就让余凡有点不可思议起来。 “你确定要常见，而且符合赞的口味哟。那些花里胡哨，又很麻烦耽误事儿的偏门做法还是算了吧，”余凡再次确认道。 结果奶奶却是自信满满道：“那当然，以前这道菜还是很流行的，不过随着现在人的口味和生活习惯不一样后，那种做法才逐渐减少了而已。” 听到这，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态度的余凡立马有七八分相信了。 毕竟奶奶可是七十多了，她经历过的东西可不是余凡这个二十多的小年轻能够想像的。 “到底是啥鱼啊？”余凡十分好奇。 “豆瓣鱼！” “啊？豆瓣鱼？” 听到是是这么种做法后，原本还有点期待的余凡，一下就不感兴趣了：“不就是和这个红烧鱼差不多么？有啥特别的。” “哎？不一样哟，谁告诉一样了，”奶奶立马否决道：“我所说的豆瓣鱼，是那种老传统的做法，可不是你们现在这种又是油炸又是红烧的麻烦做法。而且那种做法完全是纯天然做法，几乎不怎么用其他调料，和你这种做法属于两个极端，你这……也太油了。” 奶奶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余凡桌子上那一盆覆盖了一层辣椒油的红烧鱼以后，又是摇了摇头继续道：“就你这做法，以前压根儿不不敢想的。” “怎么？” “没那么多油啊，”说到这，奶奶倪芳回忆道：“那时候的鱼啊，没油没调料，甚至酱油都不多，几乎就是煮好后撒上一把盐，将就对付下就吃了，谁会这么舍得一顿菜用掉一斤油？那可是一个月的量。” 说到这，奶奶继续回忆道：“不过那种吃法儿期初还好，可慢慢的大家也就厌烦了，实在没啥味儿啊。 随后，大家就开始自己想办法自创吃法了，而咱们蜀都人又都喜欢吃辣椒，所以就有人将清蒸好的鱼淋上一勺做好的豆瓣，用豆瓣来综合鱼的腥味提升他的鲜味，这才有了豆瓣鱼这种做法。” 听到奶奶的叙述后，余凡迅速在脑海中构思起来，随后一拍脑袋道：“你说的是剁椒鱼头？” 奶奶想了想，却又是摇了摇头，道：“你那是后来改良后的，将新鲜辣椒和鱼一起蒸。而原滋原味的豆瓣鱼，那是将鱼清蒸好以后再淋上新鲜剁椒豆瓣，这种做法才是最鲜的。” “真有你说的这么玄乎？”余凡有点不信，隧道：“要不，你做个来尝尝？家里还有鱼，下午捞回来的。” “现在不行，咱哪儿有豆瓣，”倪芳道。 可听她这么一说，余凡却又是不解起来：“家里那不是有郫县豆瓣么，将就将就难道不行？” “那算什么豆瓣，那是添加了一大堆辅料发酵过后的辣酱而已，压根儿都没辣椒原滋原味的味道了。而想要做这道鱼啊，还真得是现做的剁椒豆瓣才行，只有这样的豆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鱼的新鲜和剁椒豆瓣的辣味，”奶奶纠正道。 “那照你这么一说，这道菜还是比较麻烦啊，”余凡皱起了眉头。 哪知道奶奶当即又是反驳道：“其实总体来说还是不麻烦的，只要材料准备充分后，蒸鱼外带上料五分钟能够出锅，可比你其他的做法儿要省事儿多了。” “这么快？” 当再次听到奶奶的转折后，余凡又是一惊，才五分钟啊。 他现在镇上的三样菜特色不就是方便、快捷，外带味道不错么。这要是鱼也这么快的话，来人点菜的时候，估计人还没坐好，菜就能上桌了，这种效率估计没人不喜欢吧。 而且这种豆瓣鱼的做法，几乎就没怎么用重口味的调料和香料，仅仅是清蒸而已，几乎就是完全保留了鱼的鲜嫩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鱼可是通过改造过后的鱼，那再用这种做法的话，几乎就是完全保留了原滋原味的味道啊。 余凡有一种感觉，他的这道菜如果这么做的话，说不定要火了，毕竟吃惯了大鱼大肉油爆爆的做法的现代人，偶尔尝尝这种小清新的婉约，一定是另一种体验。 想到这，余凡一阵兴奋：“奶奶，那豆瓣要做几天呢？我明天就去买点辣椒来让你试试，你看成不？” “估计一周吧，你买来了我就给你做。” “好嘞，”余凡一脸期待。 等搞定这事儿后，唐聪这才又功夫问道：“你起先给我说又什么事儿关于我来着？” 经唐聪提醒，余凡这才想起来，下午曹建强和他商量的事儿自己还忘了告诉他。 “是这样的，我这边帮你联系了一单生意，曹氏集团的团建。他们说明年考虑将集团内部的团建放在这边来做，问你能不能接的下，”余凡好奇的看着唐聪。 “曹，曹氏集团？咱省城那个？”唐聪一惊。 “是的。” “我去，你啥时回认识他们的人了，居然还是这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不简单啊，”唐聪将余凡仔细看了两眼，似乎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余凡被他的眼神看的一僵，没好气道：“看你这眼神，感觉像是狗眼看人低呢？” “有点，”唐聪直言不讳。 “咳咳咳，”余凡一阵尴尬，索性没再继续卖关子道：“就曹建强啊，你们不也认识吗？” “啊？” 唐聪一脸懵逼，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的话我上次就和他聊上了。” “我没说么？”余凡有点不好意思，他以为他给他们介绍过了的。 “你说个屁！”唐聪没好气嘟囔道。 随后两人一起看向了偷摸吃菜的江云，江云这才不好意思的参与到两人的话题中来，道：“好像确实没说吧。” “好吧，那我现在补上吧，曹建强就是曹氏集团的公子，行了吧，”余凡丝毫没不好意思。 “切！” 唐聪白了他一眼，这才好奇道：“有多少人？” “全年，大概几千吧。” 噗嗤~~~ 正在喝酒的唐聪，一口啤酒喷了方位的江云满怀：“多少？” “几千。吧？”余凡不太确定道：“说的比较急没细问，反正他说有很多，因为他们是做餐饮的，都是服务行业所以人比较多。怎么？接不下？” “狗屁，必须接下来，爆肝爆肾也给操办下来。” “那就好。” 余凡就怕答应了人家结果又办不下来，那不是丢人嘛。 要知道下午的时候余凡还给人家拍着胸脯保证的，而且曹建强对这边的团建场地也比较感兴趣，更是当场就给家里面汇报了情况得到了授意的。这要是在这拉了胯，下次在想得到信任可就不太容易了。 等说完这茬以后，余凡当即又掏出了手机，道：“给我你们账号，我把钱退给你们。” “啥？” “上次借的那买鸡的钱，”余凡以为唐聪没想起来，再次提醒道。 “是哈，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呢。” 137、廖清平的疑惑 “嗯？” 余凡不解。 唐聪吃了一块红烧鱼，这才又继续道：“我正要给你说山上的进度。按照现在速度来看，不出半个月大部分房屋就得立起来，到时候我们就得搞装修了。硬装还是由我来负责，不过软装这块我应该忙不过来了，我还在想让你们谁跑一趟省城，提前将东西预定下来才行。” 说着他朝着江云看了一眼，结果江云连忙将头转到了一边，当做没听到。 “这孙子，就知道偷懒，”唐聪没好气道：“还是你去吧。” 看到唐聪将这事儿定了下来，余凡也只能应了一声。 结果江云看到余凡答应了，这才又辩解道：“不是我偷懒，你们知道的，简单的事儿我还行，让我去买东西，我，我怕被人宰了。” “噗~~~”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唐聪补了一刀。 这才又继续看着余凡道：“所以啊，你也别还我钱了。本来我还打算再给你一点的，看来现在不用了，你就将就着这钱买呗。” “这，一码归一码，我这……” “你麻不麻烦，你转给我，我马上又转给你。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来来来，就这么着，喝酒，喝酒。” 看到如此洒脱的唐聪，余凡也是无奈。 这货看来没栽过跟头啊，干啥事儿都大大咧咧的，一副随便无所谓的态度，估计迟早得遭一次大的。余凡暗暗道。 可是他不知道，人家唐聪也就对他放心而已，要是换了一个人，估计想从他手上拿一个子儿都不成。 不，或许半个子儿都不成。 唐聪也不是没脑子，只是要看人而已，而余凡恰好就是他信任的人之一，而且是有且仅有的那么三两个之一而已。 “你的账号呢？”余凡又拧头看向了江云。 还是上次承包承包鱼塘时，欠他的八万，一晃都已经一两个月了。 哪知道江云居然也是拒绝道：“我妈说了，让我以后好好跟着你们干，说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那些个钱就当是投资了。” 得！ 这下好了，就连江云这货都知道审时度势了，居然还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了。 “你确定？” 兄弟归兄弟，余凡还是需要征求一下本人同意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古来多少因为利益钱财而反目成仇的，余凡看到太多了，所以这方面他还是愿意喊醒了来，省的到时候弄得不清不楚懵懵懂懂，等真遇事儿后，大家都推脱责任。 “确定。” 江云点了点头肯定到，随后更是接着道：“我妈说了，如果不够，她还可以在投资点的。” “别，算了，还是给你留着结婚用吧。” 江云的家底子有多厚，余凡是知道的。 他家可不是唐聪家，哪怕是这八万，余凡估计都拿得挺费劲儿的，所以他知道这八万对于他们来说，分量有多重。而想要再拿的话，又有多么的艰难。 同时这也变相的能够看出来，江云他家里人还是比较认可自己和唐聪的。 想到这，余凡看了看唐聪，哪知道这货居然也在看自己，看来两人想到了一块儿。 最后还是余凡拍板道：“那这么着，你这些钱，到时候给你算原始股，以后分红用，你也就算咱的股东了。咋样？” “股东不股东，我不太懂，你们看着办吧，”江云老实道：“反正让我跟着你们干就成。” “好吧，”余凡一阵头疼。 这都碰到些什么选手啊，希望自己以后不会将他们带到坑里去吧。 而与此同时。 这个夜晚，同样有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正在将实验室提供过来的第一手数据转换成人人都能够看懂的文字。 为了这篇文章，廖清平已经整整忙了一周了。 自打从余凡那边回来以后，他就第一时间将带回来的鸡拿到了实验室做数据比对分析，做血清采集观测。结果检测出来的数据，则又是让他大开眼界。 甚至让他这个在畜牧站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都有点相形见绌，居然还被一个年轻人比了下去，属实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首先，他的土鸡在鸡肉的紧实劲儿上，要比常规的鸡肉更加结实。肉质结构和营养比例更加合理，鸡肉中蛋白质、微量元素和各种营养素远超同类，而脂肪的含量却是比同类更加的低。具有极高的食用价值。 其次，他家的鸡更是含有丰富的氨基酸，而氨基酸对于人体也是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他是构成人体体蛋白质并同生命活动有关的最基本的物质，是在生物体内构成蛋白质分子的基本单位，是我们生命的基本物质，与人的生命活动存在着密切的关系，也是我们人体中不可缺少的营养物质。而余凡家的土鸡肉中的这些营养物质，几乎比其他同类高了好几倍，那简直就等于是天然的氨基酸补给站，对人体的生长发育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特别适合长身体的孩子吃。 最后，余凡家的土鸡的鸡肉皮中的胶质蛋白一样是同类的好几倍。而胶原蛋白的作用则是：能够被人体迅速吸收和利用，是一种非常好的胶质，是一种常见的滋补的食品。甚至能帮助孕妇生产以后促进身体的恢复，而人在患病以后的康复饮食中炖土鸡汤也是很好的选择，经常吃土鸡能够增强人体的体质，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等等等等，是真正的绿色无污染的肉类食物。 所以总体来说，余凡家的土鸡在营养价值上面来说，要比廖清平知道的其他土鸡的营养价值高太多了，甚至比以往他知道的那些知名土鸡品牌还要有价值。至少从数据方面看是这样的。 而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点也是让他有点搞不懂。 通过血清采样后和试验后他发现，余凡家的鸡居然对于常规的一些疾病居然也有着明显的抵抗效果。 就比如最常见的禽流感。 廖清平就通过实验进行了化验，将病毒原直接放入采样血清当中，看了看他的感染率。结果他发现，余凡的鸡居然有着天然的抗体，甚至于余凡的二造鸡血清中，居然还能有效的消除这种病原。这就等于说，余凡的鸡是天生排除了禽流感这一难题的。 在得到这个结论时，廖清平一度怀疑自己的实验室数据是不是出错了。好在，原材料较多，最后他又经过多方面多次数的排查后，他终于确定，不是他的实验数据有问题，而是确实这个鸡它就那样。 因为他将带来的每只鸡都抽样了，全都清一色能排除这种病毒。 不是如此，接下来他又做了其他几种病毒的测试，马克里病毒、传染性氏囊炎…… 可结果，几乎都和禽流感病毒抵抗效果差不多。 看到这，廖清平凌乱了。 他还从来没看到过这种既能够免疫多种病毒，同时还还具有丰富营养价值的鸡。他觉得这太有价值了，甚至说不得还有着化时代的意义。 因此，他此时正在加班加点的书写着报告。 138、不省心的麦麦 夜深人静。 突然。 余凡的耳边传来一阵梦呓。 “梦梦姐姐……娇娇姐姐……” “咕咕鸡……鱼摆摆……” “还有猪爸爸……猪妈妈……佩琪……还有乔治……” 随着麦麦的一句句梦呓，听得余凡一脸黑线。 这小家伙，这也太魔怔了吧。 这又不经又让余凡怀疑，是不是最近给她看得太多了，结果才导致她做梦都梦见这些个东西。 想到这，余凡偷偷从被子下伸过去一只手，伸到余麦麦自己的小被子里面，然后握住了她暖暖的小手心，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的在她心口上拍打起来，小家伙这才又安安静静的睡了下去。 可是等早上两人起来的时候，余凡却又是傻眼了。 这小家伙，不知道啥时回居然从自己的被子里面爬出来了，然后又趴在自己的被子上就睡着了。 这……还好是穿了睡袋和袜子的，要不然估计这小家伙指定又得感冒。 看到这，余凡赶紧又去摸了摸小家伙的小手，发现依然是暖呼呼的，他这才又放心，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麦麦给翻个身，打算继续让她睡。 哪知道他这才刚一动，小麦麦居然就醒了过来，然后咪咪呼呼的看着粑粑。 两秒过后，小家伙怯怯道：“粑粑，尿尿了！” “尿尿？” 听到麦麦要尿尿，原本还睡意朦胧的余凡突然就来了精神，赶紧翻身就起床，打算将麦麦抱到厕所去，让她在她自己的小马桶上面尿尿。 这可是好不容易余凡才给她教会的习惯，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这个小家伙的习惯又给回转了回去。 可就在余凡穿好鞋，打算伸手去抱余麦麦的时候，麦麦却是又道：“已经尿尿了。” “这……” 余凡一脸黑线，还好这小家伙穿的是纸尿裤，要不然不仅会将她的小裤衩打湿，估计练睡袋也得交代掉吧。 可就当余凡想到这时，突然，余凡又是一脸黑线。 他居然看到麦麦的睡袋已经湿了一大块了。 这小家伙，原来已经把睡袋打湿了，现在只是在通知自己而已啊。 她这是，尿床了啊！ 看到这，余凡赶紧将小家伙睡袋脱了下来，这才又发现，原来小家伙刚才趴着睡，纸尿裤兜不住从前面浸出来的尿液，所以这才将睡袋给打湿了一片。 找到这个节症以后，余凡赶紧将小家伙清洗一下小屁屁，又给她换了一套舒适的衣服后，这才愁眉苦脸的看着那一套睡袋。 原本他以为给余麦麦准备两套睡袋已经够了，平时换洗也能换得开了，哪知道，这才将前面那支睡袋洗了没到两天，这就又将这个睡袋报销了，属实有点让人不省心了。 而老家这边，又因为余麦麦的衣服都是靠余凡手洗的，压根儿就没有他专用的洗衣机，所以现在他那套睡袋都还在水流，这下子余麦麦晚上没睡袋穿了。 至于家里，倒不是没有洗衣机，只是余麦麦皮肤嫩，余凡从来不将麦麦的衣服和大人的混在一起。 想到这，余凡又是一阵头痛。 看来还是得再给她买一个小洗衣机才行，这样她的衣服脱水后也干得快，省的再出现在这种问题后，到时候没得换洗的。 还有睡袋，也得再买俩才行，要不然真换不过来。 看着床上正一脸无辜的麦麦，余凡气不打一处来。 哪知道麦麦看到余凡这个样子，居然先一步过来，然后拍了拍余凡的手臂。 这是？ 安慰自己？ 看得余凡也是一阵蒙圈儿，这也太灵性了吧。 余凡假装生气道：“你把爸爸气到了，你要亲亲爸爸，爸爸才原谅你。” “好。” 吧唧~~~ 麦麦立马在余凡胡子拉碴的脸上啄了一下，却又被老爸的胡茬子丁得哇哇直叫，好不搞笑。 等闹够以后，余凡这才拎着湿了一块的睡袋出门，恰巧又被门外晾衣服的老妈逮住：“又尿床了？” “啊，是啊，真不知道昨天她到底喝了多少水，居然这么大一泡尿，尿不湿都兜不住了，”余凡摇了摇头。 哪知道听到余凡的话，老妈张淑群神神道道的来了一句：“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在厨房玩火，所以……所以这才尿床了？” 噗嗤~~ 一听老妈的设想，余凡当时就乐了。 这都哪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信“玩火尿床”。 这不是小时候大人拿来骗小孩的么，居然老妈这时候会想起这茬。 真的什么问题一放到麦麦身上，老妈就感觉智商为负似得，属实让余凡也是无语。 “麦麦没睡袋了吧，要不我给她烤烤，晚上接着用？”张淑群出了一个主意。 却是被余凡立马否决道：“这不行，这么大一泡尿，哪怕是烤干这也太那味儿了吧。等下我还是去镇上给她买个洗衣机吧，将就马上冬天来了，也好给她洗衣服。” 听余凡这么一说，张淑群突然又想起一事。 立马安排到：“那正好，刚才我听你林二婶说他们那边鸡今天差不多就卖完了，到时候你去镇上将就把他们接回来吧，省的他们到时候去做拖拉机，也挺麻烦的。” “嗯，”余凡应了一声。 算算时间，按照他们的进度，这个点差不多也刚好将镇上的鸡卖光了吧。 等卖光以后，余凡也是时候放弃那边的场地了，因为现在有了曹建强这边的生意后，那边属实有点鸡肋了，正好等过几天王刚过来，他们四个人也能照顾这边孵鸡了。 这简直就是无缝连接啊，堪称完美。 咦，对了。 还有派出所那边赔偿的事儿，自己现在有了曹建强这边合同的保证，那自己也可以去找他们摊牌了，争取早日将那边的赔偿拿到，省的到时候越拖越麻烦。 不仅如此，麦麦的户口也需要道镇上派出所开手续，才能拿到省城那边去下户，到时候才能将麦麦户口完全落实下来。 怎么看，余凡这一趟派出所都跑不掉了。 想到这他又赶紧给江云打了个电话，让他将车子开过来自己用一下。 至于江云本人，余凡还是没打算让他跟着自己了。 这两天山上因为曹建强订单的事情，已经卯足了劲儿在打造，所以江云这货最近也是被唐聪没当成人在用。 就前连天这货还在自己面前抱怨唐聪不是人来着。 属实让余凡一阵好笑。 不过，年轻人嘛，忙点也好，省的一天在家闲的蛋疼。 139、一次性到位 镇上，最大的家用电器店铺中，余凡一脸惊讶。 “老板，你说这洗衣机998？” 听到余凡的惊讶，老板不好意思道：“其实，如果你真心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能少。” “还能少？”余凡又是一脸惊讶。 “是啊，当然能少，前提是你诚心要。” “肯定诚心啊，要不然我来干嘛啊，”余凡给老板一个定心丸。 可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像老板这边的这种小洗衣机，小孩子专用洗衣机，3.0kg装，同时支持十种洗法儿：标准、快速、内衣、高温洗、蒸煮洗、轻柔、浸洗、脱水、婴儿洗、桶风干，几乎就囊括了余凡需要的所有用途。 而这样一款多功能洗衣机，居然只要不到一千块，这简直不要太便宜。 又砍掉五十元的价格后，余麦麦入手回农村后的第一台大型家电，还是私人独享的，余凡小时候想都没想过的豪华家电。 等付了钱以后，余凡这才没好气的看着麦麦道：“麦麦，你看爸爸又给你买了一个大玩具，你要给爸爸说什么啊？” 听到又玩具，麦麦立马开心起来：“谢谢粑粑。” “那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好，”说着，小家伙就用小脸蛋在余凡脸上蹭了一下，表示亲了余凡，紧接着又道：“粑粑，我要玩玩具。” 这小家伙啊，可是一点都不吃亏啊。刚表现了一番，立马就要讨好处，也不知道像谁。 索性余凡又是板着个脸，假装生气道：“麦麦不乖乖，在外面是不能玩玩玩具的，知不知道，咱要回家才能玩。还有，你现在得陪爸爸去找小表叔呢，咱来之前说好的，记不记得？” “记得，”小麦麦答应道。 这小家伙，现在干啥都得给她商量才行，要不然以她的脾气，她能耗你三天三夜。 而来镇上本来就是很久才过来一趟，余凡当然希望将这边的事情一次性都给处理好才行，省的到时候几三番五次的往这边跑。 而且本来上次表弟张兴就给他说过，现在他们那几个肇事者已经有同意了，他当然更要抓紧时间解决才行。 等到余凡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几个人早就已经等在那了。 人赃并获，并且在之前的口供也摆在那，众人也就没多做纠缠，对于余凡提出的价格，几人也是没怎么还价就同意了。 可就在余凡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着的时候，其中一人鬼使神差的来了句：“等着吧，有人会出去收拾你的。” 啥？ 当场威胁，还是在派出所被威胁，让余凡当场就火了。 “威胁我？” 索性直接将公文包中的一份文件仍在桌上，道：“刚才的赔偿不算，我现在改变注意了。” 说着就将新的价格直接摆在了台面上来说，强制要求涨价。 “你……” 原本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了的，结果突然价格又长了50%左右，让肇事者当中其中一人差点就有点返回的迹象。 可当看到旁边张兴，因为自己这边闹起来的缘故，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他也是将原本还想说的话再次忍了下去。可看着余凡的眼神却是愈发不善起来，而余凡压根儿就不当成一回事儿。 找茬？ 余凡可不怕他们，不管他们说单挑还是群殴，余凡都没怕过他们。 没看到最牛的高威现在还在看守所病房么，对于这些三瓜俩枣，余凡属实没正眼瞧过。 而且现在自己因为镇上生意取消的缘故，余凡也不担心这边出事。 至于村上那边，现在自打出了上次下药事件后，现在整个大山村都已经是警惕起来，就连晚上守夜，现在也是由村民自发组织人彻夜巡守。不仅如此，就连哪些关键性的路口，也是到处养上了狗子，一道晚上就就位了，直到第二天才会再赶走。 就这么个情况，余凡真不相信这帮人还能霍霍到他。 等这边忙完后，张兴还是提醒道：“你还是注意点吧，我听说，高威在里面放狠话了，说是谁能收拾了你，他愿意出高价。” 听到这句话后，余凡却是有点诧异起来：“他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来打歪主意？别不是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吧。” “那谁知道呢，法盲嘛，有时候是将法律看的比较淡，以为待不了多久就能出来。” 听到张兴的解释，余凡则是摇了摇头，道：“对法律缺少敬畏之心的人，迟早栽在法律面前啊。” 说着，余凡又将自己带来的协议给了张兴一份，道：“上次他谢志发不是说我的价格有问题么，这，你看看，看这份协议能不能作为依据。” 张兴看到余凡手上的东西，则是好奇的接了过来。 等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又是彻底惊呆了：“你这鸡，居然卖这么贵？” “骗你干嘛，那不是还有电话嘛，你可以核实一下的。” 张兴听到余凡的解释，则是有点不好意思道：“不是，我其实倒不是怀疑你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只是，只是刚看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属实被吓了一跳，你这，你这也太夸张了，咱这黄土镇，啥时候看到过这么贵的鸡，简直比抢还要吓人啊。” 叮~~ 余凡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道：“亏你还是警察，就这点定力？别怀疑这个价格了，你觉得这份文件怎么样，可以作为佐证吧。” “这……我们所上是一点问题都没，不过具体我还得将提交到县上公安分局去，看看他们那边的意见才能最终做定夺。” 听到表弟的回话，余凡总算是稍微安心了。 不过随后他又是眼神一凝，悄悄对张兴道：“你们上次那视频呢，就是期初我的鸡倒下6000多只那会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将那个提交上去。” 听到表哥的建议，张兴秒懂表哥的意思，然后诧异的看了表哥一眼，最后还是追问道：“你确定给这个？如果将这个给出去的话……” “就给这个，他们没想过给我活路，我干嘛考虑他们的后果。” 听到余凡的解释，张兴点了点头，咬牙道：“好！” 至于余凡之所以特意提醒张兴交那份材料，他就是要让那两人一次性坐牢坐到位，将牢底坐穿那种，省的他们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干了啥。 而促使余凡走这么一招的推手，则是他无意间看到的两条刑法。 第一百一十四条【放火罪、决水罪、爆炸罪、投放危险物质罪、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之一】放火、决水、爆炸以及投放毒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者以其他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一百一十五条【放火罪、决水罪、爆炸罪、投放危险物质罪、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之二】放火、决水、爆炸以及投放毒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者以其他危险方法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就他俩的那行为，属实够得上重大了吧。 还别说高威还差点背了一条人命，如果从严的话，他这辈子出的来出不来还是个问题。 140、居民户 “哎，对了。” 余凡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要找表弟张兴给他落户来着。 紧接着就见余凡从手提包中掏出一大堆资料，然后一股脑的递给张兴，道：“你去把你侄女儿的户给上了呗。” 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证明材料、以及户口本、身份证，张兴看得脑瓜子疼：“表哥，你这，我，我是外勤好不好，我也搞不懂这玩意儿啊，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人弄，你看……” “呵，喊不动你了是吧？” 看到表弟的样子，余凡直接端起了架子，道：“信不信我给舅妈打电话，就说你欺负你小侄女，不给你小侄女上户。不仅如此，这么久了也没见你给你小侄女买过东西，我看舅妈怎么收拾你。” 莫名其妙的被表哥一阵怼，张兴正要硬着头皮去接那堆资料的时候，旁边一双纤细的小手伸了过来，看的余凡一愣。 这啥情况？ 等他顺着手臂看上去时，这才发现原来是派出所的内勤小王，以前余凡也在张兴身后看到过她两次。 “你……”余凡不太好意思。 自己和张兴两人打打闹闹还行，这要是换了派出所其他人，他还是干不出这事儿的，就在他想要将资料收回然后自己去办理的时候。 哪知道对方却是先一步开口了，道：“表哥，我来吧。” 啥？ 表哥？ 余凡一脸懵逼！ 这姑娘居然喊自己表哥，然后余凡这才又顺着张兴的目光看过去，结果就看到张兴脸上一脸的不好意思。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平时对待犯人凶神恶煞的主儿，居然在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这，自己没看错？ 完事儿后，余凡这才反应过来，估计张兴和她在谈朋友吧。所以人家姑娘这一主动在他家里人面前自荐，这才闹得他大红脸吧，不过这小子也太逊了，居然连人家姑娘家都不如。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骂道：“你小子，人家姑娘都没不好意思，你还不好意思了？你丢人不丢人！” 听到表哥的笑骂，张兴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牵了牵人家姑娘的袖子，然后将她领到余凡面前道：“咱所上的内勤，王，王萌，我女朋友。” 哪知道张兴虽然介绍了，可是人家姑娘却是一点不买账，直接否认道：“谁是你女朋友了，我都没同意好不好。” 看的张兴一脸懵逼，就连余凡都有点不解。 却又看到王萌主动给余凡介绍的道：“表哥你好，我叫王萌，张兴女朋友。” “这？有啥不一样么？”张兴嘟囔道。 “就不一样！你嘴里说出去，那是你自己以为的，不算事儿的，”王萌解释道：“而我给表哥介绍出去，只是代表我的意思。我可还没答应你呢！” “额，好吧，”张兴应了一句。 可听到余凡耳中却是感觉有点傻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感觉不就一个道理么？ 不过最后余凡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能说啊，女人心海底针，还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搞明白的。 半晌后，王萌却将余凡的资料又拿了过来。 然后有点不好意思道：“表哥啊，你这还不行啊，资料不全。” “嗯？”余凡不解。 老妈不是告诉自己，资料已经全了么，结果怎么还差？而表弟张兴的女朋友也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啊，这到底又是哪儿出来问题呢？余凡不解。 “你这户籍在省城上，你这需要拿到我们这边的上户证明到那边去将户籍下下来，然后才能拿到这边来落户。” “嗯？” 原来是这么一茬，余凡回忆道：“我说呢，明明户籍在那边，怎么都没过去办理，我妈就让我来这边上户了，合着程序都没弄明白啊。得，这还又得去省城一趟啊。” 说着余凡摇了摇头。 “等等表哥。” 就在余凡将资料收起来的时候，王萌却是再一次将他拦了下来，道：“你这，麦麦本来就是居民户，所以到时候她哪怕拿到你这边来，那她一样是居民户哟，不能办理成农村户。这我要提前给你说一下。” 农村户？居民户？ 这期间的差别，余凡还是懂的，总体来说不就是看有没有土地嘛。 早在2010年，余凡就知道土地在搞土地确权，而且是确权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而确权的意思是，直接将现有土地划分到每一个户籍在这边人身上。而且一旦确权过后，未来的几十年当中土地的使用权不会再发生任何变化。生不添、死不减。确权之时是什么情况，那一辈子都是这个情况了。 所以余麦麦哪怕是将户籍签回农村来，也依然会是居民户，是没有土地的。 余凡又是一阵苦恼，感慨道：“唉，农民生的孩子，居然不再是农民了，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好在是签回来之后，依旧是享有村上的集体经济分配权的，这是村上的自我决策的结果。 他们村规定，只要是村上的村民，凡事户籍在这边的一切人员，都还是参与集体经济分配的。 “就是不知道随着村子逐渐好起来以后，他们后面还会不会修改这个政策。” “可怜的小麦麦哟，”余凡抱着麦麦，一脸唏嘘。 而他这波操作却是直接将怀中的麦麦弄得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老爹到底在干啥。 “哎，对了，上次就给你说过，让你没事儿来我家看你大姨，你看你，这都两个月了，都没见你来一趟，你看啥时候还是过来一趟被，省的我妈说我回家了不联系你们这些兄弟姊妹，”余凡强行将气撒到张兴头上。 搞得张兴也是一脸讪讪，随后老实道：“好，空了我就来，我到时候……” “其实你来不来无所谓，我估计你大姨应该是想看侄儿媳而已，”不让他把话说完，余凡又怼了一句。 搞得旁边的王萌也是一脸不好意思，小脸蛋瞬间就红了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余凡不经又是揣测到：应该是没谈多久，要不然也不会脸红了。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还藏着掖着。 想到这，余凡偷偷掏出手机，然后在自己的家族群里面直接将这边的情况给描绘了一番就发了出去。 还是添油加醋那种。 紧接着他就看见微信群炸群了。 余凡拍了拍张兴的肩膀，选择了默默离开。 “老哥能够帮你的，也就设么多了啊！” 141、干把大的 三样菜菜馆。 余凡一进门就被里面热火朝天的景象给惊呆了。 原本他以为老板也就随便搞搞的，结果到这一看才发现，这老板打算玩个大的啊，居然将之前很多东西都给拆了。 那些吊顶、那些隔断、那些地砖，甚至整个的厨房，都已经被他敲得个稀巴烂，俨然一副全部推翻彻底从来的架势。 这可不是之前他们商量好的套路啊。 起先余凡以为他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以为他只是随便翻新一下而已，哪想到老板居然玩得这么大，感觉像是砸锅卖铁一把梭哈似得，不成功便成仁啊。 不过想想也对，这铺子已经开了十多年了。 要说在当年的话，这个铺子不管是位置还是装修那还是比较时髦的，可这都已经快2020年了，如果还用0几年的风格在这年生做生意的话，属实显得有点拉胯了。 等余凡走进铺子时，旁边立马有人发现了他，随后老板就从离间赶紧应了出来。 “你这？” 余凡指了指周围的装修，调侃道：“这可是你自愿的啊，到时候分成你可别想从我这再多薅一分哟。” 一见面，余凡就直接先下手为强，将他可能说的话给赌了回去。 “看你这说的，咱不能也奉献一次？”陈华笑道。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早在从余凡那边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办法调查了一下当初余凡拿给他看的那份文件的真实性。 而且还是亲自上场。 余凡不是说和人家曹氏集团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么，不是专门供应人家的鸡和鱼么？ 利用这一点消息他直接去了趟省城，然后随便找了个曹氏集团的星级餐厅，然后就指着人家问，有没有什么特色点的鸡和鱼推荐。 而那个不知道他用意的餐馆服务人员，在顾客主动提出想要吃特色鸡和鱼时，当然就是毫不客气的给他推荐了最新的菜品，经理开会时刚刚宣布出来的土鸡和野生鱼，各种样式的菜品拢共七八个样子，全给他一股脑鼓吹了一遍。 哪知道他这一说，顾客竟然欣然接受，并且一下子将这些东西全给点了一遍，这又是看得她眉开眼笑。 毕竟这一单下来，她的业绩也就不少的，说不得又能领取不少提成。 至于陈华，他倒是不关心这一餐的价格有多少。 他更关心的是，这一餐的食材是不是就是余凡那边拉过来的鸡和鱼。 所以，在菜品上齐以后，陈华就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来。 然后又根据自己的口感以及多年的经验判断出，这边的鸡和他制作凉拌菜的鸡还就真的是同出一家。 至于那一盅味道明显更好，价格也更贵的滋补鸡汤，他判定，那应该是他看到的协议上面70多一斤的鸡。 想到这，陈华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甚至一度感觉自己的后半辈子或许还真的如那青年所说，说不得会以当初答应他的条件为傲。 所以他这才痛下决心，一定要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这边的铺子彻彻底底的改变一番，决不能还以试一试的态度来做这个餐馆。 竟而在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他就力排众议，愣是将自己的媳妇和家里人的思想工作强行给做通了，然后又将前半辈子攒的大几十万一次性给拿了出来，打算彻彻底底重新将装修这边店铺。 而之所以做这么多，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的。他想要最大诚意的先将铺子弄好以后，再给余凡提要求，希望余凡将那种70多一斤的鸡一样放在这边卖。 这叫先“礼贤下士”。 至于以后“新??三样菜”的价格。 早在在曹氏集团吃了那一餐后，他就已经推翻了128元的价格。 要知道在那边的一顿，差不多直接吃了他十好几个128元啊，那他现在同样的食材再卖128元，那不是对食材的侮辱吗？ 就在他还在纠结怎么给余凡开口的时候，余凡却是先一步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这打算厨房也重新做了么？” “啊？” 陈华被余凡打断了思路，这才又继续道：“是啊，我打算将前面这隔断做成通玻，这样一来，吃饭的人就能一眼看到后厨了。” 通玻？一看看到后厨？ 余凡回味了一下陈老板的构想，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陈老板居然还打算做明明白白的敞亮生意啊。 这想法好！ 现在的人在外面吃饭，谁不是第一注重饮食卫生，完事儿后这才会看他其他方便的标准，比如味道，比如价格什么的。 如果能够直接将厨房透明化，这不是正好直接给人一种放心的感觉吗？ 这老板可还真会做事儿啊，难怪当年创建三样菜就一直直接卖到现在。 不过嘛……要做那就直接做到极致呗。 想到这，余凡索性建议到：“干脆你将你的厨房搬到外面来得了，到时候弄一个全玻璃厨房，让人一进门就能看到里面的所有，这可比你在里面旮旯里显眼多了。” 听到的余凡的建议，陈华想了想。 好像还真是那么个理儿，毕竟他这边的菜也就那几样，基本上又不怎么麻烦，完全有可以直接放在前面来啊。让每个来吃饭的人都能看着自己的菜一道道做好，然后又是一道道的端上桌子上来。 这样的公开透明化，相信没人不喜欢吧。 想到就干，当即陈华就要去找施工方修改方案，却又是被余凡给拦了下来。 “还有事儿？” “我想找你商量下那关键的鱼的做法。” “哦？你有想法了？”陈华一愣。 之前那天他们就大概商量过了一下，只是当时时间紧，谁也没提出一个有效的建议，所以这才商量后后面各自回家好好想想的。哪知道余凡这时候居然会先一步给他提起这事儿。 “想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成不成，”余凡忐忑道。 陈华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半晌后，余凡这才又一咬牙道：“不管了，总得试试才行吧。” 说着余凡就将自己奶奶给自己说的方法给他说了一遍，哪知道陈华居然知道这种做法，而且更是对以前那种做法颇为熟悉。这又让余凡有点好奇了，不过在结合他的年纪，他知道这种做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先试试吧，不行我们就改良，按照现在人的口味改良。” “好，那我先回去做剁椒豆瓣吧。” 142、朴实的农村人 等到余凡买好东西赶到鸡摊子时。 林二婶三人已经将这边收拾妥当，连带着门口的关门告示都已经张贴出来。 看到余凡的到来，林二婶还有点不舍，劝诫道：“哎，多好的鸡摊子啊，你咋说关就关呢。你可要想好别做傻事儿啊，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啊。” 听到二婶的话，余凡这才想起来，似乎自己只是简单的给他们说了自己后面的打算而已，却并没有给他们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干。 想到这，余凡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倒是大大咧咧的感觉没啥，可人家却是一门心思替他在考虑。 原因就是自己这边有好消息居然还藏着掖着没告诉他们，这才惹得人家一阵瞎担心，又是担心自己走歪路，又是担心自己后悔啥的。想得居然比自己都多。 随后余凡又考虑到大家以后还得长期在一起共事儿，以及以后还得仰仗人家帮忙呢，索性余凡直接将曹建强那边的协议给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等林二婶听到余凡这边的具体情况后，嘴巴张得老大，差点都能赛进去灯泡了。 “你，你说卖七十？” 哪怕是亲耳听见，可林二婶这个土生土长的大山村老农民依然是被这个价格惊到了。 这也太夸张了，如果农民种出来的东西都能卖这么高的话，那现在的贫富差距估计能够拉短一大截呢。 “是的，”余凡还是肯定道。 听到这，林二婶三人再也没了惋惜了，反倒是对林川刮目相看起来。这才回来多久时间，两个月吧，居然生意一次次的做的越来越出色了，大学生还真是有出息啊。林二婶默默想到。 紧接着，趁着余凡搬东西之际，林二婶悄悄将余林小两口拉到了一边，然后告诫道：“等回村上合作社以后，你们可得要努力啊，你凡哥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而对咱这一家人也是这么信任，你们可不能辜负人家啊。” “知道了。” “好。” 小两个赶紧应诺道。 其实不用他说，余林都是知道的。从小他就爱跟在他老哥屁股后面玩儿，对他老哥也是一直比较崇拜。 所以这时候能够给他干活儿，其实在心底一直感觉挺幸运的，所以还哪会有其他歪心思啊。 “哎，对了，”余凡突然想了起来。之前林二婶说老弟儿打算年底要结婚的，结果被自己搞到镇上来上班以后，一直就处于高负荷运转，反倒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估计都耽搁了吧。 想到这，余凡好奇道：“你们结婚那事儿咋样了？” 小两口听到关于自己结婚的事儿，又是一阵不好意思，然后两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林二婶，意思再明确不过，都听她老人家的。 可林二婶看了他俩一眼，却又显得有点拿不定主意起来，其实这事儿她老早以前就想和他们商量的，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期初他儿子儿媳没回来之前，那时候她在家中闲着没啥事儿，所以一门心思的想要给娃把事儿给办了，盼着以后等他们生了娃以后就在家带孙子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在得到余凡这边帮助后，不仅是儿子儿媳越来约好了，甚至她也被余凡弄过来帮忙了，所以这就整的有点尴尬了。倒不是说余凡不好，只是他觉得人家余凡这么信得过他一家子，如果这时候给余凡说他们要撂挑子，然后回去结婚生娃啥的，她觉得这事儿干的不地道，属实坑人范畴。 所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看着她的犹豫不决，余凡感觉林二婶有事儿：“有事儿你就说呗，咱一家子，难道还跟个外人似得，有啥不好意思说么？” 听到余凡的话语，林二婶这才把心一横，咬牙道：“我想过段时间再给他们办事儿。” “嗯？啥情况？，”余凡不解。 甚至老弟儿余林都有点懵逼的看着自己的老妈。 咋滴。 当初闹着要抱孙子的是你，催自己结婚的也是你。这才过了多久，两个月不到吧，结果就要给自己延期？ 看着目前的傻愣愣的阿玲，以及她逐渐不好起来的脸色，余林没好气的抱怨道：“干嘛要延期啊，不是说好的过年结婚么，你这，阿玲这……” 说着，余林提醒起他老妈来。 张淑群这才发现阿玲脸色不太好。 随后赶紧解释道：“阿玲，你别想多了，我这，我这不是考虑到小凡这里才开始嘛，所以我怕……要不这样，你们先把证领了。至于结婚，到时候我们晚点，你们看行不？” 听着三人在那自顾自的商量，余凡听得脑阔痛。 咋的？ 合着还是因为自己合作社的原因啊，所以他们打算将结婚的时间都推辞，甚至要改期？ 这……要是自己合作社越来越大了，以后越来越忙以后，那以后他们责任将也是越来越大，那会不会到最后结不成婚呢？那到时候老弟儿余林估计要埋怨死自己吧。 到时候就是，光棍余林了。 可怕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将他们制止道：“我说，林二婶，你想得可真多了。” “先不说这边鸡摊子本来就关门了，即便是没关门咱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耽搁你们结婚的大事儿啊，你们那才是一辈子的事儿好不好。” “再说了，这次回村子里以后，在合作社那边可不止你们一家子帮忙啊。到时候还有我们一家人，外加我新找来的我的同学王刚，他可是养鸡养了好些年了啊，到时候那边起码十来个人帮忙，根本不会像这边这样，忙得整天屁股都挨不到板凳的。” 说完后，余凡好笑的看着他们一家子。 “真的？” “骗你干嘛，人我都找好了，甚至那边还不用你们每天来，我打算在那边给你们实行休假制度的，每周每个人至少能够休息一天，一个月争取保证让你们休息六天以上。当然如果因为特殊情况，也可以请假的，不会像这边一样，一个月几乎无休。” “这……” 听到余凡的介绍，林二婶一家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余凡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也是受到了同学王刚的触动。 这年头农民工打工，说实话，还是太南了。 不仅经常应有的福利假期得不到保证，甚至好多地方的工资都不能按时结算。 所以余凡这才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给他工作的人，也是这么个情况。 他深知，只有你对他们好了，他们同时也才会掏心掏肺的对你。 人嘛，都是相互的。 143、全省大比拼 就在余凡他们这边相互为对方考虑，僵持不下时。 县上农发局会议桌上，此时正有一帮人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各个都把脑袋埋得老低，像是生怕被主位上的人注意到似得。 半晌后，主位领导实在是看不下去大家的沉默了，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然后指着一份文件道：“文件都看到了吧，平时让你们多抓抓自己那条线，结果都不引起重视，现在好了吧，‘全省农产品大比武’，各个区市县都要拿出自己最亮眼的产品去参会，你让我们拿什么去参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后，众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居然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索性又是沉默下来。 “都别不吭声了，总得想点办法解决吧。” 主座上面人继续道：“实在不行，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每个人根据自己分管的那一块，去给我找自认为最靠谱的农产品，一定要是最有代表性，而且是值得拿出手的那种。等大家找齐以后，我们后天再开好会讨论，通过选举投票方式选出这才我们到底送什么过去！” “就这样吧，散会吧！” 说完后，又是先一步离开会议室。 等众人都离开后，钟丽英这才最后离开会议室，一路忧心忡忡的回到办公室。 “哎，这么短的时间，让我们去哪儿找农产品去参加什么‘全省农产品大比武’啊。” “难道又和去年一样，又要又抱着一个十来斤的‘红薯王’去参赛，或者是像前年一样，找一个四十多斤的‘南瓜王’过去？” “可年年都这样，不是自找没趣嘛。完全就是自己将脸伸过去，让上级单位打啊，年年都觉得我们县不作为。” 想到这，钟丽英又是一阵力不从心。 这年头，随着经济越来越好了，可是踏实做事儿的人、以及愿意实诚干工作的人却也是越来越少了，几乎各个都是在“向钱看”、“向厚赚”，哪有还有当初她们才参加工作时候的激情啊。 所以这些年来来，想要找点比较有代表性，而且是那种踏踏实实搞农业的农产品出来，属实像是大海捞针。 也难怪局长会每年这时候都发飙了。 “哎！~~~” 钟丽英摇着头，一脸唏嘘的走进办公室。 “钟姐啊，你可算来了啊。” 一进门，钟丽英就被办公室内一人叫住：“我这都等你一天了，你可算来了啊。” “咦，小廖啊，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黄土镇那边坐镇么？”钟丽英看到来人后，还是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就现在的她属实没心情去考虑其他。 “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 廖清平还没看出钟丽英的不愉，反倒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开口就是好消息，将钟丽英弄得一愣。 自己都这情况了，还好消息？难道小廖来笑话自己的。 不对啊，小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想到这，钟丽英还是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这才开口道：“怎么了？” “钟姐，我们县这次说不得要出名了啊，”廖清平还在继续着。 是啊，这要是再抱个几十斤的土豆啥的去参加“全省农产品大比武”，可不又得出名吗？钟丽英自嘲道。 而她这副表情看在廖清平脸上，却是感觉她像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索性廖清平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将自己做的土鸡数据对比，以及自己的分析报告一股脑的掏了出来，然后指着一个个数据，逐个给钟丽英讲解起来。 钟丽英这才明白，他嘴里的好消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又在廖清平的解释下，钟丽英对他的好消息是越来越感兴趣，越来越好奇起来，等他彻底讲完以后，钟丽英震惊了。 “还有这种东西？”钟丽英不敢置信道。 “我亲自试验过，为此我还特意一样杀了两只，尝了尝味道，效果果然不是一般的土鸡能比的，”廖清平自豪道。 听到这话，钟丽英原本坐着的身子蹭的就站了起来：“什么，你，你说你给杀了？” 廖清平看到他的反应也是一阵疑惑，不就躲了两只鸡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是啊，一样杀了两只，不过没吃完，还在我家冰箱中，你要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钟丽英就是一把将他拽住，狠狠道：“你，你居然给杀了，还一样杀了两只，你，你可气死我了，不行，鸡呢，你没吃完的鸡呢，赶紧给我拿来，我要自己看看。” “不对，走，我和你一起去你家，现在就去，我要亲自看看去。” 看到雷厉风行的钟丽英，廖清平迷糊了。 这，至于嘛。 说着风就是雨，如果你要的话，自己家里不是还有几只嘛，都给你不就行了，哪用得着杀了的鸡都要找自己要啊。 想到这，他道出了愿意送几只过来，不用去冰箱拿的。 钟丽英一听这话，又是一怔：“你，你还有？” “是啊，还要很多呢，要多少有多少那种，”廖清平扯起虎皮道。 虽然这玩意儿对于他来说是个问题，没有秘方培育不出来。 可这东西对于大山村的余凡来说，貌似也就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吧，他那边像是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了，已经能够对这种鸡进行批量培育了，那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么。 想到这，他又是在心中补了一句，如果你们愿意给钱的话。 “这……”钟丽英彻底石化了。 期初他还以为是个案，以为是实验室当中的培育品呢。结果却被告知，这是批量产物，而且已经是流入市场的货色了。 这就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了。 要知道这些年来，她虽然从一线回到局上来搞管理工作了，可对于基础的认识，她可是一点都不缺少。 甚至因为她现在身处管理层的原因，接触到的知识面更广的缘故，她相较之以往也是更有眼力劲儿了，所以廖清平给他那串数据时，他她才会以为是在实验室当中的产物。 因为在她的认识当中，这玩意儿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实在是好的有点过分了。 哪知道……真相会是这样，量产的鸡。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 “走，马上就走，我们马上去现场看看！” 啊？ 廖清平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个老大姐到底要干啥。 144、麦麦还小? “你给我站住！” 一大早，刚从外面跑步回来的余凡，就听到老妈张淑群在凶着余麦麦。只见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捉了一直鸡在前面跑的飞快，而老妈张淑群则是在后面撵得气喘。 可小家伙偏偏不走寻常路，一路上尽指着桌子下面、椅子缝隙钻，让张淑群那个发福的中老年老奶奶压根儿跟不上她的步伐。 等跑得累了以后，张淑群这才看到回来的余凡，索性没好气的对他道：“你看你，都是平时你惯的，现在哪儿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啊！” 余凡听着老妈的话，感觉莫名其妙。 你说这话就不脸红么，平时不是你和老爹最惯她吗，结果现在撵不到她了，就怪自己咯？翅膀长硬了的是她又不是自己，这哪能怪自己？ 不过这话想想也就对了，他可没勇气在“暴怒”的老妈面前多哔哔。 “怎么了？”余凡不解道。 “都是你昨天干的好事儿，明明就是个洗衣机，你非说是玩具。” 说到这，张淑群指着远处余凡昨晚上拿回来的洗衣机道：“你自己去看看，一大早她往里面丢了多少东西了。先不说那些家里的袜子鞋子了，这些都还能够理解，洗衣服嘛。可你看她后来丢的啥，茶杯、水壶、西红柿、土豆马铃薯……就刚刚我一转身的时间，她居然把中午要吃的鸡往洗衣机里面塞。她还想干啥？啊，要不要吧家里的菜板、酸菜坛子也塞进去啊？” “啊，徐麦然，你个我说啊！”张淑群难得的朝着余麦麦吼了起来。 笑的余凡差点岔了气。 这小家伙，给她说洗衣机是拿来洗东西的，她还真的就是将洗衣机发挥到极致啊，啥东西脏了都往里面洗。这想法也太奇葩吧。 想到这，余凡赶紧也是帮着张淑群围堵起来。 这下在两个人的围堵下，余麦麦再也跑不掉了，被余凡一把抓住，然后这货居然还先委屈粑粑的憋起了嘴巴。 “咋地，还冤枉你了不成？” 张淑群看见在余凡怀中憋着嘴巴的余麦麦，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而这时候的余凡也没惯着她，也是直接将她抱到了洗衣机旁边，然后看着那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一洗衣机的东西，也是摇了摇头。 耐心的给麦麦讲了起来：“麦麦，粑粑给你说过没，你这个洗衣机是干嘛的啊？” “呜呜呜~~”余麦麦支支吾吾起来。 余凡没管她装可怜：“爸爸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嘛，这个是专门给麦麦洗衣服的，其他东西都不能放进去啊。你看看你，你都放了些什么名堂啊？” 说着，余凡就是伸手将面上一块厨房用的钢丝球给捞了出来，然后又是一脸黑线道：“你看看，这是麦麦的衣服吗？” “不四，”麦麦嗫嗫道。 “不是你还往里面放？”余凡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这才又指着洗衣机里面的一堆东西道：“你去给我看看，里面那些东西哪些不是衣服的，自己给我捡出来，行不行？” 余麦麦听着老爸的话语，有点无动于衷。 余凡又等了十多秒，看到她依然没有动作，这才又有点生气起来，然后指着麦麦严厉道：“刚才爸爸给你说过没，不能放在里面的必须拿出来，快点！” 看到自己的老爸发火，余麦麦终于还是被老爸气势所慑，“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旁边张淑群看到余麦麦哭起来，立马又是心疼起来。 “你这孩子，你凶人家干嘛？” 张淑群凶了余凡一句，这又是赶紧将麦麦抱了起来，然后翻脸比翻书都快：“走，咱们不理坏爸爸，奶奶带你去山上玩儿，不和他在这玩儿了。” 说着就要抱着余麦麦离开肇事现场。 看到如此护短的老妈，余凡又是一阵头疼。 其实他倒不是有意凶麦麦，毕竟麦麦也是他的心头肉，平时拿来疼都舍不得，咋可能专门凶她嘛。 可是在一些必要的原则性问题上，这个时候就不是凶不凶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必须狠下心来，然后给他讲道理，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这样以后在下次遇到同样问题的时候，这才能避免再犯。 而且对此，余凡的一贯态度就是一次性到位。 省的你每次不轻不重的她说完后，她转身就给你抛到了九霄云外。 “妈，你不能总是这样吧。每次一遇到事儿就护短，那以后谁还敢来说她了，那谁又来教她规矩哟？”余凡辩解了一句。 哪知道他这句话刚说出来，立马就被老妈给怼了回来：“有你这么教人的么，不会好好说话啊？” “我要好好说了，她也要听啊。之前那么多次，说了转头就忘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那也不能凶啊，你好好说不行啊？” “不是好好说不好好说的问题，咱一家人总得有人唱红脸，有人唱黑脸吧。要不然大家都溺爱她、宠着她，那她以后尾巴还不翘上了天？那她还会怕我们敬畏我们？那我们以后说话还会管用？” 余凡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得张淑群哑口无言。 不过没事儿。 在儿子面前她张叔群不对也对，反正面前是他儿子又不是外人，不是吗？ 想到这，张淑群气势又是一凝，强行解释道：“她还是个孩子啊，她哪儿懂这些道理。” 得！ “她还是个孩子”这种金句都被老妈给彪了出来，余凡也是彻底无语了。 先不说张淑群的年龄了，那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就单论余凡自己，那也是二十大好几的人了，这种年纪在余麦麦面前，那她就怎么都是个孩子好不好。 不仅如此，哪怕是以后她长大了，可余凡张淑群一样年龄跟着涨啊。 孩子在父母面前，那就永远是一辈子的“孩子”好吗？哪怕是到她老了，到她不在了，那也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啊。 所以老妈说的这句话，压根儿就是个病句。 至于另外一个情况，认为余麦麦才两岁多，还小得很，这种结论。 余凡已经不下数十次的给老妈说过了，孩子自打他会说话、能说话、有自己的主观臆断开始，那就千万不能再把她当成孩子看待了。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自己思考问题，甚至是知道自己的喜好，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这些都是非常清楚了。 所以对于他们这时候的教导，一定不能当成什么都不懂来处理。必须要当成小大人来出来了，让平时的行为习惯从这个年纪开始给他们渗透。 要不然，也不会有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句话了。 不就是因为这个年龄正是固化他们行为习惯，教会他们世界观的时候么。 145、扎根农村 最终。 余凡依旧是没说过老妈。 不过占好的是，余凡给老妈洗脑的威力又是更近了一步。 因为从今天的状态来看，老妈都已经从以前的理性转换为毫不讲理了。而这种对话方式的转变，在余凡认知当中，差不多也是老妈败下阵来的前奏，因为她自己都意识到，讲理是讲不过余凡的了，所以才会用胡搅蛮缠的方式来结束对话。 对于此，余凡则是欣然接受的。 至少这比之前那种“百分百毫不讲道理爱护麦麦”要听得进去多了。 “希望再来两次，她能够松动吧，”余凡心中莫名心累。 明明是在教自己的女儿，结果搞得像是还要先“打败大魔王”似得，属实让他有点尴尬。 那就当成“老小孩”、小小孩一起教得了，总会有机会改变她们两的吧，余凡心中暗暗思忖道。 结果等余凡这边刚吃了早饭，打算上山看看时。 门口又传来一声急促的汽车刹车声，听到这个熟悉的胎噪声，余凡嘴角一笑。这都多久了没听到江云这货将五菱宏光开成跑车的感觉了，想不到久了不听，居然还挺怀念啊。 想到这，余凡骂骂咧咧走了出去：“你小子，这么早来干嘛？” 额？ 可等到他看到院墙外的汽车后，又是一阵脑瓜子疼。 这谁啊？ 开个皮卡车差点怼到了他家院墙上？ 再看看那间距，不到二十公分。 这又让余凡一阵遐想，刚刚要不是这声急促的刹车声的话，估计就以那胎噪声的速度，怼穿他家的院墙都是轻松的吧。如果再油门当刹车，余凡估计能直接怼穿他堂屋，甚至直接射到后面鸡院子里去，也不是没可能。 看到这，余凡没好气道：“大清早的，没长……额，廖叔，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来来来，赶紧进来坐，这位是？” 说着，余凡看到旁边廖清平居然主动去开车门，将上面一个“老大姐”扶了下来，看得余凡又是一阵懵逼。 看来这才是正主儿啊，余凡想到。 不过说话间，手上动作可是没停，赶紧将身后的门再推开半截，然后侧了侧身子，将两人让了进来。 等那“大姐”走了进去，余凡这才悄悄拽了拽廖清平，小声道：“啥来头，还要亲自开车门？” 余凡不解的是，啥身份啊，这么摆谱的么，下个车居然还要人扶。 这一点他是有点看不惯的。 以前在公司上班，就经常接触到这些，可当时年轻的他毕竟要端那碗饭，所以就得受那个气。 可现在的他可不一样了，生活自由、经济自由的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过居然在这时候还会看到这玩意儿，所以这才有点抵触而已，这才又多嘴问了一句。 “我几十年的老领导，这天刚亮就从镇上朝着你这边赶，所以她有点晕车不太适应，”廖清平解释道。 啥？ 刚从镇上赶过来？ 余凡看了看时间，也才八点过的样子。 如果说是一早从镇上赶过来的话，那几乎就是五点过就要朝着这边走，这么早赶过来？图啥啊！ 几人进了院子以后，余凡转身就要去端茶倒水，给他们抬凳子，却是被“大姐”一把给拦了下来，只见她急切道：“你好，同志，我是县上农发局的，我叫钟丽英，我听小廖说你这边搞了个合作社，还搞得可以，所以这才冒昧的来看一下，希望不打扰你。” 听着眼前这个叫钟丽英的领导，看似客气的话语介绍后，余凡打心底还是没啥好感的。 咋滴？ 当初大山村的鸡被你们扶持一波后，四五万只鸡瘫痪在那了，都还没找到出路来着。结果自己这合作社才起来没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完事儿后就要来看一波，想要摘桃子，在县委扩大会议上宣扬一波，然后捞一波政绩？ 哪儿有这样的。 我余凡不靠你们这波操作“扶持”好吗？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这比较忙，没时间。” 说完后，竟是没打算给她好脸色了。 现在的领导，十有八九都是样子货，真心为老百姓办事的属实少之又少，整天都坐在办公室就把下面的规章制度给定了，压根儿就没有过实地考察。 对于这种，这不是扶持，这是扶倒。 看到余凡的态度不好，钟丽英也没生气，反倒是客气又道：“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们可以等。” 说完后，更是耐心的看着余凡，丝毫没有不耐烦或者生气的样子，而且是一丝都没那种。 这又是看的余凡一阵迷惑，难道这个领导不一样？ 就在他疑惑间，旁边廖清平将余凡给拽到了一边，道：“你小子，干啥呢？平时没看你忙，怎么一听人家是县上过来的，突然忙起来了呢？” 对于廖叔的问话，余凡还是不敢怠慢。 毕竟余凡还是毕竟了解廖清平这个人的，自打他来大山村这边驻点以后，对这边的畜牧事业那可是尽心尽责，不管是谁找到他办事，他都是从来没二话，能帮都尽量帮。 而且就是之前两次余凡和他打交道来看，人家也都是从来没推辞，一经喊到从来都是不二话就过来帮忙了，还是无偿那种。 所以对于他的为人，余凡还是比较认可的。 索性余凡道出了自己的不满：“县上当官的几乎就没怎么关心过咱大山村销路情况，好不容易现在我做出来了，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参观？早干嘛去了，那时候为什么不来参考参考，想办法扶持扶持？” “你小子，原来是有气啊！” 廖清平笑了笑，然后这才又是没好气道：“要是这样的话，你可真的错怪了人家钟书记了，不仅如此，你还应该感谢人家才对，她可是你们的大恩人。” “啥？我感谢她？”余凡一脸惊讶，然后又是小气巴萨的嘲讽道：“要我感谢她的话，那就感谢她找点离开吧，甚至没来过最好。” “你小子，还是不识好歹是吧，”说着，廖清平也是来了气了。 作为他多年来的老领导，而且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做起来的领导，对于老百姓的疾苦她可是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对于她这样的人廖清平是敬重的。所以在余凡对自己的“敬仰”不敬时，他也是第一时间发火了。 “你知不知道，你大山村为什么有这个政策，五元钱一只鸡又是从何而来？” 余凡懵逼。 “那你又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你们那合作社卖出去的五千只鸡，是怎么卖出去的？” 余凡再次傻眼。 “那你还知不知道，当初大山村求着县上给政策的时候，是谁去求爹爹告奶奶的央求外面的鸡肉加工厂来咱大山村谈判的。” 问道这，哪怕余凡再傻，也是听出了一点名堂，小心问了一句：“你说，你说的这些都是这个老大姐干的？” “你以为呢！” 廖清平没好气道：“甚至要不是她的话，你觉得我会来着这个地方，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还一呆就是一年多？” “这全部都是因为老领导的无私作风啊，所以这才影响了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人，让我们愿意追随她的足迹，扎根农村啊。” 146、到底去不去呢? “叔，我错了。” 终究余凡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 为这种真心实意踏实为老百姓谋福利的领导折腰，不丢人。 “知道错了，那还在这里杵着？”廖清平没好气道。 “哦，对对对。” 余凡这才又赶紧跑到钟丽英面前去，不好意思的讪讪改口道不忙了。 看得钟丽英也是咂舌不已，这小家伙还挺滑头嘛。不过又还是用眼睛剐了廖清平一眼，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他又多嘴了。 “那我们啥时可以上去看看呢？”钟丽英第三次朝余凡询问起来。 “啊，这么着急？你们这不是还没吃早饭嘛，要不我给你们做点面条啥的，咱吃了再上去？”余凡好心建议到，毕竟刚才听他们说，他们可是天不见亮就朝着这边赶的，按照余凡的估计，他们应该是没吃早饭的。 哪知道钟丽英却是一口拒绝道：“不了，我们在路上已经吃过饼干了，这咱这就上去吧。” 说完后又是希冀的看着余凡，像是已经等着余凡带路了。 这么拼的么？余凡一脸懵逼。不过他还是朝着廖清平看了一眼，意思是看他咋说。结果廖清平也是示意他赶紧上山去，这就整的余凡没有啥想法了。 别人客人都愿意这时候上去，难道他主人还拧着拗着不要人家去啊，毕竟来者是客嘛。 余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根棍子就领着他们朝山上赶去。 这时候的山上因为杂草丛生的缘故，那边应该还是有不少露水的，所以带一根棍子赶赶露水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正在等余凡他们上了葫芦湾浅滩的机耕道时才发现，露水这还是其次，而最困难的要数那泥泞的地面，因为前两天下过雨的缘故，那边机耕道又是被这两天拉货的汽车压了一下，那黄泥巴水坑到处都是，属实让人不太好走。 不过好在，余凡是换了雨靴的，一路下来还比较顺畅。 不过后面的人应该惨了。 想到这，余凡好奇的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又让他惊诧不已。 原本他以为钟丽英会是深一脚浅一脚走路畏畏缩缩的，哪知道等他看过去才发现，人家钟丽英压根儿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不仅走起路来雷厉风行的，而且更是紧跟他的脚步，丝毫没有因为泥泞的道路而有所犹豫。 余凡顺着她脚下看了一眼，看到她的皮鞋早已经没有之前的亮趟。不仅如此，甚至已经快被黄泥巴糊来看不出本来颜色了。 看的余凡咂舌不已。 而跟在余凡身后的钟丽英突然就看到余凡不动了，然后傻愣愣的站在那，又是不解起来：“怎么了？” “你，你的鞋没事儿么？” 说着，余凡指了指他的脚下。 “哦？你说这啊？”钟丽英这才注意到余凡是在担心自己的鞋子，索性也是停了下来，然后细心的感受了一下，道：“没事儿，没进水。” 额？没进水？ 这还需要感觉一下的么？ 余凡有点懵逼了，然后又是好奇的看着她，像是再说这不是重点吧，难道你没看到你的鞋子，已经快糊来找不到原样了？ 钟丽英似乎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边走边解释道：“以前吧，经常上山下乡，这种路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比这更烂的路都不知道走了多少了。所以后来啊，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索性也就没在意脚下了。大不了回去洗洗呗，还能咋样？” 听着她习以为常的话语，余凡又有点动容了。 好的领导他不是没见过，而且还见过不少，可像她这么接地气不怕困难不怕脏的，他属实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到这，余凡也是好奇起来：“钟书记，你们今天到底来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急啊？” 完事儿后，又朝着廖清平看了一眼，似是询问。 可廖清平只是努了努嘴，示意他问钟丽英。 “你知道全省农业大比武不？”钟丽英好奇的看着他。 “农业大比武？”余凡一脸懵逼。 说实话，在回家之前，养鸡养鱼这些东西，他压根儿都不清楚，这还是回家这两个月在系统和家里人的帮助下，这才逐渐熟络起来的，到现在都还是半罐子水。 他哪儿去知道农业相关的大比武，平时他可是一点都不关心的啊。 想到这，余凡不好意思道：“平时接触面不广，没听说过呢。” 哪知道钟丽英却又是委婉道：“没听过也正常，毕竟也是没搞起来几年。这也是最近今年农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生活的质量改善了，这才兴起的一种‘竞技’意味的农产品展示会而已。” 听到他的介绍，余凡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就想到自己这边土鸡和野鸡的情况。 难道是？找自己参加那边展示会？ 应该是了，在系统的帮助下，余凡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鸡到底有多好，要不然也不会在市场上迅速打开销路，甚至于后来被曹氏集团直接给一锅端，全给包圆儿了去。 所以她们这才这么着急赶过来的吧。 不过，也不对啊。 对于钟丽英这种，一心给老百姓办实事谋发展的干部，难道也注重这种虚里吧唧的虚名？难道还想去拔得头筹，挣个名次啥的？不应该啊。 想到这，余凡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奇的朝着钟丽英追问道：“然后呢？” “咱这边县城啊，虽然也是地大物博什么都种，也什么都养。可因为气候变化也不是好大，环境又不是那种极端环境，所以属实没什么特色动植物出产。所以我在听小廖说起你这边养鸡养得还可以时，我就寻思着能不能把你给推荐上去，如果到时候得了奖，也算是为咱县城争光了啊，”钟丽英解释道。 可听在余凡耳中却感觉有点像他之前揣测的意味了。 咋滴？还真是让自己去给他们挣表现啊。 可这又是图啥啊，得奖不得奖对于现在的自己有用么？感觉也没啥好处啊。 余凡一个脑袋两个大，明明又不想去，可又不想折了对方的面子，一时间竟是两难起来。 到底去不去呢？头疼啊。 147、被报名了! 就在余凡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去的时候，几人已经来到了山上。 一进门，余麦麦就看到了自己的老爹。 蹦蹦跳跳的就朝着余凡跑了过来。 “粑粑，”远远地，余麦麦就张开了双手，朝着余凡扑过来想要余凡抱她。 余凡赶紧将身上的露水抖了抖，然后一把将地上的麦麦给抄了起来，“吧唧”就在女儿脸上来了一口，心道：还是小家伙的时候好啊，不管怎么凶她吼他，她都能不置气，转身又能跟个牛皮糖似得粘着你缠着你，这也是余凡放心的一个地儿。 要不然，一凶她就给你板着个脸十天半个月，完全不搭理你那种，那时候谁敢惹她，宠着她还来不及呢。 “你姑娘？”钟丽英看着两人的打闹，又是好奇道。 “嗯啊，是啊，我女儿，余麦麦，两岁三个月了。” 说着，余凡又将怀着眼珠子转得“布林布林”的女儿抱到了身前，道：“这个要叫钟奶奶哟。” “钟奶奶~~”余麦麦开开心心的喊道。 “哎，”钟丽英也是慈祥的一笑，随后又伸出一双手想要抱她。 不过余凡见状，却先一步安慰道：“小家伙比较认生，一般初次见面，不会……额，那啥，当我没说。” 就在他想要说不要陌生人抱的时候，小家伙居然主动朝着钟丽英扑了过去，而且像是看到了老熟人一样，甚至是莫名有一种期待感。 期待感？ 当余凡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自己的有点诧异。 自己这怎么从麦麦眼中看到了期待感啊？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人家钟书记的啊，甚至不只是她，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人家啊。怎么会熟悉呢。 这就让余凡有点不解起来。 或许，这就是天生的慈祥吧，余凡看着她那一脸的笑容，如是想到。 就在他们这边聊天的时候，旁边张淑群又是走了上来，居然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慈祥的“老大姐”。 “你，你是钟书记？呀，真是钟书记啊，你可算又来了啊。” 说着，张淑群就急吼吼的朝着里屋喊了几句，然后又是一脸惊咦的看着她，好奇道：“钟书记啊，你可算又来了啊，我们前几天还在唠叨，啥时去县城感谢你呢。” 看着老妈一脸惊讶的看着人家，余凡都有点懵逼了。 可让他想不到的却还在后面。 就在老妈一脸“献媚”似得打招呼不到一分钟后，身后呼啦一群人冲了出来，有林二婶、张大娘、苏大姐……甚至自己的奶奶，都是跟着人眼巴巴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啥情况？大型认亲现场？ 这钟书记在咱大山村这么高的威望么？为什么刚才老妈就吼了一句钟书记来了，居然屋子里面出来是一群人，属实让余凡有点想不到。 随后就在余凡的震惊当中，一群人瞬间就将她给围了起来。甚至看都没看余凡这个合作社名义上的老板一眼，甚至是把他当成了空气，竟而还将他挤到了一边去。 余凡无奈，也只好掏出一包烟，给廖清平递上一只后，在旁边抽了起来。 “现在她是啥样的人了吧，”廖清平看到现场的火爆气氛，没好气的数落了余凡一句。 余凡：“……” 结果这一打招呼，就是十来分钟，余凡的烟蒂都烫到了手了，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然后好奇的问她来有什么指示。 “我啊，这次可不是来指示的，我这次可是来沾光的啊。” 说着钟丽英就将他那边的情况给大家说了一下，具体甚至还需要县上在做决策，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代表本县去参加“全省农业大比拼”也说了出来。 哪知道他这边刚一说出口，余凡的老妈张淑群立马就是一口应了下来：“参加，必须参加，当初要不是钟书记你啊，咱大山村也没有今天，也不可能有今天。咱这个合作社还是当初在钟书记的指导下才成立起来的，所以你也算半个主人啊。你这主人都发话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大伙儿说是不是？再说了，有这么好的事儿，能够面向全省展示的机会，咱哪能不去呢？” “那就好，那就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期初我还担心你们这边忙不过来呢，可看到你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呀，我就放心了。” “走走走，里面坐去，我带你看看咱合作社养的鸡。咱现在养的鸡，那可是一个好啊……” 说话间，张淑群就引这钟丽英朝着远处走去，丝毫没看到自己的儿子还在那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将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 合着自己还真成了一个透明人啊，余凡暗暗琢磨道。 不过他可不敢去自己的老妈面前说啥，就从现在老妈看着人家的态度，余凡估摸着就现在自己要敢去说一句不的话，估计余凡自己晚上应该家门都进不去了。应该，或许十有八九，老妈还会大义灭亲吧。 想到这，余凡也只能默默的跟着。 “这个是我们的一号笼子，现在养的都是土鸡。这还是您之前给送过来的鸡苗呢，一直养到了现在，这也算是彻底长开了，现在正在陆续往外销售呢，”说着老妈又给她指了指远处那一簇簇跑得飞起的土鸡。 而且为了让钟丽英更直观的能够看到土鸡的效果，他甚至还拾起一撮碎石就朝着那群鸡丢了过去。吓得那群鸡扑棱棱的就飞得老高，眨眼间面前的一群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呀，跑这么快。还有，这，这都快飞起来了吧？”钟丽英看得咂舌。 说实话，来之前她就有心理准备，会觉得余凡家的鸡不简单，应该比较有灵性。可就在刚刚，当看到这群鸡逃跑的速度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也太有活性了吧，估计都和野鸡有一拼了吧。 “这算啥，这边还有更厉害的，”在听到钟丽英的话语时，张淑群又是一阵自豪，然后她又将钟丽英引导了旁边二号场地处。 钟丽英期初还不太相信，可当他看到那一群群羽毛鲜艳，尾羽老长的“野鸡时”，钟丽英又是一阵好奇：“你们新引进新鸡苗了？” “啊？没有啊，”张淑群老实回答道：“这还是你之前送过来的那些鸡苗啊。” “不可能，你看你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品种都不一样，”钟丽英不相信道。 “真的是一批呢，”张淑群无奈的解释道：“不信，不信你问我儿子，他调制的药剂和饲料，随后又指定的养殖方法，这才将那些鸡养成这样的。” 说着，张淑群又是一阵搜寻。 等他看到余凡时，立马张口就到：“兔崽子，赶紧过来，你钟姨找你呢。” 余凡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呀，他就是你的儿子啊？” “是啊，咋了？” “他刚刚带我上来的呢。” 148、有人要撑腰? “呀，认识就好。” 听到这，张淑群喜上眉梢，似乎想要迫切的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对方认识似得，十足的一个对“大人”炫耀糖果的孩子似得。 见到余凡磨磨蹭蹭的样子，甚至是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凶。 看的余凡又是一脸茫然，今天这老妈是咋了，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啊，要说是因为合作社，因为买到了便宜鸡苗，也不至于啊，没看到那边还有那么多人买了鸡吗。再说，之前听老爹也说了，他家买的鸡也不算多啊，也就几百只而已。 对于那些动辄几千字的大户来说，这点鸡，算个球啊。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脚下该走的路他可是没闲着，三两步就赶紧跑到了张丽英面前，并且这次又像是学乖了，甚至是主动开口招呼了一声：“钟阿姨好。” 前后不到半小时而已，可这一前一后的态度，简直翻了一百八十度。让旁边的廖清平都看傻了眼：这小子，简直不要脸皮。 “钟大姐，这就是我儿子，余凡。以前给你提起过的，大学生，之前在城里面上班，最近这两个月才回来的。” “好，一表人才，”钟丽英称赞了一句：“刚才还多亏了他，这才将我们领到了这边来呢。” 可这一句听在余凡耳中却又是怪不好意思的，刚才他还在诋毁人家，说人家“马粪表面光，里面一包康”，说人家表面领导，对人家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可人家根本当做没发生，反倒是现在当着老妈的面夸奖他。 这，算是以德报怨吗？ 余凡脸上一阵无光。 不过好在是脸皮够厚，借着余麦麦当挡箭牌，道：“麦麦，到爸爸这边来，人家钟奶奶抱不动了。” “不要，”余麦麦却是没惯着他这个老爹，压根不想回到他身上。 看的余凡又是一阵不好意思，似乎转移注意力大法失败。 “没事儿，小孩子我也挺喜欢的，就让我多抱抱吧。” 说完后，这才又征求余凡的意见道：“我知道你是这边的负责人，你到时候愿意去试试么，代表咱县上去参加大比拼。” 额？ 余凡有点弄不明白，刚才自己的老妈不是都答应了吗？为啥还要问自己。 就在余凡愣神时，旁边廖清平在背后捅了捅他，解释道：“人家钟书记一直比较民主，一向尊重大家的意见，但凡有一个人不同意，一般不会强求。” 余凡怔怔，是这样的么？ 旁边的老妈却是等不及了，急吼吼嚷道：“兔崽子，你敢不答应。” 额？好吧。 好像是被威胁了。 索性余凡这才亲口答应道：“好。” 听到余凡亲自答应后，钟丽英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远不是一个交代的问题了。就在会议当天，廖清平给她报告那一天，她的心态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因为余凡家的鸡太好了，好的来她觉得这或许又会是一次养鸡市场的变革，甚至会带动他们县，甚至市，乃至于省的一次土鸡市场的大转变。所以她才需要余凡这次能够参加这次大会，一来是让他的鸡展示给大家，让大家一同来鉴定这个鸡品种的优良性；二来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宣传，为下一步可能性的扩大养殖做铺垫，创出一些名气在那，以便后面的工作好开展。 而相较于此次大比拼的政治任务，说实话，她其实倒是不太关心，她更关心落地这一环。 就在这边刚谈好的时候，余凡的葫芦湾浅滩再次传来了摩托车声音。 “余凡在这吧？” 远远地，人还没进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找他。 余凡这才赶紧应了一声，随后这才发现，原来是村上的巡逻队车辆后座上还坐了一个人，他的柱子叔。 这也是难为了这辆摩托车了。 自打柱子叔出院以后，在余凡的营养液的帮助下，现在他柱子叔基本上已经快回到以前的体格了，加上前面那巡逻队员大胖，两人的体重直逼三百五。就在他俩下车的瞬间，余凡甚至看到了那摩托车轮胎都“长舒了一口气”，挺立了起来点。 “啥事儿，”余凡不解，有事儿不能打电话么，非要跑一趟。 “电话里面说不清，这事儿吧，它比较复杂，”冯铁柱想到将要给余凡说的话，又是一阵皱眉。 等他走到近前以后，这才发现，原来县上钟丽英居然还在，这又让他好一阵惊喜。毕竟上次买鸡，他可是大受益方啊，一万买了2000只，属实占了老大便宜。 “钟书记，您来了，怎么没来村上坐坐，我们书记前几天都还提到过您呢，”冯铁柱脸上一脸真诚。 “就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所以这才没过来，”钟丽英简单的回了一句，这才好奇道：“你找余凡有事吧，那你们聊，我到旁边去看看。” 说着就要走开，把地方让给余凡他们。 而冯铁柱哪能让领导一边晾着去呢，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县上来的，索性又是赶紧解释道：“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投毒补偿款的事儿，后期可能都会上报到县上农发局的，到时候说不准还得您亲自审批呢。” 听到冯铁柱的话，钟丽英一愣。 投毒？补偿款？ 这又是闹哪样？ “怎么了？”钟丽英好奇道。 “您，不知道？”冯铁柱一愣。 他一来就看到钟丽英在这边站着了，他都以为他是因为投毒这边来调查的呢，所以这才有这么一说。 再不济，这人都到了这里了，合作社最近最大、闹得最风风火火的事儿不就是投毒这个事儿么，哪怕不是特意来打听，他们也是会告诉她的吧。 他却不知道，人家也是刚刚过来而已。 不过当钟丽英问起，冯铁柱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之前余凡合作社的情况给他介绍了一下，连带着之前谢志发干的好事儿都给秃噜了一番。当然也少不了高威的参与，从当初五队偷鸡就开始讲了起来，再到报复余凡投毒，都给说了一遍，不过他中刀这事儿他却是自然忽略了。 听到这，钟丽英彻底愤怒了。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天理昭昭，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行，这事儿我得管，必须给咱养殖户一个说法，要不然谁都来这么一出，到时候谁还敢搞大规模养殖？” “那不是得时刻担心被人祸害吗？简直是太过分了！” 149、当年恩人 等彻底发泄一通后，钟丽英这才缓过劲儿来。 又是没好气的看着冯铁柱，道：“这事儿你们怎么不早点报到县上来呢？” “说了啊，只是，只是……”冯铁柱有点开不了口。 “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冯铁柱，”钟丽英没好气的批评道。 “只是镇上说事情不是太大，而且因为咱大山村养鸡这事儿，已经给县上填了很多麻烦了，所以，所以这才一直没有上报道县上来。” “放他娘的屁。” 五十多岁的女干部钟丽英当场就骂了一句，随后这才发飙道：“一万多只鸡差点被一锅端全给毒死了，算小事儿？五千多斤野生鱼死得池子都漂白了，还不大？就这，真要折算成现金的话起码上百万吧。” “上百万人民币啊，同志们，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一百万啊。” “农民挣点钱不容易，一年到头起早贪黑，除去开销以后，真正落到家里的收入，一户估计也就三两万而已。” “如果说这合作社真要一次性损失一百万人民币，那是多少个家庭一年的纯收入啊？你们想过没有。” “这么大的事儿还说事情不大？那什么才叫大，那他镇政府自己那点破事儿就是大？听说前两天还在为多扣了他们今年目标考核分而闹得沸沸扬扬，据说都和县上目督办吵了好几次了，那他们就算大事儿？” “还有，什么叫怕麻烦我们，咱当官的不就是拿来给老百姓办事儿的么，如果不是为了给老百姓办事儿，那拿咱们来干啥？” “供着？养老？” “亏他们想得出来！” 一口气说了老大一会儿，钟丽英这才喘了一口气，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就让调查组来看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说完后，钟丽英竟是主动将麦麦递给余凡，转身就走。 “钟大姐，你这是？”张淑群看得一愣。 “回去了。” “吃了饭再回去啊，你这来一趟也不容易。” “……” 半晌后，还是从远处传来一句，“没脸吃饭啊。”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余凡难得的沉默了，他再次被这个钟书记给折服了。 这都是第几次了，今天第三次吧。 钟丽英的形象一次次在余凡心中拔高，都快让余凡这个自认为见惯了各种场面的社会人儿自行惭愧了，属实没有看过这么为老百姓考虑的领导。 “哎，小凡啊，以后你可要念着你钟阿姨的好啊，”张淑群余凡身后念叨了一句。 “知道了，”余凡答道。 “你知道个屁，”哪知道张淑群却又是莫名其妙的怼了他一句。 余凡：“……”这老妈魔怔了吧。 有没有要老妈的，这个妈妈不乖，我不要了，余凡心中吐槽了一句。 可紧接着就听到张淑群接续道：“想当初你刚读大学，那时候咱家穷，你读大学的费用都是靠在亲戚那借的。后来又是那每个月的生活费，你真以为凭借我们之前打工能够攒下来？” “不然呢？”余凡不解。 “不然个屁，当初你老爸抬预制板（楼房板），一不小心不是把腿打折了嘛，那几年几乎就没什么收入，加上我那些年在胶厂上班，闻油漆闻多了，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那些年咱家里基本就没啥收入的。” 听到这余凡沉默了。 “还是后来认识你钟阿姨，他给你爸爸介绍了一个木工活儿，给你妈介绍了镇上洗衣店帮忙的活儿，这才让生活稳定了下来，”说道艰难处，张淑群唏嘘不已。 听的余凡也是惭愧得不要不要的。 “你以为这就完了？” 张淑群接着道：“甚至当初你结婚买房的钱，都有部分是你钟阿姨借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余凡彻底傻眼：“你们居然为他借这个钱？人家钟书记能同意？” “有啥不同意的，当初他又不是书记，也就是镇上挂职的领导而已。再说，咱老百姓也不懂这是啥官儿那是啥官儿的，只是接触久了人就熟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的她，哪知道人家还真就同意了呢。你说这巧不巧？” 听着老妈这一个比一个劲爆的消息，余凡简直差点被颠覆了认知。 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这，自己刚刚居然还差点把“恩人”给怼到了外面去？属实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啊。 想到这，余凡彻底的傻眼了。 不过在心中却是默默的打定主意，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出来迎接别人。 这可是相当于再生父母啊，而且是他们全家人的。 …… 果然，如同钟丽英所说的一般，老百姓的事儿就是大事儿，应该是放在首要位置的大事儿。 当天晚上余凡就接到派出所表弟张兴的电话。 而更让他诧异的是，表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将余凡问得懵逼：“表哥，你认识县上的大人物？”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今天咱所长接到一个电话，是县上公安局副局长亲自打过来的，让我们尽快落实大山村葫芦湾浅滩合作社的投毒案件，”说到这张兴一脸兴奋，随后这才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小声道：“派出所张所长当时就吓到了，以为是谁在后面打小报告，然后立马找了李队商量，结果李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让我偷偷打听打听，看是不是有啥情况，他们也好向上面回复。” 哦呵？还能在这样？ 这钟丽英钟阿姨也太给力了吧，这才五个小时不到，电话居然都打到自己这边了。 这要自己怎么回？ 难道告诉对方自己也就是屁民一个，无意间捡到一个大腿而已？ 不对，自己本来就是屁民一个，别人副局长之所以要询问这边，给这边一个压力，也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完全是看在钟书记面子上的啊。 所以关键问题不是自己这边，而是公安局副局长需要给钟书记一个面子，尽快将这边的事儿落实而已。 至于说自己这边这么回表弟，其实不重要的。 想到和，余凡索性也不打算给他说实话了，只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算是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而他这个“算是吧”，可就几乎坐实了派出所张所的猜测，果然余凡身后有人啊，再追究他们办事不利了啊，所以领导才会亲自问责的吧。 想到这，他后被的衬衫都是起了一阵水渍。 “不行，不能再拖了，这周就要将案子归案。” 可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太长了，又改口道：“不对，三天内结案。” 150、特招余麦麦 “小麦麦，我来看你啦。” 一大早，余凡家门外就传来一阵拖长的尾音，听得余凡头皮发麻。 紧接着就看到狗子居然都从外面夹着尾巴跑了进来，然后又自顾自的跑到了自己的窝棚当中躲了起来。 这是？ 狗子居然怕了？ 随后余凡知道为什么它怕了，因为他看到罗娇和刘梦来了。 刘梦还好，对待狗子还比较正常，像是那么回事儿，女孩子都怕狗。 而罗娇则完全是个变态。 你越发觉得她应该怎么样时，可她就偏偏不怎么样。 比如对待狗子的态度，人家刘梦小姑娘躲着都来不及，结果这货压根儿不怕那凶悍的狗子，甚至鬼使神差的总喜欢都弄狗子，比如拿出发卡要给狗子扎“头发”，比如给它修剪指甲等等。 这要是换在其他一般的狗子也就算了，可余凡家的狗子可是成了精的主儿，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在头上拉屎撒尿？ 所以它反抗了。 期初还却是是把罗娇给吓了一跳，当初余凡还凶了狗子一次，狗子这才败下阵来。 哪知道这次过后，小姑娘看到狗子也就表面凶悍，实际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后，她就放开了。每次遇到狗子必定给狗子来一套霍霍，发卡、吊牌、马甲、蝴蝶结，甚至有一次直接给狗子带了一副墨镜…… 大晚上给狗子戴墨镜，弄得狗子差点掉到水塘里面去。 所以狗子这才是每次看到罗娇来，必定先夹着尾巴先逃为敬。 “跑什么跑？我又不吃了你。” 刚一进门，就听见罗娇朝着远处的狗子嚷嚷道，吓得狗子夹着尾巴一溜烟就从后门跑了。 结果它这一举动，又是将她逗得笑的咔咔的。 “你们怎么来了？”余凡有点疑惑。 听到余凡的疑惑，刘梦刚要解释，却又被罗娇给拦了下来，道：“当然是来让你感谢的啊，先说，要不要谢谢我？” 余凡：“……” 你都没说啥事儿，我谢谢你干啥？余凡有点蒙。 “哎，快说啊！”罗娇骄傲得跟个小公主似得，一脸得意的看着余凡。 “啥？” “哎，你这人，让你谢谢我，你咋就不听呢，要不，我走了？”说着罗娇居然还真就想转身拉着刘梦离开。 看的余凡一脸懵逼。 这小姑娘，属实是脑回路不正常啊。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好吧，谢谢你。” “哎，这就对了嘛。” 听到感谢后，罗娇这才开开心心起来，继续道：“那再去给我倒一杯水来，本姑娘口渴了。” “神经病！”余凡吐槽了一句。 这次没等她继续开口，反倒是转身去抱小麦麦了，他要将寻声而来的麦麦抱得远远儿的，省的被这二货罗娇给传染了。 哪知道就在他出手的瞬间，旁边罗娇居然比他还快，抢在他前面一把将麦麦给抄到了自己手上，然后开心到：“麦麦，以后你要读书拉，就能天天看到姐姐了，开不开心？” “开心，”余麦麦傻fufu的，以为是在问，看到两个姐姐了开不开心呢。 随后居然还主动从包包里面掏出一个糖果来递给罗娇，两个不大的孩子就一边吃糖果去了。 她的这一转折，弄得余凡诧异不已，随后只能求助似得看向刘梦道：“刘梦老师，她这是？” 刘梦看了她俩一眼，这才道：“这傻姑娘，上次不是说不到报名时间不能报名入学呢，结果这个傻妞愣是在家里绝食了三天，没吵也没闹，唯一要求就是特招麦麦入学。他家里人这才是随了她的心愿，同意了她的要求。” 说完后又是摇了摇头，感觉对这个任性的姑娘也是无奈得很。 啥？ “绝食三天？真的？” 饶是余凡对这个小姑娘已将高看了，也想不到她居然为了自己的目的对自己这么狠。 没绝食过的人可能不知道，真要绝食三天，哪怕是有水喝的情况下，那也几乎会将人饿到癫狂，走路估计都得像一根面条。至于精神状态，那更不容说，估计风都吹得倒。 想不到这个柔柔弱弱小姑娘，居然还有这么刚的一面，属实让余凡有点诧异。 咋滴？就为了将麦麦弄去学校读书？图啥啊，非亲非故的。 不过这个时候，余凡也没选择刺激她。 反倒是对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余凡认真的看着余麦麦道：“麦麦，你要不要每天去读书书，然后每天和刘梦姐姐和罗娇姐姐玩啊？” 余麦麦听到每天有两个小姐姐陪着一起玩，也是一脸兴奋，吵吵嚷嚷的要。 这就让余凡有点无奈了。 人家辛苦争取下来，麦麦也同意，那自己像是完全没理由阻止了啊。 也只能是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后面麦麦也不因为现在这个决定后悔吧。 刘梦看到余凡皱眉，似乎看出了这一点来，索性也是安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本来我们那离你这也不是好远。再说了，对于麦麦这种特招的小家伙，当然是特殊照顾的，以后啊，她愿意来，你就送她来，他不想来，你随时给我们说一声就成，我们这边完全自由的。” “啊？真的？”余凡诧异起来。 之前她们给他说起公立学校的规矩的时候，他都还在郁闷。 郁闷学前班居然也卡得这么严格，居然每天必须九点前去报道，五点后才能放学回家，这都是有时间要求，被严格规定的。 哪知道这才几天功夫，居然她们又告诉他，其实还是可以和外面的私立差不多，实行灵活化管理。 这就让余凡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合着还是沾了人家的光啊，有熟人就是好办事。 随后余凡这才又想起。 余麦麦的户口，像是还卡在最后一步呢，需要道省城去一趟才能将户口完全下下来，给上到这边。 看来也时候去一趟省城了，之前唐聪给他说山上的基装修也差不多落实了，就等着他去买软装的家伙事儿。结果最近这一忙，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属实也是有点过意不去了。 据说唐聪和江云这两货为了赶进度，基本上已经将自己的窝挪到了上上去了，吃喝拉撒24小时都在上面。 这都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俩了，也不知道啥情况了。 想到这，余凡突然感觉自己时间又有点不够用似得，要是能分身术就好了。 151、四千一根 无奈，余凡也只好将麦麦户籍暂时不在这的问题告诉了两个小姑娘，哪知道人家罗娇压根儿就不在意。 用她的话来说，都特招了，户口在不在这边，重要么？ “还能这样？”余凡彻底傻眼。 不过就在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却是急吼吼的打了过来。 “喂，你tm就是余凡？”一声粗狂的声音陡然在余凡耳中炸响，听的余凡又是一阵莫名其妙。 最进怎么这么多sb，来不来就是吃不完的要不完，打个电话也不好好说话那种，属实余凡不想搭理。 就在他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对方却是又来了一句：“王刚现在在我们这边，你要找他的话自己来一趟。” “啥？王刚？” “对。” 说完后，对方不给余凡继续问话的机会，又是径直报了一个地址，让他自己过去。 听到这余凡皱起了眉头。 对方把王刚怎么了？软禁了？或者说，难道王刚在外面惹事儿了？ 可不管怎样，既然电话打到他这边了，他也没打算袖手旁观的道理。先不说王刚是他的老同学这层关系；就说现在，王刚已经答应了当他的员工这个事儿，他都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余凡还是打算去看看，看看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余凡竟是直接将麦麦交给了两个小姑娘，然后就是急吼吼的朝着目的地赶去。 等到余凡到了这边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地址就是王刚之前上班的木料厂。明白这茬以后，他算是彻底想通了。合着因为对方和王刚没谈拢啊，估计想要收拾王刚，连带着自己这个背后的始俑者一起给来个下马威啊。 这也太猖獗了吧，万恶的资本家！ 想到这余凡没做停留，径是直接开着猛禽就冲了进去。然后吱嘎一声，竟是将车子直接停在了木料厂的办公室大门口，将汽车横在了大门口位置，将办公室大门给赌了个严严实实。 既然你们能做初一，不把劳动者权益当成一回事儿；那我余凡干嘛不能做十五，直接反击回去？ 想要威胁我，门儿都没有！ 等余凡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后，门口的保安这才缓缓跑了过来，然后逮着一根胶木警棍骂骂咧咧的指着余凡问他干啥的。余凡丝毫没搭理他，一把将他手中胶木警棍给拽了过来，竟是将他拽得一个趔趄，然后这才朝着办公室走去。 哪知道人还没走到，就看到旁边一间厂房中呼啦冲出了一群大汉，各个都是板寸大光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个好货。 “你就是余凡？” 等看到来人后，对方轻蔑的话语在余凡耳中响起。 余凡这才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人群中那个被人摁住的王刚，此时真激动的看着自己。 有期望，同时又有愧疚。 “是我，”余凡赢了一声，然后又是指着后面的王刚道：“先把人给我放了。” “凭啥，你让我放我就放啊，那我多没面子，”人群中，一个刀疤脸叫嚣道。 霍？ 当时余凡就笑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凭啥拦着别人啊，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能够用法律解决的情况下，余凡还是不想惹事的，毕竟也是在本村没多远，余凡也不想因为这些个事儿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报警？”刀疤却是一阵畅笑，然后又是眼神一凝，开口到：“那就正好，我也要给警察说这个人来我这边威胁我，动不动让我赔偿十万二十万的，凭什么？不就一根小手指断了么？怎么可能值二十万？” 说着刀疤男伸出自己的左手，只见他的左手居然只有三根手指，其中无名指和小手指居然是没有的，整个手掌看起来别提多别扭。 “看到没，当年老子欠了八千块钱而已，随后追债的找来了，两根手指就这么没了。” “呵呵，平均四千块一根而已啊，就是说没就没啊。” 说完后他又是唏嘘不已，然后看着周围的一帮大汉，反问道：“你们说，凭啥老子的一根手指只值四千块，人家的就得七八万一根？咋滴，他还金贵点？老子就是贱命一条？” “这哪能啊，大哥，他咋能和你比啊，他也就穷酸命一个，五百块完全够了，”旁边立马有小弟拍马屁道。 听的余凡都是诧异不已。 合着这货不让王刚走就是因为这一出？ 这货也太莽了吧。 两码事儿能当成一码事儿来论吗？明显不可能啊。 先不说之前他那是个什么情况，就单说现在王刚这情况，余凡可是实打实的根据《劳动法》、《劳动合同法》、《社会保险条例》、《工伤保险条例》一条一条推敲出来的。 而且作为公司基层出声的余凡，他再清楚不过对于工伤的流程以及赔付标准了。 或许说王刚判定一个八级或者九级有点困难，可要只是判定个十级，这种最低级的工伤，那可是一点问题都没啊。 按照本省伤残评定标准来看，只要是伤了全身任何骨头的，哪怕是骨裂，哪怕是脚上第五趾骨裂，这种走路都可能发生的小骨裂，一样是可以判定为十级的。 所以如果按照十级标准来判定，那七八万那可是谁来都说不掉的。 这是法律。 结果愣是被这货的“四千块”的标准给说得一无是处，真的是法盲，无知者无谓啊。 想到这，余凡也没打算和他继续道道，竟是直接掏出电话就要给张兴打过去。 哪知道他这一动，对方居然立马炸锅了：“你给谁打电话呢？” “你们不是要报警么，正好啊，我也觉得报警合适，所以当然给派出所打了啊。” “草，你敢。” 说着刀疤就要来抢余凡的手机。 可余凡哪能让他如愿，伸手竟是一把就扣住了刀疤的手指，然后又是使劲儿一用力，刀疤男右手四根手指立马被余凡反关节一折。 咔~~ 一声若有若无的骨裂生立马响了起来，疼得刀疤男瞬间就蜷了下去，差点就跪在了余凡面前。 后面人一见状当时就好冲过来，却是被余凡再次一用力，刀疤这次彻底缩到地上去了，然后这才明白了余凡的意思，赶紧让身后的别冲动。 到这时，余凡的手机也终于接通了。 免提开启。 “喂，表哥，有事儿？” “是啊，最近都快成你们派出所常客了。” 152、大水冲了龙王庙 一听这话，张兴当即就反应过来，这是又有案子了？ “咋了？”张兴紧张道。 “知道大兴木料厂不？” “是长根村的那木料厂？要是的话，那我知道，我和他们那边的张厂长还认识呢，有啥你可以找他，”说着，张兴松了一口气，在熟人的底盘也不怕表哥有啥问题。 哪知道他这边才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余凡下一句话给说蒙了：“对，就这，我现在正被他们一群人围着呢，不让我走，也不让我朋友走，你要不给他们厂长说说？” 可张兴还没回话，余凡身下的刀疤脸脸色怪异起来。 紧接着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张兴的声音：“那你等着，我马上给他他们厂长打电话。” 说着就要挂电话，余凡也正打算将电话收起来。哪知道就在这时，地上的刀疤却是先一步开口了：“等等，不，不用打了，我听得到呢。” 啥？余凡一脸懵逼。 连带着对面的张兴都是有点诧异，啥情况？为什么表哥电话中传出张厂长的声音？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问了一句，道：“张和平？” “对，是我，”余凡身下的刀疤应答道。 沃日。 余凡当时就蒙了，这，还能这样？ 可想归想，余凡可没撒手的意思，要不然等下这货要是不管电话那头的张兴，起来后就先给自己扑过来，那算谁的？ “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可就在这时，身下传来一声问询。 “不行，就这么打电话！”余凡拒绝道。 张兴：“表哥，你那边什么情况？” 可就在这时，张和平听到张兴叫余凡表哥时，一下就傻眼了，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当初张兴认识张和平的时候，还是因为张和平求助于镇上派出所，然后是张兴来摆平这事儿的，又因为两人都姓张，所以两人这才结交为了忘年交。 如果这余凡要是张兴的表哥的话，那……算下来，他们也应该是朋友的。 结果让这事儿给整的…… 想到这，张和平无奈道：“张老弟，你能不能先让你表哥把我放我，我这手指头都快被他给撇折了啊。” “啊？你们这什么情况？表哥，要不你先放了他，有事儿咱坐下来说？”张兴先是宽慰了一句，这又才立马到：“要不，我马上过来，你们等我。” 说着竟是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急吼吼的就朝着这边赶来。 而余凡此时看到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也没有理由再撇着他的手指，索性也将他放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撒手的第一时间，余凡还是谨慎的退后了几步，唯恐这货狗急跳墙，然后来个鱼死网破啥的。 张和平看到余凡的反应，又是一愣，这才苦笑道：“放心吧，不会乱来的，既然你是张老弟的表哥，那也算是朋友了，我可当你表为弟亲兄弟啊。” 说着，张和平竟又是主动朝着余凡伸过来一只手。 余凡：“？？？？” 这是要握手言和？ 不过看到对方都已经主动给台阶下了，索引余凡还是小心的伸过去一只手，然后和对方握了一下，双方这也算是暂时罢战了。 等张兴过来时，余凡和王刚正坐在张和平的办公室抽着烟，喝着茶，好不惬意。而张和平不知道是不想看到余凡，还是确实有事儿，反正是老早就离开了办公室。 “表哥，你这又是啥情况，怎么又和这边木料厂产生了瓜葛？”张兴刚一到，就连珠炮的几个问题，问得余凡一脸无奈。 随后余凡这才简单的将情况给他说了下。 听到表哥的话，张兴郁闷了。 他本来以为表哥和这张厂长有啥过节，这才吓得他连忙开车过来，一路上不知道撵到多少坑洼，汽车减震估计都要震弯了，结果表哥这才告诉他不是他的事儿，而是自己老同学王刚的事儿。 这就让他有点无语咯。 不过也还好，只要不是表哥的事儿，到时候也不用便偏于谁了，省的到时候对不起自己这身衣服。 很快，张和平在得知张兴过来时，也是连忙带着人干了过来，一见面两人又是互相打了个招呼，这才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刚身上。 “都坐吧，反正现在人都在，咱就一次性说清楚吧，省的到时候背后再说谁谁谁吃亏了，谁谁谁又对不起谁了，”张和平开口道。 听着他的话，众人这又才看向了王刚，等着他拿主意。 “该说的我都说了，而且这些也都是按照法律法规来的。我，我要不是家庭却是困难，我也不会来找你要这个钱的，”王刚说完后，无奈的看着王刚。 “可之前我也说了，我一根手指头四千，你这也太贵了，七八万一根？哪怕现在物价涨了，也不至于二十倍吧，这也太夸张了吧，”张和平拒绝道。 就在两人商量之时，旁边余凡简单的又给张兴介绍了一下情况，张兴这才明白这一出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于情方面，感觉像是双方都有说得通的道理；不过于理方面，似乎张和平就完全就不占道理了。 “知道吗？”两人谈判时，旁边张兴突然又开口了。 “知道什么？” “当初张和平那两根手指头怎么断掉的，”张兴小声道。 “这我哪知道。” “呵呵，其实说起来这事儿还和你有缘呢。” “和我有缘？”余凡当时就懵逼了：“他年轻的时候，我还在穿开裆裤吧，和我哪儿来的缘？” “不信？” 余凡白了他一眼，道：“废话。” “说到这事儿吧，他张和平其实还得感谢你，”张兴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才继续道：“当初找他要债，切掉他两根手指头的，就是被你送进去的高威。你说巧不巧？” “啊？”余凡傻眼了：“还能这样？”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说，世界真的很小，很多事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巧合起来。 听到这里，余凡知道了为什么张兴说和自己有关了，合着自己还是他的半个恩人啊，帮他把仇给报了。 想到这，余凡又是一阵无语起来。 153、帮求情 “那你怎么又和他认识的呢？”余凡又问了一句。 被问起往事，张兴也是一脸唏嘘：“这事儿吧，说来还同样是真的巧了。当初我也是帮了他，然后这才和他相熟起来的。” “哦，说说？”余凡更加好奇起来。 “这事儿还得从当年被切了手指开始说起啊。” 说到这张兴回忆起来，半晌后又才开口道：“话说当年啊，他因为赌博输了，让人给切了手指后，这才发现当初他是被人做了局。所以他就发誓不碰那东西。” “结果，等他幡然悔悟后这才就开始慢慢的做生意，一步一步从小批发商开始做起，慢慢的又逐步成为承包商，扩大成木料厂来，这一晃就是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他才将木料厂做到了这么大。” “不过人要是有钱人啊，总是会有很多牛鬼蛇神找上门来，他张和平同样不例外。所以前两年等他发财后，找上门来的人自然不少。而寻常的人他顺手也就打发了，可有的人却不是那么好料理的，就比如高威。” “前两年吧，就在我刚来黄土镇派出所没多久，就接到这边的报警电话，说有人在这边闹事儿，所以我赶紧跟着队长来这边处理。结果就遇到高威又找到了他，说是要让他还债，还他快20年前的那八千块债，而且是利滚利居然要四五十万。” “可已经丢了两根手指的张和平怎么可能还来还那个钱，所以当初两伙人闹得比较凶，还发生了械斗。他脸上那个疤就是那次留下来的。等我们来以后我们直接将高威抓了起来，所以这才和他认识了的。” “而且当初要是我们再来晚来一点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一直觉得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把我当成忘年交。不过我倒是从来没承认过，毕竟出警止暴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哪还能和救命恩人扯上关系呢？你说是不？” 听到张兴的介绍，余凡又是一阵无语。 这他娘的，感觉实在听小说似得，这高威也太能折腾了吧，居然以一己之力将黄土镇大部分人都霍霍过啊。 想到这，他又是同情起张和平来。 就在两人聊的欢实的时候，王刚和张和平两人却是终于谈崩了。 只听张和平大声道：“兄弟，你家困难归困难，可你也不能将你的问题直接转嫁到我身上来啊，我也没有义务帮你解决家里的问题啊，你说对不？” “可是，按照劳动合同法你不就应该赔偿我七八万么，我现在找你要七万而已，过分吗？我只是想拿回我应得的而已，”王刚据理力争道。 “可话虽然这么说，你既然选择和我谈判，那你还不让步，那你是和我谈哪门子谈，你不该直接去起诉我得了。到时候文件判下来我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只是这么一来，耽搁了你的时间，拖你个一年半载的，这可不是我的原因啊，”张和平像是抓住了王刚的软肋，然后使劲儿用话挤兑着他。 听到他的话，王刚脸上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起来，谁也没有在继续多说一句。 还是余凡突然就听到他们停了下来，索性又是好奇起来，问道：“咋就不谈了呢？你们继续啊，咱都是熟人，直接谈呗，协商处理呗，没必要闹到法庭上去的。” 说着余凡给王刚暗示了一下，给他眨了眨眼，暗示他继续。 可王刚却是拉不下脸，没好继续开口。 看到这，张兴又当起了和事佬，对着张和平劝解道：“实在不行，你吃点亏？” 这就让张和平难为起来：“不是我不让步啊，我已经答应了按照法律来，可他还是要死磕着一分钱不少，这，这让我很难做啊。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不？” 说话间还用左右三根手指头夹着烟，朝着几人一人发了一只。 他的这一举动看的余凡眼皮直跳，狗币张和平啊，用得着这么明显么，还将那三根手指头伸到了自己面前来。 “我，我其实不是非要这笔钱的，只是，只是家里的娃动手术还缺一大笔钱，所以我，所以我这才是希望能够多要点就多要点，”说到这，王刚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都有点要哭了的样子。 “你家的娃咋了？”听到这话后，余凡突然问了一句。 “他家的娃先天性心脏病，治疗需要几十万，所以这才到处打工挣钱咧，”张和平补了一句。 啊？ 余凡和张兴同时一惊。先天性心脏病，这么不幸的事儿都让他遇到了？ 想到这余凡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同学：“是么？” 王刚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难怪啊。 难怪当初医院中，为了省下那三千医疗费，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舍得截肢，不要那第五指。为的只是多攒点钱，让自己孩子的医疗费更进一步吧。 想到这余凡动容了。 没由来的，余凡又是一阵心疼，同样为人父母，他这种心情他完全能够理解。 就像余凡自己一样，为了余麦麦，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的瞪了张和平一眼道：“你就不能大方点，当积点德？” “我？” 原本还和和气气的气氛，因为余凡这句话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是啊，你这么大一个厂子的老板你还差这三瓜俩枣？何必和下力人一般见识呢？你就大度点，直接给了呗，”张兴也是帮腔道。 “哎……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给，只是前段时间听说高威回来了，我这怕他再过来闹事儿。所以，所以最近招了很多人过来帮忙，也算是防着他一手，所以……所以我最近也是手头紧得很啊，”张和平诉苦道。 哈~~~~ 还有这茬。 听到他的理由后，余凡和张兴当时就乐了，合着这货怕高威啊。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简单了啊。 “你说还我说？”余凡好奇的看着张兴。 可紧接着就看他又是自我放弃道：“算了，还是你说吧，你说的话又威信点。” “好吧。” 张兴这才又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你因为怕高威而雇佣了一批人的话，那你现在大可以不必了。” “为啥？” “因为你眼前的人已经帮你把高威抓紧牢房，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没有个二十年以上，他是没机会出来了。” “啊？你们说，你们说，他又被抓了？而且还是要坐20年以上的牢？” “是的，”张兴点了点头道。 看着眼前的张兴点头，张和平总算一颗大石头落地了。 这些年来，生意越做越大的他，倒是不真怕了他高威，只是随着他的钱财越来越多，顾忌也就越来越多了。已经是大老板的他哪能还和那光脚的痞子比呢？明显不可能的啊。 所以最近这两年他一直是像防着贼似得防着高威，哪知道现在张兴说已经帮他把高威抓了，而且还是将面临20年以上的牢狱之灾，这就让他有点喜出望外了。 想到这他赶紧握住张兴的手，再次感谢起来。 “你可不应该感谢我，不是我把他抓了的，你应该谢谢你眼前的人，是他抓到的。” “啊？”张和平一脸懵逼。 “喏，就是他，我表哥。” 听到这，张和平凌乱了。 154、家徒四壁 最终，几人在缕清关系后，张和平还是做了让步。 一次性补偿给王刚六万块。 这其中包含了王刚后续所有的费用，一次性伤残、一次性医疗费、一次性就业补偿金，以及之前未按照《劳动合同法》、《社会保险条例》等拖欠的工资和社保部分。 不过总体来说，这事儿到底谁占了便宜，余凡还是觉得王刚赚了。 虽说当初他告诫王刚的时候说得一套一套的，可这玩意儿那也是要看地方的。或许放在制度比较健全，执行比较规范的省城，那这个价格肯能是有那么一点低了。可这要是放在他们这鸟都不拉屎的黄土镇来说，那王刚属实赚大发了。 民不告，官不纠。 就他情况，那可是估计即便是告了，最后也是个协商解决的结决。哪怕再好一点，给个判决啥的，估计还得拖上个一年半载左右。不是没人管，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管。黄土镇这种偏远小镇，这就是实情。 抱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六万元现金，王刚一再感谢。感谢张和平，也感谢余凡和张兴。 他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他两的介入，他这六万块想要拿到，可没那么容易的。 “大恩不言谢，我王刚这辈子记下了，”两句简单道话语，说得王刚又是一阵哽咽。 “都是老同学了，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余凡阻止道，随后为了缓解气氛又是轻松道：“别说这些了，你看你那边忙完了啥时候能来我这边上工了哟，我这边可是等着你呢。” “啊？” 王刚一愣，这才又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本来说好的一两天就能搞定然后就能去上班的，哪知道这一拖，一周都快过去了，上班的的事儿还八字都没一撇，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想到这，王刚赶紧答应道：“明天，我明天一定来。” 说完后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今天，还要回家一趟，家里人还等着我消息呢，我，我这都两三天没回去了，我怕家里人担心。” 听到王刚的话，余凡又是朝着张和平扫了一眼，看得张和平也是一阵无语。 “先说好，这可和我没关系。是他来了就不走，完事儿后我这才想办法将你弄过来的。” “是吗？”余凡问了一句。 “是的，”王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替张和平说了句好话：“这两天其实张老板对我也挺好的，好吃的好住的也没亏待我的。” “那就成，”余凡点了点头。 这才又对张和平道：“哎，不打不相识，之前折了你的手指，是我对不住了，还是给你说声对不起，希望咱以后都能不计前嫌，当交个朋友吧。” “那必须的，”张和平应了一句：“先不说小张这层关系了，就从你收拾了高威这事儿我就敬你是条汉子。以后你老弟儿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余凡笑笑，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随后两人又相互留了个联系方式后，这又才分道扬镳。 可当余凡车子开出去后，又是一愣，这王刚居然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朝着远处走去。 这是没车吗？难道自行车都没么？ 想到这余凡赶紧一脚油门跟了上去，关心道：“你，走路？” “嗯，习惯了，锻炼身体，”王刚讪讪道。 “算了，我送你吧，”余凡看和那几十公里的路程，主动提议道。 “这，这都耽搁你一天了，再耽搁你的话，我有点过意不去了。我还是走路吧。” 嘭~~副驾被余凡推开。 “费什么话，男人还这么墨迹，”余凡没好气的吐槽道。 “好吧。” 一路上王刚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除了偶尔指路意外，几乎就没开过口。 看的余凡也是莫名其妙。 他这个同学以前和不是这样的啊，记得以前他们小时候还是经常去上山掏鸟窝，小河摸鱼虾的，王刚大概是什么样个性格，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虽然当初也不怎么活跃，可也不像现在这么死沉沉啊。 就在余凡疑惑间，王刚小声的说了句到了。 “啊？到了？” 余凡一脸懵逼。 这，这哪儿有什么房子啊？ 除了前面那几间破烂的土坯房，有两间顶上的茅草感觉都飘了一半儿。 这……能住人？ 看着余凡疑惑的眼神，王刚没好意思继续开口，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就是他的家。 余凡本打算送了他就离开的，可看着他那远去的孤单背影，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熄火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那条田埂小道儿走了上去。 就在两人刚好走到茅草屋旁边时，屋子内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刚娃子回来了么？” “是的，妈，”王刚远远地应了一句，然后又才连忙走了进去。 余凡就这么默默的跟着他。 等走进去以后，余凡又是动容了。不大的一间屋子内，显得格外阴冷。除了一张木头床意外，几乎就没什么家具，连板凳都没。 一个头花花白的老年人就这么侧着身子抱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小孩子默默的坐在床前，似乎刚刚将小孩哄睡，一言一行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将孩子给弄醒了。 王刚见余凡过来，赶紧介绍道：“妈，这是我同学余凡，也是前段时间让我去山上帮忙的雇主，明天我可能就要去他那边了。” 听着儿子的介绍，老人这才转头看向余凡方向，感激道：“好人啊，那我就谢谢你了啊。我们家刚娃子不懂事，有做错的地方，您就大人有大量可要多担待点啊。” “一定一定，”余凡赶紧答应道。 说着，老人又将孩子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试探性的摸着床沿，打算出门倒水。 可看着他那艰难的举动，余凡有点不解的看向了旁边的王刚。 “我妈白内障，视力不太好，所以……” 啊？ 听到这，余凡赶紧制止老年人去给他倒水，可却是被王刚拦了下来：“没事儿，她习惯了，你让他去吧。” 说着，又将余凡领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一间有着一张躺椅，外加一个小桌子的厨房中。 看着那简单的设施，余凡心中诧异道，该不会这就是王刚睡觉的地方吧。 就在他猜测的时候，王刚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家里就两间还算过得去的屋子，所以，只能将就在这住了。” 155、搬家 在还没到他家时，余凡也有想过，王刚的家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其中，他也有想过会是很穷。 毕竟两人从这几次见面来看，余凡就知道他应该过得比较艰难。 可再怎么想，他也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么穷。 不对，这已经不能用穷来衡量了。 这完全是家徒四壁啊。 除了那四面墙，还剩啥？估计也就剩下三个人了。 “你，”余凡斟酌了一下，这才小心的问道：“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王刚一口拒绝道：“你已经帮了很多了。” “举手之劳而已。” 两个男人似乎又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沉默的王刚终究还是打算将埋藏在心中的故事给说出来：“想听故事吗？” 标准的起手式。 余凡看着眼前的男人，默默的给他递了根烟，然后又替他点上。 “咳咳咳，”哪知道这才刚抽了一口，就见他被烟子呛得不轻：“哎，戒了太久了，有点不太习惯了。” 虽然被呛得不行，可王刚还是没舍得丢掉手中的烟头，因为他知道这支烟不便宜。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啊。” “当初我也算家庭幸福的一类吧。在外，事业稳定，养鸡场也还算过得去；在内，父慈子孝，也有一个看比较贤惠的妻子。一切都还算可以。” “可随着二胎政策放开以后，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打算生二胎。” 说到这，王刚深吸了一口烟，这才继续道：“事情也从那时候开始的。” “当初孕前我就说再去检查一下，然后开点叶酸多吃吃，毕竟年纪已经大了，就怕精子和卵子有啥问题，所以多做点准备准是没错的。” “哪知道我老婆非不同意，嫌麻烦。没辙，我也就依了她。很快我们就有了二孩，并且不久就生了下来。厄运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了。” “期初还好，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孩有问题，可后来没过多久就发现小孩脸色不好，嘴唇也经常是乌的，我们当初也没在意，以为是冷的。可后来才发现，他心跳也特别快，这时候我们才引起了注意。” “结果第一次检查就得出了先天性心脏病的结论，随后我们感觉天塌了。” “为了给孩子治病，我们几乎跑遍了蜀都各大医院，可孩子的先天性心脏病属于特殊类型，还不是寻常型那种动一次手术就行了的。” “因此为了治疗孩子，我们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并别变卖了所有家当，甚至最后连房子都卖掉了，可孩子还是差最后一次手术的费用，整整三十万。” “而这三十万买的只是一个可能性而已，能否治愈还是个未知数而已。所以我老婆选择放弃，她不想再继续了，这一年来，她感觉太累了，所以……” “可我不甘心啊，哪怕只有一层的概率，我也不想放弃，毕竟前期已经付出那那么多努力，怎么可能在最后的关头倒下来？” “最终我和她还是分开了，她带着大娃走了，至于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也没脸知道，是我拖累了她。” “而小的这个，我一定要想办法保住……” 听到他的话，余凡沉默了。 这是他一度以为在电视中才会出现的桥段，结果硬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世界当中，这属实让他头有点方。 “现在呢？什么个情况？” “该借的我都借了个遍，该卖的我也全部卖了，加上现在手里这点钱，差不多也凑了个七七八八了，快了。” “还差多少？” “五万吧，”王刚琢磨了一下道：“怎么？” “我借你吧，”余凡说得斩钉截铁。 “不行，我，我已经欠你太多了，我不能再借你的钱。” “孩子看病要紧，况且，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你迟早都要做的，何必拖着呢？” 听到余凡的这话，原本想要坚持的王刚再次动摇起来。 却是如他说说，还在现在已经一岁多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如果在拖下去是会越来越麻烦，想到这，王刚一咬牙，认真道：“这钱，我一定先还你。” “这不就对了，孩子先治病要紧。” 说着，余凡径直要了他的账号，直接转了六万过去，看的王刚又是一愣。 “多的那一万，算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这……我不能用，”王刚直接拒绝到。 却又是被余凡强制制止了，道：“专心给孩子治病吧，合作社那边的事儿你也暂时不用管了，那边人其实挺多的，我们暂时也不是好急。” “不行，你都在这样帮我了，我必须得帮你做点什么，要不然……我心理过意不去。” 看着眼前较真儿的王刚，余凡也是有点无奈。 他相信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他话，估计这个汉子明天就能将他之前给他的钱一股脑的还给他，余凡从他眼神中的能够看得出他的决绝。 “好吧。” 索性余凡还是先答应下来，至于能干啥，到时候再说呗。 哎，不对。 余凡看了看他这家徒四壁，连风都挡不住的破房子烂瓦块，突然计上心来。 “要不，你们一家子都先搬到我那边去吧。” “这样么？”王刚想了想，道：“那也好，那我今天就搬过去吧。” “不是你，是你们，你们一家子三个人都搬过去，也算有个照应。” “啊？” “啊什么啊，快收拾东西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余凡知道，他要收拾的东西也没两样，毕竟他家也就这样，一眼都能看得穿，有带你东西也都不多。 果然，就在余凡在外面抽了两只烟的功夫，王刚竟就将自己一家子的东西收拾妥当了。 “确定都那完了嘛。” “是的。” “等下要过去以后，你再叫我回来拿东西，那可就你自己来哟，”余凡调侃道。 “那当然。” 说着，余凡就帮着他把东西弄上来车，随后这又才小心的帮着他将老太太扶上了后座，这才开着车一路杀向了自己的基地。 等到了葫芦湾浅滩后，原本以为会是来下苦力的王刚，再次被余凡的场地给震撼到了。 等他再看到了分给他的几间屋子后，他不知道道该说啥了。 因为与其说余凡是让他来着这边工作，还不如说余凡在变相的接济他，给他换一个更加敞亮的大房子。 再也不会漏风、不会漏雨的大房子。 156、人老了啊 当余凡带着王刚回到山上时，旁边都是一群人伸长了脖子看着。 不过等看清是啥情况后，大家又都又是自顾自的忙知道的去了，只有余凡的老妈张淑群过来帮着收拾东西。 见东西弄得差不多以后，她这才好奇的问道：“谁啊？” “之前给你说过的王刚，”余凡回了一句。 紧接着这才又将他家的情况给大概说了一遍，并且将接下来的打算给她说了下，想让他长期在这边住下，也算是间接对他的一个帮助。 张淑群听到余凡的介绍后，想了想没说啥。 可紧接着又是突然一怔，道：“你是说，他是你小时的同学王刚？” “是的，”余凡头也没回的开口道。 “他，他，他……” 一时间，张淑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上次她听余凡说过王刚来过他家，不过当时她在山上没有看到他。后来还还觉得怪可惜的，毕竟是儿子小时的玩伴儿，这都多少年没看到了。 哪知道这次看到以后，差点都没认出来。现在的王刚已经是半头白发，张淑群差点以为他都三四十了，这哪儿是跟余凡一个年龄啊。 “这些年，估计他应该没少吃苦吧，”张淑群感慨了一句。 “有机会我给你说吧。” 说着余凡快速的帮他吧车上的东西给一股脑的弄到了房子当中，这才转身离开。 等余凡走远后，王刚一家三口这才有功夫好好的查看这边的房子。 几间简单的联排木屋，还是之前谢志发修建的，当初拆的似乎余凡故意留下来的几间，当时就是用于守夜的，里面家伙事儿床柜子也都还算齐全，甚至灶台都是比较新。 看到这，王刚一脸感慨。 本来是和余凡萍水相逢的，这才半个月不到，余凡这都已经帮他太多太多了，简直差不多都快改变他的命运了。 “刚娃子啊，你同学可是一个大好人啊，”坐在刚铺好床边的母亲，一口一个称赞：“你以后可以跟着他好好干啊，咱可不能忘本啊，哪怕没有工钱，你都得给他好好干下去，知道不？” “知道了，”王刚应了一句。 随后这才看向床上的儿子，看着看着，就看的王刚眼睛泛红。 “小不点啊，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爹可是为了你赌上了一切了啊……” …… 等忙完这边以后，余凡这才有功夫开着车去接余麦麦。 今天可是她回乡以来的第一次单独上学，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想到这，余凡更加迫不及待的朝着学校赶去。 结果等他赶到学校时，正好遇上学校放学。 呼啦一声，一大群孩子蹦蹦跳跳的往外冲。有家长来接的，也有自己骑车走的，当然最多的还要数那些背着个大书包，自顾自的屁颠屁颠往家赶的。 像极了小时候的余凡。 那时候他家里的大人都忙，哪儿有时间来接他。所以从幼儿园开始，余凡就是一个人走，这一走就是十来年。 想不到现在这边学校还是延续了以前的传统，这就让余凡有点诧异了。 要知道在他们们城市里，那可几乎都是家长来接的啊，生怕孩子在路上有个闪失，或被车蹭到、或走丢、或遇到坏人……反正总有着操不完的心，一步都不敢让孩子单独行动。 估计也就只有农村这边才这么放得开吧。 没在管学校门口的盛况，余凡小心的找了条道儿径直走了进去，走到了幼儿园放学区域。等他到了这边才发现，这边的情况依旧如他当初第一次来幼儿园一般。 一帮的老年人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学校放学。 像余凡这种年轻人属实算少的，哪怕是有，那也是女孩子居多，哪儿男人接孩子的。 结果就在余凡打量着幼儿园的时候，旁边也有大妈在看着他。 可看着看着，余凡就听到有人议论起来了。隐约间他似乎还听到有人在提他的名字，大山村的余凡，养鸡合作社的负责人，离异，目前单身……听着听着，感觉情况有点不妙了。 既就在他琢磨要不要走的时候，旁边的人惊喜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余凡就来了一句：“小伙子，听说你单身，要不要大娘给你介绍一个姑娘啊，本地人，人挺勤快的，栽秧打谷特别利索……哎，哎，哎，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可余凡哪还敢等她把话说完，趁着人还不熟，余凡赶紧告罪一声就朝着课堂里面跑了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就撞见门口想要出来的刘梦。 “小心。” 嘭~~ 刘梦直接被余凡撞了个满怀，眼见刘梦就要飞出去时，余凡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拽住，这才硬生生止住了其身形。 “我去，你干啥呢，这么着急？”身后和她一起的罗娇抱着麦麦，好奇的看着余凡。 “外面有……”余凡话还没说完。 突然，罗娇惊讶道：“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居然欺负我们梦梦，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要将麦麦放下，然后过来打余凡，看的余凡也是莫名其妙。 结果等她冲过来一把将自己的手从刘梦手上拽下来时，余凡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居然一直握着人家刘梦的手，这就让余凡有点尴尬了。 人家黄花大闺女，结果自己去牵着她的手，并且还牵了那么久，难怪罗娇要替她打抱不平。 再看看那刘梦的脸上，此时已经是红霞一片了。 看来这姑娘早就发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提醒自己吧。 哎，人老了，居然连牵着姑娘的手都没感觉了，真的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啊，余凡想到。 为了缓解尴尬，余凡赶紧将麦麦抱了起来，转移话题道：“麦麦，爸爸带你回家家好不好，快点，谢谢梦梦姐姐，谢谢娇娇姐姐。” “蟹蟹梦梦姐姐、蟹蟹娇娇姐姐，”刘梦小声道。 等她道谢以后，罗娇果然被她所吸引，原本处于爆炸边缘的气焰也是瞬间消了下去，然后没好气的瞪了余凡一眼，这才又和麦麦道别起来。 呼~~ 余凡松了一口气，这才又不好意思的朝着刘梦道：“不好意思，刚才不是有意的。” “没事，”刘梦应了一句。 不过手上的动作才没有嘴上说的这么简单呢。 趁着余凡没注意，小姑娘悄悄的将手背到了伸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搓着刚才被抓的那只手，只是越搓就越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估计，已经红了吧，”刘梦暗暗想到。 157、祝福 路上。 余凡好奇的问着麦麦：“麦麦，你明天还要不要来上课啊？” “不来。” 小麦麦果断拒绝道。 就知道啊，这小家伙估计也就是三分钟的热度，想要让他长期固定在这边上课，估计还要使点大招才行啊。 “梦梦姐姐说了哎，明天是周末，学校不开课，上课还要下周去了。” 嘎~~ 就在余凡盘算的时候，小家伙一个神转折，差点扭到余凡的老腰。 “你，你这小家伙这么皮，你家大人知道么？”余凡没好气的问了他一句。 “嗯？” “没啥，夸你聪明呢，”余凡讪讪。 等余凡带着小家伙来到山上的时候，一干人等已经和王刚一家子熟络了起来。 老妈老爹、外带林二婶一家子正在帮他们收拾屋子。 更有甚者，当得知他家的情况后，竟是主动给他家里添置东西，什么家里不用的锅碗瓢盆，小孩子的衣服裤子，甚至大人用得上的一些保暖衣物、桌椅板凳都是拿了不少上来。 将原本他们这边还略显简陋的屋子，很快就布置得温馨起来。等余凡看到效果时，差点有点没认出来。 这还是之前那家徒四壁的样子？估摸着他自己家里也就这个样子吧。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真的要谢谢你了。” “对了，这是我女儿，之前你看到过，现在在学校上课，刚才我去接回来的。叫叔叔。” “叔叔~~~”余麦麦甜甜的叫了一句。 “哎，”王刚应了一声。 随后就是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孩子健健康康的，真好。” 说着，眼中竟是有点泛红。 余凡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都会过去的，放心吧。” 完事儿这才又抱着余麦麦，走到王刚母亲面前，给她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女儿，毕竟以后要常见面的，作为主人，余凡还是应该主动打招呼的。 “奶奶~~~”余麦麦喊了一句，又是好奇的看着她怀中的睡着的小孩子，道：“他在干嘛啊？” “你说弟弟啊，弟弟在睡觉觉，等弟弟醒了和你玩好不好。” “好，”余麦麦一脸期待。 王刚母亲这时候又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娃啊，第一次见面，我这都没啥东西给孩子，我，我……” “阿姨，看您这说得。小孩子要什么见面礼，美得她哟~~~”余凡吐槽了一句。 那他知道他刚说完，余麦麦鬼使神差的跟了一句。 “美得她哟~~~” 一下子就将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给拧了过来，让几人当场笑了起来。 “娃啊，谢谢你了。” “应该的。” 说完后，就看见王刚的母亲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然后轻轻触摸这余麦麦的额头，道：“保佑你健健康康成长，一辈子无灾无难，保佑你快快乐乐成长，一辈子……”老人就这么念着。 余凡怔怔的看着她，然后回头疑惑的看着王刚。 “自打孩子不好以后，我妈就经常给孩子祈福。没事儿，很快的。” “哦。” 虽然余凡对于这方面不信，可对于老年人善意的祝福，余凡也没有理拒绝。 果然，很快老人家就念完了，余凡这才小心的将麦麦放了下来，让她一边儿玩儿去。 “阿姨这眼睛，能治吗？”余凡好奇的问着王刚。 “不知道啊，这一年来因为孩子的事儿，已经让家里焦头烂额了，所以……对于我妈的事儿反倒是忽略了。” “啊，没去看过吗？” “看了，可我妈不同意治疗，她说她已经老了，没几年可活了，所以不让我给她再花钱，”王刚哽咽道。 “哦。” 听到这，余凡也没啥好办法了，毕竟这是他家务事儿，他说的太多也不合适。 两人又才随便聊了几句，余凡这才选择离开。 不过就在他离开这边没多久，唐聪居然又找了过来。 “我可终于找到你了啊，”一开口唐聪就急切道：“我这边可是要做地面修建了，我这可是很快的哟，你那边咋样了？” “家电，家具？” “这不废话么，上次不是说好了嘛。我负责基建，你负责内饰。你咋收了钱就不办事儿了呢？” “咳咳，沃日，好好说话。” 听到唐聪的意有所指，余凡也是有点受不了他的脑回路，只好推卸责任道：“这不是前两天在大兴木料厂遇到点事儿嘛，所以这才耽搁了。” “出事儿了？现在解决了吗。” “还好，已经和他们厂长谈妥了，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暂时算是半个朋友了。” “哦。” 唐聪应了一句。 可紧接着，他就诧异起来：“你说大兴木料厂？” “是啊，咋了？” “厂长张和平那大兴？” “是的，”余凡有点莫名其妙。 “我去，我们正要找他呢，”说着，唐聪一脸兴奋，像是捡到宝了一般。 让余凡看得也是莫名其妙：“找他干啥？” “哎呀，你可真是福星啊。” 说着，唐聪就将情况给余凡简单介绍了一下。 原来啊，他这边的基建根据当初设计师的意见。说，既然在大山林当中开山庄，那自然要体现大山的原始风貌，所以第一时间就摒弃了钢筋混泥土结构，而是选择了亲近于大自然方向的设计，想要回归大自然，弄成纯木料建筑，这样一来不仅美观而且环保，更贴近于自然，属于另类的一种文化风格。 所以这个方案一经提出，立马被唐聪采纳。可是就是按照这个方案来做的话，木料那就明显不够了。 倒不是这边是山上树木不够多，砍伐不到所需的用量。 可也总不能因为余凡自己这边的私事儿，就去大规模伐山吧，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也只是承包了这片水库的一年期而已。 所以他们才迫切需要外面买点木料。 而买木料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兴木料厂。 谁叫他离这边近呢，而且价格也不算太离谱呢。 哪知道就在唐聪要下单子时，居然听说余凡和他们厂长“不打不相识”。 能用这个“不打不相识”来形容的，怎么着都应该比较亲近的吧，至少唐聪这么认为的。 “你说你想找他买木料？” “是啊，”唐聪点头如啄米。 哎！ 这事儿给闹得。 上午还将人家手指差点折断，并且还从人家那“讹”了六万块，结果这，现在又去求他？ 沃日啊，余凡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男人真的是太南了啊。 158、一万只的价值 最后，余凡还是挨不过唐聪的墨迹，选择打了这个电话。 当然他也没直接说就是自己买，只是说自己的一个发小想要买这个木头，问他能不能便宜点。哪知道对方在得知这个情况后，竟然是非常买账，开口就是在他们之前所谈的价格上再次削减20%，也算是给足了余凡的面子。 让余凡反又是不好意思起来，竟是满口的承诺啥啥啥时候一定要请他吃顿饭，以表感谢。 至于啥啥啥时候具体是啥时候，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余凡这才又仔细琢磨起来，他这个价格不简单啊。仅仅是一个电话就能省去20%的价格，如果是再要熟一点呢，那还不得再少十多二十个点？这水分也太重了吧。 比自己卖鸡都还要黑啊。 “喏，这是电话，你空了自己联系。” 说着，余凡将电话直接给了唐聪，剩下的他懒得过问了，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反正余凡也知道这货善于处理这些东西。 “对了，你给咱麦麦弄得游乐园怎么样了？” 将手机号码小心的存了起来后，唐聪这才抬起头道：“那必须修好啊。告诉你，我可是吧整个基地最好的地儿，留了老大一块来做游乐场的哟。” 说着又是给余凡指了指那个葫芦湾浅滩正中央的一块空地。 “看到没，就那地儿，基地都已经打出来了。而且是按照标准游乐场设施打的基地，什么海盗船、小火车、大风车，还有旋转木马我可都是留了位置的，并且已经和供应商洽谈过了哟，他们到时候会直接来安装。” 说到这，唐聪又是一脸得意。 可听在余凡耳中却感觉有点过了啊，期初他仅仅只是想弄点滑板秋千啥的，经过他这么一整，那成本也太高了吧。 想到这，余凡小心提醒道：“你这么搞的话，钱会不会不够啊？” 唐聪是有五百万不假，可在自己这边已经差不多小一百万了，外加这么多房子修建，还有设施的维护以及后期的绿化，一套下来余凡真担心他的五百万不够花。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 唐聪吐槽了一句后又才继续道：“这年头，花钱办事儿的都是小老百姓。而真正的老板从来都是用别人的钱半自己的事儿，而自己的钱却拿去其他地方投资了。” “我虽然没那么狠，不过有这五百万作为杠杆，想要撬动个上千万出来，还是挺容易的，你就放心吧。” 听着唐聪的侃侃而谈，余凡也是一阵懵逼。 隔行如隔山，这玩意儿他属实不懂。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余凡索性也懒得在多说啥了，只要他说没问题就成。 …… 第二天一大早。 余凡就早早的起床收拾起来。 他想趁着这两天余麦麦放假，带着他到省城去一趟，将之前的户口这事儿给落实一下。另外也将就将山上的家具给定一定，省的这事儿拖久了耽误山上的进度。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打算去柱子叔家一趟，将之前的鸡钱给他结了才行。 这一晃已经都快拖了两个月了，以前还说的过去，那时候没钱也没收入，他柱子叔让他欠着，他也就欠着了。可现在他身上都已经一百多万了，再不将这钱给付了，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就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门口却是又来了几个人，将他的大门给堵了。确切的说，是一个大人带着三个娃，来将他他家大门给堵了。 一人站着，三人跪着。 “这他娘的又是闹哪样？”余凡一脸懵逼，自己在外面也没干过啥事儿啊，咱就跑到自己家来堵门了呢。 等余凡走进以后，这才发现居然是唐秀四母子。 “你干啥呢？”余凡侧着身，不让孩子面向自己。 虽然之前他们有过过节，可余凡不认为他还和她有啥牵扯，而且自己平白无故被人跪，看着也让人瘆得慌。 “你，能不能给说说情，让人放了我老公，”唐秀可怜巴巴道。 听到他的要求，这就让余凡一阵无语起来。 啥玩意儿？让自己去说情放了你老公？ 这唐秀单怕是想屁吃吧。 自己原本和他无冤无仇，结果莫名其妙的被针对几次，然后完事儿后还差点损失上百万。这谢志发有今天，不是理所因应当的么？自己凭啥去说情。 再说了，自己说情管用么，这不是搞笑么。 想到这，余凡压根儿就觉得都没和她继续说下去的必要，索性直接转身听都不想听了。 哪知道唐秀看到余凡转身，一下就急了，然后一把就要想上来拽住余凡，不过却是被余凡巧妙的躲了开来，不过人却又是停了下来。 唐秀，道：“求求你了，我们一家老小可还指着他当顶梁柱呢。孩子还这么小，咱，咱也不能让他们没了爸爸啊。” 可和我有啥关系，老子又不是他仨的爸爸，余凡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随后还是解释了一句：“现在不是我求不求情的问题，要知道是他犯法，然后触动了法律底线才被抓进去的，你这管我闹有啥作用？你得去找律师咨询啊。” 余凡给出了个主意。 哪知道唐秀却是早有准备，道：“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像这种情况属于民间纠纷，如果双方能够达成一致的话，派出所可以协商处理的。” “哦？听你这么说，你是想和我协商解决了？”余凡好奇道：“那说说呗，怎么个协商法儿。” “我，我，我们赔钱行么？”说到这，唐秀有点怯懦的开口道，不过听她的口音就像是没啥底气似得。 “那你打算给多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我谈？你怕是没属性吧。”说到这，余凡简直觉得这个唐秀也是个脑瘫。 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这姑娘，整整生了三个儿子。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算，三年估计早就不是他的底线了，可能得三年的立方才属于她的标准吧。 “那你说多少？”唐秀反问道。 “多少？”为了让他死心，余凡也是饶有兴趣的给他闲聊起来：“如果按照现在我一只鸡的价格，你知不知道那一万只鸡能够卖多少钱？” “我不知道。” “好，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我就告诉你。” 余凡径直掏出手机，然后找到当初曹建强的转账记录，递到她面前，道：“光是第一次出货，三分之一而已，我就净收80多万。那你觉得，我这一万只值多少钱？” 159、就这样做榜样? “这，这么多？”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当听到这个数值，在看到余凡手机上那一串金额后，唐秀差点昏厥过去。 “你以为呢？” 说着，余凡就打算离开。 “别走啊，余凡，”唐秀赶紧又喊了一句。 紧接着，为了留住余凡，她甚至照着几个孩子身上啪啪啪的就是几下，抽的孩子直喊疼：“你们还不快点求求你凡叔，要不然，要不然你们可就没爹了。” 看着唐秀做的这一手好秀，余凡又是摇了摇头。 难道这三个娃就不是她亲生的？怎么下得去如此重手？ 就冲着刚才那啪啪啪的几声响，余凡估摸着孩子手臂上已经青了。想到这，余凡对她也是越发的没有好感了。 “别打了，做给谁看呢？” 余凡制止到，随即又是开口问了一句：“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觉得你赔得起这个钱么？” “我，我可以慢慢还。” “呵呵，别搞笑了，两百万，把你房子卖了都不够。” 听到余凡的鄙夷，唐秀小声嘀咕道：“不是没死那么多么，怎么赔不起。” 可尽管她说的小声，余凡还是听到了。 这就让余凡又是不高兴起来：“咋的？你还嫌死的少了？告诉你，哪怕是就死了几百一千来只，加上那边被毒死的一池子鱼。那损失也是超过五十万的。” “五十万啊，你以为是三千五千块？你告诉我，五十万，你拿什么赔偿我，你又打算花多少时间来赔偿我？” “还有，咱也别先掰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了。就单说你这一大早来我门口杵着算怎么回事儿？我欠了你的？你摆这幅架势给谁看呢？让其他乡里乡亲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赶紧给我走！” 一番话说下来，余凡可是一点儿脸面都没给她留。对于这种人，余凡就觉得不应该给他好脸色，要不然，她还以为有所转机呢。 这可不是余凡想要看到的，因为早在抓到他俩前，余凡就已经做好一次拍死他的打算，哪能在这时候因为辅道人家的几句软话就心软？那他之前受的罪算谁的？要说这些事儿唐秀不知道，打死余凡都是不相信的。 不过哪知道就是他这几句严厉的呵斥，却又是将屋子中的麦麦给惊动了。 只见她抱着奶瓶穿个小拖鞋一扭一拐的就来到了门口，然后好奇的看着余凡以及地上那几个玩伴儿，道：“粑粑，哥哥他们干啥啊？” “他们给粑粑拜年呢，要粑粑给红包。” “那粑粑你给了吗？” 我去，你这臭嘴。 只想到了拜年才会给人跪下，却没想到余麦麦居然会问给了红包没，这一下子余凡自己就将自己给套在了话上。 没辙。 余凡只好有摸了摸裤子包，发现里面还真带了钱的，索性打算干脆一人给点算了。 哪知道刚掏出来他又傻眼了。 竟然全是清一色的一百的，那种二十五十的居然是一张都没，甚至连一元钱的都没。这就整的有点尴尬了。 最后余凡为了给麦麦树立良好的教育方式，余凡还是硬着头皮一个孩子给了一百块钱。 这才又是转头对麦麦道：“麦麦以后要红包的时候也要跪着要哟，这才能表示心诚。” “好的。” 吧唧~~~ 余麦麦径直也是跪了下来。 然后咬着奶瓶，伸手向他老爹道：“粑粑我也要红包。” 余凡：“……” 不过刚说过的话，他可没有反悔的意思，索性一股脑将手中的一堆钱全部给了麦麦，然后这才又道：“你要说啥？” “谢谢爸爸，”余麦麦开心起来。 然后抓着一堆钱就朝着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嚷嚷道：“奶奶，奶奶，爸爸给我红包啦。” 等余麦麦走远后，余凡这才又是对着唐秀道：“你走吧。” 唐秀：“……” 看着她还犹犹豫豫的样子，余凡又是没好气道：“都是带孩子的，你就不能在他们面前树立一个好榜样？” 说完后余凡径直走了。 他也懒得管她到底会是啥样子了，反正每个人家里有每个人的情况，他余凡又不是圣人何必去操那些心，当面见到可以说说，要转身以后那就是四个字概括：管我屁事。 等到余凡带着麦麦和自己的老妈赶到柱子叔家时，已经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等得冯铁柱都有点鬼冒火了。 倒不是他不爽余凡一家子，他是属实有点受不了他老婆了。 不就说好的要跟着余凡去城里，跟着张淑群去购物嘛，多大点儿事儿啊，自打早上起来以后这起码都问了不下二三十遍了，有那么着急么？这么问有意思么？该来的他迟早都得来，不来的话，你催着也没意思啊。 再说了，你这一下下的催着我干嘛，你不是有张淑群电话嘛，你不催她去反倒是在这死皮赖脸的吼我算哪门子事儿？ 为了躲避自己的老婆，冯铁柱已经出门有小半个小时了，就是为了躲着他老婆的唠叨。 就在他又一次看到老婆打来的电话时，他总算看到了余凡的小汽车开了过来。 等看到余凡后，老冯批头盖脸对着余凡就是一顿凶，凶得余凡都感觉莫名其妙。不过考虑到他是长辈，索性也没有敢还嘴，只能是讪讪的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叨叨叨。 等他叨叨够了，余凡这才提起了给他钱给他一事儿。 结果余凡不提还好，他这么一题起顿时又把冯铁柱给惹恼了，没好气道：“给你说了啊，我这不找你用钱，你要有用你先用着啊。” “不是，我总不能一直欠着你的钱不还吧，这多不好意思。”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呗，我暂时又不急用。” 最终余凡还是没将钱给还出去，他老叔再一次拒绝了，搞得余凡都以为他老叔跟钱有仇似得，属实让他有点懵逼。 其实他不知道，早在老早前冯铁柱就给家里说了，余凡这个钱短时间内他是没打算收回来的，应为在村上上班的他知道余凡最近用了多少钱，少说也是上百万开支出去了。而余凡到底赚了多少，说实话他没底，但是他知道但从成本论来说，余凡应该还欠了不少，所以他才会死活暂时不收回来。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一个人净身出户又是带着个女儿要养的，索性能帮他一点就帮他一点吧。 而就在余凡这边去省城时，大山村里边一股莫名的风言风语却又是在蔓延着…… 160、偶遇熟人 “好了，你只需要把这个户口叶子拿到你们户籍所在地就能落户了。” 省城xx区派出所当中，户籍工作人员热情的将户籍叶子递给余凡，至此余麦麦的户口总算是搞定了。 看着那黄土镇大山村2队的新地址，余凡又是一阵感慨：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李文秀好奇的问着张淑群。 “要不，我们去逛街吧，”张淑群一脸期待道。 自打她知道余凡要来省城办事儿，她可是盼了老久了，就指望着能够来这边逛一次街，好好买点衣服。 女人嘛，毕竟还是爱美的，哪怕他是个四五十的中年妇女，那也改变不了女人爱美的天性。 以前没这这些心思，那是一辈子都在为了生活为了儿子奔波。现在嘛，既然儿子有出息了那自然也不需要自己在过多操心了，也是时候让老两口享受日子了。所以她这才在老伴儿的鼓励下，打算好好来省城消费消费，也算体验一下城市里有钱人的生活。 为此，在上来之前老伴儿还特地偷偷塞了三千块钱给她，说是让她看到喜欢的就多买买。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儿呢，”余凡拒绝道。 “干啥呢，难得出来，你不陪你老娘多逛逛，不献献爱心？”李文秀调侃着余凡，又是让余凡一阵不好意思。 “这哪能呢，报销，全程报销还不行吗，包括婶儿你的也一样好不好。” “逗你玩儿呢，呵呵，”李文秀又是解释到。 不过只有张淑群才知道余凡确实是还有事儿要忙，索性也就没有多耽搁他时间，更是关心到：“你要不要让麦麦和我一起，免得耽搁你办事儿？” 余凡想了想，还是拒绝道：“算了，商城人多，到时候你们逛街怕你们照顾不过来。再说了，到时候你们拎着东西也不好抱人啊，还是让她跟着我吧。” “好不好，麦麦？”说着，余凡征求着麦麦的意见。 可余麦麦早就被周边各式各样的车水马龙给吸引了注意力，哪儿还有心思搭理他老爸再问他啥。 “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家伙出来了就会变成好奇宝宝，”余凡没好气道：“还是我带着她到处转转吧。” 随后余凡这才又和他们商量好了汇合时间，这才带着麦麦去了家具市场。 省城的家具市场不像步行街一样，还能够修建在城市的正中心，只能是有多远就被市政府赶多远了。当余凡驱车来到这边时，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才感到快要趋近郊区的家具城。 一路上让余凡再次感慨大城市就是和他们乡村不一样，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让人感觉走进了人海的汪洋一般。让余凡这个最近适应了清闲的闲散小农都有点不适应起来，反倒是余麦麦这货一路上像是看稀奇一般，好奇的看着到处来来去去的车车以及那些人海。 不时还朝着余凡问东问西，让余凡真的是后悔带着这个小不点来这边了。 好在是，正在来到家具城以后，原本拥堵的人海也总算是空闲下来，让余凡哄闹的耳朵也总算是有了休息的时间。 “帅哥，看家具吗，我们这边的家具绝对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刚走进家具城，路边揽生意的摊主就朝着余凡走了过来，像极了拉客的妈妈桑。 “我随便看看，”余凡拒绝道。 这玩意儿他也是头一遭买，万万没有刚来就下单的道理，毕竟他今天可是要买一百万左右的货物，货比三家这是基本的尝试，哪能这么轻易的就下单？ 他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早在过来之前他就想好了，他这次来还是以多拍照、多要得一些家具厂的联系方式为主，然后东西都还是带回去然后由大家商量着来比较好，省的到时候买错了买到不符合山庄风格的家具时不好退货。 余凡就这么本着这个原则，一路上不停的拍照不停地要一些厂家名片以及宣传册，真到他带来的背包都快装不下时。 突然，眼前的一道身影，让余凡诧异起来，那是……自己的同事？眼前一个部门的下属主管？ 很快就在对方转身的瞬间，余凡看清了来人，果然是自己之前部门的同事二狗子王清华。那时候余凡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部长，而王清华是他下面的主管，分管薪酬这一块的主管。 可好好的薪酬主管不干了，怎么跑到这边来发传单了？这就让余凡有点诧异了。 “二狗子！” 远远的，余凡抱着孩子，吼了一句。 “谁？” 原本还专专心心发传单的二狗子，被突入起来的招呼给喊得莫名其妙。要知道，他这个新工作可没有人知道他叫二狗子的啊。二狗子这个称呼还是上个工作老大给取的，难道有熟人来了？ 想到这他连忙四处打量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了余凡，看着自己的老大真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可爱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自己，然后慢慢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看到了，二狗子连忙朝着余凡跑了过来，震惊道：“老大！你，你怎么在这？” “我来买点家具，不意外吧。反倒是你，为什么好好的国企不呆了，反倒是跑到这来了？还在这……你这是发传单么？”余凡好奇道。、 “哎，别提了，”听到这，二狗子又是一阵没落。 “咋了？”反倒是听到这，余凡越发的好奇起来。 毕竟当初大家都是在一个单位的，关系也都是比较好的那种。二狗子是啥能力，余凡再清楚不过，因为当初这货就一直在余凡手下办事儿，一干就是四年多，他当主管都是余凡给提起来的，所以对他也是非常的关心。 原本他都以为他这次主动辞职以后，有着多年工作经验的二狗子应该能够顺理成章的成为部门部长的，哪知道现在居然在这发传单，这不是扯犊子么？ 这才促使余凡更加好奇，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又这么大的变动。 “哎，一言难尽啊，这还得从你当初走了开始说起。” “找个地方吧，我听着。” 161、包在我身上 二狗子朝着四处看了看，拉着余凡找到一个角落。 随后又见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两根小凳子，递给余凡一根以后，这才好奇的看着余凡，道：“你闺女？” “是啊，”余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介绍了：“我女儿，两岁了，叫麦麦，余麦麦。” “嘿嘿，知道呢，当初嫂子刚生，我还来医院看过呢，一晃，这都两年多了。” 可说完这句话后，二狗子突然想起来，余凡不是和嫂子离婚了么，自己这张嘴啊，可真没个把门儿。想到这，他赶紧瞄了一眼余凡，看到余凡在听到她时，却是没有丝毫波澜，这才又松了一口气。 索性赶紧转移话题道：“公司的事儿啊，还要从你离开说起。” “怎么说？” “倒不是说因为你离开导致公司发生变革，而是你离开以后，像是从那时候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似得，公司一连出现多次变化，随后这才导致公司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啥？”余凡震惊道：“不会吧，这么严重？” 要知道当初他走的时候，公司可是处于巅峰时期啊。 虽然工作人员不多，可率属于国企的公司，又有区上人社局的扶持，公司的业务已经收银状况一直处于良好态势的啊。 怎么这才两个多月，二狗子居然说公司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了呢？这也太夸张了吧。 “真不夸张，现在真是这么个情况。你知道最近一次竞聘过后，公司现在还有多少人？” “40个？”余凡试探性的猜了一下。 要知道当初他们公司可是总共有着五十多号正式编制，加上那些聘用人员，也是有着六七十号人的。所以他这才猜测30人，而且已经算是一个大胆的预测了，还是基于二狗子给他说现在公司名存实亡的判断。 “13个名额！” “多少？” “13！这还是包含了领导职务在内。”二狗子唏嘘道。 “怎么会这样？” “因为公司从集团总公司的一个二级子公司，被砍为二级子公司的一个部门，所以整个公司直接大缩水。” “那之前的那么多业务呢？全部放弃？”余凡有点不解起来：“比如市场部、招聘部、测评部，这些公司建立之初就成立的部门，还有没？” “没了。全部裁了，只留下人事代理部，而且即便是认识代理部，现在也只有6个名额而已。6个人要负责之前那些业务15000人的人事工作，”二狗子继续道。 “他们疯了吧，不怕那两百多家单位投诉？”余凡不解道。 他之前的所在的公司是区上人社局指导成立的一个人力资源公司，挂靠于区上的国有企业，成为它的一个二级子公司，不过业务却是根据区上指导意见开展，用于规范整个区你事业单位临聘人员。为全区200多家企事业单位，提供15000人的临聘人员的劳务派遣，全面负责这些人的工资、社保、劳动纠纷、生育、意外、工伤、入离职等一切人事关系。 结果现在二狗子告诉他，只有6个人，要负责两百多家单位的15000人，而且还是机关事业单位的临聘人员。 所以余凡认为现在的领导疯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其实你走了以后，因为政策调整，领导基本上已经没管过公司了，她甚至自己都管不到了，已经沦为了一个部长了。呵呵。”二狗子笑了笑。 “所以……所以你这才选择了出来？” “是啊，这时候出来，多少还有点补贴，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吧。不过……”二狗子想了想，还是继续道：“不过你是可惜了啊，你要晚两个月，你也能拿到补贴了吧，按照你的工龄和工资计算的话，至少十万吧。” 说到这，二狗子眼冒金星，像是十万块已经摆在了面前似得。 “咳咳，不一样，我那时候是没办法，所以这才逼着我辞职的。我总不能为了工作，而不要孩子了吧。再说，你看现在麦麦多乖，这可不是十万能够换来的啊。” 说着，余凡轻轻刮了刮余麦麦的小鼻子。 让原本真好好看着佩琪的麦麦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嘟囔着嘴巴一脸嫌弃的看着余凡，道：“讨厌~~~” 惹得余凡、二狗子又是一阵狂笑。 “对了，凡哥，你来这边干啥啊？”二狗子一阵疑惑。 听他这么问，余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来办正事儿的，索性又是将自己的目的给简单介绍了一下。 “你说你买家具？那你可找错地方了啊，”二狗子一副知道内幕消息的模样道：“如果你真要买的话，千万别再这边买，这边东西也都是到处进货过来的，全都是一些二道贩子，赚差价的，都是指着宰一个算一个的。” 余凡：“……” “不信？” “你咋知道，”余凡好奇道，这货即便是离职也就不到一个月吧，一个月时间余凡才不信他知道这么多内幕。 “嘿嘿，我表哥就是干这个的，我现在跟着他干，所以多少了解点。” “哦。” 听到这，余凡又是懊恼的将背包给拿出来，然后从里面倒出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宣传册以及名片，看得二狗子都是一阵无语。 “你居然拿了这么多？我看看都有谁。” “哈哈哈，这个，号称薛屠夫，宰人一刀能够砍断你骨头那种。” “还有这个，孙芳，号称毒寡妇孙二娘，那是一个黑啊。还有这……” 余凡拿出来的十多个名单居然几下就被二狗子一通贬低，然后一个也没留下，这也让余凡又是一阵心有余悸，还好遇到了熟人，要不然，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么熟？要不你给推荐推荐？” “推荐撒，我直接给你弄呗，成本价，保证不赚你钱。”二狗子立马大包大揽道。 “咳咳咳，这个，这个，有点多，我怕你忙不过来。” 哪知道二狗子在听到余凡这句话以后，更是一阵豪迈：“看不起谁呢？你第一天认识我的啊，说了包在我身上那自然是不论多少了啊。” “哎，你确定？” “确定！”二狗子肯定到，随后这才又想起来，道：“你装修啥啊？大概要多少东西啊？” 这傻缺，总算想起来问自己了啊。 “百十套标间家具吧，前期大概一百多万的货吧。” 162、麦麦开心那就是他的全部 “多少？” “一百多万吧，一期工程，”余凡饶有兴趣的看着目瞪狗呆的二狗子。 “这，这么多？” 狗子听到这么多以后直接傻眼了。 期初他认为哪怕是多点，看在他和余凡多年的交情份儿上，帮了也就帮了。结果余凡这才告诉他，总共是一百多万的货物，而且是前期，这就让他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要是他最近自己没啥事儿还好，可自己才刚刚来投靠大表哥啊，这要是一下又跑去干其他事儿去了，他也怕表哥那边不好交代，毕竟之前还是找家里人说情这才能捞到这个工作的。 想到这，二狗子又是一脸无奈，正当他就要咬牙答应时。 余凡笑了笑，然后认真道：“你呀，还是这么冲动，啥都没问清楚就答应人，万一被我坑了呢？” 说完后这才继续道：“我这儿呢，也不需要你什么白帮忙，该赚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然后别坑你老哥就成，当成生意来做，咋样？”余凡好奇的看着他。 “我……” “别，你啊我的了，大家出来上班都不容易，你也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知道你也准备结婚了，也应该攒点钱了，那就算老哥给你的份子钱呗。不过有一个要求，货的质量一定要有保障，你看成不？”说着，余凡认真的看着他。 见到余凡这么给台阶下，王清华也是赶紧答应道：“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这才又指着余凡那一堆资料道：“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没用，这些资料都是通用的，大家都知道货源，你完全可以拿回去选选，到时候我去给你杀价就行。” “真的？” “那可不，保证便宜，”说完后二狗子又是傻笑起来。 等这边处理完以后，余凡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省的到时候老被唐聪催。 最近这小子跟换了个人似得，干啥都有无穷的激情，让余凡这个外面打拼多年的打工仔都有点自愧不如的感觉，感觉他才是那种外面打工惯了任劳任怨的人似得。 “对了，之前部门的人呢，现在还有联系没？”余凡好奇道。 “怎么没有，这一下走了大半，所以最近都还是联系比较密切，都还是相互比较大家关心后面找到下家没。” “哎，我之前……”余凡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这一晃两个月了，他还是之前部门的老大，结果都没有主动联系过部门的人，想到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大，都懂，你那情况大家都比较理解的，”二狗子反倒是安慰道。 “要不，”余凡想了想，道：“要不你联系下，看今天能不能约出来，我请大家吃个饭，咋样？” “啊？今天？” “那当然，择日不如撞日嘛。” “好吧，我约看看。” 说着二狗子就去打电话了，余凡一个人抱着麦麦看着卖场中这来来回回，一个念头在脑中莫名闪现：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啊，这才两个月而已，公司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有时候想想真的也挺没意思的。 很快王清华就将人约好了，部门之前17、8个，而现在留在本地，同时晚上要来的居然还不到一桌子，加上麦麦才刚好十个人，简直可谓是人走茶凉啊。 众人约好了晚上吃饭时间后，二狗子这边又因为还要上班的缘故陪不到余凡。余凡也只好先找个地方去带麦麦去逛逛，省的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安分。 结果就在余凡纠结去哪儿的时候，麦麦竟是指着远处一个巨大的摩天轮道：“爸爸，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摩天轮啊，”余凡道。 “摩天轮是干什么的啊？” “看风景的呢，”余凡耐心解释到：“你看到没，那一间一间的小屋子都是可以坐进去的，然后摩天轮就像大风车一样可以旋转，慢慢得就可以到最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呢，说不定还能看到我们家里呢，还能看到爷爷呢。” “那……我要看爷爷。”余麦麦开心道。 “那好，你亲爸爸一个，爸爸带你坐好不好，”余凡化身索吻狂魔。 “好。” 吧唧，余凡脸蛋儿上一个小嘴巴一沾即走。 正愁没地儿去，这不是瞌睡来了刚好就有枕头么。 而唯一的问题就是，余凡有点恐高。 可真当余凡站在摩天轮脚下时，看着女儿期待的小眼神以及那迫不及待的小模样后，余凡突然又感觉不怕了，感觉为了女儿他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以说坐个摩天轮怕个啥，那就不是事儿。 等正在坐上去以后他又突然发现，原来该害怕的还得害怕啊。 不过这时候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以及在麦麦眼中展现出一个伟岸的父亲，余凡还是坐的稳如泰山一点都没晃动。 可能就是期间有几个细节，没那么尽善尽美而已。比如刚才余麦麦吵着闹着要拍照的时候，余凡眼睛都没看一眼下面的，都是一直平视前方的。还有就是下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发白，腿有点颤抖而已。 “粑粑，我还要坐。” 听着女儿的话语，余凡脸色有点难看，在工作人员讶异的目光下赶紧抱着她逃命一样跑到旁边旋转木马去了。 他可不想再跟着她再遭罪一次。 索性忽悠道：“麦麦，我们坐这个好不好，有大象，有长颈鹿，还有你最喜欢的咕咕鸡……你要不要坐？” 果然，小朋友的记忆就像鱼一样，只有7秒似得。 在看到更加鲜艳的小动物后，余麦麦又将摩天轮抛之脑后了，然后开开心心的就要去坐咕咕鸡。而且最坑的是，这傻丫头居然不让她老爹和她一起坐，非要她老爹一边去。 这就让余凡有点放不下心来，只好又在后面跟着她，然后双手虚环着麦麦，以免她掉下来。 之后的余麦麦更像是难得出笼的小鸟似得，看着游乐场里面的各种设施，就像是看到最好玩的玩具般，啥东西都想去摸摸，都要去坐坐，搞得余凡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好在五点半后场馆宣布闭馆，余凡这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更是暗自嘀咕道，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带麦麦来游乐场了，属实太折磨人了。 可如果非要问余凡下次啥时候带她再来，他会说，明天都行。 因为只要麦麦开心，那就是他的全部。 163、熟人 蜀都曹氏餐饮玉林店。 当余凡来到门口时，结果却看到二狗子和三四个同事蹲在外面没有进去，这就让余凡有点莫名其妙了。 之前这个地方是余凡定的，而之所以要定这个地方，还是因为曹建强那货给他留了一张卡，好像是什么白金卡来着，好像里面还有储值的，至于冲了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据他说还能够消费几次，让余凡以后来省城可以直接去吃饭，也算他请客了。 看到他们几人怔怔的守在门口后，王清华有点犹豫道：“凡哥，你这，你这太好了吧，四星级啊，大家都是兄弟姊妹吃饭，没必要破费啊。” 余凡这才明白，合着这几人是给自己省钱啊，这也太替他着想了吧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道：“你们啊，你们要真替我着想的话，那可就更该进去了。” “为啥？”几人不懂。 余凡也不多话，竟是直接掏出了一张卡，然后递给二狗子道：“看到没，免费饭票，这顿有人请的。” “真的？” “骗你干嘛，要不你先拿着卡进去问问，如果不行的话……”余凡想了想，换了更加接地气的道：“如果不行的话，那我请你们撸串去，那个就便宜！” “好吧。” 说着，二狗子抄起余凡手中的卡片就朝着大堂走去，余凡赶紧示意众人跟上。 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二狗子已经怔怔的拿着卡片出来了，然后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看得余凡都有点莫名其妙。 “咋了，不行？”余凡有点不确定道。 “啊？”听到余凡的问话，二狗子这才回过神来，然后不好意思道：“不是不行，是这张卡……” “咋了？”众人同时好奇道。 “这张卡貌似有点太好了，刚才服务员说，这张卡是他们最高级别的卡，只要拿着这张卡过来，可以直接享受顶级会员服务，更关键的是……” “沃日，更关键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旁边之前的另一个主管小廖等不及开口催促道。 “十万以下，全免单。” “啥？” “十万以下全免单。” 饶是余凡对这张卡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可真当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有点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曹胖子这么放心自己的么？ 要是自己拿到这张卡胡作非为的话，那他们会损失多少？ 不对，按照他们商人利益，如果真自己会那么来的话，或许这张卡随时更换一个定义就行，毕竟在这是在他们地盘上，能不能免费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啊。不过不管这张卡到底免费额度是多少，至少这张卡所表达的善意，余凡是收到了。 还好来了一次，要不然他还以为是一张三两千的充值卡呢。 有了这张卡的开道以后，余凡一干人等当然是被当成座上宾，客客气气的给请到了最豪华的包间用餐，而套餐标准似乎也不用他们担心，人家那边竟是非常体贴的会按照人数给匹配，保证一桌子菜肴能够完美的搭配，又不用客人费脑点菜。 余凡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聊天以及享受待遇就行。 与此同时，在激活这张卡的第一时间，曹建强就收到了这边的消息。这是他特意给下下辖餐饮店打的招呼，如果发现自己的卡被人使用，一定要第一时间同时他，他要知道最新的情况。 因为这张卡本来是他的，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砖石vip卡什么的。 又看了看时间以及路程，曹建强直接推掉晚上的饭局，竟是已转车头朝着余凡这边赶了过来。 “来，叫叔叔，叔叔给你红包好不好。” 以上桌子，几个大男人就开始逗弄余麦麦起来。 没辙啊，一帮小屁孩儿，有另一半儿的都少，更别提孩子了。 余凡之所以能够当他们的部长，不仅仅是因为他在公司带的时间比较长的缘故，更是因为余凡本来就是最年长的老大哥，而其他的同事几乎都是比他要小的弟弟妹妹们，当初基本上都是余凡挑选的，而且还是从刚毕业的大学里面挑选的。 至于社会招聘过来的人，几乎没有。 不是不要这种人，只是余凡觉得那种人可塑性不强，以及当初公司待遇好，找不到好一点的人，所以这才起了自己培养的心。以至于他们部门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带过来的新人，全是些二十三四，二十四五的年轻人。 这么一来，或许在能力上弱点。可相对的，年人的执行力、可塑性、以及吃苦耐劳、纪律性却又不是那种老油子能比的。所以说到底哪一方面好，还真没定论。 所以大家都稀罕余凡的女儿，各个都想和麦麦玩儿，可此时的麦麦骄傲跟个小公主似得，压根儿没搭理他们，反倒是好奇的看着这几个怪蜀黍。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众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到差不多七点时，原本说好要来的人才总算全部到齐了。看到之前部门那十多二十个人，就只有现在参会的9个人以后，余凡又是一阵唏嘘。 感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随后当然是倒苦水阶段，每个人基本上都将自己这段时间生活以及工作上的不如意全给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向着余凡这个大哥哥彻彻底底的吐露。余凡只是好奇的听着，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和他们一同发发牢骚抱怨人生的苦恼以及社会的不公。 这一晚，好几个人喝高了。 不要不是余凡因为要带麦麦，估计也已经被他们灌趴下了。 酒局才进行到一般，厕所却已经不够用了，接连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等不到包间的厕所而选择出门上厕所了，也是让余凡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感觉是不是过了点。 再次等了十多分钟，眼见外面出去上厕所的俩人还没回来时，余凡坐不住了，然后让旁边的一个妹妹看住余麦麦后，竟是主动去找人了。 哪知道刚走出包间门不远，就在过道上看到两个同事竟是被拉到了旁边一个包间当中去了。 余凡就这么顺着门缝看了进去，然后他看到了他之前的领导，公司副总乔德贵。 此时此人正一手拍着一个人的肩膀，然后让两人给包间中主座上的人敬酒，而主座上的人却是爱答不理的样子，甚至没有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那么好奇的看着他俩。 看的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竟是愣在了那。 “小廖，小张，”余凡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164、只想过自己 “小廖。” “小张。” 随着余凡的开口，两人赶紧如蒙大赦的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门口喊他俩名字的人，此时的余凡就宛如救星般瞬间将两人拯救，让他俩同时松了一口气。 “咦？余凡？”乔德贵一脸惊讶：“你怎么也在这？” 随后又是立马转为开心，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王总，你来认识一下，过来敬一杯酒。” 听到他的颐指气使，以及那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余凡当场就像问问他是谁给他的勇气在余凡离职以后还来指使自己。 是梁静茹吗？ 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想当初在单位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一直不怎么好啊，中途还几次因为工作和私人的关系，两人闹得有点僵，难道这些都忘了么？ 余凡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两个月前自己离职时，当时他作为余凡的领导可是一点都没念多年的旧情，一分钱都没给余凡补贴的。甚至老员工该有的送行酒都没有一次的，自己凭啥还卖他面子。 难道他今天是喝醉了？还是因为会客特殊，需要人给他撑面子，所以看到谁都想让人来敬一杯，好衬托他的人脉广阔？ 想到这余凡更是没理由去帮衬他，索性一口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我就是来找小廖、小张的。”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喝两杯呢。”乔德贵似乎没听出余凡话语中的冷淡，反倒是继续颐指气使道：“今天啊，你必须得敬人家王总一杯酒，人家王总可是咱这边人力资源方面的大咖，在咱这一亩三分地内说话可有分量了。你要是今天把他的酒陪高兴了，说不定改明儿王总一句话，你新工作就能被落实了呢。” “谁告诉你我要找工作了？”余凡好奇到。 “你不需要么？”乔德贵反问道：“我听说你现在还带着个孩子吧，你不吃饭孩子总得吃饭吧，我还不行你永远不找工作，你要找工作人家王总可就能说得上话了。” 乔德贵还在鼓吹他面前的王总。 “呵呵，找工作也不再这里找，况且我余凡可是凭本事吃饭，从来不在酒桌子上找工作，”余凡硬气道。 这也就是他和乔德贵最矛盾的一点。 乔德贵能有今天可是一路上奉承巴结上去的，所以他才会在余凡同样的年龄当上了公司的副总，而余凡只能是一个部门的部长。不过余凡却因为部门比较重要，本人又是部门的核心主干，所以这才能几次三番和他对着干，而对方又拿他没办法。 两人可真所谓是实力派和虚荣派的较量啊，而且当初一嗑就是四五年。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索性余凡也懒得和他废话了，竟是走到小廖小张面前，然后一手扶一个打算将他们扶回包间。 哪知道就在余凡转身时，乔德贵突然发飙道：“你们俩，到底怎么选，是跟他走，还是在这敬酒，然后后面我给你们介绍工作。” 这一刻乔德贵似乎发现转变不了余凡的态度，索性径直用话语挤兑剩下的两人来，原本还醉意朦胧的两人在听到乔德贵的话语后，陡然间酒也是醒了一半。 小张讪讪道：“乔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打算自己找。” “那你呢？小廖。你现在可是公司的员工，你可想好了再说，”乔德贵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 一时间，余凡部门的小廖竟然语塞起来。 “至于么？” 余凡不乐意起来，道：“你知道以前为什么我总是和你有分歧吗？” 乔德贵：“……” “就是因为你的这幅嘴脸，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到底能喝，还是不能喝，我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你为什么非要不信呢？难道做人就不能简单点，直接点，诚恳点？你总是以自己为中心，觉得别人都应该配合你，凭啥？” “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趋炎附势，喜欢靠着酒桌子上面的关系往上爬，我们只想踏踏实实上班而已，只想过自己而已，有那么难吗？你非得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 余凡的一番话怼的他哑口无言。 这倒不是余凡临时兴起想要怼他，这是在公司老早以前余凡就幻想过想要说的话了，只不过这一拖就是多年，还是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让余凡自己都有点诧异。 看着此时愣愣的乔德贵，余凡心中别提多畅快了。 可就在他想要离开时，身后却又是莫名其妙的传出了鼓掌声音。余凡好奇的转头看去，原来是之前号称王总的那人竟是给余凡鼓掌，看的余凡都是傻眼了。 咋地？ 当着面给对手鼓掌，这不是打你同行的脸，不难看吗？ 可随后就在对方一开口时，余凡知道自己相差了。 “小伙子，说得倒是畅快，可人呐总得为自己的话负责啊。人你这话一出估计以后在这圈子也没人敢用你了吧？” 这是要给乔德贵站场子？ 之前乔德贵说他是人力资源这方面的专家来着，难道这是在威胁自己在这方面站不稳？ 听的余凡也是莫名其妙。 老子现在也就一个卖鸡的，谁管你人力资源啊？ 难道卖鸡还要讲究薪酬、绩效、培训、劳动关系、招聘和人力资源规划？扯犊子呢。想到这，余凡听下去的欲望都没了。 “余凡，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的，”乔德贵恼羞成怒道。 可谁知，余凡还没来得及反驳他，身后却又是有另外一个声音好奇道：“谁？谁说我们余总要混不下了去的？站出来，让我悄悄呢？” 曹建强饶有兴趣的看着包间发生的一幕幕。 其实早在他们刚开始吵架的时候他就到了，只是那时候他觉得还没必要出来，所以这才一直没插话。可这都是看到余凡都要走了，还有人吐槽余凡，这才又主动站出来说上那么一两句的。 “你谁啊？你凭啥跑到我们包间来！”乔德贵看到有人给余凡撑腰，没好气道：“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哪知道就在他这句话说出来之时，门外呼啦一声来了几个人，径直站到了曹建强身后，一脸献媚道：“曹总好，您怎么来了？” “没事儿，我就来看看而已，你们忙你们的吧。” 等支开了酒店工作人员后，他这才好奇的看着乔德贵，然后挪揄道：“作为这家酒店的老板，你觉得我能来这了吗？” 165、苟富贵勿相忘 最终，在曹建强的站台下，乔德贵一帮人没在多说，而是在快速收拾东西后，只能是只能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等余凡再次领着几人来到包房的时候，两人看余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余，余总？”二狗子诧异道。 “是啊，你们不知道？”曹建强好奇道。 众人一律摇摇头。 “别听他瞎说，我现在也就一卖鸡的，”余凡自我揶揄道。 “你可别这么说，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就一个开馆子的，只不过没有苍蝇而已，”曹建强跟着贬低自己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桌子上其他人听的莫名其妙。 趁着这段功夫，二狗子又是偷偷拉了拉小廖，小声道：“曹建强，不，曹总，他真的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是啊，我看到大堂经理亲口叫的，”小廖道。 “那咱凡哥？”二狗子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说咱凡哥是不是真发了啊，他今天来找我卖东西，一买就是一百多万的货，还有他今天开的车来，好像是福特什么来着，等下我查查。” 随后两者偷偷默默的打开app开始查看余凡的车来。 五分钟后，酒桌上传来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两人怔怔的看着汽车自家那辆和余凡汽车一模一样的车子，旁边报价62万，看得两人惊掉了下巴，竟是同时不约而同的想到，卖啥鸡啊居然能这么值钱？ 难道是？ 嘶！~~~~ 一口凉气，在两人心中滋生起来，随后两人看着余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还好是就在这时，曹建强指着前面的一道菜道：“尝尝，看看我家大厨的手艺下，有没有侮辱你家的鸡。” 说着，竟是去揭圆桌中间的一个瓦罐，想要从里面盛一碗鸡汤出来。但是他却是没有注意，就在他刚伸手去揭那道菜时，余凡脸色就有点不自然起来。 叮~~ 锅盖被解开，可是里面竟然什么也木有。 “我的鸡呢？” 要知道他们这道菜可是一整子鸡，然后用砂锅煲汤啊。此时里面不仅没了汤，甚至连那一整只鸡也没了踪影。整个瓦罐里面干干净净，竟然是一点骨头渣滓都不剩。 要不是他参与了当初这道菜的创作，能够很确定是这个瓦罐装这道菜的话，他甚至会怀疑服务员是不是给他们这一桌上了一个空瓦罐上来。 “吃完啦，”余麦麦接口老道。 此时其他人都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只有余麦麦啥也不懂，竟是主动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啊？” 很快，桌子上的其他人又都反应过来，特别是二狗子和小廖两人竟又是相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个鸡啊。” 可是刚刚上菜时，大家都在抢这道菜的时候，凡哥怎么没告诉大家这就是他卖的鸡呢，这可是瞒得大家好苦啊。 突然，二狗子掏出手机，然后一阵翻找起来，然后指着当初余凡发的朋友圈道：“凡哥，这就是你当初所说的‘真·索然无味鸡（8品）’？” “咳咳咳，”听着他的话，余凡又是一阵不好意思。 当初他也就调侃一下而已，哪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将这个八品鸡说出来呢，他毕竟还是这些人的老领导啊，不要面子的啊，这么嘲讽领导真的好么？余凡没好气的想着。 “这可不是什么八品鸡，这可是更高级的货色。” 余凡没有开口，作为东道主的曹建强却又是主动开口道：“看到没，这个凉拌的才是八品的货色，赶瓦罐里面的还差两个档次。不过虽然是差了两个档次，不过总体来说，在土鸡方面还是算好的了。” “还有，你们看着这个鱼，这个鱼也是野生的鱼，也是从你们凡哥那运过来的，也是好东西啊。” “鱼肉本来就比较细嫩，加上现在的鱼好多又都是饲料催出来的，所以吃起来特别柴，一点都没鱼的味道。而野生的则不，因为是吃水草长大的，而且生长的周期足够长，所以他们炖的汤也是特别鲜，不用放任何调料都好喝。你看着这汤，都是浓郁的白，看起来多舒服。” 说着竟是主动又舀了一碗来喝，喝得美滋滋的，其他几人又是连忙一人舀了一碗来尝了尝，感觉和刚才似乎都不太一样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众人听的狂点头。 可看的余凡却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你们别听他忽悠了。我呢，也没啥本事，所以只能回家养鸡养鱼了，你们可别学我啊，好好干，争取在城市中创出一片天来。” 他这就话可是一点都没夸张，他要不是有系统他估计现在啥也不是。所以他这才不想兄弟姊妹们学他，到时候可是没有好处的。 “嚯，凡哥不厚道啊，”二狗子笑了笑，调侃道：“想当初怎么说的，苟富贵勿相忘对不对，这才走了两个月而已啊，你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听到调侃，衣服余凡也是没辙，索性认真道：“这哪能呢，你们要真有什么事儿找我，那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索性余凡这才又将自己最近的情况给大伙儿讲了讲，当然一些设计到秘密以及派出所的一些东西他是没说的，也就说了一些合作社方面的事儿，哪知道尽管就这些，都是让众人一阵羡慕，感觉他的生活可要比自己城市里面有意思多了。 不仅过的更加充实环境更加优美，甚至听他的意思赚钱也比大城市多了不少，这就不得不让众人羡慕起来。 甚至二狗子竟是直接调侃道，到时候也别帮他表哥干什么家具销售了，跟着余凡卖鸡得了。哪知道他这却是说者无心，可是旁边有几人却是听者有意了。因为就在刚刚，余凡说到他们那边即将筹备的山庄的时候，他部门的其中两个妹妹和小廖竟是一时间心动起来。 因为听余凡的意思，他那边可定是要招人服务的，而自己这不是现在正遇到被迫辞职么？那自己这边能不能去呢？ 当然想归想，他们也没有在饭桌上打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毕竟那边一来是那么远完全是穷乡僻壤了，可能一呆就是要一两个月才出来一次，或许有点太无聊了；二来，那边现在还没成立起来，到底是个啥情况，他们现在也没个底儿，虽说信得过余凡，可这么草率的就去那边，也不是个事儿。 所以这才只能是在心中想，而不敢确定。 不过，这个信息却是在几人心中扎根下来。 166、开发新产品 晚上，等余凡将所有人都送走以后，这才又好奇的看着曹建强，道：“你怎么想起过来？” “之前请你来看看，你不来。你这都主动上门了，我能不来看看么？”曹建强笑着道：“对了，找到住的没？没找到去我那呗。” “别，我还和我妈他们一起来的，她们正在逛街来着，我等下还去接他们”余凡拒绝到。 毕竟以后他还要常来的，这要是每次来都去人家家里那多不合适。 “那你现在干嘛？”曹建强问询到。 看着他的表情，余凡从他脸上看得出应该有事儿找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殷勤的跑到这边来找自己，想到这余凡索性开口道：“没事儿呢，要不咱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啊。” 说着，曹建强这有带着余凡径直找了个包间，然后给他泡了一壶茶，两人这才闲聊起来，哪知道对方刚一开口，就让余凡诧异起来。 “你说，想让我再养点其他东西？”余凡好奇的看着她，然后又道：“比如呢？” “比如林下养殖啊，像什么跑山猪、野兔啥的，或者在把你水产弄丰富点也行啊，”曹建强建议道：“你看啊，你们那片山林那么大，结果你才弄这么点东西，不是浪费地儿嘛？” “跑山猪、野兔？”余凡琢磨起来。 其实这东西他倒不是没想过，而且之前看到那猪价那么一路飙升的时候他就在想。而且还有个绝好的机会，那就是现在正在闹非洲猪瘟，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去养的，毕竟他有系统这个大杀器，能够帮他豁免猪瘟的荼毒。 只是当初合作社那边才弄起来没多久，加上后续他那边又要弄避暑山庄，所以他属实没有精力或者说不想去弄那玩意儿。 因为那东西可不是像鸡一样，一个简单的网子就能搞定的。 想要在山上养猪的话，那起码得是用混凝土墙壁或者是那种铁栅栏才能拦住跑山猪。要不然的话就以野猪的特性，一般的网子那可是形同虚设啊。 再说野兔子这种东西，这玩意儿养起来虽然不像野猪那么费事儿，可到时候养了以后，放到山上去养殖的可能是千儿八百只，可是要逮回来那可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没听过狡兔三窟的成语么，余凡估摸着一旦将那玩意儿放到山上去的话，估计想要看一眼都难，就更别说抓回来了。 所以他当初哪怕是想到了，可最后还是把这两个东西给否决了的。 想到这，余凡索性将自己的想法给告诉曹建强，省的到时候他还以为余凡有钱都不赚呢。 两人就这么相互探讨着。 “等等。” 突然，曹建强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径直将余凡的话给打断道：“之前我看到你们那山泉水我就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养点什么，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一个东西，而且就适合你那地方养殖，山清水秀无污染，并且山泉水又是活水，那是完美的养殖场，没有什么地儿比你那儿好了。最关键的是那东西价格还好利润又高，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他吹的天花乱坠，余凡一下子就开动脑筋起来。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啥东西是符合他说的那些要点的。 要知道当地的水产品余凡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而且他水库里面基本上也是有的，而且是土货。可是说要单独拿来养殖，还需要山泉水，还需要活水，一时间他还真没想起来有啥玩意儿是符合曹建强所说的。 “你说的是啥？”余凡也是好奇道。 “娃娃鱼。” “啥玩意儿？”余凡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要知道娃娃鱼那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抓到了都得放生或者上交派出所的，这玩意儿要是被人抓住私自给弄来吃了，那估计罚款外加判刑得让人崩溃吧。 看着余凡诧异的表情，曹建强就知道他想岔了，索性赶紧补了一句：“娃娃鱼，家养的，不是野生的。这玩意儿不犯法的。” “你确定？”看着曹建强侃侃而谈的样子，余凡有点不确定道。 “废话，之前我们餐馆找食材，我可是还飞到浙江那边去找的合作商才给买到的，”曹建强解释了一句，然后又是将手机中一堆照片翻出来，指着照片到：“看到没，他们那边的养殖基地，那可是大片大片的厂房啊，人家一个娃娃鱼养殖基地那可是好几千只的养啊，你怕个啥？” 余凡从他手中接过电话，然后一张一张的查看起来，果然如他说说照片中那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而厂房就是依靠山谷而建，全部都在避阴的环境，看到那些几寸来长到一米来多长的娃娃鱼，余凡也是有点相信了。 这要不是人工养殖的话，谁会没事儿养这么多“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那不是吃饱了撑得的啊。 “你确定我们这边也能养？”余凡还是有点不确定道。 “那可不，”曹建强看着余凡来了兴致，索性更加来劲儿道：“你知道养殖娃娃鱼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不？” “是什么？” “水质：娃娃鱼是一种比较爱干净的鱼类，对于娃娃鱼怎么养殖，首要注意的就是水质。娃娃鱼对于水质的要求比较高，其水质要求清澈、鲜活、无污染，并且溶氧量高，同时ph值是中性的。所以最好是活水才好，以保证娃娃鱼生长的环境干净整洁。你那边不是正好有个山泉出来么，所以我才觉得你那地方刚好合适这东西。” 听着他的话，余凡也是开始琢磨起来。 这玩意儿听着就要比野猪和野兔好点，至少不那么费地儿不是吗？而且听他的意思说，这玩意儿貌似价格和利润都还可以，那如果销路能够保证的话，那自己要不要搞一搞呢。 想到这，余凡直接道：“那要是我真弄的话，你那边怎么说？” 有的事儿，余凡还是打算先说好才行，要不然到时候他真的给搞出来，却又卖不出去的话，那不是得砸在自己手里么？而且娃娃鱼这玩意儿他可不相信能够像鸡一样，卖不出去还能自己想办法到菜市场去卖掉。 这可能么？ 这玩意儿一听就比较高端好不好好，谁在菜市场看到过卖娃娃鱼的，这不是扯犊子么。 167、早知道这么便宜，该多来两下的 “放心吧，这玩意儿和你的鸡一样，有多少我要多少，”曹建强保证到。 毕竟他们可是蜀都这片地儿的餐饮霸主，没这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到本地最大的呢？ 再说了就现在的人们，你要告诉他说吃猪肉吃鸡肉啥的，他可能不感兴趣，可是你要告诉他今天吃娃娃鱼吃鳄鱼吃梅花鹿啥的，他们一定很感兴趣。 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平常百姓饭桌上的食材，光是听到这些东西的名头都是很唬人的，所以他也是一直不愁卖不出去。 两人跟着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余凡这才带着麦麦去商城找老妈去。 路上，余凡看了看手表，这才惊讶的发现都快十点过了，余凡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估计着老妈这时候应该等急了吧。想到这他手臂都开始发麻起来，怕等下老妈又掐他啊。 可等他看到老妈的时候，余凡却又是傻眼了。 只见两个小老太大包小包的拎着无数的东西，头发居然也是烫过了，衣服也是换成了时髦的大衣，脖子上项链也挂了起来，甚至脸上还一人还化了一个淡妆。 咋滴？农村大妈化身城市贵妇？ 余凡忍不住一下就笑了起来。 哪知道这一下，瞬间就惹得两个小老太不开心起来，同时朝着余凡批判到：“怎么？不好看？” “没没没，好看，很好看，”余凡赶紧拍马屁道，可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像他们这样的造型，他还是属实第一次看到呢。 可听在老妈张淑群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说，你小子是不是嘲笑我们？告诉你，想当年老娘在大山村也是一枝花好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就眼瞎了居然会看上你爹那个怂货，这才一辈子都没怎么打扮过。想不到这老了老了居然还有今天，还能托儿子的福再年轻一回，属实没想到啊。” 听着老妈的话，余凡怔了怔，然后这才认真的看了看老妈的妆容，这才恍然起来。 是啊，诚然如老妈所说，谁还没年轻过呢？ 只是有时候一不小心大半辈子都这么蹉跎过了，等再次恍然记起的时候，或许已经是人到黄昏了吧。想到着，余凡自己也是反思起来，那自己到了那个年纪有啥啥样子的呢？ 会不会和现在的老妈一样，和到时候长大的余麦麦说着同样的话呢？ 看着怀抱中正一脸好奇看着老妈的余麦麦，余凡嘴角轻轻的掀起一丝弧度。 或许，这就叫传宗接代吧。 …… 而与此同时，这个周末忙碌的可不知是余凡几个人。 远在隔壁市的天山县，钟丽英正带着廖清平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展示成果。 不过单从现场反馈的情况来看，他们这边的展台无疑是成功的。就现在展出短短不到俩小时来看，过来围观的群众以及各界的媒体当看到他们这边的数据以及他们的论断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众所周知的三黄鸡？ 看着那健壮的体魄，以及那鲜艳的毛色，再看那十三四斤的重量。没有人相信那还是之前正常情况下的三黄鸡，所以大家私下都给他默默起了个新名“新品·三黄鸡”。 虽然名字没多大变化，可是实质是这是大家对他的认可，同时也是对系统的认可。 因为这真是余凡这边特地选出来参展的“好鸡”，被加持光环属性“强壮”所以长得格外健壮的一只鸡。 最后组委会评定全省优秀农产品展示时，余凡黄土镇大山村培育出来的“大山鸡”以绝对的投票优势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而且认为它是这是近几年来的展示会最好的一个产品，所以他的鸡获得了一个奖牌，还是金奖。 当然，这些情况余凡暂时是不知道的。可眼下的节骨眼上，他哪怕是知道他估计也没多大关心吧。 因为此时一个更让他头疼的问题又缠绕着他了。 就刚刚，余凡打算回家的时候，大山村那边老爹打电话催他回去。 余凡问他干啥？ 唐聪和唐秀打起来了，还闹到了派出所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打起来还好，结果问他原因，他说居然还是为了余凡而打起来的，这就让他又有点闹心了。 这才好了多长点时间，过了多长点舒坦日子，咋就又和整到派出所去了呢？难道一天天的和派出所过不去？ 想到这，余凡赶紧又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然后这才被告知，原来是唐秀这个蠢婆娘到处污蔑余凡，说余凡不要脸占了便宜还不知足，还要整他男人。不就是毒死了几只鸡吗，就让赔偿四五十万。所以这才到处宣扬，想要让大家来评评理。 结果这事儿刚好被路过的唐聪听到，所以两人这才吵了起来。结果倒好吵着吵着两人就吵出了真火，以至于最后就开始骂起来了。 唐秀多牛逼的人啊，毕竟是个婆娘平时闲言碎语也比较多，加上她又是女人平时八卦听得也比较多，所以尽逮着唐聪家里人说事儿，说他分家就是以为看他是个米虫，家里人不痒废物所以要把他撇出去，然后还说她嫂子怎么怎么看不起他，尽是些侮辱性的话语，结果这才彻底惹怒了唐聪。 爆怒之下的唐聪哪管那么多，甩起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直接抽蒙了唐秀，然后这才又是弄到了派出所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朝着家赶去。 等到了派出所以后，看着那垂头丧气的唐聪，余凡没好气道：“这下爽了？不仅人被抓了进来，还损失了钱财，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就该挨打，就没见过这么嘴臭的，”唐聪似乎还不解气，一提起她就是一顿子火气。 “赔了多少？”余凡关心到。 “两万。” 噗嗤~~~ 余凡差点被惊掉了下巴，一个巴掌一万块，有这么贵的巴掌么？ 如果有人愿意和他做这种买卖的话，余凡估计能让对方破产。 哪知道就在余凡想要劝他舍财免灾的时候，却又听到唐聪不解气道：“早知道这么便宜，老子当时就应该多给他几巴掌的。” 168、唯一的爱好 一干人等挤在车上。 江云开车，唐聪余凡坐在后排。 余凡抱着麦麦，看着车之内突然尴尬的气氛，索性没好气道：“来，麦麦，你说聪叔叔是不是个笨蛋？” “……”余麦麦一脸懵逼，可既然老爹都问了，索性答应一声吧：“是。” 噗嗤~~ 顿时惹得车内众人哄笑起来，使得原本还有点尴尬的气氛一下就得到缓解。 余凡还好，见惯了大钱后，现在在听到两万拿来打水漂，说实话其实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么震撼了。反倒是车上的张淑群和李文秀在听到两万就换来两巴掌后，顿时就有点恨铁不成钢起来，这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咋滴？钱多就不把钱当回事儿啊？ 虽然他唐聪不是张淑群的儿子，可她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而且最近两家又走得这么近，唐聪几乎就算他干儿子了，所以自打从派出所出来以后张淑群就一直在唠叨着他：真败家玩意儿，就没看到过这么败家的，要不是现在在汽车上的话，老娘非得拿一根黄荆条子抽死你丫不可，也替你老唐家出口气，帮你家老爸老妈管教管教你。 至于说为什么她会这么气，当然还是因为她刚好有个比较啊。 因为昨天她们俩妇女整整逛了一下午的街，大包小包买了不下几十样东西，差点都弄得余凡的后备箱都快装不下，结果两人一合计居然才化了一万五千多而已，这还是敞开买的情况下，几乎就将家里人全身上下都置办了一遍。 可唐聪倒好，居然为了撒气就赔出去两万，所以老妈这才一直说他是败家玩意儿来着。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唐聪最终还是妥协了。 倒不是他真的认识到了错误，余凡估计有很大概率是因为这货不想听老妈的唠叨吧。 想到这，余凡也是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来，道：“对了，山上那边的家具家电我这边找到了一个供货商，以前的同事，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等会儿我将资料给你，后续你们自己比对着装修风格买就成。” 余凡将装修的事儿简单的说了说，这才又头痛到：“还有，咱之前讨论的路的问题，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没？” 这是他们最近临近山庄临近结尾时，这才又想到的一个问题。属实他们这边还是太远了，再加上道路不是那么平顺的缘故单边都是要三个小时左右，来回所耗费的路程也是太久了，所以他们这才想看有没什么办法将这个问题解决解决，也算是对后续的发展有个保障。 听到余凡的问题，唐聪也是琢磨起来，随后又是大大咧咧道：“能咋办，花钱修呗，那路不修难道还会自己平整了起来不成。” 似乎在他脑中只要是钱能够解决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可余凡却不那么想。 凭啥啊？ 自己又不是千万富翁、家产过亿，自己为啥要单独修这么一条路啊，那不是钱多烧得慌么。所以这些天他倒是一直在琢磨以什么理由给村上或者镇上汇报汇报，然后让村镇一级来出资修这个路，也算是为民造福了。 “拉倒吧，你丫也就这点出息了，想个办法都想不到，”余凡没好气道，随后又是将这个问题接了下来：“回头我去村上问问吧，看村上怎么说。” 晚上。 在将所有人都安顿好了以后，余凡这才又提着一瓶好酒晃晃悠悠的朝着他柱子叔家赶去，等到了他老叔家才发现那边也刚好开晚饭。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余凡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你小子，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冯铁柱没好气道。 “我也就临时起意想着来碰碰运气，想不到你果然还没吃饭啊，”说着，余凡又将手里的一瓶好酒晃悠了一下，道：“喝点？” 看到余凡手中那瓶酒，冯铁柱朝着身后看了一看刚想答应时，李文秀却又是系着围裙闻声而来，一看到冯铁柱那眼馋的样子就没好气道：“喝喝喝，你就可着劲儿的喝，喝死了也也没人管你。” 李婶儿的这一出看得余凡眼皮子直跳，心道是不是犯了李婶儿的忌讳，所以这才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凶老叔。 哪知道就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李婶儿却又是给余凡解释道：“你的老叔啊，一点都没自律性，这才好了多久就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凶着他点，他保管能够一天两顿的来，而且一顿不少于半斤。” 我去，原来是有前科啊，难怪会这么不给你面子，属实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余凡心中默默道。 “哎，人家孩子还在呢，你就不能留个面儿？”冯铁柱尴尬道。 “余凡算什么外人，”李文秀没好气道：“你不说还好，你要提起的话，信不信我还就在他面前告你的状了，让你以后都没得喝？” 冯铁柱：“……”不敢说话了。 和女人犟嘴？有好果子吃么？那是可不能的。 见他不说话以后，李文秀这才又去厨房加菜去了。 他俩这一波操作也是将余凡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老叔，看来平时也没少干坏事儿啊。 “你那啥眼神？”冯铁柱看到余凡怀疑的眼神，没好气道：“你说四五十的人了，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还不打外面去鬼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所以我总得给我找点乐子不是吗？” “也是，”余凡笑了笑。 “所以啊，喝酒这才成为了我唯一爱好了啊。” 余凡：“……” 很快李文秀又添了两个菜，三个人这才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凡到来的缘故，最终李文秀还是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杯子是二两五的，也不怕他俩喝多咯。 余凡更趁着他俩没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给他杯子内放了一颗营养液，也算是对他的身体有个补偿。 “说吧，你小子找我啥事儿？”冯铁柱来了一口老腊肉，这才好奇的看着余凡。 看得余凡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这才讪讪开口道：“看你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老叔了？” 169、挖墙脚 “你小子，屁股一撅，老子都知道你放的什么屁！”冯铁柱没好气道。 听着他老叔的话，余凡老脸一黑，不好意思道：“那你说说我找你干啥？” “问修路的事儿吧？”冯铁柱笑眯眯道。 “我去，还真知道？”余凡有点诧异。 看到余凡的表情，冯铁柱刚想继续吹两句，却是被旁边的李文秀没好气道：“拉倒吧，我要起先不告诉你，你能知道？” 冯铁柱将筷子一搁，有点气恼道：“我说你这婆娘，能不能……能不能，嘿嘿，能不能别这么贤惠啊，来多吃菜，多吃菜，一块鸡肉够不够，不够我在给你夹一块？” 看到李文秀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冯铁柱赶紧改口道。 这波操作又是将余凡看的一迷糊，这老叔自打上次出事以后似乎整个人都开的开了啊，居然还会和李婶儿开玩笑了？真可谓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你小子，看什么看呢？” “我碗里也空着啊。” “空着你不知道自己夹啊。” “好吧，”余凡瞬间秒怂。 “哎，谢谢婶儿，还是婶儿对我最好。嘿嘿。” “你小子……” 冯铁柱又是端起杯子，和余凡碰了一下，这才为难道：“其实按理说你这个提议也没啥问题，毕竟那条路早就该修了，村上镇上已经研究过多次了，可到现在还没修那是有原因的。” 滋溜~~ 两人喝了一小口，冯铁柱美美的回味了一口，这才又继续道：“你也是经常走那条路的，你也是知道，其实我们离黄土镇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好远。可为什么现在单边三个多小时呢？不就是因为多为盘山公路，太多起起伏伏了吗？” “所谓望山跑死马，不就是这个道理嘛，”随后又听他总结道。 “这和修路有关系？”余凡不解。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 冯铁柱沾了沾酒杯里面的酒，然后在桌子随便画了一根毛线似得弯弯扭扭的弧线，然后指着那堆线条道：“看到没，咱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完后这才又在毛线堆当中画了一根直线，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看距离是不是短了好多？” “你的意思是，钻山？”余凡诧异道。 “是啊，我们报告已经打过多次了，可是每次打上去都是被同一个理由给打回来了。” “什么理由？” “需要勘验，然后探测是否符合钻山标准，”冯铁柱摇了摇头，又才道：“可是这一缓都缓了多少年了过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真当老百姓是傻子啊。” 看着眼前激动的冯铁柱，余凡不好多说什么。 之前他还以为村上镇上没有考虑过，可现在一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这就耐人寻味了。 诚然，是，如果盾构机需要钻山，却是需要考察山体是否是一个整体，如果钻了一条山洞里面如果是碎石组成的话确实容易坍塌，可他们这边哪儿是什么碎石山，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黏土山体啊，而且里面的岩石也是那种红花石，几乎就是一整块的那种，哪儿存在什么坍塌危险啊。 不想修，这才是关键吧，也或许是因为觉得不值当吧。 反正余凡觉得他这种小屁民是没权知道的。 “那有没有可能将现在的路面硬化一下呢？”余凡想了想，又道。 “这也是之前不敢动的一个原因啊，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将路面硬化了，那到时候真要修路的话。那，不是白白浪费钱吗？”冯铁柱有点犹豫。 随后两人沉默下来，一时间都没好的注意。 “算了，不提了，后面再说吧，”余凡想了想，然后主动换了个话题道：“老叔，其实今天我来，好有个事儿找你的。” “啥事儿，你说。” “我想让你也来合作社帮忙，到时候我给你干股，”余凡琢磨道。 随着余凡后续的事情越来越多，老早他就琢磨着想要找一个服众的人来给他当全面管理，到时候他才有精力搞其他的，比如这次去省城曹建强提起的娃娃鱼养殖。 所以他这才将注意打到了他老叔身上。 一来，他老叔毕竟在村上干了这么多年了群众基础是有的，完全能让人信服；二来，这是因为他老叔这个人人也是十分正直，做起事来又是十分干练，所以余凡这才想找他搭把手。 “这不行，我既然是村上的干部，那我可不能来你那掺和，要不然像个什么事儿，”可没想到的是，却是被冯铁柱一口给拒绝了。 “那你，要不从村上辞职？”余凡试探道。 “扯什么犊子呢？人家村上老百姓信任我，才把我选举起来当这个村干部，那我就得给他们负责。哪能说走就走呢，那还是我吗？”冯铁柱没好气道。 “好吧，”余凡讪讪端起酒杯，小口的啄了一口，眼睛滋溜转了起来。 紧接着，余凡见冯铁柱气消了点，又是死皮赖脸道：“那万一是下一届没选上，那就可以了？” “没选上？”冯铁柱愣了一下，这才又白了他一眼道：“老子还可能选不上？你就瞎吹吧。” “我说万一，又没说一定。” “万一都不可能，那是绝没有的事儿！” “要不要赌一把？”余凡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小老头。 “怎么赌？” “你要是选上了，那就当你的村干部；可你要是没选上，嘿嘿，那你就来帮我的忙。如何？” 听到余凡的提议冯铁柱想了想，总感觉哪儿不对可一时间有没想起来，就在他想要答应的时候旁边李文秀笑了，没好气道：“你个臭小子，来回你都不吃亏啊，你就欺负你铁柱叔老实是吧？” “哈哈，没有的事儿。” “那你说说，要是你输了，你有啥惩罚？”李文秀不依不饶道。 “啊？啥惩罚？” 余凡有点蒙蔽，怎么绕着绕着又将他给拴住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结果就见冯铁柱道：“简单，如果你输了，到时候你就给村上做点贡献就成。我可是听说了，你小子最近可是挣了不少钱了，你可不能忘了村上的乡亲们啊。” 看着那认真的冯铁柱，余凡也是由衷的佩服他：张口闭口想着的都是老百姓，换了要是余凡的话他还真干不出来。 想到这，余凡也是答应道：“成，等我发了那天，一定不会忘记村上的。” 170、打赌要迟到 “哎，对了，老叔，”余凡突然又道：“我还有个事儿想向您打听一下。” “啥事儿？” “之前我们村不是有针对老年人白内障手术补贴嘛，现在还有没呢？”余凡好奇道。 这还是当初余凡在村上工作的时候，县委出台的一项针对农村老年人的扶持政策。凡事农村户籍的老年人，只要有得了白内障、青光眼的老人，都可以去村儿里申请免费手术。这在当时可是帮了不少老年人的。 当初很多老年人其实老早就有这个病了，不过老年人心疼钱，觉得人老了看不见也就看不见了呗，一心想着无所谓，这才导致许多村子里积累了大量的这类病患。 后来还是因为有一次领导下村视察才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这才回去研究了政策，将这类病患普遍性的病患列入了补贴范畴，这才彻底解决了农村青光眼、白内障这一类顽疾。 这两天不是因为看到王刚的老母亲有这问题，余凡都差点都要忘记这茬了。 “有啊，年年都有统计，上个月还在挨家挨户排查呢。” 冯铁柱如实道，随后又有点诧异起来余凡会为什么会问起这茬，难道是余凡奶奶倪芳有白内障？算算年纪也差不多就是他们那年纪容易发吧。 想到这冯铁柱又是好奇道：“倪大娘犯了？” “这倒没有。” 余凡否认道，索性这才又将王刚的情况给他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好奇道：“像他这样的，如果在咱这边村儿申请，能行不？” “这恐怕不行，毕竟她户口不是这边的，按理说不符合程序，不过……” “不过怎么？” “不过如果真是白内障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联系一下他们村儿干部，到时候让他们那边直接把名字给她加上就成，就可以跟着村上去县上做手术了，免费的。” “真的？” “骗你干嘛，我这还有他们村民政干部的电话，你要不要看看？” “呵呵，”余凡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居然怀疑起他老叔起来，这不是找抽么，想到这余凡赶紧接着道：“白内障肯定是白内障，当时王刚说他们检查过的，不过当时因为有其他原因这才一直没有治疗而已。对了，叔，你要不要先打一个电话沟通一下，然后我让他们自己去找他们村上。” “你小子……这么着急？”冯铁柱笑了笑，不过还是拨通了电话。 两个村子本来就是黄土镇的村子，平时也都在来往，所以冯铁柱的话还是挺好使的，几下就将这个事儿安排妥当了，对方又告知他只要拿身份证去登记一下就成，手术安排起来也很快的，下周就成。 听到这，余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能够将王刚这事儿给他解决了。他这个同学这后半辈子也是够苦的啊，所以余凡这才想着能够帮点就帮点，也算为自己、为小麦麦积点德。 这一晚，余凡就这么两人偷偷默默的喝着小酒，聊着八卦，一时间，余凡居然有一种回到当初刚毕业毕业那会儿的感觉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啥都不懂，又爱玩游戏，要没他老叔估计他都废了。 那时候全靠他老叔没事儿就带着他，带他去乡里队上农户家中处理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问题；带他去镇上县里和各个部门打交道，混脸熟。说句不好听的，冯铁柱几乎就等于是余凡这辈子社会生涯的启蒙导师，要不是他这个导师的话，就余凡这个愣头青模样还指不定要多走多少弯路，要多吃多少亏呢。 两人喝着喝着就喝高兴了，趁着他婶儿不注意两人又悄悄的各自给自己来了一杯，当然余凡也没忘记在他老叔杯子里面放上一颗营养液。 这一夜，两人聊了很多。 聊以前，聊最近，聊今后，可不管怎么聊，好在他老叔没有否定他前半辈子，这对于余凡来说也算是一种认可。 可他还真怕他老叔骂他离婚的事儿啊，那也是他到现在唯一一点让他抬不起头的事儿。 …… 第二天一大早，余凡睡得正香。 呼哧~~ 呼哧~~ 呼哧~~ 余凡的的耳边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余凡迷迷糊糊的朝着声音处看去。 “粑粑~~起床啦~~”余麦麦一脸不高兴道。 此时小家伙正卖力的将余凡的杯子往身下拽去，可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怎么可能是余凡这个彪形大汉的对手。 只见余凡一手夹着被子，另一手将被子捂在自己的下巴下面，整个身子还斜倾着将半张被子压在身下。就他这样的睡姿，别说余麦麦这种小不点了，哪怕是换个成年人来估计也不一定能够将被子从他身上抽出来吧。 “怎么拉？”余凡迷迷糊糊道。 要没记错的话，这小家伙昨晚上可是跟着奶奶睡觉的，怎么这时候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 就在余凡诧异的时候，老妈张淑群径直走了进来，没好气道：“你不说今天麦麦要去读书么，人家小家伙都还记得，你咋给忘了？” “啊？”余凡这才想起来，今天周一。 又是麦麦读书的日子，去找刘梦找罗娇的时间，难怪这小家伙这个时候看着自己都是一脸埋怨，合着这是在不安逸自己的老爹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翻身起床。 五分钟后，余凡抱着麦麦跨上了他的小电马马，优哉游哉的载着余麦麦朝着学校走去。 哪知道刚到学校，结果就碰到罗娇这个小丫头在门口等他，然后就在他要进去的时候，却又被她给拦了下来：“你这家长，怎么搞得，为什么没迟到啊。” “啊，为什么要迟到？”听到罗娇的话余凡差点以为听错了，有这样的老师么，不盼着孩子早点来学校，居然还指望自己的学生迟到，这又是唱哪一出？脑子秀逗了？ 就在余凡不知道怎么接口的时候，身后刘梦又走了出来，笑着道：“别搭理她，她正生气呢。” “生气，为什么？”余凡更加懵逼。 “她和我打赌，说你今天肯定迟到。结果你这……我看看，居然还早到了一分钟到，眼见的胜利就这么没了，所以她这才生气的。” 余凡：“……” 果然是脑回路清奇的罗娇童鞋啊。 171、被波动的心弦 “来麦麦，娇娇姐姐这来。” “好，”余麦麦飞扑朝着罗娇跑去。 接到麦麦后，罗娇小丫头竟又是朝着余凡刘梦甩了一个后脑瓜子，然后抱着麦麦就跑了，看得余凡也是有点迷。 “你们打赌啥，她又输了啥啊？” “挺简单的打赌，就是觉得你习惯不了所以会迟到呗，至于赌注，一顿火锅，”刘梦开心道。 可余凡听到就有点诧异了，当初不是她朝着闹着要让余麦麦来读书么，为此还绝食了三天。咋个临到读书时，又是她第一个对余凡没有信心了，还认为余凡居然会迟到，这就有点说不通啊，索性余凡又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哪知道刘梦一听，却又是一口就道出了真谛：“她个小丫头，想一出是一出那种。当初她想要麦麦来读书完全是因为喜欢麦麦，想和麦麦玩儿而已，那时候动机还是挺单纯的。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她答应的事儿没法儿做到，慢慢的那事儿就完全就背离了初衷好不好？” “为什么？”余凡更加不懂。 “当然是觉得她小公主地位收到了挑衅啊。” “能具体点不？” “你想啊，她可是从小被宠惯了主儿。难得对麦麦上学感兴趣了，想要在朋友面前帮上忙，可结果却又是学校不让来，而且是找了好多人都不让来，所以这才是公主脾气犯了呗，以至于后来居然还绝食三天，硬要让她老爹服软，这才闹出了上次那一出呗，”刘梦没好气道。 “这小丫头，还真够可以的啊，居然这么倔。” “谁说不是呢，为了这事儿我可没少说她，”刘梦作为她的闺蜜，还是有点担忧罗娇的状况，生怕以后在犯浑干出点其它啥来。 “哎对了，麦麦的户口我这边已经弄好了，学校这边的手续，我随时可以完善的，”说着，余凡掏出了新的户口本 那个有着余麦麦名字的新的户口本。 户主余国民，成员倪芳、张淑群、余凡、外加余麦麦，一家人总算团团圆圆再次聚在了一起。 当刘梦看到余凡户口本本应该还有的一个名字居然少了以后，总感觉怪怪的。随后这又才想起来当初余凡第一次带着麦麦来幼儿园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余凡，问为什么是爸爸带着来妈妈怎么没来，当时余凡回答的还是出差了。 想到这，刘梦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做事还是有点不细致，好在当初余凡也没拆台并且是顺口应付了过去，要不然估计两个人当时都会尴尬在那吧。 “我跟着给你弄吧，弄好了以后再给你，”说着刘梦将余凡的户口本收了起来。 “那……谢谢了啊，”余凡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才又想着开溜，索性开口道：“那没事儿的话……” “哦哦哦，没事儿了，你下午再来就行，五点下课，你记得准是来接哟。” “一定。” 说着，余凡这才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的，就刚刚看着那脸红的刘梦小姑娘余凡居然觉得有点小可爱。这就有点吓人了，难道自己心底的那根玄被她拨动？扯犊子呢，余凡自己都不信。 现阶段，麦麦才是他的全部，其他的，拉倒吧。 …… 一路上余凡就这么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朝着山上赶去。 现在没事儿做的他也该去山上帮帮忙了，毕竟他可还是大老板来着，这哪能一天天的跟个甩手掌柜似得完全不搭理山上呢，没那个道理啊。 等到余凡到了山上时，却又差点没看认出山上的变化。 这还是自己前两天看到那个样子么，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只见原本鸡笼子里面那杂乱无章的树枝，多余的杂草什么的，居然被人清理一空；而之前那些遮风挡雨的棚子和架子，也是再次被加固了起来，甚至还新添了不少。再说里面的鸡粪、以及之前那些茅草居然也是全部被清理的出去，全部换成了蓬松的稻草，一看就温暖不少。 看得余凡眼睛都直了。 没走两步，就刚好遇到从鸡笼子里面出来的老妈，余凡好奇道：“谁弄的？” 听到儿子的问话，张淑群一脸的笑容，道：“你这同学可是个好帮手啊。看到没，这才两三天功夫而已居然直接将咱这边给翻新了一遍，这可比当初咱那半灌水要靠谱得多啊，你这同学请得值。说说，你怎么发现他的？” 听着老妈的话，余凡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好人有好报，有的时候不服还真的不行啊。 要当初余凡在医院遇到他的同学的时候，没有向他伸出援手的话估计这后面这些事儿了，正是因为当初他的一片好心，这才换来了对方这么努力的帮衬自己吧，余凡心中默默想到。 随后等到余凡找到对方的时候，王刚居然还在大抱小抱的往鸡舍里面抱稻草，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这事儿他应该干了老长一段时间了。 余凡找了个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将他叫住：“歇歇，我有事儿给你说。” “等下，忙完再说吧，”王刚拒绝道。 看到他那耿直的样子，余凡又是打心底的一阵感激，索性更加迫切的想要将消息告诉他了，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阿姨的眼睛有办法治了，”余凡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啥？” “我说，我找到治疗阿姨眼睛的办法了。” 呼哧~~ 一堆稻草散了满地。 可等了两秒，王刚却又是笑了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说着王刚又去拾地上的稻草去了，似乎又将余凡的提醒给忘记掉了。 这又是闹哪一出？余凡有点迷。 可紧接着他这又想起来，当初阿姨的眼睛不是没法事儿治疗，只是不想花钱而已，他们想把钱都留给孩子，这才一直拖着没治疗。 所以……这次他以为是自己又要给他花钱，这才选择了决绝？ 想到这余凡苦笑起来，道：“这次是免费的，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渠道，只需要过去报名，然后政府补贴治疗。” “真的？”王刚有点不相信。 “骗你干嘛，你看，我这还有你们村之前民政干部的电话，我已经问好了，白内障这种东西可以免费治疗的，不行你打打看。” 看着那串号码，王刚知道余凡没说谎，可是当余凡让他亲自在打一次的时候，他竟又是犹豫了起来。 因为那个号码他太熟悉了，甚至曾经他还打过无数次。 172、要致富先修路 当初在得知孩子生病，需要巨资治疗的时候，他就主动道村上想过办法，可是村上告知却没有相应的扶持政策。 所以后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卖了房子卖了家产，最后还贷了一屁股债，可是需要的手术费却还是杯水车薪。这时候已经没办法的他只能寻求政府的帮助，所以当初有一段时间他为了能给孩子凑钱他可谓是和村上卯上了，直接就和村上耗了一个多月，别人上班他就上班别人下班他也下班，完全靠着比村上来的更早走得更晚这股子狠劲儿，这才终于把村上折腾得够呛，然后村上想办法给他申请了一笔补助。 继而再次看到这个号码时，王刚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起来。 “怎么了？”余凡不解。 跟着，王刚这才将自己当初犯浑的事儿给他说了下，余凡也是苦笑起来。合着还有这么一出啊，难怪刚才对方听到他们的名字有点诧异呢，不过估计应该是碍于铁柱叔的面子还是村上的形象，所以应该没有具体说吧。 想到这，余凡又是琢磨起来，半晌后又才道：“你还是要去，毕竟都已经沟通好了。不过你这次去，还是给他捉两只鸡去吧，也算是当初他帮你的一个感谢。” 王刚想了好，也只好点头答应。 “那我抓了鸡的钱，就从我工资里面扣吧。” 听着他的话，余凡笑了笑，道：“看你这说得，你只要帮我鸡养好了，能保证一只不死，这十只八只的不都是赚到的么？” 王刚：“……” …… 与此同时，一个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也像是插了翅膀一般正朝着余凡他们大山村传来。 那就是全省农业大比拼当中，余凡的大山鸡作为本县的参赛作品，竟是在全省将近200个县级单位参赛作品当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了金奖，而且是比以往历届含金量都要高的金奖。 这在他们县还是重来都没有过的好成绩。 此时钟丽英和廖清平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据说这还是他们偷偷跑了的。据说是大会一结束他们就撒丫子开溜了，生怕晚了到时候被留在那走不掉了。 路上廖清平有点疑惑的看着钟丽英道：“咋了？为什么不多呆一呆，交流交流，明天再回去啊。” 钟丽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这不是没辙么，所以这才拉着你开溜的。” “为啥？” “哎，别提了，”钟丽英摇了摇头，有点头疼道：“你是刚没看到那阵仗啊，就在我领奖过后几十个人呼啦一下子就给我围了起来。期初还好，我还以为是记者啥的，本打算好好配合他们正面给报道报道的，可后来我就发现苗头不对了，那里面居然混了不少商人，是管我来打听消息的，想要从我这找到这个大山鸡的联系方式，我这才赶紧开溜的。” “这不是好事儿么，帮我们宣传出去，”廖清平有点不太明白。 “好什么好，如果只是单纯的宣传那当然是好事儿。可那帮商人可不这么想啊，他们估计也是想趁着现在出名，想要第一时间拿到代理权，才好从中发一笔横财吧，这才是们的目的吧，”钟丽英没好气道。 “我倒是觉没啥，反正这鸡也不是咱的，到时候怎么处理还不得看余凡那边合作社的意思么？”廖清平道。 可话虽然这么说，钟丽英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其实想的远比廖清平要多，他想的是余凡这个鸡，是否能够在本县全面推广开来然后由政府统一从余凡这边购买鸡苗，分发到全县农户手中，让全县老百姓都能养上他那边的大山鸡。而不是让商人和余凡的合作社将这个大山鸡垄断起来，沦为私人赚钱的工具。 这就有悖于她当初想要将这个鸡在本县全面推广的初衷了。 所以她这才在第一时间从现场跑了回来，然后打算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想法给县委汇报。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她就能在明年在全县推广余凡的大山鸡了。 当然前提是余凡要同意。 对此，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倾全县之力将余凡那边的合作社打造成一个标杆性的养鸡场，集产、育、销于一体的综合性养鸡场。这可比余凡单打独斗要好得多，但凡余凡有点想法的话，那都不会拒绝她的吧，这也是她的底气。 不过到底成不成，还的看具体谈了才知道啊。 …… “快点，快点，这边。” 水库边上，唐聪正指挥着一群人在进行房梁的安装。 这玩意儿是个技术活儿。 因为他们这边的房屋都是以木质结构为主，所以都是需要房梁的。农村有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要是主梁没搭好的话，下面的副梁以及椽子瓦块啥的那就没一个能够搭正。 所以作为老板的唐聪这才一早就在这边守着了，唯恐下面的人不用心将房梁瞎胡搭。 看到这，余凡难得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歇歇吧，你也别一直在那盯着了，这点事儿人家还是能搞定的。” “那不成，自家的活儿自己不盯着，那还谁帮你不成，”唐聪随口道。 哪知道他这句话却是让余凡自己又想到了自己，一时间脸上忽然又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来，毕竟他现在绝大多数时间不正是甩手掌柜嘛。 “得，你说得对，回头我就自己去盯着。” “不过，你先能不能停下来一下，我这边还有事儿和你商量呢。” “咋了？”唐聪这才走了过来。 余凡郁闷的朝他递了一支烟过去，苦涩道：“修路这事儿，估计有点难了。” “嗯？” 唐聪还是有点迷糊：“难就难呗，大不了不修了呗。” 额~~~ 这家伙，脑子这么不够用么？余凡恨铁不成钢的想到。 “不是，你这不修路，你指着你这山庄给谁住？” 唐聪：“……” 刚想开口却又被余凡打断道：“是，你是有朋友，甚至我也能让曹建强他们那边过来搞团建。可你想过没，朋友是能帮你一时，难道还能帮一世？” “既然我们这边要搞山庄，修路这事儿必须得给他提上议程。” “没听说过嘛？要致富先修路！” “这可是真理。” 173、找上门来的生意 “那你的意思是，这路还得修？” “嗯。” 余凡应了一声，这才又琢磨起来，道：“不过这修法儿可能要斟酌一下了。” 说着余凡将之前冯铁柱那边听到的消息给他简单说了一下，这才又继续道：“我合计着吧，我们即便是自己想办法修路，泊油路、水泥路那是别想了，就连碎石路和炭渣路那都有点困难。” “那修哪门子的路？”唐聪有点懵。 “对，也算不上修路，我就合计着看能不能把路基重新整理一下，将道路扩宽一点，将路上那些个大坑给填一填。这么一来，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们单边去镇上的路程能够节约三分之一，”余凡估摸着。 “嗯~~我看行。” 唐聪想了想，点头认同起来。可随后这才又有点迷糊道：“可你给我说这个有毛线用啊，难道你是让我拎着锄头去挖路？”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余凡没好气道。 其实商量只是其一。 其二，他还有自己的小九九的，修路这个工程毕竟还是有点大的，如果说只是让余凡自己来想办法的话，估计想到明年也没有什么好的招，所以他这才想到了借势。 当然最好的，还是想和政府捆绑起来，然后由政府出钱出力来解决。 可是一旦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那退而求其次，他只能想办法民间出资然后由相亲们自己来出力修这条路了。而想要民间出资的话那又是有两种办法。一则，大家强制性集资，家家户户按照人口来计算，有一个算一个然后都交钱，按照人均多少钱来收取；二则，则是以捐款方式，钱多出钱人多出力，完美的结合实际情况来修路。 所以余凡这才想找唐聪商量下，如果可行的话他当然是想让唐聪去给他老爸说这事儿，毕竟他老爹可是大佬，随便出一点那可都是比几十上百户出的钱都多啊。 不过到目前来说他也就像想想，到底走那条路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毕竟村上昨天铁柱叔说了，跟着再去问问镇上和县上的意见，看能不能将这个事儿再给落实落。这事儿拖久了吧，也算是一个大山村的心病了，总不能有病不解决吧。况且，既然今年都能解决养鸡这个心病，说不得修路这个心病也是能够一并解决呢？那不就是完美了么？ 因此，今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儿，冯铁柱就是和村上开了个小会将这事儿再次给提了出来，并且在会上大家就达成了一致，这个路必须要修了。 随后又由村上的名义草拟了一份请示汇报到黄土镇：就说他们打算修路了，而且是明年初就要动工，修路的资金就从村公资金里面扣，完全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人的态度。 用通俗点的意思翻译就是，我管你答不答应，反正这事儿吧我就通知你而已。 果然，黄土在收到他们这份文件的第一时间就有点坐不住了。你说要换在平时的小打小闹，修个沟挖个渠撒的，镇上看到了也就认了，毕竟村民自主权还是有的，只要符合程序，一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可眼下大山村这是打算干啥，动辄几十里的山路，打算自己修？ 钱多烧得慌？ 黄土镇现在作为这一方水土的管辖者，它现在自己都拿不定注意要不要修这个路，结果最后被村上自己解决了，那不是打他脸么？ 如果这事儿再捅到县上去了，那他们一个渎职是难免的。 甚至到时候会怎么报道他们都想到了。 说：黄土镇监管不力，大山村明明路途遥远，可镇上就是压着不让修路，不拨付资金，这才导致了村民自信集资修路……这报道一出去，估计镇上又得背书。 所以他们这才又给拦了下来。不给修，又不让修。 当冯铁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他当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觉。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让李文秀看到后还以为他又病了似得，惹得她还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冯铁柱天不见亮就想起来去找余凡去，想和他说说这情况，可最后临到出门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告诉那小子了。所以这一拖又是拖到了快中午，这才摇了摇头朝着余凡家里走去。等他赶到时却发现余凡家里居然有人，像是还不少，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熟那种。 难道是？ 就在他心中生起猜测对象时，一转角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老领导，现在县上农发局的钟丽英。而里面的人也好奇的看着外面，这个点会是谁会来余凡的家中。 随后，就见冯铁柱激动道：“领导，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好接待啊， “准备什么？”钟丽英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来游山玩水，来吃饭的，你们干嘛要准备。” 听到这，冯铁柱也是一笑，道：“也是，您老人家还是老样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不拖泥带水。” “知道就好，”钟丽英笑了笑，这才又好奇道：“你也是赵余凡有事儿，要不让你们先聊？” “那哪成，你们那么远来，当然让你们先说，我这边一点小事儿，随时可以找他的，”冯铁柱拒绝道。 “那成，对了，小凡，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怎么合作的问题，”余凡补充了一句。 “对，怎么合作，”钟丽英想了想，这才又捋清了思路道：“你这边合作社的鸡苗在这次全省大比拼当中已经得到了认可，回来以后我就给县委汇报了这个情况，县委觉得可以全县推广，所以想扶持你将合作社做大做强，你只需要提供技术，设施和渠道方面由县上扶持。” “啊？”余凡诧异起来。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这年头做生意，什么生意不会亏？那当然是有政府扶持的项目不会亏。 单单是每年的扶持资金那都是一大笔收入，还不说等后续项目做起来以后，还可以产生更大的一些利润，那可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想到这，余凡心中乐开了花儿。 等等，或许还不止，原本一些其他的东西，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趁着这个几乎提一提呢？余凡脑子转的飞快。 174、扶持方式 “你是说，由县委扶持我，然后将我的合作社做大做强？” 想归想，余凡还是打算问清楚的好，省的到时候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在这瞎高兴一场后别人又不是那个意思，那可就完犊子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县委县政府的指导下，由你才具体操刀，将这个合作社做大做强，”廖清平补充了一句。 钟丽英点头认可。 “这不是一个道理么？”余凡老妈张淑群心中暗暗想到。 可作为在社会上跑了多年的老油子余凡，以及此时在旁边听着他冯铁柱，他俩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在县委县政府的指导下，这才是这句话的关键。 他们虽然是在扶持，可也是在可控的情况下扶持，哪儿能完全让余凡自己敞开了欢儿的干呢，那不是没了规矩嘛。这是其一。 其二，由县委县政府指导，由余凡亲自实施。说白了两者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哪怕是出了问题，那也是余凡的问题，毕竟他才是具体操作的环节啊，而县委县政府只负责指导而已。 其三，如果有了成绩，当然那也是县委县政府指导有方儿，功劳也不能是余凡一个人的，政府部门也是居功至伟的。 当然，这些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却不是她钟丽英的意思，这是当时开会的时候会议上定下来的规矩，要不然谁也不会同意让钟丽英搞这个提案的。 所以，为了能顺利推进这个项目，钟丽英最后还是默认了他们的意思，这才有了廖清平来强调这个环节，换了她她还是有点说不出口的。 “好啊，这可是好事儿啊，我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余凡开心道：“不过我想问问到时候具体的合作方式是什么呢？是你们只提供我需要的经费，还是会安排人员来参与管理呢？” 这又是一个关键。 别看现在这情况似乎对双方都有利，可是一旦动了真格的，到时候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现在不把有些问题摆在明面上来说，到时候真到决策性问题的时候，那谁说了算？ 余凡可不想好好经营的一个合作社，最后成为了给他人做嫁衣。所以这个合作社的决策权他想到是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上。 而钟丽英对此似乎也是早有了准备，只见她笑着道道：“这方面你完全放心，你只需要按照规定定期给我们提供我们所需要的鸡苗，我们将不插手你这边的一切经营环节。” 这么放心？就在余凡安安心惊的时候。 却又听她继续道：“当然，也不是完全就不管了，该指导的我们还是会指导，到时候我们会派一名工作人员长期驻扎你这边，有什么情况双方也好随时沟通。” 听到这余凡老脸又是一黑，合着还是不放心我呗，打算派一个人来24小时监督我呗，至于么？ 想到这余凡就要打算拒绝，旁边廖清平确实像知道了他的小九九，没好气道：“你小子，这么不欢迎我来这边？” “啊？” 余凡懵逼起来：“廖叔，是你啊？” “不是我还是谁？老子都在这边呆了这么久了，难不成这次还被你小子给赶回去不成？”廖清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揭过。 “嘿嘿，我这哪能，我欢迎您还来不及呢，我咋可能把你往外推，”说到这余凡又是立马换了一副脸色，怕马匹道：“我余凡现在保证，只要咱合作社开着的一天，那您廖叔就永远是咱的指导员，享受贵宾一般的待遇，我说的。” “这还差不多，”廖清平又道。 其实倒不是他真要和他较这个真儿，只是他觉得余凡这小子就该这么收拾一回，省的他老是对自己的老领导有偏见似得，人家话都没说好，这小子就开始变脸色了，明摆着不给人面子嘛。 随后几人有商量了一下后续，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前期投资并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想只有一个固定金额那种，而是根据余凡的预算申报，余凡需要多少钱那就他自己列一个清单，清单上面明确写清楚每样东西的价格以及用途，到时候再交到县委会议上审批，如果同意的话才会给他拨付这个费用，费用的开支则是由廖清平监督实施。 这样一来，既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余凡的开支要求，同时也保障了国有资产的安全，毕竟还有人盯着嘛。 等商量完这事儿后，余凡这才舔着脸有点不好意思道：“钟姨，还有个事儿，我这……我这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看到余凡的样子，已经知道他性格的廖清平当时就是心中一个咯噔，这小子该不会又是琢磨一些坏事儿吧。 想到这廖清平竟是不等钟丽英说话，竟是主动一口拒绝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还是别讲了吧。” 余凡：“……” “你让他说吧，”钟丽英赶紧制止了他，这才好奇的看着余凡道：“你还有什么要求要提吗？” 余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柱子叔，这才又小心斟酌道：“你看，是这样的哈，我们这以后不是要搞大型养鸡合作社了嘛，到时候面向的是全县的农户，将咱这的鸡苗运过去给他们养，对吧？” 点头。 “而且或许还不止，”余凡又是憧憬道：“如果干得可以的话，甚至我们还能推广到全市乃至于全省，对不对？” 再次点头。 “可这如果要是再做大一点，要是全省出名以后，那咱会不会朝着全国推广的方向迈进呢？”余凡遐想道。 对于这个问题，甚至钟丽英都没想过的。 起初他觉得这玩意儿也就在县里面推广一下，完事儿后她甚至有信心推广到市里去，不过那估计都得好几年去了。而想要推广到省里面的话，这个他可能曾经这么幻想过。可要说推广到全国，说实话，她可是真没想过。 主要这面也太广了，甚至有点超过了他的预期了。哪知道余凡可真敢讲啊，居然开始反向给自己画饼了。 这小子，有出息。 结果就听到余凡画风一转，说道：“可这要是路不行的话，别说是全国了，全县都是问题啊。” 175、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咯噔。 就在余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钟丽英和廖清平怎么想，他不知道。可是旁边的冯铁柱却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颤，陡然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余凡，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险些就好开口将话头接过去了。 “铁柱，咋了？” 原本他以为他隐藏的够好了，已经能够收敛住情绪了的，可还是被旁边的钟丽英给发现了，这才又让她好奇的看着他。 “我……”可一时间，冯铁柱却又知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难不成自己直接将镇上那边的反馈告诉她不成？ 这不是打小报告、给黄土镇穿小鞋么？想到这，冯铁柱又犹豫起来。 就在他纠结时，钟丽英似乎又发现了他的犹豫，索性没好气道：“有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人。” 听到钟丽英言辞犀利的批评，冯铁柱一时间竟又是把心一横，打算和盘托出得了。反正这事儿他行得正站得直，一心都是为大山村的村民着想而已，那又有啥不好说的呢？ 想到这，索性冯铁柱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就将最近几年以及最近这才修路的报告以及反馈完完全全的给钟丽英复述了一遍。 最后，还恳切道：“钟书记，咱大山村的发展你是看得到的。眼见十多年过去了，咱这老百姓的日子一点没见好，反倒是越过越穷、越过越艰难啊。别的不说，咱就说村里的年龄结构吧，村子里面中共一千多在籍人员，可真正留在村子里的年轻人超过三十个不？但凡有一点本事的哪个不是一到成年就出去了？再看看留在村子里面的人，随着时间的变化那可也是越来越大了啊，眼见再过两年不全都得拄着拐杖坐着轮椅的？这可全都是因为咱这条路啊。” 听到冯铁柱的话，钟丽英沉默了。 要说这事儿吧，她也不只是不知道。当初在这边挂职的时候就听说过大山村打过报告，说是要修黄土镇的到大山处的这条路。可当时的情况是，这条路上中共链接的村子也是又好几个的，只不过大山处处于最远处而已，所以他们才一直吵着闹着要修路。而纵观其他几个村子，人家压根儿都没提过这事儿，所以当初镇上一来嫌麻烦，二来也是考虑到修路话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才将这个事儿给否决了，说是等过两年再说。 哪知道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条路居然还没修。这次要不是余凡在这提起的话，她都差点忘记这茬了。 这黄土镇也太不像话了，居然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落实。 可换个角度思考，黄土镇作为地方保障的第一机构。算起来，其实和他们县上农发局还是平级单位，她也是没有权利指责别人。 想到这，钟丽英又是皱起了眉头。 “要不这样吧。” 钟丽英顿了顿，这才又拿定注意道：“我这次回去后，将你这个问题作为此次合作社模式推广的的首要问题提出来，到时候看县委那边怎么决定。你们看成么？” “好啊，好啊，”冯铁柱当即就答应下来。 在他心中，钟书记这都亲自过问了，即便是不成，再不济那也能让黄土镇那边不阻碍自己吧，想到这冯铁柱又是安心下来。 “不过，”钟丽英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建议你们也别坐以待毙，我觉着吧，这事儿你们也应该再努努力团结团结，在这边再做点思想工作，逼一逼黄土镇，说不定就成了呢？” 说完后又是朝着冯铁柱咋了眨眼。 “啊？” 冯铁柱一时间懵逼呵呵的：“我们，这边，团结起来再努努力？” 完事儿后这才又茫然的看着余凡。 “就我？两人？我们俩？”余凡也是不解。 “当然不是，我说的你们，是你们大山村、平坝村、冠岩村……连带着这一条路上的七八个村子，四千多户家庭，上万的在籍人口，你们不能来个‘万人血书’求修路？” 啊~~~ 两人这才相视一眼，合着是这么个努努力啊。 “当然，这可不是我说的哟，是你们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儿哦，”钟丽英笑着总结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嘿嘿……嘿嘿嘿嘿……”余凡笑出了声。 原来大佬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 晚上，闲来无事的余凡亲自操刀，竟又是家里摆了两座饭局，打算给大家露一手好好犒劳一下大家，也算是这段时间对大家这段时间的一个肯定。 当然更主要的是现在渐入冬季了，天也是越来越冷了，他打算将自己的营养液也给大家活儿用一用，让大家的身体素质再提升提升。所以这才想利用做饭的时候给大家加上少许，然后潜移默化的让大家适应这个东西，又不至于一次性药效过猛给蒙晕过去。 为了这事儿，余凡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就是累了点。 可真当大家吃着余凡做的饭，喝着余凡掺了营养液的鸡汤的时候，看着众人满足的表情后，余凡又觉得似乎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不知不觉间心境也是变得平和起来。 等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以后，余凡这才又将王刚给单独留了下来。 合作社的事情，他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人家王刚才是专业的养鸡户，他余凡也就是半路出家的二愣子而已。 “你说，县农发局打算扶持这边的合作社？”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刚差点惊掉了下巴，然后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余凡。 “是啊，有问题？” “没有，没有，”王刚连忙否认道：“只是感觉太不可思议而已。” 自打再次见到余凡后，他这个老同学可是给了他不少惊喜，给他创造了不少奇迹。 当初他刚刚得知他这个合作社是集全村之力搞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惊讶了。 那时候他还在想，这么多鸡，好几万的屯货量啊，要怎么卖掉啊。 哪知道随后余凡就告诉他，他的鸡已经卖到了70多一斤了，还是有多少要多少那种。 这才过了多久。 县上扶持？ 资金预算制？ 销路稳定有保障？ 全程放权给地方合作社？ 只需要这边提供技术培育鸡苗就成？ 哪有这等好事儿？ 王刚傻眼了。 176、小朋友要学会分享(上) 虽然不有点错愕于余凡的人脉到底有多广阔。 可事已至此，好事儿都找上门来了哪儿还有推脱的道理，索性干就完了呗。 因此王刚直接将这事儿给揽了过去，打算就这两天将养鸡场前期需要准备的东西给好好统计出来。 当然，是按照余凡的意思，按照最高标准的养鸡场来计划。 既然县上有这个计划，打算在全县乃至于全市推广余凡的大山鸡鸡苗，那自己还小家子气修个半大不小的养鸡场，那不是给县委县政府抹黑么？所以余凡老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弄就按照最高标准弄。 现在的大山村起码还剩三万只鸡，按照一半母鸡计算那起码还有一万五千只，而三黄鸡本身的产蛋数量为年产150枚左右，这么算来下一年就是225万枚鸡蛋。 而这两百多万枚鸡蛋不需要全部孵化，哪怕只有一半孵化出来，那他这一年下来起码也是上百万只小鸡儿。 上百万只小鸡的数量啊，哪怕是再平摊道每个月，那都是月产十万只啊。 想到这个数字，余凡有点hold不住了。 所以这才告诉王刚一定要按照最高标准来计划，像什么该用的设备余凡也打算给他安装上。比如笼架、喂料系统、清粪系统、集蛋系统、孵化系统、温控系统、饮水系统和灯光等，该安排桑的那是必须一样都不能少。 等处理完这茬余凡这才有功夫关心起王刚的私事来，等听到他说起现在已经都准备得差不多以后，余凡这又才放下心来。 …… 第二天一大早，照例余凡打算送余麦麦去幼儿园时，这时候的麦麦居然开始闹情绪了。 “我不去~~”余麦麦嘟囔这小嘴抱怨道。 噶~~ 这不是才两天么？这小家伙干嘛不去啊？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的问道：“难道你不想梦梦姐姐和娇娇姐姐么，你不喜欢她们了吗？” “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喜欢刘锦然~~” 咦，刘锦然又是谁？余凡一脸懵逼。 不过出于好奇，余凡还是继续引导道：“刘锦然是谁？” “刘锦然就是刘锦然~~”余麦麦没好气道，说完后更是白了他老爹一眼，像是在说你居然刘锦然都不知道似得。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余凡又是一阵无语，这小p孩儿越来越来伺候了。为了找到节症索性余凡也懒得问她了，干脆直接掏出电话，然后就朝着刘梦打了过去。 电话没响两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另一头响起：“喂，凡哥，有事儿？” “额，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个问题有点好奇，想向你打听打听，”余凡委婉道。 他可不敢大大咧咧的朝着人家问询，毕竟是牵扯到两个小朋友的问题，这家长要是语气重点打电话过去问询，要是较真儿一点的还以为是来盘问呢。 “你说。” “刘锦然是你们那边的小朋友吗？” “是啊，”刘梦听到后又有点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还不是麦麦这个小家伙告诉我的，”余凡苦笑道：“今天一大早，我本来打算照例送她来上课的，可这家伙死活不肯来。问她原因结果他说不喜欢刘锦然，我这才打电话问问，看是不是昨天他俩发生过什么？” 刘梦：“……”一脑袋黑线。 “喂，喂？小梦，你还在听吗？” “在呢，”刘梦这才缓过劲儿来，继续道：“你家麦麦哟，居然还好意思告状？” “啊？这是啥情况，”余凡有点懵逼。 “昨儿个上课的时候学校搞活动，一人给发一个布娃娃说是要玩一天的，结果麦麦这个小丫头自己的玩够了就去找别人要。可别的小朋友也都是一个啊，哪能够轻易的给她呢，所以麦麦这小家伙居然就去抢别人的。” “啊？还有这事儿？”余凡傻眼了。 “是啊，结果抢又没抢过，然后她就生气了，一直在那道道念不喜欢刘锦然了，”说到这，刘梦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娇娇又给了她一个，她这才好了点的。” 听到刘梦的解释余凡老脸一红，赶紧给刘梦道了一声谢，这才没好气的看着麦麦，道：“麦麦，之前爸爸是不是告诉过你，小朋友分享？” 余麦麦：“……”一脸懵逼。 看她那样，余凡也没不耐烦，索性像是自言自语般还是接着道：“人家梦梦老师可是告诉我了，说你不乖，还去拿人家刘锦然的布娃娃，是不是？” “是他自己不给我的，”提到刘锦然，余麦麦这才张口解释道。 “那你有没有听爸爸的，先把自己的分享给人家呢？” “我不要。” “那不对了，你都不分享给人家，人家当然也不给你啊，对不对？” 余麦麦：“……” “要不这样，等下爸爸带着你的海苔陪你去学校，然后你给里面的小朋友一人分享一片，好不好？” “好，”听到海苔，余麦麦立马答应道。 “那好，那我们这就拿着你的海苔去学校分享，”说着，余凡又是赶紧去零食柜子中将海苔都给带上了。 对于想东西这事儿，余凡可不惯着她。真要是这么小就把习惯弄差了，那以后想要纠正过来那可就难了。 好在是从小给她东西的时候，余凡就给她灌输了一个道理，有吃的有玩儿的一定要学会分享，只有分享的小朋友才是最乖的宝宝。所以其实在潜意识里，余麦麦还是懂得分享的。尽管每次分享出去的饼干，或许只占了她手里总量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可也不可否认她至少做了这个动作啊。 等到余凡赶到学校时，哪知道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余麦麦班上的小朋友还真不少，大大小小的小不点起码不下二十个，而今天的老师刚好也是刘梦，当余凡给她说起分享这事儿时，刘梦也是非常赞同，甚至还特意还中断了课程，把分享缓解专门留给了余凡两父女。 余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抱着麦麦，然后在一群孩子好奇的眼神当中，掏出了一罐海苔。 177、小朋友要学会分享(下) “麦麦，咋说好的，是不是要学会分享啊？” 余麦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余凡。 “没事儿，爸爸和你一起好不好？” “好。” “那我们第一个从谁开始，从刘锦然开始好不好？” “好。” “那你给爸爸说，哪个是刘锦然啊？”说到这，余凡也是好奇的看着她，看她会不会老实。 结果还好，就在余凡刚问出的时候，麦麦就看向了窗户边上的一个小哥哥，感觉和余麦麦差不多大似得。 嚯嚯~~ 当时余凡就乐了。 合着你个小丫头找人欺负也知道找软柿子捏啊，其他那么多小朋友，大部分都是比麦麦还要大一点，长得也比余麦麦更高更壮，所以你这才找了一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小不点欺负？ 想到这，余凡也是没好气的笑了。 然后又是抱着余麦麦径直走到了刘锦然小朋友身边，然后从罐子里面掏出一个海苔递给余麦麦道：“好了，小朋友要学会分享，拿去吧。” 等余麦麦拿到海苔后，有点不舍的看了看他老爹，又看了看旁边的刘梦，最后还是在老爹余凡的鼓励下将海苔递给了刘锦然，完事儿后又给他说了声谢谢，说得刘锦然一脸懵逼。 就连刘梦都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她要说一句谢谢，可还是先教了刘锦然要给麦麦说一声谢谢。 至此，第一个分享完美收官。 有了第一个以后，后面的分享也就简单了，甚至不需要余凡在帮着，只见余麦麦就这么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掏着里面的海苔，完事儿后每递给一个小朋友都会说一声谢谢，而其他小朋友也是有样学样，接到一份海苔以后，也会同样回以一句谢谢。 整个班上就这么其乐融融起来，只听见咔咔咔的声响，大家开开心心的吃着海苔。 刘梦这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小家伙会说谢谢。而余凡的解释则是，因为以前教他分享的时候自己总会给她说谢谢，久而久之，她也就学到了这句。 “不过话说回来，分享的同时还给其他小朋友说一句谢谢，这不是同样在感谢自己懂得分享吗？”余凡莫名其妙的反问着刘梦。 感谢自己，懂得分享？刘梦仔细的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可还是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可在看到余凡看着麦麦那满足的笑容，以及那眼神当中充满爱意的怜惜时，刘梦又是一阵羡慕。 或许，这就是父爱吧。 等这事儿完了以后余凡这才选择离开，心中则是默默想到，兴许过着这茬后，麦麦应该不会再出现抢东西这一幕吧。 黄土镇政府。 在结束了余麦麦的分享会后，余凡就第一时间又赶了过来，据说这边的合作社损失的补助下来了，需要他过来一趟完善手续。 原本他还打算叫上他铁柱叔的，哪知道李文秀告诉他，他老叔天不见亮就朝着其他村去了，说是去商量大事儿去了忙的来早饭都没吃，只有余凡知道那是他叔真正的急啊。就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黄土镇这个路一直就这幅鬼样子，不扩宽也不找补平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能给大山村重新铺一条路，你说他能不着急么？不可能不着急啊。 所以余凡这才是一个人来到了这边，时隔多年后再次跨入这边的办公室。 哪知道余凡刚走进政府大院儿，迎面就撞见一个他想也想不到的人，那是他曾经相亲过的对象，龚琴。 就在余凡不知所措，打算当做没看到的时候，想不到对方居然主动朝着余凡打起了招呼。 “哟，余凡？”对方不确定道。 “嘿嘿，是啊，”余凡只能赶忙接口道。 “这是什么风儿把你给吹过来了？咋滴，省城住够了，打算来基层调研调研，来看望看望我们这些基层小老百姓了？”说完后又是自顾自的笑得呵呵的。 我去！ 听到这话，余凡当场就傻了。 以前相亲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姑娘外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比较腼腆hold不住对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性子居然还是没变，说起话来一样是邦邦硬的，余凡还没开口就将她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嘿嘿，”索性余凡也不按照常理出来了，张口就来了一句猛的：“主要是想你了，所以这才来看看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 以前怕你那张嘴，现在都出去待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害怕和你开这种玩笑？ “呵呵，这你可晚了啊，”龚琴也不慌张，像是老熟人一样和余凡掰扯道：“老娘第二个娃都开始打酱油了，你这时候才给我说想我？早干嘛去了。” 说完后又是幽怨的看和余凡。 “咳咳咳。” 余凡也是被她的大胆给唬得一愣，心中更是暗道牛逼。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这要是放在龚琴身上，感觉一样适用啊。反正余凡是有点遭不住的。 看着余凡的窘态，龚琴也不逗他了，索性好奇道：“咋了，有事儿？” “嗯，”余凡这才如蒙大赦般赶紧解释道：“之前合作社受损严重，然后上报政府政府说有补贴。这不，通知我过来办手续了嘛。” “呀？”龚琴一愣，随后诧异道：“你的？” “是啊，我的。怎么了？” “这事儿刚好是我们部门受理，所以我这才很奇怪啊，”龚琴笑了笑，这才又继续道：“可以啊，老乡，几年不见，这都混成余总了？” “你可别埋汰我了，我也就一养鸡的。” “呵，埋汰你，养鸡的？”龚琴一下就笑出声，没好气道：“报告书可是说，三百多万的资产被人下药，最后在全力抢救下这才挽回大部分损失，可结局依旧是损失七八十万的哟。七八十万的损失，你给我说还是小数目？” “啊？” 余凡一愣，道：“报告真这么说？” “是啊，文件现在就在我桌子上呢，你要不哟看看？” “那倒不用，”余凡拒绝道。 这可不是他最关心的，他今天来这的目的可都是为了补贴来的，补贴不多，哪怕是文件写个一千万又有啥意义？发都发生了，难道还能挽回损失不成？ 想到这，他又是好奇的问道，报告说没说补贴多少钱？ 听到这，龚琴伸出了五根手指。 “才五万啊？”余凡有点小失望起来。 合着折腾了这么老半天，结果才补贴五万啊，属实有点期望过高了啊。 哪知道就在这时，龚琴却又是摇了摇头道：“不是。” 178、闹剧终止 不是？ 在听到龚琴这句话的时候，余凡没有来的心脏跳的噗通噗通起来。 一个可爱的数字浮现在他的心间。 可这时候的他居然又不敢问了，怕是空欢喜一场，索性再试探性的降价道：“五千？” 看到脸上憋得通红，嘴上却又是小心翼翼的余凡，龚琴没好气道：“得了吧，明知道是多少，你还这么问，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要要要，咋不要，我又不是傻子，凭啥不要？” 余凡连忙改口迫切的答应下来，这才又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龚琴道：“真的是五十万？” “骗你干嘛，如假包换的五十万。” 说完后，龚琴又看了看身边，在看到没人后这才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上面有关系？有领导给你特批了，这才拿到的这个五十万。” “怎么可能？我也就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哪儿来的关系背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余凡果断否定道。 “那就怪了，”龚琴皱眉道：“老早之前我就知道这个案子了，当时大山村报过来的时候直接被镇上的分管领导压了下来，甚至没有上报到县委去，可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天他居然主动来找我，要我把那份文件找出来，然后说是政府要开党委会讨论一下，然后上报县上去。可没过多久，结果就出来了，说是要给合作社那边补偿五十万。当时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大跳，黄土镇政府这边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五十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听着龚琴的话，余凡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是……当初钟丽英来那次，来找自己的鸡去参加大比拼的时候，说是回去打招呼那次？ 应该是了，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这边的赔偿应该不可能这么顺畅，想到这余凡感觉又欠了钟丽英的人情，而且是有点还不完那种了。 最后，余凡就像是做梦一样，就那么签字，画押，然后被告知五个工作日内会将补偿款打到他的合作社账户去，这时候余凡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又多了五十万啊。 等出了政府，余凡这才掏出电话，然后给钟丽英打了过去。 “小凡啊，有事儿？” “钟姨，合作社补偿款的事儿，谢谢了。” “谢我干什么，我有没出啥力。” 余凡：“……” “对了，你要想谢谢我的话，那就赶紧把你的预算拿出来吧，”钟丽英又是换了一副口气，认真道：“那天回来以后，我庚即就像县委常务会汇报了这个情况，并且在会上得到了大家的全票通过，现在正在草拟文件阶段，等文件弄出来就会下发下来，到时候你这边可要加紧啊，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保证完成任务，”余凡承诺道。 等挂断电话后，余凡这才忽然间恍惚起来，自己的命运在这两三个月也太精彩了吧。 不仅摆脱了以前千篇一律的三点一线，更是在经济上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眼见过不了多久，这都快实现经济独立了，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想到这，没由来的余凡突然觉得豁然间神清气爽起来，感觉整个都像是升华了一般，别提多精神了。 而就在他遐想连篇的时候，一个电话又是扰了他的清梦。 谁啊，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余凡暗暗想到。 可当他一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是“黄土镇派出所座机”这几个字时，顿时间又没了脾气：“喂，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啊，表哥，”电话那头传来张兴轻松的声音。 “你小子啊，干啥咧。” “给你汇报一下你那边案子的情况，你要不要听？” “哦？结果出来了，”余凡顿时来了兴致：“当然要听。” 果然是好事成双啊，这边才得到了赔偿，那边立马又说案子结果出来了，这不是喜上加喜么。 “等等，我现在正在政府呢，要不当面说？反正也是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呗。” “好嘞，又好吃的我当然来，正好最近不忙，偷个懒。” “你小子，那记得把小王也叫上吧。” “ok。” 等到张兴找到余凡的时候，余凡已经点好了菜。 “喝点？”余凡好奇的看着他。 张兴确实有点心痒痒，不过看了眼旁边的小王还是拒绝道：“算了，不敢。” “说得就跟她没在这你就敢一样，”余凡调侃道：“今天你可是要上班的。” “上什么班，我们李队说了，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了，特地放我两天假。嘿嘿，所以啊，真要喝的话，我还是可以喝点的。” “得了吧，你小子现在还这么年轻，别学这玩意儿了，没多大用处，”余凡说道，毕竟张兴可是警察，就他那工作性质，说不得啥时候就要突然出警了，没事儿喝酒算什么事儿。 万一要是有哪一天等他喝醉的时候，派出所突然来个紧急任务让他去抓坏人，就他那醉醺醺的样子还抓个鸡毛的坏人啊，能不能跑得动都是个问题。 见他没反驳，余凡这才又是好奇道：“对了，你说的出结果了，是什么个情况？” “哦，是是是，还有案子的事儿哈。” 听到表哥提醒，张兴这才严肃起来道：“本来这事儿过两天都会发文件下来的，不过我寻思着反正迟早你都是要知道的，所以我这才提前打电话通知你。” 说到这以后，张兴又才神神秘秘道：“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不？”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之前那神秘电话，”张兴有点不屑道：“这年头啊，有人照顾就是不一样，原本按照正常程序起码两三个月的流程，你看着这才过了多久，居然硬生生的将流程压缩到了极致，这都说判刑的问题了，你说说这，简直没法儿说啊。” 余凡听到后又是一脸黑线，合着他们那系统也讲究人情世故啊，当然也是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说结果吧，别扯那些没用的。” “结果？判了呗。” “判了多少啊？”余凡更加好奇了。 “高威，偷窃罪、蓄意伤人罪、投毒罪、唆使他人犯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25年。” “谢志发，投毒罪，虽不是主谋可涉嫌金额过大，超过三十万元且拒不赔偿，而且期间考虑到其拒不配合等因素，判处有期徒刑12年。” 余凡：“……” 179、豆瓣鱼 这顿饭余凡吃得不轻松。 而吃得不轻松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想到谢志发的结局会这么惨。 当然，当初他也不是没恨过他，也不是没想过最好让他那鳖孙一辈子都不出来才好，可当看到唐秀带着三个娃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虽说当时嘴上说得那是一套一套的，可心中还是多少有点不忍的，曾经也是想着能够让他有个教训就得了，打个比方被关个三五年啥的，心想着就能放出来吧。 可没行到，法律就是法律。 法律不等于人情，法律不等于道德，所以谢志发居然一次性被判了12年，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有的时候还不得不信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好在是这茬来得快，也去得快。 下午，余凡就再没心思关心这茬了，他今天来黄土镇可是还有个任务要来完成的。 前段时间通过和三样菜老板达成协议后，他就一直在等着他的剁椒豆瓣制作完成，这不，通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晾晒后，就在今天，他奶奶告诉他现在的豆瓣能够勉强用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余凡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就从那土水缸里面舀了一大坛豆瓣装上了车，同时又将山上那些个鱼每一样带了好几条，就指望着今天来三样菜这边做实验了。 说实话，这玩意儿他也就听奶奶口述了一下当时是怎么做的，实践的话，因为时间原因他可是一次还没试验过。 不过也还好，该怎么做，该注意什么，早在老早之前奶奶就已经和他说得清清楚楚来了，为了避免不会记混淆，余凡甚至还用一个小本子给记了下来。 想到这，他摸了摸怀中的小本子，见本子还在，他心中也是再次踏实下来。 等到余凡赶到三样菜菜馆的时候，菜馆这边正在打扫卫生了。 余凡扫了一眼，看见里面的东西果然如老板所说，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完全是一副待开业的模样，余凡这又才放下心来。 “来了老弟儿？” 余凡：“……”这句话咋感觉有点像段子呢。 不过余凡还是勉强的笑了笑，道：“是啊。另外豆瓣和鱼我也拉过来了，咱今天就给这道菜定下来吧。” “就等你说这句话呢，”陈华老板喜笑颜开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可是我新聘请的大厨，贾厨师。虽然名字听起来像是假的似得，不过手艺那可是一个绝啊，当初你的那个土鸡，经过他改良以后现在的味道绝对能够甩之前两条街，等下你也试试。” “好。” 说着余凡这才又让众人将自己车子上面的那摊子豆瓣和鱼给搬了下来。 看着里面零零总总的十多号鱼，贾厨子开始做摸起来来了。 半晌后，就听见他问询到：“老板，你们的意思是，咱这次开店，还是弄成之前那种以三样菜打招牌，对不？” “是啊，炖鸡和土鸡，你不都已经做出来了么，现在就差这道鱼了，你觉得选什么鱼合适一点？”陈华疑问道。 “如果说是做成你们之前商量的豆瓣鱼的话，我觉得无非就那么几种鱼合适，鲤、鲫、鲢、草，”贾厨子肯定道。 “为什么？”余凡有点不解。 “第一，我们卖的是效率，当然是用最容易熟的鱼来做，这才最快捷。你看着黑鱼、这鲶鱼等，这一类鱼都是属于肉质比较紧凑，不易熟还费火候的鱼，把他们做出来太费事儿了。” “第二，从经济成本考虑，因为我们的三样菜是固定价格，这就不能像其他菜单点时还能单独计算价格，所以我们为了节省成本，也不能用太贵的鱼啊。所以像什么这些多宝鱼、鲈鱼等，这些来做的话，我感觉有点不划算了。” “第三……” “啊？还有第三啊？”陈华有点诧异。 “是啊，抛开其他不说，如果真的要说做豆瓣鱼的话，其实我还是知道这道菜的。做这道菜最好选用最嫩的鱼，那才能最入味。所以我才在我们这常见的四种鱼当中来选，”贾厨子认真道。 听着他的话，两人陷入了思考。 没过多久，却又是见余凡补充道：“陈老哥，我觉得还有第四点。” “哦？” “我觉得吧，咱这三样菜也算开了好多年的老店了，咱走的是什么路线，不就是走的普通群众路线，为最广大的普通老百姓服务的么？所以我大胆的觉得，我们还是就用咱这最常见的鱼来做最好，因为大家都熟悉它啊，也是早就吃顺口了它啊，甚至都有可能吃够了它。可咱这次要是能够用同样的鱼，做出不一样口味的菜的话，那或许这就是一个变革啊，说不定就能得到大家的好评啊，我觉得可以试试。” 听着余凡的话，陈凡想了想，又是看向了贾厨子：“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你们说了算，毕竟你们是老板。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真能够做出豆瓣鱼的话，说实话，我还是挺期待的，因为当年我也是吃那东西长大的，这一晃好多年没吃，挺怀念的。” “真的？” “骗你干嘛，”贾厨子有点没好气道：“要是当初在那年代过来的，有谁没吃过这玩意儿，只是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也没人还自己这么折腾自己做豆瓣了，所以这才没人吃这种玩意儿了而已。” “那好，那咱就干了，就按照你的思路来，”陈华拍板道。 随后，整个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杀鱼，蒸鱼，蒸熟后淋上豆瓣……不好吃。pass。 杀鱼，蒸鱼，连带着豆瓣酱一起蒸……不好吃。pass。 杀鱼，蒸鱼，蒸鱼后将豆瓣炒出红油后淋上……将就，暂时保留。 杀鱼，…… 几人就这么不停地做着实验，起初根据奶奶提供的方法来，后来结合现在人的口味改良了来做。 慢慢的，等口味调剂的差不多以后，又开始试着用不同的鱼来做，包括之前他们排除的鱼，统统都再次拿来再实验一次。 这一干，就是五六个小时，几乎将余凡带来的鱼都给折腾完了，他们这才终于制作出一款既保留当年风味，同时又符合现代口味的鱼出来。 鱼，选择的是鲤鱼。 码料，去腥，上蒸锅蒸六分钟，淋上特制配方炒过的豆瓣后即可出锅，全程不超过十分钟，完全符合他们三样菜的精髓。 看到这，几人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180、遭贼? 当然，既然是新·三样菜，那改变的自然不只是之前的菜肴而已。 经过几人讨论过后。 众人还是打算将菜肴制作成适合多人群的点餐方式，比如1-2人餐，3-5人餐，5-8人餐…… 菜还是那些菜，可经过他们这边一改以后无疑显得更加人性化起来，完全可以根据每次客人来的多少来决定当餐菜肴的多少。这么一来，也就最大限度的解决了菜品不够吃或是点得过多浪费的情况发生。 等制定好这一切以后，余凡这才和众人商量起开张时间。 居然也是和山上山庄开张时间一致，选定在元旦节。对此，陈华居然还是有考究的，甚至是去算了一卦的，听到这茬余凡也就没再多说。只是保证道，一定会在开张之前将这边所需的鸡和鱼送过来，让这边能够顺利开业。 等处理好这一切后，余凡这才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天上的星星都也是洒满了整个星空。随后他又拒绝了陈华的挽留后，这这才开着车朝着大山村赶去。 而相较于来时，回家的路则显得不那么赶时间了。 反正都已经大半夜了，再怎么赶回去，余麦麦那个小家伙也应该睡着了吧。 余凡就这么一边抽着烟，一边单手握着方向盘晃晃悠悠的朝着家中开去，等到了大山村村口时居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也就是说这一趟他居然开了四个多小时。单从这方面来看，他们大山村这条路属实还是该修得了。 哪知道就在余凡摇头感慨时，突然他的远光灯前面出现一个明晃晃的反光，让余凡眼睛一晃。可等开进村子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是啥？ 村口处。 一辆面包车上，此时一人也正是在瑟瑟发抖中。还好之前有先见之明，将面包车开到了草丛中，这才避开了村子里面晚回家的汽车。要不然，人家大半夜看到村口停了一辆面包车，车上还有一个人。哪怕是傻子，都应该反应过来这车有问题吧。 可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刚才明明已经开远了的汽车居然再次开了回来，然后就看到朝着面包车慢慢摸了过来。 “完了啊，”车上的人心中一个咯噔。 “干啥的？” 远远的，就听到余凡朝着远处那辆面包车喊了一句。 面包车上那人听到来人后，只好将头深深的埋在面包车当中。 “哎，我问你干啥的嘞，”余凡更加大声了一点：“出来，老子看到你了。” 卧草！被发现了。 车上的人眼见来人就要过来，一瞬间已是做了决策，只见他拉车车门径直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是一溜烟就朝着山上跑了去，只留下余凡在身后一脸懵逼，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辙，余凡只好掏出电话朝着他铁柱叔打了过去。 “这么晚了，有事？”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铁柱叔疑惑的问话。 余凡赶紧问道：“叔，今天晚上村上谁值班？” “你发清叔啊，咋了？” “我感觉村子遭贼了，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咯噔！~~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冯铁柱听到村子里遭贼了，整个人一下就清醒过来，急切到：“怎么回事儿？” 说着，余凡赶忙将这边的情况给他说了说，这才又是不确定道：“老叔，你认为呢？” “我认为，我认为个屁，”冯铁柱没好气道：“赶紧的，给派出所打电话，然后你将那面包车守着，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找人来替你。” “好嘞，”余凡答应道。 随后这又才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然后这才开始检查起面包车来。 不知道是刚才那孙子跑得太快了，还是脑经太大条了，居然车子上的钥匙都没拔出来。看到这，索性余凡又是直接将车子给开了出来，停在了自己的汽车旁边。 果然。 没过多久，就看到冯铁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余凡这边，随后又让两人守着村口后，这才又余凡将钥匙交给其中一人，几人直接将车子给开到了村办公室去。 等余凡他们到了村办公室这边时才发现，村子里面一听是来贼了，居然呼啦一声来了不下几十号人。而且各个是一手拎着个手电筒，另外一只手提着棍棒菜刀那种，一看就是感觉要打硬仗似得，看得余凡脑壳皮发麻，这要是将小偷给逮住的话，余凡真的担心小偷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好了，事情刚刚大家也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就三五个人一组，然后到处排查一下整个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捉贼归捉贼，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千万不要自己上，一定要呼救，然后人多一起围起来再说。也别打他，小心出了人命。大家听到没？” “听到了。”“好。”“没问题。” 底下立马传来一干人等的答应，看得余凡也是热血沸腾。 回家两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村民这么团结的时候。以往虽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小事儿，也会需邻里乡亲的帮助，那那时候都是个把个的帮忙而已，哪儿需要这么大的场面。 再看看那村办公室外面，此时居然还有不断的群众闻讯赶来，让余凡这个从下生长在这个地方的孩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家庭的温暖，原来大家会儿从来都一家人啊。 想到这，余凡也是赶紧从车上翻找出一把手电筒来，然后又是抄起车子后备箱里面的棒球棒就顺着大部队找了起来。 可走了几步，他又反应过来，貌似有点不对啊。 自己这是跟着他们瞎参合个啥，自己不是还有个合作社来着，不去守着合作社跑到这里来瞎晃悠啥，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于是乎，就看到余凡又将刚刚拿出来的家伙事儿径直放入车后备箱，然后开着车就朝着自己的葫芦湾浅滩跑去。 而此时余凡的山上，早就已经有一群人严阵以待了。 “余叔，你那边有没有？”王刚询问道。 “没有，”余国民应了一身又是询问道：“你那边呢，有情况没？” “也没有啊。” “奇了怪了，刚刚明明有报警声的啊，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181、原来贼的目标是…… 当余凡赶到山庄的时候。 远远的，就看见几道电筒的亮光在漫山遍野晃来晃去的。 “难道真出问题了？” 余凡心中一个咯噔，开车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果然，等到余凡到了山上才发现，不仅王刚起来了，自己的老爹老妈也是赶了过来，甚至这边唐聪的工地上那些留守的工人也都是起来了好几个，正在帮着在巡查余凡的鸡舍。 可等到找了一圈以后，众人这又才纳闷儿的聚在一起道：“奇怪了，刚刚明明听见有红外线报警的啊，怎么没看到人呢？” “是啊，我也就听到是那个方向啊，”又有人附和到。 等你余国民看到余凡赶来时，又是一阵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在村口看到有面包车停在那，而且车上有个人，我刚一询问干啥的，结果拔腿就跑。所以我怀疑是村子里进贼了，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呀，还有这事儿？”余国民有点惊讶。 “是啊，”余凡应道：“要不然，你们怎么想起过来了啊？不是因为听到村子里面说进贼了？” “不是，我是听王刚说这边在报警，我这才和你妈赶了过来的，”余国民解释道。 “有啥发现没？” “没有。” 随后又看了看远处的那几个工地上的人，问询到：“你们那边呢？有没有发现？” “没有。”“没看见。”“不知道。” “奇了怪了，明明是那个方向啊，”余国民不解起来。 听着他的话，在看到他指着的方向，余凡这才反应过来，道：“你说，是不是我之前安装在那些草丛里面的报警器响了？” “你说那些鸡舍远处的预警红外线装置？” “是啊，”余凡点头道：“要不然怎么会鸡舍这边没状况，却又是报警器响了呢。明显是有人踩到我树林当中的预警装置了啊，所以这才吓到了，没敢继续往这边走的吧。” “可能是吧，”余国民想了想，点头道：“那散了吧经过这茬后，哪怕是真有贼子有心来偷鸡，估计也没胆儿继续过来找我们了吧。” “也是。” 余凡想了想也是认同道。 突然，余凡又想起来，自己像是忘记了点啥。 哎，对了。 狗子。 “老爹，我家那狗子呢？你没给带过来？” “哦，它啊，”张淑群将话头接了过去道：“我让你奶奶在家里守着麦麦，怕她俩怕，所以让狗子在家里陪着他们呢。” “原来是这样的啊，那你们赶紧回去吧，家里一老一小也不安全，我在这边盯着就成。” 听到余凡的安排，余国民想了想，感觉山上确实也是没啥事儿，索性还不如回去的了。 只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余凡又道：“等下完了你让狗子上山来找我，我在这等他。” 余国民：“……” 它听得懂么？ 还来找你，不走丢了都算对的，这大半夜的，一个畜生能找到你？余国民不信。 似乎余凡也看出了老爹的质疑，索性再次安慰道：“没事儿，你这这么给它说吧，他可通灵性了。” “真的？” “真的。” 半小时不到，果然就看到葫芦湾浅滩，一双忽闪忽闪的小灯泡从远处飞奔而来。 余凡这才笑着招呼了一声：“狗子，这边。” 听到余凡的招呼，阿奇撒丫子就朝着余凡跑了过来，然后一下就扑到了余凡脚边来，对着余凡的小腿就将狗头伸了过去。 不过却不是亲溺撒娇，而是张开那血盆大口就将余凡的小腿给含住了。 “沃日，你干啥？” “汪汪汪！~~~”阿奇。 “什么叫大半夜的扰你清梦，你丫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咋就不能出来活动活动胫骨呢？” 说着余凡将他的下巴给掰开，没好气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这下巴都已经长成双下巴了，再不锻炼，你信不信就你这体格，会被人家当成肉狗给卖了也说不准。” “汪汪汪汪汪汪!!!!” “切，有啥不敢，人家狗贩子可不管你是不是通人性，是不是有智慧，人家八百里开外，一针麻药下去，你丫直接就要瓦灰，你信不？” “旺旺！” “不信拉倒，”余凡没好气道：“对了，找你来是真有事儿。山上可能进贼了，你这边帮着找一下，等找到人以后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要不然有坏人在村子里，总感觉不安全，睡觉都睡不踏实。” 听到余凡的这个解释，狗子原本兴趣缺缺的样子一下就来了精神，竟是两眼放光的看着余凡，似乎在说，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我亲眼看到有个兔崽子从我身边跑过去，不信我马上带你去面包车那边，让你闻闻味儿。” 说着，余凡又是开着小车，径直将狗子给拉到了村办公室去，然后让狗子在汽车里面好好的转悠了好几圈，这才又带着狗子来到了他合作社这边，当初报警的那地儿。 而根据余凡刚才打听来看，敌人似乎有点狡猾。 村子当中脑抽这么大的动静，对方居然是丝毫没有漏出马脚的意思，就连村子中的猎狗，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就像……就像人间蒸发了似得，不管村子里面的众人怎么找，丝毫没找到村子里面的任何线索。 看到这情况后，村子当中已经是又改变了策略。 据说已经有一大半的人朝着村子口去了，说是去找当初余凡看到的那个人去了。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既然找不到未知的那些人员，索性就找最容易得手的那个人得了，反正这人是余凡亲眼看到下车的，他们也不怕这人能跑到有多远。 没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就余凡他们这边的大山中，想要跑远？痴人说梦罢了。 没管其他，余凡带着狗子就朝着山上奔去。 起初还比较艰难，可走着走着，狗子就似乎是来了感觉。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慢慢的，居然在这个林子当中小跑了起来，让余凡这个身体素质远强于常人的健将都有点跟不上的感觉。 终于，二十分钟后，狗子停了下来。 余凡试着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在脑中一琢磨。 “我去，这尼玛都跑到山里面来了啊，难怪一帮村民在村子里毫无所获，原来别人的目标压根儿就不在那边啊，”想到这，余凡又是一阵头疼。 然后好奇的朝着前面摸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