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Penguin》 1:铳总有卡壳的时候 ——距离「切尔诺伯格」发生天灾还有2个月—— “决定了!今天的午饭是苹果派!” “欸欸!苹果派吃了是会发胖的!身为偶像应该多多的关照营养均衡才行!” 德克萨斯终于解除了沉默寡言的模式,偷偷地笑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她可是德克萨斯。平时绝对面瘫的脸上,哪怕流露出一丝笑意都是极为少有的。更何况在开车时注意力更加集中的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笑了耶!” “德克萨斯终于被我的偶像气息感染,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能天使和空一唱一和,在前后排蹦蹦跳跳的跟小孩子一样。 德克萨斯却依旧挂着那道微笑,“你们两个够了。我在开车呢。” ——龙门内环—— “但是但是!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说过,开车的时候聊天有助于释放驾驶时的压力嘛。” “能天使,这是你编的吧......” 被一阵骚动吵醒的可颂伸了伸双手,一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你真的见过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吗?” “欸呀呀呀.....这个,这个嘛......是阿米娅那孩子告诉我的。” 能天使把两根手指放在胸前不停的转阿转,一脸“我在说谎请不要揭穿我”的表情。 “那么...”可颂又两眼发亮了起来,“这次老板给的任务是什么来着呐?” “欸?可颂小姐你不知道吗?” “诶嘿嘿,抱歉呐空,早上到老板办公室的时候还没睡醒,晕乎乎的就没听清任务内容......” 空尬笑了几声后转头看向还在龙门的街道上,安静开车的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可颂小姐还不知道这次的任务详情呢。” “这样吗,那就由空你来跟可颂说吧。” “哦好的......等等!诶诶诶诶!” 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在车子里大喊道。 能天使也晃了晃自己头顶上的光环,竖着大拇指以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也加油鼓劲似地说着:“空!是你表现自己的时候了!” 空低沉着脸,可是正当可颂替空而感到有些愤愤不平时,“呐呐,能天使你不要这样为难空了啦,怎么连德克萨斯也和她一起这样啊......真的是......” “任务地点:龙门码头......”空慢慢地讲着,有些出乎可颂的意料,而且还继续说了下去。 “在下午1点时在龙门码头找到罗德岛的合约干员,格拉尼小姐,从她手中接收目标运输物并交于罗德岛手中。目前目标运输物品还是未知,但位于龙门的线人给予企鹅物流的情报是,格拉尼小姐应该被卷入了一场麻烦中......原因估计就是那个未知的运输物品。我们在取得运输物前还需要帮这位罗德岛的干员解除可能出现的危机......” 好像是说完了之后,空不由得愣了愣,发现大家都看着她,而车子也停在了一处公路服务区边上。 “说的完全正确,空是好孩子呢。” 德克萨斯温柔地摸了摸空的头,顺便还蹭了蹭她的耳朵。 猝不及防! “请...请别这样!德克萨斯!” “欸!不公平,空的耳朵我也要摸,怎么说也是人气偶像,摸到就是赚到(??????)??!” 可颂越想越兴奋正准备伸手上去时,却被能天使拦了下来。义正言辞的开始说教一般的状态。 “可颂!空那么辛苦地给你重述任务,结果你却这样无理取闹!你好歹要尊重一下空啊!” “欸....这个......” 可颂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空则是摆摆手让大家不要因为她而吵起来,“大家,没事的啦,其实我也没那么在意的......” “这样啊?不早说呢,那我也不客气啦!”能天使飞快的把手放在了空的头发上,乐在其中地摸着。 “等......” 空还没说出话来,场面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一样,一脸惊慌,尤其是能天使和可颂。 “空......空酱......你的耳朵......” “我还在做梦对吧.....没错我还没醒......” 能天使和可颂都颤抖着双手指了指空的头,而空依旧是一脸疑惑。 “怎...怎么了吗?” 德克萨斯轻轻地咳了两声,然后用一只手盖住半张脸淡淡地讲道:“空,对不起,可能是我太用力了......” 啊......嘞? 空在自己的头上不断地摩挲着,感觉有点怪怪的可又...... ————耳朵呢? 空低头看去,两只黄色的毛绒狼耳朵安静的躺在地上...... “唔啊啊啊啊啊啊咿呀!” “空的耳朵掉了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我干的啊!我可没摸啊啊啊!” 德克萨斯一个人下车,拿出一包黄色的巧克力,上面写着[saltedeggchocte]。 “今天真的会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吧.....” ——[龙门码头.某条小巷里]—— “可...可恶......唔呃。” 一个长着一对马耳的少女,以及她150公分出头的身高确实有些引人注目。 但是...... 她手中紧握着一把折叠式轻骑枪,同样瞩目的那身骑警服和少女身上的伤口在小巷中留下了无数斑驳的血迹。 她的眼角泛着一丝泪光,可是在一阵强烈的毅力坚持下,少女咬着牙从小巷中慢慢地又走了出去...... “这里是格拉尼......我受到了未知武装集体的围攻,现在陷入极度危险的状态......凯尔希医生,收到请回答!” ——某家咖啡馆内—— “唔...空?吃巧克力吗?” 空抽泣了几声,“我...不是很饿。” 德克萨斯叹了声气,把目光投向坐在空旁边的能天使上。 [以下为多年搭档以来练习的眼神表达] 德:“你要负责,能天使。” 能:“凭什么鸭!!我......我又不知道空的耳朵是......等等,德克萨斯你是知道的吧?” 德:“别人的秘密你竟然想让我告诉你?” 能:“我们不是最好的搭档吗(??????????)。” 德:“......” 可颂这时端了一盆草莓蛋糕从收银台那边走了过来。 “空,刚刚谢谢你帮我简述了一遍任务,这是谢礼哦。” 可颂很阳光的笑容让德克萨斯和能天使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空揉了揉眼睛,“没...没什么的,我没有什么可以做到、可以帮到大家的事,假如我有的话,我一定会去尽全力做的。我...也是企鹅物流的业务员啊......” 可颂二话不说拿起小勺子把一小块蛋糕送进了空的嘴里,“好的好的,我明白了。空是最棒的!” 怎么听都有些敷衍的话从可颂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是比谁都认真的。 “午饭我就请了,希望今天的任务可以有个开头红吧。”可颂豪迈的语气让三人都各有所感...... “呐呐,德克萨斯,这个双人汉堡餐也太便宜了,才5万龙门币,点这个单人的,然后冰饮料‘肉桂医生’来四杯,怎么样?” “嗯,够喝了。” “喂喂你们这个时候就别表现的那么默契了啊!” 空看着吵闹的三人,感觉此刻的心中已被许多东西给填满了。她微笑着再舀了一勺草莓蛋糕。 (等等,这个有多少卡路里来着......) 此时在咖啡馆的另一头,一个裹着严实黑色风衣的人,把目光投向了企鹅物流一行人。她把那顶有些违和的棒球帽摘了下来,弹出了一对和德克萨斯以及空一样,毛茸茸的狼耳朵。 只不过是灰白色的。 她背着一个似吉他包一样的东西,但是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谁知道呢? “德克萨斯的身边多了不少人嘛......要不把我介绍给她们来交个朋友?” 她开始低声地冷笑,“事情会变得非常有趣呢...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rknights—— 2:没人能束缚我 ——码头.运货集装箱堆放仓库—— “可恶,我不会倒下的!” 格拉尼把长枪撑在空旷的地面上,呼吸急促。 “是吗?”同样手持着一把火红色长枪的男人站在格拉尼的面前,只是站在那淡淡地问道。没有任何动作。 “我会......把胜利带回罗德岛......” “这样啊...我明白了。”男人披着一件皮质的红色大衣,淡紫色和白色相间的短发前,是一根独角兽一般的角。而男人的身后还站着数十个身穿长袍的士兵,一一都举着弩箭。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明白格拉尼的意思,这已经无所谓了。 “那么......我会把你的死讯带回黑釉城。” 男人把他手中闪动着火花的红色长枪高高的举起,“做好觉悟吧。”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让我来制造点混乱吧。” 一阵枪声从四周的集装箱后响起,一位有着一对翅膀的天使突入了战场把大部分的黑袍士兵瞬间被射成了筛子。 “可颂,你去吸引部分火力,空跟在可颂身边。能天使!” 德克萨斯从仓库二楼的环形过道上跳到了某个集装箱的上面喊道:“能天使!掩护我。” “了解,弹幕发射!” 能天使头顶上光环的闪动,随着她的扫射一同开始。 而接下来德克萨斯便马上跳过了集装箱,瞬间来到了红袍男人的跟前。 “拔刀。” “什么......” 德克萨斯在男人反应过来后,身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橙色长剑迅速往他的腰部斩去,令她有些意想不到的是男人也在下一个瞬间提起长枪挡住这记斩击。 “没完呢。”德克萨斯说道,刀锋再次从男人的眼前划过。男人挑了挑眉,单手提起长枪挡住之后便立刻进入了反击状态。 “好快的速度......” 德克萨斯砸了咂嘴,除了男人的反应速度外,他手中的红色长枪也十分诡异。枪的四周散发着高强度的热量。虽说因为天灾导致全球的气温规律无比混乱,可是在龙门,天气却一直处于冬暖夏凉的情况,所以德克萨斯也是规规矩矩的穿着企鹅物流的制服,而制服带有的那点保暖功能在这会也成了累赘。 德克萨斯不断的往后退,她感到有些棘手,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对手。 “原来,还有保护你的人啊。” 男人突然停下了攻势,看向不远处。 空扶着格拉尼,拿着一捆绷带正在给重伤的她包扎伤口。 “本以为你还是有足够志气的,独自一人逃避我的追击,最后死在我的枪下......” 男人甩了甩头发,用着鄙夷的眼神瞪着她:“结果......实在是太丢人,你这种弱者就应该退出战场。留着命也是为你的同伴扯后腿。” 格拉尼沉默不语...... “不,格拉尼小姐一点也不弱!” 空突然大喊道,“是你太强了!” 格拉尼的身体颤抖了一阵,她不知空为何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如此说道。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像格拉尼小姐这样的,一个人面对一个武装部队的追击这么久,才等到我们的支援,那样的毅力,不服输,格拉尼小姐作为罗德岛的干员根本就不是弱者!” “真正的弱者,是明明自己能力不足,却还要不付出,不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去用尽全力地努力,一味的躲在伙伴的背后。这才是弱者!所以!所以......” “足够了,空小姐。” 空没想到格拉尼会打断她,“谢谢你,空小姐。”空看着她那副满怀感激,而内心似乎又有些不甘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大家,听到了吧?” 能天使突然对着德克萨斯开口道,“真正的强者,是会依赖同伴的力量的,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男人默默听着她们的话,却毫无动摇,反而是来自仓库后门的一阵躁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腰边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由尼克奥恩大人!侧门遭到了袭击,一个女人突破了我们的防线!她拿着一柄......” 对讲机只剩下了一串刺耳的盲音。 在仓库的侧门被一个集装箱挡着路,而从后面的一阵电流的滋滋响声越来越大。 “雷霆一击!” 一声亢长的撞击声,整个集装箱被砸飞朝男人的方向落去。 “无聊。” 男人反手握住长枪,在空中飞快的转了一圈后把枪尖指向了集装箱。 一道巨大的肉眼可见的红色刺击就这样把集装箱劈成了两半,飞向了他身后其他的集装箱。被集装箱撞击后的仓库一片狼藉,五颜六色的大铁箱像多米诺骨牌般一个接着一个摔下或是损坏。 男人只是举起长枪没有动半步,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单手拎着磁暴锤的可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呐呀.....这个结果倒是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诶嘿。” “你还笑得出来?” 能天使走过来狠狠地敲了下可颂的脑袋,“你差点吓死我知道吗?” “实际上,倒也不坏......” 德克萨斯淡淡的讲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扬起了嘴角。 整个仓库里出了男人以外,他的剩余的手下无一例外的被埋在了集装箱群下,无人生还。 “你们......” “怎么样?不好收场了吧。” 男人看德克萨斯的眼神有些危险了起来,“什么意思?” 能天使走到了德克萨斯旁边,“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行踪应该是秘密的,就连这座仓库实际上也是废弃有段时间无人问津的废弃物堆放处罢了,所以我猜你们应该是在顾忌另一件事,或是另一群人......” 能天使没说下去,只是面对眼前这个强大无比的男人却依然可以保持谈笑风生的语气。 “现在,我们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以多欺少」。” 男人听罢,有些烦躁地再次甩了甩头发。 ——龙门近卫局.特别任务组—— “真的吗?嗯......我明白了,陈sir。” 星熊叹了声气,用指尖绕了绕头发。“唉,这份工作,真的没有假期呢。”她自言自语完便立马站了起来,朝着办公室里其他的近卫局警卫喊道:“各位,出任务了!地点在龙门码头,大成功的话晚上请大家喝酒!” 特别任务组的职员们其实都不太喝酒的,但是现在已经被星熊小姐的带领下变得一个个都无比豪爽。 提供情报的是...... 星熊看了眼陈给她的任务资料,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称是罗德岛的干员吗?感觉事情有些麻烦呢......” ——arknights—— 3:你能做到吗? “唔......” 由尼克奥恩捂住左肩上的枪伤,满是杀意地瞪着能天使,以及牵制住他的德克萨斯和可颂。 “我收回前言,你们并不无聊。恰恰相反,你们很有趣。仅凭一个小组的作战能力却能伤到我......” 同时,他的腹部也出现了被德克萨斯的剑斩击过后留下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行动出现了迟钝感?” 由尼克奥恩突然发现那个先前和他争执过的那名鲁珀族少女并没有加入战斗。 “歌声......” 他下意识的说出这个词,从刚开始就听到的唱歌声,虽然现在才重视起来。可他却明白是那个少女在搞鬼。 他抬头看去,果不其然。空清唱的声源就来自仓库的2楼环形站台上。 “恭喜,这位先生是第一个在我的正面攻击下坚持至5分钟以上的人,为了感谢您打破这个记录,这张可颂小姐の店铺的会员卡就送给您了,可以打9折哦!” “9折?可颂你也太抠门了吧?” “不不,能天使。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店铺里有的时候可是会有些不得了的东西哦,那样庞大的价格砍出九折已经是血赚了哟。” 德克萨斯成功的给由尼克奥恩造成负伤后,立刻抬头看向楼上。“很好听呢,空。是新歌吗?” “啊...是的,德克萨斯。是还没有谱曲的清唱版本,果然凯尔希医生说的对,在战斗时还是唱自己的看板曲目才是最保守的。” 德克萨斯摇摇头,“空无论怎么唱歌都能让人感到有种无法形容,足以让人安静下来全身心投入战斗的感受。” “是...是吗!谢谢你德克萨斯!” 由尼克奥恩突然把用力长枪很用力地插在了地上,一道道刺眼的火光都在地面上的裂缝中闪动着。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把那个女孩,以及被她所保护的「那个」交出来。不然......” 下一刻,长枪所插入的地面瞬间炸裂开来,尘土飞扬,羽毛般的火花从空中缓缓飘落,由尼克奥恩红色皮大衣内的衬衫领子已经进入了半燃烧状态。没有衣物遮挡的领口下,被一圈黑色的结晶所覆盖着。 德克萨斯皱了皱眉,“果然,这家伙也是矿石病患者。而且应该是重度感染者。” “我想到了一个组织,不过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证据。”能天使一边重新给铳重新装填弹药一边对德克萨斯讲道。 “我记得是叫......整理运动对吧?”可颂扶着下巴努力的想着。 “是叫整合运动啦!” “不......不是......不是整合运动...” 说话还在大喘气的格拉尼突然插嘴,打断了可颂和能天使,“那个男人之前说了......黑釉城,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是个什么地方或是什么组织......” “黑釉城...吗?” —————— “这里是星熊,已到达任务地点,请给予指示陈sir。” “你们先进去吧,随机应变。有事再说。” 星熊朝她四周的其他近卫局警卫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发起突击。 “上吧!” 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星熊手中名为般若的盾牌撞飞,一位位手持铳器刀锋的龙门近卫局警卫也立马突击进入仓库。 可是...... “搞什么啊,这个地方......” 仓库内一片狼藉,烟灰尘土四溢,废弃堆放这的集装箱一个个东倒西歪,遍布伤痕的躺在仓库的四周。 而此时的仓库,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一个人在仓库的正中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把凳子就那样安静地坐着。 星熊单手提着盾慢慢地走向前。 “恭喜,看来我们都来晚了呢。” “你是谁?” 星熊听到声音后才确定这是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手上搭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剑,而她正在十分细腻的擦拭着剑的剑身。 “我是谁?......这个问题问的好,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长官。” 女人把帽子和大衣给取下,被隐藏住的相貌此时暴露无遗。 “你有病吗?” 星熊不耐烦的加速走上前。 “哦呀?那可说不准,我身上的病可多着呢。” “感染者......” “没错,在未来会给龙门带来灰暗时代的感染者,我就是其中之一。” “少说奇怪的话,配合我们调查。” “当然当然,怎么说,叫你们来这里的人可是我,我当然有责任奉陪你们...只不过,我来晚了所以我感到万分遗憾,而你们也来晚了......也应该理所当然的要感受一下遗憾的滋味吧?” 星熊啧了声:“也就是说,提供有非法武装集团在码头出现情报的......罗德岛干员,就是你吧?” “你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你认为我是罗德岛的我就是,你认为我看上去像个杀人魔我就能成为杀人魔!你要我成为娇弱的少女我也能可以表现给你看,至于弱小的鼠辈......那么我就真的,是个鼠辈罢了呢。” 这是个疯子。星熊很干脆的瞬间肯定道,可是情报不符合任务导致出现许多差错的可能性确实不小。 “德克萨斯,你和你身边那帮人还是那么的......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干掉那个家伙......” 她自言自语着突然握紧刀柄,突然从椅子上起来,“我根本还没有满足!试着抵抗我吧!” “人们发自内心的残忍,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 星熊直接把盾牌转了一圈后砸向了女人的面前,虽说她轻松躲开了,但是却没有显得有一丝害怕,面对那面三角形盾牌的事是她手中的那两把白色的长剑。 无论星熊这样突进几回,她所面对的敌人貌似都可以轻松的躲过,“加油!还差一点,你就能干掉我了!” “你到底是谁?”盾牌的边框从空中划过,不断地在两人的眼前划动着。 “我?我是复仇与恶意的化身,我叫拉普兰德。” 刀锋与盾尖不停的发生着碰撞,溅射开来的火花也逐渐混入了空气中。 “虽然比不上德克萨斯,但是也别让我后悔来这里找乐子啊......就让事情朝有趣的方向发展好了......” ——arknights—— 4:只要交锋就会决出胜负! —半小时前.龙门码头废弃仓库— “很强......”德克萨斯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她就那样干脆地把剑刺进了由尼克奥恩的腹中,“这么强的感染者在龙门内如此嚣张跋涉,近卫局可不会坐视不理。” “给我去死!” 由尼克奥恩狰狞的嘴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火光,他挥舞着长枪,却一次次被能天使的火力限制了行动,加上可颂的游走骚扰以及不断的持盾援助,更别说空那带有魔力的特殊歌声让由尼克奥恩只能发挥出不完整的实力。 “抱歉啦,小组作战我熟的很~” 能天使背后的翅膀逐渐发亮,向外伸展开。 过载模式——开启! 可是,此时枪声大作的仓库内突然发生了一场震动。 后面的铁门被两只黑色龙爪硬生生撕裂出了一条裂缝,接着被拉开,出现了一个人影。 “事情有点棘手起来了,由尼克奥恩。” 那是个浑身装备着漆黑的特殊作战服的女人,除了她那双无比坚硬的龙爪以外,她毫无生机的灰发上还有一对枯干的角。其他引人注目的就是她背后的一个背包型的大型黑色装置。 哪怕自己陷入苦战也不愿放弃的由尼克奥恩咬了咬牙,极其不甘心的瞪了女人一眼。 “我的事...不用你管,法芙娜。”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由尼克奥恩。现在乖乖的和我撤退。” 由尼克奥恩把红色长枪一收,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你们,是什么人?” “penguinlogistics企鹅物流。” 德克萨斯镇静地回答着由尼克奥恩的问题。 “好的,这一次,我记住你们了。下一次,就准备好自己的骨灰盒吧,我会亲自把你们焚烧殆尽......” 由尼克奥恩说完,抖了抖风衣回头走去。 被叫作法芙娜的女人也看向企鹅物流四人,轻藐的笑了笑:“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少女们。下次,你们要面对的是整个黑釉城。” 说完,她身后的黑色装置突然打开,里面弹出了一对黑灰相间的龙翼。 “再会了。”法芙娜拎住由尼克奥恩的后领,从被撕裂开的后门飞了出去。 由尼克奥恩最后还是老样子,瞪大着一副恨不得把德克萨斯吃了的眼神。 —半小时后— “也就这种程度......” 星熊右手按在拉普兰德的头上,而拉普兰德的头被死死的摁在地上。 拉普兰德却是一脸愉悦,浑身都是伤痕自己依旧笑意不减,“呐我说,星熊长官,你这么勉强的说出这话脸就不会痛吗?” 星熊自己的身上也没少挂彩,只不过到后来她处于一个完全压制拉普兰德的状态下。 “哦?”星熊捏紧着拉普兰德的头猛得往地面上一砸,“不要试图挑战龙门近卫局的底线,不然就是你真的和罗德岛有关系我也不会让你好受的。” “那真的是荣幸之至。”拉普兰德咳出一口血后,颤抖着身体对星熊笑吟吟的回答道。 星熊不爽地翻过拉普兰德的身子,给她扣上了手铐,“回龙门再好好盘问你。希望你会喜欢感染者监视所的环境。” “星熊长官!现场的勘察完毕了,空气中的源石成分相当的浓郁。在现场有许多子弹孔以及冷兵器的战斗痕迹。在锁住的后门上发现了一道由锐利物体撕裂开的洞。” 星熊听完一位近卫局队员的陈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她转身看向拉普兰德。这个毫无理由,却和她战斗至伤痕累累的疯子。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很强,自己若是在刚刚不小心露出了破绽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星熊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让拉普兰德更加兴奋了,“怎么了?想对我这个战败者施于凌辱吗?我当然愿意接受,因为现在...我想要践踏我所在乎的东西的心情变得更强了......哈哈哈!” 星熊理也不理她,转身对着对讲机说着:“这里是星熊,现在已勘察完现场并提取完了现场资料,正在返程的路上。完毕。” “喂喂,记得把我的刀带上!” 星熊不耐烦的朝她旁边的一名队员喊了声。 “给她带上!” —企鹅物流.龙门据点— 说是据点可实际上不过是一所租下下来的高级公寓。(龙门内环的房价可不是开玩笑的) 能天使搀扶着格拉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格拉尼小姐,感觉伤势怎么样?” “嗯,好多了......” “诶呀,因为我们之中也没人有丰富的医疗经验,只能做到比较完整的临时处理了。” 能天使摸了摸后脑勺,苦涩地笑着。 空端着一个木餐盘从厨房走了出来,盘子上面有好几杯冰镇柠檬水。空把柠檬水放在桌上后递了一杯给格拉尼。 “格拉尼小姐,给你。” “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从之前开始就这么麻烦各位。”格拉尼红着脸,而德克萨斯却是蛮直接的对空说了声谢谢后就喝了起来。 “没事格拉尼小姐,保护你也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认为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好了。” 德克萨斯的说法也的确让格拉尼放松了许多。 “呃,这个......就是我们要运输的东西?” 可颂的手中是一个笔盒大小的黑色金属盒子。“那个什么......黑油城就是为了这东西对我们和格拉尼大打出手?” “是黑釉城吧......”格拉尼提醒了一下可颂,默默的喝了一口柠檬水。 “对对,就是那个!” “能天使,你有知道,又或是听说过黑釉城这个组织吗?” 能天使对德克萨斯煞是认真的点点头,扶着下巴深思熟虑着...... “哦哦哦!” “你知道吗?” “不,完全不知道,从没听说过。” “那你瞎叫个什么啊?” 可颂也很期待以为能天使知道什么惊人的秘密,结果只是自己莫名相信这个来自拉特兰,不太靠谱的同事。 “或许,我们可以通过那个来得到一些信息之类的?”空指了指可颂手中的那个小黑盒子。 “格拉尼小姐知道那是什么吗?” 格拉尼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是在之前,凯尔希医生告诉我这个盒子里装着很危险的源石类物品,绝对不能打开这个盒子,也不可以让其他不明之人得到它......” “所以你就被这个黑釉城盯上了是吧。” 德克萨斯有了结论,“或许,有个地方可以帮到我们并解决这个问题。” 能天使想了想,“是龙门近卫局吗?” “不,那个地方对我们可能不会怀有良好的态度,毕竟是公办组织。我们和陈警司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交情吧?”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东西和源石有关的话,去这个地方再好不过了。” 听德克萨斯这么一说,能天使似乎想起来了那个地方。 —莱茵生命有限公司.源石研究部门— “赫——默——!” 长着角的少女在走廊上大喊。 “本大人的火焰放射器被梅尔弄坏了啊!” ——arknights—— 5:再加把劲吧! “喂,这玩意戴起来好难受啊......” “闭嘴,给我乖乖进去。” 拉普兰德不爽地摸了摸被强行戴在脖子上的源石抑制项圈,换上了蓝黑条纹的龙门感染者监视所制服,被一个警卫推进了铁门内。 “编号lm1006,你的监视期直到上头给予命令才会有着落,在那之前就安分的待在7号监视所里等命令。” 铁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拉普兰德凝视着警卫转身走去直到离开她的视线为止,拉普兰德才回头朝整个监视所的一层食堂望去。 —龙门近卫局.感染者7号监视所— “啊啦啦,又有个倒霉小狗狗被龙门抓住了哦。” 大概是食堂吧,整整一片望去,都是人山人海,一个个感染者都戴着可以抑制源石能量的项圈。 “真是愚蠢的东西,对将死之人而言这种强行缓解死亡的玩意儿不过只会让感染者更加痛苦罢了。” 正在自言自语的拉普兰德身边走来了一个体格强壮的卡西米尔男人,有着一头橙发和两只白色的马耳。高了拉普兰德整整两个头。 “新人,我告诫你一句,这里可是比乌萨斯监狱还要残酷万倍的地方,安下心来不要耍什么花样,这是为了你好。” 从拉普兰德被带进监视所后,整个监狱的人都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丝丝的不解甚至是......敌意。 拉普兰德歪着头,笑嘻嘻地回问道:“哦?那又怎么样,我经历过的地狱若是让你们这帮人见识到了估计也没有再继续苟活下去的勇气了。” 男人处变不惊地走上前一步,拉普兰德的眼神闪动着一丝期待。 “要动手吗?那样的话再好不过了......”拉普兰德内心的激动越发压制不住,可是男人——只是默默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是可以用手指数清自己剩下日子的人。这里每天都会死许多的人,也会新进许多新人。而你是我见过不计其数的感染者中......” 男人面露凶光地盯着拉普兰德的眼睛,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感染者在这样一个魁梧男人的瞪视下无一例外都会被吓的双腿发软,可是拉普兰德那副无所谓,还有点不耐烦的语气使男人越发生气。 “你是我见过不计其数的感染者中,唯一一个笑着进龙门监视所的。” “欸,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好事呢......” 噗嗤!!! 男人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拉普兰德的小腹上,直接把她笔直的打飞到了铁门上。 一阵金属撞击声后,拉普兰德从铁门上滑了下来,半个身子摊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男人说完,他身后那帮在吃饭的感染者们都开始雀跃欢呼了起来。 拉普兰德毫无血色的侧脸上又浮现出一股笑意,“这样吗......真是丰盛啊......” 坐在角落的红发少女捂住嘴,十分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无助的拉普兰德,她从刚刚开始便在犹豫,可是这一刻开始,她终于决定站了起来并走向她。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你还好吗?” 男人悄悄回首朝后面望了一眼,轻轻地耸了耸肩。 —5分钟后— “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会被警卫莫名怀疑的。到时候一定会吃苦头。” “那刚刚那个人呢?” 少女搀扶着拉普兰德,在铁楼梯上慢慢地前行。 “刚刚那个人......叫兰帕特。是在我们7号监视所中,如同领头人一般的存在。” “监狱扛把子吗......那还真是撞上铁板了呢。”拉普兰德笑咪咪的点头。可少女却是十分忐忑地看着她这幅令人担心的模样。 “也不是那样的,其实......兰帕特是个很有担当的人。我们7号监视所是龙门近卫局10所监视所中,规模最小同时也是最安稳的一所。其原因应该就是兰帕特,听说他和龙门里的某个大人物有点关系,所以托他的福7号监管所成了最不需要警卫管制的监管所。” “其实呢......我说的铁板是指...算了没什么,对了对了还没有问过小姐你的名字呢?” 少女愣了愣,“我......叫和姬。” 拉普兰德点了点头,“嗯,和姬小姐的名字真是好听。” “没...没那回事啦......” 和姬的脸变得绯红。 “236,这里就是...拉普兰德小姐你的房间了吧。” 和姬拿起之前拉普兰德递给她的id牌,上面写着拉普兰德的名字、监视编号、以及房间号码。 “应该是的呢,要不要进来一起坐坐?” “实际上呢...”和姬也拿出了自己的id牌,“我也是住在236的,7号监视所的房间都是双人房。只不过我原来的室友在矿石病完全发作的前一天自杀了,就在昨晚......近卫局感染者接触组在2分钟内迅速带走了她的尸体并......处理掉了。” 拉普兰德的笑容逐渐凝固下来,她看和姬的眼神逐渐变了。 “还真是撞上铁板了......”她自言自语着,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状态带着和姬进了房间内。“呐呐,和姬小姐,再和我多讲点有关这些监管所的事吧!” “嗯嗯...没问题啊。” 和姬不敢正视着拉普兰德的眼眸,低着头羞涩地应道。 ——for阿米娅 [拉普兰德行动记录] 真的是,这份工作虽说适合我,但压力也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我有时也会不堪重负的抱怨几声。没错,我现在就是在抱怨。 开玩笑的,还是要回归正题,我成功的进入了龙门近卫局感染者监管所。至于方法不就不细说了,完完全全的拉普兰德式行动方案哈哈哈哈!说出来的话你一定会不开心......啊啦,是不是又跑题了? 这次是正经的开门见山了,星熊长官又或是其他的龙门大人物应该是故意把我放在我所在的7号监管所之中。这其中是有原因的,我也在调查中。最后以及任务的中心,我已经准备好撒网了,这条大鱼究竟会不会自己钻进我的渔网中......呵哈哈哈,是不是很让人期待呢? 祝我好运咯。 ——干员拉普兰德 ——arknights—— 7:百闻不如一见 拉普兰德将长发扎成了一束马尾,十分安精的在铁门内......无所事事地就那样靠在房间的床铺上打着盹。 “拉普兰德小姐......” “拉普兰德小姐!......” 听到和姬的呼唤声后拉普兰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吗?” “那个......” 和姬只是指了指门外,却什么也话说不出来。 拉普兰德疑惑地把视线投去门外——正站在外头的星熊。 “下午好~长官。” “出来,跟我走一趟。” 和姬的脸上出现了有些担心的神情,但拉普兰德却对她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嗯......” 星熊的视线则是突然之间与和姬对上了,大概是用着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可是星熊马上收回了那种眼神,大概是感到不妙...... 拉普兰德观察着星熊的表现,如此想道。 —审问室— “你是说...奸细?” “准确的来理解的话,就是在感染者里有实际上身份不明的人潜伏在监视所中,目的不明。” 拉普兰德笑容四溢,一点也不和当下的严肃气氛。 “喂,我说?你们堂堂龙门近卫局连一个感染者卧底都抓不到,却能把我逮过来......星熊长官你怎么不先怀疑一下我呢?”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星熊重重地把双手拍在审问室内的桌子上,“你是罗德岛的派来特殊行动干员,我们已经确认过了......” “哦?那效率可真是高。” 星熊不耐烦握紧着拳头,对眼前这个动不动就给你冷嘲热讽的鲁珀人,她还是咬咬牙忍了。 “你的行动目标和我们应该差不多,那个感染者奸细的身份,目的,我们现在都毫无头绪。” 拉普兰德颇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有可以找出它的方法,我们可以尽力配合你。所以之后,近卫局会根据你的指令来协助你。当然,只限于协助。” “停停停!” 星熊看拉普兰德突然疯狂摆手的人模样,疑惑地继续问:“有什么问题吗?” “犯人的话,或许我已经有怀疑对象了。”星熊一听完拉普兰德的话后稍微感到放松了几分。 “是谁?” “哦,这个我怎么能随便告诉呢?” 星熊差点就没忍住要打人了,可是她的理性还是让这条狗子救回了一条小命。 “我......说了...请务必配合我们,同时我们也会配合你。等到犯人被抓住你就可以离开了。” 拉普兰德一副故作深思模样,扶着个下巴一边点头还发出“嗯嗯”的首肯声。 “喂,我劝你们一句,这种环境下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 “监视所的环境。如果说是像监狱,倒也不是很像,但是7号监视所的环境在我看来很危险。如果奸细可以选择的话一定会选那里。” 星熊见话题逐渐转正,也认真了回来:“此话怎讲?” “假如我就是那个奸细,先不提目的,我首先需要一个足以让我安全隐藏身份的监视所,像7号这样的存在应该也只有这一间了吧?” 拉普兰德问完之后,星熊也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们在各个监视所关押的感染者情况都不同。比如具有高威胁性,攻击性极强又容易失控的感染者则会被关在1号监管所。而7号这里,关押的是一些矿石病程度还不算特别严重的感染者,他们失控的概率也不大因此我们对7号的管制也不需要很严。”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拉普兰德像是突然抓到点了,突然也双手拍住桌子喊道:“我需要保护住我的身份来方便我行动的话,会做以下事情。一:隐藏自己的实力以及性格。这会使我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二“寻找并交结一些朋友来掩护自己。这会使我在审查时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并在解决后也尽量能以不暴露身份来行动。符合我的话的人,一座监管所中可以有几个呢?” 她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实际上...... “可能只有1个吧......呵呵......” —莱茵生命.源石研究部门— “你们是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 赫默紧张地推了下眼镜,而那个盒子中的东西正被放在一台仪器中分析着它的成分。可是很显然,连分析都还没结束,赫默就已经开始问起这东西的来历了。 空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呃...这个,是在一个陌生的武装组织手中抢来的。” “武装组织......吗?” 赫默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盯着仪器中,那个盒子中的小东西的真面目。 是一个只有中指那么长的密封玻璃试管。 “为什么...这个东西的记录,在莱茵生命曾经存在过。”白面鸮淡淡地一字一字讲道。 “它到底什么来头?”可颂见这两位医生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问。 它叫什么? 它是用来干嘛的? 它值多少钱? 可颂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这三个问题。 “这个东西,我在实验室的项目申请表单上应该见过。”赫默继续回忆着,可是除此之外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最多的就是它的大概作用。 “这个东西十分危险,我希望它能暂时交于莱茵生命保管并分析。”赫默对德克萨斯讲道,德克萨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转头过去看到众人都在看着她时,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暂时的话没问题,因为之后我们是要把它运押至罗德岛的。” 德克萨斯话音刚落,一声大喊声从她的背后响起。 “哈!赫默我找到你了!快点和我走,梅尔把我的火焰放射器弄坏后就被塞雷娅带走了!她一定是畏罪潜逃!”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正毫无顾忌大喊的少女。 “伊芙利特...塞雷娅是带着梅尔外出了,另外梅尔只是正在重新调整你火焰放射器的源石效应功率。”白面鸮依然是毫无情绪波动的告诉着她。 “我才不管呢!!欸?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你好呀!” “你们,认识本大人?” “我们是企鹅物流。请多关照啦!”敢随随便便这样和别人打招呼的估计只有能天使了...... “哦,你们好......诶不对!赫默你要和我去把梅尔她们找回来!” “伊芙...别闹,我们这里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这个只能晚点再说了。” 伊芙利特嘟着个小嘴不满的嘀咕了几声:“行行......” —莱茵生命.上空— 法芙娜展开着巨大的黑色龙翼在空中飞腾着。 “一个人...应该够了吧?” 法芙娜笑了笑,手中的龙爪开始扩大。黑色的结晶从手腕延伸到上臂。 扑腾着的漆黑之翼,也散发出强烈的气流,仿佛可以震碎一切。 她说完后,俯冲了下去。 ——arknights—— 8:没人会在乎你的惨叫! “警报——警报——莱茵生命大楼受到了八级以上的物理攻击,请所有人员立刻撤入地下天灾防护层,警报——物理攻击强度已达到十级。所有非战斗人员撤退,警卫部门立刻才去相应措施。警报————” “敌人的物理攻击强度已达到......哔——” —源石实验室— “什么情况?”能天使听到广播通知的内容后突然又是被吓了一大跳。 赫默烦躁的扯下外套挂在墙上,“可恶,竟然在这种时候有外敌入侵......十级,不,或许更高的物理攻击强度,到底是何方神圣?” “需要我们去对付吗?” 可颂淡定的讲道。 没错,她们可是专业的...... 无论是押送,或是取人性命。 “赫默医生,这个东西该怎么办......” “现在不能停止源石反应分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现在该怎么办?”空整理了众人的情绪,希望所有人都能沉着面对。 白面鸮也好像无计可施的样子...... 如果...... 又或只是表面上的? —莱茵生命大楼外— “再来一遍吧......” 法芙娜朝后方飞去,凝视着大楼。 “再来个两回的话,这里大概就能被夷为平地了。” 她攒紧双爪,展开之后表面布满着细碎黑色结晶的翅膀在空中挥动着,随之,翅膀上下晃动是的速度猛得增快。 “呵..要上了。” 嘭!轰———— 法芙娜瞬间飞到了大楼侧面的正中间,双拳奋力地砸在了大楼的表面上,整栋楼都再次为之晃动。零碎的建筑碎片与石灰开始落至地面上。 “这是什么怪物......” 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地莱茵生命警卫员一个个的心中都充斥着恐惧以及慌张。 “塞......塞雷娅女士还没回来吗!!” “还...还没有......队长怎么办?” “我们......面对那种生物我们没有丝毫胜算!” 警卫队长咬紧牙关,十分不甘地注视着那个黑影。 法芙娜从漫天的灰尘中再次飞了出来,一道黑长的石灰屑如同一道尾气在她的身后散去。 她把目光投向下面的警卫员们并观察着他们的嘴型。 “哦?怪...物吗?倒是挺适合我们的称呼,我们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或许,连感染者都不够。我们到底......” 突! 一道血光画成的弧线划过法芙娜的眸前。 “什么!!!” 楼内,能天使将一把psg-1远距离狙击铳架在窗前。 “命中目标。德克萨斯。” “收到,我和可颂即将到达地面。能天使,保持远程火力支援。” “了解。” 。。。。。。 “啧,拉特兰人吗?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部署好并射击命中了我。” 法芙娜嘴角微微翘起。开始再次快速地鼓动翅膀准备俯冲。 等等... 有什么...... 有什么东西正在!!! 「天真的小乌鸦,去地狱哀叫,向恶魔求饶吧——」 耀眼的火焰之花在空中盛开了。 —源石实验室门外— “用怪物,对付怪物吗?真是有趣。” 鲁珀族的门卫少女戏谑地轻声笑出了声,安静的走进了实验室内。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 少女暗自开心,一步步靠向身前的那台正装着那个小黑盒的分析仪器...... “欸?门卫小姐?你怎么在这?” 能天使的声音从少女的背后响起,受到惊吓之后她的眼睛突然化为血一般的鲜红。 “那个......” 少女转过头,神色不仅恢复正常了。连神态也变化了许多。 “嗯?” 能天使一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却是冲锋铳。 “赫默医生通知警卫队的队员让我来带走那个东西。”少女说着指了指那台仪器。 “哦?可她不是说不用把这个东西拿下去吗?” “嗯,赫默医生突然改变主意了,可是只有我在这种危机时刻还能空出人手,所以就让我回来拿了。” “原来如此,这样哦......” 少女不久前见识过这个暗红色短发的少女有多么天真,她把双手搭在一起放在腰边赔礼似的一笑。 她接着就马上转过身去,开始点着上面是各种按钮,准备打开仪器。 突突突突突———— 在铳响声之前,少女仿佛是早已察觉到一样,一个标准的战术翻滚在那一瞬间躲开了所有的子弹。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里有问题吗?搪塞别人稍微带点技术含量行吧。” 能天使的语气不同于平时,此刻的她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异常的冰冷。 “小姐为什么突然攻击我呢......我有些想不通。” 少女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进行着她的行为。 能天使又笑了一声,“喂,我说你啊......真的是没脑子,赫默医生可是特地让我在这守着的。你就没考虑到其他的什么吗?比如......” 能天使以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切换了弹夹,把枪口对向了少女的背后。 “比如,你到底是谁?” 能天使冷冷地问。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转过头来。 “我的名字吗?听过的人可都没一个活着的把它记住的哟。” “别给我...废话。” 能天使的瞳孔像是闪着一道火光,却因此而逐渐失去了灵魂。 她十分威严般的低声吼道。 少女先是呆滞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开始发声笑了出来,也许是感到有趣的笑,也可能是...嘲笑。 “我叫,天狼。” 呵——呵呵———— —莱茵生命楼外— “怎么样?我足够做你对手吗?” “好!很好!本大人很尽兴!” 伊芙利特手中的火焰放射器犹如一头咆哮于世间,怒吼着心中的怒火与狂热。 法芙娜不断的在伊芙利特身边盘旋,努力地躲避着火焰的吞噬,并在她的破绽中发动突袭。 “没用的!”火焰之下传来可颂的喊声。 法芙娜正当陷入了疑惑中,她的突袭怎么...... 待她看仔细被上层的火光遮挡住的地方,是一枚黑色的重盾以及一柄重锤。 力量不错,竟然可以抗住我的俯冲。 突然法芙娜又一个跃起,转身回至空中。“什么......” 德克萨斯的剑刚好从法芙娜离开的地方划过,那种瞬发如此快的剑术法芙娜至今也没见过。 “这里是德克萨斯,塞雷娅女士。我们已经牵制住了目标,赫默医生,梅尔研究员,白面鸮小姐三位已经成功抵达了地下天灾防护层。” “我,马上就到。” 法芙娜听着,却是有些无奈地笑了。 “是我小看这次行动了......当初由尼克奥恩也是这么被套路的吗,有点同情他了呢。” 但讲着讲着,她也瞪大了眼睛,冷漠地望着地面上的三人。 “对于如此奋力地去与一个你们无法战胜的敌人对抗,我就...稍稍的夸奖一下你们吧。” 法芙娜捏了捏她的龙爪,翅膀在空中随风挥舞。 “死吧。” ——arknights—— 9:德克萨斯 血。 遍地的尸首和残缺的肢体。 火光。 漫天的硝烟以及...... 「狼群的哀嚎」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猛得从床铺上惊醒。 “呼...呼..是梦吗?” 拉普兰德不停的大口喘气着,表情惶恐且有些煞白。她颤抖的左手缓缓抬起,捂在自己左眼上,那道血红色的伤疤上。 “这里是lg9943,编号lm1006出现异常状况我需要......”一个警卫从监视室外的过道旁巡逻过去,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警觉地拿出对讲机报告情况。 但在他还没说完之时,他能感觉到就在自己的背后,有什么阴森的东西盯着他。 “我需要支援和医务......” 他说着,转过头再朝里面看时,眼神呆滞住了。 “恶...恶鬼......”警卫害怕地开始发抖,可是等他重新揉了揉眼睛再看时,监视室的铁围栏旁却只是站在身材小巧,有着一头艳丽红发的和姬。 “喂,喂?lg9943?你那边什么情况?我没有接受到你的任何声音?喂??” 警卫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和姬的身上,她如同一朵开在黑暗中的彼岸花,慢慢地把手伸在自己的唇前。 嘘———— “喂?喂!spades?!你可以听到吗?” ——滴——滴——嘟...... 耳机中没有再传出其他声音。 —莱茵生命— 撕裂吧... 毁灭吧... 尝尝我的愤怒吧! 法芙娜布满黑色结晶的双手,或者说就是龙爪。每当撞向可颂的重盾上时,周遭的空气就如被瞬间压缩再在下一个瞬间释放一般,一次次的剧烈震动使得整个地面也随之颤抖着。 “哦呀哦呀,好凶啊......喂喂,小火龙小姐,我一个人可是挡不住的。快把她也变成小火龙!”可颂在其中一次抵御攻击后扭头朝伊芙利特喊道。 “知道了啊!烦死了!”伊芙利特架起了火焰放射器,对准了法芙娜后按下了扳机。 “地狱,随时装填。”被压缩的液化源石气体开始升华,最后以多发性点火现象引燃。“疼吗?疼吗?” 法芙娜咬了咬牙,努力的从火焰堆里飞出去,最后离开喷射距离的时候,翅膀的末端全部都是火花。 “你今天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法芙娜强忍着被压缩液化源石加工后,被火焰燃烧的疼痛,在一边扑腾着翅膀一边大声吼道。 “只可惜你做不到。” 一道声音从法芙娜后方的地面上响起。 “因为你们对自己太自信了,自大会让你们败北。”塞雷娅一步步的走向她的下方,眼神坚定地看着法芙娜。 “你们也打算修改规则,和莱茵生命一样支配本该在轨道上运行的事物吗?” 塞雷娅毫不忌讳的讲着,而她口中的不是“你”,而是“你们”。 “黑釉城......真是愚蠢。” “你是谁?”法芙娜见她竟然主动报出了自家组织的名字,内心中开始有些动摇。 “我什么也不是。硬要说的话......” 塞雷娅右手举着盾,“我是一名罗德岛的干员。” —楼内— “德克萨斯,能天使陷入苦战了!她受到了偷袭!” “我知道,空!刚刚就感觉不对劲了,能天使这家伙竟然这么久没有和我通话。空你现在的位置是?” “我在实验室的同一层,只不过......” “喂,喂?空!” —— “呀,我认识你。人气偶像空,我可是你的粉丝呢。”天狼的手突然搭在了空的肩上,让她吓了一大跳。 “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你,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狼的笑容中藏着一目了然的杀意。可是当空看向下方...... “能...天使......” “你是,在叫她吗?” 天狼的左手上掐着能天使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呀呀,对付她真的花了我不少力气呢,是个难缠的对手。只不过呢......我比她更难缠。”她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能天使的的腹前,有一个血窟窿...... “空...快跑......她不是你可以...唔唔......” 天狼掐的更紧了,能天使发出一阵阵难以呼吸的痛苦呻吟声。 “这样吗...空小姐,是她的同伴啊?这可就让我难办了,我可不想把你杀了。不然的话就听不到你的新专辑了呢。” 空的眼泪从脸颊上流下,“请不要杀能天使!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请放过她吧!” 天狼听完,十分恶趣味的笑了笑:“欸,如果随便换一个空小姐的死宅粉丝,听到这话可是会激动到去世的。” 这个节骨眼还在调戏空的天狼显得十分从容,她把能天使丢在了地上,伸起那只被鲜血浸染的手在嘴角边划过用舌尖舔抵着。 “东西已经到手了,我不介意再陪法芙娜和你们玩玩。”她一步步的靠近空,把手搭在她颤抖的下巴上,歪着头慢慢靠近她的耳朵。 “不像这家伙,我会让你毫无感觉的去死。”天狼张开嘴,准备一口咬在空的动脉上。 “谁能阻止她......能天使那么强居然也......谁能,救救我......” 「你完了!」 连天狼都没能及时避开的速度,德克萨斯的剑锋从她的腰边划过,溅射出一片血花。 “怎么,又有同伴来了啊?这个倒还可以打......你的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天狼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德克萨斯看向倒在地上躺在血滩里的能天使,瞳孔缓缓的缩小...... “空,带能天使去找塞雷娅女士她们,抓紧时间。” “但是,德克萨斯你......” 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德克萨斯的表情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空自从认识德克萨斯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生气或是愤怒的样子。 而这一次,空见识到了,德克萨斯真正的,彻底被愤怒占领的样子。 空背起昏迷不醒的能天使离开了后,天狼才继续对德克萨斯讲道。 “刚刚,那家伙喊你「德克萨斯」是吗?” “你会被我在这杀死,而我绝不食言。” 德克萨斯把剑紧紧的握在手中,而剑迅速的被分裂成了两把。 天狼突然愣了一愣,然后开始捂着自己的脸开始狂笑:“呼...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话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但是...” 天狼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和德克萨斯那般冰冷,眼中闪烁着对杀戮的渴望。 “但是,你应该是个例外。德克萨斯,只有你活下来了吧......那样的你,从那样的事件下存活下来的你!背负着德克萨斯这个名字的你!” 德克萨斯没有理睬天狼的意思,而是在她说话的间隙中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 两把剑硬生生的被天狼用双手接住了,而她嘴里却还念念有词。 “杀了我,会是一件很令你头疼的事哦。” ——arknights—— x:拉普兰德 “她只是做了个噩梦,没有任何事发生。” 警卫感觉脑袋一阵发黑,像是突然贫血一般差点晕倒。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等警卫再次睁开眼睛看向门内时却没有再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和姬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前“嘘”道。 而他耳机中的信号也马上恢复了。 “喂?lg9943,刚刚信号发生了暂时短路,报告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和姬可怜楚楚的表情也确实让警卫没再有什么警戒心了。 “没...没什么,我看走眼了而已。完毕。” 警卫注视着和姬的脸,转身离开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刚刚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到底是什么? “拉普兰德小姐。” 和姬小步跑到她的床头,轻轻地呼唤道。 “唔......我......我没事,做噩梦了而已。” “嗯,是很「不幸运」的梦呢。” 嗯? 和姬好像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又转移开话题,“拉普兰德小姐以前也经常做噩梦吗?” 拉普兰德此刻的神情甚至语气都和早上完全不一样,出现在她脸上的是百般的平静。 “我...以前有段时间里,每天都沉浸在噩梦里。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把我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她叫...德克萨斯是吗?” 一刹那,和姬以为拉普兰德想要将自己碎尸万段。那种凌厉的神色让她吓了一大跳。 “我我我......我只是在刚刚,拉普兰德小姐你的梦话中听见的。你好像是在喊她的名字,而且......十分无助。” 拉普兰德收起了她那威胁性的眼神,反而逐渐变得有些无力,“和姬你......有什么执着的事吗?” “执着...的事?” “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想要毁灭的事物,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你想保护的人。你有吗?” 拉普兰德灰白色的发梢搭在她的肩上、披散在枕头上。 和姬微微张开嘴唇,在无话可说和欲言又止之中犹豫不决。 “应该......有吧。所以我才会在这。” 拉普兰德睁大着眼睛望着被月光微微照亮的天花板,点点头。 “对,因为有,所以我会在这。” 拉普兰德后知后觉地,已经把手放在了和姬搭在床铺边的双手上。 和姬感到内心有一阵悸动,那是她人生中,久违的温暖。 “谢谢你。”和姬像是很莫名其妙道谢着,拉普兰德不像说什么,只是安心的重新闭上了双眼...... 等拉普兰德重新睡着时,和姬用指尖轻轻地抚过拉普兰德的侧脸,嘴里念念有词。 “睡吧,至少现在,我们还能做个美梦。” —实验室—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德克萨斯暴吼着,刀锋寻找着哪怕是空气的缝隙来刺向天狼。 “德克萨斯,你如果能以这份气势在当年面对那一切,而不是逃避!你的家族又怎么会......” “闭嘴,这个世界上可以和我谈论叙拉古家族的只有那只傻狗。” 德克萨斯面对天狼的赤手空拳依然陷入的困境,但并不是无法逆转。 “和你熟识的那个家伙,她是叫......” 「拉普兰德对吧?」 “闭嘴。” 天狼完全没意识到德克萨斯的剑再次从自己的胸口穿过。 “唔...你...” “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她为家族做了些什么,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叙拉古统治家族绝不会去认同的。你...也是吧?” 天狼哪怕中了一剑依旧红着眼朝前冲去:“那又怎样?你们不是叛徒吗?一条断脊之犬,如今胆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天狼不顾流血猛得冲上前去。 “我可不是区区感染者能比的!我是黑釉城的干部,我是使用「那个东西」成为无人能敌的人造感染者!你......一条野犬又怎么可能杀死我!” 天狼硬生生抓住了德克萨斯的双剑把她直接扑倒在地,两把剑的剑锋被天狼一个劲地往下压着。 剑锋离德克萨斯的眼睛越来越近,天狼的语气也越来越混乱:“我...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我在那种地方也能成为居高临下的王!我用我的拳头与利爪打倒了一个又一个的竞争者!” 【“今天开始,你就叫天狼。”桃乐茜含笑着讲道。“你的执念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你的那份......对自我的认可欲,哪怕出卖灵魂也要得到力量的心情,就由我来满足吧。” 那只装着金黄色浑浊液体的针管缓缓地扎进了天狼的手臂中,随着一声声惨叫,桃乐茜却是更加愉悦地笑道:“现在,你可以把你所憎恨的一切,你曾经想要毁掉的一切通通化为你成王路中脚下的沙烁!” “我...是王......”】 天狼的力量是德克萨斯根本无法想象的,甚至越来越强。 “手臂...要断了......” 德克萨斯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却丝毫不敢放松。 “我是王!没错!我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我要把那些曾经低头藐视过我的人全部尝尝我的愤怒,我的复仇!等杀了你,我就去找到那个拉普兰德家的,然后把你的尸体丢到她的面前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德克萨斯也爆红着眼睛仍紧握着双剑对着天狼对吼:“我说了...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 “去死吧!” 天狼准备在这一次用尽当下的全力来了结德克萨斯。 “mibo~” 几只橙白相间的机械水獭出其不意地突然扑到了天狼的背上,瞬间把她扑倒埋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滚开!” “mibo~~” 德克萨斯则是瞬间起身,拎起并丢开了一只机械水獭,露出了天狼的脸。 “去地狱做王吧。” 德克萨斯利落地举起两把剑向下一挥,天狼的首级便已落地。 血溅洒在机械水獭们的身上,可它们却还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其中一个水獭突然蹲下,头部弹出来一个屏幕。 “怎么样德克萨斯小姐,我的咪波们很厉害吧!” “帮大忙了,梅尔小姐,谢谢你。” 梅尔倒是一脸丝毫不谦虚的模样:“啊啦,你应该好好夸夸我的咪波们的。当然你要是忍不住要夸我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德克萨斯慢慢把剑重新插回了刀鞘,看着天狼的尸体,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arknights—— Ⅺ:往年士兵 “怎么样?” “这本书我对此没什么意见。但是插画风格很特殊。” 由尼克奥恩来回翻腾着手中那本棕榈绿色相间的书籍。手扶在下巴上思考着什么。 “内容是什么,由尼......嗯?讲给我听听。”桃乐茜朝他挑了挑眉。 “大概内容是,一个小女孩,被一阵龙卷风吹至了一个异世界,结实了许多同伴一起踏上了旅途。”由尼克奥恩说着说着,不由得皱了皱眉,“我只是看了插画,勉强猜出来的剧情。” 桃乐茜却不以为然地鼓掌着,她坐在由尼克奥恩的大腿上,像一个听爸爸睡前故事的小女孩。 “那么那么,让我来给由尼讲讲故事的详情吧。”桃乐茜喜笑颜开地开始讲道:“这个小女孩在来到这个异世界后,一路上遇到了希望可以变成真人的稻草人,希望拥有人类心脏的铁人,希望胆子可以变大的狮子,以及一直陪伴着小女孩一起来到异世界的小狗。” “这样吗......” 由尼克奥恩眯着眼睛好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如此熟悉却又..... “我们该走了吧?” 由尼克奥恩突然抱起桃乐茜放在了地上,自己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桃乐茜伸了个懒腰,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哈欠,“要出去吗......感觉浑身不自在呢。” “你是宅女吗?怎么说也是任务,桃乐茜你也要......”由尼克奥恩说着说着突然卡住了,他用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双手。 “宅女...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脱口而出这个不明意义的词?” 由尼克奥恩把放置在门口的长枪拾起握在手中,凝视着眼前的小女孩。 【“你看到这个世界了吧?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由尼克奥恩?” “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失忆了。” “可是你的确感到了厌恶是吧,在这个毫无章法,混乱的世界中无论你我都没有感到丝毫美感可言。” “你说的对......” “重涂这个世界,因为我们手里有这股力量。只是我们的同伴还不够。” 那时的桃乐茜,比起一个慵懒的小公主更像一个威严十足的女皇。 “这股力量能让活在不公平下,不甘于压迫的平民们憧憬。也可以让心怀远大前程的灵魂得以升华。” 那就是黑釉城。】 我是不是越来越不认识这个少女了? 或是说...... 也许我从来就没真正的了解过她。 —龙门.感染者监视所— “你是认真的吗?” “我有理由耍你吗长官?” 星熊拿出了一叠文件档案,一边翻找着一边问:“所以说,你所猜到的这个卧底。就和你住在同一间监视室里?” “是,不排除她主动接近我这个可能性。”拉普兰德仿佛是已经把星熊的办公室当家了,又是东翻西翻的,又是很随意的泡着咖啡,“欸长官,你这方糖盒怎么是没拆过的?你不喝咖啡的吗?” “你给我安分点!......那么,先说说你怀疑她的动机。” “动机?为什么还要这玩意?” “你怀疑她是监视所里的奸细可又没证据?你是来陪我丢人的对吧?” 拉普兰德看星熊又要动怒了,立马和气地讲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星熊长官你先查查她的档案以及资料不就好了?” 星熊没有再多说话,而是在一份份文件中翻找着。 “档案是......竟然是空白的?没人注意过吗?”星熊来回翻动,看着正反面。 但拉普兰德此时却是早就猜到的模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竟然有人可以在龙门的面前伪造文件并使用。” “这是大事件,我们必须展开一系列的调查......这个女孩,是叫和姬对吗?” “嗯,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呢。” —1小时后— 拉普兰德独自一人坐在感染者的休息区,似乎是在等什么。 “对这里的环境很适应嘛。” 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那个打了她一拳的男人。 是叫兰帕特来着。 “当然,如果你让我揍回那一拳我会更适应。” 兰帕特听完面露苦笑,“我以为你会不当回事的。” “蛤?大叔你有没有搞错?你这话说的我真的非常想一拳头打回去。不过嘛......” 拉普兰德笑了笑,“这里可能马上就会化为废墟了......” “你说什么?!”兰帕特从她的话语中感到了一丝悚然。“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倒还希望这真是个玩笑。喂,我问你,你有没有能力保护监视所里所有的感染者?比如在动乱中护送他们去安全的位置?” 拉普兰德突然很认真的对兰帕特问道,但还没等到他的回答,拉普兰德便继续丢下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是否有能力可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屹立不倒且保护你同伴的能力?” “你是否能在紧急情况下让自己进入最佳的状态?” 兰帕特听完后,并没有任何犹豫,只是点了点头:“你是说我是否有这个能力的话,我认为我可以做到。那么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问题?” 拉普兰德上下打量着兰帕特,语气有些肯定地说:“你曾经应该是一名军人,职位在上层的高级军人。是吗?” 兰帕特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你应该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卡西米尔人,你的应该是在异乡长大成人并进入工作的。可能是乌萨斯,或者是其他地方。” “我曾是玻利瓦尔的军人。” “那你也不可能因为是得了矿石病而被国家驱逐的吧?要说起玻利瓦尔前军人我也认识一个呢,那真是好狠一女的。” 兰帕特对于拉普兰德这种随心所欲的讲话方式并没有表示不认可,但是的确让他有些难受。 “你问我这些的原因,或者是为什么你可以猜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拉普兰德摸了摸下巴,“我以前的老本行,是杀手来着。所以我的情报推测能力很强。”她又笑了笑,“现在则是在一家制药公司里‘干苦力’。” “罗德岛?” “看来你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嘛。” 兰帕特点点头,“我有想过,重度监视期结束后我就申请去罗德岛工作。” “这样吗,那我倒是挺期待你能成为我同事来着的。不过在那之前......” 拉普兰德把视线投向后面,和姬正冲她跑来:“拉普兰德小姐!我正在找你呢......你怎么和兰帕特先生......” 和姬有些担忧的眼神让拉普兰德暗暗发笑。 “那么,希望你能记住你所说过的话。士兵。” 拉普兰德给了兰帕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与和姬走开了。 ——arknights—— Ⅻ:如今的王 “分析结果可以直接通过咪波来传输到我们这哦。” 德克萨斯一边生疏但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机器,把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放心,只是普通的拿着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德克萨斯小姐也请尽快和我们在地下天灾防护层会合。” “明白了。” 德克萨斯挂断了通讯,看着手中的金黄色外装的厚实玻璃试管,里面沸腾着金色的浑浊液体。 “引起争端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德克萨斯不屑的把它装回了盒子内。 “小家伙们,走了。” 她向身后的咪波们打了个招呼,朝楼梯走了下去。 —黑釉城— “这可真是坏消息呢......” 桃乐茜把手放在遍体鳞伤的法芙娜的头上,“不过不要丧着脸,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只是需要在两个选择中进行取舍罢了。” 法芙娜单膝跪在桃乐茜的面前,眼神暗淡。 由尼克奥恩却是看笑话不嫌事大的模样,“真像一只被狼群追杀完后,一心想找窝钻的小龙崽呢......法芙娜。” “你......” “你什么你,桃乐茜说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法芙娜低着头,咬着牙勉强接着说了下去:“天狼...牺牲了。” “我估摸着她这么肆无忌惮,早该出事了。” 由尼克奥恩的话实际上还是带有一丝不舍的,但是...... “遗憾的是,天狼的意外,不如说是意料之内的败北也在我的计划之中。”桃乐茜原本笑嘻嘻的表情也逐渐冷淡下来。 “所以说天狼是被当做一枚弃子了吗......” “不,她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虽然这其中也有很多原因出自她个人。但是改变需要付出,就连革命也要流血。天狼没有逃脱这个命运只能说明她还不够强,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反抗命运。而我们就是为了能让我们有力量反抗命运才会有黑釉城的存在。” “如果和姬在的话,她一定会直接揭穿你冠冕堂皇的话。”法芙娜很生硬地讲道。 桃乐茜听后反而是更轻松的笑了笑:“那是当然,毕竟小和姬就是那样的性格嘛。” 由尼克奥恩突然走到法芙娜的身边,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道:“桃乐茜这话我并不否认。弱小,就会败北。无论是我们或是她都一样,我们是桃乐茜棋子的事从未改变过,但同时我们也同样在利用她而得到了力量,所以不要再想些不正经的,好好的执行任务。”随后他走到了法芙娜的身后,“我去通知部队,出发,龙门。” —地下天灾防护层— “这可真是不妙啊......” 赫默皱了皱眉,“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外界,出现在其他组织的手里......” “嗯...嗯......”可颂很认真的盯着那面她完全看不懂的屏幕一个劲地点头,“所以这个东西的用处和来历应该是......” 白面鸮神情凝重的点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可颂是不是真的清楚。 “莱茵生命未启用项目表单,第1目第7节008项。项目名:散射性液态源石;代号「佛拉德」。项目进度:测试期已结束,经莱茵生命高层研究会投票决定,该项目已被无限期停止,测试样品组1–8存放在■■■■莱茵生命监管仓室内的收容设备里。” 白面鸮用着她那机械化的声音把她脑内搜索到的数据都用言语报告了出来。 “但是它此刻却出现在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我想各位估计也都各有想法了吧。” 塞雷娅把能天使放在了一张应急病床上,正在为她进行钙质治疗。 “塞雷娅女士,能天使的伤势还好吧?” 空十分紧张地看着能天使一脸痛苦的模样 “痊愈不成问题,但是会有些痛,同时需要时间。” 塞雷娅很专心地治疗着能天使腹前的伤势。并没有理会赫默和白面鸮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那么黑釉城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塞雷娅你怎么不给我们解释一下啊?”伊芙利特突然问起,而这个问题应该是在场所有人都比较在意的一件事。 赫默瞥了眼伊芙利特,扯了扯她的衣角。之后又一脸认真地注视着塞雷娅:“是她们和你说的吗?” 塞雷娅知道赫默口中的她们也曾是莱茵生命中的几名重要研究人员。 “我和莱茵生命已无瓜葛,所以至少我是不愿意回到这个地方的。但是面对这种的事情的发生,我也只能打破自己的原则了。” 梅尔轻轻叹了口气,看向这几位曾经是同事,可现在也......仍然是「同事」......的几位。 “黑釉城是一个并不出名的小型组织,而且其干部的单兵作战能力十分出色,其准确的组织目的以及行动纲领我们还不为得知,但是现在我们却可以依稀可以知道一些相关情报了。主要多亏了罗德岛的特殊行动干员,拉普兰德的帮助。” “我早该猜到是她了。”德克萨斯烦心地挠了挠自己的狼耳朵。“是不是该给老板打个电话呢,事情变得复杂了。” 塞雷娅给能天使注射完特殊针剂后,再给她包扎好了腹前的伤口。 “他们企图在龙门的某个地方将这玩意释放出去,这是莱茵生命自己造的孽,我并不会好人做到底,任务一完成我就会返回。” 赫默很明白的只是再问了一个地址。 “龙门的哪里?” “这玩意是用来给感染者和未成年的非感染者小孩用的,你应该知道会是哪两个地方吧?” 塞雷娅走向赫默,她朝桌角的那个无限与正负极相结合的莱茵生命logo看去,为其感到悲哀地叹了一口气。 —龙门外环.贫民窟— “你要吃棒棒糖吗?” 一个贫民窟内的小女孩看着眼前的背朝着太阳的身影,怯弱地发抖着身躯。 “可能有点酸,但是很好吃哟。” 站在小女孩面前的女人好像单手拿着一把漆黑的铁锤。 小女孩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把棒棒糖接了过来,一口含进嘴里。 “嗯!好吃!” “真乖,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 她把小女孩又打发走了。 “喂!主子,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另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女人从后面急急忙忙地跑向她。 女人抖了抖黑色夹克,又从口袋里重新拿出了一支棒棒糖。 “怎么会,我们才刚来呢。这里...和维多利亚的贫民区有些不同呢。” 她温柔地笑了一声。 ——arknights—— xiii:i like it heavey “如果说维多利亚的贫民窟是地狱中可以窥视到光芒的角落,那么这里就是地狱的最深处。” 推进之王靠在某面破旧的墙壁上,对着因陀罗沉重地讲道。 “龙门这地方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样,抛开龙门内环的繁华与欣欣向荣,这里应该才是龙门影子下的真实面貌。” 因陀罗用着厌恶的眼神扫视过周围,但仅仅只是对那些破旧建筑以及荒凉的土地、糜烂般的空气。而那些用着害怕眼神看着她与推进之王的孩子以及衣衫褴褛的人们,因陀罗却是抱以十分正直,自信的眼神看着他们。 “呐,主子。我们还要等多久?” “罗德岛的线人说正午就到了,应该快了吧。” 推进之王的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地讲着,那副有点天然呆的模样从外表上来看确实不符合伦蒂尼姆街头最著名帮派「格拉斯哥帮」的领袖。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只要是见过她们战斗时模样的那些人,都很懂。 “正午吗......”因陀罗皱了皱眉,“也对啊,现在我们可是在正午的大太阳下晒着呢,那家伙要是敢把我们晾在这,我就把他的鼻梁揍断!” 因陀罗在空中挥了挥拳头,自己小声低估着。 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察觉到,她的背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实在是太让您失望了,在下可没有鼻梁骨。” “什么人!”因陀罗没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是一拳。 “喂喂,这可是很危险的......” 人影迅捷的步伐很轻松的躲开了因陀罗的拳击,再一个后空翻蹲在了地上。 “你谁啊!?” “如二位所见,在下披着一看就知道是神秘人物的黑袍,还能是谁?” 神秘人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动作娴熟的摘下了黑袍的兜帽。 因陀罗看了眼他的脸后先是有些惊讶,“感觉不是好人就对了。”她不爽的“切”了一声。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开门见山吧,二位等候的人就是在下。”神秘人的兜帽下是一副黑色与橙色相见的面具,而面具后是一对白色的耳朵和毛发,让人差点以为这是只人形企鹅。 他穿着正经的西服和白色衬衫,双手理了理那对黑色的皮手套。“维娜小姐,因陀罗小姐,因为事先出现了一些意外,在下姗姗来迟。请见谅。” 他十分有礼地鞠了个躬,对眼前的两位讲道。 “没事,怎么称呼你?” 推进之王含着棒棒糖却依旧威严十足地问。 “我的名字不方便透露,也很难在外人面前细明,叫我ep就好。” ep的语气也确实很是恭敬,所以因陀罗对他的印象也稍微好了许多。 “接下来请和我去龙门外环的私人据点。” ep鞠躬之余微微抬头,面具的橙色眼缝中闪起一道亮光。 —龙门外环贫民窟深处— “这里的人口更加密集了呢......” 推进之王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无论房屋还是贫民们的数量都越来越多。 “请小心点,两位。这里的贫民中,有感染者的存在。” 感染者! 因陀罗一听到感染者三字时,立马护在了推进之王的身前。 “小心!主子,这么多人之中如果有感染者的话......” 但是推进之王却是推开了因陀罗,“因陀罗,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标就是击溃某个敌对组织的上层感染者。” ep像是点了点头,“不用担心,以维娜小姐的身体强度与体质,与感染者之间的战斗基本上不可能让她被矿石病缠上。” 因陀罗眯着眼,很怀疑地盯着ep的脸。 “别...别这样,这只是在下的个人看法,如有意外......我可没有医疗专精的经验。” ep急忙挥了挥手,带着她俩走进了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小屋中。 小屋内破旧的掩饰不会让任何人怀疑这里有什么猫腻,但是ep把角落的一块布掀了起来,拉起了地下室的门,而通往地下的楼梯向上散射出一道道暗淡的光线。 “欢迎来到,企鹅物流,龙门外环秘密据点。”ep肉笑皮不笑的语气很让因陀罗浑身不自在,从刚刚开始就这样。 荒凉的郊外贫民窟地下,竟然可以在不让任何外人知道的情况下,造出这么一个地方! 窗外的城市,夜景以及高楼大厦的霓虹灯! “这个电子布景做的很不错吧,把一个莫得理智的失忆博士关在这里的话,他也完全不会知道真相呢......” ep自顾自的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打开了一排排暖黄色的顶灯,室内的办公桌以及黑色的一块块小黑板立刻映入眼帘。 因陀罗往前走了一步,感觉是踩到了什么,捡起来一看。 “《罗德岛人事部招募技术统计》” “这东西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因陀罗挠了挠后脑勺,把文件放在了身边最近的一张办公桌上后才发现...... “那个...ep先生,这里怎么满地的文件?” 推进之王说出了因陀罗此刻最想问的事,ep坐在了一张放着好几台显示器的办公桌前,“我也很无奈,我们家业务员们经常是把这里当开派对的场子,我平时能勉强整理到有个样子为止已经是很辛苦了。” ep看向推进之王和因陀罗,“找张椅子坐吧,在下会把相关的数据拷出来给二位看。”他请示了一下,便开始埋头敲击着键盘。 “那,主子我们坐窗边的沙发那边吧......woc!这什么东西!” 因陀罗还在走着,突然沙发上抱枕里钻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身影。 “e...ep!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啊!” “你说谁是东西啊?” “说话了居然!?” ep有些烦躁地停下了键盘上那对戴着黑皮手套的双手,“那是我们老板!不用理他让他安静随便打个盹或者转转就行了。” 因陀罗定睛一看,地上的竟然是一个戴着墨镜白头巾和大金链子的......企鹅? “老板你好。” 推进之王没有任何惊讶地打了个招呼,可这反而让因陀罗更加懵逼了。 “哦,你好。这儿是企鹅物流的地盘,要不来听首歌?这里隔音很好的。” 老板一摇一摆走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半杯香槟喝了一口,“muisc!” —ilikeit~ilikeit~ilikeitlikeitheavy!— 天花板上的音响开始放歌,经管语言没人能听懂,但还是把气氛炒热了起来。 “来一杯?” 老板醉醺醺的问。 ——arknights—— x4:绝不容忍任何罪恶的行径 “嗝......你们真的不来一口,不喜欢的话还有汽水哦。” “谢谢,但是我们来这里目的不是喝香槟与汽水的。” 推进之王委婉谢绝道,把手中的锤子放在一边。 “ep!你好没?” “请不要过于急躁因陀罗小姐,正如老板所说你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倒挺好的。冷藏柜里有百奇和苹果派,两位随意。” ep头也不抬一下,一边专心地划动着鼠标一边对因陀罗喊道。 “切,屁事真多。” 因陀罗不屑的揉了揉拳头。 —龙门.感染者监视所— “我们这是去哪儿?” “带拉普兰德小姐你去康康好东西啦!” 和姬带着拉普兰德绕过后厨的仓库,从一个没有锁住的木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而迎面而来的是清爽的微风和比起监视所内,更加沁人心扉的新鲜空气。 “这里......” “我们自由了!拉普兰德小姐,我在几天前就发现了这个谁都没发现的秘密出口,后面是一座中型垃圾站,只要通过那儿出去谁都发现发现不了了!” 看着和姬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拉普兰德竟然感觉此刻的自己有那么一点与以前不一样了。 “然后你就能离开龙门了!” “警卫不会发现吗?” “这个点是下午的自由时间,7号监视所的警卫没有管那么严格。观察好时机就很轻松的溜出来了啊。” “是这样吗。” 和姬说完后,拉普兰德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袭击呢?” 和姬的脸突然就变了,她转过身去不然拉普兰德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拉普兰德小姐......你在说什么呐?我...没有听懂欸。” “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为了把我引到外头竟然让和姬你这么辛苦带我出来。说实话有点感动呢。” 和姬缓缓的转过头回来,颤抖的双颊上流下一道晶莹的泪光。“拉普兰德小姐......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请不要插手。不然...你会死的!” “是吗?......”拉普兰德面无表情的叹息道。 「很遗憾...」 “会死的是你。” 「赤霄.拔刀式!」 被血染红的刀锋穿透了和姬的身体。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你的任务应该还没完成吧?干员拉普兰德。” 身披深蓝色作战外套,白色衬衫的警司说着,把刀抽了出来,缓缓的插回了刀鞘中。 “陈sir,真是久仰大名。不过你这么搞突然袭击......我也有点受不了呢。” 拉普兰德那充斥着危险的,幽怨的眼神,停留在倒在地上和姬身上。 陈点了点头,“没有事先通知你,是为了击杀目标的任务能顺利进行。现在去找星熊,让她把武器还给你。” 拉普兰德慢慢走近和姬,踩在在她身旁的血滩上。默默地蹲了下来。 “你骗了我。和姬小姐,你只是想让我离开监视所,让我无法成为龙门的战力之一。” 和姬依然没有闭上眼睛,她的血与泪混合在一块从她的鼻梁下划过,“我...没有......拉普兰德小姐,我真的......想让你离开龙门......我们会把这里变成地狱的......所以!” 拉普兰德毫不顾在死亡边缘抽泣着的和姬有多痛苦,她冷着脸一把强拽起和姬的头发朝上拎起,在她耳边低吼着:“我不管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黑釉城的人对德克萨斯动手了的事我可是知道的。就算被反将一军我依旧不会放过你们。无论是谁都一样。” 和姬苍白的面孔上只剩下悲伤的泪痕与猩红的血迹。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们黑釉城,曾经的那个德克萨斯,那个绝对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德克萨斯出现了,虽然我不在场但还是感到由衷的开心。” 拉普兰德地突然松手让和姬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血滩上。 —近卫局办公室— 星熊得心应手地拿起了那面三角盾,招呼好了所有的警卫队员后走到了门口。 “红色警报,所有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敌人的袭击随时可能会开始,一有异常情况第一时间和我汇报。” 当星熊放下通讯器时,看到了站在7号监视所铁门内的兰帕特。 “星熊长官,我想见陈。” 星熊愣了愣,最后点点头。 “兰帕特先生,我们会尽量保护好所有的感染者,如果发生意外敌人的第一目标可能就是你们。” “我明白,所以这才是我找陈的原因。” 兰帕特似乎没有一点点的恐慌,比起周围其他的感染者,一见到近卫局突然摆出这副阵势一个个都害怕的不行。 —喂?陈sir,这里是星熊。那个,兰帕特先生找你。 —陈sir?可以听到我的话吗?陈! —...... —6年前— “让我们恭喜陈,再次拿到了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的综合测试的年级第一。” 应该是老师身份的女人在讲台上说道,顿时教室中掌声雷动,除了一个人。 “兰帕特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史宾格教官,我才是最不该有意见的那一个才对。” 相貌年轻的兰帕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教室。 同样站在教官身边的陈,却是用着非常复杂的眼神望向兰帕特。 “兰帕特同学的成绩仅次于陈,但是由于其个人特殊原因,所以只能拥有这般结果...” —— 兰帕特独自坐在校内的一个木椅边上。手中摆弄着一个怀表。 “什么时候了?” 兰帕特朝生后看去,是穿着军装的陈。 他漫不经心地把怀表收了起来。 “是时候换个表了。” 陈轻轻地笑了一声。 “其实你可以向校方申诉的,如果你一直不去发声,那么将永远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兰帕特伸了个懒腰,双手搭在椅背上,“发声?你认为有人会去听一个父母都是感染者罪犯,出身于贫民窟的士兵发声吗?他能享受到的只有是来自众人的漠视,世界吐在他身上的无情唾沫也只能咬牙忍着。” 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便哽住了。 兰帕特回头看到这位在校内被人送外号“赤龙女神”陈竟然在此时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我自己都压根不在意这些,第一第二什么的也无所谓。不过要我承认你,确实还需要一些时间。”兰帕特真的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挥着手说道。 陈捏紧了拳头,“如果你不去改变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受到更加不公平的待遇的。你明明那么强...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可是......” “那就由你罩着我咯,陈‘sir’?” 陈呆呆地看着兰帕特这么叫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这么叫我,蛮怪的。” “那可有你好受的了,以后所有人可都天天这么叫你。” ———— “你先走,这里......” 陈的刀抵在法芙娜的龙爪上,对着拉普兰德喊道:“这里交给我,去找星熊她们!” “一个个的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我可是很无奈啊。”法芙娜接着把另一只爪子也朝陈的刀锋上砸去。 “什么......” 破碎成漫天铁片的黑刃,无情的落在了地上。 “不过一对一我可是很喜欢的。” 法芙娜后退了一大步,背后的翅膀由于有伤只能辅助移动。 陈快速的拔出来腰边的另一把长刀,“我不会让你活着通过这里,除非,你先粉碎我的尸体。” 她坚定地握着赤霄的刀柄。 ——arknights—— x5:blackglaze city “就是这些资料,请维娜小姐过目。” ep将一份打印完毕的文件交于推进之王手中,推进之王收下后一份份的看了下去。 “这是......” 《黑釉城干部资料[非完整]》 “非完整是指?” “我已经尽全力,拼尽一切手段去得到了这些情报。虽说不完整但依旧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ep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听语气能知道这份文件确实不简单。 “这些是......” 因陀罗把脸搭到推进之王的肩膀上,炯炯有神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是敌人的情报。”推进之王丝毫不在意因陀罗这么亲密的行为,仿佛在两人之间已习以为常。 “哦哦,那我倒要看看,值得罗德岛让我们两人一块出动的任务究竟是什么,而我们的敌人又是什么角色?” —————— [代号:由尼克奥恩] 职能:黑釉城高级干部 专精:枪术 战斗经验:未知(推测在6年以上) 出身:未知 生日:未知(有可疑情报透露在12月下旬) 种族:爱因霍恩 身高:180cm左右 矿石病感染情况:体表有源石结晶分布,参照相应的可信情报,确认为感染者。 —不完整客观覆历— 由尼克奥恩,神秘感染者组织黑釉城的高级干部之一,主要负责组织内的部分管理工作以及执行任务的主要负责权。其战斗经验明显高于绝大部分普通感染者,因源石适应性极其优良,甚至到了源石主动感染都无法触及的地步。由尼克奥恩将是一个如果应付起来一定会使己方陷入极其困难的境地的男人。 除此之外,无论是由尼克奥恩的过去,曾经的身份或是覆历全部处于未知状态,以罗德岛和企鹅物流的调查水平来看,只有两个可能。 他活了120年以上。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 [代号:法芙娜] 职能:黑釉城高级干部 专精:格斗术、高强度破坏、飞行 战斗经验:9年 出身:未知 生日:1月11日 种族:瓦伊凡 身高:164cm 矿石病感染情况:从胸前至脖颈,甚至左侧脸的下半部分也都布满了零星的源石结晶,背后巨大的翅膀状肉体上更是被源石结晶所裹。除此之外,法芙娜的双手已经彻底变形成为一对宽大的爪子并在其表面上分布着不少的源石结晶,有情报说明该爪在某次行动中瞬间将4公分厚的铁板当场撕碎。确认为感染者。法芙娜的感染症状极为特殊,可是却没有一丝源石扩散的征兆,并危害到其生命的表现。 —不完整客观覆历— 法芙娜,同由尼克奥恩是黑釉城的高级干部之一。主要担任行动总指挥以及主要战力。她那对无比恐怖的爪子与翅膀注定了她生来就要成为一名杀手或是战士的命运。 据相关情报说明法芙娜的曾在10年前乌萨斯中卡西米尔移民区的医院里有感染者治疗记录,在那时她的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已经达到了26%并仍处于扩散趋势。可如今却已经抑制住了,如此可怕的医疗技术竟然能将其从悬崖边上救回来,黑釉城究竟掌握了何等矿石病的医疗手段? 又或是......这根本不是医疗手段。 [代号:天狼] 职能:黑釉城干部 专精:搏斗术、擒敌术 战斗经验:5年 出身:叙拉古 生日:11月12日 种族:鲁珀 身高:160cm 矿石病感染情况:体表有源石结晶分布,根据黑釉城干部天狼的身体测试副本,我们有了更加详细的信息。已确认为感染者。 —客观覆历— 天狼,黑釉城的干部级人物,负责许多的潜入任务、暗杀任务、情报窃取任务。其单兵作战能力十分卓越。但其身份却是叙拉古中某个大家族的长女。除了对其家族的调查以及她究竟为什么要离开家族,进入黑釉城的理由,是如何患上矿石病这些事以外,所有的详细情报均在附录展示。 —综合体检测试— 【物理强度】优良 【战场机动】优良 【生理耐受】优良 【战术规划】普通 【战斗技巧】标准 【源石适应性】优良 —附录— 【......】 [代号:和姬] 职能:黑釉城干部 专精:未知 战斗经验:3年(也可能是2年) 出身:东国(不确定) 生日:未知 种族:未知 身高:158cm 矿石病感染情况:体表有微量的源石结晶分布,但根据相关情报可确认为感染者。 —不完整客观覆历— 黑釉城干部,据情报说明其行踪不定,直接听从黑釉城领袖的吩咐执行秘密任务,其相关情报对比下来也少的可怜。但是有一个关键的信息说明,和姬应该是幻象型的感染者病例,无论怎么讲接触的机会和成功率都很低。 也有传言,毫无可信证据的谣言,和姬可能只有2~3岁的生理年龄,在她出生时因难产而胎死腹中,与其母一尸两命。可是她在第二天又躺在了医院的婴幼儿监护室中。 由于没有找到相应情报,该医院也早已倒闭,前工作人员无人可提供证明。仅做参考。 [代号:桃乐茜] 职能:黑釉城领袖 专精:未知 战斗经验:未知 出身:未知 生日:未知 种族:未知 身高:137cm 矿石病感染情况:未有任何人看见过黑釉城领袖桃乐茜所露出的皮肤,平时需要出面时的她都会穿着华丽而厚重的洋服,以及戴着一副有两个会发亮的黄色灯泡的银色面具,在嘴部有似金属嘴唇的凹槽,头顶正上方有一根短短的粗状天线(线人给予的情报,真实性有待参考)。总之没人见过她的体表是否有源石结晶的分布,因此无法判断是否为感染者。 —不完整客观覆历— 对于黑釉城这组织的源头,我们能最早调查到的记录,是在10年前,一场卡西米尔的乡下暴动中出现了黑釉城这个名字的记录,记录来源以及原因不得为知。 可如果情报无误,桃乐茜的外表与声音真的只像个12岁的小女孩,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有关于桃乐茜的真实实力,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见过她出手的样子。 所以对其危险程度的重视不亚于另外四位干部。 ————— “因陀罗,你怎么看?” “蛮有趣的不是吗?尤其是那个由尼克奥恩,我倒是有些感兴趣。” 因陀罗摩挲着下巴,瞪大着眼睛在文件上扫视下去。 ——arknights—— x6:酒、烟、武器 “你认为你强吗?” “你认为,你有实力和我战斗吗?” “你心中的那抹迷惘,会让你死哦?” 陈在一个大概是死角内再次拔刀发起斩击,不过却再一次挥空了。 “闭嘴。” 陈恶狠狠地瞪着法芙娜,眼角边上流下一串血珠。 “还没结束呢。” “是吗?” 法芙娜歪着头捏了捏爪子,“那么......” “那么就早点结束吧......” 一把突击铳口突然抵在了法芙娜的身后,随即一阵疼痛感从她的背后袭来。 “什么!” 法芙娜突然跃起飞至半空中。往下一看,是一个左手持铳右手握着一把大太刀的男人。 “兰帕特......” “你永远是这幅改不掉的德行,对难以解决的敌人,第一时间就要去想需要优先执行的方案。而不是...”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默默的站在法芙娜的正下方。 “战斗,或者死,这是我们感染者才该拥有的命运。” 兰帕特的呼吸开始混乱起来,他把太刀插在土地上。脸色也开始变得雪白,没有一丝血色。两只银色的角从他的发梢间缓缓长出。最后他沉重的抬起头,用那对血红色的瞳孔看向法芙娜。 “这个人,不是你能独自战胜的。近卫局还需要你的领导与指挥......快走......” 陈篡紧着拳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你给我走啊!” 兰帕特吼道。 —龙门近卫局.街角的一件酒馆内— “店长!给我来瓶血腥玛丽!” “你,成年了吗?” 拉普兰德差点想一巴掌,呼在店长那副还有点帅的脸上。 店长穿着一身酒保燕尾西服,手中拿着餐布擦试着玻璃酒杯,“这里,小姑娘,不能进。” “是吗?!谢谢帅哥你夸我年轻,不过我是确确实实的成年人一个!” 拉普兰德用力拍打着桌子,吵得酒馆内的其他顾客都忍不住回头瞪她一眼。 有着一头利落短发,紫色挑染刘海发型的“帅哥”店长挑了挑眉。 “你再吵我真的把你撵出去。还有......” 店长指了指拉普兰德腰边那两把特制的长刃:“这里不能带武器进来,所以我还是要赶你出去。”店长说罢,优雅地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摆。 拉普兰德差点从酒吧的高脚椅上摔下来,“你针对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有意思吗?” “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是战场或是酒馆都一个样。”店长的口气仿佛任何人都无法驳倒他。 “老板别吧,顾客是上帝,你要把上帝扫地出门是不是有点过了?” “上帝没有鲁珀族的狗尾巴和狗耳朵。” 店长又拿起了一个低脚杯自顾自地边讲边擦。 而此时酒馆内的角落中...... “桃乐茜大人,你要找的目标出现了。” “拖住,我很快就到。” “明白了。” 没错,那些带着兜帽形形色色的奇怪角色们应该都是黑釉城的成员。 “找个机会袭击,只要活着带走就行。” “没问题。” 然而没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对话,大概...... “那店长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吗?” 拉普兰德摇了摇尾巴问。 店长扶着下巴,点了点头好像在思考些什么的样子,“只有红茶可以吗?” “md我要喝酒!” “小姑娘别闹。” “你......” 乘着两人之间的这段争吵中,一个黑釉城成员抓住了这个机会,双手握紧匕首朝拉普兰德的背后刺去。 “得手了!” 他的心中这么想着。 但是等他再反应过来自己却....... 噗——嘣——! 飞向了酒馆的玻璃窗,瞬间打碎了玻璃后直接落在了街边。 “喂我说——” 店长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巨型的斧锤,锤头表面上还有那个可怜虫的血迹。 “你们是眼瞎吗?酒馆的公告栏上写的清清楚楚写着不能带武器进来,想死的直说!我让你们今天醉不醉都不归!” 店长看上去是生气了...... 拉普兰德突然把双手捂在嘴前。 “哎呀好可怕好可怕,店长你真的只是个调酒师吗?” “没什么,至于你的安全问题星熊已经告知我了,为了还她一个人情,这次就帮你守株待兔一回,今天生意也不做了。” 店长好像很轻松地把那柄比自己还大斧锤拎起来扛在了肩上。 “厉害厉害,但是我也想......” “酒你自己调着喝吧,” 店长干脆的从吧台了走出来,酒馆内一部分人都逃了出去,只剩下了那些黑釉城的便衣人员。 “不怕,我们人多,跟这家伙拼了!” 一句豪言壮语后众人的志气统统上涨了许多,一个个都拿着随身的迷你弩箭以及短刃冲了上去。 “喂店长,调酒什么的我不会啊!” “关老娘屁事?烂摊子甩给我让你闲着都有意见?” 首当其冲的那名短刃手冲到了店长的侧边,准备一个冲刺取其性命。 “居然这么大意?在这个距离下肯定是防守不住的,更别说那柄沉甸甸的武器再厉害也是个铁坨子,速度也绝对没我......” 噗——嘣——! “喂,你的心声可都是说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士兵?黑釉城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吗。” 一支支弩箭射向店长可都被那柄斧锤档了下来。 “桃...桃乐茜大人!我们这里陷入了困境中,在捕获目标的过程中我们遭到了一个不明人士的反抗,现在处于绝对弱势中!”站在最后的那名弩箭手十分紧张地对通讯器喊着。 “哦,我听见了。她说......黑釉城不是个什么厉害玩意是吗?呵呵......坚持住,我马上就回赶来,一个人。” 意思是...桃乐茜大人会出手吗! 弩箭手咽了咽口水,开始对其他黑釉城成员喊道:“坚持住,桃乐茜大人马上就会来支援我们!” “哦?桃乐茜......大人吗?听上去像是你们上头的人呢。” 店长反倒是微笑着说着。 “我可是很想见识一下呢。” 弩箭手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真的无法言喻了,这个酒馆店长兼调酒师究竟是何人? “携带着这么大的武器,却能以那种惊人的灵活程度以及果断的强击使我们全员瞬间溃败......简直像一头凶猛的海豚。”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拿着的通讯器不断的发抖...... “去找你们的老大,让她和我打一架。” 拉普兰德仔细看去发现店长那对修长的眼睫毛,在战斗后凌乱衣衫内若隐若现的隆起...... “这样啊,是女人呐。” “别用那种口气说这种话,换做是我弟弟我早就一巴掌过去了。” 店长从西装内口袋中抽出一根细烟,朝弩箭手也递了一根。 “欸...欸?” “拿了烟赶紧滚,然后把你的老大带来。懂?” “知道了知道了.....” “对了,有火吗?” “......” —2分钟后— 店长坐在高脚凳上,一口白烟吐至空中。 “有点回忆起我以前的工作和使命了,当年的我在每次行动后也是这样,在敌人的尸体边上抽一根烟,陪同伴们唠嗑。” 拉普兰德拿着两杯酒放在了桌上,对店长笑了笑:“我再向店长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拉普兰德。” 店长愣了了一下,吸了一口烟后也回道:“我叫云遮月。” “还是叫店长方便。” “随你便。”云遮月很自然的拿起那杯酒喝了下去。 “噗————” 但是她一口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 “哦,我不懂酒。就像在罗德岛吃自助餐是一样把所有喝的全部都加一遍,铛铛!” “你真是天才......” 店长叹了一口气。 拉普兰德喝了一口,却没有任何反应地继续问:“店长说的,以前的工作和使命,是什么?” 云遮月把烟灰在空中抖了一抖,再吸了一口:“我以前啊,那帮人可不得了......” ——arknights—— x7:立如芍药,坐若牡丹,行犹百合 法芙娜捂住了自己腰间上的伤口,但是依旧血流不止。 兰帕特的头发逐渐变得灰白干枯,鲜红的血渍沾染在他的两鬓边上。 “为什么......你的速度与力量,绝对不是普通感染者可以拥有的。你究竟是谁?” 法芙娜强颜欢笑地对其说道。 兰帕特冷着一副面瘫脸,丝毫提不上兴趣的样子。“雨女无瓜。” 他握起早已沾满鲜血的太刀再次向前冲刺,可是法芙娜也用难以被刀锋捕捉到的速度在兰帕特攻击到她之前率先起飞。 “逃到天上就有用了吗?” 兰帕特开始用突击铳朝天上疯狂射击,在弹药扫空的时刻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法芙娜的背上。 “怎...怎么可能!” 同在空中的兰帕特一拳打在法芙娜的身体上,让法芙娜的身体撞在地面上,伴着她痛苦的呻吟,四周扬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尘土。 接住兰帕特也随之落地,一把抓住了法芙娜的脸往地上又是一砸。 “你......” 法芙娜仍然发出着细微的声音,她疯狂扑腾着的巨大翅膀逐渐地开始疲软下去。而她的眼神也逐渐失去色彩...... “还活着?” 兰帕特单手掐住法芙娜的脖颈,狠狠地瞪着她,手中却越发用力。 “我们...是同类......对吧?” 法芙娜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以意识模糊的状态微微扬起嘴角。 “就凭你?和我是同类,真是个无聊至极的玩笑。” 兰帕特将另一只握着太刀的手也慢慢抬起,“我永远不会是你们的同类。”他苍白如纸的面颊,丝毫感受不到没有生机以及逐渐灰白的头发被微风吹过。 接着,他便挥刀下去...... —龙门外环.贫民窟内— “就从这里开始吧。” 由尼克奥恩将长枪挂至背后,慢慢地打开了手中提着的一个金属收纳箱,取出了里面并排摆放的一支盛着橙金色液体,打开了试管的黑色外装。 “顺便...能把那帮要阻止我们的家伙也一并引出来,直接收拾了......说不定也蛮不错呢。” 由尼克奥恩把试管随手一丢丢在了贫民窟的某个胡同口里。 “无论是多么正义的幌子,在大洪水淹没世界之时也不过是个可悲的笑话......吗?” 由尼克奥恩像是回忆起了桃乐茜曾与他讲的一句话,可是在那之前......自己是否又知道些什么? 他所忘记的,脑海中记忆,从一开始的毫无实感,渐渐的仿佛有了一些熟悉感...... —企鹅物流.龙门外环据点— “这可不妙......” ep打开了在贫民窟内放置监控摄像,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叹为观止。 “维娜小姐,因陀罗小姐,我们......碰上麻烦了啊......” 两人听闻便走了过来,看到了ep所调出的一个画面。 “这个人,是那个人?” “什么?” 因陀罗连忙解释道:“就是那个黑釉城的高级干部,叫由....什么尼克恩....来着。” “最麻烦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那个箱子,那里面的东西,才是黑釉城真正的核心。而现在的龙门贫民窟已经.....”ep再次划动鼠标,把画面切在了一个广域视角。 “这是......” 推进之王愣住了,随后便流露出了百般愤怒的神情。 贫民窟中的感染者开始暴走,他们的血液源石结晶密度开始迅速增长。 普通人遭到了感染者无法自我控制的攻击,感染者与感染者也有的开始无法控制情绪开始混战了起来。 而且...... 在街道的正中央,疯狂逃窜的人们脚下出现了一个弱小的身影。她的脸已在某个不明感染者失控的法术所毁,那血肉模糊的面貌深深的铭刻在推进之王的脑海中。 而那个小女孩的手中,还紧紧攒着那根棒棒糖...... “是他干的吗......” 推进之王说完后转身去拎起锤子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维娜小姐,现在你出去的话,可能也会被那个不明液体所挥发出的气体所影响,可能会使普通人也感染上矿石病!不能那么鲁莽!” ep居然对推进之王大声喊叫着,但也可以由此看出这个从见面其就十分沉着稳重的ep也感到慌张了。 “我们,只能等,等我们的业务员取得相应情报在准备对策。” “等?我们在这里悠闲度过的每一秒都可能有那样的小女孩丧生......如果那个男人还在,他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去哪里把那些病毒般的东西释放出来让更多无辜的人成为感染者或是被感染者杀死!” 没等ep再回应她,推进之王已经走出了大门。 “抱歉,我随时要跟着我的主子。感染者什么,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因陀罗也甩头离开了。 硕大的并排办公室只剩下ep一人。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情况不妙吗?” 老板从沙发的抱枕堆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朝ep问道。 “无论是罗德岛,或是与其有关联的组织们,也许这会儿特别需要一个领导者,不是阿米娅。而是一个可以作为罗德岛最为强大的封臣的人。” ep没有继续讲下去,他坐回了为位置上,双手交叉摆在面具前。 “我们家的业务员呢?她们的工作还在继续吧?”老板突然问起来。 ep抬头,想到了一个地方。 “我现在就联系她们!我想起来了一个人,以及一个情报量远超于企鹅物流以及罗德岛的地方!” —酒馆— “深海猎人?” 云遮月随意地点点头,“不过我已经离开那儿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她的脸上可以看出那么一丝遗憾,遗憾中怀着一丝悔恨。 拉普兰德把喝完了的酒杯敲在桌子上,“让我猜猜,你曾经的战友死在了你的面前?或是你的亲人又是朋友被卷入了你的工作中而被......” 说到一半,拉普兰德发现云遮月的眼神不对劲,急忙补充道:“这些事我自己多少也见怪不怪了,店长你这种把自己隐姓埋名起来做做生意的做法,我可是蛮赞同的哟。” 云遮月督了眼那对好像摇了一下的狼耳,无奈地把抽尽的烟头丢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随性的笑了笑。 “你这家伙......” ———— “就是这里吗?” 桃乐茜穿着粉白相间的洋服,在街道的斜对面落脚。 那名弩箭手对她点了点头,“就在那家店里......” “行,你去把剩下的人手召集好去感染者监视所支援法芙娜。” 桃乐茜说完,小步地往前走去。 “那个,桃乐茜大人?” “什么事?” 桃乐茜把那副古怪的面具摘了下来,冲着弩箭手笑了笑。 弩箭手盯着她的脸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地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他看着眼前立如芍药,坐若牡丹,行犹百合的小女孩,不由得走了神。 “那么,我们等会再见咯。” 说完,桃乐茜一步步的走向了酒馆。 弩箭手拍了拍自己透红的脸颊,自言自语着:“这就是...咱的领袖......” 。。。。。。 “好可爱......” ——arknights—— x8:白色的季节 “贵安。” 小女孩推开了沾满血迹的大门,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门的上方传来。 “今天打烊了小丫头,如果是来给你爸爸买酒的话就回家告诉那混蛋,让他把酒给戒了。”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射进了酒馆,烟尘在光照下的半空中飞舞着。 静谧的小酒馆,没有吵闹,没有喧哗。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朝着两人十分有礼貌的微笑着。“实在是抱歉,我并不是被父亲委托而来买酒的。” 她的语气是如此温柔...... 温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美丽。 云遮月装作咳嗽的回应着,“咳咳......呃...抱歉小丫头。那你是来干嘛的?” 她原以为见到酒馆内如此惨烈一幕的小女孩应该会吓得尖叫,然后再在自己的恐吓下哭喊着冲出门外...... “我是来找一个人的,一个......我命运中,非常重要的人。” 桃乐茜把食指竖在自己粉嫩的薄唇前,嘴角向外扬起。 「嘘——」 —龙门外环.贫民窟— “就是你吗?” 推进之王把锤柄搭在自己的肩上,她抖了抖披在肩上的黑色皮夹克后又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中。 “啊?你又是谁?” 由尼克奥恩默默地取下了背后的长枪,同样冷漠地对着推进之王。 推进之王没有多余的动作,将糖纸一扔,二话不说地孤身一人冲了上去。 那柄看上去十分危险的黑色长柄锤在推进之王的冲刺中举起,应该是在准备朝由尼克奥恩挥去。 “速度很快,但不过如此莽撞的攻势......” 当由尼克奥恩认为自己可以,并且已经进入反攻状态时的他单手握住枪柄朝前一划。 “天真。” “天真。” 两人同时说道。 推进之王没有在接近由尼克奥恩的那一瞬间攻击,而是在距离他前几米的时候跳到半空中,一个跃空锤向下锤去。 “什么...” 由尼克奥恩瞬间反应回来,调整了红色长枪的位置将枪头抵在了锤尖上。 “这是把好武器,换一根长枪可能来5根都会被我一击打碎。” “你的锤子也是,作为对手我是不会让她闲着的。” 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渴望强敌的欲望在此刻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呀啊啊!” 红色的火焰包围住了整面枪尖以及尖端的刃口。 “希望你做好觉悟来面对我了。”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推进之王不屑地回应。 “我这武器也绝非庸人能使。” 推进之王快速的收回锤子挥向了由尼克奥恩的侧面,由尼克奥恩也抽开长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火焰的尾光。 在这样的战局中,一对一的情况下,除了硬碰硬以为还有别的战斗方式吗? 还是有的...... “渣滓,谁允许你和我的王一对一交战了?” 因陀罗双手戴着的铁制指虎朝由尼克奥恩的后背挥去。 “不好!” 正抵御住推进之王攻势的由尼克奥恩,已经没有第三只手来挡下因陀罗了...... “开什么......玩笑!” 一阵阵愈燃愈猛烈的火焰向外涌起。 由尼克奥恩的一声尖叫之后,又迎来了他大口的喘气声。 “我......不想这样的......我得熄灭它,不行,不行......” 即将被火焰波及到的因陀罗和推进之王马上从由尼克奥恩的身边逃开了。 “这家伙是感染者,而且状况好像不太妙。”推进之王拍了拍外套上即将燃起的小火苗,处变不惊地讲道。 “这算好事吧?如果他这个时候因为矿石病而死了。” 因陀罗不甘心地自我安慰着。如果她刚刚那一拳打在由尼克奥恩的背后,他不死也残。 “静观其变吧先,至少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 推进之王砸了咂嘴,把锤子顶端的尖刺插在了地上。 ———— 这里是哪...... 我是谁...? 唔...... 头好痛。 感觉......好冷 一望无际的冰原,漫天的大雪。 他只能看到这一切。 以及...... 一个小巧的身影朝他走来。 那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有着一头金色与白色相间的长发,可在那上面也搭满了雪与霜。 “快走......” “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我再次闭上眼睛时,只能听见这两句话。 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也许吧,那个醒来的人不再是我...... ———— “唔..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势逐渐朝整个贫民窟蔓延开来,在源头的由尼克奥恩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影子了。 “啊啊啊!我要......我要焚烧掉一切!一切!包括这个世界!” —酒馆— “呐,小姐。我认识你吗?” 拉普兰德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回应道,仿佛是在故意敷衍了事一样。 可桃乐茜仍是十分有礼貌的摇了摇头,“说不准哦,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 “这是文字游戏吗?算了......呐小姐,我们这里可不是托儿所,等一会是会有战斗发生的。非常可怕,血淋淋的战斗哦~” 拉普兰德故作恐吓实际上语气却很随性的讲道。 “呀嘞呀嘞,这才是误会呢。我可没那么可怕......” “。。。。。。” “。。。。。。” ?????? “你......就是......” 云遮月指着桃乐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对,我就是。” 黑釉城的领袖。 站在组织首领位置上的人,秘密执行着凯尔希医生所说的,那个将会改变世界的计划。 “这样啊......” 拉普兰德很轻松地点了点头...... “呼——!” 她迅速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向前挥去,一道带有法术冲击的气刃朝桃乐茜飞去。 这绝对突如其来的偷袭使得桃乐茜挑了挑眉,随后十分自然的一个转身躲过了那道攻击。 “未经训练也能拥有如此优秀的源石技艺控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桃乐茜慢慢朝拉普兰德靠近,好像对她与云遮月没有一点点的戒备心。 “她的弱点,还看不出来......这个小女孩的实力,也无法这么快的判断出来......该死。”云遮在此时想的事应该和拉普兰德一模一样。 “我叫做桃乐茜,好久不见,拉普。” “蛤?” “你认识她?” “认识个屁!” 桃乐茜无奈但是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这还真是让我困扰呢,拉普。” 她毫无气息地走到了拉普兰德身边,抬起头来用手温柔地抚过了她的脸庞。 “现在由我来拯救你了。” ——arknights—— 血的刃[1] “这个任务,绝对要成功。不然后果是什么,你们阿尔莱特家族应该很清楚。” 男人高大的背影挡在了拉瓦多的的前面,拉瓦多的恭敬中带着一丝恐惧。他单膝跪在地上,穿着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装。 “我明白了,大人。” 男人背对着拉瓦多挥了挥手。 “现在离开这里,别人任何人发现,我的老朋友。” —凌晨— 拉瓦多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一栋房子的大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爸爸!” “拉普,怎么还没有睡呐?” 拉瓦多笑着蹲下来,温柔地敞开了胸怀迎接着女儿的拥抱。 “妈妈也出去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呢......” “乖,爸爸陪你睡。” 拉瓦多把宽大的手掌在小女孩的头上抚摸着,小女孩红着脸幸福地笑着。 “只要爸爸在就好了!爸爸最好了!” 小女孩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叙拉古— 【我叫拉普兰德,是阿尔莱特家族家长的独女,家族的大家长也就是我妈妈,阿尔忒弥斯。 我们的家族是叙拉古家族中规模最小的家族,但也是大名鼎鼎的杀手家族。我们负责铲除来自各个国家的敌人或是叙拉古大森林中的外敌。所以地位并不低。 明早上我就到14岁了,那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当孩子到14岁时要举行成人礼,并让孩子接到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杀手任务以及进入叙拉古大森林举行狩猎仪式。 我也不例外,而且我还是家长的女儿,任务反而会难一些呢...... 然后就是我的爸爸,爸爸是我的外婆在叙拉古大森林内圈狩猎时捡到的。自那以后爸爸就显露出了异于常人的战斗能力,以及作为一名杀手的天赋。 在那次叙拉古大森林的狩猎仪式内中发生了意外,而那时只有两个人成功的逃脱了出来,其中一个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家长,另一个就是爸爸!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把爸爸当做自己的偶像,他的在战斗时的那种凌厉眼神和杀气的显露,在整个叙拉古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从一个月前我就特别期待明天的成人礼,我希望我也能成为和我爸爸一样的杀手!为家族夺得荣誉和爸爸对我的认可!】 ...... “起床了,两个懒虫。” 阿尔忒弥斯无情的掀开了被子,暖洋洋的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父女俩。 “老婆......让我们再睡会呗。” “对啊妈妈......我还(打哈欠)...想再睡会儿......” 阿尔忒弥斯二话不说,啪啪两个巴掌打了过去。 这下两人乖乖的爬了起来,在洗漱台前刷牙。镜子里反射出父女俩脸上的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爸爸,你以前为什么娶了妈妈这么厉害的人啊?”拉普兰德一边刷着牙,一边抬头看向自己的老爸。 拉瓦多无奈的点了点头,“谁让我们是青梅竹马呢,你别看你妈在家族里每天那副女强人的模样。在她当族长前,可是每天像个小迷妹跟在你爸我后面呢!”拉瓦多越说越来劲,差点就把鼻子吹长了。 但一阵寒意从两人的背后传来,当看向镜子时,一个魔鬼般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拉瓦多,“你说,谁是小迷妹来着?” “当年追你妈的人可是能从叙拉古大森林内圈排到外圈的!要不是我作为你妈最粘人的舔狗,那还会有你啊?哈哈哈...哈哈......蛤...” ——啪! 巴掌印+1...... “待会吃完早饭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遵命我的女士!” “。。。。。。” —10分钟后— “老实交代,你昨晚去哪了?” 拉瓦多一脸还沉浸在美味早饭里的表情,“没啊?我昨天蛮早回家的啊。” 阿尔忒弥斯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满脸怒气的撩过了自己耳边的长白发发梢。 “没跟你开玩笑!拉瓦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晚上我特地出去找你结果却没有任何发现!” “呃,其实在你离开后我刚好到家......” “拉瓦多。” 拉瓦多看向阿尔忒弥斯的眼神,感觉到她是认真的。 “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值得你用秘密潜入的方法所去的地方。” 阿尔忒弥斯皱了皱眉,把手搭在拉瓦多的手心里。 拉瓦多低沉着眼睛,最后还是轻呼了一口气:“我去了德克萨斯家。” “你去那干什么!” “他有任务给我。我只是还他当年救我一命的人情而已。” 阿尔忒弥斯咽了口口水,非常紧张的握紧了拉瓦多的手:“他,让你干了什么?” 拉瓦多把目光投去客厅,发现了正在偷窥他俩讲话的拉普兰德,眼里充满了怜爱,以及悔恨和愧疚。 “我还没把任务全部完成,他的人情我也只还了一半。”说完,拉瓦多深深地抱住了阿尔忒弥斯。 “欸?!老...老公?” “老婆,相信我。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拉普会顺利的完成成人礼,她是阿尔莱特家族历来最有杀手天赋的鲁珀人。等拉普完成半个月之久的成人礼,我们就办一场晚会。在那之后然后,再要个孩子如何?” 阿尔忒弥斯红着脸推开拉瓦多,“你这家伙!有的时候真搞不懂你想干什么......” 拉瓦多把阿尔忒弥斯温柔的搂进怀里。“我只想让我的家人们幸福,仅此而已。” 阿尔忒弥斯笑出了声,很安心地靠在拉瓦多胸前。 在拉瓦多背后的客厅边上悄悄偷看的拉普兰德,重重地松了口气:“呼~还以为爸爸妈妈们吵架了呢,原来感情还是那么好呐!” 只不过,两人实际上都没看见,拉瓦多此时的眼神。 「沉如死灰,仿佛被梦魇所噬无法脱身」 —德克萨斯家— “伊瑞托娅小姐,老爷给您准备的衣服......” “我是去代表德克萨斯家参加成人礼,不是去参加舞会和晚宴。我拒绝穿这些衣服。” 少女把椅背上挂着的长连衣裙和蝴蝶结头带无情地扔到了地上。 “我先去现场了,不必通知父亲。” 少女换上了一套轻便的作战制服,但是乍一看总感觉像是送快递的? “伊瑞托娅小......小姐!” “我更希望家族内的佣人可以称为为德克萨斯小姐。” 说完,少女走出了宅邸的大门。 大厅内只剩下了焦头烂额的佣人,他们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和老爷交代。 但是在阁楼的阳台上,索切尔点燃了一根雪茄,目送着自己女儿从大门走出。 “我的女儿,你会成为真正的王。你将会,站在叙拉古家族的顶峰。” 索切尔转了个身,眼神却逐渐变得冷血。 ——arknights—— 雪的枪[1] ——我们总有一天会醒来 ——这个残酷的世界会强迫我们去面对一切 ——然而我们必须做出反抗 ——这个混乱,令人作呕的世界需要被重整为原来的模样 ——已无依靠的我们,了无牵挂的我们,活在黑暗中最冰冷的角落 ——待到黑釉重现光芒,就是铭刻在历史上,世界醒来的瞬间...... —喀兰圣山.山脊村— “村长!山顶旁的雪原上发现了两个昏迷的人,现在在安庇斯医生的家里。” 村长颤巍巍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厚重的棉衣。 “快带我去。” —安庇斯医生家— “情况怎么样?安庇斯医生。” 相貌年轻的医生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从隔离床的白遮布中走了出来。他的面色也格外惨白。 “村长,我......” “不要慌张,告诉我,这两人怎么样?” 村长的问题中没有任何恶意,有的只是属于一个年迈老头子的关心。 安庇斯摇了摇头。 “是外乡人,一个小女孩和一名成年男子。身体状况很稳定,但是......他们可是...” 安庇斯的眼神逐渐怪异了起来。 “村长,你真的认为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可以在连村民都难以居住的喀兰圣山山顶,顶着漫天大雪在极低温的环境下生存哪怕10分钟以上?” 村长一点也不慌张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的紧张,安庇斯医生。但这也是鲜活的两条生命,无论他们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又如何引人匪夷所思。我们都要去拯救他们。就如圣女大人所说的,只有当我们去尊重生命时,生命才会保护我们不受暴雪的侵蚀。” 安庇斯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叹着气走出了房间。 村长慢慢的朝前走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吊顶的白布。 两个人的面色都大同小异,无比雪白。若是放在雪原中还不一定发现的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见安稳躺在白床上的小女孩,村长只是悄声地自言自语着。 女孩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嘴中默念道:“桃乐茜......” 村长不仅没被吓到,反而还耐心的向她问了起来:“你叫桃乐茜吗?” 小女孩没有多说话,她睁着那副呆滞傻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 她突然看向自己的身边,那个成年男子就睡在她的旁边,盖着同一张被子,同样身上是一丝不挂。 “欸......” 下一刻,村长好像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变态老头子!出去!还有为什么由尼会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一道突然打破安静的喊声吓了村长一大跳,女孩单手拎起她身边那个男人的肩膀,从被子里丢了出去。 —约莫半小时后— “嗯?” 突然睁开双眼的由尼克奥恩用着极度疑惑的目光向四周看去。 “哟小伙子,醒了?” 由尼克奥恩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厚重棉衣,对身边正在织毛衣的村长问道:“这是哪?” “这里是喀兰圣山山脊上的一座村子,你和那个小姑娘啊都很命大呢。” 村长爽快地笑了一声后又织起了毛衣。 “小姑娘是......” “就是那个叫桃乐茜的小姑娘啊,你是她的哥哥吗?” 哥哥...... 由尼克奥恩突然用手腕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表情也开始有些狰狞。 “唔...头......痛,唔呃......” 村长马上放下了毛衣,扶着由尼克奥恩站了起来,“呀,我带你去安庇斯医生那看看吧!” “不...不用看医生,我就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 “你到底是谁?” 安庇斯医生悄悄地走进了桃乐茜的病床旁。 桃乐茜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但依旧发出一些依稀可以听懂的声音。 “嗯嗯...唔...我到底是谁,这连我都不知道呢。我在脑海里唯一的回忆,那是你们绝对无法想象的东西。” 桃乐茜再次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只露出一撮金色与白色相间的长发,和一双眼睛。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尝试去了解我,不然你们一定会尝到,超出你们理解范畴的后果哦。” 这话说的安庇斯医生突然一阵毛骨悚然。 “开玩笑的啦。” 桃乐茜把被子遮挡在胸前,但是均匀有致的身材确实不想是一个青葱少女可以拥有的。 “我也忘记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了。” 桃乐茜笑着。 ———不久前——— 还差一点...... 。。。。。。 还差一点! 。。。。。。 。。。。。。 为什么...... 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没能保护好桃乐茜。 我们逃离的,或者说把我们抛弃的不只有「巴别塔」,我们被世界所...... 遗弃了吗...... 。。。。。 不行,还不行,还不能倒下! 前面,前面就有村庄,我已经看到灯火了! 。。。。。。 哪怕是这样的身体..... 也无济于事了......吗? 由尼克奥恩背着桃乐茜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终于还是倒下了。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必须要把它告诉桃乐茜。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是吗......” 男人终究还是「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但是紧接着。由尼克奥恩醒来了。 “唔......” —快走!— —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谁在说话? 醒来的人? 他向她走去...... 她对他说道...... 他们倒下了...... 谁闭上了眼...... 又是谁...醒来了? 一望无际的冰原,漫天的大雪。 “他”只能看到这一切。 又或者...... —某个黑暗的角落— 你会想要把一切焚烧殆尽,你容忍不了任何东西,凡是能进入你眼睛里的尘埃也绝不允许。 你会渴望自己得到清醒吧?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痛苦,眼中含着泪却无法咆哮出声的表情。 你那副无能却又强傲的表情,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的任务是「重塑」,是「改变」。 「创造」不是我们的任务,是无能的上帝所丢下的烂摊子。 当你有了对一生中某样东西的渴望,那你就失去了与神并肩的资格。 这不是驱逐...... 这才是对你们,真正的救赎。 ———— “你不是普通人吧,医生。” 安庇斯医生低着头,他尽然不敢直视桃乐茜的凝视。 桃乐茜坐在床上,四周散发出反而像个女皇一般的气息。“我们会出现在这的理由,和你应该不一样。我们是「被神抛弃的孩子」,又或者说是沉眠了不知多久的,「神的怨灵」。” “我会离开这里,我不会说出有关你们的半个字。请,放过我。” 安庇斯医生说这话时的样子反而更加镇定了,他很认真,同时也很害怕的请求道。 “你不需要我们的放过,从立场上来看,我们需要一些合作呢。” 桃乐茜讪笑了一会儿,但是马上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开玩笑而已啦。” 桃乐茜笑着。 ——arknights—— 血的刃[2] —不久前的某个晚上— “亲爱的,伊瑞托娅的成人礼快到了吧。” 索切尔悠哉地摇晃着红酒杯,听着妻子的话随之点了点头。 “我们的女儿是这些年来家族内,也是鲁珀族内最优秀的孩子。她会像当年的我...甚至会超越当时的我。” 妻子把双手捂在胸前,“亲爱的,你知道吗。为了我们的女儿,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只要我们的女儿能活成她想要的样子。” 索切尔缓缓的放下手中精美的玻璃高脚杯,淡淡地回应道:“亲爱的,我亦是如此。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们必须献出我们的一切。」” ———— 在阳台上沐浴晨光的索切尔把手中的热可可放在了茶几上。 “为了我们的女儿,为了德克萨斯的荣耀。我们应当牺牲一切,对吧?” 亲爱的——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名女佣急促的脚步声,索切尔一脸疑惑的看过去。 “怎么了?夫人起床了吗?” 女佣慌张地发抖着,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 “老...老爷.....夫人她,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 女佣浑身发颤着说道。 “夫人她......夫人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浑身都是血......夫人她,夫人她死了!” —奥古斯特大家长书房— “你说...德克萨斯家夫人,被害了!?” “是的,大家长。” 奥古斯特气愤的咬了咬牙。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现在可是整个叙拉古家族所有年轻人的成人礼,德克萨斯家刚好在这会儿出了如此严重的事。” 这个身形瘦弱的家族家长在此时却像个急上头的流浪汉。 站在他身边那名沉着稳重的年轻参谋反倒更像是一名家长。 “大家长,你不觉得奇怪吗?” “啊?当然奇怪了啊!这次成人礼的测试可是在奥古斯特家族进行的!只要我们能办出历代最成功的成人礼仪式,那对提升家族地位可是很有用的。” 奥古斯特大家长转过身去,紧张的啃着手指:“可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到这件事上来,叙拉古统治议会一定会把德克萨斯那条老狼的事放在第一位。而我们家族也就只能永远被他踩着......” 年轻的参谋没有在意他眼前这个无能家长的一句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大家长,你认为这种时候出了这种事,叙拉古家族内会有谁最想看到这事的发生?” 这一下把奥古斯特问懵了。 “珞...你的意思是?” “希望家长你理解了我的意思吧。我认为没有任何人会想要看到这件事的发生,也就是德克萨斯家的夫人被害这种大事。这事也不会对任何人有好处,而且以德克萨斯家的手段和力量,小势力或是普通家族就算与其结仇也不敢干出这种要冒着叙拉古的族规,被灭族的风险来暗杀德克萨斯家夫人。” 珞的眼神慢慢的犀利了起来,他看向奥古斯特惊恐的面容。 “只可能有一种,德克萨斯族内有人抛砖引玉,企图用夫人一死嫁祸与其他家族。而当下与德克萨斯家关系最矛盾,竞争最激烈,综合实力也不低的家族......” 珞没有说下去,但他看奥古斯特的眼神确实越来越鄙夷。 奥古斯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珞...你的意思是,德克萨斯家想要嫁祸于我!” “您的脑袋还算不上是愚蠢到了极点。” 珞毫无感情的回道。 奥古斯特很狼狈地爬到了珞的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摇晃着。 “珞!珞!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些年家族可以如此兴旺都是因为有你在,你这次一定不能让我背上这个冤名啊!” 珞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应道:“我,明白了。” 他摆脱开了奥古斯特的手,拍了拍裤脚。 “成人礼照常进行,德克萨斯家应该不会让这消息再传播出去了。然后我需要时间和人手去调查这件事,最后抓出幕后黑手。” 珞干练地说完,走出了奥古斯特的书房。没有回头。 —奥古斯特家族会堂— “伊瑞托娅.德克萨斯小姐!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一名奥古斯特家有点资历的佣人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女孩走进了会场并认出了她。 “家父事务繁忙,我一人不能来吗?” “不不不,您请。” “对了。” 女孩默默回头,“在这里,要叫我德克萨斯。明白吗?” 佣人意识到自己似乎惹怒了眼前这名大人物,急忙赔礼道歉,“万分抱歉!德克萨斯小姐,是我失礼了。” 德克萨斯转身进入了礼堂。 —— “原来这些就是爸爸说的,我身边的同龄人啊~” 拉普兰德在硕大是礼堂里望去,都是和她一样年龄的少年少女们。 “因为家族原因我从小就没有怎么和别的孩子交流过呢。” 独身一人,在一盏落地灯旁自言自语的拉普兰德,她说出的话也刚好让另一位站在她旁边,同样没有伴的小姑娘听见了。 “这样吗,你的境遇应该和我差不多呢。” “欸?” 拉普兰德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的面前,那名有着一头黑发的女孩。 “你好...我叫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不知道为什么。 她会不自觉的自我介绍。 她会不自觉的开始脸红。 她会感到心中小鹿乱撞。 拉普兰德不知道为什么。 “哦,我叫德克萨斯。” 站在她面前的那名少女无所谓地回应道,从礼堂的糖果盒中拿了一盒pocky一边吃一边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着。 ———— “老爷,夫人的尸体检查结果出来了。凶手是用匕首直接划破夫人全身上下的血管以及动脉。” 索切尔把雪茄一掐,神情凝重的看向她妻子的遗容。 “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女儿成为最优秀的存在。亲爱的,你做的很好。” 索切尔低着头,用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的脸庞。没有人可以看见他此刻的微笑,那诡异到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种伤人方式,以划破血管来作为狩猎或是杀人方式的家族,想必你也很清楚吧?安庇斯医生?” 身披白大褂的医生点了点头,他慢慢的摘下了眼睛。 “是奥古斯特家族的狩猎方式。也是他们的,杀人手段。” ——arknights—— 雪的枪[2]とひめ “村长,这两个人接下来......” “那个叫桃乐茜的小女孩换衣服的时候,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一个村民对村长的话表示有些诧异。 “什...什么?” 村长悄声的在他耳边讲道。 “没有耳朵,也没有尾巴,更没有角。她应该是我所不知道的一个种族。再说起那个男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任何种族在额头前长着这么一只独角。” ———— 村民带着着装后的由尼克奥恩和桃乐茜来到了一户人家,“你们借住在这里吧。村长说你们如果暂时无处可去的话,就先在这里待一阵子吧。” 小屋上方升起一窜窜的炊烟。 “我知道了。” 由尼克奥恩点点头,拉着桃乐茜的手走进了屋中。 关上门后,外头传来的风雪声顿时小了许多。 小木屋内十分整洁,看不到一缕灰尘。 “我在做晚饭,两位先坐吧!” 厨房传出了一句女人的说话声,以及炒菜时的一阵阵滋滋声。 由尼克奥恩很听话的坐在客厅里,什么话也不说。 桃乐茜一边盯着他看,还一脸疑神疑鬼的模样绕着他转圈圈。 “喂,我说......” “呃,我什么也记不清了。” 由尼克奥恩有意又或是无意地打断了桃乐茜。 “那么让我先告诉你。你叫由尼克奥恩,这是你的名字。” 由尼克奥恩漠然地点了点头。 “你的种族是爱因霍恩,特征就是你这只角。”桃乐茜站在由尼克奥恩的座位旁弹了弹他头顶上的角。 “呜..嗯我知道了。” 由尼克奥恩挪开桃乐茜的手,突然不自觉地开始把目光投向她的脸。 桃乐茜笑着眨眨眼,也坐到了由尼克奥恩的身旁:“我叫桃乐茜,是你以前的挚友哦。”桃乐茜的笑容总是能让由尼克奥恩感到那么一阵莫名的头晕。脑海中会闪动一幅幅的画面过去。 “那,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莫名失忆了呢?” 桃乐茜依旧是笑着。 “你是笨蛋吗,你问我,我问谁?” “。。。。。。” ———— “两位请不要客气,请吃吧。” 端上一盆盆菜的是一名年轻的孕妇,她挺着个大肚子却很利落在屋内来去自如。 “这......” “不用客气啦。” 太太看上去只有20出头的模样,却已经怀有身孕且做起了家务。 由尼克奥恩虽然很不想这样二话不说就吃别人家的饭,麻烦别人。但是话说到了这份上了,不吃就...... “我要开动了!” 桃乐茜拿起刀叉就开始吃了起来,而且还吃的很开心的样子。 “太太,你做的菜很好吃呢。” “嘻,那谢谢啦小姑娘。” 由尼克奥恩插起一块牛排肉,慢慢地放进了嘴中。 “嗯,好吃。” 他也感叹了一声。 太太喜笑颜开的样子真的还像是一个青葱少女,“那真是太好了,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做饭,也没人吃呢。” 由尼克奥恩却突然停下问道:“您的丈夫平时不在家里吗?” 太太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我其实是单身来着呢......” 蛤??? 而桃乐茜则是差点把食物喷了出来。 “太...太太,那您这个是......” 桃乐茜指着太太挺起的大肚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呃,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孩子她爸是谁,诶嘿嘿。” 您还笑得出来啊! 由尼克奥恩重重地咳了一声,“太太,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 “可我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啊...” 桃乐茜突然凑到了太太的肚子前,把耳朵贴在腹前。 “这孩子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呢。” 桃乐茜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应该还是个性格很善良的孩子,所以经常会被骗呢。” 由尼克奥恩很疑惑的看着装作算命一般口吻说话的桃乐茜。 “真的假的啊,哈哈哈。谢谢小姑娘帮我算命呢。” “这不是算命哦太太,这是真的。” 桃乐茜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正经,让其他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太您这么漂亮温柔的人,您也一定会生一个像您这样的孩子呢。” 太太突然蹲下,把桃乐茜揽进怀里。 “我曾经有一个很像你这样的妹妹,后来进了雪境内的一个大家族内做了一名实习女佣。当然我也很为她开心,只是...没有再见到过她了。”太太的眼角泛着泪花,但是她马上又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哎呀,你看我怎么突然这副样子,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 —夜晚.21时— “虽然房间小但是也请麻烦凑合一下了,家里的客房只有这么大,床铺也整理好了哟。” 说是不大,但由尼克奥恩他们住的房间其实已经足够了。可惜的是只有一张大床...... “好的,晚安太太!” “嗯,晚安。” 太太慢慢地和上了门,脸色逐渐黑沉下去,她靠着墙壁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捂在嘴前。无声地哭泣着...... 桃乐茜整个身子扑到床上,开始卷着被褥在上面打滚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是由尼你碰到我,我就把你掐死!” “桃乐茜...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 “这家的太太明明是单身,没有丈夫,更没有父母在身边。曾经又有一个妹妹,并且现在又要为养活自己的孩子而准备很多事。这样的一个家庭......经济来源到底是什么?” 由尼克奥恩很严肃的说着,音量也不是很大。 “而且,如果这家的太太处于这样的环境,一个独居的单身孕妇无依无靠,村长和村民们是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借住?” “不愧是由尼。” 桃乐茜一把把由尼克奥恩拽上了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讲着。 “那个孩子不是通过正常手段创造出来的,应该是将拥有特殊基因的精子与其卵子受精后所产的特殊方式。我没感觉错的话,太太的孕期应该已经到9个多月了。” “也就是说......” “我们应该能看到这个孩子,又或者说,我已经看到她了。那个孩子的相貌,经历,命运,我都看见了。” 由尼克奥恩开始暗自臆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桃乐茜最后只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着:“要给她取什么名字好呢......” ——arknights—— 血的刃[3]μπη—ルオ “我叫安庇斯,应该是一名医生。” 这是他刚来到德克萨斯家,成为索切尔的私人医生之前所说的话。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索切尔就相中了他。平白无故让一名来历不明的医生进了德克萨斯家,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在德克萨斯家族内上下都不乏在讨论这件事。 “嗯,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 “如您所愿,杀害夫人的凶手,我已经有了点头绪。” 安庇斯在会议中淡淡地讲道。 “嗯,说吧安庇斯医生。” 索切尔轻轻地点了头。 “不仅仅是尸体上的伤口痕迹,我们在尸体的伤口内发现了......源石结晶成分。” 整个紧急会议内的气氛都不禁紧张了起来。 “你是说,夫人她,感染了矿石病?” “真相八九不离十。” 安庇斯静静地对一名家族成员回答道。 “总之,我非常希望,或者是说是恨不得把那个杀害我妻子的恶徒执行族规。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调查,对凶手的行动时的证据掌握到后,我们才能......” 索切尔原本坚毅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软弱,犹豫。他咬紧着牙齿,眼角溢出一丝很难被察觉到的晶莹。 “大家长!我们一定会抓出那个贼人,让家主夫人可以安息。”另一名家族成员突然站起来,对着索切尔讲道。 “对请家主放心!” “我们定会抓出此人给予制裁的!” 会议内的许多亲信家族成员都一个个开口说道。 “谢谢各位...但是,现在却正好是伊瑞托娅的成人礼,可以想象到凶手的目的一定也包括了引起家族内的动乱才挑在这个时候。” 索切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重归镇静地开始说着,“这件事先进行封锁处理,对此的调查任务放在优先的位置,由安庇斯来进行调查行动的指挥。” 安庇斯突然震住了。 “没有问题吧?安庇斯医生。” 这样啊。 先拿我做替罪羊吗,虽然也确实是在设想中会发生的事。 “没问题。对源石的成分和血液源石结晶密度以及凶器等等的调查稍后我会立马执行。” “做事很干练,我蛮喜欢的。” 索切尔面无表情地在表面上赞扬着安庇斯,但实际上的心却又是怎样的? 或许真实的索切尔,早就把安庇斯耍的团团转,如饿狼进食一般,啃食着属于他的猎物,而猎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或是谁。 “我需要去看一趟我的孩子,在那之前希望各位可以完全封锁这件事。然后要让成人礼好好举行。” 「这一切,也只能,也只会成为我所想的那样罢了」 ———— 源石结晶吗...... 安庇斯穿着厚实的隔离衣,拿着一枚镊子夹起了源石碎片。 “源石加工武器,应该是由它的攻击后所造成的微量源石结晶残留......但是这应该不可能,如果凶手不想自己被发现,应该不会使用这种用高辨识度的武器。” 安庇斯皱着眉头,开始往更深层次猜测。 “如果凶手就是为了让自己被发现呢?” 安庇斯手中的镊子突然掉在桌上。 “又如果......凶手是为了,让自己所留下的线索与证据被调查后,嫁祸给最后调查出的那个目标。可是......” 安庇斯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谁会这么做呢?他的目的与动机又是什么?” ———— “大家,在场的所有人。请肃静下来。” 珞站在礼堂的讲桌后大声喊道。 “呐呐,德克萨斯也是一个人吧?” “那又怎样?” “我们可以在测试上搭档啊!总觉得我们两个很合得来呢哈哈哈......” 话才说到一半,由于空气的突然安静,整个礼堂内突然只剩下了拉普兰德的笑声。 “闭嘴。” “好的好的......” 拉普兰德低着头,小声地道歉。 珞好像并没有在意台下的小躁动,马上又接着说道:“接下来,我将会简单地说明规则。” 珞拿出了一张白色的信封,展示给了在场所有的少年少女们。 “成人礼有两个环节,一个是奥古斯特家族内的特殊场所与他人进行在正常情况下不伤及生命以及关键部位的战斗。在战斗的同时,你必须要满足信封上所写的条件并在相应条件下战胜对手。信封将会由奥古斯特家族随机发放给所有人。挑战的对手也将由家族随机匹配。” 珞放下了信封,咳了两声。 “在战胜对手并完成信封所写的条件后,即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 信封是从一个铁箱内取出的,按理来说会抽到怎样的条件全看的是运气。 因为没有人知道信封内,究竟写着怎样的内容。 珞很轻松地一手提着箱子,伸到了德克萨斯的眼前。 “请吧。” 德克萨斯毫不犹豫的伸手,瞬间拿出了一张信封。 “很果断,我对你又有了几分兴趣。” 珞的话听上去并不是很好意的样子,但是在他那副完全可以使人放松警惕的笑容在德克萨斯看来更加让人害怕。 “谢谢。” 说完后,德克萨斯便迅速离开了。 当然,她身后的拉普兰德也被无情的抛下了。 “啊...感觉完全没有干劲呢......” 拉普兰德随手抽了一张信封后却让珞有些意想不到地问了一句:“叔叔,你真的是奥古斯特家族的人吗?” “你说什么!” 珞很少见地突然大声喊道。 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呃...嗯。我叫珞,是奥古斯特家族的代理大家长,大家长本人由于身体原因无法负责并监督成人礼,所以由我来代理这一事。还请多多指教。” 珞再次让自己变回那副很冷淡的模样。 拉普兰德点了点头,转身走去。 “那个呀。” 但是她却一边走着一边背对着珞讲道:“我只是没有怎么见过你而已。这反应未免太过激烈了吧?” 这家伙! 珞的大脑想被火焰撩过一般,但还保持着仅有的理智。 “那倒也是。祝你在成人礼顺利通过测试。” 拉普兰德微微扭头督了他一眼,转回头去离开了。 “呵,拉瓦多的女儿吗?那之后等待着她的,还真是悲惨的命运。” 珞眼里充满了杀意。 ———— 成人礼。 当年的我就是因为在当年的成人礼中顺利通过,还是在发生了意外的情况下。那年仅仅存活下来的两人。一名成为了德克萨斯家大家长,身负叙拉古顶尖家族领袖的位置。 而我,也能顺理成章的与阿尔莱特家族,这个历代以女性为家主的家族联姻。与我心爱的妻子女儿一同生活。 可能我会忘记我曾经是个可以让整个家族闻风丧胆的杀手。 但至少,那个人他到现在也依旧是。 ——arknights—— 雪的枪[3] 当然,谁也没有想到。 太太的孩子刚好在次日的凌晨突然出生了,没有任何征兆。 我和桃乐茜自然也起床,照顾着床上因难产后而虚脱的太太。 如桃乐茜所说,孩子是个女孩。不能说很健康,但确实也很虚弱。 可是让人比较起疑的事发生了...... —— “这个孩子是不祥之物?” “村长和其他村民是这么说的。” 由尼克奥恩对桃乐茜描述了他当时在村民们集会时所说那些事。 “就算无法直接确定,事情也变得有些令人愤怒了呢。” 桃乐茜这次并没有笑,而是又走回了太太的房间内。 “太太,您身体好些了吗?” 面色苍白的太太勉强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好多了。谢谢你们照顾我呢。” “嗯,太太。孩子现在在安庇斯医生那儿,很安全......不过,太太,您为什么要担心你的孩子呢?” 桃乐茜成功的绕弯子带进了话题。 “难道是你担心会有人对您的孩子......做什么吗?” 太太的表情突然沉了下去。 “那些村民,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由尼克奥恩突然问道。 太太抬起头,虽然恢复了几分红润,但却满是眼泪的脸上充斥着悲伤。“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报复我的机会的......我从不久前就开始担心这件事......” 太太握住了由尼克奥恩的手,用颤抖的声线对他们说:“两位,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孩子托付给你们。让你们来照顾她......这孩子跟着我一定会受到压迫的!而且这个孩子......” “您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您与您爱人的孩子,是吗?” 桃乐茜脸上的那副认真模样,让太太无法再用笑颜含糊过去了。 “你们,知道了啊......” “实际上还不算特别清楚,我们真的很想帮到您,太太,所以请告诉我们关于您的事吧。” ———— 那一年,喀兰圣山的某个村子收留了一个来自东国的探险家。可他额前的那根红色的角却被信仰宗教的村民们视为恶鬼。虽然村民对他的态度都很差,但是一位少女却把他留了下来。 那段时光,是少女一辈子中最难忘的日子。毫无疑问少女与那名来自东国的探险家坠入了爱河,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那段时间,村民们的畜牧业突然迎来了一场病变,可以在高山存活的牛羊们都在那之后被矿石病感染上上。 村民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探险家,说是他带来了不幸与源石。 村民们拿少女作为要挟,让他妥协了。 最后,那个男人,来自东国的探险家,那名少女的爱人,在村民们的秘密的祭祀下杀害了他。 少女亲眼目睹了一切,她全程是用尽了力气大声喊叫着,流了一天的泪水也没哭干眼泪。少女马上大病了一场,可是她的父母却自始至终站在那些村民那里,少女在绝望的深渊中无法逃离。 可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少女的父母突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感染者,同样没有任何预兆。 被发现病症的少女父母在当天被由村长领头的村民们用一把把木弩乱箭射死并把尸体丢在了冰崖山缝里。 大病初愈的少女刚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歇气的时间,村民们纷纷扬扬的说是少女与那个男人有染,体内有了邪祟的种。村长告诉她只要他们......这些就都会解决。 当夜,少女的房内被挤满了一屋子的男人。第二天,她绝望的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少女逐渐学会了一个人的生活,独立的来养活自己。而就在那不久后,少女发现自己确实怀上了孩子。 她开始恐惧,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她已逝爱人的孩子,在那夜里,又是否因为那些事这孩子并不是那名探险家的孩子。 但只要孩子出生,看看究竟是不是在雪境内特有的卡特斯族的耳朵就可以判断出结果。 可是孩子的模样,却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 “那个孩子既没有白色的长耳朵,也没有额前的长角。” 没错,这个小女孩,没有任何特征。 当初知道这个这个消息的桃乐茜一个人走出了村子去散步,傍晚才回来。 “太太。” 桃乐茜听完她的话后,就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 “这个孩子我们会保护的,所以......” 桃乐茜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开门声打断了。 “佛拉斯特!出来!” 一道粗暴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楼下锁住的大门好像被直接砸开了。” 由尼克奥恩扭头准备出去,但是被桃乐茜拦下了。 “由尼,你在这里陪着太太。我自己下去。” 由尼克奥恩注视着桃乐茜的眼神,那不仅仅是希望求得信任的眼神,也是彻底抛弃了小女孩的外壳,变回了那个可怕的东西...... “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由尼克奥恩微微放大了瞳孔,但视线却小心地从桃乐茜身上移开了。 “小心。” 他最后这么说道。 ———— “几位擅自闯入佛拉斯特小姐的家中,所为何事?” “外乡人给我滚一边去,我们有事要带走那女的。” 村民们看上去很暴躁的样子,但是一下又平静了下来。 村长从村民的人群后方走上前,“桃乐茜,我们有事要带孩子的母亲去一趟安庇斯医生那里。没问题吧?” “有,当然有。” 桃乐茜同样报以微笑,“太太她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随便出门可能会出事呢。” 村长也对眼前的小姑娘笑了笑,用和蔼的口气说着:“对呀,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来带她去医生那里啊。” 桃乐茜窃笑着,“哦?这么大阵势可不想是为了带太太过去一趟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晚点我和由尼会把太太带过去的。” 村民们的脸色一个个都很难看,只有村长还保持着镇定,“桃乐茜,你应该清楚吧。是我们救了你,我们是把你和由尼带出芒芒雪原的救命恩人。” 桃乐茜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笑着。 “所以说...” “是我请你们回去呢,还是我把你们赶回去呢?又或者......” 桃乐茜的瞳眸逐渐化为红色,那抹血红,带给了常人无法直视的杀意以及恐怖。 “或者是让你们都死在这?” 桃乐茜的白金相间的长发缓缓升起,扬至空中。 “作为把我们带出雪原的奖励,我会留你们一个人离开哦。” 村民们开始惊慌起来,一个个准备逃窜出屋子。 “你们干了些什么,我可都一清二楚,所以不用想着逃避。不然最后......我会让你们都死的很难看。” 一道道冒着白汽的利刃在她的四周悬浮着,村长用手指指着桃乐茜,“我就知道!安庇斯医生说的对,你果然是恶魔!所有人不要回头,把这个恶魔杀死!” 桃乐茜听完,突然捂住肚子开始狂笑起来。 “你居然说我是恶魔?还想...杀死我?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我!” 桃乐茜提起手指,白色的利刃从村长的脖子间划了过去。雪白的霜刃化作了血红。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啊。” 桃乐茜抓起了落在地上的村长的头颅,病态地笑着。 ——arknights—— 血刃与雪枪[4] [血的刃][4] 道理很简单—— 你来解决掉我的妻子,然后布置奥古斯特家的行凶线索。 请务必放心—— 你很安全,你除了帮我动这个手以外,不需要有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纠葛。 用特殊手段铲除掉互为竞争关系的家族,几百年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更别说奥古斯特家的那个废物大家长,他的低能给叙拉古统治家族抹黑......他是...该死之人,对吧? 所以解决掉他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再说,你们阿尔莱特家的杀手,本就不应该有人性,本就不会被罪恶感折磨,应该是被疯狂所笼罩的存在。 为什么我自己不动手...为什么我要找上你......吗?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我很难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存在。 无论是我的妻子,或是女儿,都一样。 唔? 呵...... 你的话真的很有趣。 我只会相信一种人,在面临死亡的情况下也会对他人伸出援手的人。 拉瓦多,你是这种人,对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怎么突然紧张了起来,难道我说错了? 「难道你不是拥有人性的存在...吗?」 ———— “呼!——” 拉瓦多把脸泡在冰水桶里,深深的用冰水洗了一把脸。 他凝视着镜子中自己那副挂着水珠的面庞。 “我,是有人性的存在......我是......” ——奥古斯特大家长书房—— 拉瓦多拿着雪白色的长剑,剑锋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白气,以及淡淡的血迹。 他神情凝重地看着地面上的那具尸体, “我......” 在他准备对那具尸体说话时,一阵开门的咯吱声从他背后响起。 “您好,奥古斯特大家长,我听一个人说要到你这里来修正一下......什么!” 拉普兰德推开门,一边看着自己的那封信封开口讲着,但她抬头后发现书房的中央,在上躺着一个人。 “这是......” 拉普兰德二话不说冲了上去,把那人的脸反了过来。 “这...只是一名普通的男佣吧?” 没错,只是一位换去了佣人制服的中年男人,但是拉普兰德摸了脉搏后也知道这个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尸体?谁杀了他?奥古斯特大家长在哪......” 拉瓦多屏住气息躲在一个书柜后面,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为什么拉普会在这......” 这一刻,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拉瓦多脑中浮出。 —当晚.德克萨斯家— “所以说你在那之后就立马逃出来了?” 索切尔和拉瓦多二人在阳台秘密见面,但是拉瓦多的表情显得他心情很差。 “我再说一遍,这个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话,又会是谁呢?” 索切尔话里的意思,拉瓦多一听就听出来了。“不准把我家人扯进来,不然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杀手的那种可怕眼神,果然也足以杀死人呐。索切尔抿了一口酒,依旧淡定的回道:“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你就尽管放心吧,我会调查清楚的。” “你?你去调查吗?” “不。” 索切尔把酒杯放回了茶几上,他那对灰色的狼耳在晚风中被吹的前后抖动着。 “我手下自有去调查的人。” —医务房— 安庇斯对着耳朵里的通信器不停地讲着些什么,“嗯,您愿意的话,再陪这些家族玩玩也没事。” 安庇斯摘下来黑框眼镜,白色的发梢从耳边垂下。 “我这里应该没问题,但是您那边......那好吧,我明白了......我的想法吗?” 他说着,从桌上杂乱的资料中拣出一张,“无论在什么地方,人性的丑恶都一览无余,可这些地方却连矿石病都十分少见。等他们见识到那些东西,我相信桃乐茜大人您一定能实现您的理想。” 他的笑容是如此忠诚。 [雪的枪][4] “恶魔!你就是恶魔!” 这是屋内最后一个生还的村民口中所说的话。 桃乐茜把村长的头颅摆在了安庇斯医生面前,“好了,现在感觉舒畅多了。” 她的头发上沾满了血迹,就那样一身子倒在了椅子上,把双脚搭在安庇斯面前的桌上。 “我说明一下我的意图吧,把孩子交给我,然后我们带着佛拉斯特太太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安庇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那名孩子从育婴篮中抱了起来,“你真的认为刚出生一天半的孩子可以抵住雪境的低温和暴雪,活着离开这里吗?” 桃乐茜不说话,只是微笑着。 “你杀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村民,这个村子将无法正常存活下去,也就是说你也同时杀害了那些无辜的村民,其中也包括妇女,儿童,婴儿。” 安庇斯压低着眉毛,低声地对桃乐茜讲道。 “我这个人呢,不会去思考太多。我只是把人命与人命之间衡量一下罢了,这就是得出的结果。”桃乐茜摊开双手,“一个让我引起共鸣,有所在意的命大于无数条无辜者的性命。一个可憎之人的命,只要存在就要将其毁灭。” 桃乐茜接过孩子,把她抱在怀里。 「只要能保护这孩子,或是让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算以杀死一万个,一百万个,一亿个人命。我也愿意。」 “这就是一个对自己,对人类感情已感到模糊,残缺不全的小女孩所下的誓言。” 她转过身去,“哪怕成为一个恶魔,我也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如果是没有失忆的由尼,也一定会这么认为吧。” 她还没走出门时,就突然没有站稳似的倒在了地上。 安庇斯一只手夺过了孩子,另一只手上是一根已经空了的注射器。 “是吗,我当初在巴别塔时正好相反,我认为人的性命根本一文不值,没有意义。在受到升华之前根本没有存在的任何意义。” 桃乐茜的视野逐渐模糊,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你......唔......” “但是,在我成功的离开那个地方后,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独自度过余生时。我又见到了你们!我的才能又有了新的发挥空间!” 安庇斯开始笑,他笑的非常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我!我!我亲手制造出来的抗源石结晶血清能把「巴别塔的十二恶魔」桃乐茜给亲手杀死!” 可是在他还没有笑完的时候,整座房子突然化为了灰烬...... “你说,你要杀死桃乐茜?就凭你?” 那个浑身是赤黑色火焰的身影从雪原中走来,每一步都有巨量的雪水融化。 由尼克奥恩的瞳眸突然化作了毫无生机的黑灰色。 空气中凝结出火焰,凭空出现了一把红色的金属长枪,上面刻印着均匀的花纹线条。 “这...怎么可能!” 安庇斯的笑容开始瓦解,那种不敢相信的表情却让由尼克奥恩大笑了起来。 “我们这些「恶魔」,全盛时可是能凭空创造天灾的。又怎会被这一管药而解决掉!” 由尼克奥恩握住长枪,冲向了安庇斯。 ——arknights—— 血的刃[5]sirius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我梦见我成为了一个怪物,那是个......模样并不可怕,但毫无人性的怪物。 好在那只是一个梦...... —— “珞先生,发生什么了吗?” 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们奥古斯特家族的管事,大家长的左右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家族的这个男人,留给族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可靠,冷静。 但是由于他脸上那副永远是那副一成不变淡定的表情,让人很难猜出他的想法或是心理。 珞转过头来,看向那个与他搭话的少女,“塞瑞厄斯,你来这里干嘛?” 我为什么来这里呢? 主要是因为今天下午就要开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环,成人礼的第一个环节。 我想来和我的舅舅,也就是现在的奥古斯特大家长打一声招呼。可是等我来时现场全是人。 这里明明是大家长的书房,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人? “我刚来就看到这个男人趟在地上了,和我没有关系!” 我听到了不远处有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踮脚朝里看去,是一个披散着白色长发的少女,大概与我同龄。 “可是也没人能拿出证据,我们检查到你的手上有沃鲁先生的血迹,这是事实吧?” 那又是一个调查员审问着少女的声音,而他刚刚说的那个名字,沃鲁先生。我认识他,他负责家族内的卫生总管工作,所以每天早上都可以看见他领着一帮佣人干活。 等等,血迹? 当我稍稍在挤进了人群,也无视了珞无奈的凝视,最后看到了地板上,被白布遮住的一具身体。 “沃鲁先生......死了?” 塞瑞厄斯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 “塞瑞厄斯,再过几小时你就要开始成人礼测试的内容了,现在立马离开这里。” 虽然我很不想离开,但是毕竟是珞叔叔那么认真的命令,我也只好乖乖的遵守。 那个女孩怎么了吗? 我突然这么想着。 拉普兰德再一次认真地讲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信你问他好了,是他叫我来奥古斯特大家长的书房,把这封有问题的信封修改一下。” 拉普兰德指向珞,在场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他。 “没有错,是我叫她来这的。阿尔莱特家的拉普兰德,你参加成人礼测试的第一轮前,我们要更换掉你的错误信封,并且还需要大家长的签字。可是在那之前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故,我们就必须直接寻找方法来解决当下不可抗力的问题。” 珞朝四周巡视过去,好像是在确认了什么后才开口。 “这是对大家长的保护手段,我在紧急情况下把大家长藏了起来。有人想要刺杀大家长,但可能错杀了来大家长书房汇报工作情况的卫生总管沃鲁先生。” 当在场的人们还没完全理解时珞又接着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没能通知沃鲁先生,非常的遗憾,但是也确实证明有人想对大家长出手。” “至于为什么有人想刺杀大家长,可能最近有个大家都多少知道一些的一个传言,德克萨斯家主夫人被刺杀了,据说是我们家族的人干的。” 说到这众人终于完全理解了,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不安感。 这是两个家族要因为这一系列事而发动争端的预兆啊,谁都看得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只需要半天,这个消息会传遍奥古斯特家族] 珞安排好现场后,最后还是来到了拉普兰德的身边,把那封新的信封交给了她并收过了她原本的信封。 “发生了这么多麻烦事还把你卷了进来,请见谅拉普兰德小姐。” 拉普兰德接过后,却是淡淡地笑了声。 “这些事,真的是麻烦事吗?对你和某些人而言。” 珞的眼神突然诡异了起来。 [这个小鬼,难道知道什么!] [或者是她猜出来了什么吗.....] “他应该在这么想我吧?” “她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两人的视线擦过后,便离开了。 ———— 喂? 索切尔,是我。 对,就是这样,一切都没问题。 嗯,我从来都没说谎,也不会说谎。下次就和那个老头子说奥古斯特家有内鬼吧...呵呵呵。 嗯...? 要是硬要说,我最担心的只有一个人。 阿尔莱特的拉瓦多,他的女儿拉普兰德。 这个小鬼,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很危险,她好像能看出我的想法,能看穿我的缺陷...... 对,她在场。 什么?你是说,沃鲁是她杀的? 总之不是拉瓦多干的.....那也不可能,她根本就没有带任何凶器。 可是除了她以外,还能是谁呢......你说得对,哪怕我们连她的动机都没掌握,也只剩这一个可能性了。 不用担心,在我的剧本里,她是不会有好结局的。除非...... 「除非真正的剧本并没有掌握你手里」 —— 珞突然把通信器关闭,朝四周看去。 “谁!谁在那!给我出来!” 珞在自己的房间内大吼着。 可是没有一个人影,更没有别人说话的声音了。 “难道刚刚是我听错了吗......” [毫无疑问,那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珞肯定着,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他并不认识。 —德克萨斯家.医务房地下隔间— “安庇斯,你看见和姬了吗?” 绑着单马尾的桃乐茜坐在房间的正中间,桌子上摆着一根根的试剂,桃乐茜一边拿起一管在空中轻轻的摇晃着,头也不回地对她身后的安庇斯问道。 “小和姬的话,应该是出去了。” “唉......这是小孩子叛逆期到了吗。” 桃乐茜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后边一个男人的身边看着他做饭的样子。 “桃乐茜,我认为和姬这样的孩子应该没有叛逆期,只是没人教她太多为人处世的道理罢了。” 由尼克奥恩提起汤勺轻轻的用唇瓣抿了一口,“桃乐茜,在叙拉古大森林的地底里,该收集的我们也都收集完了,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安庇斯将桌上的一封封线索文件整理好后,走过去对由尼克奥恩说:“由尼克奥恩大人,这是我整理后的报告与总结,对叙拉古各家族都做了一份分析,叙拉古统治家族拥有很强的战斗能力,他们的杀手,士兵,或是战士都因为种族历史的影响而很强大。”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很有趣。家族与家族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时间刚好又是在族内年轻人举行成人礼之前。” 由尼克奥恩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让你来引导,再由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吗?” 他把菜肴倒进了餐盘内,但却不怎么感兴趣的应道:“这对我们的好处应该不多吧,按照我们的作风,在我们所希望的「组织」还没成型前,摸这趟浑水说不定会阴沟里翻船呢。” 安庇斯微笑着半鞠躬,“由两位决定,我定会做到的。” 桃乐茜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啊,没问题。”她一把抢过安庇斯手中的文件。 “啊啦......这个女孩的眼神。” 一张拉普兰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狩猎大型野兽时抓拍的照片。 “这个眼神,这个表情......我能感受到她暗藏与心的那份感情。” 桃乐茜举起文件对安庇斯问道:“呐安庇斯,这个女孩叫,拉普兰德对吧?” ——arknights—— 雪的枪[5]virgin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最后我只剩下了这句话,呆滞地望向无边无际的雪原上空。由火焰交织成的花朵在寒冬中盛开,热流环绕在两人的四周...... [在那之前] 由尼克奥恩确实是握起那柄不知名的红色长枪冲向了安庇斯,也确确实实将其刺向了他。 只不过是桃乐茜挡在了安庇斯的面前,这使他内心中瞬间百感交集。 “不能让由尼进入那个状态...他会......” 安庇斯盯着那柄穿过桃乐茜身体的长枪,感觉无法将视线从上面移开。 “他会失去理智,把见到的活物全部屠戮殆尽,最后因体力不支而死......” 没错,安庇斯发现了。 由尼克奥恩现在的瞳色从黑灰色化为了深不见底,如深渊般令人恐惧的漆黑。 且他的笑声越发强烈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去死吧!” 这话是他对着桃乐茜说的,他已经完全失去自我了。 但是在下一刻由尼克奥恩却被一块巨大的雪球砸飞了,只留下了那柄插在桃乐茜身体里的长枪。安庇斯可以看见嘴角正流着血的桃乐茜聚精会神地看向那块有小山那么大的巨大雪球,它再次被某种力量驱使所漂浮至空中。 桃乐茜开口,轻轻摇曳着双臂,她的口中说出了一个陌生又或是外来语的词汇。 瞬间,四面飞舞的风雪开始围绕着她旋转,雪花被快速的压缩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朝倒在地上的由尼克奥恩再次砸去。 ——轰! “喂,你的那个东西呢?” “啊...啊?” 安庇斯呆呆地说不出话。 “啧。” 桃乐茜握住胸腔前的长枪,一把拔出扔在了地上。“应该断了好几根肋骨吧...呵呵,由尼还真是强呢。但是......” 长枪在被扔下后融化在风雪中,消散在空气中。 “杀掉......” 由尼克奥恩一拳粉碎了雪球后颤颤巍巍地从雪堆里站了起来。 “「圣母」” 那柄长枪如同被呼唤了名字一般,再次缓缓的出现在由尼克奥恩的手中。 “杀掉杀掉杀掉杀掉!!啊唔啊啊啊!” 由尼克奥恩朝灰暗的天空长长地咆哮了一声,双手握着圣母朝前挥去。一道血红色的巨大斩击出现在空中,那得是对源石技艺的熟悉到了何等地步才能做到? ——聚合...... 溶解...... 凝结...... 桃乐茜淡淡地低声呢喃着,一面巨大并厚实的冰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吗...... 她因为伤痛再次皱紧了眉头。 “喂!你对我用的那个东西,还有没有?” 这一下呼喊确实把安庇斯叫回魂来了。 安庇斯看见桃乐茜的那副表情,那副像是真正遇上了无法对抗的困难而绝望的表情...... [真是太美了......] 安庇斯看到了他一身都未曾见过的美,那大概是他所认为的极致之美。 罪孽的恶魔与柔弱的少女,两者之间之相差一个表情。而桃乐茜充分地诠释了这一幕。 [如果让那副绝望的神情上添几滴眼泪,那就是真正的完美了] 安庇斯,右手抱着那抱着孩子,左手从白大褂的口袋中再取出了一根试剂,但在递给她前,那道攻击已经迎到了桃乐茜的面前。 冰墙与斩击之间的碰撞产生了巨量的水蒸气,顿时四周雾汽弥漫。 “呃...由尼,你快醒过来啊......” 桃乐茜拖着负伤的身体,看见了在雾汽中向她走来的身影。 “唔呃啊啊啊!” 那道身影突然跪下,双手抱住头开始吼叫着,“桃乐茜!你快逃!我要......控制不住...杀掉!焚烧!我要这个世界都焚为尘埃,这是唯一的...唯一的......” 安庇斯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试剂已经不见了。 由尼克奥恩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他仿佛发了疯一般冲向了桃乐茜,把圣母的枪尖捅入了她的胸口。 安庇斯无奈的闭上眼睛,在他的内心中感到了一丝深切的遗憾。 等等...... 她好像在那一瞬间就拿走了试剂。 “欢迎回来。” 桃乐茜笑着拥抱住由尼克奥恩的身体,长枪整个穿过了她的身体,但她还是紧紧地抱住了由尼克奥恩,而那只试剂顶端的针头插进了他的后颈。 “你需要...我的血。” 桃乐茜撑住以及伤痕累累的身体,恍惚地双手放在由尼克奥恩的脸颊上。抬起头轻轻地踮起脚。 桃乐茜闭上眼睛,唇对着唇,而两人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圣母慢慢的化作了红色的雪花,从桃乐茜的背后悄悄散去...... ——— 现在我也大概明白许多了,「恶魔」的血既是诅咒,也是解开诅咒的另一道诅咒。 这两人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喀兰圣山? 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他们仍没有年龄增长是痕迹? 巴别塔在那之后究竟为何...... 总之这些原本我根本不屑于的事此刻我却无比渴求知道,哪怕死我也要知道这两人的事。 “呜哇哇哇~” 一阵孩子的啼哭声从安庇斯的右手传来,他更是惊讶的看着这个孩子,好像只是简单的被吵醒了午睡一般开始哭泣。 在这种寒冬下,只是裹着这一层不算厚的襁褓居然还这么有精神? “这个孩子......” 她正在盯着安庇斯看。 好诡异的眼神,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 “安庇斯先生!安庇斯先生醒醒,我们今天要转移据点了。” [嗯?我怎么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安庇斯先生,您怎么了?” 安庇斯眼前的少女疑惑的问道。 “啊,没什么和姬。大概是......” [没错,我又做了那个梦。那个永远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场景] “嗯?” 和姬的眼神如同那时,诡异却阳光的笑容,简直太违和了...... “大概是,我做了个噩梦吧......” ——arknights—— 史无前例请假条 今天在秋叶原买疯了,脑子有点糊涂 看了眼剧情处于过渡阶段,需要一天的时间来进行思想过渡(怀疑人生)。 那什么,签约作品标准是一个月6w字嘛,雨蛙算是尽职了没毛病对吧!(缩墙角) 祝大家暑假也玩的开心(''-'')ノ)`-'') 血的刃[6]letters “这是什么地方?” 拉普兰德很疑惑的看向四周。 —叙拉古大森林— 这片茂密的森林可不是开玩笑的。森林内有数不清的野兽与未知的存在。 但是...... “把测试地点设定在这里,奥古斯特家还真是考虑周全啊。” 德克萨斯跟随着珞走到了森林的一个交叉口,在这片面积不到20平米的小空地,拉普兰德对他们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你是...是你!” 德克萨斯双臂交插在胸前,只是稍稍有些疑惑的歪着头:“这种让人怎么感觉也不像是巧合的巧合。然后,这也是巧合吗?” 德克萨斯单手抽出口袋中的信封,抬手举到了珞的面前。 「胜利条件:置对手于濒死状态为止」 “德克萨斯小姐,成人礼中信封内的挑战条件内容都是各家族经过会议而决定的。每年总有这么几张条件苛刻的,只能怪您运气不佳了。” 珞一脸彬彬有礼的模样,且十分正经的讲道。 德克萨斯不屑地把信封随意一丢:“可能是有这么几张条件极端的信封,至于把它给谁,你们不可能不动点手脚吧?” 拉普兰德对着自己的信封再反复看了好几遍,完全找不到他们好像是在争执的点。 珞摇了摇头,右手抱拳放至背后:“我以奥古斯特家族的名誉,奥古斯特家族在叙拉古的地位起誓。奥古斯特家绝对没有在成人礼动手脚,有不公正的行为。” 德克萨斯挑了挑眉:“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索切尔曾告诉过德克萨斯,以家族名誉担保的起誓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那是叙拉古家族最有分量的誓言。 [可是只在公共场合才有意义] 索切尔没有告诉她下半句。 拉普兰德始终看不明白她新拿到的信封意味着什么,更不明白她之前的那份信封为什么会写着...... —之前— [杀死对手,你无需对此负责] “这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拉普兰德明白,不能把这份信封让其他任何人看见。 所以她去找了珞..... 便有了后事。 [拉普兰德知道了自己的信封内容是未通过审核的测试副本] [拉普兰德去找奥古斯塔大家长更换信封] [拉普兰德亲临了佣人被害的现场] [确认暂时无事后更换信封,准备根据新信封上的地址直接前往] 就在此时...... “塞瑞厄斯!” 珞把那个尚未直接离开的小女孩叫了回来,“你的这张信封内容是什么?” 塞瑞厄斯愣住了,随后便小声的讲道:“珞先生?这个不是说不能告诉别人吗.....” “那是为了不让你的对手知道你的胜利目标而备注的信息。现在出现了一些状况,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的是否有误。喏,刚刚那个孩子就是信封内容出错的一个例子,我已经收回了。” 珞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塞瑞厄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哦,我明白了。” 说完,她把信封交给了塞瑞厄斯,珞用那只同样拿着信封的手接过,打开信封后把里面纸换一张再交给了她。 “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 塞瑞厄斯在走后重新打开了自己的信封。 「杀死对手,你无需对此负责」 “这......” —— “所以你的剧本就这样改写好了?” “突发奇想,在灵感的影响下。这份剧本更加天衣无缝了。无论是谁也无法与其对抗,无论是谁......无论是谁。” “说实话,你的套路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别这样索切尔,我的大家长。是你先前说无论是谁,只要您女儿......”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女儿。只不过......无论是夫人还是女儿,都不一定要现在的,再娶一位女人照样是夫人,在生一个女孩照样是女儿。对此,我其实无所谓......这大概是我的原话吧?” “对,所以我才给那个阿尔莱特家的独女那样的信封。可你却说无所谓,那我也就随意了。你要知道,我特意给你女儿安排那样的信封,就是因为阿尔莱特家的人一定要等到濒死才会暴露嗜血狂躁的本性,而他父亲还有着那个遭到叙拉古灭绝的血脉。虽然只是推测,但你的女儿若真的很强。阿尔莱特和那个血脉的力量可是会随着濒死一同释放的。” “我为什么会无所谓呢...这其实并不和我做事精密的性格。但是伊瑞托娅确实拥有令我都羡慕的剑术天赋。所以我不会直接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王,而对伊瑞托娅的死活无所谓。如果你给了阿尔莱特家那个孩子那样的信封,我的「伊瑞托娅」依旧能活下来,呵呵呵......那就说明她有成为王的潜质,至于她有没有成为王心思就由我来引导了。” “不愧是我所侍奉的家主,遇事判断的心态还是比我高一层。” “我没有成为王,就只能培育出我所想的「王」,而我的「女儿」要绝不能被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只要「伊瑞托娅」可以做到它......” —— 真的蛮难相信。 「击落对手的武器,并使其暂时失去战斗能力(只需要一瞬间即可)」 只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这也太简单了吧,和我之前那张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拉普兰德有些惊讶。 “使其失去战斗能力吗,我倒有了个办法......” 德克萨斯走上前,对拉普兰德伸手去。 “请多指教。” “呃...请多指教。” 两人同时盯着了双方的武器。 拉普兰德的父亲送她的白色太刀。 德克萨斯家制的橙色无剑格直剑。 这一刻。 两人同时准备拔刀/剑砍向对方的鞘。 毫无疑问两人的刃锋迅速的相互刮了过去。 “好快...” “很强。” 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都感叹了一声然后快速跳开了。 “德克萨斯家的女儿,好厉害啊......” 明明自己已经对她很感兴趣了,叙拉古家族内真的有可以和她匹敌的同龄人。这让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多了一种怪异但不可代替的情愫。 虽然她只是在感叹而已,单纯的感叹。 “我承认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可你如此嘲戏我,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德克萨斯认真的握着剑柄对她说着。 “啊?不是不是,我其实......” “够了!” 德克萨斯喝住。 珞则是无奈地扬了扬嘴角,摊着手,“我还没宣布开始呢。请二位各自将信封给我重视一遍,随后正式开始。” 德克萨斯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pocky,拿出一个放进嘴模糊不清的讲着。 “我可是会...嗯唔(吞了半根巧克力)努力完成信封上的目标!你,给我小心了......” 拉普兰德呆滞的在风中进入了懵逼状态... ——arknights—— 雪的枪[6]nicht der teufel [一方面队正在侵入森林南部,由尼克奥恩大人和三方面队在与敌人背部进行激烈的战斗中,这里希望可以得到支援。] 法芙娜一巴掌怕飞了一名头戴白兜帽脸戴白面具的士兵。对着耳机无所谓的回应道:“哦?如果你用再恭敬一点的语气,安庇斯先生,说不定我会考虑过来你们那边。” —— “战斗的时候请专心点。嘛,也不该提醒你的。” 面罩裹着少女半张有些可爱但充满冷酷的脸,手中握着一把中型的砍刀在敌人面前游刃有余地发动着攻势。 由尼克奥恩并没有很认真地将红色长枪向前一挑,被少女躲过后便将其旋转了半圈横向砍回来。 “对付你不值得我用全力。” “那么这就是我的优势,也是你的......” 少女瞪大着她那对冰冷的瞳目,“不幸。” —— “通知弑君者大人!前往据点背部的援军都被拦截了,战斗不宜拖延,要尽快逃......” 逃? “我还以为你们堂堂整合运动,被现在的雇佣兵们当作未来一颗新星的组织,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只能这么窝囊的应对?” w手中把玩着一个微型炸弹,狂傲不羁对着士兵们笑着。 “w小姐,您是第一次参与进这种程度的战斗,其实我们也......” “你们受过的特殊训练也不算多是吧?算了,这个组织的未来我倒是已经看到了,毕竟是以那种方式扩大规模,靠几个干部也许就够了。” w毫无顾忌的随意指责着士兵们。 浮士德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士兵们的身后,单纯的在等着什么人来。 “w,敌人来历不明。我们应对偷袭的经验也全无。更何况现在的主力完全分散,梅菲斯特也独自去探查了......” 浮士德的眼神仿佛很冷静,面对这样的现状也没有任何慌张。就是这样的表现也并没有显得他是否有些毫不在意。 “敌人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了,如果你是敌人的话,w。你会以什么方式进攻?” 浮士德慢慢走上前,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w眨了眨眼,笑着答道。 “让我想想,在已经夺去了主场优势的情况下,要继续扩大自己的优势只能...想办法把敌人的后背牢牢的捏在手中。” 捏在手中...... 浮士德再次抬头看w时,一把铳摆在了他的额前。 “那么你到底怎么了呢?原本的浮士德这家伙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可清楚的很,他绝不会随意被别人碰或是去碰别人。” [不妙!......] 浮士德在下一刻突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随后在补给营内的士兵堆里传出了一些躁动。 “在那里啊......” w很快的移动到了那边,抓出了一个打扮成整合士兵的女孩。 “唔......” w拽着她的领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敌人的战略很讲规律嘛,但是这也会让我们这些细节控一眼看破战术。至于你......” “安庇斯先生!我暴露了,请你抓紧时间!” 少女的瞳孔从血红色慢慢的变浅,最后化为清淡的粉色。 “竟然还会冒死通知同伴?不过不好意思,掌握了人质的我们,现在才刚刚掌握战场上的优势......呵呵呵。” w把指尖从少女的脸上轻轻摸了过去,“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姐。” 少女不甘地咬住嘴唇,面对w那副满怀侵略性的眼神,她的眼角逐渐溢出了一道眼泪。 “我叫...和姬。” “嗯嗯,和姬。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w反手把和姬耳边的通讯器抢过,对着里面喊着:“那个,你们的小和姬在我们这卧底呢,希望我们用什么待遇对待她呢?” 安庇斯沉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想要什么?” “欸欸?你是认真的吗朋友?” w讪笑着,丝毫不掩饰其得意。 “真的随我吗?那我想要你们的全灭!” “开玩笑的话免了,既然我们安插的人被你发现了,那么我们希望做一笔交易。你还人,我们给予你相应的,当然在这个条件下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拥有了换取筹码的机会。” 安庇斯说完后,w先是愣了一会,随后好不遮掩地在众士兵面前,毫无淑女风度的疯狂地笑着。 “哈哈,呵呵哈哈哈!太有趣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和我谈条件的人!太好玩了吧喂!” “过分的条件我相信你们也不会提出来的。对吧?” “你猜?” “。。。。。。” “好了刚刚是玩笑,咳咳。” w重新整理情绪对通讯器讲道:“让我来决定的话,就要被说是擅作主张了呢。但是......” “怎么说?” “你是傻吧!这样的机会我会放过!” 安庇斯差点想直接去不远处的整合运动补给营把这个烦人的逼弄死了。 “说,我们这里可是在和你们的人打着,希望可以快点,对我们都有利。” w拽着和姬的手突然松开让她掉到了地上,“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涉嫌到我们组织的整体存活。” “也是,看来你们是不会说的。那么......你们的后备力量还有多少?” “你......”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暴露了战术预想对吧?可是你们也别无选择,我也没法再退步了。不是吗?” 和姬看向w,这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白发少女,从外表来看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极其危险的雇佣兵。 但是她的头脑却并非一般的精明。 如果只是做一个雇佣兵,就是大材小用了。 和姬是这么想的。 “现在战场上的,基本就是我们的全部战力,除了我们的首领不在,其他人都在参与战斗中。” —— “喂喂,这根本不够啊!” 天狼的手套上绑着一圈源石制金属指虎,但上面已经沾了不少的血。 “这么无聊的话!我可是能一个杀你们全部的哦~” 整合士兵给眼前这个明明还是个鲁珀族的年轻少女,却如此嗜血凶残。这些敌人,和他们的首领以及干部有着许多大同小异的地方。 天狼的腰边挂着「奥古斯特」的铭牌,但是在一次摩擦下落入了森林的泥土下。 “是吗?” 一道冗长的声音从她面前传来,一个全副武装,手中拿着两把源石压缩散弹枪的人向天狼走去。 “我来当你的对手。” ——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到敌人的要员呢?” 梅菲斯特无奈的摆了摆手,“确实让人感到很没办法呢。” “少啰嗦。” 法芙娜一步步向前踏去,背后的翅膀全部敞开,“竟然派了个小鬼对付我?桃乐茜所说的所谓整合运动,原来是一帮目中无人的自大狂吗?” 梅菲斯特稍稍鞠了个躬,“这里我替我的同伴们道个歉。唉,虽然我也不是很乐意,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对吗?” “你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赶快结束回到浮士德身边,就这样。” 梅菲斯特的眼神如恶魔般深不可测,同时也让人感到很不妙。 —— “那么,你们的首领......” “但凡是我们首领的事,我一律无可奉告。” “哦呀?还真是果断呢。” w蹲下来,把腰边的突击短铳压在和姬的胸前:“那么,我问问小和姬,看她会不会告诉我呢。” 安庇斯在下一刻捏碎了通讯器,他握紧着满是鲜血的手眼神逐渐迷茫了起来。 “桃乐茜大人......” ——arknights—— 雨蛙的非传统瞎姬八闲聊(附名场面) 可能不必要但我还是认为...... 是时候聊一章了! (当然可以完全无视跳过(*??????????)) 至于聊点什么沙雕雨蛙完全没有头绪(至少现在码字时是这样的) 这篇闲聊的灵感来自于隔壁大佬@风风酱的《明日方舟也太真实了吧》(系本好书希望大家可以去康一下) 好了现在回归正题,我主要也希望可以靠这篇闲聊顺便整理一下思路。 我目前的大纲应该说是比较完整的,唯一会出现的问题......就是我可能写着写着会超纲(???) 这个超纲指我在码字时对剧情的描写可能会比我想象的要 [复杂] [利于剧情发展的好康支线] 比如血的刃以及雪的枪这两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主角是企鹅物流没错。 但是现在后小半部分基本在描述黑釉城以及对主线的意义只在于巩固角色人设或是强行填坑。(这句话比较难理解可以多读几遍但就这个意思) 当然还有像是一些人物战力的崩(表面),举例能天使和天狼(塞瑞厄斯)在莱茵生命的那一战。过场后阿能就被天狼打败了,应该还输得比较难受。 这个我要举例一下。 没医疗干员的情况下,弑君者和能天使对a(不开技能)。 所以那是地势(高楼内实验室)加上角色特性(天狼近身搏斗专精),导致这样的战斗数据结果。 雨蛙是个对设定很执着的人,同时也不能把基本常理给扔掉,且要保证角色强度emmm 发一个视频你们领会一下......(含剧透)(纯恶搞)(请勿认真) [阿能冲进警局] 德拉双狗望去 德狗子:能小姐,你好你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到你? 阿能: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德狗子:我们是要被发刀子的cp,我们不会怕,您请说。 阿能:我刚才,被一个叫天狼的黑釉城干部单杀。 (德拉两狗肃然起敬) 德狗子:天狼是哪一位? 阿能:不是哪一位... (拉狗子开始画画) 阿能:不是哪一位,是黑釉城的武斗干部天狼! 拉狗子:(撕纸)「法芙娜」 阿能:不是瓦伊凡,她没翅膀爪子。 拉狗子:(画)(再撕)「和姬」 阿能:她是个战斗人员。 拉狗子:(反一下)(手动贴图)「由尼克奥恩」 阿能:鲁珀族的耳朵尾巴呢?没姬姬的,她是女的! 拉狗子:(掏照片)(和德狗子床照)(脸红) 阿能:这......(光环变色) 德狗子抢照片,扯拉狗的尾巴。继续画画:(展示给阿能看)鲁珀族,「红」 阿能抓狂:天狼啊!那个伪装成莱茵生命门卫的小姐姐啊!就那种会用双拳近战,看上去拽的一批的黑釉城干部天狼啊! 德狗子:明白了,你继续说。 阿能:我疯狂的近身输出,堪比抛光机,试问谁不知道啊,然后直接把我干翻!就在莱茵实验室里面,她的攻击根本不是普通暴徒可以比的,更别说那种地形,我连走位空间都莫得。我也想叫支援,可是队友都在焦♂灼的激战中,我就像kokoda...... 拉狗子:(偷笑)...(正经),(忍不住又笑) 阿能:你笑什么? 拉狗子: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阿能:(过载模式)什么高兴的事情? 拉狗子:我把她家族全灭了(笑)。 德狗子:(瞬间狂笑(瞬间正经) 阿能:你又笑什么? 德狗子:我家也把她家族全灭了。 阿能:你们灭的,是同一个家族? 拉狗子:对对...(偷笑) 德狗子:(偷笑) 德狗子:(正经)咳,不是。是我们被利用了。 阿能:我再重申一遍!我没在开玩笑! 俩狗子:对对......呼哈哈哈哈~ 阿能:啊噗鲁派!!! 德狗子:咳咳我们言归正传,那个,你刚才说的这个——天狼,强吗? 阿能:她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她的眼中被仇恨所污染,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她的本心,说实话我有点可怜她。遗憾的是那天实验室太小,我没撸到她的尾巴...... 拉狗子:(又笑) 阿能: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拉狗子:我老婆把她砍了(笑) 阿能: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拉狗子:能小姐,我们在骡的岛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博士不精二你。 德狗子:不如这样能小姐,你先回龙门找朝陇山抱大腿,我们血刃篇更完就来找你。 阿能:行,你们赶快早点弄死她,好吗,很危险的,多鞭尸几遍。 (阿能走出大门) 德狗子和拉狗子:喝哈哈哈哈~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门看) 拉狗子:能小姐,没投推荐票吗? (出门) 继续笑: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开门) 德狗子:能小姐? —— [完] 咳咳没啥,沙雕就完事了。 好了现在真的言归正传!(正经) 雪的枪篇我把后续剧情临时修改为了:[黑釉城为了打探一个实力强劲的预备感染者秘密组织的情报,并打算占领其在乌萨斯帝国中部的佛斯海姆大森林(私设,一片无人森林)为据点]而发生的后续故事。 当然也是为了完善剧情,写了在这段动荡前,或是现在,整合运动的表现(不能是一直潜水吧?) 然后,雨蛙要重申一遍,《明日方舟penguin》的人设以明日方舟内原有角色为基础,故事背景世界观同上。并做出了幅度不大,可以优化阅读体验的改动。 以上。 再一段闲聊,雨蛙前阵子就已经全六星了,但是现在的第一目标还是先把企鹅物流全部精2(莫得龙门币的痛苦)。 也非常感谢长久以来,为拙作投以推荐票的那么一些读者。 我知道看这本书的人并不多,没有隔壁风风大佬牛批,也比不上隔壁策划沙雕。 但是雨蛙会努力的,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真的非常感谢!!!能收到各位的一张推荐票,一个打赏我都能非常高兴。看到投资一个个的随字数增长,看收藏日复一日的增加,雨蛙真的很感动。 虽然这是我写极端者时...没能收到的感动...... 谢谢大家。明天再见 ——雨蛙mamo.东京时间12:04.7月2日. 血的刃[7]rotkppchen 拉普兰德没有想到,此刻她的眼前。站在她面前朝她挥舞剑刃的那个少女...... “她真的动了杀意......” 拉普兰德感觉整颗心脏颤了一阵,她像是失了魂一般,十分拙劣地抵挡着德克萨斯的进攻。 “你应该没有这么水吧?” 德克萨斯确实是感到了拉普兰德没有动用全力来对付她,或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同时,她的嘴上还叼着半根pocky。 “你好强啊。” 拉普兰德突然拉开了距离,说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空洞。 德克萨斯没有搭理她的话,准备直接抓住她的破绽施猛攻。 “但是,这样也蛮好的...呵呵。” 拉普兰德瞬间拔出了那把她从幼时用到现在的白色太刀。 “我不仅会完成信封上的任务,还会打败你!”拉普兰德的刀锋与德克萨斯的剑刃相互蹭过,摩擦出了一阵火花。 [速度、力量、敏捷性确实都比我想象中的要高的多,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诡异的血腥味,她是......] “你是阿尔莱特家族的对吧?” 德克萨斯把剩下的小半根pocky咽了下去,却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害怕了?” 拉普兰德终于露出了有些自信的笑容。 “不,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我的信封会这么写了。” 德克萨斯毫无顾忌的把长剑插回鞘,再次拔出时却变为了两把剑。 双剑被德克萨斯握在手中,一种异常绝对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如果可以,我会尽量用拼死之心与你向搏。” “我很期待。” 拉普兰德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走到了德克萨斯面前。 两人再次挥刀。 —— “你竟然想,那就去做吧。” 桃乐茜是这样很随意的对安庇斯应付了一声,但究竟是不是应付,应该只有他本人知道。 —德克萨斯家会议— “很荣幸我能被大家长引荐参与这种家族内的大型会议,那么我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 安庇打开了一台用源石技艺驱动的投影仪,“这些是我的调查记录,请各位家长家族成员认真观看。” “首先我们采集到了奥古斯特家的人作案凶器,并且是符合其家族狩猎方式的手段来行凶的。当然这只能作为推测......” 投影仪照射的画面呈现在会议室的白墙上,是当时的案发现场以及证物的相片。 “但是,有了这个就不能说是推测了。” 安庇斯按下切换按钮,画面切换为了一份文件的记录。 “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近几年德克萨斯家族的发展趋势以及势力的描述,更加可怕的是,上面还写了奥古斯特家族以现在的状态,如何将德克萨斯家族挤出叙拉古大家族的位置。甚至还有用长久的特殊手段,将德克萨斯灭族的预备方案。” 此话一出,画面一转,会议内突然变得一团乱。 索切尔露出了笑容,至于那是属于大家长的从容,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在场只有安庇斯略知一二。 “你如何证明这份文件的真实性呢?安庇斯医生。” 这话是索切尔直接问出的。 安庇斯毫无波动地点了点头,“在末尾的盖章处盖满了奥古斯特内各家长的族印以及大家长的家长印章。经过反复检查认证后可以判断并非伪造的。此外,大家长。您的夫人被刺其实就是文件计划中的一环,按照计划他们会先让德克萨斯家陷入混乱,再在奥古斯特家的成人礼上失意。” 一个家长突然开口疑惑地问道:“失意?成人礼?这又和成人礼有什么关系?” 安庇斯淡定地回答:“奥古斯特家族会暗自动手脚把大家长的独女,伊瑞托娅小姐安排一个很强的对手。阿尔莱特家大家长的独女,拉普兰德来与之对决。而且奥古斯特家也可以擅自改动信封内容使她们的战斗测试可能会出现意外。至于他们是如何做到让两人不出现怀疑的可能性,请看这一段信息。” 不算复杂的一小面计划书内容,却让德克萨斯家的家族成员们异常的惊恐。 “就在中午,有消息奥古斯特家的一名男佣死在了大家长的书房内。并留下了一些含有源石技艺的伤痕。他们...” 安庇斯微微抬头,面对众家长却丝毫没有怯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医生可以拥有的胆量。“他们想将其嫁祸给善用源石技艺武器的阿尔莱特家族。这样一来他们确实可以除掉最有势力的家族以及最有武力的家族。靠着自己原本雄厚的资源,统一叙拉古。” 索切尔突然站起来,大声呵斥着,“真是一帮小人!用如此卑劣之计谋企图吞并两大家族来扩大自己,简直是一帮心狠手辣下水道野狼!” “对!没错!应该把奥古斯特家彻底铲除!” “动用叙拉古族规,把奥古斯特家灭掉!” 会议室内的气氛突然空前的高昂,安庇斯朝索切尔点了点头。 [你干的很好,下去吧] 安庇斯意会到了索切尔的意思,默默地退下了。 ———— “大家长,不好了!” 奥古斯特大家长的弟弟,也就是塞瑞厄斯的父亲来到了大家长藏身的地下酒仓。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弟弟?” 当他把叙拉古家族总议会刚刚施下的命令给告诉了大家长后,大家长就瞬间瘫倒在了地上,“怎么可能...我们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份文件,这是不存在的!这些印章也是!是假的!假的!啊啊啊啊啊!” “大家长...不,哥哥,经过鉴定那些印章确实是真的,连笔迹都和你完全一模一样。只有一种可能...奥古斯特家,有内鬼。” 奥古斯特大家长突然开始跪在地上哭,“我们家族哪里来的内鬼啊!珞他那么尽忠职守,没有他的谋略奥古斯特家就没有今天!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内鬼这种东西?!就是德克萨斯家那个老狐狸想害我们!” 大家长的弟弟看着他哥哥这份窝囊的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 “对了哥哥,塞瑞厄斯参加成人礼,是和谁一起测试的?我哪也没找到她。” “我...我不知道啊,成人礼都是交给珞一手操办的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某个地下室— “这里是......” 塞瑞厄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向前方,有着一群人围在她身边,而她的面前,还有一个灰发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带着一个小红帽。 “你是?” 这个带着小红帽,穿着不合身的偏大夹克的小女孩,完全不像是和自己一起测试的对象,她看上去只有10岁出头的样子。 “你好?” 塞瑞厄斯尝试和她打招呼,可她只是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她。 “「外婆」,我该怎么办?”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试着,杀了你面前的少女。” 安庇斯的脸从黑暗中露了出来,那是一副十分冷酷,没有情感的表情。 小红帽从夹克中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颤颤巍巍地走向塞瑞厄斯。 “你,你要干什么!” 塞瑞厄斯做好了防卫动作,警惕的看向面前的小红帽,她的身上...... 「有一种,让我无比惧怕的气息......」 “外婆说,要杀了你哦。” 小红帽的眼神仍旧空洞,没有一丝情感。 ——arknights—— 雪的枪[7]wilderness 一个身影从湖边走过,窈窕的身躯上穿着黑白相间的lolita长裙。含着草木气味的清风吹过她的发梢。在湖面上映出一幅倒影。 “就像是我所说的,整合运动是为了还给感染者一个决定公平的世界。到最后我们当然会不计代价地去实现这个目标。” 一阵声音在安静的湖面之上荡漾着,等再次平静之后,湖面上的身影变成了两具。 “不计代价的追求,我也曾试过。结果是我几乎失去了一切,那就是人们口中可以经常挂在嘴边,随意吹嘘的东西。” 「你真的想好了?」 塔露拉轻松地挑了挑眉毛:“可是,你管得着吗?哪怕对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意隐藏,你也不该来这里多管闲事。” 塔露拉把右手搭在剑柄之上,她周围的气息也开始缓缓变化。可她的面目表情似乎没有丝毫的波动。 湖面上的另一具身影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她把双手交叉在背后,蹦蹦跳跳的在湖边的草地上高声的喊着:“可是,你很特殊哦!你是那种,就算世界化为尘埃也要履行自己的执念的人。从你口中说出那样的话,我肯定会感兴趣的嘛......” 她停下了脚步,定在了荒芜的草地,缓缓地蹲下轻抚着枯黄的杂草。 塔露拉与她对视着,内心稍稍感颤了一下。 「但那样的觉悟,我也同样拥有。」 桃乐茜拔起一根草,将其扔至空中。 那根草,随着整片草原燃烧了起来。 在这片火海之中,两位少女相视着。 塔露拉尚未拔出剑,其威压已经连四周的火焰都被震开:“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想让你这种「存在」记录于我的记忆中。你和你的组织,都会消失于此。毫无痕迹。” 桃乐茜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样子。 “凭我一人对付你确实不可能。你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只想为这种愚蠢幼稚之事奉献出你的力量。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桃乐茜轻巧地挥动着双臂,一阵雪花慢慢的盖过了眼下的这片火海。 她把手放在唇间竖直在那,轻轻地嘘了一声,“我没有与你直接战斗的能力。但是我有保护我的骑士。” 白色与红色交织与淡绿色的湖面上方,漂浮,旋转着。最后开始凝结...... —不久之前— “你是说这个孩子短暂操控了你的心智?” 浮士德摸了摸嘴角,隐约还有一丝丝苦涩感。 “应该是的...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以及我是怎么和他接触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w再次对弑君者发起通讯,可并没有任何人接通。 “到底怎么一回事?塔露拉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前线上的士兵暂时也脱不开身......” w气呼呼的把通讯器往桌上一拍。 “碎骨和梅菲斯特那边怎么样?” “碎骨应该是陷入了苦战。梅菲斯特那边还没有任何音讯。w小姐,我有点担心梅菲斯特。”浮士德面露难色的回答着。 “所以?” “让我去找他,顺便把这个小女孩也带走。” w反手提起手铳朝浮士德的眉心射去,但是浮士德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扭头过去,在一个间隙中迅速伸出手将w手中的铳打飞了。 “证明完毕,你现在没有被那个小女孩控制。”w好像只是把刚刚那个行为当做是开玩笑一般,用随意的不能再随意的语气解释着。 “其实...我差点以为你也是那个情况。” “怎么可能呐,那种事,哼哼......但如果万一......” 浮士德天然呆的表情上增添了几分坚毅,从刚才开始就慢慢的,特别想出去的样子。 「我要去找梅菲斯特」 现在的浮士德脸上仿佛就写了这几个大字。 “你去可以,但我们现在的优势可全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你一定要去的话我也不想拦,不过在塔露拉和雪怪小队回来之前。” w转身看向被绑在墙边,被蒙住双眼和嘴巴的和姬,淡淡地说道:“在那之前,我可不想出去。毕竟还没有准确的敌方情报,等侦查士兵的报告到了再去也不迟。” 浮士德摇摇头,“就是因为这样。” 他转身将和姬解绑,左手提起一把黑红色的中型炮弩抵在和姬的背后。 “如果你耍什么小花样,我大概会下意识的扣下扳机。那时你就来不及后悔了。” 浮士德的语气犹如哄小孩吃糖一样,如果不吃下去就把你杀了。 更惊人的是和姬就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很收敛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 由尼克奥恩突然停下了攻势,他默默地把名为圣母的长枪收至背后。 “怎么了?是准备放弃,还没分出胜负就想逃避的家伙我可不会接受他的投降。” “你叫什么名字?” “弑君者。” 少女把手捂在面罩前,用凶恶的眼神瞪着由尼克奥恩。 “我叫由尼克奥恩,现在我是你的战俘了。” 话音落下,他背后的长枪化为红色的雪花消散在了空中。 “你......” 眼前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弑君者完全没有头绪,他背后的长枪为何会凭空消散? 直觉告诉弑君者,现在的状况不可以擅自行动。 “看来,你们的首领大概是被我们找到了,我能做的,只有是在精神上祈祷我的公主可以战胜她的敌人。” 由尼克奥恩的嘴角缓慢的上扬,眼角的勾起,也散发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 “对付你们这些用远武器武装自己的小丑,只能用拳头来讲道理。” 天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明明已经陷入僵局难以分出胜负的她却还在那儿嘴硬。 天狼微笑着咬了咬牙,纯白色的长发垂直在肩头沾满了灰尘血渍。 “我和你不一样......” 碎骨的防毒面具碎了一小块地方,露出了他的半只眼睛。 “我和你这种对现实了无牵挂的家伙不一样,从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你只是个可怜的疯子吧?” 他举起双持散弹铳,对着天狼喷射着剩下的子弹。 —— “啧...” 法芙娜在半空中滞留着,很不甘地看着在地面的梅菲斯特。 “你和我打持久战的话,我没意见。” 法芙娜原本的不爽的表情逐渐淡化,她看向了远处森林内的一片湖面上。 “什么?” 梅菲斯特有些奇怪,但他只是默默的回以笑容。 “你不觉得冷吗?小龙人。” “你要是再用那种词语来形容我,你马上就会变成滴血的碎肉块。” 法芙娜再次俯冲了下去。 ———— 桃乐茜的周围被红色的雪花包围着,雪花逐渐的凝结出了一柄长枪落在了她的手中。 “这就是保护我的骑士。” 桃乐茜挥动着圣母,低声笑着。 塔露拉没有说多余的话,也只是默默的举起了剑,低声呢喃着。 “你又是由什么构成的呢?是可笑的仇恨,还是幼稚的信仰?” ——arknights—— 血的刃[8]日食 虽然只是直觉,但我越发觉得......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失算了吗......” 珞看着伤痕累累的拉普兰德抓住了一个破绽,最终击落了德克萨斯的武器。 “也就是说索切尔的女儿并没有用全力吗,我的计算绝不会出错。除非是她并没有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战斗上吗......” 拉普兰德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失望,那种不明原因的失望。“呐,德克萨斯。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专注于战斗?原因究竟是什么?” 德克萨斯并没有回答她,在准备捡起武器继续战斗时却被珞一声喝住了。 “很遗憾德克萨斯小姐。胜负已分,按照拉普兰德的信封条件。她成功的击落了对手的武器,拿到了成人礼测试第一阶段的胜利。” “只是...击落武器就能赢吗?那我大概明白了......” [这场成人礼确实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德克萨斯也暂时不清楚。 “为了公平,我再询问一次,这是场公平的对决吗?”德克萨斯向珞质问道。 珞随意的抬了抬眉毛,“当然,绝对公平,你的败北只是由于你的实力不足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珞的心中其实暗暗地感到有些愤怒。 这样的结局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 若叙拉古内发生陷害其他家族,或是有准备吞并其他家族的举动,将会被灭族。 没错,无论上老到下小,男女老少,该族内所有人将会被当代的首席家族以及其当事家族一同清理。 说是灭满门大概也不足为过吧? 但这样的事在历史上从未发生过,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从未停止过。但都各自有个分寸。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奥古斯特家,是真的触碰了德克萨斯家的底线。 —— “我们不想倒这趟浑水,但是您要是无论怎么说也要坚持......” 阿尔忒弥斯,作为叙拉古族内最年轻的大家长,她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极其谨慎的心思。 “如果奥古斯特家违背了族规,那为何贵家族不自己亲自动手将其铲除呢?我认为德克萨斯家完全有这个实力吧。既然如此还要扯上我们家族一起前去讨伐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索切尔笑了,“那就无所谓了,随您的便。但是您要知道,阿尔忒弥斯小姐。” 索切尔站在阿尔莱特家族礼堂中,小步的走向阿尔忒弥斯。用指尖拨弄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边细语着。 “那么在那之后,你们的家族理所应当会被在下热烈款待。您应该懂我意思吧?” “你在威胁我?” 阿尔忒弥斯一把甩开他的手,威严十足地回应道:“我们不渴望战斗和杀戮,但同时也不会在争端面前畏缩。” 索切尔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后退几步之后开始捂住嘴笑了起来:“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名为阿尔莱特的恶狼」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啧...” 阿尔忒弥斯砸了咂嘴,此刻的拉瓦多并不在家族内。也不能在家族内。 “有些事我会直接做决定,由不得他人插手。” “比如你的丈夫和你的女儿?” 索切尔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扭曲的面庞上肆溢着愉悦。“有些话,我已经不想再藏着掖着了。阿尔忒弥斯,你应该知道叙拉古家族今后的格局。那都将被德克萨斯家掌控。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的女儿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而把罪名托于奥古斯特家。” 阿尔忒弥斯上前走了一大步,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敢!” “到这种时候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呢?” 索切尔现在的任何举动,都让阿尔忒弥斯有许多顾忌。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当下叙拉古的混乱完全被他掌握与手中。她刚刚的言行举止已经完全证明了她的想法。 德克萨斯家族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是更好的说法是,索切尔.德克萨斯,这个男人才是......令人发指的同类。他已经不再是人了,她开始怀疑索切尔的心是否是血肉构成的。 “当然,如果你愿意在那之后归属于我。我会考虑你的家人以及部分族人的存活。” 索切尔的眼神已经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神色渲染了,他像是渴求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像是个冷血的疯子。 “你的族人难道不会发现真相吗?叙拉古的所有人都会被你蒙骗过去吗?你将会如何面对拉瓦多?他可是你的朋友!” “哦哟?朋友?呵呵,我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朋友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有可利用的棋子和不可利用的棋子两种存在。” 索切尔抬头看着礼堂的天花板,抬起双手,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不会给没有预谋和计划的人一条好命,他们的一生注定是悲剧的。因为他们的一生,也许就被某个人掌控于手中。最后化为稀疏的粉末飘落在无人得知的角落。” 他再次郑重的看向阿尔忒弥斯,“你愿意在奥古斯特家灭族之后归顺与我吗?成为我......新的妻子?” 阿尔忒弥斯直接一拳打在索切尔的脸上,“我已经对我未来的敌人够客气的了,得寸进尺的事我劝你不要做。” 索切尔被这一拳差点打翻在地,他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 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在地狱,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说罢索切尔把手举至空中,挥了一挥。 ————— “什么......” 一根粗长的铁锥不知从哪儿瞬间射出,刺入了阿尔忒弥斯的身体中。 而且还没有结束,一道道钢锥从空中划过的声音在礼堂内响起。 一根,一根,又一根的钢锥捅入阿尔忒弥斯的躯体上,或者射在她的脚边,而每一根钢锥插入时她的身体都不由得晃动了一下。最后跪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索切尔回头,看到身体上全是钢锥的阿尔忒弥斯。他很快的转身准备离开礼堂。 “撤退,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从礼堂的天花板,外窗,角落中都走出了几位德克萨斯家的杀手,手中拿着充填了钢锥的弩箭。 他在关上大门时,转身丢下一句。 “我马上就会让你的家人来陪你,呵呵呵。” ———— 推开礼堂的大门。 看见现场的第一人,又是拉普兰德。 “妈...妈。” 眼前这个全身上下被银色的钢锥刺穿的人,就是她的妈妈。阿尔莱特家的大家长。 “妈妈你还好吗......” “妈妈你说句话啊!” “......” ——arknights—— 雪的枪[8]绝非幻象,也非真实 刀已经抵在由尼克奥恩的眼前了。 “嘛,我和敌方有了点摩擦。现在准备谈判。” 弑君者冷冷地骂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谈判?可笑至极。” w连忙解释着:“你倒是先别这么急躁嘛,弑君者。谈判是建立在我们的优势上的。我们的手上有敌人的重要人质。谈判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而考虑的。” 弑君者一脸怨恨地瞪着手无寸铁的由尼克奥恩,对着通讯器继续喊着:“我还没和他绝出胜负!” “弑君者小姐,你还记得你来到整合运动的原因吗?” 弑君者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了。 “你等着。” “这边是离你们最近的,现在带你面前的敌人来补给营谈判。” “你也别忘了,你只是个雇佣兵。” “以后不是了。” 话音落下,w微笑着把通讯器砸碎了。 ———— “你......是什么?” 塔露拉的攻击带着一种如天灾坠落般的压迫感。让旁观者根本无法呼吸。 那么与之战斗的人究竟是什么存在? “我是什么?我就是我。我也不希望回答你这种问题。” 桃乐茜对圣母的使用非常熟练,可以正面挡下塔露拉的剑和威压就可以体现出来。 塔露拉退回了原地,漠视着眼前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 “你是感染者吗?” “我是感染者,也不是感染者。” 桃乐茜说的是废话, 吗? 面对塔露拉的质问,桃乐茜选择一边回答一边控制着四周的火焰。 “火焰法术,这就是你最能拿的出手的手段吗?你的源石技艺的强大,绝非常人能比。” 塔露拉确实有那么一点惊讶,但却没有任何外表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讲着,从容不迫。 “如果是又如何?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他的只是我组织内其他人的决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桃乐茜周围的火焰不断扩大,最后几乎覆盖了整片湖泊。 “我想来看看,传言中拥有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的感染者组织首领是个怎样的人。” 她打了个响指,顿时漫天暴雪从空中坠下。“你们,确实有这份力量。而不是一个人的,对吧?” 塔露拉完全不在意这一切的冲刺上去,把剑刃挥向桃乐茜。 “我的理想和他们最终的归属,截然不同我和她们永远不能相提并论。” 剑虽然被长枪挡下了,但桃乐茜也无力再面对她长时间的持续攻击。 塔露拉的衣服上渐渐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雪层,但又在靠近火焰是迅速蒸发,释放热量让空气无比的燥热,并浸湿了她的外套。 “我也没说完,我想看看这个组织能有怎样的未来。如果它的发展超出的我的预计,那么我就要扼杀它。” “就凭你?” “当然不只有我一人。” 桃乐茜在雪与烈火的交织中肆溢的笑着。 ———— “浮士德把那个小女孩带走了。” w这样和弑君者讲道,“但是我认为你的敌人很适合被质问。” 弑君者从回到补给营开始就没有给过w一个好脸色看。 “随你便,不过我现在真的很想削你一顿。” w无奈的摊着手:“唉,现在的小姑娘真的一个比一个暴躁,像那个一样做事干净又利落多好啊。” “你是在指责我?!” 弑君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慢慢的站起来怒视着w。 在一边旁观着的由尼克奥恩可以肯定她们这应该不是在试探他...... “我说,两位能别吵了吗?” “闭嘴蠢货!” “蛤,关你什么事?” 由尼克奥恩被弑君者和w两人直接骂退,有些懵逼的邹了邹眉头。 “你们,还有哪些人?” 由尼克奥恩唐突地问了一句。 “我说,你是装作不知道你现在的立场吗?” “我只知道我是自愿被俘虏来的,你们这一点戒心的样子,让我有点不适应而已。” w假笑了一声,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么,帅哥?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年龄呗?” 弑君者怒视着w准备拔出刀...... 由尼克奥恩愣了愣,但还是回答了:“我叫由尼克奥恩,年龄我不太清楚......” “单身吗?” w问完后弑君者已经把刀架在w的肩上了:“你要问就给我认真一点,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不要惹我。” 弑君者没有开玩笑,如果她真的被惹毛了她真的会干出不好看的事...... “你们的目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当一回强盗罢了。” “你们看中的是这个地理位置优越的据点?” “对。” 弑君者问完后诡异地看向w,“可是我们在这个据点停留的时间不会太久,再过半个月就要转移了。为什么?” w歪着头:“你们别有目的,只能是这个可能。” “如果有也不是我们的,是我们的首领。她自己的其他想法。” 弑君者扭头过去,对w用着无所谓的口气问着:“我的直觉是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情报。不如......” “好主意。” w说完,突然站起来抬手挥了一下。 “你已经没有用了,当然,本就不会有什么用。” 角落的整合士兵已经把弩箭全部填装好,在w挥手的那一刻朝由尼克奥恩发射了出去。 [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总而言之把你的对手放在比你更高的位置去思考。不然你的计划往往会被看穿。] “这话,是安庇斯告诉我们的。确实很有道理......” w看见了眼前的一幕,根本就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的存在。 “你到底是......!” w把挂在腰后的突击铳对着由尼克奥恩的面前就是一通扫射。 可是...... 和那些弩箭一样,子弹和箭矢无一例外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换种说法,他的身体就如不存在一般,子弹和箭矢都从他的身体里毫无缓冲的射进,再从他的背后射出,子弹全部打在了帐篷的布上。 “你问为什么我敢来到这?” 由尼克奥恩的声音在四处回荡着,可他的身影确确实实站在w和弑君者的面前。 “因为,我相信我的同伴。” 同伴? 是那个小女孩! w猛然想到,应该是她对补给营本身动了手脚,这一切应该是假的! 又或者...... 我们一直都在那个小女孩的控制之中? w朝身后喊去,却没有一个人在补给营中。整个帐篷内只剩下了w一个人。 “这就是幻象吗......那个小女孩,是叫和姬对吧。真是可怕的能力。”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w仍然很沉稳地保持着心态。 但是... 太安静了...... 感觉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有怎样的过去?] [不愿意去回忆对吗?] [那就由我来......让你再看一遍吧。] 帐篷变成了战场。 安静的环境不复存在,只有漫天的硝烟和,枪声,火光与人们的惨叫。 衣衫褴褛的白发小女孩站在堆满了血与尸体的路上。眼中除了绝望一无所有。 她的手腕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黑色是源石结晶,但是更多的是污渍与红色的血迹。 小女孩无力哭出声,这个世界不允许她哭泣。因为哭,就会渴求希望,心中怀有希望,就是对自己的毁灭。 w朝眼前看去。看向那个白发的小女孩,心中顿时涌上无穷的恐惧。 ——arknights—— 血的刃[9]爸爸,生日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种“啊,这种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吗”,就是这种感觉。 我带着成人礼第一轮测试的失败结果回到家中,本来应该是会受到父亲的严厉批评,我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整整训练一个晚上。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您的母亲被刺杀了....” 这样的消息,我听到时,其实内心也并没有多少波动,但正是这一点让我感到那么一丝表面看起来是「悲伤」的「悲伤」。 “哦,这样啊......” 我听闻这个消息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傍晚执行的短暂葬礼上,我可以看出来,父亲平静的面目上,暗藏着对自己的一丝骄傲,哪怕是知道了我测试败北的结果。 德克萨斯低着头,暗暗地想着:“我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 我也许疯了吧,那副样子。 我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和我妈妈的血渍,我抱着妈妈的遗体冲出了礼堂,但是我家族的人们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那时我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无论怎么听也不可能有人会去相信的谎言。 我带着成人礼第一轮测试胜利的消息回家族,本来应该是会和爸爸妈妈一起,高高兴兴庆祝,吃着妈妈做的丰盛的晚餐。然后告诉爸爸,今天是他的生日。和妈妈一起给爸爸一个惊喜...... 啊......本该是这样的。 “拉瓦多杀了大家长逃跑了。” 我把妈妈遗体上的钢锥全部拔掉,把那些...杀死我妈妈的钢锥......拔...掉...... 我抱着妈妈的遗体去族内的诊所,医生害怕的把我赶出去。 我去家族内的其他家长,他们把我们母子俩赶出了门外。 我回到了家,那个空无一人的家。 那个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感觉空气中都扬着灰尘,墙壁上都充满了裂痕的家。 那种「悲伤」,已经无法称之为「悲伤」那么简单。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绝望。 这个家族的人们无一不相信,我的爸爸会杀死她最爱的妻子这一件事。 这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们却非常轻松的认定为事实了。 我不想看到爸爸妈妈对我成人礼的认可... 我也不想看到爸爸妈妈夸我的样子了... 我只希望他们可以此时此刻在我的身旁! 我的妈妈!我......最爱的那个妈妈,她就这样彻底的消失了? 我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 我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了。 我也不能和妈妈一起给爸爸庆祝生日了。 我紧紧的抱住妈妈的冰凉的身体,但发现,其实更冰冷的。是自己。 ——深夜—— “综上所述!这个晚上!我们将会让奥古斯特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历史中!让这个为了一己私欲企图占据叙拉古的家族坠入万劫不复是深渊!!” 倾盆大雨之下,所有人都举着油脂火把。 德克萨斯发现自己的pocky盒内已经空空如也了,她随手一丢,拔出了剑。 而她的面前,站满了穿着雨衣的德克萨斯族人。 他们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拿着他们的武器。 阿尔莱特家的杀手会来协助德克萨斯家,当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奥古斯特家今夜将被屠杀的消息。 “为了叙拉古的荣耀!”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大喊着。 除了德克萨斯。 ———— “今晚的行动,会怎么分配?” 安庇斯看了看表。 “所有人会分成八个部分全方面包围奥古斯特家族的每一个住户,人家。并实施地毯式屠杀。大家长,阿尔莱特家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索切尔喝完了一瓶香槟,神色轻松的笑着。“阿尔莱特家族从某种意义上很完整,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却十分的残缺。” 他端着香槟的高脚酒杯在半空中摇晃着,“他们靠对外界势力的武力援助来得到维持家族势力的运作,而本身家族的规模也就这般。摧毁他们,只需要把他们的领头杀死就足够了。当然,这个「领头」在家族内也没有很大的势力,更重要的,是那唯一可以保证零散的阿尔莱特家族不会碎成一盘散沙的锁链。” 安庇斯点了点头,欲言却又止。 索切尔将饮完的香槟酒杯随手一扔。在阳台前望着深夜的雨景。 “毁灭阿尔莱特家的手段我们有很多,但是唯一一个足以让我担忧的人。拉瓦多和阿尔忒弥斯的女儿。拉普兰德。这个小姑娘竟然在成人礼上击败了德克萨斯,我的女儿有什么实力我十分清楚,能击败她的绝非等闲之辈。另一方面,我在奥古斯特家安插多年的卧底告诉我这个孩子,应该很危险。” 但毕竟也只是个孩子...... 想到这,索切尔的脸上再次洋溢出了笑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成为了叙拉古真正的统治者。” 安庇斯的眼神却开始慢慢变化,从他开始说道拉普兰德这个名字开始。 ———— “你...你们要干什么!” “不......不要啊!!快住手!” “救...呃啊!!!” 奥古斯特家族的周边村庄刹时火光四起,大街小巷传来人们一阵阵的惨叫声和呼喊声。 刚好在一户人家中,屋子内的男主人突然顺起一把菜刀挥向德克萨斯家的族人。 他肯定来不及闪躲了,那个人这么想着。 可是下一秒,那只拿着菜刀的手臂突然落地。 一个身披黑袍,脸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拿着两把黑白相间的长剑将他眼前的人瞬间斩成了碎片。 “是...是阿尔莱特家的支援吗?太好了!” 那个德克萨斯家的族人刚刚露出了得生的笑容,却也被眼前的人瞬间砍下了头颅。 “拉普...”面具下的嘴微微张动,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有...有一个感染者小女孩!快阻止她!她在疯狂的杀死我们的人!快阻止!......” 声音戛然而止。 戴着面具的人走出了屋子,看向外头。 一把把尚未熄灭的火把全部倒在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不完整的尸体和各式武器杂乱的在地上被倾盆大雨敲打着。 在冰冷的雨夜,一个白发的小女孩手中只拿着一把长剑。低着头站在那里。 火光上下跃动着,在那么一瞬间,小女孩的脸被戴面具的人看见了。 “拉...普...?” 拉普兰德颤抖着身躯,微微抬起头,她的左眼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刀痕,而脸上更是被鲜血所浸染。 在她的大腿和脖颈上可以看到微小是黑色结晶,不过更多的是伤痕。 “爸爸,你来了!” 拉普兰德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 “生日快乐!” 她站在德克萨斯家族人的尸体群上说着,脸上浮现的,还是属于纯真少女的笑容。 ——arknights—— 雪的枪[9]never ever journey 【我犹豫住了,我明知道这是不该回首重新......重新去回味的过去。 越是沉浸在过去,人将会越来越脆弱,我深知这一点。但是无论是谁,无论是怎样的人。若是站在我的位置去看这一切,那么一定可以明白的。 那是一旦回想起就能让人无比幸福的回忆。一个幸福的小女孩,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 他们每天过着积极向上的日子,相互关爱着彼此。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所拥有的幸福。 不会有人去想这样的日子会有一日化为齑粉,本该是家人团聚的圣诞夜,却被上帝所抛弃。 我本就认为有神,那之后我更加相信了。 这个世界上有神,而神同时也是最废物,最令人作呕的存在。他们带来了源自天空的灾害,神自私的怒火。 无数个幸福的夜晚,结束于一个撕心裂肺的夜晚。 我活了下来,也只有我活了下来。而我也成了被神所诅咒的存在,身负不可逆转的疾病,这就是神的所作所为,这就是身为世界的君主的“惩罚”。 自那一天我抛弃了我的名字。 我决心自己成为不被任何人可以改变的人。然后成为: 「弑君者」】 ———— “出乎我的意料。” 弑君者睁开眼睛后,瞬间冲上去将砍刀挥向由尼克奥恩。 由尼克奥恩的眼瞳微微放大,“你居然醒的那么快。确实出乎意料。” 他摸了摸胸前的深深的刀痕,开始大量的外流鲜血。 “我不会苟存于自己的过去中,那没有任何意义。” 弑君者嘴上那么说着,其实自己也是非常不容易从“那种环境下”逃离了出来。 她转头看向背后,倒在地上的w就像是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女孩。脸上满是恐惧和害怕,嘴里低声念着:“请放过我......” 弑君者对w的看法发生了稍稍的转变,但在接下来她又马上对着由尼克奥恩砍了一刀。 “我不会在这里立刻杀了,但是你,要现在就把你的同伴叫过来。不然,我保证你的首领和那个小女孩会以很惨烈的方式死去。” 弑君者的话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由尼克奥恩强忍着痛,还硬撑着扬起嘴角,“当然......没问题。” [但在那之前,你要先杀了我] 由尼克奥恩完全出乎了弑君者的意料,猛地冲了上去,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往地上一砸。 “你犯了一个错,面对敌人时不应该不下杀手。” 说完后,由尼克奥恩开始发力,弑君者的兜帽落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副少女的面庞。 “唔啊....呃呃......” 但弑君者越是挣扎眼前的视野就越是模糊,而她的眼角也因为疼痛而挤出了几滴不甘的眼泪。 要...死了吗? 我要......死在这里......? “你说的很对,我应该下杀手......” 由尼克奥恩的背后传来一阵声音,那是w的声音。 砰————! 她扣下了铳的扳机,同时瞄准了由尼克奥恩的头部。 无比真实的血浆从弑君者的眼前划过。 w虚脱的握着枪,红着脸喘着气走上前把由尼克奥恩的身体推走,扶起了弑君者。 “为什么他现在可以被我的攻击所伤害到了......”w疑惑的往他的尸体上一连补了十几枪,确定眼前的这具身体失去机能了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能以一敌百嘛。” “闭嘴,我那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偷袭的!还有,这个家伙明明已经受致命伤了,却还可以拥有那么可怕的速度和力量。敌人的部队我可是见识过的,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雇佣兵或是杂七杂八的人凑在一起的。” 弑君者捂住一阵发昏的脑袋,不爽地说道。 ———— “安庇斯先生,我们接下来该继续向森林深入吗?” 安庇斯看向12f温柔的笑了两声。 “我们暂时不需要继续深入了,而是要首先把我们的主要战力重新集合起来。在东南方向的法芙娜应该碰到了一点困难。12f先生去支援一下吧。” 12f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说完后便转头走出了临时搭建的帐篷,一个长白发的菲林族少女正等在门外,“怎么说?” “我们去东南方支援法芙娜小姐,然后把她带回来。我们出发吧。” 巨枭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很随性的把头搭在了12f的肩膀前,“呐,12f,我想有一个安定的容身之地,这些充斥着战争的地方,我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旅途也已经太长了,稍微的,我想休息一下。”巨枭的眼神有些许的低沉,但她微微抬起头后,更多的是一份坚毅。 12f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巨枭的头:“放心,我会为你找到这个地方的。” ———— “你这里看上去也并不是很妙啊。” 天狼对着法芙娜嬉笑着,但法芙娜很烦躁的冲在地面的她骂道:“你那么狼狈地逃到我这里,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是听安庇斯的话来这里帮你罢了,随便带来了我的敌人,喏就那个拿枪跟在我屁股后面那个。” 天狼藐视般的转头过去,指了指后面追上来的碎骨。 “你可真是天才。” 法芙娜挥动着翅膀朝前俯冲过去,准备直接突袭碎骨。 “别傻愣着梅菲斯特!” “好的好的~” 梅菲斯特笑着朝他摆摆手,而碎骨则是二话不说的朝天上的法芙娜射出足以毁坏钢板的子弹。 当然,法芙娜的龙爪也可以做到。 ———— “啧,还是被算计了吗。” 浮士德再次回过神来时,自己正好躺在森林的某个未知的角落。而身旁的和姬早已不见踪影。 “这完全令人摸不透的精神控制源石技艺,虽然只是在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身上。”浮士德慢慢的让身体重新得到平衡性,最后稳稳的站了起来。 “这附近,有战斗吗?” 浮士德听到了碎骨散弹铳的射击声,十分的有识别性。 当他准备向前走去时,却突然又停下来了。 “出来,是谁!” 他虽然是不大声的喊着,但是却依旧是一脸平静。 12f从树荫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是敌人的干部吧,还真是不走运啊。” 他在说话的同时,也悄悄的从袖口中拔出了法杖。 “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吗!” 浮士德举起炮弩朝12f射去了一枚弩箭。 “巨枭!” “你掩护我,上了。” 从树荫的另一边,巨枭突然冲出,手中握着一把纯白色的长柄单手斧把弩箭击飞后冲了上去。 “我正在郁闷当中呢,你真是找了好时机。” 巨枭在12f的法术掩护中冲上前,朝浮士德挥下了斧子。 ——arknights—— 血的刃[x] only avenge 德克萨斯只身一人来到了奥古斯特大家长藏身的地方,毫无疑问就在奥古斯特家的宅子内。 德克萨斯毫不犹豫的用着手中双剑杀死了一切挡在她面前的奥古斯特族人。 奥古斯特宅邸的大门缓缓合上,笔直的走廊上遍布着尸体和血池。而德克萨斯却还不顾忌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 “德克萨斯家的人还是动手了!怎么办......珞,帮帮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珞完全不去顾忌身后那个让人感到可悲的男人,自己自顾自的朝窗外望去。 “堂堂叙拉古众家族内的一名大家长,却像个悲哀的可怜虫只知道向别人求助。自己被利用了也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但就这点其实也不知是好是坏。也许当个傻子也蛮不错的。” “被...利用?珞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自己最忠诚的心腹竟然是内鬼,如果换做是索切尔他也许会怀疑,能顺利得到家族印章和对情报制作最简单的人,明明只有我一个吧?” 珞转过头来,开始笑了起来。 “就算是那样也没有选择怀疑我,而是像个老鼠一样缩在家族里,以为自己拥有不错的野心,结果只是扎扎实实可以也得到的结果而已。” 奥古斯特大家长一脸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失足倒在地上:“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内鬼啊珞!” “无法接受真相吗?那就由我告诉你吧...” 珞开始狂笑起来,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可笑的家伙所想的其实不过是一个愚蠢的玩笑,却十分有趣。 “我叫珞,自索切尔上任德克萨斯家族大家长后,便让我进入了奥古斯特家族作为谋士辅助这个表面光华,但实际上已经被德克萨斯家控制的存在。它的兴旺~它的落败都由德克萨斯家族一手操控!而引线人!就是在下.......” 德克萨斯一脚踹开了大门,再用双剑将门斩至两半。 “原来是这样,或许我早该猜到了。” 奥古斯特大家长往珞的背后一躲,很害怕的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少女。 “珞!保...保护我啊!” “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啊?” 珞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大家长满脸是血的在地板上发颤着:“不要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珞是家族的内鬼...这应该不是真的啊!” 珞的笑容开始被剥下,一副毫无怜悯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算了,现在开始就随你自生自灭吧。” 珞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德克萨斯的身上,“既然你也明白了这一切,伊瑞托娅,哦不......德克萨斯小姐,你大概也明白家族之间的争斗有多么残酷了吧。” 德克萨斯一言不发,只是缓缓的向前走去,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绷。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也有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也见到了我认为是这场争斗中,真正的受害者。” 德克萨斯手起剑落,珞的一只手臂哐嘡落地。 什......什么? “你!你干了什么!” 根本止不住的血液从断臂处不停的往外流,珞根本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疼痛,开始痛苦的哀叫着。 “很简单,置对手于濒死状态为止。这可是你让我做的。” [我的母亲究竟是谁杀的?] [不管动手的是谁,背后的那个人我大概也清楚了。] [差一点,如果不是拉普兰德打败了我。或许我也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实际上,我应该一直都是。] 德克萨斯将砍至重伤的珞踢到了墙角,冷冷地说着:“现在开始就随你自生自灭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当然,被我当做荣耀的那个名字,我会亲手摧毁掉它。” 德克萨斯说完便迅速离开了宅邸,留下了奥古斯特大家长和濒死的珞。 “珞!你没事吧,你看上去要撑不住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珞面对眼前这个头顶大家长名号的男人感到由衷的可悲,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种人...... 但是,我不能死在这...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陪着这个可怜虫一起死?! 不...不可能。刚刚有一瞬间,我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废物的身上了! 不行......身体根本动不了。到底该怎么办... “珞你坚持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大家长说完后打开了窗户朝外头大喊着:“救命啊~有人吗!!这里有人受伤了!” 珞最后还是绝望地主动闭上眼睛,“现在的奥古斯特家族内应该已经没有多少活口了,有的只有是德克萨斯家的人......” 在大家长喊完后,一大片弩箭群射进了房间内。 直到以如此悲哀的方式死去的那一刻,珞也没有明白为什么这个愚蠢的男人要怀着这样一颗心来帮助他。虽然他蠢到了极点。 ——夜幕降临之前—— 拉普兰德在森林里独自埋葬了阿尔忒弥斯,直到那时她还没见到拉瓦多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只能跪在她母亲的墓前,呆滞的面庞不停颤抖着,而泪水...应该是已经流不出来了。 “是不是感觉世界对自己很不公平?” 一道细腻的声音从拉普兰德的背后传来,可她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在原地一成不变地跪在那。 “你的家族正面临灭顶之灾,这次最为代价而死去的是你的母亲,下一次就有可能是你所在意的另一个人。” 拉普兰德听到着突然回头,桃乐茜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曾经的经历比你还要悲剧,那时的我绝望到了极点。但是有一种东西让我继续存活了下来,让我的那份毅力并没有得到减弱。” 桃乐茜趴在拉普兰德的耳旁轻声地讲道,“那就是力量,我解放了更多的力量。那是会其他人对我保以畏惧的力量。这种力量往往源于一种情绪,怀以恶意的复仇。真正弱小的人们总是拥有强大的心灵支柱,而强大的人同时还需要用无穷尽的力量来征服自己目标。” 复...仇? “没错,复仇。” 那么我复仇的理由是...... “德克萨斯家预谋了这一切,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随意的杀死了你的母亲。” 我有力量吗? 我有足以让复仇成为我力量的能力吗? 为妈妈报仇雪恨的话就要将对方彻底摧毁。彻底摧毁一个家族的力量,我并没有...... “那么你现在有了。” 桃乐茜把那根试剂放在了拉普兰德的手心,淡淡的笑着。 “让我看看,你是否可以绽放出我想看到的那种光芒。以一人之力反抗世界的眼神,你能否为我展现出呢......” —— 这简直就像一个梦。 拉普兰德很干脆的喝下了那瓶试剂。 ——arknights—— 雪的枪[x]bob —— “所以说,你们打算怎么做?” 浮士德换上了黑色的厚重风衣,戴上有整合运动标志的袖章。对身旁那么个头小,脸上却毫无稚气的白发少年问道。 “如果待在这里,你又能有什么打算呢?浮士德。” 白发少年的身后全是戴着面具的整合运动士兵。浮士德第一次见到如此兵种如此完备的组织。混混,士兵,弩手,重装人员,雇佣兵,流浪汉,术士,连跟随的猎犬也不例外。全部都是感染者。 浮士德并没有对这个组织产生任何直接性的好感,不过无论这么说,他也绝不可能对囚禁并虐待他的龙门近卫局有好感。 “我的打算吗......” 浮士德愣住了,有能力直接把他从感染者监视所带走的组织。整合运动,他们无疑拥有强大的力量,日后将会更加......具有威胁性。 “我自己,很乐意为整合运动效力。但是我的困惑不是你们可以简单的了解到的。” 如果这样也没问题的话..... 我无所谓。 ———— “这个家伙不简单。” 巨枭在上一次的攻势中掌握了先机,但是意外的发生了她尚未预料到的事故。 眼前那名深青色头发的少年,他的在树林内的机动性意外的高,用着那柄白色的单手斧的上一记横劈并未伤到他,浮士德在丛林中忽闪忽现的出现在巨枭的面前,时不时地发起详攻,但也不疏忽于自己躲避她的时机掌控。 “很灵活,但是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僵局呢。” 12f淡淡地讲着,可正当他话音刚落,浮士德的弩箭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终于得手了......” 抓住这个时间突袭后排的浮士德轻声的讲着。可是在他视野中的12f并没有倒下,一道刺眼的爆炸遮住了弩箭。 “这一发爆炸早就准备好了,这样的局势下,我的背后必将受到偷袭。同时这也证明了这个少年的战术头脑并不差。” “他无处可逃了!” 在浮士德藏身是那片树丛后刚好是一片树林的断接处三角处顶端,也就是一片没有遮挡物的小平地。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浮士德没有安全的移动方向只能后退。而他一旦后退,巨枭和f将拥有极大的优势。 “现在就了结他。” 巨枭十分冷静地向前冲去,频繁的方位移动让她几乎不可能受到浮士德的狙击。 “呀!” 巨枭冲着那个黑色的影子狠狠的劈了一刀下去。 一道刺眼的火花激起,巨枭没有看清对手瞬间往后跳了一大步。 “怎么会是......” 一个全身被重型盔甲武装起来的男人出现在了巨枭的面前,而她刚刚的那次攻击几乎没有任何效果。 “你是......” —— 大鲍勃确实有那么一些郁闷,他正在前往支援的路上,而梅菲斯特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却在半路中遇到了敌人。 “巨枭!退后!重装敌人你应付不了!” 这个菲林少女的背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使用源石技艺法术的萨弗拉。 这样嘛,原来他们只是把我当做是一个重装士兵。那么...... “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也没什么意义吧?两位赶紧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 这种麻烦能躲尽量就躲吧。 12f和巨枭对视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 这些家伙为什么杀不死?明明手臂都折断了...... 法芙娜烦躁的在空中拍打着翅膀,鸟瞰着地面的现状。 整合运动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的站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虽然是感染者但也不至于这种程度吧?这已经不是人类了啊!” “人类?或许他们不久前是,可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们是保送整合运动伟大目标的战士。为此牺牲了自己的灵魂也无所谓吧?” 整合士兵们的身体表面开始生长出一块块体积不小的源石结晶,同时自己的实力也突飞猛进。倒下后的士兵很快的愈合了伤口,再次站了起来冲向每次发动攻击而放低飞行高度的法芙娜。 “怎么样?我的护卫是不是很强大?作为像你这种拥有可怕力量的感染者的对手,我感到无比荣幸。” 梅菲斯特右手边上的源石工具散发出一阵阵白色的气息,他周围的整合士兵无论除非被碾成肉泥,不然一定会重新愈合再次抵挡住法芙娜的进攻并实施反攻。 “如果是鲍勃或者是弑君者,这样的对手可能确实会胜不过你吧。” “别像个小丑一样在那傻傻地得意了,你不也拿没办法?只要我拖住你们,我们的其他部队仍旧可以循序渐进,占领这个据点并一转攻势。” 法芙娜重新扬起嘴角,嘲戏着她认为与她僵持着的梅菲斯特的愚蠢。 “是吗?我已经忍不住看她接下来的表情了,浮士德。满足我的心愿吧。” “什么?” 听到梅菲斯特说了另一个名字后,法芙娜才知道他自信的来源是不明身份的援军。 “收到了。” 一枚弩箭迅速的的射在了法芙娜的肩上,刺穿了她的身体。 “呜......是狙击手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 啧...这下可不好办。 我的同伴都是假的吧? 他们难道都在对付着这种棘手的敌人吗? 那应该很辛苦吧? —— “其实这样还是怪怪的...” 12f不自觉地抖了抖肩膀。 大鲍勃的左手提着一把大型的电锯。杀伤力应该不小。 可是...... “你是说你有要退休的想法了?” “是啊...虽然现在还不是好机会吧。但总有一天我希望离开这里。感染者不会因为这样的领袖而轻易的得到救赎。” “听上去蛮有道理。” 虽然巨枭竟然能这样和一个素不相识是陌生人(还是敌人)讲这么多的话。 这点来看,感觉还是不错的。 嗯...... 等等? 12f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我们是要去支援法芙娜小姐,如果她现在在与敌人之间苦战。我们却这样悠闲的走着......” “他也是去帮敌人的援兵。而我们‘拖’住了他,这不是足够了吗?还有什么事到了那边再说吧。” 好...好像没什么问题。 12f懵懵地点了点头。 血的刃[Ⅺ]前奏弦音 “至少此时此刻,我无法在容忍自己的不作为。” 因为我早就明白,我改变不了命运。 因为世界的残忍,我要见证我挚爱之人的逝去。 弱小是人天生以来最大的罪过。这份弱小不一定是他表面的强大,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份本心是否渺茫于其眼前,逐渐化为虚无。 带领「弱小之人」前进的究竟是什么...... —— “爸爸!我现在......可以为妈妈报仇了!” “先跟我回家......” 拉瓦多不敢看向自己的女儿,她是怎么感染上矿石病的,如何跟她解释这一切?或者根本不用解释。 他把拉普兰德单手抱起挂在肩膀上,而拉普兰德也根本无法挣脱父亲。 她被父亲抱着从奥古斯特家族杀出了一条路一直到回家为止。 拉瓦多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时,夜空的边际上缓缓的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拉普兰德的眼睛彻底被血色所浸染。 “爸...爸?” 拉瓦多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不停地发抖着。 “爸爸你怎么了?” “拉普,我似乎已经被矿石病影响了......” 大脑一阵晕眩,四肢突然乏力。 [果然是报应吗......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但是至少,我要告诉拉普她必须要知道的事......] 拉瓦多翻了个身背朝地的躺着,一把甩开了面具,大口喘气着。 [被矿石病所染,并不是都会直接成为感染者,有许多源石适应性极低的种族......可能会直接死亡] “拉普,你听着......” [你的身上有那种气息有那种血,你也并不是一个人] “无论如何活下去,然后拿着我的刀,去做你想做的事,杀死你想要杀死的人.....” 拉瓦多把那两把黑白相间的长刀连鞘一起交给了拉普兰德。 “爸爸你......” “拉普!我坚持不了多久!听我...说完。” 拉瓦多开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睛却随时都可能合上的样子。 “我杀了德克萨斯家的夫人,是他们的家主我曾经的朋友,索切尔指使我干的。” “而杀死妈妈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他,那是个极其心腹黑恶的男人。” “你感染了矿石病,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实,我认识一家制药公司,叫做罗德岛。风波过去后就去找到他们。去找一位叫特蕾莎的女士,说我的名字,她会帮助你的。” “最后......” ———— 【这是你的实验结果,安庇斯。我很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和你在闲聊,「红」确实拥有那种十分独特的源石技艺,但是为了不让她暴露你只能培养她的近战以及暗杀技巧。 没错,这个孩子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如果她成长了起来定会无利于我们。因为她的认知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的水准。或者说这就是源于她血脉的副作用。 拉普兰德不一样,她有红没有的东西。 而「她们的父亲」......我不打算拯救他,相信我,他的存在将会让拉普兰德以后更加的痛苦。所以我也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样特别对待这个孩子? 她有点像几百年前的我。就这么简单。 好了,我也不是很闲该走了。 这本就不应该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事情,而我们做的事也并非绝对正确。至少现在是。】 ———— 结果。 当然没有人愿意救爸爸。 不仅仅是没有人愿意与源石结晶打交道,在叙拉古矿石病更是少之又少。 以及...... 没错,因为我是感染者。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无论如何活下去,然后拿着我的刀,去做你想做的事,杀死你想要杀死的人.....] ———— [看呐,这就是德克萨斯家的独女] [哇!好有气质啊] [听说她的剑术也非常厉害呢] [真是未来的一颗新星!] 伊瑞托娅.德克萨斯自出生开始就听遍了无数的赞扬。 虽然她并没有反感,但是也并没有感觉。 她只是一直为「德克萨斯」这个名字而活着,但同时她也想要成为「德克萨斯」。 现在的德克萨斯已经不是她所憧憬的「德克萨斯」了。 她独自一人回到了...「家」。 同时看见了,正好也推门而入的拉普兰德。 “是她......” ——arknights—— 雪的枪[Ⅺ]乱战(上) “虽然现在的我没有武器。” 由尼克奥恩从树林的另一角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天狼。 “但是对付你们,赤手空拳也够了。” 梅菲斯特并没有因为敌人数量的突然增加而感到慌张,相反是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应该都不是杂鱼而已吧,那么正在与我们的人对抗的应该只有数量有限的普通士兵或是雇佣兵了。那样的你们就算能在与我们的战斗中取得优势,整体的战局你们依旧无法挽回。胜利终将属于整合运动。” “梅菲斯特,她们来了。” 浮士德对着通讯小声说道,随后从他的身后走来了重振旗鼓的弑君者和w。 弑君者拔出刀,以一副随时都可能杀上去的姿态怒视着由尼克奥恩。 梅菲斯特捂住脸开始高昂地仰天长笑着,断断续续的笑声在整片森林里回荡。 “现在,优势到底掌握在谁的手上呢?” 12f和巨枭从浮士德出现的丛林里探出身。他们身后的大鲍勃朝他们看了最后一眼:“等会,我们应该就是敌人了吧?” “这是事实,没办法。” 巨枭果断的语气里其实还暗藏着一丝惋惜。 接着大鲍勃便提着电锯走向了梅菲斯特,“有两个消息,你们应该还没能接收到吧?” “说。”弑君者面对大鲍勃魁梧的外部装甲并没有感到丝毫畏惧,而眼前这个同为整合运动的干部实际上并没有和她经常打交道。 “萨卡兹百夫长和亚当在前线抵挡着敌人基本上全部的主力。但是我们接到幽灵组长的线报......我们阵后的所有部队全部都丧失了战斗能力,无一例外。” 是她...... w眉头一皱,大概知道了这是那个小女孩的手段。 “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击败眼前的敌人,一切都能解决。” 这话确实不错,但从w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却显得十分违和。 “是吗?” 大鲍勃像是轻蔑的笑了一声。 “由尼克奥恩先生,安庇斯说你们需要增援,但现在看来......是不是带的人不够?” 由尼克奥恩对12f摇了摇头:“不,足够了。” “那么......”弑君者转头继续问道:“还有一个消息呢?” 大鲍勃带着头盔的样子确实显得他一直都在沉思的状态下,而事实是他真的在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塔露拉和敌人的首领在战斗,而对方似乎可以与其不相上下。” 脸上本还挂着笑容的梅菲斯特突然沉下脸压低了声音,“那到底是什么对手?我至今也没能见到和塔露拉姐姐匹敌的存在。” 碎骨出现在众人的身后,不屑地咬断了绑在肩膀上的一截绷带。 “不能小瞧敌人,这就是大鲍勃的意思,而我也只能这么说。但是我可以补充的消息是霜星和雪怪小队正在赶回据点的路程上。她的到来将会直接让我们得到胜利。” 法芙娜放慢了翅膀的摆动速度,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桃乐茜那边没事吧?” “她是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的圣母在她的手上,如果这样她还是敌不过对手,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由尼克奥恩说着。 “呃,小和姬呢?”天狼朝四周看了看,虽然现在并不是适合大混战的时候。但5对6加上他们这么多的士兵确实有难度,更别说少了和姬这个医疗成员的位置。 “她就在我们的脑海中,或者说我们在她的脑海中。相信我,就在我们的身边。” 由尼克奥恩走上前后慢慢的抬起手,火焰盘旋在四周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跃动着。 现在...... “黑釉城。” “整合运动。” 「全员,进攻!」 法芙娜首先拍打起翅膀飞到了空中,巨枭和天狼开始向前冲刺。 四周的整合士兵全部被两人一一打飞或是砍成重伤倒地。 “我先上了。”弑君者丢在一句后瞬间消失在眼前的人堆里。 “我打前阵,没意见吧?” 天狼冲到了巨枭的身前,对她眨了眨眼。 “随便你。”巨枭也并不想多说话。 但是话音刚落,在她的身后就突然感到一阵危险。 “你是第一个。”弑君者冰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什么时候! 巨枭准备反手握住单手斧朝背后砍去,但是...... 来不及了...... “巨枭!小心!” 火焰比声音更快爆炸在了弑君者的身上,12f的支援非常的到位,虽然因为距离过远源石技艺的伤害低了许多,但阻止弑君者的那一击背砍确实达到了效果。 巨枭对着12f点点头,继续往前冲,而弑君者迎面而来的是杀气腾腾的天狼。 “偷袭吗,真是聪明的选择。但在我这里,都是无用功!” 天狼咧着嘴一边笑一边大喊着,双拳在抵到弑君者的腹前时却被眼前一支飞来弩箭挡住了,浮士德再次放上箭,搭上弩弦瞄准了天狼的头部。 “狙击手吗?切...” “狙击手交给我完全没问题!” 天空中传来法芙娜的声音,浮士德抬头一看,冷冷地嘲讽着。 “这是有多天真?想在那种高度和距离俯冲来突袭我?” 浮士德立刻更改了瞄准目标,抬起黑色的弩对准了法芙娜。 “呵,天真的...是你。” 扣下扳机,血红色的特制弩箭飞向了法芙娜。 确实,弩箭命中了法芙娜,只不过...... “啧,开玩笑的吧...” 法芙娜锋利的龙爪上,是那根破损不堪被揉成废铁的弩箭。 法芙娜如一块铁毡坠在地面上,结果却如一口铜钟稳稳的站在柔软的土地上。 结果是成吨的灰尘和土渣朝浮士德炸去。 “浮士德!” 梅菲斯特瞬间控制住了一名里浮士德最近的重装防御兵冲到了他的面前挡住漫天的土块。 “大鲍勃,你去解决那条虫子!” 大鲍勃无奈地点点头走了过去,“像这样随便对我指手画脚其实也并不是很有意见,不过还请控制一下情绪梅菲斯特。我们不会「输」。” 望着前往浮士德那边的大鲍勃,梅菲斯特不禁愣住了。 「输」? 我们怎样才算是输了? 由尼克奥恩控制着周围的火焰如火山般焚烧着周围的整合士兵以及术士。 “很高超的源石技艺,很难想象弑君者说你原本是个近卫战士。” w歪着头,摁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轰——————!! 所有在他身边的整合士兵尸体都被引爆了,连钻石都可以融化的热流滚过了由尼克奥恩的身边。 “不过现在变成灰了...啧啧可惜这么一个帅哥。” 漫天的烟雾下,没有一点点生息。 “你们的士兵,是否都愿意为了组织而献上自己的生命?” 悠长的声音从烟雾中传出。 “我可以感受到,他们死时是极度不甘心的。你们整合运动,到底是什么组织?” 是反抗世界的革命者? 还是把其他的什么挂在嘴边,用罪恶的手段毁灭世界的恶魔信使? 由尼克奥恩的独角上冒着红光,被爆炸波及的一丝不挂的他,就那样站在烟雾正中间。 “桃乐茜看上的,或许只有你们的首领。” ——arknights—— 血的刃[Ⅻ]就这样,让我靠在你的身旁 这个世界不会对任何人公平。 或许在别人受到公平对待的背面,我们看不到的背面,她正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不公平。只是因为......人,目光短小。 我们或许还太天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学会了渴求公平,却没学会看懂公平背后到底有什么。 德克萨斯大概是顿悟到了什么,她抱着浑身是血的拉普兰德坐在宅邸的的大门楼梯前。 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仿佛下一秒再也听不到任何喘息声。 既然我们已经要失去这一切,那么,就应该去保护好现在所有我们所珍视的东西。 黑白色的剑和橙色的剑交叉在一起,躺在冰冷的石英地面上,接受着来自月光的照耀。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之前—— “德克萨斯,我们又见面了呢。” 拉普兰德站在月光下,推开了大门后站在那对着德克萨斯打着招呼。 德克萨斯低着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感觉抬不起头。 她也早就看出来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拉普兰德.阿尔莱特,彻底的沦为了「疯狂」的奴隶,被名为悲伤和愤怒的枷锁囚禁在了叫做恐惧的囚笼中。 这是她的父亲所造成的。 德克萨斯提着剑,表情僵硬地走向大门。与她擦肩而过。 拉普兰德愣住了,她愤怒地回首对她喊道:“你应该杀了我的!成人礼上你也没有用尽全力!” “如果你是来杀死德克萨斯的大家长,那么就上来吧。我不阻止你,也不会反抗。因为,我也要做我想要做的事。” 德克萨斯说完,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马上又迈开了步伐走上了宅邸的走廊。 拉普兰德拿起剑开始跟随在德克萨斯的身后。 走上2楼后,两人慢慢推开了索切尔的书房,蜡烛的火光遍布于整个书房。 而那个男人,德克萨斯家的大家长。他坐在沙发椅上面对着窗外的月光,一手拎着喝至一半的红酒杯,眼神却牢牢地盯着另一只手上握着的一枚标牌,上面刻有德克萨斯家族的族章。 “我的老朋友说过,人为了某件值得自己为之献上执着的心的东西,会拼其全力来实现它,守护它,我会贯彻德克萨斯家族的荣耀做到它。” 索切尔站起身来,将喝尽的酒杯倒放在桌上。 “我的女儿啊。” “我不会认同你所说的荣耀,德克萨斯这个名字是你把它抹黑的。也因为你这个名字将不复存在。” 德克萨斯说完后,索切尔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你的言下之意,我不太明白呢。伊瑞托娅。” 场面一度异常的安静,不过从拉普兰德的眼神来看,她应该已经忍不了了。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头一次叫了拉普的名字。 “我们上。” 德克萨斯刚落下话音,拉普兰德就已经瞬间冲了上去。 手起,剑落。 但是一阵火花照亮了整座书房,索切尔手中的银色拐杖擦过了剑锋后朝她猛然挥下。 “你送上门也不错,我可以早点送你去见你的妈妈了。” “你给我去死!” 拉普兰德抽出另一把剑也向下砍去,“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 “和你这种小辈动武,简直有失我的身份。伊瑞托娅,你还站在那干嘛!快点来把她杀死。” 德克萨斯慢慢的向前走去,再接着加快了脚步朝拉普兰德的方向砍去。 唰—— 漫天的鲜血扬至地板和窗帘上...... 拉普兰德呆滞地看着德克萨斯的剑,再看向了索切尔...... “原来...是这样吗?” 索切尔看着地上那只被斩落的手臂,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 “我可是你的父亲!我亲手养大了你!把你培养成拥有这般剑术的老师!如今你为了一个异族之人就要这般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恩?” 德克萨斯很干脆利落的再次挥下剑,却被索切尔挡住了。 “这样吗......那我懂了,等你们两个消失,我来统一叙拉古的命运才能开始吗......” 既然这样...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手杖的顶部有一个可以扣动的按钮,索切尔往下一摁时手杖的顶部弹了出来,那是一根藏在手杖中的暗剑。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如那时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孩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我对她的好感完全不同于曾经......仿佛没有任何缘由,又好像于一切息息相关。 德克萨斯被拉普兰德推开后,用着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她。 而那根暗剑从拉普兰德的左眼划了下去,一道深深的血痕刻印在她的脸上。 索切尔没有松懈下攻势,强忍着断手的疼痛朝拉普挥着剑。 由于视野完全被一片血红色所遮挡住,拉普兰德勉强的一边抵挡一边后退着。 双眼通红的拉普兰德带着满身的划伤和刺伤,嘶吼了一声后抡起双剑朝索切尔再次冲上去。 德克萨斯也马上起身:“拉普兰德!” [掩护我!] ——————! 拖住了索切尔行动的拉普给了德克萨斯一个瞬间突袭的机会,橙色的长剑插入了索切尔的腹中。 “可...恶!” 索切尔狠狠地咳出了一口血。 “我可是你的...父亲......” “不,再也不是了。” 德克萨斯抽回剑,狠狠地把他踹到了墙边上。 “安庇斯!救我!” 索切尔像个丧家犬一般哭吼着,他摇曳着头大口喘气着。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安庇斯在淡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可下一刻,在他眼中的那个男人似乎化为了一个红发的小女孩。她用着不太开心的目光看了看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接着无奈的摇摇头,打了个响指。 啪———— “怎么回事...?德克萨斯感到眼前突然有什么闪了一下,再次左右看去时索切尔已经不在那里了。 “难道...让他逃了吗?” 拉普兰德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视线模糊,站立不稳,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流下了一滴血与泪混合的液体。 德克萨斯发现索切尔消失的地方,还有那块德克萨斯家族的标牌,不过新添上了一道划痕。 “我送你去医院,或者是诊所,这样的出血量要......” “不要过来!” 拉普兰德苍白的脸上沾着的那几滴血渍就像白宣纸上的几朵开的惨烈的红梅落下的花瓣。 “我,感染了矿石病。” 拉普兰德的手中握着拉瓦多的双剑,近乎绝望的说出了这句话,可她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以及无法欺骗任何人的眼泪。 “我才不管。” 德克萨斯抓住了拉普兰德的手,把她背了起来走向楼梯。 现在的拉普兰德也已经无力反抗了。 “......呐,德克萨斯就走到这吧。” 才刚刚走出宅邸的德克萨斯听到了拉普兰德在她耳畔的低语。 “可是!” “呵呵...没关系的。” 拉普兰德慢慢的从德克萨斯的背上下来,坐在了台阶上。 【德克萨斯大概是顿悟到了什么,她抱着浑身是血的拉普兰德坐在宅邸的的大门楼梯前。 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仿佛下一秒再也听不到任何喘息声。 既然我们已经要失去这一切,那么,就应该去保护好现在所有我们所珍视的东西。 黑白色的剑和橙色的剑交叉在一起,躺在冰冷的石英地面上,接受着来自月光的照耀】 “呐,德克萨斯。就这样让我靠在你的身旁,可以吗?” “你想靠多久都行。” 月光映射在两人的面孔上,拉普兰德微微勾起嘴角,进入了久违的梦中。 两把剑刃上的血迹,也同样在那缕月光下反射出德克萨斯眼中的颜色。 ——arknights—— 雪的枪[Ⅺ]乱战(下) “仇恨永远是可悲的感情。而信仰则是对虚无事物的妄信,很好笑对吧。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被这两样东西所折磨。你和我也不例外。” 桃乐茜早就把圣母的枪尖划向塔露拉的眉前。 “不,我们不一样。我的心中毫无杂念,眼前的道路也无阴霾。” “你在否定我们是同类的事实。” 桃乐茜笑着把圣母架到了她的脖子边上。 塔露拉却没有丝毫任何除了平静以外其他的情绪。“道理很简单,你是为了你或是某个人。而我是为了世界,为了感染者。” 桃乐茜后退了两步,自顾自的开始笑了起来:“为了感染者?......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你们的部队吧,虽然规模宏大纪律严明。但绝大部分的士兵们所遭受的命运,它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想必你们也清楚得很。” “革命需要流血,反抗需要牺牲。这是万古不变的事实。”塔露拉淡淡的说道,“而你们呢?区区......” “「黑釉城」,这就是我们的组织,而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解放感染者这么简单而已,我们的行事手段也绝非整合运动能比的。”桃乐茜很郑重地讲着。 “你们拥有的力量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为了你们的的目的吗?” “如果答案是否定,我还好会好好的站在这和你说这些吗?” 塔露拉的身边的火焰在空中漂浮着,随时都可能朝中间凝聚让塔露拉被焚烧殆尽。 “不,我会逼你。包括那位躲在暗处的兔子小姐。” 霜星的身影从湖后的丛林中钻了出来。 “说出你的条件,你想要什么。当然这是一场交涉,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敌人之间的交涉。”塔露拉收回了剑,而刚好下一秒她四周的火焰全部消失了。她并没有惊讶,她能多少猜到对手的意图。所以微微抬起手对着霜星挥了挥,示意不需要轻举妄动。 桃乐茜扶着下巴:“我的条件?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还有点丢人呢。首先我们需要一处环境完善,且符合反侦查可行性的大型据点来安顿人手。所以......” “你们早就看上了这里是吗?” “抱歉打扰了,但是情报也表面你们转移长期据点的时间也快到了。” “然后呢?” 除了这一点外她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桃乐茜点点头,“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整合运动吗?” 塔露拉在这时确实愣了一小会。 “此话怎讲?” “我们的未来绝对不会一帆风顺。但是如果是你们的话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想来谈一场在未来的合作。” 桃乐茜把圣母插在了地上,靠在枪杆上悠闲的说着。 “我们的战力你们应该也通过线报互相了解了,当然你们可以把这当做是一个请求。因为除了你们我别无他选。” 塔露拉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的突然入侵只是为了试探我们,是否拥有你所想的实力是吗?” “不仅仅是试探,也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实力。来保证我们可以在同等立场上还能取得信任。”桃乐茜说完后,对霜星挥了挥手:“那边的小姐,您不用那么害怕的。” “不,我只是在通知他们。好像打的很热闹呢。” 霜星的语气很冰冷,远比圣母的枪锋上散落的红色雪花要寒冷。 ———— 大鲍勃的电锯和法芙娜的龙爪碰撞在一起,刺眼的火花在两人的眼前四处飞溅。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怪物?” “差不多吧,不过你还算不上怪物。” “那真是遗憾,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感染者。饱受源石结晶的痛苦却顽强的活在这个比垃圾还丑恶的世界上。请多关照?” 法芙娜一个后摇,再一次拍动翅膀冲下方的大鲍勃挥动两只龙爪。 大鲍勃脖子以上的盔甲顿时被撕两半掀了起来。 “感觉有点...扛不住呢。” 大鲍勃那顶宽大的头盔下面是一张年轻且清秀的脸庞,稍微有些凌乱蓬松的金发在空气中摇摆着。 但他还是无奈再次提起电锯瞬间向上劈去。 另一边。 天狼和弑君者也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交锋,虽然两人看上去不相上下但在碎骨和12f两人拥有分明区别的火力支援下确实还是天狼有那么一些乏力。 巨枭负责清理附近受到梅菲斯特控制的整合士兵。 w看着身在火海中的由尼克奥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身材比我想象的还要性感。” “给我正经一点!” 弑君者突然冲过来对着w喊了一声,再次回头闪到了天狼眼前。 [这里是霜星,现在有命令要通知你们,是来自塔露拉的] “什么?” 不只是w,整合运动中所有成员的耳朵里的通讯器都响着霜星的声音。 “所有人,现在立刻停止战斗。塔露拉与敌方的首领进行了谈判,我们......” 「暂时要相信他们了」 ——arknights—— 血刃-雪枪 —————— 第二天在台阶前醒来的德克萨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抬起手挡着透过树林映射下来的阳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拉普兰德?” 她突然朝四周看去,原本靠在她身上的拉普兰德已经无影无踪。 —半夜— 索切尔捂住自己断臂的伤口,咬着牙跟_在安庇斯的身后。 “还要走多久才可以到治疗我的地方!” “不要急。”安庇斯此时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没有一点尊敬家主的感觉,仿佛是在和一只将死的老鼠唠叨。 安庇斯走到了德克萨斯宅邸外的一座空地上,停下了脚步。 “你,你干嘛停下来?在不抓紧我可能会失血过多的!” 安庇斯完全没有理睬他,而是转过身来。 “因为你不会活过今天。” 那...不是安庇斯。 “你,你是谁!!!” 索切尔像是发了疯一般开始狂吼着,因为眼前的那个人,那个刚刚还是安庇斯的人,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桃乐茜,他给你解决吗?” 在树林平地的另一边,头上带着兜帽,脸上戴着面具的桃乐茜和真正的安庇斯慢慢地走了过来。 “嗯,我确实想要这么做。但是刚刚,我去见了拉普。她想让这个混蛋以最痛苦最能让自己受到折磨的方式死去。我接受了她的请求,同样,她也愿意欠下我一个人情。当然我可是很关注那个孩子的......” “桃乐茜大人。” 安庇斯轻声说了一句。 索切尔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体,可以留下来吗我想做个实验。” “你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吗?算了,随你吧。” “多谢桃乐茜大人。” 桃乐茜和安庇斯似乎根本没把索切尔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说着。 “对了安庇斯,你这次烂尾的实验,我们可是为此损失了不少啊。你辛辛苦苦培育的「武器」,就这样跑掉了。” “这确实很遗憾,但事实上损失还不算是特别重大。因为......那个叫塞瑞厄斯的孩子,我发现她也可以代替她的位置。至少作为那个东西的试验品,没有问题。” 桃乐茜一边点头,一边走向了索切尔。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家长!手中拥有的权利是你无法想象的!” “哦?是吗。” 桃乐茜再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指贴在索切尔的额头上。 “我问了拉普,她说就算我把你们德克萨斯家灭族,也没问题。正好我的力量已经很久没有释放过了......你说你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家长?那今夜,我会屠杀叙拉古里所有见到的鲁珀族,当然会优先杀你们家族的人。” 索切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如此胆怯,她的眼睛仿佛可以把自己的灵魂都掏空。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了,也不能全部杀完,我会想办法把这一切全部嫁祸在德克萨斯家族的身上。就像你把妻子的死嫁祸给奥古斯特家族,把拉普母亲的死嫁祸给她父亲那样。” 桃乐茜稍稍一用力,索切尔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停止了任何动作。 —— 拉普兰德站在叙拉古大森林的边缘,朝自己曾生活过的地方再看了一眼。 “我该去哪......” 她陷入了纠结之中。 身为感染者的她,到底可以去哪? 刷啦啦—— 一阵树枝叶的抖动声从拉普的后方传来,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附近。但是最后,那个身影跳到了拉普兰德的面前,虽然仅仅停留了一刻。 [那副面具] [她原来的那把白色长剑] [那一身眼熟的黑色风衣] 身影跳下来之后,瞬间冲出了叙拉古大森林,而他的身上掉下来了几块染着血的家族标牌,随后立刻消失在了拉普兰德的视野里。 拉普兰德呆滞地拾起了几块标牌,望着远方。 “爸爸?” —————— “霜星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他们和谈咯?” “准确来说和谈已经结束了。” 弑君者拍了拍身上的血迹,不屑的切了一声,可最激动的反而是碎骨。 “塔露拉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敌人只能靠卑劣的和谈来取得胜利吗?!” “你先冷静一下,后续的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所以先理性的......” 碎骨推开了在劝说他的w,抬起散弹铳对准了暂无防备的天狼。 “感染者,永远只能被无穷无尽的战斗所包围。” 他扣下了扳机。 “不,所谓感染者,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存在。” 射出的压缩源石弹药在空中莫名其妙的爆炸,散开的烟雾逐渐化作了一群飞散开的蝴蝶。 和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两派人的中间,淡淡地对碎骨说着。 ———— “由尼克奥恩大人,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事态暂时缓解了下来,桃乐茜在对敌人的首领请求和解。似乎.....成功了。” “这样吗...我明白了。” 安庇斯把手指放在切断通讯的地方,但好像在犹豫是否要按下去。 “由尼克奥恩大人。” “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现在有事要离开黑釉城,您可以允许吗?” 由尼克奥恩的声音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威胁性:“你要逃吗?” “逃?不,我这一生只会跟随黑釉城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只是我想要去知道一些我想要了解的事......之后的行程是去莱茵生命吧?我留下了报告,等和姬卧底进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照着我的报告执行一切就没问题了。” 安庇斯呼了一口气,对着通讯器说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由尼克奥恩大人。保重。” “等等,安庇斯。” “嗯?” “你会走多久?” “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如果你没回来,那么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出来。” “感谢由尼克奥恩大人对我的关心。” 并不是无关心的语气,但是安庇斯却似乎很轻松地说着。 “等到您再次失去自我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回到您身边。就像当年一样。” 安庇斯把通讯器拍在桌上,独自一人走出了帐篷,拖起了一口由实木制成的棺材离开了那里。 ———— “把我的命令传给梅菲斯特吧,让他先把当下的一切搞定。然后......” 霜星和塔露拉走在森林的路上,轻声轻语地交谈着。 “然后,等待。” 在她们的身后,那一大片红色的雪花开始逐渐漂白,最终被风吹散在了荒野之中。 ——arknights—— xx:现在的王 我从来不会去记住一个,与我重视之人无关的人的脸。从小开始几乎就是这样,除非是罗德岛里那些作为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员们。我不会去记住任何人,因为有时你的好记性只会给你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灾难。 —酒馆— “你这些年还未放弃的一件事,你进入罗德岛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的父亲吧?” 桃乐茜明白,说出这话时拉普兰德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砍向自己。 但是结果...拉普只是低沉着头,讪笑了一声。 “我的父亲?你是说被我亲手杀死的父亲吗?” “不,是他又不是他。拉瓦多.阿尔莱特,已经死在了当年叙拉古的争斗中,而我,就是争斗的挑起人。” 桃乐茜越说越兴奋,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你是说,当年背地牵动了叙拉古两大家族争斗的黑幕,就是你?” 拉普兰德淡定地说着。 “没错。” “那个将德克萨斯这个名字从叙拉古抹的一干二净,一点痕迹不留是屠戮了德克萨斯家的存在。就是你吗?就是你们...黑釉城?” “没错。” 拉普兰德嗯嗯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掏出了自己的两把长剑,源石技艺的法术攻击瞬间冲向了桃乐茜的身前。 桃乐茜看着眼前白色的法术剑刃,笑着打了个响指。 「啪」 所有的攻击全部被弹散成两半打在了酒馆内本已破损不堪的桌椅上。 “对付我的话还是建议白刃战,源石法术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 拉普兰德,二话不说冲了上去,把两把剑刃对准了桃乐茜的要害砍去。 桃乐茜的身前突然刮过一道大风直接把拉普兰德震飞了出去。 “拉普,我很欣赏你这股可以为了心中的执念奉献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的这股精神啊,我当年看中的也就是你的那对眼神。很可惜你已经不认识我了。” 桃乐茜慢慢地走向她,“不过我也不需要曾经的你记住我,你只需要记住这一刻就行了。” 「哦?我的敌人就是你吗?」 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花板落了下来,一把巨大的重剑砍在了桃乐茜的锁骨边上,而桃乐茜迅速避开也还是受伤了。 “你是什么人?” “从天而降”的巨剑与身影出现在桃乐茜面前,她带着一顶深蓝色与黑色相见的异国风格帽子,便捷的作战服装后还挂着灰色的长披风。 眼前的女人没有回答桃乐茜,她转身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云遮月。毫不把桃乐茜放在眼里的样子,转身走向了她。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斯卡蒂的嘴中低讷着一句没人能听懂的语言。 “我不是什么人,不过现在我确实是在为罗德岛做事。” 罗德岛吗...... 桃乐茜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认真的点点头。 “拉普,我们之后会见面的,很快......” 桃乐茜现在的行为在斯卡蒂眼中就是负了伤的老鼠急着逃离战场,而找了一句挽回面子的话一般滑稽可笑,虽然这只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的。 “喂。站的起来吗?” 拉普兰德把剑插在地上勉强的站住了。 “凯尔希医生这是不放心我吗?” “不,她只是想转告你情况有变,现在我带你去龙门朝陇山。有人在等你.......” 斯卡蒂看着昏迷中的云遮月,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见的悲伤。 “如果你办得到的话,可以自己去吗?” “开玩笑......” 拉普兰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当然没问题。” “你希望和凯尔希联络吗?” “不了,那人每次和我讲话都带刺,因此已经不爽很久了。” 斯卡蒂背起了云遮月,顺手提着她那柄巨重无比的长柄锤斧,和举个小哑铃一样简单,她带着两把连拉普兰德看了都要感叹其巨大的武器以及一个伤患,转头对拉普兰德丢下一句:“我也忍不了凯尔希这家伙,虽然我现在不得不听她的话。” 说完,她很快的离开了酒馆。 拉普兰德看向桃乐茜消失的方向,拿出了口袋中的几块叙拉古家族标牌,看了一眼后又塞了回去。 ——龙门外环贫民窟—— 推进之王随便找了块布丢在了由尼克奥恩的身子上,“火焰法术大多会烧伤到自己这种事,无论是这家伙还是天火那个大小姐,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管护真的让人无话可说。” 因陀罗在周围来回走动着,表情像是一个装作流氓痞子的乖乖学生妹在电车上临近失禁。 “不行,为什么我不能趁这家伙昏迷直接把他鲨了!他明明是敌人啊!” 推进之王再次拾起锤子举了起来,盯着地上的由尼克奥恩...... “不行,我的骑士道不允许我做这种事...” “主子你到底和骑士有半毛钱关系吗?...” 突然,一阵热流再次从由尼克奥恩的四周扬起,火焰也随之瞬间暴起。 “这家伙还真是反复无常。” 可是正当推进之王尚未提起警戒心时,提着枪的由尼克奥恩已经瞬间冲到了她的面前。 一道赤黑色的火焰掠过,那柄长枪狠狠的砸在了推进之王的锤子上。 “这股力量......” 推进之王双手握住锤子,颤抖着双手最终还是接住了由尼克奥恩的突击。 “死吧......” 由尼克奥恩嘶哑的声音显得此时的他犹如一个恶魔。而那把长枪施加给推进之王的压力越来越大,“因陀罗!快去通知ep先生,这个敌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因陀罗愤怒的喊着:“凭什么?让我丢下你一个人离开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要闹了快去!不然我们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由尼克奥恩的眼睛中,闪烁着另他本人都似曾相识的戾气。 [您这些年承受的这些已经足够了,暂时休息一下吧,由尼克奥恩大人。] 声音从由尼克奥恩的背后传来,推进之王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出手臂上的压力快速的减少着。 “我...” 由尼克奥恩欲言又止,但或许是无力再讲出下一个字了。 他倒了下去,而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鲁珀族男性,他的机械假手上握着一只细小的注射剂。 “王都是需要被痛苦的过去所锤打过的,您说是吧?维娜小姐。” 男人发现,这具身体露出的微笑。似乎没有安庇斯那么温柔和蔼。反而多了一分狡黠。 ——arknights—— xⅪ:未见永远 [龙门.朝陇山饭店] 德克萨斯这时哪怕非常在意能天使的伤势,面对她本身的乐观心态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能天使,如果你撑不住的话还是待在车里吧。” 德克萨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这样对能天使说着,可是阿能就是一副仿佛丝毫没有负过重伤,轻轻松松的一副笑容挂在脸上。 “没事啦没事啦,还记得我说过的,铳总是会卡壳的,人生也是这样嘛。” 可颂因为刚刚在走进朝陇山时就被一帮人扣下了磁暴锤和重盾。那些安保人员还有偷偷商量过,身上受了伤还可以一脸轻松的提着这么大一把锤子和重盾,这样的危险人物放进来会不会出事...... “搞什么嘛,我们可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上......是这样的吧,凯尔希医生?” 可颂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了上楼的扶梯大步跳上去走在凯尔希的旁边问道。 这个站在众人最前方的女人,就是罗德岛的另一名无名却有实的领导人。凯尔希医生。 “对,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任务」。” 凯尔希只撩下了这么一句便再没开口,让可颂突然一阵尴尬。企鹅物流里,除了德克萨斯外能天使和可颂都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见到这位久闻大名的凯尔希医生。而空则是在凯尔希医生的命令下,一个人待在外出时使用的商务车里。由行动预备组a4陪同。 “这边请。” 一名服务员小姐对着大门请示了一下,而凯尔希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凯尔希对着席中坐着的所有人恭敬的点了点头。 “您的到来还不算晚,凯尔希小姐。” 朝山坐在宽大的圆桌正前方,对着凯尔希摆了摆手,“各位请入座。” 能天使她们也迎合着随凯尔希一同坐了下来。 “虽然在意外的同时,我也感到了一丝诧异,大名鼎鼎的银灰老爷也来到了这里。根据我的计算你和我一起出现在这的概率不超过5%。” 凯尔希的语气谈不上冰冷,但也没有一点点无论与主客谈话时......该有的感情与温度。 银灰肩上的鸟忽然飞向了凯尔希面前,而凯尔希也无任何举动。 “丹增,回来。” 银灰沉重的声音落下,灰色的鸟儿停下了在屋内的飞行,最后一步步的跳回了银灰的身边。 “抱歉,让您受惊了凯尔希医生。” “嗯,现在我们也扯平了。接下来我就要直接说清楚我的来意以及已知的情报了。” 两人之间隐隐约约可以闻出火药味,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什么恩怨,不过结果应该是否定的。 魏彦吾从开始就眯着眼对着两人报以淡淡的微笑,但此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凯尔希。 “凯尔希医生,我由衷的希望你可以带来对龙门有利的消息,当然这一点朝山老板娘也可以做到。我只是想见识一下罗德岛包括情报收集能力在内的综合实力。凯尔希医生...想必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那足以让人窒息的错觉,魏彦吾就如平时讲话一般却能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凯尔希丝毫不为所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那是...自然。” 她抬了抬头,自信中涵盖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饭店外.车内— “凯尔希医生...该不会真的是在里面吃饭了吧?” 卡提刚问完就被安德切尔敲了一下脑袋,“这里可是朝陇山啊,来这里怎么可能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空小姐。你这么红的偶像怎么会来到罗德岛呢?” 面对玫兰莎突然兴起的发问,空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要从德克萨斯开始说起呢。” 空坐在副驾驶座上,刚说完就突然被窗外的震动吓了一跳。 一个对白耳朵出现在车窗前,接着慢慢上升...... “你刚刚,说了德克萨斯对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副满是鲜血的苍白面孔贴在车窗上,吓了空一大跳。 “什么人!” 玫兰莎突然冲上去,连对方的脸也没看清直接踢开车门,把这人怼飞了出去。 正在看一份医学报告的安塞尔把目光投去了外面,“那个人,有点眼熟?” 安塞尔顿了顿后又记不起她的名字。 空仔细的看了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不省人事的家伙的脸后,打开门支支吾吾地小声问道。 “是...拉普...兰德小姐......吗?” “德克萨斯唔唔唔(晕)......” [几分钟后] 安塞尔实施完紧急治疗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之前在医疗组实习时看见过拉普兰德小姐的治疗过程呢。不过现在是因为过度疲劳和失血过多临近休克在加上玫兰莎的车门攻击而再起不能了。” 玫兰莎微微把刀拔出刀鞘露出一道闪光,“安塞尔医生是在怪我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安塞尔护住自己的长耳朵发抖着。 玫兰莎却突然笑出了声:“跟你开玩笑的呢。” 在旁边,拉普兰德躺在靠椅上意识模糊的坐了起来...... “拉普兰德小姐,您还好吗?”空小心翼翼的发问着。 可拉普兰德似乎根本听不见空的说话声,就像是失了神一般,慢慢地向前倾把头靠在了空的肩膀上。 “呐,德克萨斯。我可以就这样...永远的靠在你的肩上吗?然后...不要丢下我......” 拉普兰德在空的耳畔轻讷着,而空的脸开始不由得微微泛红。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拉普兰德再次有动静时空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蹦出来。 “拉...拉普兰德小姐,我不是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慢慢地睁开眼睛,意识也开始恢复。 “啊嘞......” 拉普兰德突然抬头正视着空,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你是,德克萨斯身边的那个偶像?” “啊,我是!呃那个......在罗德岛的立场上看我们是同事呢。” “哦,你为什么要戴着一对假狼耳?” “阿...啦?” 拉普兰德的手放在空的耳朵上,直接一扯把它扯了下来。然后再在她的头上飞快的摸来摸去,一对隐藏在头发中的柔软的兔耳塌在两边。 “啊,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坐在正驾驶座上的史都华德也刚好突然转头看到了这一幕。 “欸...这是什么情况?” 本该会有剧烈反应的空却愣在那里,她满脑子都是拉普兰德的那一句: 「呐,德克萨斯。我可以就这样...永远的靠在你的肩上吗?然后...不要丢下我......」 永远......吗? 空呆滞的大脑内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arknights—— 为京阿尼祈福 最近几天的心情有很大的落差,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我也感觉到奔溃的边缘了,所以今天很抱歉的请这一个假。 为京阿尼祈福,原稿烧了可以重画,staff死了,一条条无法挽回的人命就逝去了。 xxii:各有所需 “魏先生,您要明白,虽然罗德岛现在的立场并不是在求您,但是与龙门的配合是必不可少的。” 凯尔希不希望魏彦吾在这段话后进行回答,而魏彦吾也十分明白她的意思安静地听着。 “以罗德岛众情报干员以及其他干员的努力,我们确确实实掌握了该组织基本上全部的信息。” 凯尔希挥了挥手后,包间内的大型源石显示荧幕上弹出了一个个的页面,上面布满了各种照片后和字信息。 “废话不多说,我就把该说的一次性讲完。”凯尔希走到了大荧幕的旁边,指着上面的情报。 “黑釉城,由名为桃乐茜的女孩作为领袖所带领的秘密组织。他们的最终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龙门......他们掌握了一门技术。是原本的莱茵生命曾经研发过的一门技术,人造感染者。” 人造感染者一词说出,场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银灰更是用双手托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荧幕。 “人造感染者这门技术因为未完成下的缺陷而在一次巨大的事故发生后,被无限期停止并送入了莱茵的未启动案录中。但是在事故之前的莱茵或许是无意,也可能是有意的把这个实验转接给了别人。这个别人或许就是黑釉城,人造感染者的实验从未停止。而马上,黑釉城就会突入龙门并且将这里变成人为的天灾现场。” 魏彦吾听完这些话本应该是有很大的反应的,可他只是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桌子下的双拳被握到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中。血液顺着手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这一切坐在他身边的文月都看到一清二楚。 “彦吾......” “凯尔希医生,事实是黑釉城已经突袭进龙门内了,感染者监视所已经在被入侵中,距离近卫局的部队赶到起码还要很长时间。” “您的意思我明白,我早在监视所安插了罗德岛的干员,作战预备组a6和部分特种干员也已经赶到了现场。魏先生,这就是罗德岛的行事风格,我们永远都有准备。” 凯尔希的语气很强硬,当然面对魏彦吾只能采取这种手段。 [既然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忙,那么我们不计代价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能天使小声地说道,德克萨斯听后继续扭过头去看向情报。 “大概你们都很好奇为什么罗德岛这么一家制药公司,会经常无条件的参与进与感染者的争斗、救援中。无论我们面对的是什么,都未曾退缩过。” 【这一切,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即使没有人能理解,我们也必须要这样走下去。也许,我们会因此而化为灰烬吧。但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就没有人能够做到了。” 凯尔希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兔耳少女的话语和那副下定决心准备要履行所有说过的话的神情。 安静的包间内,只有银灰一人独自鼓掌,掌声覆盖了所有人的思考。 “不愧是罗德岛,被我视为未来盟友的公司,我很期待有一天能见到你们的领导者。” 凯尔希并没有任何神情变化,只是摇了摇头,“银灰先生,我们没有这份荣幸与整个谢拉格互道盟友,其次,我们不只一位领导者,同时也只有一位领导者。” 可颂凑到了德克萨斯耳边悄咪咪说着,“我怎么没听懂这句话?” “闭嘴,好好听着。” 凯尔希上下翻动着荧幕,调出了一份报告。 “黑釉城在曾经并非没有具体资料,当然这一份也只有罗德岛拥有。在约莫半年前有两名代号为12f和巨枭的干员加入了罗德岛。具12f先生的对曾经的描述以及其覆历,于多个势力之间游荡,并活跃在过去几年较为著名的几次势力冲突之中。仅有的少量可查证的资料也确认12f曾在这部分作战中以基础的雇佣兵,或是本地设施保全人员的身份参与到行动中。而最近的一次就是被黑釉城索招募的临时雇佣兵。” “12f先生,好像有记忆。是一个说话很温柔的萨弗拉人,在作战时也凸显出了很强的协调性和作战经验。” 德克萨斯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接下来,德克萨斯小姐。” 凯尔希突然报到了德克萨斯的名字,她并没有被突然吓到,只是站起来后有点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呃...我吗?” “没错,我希望你能你可以描述一下你与黑釉城干部天狼的战斗经验,以及说出你是如何杀死她的。” 朝山喝了口茶,把视线投向德克萨斯,她知道的可能比在坐的所有人都要多,但是也并不全面。当她听到德克萨斯杀死了黑釉城干部的时候她微微放大了瞳孔,再听到天狼这个名字时朝山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哦,这个...请让我先想想。” “嗯。” “是个非常强的对手,我目前没见过近身格斗力量可以达到这么高的人,哪怕是因陀罗小姐或是猎蜂小姐可能都达不到那种程度。可是敌人的格斗技巧却十分简易单一,像是习惯了用力量碾压敌人的作战方式。在开始我确实处于下风险些被杀死,但是在梅尔小姐的咪波的突然骚扰下,我直接取了她的性命。然后嘛,我听她在和我硬拼的时候说了,她是使用了「那个东西」而成为的人造感染者。大概就这些......” “不,足够了。” 凯尔希点了点头,示意德克萨斯可以去坐下了。 “人造感染者并非是一般人可以轻松应对的,所以,我们会会尽量凑一支可以自由行动的队伍,由罗德岛和近卫局合作构成,能不能得到其他势力的帮助还在联络中。” 银灰咳了一声:“凯尔希医生是忘了我吗?” 凯尔希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感谢您的好意,可是罗德岛没这个能耐欠下银灰的人情。” “不需要你们卖我这个人情面,这是我自愿的。换句话说,这是在稳固我们之后的合作关系。” 站在一旁的角峰咳嗽了一声,小声地说着:“老爷,您这样有点...不要脸。” 银灰摆了摆手,对着凯尔希笑笑。 “那么,银灰这边先失陪了。” ——龙门外环.贫民窟—— “喂喂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一个戴着米黄色侦探帽的少女缩在一个胡同口往外面望去。 “说实话,我才不想找那只企鹅帮忙呢!对了,那两个看上去超凶的家伙不会跟在它身边吧......” ——arknights—— xxiii:听命由天 我叫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全哥伦比亚,哦不对,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名侦探! 不久前为了调查一只企鹅而混入了名为罗德岛的表面制药公司。 可是...... 令我也想不到的是,罗德岛的那帮家伙,真的把我当做她们的下属雇员了!这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太离谱了!我可是皇家探员! 梅接通了通讯。 “喂?凯尔希医生阿!嗯嗯我这里快到达目的地了。嗯嗯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好的好的没问题,嗯您也辛苦了!晚点再会合啦。” 梅挂断了通讯。 “哼╯^╰,等我抓出那只企鹅的把柄,我就要这个表面上是物流公司,私底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组织付出代价!” “你说,让什么付出代价?” “当然是企鹅物流咯!这个公司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部还是业务员,都充满着一股坏蛋的气息。” “这样啊...原来我看上去像坏蛋吗。” “啊嘞?......” 趴在墙边上的梅突然转头,看见站在她身后的ep,一脸惊吓地指着他。 “你你你你你你!!!你也是企鹅物流的!” “嗯是啊,不然我难道是你们罗德岛的吗?” 梅后退了两步,举起那把有粉色涂装的铳对准ep,“我我我...我警告你噢!你要是轻举妄动我就...我就开枪了啊!” “小姐......” 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ep脸上的无奈表情和“这是个傻子吧”的嘲讽脸。 “你不就是来找我们的吗?” “欸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来着emm。” ep突然拎起梅的风衣领子往后一拉。 “喂你干嘛...哇!!!” 梅还没反应过来,在她刚刚站着的墙角突然爆炸了,周围的土屑和碎砖被炸飞至四处。 ep警惕地看向外面,此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那个男人。 “格拉斯哥帮的推进之王,久闻大名。在伦蒂尼姆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惊动维多利亚皇室的帮派,竟然也屈身来到了罗德岛......” [名为索切尔的身体,和名为安庇斯的灵魂] 这是...披着狼皮的恶魔巫师。 安庇斯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模样:“由尼克奥恩大人现在急需治疗,我也不准备和你们多有纠缠。所以......” 安庇斯把视线向四人轮流扫去,但是...... “是想让我们放你一马吗?” 因陀罗的话语中并没有一丝大言不惭的感觉,因为她的话中本来就充满着这种霸气与威慑感。 “我并不在意面子这种东西,它永远使人活在别人的掌控中。相反的道理也自然很简单,哪怕今天我跪下来你们才能让我们当场离开的话我也会照做,不过要是真的打起来,你们也未必能有多大的胜算。” 推进之王把手搭在因陀罗的肩上。 “一起上?” “我听主子你的。” ep捂住梅的嘴巴,虽然她一刻不停的讲话着,但ep还是很有耐心的观察着局面。 “喂,我问你个问题。” ep突然松开了手。 “你...你就这样对女孩子的吗!” “不要废话,你是来帮我们的!记住,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性命!企鹅物流,罗德岛,龙门,所有人的未来掌握在你的手中!” ep举起梅握着铳的手,他非常信任地对梅点了点头。 “。。。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 ———— “部队接应的工作?” “这个不用我们操心吧。” “哦。” 法芙娜像是有些敷衍的回答了和姬问题。 大批的黑衣士兵出现在感染者监视所的外面,手持刀和弩箭,但是更多的是术士单位。 “龙门的沦陷,从这里开始。” 法芙娜听到了一个声音后,慢慢的后退了两步。 “是不是有点迟了?” “不迟。” 桃乐茜慢慢的在士兵群的正中间走过来,所有的士兵朝旁边全部后退了两步,人群中瞬间给桃乐茜让出了一条大道。 “和姬。” 桃乐茜叫了一声和姬的名字,但和姬只是不太乐意地抬了抬头,眼睛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安庇斯回来了,他带来了十分有趣的情报,就这样吧悄无声息的失踪了5年。法芙娜?” “怎么了?” “看吧,这个就是,真正的「神陨」。” 桃乐茜的手中握着一只橙色的玻璃试管,用着简易的橡皮木塞盖住了瓶口。 “神启无处不在,所以莱茵生命会发现它的一部分并展开了长期研究。是巴别塔创造了真正的神启吗?是安庇斯完善了真正的神启呢?是罗德岛发现了神启最初的秘密吗?都不是......” 源石,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 可它却无处不在。 它被用于工业,被用于军事,被用于医学,甚至被用作能源。 真正的神会懂得隐藏自己,他把自己隐藏的无处不在,哪怕是这样也依旧无人知晓。 “呐,和姬。你知道什么是源石吗?” “是天灾的残留物。” “那么,为什么天灾会产生源石呢?” “这应该是当下科学家最想知道的未解之谜。” “那他们知道什么是源石吗?” “?” 和姬的表情有些疑惑,可桃乐茜看了她的神情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呐,和姬。你的母亲没能走出喀兰圣山,把你托付给了我。” “你和我说过很多遍她的故事了,很悲伤。但是对我而言她只能活在回忆里。” “神在拯救这个世界。可是他把烂摊子丢下了,巴别塔像个流着口水的乞丐,比谁都迫不及待的接手了神的遗产。而你知道现在的巴别塔怎么了吗?” 和姬皱着眉头,对于桃乐茜的问题和话中她完全没有头绪。而法芙娜仿佛只是在一旁看戏。 “它只能活着一些人的回忆里。” 桃乐茜笑的很开心。 “和姬,不只是你。「你们」会明白的,所谓神的遗产。” 在说这句话时,桃乐茜上上下下扫视着和姬的身体。仿佛就是在形容...... 桃乐茜转过身,“近卫局和罗德岛的人呢?后续部队先不说。你们在刚刚有什么好的战报吗?” 法芙娜摆动着双翅,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是,干掉了一个蛮强的感染者。” “感染者?” “对,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从她身上感到同类的气息。” 桃乐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同类?” “嗯,就是......和我们一样的气息。” “他的种族是?” “鬼,但看上去并不完全像是东国人的面孔。” “他死了?” “嗯。” “那真是可惜......” 桃乐茜冷笑了一声,走进了感染者监视所。 “近卫局的都搞定了吗?” “嗯,只剩下感染者了。” 法芙娜回答道,一爪子拍飞了大门。 ——arknights—— xiv:arknights 毫无顾忌的进攻吧—— 推进之王的空白的大脑中除了战斗的思路以外,目前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以至于—— 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安静到了极致。漆黑的锤子迅速地挥向了安庇斯。 “哦呀。” 安庇斯抬起了那只机械假臂,很轻松的接住了锤子。 “气势很猛,可惜,没有用。” 安庇斯抬手将推进之王连人带锤甩飞,推进之王一个后空翻稳住了自己的身体,黑色皮夹克上的铁拉链发出轻微的响动声,推进之王低下头大喊了一声。 “因陀罗!!” 因陀罗如一只猛虎越过了推进之王的身体,手上的两只指虎开始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去死吧!” “是法术攻击!” 安庇斯眉头一挑,有些紧张的说着,抬起双手用机械手臂格挡住了这一记冲拳,但是自己也被击飞出去好几米。 由尼克奥恩被推进之王马上抱了起来。 ep就在这时拍了下梅的肩膀。 “就是现在!” “束缚电击!” 梅扣动了铳的扳机,一颗闪烁着电光的子弹也刚好射在了快速起身后准备冲刺上去的安庇斯身上。 “可恶......” 安庇斯强忍着电磁的疼痛,行动缓慢了几分但仍然向前冲上去。 “梅,你作掩护射击,我去去就回。” “啊啊?掩护射击吗?我没有那个自信啊!” “你不是说你是最厉害的名侦探吗?连用铳为现场执行掩护射击都做不到还算是什么名侦探!” 梅的眼神突然坚毅了几分,握住手中的铳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你快去吧!” “看我废了你胳膊上那堆废铜烂铁!” “天真!” 机械手臂和指虎碰撞在一起,擦出了一阵阵的火花。 “你敌不过因陀罗的。” 推进之王并没有帮助因陀罗,反而像是在一旁说风凉话。 “尤其是近身格斗,你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什么?” 因陀罗迅速抽出了另一只手,瞬间顶向了他的小腹。 安庇斯毫不犹豫的直接用另一只手掌硬挡下了指虎的尖刺和其中的源石技艺。 “你可以战胜我?你今天用两只拳头可以把我安庇斯打败!我当场!把这只机械义肢吃掉!” 因陀罗可以感到单单是那一只机械手臂上带给她的压力就要让她感到无力硬抗了。 “哦,那请你......” 梅的子弹再一次射在了安庇斯的身上,而且是机械臂的关节处。 因陀罗趁着这个间隙向后微微退一步,转身一个侧踢瞬间踢飞了安庇斯。 “吃手臂啊,快啊?” “*巴别塔粗口*,有点尴尬呢......” 安庇斯重新举起机械手臂,其中的关节开始运作,那颗子弹被弹了出来。 “但是,不要以为这就完......” 一面巨大的盾牌直接砸在了安庇斯的头上,直接倒地。 因陀罗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身后的人。 “你是?” “罗德岛a4行动组,黑角。” 顶着鬼的黑色长角,手持重盾身穿黑蓝相间的罗德岛制服。黑角摊着一只手悠闲地说道。 “你们是支援?凯尔希医生不放心我们这种鬼话我可不想听。”因陀罗狂傲不羁的态度稍稍让黑角有些尴尬以及无奈。 “呃,不。我们是来带走这两人的。” “当作俘虏?” “大概是。这是阿米娅指挥的,凯尔希医生人在龙门市区解决其他的事。” ep出现在了黑角的身后,而从他的身后也走来了行动组a4的其他组员以及其组长。 “因陀罗小姐,维娜小姐。辛苦你们了。” “等等等等,我有点没有摸清现状。” 因陀罗面对夜刀的这一句辛苦了,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梅也有些懵懵地走了过来。 “我们只是在钓鱼而已,钓这条大鱼。” 夜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安庇斯和由尼克奥恩。 “因陀罗,大概情况我应该明白了。” “啊..阿是吗?嗯嗯......” 因陀罗似懂非懂地对推进之王点了点头。 推进之王看向ep:“让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不是拯救这些贫民窟的人。而是为了和这个男人战斗后发生一系列事而再引出他吗?” ep愣了愣,“这个,我无法作答。夜刀小姐?” 夜刀走上前去。 “现在的情况是整个龙门的生命都危在旦夕,而我们只要抓到敌人可以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那把钥匙就足够了,其实处于被动立场的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事。贫民窟内的伤亡,是阿米娅和凯尔希经过很久讨论后无可奈何放弃的......” “无可奈何放弃的一颗棋子吗?” 推进之王淡淡地说道。 而ep拿出了一只耳机戴在了她的耳朵上,“我们的时间不多。二位和名侦探小姐接下来就直接前往龙门市区吧,阿米娅会和你讲明白的。” ep转身后,耳机中随着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维娜小姐。” “阿米娅,我尊重你和凯尔希医生的选择,但是...” 推进之王再次想起了那个吃着她送的棒棒糖的小女孩。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面前是多么无助,更可悲的是明明可以拯救的东西却要在自己的眼前消逝而去。 “维娜小姐。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为了在贫民窟中钓出这两条大鱼所付出的代价是下下策。但是如果让他们继续深入,那时伤亡无法想象。” “没问题,我接受这个结果。其实更多的是感叹,感叹力量的悲哀。拥有力量的人究竟会有怎样的命运呢?” 推进之王想从夹克口袋里再掏出一根棒棒糖,但是她发现,棒棒糖已经吃完了。 一根不剩...... ——罗德岛—— 阿米娅坐在控制中枢,她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的疲惫一览无遗。 塞雷娅慢慢走近了她,把手搭在阿米娅的肩上。 “这一切会得到解决的。” “但是代价呢?” 塞雷娅没有再说话。 “我们还能够承受多大的压力且不被其压倒......” “阿米娅,这不应该是你来担心的。” “不,这是应该只有我去担心的事。” 阿米娅脱下了外套挂在了椅子的背后。站起来后朝窗外眺望着。 “这一切,只有我们可以做到。” 她的瞳孔闪烁过了一阵菱形的灰色图案,但在下一秒有恢复了正常。 “方舟的骑士,准备出征。” ——arknights—— xv:無料疯狂 凯尔希在收到了夜刀的信息后,直接放出了许多张照片。 “这些就是可以确认的黑釉城干部,而照片都是抓拍的。” 荧幕上跳出了一张张照片,由尼克奥恩在龙门码头撤退时的样子,和带着他撤退的法芙娜。 “黑釉城的战力很强大,因此我们需要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是当下第一重要的。” 白雪在魏彦吾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会儿,而他的冷静表情更像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而在故作镇定。 “特别行动组即将到达龙门感染者监视所,我们会让诗怀雅警司前往指挥作战。” 凯尔希眨了眨眼,她好像是预料到魏彦吾会这么说一样瞬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是当下第一重要的,我可以把您的行为认定是不愿意信任罗德岛吗?魏先生”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我们还坐在这里悠然自得地决定战术?你们有你们的目的,我们有我们要守护的东西。在立场相同的状态下我们互相帮助仅此而已。” 文月已经快忘记了上一次见到魏彦吾这么怒在头上的模样是什么时候了。 “魏先生,大家能在这里相互讨论情报来解决当下的问题确实会比较理智。近卫局那边也有人指挥,我们先简洁地后续战术定制好才是更有效率的办法不是吗?”朝山放下了喝完的茶杯,微笑的同时用着十分友善的语气说着。 “陈失联了,实际情况不容乐观。敌人无疑是有所准备才突袭的感染者监视所,那边刚好离这也有一段距离。如果罗德岛的干员在近卫局的配合下足够将敌人全灭,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在朝陇山享用午餐了。” 魏彦吾一个人坐在包厢内的客席沙发上翘着腿说着。 “阿米娅就是罗德岛的指挥者。” “那个孩子还不够格,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会着急因为你们!我可以感觉到现在的罗德岛缺少了一个灵魂,一个大脑。罗德岛在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拥有强大武力却没有途径施展出来躯壳。” “没错我们确实是躯壳。” 凯尔希好像只是为了反驳而反驳,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咚咚咚—— “凯尔希医生,那个拉普兰德小姐带着伤还要上来,我实在是拦不住......” 凯尔希和众人都把视线投向门口,空搀扶着拉普兰德靠在门框边上说着。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朝德克萨斯挥着手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大喊着。 德克萨斯从口袋中掏出了根pocky若无其事地吃着,仿佛拉普兰德根本不存在一般。 “凯尔希医生,那个人是冲我来的!让我去帮近卫局吧。” “什么?” “黑釉城,那个小女孩。那个组织的首领是冲我来的。让我去解决掉他们。” 凯尔希医生抬了抬手,“你们先坐下,慢慢说。” 拉普兰德毫无顾忌的坐在了魏彦吾旁边,“咱能利落点吗?”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哦?那我们蛮投缘的嘛。” “嗯呐。” 拉普兰德就这样更随意地和魏彦吾聊上了。 “德克萨斯?你看上去怪怪的,怎么了?” “没...怎么......” 实际上德克萨斯已经暗暗把整盒pocky捏成碎末了。 “那么,你们要设立战术?先说说有了那些优势?” 凯尔希和魏彦吾两人都喝了一口茶,“我们俘虏了敌方的两名干部。” ————噗!!! 魏彦吾一口茶喷在了地毯上。 “凯尔希医生看上去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您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被玩笑感染到的人。” 朝山歪着头也稍稍笑出了声,“那样一来确实就有了数不清的优势了,毕竟抓到的是黑釉城里除了的2,3号人物。” “原来您是知道的,朝山老板娘。” “各位也没问我嘛,虽然感觉有失朝陇山的名声。” 凯尔希把荧幕上的两幅图片全屏放大,并有序的先展示了第一张。 “名为由尼克奥恩的重度感染者,拥有极强的近身枪术专精,以及暂时无法做评定的源石技艺和火焰法术及其十分强大的适应性。” 能天使打量了下这个人,突然敲了敲脑子:“当初和我们在龙门码头仓库战斗的就是这个人。可那会我似乎没见到他使用什么强大的源石法术啊?” 凯尔希摇了摇头:“可能是在隐藏实力,这是最说得通的可能性。” “当然也有可能是无法随意的操控那股力量,是会对自身造成伤害的源石技艺。” 朝山再倒了一杯茶,抿完后闭着眼淡淡地说道。 “那么下一位呢?” “这男的看上去倒是有点弱不禁风,我说不定一拳就能放倒他。” 拉普兰德甚至开始和魏彦吾说起相声来了。 德克萨斯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孩,总是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感觉她和曾经的那个拉普兰德,那个了无音讯就离开了的拉普兰德并不像。 现在的拉普兰德,是被名为疯狂的感染病所缠上其一生都无法从中脱离,一个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的少女,在一片漆黑的深渊中用自己凄惨的笑声来给予自己黑色的光芒,并舔舐着自己虚幻的灵魂乞求矛盾的希望。 凯尔希点开了下面的一张照片,“接下来是他,对姓名年龄没有准确的情报。但是应该可能是黑釉城内另一名叫做安庇斯的谋士。” 当那副照片出现在荧幕上时,德克萨斯直接下意识地拔刀朝荧幕砍了一刀。 “呼......呼......” 德克萨斯的脑内一片空白,她刚刚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本能突然拔出了刀砍向荧幕,显示屏上的玻璃只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德克萨斯实际上好还是有意识收手的。 上面的照片开始闪烁,但是显示依旧没有问题。 “抱歉......我...” 德克萨斯现在才开始疑惑,不仅仅是感到诡异。她的脸上都是汗,手和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能天使离开踢开椅子直接把临近摔倒的德克萨斯抱在怀里,“德克萨斯!你还好吗?突然怎么了?” “德克萨斯小姐!没事吧!”空也走过来紧张地看着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勉强站了起来,她四处张望着,看见了同样怀着担心神情的可颂。感觉到不对劲的凯尔希。表情疑惑的朝山。镇定中也有一丝惊讶的魏彦吾。 以及...... 拉普兰德坐在沙发上,双目失神地盯着闪烁的屏幕上的那个人影,他走在贫民窟的一条小路上右手臂上装着一条机械假肢。 那副面孔她绝不会认错,过去多少年都一样。那副把她拉入无法逃脱的深渊的面孔。 “居然......” 拉普兰德眼角的伤疤边上溢出了一条泪痕。苦涩到无法形容的泪水。 ——arknights—— xvi:派对动物[上] 能天使第一次见到德克萨斯时,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可以和冷淡到这种程度的人打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道。 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和她成为真正的朋友。一起经历战场上的生死,工作上的琐事,生活上的欢乐。 “德克萨斯这家伙,平时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其实啊不过是懒得有什么想法罢了。” 德克萨斯在和能天使初次见面后,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她对自己这般的评价。 不久后她们也仿佛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搭档,一年又一年的搭档生活,让德克萨斯稍微喜欢上了在企鹅物流的这份工作。 接着她又遇到了直爽幽默,如能天使一样乐天派的可颂。突然来到她身边被当做前辈,又与之发生了很多事情的人气偶像,空。 帮助通信和作战,在电子技术和网络方面提供支援的ep先生。明明只是一只企鹅,每天看上去居然都十分悠闲,过着享乐生活却神秘感十足的老板。 企鹅物流和罗德岛确认合作关系后,又有许许多多的友好或是性格怪异的干员,出现在了德克萨斯的世界里。 对德克萨斯而言,确实有着接连不断的麻烦降临在她的身边,可是......这样也蛮不赖的。 凯尔希看德克萨斯的眼神逐渐变化了,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德克萨斯第一次被找来单独见她,两人相谈许久后德克萨斯只流下了一句话:“总有一天,我的过去会追上我。” 虽然德克萨斯嘴上那么说,但就是她口中的过去找上了她,这名鲁珀族人应该也可以亲手斩断它。 就是如此,德克萨斯也不可能对其没有一点特殊的想法。 比如今天,她的过去...终于出现在了可见的视野之中。 “德克萨斯,放轻松。” “我很冷静。” 德克萨斯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面对着凯尔希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凯尔希医生。”拉普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去,站在德克萨斯的身边说着。 “我希望可以尽早和身敌方目标接触。” “你现在的状态不算稳定,稍微休息一阵子再参与进事件会更具有行动效率。” 拉普兰德瞬间拔出了长剑朝凯尔希的侧身挥去,一道灰色的源石法术瞬间轰向了墙壁,整间包厢都颤抖了一下。 “我的状态非常好,现在,让我去杀了他。” 凯尔希的裙摆在源石法术的冲击下随风摇摆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可以,只要我问完我们想要的,我把他交给你和德克萨斯处置。如何?” “一言为定。” ———— “这里是罗德岛a6行动预备组组长梓兰,星熊小姐你们的状态是?” 星熊按下了对讲机的按钮:“我们即将进入感染者监视所的外围,和敌人接触的可能性开始增大,请罗德岛做好周遭的视野工作,我们正在加快步伐。” “收到。” 梓兰转头对着身后的组员说道:“空爆和月见夜去监视所外围观察,斑点跟着泡普卡找机会突进,我联系近卫局得到内部情报再进行全局指挥。” “明白。” 行动预备组a6的所有成员异口同声的说道。 另一边,星熊慢慢靠近着锁上的大门。在门上面粘上了活性源石建筑炸弹,她微微举起左手,示意所有人往后退。 “准备点火,5,4,3,2......” “你们,是在我面前玩炸弹吗?” 星熊猛然回头瞬间扫视了一遍近卫局的警员以及他们全副武装没有一点面目缝隙的近卫局制服后咬着牙大喊道:“全员散开!有内鬼!” 没错,这个女人的声音是从星熊与近卫局警员们的通话频道中响起的。 “不要乱动哦。” 站在正中间,没有听星熊指挥而散开的一名警员缓缓的抬起手,一个红色的按钮键出现在她的手上。 “所有警员的制服内都被我事先安置了微型炸弹,虽然不至于当场炸成灰,躯体被关在近卫局作战制服内被炸成肉块倒还是可能的。”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星熊举起双手,也示意着所有警员不要轻举妄动。 “在这个龙门外环的边境处,无论是多大的战火也难以将其沦陷。更别说连军队都没有,黑釉城那帮家伙,在想些什么啊?” 女人摘下了头盔,露出了灰色的头发和两侧红色的角。 “任务优先,抱歉了各位。和荣幸与大家做了49分钟的同事,那么......后会无期。” 女人笑了笑,准备朝按钮按下去。 “不要!”星熊高喊着,这个距离无论是她还是其他警员,根本就是束手无策。是她让所有人散开的,是她的错。 星熊不甘心的瞪着女人。 “啊拉,怎么这么凶?万一我手抖了怎么办......” 一道谁都没有想到,也没人发现的紫色法术飞了过来瞬间打飞了按钮。 “什么?” “两位小姐,这样愁眉苦脸的可是会影响你们那绝美的容颜的。请展现出二位最棒的笑容吧。” 空爆踹了月见夜一脚后嘲笑似地说道:“谁会为了你笑啊?最多是被你这副蠢样逗笑吧?” “喂喂,这样说话也太伤人了吧!诶诶诶!!梓兰小姐!!” 梓兰冲过来就是掐住月见夜的耳朵直接扭了一圈:“月见夜!你脑子呢?万一你把那个按钮毁了炸弹还是爆炸了你能负责吗!还有!在公共场合叫我组长知道吗!” “咳咳....咳,没问题组长,这个我有分寸,就像我对待所有女性所展现的笑容也都是....啊啊啊啊痛痛痛!斑点救救我啊!” 斑点悠悠闲闲地走到月见夜身边,“你不是活该吗?” 泡普卡像个大忙人一样在几人的四周转来转去,不停的劝说着“大家...!不要在吵架了啦!” 星熊只是愣愣地自言自语着:“这是......” “人很多啊?就为了欢迎我一个这么热闹?那接下来...你们的人手还够吗?” 女人突然打了个响指,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在月见夜的身后。 “梓兰小姐小心!”月见夜反手拔出击剑的剑鞘,砍向那个突袭而来的影子。 在监视所的高层窗户上突然发生了建筑的破裂,另一个巨大的影子从中飞了出来。 “各位,你们会喜欢这场派对的。” 女人笑着举起了一把突击铳,上膛。 ——arknights—— xvi:派对动物[中] 星熊直接举起般若,挡下了来自法芙娜的瞬间打击。 “还不赖。” “我可不想被你夸。” 星熊反手旋转起般若弹开了法芙娜的突袭。 弑君者的砍刀抵在月见夜的击剑下,但是相对的力量却要比他大的多。 “你也别在那愣着,我们的人手呢?” w很快速的换下了近卫局的制服,把夹克绑在腰间垂在两腿旁。 “好好,明白了。所有人,现在把「它们」放出来。” 它们? w把对讲机挂回了胸前。 “梓兰小姐...快散开!” 月见夜在自己即将挡不住的那一刻喊道。 梓兰走开后对着斑点和空爆说道:“斑点负责拖住敌人的行动,空爆远程掩护射击。” “收到。” “没问题。” 泡普卡歪着头四处张望着,当然她也非常的害怕。“梓兰姐姐......我就......” 但在她还没说完,监视所的大门突然就被炸开。哀嚎声渐渐的涌入耳中。 “这是......”星熊看到后方的景象,被震惊住了。 感染者们的浑身上下参差不齐的布满了漆黑的源石结晶,浓厚的源石法术气息直接把源石抑制项圈给撑爆了。 “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当然,也不会有下次了。”w说完,在原地扔了一颗高浓缩烟雾弹。 “可恶!你......咳咳咳...” 梓兰想上去追她,可是烟雾弹在下一刻瞬间炸开,并不算特别呛人的烟雾都懵了梓兰一脸。 星熊可以隐约看到法芙娜已经飞走了,而月见夜那边也发现弑君者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了。 星熊往原来的地方后退了几步,颤巍巍的再次举起手:“所有人戒备......情况,不对劲。” 近卫局的警员开始把铳对准了那扇被烟雾填满的大门的方向,然后快速的上了子弹。 呜嗷呜嗷啊———— 上一刻还安静的烟雾之中瞬间爆发了,失控的感染者们如洪潮一般冲上前。 “这些感染者...不对劲!” 近卫局警员的身后出现了一名手持钉刺长棍的失控感染者,除了无意味的嚎叫以外没有任何语言,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这里是阿米娅,梓兰小姐。” “阿米娅,我们这里......” “感染者监视所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们中了敌人圈套,现在无论是罗德岛还是近卫局都受到了战力一定程度的分散。而那些感染者...已经没救了。” 梓兰听着通讯耳机中阿米娅的声音,滞住了。 “没救了...是指...” “他们被敌人的源石武器感染了,变成了被源石侵占身体却因为无法控制而失去了理智的躯壳。希望您可以明白现在的状况.......” — “泡普卡。” “梓兰姐姐?......” “要拜托你保护大家了啊,发挥你的力量吧。” — 泡普卡红着双眼,把电锯从一个感染者的小腹中向上切开。快速旋转着的锯链每一秒都沐浴在血肉与白骨中。 “乖一点...不要动,锯子......生气了哟。” 空爆躲在斑点的盾后面,由于没有视野而没有任何射击空间。 “再拖一会,等烟雾消散了我们再撤退。” 梓兰对着身边的月见夜说着... 可是... “月见夜!你在哪?” 梓兰才发现在她身旁战斗的月见夜突然消失了踪影。 反倒是烟雾终于有了些散开的征兆... 遍地上的感染者尸体血腥的根本无法形容,星熊的般若上也沾满了黏糊糊的血迹。 在大门的中央,似乎出现了一个不同于其他感染者的身影。 “月见夜!你在哪里!这么危险的场合你要是敢跟我开玩笑你就完蛋了!” 没有回应...... 站在大门前的那个男人影露出了白色的短发和在头两侧的银色的角。 “唔...呃......” “他是...”星熊似乎感觉这个人有那么一丝眼熟,可又一下子说不上名字。 泡普卡提着过热的电锯,一步步走向了那个男人。 “你...是敌人吗......” “敌...人?” 男人一边说着,不自觉的抬起手来。 一把沾着血的太刀赫然在目。 “泡普卡!不要莽撞,快回来!” 当梓兰喊出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把太刀就如此自然,即将落在泡普卡的眉心之上。 一把巨锤落在男人的背后直接一锤把他锤飞了。 男人稍稍调整了平衡之后,再次稳定地落在了地上。 “这是你朋友?” 表情明显不太开心的云遮月,似乎在对着身后某人说着话。 “就算是你也不至于把我拉过来吧......” 是月见夜的声音。 云遮月再次拎起锤斧,“我刚刚应该用斧子砍你的头。”说完,她冲了上去。 男人一脸茫然的瞬间拔出了太刀,却真的以那表面上看上去微薄的小铁片抵挡住了这么大一把巨大的武器。 “斯卡蒂!” 一声呼唤后,从最后一团烟雾中跃起的斯卡蒂,异常轻松地握着手中那把巨剑砍下去。 男人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 从原本和植物人一般的面瘫脸上出现了似乎是悔恨,愤怒的情绪。 在那一记斩击后男人其实险些直接毙命,但是他的力量和速度似乎也并非其他失控的普通感染者可以相比的。 “不能...死。” 他的嘴里念叨这一句话,慢慢的拔出了腰间上的短铳,把太刀立在胸前。 “对付这么一个角色,应该没问题吧?” “很多年没动过手了,而且还有伤在身上。我尽力咯。” 斯卡蒂和云遮月也随之冲了上去。 ——arknights—— [番外壹(上)]:启于圣诞夜的诞生日. 【乌萨斯帝国.佛斯海姆大森林】 “先别为成功占领了新据点而开心,接下来......”法芙娜难得正经板板的讲一次话,天狼突然扯大了嗓门在地下的据点仓库里喊道。 “啊啊?今天是由尼克奥恩那家伙的生日?!” “嘘嘘!”和姬突然踮起脚把手压在天狼的嘴上。 “我们是想给由尼克奥恩先生一个惊喜的!被他听见就不好了!” “哦哦,原来如此。” 法芙娜无奈地看着这两人谈了口气:“我说,他的生日你是怎么知道的?嗯,小和姬。” 和姬点点头,“桃乐茜回来之后就跟我说【今天这个圣诞夜是由尼的生日,我们找个时间为他庆祝吧。】这样。” “欸......”法芙娜对着身边的黑釉城士兵指挥了一下,“哦,这些物资放在那就行。对,动作快点。咳咳,今天还是圣诞夜来着的,对吧?” 天狼向后跳了一步,坐在了后面的木箱上翘着腿悠闲地说着,“圣诞夜什么的,在我以前的家族里可是相当盛大的日子。嘛,不过更多的其实是让人反胃的回忆罢了。” 和姬想了想,最后还是自顾自决定了。 “那,我们先准备好一个派对?” “我们?不要开玩笑了,安庇斯要是在还好,谁让他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溜了。我可不认为我们三个可以办好这所谓的派对。” 法芙娜看上去并不是很认真的参与进这个话题,一边指导着其他人员摆放长期货物和资源,一边自己也干脆帮忙直接用自己的龙爪单手提起一个巨大的箱子堆到一边。 “说起生日,就是蛋糕,礼物,生日歌吧?圣诞则是圣诞树,火鸡,树干蛋糕和圣诞老人吧。”法芙娜若无其事的说着。 “圣诞老......人?” “怎么了?” 天狼像是呆住了,当她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和被石化了一般坐在木箱上。 大概就是bgm突然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这种感觉。 “等一下等一下...法芙娜,圣诞老人是哪位?” “阿?他不是哪位,他就是那种骑着驯鹿拉着的雪橇,给全世界的乖孩子们在圣诞夜发礼物的圣诞老人啊。” 法芙娜微微扑腾了一下翅膀,好像也有点不知所云地看着天狼。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和姬你听到了吗!法芙娜她还相信圣诞老人欸!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怪物竟然童真未泯?” 天狼一边拍着大腿狂笑,还用另一只手指着法芙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法芙娜并没有生气,只是皱着眉头反驳道:“可是真的有圣诞老人啊,我还在福利院的时候,每年圣诞夜都可以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而且都是我最想要的。” 和姬突然插了句嘴,“那,法芙娜小姐。你以前待的福利院现在......” “......我的矿石病失控后,杀死了所有福利院的老师和孩子,毁了那里。” 法芙娜转身继续假装指挥着士兵搬运木箱,其实是不想让和姬和天狼看到她眼眶上缓缓溢出的眼泪。 “抱歉法芙娜小姐,让你回忆......” “不碍事,比起这个你们不如直接想想怎么帮由尼克奥恩过生日。” 和姬站在那看着法芙娜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轻轻吐了口气转身再看向天狼。 “可是蛋糕,我们要怎么解决呢?” “生日和圣诞节都吃蛋糕嘛,那直接做一个大一点的树干蛋糕就行了嘛。” “可是问题是...谁会做蛋糕呢?” “这个嘛......桃乐茜回来后就累倒在地进入休息了。由尼克奥恩在照顾她,我们三人应该也不会做蛋糕吧......” 天狼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可是马上又咧嘴笑了。 “什么嘛,这种事其实很好解决啊。” “欸?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和姬刚问完,天狼就从木箱上跳了下来。 接着,二话不说地直接往旁边走了两步,抓了一个正在运输速冻食物的人。 是个拉特兰少年。 “喂,你会做蛋糕吗?” 和姬也石化了...... “等一下!天狼小姐,你这样怎么可能......” 拉特兰少年也是突然被这样的提问弄得有点受宠若惊,但是愣了一会儿他马上就对天狼回答道:“我对甜点还是蛮自信的,大型的蛋糕就不太清楚了......” 少年看上去有些腼腆,但是白白净净的皮肤上看不出一点少年战争兵的样子。 “好,就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啊?......叫我风风就行了。” 天狼对黑釉城里的那些厨子都蛮熟,这个叫风风的少年也见过不少次。 而且拉特兰人擅长所有的甜点制作是众所周知的。(某苹果派除外) “天狼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不仅是圣诞夜,也是由尼克奥恩的生日,所以想让你来做个蛋糕。没问题吧?” 风风好像知道了天狼找他的目的,红着脸点了点头。 “没...没问题!交给我吧!” 天狼半转过头对着和姬晃了晃手,“看,这不就完事了吗。” “好...好吧。那风风先生,就拜托你了。” 风风也礼貌的点点头,但是却好像想起来什么。 “对了,刚刚统计了一下发现糖聚块的仓库储备不足了,做蛋糕不知道还够不够。但是在森林内的湖边我好像看到过可以制作代糖的甘蔗。” 天狼开心地笑着,“那就没问题了嘛,顺便在森林里整一棵圣诞树,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走吧!” 和姬和风风都傻傻地眨眨眼,好像是跟不上天狼的思维速度。 “法芙娜,和我们一起走呗?” 天狼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可做不到徒手砍树。” 法芙娜转过身,眼眶上的眼泪早就消失不见,换作的是无奈的微笑。 “黑我什么的,就仅限今天这一次哦。” [番外壹(中)]:启于圣诞夜的诞生日. 我叫风风,是个出生于乌萨斯的萨科塔人,长辈是在外地进行特殊工作的职业,在一场意外的事故后,我加入了少年兵,再在之后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一个名为黑釉城的奇怪组织。 而今天,是一年一次的圣诞夜。我跟着天狼大人她们一同来到了森林深处。 【“呐,风风。搞定糖和其他材料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去找能当圣诞树的木头了。” “好...好的!”】 总之......就这样,我独自一人前往湖边,头顶上的闪闪发光的光环倒映在湖面上,而天色也已经慢慢暗淡下去了。 嗯,暗淡下去...了...... 嗯? 风风看见湖边的那一小排甘蔗后,似乎还看见了...... “是火光!” 风风战术后退,把甘蔗的叶子挡在头上。 “唔...应该是篝火,就在前面一排树丛后面。” 风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而火光也越来越亮。当他站在树丛后面的时候,整一片的光都照在他脸上。 “这何止是一簇篝火!这是一大群啊!” 对了,桃乐茜大人在和先前的敌对组织交谈后,竟然直接让他们把据点拱手相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但是重点是,名为整合运动的感染者团体,在短时间收拾完物资提前转移也没花多久时间,天色也不早了,如果万一...... 这是整合运动的扎营点怎么办??! 想到这,风风竟然一个踉跄跌入了草丛后。 “完...完蛋了!” 风风抱着甘蔗,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喂喂!你是送材料的吧!快去弑君者大人那里!” 一个弓弩手黑着脸(字面意思)把风风拉起来,“真的是,所有人都这么忙了你还敢在这里摸鱼!快去快去!” “额,那个...诶诶诶!” 风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推到了营地的深处。 “这是......” 风风四处探望着,士兵们在一块烧烤,术士组在做饭的地方负责造火。重装组在一块负责搬运柴火,工程技术和侦查技术的人员在负责一些杂事以及维修无人机,给猎狗们喂食,以及检查源石虫们的状态。 井井有条的组织。但是实际上,所有人却都一个个聊的蛮欢,还在讨论圣诞与平时的日常。 “哦,这边水果拼盘还没做完,这批甘蔗来的正好。直接拿过来吧” 风风听到了一个十分沉稳,同时也有些温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哦...哦。” 风风下意识地伸手递去甘蔗,抬头时目光却恰好和她对上了。 “喂我说,你倒是松手啊。还有别这么盯着我。”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风风瞬间松开了手,甘蔗没送到对方的手里而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的草坪边上。 “抱...抱歉!” 风风重新捡了起来,重新递给了她。 弑君者表情复杂地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头橙红色的凌乱长发。接下了甘蔗,直接把腰后的砍刀拔出,利落地把一根甘蔗一分为四,再从上往下对着甘蔗皮削了5,6刀,切成小块后直接丢到了木篮里。 “好...厉害。” 风风似乎还没有搞清现在的状况,而是呆呆的感叹道。 “我记得,整合运动的拉特兰佣兵应该是少之又少吧?你怎么那么脸生呢?”弑君者一边削甘蔗,头也不转地向风风问道。 “糟了!”风风大吃一鲸,大概是因为慌乱直接把心中的感想喊了出来。 “你是那帮家伙派来搞笑的吧?”弑君者似乎并没有很在意,而是直接把一罐蜂蜜丢在了他的怀里。 “唔..好重。” “把这个带到梅菲斯特和浮士德那边,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 “哦,好的。” 听到弑君者说了“到时候再说吧”这样的话,风风的尴尬也消失不见了。 —— “就这棵树吧?” 天狼绕着这棵大概有40多米高的冷杉树绕了一圈。 “确实是这一带里最高的树,不过是不是......” 和姬打着提灯,遮住额头闭上了一只眼:“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她抬头看向树顶,可是在那个角度却根本看不清。 “选好了?就这棵?”法芙娜问了问,而天狼也是笑着竖了个大拇指:“对对对,就这棵!” 法芙娜二话不说,扑打起翅膀飞上了天空。 “这么大的树,法芙娜那家伙真的可以......” 下一刻,法芙娜瞬间落到了地上。 “直接拔不成,还得从下面砍。” 和姬尴尬的笑笑,“法芙娜小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 —— “哇!” 突然听到一阵响声的风风被吓了一跳。 “哦,蜂蜜来的正好!浮士德!” 梅菲斯特开开心心地带着风风走到了一座临时烤炉后面。浮士德摆了个烤架和铁盘,而上面摆满了花里胡哨的小姜饼人。 “嗯,谢谢。” “不用谢。呐,你也来尝尝吧。” 梅菲斯特给风风递了一个已经做好的圣诞树小姜饼,可是风风却苦笑着摆摆手。 “其实,我是黑釉城的人。” “哦?抢了我们的据点不说,现在来帮我们打下手以表歉意?”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因为我们的糖储备不太够...所以外出找材料,结果阴差阳错的就来到了这里,甘蔗被拿走了,还让人根本摸不清头脑,呜呜呜。” 风风吃了一口姜饼,蹲在地上委屈了起来。 “没事,吃点东西再走吧。” 浮士德用铁夹夹起一块刚烤完的姜饼人,放在了风风手上。 “哦,谢谢...啊!好烫好烫~!呼~呼~” 风风接过后朝上面吹了两口气,咽了口口水轻轻的咬上去闭上了嘴唇。 “好!好好吃!!” 风风惊讶的感叹道,接着继续一口吃完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谢谢您!” 浮士德摇了摇头,“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要是再没人空出手来送蜂蜜过来,姜饼就要停产了。” “浮士德!也喂我一个!” 梅菲斯特插着腰,一边摆出高傲的姿态,一边张开了嘴。 浮士德伸手递去一个姜饼,在要放进梅菲斯特嘴里的时候,反手丢进了自己的嘴巴。 “嗯姆姆(咀嚼),感觉还不够甜。” “啊!我也要吃姜饼的嘛!” 风风又是尴尬的笑了笑。 “圣诞夜还真是欢乐啊......” [番外壹(下)]:启于圣诞夜的诞生日. 结果...... 已经在整合运动里莫名其妙地蹭吃蹭喝好久了啊! 天狼大人法芙娜大人她们该不会放心的回去找我了吧...... — 说起来嘛。 那边的小天使好像看上去并不是整合运动的人嘛。 w的嘴唇缓缓向上勾起形成一条弧线。 “呐,你这家伙......” 风风突然疯狂地摇头,看见w走过来就眼泪汪汪的双手抱紧胸口:“对不起!我不会再吃你们的姜饼了!我找到材料就走!呜呜~” w只是随便一问,这孩子就怕成这样了...... “什么材料?” “是......是加工糖聚块的材料。” “哦,那你直接说不就行了?我让人去仓库给你拿啊。” “是的!对不起!闯入你们的营地还到处闲逛是我的错......啊嘞?给...我?” w笑出了声后走上前摸了摸风风的头:“这地方也是好不容易可以这么放松一会,虽然我也是刚来整合运动不久,但这里的人...都蛮有趣的。” 穿着休闲日常装的两个男人走了过来,看见了正在和w交谈的风风。 “塔露拉大姐说晚点要在篝火晚会里开个会议,你......” 大亚当对着w和风风指了指,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确实奇怪。 “呃,我没见过这人啊?” “你见过就有鬼了,亚当你去仓库拿点糖块来。对了,你要几组?” w再向风风问道。 “呃,大概5组吧。” “还好,不算敲诈。别愣了,你们两个都很闲吧?” 大鲍勃眨了眨眼,手里端着一盆小蛋糕安静的吃着:“不,只有亚当闲,我忙的很。” 当亚当准备生气的反驳一波时,鲍勃已经端着蛋糕小跳步的溜了。 “喂!不带你这么卖兄弟的啊!” “废话这么这么多,男人做事真是不干脆,你说是吧?” 风风瑟瑟发抖看着大佬讲话,完全感受到了比萌新还惨烈的绝望。 “比起这个,我还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要送我糖呢?” “为什么?像是我为什么来到整合运动,我也在找答案呢......” 后面的鲍勃反手把一袋糖块扔到了w手上,立刻上去追大鲍勃去了,“等会过来,塔露拉可不等你这个新人。” “哟,蛮快的嘛。” 风风惊了,这根本不是一般的快好吧!说话的功夫就拿了糖瞬间过来了??? w撕开糖包,微微伸出舌尖在表面舔了一口后,递给了风风。 “诶诶诶诶诶诶诶!!!” “帮你确认一下有没有过期,怎么?嫌弃我?” “不是不是,谢谢您(枯了)。” “那你走吧。去你自家的组织那儿,下次和你们见面或许就是暂时的战友了。” 风风听完w那只是随意说出来的话,表情突然郑重了起来。 “谢谢您。还有......” 风风红着脸,把脸一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圣诞快乐...” w再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怎么了嘛!” “没有没有,呵呵呵......” w抬头看了看,“下雪了呢......” “诶,真的欸~” 浮士德带着梅菲斯特和碎骨从另一边走来,看见了w和风风后也走了过去。 “那个,那一碟姜饼有点太甜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能收下吗?”浮士德递去一包装着各种各样小姜饼的袋子。 “嗯嗯,谢谢。” “对了,圣诞快乐。希望你们那边也有一个好的圣诞夜。” 梅菲斯特眯着眼瞪着浮士德:“我们不久前可是血拼的敌人来着啊,浮士德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呢。” “蛤?可现在也不是了对吧。” “哼。” 摘下面具的碎骨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看着风风就突然搭话道,“你们,确实蛮强的。那个叫天狼的,希望以后我还有机会和她战斗。” 风风对众人鞠了个躬后,带着微笑开心地说道,“那,我就走了。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 ———— “欸风风你去哪儿了啊?回来时也没看到你啊。”天狼看了看提着姜饼袋子和糖块的风风,重新问道。 “你到底是去哪了?” “呃...这个说来话长呢......” 【天狼和法芙娜早早把圣诞树布置在据点外的空地,在上面挂满了以前用的彩色信号灯。而和姬一定要帮风风的忙,也就一起进了厨房。】 “风风?这包糖块怎么是开着的?” 风风转头一看,手里的搅拌器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是...我之前......偷吃了一点......” 和姬看了看这包糖块,又把视线投向了风风的眼眸。 “!” 和姬手里的糖块包突然掉在了桌子上。 “真...真的是你偷吃的吗!?” 和姬通红的面颊似乎已经暴露她所知道的东西。 风风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 “怎么样?外观看上去还行吧。” 法芙娜从空中飞下来,从下往上眺望去。 “嗯,去看看风风那边蛋糕做的怎么样了。” “你们......” 天狼刚准备下去,突然听到了由尼克奥恩的声音。 “哟,由...由尼?” “你在紧张些什么啊喂?” 天狼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边打招呼一边挥着颤抖的手。 “早...早啊!不对,那个圣诞快乐!” 由尼单手握着圣母,看着这棵圣诞树竟然有点入神了。 “圣诞夜吗,你们还真是有心啊。” “其实今天还...唔唔!呜呜呜~” 法芙娜直接把自己宽大的龙爪盖在天狼脸上让她说不了话。 “咳咳,对啊,是圣诞夜。我们通知一下所有人然后稍微庆祝一下吧,顺便也祝贺一下这次行动的成功。” 由尼克奥恩越看越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瞒着你?哪有啊,由尼克奥恩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走了走了啦。” 法芙娜用胳膊顶了一下天狼,小声地说着:“这可是个惊喜啊!你说出来还有意思吗!” “刚刚...一不小心差点说漏了嘛。” — “哦圣诞夜还真的有活动庆祝呢?” “太好了,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别想着偷懒了!和姬大人刚刚下命令让我们去做饭了。” “节日食物做起来也好啊!火鸡烤猪玉米粥,比平时好多了。话说整合运动带不走的这些食材是真的蛮多欸。” 由尼克奥恩路过炊事班附近就听到了这样的士兵们这样的对话。 “和姬?” 由尼克奥恩当然不知道和姬为什么也参与进来了。 “那个,请问和姬现在在哪?” “由尼克奥恩大人!” 士兵们明显是被吓了一跳。 “呃,和姬大人的话,应该是去厨房了吧。我们等会也要去开始做饭了,毕竟天色也蛮晚了。” “哦好的,谢谢。” 由尼克奥恩转身离开,脑海中还在思考和姬会去厨房做什么?和姬明明不会做饭啊。 “由↗尼→克↘奥→恩↗!等一下!” 天狼在由尼克奥恩身后狂奔而来。 “不要进厨房啊~!” “管你嘞...” 由尼克奥恩直接推开了厨房的大门,看到了正在做树干蛋糕的和姬与风风。 “卧德马,这画面堪比捉奸现场......” 天狼发现没赶上,跪在地上后悔着。 “呃...由尼,这个是......” “哦,是在维多利亚圣诞夜吃的食物对吧?” 。。。。。。 “蛤!?”天狼突然抬头叫道。 “这个其实是”......风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口,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但是这个树干蛋糕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圣诞夜吃的没这个大小吧,做错了吗?反而有点像生日蛋糕。”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啊!要猜出来了! “呀,大家都在这呢。” 所有人在听到桃乐茜声音的那一刻都把头转了过去,看见穿着睡衣,侧脸上戴着面具的桃乐茜。 “由尼!生日快乐哦!” “。。。。。。” “。。。。。。” “。。。。。。” “。。。。。。” “生日...?” 当由尼转头看向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一般的站在那。 “大家怎么了?” —— “惊喜...吗?原来之前小和姬来问是为了这个啊。” 桃乐茜坐在刚刚清理好的休息室里看着桌上的蛋糕和食物突然笑出了声。 “什么嘛,连由尼本人都不知道他的生日在什么时候哦。” “这是什么情况?”法芙娜有点摸不清头脑。 “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的生日。桃乐茜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由尼克奥恩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生日这件事。 “以前也没这个时间和时间过生日什么的,现在感觉还不错嘛。”说完桃乐茜丝毫不顾忌的拿起了一个火鸡腿吃了起来。 “唔唔...都愣着干嘛,赶快点蜡烛唱生日歌啦!” 【那个夜晚,所有人都睡得很晚。】 “由尼!生日快乐!” 吹完蜡烛后,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由尼许了什么愿望阿?” 【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在最后,都能活下去。】 当然,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由尼笑了笑,没有回答桃乐茜的问题。 和姬又看向了由尼的眼睛,默默地低下了头。 天狼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礼盒。 “这是谁送的礼物吗?” 天狼拆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别人的礼物你拆什么?东西在厨房柜子里] 天狼直接把这个盒子撕成了碎片。 “靠!肯定是安庇斯那家伙!” “也只有他还知道由尼的生日了。” 桃乐茜又对风风挥了挥手:“谢谢你哦,蛋糕很好吃。” “嗯!谢...谢谢!” 法芙娜从厨房的柜子了取来了另一个礼盒,交给了由尼克奥恩。 “安庇斯还真是有心啊。” 拆开了礼盒,里面有一张由尼克奥恩和桃乐茜的合照,但是总感觉......他们拍照的背景,像是某个大型机构的内部。 “把老照片当礼物?安庇斯还真是损啊。” 法芙娜大概也看出来了。 可是桃乐茜却依旧只是笑笑,没有流露出内心真正的情感,把照片递给了由尼克奥恩。 “好好保管它吧。可能就这一张了。” 由尼克奥恩每次看见桃乐茜这副表情时,都知道她话里有话。 “嗯,好的。” 礼盒内除了照片还有一张纸条。 “黑釉城的计划永远在我脑海里忘之不去,当由尼克奥恩大人您准备好了,我自会回来。ps:组织里的那些雇佣兵,像是12f先生和巨枭小姐都让他们离开吧。黑釉城需要补充新的力量,或许可以参考一下整合运动的方式?” 天狼仍然气得跺脚。 法芙娜淡定的把头放在碗前舔着玉米粥(端不起碗) 风风看着在仓库里用餐的其他士兵,发自内心的微笑着。 和姬把剩下的蛋糕切好再给大家都发了一份。 桃乐茜又抓起了一整只火鸡开心的吃了起来。 由尼克奥恩...... “各位,谢谢你们。虽然我的记忆里这是我第一次生日。但还是谢谢你们。” 由尼克奥恩举起了装着饮料的杯子。 大家也都举起了杯子,好像抛去了之前战斗时所有的疲乏。 【圣诞快乐!】 启于圣诞夜的诞生日.end xvi:派对动物[下] “他...全都招了?” “对,很让人惊讶。” 夜刀这样对阿米娅回答着。 “还有,那位应该没有问题吧?” “代号为由尼克奥恩的目标在医疗干员的监控中,没有任何问题。” 阿米娅认可的道了句谢,转头对身旁的塞雷娅也点点头。 “我们进去吧。” —[审问室]— 安庇斯被绑在方形桌的座位上,头部以下都被穿上了拘束衣。 “罗德岛的设施还真是先进啊,贸易站,制造站,加工站,发电站,训练室,会客室,干员宿舍......连审问室都有吗?” 阿米娅和塞雷娅坐在了安庇斯的对面,把一份待记录文件摆在了桌上。 “现在请你回答我们的所有问题。” “你们是制药公司?逗我的吧?” 阿米娅的态度很严肃,“你可以拒绝回答某些问题,但是你没有资格问我们任何问题。” “当然,如果你拒绝回答。我精通80多种武力审讯方式,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却无法投向死亡的怀抱。”塞雷娅双手交叉在胸前,字字里都带着无形的压迫。 安庇斯把头靠在椅背上,看上去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别说反抗,简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听上去还不错,来吧。” 明明是审讯却看上去跃跃欲试的样子,塞雷娅其实也并不能确定他这是为了迷惑她们而表现出来的。 “描述出你可以描述黑釉城,这个组织的一切。说出你可以说明的一切。” 安庇斯突然和泄了气一样把头垂在脖子前左右摇晃着。 “喂,明明是你们审问怎么就变成了让我一个人扯淡?” “单个问题我们无法直接判断情报的真实度,希望你...能配合。” 塞雷娅在他面前揉了揉拳头,清脆的关节活动声响了起来,安庇斯立马咳了两声。 “你们这样不信任我,怎么就可以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塞雷娅则是握起了笔,对着文件上动了几笔。 “那么下一个测试......” “搞了半天是在套路我吗?呵......” “不,接下来是正经问你问题。首先,黑釉城是怎么出现的?这个组织的来源和创造动机是什么?” 塞雷娅看向安庇斯,认真的问着。 “黑釉城是10多年前出现的,但是这个概念的出现,是在500年前就有了的。” “500年前?” “不打岔了,你们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们不会被你的言语所改变审问方向,但是可以告诉你,我们最在意的是「那个东西」,原本属于莱茵生命的东西。” 阿米娅突然插嘴完,安庇斯笑了笑继续说道:“原本...属于莱茵生命的...东西?” 短暂的惊骇之后,安庇斯的表情开始逐渐变为狂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说,那是属于莱茵生命的东西?” ———— [莱茵生命本部] 赫默牵住了伊芙丽特的手走出了本部大门,一个医生靠在一根柱子边上看着赫默走出去从而露出了轻巧的笑容。 “为什么高层会允许你的离职?为什么会无视炎魔事件且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为自己的愧疚而离开莱茵生命的吗?” 那名医生的笑容突然又消失了,转为了正经却令人感到怪异的表情。 “不,而是炎魔事件的发生与否,伊芙丽特实验的成功或是失败,对「莱茵生命的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赫默愣住了,而莱茵生命的本部她和白面鸮她们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来了。 “罗德岛确实适合你,但我的目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那名医生说完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赫默在与她的对话中确实想起了什么,惊骇的神情滞留在她的脸上。 “赫默?你还好吗?” 伊芙丽特在赫默的面前,与平时那个熊孩子根本就比不了。 但赫默不敢低头去看伊芙,每当赫默看到她身上的源石结晶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我们回罗德岛。” ———— “真是愚蠢的虫子!渣滓!令人可笑的想法和实验接踵而来,现在竟然能自称把巴别塔的遗产称作自己的所有物?” 安庇斯浮夸的语气并没有使塞雷娅分心,但他所说的话确实然阿米娅顿时颤抖了一下。 “你刚刚说了巴别塔...对吧?” 安庇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笑了起来。 ———— [龙门外环感染者监视所] 斯卡蒂的巨剑直接横向朝兰帕特劈去,但在兰帕特极速的反应闪避后却是把他生活的建筑直接砸出了一个巨坑。 “这些感染者已经不能再称为是感染者那么简单了,而是被......喂,你们刚刚有没有在监管所内待过?” 被斯卡蒂质问的近卫局警员们都在战斗的空隙中摇了摇头表示我们只是不久前抵达门口的。 “我和她两个人会把他拦下,你们立刻赶去贫民窟!像他这样的存在可能还有!” 斯卡蒂刚说完再次回头直接抵挡住了来自兰帕特的拔刀斩。 “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情况。” 云遮月冲了上去,很快地敲了敲月见夜的肩膀又说了句,“注意安全。” 随后,她也抡起锤斧冲上去准备协助斯卡蒂。 【“月见夜原来还有姐姐的吗?” 空爆似乎很感兴趣,在宿舍的沙发上滚了两圈笑着问道。 “有啊~不过不是亲姐,就小时候在一起生活,之后几年里可能也见不到一次面,我都差点要忘了这个亲人了” 月见夜表面上这么说,而且用着自己一贯的浮夸语气。 斑点看着漫画书,细细的想着月见夜的姐姐可能是一个什么人。】 “能...直接撤退吗?” 斑点似乎很难抵挡住这样的感染者人潮,自己的医疗节奏被一次次的打断,泡普卡也逐渐精疲力尽。 空爆咬着牙,一边射击一边吼着。 梓兰和月见夜在近卫局警员创造的输出环境内对感染者人群不停的进行源石法术攻击。 星熊飞快的旋转着手中的般若,杀出了一条路后大声喊着:“联络到老陈了吗!” “陈sir的信号仍处于断线状态!” “可恶......” 星熊啧了一声。 ———— “你们派去龙门感染者监视所的人可能有点危险呢......那样的派对,只怕你们罗德岛的干员只会为自己送葬。”安庇斯又笑着补了一句。 “罗德岛的干员可能会迟到,但绝不缺席。” 阿米娅只说了这句话。 —— 飞机停在了半空中。 “红不擅长指挥。” 带着红色兜帽的少女朝身后的干员们说道。 “如果那样也没关系,那么就都上吧。” ——arknights—— xvii:天降正义 “那个......请问我们一定要下去吗?” 杰西卡弱弱地问道,当她每朝地面望去时看到那群失去理智的感染者,如丧尸一般朝星熊和月见夜他们。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霜叶戴着耳机,似乎完全没有去在意红所说的话,却像是直接明白了她的意思,背上了降落伞包站在舱门门口。 “哟,我先去活动一下身体了。” 霜叶摘下了耳机轻轻地说了一句后,转身又戴上了耳机。 “等会见~” 霜叶背对着半空,把身体的平衡往后调整。 “咻~的一下掉下去了呢。” 红嗯姆嗯姆的点了点头说着。 “杰西卡?我们也下去吧,敌人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陨星提起了弩炮,对着看上去有些不自信的杰西卡说道。感染者监视所内的全部感染者人数大概没有800也有1000。如果全部都变成了这样毫无理智且具有高攻击性的怪物,那该有多可怕。 “那...守林人小姐......” 守林人突然停下了给控制中枢发送现场情报,而是从自己的身边拿了一把狙击重弩递给了杰西卡。 “如果你也能熟练使用它,那就不需要正面作战了。” 杰西卡突然摇摇头,“不了不了,我...还是上吧。”杰西卡拿起了铳,跟着陨星装备了降落伞后跳下了飞机。 “这里是狙击干员守林人,阿米娅,现场情报已经发送过来了。请接收。” ———— “好的,辛苦你们了,请小心。” 阿米娅把情报直接投影在了白色的桌面上。 “这些感染者就是被那个东西感染所创造出来的怪物吗?” 安庇斯试探性的假笑了一下:“不,这些是失败品。但是......哦天哪......” 安庇斯看到了那个正在与斯卡蒂战斗的身影。 “原来成功了吗......法芙娜她们还真是辛运呢,几千人里就有了那么一个成功的作品。” “作品?”塞雷娅质问道。 “你们...知道,「神的陨落」吗?我们称之为神陨。”安庇斯突然很兴奋地讲道。“在神陨之后的世界,失去了某种平衡性。” 塞雷娅突然站了起来,“在你进行激动讲解之前,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请~” “你究竟是谁?”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嘛...我究竟是谁?嗯,竟然问出了这么令人值得深思的问题。” 阿米娅把手挡在了塞雷娅身前。“塞雷娅女士,我可以暂时和他单独说些话吗?” “可以吗?” “没事的,不用担心。”阿米娅的眼神逐渐坚毅。 “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 阿米娅轻轻地关上了审问室的大门。 “好了,接下来。请您务必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除非......” 硕大的术士法阵出现在阿米娅的背后,狂躁的黑红色粒子不断的向外溢出。 “你明白的吧,安庇斯?” 阿米娅手上的戒指开始发闪烁,她仰着头,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菱形的灰色瞳孔逐渐浮现在她的瞳眸之上。 安庇斯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你.......” ———— 斯卡蒂的巨剑再一次拍中了兰帕特的身体,将其直接震飞至半空。 “云遮月!” “来了!” 云遮月拎着漆黑的巨大锤斧跳上了半空,当场把失去重心的兰帕特锤回了地面。 “这样一来,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完了吧。”云遮月慢慢的走向被兰帕特砸出一个大坑的地方,而在下一刻,那片烟雾中突然冲出了兰帕特的身影。 “怎么可...!?” 一股冰凉的寒气从云遮月的背后转至了身前。 “你看上去需要帮忙?嘛,无所谓了。” 黑白相间的长柄单手斧捅入了下一个瞬间冲刺上来,兰帕特的胸前。 “支离破碎吧——” 斧锋的表面开始裹上了一层白色的凝霜。 “咳唔...” 兰帕特一口鲜血吐在了霜叶苍白的脸颊上。 “你们下来了没?去支援行动预备组a6,这个难缠的交给我。” “陨星收到,高爆弹头已填充,准备进行轰炸。” 陨星和杰西卡在即将落至地面时,直接对着感染者群一阵输出。 “跳!” 瞬间解开降落伞后的杰西卡落地扔了个烟雾弹,在那些失去理智的感染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扔掉降落伞包的陨星一个战术翻滚离开了烟雾范围,又靠近了敌人后再次发射了一个霰射弹头。 近卫局警员们一个个可以感觉到敌人袭来的节奏突然慢了很多,一个个开始有序的拉开距离。 “所有人!分散站位,但不能有漏网之鱼!不能让这些感染者有一个进入龙门市区!” “明白!” 近卫局警员们刚回答完,浑身是血迹红着眼睛的泡普卡却似乎只是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泡普卡...会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大家......所以...对不起了。” 泡普卡不断的预热电锯,其转速也越来越快,泡普卡二话不说提着电锯冲进了感染者人堆。 —4年前— [雷姆必拓] “那么我就把这些清单交给你了,暴行小姐。” “嗯,没问题凯尔希医生。” 【我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这么一个感染者孩子,当时的我也完全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我把泡普卡带到了罗德岛。再说,把这孩子带来罗德岛的路上真的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愧是你们行动预备组a6的麻烦制造者。】 “你是说这个孩子......” 凯尔希看向了角落的制造车间,眼角不禁的挑了挑。 制造总管无奈的摊摊手:“像这样的无家可归的临时感染者工人啊,雷神工业里可真的是数不胜数。但是像泡普卡这年纪的孤儿......” 凯尔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向了泡普卡那边。 “你叫泡普卡?” 但是她眼前的那个小女孩瞬间放下了手中那柄巨大的锻造锤。把双手放在胸口前,眼神不断的朝四处飘忽着,不仅不敢直视凯尔希而且好像是在寻找庇护一般。 “你喜欢这里吗?” 泡普卡的表现终于没那么慌乱了,她把眼睛偷偷地瞄向凯尔希,然后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一个可能会更危险地方工作,但是,你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你可以每天都吃到美味的食物,可以住在好看又舒适的宿舍,在那里......还能让你拥有能成为你家人的人。” 凯尔希半蹲下来看着泡普卡。 “你愿意吗?” ——arknights—— xviii:情报保险 “凯尔希医生?你在听吗?” 凯尔希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疲倦。 “我没事,朝山女士。” 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是有意调侃,但是在所有人眼里那个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医生。竟然来亲自找上了朝陇山,这算是给我这个老板娘一个面子吗?” —朝陇山.老板娘的办公室— 凯尔希却依旧很正经地说着:“我所知晓的未必是真实,我们从未理解过真实,也不曾为之理解。” 朝山和凯尔希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而老板娘挥了挥手示意让倒茶的服务生出去后,双手搭在下巴上,圆框眼镜下的铜褐色瞳眸上流露出一丝神秘。 “你们,是指巴别塔?” “不,是单指我们这些曾经......试图以凡人之躯毁灭神明的那些愚蠢之人。” 凯尔希的眼神似乎被空洞所掩盖,但又似乎只是用来掩盖什么罢了。 “但是你们没成功,所以改变了这个世界?” 凯尔希面对朝山的问题先是愣了一愣。 “不,我们成功了。” ——审问室—— “天灾就是平衡失调的结果......而源石就是神留下的遗产,只不过那是神所有的作品中最失败的一项。巴别塔的存在有众多的意义,维持天灾所带来的平衡是一点,把神的遗物,神的失败品重新改变为,可以重归远古时期那些神明般力量的造物!而黑釉城...似乎可以做到这一点,做到我们曾经没有做到的事。” 阿米娅冷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改变神所创造的失败品?以此来证明你们已经拥有比肩神明的力量吗?” “不,那是巴别塔里那些整日高傲自大的疯子才追求的东西。” “你是在...忽悠我吗?「神陨」如果没有完成,那么黑釉城的那些干部又是如何获得那般力量的?那不是寻常感染者可以拥有的强大,无论经过了多少训练的战士都无法做到那种规模的源石技艺。” “恕我直言,阿米娅小姐,您在断章取义。” “那就说出你的理由。” “神陨没有成功,为什么所有人,巴别塔的所有人都为此而憎恶?都为此而感到....恐惧。” 安庇斯深吸了一口气,“巴别塔研究神陨以来,只有两个目标成功了,可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两个所谓的成功作品实际上还是半成品。” 阿米娅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 “没错,其中一个就躺在你们的医疗室内被观察着。” “不幸中的万幸?此话怎讲。” “巴别塔开始恐惧,哪怕是半成品的他们竟然都能强大到这种地步......最后,为了防止他们拥有真正比肩神明的力量,巴别塔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在欺骗了他们的同时慢慢的破坏他们的源石适应性,最期望的结果就是希望可以将他们杀死。” “听上去很令人感到可笑以及悲哀。” “没错,但是巴别塔没有成功,虽然他们杀死了......不,他们没有杀死那两个人。巴别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现如今这个组织也没有彻底消失。” 安庇斯说着,随后他的那只机械义肢就从束缚衣中自动脱落了出来。 “阿米娅小姐,我之前一直都可以直接反击但却没这么做,现在我甚至放弃了这个机会。所以请务必相信我。” 阿米娅盯着安庇斯的眼睛,过去了好一会,阿米娅才打了一个响指,身体似乎突然临近崩溃一般倒在了椅子上开始喘气。 而她身后的巨大源石技艺法阵也随之消失。 “那么,你到底是为什么加入黑釉城?你在巴别塔中原本是......” “抱歉阿米娅小姐,唯独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当然这对你们罗德岛的行动也没有意义对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更加重要的情报。” 安庇斯低迷的眼神仿佛逐渐闪烁出了光芒一般。 ———— “那你们打算怎么对付黑釉城?” “朝山女士,这件事应该是你我都要考虑的,毕竟你的产业链基本遍布于龙门内。” 朝山对着凯尔希笑了笑,“对我而言这些产业根本不算什么。您应该明白这一点吧?凯尔希医生。” “我只知道你的想法和目和没人可以看破,连我都没有头绪。” 凯尔希摇头之后,站了起来。 “比起这点,我更迫切希望得到黑釉城的其他关键情报。” “重要把最后的目的说出来了吗。” “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整合运动的前进路线。所以只要......” 朝山听到这,突然歪着头疑惑的问道,“可是整合运动明明只是派出了几名干部并随行在黑釉城内部啊?” 凯尔希突然滞住了,随后立刻拿出了通讯器。 “阿米娅,小心!情报可能有很大的问题,小心那个家伙!他要...从「梦」中醒来了!” ——医疗部门—— “闪灵小姐,华法琳小姐那边好像有点问题,你可以来看看吗?” 末药礼貌地对着闪灵说道。 “嗯,没问题。” — “白面鸮小姐还在回来的路上吗?我实在是等不了了啊。” 嘉维尔躺在靠椅上,双手枕着后脑勺看上去明明很悠闲的模样却一直说着似乎很累人的话。 “这个人的基因,细胞组织以及对源石的吸收方式我都从未见过!如果把他研究透彻了,我将会成为最......” 嘉维尔听华法琳突然停下了自我高潮,突然好奇地问道。 “他...有反应了!” 华法琳立刻凑上去,准备给他身边的仪器进行调整。 “咳哇....!” 猝不及防的一大口鲜血立刻吐在了华法琳的手上,而华法琳也突然被吓了一跳。 “等等,这个味道.......” 似乎只是因为本能的关系,华法琳颤抖着把指尖靠近自己的唇上。 “这是......” “喂喂,华法琳你没事吧?”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 华法琳开始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苍白的手上肆溢舔舐着,“这究竟是......” “完了,华法琳医生坏掉了。” 嘉维尔刚准备转身去找闪灵时,却发现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 xix:拔剑.拔剑 “你还是找到我了。” 塔露拉孤身一人,站在繁华的龙门街道上,来回望着这座生机勃勃的城市散发出光彩。 “这座城市,确实有无限的可能性。也同样可以让一个心怀仇恨的人放下曾经,去坦然面对这一切。” 她转过身去,看着站在她身后,带着伤痕的陈。 “可你应该知道今天的龙门到底是谁换来的。对吧?” 陈的视线不停地颤抖着。她蹒跚着脚步走了上去,轻轻的抱住了她。 “我希望你能回来......” “我也希望,我能回来...把这座城市毁掉。” 塔露拉毫无情绪波动地推开了陈。 “曾经与龙门展开的政治交易使得魏彦吾和那个男人保护住了这座城市。而代价就是我。和你当年说的话一样,你恨他,你也恨这座城市,马上......你就可以开始恨我了。” 陈再次握着塔露拉的双肩,激动的喊着:“是你杀了科西切公爵,在乌萨斯造成了这么大的混乱,现在...你要来报复龙门了吗?” 塔露拉取出了一个通讯器,没有任何感情的对陈说道:“不,我不是来报复龙门的。我们是来,报复这个对感染者不公平的世界。” ——滴滴 “我是塔露拉,让霜星和弑君者她们直接进攻。不用担心,我们......有黑釉城的掩护......” 陈直接拔出了赤霄,而那把刃也听从着她的命令被拔了出来,瞬间砍向了塔露拉的侧边。 塔露拉一个快速的后退,赤霄只斩碎了那台通讯器。 周遭的路人也开始出现躁动。 “在这里动手,可是会有不少人会遭殃的。被这座城市无比信任的你,会做出这种事吗?” 塔露拉往前走了一步,附近的温度开始迅速增高,街道边的绿化上开始出现火星,下一刻全部燃烧了起来并向人群散去。 群众的呼救声和尖叫不断的传进陈的耳中。 “你,会怎么做呢?” 塔露拉也慢慢地拔出了剑。 “陈。” ———— “我说,你想要偷袭别人的话也请专业一点好不好?赤手空拳的.......” 嘉维尔反手握起医疗用的法杖直接向由尼克奥恩打去,穿着纯白实验服的由尼克奥恩用双手防御住了攻击后稍微后退了两步。 “是在瞧不起我吗?” 嘉维尔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个正在观察中的伤员,而是二话不说抄起法杖直接砸向了他。 由尼克奥恩一个迅捷的脚步直接闪避了过去,单手抓住了杖柄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什么!” 嘉维尔直接被拉了过去,瞬间被由尼克奥恩拎住了衣领朝后面的玻璃墙壁扔去。 整面玻璃墙都瞬间破碎至渣滓。 嘉维尔嘴角溢着血,不屑的用法杖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 由尼克奥恩再把目光投向嘉维尔,但却还没走出一步却又瞬间回头握住了从空中射来的什么东西。 华法琳握着一把药剂注射枪,嘴边还有残留的血迹。 “凯尔希意医生回绝后,这个原本是给斯卡蒂准备的东西就赏给你了。” 她晃了晃注射枪,另一只手沾了沾脸上的血迹后,在舌尖淡淡地划过,“两百人份的安眠药。” 华法琳笑着走向由尼克奥恩,其实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但远处的嘉维尔也难以直接大声冲她喊去了。 “华法琳!......唔呃......你清醒一点啊!” 嘉维尔靠在医疗部门的铁门边上,且无力在往前走半步了。 “你的血......” 由尼克奥恩开始意识不清,最后跪倒在了地上。华法琳把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之上,洋溢着无法收敛的笑容,露出了獠牙,慢慢低下头去...... “到底发生了......” 推开大门的末药,映入她眼眶的就是伤痕累累的嘉维尔,以及正在吸食由尼克奥恩鲜血的华法琳。 “末药,让一下。” 闪灵推开了有些慌张的末药,直接走到了华法琳的身边把她拖到了一边,而华法琳仿佛也像是吸食了非法药物一般沉醉于其中还未反应回来。 —— “喂?凯尔希医生,发生什么了?” “你快去目标所在的位置,我们可能又落入了黑釉城的圈套!” 阿米娅听后,很愤怒地瞪着此时还摆着一副微笑脸的安庇斯。 “不要耍什么花样,老实待在这里。” 阿米娅认真的说了一句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你们的医疗部门里,有一位是萨卡兹的血魔,对吧?” “你想说什么?” 安庇斯仰着头突然笑了笑,然后又马上回答了阿米娅的问题。 “不不不没什么。你,快点去吧。” 阿米娅迷惑不解的同时且带着些许疑虑,最后走出了审问室,留下来被束缚住的安庇斯一个人在里面。 —— “闪灵小姐!快躲...!” 由尼克奥恩的手中在下一刻瞬间凭空出现了那把名为圣母的红色长枪。刺向了闪灵。 “你...” 身体都没有完全转过来的闪灵,把左手上拿着的剑鞘朝后挡住了由尼克奥恩的攻击。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如果你要伤害我的同事,我是不会对你手软的。” 闪灵只是握着剑鞘挡住了由尼克奥恩的突击,接着便回头做好了招架的准备。 “这里是位置在医疗部门的闪灵,阿米娅。请尽快给予支援,受伤的目标摆脱了控制,现正在攻击我们的干员。” “收到!我正在通知其他干员并在赶来的路上,请再坚持一会会!” 闪灵挂断了通讯,没有多余的话说出口,无比干脆的用着剑鞘主动向前出击。 “要么离开,要么被我杀死。你们只有这两个选择。” 闪灵还是不说些什么,无比干脆地用着剑鞘对由尼克奥恩发起一阵阵毫无破绽的攻击。 “如果你拔剑的话,说不定可以有与我一战的能力。可惜......” 由尼克奥恩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认真应对闪灵的攻击。而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瞬间举长枪朝闪灵挑去。但在闪灵匆忙的回避下,由尼克奥恩瞬间收回了长枪,再次朝前方砍去。 “你躲不开,也挡不下这一击了。” 闪灵缓缓把剑从剑鞘中拔出,用那被拔出的一小部分勉强的挡住了由尼克奥恩的斩击。 那一段展露出刺眼光芒的剑锋在挡住了由尼克奥恩后一点点的继续向外显露开去。 “你这样的感染者......” 闪灵终于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在此地被斩杀,会成为怎样的可怕的存在?” 闪灵一边轻轻地说着,双手也逐渐将剑鞘和剑慢慢地分开。 ——arknights—— 七夕特别篇(狗头) 祝大家七夕快乐呀! 有对象的可以99,没对象的也不要担心因为你们要肝夏活了(恶魔低语) 本来想写一篇干员之间的七夕特别篇,但是后来想想写这个还不如赶主线...... (纯属个人问题) 为什么最近的更新频率低了很多,当然一点是因为在留学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开始对下面的剧情感到有些飘茫。 明明有相应的大纲却码不出字。自己要对接下来是剧情开始深思一下,而且要把坑一个个的都填回来。 最近老是晚睡今天就休息了。祝大家七夕快乐(扶墙)。 xx:敌我之间 “守林人小姐!” “战术电台已部署,请所有人分散站位。” 陨星确认完支援可靠的情况下指挥着所有人开始远离感染者人堆。 “开火!” 3枚炸弹瞬间被投下,直接在那些失控感染者的中间爆炸。 瞬间,场上的感染者数量所剩无几,只要再稍微坚持不用多久,就只剩下那个最难缠的家伙了。 霜叶把斧锋从兰帕特身体中拔出时,并没有多少安心,相反是多了一些烦躁。 “这个人,难道是感受不到痛觉吗?” 兰帕特再次受了重伤后也只是后退了几步,随后仍然像刚刚那样,不说任何话直接往面前的“敌人”冲去。 “就算你还能坚持。” 一串声音从兰帕特的身后响起。 “那也已是强弩之末了。”斯卡蒂将巨剑从下往上劈去,兰帕特似乎早有预料的伸出另一只握着铳的手,朝后方瞬间射击了几下拖延住了斯卡蒂,再拉开距离将太刀抵在了巨剑的上方。 霜叶可以看出来,他纯粹是在靠本能自我防卫,反应力甚至可以一次性对付多人且不会完全落入下风。 再加上那简直不是正常人可以相比的肉体强度以及缓慢的自愈能力。 霜叶摘下了耳机,明白这将会是一场恶战。但是罗德岛和龙门近卫局人多势众,眼前的敌人是强弩之末这一事实已无法改变。 “伊芙利特,掩护好我。” “好的呐!赫默!” 不远处传来两道声音让霜叶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喂!不想被变成今晚烤肉的,全部都给我闪一边去!!” 霜叶,云遮月,斯卡蒂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就立刻离开了兰帕特的附近。随之迎面而来的就是来自伊芙丽特火焰放射器的熊熊烈火。 兰帕特被当成bbq烤了。 伊芙利特没有继续喷射下去,因为赫默已经冲了上去。 被火焰烫懵了的兰帕特,第一眼就看见了已经站在他面前的赫默,接着赫默便把一只注射剂扎在了兰帕特的脖颈上。 “这是莱茵生命的错,现在也只有我能弥补。” 赫默说着,慢慢地把针管取了出来。 兰帕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抽搐了起来。 ———— 街上的龙门市民开始越来越少,应该是近卫局散发了疏散通知。 对于陈来说,至少这可以让她与塔露拉之间的战斗少了更多的顾虑。 可就算是那样...... “作为感染者,我们到底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 塔露拉和陈的剑一次次的摩擦,火花闪过两人的眉间。 “我们要做的是慢慢改变这一切,极端的方法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想说,你已经活在幸福的生活中了吗?对于你曾经面对过经历过的那一切,你已经麻木了吗?陈!” 塔露拉用着低沉的声音吼着。 “不...我只是!......” 赤霄的红光开始慢慢暗淡下去。 “唧啾——!” 当塔露拉再次攻击时,一道银色的影子立刻闪过了两人的中间。 塔露拉后退了一步,把视线投向了陈的身后。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无论我是谁,任何人在龙门的地盘上闹,难道都不需要担心后果吗?” “或许我们真的不需要。” 塔露拉打了个响指,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了许久。 弑君者,w以及碎骨更很快的带着一批批整合士兵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接着是法芙娜。 她扑腾着翅膀俯冲到了地面上。 “我们就为了包围两个人,至于吗?” w用胳膊肘捅了捅法芙娜,示意她不要多嘴。 “包围我们......吗?” 银灰吹了个口哨,把丹增招了回来。若无其事的挑逗着他的鸟。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包围谁呢?” 角峰和白雪也从一旁出现,“老爷,我来了。” “陈警官,文月公主的命令是让我来协助你们,请放心。” 梅小心翼翼的跟在推进之王和因陀罗身后,看着眼前这么多敌人,她的第一想法不是与之对抗而是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 “直接准备进入龙门市区了吗,太天真了。”推进之王把锤子扛在肩膀上,嘴里吃着不久前新买的苹果味棒棒糖。 因陀罗也热身了一下开始活动起身体。 “所以说,这就是那个把乌萨斯帝国演变成废墟一般国家的那个组织对吧?”看我打爆她们!” 一辆面包车也突然闯了进来,行动预备组a4的所有人都一个个走了下来,最后那个绿色的身影就是凯尔希医生。 “没有战术指挥的情况下应该如何战斗,就只能看你们自己的了。” mon3tr在所有人的周围迂回并观察着敌人的动静与位置分析。 “银灰先生。” “凯尔希医生,您不必抱有怀疑,反之最好可以给予我最大的信任。这样一来,我才可以给罗德岛展现一下银灰的手段——” 银灰脱掉了黑色的大衣,涂有银色条纹的黑色杖剑开始闪烁起白光。 碎骨将双铳全部填满了弹药。 w已经准备好了不少的炸弹准备大闹一场了。 弑君者观察着罗德岛众人的位置预判着接下来的突袭顺序。 【整合运动,黑釉城。你们真的以为,龙门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一串悠长且高傲的女声从大街道十字路口的一边响起。 一排排的武装近卫局警员冲向了战局,而众警员纷纷站至了一边,正中央走来了一个少女。 全身上下都是数不清的名牌衣服和饰品,却是龙门近卫局的高级警司之一。 “你个扑街龙!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脱离部队以及指挥就罢了,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啧啧啧,真是*龙门粗口*。” “这种时候就请不要废话了,施警官。” “我丢*龙门粗口*!不要叫我施警官我说了多少次!” 凯尔希一步步走了上去,面对着塔露拉轻蔑的眼神也丝毫没有动容。 “那个小女孩,她不在。” 塔露拉知道凯尔希再说谁,她也清楚的记得1年前那个与她交过手的女孩有多么强。 “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且双方都你情我愿。” 法芙娜眯了眯眼,细细地去理解塔露拉口中的话。 “我们的目的完全不同,所以注定会有一个结果。而最后,我们要的......” 「会是渔夫这个角色」 ——arknights—— xxi:战术击退 格拉尼一个大步跳上了医疗部门大门前的台阶,手中的轻骑枪瞬间伸长变为长枪。 “放开闪灵小姐。” 由尼克奥恩在刚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下一刻会直接受到她的突袭。 由尼克奥恩收起架在闪灵剑前的圣母,一个下滑瞬间来到了一边的空旷位置并躲过了格拉尼的攻击。 由尼克奥恩单手撑着地板,单手握着那柄红色长枪,盯着眼前的格拉尼。 格拉尼也把轻骑枪竖了起来,一只手轻轻地盖住她的骑警帽。 “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那个被我重伤后被同伴救走的弱者?” “现在的弱者究竟是谁?我会让你拭目以待的。” 格拉尼二话不说的就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轻骑枪直接硬挡住由尼克奥恩的红色长枪。 “喜欢白给的话,就不要逞强了。我可以直接斩杀你。” “唔...想斩杀罗德岛的干员.......” 由尼克奥恩似乎听到了很多的噪音,以及机械的碰撞声。 “你还不够格!” 格拉尼收回长枪,使其暂时缩短成战术短枪,向前一挑后自身也往后跳了一大步。 “梅尔小姐!” “收到啦!上吧!咪波3号!咪波7号!咪波14号!” 在医疗部门的外头传来了梅尔的声音。 “爆破回收!预备......” 由尼克奥恩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掉下来了三只机械水獭,那就是干员梅尔的咪波。 “咪波!咬他!” 三只咪波在靠近他的同时,表面开始发红发烫。 “这该不会是......” 由尼克奥恩大概也猜到了这三个小东西是那来干嘛的了。 “糟了!” 这个位置是房间的死角,没有空余位置可以让我躲避这东西的爆炸了......只能...... 由尼克奥恩把红色长枪扔至眼前,一面温度极高的火焰屏障覆盖在了他的面前,而对着他的屏障背面是雪白且丝毫没有融化的冰墙。 轰————! 在由尼克奥恩的背后也开始慢慢加热,最后整个墙壁直接融化成液态金属,房间的外面就是罗德岛的甲板外部,再随着咪波爆炸时的推力,由尼克奥恩被直接轰出了罗德岛。 “事故发生,目标已离开罗德岛,事故等级到达β,肇事干员梅尔小姐,请和我走一趟。” 站在梅尔身后的白面鸮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开着玩笑,却依旧让梅尔慌的一批。 “这......这个是敌人他自己逃出去的哦!和我没关系的啊!我带我们咪波们走了......” 梅尔在自己背后挂着的操纵台上操作着其他的咪波,让它们上去把3号7号14号的破损体回收了回来。 “溜啦溜啦。”梅尔头也不回的往加工站的方向跑去。 阿米娅也终于到达了现场,她看着已经损坏的墙壁,而外面被天灾吞噬殆尽的许多古老的废墟城市,轻声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就前往龙门,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之后可能还有恶战,已经逃离的敌人我已经让s.w.e.e.p去追踪了。” 她对着耳机再次应了两声:“对,红小姐。拜托了,凯尔希医生那边不用担心,我们与近卫局都在想办法解决。清道夫小姐之后会和你对敌人配合展开双向追踪。” ———— “嗯,我明白了。” 红答应完,对着一旁的守林人说道:“我,需要离开了。守林人小姐是......” “我也下去协助陨星她们吧,你保重。” 守林人背上降落伞包就跳下了飞机。 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勉强可以和大家交流的。但她十分明白这一切是凯尔希医生给她的。而不是那个人...... —— 赫默慢慢的拔出了针管,而兰帕特的眼睛也逐渐恢复血色。 “你很不幸。” “我深知这一点。” 兰帕特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脱口而出。自己原本神志不清的只状态也好了很多。 “你救了我?”兰帕特看着自己手上的铳和沾着血的太刀。 赫默本准备转身,可是听到他这句话有不自觉地回头了。 “你本来会死的没有任何意义,是你救了你自己。哪怕给你注射了压抑神陨副作用的药,神陨对感染者本身的伤害还是极大的。以你的身体素质,只能活长则2个月,短则1周。” 兰帕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还有多久可以活这件事。他立刻往前走去,略过了所有刚刚与自己战斗过的干员们。 “你要去哪?” 已经解决完那些失控感染者的漏网之鱼,星熊直接拉住了兰帕特的肩膀。 “你,是老陈的熟识对吧。” “陈在哪?” 星熊没有反应过来,面对兰帕特这副强硬中又带着乞求语气的模样。 “靠近龙门市区的外环交接区。整合运动和黑釉城已经和近卫局以及罗德岛的干员们战斗起来了。” 兰帕特点了点头,突然又开始走了起来。没有顾及其他人。 一名近卫局警员把之前在远处停着的大型面包车开了过来。 “那个...不如我们上车再谈?” —— 伊芙利特一直是处于很闹腾的状态,要不是赫默在她都可能一开心把车子烧了。 斯卡蒂和云遮月谈论着一些什么,大概是在还作为深海猎人时的故事吧。 斑点和几名近卫局警员挨个给所有人进行及时的治疗。 行动预备组a6还是老样子的欢乐,空爆和月见夜一边吵嘴一边笑,过度疲劳的泡普卡枕在梓兰的大腿上进入了熟睡。 守林人,陨星,杰西卡和霜叶那边却安静的很。不过杰西卡应该是因为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随便讲话...... 兰帕特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望着外面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 星熊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般联系着诗怀雅一边等待她们那边的回音。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星熊愣是把通讯铃声听完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并接了起来,这也让车内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喂?啊!是阿消小姐,龙门消防署也到现场了吗?” “嗯因为现场的战斗规模过于庞大消防人手都完全不够随后魏先生让我来联络你了解情况。” 星熊和周围所有的人在听完阿消的话后,基本上都沉默了4到5秒来反应她的语速。 “哦...哦...这样啊哈哈哈。(战术假笑)” ——arknights—— xxii:日落潮涌 阿米娅把审问室的门重新关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她皱着眉。 “没错,安庇斯消失了。” 她忐忑的对塞雷娅说道。 “束缚衣被他很随意的打开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而他在桌子上还留下了一封信。” 塞雷娅接过后和阿米娅一起打开了信。 ———— 罗德岛的医疗白衣白裤被由尼克奥恩换了下来,虽说它的耐热能力确实很好。但是为了在这些小村庄的附近掩人耳目只能换上一身土色的长袍。 —距离龙门移动城市20公里外— —特瑞米特小镇— “要和桃乐茜她们会合,安庇斯还在罗德岛,但他应该也不会在那里久留。他做完他想做的事应该自会离开。” 由尼克奥恩想着,把厚重长袍的领子再往上提了一点。 “但是,该如何到达龙门呢。” 由尼克奥恩并不认为小镇的居民知道龙门这座移动城市的行进路线。但除了询问居民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身无分文的他除了刚刚在荒漠里的无人小屋中找到了一些可以穿的衣服,没有再找到任何东西。 漫无目的地在小镇中闲逛,由尼克奥恩却没有任何倦意。 “呐,大叔?” 由尼克奥恩长得不像大叔,年龄的话另当别论。所以由尼克奥恩并没有在意这句呼唤声。 “别愣了老哥,叫的就是你。” 由尼克奥恩呼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过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一个年轻的少年,留着长墨绿发和和一对回旋着的丰蹄族牛角。他笑着走到了由尼克奥恩的跟前。 “你看上去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有本地人会穿成这样吗?你也是拾荒者吗?” 听到拾荒者这个词,由尼克奥恩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外表邋遢,一头乱糟糟的红发和下巴上一大撮胡子,单手拿着一柄钉耙,用着一副空洞的眼神死瞪着他。 “你是说我现在很像......” 少年看着由尼克奥恩满脸黑线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个拾荒者啊喂!我们这些流浪于世界各地的拾荒者,就是靠那些被天灾吞噬之后的城市,里面剩下的东西和资源来生存的旅行者。有的时候也顺便赚赚外快什么的,所以说大叔你不是咯?” 少年看上去有些许疑惑的样子,他一边歪着头一边插着腰低下身子望着由尼克奥恩。 由尼克奥恩回头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自顾自走了。 “等一下啊!不理我是几个意思啊大叔?” “别叫我大叔。” “那大叔你现在是去干什么呢?” 由尼克奥恩无语了。 他非常清楚这个少年缠上他应该是没坏好意的,所以不必过多交流,直接离开就行了。 可是...... “喂大叔?喂大叔!你那角看上去蛮漂亮啊。呐大叔你现在到底要去哪儿啊?走出了这个镇子外头一段距离里就没有地方可以歇脚了哦。” 由尼克奥恩没忍住,他还是回头对着少年认真地说了一句。 “我并不是你口中的拾荒者,我现在有事,没时间和你耗着。” 少年听完后双手拖着后脑勺,看上去是被扫兴了一般的瞎喊着:“欸~~~~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确实,由尼克奥恩没有继续停留,除了向前走以外没有任何动作。 “大叔你一没指南针二没地图,信号定位器就更别说了,你到底是怎么找路的?” “我对桃乐茜有一种羁绊,可以隐约的感觉出她所在的方向。” 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似乎一脸震惊的模样看着由尼克奥恩,而由尼克奥恩也突然没适应他突然闭嘴之后的突然安静。 回头之后,少年开始低声说着:“你说的桃乐茜......” 由尼克奥恩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有了些警戒心。 “这个孩子该不会是......” “你说的桃乐茜...是哪位?” 由尼克奥恩的眼神突然像是软掉了一般,那股警戒心也好像没反应过来的滞留了一会儿。 “唉...你要是没事干的话,不对,就算你再闲也不要跟来了好吧。” 少年突然装作奇怪的样子摇摇头。 “啊?可是我也是要走这条路啊,谁在跟着你啊!真是自作多情呢大叔。” 由尼克奥恩的心理素质十分优秀,换做是其他人应该已经发飙了吧。 “我叫赛瑞奇,大叔你呢?” “由尼。”由尼克奥恩很干练的说出了自己的简化名,不告诉别人真名也是一种谨慎的体现。再说这个少年也未必说了他的真名,只要他对自己不构成损害和威胁,就随他吧。 但是! 十分钟之后,由尼克奥恩彻底后悔了让这个玩意跟着自己走且随便他的这个决定。 “我当年在伦尼蒂姆和汐斯塔还是地下赫赫有名的怪盗呢,什么格斯拉哥帮还是市政府我都是来去自如的哟!潜入维多利亚近卫皇家学院或者是龙门近卫局都不在话下!” 没错,没错...... 由尼克奥恩听着赛瑞奇自我膨胀加吹b整整十分钟。 “那你潜入过罗德岛吗?” 赛瑞奇几乎是秒回。 “没有啊。”他笑着回答。 由尼克奥恩发现刚刚自己的发问大概也是开玩笑性质的,但似乎问完这个问题后赛瑞奇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由尼克奥恩居然感觉还是让这赛瑞奇多讲几句话好了,突然又莫名其妙安静下来也很怪。 但是欲言又止后,赛瑞奇突然停下了脚步。 “大叔,你看这座沙丘下面。” 由尼克奥恩转头一望,稍稍有点惊讶。 那是一座城市的废墟,或者说自己已经站在这座废墟的上方,自己可以看见的建筑残骸其实就是城市的中心,一切的一切都在风沙的侵蚀下变为虚无。 “这座城市叫灰西亚,距离被天灾毁灭之后天灾约莫已经过了有60多年。” 赛瑞奇在地上握起一小把泥土,装进了他腰上挂着的一个小玻璃瓶里,里面也装着不少的泥土和碎石砾。 由尼克奥恩再次眺望下去,他可以想象出这么一座大型城市就这样突然消失在一夜之间的一场灾害中。 “天灾...吗。” 由尼克奥恩听过当年安庇斯对天灾的解释,他居然感到有些恐慌。 “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了,天灾侵蚀后的城市如果没有做过大规模处理,是可能会出现很多危险的感染生物的。” 赛瑞奇用手背拍了拍由尼克奥恩的背,准备离开了。 “感染生物吗,可这里是一片荒漠,我们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生物啊?” “不一定是在地面。” “可以在沙丘下穿梭的感染生物?” “大多是这类。” 由尼克奥恩点点头,他这时才发现赛瑞奇确实知道的不少,而他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旅行拾荒者。 他想到了什么,但接着又摇了摇头,和赛瑞奇准备绕过这里。 “跑。” “什么?” 由尼克奥恩皱紧了眉头,对着赛瑞奇大喊了一声:“跑!我感觉到了它们来了!” 「嗡嗡~~~嗡嗡嗡————」 ——arknights—— xxiii:特种作战 “你,躲远一点。” “什么?” 赛瑞奇很明显没有直接明白由尼克奥恩的意图。地上的石子砾不断的在地面上抖动,泥沙之下似乎有一条巨龙在不停地翻涌,滚动。 “难道说......喂,一起跑啊!” “就在这里解决它。” 话音落下,由尼克奥恩轻轻摆手,圣母如雪花重凝一般出现在由尼克奥恩的手中。而他们两人眼前的废墟建筑也突然破碎,灰尘与石子被震开。 “这是......”赛瑞奇呆住了。 一条身长起码有二三十米的巨型源石蠕虫在空中摇曳着自己的甲壳状构成的羽源石结晶保护层,而后半截身体还留在土里。 “站到我身后。” 由尼克奥恩单手握着枪,面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似乎没有流露出其他的表现。 一副想要干掉眼前那家伙的气势。 赛瑞奇早就感觉出来了,这家伙应该不是普通人,但就这样随意的......不对不对,他这副样子该不会真的在想要干掉这种生物吧! 巨型蠕虫卷缩着身体,朝前大吼了一身,颜色诡异的口水不断的落在两人的周围。 “要来了......”由尼克奥恩低声讲道。 蠕虫瞬间冲向正前方,把自己嘴前的千百颗交错着的獠牙展露了出来。 由尼克奥恩一只手拉着赛瑞奇的肩膀,自己也朝着另一个方向奔跑去,当在虫子开始猛速朝前进攻时,他把赛瑞奇丢在了一边,自己却瞬间将整个身子转过来冲了上去。 “大叔!” “呀——!喝啊!” 圣母的刃锋在接触到虫子的前一刻开始滚烫的燃烧起来。长枪所触及到的地方,全都被瞬间燃烧成了灰烬或是蒸发为蒸气。 虫子在痛苦嗷叫的同时也是变本加厉的往前冲,可殊不知由尼克奥恩也已经在它的附近来回游走切割,已经到达了自己即将出土的尾部。 “结束了。”由尼没有散去圣母,而是将它挂在了背后。 虫子挣扎完最后一秒,也仍旧在激烈地咆哮着,可那并不是反对自己命运的,愤恨的怒吼。只是单纯因为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而发出的吼叫。 巨大的蠕虫,它残缺不齐的身躯瞬间倒在了地上。 “好了,快离开这里。这条虫子的源石扩散性很大,除非你是感染者......” 赛瑞奇一边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走了上去疑惑的应声道:“我是感染者没错啊。” 由尼克奥恩稍微愣了那么一秒钟。 “哦,那没问题,我们走吧。” ———— 真银斩落。 至少,银灰眼前的敌人完全接近不了他,纯白如银制器具表面光洁那般的斩击,如暴风骤雨一样砍在眼前的所有敌人身上。 负责清理小型源石虫和炮手猎狗的行动预备组a4同样处于困难中,安德切尔多次被敌人控制的无人机所干扰而无法给予玫兰莎和卡提她们支援。 “安赛尔医生,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玫兰莎对安赛尔托以最后的请求,独自一人冲上了前锋位置。 “维娜小姐。” 玫兰莎来到了推进之王的背后,开始迎击着突袭上来的法术近卫士兵和破阵者。 “谢谢了。” 推进之王一锤撩翻了一个重装士兵后,后退了几步给了因陀罗反突袭上来的空间。 “给老子久等了!”因陀罗一拳接着一拳将眼前的敌人悉数击退,最后迎来了法芙娜。 “初次见面,那么,死吧。” 法芙娜挥动着翅膀,伸出了双爪朝前飞去。 玫兰莎的剑刃与推进之王的锤子也毫不留情的与之碰撞上去。 — “挡在我面前的,不该是你。” “那是自然,我只是个小人物。” 弑君者凭一人之力挡下了陈。 “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塔露拉的手下,确实很天真。” 赤霄出鞘,但敌人已不在眼前。 毫无防备的背后自然成为了弑君者突袭的目标。 “然后呢?” 陈的反应速度超乎了弑君者的想象,似乎转身的那一瞬间,赤霄也出现在了她的头顶。 漆黑的刀刃与赤红的刀刃碰撞,但明显是后者拥有更大的优势。 陈没有犹豫,弑君者也同样没有,她在感受到那股足以让人窒息的迫压之前再次闪至了陈的背后,开始不断的试探、找机会并游走。 — “木大哒!” 法芙娜瞬间推开了玫兰莎和推进之王,在那对龙爪面前,剑刃和锤锋似乎显得过于弱小了。 “mon3tr,上。” 凯尔希下了个无比简单的命令。 下一刻,法芙娜的头顶出现了一只形似龙的不明生物。 足足长达8米。 “啧。” 当法芙娜抬头时,那只生物的四只手臂已经开始了快速的切割动作并往法芙娜后退的方向继续前进着。 “该死,这家伙......” 法芙娜在一个点突然停下,朝上空飞去再瞬间翻至mon3tr的背后。 “别给我,得寸进尺!” 她咆哮着,飘逸的灰发在空气中颤抖着。 mon3tr用于穿刺的肢体在法芙娜的面前不停的攻击着,但法芙娜却依旧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 w和碎骨的远程高强度攻击让近卫局警员们一个个都不得不绷紧神经,否则一不留神被炸的四肢漫天乱飞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时候,那架无人机出现了。 “所有人!快分散站位!我们的后续支援还有可是敌人就已经到这了!注意地方后排的动向再转移位置并支援罗德岛的各位,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明白!miss诗!” 所有的近卫局警员异口同声的在各个位置喊道。 而下一个瞬间,那柄本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链球却出现在众人的眼球中。 无人机缓缓的飞到了诗怀雅的身边,她一边捶打着敌人一边还对着通讯器小声说着什么“敌人的战术,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龙门消防局,可是一帮恶魔啊。” 在街道的转角瞬间开来了好几辆体型巨大的消防车。 “所有人注意!消防水枪已部署~高压水炮,喷射!” 离消防车最近的弑君者自然是一脸懵逼了,“喂,这是什么情况?” 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给这个整合运动干部,下一刻她就被一道高压水炮喷飞了。 “偶呀?” 落在一片空地上的弑君者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熊猫头。 “你好呀~” 头昏脑胀的弑君者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熊猫头。但再仔细一看,两个巨大的黑色拳甲开始发出微微的蓄力声。 “嘛,不管了,总之是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就对了。” ——arknights—— xxiv:伪装的心 距离龙门最近的移动镇落,似乎被许多无载具却要前往龙门的人当做了歇脚点。 由尼克奥恩和赛瑞奇不例外。 她们也同样是。 —埃克斯移动小镇— “这里是,红。清道夫小姐,我已经追踪到目标。” “先继续观察情况,伺机出动。” 清道夫不喜欢伪装,更不喜欢在敌人面前伪装自己再给予突袭。这实际上根本不符合自己的行事手段,「杀光所有人就是潜行」,这才应该是她的任务。 打扮成连锁餐馆内的保洁员,清道夫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目标的动向。 — “作为保护我的回报,这顿就我请你吧。”赛瑞奇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冰饮。 “那谢谢了。” 由尼克奥恩也并没有感到特别饥饿,但他还是细嚼慢咽地品尝着汉堡的味道。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吗?” 清道夫感到疑惑,虽然阿米娅给出的情报是目标只有那个背上挂着长枪的男人。而他却陪着一个小孩子一起在快餐厅大摇大摆的吃着午饭? 清道夫想要向红询问更多的信息,但是在她独自行动的习惯里,和别人配合执行任务确实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目标的战斗力非比寻常,所以不必强求自己战胜他,只要配合红将其制服即可。】 这命令一下来,清道夫确实只能皱着眉头,靠在工作人员专业门的旁边,拉低着自己的鸭舌帽继续观察着场景,并寻找且思考着机会的可能性。 “机会主义者什么的,一听就让人感到烦躁。”清道夫轻声地抱怨着。 — “以现在的情况,不能,与之直接对抗。等到......他们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 红在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匕首。用无比锐利的眼神在餐厅的角落盯着由尼克奥恩。 “被人盯上了吗?罗德岛?” 由尼克奥恩一边拿着纸巾擦擦嘴,准备起身离开时又停了下来。 “呐,赛瑞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由尼克奥恩突如其来的问题整的赛瑞奇十分手足无措,甚至还有一点小慌张。 “怎...怎么突然那么严肃?怎么了?” 由尼克奥恩双眼看着赛瑞奇:“如果有你不得不要做的事,就算阻挡在你眼前的人有着无比正确的立场,你该怎么做? 赛瑞奇先是哈了一口气,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可是他接着却马上回答道。 “当然是去做你该做的事咯,这还有问别人吗?你心里应该也是有答案的吧。” 是啊...... 我的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 由尼克奥恩点头的幅度十分微小。 “谢谢你,如果有机会,下次我反过来请你一顿吧。” 赛瑞奇的神情似乎恍惚了一下,下一瞬,他的眼前已经什么任何人了。 “大...叔?” 清道夫突然冲到了餐厅中央,她猛地摘下了清洁工的帽子,一边来回在餐厅内观察着,同时也直接对着通讯耳机对着红说道:“红!目标......” “我也看见,目标,消失了。” 此刻的红已经来到了餐厅外的街道上,而她似乎已经看到了什么。 “清道夫小姐,你在镇内开始寻找,我去离开镇外的通道搜寻。” “明白。” 红摘下了耳机,看向了眼前,站在由尼克奥恩身边的“安庇斯”。 安庇斯对红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带着由尼克奥恩离开了现场。 红似乎是自己把无线耳机随手丢到了地上,然后随着由尼克奥恩一同消失了身影。 — “大叔?!大叔!” “红!红小姐!” 赛瑞奇在餐厅外也呼喊了几声却没有丝毫回应。 清道夫发现红与她的联络断开了,而且她的踪迹现在也找不到了。 两人在餐厅的里边与外边同时摇摇头。 赛瑞奇回想起了自己刚刚的话。 “确实......” 赛瑞奇无奈地点点头。 “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清道夫从战术腰包中掏出了一枚银币。 “太蠢了,我这家伙。” 她说着,把银币夹在拇指与食指的缝隙中,向空中弹起。 是反面。 这是硬币给予清道夫的答案。 “这样吗......” 清道夫从员工更衣室中走出来,悄悄归还了那套偷来了制服。独自准备离开这里。 ———— 和姬不解。 她确实有点感到疑惑。 “小和姬?你怎么啦?” 桃乐茜把自己茶桃色的心形太阳镜往下拨了拨,回头看着与自己相比两手空空的和姬。 好吧,和姬承认,她感到了特别的疑惑和不解:“我能理解来到龙门市中心确实是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偷袭机会。我们为了进入龙门市中心也废了不少功夫。可是就这样......” —龙门市中心.大古广场— “这么放松警惕的在商场里购物真的没问题吗?” 桃乐茜带着看上去脸上有些担忧神情的和姬坐在咖啡屋里,自己嘴里的冰玛奇朵差点就要喷出来了。 “当然没问题啦,怎么会有问题呢?” 桃乐茜笑着用虎牙咬住了吸管的末端。 “和姬?你发现商场里的客人,正在有规律的慢慢减少吗?就算不是周末也不至于开始稀少到现在这个程度。” 和姬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实,咖啡屋内的客人除了她和桃乐茜以为就没几个了,外面购物街上的行人也没有来时那么多了。 “和姬,把你的能力扩散到这整个咖啡屋。” 桃乐茜以蛮认真的语气说着,和姬听后也就认真的去做了。 和姬没被刘海遮住的灰色左眼开始冒起青绿色和天蓝色相间的瞳色。 整个咖啡屋的空间似乎就那样被屏蔽了起来。 —— “能天使。” “我确定我没有看错,咖啡屋里的人突然全部消失了。”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所说的话......应该是敌人也发觉到我们跟着她们了。” 德克萨斯在咖啡屋门口等待着时机,同时对着在咖啡屋对角的电梯口用望远镜观察店内情况的能天使通讯着。 “空和可颂正在配合工作人员慢慢的疏散游客。就算是战斗造成损失也算罗德岛的吧?” “那也太狠了吧......”德克萨斯无奈地说着。 “拉普兰德呢?” “谁管这家伙,切......” 能天使看着德克萨斯一边嘴上说着不在乎,却不停地朝四周偷偷张望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赶来了。 “真可爱。”能天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过分了......” —店内— 带着口罩的白发的服务生端了一盘4块草莓蛋糕稳稳的放在了桃乐茜的桌子上。 “这是您的餐点,请慢用。” 和姬点点头,而桃乐茜则是很开心的直接插起之中的一块吃了起来。 “还有一份饮品,也请你细细品尝。” “服务生”从腰后拔出了一把长刀,足以切割铁板的源石法术轰在了桃乐茜的脑子上,鲜红的液体全部溅射在草莓蛋糕上。 “拉普兰德小姐,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天真。” 面对着曾经“杀死”过自己一次的人,和姬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有些无力。 ——arknights—— xxv:双狼[上] “呐,德克萨斯,你信任她吗?” 陷入沉默之后,能天使主动打开通讯问了一句。 德克萨斯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马上回答道:“总之我是不太相信她那么冲动的性格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能天使摇摇头,笑着继续问道。 “不是,我想问你的是,你愿不愿意信任拉普兰德这个人?” 德克萨斯的沉默似乎不该有任何理由。 “我......” — 拉普兰德早就准备好了。 和姬所带来的幻象,本该死在感染者监视所的她如今也能出现在拉普兰德面前,也就说明了她要准备好进入和姬的幻象。 而且。 她也做好了那个准备。 —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之所以会毫无顾虑的潜入进咖啡屋,直面敌人。其原因就是她对你是绝对信任的。” 能天使放下了瞄准镜,对着商场对街的咖啡屋那儿点了点头。朝德克萨斯做了个嘴型。 [救她,也是救你自己] — 安庇斯徒手抓住了拉普兰德的剑刃。 说是安庇斯,不如说是另一个人。 “真是好久不见,阿尔莱特家的小狼崽。” 那只本该在当年被切下的手臂也完完整整的在这人的肩下。 索切尔.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猛地后退,心中充满了恐惧,激愤,以及一种诡异的感觉。 被拉普兰德炸开脑袋的桃乐茜消失在了咖啡屋内。和姬也出现在了咖啡屋的大门口,朝着她挥了挥手。 “再见,拉普兰德小姐。” 和姬冷淡地说完后,扭头离开了咖啡屋。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了。拉普兰德......” “这一次我一定杀了你!” 拉普兰德举起刀瞬间冲到了索切尔的面前砍向了他,却被他腰间的手杖挡下了。 “没有伊瑞托娅,你又能做得到什么?” 索切尔轻蔑地笑着,把嘴凑到了拉普兰德的耳朵旁。 “没有我的女儿,别说打败我,你甚至不可能在当年的叙拉古活下来。你的强大,究竟是怎么来的?” 拉普兰德的眼神开始恍惚了起来,一道道回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5年前—— —叙拉古— “你好,你看上去,需要我的帮助?” 冰凉的雨落在两人的身上。 跪在阿尔忒弥斯墓前的拉普兰德,缓缓地回头看去,那个站在她身后,弯着腰的小女孩。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你需要力量,对吧?你需要力量来对抗你需要面对的一切,你需要力量来复仇,用恶意回报这个残忍的世界。” 拉普兰德没有再讲话。 “你所见到的残忍和世界的无情,根本都比不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但是......呵呵。”小女孩拿出了一管试剂。 “反抗这个世界,报复你的敌人,向这个这个世界,用你源自内心的愤怒来咆哮!然后......” 拉普兰德二话不说,把它从小女孩的手中抢了过来。 小女孩笑了笑,接着说道。 “把它喝下去。” 拉普兰德失去了最后一丝丝理智,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怀疑一个人的话,去犹豫自己该不该做些什么。因为,复仇的欲望和恶意的狂躁控制了她的全部。 拉普兰德没有去拧开木塞,她直接把试管的底部玻璃咬碎,玻璃渣与金黄色的粘稠液体从空中落在了她的脸上,最后全部落进她的嘴中。 口腔中立刻飘散出一股血腥味,玻璃渣被拉普兰德疯狂地咀嚼、咬碎着。 乌云密布的天空,咆哮出了最后一道雷电。 ———— 四块草莓蛋糕入肚,桃乐茜满意的拿纸巾擦了擦嘴。 拉普兰德突然拔刀准备砍向桃乐茜却又莫名其妙的昏倒在了地板上,这确实把店内的最后几个客人吓跑了。 和姬坐在拉普兰德的大腿上,低头看着她痛苦不已的表情,没有说话。 “小和姬。” “嗯...?” “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是。” “我觉得是。” 桃乐茜笑着喝了一口冰水。 “无论是我们的哪一个人也好,牺牲的天狼也好,为黑釉城尽心尽力的法芙娜也好,一直忠心耿耿无论做什么也要考虑到组织的安庇斯也好......连整合运动也不例外。我们都无比自私。” 桃乐茜无论在什么时候基本上都在笑。 可就是因为这样,和姬有时才会为这个拯救了她的人而感到可悲。 “自私又怎么样呢?黑釉城无论如何也会实现的吧,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了。” 和姬用手轻轻撩过拉普兰德的发梢,好像是在感叹,灰色眼瞳中的那抹红光仍然在闪烁着。 —— 德克萨斯从后门冲了进来。 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并没有感到很意外,相反,似乎是一种如期而至般的痛苦回忆浮现在眼前。 德克萨斯咬了咬牙,握紧了被分裂成两把的长剑。 “好久不见,伊瑞托娅,我的女儿。” 索切尔很轻松了击退了拉普兰德,慢慢的走向朝他冲去的德克萨斯。 “你想我吗?” “呀啊啊啊!” 双剑的剑锋被挡住落在了手杖上,德克萨斯将左手剑挥起准备在索切尔的破绽处攻击。 “你变弱了,伊瑞托娅。” 索切尔瞬间抽开了手杖,一拳打在了德克萨斯的腹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长发直接往身边的实木桌上砸去。 “唔啊!” 德克萨斯的头被索切尔的手狠狠地压在桌上,身体也因为刚刚腹部的猛击丝毫没有力气可以使出。 “你在害怕我,你的过去追上了你而你!......却犹豫了!却恐惧了!却被你黑暗的过去给吓倒了!伊瑞托娅.德克萨斯!!!” 每说一句话,索切尔就提起德克萨斯的头发带着整个脑袋往桌子上砸去。血浸入了破碎的木头中,在疼痛中努力保持意识的德克萨斯也即将支撑不住了。 在远处准备用武器释放源石法术攻击索切尔的拉普兰德,瞬间挥下了刀锋。 似乎带着魂魄般白色的法术轰向了索切尔的背后,可意想不到的是索切尔转身时拽着德克萨斯的头发提在自己的身体前作为挡箭牌。 “不要!”拉普兰德大声吼道,她似乎是用尽了全力的源石适应以及控制力将那道攻击移开,瞬间将旁边的一大排桌椅轰成了渣滓。 “天真!”索切尔一把丢开重伤的德克萨斯,冲上去一把抓住了精疲力尽的拉普兰德,一只手狠狠地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为什么要有顾虑?我实在是太疑惑了...为什么!你的源石适应性!你们阿尔莱特家族的杀性,继承了你父亲当年的强大与血脉!拉普兰德!为什么你的心中出现了疑虑?!” 「对啊......」 拉普兰德的耳畔不断传来一阵阵盲音。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arknights—— xxv:双狼[下] ——1年前—— “你认为罗德岛会得到你的加入吗?” “为什么不会?你们不是号称在各国广招贤士,不管资历,无论感染吗?” 凯尔希听完,把许多的文件叠了叠,收拾了一通后一句不发的准备离开人事部。 “喂喂喂!?你就这么走了?” 凯尔希回头,一点也不在意的随口回答一般:“梓兰小姐待会儿回送你离开人事部,我们会为你提供中期的免费医疗和检查服务,但是如果你要加入罗德岛得到一份工作的话。” 凯尔希本来要直接关门,可是一个想法使她转身看向了拉普兰德。 “那你需要去另一个地方工作一段时间,我相信你也会喜欢那个地方,喜欢那里的人的。” 凯尔希斜眼瞄了下手中的文件。 [penguinlogistics] ———— 「因为我相信德克萨斯」 索切尔呆住了,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这算哪门子理由!你就死在这里吧!” “不,今天会死在这里的,是你。” 橙色的长剑插入了索切尔的胸口。 “什么......” “这里是和姬那孩子的幻象中对吧,所以我们才会沉浸在于你这个混蛋战斗的场景。可以杀死你的不是剑与刃,而是从内心......” 拉普兰德单膝跪在地上,笑着用大拇指在自己的脖颈前划了半圈。 “彻底杀死你。” 德克萨斯反手把双剑交叉从索切尔的腰间两侧砍出去,将眼前的幻影斩成了两半。 “啊啊啊啊啊!可恶啊啊啊啊啊!” 索切尔仿佛被火焰烧至只剩骨头一般,在空气中无声地嘶吼着最后化为了灰尘,飘散在空中。 德克萨斯反手抓起拉普兰德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两人对视着,仿佛回到了那时。 —1年前— ——企鹅物流龙门分部大楼—— 拉普兰德照着凯尔希给她的地址来到了这里,但她仍是一脸质疑以及不耐心的推开了大楼的大门。 “哟,小姐。你找谁啊?” 一个梳着短细马尾,穿着运动文胸和黑色羽绒夹克的橘发丰蹄族少女推着一辆放着纸箱的小推车。她对着拉普兰德问完后,靠在前台的黑色大理石上。 “啊,您好,请问是...?” 扎着侧双马尾的黄发少女,穿着整洁的白色长袖衬衫已经黑色的白领职业包臀短裙,看上去并不是很合适却显得很可爱。 “哦。”拉普兰德掏出了那张照片。 “这只企鹅是在这儿吧?” 那是一个戴着墨镜和白色头巾的企鹅,最显眼的是那条大金链。 “这...” “小姐......” 两人在看到这张照片时似乎都呆住了。 而不远处的电梯门突然打开打破了1楼当下的寂静。 “老板,这批送到黑钢的材料货物超出对方预算了。” “黑钢那老头子那么寒酸的吗?德克萨斯你和能天使去沟通一下再去解决了吧。” 一只企鹅。 一只企鹅大摇大摆的走到了1楼大堂,转身跳上了休息区的沙发,反手端起一瓶伏特加开始吨吨吨。 “欸,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拉普兰德和另一边,那名穿着企鹅物流制服的黑发鲁珀少女的视线重和在了一起。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瞬间说出了她的名字,而拉普兰德本人却陷入了石化般的沉默。 “对对对,就叫拉普兰德,你就是凯尔希安排过来协助行动的那位是吧?” 老板说话的语气总是一顿一顿的,弄得许多员工在沟通时也可能会被不自觉的带进去。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手中的文件一张张的掉在地上,缓慢的脚步逐渐快了起来。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德克萨斯。 “喂!你......” “heyhey,是德克萨斯!真的是你!” [离开家族后的拉普兰德,作为杀手和雇佣兵的4年以来沐浴在血之中,从未露出过笑颜。一次都没有。] 相互拥抱着的两人...... ———— 此刻,不自觉互相拥抱的两人,开始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起来,在这个只属于两人的幻象中,毫不客气的大声哭泣着...... — 德克萨斯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昏迷在咖啡屋的后门边上了,她摸了摸脸,确实没有一点点伤口,那些确实都是幻象。 但是,脸上的两束眼泪却显得无比真实。 一阵枪响声从前门那传来,且越来越大。 能天使冷着脸举着一把汤姆逊在店外的玻璃窗前扫射着。枪口喷射出子弹,子弹击碎玻璃,玻璃掉在木板上。无数嘈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德-克-萨-斯!” 能天使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着,转手换上了两把维克托从窗外跳了进来。 拉普兰德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抓住了手中的刀反手朝眼前的和姬刺去。 然而和姬被一道强风瞬间推开了,那一刻,单手扶着沙发背的拉普兰德看向了一边在喝水,手上还跳动着一团扭曲了空气与气压的东西。 “你战胜了你心底的那个梦魇呢,拉普。” “我记起来了,那个让我直接成为感染者的人。” “不知道我该不该感到高兴呢?” 说道这里时外头的能天使才开始了汤姆逊波纹疾走,拉普兰德瞬间躲到了咖啡吧前台柜子下,等射击停下之后再走了出来。 “啧,人不见了。” 从后门冲上来的德克萨斯也四处转头发现店内确实只有她和拉普兰德了。 能天使从窗外跳进来时,和姬和桃乐茜也已经消失的不见踪迹了。 “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德克萨斯对拉普兰德问道。 拉普兰德低沉着脸,淡淡的回答道。 “我可以大概的猜出来,或许她们是想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成为感染者。而那个试剂里的液体就是钥匙。” [能天使!这里是可颂!敌人出现在我们这里,位置在大古广场的露天广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快来!] 能天使收到可颂的消息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室内购物中心里露天广场怎么说也有好几百米,她们是怎么做到在几十秒内到达那里的!” 三人都暂时陷入了短暂的困惑与安静,但是唯一没被汤姆逊破坏的咖啡屋大门突然被推开,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因为她们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的普通人。” 那是一个让德克萨斯和能天使都无比熟悉的面孔,对拉普兰德来说就更不可能记起来了。 天狼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白色的机械装置,装置两侧印着莱茵生命的标志。 “黑釉城,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组织......” 名为塞瑞厄斯的女孩,从未回忆过叙拉古的曾经。然而桃乐茜赐予她的名字,也已经死在了那个德克萨斯的刀下。 ——arknights—— xxvi:迷失礼乐 “你们也不用问我为什么还活着,这对我本就是一场不公平交易。我只是需要去报答那个把我救回来的人,去做他安排我去做的事。” 天狼,不,塞瑞厄斯推开大门走到了德克萨斯她们的面前。 “如果你不是敌人,就不要来妨碍我们。” 德克萨斯把她推开,回头对着能天使说道:“我们走。” “走去干什么?” “清除所有的敌人。” 拉普兰德听了后似乎很高兴地跟在了德克萨斯的尾巴后面:“不愧是德克萨斯,那就走!” 能天使面对那个差点杀死她的人却没有面露异色,只是走到塞瑞厄斯的旁边,小声地说道:“你看上去需要我们的信任。” “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们。” 塞瑞厄斯的黑白相间的长发似乎少了许多生气,她的表情也不像那时那么疯狂。 “你相信有神吗?天使小姐。” 面对塞瑞厄斯看上去只是随便说出口的问题,能天使却是好好回答了:“那当然,我怎么说也是拉特兰人。” “那么我要告诉你,源石就是神陨落后的碎片,天灾就是为了维持失去神后世界平衡的现象,黑釉城就是为了让全世界的人都成为拥有稳定力量的感染者,我就是他们眼中一个成功的例子。” 能天使似乎是被稍微惊讶到了一下,可她那副迅速就接受了的样子反而才让人更加惊讶。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那样的存在,像我就是极其幸运的,而那个家伙则是不幸中的万幸。”塞瑞厄斯指了指拉普兰德,“代价是会有不计其数的普通人会死。原因是大量的神陨被桃乐茜释放,加上她绝非人类的源石适应性,在事成后龙门会直接成为天灾现场,未被神陨选中的普通人当场死亡,原本就是感染者的人被高密度源石瞬间吞噬成为具有强攻击性却毫无理智的行尸走肉。” 能天使大概是已经坚持不住自己震惊的表情,露出逞强般笑容的表情应答着。 “嗯...听上去很严重呢。” 塞瑞厄斯微微冷笑了一下:“目前在龙门市中心的可用战力实在是太少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直接正面开战你们赢桃乐茜的概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就说完了吗?” 能天使那一脸乐天派的表情惹得塞瑞厄斯有些些不爽,但她也只是无奈地举起手挥了挥:“总之祝你们好运,靠你们拖住桃乐茜应该还不算勉强。” 塞瑞厄斯说完话用指尖点了点脖子上那个白色装置的侧边按钮。装置开始逐渐向上延伸,白色的面具包裹住了她的半张脸。 “那我就先走咯。” 确实,塞瑞厄斯是有点对这个少女感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却不知道该如何表现。 “嗯。” 塞瑞厄斯回答完,看着能天使跑出咖啡屋的大门跟上了德克萨斯她们的步伐。 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她似乎是在和某人说话,紧接着面具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去找到由尼克奥恩,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男人才有机会杀死那个「玩意」。” “明白了,之后呢?” —— 男人坐在莱茵生命的顶层实验室里,办公椅被他摇了一圈后站了起来。 “如果不出我的意料这次事件会顺利解决。之后我想让你找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 通讯器中发出了塞瑞厄斯疑惑的声音。 “对。” 男人简单地应答道。他疲乏的目光投向了窗外,那么一缕阳光照进了没有开一盏灯的实验室,男人那一头碧绿的长发有种与其严肃不匹配的秀气和年轻。 “那是一个14岁左右的少年,头上有着丰蹄族的角,但是在遇到危险后会逐渐变成萨卡兹。” “种族基因的间接更替吗,他不会也是巴别塔创造出来的怪物吧?” “不。” 男人双手拉开了整面落地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到他白大褂前的一个金属铭牌。 [莱茵生命研究主管末端] 末端的发梢和刘海被窗外溢进实验室内的微风吹起,盖过了那只小巧的黑色鬼角。 “创造出这个怪物的人是我。” 在关掉通讯的最后一刻,他说出了少年的名字。 “他叫赛瑞奇。” ———— 塞瑞厄斯表示收到后,关闭了通讯,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屋,白色的伸缩面具使她看上去更加的神秘和深不可测。 “差不多,该离开了。” 她按住了另一边的按钮,身体开始逐渐化为一阵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 “那个一直在跟踪我们的家伙,不需要解决一下吗?” “不需要,因为当年把她不小心放走的就是我,现如今我也不想要再开始我的闲心研究了。” 即将到达龙门的由尼克奥恩和安庇斯在境外相互交流着。 而红就在他们不超过一百米的位置跟随他们移动着。 “嗯?怎么停下来了?” 红突然也停下了脚步在一个地方藏住了身体。 由尼克奥恩见到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完全陷入了懵圈般的境地。 “见到我还好好的活着,由尼克奥恩,有什么想法吗?” 塞瑞厄斯移除了面具,披着黑色的皮质风衣站在两人的眼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中有若有若无的威胁感。 “还是算了,由尼克奥恩见到我时都没说什么叙旧的话,如果天狼你死后复活了他最多也就惊讶一下。” 对于穿着索切尔皮囊的我安庇斯,塞瑞厄斯大概也能猜出这是谁。 “安庇斯......” “塞瑞厄斯。 “别用这个名字叫我了。” “哦?可你现在似乎已经很不满「天狼」这个桃乐茜给予你的名字欸?” 表面看上去是在笑,但实际上已经流露出些许杀意。 “跟一个死人废那么多话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呢安庇斯,在欢声笑语中取敌人性命不才是你的特长吗?” “如你所说,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就没必要理你了,如果是回来的话黑釉城自然欢迎,可你无论怎么看也都是别有目的啊?” 塞瑞厄斯开始握紧了拳头,出于本能的迅速挥向了安庇斯。 ——arknights—— xxvii:恶性支援 安庇斯当然感受到身后令人熟悉的杀气了。所以没有去避开塞瑞厄斯朝向自己的攻击。 塞瑞厄斯跳到了安庇斯身后立刻出拳打向了那个偷袭之人。 “小姐,不管怎么样无视我可不是好的选择。”塞瑞厄斯发现敌人避开了攻击后,也后退了一大步蹲在了地上。 带着红色兜帽的少女逐渐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对可怕的眼神。 塞瑞厄斯在与她视线重合的那一刻,瞬间在心中生起恐惧感。 “是你......”塞瑞厄斯不认识她,却认识这股恐惧。 当年在叙拉古,险些杀死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同样的,她当时也戴着一顶红色的连衣兜帽。向她挥出如死神宣告死亡般的匕首。 “我认识你......” “是吗,但我不认识你。或许是从我手中逃走的狼吧。” 红把匕首竖在了自己的腰边,很随意地瞪着塞瑞厄斯。“但这次的目标不是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就趁早。” 安庇斯笑了笑,他似乎对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很感兴趣:“这些都让我看在眼里确实不太舒服呢,毕竟都是我创造的「狼」。” 安庇斯微微的抬起那支机械假肢笑着朝面前喊了一声。 “红。” 红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头还是少年。只要是那个人说出的话...... 红罕见的,开始颤抖起来,尤其是握着匕首的手臂。 只要是「外婆」,无论用着怎么样的身体都不会被红所认错。 “外婆...?” “没错,红。真是好久不见呐,你看上去并没有当年的那副杀气腾腾的气势了。” 安庇斯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么到底是谁把你培养成了这么一个柔弱的无能杀手?” “别在那瞎掺和了你,我收拾了她下一个就是你。” 塞瑞厄斯丝毫不客气地对着安庇斯说道。 由尼克奥恩只是眯着眼睛,无奈地准备问些什么。 “由尼克奥恩。” “天狼,你,是要成为我们的敌人吗?” 塞瑞厄斯稍稍转过身来:“从本质上来讲,没错,我现在大概是黑釉城的敌人了。怎么?要把所有组织的敌人全部清理掉吗?你就那么甘心......做桃乐茜的棋子吗?” 话音落下,圣母的枪尖瞬间出现在了塞瑞厄斯的背后,差不到一公分就会刺到她的距离用枪尖贴紧着她。 “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塞瑞厄斯从进入黑釉城以来没有见过由尼克奥恩真正从心底动火的样子,平时就算提起桃乐茜的事也无大碍。但是现在的这番话语却使由尼克奥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由尼克奥恩。你的愤怒并非源自某种守护。那只是单纯的负担罢了。比如桃乐茜现在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你却像狗皮膏药一般死粘着她,为他成全自己委身去做工具人......” 塞瑞厄斯转身推开了陷入沉默的由尼克奥恩,“真是可笑。我根本无法理解你这些年丝毫没有人生目标的去为黑釉城做这些做那些,到头来不过还是一场虚无罢了!” 塞瑞厄斯压低着声线,愤愤地说着。 下一刻来自身后的偷袭也瞬间让塞瑞厄斯抓住,她立刻回头用手臂上的轻型铠甲挡下了攻击并反手把红拉过来准备继续攻击。 而红在被抓住的下一刻一个后空翻越到了塞瑞厄斯的背后另一只手从袖口中甩出匕首握在手中挥向塞瑞厄斯,而两人都同时地拉开了距离,让双方都无法再次发起近身攻击。 “清道夫小姐!” “就在前往中!” 除了红以外的人都没发现,突然从天而降的一把巨刃差点落在了塞瑞厄斯的脸上,而红借机再次绕过了被暂时困扰的塞瑞厄斯,将匕首握紧砍向了安庇斯的身体。 一道深深的血痕缓缓的在安庇斯的衣服内浮现起,随之血也逐渐浸湿了衣服的表面。 “果然是冲我来的吗,呵呵......” “我早就想杀了你了。” 红回答道,准备利用他受伤后的破绽瞬间补刀已到达致命效果。 “安庇斯不会死在这里,因为我不允许。” 由尼克奥恩直接空手握住了刀锋,接着手心内的温度突然增高直接将匕首融化成了高温金属液体。 “啧,可恶...这样一来该不会反而要推波助澜然桃乐茜成功了吧,该怎么阻止呐?”塞瑞厄斯将白色面罩再次打开。与由尼克奥恩拉开距离。 红知道状态不对,瞬间后撤一步,随之就是提刀砍上去的清道夫,两人没有任何合作的任务经验,可是配合却如此完美。 由尼克奥恩为了避开意料外的砍击,稍稍后退了一步,也就是趁这个机会红拉开的位置来到了安庇斯的身边。 “机会!” “天真......” 安庇斯毫不费力的握住了红的再次突刺上来的匕首,用那只机械假肢。 “培育出你的人是我,研究你那特殊鲁珀血脉的人也是我,把你放走的人还是我。” 为了警惕安庇斯是否会直接再发起攻击,红谨慎的松开了匕首再次撤退。 “你不适合持久的高作战,红。” “你......没资格指点我。” 红的声音里还是充满了敬畏以及一种莫名的迷茫感。 安庇斯面对她的回答不禁的笑出了声。 由尼克奥恩并没有特别参与进与清道夫的战斗中,虽然这确实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但他更好奇的是...... “天狼,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告诉你就有鬼了。” 塞瑞厄斯在面罩下偷笑了两声。而由尼克奥恩也相信这和原来的那个天狼并没有什么区别,死了一次后还是那副德行。 “好了,是时候试试这个了。” 开始向肩膀两侧延伸的两道外骨骼装甲开始包裹塞瑞厄斯的双臂和双手。莱茵生命的回路充能标志开始来回的闪烁,她甩了甩双手摆了个拳击预备的姿势。 “我的目的是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亲爱的由尼克奥恩大人~” 由尼克奥恩本就不想和她继续拖延。 “那就来吧,我不会因为是曾经的同伴而手下留情的,敌人......”由尼克奥恩提起了圣母,枪锋上开始逐渐冒出血红色的光线。“敌人,就有敌人的下场,无论是谁都一样。” 听到这里,安庇斯似乎和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你们也早晚会成为敌人的......] ——arknights—— xxviii:战局脱离 整合运动明显处于上风。 面对近卫局警员有战术性的攻势,塔露拉只是单调的用剑从眼前挥过去,让人焦躁且愤怒的火焰在空气中激扬着。 “miss诗!无法突破敌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警员中的一人向诗怀雅问道。 “给-我-撤退!眼前的敌人不是你们可以应付的!我们的支援应该......” 诗怀雅在整合运动前排的重装士兵周围挥舞着锋利无比的链球,眼神也逐渐气愤起来了。 另一边,被食铁兽一拳打懵的弑君者立刻回过神来和眼前穿着黑色旗袍白色外套的女人拉开了距离。 “可恶......” “这么混乱的场景里,我可不想随便客串搭戏进去。” 食铁兽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揉搓着双拳。 “你会后悔的...” 弑君者忍受着耻辱,拿起砍刀就迅速冲了上去,食铁兽的黑色拳甲再一次开始收力,五行八攻十二式在她的大脑内飞快运转。 铁意六合 擒拳式! 弑君者像是丝毫没有征兆地移动到了食铁兽的背后,砍刀也即将砍进食铁兽的脊椎内。 可是..... “等等,身体怎么......?!” 弑君者可以感到自己被一道什么力量吸引了过去甚至无法阻止它停下来。 铁意六合.崩拳式! 虽然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突然被再次揍飞的弑君者却再一次刚好飞到了...... —不远处— 载着星熊等人的面包车即将到达现场。 赫默转手把一管药剂交到了兰帕特的手上:“你最多还能活1星期了,一旦你再次开始高强度的战斗,你体内的源石结晶密度将会被催化而快速增大。到那时你随时都可能会暴毙。” 兰帕特沉默着看了看手中的这管绿色试剂,淡淡地道谢着:“没关系,多谢了。” “你要去救龙门近卫局的陈警官对吧?” 赫默问后,也没有等他的回答,只是点点头。 “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些烂摊子都与当时我在莱茵生命时犯下的错有关。如果你真的确定了就把这个注射到后颈,到那时你的源石适应性......” 赫默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望向和月见夜以及空爆他们一起闹腾的伊芙利特,眼神坚毅了几分。 “你有你的选择。” “我正想这么说。”兰帕特二话不说直接把试剂的针管移出插在了自己的后颈上,慢慢往下推...... “我这一生没什么梦想也没什么朋友,幼年过着悲剧的生活,少年时过着可耻的生活,成年后过着表面优秀的生活,只有陈告诉了我要做出所谓的改变,现在,就是我去实践「改变」的时刻。” 车厢的顶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 可是,下一刻整一面车顶被撕开来暴露在充斥着硝烟的空气中。 “哟,各位。”蹲在地上,歪着头问好的法芙娜对着车内的人们挥了挥手,被她带上车顶的w也微笑着点点头,拿出了捆开始闪烁的源石爆破炸弹。 “这是入场礼,亲多关照咯。” w随手把炸弹丢进了车内,然后就被法芙娜抱住身体迅速飞走了。 “大家!快离开车子!” 伊芙利特丝毫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稍有惊讶的看着兰帕特,他以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将所有人瞬间从被撕裂的车顶口丢了出去。 “哦哦哦哦!飞起来了!”伊芙丽特被拉住衣服瞬间丢出去的那一刻在空中高兴的叫唤着。 但她却没有那么随便的落在地上。 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到了她的下方抱住了她和赫默,并把两人放到了地上。 赫默的第一反应却是自己的眼镜不见了,开始呆呆地晃着手找眼镜。 “笨蛋。” 塞雷娅把刚刚也接住的眼睛戴到了赫默的脸上,用手悄悄的把她耳边的头发撩到了后面。 “塞雷娅!”伊芙伊特喜笑颜开地喊了一声。 赫默红着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塞雷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支援其他人了,保重好自己。” 只是赫默没想到塞雷娅只留下了这句话就立刻离开了她,前往了前方的战斗中。 伊芙利特还在原地对着塞雷娅呼喊着,不停地挥手。赫默只是摘下了眼镜,对着模糊的视野有意识的愣了一会,再戴了上去。 兰帕特用了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人丢出了车外,自己却仍在炸弹的爆炸范围内。 “来不及了...” 他准备起跳离开车子的那一刻,炸弹上的倒计时表已经归零。 轰———— 兰帕特用双臂挡在身前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可却感觉自己居然没受什么伤。 自己的周围被一种似乎有实体的辉光包保护着。 不,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庇护」。 “你没事吧。” 闪灵握着隐约发光的剑鞘,走向了兰帕特。 在远处不断射击不断抱怨着的梅,突然收到了阿米娅的通讯。 “阿米娅!” “梅,我们已经到达你们的附近了,医疗干员会来支援你们。” “可是...我们这边的敌人数量......” 梅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白发少年带来了更多的整合士兵,术士,弩兵,丢燃烧瓶的暴徒不断的在远处攻击,重装组不断的让近卫局警员处于进退两难的情况。成群的源石虫和猎狗,不断骚扰的各类无人机,在这个情况对整合运动来说确实是绝对顺风。 无论是龙门近卫局还是罗德岛此时都暂时没有增援,就算有也无法直接一转攻势,被疏散的龙门市区外围简直成为混乱的不成样子。 莫名其妙被丢出来的斯卡蒂捡起了自己的巨剑,同时也看到了莫名其妙飞到自己眼前的弑君者。 “这个,是敌人吧?” 从一旁走来,握着锤斧的云遮月指着弑君者问道。 斯卡蒂看了看她外套上的肩章,那似乎就是整合运动的标志,斯卡蒂还模棱两可的记着。 弑君者不知道是爆了一句哪里的粗口,对着不远处的w和法芙娜大喊道:“那你们倒是把残局收拾好啊!” — “我们面对的敌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该怎么阿米娅?” “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话后,梅就发现阿米娅已经切断了通话。 — 站在一栋大楼顶层上的阿米娅开始深呼吸,随着眼瞳的变化,她的背后开始浮现出一面面巨大且复杂的黑色源石技艺法阵。 “凯尔希医生,我要上了。” 她张开双臂,迎着微风跳了下去。 ——arknights—— xxix:the only monster is my mind 那名少女。 被黑色源石法术包围的卡特斯少女。 嘴中低声念着...... 「x??μαipα」 — “我当然想来帮你,前提是这位先把我放下来,说起来很丢人,但是我的身体确实在发抖。” w握爆破遥控器的手越发颤抖,坐在法芙娜手臂上的她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表情也稍有些许的不自然显露出来。 面对弑君者的吼声,更令她们顾忌的是突然出现并即将参与就进战斗的支援。 塞雷娅的想法很大胆,但是她却不敢实践,这里怎么说也是龙门的市区。 但是看到了漫天的枪火和法术,白雪的巨型三角飞镖在敌人的上空来回切割。 但是...... 塔露拉躲在整合士兵与赶来的黑釉城感染者后方,只要不需要保护自己就基本不再出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如此多的敌人在她面前她也完全不需要面露凶色。因为没必要。 如此庞大体系的敌人一拥而上,实在是太困难了。 角峰架住盾,直接撞飞了一个朝银灰跳去的爆炸源石虫,“老爷,您没事吧?” “没事。相信吧,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陈越过银灰的身边,拔出赤霄在敌人的人群中快速的切割着,黑光和红色的鲜血在空中四溅,最后收刀慢慢再次回到银灰身旁的陈制服上以满是污渍血迹,她却似乎很淡定的把头发理至耳后。 “高超的剑术,不愧是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常规科目全a的高级警司,陈sir。” “堂堂谢拉格军阀,喀兰贸易总裁在此地援助我们抗敌就已经值得怀疑了,哪怕你和谁谁谁有关系也别想着在龙门造次。” “表面的示威话还是免了吧陈警司,我们面前的敌人们难道就不是在龙门造次吗?” 如果放在平时,陈应该会回头瞪着银灰,在和他强述一些规矩和难听的官场话。 “支援来了,你就去后方暂时接受治疗吧。” 银灰笑着回绝了。陈在取到绷带后包扎伤口只花了5秒,接着又瞬间进入了战场。而她的眼神始终对着另一端站在最后方的塔露拉。 “塔露拉姐姐,我们已经尝试在龙门内朝各个方向侵占设立据点了,接下来......就是让这帮虫子见识整合运动的实力的时候了。” 塔露拉一言不发,只是在默默的关注着四周的动向,直到附近的一座写字楼顶楼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没人能在那个距离看清她的脸,只能看见那人背后的源石法术在疯狂般的涌动。 “浮士德呢。” “—滴—塔露拉大人,我在7点钟方向的快餐厅内正在准备狙击。在你们的战场周围已部署了瞄准弩炮台,有指示吗?” 梅菲斯特看着本来十分冷静的塔露拉突然有了些情绪上的细微变化。 “我们正前方的写字楼上,盯好那个人,如有行动,可以击杀。” “收到。” 浮士德答应后,立刻将长弩架起,用着高倍镜观察着目标。 “她......” 那是罗德岛的领袖,临时行动指挥人。这些情报作为整合运动的干部还是清楚的。 “是叫,阿米娅吗?” 浮士德边想边把手指扣在了扳机前。 “她这是要?......” 浮士德看到阿米娅张开双臂,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阿米娅跳了下去。 她背后的黑色棱形法阵开始逐渐扩大,黑色的粒子不断的增多,围绕在她身边。 “看来不需要击杀请求了,那就......” 浮士德找到了一个角度迅速的扣下了扳机,闪着光的金色源石弩箭瞬间射出,在预判了阿米娅下落速度后的浮士德也很快的下了决断。 大概是弩箭射中了目标,随着写字楼上突然爆开的一阵灰尘,而浮士德却皱了皱眉头。 “啧,感觉不对劲。” 烟雾的突然散开让空中的那只黑绿色怪物开始剧烈活动了一下躯体,轻轻的嘶吼了一声。 那枚弩箭被它挡下了吗...... 浮士德不屑的再次把目光集中在瞄准准心上。 阿米娅半蹲在mon3tr上,背后的法阵还在不断的变得越发复杂,血液般的赤红与深渊般的漆黑交错着。 “不用再沉睡了,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不断溢出鲜血的眼眶,一只手举向前方。 “感受......被源石吞噬的痛苦吧。” mon3tr载着阿米娅在整合运动士兵们的上空飞速的掠过,而她背后的黑色粒子不断的朝整合士兵们碰撞去,那是几乎疯狂的速度与范围,简直不是感染者能做到的。 这让塔露拉回想起了那个人。 “原来如此,他们就是想要创造出这样的世界吗?真是单纯且幼稚。” 浮士德调动着这一带所有的自动弩炮台,全部瞄准着mon3tr以及在上面的阿米娅。 一枚枚弩箭射去,可还未进入可射杀范围,大部分都被mon3tr灵活的飞行躲开了,剩下的被黑色法术毫不留情的轰成了灰烬与尘土。 mon3tr逐渐的放低飞行高度,它开始伸出自己的几根肢体并展示出上面顶端至中央的利刃。 “啊啊啊啊!” “呃啊啊啊啊啊——!” 墨绿色利刃与黑色法术在鲜血之中肆意舞动着,无论是术士们急忙的攻击还是弩手的反抗,无一能威胁到此时已经杀红眼的mon3tr与阿米娅。 更别说是机械化的弩炮台和单兵作战的浮士德了。 碎骨迅速地越过一具具尸体开始冲进近卫局警员的人群里,源石散弹铳被他反过来,握把下的锋利刀刃暴露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挥向了他眼前的敌人们。 “你们抵抗的样子并不难看,因为你们死的模样才是最丑陋的。” 碎骨的面罩下似乎流露出一丝对龙门近卫局的嫉恶。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巨大的三角盾牌挡住了碎骨突然袭击而来的刀刃。 恶鬼的异铁雕塑似乎闪烁着鬼火般的幽绿色,星熊挡下后,立刻将其旋转起来逼退了碎骨。 “星sir!” “星熊督警来了!” 星熊回头对着同样在战斗中的陈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嘴型。 「别担心,我来了。」 碎骨把双铳上的刀刃猛地劈在星熊的盾牌上,恶狠狠地说着。 “你们龙门近卫局,绝对会全员倒在这里。无一例外,也包括你的尸体。” “哦?那你就试试看啊。” 星熊把盾牌往后一放,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受死吧!” “你才去给本大人去死吧!” 丝毫没有征兆就出现在碎骨身边的火焰让他短暂的失去了一瞬间的思考。 原来这家伙刚才拉开了距离是为了这个...... 濒临重伤呃碎骨瞪着伊芙丽特,可伊芙利特却对他做了个鬼脸。 “今天把你们全部烤了,一个不留!” ——arknights—— xxx:星尘暗淡[上] —几天前的莱茵实验室— 天狼似乎是恢复了一些意识,但在睁眼时却看到自己的脖子下什么都没有,再次吓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眼时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再次恢复,但速度却十分缓慢,她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四周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仪器与电管。 她能感觉,或是模糊看到的其他东西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一边调试着什么仪器,嘴里也念念有词。 “你的那些同伴似乎想要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连我都有些被震惊到了。虽然对巴别塔了解不多的我......” 天狼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到了她的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是在看着天狼继续说着话:“这个,并不是普通的矿石病。但是这不过只是我个人的见解,表面上这应该对身体没有特别的坏处,但那是因为源石的纯度已经达到了一种不会产生矿石病恶性反应的高度,如果这个高度失去了平衡,比如突然暴跌......那么应该会死的很难看。” 天狼露不出任何表情,连做个嘴型的力气都没有,似乎此时只有她的内心还活着,而身体已经死去了。 男人转身过去,一步步的在光线不算明亮的实验室里渡步着。 “源石对自己的影响将会成为,身体强度极高的感染者,对高能源石技艺或是其他任何种类的源石法术拥有极强的适应性和控制力。”他边说着,推开了一个柜子把里面的什么取了出来。 “而有另外两种可能性,某些身体部位将会产生良性的变异,或是对可以擅自控制源石的凝聚状态。换言之,就是可以操纵天灾。真是可怕,你的同伴真的想要让这个世界只存在这样的人吗?” 天狼没有作出任何表情,但就算是那样她也能感觉出自己在恐惧。 男人把一把滑轮椅搬了过来坐在了床头,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装置。天狼努力的让自己可以看清眼前的人,可最后只勉强看清了一块胸牌上末尾的名字。 [末端] 末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若有其事地继续一个人说着。 “只有,「神」存在的世界,而自己成为众神之神。抱歉,可能是我的猜测过于肤浅,可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我研究天灾和源石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结果却有这么一副闹剧摆在了我面前。而我的抉择就是去制止它,当然需要不少的外力援助,又或者我去做这个外力援助......” 他拿起了手中的白色装置,直接把它按在了天狼的脖子上。天狼先是感到了那么一瞬间的窒息,而下一刻她的视野瞬间清晰了,天狼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猛吸了一口气。 “呼——呼——唔呃——” 虽然身体变得无比轻松下来,但刚刚的那种沉重感还未完全消失。 “这种时候我怎么打招呼呢?哟,你活了?不,这个玩笑应该没什么意思......” 天狼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末端,以及自己全身上下插着的各种电线和管子。还有...... 自己脖子上装着的一个白色的机械装置。 “我被那个德克萨斯家的家伙砍下了头颅吗......”她用手腕捂着额头,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按一下这东西左侧的按钮,然后和我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天狼就下意识地按着他这么做了。 天狼按下了按钮后白色的装置突然向上延伸出了一块白色面罩,瞬间包裹住了天狼的半张脸。 “走吧。” — 穿着纯白色实验衣的天狼跟在末端身后,在这栋建筑内的走廊上走着。 “末端主任,早上好。” “早。” 莱茵生命的其他研究员们也一个个端着咖啡从走廊边上走过去,友好的对着末端打着招呼。 “给我个机会,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天狼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末端身边,认真的说着。 “当然,你的身体状态需要能量补充和进食,吃早饭的时候你有大把的时间问我。” 末端说完后似乎故意加快了脚步,而天狼却站在突然愣了愣,随后皱了皱眉马上小跑跟了上去。 — “我救了你,至于动机很简单,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些事。我保证你能以现在的状态好好活到白发入土,作为交换你的身份与能力就是筹码。” 天狼在好好听着末端讲话,当然...她同时也在兴致勃勃的啃着砂糖甜甜圈,一本正经的盯着末端且时不时的上下扫视他。 “我说,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阿姆阿姆~这个世界上有能把身首异处的人给复活?阿姆阿姆......嗝~咳咳,不过吧事实摆在我眼前我不得不相信......” 天狼把一整个甜甜圈塞进了嘴里,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话点着头。 “所以?” “倒是你,你想怎么说?我被桃乐茜和安庇斯利用了?” “你是说你的同伴吗?不,你不仅仅是被利用那么简单,在那里你是一枚棋子......” 天狼把玻璃圆桌直接一掀,莱茵生命餐厅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里,突然把末端的领子揪起瞪着他的天狼开始压低声音开始吼道:“你说什么......” “你是一枚被投入了感情的棋子。想必你的童年根本就与之后的生活产生断层了吧,你与你同伴之间的关系也应该非常不错。可是一但到了这种时期你所谓的「牺牲」说是无可奈何的,也不过是被「安排」的事件中可能会发生的其中一环而已。我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当然我也不觉得......”末端拿起了天狼的手,往旁边一甩,“我也不觉得我冒犯了你。这是你的报应。” 天狼后退了两步,低下头沉着脸。 “同样是直觉,这句话我以后会原模原样奉还给你。” 天狼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也大吼了一声:“看什么看!吃你们的甜甜圈!敢沾果酱你们就完了!” 末端从来不会为简单的事而感到迷惑,他只是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天狼,以及开始反复思考自己的计划是否有可行性。 “喂,话我先说好,帮你做事没问题,但是如果你要我解决桃乐茜她们,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我是绝对不会对她们出手的。明白了吗?” 天狼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不爽地超大声喊着。 ——arknights—— xxx:星尘暗淡[中] 塞瑞厄斯确实没想到自己真的有可以和由尼克奥恩对拼的实力。 有两个原因,其中一个是由尼克奥恩此时的状态刚好处于低谷。 塞瑞厄斯的还是“天狼”的时候,一对一的近身对战对她而言就已经是最擅长的战斗方式了。而此刻她的动作、出拳速度、闪避攻击的时机把握都比以前强了不只一点。 不断将圣母刺向塞瑞厄斯却像是巧合一样的被一次次闪开,由尼克奥恩居然出现了一丝疲倦。 “啧,真是难缠。” 正在面对红的安庇斯也完全没有占到上风,获得索切尔这具身体后安庇斯的体能确实提升了不少,加上这条机械假肢面对绝大部分敌人都能与之应付。 但是面对红,他却一次次的感到来自生理上的慌张。 是因为索切尔的这具鲁珀族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吗...真是可怕啊红,你们的血脉确实对鲁珀族是涂毒的刀刃。那个叫拉普兰德的也好,还有你也是,你们都继承鲁珀族那一脉,曾经被诅咒过的家族的后裔。”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庇斯强颜欢笑着,拖着不断在发抖的身体颤颤地说了下去:“我来到叙拉古后的第一个研究就是那个与巴别塔繁荣时期同时存在的,当时的叙拉古第一家族「卡鲁霍萨特」。他们拥有天生的,令同族人恐惧的本能。在当时的叙拉古里......” 安庇斯瞬间冲了上去,似乎是抓住了一个破绽,却被红很轻松的擒住。 “给我,继续说下去。” “呵呵呵......在当年的叙拉古里,卡鲁霍萨特家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个旁支家族敢对其有任何想法或是一点点的恶意。因此他们受到了巴别塔的关注,巴别塔制造出的十二恶魔中除了桃乐茜大人和由尼克奥恩大人的剩下的十个中的九个,都是那个家族的人!” 红皱了皱眉,对着不远处的清道夫摇摇头,然后继续看向安庇斯。 “然后呢?” “巴别塔为了能顺利的继承神遗产并发挥其实力,将卡鲁霍萨特家族几乎所有人都抓起来做实验,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最后只有10个孩童苟活了下来,而在那场桃乐茜大人的觉醒中,那10个还在进行巴别塔训练的神选之子却全部重伤,其中的2个却趁乱逃出了巴别塔,一个是鬼族的少年。另一个卡鲁霍萨特的少女似乎是回到了原来的家族。虽然不知道一个离群的孤狼是如何在叙拉古找到归属的,但她确实将卡鲁霍萨特的血脉保存了下来,但是其力量已经无比微弱。你和拉普兰德就是那支残破不堪的血脉的后人。” 红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只是摘下了红色的兜帽,将握着的匕首压在安庇斯的颈动脉边上。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实在是太过于愚蠢,如果不是身体强度符合我的要求我绝对不会用。不过话说回来......” 安庇斯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红只是面露疑惑了那么一刻,表情再次重归冰冷。 “为什么笑?原因。” “我当年捡到了独身一人在极度危险的叙拉古大森林内流浪的你,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可怕的生存能力,所以我在你一次差点丢掉性命的狩猎中救了你。” “你以为我会感恩你吗!” 红低沉着声音地吼道,匕首开始压紧安庇斯的侧颈,一条鲜红的血痕开始显露出来。 “不,我从不需要别人的感恩。” 安庇斯的笑容很病态,但是这笑容估计只有桃乐茜能看懂。 ——1114年前—— 巴别塔数千年的努力不是你一句谨慎就可以随便停止的? — 你的研究功不可没,安庇斯。但是你的思想会使巴别塔的未来毁于一旦。 — 记住,我们才是真正的神。 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巴别塔的元祖们创造了全新的人类,这还不足以证明我们是神吗? — 真是悲哀,安庇斯研究员,竟然对研究目标抱有感情。 — 喂,不是我吓你,安庇斯。你这样真的有一天会被组织的杀手给解决掉的,巴别塔没人会在意少一个普通研究员。 — 喂......你在干什么安庇斯!!从实验控制台那边离开!离开那里不要在操作了,不然你会知道你的后果! — 你...你干了什么......我们本来就控制不住这些「恶魔」!尤其是那两个,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安庇斯! — 桃乐茜的背后浮现起神的十字架,白红相间的瞳眸闪烁着...... “让一切,回归虚无——” —许多年后— 突然梦醒的安庇斯惊慌的抹了把汗,看着被蜡烛的火光照射的红木窗外,那片喀兰雪山山脊上的雪面。 — 自己的名字固然危险,可是这个隐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雪山医生就是用着这个可以带给他执念的名字。不断的更换身体,不断的更换性别,不断的在各种村庄过日子,但是就是不换自己的名字。 — 直到...... ———— ——龙门市中心.大古广场露天步行街—— 桃乐茜披散着头发,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央站着,和姬靠在广场中央的喷泉石阶边上。 德克萨斯一步步的先前走去,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呐,可以告诉我,你们战斗的理由吗?” 面对桃乐茜的质问,德克萨斯很果断地回答:“为了守护我们现在的生活......为了让我们所在意的人都能彼此活下去,在这还不赖的世界里保持现状继续生活。” 桃乐茜笑着点了点头,眼中似乎有一丝羡慕。 “这样吗,还真是单纯啊......” 桃乐茜转身摸了摸和姬的头,这个明明比自己高上几厘米却似乎像自己妹妹的女孩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我知道你接下来会和我说什么,所以,不要让我听见你随便承诺我,桃乐茜。” 桃乐茜知道和姬在担心什么,所以没说什么话,假笑了一下,转头走向了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 空走到了德克萨斯身边,“无论如何,我也想帮助你,我想像能天使小姐和拉普兰德小姐那样帮助到你!” 突然冒出来了的可颂立刻打断了空:“空!整一个我就是帮不到你们是不是!我难道是拖后腿的吗?!” “不不不,可颂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能天使举着两把冲锋铳,背后的天使之翼上旋转着剩下的6把守护铳。走到德克萨斯面前的能天使用肩膀碰了碰她的胳膊,十分自信地对所有人笑着:“为了有个好结果我就先立个反g,不管我们有没有打赢,今晚一定要让ep和老板请我们吃饭!” 走到德克萨斯侧边的是拉普兰德,她只是单纯地和德克萨斯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多余的话。 「我想靠多久都行,对吧?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握住手上的两把长剑,对着大家都点了点头。 企鹅物流—— 这就我们的工作—— 桃乐茜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一起上吧。” ——arknights—— xxx:星尘暗淡[下] “什么......” 红并没有用力,但匕首上的刀锋却深深地切进了安庇斯的脖颈。 “我这辈子...这千年来,只接受了桃乐茜大人的感恩。我说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恩,但是她不一样......我愿意为了当年一眼望到的小女孩毁掉整个巴别塔!” 安庇斯大声吼着,他把自己的机械假肢拆开,取出了里面是一块发着红光的石头。 “由尼克奥恩大人!”他一边喊着,一边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把石头扔向了由尼克奥恩,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全身是血,从刚刚开始就狂喷不止的动脉开始慢慢停止了活动。 “接下来...就看您自己的选择了。” 他发觉红并没有拦截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立刻转头努力的走向还在与塞瑞厄斯战斗中的由尼克奥恩。 “我们这些弑神之人,本来就是被下了不死的诅咒,靠不断的更换拥有适应性的身体以及承受一天天堆积起来的疼痛......您会知道那个东西......该怎么用的,选择...也在您的手上。” 塞瑞厄斯看见半死不活、一瘸一拐的安庇斯朝这走来,自觉的往后跳了一大步。 安庇斯抱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安庇斯,感受着鲜血从他指尖流下的感觉。 “安庇斯......” 由尼克奥恩从来不认为这个心机城府都深不可测的男人,会随随便便的死去。 他也同样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愿意为了他和桃乐茜而如此果断的去死,而不是为了黑釉城。 “这一切可能都是缘分吧......从我接手项目起,第一次看到了你们在监管室内的样子......” —— 【“你说,他们之后会怎么样?” 安庇斯推了推眼睛,朝着她身边的另一名研究员问道。 “用源石结晶不断的洗刷他们的源石技艺可控性以及其上限。” 研究员和安庇斯都站在一面单向玻璃的后方,看着一间少女风格的房间内,一个男人陪着一个少女在玩耍着,他们都穿着淡绿色的防菌衣,男人眼神中有着一丝陌生,却熟悉的温柔。 “这个行为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只要他们没有满足上面给的指标,这个实验就得无止境地做下去。可能是一两年,也可能是一两百千年,没人知道神的上限在哪里。但是巴别塔会一直这样做下去。” 安庇斯突然颤抖了一阵。 “洗刷体内源石结晶的过程,而且是「神陨」的特殊源石......” 安庇斯把目光投向了实验室外,机械臂在不断运输进房间内的空气合成机里的红色源石。 “这个过程,应该很痛苦吧,而且周期不定,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可能会连续几个月在绞心般的痛苦下度过。” 研究员听到安庇斯的这番话,先是很警惕的看向这个身材瘦小的女性研究助理。 “我们每个星期都会给他们使用清除记忆的药物,对他们来说每个星期就会刷新一遍记忆,这可以有效防止他们出现反抗心理。” 安庇斯想继续开口说道。 [记忆删除肯定会留下无法完全清除的碎片,时间一长这些碎片会影响到使用者的精神] 如果继续说下去,就会被怀疑了。 安庇斯握紧了拳头。 —— “今天我们来拍一张照片,来吧。” 安庇斯对着少女和男人比了个手势,以实验室的金属墙作为背景准备拍一张相片。 两人似乎是十分配合的走了过去,但是少走过时悄悄的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而且只有安庇斯听到了。 [我无法在忍耐下去了......] 这个孩子,从实验开始就没有让自己的记忆遭到清除。她就这样,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拥抱着这份痛苦和被人当做实验物的绝望!活了1千多年!她凭什么...... 安庇斯怀着恨意按下了快门,相机险些被她按坏。 拿着那张照片的安庇斯,她那一刻心中浮现的想法不仅改变了少女和男人的命运,也改变了这个世界本应存在的,末日般的未来。】 —— 安庇斯连话也没说完,几千年来的回马灯都在一瞬间闪过,然后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这家伙...啧,还真是让人......” 塞瑞厄斯此刻并不是站在由尼克奥恩那边的,但是看到曾经的同伴,负责指挥她和法芙娜她们作战的人,一年没见再见很快又是永别的人。 “喂末端,在做下去我就不乐意了......” 塞瑞厄斯把面罩解除了,她看着由尼克奥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再干涉你了......祝你和桃乐茜好运吧。” 由尼克奥恩双手抱着安庇斯的尸体,低着头,沉着声音吼着:“叛徒,给我滚......” “你!......” 塞瑞厄斯欲言又止,她特别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无动于衷。 “再见。”她转身丢下这么两个字,化作了一阵模糊的黑烟散去了。 清道夫想要追上去,但是红拦住了她。 “我...想让他至少能安息。起码是他在那段日子里收留了我。” 红淡淡地说着,把匕首收了起来。 —— “你说,红色的源石对吗?” “我不想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现在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塞瑞厄斯直接在白色的实验床上摊了下去,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咬着牙握紧拳头,那种无力感,那种明明自己有力量却无法阻止某件事的展开,某件事的结局,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无从干涉。或者说是她没有办法去干涉。 “我大概知道那个人,由尼克奥恩要去干什么了,应该说是两种可能,两种可以由他决定的选择。” “给我闭嘴。” “不,我就要说。” 末端异常冷静地对塞瑞厄斯高调地讲着,并且立刻接了下去。 “如果源石是神死去后由天灾传播,在制造天灾,导致这一循环过程的因素以及神躯体的碎片,那么这红色的源石就是神的眼睛。” 末端把印有莱茵生命的特殊袋装饮品递给了塞瑞厄斯:“这个能有效恢复精神状态。我继续了。” 他背对着塞瑞厄斯坐在实验室后方的转椅上,“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神拥有的力量的根源,巴别塔的盛起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根源所以碰巧杀死了神。巴别塔的衰落是因为有一个人对根源的掌握超过了所有人并且毁掉了当时不可一世的巴别塔,这个人大概就是你死去的那个同伴。” “接着,他意想不到的是当时他守护下来的恶魔竟然还活着,一开始只想着逃避的他最后还是见证了他所造就的神。他决定辅佐他们继续黑釉城的计划,可是说是仅仅是为了他们准备打造出神的世界,而你只不过是加入其中随波逐流的一颗恒星。在未来万千星河当中,你只是不起眼的其中一个。” [根源会融合神的力量,也会排斥不纯正的非神之力。] “两者结合后,只会留其一,不然就是两者皆毁为星河中的尘埃。” 塞瑞厄斯在听到这些话后,立刻理解的其中的意思。 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原理。 如果是由尼克奥恩...... 如果是桃乐茜...... 第一次,并非塞瑞厄斯而是「天狼」,她意识到了结局往往都是命中注定好的,无论自己如何去想着改变最后都是无济于事。 自己永远不能干涉什么,她只能无奈地看着她一幕幕不愿意看到的戏曲展现在她眼前,最后作为旁观者感受着绝望。 “末端...” “嗯?” 末端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并未笑出声来,他此刻十分明白塞瑞厄斯已经明确了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 “我想知道...接下来你所预言的结局。” ——siriusdimming—— xxxi:战争之下 “喂,塔露拉,是我。我现在在现场,可以随时执行指示。” 一个雪白长发及腰的女人也站在龙门市中心大古广场的一处角落。 “这么样,是抓住时机再一网打尽吗?” 看着即将进入战斗的桃乐茜和罗德岛的干员们,霜星问了最后一遍。 但是塔露拉的回应是...... “静待时机。” —— 率先冲锋的德克萨斯一剑挥空,一剑砍在了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冰墙上。 德克萨斯并没有在原地逗留,而是瞬间换了一个位置准备再次进攻。 “天真。” 桃乐茜正准备让冰墙破碎,让雾气与冰晶凝结在德克萨斯下一个即将攻击的地方。 “可颂!” 能天使大喊着。 “粉碎它!” “明白啦!” 一股巨大的磁力加上巨锤的重力,瞬间砸在了冰墙的正面。冰墙的硬度可颂本来是不可能一击击碎的,但是那一刻桃乐茜已经下意识准备收回冰墙了,可颂十分顺势的一锤锤碎了冰墙,而她手中的磁暴锤也很自然继续朝冰墙后方,那个正操控着弥漫冰雾的桃乐茜。 “滚!” 冰雾在下一秒蒸发,而周遭的冷气瞬间消失不见化为了水蒸气。 转为的,是耀眼的火光。 “德克萨斯!可颂小姐!退后!” 空举着自己的麦克风,可以用肉眼看清楚的黄色声波以源石技艺的特殊魔力开始在空气中满溢开来,德克萨斯和可颂的行动速度瞬间提高了好几倍,在桃乐茜下一刻用火焰释放开来的爆炸里逃过了一劫。 “那么现在轮到我们表演了!” 拉普兰德似乎是在能天使说话,在德克萨斯后退的那一瞬间,拉普兰德冲上去对她眨了眨眼,接替了她的位置。 一道道白色的源石冲击法术直接贴脸释放在了桃乐茜的面前,桃乐茜一副不满的神情,打了一个响指后所有朝她攻击而去的源石法术全部被一朵朵在半空中冒出的火焰之花给吞噬至灰烬。 “拉普兰德,我不敢相信你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恶意与复仇的化身......” “对,但是我身边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物,以及更重要的人。难道你不是吗?” 桃乐茜一抬手一柱火焰从下往上涌去,吞噬了拉普兰德。 “我也不例外,所以你就去死吧。” 火焰消逝,却没有拉普兰德的身影。 “什么!” 那一刹那,火焰确实包围并烧却了拉普兰德...... “那什么!不能天使!这可是你说的作战计划,别磨蹭了!” “喂喂喂...我的名字是......” 八把铳开始在能天使的翅膀周围旋转,膛内也全部上满了子弹。 “能天使!” 德克萨斯终于退到了后方战场,歇了一口气后,抬头朝能天使喊道。 能天使握住手中的m4,身后的所有铳全部朝向了桃乐茜。 狙击铳,狙击步铳,轻机铳,突击铳...... 在那一瞬间,9把武器全部朝着火焰即将消失的那一个点射去。 “这就是,天意。” 随着子弹的喷涌而出,拉普兰德才在远离桃乐茜的位置重新露出身影,源石冲击法术再一次的随着漫天的弹雨一同朝前方攻击去。 “你们....唔呃啊啊啊!” 一边抵御了好几波穿心般疼痛的子弹,一面面冰墙再次凝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下了剩下的几波狂热弹幕。 “真的......惹怒我了!” 桃乐茜自己解除了冰墙,丝毫不忌惮的正面面对着弹雨...... “好像...有点不对劲。”空很快就看出来了,所有射到桃乐茜面前的,各种口径大小型号的子弹都全部停在了她的面前,不断的抖动着。 是什么东西挡住子弹了? “我挤压住了空气......你的子弹们......” 一直直到能天使确实觉得情况不妙,为了节省弹药主动停止了射击。 “真是可笑,我竟然被区区几个普通人逼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有当时实力的十分之一,整座龙门我碾碎它就和碾碎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有子弹都从空中掉在了地上的花岗岩石砖上,清脆的子弹落地声持续了半分钟。 而桃乐茜周围那些原本看上去有些怪异的地方也全部恢复了,就像她真的压缩住了空气一般。 “从我和由尼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就决定好了......这个世界不会让我们这种存在存活下去,所以我们需要力量,同时需要改变。我们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桃乐茜抬头看向站在喷泉池子旁边的和姬。她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大截连成一整条的神陨,里面的金黄色液体还在沸腾中。 只要让它们触碰到空气,这个剂量的神陨可以让整座龙门都化为死城,只有尸体和失控感染者的龙门,其中只会有那么几个和法芙娜与天狼一样真正得到神陨力量的感染者。 而且,整合运动也会被波及到。 霜星如实的和塔露拉一一报告场内的情况。 “她似乎并没有和我们进行通知,准备直接把那个东西放出来吗?” ——另一边的激战中—— 塔露拉对着通讯冷静地讲着,一边看向人群前方的战况,无表情的说着:“注意她们的动向,我们的撤退时间还算充沛,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可没那么简单......” 罗德岛,龙门近卫局,确实是令人头疼的存在。 但是...... 他们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希望可以有一个优秀的作战计划,诗小姐。”塞雷娅很快的观察完了战场现状,立刻找到了诗怀雅。 “计划?我们这边一直处于劣势,更别说整合运动的那个首领,她一旦出手我们将更加难以对抗!” “所以我们现在有了援军。但是作战计划......” 塞雷娅朝在空中骑乘着mon3tr的阿米娅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后方让她稍微有些头疼的伊芙利特。 “咳哈哈哈哈哈哈!全部给我烤成十分熟然后打包滚蛋吧!” 虽然赫默是在监督伊芙丽特的攻击范围以免误伤友军,但依旧不是可以让人放心的下。 而阿米娅...... 凯尔希应该知道那孩子这样做的后果,没有去制止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除此之外...... 她把目光投向了兰帕特。 “我大概搞得清楚哪些是敌人......” 兰帕特重新给铳上了子弹,左手握紧太刀刀柄。 “不用担心,反正我是将死之人,交给我吧。”兰帕特冲进了人堆,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塔露拉那边。 “哦?” 塔露拉完全没发现已经到了自己身后的斯卡蒂,那把巨剑也和她腰间挂着的长剑瞬间碰撞摩擦出了漫天的火花。 “看来不全是乏乏之辈,罗德岛,呵。” “你会知道谁才是乏乏之辈的。” 斯卡蒂平静的继续挥动着巨剑。眼神却看向了塔露拉的后方,开始逐渐拉开一定的距离。 “嗯?” 把背后暴露给兰帕特手中太刀的塔露拉,似乎已经没有能力还手了。 “真是...让人感到惊喜......” ——arknights—— xxxii:享受代价 愤怒的火焰暴起。 兰帕特却无视了它依旧冲上去准备砍向塔露拉,被源石技艺强化的双方武器开始摩擦,当然要反手应对兰帕特的塔露拉自然无法再抵抗另一边的斯卡蒂。 “你们以为这是属于你们的优势?你们以为控制住了我这是属于你们胜利的曙光?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不是一个人?” 塔露拉无所谓的笑了笑。 斯卡蒂本来是在塔露拉在近距离之下被迫转移了使用剑抵抗的目标,而她就可以瞬间再次攻击塔露拉。 不过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凉意。 “那么巨大的武器......” 弑君者瞬间移动到了斯卡蒂的身后,快速的用手中的砍刀在她腰上留下一道宽大的血迹。 “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这到底是谁的烦恼?要不要试试看?” “求之不得。” 斯卡蒂瞬间转身挥剑的速度非常快,她似乎完全没有观察身后,只是预判出了弑君者的位置并干脆地将巨剑挥下。 “呵。” “和我玩这套?” 弑君者的气息还停留在斯卡蒂当时的背后,她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来。可是她转身看到的却只有一枚快速飞向她的弩箭。 斯卡蒂将巨剑朝前方一档,暗暗发出紫色光芒的箭头在斯卡蒂的巨剑剑身上瞬间爆炸。 就在远处的浮士德和斯卡蒂对视了那么一秒,两人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具有敌意。 “啧。” 斯卡蒂看了眼自己依旧在流血的伤口,虽然面积不算大,但是这样一直流血下去确实是个问题。 “医疗干员在现场吗?” 斯卡蒂一边用通讯询问罗德岛上的医疗部门频道,转身准备继续对付塔露拉。 “还没完呢,这位小姐这么急着走.......” 斯卡蒂已经转身准备提剑上去的那一刻,弑君者的气息又出现在了斯卡蒂的附近。 “那就让我,送你‘走’吧。” “哦。” 斯卡蒂甚至没有朝附近观察一番,保证自己会不会再一次被偷袭,只是说了一个“哦”,没有再搭理她。 斯卡蒂的周围开始弥漫起烟雾。 “什么时候出现的烟雾弹?!” 弑君者一瞬间就从斯卡蒂的侧方出现并感觉到了不妙,拉开了一定距离。 “啧,后方战场应该不会一次性出现这么多敌人,可能是敌人的狙击手。浮士德你能观察的到周遭的远程敌人吗?” “弑君者,我先转移位置了,情况似乎不太妙。” “你说什么?” — 守林人将背包上的天线拉到最长,对讲机上回复了一声电报音后,她对着杰西卡和梅说道。 “可以入场支援了,那些弩炮台将会在3秒内......” — “弑君者你那边有一家弩炮台快离开那里!” “什么?” 漫天的炸弹落下,精准的掉落在每个弩炮台的上方瞬间爆炸。 浮士德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立刻扔开弩箭,自己翻滚至一边然后被炸弹的余波波及到震飞出去了一小段距离。 斯卡蒂把巨剑立在地上强行抵挡住了爆炸的余波。 “那就在这解决掉你吧。” 弑君者在斯卡蒂的身边不断的游走,在一个提剑时的僵直中被她抓住了机会瞬间发起了攻势。 “就凭你吗?” 斯卡蒂的巨剑在她的手中似乎非常的轻巧,丝毫没有如同剑身一般的笨重感。 “你会知道感染者的愤怒不是你可以随意应付的存在。” 弑君者冷淡的说道。 — “你怎么在这?” “来给他们证明什么才是感染者真正的命运。” 陈看见兰帕特的那一刻并没有非常惊讶,但是他的那一头干枯且毫无生气的头发与那两根在灰发中隐约出现的角,却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 正在和塔露拉火拼的兰帕特意识到靠铳是无法对她造成威胁的,只有刀刀见血的战斗方式才是属于这个已经半只脚踏进地狱的男人。 “但是,陈。我现在在这里战斗的理由并不是为了你或者近卫局,也不是为了龙门,更不是为了什么秩序与正义。” 兰帕特的太刀一次次的和塔露拉的剑碰撞在一起,无论多么猛烈的进攻都无济于事,他完全摸不清塔露拉的剑术有多么强大,因为她没有一点点破绽,一点点也没有,更何况她还没开始大规模的使用源石技艺。 “你是为了你自己,对吗?”塔露拉代替兰帕特帮他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 “你说的很对,我是为了我自己。” 兰帕特一个微微的后撤步,高举起握着太刀的双手,刀身上闪起一阵阵的银白色闪电,随后他立刻劈了下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攻击,不仅无法破除塔露拉的抵御状态。甚至满是破绽。 兰帕特把电流四溅的太刀抵在塔露拉的长剑上,“你,没有用尽全力。”他咬着牙齿说道。 “你不也是吗?” — 法芙娜在半空中扑打着翅膀,眼睛望向龙门市中心的方向。 “桃乐茜她们......” “喂,别发愣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在近卫局警员当中丢几个炸弹。” “你刚刚就这么干了,然后让那个绿头发的警sir用盾直接把炸弹打回来,没在我们身上爆炸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w直接给了法芙娜一个白眼,对于把她刚刚那副被吓到的样子重述一遍的法芙娜表示不屑。 法芙娜在空中滑翔着,对w淡淡地问道:“那你们之后打算做什么呢?帮我们拖住了那么多的敌人,你们确实有这个实力。” “你的言下之意其实是这样的吧?[之后我们是否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法芙娜的表情愣了一下,停下了飞行。 “你们不知道黑釉城的计划,却能如此放心的在一年前和我们准备好了今天的战斗。我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心机与计划却能如此安心的同盟......” w在法芙娜的怀里,安心的坐在她的龙爪上,“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什么?” “所谓的「结盟」,不是你们黑釉城和整合运动展开的,而是你们的首领和塔露拉决定的。我们相信塔露拉,因为她会带领世界走向新生。” “我们也不例外,我们所创造出的世界将会是更加纯粹的。” “那么代价呢?” w的话语中含着什么深意,法芙娜大概也能明白,“但是你这副一直在逃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的首领到底想要什么?至少我不认为你们会成功。” “那我们等着瞧。” w用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一切斗争都是有因果的,我们会承受无数感染者死去的代价。那你们呢?由谁来担起这个代价?又或者......” [是否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代价?] ——arknights—— xxxiii:战利品 法芙娜的心里已经有底了,w口中这个付出的人应该不是天狼,那会是...... “你也可以当作我只是在胡言乱语。不过,那样的话依旧会有不可设想的后果产生。” “桃乐茜的强大我有保证,因为连我都不知道她的实力到达了什么地步。面对目前我所知的敌人完全不成问题。” 听到这里w终于笑出了声。 “你可以保证的她的实力,那么她的动机呢?她做这一切的目的背后呢?她让你成为了如此强大的感染者,但是你是否有为自己考虑的想法呢?” 法芙娜完全没有理解w的这句话,「为自己考虑的想法」?听上去是小孩子为自己的利益强辩的口吻和话语。 “为什么整合运动可以达到现在的规模,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答案并且不会对你有任何警惕。因为「我们」,都是有「野心」的,这个野心可能是为了自己,可能是为了某些人,可能是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某种人,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回应自己心中的某个念想。因此所有的整合运动干部都怀有自己的那份强大的野心而追随塔露拉。” w并没有装作不可一世的模样,但是她微微抬头轻声细语的样子很显然给了法芙娜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么你们的野心是......如同有意识的牵线木偶一般,追随你们的领袖吗......” “你没资格评判桃乐茜以及我们所有人,现在我会把你放到地面上去,找到你的同伴对敌人施以猛攻。” 法芙娜在即将把w放下地面时却瞳孔一缩,在还有3,4米的高度直接把她丢了下去,自己瞬间朝上空飞去。 如果她晚了一秒,法芙娜可能就已经被冲向她的mon3tr撕成了肉块。 紧接着,狂躁的源石法术不断的朝她涌去..... —— “阿米娅,够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凯尔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mon3tr却会直接听从她的指示,停下了攻击并让阿米娅降在了地面上。 兰帕特的源石技艺开始到达普通人的一个峰值,而且还没停止它继续增长的势头。 这种感觉,就和当时与那个小女孩交手是一样的感觉。 “时机成熟了吗?” 兰帕特明白自己的逐渐成倍增长的力量给了塔露拉一定的压力。 “若是时机成熟,我们早就可以草草收尾,但是看上去现实并不如意。” [塔露拉,开始了。] “是吗?” 塔露拉的眼前被一片火焰瞬间隔开,那并不是普通的火焰,因为此时站在火海里的塔露拉给了兰帕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你说你是将死之人了对吧?” “我懒得搭理你。这似乎没有意义吧?” “无所谓,因为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 梅菲斯特已经收到了技术部的报告,在战场外围的隐匿无人机单位已经全程记录了战斗过程。 “我们从来就想要在这里将你们一网打尽,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确实没必要。” 塔露拉光明正大的对另一边的霜星发起通讯,一只手把剑插在地面上。 “是时候撤退了,我们真正的战场,可没有那么狭小。” “收到了,那么我这里该如何解决呢。”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就全部杀了吧。霜星。” “我记得黑釉城还有一个干部在你们那里...进行支援工作?” “不,她已经赶过去了。” 塔露拉抬头看向天空,如一道狂风在黄昏中冲刺的法芙娜也低头怒视了塔露拉一眼。 斯卡蒂躲过了一枚枚从远方丢来的爆破炸药以及一通掩护用的射击。 弑君者并没有说什么感谢w的话,只是站在原地任由这个不正经的女人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在天空之上并逐渐消失在她视线里的法芙娜,无奈地笑着。 “我可不想祝福那样的家伙,把我从半空中丢下来就这么一走了之。” “塔露拉这次的算盘打的怎么样?” “这你应该去问她本人,弑君君~” “那就算了...等等,你叫我什么?!” 斯卡蒂之前的通讯到现在才有了回复,这让她不禁的皱了皱眉。 “斯卡蒂小姐!真的非常抱歉,现场的医疗干员都抽不开身,罗德岛上的也有那么一点意外,华法琳小姐突然的晕倒让我和嘉维尔小姐都暂时没能抽开身...实在抱歉。” 末药的语气非常紧张,而且支支吾吾的看上去确实是遇上了紧急事件。 “没事,伤口之后处理也没问题。但是敌人的动向似乎有些奇怪,他们这是......要撤退?” —— “双向作战并没有特别成功,虽然按照我的计算在市中心那边的德克萨斯干员等人我是很放心的。看来是被敌人顺利获取了大量的战斗情报与信息。这是我的失算。” 凯尔希对着所有干员的通讯器发起了集体通知。 “整合运动即将撤退,我们也无法句继续追击。毕竟这里是龙门。” —— 魏彦吾站在近卫局的大楼内,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战况,没有多作表情,只是冷着一副脸。 “龙门不是什么可以任由不法分子甚至是恐怖分子为非作歹的地域,如果有......”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整合运动的红衣术士,他被绑住了双腿和双手坐在一张椅子上。裂开一半的面具下,被海绵塞住的嘴中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我不会让他们好看,哪怕是通过一切手段,我也会让你们明白......” 魏彦吾转身,缓缓的拿下了他嘴中的海绵。 “我....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不要杀我!” 魏彦吾打了个响指,一个刑讯人员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开始吧,之后把结果全部告诉我的夫人,不要让这件事给任何人知道。” “明白了。” 魏彦吾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斗,白气吐出后,眼神凌厉地瞪着十字路上的战况,以及那个站在整合运动最中央的女人。 “果然这才是她的目的吗,那个小女孩可确实与当年截然不同了。” 然后,他把目光移向了陈。 “我向你补充一句,无论是谁也不要透露任何信息,包括龙门近卫局的任何一名警司。” “明白。” 听到了刑讯人员的应答,魏彦吾再次深吸了一口烟,吐出。 ——arknights—— xxxiv:扭转未来 和姬是从婴儿开始就跟着桃乐茜和由尼克奥恩他们旅行与于世界的。 其实说是流浪应该更贴切。 和姬是听着安庇斯给她讲的故事长大的,他经常会讲一些......表面上或许单纯的有趣,但往另一方面想却会演变成另一种深意。 也或许,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逃窜的鬼,不甘于被奴役。他自己开始研究让自己或是未来的自己又或是后代,让自己体内流着的罪恶之血得以稀释。 然而已经失去反抗之力的他最后还是落入了那般结局,好在他在人间留下了他存在过的证明。 那名相貌还算年轻的男人,只身倒在仿佛万丈深的冰崖下,圣山的冰雪慢慢的覆盖在他冰冷的躯体上。 那根恶鬼的角下,却像是父亲的慈祥微笑,直至冰雪将他淹没于幽静的悬崖下。 只有站在雪山上朝下望去的人们,披着灰色的皮质大衣,紧紧裹着自己的躯体,在胸前的那枚标志却不会被冰雪盖住,和炽热的火焰一般,那枚三角形的徽章。 「babel」 女婴被一名女孩抱着,在雪地上漫步。 她们对视着,似乎都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生存下去的依靠。 桃乐茜用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稚嫩的小脸袋,勉强的挤出了笑容。 “放心吧......我们曾经所受的灾难,我们降生下来却「刚好」见证了自己那般不公平的命运。由我们亲手去改变。” ———— “我从没忘记你说过的话,我能从任何人的心中读出她的真实想法和目的。桃乐茜,你也是。” 和姬无比平静的拧开了神陨的封口。 “你是和由尼是还留有神之力量的存在,至少现在只有你们两个,而神陨是神的碎片也是他本身,更是他的最唯一的力量。” ———— “结局很简单。” 虽然是塞瑞厄斯主动问道,可末端给的已经是明示了。 也就是说所谓的结局已经十分明了。 “黑釉城有一个小女孩对吧。” “和姬。” “她是巴别塔当年十二个实验体中,其中一个最弱的实验体的遗女。但是她完整的保留下了神的血脉,这是那个恶魔在逃离巴别塔后日夜的研究结果。本来是作为诅咒般的,「神的遗产」巴别塔未能成功解决的事却让这样一个实验体完成了。” 塞瑞厄斯从床上突然坐起。 “和姬是......” “很简单,她已经是完整的神了。” 末端像是十分不在意的,随便说出了这种不知道有多么重要的话。 “然后呢!桃乐茜会让她怎么样?” “你们的首领呢,大概会以自己的躯体来作为筹码,使得大概可以覆盖半个泰拉世界的神陨包围世界。” “然......” “没有然后了,你的桃乐茜会在拥抱着理想的情况下痛苦的死去。” 【“现在,你可以把你所憎恨的一切,你曾经想要毁掉的一切通通化为你成王路中脚下的沙烁!”】 我的憎恨算的上什么?为自己空虚的躯壳博得一个容身之处吗...... 那样的我已经十分感激了啊......可恶啊! 塞瑞厄斯跪在地上,脑中一直重复回响着当年桃乐茜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拳头在橡胶地板上疯狂的敲打着,整个实验室都随之震动起来。 “——滴:末端先生,404实验室出什么事了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震......” “没事,也不用来问。” “好...好的,我明白了。——滴” 末端把电脑桌旁的通讯器挂断后随手一扔,捂着脑袋。 “喂,你既然想听就不要打断我啊......” “什么...?”塞瑞厄斯抬起了她那对似乎含着泪水的眼睛。 “你不是,想要知道结局吗?” ———— 桃乐茜沉下了脸:“安庇斯告诉的你这些?......” “是的,而且他做的没错,我也自愿承担这一切。” 和姬的语气很平静,但同时也无比的坚定。“安庇斯是不会让你们去死的,哪怕是其中的一个,当然我相信由尼也不会的。” “你还没见证到未来的神之世界,你不能死,你要带着我父亲的遗愿继续让这个世界恢复曾经的生机。” 桃乐茜是谁。 桃乐茜从哪里来。 桃乐茜是什么。 安庇斯这千年左右的时间完全没有闲着自己,他没有停止过自己对曾经世界的研究。 在巴别塔出现之前,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神是怎么出现的?神出现之前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神为什么要把世界改造成这样? “这个世界的科技链是有断层的。” 安庇斯这么与和姬说过,和姬也很清楚他在说什么。 桃乐茜希望可以阻止和姬,她想说和姬根本就不会使用什么神的力量,操控温度和天气,操控物体的变化,控制源石技艺如抬手般轻松。 “桃乐茜,我们没付出代价,黑釉城永远无法创造出全新的世界,在未来我没有作为神改变一切的能力,但是现在......” — “能天使,可以听见吗?” “可以!老板!” 通讯中传来大帝的声音,他的身份有很多,但是现在他就是企鹅物流的老板。 “你们现在有委托了,全新的。” “老板,你说。”德克萨斯对着通讯器说道。 “老板,我们一定会把任务完成的,无论多么困难我们也会尽全力的!”空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非常的坚定。 “呐,虽然我不会这种时候吐槽我们是家物流公司的事实,嘛~交给我们吧boss!” 可颂也比了个大拇指,橙色的细马尾在空中飘曳。 “拉普兰德,你这次也是作为企鹅物流的雇佣特别人员执行任务,有问题吗?” “德克萨斯在我就不会有问题。” 拉普兰德把双手搭在后脑勺上,一边扬着嘴角自信地笑着。 “委托人是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和莱茵生命的末端博士以及龙门的执政者魏彦吾。顺便把紧张感全部打消吧,你们或许要拯救一下世界了。” 大帝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以及一种无比沉稳的气息。 “需要击杀的目标,黑釉城干部,和姬。你们没有任何增援,而且时间紧迫,所以都务必打起精神来吧,展现出企鹅物流的办事效率,这个时候可以扭转一切的......” 老板突然欲言又止,但是依旧继续讲了下去。 “只有你们。” ——arknights—— 全体起立! [非正章注意!] [非正章注意!] [非正章注意!] 大家这里是雨蛙。 打下这段话的具体时间是东京时间21点19分。 这里雨蛙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但是发自内心要一定要说出口的还是对大家的感谢。 感谢一直在追这本书的人,感谢大家的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投资,每一个打赏。 从发书开始到现在3个月过去了,雨蛙非常开心能写出这样一本自己还算满意的明日方舟同人。 所以,昨天说了要告诉大家的消息就是,《明日方舟penguin》这部作品在明天(周五9月6号北京时间中午12点左右)就要上架了,明天也会发布出part1的最后部分。然后直接开始写part2。 不知道这算不算上架感言什么的,但是我还是想感谢一些人。 《明日方舟也太真实了吧》的作者:风风酱(系风风wsl!) 《明日方舟——霜叶前夜》的作者:辰日华木(霜叶是很棒的作者哟) 《在罗德岛打工的干员》的作者:dctae(饺子今天也咕咕咕了?) 《明日方舟编年史》的作者:youke(yk加油加油加油!) 以及我的朋友,让我有写这本书灵感的海渊uim,也是《明日方舟salvation》的作者。 感谢大家,我们一起聚在一起水群,一起讨论方舟,一起咕咕咕。 感谢这本书所有的读者,也感谢所有的群友,这份心情我应该传递到了吧(嘿嘿)。 感谢给这本书打赏的读者们,youke,莫得理智的刀客塔,陆羽陆三,记忆深处的人_,啼血乄,天狼圣牙,铭排十一,风风酱,海渊归来之子,dragonking66,极限的火花。 以及qq端的尘sir,northernraven,scp基金会,以及每天给雨蛙投辣么多的推荐票的人类恶。 好了现在开始讲正经的啦...... 雨蛙写小说大概有些年头了,我尝试了很多,很多的小说类型,也知道同人是最难控制的其中一种。 雨蛙的文笔不算完美,虽然仍然在努力的我深知这一点,但是还是要感谢看这本书,并且喜欢其故事情节的每一位读者。 从我刚开始写这本同人时,我甚至觉得这最多是一篇短篇同人。大概会在13,14万字就完结了吧。 但是我低估了我对明日方舟的热爱。 所以我至少会写出15万一个part的剧情,且保持着剧情的原创度,尽我的全力去吧明日方舟的世界以不同的形式呈现出来。可能是某个干员的回忆,某个原创私设角色的经历,某座城市的生活姿态,某个国家,某个组织的相貌。 企鹅物流是我最喜欢的阵营,没有之一,身为全员厨的我,同样喜欢着许多对cp,星陈斗士,鲸鲨,银博,等等等等。 但是最喜欢的还是双狼(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天!!下!!第!!一!!!) 企鹅物流全精2满信赖的雨蛙现在超级兴奋! 我们在明日方舟里感受它末世中带着二次元以及庞大世界观的交错魅力,干员与干员之间的爱恨情仇,哪怕是敌人的整合运动也拥有无比巨大的反派魅力(指4-4和5-10)。 明日方舟的极度符合我胃口的画风,bgm,玩法,懂得感受玩家游戏体验的鹰角网络(我是鹰卫兵!)。 剧情的推进速度有时确实会让我突然有些慌张,因为我写的小说没有直接标明的,堂堂正正的挂名主角。我喜欢群像。 我喜欢文豪野犬,k,凹凸世界,漫威,dc,假面骑士,fate......这些都是我非常喜爱的群像作品。 我第一次在她网上传文,是一篇叫做《extremist极端者计划》的原创轻小说,自此开始了不归路。 写作,是一份带给别人梦想,带给自己希望的一个身份。我热爱这个身份,尊敬这个身份。 今后也期盼自己可以写出优秀的内容,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 我已经收到了许多感动,或许未来还会有更多,也或许是一片黑暗真正等着我,可是我不会停下来的!(希望之花) 所以在这里,雨蛙非常不要脸的求一个首订,求一些吐槽文章的本章说(真的非常重要!)如果有大佬愿意的话,月票也是很棒哒! 以后也会不定期的写一些非vip番外。 最后,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要感谢一下大家的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打赏。这是大家对雨蛙的支持,对《明日方舟penguin》的支持。 我们明天见啦啊啊啊~! xxxx:颠覆此刻 “老板,你居然会犹豫。” ep看到大帝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是惊讶,不如说更多的是恐惧。 “敌人已经在劫难逃了,我对我的业务员非常的放心,她们可都是无比可靠的优秀员工。”大帝把桌上的香槟换成了威士忌,无比干脆的一口饮完。 “我担心的,是隐藏在这次事件下发生的混乱,无论是整合运动还是罗德岛,那不都是特别好用的挡箭牌?” “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还是把眼下的危机解决了吧,我不擅长什么勾心斗角的阴谋诡计和心机手段,所以我们要把这些交给可以做到它的人。” ep思考了一会儿也就理解了大帝的意思,他不知道这样问是否有问题单但还是说出口了:“这就是您为罗德岛提供协助服务的原因所在吗?” “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我们要做的是去拭目以待,而不是坐以待毙。” 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 “罗德岛,我们会再交手的,很快。等到那时就是你们感受被毁灭的痛苦,以及被地狱笼罩的恐惧所击溃。” 银灰朝整合运动正在撤退的士兵潮望去,他也不得不承认凯尔希的停战决定还算得上是十分理智的。 “罗德岛吗......我对此确实已经不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他笑着让丹增站在他的手背上,角峰为他披上了黑色大衣。 眼神迷茫的阿米娅从mon3tr的身上跳下了,拖着无比疲惫的躯体走向凯尔希,倒在了她的怀里。 “凯尔希医生......”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阿米娅。接下来我会找到那个人接替你的工作的,那个人,才会是罗德岛的希望。全世界感染者......真正的希望。” 黄昏已过,夜色开始降临,若隐若现的星光开始在天空之上闪烁。当然这确实很难见到的一幕。 “龙门竟然能有这么漂亮的夜空,很少见呢。”兰帕特笑着对陈点点头,却被突然冲过来的星熊直接撞倒。 “老陈!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 星熊看了眼倒在脚边兰帕特,有些尴尬地把他扶了起来。 “咳咳抱歉,没有注意到你...是...兰帕特先生对吧?” 兰帕特咳嗽了两声,虽然脸上都是看上去虚弱无比的冷汗,但还是强硬着说着没事。 华法琳医生现在怎么样? 斯卡蒂接通罗德岛控制中枢的下一刻立刻问道。 嘉维尔给出的回答却是:“说实话,确实是华法琳这家伙自己作,不知道吃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全身的器官全部在兴奋状态,肾上腺素飙升到了一个峰值,没死就是万幸了了。” 斯卡蒂开始怀疑凯尔希当时说的无所不知究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 “桃乐茜......” 由尼克奥恩走到了桃乐茜的身后,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所见所闻确实与安庇斯暗示他的一模一样。 当然这个忠实的男人,作为一名研究者,为了两人非常果断的丢弃了自己千年的生命。 此刻他的尸体就在由尼克奥恩的双手之上。 “我去救和姬。” “你说什么?” “我会救下她的。” 由尼克奥恩把安庇斯的身体轻轻地摆在了地上,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个血红色的源石。 “圣...母...” 他背后的那把红色长枪化作火焰,随后在作为实体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黑釉城不会消失,属于你曾经的世界尚未重筑,安庇斯的遗愿尚未实现,可能连法芙娜也会孤身一人吧......” 由尼克奥恩扭头笑了笑,把那枚源石慢慢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由尼!” 由尼克奥恩的身边开始不断的溢出不可计量的鲜血,和滚烫的开水般从他的胸口向外流动着。 — “你们已经撤退了吗,塔露拉。” “对,如果没有什么情况,你也撤退吧。让她们慢慢苦斗,对我们没有坏处。” “可是那个可以让感染者失控,让普通人死亡,或者诞生出强大感染者的东西,如果真的在全世界散播......” “我在赌,霜星。” “赌...?” “这是一盘可能性并不高的赌局,但是我赌那几个企鹅物流的家伙赢。” — “他们是什么情况?” 可颂突然开始后退,因为状况出现了变故。 “那个拿长枪的男人怎么也在?” 能天使不爽的咬了咬牙。 由尼克奥恩开始向和姬靠近,而那根像是独角兽的尖角开始慢慢的脱落,随之是两根恶魔般的角在脑袋两侧,耳朵的上方开始逐渐的长了出来。 “呐...刚刚,这家伙的种族是变了对吧?对吧!变成了萨卡兹啊我的天哪!” 可颂惊叹般的吐槽着,但是德克萨斯的表情却开始变得复杂。 “各位。” “阿噗鲁派?” “怎么了德克萨斯?” “这家伙看上去是更强了吗是我的错觉吗???” 德克萨斯朝着众人都点了点头最后看向了拉普兰德。 “能天使,掩护我和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突然笑了出来,从微笑逐渐化作狂笑。 “没错就该是这样,德克萨斯!这才像你!” “可颂,你在我们的身边游走,找到机会进行近距离掩护和突击。” “明白啦~” “空。” “嗯!德克萨斯。” “我们的后背就由你的歌声来保护了。” “嗯,我明白了!” 由尼克奥恩很疼,非常的疼痛。萨卡兹干枯的角从皮肉中生长出的那种痛觉传入神经之中,由尼克奥恩握着圣母开始向前冲刺。 “注意他的走向!”能天使给打完子弹的铳上了膛,对所有人喊着。 “拔刀——” 和姬只是默默的让开始熟悉这股力量,无比纯洁的源石适应性,这大概就是神的感觉。 神是什么?此时似乎已经让自己处于神陨挥发气体中央的和姬思想开始飘忽,感受到了些许的失魂落魄,神原来只是不受源石侵蚀,矿石病不会对其产生副作用的人而已。 安庇斯口中的巴别塔原来只是杀掉了那种人,他们也只不过是在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自己的长寿而企图触碰这些他们本不该想象的事物。 “真是愚蠢呢......” 由尼克奥恩闪过了向自己挥剑的德克萨斯以及能天使是子弹,而德克萨斯也很奇怪的感受到了这个人对自己似乎没有敌意。 他来到了和姬的面前。 “这不是你的责任,和姬。” “我想帮助你们,我想让你和桃乐茜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由尼克奥恩摇了摇头,继续一步步向前走去。 德克萨斯对着能天使比了个手势,说明让她暂时停火,静观其变。 “和姬,我们有我们自己需要做的事,也有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你不需要,你只要活下去,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活下去就足够了。” 由尼克奥恩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自己胸前那枚沾着血的红色源石。 ——arknights—— ∞: lost love “我能在这个世界上出生是桃乐茜和由尼拯救的,那么就算是我为了黑釉城,为了你们去死也没什么问题吧?” 由尼克奥恩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脸庞沾着自己的血迹,手握着圣母一步步继续往前走。 “这样吗......” 由尼克奥恩立刻冲上去却被和姬一眼瞪住,她的瞳眸似乎能让人的思维进入无比混乱的状态。 毕竟她是牺牲自己来拯救由尼克奥恩和桃乐茜,她不能伤害到由尼克奥恩。 由尼的眼神却依旧是那么坚韧,哪怕是狰狞着面孔,仍旧以不会受到动摇的气势继续往前走去。 “我想让你活下去,桃乐茜也一样。” “可我不能...我不能让桃乐茜为了这东西去死!” 拉普兰德非常不屑的看向那两人,转身对德克萨斯问了一句:“呐德克萨斯,先对谁动手呢?” “确实有点让人感到迷惑...但是,欸拉普兰德小姐?”空还没反应过来,拉普兰德已经准备冲上去。 “站住。”德克萨斯一把拽住了拉普兰德的尾巴。 “啊啊啊痛痛痛!” “老板的指令是杀了那个小女孩。” “但我们真正要做的不应该是让那个玩意停止传播吗?这难道没什么对策吗?” “他的目标看上去并不是我们......” 德克萨斯最后反驳完拉普兰德,决定上去试探一番。 “随时准备撤退。” 德克萨斯独自一人冲了上去,并对着所有人说着。 “桃乐茜说她是自私的,无论黑釉城还是整合运动本就是无比自私的组织。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需要自我牺牲的时刻到了,我没有理由不去这么做。” 由尼克奥恩用圣母往身后一挥,挡住了德克萨斯的试探攻击。“我们又见面了。” “滚开,我今天就算是毁了这座城市也不会让你们阻止我。” “那你就试试看啊!” 拉普兰德从德克萨斯的背后绕过来,如一头野狼疯狂地用手中的两把武器释放出一道道的冲击源石法术,由尼克奥恩后退却已经无法闪躲,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些对普通人来说无比致命的攻击。 “喂?我们的目标不是那个小女孩吗?” 可颂一边奔跑一边慌乱的对着同样在身旁的能天使大声喊道:“这不是瞎改吗喂!” “先干掉那个家伙!我的天使第六感告诉我事情不对劲!” “你们萨科塔族的还有这种东西吗我怎么没听过?” 尽管还没达到前方战斗现场的可颂一直在bb但是能天使已经无比干脆地开始朝着由尼克奥恩射击了。 和姬知道这点规模的攻击不仅对由尼克奥恩造成不了致命伤,最多也就是干扰到他的行动。 在那之前,自己一定要赶快让「神陨」的根源得到释放......哪怕自己会因此失去性命。 面对法术和子弹的轰击,以及在空的战斗之歌辅助下的德克萨斯一次接着一次,令由尼克奥恩无比熟悉的,不久前与她交手时的那种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由尼克奥恩立刻回忆起,当时在龙门外环的贫民窟时...... 自己的突然暴走以及昏厥其实就是神陨造成的,先前的一些实验中无论是他还是黑釉城的任何人都尝试过,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这或许只是在安庇斯的计算之中,桃乐茜也一样,我被带到罗德岛其实也在桃乐茜的判断之中。 明明作为组织首领的她却一直被安庇斯瞒在鼓里。预谋着一切的她最后却在别人的预谋中生存下来,那样的桃乐茜最后还会把黑釉城继续带领下去吗?...... 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们,是叫企鹅物流对吧。] “没错,我还记得你上次说要我们准备好骨灰盒,然后将我们焚烧殆尽?” “看来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对吗?那我就满足你!” 德克萨斯确实是迫不及待,但并不是直接上去送死。她的目标是和姬。 由尼克奥恩完全没意识到眼前的敌人居然绕开了自己,直接奔向了他身后的和姬。 “再见了。” 她用剑直直地刺入了和姬的小腹前,和姬一口鲜血吐在德克萨斯制服上的白色布料上。“还...还差一点......”,和姬原本就灰淡的瞳孔突然变成了晶莹剔透的银白色,德克萨斯在与和姬对视的下一瞬间感到了一阵猛烈的眩晕,但还没倒下之时就被由尼克奥恩一只手拎住了领子非常慌乱地扔到了后面。 被拉普兰德接住的德克萨斯痛苦的挣扎了一下表情,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也在赌,老板。” 德克萨斯说完就昏倒了。拉普兰德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用手慢慢的抚过了她的长发,把德克萨斯交给了可颂。 “德克萨斯!”能天使和空跑到了她的身边,担心的看着德克萨斯。虽然没有重大的伤势但看上去依旧不妙。 在远处仍然保持精神勉强状态的桃乐茜跪坐在安庇斯尸体的旁边,一只手颤抖的捂住额头,全身无力却依旧不肯闭上眼睛。 “由...尼......!” 由尼克奥恩把面色苍白的和姬抱住,看着她开始越来越亮的瞳眸,似乎闪烁着星光。 “还好...赶上了,根源已经开始融合了,神陨即将笼罩龙门。我们的夙愿,也将...完成......” “不,你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也不会食言。” 由尼克奥恩把自己胸口的红色源石开始慢慢地拔了出来,上面滴着浑浊的鲜血与清晰的泪水。 由尼克奥恩把源石放在和姬的眼前,开始强制自己释放出自己源石法术的极限...... “啊啊啊啊啊!唔呃啊啊啊啊啊啊!!” 圣母化作了尘埃飘散至背后,随之瞬间点燃,由尼背上周围的一切都在那一刻被点燃,通天一般的火焰从远处看就像是火焰形成的巨大翅膀,火焰摇曳在空中散发出庞大的热量。 “由尼!不要!” “和姬...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之后帮我和桃乐茜说一声「谢谢你」。” 由尼的躯体与血脉不是完整的神,说到底也不过是巴别塔加工而成的半成品。 下一瞬间,由尼克奥恩的金瞳似乎和他背后的火焰翅膀一般在夜幕中熄灭...... 而那枚源石疯狂的吸取着和姬眼前的那股力量,那股无比纯正的力量,再将其传递给了由尼克奥恩,可是被他吸收的那一瞬间,他的躯壳也无法承载它只能瞬间再帮它以源石法术作为渠道排输出去。 和姬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因为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在不断流失的同时,自己的身体却开始恢复机能,原本以为失血过多的疲乏感也一扫而空。 桃乐茜终于是走到了和姬的身边,她抱着由尼,竟然笑出了声。 “和姬......” “由尼想和你说,谢谢你......” “好好活下去,和姬。” 桃乐茜闭上眼睛,抱住了这具暂时还留有一丝体温的尸体。 红色的源石再次暗暗的闪烁了一瞬。 两人就那样,定格在了那一刻。 能天使甚至有些忐忑地敲击着通讯器,和大帝开始通话。 “老板......我们这里。”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拉普兰德拿剑刺穿了和姬的心脏,把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尸体放在了由尼克奥恩和桃乐茜的中间。 “目标和姬,确认死亡。” 拉普兰德的话语中虽然充满了机械感,但是却暗含着一种其他的情感。 “收到了...” 大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空对着夜空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吧......” 可颂拍了拍衣袖,从嘴中挤出了这一句话。 ——arknights—— —明日方舟penguin.part1end— i:弹珠汽水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那家伙手中的酒瓶一把夺过,接着再一瓶子直接砸在他头上,让我有点惊讶的是酒瓶居然没碎,但那个混蛋已经头顶星星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可颂很理所当然的把关注点放在了“酒瓶没有碎”上面,句继续追问道。 “呃,那是因为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古米用来做料理的炎国产酱油瓶......” “可颂,凛冬小姐,你们在聊什么呐......” ——東国.客轮码头外—— ——切尔诺伯格已遭沦陷后的一星期—— ——距离龙门再次遭到梅菲斯特等人攻击还有1星期—— 可颂对着空摊了摊手,“冬将军大名盛起的过程之一:乌萨斯西校区的领袖是怎么被凛冬小姐一瓶子锤晕的。” 凛冬皱着眉摇了摇头,从轮船上的酒吧椅上站了起来,“这称号的由来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看,别聊这个了。” 凛冬从自己的口袋中摸了摸自己的品红色的入耳式耳麦,正准备戴上时却朝四周张望了几圈。 “是不是少了谁?那个白发的鲁珀族,去哪儿鬼混了?” 空确实才发现拉普兰德不见了,并且之前在轮船上也没见过她在哪里长时间停留,总是在某个地方突然出现,回过神来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找找拉普兰德小姐?” “不用找了。” 拉普兰德已经站在了可颂的身后,手上拿着几个蓝色玻璃瓶装的汽水。 “喏。” “唔...谢谢了,拉普兰德小姐就是去给我们买饮料了?” 空小心翼翼的拿起玻璃瓶,细心的发现瓶口下面还有一枚滚动的弹珠。 “噢~我知道,这是东国蛮受欢迎的一款汽水对吧?” “是~是~” “谢咯小白。” “谢咯小熊。” 看上去并不是很合得来的两人实际上还算相处的可以。 可是她们此刻来到这座临海的岛国有什么目的呢? 在那之前.... ——前天—— “没错,这次委托能天使不会参与,德克萨斯也依旧在养病中,距离康复仍有段时间。” 企鹅物流的日常就是每天在工作中浸泡着,不仅仅是麻痹自己那么简单,企鹅物流要做到让自己去麻痹工作。 大帝在自己的武器柜前擦试着一把漆黑的铳,嘴中一边和空以及可颂说道。 “拉普兰德会一起来,另外还会有罗德岛的干员来与你们同行。” 说到罗德岛,可颂就回忆起了不久前再次与整合运动展开对抗,但因为许多原因一直处于下风,幸好在能天使和可颂参与的支援已经情报传递下罗德岛还是带着那位神秘人物走出了天灾下的切尔诺伯格。 罗德岛的战术头脑,指挥着所有干员带领罗德岛走出困境的那位博士。 可颂依然还对他有些印象,因为在他短暂的指挥下可颂才明白了那种卓越的战术规划,甚至可能还要更加可怕。 拉普兰德也会跟来吗? 可颂和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情绪地点了点头,但是黑釉城所带来的灾害和那一天的升起的火焰刻在了她们的技记忆中。 “罗德岛的干员吗?”空托腮一个人在脑中回忆着自己熟识的几个干员。 “其实也算是我们的同事了。”可颂点点头。 不过这次为什么是罗德岛来支援我们进行委托? 大帝把枪朝柜子里一扔,刚好挂在了两根架子上,“这次的行动罗德岛也需要调查和我们相对应的情报,但是那位doctor似乎并不是那么有空,小阿米娅给了我们其他一些干员作为支援。” 大帝把一份干员简历的复印件拍在了桌子上。 [乌萨斯学生自治团团长] 映入眼眶的首先就是这一排字。 ———— “所以,这玩意到底怎么开?” 撕开白色塑料封膜的凛冬看着盖子上的那个红色的塑料小活塞。 “像这样挤下去......” 可颂把活塞下的塑料环丢掉,然后再把红色活塞压了下去。 嘶—— 二氧化氮气体开始猛地外泄,然后化作气泡漂浮在饮料的水面上。 凛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自己腰后的军斧取了下来。 “这样更方便。” 斧锋落下,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塑料瓶口也被完整的切下。 “该怎么说...凛冬小姐不愧是乌萨斯民族的呢......很...直爽呢。”空有些震惊但还是勉强地笑了笑。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要到了?” 拉普兰德打开酒吧的木门,慢慢地在轮船的甲板上漫步着,眼神眺向不远处在夜幕下蓬荜生辉的城市。 向四面八方晃射着灯光的广告飞艇,街巷中嘈杂的居民,以及居酒屋和拉面馆招待客人的敬语交织而成带有国家文化风格的吵闹声。在这夜幕降临之后反倒更加具有了一股韵味。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各式各样的电子屏幕上不断的闪过女子偶像团体的海报和时装宣传。在城市的中心一座座高楼大厦挺立在那,楼顶有规律闪烁着红色的直升机指示灯。 在海边正好还在举办一场花火大会,漫天的烟花与海浪声传入拉普兰德的耳朵内,她拿起汽水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 可颂在后面看着拉普兰德一脸自我陶醉的望着海景和城市夜景,听着有些舒服的烟花爆炸声,一口一口的汽水入喉。 “这一副喝烈酒过美满生活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喂......明明只是弹珠汽水啊喂!” 拉普兰德拧开塑料瓶口,把里面的弹珠取了出来用手指夹住放在左眼前,闭着一只眼透过透明弹珠看着烟花的升起,然后随着一声巨响如同昙花一现的绽放开来。 “德克萨斯也会看到这副景色的吧......” ——東国港口城市.后樂滨—— 凛冬喝着喝着居然喝出了一颗弹珠?! 好在她没有咽下去,在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认为是不是拉普兰德用那么蠢的办法来谋害她,不过她看到了玻璃瓶上的塑料纸包装上就印着一颗闪闪发亮的弹珠。 凛冬从嘴中取出了那颗珍珠,接着...... 听上去确实很蠢,凛冬在做完之后也立刻看向周围,空和可颂都走向外头了,没人看见她拿着弹珠舔了舔却发现没有味道的那副表情。 就像只炸毛了的小黑熊。 “丢...丢人!” 她随手一扔,弹珠滚到了她的身后一直滚到了酒吧的另一端。 换上了日常衣以防被注意的白雪动了动耳朵,很快的捡起了弹珠,在戴着口罩的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看向了凛冬离开了酒吧的方向。 “监视目标,开始变更位置,正在保持跟踪状态。” —— 下船后 拉普兰德拿着玻璃杯和空她们干了个杯,在下船后的她还买了顶棒球帽。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吧?” “嘛嘛,第一天就先放松一下吧,我们也不急,不是吗?” 凛冬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她也只是装一下正经。可以在没有危险感染者的里异国好好玩耍的机会,谁不想把握一下呢? 空和可颂相视一笑,无奈的摊了摊手。 “总之...别吃苹果派就行,那玩意我已经要吃吐了。” 可颂刚说完,拉普兰德已经跑没影了。 “我们是不是该提前说明些什么?这已经不是草率那么简单了啊!” ——arknights—— ii:兰州拉面 “喂小鬼,我劝你吭一声,不然你就饿着肚子吧。” 塞瑞厄斯坐在拉面铺的座位上,而她身边还坐着一个不说话的少年。 “等一下...等一下啊!先是莫名其妙绑架我,把我带到了东国,在接着也不和我讲明白怎么回事,让我在这等人,你到底什么毛病?!” 赛瑞奇一边愤怒的拍着桌子,一边对着塞瑞厄斯哄着,虽然只是一座小拉面铺,但是周围的几个客人也不禁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塞瑞厄斯没说什么话,只是把桌上的冰水杯拿起,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把它拍在了桌上,吓了赛瑞奇一大跳,包括周围的客人也再次对他俩看了过去,只不过被塞瑞厄斯这么一瞪,所有客人也都不好意思的转回去了。 “我叫你吭一声不是让你废话,细面还是粗面自己和老板说!”塞瑞厄斯反手把菜单丢到了他的面前。 “你请我吗?” “搞半天你是在意这个啊!” “别问了你到底请不请啊!” “我们等的那个人会请的。你就别多问了,随便点。” 赛瑞奇听到这句话,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突然阳光了起来。 “早点说不就完事了吗,真是的~” “你这家伙!” 塞瑞厄斯差点一拳打在这臭小鬼的脑袋上,当然最后也只是吓吓他罢了。 可是在拉面铺的里面突然传来一句磁性的声音,一个白发的沃尔珀族人用一只手撩过了传菜窗口的布帘,对着塞瑞厄斯和赛瑞奇说道。 “两位客人,点菜可以,别发出那么大的噪音,没问题吧?” 一个少年音的男人一边说着,把指间夹着的烟给掐了,然后又摊了摊手。 “那么,要点些什么呢?” “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老板似乎被赛瑞奇的发问整愣了,但在意识到了这只是客人之间的聊天,就随便回答了。 “啊,我是来东国打工来着的,因为原来工作的地方以及上司太让太我难了,就在几天前找了个休假的机会来东国做做家乡的料理,看看能不能赚一笔钱减轻负担。” 毕竟东国也是美食盛名的国家,不仅仅是本地的美食,包括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美食也都聚集在这里。哪怕是东国最有名的黑手党也经常会在一顿饱食之后开始火拼。 “炎国人吗?” “你怎么知道?” “客人们吃的都是炎国著名的本地拉面,和东国的正宗拉面有许多的差别但也很美味,这个连看一看闻一闻就能猜出来。以及......” 赛瑞奇指了指外头拉面铺的招牌。 【炎のラーメン】 “原来是这样......” 塞瑞厄斯还以为这小子从一个人的外表就可以判断出他的来历,是个隐藏了实力的家伙。 不过结果是塞瑞厄斯多虑了...... “哦,你看上去还蛮懂的吗?” 与老板之间的交谈确实让赛瑞奇有些放松了下来,但是当他抬头看向老板,却看到了他拉起袖子下的左臂上,有一些黑色的东西...... “感染者对吗......” 赛瑞奇并没有对感染者有什么歧义,毕竟他自己也是,只不过他看到那片源石结晶后有些不太开心的起来了。 “既然你那么懂,吃什么就你来推荐吧。” 塞瑞厄斯像是把赛瑞奇从莫名的情绪中拉了出来,拿着菜单纸在他的头上拍了拍。 赛瑞奇拿过菜单,看了几眼,把目光集中在菜单上一个不显眼也不算特别小的角落。 “这份吧,金城牛肉拉面,要毛细。” 赛瑞奇眼睛继续看着菜单上扫视着,似乎一大碗拉面并不能满足他,“待会来的那个人要帮他点一碗吗?” “点吧,反正是他买单不让他也吃上一碗有点说不过去。” 【“那是一个14岁左右的少年,头上有着丰蹄族的角,但是在遇到危险后会逐渐变成萨卡兹。” “种族基因的间接更替吗,他不会也是巴别塔创造出来的怪物吧?” “不。” 末端的发梢和刘海被窗外溢进实验室内的微风吹起,盖过了那只小巧的黑色鬼角。 “创造出这个怪物的人是我。”】 塞瑞厄斯回忆起来当时末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可是相当复杂。 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 “我还要吃饺子!这个,三鲜的。” “你还要点?!吃的完嘛你!” “我今天不吃个全饱离开怎么对得起我的良心!老板,3碗金城牛肉拉面,三鲜饺子11个!” “饺子只能十个十个卖。” “那就20个,吃不完我还不能兜着走吗?” —片刻— 塞瑞厄斯咽了口口水,这面的颜色确实很不错,重点是那股让人完全沉醉于其香味之中感觉,不得不说这位看上去蛮年轻的炎国老板是个大厨。 “哇!美味!真的好吃到爆衣啊!” “你能不能别喊出来了!” 这时,拉面铺子的大门突然被移开,一眼瞄过去是一个身上穿着黑色西装和酒红色衬衫,打着纯白色的领带,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的人。 但是仔细一看,这人穿着的白色金边百皱裙以及让人呼吸一滞的黑丝。 飘逸的及腰黑色长发在半空中摇晃着,这个看上去无比性感也同时带着一股神秘的女人确实让塞瑞厄斯眼前一亮。 而她实际上最关注的一点是这女人脖子上绑着的白色绷带...上面还有依旧在不断溢上去的血...... 灰色的皮靴在地板上踏的一声一响都让店内的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但实际上反应最大的还是准备转身去下厨的老板。 “啧,饶了我吧,你怎么又来了?我这才开店第三天你已经来了第5次了。” 哦? 塞瑞厄斯倒是从这话里听出了猫腻。 “还和之前一样,烟叶。你应该不会有想要惹恼我的打算吧?” 被称作烟叶的老板不耐其烦地点点头,“好好好,我是真的受不了你。” 此人声音一出,不仅仅是塞瑞厄斯,赛瑞奇也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苗条,气质完美,侧颜足以让普通男人不自觉有些想法的“女人”。 “woc我听见了什么?” 赛瑞奇手中的水杯直接掉在了桌子上,杯中还剩下的一些冰块也落在了桌上。 “你什么也没听错,看来我是来早了呢。” 塞瑞厄斯也同样惊讶,这样一个无论这么看也是女人的家伙,相貌,装束,身高和较为苗条的身材,主要是那股如女王般的极佳气质,在他那两句虽说好听但确确实实是男人的低音无论在什么场合突然开口,都会引得旁人懵逼。 可是他说出的话才是塞瑞厄斯的关注点。 “来...早了?那么你在等谁呢?” “答案很简单啊,和你们一样,都在等那个人。” 男人勾起了一道非常诱惑性的笑容,坐在了塞瑞厄斯的身旁,毫不掩盖自己地回答道。 ——arknights—— iii:烧烤、麻婆豆腐 “阿姆阿姆(咀嚼)欸,你们才来,动作也太慢了吧。” 拉普兰德嘴里一边塞着烧烤串,对着飞快跑来是可颂和空挥了挥手。 “还不是拉普兰德小姐你先一声不吭地一个人跑了,我们才会跑遍了半个美食街才找到了你!” 空一边大喘气着,双手压在膝盖上看上去快要虚脱了。 “这家烧烤摊可是很有名的啊,据说那些很有名的音乐人,还有知名作家,像是d.d.d.还有youke,都在这个烧烤摊上找到了创作的灵感。”拉普兰德说着,握着手里的肉串又咬了一口。 “这个国家似乎对感染者并没有什么偏见,虽然还是有些餐馆标明了感染者禁止入内的标志,可比起乌萨斯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可颂看着在灯火通明下的一排排烧烤摊上,确实有不少的食客都是能用肉眼辨别出来是矿石病患者。 拉普兰德招呼了一声老板,给空以及可颂又叫了每人40串猪肉串。 “够吃了吧?这儿的猪肉我感觉是最赞的!”面对拉普兰德的疯狂安利,空也只能笑着答应了。 “与其说够吃...实际上我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吃不完呢......” 空担忧的反应丝毫没有被拉普兰德放在心上,“居然连这么点也吃不完吗?真是扫兴呢,该不会因为你是偶像的缘故经纪公司才不让你暴饮暴食?” 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也...没有吧,经纪公司也并没有限制我的饮食,偶尔1次的高脂肪食物摄入其实是没问题的。” 没过一会,可颂接过了老板递来的猪肉串,放在了桌上。萤黄的灯光照射在还在滋滋作响的肉串表面上,焦糖般艳丽的颜色似乎给了这一大碟肉串源自人对美食最基本的渴求渴求以及其灵魂体现。 “看上去还蛮不错的嘛~”可颂双手叉腰,看着这些肉串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今天不吃到饱!就算是黑帮把这里给捣了我也不走!” ———— 此时,另一边。 塞瑞厄斯无比警惕地盯着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家伙。 “把自己打扮成一副西装暴徒的蠢样,明明是个男的却穿女装,真是让人不爽。” 她暗暗想着,但是更关心却是这人刚刚说的一句话。 「答案很简单啊,和你们一样,都在等那个人。」 是末端吗...... 如果是,那么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末端? “呐,我们聊聊天......不介意吧?” “我和你应该没什么好聊的。” “呵,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天狼小姐,我可是对你的过去很感兴趣的。” 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 赛瑞奇并没有参与进这两人的对话之中,只是重新去灌了一杯冰水之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看上去是在发呆。 “你,是谁?” 塞瑞厄斯把手放在下巴的左侧方,随时准备将末端为她研制的特殊口罩打开。 “你其实可以干脆一点直接问我是敌是友......不过你竟然发问了,那我也就只能干脆一点告诉你了。” 男人解掉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松开了领带,脖子上绑着的绷带似乎一直延伸到他的胸前。因为穿的是酒红色衬衫所以很难看出上面的血迹,但不难猜出这人就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很激烈的战斗。 “我叫宫晞,天照社的二当家,请多指教。” 没听说过的名字以及没听说过的组织名,是公司还是其他的什么吗? “那是什么?天照社?” 塞瑞厄斯没有发现,从宫晞走进拉面铺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开始逐渐变少,外面的客人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个西装“女子”,冒着冷汗地决定去下一家享用自己的美味宵夜。 而塞瑞厄斯如此大声说出「天照社」这三个字时,店里还有的客人也突然放下了碗筷,灰溜溜的结账离开了。 “特级魔鬼辣麻婆豆腐,请-慢-吃!” 烟叶把装满辣椒豆腐和红油的一碟菜放在了宫晞的桌前,而自己却是一脸气撒不出去的模样。 “那我要开动咯~” 宫晞把大衣和西装脱掉放在了椅背上,把自己的衬衫袖子往上拉了一些,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橡皮筋,把自己那深黑色的长发在脖颈后扎了起来。 接着他便毫不犹豫的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塞瑞厄斯很难想象,这看上去那么辣的玩意,还是刚出锅冒着滚烫的白汽的那种! 塞瑞厄斯还没开口,烟叶却也把那三碗拉面也端到了她和赛瑞奇的面前。 “金城牛肉拉面毛细,请慢用。” 接着他把自己的头巾解开挂在了厨房的冰箱壁上,自己悠闲的走出了厨房的大门靠在门边上默默的点了一支烟。 “呼~~呐我说,你下次再来我就要收你8倍的钱了,堂堂东国第一黑帮的太子,每次一来就要吓跑我几乎全部的客人,只能无奈提前下班。” 黑帮?太子? “我的饺子呐呐呐?” “急什么,还在煮阿......呼~” 烟叶说完,又对着一旁吐了一口烟。但是他看到塞瑞厄斯那一副有些不解,就干脆告诉了她。 “在东国,有无数的帮派黑手党,他们接管几乎所有非国立行业的生意,也包括东国盛名的旅游业和商品出进口,可以说这个国家的一半基本是由这些帮派管理并经营的。” 烟叶吐烟~ “但是说实话,这些黑帮确实让这个国家变得无比强盛。某某帮派的当家捐赠建造了学校或是感染者医疗业都是新闻播报的日常内容。但是因此合法化的帮派也经常会发生冲突,这个时候.....” 烟叶突然把烟一掐,丢进了厨房内的水槽。 “就会让各个帮派的武斗派人员出面解决纷争,至于手段当然是子弹和弩箭,球棍和燃烧瓶,源石法术和刀剑戟刃。俗称:打群架。” 这还能用打群架来形容的吗? 塞瑞厄斯看上去不仅没有把他说的黑帮放在眼里,连他身旁那我也包括在内。 “东国第一黑帮吗?3个小时前我们确实是,但是中间的2个小时20分钟我们却失去了这份名号,但在荒源之地那个老地方用血与绷带夺回了本社的荣耀。” 荒源之地,东国唯一一座已经无人居住,曾经被一场小型天灾袭击后的废墟地带,但是被封锁之后反倒成了大帮派抢夺生意渠道而进行的决斗场地。 宫晞一只手把长发侧边的发梢绕至耳后,还亮出了一对闪亮的d32钢制品耳环。 “来一口麻婆豆腐?相信我,很美味的。” 塞瑞厄斯撇了撇嘴,连拒绝都懒得给,而宫晞依旧是微笑着吃着看上去就感觉巨辣的麻婆豆腐,而且只是流点汗而已。 拉面铺的大门被再次拉开了,烟叶一笑,没有多停留,回到厨房准备把那份饺子也端出来。 ——arknights—— 4:牛郎店 拉普兰德这样的发言看上去是没什么事的,可是放在东国就大有问题。 黑帮不会平白无故在非开放的城市内进行火拼,就算有些什么原因也会提前与警方联系来疏散居民。 这个势力在东国的地位就是如此夸张,连警方都要和他们握手商谈未来的城市治安问题,心里却是一直都无比明白眼前的黑帮其实才是真正的治安隐患。 “喂,大庭广众之下就别说这种话了。” “阿?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不好,这是在东国的规矩,黑帮是站在较高统治阶级的组织,虽然平时不会怎么露面但是却掌管着这个国家的一切。” 可颂常年在全世界各地运货,东国也不例外是她常来的地点。而她当时也亲眼见证了一场在市区内发生的,众黑帮之间的火拼。 “场面混乱什么的,不如说是这个国家其实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美丽,但是哪一天突然就在你的眼前爆炸了。”可颂在那之后就对这个国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拉普兰德不在意的点点头,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家伙,没有德克萨斯在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 “对了,那只小熊呢?” “是凛冬小姐吗?也对哦,她怎么也不见了啊?” 拉普兰德咬了一口串,一股无聊的情绪涌了上来。 ——几分钟前—— “快点啊空!拉普兰德一个人可指不定会干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得快点找到她!” “嗯嗯!” 凛冬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她们跑了起来,但是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 “这也太累了吧?” 凛冬不太开心的准备掏出耳机再次戴上,可是她还没戴上耳机的时候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凛冬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军斧的斧柄,随时准备给她身后的这个人一顿猛揍。 “这位可爱的小姐,你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呢。” 凛冬缩回了手,把耳机又塞进了口袋,回头看向那个叫住她的男人。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凛冬微笑着,头发染成了白色和黑色交叉的颜色,西装外套的领口挂着一根彩色的羽毛,举手投足也显示出了这人的优雅。 “有事吗?” “不,我从您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你应该被一些闹心事影响,心里正烦恼着对吧?” 凛冬并不想笑,可这种和算命先生没什么区别,一针见血的通用于所有人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是啊,可那又怎样?” 不得不说,凛冬确实对这家伙有了兴趣,她倒是好奇这拉客的男人想干什么。 “不然进店放松一下?我们有全东国口感最佳的酒以及从维多利亚等国大量进口的美酒。也有很多相貌端正的服务员来陪你聊天来放松心情哦。” “陪...聊...?”凛冬更疑惑了,这是什么奇怪的服务?痛饮伏特加还需要找人陪你聊天? 看到男人身后的这家店,凛冬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極」,这家店的牌匾被挂在这座楼的正中央,楼面上的led呼吸灯向整条街散发着迷一般的光线。 “请。” 男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又拉到了一个客人。 欸等等,那玩意是...... 看见了凛冬挂在腰后的黑色军斧,男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难道是哪家大帮派的千金? “那个...客人,我们店里不太方便携带武器进去......” 凛冬煞有其事的转身挥了挥斧子,而且看上去十分的轻松:“这只是角色扮演的道具而已。” “哦..是这样啊。” 男人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如果真的是某个帮派的大小姐,那么一定会花大价钱,自己也能在那些同事之下分一杯羹。 自己其实是在担心是否会惹出事情来,不过看着已经进店的凛冬,男人也只能抹了一把汗跟进去。 没错,这就是牛郎店。专门为那些职场顺利但生活不易的成功女性打造的消遣场所。 相貌端庄风骚的男招待们围着一位有权有势的女子不断陪酒聊天,而自己从此得到分成。 这就是他,艺名为莲的新人牛郎对这一行业的理解。 可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把这个看上去确实蛮可爱的小姐带进店里之后,会发生怎样的灾难。 —— “味道很不错,这家店是你先找到的吗?” 拉开门,走进拉面店的末端看向塞瑞厄斯,向她问道。 “看起来应该是这家伙先找到的。” 塞瑞厄斯不屑地用手指指了指身边正在吃麻婆豆腐的宫晞。 “没想到吧,我早来了。” 宫晞放下勺子,喝了一口冰水看向末端。 “那么人就到齐了,以及......” 末端看向赛瑞奇,内心的复杂与激愤的情绪却被控制的无比得当。 “赛瑞奇,我们会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饮食,住所,娱乐,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去做一些事,等时候一到你也就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上你了。” 末端的话可以说是无比的精辟,赛瑞奇会问的问题基本都说出来了,果断且利落。 “我明白了。”赛瑞奇没多说什么,这个男人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一点点痕迹,只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可谁会去相信感觉呢? 末端不知道为什么还站在门口,但是他也没有歇停地继续说了下去:“我们这次与天照社合作,以宫晞先生作为代表,需要在暗中行动,查明另一帮派「極王」的信息,他们有我们要的东西,也是天照社当下最大的竞争敌人。” 宫晞又吃了一口麻婆豆腐,一边说话一边还在享受着自己的夜宵。 “从牛郎店到市第一私立医院,从游戏厅到网络通信,后樂滨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事物都在極王的掌控中,天照社并非这座城市的掌门帮派,所以不方便带上兄弟搞事情。” “所以你就找上了末端?” “正是如此。” “说起来也奇怪,末端一个莱茵生命的研究总管,和你一黑道太子究竟会有什么联系让你们走在一起?” 宫晞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末端。 “塞瑞厄斯,不是他找上的我,而是我自己找到了天照社,而他们也给我这个面子与宫晞先生合作。” 宫晞一副“对吧?”的表情让塞瑞厄斯恨不得把拉面碗直接盖在他的头上。 “那...我们的合作条件呢?为什么天照社会同意与我们合作?” “武力,非限制且可靠的几人团队,这才是任何势力都渴望的合作伙伴,天照社也不例外。” 末端重要开始向前走了几步:“塞瑞厄斯,我们拥有不小的「武力」。” 塞瑞厄斯明白自己的脸上应该写满了加班中的字样,可那也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担这么事吧?赛瑞奇就一小孩,就算有什么背景短时间也不可能成为战斗力,末端就跟别说了,就一根竹子。 “我们的武力,该不会只有.......” 塞瑞厄斯没说下去,只是用手指对着自己的脸,指了一指....... “当然不会,我带来了你的老朋友。” 一个有着一头灰发,干枯的瓦伊凡双角都断了一半的头从末端的身后走了出来。 没有那眼熟的巨大翅膀,没有那对无比可怕的龙爪。 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法芙娜。 —arknights— v:星尘微光 —那一天— “这...里是乌萨斯边境福利院!军警先生您可以听到吗!!!”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怎么了啊?” 两人的语气相比有着巨大的差距,电话里传来的军警确实十分悠闲的话语。 “我们...我们......我们收留的一个孩子...她......” 打通电话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福利院老师,她深爱着这里每天在欢声笑语之下度过的孩子们,为了把他们从战争的阴影之下带出,这个老师几乎献上了自己的全部精力。 哪怕...自己的孩子中有一位成为了感染者也好,在名为乌萨斯的这片土地上,成为感染者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件事。 而窝藏未接受登记的感染者是重罪。 [我们的福利院被一名感染者少女袭击了!现在状况无比的糟糕!请快点提供支援!] 这名老师在罪与罚的俯视下选择了背叛。 此时的福利院已经是一片火海,这位老师所在的地方也即将被火焰封住去路。 头顶上的木梁在不断坠落,伴着一星一点的火苗落在一片尚未被火焰侵蚀的地方继续开始它的征服之路。 老师口中的感染者少女已经站在她的背后,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背影。 “为什么?” 当老师听到了她的声音,浑身颤抖了一阵。 “为什么...?” 老师能想象到那对令人感到恐惧的黑色翅膀,那犹如被源石结晶裹满的黑色鳞片环绕在她的双手,无比尖锐的指尖似乎可以穿透她想要穿透的一切事物,钢铁也好,人心也罢。 “为什么!”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为这座福利院感到悲哀。 窝藏感染者是乌萨斯最不可饶恕的事,更何况是她的感染程度已经到了完全无法控制的阶段。 明明还是个普通的孩子,她不需要为任何事负责,她的感染源于一次福利院的对外开放活动,许多的慈善家全都来捐赠钱财用品来提高自己在商业界,政界的地位与声望。 是哪个家伙带进了一颗低纯度的天然源石,在扔进了人群之中便瞬间跑开了,那些慈善家无一收到伤害,而年幼的法芙娜却在自己的背上感到一阵疼痛。 感染程度恶化的持续时间已经达到了一星期,这孩子或许撑不了多久了,那时让她自生自灭吧。 这是院长的想法。 现在的院长,却在这片火海之中身首异处,尸体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老师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她猛地回头望着法芙娜。 “法...” 老师没有继续说下去,法芙娜在一瞬间挥动翅膀飞到了她的眼前,用龙爪穿透了她的身体。 “我不喜欢这座披着工具外壳的福利院,也不喜欢准备迫害我的老师。” 什么是感染者? 那些原本爱你的人突然变了,那些原本对你笑的人突然对你恶语相加,那些你最信赖的人把你当做垃圾。 这就是法芙娜这段日子的感悟。 ...... “喂?听得见吗?女士!?” 电话中的军警还在继续问道,而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法芙娜跨过了老师的尸体,捡起了那支电话。 这个年幼的少女开始表情狰狞了起来,泪水在她的眼眶上打转。 「救救我」 这三个字一直挂在法芙娜的嘴边,可是此时的她却只是如同无法发声的哑巴,不断的做出这个口型却又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痛苦着。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无法自拔的疯狂着。 电话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快!去通知搜查部,好像出现麻烦了!” 电话里的半个字法芙娜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跪倒在地板上,无比痛苦的发出咿呀的惨叫声。 源石的侵蚀即将到达极限。 思绪开始混乱,大脑逐渐停止了思考。 不断煽动翅膀的法芙娜把屋子内的火势全部往上方引去,而最后的那几根巨大的木梁也即将掉下来。 可是周围的火势突然开始弱了下来,并且全部往四周散去,为法芙娜的后方开辟出一条道路的下一刻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握着手中的指虎将整个木梁一拳打飞。 “感染者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存在。”这个一头短深黑发,鲁珀族耳朵的少女站在她的身边对她说道。 接着另一名少女把一管试剂倒入并保存在自己的嘴中,走向了法芙娜。 “唔...”已经神志不清的法芙娜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眼前有一名无比美丽的少女,两人唇与唇紧贴在一起,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正在激发她的味觉,除了那试剂中的液体外似乎还有...血。 桃乐茜抬起头来,嘴边的血迹也还在不断的往下流去,她对着法芙娜笑了笑 而法芙娜瞬间感到了体内体外的一阵轻松,那压抑着自己的感觉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反而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抬头望去,在这名少女的身后还有一个女孩和两名男人。 安庇斯走上前,握住了法芙娜的手。 「从今天起,你就是黑釉城的一员了」 法芙娜不清楚该说什么,但无助的眼泪却停了下来。她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救赎,源自于内心的...点了点头。 ——直至今日—— “法芙娜?” 塞瑞厄斯突然起身,立刻冲到了此时面无表情的法芙娜眼前,一把抱住了她。 塞瑞厄斯抱地很紧,似乎是如果他她一旦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一样。 “是你...” “对,是我。” “你没有死!那时究竟发生了......” “不要问。” 刚刚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法芙娜用手也抱住了塞瑞厄斯。 “我回来了。” 法芙娜只说了这一句话,塞瑞厄斯便把自己满是泪水的脸埋在她的胸口,碎碎念着:“不要...不要再让失去家人......不要......” 赛瑞奇自从不久前见到塞瑞厄斯以来一直认为这是个无比强势,腹黑且喜欢捉弄人的家伙。 可是此刻的塞瑞厄斯与一个在姐姐怀里哭泣的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 末端叹了口气,认为这种气氛还是不要打断的好,准备走上前去。 “等一下。” 他被塞瑞厄斯叫住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 法芙娜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感到了一丝真正来自手掌的温暖。 “但是,谢谢你。” 塞瑞厄斯把眼泪抹掉,对末端伸出手。 末端愣了一阵,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他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出来他有所顾虑。 末端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去,插在口袋里摇了摇头。 “没事,我们是合作关系。把她带来也是为了参与行动......这是我应该做的。” 宫晞看着末端的眼神,逐渐感兴趣了起来,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总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呵...” —arknights— 6:喀秋莎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砸场子了?” 一位留着短胡子的大叔疑惑地对着这个服务生问道。 “应...应该是这样没错。” “什么叫应该是这样?让我出去看看!”大叔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店内昏暗的光线逐渐被不断闪烁的派对灯光照亮,酒吧前台上只坐着一个少女和她身边的一个...是那个新人牛郎? 男人再走出去,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那些店里的头牌们被揍的鼻青脸肿,一个个站成一排做着俯卧撑、深蹲、和仰卧起坐。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会儿音响播的歌好像有点......不对劲? “tылetn3archыmcoлhцemвcлeд?? n6onцyhaдaльhemпoгpahnчьe?? otkatюшnпepeдanпpnвet??~” “哟,你就是店长?这地方是不错,很少有地方还有这么纯的伏特加了。” 凛冬拎着军斧的手臂搭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握着酒瓶,说完话又吨了一口。 “店...店长!”叫做莲的新人牛郎完全是只剩下一具躯壳坐在凛冬身旁,除了不停的颤抖以及空洞的眼神外就是一具空壳。 莲对这个男人呼救着,而他应该就是这家店的店长了。 当然,在现在的凛冬眼里这家牛郎店只不过是一家稍微高档一些的酒吧,服务员都是一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娘炮男人。 “这位客人..您在这里闹事,可有什么原因?” “闹事?你说我闹事?” 凛冬朝牛郎店的另一边指了指,基本上所有的客人还都在畅饮当中,也有许多不知另一边情况的牛郎在陪客人酒。 “我也没影响到你们做生意啊,只是你的这几个员工似乎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说到这,凛冬稍稍揉搓了一下手指的关节,抬起头用着无比凶恶的眼神瞪着他。 店长咽了口口水,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女的来历肯定不普通,这才是她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一旦摸清了她的底细就直接通知保安。 店长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领带:“小姐你知不知道这家店的背后是什么势力?” “一家牛郎店背后能有什么势力?” 哼,原来只是个无知的丫头而已。 店长听到他这话,悄悄拿起背后的对讲机,准备按下通知键。 “喂,你给我过来。” 店长以及那些正在“锻炼”中牛郎的出于本能的突然看向凛冬,而且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没叫你们,给我继续锻炼!恶心的娘炮。” 店长明明不需要害怕这么一个小姑娘,但是却依旧心生恐惧。 “我向你打听一件事,既然你是什么牛郎店店长,那在电影里你是不是都知道的很多?” “呃,算是吧。” 店长突然一振,不对?我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我找一个叫「極王」的帮派,你有什么消息吗?” 店长懵了。 “我们背后的...就是極王。” “哦,那不就更巧了,带我去找他们咯,对了,还要把企鹅物流那几个叫来,工作效率什么的我一个人就顶她们好几倍嘛哈哈哈哈!” 现在店长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了。 ———— “喂?哦~是委托人啊,你怎么想起来现在打我电话呢?约定时间应该在明早吧......欸......乌萨斯人?穿着学生服?我确认一下她是叫......” 突然,可颂的电话里传出了凛冬的大吼声:“老娘叫凛冬!别让我说第二次!懂?” 可颂在震惊延迟的状态下又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里应了几声。 “嗯好,「極」对吧?嗯我们很快就到。嗯嗯嗯,不麻烦不麻烦,是我们麻烦您了。” 说完,可颂一边叹着气一边把手中所剩无几的串扔回桌上。 “空,拉普兰德小姐,我们该离开了,凛冬那边是出了一点事。” 空此刻也确实也吃不下了,只有拉普兰德还在美滋滋的撸串。 “现在走吗?有点扫兴啊......”拉普兰德一边报怨一边还在往嘴里塞肉的模样完全不会给人犹豫的同情心。 “听说是凛冬阴差阳错就找到了我们要去的接线人的点,然后闹出了一些意外,我们不早点过去可能还会出事。” 拉普兰德无奈的站起来,往嘴里猛灌了一口冰饮。 “但是也吃饱喝足了,那就走吧~” 桌子被踢翻的声音在可颂她们的身后响起,接着是摩托的发动机声音以及玻璃杯以及各种东西掉在地上,破碎的噪音。 一个个穿着便身和服的男人,脸上戴着面具,腰上挂着东国的正宗太刀,手里却拿着铳和球棒。 可颂先是警惕的往后稍稍撤了几步,护住了空并盯好了拉普兰德。 在前方被扰乱秩序的人群当中有一个游客大喊着:“我知道这个打扮!他们是御岛的天照社!是全东国最大的黑帮,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可颂感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但是拉普兰德却丝毫不这么觉得。 “我们的委托人,「極王」,他们在东国最大的竞争对手我记得就是天照社来着吧?” “是这样没错。”可颂把一个自己身边带着的武器收纳箱打开,里面是她的磁暴锤以及重盾,还有空可以使用的自载发声麦克风。 “拉普兰德小姐,保护秩序第一,最好不要造成伤亡,没问题吧?” 拉普兰德的耳朵像是有自动过滤一样,如果是这样的一句话很随意的和她讲会被她直接听成:“拉普兰德小姐,把他们都鲨了,最好一个不留,没问题吧?” 所以可颂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和拉普兰德讲道。 “当然没问题,不过嘛,我可能还是和德克萨斯合作比较有默契。” 拉普兰德并不是在嫌弃可颂,这她听得出来,但是...... “我寻思你平时也没和德克萨斯很默契啊?” 可颂左手抬着重盾,磁暴锤在周围散发着可以让人行动更加迅速的特殊立场,而空也开始进入状态,能随心所欲的在任何地方展现自己的音乐与歌声,哪怕是普通的清唱也像是带着魔力,能使人不自觉微笑的音乐。而最重要的还是在听到空的歌声时,能力得到提升的辅助作用。 在另一边的那些所谓的“天照社”成员也看向了拉普兰德她们,感觉无比的奇怪。 “一:点到为止,二:留口气问话。” 拉普兰德拔出刀,白色的源石法术环绕在刀锋之上。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可颂笑着点了点头,在那些暴徒看来这个少女竟然随随便便挥舞着看上去那么重的锤子,都开始心虚了一般。 “上吧!” 7:暗杀自贩售 “那么,就下次再见咯,到时候请务必准备好更辣的麻婆豆腐等着我。” 最后一个走出店铺的是宫晞,他在桌上留下了饭钱后便对着烟叶挥挥手,离开了。 烟叶走到桌旁,对着桌上面的东国货币望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把它拿了起来。 “真的是...做饭可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啊......” 摘下头巾的烟叶晃动着身后的九根尾巴,把钱放进了钱箱后关掉了灯闸。 “当然,既然约定好了,那这里的麻婆豆腐就一直为你准备着,下次一定...让你辣到哭出来。” 并不仅仅是做饭,他人无意间的一个认可,一个赞赏都是对他最大的礼物。 烟叶关上了拉面铺的大门,人影也消失在了街头。 —— 宫晞转身对着末端等人说着,安静地走在东国的街头上。 “天照社在后樂滨这座港口城市是没有帮派据点的,但是在其他基本上所有的城市上都有相应的据点和公司。” 塞瑞厄斯随意地吐槽了一句:“这年头连黑帮都有公司了吗?” 但宫晞也没生气,只是竖起了食指,闭着一只眼对塞瑞厄斯笑着摇摇头,“可不要小看东国的黑帮哦,我们虽然在本地是非常强大的存在,无论是对国家的经济掌控还是科技的推动都是能以企业作为单位来计算的。但是......” 末端眨了眨眼睛,落在肩上的深绿发似乎是被不远处来的海风吹动了。 “但是,一旦离开东国,所谓强大的黑帮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末端说的话应该完全正确,让宫晞痛快地打了个响指。 “没错,东国黑帮有一条铁则,那就是无论如何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动,以及不能把势力延伸至国外,一旦在除了东国以外的其他地方就不得用自己帮派的名字做事,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帮派的弟兄也会追杀你直到你死去为止。” 赛瑞奇听到这倒是感兴趣的笑了,“那我不是你们黑帮的一员,若是在外面拿着你们帮派的名字搞事情会怎么样呢?” 宫晞带着所有人走到了一条小巷里,小巷的角落上有一条卷帘门。 他转过头,一脸微笑对着赛瑞奇在唇边再次竖起了食指,如吸血鬼一般的尖牙从他的嘴角露了出来。 “这可是机密。好了,各位进来吧。” 进来? 塞瑞厄斯明显懵了,这里只有一扇一次只能进一个人的小卷帘门,而且还被锁住了,这要怎么进? “哦,我懂了!蛮力是吧,呵,这种东西看来还是要交给我!” 塞瑞厄斯自作聪明的狂笑着,却没发现宫晞实际上也在偷笑着,正当她即将挥拳打向这面卷帘门的时候,外套的兜帽突然被法芙娜抓住了。 “诶诶诶!!”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塞瑞厄斯还是摔了一跤,但是当她忍着痛睁开眼睛后发现...... “哦哦哦哦哇哇哇哇哇哇!进...进来了!” 自己的上半身已经摔进了卷帘门里面,仿佛这卷帘门只是幻影一般,自己的下半身还在门外。 “唉,你这家伙还是不愿意多动动脑子......” 法芙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跨过了塞瑞厄斯的身体也直接穿过了卷帘门。 “天天天天天天天天哪!!法芙娜你也穿进来了!” 卷帘门的后面是一条通向地下的木楼梯,两边都闪着深蓝色的灯光。 “这东西不过是用来遮人耳目用的,大家进去吧,还有,塞瑞厄斯小姐你还不起来吗?” 塞瑞厄斯红着脸大喊着:“我...我当然知道啦!真是的。” 用双手向前一撑,塞瑞厄斯一个前空翻直接站在了楼梯上,当然要不是法芙娜躲得远远的就被她踹到了。 “这边走下去对吧!法芙娜,走。” 法芙娜一脸看蠢妹妹的无奈表情,也跟着走了下去。 宫晞带着末端和赛瑞奇也走了进去,而这时宫晞才继续解释着:“假如有并非我们帮派,却用我们帮派名字胡作非为的家伙,会由各帮派专属的暗杀小队解决。接下来就为你们解释一下天照社的,暗杀小队!” 楼梯的最底下,推门而入,一片巨大的工作室兼生活区映入眼眶。 一片巨大的客厅用着各式各样的铁书架与木屏风隔开,在这大概100多平方的房间左边,是一排纯黑色的正宗上班族办公桌,但是桌上却摆着无比先进的电脑和各式各样的电子设备。桌子上下周围还摆着喝到一半的汽水以及膨化零食的包装袋。 另一边就更乱了,一大面的榻榻米上摆着许多东国的卡通大型毛绒玩具,懒人沙发和一台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电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自动贩卖机居然也搬到了这种地方,而且竟然还应有尽有。 “我问一个很无聊的问题,你们上厕所怎么办?” 但很明显没人回答赛瑞奇。 宫晞走上前,房间内的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 “少主(/≧▽≦)/” “少主你回来了啊......” “哟小宫晞。” 宫晞向着所有人介绍着:“这位是帕洛,擅长使用铳,在技术方面精通网络,拥有擅长使用并改造任何电子设备的能力。” 帕洛推了推眼镜,银灰色但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让这个看上去只有15,6岁的少年无比精明且成熟。 “这位是兰陵,是我们暗杀小队的行动担当,擅长体术和近身搏斗,射击和白刃战也不在话下,不过最拿手的还是伪装暗杀,现在你们看到的兰陵就是平常的她,下次看见她时你们就不一定认得出来咯。” 叫做兰陵的少女穿着粉红色的蓬松露肩睡衣,紫色的长发耸拉在肩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黄色电老鼠的玩偶放在略微隆起的胸前,一边打着哈欠对着塞瑞厄斯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回去睡觉了。 “最后这位,是我们的万金油情报员,驰,无论是现实生活,网络线上,跨国情报他都能用尽手段收集到,以前因为惹怒了某个现在已经消失的大帮派,来到了天照社摩下的这支小队。对了,别看他这么小个实际上已经28了。” 这人虽然不满>_<却只能无奈的对宫晞抱怨着:“少主,你太过分了叭!(??_??)我又是说我万金油又是揭我老底(¬_¬),现在还随便说人家名字你也太过分啦!(;`o??)o” 驰扎着一根短侧马尾,白发在空中顺着他的身体上下抖动着,而且连赛瑞奇都搞不懂为什么这家伙说话就和自带颜文字一样? “行了,那么这几位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合作伙伴。” “哟,亲多关照咯。” 塞瑞厄斯故意摆出一副不好交涉的拽样,但发现除了她以外没人说话就陷入了尴尬。 “咳咳!” 帕洛拿起左手上的一份文件看了看。 “其实我都知道各位叫什么,我们的情报工作应该做的不少。莱茵生命源石研究总管:末端先生,少年拾荒者:赛瑞奇,黑釉城原成员:天狼,法芙娜。” 末端笑了一声,可怎么看也都只是普通的礼貌性微笑,没人知道其中的含义。 塞瑞厄斯皱了皱眉:“现在我已经不叫那个代号了,我叫塞瑞厄斯。” 而帕洛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很顺其自然的应了一声,“好的,塞瑞厄斯小姐。”然后把文件上的天狼涂掉,重新写上了塞瑞厄斯。 —arknights— 8:姜茶,马铃薯 “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是你苏醒的意义,曾经的伤痛已经成为历史......希望你能够领导「骑士们」,迎接明日......最后,让我们所踏之地面,重得秩序与规则的保护。” 醒来吧...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前进的方向,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 “博士,您比我想象中要起的早,工作之后您只睡了36分钟就醒来了,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理结构以及睡眠需求。” 被称作博士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厚重制服,头上还带着兜帽,大衣的领子和帽沿遮住了博士几乎全部的面孔。 博士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是打了一个哈欠,自己则是看向那个对她说话的干员,小巧的身躯,一对粉黑相间的沃尔珀耳朵。 “苏苏洛?”博士发出她那略微沙哑还有些病恹恹的声音。 “您看上去还没休息好,需要我去为您泡一杯热姜茶吗?或许可以让您暖暖肚子和润嗓子。” 苏苏洛从宿舍边上的咖啡吧座椅上跳下了,自己开始泡起了茶。 “嗯..谢谢你,苏苏洛。” 博士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衣领,对苏苏洛道谢着。 “不用谢我,我是与罗德岛签下合同的干员,身为医疗干员,照顾博士您也在我的本职工作范围之内。” 博士望着只有苏苏洛和她两人,空荡荡的宿舍,想再开口问道。 “宿舍里其实不只我们两个哦。” “还有别人吗?” 苏苏洛很不在乎地回答道,继续泡茶。 博士朝四周望了望,电视机和茶几摆在宿舍的最左边,床和咖啡吧在右侧。 博士走向电视机附近,最后脚步停在了茶几旁的沙发背后。 “错误发生——” 一脸呆滞的白面鸮平躺在地上,博士却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默默蹲下来,把手伸向白面鸮的脸。 “错误发生!——” 白面鸮突然又很大声的喊了一声,这次博士是真的被吓到了。 白面鸮的眼神立刻恢复了高光,也立刻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看向博士。 “看来在角落更新数据库也不安全呢,博士的胆子很大呢。” 捂住胸口一脸正经的白面鸮盯着博士,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好了别闹了......” “博士可真是开不起玩笑。” “你这怎么看也不会被认为是开玩笑不吧?” 苏苏洛端来了姜茶。 “请用吧博士。” “嗯..谢谢,阿米娅呢?” 苏苏洛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回答道:“应该在控制中枢吧,可能是在休息中,博士如果要去的话记得把姜茶喝完。” 白面鸮还蹲在地上,似乎是一脸幽怨的看着博士。 “怎么感觉怪怪的?......果然是我睡糊涂了吗。”博士隔着兜帽拍了拍脸,端起姜茶开始喝。 “好烫!” ———— 在那座地下室中,帕洛突然说出了稍微让人有点震惊的话。 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事。 “天照社的人在后樂滨的烧烤海滩边上闹事了?” “哟,那看来我是个假黑帮少主。”宫晞却似乎毫不在意的在旁边和末端讲着什么。 “真的不需要在意吗?” “你来猜猜,骑上哈雷,穿上和服,带上太刀和面具却用铳和球棒闹事。” 末端甚至没有多加思考,如脱口而出一般:“其他的势力假扮,目的会是嫁祸栽赃吗?” 宫晞无奈地点点头:“基本都是,而且都是不入流不怕死的小势力才会打起这种愚蠢的小聪明。很快本家就会找上他们然后一举灭口吧,这种行为警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说到后面,宫晞反倒是有些轻松的样子:“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让驰给我们安排好,在那之前就由我来大致介绍一下内容。” — “当我飞到龙门市中心时,那里的一片商业广场步行街已经被整片烧黑了,然后我看到了那那四具尸体,当时我......” “尸体之后......” “让末端带走了,桃乐茜她们的遗体绝不能落入罗德岛的手里,可以保护好她们的尸体,末端是这样和我承诺的。” 法芙娜对塞瑞厄斯说着,手不自觉的向她的脖子伸去,包裹在塞瑞厄斯脖颈外的白色装置,上面的蓝色呼吸灯还在闪烁着。 “你就嘲笑我吧,被一个算是旧识的家伙用双刀砍下了脑袋,居然能复活简直是奇迹。”塞瑞厄斯说到这突然愣住了。 “但是末端做到了。所以我相信他。” 听了法芙娜的话,塞瑞厄斯突然用双手拍在她的肩上。 “他向你承诺了什么!” “这是场属于他的赌博,我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相信他。那块红色的特殊源石也被他带走了,安庇斯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研究记录,但是他似乎是明白这东西的用法,驱散了我的神陨矿石病,现在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低感染程度感染者。” 塞瑞厄斯相信法芙娜的强大哪怕是失去了翅膀和龙爪也能展现出来的,但是如果像她们那样的感染者却能靠那东西转变为普通的感染者,那么普通的感染者是否可以靠它完全治愈矿石病呢...... 其实这个疑惑并不会影响塞瑞厄斯,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个表面上控制着源石的世界,实则被源石掌控的世界,若是真的有这种事今将会引发多大的混乱? “塞瑞厄斯,法芙娜,过来一下。” 准备开始讨论的末端把她们两个叫了过来,又转眼看向了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犹豫不决许久的赛瑞奇,最后也没有叫他。 “东国,位于全世界的最东边,被称为极东之地,同时也是个天灾甚少的国家,在这里的本地人对帮派与势力都是抱以敬畏,黑帮之间的竞争也无比激烈,更别说黑帮内部的竞争,那和普通的企业内竞争要严酷几千倍,所以黑帮解决掉竞争对手的方式必须是任何人都难以想到的,为此我们也会不惜请些外援,但是暴露信息的风险太大,所以我选择了你们。” 宫晞向末端请了个手势,“而在「極王」的手里,还有你们想要的情报。” “纠正一下不是我们是只有他,我们充其量算个打手。” “如果你们这么认为那也没什么问题,好了,这次行动的大致过程我都会细述一遍,这次的行动我将其命名为:马铃薯行动。” 终于买了一袋马铃薯片的赛瑞奇突然回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谁在偷窥我的生活?” —arknights— 9:扮螳螂捕黄蜂 马铃薯。 人人皆知,也是无比大众的种植物。 而马铃薯,由已经发芽不能再吃的马铃薯切块播种而成,所以农民每次都会留下一些本来不能吃的发芽马铃薯,最后切块再次种植下去...... 那么,那些发芽的“马铃薯”,他们的使命是什么? 他们不能给人们食用,因为他们有毒,可人们也不唾弃他,因为需要让他作为延续种植的工具,仅此而已。 哪怕,这颗马铃薯一开始就怀着可以给人食用的梦想,也无济于事,因为马铃薯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 “牙刃大人!” 凛冬可以听到店门口传来了一阵阵整齐的呼喊声,所有的店员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 “让这家店提早打烊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暂时关店吧,让牛郎和服务生放几天假。” 店长走到了那个说话人的面前,鞠了个将近100°的躬,然后走到了一旁。 凛冬这才看到这个被那么多人敬重,高高在上的存在。 那只是个戴着头戴式耳机,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上去只有15岁高一点点,稚嫩的表情却拽的一批。 “这位就是我的保镖?不只她一个吧?” “蛤?你说谁是你保镖?开什么玩笑。” “我知道罗德岛和企鹅物流是以情报调查作为行动称呼来给你们安排的任务,但是实际策划权都在我的手上。” 这个看上去应该只有15岁的短黑发男孩摘下了耳机,走到了凛冬面前,笑着伸出了手。 “忘了自我介绍了,呵。我叫牙刃,拥有后樂滨全权管理能力的帮派,「極王」的现任老大。” “凛冬,乌萨斯学生自治团团长,罗德岛先锋干员。” 虽然看上去是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但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作为一个管理城市的帮派老大,却是个孩子这确实非常值得让人怀疑。 “还有几位是...在吃宵夜吗?” 牙刃挠了挠头发,可他的身后也传来了回答的声音。 “烧烤吃的不错,可惜是一次性的。” 拉普兰德直径走进了店内,双手还握着沾满鲜血的长刃。 “你说你是我们的委托人是吧?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在后樂滨海滩发生的事吗?” 拉普兰德顺势准备将刀架在牙刃的肩上,但是立刻被空拦下来了。 “拉普兰德小姐!现在不是犯职业病的时候!” 拉普兰德无奈地收回了刀。 可颂确实来到了凛冬身旁,看着她,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但似乎又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 “呃,那么...我们该怎么称呼委托人您呢?” “叫我牙刃先生就行了,比较是远方异国来的,在行动之中抽出时间来放松也不在话下,尊称也就不必了。”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牙刃假笑的模样,但是那种假笑却让人感到十分自然,会感觉像是自己在给自己找不愉快。 至少可颂确实是最擅长对付这种从言行到内心都无比复杂的人。 “那么,牙刃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刚才经历了什么吧。” 牙刃思考了一下,又朝着天花板凝视了一会儿,对着她们说道:“也许我是知道的。” 他笑着。 ———— “我们要刺杀为什么不直接从「極王」的老大身上开刀?” 宫晞摇了摇头,“宰割牲畜分工序,这个道理你们懂吧?” 塞瑞厄斯懂他的意思,却搞不懂为什么用这么奇妙的比喻。 驰把电脑上的画面投屏在了墙壁上,是一张张建筑内地图以及人的照片。 “这是極王名下的通信公司,是东国本土内5大通信运营公司的第1位。” 塞瑞厄斯像是终于找到可以贬低宫晞的地方,离开阴阳怪气了起来,“吼,所以你们这天照社还是有当第二的时候嘛~” 用手扶着下巴,正在认真看地图的宫晞似乎很惊讶且疑惑地歪着头问道:“哦,我们没搞这一行,因为通信行业是很容易成为仇家活靶子的公司,一旦出现损失就不只一点,而是巨大的亏损。我们天照社求稳。” “说白了不是怕翻车吗......”法芙娜居然打破了沉默帮塞瑞厄斯吐槽了一句,这却让塞瑞厄斯很开心。 “精髓!来击个掌!” 啪~ 赛瑞奇完全没有理这几个人,而是在认真的检查了两遍地图后,对宫晞询问了一些事。 “我们现在有行动的具体路线以及详细流程吗?” “暂时没有,所以待会就需要设定了。” “不需要,我直接给你最好的路线,只需要告诉我行动目标。” 末端朝身边一副认真模样的赛瑞奇瞄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观察着他。 宫晞突然朝驰看了一眼,点点头开始在投屏上比划着。 “kijin通信大楼,高28层,位于后樂滨市中心地带,约有1200名左右的员工。任务目标是kijin通信信号中枢的瘫痪以及带走kijin通信技术总监,星野。在完成任务后撤退出大楼,返回据点。” “嗯,听上去很简单。” 塞瑞厄斯刚说完,宫晞就瞪着她,而法芙娜也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并立刻接了下去:“但是实际行动应该没那么简单,对吧。” 还在操控电脑的帕洛也不回头地对着所有人说着:“任务难度在于潜行而不是武力,我们需要携带隐匿干扰设备并突破警卫检查进入大楼,之后在数据机房将设备连接进去,此时还需要另一个人在这之前在总控制室把我写好的程序安装入控制中枢,解除警报装置和自动防卫系统,接着立马带走那名技术总监,星野。建立完整的潜入以及撤退路线,保证在中途不会出现意外,这大概就是本次任务的全部难点以及要点。” 法芙娜看着这繁杂的30层大楼地图,不禁皱了皱眉。 “把路线规划的任务交给我!” 赛瑞奇突然举手喊道,同时依旧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投屏上的地图。 “可以。” 末端也突然插嘴:“监控怎么处理?” “监控能黑掉一分钟,但是只有一分钟,只有这一分钟里可以赶到监控室把那里的家伙放倒,然后我们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解决监控问题。”帕洛继续说明着。 “没问题,那么2楼以上的人警卫放倒的交给你们三位小姐了,我们需要搞到几套工作人员或者清洁工的制服来过渡监控,这个你们安排,我能干的应该不多,但是我对这种地图都是过目不忘的,后勤指挥交给我和电脑小哥。”赛瑞奇直接称帕洛为电脑小哥,而帕洛也丝毫没有意见,而是看着塞瑞厄斯,法芙娜,兰陵3人。 “现在,去挑装备吧,黑帮的武装力量可不是说笑的。”宫晞摊了摊手。 战术布局已完成,现在......伪装成蚊虫的螳螂已经步入蜘蛛网。 而蜘蛛网上的,真的是蜘蛛而已吗?....... —arknights— x:汽水多冰 “天照社自己请了一些混混伪装成自己人在后樂滨闹事,那么群众以及其他帮派会怎么认为?” 拉普兰德接过了身边递来的酒一边说着一边饮下:“作为天照社对立组织的你们最有嫌疑,在公众立场上就会失利,这样吗?” 抿了一口后拉普兰德才感觉出这酒的度数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不知道是失手还是故意的把酒杯丢在了地上。 “呃,您没事吧?” 递酒的是莲,他并不知道拉普兰德喝酒只是为了装个腔调,实际上高于鸡尾酒度数的酒精饮品都难以入口。 莲问声道,拉普兰德反而并不在意的摆摆手:“咳咳,呛到喉咙了...” 可颂皱了皱眉头。 “这个明显就是装的吧......” 牙刃坐在吧台下不远处的沙发上,喝着汽水。 看上去气势汹汹的黑帮老大坐在牛郎店里喝汽水,虽然看上去确实没有违和感。 “那个,凛冬小姐,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吗?未成年喝酒可是有大问题的你们应该明白。”牙刃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凛冬想笑笑不出来:“我9岁就在喝60度的伏特加了,这先不说,一个黑帮老大怎么看上去那么平静呢,不应该是满嘴飙粗口每分每秒都想着怎么打破法律底线?” “凛冬小姐你对黑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这会儿牙刃确实捂着头有点无语。 莲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插嘴,就有点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弱者友好待人是畏惧某人,而强者....强者友好待人是无惧任何人,既然有可以减少麻烦的方法......那就去做吧......”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莲身上,“说的好,莲,你竟然记得我的原话,我很欣慰。”牙刃笑着拍拍手,眼神完全不像一个少年反而像是一个对孩子感到满意的老父亲。 凛冬用胳膊挤了挤莲:“喂,不是说牛郎都滚了吗,你怎么还留在着?” 牙刃笑着摇了摇汽水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和薄荷色素开始混淆,蓝色的糖汁在汽水中起舞着。 “莲平时一直跟在我身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迷上了以前的一个在东国风起云涌的牛郎天王,就来这实习了。” 可颂再次肯定,这完全就是黑帮老父亲对太子的态度,可两人年龄都倒差个5、6岁? “是不是....忘了什么正事?” 当可颂再想起来时,空已经开口问了。 “牙刃先生,我们比较在意现在的任务,无论是老板还是罗德岛都没有给我们足够的信息,所以希望您可以早点让我们......” “空小姐。” 空还没说完,突然就被这样打断,而且牙刃的震声着实让空吓一大跳。 “怎...怎么了?牙刃先生。” “你在龙门也是小有名气的偶像了是吧?有想过在东国发展吗?” “啊嘞?” 可颂一巴掌拍在脸上,“得,话题又偏了。” 牙刃把汽水杯放下,双手交叉搭在下巴下,似乎多了几分正经。 “东国的偶像产业最近也可谓是大红大紫,像你这种跨国身份,还本身带有知名度的偶像,只有拥有强大势力的后续扶持宣传以及培养,成为天王巨星就是我动动手指的事。” 空的眼神似乎是呆滞了那么一瞬,她突然回头却看到了拉普兰德的眼神。 【“呐,德克萨斯,我可以就这样...永远的靠在你的肩上吗?” 然后——不要丢下我——】 “不......” 空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可以听出了她确实回答的很果断。 “不,牙刃先生。非常抱歉,但是我恐怕只能拒绝您这个建议。” 牙刃把汽水杯拿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冰块在被吸管的水流搅动下不断的撞在杯内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最后直到汽水被喝完了,牙刃依旧在吸着吸管,冰块与不多的水滴在吸力下发出一阵不停歇的噪音,而牙刃的肺活量似乎还没到极限。 “哦?告诉我理由。” 终于是放弃吸冰块的牙刃把杯子递给一旁的穿着黑西装的人,继续用双手撑着下巴。 空双手拉扯着裙子,低沉着眼睛回答着:“我...有我不想离开的人和同伴,所以不能就这样与她们告别。” “同伴吗,真是可笑的东西,我懂了。” 牙刃依旧在脸上堆着看似真诚的笑容,敲了敲沙发旁的木扶手。 “牙刃大人。” “他们行动了吗?” “线人说已经开始了。” “好了各位,你们不是擅长保护货物吗?这次我需要你们保护一栋大楼。” 凛冬和拉普兰德相互一看,可颂也有点头疼了,没有德克萨斯在,保护任务真的能轻松的完成吗...... ———— “2楼有五个守卫,我已经大概估算出了他们的巡逻路线与停留时间。” —kijin通信大楼地下车库— 帕洛对着麦克风讲着,而赛瑞奇则是在另一台电脑上观察着监控录像。 “找到死角了,距离电梯口有2个拐弯,在过14秒你就开始行动,那个时候的走廊上是没有警卫的,立刻赶到电梯口执行下一步工作。” 法芙娜轻轻地嗯了一声。 3—— 2—— 1——— “走!” 法芙娜立刻从拐角中走出来,如赛瑞奇说的那样,刚好没有警卫在这条小走廊上巡逻。 “法芙娜,你只有8秒,但是不能发出太大的跑步声响,可以做到吗?” 法芙娜把左手指尖搭在地面上,右手摁住耳机:“太简单了。” 瞬间,法芙娜居然完全没有发出脚步声的在走廊上开始奔跑了起来,但是说是奔跑,不如说是俯冲下去,哪怕没有翅膀那种无比熟悉的步伐加上轻巧的手臂在地面上迅速的冲了上去。 “消防喷洒已启动,在电梯口旁边待命,我说活之后再出来。” “收到。” 滴——滴———— 走廊的最远处突然开始发出消防警报,“就是现在,趁还没警卫过去检查完后起疑。” 法芙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属装置,“然后,把电梯按钮电板撬开,你可以做到的吧?” 法芙娜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自己的锁骨上的白色装置,以及那个在闪烁的圆形按钮。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像是白色的机械鳞片瞬间从锁骨延伸至后背以及双臂,鳞片犹如拥有生命一般在法芙娜的手臂上跳动着。 “好了...我们开始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洒水器的白汽还是什么原因,法芙娜一边大喘气着,一阵挥手之后一整条手臂外的鳞片开始变形最后化为一面银白色的刀刃,边缘上还闪烁着蓝色的呼吸灯。 法芙娜朝电梯按钮轻轻一翘,外板掉落在了地上。 “希望我会有半分钟的时间来安装这东西。”法芙娜按照之前帕洛和她说的拔出了相应的几根电线链接在了装置上。 “你的时间应该是足够充足的..但是!” 法芙娜也察觉到了,她的身后有人。 “有一个人留下继续检查了!一般警卫应该不会这样......” “我现在就解决他...”法芙娜小声的对着耳机里的赛瑞奇说道。 可赛瑞奇却在担心另一码事。 —arknights— xi:都想睡觉 “2层电梯口发现入侵者,完毕。” 法芙娜无奈的活动了一下肩膀,“我说,你们黑帮都会配保安吗,还带铳?要不是我没空说不定就来你们这里应聘了呢。” 警卫倒是蛮精密的,他拉开了近身攻击外的距离范围,将铳上膛立刻开始了射击。 “哦呀?这就动手?” 法芙娜似乎完全没有把警卫放在眼里,包括那些即将命中她的子弹也一样。 警卫放下了铳,立刻停止了射击,因为在他的面前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眼前的入侵者瞬间化作了一片黑烟。 “报告,入侵者似乎逃跑了,这里该怎么......” 被一道掌击拍晕的警卫扑通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逃什么,我们是来搞事的不是来做贼的。” 反驳一具昏过去的警卫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我看你之前没说那么多话啊?” “任务使我快乐,我爱出勤,这话听起来好不好笑,嗯?塞瑞厄斯。” 法芙娜把装置完全准备好后又四处观察了一下,看到了一面杂物间小铁门。 ———— “所以法芙娜她是不是也经常看哥伦比亚连续剧?” 在5楼穿着清洁工制服拖地的塞瑞厄斯听见赛瑞奇的问题后只是扬了扬嘴角:“你以为我这身衣服怎么来的?” ———— 堆放着各种扶梯,维修工具以及卫生用具的杂物间地板上多了一个只剩下底裤和白t恤的年轻男人。 法芙娜装备上了防弹衣、护目镜以及警卫制服和再次上好子弹的突击铳。 “我们在黑釉城大部分的时间还是靠看哥伦比亚刑侦剧度日的。” 这话说出来并不是值得骄傲的,对,并不值得骄傲。 而此时,耳机里突然响起宫晞的声音:“哥伦比亚不都是没有营养的肥皂剧吗?多看看炎国的武打片,我是看着那玩意长大的。” ———— 在kijin大楼的外街道上,末端和宫晞都带着墨镜坐在门口的咖啡店里,看着大楼的外围。 “炎国武打片?那不是都是加特技和吊威亚的低成本电影吗?” “不不不,那只是大部分,电影要看演员的,食铁兽小姐的作品可都是实打实的功夫哦。” —此时此刻— ——罗德岛—— “啊秋~!(打喷嚏)” 博士在控制中枢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食铁兽小姐冷吗?” “呃,可能只是鼻子比较痒吧。” 博士督了督她双手边上的巨大机械铁拳,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食铁兽小姐是去?” 博士手里还端着因为太烫而没喝完的姜茶,白汽从她的眉心前飘过。 食铁兽把墨镜抬上去架在刘海上,很暖的笑了笑:“博士不觉得今天的罗德岛很惬意吗~似乎是被睡意笼罩了呢,空气中都充斥着哈欠。” 说完,一个哈欠在博士的耳边响起,是一阵很娇柔但慵懒的哈气声。 “是博士啊......” “临光小姐?” 哪怕是在罗德岛内,也无时不刻穿着白色铠甲和长靴的临光,最近经常在控制中枢可以会面到的临光小姐也是这样。 “感觉有点小累,就先去宿舍休息一下了,阿米娅还在里面,您要进去吗?” “嗯......(????_????)” 博士再喝了口姜茶,虽然味道很不错但是这个令人担忧的温度却限制了它的意义。 这个敢于在那位如同暴君一般的塔露拉面前挡下其愤怒火焰的女士,有她的盾在在,大家应该会很安心吧。 博士目送着临光走进了电梯,然后对着食铁兽又打了个招呼:“午休时间?” “呀~~不!午休时间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虽然我是很想睡觉......但果然还是不能随便咕咕咕,博士你之前定的工作表上,我这周的拳术指导录像还没解决完毕呢,您自己都不担心吗?” 食铁兽用双手插着腰,两只黑色的毛绒耳朵似乎在轻微的摇摆着。 博士一只手端着姜茶,似乎是红着脸挠了挠太阳穴:“那其实是凯尔希医生定的嘛...那我先走啦!” 说完后的博士立刻就带着姜茶溜进了控制中枢。 ———— “简单的巡逻,敌人有潜入的可能性哦。” 牙刃的话语中满满的指导语气,这当然让拉普兰德有点不爽。 “知道了!如果你有敌人情报我们还需要那么累吗,直接地毯式搜索然后取他人头不就完事了?” “这份工作可不是只靠蛮力就能解决的哦。” 拉普兰德刚不爽完,现在轮到了凛冬。 “还有乌萨斯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没有没有,乌萨斯人那强大的肉体和力量拥有那般耀誉~” 站在咖啡店前台前点咖啡的牙刃笑嘻嘻且乐此不疲地和其他人用耳机扯着淡。 空不是战斗人员,至少正面战斗场面是她难以应付的,更何况是多线战斗,她就更难以发挥作用了。 “牙...” “嘘~~~” 空站在牙刃的身后,为了避免有人认出发生意外还穿上了带兜帽的斗篷外套。 刚想说话,并准备好叫出牙刃名字的空却突然被牙刃的食指压住了嘴唇。明明是黑帮老大的手指却如此稚嫩,还有些柔软。 紧紧贴在空唇前的手指开始慢慢移开,“在外面,可不要随便叫出这个名字,没人知道还好,但要是有知道是人听到可是会有些难以处理的麻烦哦。” 完全顾不上自己是嘴唇就这样被碰了的空连忙点头:“抱歉......是我疏忽了。” “没事,我们在外面可不是白喝咖啡的哦......” 吧台前的咖啡豆展览框上都是被擦的干干净净的玻璃,上面的反光可以一直看到门口为止。 “镜面1点钟方向,看到了吗?” 空把注意力放在了玻璃的反射上,两个披着长发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家伙带着墨镜在那一边喝咖啡,而且好像是在很愉快的聊天? 看到了前面那个人的裙子后,空反而更发觉这只是一对情侣在咖啡店里闲聊,享受夜间的灯红酒绿与安静咖啡店的气氛区别。 黑发的“少女”眉飞色舞地讲着一些什么,而绿发的男人好像没精打采地附和着少女的话。 很...普通啊? 牙刃并没有歪头去看那面玻璃,只是用着眼角的余光,瞪着宫晞。 然后不自觉地笑出了一声。 “很有自信...但是,等着看吧,我亲爱的哥哥......呵呵呵呵。” —arknights— xii:狼血咖啡 “阿米娅?” 像是被博士突然吓到的阿米娅动作很快的突然回头看过去,“是...是博士啊。” 看着除了阿米娅和她两人以外,空无一人的控制中枢,博士歪着头疑惑的问着:“阿米娅在干什么呢?” 阿米娅先是没有说话,眨了眨眼后低下了头:“没什么,博士你要不先去继续休息吧?” 听到这话的博士更是感到奇怪,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阿米娅...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博士向前走了两步,有点紧张的阿米娅東抖了抖那对长耳朵,向后退了几步的时候还撞到了椅子。 “好吧......” 阿米娅并不想让博士参与进那件事,就是是罗德岛的博士也不该让她和这件棘手的事情扯上关系。 “告诉我吧,阿米娅。我希望我可以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仅仅只是指挥战斗而已。” 博士微微抬头,那对深邃的眼睛看着阿米娅与她对视着。 阿米娅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在控制台的大屏幕上操作着,“博士,你知道黑釉城吗?” 博士并没有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似乎在自己的脑海里有关于这个名字......是叫......黑釉城? “我不知道...应该吧。” 屏幕上闪回着各种照片,平铺在屏幕上面。 “在博士你回到罗德岛之前,我们和这个名为黑釉城的组织展开了争斗。之后我也没让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话刚说完,阿米娅的通讯器却响了。 “喂?” “阿米娅,你可以让博士过来我这里一趟吗。” “嗯,好的凯尔希医生。” 博士似乎想问些什么,可是阿米娅打完电话就对着博士点了点头。 安静的控制中枢内连蚊虫的嗡嗡声都能听得见,阿米娅通讯器里凯尔希医生的声音,博士也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那...我先过去吧。” “嗯,晚点我把这些资料整理好在给博士你说。” 阿米娅目送着博士离开了控制中枢,但是她缺慢慢的握紧拳头,把手放在胸前。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整理就好了......” — “凯尔希医生,这周的例行体检不是已经......” 博士走到门口敲了敲,头还没探进去就已经开口讲着,但是当她走进去时却看到了...... “凯尔希医生!” 面色苍白的凯尔希医生倒在地上,博士看到后立刻冲了上去。 “凯尔希医生,你还好吗!” 一颗红色的源石摆在实验桌上,正闪闪发光着。 而博士抬头时,mon3tr就飘在她的眼前。 “哇!” 被吓到了的博士往后摔了一跤,而凯尔希也突然睁开了眼睛。 “呃...这种拿自己做实验的做法确实很蠢,但是也没有别的实验对象......看上去mon3tr也很无奈呢。” mon3tr伸出一只侧肢,把博士扶起来。博士咽了口口水,她面对这个生物虽然并不害怕,但是却为自己无法看懂他的表情而有些许担忧。 “谢......谢谢。凯尔希医生,你还好吗?” 凯尔希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她也朝博士看去。 “不用管我,我找你来另有其事。” 凯尔希没有暴露任何神情的把那枚红色的源石收了起来。然后再病床的旁边搬了把椅子,“坐。”说完,凯尔希也坐在了办公桌前,面对着博士。 “......” “我有一个人要交给你来训练。” “凯尔希医生你已经清醒了吗?” “我确定,以及非常肯定,此时的我很清醒。” 博士没有正视着凯尔希:“那为什么让我来......我应该没有训练人的天分吧。” 凯尔希靠在椅背上,单手放在桌上,手指指尖不断的敲击着桌面:“不,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只是暂时被罗德岛收留治疗。” “暂时?” “他以前在龙门近卫局感染者监视所,因为在许久前龙门发生的事故,我受人所托收留了他。” 凯尔希再敲了敲桌的角落,那边放着两杯咖啡,“喝吧,这事没那么快能讲完。” 博士还没喝完的姜茶还放在控制中枢,现在又来一杯咖啡。 “叙拉古的优质咖啡豆,博士你不觉得困吗?” 大家都很困吗...? 博士一边想着一边喝着咖啡。 “言归正传,我观察了你这段日子的表现,确实比曾经多了一样东西。” “曾经?” “比你以前,多了一份领袖能力,以及改掉了你沉默寡言的毛病。” “我以前...沉默寡言吗?” “搞错重点了,你要关注的是前者。这是我把他托付给你的理由之一。” 博士喝了一口咖啡,看上去很乖的又点点头。 “凛冬,空,可颂和拉普兰德现在在东国执行任务,但是我们作为局外人需要去做些什么,然后他就是你需要带领的对象。” 敲门声从博士身后响起。 “您就是罗德岛大名鼎鼎的...博士?对吧。” 一位灰发的男人,头上顶着两根银白色的鬼角。 ———— “电梯已经解决完毕,塞瑞厄斯,你可以找机会进控制室了。” 法芙娜刚解决电梯后,帕洛就直接联络了乔装后的塞瑞厄斯。 “兰陵已经在消防通道待命了,只有有人出现,无论是谁全部放倒。” “呼,终于可以把身东西脱了。” 站在电梯门前,一边换下清洁工制服的一边等着电梯开门。 “喂,什么时候到饭点啊?末端和宫晞那两家伙现在坐在咖啡店里应该很悠闲吧?” 叮————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已经许多年没见到过的容貌出现在了塞瑞厄斯面前,同时比着一副笑脸。 “哟。” 塞瑞厄斯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了过去,但是却被眼前的两把剑勉强挡住了。 面罩从脖颈上蔓延开,一直延伸至双手形成了一对包裹着手臂的拳套。 “喔喔喔!也太急了吧?搞的我和你有仇一样?” “少废话!” 阿尔莱特.拉普兰德!!! 似乎是从本能引起的愤怒,塞瑞厄斯根本无法控制这股情绪。 拉普兰德一个小退步,把双刃一收,再次向外挥去。源石法术的冲击直接震飞了塞瑞厄斯,但她却已经稳稳的站在地面上用双手抗住了攻击。 “你认识我?” 拉普兰德完全不在意地说着,还一边给可颂,凛冬她们报告着这里的情况。 “何止是认识。我的过去都拜你所赐......如今你用什么还?” 塞瑞厄斯向前冲了上去,一边嘶吼着出拳。 “用你的项上人头吗!!!” —arknights— 【special chapter】圣雪银心 比起悲伤,少年在此时更能切身感受到的,是无比巨大的沉重感,一切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毫无征兆的也是突如其来的不幸,对希瓦艾什家的这三个孩子而言,和喀兰雪山的无止境落下的雪花相比,唯有悲伤存留。 恩希欧迪斯彷徨的眼神在雪夜的边境与墓碑前,不断的投去不安的视线。 他颤抖的手终究安稳,放在了裤腿的两边。黑色的披风被狂风吹起,在半空中肆意摇曳。 “妈妈......” 恩雅抬起了手,拿着纯白百合的花束,向那个正在明明忍不住泪的妹妹伸去。 她最后还是放下了手,紧紧握着花束,哀伤的眼神中是被逼无奈下的成熟,越发握紧的双手却还是松开了。 “恩希亚是什么时候...开始哭出声的?” 恩希迪欧斯的神经突然警惕了起来,原本死死盯着墓碑,默默感受胞妹悲伤的兄长竟然在彷徨中失神了。 恨不得死。 但他死了,她们怎么办? 父亲与母亲的家族,会怎么办? —————————— 被那些睁着血红色的眼睛的“乌鸦”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放下了餐具。 连餐布上都飘散着恶臭的政治腥味,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正前方,挂在硕大家族餐厅墙上的,父亲的画像。 叽叽叽叽叽叽喳喳渣———— 嘎哇哇哇呜啊啊啊啊—————— 咂咂咂咂咂咂............ “只要让他们,闭上嘴。” —————————— 滴哒... 没有带伞...... 维多利亚的雨天似乎很常见,但似乎无论是否备伞,在每周日傍晚5点一刻他总是会准时来乘坐维多利亚红巴士。 风雨无阻。 可这个时间段若是下起了小雨,被雨滴打湿的石板地面应该会响起很动听的声音。 像是这样...... 滴哒~ 滴哒~ 滴...... “人的一生总是要被命运所困,我们要做的不应该是正面将它击碎,又或是......” 电话亭的路灯突然亮起。 电话亭旁,靠在路灯边上的金发少女瞄了恩希欧迪斯一眼,抬起手掌。 雨滴在她的手掌的表面上落下,逐渐渗透进了她长期手持武器而有些许茧的手心里。 “包容你的命运。” 他抬头望向那名披着黑色夹克的少女,而她只是望着街道,无所事事地吃着棒棒糖。 恩希迪欧斯扭头过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停留了脚步,似乎是和她一起在感受这场绵绵冰雨。 “我会让它主动向我提出包容的请求。” 雨滴开始逐渐变的大颗,滴哒声也越来越响。 金发少女从路灯上起来,摇动着尾巴:“你是说命运吗?” 恩希迪欧斯没有回答,只是向前方的巴士车门走去。 但最后在车门前停了下来。 “不,不是。” 他没有转身回答,只是稍稍扭头轻轻地说道。 他也知道金发少女能听见,随后拖着湿哒哒的风衣,进了车内。 开往维多利亚邮局的末班巴士开走了。 留下了在大雨下,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吃完了棒棒糖的维娜。 白色的糖果纸棒在灰暗的天空与街道下显得那么显眼,那么...在雨水的冲打后呢? 维娜丢下了纸棒,披着黑色夹克的背影消失在维多利亚的街头。 而那根纸棒,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 —————————— 希瓦艾什家族挂几十年的族长画像,被摘下了。 —————————— “嗯,我听见你的祈祷了。” 纯白色的教堂内,这里是谢拉格阳光普照最猛烈的地方,哪怕是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也能有一缕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伴着雪山的微风。 “这是我的荣幸,圣女大人。” 教堂角落的窗边上,有一串风铃,伴着雪山顶上的微风吹拂后,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整个教堂内回响...... 而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一变,眼前的不再是一名普通的教徒。 “恩雅......哥哥带你回家。” 万千碎片突然在她脑海闪动飞逝。 —————————— 少年以褪去稚嫩之色。 眼中满是果断与决绝,族长这无可撼动的位置,喀兰贸易的雏形还未形成...... 已名为银灰的男人,虽然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实际上却早就做下了决定。 他的胞妹这么想着,自己早已被自己的亲生兄长,当做为父母重新建起希瓦艾什的其中一枚钥匙,用来解开他路径上所有的锁。 她愿意,妥协的原因并非无奈而是发自内心的愿意。 只不过动机却是如此可悲...... 银灰开口着,没说几个字便又卡住了。 “恩雅......” 那是最后一次,他喊我的名字。 我也是在那时,最后一次,对这个叫做恩希迪欧斯的少年,我的兄长,恩希亚的哥哥,我们最亲爱的家人,展露了「微笑」。 —————————— 以圣祠为源头, 顺喀兰之天路至神居, 三步颔首,五步摇铃。 何以得眷? 选圣祠内,受神灵眷顾之少女, 初雪滴下,乃至其人。 天路漫漫,但凡圣女之受选者, 乃受神灵庇护为一, 体强,精神气足为二三, 心境乃是最后一关,汝之毅力从何而来? 答案自在心中。 —————————— 【圣女大人: 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它需要的是改变,当有一天你被生活改变时,是宁愿活的艰难也要保留的东西,但却因此被舍弃,同样的痛苦我们都在承受着,我不愿意强行解释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做出你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的无论是谁也没事,只要不是「你们两个」......】 信没有署名,当然也不需要署名。 初雪紧紧地捏着信纸,如同那夜对着自己父母的墓碑那时的复杂情感。 只不过这次,她流泪了。 “蔓珠院以及另外两族准备利用小姐您来向银灰大人进行......” 初雪并没有让讯使说完,只是让他留下信就立刻离开。 —————————— 哥哥...... 睁开眼,一对似乎是散发着金光的瞳眸看着被他背在背上的自己。 “困得话就先睡吧,恩雅......” 「我们回家。」 —————————— “哥哥!!!” 从床上惊醒的初雪,双手捂着胸口,紧紧地抱着...自己。 “是梦......” 她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吊灯里的油,也刚好烧空了。 —————————— 要登顶了...... 触摸到天际。 把姐姐带回家...... 再然后,让希瓦艾什家团...... —————————— 岩石碎裂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 崖心伸出手,试图捏住什么。 在圣山之上,看到自己坠下山谷的姐姐,在空中摇着圣铃,闪烁着的光点在蔚蓝的天空中挥洒着,然后落在自己的身上。 —————————— 【“再让恩希亚出去攀登早晚会出大事情。” 小女孩略有担心的声音传进了崖心的耳中,她的双手放在她的腿上不断包扎着伤口。 “这可能需要用到这些药......” 男孩对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手中端着一碗药草。 视野朦胧的崖心看了看自己那和小孩一般纤细的双臂和小巧的手心,似乎明白了什么。】 —————————— “老哥...姐姐......” 系在发梢的蓝色绳结从锁骨前划下,崖心嘴中低讷着,手心上躺着那条能勾起曾经无限回忆的金色吊坠。 鲜血却如白色的雪,在崖心看来,那根直接穿透了大腿的源石,若是能让自己每次都能那么清楚的回忆起当时的那个家,那个温馨的家。 “是这样啊......” —————————— “胆子不小,潜入到这里来刺杀银灰老爷。” 角峰提起黑衣人的领子,怒视着他满脸汗水的面孔,一把拍飞了他手中的小型铳。 月光照射在角峰宽厚的肩膀上。 —————————— 希瓦艾什家百年来的荣耀,都是角峰的父亲与祖父保护的。 如今这个他等待了多年的重任终于落在了他的肩上,反而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但对恩希迪欧斯.希瓦艾什,那是从他幼年开始就保护到现在的对象,如今的银灰老爷不仅仅身负振兴家族的使命,还有别的事要完成。 只是一个暗杀者,不会挡住银灰老爷的前进的步伐...... 我应该...... 没错。 —————————— “你迷路了吗?” 少年不敢回答,在风雪交加的森林里他已经迷路太久了,精疲力尽的同时也没有精力去相信一个人,但这名白发少年伸出的手,确确实实...... ——————————— 确确实实抓住了他讯使的一生。 ——————————— 穿着黑袍依旧在逃跑的神秘人似乎是丢了魂,不知不觉的就被追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讯使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立刻冲了上去,拔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制服在地。 “你是来调查银灰大人的内部情报的!我非常清楚你们对喀兰贸易的仇视,以及施压的手段!你们打算怎么做!” —————————— 讯使把刀插在这人脖子边上的地面里,骑在他身上拽着衣服的姿势逐渐僵硬,包括他那副呆滞的表情。 “你说...什么......” —————————— “讯使?” —————————— —————————— “银灰。” 站在干员宿舍门口的博士说完后敲了敲门。 “你看上去不太好。”博士走近了说道,但银灰依旧背对着她,抬起了手,过了一小会再转过了身,把一张照片塞进了口袋里。 “盟友,我来到罗德岛就是因为自己「不太好」的原因。” 慢慢朝博士靠近的银灰伸出了手。 “但是我知道,只要有你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不是吗?” —arknights— xiii:我没阴谋 “我的...项上人头?” 拉普兰德的笑容无比真切,看上去是在可怜她眼前的塞瑞厄斯。 “你还不配。” “给我去死!!” 塞瑞厄斯一拳砸向她却被拉普兰德躲开,电梯的门框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赛瑞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塞瑞厄斯如此冲动的战斗会让她在敌人手中无法得到半点优势,甚至还会...... “喂!塞瑞厄斯你立刻离开那里,不要和敌人纠缠,记住你之后的任务。” “去你的任务,给我见鬼去吧!” 烦躁的塞瑞厄斯一把扯下了耳机扔在了地上,随后被一脚踩成了金属粉末。 拉普兰德把双刀刀刃慢慢抵在地面上,白色的源石法术在刀身上盘旋着,“很好...很好......就要摆出这份气势!你想杀死我吗?那就放马过来不要留情!” “如你所愿!” 塞瑞厄斯的双臂开始慢慢冒起蓝色的光芒,装甲的间隙中喷射出许许的白色蒸汽。 ———— “不是!这家伙搞什么啊喂?!我打死也不信塞瑞厄斯可以气成那个样子还可以和敌人战斗!” “相信她。” 末端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看见了正对着电脑屏幕吼的赛瑞奇。 “她...确实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还能留恋的了,能有一份来自童年想要复仇的心,对塞瑞厄斯亦或是天狼都是好事。” “复仇?可笑,弱小的自我自控力和理智的缺失而作出的损己行为。” 赛瑞奇转身准备走出地下室,却被末端拍住了肩膀,他摇了摇头。 跟在后面的宫晞撩了撩长发,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怎么看也觉得是装模作样地走过了赛瑞奇身边对他丢下了一句:“那你现在的行为,不也是会造成损失的非理智行为吗?” 赛瑞奇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一小会,然后甩开了末端的手,对着宫晞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只是去外面透个气,有问题吗?” “随你。” 末端看着赛瑞奇离开的背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口,就像是感到了微微的心悸。 ———— “刚刚的...就是敌人的头目吗?” “算是吧。” 面对空紧张的提问,牙刃只是表现的很轻松的喝着咖啡,目光还投向了窗外的夜景。 空看牙刃丝毫不紧张的样子,自己也似乎是被感染了一般,静静地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却偷偷地再瞄向牙刃。 “那个......牙刃先生?” “喝完了吗?空。” “呃...喝...唔唔.....喝完了。” 空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看了看自己杯中还剩的一点咖啡,一口气给蒙完了。 “我们不需要警惕他们...啊!我的意思是......牙刃先生,我们不需要......稍微在意一下他们吗?” 牙刃拿了张方纸巾擦了擦嘴,立刻站了起来:“这样说起来,我先前已经在意过他们了。”牙刃对着门口摆了摆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空马上站起来跟了上去。 明明只是个15岁的孩子,身上的成熟感却是可以和德克萨斯相比的。 “空,我问你的个问题。” “嗯,请问吧。” 两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虽然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但是对土生土长的东国年轻人来说一般都是昼夜不分的,街上很自然的跟白天一样热闹。 “如果你最亲爱的人和你产生的不可抗力的巨大矛盾,这个矛盾可能会毁了你身边许多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你是选择花费巨大的代价去修复矛盾,还是宁愿置其不顾,去将这矛盾的源头毁掉?” 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不管矛盾有多么难解决,我也会去想办法解决,而我身边...最亲爱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如果对你来说这个人是确实非常重要,那么就应该不顾一切去保护你与他之间的关系。” 但当空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牙刃却在自顾自的给谁发送着消息。 “嗯,回答的很好,谢谢你空。” 说完后的牙刃走到了空的前面,而他身后的空却已经一脸通红。 “好...好羞耻!” 空低着头不敢说话,若隐若现的蒸汽从她的头顶喷出。 “我们言归正传,说到底这也只是我与敌人之间的对抗,若是牵扯到组织可就不太妙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解决方法是......” 说着说着,牙刃又把视线投向了空。 “欸......诶!我来回答吗?” 牙刃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笑了笑。 空这一次并没有花很长时间去思考,而是脱口而出一般:“如果敌人采取了在暗处的行动,那么我们就躲在暗处的暗处,抓住敌人的要害......对不起对不起,这个说法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 空说的并不无道理,而牙刃听了她的否定后却摇了摇头。 “不切实际的计划,往往不就是最有效率的吗?” 牙刃走到了一座大型广告牌下方,抬头指了指牌子。 “那一边就交给拉普兰德,凛冬和可颂小姐了。在敌人即将吹响胜利号角的前一秒发起绝地反击,那才是最刺激的。” [阿玛特拉斯国际贸易中心,带给您最完美的购物体验] “天照社名下,东国最大的购物中心,在这种地方引起骚乱可是会发生很有趣的事哦。” 空的警惕性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着挑战,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他真的只是要保卫自己的帮派组织而找来了她们,仅此而已吗? ——另一边—— —罗德岛— 兰帕特算是友好的打了一个招呼,但是博士的反应却稍微比他想象的要打了一些。 “博士?” “哦哦......啊,你好!这位是......” 博士支支吾吾的对兰帕特说着,又转头看向了凯尔希。 “这位是,新干员?” “兰帕特先生来的时候您还在切尔诺伯格躺着呢博士。” 凯尔希说完朝门口的兰帕特比了个手势,把他请了进来。 “临时干员,兰帕特。这位是博士。好了,简单的介绍也感觉是浪费时间,我直接告诉你要带着兰帕特先生做些什么吧,博士。” 凯尔希自嘲着,那个龙门警司的印象牢牢的刻在她的脑子里。当然,也包括她之后欠自己的一个人情。 —arknights— xiv:百因必有果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做着这些事情? 你说人会不会突然想起这些问题,然后去试图追寻其答案? 赛瑞奇站在在转角外的街道旁,双手搭在铁栏杆上,一边望着来回行驶的各式车辆,低迷的眼神慢慢垂了下去。无论如何缤纷多彩的城市与繁华的表面,能给他的感觉只是一种孤独的凄凉感。 “当时听说龙门是个好地方,在那里是很多人可以看到希望的地方,这似乎并不是传言,所以我去了。” 赛瑞奇似乎并不是在自言自语,直到末端从转角的阴影里走出来,他才微微动了一下眼神的看向,但依旧没有转过头去看他。 “但结果却是假的,在那里依旧有对感染者的巨大偏见,有上层权势的大小,令人发指的犯罪发生率......以及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末端把手伸向了赛瑞奇的肩膀,但并没有离开放下,而是在半空中滞停了一会儿后最后才拍在他的肩上。 “你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感染者,那么你会因此...而感到悲伤吗?” “悲伤?怎么会。无论是谁,只是不普通这件事,不就应该会让人感到高兴吗?谁会甘愿做一个平凡的人呢?” 赛瑞奇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谁会愿意自甘平庸?谁会拒绝与众不同的自己? “那么你想象中的那种「不平凡的人」,是哪种人?” 末端的问题让赛瑞奇稍微沉默了一会,他也不认为这个问题赛瑞奇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然而末端想错了。 “在我来到龙门之前,遇到了一个和我同行了一段旅途的家伙,他问过我一个问题。” 末端的瞳孔开始放小,但他表情上的惊讶却被他隐藏了起来。 【“如果有你不得不需要去做的事,就算阻挡在你眼前的人有着无比正确的立场,你该怎么做?】 “我给了他很简单......同时也很敷衍的回答:追随自己内心的答案。可是心中有答案,有愿意燃烧生命追寻或是守护的人,又怎么会失败呢?现在的他应该在他的终点,也已经实现了他的答案吧?” ——不...... ——他没有实现...... 末端紧紧握着的拳头贴紧着在腿边。 “赛瑞奇,你就没好奇过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吗?你不想知道吗?” 赛瑞奇的脸上丝毫没有疑惑地摇摇头:“没。没有。就是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记得我的过去,所以我从来不会被过去所束缚,我会永远做我想做的事情。” 赛瑞奇把腰边的一个小腰包打开,里面是非常多的玻璃试管,里面装着各色的碎土和石子。 “每当我来到一块被天灾袭击后的土地我就会赶到那里,在冒着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做着拾荒者的工作,顺便收集了当地的泥土。” “你可是感染者!” “当然咯,我们这些感染程度已经不低的矿石病患者随时都可能会暴毙在前往下个地域的路上。现在也不例外,我也好,塞瑞厄斯和法芙娜她们也好,我们感染者就是过着脖子上架刀的日子,也不能在这区区矿石病面前示弱。” ——另一边—— —— “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在战斗中并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好的塞瑞厄斯却一边擦了擦汗,怒视着拉普兰德问道。 “本来的我应该是认不出你的,因为无论是人脸还是人名我都特别不想去记。但是,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站在这里和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拉普兰德把握着刃柄的手掌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块无比破烂的铁质标牌,锈迹斑斑的表面还可以依稀的看到上面的字迹。 [奥古斯特......] —— 在曾经血与烈火的历史中,叙拉古统治家族内地位仅次于德克萨斯家的大家族。 两大家族在两天内犹如人间蒸发。 基本没有留下任何活口,连一具全尸都是无比稀有的。 身为奥古斯特家小辈的塞瑞厄斯,因为阿尔莱特家和德克萨斯家的计谋毁灭了。 哪怕她知道在背后解决了后事,以及似乎关系不小的人,那个带走了她的男人。 叫做安庇斯,把她关起来与另一只“红色的狼”进行死斗的男人。 同样是个小女孩的敌人,而年龄也比自己小好几岁,用锁链捆住了手脚以及脖子,那时的塞瑞厄斯和所有小女孩一样在当时流露出了同情心。 在死亡的威胁下,塞瑞厄斯用尽全力以及周围的武器终于破坏掉了那个带着小红帽的女孩。 手中握着匕首即将刺入塞瑞厄斯眼瞳的她停下了动作,动了动露在帽子外的一只灰色狼耳。 塞瑞厄斯用尽全身地力气伸出了手,然后搭在了“小红帽”的头上,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耳朵。 【“抱歉呢......” 双腿坐在塞瑞厄斯腰上的小红帽把匕首慢慢地朝她的脖子动脉处靠近。 “被关在这里,应该很孤单吧......” — “安庇斯大人,红的血液活性开始出现异常,这......” 安庇斯打断了身边黑釉城研究员的话语,静静地观赏着两只“异常之狼”的对话。 “嘘~” 他把食指竖在嘴前,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塞瑞厄斯身上。】 —— “你是...什么时候!?” 塞瑞厄斯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中,却发现自己的东西确确实实是出现在了拉普兰德手中。 “这么说我在5年前是见过你一面的对吧?那时的你看上去没那么强,眼神中叶也只有让人感到可笑的温柔和幼稚。比起现在双眼中烙印着仇恨火焰的你,我倒是蛮欣赏的。” 拉普兰德说完,甩手把标牌扔到了塞瑞厄斯的手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也不转身,直接跳进了身后的电梯口。 “下次请一定要杀死我,不然就会是另一种结果......” 一边说着,拉普兰德挥动着长刃,源石冲击法术在电梯内爆炸,整个电梯都开始剧烈抖动着,随后向下开始掉下去。 拉普兰德看上去还没说完,只是做出了几个嘴型,自信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悲伤,随后立刻连人带电梯朝一楼掉去。 塞瑞厄斯深呼吸着,她握着手中的标牌,久久地看了一眼后捏在了手心里。 —— “你那里听上去很热闹啊......我这里也好不到哪去......” 可颂提着磁暴锤,很无奈的看着站在楼梯顶端的兰陵,她的脚下是一具具晕倒过去的警卫。 “那个,你知道楼梯其实是应急通道来着的,对吧?” ...... “对吧??!” —arknights— xv:表面圈套 敌人或许并没有用全力。 可颂在摔下楼梯时用磁暴锤的锤头卡住了楼梯扶手,手臂一用力一个前空翻越到了兰陵面前。 “你该不会真的只是觉得把我拦下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可颂双目对视着兰陵,两人的视线重叠在了一起,而可颂确很纯粹地笑了笑。 “小姐?我说呐......” 兰陵一个快速的回身侧踢,利落的打在了可颂的右臂上。 “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暖心的回应啊,不过我也不也是吃闲饭的杂鱼哦。” 可颂的侧脸上流下了几滴汗珠,她强装着微笑用手臂顶开了兰陵的攻势,然后把重盾抵在地面上,自己蹲了下来朝地面用磁暴锤砸去。 兰陵没有看懂可颂的意图,那样的攻击并没有对她有什么意义,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快速的继续发起正面攻击。 但哪怕有试探的意图,兰陵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周围的异常。 自己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身体的行动也变得迟钝且毫无灵敏性。 “不能再轻敌了,要立刻解决掉这个人,不然应该会有大麻烦。” 由于兰陵的过度谨慎,一向作为企鹅物流后盾的可颂小姐,在今天被当作成了大麻烦。 兰陵在心中暗暗想着,依旧用出全身的身体机动性来拔出了挂在腰后的手持铳械。 兰陵把全身心都放在了铳口上,随着源石技艺的控制由指尖拥入铳芯...... 砰————! 子弹在中距离射向了可颂,在那个距离下的射速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躲开。 除非...... “这...怎么可能?” 兰陵眼睁睁的看着子弹从可颂的脸庞边上射去,最后打破了楼梯口的玻璃窗。 一声声刺耳的警报从2楼室内一直延伸至所以阶层的楼梯道里。 兰陵从幼年开始接受着各种训练,高强度射击,全环境特种作战,伪装术和暗杀指导。甚至在天照社的黑帮气氛下练出了不俗的酒量。 这样的她,在无比冷静的状态下,在如此绝佳的射击距离下的,竟然...... 射偏了子弹? “这不可能!” 可颂大概是看出了兰陵的不敢置信,从刚刚的那个冷艳职业杀手小姐,逐渐演变成一个似乎像是打输游戏还不服气的小女生。 这把雷神工业打造的非量产磁暴锤,可颂用了已经有2年有余了,奇迹力场的使用也变得越发熟练。 可颂没有忘记牙刃所说的指示:“看好所有的通道,然后把损失降到最低。” 既然是堂堂一大黑帮的领头人,会估算不到敌人的目的以及事后的损害性吗? 【把损失降到最低】 这是否意味着说明牙刃已经做好了损失的打算,我们目前防守的大楼以外,还有其他的目标。 没有可以拿来证实的依据,但是就凭牙刃并不和她们一起行动,而是让我和拉普兰德分开防卫。 空在牙刃的身边,凛冬留在了極王牛郎店里,说是之后另有安排。 作为协助極王的特派人员,哪怕是被当做棋子随意摆弄,但只要自己不出现大型损失就完全没问题。 可颂以此告诉自己,才能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子弹,蹭过自己的发梢击碎了身后方的玻璃。 “我要是说,这法子其实是看脸的,你会不会生气?” 可颂把锤子很随意的抡了两圈,电光在空气中跳动着,但她那副像是苦笑且为难地用食指挠挠脸的模样...... “准备受死吧...” “果然生气了啊!” 兰陵迅速地把手持铳械换成了双持的握柄式军用钩爪,当着可颂的正面划去。 “woo!woo!等一下哦!那个,事先声明第一我不是强硬的战斗型,第二,单人作战什么的我现在也还没熟悉,所以听上去虽然很搞笑但是可以手下留情一点吗?” 可颂或许是为了用言语来拖延时间,谁知道呢?至少兰陵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一刻不停的直拳和随之划过的锋利钩爪让可颂避之不及。 “为了少主的计划,你必须死在这,你们極王在背后筹划着什么应该都清楚,就是今日天照社不与你们为敌,东国的众多帮派也会把極王灭帮!” “等一下我还没理清思路!!慢一点啊喂!” 可颂完全比不上兰陵的速度,只能勉强闪避在中途用锤柄抵挡的可颂完全顾不上她刚刚说了什么。在被攻击到数次,胳膊上已经开始挂彩的情况下,可颂才抓到机会...... “所以啊..把话说清楚一点啊!” 可颂在兰陵划出下一刀时突然朝前踏出一步,双手直接托住了兰陵被黑色纤维作战制服包裹住的双腿,朝上微微抬起,再瞬间把整个身体砸在了地上。 兰陵背部落地,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瘫倒在地上的她强忍着常人不可能忍受的剧痛在地上快速地翻滚着身体,和可颂拉开距离的同时扶住墙站了起来。 “你...我并没有你情报的记忆。但凡是極王手下的武斗队情报我们都有掌握,但她们在全国各地都有忙不完的任务,你到底是......” 可颂想开口,但是却被耳机内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可颂小姐,你可以带着拉普兰德小姐暂时离开了,我的人已经到了大楼底下,你们现在需要去的地方我已经给了坐标,凛冬和空都已经快到那儿了。那么,祝你好运。” 牙刃的语气中并没有关心的感觉,只是单纯的说明行动进度和接下来的事。 “收到。”可颂简单地回答。 兰陵稍微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大概断了3根肋骨,这完全不是可以战斗的状态,眼前的这个丰蹄族少女和自己应该是差不多的年龄,但是种族天生的力量差距以及这狭小的作战空间,对她而言怎么看也是大不利的。 “呐,其实。” “什么?” 可颂如实坦白,毕竟合同里也没说在行动过程中不能说明自己真实的身份。 “我也不是極王的人,你可以理解为收人情钱财代人办事打杂。” “雇佣兵?” “啊?不,我只是个送快递的。” 可颂说完后,才回忆起兰陵刚刚的话:“等一下,你们的少主是谁?还有筹划什么的,我完全听不懂啊?” 这次兰陵没有回答她,却是对着自己的耳机内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如果你不是極王的人,我劝你离这组织的人远一点,尤其是他们的现任老大。当你见识了他的真面目,无论是多厉害的雇佣兵队也会自觉退出这种纷争。你好自为之吧。” 兰陵本就是在楼道出口防守,现在的她撤退也是特别正常,可颂也没有追上去,因为其他的任务需要她立马赶到。 “她说的是......牙刃吗?” 天空之上传来直升机的扇叶旋转声,似乎在什么时候,偷袭者和被偷袭者的位置就被替换了。 —arknights— xvi:暗争明斗 —1个月前— 魏彦吾办公室 “整合运动还有负责外交的人员存在吗?这确实好笑。那么您怎么看?朝山老板娘。” 魏彦吾背对着朝山,透过落地窗远观着龙门市内逐渐从之前的危机中脱离,重新回到了那副繁华的景观。 “龙门什么时候会好到会主动帮助罗德岛消除危机?”朝山一边试探性的问道,端起茶喝了一口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但愿所有人都会向您这样认为。” 魏彦吾转过身来,宽大的风衣在半空中震了两下,他拿起一张张白纸黑字递给朝山,朝山接下后稍微看了几面。 “那枚红色的源石......” “是黑釉城留下的,目前已知仅有的两颗,有一颗在在龙门近卫局的保管下,另一颗却不知所踪。” 魏彦吾双手合十,自己坐在了朝山的正对面。 “这是可以创造怪物的杀人武器,它必须落入龙门的手里,任何人得到它对我们都是巨大的威胁。” 朝山仔细的看完了资料之后,微笑着把纸张回递给了魏彦吾。 魏彦吾转头把资料塞进了碎纸机中,随后继续和朝山讲道:“我们说到哪了...” “比起这个,魏先生。你口中的威胁,最指谁呢?” “乌萨斯,整合运动,罗德岛以及莱茵生命里的某些疯子。老板娘您也是在明知故问吧?” 朝山摇摇头,推了推眼睛后端起茶壶给魏彦吾也倒上了一杯,似乎并没有在意这里是谁的地盘这回事。 “所以你把视野盯向了全世界,最后锁定了这个东国的帮派?” “文月在东国有线人,但是这样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可以去查明这件事幕后的人手。” “您并没有考虑罗德岛的协助,是吗?” “当然,我并不希望罗德岛得到那玩意的研究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收入囊中......我们需要一支小队来潜入敌人,比起直接联络现忙到不行的罗德岛,我有更好的选择。” 魏彦吾端起茶,另一只手在通讯器上不断的划动着,最后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名字。 [emperor.] ———— 白雪的伪装很完美,朋克风的黑色夹克,印有一个棉花糖鬼脸的t恤衫和棒球帽,满满是破洞的牛仔裤。 最重要的是一个全黑的棉口罩遮挡住了面部。 24小时营业的地下商业街中,夜不归宿的精神小伙坐在汉堡店里死死盯着附近和步行街,应该是在找同时间段也会出门逛街的不良少女。 实际上是一个忍者在等待着目标的出现,以及这座面积巨大的购物广场内的地下步行街内的异样。 突然被推开的门,白雪在下一瞬间就转移了注意力过去。 直到两个人走进了餐厅。 一个有着白发,两端发梢垂在肩上,鬼族的角由白色逐渐渐变为黑色立在刘海后的年轻少年。 头上戴着的耳机还在不断循环着电音音乐,漏音严重的耳机从外表看上去却似乎很贵。 “那个,牙刃先生,我们到底是来...?” “[吃夜宵]。” “啊......嘞?” 白雪认得出来,虽然还没有共同行动的经验,但是在罗德岛里见过几面也搭上过话。 企鹅物流的空,为什么会在目标的身边?她的其他的几个同伴居然也不在?该不会是...... 可能性有两种,需要取概率大的一种。 【空被敌人俘虏了,而现在无奈只能配合敌人的行动】 白雪刚这么在脑海里想了想还只是猜测,再次想一遍就开始感觉:“嗯,肯定是这样了。” 牙刃把耳机摘下,对着点菜的收银台比了个手势。 收银台前的是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在看见牙刃的那一刻像是被惊到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很慎重地点点头。 3分钟后,牙刃端着全是餐点的餐盘找了个位于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牙刃先生,我们不会真的就在这里...吃东西吧?” 牙刃笑着看了看空,拿了一根薯条递给了她。 “哦...谢谢。” “守株待兔,当然,黄雀也在那之后。” 空不明白牙刃的意思,准备打开餐盘上应该是装着纸巾和番茄酱的纸袋,但牙刃却按住了空的手。摇了摇头。 “要不..还是不吃了吧。”空尴尬的独自想着。 可是牙刃立刻脸朝墙偷偷的对着耳机说话着。 “莲,你可以带着凛冬在街边准备了,「他们」大概也要来了。” —不久前的另一边— 宫晞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可恶...居然事先带走了那个东西,也就是说他是特意把我们的人钓进大楼的吗?” 法芙娜在安放了干扰装置协助黑掉了监控后,告诉宫晞在那里并没有他所说的暗金色试剂。 “那在保险库里有看到像是红色源石的东西吗?” “没有。” 法芙娜遗憾地回答道。 宫晞转身拿起通讯器,向塞瑞厄斯开口喊道:“塞瑞厄斯!我们能做的事已经结束了,kijin大楼的以及它所控制的通讯信号已经完全瘫痪了,虽然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但是!” 宫晞看了看四周,没有末端和赛瑞奇的身影,一边朝门口大步走着一边继续对着塞瑞厄斯说着:“但是你要立刻立刻那个地方了,因为这可能是个陷阱,真是扔长线钓大鱼啊......牙刃。” 宫晞原本无比诱人且漂亮的鸳眼,却在此时伴随着狰狞的表情开始抽搐。 “总之你们快点离开那栋大楼然后回来,你和是法芙娜和兰陵都要安全回来。” —— “不要朝底楼去,那里已经被成群的警卫包围了!” 兰陵对着法芙娜说着,在走廊上狂奔着。 “要去顶楼想办法,先上去再说。” “塞瑞厄斯呢?” 法芙娜却停下了脚步,对兰陵问道。 刚走到楼梯入口的两人眼前刚好出现了从楼上下来的塞瑞厄斯。 “宫晞那家伙说对了,我们被包围了。楼顶上也是。” “楼顶怎么了?” 塞瑞厄斯不屑地耸耸肩,双手来回揉搓,心中似乎还有一口气没有撒干净。 “有几个看上去蛮厉害的家伙,还有老熟人。” 法芙娜挑了挑眉。 “老熟人?” —楼顶— “哟,博士。很难想象你居然会有空来这里。” 博士没有反对眼前这名天使小姐的热情。 “是的。”博士草草回答道。 能天使转头望向德克萨斯,“刚刚在天台入口探出个头的家伙。” “有点眼熟,但是没认出。等着吧,应该会有人上来的。那边的,现在的状况虽然并不紧急,但那么悠闲并不利于待会的战斗。” 炎客背靠在天台栏杆旁,在阳光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说是陪着你们调查了那么久......带着博士东奔西走的,终于可以打次架却还绷紧神经,很累知道吗?” 炎客慢慢从天台的边上站了起来。 “开飞机的,给我看看你的实力,整天病殃殃的模样可以收起来了。” 面对炎客不冷不热的态度,博士也只是站在他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 “兰帕特先生?” 兰帕特握住腰上的太刀和铳,干枯的灰发和苍白的脸似乎在阳光下多了一丝生机。 慢慢推开天台大门的法芙娜。 从直升机驾驶座上跳下了的兰帕特。 阳光照下的影子,没有朝向任何人。 —arknights— xvii:忧哀于外 “开门见山的说,我们现在需要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你们不让开......” 法芙娜当然认出了眼前的那两人,但塞瑞厄斯和她们离开当下这栋大楼才是最重要的。 能天使,德克萨斯。 博士还没说什么,兰帕特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炎客挑了挑眉毛,半蹲在地上高傲的看着法芙娜。 塞瑞厄斯摇摇头:“停,先别急着说什么[你们居然还活着]这种话,但是警告已经下好了,结果就由你们和那位穿那么厚也不嫌热的家伙定了。” “穿那么多也不嫌热”的博士朝德克萨斯看去,她也同样对博士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她们是敌人对吧?” 博士对德克萨斯确认道。 这可是个死在她刀下的亡魂,本该在莱茵生命的实验室里身首异处,却如同来地狱里向她索命的幽灵。 德克萨斯眨了眨眼,握着剑的手开始发颤。 来向她索命的幽灵,还不止这一个。 那个哪怕只剩一具躯壳的父亲,也再次出现并死在了德克萨斯的面前。 而她呢...... “你叫...天狼是吗?” “我叫塞瑞厄斯.奥古斯特。” 德克萨斯的表情从意料之外转为情理之中,“这样吗......” 那个在自己面前咆哮,眼里只有单纯且可怜欲望的少女。 【“我是王!没错!我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我要把那些曾经低头藐视过我的人全部尝尝我的愤怒,我的复仇!等杀了你,我就去找到那个阿尔莱特家的拉普兰德,然后把你的尸体丢到她的面前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天狼很像,很像曾经的拉普兰德。 但现在眼前的这个鲁珀族少女...... “对,博士。她们是敌人。” 德克萨斯宣布道,话里没有一丝不舍,只有悲惜。 “我明白了。” — 罗德岛的博士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她的? 至少兰帕特可以感受到,这名战术天才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贫瘠。 “德克萨斯去牵扯前方两目标,兰帕特上去进行近身支援,拉开避免僵直作战的距离先让我判断出敌人的危险性和能力,能天使火力支援,若敌人有破绽直接射杀,尽量牵制住后方的目标,她看上去是伤员。” 短短时间,就建立了临时且可以现场使用的战术规划。 法芙娜可以看出敌人马上就要进攻的势头,而且也不想是莽上。 敌人有战术指挥,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一个小规模团队作战遇到了陌生敌人时,一个处于安全环境的指挥人员。 会是战斗中最强大的存在。 “记住,离开这里是最优先的,” ——— 博士等人来到东国之前。 凯尔希放下了咖啡杯,语重心长的说着,虽然这不太像她平时的模样。 “龙门并不愿意向罗德岛直接求助,那么原因应该也就一目了然了。那枚源石应该不只黑釉城拥有。” 博士已经从凯尔希那里听闻到了之前在龙门以及罗德岛发生的事,名为黑釉城企图改变世界最后却逃不过陨落结局的组织。 以及那枚可以让感染者陷入不确定的异常状态的红色源石。 叫做「神陨」。 一枚正在龙门近卫局的保管中,虽然安全,但事实是他们想要抢在所有人面前先把它研究透彻。 “驻莱茵生命的罗德岛科研人员以及医疗干员,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带来了莱茵生命对那枚石头的渴望,当初莱茵生命研究的只是残缺且不纯的半成品。” 博士点点头,说起莱茵生命她就会想起伊芙利特,那个孩子总是给她一种特殊的印象。 “那么他们实验的结果呢?” “实验被终止,数据的大量不足和成功率的低迷,在初次实验后就被打断了。” “实验就是...” “人体实验,没错。但是这属于莱茵生命的内事,他们的背景可不仅仅只是科技企业和科研机构而已。” 凯尔希的眼神中划过不满但依旧冷淡的神色,莱茵生命无论做了什么似乎也不会影响她的抉择。 伊芙利特也是莱茵生命的当时的人体实验对象之一,博士大概也能自己确认了。 “之后呢?” “如我所说,莱茵生命很希望得到它,但是他们不可能把手伸进龙门近卫局,所以他们把视野放到了远东的国度,被帮派们构成,管理的国家。东国。在一个名为極王的帮派中,有一个传了好几代的镇帮之物。一个源石制作的艺术品,而它的原材料就是神陨,虽然和当时黑釉城的那两块不太相同,但也是神陨。” 东国吗......星熊小姐好像就是来自那里的,一个帮派拥有那么危险的东西?这真的没问题吗。 凯尔希看到博士从帽缝下露出的一道眼神,马上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我们需要一个可以跨国的主力队伍,她们将是前去东国进行任务执行的主要人员,龙门的支援我们暂时不知道也没途径去查明,但是罗德岛的支援就是你,博士。” 博士后仰了一下身体,把双手撑在桌面上双手合十。 她并不是紧张。 “我接受,还有其他的事吗?” 很轻松的答应了。 凯尔希听完后,看上去略显诧异。 “很好。兰帕特先生,这会是你参与的第一份工作,希望你能适应。” 在一旁静坐的兰帕特微微点头,“我会尽力。” “前段时间不久,罗德岛的新入干员中,我希望博士你还能带上他。” 凯尔希递去一份简历放在桌前,简历的第一排写着干员的代号。 “炎客。” 凯尔希转过身子,背对着博士和兰帕特。“被委托方是企鹅物流,他们希望战术计划可以破例由大帝本人决定。” 此时,凯尔希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ep先生。” “凯尔希女士,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了计划流程和相关事项。” “你的电话来的很好,博士本人就在边上。” 凯尔希稍稍抬起手,背对着博士晚了几秒钟才转身把通讯器给到了博士的手中。 “电话里的人会和你说的,现在作为这次战术执行的后方指挥,你能做到这次的任务达成完美收官吗?因为它不仅仅是企鹅物流,或是龙门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知道的...没我多。” 博士见凯尔希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她的手在可见幅度下,微微地颤抖着。 博士接下了通讯器,很认真的双眼看着凯尔希。 “嗯,我知道。” —arknights— 暂时断更通知 不能确定这个暂时具体是多久,但是比起同人,我仍旧还是有更想去写的东西。 2019.11.7 xviii:致命回忆 “我们的人数占优势,尽量在战斗中争取主动方的位置。” “德克萨斯和炎客作为战术前排拉扯敌人与之交锋,以把伤亡降低到最小为条件让能天使和兰帕特先生可以找到攻势的突破口。” “敌人看上去并没有具备强势远程火力的角色,但是在交锋中依旧要观察好敌人的攻击手段和可能会展开的特殊战略。” “兰帕特先生,我希望你可以保护好我,敌人一般只会采取硬碰硬的偷袭策略,战场的火力交锋会让能天使处理,在同时希望您可以保护好我。” 这就是罗德岛的战术头脑。 不能说复杂但同时也不简单战场意识,在超短时间内观察敌人并进行相应的战前指挥。 兰帕特看着眼前矮自己一个半头的博士,坚毅却带着微笑的神情流露了出来。 “我明白了,博士。” — 要尽快逃出这里,回到少主身边。 兰陵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所以这是她在战斗中也尽量不去争做被动方的主要原因。 而塞瑞厄斯却不这么想。 法芙娜看着表面冷静,内心却应该早已进入波涛汹涌状态的她,伸出手把她护在了自己的手臂后面。 塞瑞厄斯握紧的拳头突然松了下来,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法芙娜:“什么意思?” “不要冲动,这次我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 没错。 上次,独自一人面对德克萨斯的天狼,就是在大楼内的实验室里孤身一人单挑了能天使,威胁了空,与德克萨斯陷入暴风骤雨般的交战。 法芙娜下次听到塞瑞厄斯这个名字就是在桃乐茜简单接受了她牺牲的这个事实时,眼前这个黑釉城的领导者明明很悲伤却强装冷酷和镇定的模样。 法芙娜回去后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很久。 由尼克奥恩看在眼里却不能说什么。 和姬尝试安慰法芙娜却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不是简单的悲伤和愤怒。 那是种无比剧烈的后悔莫及,以及恐惧。 法芙娜展开了从双臂展开且瞬间拉伸开来的臂甲。不知道是不是她捕捉了能天使开枪的那一刻,子弹全部被两面圆盘大的白色臂甲挡下了。 “找机会突破...” 法芙娜给兰陵留下来一句话,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直接冲向博士。 兰帕特第一时间想要出手,可是那个披着夹克的萨卡兹男人提起了背后的刀微微弯下身躯说着。 “有意思的交给我,你们去解决那个看上去病殃殃的和情绪不稳定的。” 那把大刀有一个正常人的身高那么长,刀柄上绑着的红布被风慢慢吹动着,最后从刃身上划了下去...... “喝呀!” 橙金色的瞳眸闪着红光,漆黑的刀锋与白色的盾刃碰撞在了一起。 “你看上去应该不是杂鱼吧?” 炎客笑嘻嘻的这副样子绝对能立刻吓哭一个小孩,惊悚中带着一副病态。或者只是单纯的压低声线,在面对这样的对手时自己已经被吓得半死,出现幻觉。 在法芙娜眼里,这只是个看上去最难缠的敌人,眼里透露着无穷的杀气和精神上的血腥味,可以使用双持武器的近卫敌人。 要优先限制他的行动,接下来就只能信任自己背后的同伴了。 博士微微往后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法芙娜的突击之后寻找着更全面的观察地点。 “看上去是重装敌人,拥有一定的战斗阻拦性,尽量避免多人僵持。这里交给炎客,后方敌人会随时进攻,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握住刀柄从下往上在空中缓慢地划动着:“博士...”她小声的呼喊后,兰陵和塞瑞厄斯那边似乎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博士没有任何犹豫,只是果断的说道。 “上。” “明白。” 德克萨斯拔刀上前第一目标就是拥有负伤的兰陵。 塞瑞厄斯缓缓挪动着脚步,无比缓慢地感受着周围的敌人。德克萨斯的冲锋。 她抬起手,从脖颈连接至十指的装置中流动着淡粉色的试剂。直入神经。 ———— 莱茵生命大楼.龙门分部.源石治疗实验室 塞瑞厄斯已经醒了24小时了,但此时的她也只能勉强热身。 起死回生的滋味并不美妙。 “不用说任何谢我的话,实验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二,还是没有经过特别检查的模拟概率,一旦失败就是尸体被你体内残留的神陨吞噬。” 末端推了推眼镜,愣了一会后还是摘下了眼镜。 “其实也算不上吞噬,是一种神陨的自我保护,你会变成浑身布满不可利用源石的干尸。” 一边说着这种狠话却一边进行治疗手段和复查的末端,让塞瑞厄斯越来越对这个男人琢磨不透。 “我在有一项可以颠覆世界的研究,足以让莱茵生命高层把我当大爷供着的实验。” 塞瑞厄斯还不知道这人说话可以这么接地气,还以为只是个白脸的文静大夫。 “你都救了我一命了...你对我做什么其实都无所谓哟~” “你既然还有开玩笑的精力那我就直接开始吧。”末端无奈地摇摇头,看塞瑞厄斯的眼神也有点嫌弃。 “算了...实验项目?直接说吧,什么颠覆不颠覆世界的我无所谓,告诉我那是什么?” 末端把塞瑞厄斯躺着的仪器调整了一下,载着她的履带开始把塞瑞厄斯往仪器后的一个隔层里送去。 “莱茵生命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医疗公司,连那个自称制药公司的罗德岛还能帮乌萨斯军备队护送货物,那个什么物流公司在龙门也和黑手党没什么区别。我待着这里,也就是一只被锁起来进行研究的囚犯而已。” “你扯远了。” “别打断我说话。” “丢**母。” 末端无视塞瑞厄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龙门粗口,继续说道。 “莱茵生命掌控不了源石制造超强感染者的存在,所以出现了事故留下了后患。同样他们掌握不了神陨,这个连巴别塔都耗费了数千年才完成的「恶魔」,莱茵生命企图在31个工作日和4个节假日里搞定,看到那样的实验我是真的忍不住笑出来,哪怕是那样也检查实验的赫默博士,那种投入感情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让人感到可悲。同时这也是莱茵生命的可悲。” 末端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愤怒。 “拥有着整个泰拉世界最完整的源石研究体系又怎样?拥有大批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又怎样?一个又一个的政治支持和背后的肮脏交易下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失败报告,连文件盖章的人都能盖腻了!所以我才......” 并非源自大义的指责,是无法改变的过去只能留在回忆里,至少这一点,末端比赫默要悲惨无数倍。 “所以我才......” 赛瑞奇的面容在末端说话时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直到泪流了下来这妄想才得到了停止。 “所以我...才......” 掉落在地板上的水滴声,没能叫醒任何人,任何人。 —arknights— xvi:抢购一空 帕洛完成了城市内的跟踪系统,最后目标留在了阿玛特拉斯贸易中心。 中途他来回看了好几次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宫晞,表示担心却不知道该怎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的少主沟通。 “少主...我完成了。地点在后樂滨的阿玛特拉斯商场。” 宫晞嗯了一声,停下了四处打转的脚步。 “是吗...” 他走进地下室的武器间,从墙上取下了一把白色的长弩。 “少主,您这是要?” “敌人准备在自己的地盘上造次,不去把他们解决了,难道要放任他们去逛街享受商场季中折扣吗?” 他把弩箭包挂在了腰间,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凉爽的夜风刮进来,吹起了宫晞反光在月色下的披肩黑发。 一出门刚好撞见了准备回来的末端和赛瑞奇。 “你们聊完没?聊完了我们现在走。” “走?” “那个东西现在送上门了,你做你想做的事,只要能帮助我解决问题。” “但愿?” 末端看向赛瑞奇,“你怎么说,一起去。” “你不带他去?”宫晞似乎对末端问赛瑞奇的问题表示疑惑。 “当然去,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只要你给我能让我之后生活的滋润,再之后想去哪就能去哪的话。就无所谓。” 宫晞点点头,摊着手认真地讲着:“哦,那就没问题了对吧?我们速度离开。” “有车吗?” 末端并不认为他们的目的地是可以徒步过个红绿灯就能到的。 宫晞歪着头笑了笑,掏出一把电子钥匙,摁了一下。 就在地下室小门的一边,那面被陈旧喷漆和污泥灰尘妆点过的铁链门开始自动往上升。 在亮蓝色灯光的照射下,一辆辆豪华跑车和各式摩托并排亮起了车灯。 “喜欢哪辆自己上去,我们赶时间。” 末端对日常飙车的暴走族没有一点点兴趣。 赛瑞奇点点头表示肯定并抬头看向了满脸黑线的末端。说不上是在洋洋得意吧,看上去也比刚刚开心了不少。 “所以某人看上去就一副不会开车的样子,搭便车咯?” “抱歉我的车库里没有2人座以上的车!4人座的跑车是最没品的,坐在上面都会让我双脚发颤。” 本来准备坐进驾驶座的宫晞又起来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可以让赛瑞奇不介意坐你腿上的话。我的面子没有警察会开超载罚单,所以?” 末端直向走过去,没错那是所以摩托里最靓的一辆。 黑色的特质材质外壳,流动的墨绿色光线在车身上闪动着。 “坐上来,我们走。宫晞带路。” 末端一脸问号的看着已经在戴头盔的赛瑞奇,这个披着白大褂的医生开着大型摩托在夜晚街道飞驰的样子...... “噫..” “别发出那种嫌弃的声音,我让你上车!戴上头盔。” 赛瑞奇立刻走过去坐在了摩托后座,并不算很生疏但勉强戴上了头盔。 ——剩下帕洛一人在地下室,驰去周边地区收集情报了,兰陵正在和塞瑞厄斯她们与敌人激战,少主也主动出击去解决極王的幕后操控者。 “你好,我看到这儿的楼梯挺不错,就顺着走进来了。嗯光线安排确实蛮炫的,可惜老板最近迷上了复古朋克。” 什么人! 帕洛从柜子里掏出一把小型的手持铳械,对准了眼前这个穿着西装双手无武器的神秘人。 “好吧,按照你们帮派的个性无论我说什么我没恶意也照样会开枪的吧?那么不如听完我的话再做决定?” 神秘人黑色的面孔看不出他的一点情绪,两侧白色的毛发被风微微吹动。 “今晚的风确实很喧嚣,不然我们关上门把空调开高几度,然后一边喝汽水一边说?” “你-是-谁。” 神秘人大概是呆滞住了。但很快把自己举着的双手放了下来:“抱歉,只是你这样直接问我是谁有点突兀了。我没有反应过来,这时我不管是说我是谁,或者说我是谁都无所谓这样的话都对你应该也都不影响......” “不要扯开话题!不然我现在就会开枪......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帕洛的语气应该是在反问,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都要搞清楚底细再做决定。 “帕洛对吧,你作为东国有名的黑客,我不如告诉你我的另一个名字。” 神秘人用手抬了抬领子。 “ep。讲道理我来这儿不是参观黑帮的文化输出,很简单就是别有目的。” ep? “我知道你...在城际网上拥有无数账号,领先所有黑客的技术,进行过多次社会性谋杀的家伙。” “实际上我不叫这名,ep是我的姓。不过话说回来我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黑料就没必要举例出来了,弄的怪尴尬。” 帕洛把手指扣在扳机前,随时准备发动指关节肌肉让这个怪家伙立刻闭嘴。 “我可不想和你这种怪人纠缠......” “这...你的果断有点超出我的预计......你们的帮派里有叛徒这事可以造成多大动静?”ep拿捏不住似的用手抚摸着下巴。 “每个帮派都肯定有那么几个隐藏身份的叛徒,但是没几个可以爬上更高的位置或是做出能举足轻重的行动,这可是东国第一帮派。” 帕洛保持着警惕,不能被这家伙随便说话,感觉并不妙。 “第一帮派?是现在也只是暂时的包括现在吧?我记得曾经一个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绿发的女人,只靠一己之力让所有的帮派都闭上了嘴,只能乖乖地去发自家财。” “你想说什么?” “假如这个叛徒,不,其实用二五仔比较好形容吧,就在你们和你少主身边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帕洛一再确定此人并无武装,似乎也无任何敌意,刚刚如此强烈的警惕心放低了几分。 ep把一个u盘放在了桌上,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们打你们的岛国内战,无论是来协助你们的人或是極王请来的帮手都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包括我。只可惜你的少主和極王眼中的那块肉,早就被无数人盯上了,他们蠢蠢欲动或者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ep微微弯腰鞠了个躬,“那么失礼了,我先走一步,毕竟我的老板最不擅长欠别人人情,后边还有一堆事待处理,又要我出远差...我开始怀念休假的日子了......” 那个怪人就自顾自地离开了地下室,留下了走向桌子。帕洛手里捏着刚刚他放下的u盘,说起少主身边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末端。 虽然不知道事实如何,他仍然第一时间把u盘插入了电脑中。 —arknights— xiv:全面对峙 “给--爷--爬!” 凛冬挥动着手中漆黑的乌萨斯军斧,锋利的斧刃从眼前这些穿着米白色和服的男人们身上砍去,他们脸上戴着的歌舞伎面具无比惨白且毫无血色。 但是此刻那些面具上却染上了鲜血。 “等等等等等一下!凛冬小姐!你为什么就突然出手了啊!” 在一边神色慌张的莲左顾右盼,虽然他很想找一个工作人员入口躲进去,但是只是作为一个新人牛郎而已,但因为双腿剧烈地抖动,莲他现在其实连走动都难以做到。 “蛤?不是你说这几个就是敌人那边的吗?穿的一个个和唱戏似得在商场里晃来晃去,早就看不顺眼了。” 「那也不至于一上去就砍人家两斧头吧!」 莲已经彻底崩溃了,眼前的那些男人也只是为首的收到了伤害,后面的那几个家伙也像是摆好了架势,手握住了腰间挂着的太刀刀柄。 “他们虽然是天照社的人,但...他们可也是天照社的主要武力,若众歌舞伎......”话没说完,眼前的身姿妖艳的“歌舞伎”已经拔出了刀砍向了凛冬。 这先手砍上去的一刀让凛冬立刻换了一种眼神。 凛冬砸了咂嘴,一脚踹开碍事是莲,勉强躲开了这一刀,但身后的购物街路灯却被砍成了两段,沉重的路灯架从空中落下,把凛冬,莲和那些白衣人全部隔开了。 被踹倒在地的莲被凛冬一只手拉住了衣领被提了起来。 “喂,怎么不早点说?我以为只是小喽啰级别的......刚刚那一刀,可是很危险的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带头的若众歌舞伎拿出了一个对讲机,小声说了几句话。 “少主,找到了两个应该是極王的人,看上去有一点威胁。请吩咐。” 凛冬咬咬牙,一边瞪着他们一边掐紧了双手。 —— “做掉,别留情。我在赶来的路上!——” 宫晞吼着,紧绷着神经双手握住方向盘。 “拨通帕特!” 车载通讯系统被打开后,立刻拨通了还留在地下室的帕特的电脑。 “帕特!封闭j150高速公路,现在解决好,然后通知驰让他开直升机往我的定位投射一批高爆源石制手雷补给箱!” —東国.j150高速公路— 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飞驰着数不清的摩托,如延时摄影般的炽热光线似乎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开慢一点啊末端!” 赛瑞奇紧紧抱着末端的腰,漆黑的大型摩托领先在所有摩托前方,紧追着那辆東国本地产的暗红色流线型超跑,摩托车身上闪过的墨绿色光线在高速上形成了一条更加显眼的光线。 “怎么办!这帮家伙甩不掉!!~” 在高速移动中的末端只能同样靠大吼来向宫晞传达声音。 身后是成群结队,如同蝗群般骑着摩托向前追来的黑衣人们。 “你们不是感染者吗?!!~拿点本事出来啊喂!!” 作为科研人员末端恨不得给宫晞一个大耳刮子。 “真以为所有感染者都能强的无法无天吗?!” “摩托后座的侧身有个按钮!” “明白了!”赛瑞奇也大声喊叫着,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牢牢地抱住末端,另一只手摸索着摩托的车身,周围刮过的风吹得赛瑞奇连眼睛都难睁开。 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后,一把特殊材质的太刀开始逐渐伸长,如同被金属液体灌浇后瞬间冷却一样,被拔出的刀身上散发如同摩托散发着暗淡的荧光绿色。 “让我对付这群家伙吗??宫晞他怎么想的啊!” 宫晞挂断了通讯后,把视线投向了后视镜,已经有几辆摩托超过了末端和赛瑞奇,却并没有把他们当做目标。 “牙刃...你难道也就学会了派小弟这种破本事吗?”宫晞坏笑着再次接通了若众歌舞伎们。 —— 莲丝毫不需要四处逃窜,此时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凛冬身上,散发出了比任何战士都要坚韧的斗志。 那股沉着冷静,独自面对那么多持刀的若众歌舞伎也能用军斧和拳脚将他们一一击退。 这就是乌萨斯人吗? ...... “少主,是一位乌萨斯少女,我会听从您的指示。” 带头的若众歌舞伎也暂时后退开始和宫晞通话,表面上是以一敌多的凛冬其实也只是接受着若众歌舞伎一人接着一人轮换的攻击,明明拥有人数优势却丝毫不将其利用起来,这真的是極王竞争势力的主要武力力量吗? “喂,我说。要上就一起上啊!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还敢在战斗中分心?苏卡——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突然发动进攻攻势的凛冬。 眼前的若众歌舞伎头子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无比迅速的挥刀下去,刀锋与斧锋再次摩擦出了火花。但眼前带着面具,身材高大声音却是少年音的若众歌舞伎,简单的对着通讯回答了几句。便收回了刀。 “明明年纪没多大,却摊上这种混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哦...?” 凛冬沉下去的脸色突然抬了起来,一拳轰在了他的小腹上。 若众歌舞伎的身体虽然只是微弱的颤抖了那么一瞬间,但那一刻的注意力也在了反击上面。 却没想到凛冬直接挥动斧头朝若众歌舞伎的脸上划去...... [哐当——] 惨白的歌舞伎面具落在了地上,而面具下的却不是什么粗糙的武士大叔,也不是什么热血少年。 白净如维多利亚怀特沙滩细沙般的面孔被面具的细线割出了一道深红同时无比亮眼的血痕,长而秀丽的眼睫毛在空气中娇弱的眨动着。 随着面具的掉落,跟着面具绑在一块的发簪似乎也即将脱落,半截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边上...... 凛冬一脸懵的看了看眼前的秀气的少年,刚刚确实只是想用斧背把那张虽然有点阴森但更多是在意的面具挑开。 眼前少年侧脸的血流已经流到了唇边最后滴在了他后手还准备反击而架起的刀锋上。 “祭,我们......” 身边另一位若众歌舞伎把地上的面具捡起来重新递给了这位被叫做祭的少年。 “你们去解决少主所说的目标,我之后会过来在那之前......” 重新握起刀柄的祭已经重新带上了面具,伤口仍旧在流血。 “我还有事要做。” —arknights— xxi:都不是人 “苦劳还是一如既往的交给我了呢少主.......”驰无奈的笑笑,直升机在半空中随着高架桥上的摩托飞行着。 “高爆源石制手雷。这可是管制武器啊......这么来看,少主是真的急了。” 驰弯下腰提起一箱沉重的武器收纳箱,往机舱门口一站,手指撩过被晚风吹过的发梢。 驰看着收纳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 “那少主我直接扔了嗷,直升机飞行速度已经和您的跑车相应,打开车敞篷我保证它会落在副驾驶坐上。” 宫晞一边紧张地握住方向盘,还要躲避着身后那群“暴走族”的追击,开始还只是磕磕碰碰的追逐战而已,直到那帮人掏出了一支支燃烧瓶和跟踪式无人机开始,这名天照社少主就开始忍不住骂街了。 “我管你他妈是扔我头上还是座位上!先给我扔下来!老子没闲功夫架弩!” 明明是个气质优雅冷艳的女装男子,此刻也跟个真黑道一样拉大嗓门开吼着。 “虽然我不知道宫晞那家伙怎么想的......”赛瑞奇左手握着那把暗绿色的太刀,右手牢牢地抓着末端纤细的腰。身盘子微微朝下,把太刀抵在仅离地面几公分的距离,刀锋散发的荧光绿色也反射在曲长漆黑的高速路地面上。 “很有想法,我大概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闭嘴吧臭庸医,先把你的摩托开好,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末端虽然带着头盔但依然微微低头偷笑了一声。 “你的特殊...我倒是希望你现在能发现......” “就是现在!” 赛瑞奇突然高喊,末端调整手握在摩托曲柄上的位置,整俩摩托的行驶速度迅速下降,身后穷追不舍的摩托瞬间即将超过末端...... “啊!不管了!豁出去了!!!” 刀柄向斜面朝后方劈去,同时身边摩托的速度也远超末端的情况下整辆摩托从正中间被切成了两半,虽然敌人没有被刀锋所伤,但是整辆摩托瞬间报废连人带铁块在路面上摔去最后被甩到了所有人的身后,只剩下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半辆摩托带着全身肋骨全断的極王打手消失在摩托后视镜中。 “喂喂...这什么刀啊!这就给切开了?了??” 耳机中却传来了宫晞的声音:“天照社在维多利亚有间私人武器工坊,里面聚集了全泰拉最优秀的一批源石技艺武器开发者和锻造者。那把刀是给下届若众歌舞伎毕业成员的太刀刀皇,「刹生」。你倒是在它交到真正主人的手里之前好好耍了一番。” 在斩落一辆摩托后,其余的極王打手都开始拉开了距离,但速速依旧不减,和末端保持并列,有些还跟在宫晞的车屁股后边。 第一个燃烧瓶丢了出去。 是一个在左车道最角落的摩托那儿扔出来的,即将飞向宫晞。 “对了想起来了,哥伦比亚肥皂剧是这么喊的对吧?” 宫晞左手拎住拉环,拉开,在窗外大喊了一声。 [fireinthehole!] 一颗黑漆漆的小球从宫晞的车内往后丢了出去。 很显然末端立刻听懂了这句哥伦比亚肥皂战争剧的经典台词,放在普通人耳里就算是黑话了,但是末端的第一情绪确实无比愤怒。 “抓稳了!宫晞那白痴当我们不在后面是吗!” “啊啊??啊啊!!~” 热反应源石炸药瞬间把漆黑的高架桥点亮了一小块,接着就是被炸飞开的一辆辆摩托在半空中挥洒着机械零件。 ——一切还没开始的开始—— 大约半个月前 德克萨斯的病床前,空一边端正一碗苹果切片,一片一片地用小餐叉叉起苹果,送到德克萨斯的嘴边。 “德克萨斯,阿~~张嘴。” 德克萨斯背靠在枕头上,穿着简易的白体恤,肩上就披着原来工作制服。 虽然在与桃乐茜和由尼克奥恩的战斗中受到了不小的伤,但是并没有很重的羸弱感,额头上和手臂上绑上一了一段段白绷带。眼神中比起疲惫更多的是面对空一片又一片苹果的无奈。 “呃...阿~” “嗯姆!”空开心的把苹果叉送到了德克萨斯的嘴边,在德克萨斯小心翼翼叼走了苹果后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微笑着。 病床就在龙门内一个算不上大却也很方便办公的高层据点。 百叶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空这时才发现大帝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把外头,龙门午后的阳光放进了房间内。 “老...老板你在这啊!” “嗯?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你放假中的上一秒可能和我视频得知我正在工作当中。但当你放下电话却突然发现我立刻出现在了你的身边,和你一同在夜场蹦迪,开瓶最贵的香槟,包下全场的酒钱然后在现场来个freestyle惊艳全场。” 大帝不动声色的描述着似乎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完事直接拉动窗链把百叶窗整面拉起。 “那确实...是您可以做出来的事呢...呵呵呵。”空认真的听完后也只是强颜欢笑了几句。 “老板您该不会话里有话吧?” 德克萨斯一边慢慢咀嚼着苹果,半鼓着腮帮子对大帝说道。 从办公区走来的伊斯手中捧着电脑。 “老板,魏彦吾来邮件了,还有打给您的电话。” 大帝转身看向落地百叶窗外的风景。大概不到一秒立刻拨动了百叶窗的卡壳,整面窗帘落下将明媚阳光全部覆盖住。 他没有转身还是看着合拢的窗,很随意地应道:“没必要打电话,他那么有诚意已经登门拜访了,何必再给我「惊喜」呢?” 大帝直接掰断了百叶窗的卡壳开关,整扇吊窗直接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再度被阳光照射的亮堂的房间内又多出了不止一个身影。 “也是,你的人生随时随地都能是惊喜,我们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怎么和你比?” “打住,给我把们去掉,不是前不久还说我会活的比你久来着吗?” 一边听着屋内的吵闹声,大帝转过身也一边叹着气...... “或许我们该找个坐的地方聊,人家病房里不尴尬吗?” “喂...我说......” 空看见大帝低着头满脸怒气的样子,感觉这比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3个人更加吓人。 在发出难以名状的企鹅尖啸声前,伊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了4把椅子和茶水,看着龙门最大牌面的几个人物时隔好几个月后又齐聚一屋。 “你过来带上这只臭老鼠也就算了,魏...长官......你这头老牛来凑什么热闹?峯驰物流也开始走企鹅风开放式路线了?” 欧厄尔慢悠悠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我这不是......来还人情了嘛~”他摩挲着胡须,看着魏彦吾和鼠王,同时扬了扬嘴角。 —arknights— xxii:个体最终反馈着疯狂 让我迷惑了一段时间那件事,自己吧...也的的确确在那时推着德克萨斯的病床换了个房间,原因的话,我大胆猜测其实是大帝和那几位大人物的谈话内容。 与極王的这笔“生意”也是在那几天之后颁发下来的。 虽说突然一下子就说要去东国那么偏的远东国家执行任务,有点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同时,还要和拉普兰德一起去...... 不是不是!咳咳...其实也不是我对拉普兰德小姐有什么意见! 其实吧,东国地区的偶像产业也很出名的对吧,那边也有很多有名的偶像以及本土音乐人,美食和文化背景也是蛮好...好吧...... 我只是单纯的因为好奇她和德克萨斯的过往......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表面看上去都很不简单的事件,以及和她一起执行的,应该也是背后很重要的任务的吧?如果是这样,那真的...... 真的不会出意外吗? 不会.. 不会的...吧? ———— 欧厄尔把资料夹移回魏彦吾的面前。 峯驰物流,业务广泛至每一片泰拉的土地,更是几乎独自包揽了整座龙门的民营信使业务。 而它的创立者此时就坐在一间小屋中,喝着廉价茶却时不时优雅地对着周围的几位面露微笑。 “告诉我,你这老牛什么时候开始筹备这一切的?” “有一说一,筹备这些的可不是我,只能算是主要参与者。” 在大帝还没拔枪出来之前,欧厄尔也迅速地接了下去把话说完。 “自犬子来企鹅物流初次体验实习时,我就有这次的准备了,可是没机会是一回事,魏长官有需要就是另一码事。” 大帝表面上波澜不惊地抽了口雪茄......但心思上其实也波澜不惊如海面。 “先不说你那茬,魏长官...你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没把握,事件后果最严重可能会发展成什么样......以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政治大家应该早就想明白了吧?” 魏彦吾听完大帝的话,依旧是用着那份礼貌且让人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微笑着。 “这件事确实有那点不高的可能性,会对大帝你的公司产生些许影响,但是在这方面我也会尽量的用使用对应的手段和人手帮助您。” 场面突然沉默了下来,但是只有伊斯在此刻感受到了......大帝的变化。 “些许的...影响?” 大帝的声线开始颤抖。 “是的,在龙门方面的话......” “[尖啸]去你妈的!上次那破事在龙门闹成那样!我和罗德岛用了多大力气在你的地盘上收拾烂摊子?!我可不想让我这些优秀的业务员和下属们再一次为了拯救世界这种破事去死!安魂节陪你老牛演戏也好,整合运动都打到家门口了,接着让我们去对付黑釉城也好!现在我们还要冒着风险在东国黑帮的手里反水来帮你魏彦吾抢东西?你就算是把整座龙门送我我也不会让我的员工们,为了你,去对抗拥有那种可以真正创造怪物的源石!接着在事后背叛一整个龙头级别的黑帮!你他妈倒想得美!!!” 黑色的光滑皮毛上似乎可以隐约看到暴起的青筋,而大帝也一把掏出了一把手制铳械拍在桌上,举起上膛对准了魏彦吾。 “我希望我可以让大帝你看到我的诚意以及这次计划背后实际上的周密度......” “诚意?周密度?!” 大帝把一旁的幻灯片打开,里面的总计划详细一览无余。 “你的诚意...就是让我自己都要隐瞒自己的员工一部分信息去执行任务?!你的周密度就是连你自己手下派去协助的人,都不能和她说明一点点的任务相关!!?” 大帝指着幻灯片上一处有着白雪照片的地方对着魏彦吾继续破口大骂。 伊斯立刻走上去挡住了魏彦吾的半个身影站在大帝面前调解着,“老板,先千万别生气,凡事先冷静下来,我们......” 大帝板着脸,一边听着伊斯的话一边掐灭了烟头。 “有什么意义吗?切......那好,我今天就继续听你说完,我看你能让我安几分心。” 在伊斯说完了什么之后,大帝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丝的转变。而在一旁一直静静观摩的鼠王也重终于开口了。 “大帝...龙门上次能为你让步,是你的荣幸。但是这次......龙门必须会为你而让步。” “臭老鼠你先别说话!我上次也还没跟你算账吧!不过你这老家伙怎么还不退休?” 鼠王没有生气,反而还是笑嘻嘻地看着魏彦吾,虽然那笑容不仅瘆人而且还恶意满满就是了。“女儿还没能管上我该管的事,怎么能就退休,便宜了那帮巴不得我早点死的[合法黑手党]呢?” 龙门的5岁小孩都知道这是在说企鹅物流。 “谢了,林。大帝,我很清楚这事对你我而言风险都很大,但是如果我们放任那个危险的东西在外,早晚会有像黑釉城一样的家伙得到它或者直接使用它做出一些什么事。不信任龙门更不信任我魏彦吾的大有人在......” “比如谁?凯尔希?” 大帝说出了那个最让魏彦吾眉头紧蹙的名字。 “你的方案太过于冒险。但如果说我有我自己的处理方式呢?” 魏彦吾听着大帝的话,逐渐眯起了眼睛,“哦?那我魏某人就客随主便,这我绝不会去干涉,只要目的可以达到,无论是大帝您还是我,不都是会选择不择手段吗?” “老魏要是敢在任何场合和人面前这么说,龙门早就歇菜了。” 面对鼠王的讽刺,魏彦吾笑而不语,大帝却是一边不停地跺着脚双手插腰站在椅子前继续开口道:“先别说什么客随主便,你就算是客那也得有我满意的筹码。” “以后企鹅物流在龙门境内的所有非伤及平民为标准的任务将不会收到近卫局的任何限制,只要还是不使用实弹就没问题。” 大帝听完,随意地点点头:“限制基本解除,以后行动可以更随意了。所以,就这?” “以及,我魏彦吾欠企鹅物流一个人情。” “那还真是有分量的人情,但是就你看来,这足够了吗?” 魏彦吾笑了笑,从上衣外套口袋取出来一张支票,签好了字。 “这张支票上您可以随便写个数字,算是这次行动报酬和任务中的损失补偿。” 魏彦吾把支票递去,但大帝只是特别随意地接下瞟了眼。 然后无所谓似的随便丢在了桌上。 “所以你就打算用一张9位数龙门币的支票打发糊弄我?” “当然不够。” 魏彦吾终于是露出了杀招的表情。他转头给欧厄尔比了个手势。 “我最近可是收到了好多情报,比如在上次您损失的那些黑胶唱片......” 欧厄尔打开了一个随身的精致收纳箱,一打开,重叠在一块,琳琅满目的黑胶唱片排列在内。 “这些唱片...” 伊斯拿起了几张,看了眼曲目和黑胶编号之后转身对着大帝点了点头。 “确实您那批已经给西西里人陪葬的[宇宙末日级精品]。而且还有一张是......” 伊斯挑出了其中最老旧的那一张,虽然没有其他的黑胶表面光泽艳丽,但是伊斯一抬头就看到了大帝那似乎是发着光的眼神...... “在11年前维多利亚发布的独立专辑《controllingcrowds》首版限定黑胶唱片......正中央好像还有原音乐人的签名......” ———— 面对着不知道究竟有灾难的未来,空也很显然不知道,她的老板上一秒还有着一副能为自己的员工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下一秒就可以为了黑胶唱片而让自己的员工去上刀山下火海。 —arknights— 通知 我没死! 这本书没太监! 看我战双新坑的评论区公告或者书友群群公告! ok完毕 xxiii:位于穹顶的黑暗 “可恶......” 一边继续在给手雷拉阀的宫晞,却对着跑车后方不远处的末端和赛瑞奇开口笑了笑:“哟,好车技哦。” “我是该夸你作为黑帮少主胆子大呢,还是该骂你脑子长在了膝盖上?”末端一边快速的稳定住摩托的行驶轨迹和方向,再在左视镜上看向后方的赛瑞奇。 “怎么样!还能抵挡得住吗?” “我还从来没想到我剑道天赋那么好?” 赛瑞奇再次挥刀劈开了身边的摩托,極王的人数开始很快的骤减,再次朝着四周张望去的赛瑞奇看到了一座鼎立于被封锁的收费站后方,各种闪着大灯和荧光大灯的广告牌与室外建筑外壁来回飘动着购物中心的宣传词。 “前面就是天照社的地盘了,如果那家伙敢在这里闹事,那極王必定会受到最严峻的帮派打击。”停止了火力轰炸的宫晞把双手架回了方向盘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已经被栅栏和封锁线拦下的收费站大门。 赛瑞奇左右来回转了转头,看着眼前的重重阻碍咽了口口水。 “我说......我们应该可以停车走过去了吧?只要在清除完剩下的杂鱼......” “宫晞的意思似乎是要?” “当然是直接撞过去!不然呢?” 由哥伦比亚α车厂于泰拉世界内限量打造,并内售的100辆s系超跑,此刻正以媲美一辆武装卡车的强势冲劲,朝着东国首都的高速收费站撞去。 “芜湖!~”宫晞翻身跳下了跑车,几乎像是已经熟练这一套操作似的,行云流水的蹲在了地上观摩着自家城市的收费站化作了一片火海。 末端在宫晞的背后停下了摩托,随之也跳下车的赛瑞奇用一种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盯着宫晞。 “他脑子没被手雷炸成脑震荡吧?” “小朋友?你以为东国的黑帮就这种程度吗?”宫晞一边说着,朝高速路上那些已经被炸裂成肉块的極王小弟们和爆炸后的摩托指了指,站起身从收费站的安全通道绕了过去。 “牙刃那小子可不会这么随便把我们放进来,哪怕是我们天照社自己的地盘,已经捷足先登的他也绝对摆好了他的如意算盘等着我。” 表情有些反常的宫晞没有等末端和赛瑞奇,已经自顾自走了上去。 末端却是老老实实地把那辆怎么看都能顶上莱茵生命一整年工资的摩托停在了边上,好好的收起了车钥匙。 “他们的私仇让黑帮之间互相解决。赛瑞奇,你要记着......” 虽然下了车的赛瑞奇还是牢牢地握着手中的刹生,已经沐浴过血液的刀锋之上散发出了更引人耳目的暗绿色光芒。 “让他们自己解决是吧?”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包括你我和他们,在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时我们就要离开。” 挑了挑眉的赛瑞奇一把推开了末端:“我们也一样,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什么东西。” 末端本身就昏沉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的失神,手越发握紧了已经闪着荧光的刹生,很想逃离末端身边似的立刻赶上了宫晞的步伐。 留下来末端一人站在原地,可他并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不信任而愣住,更多的是自己已经习惯了的冰冷感。 ———6年前——— —莱茵生命驻龙门贸易大厦— “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塞雷娅一边靠在20层的玻璃落地窗边上,侧过那副已经有了些许成熟气息的脸庞,精致的黑曜石耳环在雪白的发梢下反射出了龙门夜市所有的五光十色映照在漆黑的地板上。 塞雷娅把双手从口袋里伸出,架在胸前。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披上了防卫科主任的特制外套的她,有点不耐烦的吸了口气,侧眼朝自己的一边看去。 一头绿色头发,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大几岁的男人在一边急匆匆的来回渡步着,表情比起一个资深博士好像还要老成不止那么一点。 “末端博士,我问你话呢。” “今天是龙门安魂夜狂欢前夕......” 虽然也知道眼前这个刚刚来到龙门莱茵贸易大厦的哥伦比亚博士,应该不会无知到连本地大型节日也不清楚。但在开始以调节气氛为动机而发起话题的塞雷娅大概是有点后悔了。 塞雷娅挠了挠头,至少不能在这个新人面前失态吧? “我是说,不用这么着急的。你也不是等了好几个月才来的龙门,差这几分钟吗?” “可我何止等了几个月......” 名牌上写着mark.末端的博士终于停下了脚步,并不是愣住了,那仿佛是灵魂出窍下的自己对着这副躯壳在窃窃私语,明明是失望的表情中却时不时地暗自偷笑。 要不是这家伙是哥伦比亚总部调动来的源石系博士,塞雷娅早应该用友好握手罚来和他多打个几声招呼了。 “节日前夕档案室会强制锁定,明明来之前就和你说了,真搞不懂为什么执着的居然在两个小时前就等楼下了,这种日子连灯都不开几盏的莱茵大楼你还真敢来,真搞不懂。” “你不会想懂的,塞雷娅小姐。” “这种说法根本起不到抑制他人好奇心的效果,这种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吧末端博士?” ...... 在接下来一分多钟的沉默时间里,两人一言不发,直到这条长且空荡的走廊尽头响起一声准点报时的电子音。 【现在是龙门时间十二点整 祝莱茵职员们安魂夜快乐 感恩休假拒绝996,从你我做起~】 “这电子报时是谁写的程序?”塞雷娅稍稍迷惑了一下很快的走向眼前的档案室门口,扫描了瞳孔和指纹之后,塞雷娅看了眼动态密码器的讯息,将16位的字母符号密码输入进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推开了大门去拉动档案室灯闸的塞雷娅对着门口又喊着:“现在门开了还不赶紧进来?” 没人回应...... “什么情况?” 走过去几步再来回扫视了一遍后才发现末端已经在档案室深处翻找着文件了。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能急成那样?” 要看守着末端在翻找查阅完文件之后不能携带任何文件离开,再重置密码后离开。 虽然这种节日也和自己搭不上什么边,但能早点和其他莱茵职员一样早点放假也是好事。 末端在源石实验区来回翻查着分类条目,当然上层也规定了他只能看这一类的档案内容。 塞雷娅先前就看他那算不上老实的样子,马上停留在了末端的身边监视起了他。 但末端却只是很认真翻阅着一排排档案盒和文件夹,最后在一格只有一盒档案盒的区域停下了动作。 “找到了......” “嗯,那确实是可喜可贺,快看完就走吧。” ....... “几百年了...那段日子的噩梦如果真的实现......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末端无论是状态还是神情语气都开始不对劲起来,塞雷娅像盯着一个疯子一样盯着末端和他手里的档案条目便签。 「神陨采取失败实验报告.ver1」 “你究竟是谁?” 微微攒紧了拳头的塞雷娅后退了半步,保证自己与末端之间隔着一个安全距离。 “我是谁...我是一个科学家......” 把档案打开,将一张人体实验试验照抓起立在塞雷娅面前的末端开始大声吼着:“我是一个想要拯救世界和某个孩子的科学家!现在告诉我......” 面对突然的质问,塞雷娅才陷入的突然的愣神之中,先是被那张照片上的画面稍稍恶心到了。 她慌张接着看向了末端投来的,暗含愤怒和悲凄的目光。 “为什么哪怕是莱茵生命最机密的档案也还被撕去了一半?告诉我...这孩子!赛瑞奇!在哪!那个东西在哪?!” ——arknights—— 【闪耀到最后一刻的刀光1】 啪嗒—— ...... 啪嗒———— “前线的状况不容乐观,目前也收不到爱国者的线报指令。” 轰隆..... 咕咚——咣! 天际的边缘隐隐约约流露出半抹绯红色的光芒,为早已破败不堪、被鲜血和感染体覆盖的大地带来了下一次天灾降临的信号。 简陋但依旧可以快速前进的沙漠货车不断地磕磕碰碰,普罗刻西斯小心翼翼地玩弄着手里的怀表,扣上表盖,挑起表盖......如此循环。他直勾勾地望着切尔诺伯格外围平房的惨状。 巨大的源石穿过了房屋,道路上还铺着乌萨斯人的一具具尸体。无论男女老少,贫民还是士兵,儿童还是孕妇,乌萨斯人还是在抗争中同样死在各处的整合运动士兵。 或许只是为了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坐在中间排座的瘦弱男人发问了。 “那接下来距离59废墟的路程还有?” 被孤立于同样被分割于切尔诺伯格东西战线的寻仇者小队,隐形术士组长说着,手中端着自己利用源石法术充能的吉利服防具。 “行了科萨夫,你就这么急着送死吗?” 一个寻仇者把面具摘了下来扣在左腿上,说着话的同时从耳根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的黑色源石也在风沙之中干枯得像是随时都会碎裂一般,这让只是作为术士组长的科萨夫再次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从卡兹戴尔存活下来的萨卡兹战士面具下惨无人道的源石分部程度。 虽然是自己的同伴,但他也确实在怀疑为什么这样的寻仇者小队每次都能英勇地冲在最危险的前线作为主力军为整合运动杀出一条血路。而代价却是每次寥寥无几回到营地的寻仇者,而且还带着几乎要将其毙命的负伤笑嘻嘻的吹捧着自己的战绩。 “朗姆巴佩你给我安分点,到了战场可没那么多吵吵闹闹的机会,就在你耍嘴皮子的时间,敌人的刀锋可能已经早你一步抵在你的脖颈前了。” 不同于4位寻仇者的年轻少女,她和那位望着街上的惨状摆弄着怀表的男人一样,面具外的围脖和外衣上的布带都是那样鲜艳,却在昏暗的天空下显得黯淡无光的红色。 “父亲......” “摩茜,你们,都有迷惘过整合运动战斗的意义吗。” 这位虽然只是寻仇者小队的领袖的男人开口了,但在包括开车的侦察兵在内的人都知道这个在整合运动前线奋战的“复仇者”,所有萨卡兹感染者向往的战士之一,能在和百夫长的切磋之中不分高低的整合运动。 科萨夫听到的传闻是:【如果普罗刻西斯出于自愿的话,那这个男人无疑是可以站在整合运动干部的位置,至少可以为萨卡兹士兵作为主要战力的分支后入战术体系得到最大的提升。可惜他拒绝了,只是老老实实的接受着不仅危险还辛苦的小队领队工作。】 而从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的话,战斗的意义,整合运动战斗的意义。那能是什么? 科萨夫明白,整合运动这鬼组织,现在能有多少人会是从一开始就加入这场革命当中,到现在还好好活着而且还没疯掉的? 作为许多暴乱发起后被指定作为战场上屠杀目标的隐形术士部队,科萨夫亲眼见证过太多被当做弃子的前线士兵和一股脑只有为感染者开辟自由道路的蠢蛋暴徒们,他们作为用完即扔的工具,而自己也不过只是还有使用价值的棋子...... 科萨夫抽搐着嘴角:“战斗的意义吗,我也...不太清楚呢。” 他从未敢把这种想法分享给任何人,他的小组成员也不例外,对于未知的结果科萨夫满怀着一个普通人拥有的,再正常不过的恐惧心理。 “这...父亲,我......” 摩伦茜德没有能说出自认为普罗刻西斯想要的答案,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心中没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位置坐落于后排的道格把兜帽摘下,凑近了之后用本身就低沉的声音缓缓说着。 “为自己而战,为了自己的存活和明天或许存在的希望,我战斗到了现在,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点自私。” “不,道格。这并不自私......” 普罗刻西斯的声音并不算得上是很苍老,反倒是有那么一点沉稳的磁性,但却能让任何人都屏气凝神地认真去聆听。“我们身上背负的罪名太多了,我们手上所沾染的......无论是肮脏的...还是无辜的鲜血,都足以淹没一个身处于战场萨卡兹战士仅的良知与恶。” 普罗刻西斯扭过头:“朗姆巴佩,我们所走的路无论是否是正确的,塔露拉带领整合运动且眼前所看到并前进的方向......无论是否是正确的。至少我们不能辜负自己,不然我们连为感染者或是自己战斗的理由也就没有了。” 普罗刻西斯的语气稍微往上提了一点,但面具侧边流露出的眼神依旧是没有一丝光芒。 科萨夫最终不选择参与他的话题氛围中,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强烈的生存欲望,自己估计早就已经死在乌萨斯的那个小城镇中被愤怒的平民肢解了。仅仅是因为由于自己在队伍中的特殊定位...... ——轰! 沙漠货车再次剧烈的抖动了一阵,轮胎在坑坑洼洼的沙地上弹跳着,却没人再被突如其来的波动吓到,而是看向了货车所驾驶方向的远处,被风沙覆盖的天空...... 谁是懦夫1 没人想要拯救你。 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啊!” 本就破烂不堪的床铺被苏醒者这样一折腾,木条和铁丝瞬间折断脱落。 双目无神的李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摔在了地上,好像......断了几跟骨头? 他静静地躺在用简陋的黑油漆画上整合运动标志的被单一边。 “*龙门粗口*。” 现在他混乱的脑细胞大概也仅够他爆个粗,李身上的伤势...... 他仔细地观察了下双手,是急效性源石法术治疗的结果,而大片由血迹污渍和灰尘遍布的漆黑皮肤表层,许多的部分也已经失去了知觉。 “喂...有人吗!” 没有回应。 “该死!我必须...爬起来!” 尝试寻找着周围是否有可支撑的物品的李,他脏乱的短发在脑后空降兵兜帽上不断乱蹭,根本使不上劲的下肢也已经完全不能帮助他,完成连站起来那么简单的动作了。 李还在不断的摸索。发自全身的求生欲和对当下现状的惧怕,和希望逃离这个空无一人的营地的决心,最后汇聚在了那只似乎还拥有不少力量的左手上。 有...好像有了! “摸到了......等等,什么啊,这个质感?这是.......” 连眼睛都没办法完全睁开的李,像一条陷入渔网的猎物,遍体鳞伤之下找到了渔网的漏洞,结果发现网外还有一层网...... 他可以很确定,这是一个人的手。虽然很娇小却被血痂和源石结晶所覆盖着。 怀着这或许已经是其他被抛下的整合运动成员尸体的想法,起码也能让自己起个拉力换个位置来支撑身体,再不济还能垫身体...... “啥?” 那只手臂,李发誓自己先只是轻轻的拉了一下,这只血肉模糊的肉状物体就被扯落掉到了自己的眉前。 或许是出于精神上的震撼,李的大脑短暂的清醒了一刻。 自己的床铺边上还有一把椅子,而上面坐着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乌萨斯女孩子。年龄大概......说不定都不到18岁,好像只有14岁的样子。 在李扯下了她的手臂后,那根看上去也已经奄奄一息的身体也动了一下。 “哎呀呀......果然把手臂接上什么的,还是奢望呢......” 明明是很稚嫩的声音,却一直在颤抖着。 “你...还好吗?” 李一把推开了眼前的手臂,带着一点愧疚的眼神看着女孩。 应该是在学校里的年纪,不如说是绝对不可能接触这些...这些.......这些污秽的东西!这些可恶的东西!他妈的我到底该怎么形容! “你也是被抛下的吗?” “嘿嘿...算是吧,组长的命令是一只救助伤员到能撤离龙门市区为止。到你的时候,似乎营地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呢。” 她怎么还笑的出来? 她怎么还笑的出来??! 李开始不顾一切,任由关节和肢体的疼痛遍布全身,也要站起来......但最后还是没做到。 往后方挪了一点点的李只能也终于是靠在了蓬帐的铁支架上。 “喂,你珍惜一点身体啊,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搞坏了......我可不会开心...” 一边大喘气的李看着乌萨斯女孩,一边又情不自禁地瞄向刚刚自己推开的断臂。 乌萨斯女孩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她抖了抖肩,抖下了整合运动的白色大衣,虽然已经被弄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而双肩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源石结晶。 “别在意,那只手臂本来就是被割断了的,接不上就接不上吧......咳咳,咳咳!” 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应该是感谢?她救了自己,救了那个懦弱,废物的自己。 李低着头,双手轻轻地揉捏着小腿,希望能恢复一点点的知觉。而同样被血迹覆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伤痕了。 我...... “梅菲斯特当时是这样说的:反正你也是最弱的那个,不如空降时到坑洞里去吧,说不定还能让罗德岛放松点警惕什么的哈哈哈——对吧浮士德?” “当时那个混蛋可恨的表情,浮士德无可奈何的表情,以及......我的队长把梅菲斯特的开玩笑话当成命令实行在我身上的......绝望的表情。” 乌萨斯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抱歉。” “......没关系,我也已经被取笑习惯了。” “我的意思是,去龙门市区堵截罗德岛的人,已经全灭了。你要不是掉在坑里,说不定就真的死了呢。” 李也只是无力的用脸部肌肉挤了个难看的笑容。 “你...你呢?” 似乎这样诉说自己的办法可以多少消减一些痛感,李扯下了脸也开始对这个同样遍体鳞伤的乌萨斯女孩搭话。 “我呀......” 乌萨斯女孩始终都只是晃着脑袋,努力的作出许多生动的表情来证明“还是个有活力的且用不着担心的伤员”这个身份。 “没什么区别,我也要听后勤组长的命令,能从前线生存下来成功撤回的伤员都已经人满为患了......工作量什么的,也确实超出我的想象了呢。” “当我收到了准备撤离出市区,已经和浮士德与梅菲斯特失去联络的情报时,组长只丢下了一句话,能救多少救多少。” 乌萨斯女孩这一次的笑容终于是一点也称不上是自然了。 “我的老家本来也就是比较贫瘠的一块地方,起初发动革命的整合运动也就直接选择在那里下手了呢......全镇只有一个小女孩没被杀并且被带走了。那可是个罕见的可以灵活使用源石技艺的非感染者乌萨斯人呢,不过既然是被带走的.......” 乌萨斯女孩用嘴角轻轻叼起黑色的内衣吊带,腰部那被源石贯穿的伤口一览无余...... “我很明白,我救的不是整合运动的士兵。而是一个个心向自由的灵魂,被压抑着无法解脱的灵魂,我听从他们的话究竟是把他们拯救回来还是......哈哈哈,蛮好笑的不是吗,全家被屠杀后还能这样以德报怨,最后果不其然还是被那些我用生命去拯救的感染者抛弃了......” 乌萨斯女孩的声音开始干涩起来。 “呐,空降兵先生,你可以告诉我......被人们所惧怕的是感染者本身,还是因为,他们本身就相互都是天敌呢?” 【仲夏逸话】【上】 “老板该不会是在自己办公室喝高了?” “......应该不至于吧。” 来自于泰拉大陆七月中旬的热风,气势汹汹地拍打在外头的落地玻璃窗上,但对于企鹅物流里24小时都开着的中央空调,作为员工的两人不仅不用担心流水似的电费账单,因为暂时没有外出订单也不用担心中暑啥的...... 可颂不敢十分肯定地回应德克萨斯,但她接着也很快想到了其他的原因。 “会不会是因为老板在东国出差那会儿,在家中古店里买到了一箱极品黑胶?” 德克萨斯摸摸口袋,发现巧克力棒的盒子里只剩下饼干渣了。 叹着气看上去却还有点享受当下的德克萨斯保持着轻松感,抱怨着的同时又从腰包掏出一盒巧克力棒:“是啊,老板那一箱子的唱片灰还是我擦干净的......来一根吗?” 就在难得的午休时间里,难得可以抽点时间闲聊会儿的两名企鹅物流业务员互相咀嚼着巧克力棒。 “那可颂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哪知道,老板虽然很少耍我们,但这种事不管怎么听都是靠谱不起来的吧。” 可颂懂这种感觉,就像老板口头说要给员工准备个公款度假,结果却只是加点薪水,但员工本身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不是吗? “上司对待员工就像炎国人买菜讨价还价那回事的话,我们本就累死累活的工作生涯应该又一次雪上加霜了。” “对了德克萨斯,今年的汐斯塔黑曜石音乐节也没邀请老板,我们当时不也没怎么玩对吧,想想还挺遗憾的......”可颂宁愿晒着日光浴感受着海风,也不愿意在空调房里边做表格边吃甜甜圈,在罗德岛贸易站加班就更痛苦了。 “呵呵...待会听到老板耍我们的话时会更加遗憾的。”德克萨斯咔吧一声咬断了巧克力棒。 “那也没办法,满足一下老板的恶趣味装一下很失望的样子呗。”可颂随即点点头。 就在室内长椅的边上—— 穿着ol职业装的空偷偷瞄着可颂和德克萨斯,又时不时把目光投向身后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些什么的空,只能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 德克萨斯把双手搭在椅背上,咀嚼着巧克力棒的同时开口道:“你在旁边做什么,空?” 德克萨斯歪头看向了站在长椅边上的转角口,正在躲躲闪闪的空。 “诶!德克萨斯,我只是...那个......” 空愈来愈小的声音瞬间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开门声截住,能天使兴奋的话语立刻紧接其后。 “可颂,空,德克萨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老板告诉我说明天就有去汐斯塔度假的消息哦!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能天使单手扶着长椅扶手,笑嘻嘻地眯起眼睛摆了个剪刀手。 而三人却都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礼貌且不失尴尬的表情。 —— “能天使......我先跟你说件事,你别害怕。” “啊啦啦?是要干票度假前的硬活儿吗?” “......” “我是能天使,我不会怕,可颂你说呀!” 可颂还没开口,那能让除了德克萨斯她们以外,所有的企鹅物流员工心惊胆战的脚蹼声,从转角后方,空的背后传来。 “呀呀,夏天真是美好呢~一想到会有大把大把的人还在为我卖命加班,而我却能一边在海滨沙滩度假吃着鲱鱼罐头冰沙——” 大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却让别人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说到度假,喏~能天使。计划表,我可不想在难得的私人度假中,和那些来自泰拉世界各地满身大汗的游客坐同一艘破船。” 没人知道大帝是怎么抓起那册行程计划书的,但不知不觉之中这个带恶鹅已经走到了可颂和德克萨斯身边了。 “安排好后告诉我,我们明天就出发~......可颂,德克萨斯......你们两个嘛。” 完蛋出大问题。 “......老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墙角偷听的?” 德克萨斯强装镇定地对大帝问道。 明明是在室内却还要带着墨镜的企鹅说唱巨星反手把墨镜摘了下来丢给了空:“从你们拆第一包百奇的时候,下次我应该在员工守则里加上休息时间不准吃东西的规......” 强迫自己扬起嘴角的可颂一手拉起德克萨斯的衣角:“老板!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去帮能天使好了!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可颂你慢点”,德克萨斯一脸假装不情愿的样子被拉走了。 现在的走廊只剩下了大帝,饮水机,长椅和呼呼作响的16°超大风中央空调出风口。 哦对还有空。 “怎么样,大家这下可都走了,该和我说了吧?” 大帝走进空的身旁,拿过了空递给他的墨镜挂在了体恤领口上。 “大帝先生,但是你做到这一步是不是太......”空的表情虽然很激动,但是也流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 她双手拽着裙子,低头望着青灰色的地板却欲言又止。 “我说过的事哪有打过水漂?只不过接下来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空。” 大帝像是抖了抖明明不存在的肩膀,背对着空直直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行吧,我好像忘了告诉德克萨斯她们在度假时捎上欧厄尔那老牛的儿子,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能脸不红心不跳一脸骄傲说这话的企鹅可能全泰拉就只有这只了。 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坚定的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了走廊尽头即将在拐角处走掉的德克萨斯,不知不觉得胀红了脸颊。 “加油,空!你能做到的!” (??﹏??) 啊啾~! “小姐!您没事吧?” 锡兰用遮住半张脸后轻轻地打了个喷嚏,炎炎夏日之中的罗德岛舰内也设置了冷热源系统中央空调设施。 “大概是在我昨天睡前,忘记调低房间内的温度和出风量了。” “这是我的失职...小姐,非常抱歉。” 黑接过了锡兰手中的阳伞,带着锡兰的她缓缓踏入罗德岛食堂,对锡兰内心感到有一丝自责,隐约可能看到她此时微微下垂的眼角。 “没事的,黑。” 锡兰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的话,我们该不会是来的太早了啊?” 放眼望去,包括从食堂大门走进来开始,锡兰和黑就没有见到任何一位干员。 日出之后的阳光斜射在墙壁上,肉眼可见的些许灰尘颗粒在道道光线之中出现又接着“消失”于空气中,最后飘过黑的眼前。 黑环顾着四周,由于自己不太熟悉罗德岛内的构造和电器开关,光是找到电闸就花了一会儿的时间。 黑用手指挑起了食堂灯管的电闸:“可露希尔小姐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时间,但是先不说为什么负责早餐的值班干员还没来......” 随着手闸的上移,清脆的机械电子音响起,伴着空间内所有的灯光一同照亮了整座食堂。 “那...要不我们先等一会儿吧黑?” “好的,小姐需要来杯红茶吗?不过现在应该只能将就一下罗德岛食堂内的便捷茶包了。” 锡兰也并非是在饮茶方面无比挑剔,哪怕她可是汐斯塔市长的女儿——“嗯麻烦你了,黑。其实罗德岛的茶包制作的还是不错的不是吗?”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锡兰只是想喝黑亲手泡的茶,如果以此为前提的话,无论茶的质量怎么样,锡兰都会很幸福地品尝。 “嗯,好的小姐......?谁在那里!” ...... xx4:夕阳西下 打工人在楼下 出于礼貌,当然是只有客套意义上的礼貌,我想问问您当您在没有灵感的情况......哦不,抱歉...... “应该是指,我想说的是,当人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假如有着不必要面对的选择,想必困难也就不会被称为困难的对吧?” 赤裸着上半身的驰用灵活的手指于键盘投影之下不断的来回敲打着,在没有等到回复之前,他选择先关闭了眼前的移动设备,双眼迷离直至他修长的上下眼睫毛交叉于眉目之下...... 驰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伸了个懒腰之后,从椅子上站起随手拿了听不知道开罐了多久的瓶汽水。 咯吱—— 椅子上一声刺耳的受压音又响起。 房间内微弱的光线仅仅来自屏幕上,一个待机时不断闪光的网络标志。 “数据网保持完善中,我亲爱的少主可要......一路平安啊。” 沃尔珀的耳朵并不会有事没事就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尽管驰确实是有营养不良的因素在内吧。 但比起略微娇小的身形,视野之中他胸前遍布于双肩的源石结晶或许才更让人得以浑身发颤,以至于到不禁心寒的程度。下一秒他披上了衬衫,嘴中叼着汽水口,双手开始系起了纽扣,一台通讯器不知道何时搭在了他的肩边用耳朵压住并很快地接通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两个实验体,已经解除限制。” “准备收网前,让我们看看舞台上的各位都能如何应对,嗯哼~?” 自然,常温的汽水当中,已经没有汽了。 —— —— 法芙娜那对因曾经由桃乐茜赐予的神陨,所而诞生染血无数的龙爪可以撕裂这片大地任何、一切的现代工业钢铁与血肉之躯。 现在她只是一介普通人,原本应该死去如今却逆转了死亡站立于此的普通人。 双手乃至全身都装备上了只有她以及塞瑞厄斯才能使用的特制武器,亦或是称之为战服也差不多。 眼前的男人若是在战场上必然是一只嗜血成性的恶鬼,他眼神中的暴戾若是曾经的法芙娜怕是早已心感不寒而颤。 “你叫什么?” “怎么说呢......知道我名字的人现在应该全都活的好好的,真是遗憾......可你今天得死在这。” 炎客的刀还从来没有在这个距离下被徒手挡住。 不过说是徒手其实也有点牵强。 “你那是什么?洗碗手套吗?笑死人了!!” 白色的装甲所拼接而成的全新利爪交叉于眼前挡下了炎客垂直劈砍而来的大刀刀锋。粉色的光粒漂浮在法芙娜的四周,那样的从容不迫让炎客...... 让炎客偷笑了一声,极具嘲讽力度轻蔑的嘴角扬起幅度先是让法芙娜更加集中注意力,其次才感到了一阵慌乱。 他是有第二把刀来着! 这个想法在法芙娜脑海中闪过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炎客瞬间脱手反身拔刀动作的速度和爆发力几乎不是人能在这个距离之中做到的。 刀术师。 那样的词汇曾经有在由尼克奥恩的口中听过,但他强如怪物的实力似乎并没有在意那样诡异但又可怕的类作战方式。 需要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比他更快的速度和力量,没有理由干脆利索直白如......下一刻拳风拂面起手爆破来到法芙娜眼前的塞瑞厄斯。 “能天使,停止射击!” “诶嘿,博士,哦不对老板你不这么说我也明白啦......” 能天使笑嘻嘻装傻的表情后其实也感到并不妙,那个家伙......先不说她明明被德克萨斯亲手砍下了脑袋如今却好端端站在这里似乎实力和作战方式都比之前成熟稳重了不少,援护射击牵制出现漏洞的一刹那塞瑞厄斯就能找到突破口逃脱即将与德克萨斯面对面的状况而是来到了那个断角女身边支援...... “只要相信博士,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能天使这次是亲自听到了来自凯尔希医生的原话,所以她会做到...... “炎客脱离战场,能天使加大火力,过载射击,兰帕特先生!” “等候多时......” 一刀分割开战场的兰帕特下一秒已经来到了塞瑞厄斯和法芙娜的身后,炎客早已不在正面战场而是神不知鬼不觉撤退替换兰帕特保护博士的位置同时进入待命状态。随之而来的便是能天使的枪林弹雨...... “神,会宽恕你们的灵魂!” 说是过载射击,这一刻能天使所有的守护铳统一朝向了二人,她们要面对的是破局后瞬间迎面而来的全火力覆盖输出,那样的待遇,只有生前的由尼克奥恩有过。 太阳......落山了。 —— —— 「准备收网」 —— 双爪与拳套延伸构成了一座白色的堡垒,区区一个保安亭不到的大小却防下了能天使所有的...... “说...宽恕谁的灵魂?他妈的我问你他妈要宽恕谁他妈的灵魂我去你妈......” 火力消散的那一刻,满头大汗已经显得疲惫不堪的塞瑞厄斯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而且也并不是防御住了所有的子弹,两人双手装甲组合为堡垒当中的塞瑞厄斯刻意站在了法芙娜的面前,尽管是两只手可以数得清的子弹伤口,摇摇晃晃的塞瑞厄斯也被此时正好出现在身前的兰帕特一刀背打晕了。 “年轻人,不要老是口吐芬芳。” 兰帕特居然直接收刀,并没有在对同样难以对敌的法芙娜痛下杀手。另一边的德克萨斯也是毫无悬念的压制着兰陵,早已负伤的東国杀手少女同样败下阵来,但同样的,德克萨斯也马上收刀转身准备离开。 法芙娜双手抱着差点倒下的塞瑞厄斯,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看向眼前,站在敌人最后方那个身着黑色风衣被称为博士的家伙。 那是个可怕的指挥官,有他的战术指挥她们从来就没有哪怕一点点胜算。 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撤退? ...... “离开这里,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我倒是经常听说東国这地方虽然天灾程度较轻,毕竟没有任何天灾的前兆,这种程度的地震应该只是自然灾害?” 炎客扶着下巴,仔细感受着一切......那隐藏于地下的震动,亦或是...... “难以察觉的威胁......我们走吧。去和企鹅物流以及其他几位干员会合,这件事或许......” “不仅仅是極王和天道社的黑帮纠纷那么简单,对吗?” 兰帕特的表情以及收刀时的动作之镇定自若也让人不禁感叹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校确实名不虚传。 处于战斗被动方的法芙娜自然没那么多心思去观察其他的动静。 为什么,那个“博士”不选择杀了她们再走? 现在来自kijin大楼下方的震动......又是怎么回事? 法芙娜原本还算冷静的表情逐渐也慌乱起来,随着敌人飞机的远离,这股不明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就好像...... “这种感觉......就好像地底下面...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arknights—— xxv:古人不见今时月,今人只念古时月 —— 【“妈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坏人呀?” 肤色如雪般纯洁白皑的阿戈尔男孩,他的眼瞳之中似乎藏着一片星河,对不解之事背后渴望真相的神色让这位母亲顿住了。 “......因为坏人会过的比好人轻松很多呀,小祭,他们会伤害他人......会为了想要某样东西而无比自私的去追求。好人却会保护他人,会公平的对待一切。” 小祭眼神中的不解与疑惑并没有褪去。 “可是爸爸他为了保护我们,伤害了那些黑道上的人,他不是坏人啊?” ...... “你爸爸他......你爸爸他是好人,没错。黑道上的那些人都是坏人,所以他们该死,小祭你一定要......” “爸爸的工作很辛苦,但是和我一起玩的好朋友,他爸爸就是黑道的人,可他说他爸爸为了保护他们,所以才要和我爸爸那样的警部抗争,我不明白,他们是坏人的话,为什么要和好人打架呢?好人和坏人就不能一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呢?就像我和我的好朋友那样......” ...... ...... —— “可是,祭,你知道吗?” ...... “我知道。这片大地,这个国家......好与坏,并不存在那样的概念。” 「我父亲是好人的话,那他为之丧命抛弃家人也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是正义吗?黑道是坏人的话,那他们哪怕在争斗之中鲜血淋漓也在守护的东西是什么?是他们的邪恶吗?」 是矿石病吗?是钱吗?还是说是自身的欲望吗? 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 “宫晞,你能告诉我吗?有一天你可以把真正的答案告诉我吗?” 少年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攒着一把太刀的刀柄。暴雨倾泻在他的头顶,他坐在一具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之中...... 包括他的母亲。 聒噪的雨声下仿佛还是那么寂静,且悲凉。但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像是打破黑夜的一束光打破了这寂静一般,一脚踩在了这血水之中。 那名叫做宫晞的孩子几乎比他矮一个头,明明是穿着東国的黑色系jk服却配上了尽显成熟的灰色风衣,即使也是男孩的他和祭一样的漂亮,仍是少年音的宫晞,在外人看来基本还是看不出他的真实性别。 但撑着伞站在少年眼前的他,显得是那么的坚挺,成熟,却似乎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童年玩伴。 “没问题。” 他把伞默默地移到了少年身前,面无表情,但语气又十分复杂。 “好,接下来......我去哪儿?” “相信我吧,以后,祭你就叫我少主。” ...... 片刻的沉默之后,祭开口了。 “......少主,我跟你走。” —— —购物中心地下购物街— “这可不是计划范围内的啊......我靠,该不会是我冲动行动了?这问起来,我可不认。”凛冬嘴上这么说着,但依旧游刃有余的一一躲开或是用武器裆下了眼前那若众歌舞伎领头人的斩击和挥砍。 但似乎是在试探她,凛冬可以察觉出这个人在故意收力只是为了......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莲是吧,现在立刻马上跑!” “跑...跑哪儿啊?” 莲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他甚至没见过真正的黑帮火拼,现在直面天照社最强的战力代表腿没吓摊实际上已经够骨气了。 “找你家主子!这事还用我说吗我[乌萨斯粗口][乌萨斯粗口]!” “喂...喂?牙刃大人!我们这里可能......” “安心吧,莲。不用我来解决,有句话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好,看来她去了。” 从耳机中传来的牙刃的声音无比冷静,甚至有一种微妙的安心。 这让此刻的莲虽说感到满满的疑惑却也依旧选择相信他。那可是他们極王的唯一当家。 祭没有闲着,用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凛冬全部的战斗技巧和常用反击方式就已经被全部分析完了。 “这样的对手,不用这么谨慎说不定还能省点时间.......” 祭如此想着,宫晞先前说过的各种话语在他脑海中来回的漂浮着。 比如: “在特定的场合面对特定的对手,采取相反的策略,减少试探而是去要尝试一击必杀......不要留给敌人任何一个可能及时出现增援的可能性。” 回忆完的那一刻,完全不同于祭刚刚所有的攻势的一击降临于凛冬的头顶。 叮————!! 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一层购物街,从那一刻开始,广播开始来自天道社本社的场地紧急避险警告,游客们也都一五一十早早的撤离了,这一幕倒是与见多识广的龙门市民很是相像。 仅凭凛冬的战场机动力和是无法挡住那样的一刀的。 那样的巨大飞镖。 南朝地忍者一种无比特殊的大型武器。为天道社不断解决帮派争斗的祭也很清楚,这些实际上几乎一辈子也不会和他扯上关系的,为東国那些政治之事和早年前南北朝越后合战时各大家族征战的忍者们。而那样的家伙,出现在这的原因是什么?绝大多数黑帮帮派不干涉贵族家族以及政治争斗是明文规定的铁则,反之亦然。 随着祭手中刀刃的碎裂,他也紧接着开口,同时打开了和宫晞的通讯。 “我不知道你为谁做事,但清楚自己身份,你不会想要掺和这种帮派斗争的。” 他说着随手又接过身边一位若众歌舞伎递来的备用刀,祭身后的其他歌舞伎们也都纷纷摆好阵型和架势准备应战。 对象,只是一位穿着夹克外套和牛仔裤的白发阿纳缇。 “奉公主之命,她们,需要我的保护。” 面对白雪的突然出现凛冬也懵圈了,在罗德岛上也只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的她俩应该是不会有什么联系的,此时的任务当中也不应该有白雪作为干员身份参与进来。 而她说的奉公主之命,是指龙门的文月? 白雪护在凛冬和莲的身前,接着就朝刚刚自己待过的快餐店里看去。 “果然......” —— 牙刃此时已经带着空来到了快餐店的紧急出口,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有着那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绝对掌控感,已经一贯的冷静。 而不解的空却走着走着马上甩手,选择停在了原地看向牙刃的背影。 “刚刚那个瞬间冲出店门的人......我认识。那是龙门的白雪小姐,你在等她冲出去救处于险境的凛冬是吗,现在又为什么要离开现场呢?” “空小姐......如果你选择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回头去她们的身边,我可是在......救你啊。” 「嗯......差不多要来了,两个都是」 轰————!轰隆————!! 地底下传来的巨大声响和购物街地面上的晃动似乎就是在一瞬间出现的。 “地下...地下有什么吗!” 空惊慌的再次看向牙刃,他转过了头,他神色是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那么的...... “对啊,你猜猜看?当然,你绝对不会想知道那地下是什么的,虽然你们早就见过这样的怪物了,在龙门对吧?这次......” 牙刃在笑。 他并没有如何扬起嘴角,但他的表情......无疑是在笑,而且那样的笑容让空瞬间不安了起来。 “这次,可不是像桃乐茜和由尼克奥恩那样的半成品......” 空确信了,哪怕早有这样的预感。 或许,此刻罗德岛和企鹅物流,都已经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无法挣脱的漩涡当中了。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