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外遇》 第1章 豪华婚礼 洁白如雪的婚纱,彰显着纯洁与浪漫的色彩,越发衬托的那穿着婚纱的人儿清纯无双,明媚动人,裁剪得宜的婚纱完全彰显了出来玲珑有致的身材,法国大师丹尼尔亲手制作,全球限量出售的海洋之恋系列――白云,就穿在了龚诗辰的身上。 难以想象二十四个小时之前,她还在英国的天空下和同学们泛舟康河之上,准备庆祝毕业典礼呢,甚至,连毕业旅行都计划好了,而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把她招了回来。 作为剑桥大学管理系的一员,龚诗辰算是一个优秀的亚洲学生,乖巧而刻苦,低调而柔和,没有张扬的个性,很符合英伦的绅士风格,因此,这其间龚诗辰的追慕者一直络绎不绝,各色皮肤的人种,都曾经向她表达了爱慕,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男子让她动心,更别提点头了。 在英国没有人知道她是申城巨富龚嘉良的女儿,更不知道这位听话懂事的东方女孩身上背负的使命,包括龚诗辰自己,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她的路,完全由父母铺好,顺利,顺畅,顺心,顺的让她觉得没有一点乐趣。 现在,她完全是按照爸妈的要求,在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之后,穿上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婚纱。 豪门子弟的婚姻,许多都是用来为家族利益而牺牲的,龚诗辰,并不认命,但是如果嫁的人是凌家的独子凌彦泓,那就另当别论了。 怀揣着一个小秘密,有些庆幸,又有些无奈的惶恐,在父母殷切的目光下,为了龚家的利益,她愿意披上婚纱,嫁给凌彦泓,不仅换来了双亲的赞许,更甚至连一向对她严厉的哥哥,都松了一口气。 可见,她的牺牲是值得的,凌彦泓能够看中龚家,算是他们的运气了。 凌氏的财力,从婚礼的排场可见一斑,先不说这身独此一家的婚纱价值不菲,世间难求,长长的裙尾居然达到了十八米之长,四个一模一样的四胞胎漂亮花童,就知道这婚礼费尽了多少心思。 已经引起了市中心交通堵塞,动用了备用的交警来协助疏通的长长车队,更是令人咋舌。 四十两加长林肯,四辆劳斯来斯,四辆迈巴赫,还有一辆婚车,雅致,奢华至极,令行人驻足,拍摄,赞叹,讨论。 至于其他的布置和装饰,礼炮和礼花的布局,红地毯和水晶球的摆设,自然不在话下,从头到尾,这是一场比皇家婚礼还要豪华的婚礼… 穷极龚诗辰所梦想,也不会料到,会有如此豪华的婚礼。 即使龚家也有不错的财力,也没有办法举办这样一场婚礼,当然,换作凌家,就另当别论了,只怕今日之后,凌氏的奢华与凌氏的市值都会成为互联网上讨论的热点。 当然,一跃成为凌氏公子凌彦泓大帅哥的娇妻的龚诗辰,犹如凭空杀出的黑马,成了公众关注的焦点。 而此刻,龚诗辰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洋娃娃,只等着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把新娘的职责履行完毕。 从知道了这场婚礼,到穿上婚纱,等待婚车的到来这一段时间,龚诗辰还没有见过新郎的样子。 是的,和古代封建大家庭相比,她不可能连凌彦泓的样子都不知道,但是她确实答应嫁给了一个十年没有见过面的男子。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毕竟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过,但是这些还不是最令她紧张的,最令她紧张是新郎为何迟迟没有出现,新郎如今是什么样子了? “还好吧?放松一点儿!” 看到了妹妹的紧张,龚诗钧不由拍了拍她的纤细肩膀,今天的龚诗晨看起来格外的漂亮而安静,就像是早已准备好了嫁给王子的小新娘,有着公主般的秀气,又有着现代女性的聪颖和知性。 龚诗晨并不否认自己此刻也是漂亮的,但是和那个传闻是城中第一美男的凌彦泓相比,她还是不由紧张和好奇。 他怎么偏偏选中了龚家,是因为他曾经承诺过要娶她吗? 一个十岁孩子的话,可以相信吗?只怕是早已忘记了吧,毕竟童言无忌,怎么可以当真。 龚诗晨可没有那么笨,笨的以为凌彦泓是因为年少时的承诺而选择了她来做他的新娘。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童话世界,素来都是商界娱乐界风云人物的凌彦泓,自然是有心仪的对象。 只是比知名天王巨星的娇妻还神秘的女子,从来没有被狗仔们抓到把柄而已,所以一切都是传闻,但传闻却是如此接近于真实,让人相信凌彦泓确实有一位红颜知己。 “听说,另一家礼堂还有一家更大的婚礼?” 龚诗晨有些无聊的想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和疑惑,顺便打听一下轰动申城的豪门婚礼的主人公。 如果仅仅凌氏一家,可能还没有这么热闹,现在多了另外一个巨头人物,那就另当别论啦。 “呵,还真是巧,那是庄文天,据说娶了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一向冷酷严肃的龚诗钧脸上挂着一抹疑惑的微笑,显然他可能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样庞大的婚礼同时举行,总觉得有些巧合呢! 龚诗晨对于庄氏并不陌生,当然对于庄文天的认知比对凌彦泓更遥远,至少凌彦泓和她曾经坐过同桌,虽然只是短短的半学期。 至于庄文天,也是在报纸八卦新闻和电视上才见到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那是一个相当成功的男人,是一个别的男人无法望其项背的男人,那个男人和凌彦泓比起来,是不是后者也不是他的对手呢?这个答案超出了龚诗晨的认知范围,她不由停下了思考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诗晨,准备好了吗?彦泓来了!” 是龚嘉良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显然攀上了凌彦泓这样的女婿,任何作为岳丈的人都不会轻松的当作是半个儿子进了门,相反的,和半个爹进了门有得一拼。 “都好了!” 龚诗晨心头还是不由一紧,有些期待凌彦泓的出现,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呢? 凌彦泓走了进来,龚诗晨的眼睛有些挪不开,如她所料,凌彦泓比海报上还要帅气,比互联网上还要英俊,她不是最漂亮的新娘,他一定是最俊美的新郎。 挺直坚毅的鼻梁,修长费扬的眉毛,狭长却明亮而幽深的眼睛,紧抿而显得薄削的唇瓣,无可挑剔的脸庞,修长的脖子显得优雅高贵,精心设计的发型,飞扬中沉稳而显得他的英挺卓然,更别提那身材挺拔欣长,气宇非凡的人穿上了一套雪白的阿马尼西装,工整的无可挑剔的蝴蝶结,还有那胸前别着新郎标志的玫瑰花。 龚诗晨呆呆的评价着这个男人。 一双犀利的视线落在了龚诗晨的脸上,毫不客气的洗礼着她的五官,龚诗晨直觉的心头一凉。 龚诗辰心底里很清楚这场婚礼和爱无关,但是当她看到了这个英俊非凡的男人时,心头还是忍不住一冷,而淡淡的酸涩。 他选择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嫁给他,原因有二,一是为了龚家的利益,二是一个荒诞的承诺,她居然记忆深刻,而因此答应了这门婚事。 凌彦泓的视线具有穿透力,他那像是雕刻出来一般的容颜,每一处都散发着帅气逼人的气势,尤其是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时,那幽深的眸子散发着一种迷倒众生的光芒。 这种光芒扫射在了龚诗辰的身上时,是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 不过,这眸子一闪之处而带着淡淡的惊喜,嘴角不觉松弛了一些,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 显然,新娘的样貌让他比较满意,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的多。 化妆之后的龚诗辰多了一层雍容的典雅,配上那清纯灵秀的气质,明眸皓齿的她足以让她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美女。 合体的婚纱,独家打造的名贵皇冠,乌黑柔滑的秀发,娇巧可人的样貌,这无疑是她最漂亮的时刻,但是龚诗辰这个时候没有理会自己是不是最漂亮的时刻,而是有些紧张的和凌彦泓对视之后,最后战败的低头。 红唇如同刚刚熟透的樱桃,不自觉的咬紧,她并不是胆小而懦弱,而是因为心头淡淡的苦闷而已。 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应诺了。 可是,很显然,她不甘心,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不过,只是微微挣扎,她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从刚才看到了他到现在,她的心依旧是砰砰的跳,脸也出奇的红,甚至手心里紧张的出了汗。 “可以出去了吗?” 沙哑的声音很好听,但却并不是温柔体贴,因为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向外走去,那力道让她没有办法逃避,更别提说一个‘no’了。 霸道的家伙,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心头忍不住腹诽,却在不经意的抬头瞄向他时,才发现他那样斜视的眼神,正冷冷的扫过她的脸。 那如黑夜中的星子一样的眸子,让她心头一颤,瑟缩了一下,一丝迟疑和犹豫,让她本能的想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但是,她没有后悔的余地和机会,凌彦泓不允许,龚嘉良也不允许。 一边的父亲,看似和蔼可亲的微笑,其实却难掩紧张和小心,攀的上一门这样的亲戚,并不是谁都有的运气。 “乖乖做我的新娘,这是你今天的任务!” 突然,欺近的俊脸,如同是放大了的五指山,他的靠近让她看到了他绝美的五官中隐藏的戾气和残忍,也让她感觉到了不容逃避和退缩的紧张和压抑。 她选择错了吗? 她犹豫的看着他,因为离的太近了,她的眼睛大大的,瞪着他,但又不敢肆意的直视他太久,他的样子太迷人,足以让任何女人沦陷。 垂眸,点头,接受他给予的信号,刚刚平复内心的****动,一双薄凉柔软的唇突然落下,贴上她的,龚诗晨立刻感觉到呼吸变得火热一片。 初吻?一个霸道火热的初吻,就这样丢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刚刚走到了门口准备上婚车的她,被他如此毫无预兆的吻了,而记者们抓狂一般的交替拍摄着这一幕,更有人兴奋的叫出来。 “哇――” 一记火热绵延的深吻,唇舌纠缠间占领了她的生涩和柔软,搅乱了她的防备和迟疑,下一步是不是地狱她并不知道,但眼前的局势说明,她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她只能向前走。 迷茫中,她樱唇微微的张着,看着他似乎变成了阳光普照的笑脸,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任那些记者一下下拍摄这珠联璧合的一幕。 这一切,绝对是假相,是他制造的,是她必须承受的假相。 “请保持微笑!” 她的错愕和不安让他不满意了,一只修长的大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看似亲热无间的抚摸,其实捏的她的生疼。 迷雾一般的眼眸里冰镇着霸气和冷酷,哪怕一张英俊的笑脸看起来足以颠倒众生。 她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龚诗晨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因为此刻她确实开心不起来。 所以记者们疯狂拍摄的镜头中,新郎面带迷人的微笑,新娘羞涩的有些尴尬的笑容,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破绽,但是走在了凌彦泓身边的龚诗晨明白,他和她一样,这笑容都是假的。 “凌少,请问您就今天的婚礼有什么感想?” “凌少,这位美丽的新娘就是传闻中的神秘女郎吗?” “凌少,您今天和庄文天一同举行婚礼,这是你们商量好的吗,是不是也是一种形象宣传?” …… 记者们的问题千奇百怪,但是龚诗晨还是从中听到了某种讯息,凌彦泓之前应该有喜欢的女人的,只是他怎么突然娶了她这一个陌生人呢? 如果说按照财势,比龚诗晨还富有的千金小姐应该不少,却偏偏选了远渡重洋的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龚诗晨肚子里冒着好奇的泡泡,脸上摆着快要抽筋的笑容,真的想躲,可是没有办法躲。 从她答应了要嫁给凌彦泓时,她已经知道了这背后的厉害关系,一边的爸爸龚嘉良紧张而开新的笑着,大哥还是那副冷漠性子,不过看的出来他也很紧张,不然不会有人挤了他一下都不自觉。 “我很高兴娶到了一位美丽纯洁的新娘,更想听到大家的祝福和赞美!” 凌彦泓笑着,只回答了这么一句,她在他身边,努力保持着微笑,负责保安的人员费力的将记者们挡住了。 上了婚车,他松开了她的手,甚至坐的距离都似乎刻意的遥远。 转脸,看到了他俊美的侧颜犹如大卫的雕像一般,没有任何喜悦。 可见刚刚记者的追问,肯定有一句戳到了他的伤疤,到底是哪一句呢? 苦思不得其解,似乎今天不是大婚的日子,似乎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从刚才凌彦泓吻她那一刻起,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秀而已。 怎么办?她想后悔只怕已经来不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司机更是沉默,车子里气氛诡异,外面的热闹喧天,人来人往,似乎是在两个世界一般。 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绪,看不出来是好奇还是不屑,那么斜斜的瞄着她,有一种天然的男子气概,居高临下的让他所俯视的女人不得不俯首贴耳接受他的眷顾。 这种有压迫感的空间里,龚诗晨觉得像是和恶魔坐在了一起,他有着令人不适的冷漠,却偏偏又有着令人眩晕的外表和气质。 龚诗晨承认第一眼看到了他的照片时,是心动的,可是此刻她压制了这种心动。 车子停了下来,红地毯从很远的广场入口一直通往教堂的大门。 龚诗辰看着站在了车门前伸出大手的男人,她有些畏怯和失落,又要开始演戏了吗? 即使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即使知道只是她单方面的对他动心,但这种看似幸福无比却被拒绝在幸福之外的感觉,让她有些委屈和气恼。 “下车吧!” 他淡淡的声调,弯身弓腰,一个绅士的姿态,等待着她下车,正当龚诗辰挪动屁股,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大手之中的时候。 嘭,嘭… 似乎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声音,破空而出,这声音,是礼炮的声音,不是他们的婚礼现场发出的声音。 是那个庄文天的婚礼!可以想象离这里不远的天主教堂,那边恐怕也非常热闹吧。 龚诗辰的手搭在了凌彦泓的手里,却发现他脸色异常的冰冷难堪,那样漠然的俯视着她,又似乎什么都不在他眼底一般。 龚诗辰刚从车子里钻出来,腰肢就被一双大手左右,他居然抱着她走出了轿车,任凭她脸红而不安,大手有力的托起她的娇躯,脸上挂着迷惑众生的微笑,嘴角上挑,直视着教堂的大门,在掌声中踩着红地毯,步调沉稳的向前进。 龚诗辰看不到凌彦泓眼底的温度,这个男人浑身肌肉绷紧,似乎如同被困的野兽一般,他的笑容似乎刻意掩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 龚诗辰的脸红红的,心跳也很快,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但是除此之外,心头盘旋着更多的不安和疑惑,他似乎很不对劲。 第2章 yes, i do 如果这是一场因为爱情而结合的婚姻,那么这将是最完美的一场婚礼。 可惜不是,龚诗辰有些酸涩而失落的想,她选择嫁这个男人,对吗,她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吗? 他小时候的脾气那么坏,可是他的心却是热的,他现在还是那样吗? 当龚诗辰被‘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红地毯上,凌彦泓牵着她的手向教堂的宣誓台前迈进时,微微的犹豫换来他那警告的一瞥,冰冷的俊彦里似乎不容许她有半点的不甘不愿。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想娶她。 因为他似乎非常心不在焉,她只是他的新娘,而不是他的爱人,这个认知让她清醒而有些苦恼。 龚诗辰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凌彦泓手中的木偶,甚至连龚家都是他手中的棋子,爸爸在他面前没有了平日的威仪,甚至连婚礼的步骤都是由他来决定。 龚诗辰机械的听着神父念念有词的对她宣读着:龚诗晨,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沉默了片刻,龚诗晨能够感觉到礼堂的安静,甚至能够感受到两道犀利的视线要将她看透一般。 勇敢的迎上他那看似深情,实在无情的眸子,大声说:我愿意! 神父送了一口气,台下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神父又马不停蹄的对着凌彦泓一番宣读:凌彦泓,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和刚刚龚诗晨的沉默相比,此时的凌彦泓并没有太多的延迟,他回答的极为爽快,甚至是看着她的眼睛‘恶狠狠’的宣布: “yesido!” 龚诗晨的睫毛一闪一闪,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她微微的张开了嘴巴,一丝不可思议而带来的气恼还没有发作,就被一个完全不按照规则而进行的吻给堵住了。 一天之内,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吻了两次,每一次都是万众瞩目! 他是故意的吗?他是故意的,几个被放进来的记者又开始疯狂抓拍了! 和害羞相比她有着更多的无奈,和无奈相比她有着淡淡的后悔。 这不是她的性格,这不是她,她应该反抗,她后悔了,可是面对他深邃的眸子,尽管寒气逼人,但还是迷惑了。 他的五官足以让任何女人沉醉。 他的财势左右了龚氏的发展,龚诗辰小小的不甘又这么被压制了。 原来她如此的没有骨气,是这么的软弱啊! yesido?龚诗晨并不满意这个应诺,甚至台下都出现了小小的****动,连神父都感觉出来这婚礼的不正常了,她看到了一边坐着的大哥和父亲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可是却在努力的做出平静和祝福的微笑。 原来,爱情在权利和财富中总是那么渺小,她应该洒脱一点,乐观一点,也许婚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但是龚诗辰显然过于乐观了,事实上从婚礼的第一天开始,当他和她从众人的视线消失时,她才明白过来,他的‘yesido’是什么意思。 第3章 娇妻冷遇 龚诗辰在无数的女人羡慕和妒忌的视线中成了凌彦泓的妻子,就像那个庄文天的妻子落文可一样。 只是一个是横空出世的黑马,清纯秀气的明媚动人,龚诗辰的名字之所以第二天会出现在报纸头条,就是这个原因,她有着别样清丽脱俗的气质,男人们都说凌彦泓眼光不错,美女们都认为其实自己也可以清丽脱俗,只是没有龚诗辰的运气而已。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么好运的人,结婚当晚遭受的待遇。 当鲜花和掌声从她的眼底和耳朵中消失时,凌彦泓和她之间就像是陌路人一样,当她在贴着双喜的豪华卧室看着他离开时,就觉得那背影是一去不回的背影,果然,是夜,她独守空房。 她在等待中,好奇和紧张,失望和无奈中睡着了,连婚纱都没有脱掉,就睡着了。 昨晚凌彦泓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龚诗辰不知道他去哪里,他走的时候脸色吓人。 当第二天早上报纸新闻里纷纷报道这两对轰动一时的豪门婚礼时,龚诗辰这个落单新娘还在睡梦之中。 梦里,凌彦泓的笑容依旧是那么邪恶,梦里他也是离她而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龚诗辰无奈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起来,告诉自己没有做梦。 是的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这里是昨晚的那个房间,这是凌彦泓的房间,可是凌彦泓一晚未归。 如果说教堂上,她还没有完全理解:yesido的意思的话,现在似乎明白了,那句话应该翻译成:我知道了,而不是:我愿意! 他压根儿不想娶她的,还是例行公事的一般完成一个任务而已。 她陷入了一场悲剧的婚礼了吗? 龚诗辰一边想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婚纱,怪不得昨晚睡的那么不舒服,原来是因为这婚纱勒的她的胸部不舒服。 正脱的起劲,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着自己怪异的婚礼,不知道凌彦泓拿她到底作什么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就这样,衣衫半-裸的龚诗辰惊慌而不知所措的看着打开门的男人,凌彦泓带着血丝的眼睛看到了她。 玲珑的胸部包裹的恰到好处,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可见极为柔滑。 而她这个姿势,看似掩饰,则更像是诱惑。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疲惫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的迷离和****。 他站在门口,她站在镜子旁,两个人之间似乎渐渐的燃起了一层火花,而她如小鹿般的眼睛让他心头一阵烦躁,迷离的眸子顿然清冷。 “继续!” 他命令着,自己则走向了大床一边的台灯柜,打开抽屉,取出一封信函,然后起身,似乎扭头就要走。 “凌彦泓――彦泓?!” 一着急,龚诗辰呼唤出了他的名字,从昨晚到今天,他算是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叫我老公!不要叫我的名字!” 他冰冷冷的表情,说出的话也同样的冰冷,让龚诗辰错愕当场,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受伤袭满全身。 阳光妩媚,如同调皮的孩子伸出手,拨弄着床上人儿熟睡的面颊,长长的睫毛终于动了几下,长期积累的睡眠充沛,而且阳光刚好洒落在脸上,让龚诗晨没有办法再睡下去了。 睁开眼睛,倦意全无,这一个月内,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和吃饭,真的怀疑自己这么卖力的养身,为何还没有胖起来。 这是她嫁给凌彦泓的第三十一天了,和嫁给凌彦泓的第一天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偌大的双人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而他呢?似乎每一次都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才回来?因为有一次她口渴起来喝水,发现身边居然真的躺了一个人。 在那之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不回来的呢! 而每天早上,不,是每天半中午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时,他早已没有了影子。 现在,她已经很清楚了自己在凌彦泓心目中的位置和身份,对于凌彦泓那仅存的好感,渐渐殆尽,对于自身的处境,渐渐明确。 她只需要顶着凌太太的身份,享受凌氏的生活品味,做好一个有名无实的名贵太太就可以。 糟糕的是,连皇宫里的妃子都比她现在的待遇好。 这就是换得了龚氏起死回生的代价吗?龚诗辰自嘲的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无趣的洗漱,化妆,以备凌彦泓不时之需让她出场重要场合。 这样的日子还要进行下去吗? 她真的是豪门里最可怜的女人,和结婚第一天相比,那种难过和受伤的感觉已经淡漠,现在她已经适应了目前的生活,和悲哀相比,她更觉得愤怒。 离婚? 凌彦泓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爸爸和大哥会同意吗? 是不是他们都知道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场虚假的冰冷的婚姻,也要牺牲她呢? 龚诗辰,你真是一个傻瓜,枉自有了高等学历,出国留学,最后还是傻乎乎的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居然天真的以为感情可以结婚后再培养? 从结婚那天开始,她就知道的啊,凌彦泓不爱自己,她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而已。 镜子中优雅的长发打着漂亮的波浪卷儿,只是脸上的清纯和秀丽看起来仍旧是少女的率性,并不像一个妇人那般妩媚和成熟。 踩着柔软的拖鞋,到了餐厅,管家李婶马上礼貌的问候: “太太您醒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她和李婶,所以龚诗辰也懒得客套,而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嗯,李婶,我饿了,有没有好吃的――” 李婶见了马上转身去厨房,不一会儿,煎蛋,面包,牛奶都上来了,李婶的效率还真的没话说。 “对了,太太,刚才龚老先生电话,说今天是他的寿辰,问太太和先生会不会出席?” 李婶有些担心的说着,很显然,她在这里伺候的久了,太太和先生之间的感情绝对称不上好。 “哦?!” 会不会出席?征求的口吻,而不是要求或者通知?爸爸在凌彦泓面前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豪迈,记得小时候每一次爸爸办寿辰,家里都很热闹,她那个时候很崇拜爸爸,觉得爸爸是最厉害的人,现在怎么感觉爸爸是英雄迟暮一般的悲哀呢,奴颜婢膝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女婿? 不行,她不愿意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下去。 “龚老先生等着回话呢!” 李婶有些担心的看着坐在餐桌前使劲咬着煎蛋的龚诗辰,看得出来,这件事情不是太太能够作主的。 “去,怎么可以不去呢!” 龚诗辰认真的说着,心想,就算是凌彦泓不过去,她也要过去。 但是,接下来龚诗辰才发现口中的鸡蛋,咸的要命。 “啊――呸呸――水――李婶――” 李婶一看马上急急忙忙的去端水: “对不起太太,我刚才以为没有放盐,所以后来又放了一次――” 李婶一边看着龚诗辰小手捂住的挥舞着,一边愧疚的解释着自己所摆的乌龙,刚才一着急,居然放了两次盐巴。 “唔,咸死我了!” 龚诗辰此时懒得顾忌淑女形象,一口气喝下半杯牛奶,然后又喝下了半杯清水,放觉得舒服了不少。 为了缓解味蕾的痛苦,龚诗辰一手捏着大块蛋糕,一手端着水杯,皱着眉心慷慨就义,吃的甚是豪迈。 凌彦泓从外面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画面,而那个正吃的带劲的女人看到他时,先是一怔,后是剧烈的咳嗽,居然噎着了?! 凌彦泓皱眉,他有这么可怕吗? 第4章 妻子的愤怒 一米八五的身高,模特儿般的身形,深邃而冷酷的五官,抿着薄薄的唇角,一向黝暗的双眸,正盯在了龚诗晨的脸上。 这让龚诗晨吃惊之余,紧张而尴尬,着急之余,无措而忙乱。 “咳咳――咳咳――水――” 她知道过往二十四年的淑女形象,此刻毁于一旦,而她龚诗晨在凌彦泓的眼底里可能更加不名一文了,李婶马上又递过来了水,龚诗晨忙不失跌的将水喝下。 待到顺气之余,凌彦泓早已收起了自己的视线,邪魅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和往日一般,她对于他只是一个听话而懂事的花瓶一般,他没有看龚诗辰,更没有任何寒暄,而是准备直接去楼上。 “老公――” 龚诗辰在条件反射的叫了这一声之后,看着凌彦泓转身那深邃的视线不解的停在自己的脸上时,抿了抿唇,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今晚是我爸六十岁大寿,你能出席吗?” 哪怕有李婶这个下人在,哪怕她此时没有太太的派头,龚诗晨完全豁出去了的样子,眼睛瞪大了看着凌彦泓,清澈的眸子里满满的期待。 如果是别的男人,只怕早已被这眼神降服了吧。 凌彦泓的眸子一黯,从鼻翼里冷哼出声,居然是一个冰冷的闭门羹。 这完全让龚诗晨愤怒至极,热血冲入了脑门,她料到他可能不会给她面子,但是却没有料到他是这么的冷酷无情,当着李婶的面如此给她脸色。 小手忍不住握成拳头,脸蛋涨红,眸子里与其说是火气腾腾,不如说是忍无可忍的委屈。 明明气恼万分,可是眸子里难受的凝结着水汽。 “凌-彦-泓!!” 这一声呼唤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让这狗屁的婚姻去见鬼吧,让凌彦泓见鬼吧,她觉得她受不了了,从结婚到现在,她已经受够了。 “我说了,不许叫我的名――” 凌彦泓的唇角邪魅的笑容还没有收敛,有些不耐烦的眼神回转到了站在餐桌旁的女人脸上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她是无辜的,她不该受到惩罚的,一个声音强烈的在凌彦泓的心扉撞击着心房。 冷酷的脸上那邪魅的气息皲裂,纷纷零落在室内柔和的空气里。 看的出来她气的不清,而且她生气的样子,相当的好看,好久他没有注意过身边的女人们是不是好看了。 不容置疑,他的妻子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我爸爸的寿辰,你去还是不去?!” 近乎威胁的强调,可是眼底里为何泪水要滑落了,这就是她的婚姻吗? 龚诗晨嘴唇咬的快要出血了,而凌彦泓突然歪着脑袋,若有所悟的思索道: “我记得宴会是晚上开始的,你不用这么着急!” 呃?他答应了,而且转身之际,凌彦泓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因为龚诗晨那不可思议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收敛了那一丝快乐的情绪,更多的是厌恶和疏离的冰冷。 龚诗晨站在餐桌前,看了一眼脸上也带着尴尬表情的李婶,然后逃也似的上楼了,刚才她的愤怒好像爆发的蛮厉害的? 第5章 结伴而至 龚诗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能平复心头的情绪,她并不期望凌彦泓对自己另眼相看而爱上她,更甚至连她被冷落的事实,她都可以忍气吞声的接受,但是她不能忍受的是,在家人和外人面前,不为她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如果凌彦泓做的太过份,那么最后也只能走到最后一条路,离婚。 一边想着一边挑选着适合自己的衣服,她喜欢那种简单大方的小礼服,让她看起来成熟而优雅一些,一般而言,她的着装,凌彦泓很少有非议,显然,她够的上他的品味。 所以,当龚诗辰穿着月白色的淡雅长裙出现在了凌彦泓的面前时,他总会习惯性的看她的装扮,她总能无可挑剔的出现在他面前,相比较而言,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他以为,他永远都不会为这个女人做什么,哪怕敷衍她,都懒得应付。 但是他答应了陪同她去参加龚嘉良的晚会,当然,他别有目的。 “可以走了!” 他没有像她那样花了一番心思打扮自己,相反的和平日里相比,他今天随意的多了。 只是这份随意也让他看起来帅气迷人,本来那份不满,也委曲求全了,龚诗辰并没有习惯性的挽着他的手臂,因为她知道那手臂不属于自己,能够不靠近他的时候,她选择了回避。 没有理会她的刻意回避,他去取车,然后在门口侯着她,他很少为她打开车门,太多时候都是她自己急忙跟上。 只是记者拍摄的画面里,总是他含笑躬身为他打开车门的画面。 甚至,有的时候,拍到的是他亲切的吻着她的额头的画面,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夫妻生活停留在最初的三个吻之上。 报纸上报道的凌氏婚姻多么圆满完美,多少女人艳羡不已,其实,都是谎言。 这样的谎言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她是不是越来越无力承受,还是越来越习惯了这种模式,至少离婚的念头虽然起了,但总觉得遥远。 婚姻对于她而言是神圣的,只是她天真的以为婚后可以培养感情的想法破产了而已。 现在,她要继续粉饰这份神圣,出现在父亲和大哥面前。 妈妈在她六岁的时候生病,离她而去了,如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难过。 “等一等。” 她的眼睛看到了橱窗外漂亮的劳力士手表,这一款腕表是她最看的上眼的。 车子在她开口的三分钟后才停下来,她没有抱怨他反应迟钝,而是下车一路飞奔向着橱窗跑了过去,当然凌彦泓的视线随着她的奔跑也将视线挪了过去。 只是他没有多少耐心而已,这个女人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她坚持离婚,龚家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她明白吗? 这场婚姻他掌握了所有的主权,却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冷厉的视线落在了气喘吁吁跑过来而小脸嫣红的龚诗晨身上。 起伏的胸脯在她剧烈的呼吸下显得格外性感,小礼服包裹的她的身材玲珑有致,恰到好处。 这个女人会在他的眼皮底下一直坚持下去吗?嘴角凛然的笑着,遇上她乌黑明亮的眸子时,转了方向,车子飞速离开,她还在扶着胸脯喘粗气。 以往他很少关注身边这个女人,因为她比他想象的要听话多了,这让他不自觉的忽视了她的存在,可是今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人。 乌黑的秀发,柔软明亮,没有那种名流千金的犀利和高傲,甚至,她优雅而清新。 明亮的眸子里,柔顺的光芒下是不是倔犟和勇敢,凌彦泓开始怀疑,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她掩饰的过于完美,让他都忽视了她的本性。 身材更是棒极了,完全符合他想要的尺寸? 想到这里,身体一僵,脸上一冷,阻止自己对于这个女人有任何念头,但是偏偏如同着魔一般,余光瞄到那胸口一点点的沟壑,却是性感迷人,雪白的手臂里还捧着买来的劳力士手表,没有被冷落的不幸和抱怨,相反的她此时眼眸里有着淡淡的喜悦和满足,只是为父亲买了一样礼物,就能让她如此开心。 真是一个孝顺的蠢女人。 嘴角冷然的一瞥,恰好落在了龚诗晨转脸看过来的眸子里,俏丽的带着红晕的脸,立时微微的苍白,眸子里的一抹欣喜,也快速冰封,现实如此残忍,龚诗晨不自觉的抿紧了唇角。 车子快速的行驶,二人都没有多余的话说,凌彦泓的心头渐渐蔓延一丝奇异的不满和烦躁。 因为她不高兴的样子,显得委屈,以往他无视于这委屈,今天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意起来她的委屈了? “老公――” 尽管不情愿,龚诗晨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鼓足勇气,想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说!” 干脆明了,她扭捏的样子,立刻换来他的无情命令,他冷酷的外表下,看不透是什么样的心情,龚诗晨被这薄凉无情的声音,震的心中一片悲凉。 “凌彦泓!” 一时难以忍受,毛病又犯了,今天她的火气似乎很容易就上来了,是忍无可忍的极限到了吗? “我不是告诉你,叫我老公?!” 眉头一挑,方向盘漂亮的打弯,若不是系着安全带,她真的担心自己会被甩到玻璃上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维持这婚姻,我只想要一点最几本的尊重,一点点就可以!” 她觉得,现在她连一点点的都没有。 她开始要求权利和尊重了?凌彦泓的笑容看起来像是撒旦的笑容,如同恶魔从地狱里刚刚苏醒一般。 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大大的刺伤了她。 “我配合你的步调,你也要配合我的,无论如何,我不亏欠你什么!” 龚诗晨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立场,她看的出来他娶她不单纯,似乎有着太多生意场上的利益纠葛,但是无论如何,她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她还记得初回到家中时,大哥和爸爸那喜悦中带着肃穆和紧张的脸,他们似乎被人控制了一般,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凌彦泓吧? 她不想太聪明,只怕幕后的真相太伤人,结婚一个月,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透的话,那么她真真的是一个大笨蛋了。 坚定的眸光,一本正经的模样,脑袋微微的歪着,似乎不容他拒绝,很想拒绝,可是出口的却是肯定的答案: “成交!” 逼急了她会怎么样?他突然间不想这么快逼急了她,至少要演戏,也要让龚氏父子看一看,这一切都是他们欠他的,他要一并的讨回来。 他答应了,可是他眼底无情冷酷的笑容,让她产生不祥的预感,龚诗晨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是她知道也许以后的日子不是硝烟弥漫,也要小心翼翼了。 这个男人,她不要喜欢,更不能爱,奢求婚后培养感情,想都不要想了。 如同一对璧人,出现在了龚嘉良的寿宴上时,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她要的一点点尊重,他爽利的答应了,比如现在的形势,龚诗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优雅而清新,即使已为人妻,仍旧脱不了少女的甜美与清纯,赏心悦目的美。 而她身侧,手臂轻轻挽着的凌彦泓,笔直欣长的身材,即使只是随意的装扮,那名牌的休闲西服套在他身上,却是高贵而慵懒,再配上这张帅气无双的容颜,深邃而犀利的眸子,和龚诗辰放在一起,一个霸气邪魅的潇洒,一个乖巧宜人的甜美,真的是迷惑了人的不少眼球。 “哇,那就是凌彦泓的新婚妻子,龚诗辰啊,就是龚老爷子的女儿?” 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陪着五十八岁的老公过来参加宴会,此时正和另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窃窃私语着,而讨论的对象无疑是刚刚走到了门口的一对小夫妻。 “可不是,龚老爷子这重磅炸弹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居然藏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一下子把龚氏从水深火热里给救了出来,啧啧――” 那中年妇女,眉眼见都是浓浓的脂粉,酸溜溜的口吻,不像是遗憾自己没有这么一个女儿,更像是凌彦泓这么一块大肥肉自己没有办法吃一样。 “我老公本来不打算来的,还不是给凌氏面子,现在凌彦泓都来了,谁敢不给面子。” 三十岁的女人有些不甘心的说明现状,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凌彦泓的身上旋转,完全当人家老婆不存在一样。 “嘻,我老公本来不愿意来,要不是我提点他,还不开窍呢!” 四十岁的女人一副自作聪明,而骄傲的搔首弄姿状,完全是因为凌彦泓的视线刚好掠过全场时,落在了这个点上。 半老徐娘风韵残,搔首弄姿真大胆。 凌彦泓眼底里冷笑,他漠然的脸孔显得高贵不凡,而今晚的寿星,龚嘉良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都来了,此时正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脸的欣喜,显然他欣喜的是,没有料到凌彦泓和女儿一起来,二人出双入对早已传为佳话,此时一见,龚嘉良原本提着的心如今微微放开了些,苍老的脸上笑容和蔼慈祥。 “彦泓,诗晨,你们来啦?” 明明是女儿女婿给他祝寿,但此刻更觉得像是龚嘉良在向女儿女婿祝寿一般。 龚诗辰看着凌彦泓一张没有任何柔和的笑容,不觉用手拉了拉他,想提醒他说两句吉祥的话,但是凌彦泓完全没有感召到她的暗示一般,微微颔首,冷哼一声。 一股怒火攀升,委屈而又无奈,但还是忍着,露出开心的笑容,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父亲。 “爸爸,生日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龚嘉良似乎对于凌彦泓如此的反应并不是意外,倒是注意到了女儿那细小的动作,正在担心女儿会生气,而两人产生不快,还好龚诗辰忍耐了下来,不觉松了一口气。 “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啊。” 龚嘉良收下礼物,倒是开心的模样,正准备招呼二人里面去选择饮品,就感觉到人群中一片****动,龚诗辰还没有看到了人,就听得一个尖锐的女生道: “天,庄文天也来了,那个是他太太吗?” 本来热闹的宴会,有钱人汇集的地方,此时显得诡异的安静起来。 如日中天的凌彦泓到访,倒是可以理解,这申城首富的公子庄文天也来了,可真是奇怪? 第6章 两相对比 龚诗辰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好奇那个当日与自己同时举行婚礼的男女之余,不得不睁大了眼睛,惊叹什么叫天生一对,什么叫王子与公主。 并不是凌彦泓不帅气逼人,而是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各有千秋。 是的,庄文天的帅气雅致,与凌彦泓的俊美无俦,那就叫不相上下。 当然,庄文天的雍容淡定,与凌彦泓的高贵冷漠,那就是各有千秋。 还有,庄文天的一尘不染,与凌彦泓的随意洒脱,只能说是棋逢对手。 这是龚诗辰又一次情不自禁的,震撼的,盯着别的男子,第一次见凌彦泓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也像一个花痴,只是凌彦泓那清冷的视线,冷酷的样子,让她及时收敛了。 而庄文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唇角微微挑起,雅致脱尘,只能让人远远的观摩,君子风范,但龚诗辰还是及时挪移了视线,因为有人的视线已经挑剔的看着她,而且那视线带着浓浓的不满,这不满的眼神的主人,也令龚诗辰挪不开眼睛。 一身白色西装的庄文天看起来欣长挺拔,而庄文天臂弯间白皙的手臂挽着,高度几乎与他打成了完美配合的落文可,优雅从容的浑然天成。 白色的高跟皮鞋,不是最细的钉子跟儿,穿在她那一双脚上,都显得漂亮精致的很。 中国红的礼服,简单,大方,整洁,明亮,与庄文天身上的白色西装相得益彰,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即使漂亮的裙摆掩饰了她的臀部,但是那雪白,修长的小腿,可以看的出来这女人完全有做模特儿的天分。 没有半份赘肉的腰肢,却有着丰满而略带着性-感的胸,雪白的颈项上挂着漂亮简单的链子,一粒不大的钻石,却闪着粉色的晶莹之光,据说是世界如一无二的一枚精品钻戒,叫:粉色海洋。 修长优雅的雪白颈项,完美弧度的小下巴,如同点绛般的红唇,性感饱满,漂亮的鼻头,笔直挺秀,两只明亮的眼睛,流光溢彩,只是这光芒过于强盛的辐射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时,龚诗辰没有敢继续再品味下去。 是的,此时落文可那样审视的带着嗔怪的视线,落在了龚诗辰的脸上。 大概是因为她刚刚太用心的打量了人家的老公,遭来敌视了。 乌黑的长发,打着大大的波浪卷儿,衬托的落文可的更是唇红齿白,尤其是她那完美的脸型,精致绝伦的五官,加上一身从小名门世家培养的气质。 落文可是一个不折不扣对的上美女称号的大美女,即便她身高达到了一米七五,看起来,仍旧是一个娇滴滴的需要男人呵护的柔媚女子。 和她比起来,龚诗辰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三,略显不足,她站在凌彦泓身边,就显得娇小了许多。 龚诗辰挽着凌彦泓的臂弯,如此的回眸也只是刹那之间,所有的评价也是趁众人惊叹的时候,不经意的给对方大了分,不是对比,而是一种条件反射。 因为报纸上报道的,凌彦泓和庄文天都娶到了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是突然浮出水面的龚诗辰,被报纸报道的篇幅反而更多些,因为黑马的出现,一般而言都更吸引眼球嘛。 其实,龚诗辰此时非常明白,她和落文可比起来,自己只能算是个清秀佳人,而落文可才是个无可挑剔的美女。 龚诗辰打量完毕,才蓦然发现自己手臂挽着的凌彦泓根本没有回头,居然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居然没有半点好奇,更没有礼貌,那么僵硬而冰冷的站着,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第7章 做戏 “老公――” 很想喊一声‘凌彦泓’,但出口的是温软的央求一般,带着淡淡的撒娇的味道,这就是她给予的凌彦泓的‘尊重’,她不是戏子,可是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锻炼,她已经能够熟练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凌彦泓的脸若寒冰,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似乎沉浸某种僵硬的石化状态。 龚诗辰有些不能确定凌彦泓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有人把好奇的眼神投诸了过来,立刻让龚诗辰和凌彦泓成了关注的焦点。 商界两只奇芭,申城名门望族里最令人称赞的两个年轻人,很多人都在猜测着他们关系如何,固然没有商人相轻的说法,但很多八卦认识很喜欢就二人做出习惯性的对比和调侃。 都说,凌彦泓是横扫千军的黑马,若真是阴狠无情,手段,才能,庄文天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而又有人说,庄文天才华横溢,为人亲和,人脉甚广,如同那中古世纪绝迹的王子,翩翩风度无形中早已折服无数的对手。 但怎么说呢,这两个人就是两个品牌,到底哪一个品牌的价值更高一些,目前还没有办法量化,就像你喜欢两种不同的服装一样,你喜欢armani还是喜欢cerruti多一些,有时候无从对比的。 所以说在无数的豪门名媛心目中,有人想嫁给庄文天,有人想嫁给凌彦泓。 而现在不幸的是,这两个男人同一天都结婚了,而被羡慕和妒忌的当然是眼前这两位,其中以落文可受到的羡慕最多,毕竟在无数的名媛之中,她是独领风****的一个,别的女人无力高攀,所以呢,只剩下艳羡的份儿了。 但和落文可相比,横空杀出的小黑马龚诗辰就令人妒忌和不平了,相貌不是顶好的,身材不是最佳的,身价不是可以和凌彦泓匹配的,却偏偏一跃坐上了无数人想了十几年都没有坐的凌太太的位子,所以龚诗辰受到了妒忌,那是众望所归的。 此时的龚诗辰正带着礼貌的微笑,然后一只手有些使劲的暗暗的拉了脸色不好的凌彦泓,亲切的提醒着: “老公!又有客人来了哦!” 这么重要的客人,他都不给面子招待一下吗?这里来的名流豪客里,有多少人是冲着凌彦泓来的啊,恐怕不下于一半吧。 怎么说,凌彦泓是龚嘉良的女婿,好歹也算是半个主人了,来了这么尊贵的客人,按理说得招待一下,而且更多人的则好奇,凌彦泓和庄文天关系如何,认识吗?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报纸上,两个人都容易出现,财经频道上,如果这一期是凌彦泓,估计下一期就是庄文天了。 但,至于二人生活中怎么关系,没有人知道。 “是吗?” 凌彦泓突然间笑了,笑的温暖,但眸子是寒冷的,让龚诗辰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当着记者吻她的样子,此时的笑容和当时相比,很像。 假相,一直都是亲密的假相,龚诗辰的心底里渐渐迷茫,她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当凌彦泓转身,搂住了龚诗辰的腰肢,近乎亲昵的贴合在一起,又不显得突兀的做作和肉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转脸面对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龚诗辰还是感觉到了搂住自己腰肢的大手,紧了又紧。 很显然,眼前出现的二人,影响了凌彦泓的情绪,是庄文天呢,还是落文可呢? “文天,欢迎!” “彦泓,幸会!” 原来认识,两个人春风满面的打招呼时,就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是特别糟糕。 “庄太太真漂亮!” 凌彦泓看着落文可,慵懒的称赞着,那自然而轻松的语气里,并不是真正的赞美。 龚诗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可是眼眸还是不自觉的瞟向了落文可,她看到了落文可眼底里那带着淡淡的尴尬和不高兴的回应。 “真没有想到,彦泓婚礼也是雷厉风行,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太太。” 庄文天儒雅大方,淡淡的笑着,看着龚诗辰,真诚的赞美着,龚诗辰害羞的微笑着,却发现了落文可眼底里对于自己的敌视加深。 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身边是这么抢眼的丈夫,还好,她不爱凌彦泓,还不至于担心和痛苦,因为她对于凌彦泓要求的太低了。 “嗯哼,诗晨可不比庄太太,她只是可爱和害羞。” 含情脉脉的看着龚诗辰,带着那种骄傲的赞美,怎么听都像是丈夫非常爱妻子的样子,凌彦泓,你真会做戏。 凌彦泓如此璀璨的笑容,立刻让整个寿宴增添了八卦的亮点和谈资,而龚诗辰那乖巧中带着淡淡羞涩的笑容也让众人达成了一致的共识,真是郎才女貌,真是新婚燕尔呀。 “老公!还不招呼庄先生和庄太太进来?” 带着淡淡的羞涩的笑容,有些薄嗔的可爱,他要她装可爱,她配合,他叫她装害羞,她也不退却,所以此时的眼底里龚诗辰可是清丽可人,羞怯中带着淡淡的娇气和活泼。 “是啊,我怎么可以把客人拒之门外,文天请,庄太太请。” 凌彦泓的笑容仿佛是一张面具,龚诗辰太熟悉这笑容了,他越是笑的好看,越让她觉得心头发毛,这个男人表里不一的能耐太强了。 “彦泓,不必客气!” 庄文天儒雅的回应,见到了龚嘉良时马上礼貌的含蓄了句:恭喜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龚嘉良自然是没有料到庄文天这么给面子,会跑过来祝寿,不觉间额头冷汗直冒,外人看到的是他开心的红光满面,可是自己人却知道这场面有多么僵持,这其中尤以龚诗晨的大哥龚诗钧最为紧张。 商会主席,最年轻的商会主席,庄文天,即有可能因为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的辉煌而进入政界,每任商会联选都是一个重要的转折,谁上了这个位置,便代表谁以后更加飞黄腾达。 而今年商会大选以一票之优势赢了商会主席位子的庄文天,和手下败将凌彦泓见面,很多人并不知其中道内幕,但是有些人还是知道其中一二的,刚才凌彦泓那冰冷的模样,几个参加联选的老头子都担心凌彦泓会给庄文天闭门羹吃,但是凌彦泓显然是大风大浪见惯了的人,并没有任何小家子气的表现。 宴会的气氛显得微妙起来,龚嘉良的脸上紧张多于慈祥与和蔼,龚嘉良和在场的这些生意人相比,并不是一名出色的生意人,之所以龚家在生意场上有这一席之地,还在于龚嘉良父子为人口碑甚佳。 “庄先生捧场,蓬筚生辉,里面请。” 龚诗钧代替父亲招呼了庄文天,而凌彦泓脸上那一丝寒冷,龚诗辰并没有错过,她有些好奇这其中的微妙,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婚姻可能就因为眼前的微妙而产生的。 宴会马上因为凌彦泓和庄文天的出现而空前的热闹起来,只看见庄文天夫妇的身边围绕着各界名流,寒暄问候,笑语一片,而凌彦泓的身边,除了一堆想和凌氏攀交的生意人,还有几个善于八卦的富太太,正围绕着各种话题没完没了的问着。 “凌先生,没有去度蜜月啊,听说今年爱琴海的风光不错,特别适合新婚旅行!” 女人的八卦总是不理婚姻生活,而凌彦泓的脸上早已有了不耐。 “听说五台山的风景也不错,高太太怎么不去拜一拜菩萨,可以早生贵子。” 凌彦泓此话一出,立刻让那高太太拉下了脸来,气哄哄的扭着肥臀离开了。 而那边呢,庄文天正被几个善于趋炎附势的家伙给烦扰的不胜其烦: “庄先生真会选地方度蜜月,爱琴海的风光,最适合蜜月旅行了!” “是啊,是啊,以庄太太的气质和美貌,还可以拍一个写真集,到时候那些明星美女们都要退避三舍了。” “可不是,庄太太真是幸福,嫁的如意郎君,哪里像我们这些人,整天要粉墨登场的,辛苦极了。” 最后一个说话酸溜溜的是一个家里有点儿钱,却又做了个不红不火的女演员的女人。 如此下来,局面显得滑稽,而真正的寿星明显被忽略了。 龚诗辰示意乐队换了音乐,然后拿起了麦克风,大声宣布道: “今天是家父六十岁大寿,诚挚感谢各界朋友的莅临和祝福,大家吃好玩好,不周之处,尽情包涵,下面是舞会时间,喜欢跳舞的朋友们,一起加入我们的舞队吧。” 这种寿宴本身上并不是龚嘉良所热衷的,只是几个商会的朋友撺掇之下,即兴开了个稍微隆重的晚宴,却没有料到来了这么多人,龚诗钧忙令策划临时改变了晚会的流程,打乱刚刚因为凌彦泓和庄文天的出现而衍生的奇怪对垒。 局面一下子因为龚诗钧的话而被打破,纷纷随着音乐的扬起而跃入了宴会大厅中空旷地带的,多半是年轻人,当然也不乏一些舞艺不错,老当益壮的老年人。 而对于被众人围堵的凌彦泓而言,眼前的安排无疑是令人满意的,但是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相反的他视线冰冷,扫视了全场,从庄文天和落文可的身上漂移之后,最后来到了身边的龚诗辰身上。 凌彦泓没有说话,唇角一勾,已经拉着龚诗辰迈入了舞池之中。 当然这个时候他依然是焦点,和没有进入到这个行列的庄文天相比,凌彦泓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很少看见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娱乐的一面,他冷酷而桀骜,给人的感觉疏离而不易靠近,据说之前的名流晚会,有女性邀请他跳舞,只落得一鼻子的灰。 这个男人高傲的张扬,却有着张扬的资本。 他的冷酷,他的邪魅,他的笑,他的狠,都是致命的诱惑,让女人们忍不住尖叫,让男人们忍不住妒忌,包括一些老当益壮的,年轻时风靡一时的富豪们,也不由的腹诽一下这个令人妒忌的小子。 他的手扣紧了她的腰,让她没有办法和他拉开合适的距离,也许自婚礼过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近的可以闻到他衣领间那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的额头之上就是他刚毅的下巴,他只需微微低头,他的唇,近的就要碰触到她的。 悠扬缓慢的舞曲昭示了第一曲的舞步自然是缓慢的,大概是考虑到来宾里老年人居多的缘故,太过欢快明亮的舞曲不太适合大家。 所以,这只舞除了适合老年搭档们,更适合情侣间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龚诗辰的脸微微的红,她还没有和哪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扬起脑袋,有些不自觉的想拉开距离,可是背后那有力的大手让她没有办法和他拉开距离。 “你很喜欢做戏。”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对着他冰冷的眸子,却带着笑容的脸,而不甘心的指控了。 她只是他手中牵线的木偶,这一点她深刻的明白了,只是,被主宰的次数多了,她有些忍不住要指控一次。 “是吗?” 他笑的更浓,可是眸子太冷,无形的寒意,让龚诗辰瑟缩了一些,她的话惹恼了他吗? 龚诗辰的眼眸里明亮清澈,有着勇敢的光芒,却又带着淡淡的怯懦,就好像是惹了麻烦想当乌龟的笨蛋,她选择闭嘴了。 只是,他不允许她闭嘴,俯首吻她,不客气的,看似温柔却缠绵的,令四座一片慨叹,凌彦泓果然是惊世骇俗,凌彦泓果然是疼爱娇妻。 落文可和庄文天迈入舞池时,落文可不小心踩了庄文天一下,正抱歉的笑着,庄文天唇角勾起,不以为意。 只是,他没有忽略落文可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头,落在了那对拥吻的人身上。 “你怎么可以――” 龚诗辰脸红的指责着凌彦泓的过份,做戏做的要牺牲她的形象,太可恶了,她这辈子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戏弄,脸更红,煞是迷人的生动。 龚诗钧脸上微微的难堪,和父亲忙招待着别的客人。 而凌彦泓那近乎威胁似的眼神,让龚诗辰识趣的闭嘴,如果她在说下去,她知道他还会再吻她,尽管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可是她知道,名存实亡而已,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吻了又吻,实在是一件恼人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一脸绯红的样子,让凌彦泓又一次俯首,她正想踢他一脚,非礼,占她便宜,龚诗辰如此定位凌彦泓的这个举动,但却没有办法逃避他的吻。 落文可不小心又踩了庄文天一脚,庄文天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只是眼底里一抹了然,没有人发觉而已。 第8章 交换舞伴 如此明目张胆的亲昵,凌彦泓低低的轻吻了妻子的姿态,似乎她就是他手心的宝一样的疼惜,不仅年轻的女人侧目,连年老的女人都忍不住妒忌一下,想当年自己身边的男人可没有给予这样的宠爱。 张扬,却不有伤风化,低首之间,他的笑太迷人,以至于在别人的眼底里,只看到了小夫妻的恩爱戏码,却不知道当事人之一,那沸腾的心情。 “难道,还要我吻你?” 他笑的好不快活,好像是一个极有情调的好丈夫,那么宠爱的俯视着她,可是他的眼底里哪里有半份温暖,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冰冷,还有淡淡的促狭。 她就那么好耍吗?就那么好欺负吗?她不满意,她想挣扎,可是,只一回头就看到了爸爸和大哥那关心的眼眸时,她本能的回复给他们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抬头,瞪着这个眼前是丈夫身份的人,明亮的眸子不甘示弱,然后一个甜美的笑容,让她这张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更是生机勃勃。 一个女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纯洁的明亮,龚诗晨脸颊绯红的样子,让凌彦泓不免多看了她两眼,尤其是她刻意的努力的压迫自己的情绪的样子,可爱极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的话,我会配合你。” 她带着甜美的笑容嘟囔着,近乎咬牙切齿,只是她那一向清丽的脸庞,不太适合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角逐,致使她一说话,忍不住红透了脸。 一个咬牙切齿却带着微笑的女人,凌彦泓的笑容扩大,一部分是给别人看的,一部分是情不自禁的。 “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他挑眉笑着,轻声细语,却是挖苦,看似咬耳根,实际上却有些冰冷的腔调。 “当然!” 她再次觉得这个男人可恶极了,他到底要让她当多久的挡箭牌,他要做给谁看? 她侧着小脸,眼神中带着愤怒的火苗和他斜睨着的冰冷对视,他笑着,唇角勾起,她也笑着,眼神坚定。 在外人的角度看来,凌彦泓和娇妻的亲热,是羡煞至极。 只是这样的局面终于被打断,因为有人不喜欢这个舞曲,比如落文可,连续两次踩了庄文天的脚之后,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满,娇嗔道: “老公,这曲子真是慢极了,我还是喜欢和你上次一起跳的那一支曲子。” 庄文天听了,淡笑,然后退出舞池,在那个乐器师正在切换音乐的时候,走了过去,当然乐器师再不识抬举,也不会拒绝庄文天的要求。 一只欢快明亮的曲子,却又有一种轻柔和悠扬的意境,情人在草原上奔跑,在海滩边漫步,就是这感觉,落文可拉着庄文天的手,带着甜蜜的笑容道: “谢谢你哦,老公――” 庄文天儒雅俊致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包容而不以为意的道: “你喜欢就好。” 落文可一脸幸福,目光没有再游离,而是和庄文天一起翩翩起舞,一片和谐,即使刚刚音乐一时的改变,很多人错愕之余发现是庄文天换的曲子后,旋即便释然了。 只是在这新的一曲开始,当庄文天和落文可成为了别人的焦点时,凌彦泓退出了舞池,拉着龚诗晨来到了餐桌旁,倒了一杯红酒,静静的喝了起来,龚诗晨感觉到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有些怀疑的转头看向了舞池,只看到人群中巧笑嫣然的落文可,正在和丈夫说说笑笑,那模样比她和凌彦泓在一起时,显得更优雅,更惬意。 他们才是真正的王子和公主吧? 龚诗晨怔怔的看着,并不知道背后凌彦泓的视线冰冷的射向了舞池间,那眸光中,女人的笑脸,让他的血液变凉了。 龚诗晨见凌彦泓不说话,闷闷的喝酒,马上找了一个托盘,夹了一点儿点心,敷衍的吃了起来。 “颜泓,可以交换一下舞伴吗?” 背后的声音让龚诗晨不由转头,儒雅的庄文天靠近了他们,他的手里还牵着落文可的手,一曲已经终了? 这个时候庄文天的到来,以及突然发出的邀请,让龚诗晨一怔之后不由看向了凌彦泓,而凌彦泓那冰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霸道的笑容: “麻烦多多照顾,诗晨很害羞。” 有那么一刹那龚诗晨感觉,自己是被凌彦泓毫不客气的丢给庄文天的,这种感觉让她狠狠的想瞪人,可是想瞪的那个人,正在和落文可对话: “听说颜泓的舞很棒,我可以领教一下吗?” 落文可带着淡淡的笑容,显然已经得到了丈夫的认可,她爱做什么,庄文天都会顺着她的,这就是幸福的女人啊。 龚诗晨看着凌彦泓躬身,点头,一个标准的绅士,牵着落文可,飘入舞池,引起了无数的视线,恍然间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看着更像是王子与公主的组合,难道她这个丑小鸭只会降低王子的品味吗? “可以开始了吗?”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请示着还在发怔的龚诗辰,他的儒雅有礼博得了龚诗辰的认可和好感,当然也忍不住酸溜溜一下,哪里有女人像她这么倒霉,嫁给一个如此混蛋的家伙。 所以一走神,不幸的是她也犯了错误,踩了庄文天这个白马王子的马脚。 第9章 找话题的女人 “真抱歉!” 不自觉的脸上一红,龚诗晨有些害羞而抱歉的向庄文天道歉,这么没出息的错误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嫁给了凌彦泓是一个错误,她好像误入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世界。 豪门也分等级的,她们龚家,显然还不够上层社会的等级,在这名流云集的地方,龚家不过是一个稍有名望的新秀之家,和那些豪门望族,世家达人相比,龚家显得寒碜多了。 “没关系!” 庄文天笑着,没有像凌彦泓那样把她扣的紧紧的,一个舒适自然的距离,他身上淡淡的青草一般的味道,隐隐的传入了鼻息,让人感觉很是惬意而放松。 舞曲正是她喜欢的轻柔低缓的调子,没有再出错,而是随着庄文天的步调,一点点的慢慢摇曳起来,相对无言,她转脸看向了凌彦泓和落文可那边。 却见得,那边凌彦泓和落文可似乎正在聊什么,相谈甚欢,凌彦泓的笑容依旧迷人慵懒,落文可的笑容优雅而甜美,他们边跳边聊,画面和谐优美,似乎他们才是一对。 心头,有些悲哀,她这个临时登场的小丑,只是凌彦泓手里的一枚冲锋陷阵的棋子罢了。 脸上淡淡的落寞,没有叹息,而是转脸准备好好的跳舞,却现在身边的男人视线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不觉有些脸红的躲闪开来。 庄文天的眉眼都是那么整洁,清晰,五官中没有一个有半点瑕疵的,最令人看着舒服的是他不是那种一看就像是风流种子的脸庞,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柔和和淡定,这样的男人才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吧。 “龚小姐,以前不曾见过,不在国内生活吗?” 庄文天率先打破了沉寂,淡雅的脸庞,温和的问话,让龚诗辰不自觉的产生了好感,所以她也柔柔的笑了,礼貌的回答道: “之前在英国读书。” 她的答案都比较的没有营养,心头有些淡淡的疑惑,他怎么叫她龚小姐,而不叫她凌太太,是不是被他看出来她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假太太了。 “呵呵,那里是个好地方啊,我之前也在剑桥读书,你是在哪个学校?” 龚诗辰脸上一片讶然,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庄文天,他不会是剑桥那个列入名人宝典,被无数女生仰慕的伯爵.庄吧?那可是英国皇室特别授勋的传奇人物,之前也听过同学们说过有这么一位亚洲人曾经迷倒了无数的少女,龚诗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这辈子遇到的人,并不以为意,此时被庄文天一说,不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个伯爵.庄。 也许是他的形象太过优雅,也许他真的太像一个王子,龚诗辰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脸红了,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伯爵.庄。 脸上如此反复变化的情绪,庄文天拾入眼底,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说明什么。 “我也在剑桥。” 龚诗辰又是呆板的回答了一个问题之后,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情趣极了,看那边凌彦泓和落文可聊的开心,浑然忘我,她觉得自己这样没有出息别别扭扭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出息。 “好巧,是学妹呢,你是修的什么专业?” 庄文天似乎谈兴正浓,完全不嫌弃她的无趣,龚诗辰马上老实的回答了标准答案之后反问了一句: “工商管理,学长您呢?” 如此似乎是校友会一般的问答,让龚诗辰微微放松了一些,这个男人雅致清越,让她觉得自己和他差距太远。 “我?差不多的专业吧,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喜欢随便涉猎。” 庄文天淡淡的说着,视线所及,龚诗辰正在努力找话题,而那边凌彦泓和落文可似乎进入了暂停阶段,都不由把视线落向这边,这个时候龚诗辰终于为自己想到的问题而兴奋起来。 “学长认识杰瑞.产吗?他是我导师哦!” 据说,杰瑞.产和伯爵.庄关系很好,如果他们恰巧认识,那么她之前那荒诞的猜测就成立了,她眼前真的是那个曾经让英伦刮起了东方王子风的男人吗? “真巧,我和杰瑞.产是同学。” 果然是他,龚诗辰为自己如此的猜测而满意。 “你就是那个伯爵.庄,对不对?” 一激动称呼身份忘尽,她那样激动兴奋的,脸红的看着他时,凌彦泓的视线刚好落了过来,当然同样,落文可的视线也跟了过来,旋即刚才谈笑风生的二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第10章 和谐画面 熠熠生辉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兴奋的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喜悦,庄文天见过太多女人迷恋的眼神,却很少看到这种纯粹的激赏和崇拜的目光。 虽然新婚,似乎仍旧没有已为人妻的风情,确切的说是没有熟女的仪态,更有一种清纯婉约的气息,如同春日晨光中独自摇曳的小花,一种别致的美丽和可爱,更没有生意场上,名流女人们的骄傲和做作。 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很纯粹,很自然,凌彦泓的眼光果然不错,庄文天已经评价了一番眼前的龚诗晨。 没有过多的含蓄,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庄文天也柔和的笑着,她抬头仰望,他低头回应。 和谐,画面和谐的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庄文天的优雅从容,拥着活泼清新的龚诗晨,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一样。 “学长很厉害,你可是第一个拿到了英国皇室爵位的亚洲人,听说英国第一大公司bnc要重金聘用你,一定不知道你是一个大富豪?” 一想到伯爵.庄这个话题,龚诗晨是由衷的来了兴致,八卦起来也是津津有味,问话间没有了原来的矜持和羞涩,看起来可爱而认真,整个人都显得阳光明亮,让人不由的赏心悦目到心情舒泰。 庄文天也没有过于迂腐,而是略带幽默的回答道: “是啊,bnc公司的女总裁很漂亮,险些被她用了美人计!” 龚诗晨没有料到庄文天如此平易近人,不觉噗哧笑了出来,眼眸里更多崇拜道: “学长,我怀疑你一定是眼光太高了,嫌弃bnc的总裁没有现在的庄太太漂亮――学长的选择没错。” 呵呵,庄文天被他直接而干脆的话语给逗笑了,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直接说出了事实,他是嫌弃bnc的总裁了一些,可不是相貌,而是他不喜欢白种人。 “庄太太很漂亮,你老公也很帅,宝贝,回来吧。” 一声突然而至的低沉男音,龚诗晨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从庄文天的手中落入了另一个宽广的怀抱里,不过凌彦泓的怀抱总让她觉得窒息,因为这个男人太霸道,要么不理会她,要么就把她钳制的如此结实,实在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 一样的好看的相貌,怎么都觉得庄文天比凌彦泓顺眼多了。 “老公,是不是觉得凌太太特别可爱啊?” 落文可优美的笑着,眼神里一丝不满和娇嗔,显然吃醋了,尤其是刚才转脸之际,看到了庄文天和龚诗晨相谈甚欢时的样子,一向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不经意的打破了,心底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是可爱,但没有庄太太漂亮迷人!” 庄文天依旧是淡淡的笑,眼光从那边跌入了凌彦泓怀中而不自觉得皱眉的龚诗晨身上漂移了一下,如是轻描淡写的对比了,她很可爱,比不上自己的妻子漂亮,但是美若落文可,似乎太难养了一些。 “老公,除了我,你可不能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哦!” 落文可和庄文天轻轻的相拥,在舞池中和庄文天进行思想教育。 “放心,你丈夫口碑一向不错。” 庄文天笑,他的自信来源于他的自律和自爱,他的良好形象当然也是因为他从来不上八卦新闻的形象,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们永远无法学习的,凌彦泓就比他差了这一点。 “那当然,我的眼光绝对没错。” 落文可自信的撒娇的倚在庄文天怀中,其实心头有一些小小的不屑,没有人能够知道,刚才龚诗辰和庄文天在一起的和谐画面让她此时忍不住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居然担心自己的老公会变心。 而这边被凌彦泓扣在怀里的龚诗辰,正眉心微微触着,有些不情愿的被当成人偶一样操纵,眼光轻瞄到了正在庄文天怀中一脸幸福微笑的落文可,不觉间羡慕起来,那样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吧。 “亲爱的,你好像不专心!” 凌彦泓的语调里不爽快的成份居多,眼神里的冷凝和气恼让他看起来更邪魅而无情,龚诗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火恼?有些不爽的顶撞道: “老公,你好像很生气,我招惹你了吗?” 低低的声音,却是倔犟的挑衅,也许是心头微微受了刺激,同样是女人,落文可的幸福让她羡慕,同样是男人庄文天的儒雅让她心仪,可是眼前这个曾经在她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男人,才真是可恶。 “刚才和别的男人聊那么开心,怎么对自己的老公如此横眉竖眼?” 他也不客气,回复的语调夹着火药味儿,更像是吃醋的丈夫一样,兴师问罪一般,让龚诗晨难以理解,他又不喜欢自己,甚至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现在怎么好像醋味很浓的样子? “如果你有心把我当你的太太一样对待,我也会对你喜笑颜开的!” 她有些伶牙俐齿起来,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哪里出问题,这已经是第几次和凌彦泓对着干了。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和你同床共枕吗?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凌彦泓几乎把脸颊都压到她鼻子上了,危险而霸气,眼底里似乎正闪烁着浓浓的欲-望,要把她吃掉一样的暗示着,龚诗晨没有料到是这样,顿时间花容失色的结巴道: “我,我才没有这样建议!” 她嫣红的脸,眸光里闪烁的窘迫和害羞,让他心头一动,而她那尴尬的要咬舌头的样子,似乎他是大灰狼一般的可怕,让凌彦泓有了别样的念头。 夫妻关系?让它名副其实吧。 第11章 妻子的合法义务 直到晚会结束,龚诗辰依稀能够看到了凌彦泓脸上那带着淡淡的暧昧的笑容,让龚诗辰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他似乎真的有打算要将她变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这个认知让龚诗辰不免恐慌起来,一时的戏言让他突然掉头回来要吃掉自己,这个状况并不是她想要的,确切的说,她有想过和他婚后培养感情,甚至失落于他的冷落,无奈于一个人独守空床的现状,但若真的要和他那样――心头的惶恐和不安,却是如此的强烈,甚至有些想逃跑,逃的越远越好。 “凌总再见!凌太太再见。” “庄先生再见,庄太太再见。” “龚老爷子再见!” 晚宴结束,众人纷纷道别,凌彦泓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让龚诗辰不自觉的出了一手心的汗,看着落文可幸福和庄文天走来,她心头更是难受,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上床,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今晚真的很高兴,彦泓,改日带着太太一起来我家玩啊!” 落文可满面春风,在庄文天的陪同下,永远都像是那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样,美丽动人,龚诗辰脸上附和着淡淡的坚硬笑容。 “一定,听说文天和诗晨是校友呢,想必有话题可聊――” 凌彦泓脸上带着笑容,说出的话,不知道刺伤了多少人,这个男人真可恶,龚诗辰脸红的笑着,非常抱歉的朝庄文天笑笑,看到了落文可那微微不满的脸,龚诗辰更加生气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和学长比――” 凌彦泓刚才问她和庄文天聊了些什么,聊那么开心,那模样就像是吃醋的丈夫用灵敏的嗅觉观察妻子的不忠一样,龚诗辰无奈只得说出了庄文天和自己是校友的事实,却不料此时被用来嘲笑她的话题,龚诗辰一张脸,要多不开心,就有多不开心,一点儿也没有心思陪他演戏了。 “龚小姐,年纪轻轻,能够攻读下来剑桥的工商管理,也很厉害!” 庄文天自然的搭腔,似乎并不认为凌彦泓的话有什么旋即,然后对着自己脸色不好的妻子道: “时间不早,我们回去吧。” 温柔,礼貌,包容,龚诗辰再次给庄文天加分,给凌彦泓减价,俏脸上有着淡淡的不甘,难道她的幸福真的没有办法把握了吗? 落文可淡笑,在丈夫的呵护下离开,独留下了凌彦泓和龚诗辰气氛奇异的不安份起来。 “爸爸,大哥,时候不早,我们回去了!” 龚诗辰不想在爸爸和大哥面前露出什么不和谐的气氛来,忙笑着说再见,而龚嘉良和龚诗钧也不便挽留,只能笑着,看着一脸冷酷的凌彦泓把龚诗辰带走了。 “爸,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龚诗钧看着凌彦泓和龚诗辰远去的方向,那里龚诗辰正仰脸和凌彦泓斗嘴,灯光下,龚诗辰一脸的愤怒,可是无奈她人小势单,正眼底里冒出了淡淡的雾气,委屈的瞪着凌彦泓。 “只是委屈了诗晨,都是我的错――” 龚嘉良自责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转身,龚诗钧跟上,一向乐观的龚嘉良并不乐观,而一向严谨的龚诗钧却有些乐观起来。 “只要凌彦泓放下了心头的怨愤,我想他会善待诗晨的。” 龚诗钧喃喃自语,而龚嘉良看了看儿子一眼,不再言语。 此时龚诗辰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的动作,让凌彦泓眼底掀起了剧烈的风暴,这个女人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了,是他看错了吗?她一点儿都不贤淑温婉,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欺凌的笨女人? “你不能这样吻我!” 龚诗辰吸了吸鼻子,不满意的挣扎着,他今晚变得好危险,尤其是他说了同床共枕的事情,让龚诗辰的心越发紧张起来,此时的她就好像已经团好身子的小刺猬,随时准备应战一般。 “那要我怎么吻你?别忘了你是我太太,我有这个权利――吻你,要你――” 她用手狠狠的抹嘴巴的反应让凌彦泓不爽起来,难道就那么嫌恶吗?多少个女人求都求不来呢! “你不爱我,何必要这样让彼此难堪,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配合你做戏,你还要干什么?” 她不自觉间委屈起来,有些不甘心的指控,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你履行妻子的义务,你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不是怪我没有把你当成妻子一般看待吗?我现在就是把你当成妻子一样看待。” 他笑笑,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模样,将她塞入车内,看着她委屈中泛着倔犟的样子,凌彦泓突然间觉得心头烦躁异常,而且,他打算冷落到底的女人,居然真的勾起了他的****,这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因为不服输吗? 第12章 拒绝履行义务 “到家了还不舍得下来,怎么,车上有宝贝吗?” 凌彦泓打开了车门,看着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默默唧唧的女人,一副很不心甘情愿的样子,似乎怕一出了车门,就会被他吃掉一般的紧张起来。 他打开了车门,等待着她乖乖下车,龚诗辰越发的有些不甘愿起来。 “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果然脑海里还在头疼着这一件事,自从晚宴上不小心闯下了如此祸端之后,她已经后悔不迭了,而刚才凌彦泓的亲吻和言语之间的意思,她更是忐忑懊恼起来。 “给你时间做什么?” 他眉毛一挑,佯装不自知的冷漠,让龚诗辰脸上顿时讶然一片,脸红之余,张口结舌,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履行妻子合法义务!” 他不记得了?怎么可能?龚诗辰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怎么都感觉自己是在提醒他一般,但见凌彦泓脸上扬起了笑容,有些坏坏的逼近她道: “哦?多亏你提醒我哦!老婆――” 龚诗辰意识到了凌彦泓故意耍自己的时候,气不打一出来,可是她这个时候怎么办?她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真的要那么样做的话,她没有理由拒绝啊。 “你?” 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的靠近,曾经第一眼见到了他时,那种震撼,到现在还是存在的,她爱这个男人吗?不爱! 动心吗?动心过!那么现在呢?不知道! 心头乱糟糟的,因为知道了他不爱自己,所以本能的反抗着他的靠近。 “如你所愿,我们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扣住了她的腰,龚诗辰无处可躲,推又推不开,气息紊乱之余,凌彦泓将她按在了车门上,吻的如火如荼起来。 “不――” 终于气喘吁吁的推开他,面对他那带着qing欲的眸子,似乎真的要将自己吃掉一般,气息粗重起来的他看起来好危险,这让龚诗辰的心提到了顶点,不爽不甘和不安,一起搅拌,俏脸上的防备,激起了他更多的征服欲。 “是吗?” 面对龚诗辰的拒绝,凌彦泓的脸上冷酷而霸道,灼热的气息和眼眸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危险,毫不客气更是毫不费力的扛起来这个不乐意和他成夫妻义务的女人。 “凌彦泓!放开我!” 龚诗辰惊慌之余已经忘记了身份和风范,本能的将拳头招待了自己的丈夫身份的人身上,乍一看,真的有家庭暴力的样子。 “别动!” 凌彦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耐,按住了她乱踢动的脚,他以为他如此的厚待她应该满意才对,她不是等待了一个月吗,他可是打算要冷落到她自己叫屈为止的,现在他如她所愿要满足她的要求,她居然如此的拒绝,真的以为他很稀罕她吗? 即使他不给予爱,多少女人也愿意心甘情愿来做凌太太呢,她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这个女人不会真的以为他是履行儿时的一句戏言吧? “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别哭了,大不了我娶你好了!” 小时候的画面,在阳光斑驳的季节里,他看到了那个哭鼻子的小女孩,只因为别人取笑了她,说她以后嫁不出去。 “真的?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小女孩明亮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动,看着他,那样子认真,抱着洋娃娃的她,满脸欣喜… 龚诗辰,他真的娶了这个女人,却不是因为当初的承诺,而令他意外的是,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他居然没有忘记那么琐碎的一个小片段,当他看到了龚诗辰的照片时,便做出了娶她的决定,是因为要报复龚嘉良,还是因为他真的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愚蠢的等待着他娶她呢? 真的很蠢,她真的就嫁给他了? 想到了这里,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不理会李婶那吃惊的视线,抱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直接上了卧室: “放我下来,凌彦泓,你个霸道鬼,放下我,我不要――” 这?李婶下巴惊的要掉下来了,局面峰回路转,一向对老婆不闻不问的东家好像变卦了,只是没有料到这太太怎么好像不乐意的很,年轻人的事,真是想不明白,李婶继续回去厨房忙碌,不去想不该想的。 “霸道鬼?”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在他背后起的绰号吗?她以为他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你,不要过来,我,我今晚不方便!” 被扔到了床上的龚诗辰,看着一步步逼来的凌彦泓,不由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而她的借口让他的笑容更冷峻起来。 “是吗?那让老公检查检查看!” 她花容失色的要拒绝他的模样让他越发的不肯收手了! 龚诗辰的拒绝显然遭来了凌彦泓的气恼和不甘,当然,还有一种念头,他突然间想了解这个笨女人的想法,怎么就轻易的答应嫁给了他呢? 此刻,龚诗辰拙劣的借口让他不觉邪魅的笑了出来,如果这个女人把他当傻瓜,那么只能怪她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呜,不要~” 龚诗辰突然间恐惧而难以莫名的委屈,当他健硕修长的身子压在了她身上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拎上了砧板的羔羊,活该被生吞活剥了的可怜。 他不爱她,一点都不,看得出来,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而不是一个妻子的合理绝色。 “怎么?你不是想要名正言顺,名副其实吗?” 她的皮肤很好,双颊红润的狠,嫁给他之前,是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 这个猜想让凌彦泓的心情不觉好起来了,似乎这么愚蠢的她,更可爱起来。 “你为什么要娶我?” 龚诗辰努力维持了自己的平静,推不开他,见机行事间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却把自己一直压抑在心底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么多女人,比她漂亮,比她有身价的多着呢,为什么偏偏要娶她呢。 “你说呢?” 凌彦泓的眼神犀利起来,良好的心情因为她的疑问而阴霾,这个女人真是天真,连为什么嫁给他都不知道? 可见龚氏父子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她。 “因为你掌控了龚氏的命脉,但这不足以让你选择我!” 龚诗辰如是说出一部分真相,但是她还不知道龚嘉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而让凌彦泓不高兴了。 “对,还有别的原因,想知道吗?” 他残忍的笑着,那英俊的脸看起来像是恶魔的笑容,龚诗辰捂住的扭动了一下,心头一紧,真相比较残忍? “你说――” 咽了咽口水,她紧张的发现他的大手正在拉着她礼服上的拉链,心扑通扑通的跳,要阻止他的行为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理由。 可是,这么把身体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纵然是自己的丈夫,也不甘心。 更何况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亲近过的她,好紧张,小手紧紧的抓住了一边的床单,那模样可怜而无辜的狠。 真相,还是不要告诉她吧?桀骜的心底,也有一丝温情的迟疑。 “别忘了,我答应过要娶你的!” 他笑的更虚无,这个荒诞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他小时候并不喜欢这个女孩,又笨又爱哭。 “真的?!” 樱唇不可思议的张开一个惊诧的口型,难以相信,他居然还记得那幼稚的诺言,真的? “当然!” 他桀骜的眉一展,那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霸道,只是面对她那吃惊和震撼的眼眸时,他有些心烦,谎言,骗一个笨女人,实在没意思。 而她不笨,只是曾经对他动心而已,才会听到了这个理由后,不自觉的脸红一片。 可是下一刻她就会清醒的意识到他不过是骗她而已,十年前,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身边可是有漂亮的女孩,那时候他压根儿不记得龚诗辰是谁了! 心头隐隐的失落,觉得自己的动心很幼稚,他不过皮囊过人,荷包饱满,脾气很坏,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龚诗辰清醒之余更是难受,等到发现礼服被褪下了一半之时,想都未想,直觉的双手用力一挥,试图推开他马上就要大举进犯的手。 “怎么?不喜欢?” 凌彦泓脸色冷厉,被挥开的手,有些微微的疼,这个女人用了不小的力气,看得出来她不想让他靠近,非常的不想! 他有那么讨厌吗?这让凌彦泓脸上一沉。 “你走开!” 气喘吁吁间,没有想到惹恼了他的下场会怎样,只知道紧紧的抱住了一边的薄被,盖住自己刚刚裸露在外面的文胸,还有两粒圆润半露的雪白浑圆,羞耻的感觉让她看起来那么的壮烈而不甘心。 “你说的?!” 凌彦泓的口吻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嘴角的笑容就像是恶魔的诅咒,那深邃的眸子里刮起阴冷的光芒,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拒绝他。 胸脯起伏,有些惊恐的看着他,突然间有些后悔拒绝他了,也许这样子会把他推向了更加遥远的境地,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个健全的婚姻,现在看来是越来越不可能了。 “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他笑着起身,可是眸子里都是冰冷的光芒,直到他摔门而去,龚诗辰仍旧是难以平复内心的恐慌和迷茫。 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该死的女人,那么惊恐的眼神,活似他要****她一般,实在是可恶,他就要让她见识见识拒绝他的下场。 第13章 沦为女佣 和新婚第一夜一样的情绪,导致了最后的孤枕难眠。 龚诗辰有些茫然的回味着刚才凌乃鍖的话,他为什么娶自己呢,但从爸爸和大哥严肃的脸上就知道厉害关系,之所以嫁给了凌彦泓,还真的和他那个小小的承诺有关。 他霸道,却心地善良,她记得的,他是个好男孩,长大了应该也是一个好男人才对。 这样的直觉和自信,现在想来真是愚蠢,人是会变的,这种道理都不懂,龚诗辰你真笨。 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一直坐着挂名的凌氏太太,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龚诗辰为自己的行为和心思赶到迷茫了,如果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还是会转身离开的吧,她又不爱自己的,到头来还不是挂名的,想到了这里,龚诗辰觉得自己做的合情合理,最后才沉沉入睡。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蒙蒙的亮,怎么回事,有人敲门。 “李婶?这么早啊!” 龚诗辰平日里都睡到半中午,今天明显有些不适应,很困倦呢。 看了一下壁钟,才六点五十啊。 打开门是一张英俊无双的脸,不像她拖着困倦的模样,他清醒而冷酷,仿佛一直就没有疲惫的时候一样。 “唔?老――” 顿然间清醒了,有些不太确定他这个时候站在这里什么意思,反正绝对不是梦游。 “我八点半要出门,你现在可以起来做饭了。” 凌彦泓说的话让龚诗辰一时间难以理解,他出门管她什么事,找李婶去。 “不是有李婶吗?” 见他转身要走,龚诗辰忙追问,凌彦泓看都不看他,停下来脚步道: “李婶被我辞退了,以后做饭的事情你来做。” 龚诗辰直觉里是凌彦泓故意整她,而且如此的雷厉风行,而且好幼稚的行为,这,这算是什么说法。 “为什么是我?” 忍不住,火气上升,她的好脾气在遇到现在的凌彦泓时,似乎越来越找不到踪影了。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他转身笑眯眯的说着,可是那笑容好邪恶,这个男人在计较着她昨晚的拒绝。 又霸道,又不容侵犯尊严的男人,做起来事情能够气死人。 不过她不想和他争吵这个问题,人都辞了,作为妻子,无论挂名与否,做饭,也算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义务,只是,她不会做饭。 “我做的不好吃!” 没有说出来自己除了煮泡面和白粥比较拿手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没有涉猎过。 “没关系,我不挑食!” 他转身看着她,看着她那有些气恼却又些尴尬接受任务的样子,不由心底里又骂了一句,笨女人。 可是笨女人每一次那样子怒火冲天的表情,总让他烦躁。 凌彦泓转身离开了,龚诗辰郁闷的想拿东西砸人,却知道眼前的人万万不能砸,最后懊恼的诅咒了一句:霸道鬼。 霸道鬼,她真不该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为了爸爸和大哥,也不至于牺牲自己的,可是她却牺牲了,她还真是笨。 没有了任何倦意的龚诗辰,跑到了厨房,围上了围裙,打开了冰箱,里面的食材已经无多,估计做了早餐和午餐之后,晚餐就要出去购买补给了。 那样的话,她不仅要做饭,还要去跑腿?堂堂剑桥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就干这事? 龚诗辰不甘心的拿出了面包片,放在烤箱里,然后又取出了一些大米,准备煮粥,大早上吃泡面,好像不成样子。 还有鸡蛋,要不煎两个鸡蛋吧? 龚诗辰想到煎鸡蛋,忘记了凌彦泓让她做饭的气恼,而是颇有兴致的折腾起来。 等到凌彦泓再次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餐厅的时候,时间是七点五十,厨房里传来了龚诗辰咳嗽的声音,不知道她早餐做好了没有,英俊的脸沉着,这个女人不会让他饿肚皮吧。 “弄好了么?” 背后阴冷的声音,反复是黄世仁看到了杨白劳,表情好势力,他真的把她当成了女佣啊? “好了。” 龚诗辰小心的把两个煎蛋金黄的一面仰面朝天,然后脸上微微的憋红,最后端着走了出去。 凌彦泓见她做的还有模有样,脸上的颜色好多了,不过目光所及,一边的盘子里,整整叠放了大概七只黑呼呼的煎蛋。 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的笨,凌彦泓不动声色的吃着盘子里的鸡蛋,另一面是黑色的,本来还想嘲笑她一番,但见她低头吃的卖力,脸上似乎有些心虚和尴尬的红晕,心底里居然有些想饶恕了她的拒绝。 只是这样的念头刚刚掀起,又被更冷酷的理由给压制,饶了她,怎么可以平复心中那口怒火,龚嘉良欠他的,就让女儿来偿还吧。 龚诗辰以为做饭只是凌彦泓对她的唯一惩罚,那么她想的就是太天真了。 傍晚十分,龚诗辰找到了附近的大超市,买了一堆食物回来时,刚打开门,就被客厅里的画面给惊住了,一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触,让她进退不得,一脸难堪的站在了自家门口。 第14章 忍辱负重 明知道她的拒绝惹来了凌彦泓的生气,已经把她贬值为女佣还不够,还要如此的羞辱,这个男人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心底里最后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她讨厌他,讨厌。 龚诗辰冰冷的眼,怔怔的望着客厅里的一切,提着的方便袋,掉在了门口,她想装作无动于衷,可是太难。 “泓,怎么啦?” 女人正在蛇一般的缠在了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那衣衫半解见的风情与风****,从她那雪白的饱满的胸脯上展现的淋漓尽致,红唇如同是一只寻找鲜血的水蛭,正贴合在凌彦泓的脖子,脸颊之上,忘情的诱惑着。 最让龚诗辰觉得碍眼的是,修长的男性大手一只抓在女人的胸前,狠狠的捏着,另一只在深入了女人的裙摆之中… 雪白的大腿,贴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糜烂而刺目刺心。 可见,挂名的凌太太,都不愿意给她留下来了,别说最后一点尊重,他明显的是践踏她的尊严。 想转身就要离开,想告诉他一切到此结束,想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婚。 “回来了?” 停止了手下动作的男人,在亲吻了女人那鲜红的唇瓣之后恶劣的口吻让她足以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到他脸上去。 无耻,下流,可恶,凌彦泓,我看错你了。 龚诗辰眼神里的指责,似乎没有落入凌彦泓的眼中,他淡笑着,邪恶的,甚至一点儿都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过份,明目张胆的当着妻子****。 “这就是你新请的女佣?” 女人好奇的看着打断她好事的龚诗辰,一脸的不屑,似乎龚诗辰就是这屋子里碍眼的小强一样,如此执着的存在,只会让人讨厌。 没有什么好说的,龚诗辰放下了没有进房屋,而是冒火的瞪着凌彦泓之后,转身离开。 结束吧,让这没有任何希望的婚姻,如同噩梦般婚姻结束吧。 让该死的凌乃鍖去见鬼吧,龚诗辰内心在咆哮,脸上也是一副快要气的哭出来的表情。 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吗? 只是这么一点儿小的折磨和挑衅,她就受不了了? 凌彦泓笑着,继续和身边女人亲热,那女人看着房门都没有关上,有些退却,但是看到凌彦泓那一脸的冷然和孤傲,不敢多说,继续和他缠绵起来。 走出了别墅的大门,走向了环山公路,龚诗辰漫无目的的向着离开别墅的方向走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爸爸?” 龚诗辰没有料到从车子里走出来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诗晨,你这是要去哪里?” 龚嘉良的脸上显然更加忧虑而焦躁,似乎他有事要赶过来,现在看到龚诗辰如此走出来,更是焦急。 “我?我出去散散步!” 隐忍着刚刚看到的一切带来的难受滋味,她怕爸爸知道了会一样的愤怒而难受。 更不想让爸爸知道她所面临的境况和受到的委屈。 “是这样吗?彦泓说你心情不好,要我来看看你!” 龚嘉良此话一出,龚诗辰的心头更多的愕然和明了,凌彦泓,惩罚的是她,还是爸爸? 他故意叫来爸爸来看好戏的吗?他故意让她受到羞辱,他故意让爸爸比她更感觉到羞辱,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儿不爽,就出来散散步,你回去吧,爸爸!” 爸爸的担心的脸让龚诗辰硬生生的咽下来心头的愤怒和难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催促龚嘉良回去。 “诗晨啊,爸爸知道让你嫁给了彦泓委屈了你,但是――” 龚嘉良的脸上为难而凝重,想到了这一切因为自己而连累的女儿,不觉间有些难受和愧疚。 “我明白了,爸爸,你回去吧,我也回家咯,不然彦泓又要生气了。” 龚诗辰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催促着爸爸回去,龚嘉良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有什么不满意的,慢慢协调,别任性!” 龚嘉良继续的劝说着,龚诗辰努力保持平静道: “我明白了,我只是想知道,彦泓和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和彦泓离婚,他会怎么做?” 此话一出,龚嘉良的老脸难堪不已,惊愕之余,却无法勉强女儿。 “爸爸对不起你!” 龚嘉良低头,没有说发生了什么,却是难以启齿于自己的错误。 “我明白了,爸爸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我和彦泓之间,挺好!” 龚诗辰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有为难父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就向别墅的方向走去。 看着爸爸不太放心的上车,然后原路返回,龚诗辰脸上的笑容僵硬,她该怎么办?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如果忍辱负重可以让一切平静下来,她是不是能够坚持下去? 艰难的走回了别墅,显然,凌彦泓已经料定了她会回来,只是没有料到她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似的,捡起来地上的方便袋,若无其事的走向了厨房。 “泓――” 女人不满意的看着凌彦泓突然停止的动作,她正心急火燎到要紧处呢,整个身子都缠在了凌彦泓的身上。 “宝贝,想不想要?” 他笑着,邪恶而魅惑,让已经陷入其中的女人无法自拔,但还是故作扭捏的抗议道: “你的小女佣在厨房呢!” 却听得凌彦泓一脸冷酷的道: “没关系,她会装作看不见的!” 凌彦泓火恼,她真的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吗?那就让她好好听着吧! 哗啦啦,哗啦啦,水声震天,可是那女人卖力的叫声还是那么刺耳,龚诗晨的心渐渐麻木,她已经不把他当作自己的丈夫,对于他再也没有任何奢求了。 第15章 当作隐形人 “这菜好难吃哦!” 女人不满意的娇滴滴的抱怨着,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龚诗辰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人了,当然,从凌彦泓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到现在,已经有十天了,而十天以来换了三个女人,龚诗辰一个也没有记住她们的面孔。 当然,第一次做的饭菜,由于心情不好,技术不佳,基本上不能吃,差一点儿烧了厨房的她,让那客厅里如火如荼的男女不得不停下来救急。 面对凌彦泓那冰冷的要杀人一样的眸子她无动于衷的收拾着碗筷,最后来一了一句: “今晚吃泡面吧!” 泡面她泡不坏,可是人是被气走了,自此之后龚诗辰和凌彦泓之间一种像冷战一样的生活开始了。 第一晚的那种麻木和难受过后,现在的她心情已经是恢复的很好了。 不爱一个人,对他不抱有什么希望,不在乎他的作为,那么就不会因为他而生气了。 哪怕他带着别的女人和自己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哪怕那女人比她更像是这里的女主人,龚诗辰倔犟而沉默的坚持着,只要他不来招惹她,她忍。 不过,似乎凌彦泓不满意她的忍耐,比如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相当不悦的情绪。 “你的手艺好像退步了!?” 他眯起眼眸,冷着脸看着她平静的小脸,那种倔犟不服输的样子,快要让他坚持不住。 “是吗,我下次改进!” 她不为所动,低头吃饭,完全不在意他是不是生气,反正只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刻意了。 龚诗辰认真的说着,一点儿都没有反抗的样子,谦恭而客气,越发引得凌彦泓脸色难看。 他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倔犟起来如此的坚决。 又是一顿不愉快的饭局,看着他搂着女人出门,龚诗辰收拾了碗筷,嘘了一口气,她快要坚持不住了,当隐形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是故意气她的,让她难看,他是用惩罚她来惩罚爸爸。 如此想来,龚诗辰忍受了,只是,她觉得这样坚持下去,实在是没有骨气至极。 晚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她会准时做好早餐,晚上她的厨艺在不断攀升,当然,她渐渐的麻木不仁,无论他带来的女人是国色天香,还是乔娇百媚,她都看不见听不到,哪怕他当着她的面亲热,她依旧无动于衷的该干嘛干嘛。 像往常一样,龚诗辰今晚从外面回来之后,以为客厅里会有春宫图,可是客厅里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书房的门半掩着,龚诗辰猜,他可能在书房,但是这无所谓,她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就行。 噼里啪啦做好了晚饭,他衣冠整齐的出去了,而且比以往都帅气,神色间也有一丝愉悦,显然是一个不错的约会。 “今晚我不在家吃了。” 说的好轻松,龚诗辰不以为意,点头,看着他关门离开,一边吃饭一边发呆,她还要这样多久呢? 第16章 酒醉的男人 龚诗辰一个人吃罢了晚饭之后,无聊的打开了电视机,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便倦意袭来。 上楼洗澡,睡觉,一如既往的单调,不是她不想改变,而是她等待着凌彦泓觉得惩罚足够时,还给她应该有的自由。 如果她猜的不错,当凌彦泓厌倦了如此的惩罚方式,当他觉得她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哪怕是泄愤的价值时,他会放开她。 事实上,龚诗辰猜的不错,只是事实难料,她算准了战略战术,却算不准这战术中出现的变数。 当龚诗辰迷迷糊糊的做着梦,啃着自己爱吃的玉米棒时,电话铃声把她吵醒了,这个一直存在着的分机,很少响起来的电话,刺耳的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响起来了。 龚诗辰有些不敢确定的起身打开了灯,听着仿佛不肯停歇的电话,皱眉,抓在了手中。 “喂!” 这个时候会是谁给她电话呢? “呕――” 呕吐的声音让龚诗辰第一时间把电话放到了耳朵一边,正准备生气的挂电话,突然间意识到了可能是谁时,脸上微微的变化。 “老公?” 老公这个字眼,实在不是她喜欢的,不过为了能够让凌彦泓不借题发挥,她忍受了,叫的习惯了,便也不那么别扭了。 “唔,呕~” 又是呕吐的声音,让龚诗辰立不觉气恼起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烦躁道: “神经病!” 挂上电话之后,为自己的猜测而唾弃自己,怎么居然会认为是凌彦泓打给自己的电话呢。 关上灯,拉上被子,正准备睡觉,电话又毫不客气的响了起来,龚诗辰气恼的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但是电话顽固的响着,最后还是不得不爬起来,拿起电话正要发作,却听得电话那端沙哑的声音,喘息着,有些隐忍的愤怒和委屈道: “给我开门!钥匙忘了带了。” 果然是自己的老公?龚诗辰确定是了凌彦泓之后,挂了电话,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穿着拖鞋跑了下去。 打开房门,一个高大的身形直直的压了过来,还好她反应及时,第一时间扶住了这个马上就要倒下来的男人。 没有了临出门时的那种轻松愉悦,没有往日的冷酷和邪狞,没有了多日以来没事找事的冰冷语调,没有风姿勃发的潇洒,没有衣冠整齐的挺拔,只是,站立不稳的他想推开她自己走路时,却险些直接向地板趴去。 出于本能,龚诗辰扶住了凌彦泓。 酒气很重,他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在她的搀扶下走向了沙发,然后一屁股坐下之后,难受的扯开了衬衣的钮扣,脸色难堪的他,没有求助龚诗辰,而是起身准备去接水,这个时候这样的狼狈,他并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眼前的女人,可是她却看的干干净净。 所以英俊的脸相当的憋屈的难堪,刚起身,又险些被绊倒,龚诗辰本来是不想管他,一点儿都不想管的。 但是,如此冷血无情的走掉,说不定第二天报纸上就会报道,凌氏年轻有为的总裁,客厅暴毙呢,看他的样子,醉的要死了,怎么回来的呢? 他怎么会醉成这样呢?他的脸上除了悲伤,还有更多的愤怒,还有隐忍的难堪和不甘,谁让他变成这样子? “水!” 她递过来水,看着连续两次要站起来都失败的男人,转身离开。 老实说,这个时候她真的很解气,看见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爽的狠,真想当作隐形人对他不闻不问。 “别走!” 一把拉住她,力气居然如此之大。 龚诗辰想挣扎,甚至想给他一耳光,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他以为她就是那么好欺负,好说话吗?想要羞辱的时候羞辱,想要留下的时候留下? 一股气不甘心,龚诗辰试图甩开凌彦泓的钳制,厉声道: “对不起,我只是你的女佣!” 和一个醉酒的人如此计较,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是如此被他拉住实在是不甘心,心口的恶气可是因为他聚集了顶点呢。 “我只想抱抱你!” 他不说话,死死的扣住她,不管她是不是被自己羞辱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讨厌的女人,不管她是谁,不管那么多。 心痛的感觉难以呼吸,而她的身体给予的温暖,才是他此刻唯一能够抓住的依赖。 凌彦泓紧紧的扣住了龚诗辰,抱在怀中,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渐渐的适应了呼吸时不再心痛的感觉,直至他渐渐的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直至搂着她便睡着了。 第17章 开始夜不归宿的丈夫 胳臂都酸了,龚诗晨被凌彦泓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动弹不得,久久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最后只听得他轻微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他居然就这样抱着她睡着了? “老公?” 没有任何动静,沉沉入睡,仿佛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一般,哪怕这个姿势要累死了她。 “凌彦泓?” 她努力的想推开他,可是还是又一次归于失败,无奈龚诗晨叹气的维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也许是他身上的热度太高,她被他抱着,不觉得冷,只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只能这么懊恼的维持着眼前的僵局。 黎明十分,龚诗晨终于坚持不住,呵欠连天,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柔和一片,没有了往日的冷酷和邪魅,而是多了几分受伤的疲惫和脆弱,渐渐的放下了防御和抵触的龚诗辰,闭上眼睛,在凌彦泓怀中睡着了。 待到觉得浑身舒畅的伸了一个懒腰,龚诗辰突然惊醒,咦? 起身坐了起来,在自己柔软的床上,早已不是沙发,更没有凌彦泓?难不成她做梦了不成,龚诗辰有些不甘心的打开卧室的门,向客厅望去,客厅里空空如也,没有人!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的时间,她没有起来做早餐,凌彦泓也没有找她麻烦,应该不是做梦,昨晚他确实醉了,而且他确实抱着她睡着了? 那么是凌彦泓把她抱到床上来的了? 这个发现让龚诗辰心头不爽,凌彦泓过去所做的一切都让她对于他失望透顶了,她并不打算在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什么真心了。 但是一想到了是凌彦泓把她抱上来的,而且还在自己的被窝里,这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吃了午餐,龚诗辰照例出去买菜准备晚餐,只是她比平时早一点儿出去,为的是早一点回来,当然,连她自己都奇怪,怎么这么着急回来,就是想直到凌彦泓经历了昨晚之后,今天是什么样的反应吗? 打开了房门,龚诗辰没有看到了客厅里那惯有的一幕,心头稍微舒服了一些,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对于凌彦泓而言影响还是蛮大的,喝醉成那样,为的是谁? 到底凌彦泓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好奇心刚起,龚诗辰又鄙视自己了,他的事与她何干,不应该好奇的才对。 快做好晚饭的时候,凌彦泓回来了,龚诗辰当时正在把煲好的汤从灶上端下来,因为一转眼看到了凌彦泓,险些把砂锅给扔了。 “做好了吗?” 淡漠的脸,没有了往日的冷酷,只是平静的,带着礼貌性的语调问着她,龚诗辰一边忙不失跌的把被烫到的手放到耳朵上散热,一边有些不能适应的点头。 “就好,待会儿就可以吃!” 亲自到厨房慰问,是表示对她昨晚被虐待了一晚上的歉意吗?凌彦泓会向她道歉吗? “好的!” 转身,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昨晚的醉态,狼狈,颓废,一扫而光,只有淡定与平静。 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咀嚼食物的声音,太怪异了。 第一天龚诗辰还不太能够适应,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龚诗辰渐渐的适应了这种和平相处的方式,看来被他抱了一晚上,还是比较划算的,至少凌彦泓没有再带女人进来。 生活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状态,只是每晚他都会出去应酬,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如此一个月下来,龚诗辰渐渐的放松了心态,混日子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凌彦泓这一天晚饭没有回来吃,早饭也没有出来吃之后,龚诗辰觉得生活又有新的变化了。 夜不归宿的男人,比带女人回家的丈夫好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仍旧是不可原谅的,龚诗辰这一晚没有照例去买菜做饭,而是穿戴整齐,有些心情不爽的出门了。 第18章 平行线 夜晚的街道是最热闹的时候,白天潜伏在各写字楼的人们纷纷涌现在了城市的马路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白天看不到的小吃铺,晚上就如雨后春笋一般,扎堆儿出现在路旁,摇曳的灯光,让这街道看着更是热闹。 可是如此热闹的地方,龚诗晨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现在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很没有营养的真空阶段,这桩婚姻的一时光鲜,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凌彦泓的需要,而光环一旦从她身上拿下,将不再聚焦。 她被遗忘了,但这不是最令人郁闷的,最令人郁闷的是她被丈夫遗忘了,她是一个豪门利益斗争中的牺牲品。 这种感觉糟透了,龚诗晨深呼吸一口气,试图把这种颓废的气息从胸腔里挤出去。 “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天哪,都是人!” 三两个小姑娘着急的向着步行街的中心走过去,显然那边水泄不通的局面,说明了有重要人物出现。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流,仿佛被向心力吸引一样,纷纷流向了前方的位置。 好奇心,让龚诗晨也走了过去,很远就看到了世纪广场上的标题:唱响2009明星大荟萃。 大屏幕上不断的翻动着电视里长出现的明星的样子,原来是一个露天的晚会,来了很多艺人,吸引了无数的眼球,里三层,外三层,临时搭的档板外,很多人仍旧是垫起脚尖,纷纷向里面望去,更有的人跑到了对面的商场二楼,不购物,遥望着下面的舞台,兴奋不已。 龚诗晨也想加入他们之中,为了小小的兴趣,然后就可以很开心,很满足,可是没有人陪她开心,没有人陪她满足,如果快乐没有人分享,那么这份快乐多少有些遗憾的。 所以龚诗晨转身离开了热闹的街头,打开了手机,寻找着熟悉的号码,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眼熟的名字,艾小蛮,艾家的么女,和龚诗辰一样,算是个千金的女子,一同和龚诗辰出国的,后来艾小蛮没有继续读书,而是奉命回家结婚了,据说也是嫁了很有钱的男人。 有钱人,读书不读书,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嫁不嫁的好,似乎自己也没有办法掌握,龚诗辰觉得自己就是这样。 “喂?凌太太啊?真的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电话那端艾小蛮不满意的抱怨着,还好她还记得龚诗辰,龚诗辰有些抱歉的说道: “真抱歉,最近太忙了,本来是准备回来找你玩的,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当爸爸一个电话招她回来时,她可没有想到立刻就要结婚的,连闺蜜都没见到,只顾着忙碌这措手不及的婚姻呢。 “没关系啦,谁让你嫁这么好,没有想到了凌彦泓这块大肥肉居然落到你嘴巴里了。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老公外出不在家,一个人寂寞了?” 艾小蛮说这话的时候,背后的声音嘈杂而聒噪,可以想象她所在的地方应该是迪厅或者ktv等娱乐场所。 “是啊,一个人有些无聊,你在干什么呢?” 龚诗辰无奈的承认自己的无聊,所以想找人说话。 “亲爱的,快点儿,干什么呢――宝贝,快来――” 电话那端男人暧昧的气息,毫不客气的传入了听筒里,龚诗辰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艾小蛮的老公,据艾小蛮说她老公是个非常严谨正经的中年男人。 就来―― 艾小蛮的声音娇媚而风情,应该是在和那边的男人打情骂俏,龚诗辰听了觉得很不舒服,正想找个理由挂电话,又听得艾小蛮分神过来道: “无聊啊?出来玩啊,我在市中心的海韵舞厅,好多朋友!” 龚诗辰听了笑道: “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改天吧,你忙吧,再见!” 其实龚诗辰目光所及的不远处那红绿蓝相间的招牌上不正是海韵两个字。 那不是她喜欢的生活,曾经也好奇,喜欢去吧台,舞厅,可是没两天就失去了吸引力,那种地方不是她喜欢的地方。 “好吧,改天找我玩啊,bye!” 艾小蛮爽快的挂了电话,想必又去疯狂去了,这样的生活龚诗辰并不是不可预见,很多认识的女性朋友都是这么过的,早在她没有攻读硕士的时候,就有人劝她趁年轻挑个有钱的老公嫁了,然后自己爱怎么样怎么样,可惜她第一反映就是拒绝了。 那种臃肿的老头子,她才不喜欢,而那种看似精英才俊的男人,要么有洁癖,要么很清高,要么品味很离奇,那个时候她就想到了凌彦泓。 是的,十六岁之后再次见到了凌彦泓时,他在人群中,卓尔不群,贵而不骄,比那些男人不知道棒多少倍,算是万中无一的精品,而且是她认识的精品,所以心头不自觉的被吸引着,记得他小时候要娶她的戏言。 现在一切梦想成真了,却与那时候幻想的出入甚远。 就像是做梦一样!龚诗辰觉得做梦也梦不到这样的场景。 貌合神离的夫妻,就好像是一对被绑在一起的怨偶一样,更可笑的是她现在还是处-女。 真够扫兴的,她的理想是去管理公司,做金领精英,和很多人一起工作,生活,有点儿小资,但是却很享受,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过着平淡但又有趣的生活。 可是现在一切都走了样。 龚诗辰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牵鼻子走了太久了。 不能这样生活下去,她和他就像是两条平行线,现在除了早晨她还可以见到凌彦泓,其他时间,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现在都十一点了,她回家了,可是室内仍旧没有人一点动静,可见他还没有回来。 那么,她还要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龚诗辰十二点的时候还在上网,投简历,她要出去工作,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反正她做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互不干涉,既然不能离婚,那么她还是多为自己的生活着想吧。 一口气投了十二分简历,龚诗辰满意的伸了伸懒腰,洗澡,睡觉。 让凌彦泓去见鬼吧,她和他,各过各的生活去。 第19章 偷偷去上班 对于龚诗辰而言,想找到一份工作,并不是一件难为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中午就接了三家公司的面试电话,龚诗辰流利的英语,以及专业的水平,让电话那端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以龚诗辰的能力,应聘一家公司的财物或者是统计,都是游刃有余的事情,当然薪水对于龚诗辰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要的是有事情做,有认识的朋友,有上升的空间。 三家公司,尤其以云澜公司的名气最大,知名度最高。 可是龚诗辰并不敢去这样的公司,这公司是凌氏旗下的分公司,昨晚一着急没有看清楚就投了,所以今天责无旁贷的,云澜被龚诗辰给fire了。 而第二家公司,美臣公司是属于上升型的公司,规模不是很大,名气不是很高,但是地理位置好,方便回家,美臣大厦下面的庐江路上,有一条美事节,下班之后还可以买点爱吃的零嘴。 肯定没有人会像龚诗辰这样择业,为了这样两个理由,敲定了美臣,不知道美臣的面试官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一面之后有二面,三面,看不出来美臣招聘人员上还如此精益求精,非常的正规啊。 龚诗辰就像是突然有了新目标的猫咪,不再将视线锁定在凌彦泓这粒大线团上,她知道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是那么难,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了日久生情的幻想。 第四天早晨,龚诗辰神采奕奕的吃着早餐,不理会凌彦泓那略微好奇的眼神,而是刻意平复了自己内心的喜悦,待会儿就可以上班啦,美臣她已经去了三趟,那里真的不错,而且人事经理也是国外回来的留学生,对她也是挺友好。 当然,龚诗辰可没有想一口吃个胖子,要在美臣做管理层的想法,也只能等工作稳定做出成绩才行。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她富家女的身份,更担心被人认出来她就是凌彦泓的妻子,龚诗辰特地淘了两件有些旧派,但依旧显得干净利索的衣服,然后还买了一副非常影响形象的黑框大眼镜。 当然,更深层次的毁容功夫龚诗辰就没有做了,只是淡淡的抹了眼霜,抹了一下透明的唇膏,润了润容易干裂的嘴巴,其余之外,龚诗辰完全没有美化自己的打算。 所以第一次面试时,她这身装容,险些害得自己被当场喀嚓掉,幸亏她及时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流利的英语为自己加分。 等到凌彦泓拿起公文包离开,龚诗辰收拾完毕餐具,便上楼把自己打扮成了标准的呆板而踏实勤奋的职场女模样,这种模样不容易招蜂引蝶,又让人感觉老实可靠,耶。 好久没有这种喜悦的心情了,龚诗辰的眼眸,透过黑边眼睛,带着淡淡的憧憬,拿着包包去新公司报道了。 “以后你就坐在王副理前面的一个位子,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他。” 王副理叫王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的很鲜艳,让人乍一看像是个小姑娘似的,龚诗辰一边和副理打招呼,一边浏览自己的地理状况,这个位置果然是要人人都会经过的要道,想开小差什么的,谁都能看见啊。 龚诗辰老老实实的坐下来,看着分配给自己的电脑,还有准备交接的一系列报表,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这些都是公司里最重要的出纳数据,还有月底的汇总,看清楚了,不要弄错了哦!” 交接的同仁已经离开,王副理马上前来指导,声音柔软有点儿嗲,人看起来有点儿傲气,身材不错,可是浑身的香水味让人有点吃不消。 “好的!” 龚诗辰一边忍耐着过渡刺激的香水味,一边认真的模样受教,直到王副理离开,身边的香味儿久久弥留,不肯散去,龚诗辰有点儿担心,以后的日子都要被这种持久性的香味儿荼毒了。 “王婷,干什么呢?快点儿,总经理那边催了,第一次出席公司例会,不能迟到,庄总已经来到了。” 王副理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已经一本正经的站在远处吆喝了,龚诗辰刚刚舒适的鼻腔,因为王婷又一次掠过,又刺激了一下。 “阿――阿嚏――” 龚诗辰有些疑惑的思考着刚刚中年男人的话语,他口中的庄总是谁啊? 第20章 乘坐vip电梯 第二天早晨,龚诗辰又早早的准备好了早餐,只待凌彦泓吃饱了消失,然后自己再去上班,可能是她脸上微微的带着蓬勃的模样惊醒了他,早晨的时候,他吃饭缓慢,偶尔多瞟了龚诗辰两眼。 龚诗辰马上佯装出若无其事的小媳妇样子,安静的吃饭,像往常一样显得默然平静的表情 凌彦泓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放缓了工作的步伐,比平日里出门晚了一些,直觉里这个女人的沉闷和隐忍,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这让他不舒服起来。 在凌彦泓的眼底里,龚诗辰的认命和隐忍,让他既生气又不爽,明明是他惩罚她的,为何现在有一种连自己一同被惩罚了的感觉。 凌彦泓眼底里带着淡淡的不愉离开了家门,龚诗辰立刻收拾碗筷,回到卧室开始整装一新的出门了,虽然没有被凌彦泓瞧出什么破绽来,但是时间上已经晚了许多,龚诗辰忙碌的赶点儿,可不想第二天上班就迟到啊。 龚诗辰来到了美臣大厦的时候,时间是八点五十五,记得人事经理告诉她,最好在王副理坐到自己的位子之前,完全进ru工作状态,王副理一般是九点整准时到公司。 所以还有五分钟的空档,龚诗辰马不停蹄的向电梯口赶去,偏偏这个时候踩着点儿上班的人大有人在,等到龚诗辰看着一群人挤入电梯之后,马上不顾一切的挤了过去,刚刚踩上电梯的她正在庆幸赶上了末班车。 却听得电梯嘀嘀的警报声,超重?龚诗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发现电梯里拥挤的空间里,陌生的面孔上都涌现了不满的神情,而这不满正是冲着她而发出的。 很显然,她是多余的那一个。 她并不是胖妞,但此刻却有着比胖妞更尴尬的无奈,只得退身出来的龚诗辰,茫然的看着电梯呼呼的上声,一层一层的停下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呢。 还有三分钟,龚诗辰不自觉的有些着急起来,为了在试用期表现的优秀,她可不想以第二天就迟到的记录,让王副理批评。 隔壁闲置的电梯,vip电梯,这个时候落入了龚诗辰的眼底时,龚诗辰只是微微犹豫,然后看了看一下时间。 八点五十八,呜,没时间了,vip电梯刚好停在一层,偷偷坐一次应该没人发现吧。 龚诗辰不自觉的向着大厅的前台方向瞄去,前台和电梯处呈九十度夹角,如果前台小姐不转脸是不会看到她乘坐vip电梯的。 就一次嘛,龚诗辰壮胆的想着,站进了电梯时,还在庆幸,幸好有vip电梯虚席以待,脸上不觉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 龚诗辰第一次侥幸的在王副理进来的前两分钟安全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了王副理摇曳多姿的进来时,忙礼貌的招呼了一声:副理早! 但是,王婷经过之后,龚诗辰还是把偷偷屏住呼吸的鼻子,慢慢的换了气,为什么有的女人喜欢用这么浓烈的香水,龚诗辰对工作中第一件不满意的事情就是这一桩了。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而三之后呢,则是无数次的放任自流了。 当龚诗辰因为各种原因,不小心要赶点时,她便会偷偷的借用一下vip电梯,真的很方便,没有人一层一层的走出去,走进来,节省了不少时间啊。 当然,另外一个合理的现象也偶尔会发生,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也会撞到鬼的。 这一次龚诗辰就不幸的撞到了。 猜猜她撞到了谁!哈哈! 第21章 倒霉一刻 今天凌彦泓不知道要做什么,在家里磨蹭了很久,这让龚诗辰非常的不爽起来,尤其是她已经把碗筷都洗刷干净之后,他还坐在客厅里没有动的时候,龚诗辰感觉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非常的不舒服了。 “你有事?” 凌彦泓显然察觉到了她比平时躁动,一会儿打开卧室的门,一会儿进了客厅,一会儿去了厨房,平常她可没有这么忙碌,而且看她的脸色,好像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他一样,这让凌彦泓不舒服起来。 “没,我刚吃的太饱了,运动!” 她一脸认真,带着淡淡的秀气的文静,可是她说出来的话,有些搞笑,凌彦泓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她那微微憋红的脸,吃的太饱了,运动? 他又不是瞎子,她刚才吃的并不多。 但是他懒得和她计较,目前的状态他还算满意,她没有来招惹他,他也不打算惩罚她,看着她安分守己努力做早餐的分上,他对于自己欲加之罪的行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无论如何,她是无辜的。 凌彦泓终于出去了,龚诗辰如获大赦一般,匆匆上楼,一边把眼镜挂上,一边穿上了刚刚买的另一套保守旧派的工作套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受待见的老****一样,这样也好,没有男人对她感兴趣最好,她深刻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招惹任何是非。 无一幸免,今天的龚诗辰打车赶到了美臣大厦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八分,毫不犹豫的她伸手就按向了一边的vip电梯,因为那边的员工电梯,仍旧是一层一层的上着,然后一层一层的停着。 已经习惯了vip专用电梯的龚诗辰显然已经放弃了警备意识,所以当电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到达的楼层而停下来时,龚诗辰第一反应是,难道也有人像自己一样偷懒,偷偷适用vip专用电梯。 至少龚诗辰的眼底里这vip专用电梯好浪费,基本上长年不见有人用一般,她快用了多半个月,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在等这座电梯,事实上,等到她看到任何人的时候就晚了。 “咦?” 潜意识里龚诗辰在看了楼层不对之后,就像会是别的部门同事偷偷适用vip电梯,所以那种心态还是非常的良好。 但是在她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过于乐观的时候,庄文天的一张儒雅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龚诗辰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怎么处理,而是机械的喊了一声: “总裁早!” 然后忙乱的低头,不晓得是不是让庄文天让路,然后自己快速溜出这不属于自己的运输工具,还是就这么坚持到底的杵着,将错误进行到底? “早!” 庄文天雅致的俊颜上,先是错愕,然后恢复了平静,因为这个偷偷适用他的专用电梯的员工,已经紧张的低下了头,所以庄文天并没有打算让她出去的样子,而是转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隔离在电梯后壁与他背后之间的空隙里。 这其实还是因为庄文天的身后跟着一个人,他并不想表现的过于苛刻而让下属过于难堪,哪怕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员工,犯了错误的话,可以依照公司的条理进行处置,他此时并没有教训人的打算。 庄文天转脸,面对着电梯外面,龚诗辰有些不自觉的后退,正抬头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凌彦泓一脸冷峻的走了进来,刚刚露出的半颗小脑袋,第一时间再度垂下,完全淹没在庄文天背后,再也不愿意露出任何痕迹出来。 my,god,真是够倒霉的,龚诗辰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灰暗的明天,若是被凌彦泓发现她私下里的活动,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找她麻烦了呢。 第22章 勾引总裁之嫌 电梯里的空气越发显得怪异起来,不知道是龚诗晨自己做贼心虚的紧张,还是因为这样两个人存在而气氛不对劲儿,龚诗辰直觉里,感觉两个男人一句话都不说的局面有些诡异。 记得之前他们在爸爸的寿宴上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和之相,只是此刻龚诗辰总感觉到电梯里有一股子低气压,是自己感觉出错了吗? “你的楼层到了。” 电梯停了下来,正当龚诗辰在狐疑自己是不是感觉出错的时候,庄文天一侧身让出了路,提醒她可以出去了。 “谢谢!” 龚诗辰紧张的低头走路,心想这一下糟糕了,不知道总裁会不会直接找到了十四层的财政部,那个时候只要一说黑边大眼镜,估计大家就会想到了她,因为整个部门只有她一个戴着如此厚重的眼镜。 龚诗辰更紧张的是,此刻直视着电梯门的凌彦泓,千万不要转身,不要看到她,不要认出来她,不然她就死翘翘了,比起来庄文天可能找到财务部的事件而言,被凌彦泓认出来她偷偷上班,估计是更糟糕了。 龚诗辰以逃亡的速度从庄文天的视线里消失了,当然,也从凌彦泓的视线里消失了,庄文天的眼底里露出一抹好笑的光芒,大概意识到那女员工过于紧张,以至于工号牌掉地上犹不自知。 而凌彦泓冰冷的眸子,注意到那个背影有些熟悉的时候,电梯已经合拢,当然,他有意识到庄文天躬身拣东西的动作,只是没有注意到他拣的那个工号牌是谁的而已。 所以,龚诗辰非常幸运的逃过了一劫,固然迟到的她被王婷藐视了一眼,但是她现在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刚刚凌彦泓有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如此惴惴不安的坐了半中午,最后才平复了内心的担心,就算是凌彦泓认出来她,应该也不会马上找自己麻烦,什么问题回家再说,如此惴惴不安实在是没出息极了。 龚诗辰心态平和之后,便开始认真工作起来,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和凌彦泓说明,自己想工作!估计他十有八九会拒绝的吧。 因为他似乎很乐意她蹲在家里做‘贤妻良母’,不乐意她抛头露面,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日子是多么冷清,可是他却让爸爸知道她过的不好,如此的表里不一,不晓得他到底要做什么。 吃饭的时间到了,美臣公司的员工,都是要靠使用工号牌,工号牌是一张存有一定数额的磁卡,用它来就餐消费。 龚诗辰要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工号牌什么时候丢了,不觉间有些疑惑,但始终想不起来,领饭的时候没有办法,只得手工记录,本来她也没当成什么大事,大不了补办一张好咯。 但她没有料到的今天运气会这么差。 她和一个同样新来的同事小文,选了一个旁边的是美女的座位正在吃饭,一向去vip就餐室吃饭的王副理坐在了对面,龚诗辰正受宠若惊。 正要和王婷打招呼的龚诗辰和小文,还没有张口,就发现王婷向她们身边的美女打了招呼。 “黄秘书,怎么在这里吃的?” 王婷压根儿不是来和她们一起吃饭的,原来是美女效应,龚诗辰一看,便不作声,默默无闻吃饭了。 “今天总裁办公室来了客人,我觉得不对劲,那边低气压!” 美女you雅的笑着,一边自然的八卦一边极有格调的开着玩笑,看得出来是一个很高调而且很能干的女人,她的话暴露了她是总裁秘书的身份,怪不得能够得到王副理的青睐,小文和龚诗辰不觉多瞄了两眼美女。 “哦!来的什么客人?这么有压迫感?” 王婷恍然大悟之后又有些不解的好奇着,显然她很不高兴龚诗辰和小文坐在一边,不太好意思的问着黄秘书的时候,不觉扫视了二人两眼,小文和龚诗辰接到了信号之后,吃的更快了。 “大名鼎鼎的凌彦泓呗。” 美女继续说着,语气里似乎有所倾慕但是又觉得遥不可及的喟叹,龚诗辰听了,不觉暗叹,凌彦泓在女人们的心目中,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正在龚诗辰和小文努力的把午餐结束的时候,龚诗辰眼尖的发现美女秘书的餐巾纸下有一张工号牌,而工号牌的一角露出的两个字母让她不觉多看了两眼:ni… 龚诗辰的工号牌上是niki.gong,以英文名字命名,下面是工号。 若是平常龚诗辰肯定不会在意,但是偏偏她丢了工号牌,怎么想也想不到哪里丢的,任何可能都让她相信别人可能拣到自己的工号牌,因为美女秘书的胸前挂着自己的工号牌,而这一张明显的是多余的。 忍不住多瞄了两眼,以至于引起了小文的注意,甚至连王副理和黄秘书都有些好奇她看到了什么。 黄秘书顺手拿起来纸巾包装袋,赫然间,龚诗辰看到了自己的工号牌,有些不能相信的看了看黄秘书一眼,她的工号牌怎么会在黄秘书的手里,那一定是被她拣到的吧? “咦,niki,这不是你的工号牌吗,和我的连号哦,1818!nikigong!” 本来龚诗辰还不确定是自己的工号牌,随着黄秘书取走障碍物之后,小文的叫声,王婷也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工号牌,而黄秘书更是讶然的看着龚诗辰,近乎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眼神。 龚诗辰从黄秘书的眼底里看到了淡淡的揶揄和嘲笑,但是她不晓得为什么要嘲笑自己。 “是你的工号牌啊?” 黄秘书如此询问的时候,带着怪怪的腔调,似乎龚诗辰长了三头六臂一般。 “是啊,我不小心掉了,没有想到被您拣到了,真巧!” 龚诗辰压抑着内心的不爽,黄秘书的眼底里显然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大概是在嘲笑她老土的装扮,但谁知道她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呢。 “可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一下子找到了失主,刚刚总裁交给我的时候,我正准备下午去发一个全员mail来招领呢!” 如此解释,别人是不能明白总裁怎么把工号牌交给了黄秘书,但是龚诗辰刹那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记得早上进美臣大厦的时候有把工号牌掏出来,后来只担心着被凌彦泓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工号牌什么时候丢的,难道是在电梯里的时候? 当然,只有这个可能,不然,这工号牌不可能是从总裁那里交到秘书处处理的。 这个发现让龚诗晨刹那间郁闷不已,本来只是偷偷的一件事,现在估计想隐瞒都难了。 “这么巧啊,总裁拣到了niki的工号牌?” 王副理显然更好奇这巧合性,八卦的眼眸,嗲嗲的语调,势必要让黄秘书说出个一二来才满意。 “是啊,总裁在vip电梯里拣到的,他特别吩咐过,转告那位坐vip电梯的同仁,以后早点去上班,就不必那么赶时间了。” 呃,庄文天这样说的?龚诗晨还在回味着黄秘书的话的时候,小文和王副理都有些恍然大悟了。 看不出来一向老实本分的女人,打扮的这么保守实际,却原来敢坐总裁电梯,这意图不良啊? 但是小文毕竟是和龚诗晨一起来的新职员,只是有些慨叹龚诗晨原来深藏不露,却并没有任何挖苦讽刺的意思,更多的是不相信龚诗晨有这个胆量。 而王副理可就不一样了,她几乎笑出来,和刚刚黄秘书那看怪物似的的眼神相比,王婷的笑容和话语可就不客气了。 “怪不得今天居然迟到了,原来是坐了vip电梯,真看不出来niki的胆子这么大,连总裁的电梯都敢坐!以后传出去,我们财务部,还真是――” 是啊,财务部最没有风情的小职员,居然偷偷坐总裁的vip电梯,这中间可以渲染夸张的意味太浓了,远比她是不是要接受公司条理的惩罚要来的有趣的多。 真是倒霉,龚诗晨脸上微微一红,知道这个人是丢大了,没有料到会这么倒霉的遇到了黄秘书,又这么倒霉的遇到了王副理在场,真后悔自己刚才多看了两眼那工号牌,现在她宁愿那工号牌不是自己的。 “总裁是有老婆的男人,他可不是那种随便什么样的女人都会看眼里的花花公子,小姐,提醒你一句,这招不管用!” 看着黄秘书优雅的离开,王婷也耸肩起身离开,小文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脸红的龚诗晨扶着眼镜,工号牌安静的躺在桌子上,从来没有料到坐vip电梯会有如此倒霉的下场,龚诗晨,欲哭无泪。 是啊,从此,龚诗晨的名气小有增长,就是因为她偷坐vip电梯的事情曝光了,整个财务部都知道她如此壮举,对于这位眼镜女,可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期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没有被凌彦泓发现自己偷偷溜出去上班,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会忘记有这么一位妄图吃上天鹅肉的丑小鸭的。 龚诗晨的乐观,是对的,可是那不代表了她的乐观可以解决一切困扰,比如现在,她看着王副理交过来的牛皮袋,有些不能理解的看了看王婷,一边努力的抵挡着那浓烈的香水味。 “助理今天请假了,你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总裁办公室吧!你见过总裁,不会认错人,对吧?” 这就是后果,遭到女人嘲笑的后果,龚诗晨扶了扶眼镜,起身离开,心头鄙视了香水女一把。 第23章 因祸得福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委屈,但是还没有过了试用期的龚诗晨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份工作。 总裁办公室在几楼?应该是最高层吧?龚诗辰看了看楼层,然后按了最高的二十八层。 上了最高层,龚诗辰看到了那个取笑她的黄秘书,似乎抬眼一望便认出了她,而且那眼神和嘴角里的笑意让龚诗辰直觉的不舒服。 是的,上次她这种人身看自己的时候,接下来的局面便是让她尴尬不已的局面,现在黄秘书又露出这种信号,让龚诗辰皱了皱眉心,难不成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要发生? “你有什么事吗?” 黄秘书带着淡淡的职业化口吻,一边扫视了龚诗辰手中的牛皮袋,一边好奇的问着龚诗辰,龚诗辰如是回答道: “这是总裁要的资料,副理让我送过来的!” 黄秘书看了看,有些爱莫能助的样子道: “是特别文件呢,你亲自送到总裁办公室吧。” 本来黄秘书完全可以转手把文件交给庄文天的,但是基于某种丑恶的心态,等着看笑话的女人,故意把这个差事交给了龚诗辰,包括刚才为什么王副理特意点名让龚诗辰送文件,可都是另有玄机的。 龚诗辰扶了扶眼睛,点头,然后向总裁办公室走去,扣了扣门,听到了庄文天应了一声:进来。 龚诗辰推门而入,正想送了文件就离开,却不料总裁的办公室里还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总裁的夫人,名噪一时的富太太,幸福的白雪公主落文可。 龚诗辰愣了愣,有些担心的看着庄文天之后小心的瞄了一眼落文可,这两个人都见过她的,小心被认出来就糟糕了,还是赶紧送了文件溜走的好。 “总裁,您要的财务部文件。” 龚诗辰率先表明了目的和意图,有些紧张而局促的样子,真的符合她现在的形象,老实本分的女人哦。 “哦?拿过来吧!” 庄文天先是一怔,怎么黄秘书不亲自送过来,而让别人送了过来,当然他顺便瞄了一眼龚诗辰,她有点儿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向对别的女人没有什么注意力的庄文天看了看文件之后,合上,然后说了声:谢谢。 龚诗辰当然也礼貌的回了一声不客气,转身就要离开,才发现落文可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这一下子可是把她吓倒了。 脸上紧张的,近乎有些小心翼翼的转身就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但是落文可叫了一声: “这位小姐请留步!” 落文可柔柔的带着有些友好的视线看着龚诗辰,让龚诗辰错愕的怀疑,落文可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连庄文天也好奇的抬头了,龚诗辰叫苦不迭,莫非被落文可发现了破绽? 落文可打量着这个被黄秘书偷偷高密的女人,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显得坏坏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起来,龚诗辰越发觉得危险起来。 但落文可下面说出的话让龚诗辰忍不住长大了嘴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龚诗辰那种紧张的怕被人发现了自己本来面孔的眼神,让落文可非常满意,在落文可看来,也许这是龚诗辰的紧张和心虚,这样一个姿色的小职员,居然想勾引她的老公,这个女人真是异想天开啦。 是虚荣作祟,还是有恶作剧的念头在作祟,落文可突然心血来潮,开口道: “文天,你不是还却一个助理吗,这位小姐不是正合适?” 合适,这种女人放在庄文天身边,一百年估计也不会让庄文天多看一眼,应该说,以她对庄文天的了解,虽然他对女人们一向彬彬有礼,但是庄文天的眼界可谓之高,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对于丈夫的自信和骄傲,以及庄文天对她的宠爱,让落文可一向说的话都有份量。 庄文天果然听在了耳里,不过他的眼底滑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是的,嫌恶,他不喜欢女人来干涉他的工作,这是底线。 对于落文可,他一向宠爱有加,甚至他给予了她所有女人穷极一声都无法得到的待遇,这一点落文可自然明白,只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贪心,好了还想更好,为所欲为惯了,就忍不住再来一次。 “我,我是财务部的财务,做助理不合适吧?” 龚诗辰眼睛瞪大,有些生气和懊恼,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柔大方的,其实是故意的吧,想看她笑话?龚诗辰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黄秘书笑的那么不怀好意,为什么王副理一定要让自己来送牛皮袋,其实,是来让她见识见识自己和庄夫人的差距吗? 而现在落文可的要求,无疑有着羞辱的成份了,她不过是怕迟到而坐总裁的电梯而已,怎么经过几个女人如此一加工,就成了那可笑的要吃天鹅肉的丑小鸭了? 本来,落文可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她就是不自觉的想嘲笑一下龚诗辰,她认为庄文天会拒绝,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宠腻的说:文可,别胡闹! 那样就算了呗。 可偏偏,龚诗辰压抑着愤怒的样子,让庄文天看到了她那张清秀的脸上的愤怒和气恼,龚诗辰的装扮固然老土了些,但是她那透过黑边眼镜的眼眸,确实那么明亮,很明显,受伤的是自尊,这种取笑,任何女人都会反抗的吧?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龚诗辰的语气里那种退避三舍的味道,居然不愿意做总裁助理? 这个让落文可有点儿惊疑,庄文天也发现了,眼前的女人似乎对于在他身边工作,避之不及一般的紧张,他有那么可怕吗? 人都有一种奇怪的逆反心理,庄文天也有,只是微微的,这种逆反心理,再加上他有心让落文可适可而止,所以他做出了完全让落文可和龚诗辰吃惊的决定。 “嗯,我这里正好缺少一个助理,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通知人事部,调动一下!” 龚诗辰的脸上,眼镜都要掉下来,怎么庄文天就同意了啊?难道他不知道她对他‘别有用心’吗? 而落文可更是不能相信的看着丈夫,有些后悔,可是终究来不及,因为她看得出来庄文天是认真的考虑了她的建议,而且他脸上的表情让落文可明白,她好像干涉了太多。 聪明如落文可者,到了这等地步,也只能吃了哑巴亏,看了一眼仍处于要矢口否认状态的龚诗辰,淡淡道: “这么好的位子,可是很多人都捞不到的哦,好好把握吧!” 落文可为自己的失策而懊恼,更为庄文天的作对而不满意,但还好的是她不担心像眼前龚诗辰这等土老帽能够引得庄文天的好感。 最后她对着丈夫温柔体贴的笑道: “文天,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去唱k,就不陪你晚餐了。” 庄文天点头,没有任何异议,看着妻子离开,然后再看着明显的还想否诀的龚诗辰,冷静而严肃的吩咐道: “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下去收拾一下,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报道!” 龚诗辰嘴巴长了长,见庄文天已经埋头工作,真是郁闷的要发飙了。 这一下,不是让她死的更难看了? 当然,知道了这个消息的,王婷和黄秘书,那真是花容失色了,原本优雅的带着淡淡嘲讽的二女,是半天都不能理解所得知的结果。 龚诗辰就真的这么上了总裁办公室?切,气死人了,笑话没看到,让她占了大便宜。 呵,真是够离谱的。 而作为总裁夫人的落文可,心情不好的她并没有去唱什么k,而是拨通了熟悉的号码,直到那端有人接听了,脸上才露出笑容: “今晚我想出去玩,陪不陪我?” 他一定会陪的,落文可笃定着想,因为她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老婆。 第24章 老公在家 “真不简单哦,去了一趟总裁办公室,就成功的获得了总裁助理职位,恭喜你!” 王副理酸溜溜的说着,似乎雪紫若一不小心拣了一个大西瓜一般,谁都知道,做了总裁的助理要比在这里做副理要风光,尤其是这些对庄文天仍旧是不死心的女人而言,能过靠近庄文天几乎成了呆在美臣的动力所在。 如今龚诗辰进了总裁办公室那,对于王婷而言,真的是一个不小的讽刺,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是要看笑话的,怎么此时反而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那语气是格外的不爽。 “谢谢!” 龚诗辰倒是不客气的接受了她的祝贺,如果离开财务部可以让她远离香水女,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龚诗辰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想,如果庄文天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怎么办?那个时候她的美臣生涯,应该彻底结束了吧? 唉,结束就结束吧,大不了再换一份工作,龚诗辰有些无奈而乐观的想着,不过这还没有过了试用期就换工作,实在是让人不爽啊。 一直在财务部墨迹到下班,接受了小文的祝贺,以及其他同仁不可思议的眼神,龚诗辰终于把自己简单的文件整理好,准备第二天离开这块不得安生的地盘了。 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的龚诗晨,并没有多少心理防范,而是把从公司下面的美食街带来的小吃放在了厨房里,然后回到了卧室,换了衣服,正哼着“今天你要嫁给我”,有些自娱自乐的穿着拖鞋就向厨房奔了过去。 多要了两串爱吃的烧烤杭椒,还有一条深海小鳗鱼,龚诗晨嘴巴有些馋的拿起来,咬了一口,味道不错,鼻头嗅了嗅,脸上带着享受的笑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样子,我老婆最近过的不错!” 凌彦泓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龚诗晨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咳――鱼刺――鱼刺卡在了喉咙里,龚诗晨难受的眼泪直冒出来。 “咳,咳~” 真是够丢人的,胆子真是够小的,怎么他一说话就把自己吓成这个样,其实龚诗晨知道,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没有料到这个时候凌彦泓会在家里。 “你――没事吧?” 龚诗晨苍白了脸,鱼刺让她没有时间和心思回答凌彦泓,而是找到了醋,拧着鼻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但是鱼刺还在,而且疼的她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我看看!” 凌彦泓有些被她的样子给吓倒,当然更郁闷的是,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他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他的出现,她过的是很舒服啊? “啊~疼~” 他捏着她的下巴,趁着灯光望去,哪里有鱼刺的影子,那么卡的比较深了。 “去医院吧!” 凌彦泓见她疼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如果不赶紧取出鱼刺,只怕是危险了,就算是对这笨女人没有多少感情,但至少眼前的事情他得负责。 所以凌彦泓阴着脸把龚诗辰送到了医院时,心头还冒着微微的火苗,很显然她之前的愉快和自在,在他出现时,立刻走形,才会吓得她被鱼刺卡住了,他在她眼底里就是那么可怕吗? 第25章 翘班助理 “以后吃鱼的时候要注意点,喉咙破了,多注意饮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龚诗辰从门诊室里走出来时,凌彦泓正眯着眼眸看着她,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关怀之情,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龚诗晨并不稀罕他这关心,而是扭头就准备走出医院,今晚真是够丢人的,只一句话,吓得她出如此之大的糗,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险些刺破了喉咙的鱼刺,让她恨恨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鱼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凌彦泓的问话从身后传来,龚诗辰摇摇头,没有说话,喉咙疼。 跟着凌彦泓上了车,龚诗辰继续沉默着,虽然送她来医院的人是凌彦泓,但是害得她被鱼刺卡到的罪魁祸首也是凌彦泓,只是,龚诗辰更生自己的气,怎么这么不镇定,居然被吓倒这样? 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很可恶而已,龚诗辰如是评价,眼光浏览到他俊美的容颜,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可恶。 他娶了她只为折磨她?他娶了她却要冷落她? 现在他又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才会惊扰到她的神经,害得她做贼心虚起来,何时她需要活的这么委屈,何时她要倒霉的接受这种生活? 凌彦泓没有说话,但是他没有忽略掉龚诗辰脸上那难堪的脸色,在她的眼底里,他是十恶不赦的坏男人,这一点他不会为自己辩护半句。 在他眼底里,她也不过是一个信手抓来的棋子而已,甚至他以为她会满心欢喜的来取悦于他,没有料到她是那么笨,居然拒绝了他,这一点让凌彦泓耿耿于怀。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一直没有见到龚诗辰的影子,是她一直都躲在房子里吗?当然不可能,但从她刚刚吃的小吃,就可以断定出来,她出去了。 看得出来,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人消遣的很好。 那么她都做什么消遣呢?凌彦泓有些不爽于她过的快乐。 所以,第二天清晨,当龚诗辰发现吃了早餐的凌彦泓一直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焦躁。 龚诗辰刻意掩饰脸上的焦躁,看着翻动报纸的凌彦泓似乎没有半点儿出门的意思,可是有些吃不消了,怎么办?她总不能无故旷工,而且今天是转到总裁助理的第一天呢。 看来这份工作是注定要丢掉的了,想到了这里龚诗辰失望之余,倒是没有了刚一开始的着急,没有就没有吧,以后再慢慢找。 喉咙有些疼,龚诗辰又盛了一碗粥,吹凉了,慢慢喝,他不出去,她也不出去便是。 终于凌彦泓开口了!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出门吗?” 龚诗辰有些心虚,但是还是一脸茫然的摇头,那眼神似乎看着他,在问:去哪里?为什么要出门? 凌彦泓不解的看着龚诗辰,她是不懂还是装不懂,难道是他多疑了? 所以第二天,凌彦泓没有再做这愚蠢的猜测,当然,在他的心底里,龚诗辰还没有让他如此坐守在家的魅力。 只是苦了龚诗辰自己,她正在矛盾还要不要去美臣上班,一个电话直接催了过来: “龚助理,怎么人事调动手续还没有办齐吗?到现在还不来报到,你不稀罕这份工作啊?架子真大哦,要总裁亲自来邀请你吗?” 黄秘书说话自然犀利,她知道了龚诗辰昨天一天没有来上班,王婷那边已经汇报过了。 正想借此在庄文天面前搂龚诗辰一耙,不料庄文天却没有任何要惩治龚诗辰的意思,而是淡淡的,甚至带着某种好奇的眼光看了看龚诗辰的资料后,让黄秘书通知龚诗辰上班。 龚诗辰?庄文天的眼底里回忆着宴会上的那个小女人?和前天看到的带着黑边大眼镜的女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第26章 庄文天的确认 龚诗辰仍旧是一身朴素的装扮,戴着黑边大眼镜,有些局促的到了总裁办公室来报道,黄秘书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连连打量之间,越发的不服气起来,这样一个女人,总裁怎么偏偏就让她过来当助理了呢。 光是门面这一点,也要一个上得了厅堂的女人才好吧,总裁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差吗?龚诗辰除了衣着保守一些之外,身材并不错的吧?你仔细看的她的五官,哪里有一个丑字? 但是美女们常常因为自视甚高,而忽略了别人的美,至少有些女人喜欢把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到别人的优点而已,更甚至,是缺少发现美的平静心态。 同样身为总裁身边的机要人物,在黄秘书眼底里,龚诗辰要比自己差远了。 “黄秘书早!” 龚诗辰还是出于礼貌和正在描着唇膏的黄秘书打了招呼,在龚诗辰看来,这是基本的礼貌。 “早!” 黄秘书描好了唇,轻快的回应着龚诗辰,只是眉眼间总有几份藐视的味道,和知性而亮丽的黄秘书相比,龚诗辰固然矜持,却总多了一份寒酸的感觉,毕竟这个你追我赶的使用高档化妆品,来养颜护肤的年代,像龚诗辰这样自我破坏的人,只怕难找第二个了。 “我是坐在这里吗?” 龚诗辰并不和骄傲的黄秘书一般见识,从那天吃饭时被她当众挖苦就让龚诗辰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到了这里和她同一个屋檐下,让龚诗辰明白一个道理,哪山的老虎都吃人,而哪个部门的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你比我更重要,应该坐在总裁办公室。” 黄秘书之所以如此不满意的正是这一点,其实助理的任务比较简单,主要是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真正实质性的工作并没有多少,但最诱人的地方就是,她是本公司唯一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女人。 之前的助理之所以被解雇,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那个聪明能干的助理对儒雅俊逸的总裁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真心,居然在庄文天结婚前一晚试图诱惑他,女人,很多时候都愚蠢的可笑。 庄文天在这一点上,是真正的无情,他对女人是彬彬有礼,但是他对女人并不会每一个都怜香惜玉。 叩叩―― 庄文天没有抬头,应了一声:进来。 龚诗辰进来的时候,庄文天抬头靠在了椅子上,平静的打量着龚诗辰,完全是公事公办的眼神,让龚诗辰不自觉间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何,他严肃的样子,让她觉得这个儒雅镇定的男人,就像是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具有吞噬一切的能力。 “总裁早!” 龚诗辰礼貌的回答着,抱着一个简单的小纸箱,里面都是她工作了一个多月积累的行当,记事本,文件夹,笔筒,仙人球,等等之类。 “早,那边是你的位子。” 庄文天示意龚诗辰坐过去,龚诗辰觉得有心头点儿怪怪的,大概是做贼心虚的原因,怕被庄文天认出来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龚诗晨谨慎的坐了过去。 “知道自己以后的工作是什么吗?” 庄文天平和的问着,工作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龚诗晨默默的思衬着,非常诚实的回答道: “我不太清楚。” 这样的答案若是放在以往只怕早被他开除了,但此刻庄文天淡淡的笑了,那清朗的脸让人感觉整个房间都阳光一片起来。 龚诗晨感觉似乎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干嘛那么怕他啊,就是因为怕他认出来她,还是因为他就是她崇拜过的伯爵.庄? “不用紧张,桌子左上角有你的任务明细,你只需要按照上面的完成就好!” 一般而言,庄文天是不会提示这么多的,当然,一般而言,黄秘书是早就该提示的,可惜黄秘书刚才没提示,还沉浸在心理不平衡中的女人,也许是忘记了这件事,更或者存心要龚诗辰难堪。 “哦,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工作,谢谢总裁提醒!” 龚诗晨礼貌的坐下来,表示感谢的样子也是非常谨慎,又是不由自主的扶了扶眼镜,正准备瞄一瞄自己每天的工作详细,就听得庄文天突然一声: “龚诗晨!” 龚诗晨立刻转脸应了一声:到! 呵?庄文天被龚诗晨这种近乎神经反射一样的回应给逗的不得不微笑了。 “名字不错,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继续工作,平时不爱插科打诨,更不可能和属下有过如此交流的庄文天,眼底里有着犀利的光芒,一丝淡淡的确定和确定之后衍生的疑惑蔓延开来,显然在怀疑龚诗晨如此乔装打扮的来美臣工作的动机所在。 无疑,有心辨认,想认出来她并不难,更何况她的扮相有点儿拙劣,又过于紧张。 一向工作时心无旁骛的庄文天,细细的评价了龚诗晨目前的模样。 “哦,同名的人吧?!” 龚诗辰小心的应着,见庄文天似乎没当一回事,心头渐渐踏实了起来,忙转身去看看自己的工作明细,只要他不记得她了,那她就不怕啦。 第27章 黄秘书的妒忌 龚诗辰看着桌子左上角的工作明细,从上到下一一看完之后,龚诗辰发现做总裁助理,是一份相当麻烦和琐碎的工作。 首先要处理总裁日常工作中需要的任何碎屑事宜,比如,总裁下午三点时分需要一杯咖啡,这个是基本必备; 其次是总裁出行,如果秘书不在身边,或者司机不在,助理将会充当以上两种角色,总裁如果其他时间饿了,或者是需要休息,助理要负责总裁的肚皮是否温饱,休息室是否干净整洁, 再次助理极有可能没有双休日,有时候需要总裁需要助理的时候,双休日的时段也要尽量抽出时间,来配合总裁的工作需要。 最后还有一堆看似简单又很麻烦的事情,比如: 要处理任何时候秘书那边过滤下来的电话,及时汇报任何可能被总裁遗忘了的行程,参加任何重大场合时需要的一些礼仪性的发言稿,处理中上层领导,以及总裁在内的请假事宜,收集中央、省、市、区的相关政策,筛选与公司发展有关的产业信息及时向董事会汇报。 龚诗辰,觉得助理完全可以当成特别保姆用。 所以,当她打开电脑,输入了一边的便笺上留下的开机密码之后,重新设置了自己的公司邮箱,然后就看到了一堆不下有五十封的未读邮件,而这些邮件的发信人,有相当一部分是由cary.huang发出的,这人正是黄秘书。 两眼瞪着屏幕的龚诗辰看着一封封邮件,有些头疼和茫然,她真的看不出来哪一封信需要向总裁汇报,更不知道哪一件是重要的,只知道先把这些邮件阅读下来再说。 正当龚诗辰费力的把邮件前方标有红色感叹号的(这种邮件的优先级比较高)邮件阅读到了一半的时候,庄文天抬眼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正在认真研究的表情,终于无法当作视而不见,毕竟这个助理不是别人,是凌彦泓的妻子。 “都看完了吗?知道哪些是重要的信息吗?” 庄文天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微微皱眉,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余找了一个相当不专业的助理,从龚诗辰那认真的埋入了邮件堆中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对此种工作,是相当的陌生。 “没看完!” 龚诗辰认真的回答了庄文天,有些不太好意思自己很菜鸟的表现。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非专业范围内的工作。 看着庄文天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自己走了过来,龚诗辰有些不解。 “给我看看!” 庄文天从龚诗辰身后,俯身向下,一手抓住了鼠标,一手落在了龚诗辰身后的椅子靠背上,而他半倾着的身子就在她头顶,害得龚诗辰想站起来都不能。 靠的近了,龚诗辰似乎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青草一样的味道,龚诗辰有些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观察着庄文天修长的大手,滑动鼠标,打开了几个标题是‘南方建材’的邮件。 “这一份比较重要,还有这一份,你慢慢看看这几份,这台电脑里应该有相关的资料,搜索下来,自己慢慢研究,还有这一个,要多加注意――明白?” 庄文天工作的时候没有任何私人的情绪在内,之所以如此指导龚诗辰,是因为他自己决策上的错误,所以他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任。 “哦,明白!” 龚诗辰正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庄文天一声‘进来’时,黄秘书已经走了进来。 “总裁――这里有一份特别的资料,从远大特别快递来的,您要不要优先处理一下?” 黄秘书尽管镇定,但是还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庄文天和龚诗辰此时保持的姿势。 咦?这个呆板的女人真的不一般啊,居然能够让总裁亲自指导,黄秘书的心底里已经冒出了酸泡泡,越发妒忌起龚诗辰来,什么时候有见总裁这么有耐心的教导助理工作了? “嗯,放到我桌子上吧!” 庄文天并不以为意,一边扫描着龚诗辰邮箱里的信件,一边对着就要出门的黄秘书道: “黄秘书,龚助理目前的一部分工作你来分担一下,这些发言稿和出勤事宜,你来处理,还要这个公益部分,你也来处理,不用发过来了。” 黄秘书一听,先是一愣,然后轻快的答应了,只是脸上那份不甘心越来越浓烈,总裁怎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偏心啊。 哼,黄秘书脸上答应的舒服,心底里可是越来越看龚诗晨不顺眼了,妒忌,往往是万恶之源,当然,龚诗晨并不知道,黄秘书的妒忌,会将自己害多惨。 第28章 咖啡新喝法 庄文天帮了龚诗晨一个大忙,龚诗晨并不是不知道,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照顾,龚诗晨一边思考他是不是认出来自己,一边又在想他若是认出来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 但,无论怎么说,庄文天给予龚诗晨的印象都是良好的,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他那种清雅淡定的气质所吸引,只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庄文天的身份,所以脑袋里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念头,而是本能的有些崇拜这个学长而已。 如今,居然鬼使神差的和大名鼎鼎的伯爵.庄一起工作,龚诗晨才发现,原来心底里还有些留恋这份工作,还是有些小小的虚荣心作祟呢。 是的,她和所有的学妹一样,对于庄文天这个男人,有着超出了爱慕之外的敬慕。 所以,当庄文天刚才帮助了她之后,龚诗晨有些感激的看着起身离开的庄文天,毕恭毕敬的道谢着: “谢谢总裁!” 庄文天坐回来自己的位子,就看到了龚诗晨那一本正经的道谢,而且她总会不时的扶了扶自己不太保险似的的眼镜,这小动作庄文天见了,有些淡淡的好笑,不过他并不拆穿。 “不客气!” 他淡淡的说着,开始工作,龚诗辰也很快进入了状态,也许是格外用心的缘故,觉得时间飞快流逝了。 “午饭时间到了,吃饭去吧!” 庄文天起身离开的时候,见龚诗辰坐在那里正在认真看文件,心头那淡淡的后悔,此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她认真工作,那就要看她是不是一块合适的料子了,实在不行的话,开除她,也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哦――” 龚诗辰有些没有恢复到状态中来,显然,正看资料看得入迷,等到意识到是总裁招呼自己吃饭,忙哦了一声,庄文天已经出了办公室。 龚诗辰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黄秘书一双眼镜早已捕捉到了她的身形。 “刚进了总裁办公室,就应该好好表现一下,怎么把活都推到我身上,算什么事!” 没有像往常那样跟着总裁去吃饭,而是恭候着龚诗辰,龚诗辰看到了黄秘书之后,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她相信,刚才总裁把那么多任务推诿到了黄秘书身上,黄秘书一定心底里不爽快的。 果然现在她一出门,黄秘书就夹棍带棒的上来了。 “对不起,等我以后熟练了,我会多分担一点过来,这一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龚诗晨一点儿也不认为愧疚什么,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这是礼貌,害得黄秘书如此多干活的人,追根究底并不是她,而是庄文天,但是如果说是庄文天的话,不如说是落文可,而如果说是落文可的话,那不如说是想看笑话的黄秘书和王副理。 这就是搬起来石头砸自己的脚,黄秘书气恼不得,只得佯装无奈的道: “罢了罢了,看你出来乍到的,带带你,也算不上什么事儿,我可提醒你啊,总裁,别看他平时里好说话,工作起来是六亲不认的,你可不要麻痹大意。” 黄秘书看似好心提醒,心底里却在想,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能耐让总裁特别照顾了? 如果工作一塌糊涂的话,总裁真的要一直留着她不成? 当然不会,黄秘书跟了庄文天好几年,公私分明这一点,黄秘书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么就让她从现在开始不合格吧。 黄秘书的眼底里,那妒忌的光芒,渐渐变成了别样的捉弄,她见不得这么土的女人比自己混的好,居然爬到了总裁的身边去了。 庄文天,即使得不到,也是养眼的,又怎么能够让更多的女人靠近呢,尤其是这么不上档次的女人。 龚诗晨,并不说话,而是一边按着电梯按钮,一边想着中午吃什么。 当然,黄秘书也没有落单,而是跟随在她身边,再接再厉的补充道: “总裁的咖啡知道怎么泡吧,这个可是大有学问的!” 黄秘书眨眨眼,美女放电果然销魂,只是龚诗晨不吃这一套,但仍旧是好奇,庄文天喝的咖啡,还能是什么样子啊? 本来以为为总裁准备咖啡是最简单的一桩,现在黄秘书一提醒,龚诗晨反而有些不确定了,难道庄文天喝的咖啡还大有来头不成? “总裁爱喝什么咖啡?” 这个龚诗晨分内的工作,还是要关心一下的,所以在黄秘书提醒了之后,龚诗晨习惯性的扶了一下自己装饰性的眼镜,有些好奇起来,她只会煮卡布奇诺,如果庄文天喝的不是速溶咖啡,她还要学煮咖啡不成? “总裁的口味比较特别,他喜欢比较苦的爱尔兰咖啡,以前的苏助理在时这么告诉我的哦!” 黄秘书眉眼间一丝好笑滑过,显然她看得出来龚诗晨真的有认真考虑为总裁煮咖啡了,庄文天爱喝什么咖啡呢? 庄文天爱喝卡布奇诺,如果黄秘书不误传信号的话,龚诗晨第一选择肯定是卡布奇诺,但黄秘书既然说是爱尔兰咖啡了,那么她就煮爱尔兰咖啡咯。 所以,当午饭过后,黄秘书看到了龚诗晨向咖啡室走去的时候,嘴角一抹讥笑,庄文天的咖啡她也煮过很多次,又怎么会不知道庄文天爱喝什么样的咖啡呢? 其实意大利浓咖啡和卡布奇诺,庄文天都比较喜欢,如果煮了爱尔兰咖啡――那她就等着看庄文天不高兴的时候,会怎么处置龚诗晨咯。 总裁这一层,除了总裁办公室,还是有总经理办公室和副总经理办公室,以及各自的秘书和助理,还有一个特别的创意部门。 所以咖啡室准备的工具就是比较齐全了。 这一层的高层管理人员口味比较挑剔,所以龚诗晨看着各种各样的咖啡还有各色烘培工具时,有些惊叹这公司里准备的东西真是齐全,可以开一个咖啡厅咯! 从两点一刻就进了咖啡室的龚诗晨,摸索着开始煮爱尔兰咖啡了,找了半天才找到威士忌,待到将杯子放到了酒精灯上的时候,一名男同事走了进来,有些好奇而吃惊的看着龚诗晨做试验一般的态度。 “这样是不对的,要放到这个角度,威士忌放多了,喏,到这里就行了…” 男同事知道了龚诗晨是总裁助理后,有些惊诧之余,还是好心的指教了她如何煮治咖啡了。 可惜的是理论和实践之间,需要一个时间的磨合才能够得到最满意的结果。 龚诗晨折腾了大半天,一看时间快要到三点了,而自己煮出来的咖啡,就像是一滩污水一般,喝一口,脸已经皱巴了一起了,伸着舌头漱口半天,看到了黄秘书进来,龚诗晨更是着急。 “还没有弄好啊,快三点了!” 黄秘书接了一杯自己爱喝的冷饮,出去了,压根儿没有帮忙的意思,因为她也不会。 龚诗晨有些傻眼,大半天不回办公室,不知道总裁会不会认为她贻误公职呢。 眼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龚诗晨狠下心来,还是煮自己拿手的卡布奇诺好了,牛奶,咖啡,泡沫的比例她闭上眼睛都能够拿捏到最好,这个固然不是总裁爱喝的,但是――让他忍受两天,应该没有问题吧? 龚诗晨一脸小心翼翼,有些紧张的端着自己静心煮治的卡布奇诺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三点整,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庄文天的鼻翼便敏感的动了动,怎么会这么香醇的味道? “总裁,您的咖啡!” 庄文天看见龚诗辰一脸紧张的把咖啡放到自己面前时,不觉吃惊她――煮出来的咖啡会这么好闻,难道从刚才到现在她就泡在了咖啡室了? “谢谢!” 庄文天不明白龚诗辰为何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这个――总裁,我不会煮爱尔兰咖啡,您先喝这个凑合一下,我保证过几天一定煮出最好喝的爱尔兰咖啡来。” 龚诗辰深呼吸终于说出了自己准备了大半天的话,只看着庄文天似乎有些费解之后的了然道: “嗯,很香,很棒,这个很好啊!” 为什么要爱尔兰,他有说他爱喝爱尔兰吗?不过她煮的咖啡确实不错,滑润可口,香甜适意,如果是爱尔兰咖啡,应该也不错。 庄文天没有否认,也没有生气,龚诗辰心底里松了一口气,乖乖去工作,决定晚上下班,买来酒精灯和威士忌,回家研究去。 所以,当这一次凌彦泓再一次傍晚回到了家时,就看到了一个忙碌的背影在厨房里摇晃。 不时的发出尖叫和叹惋的龚诗辰,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没有办法,因为和凌彦泓见面的次数太少了,总是不小心遗忘了他的存在。 凌彦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挺拔的眉扬了扬,心头微微的不爽,为什么她就能够如此满足于现状,她不反抗,不挣扎?别人给她一个坑,她就乖乖的蹲里面,这么笨! 嗤笑的心还没有扬起,人已经信步走到了厨房门口,为了防止再出现卡鱼刺事件,凌彦泓敲门了,而且是轻轻的,礼貌的,让他误以为自己不是这一家之主似的。 鬼知道他犯什么神经,要知道她做什么干嘛? 凌彦泓一脸沉静的看着脸上还抹了两粒咖啡豆的龚诗辰,她的样子有些滑稽,穿着红底白心状的拖鞋,穿着一套有些幼稚淡绿色的小熊睡衣,头发自然的挽起来,和少女有什么区别? 眼睛中有着讶然和不解,似乎再一次看到他提前出现,有点儿不高兴? 凌彦泓为龚诗辰这样一个眼神,而心头更是不爽起来,难不成他不要回这个家,她才满意? 不过她此刻的样子,有着小家碧玉的清纯,没有那些职场女人们浓妆艳抹的恶俗,看起来倒是顺眼的狠,凌彦泓不觉多看了两眼。 “回来啦?” 这个男人,她真的是不想搭理的,尤其是他所作所为让她对他没有什么好观感,之所以不得不和他说话,是为了维持基本的和平状态而已。 她的心,早因为他所做的一切,让她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了,只有这样才舒服一些。 他不当她是妻子,她也不当他是丈夫,这样她就会舒服一些。 只是,这个不是丈夫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时,龚诗辰还是有些怪异,察觉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眼神有些漂移,他不会怀疑到她为谁煮咖啡吧? “煮咖啡?” 凌彦泓走了进来,用鼻子嗅了嗅,哪里有香味儿,只是淡淡的苦涩的味道,显然她没有煮成功,他看到了大理石台子上的威士忌,酒精灯,俊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他爱喝爱尔兰咖啡,要煮给他喝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巧合,但凌彦泓的心底里还是有些自作多情,心头微微的有点儿惊喜。 “哦?是,看了一本书,爱尔兰咖啡的故事,好奇,就――” 龚诗辰慌不择路的找了个借口,总不能说这咖啡是为了工作才煮的。 凌彦泓没有说话,看了看威士忌,又看了看她,有些嘲讽的道: “你知道你浪费的这酒值多少钱吗?” 龚诗辰并不知道这威士忌多少钱,因为家里正好有,所以她就派上用场了,难不成是珍藏品? 但凌彦泓没有说什么,而是自己动手制作起来,手法熟稔的,剂量控制的恰到好处,整个过程,他都是认真的,近乎是当作她不存在一样,安静的,英俊的脸庞一直盯着酒精灯,等着杯子里的液体快要沸腾时,及时抽走,似乎他早已对于煮爱尔兰咖啡熟稔于心了? 龚诗辰有些发呆,不知道如何面临这局面,他什么意思这是。 咖啡煮好了,很香,龚诗辰抬眼看着凌彦泓顺手端着咖啡离开,在临走之前,看着抬头好奇的盯着她的龚诗辰,正儿八经的说道: “看明白了吗?主要是煮曼特宁的时候要细心,还有,家里没有冰奶油了,记得补上!” 看着他转身喝着咖啡离开,俊颜上那双眸子也没有平日的冷漠,龚诗辰一时之间抱着自己的酒精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刚才教她煮咖啡啊?这怎么想怎么都有些奇怪? 凌彦泓上了楼,喝着手中的咖啡,嘴角咧出一抹笑容,龚诗辰一脸好奇的样子,脸颊上还挂着咖啡豆――好搞笑! 还是小时候那么笨! 凌彦泓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今晚似乎对于这个女人关注的有些过多了。 第29章 路痴开车 龚诗晨意识到了凌彦泓已经连续两天都回来的比较早了,这是一个非常令她头疼的事情,万一他哪天回来发现她一直都不在,那不是麻烦了? 所以龚诗晨接下来两天都是带着不安去上班的,但是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她很快就会把这不安抛诸脑后。 令人欣慰的是,后来的时间内凌彦泓没有提早出现,这样龚诗晨的警备意识慢慢下降了。 当然,渐渐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她,爱尔兰咖啡煮的也不错,但始终感觉到水平还不够,所以只能‘委屈’庄文天先喝一段时间卡布奇诺了,岂不知,庄文天已经很喜欢这卡布奇诺的味道,以至于对龚诗辰的看法也有所好转。 这一日,龚诗辰正看完了几个重要的客户信息之后,伸了个懒腰,就听见黄秘书过来请假,当然龚诗辰这个时候并没有八卦的去看黄秘书是什么脸色,什么口吻,她不得不抬头的时候,是因为庄文天告诉她,黄秘书不在的情况下,中午由她来充当临时的司机,载庄文天去见客户。 驾照,龚诗辰自然是有的,车也是能够开的,但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龚诗辰是路痴。 尤其是申城复杂的路况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这个时候龚诗辰没有勇气告诉庄文天她是一个路痴,这是助理的基本工作啊。 怎么办呢?龚诗辰只好临时恶补地理知识,然后把东南西北继续探究了一遍,以期临时抱到的佛脚可以保佑她顺利取到真经。 当然,龚诗晨的恶补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的,至少简单的路况是没有难倒她,所以当龚诗晨载着庄文天在一个丁字路口停下来的时候,庄文天才发现她怎么杵在这里不开了。 龚诗晨脸上的着急庄文天一时没有察觉,而是不由看了一下时间,还差四十分钟,赶过去应该绰绰有余。 “怎么不走了?” 庄文天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才发现龚诗晨的脑袋左右摇摆着,在努力看清楚前面是什么苦口,然后低头对着自己手中的字条,大转弯还是小转弯,不幸的是她停在了小转弯的位置,而实际上需要一个大转弯。 “我――我停错了地方!” 龚诗晨无奈的解释着,忍不住再一次扶了扶眼镜,后面继续小转弯的车子已经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庄文天自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毕竟这是第一次,庄文天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一个小错误而发作。 所以第一次龚诗晨蜗牛的走对了方向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 但是第二次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因为她不小心的开到了没有办法转回去的单行道上,刚才一时不察开过了头,现在怎么办呢? 庄文天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英俊的脸上肯定没有刚才的那么和颜悦色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庄文天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有些笨呢?还是剑桥大学毕业的呢?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应付的了,很抱歉--” 但是路痴这个问题,和学历无关,庄文天见龚诗晨窘迫的扶着眼镜的道歉时,不得不命令她下车和他交换了一个位子。 龚诗晨看见庄文天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自然不敢赘言,而是乖溜溜的下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当然,她也有想过会不会因此被炒鱿鱼,因为这可是助理的基本工作之一啊。 带着惶惶不安,龚诗晨老老实实的坐着,时不时的要瞄向了庄文天一眼。 庄文天并不是没有察觉她的不安,本来,若是别人的话,他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开除了,因为他不能用一个如此不经济的助理,那样只会降低工作的效率,而在工作面前,一切私人的关系,都不会成为影响他的因素。 但是,看着龚诗晨比较愧疚而紧张的样子,庄文天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 不过像这样总裁开车,助理坐车的事件,希望下次他不要再遇到。 龚诗晨见庄文天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和了下来,心头渐渐的放心,心底里也在想,希望下次不要她开车。 车子被龚诗晨开到了繁华的单行道上,人来人往,别说拐弯,就是直行,路上也堵的很,这让庄文天也很无奈。 只得无聊的等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视线掠过了玻璃窗,向外面望去,英俊的脸上渐渐有些严肃起来。 龚诗晨沿着庄文天的视线,向外望去,这一望脸上也是极为难看起来。 第30章 受宠若惊 庄文天的视线并没有想龚诗晨那样一旦锁定之后,脸色僵硬,不想看,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庄文天只是静默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嘴唇抿起,龚诗晨的视线不自觉的随着凌彦泓的身形移动而移动了。 凌彦泓从黑色雅致里走出来的时候,一边的副驾驶座上,也走出来一个女人,高高的身材,比模特儿还好,漂亮的衣服,有着光鲜明艳的噱头,最重要的是,她那一头乌黑明亮的头发,摩登而冷酷,再配上一副黑压压的大片墨镜,红红的唇瓣,白白的皮肤,有点儿冷艳的美。 看着凌彦泓带着笑容,淡淡的和她说话,一前一后,并不是特别靠近,似乎刻意保持着剧烈,一起走进了一家豪华的宾馆大门之内。 这是宾馆后门的一条细窄的马路,人来人往,形色匆匆,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凌彦泓和那个女人,就像龚诗辰这样,有些好奇的看着,一时间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对于自己的丈夫,龚诗辰没有什么好说的,从前凌彦泓做的已经够过份,只是那个时候是为了羞辱龚家而已,她可以默不作声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现在――如果被爸爸知道,会怎么想,还是爸爸早已知道? 龚诗辰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有些尴尬的收拾了自己的难堪,因为庄文天已经问她话了。 “那个男人,你认识?” 龚诗辰有些察觉到了庄文天语气里淡淡的嘲讽的意味,心头一惊,难不成刚才被他看出来了?但是转脸看向了庄文天,他的脸上平静如常,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什么,龚诗辰微微摇头道: “不认识!” 不认识才怪,庄文天的没有揭穿而已,依旧平静的开车,眸子里有着淡淡的寒气,只是在看到了一边低头恐慌的龚诗辰时,收敛了寒气。 一路上,龚诗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车子在一家酒店停下来的时候,龚诗晨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毕竟面对凌彦泓的种种行为,她已经是刀枪不入了。 “把车子停过去,在四楼的休息室等我!” 庄文天看了看时间,显然迟到了,俊脸上不觉一紧,这一切都要拜龚诗晨所赐。 但是这个助理――他要定了,看着龚诗晨乖乖的去停车,庄文天的眼角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鹜,在儒雅的俊颜掩盖下,显得那么冷酷而无情。 龚诗晨在四楼等了五分钟之后,庄文天便出现了,怎么这么快就谈好了,龚诗晨忙站了起来。 “客户已经走掉了,我们去一楼去吃午饭。” 龚诗晨听了庄文天的陈述,脸上更是愧疚不安,和刚才看到了凌彦泓有外遇相比,此时才是难堪,要不是因为她开错了路,也许还不至于如此,但是庄文天没有生气,反而带着平和的腔调,要和她一起吃饭,龚诗晨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对不起总裁,害得您得罪了客人!” 迟到了五分钟,足以毁了一单生意,龚诗晨有些局促,心想实在不行,这工作她不做了便是。 “没关系,下次注意一些,先去吃饭,肚子饿了!” 庄文天淡然的笑了,已经走向了电梯口,龚诗晨跟在庄文天身后,庆幸庄文天没有发作,但是又有些受宠若惊于庄文天如此好的脾气。 第31章 庄文天的心思 庄文天选了一处较为安静的雅座,点了几个可口的菜色,只是他胃口似乎极小,龚诗晨吃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发现庄文天,似乎没有怎么动筷子。 刚刚化窘迫为食量的龚诗辰意识到了庄文天没有怎么吃饭的时候,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积极进取的步伐,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总裁,怎么不吃?” 难不成是和她坐在一起吃饭没有胃口不成?这倒是有可能,龚诗辰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挫事足够总裁生气的了,因为他现在的脸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不会是先扬后抑,吃了这顿散伙饭,就请她走人了吧? 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龚诗辰顿时也没有了胃口。 “知不知道一个总裁助理需要注意哪些?” 庄文天开始吃饭了,不过英俊非凡的人吃起来也是显得优雅的很,龚诗辰心想终于开始说教了吗? “要能够及时处理总裁丢过来的任务,要尽职尽责的做好一切份内份外的事情――” 助理就是总裁的特别保姆!这句龚诗辰没有说出口,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狠心到要炒美臣鱿鱼的地步。 “还要注重自己的风貌和礼仪!” 庄文天打量着龚诗辰的衣着,开口说这话的时候,果然碰到了龚诗辰的敏感神经,龚诗辰脸上有些仓惶,风貌和礼仪?这是她好不容易打扮的好不好? 被――被他认出来她的身份,那不是糟糕了?龚诗辰一厢情愿自己掩耳盗铃的时候,庄文天再度开口: “吃完饭后,跟我去商场,选几件合适的衣服,我不希望我的助理让人笑话!” 庄文天公事公办的口吻,眼底里有一丝淡淡的促狭,只是龚诗辰过于在意着被他认出来怎么办,而没有注意到庄文天的神色。 “这样还好吧,不用买衣服!” 龚诗辰觉得庄文天似乎――对她太好了,虽然他的要求合理,但还不至于要监督到她的衣着品味的地步吧? “你认为这一身装扮适合陪我外出吗?这属于公司形象建设,可以到秘书处报销!” 庄文天再接再厉,脸上更是严肃,眼眸深邃,龚诗辰看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却让她有一种不得不从的压迫感。 优雅的脸上,那一贯的高高在上的从容,此时方有了淡淡的笑意,似乎,龚诗辰的紧张表现终于舒展了他内心深处某种情绪。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怕花钱――” 龚诗辰有些着急的解释起来,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如果他知道了她是凌彦泓的老婆,她这工作还怎么做啊? “那就好!” 优雅的笑,没有刻意逼她暴露自己的身份,至少庄文天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果他认出来她是谁,只怕不用他赶,她已经不愿意做下去了。 但是这种朦胧的状态,将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一切会向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庄文天的嘴角滑过了一抹淡淡,笃定的笑容,他从来都不会输的,这一点没有人怀疑。 第32章 雨天候车 “小姐,这件拿来试一试!” 金鹰国际购物中心,庄文天在女装区挑选衣服,当然这些衣服的价格不会贵的过于离谱,但是如此送给一个助理的话,算是难得一见的恩宠了,希望不要吓倒她才好。 “总裁?这件行吗?” 龚诗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此时的庄文天显得格外柔和而细心,让龚诗晨不由想到了他和落文可一起出现时,那种郎才女貌的画面,心有戚戚焉,和凌彦泓相比,这样的男子才是好丈夫的人选吧! 一边闷头苦想,忍不住做了对比之后,又淡淡的叹息,好多时候,人的命真是不能比的。 想到了刚刚在马路上的那一幕,龚诗晨心头又泛起淡淡的苦涩,凌彦泓当她是什么呢?连一件衣服都不是,甚至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嗯,不错!” 庄文天一边站着,优雅沉稳,显得认真,一丝不苟的样子,让龚诗晨难以把庄文天的好意往歪里想,不过,被他如此这么打量着,龚诗晨多少有些窘。 由大名鼎鼎的伯爵.庄陪她买衣服,她应该高兴才是,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命嫁这么好的老公,但是她一样不会心理不平衡的对庄文天有什么非分之想,因为和落文可相比,她自不量力的很。 “这件就不要了,好不好?” 龚诗晨有些乖巧的征求着庄文天的意见,因为那一件确实很贵,虽然很漂亮,她也很喜欢,但是她还不至于看在公款的份上,就大摇大摆的都纳入自己的怀里去。 “好啊,这件不错,试一试吧!” 庄文天又挑选了套装,眼眸里一直是一丝不苟的神思,只是等龚诗晨走进试衣间的时候,那一丝不苟之中有着淡淡的冷漠,龚诗晨的身材不错,他选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非常的合体,她很知足,也很知道分寸,这让庄文天的眉心,微微触了起来。 怪只怪,她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庄文天眼眸眯起,那优雅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更无情,更高不可攀,甚至比凌彦泓那种表面的冷酷,更可怕,这一面又有多少人看得到呢? 事实上,庄文天为龚诗晨选择的衣服,也是龚诗晨喜欢的,她就像是庄文天的尾巴一样,从商场的这一头到那一头,手里已经有了三套不下的衣服,这让龚诗晨越来越不安起来。 “总裁,这些衣服够了!” 已经有三四套了,她完全够换着穿的了,再多就说不过去了。 “嗯!” 庄文天没有多说话,而是终止了购物行动,看着龚诗晨不安的脸孔,庄文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让龚诗晨觉得庄文天的笑容,温柔而帅气,近乎一种慵懒的性感。 无论如何,这是第一次有这么帅气的男人陪自己逛街,龚诗晨的心情还是很好的,至少,她忘记了凌彦泓带给她的尴尬和苦恼。 只是外面下雨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庄文天看了看腕表,沉吟了一下道: “我还有事,要去接人,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吧?下午的班可以不用上了!” 龚诗晨一听自然是点头,打车很是方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她这样拎了一堆东西回公司,多多少少也不好说,所以非常欣慰庄文天给她了这个机动调整的机会。 “可以的,我自己打车回去!” 龚诗晨露出一个淡淡的,礼貌的笑容,她就像是那山腰间一朵淡雅的小花,春天里,阳光下,荼蘼一般的颜色,却是极致的惹人怜爱,庄文天看着她转身离开时,眼底里有一丝淡淡的愧疚,但是想到了待会儿要去接的人,庄文天的脸上,连那一丝淡淡的愧疚也没有了。 凌彦泓,你会后悔的。 下午三点到四点的时候,周五的日子,尤其是下雨的时候,申城的路况糟糕的让人有些想骂天,龚诗晨很好的脾气也被消磨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无奈和焦躁。 因为雨越来越大,没有伞的她,没有办法到招扬点去等车,但是站在这里,想等一辆空车,真的很难。 刚才只顾着买衣服的她,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一件还挂着吊牌的衣服就出来了。 有些尴尬的扯掉了吊牌,龚诗晨,提着一堆包包袋袋,挥舞着手臂,就像是那拉客的女郎一样热情起来。 凌彦泓的车子开过的时候,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她,等到车子滑过了五米有余,才意识到了那个拿着包包袋袋的女人,好像是自己的老婆! 是的,龚诗晨这个时候眼镜已经拿下来,头发也高高的挽起来,仔细一看,就知道是她了,固然脸上还抹着浓浓的妆,但凌彦泓还是认出了她。 所以,豪华轿车,不理会复杂的路况和后面叫嚣的车子,又退了回来。 第33章 饭店相遇 还在向左凝望的龚诗晨,一脸焦躁和失望的看着出租里都载了客,居然忽略了眼皮底下一辆光鲜耀眼的豪华轿车,直到喇叭按的响了好久,龚诗晨才突然意识到了眼前停着的车子是谁开的. 龚诗晨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有些愣愣的,甚至有些想离这辆车子远一些,车窗落下,凌彦泓阴沉的俊脸,带着催促道: "你要在这里淋到什么时候?" 看不出来她还是个购物狂,买了这么多衣服,包包袋袋的包围着,显得她更加娇小起来. 凌彦泓为自己如此吃力不讨好的行为而语气恶劣起来,因为龚诗晨那怕怕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要自我检讨一遍:他真的那么可怕吗? 龚诗晨有些不安在这里遇到他,又有些不爽于下午看了到了他,故而才会出现一时的迟疑,待到意识到这里的路况糟糕,再不上车整个人都要被淋湿了之后,龚诗晨还是决心上了凌彦泓的车,法律上讲,她这也是合情合理. 没有说话,而是放好了包包袋袋,车子里立刻被她染的有些湿气腾腾的拥护的感觉,龚诗晨将包包袋袋放在了一边,便乖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因为这个男人不值得她说感谢的话,想到了下午庄文天询问她时的尴尬,如果有出息一些,她龚诗晨都不该坐他的车子,可是现在,不是她没出息,而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再生气,再不高兴,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不是笨,有时候是太有自知之明,而乖乖地守着自己的天地,不愿意受到伤害而已. 不能爱他,不能逃避,那么只能如此倔犟而平各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只是,哪怕她放平了心态,哪怕她已经视而不见,可是亲眼看到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这感觉还是不舒服的.毕竟以妻子的身份看,这是对她的尊严的挑衅. 所以,她此时的不高兴,不是感情上受伤害,而是觉得男人在夫妻之间的尊重上,凌彦泓实在是太差劲了. 凌彦泓不由透过观后镜多看了两眼她那花脸猫似的脸孔,似乎还有着小小的不高兴,因为他吗?这个认知让凌彦泓微微的皱了眉心. "逛街,需要把脸抹成花脸猫吗?" 凌彦泓有些好奇,说真的,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滑稽,印象里面龚诗晨就是那笨笨的小猫,有时候可爱,有时候让人看了就想虐一虐,故而此时,她忍不住嘲笑了她. "咦?" 龚诗晨掏出镜子一看这张脸,老天爷,脂粉抹的厚了,就是这德性,平常保持的好,回家就洗掉了,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这--刚刚头发淋湿了黏在了脸上,她也不在意就是用手一抹,哎呀,此时这张脸,真是有些花旦卸妆一半的感觉. 摸了摸包包里的东西,找来找去,没有找到纸巾之类可以就此擦拭的设备,正着急,一包湿巾扔了过来,凌彦泓嘴角带着淡淡的讥笑,冷酷的容颜里看不出关心,能够看出来的也只是他那忍俊不禁的嘲讽. 太可恶了,但是,龚诗晨还是第一时间把脸用湿巾抹干净了,才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故作平静而冷漠的坐在了那里,她和他势必要像一个战场上的敌人一样,她不会感激他偶尔的帮助,相反的,如果可以,她愿意和他划清界限呢. 车子兜兜转转的终于绕出了闹区,可是再看一看时间已经是快五点了,申城的路况啊,有时候真是糟糕的让人欲哭无泪,龚诗晨呆呆的坐着,凌彦泓没有说话,以至于气氛沉闷的让她昏昏欲睡起来. "到了!" 到了??挑动了一下眼皮,龚诗晨坐直了身子,哪里到了,这里明显不是她熟悉的别墅嘛. "难道你不准备吃晚饭吗?" 哦,这是一家饭店,而且相当的高档,这让龚诗晨有些明白不过来,他不会是要和她吃饭吧??她没有搞错? "哦!" 想拒绝和他一起吃饭,可是又没有道理,最后她只得打开车门,走出了车子,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龚诗晨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跟着凌彦泓进了饭店,说实在的她现在还不饿呢,中午和庄文天在一起的时候,她吃了不少. 没有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但也没有亲昵的拦住她的腰之类的举动,似乎之前演戏的必要已经没有了,那么他们还如此维持在一起有什么时候呢? 有时候龚诗晨真想对凌彦泓大吼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哪里惹到你了? 侍者领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雅致的座位,龚诗晨和凌彦泓面对面坐了下来,侍者递过来菜单,显然把她当成了女主角,龚诗晨直接把菜单推到了凌彦泓面前 "你来点吧!" 凌彦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接过菜单,点菜,心头有些不爽,她的举动显然不把自己当作是他的妻子,从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她都在刻意回避自己. 凌彦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接过菜单,点菜,便听得一声悦耳的声音: "好巧啊,这不是彦泓和太太吗?" 落文可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龚诗晨也看到了庄文天,表情上不觉有些仓惶,眼神一闪,急忙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头有些低,担心被庄文天认出来自己. 第34章 一起吃饭 庄文天还是下午那套衣服,显然也有被淋湿,发丝有些潮湿,人仍旧是淡雅的笑容,只是在龚诗晨掠过而已,并没有更多的停留,这让龚诗晨心底里放松了不少. 而落文可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精心大打扮,看起来仍旧是那么完美漂亮,和她相比,龚诗晨的娇美就显得苍白多了,毕竟是一支茉莉花和一支玫瑰花的区别,龚诗晨觉得在这种女人面前,自己就是没有味道的白开水,而落文可就是香甜可口的卡布奇诺. "唔?好巧/" 凌彦泓英俊的脸上显然有些吃惊这么巧,他带着淡淡的惊喜似的看了看落文可和庄文天,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武器一般的笑容. 这笑容,龚诗晨格外熟悉,总觉得凌彦泓就是这么虚伪的一只大灰狼,实在是没有什么高招,看着就是不爽. "是啊,好巧,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你们!" 庄文天依旧是儒雅的笑容,龚诗晨并不敢太多的在他脸上打转.总是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和那个助理联系在一起了,笨啊,这掩耳盗铃的女人(庄文天心底里一定在笑,哈哈) "相请不如偶遇,文天,你上次说请他们吃饭的,不如今天吃吧!怎么样,可以一起吃吗?" 落文可笑得非常柔和妩媚,明明这都是她作主了,可是听起来又似乎合情合理,连这样两个一向作为决策者的男人都无话可说. "好啊,当然没有问题!" 凌彦泓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洒脱和无所谓的样子,可是龚诗晨觉得他的笑容就是那么虚伪,平常哪里见他笑过,笑这么大的笑容? "会不会打扰了你们?" 庄文天仍旧是礼貌的很,很显然他听从了妻子的安排,只要落文可发话的,庄文天总是有求必应,这就是龚诗晨的感觉,感觉庄文天如同大海一样,包容着爱护着他的妻子,这一点足以让龚诗晨心头落寞很多. "不会,请坐!" 凌彦泓很爽快的起身坐在了龚诗晨的外面,然后庄文天坐在了落文可的外面,四个座倒是满满的,却不显得拥护,只是申城两大巨头,如此坐在一起时,还是显得有些怪异. 龚诗晨知道自己是需要被忽略的那一个,所以她一直保持着沉默似金的原则,话不多,该微笑的时候露出一个微笑便ok了. 侍者一看,马上殷勤的招待起来,但从这些人的衣着和气质上来看,尽管不是这里的常客,也可以推断的出来,这些人来头不小. 庄文天把菜单递到了落文可面前,低头柔和的道: "看看需要些什么?" 和凌彦泓拿着菜单一个人作主的画现相比,人家夫妻情深意浓的画面显得他们更是清冷而僵硬. 凌彦泓的脸上微微变色,落文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永远她都像公主一样,即使在如此尊崇的男人面前,她也是公主. 而同样身为千金,龚诗里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倒霉的灰姑娘. 好在她这个灰姑娘的心态还好,差没有落寞的撅嘴囊鼻子,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习惯性的接受如此的事实. "这个菠萝豆腐很不错哦,要不要尝一尝?" 落文可抬头,征询的是诸位的意见,龚诗晨没有什么意见,庄文天也没有什么意思,自然是征询的凌彦泓的意见,桌子上的气氛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龚诗晨当自己是壁花,看着听着便是 "没问题!你呢,喜欢吗?" 凌彦泓一边发表了意见之后,居然转头征询龚诗晨的意见,正在大练心无旁骛功夫的龚诗晨先是一怔,再看看大家的眼神都投到了自己自上,马上有些受宠若惊道: "我没有意见,我什么都可以!" 真是好说话,凌彦泓的脸上似乎不太满意似的,龚诗晨也懒得理会,继续恢复自我入定状态中,反正也就是做陪衬的,她有自知之明. 接下来非常合理也非常顺利的由落文可点了菜,大多树菜都是可口的,只是龚诗晨没有多少胃口而已,四个人以落文可的话最多,而庄文天偶尔附和,凌彦泓和落文可搭话的同时,也和庄文天寒暄着,只有龚诗晨一时间也插不上话来. "彦泓,我们可是老同学哦.婚礼的喜酒没有机会庆祝,这一杯是敬你们的,祝你们新婚愉快!" 落文可一边优雅的端起酒杯一边示意着丈夫也举杯相祝,庄文天自然是尊重落文可,任何时候都给足了她面子,他永远都那么包容的微笑着,似乎只要落文可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妻子的心思一样. "谢谢!文可太客气了,你和文天结婚,我也没有机会去,我也应该敬你们才是!" 凌彦泓不客气的回应着,龚诗晨是听得出来了,他们很熟悉,原来是同学呀. "一起干了这杯,呵呵,没有料了彦泓和我同时举办婚礼,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庄文天适时的调解着气氛,龚诗晨没有话说,只能跟着喝酒,但是这酒一杯下去之后,她就觉得心头火热热的,因为从刚才到现在她也不过动了几筷子而已,实在没有吃多少东西,而和眼前的三位相比,她显然不胜酒力,一杯下去,脸颊上已是红云朵朵,绯红一片. 此时的龚诗晨看起来无疑是醉人的可爱,庄文天不觉多扫视了一眼. 第35章 醉酒的指控 席间的气氛一直都不错,龚诗晨零零总总的算是听出来一些消息,凌彦泓和落文可是大学同学,而庄文天和落文可是熟稔备至的世家,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唯独她,似乎和谁都算不上特别熟悉,而唯一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凌彦泓,又不稀罕她,以至于,她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凌太太真的好福气哦,我记得彦泓有一手好手艺,上学的时候,每次出去玩他做的饭菜都被大家哄抢一空!" 落文可艳羡不已的说着,然后又看着庄文可道: "不像文天,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其实这方面可是大男子主意的很,居然不知道厨房的门朝哪边开的!" 薄嗔间,眉眼里都是幸福的洋溢,相比之下,龚诗晨想不难受都难,老天肯定是故意来弄一个落文可来衬托她的不幸的. "真是羡慕庄太太,我敬庄太太一杯,也敬庄先生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有些醉酒的龚诗晨勇气大了些,而她的羡慕也是真心的,不自觉间的流露出来后,让人觉得她越发显得可怜楚楚起来,尤其是此刻,明明脸上的红晕说明了她的不胜酒力,却是倔犟的倒满了酒,举起了杯子. 庄文天的视线不觉多停留在她脸上两秒,这样一个女人太无辜,太单纯了. 凌彦泓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逞强还是因为觉得她会出糗,总而言之他似乎不高兴,他不高兴也不管那么多了,龚诗晨露出甜美的微笑,举杯就要敬落文可和庄文天,一直安静不太说话的人,此时敬酒,庄文天和落文可没有不给面子的理由. 只是,庄文天的心底里微微有些别样的滋味,有些淡淡的郁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而落文可显然已经看出来龚诗晨醉了,但仍旧是含蓄的笑着,酒杯喝喝了下去. "见笑了,我太太不胜酒力!" 凌彦泓本来一直冷落了姿态,没有维持下去,看她她一脸带着淡淡的娇憨和任性的敬酒,有些说不清这种滋味,本来他以为她会一直乖乖的坐着,显得他失策了,没有料到她那么容易醉. 龚诗晨如此的醉酒,让晚饭提前结束了,龚诗晨一边礼貌的和落文可和庄文天说再见,一边有些站立不稳的想要拉住一边的隔板,却是被凌彦泓扶住. 她没有看凌彦泓有些不爽的脸色,也没有看清楚落文可那离开之前眼底里淡淡的不满,更没有看到庄文天那不动声色之间的关心. "庄先生再见,庄太太再见,有空去我家做客哦!" 她挥舞着小手,有些胡作非为起来,那语气里也有着淡淡的跋扈和开怀,是的.醉了嘛. 凌彦泓皱眉看着只喝了三杯红酒就几乎趴下来的女人,不得不想个办法把她带到停车场去,和先走一步的庄文天夫妻相比,他们多多少少显得狼狈多了. "笨女人,清醒一点!" 他无奈的用手掌拍打着龚诗晨的脸颊,绯红的脸蛋儿更是红的更诱人了起来,凌彦泓不由多看了一眼,龚诗晨带着醉酒的笑容,伸出手指,歪歪扭扭的指着凌彦泓的鼻子道: "凌彦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还是脱口而出,她受不了了,本来以为自己很平静,很正常,却是遇到了落文可之后,一点儿小酒,就刺激到了她薄弱的自尊,和维持如此之久的倔犟,其实她很脆弱,很敏感. 乌溜溜的眸子里凝结了水汽,看起来是那么委屈,凌彦泓的脸上微微的尴尬和愧疚,心头居然有些心疼起来. 没有说话而是专生命令道: "我背你出去,快点儿!" 凌彦泓语气间倒是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他一直等待着她发彪,等待着她反抗,谁知道她一直隐忍不发,甚至比他还有耐性. 现在呢,等到她真的反抗了,等到看到她泪眼朦胧的指责他的时候,他不仅没有那种报复的快感,相反的,心头居然有些厌弃自己的不爽和郁闷起来. 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他很清楚. "唔,不要你背,我恨你,凌彦泓,我不要嫁给你--我后悔了,我不该相信你真的要娶我的,我是笨蛋--才会相信--" 她在他背上叫嚣着,泪水一片,居然濡湿了他颈项间的衬衣,似乎也濡湿了他心头某处的冷硬,凌彦泓默不作声. 原来她真的记得他小时候说过的话,那样的承诺,她居然记得. 凌彦泓没有说话,而是背着不断捶打着自己后背的龚诗晨静静的走着,夜色已经落了下来,城市的喧哗似乎已经不再,只能感觉到她的泪水,和一句句不满意的指控. "唔,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们离婚吧!" 她头疼的闭着眼睛,被放在了后座上的她,不清楚的嘟囔着,绯红的脸颊上都是委屈,就像是被欺负的可愉的猫咪一样,很没有形象的样子,很可怜,却是很招人心疼.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淡淡的陈述,不知道这样的笃定的动力何在,只知道,他不愿意,也不想放开她,从这一刻开始,就是那么的不想放开. 第36章 神奇的变化 龚诗辰迷迷糊糊的被凌彦泓带回家的时候,很有风格的吐了出来,醉倒的她没有心思来弄清楚是谁扶着她去了卫生间,也没有弄清楚谁递给了她水杯和毛巾,只知道尽情的宣泄胃袋里不舒服的灼热和恶心。 不能喝酒,还这么逞强,以后绝对不能让她这么喝下去。 凌彦泓抱着这个龚诗辰上了卧室的房间里时,看着她昏昏沉沉间还不忘记的指控,眉心皱着,却是从来没有的体悟。 “唔,我真的不适合你,我们分开吧――” “我,我想过的快乐一点――” “凌彦泓,你是个大混蛋,我不稀罕你――” … 她玲珑的身材,展现在他的眼底下,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yu望,想抱住她,狠狠的要她,爱她的感触,凌彦泓冷着脸,克制着身体的反应,换下了她身上被弄脏了的衣服,用毛巾擦干净了她的裸露的肌肤… 夜半时分,头疼加口渴的龚诗辰终于被煎熬至醒,难受的她睁开酸涩的眼睛时,第一时间就是想下床去喝水。 等到到了床边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在床上的呢?猛然间回忆起来下午遇到了凌彦泓,晚上在一起吃饭,然后和落文可以及庄文天相遇的情景。 她不是喝醉了吗?龚诗辰心头一惊,似乎头疼的也没有那么严重了,整个人都变得警惕异常起来,打开了台灯,龚诗辰看着自己身上换下来的睡衣,脸上已经是颜色变了又变。 怎么回事,昨晚喝酒喝的心头发热,只记得了和庄文天夫妻说了再见之后,就不太清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龚诗辰就不清楚了,但是能够把她带回来,并且换了衣服的人,除了凌彦泓还有谁? 一想到了凌彦泓把她带回来的,并且换了她的睡衣,龚诗辰的心头砰砰的跳动的同时,有些不自觉的脸红和紧张起来,忙再检查自己的内衣,还好都在! 龚诗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担心昨天她好像闹场了,不知道凌彦泓是不是会生气她的闹场。 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龚诗晨觉得口渴难耐,先接杯水喝了再说。 大概是还有些不太清醒的缘故,龚诗晨感觉自己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所以下楼梯的时候有些歪歪斜斜的她,赶紧抓住了扶手。 到了楼下,龚诗晨懒得开灯,而是直奔着厨房旁边的饮水机过去,取到了杯子之后的她,就接了一杯温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放觉得嘴巴里舒服了一些。 “唉――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是要命!” 龚诗晨自我感叹一句,继续又接了一杯,穿着毛绒拖鞋的她,没有产生多大的动静,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凌彦泓也没有发出多大动静,他喝光了一杯水,并没有直接上楼去睡觉,他和她并不同房,他的房间在龚诗晨隔壁。 “啊,鬼啊――你是谁啊?” 正准备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龚诗晨意识到了有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是个人,而是忍不住用手去摸了过去,合该她喝醉了脑袋不太清醒,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所以凌彦泓听到了一声尖叫的时候,真是被她给折服了。 笨女人,哭笑不得凌彦泓,起身走到了电源旁边,打开了灯。 看着一脸苍白的龚诗晨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和莽撞,抱着水杯的她,已经把睡衣都濡湿了大半块,正好映出了里面的女士内衣,让她看起来显得格外妩媚性感起来。 龚诗晨意识到了自己叫的多么白痴的时候,脸上还是微微的红了起来。 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坐在这里?而且――总觉得他看待自己的视线,似乎有些怪怪的,和平时的冷漠相比,他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 她今晚喝醉了之后,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记得她哭了,迷迷糊糊中哭了,只知道心头难受,哭了? 不会在他面前哭了吧? 这个发现让龚诗晨浑身都不舒服,就算是哭,也不要在他面前哭。 “旁边有醒酒茶,可以泡着喝,就不会头疼了!” 凌彦泓见她灰溜溜的就要上楼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了她哭的花脸猫似的样子,一想到她不满意的要离婚的指控,他忍不住想做些自己原本没有计划在内的事情。 “哦――谢谢,谢谢你带我回来――” 龚诗晨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似乎对自己突然间好了起来,难不成她一哭,他的心就变软了?怎么可能? 可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感谢了他照顾了她,至少,她是恩怨分明的。 龚诗晨听话的去倒了些醒酒的苦丁茶,然后又接了些热水,有些不自在和他如此这样共处一室,他今晚看起来没有了冷酷,似乎――刻意的坐在这里一般,等她? 怎么可能呢,龚诗晨有些自嘲的想着,然后又看了看一眼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的凌彦泓,他正看着自己,眼光里似乎有很多探究。 龚诗晨觉得自己就是猎人猎枪下的小兔子,有一种不安的恐慌,泡好了茶,端着杯子,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便匆忙上了楼梯,进了自己的卧室。 似乎背后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注视着自己,心跳也加快了,今晚这是怎么了? 第37章 一起加班 喝了醒酒茶之后,龚诗晨脑袋里算是清醒了,清醒之后的她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想到了自己没有把持好的失态,不觉难堪起来。 再想想后来喝醉之后可能的呕吐――龚诗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想去洗衣机里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被吐了,但是一想到了凌彦泓在下面坐着,马上打消了这个蠢蠢欲动的念头来。 如此辗转了许久,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龚诗辰醒来时,阳光正好的中午,刺的睁不开眼睛,但是这个时候,龚诗辰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而是第一反应,上班迟到了! 天哪,昨晚睡的太晚,一下子就睡过火了,龚诗辰洗洗刷刷的速度惊人,然后打开了客厅的门之后,发现早已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 心头不觉放松起来,卧室里的一边的包包袋袋里都是昨天买的衣服,不由想到了庄文天让她注重着装礼仪的事情来,但是昨晚刚见过他,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所以咬咬牙,龚诗辰决定还是穿几天古董装,然后又在脸上多抹了一些粉,掩饰了昨晚喝醉的窘态,再戴上黑边大眼镜,再把头发松松散散的放开,近乎遮住了脸颊,这样子,还真的老土哦! 龚诗辰一边兴冲冲的冲向了房门,一边头也不回的向着美臣赶去,完全忽略了今天是周末这个事实。 打开卧室房门的凌彦泓,眯起眼眸看着那个快速消失的身影,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她去哪里?怎么把自己折腾成那个样子? 一丝好奇攀爬,以至于他拒绝了一个重要的电话。 “喂,我在家里!” 电话那端在邀请他出去,凌彦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道: “估计今天没有时间出去,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等龚诗辰回来,问个明白她去哪里了?这不是小题大做了?但是凌彦泓并不思考太多,他现在就想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宝贝,别生气,我知道――我爱的是你,不会看上任何其他的女人的!” 温柔的语调,电话那端的女人一定看不到此时凌彦泓脸上冷酷的笑容,是那么的讥笑和难堪。 周六这一天,鲜有的,凌彦泓没有出门,等待着那个古怪装扮的妻子回家。 而此时路上的车并不是太堵,这让龚诗辰很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领着包包走进了美臣大厦的时候,发现两个前台都不在,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没有想到问题所在,一如既往的坐上了电梯,然后最快的时间冲向了总裁的办公室。 咦,黄秘书好像也不在,整个大厦好像都安静的很,除了门卫,似乎就没有其他人在,已经握着办公室门把手的人,终于恍然大悟于自己的迷糊,今天是双休日啊。 真是个笨蛋,一定是昨晚喝酒喝醉了,所以一慌张脑袋不好用,这种事情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发生过一次,那次同学生日她多喝了一杯,害得看教授的课表都看错了日子,以至于跑到了大阶梯教室白等了大半天。 一喝醉了酒,她就好像什么都乱了,脑袋不好使唤起来,以后少喝点酒。 龚诗辰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想,既然都到了办公室了,先歇一歇再回去也不迟,反正她一个人回家也没有什么意思。 尤其是昨晚喝醉了之后,凌彦泓的反应有些奇怪,让她本能的有些不太想回家了。 可是打开了总裁办公室房门,脸上表情刚刚轻松下来的龚诗辰,看着办公室里坐着的庄文天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是她弄错了时间,还是没弄错时间啊? 讶然的脸,有一种下巴要掉下来的自觉,庄文天正在敲打着键盘,听到了开门声时,先是一愣,再看到了龚诗辰之后也是一怔,她怎么今天也跑过来了?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愣住,只是和庄文天一贯的沉稳相比,龚诗辰就显得滑稽多了。 那张脸本来还轻松悠然的,一下子变得紧张而有些无措的样子,有些可爱,是的,可爱,庄文天不得不再如此评价,她昨晚醉酒时,那双颊绯红的样子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难以消除,此时看到了她,心头居然有些开心和惊喜,只是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总裁――好!” 忍不住扶了扶眼镜,龚诗辰结结巴巴的打招呼。 “这么巧,也来加班?” 庄文天笑了笑,似乎在嘉奖她辛勤工作一样,但是龚诗辰怎么告诉他,她是自己迷糊忘记了今天星期六呢。 最后憋出一个荒诞的理由: “哦,我昨天晚上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文件忘记看了――” 龚诗辰说这话的时候真想咬自己的舌头,昨天晚上想起来什么,昨晚她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如此拙劣的谎言,庄文天自然没有揭穿,而是点头笑着,褒奖道: “嗯,这种精神不错,不过以后不用加班处理,别人会以为我苛待员工!” 本来寂寞的空宽的办公室,因为她的出现,似乎一下子热闹而有了色彩起来,庄文天的心情不觉好转,昨晚因为落文可而带来的淡淡厌倦,此时似乎都没有了。 第38章 美食街的小吃 撒谎就需要圆谎,如果现在庄文天不在这里的话,龚诗辰可能会轻松的呆一会儿就回家,或者是找点儿什么好玩的事情继续呆下去,但是现在呢,庄文天在这里,而她自然不能实施以上两种方案。 相反的龚诗辰不得不为了圆谎而装模作样的打开了电脑,寻找那份本来准备周一再看的文件,然后做出兢兢业业的模样来,但是努力了大半天,都没有看进去任何内容,有些忍不住的想看看庄文天在忙什么。 本来庄文天加班,并不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任务,他只是习惯于这样可以让心绪沉淀,平静而理智,工作可以让他忘记一切,别看庄文天外表雅致,像个斯文派的王子,却是一个典型意义的工作狂。 自从看到了龚诗晨张大了嘴巴,瞪大眼睛的样子进了办公室之后,他的心情便没由来的舒畅起来,以至于反常的降低了工作效率,不觉间靠在了真皮椅子上,打量起来‘埋头苦干’的她了。 虽然没有看到她正在看什么,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庄文天便觉得龚诗晨如此重装上阵的模样让他想笑,不觉间,眼底里都是笑容。 正盯着她的侧影,笑着,突然龚诗晨转动了脑袋,于是二人的视线就毫不客气的撞在一起了。 当然和庄文天的镇定相比,龚诗晨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颇为欣赏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一直以来庄文天都不喜欢遇事慌慌张张的女人,可是此时看到了龚诗晨之后,他才发现此种别有一番情趣。 “总裁――有事吗?” 其实她如果自然一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她一着急就问出来这么一句话,庄文天听了,也是有些意外,但是反而让他有了一个台阶可下,反而顺势道: “中午了,还没有吃午饭吧,一起出去吃饭!” 呃?这?龚诗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连午饭都没有吃,确实是饿了,今天这个乌龙真是摆的,太离谱了,现在想走都走不掉,真的要和伯爵.庄一起去吃午饭? 本能的龚诗晨并不想和庄文天一起吃饭,直觉里,他太具有某种自己害怕的吸引力和亲和力,让她忍不住想靠近,而她是已婚人士,这种崇拜和亲近,是不能有的,所以这就是龚诗晨的禁忌,她还蛮遵守妇道的。 固然和凌彦泓的婚姻冰冷无趣,但是她潜意识里还是要约束自己的。 此时庄文天邀请她一起吃饭,倒是合情合理,龚诗晨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谁让今天来公司加班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呢。 “好啊!” 龚诗晨点头,忍不住又扶了扶眼镜,心头不觉微微的紧张,和庄文天一起吃饭,吃什么呢? “想吃什么,附近的馆子,喜欢哪一家?” 果然她和他一起坐了总裁电梯,再没有人有意见,出了门之后,庄文天微微皱眉,有些不知道去吃什么好,毕竟这些饭店的菜他都吃过,并没有特别的印象,而且一向尊重女士优先的她,还是很有礼貌的尊重了龚诗晨的意见。 “呃?我不太清楚这里的风味,总裁决定吧!” 龚诗晨实话实说,她更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做跟屁虫,龚诗晨一向性格随和,不与人争执,一直以来都过的简单而快乐,只是遇到了凌彦泓的时候,人生似乎顷刻间突变了。 “似乎都不怎么样!” 庄文天也有些犹豫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着前面走,突然间转身问: “你平时都怎么吃的?” 有点儿突兀,但是还是问出来了,庄文天的眼底里,有一丝淡淡的好奇成份,龚诗晨有些受宠若惊,嗫嚅了一下,指了指美臣大厦后面的美食街,那边一排排的小吃,即使是在白天,也是欣欣向荣的热闹着,人来人往间,香气扑鼻,只是这种地方,庄文天从来没有去过而已。 “要不要去尝一尝?” 龚诗晨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她只是一想到了美食街的几个小吃铺,有些蠢蠢欲动起来罢了,不由间胆子大了,反正就她和他两个人,而且她――还是没有普通员工那种的心理,毕竟生活中她也遇到了他好几次,不觉间还是把他当成了有些熟悉的人。 “好啊!” 微微挑眉,庄文天眼底里一丝笑意,还有淡淡的阴沉,只是看到了她那开心的样子时,收敛了阴沉,而留下了笑意,心头微微的有些不忍心,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 是的,很少有女人让他有不忍心的感觉,仰慕他的女人,甚至为他寻死觅活的女人多的去了,何时他有这种不忍心的感觉。 “这里的铺子都很干净的,虽然――看起来有些拥挤,但是味道很好!” 她有些嘴馋,从小到大她便不以富家小姐自居,总是喜欢过着这种快乐简单的生活,饮食上也从不挑剔,所以并没有庄文天这种豪门世家的饮食上的讲究! 庄文天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龚诗辰已经率先走进了一家‘美臣第一家’的小吃铺,也跟着进去了。 这里已经是满堂都是人,还有角落里一个桌子,并排有两个位子,显然有两个情侣刚离开,店家已经热情的打招呼让他们过去坐。 这个时候庄文天很想退出来了,而龚诗辰看了看,也有些为难起来。 “要不,我们再换一家?” 有些脸红,她知道自己把他带到这里来吃饭,有些唐突了,此时若是说再去大馆子,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所以她只好征求庄文天的意见:再换一家? “不用了,就这个位子吧!” 她的脸红和局促,让他又一次做出了自己都不明白的决定,庄文天示意龚诗辰坐进去,然后自己坐在了外面,心头居然有些微微的――喜悦。 服务员早已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铁板烤鱼,看上去热乎乎的冒着咕嘟咕嘟的泡。 龚诗晨有些食指大动的嘴馋起来,但是看着庄文天似乎没有动筷子的打算,不觉间有些尴尬起来,他显然不太适应这种环境,因为对面的小情侣吃的兴高采烈,卿卿我我,压根儿把他们当成了风景一般。 所有的人都吃的油光满面,兴高采烈的,也有几个白领一样的女人夹在中间,说说笑笑,吃的好不开心。 餐具还算是干净,只是这菜,似乎偏辣,一向懂得养生之道的庄文天很少吃刺激性较强的食物,所以脸上微微有些难色。 “您不喜欢吃吗?这是这里的招牌菜!待会儿会有一些小菜,不辣的!” 龚诗辰有些说不出的尴尬,知道就不出这种主意了,现在可好,庄文天没有食欲的话,害得她也不敢大块朵颐了。 “我尝一尝!” 庄文天还是顾及了龚诗辰的心理,拿起来筷子,夹了一块看起来并不辣的鱼肉。 但是显然,这里的烤鱼做的太地道了,把香辣辣的辣椒的味道溶入了鲜嫩的鱼肉里,而且高温之下,更显得又辣又香,鱼肉粉嫩,却是第一时间呛的庄文天忍不住咳了起来。 龚诗辰被庄文天的反应给弄的手忙脚乱,一边把随身携带的湿巾递了过去,一边一脸紧张的想,实在不行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今天真是出了一个乱七八糟的馊主意。 “您没事吧?” 看着庄文天接过了纸巾,有些狼狈的擦了擦唇角,龚诗辰想这顿饭还是换个地方吃吧。 “没事,你吃吧,我只是一时不太适应。” 庄文天笑着安慰着一脸紧张的龚诗辰,这鱼不是不好吃,相反的比他以前吃的鱼,味道还要好,只是他有些受不住而已。 他真的是好说话,龚诗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显然庄文天不想让她太紧张了,而狭窄的空间内,他和她就像是两个亲密的朋友一般,这种感觉让庄文天不想离开这里。 也许,他该继续尝试一下,自己所不熟悉的领域,就像她一样,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女人。 一般而言,笨笨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大多时候一笑置之,过目即忘。 “吃点小菜垫着,这个不辣,这可是有名的莼菜哦,还有这个,喝有点儿开胃的,酸梅汤!” 她深恐庄文天心头不满,殷勤备至的招待起来,庄文天连忙挥手道: “这些我来,你吃!” 他接过酸梅汤的容器,一边倒在了她旁边的杯子里一边自己也倒满了,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比家里吴妈做的酸梅汤还要好些。 “不错吧?” 龚诗辰满脸期望,希望能够让酸梅汤给这顿饭加分,眼巴巴的样子让庄文天更是不得不点头称赞。 “嗯,不错,比家里吴妈做的还好!” 他淡淡的应着,夹了些莼菜,放入口中,也是粉嫩的很,不觉间,脸上露出更多的赞许,龚诗辰总算是放心下来。 她坐在他身边,刚一开始的局促,随着渐渐进入状态,她便放弃了局促,开始大块朵颐起来,昨晚没吃什么,早上又睡过去了,现在她的胃口极好。 “咳,纸――” 庄文天忍不住又吃了一口鲜嫩粉辣的鱼肉,但是再次被呛到,而龚诗晨早已递上来纸,庄文天捂住了嘴巴咳了又咳,英俊的脸上已经漫上了一层红晕。 “服务员,拿来点儿泡鱼肉的汤!” 龚诗晨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吃法,叫服务员端来了一碗清淡的汤水,然后对着庄文天道: “这个汤可以降低辣味儿,试一试?” 她征求他的意见,这一点让庄文天心头有些微微的异样,和落文可在一起时,他总是后发制人的去配合一下而已,而和龚诗晨在一起时,她总是像个小女孩一般,要等他发话才安心。 “嗯――好像真的不那么辣了!” 庄文天试了一下,果真,口感不变,味道没有原来辣了,不觉又去夹了一块鱼肉,这一次总算是太平下来。 一顿饭下来,庄文天发现今天似乎食量大增,多吃了一碗米饭,接过来龚诗晨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看着她唇角还留了一点儿油渍,不觉间自然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给她示意,果不其然,龚诗晨的脸红在他意料之中。 这个女人太容易脸红了。 这顿饭还算是愉快,庄文天和龚诗晨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办公室时,大概都意识到了今天的气氛似乎不对,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 庄文天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有一种没有办法控制的想放松的情绪,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而龚诗晨则是因为她实在不是来加班的,而没有心思加班,总不能这么干坐到下午吧,想到了这里,龚诗晨为自己摆下的乌龙而愁眉不展,现在想走,也没有机会走,美其名曰来加班的,总不能吃了总裁一顿就闪人吧? 为难,可是有什么办法,以后一定要记住星期几,龚诗晨再一次提醒自己。 如此熬到了将近黄昏的时候,龚诗晨正在考虑提前说一声再见离开,却听得庄文天那边接了电话,语气间有着平静的包容,似乎对于任何状况他都能够平静面对一般。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玩的开心!” 庄文天挂了电话的时候,看到了龚诗晨正在看着自己,再看了看时间,沉吟了一下道: “着急回家吗?” 这话,可是别有意味的了,龚诗晨有些一时反应不过来,家?今晚凌彦泓会准时回来吗? 岂不知,有人等她已经等的相当火大了! 第39章 迟迟晚归的妻子 “总裁有什么事情吗?” 龚诗晨先不去想凌彦泓晚上是不是回家,而是有些奇怪庄文天有什么需要处理的要务需要她配合?直觉里庄文天不应该是想和她单独相处这么一回事,再怎么说庄文天有着落文可这样的娇妻,怎么也不想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龚诗晨看来,别说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即使她打扮的光鲜明亮,也比不上落文可啊,庄文天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而且――总裁的作风在别人的眼底里,口碑可是好的很。 她敬慕庄文天,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一个男子,有责任心,有事业心,包容又大度,简直是完美。 伯爵.庄,在很多少女情怀的眼底里,就是完美的。 所以,龚诗晨此刻虽然感觉到了庄文天问她话时,似乎是别有意味,但一番权衡之后,便觉得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情,应该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嗯――是有点儿事情。” 庄文天微微沉吟,没有特别的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脸上有些淡淡的尴尬,看着龚诗辰那心无杂念的样子,他严肃了自己的脸,意味里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需要处理一般。 “哦!” 什么事呢,庄文天没有说,龚诗辰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去问,只是有点儿不太想这个时候有事情,为了防止凌彦泓回来发现她不在家而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她还是提早回去的好。 可是怎么拒绝庄文天呢,总不能说自己要乖乖回家蹲点吧? “有没有什么问题?额外加班的时间,可以另行补发奖金!” 他笑着,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似乎有点儿怕一不小心把她吓跑了。 是的,她可不是落文可那样自主的女人,如果他不推波助澜,也许她只会乖乖的做着属于指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她不抢风头,却极为惹人怜爱,这是庄文天第一次发现女人的低调,是如此的可爱。 “有时间,不需要另行补发奖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刚才的迟疑让她看起来是想趁机揩油吗?龚诗辰连忙补充了自己的意思,免得让他认为她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愿意加班的! “嗯,我知道!” 庄文天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一眼便看得透她,何许如此解释着呢,不过正是因为她如此着急的解释,让庄文天的心情非常愉悦起来。 若论心机,若论睿智,若论反应能力,她比落文可差远了,可是偏偏让他觉得龚诗辰在身边很舒心,心情没由来的好起来。 可是庄文天让她加什么班呢?龚诗辰有些糊涂,因为他看起来是极为悠闲的样子。 “到了!” 一家本市鼎鼎有名的画廊――东胜堂,跃入眼帘,龚诗辰随着庄文天下车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静的近乎无人的画廊里,他如同回到了自己家异样,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处幽静的座位,把外套脱下来挂好了之后问: “有咖啡,香槟,果汁――你要什么?” 本来庄文天很想说给你来杯果汁吧?可是却没有说出口,固然知道了她那点酒量低的吓人,他不想表现的过于霸道,是的,他惯于以退为进,和凌彦泓相比,他更擅长于后发制人。 “呃,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吧!” 龚诗辰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么大一家画廊,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工作人员守着各自的位置,这里安静而温馨,充满着艺术气息,最令她喜欢的是,这里放着悠闲而烂漫的萨克斯,让她觉得惬意而舒畅极了。 “卡布奇诺?哦,好的!” 庄文天眼底带着一丝讶然转身离开了,龚诗辰乖乖的坐在了那里,很想问这里是庄文天的不成,他好像是主人一般招待她啊? 而且,作为总裁如此款待员工,真的是很有风度啊。 在龚诗辰的眼底里,庄文天就是一个百分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她不自觉的要仰视起来,以至于他略微对她好一些,总让她觉得心底里乐飘飘,很奇怪的幸福感。 她也爱喝卡布奇诺? 庄文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端来了卡布奇诺,然后看着龚诗辰礼貌的站了起来。 “不必紧张,放松一点,待会儿可是有你忙的呢!” 龚诗辰不解,端着咖啡杯子喝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四处凝望,画廊里的很多珍品是她听说过却没有见到过的,没有想到都会在这里看见。 她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震撼和惊奇,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孩子似的惊讶和欣喜,不自觉间暴露了本性,庄文天淡淡的喝着咖啡,不时的把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总裁,这里――是不是您的私人画廊!?” 龚诗辰看到了每件昨天处都标明了‘庄氏’二字,不觉间有此一问。 庄文天笑笑点头,看着龚诗辰脸上更是崇拜和佩服,自然的接话道: “我刚从日本弄来了一些作品,待会儿你要帮我整理一下!” 感情今天就是来干这活的?龚诗辰有些奇怪这不属于公司份内职务,但是一想,助理的特殊性,便释然了。 而接下来做的活,也是她喜欢的,以至于龚诗辰很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 “这样可以吗?” 龚诗辰一边忙碌着把画框放正了一边搬着那边堆积在一起的花盆放在了画框一边,庄文天正在处理另外一个画框,拿着锤子和钉子,在选择角度和力度的敲着,看着忙的满头大汗却不亦乐乎的龚诗辰,圈起来衣袖的他更显得恣意而性感的随和起来,他笑着点头道: “可以,放那里吧,麻烦过来帮我扶住这里!” 一向此等个人兴趣之事,庄文天从来不假手于他人,若是平时他会带上一个专业人士来帮忙作证,今天由于是心血来潮而做出的决定,既然落文可不需要他陪伴,那么他便第一时间留住了龚诗辰,明知道她无辜,明知道她单纯,还是留下了她。 此时,庄文天转脸看到了她忙碌的样子,心头微微的一暖,从来没有料到有朝一日和一个女人如此忙碌的感觉,会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好像矮了一点哦!” 龚诗辰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建议着,刚才庄文天一个人没有弄好,倒是有些滑落了一些,此时看了倒是真的矮了一些。 “嗯,向上提高一些!” 庄文天顺势把画框提高了一些,然后和龚诗辰埋头忙碌在一起,连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仍不自知。 “好了,松开吧!” 庄文天标好了画框的时候,吩咐龚诗辰放下来,龚诗辰放下来之后,脑袋不客气的抬起来,由于这抬起来的势头过于猛烈,以至于还没有抬起来下巴的庄文天唇瓣蹭到了她的额头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龚诗辰脸上一热,觉得两片柔软的东西落在了额头的时候,一下子有些懵住了。 尴尬后的她第二个发现就是,眼镜被碰掉了之后,仿佛是突然露了屁股的猴子一般,脸红而且紧张的瞪大了眼睛之后,马上吱溜一声离开了,担心被庄文天认出来自己的她,作势寻找眼镜,一时间不敢抬头,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唇瓣留下的余热,让她觉得整个脸都被熨烫了。 她脸上粉底打了多厚呢?庄文天只觉得这才是第一感触,好笑的他没有时间管她是不是在老鼠遇到猫一样的藏了起来掉了眼镜的脸颊,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唇,被镜框一刮,居然流血了。 所以当龚诗辰摸到了眼镜,戴在了脸上,还觉得不太安全的时候,发现庄文天似乎没有了动静,他在干什么呢? 龚诗辰忍不住看了一眼,却被庄文天嘴唇流血的画面给惊住。 怎么会流血,当然不是她的额头一戳,就戳出来的血,而是眼镜架上有一个凸起的装饰性的小脚,戳到了庄文天的唇上。 “总裁?” 这一下龚诗辰可是没有时间管自己是不是露馅了,而是露出了愧疚和担心的表情,第一时间靠近了坐在了递上正抹着唇瓣的庄文天。 “没关系,只是擦破了而已!” 庄文天不以为意,但从她的慌张和愧疚里已经看出来她多么的担心了,只是小小的伤口而已,不过看到了龚诗辰一脸关心的样子,庄文天觉得这种感觉也不赖。 “别用手擦,上面有很多细菌!” 龚诗辰一见庄文天不以为意的用手背抹了一下,也不管自己如此是不是突兀了,掏出来随身包包里的湿巾,就凑了过去,当然她的手上也很脏,和庄文天一样,他们刚才搬了很多东西。 不过她用手上没有碰到的湿巾角落,直接小心翼翼的去擦庄文天嘴唇上的伤口了。 画廊的光线本来就打的比较暗,再加上悠扬的萨克斯,配上她那纯洁的近乎只剩下关心和抱歉的眼眸,还有擦拭到唇际却轻柔的如同羽毛一样的薄凉的感触,庄文天觉得似乎身上某处被沾染了一般,居然有些失控的热度,微微的动荡起来,正是心脏的部位,居然跳动的剧烈。 即使看到了那完美的惊人的落文可,似乎他也淡定从容的让人失望。 怎么如今龚诗辰,这么轻轻一碰,仿佛就碰到了心田深处某一处的机关,一种陌生的悸动,让庄文天一时愣住,眼神怔怔的落在了龚诗辰的脸上,不肯离开。 “好了,小心别碰到!” 龚诗辰认真的研究着庄文天好看的唇瓣,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工作状态,那模样别提多专心,待到意识到了庄文天的眼神有些别样的投向了自己时,不觉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多么冒昧和唐突。 “对不起――总裁――我――都是我不小心!” 这种感觉很奇怪,被庄文天那带着淡淡的好奇和温柔的视线盯住之后,龚诗辰脸上一热,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刚才似乎太唐突了,男女授受不亲啊,虽然是在非常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他们都是已婚人士,那样的靠近是有点儿――暧昧咯哦? 龚诗辰尴尬的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倒是庄文天率先从着微微的酝酿了别样滋味的气氛里打破了宁静。 “没事,好在你帮忙,大功告成了,一起吃晚饭吧!” 想到了和她一起吃饭的经历,庄文天居然很期待下一顿饭也和她一起吃,这种感觉让他皱眉,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感觉,他不喜欢,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去尝试。 “呃,不用了,时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龚诗辰显然心脏承受能力比较差,不像庄文天那么镇定,毕竟他面前失控的女人见得多了,可是如龚诗辰这般让他心情愉悦的,倒是不多,很多女人在他面前很作,而她呢,显然只是纯粹的害羞而已。 是的,害羞,长这么大,除了曾经对凌彦泓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动心后,似乎她就没有特别和什么异*往过。 “哦,那我送你回去吧!” 庄文天仍然礼貌的接话,旋即又笑了,估计她会拒绝,因为她怕他知道她的身份。 呵呵,庄文天的眼底里都是笑意,她可真是把他想的太笨了。 不过他发现他很喜欢――她笨一点儿。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烦总裁!” 龚诗辰果然拒绝的非常干脆,平时的矜持和柔弱都荡然无存,立刻变得如同那决定战斗的小刺猬一样。 庄文天的心头,蔓延了淡淡的陌生的情愫,他没有阻止这种情愫滋生。 晚上酒店一刻的时候,酒吧里的生意正红火,一个略微隐蔽的角落里,凌彦泓正在和一个时髦摩登的美女窃窃私语,只是看得出来两个人聊的并不投机。 美女戴上了墨镜,掩饰了大半个脸,即使是夜晚,她依然如此的掩盖着,只能说明她不想让人认出来她是谁而已。 “再陪我一会儿嘛,这么早就回去,担心你那只小猫咪了?” 美女带着醋味的腔调是那么明显,凌彦泓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从下午到现在,他的脸色似乎就很难好看起来,现在他急着回去,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她去哪里了,见了谁?一下午都不出现?什么时候他那么在意起龚诗辰了? “我有点儿不舒服,你知道的,昨晚喝了一些酒,有些头疼!” 凌彦泓的口吻确实温柔的,语气间的熟稔和无奈显得那么逼真,人谁也看不出来他是那个冷酷而桀骜的凌彦泓。 “你讨厌我了吗?彦泓?” 落文可拿下来墨镜,有些撒娇的扯着凌彦泓的手臂,语气里都是哀怨。 可不,尽管戴了假发,戴了墨镜,熟悉的人稍微一仔细辨认,便知道了她是谁,不是人人羡慕的落文可,还能是谁啊。 第40章 被堵在客厅 龚诗辰回到家的时候,凌彦泓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正在有模有样的看电视,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凌彦泓连脸都没有转,正在拿着遥控器换频道。 龚诗辰立刻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壮大了胆子想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卧室,最好他不看她一眼,现在这个装扮,被他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质疑呢。 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楼梯口,正在迫不及待的向二楼冲刺,便听得凌彦泓果然不满的声音: “打扮成傻妞的样子,外出去见谁?凌彦泓的老婆如此见不得人吗?” 果然,他并不是她那样好说话,更不是视而不见,相反的,听他的语调,是相当的生气和不满意。 这就是不平等,她会无视于他拈花惹草而不闻不问,而她稍微有些私人活动,那就是相当严重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龚诗晨心底里有一种既担心又倔犟的情绪。 担心被他发现她去工作,而从此更没有机会外出,又倔犟的想,他可以夜不归宿和女人出双入对,为什么,她连这一点自由都没有呢? 所以,龚诗晨停了步伐之后,有些不满意的保持了沉默,然后又继续向楼上走,那架势俨然是无声的对峙,这让凌彦泓心头蹭的升腾着无名的怒火,没有料到她居然大胆的不理会他。 “龚诗辰,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凌彦泓语调里有着淡淡的懊恼,懊恼自己似乎对于她太关注了,从酒吧里和落文可一别之后,就匆匆的赶回家,等的就是看她回来怎么交待,现在可好,她回来了居然无视于他的存在,更不回答他的话,这样的落差和待遇凌彦泓可是受不了。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 她终于妥协,语调里有些委屈和无奈,怎么这么倒霉他就在客厅里堵着她呢,难道他是故意的等着她的,若是平常她基本见不到他,他根本不关心她是死了还是活了的! “透透气,需要搞成这个样子吗?” 凌彦泓听得出来她语调委屈,有点儿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关心她的行踪了,不觉间语调里放缓了许多,而是好奇她干嘛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又没气质,又丑呃! “我怕――被认出来是凌太太,给你添麻烦!” 还没有想到了合适的理由,龚诗辰有些担心的和凌彦泓打太极,希望他不要追问下去。 “去见什么人?怕添麻烦?” 终究还是难逃他如此一问,龚诗辰嗫嚅了一下,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最后只得低头不语,凌彦泓见样子,倒是觉得她有着什么秘密似的,但是看她那样子,倒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会去参加什么志愿者活动,什么募捐之类的吧,穿的一本正经的公职人员模样? 凌彦泓见龚诗辰不说话,兀自根据她的行头猜测着,凭借着自己对于她的认识,不由往那些没有出息的地方想了进去。 想到了这里,倒是有些觉得自己关注的过于无聊起来,怎么对于她去哪里如此的在意,好像她真的去见了什么男人似的,就这装扮,肯定不是见男人去! “没有事?我进去了!” 龚诗辰见他看了又看自己,似乎脸色渐渐缓和,倒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不由找到了些勇气,准备回去换衣服,有些晦气他怎么有这么多闲暇的时间来关注自己,他不是晚上都外出的么,怎么最近的日子,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回来这么早呢。 凌彦泓没有说什么,转脸看电视去,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不行,他得给她定个规矩,不能这么什么招呼不打,就穿成那样子出去,害得他以为她――有什么背着他一般。 龚诗辰换好了衣服,肚子已经是相当的饿了,刚才从画廊赶回来就着急着回家,为的就是赶在凌彦泓回家之前赶回来,却不料他早已在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知道她一下午都不在的吧?所以刚才才那么火大? 龚诗辰还是有些微微的心虚的,尽管他没有继续追问她去哪里了,但是总觉得他迟早要问的,要是被他知道她偷偷去上班,不知道会不会禁足,那个时候她有权利来争取自己的自由吗? 她在他眼底里,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他报复龚家的一个替死鬼罢了。 只能他州官放火,而她这个小百姓,是不能点灯的。 龚诗辰有些叹气的哀怨着自己倒霉的婚姻,但是还是决定乐观的面对,如果她不撑下去向他求饶,他可能正巴不得等着看笑话呢,那样他才开心的吧? 所以呢,她就算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要让他得逞,更不能让她牺牲了婚姻之后再去威胁爸爸和大哥。 现在想想,以前还期望他爱上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而可笑,他不折磨自己都是好的了。 龚诗辰灰溜溜的下了楼梯,报着委曲求全后的倔犟心情,开始准备做点儿吃的,好在冰箱里还储备了一些食材,倒是很容易准备的。 取了一份鸡茸玉米羹的烫料,再取了两颗鸡蛋,又泡了几颗干的香菇,再去摘一些青菜,烧一份汤喝,再去弄个什么呢? 有笋片,还有半尾鱼,还有鸡腿,还有西芹,百合―― 正在发愁自己会做点什么,比较快可以祭自己的五脏庙,却发现眼皮底下多了两只拖鞋,还有一双修长的腿,向上望去,凌彦泓的脸上带着不满道: “以后八点之前要回来,我没有这么晚吃晚饭的习惯!” 嘎?龚诗辰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他还没吃晚饭啊?八点之前要回来,那就是说其他时间出门,他不管啦? 龚诗辰细细捉摸着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小小的放松和开心,他,没有完全限制她的自由啊。 第41章 乖乖答应 龚诗晨在凌彦泓那带着不满的视线下,心情微微的好转开来,她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的大方给予她如此之多的自由,这让她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受宠若惊。 但凡出乎意料得到的好处,总能够让人开心而满意,所以龚诗晨得到了这个信息之后,心情还是舒缓了不少,相比较于刚刚的委屈和心虚,此时觉得好像凌彦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所以,多准备一个人的饭菜固然辛苦一些,至少她有心情多做一些了。 勿容质疑,龚诗晨的要求是这么的低,但从她刚刚抬头仰望他时,眼底里那一抹惊喜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让凌彦泓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个暴君或者独裁者,他在她心底里原来是如此残忍的,所以她才会每一次都被他吓到吗? 凌彦泓的眉心锁着,又回到了电视机旁,坐在了沙发上看起来电视了,但是偶尔会转脸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还有滋滋啦啦的油水炸开的声音,屋子里突然间有些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温馨――有一个可爱的女人给自己做饭,生孩子? 这个念头让凌彦泓把遥控器给扔在了一边,为刚刚的产生的想法而有些心烦,他的心底里,他的心底里,恨的,爱的,都是落文可,怎么,会有龚诗晨的一席之地。 她的加入,只不过是他一手强行将她拉入了这场赌注的牺牲品而已,怎么会想到要她为他生孩子呢? 脑海里出现了昨晚她醉酒之后哭着,委屈的要和他离婚的样子,他居然不舍的离婚? 本来计划里,龚诗晨不是这样安排的? 凌彦泓为自己突然发现的心迹而迷惑不解起来,眼底里又浮现了落文可给予他答案的那一刻,心痛和羞辱的感觉,眼底里又浮现了龚嘉良的倒戈让他全盘皆恕的愤怒和不甘。 “吃饭了!” 龚诗晨情绪有些好,语调也轻松起来,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如果凌彦泓婚后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即使他不是如她所愿爱上她,她也不会如此的难受而委屈。 如今的情况,她对他不报有希望,才会有如此的心理优势,不然这样的情况,任何一个妻子估计也受不了的。 她有些紧张的用围裙擦拭了湿着的手,已经把饭菜放好,看到了他那仿佛顷刻间又阴沉叵测的脸,刚刚的喜悦,不觉间被压缩成,淡淡的紧张和不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神里都是疑惑,他怎么可以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又惹到了他不成?她不自知啊? 龚诗晨的带着淡淡的疑惑,又去端下一盘菜,见凌彦泓坐在那里,脸上平静而冷酷的又像从前那样,自然懒得说话,而是有些自觉的保持沉默,不和他有任何摩擦的好。 安静的吃饭,下午干了那么多活,现在很饿,不理会凌彦泓又叵变的脸色,努力做到隐形人的功底,希望他不要注意到就好。 她和他就是同一屋檐下的两条平行线,他们只是法律上的同居人而已。 “以后外出,最好告知一下我这个身为老公的男人!” 凌彦泓冷着脸,吐出的这句话让龚诗晨没有办法当作什么没有听见。 “哦!” 她点头,心理上还算是满意,至少他还允许她出门。 “不必遮遮掩掩的装神弄鬼,本来就不是很漂亮,再一化妆,很难看――” 土死了,又老气,又呆板,凌彦泓觉得龚诗晨的装扮糟糕透顶。 “哦?!” 这个他也要管,怕她给他丢人吧?可是她这样子,完全杜绝了给他丢人的机会,不是更好,而且他那种带着挑剔的口吻评价她的相貌,她有那么难看吗? 她感觉他好像是在故意找茬一样,不过她不会和他计较,更不会反驳。 “以后晚上七点之前,最好在家里,我不希望饿着肚子等到八点,还不见老婆的人影!” 看到她平静的接受他的要求,他有些不爽,以至于最后一句话时,略微带着刻薄和无情,但终究没有剥夺她自由外出的权利,只为了证明他不是独裁者和暴君吗? 凌彦泓最后一句话还是让龚诗晨一下有些不满起来,刚刚还是八点,现在怎么又变成了七点,变的真快,不过这不满也只是刚刚冒了个泡,很快就消泯了,反正她一般情况下都会七点之前都在家的,倒是他,估计十二点之后还不一定回来呢。 “哦,好!” 龚诗晨仍旧是乖乖的应答了,反正她就是他眼皮底下那个没有人权的小仆人而已,他说什么她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便是,他的规矩她遵守,龚诗晨很认命,也很平静。 但是这平静,这认命让凌彦泓怎么看怎么别扭,她怎么就不反抗了,怎么就不委屈难受了?怎么就――能够如此随遇而安了? 他要她难受,可是她没有如他所愿表现的难受,而她真正难受的时候,他却没有报复的快感! 凌彦泓阴着脸吃着晚饭,整个客厅再度低气压,让龚诗晨做什么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水槽边流水哗啦啦的响,龚诗晨正在卖力的洗刷着碗筷,却听得客厅里电话响了起来,龚诗辰忙擦了擦手去接电话,而刚才一直在看电视的凌彦泓,此时已经去了书房。 “喂,您好!” 龚诗辰礼貌的接电话。 “我找彦泓,彦泓在吗?” 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妩媚,可是又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身为女人,龚诗辰还是第一反应,知道这打电话来的人,是凌彦泓的什么人,肯定是他相好的了? 龚诗辰觉得自己够坚强,可是还是有些感觉心脏被什么刺了一般,压抑的难受。 “请稍等!” 龚诗辰搁下了电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愤怒和受伤的波澜,准备去叫凌彦泓接电话,却不料,一转身差一点儿撞到了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凌彦泓。 第42章 艾小蛮的怂恿 “你――你电话――” 龚诗辰努力保持着自然而不在乎的情绪,但是语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毕竟这种情况下没有作为妻子的人会心平气和的。 而且凌彦泓如此出现在她背后的时候,她一点儿都没有防备,害得她从他怀中反应过来时,有些像沾染了细菌一般的着急着躲开了,凌彦泓的脸上因为她那显而易见的嫌恶而更加难看起来,只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来电话听筒。 “喂?” 凌彦泓的语调显得比较怪异,似乎很生气,又似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刻意温柔着。 “怎么了?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凌彦泓的语气显得关心而焦灼起来,龚诗辰觉得这种语气对于她是一种绝大的嘲讽,所以逃也似的向厨房奔去,然后打开水龙头,任由那流水哗啦啦的响,也不要听到自己所谓的丈夫如此关心别的女人。 说是一点儿感觉没有是骗人的,尽管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日复一日,但偶尔一个小小的刺激,就让她觉得很难忍受。 比如昨晚吃饭时,有落文可一对比,她的心理就格外的脆弱而难受起来。 比如刚才,他给予了她一点点自由她刚开心一点,现在就有女人再度出现来提醒她,凌彦泓有多么不在乎她,有多么羞辱她。 她不能对凌彦泓有半点非分之想,不然受伤的只能是自己,龚诗辰再度强化这个认知,终于平静了下来,以至于看着凌彦泓穿上外套就要出门时,她眼皮一阖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凌彦泓那关门之时,略微在她脸上停留的视线她也没有看见。 客厅里继续安静了下来,龚诗辰没有睡意,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却正巧是财经频道,采访的正是庄文天,这是龚诗辰看到的博士堂这个节目里最好看的总裁。 本来回到家里因为凌彦泓在家而导致的起起伏伏的情绪,在看到了电视里的庄文天时,龚诗辰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想到了在画廊里的情景,龚诗辰心头有些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擦庄文天的嘴巴了呢?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引他啊? 龚诗辰不觉神游起来了,一边看着电视节目里的庄文天正笑意吟吟的接受主持人的八卦。 “请问庄先生,您是怎么看待爱情和事业这两样东西的呢,众所周知,对于男人而言,事业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您会不会为了事业而忽略美丽漂亮的庄太太啊?” 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庄文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回忆妻子的美好,那表情显得很是认真,而他说出来的话也是让四座鼓掌起来。 “唔――”庄文天象征性的沉淀了一下思绪笑道:“目前而言,我太太是我经营的最高难度和最有成就感的事业,她--比较独立自主,更多时候我只能当壁花!” 带着微笑和自然而然的宠爱似的口吻,即使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坦诚和包容,估计又要让无数的女人心碎,羡慕死了落文可,包括龚诗辰,也深深的羡慕着。 当然,不仅仅是羡慕落文可,更羡慕落文可和庄文天之间那么完美而浪漫的婚姻。 龚诗辰有些落寞的关了电视机,习惯性的放弃这种对比,普天之下能够像落文可这样幸福的女人能够几个啊,龚诗辰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回到了卧室发现手机里有三个未接电话,是艾小蛮的。 龚诗辰无聊,又睡不着,索性回拨了电话,那端立刻传来艾小蛮爽朗明快的声音: “喂,凌太太,在忙什么呢,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艾小蛮那边比较安静,显然是在家里,没有那次电话的时候那么的吵闹,而是有点儿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味道,龚诗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刚才不在电话旁边嘛,你大小姐有什么事要指教的吗?” 龚诗辰语气调侃,显然情绪不错,那边的艾小蛮可就有些不高兴了,而是有些神秘的问着: “你老公,现在没在你身边吧?” 没事干嘛问她凌彦泓是不是在身边呢,龚诗辰听出来艾小蛮似乎有着什么神秘似的。 “没,怎么了?” 艾小蛮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很快的报料道: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偷腥?我刚才看到了一个男人,很像凌彦泓――” 龚诗辰沉默不语,没有表示自己的难受,也没有表示自己不知道,显然她什么都知道,而且比别人知道的多。 那边艾小蛮却是不满意的叫起来了: “我说,龚诗辰,niki小姐,你能不能――放开一点,给那个死男人点颜色看看,明天来我这里玩吧,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别死坐在家里当贤妻良母了,划不来。” 艾小蛮的爽快和直接让龚诗辰讶然,她什么意思呀,公然怂恿她出轨啊? “小蛮,我――” 龚诗辰直觉就是要拒绝,那边艾小蛮马上又补充道: “男人就这样,你把他当成天,当成地,他就不把你看在眼底里,我告诉你啊,你就该做给他看看,表示你也不在乎他,不然他会更不把你当回事――niki,明天我生日!” 显然艾小蛮比她开放而勇敢的多,才会豪爽的嫁给了一个老男人之后,仍旧是自得其乐的生活,和艾小蛮相比,龚诗辰显然是个笨笨的保守派,合该被人欺负的份儿。 可是她能用艾小蛮提供的方式报复凌彦泓吗?肯定不行! 她自然不会愚蠢的撩起凌彦泓的怒火和报复,所以她只是答应去参加艾小蛮的生日宴会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第43章 引起注意 龚诗辰选了一款简单大方的衣服,淡淡的涂了一层粉底,描描了眉毛,润了润唇瓣,然后把头发简单的扎了起来,提起了手袋,准备出门。 客厅里空旷旷的,根本没有凌彦泓的影子,可见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 龚诗辰心头微微一疼,然后缓解过来,调整心态,准备找一家肯德基随便吃点东西垫着,然后去精品店买个小礼物,最后再去艾小蛮的生日宴会。 楼上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的时候,龚诗辰有些一惊,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一抬头看了凌彦泓,不觉一怔,没有料到他在家里,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今天早晨回来的?她难以知道答案。 但是此时凌彦泓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脸色微微阴沉,眉眼间似乎有些疲惫,好像没有休息好,而现在似乎察觉到了她要外出,才出来侦察她的不成,龚诗辰记得他昨晚的要求,便率先开口。 “我同学生日,邀请我过去!” 轻描淡写的汇报了自己的行踪,大概心头还是有些不甘的,只是她可以掩饰了自己的不爽,回眸间,那淡淡的悠然和从容,让凌彦泓的脸色好看了又难看。 凌彦泓没有说话,龚诗辰便当作他默许了,转身离开,关门时也不曾向楼上望去一眼,倒是凌彦泓的视线一直尾随着她的身形,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凌彦泓一边捏着插在睡袍口袋里的那支被挂了电话的手机,一边又看了看时间,觉得无聊又烦躁。 电话又响了起来时,凌彦泓有些本能的想去关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对于落文可,似乎连那种报复的心理,都没有原来那么强烈了。 正想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但是来电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凌彦泓的脸上阴沉,不太乐意接,但是最后还是接了。 “喂?” 语气显然不友善,让龚诗辰有些心惊,难不成连接电话都这么不满意。 “老公,如果你晚上不出去的话,冰箱里有昨晚留下来的两个菜,你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 龚诗辰这也算是尽了妻子的义务和本分,反正她提醒他了,不要怪她晚上不回来做晚饭才好。 电话这段凌彦泓一阵沉默,说不出心底里什么滋味,居然心头微微的热了起来,感觉――蛮舒服的。 “哦,我知道了!” 凌彦泓的仍旧是显得不友善,但是看得出来他似乎没有刚刚接电话时那么不爽。 “我晚上七点之前不一定能够赶回来,晚一点儿――可以吗?” 见他似乎没那么火大,龚诗辰便趁势道出了初衷,艾小蛮的生日宴会,很能折腾,她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人来疯的本事,龚诗辰觉得万一被留着走不掉,回来晚了,估计凌彦泓这边难交待,还是提前打个招呼好。 “早点回来!” 语气有些霸道,但是至少同意了,电话这端龚诗辰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以后都装乖,看来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沟通。 “嗯,老公,拜拜!” 语调里有着淡淡的喜悦,这边凌彦泓还有些不太熟悉心中这种淡淡的失落的感觉,电话挂了,稍微一犹豫,凌彦泓把这个陌生的号码存储了起来,上面的姓名栏标准的是:老婆! 吃了点儿东西,喝了一杯牛奶,然后进了对面的精品店,买了一件时尚而夺目的耳环,她知道艾小蛮喜欢这个,身为富家女,艾小蛮的品味和龚诗辰不是一个时代的。 傍晚时分,龚诗辰看着艾小蛮定下的酒楼,已经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艾小蛮身边是一个皮肤黝黑,个头不高,脸上有些严肃,看起来像是一个古板挑剔的上司一样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艾小蛮的丈夫了吧? 此时的艾小蛮比从前多了一层光鲜明媚的女人味,固然穿着优雅漂亮的晚礼服,仍旧包不住她那火辣辣的身材,更掩饰不了她那一张带着泼辣和性感的脸蛋散发的妖艳的气质。 而她的老公,固然严谨寡言的一个黝黑男人,看起来似乎对于艾小蛮是包容的很。 艾小蛮如同春天里翩然起舞的花蝴蝶一样,从丈夫身边飘落到一个个光鲜明媚的女热们面前,当然也有一堆年轻男人围着她说说笑笑,等到艾小蛮不客气的大笑着转脸看到了龚诗辰时,忙从人群中赶了出来。 “niki,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胆小怕死到,连我的生日都不敢来了呢!” “生日快乐,小礼物!” 龚诗辰顺手把礼物递给了艾小蛮,但见她眼底里一亮道: “真漂亮,喜欢。” 艾小蛮把礼物收下,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女助理,然后拉着龚诗辰便向人群里挤去,却没有介绍龚诗辰是凌彦泓老婆这一个身份,而是大大咧咧的说着: “这是我的好朋友niki。” 立刻龚诗辰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单凭她那清爽淡雅的清纯气质,立刻引来几个男人不一样的眼光。 显然,龚诗辰在这些男人眼底里,正点。 “哇,美女啊,小蛮,有这么漂亮的朋友怎么不早点介绍我们认识――” 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是那种闲惯了的富家子弟,已经看上了龚诗辰,而龚诗辰脸上有些不太好看,没有料到艾小蛮行动力这么惊人。 “范喆迪,快来看看,美女,你心目中的女神,真有――” 另一个男人吹着口哨,已经开始起哄,叫着在人群外围正喝着酒水,似乎独子享受孤独的一个年轻人,范喆迪。 第44章 范喆迪的一见钟情 龚诗辰瞪了艾小蛮一眼,这个时候想抽身离开并不可能,她也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的禁不起半点玩笑,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和艾小蛮的不同罢了,龚诗辰礼貌的微笑着,没有刻意回避,但却在偷偷的寻找着开溜的机会。 范喆迪是一个干净清爽的年轻男子,在龚诗辰的眼底里,范喆迪要比自己年轻,看起来有二十二岁的样子,五官干净,眉目清朗,眸光如水,脸颊莹白,居然有一对好看的酒窝。 年轻,而且帅气的近乎漂亮的男人,在龚诗辰看来,是一个长相出众气质脱俗的后辈而已。 但是范喆迪这么不经意的一抬眼看到了龚诗辰时,那眼眸还真是一亮。 如同百合一般,带着淡淡的笑容,完全是符合他的想象的装扮,一个清清爽爽的女人,站在那灯光闪亮的人群里,盈盈一笑间,却是纯净的很,范喆迪第一次有种磁石撞到了铁的感触,人已经站了起来。 “哇~” 几个起哄一般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感叹声,似乎看到了范喆迪动身,是一件千古奇观一般。 “喏,这是我朋友niki,要多多照顾哦!” 听得出来艾小蛮有心隐瞒了她的身份,不介绍她是凌彦泓的太太,不介绍她是曾经幸运的嫁入豪门的龚诗辰,偏偏只给了众人一个代号。 自从那日豪华婚礼过后,已经渐渐的被人们忘记的龚诗辰,此时在众人的眼底里,也不过是艾小蛮的一个朋友而已。 故而,几个年轻的男人完全没有任何畏惧心理,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范喆迪,被吸引了过来。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时在众人的眼底里,范喆迪终于黑了。 范喆迪的这些朋友都是有钱人,就像他本身就是有钱人一样,他认识这个圈子里的人,时常过着松闲而奢侈的有钱人生活。 而范喆迪本人却仍然出淤泥而不染的坚持着自己的某一原则,比如对于女人的要求。 范喆迪会和朋友一起喝酒,玩耍,打球,聊天,旅游,聚会,但是却不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别看他年轻,却是对这一点格外的坚持,这也是朋友们把他看成怪物一般的理由之一。 现在怪物终于正常了,艾小蛮眉眼里那丝淡淡的狡猾龚诗辰没有看得到,但是她已经猜透了艾小蛮的心思。 “你好,我是范喆迪!” 范喆迪,落落大方,表现的极为礼貌,但是眼睛却是明亮亮的,就像是两粒没有加工过的天然黑色水晶一般,朦胧着一层淡淡的迷惑,显然被龚诗辰所迷惑了。 “你好,我叫niki!” 龚诗辰没有特别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一来,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凌彦泓的妻子,二来她不过是参加艾小蛮的生日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哪怕眼前少年也是个中荟萃,她可是清楚的很自己此时的身份和处境。 再说了,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爱情,也不会去玩游戏的。 “大家请自便啊,范喆迪,帮我照顾一下niki,我先去那边看看,老公的朋友来了。” 艾小蛮很爽利的就把龚诗辰交给了范喆迪,而范喆迪则是已经陷入了某种一见钟情的状态之中,让龚诗辰暗暗叫苦不迭,难不成她的行情就是吸引小男生的注意而已? 岂不知这范喆迪也算是世家出身,从小家教良好,人却是早熟,他眼底里的女人,也只有龚诗辰这般才能入了他的目,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他就要这种清纯淡雅,却不浮浅而前卫的女性。 以范喆迪的年龄,遇到的同龄女生,基本上是聒噪浮浅之辈,更有许多有钱的女孩子,虽然独立自主,落落大方,但是哪一个不是强势勇猛,标新立异不说,压根儿标榜着时代新女性的观点,男人在她们眼底里,就像是一场美妙的烟火,是青春宣扬的道具,却成就不了爱情。 是的,范喆迪鲜有的那种相信缘分的人,如今看到了龚诗辰,他便认为遇到了自己的缘分。 龚诗辰第一次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殷勤备至的招待时,脸上微微的挂不住,好歹她也是一个大龄已婚女士,这样子好像侮辱了她的智商哦。 “不必客气,我自己来!” 龚诗辰一边自己倒着果汁一边静静的喝着,完全是要离开那范喆迪越远越好,但是范喆迪似乎见到了她之后,便一下子着魔一般,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他的身影,并不突兀的追逐着她的身影,让龚诗辰如同过街老鼠,不由着急起来。 一边艾小蛮招待了客人之后,远远的看着龚诗辰和范喆迪在说话,显然范喆迪已经上钩,艾小蛮的眼底里一层浓浓的笑意,带着淡淡的阴鹜和狡猾。 将近八点半的时候,龚诗辰看着时间,再看看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退缩之意的范喆迪,不觉烦躁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溜到了艾小蛮那里,匆匆道别而去。 范喆迪却是没有追上龚诗辰,而是有些矜持却仍旧是勇敢的走向了艾小蛮,他要龚诗辰的联系方式。 这一点艾小蛮早已料到。 第45章 醉酒的他 龚诗辰回到家里的时候,是九点一刻,比凌彦泓规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多钟头,但是之前向他汇报了行踪并且打了招呼,所以龚诗辰心底里倒是没有了昨晚回来时的那份心虚,相反的打开了客厅的门,屋子里一片黑暗的情况让她觉得凌彦泓应该是外出了。 可是一打开客厅的灯,就被自己看到的情况给吓一跳。 若是看到了凌彦泓和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的话,也许她都不会这么害怕,却偏偏不是这样,客厅里除了香气四溢的酒香之外,就是凌彦泓那极没有形象的躺在了沙发上,穿着睡袍却一脸无知的险些要跌落到了地板时的样子,而桌子上是龚诗辰交待他微波一下就可以下肚的菜,还有一瓶空空如也的人头马!一只倒在了一边的高脚杯。 这大大出乎了龚诗辰的意料,那一次凌彦泓醉倒的样子她还记得,整个人似乎都神志不清似的,喃喃的说自己的心痛,抱着她就不痛了!眼前的画面让龚诗辰立刻想到了凌彦泓那一晚的醉酒。 凌彦泓的心底里一定有一个他极为深爱的女人吧? 想到了这一点,龚诗辰心头觉得有些悲哀,又想到了昨晚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他们为什么没有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非要她这个本来与剧情无关的烟雾弹呢? 龚诗辰有些解气的看着无知无觉霸道独裁的凌彦泓,准备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上楼,休息,今晚已经被那个范喆迪给缠的她心头很不爽呢。 嘭―― 龚诗辰刚经过客厅,凌彦泓就真的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这么大的动静,龚诗辰自然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转脸,凌彦泓正努力的起身,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因为绊倒了一边的茶几腿,整个高大的身形再度要倒下去。 “喂――” 眼疾手快,龚诗辰第一反映是扔了手袋去扶住那个极有可能撞到了玻璃花瓶上的男人。 唔,死男人重死了,就像一头喝醉了的猪一样,龚诗辰心底里不由低低诅咒,今天的运气真的不好。 “咦,你回来-了?” 邪魅的笑容,看着身下被他快要压扁了的女人,一脸痛苦和努力,醉了的凌彦泓,眼底里却是有一种淡淡的恶作剧的满足。 “你站好――啊――” 嘭―― 再次跌倒的是龚诗辰和凌彦泓,倒霉的是龚诗辰变成了肉垫,若不是后面有沙发,还不摔死她了。 大惊失色的龚诗辰恨不得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凌彦泓一把推开,非常后悔自己干嘛要关心他死活。 “你起来啊!” 龚诗辰费力的要推开凌彦泓,却发现他就势倒了下来之后,并不愿意起来,而是用手臂抱紧了她,越来越紧,居然不愿意松开她。 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她很柔软,甚至束缚在怀中,就可以让身体都舒畅起来,连这心头一直压抑的情绪都得到了缓解一般。 这是凌彦泓第二次抱住了龚诗辰的感触,今天情绪烦躁的他,居然一口气喝了一瓶人头马,以至于眼前的失态让他懊恼,可又让他放纵。 “凌彦泓!” 少有的发作,龚诗辰气恼的要推开他的禁锢,他当她是什么,是一个舒服的抱枕吗? 快要被他勒死了,龚诗辰生气的挣扎只换来他淡淡带着某种怪异情绪的笑声,听起来毛毛的。 “老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迷醉的感觉,没有起身,双手似乎松弛了一些,却是在她耳际吐出两个如此的字眼,听得龚诗辰心头一颤一颤的。 他的眼底里有她这个老婆吗? “你很香!” 他笑眯眯的,抬起了自己沉重的脑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眼底里居然有某种火热的情绪,让龚诗辰紧张而害怕起来。 他像是一个寻找食物的小狗一般,爬在她脖子边上,嗅了又嗅。 脖子处痒痒的,龚诗辰却紧张的推开了他的脑袋,争取用更大的力气推开他,却不料他嗅到了一半,就趴在她肩头动也不动,呼,呼~又睡着了? “凌彦泓――” 龚诗辰有些不能确定的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语调却是没有刚才那么嚣张,而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老婆――” 他应了一声,抱着她,阖上眼皮,气息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 龚诗辰第一次觉得凌彦泓心头似乎有着巨大的悲伤,悲伤到让他残忍而冷酷。 会是什么呢,和她相关吗?还是和爸爸相关? 龚诗辰一边思考一边用力要推开凌彦泓,她可不能被他这么一直压着,会累死人的。 噗,终于被推倒在沙发上,仰面躺着的凌彦泓不满意的睁开眼睛,看着龚诗辰正气喘吁吁的要离开时,吐出来一句话: “你晚了两个小时――以后――早点回来――” 呃?这样都还记得她晚了两个小时?龚诗辰一时间有些好奇,难不成他是因为她回来晚了才喝醉的?当然不是,他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扶我一下,我上楼!” 凌彦泓再次睁开眼睛,努力要站起来,龚诗辰很不想理会,但还是没有袖手旁观。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很可怜,龚诗辰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心软,可还是扶着他上楼了。 第46章 同床共枕 凌彦泓的高大沉重让龚诗辰近乎用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楼上之后,本以为把他扔到了床上便可以大功告成,却不料刚才一直耙着她单薄肩头的大手,在龚诗辰要离开之际,突然加大了力气。 “老婆!” 凌彦泓唇齿间突然嘟囔了这个词语,眼眸里一闪,是清醒的理智,却又被麻木的神经给占领,搂住了龚诗辰的大手已经把她按入了自己的怀中,再也不愿意放开,而是搂着她呼呼的睡了起来。 “你――” 龚诗辰懊恼的要推开他的时候,发现凌彦泓已经像死猪一样的半侧着身子睡着了,而他的大手却是紧紧的扣住了她,让她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这让龚诗辰欲哭无泪起来,早知道真应该让他直接倒在沙发上好了。 带着浓浓的酒气,她的身上都沾染了这种味道,龚诗辰连续挣扎了几次,只换得他哼哼唧唧的搂的更紧之外,没有一点儿可以获得自由的曙光。 凌彦泓迷迷糊糊中,借着酒意,放纵着自己的行为,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搂住了她,不让她放开,感觉到她像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一样在他怀中挣扎时,他居然有一种恶作剧的成就感。 只是沉醉的他,想战胜酒精的作用太难了。 没用多久,凌彦泓终于真正的进入了梦乡,而潜意识里扣紧的手臂下,那个挣扎的人儿似乎放弃了挣扎,甚至梦里还有一抹淡淡茉莉一般的香味儿,软软的,让他可以放下一切的疲惫,沉沉入睡,越睡越贪婪。 龚诗辰望着天花板,无奈的叹气,怎么办,又一次成了恶魔爪子下的俘虏,想跑都跑不掉。 她放弃了挣扎,而是希望等他彻底睡着时,再把他推开,可是等待中,睡意袭来,她也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龚诗晨又梦到了凌彦泓在新婚那日的吻,大庭广众之下的做戏,还有神父面前的承诺:yes,ido! 嫁给他就是一种嘲讽和屈辱,龚诗晨瞬间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唇瓣上怎么残留了淡淡的酒精的味道,让她感觉自己喝酒了一般,再一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才意识到身边空空如也,并没有凌彦泓的影子。 而她却躺在了凌彦泓的床上,天花板,吊灯,墙壁,不是自己的房间,身上盖着被子,脚上没有鞋子?衣服却是好端端的穿着的? 再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一刻! 今天星期一嗳,要上班的?龚诗晨立刻从仍旧是恍然如梦的境况中清醒过来。 匆匆奔出了凌彦泓的房间,客厅里空空如也,还好没有凌彦泓的影子,龚诗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忙洗漱完毕,早餐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穿了一套庄文天为她挑选的衣服,但是脸上还是做了大大的调整,戴上了黑边眼镜,头发散下,其实――那衣服的功效立刻因为她这老土的打扮而显得黯然失色的了不少。 八点五十八的时候,龚诗辰毫不客气的按下了vip电梯按钮,因为这边的员工电梯刚上去嘛。 可是打开了电梯之后,龚诗辰以为自己眼花了,有些想退出电梯的冲动,这怎么回事? 一定是艾小蛮出卖了她,不然范喆迪怎么会出现在总裁专用电梯里,太可怕了。 范喆迪第一反映是不怎么在意,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来龚诗辰,而是礼貌的走出了电梯,然后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龚诗辰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这身装扮他没有认出来自己,不觉庆幸的同时,摇头苦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可能根本不是冲自己来的。 龚诗辰扶了扶眼镜,准点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当然,和黄秘书打招呼的时候,没有错过她那带着惊讶和嘲笑的神色,大概是笑她固然一身得体的服装,可是脸上却是少了一大截的功夫,这装扮是不伦不类啊。 庄文天看着龚诗辰这身打扮进来的时候,也不由多看了两眼,不过他并没有嘲笑她,因为他知道,如果龚诗辰不掩饰自己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可能就不太好和平共处了。 “总裁早!” 龚诗辰礼貌的和庄文天打招呼,一想到了前天她跟着他一起去画廊时的情景,龚诗辰不自觉间有些不好意思。 “早!” 庄文天儒雅淡定的笑着,嘴角的血痕已经结了疤,和龚诗辰打了招呼之后,开始工作。 周一,平静的渡过,龚诗辰的工作也是越来越顺手,毕竟她的脑袋不是泥水匠,渐渐的了解了公司的整个重点项目的概貌之后,她已经能够分清主次,相反的她渐渐觉得,这工作似乎比做财务要有挑战性多了。 这种对于工作的期待,让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做好一个好助理。 晚上回家,凌彦泓没有回来,龚诗辰不知道他是不是回来吃饭,所以预留了一份,因为凌彦泓的规定,害得她不敢下班再去美食街溜达,而是早早便回家了。 很晚了,龚诗辰都没有听到凌彦泓回来的声音,便不理会,照常睡觉,照常准备上班。 第二天早晨起的早些,把脸上的粉底涂薄了些,然后穿了一身自己中意的套装,这样看起来就比昨天精神多了,固然眼镜掩饰了很多,散下来的头发让她看起来老气,可是至少干练了许多。 没有斗胆坐总裁电梯,而是上了员工电梯,却在到了最高层时,总裁电梯同时打开,龚诗辰以为是庄文天,正想打招呼,却转脸看到了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龚诗辰不觉间嘴巴张成了o型。 “您好,我是新来的总经理特助,我叫范喆迪,多多指教!” 如果龚诗辰现在在喝水,一定会被范喆迪的自我介绍给呛到,这这家伙,不是冲着她来的吧? 第47章 niki 龚诗辰有些紧张,但仍旧是努力保持了平静,毕竟昨天他没有认出来她嘛,所以今天应该也认不出来她的,所以龚诗辰壮了壮胆,带着淡淡的笑容和礼貌道: “你好!” 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听得范喆迪又带着友好的口吻问道: “对咯,美女,请问您认识一位叫niki的同事吗?” 范喆迪的眼底里泛起了非常期待和渴望的光芒,龚诗辰木讷的看了看一眼,然后冷漠的摇头,快速离开。 再一次笃定,他确实是来找自己的,龚诗辰脸上已经是非常的难堪了。 幸好,她今天来的早,黄秘书还没有到,不然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揭穿她的吧,怎么办,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跟到了美臣公司,想害死她不成。 都是该死的艾小蛮,怎么可以这样! 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龚诗晨头大起来,她可不想让这种事情缠到了身上,如果范喆迪真的找到了她的话,她就告诉他,她是有夫之妇了,免得惹来如此无端的麻烦。 庄文天进了办公室的时候,有点儿意外龚诗晨今天来这么早,而且她似乎正被什么事情困扰,居然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而是在那里闷闷的坐着,敲打着键盘。 msn上,龚诗晨看着艾小蛮发的笑脸,回复了一个喷火的表情。 “你搞什么,小蛮,我是有夫之妇,我不喜欢这样的游戏!” 龚诗晨指端飞快的敲打着键盘,艾小蛮马上回复过来道: “嗯?!我没有告诉他你的联系方式哦,电话都没有敢告诉他,他找到你了吗?” 艾小蛮显得无辜的语调,让龚诗晨气结,甚至隐隐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啊,艾小蛮又不知道她在美臣上班,怎么范喆迪会来美臣呢?龚诗晨觉得自己不打自招的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觉间有些后悔起来,忙否诀掩饰起来。 “没有找到!但我也很生气,亏得我把你当成好朋友!” 龚诗晨如此发了过去,艾小蛮那边久久没有消息,龚诗晨想艾小蛮估计是故意玩耍她的,这个女人向来看不惯她这种清心寡欲的保守劲,当然她也不敢恭维艾小蛮的泼辣豪放胆。 岂不知此时艾小蛮正在忙着和另外一个msn上的帐号聊天。 “范喆迪那小子真的上钩了哦!” 艾小蛮的讯息里,有着某种雀跃和期待,而那边回复的信息也是飞快: “上钩只是开始,我想看看她的狐狸尾巴到底还能掩藏多久!?” 电脑面前,落文可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完美无暇的笑容,而是满满的算计和妒忌,她那一直骄傲而自信的容颜上,有着说不出的疑惑和气恼。 niki,怎么那么巧?乘坐vip电梯的女人叫niki,而艾小蛮的这位同学也叫niki,而且龚诗辰的英文名字也叫niki? 如果这niki是同一人,那么现在坐在了她老公办公室的那个助理,岂不是龚诗辰? 故而,此时的落文可,从来没有这么难堪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阴毒的眼神。 如果真的是龚诗辰,那么,她会死的相当难堪。 落文可淡淡的笑着,打了个电话到庄文天办公室。 “喂?文天?” 落文可的声音柔媚而且娇气,带着幸福的甜蜜,庄文天有些奇怪,一大早的怎么落文可打来了电话呢? 而且,对于这个妻子,庄文天的脸上微微的严肃起来,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眼底里的情绪,就像是永远没人知道他的内心一样,他似乎无害而优雅,可是他真的是这样吗? “晚上我准备了一些饭菜,想叫上几个朋友聚一聚,你早点回来好吗?” 庄文天眉心微微一触,旋即没有任何反驳,而是用很包容而开明的语调回答道: “好啊,好久没有宴请朋友了,是该热闹一下!” 庄文天的话总是让妻子满足到无可挑剔,他就像是一片大海一般,让落文可渐渐的沉溺在他给予的温柔和包容里,故而,落文可的心底里爽的很,这龚诗辰怎么能是她的对手呢? 一个骄傲而快乐的笑容,甜甜的回应道: “老公,谢谢你!” 庄文天并没有不良反应,甚至感觉越来越麻木了吧,不然他不会在接妻子的电话的同时还在数量的打开了邮箱,看看有哪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挂了电话,庄文天看着龚诗辰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不觉赞许的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眼神,她果然是一个简单而勤奋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这种女人让人舒心而放心。 想及了她为他擦嘴角时的样子,庄文天的心情极为好转起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始投入到工作之中。 这边艾小蛮的信息回复到了龚诗辰的眼皮底下: “不喜欢就算啦,我以后不介绍你认识帅哥就是!” 龚诗晨没有理会艾小蛮,而是认真的工作起来,刚刚心底微微的不对劲儿都被眼前的工作所取代了。 第48章 凌彦泓的电话 今天工作的很顺利,龚诗晨发现庄文天已经坐在了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好像早晨他进来忘了向他打招呼了哦?龚诗晨伸了伸肩膀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知他会不会生气,忙转脸看了看一眼正在认真的敲打着键盘的庄文天。 他似乎很能够长期的忍受这种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每一次抬头都看到他的认真和淡定,似乎一坐到电脑面前,他就可以忘记周围的一切一般,这样的人看似平和温润,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啊。 伯爵.庄,似乎要比传闻中的冷漠一点,因为这个时候,龚诗晨觉得他很像生人勿近的危险品,儒雅似乎都消失了,那种温和的笑容也没有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无情而专注。 龚诗晨托着下巴,不由好奇的研究起来,他的眉宇清朗,五官深刻,鼻翼高挺,唇角紧抿,下巴微微的有些尖,皮肤也不是像凌彦泓那种有些巧克力颜色的黑,而是有些细致的白。 近乎一种贵族的气质,却又似乎是一种冷酷无情的清韵,此时,淡淡的不自觉间的流露着。 “我工作的样子很可怕吗?” 庄文天突然抬起眼皮,脸上的严肃还没有消失,可是眼眸里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甚至带着淡淡的促狭,因为被他抓到的龚诗晨,一慌张之际,险些不知道脸往哪里放,那惶恐的表情很可爱啊。 是的,这个女人,很温顺,很可爱! 有时候,庄文天很疑惑,他第一次对除了落文可之外的女人,有兴趣如此评价着。 “总裁工作的样子,很――很有型!” 龚诗晨急不择言的拍着马屁,扶了扶境况,脸红的不敢再看庄文天一眼,却能够感觉他的视线似乎一直飘落在自己身上一般,现在换成他来研究她了呃? 这一下让龚诗晨更加紧张起来,万一被他看出来她是谁,或者是被他认出来她是谁,那不是很糟糕? 那样的话,她作为凌彦泓太太的身份,在庄文天的旗下工作,总觉得怪怪的,龚诗晨只得紧张的起身,借故去倒水去了。 呵呵,庄文天儒雅的笑脸上,眼底里出现了淡淡的快乐,心头也凝聚了一汪浅浅的自在,这是他以前的工作中从来没有出现的情趣啊,因为以前他时刻要保持警惕和默然,不能让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现在,龚诗晨对于他似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呢? 庄文天刚刚快乐的心情,立刻打折,俊雅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不舒服。 居然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不过这失落只是一刹那间,便被他眼底里那有些冷酷和笃定的光芒所掩盖了。 “麻烦帮我也来一杯水!” 庄文天礼貌的要求着,看着刚刚走进来的龚诗晨还有些心虚,他便不自觉的有了这种逗她的念头。 “好的!” 龚诗晨马上走过来,端走了庄文天的水杯,如同一个小老鼠一般,吱溜溜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总觉得他似乎特别留意了自己一般,龚诗晨觉得是自己心理有鬼,因为他的样子很好看,她不由产生好感,被抓个正着所以心虚了吧? 唉,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男子喜欢自己,肯定是连想都不用想就陷进去了吧? 不可质疑,她有些仰慕他,甚至有着不能否认的好感,但是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一颗理智的心,被道德严格的约束着,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要和庄文天之间发生什么,故而,她还是坦荡荡的哦。 对了,她的爱尔兰咖啡已经练习到了相当的水平,要不下午给他煮爱尔兰咖啡? 想到了这里,龚诗辰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咖啡上去了,想到了凌彦泓教她煮咖啡的过程,不自觉的嗤笑了一声,心头不爽快起来。 正端着水杯接水,却听得有人叫了一声:niki? 不自觉的转头,正是范喆迪,他的眼睛里都是好奇和不解,因为这个背影有些熟悉? 龚诗辰心头砰砰跳,脸上却是平静异常的很,冷漠的样子,微微不解的转头,看着范喆迪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龚诗辰嘴角勾着一抹古怪的笑容,离开了。 心头微微的不解,他怎么就知道她在这里呢?这不是很奇怪吗?想不明白啊! 想不明白的事情,暂且不想,只要装作不认识他就可以了,龚诗辰如此计划着,一边把茶水送到了庄文天桌子上,一边准备回去工作,但见庄文天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满道: “你的手机好像响了!” 响了那么久,害得他没有心思好好工作,庄文天脸上有些微微的不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工作的时候,手机要调成静音吗? 是谁这么顽固的打她的电话呢? 龚诗辰抱歉的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手机,居然是凌彦泓打来的电话,不觉一怔,脸上有些微微的紧,心虚瞄了一眼庄文天,匆匆走了出去。 第49章 隐瞒 怎么这个时候凌彦泓打她的电话呢,这让龚诗辰不觉间紧张起来,若是凌彦泓发现她一整天不在家,那可就麻烦了,故而龚诗辰拿着电话躲在一边休息室里和凌彦泓通话时,格外的小心翼翼。 “在哪里呢?” 凌彦泓那端的声音,显得不高兴而阴沉,龚诗辰大叫不妙,难不成他在家里,这个认知让龚诗辰浑身都有些紧张起来。 “在外面呢!有事吗?” 龚诗辰抛过去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心想,和凌彦泓打太极可是一个好方法? “什么时候回来?” 凌彦泓的声调显得高扬,带着淡淡的不满,好像她是他不服管教的禁脔一般,惹得他不高兴了。 看来她经常外出啊,凌彦泓的心头为这个认知而非常的不高兴,这个女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胆小。 “嗯,就回来!” 龚诗辰自认倒霉的回应着,心想先应付凌彦泓这里再说吧,工作先让路。 回到了办公室,龚诗辰有些为难的走向了庄文天,开口请假: “总裁,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我想请半天假!” 庄文天见她脸上似乎很无奈的样子,倒是没有生气,而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手头上正要交给她的工作,只好说道: “这个明天开会要用的,抽空看看吧!” 递给了龚诗辰一个u盘,倒是准假了的意思,龚诗辰忙接了过来。 “好的,谢谢总裁!” 龚诗辰没有料到这么容易就请了假,马上开心的去收拾包包,准备赶紧溜人回家。 却见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范喆迪,龚诗辰敏感的脸上一紧,马上手上关机的动作更敏捷了。 “进来怎么不敲门?” 庄文天抬头看了一眼范喆迪,马上又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工作,儒雅的脸上看不出来特别的生气,但是显然他并不怎么喜欢范喆迪这个习惯,但又似乎无可奈何。 “大总裁,这是你要的文件,我奉命亲自送来。” 范喆迪一点儿不以为意似的,有些嬉皮笑脸的味道,显然他似乎和庄文天关系不一般,连丢文件的样子都那么潇洒自然。 “放那里吧,你可以走了!” 庄文天一脸泰然,似乎对于范喆迪什么样的表现都习以为常了一般。 “我听漂亮表嫂说,今晚有宴会?我也去凑凑热闹!” 眼前的范喆迪似乎比那天晚上还要恣意一些,人没有走,而是就势坐在了庄文天的办公桌上,有些优哉游哉的显示着他的长腿,然后喜滋滋的味道,似乎比较期待晚上的宴会! 而范喆迪的话让龚诗辰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范喆迪和庄文天家应该是颇有渊源的亲属关系。 想到了范喆迪有可能是因为她而来美臣,更加的紧张起来,还是趁早溜的好。 “嗯,文可说想聚一聚,你晚上过去便是!” 听完了这一句话的龚诗辰已经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最后那一眼,庄文天仍旧在看着电脑,似乎范喆迪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风景一般,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 “对了,表哥,我想打听一个消息!” 范喆迪见办公室里那个碍事的助理已经离开了,人马上放下了架子,而显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开口,庄文天眉头微微触了起来,显然是嫌范喆迪麻烦了。 “说,说完可以离开了!” 庄文天敲打着键盘,遇到了一个文件需要龚诗辰这边传过来,刚想开口喊一声‘niki,把那个xx的文件传过来’时,才意识到龚诗辰已经离开了。 不觉间,有些淡淡的不高兴,不知道是因为她为谁匆忙离开而不高兴,还是因为她耽误了工作进度而不高兴。 她极有可能是被凌彦泓招回去的,庄文天对于这一点倒是有几分确信。 “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niki的女人?” 范喆迪说这话的时候,口吻里都是认真和期待的紧张模样,庄文天看了看范喆迪,俊雅的脸上没有披露任何的情绪,甚至连龚诗辰的位子上都没有瞄一眼,而是有些敏感的反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为何,居然第一时间,不想告诉范喆迪他这里有一个niki,庄文天没有时间回味自己的这种感触,而是有些不满意的盯着范喆迪,难不成这就是他前天突然跑过来要上班的理由所在。 “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只记得她叫niki,好像是在美臣上班――一个很清纯很可爱的女人!” 范喆迪也不含糊,那眼神里似乎又看到了龚诗辰的影子,眼底里都是淡淡的向往,如果再遇到她,一定要问清楚她的名字,无论如何都要问到。 只是,范喆迪发现庄文天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马上有些脸皮厚的解释道: “放心吧,虽然我进入美臣的动机不是那么高尚,但我保证,一定会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的!” 范喆迪保证着,然后期待着庄文天给予一个答案,他倒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我这里是有一个niki,不过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 庄文天最后只得说出来这样一个谎言,范喆迪说的那个niki,显然是没有任何掩饰的龚诗辰,这个感觉让庄文天淡淡的不爽,让他忍不住扭曲了事实,将范喆迪向错误的方向引导: “就是刚才那个助理,你也看到了,和你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庄文天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眉眼里都是不耐烦,范喆迪有些讶然,难不成自己找错地方了,还是艾小蛮耍他? 第50章 装病 看着范喆迪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遗憾离开,庄文天本来无所谓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从来没有过的沉郁之色,似乎没有料到这种状况,她还是蛮吸引人注意的! 龚诗辰此刻正着急着招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呢,只是坐上车之后,掏出来湿巾,把脸擦了擦,把眼睛拿下来,然后把头发扎起来,又描了一下眉毛,最后确信不是看起来那么老土之后,才自信满满的向家里赶去,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又被一个问题难住。 如果凌彦泓问她去哪里了怎么办? 龚诗辰觉得自己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可以长期使用的借口,她要想一个好的理由才是。 冥思苦想之际,到了家门口,付了款有些不太情愿的打开了房门,想到了凌彦泓那张脸,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和他对峙,她总是有些紧张和生气。 果然,她刚一进门,凌彦泓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着她的身影和衣着,然后才缓缓开口,但是那眼神可是容不得她拒绝回道的犀利和警惕: “去哪里了,半天不见人影!咳――咳――” 果然,他好像是在家里很久了,龚诗辰有些气恼,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像庄文天那样,认认真真上班,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家里呆着啊? 不过凌彦泓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疲惫,并且眼睛有些肿,刚才电话里没注意,现在亲耳听到,才发现他好像是感冒了? 这个认知让龚诗辰心头释然了一些,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才回来休息的吧。 “我――阿嚏――我去医院了――” 这个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无疑让龚诗辰灵机一动,撒了一个活脱脱的像模像样的谎言。 不甘心的用手背揉了揉鼻头,然后显得有些不精神起来,希望凌彦泓不要问她去的哪家医院,不然她就穿帮了,果然她如愿以偿,凌彦泓见她打了喷嚏,以为是自己昨晚喝醉了,害得她也感冒了一般,原本警惕的心,不仅没有再有任何怀疑,反而滋生了淡淡的愧疚。 “很严重吗,吃药了吗?” 咦,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吗?凌彦泓的关心让龚诗辰一时间有点儿消化不良,一是因为她没有料到冷酷的他,一直有心要让她难看的他,会关心自己。 二是因为她有些心虚和不自然,毕竟她好端端的,并没有生病。 骗了他的滋味,怪怪的,尤其是还被他这么关心了一回,龚诗辰有些别扭的回答道: “刚刚打了点滴,已经好多了!” 嗯,打点滴的话,在医院里呆半天也是合情合理,龚诗辰见他不怀疑,反而将谎言扩大了两倍,心底里还打着小鼓,表面上却真的还是那么回事。 不经常撒谎的人,偶尔撒谎一次呢,有两种结果,结果一,可能是一撒谎就露馅,结果二,真的撒谎了,倒是没有人怀疑你撒谎。 目前呈现在龚诗辰面前的是结果二,她的运气还不错,所以她的心渐渐的落了下来,而是好奇的看着凌彦泓这个时候打电话,难道就是要她回家不成? “晚上有个聚会,通知你准备一下而已!” 被她好奇的眼神盯着,凌彦泓的脸上似乎并不高兴,甚至说出这话时,没有从前那种命令她做什么就要做什么的理所当然的优越心理。 “哦――去哪里参加聚会?” 之前她也曾陪她去了很多场合,那些都是达官贵人,鲜有私人的场合,故而搞得非常隆重而排场,每次外出她的行头都要专门的设计师来处理,现在难不成又要开始了走马观花式的花瓶生活了吗? 想到了这里龚诗辰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不甘,看来她这份工作是真的要飞了。 “只是一个私人聚会而已,庄太太你总认识的吧?” 凌彦泓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有一丝淡淡的心虚,这在以前从来是鲜有的情绪,此时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听到了龚诗辰又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心头居然有松动的打算。 “认识,庄太太邀请我们?阿――阿嚏――” 咦,这是怎么了,又喷嚏,难不成谁想她了不成,还是真的倒霉的要感冒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庄太太邀请他们的话,那么和刚才在办公室里听到的消息对接在一起的话,范喆迪那个男人岂不是也要去的? 脸色更难看了,如果当众被范喆迪纠缠,不知道凌彦泓会是什么反应呢,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龚诗辰脸色萎靡,居然一副病态,老天原谅她,为了减少麻烦,不得不――装病。 “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不可以不去?” 不知道他会不会驳回自己的要求,但起码也要试一试吧,龚诗辰有些可怜兮兮的询问着,明知道他冷酷无情,可能是一个绝大的打击和否定。 “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破天荒的,他居然答应了她的请求,龚诗辰的脸上出现了喜出望外的表情,让凌彦泓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不勉强她而已,值得那么高兴吗? “谢谢――老公!” 微微迟疑,嘴巴也变得甜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溜上了楼,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她真的病了么?跑这么快? 英俊的脸上微微的疑惑,但旋即皱了皱眉,看了看一侧的座机,顺手拿起了电话。 第51章 可爱吗 凌彦泓的脸色微微的难堪起来,因为电话那端的疑惑和讥讽,甚至眼底里有一丝决绝的冷酷,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已经不再令他有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恨与不舍了? 甚至有一些自我厌弃的怀疑自己的爱,是不是早已不值得坚守? “真的病了?好巧哦,真是好遗憾!” 电话那端,落文可的声音娇美动人,可是他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了那难以置信的嘲讽和反诘,这个感觉让凌彦泓的心头微微的不爽,即使刚刚龚诗辰可能骗了他,也没有如此被落文可质问时而生气。 “她刚刚打了点滴,需要休息。” 凌彦泓不自觉的为龚诗辰找着借口,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维护和关心,这一点落文可自是听得出来了,漂亮的脸上有着不甘,还有说不清楚的醋意,可是她忍住了。 “哦,那没关系,下次有空再过来玩,你会过来的吧?” 落文可的语调里有些撒娇的味道,似乎凌彦泓才是她真正的爱人,至少――她以为凌彦泓的爱不会那么容易逝去,但她的贪心,是一种本能的不自觉,既留恋于过去,又紧紧的依托于现在。 他怎么爱上了一个如此自私的女人,为何之前他没有发现,一味的觉得她的好呢? 凌彦泓的脸上淡淡的冷漠,心痛让他不愿意说话,无情让他僵化,甚至那痛恨的火苗再次蔓延。 “不好意思,我也感冒了,咳――咳――没有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啪,挂的很彻底,甚至连刻意维持的温柔都难以继续下去,他报复她什么,值得吗? 凌彦泓靠在沙发上,头疼起来,看着楼上那紧紧关闭的门,心底里微微的暖,还有淡淡的不自觉的想――她在做什么呢? 昨晚,他抱着她睡着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被他禁锢的小鹿一般挣扎着,早晨的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的时候,她的睡容那么安详,那么贪婪。 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女人会有如此纯净的表情,似乎即使被他欺负,被他命令,被他羞辱,她依然能够忍耐着,坚韧的,怯怯的,却有点儿可爱的生活在他的视线里。 鬼使神差他起身去敲了她的门。 而这边落文可的脸色是极其难堪,若不是已经通知了那么多人,她很愿意立刻取消了这个聚会,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自然不好意思出尔反尔的取消聚会。 所以这一晚,庄文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家里招待客人的落文可时,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似乎对于这个聚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情。 故而,草草的结束了聚会的时候,才晚上九点半的时间,而范喆迪因为没有遇到自己想要见的人,也一早就离开了。 晚上,卧室柔软的灯光下,落文可洗好了澡,从浴室里没有多少精神的出来上了床之后,有些不满意的夺走了庄文天手上的杂志: “老公,别看了,陪我聊聊天!” 情绪不是很好的落文可,第一时间想要把自己内心那说不清的遗憾和不爽排遣掉,而排遣的方式自然是用眼前的幸福来抵消自己内心深处的郁闷和不甘。 “你看起来没有多少精神?” 庄文天不在意的看着那被扔到了一边的杂志,看着扑入自己怀中的落文可,头发有些湿,濡湿了他的衣襟,微微的不满,但是只在心底里,他的脸上永远都是包容和柔情,这是一种本能和习性。 “唉,本来打算多请几个朋友过来玩的,没有想到那么扫兴,居然临时都推了。” 她撅着嘴,没有了镜头面前的那种刻意保持的优雅,而是有些幸福的接受庄文天起身拿起来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享受的闭眼,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掩盖了凌彦泓的拒绝带来的难受。 她以为自己的抉择是对的,她以为自己会爱上庄文天,就像眼前这般,可是落文可总觉得庄文天的内心太遥远,难以捉摸,难以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感觉出了问题。 也许,是因为太容易到手,她反而不怎么珍惜了,并没有当初狠心想嫁给庄文天的那种喜悦,当虚荣和尊崇享受完毕,她居然仍旧贪恋凌彦泓给予她的温柔和爱护。 落文可,明知道自己自私,可是却忍不住放纵了自己的内心,因为她知道自己有权利,有能力得到两个男人的爱,她从来没有输过。 可是龚诗辰的出现,让她有危机感,之前不显眼的一个女人,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人,此时总让她敏感觉得自己敌人来了。 “看来你请了不少朋友,哪些重要人物,让你这么遗憾?” 他淡淡的笑着,手上已经丈量出她头发的湿度,觉得可以忍受,方放下了吹风机。 “还不是彦泓嘛,他老婆病了,他也不来了。” 落文可故作若无其事的趴在庄文天怀里抱怨着,却没有看到他眼底里的笑意越来越浅淡。 还有淡淡的不解和疑惑!龚诗辰病了?他怎么不知道? “看来我老婆的眼底里,老同学的份量还是比别人都高?”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语气里听不出半点的别样情绪,倒是落文可有些不甘心的反驳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嘲笑人家了,对了,老公,你觉得彦泓的太太――怎么样?” 男人的眼底里,龚诗辰那样的女人可爱吗?落文可有些不爽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第52章 关怀 柔弱的灯光下,庄文天的神情看的并不清楚,落文可问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有些不自觉的心虚起来,不过因为庄文天的淡然间似乎没有什么感触的表情,那心虚很快就被蒸发了! 如果落文可问的是除了龚诗晨以外的女人,那么他会很快的回答她: “xx太太是上次宴会上见到的那个吗?” 对,他的这个答案会让落文可格外的满意,这说明他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但是落文可问的这个人是龚诗晨,那么庄文天的反应是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了。 他很想像以往一样有些疑惑的回忆一下,可惜的是龚诗辰不需要他那么努力的回忆便跃然脑海之中,并且,似乎真的有在思考她怎么样了! “你不会也认为她很可爱吧?” 落文可显然有些不高兴此时庄文天微微迟疑的反应,显然他记得龚诗辰,故而脸上的表情微微的表示不满起来,甚至那问出的话也带着淡淡的酸味儿。 “她应该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女人吧?!” 眯起眼眸,有些猜测的神思,那模样似乎和龚诗辰八竿子打不着,立刻换来落文可的笑容和笃定道: “看来女人在你眼底里只有两种,聪明的和简单的!” 庄文天笑笑道: “好了,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 修长的身材,健美的体魄,慵懒的样子,让落文可不觉间动心,忍不住靠近而微微磨蹭着,但是庄文天假寐之后,似乎无动于衷,哪怕意识到她不满意的朝一边睡去故意不理睬自己,庄文天也没有去讨好他,而是真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他是性冷淡吗?不服气的落文可久久难以入眠,如是猜测着自己的枕边人,不满于他刚刚过于冷漠的反应。 天亮了的时候,龚诗辰还有些不能适应过来自己受到的冲击,昨晚凌彦泓居然敲门,告诉她如果还不舒服,可以去他指定的私人医院去看病。 破天荒哦,当时凌彦泓的表情显得那么不自然,仿佛是没话找话说一般。 现在想来,总觉得他似乎是关心她? 关心?龚诗辰有些不能确定,走到了客厅的她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时,他已经整装待发的模样。 “要出门?” 龚诗辰有些好奇的看着凌彦泓手中的行礼箱,心头有些雀跃,这样的话就不用提心吊胆会不会被他抓包了吧? “去美国几天!” 他淡淡的回应着,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又似乎整个人都变的平静了许多,龚诗辰觉得有些奇怪,却知道这些不是她该关心的地方,而是听到了凌彦泓有些鼻音的腔调时,有些条件反射的叮嘱道: “感冒了的话,别忘了带上药!” 这样总没有什么不对吧?龚诗辰看着停止了吃饭的凌彦泓,有些好奇他干嘛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那么稀奇的看着自己! “我知道!” 语气里似乎有着淡淡的负气,他在生自己的气,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笨女人可爱,越――越想吻她。 凌彦泓的脸上表情变化万千,等到他毅然离开时,龚诗辰才想起来了,刚才怎么忘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总可以确定他这两天是不会回来,龚诗辰不觉放心的笑着,吃饭的样子也格外的恣意起来。 门又被打开了的时候,龚诗辰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是忘了拿电脑,龚诗辰尴尬的坐正,看着他那似乎有些奇怪,但又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眼眸再一次离开,龚诗辰突然间觉得他和她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他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讨厌她了? 吃过了早餐,精神极好的去了美臣,很是感激昨晚那两个喷嚏打的好及时,让她顺利的躲过了一劫,正在高兴的进了办公室,却在打开门时,毫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喷嚏,让刚刚坐下来的庄文天不觉多看了她两眼,似乎要从她身上发现细菌蔓延的事实。 “生病了?” 本来只是一个喷嚏而已,并不值得总裁亲自过问,可是偏偏昨晚落文可的话或多或少的让他放在了心理,却是不经意间便关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没,只是打喷嚏而已!” 龚诗辰也是吓了一跳,本来还在想这样不礼貌的噪音会不会引得总裁不满,却不料他抬眼看她的时候,好像很关心她一样? 难道是她眼花了吗? 昨晚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凌彦泓似乎额外开恩放她一马,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一般,居然还关心的去亲自慰问。 今天刚打了一个喷嚏,庄文天居然也关心的问候,让龚诗辰觉得很奇怪起来,什么时候她的身体状况这么惹人注意了吗? 龚诗辰一边放下了手里的包包,打开电脑,眼眸不经意的向庄文天瞟来,却在庄文天抬眸看过来时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庄文天又想到了昨晚落文可问他的话,彦泓的太太怎么样? 如果给一个他自认为中肯的评价的话,他会说,这个女人很可爱。 此时,早晨刚刚起床的落文可,看着电话响起,不高兴的接了起来,是艾小蛮的电话。 “怎么样?昨晚我有事不能过来,niki去了吗?” 落文可嘴角撇了撇道: “让她溜了,真是巧!” 是啊,真是巧,落文可有些不甘心的望着天花板,漂亮的脸上越发的怨愤起来,她不能让别的女人把凌彦泓的心带走了。 第53章 故意捉弄 下午开会,龚诗辰作为新任助理是有必要旁听一下会议纲要的,当然,会议中总裁有可能有什么需要,助理也需要第一时间去处理,所以龚诗辰手上抱着的东西,比被人都多。 黄秘书抱着笔记本进去了,庄文天也拿了自己的笔记本进去了,龚诗辰呢,除了笔记本之外,还要准备一系列总裁需要的东西,水杯,水壶,荧光笔,指挥棒,黑板擦,投影仪,等等,检查完毕,才算完成任务。 最后龚诗辰坐在了黄秘书的旁边,看着庄文天坐在了圆桌顶端,认真的开始会议起来。 前面的一个小时,基本上都是庄文天一个人在统筹,布局,分配任务,可见在美臣,他有着怎么样的主导能力,和亲力亲为的行动力。 当然,龚诗辰之前也听闻同事小文说起,庄文天只是坐镇美臣一段世间而已,等到美臣真正的上了轨道,他可能又要离开了,像这样被庄文天一手经营起来的中型子公司,已经有六家,美臣是第七家。 年纪轻轻,已经如此成就,只怕是无人能及,故而他才会落得如此骄人的成绩,令无数前辈,后辈赞叹,仰慕不已。 此时龚诗辰听着他一条一条的列完了要求,并且明确的传达了自己的目的,越发觉得男人在工作的时候,魅力无穷,不觉多看了庄文天两眼,而这两眼不巧的是被黄秘书看到了。 丑小鸭想吃天鹅肉的结论就这么总结出来了。 当然,黄秘书不是一天见到了庄文天如此魅力焕发的时候,所以她此时能够表现的如此淡然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地方,但是她看到了龚诗晨那欣赏的视线时,不觉间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龚诗晨瞄到了黄秘书的嘲讽,不得不摆正了脸孔,乖乖的看着电脑,她可不是犯花痴哦,只是欣赏欣赏而已,今天心情好嘛! “niki!” 庄文天突然叫了她一声,惹得龚诗晨有些心慌的抬头,怎么了?莫非庄文天也认为她是犯花痴不成? 只是叫她帮忙去办公室拿一下鼠标而已,她那么紧张干嘛?庄文天脸上平静的很,心头却是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表面上似乎他不满意她的工作态度,暗地里,却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情愉悦。 “总裁?” 龚诗辰扶了扶眼镜,带着淡淡的严肃认真的样子。 “嗯,帮我去桌子下面第三个抽屉里拿来那个无线鼠标!” 庄文天的要求很明确,龚诗辰马上乖乖领命出去了。 回到了总裁办公室,龚诗辰就是抽开了第三个抽屉,然后取出了安静的躺在角落里的鼠标,匆匆就要向会议室赶去。 迎面看到了黄秘书出来,龚诗辰正想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擦身而过,却听得黄秘书道: “鼠标给我吧,总裁需要一杯咖啡,麻烦你去冲一下,记得哦,爱尔兰咖啡!” 黄秘书已经伸手,龚诗辰甚至错觉的以为鼠标是被她抢走的,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眼底里泛着淡淡难以理解的光芒,怎么就真的把她当成了蹩脚土鸭子了么? 不过龚诗辰不和她一般见识,冲咖啡也好,她正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手艺呢,她的爱尔兰咖啡可是煮的很不错了呢。 兴冲冲的,小心翼翼的煮了咖啡,龚诗辰颇为有成就感的端着进了会议室。 香气扑鼻的咖啡立刻引来了庄文天回头,当然此时会议室里关了灯,正在放幻灯片,一个部门经理正在汇报着公司的业务。 光鲜不好的房间里,龚诗辰小心的把咖啡放到了庄文天面前,庄文天显然没有意识到咖啡换了,只是觉得今天的咖啡似乎香气比从前更浓郁了一些,而且有些淡淡的别样的味道夹在其中! 龚诗辰有所期待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却没有注意到一边黄秘书的脸上带着多么狡猾的笑容,很多人正在听着那个经理汇报任务,视线集中在投影仪影射的白墙上。 却听得噗的一声,有人吐了茶水,待到反应过来,才知道是总裁,不觉间众人一怔。 倒不是庄文天多怕苦,更不是因为龚诗辰咖啡煮的太烂了,而是庄文天没有料到平时绵软浓香的咖啡,突然变成了如今绝对苦涩的威士忌搅拌的苦而不酸的爱尔兰咖啡。 以至于心无旁骛的听着汇报的他被这么一个突袭,鲜有的忘了沉稳镇定的风貌,而真的把咖啡给吐了出来。 这个反应直接让四座震惊,有人打开了庄文天头顶的灯,关心的问道: “总裁,您还好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带着‘特别关切’的黄秘书,而黄秘书身边的龚诗辰,无辜中带着淡淡的惊慌和怀疑,她煮的咖啡有那么难喝吗?爱尔兰咖啡不就是这个味道? 龚诗辰不知道的是,庄文天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有一个极其微小却不为人知的弱点,怕苦! 所以他基本上生病只打点滴,也不会采取吃药的方式。 而现在他的脸色有些难堪,视线落在了难以置信的龚诗辰脸上时,眼角瞄到了黄秘书那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庄文天的脸上,出现了愠怒。 第54章 心有灵犀? 很多时候,他不介意,应该说是已经习惯了女人们在他眼皮底下的小把戏。 比如黄秘书,比如以前的助理,比如很多生意上可能遇到的年轻女性,或者是一些尽管嫁作他人妇仍不甘寂寞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早已麻木的习以为常了。 但此刻他却发现自己难以掩饰心底里这不爽的情绪。 龚诗辰看着庄文天略微阴沉的脸,还有那双扫过来的眼眸,以及手中被放置一处的咖啡。 心头微微的心惊和委屈,难道她煮的咖啡这么难喝吗?书上说这样就是最佳火候,最佳搭配? “会议继续,我出去一下!” 庄文天端着手中的咖啡杯子,一边转身吩咐那个经理继续会议的内容,一边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的同时,看了黄秘书一眼,最后瞄了龚诗辰一眼,淡淡道: “niki过来一下!” 语气里似乎夹杂着某种莫名的气恼,黄秘书看着龚诗辰有些紧张的跟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总裁办公室内,庄文天把咖啡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一边打量着这从来没有喝过的咖啡,一边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角,甚至衣服上也溅了一些,难得如此的狼狈,固然刚才光线不好,其实还是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这种结果,庄文天不可能说毫不介意。 “对不起总裁,可能是我煮的咖啡还不够火候,或者有失水准,我下次改进!” 龚诗辰无奈的道歉,有些不甘心想确认自己煮的咖啡那么难喝吗?脸上的表情显得倔犟而又委屈,固然道歉的口吻,可是庄文天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心甘情愿,更没有意识到哪里错了。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龚诗辰抬头发现,庄文天淡淡的口吻,脸上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笑意在眼底里,那么奇怪的看着她? “啊?” 龚诗辰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发愣,不就是错在她煮的咖啡不好喝吗?还能错哪里,她不是道歉了吗? “这是什么咖啡?” 庄文天没有理会龚诗辰的惊讶的视线,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怪她,只是想知道她怎么会突然端来这样的咖啡,又苦又难喝。 “爱尔兰咖啡!?” 庄文天的问话让龚诗辰不自觉的扶了扶眼镜,难道她煮的咖啡,让人喝不出来是爱尔兰咖啡?这么糟糕啊?以至于她回答庄文天这个问题时,更像是不能确定的反问句一样。 “爱尔兰咖啡!怎么突然换咖啡了?我喜欢喝卡布奇诺!” 他索性坐在了办公桌前,看着她发窘的吃惊的模样,有些难得一刻的惬意,这样偷懒的行为,似乎有点儿不自觉,而且他更关心谁这么‘热心’,误导她给他煮爱尔兰咖啡? “总裁原来爱喝卡布奇诺?” 龚诗辰脸上了然,原来是黄秘书故意耍她,怪不得刚刚特别提醒了她要煮爱尔兰咖啡。 “黄秘书告诉你的吧?” 庄文天的语气里有些淡淡的无奈,居然需要自己主动为她伸冤,看她的样子是怎么也不会故意弄难喝的咖啡给他的。 没有由来的相信她没有那样的坏心,庄文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于龚诗辰的信任来的没有理由。 “嗯。” 龚诗辰轻声应到,并没有趁机攻击黄秘书的打算,既然他都知道了,她还要解释什么呢,只是有些生气自己怎么这么笨,以后绝对不能轻信黄秘书的话,她还不如直接问庄文天更好。 “记得,下次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 庄文天起身,看着她脸上那么平静,就知道她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女人,这让他对于她更产生了一种难得好感,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自己对于她的认知,是如此的直接而且正确。 “好的!” 龚诗辰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没有料到庄文天说的话正是她想要那样做的,抬眼看到了庄文天那淡淡的温和的眸光,脸上不觉一红,怎么觉得他们好像心有灵犀似的。 这感觉让龚诗辰立刻清醒起来,瞎想什么呢? 内心深处已经给自己无数个小拳头,连忙严肃了神色,跟着庄文天一起出去,继续开会。 黄秘书看着龚诗辰默不作声的跟着庄文天进来了,似乎龚诗辰刚被训过似的,脸色还奇怪的严肃着,而庄文天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 黄秘书有些得意的看着龚诗辰,却不知道庄文天的眼底里瞄到她时,那一抹冷酷和厌恶。 是的,厌恶,他讨厌女人们耍的小手段,而眼前黄秘书耍的手段之所以让他觉得如此厌恶,完全是因为她耍弄的对象是龚诗辰? 庄文天第一次走神的开会,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投影仪下显示的数据和图表。 黄秘书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小恶作剧会害得自己被庄文天厌恶,而庄文天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对于黄秘书的不满,但是那并不代表嫌恶的情绪不存在,当然,庄文天做什么,想什么,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得到的,他更擅长于不动声色间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 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有些顾虑,因为龚诗辰这个女人,完全不是战场中的人,她太――不世故了。 得到她的心,应该不难,可是――庄文天不自觉的转脸看了一眼龚诗辰所在的位置,发现她正认真的记录着会议的过程,模样无比的严谨,看来那么心无旁骛。 庄文天第一次发现一种被异性吸引的感触,是如此的不自觉。 第55章 被范喆迪发现 凌彦泓的出差,让龚诗辰心头大大的放松了许多,不必那么着急的在七点之前赶回家,那么她就可以自己在外面逛逛街,吃吃美食,这可能是她结婚以来唯一的乐趣了。 所以龚诗辰下班之后,在黄秘书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情绪良好的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向着美臣大厦后面的美食街赶了过去。 “老板,你们这里的特色小吃各来一份!” 龚诗辰摩拳擦掌的时候,并不是她的胃口真的这么大,而是她嘴巴馋的都想吃个遍,最后索性报着宁愿金钱上浪费,也不能委屈了胃的原则,准备好好享受几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能是心情愉悦的缘故,不觉间吃了很多,等到发现饱时已经很撑了,龚诗辰觉得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感觉了,最后一次和同学们准备大吃一顿的时候,被爸爸的电话给叫了回来,从那之后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嫁给凌彦泓之后,她活的更像木偶,更像玩具,更像一个压抑了思想和性情的花瓶。 现在难得开怀一次,龚诗辰把眼镜拿下来,把头发扎起来,兴致勃勃的擦了擦嘴巴,又要了一份这里的特色鲜榨果汁,最后悠然自得的走出了美食小店,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身影一直尾随其后。 “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龚诗辰看中了一个面包模样的手机链,香喷喷的,嗅了嗅,真的有面包的味道呢,可是没有标价?龚诗辰左看右看,只得无奈的问老板多少钱。 “那个二十块,很漂亮的,本店最新来的新款哦,现在很流行这个的――” 一个漂亮的女孩忙来介绍,视线不经意的掠过龚诗辰的头顶向后望去。 龚诗辰转脸之后,脸上惊的下巴要掉下来,看着范喆迪那种‘被我抓到了吧’的眼神,龚诗辰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这个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 看着龚诗辰那一向不够泼辣的脸蛋迅速浮现的惊诧和惊慌,范喆迪得意的笑了。 “小姐,这个装起来吧!” 范喆迪很优雅,很绅士的口吻,挡住了龚诗辰的路时,并且借此就要献殷勤。 “我不要那个手机链了!” 龚诗辰一脸郁闷的丢了一句话就要走开,可是范喆迪哪里给她这个机会,只见他讨好的,甚至带着淡淡的撒娇的口吻道: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么着急逃走,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喆迪低头看着龚诗辰,又看着她这一身的装扮,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对不起,我和范先生并不熟悉,请让路!” 龚诗辰真的被范喆迪给折磨的没有了脾气,他居然又一次挡住了她的路,像是要和她捉猫猫一样的,再次挡在了她面前。 龚诗辰真的生气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真不简单啊,居然能够在我眼皮底下躲过去,害得我差一点儿离开了美臣,说说看,你不动声色的留在了庄大总裁的身边,目的何在?” 范喆迪口吻有些酸酸的调子,一想到了庄文天告诉他的话,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这么清纯的一个女人,干嘛非要把自己打扮成老*的模样在总裁办公室上班呢? “这与你无关!” 龚诗辰即使发作,也没有那种彪悍冰冷的威力,她脸上沉了下来,却惹来范喆迪的笑道: “不要生气,你不告诉我,我就当你对庄总裁别有用心!” 没有想到看起来斯文雅致的男孩子,怎么真的赖皮起来,真的是气死人,龚诗晨歪着脑袋正儿八经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之所以这样打扮,是因为不想让老公知道我偷偷上班而已!” 龚诗晨这算是实话了,当然她的目的是为了击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范喆迪。 “真的?!” 范喆迪显然不相信,那副表情好像是龚诗晨开了一个国际大玩笑一般,更是让龚诗晨不得不狠狠的回答道: “当然!” 范喆迪终于被这个答案给镇住,帅气的脸上有些不甘心,眼底里的那种不死心仍然那么明显,拿着已经买到手的手机链跟在了龚诗晨的身后,淡淡的问道: “他是谁?” 应该是一个有名的男人吧,既然龚诗晨能够成为艾小蛮的朋友,那么龚诗晨的身份应该也是不一般的咯,范喆迪马上想到了龚诗晨的丈夫可能是某知名人士。 “这个无可奉告!” 龚诗晨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牛皮糖,表面上看这个范喆迪斯文儒雅,甚至有些清高桀骜,怎么行事风格这么怪异? 岂不知范喆迪这个男子,却是那种一旦动了真心,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痴情种。 遇到了他真的合该龚诗晨倒霉。 “我会查到他是谁的!” 范喆迪的口吻里有着那种顽固的坚持,让龚诗晨倒吸了一口冷气,恨不得用眼睛瞪死他。 “如果你真的要纠缠不清的话,我离开美臣便是。” 龚诗晨觉得范喆迪一旦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她在美臣也呆不下去了,虽然她现在助理工作刚刚做出来一点儿兴头来。 “别啊,我不查便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 不近而退,范喆迪看得出来龚诗晨逼急了,就逼跑了。 “我们不适合做朋友!” 龚诗晨无力的说着,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给赶走。 “这样如何,我为你保守秘密,你就答应和我做朋友吧,我保证,不会逾越朋友的界限!” 范喆迪那雅致的笑容里,有着阳光和坦诚的期待,龚诗晨明知道拒绝没有作用,只得不甘不愿的不说话,走自己的路,在范喆迪一个不备的情况下,拦了一辆出租车,逃也似的消失了。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喜欢你” 范喆迪眼底里一丝坚定和执着,口中念念有词,完全不理会年龄上的差距,更不在乎她是否已婚,他喜欢这个女人,就要――靠近她。 龚诗晨从范喆迪的视线里逃离之后,一晚上心情都糟糕的很,本来因为凌彦泓不在而愉悦的心情,因为范喆迪的发现,而郁闷的她想哭,不知道为何,真的不舍得离开美臣呢! 也许,是因为在庄文天身边工作的感觉,似乎――很温暖。 可是,又知道自己只是仰慕那样一个男人而已,她怎么会像小女生一样犯花痴吗? 龚诗晨嘲笑自己,又愤愤的诅咒了范喆迪一通,带着淡淡的忧虑进入梦乡,压根儿没有想凌彦泓一点点。 第二天早晨,龚诗晨还没有到公司,早一点儿到达的庄文天看到了龚诗晨桌子上一簇鲜艳娇嫩的玫瑰花时,英俊的脸上一怔。 坐在了位子上,总能闻到那淡淡的花香,庄文天不觉多看了两眼,心头微微的不舒服,脑海里一回忆,立刻想到了谁送给龚诗晨的花了。 第56章 私心 龚诗辰早上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之后,还是勇敢的向美臣进军了。 可是当龚诗辰看到了办公桌上的玫瑰花时还是骇然的一怔,立刻想到了范喆迪,不觉脸上气恼,脸上紧张,而有些心虚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正在用心工作的庄文天。 毫不犹豫,把鲜花拿了出去,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个表相让刚刚坐到了椅子上的黄秘书不觉吃惊,居然有人给龚诗辰送花?这谁这么没有眼光啊? 庄文天没有说话,显然作为总裁,作为庄文天,他是没有这种八卦和好奇的习惯的,哪怕他看到她毫不客气的扔了鲜花时,心头微微舒畅起来,也不会有半点表现出来。 “niki把这个文件看一下,待会儿随我去一趟k市。” k市在申城附近,那里有美臣的加工中心,作为总裁,偶尔是会考察一下的,而作为助理一般而言也会跟着总裁的。 只是之前这任务是由黄秘书来做的,并且庄文天不是不知道龚诗辰在方向感上的无知,可是他还是要求她一起同他去k市了,这点私心不容易被察觉,但是庄文天自己明白,鉴于他严谨而不容半点懈怠的工作态度,这已经是极大的私心了。 “k市?需要我开车吗?” 显然龚诗辰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上次已经因为她的失职而耽误了一单生意,好在庄文天没有小气的把这个重大失误算到她头上来,也就是那一天她看到了凌彦泓和别的女人公然出入豪华酒店。 殊不知那一天,庄文天的心情并不比他好多少! 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开始留心了龚诗辰,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龚诗辰已经进入了他的世界。 现在,看到了范喆迪送来的鲜花,庄文天的心头微微的不悦,然后做出了让龚诗辰随他去k市的决定,无疑有点儿冲动,他好像自讨苦吃,结果是加大自己的工作量啊。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如此决定,并且没有打算改变。 “niki,喜欢我送的――” 这个时候范喆迪没有敲门就进来的习惯再一次遭到了两个人的不满,庄文天的脸上还好些,龚诗辰有些紧张而生气。 “你怎么可以不敲门就就来――” 好像语气有点儿比总裁还理所当然的指责着,龚诗辰后半句话没有多少底气,看了看庄文天,发现他似乎正在整理去k市的文件,马上狠狠的瞪了范喆迪一眼。 而范喆迪发现自己送的鲜花早已没有了踪迹之后,正要发难的吓唬龚诗辰。 “niki,你不会是想让我告诉――” 庄文天的脸上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但是他的话及时阻止了范喆迪威胁龚诗辰的话。 “niki要随我去k市视察,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在工作时间来*扰我的助理!” 庄文天的脸上并没有生气,甚至显得不以为然一般,但是他的动作却让范喆迪一怔,一堆厚厚的文件落入手中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庄文天是不是故意的。 “这?” 范喆迪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难以置信的看着庄文天仍旧是淡然无波的脸。 “我想你刚进入美臣,如果想做出好的成绩,得到我的承认的话,这些是很有必要看看的!” 庄文天平静的说,而龚诗辰旋即了解过来,刚才庄文天整理的一堆文件不是去k市的文件啊,原来是给范喆迪这个牛皮糖的。 “表哥――” 范喆迪那雅致的脸上出现了遭遇雷击一般的不甘,但是庄文天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常道: “工作的时候不谈私事,这是我的原则,你明白的!” 啊?好酷,龚诗辰心头偷着乐,虽然黑边眼镜下那眼眸有些淡淡的喜悦,可还是低头认真装,无视着范喆迪的存在,而表现的一本正经。 “那晚上回来我请你吃饭,美事街的小吃,还是那一家,怎么样?” 淡淡的皮皮的笑着,有点儿小孩子的脾性,可怎么就看中了她这个大龄女人呢,龚诗辰脸色不由难堪起来。 她曾经动心的凌彦泓,无情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并且亲手捏碎了她的幻想。 如今仰慕的庄文天,就像是隔着玻璃窗的极品钻石,顶多也只能望而兴叹的羡慕和遗憾。 但也没有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男子看上这么郁闷。 “对不起,没兴趣!” 龚诗辰一脸的不稀罕,甚至希望范喆迪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才好。 “范喆迪!” 庄文天微微皱眉,有史以来难得在范喆迪面前露出不满的情绪来,范喆迪并不往别处想,而是有点儿无奈的摸了摸鼻梁,有点儿不舍得的离开了办公室。 “总裁,我――” 龚诗辰觉得庄文天的生气,极大的原因是因为范喆迪的出现影响了工作,想道歉,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都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吗?” 庄文天显然没有她那么多愁肠百结的心思,她有多少花花肠子,他只需要望一眼就清楚的很,对于她,他似乎就没有――那么多的防备和猜疑,因为她看起来除了对于工作的热情比较饱满一点,对于感情上的事情,显得那么无措,好像从来没有恋爱过似的。 他猜的没错,她是没有恋爱过,她是千金小姐,从小也认识很多潮流时尚的朋友,可是她就是那么一个异类,显得有些老土了些,完全没有有钱小姐的嚣张与豪气,也没有丰富的恋爱史。 “可以了!” 龚诗辰见庄文天似乎并没有追究范喆迪的事情,不觉放松了起来,忙拿起来手上的东西,跟了上去。 第57章 受宠若惊 在黄秘书又一次不可思议的视线下,龚诗辰跟着庄文天出去了。 果然在开车的时候,龚诗辰很识时务的放慢了脚步,而庄文天似乎就没有打算让她开车,这让龚诗辰非常汗颜起来自己的胆怯。 如此一来,龚诗辰终于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她,觉得自己怎么更像一个累赘呢? “总裁,我去k市做什么?” 至此,龚诗辰仍然没有任何不良想法,当然是对庄文天的人品没有怀疑,她以为他们只是出去工作,而以她对庄文天的认识,庄文天自然不会是一个徇私的人。 “去考察一下这一批的产品是不是合格,你来做一下数据记录!” 就这样,很简单的一件事,其实大可不必带上龚诗辰,但是刚才范喆迪的出现让他毫不犹豫做了这样的决定,想及此,庄文天不由看了一眼龚诗辰,她脸上明了了自己的任务之后,便泰然自若的向窗外看着高速公路两边的景致了。 这若是别的女人,肯定是找机会和他增进感情了,庄文天嘴角不得不自嘲的笑了。 打开了音乐,试图缓解目前寂静无声的气氛,几首比较老的英文歌曲,轻缓流畅的调子,立时让车内显得舒服多了,龚诗辰有些好奇的听着这些曲子,忍不住感叹道: “都是我爱听的。” 还真是巧,和他喜欢同一种咖啡,喜欢相同的音乐。 “是吗,我平时最喜欢的曲子,特地刻录的!” 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让人觉得他似乎很容易靠近,尤其是龚诗辰的眼底里,更觉得他的亲和和从容,都是凌彦泓身上所没有的,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有些胆子大了起来。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时间就溜过去了!” 龚诗辰说这话的时候,慢慢开始回味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刚一开始嫁给凌彦泓时心情七上八下的,时间有时候度日如年,有时候又转瞬即逝,等到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生活空白而无聊的很。 无趣,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低级恶俗的趣味之中! 不过前一段时间,她煮爱尔兰咖啡倒是消磨了不少时间,一想到了爱尔兰咖啡,龚诗辰思绪就此打住,害得她很惨,可恶的爱尔兰咖啡,可恶的黄秘书! “不约会,不和朋友们一起玩?” 他有点儿故意了,想知道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像落文可那样,忙碌的很,似乎比他的生活还要丰富,甚至他这样一个男人都锁不住她的视线,想到这里时,庄文天的脸色微微的敛了起来。 “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龚诗辰微微苦涩的说着,突然间觉得自己没有朋友,唯一称得上好朋友的,知己的,就是李罗兰了,可是她不在申城,在香港,一起读书时认识的一个爽快干脆的香港女孩。 还有几个不错的外国朋友,都不在身边,突然间觉得是这么寂寞,龚诗辰脸上有些黯然。 庄文天看在眼底里,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用心开车起来,不知道为何,她此时的语气和表情,很想让他抱在怀中,轻轻呵护。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即使曾经对落文可动心时,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怜惜的感触。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龚诗辰有些回神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紧张,这个曲子是专门为凌彦泓设计的,就是为了把他和别人区分开来。 “喂?” 龚诗辰从包包里摸出来手机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庄文天,更是好奇这个时候凌彦泓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gi和lv,送女人的话,如果是你,更喜欢哪一种?” 凌彦泓开门见山的问话,有些别扭的冷漠,但又似乎故意找她说话一般,送女人名牌包包?又不是送给她! “都还好吧!” 龚诗辰没有心情给他做参考,而是有些奇怪,他那么多红粉知己,干嘛要找她参考呢? 她这个老婆在他眼底里不过是一个笨女人而已,小时候就被他嘲笑过,还说她就不用穿名牌了,因为她更适合做丑小鸭,那么爱哭! “说,如果是你,喜欢哪一种!?” 电话那端嫌得不耐烦起来,凌彦泓的语气和态度都显得比较恶劣,龚诗辰有些不舒服被他这么催促,而且身边还坐着庄文天,怎么都是觉得怪怪的,没有做贼,可是怎么老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呢? “我喜欢gi,其实dior的也不错――” 龚诗辰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她要表明,如果真的要按照她的建议去买的话,买dior好咯。不过管他哩,不管他买什么,都不是给自己的。 “嗯,我明白了,在干什么呢?” 那边的凌彦泓居然询问她在做什么?一时间龚诗辰觉得受宠若惊起来,她干什么呢? 龚诗辰脑袋转动,只得滑溜的继续撒谎道: “我在听音乐!” 事实上她刚才确实在听音乐,只是这个答案很有罪恶性和掩饰性,龚诗辰不太习惯凌彦泓突然冒出来的关心。 “嗯,我下周一回去,就这样,挂了!” 嘟――断了?龚诗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心有余悸的看着电话之后,还不能理解,他什么时候居然要向她报备行踪了? 奇怪啊?龚诗辰不能理解的转头,却发现庄文天的脸色似乎平静的有点儿不对劲,音乐什么时候停了,庄文天没有继续打开,认真的开车,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车内的空气有些静谧的诡异呢? 第58章 第二次受宠若惊 一直到了k市加工中心,庄文天都是平静的开车,龚诗辰则是无聊的坐车,总觉得这气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龚诗辰想可能是自己做贼心虚之故。 最后随着庄文天一起进了加工中心之后,心思渐渐的转移到了工作上,慢慢的将凌彦泓的突袭抛诸脑后,开始忙碌起来记录数据。 中午的时候,便是在加工中心的吃的工作餐,庄文天和龚诗辰坐在一间招待申城高级干部的房间里用餐。 餐桌上摆放的是k市人事处,专门从k市市中心‘姑苏屯’酒家叫来的特色菜。 因为来的是总裁,k市加工中心的人很是紧张慎重,菜色不能太奢侈,但一定要符合总裁的口味才行。 “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打来的吧?” 正在吃饭,一直面色平静的庄文天来了这一句话的时候,让龚诗辰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对上庄文天那好奇的眼睛时,明白他问的是谁时,险些呛到,伯爵.庄,会是这么一个八卦的人吗? 还是他为了活跃气氛,故意没话找话啊?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啊?!嗯――其实也不是男朋友――” 龚诗辰一时有些结舌,不知道如何来说明凌彦泓的身份,只得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后佯作忙碌的吃饭,她想撒谎的,可是对上庄文天那明澈如水,似乎一眼将她看透的眼眸,又想到了那个宴会时,曾经低头含笑的庄文天,心头忙乱一片。 “很模糊的状态!” 庄文天帮助她做了定位,脸上刻意掩饰着自己已经获知了许多讯息的了然,她应该过的并不幸福,也许凌彦泓根本就不在乎她,那么他应该庆幸呢,还是应该失望呢? “嗯!” 龚诗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方面没有任何谈话的兴趣,她不想让庄文天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让庄文天知道她那令人难堪的私生活,她的婚姻和落文可的相比,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域呢。 “你好像很怕他?” 庄文天没有放过龚诗辰那有些紧张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根筋出了故障,居然忍不住再一次试探她的内心。 “咳,咳――” 龚诗辰终于被庄文天逼问的无路可退,呛到了的她,脸咳的通红,庄文天已经递过了水杯,送到了她面前,龚诗辰脸上更难堪,忙喝了一口水,算是平静了下来。 “慢点吃,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吃午饭!” 他无奈的笑了,眼底里闪过淡淡的温柔的光芒,让龚诗辰以为是错觉,等到发现手中的水杯是庄文天刚刚喝过的杯子时,脸持续红了下来,似乎满屋子的空气都不对劲似的。 “谢谢,谢谢总裁!” 龚诗辰一边把水杯放下来,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水杯,自己的口水都沾过了,可不好意思还回去,脸上红红的,总觉得自己在庄文天面前,自己总是连续出糗,而他的包容比传闻中的还要――还要令人觉得心头暖暖的。 龚诗辰自然不知道她这是特例,看着庄文天笑着,拿回了那被她喝过的杯子后,心虚的把脑袋盘踞在米饭之上,狠狠的吃了两口,怎么心跳的这么快? “私下里,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作朋友看待,不必那么紧张!” 庄文天静静的吃饭,说出的话,让龚诗辰觉得受宠若惊,这是继凌彦泓的电话后,今天第二次感觉哪里不对劲了,怎么今天的男人都好像变身了一般,对她这么好? 庄文天会是这么随便可以和做朋友的人吗?不像,他固然包容大度,可是龚诗辰看来他站在了一定的高度,她够不到,抓不着,碍于身份,她更没有办法把他当作朋友。 单凭伯爵.庄这个身份,就已经让她觉得他高高在上了。 所以当庄文天说要把他当作朋友的时候,龚诗辰第二次受宠若惊了! “好的,总裁!” 龚诗辰回答这话的时候,语调里仍旧是恭恭敬敬,庄文天笑着,拿起了水杯一如往常的喝水,可是眼角都是她脸红的样子,这让他第一次发现,逗一个女人的感觉,很开怀,如果不是功力太深,一定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龚诗辰之所以受宠若惊,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职员,如果她是凌彦泓的太太,或者是龚嘉良的女儿的身份,也许她会自然一些。 不过,一想到了庄文天要求和她做朋友,且不以那些复杂而堂皇的社会关系为前提,这样的友谊也许更纯洁吧,而且她似乎在受宠若惊之余,心底里有些微微的雀跃,和庄文天做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只是,脑袋热过了之后,龚诗辰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惊疑,有些不解的思考着,她到底哪里值得他交她这个朋友了呢? “你很善良,工作态度认真,而且不是那种虚荣的女人!” 他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庄文天淡淡的陈述着,龚诗辰一时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无处遁形,怎么她有什么想法,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呢? 这感觉好奇怪啊? 第59章 dior vs lv 从k市回来龚诗辰还是有点儿不能适应庄文天传达的信号,他说私底下是不必这么紧张,而且龚诗辰绝对有理由相信,庄文天对自己没有不良的想法,因为他是有妇之夫,有那么光鲜明亮的落文可,自然不会看上她这只没有任何风情的丑小鸭。 笃定了这个念头之后,龚诗晨也不介意有这么一个朋友,反正她在申城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这个艾小蛮,因为她的关系才招惹了范喆迪,所以艾小蛮已经被龚诗晨列为了不可信任的对象。 但是龚诗晨也没有因为庄文天的这个声明,而得意忘形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一定是见不得她笨拙出糗的行为,而故意安慰她的吧,所以呢,这个朋友,只能是适当的场合下,为了融洽主从关系而采取的一种比较委婉的措施,比如现在,庄文天回来后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工作状态,和之前他没有说这话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龚诗晨觉得自己不要太受宠若惊了,可能庄文天要和自己做朋友只是一种礼貌而已,她呢,也要像他一样,要做到宠辱不惊,一切如常才对。 “niki,麻烦给我一杯咖啡!” 庄文天敲定了最后一次回车之后,揉了揉眉心,然后看着一边正在认真打字的龚诗晨,有些惬意的要求着,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哦,好的!” 龚诗晨脸上仍旧是谨慎认真的态度,甚至因为想到了昨天爱尔兰咖啡的事情,脸上微微的尴尬的红。 果然她不会因为做了他的朋友,而蹬鼻子上脸,庄文天不得不无奈的苦笑起来,如果是别的女人,也许不需要他如此主动讨好的吧? 龚诗晨递上来咖啡之后,又去打印了一份资料,然后又去前台取了一份快递,等到回来的时候,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一边高兴任务都完成了,一边有些无聊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正在这个时候,快要被她遗忘了的范喆迪出现了。 本来松弛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龚诗晨狐疑的看着范喆迪把资料交给了庄文天之后,又老实的离开了,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看她一眼一样! 也许他打退堂鼓了呢,龚诗晨如此往好处想,心头微微安定一些。 顺手打开了邮箱里的未读邮件,便看到了一封李罗兰发来的新信,不觉有些惊喜,还以为这个好朋友把她忘记了呢。 “女人的最爱!” 这是李罗兰转发的邮件标题,她不过是被抄送者之一而已,龚诗晨失望的打开,却看到了今年最流行的名品包包,化妆品,还有鞋子,失望被取代,眼睛不经意的瞄准了一款让她一见钟情的包包,dior的名品包――精品女人首选! 这让龚诗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凌彦泓今天上午的电话,居然让她来参考什么包包女人最喜欢,想到这里龚诗晨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正走神,突然间觉得眼前多了一只大手在来回摇荡。 等到意识到是谁的手时,龚诗晨为自己的失职而脸上一窘道: “总裁!?” 这只大手真的是庄文天的呃?龚诗晨有些汗颜自己的失神,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却不料庄文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下班了!” 庄文天很自然的笑着,然后拿起她桌子上打印好的文件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当然他也顺便的瞄了一眼她刚才在浏览的页面,dior名品包包。 龚诗晨以为庄文天会嫌她玩忽职守呢,结果呢,告诉她要下班了的时候,他自己则坐在了办公桌前又继续忙碌起来,真是个工作狂人。 龚诗晨收拾好东西正想和庄文天说再见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龚诗晨还以为是没有礼貌的范喆迪,正觉得火恼而紧张时,却看到了落文可一张明媚动人的脸。 落文可的视线没有第一时间落在正在工作的庄文天身上,而是看了看龚诗晨一眼,那眼神里都是淡淡的好奇审视的光芒,龚诗晨微微局促,匆匆喊了一声: “庄太太好!” 落文可定了定神,看着龚诗晨之后,只是微微的点头,然后向刚刚抬头的庄文天笑着,微微的娇嗔道: “老公,下班咯,还在忙什么呢?” 龚诗辰见此处没有自己存在的必要,赶紧提起了包包,快速溜走,庄文天的眼光没有看向龚诗辰离开的方向,只是显得有些错愕的看着落文可一下,一如既往的柔和笑着道: “文可,怎么来了?” 庄文天笑笑,准备关掉手中的页面时,落文可已经绕到了办公桌后看到了他电脑页面上显示的东西,俏脸上一派讶然,甚至是不可思议的道: “老公,你什么时候改了兴趣了?居然也看女人用的东西了?” 落文可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庄文天,然后又不满意的带着娇嗔的摇头道: “你还是不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牌子的东西,我喜欢的是lv,而不是dior!” 庄文天有些抱歉的笑道: “看来你还耿耿于怀,我上次送错了礼物,这次将功补过,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送给你。” 庄文天的脸上仍旧是平静如常,完全没有半点别样的情绪,只是眼前面对落文可时,他渐渐有些有些明了自己的内心,那是和龚诗辰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出轨而心生厌恶,也许是他本就对她没有那么浓烈的感情。 只是,对于龚诗辰,他似乎不太明白那种情绪了,居然,关心起她的喜好了! 龚诗辰有些狼狈的逃离了美臣,正准备着晚上怎么打发的时候,一只男性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背后范喆迪的笑脸,明明儒雅而帅气的很,可是在龚诗辰眼底里,既没有魅力,又好讨厌啊。 第60章 他听到多少 “老公,我有一个在美国的好朋友,后天的婚礼,邀请我参加。 ” 落文可的手臂缠在了庄文天的肩头,像一只迷人的波斯猫,脸上带着温柔而小心礼貌的样子,无容置疑,她的漂亮无可挑剔,即使是撒娇的时候,也不让人觉得她太作。 “哦!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陪你过去――” 庄文天的回应让落文可笑的更幸福起来,她修长的手指指了一下电脑上的lv包包道: “喏,这一次看在lv的份上,我就不生气啦,下次你要陪我去哦!” 庄文天笑的很是柔和大度,微微的歉意,不显得虚伪,也不显得敷衍,而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飞机,要我送你过去吗?” 庄文天一边看了看时间,一边询问着,落文可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急迫道: “不用了,我让老李去送我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工作吧!” 落文可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狼狈和惊慌,庄文天当作没有看见,他知道落文可的习惯,如果她要做什么事情了,决不会等到他同意的时候再去做,而是已经做了,或者是马上就要做的时候才告诉他一声而已。 比如她现在说去美国参加朋友的婚礼,那么他就会想到她可能马上就要飞往美国,她现在的出现不过是和他说声再见而已。 如此这般,没有一点儿脾气,那就是圣人了,可是庄文天真的有做圣人的本领,他猜的到,看的透,想的着,所以,他波澜不惊,一如既往。 “什么时候回来?” 作为丈夫,他这样的询问更显得他的体贴,不是刻意殷勤,而是他觉得这是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他有用心承担自己的角色,这一点他问心无愧。 “这个还不知道呢,如果朋友特别挽留就晚一点儿回来,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好吗?” 落文可幸福的赖着他的肩头,眼底里有着淡淡的矛盾,但是旋即又被另一种情绪覆盖,于是一个香吻落在了庄文天的脸颊之后,她起身离开了他身边,准备出发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庄文天淡淡笑着,接受了她的吻,对于这种亲昵,没有任何不适,但是也绝对没有特别的好感。 “嗯,我会的,拜!” 落文可娇嫩的声音,显得格外顺从,可是她骨子里的倔犟和要强,是不能用这样的声音掩饰的。 庄文天含笑看着她离开时,合上了笔记本,并没有继续工作,俊脸上微微的冰冷而无情。 此时,龚诗辰没有注意到一边上了车,戴上墨镜之后的落文可,向着机场赶去。 而是一边走一边对着范喆迪大眼瞪小眼,从来没有料到被人追求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龚诗辰气恼的瞪了一眼阴魂不散的范喆迪,他居然已经查出来她的身份,知道了她是凌彦泓的妻子之后,还纠缠不清,太不可理喻了。 “唔,那又怎么样,这并不影响我们做朋友。” 范喆迪一点儿不以为意的反驳着,相反的他的决心更加的浓烈,因为他查到了一些媒体报道,说凌彦泓婚后只收敛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和某某女模特纠缠不清,又和某某美女出入高档酒店… 而且他还知道现在凌彦泓在美国,猜的出来,龚诗辰和丈夫的生活,并不怎么令人满意。 这样的状况让范喆迪更加心疼和喜欢起龚诗辰起来,觉得他就是那个拯救她的王子一般,恨不得立刻披荆斩棘救她于水火之外。 “如果被我丈夫知道了你和我这样,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龚诗辰这个时候不得不拿出来自己的已婚身份,并且借用凌彦泓的存在来驱逐范喆迪这个蜜蜂。 “他在美国呢,不会知道的,再说我们是朋友,难道你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范喆迪一边说着一边随着龚诗辰的步伐向前走,看着她一脸气恼的快要说不出来话的样子,不得不讪讪的保证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的,更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如果你觉得我碍眼,我辞掉美臣的工作也可以!” 龚诗辰听了,想到了他下午进办公室的反应,有些相信,可是那是他的事,这并不能成为她和他做朋友的筹码,她不接受他的威胁。 “那一起吃晚饭怎么样,美臣第一家,又出新的菜色了,是泰国烤鱼,很好吃的,薄薄的一层,又香又酥,那天我刚尝过。” 威胁不成,便软磨硬泡起来,范喆迪从来没有料到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这么卖力,仍然得不到她的点头。 “我没胃口!” 龚诗辰郁郁的转身,要不是范喆迪,她现在肯定坐在里面吃泰国烤鱼了,都是他害得她没有心情去吃。 可是怎么转头没甩掉范喆迪,迎面险些撞到了一个人,是庄文天? 他刚才在他们身后啊?龚诗辰有些心惊的看着庄文天,更在担心她和范喆迪的谈话,他听到了多少? 第61章 朋友的义务 “总裁?” “表哥?” 范喆迪显然也是一怔,没有料到庄文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有着淡淡的疑惑和不解,难不成庄文天会跟踪他们? 只见庄文天的脸上没有任何被人发现的尴尬情绪,而是有些讶然的看着龚诗晨和范喆迪道: “嗯?怎么还没有走?” 庄文天的脸上显得疑惑,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话,龚诗晨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范喆迪,范喆迪摸了摸鼻子,装作平静的道: “是啊,我和niki刚好遇到,准备一起去吃晚餐呢!” 范喆迪就势说出的话让龚诗晨眼底里都是气恼和不甘,但是当着庄文天的面,她却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的发作。 “是啊,准备去哪里吃,刚好我也去吃晚饭,不如一起?!” 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龚诗晨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解脱而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没有料到庄文天居然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这――好像是有点儿太平易近人了。 但转念一想,有庄文天在一边的话,范喆迪应该不会太过份吧,故而还有一些解脱和欣慰,至少这样不用单独面对范喆迪那么讨厌。 而范喆迪呢,则是比龚诗晨要吃惊的多,似乎以他对庄文天的了解,这样子好脾气的要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似乎有点儿异常哦! “我们去吃小摊货,表哥不行吧?” 范喆迪有些不太甘愿有庄文天这个超级优质大电灯泡,有庄文天在的话,那么范喆迪即使儒雅俊帅,即使聪明坚贞,也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优势,即使庄文天没有和他竞争任何女人的打算,但只要和庄文天在一起,女人们的视线无疑都被庄文天吸引了。 所以,范喆迪那带着淡淡的揶揄和故意挑衅的语调,其实是想庄文天知难而退,而且他还不停的给庄文天使眼色,就是希望庄文天能够识时务的给他一个追求龚诗晨的机会。 可惜的是,庄文天就像是没有看到范喆迪的眼色一般,而是很肯定的回答道: “我当然没问题!去哪里吃?” 龚诗晨有那么一刹那间,从庄文天那勾起的唇角里看出来他的故意,他是在帮助她呢,这让龚诗晨心头无比的雀跃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小秘密一样,刚才还无比苦恼的心境,此时似乎已经截然相反的轻松愉悦起来。 龚诗晨眉眼里弯出了一道浅浅的笑容和得意,范喆迪则是一脸的菜色和无奈道: “就去美臣后面的小吃铺,又挤又窄,人多油烟多,也不怎么卫生!” 范喆迪继续补充着不良信息,希望能够让庄文天就此打退堂鼓,却不料庄文天居然道: “去美臣第一家吧,那地方我去过,感觉味道还不错,里面的烤鱼很棒!” 呵,龚诗晨真想说,庄文天你真棒,可是结果呢,只能压抑着淡淡的少有的调皮的情绪,看着范喆迪一边那近乎坍塌的脸色,心底里偷着乐。 和刚才踊跃的邀请和龚诗晨共进晚餐相比,此时的范喆迪的显得没精打采。 因为庄文天和龚诗晨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让范喆迪恍然间有一种眼花的感觉,眼前的庄文天,可是他认识的那个什么都讲究品味的庄文天。 “niki,这个怎么样?好像不错的样子!” 范喆迪第一次觉得庄文天原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矜持和儒雅,甚至有点儿恶俗的可恶,怎么能够和龚诗辰抱着一个菜单,兴致勃勃的研究起来,而无视他的存在呢? “总裁,这个不错,我上次刚吃过,很棒的,而且还打八折,是新口味。” 龚诗辰不晓得是因为讨厌范喆迪而故意和庄文天热络,还是却是很开心给庄文天介绍菜谱,脸上的表情那么认真自然,而且还带着淡淡的雀跃。 突然间觉得这二人坐在一起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突兀,哪怕龚诗辰的打扮很老土,哪怕庄文天儒雅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可是怎么就觉得他们好像是情侣一样呢,范喆迪的心头冒着醋泡,脸上已经相当难看了。 “表哥,你今晚的表现可真是一个殷勤的上司啊!” 范喆迪不满意的酸溜溜的语调,终于引起了龚诗辰的心虚,好像刚才做的有点儿过火了哦,现在范喆迪好像把庄文天当成情敌一样看待了似的,情敌? 龚诗辰心头一慌,有些掩饰的把菜单递给了范喆迪道: “你看看吧,你喜欢吃什么,刚才总裁选了烤鱼,还有瓦罐清汤笋尖,鲜嫩粉莼,清水虾!” 庄文天淡淡的看着龚诗辰像是丢烫手山芋一般把菜单丢给了范喆迪,范喆迪本来还不开心的,一看龚诗辰这么递过来菜单,马上又收敛了对庄文天的排斥心理,开始认真选菜。 可是,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范喆迪抬头,看到了庄文天正在认真的为大家倒上了茶水,而龚诗辰则在看天气预报的短信息,一切如常。 范喆迪对上庄文天那平静淡然的眼神,却感觉到被嘲笑了一般,不得不无力的点了两个菜,然后有些无奈的想,回头得好好的贿赂庄文天,不能让他半路再杀出来。 这顿饭龚诗辰吃的很舒服,也许是有些心理上放松的原因,她的胃口极好,倒是范喆迪没有什么胃口,因为他见不得庄文天居然真的吃得惯这里的很不养生的菜肴。 “不好吃吗?怎么不吃?” 庄文天问的极为认真,甚至让人以为他对这里的饭菜早已习以为常一样。 “没有,很好吃!” 范喆迪脸色难看,语气难听,吃相有些恶狠狠的,哪怕他平日里标榜的儒雅淡定,此时无影无踪,甚至怀疑爸妈刻意把他教育成庄文天这样,他可曾获得了半份真传! 庄文天,不是别人可以模仿的,范喆迪有些生气和郁闷,从小就活在这颗大树之下,衬托的他黯然无色啊。 “这个也不错,总裁,尝一尝,小心哦,有点儿辣!” 龚诗辰一边招待着庄文天去品尝一道小菜,一边无视范喆迪难堪的脸色,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她觉得范喆迪没有那么讨厌了,相反的看到他脸色难堪,她有一种苦尽甘来,翻身作主的喜悦,那黑边眼镜也掩饰不了她眼底里那份难得一见的狡黠。 “嗯,是不错,喆迪也尝一尝!” 庄文天依旧是风平浪静的建议着,可是实际上已经抓过来龚诗辰递过来的湿巾擦起来嘴巴,很辣,龚诗辰马上递过来了果汁,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范喆迪身上时,待遇就不一样了。 “服务员,纸巾,纸巾,这么辣――你也能吃?” 范喆迪近乎崩溃的看着庄文天,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神仙似的的庄文天,居然会比他还吃的惯这种伤胃上火的菜色。 “你没事吧?看起来,你不适合来这里吃--” 龚诗辰佯作关心的看着范喆迪,而说出来的话让范喆迪近乎吐血,这个女人怎么并不是那么的清纯简单,好像还有点儿恶作剧的调皮,可是这样的她,范喆迪更喜欢。 “怎么会,我一向都喜欢这里的特色小吃!” 范喆迪佯作强悍的继续吃,甚至还不客气的夹了一只泡椒,在龚诗辰那不堪目睹的视线下,很豪迈的吃了下去,眼泪直接冒了出来。 “好了,少吃点过于辛辣的食物,小心弄坏了胃!” 庄文天一边制止着范喆迪逞强,一边瞄了一眼龚诗辰嘴角那么隐忍的笑容,心头微微的舒畅了起来。 刚才听到了范喆迪说到了凌彦泓在美国时,庄文天的脸色确实难堪,他不会愚蠢的认为落文可去美国只是参加朋友的婚礼那样简单。 只是那种愤怒和火恼,来的并不是特别浓烈,是他的心惯于容忍克制,还是对于落文可没有那么浓深的感情,这个答案在遇到了龚诗辰时,不得而知。 居然毫不客气的决定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甚至无形间有些表现的靠近了龚诗辰,而不想让范喆迪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是的,他居然有这种幼稚而可笑的行为,唯恐范喆迪真的打动了龚诗辰一般。 哪怕他一向自信,甚至沉稳,而从不做出有失分寸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诚如范喆迪所震惊的一般,反常至极了。 “怎么样,需要我们送你一程吗?” 庄文天很绅士的问着龚诗辰,只听得龚诗辰和范喆迪齐声的阻止道: “不用送了,我打个车,很快就到家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急事要回家,送我一程吧。” 听得出来,龚诗辰是多么惊慌他的热心,那样的话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吧,庄文天眼底里的笑意在夜色下蔓延,看着她匆匆逃一般的招来了出租车离去,他又看了看如释重负的范喆迪,淡淡道: “你不是有车吗?” 范喆迪两手一摊道: “为了心爱的女人,没开!” 庄文天见了,有些不太爽的问道: “你真的打算追求niki?” 心头微微的吃味,范喆迪如此肆无忌惮的追求龚诗辰,勇敢的让他觉得烦躁。 “当然,她是一个很纯洁的女人,表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种女人,现在都是稀有动物了。” 范喆迪眼底里有些骄傲于自己的眼光,意识到了庄文天的眼底里有些严肃和不高兴之后,有些狐疑起来,庄文天没有忽略范喆迪的怀疑的眼神,脸色微微正了正道: “你认为她适合你?” 适合吗?庄文天希望她不适合范喆迪,龚诗辰那样的女人,适合什么样的男人呢? 自己适合吗?庄文天为这个想法而心头一动,旋即压了下来,居然考虑到和龚诗辰那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的可能性呢! “你是已婚人士,不要关心我这未婚人士的眼光,还有下次能不能帮帮忙,不要影响我的行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很多男人妒忌的想毁你容!?” 范喆迪不满意的斜睨了庄文天一眼,庄文天不以为意的耸肩道: “你呢?” 范喆迪不客气的回答道: “刚才我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知道,庄文天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老土小助理呢,你只是不想让我追求一个不符合家族要求的女人,对不对?” 范喆迪眼睛眨动着,显然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庄文天的心思,其实呢,谬之千里也。 庄文天没有理会范喆迪的猜测,俊脸上仍旧是平静如水,他自然不会告诉范喆迪他心中的真实感触,喜欢老土的小助理?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看到她会开心,见到别的男人靠近就不爽,看到她紧张就想让她放松,甚至连她的爱好,似乎都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我没有阻止你追求任何女人,只是不希望你的出现影响了我的工作!” 庄文天淡淡的掩饰着,看着范喆迪那一脸惊诧的样子,认真开车,似乎丝毫没有私人感情的成份。 “我做不来庄文天,表面上像圣人,其实是个无情无义的工作狂人,真怀疑表嫂怎么受得了你――” 范喆迪此话一出的时候,不觉刹车一般的停止了抱怨,庄文天的脸色微微变动,有些怀疑的问道: “你也认为我不是一个合适的做丈夫的人吗?” 庄文天淡淡的问着,有一丝疲惫的味道夹杂在其中,显然,范喆迪的话让他有些茫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 他自认做到了满分,但是为何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你是完美丈夫,成功精英,时代楷模,我可学不来你,至少在择偶上,我相信缘分,我要选择我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是一定要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 范喆迪如此的笃定自己的理念,他更相信缘分,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庄文天静静品味着范喆迪的话,脑海里又显示了龚诗辰的脸蛋,缘分? “你喜欢niki什么?” 范喆迪的话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庄文天只得改变口吻和态度,没有阻止范喆迪的追求,但是心底里有些淡淡的疑惑,他喜欢niki什么? “纯洁,善良,单纯,其实很可爱的女人,别看比我年龄大,却是一个不聒噪,不显摆的小女人,我就喜欢这样的――” 范喆迪不觉间又回味起来,似乎龚诗辰已经是他的了一般,庄文天脸上淡淡的不爽,看来范喆迪比他还了解龚诗辰呢。 “不要强人所难,不然只能适得其反,我觉得niki并不喜欢你!” 这个倒是事实,不是故意打击范喆迪,而是想让他不要过份纠缠龚诗辰,他可不希望因为范喆迪的原因,把龚诗辰从他身边给吓跑了。 “放心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我可是有备而来!” 范喆迪得意洋洋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庄文天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看来以后他得加紧步伐了,庄文天突然加速,害得范喆迪甩到了真皮椅子靠垫上的时候,有些摸不到头脑呢。 第二天早晨,龚诗辰心情愉悦的去上班,因为凌彦泓出差的原因,她倒是可以早一点儿去上班,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庄文天还没有到,龚诗辰先把办公室的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方见得庄文天进来。 庄文天看了龚诗辰一眼,没有特别刻意的表示友好和关注,只是有些被她那明显的轻松快乐的情绪影响。 没有说话,各人工作各人的,龚诗辰严格的遵守着公私分明的原则,没有特别因为庄文天昨天帮助了她,而表现的得意忘形,可是她的情绪明显是受到了感染的,以至于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给庄文天发了一个mail,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龚诗辰:昨天晚上,谢谢总裁的帮助!_! 庄文天看到了这份信件的时候,倒是忘记了现在是工作时间这个重要的前提,而是指腹飞快的敲打了键盘。 庄文天: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龚诗辰看到了庄文天如此的回复,心头有些微妙的喜悦,脑袋不自觉的扭了过去,正好看到了庄文天正看着自己,立时像是做错了坏事被抓住的孩子一般,又急急的转回脸来。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有些料定了她的羞涩和尴尬,索性直接悠然的补充道: “这是做朋友的义务,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龚诗辰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点头的同时,有些着急的回应道: “如果总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帮忙哦!” 呵呵,龚诗辰努力摆出一个作为朋友应该自然的表情和腔调,可是怎么都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心跳加快许多,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在恋爱一样? 心头一紧,龚诗辰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一下子坍塌了表情,莫非她喜欢上他了? 不,怎么能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龚诗辰立时觉得有些窒息的难受,她应该保持一个理智而清醒的头脑才对。 自从说了以上那句慷慨的勇敢的话之后,龚诗辰一天的情绪都不是很好,差一点儿忘记了给庄文天煮咖啡。 他帮助她是尽朋友的义务而已,她,她一定不能动心的。 龚诗辰如此变化的情绪,庄文天并没有忽略,注意到她有些刻意的严谨和认真,庄文天已经猜到了某些状况,所以在下班的时候庄文天没有给范喆迪这个机会,而是对着一边认真工作了一天的龚诗辰道: “niki,下班后有事情吗?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龚诗晨的脸上显然出现了某种挣扎的神色,她想靠近,又不能靠近的表情,庄文天看的清楚,可是他还是诱惑了她,这一点,是故意,是不自觉。 第62章 酬谢 “总裁?” 龚诗辰看着停在了chanel名品店门口的庄文天,有些不能确定他要进去的地方,居然是这里,他要她帮忙买女士箱包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庄文天淡笑如风的问着龚诗晨,显然不认为有什么异常,反而让龚诗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而敏感了。 “呃,没有!” 龚诗晨笑了笑,佯作自然的跟着庄文天走进了专卖店,有些好奇的东走西顾起来,好久没有关注到这些东西,没有想到出来了这么漂亮的包包,眼睛忍不住锁定在新款的包包上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过两天是妈妈六十岁的生日,送给她的!” 庄文天一边随便挑选了一只款式不太前卫的包包,一边对比着另一款,很是细心的挑选了起来,当然他没有忽视龚诗辰看中的包包,她听到了他说的话之后,脸上微微的讶然,显然没有料到庄文天会要求她帮这种忙。 “哦――这个怎么样?” 龚诗晨抬头看了看最上面的那一款,倒是优雅大方的很,只可惜她够不到,只得作势指了指,庄文天早已看到,伸手拿来下来时碰到了另外一个包包,眼看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庄文天长臂挡住了龚诗晨,身上淡淡的香味儿,立时传入了鼻翼,龚诗晨只觉得心跳加速,脸庞火热,唔,完蛋了。 龚诗晨为自己这个越来越明显的发现而有些恐慌不安,她好像,好像是喜欢上他了,不然怎么会有一种如此沉醉的感觉呢? “嗯?这款是吧?” 庄文天一边把那掉下来的包包放回了远处,一边询问着龚诗晨,但见她脸上的那层厚厚的浓妆,依旧掩饰不掉的脸红,庄文天清澈的眸底里已经蔓延了说不尽的笑意。 “你觉得怎么样啊?” 龚诗晨有些脸红和懊恼于自己没有出息的表现,只得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回应庄文天。 “嗯,不错,我也觉得这一款很大方,就买这一款好了!” 庄文天买东西爽快的程度让龚诗晨有些难以接受,她说哪一款,他就买哪一款了,怎么都不做一下对比和选择的呢? 付款完毕之后呢,他又带着她去了另外一家店,dior的专卖店。 “总裁,这一次是不是要送给老婆的?” 龚诗晨有些淡淡的调侃的问着,而且不自觉的语调里怎么有些试探的成份,酸溜溜的滋味啊?庄文天脸上的表情更好看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她有些笑吟吟的反问道: “看看这几款,你觉得哪一种比较好看?” 这?龚诗晨可就没有刚才那样的心情挑选了,微微瞄了几眼那几款包包,最后指了指一款款式一般的包包道: “我觉得这个还可以!” 真是羡慕落文可啊,真是失望于自己的婚姻啊,凌彦泓买包包送给别的女人,而庄文天买包包送给老婆和老妈,而她不幸的就是那个给他们挑选包包的那个可怜虫。 幸好她没有自怨自艾到找块墙板撞过去的地步,只是,心头微微的失落,微微的难受,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对庄文天有些动心之后,这种落差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生活中的小丑,怎么显得如此不幸起来了? 而且她居然微微的妒忌,以至于挑选了一款自己并不看上眼的包包。 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没有拿她选择的那一款,而是挑选另一款她昨天在网上就看中的包包,庄文天脸上的表情显得那么开心,给老婆买包包就是很开心的吧! “我觉得这一款更不错,如果你用的话,最合适!” 庄文天淡淡的说着,看着镜片下她的眼睛泛着好奇和不解的光芒,庄文天转身去付款了。 买完了包包,庄文天并没有和她说再见的意思,而是看了看商业街上一排排的饭馆,很自然的说道: “一起去吃晚饭吧。” 呃,龚诗晨心情有些低落的点头,并没有多少胃口,但是也不想一个人去吃饭,可是和庄文天在一起,让她渐渐的恐慌和忧虑,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被吸引,她怕喜欢上了他之后,最后痛苦的只能是自己。 龚诗晨深刻的清楚,庄文天不是她能够伸手获得的那个人,她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本,唉,想到这里,微微狠心,让自己清醒。 “好啊!” 固然清醒了,可是心情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理智而舒缓起来,更是有些压抑的不爽,让她看起来怎么都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 “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庄文天一边有些不安和歉意的眼神投来,龚诗晨立刻摇头道: “没有,我正好也没有事,一起去吃饭吧!” 庄文天的谦恭,让她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起来,好像自己刚才表现的太明显了吧?那怎么行,被他看出来自己喜欢他的话,那么她也不要在美臣做下去了。 “今天多亏你陪我挑选礼物,要好好吃一顿哦!” 他笑着,又看了看手中这款dior包包,有些期待,她会喜欢他的选择吗? “这里的鲈鱼很新鲜的,尝一尝啊!” 庄文天情绪颇好,胃口也好,看着她吃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居然有一种恶作剧一般的喜悦,更甚至这种小小的情趣就能够让他觉得所有的失落和愤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是在碰触到了大的原则上时,心头微微收敛一些。 和龚诗辰之间要玩到哪种地步,他还没有计划好,而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计划性的做一件事情。 “谢谢总裁!” 龚诗辰认真的吃着,极力的摆正自己的身份和态度,可是看着他那愉悦的神情,和蔼的语调,还有良好的情绪,雅致的笑容,自然体贴的招待,龚诗辰觉得自己像是团起来身子的小刺猬,只是一身软刺,似乎没有什么防御功能。 “我这几天都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时间上应该没有问题吧?” 庄文天表现的很有礼貌,在龚诗晨看来他已经是太友好的一个总裁了,本来总裁助理就是一个特别保姆,总裁有身份吩咐还不是说一声就可以的,庄文天之所以这么礼貌,是因为把她当作朋友看待的吗? “唔,应该没有事――” 龚诗晨正在低头吃东西,似乎恨不得庄文天不要理睬她一般,可是他偏偏又有很多的话要说,没有看出来她没有心情吗? 只是下一刻庄文天的动作让她一下子僵硬的不知道如何处理,修长的大手拿着纸巾送到了她嘴角时,呃,她丢人的吃到了腮边,而且,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他在为她擦嘴巴一样,连忙接过来纸巾,有些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漂亮的睫毛一闪一闪,眼底里那份害羞和紧张,如何掩饰的下。 “你没事吧?慢慢吃,我不着急的!” 庄文天笑着,每一个动作都自然优雅,即使是如此亲昵的动作,只是显示了她的笨拙之外,似乎没有让人觉得他的这个动作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可是她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着,怎么办?她,她似乎看到他的脸,就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咳,咳――对不起,不好意思!” 龚诗晨起身去厕所的时候,脸上可是近乎撞墙壁一样的神情,完全不知道背后的庄文天咧开嘴笑的那么疏朗开怀。 真丢人,她是因为缺乏爱情才这么容易动心的吗?她是因为得不到凌彦泓的关怀而――而变得这么脆弱而敏感吗?当然不是,是庄文天这个男人太有魅力,他不高高在上,可是他,他好像是对她好的没有话说,难道他对待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应该不是的,从庄文天对待黄秘书不冷不热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庄文天并不是对待每个女人都这样的,她只是一个幸运儿,被他列入了朋友的范围,才有幸受到了如此的待遇吧。 朋友,是的,龚诗晨为这个字眼而微微的失落和清醒起来。 这才是她和庄文天之间最好的身份,再越近一步,就是要犯错误的了,而她是那个犯不起错误的人,尽管她对于凌彦泓如此的冷漠和羞辱是无比的气愤,可是她还没有打算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来报复他,而且凌彦泓那个家伙,报复他,她能赢吗,这一点,龚诗晨是一点儿也没有自信的。 手机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龚诗晨刚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显然这个铃声让龚诗晨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包括庄文天已经是很熟悉的掌握了规律,这个电话是凌彦泓打过来的。 “喂?” 龚诗晨尴尬的笑着,对着庄文天抱歉的一笑,走到了一边,有些小心翼翼而又不能理解,他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呢? “现在在哪里呢?” 凌彦泓的腔调显得有些别扭,甚至有些怪怪的味道,谁惹他生气了吗,还是他一和她说话,就要如此生气的腔调,龚诗晨微微皱了眉心,有些不甘心的回答道: “我在外面吃饭呢!你――有事吗?” 那端出现了断在的沉默,问出的话让龚诗晨有一种错觉,他在监督她的行踪吗? “一个人吃饭?” 龚诗晨心虚的瞄了一眼正在若无其事的吃饭的庄文天,然后理直气壮的回答了:是! “回去,帮我看看,卧室里床头柜子里是不是有一把钥匙!” 凌彦泓语气里似乎缓和了许多,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也不是很期望那把钥匙,似乎就是要给她找活干一般的讨厌,龚诗晨恹恹的应了一声: “好的。” 电话又在凌彦泓一句:就这样,三个字再次结束了通话,龚诗晨有些不爽的把凌彦泓低低的诅咒了一下:可恶! 收拾了情绪回到了座位上,一顿饭已经是要到结束的时候了。 “呃,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谢谢帮助我挑选的包包,这个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庄文天在要说再见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的时候,龚诗晨有些受宠若惊的瞪着他道: “总裁,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怎么是送给她的啊,一个dior包包的价格,总裁有没有搞错,这是友谊的价码吗?还是作为助理都可以拿到这么大的好处? 她感觉到自己都没有出多少功劳,就得到这么大的报酬,难以置信啊! 第63章 心急归来 “这是酬谢你今晚的帮助,还有接下来几天都要你帮忙哦,所以不要客气!” 他笑眯眯的把那款包包塞到了她手里时,她还支支吾吾的要拒绝,可是拒绝,是不是太太老土了,那就拿着吧! 嘻,龚诗晨快回到了家门时,才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突然间有些轻飘飘的,只记得刚刚庄文天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时,微微的颤抖,似乎他的手比她的热的多了,一路上关注这个问题的龚诗辰,已经把刚刚凌彦泓电话里通知她做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以至于,某丈夫凌彦泓,再一次拨打了老婆的电话。 刚洗完澡回来的龚诗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两个未接电话时,不觉一惊,呀,居然忘记了凌彦泓打的电话,要求她做的事情。 本来她并没有这个义务帮助这样一个男人,可是,为了息事宁人的做到相安无事,太平过日,她还是很识时务的打了电话过去,眼睛不自主的瞄了瞄那款漂亮的dior包包,又想到了庄文天不是送给老婆,而是送给她的礼物时,脸上微微的窘了起来。 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啊,估计会被庄文天嘲笑了吧?! 嘲笑?!他一晚上笑吟吟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想到了这里,龚诗辰立时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有问题。 肯定是自己的心里有鬼,才会想这么多,可能在庄文天的眼底里,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喂,怎么不说话?!” 凌彦泓被这段兀自深思的龚诗辰给弄的摸不着头脑,于是不冷不热的这一句问话,仍旧是显得温度微低,明明刚刚恼怒于她不接电话而烦躁的情绪,因为她主动打过来的电话而微微舒适了些,现在电话通了,她却不说话,让他又不由的情绪不好起来,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落文可,凌彦泓的脸上更是难堪的很。 “呃,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帮你看,你等着,我就去看看!” 龚诗辰微微抱歉的语调,显得慌乱起来,那边不小心撞到了床角的她,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让凌彦泓脱口而出的问道: “怎么了?” 凌彦泓脸上的关心和认真不是作伪,而是有着本能的反应,甚至已经看到了慌乱中的她,又笨又可爱的模样,这种情绪,变成了一种愤怒的关心,落在了落文可的眼底里,更是难受的狠。 才短短两个月,他已经不爱她了吗? 才短短两个月,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吗? “没事,只是撞到了床腿而已,你稍等,我刚到你的房间里!” 她显得礼貌而紧张,语气里都是听命行事的味道,搞得他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呆霸王,而他现在似乎对于不讲道理的自己,可是厌恶和反省了? “不用那么着急,国际长途也不是很贵!” 凌彦泓的语气里又是揶揄的味道,似乎,对于她,他总是忍不住要打击一番才觉得舒服。 “爱哭鬼,大不了我以后娶你便是!” 他生气的看着她,童年时的情景,居然又一次恍如脑海,让凌彦泓的心头怪怪的,居然在想难道这就是缘分? 之前苦苦追逐的爱情与完美,不过是一场虚荣和幻景的游戏而已,不然为何此刻看到了落文可时,居然有一种厌弃和鄙视的心理,是的,眼前的女人,明明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啊,为何突然间觉得她那么遥远,那么陌生,曾经恨不能让她伤心欲绝的计划,此时怎么进行了一般之后,渐渐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呢。 甚至,那种心痛的感觉,此时回味起来,已经找不到那种刻骨铭心而痛到无法呼吸的痕迹。 凌彦泓的脸上静默的遥望着纽约的天空,没有看向眼前的落文可,而是有些不骄不躁的等待着龚诗辰寻找他要的东西。 “好像没有唉!” 龚诗辰有些无奈的拉长了声音,不想表现的过于冷漠,有些无奈的把所有的抽屉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不觉有些无奈,希望他赶紧挂上电话,不要再让她继续寻找下去。 “那帮我看看书房里的抽屉是不是有?” 他脑袋随意的指挥着,怎么突然间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都这么悦耳了,他握着电话,迟迟不舍的放下来,这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 “哦!” 龚诗辰简短的字节,已经显得有些不开心,这个男人有完没完啊,人已经到了美国,还这么讨厌,想到了这里,龚诗辰已经狠狠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呼,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龚诗辰惊呼一声,显然是没有料到家里会有‘贼’这个东西出没。 “你是谁――啊――放开我――” 龚诗辰惊叫的声音,让凌彦泓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失衡的跳动着,英俊的脸上出现了那种难以自制的紧张和担心。 “怎么回事?龚诗辰――” 嘟嘟――电话挂断了。 凌彦泓一连的慌张和惊恐,起身离开的时候,似乎压根儿没有看到了落文可的存在一般,这让落文可非常的生气和懊恼。。 “凌彦泓,你要去哪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明明不爱她的――” 凌彦泓拿起来了外套,没有时间理会此时的落文可是什么心情,什么反应,一直以来她等待的不过是落文可的回头,甚至是拭目以待着她的回心转意之后,再给予那无情的一击,可是此刻没有这种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只想知道龚诗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想第一时间回到了家里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凌彦泓放弃了再拨打电话,而是一边走出了咖啡馆一边快速的换着手机上仅存的几个号码! “喂,干什么呢,怎么半天才接电话!?”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苏腾昭一向都睡的早,正在皱眉,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是谁时,马上听到了凌彦泓那火烧屁股一般的怒吼声。 “呃,同学,有事吗,你又换号码了!” 苏腾昭一边起身,打开了灯,看看壁钟上的时间,不能理解凌彦泓哪一根神经又出了问题。 “马上穿好衣服,到我的住处,一品居别墅一一八号,发生了入室盗窃的岸,我太太被盗贼袭击,你最好第一时间赶到,不然别做我朋友!” 凌彦泓的迫击炮一般的要求让苏腾昭微微的不解之后,变成了道义的关心和认真,当然也更好奇,凌彦泓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太太这么关心了。 好像,感觉里,凌彦泓对自己的那个老婆不怎么在意似的,现在听来似乎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哦,我马上就赶过去,你别着急,一有情况,我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苏腾昭穿了衣服,下楼取了车,在夜色中开着车子,直接向着那个凌彦泓一向不欢迎朋友们进驻的地方驶去。 别墅内,龚诗晨幽幽醒来,头好痛! 龚诗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摸了一摸后脑勺,血,顿时紧张到了心跳失衡的地步,黑暗让她恐惧起来,而恐惧让她激起了求生的本能,不远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芒。 龚诗辰好不容易才将手机抓到了自己的手里,头上的痛让她难受的险些没有力气把电话抓回来。 手机上有六个未接来电,显然都是凌彦泓打来的,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很担心她的安全,这样的认知,让龚诗晨心头微微温暖,让恐惧的感觉微微浅淡了一些。 快没有电了,怎么办? 龚诗晨知道凌彦泓在美国,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救她,可是她这个时候该求助谁呢。 打120吧,龚诗晨第一个决定便是打了120,那边的回复,说是已经派车去了。 黑暗在等待中,显得更加的有压迫感,痛苦,因为等待的持久而更加麻木,车,为什么还没有来呢? 龚诗晨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手机,深怕那最后一丝的光亮就这样消失了一样,她不舍的翻动了手机列表,却没有想要的那个号码,她居然没有记录庄文天的手机号码! “niki,睡了吗?” 陌生的号码,显示的信息让龚诗晨奇怪,这是谁的?这个时候来浪费她的电,实在是可恶。 龚诗辰气恼的想哭,可是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毫不留情的耗费她最后的一点儿电,想挂掉的,可是却按了接听,无论是谁的电话,她都可以求救的吧。 “喂~” 微弱的声音,显得没有一点儿生机一般,刚刚正在想着用什么方式和理由支开了范喆迪而单独和龚诗辰单独相处的庄文天,被这声音给惊住: “niki,怎么了?” 庄文天的声音跃入了耳膜之时,龚诗辰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有些委屈的,居然眼底里有了泪水。 “救我――总裁!” 这个时候还叫他总裁,庄文天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的睡袍已经被除下,头发仍然湿漉漉的他,关切的语调,让龚诗辰明显的接受到了他的信号。 “我被小偷――砸了脑袋――流了很多血,在家里――” 嘟嘟,没电了。 庄文天匆匆的从卧室里冲出来的时候,吓坏了一边正准备休息的佣人。 “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庄文天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拾起了车钥匙,匆匆向门外跑了出去,他的步伐从来没有这么匆忙而急不择路过。 凌彦泓的别墅,离庄氏的祖宅很近,这是故意还是巧合,此刻无人能够解答,庄文天更没有时间和心思追究,他只是更加庆幸这段距离,是如此的近,而这段路他也是刚刚熟悉。 明知道房门是被反锁的,庄文天已经快速的跃入了一楼的阳台下,费力的攀爬显然不成功,最后只得,搬起来一块装饰别墅的花鸟石,狠狠的向着一楼的落地窗砸了过去。 一下又一下,龚诗辰似乎听到了那隆隆的声音,她想起来,可是脑袋越来越沉,黏湿的感触,越来越模糊。 “niki!niki!” 当庄文天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微笑和期待的脸庞时,庄文天第一次觉得心跳失控的感觉如此强烈,强烈的让他觉得恐惧,让他的沉稳殆尽。 苏腾昭看着被砸坏的落地玻璃窗,碎裂一地的痕迹,他的车子还没有驶入,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抱着一个人离开的匆忙,那个人是谁,怎么有些眼熟? 龚诗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庄文天一双关心的眼眸,还有着淡淡的放松和怜惜。 “niki?你好些了吗?” niki?!糟糕,他知道了她是谁了,这也是龚诗辰危险的时候疏忽的一个重要环节,此时看着庄文天如此淡定沉稳的脸,她的眼底里都是心虚和慌张。 “总裁,我――” 庄文天淡淡的笑了,有些故作不知的道: “我是问了范喆迪,才知道你的住处的,没有想到会是你!” 庄文天的语气和脸庞并没有任何生气和骇然的成份,似乎很自然的接受了她是龚诗辰的身份,是凌太太的身份,那么她以后还怎么在他手下做事呢? “表哥,手续我都做好了,你回去吧,记着了你答应我的,不许告诉别人niki的身份!” 范喆迪这个时候匆匆赶来,夹在二人之间,似乎庄文天就是那不知情的大灯泡一样,无奈的被范喆迪给赶跑了,而龚诗辰的心头有些不解,为何手续是范喆迪办理的,为何范喆迪会出现在她面前,难道最后一刻,将她救出来的人不是庄文天吗? “niki,你好些了吗?” 范喆迪马上关心的问着,试图转移了龚诗辰的注意力,然后关切之余,有些心疼和责备的道: “凌彦泓那个臭冬瓜,居然敢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么大的别墅里,实在是可恶极了,niki,你真的这么爱他吗?哪怕被他冷落羞辱,也不在乎?” 范喆迪的眼光明亮,语调诚恳,说出的话也是直接而干脆。 “对不起,我的头好疼,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龚诗辰佯作不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得范喆迪马上紧张的说道: “哎呀,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匆忙之中离开的范喆迪压根儿忘记了按下呼救器就可以解决问题,而是匆匆的赶了出去喊医生过来,这样才最有效率嘛。 但是范喆迪没有叫来医生,而是遇到了一个人,迎面就问龚诗辰是不是在这边的病房里,显然苏腾昭已经查过了将近一半的医院名单,这一夜真是要了他的命。 “是你救了凌太太啊?怪不得――” 怪不得刚才觉着那背影这么眼熟,原来是个商界新宠,豪门世家的小公子哥儿,一个活脱脱的庄文天的翻版,又似乎和庄文天在性情上有很多不同。 “呃――我只是凑巧经过。” 范喆迪的脸上并不高兴有人认出来自己,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凌彦泓的太太‘有一腿’。 “哦,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 苏腾昭擦了一头的大汗,明知道凌彦泓的手机此时关机,仍旧是毫不犹豫的给他发了一个报平安的信息。 而苏腾昭没有离开的意思,俨然范喆迪成了路人甲,这让范喆迪极为不满意。 “你是――” 龚诗辰好奇的看着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她没有见过他,更不认识他,因为她的不重要,所以她不认识凌彦泓最要好的朋友。 “呃,我是彦泓的朋友,他特地差我来照顾你的,我叫苏腾昭!” 苏腾昭简单而礼貌的自我介绍着,看着范喆迪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龚诗辰。 “范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您先回去休息吧!” 龚诗辰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对范喆迪的厌恶,当然更不愿意承认她和范喆迪之间的关系多么亲密,只是她私心里想,庄文天救了他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真的是因为范喆迪的要求而故意保守秘密的吗? 心头微微的解脱,又有些微微的失落,他救她,需要如此保密吗? 但是,龚诗辰旋即说服了自己,庄文天这样的做法,对他和她都是最好的。 只是,他的焦急和关怀,即使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也能够感受得到,他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吗,以后还会把她当成朋友吗?她还能去他的公司工作吗? “呃,niki,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范喆迪也觉得此时硬呆在这里显得说不过去,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医院,龚诗辰不理会苏腾昭那好奇的视线,而是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鼻翼被馨香一片的花朵给刺激的清醒了,龚诗辰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任何人,这话是谁送来的呢。 范喆迪?只有那个家伙才会不怕死的来招惹她吧! 可是,病房的门被打开时,对上了凌彦泓那微微闪避的眼睛,她有些不能相信,他提前三天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是因为怕她死了吗,还是真的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而关心她呢? “怎么样了?” 凌彦泓的脸色并不好看,真不明白他是关心,还是生气,脸色那么难堪,龚诗辰真想装睡,可是她睡的好饱,睡不着了。 “好多了!” 龚诗辰继续平淡的说着,眼睛里有些好奇,他和她之间,还要这样继续到什么时候。 “这花,是谁送的?” 语调冰冷,压抑着怒气,似乎还要更多的酸意,凌彦泓没有忽略那个帮助了龚诗辰住院动手术的人的名字,范喆迪! 第64章 凌彦泓的关怀 凌彦泓冷冷的腔调,带着厌恶情绪的口吻,让龚诗晨有些怀疑,他好像在吃醋一样哦,怎么可能呢?他又不喜欢她,充其量也只是觉得自己的私人财物被别人觊觎了一样的不爽而已吧。 故而,龚诗辰并不认为凌彦泓的怒气是吃醋,从头到尾,他都不喜欢她的,在他的眼底里,她就是一个笨女人而已,一个他婚姻里的棋子而已。 所以,她才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喜欢上了自己而吃醋呢! 只是,这花,会是谁送的呢?是庄文天,还是范喆迪? 有些期望是庄文天送来的,又更担心是庄文天送来的,若是被凌彦泓知道她在美臣上班,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 可是范喆迪那个家伙? 她也不希望是他送的,一想到他的纠缠不清,就大为头疼,如果被凌彦泓知道她有这样一个追慕者,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呢。 也许,他此刻的生气,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他何以如此气恼,龚诗辰头有些微微的疼,淡淡的摇着,眼神里都是茫然,显然她不知道是谁送的。 凌彦泓没有再追问,而是看着龚诗辰那有些苍白的脸颊,冰冷的脸上滑过了一丝别扭的愧疚,淡淡的看了龚诗辰一眼道: “饿了吗?” 有点儿饿,分不清今夕何夕了,龚诗辰诚恳的点头,看着凌彦泓看了一眼自己后,便匆匆离开了,他好像――在关心她唉? 睁大眼睛,睡不着,傻傻的呆着,正在想,庄文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这份工作不离十要泡汤了的时候。 这个时候,却见得范喆迪露出了英俊的笑容,帅气的脸上有着不折不挠的坚持。 “喜欢我送的花吗?很香,和你很配!” 范喆迪没有告诉她,是他专门跑到了花草市场买来的,那可是第一手从花农手里买来的新鲜货。 “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小子有没有搞错,她是有老公的人啊,而且她的老公刚刚还在这里,要是被凌彦泓看到了,那她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他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 龚诗辰的脸上都是惊恐,不满意的口吻质问着他,范喆迪却是毫不畏惧的说道: “放心吧,那个男人离开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你,你何必如此愧疚!” 龚诗辰脸上微微的窘,又有些被人抓破了脸皮的懊恼,不想被范喆迪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实情,她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子,没有兴趣,更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这和你无关,谢谢你帮我办理了住院手续,到时候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龚诗辰说话的语气完全是要和范喆迪划清界限的意味,这让范喆迪非常的不爽起来,只听得他有些讪讪的回驳道: “你大可不必感谢我,要真算起来,那是表哥的功劳。” 至于庄文天怎么去救了龚诗辰,范喆迪心头微微的疑惑,但是又直觉的认为庄文天不会对龚诗辰感兴趣,而是理所当然的相信了庄文天的解释:刚巧打电话吩咐niki做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包括龚诗辰自己都觉得,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是对庄文天有好感,但是她也完全不认为庄文天对自己有什么感觉,如果说昏迷的时候那遥远的呼唤是关切的话,应该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替我谢谢庄总裁!” 龚诗辰故作冷漠的说着,无视着范喆迪的热心,一本正经的想驱逐范喆迪,可是又因为确实欠了他一个人情,而不知道如何驱逐,脸上显得非常不开心。 “niki,你以后还会去美臣上班吗?” 范喆迪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而不是真的要帮她向庄文天道谢。 “不知道!” 龚诗辰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能去吗? 庄文天都知道了她是谁了,这显然有些说不过去,堂堂凌太太去庄氏的公司上班,庄文天会怎么想呢? 唉,龚诗辰有些叹气,她都熟悉助理的工作了,而且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比做财务有趣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她发觉自己不舍的离开美臣,那样就没有机会见到庄文天了吧? “这样吧,我回头帮你问一问表哥,看看他怎么处理,怎么样?” 范喆迪这句话让龚诗辰的脸上又忍不住浮现了某种想法,她想知道庄文天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不希望凌彦泓的太太在他手下做事的话,那么,她应该也没有必要再去美臣了。 龚诗辰沉默,相当于默认了范喆迪的建议,如此下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反而不好意思赶他回去了。 “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来。” 范喆迪眼睛里都是耀眼的光芒,才不管龚诗辰正要阻止的样子,起身就离开了。 “喂――” 龚诗辰无力的喊了一声,知道他不会听从自己的意见,只好无奈的坐在了那里,想想范喆迪的执着和凌彦泓的冷落,这感觉还真是有些难受。 一刻钟之后,开门声让龚诗辰抬眼望了过去,本以为是范喆迪,却不料是提着一堆――食物的凌彦泓? “我买了一些吃的,看看喜欢吃什么!” 龚诗辰眼底里的错愕,凌彦泓没有忽略,他依旧是冷酷的脸,把食物放了下来,语气并不是特别柔和,但是却让龚诗辰感觉到了他的关怀。 他刚才是买吃的去了?还买了这么多,害得她以为他就此看过她一眼就离开了呢,待会儿万一范喆迪回来了怎么办? 想到了这里龚诗辰的脸上微微的闪烁着某种担忧,顿时觉得没有那么饿了。 “不好吃吗?” 凌彦泓的问话里,有着淡淡的不爽,他专门去了本市最有名的早点店买的,她居然不喜欢吃?这让他的一张俊脸,感到没有地方放了一般。 “没,好吃!” 龚诗晨努力表现的很可口的样子,可是眼睛总是忍不住要瞄一眼病房门,唯恐范喆迪突然出现,和凌彦泓撞车,那就够她头更疼的了。 “这个也多吃点!你流了很多血,这是补血的!” 凌彦泓见她乖乖的吃东西,脸上微微柔和了起来,坐在飞机上,想了一路,想表现的柔和一点,但――终究拉不下这个脸,哪怕他知道自己似乎对于她动了心,但还不至于到低声下气求她原谅的地步,一想到求她原谅,凌彦泓心头有些烦躁起来,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结果,这完全和初衷背道而驰。 “哦!这么多,我吃不完,你也吃点吧!” 龚诗晨被凌彦泓如此的照顾,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因为已经放弃了期待他的关怀,更甚至已经对于自己的婚姻没有了任何幻想,而且他屡屡的羞辱让她觉得他和之间早已不可能。 所以,他的关怀,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她不知道,故而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同时,努力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更甚至,明确告诉自己,他做的再好,也不要动心。 是的,他之前做的那么多,足以让她对他无法原谅了,所以,她不会爱上他的。 没有说话,凌彦泓看着龚诗晨脸上那明显的防备,心头更是烦躁起来,俊脸越发显得冷酷了许多。 “这个也吃点!” 他拿起来筷子,将一枚煎蛋放到了她手中的小盘子里,然后垂下眼眸,坐在她躺着的床边,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一路赶来,他还没有吃东西,此时才发觉饿的慌。 病房里诡异的安静,只剩下了轻微的吃饭的声音。 吃饱了,现在是几点了,龚诗晨有些好奇的看着迟迟不肯离开的凌彦泓,他今天不准备去上班吗? “你不去上班?” 他坐在了病房里,让她的心理压力极为严重,好在范喆迪一直没有出现,这让她既欣慰又紧张,欣慰的是不用担心惹恼了凌彦泓,紧张的是不知道范喆迪什么时候是不是又冒出来了。 “你认为我今天适合上班吗?” 他淡淡的问着,收拾起了桌边的垃圾,口吻不太友好,可是怎么都感觉他是因为要照顾她才故意留下来的。 他居然为了她而不去上班,破天荒哦,龚诗晨再次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那个――我没事的,你去上班好了,我――” 正哼哼唧唧的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发现凌彦泓的眼眸冰冷中带着淡淡的质疑,连忙闭嘴,但是眼睛还是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好奇,不解,还有怀疑,他好像真的在关心她啊! 可是这样坐着,不是很无聊?龚诗晨的眼眸里无疑传达了这个讯息。 龚诗晨的眼眸转动时,就发现凌彦泓从一边的黑色皮包里掏出了轻薄高雅的苹果电脑,开机,然后寻找电源插座,然后――他就在这里工作了! “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他抬头,看着她那微微皱紧的眉,仍旧是霸道而无情的腔调,耳朵敏锐的察觉到了门外有脚步声,停了下来。 不动声色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病房的门,龚诗晨也察觉到了凌彦泓脸上的变化,正在奇怪他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猛然打开了病房的门,在捉奸――呃?龚诗晨有些紧张的想,这一次范喆迪害死她了。 病房门外,哪里有人的影子,凌彦泓不相信的向走廊里望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踊跃,就像是一个担心妻子被人抢走了似的丈夫,又像是一个霸道的害怕失去了领地的君主,他得提醒那个小子,别来打他凌彦泓太太的主意。 可是哪里有范喆迪的影子,走廊里,一扇门开着,庄文天正在敲门,侧脸看了过来,刚好和凌彦泓的视线对上,两人均是一怔。 庄文天儒雅的脸上随即平静下来,而是看着凌彦泓之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彦泓?你怎么在这里?” 凌彦泓也是一怔,没有料到在这里遇到庄文天,每每遇到庄文天,对于凌彦泓而言,都是一种心灵的摧残,这个男人,让他痛恨,妒忌,欣赏,防备。 “我太太不小心受伤了!” 凌彦泓淡淡的陈述着这个庄文天早已明了的事实,庄文天的脸上微微出现了一个讶然而慰问的笑容道: “哦,伤的严重吗?” 凌彦泓见庄文天走了过来,表现的从容淡定道: “还好,就是流血过多,脸色有点儿苍白而已!” 病房里,龚诗晨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都提到了喉咙眼去了,庄文天怎么来了啊,庄文天是来看她的吗? 第65章 庄文天落败 “哦,那就好,听说你前两天去美国了,这么快赶回来是不是担心太太的伤势?” 庄文天依旧是优雅而礼貌的问着,看似礼貌之中的关怀,却让凌彦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邪魅而无畏的笑容。 “是啊,去美国出差,本来准备去一周的,因为诗晨的伤势,不得不赶回来!” 诗晨? 庄文天心头一根弦被拨动,优雅的脸上微微的一僵,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妒忌和不爽让他第一次觉得凌彦泓这个男人,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种情绪失控了。 一直以来,婚姻在他的眼底里只不过是一份责任和任务而已,不是不爱落文可,而是他认为那样的方式就是爱,现在看来,明显的算错了。 庄文天其人,太过精明,太过成熟,太过睿智,却在爱情的领域里,涉足极浅,英俊的脸上为这浓烈的吃醋的滋味而微微收敛了笑容。 落文可去了美国,是不是找的凌彦泓,他不得而知,那时候,他的心底里也是步步为营的计划着,若说妒忌?那却不是最强烈的感情,不过是任何丈夫都不愿意戴上绿帽子的愤怒。 可是,此时呢,在这愤怒之余,他居然妒忌,妒忌凌彦泓和落文可暧昧不清的同时,又拥有了龚诗晨这样一个纯真可爱的妻子。 凌彦泓第一次见到了庄文天眼底里那种微微的狼狈的神色,嘴角的笑意和眼底里的笑意,都是那么的若有若无的邪恶。 在他看来,庄文天够聪明,是不是会联想到他的妻子去美国见别的男人,便从这眼神里得到了回应,他以为庄文天是发现了落文可的出轨,却不料,庄文天为的是另一桩。 两个男人之间,电石火光,凌彦泓胜一局,这让他当日看着庄文天从他面前牵走了落文可时的狼狈,得到了淡淡的安抚。 只是此时他似乎没有那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因为他没有料到龚诗辰的出现会改变自己的计划。 “既然如此,不打搅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庄文天淡淡笑着,眼睛并没有向病房里多看一眼,而且走的微微显得匆忙,留给了凌彦泓一个难得一见的略微狼狈的背影,凌彦泓嘴角收敛了那么笑容,拒绝想着落文可在美国时追到机场抱住了他的腰,带着可怜和依赖的祈求声。 “彦泓,你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会爱我的――” 落文可太贪心,她的离开,让凌彦泓明白,他的爱并没有那么伟大,他很自私,很狂妄,很傲气,不能容忍她的背叛和撤离。 他只是比庄文天输了一局而已,她却选择了庄文天,想到了这里,凌彦泓的心头仍旧是火辣辣的痛着。 “彦泓,难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而忘记了我们多年的感情了吗?” 凌彦泓的耳畔仍旧回荡着落文可的声音,他的报复,他的报复,到如今觉得有些可笑,他为了落文可这样一个女人,心痛,愤怒,冷酷,无情。 可是到头来,突然间觉得,没有原来那么愤怒,没有原来那么值得报复了。 是因为她啊,因为龚诗辰的出现――什么时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呢? 走进了病房的凌彦泓,看着龚诗辰一张似乎不太好看的小脸,意识到了自己的冷酷表情,不自觉的缓和了下来。 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这个声音,好像越来越有魔力一样,说服的他一次次放弃了初衷,这个声音,之前被压制在心底里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占领了高地,统治了心扉,让他不自觉的投降,不甘心的屈服,不满意的温柔。 龚诗辰觉得接下来的时光,简直是漫漫无穷期,范喆迪虽然没有出现,可是凌彦泓就这么坐在了她对面,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也不和她说话,这感觉太奇怪了。 而另外一边,庄文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落败的懊恼。 刚才,差一点儿去推开龚诗辰病房的门了,他亲自送她进来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住的是哪一间房呢,他以为凌彦泓百分之九十不能赶来的,可是却被那百分之十的几率给怔住了,他赌凌彦泓不能回来的,但是凌彦泓却出乎他的意料而回来了。 只可惜的是,凌彦泓料到了庄文天可能发现妻子出轨而狼狈离开,却没有料到刚刚庄文天作势敲的那扇门,是一间仪器室的门,那扇门本来就是上锁的,压根儿不会有人应答。 “表哥――” 范喆迪抱着一堆吃的匆匆从车里走出来,眼看就要去医院,顺便一瞄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没有发现凌彦泓的车子,却发现了庄文天的车子,不觉好奇的走了过来。 果然,正发动引擎,脸色不太好的庄文天,准备离开这里呢。 范喆迪见庄文天脸色不太好,正在狐疑他是不是也来看龚诗辰的,倒是听得庄文天淡淡的提醒道: “还是少动凌太太的心思,不然输的只能是你!” 呃,好像是在警示一般,范喆迪俊雅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不以为意的笑容: “表哥,你放心吧,凌彦泓这种男人,是有宝不识,他会后悔的,对了,表哥――你不会就此解雇了niki吧?通融一下,给她几天假期吧?” 范喆迪的话让庄文天,微微一怔,他好像还没有想到这一步,今天只是忍不住来了医院――龚诗辰不去美臣上班?这个问题,值得考虑一下。 第66章 被抓包的范喆迪 “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一步,现在凌彦泓在上面,你――最好不要惹麻烦!” 庄文天淡雅沉稳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刚刚的狼狈,而他对于范喆迪的提醒,也是一种好心的建议,范喆迪听了,有些不太相信的道: “那个家伙又回来了?没有搞错,他居然对niki还有点儿良心!” 范喆迪的脸上的不爽显而易见,这个时候,他同情龚诗辰的同时,又担心龚诗辰的心向凌彦泓靠近,这也是庄文天担心的地方,只是庄文天不会表现出来,而范喆迪则是毫不客气的表现了自己的担忧和醋意。 “我还是奉劝你,放弃niki――” 庄文天淡淡的说着,心底里的感触则是有些淡淡的吃味和不爽,他没有范喆迪如此的勇往直前,不计后果,但是若是让他就此放弃,那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放弃的那么简单,表哥,像你这种无往不利的男人,是不会懂得!” 范喆迪没有好气的反驳着,然后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车位上去,打开了车门,将买的食物放了进去之后,然后回到了驾驶座上,并不发动引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庄文天没有再说什么,旋转了方向盘,离开了现场之后,还真有些担心,龚诗辰接下来极有可能不去上班了,他和她之间,缘尽于此了么? 缘分,她和他之间,算是缘分吗?庄文天的心底里微微的愧疚,分不清初衷,分不清结果,居然微微的烦躁,以至于看到了刚刚返回到家的落文可时,庄文天的脸上并没有往常那样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存在,更没有理会她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龚诗辰吃饱了之后,陷入了无聊之中,她没有料到凌彦泓会一直呆在了病房里不出去,害得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坐牢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完全陷入了忙碌之中的样子,既然那么忙,何必一定要守在这里呢。 他不说话,依旧是低头忙碌的工作着,她也没有说话,甚至想赶走他,又觉得没有理由。 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好了,耳朵边都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渐渐的成了一种魔音,让她渐渐的困倦起来。 呼呼,呼呼--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来的时候,凌彦泓看着睡熟的龚诗辰,脸上安宁的如同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一般,她受伤了,却仍旧是那么安静,甚至连对他的半份抱怨都没有,而且他的出现,并没有给她多少喜悦,相反的,她似乎不希望他出现,这让凌彦泓非常的不爽快。 尤其是想到了他不在的时候,范喆迪这号人物的出现,让他警惕起来,曾经在失去落文可之前那种坚定的自信,此时似乎都没有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够让他敏感起来。 他不能让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妻子,这一点是教训,也是本能的反应。 龚诗辰睡到了实在睡不着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病房里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也没有电脑,可能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发现让龚诗辰心底里放松了许多,爬起来去了卫生间。 后脑勺还是灼烧一般的疼了起来,捂住了脑袋,看看外面的光线,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太阳就要落山了,医院下面的草坪上,很多病人在玩耍,龚诗辰看了,不觉眼馋起来,出去透透气也好啊。 主意打定,龚诗辰便坐着电梯下楼了,外面的空气很好,草坪刚刚修剪过,绿草的气息很明显,龚诗辰嗅了嗅,准备找个长椅坐一会儿。 “嗨,你跑的真快,我刚上了病房,就发现你不见了,幸好我有千里眼。” 范喆迪笑着,有一点儿促狭和骄傲的说着,他刚蹲点完毕,看着凌彦泓走开了,便第一时间冲向了龚诗辰的病房,却没有料到龚诗辰已经下楼了,幸好他眼尖,发现了她在楼下寻找座位的身影。 “呃?你怎么又来了?” 龚诗辰讶然的看着范喆迪,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医院门口打转,刚才凌彦泓在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出现,难不成他一直躲在哪里等着不成? “是的,你猜对了,我可是等了整整六个小时,那个家伙居然不吃午饭的!” 范喆迪指责着凌彦泓,越发的不爽起来,中午的时候,龚诗辰在睡觉,凌彦泓索性也没有吃午饭,这个事实让范喆迪非常的不是滋味,看来凌彦泓对于龚诗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无情无义啊。 “是啊,如果知道有人会在我不在的时候随时来挖墙角,我中午就应该离开一下!” 凌彦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的时候,龚诗辰感觉自己像是见鬼了一般,他什么时候来的,手里还提着方便袋,看起来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么快? 殊不知中午的时候,凌彦泓已经定好了晚饭,刚才只是到楼下领取一下而已。 此时凌彦泓的脸上格外的冷酷,他没有看向一脸古怪的龚诗辰,而是看着一脸不甘心的范喆迪,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爱妻老公模样,那醋味还蛮浓! 范喆迪有些不知道如何攻击凌彦泓了,因为凌彦泓已经走到了长椅旁,坐了下来,顺手把方便袋一搁,然后长臂理所当然的放在了龚诗辰的腰上,霸道的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老婆,对付那些无礼纠缠的男人,要强硬一点,不能这么软弱!” 凌彦泓的话带着嘲讽的意味,并没有生龚诗辰的气,似乎心疼都还来不及。 “老公――” 龚诗辰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来演戏,她配合了他很多次,可是这一次,似乎很像真的,难道是她看错了? 第67章 落文可的关怀 “这里有风,你不适合吹风,回去吧!” 本来龚诗辰的脑袋上是带着帽子的,后脑勺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仍旧是不适宜吹风的,凌彦泓的细心再一次惊诧了龚诗辰,更让范喆迪看得妒忌而不敢相信。 “很感谢你救了我太太,我会特别登门拜访的,至于医疗费,我会双倍补偿。” 凌彦泓的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拎着晚餐,然后看着龚诗辰乖乖的跟上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明着自己的所有权。 “niki?” 范喆迪不甘心的叫唤了一声,龚诗辰抬头看了看将自己的腰收紧的凌彦泓,并没有回头看身后的范喆迪。 凌彦泓不生她气已经是幸运的了,她又怎么可能和范喆迪纠缠不清,更何况她又不喜欢这个男人。 只是,眼前的局面让她心头有些莫名的烦乱,凌彦泓突然间对她好了,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而且有凌彦泓在身边,她再也没有办法上班去了,再也见不到――庄文天了。 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龚诗辰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凌彦泓没有忽略她脸上那闪过的落寞,俊脸上微微的沉了下来,以后再也不会给任何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此时庄氏的别墅内,庄文天正在有条不紊的吃着晚饭,落文可也是难得一见的安静,整个晚饭都安静的有些奇怪,往常落文可是会向丈夫撒娇,说些有趣的事情的,今天似乎没有心情,而且她以为庄文天会像往常一样询问她出去玩的怎么样,但是庄文天没有问。 和她一样,庄文天吃着晚餐,没有特别的情绪,连平日里常做的事情都不做了,她爱吃的菜,他也不会为她夹了,他吃的专心,而且乏味。 “老公,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落文可率先发问了,从美国赶回来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因为凌彦泓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她,让她心头堵的难受。 “嗯,有事?” 庄文天一边吃的慢条斯理,一边温柔而淡定的问着她,只是落文可总觉得今天的庄文天似乎哪里不对劲,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的殷勤体贴,莫非是生气了? “我听说彦泓的太太受伤了,想去医院看看她,你陪我过去!” 落文可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恳求,似乎比从前收敛了一些自主和骄傲,庄文天没有忽略,但仍旧是不动声色,因为要去看龚诗辰,他倒是答应的极为爽快。 “嗯,需要买什么礼物吗?” 庄文天一如既往的把什么都考虑的周到,落文可满意的笑道: “好啊,你来安排礼物吧!” 温柔体贴的腔调,落文可体贴的为庄文天夹菜,然后贼嘻嘻的笑道: “老公,猜猜我这次去美国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庄文天脸上微微露出一个讶然的表情,依旧是宠爱而期待的样子: “还有礼物?” 落文可起身,跑到了楼上,然后又飞快的跑了下来,背后藏着礼物,有些恃宠而骄的走到了庄文天跟前道: “猜猜!” 庄文天笑笑,歪头要看,可是落文可躲开了,看不到,庄文天眼眸里一丝疑惑和淡淡的漠然,只是依然配合的猜了猜: “皮带!?” “不是!” “领带!?” “no!” … “那是什么?” 他歪头,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实眸子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她的娇美,她的漂亮,此时似乎没有任何光芒,总能想到另外一张脸。 “总裁,这怎么好意思呢?” 龚诗辰受宠若惊的样子,显得那么俏生生的可爱,毫不做作的真实。 “总裁,救我――” 手术后,昏睡的她喊的是他!那么脆弱,那么孤单,那么娇小,想起来就微微的心疼,这种感觉似乎面对落文可时,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老公,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哦?” 落文可注意到了庄文天微微的失神之后,表情有些漠然,她不满意的指责他的失神,庄文天意识到的时候,脸上也是一片愕然,刚才都想到哪里去了,居然满脑子都是龚诗晨的影子。 这种出轨,让他脸上微微的冷漠而收敛了笑容。 “是吗?” 他犹不自知的样子问着,落文可马上恢复了刚才的表情,从背后掏出了她带来的礼物道: “喏,看看,喜欢吗?” 一件精美的汽车模型,想必花了不少钱,庄文天看了看,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笑道: “喜欢,放在书房里,正合适!” 其实他更喜欢翻船模型,东胜堂的画廊里就挂了两件呢。 “喜欢就好,就这么说定了哦,明天陪我去看病人,不许忙的没时间!” 落文可一边说着一边凑在了庄文天身边祈求着,庄文天笑着点头,期待见到龚诗辰,可是又有些不爽于见到凌彦泓。 第二天黎明时分。 龚诗辰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边的陪护床上,凌彦泓高大的身躯,极为不舒服的躺在那里,英俊的眉心皱起,唇角依然紧抿,一边的笔记本电脑,眼看就要被他给无情的挤下来。 不自觉的溜下了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光线不是很强,不应该是下雨,那只能说明已经睡的足够的她提前醒来了。 悄然的走到了陪护床边,把电脑从他身边移了过去,意识到他似乎要被吵醒,龚诗晨忙转身,猫着腰把电脑轻轻放到了病床前的柜子上,像一只偷灯油的小老鼠一样,轻手轻脚,但是仍旧是惊醒了一向浅眠的凌彦泓。 电脑放好了之后,龚诗晨仍旧是睡不着,从昨天到今天睡了太多的她,此时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凌彦泓的身上,和衣而睡的他,鞋子都没有脱,姿势看起来很痛苦。 龚诗晨很不想去管他是不是睡的痛苦,更不想表示任何对于他的关心,但是――看到了他略带疲惫的俊脸,还有从昨日到今日,几乎寸步不离的行为,让她有些不解他的关怀,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 终究,不管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龚诗晨看不惯雪白的床单,在他一缩脚的时候,就要被蹭到的厄运。 再次起身,比刚才还要小心翼翼的,走到凌彦泓身边。 并不知道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已经发现了她的举动,龚诗辰小心的掀起了凌彦泓的裤管,解开了鞋带,然后把他的腿往外拽了拽,把鞋子一点点的向外拉着,终于成功的脱下来一只。 然后另外一只,龚诗辰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当她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之后,很想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只是看了看凌彦泓那脸上微微被惊扰了一般的皱眉,高大的身材挪了挪,翻身之际,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懒得想自己的关心是不是不值得,第一时间冲到了床边,挡住了他险些掉落的身形,好重,她用力推了推,也不管是不是把他给吵醒了,只想把他推到安全的位置上去。 终于,一颗漠然冷酷的心,因为她的举动而微微的温暖而释然。 凌彦泓那明亮的眼眸睁开的时候,龚诗辰正在弯身,推着他的身子,俯首之间,讶然的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有些后知后觉的脸红,松手。 转身就要离开,龚诗辰很不习惯如何和凌彦泓近距离接触,明知道他风流花心,明知道他将她侮辱忽视,明知道他是为了报复龚家才娶了她的,龚诗辰为自己的好心而唾弃自己,何必管他死活――可是,一想到凌彦泓千里迢迢的跑回来为自己守护了一夜,她有些矛盾和动摇。 “啊――你――” 凌彦泓长臂一伸,将要逃离的龚诗辰拉入自己怀中的时候,龚诗辰的内心伸出还在彷徨而无措,待到明白怎样的局势时,嘴唇已经被他的给欺凌。 这是第n次他毫无预兆的吻了她! 无形间加大了这个吻的力道,因为她那瞪大的眼眸,和不甘的扭动着身子要离开的决然,激怒了他刚刚升腾的喜悦。 “不~” 不知道为何,本能的躲避着,厌弃着,伤心着,不愿意被他吻,不愿意。 可是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而是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碰到了她的伤口。 “痛~” 小脸上的痛楚让他意犹未尽之余不得不放开她,对上她微微带着雾气的眼眸,凌彦泓的脸不太好看,她不稀罕他,从刚一开始见到她时,她眼底里的迷恋看得出来,曾经她是喜欢他的,那么现在呢? 是因为她觉得屈辱而不愿意他靠近,还是本身就是不喜欢他呢? 龚诗辰也为这个问号而无措,脑海里却想到了斯文儒雅的庄文天,那样的男人才会珍惜自己的女人吧! 是的,凌彦泓和庄文天相比,在龚诗辰的眼底里,后者无疑是令她动心而安心的那一个,因为如此,她居然,居然觉得被凌彦泓吻了是一种屈辱。 凌彦泓的脸上极为难堪,他没有料到龚诗辰会这么讨厌自己,固然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可是作为妻子,作为他凌彦泓的女人,怎么能够如此讨厌他呢。 “等伤势好的差不多,就回家休息!” 他没有理会那个被嫌弃的吻,而是冷漠霸道的宣布了他的命令,只是在起身下床时,看到了自己被脱掉鞋子的双脚时,脸上不由柔和了起来。 对于她,他不会放弃的。 龚诗辰看着默不作声的穿好了鞋子而走开的凌彦泓,连电脑也一并带走了,没有说是不是还要回来。 是不是守护了一天一夜之后,耐性殆尽,不会再表现下去了呢? 龚诗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为自己委曲求全的婚姻而迷茫了,当初对于凌彦泓的那份迷恋,似乎在渐渐消失,儿时的那个承诺此时看来是一个嘲讽,曾经的动心成了一种讥笑。 她不要喜欢凌彦泓,可是,她该喜欢谁,她能喜欢谁?庄文天吗? 但是,想到了庄文天,只能让她更加的自嘲而苦涩而已,从此以后,她也要忘掉庄文天才对,对于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提早放弃的才好。 龚诗辰的心几经起伏,终于平和下来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已经很高,透过窗帘,映的一室明亮。 咚咚,敲门声让龚诗辰疑惑,是谁这个时候来了,如果是凌彦泓或者范喆迪的话,他不会敲门的。 心头,那死灰一般的荒野里,还是燃烧一点小小的希望,是庄文天吗? 应声而进来的女人,让龚诗辰讶然和淡淡的不喜欢,落文可捧着一束鲜花进来的时候,龚诗辰的脑袋头疼的思考着,她怎么来了? 龚诗晨的讶然,落文可早已落入眼底里,带着甜甜的笑而关怀的问道: “好些了吗,我听彦泓说你受了伤,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优雅,体贴,极具大家风范,无论身材还是脸蛋,无论气质还是形象都和庄文天配极了,龚诗晨看到落文可时,第一眼便想到了这个问题,以至于脸上怎么笑,都笑的不是特别开心。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 龚诗晨礼貌的回应着,接过了落文可送过来的鲜花,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还聊什么,也许是因为在美臣时对于落文可留下的印象不好的原因,龚诗晨总是在对落文可艳羡之余有着本能的防备。 “那就好,刚听彦泓说的时候吓我一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遇到歹徒了?” 落文可好奇的问着,龚诗晨本来并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但是一想到了最后救自己的人是庄文天时,脸上微微不自在道: “没什么,只是家里进了贼!” 落文可见龚诗晨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随即转移了话题的问道: “彦泓人呢?没有来看你吗?” 落文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好奇和不解,口吻间似乎有点儿责备凌彦泓此时不在场一样,其实心底里则是高兴看到了龚诗晨一个人独守空房。 “呃?他刚出去了,大概是去公司了。” 龚诗晨的话让落文可的脸上一僵,刚出去是什么意思呢?龚诗晨再迟钝也看出来落文可的脸色难堪了,只是她想不明白这句话哪里值得她不舒服了。 难道落文可过来是想见凌彦泓的?这个随意的想法让龚诗晨心底里否定了。 因为龚诗晨的眼底里,落文可和凌彦泓平日里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更重要的是落文可有那么好的丈夫,怎么会和凌彦泓之间有什么呢,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哦?彦泓还守夜了啊?” 落文可的笑容多少又恢复了温柔和不动声色的妩媚腔调,龚诗晨笑笑,算是默认,她和她之间并没有好说的,只希望寒暄完毕之后,落文可赶紧离开才好。 “我告诉你哦,彦泓这个人外表看着冷酷,其实内心并不是那样,你可别被他表面上的凶狠给吓住――” 落文可心头已经是被针刺到了胸口一般的不爽,可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不适,一边侃侃而谈的同时掏出来手机,接了电话。 总觉得落文可的探访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喂,老公,我已经到了医院哦,你在哪里呢?方便过来吗?” 落文可的声音更是甜蜜温馨的味道,听在龚诗晨的耳朵里显得份外刺耳,尤其是意识到了庄文天一会儿要过来之后,小脸更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想到了庄文天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心头已经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了。 “买了什么礼物?这么难挑么?” 落文可的语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只是象征性的来看看龚诗晨而已,以庄文天的办事效率,应该早就完成了任务才对,怎么到现在还在挑选礼物呢? “刚才堵车,不太方便停车,我马上就到了!” 庄文天一边对着无线麦克风讲话,一边看着车里那个大大的纸盒子,里面包着一只柔软的飘飘龙白熊,找了几个店才找到的,直觉里,龚诗晨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放在身后做靠背,应该不错。 庄文天如此想着的时候,有一点儿自觉,似乎这东西有些幼稚,他刚才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聪明的落文可会不会看出来什么呢? 但是已经到了医院门口,而且礼物是故意找了精品店最大的包装盒子包装起来的,只要不当场拆卸,应该是不会发现里面送的什么东西的。 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自在,在走进了电梯的时候,收敛了这份不自在,毕竟买东西是送给龚诗晨的。 想到了她昨晚那样死气沉沉的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的脸上冷凝多了。 当庄文天带着这份礼物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 落文可有些吃惊的看着庄文天,总以为他会买个什么精简的小礼物就好,哪怕是一个水果篮都可以,这么大一个纸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不好意思,我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凌太太的伤怎么样了?” 庄文天忽略了落文可眼底里的好奇,而是礼貌而平静地看着龚诗晨之后,把礼物递了过去,如此落文可倒是没有理由非要追究那礼物是什么了,以他对庄文天的了解,不应该买这么体积庞大的东西才对。 可是以庄文天对于龚诗晨的了解,她应该很喜欢这样的东西才对。 “谢谢,庄先生还带来了礼物,真不好意思,叨扰你们,我好很多了。” 龚诗晨在看到了庄文天之后,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表现的礼貌周到,只是在接过礼物的时候,庄文天没有忽略到她眼底里有些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他自然不会揭穿龚诗晨的身份,而眼前落文可在场,他更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应该的情绪来。 “不要客气,我和彦泓是同学嘛,带文天来看你是应该的,早饭吃了没有,要不要帮你叫一份外卖?” 落文可体贴的询问着,让龚诗晨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还没有吃早餐,但是她并不想麻烦落文可,尤其是庄文天还在场的情况下,她心头有着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难受。 “不用,谢谢!” 龚诗晨只得礼貌的推辞,希望落文可适时离开就好,而且,一种淡淡的烦躁的情绪蔓延,让她希望庄文天和龚诗晨,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好吧,你好好养伤哦,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 落文可终于说出了让龚诗晨心底里放松下来的话,没有敢看庄文天的脸,只是微笑着送客。 “谢谢你们,再见!” 龚诗晨淡淡笑着,最后还是对上了庄文天那柔和的视线,不觉间躲闪开来,心头微微的痛了。 落文可优雅地笑着,率先准备开门离开,却不料房门这个时候被人突然打开。 凌彦泓拎着一堆早点,脸色惯有的冷酷,当更多的是愕然和本能的防备。 落文可的脸上不可抑制的一僵,眼底里有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当然更多的是不满和愤怒,她没有料到凌彦泓不仅守夜,还这么一大早的不去上班,而是去给龚诗晨买早餐去了。 这个认知,让落文可身后的庄文天脸上也微微的一凝。 “你们怎么在这里?” 凌彦泓显然不认为落文可过来是敦亲睦邻的,更不可能是好心的来慰问龚诗晨的,视线不由越过了落文可那愤怒的视线,来到了龚诗晨的脸上,龚诗晨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凌彦泓,他的关心,可是有史以来,破天荒的殷勤备至了。 “老公,他们来看我的,庄太太和庄先生还带来了礼物。” 看得出来凌彦泓的脸色不太好,龚诗晨的解释让凌彦泓脸色似乎更难堪了,只见他淡淡的笑道: “庄太太真是有心了,诗晨只不过小伤而已,不值得特地跑来一趟。” 落文可听了,脸上一寒道: “老公,没有想到我们好心当作驴肝肺,彦泓都不领情的呢!” 涩涩酸酸的滋味,落文可语气里的抱怨,尤其是看到了凌彦泓提着那么多东西时,更是显得尖刻起来。 龚诗晨觉得气氛有些僵硬,而庄文天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冷漠。 “算了,我们回去吧,彦泓,改天再聊!” 第一次,落文可发现庄文天的手臂强而有力,近乎把他拉出去一般的,扯着她离开了医院,庄文天的脸色很不好看,落文可猛然自省,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被他发觉出什么来了。 其实呢,庄文天愤怒的原因有二,当然,落文可的出轨,是其一。 而凌彦泓和龚诗晨之间的和谐,是其二! 第68章 不舍得丢掉的礼物 凌彦泓看着脸色不太友善的庄文天拉着落文可离开之后,眼底里一抹邪恶和冷酷,也许,庄文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正是凌彦泓想要的结果。 龚诗晨似乎嗅到了某种敏感的气息,刚刚落文可的语气,凌彦泓的眼神和脸色,庄文天的冷漠,都说明了这三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不正常。 包括此刻,凌彦泓的视线落在了那硕大的纸盒子上面之后,俊脸上极为不爽的情绪,龚诗晨还是捕捉到了。 “这是他们送来的礼物!” 龚诗晨有些不自在的解释着,这是庄文天拿过来的礼物,她有些好奇,他买了什么送给她,这么大的包装盒。 “丢掉!” 凌彦泓顺手从龚诗晨手里扯走了那包装盒,显得格外冷酷霸道,她的好奇和爱不释手的样子,让他非常不爽快。 “你,这样很不礼貌!” 龚诗晨脸上冒出一层浅薄的愤怒,因为那是庄文天送给她的礼物,故而,火气和勇气都来得很没有理由,明亮的眼眸,瞪着凌彦泓的时候,凌彦泓的脸上有着微微的错愕,为龚诗晨眼底里那勇敢的对视和指责而错愕。 “礼貌?” 凌彦泓微微的桀骜的笑,带着淡淡的讽刺的意味,看着她不服气的拿起来那个包装盒,俊脸上本来恢复的平静,再一次掀起了波澜,她怎么突然间像是要和他对峙起来一般。 这礼物,无论是庄文天送的,还是落文可送的,他凌彦泓都不稀罕,更不需要龚诗晨在乎。 不理会他又似乎冒火的脸,龚诗晨把包装盒放在了一边,看向了他买来的丰富早餐,不太相信他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了。 见龚诗晨并没有搭理自己,凌彦泓的脸上扭曲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打开了餐盒,推到了她面前,没有说话,兀自吃着早餐。 就像是在家里一样,他们平静的吃饭,只是那个时候是龚诗晨准备早餐,现在是凌彦泓准备早餐而已。 吃完饭,龚诗晨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把垃圾收拾了,以为他又要在这里守护一天呢,所以她鼓足勇气的向他声明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因为我受伤了而愧疚!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凌彦泓愣了一愣,看着她脸上那种认真和坚定,甚至有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冷漠,这个发现让凌彦泓更加不爽起来,他要回头,她却不给机会了吗?龚诗晨,你的心真的可以冷漠以待吗? “是吗?然后趁丈夫不在的时候,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凌彦泓的眼底里邪魅的笑着,那种讽刺和醋意让龚诗晨脸上顿时羞恼成怒。 “你说什么呢?” 眼底里显然是被冤枉了的委屈,还有着浓烈的愤怒,让她看起来娇艳动人,凌彦泓看了看,突然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在她错愕不已的时候,他却笑了。 “如果不是,怕什么!” 他桀骜的笑,伸出了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安的躲开了他的大手,凌彦泓突然间觉得心情大好,美国归来之后,他清楚了自己该做什么。 “我没有怕,我只是――不习惯你对我好!” 龚诗晨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感想,他羞辱够了,冷落够了,突然间如此好,让她摸不到头脑,内心不安,怕他又有别的诡计。 “慢慢学会习惯就好!” 凌彦泓看出来她的不安和疑惑,心头居然没由来的心疼,不去想那微微的愧疚而带来的懊恼,过去,他那么执着而心痛的事情,此刻没有那般愤怒了,甚至连龚嘉良那出尔反尔的行为,都不是那么可恶了。 对于落文可,他似乎越来越厌倦了,连报复的热情都没有了。 曾经的心痛,有龚诗晨在身边时,似乎都被稀释溶解了。 她是无辜的,他清楚的狠。 “喂,你干什么拿走我的东西?” 龚诗晨见凌彦泓眼底那闪过的愧疚和温柔,还没有从中明白过来他到底又想怎么样时,只见他长臂一伸,扯去了她放在一边的包装盒。 那是庄文天送给他的,也许,那是最后一份庄文天送给他的礼物了,她没有办法去工作了,她和庄文天之间,太,太不可能有什么了。 “扔了。” 凌彦泓冷酷的说着,看着她眼底里的不舍,更是烦躁,甚至有些疑惑,这礼物有什么值得喜爱的。 拆开一看,一只飘飘龙的白熊,龚诗晨的眼底里明显的冒出了喜悦和渴望,可是这喜悦和渴望再一次被凌彦泓给践踏了。 “老公――” 她脱口而出,想求他留下那份礼物,看到了庄文天送给她的礼物,她心头丝丝的甜蜜,不知道为何,看到这礼物,仿佛就想到了他淡淡的笑容,优雅和柔和。 “想要?” 凌彦泓越发的不满意起来,这么幼稚的礼物,她居然爱不释手,居然――喜欢庄文天他们送来的东西。 “你是讨厌这礼物,还是讨厌送礼物的人?” 龚诗晨脱口而出,直觉里凌彦泓对于礼物的厌倦,让她察觉到了某种气息。 “你是喜欢这礼物,还是喜欢送礼物的人?” 他不满意的反诘,直接将龚诗晨窘住,心头仿佛被抓包了一般的惊慌和心虚起来,急急道: “我当然,喜欢这礼物!” 凌彦泓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冷酷,邪恶,无情,拎着白熊和盒子,在龚诗晨气恼的视线下,走了出去。 第69章 庄文天的忧虑 也许是因为凌彦泓那么无情的丢掉了庄文天送来的礼物而让她气恼,也许是凌彦泓的回心转意让她觉得太不真实,总而言之,龚诗晨的情绪不好,她不稀罕他此时的在乎,就像曾经她不稀罕他的不在乎一样。 龚诗晨气呼呼的看着凌彦泓就这么把她喜欢的那件礼物给带走了。 凌彦泓一上午不再出现,龚诗晨的那因为被他扔了礼物而滋生的怒气,也渐渐的消停,没有凌彦泓在身边的她,也没有遇到范喆迪,不觉有些欣慰。 此时的范喆迪一脸倦怠,没有任何工作的激情,把材料送到了庄文天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庄文天正认真工作,迟疑了半日,终究没有说出来自己打算辞职的决定。 “有什么话要说?!” 脸色从早上到现在都沉稳有些过渡的庄文天在范喆迪要拉开门把手离开的时候,抬起了脑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派,他的优雅加上他的严肃,让他看起来更是高不可攀的贵气逼人。 “没什么要说!” 范喆迪脸上微微的尴尬,更不想透露自己吃到了闭门羹,因为凌彦泓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想要从凌彦泓的身边夺到龚诗晨将会是多么高难度的事情,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有那么一段差距,害得他此时如同被泼了冷水一般的不爽快。 “没有事的话,就好好工作去!” 庄文天面色沉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这让范喆迪有些错愕,很少看到庄文天脸色不太好,谁得罪他了不成,范喆迪有些好奇,但却不敢问,而是看着龚诗晨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表哥,你是不是已经筹备招募新助理了?” 范喆迪的担心完全是正常的,公司不可能长期没有助理,而龚诗晨是不太可能再来上班的,一周可以,但是一周之后呢,他没有权利要求庄文天给予龚诗晨这么多特权。 “不然,你以为呢?” 庄文天的脸上显得无情而严肃多了,看了看一眼那张桌子,似乎还能够想到了她偷偷看他工作时的样子,心头就像是被什么给抓了似的,怎么都不舒服,只怕他有心让龚诗晨过来上班,她也没有机会再来上班了。 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庄文天的脸上出现了某种不甘和气恼,他和凌彦泓之间并没有结束,不管是因为落文可,还是因为龚诗晨,势必要有一个结果,没有人能够把他庄文天戏弄于鼓掌之间,更没有人做错了事情,不受到惩罚。 而如今因为龚诗晨的出现,他这个决定更强烈了。 “能不能想一个别的办法,就说niki出差了嘛,等她伤好了,我再劝她来上班,怎么样?” 范喆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和机会靠近龚诗晨,她似乎蛮喜欢这份工作的,不然她不会乔装打扮的来上班,那么他就投其所好靠近她,范喆迪心头如此计划着,完全不在乎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漏洞百出。 “你以为美臣是一个养闲人的地方吗?” 庄文天的脸上是不容许贻误工作的严肃,让范喆迪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荒谬。 “这样如何,我来分担niki的部分工作,等到她回来,再让她做,目前,就说她――去某某分公司协助工作去了,怎么样?” 范喆迪打不死的小强,却不知道庄文天的内心深处做着什么样的计算,他并不想范喆迪加入这场恩怨之中,那样只会让事情更麻烦。 凌彦泓是对手,他可以狠下心来和他周旋,可是范喆迪不是,到头来跟着受到了伤害时,不要怪他庄文天太城府。 “可以考虑!” 庄文天嘴角微微动了动,脸上是不容情面的认真,倒是有些松动的心思,也许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是最好的接近龚诗晨,而打败凌彦泓的捷径。 龚诗晨还会再来工作吗?他的话会影响她的行为吗?那要试一试才知道了,庄文天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只是他从来不以此为资本而骄傲而已,此时他似乎对于自己的魅力没有了足够的自信,抑或,心头有些微微的歉疚,因为那个人是龚诗晨!? 报复了凌彦泓,惩罚了落文可,那么之后呢? 他在龚诗晨的心底里,是不是一文不值了? 这才是庄文天最后的忧虑啊。 “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范喆迪趁势抓住机会,不允许庄文天出尔反尔,而庄文天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不是徇私,不是无奈,而是淡淡的嘲笑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niki重新返回美臣了!” 狐狸,狡猾的狐狸,要出手时,是无情的,这一次只能对不住范喆迪了。 范喆迪完全不知道庄文天比他更期待龚诗晨的到来,而是带着自信而坚定的笑容,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时分,凌彦泓站在精品店的门口,犹豫不前,要不要进去买那只白熊,比要不要进吧台找一个女人,难太多了,可是这是他溜了那么多地方才看到的,不进去,实在是不甘心。 第70章 凌彦泓送的礼物 “先生,想要买点什么,进来看看,这些都是本店最新的玩具,保证您送给女儿――女朋友――都会喜欢的!” 衣冠楚楚的凌彦泓,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只可惜店主有眼不识泰山,介绍的时候,难免有些急功近利了些,却发现了凌彦泓脸色难堪的时候,乖乖闭嘴。 “这个给我包下来!” 凌彦泓冷着脸,有些不明白落文可送这样的礼物是什么意思,是嘲笑龚诗晨的幼稚吗,还是她知道龚诗晨就喜欢这样的礼物? 凌彦泓完全不知道的是,这是庄文天送给龚诗晨的礼物,更不知道庄文天只是在转角的一个小店时看到了这样的白熊时,考虑到了龚诗晨生病在床,一点点小小的宠爱的情绪,让他买下了这份礼物。 “呃,哦,好的好的――” 那店老板娘见到了凌彦泓如此的爽快,更是眉开眼笑起来,连忙拿了一款新的出来,然后又把店里最好的包装盒拿出来,最后开出来一个最好的价格。 本以为凌彦泓会嫌弃它贵的,却不料他根本毫不在意的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来,这可能是今天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了。 凌彦泓拎着这个盒子走到了马路对面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把那包装盒扔到了后座上,脸上微微的难堪,她怎么就喜欢这幼稚的东西呢。 可是,看着那包装盒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凌彦泓还是不得不从驾驶座上伸手把它扶正了才安心开车。 龚诗晨中午的时候,正在看着电视剧《甜蜜间谍》,正为里面的美男主角而大流口水的时候,凌彦泓提着硕大的更加精美的包装盒进来了。 “你要的礼物!” 他脸色微微的尴尬,递到了龚诗晨面前,龚诗晨有点儿缓不过神来,没有搞错,他扔了一个之后,又买了一个送给她? “谢谢!” 龚诗晨的道谢显得懒洋洋的,平日里她并没有这么大的火气的,可是今日她就是火大,而且他饶是对她好了,她越发觉得他居心不良,以至于脸上的感谢并不是怎么心甘情愿。 看起来,她一点儿都不喜欢那礼物。 “吃饭!” 凌彦泓带着说不清楚的郁闷,堂堂凌氏总裁大街小巷,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礼物,她压根儿不感兴趣,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到了一边,这让他多少都是不爽快的。 “哦!” 又是简单的听话的,却没有多少情绪的配合,龚诗晨打开了饭盒,有条不紊的吃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你突然间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她眼眸明亮,势必要弄清楚,他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另有打算要更严酷的报复她,她不是他的对手,只求能够躲过就可以。 难道他是觉得原来方法和手段过时了,不能够折磨到她了?别怪她没有把他往好处想,实在是因为他之前的过份,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把他往好处想。 “你说呢?” 他眼底里滑过一丝被怀疑的无奈和懊恼,在她心目中,他算是什么,是不是她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作丈夫了呢? 这个极有可能,他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以为她会哭会闹,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不是小时候那个胆小怕事爱哭的笨女孩,她依然单纯,可是她懂得沉默和躲避。 龚诗晨想回答:我怎么知道! 可是她不会和他顶嘴,她的顺从和沉默已经坚持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而和他叫板,龚诗晨还抱有一个小小的幻想,是不是他折磨够了,就会放手,就会和她离婚了呢? 离婚,对,她息事宁人,忍辱负重的像是隐形人一样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无非是等待着他气消了之后放开她。 凌彦泓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她脸上那一如既往的沉默似金的委曲求全的表情,心头既生气又愧疚,故而冷酷的脸上呈现了复杂的表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进行着午餐。 三日后,龚诗晨出院了,头上无非是少了一簇头发,其余的一切良好,虚惊一场之后,她没有想过要通知爸爸和大哥来看她,不然他们的心底里会更难受,她都已经忍了那么久,这一点算是什么。 只是,令她遗憾和失落的时,由于凌彦泓总是不经意的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害得她再也没有机会出去工作了,更别提再见庄文天一面了。 出院的第二天,是周六,凌彦泓没有出门,家里多了一个佣人,龚诗晨由佣人的身份,又回到了原来的凌太太的身份,有人伺候了,可是没有自由了,尤其是凌彦泓一大早就坐在了客厅里,让她怎么看怎么碍眼。 正吃早餐的时候,一个快递人员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先生,这是您放在机场的行礼,您忘记取了!” 凌彦泓那天匆匆赶来时,连行礼都没有取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了,这几天都很忙,以至于把行礼忘了取了。 这个结果在龚诗晨看来,心头微微的暖,可是更多的声音告诉自己,他不值得她期待,更不值得她感激。 “顺手多买了一个,拿去!” 凌彦泓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故作从容而自然,但是那冰冷的调子让人怎么都觉得他是那么的无情,可是若说无情,这个dior包包是什么意思? 这是凌彦泓送给她的礼物? 第71章 一模一样的dior 龚诗晨惊诧的看着凌彦泓递过来的dior包包,有些明了那日受宠若惊的电话,但是又不敢相信他会为了给她买包,而故作冷漠的找了那么多愚蠢的理由,孤傲冷酷的凌彦泓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而这一只包包和楼上卧室里那一只,庄文天送给她的礼物,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凌彦泓,居然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包包,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顺手多买了一只,就买到了她喜欢的,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龚诗晨不自觉的瞄了凌彦泓一眼,心中难以形容这种感觉,若是曾经他这么对待自己,哪怕是外冷内热,别扭而霸道,她也会欢天喜地的爱上了他吧,毕竟他是她年少青春时动心的那个人。 可是,此时,她却是有些抗拒他对她的好,因为他曾经做的太过份,他的额头已经被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叉! 嗯,这样狭隘自私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不满而将报复歉疚于她这个无辜的人身上的行为,不值得原谅,更不值得心软。 “不喜欢?” 凌彦泓见龚诗晨脸上那阴晴叵测的变化,脸上微微的不满和不爽,好像送了她礼物还惹得她不开心一样,这不在凌彦泓的预料之中。 “没有!” 龚诗晨把包包拿过来,努力表现出喜欢的表情来,因为庄文天已经送给了她一只,而当初拿着庄文天送给她的包包时的感触和现在的感觉,可是大不一样的啊。 龚诗晨摸过了包包,上楼的时候,凌彦泓的眼底里才有一丝淡淡的尴尬,为了讨好她,他都做了什么愚蠢而幼稚的事情呢。 只是令他郁结的是,她的情绪还不小,无论他怎么讨好,她都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兔一般,有些惊恐而不信任,最要命的是她那种隐忍而不待见的风格,一旦发扬起来,他只怕要死的相当难堪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凌彦泓还在想着关于龚诗晨的事情。 “喂,哪位?” 语气,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时,凌彦泓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桀骜和无情的笑容蔓延。 “彦泓,你什么意思?你就想这样一脚把我踢开吗?” 落文可的委屈显得如此明显,她明知道自己贪心了,可是仍旧不敢相信凌彦泓会这么报复她。 凌彦泓是爱她的,可是凌彦泓的心,怎么可以变化的如此之快,到底龚诗晨给他灌输了什么汤,到底龚诗晨哪里有吸引他的地方呢? “对不起,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你应该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笨蛋!” 凌彦泓显然有些威胁的口吻,带着伤和痛的心,却要保持着笑容的日子,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一直以来,对于落文可的爱都是完全没有余地的付出,却到最后明白了她的抉择时,才清楚,这个女人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冷酷,何等的无情。 “对不起,彦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是爸爸的决定,你知道他老人家多么独裁――” 同样的话,凌彦泓已经听的腻歪了,第一次看到她泪眼朦胧的说这样的话时,他甚至为她愤怒而心痛。 可是后来呢,越发的觉得自己爱的盲目,枉他凌彦泓一世英明,以为找到了一个完全匹配于自己的女人。 其实呢,他所坚信的爱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庄文天的存在,考验了这场看似固若金汤的爱情,也看清楚了落文可的内心。 “对不起,我要去看看我太太是不是需要洗头发了!” 凌彦泓无情的回应,却是温柔的带着呵护一般的语气,才发现,如此的报复,之所以有一种快乐的情绪,不是因为落文可的伤心,而是,他很好奇,龚诗晨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作为丈夫,他做了太多对不起龚诗晨的事情,如今他对这个身边的小女人感兴趣了,他自然要付诸行动。 想等待龚诗晨主动爱上他,估计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凌彦泓,你输了一步棋,所以下一步,必然也为此付出代价,还好,这个代价是甜蜜的,不然――他会后悔的。 是的,凌彦泓这一辈子没有后悔过什么,此刻却有些后悔和后怕! 想到了龚诗晨泪眼朦胧的要和他离婚时的样子,凌彦泓的脸上又多了一层怜惜和自责。 所以,当凌彦泓毫不客气的打开了龚诗晨房间的门时,后者一脸的尴尬和惊慌。 凌彦泓有些不满龚诗晨的反应,他的出现让她如此恐惧吗? 终于找到了龚诗晨恐慌的源头,她的手里,还有一只dior包包,居然和他刚才送给她的一模一样唉! 呼,俊脸更加的难堪起来,怪不得她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 “不是赝品吧?” 他桀骜的,有些气恼的看着那只已经放了东西的包包,迎来了龚诗晨的不满和责问: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突然进了她的房间,害得她心跳失衡,正在对比,怎么可能,两只限量版的包包一模一样呢。 第72章 他要同床 面对她如此防备和不安的质问,凌彦泓郁闷极了,好歹他也是她的丈夫,被龚诗晨这么一问,仿佛他就是那登堂入室的不良份子一样。 这就是报应!英俊的脸上,冷酷中一丝扭曲的无奈。 “看看我的老婆,是不是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他脸皮厚的说着,泡过女人,做过风流事,可是面对她时,发现这些都不够用,曾经因为落文可的背叛,他堕落而疏狂,曾经因为龚嘉良的倒戈,他愤怒而悲伤。 但是此时,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他诉苦的理由,也不足以成为让龚诗晨同情和原谅的理由,他的心,到底如何,伤到了何等地步,恼到了何等地步,是说不出口的,只是醉酒时的心痛,曾经在她面前展露。 “帮忙?” 龚诗晨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而且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警备起来,眼底里的恐慌,平时他也只在门口站一站,提醒她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现在突然闯了进来,并且扬言要帮忙,龚诗晨可是一时难以消化了。 “医生说,洗头的时候要注意些!” 凌彦泓薄唇轻启,故作平静,显得那么冷酷,可是又是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意图,让龚诗晨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平时可都是护士帮助她洗的头发,不然的话,她容易碰到伤口的。 “这个,不用了吧――我叫佣人来帮忙就好!” 龚诗晨讷讷的说着,很不爽于凌彦泓如此的关心和细心,她不会动心的,不会领情的。 “这个包多少钱买的?” 他不理会她的拒绝,而是直接随便找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来转移话题,可偏偏问到了龚诗晨的软肋上去,这包包多少钱?是庄文天买的,当时都没有看价格唉。 “这个――,比你这个贵一点!” 进口过来,肯定要贵一些嘛,龚诗晨胡乱搪塞着,有些心虚,如果凌彦泓知道了这包包是庄文天买的,估计会毫不犹豫的给她扔了,那白熊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样一个事实的。 好在凌彦泓对于那个包包的价格,并不怎么介意,他介意的是,如何靠近她时,而不要被她看作为洪水猛兽就好。 所以当龚诗晨正在心虚那包包的价格时,这个两个多月以来都没有丈夫风范的男人,居然站在了浴室门口,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酷命令她道: “水放好了,过来!” 龚诗晨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是站在那里没有向前一步。 “我自己来就好!” 仿佛浴室的门应为他的把守而如黑洞一般的可怕起来,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凌彦泓要为她服务,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龚诗晨越发的不安起来。 “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凌彦泓的邪魅显得那么认真,眼看他下一步就向这边走了过来,龚诗晨已经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被他抱?想一想,就不舒服。 “头低下来,再低一点!” “碰到了伤口了吗?” “嗯,别动。” …… 浴室内哗啦哗啦的水声,让龚诗晨产生一种错觉,凌彦泓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很难适应下来。 “谢谢!我自己来――” 龚诗晨抢不过来的吹风机,正嗡嗡的在耳畔响了起来,她想拒绝,可是他的脸色阴冷吓人,害得她不得不放弃了挣扎,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如此细心的吹头发,可是她却是如此的不安,心跳的快了,却不是因为心动了,而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凌彦泓给予的压迫感和庄文天给予的亲切感,完全是不同的。 当然,凌彦泓可能就是那把青蛙吓跑的滚烫烫的开水,而庄文天就是那把青蛙溺死的而慢慢加温的水。 龚诗晨,就是那只可怜又可爱的小青蛙,此时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凌彦泓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了她的卧室里。 “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今晚第二次,她已经紧张惊诧的张口结舌起来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当他婚礼上说那句:yesido的时候,当他冷着脸告诉她,必须叫他‘老公’却不给予任何温情的时候,龚诗晨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当他的羞辱与冷漠,无视和折磨向她冲击时,她已经放弃了要他爱上自己的可能,当然,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幻想和凌彦泓还有同床共枕的这一天。 而此刻他,他把东西都放在了她的床上,是什么意思? “晚上我要睡在这里,方便照顾病人!” 他冷着脸,说得理所当然,可是又有些怪怪的不自在,龚诗晨嘴巴张的可以含下一个鸡蛋时,凌彦泓的眼底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第73章 半夜难眠 凌彦泓的笑意在看到了龚诗晨的谨慎之举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蔓延了。蝶恋花书院 。 “床给你睡好了!” 龚诗晨扯下了枕头就向松软的兔毛地毯上扔了过去,如果凌彦泓一定要睡在这里个房间的话,她就只好睡在地毯上了,他没有醉,她也无需照顾他,现在是他照顾她,她有的选择的权利吧! “你好像忘了我们是夫妻――” 凌彦泓有些气恼的说出此话时,却见得龚诗晨的眼底里的疑问比他更明显,忘记了他们是夫妻的人,是他凌彦泓好不好! 终究,再一次被打倒,被自己曾经的行为打倒。 “我睡地上,你睡床!” 凌彦泓淡淡的做出决定,脸上也是鲜有的难看,还没有女人如此的畏惧而防备于他,多少女人挤破了脑袋想投怀送抱都没有机会呢。 她不稀罕吗?是她被他伤透了自尊,不愿意再和他做夫妻而已。 “那也好!” 龚诗晨很不客气的答应着,已经把他放在了她床上的东西,纷纷的扔在了地上,若不是他打着照顾她的名号挤进了这间房,她还真愿意把房间让给他睡呢。 凌彦泓阴着脸,没有再说话,将被褥铺垫好,起身去了,这一次是龚诗晨占了上风,她是病号,而他有心回头,不得不冷着脸克制自己的情绪,龚诗晨突然间觉得这是嫁给了凌彦泓之后,第一次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是呢,龚诗晨的情绪并没有高昂到哪里去,就被凌彦泓的举动给扼杀了。 他只着一件内裤,便在浴室门口毫不客气的站着,让她一下子觉得愤怒羞辱而又找不到理由。 “麻烦,把那件睡袍给我递过来!” 凌彦泓的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冷酷而邪魅,脚上湿漉漉的他是不会走到地毯上去的,故而他的举动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只是受不了的人是她而已。 壁垒分明的胸肌,精瘦修长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既光滑又性感。 龚诗晨觉得脸上没有出息的红了下来,心头砰砰的乱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了裸男。 “喏!” 她急急的递了过去之后,就要转身,发现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以让他接到睡袍,到最后呢,她看着落在地上的睡袍,一脸讶然之后而尴尬的恨不得想逃。 邪魅的笑容,如同一轮可恶的月亮一般,在她不需要照耀的时候,硬生生的折射在她红了的脸上,凌彦泓第一次发现可爱的女人,也很令人心动。 凌彦泓裹着睡袍走出来的时候,龚诗晨正佯装在看杂志,她的脸上都是苦恼和忧虑,有他在这件房里,让她不太敢去洗澡。 凌彦泓的目光投来时,龚诗晨看书的神情显得那么认真而严肃。 “不去洗澡?” 他突然靠近,身上的香皂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俊美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加性感而迷人,尤其是他不再冷酷的时候。 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不要对他动心,即是他对自己好,也不能原谅他曾经所作的一切,她能够做的也就是好好守住自己的心,到了他怨气不再的时候,放她一条自由的路而已。 “我?” 看着被他抽走的杂志,还有他那一本正经的要看杂志的样子,龚诗晨有些迟疑,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可是以她对凌彦泓的恶名的了解,他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更何况他们共处一室,更何况他们目前还是夫妻。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除非你愿意!” 凌彦泓见她脸上的惶恐和质疑,完全把他列入了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登徒子,色狼加*的行列,本来好看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如果她再不去洗澡就说不过去了。 “我就去!” 被人戳穿了心思,多少是有些尴尬的,龚诗晨起身,抱起了睡袍匆匆向浴室走了过去,啪,浴室的门关的可严实了。 确定了浴室的门关的反锁上之后,龚诗晨才安心的脱衣,洗澡。 外面安静的很,似乎他不存在一般,也许是她过于小心了,可是顶着夫妻的名头,却不想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她的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个时候,庄文天在龚诗晨的世界里,已经越来越遥远了,她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想他,也没有理由去想他。 一个凌彦泓便足够龚诗晨焦头烂额的了,俗话说的话,忙中出乱,越忙越乱,龚诗晨第一次发现她一着急又做了窘事的时候,恨得想把舌头给咬了。 怎么什么都拿了,却忘记拿内裤了?龚诗晨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睡袍,小脸难堪至极。 龚诗晨在浴室内迟迟没有现身,终于让凌彦泓有些不妙的联想,俊脸上有些迟疑,但还是毫不客气的走到了浴室门口,敲门。 其实有睡袍罩着他是不会知道的,龚诗晨还在为自己的防狼心理打着最后的预防针,就被凌彦泓敲门的声音给吓住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 凌彦泓听得出来里面的流水声已经停止了半天还不见人出来,他的担心是正常的。 “没事!” 龚诗晨沐浴之后,脸颊红扑扑的走出来时,让凌彦泓不由有些疑惑,浴室里有那么热吗? 龚诗晨匆忙之中就像是夹着尾巴的逃兵,独留下凌彦泓聪明睿智有余,仍旧是想不通她到底怎么了,如此尴尬的事情,龚诗晨当然不愿意第二个人知道。 可是灯光朗朗之下,他捧着杂志,坐在了地毯上,扯上了被子,靠着软枕,一只大手支撑,半侧着身子斜躺,固然视线没有落到她这里,但是此时此地,从什物箱里取出了棉织小内裤的动作,怎么都像是做贼了一般。 “咳――” 凌彦泓微微喉咙发扬,此时一咳,足以让龚诗晨如惊弓之鸟。 “你在做什么?” 他不解,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女人都神秘的奇怪,此时她的手伸进了小箱子里,又缩了回来,干什么?大姨妈来了?凌彦泓想得比龚诗晨本身发生的事情还要深刻一些。 “没,没什么!” 脸更红了,在他那灼灼而猜测的视线下,她终究没有好意思翻腾,只得,缩回手,爬上了床,没有半份睡意的钻入被窝,然后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假寐。 龚诗晨,你怎么会这么窘呢,长这么大,学业有成,智力也算是中上之姿,怎么独独在男人面前时,总是屡屡犯错,不能坦然自若呢。 自我检讨一遍又一遍,龚诗晨一时之间睡不着,她决定等着他睡着了,再去摸内裤去。 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凌彦泓半侧身的样子,有些哀怨,他要什么时候才睡。 再度闭上眼眸,酣然入睡之状,希望他早早睡觉,她便不用如此如睡针毡了。 每每听到他翻动一页纸张,她的眼皮就要动一下,心头就要诅咒一次。 第一次她与他共处一室,忘记了男女共处一室的紧张,而是一心,祈祷他赶快睡觉,赶快睡觉。 终于,凌彦泓无趣的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望了一眼那似乎酣睡人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他不信她会睡的如此沉。 索性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睡觉去吧,凌彦泓起身,把大灯关了,独留下壁灯,昏黄之间淡淡光芒,已经足够。 龚诗晨眼皮动了动,悄然抬起了头,看到了他面对着自己的方向,侧身而眠,坦然自若,反而是她小人了一般,不觉尴尬,又回到了远处,继续假寐。 等他睡着了她再去拿小衣服,她如实想着! 终于,在凌彦泓睡意卷来的时候,被龚诗晨微小的动作给惊醒了。 只见她猫着腰,来到了刚才他看到她蹲过去的什物箱子旁边,就着微弱的灯光,细细嗦嗦的摸出来一件东西,然后快速的溜向了卫生间… 哈哈,哈哈,凌彦泓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笑过,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可是,他得憋着笑容,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呼,终于大功告成,龚诗晨心情放松的回到了床上,扯着被子就要休息了。 可是凌彦泓一个翻身的动作,害得她差一点儿坐起来,放眼一看,他居然踢开了被子,睡袍都松开了,睡姿也是极为不雅的屈着一只腿入梦。 龚诗晨坐在那里,有些发呆,要不要管他,让他踢被子去好了,让他感冒去好了,她才不需要关心他! 可是,至少她受伤的时候,他每一个夜晚都守护在她身边,无论真心几何,至少是责任和义务上都说的过去。 龚诗晨磨蹭了半天,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再次猫着腰下床,然后扯起压在了他身下腿下的被子,为他悄然盖上。 凌彦泓能够闻到龚诗晨身上,那淡淡的芬芳,险些就是扯入怀中,立刻要了她。 但是他忍住了这冲动,继续着无辜睡相,享受着她的善良和单纯的呵护。 龚诗晨把窗户悄悄推开一些,这样屋子里就不会太热,他应该也不会踢被子了吧,那么冷酷傲慢的人,踢被子,嘻嘻,龚诗晨心头微微的得意,真该拍张照片留下来。 如此一折腾,倒是没有了睡意,当然,凌彦泓也是。 龚诗晨渐渐放弃了防备,开始数绵羊,一只,两只… 睡意朦胧时,突然间觉得有异动,龚诗晨警觉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因为凌彦泓站了起来,似乎正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龚诗晨拳头都握起来了。 就在看着凌彦泓快要走到床头的位置时,龚诗晨一骨碌爬了起来,微弱的光线中,她苍白着小脸,声音颤抖而紧张的问到: “你,你要干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凌彦泓微微的皱眉,这女人居然警备到这种地步,他不过是去关窗户而已。 凌彦泓不说话,从她的床头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关了窗户道: “起风了!” 如果可以,凌彦泓这个时候会放声大笑,可是他没有笑,只是第一次觉得忍俊不禁的感觉是如此难受。 独留下龚诗晨钻地毯缝的心都有了,老天爷,她刚才――丢死人了。 龚诗晨羞红了一张脸,埋入被窝之中,心情相当的郁闷,这一夜如此一折腾,足足大半宿没有睡好。 第74章 爸爸的电话 龚诗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突然意识到了昨晚和凌彦泓共处一室,马上坐起来向下张望时,发现地毯上已经干干净净,早已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 回想昨夜,似乎一切都是她过于紧张了,可是以凌彦泓过去的行为,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此时一直坚守着的距离,不能被他打破了,他要靠近了,她就给他靠近吗?那是不可能的! 龚诗晨摸了摸脑勺,觉得好多了,她完全不必要他陪护! 她必须向他声明这一点,不能再由他来决定,可是龚诗晨不能确定,凌彦泓是不是会听自己的,这个家里还是他作主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伸张自己的主权。 走出了卧室的门时,凌彦泓正在吃早餐,看到了龚诗晨之后,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像是往常一样,他吃他的,她喝她的,安静,却似乎没有那么疏离的空气,龚诗晨本能排斥这种突然间似乎有些变化的环境,她不能因为凌彦泓对自己好了,而傻乎乎的以为他不会再来羞辱自己了。 “那个,老公――” 龚诗晨依然是顺从听话的样子,让凌彦泓微微皱眉,他现在期待她有自己原来的性格了,而不是刻意压制来躲避自己。 “什么事,说!” 凌彦泓一如既往的腔调,带着淡淡的催促,也许是昨夜的一夜酝酿,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特点,如果他不放宽环境,估计她会一直这么蜷缩着自己的性格。 “晚上,你不用陪护了!” 龚诗晨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他的独裁和冷酷,她见得多了,故而,心态摆的比较平。 凌彦泓继续吃东西,没有说话,这是答应还不答应呢? “我当你答应了哦!” 她索性开口,迈出了大胆的一步,看他能对自己容忍到何等地步,估计当他不能容忍时,也就是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咯。 凌彦泓抬眼望了望她,没说话,龚诗晨垂下眼皮,开始吃东西,觉得和他沟通,也没有那么可怕,如果看惯了他冷酷而邪魅的俊脸,也许就会免疫力提高许多。 如此笃定之后,龚诗晨变得胆子大了起来,正准备再来一碗粥,突然间电话响了,龚诗晨没有停下来,心想反正不可能是自己的电话,但偏偏等她盛了粥回来之后,看到了凌彦泓的脸色阴沉之间又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 “你的电话!” 龚诗晨有些莫明其妙,凌彦泓的脸色那么难堪,会是谁的电话呢?第一时间想到了范喆迪,可是又否定了,范喆迪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电话,再一想,会是庄文天? 心头微微的紧张和期待起来,有些心虚而紧张的的看了看凌彦泓,接过了话筒: “喂?” 正在想万一是庄文天打了的电话怎么办?但是那边的声音让龚诗晨失望的同时更多的愧疚,她居然把爸爸和大哥给忘记了。 “大哥?有事吗?” 龚诗晨有些好奇的问着,完全忘记了自己脑袋受伤这回事,直觉里,大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通知她的。 “诗晨,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和爸去看你吗?” 龚诗钧担心的问着,显然是想看望龚诗晨,却又觉得凌彦泓极有可能会拒绝,故而先征求了龚诗晨的意见。 “不用了吧,已经好多了!” 龚诗晨一边瞅了瞅似乎正在忙碌着早餐的凌彦泓,一边如此做出决定,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上班,一个人打发寂寞,也不想让爸爸知道她被凌彦泓冷落到什么地步。 “那就好,爸听说你被伤到了,非常着急,你和爸说说话吧!” 龚诗钧把电话交给了父亲,龚嘉良的语气里有着担心和浓浓的愧疚,焦急的问道: “诗晨,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现在怎么样了?” 龚诗晨听了之后,明知道爸爸想来看自己,但是无奈于凌彦泓这个瘟神,居然有些忌惮的只能打个电话来慰问吗? “没事的,爸,我待会儿去看你们,你和大哥在家吗?” 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自从上一次她一个人跑出别墅,遇到了紧张的爸爸之后,龚诗晨本能的有些排斥和爸爸见面。 如果爸爸错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的惩罚吧,把龚氏也赔了进去,女儿也赔了进去,凌彦泓的无情真狠呢,想到了这里,之前凌彦泓的努力瞬间变成了泡影! “好,方便就过来看看,不方便,就算了!” 龚嘉良很好商量的样子,龚诗晨听在耳朵里更是难受,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去看爸爸去。 挂了电话之后,龚诗晨看着仍在慢慢吃饭的人道: “待会儿我回家一趟!” 凌彦泓的脸上复杂变幻着,又是一个沉默的应答,龚诗晨有些懊恼和愤怒了。 “凌彦泓,我说我要回家!听到没有?” 凌彦泓缓缓抬头,看到了她的脸上那泛红的双颊,还有带着阵阵的恼意而滋生的雾气,不自觉的点头道: “干嘛那么凶?我知道了!” 本来这样子不正好让龚老头难受的吗,可是怎么一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 一旦,觉得她的好时,就没有办法再像原来那么残忍了! 而龚诗晨却发现了一个事实,刚才她很凶,可是他的样子,好像也没有怎么生气呀!? 不管那么多了,龚诗晨蹬蹬的向楼上奔了过去,快速的换好了衣服,然后在拿包包时,本能的把凌彦泓送的那一只放到了一边,而是挎上了之前庄文天送给她的那一个,心头微微的心虚,又有些自嘲,她这是做什么呢,固然没有和凌彦泓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可是这也是属于精神出轨的范畴啊。 不觉间有些茫然,丢了手中的包包,拣起了另外一只,但是,稍微一犹豫,还是拿起了庄文天送给自己的那只,这样才够解气嘛! 匆匆跑到了客厅里的龚诗晨,看了看正在看报纸的凌彦泓,正准备向门口走过去,但还是理智的控制了自己的脚步,打了一声招呼: “我出去了!” 刚才凶煞又不见了,其实有这样一个老婆也不错,凌彦泓看看她,点头,像是一个居家好男人一样,最后居然来了一句: “嗯,路上小心。” 连龚诗晨都觉得有些幻听了,刚才凌彦泓的声音好像有点儿温柔哦,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再挥手的时候,他似乎正专心看报纸,没有抬头过一样。 天知道,他怎么鬼使神差的坐在这里等着她出现。 凌彦泓的眉心微微皱着,有些无奈的看着龚诗晨匆匆而去关上的房门,纵然可以原谅了她,那么龚嘉良呢,那个答应了他却出尔反尔,害得他失去了落文可的人,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即使没有龚嘉良那一票,是不是,庄文天依然是最后的赢家? 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凌彦泓皱了皱眉,谁这个时候又来找他?还是找龚诗晨? “喂?” 慵懒的不好招惹的声音,那端迟迟没有人说话,凌彦泓不觉没有了耐心。 “哪位,不要消磨我的耐性!” 马上凌彦泓就要作势挂了电话,终于落文可的哭泣声,映入了耳膜。 第75章 再遇庄文天 凌彦泓的脸上已经越来越不好看起来,因为落文可,因为他已经变奏的心曲。 刚刚因为龚诗晨而微微上扬的情绪,在听到了落文可的声音时,已经有些烦躁起来,只是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已。 “呜~彦泓,我受伤了,脚扭伤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淡淡的呻吟声中,落文可的声音,显得那么委屈而又无奈,凌彦泓的脸上矛盾而又复杂的神色蔓延,对于落文可没有一点儿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一下子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尽管怨着,恨着,痛着,却因为曾经深深爱过。 龚诗晨习惯性的招了辆出租车,向着久违的家门赶了过去,想到了要见爸爸,龚诗晨决定先买些礼物带过去。 挑选了一些补品,又买了一些水果,龚诗晨快到了龚氏的别墅门口的时候,给大哥龚诗晨打了一个电话。 龚诗钧早早的迎了上来,脸上有着淡淡的欣喜和愧疚,看着龚诗晨买来了这么多东西带过来,脸上有些心疼道: “下次不用提这些东西,又重又累,家里什么都有呢!” 龚诗晨抬头看到了大哥脸上那淡淡的心疼和愧疚,本能的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来掩饰一下。 龚诗钧没有问及凌彦泓,而是接过了水果篮之后看着戴着帽子的龚诗晨道: “怎么样?还疼吗?怎么之前都不告诉我和爸爸!” 龚诗晨并不想说自己是忘了,也许是因为凌彦泓一直在身边的原因,她索性不告诉爸爸和大哥,那时候他们也只有担心而已,想到了大哥和爸爸要看凌彦泓颜色,龚诗晨宁愿不告诉她们。 “现在不是好了吗,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龚诗晨有些窘迫的搓搓手,心底里好奇,怎么爸爸和大哥知道她受伤的,难道这样的事情报纸也刊登了么? “若不是庄先生提起,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龚诗钧不满意的抱怨着妹妹的独自隐忍,明明是他们亲手把龚诗晨送到了凌彦泓的身边的,现在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一般。 尤其是龚诗钧,明知道妹妹曾经喜欢凌彦泓,才会有这么一个建议的,如他所愿龚诗晨答应了。 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想,凌彦泓不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凌彦泓的眼底里只有那种完美无暇的女人吧! 龚诗钧心情沉重,龚诗晨却相比较于他而放松舒适了一些,也许是自己的婚姻,已经放弃,也许是觉得这样值得吧,所以她还不至于去抱怨谁,当初也是她自愿选择的。 “庄先生是谁?” 龚诗晨有些好奇的问着龚诗钧,心头不由的冒出来一个名字来,庄文天?因为只有庄文天才知道她受伤了嘛! “就是庄氏的少东庄文天!” 龚诗钧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龚诗晨来到了别墅一楼的客厅,而龚诗晨一边好奇庄文天怎么如此八卦告诉爸爸她受伤了,一边四处环视了客厅,好奇的问道: “爸爸呢?” 此时龚诗晨才发现龚诗钧的神色似乎不太正常,有些遮遮掩掩一般,但还是有些宽慰龚诗晨的语气道: “爸出去旅游的时候,碰到了腿,不太方便,过来,他们正在后花园里等着你呢!” 龚诗晨先是被龚诗钧说到的消息给惊住了,爸爸的腿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的,居然没有告诉她啊? “别着急,爸只是左腿轻微骨折,一个月后就可以走路了!” 龚诗钧见妹妹匆匆出去,不由一边跟上一边安慰起来,龚嘉良上次跟着老年旅游团出去散心时,不小心摔断了腿,没敢告诉龚诗晨,一时怕她担心,二是无颜让她再添加更多的烦恼。 后花园内,米色的休闲服衬托的高大身形正在推着轮椅,那欣长挺拔的身形是庄文天的,而坐在轮椅上的龚嘉良显然正在和庄文天欣赏园中的风景,看样子,爸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还好。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遇见庄文天,龚诗晨有些惊喜的同时,才明白刚刚大哥说的是‘他们’在后花园等着她呢。 “爸――” 龚诗晨走了过去的时候,先看了一眼龚嘉良的腿,又把视线调到了庄文天的脸上,恭敬的喊了一声: “总裁!” 龚诗晨的称呼让龚诗钧和龚嘉良微微错愕,不觉脸上尴尬的热了起来,怎么一着急叫他总裁,好像怪怪的呃。 庄文天的脸上俊雅的笑容依旧,只是眼底里那丝淡淡的喜悦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专门等待她来的一样。 “诗晨,我们又见面了!” 庄文天礼貌的打着招呼,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当然包括龚诗晨,也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诗晨,和庄总认识?” 龚诗钧似乎觉察到了某处有些不正常,但是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来,固然庄文天如此大驾光临是有点儿突兀,但是谁要他之前欠了龚嘉良一个人情呢。 听闻龚嘉良腿脚受伤,前来看望,说的过去,而在言谈之中,又不小心透露了龚诗晨受伤的事情,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此时,龚诗钧总觉得龚诗晨看望庄文天的表情似乎有些欣喜的过头。 “嗯,之前一起吃过饭!在宴会上也见过几次。” 庄文天略略带过,完全没有任何私情的成份,说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简单,让龚诗晨的欣喜,淡淡的回落,逐渐从某种微妙的悸动中清醒过来。 “爸,你的腿好些了么?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不告诉我?” 龚诗晨微微尴尬的一笑,在父兄面前又怎么表达对另外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的爱慕,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龚嘉良的身上。 “我没事,可以站起来走的,只是不能呆太久,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龚嘉良一边安慰龚诗晨的同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龚诗晨身上,龚诗晨摇摇头道: “快要结疤了!” 大概有一周没有见到龚诗晨了吧,庄文天心底里计算着,第一次发现六天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 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恢复的还蛮好,一想到了凌彦泓似乎对她不错,心头有些堵,当时的不高兴,并不是冲着龚诗晨来的,有多方面的综合原因,他很少发泄情绪的,可是那一次居然失控了,半真半假之间,他分得清自己的在乎。 龚诗晨一边回答着爸爸的问题时,一边想上一次好像惹到他生气了,而且凌彦泓还把他送的礼物给扔掉了,想到了这里,龚诗晨觉得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嗯,那就好,外面风大,去客厅坐会儿吧!” 本来龚嘉良和庄文天还在谈论着园子里的花草园艺,当然,二人之间也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话题,只是两人都尽量避免谈论那件事而已。 只是此时龚诗晨出现时,牵动了龚嘉良的回忆,脸上微微闪烁,庄文天怎么不会了解,自然早已把从前那一桩给搁置一边了! “庄总,轮椅我来推吧!” 龚诗晨一边看着庄文天搭在了轮椅上的大手,一边礼貌的走了过去,庄文天也没有推辞,让给了龚诗晨,龚诗钧见了,微笑道: “爸也没有料到你今天会跑过来!” 是的,还以为凌彦泓会管制她的自由呢,看起来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以后多回来几次!” 龚诗晨想到了凌彦泓在她临行时的祝福,脸上不由有些放纵大胆的喜悦来。 看来她过的还不错了?庄文天的眼底里淡淡的暗芒,似乎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堆积其中,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庄总一起留下来用餐吧!” 龚诗钧见庄文天脸色有些严肃,以为他是要回去了,现在是十一点半,午饭的时间快到了,龚诗钧象征性的招呼了一声,却听得庄文天道: “这样,方便吗?” 龚诗钧有些吃惊,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热情的回道: “当然方便!只要庄总别嫌弃园子里的菜不合口就好!” 庄文天自然知道自己如此留下来的突兀,而是看了看龚诗钧道: “诗钧未免太客气了!我今日来可是有事相求老爷子。” 龚嘉良一听,忙接下话茬的问道: “庄总不会是看上了龚某那幅‘百年同仁堂’了吧?” 庄文天眼底里似乎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从容,只见他淡淡笑意,略微显得抱歉的说道: “上次在龚老爷子这里见了一面,如果可以出让的话,文天愿意高价买入!” 龚诗钧豁然开朗庄文天前来的目的,便不再觉得庄文天留下来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了。 “庄总想要的话,龚某怎么好意思开口谈价,如果能把百年同仁堂挂在庄总的东胜堂,也算是为它找了一个好去处!” 上次庄文天曾经欣赏过的那幅画,被龚嘉良买了回来,此时龚嘉良有意赠送给庄文天,也有另外一层的意思,若不是庄文天后来借用政府部门的政策保住了龚氏,只怕龚氏早被凌彦泓糟践的一无所有了。 吃饭的时候,龚嘉良和庄文天就那幅画的出处,制作,以及哪里有瑕疵也小小研究了一番。 龚诗晨则是一直安静的吃饭,她没有告诉凌彦泓她一定要回去的,何况是大中午的,所以也是留下来的心安理得,而且,庄文天就坐在他对面,听着他和爸爸研究那幅画时的样子,又觉得庄文天,根本不像是一个生意人,而是一个喜欢古玩奇宝的收藏家一般。 饭毕,庄文天看时间差不多,决定要离开了,龚诗晨这个时候也准备离开了。 “诗晨,你没有开车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龚诗钧如是建议着,庄文天见状,很自然的建议道: “诗晨去哪里?顺路的话,我捎一程就可以了!” 龚诗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报出了路线,庄文天笑道: “刚好捎你一程吧,不必诗钧跑一趟了!” 龚诗钧见状也不好意太勉强,只得送了二人出去,只是看着龚诗晨和庄文天离去的背影,眼底里有些淡淡的怀疑,但是又被庄文天那平静如水的笑容抚去。 龚诗钧的怀疑被庄文天波澜不惊的从容给打消了,故而脸上已经释然的转身回来,却看到了父亲的视线中带着某种疑惑的光芒。 “庄文天这样的年轻人,却比老头子们都还狡猾,做他的朋友要比做他的敌人幸运多了,做女婿的话――就无可挑剔了!” 龚嘉良如是评价着,却是清楚的知道这已经不可能,只是――庄文天临走时那么自然的邀请龚诗晨上车时,有些淡淡的疑惑,庄文天真的是来要那幅画的么? 龚诗晨之所以跟随着庄文天同时离开,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只是她没有料到庄文天会主动要载她一程,难不成是他蓄谋已久的?龚诗晨觉得在庄文天面前,似乎自己就是透明的一样,他似乎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想什么。 “上次在医院的事情,很不好意思!” 龚诗晨礼貌的道歉,在她看来凌彦泓的行为太没有礼貌了! 庄文天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继续认真的开车,没有上高架,而是选择了从下面马路经过,享受着每一个红灯带来的时间延迟。 见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龚诗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马上想到了另外重要的一桩道: “那个――工作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是欺骗你的!” 庄文天笑笑点头道: “我知道!” 龚诗晨见他笑的温暖,似乎什么都没有追究下去的样子,心底里极为感动,心想,若是凌彦泓那脾气,肯定是不给人半点好脸色看了。 只是庄文天对待工作那么认真,她这么一折腾,只怕,耽误了不少工作吧。 “总裁是不是已经招聘了新的助理?” 龚诗晨不自觉的问,她连收拾一下办公桌都来不及,就这么突然翘班了,如今因为凌彦泓的转变而让她没有办法去上班,实在是一件苦恼的事情。 “你不算去上班了吗,美臣总裁助理的职位,可是虚席以待!” 庄文天见她语气里的失落,便如此抛来一句让龚诗晨难以置信的话来。 “真的吗?我还可以回去上班?” 仿佛是发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其实一般的工伤而言,缺席一到两周,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龚诗晨这个职位的话,会多有不便,但是若有心保留,也不算是难。 “当然,如果你想复职的话,最好三天内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本来他并不想为难她的,但是――却偏偏脱口而出,甚至想更多的时间把她留在身边,虽然不是特别强烈的念头,但还是该死的产生了,而且逐渐成了他的困扰。 “好,一言为定哦!” 龚诗晨两眼放光,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喜欢上了目前的助理工作,而且因为在庄文天身边工作的原因,还有她想获得自由而独立的生活,如果凌彦泓不是做戏的话,她的要求,应该不算是过份吧。 在龚诗晨的眼底里,庄文天和凌彦泓是朋友嘛,即使他知道了她在庄文天手下工作,应该也不会太生气吧。 唯一敏感的是,她是堂堂凌氏的总裁夫人,如此委身在庄文天的身边做助理,似乎说不过去。 而且,龚诗晨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有小小的私心,即使生命里不会有机会嫁给庄文天这样的男人,但是――能够和他一起共事,也是一件甘之如饴的事。 龚诗晨不了解的是,爱情有时候就是一个你看不见的陷阱,你以为很好的控制了感情和道德的底线,可是很多时候,身在其中时,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你不会还披散着头发戴着大眼镜吧?” 庄文天和她聊天时,格外的放松,似乎和他在一起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而无需防备一样,更不需要小心算计,她相信他,他也相信她,这正是奇怪的契合,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茫然,她不是精通世故而极为圆滑的女人,也不是完美的交际花,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枚雏菊一般清纯,还没有绽放,似乎已经闻到了她的馨香,摇曳间,丝丝难解的甜美。 “我会选择戴假发!” 龚诗晨突发奇想,为自己的创意而开心,因为受伤,让她居然有了如此的想法,也算是一点点的收获了。 “眼镜的话,可以选择一个好看一点滴,金边的也不错!” 庄文天继续给予着建议,他当然不介意她乔装打扮,这是必须的,他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一旦被落文可发现,那就比较麻烦! 此时想到了落文可,庄文天的眉心微微皱起来。 早晨的时候她要去spa,他没有陪她去,也许是耐心耗尽,也许是不想挽救什么,也许是已经笃定了要惩罚她的背叛和自私,他渐渐的离她远了,隔了两颗心的距离,还要多一份防备和愤怒,这婚姻,要怎么维持! “总裁?” 庄文天微微疑惑的转脸,他居然第一次在龚诗晨面前走神了,而且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让龚诗晨的语气不觉间小心翼翼起来。 “嗯?你说!” 他依旧镇定的模样,却见龚诗晨一脸不解的道: “总裁,把我放下来吧,这里下车比较好!” 龚诗晨如此重复一遍的时候,庄文天的脸上微微失望,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第76章 转变的心 他不能把她送到家门口,这一点庄文天比龚诗晨更清楚,只能看着她起身下车,扬长而去,消失在人群里,这种失落的感觉,让庄文天微微皱眉。 但是短暂的失落之后,也同样期待着她重新返回职位,如果她不能去工作,他也会想办法再见到她吧!只是那样比较麻烦一些而已! 庄文天为自己这样不能终止的决心而茫然,报复凌彦泓吗?惩罚的应该是落文可才对,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但是为何却偏偏要和龚诗晨扯上关系呢。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庄文天为自己的感触而震惊,喜欢她之后呢? 把她抢回来,那还不至于! 想起来落文可要去spa的事情,庄文天旋转了方向盘,向着那家常去的spa馆驶去。 中医跌打馆里,落文可坐在了洁白的按摩床一样的小床上,看着凌彦泓冷漠的脸,脸上都是说不出的不甘和懊恼,当然还有更多的受伤和后悔! “彦泓!” 落文可的眼底里隐忍了那丝悔意和愤怒,而变成了不舍和委屈。 “这是最后一次,我已经放弃了恨你,你应该知足!” 凌彦泓笔直挺拔的背影,毫不客气的语言,似乎前尘往事的恩怨,一笔勾销的无情,让落文可的心大大受挫了之后,也变得明了和清醒,凌彦泓,已经不是当初的凌彦泓,他冷酷,他动心,他痴情,他专情,可是因为她的伤害,这一切都要画上休止符。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彦泓?” 落文可已经是泪眼蒙蒙,自认为爱他不够深吗?可是为何如此的留恋,因为庄文天的难以捉摸,才让她觉得凌彦泓的好吗?是不是如果重来一遍,她会选择凌彦泓呢? 她自己都不清楚! “有,但已经成为过去,恨比爱多!” 他淡淡的扯着唇角,一字一句的话,足以说明他的感情决裂之后,将是一个不再愿意转头的人,落文可心下骇然,自然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纠缠,凌彦泓会更加的恨她,厌她! “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落文可的声线降低,凌彦泓没有回望一眼,转身离开,他已经在落文可的身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告别一段骨肉分离一般的爱情,似乎有一点儿仓促,但没有必要再这样纠缠下去,因为龚诗晨的出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缓解了他的痛!发泄了他的愤,此时想来,他似乎自私的冷酷而幼稚。 凌彦泓一脸寒冰一般的离开,其实是对于自己的一种鄙视和了然,他凌彦泓何时走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因为一场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爱情,因为冷酷的外表下,曾经一度痴狂的心,却失去了理智么? 庄文天拨打了落文可的电话时,车子刚好在跌打馆的不远的地方,他的视线落在了凌彦泓的背影上的时候,心,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预知。 “喂,文可在哪里呢?” 庄文天的声调,淡淡的疏离,没有从前的那么温柔和关怀的情绪,怎么说呢,落文可的眼底里,庄文天是含蓄而捉摸不透的,但是庄文天的眼底里,落文可自然也是毫不逊色的,不然她不会掩藏了那么多年的恋情,而让他一无察觉。 之前,庄氏和落氏是有联姻的打算,但是她落文可未雨绸缪的太滴水不漏,以至于也骗了他那明察秋毫的眼,凌彦泓这样的男人,爱上她,只能说明他的道行,还差了一截! “我,老公――我的脚扭伤了!” 落文可的声音委屈而低柔,显得楚楚动人的可怜,既往不咎于他近来的漠然和疏离,落文可明白,如果凌彦泓已经远去,此时便要好好抓住庄文天这根大绳,她落氏的孩子,哪一个又不是聪明能干的,她自然不会让自己输! 女人,有时候太好强,未尝是一件好事! “哦!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庄文天的脸上已经严肃起来,和他预料的完全没有二致,凌彦泓,再一次挑衅了他身为丈夫的尊严,他庄文天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俊雅的脸上,波澜不惊,可是眼底里的无情,显得那么彻底。 “我在老医生跌打馆里!” 落文可满心喜悦,却温柔而可怜的说着,她知道,庄文天固然也许不足够爱自己,但是这样的男人,却是洁身自好的很,不会和任何女人有瓜葛,一般的女人,是难以如目的,而能够超过她落文可的女人,少之又少! 这点儿自信,让落文可对于未来可是比较乐观的。 但是,婚姻,道德,爱,性,这些东西,如果可以用量来衡量,一切可以一笔勾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算得清的呢,聪明如她,却自信的过头了! “好的,等着,我半个小时之后到!” 明明近在咫尺,可是黑色的迈巴赫还是又在繁华的街道兜了一个圈。 第77章 给她空间 龚诗晨回到家里的时候,凌彦泓并不在家中,这让她微微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放松,新来的女佣对她也算是尊重,毕竟现在她的地位似乎提高了? 想到了地位提高这个问题,龚诗晨有些好奇,凌彦泓态度的转变为的是什么呢? 仅仅是因为她受伤了,突然间良心发现了吗? 还有――龚诗晨爬上楼梯的时候,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肩上的包包! 庄文天,今天见到了她,令她欣喜,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呢,第一次有男人送给她这么名贵的包包,第一次有男人送给她最喜欢的大白熊,固然这点儿喜好幼稚了些,可是庄文天的表现让她疑惑,他对于她,好像好了一点哦? 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龚诗晨回头看到了凌彦泓正从外面回来,脸色微微的冷酷,却在看到了她时,有些淡淡的变化,柔软了许多。 冷酷的他,也有一颗热心,极端的他,也有一处伤痕,邪魅的他,是不是真正的风流呢? “回来啦?” 这话是龚诗晨问的,因为她想出去工作的事情,需要向凌彦泓汇报才行,所以必须提前的表示一点点的殷勤。 “嗯!” 凌彦泓冷酷的外表下,有着浓浓的愧疚,但又有更多的决然,愧疚于曾经对她的伤害,决然于不会放弃她离开。 因为她那醉酒时的哭泣,让他心底里掠下了一片阴影和心痛,从那个时候,他的心就被她唤回来了吧。 柔软的女人,带着委屈却隐忍着的心,她等待的是他的放手吧,凌彦泓清楚的狠。 龚诗晨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去思考凌彦泓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而是在想她的工作,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 傍晚的时分,凌彦泓来敲门,龚诗晨看到了他穿着合身的休闲套装的时候,有些好奇。 “换衣服,一起出去吃饭!” 依然是冷酷的表情,霸道的口吻,可是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无情和邪魅,相当的似乎怕她不愿意出去一般,专注的盯着她的脸颊。 “哦,好的,要穿――正装吗?” 龚诗晨心头有些讶然,难不成又要她去哪里应酬,他已经很久没有拉她出门应酬了。 “不必,便装就好!” 凌彦泓语调显得友好起来,看到她如临大敌的要准备着装的样子,他脸色黯淡下来,她的认知里,一定当成了又是一次任务了。 果然龚诗晨如释重负的同时脸上带着微微好奇,一起去吃饭,便装? 龚诗晨随便穿了一件草青色的小熊卫衣,配上她的粉色帽子,休闲的蓝色磨洗直筒牛仔裤,白色的阿迪,看起来立刻显得更小更年轻了。 “就我们两个吗?” 龚诗晨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凌彦泓把她带到了泰国餐厅门口。 没有说话,等于默认,可是凌彦泓牵着她的手,让她微微的退缩都没有余地,温热的大手似乎要将她牢牢扣紧一般,在她不可思议的视线下,带她坐上了一处优雅的情侣座上。 范喆迪看着休闲套装的凌彦泓和龚诗晨一起走进来的时候,画面和谐的令他妒忌,他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可是却发现她似乎连出门一趟都是少有的。 范喆迪自然也明白,自己邀请龚诗晨出来,根本不可能,他没有庄文天那么深的城府,自然也不会用高竿的近乎不留痕迹的方式来接近龚诗晨。 柔和的光线下,凌彦泓和龚诗晨点菜,进餐,似乎偶尔还要说两句话,如果不熟悉内幕,会以为这是一对伉俪情深的恩爱夫妻,此时龚诗晨的脸上那带着喜悦的笑容,让范喆迪好不妒忌。 “范喆迪,你干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有个朋友顺着范喆迪的视线望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个好像是凌彦泓,那个女人是谁?不会是他老婆吧?” 范喆迪心烦的转头,一边没有胃口的咀嚼着虾球,一边想也许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不早一点遇到龚诗晨呢,为什么是凌彦泓的太太呢。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龚诗晨好开心,因为她不能相信的是,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凌彦泓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她去上班了! “谢谢你!” 龚诗晨有些开心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此时她的心,防备他的好,可是又礼貌的表示感激,但更清楚的是,她渴望的自由,仍旧需要他的尊重和认同,矛盾而又似乎合理。 “去哪家公司?需要我帮忙吗?” 凌彦泓有些关心的问着,因为她毕竟是他凌彦泓的太太,如此跑透露面说不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她在自己的身边做事! “呜,一家小公司,名不见传!” 龚诗晨不由撒谎了,险些因为撒谎烫到了自己的嘴巴,也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慢慢吃,小心烫!” 他想说让她去自己的身边工作,但是又觉得这样似乎把她看的太紧,如果她要空间,他不妨给她一些,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给予她她想要的尊重。 “谢谢――老公!” 龚诗晨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心头有些微微的摇荡,如果凌彦泓一直这么对她好下去,她会怎么样? 第78章 温柔的吻 范喆迪的失望和龚诗晨的喜悦成鲜明对比,完全不知道龚诗晨是因为可以重新返回美臣而开心! “吃饱了么?” 凌彦泓固然是冰冷的脸,问话的语气并不见得多么温柔,但是龚诗晨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关怀,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他把洋娃娃塞到她手里时,凶巴巴的对她说,别哭了,长大了我会娶你,那种感觉,似乎就如眼前这样,即使凶,依然觉得他真的关心了自己。 这才是他认识的凌彦泓么?之前认识的凌彦泓,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人渣。 现在的凌彦泓呢?他想做什么?挽救他们如此冷却的婚姻吗? 如果他有心挽救她该怎么办? 当然,不能回头的,龚诗晨如此笃定着,他做了那么多她不可以原谅的事情,她怎么原谅? “恩,吃饱了!” 她跟着他一起起身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包包,心头微微的一慌。 如果,凌彦泓对于婚姻不忠,那么她――喜欢庄文天的心,算是什么? “上车!” 见她愣愣的呆在那里,凌彦泓的催促依旧是习惯性的冰冷,为她的失神而不满意,他就在她眼前,她似乎看不到他一般,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范喆迪这一晚醉的比较厉害,被凌彦泓打击了他不怕,但是被龚诗晨的喜悦和开心打击到了,他便绝望起来,还没有找到机会靠近她,她已经贴上了心有所属的标签,那滋味,让范喆迪难受极了。 幸运的是凌彦泓没有晚上又过来住进她的房间,她便不必睡的那么痛苦了。 龚诗晨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告诉自己,要好好工作,庄文天她不能喜欢,也没有喜欢的资格!她只要好好欣赏就可以了。 但是,一旦有了凌彦泓的允许,她还是第一时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庄文天,她可以去上班啦! 只是,这个时间,并不是她给庄文天打电话的好时间,毕竟现在是晚上,属于总裁的私人时间,这个时候庄文天的身边,应该有落文可陪伴的吧。 那样一个女人,聪明能干,据说自己开了化妆品公司,还做过财经杂志封面人物,而且并不显得锋芒毕露的女强人形象,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龚诗晨一边艳羡着落文可,一边微微失落的回想着自己的人生计划,似乎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而脱离了原来的轨道,现在她有机会好好去工作了,却不是做财务,也不是她想象的潇洒女白领,却是一个遮遮掩掩的小助理! 不过助理的工作,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黄秘书为她分担了那么多的话,她会相当的忙碌。 恩,有机会好好做的话,她自然要把属于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那样的话黄秘书应该就哑口无言了吧? 嘿嘿,也许是因为凌彦泓答应的顺利的缘故,龚诗晨没有了原来的遮遮掩掩的心理,此时却是充满了斗志。 带着美梦入睡的她,期待着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凌彦泓给予的关怀,只在脑海里稍一停留便被驱赶了,怕,他对自己真的好了起来之后,她会没出息的――把心交给他! 第二天龚诗晨早早的醒来了之后,发现时间还早,一时间怪无聊的,正准备下楼喝杯水,清清肠道,却见得凌彦泓穿着睡袍从卧室里走出来,英俊的脸上,胡茬子微微泛青,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而性感。 “老公,早!” 龚诗晨此时不吝啬于叫他一声老公,自然也不吝啬于打声招呼,只是看着他似乎睡眠不足的走下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会煮爱尔兰咖啡了吗?麻烦给我煮一份!” 凌彦泓依然冷酷而命令似的开口,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揉了揉眉心,龚诗晨仔细看了,才发现他似乎没有睡好,眼圈儿似乎都出来了。 “好的!” 龚诗晨念及他允许自己工作,也不介意为他煮一杯咖啡,倒是奇怪他怎么睡的这么差吗? 其实凌彦泓告别了落文可之后,心还是霍霍作痛的,本来已经放弃的感情,却在梦里折磨的他难以入眠,而且梦里,居然梦到了龚诗晨冷然的告诉他:我要离婚! 最后,凌彦泓索性起来看文件,一直看到了凌晨六点,才恹恹有了睡意,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会议,他不能缺席,故而此时强打着精神,要去公司的。 想到了龚诗晨曾经学煮爱尔兰咖啡,他刚刚忍不住想尝一尝她的手艺,甚至此时困倦依旧,他却仍旧是被她专心的煮咖啡的样子给迷住了。 早晨的眼光洒落在龚诗晨的身上,显得如此的柔和而温软,带着丝丝的甜蜜的气息,凌彦泓突然感触得到,这样的温馨,才是婚姻的真滴吧? 如果是落文可,估计她不会为他煮咖啡吧! 凌彦泓悄然靠近,却让刚刚熄灭了酒精灯的龚诗晨一惊。 待到她抬头时,温热的唇瓣已经覆盖了她柔软如花瓣的唇,居然是如此温柔的吻! 第79章 庄文天的烦躁 这是第一次凌彦泓温柔的吻了她,近乎缱眷而厮磨的力道,慢慢的占领了她的柔软,摄取她的甜蜜,胡茬子扎的她的脸颊微微生痛。。 龚诗晨没有忽略掉心中的感受,扑通扑通的心跳,滚烫滚烫的脸颊,还有淡淡的不熟悉的缺氧的感觉,心头一急,她推开了他。 “这是早安吻!” 凌彦泓面对她带着火焰的眸子,却眼底里充满了笑意,更甚至有一种笃定,每一天都要一个早安吻! “你的咖啡好了!” 龚诗晨低头转身匆忙离开,说不心慌意乱是骗人的,她刚刚明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温柔,看到了淡淡的喜悦的火苗,他喜欢自己吗,他又想耍什么手段,搞什么名堂? 匆忙的背影让端着咖啡杯子走出来的凌彦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这咖啡的味道不错,近乎咖啡师的水平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咖啡是为谁而学会煮的。 他固然是你的丈夫,但是却――不值得你动心! 龚诗晨靠在门板上,一边自我反省的吐了口气,一边无力的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烦恼起来。 佣人韩婶唤龚诗晨下来吃饭的时候,凌彦泓已经坐在了餐桌旁看报纸,见她下来了,他才放下了报纸,命令韩婶把早餐布置上来。 “之前上班,都是怎么处理自己的身份的?” 凌彦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的时候,龚诗晨一下子清醒过来,昨晚她说漏嘴了很多――她说一家小公司的时候,其实凌彦泓已经猜测到了她白天不在家的原因了,只是他既往不咎罢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龚诗晨任职的那家公司是谁的公司的时候,估计再怎么海量,也没有既往不咎的包容了。 “把自己打扮成不像凌太太的样子,就可以了!” 龚诗晨如实交待,并不是她的装扮没有任何破绽,而是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辨认,也不会发现她就是凌彦泓的太太的。 “哦?!” 他倒是好奇她会打扮成什么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似乎对于她,越来越多的兴趣了。 “时间不早了!” 她指了指钟摆,提示他赶紧吃饭,不要老看着自己,这会让她觉得自己被他犀利的视线考究时,有种心虚的感觉,其实他见过她乔装改扮的样子,只是他没有留意罢了。 凌彦泓吃饭完毕之后,心情愉悦的去上班了,就像是刚刚蜕变的蛹一样,心情许久以来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爱情就像是一个枷锁,如果不放开别人,自己也难得解脱,缘分已尽的时候,要及早的打开那把锁,才能够真正的自由! 但,那并不代表遗忘,而是一份必须尘封了的过往! 庄文天早上准备上班的时候,却发现落文可正蹦着向他跳过来,无比体贴的送上了一份精美饭盒!? “老公,这里面我煲的营养粥,你中午的时候吃不惯公司里的快餐,可以喝点这个!” 庄文天的疑惑只在心底里打转,甚至连眼角都没有露出来心底里的怀疑,而是带着讶然的笑容道: “谢谢!你脚受伤了,好好在家休息吧!” 落文可突然对他好,让他已经猜测了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她在做戏掩饰自己的背叛和出轨,另一种可能是,她和凌彦泓之间结束了,她必须回头对他一心一意了! 直觉里,庄文天认为落文可的表现,预示着后一种可能。 烦躁,庄文天把饭盒放在了一边的什物架上时,眼底里浮现了一抹冷笑。 烦躁,当他和龚诗晨道别了第二天仍旧是没有她的任何电话时,不觉间,心情难以平静起来,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耐性会这么差。 尤其是看着桌子一边的精美饭盒时,庄文天第一次发现这种心绪难以平静的感觉,是如此强烈。 当然,当他看到了精神不好的范喆迪一脸狼狈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微微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而是有些不满意的训斥着范喆迪道: “我不希望美臣的员工,把不良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其实他刚刚就犯了这个错误,只是并没有范喆迪这么严重而已。 “没有办法,你表弟我没有庄大少如此波澜不惊的心胸,也没有你这么好的命――还有爱心饭盒――” 范喆迪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更不好了,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伴侣,只有他一个人找不到生命中的另一半,而孤独寂寞了一般。 “喜欢,拿去好了!” 庄文天打开电脑,习惯性的打开了邮箱,打开了新浪网页,并不高兴范喆迪如此的*扰。 “切,没胃口!自己喜欢的女人,又乖乖的回到了丈夫的怀里!我看她是不会再来美臣了!” 范喆迪没精打采的转身,说出的话让庄文天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庄文天突然加重的语气,让范喆迪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脸,看到了庄文天淡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焦躁,范喆迪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耳背了? 第80章 惊喜 “我说,niki,那个女人,只会乖乖的做她的凌太太了,是不会来美臣的了!我亲眼所见!” 范喆迪如此定义,未免过于武断,但是一想到了龚诗晨和凌彦泓在一起的和谐画面,他忍不住会这样想。 “哦!” 一点点的将自己那暴露的情绪压制下去,庄文天的脸上平静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而茫然一般,没有看向范喆迪,可是也没有看向电脑屏幕,只是在想,她乖乖的回到了凌彦泓怀中这个画面! 心头,那陌生的不满的火苗燃烧起来,凭什么凌彦泓这个男人,可以如此好运气的得到了龚诗晨。 甚至第一次,怨念升起,她怎么就那么没有原则,就那么顺从,没有自我吗? “你看起来也很失望?” 范喆迪微微的讶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的时候,没有忽略庄文天那淡淡的失望的神色,只是不明白他失望的理由是什么! “她的工作,连交接都没有,只怕接下来的新人比较麻烦一些!” 庄文天快速修整了自己的情绪,任何人,都不能攻破他的防线,这是他多年不变的法则,也就久经磨练成就的道行,心头事,永远都不要放在脸上! “就知道!” 范喆迪近乎翻白眼,感性的他和庄文天显然不是一个层次的,他学到了庄文天的儒雅,也学到了庄文天的才能,却是没有学到庄文天的独一无二的从容和理智! 转身而去的范喆迪,并不知道他离开之后,庄文天的脸上,露出的那一抹失望的情绪。 本来他料到了她可能会遇到了凌彦泓的阻挠而不来上班,却没有料到是范喆迪说的这个状况,能够令范喆迪绝望而悲观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不是凌彦泓的单方面的霸道,而是龚诗晨的态度,龚诗晨对于凌彦泓的态度,才是他绝望和悲观的关键所在! 真是这样吗? 庄文天第一次觉得龚诗晨的单纯这么令他不爽快!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三刻,龚诗晨刚从外面采购了假发,还有庄文天建议的金边眼镜,然后又买了淡粉色的唇膏,又买了两个很是衬托脸型的大耳环,嘻,一番打扮,bobo头,金边眼镜,性感唇瓣,还有漂亮的耳环,干练了吧!时尚了吧! 应该看不出来她是凌太太了吧! 和原来的老土装扮相比,似乎这样的效果更好呢。 龚诗晨满意的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后,才拨通了庄文天的电话。 “喂?哪位?” 龚诗晨为了表示自己对待工作的热忱和态度,没有拨打庄文天的私人电话,那个他救她时的夜晚,那个电话,她有保存起来,姓名存储是:总裁! 也许只有总裁这个称呼,才让她觉得她和庄文天是一种和谐的主从关系! 电话那端庄文天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好,三点快要到了,习惯性的想要一杯咖啡,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助理桌子,这情绪便真的低落了下来。 “您好,总裁――是我,我是niki!” 龚诗晨礼貌而小心的回答着,明明很开心的,可是不想表现的那么雀跃,那样显得太幼稚了,尽管她在庄文天面前出糗了很多次,但是她希望接下来有良好的表现。 庄文天一怔,情绪微微上扬之后,再度的淡然平静,以至于他的疑问显得漠然而似乎没有多少热情! “哦?niki,你好,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到继续回到美臣?” 本来他就不是特别会表现出什么热情的人,可是龚诗晨还是察觉到了他的礼貌,有些冷淡啊! “已经考虑好了!” 龚诗晨如此说的时候,显得有些疑虑了,听口吻,庄文天好像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期待她回去上班了!是不是庄文天后悔了呢? “恩?” 明明已经知道了范喆迪透露的情况,他依然平静的等待着她给出他预期的答案,龚诗晨的迟疑让他更是笃定了这个答案。 “总裁,我想――明天去上班,可以吗?” 龚诗晨如此征求意见之后,庄文天电话这端的回应显然有些延迟了,居然有几秒钟的停顿时间。 庄文天的耳朵压着电话,手上快速的翻动着一份资料,突然间工作效率又提高了! “ok,明天九点准时上班!” 庄文天这端的笑容龚诗晨自然是看不到,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出来,他此时的情绪不错啊,这还真是有点儿奇怪,如此喜怒变幻的庄文天,她还没有见识过呢! 电话这端的龚诗晨显然不知道庄文天的今日的心里里程,更不知道自己给了她一个多么可爱的惊喜。 第81章 老婆很迷人 凌彦泓准时下班回家,让龚诗晨有些吃惊,现在才六点钟唉,他就回来了? 面对龚诗晨的惊愕,凌彦泓依旧是冷酷着脸,邪魅之间,夹着一层淡淡的不满,她好像不喜欢她回来呢。 “老公回来啦?” 龚诗晨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似乎有点儿过于僵硬了,马上弥补起来,也许是因为可以正大光明的工作而情绪颇佳,龚诗晨的脸上比从前都多了几分自信和开朗的气色。 凌彦泓点头算是作答,而新来的韩婶,显然不太了解这里面的状况,只能一点点摸索。 “先生,现在需要准备晚餐吗?” 韩婶一边恭敬的询问,一边观察着两位主人的神色,龚诗晨看了韩婶一眼,没有发言权,这个让凌彦泓决定了。 “准备吧!” 凌彦泓淡淡皱眉,有些不满意此时的气氛,龚诗晨和韩婶那惟命是从的样子,活似他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一样! “我来帮忙!” 龚诗晨拒绝单独和凌彦泓相处的局面,因为这种相对无言的感觉,真是的别扭,而且她有点儿害怕他会对她有什么――亲密行动。 “做饭的事情让韩婶张罗好了!” 凌彦泓一边不满意的说着,及时阻止了龚诗晨那就要迈入厨房的脚。 “哦――” 龚诗晨看了看凌彦泓一直有些阴晴不定的脸,心想还是去楼上比较安全。 “过来!” 呃?龚诗晨不太了解,但是也没有抚了凌彦泓的意,而是和凌彦泓保持着安全的举例,坐在了沙发的另一段。 凌彦泓打开电视,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坐在那里似乎随时都要防备自己的样子,眼底里产生了一丝坏坏的意味。 “诗晨!” 这是第一次凌彦泓亲昵的叫唤出声的时候,龚诗晨吓了一跳,显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龚诗晨还是有些不能确定凌彦泓要做什么,这个男人最近反常的让她觉得世界都颠倒了一样。 “过来!” 他就势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龚诗晨更是讶然,很不想过去,但是他的脸上冷酷而不容她拒绝,不甘心,磨蹭了,还差些距离的时候,龚诗晨停了下来。 “有事吗?” 龚诗晨奇怪的问着,却见凌彦泓突然间笑了,然后他居然就势靠近她坐了过来。 “山不就我,我可以就山,龚诗晨,看电视吧!” 他突然长臂一身,限制了她的自由,然后来了一句很没有头绪的话,看电视? 是的,他有看电视,只是他在思考着,如何让她不在如此防备,而真正的面对夫妻生活。 伤害她两个月多,是不是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努力才可以。 凌彦泓默不作声的看着电视,龚诗晨则是悄然无奈的看着他,最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受伤了?还是――” 凌彦泓侧脸看着龚诗晨,那像水一般的眼眸里,却是不好的测猜。 “我决定原谅你了!” 他生气的,带着别扭的语调,冷冷的,似乎犯错误的人是她一样,可是脸红的却是他,他知道自己强词夺理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婚?” 龚诗晨一下子来了勇气,他决定原谅她了?是决定原谅爸爸了吗? 如果没有了折磨的理由,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开她了? “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是你心甘情愿要嫁给我的!不-行!” 他异常坚决,显得格外气恼,那眼眸里的火焰显得危险而可怕起来,龚诗晨连忙闭嘴。 凌彦泓没有再说话,绷着脸看电视,天知道他看了没有,双眼凝视的液晶显示器上,放的可是乐尔雅的卫生巾广告! 韩婶做好了饭菜,通知二人吃饭时,还有点儿迟疑和担心,自己是不是破坏了人家夫妻和谐,可是对于龚诗晨来说,无疑就是一个福音。 他不愿意离婚,她怎么办?龚诗晨一边吃饭,一边看也不看凌彦泓,脑袋里都是一个不能够接受的念头,她怎么原谅他做的那些事情! “以后最好七点之前回到家,晚上,治安不好!” 他鼻孔里哼出的字眼,让韩婶有些想笑,可是哪里敢笑,龚诗晨本来还想着他不同意离婚怎么办的时候,被凌彦泓如此一句话,又给打乱。 他可以给她时间去适应他,但是却不是以离婚为结局! 但在龚诗晨的眼底里,他犯的错误那么大,她怎么原谅他呢! 第二天清晨,龚诗晨已经暂时抛却去思考离婚这样深沉的话题,而是吃了早餐之后,看了看时间,马上向楼上赶去,独留下凌彦泓一个在慢慢吃东西。 他倒要看看,他的老婆,用什么样的样子去上班! 龚诗晨整装一新的走出卧室时,见凌彦泓正眯起眼眸看着她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英俊的脸一沉,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冷冷问道: “这就是你掩饰身份的伎俩?” 伎俩?说的多酸,多挑剔?龚诗晨立时觉得不满起来,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完美吗? 第82章 焕然一新的助理 红唇上亮晶晶的色泽,看起来有些性感,假发也是如此逼真,以至于盖住了脸颊时,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成熟而干练!还有那金边眼镜,配的也是刚刚好! 而且这一身套装,把修长的白皙的小腿都露出来了! 还有,龚诗晨手里拎着的新鞋子,这配在一起,时髦,干练,知性,而且――陌生! 眼线微微描的深些,粉底多涂了一点,却是掩饰了她的清纯,乍一看,还真不像是他凌彦泓明媒正娶的清纯娇妻。 是的,龚诗晨在庄文天的提示下,做了一次极端的调整,之前是选择了丑化自己,还被黄秘书鄙视,怎么就没有想到美化自己呢,龚诗晨沾沾自喜的小情绪还没有来得及蔓延,就被此时凌彦泓酸酸的不满意的腔调给泼了冷水。 “不好看吗?这样子,就不像我了!” 龚诗晨不服气的在他面前转了转身,意思上是为了掩饰身份的必要。 “是不是老板要你打扮这么漂亮?” 凌彦泓冷冷的问着,真的有这种好奇心,不免想问她做的什么职务,是不是一个美男做上司,可是,脸上冷着,当着佣人的面,没好意思质疑! “不是,其实副理很漂亮――” 龚诗晨急忙掩饰着,因为这个理由,凌彦泓反而心头一松,副理很漂亮? 那么他的老婆也不能太寒碜了,如此一来,龚诗晨倒是很成功的脱身了。 一边思考着凌彦泓那吃醋一般的眼神和口吻,一边匆匆向办公室赶去,再一次来到美臣,龚诗晨觉得有一种久别重逢,重见天日的感觉,其实是因为凌彦泓的允许,让她心底里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故而才会这么畅快! 现在是八点三刻,没有迟到啊,想到了要见庄文天,龚诗晨的心头还是微微的紧张起来,自己这样的装扮,不知道庄文天会不会满意! 按了电梯按钮,等到电梯到了一楼,缓缓打开的时候,龚诗晨刚想走进去,就看到了一脸没精打采的范喆迪从里面走了出来。 范喆迪这么早到美臣,是因为他昨晚忘记带车钥匙了,而现在取了回来之后,是打算翘班的――在他看来,实在是没有留在美臣的理由了! 龚诗晨第一眼认出来了范喆迪的时候,范喆迪已经擦肩而过,从她身边经过的同时,似乎对于任何女人都不屑一顾一样,那表情雅致中带着落寞。 就像是一个约会被放鸽子的小伙子一样,情绪不良到家。 但是等到龚诗晨微微错愕的看着他离开,而准备按上电梯按钮上楼时,只听得刚刚回神过来的范喆迪,一声仓促的大喝: “唉,等等!” 大手挡开了电梯的门,范喆迪几乎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略微局促的龚诗晨。 “niki?真的是你?” 若不是他刚才意识到了她的目光而不经意的一瞥,险些就错过去了! “嗯!” 龚诗晨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心底里却也是高兴,看来这一次伪装还是蛮成功的嘛! “你是来上班的?” 范喆迪几乎是欣喜与愤怒一起交织在脸上,让他帅气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了。 可不,龚诗晨的脖子上挂着工号牌,但是庄文天却没有告诉他,龚诗晨要来上班! 所以此时的范喆迪高兴与愤怒并存,两只眼睛望着焕然一新的龚诗晨,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期待和坚定,只是心头巨大的疑问冒出来了。 她怎么又回来上班了,她不是乖乖的去做凌太太了么? “当然!” 龚诗晨有些不太满意范喆迪如此把她当成动物园里的星星似的一直看着了,神采间有些不高兴,这气质和味道和原来可是大不一样了。 “niki,你和凌彦泓――” 龚诗晨看了看电梯打开的门,不想和范喆迪讨论这个事情,急忙走了出去,然后准备去总裁办公室,这个时候黄秘书还没有到,庄文天应该也没有到吧? “niki?你又是偷偷过来的吧?” 范喆迪继续不甘心的问着,可是龚诗晨回答的却是让他愕然的答案: “他知道我出来上班!” 只是不知道她去的哪一家而已,此时,龚诗晨正想着告诉范喆迪她要工作了,请不要打扰,但是范喆迪却率先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道: “他会同意你来这里上班?” 龚诗晨没有理会范喆迪,而是看着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的庄文天,正有些错愕的望着她,庄文天的脸上,有着一丝惊讶,眼底里却是有一丝期待,只是没有料到她会打扮的这么干净利索,而又知性漂亮的样子――有点儿陌生的气息。 掩饰了她的清纯和羞涩,让她看起来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了。 “总裁早!” 龚诗晨连忙和庄文天打招呼,有些脸红和尴尬,范喆迪如此跟随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如何向庄文天解释。 “表哥,你――庄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niki今天要来上班的?” 范喆迪倒是先向庄文天抱怨起来了,只是庄文天云淡风轻的脸,显得太端庄严肃,让范喆迪终于声调微微的降低了些。 “这不是都知道了么?如果你想好好的在美臣做事,现在可以开工了!” 庄文天慢条斯理的语气,气坏了范喆迪,让龚诗晨暗暗的高兴着,不意间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落入了庄文天的眼底里。 此时的龚诗晨在庄文天的眼底里,那是焕然一新。 第83章 饭盒很碍眼 “伤口怎么样了?” 赶走了范喆迪,庄文天没有第一时间交待工作的事情,而是关心了龚诗晨的伤势。 “好多了,快痊愈了!” 龚诗晨愉快的应答着,也许是因为他救了她的命,而且在爸爸家里又见到了庄文天的缘故,此时再见他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小心,更重要的是,固然她仍旧是他的助理,却没有那种卑微的心态了。 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哪里出了问题的呢? 龚诗晨难以找到答案,但是庄文天已经清楚的明白,他和她之间的那层纸戳破了,他完全有理由把她当成学妹,朋友一样的对待了,只是这之外,还有更多的私心而已。 “看看新的文件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如此以来,龚诗晨装扮如此也不过是混淆别人的视线而已,而知道了底下的庄文天和她说话,便显得友好而和气多了,当然龚诗晨对于这种感觉,喜欢,又本能的有些排斥。 她不能喜欢上庄文天的,更不能爱上他。 龚诗晨如此之下手下,收敛了心神倒是努力工作的好员工模样。 “好的,总裁!” 她语调轻快,很快的翻阅着邮箱中的文件,努力让自己心无旁骛起来,只要有庄文天在身边,如此工作的感觉,她就满足了,更多的,她不敢奢求了。 庄文天微微皱眉,有些失落于她那努力工作的样子,她良好的工作态度,从前是他认可她的一项优点,可是现在令他有些不舒服了。 “总裁――” 正推门而入的黄秘书打算向庄文天汇报工作进度的时候,却发现了原本空空如也了一周之多的桌子上又多了一个女人――是niki? 龚诗晨抬头,对着黄秘书微笑着点头,那黄秘书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又望,龚诗晨怕她生疑,马上低头工作去了。 但是黄秘书已经生疑了,以前是因为龚诗晨装扮老土,而没有怎么瞧的上眼,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坐在了总裁的办公室里!那就让她感觉到危机感和危险了。 “niki刚从英国出差回来,有什么任务你可以和她mail沟通!” 庄文天一边解释一边看着黄秘书,提醒她该做什么的事情,别忘记了。 “哦――那个,总裁,下午的会议室预订失败,我订了3008的会议室,是不是时间要提前一个小时,因为这后面是我们合作的城南建材的人过来考察!要占用会议室一段时间。” 庄文天点头,示意黄秘书可以出去了,黄秘书不甘心的走了出去,眼底里却是犀利的光芒。 龚诗晨不去面对黄秘书的视线,而是低头认真的工作,打开了城南建材的文档,仔细看了起来。 下午两点半结束了会议,两点三刻的时候,龚诗晨去了茶水间,准备为庄文天冲咖啡,却在打开冰箱取咖啡的时候,看到了冰箱里居然有一个精美的饭盒,正在疑惑什么时候有人还带来爱心便当的时候,黄秘书冷飕飕搜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三日不见,要刮目相看啊,niki,现在是焕然一新,漂亮性感,差一点儿都让人认不出来了。” 黄秘书显然已经忘记了她之前捉弄龚诗晨的事情,而龚诗晨此时也胆子似乎大了起来,不由回敬了黄秘书一句: “多谢黄秘书夸奖,对了,总裁爱喝什么咖啡呢,卡布奇诺,还是爱尔兰?” 黄秘书顿时脸上讪讪的,她没有料到龚诗晨会突然间勇猛起来。 其实龚诗晨是觉得,她以后会好好工作,绝对不输于黄秘书,才不要被她瞧不起,更不要被她欺负! “总裁爱吃爱心便当,每天都有太太准备的饭盒,其实不用咖啡也可以!” 黄秘书淡淡的笑着,那话语间的内容让龚诗晨微微错愕,那精美饭盒是庄文天的,是落文可为庄文天准备的? 心头顿时不爽快起来,觉得黄秘书的笑容好碍眼,觉得那精美饭盒好碍眼。 没有说话,情绪微微低落,认真去泡咖啡去。 “有些人就喜欢耍小聪明,以为靠一杯咖啡就可以掠获男人的心!切~” 黄秘书那喃喃自语的声音薄凉而去,龚诗晨自然听得到的。 把咖啡罐放回去的时候,又看到了那饭盒,龚诗晨的心头微微的失落和郁闷,但是还是努力的调整了回来。 “有点儿苦,niki!” 庄文天实事求是的告诉了龚诗晨,这杯咖啡的味道,而龚诗晨有些狼狈的掩饰道: “哦,对不起,可能是我长时间不煮咖啡,有点儿生疏了,我再为您加两块糖。” 龚诗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想说: 咖啡伤身,不如吃爱心便当吧,可是那样的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只是她有些奇怪,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庄文天拿饭盒出来的,他什么时候吃的呢? 第84章 备受老公关怀的助理 心情算不上绝对糟糕,但是绝对谈不上愉悦,总是不经意的想到那精美的饭盒,就像是落文可的脸一样,漂亮的在自己的面前晃悠,来嘲笑着她微微悸动的心! 故而,三点之后,龚诗晨的工作效率,有些微微下降,脸上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带着喜悦和甜美的痕迹了,似乎――除了工作,再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在乎了。 庄文天休息了一下之后,发现任务提前完成,不觉有些放松,当然,也许是今日心情比较好的缘故,他的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一边有些轻松的喝着她重新加了糖的咖啡,一边忍不住瞄了一眼认真工作的龚诗晨。 她似乎情绪禀不怎么好,只见她那微微被撩拨起来的刘海下面,眉心微微的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一般。 庄文天忍不住,手指飞舞,msn发了信息过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龚诗晨正努力工作,看到了这条信息之后,刚刚的郁闷,顿然扫空。 庄文天的脸,微微笑着,带着一点点的关切,那眼眸里,似乎有着一个知心朋友一般的体贴,在他面前,似乎她随时都需要他照顾一般。 龚诗晨抬头,对着庄文天笑笑,然后礼貌的摇头,却是极其的谦恭而认真。 是的,因为那碍眼的饭盒,让她的理智更加清醒,他只可远观,只可心底里偷偷的喜欢而已,明知道是名草有主,她还不可抑制的靠近,那是她错了啊。 只是清醒之后,有些微微的失落,那么她兴冲冲的跑来美臣,又为的是哪一桩,如果说纯粹是为了工作,那样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啊。 龚诗晨一边低头做事一边稳定心神,意识到了庄文天的视线在看自己的时候,抬头。 果然他还在打量自己,这让龚诗晨有些难以理解,愕然间脸上微微的红晕,直接脱口而出: “总裁有什么事吗?” 庄文天淡淡笑着,正想把自己的计划脱口而出,晚上邀请她一起吃饭,当然不能用特别正规的方式,却要找一个适当的借口,却不料电话响了起来,是龚诗晨的,这个音乐庄文天听过不止一次,自然知道是谁打来的。 “喂?老公?” 龚诗晨有些抱歉的朝着庄文天一笑,起身离开,却在临出办公室的门时,声调有些提高的否定着: “不用,我自己过去!” 很快,龚诗晨没有说几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龚诗晨微微的抱歉,再次看了庄文天一眼,然后去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心头里却总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凌彦泓居然要来她公司门口接她下班?越来越殷勤周到的他让她觉得有些慌乱了。 庄文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龚诗晨的一举一动。 下班了,龚诗晨和庄文天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向着办公室门口匆匆走了过去,那样子毫不留恋背后的他? 其实,龚诗晨只是担心去的晚了,惹得凌彦泓的质疑而已。 毕竟她告诉凌彦泓的路线,离他等她吃饭的地方很近,撒谎把自己给套进去了,龚诗晨懊恼不已。 但是对于一直坐在了办公室的庄文天而言,那感觉却是极为不同了,倘若他不曾留意,那么她走的再匆忙,他也许都不会当一回事,但,此时心头有种淡淡的被忽略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呢,这种感觉在落文可离他而去的时候,似乎就没有! 庄文天皱着眉看着下班了没有两分钟就冲到了办公室里的范喆迪,神情显得略微的严肃而不满。 范喆迪见了他这神色,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讶然的看着龚诗晨桌子上空空如也,有些不能相信的问道: “表哥,niki呢?下班就走了?” 范喆迪没有料到龚诗晨会这么快离开,不觉有些惊讶和失落。 “估计是她老公要她早回去!” 庄文天一边收拾了桌子上的电脑和文件,一边准备起身离开,心头微微的不爽,但是表面上看来,他依旧是云淡风清,不痛不痒,和范喆迪的失落,那是大不相同的了。 庄文天有些情绪不悦的进了电梯,以至于忘记了往常会记得的事情。 回到了家中,总觉得今天的情绪大打折扣了一般,固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心头似乎隐隐有些烦躁,只为龚诗晨那么匆忙的离开? 其实不是,是因为龚诗晨的变化,似乎和凌彦泓之间,有着良性发展的变化。 “咦,老公,这么早就回来了?” 落文可一边笑脸相应的时候,有些好奇庄文天的早归,还有他手里一贯会用包装袋提回来的饭盒,并没有出现! “嗯!” 庄文天笑笑,任由落文可为他脱下了外套,他能感觉出来落文可的变化,自然也能猜到目前微妙的局势是什么样子。 落文可回心转意了,是不是也意味着凌彦泓也回心转意了呢? 第85章 另觅新欢的凌彦泓 龚诗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洛苑华城的大门口时,就看到了凌彦泓阴着脸正在打电话,而电话的接受者就是她,包包里的手机不甘寂寞的闹腾着,忙的她焦头烂额。 龚诗晨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他靠在了车门前,完全不怕警察来问候的样子,正酷酷的低头,聆听着电话的声音,让龚诗晨懊恼不已,只得急急赶了过去,却听得耳边急刹车的声音。 老天爷,一着急,忘记了绿灯只有三秒钟。 站在马路中央的龚诗晨呆若木鸡,紧张的看着那司机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再抬头又看到了凌彦泓那张脸早已是必锅底还要黑,他居然举步而来,不怕被车撞了!? 可不,随着凌彦泓迈开的步伐,马路上喇叭的叫声更加错乱无章了。 很多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来,龚诗晨有些懊恼,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凌彦泓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脸色阴沉,力道很大,跌跌撞撞的拉着她到了安全岛上,一边教训一般的口吻道: “不要命了么?笨女人!” 凌彦泓没有忽略心头刚刚一闪而过的惊慌,看到了她在马路上乱闯的愤怒和担心,本以为只是对她微微动了心,愧疚而已,于心不忍而已,但是这么强烈的感触,直到此刻才明白是那么的强烈,强烈的陌生而又新奇,这是和落文可在一起时完全没有的感觉。 落文可也是需要他的保护和关怀,但是那感觉完全不一样,面对落文可那样的女人,他必须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她才会嫣然一笑。 可是龚诗晨呢?凌彦泓突然间觉得哪怕是训斥了她,估计她也不会给他三天颜色看看吧。 只是心头生小闷气而已,龚诗晨心头微微生着闷气,谁让他那么着急的打她电话呢,他的霸道和凶相,让她茫然,他这是关怀吗,当然是的,这才是凌彦泓的本色吧。 发现了他的本色,似乎就看到了曾经的他,固然凶狠,但是次次都是为了她好。 如此这般回味,龚诗晨的脸上居然愠色也没有了,独留下凌彦泓一脸绷紧,在绿灯的时候,扯着她过了马路。 “要吃什么?” 凌彦泓的语气还是显得那么冰冷声音,似乎刚才她犯了一个罪不可赎的错误。 但是,即便冷言冷语,依然问她要吃什么,自主权,选择权交给了她唉? “吃――小尾羊的火锅――” 龚诗晨有些向往那热气腾腾的热闹吃法,可是看到了他的侧颜那种不屑,不得不放弃提议。 “火锅没有营养,又伤胃!” 终究还是抛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仍旧用霸道而冷酷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道理。 “那吃黔乡阁的干锅鸡?!” 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建议着,认为同样是被驳回,她选的饭菜实在是不符合名门大家的格调,都是显得土了些的吃法。 “今天我生日,换个地方吧!” 凌彦泓的话语没有之前那么冷酷,已经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她那脸的无奈和无辜,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她,可是又都被一一否决,还不如直接让他决定呢。 但龚诗晨有些讶然的看着凌彦泓,今天是他的生日吗? “我没有准备礼物!” 她有些愕然的说着,尽管她知道可能他不需要,也不稀罕她的礼物,但至少,她得表示一下,这是身为妻子的责任和义务。 凌彦泓没有回答她,而是认真的开车,直到高雅大方的庐山酒店近在咫尺时,凌彦泓才选了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看着她一身干练,却表情无辜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邪魅的笑容。 “你只需要祝我生日快乐就可以了!” 凌彦泓顺手拉过来她,然后扯入怀中,不理会龚诗晨微微的惊讶和僵硬,向着庐山酒店走了过去,本以为他在洛苑华城等她,便在那里吃饭的呢,却原来还要挑三拣四的,也或者,他早已准备好了这里的地方,还美其名曰的让她挑地方,不觉皱眉。 “先生,两位?” 庐山饭店的服务员,早已礼貌的赢了上来,而就在龚诗晨和凌彦泓走进饭店的当儿,有人拍下了这一幕,微微低头的龚诗晨在凌彦泓的怀中,显得有些羞涩而矜持!而凌彦泓的侧颜,看着幸福而且肆意的微笑着! 晚饭果然丰盛,优雅的包间,其实也是开放式的包间,隐隐可以听到外面的萨克斯悠扬的漂浮在空气中,如同龚诗晨眼前的红色酒液一样。 “生日快乐!” 她有些不自在的说着,是的,她以前记得他的生日的,可是后来忘了,不知道为何忘了,也许是死心了,便忘了吧,那么现在呢,她又记起来了。 “谢谢!” 他笑着,酒杯和她的轻轻一碰,恣意而轻松,那冷酷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有一刹那间,龚诗晨似乎看到了凌彦泓一饮而尽时,那眼底里的温柔,凝视着她,活似她真的是他的娇妻一般,是这样吗? 夜,靡靡的在清风中摇摆,头有些晕,她不要喝了。 “凌彦泓,你到底又玩什么――把戏呢?如果真的――需要伤害――我才能让你满足,你的伤害――还,还――不够吗?” 她醉酒之余,总是要胡言乱语,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尤其是胡言乱语的内容,在揭露他曾经的恶劣行径。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们离婚吧!” 头靠在了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突然眼神明亮的,勇气可嘉的向他如此挑战的时候,凌彦泓心头一颤,微微的抖,居然是愤怒和不满。。 她的语气干脆决绝,龚诗晨说完这句话时,还没有来得及对上凌彦泓那生气而阴沉的眸光,已经脑袋一歪,昏昏入睡去了。 气恼凭空而起,又被她的行为给逗笑了,和千杯不醉的落文可比起来,她太小儿科了。 不,从此以后他不会再想到那个女人,凌彦泓眼神冷厉的看着夜空中都市的灯火明灭,然后看了看保险带系的结实的龚诗晨,才旋转了方向盘,上了高架,向着凌氏的别墅驶去。 “其实我喜欢――” 龚诗晨在被凌彦泓抱起来的时候,突然间眼眸一动,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然后一句话到了半截,又被咽了下去。 但是这半截足够让凌彦泓费神许久的了,她喜欢什么――东西还是人? 喜欢谁?一种陌生的恐慌在心头滋生,凌彦泓的脸色极为难堪。 这一次其实没有喝那么多,固然难受,也还没有到吐的地步,所以半夜里的龚诗晨难受的哼唧了半天之后,发现自己的手臂打到了温热的身体上时,有些懵懂和不解。 睡衣,干净的睡衣?龚诗晨第一反应愣在当场,从朦胧中清醒的她,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时,已经给吓住了,待到看到身边的凌彦泓*着身子睡在她旁边时,害怕的向一边挪了挪屁股,没有尖叫,只是有些紧张的,近乎慌乱的从床上溜了下来。 龚诗晨记得昨晚,只是多喝了一杯红酒而已,就可是脚底发软,眼皮沉重了。 后来是凌彦泓抱着她上车的,后来她好像不满意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后来――龚诗晨有些心虚,她好像还嘟囔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此时的凌彦泓眉心触起,那一个‘川’字那么碍眼,龚诗晨微微的靠近,见他似乎沉睡,偷偷的红着脸掀来了被子,被子下面的凌彦泓还穿着内裤,被单上没有任何她担心的红色血痕出现,还好,龚诗晨心头微微放松。 然后再偷偷的把被子盖了回去,正准备起身去浴室洗澡。 却发现手扯着被子到了凌彦泓的胸部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他微微一用力,她已经措手不及而重心不稳的栽倒了床上去了。 身下隔着被子,压着他结实的肌肉,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龚诗晨发现了一双幽深而明亮的眼眸时,脑袋已经被人扣紧了,一个浓烈的吻格外的肆意,填补了她所有的惊慌和惊愕。 不,不能! 为什么不能!? 她的恐慌,对上他的坚决,越发显得忙乱,他的吻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害得她心跳加速,脑袋混乱,但是这不应该发生的,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他们不能这样,意识到了一双小手有力的推着自己时,凌彦泓的力道更大了,吻的更深入了。 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龚诗晨只觉得越挣扎越深入,越想拒绝可是越被掠夺的更多。 她脸颊绯红,可是却忙乱的拒绝着,他目光坚定,却夹着淡淡的松懈。 终于当他的吻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之时,他才松开了她的唇。 “这个是早安吻!” 他笑着,邪魅至极,迷惑人心的笑容,龚诗晨躲开了。 最后,只剩下他和她的呼吸,粗重的在卧室里回荡,龚诗晨低头时,看到了自己被撩起的睡衣,还有刚刚――他的手,似乎抚摸到了她的耸起的雪峰,脸上的恐慌和紧张,带着浓烈的不安和不知所措,夺床而逃,向着浴室冲了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 龚诗晨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凌彦泓的猎物,这种感觉真是糟糕,不爱的,可是却似乎不讨厌他的吻,紧张的,矜持的,却又似乎在努力挣扎的动力在哪里? 她没有理由拒绝凌彦泓,可是她也不能就此让他靠近。 一边洗澡一边错乱的想着,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早晨的时光,在一片自责中渡过,凌彦泓今天极早去上班了,当她下去吃早餐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龚诗晨送了一口气的吃着早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待着自己。 照旧,坐上了地铁的黄秘书,到了报亭拿了一份时代报,漫不经心的打发着时间。 报纸的一角跃入眼帘,不觉间视线被锁定了。 “凌彦泓另觅新欢,曾经奢华婚礼形同虚设。” 报纸固然不是精美的彩色画报,可是那照片还算是清晰的,那造型还是依稀可以寻找到痕迹的,凌彦泓的怀中,那个女人,不正是niki么? 凌彦泓的老婆叫什么来者?黄秘书微微向下阅读,脸上微微的笑着,甚至一并的连庄文天都嘲笑了进去。 第86章 落文可的反应 “niki早!” 龚诗晨去接水的时候,便迎上来了黄秘书那带着淡淡奇怪神色的笑容,这番主动问候倒是让龚诗晨有些不能适应。 “早!” 龚诗晨还是礼貌的微笑了,她本来想直接问黄秘书一些工作上的问题的,但是看到了她那似乎不怀好意的笑脸时,选择了使用email的方式进行,有些人正面对付,只能让自己难堪而已,逞口舌之快,其实没有什么好处。 “niki,近来变化很大,没有想到出差一趟,人变漂亮了许多!” 黄秘书一边继续试探,一边冷下了眼眸看着龚诗晨的背影,只见龚诗晨微微一笑,转头时错愕的看着她的样子,活似黄秘书是个怪物一般,这让后者极为不舒服。 凭什么这龚诗晨就这么好的运气,得到了两个男人的特别照顾? 如果昨晚报纸上的那个女人是龚诗晨,如果庄文天知道了niki就是龚诗晨,那么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样的状况呢? 黄秘书的眼底里带着妒忌和不甘心,摇着腰肢向自己的办公桌走了过去,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要坐在外面,而这个女人空降部队一般,不仅偷坐总裁的电梯,还能够额外赦免的做了总裁助理,这其中一定大有玄机。 “人要是心灵美,就是怎么看怎么漂亮,要是内心恶毒,那是怎么看怎么丑陋!” 没有看到了报纸的范喆迪,固然失望于昨晚龚诗晨扬长而去的那么早,但还不至于因此而怨怼了龚诗晨,反而,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遥远的近乎心痛的守护,更多的时候只能怪命运不公,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你――原来是范助理!” 黄秘书本来是气恼的想说,谁这么找死,但是看到了范喆迪那张帅气雅致,却有着邪恶和挑衅的脸孔时,黄秘书居然莞儿笑了。 黄秘书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肺都要气炸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会有男人对那个女人如此关注,如此照顾,她到底哪里好呢,手上不自觉的按动了那个号码,从前,一直不屑,后来屡屡按动的号码。 落文可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在化妆,化了一半,有些不满意的皱眉,顺手拿到了手机,是黄秘书的?!心头不觉烦躁。 “喂,黄秘书呀!?” 落文可的声调显得愉悦而柔软,和她烦躁的表情成了鲜明对比,在黄秘书这边听来,就是幸福而不知道世间疾苦的小女人,心头的不平衡,又被刺激,但是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龚诗晨。 “庄太太早啊,不知道打扰到您没有?” 黄秘书也不甘服输的表现了自己的优雅和礼貌,落文可眼底里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很清楚黄秘书这种人的心理,眼底里的笑容更加浓烈,可是却显得无情而狡猾。 “当然没有,有什么事,黄秘书但说无妨!” 落文可一边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一边等待着黄秘书爆出任何可能出现的状况! 当然,这状况,十有是个庄文天有关的,不然黄秘书的汇报没有任何意义! “是这样的,我今天在报纸上不小心看到一条信息,和凌彦泓总裁有关的!” 黄秘书正要卖关子,却听得落文可一声不满意的冷哼道: “和凌彦泓有关系的,我想不必要来我这里汇报了吧!” 其实,心,还是被勾起了的,只是更多的担心,莫非是黄秘书发现了什么,她和凌彦泓相关的事情,一直都做的隐蔽,自认为可以躲的过狗仔的眼睛。 “庄太太别着急,我是说那个凌彦泓又另觅新欢,你猜猜她是谁?” 黄秘书沾沾自喜,自然不把落文可的生气当成怎么回事,而是把龚诗晨的事情抖出来,才更值得期待,却不知对于落文可来说,关于凌彦泓的,也同样让她愤怒而关注! 更何况,凌彦泓这另觅的新欢,是她认识的人?不然黄秘书何以让她猜呢。 “黄秘书,就别逗我了,快告诉我是谁吧?” 落文可又恢复了好脾气的调调,心头已经猜出来七八分,可是却又觉得奇怪,如果是龚诗晨,黄秘书没有这么高兴的来给她汇报,那么只可能是庄文天身边的女人! “呵呵,说出来,我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是总裁的特别助理,niki!” 黄秘书也不戳破,而是笑的更加虚伪,但是电话这段稍微的迟疑和停顿,黄秘书已经知道了落文可其实已经知道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niki?当然就是龚诗晨咯,当然就是庄文天身边的助理咯。 落文可脸上带着静静的笑容,庄文天真的不知道龚诗晨就是凌彦泓的太太吗?这一点落文可很不能相信,看来那个女人真是找死,而且现在证据确凿,如果不想个办法把她处理掉的话,落文可的怨气又怎么罢休。 是龚诗晨这个女人的出现,转移了凌彦泓的注意力,是龚诗晨的出现,让庄文天破天慌的随便就任用她做助理了吧?!这一点落文可倒是质疑,当初是她一手送龚诗晨到庄文天的身边的,现在她也要一手把她给扯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哦,黄秘书!” 落文可笑的依旧甜美,挂断了电话之后,手机被狠狠的扔在了床上,一半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87章 加班的龚诗晨 庄文天自认为他做事一项谨慎,凡事但求风险与收益之间求得最大值,纵使和落文可的婚姻,对于庄氏而言,无疑也是如虎添翼,自然是相得益彰的一桩。 但此刻,在他看来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并不坐地铁的他,还是喜欢看报纸的,当然一般他也只看财经期刊而已。 可是黄秘书送来的一叠文件下面,‘不小心的’把报纸也抱了进来,庄文天起初并没有在意,就像是今晨没有任何波澜的心情一样,他在努力维持着某种平衡,但是因为龚诗晨的出现,似乎那种平衡并不好维持。 比如一如既往的当作她是一个普通员工,比如即使靠近她,也不过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愤怒。 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还是微微起了波澜,尤其是她努力工作时的样子,比从前更投入了,其实龚诗晨正在用心想着措辞,以期从黄秘书那里要到有用的资料,实在不行她再求助于庄文天。 而黄秘书呢,刚刚还在心底里得意着的时候就看到了龚诗晨居然问她要起来几个重大项目的核心文件,自然,龚诗晨的称谓,措辞都是合情合理的让她刮目相看,没有料到龚诗晨可以如此滴水不漏的问她所有核心文件。 迟疑间,有些不想给,龚诗晨微微皱眉,见十分钟之内黄秘书还没有信息,便又发了一封,很是威胁性的信: 不好意思,总裁这里发过来的似乎有些许的改动,不知道黄秘书那边是不是还保留原来的痕迹,总裁叮嘱我务必核对其中的疏漏! 黄秘书见了果然很快点击了发送了,附件早已粘贴完毕,只消如此一点即刻。 庄文天看完了时代报一角的八卦,又看了看龚诗晨大功告成时的喜悦,心头微微的低落下来,看得出来,龚诗晨目前的工作状态很好,这和凌彦泓对她的态度有着极大的关系吧? “niki,今天下午四点半后,随我出去一趟,没什么问题吧?” 庄文天脱口而出时,把从前属于黄秘书的任务安排给了龚诗晨,是私心还是情不自禁,庄文天清楚的很,所以英俊的脸上,好看的眉毛微微凝起,显得那么疑惑。 “四点半后?呃――可以!” 龚诗晨先是思考了一下,后面是坚定的答案,想到了和凌彦泓在一起的种种,想到了昨晚醉酒后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太,太大意了,而且在凌彦泓面前,她想维持住主权,实在是太难,故而,离他远一点也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龚诗晨的答案和表情让庄文天非常满意,当然,他仍旧是不客气的提醒道: “不过,有可能会延迟下班的时间,这一点――可以接受吧?” 龚诗晨点头,想到了凌彦泓冷酷的脸,有些想缩脑袋,可是迎上了庄文天那柔和而带着期待的笑容,心,又跟着勇敢而坚定起来。 庆幸的是,今天凌彦泓没有电话打过来,手机正常的安静了起来。 “总裁,待会儿是什么事情?” 龚诗晨有些好奇,庄文天怎么没有告诉他什么事情呢,难不成她过去做摆设?又是他开车,又是她跟着帮不上忙吗?这是庄文天一向会做的事情吗? “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客户,签一份协约而已,应该不会太复杂,估计下班的时间――你可以回去!” 庄文天一边笑着,一边估算着龚诗晨回家的时间,是不是晚了,凌彦泓那边有微辞他不知道,但是看得出来龚诗晨若没有特别的事情,肯定会准时下班回去。 而他和龚诗晨似乎没有了独处的空间,在办公室里更要注意。 只有这个时候,庄文天才觉得龚诗晨除了工作之余,还会关注到他! 不错,无聊的龚诗晨正在透过车前的镜子,看着庄文天的脸,微微的笑意,不变的优雅,永远那么高高在上的气定神闲,即使做了一些琐屑的小事,也不会让他看起来掉身价,比如每天提着饭盒来上班? 龚诗晨真想问一问庄文天的感触的,可是没有问出口,相反的她想到了凌彦泓,如果她弄了一个饭盒交给凌彦泓的话,估计会当场给甩出去了吧!? 龚诗晨一边走神一边对着庄文天点头道: “谢谢总裁照顾!” 庄文天听得出来龚诗晨语气间的疏离,优雅的笑紧了紧,略微带着不悦的问道: “niki是不是每天都要赶着下班!?” 这恰恰问道了龚诗晨的痛脚,见她脸上微微的尴尬,笑笑。 这个时候,龚诗晨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遭来了龚诗晨和庄文天一致的不满,自然是凌彦泓的电话。 “老公,我晚上加班,要晚些回去!” 这一次龚诗晨没有给凌彦泓机会,而是连珠炮发一般汇报了自己的状况,电话那端凌彦泓有些愕然,但是却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还有淡淡的威胁道: “八点之前,不能回家的话,我晚上就睡在你房间里!” 只不过是逗逗她而已,但是龚诗晨的脸上除了绯红还有一丝骇然道: “放心吧,我一定及时回去的!” 哈哈,龚诗晨在挂电话之际,就听到了的笑声,很怀疑是凌彦泓的吗?从来没有见到他笑的那么爽朗而开怀。 龚诗晨微微转脸,不自在的看着庄文天,后者的脸色,不太好看哦,仿佛她说了什么令他不高兴的话一般,优雅的带着微笑的脸不见了,此时格外的严肃。 第88章 庄文天的庇护 车子到了约见客户的地方,龚诗晨发觉庄文天俨然而庄重的俊脸,自然话少说的好,情绪这个东西,龚诗晨觉得庄文天脸上,一直是如沐春风那般的柔和,只是偶尔私下里相处的时候,才觉得庄文天的脸上也有情绪,就如眼前这般,而且来的没有理由! 她不过是接了凌彦泓一个电话而已,好像后来他的脸色就不是太好了。 为什么呢?她耽误工作了?没有吧? 但是,那又是什么样的理由呢?难不成他喜欢自己?怎么可能? 龚诗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也因为眼前出现的客户,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人一身考究的西装,倒是光鲜得体,戴着金边眼镜,几乎和龚诗晨鼻梁上架的那一副有的一拼。 “庄总幸会,幸会!” 男人一脸的商人口吻,一边和庄文天握手一边把视线落在了龚诗晨的脸上去,那视线带着一抹淡淡的惊奇,掠在了龚诗晨的脸上,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眸光微微闪动,庄文天的手上力气加大,那男子猛然惊醒一般,视线正常,一切正常。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常董!” 庄文天淡淡笑着,笑容雍容而随和,让人看起来那么无害而随和。 “庄总真是客气,哎呀,常某真是受宠若惊,里面请,庄总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风度翩翩,是我辈之中的楷模,让人望而羡慕!” 那常董的油滑立刻遭来了龚诗晨的反感,只是她不会如此愚蠢的表现出来而已,而是不动声色的跟随在庄文天一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做一个极为合格的助理而已。 庄文天和姓常的男人,不过是谈一桩就要成型的生意而已,自然是顺利的很,当然庄文天很明白这姓常的为何会这么轻易的把单子送给了庄氏,幕后,却是和落氏有着莫大的关系。 “niki?!” 庄文天微微抬头,龚诗晨已经把文件一式两份整理好递到了庄文天面前,那姓常的眼底里的审视,庄文天没有忽略,只要他一个眼神在龚诗晨身上多停留两秒,庄文天便有所察觉,这种敏感的反应,让庄文天不自觉得皱眉起来。 “您的笔!” 龚诗晨礼貌的,把水笔都递了过来,庄文天满意的笑笑,此时的龚诗晨显然越来越熟悉他的习惯了。 龚诗晨等着二人签好了合同之后,便收拾好了文件,放好,见那常董似乎有和庄文天促膝长谈的架势,龚诗晨觉得肚子有些疼,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那常董的视线,便随着龚诗晨的小腿成弧度旋转了一番,庄文天依旧笑若清风一般,似乎没有看到一样。 “常董微山湖的绿化案子做的怎么样了,可有考虑过要找个伙伴?” 庄文天淡淡笑着,看到了那常董的脸上立刻变的小心翼翼起来,尴尬的咳了咳,他身边的助理便转身离开了。 “呵呵,庄总真是厉害,没有想到什么都逃不掉庄总的耳目。” 常董一脸的猪肝红,显然是有些郁闷庄文天怎么知道这么多,当然更郁闷庄文天怎么会出口如此犀利,揭发他的秘密。 岂不知庄文天是看不惯他的猥亵视线,居然落在了龚诗晨的身上,那种怒火,压抑在心头,变成了不动声色的攻击,足以让常董狼狈不堪。 “没什么,只是上次和李部长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知道了一些而已!” 庄文天笑笑,眼底里的犀利让那常董一惊,额头上冷汗吟吟,更加讨好的笑道: “哎呀,原来庄总还李部长都熟悉,怪不得,以后还要靠庄总多多提点!” 庄文天嘴角一抹笑容,那么浅淡,虽然都是西装革履,但是庄文天的雍容,庄文天的雅致,这常董却没有十分之二,足足显得暴发户气息,架子上跟不住了,固然眼镜戴的斯文,在庄文天的眼底里也不过是一个斯文败类而已。 “不客气,常董也是沛城一大名人,想必也有更多的显贵都认识呢!” 庄文天依旧是不见刀锋剑芒的虚应着,那常董终于吃不消: “庄总不要取笑常某了,和庄总比起来,我常某是河里的小虾,怎么能和您这大海蛟龙比,庄总就不要寒碜我了,小葛,给庄总上茶!” 那常董见庄文天的面前茶水已经干净,连忙趁机退下来,被遣散到一边的助理马上送水上来。 “常董不必客气!” 庄文天一边眼角里都是笑容,一边看着那常董坐不住了,若不是等着龚诗晨,他这个时候也扬长而去了。 “庄总慢用,常某出去一下,有电话来了!” 原来是常董其人口袋中的手机响了,庄文天微微点头,并没有当作怎么一回事。 那边被称为常董的男人见到了隐蔽无人的地方,方接通了电话,有些谨慎的小声问道: “落小姐,我正在和庄总谈生意――马上,嗯马上就会处理,您放心!” 那斯文男人,此时一脸卑恭,挂了电话之后,向着卫生间走去。 龚诗晨正在洗手,已经耽搁了一会儿功夫的她,有些着急回去,以至于险些撞到了刚刚走过来的常董,男卫生间就在女卫生间对面,龚诗晨没有忽略常董看到她从里面出来时的欣喜。 龚诗晨识趣的想躲开,却发现自己向左,那常董,便向左,龚诗晨向又,他有跟着向右,龚诗晨不觉间来脾气道: “常董,男卫生间的门在这边!” 龚诗晨的态度让常董有些愕然,但旋即见他笑道: “不好意思,挡了小姐的路,请!” 常董此言,听起来似乎非常的礼貌,可是那模样却是有些猥亵的很了,龚诗晨谨慎的准备越过,却发现自己还没有走一步,又被他挡住,而且――动手动脚? “你――常董,请自重!” 龚诗晨气恼不已,这个男人居然趁机摸她的屁股? 这种情况让龚诗晨气恼的脸通红,恨不得立刻给这个男人两拳头,但是还是忍了又忍,最终微微一笑,转身离开,那常董见了,不觉有些惊讶,他没有料到龚诗晨会就此作罢,正讪讪的想怎么再次找她的‘麻烦’,但苦于庄文天不在场,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从卫生间出来的常董,一边思考一边准备去洗手,却觉得脸上一凉,一杯冷水倒了过来。 “不好意思哦,常董,我倒错地方了!” 龚诗晨笑眯眯的样子,有些可恶的邪恶,那常董一脸淋湿了之后先是一愣,不仅不怒,反而嬉皮笑脸起来。 “没有关系,是龚小姐倒的,自然是让常某如醍醐灌顶,龚小姐,待会儿有没有约会?” 常董见得龚诗晨背后的拐弯处露出一角时,马上嬉皮笑脸的开始了邀请,那眼眸里的光芒,让龚诗晨恶心。 “常董,似乎对于我的助理很有兴趣?” 庄文天直言不讳,笑意盎然的脸上,微微一抹嘲讽的笑容,并没有刻意去袒护龚诗晨,而是挡在了龚诗晨的身后,似乎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助理而已,常董其人脸上微微的紧张道: “哪里哪里,常某只是羡慕庄总有这么美丽漂亮的助理――” 庄文天不给常董继续发挥的机会,眼底里一片深邃的暗芒,笑道: “多谢常董夸奖,时间不早了,niki,麻烦去取车!” 庄文天如此的命令着,并没有对龚诗晨有特别的眷顾,但是眼底里的波涛,已经是汹涌澎湃了,那种气恼和怒气,让常董感觉不出来他是因为龚诗晨被欺负而生气,还是因为他的助理被欺负了而生气。 龚诗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心头有些微微的失落,因为庄文天的反应很平静,似乎她受到的侮辱,不值得一提一般,转头便走了。 只是面对着庄文天的常董,吓得冷汗出了一头,这个男人真的让人看不透,如果他喜欢龚诗晨,怎么会受得了别人如此的猥亵,如果他不喜欢龚诗晨,何以他眼底里的怒气,如此的吓人而冷峻。 总而言之他没有失常,但是他的怒气却让常董摸不透,到底惹到了庄文天的哪根神经,试验失败,而且还露了马脚,不然庄文天刚才也许会一拳头就上来了呢。 “常董,希望我们下次合作愉快!” 庄文天的笑容越来越轻柔,常董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为何总觉得他的背后似乎有着无上的玄机一般? 庄文天转身,那凌厉的视线里,龚诗晨的身影已经到了大门口,庄文天加快了步伐,大步跟了过去,在龚诗晨走到了车门旁边时,才发现一只手被庄文天的大手给包住了,龚诗晨一怔,整个人在他的笼罩之下,显得她非常的娇小。 “刚才委屈了!我来开车!” 庄文天的眼底里那温柔,那在乎,那心疼――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觉得他的靠近,淡淡的青草一般的香味,他的唇很好看,离她的好近,近的让龚诗晨心跳加速,以为他要吻她了一般! “没,没事的,庄总!” 龚诗晨脸上一红,手急急的从抓住了车把手的地方松开,庄文天微微遗憾,刚才的冲动,骗不了自己,想揍人的冲动是真的,想吻她的唇的冲动也是真的。 他怎么捂住了自己的手呢?他怎么好像是要吻了她呢? 庄文天怎么了?刚才她以为他会为她而对常董冷眼相对,他没做,此时她以为他不该如此温柔,可是怎么像是一个好情人一般的看着她,似乎刚才的委屈让他无限抱歉一般。 庄文天自然不想告诉龚诗晨,是因为他猜透了常董的伎俩而已。 果然,此刻拨打了电话的常董,一脸的无奈的汇报着自己试探的结果: “落小姐,这个,恕常某无能,看不出来庄总对――他的助理有什么特别――庇护!” 常董说这话的时候,那边做面膜的落文可心头低低的骂了一句饭桶。 却不知道那饭桶有些后怕的想着,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答应落文可而对付庄文天呢。 因为庄文天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更令他觉得会倒霉透顶的! “niki,平时,你可以叫我文天,不必那么客气!” 车子发动的时候,庄文天看着龚诗晨那皱眉思考的样子,补充了如此一句话,足够龚诗晨今晚睡不着觉了。 第89章 陌生的悸动 龚诗晨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抬头之间与庄文天柔和的眸子对上,他的眼底里如同大海一片,看不出来海面之下的澎湃,但是却深邃中,一片闪闪的光芒,洒落在她的脸上时,是一个陌生的庄文天一般! “总裁?” 龚诗晨抬眸间,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误的,难道庄文天对她,真的如她所想? 怎么可能,他有落文可那么完美的老婆,他从来没有花边新闻,他――不会做出对婚姻不忠的事情吧? 如果庄文天真的喜欢上了她,她该怎么看待这一现象呢? 高兴,失望?接受,离开? 他和她是没有资格再期待额外爱情的人! 龚诗晨的脸上那谨慎而逃避的情绪,庄文天并不是不了解,同理他比她清醒! 庄文天的脸上微微收敛,为她的逃避的行为而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这是错误的开始,谁开始了谁就要负责任的。 而他负不负的起这样的责任,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刚才是中了邪了,还是因为凌彦泓做出的事情,让他忍不住要这么做呢? 惩罚的是凌彦泓,惩罚的是落文可,龚诗晨是无辜的! 良心在不断的谴责着自己,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呼唤着,难道你不喜欢她吗,不喜欢靠近她的感觉吗? 动机,结果?都是令庄文天又恢复了冷静的理由。 “别担心,我们是好朋友,我只是希望私人时间内,你不要太紧张,刚才的事情,我应该帮你的!别生气!” 呃?原来他刚才是要帮助自己的是吗?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教训了他!” 龚诗晨想如果庄文天不来的话,估计她会皮鞋踩过去,那该死的混蛋! “放心,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庄文天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似乎有着别样的安神效果,让龚诗晨相信他说到就会做到,可是还要怎么教训他呢? 庄文天没有说怎么教训,龚诗晨也没有怎么问,看着车子驶向了马路上,龚诗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五点三刻了。 “急着回家吗?” 庄文天没有转脸已经能够察觉到她的动作,刚刚恢复的神经又一次的绷紧,这种失控的感觉真糟糕。 刚才如果吻了她会怎么样,她的唇瓣,薄薄的一层唇膏,晶莹的粉色,小小的性感,他喜欢! “哦?还好,不着急!” 龚诗晨为了表示自己不至于那么夫管严,马上露出一个莞儿而掩饰的笑容,该死的凌彦泓,万一睡到她的房间里怎么办? 擦抢走火的事件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想到了这里龚诗晨就觉得可怕! 但是转脸时,发现庄文天似乎在看自己的嘴巴,龚诗晨不自然的用抿了抿嘴唇,有什么不对吗? “一起吃点儿东西再回去怎么样?” 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时,庄文天自己都有些愕然,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摇摆不定,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他轻易超出自己的理智范围。 只是看了她的唇瓣,突然间有想吻她的冲动,这种震撼让庄文天的脸上极为的严肃起来。 “这个――” 龚诗晨当然希望可以尽早的回家,免得让凌彦泓真的找到了威胁她的理由,但是看着庄文天严肃的脸,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有主权了,故而迟疑当场,当然,心头还有微微的好奇,比起从前,内心敏感的思维在跳跃,他为什么挽留自己一起吃东西呢? “怎么?怕彦泓不让你进家门吗?” 脱口而出,庄文天心底里一怔,如此明显的醋意让他感觉自己很没有风度。 她是猎物,是目标!但,为何真正实施起来时,是那么的难。 “不是那样!” 龚诗晨不好意思的否认起来,想到了她怕的那个理由,脸上不由红了起来,这让庄文天毫不客气的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惊愕的话来。 “既然如此,就陪我一起吃点东西吧!” 似乎,家,没有任何留恋,似乎,龚诗晨成了一种慰藉和满足,愤怒吗?愤怒,落文可以为他是什么呢?凌彦泓以为龚诗晨又是什么呢? 龚诗晨会轻易的便原谅凌彦泓吗?她会爱上了凌彦泓吗? 那么他庄文天是不是就可以轻易的原谅落文可呢? 本来婚姻只不过是利益的结合,完美的匹配而已! 可是,此时才觉得,婚姻如果没有真正的爱加以辅佐,其实失去了太多的味道。 至于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他懂吗?庄文天自问,似乎还不懂! “好吧!” 龚诗晨突然间觉得此时的庄文天的邀请,仿佛带着无声的央求一般,有一刹那,她觉得他喜欢上自己了! 会是这样吗?庄文天会轻易送黄秘书dior包包吗?庄文天会送给黄秘书喜欢的礼物吗? 他真的那么高高在上吗?他真的只是兄长一般的照顾小妹吗? 龚诗晨猛然的清醒时,有些讶然,更多的不敢相信的忙乱,如果她叫他文天――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就真的那啥那啥了? “怎么了?niki?” 庄文天见她走神走的凌乱,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动情,他看在眼底里,是单纯的仰慕吗?是那样吗? “哦?到了,总裁我们――去哪里――” 龚诗晨发现庄文天打开了车门拉着自己的手就向一条小巷子里走的时候,自己的声调都变了,感觉喉咙里一片干涩,心也跳的厉害,他怎么就拉她的手了呢? 想挣脱,发现他攥的更紧,更紧,紧的不留下任何空隙,这个时候的庄文天脸上是那么坚定,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人世间有一种东西,是自己陌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种悸动! 两个人仿佛像是从城市的钢铁水泥中逃离到了原始森林里一般的感觉,黄昏时候,这巷子却是静谧的离谱。 “到了你就知道了!” 庄文天转头,看着一脸惊慌的龚诗晨,突然间觉得她的手很小,很软,放在手掌间便不舍得松开的那种感触,并不是落文可身上能够感觉到的。 她的惶恐,她的羞涩,她的躲闪,都成了一种不能确定的威胁,让他微微的紧张会失去这份美好,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手心里似乎都有了汗意。 “这里好像很安静!” 龚诗晨跟随着庄文天进了一个藤萝蔓延,爬山虎荫绿一壁的院子里,两层别墅却是古老的建筑,这里,龚诗晨从来没有来过,更没有听人说过。 “我以前喜欢来,现在似乎,很多人都不喜欢来了!” 庄文天笑着,一边解释着,微微有些感慨曾经的时光,做了庄氏的继承人,做了家族的掌舵人,一切都有太多的必不得已,他的私人生活,刻意低调,其实,这也是成功的商人必备的一个条件之一。 是酒吧?不太像! 比酒吧光鲜要柔和一些,角落里三三两两的坐着的人,没有兴趣看谁来了谁走了,而是安静的守候在自己的空间里,窃窃私语,喝着酒水,说笑着,低低的笑声和这设计独到的灯光一样,柔和,却不显得奢靡,更不显得颓废。 庄文天到了吧台前要了一把钥匙,然后带着龚诗晨上楼,龚诗晨有些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愕然的看着庄文天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打开房门,斜阳下,房间里的一切,仍旧是纤尘不染,显然是有人不停的来打扫的。 一串乳白色的,彩陶一般颜色的,小铃当挂在了阳台上的风口处,让这整个格调优雅的房间里,有些陈旧的痕迹,淡淡的俗气,确实一种回忆一般,留恋在那里,门被打开时,风扫过,叮叮当当作响,极是悦耳。 墙壁上,一件欧式美女出浴图,两个女人丰满体态赤-裸毕露,让房间里显得有点点暧昧与欧式的风情,还真有些不伦不类。 但是窗台前,那大大高高的钢琴架,总算是为这里扳回了一些颜面,显然,这是一件十几年前的老古董,龚诗晨看到了之后,有些兴致,眼底里的波澜让庄文天的脸上有着某种惬意的笑容。 “十三年前的东西,是有些陈旧了!” 庄文天扫视着这里的一切,那时候的品味――呵呵,谁知道呢,此刻看来很是可笑,人人都知道庄文天博学多才,却不知道从前他过得潇洒自在,那是从父亲手里换来的自由。 桌子的古铜色花瓶里还是新鲜的花朵,屋子内空气清新,完全没有任何的味道。 一切都是这样子,只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哦,这个还能弹吗?” 龚诗晨发现庄文天退下了鞋子,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如此更显得矮小了些,而他还没有松开她的手。 “当然,你会弹?” 庄文天笑着,看着龚诗晨,龚诗晨有点儿脸红的回答道: “我会弹,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庄文天身上的放松和怀旧感染了她,还是气氛本就如此的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沉浸在了某种年少青春的梦想中一样,龚诗晨也跟着活泼了起来,让她戴着眼镜,一本正经的干练模样有些滑稽。 “哈哈,niki!” 庄文天如此肆意的笑容,对于龚诗晨而言,是如此的陌生,而且好奇。 “还会一首!” 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龚诗晨又补充了一下,让庄文天扬眉,好奇的问道: “还会什么?” 龚诗晨看了看自己的手依旧在庄文天手中时,抽了出来,讷讷道: “红豆!” 庄文天的眼底里那丝光亮中,龚诗晨的脸红是如此的迷人而可爱! 微微的一点,现实的光芒照了进来,又被他刻意的给忽略了,尽管,事情可能已经朝着不可抑制的方向发展,但是他已经决定做下去了。 “过来试一试,我听听!” 他把凳子取了出来,上面的暗红色丝绒面子,显然是被坐了很多次的样子。 “总裁――” 龚诗晨自然也知道现实的因子在心头萌动,可是又有些――贪心,庄文天的眼神,庄文天的笑容,庄文天的期待,他真的如她想象的一般,是喜欢她的吗? 而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龚诗晨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无论如何,放松一点,事情没有那么可怕!” 他意味深长的说着,并不是最明确的答案,庄文天有些自责自己的搪塞,他对她,这样,是不是残忍?毕竟他连自己都陪了进去! “我试一试!” 龚诗晨笑了,显得极为礼貌而认真,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比庄文天好像还清醒呢! 至少凌彦泓不会同意她离婚的吧,至少她离婚之后,也不可能和庄文天在一起的吧,有时候情不自禁是一回事,而真正的白首不相离,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她低头的克制和清醒,让庄文天心疼,似乎心弦再次被拨动,前进一步,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还有多少困扰需要他来结局,庄文天第一次发现他被这个局面给困扰了。 “好像不行!” 龚诗晨按了又按琴键,发觉有些不对劲时,庄文天已经知道了哪里出问题了。 “等一下,我来看看!” 庄文天已经打开了琴盖,一边看了看琴键和后面的零件,一个一个调试之下,倒是显得熟练而敏捷,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琴师,修理钢琴似乎是小菜一碟,那么他的琴技自然也是不可小觑的了吧? 十全十美的男人吗? 龚诗晨有些赞叹而仰慕的同时,看到了十全十美的男人擦干净了十指,却在脸上一点乌黑的痕迹,正好在下巴上的时候,笑的很是开心而得意的道: “试一试看,应该没问题了!” 庄文天一边绕到了她身后的时候,双臂一展,一左一右的,已经将龚诗晨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修长的手指如同芭蕾舞者的曼妙一扬,已经在琴键上舞动,他的靠近就像是早晨的太阳刚好透过了窗户晒到了脸颊上一样。 龚诗晨伸出手指,试了一试,便顺着他的手指移动的幅度,跟随了过去。 流畅的音符如同此时的心情一样,点点滴滴归于平静,一点点,跟随着他,向着一种陌生而梦幻一般的境界靠近,再靠近。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是谁先开了口,是谁先吟唱了这样的情愫,是谁身不由己的靠近?龚诗晨歪着脑袋唱出来的时候,发现庄文天居然也会唱这首曲子,四手联弹之间,他向下弯下的身子,脸颊与她的几乎磨莎在一起,他哼着曲子的气息,吐在了她的耳际,似乎就是唱给她听的一般。 是啊,从来没有合作过,她不是熟手,怎么就合作的这么好呢,固然有纰漏之处,可是他及时的弥补,让那丢掉的音符成了一个不经意的小插曲一般,让这气氛活泼而畅快了许多。 但是,当一曲终了的时候,龚诗晨讶然的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心,刚刚都跟随着庄文天飞了么? “真有趣!” 他笑着,带着淡淡的开怀和说不出的舒畅,明明弹了一曲,腰躬的很累了,可是她的脸颊就在他的唇边,就像是一种无声的拉据战,前进一步,后退一步,成了他的难题。 “嗯,没有想到!” 龚诗晨想转脸看庄文天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马上吻到她的! 脸一红,微微的想逃离,可是身子在他的双臂之间,她的脸红的可以比晚霞还娇颜。 “niki,我喜欢这样叫你!” 他垂眸看着她的脸颊时,声音如同魔音一般,蛊惑着她的脸上火热一片,呼吸加重,连说话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困难,她看到了他的唇瓣,在靠近,在靠近。 “总裁!” 她紧张的想咽口水,终于一个激灵,清醒的是她,庄文天儒雅的脸上,居然热的很,她讶然而逃避的样子让他失落而微微庆幸。 “嗯?” 他疑惑,不肯放开对她的禁锢,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拉扯着他做出越来越不靠谱的事情。 “你下巴上――脏了!” 龚诗晨那微微后倾的样子,戴着金边眼睛,涂了粉底的脸颊,却是明媚动人的可爱。 唉,心底里微微叹息,庄文天起身,放弃了这个吻。 他怕失控,失控到自己都不熟悉的领地,那样不行,一切都必须在自己控制的范围才可以。 龚诗晨在庄文天起身的刹那,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轻松了一般,刚才他的声调如泉水,他的呼吸如薄雾,他的呼唤,他的诱惑,他的唇――龚诗晨想到这里的时候,脸红,心跳,她知道,情况已经不是她想想的那么简单了! 咚咚,有人敲门,终于把两人之间那浓郁的暧昧给冲淡了。 “庄先生,您喜欢的甜品!” 服务生仿佛就没有看到龚诗晨一般,把托盘交给了庄文天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总裁,时间不早了――” 龚诗晨有些紧张的逃避,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禁不住诱惑,她怕,怕自己陷入一种不该犯的错误里。 庄文天的吸引力本来就大,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那么结果呢? “吃点东西,再回吧!” 他笑着征询她的意见,没有了刚才的暧昧和炽热的眼眸,又像是好朋友一样,看着她时,眼角弯出了一抹淡淡的柔和的笑,生怕把她吓走了。 “哦!” 好吃的,刨冰,奇异果,草莓,西瓜,还有好多各式各样的甜点,她看看他,被他的眼神鼓励,跟着他来到阳台上,迎着夜晚的凉风,他递给她一个调羹,然后自己拿了一只,笑着道: “尝尝看,是不是好吃!” 其实,这些甜点,都是点给她的,此时只是陪她吃而已! 第90章 晚归的后果 本身她并不是没有吃过这些零嘴,甚至她也过了乱吃东西的年龄,但是此时和庄文天在一起,没有了都市的繁花与喧嚣,听着楼下传来的悠扬的音乐,室内的灯光洒落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午后的下午茶一般,惬意,宁静,温馨。 “这个也不错哦,尝一尝!” 龚诗晨笑着,建议着庄文天尝一尝她推过去的松糕,庄文天拿着牙签笑着戳了一枚,放入口中天天软软,倒是可口的很。 “niki――你知道自己哪里最吸引人吗?” 庄文天淡淡的开口,眸光中蕴含了某种矛盾的情绪,转脸,侧颜是那么完美,可是在凝望着刚刚黑暗的夜空时,总感觉到他似乎被什么困惑了一般。 龚诗晨到了唇边的点心滑落,掉入了盘子里,她此时的心,有些贪婪,有些黯然,贪婪和庄文天在一起的温馨和舒适,可是他却不是她能依靠的那一个人。 黯然自己的婚姻里,凌彦泓的冷落和羞辱,让她早已忽略了自己有什么魅力,此刻庄文天如此一问,龚诗晨微微的窘迫,却也是格外的清醒! “总裁,我们做好朋友!” 说要和他完全分开,不舍得,可是除了做好朋友之外,不能再有更多了,龚诗晨的理智是因为微微的自卑,和对道德本能的服从。 “好,做好朋友,如果有人犯规,惩罚她!” 他转脸,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的像是一个修女一样,嘴角咧出了一种淡淡的,宠爱的,甚至不自觉的要纵容她的情怀。 “总裁,我说的是认真的!” 龚诗晨不乐意庄文天此时的惬意,他的眼神过于温柔,他的反应过于诱惑,他喜欢自己什么?他有那么完美的太太,这让龚诗晨觉得庄文天的行为是错误的。 “嗯,我知道!” 他笑着,依然是有些忍俊不禁,也许只是看着她这样,就是一种满足,诱惑她,却让自己陷入其中。 其实,看得出来,她对于自己的喜欢,要多于他对她的喜欢。 但是她选择了防御保守,他还在迟疑要不要出手,以什么样的目的,什么的动机,什么样的结果,来说服自己做出一个合理的决定。 矛盾,矛盾,庄文天的脸上的情绪,让龚诗晨觉得他真的是被什么东西给难住了。 “总裁,我――不值得你喜欢,我们不应该――” 她在努力的为自己找借口,单凭这一点他不应该为难她,她防御的那么辛苦,看得他不忍心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来。 但是,她的防御又是一种诱惑,诱惑的他想靠近,想得到,想呵护。 “回去吧,天色不早,你不是要准时回家?” 庄文天觉得今晚需要告一段落,让自己清醒清醒!恢复了儒雅的笑容,就像是平时办公时一样的情绪,让龚诗晨觉得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幻影,原来总裁戴着一张面具,龚诗晨如此想着,心头有些微微的不爽,他卸下面具的时候,才是真实的自己吗? 他深不可测,难以捉摸!他怎么能喜欢她呢? 龚诗晨被无数问号困扰,一路坐回到家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八点一刻。 而庄文天看着她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便满脸慌张的着急模样时,心头还真是不舒服,那一刻,他就想攻破她的防御,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去把紧张的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凌彦泓的身上。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看着她匆忙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见,心头的失落是那么明显。 想要报复的心越来越薄弱,可是想要得到她的念头,似乎也越来越强烈。 庄文天兜了一个圈,开着车在马路上游荡了许久,才向着那个越来越觉得没有感觉的家,固然不爱,但因为落文可的背叛,这个家已经失去了最原始的完美,更何况还有一个美丽的诱惑,在向他招手,龚诗晨真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意外啊。 此时,龚诗晨脱下了鞋子,抿了抿唇角,客厅里的安静让她微微放松,也许凌彦泓只是开玩笑而已,龚诗晨如此说服自己的时候,就看到了凌彦泓穿着睡袍,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她的卧室的门口,脸色冷酷,极其霸道! 他等了她三小时,真是消磨了他所有的耐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么等,虽然是在家里,但是因为她的迟迟不归,已经令他相当的窝火! 玩笑成真了,他今晚就要和她同床共枕! “怎么,乐不思蜀了,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笑的邪恶而且冷酷,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坏! “老公――我加班!” 龚诗晨工作上的镇定,都被凌彦泓那冷酷邪魅的样子给冲击的一干二净,因为在他这里没有道理可讲,从来他都是吃定她的,从来都是他欺负她的份! 不自觉的扶了扶眼镜,龚诗晨磨蹭着迟迟不肯上楼! “那好,记得我电话里怎么说的话,磨磨蹭蹭的,想要我抱你上来吗?” 他笑着,下楼了,龚诗晨一脸惊慌道: “不用,你别过来!” 他靠近她的下场很危险的,龚诗晨很自觉的想躲开,可是他已经下楼了。 第91章 捉弄 因为凌彦泓的话,龚诗晨的防备那么明显,明显的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那么的让人生气,凌彦泓冷着脸,在她紧张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厨房,取了杯子,倒水,端着水,看着她还愣愣的站在那里,顺口反问道: “你打算在那里站一夜吗?” 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她不可能逃避的事情,但是,心因为他曾经的侮辱而对他失去了幻想,也因为刚刚道别的庄文天给予她的温柔和体贴,让她留恋。 所以,和凌彦泓同床共枕,成了一种禁忌和难为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在她的卧室里睡,那么她宁愿在客厅里呆一晚上,也不要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什么,龚诗晨太清楚了。 凌彦泓看着龚诗晨默默的跟上来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只要给他机会,他就相信可以得到她的心的,虽然有些霸道,可是谁让他对她上了心呢。 但是凌彦泓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龚诗晨抱着棉被要下去的样子给惊住了。 “这里给你睡,我去睡客厅!” 龚诗晨说的很认真,她的表情里有着不容侵犯和威胁的严肃,其实是做着最努力的防御,和面对庄文天时一样的防御,只是那时候防御的是心的沉沦,现在防御的是身的沦陷! 他爱她吗,不爱的吧,他那么深爱着一个女人,喝醉了的心痛,她亲眼目睹,那样的爱,即使不再提起,可是男人的心目中,第一个深爱的女人,又将如何磨灭。 倒不是龚诗晨非要计较这个的问题,而是她更相信,凌彦泓不会这么容易爱上自己,他一定是觉得惩罚的够了,风流的够了,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这个妻子上而已。 “不许走!” 凌彦泓的反应让龚诗晨一惊,他挡住了她的去路时,让龚诗晨有一种错觉,凌彦泓的在乎和气恼是那么认真,他对她,怎么动了心?真的假的呢? “凌彦泓,你不爱我的,何必折磨彼此!” 龚诗晨看着他那冷酷而霸道的样子,勇敢的抬头和他对视,只见他幽深的眸子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因为她的话,而惭愧了么?而反省了么? “如果,我想要爱上你了,怎么办?” 他眯起眼眸,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她被他逼得一步一步后退,退到了床边,再无退路。 “可是,我发现我不爱你!” 龚诗晨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优越感似的,是这样吗? 她不爱他,所以,她就不会痛,不会愤怒,甚至此时还可以欣赏他的愤怒,就像曾经他羞辱她是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她选择了做隐形人,逃避他的羞辱;而他呢,完全相反的举动,绝对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我觉得你会爱上我的!” 凌彦泓笑着,逼得龚诗晨坐在了床上的时候,双臂一展,支撑在床沿上,她被卡在了中间,和他面对面,他英俊的脸逼真的很。 这样的画面,让龚诗晨想到了庄文天,想到了他的温柔,他的呢喃,想到了傍晚时分那种悸动的甜美,近在咫尺,却必须放弃的苦涩。 龚诗晨的失神让凌彦泓格外的不满。 “想下去睡,也可以!但必须做完一件事情再下去!” 他冷冷的威胁,俯视着她的眉眼,拿掉她的眼镜,近乎要亲吻她一样的靠近,让龚诗晨身子不自在的后仰,眼看就要贴到了床上。 “什么事?必须是我能做,而且愿意做的――” 龚诗晨的眼眸里闪烁着恐惧和紧张,防卫的她浑身僵硬,那态势让凌彦泓再次逼近的同时带着阴恻恻的笑容道: “我腰酸了,帮我捶捶,满意了你就可以下楼休息!” 就是这个要求?并不算是特别过份!龚诗晨有些放松的想着,眨了眨眼,答应了。 “等一下,我还没有洗澡,洗完澡再给我捶!” 他笑的很冷酷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当着她的面,就脱睡袍,才不在乎在她面前露出的是不是健美的胸肌,修长的大腿,单薄的内裤呢! 这还不是最过份的,最过份的是,他洗澡完毕之后,居然只着一条内裤,不理会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而是随便擦了擦,便直接趴在了原本属于她的床上,非常霸道的命令道: “可以开始了!” 龚诗晨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在捉弄自己,她真的就活该被他捉弄吗? 才不!龚诗晨觉得勇气有时候是被激发出来的,此时她就是这样。 “躺好了哦!” 龚诗晨的声调里突然有着某种喜悦,当凌彦泓意识到的时候,不觉间叫了一声: “,你谋杀亲夫啊!” 龚诗晨很不客气的踩在了凌彦泓的腰部的肌肉处,两只脚一下一上,力气不小,可是她快要因为不平衡掉下来了,因为她不是专业按摩师的。 “啊,别动!” 龚诗晨的惊叫在凌彦泓突然起身时异常的激烈响了起来,被早早的遣退了休息的韩婶都听到了她这一声尖叫。 眼看着龚诗晨重心不稳的向床下跌去,凌彦泓想也没想,快速想要抓住她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第92章 动心 疼死她了,龚诗晨觉得腰上疼的快要爬不起来了,尽管铺了地毯,但楼板毕竟是钢铁水泥制造的,这么直直摔下来,不疼才怪呢。 “啊呀~嘶~” 龚诗晨疼的咬牙切齿,躺在了地毯上的她,半起着身子,手不自在的捂住了腰部,有一千万个后悔,自己明明不是欺负人的料,却偏偏的犯了险,得到了如此丢人的后果。 “你没事吧?” 龚诗晨感觉到有力的大手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凌彦泓的声音就好像是突然间蜕变了一般,温柔和关心的腔调,似乎不是骗人的,冷酷的脸上,那抹表情显得那么认真。 最要命的是,被他抱起的时候,她的脸颊不自在的贴在了他有些微凉的肌肤之上,这种亲昵的感觉让她极为的不舒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想挣扎却遭来了凌彦泓的冷喝: “别动!” 龚诗晨不得不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凌彦泓的脸好难看,而且那么的焦急而紧张,让龚诗晨心头微微的暖和了许多,人,其实无论长多大,秉性里存在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吧? 其实,凌彦泓也没有那么坏,或者是说,凌彦泓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糟糕。 松动的心,有一丝的慌乱,她在给他开脱吗? 无论什么理由,他对她的侮辱,都成了一笔浓重的错误,原谅他的错误,还需要太多的理由! 龚诗晨又在建筑防线,那眼底里的动摇还是明显的。 凌彦泓不去理会她的心思是不是动摇,而是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而是翻过了她的身子,就撂起来她的衣服,让龚诗晨一窘的叫道: “干什么啊?” 凌彦泓生气的低哼一声道: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看看是不是摔伤了!” 龚诗晨发现凌彦泓起身离开的时候,忙咬牙用手摸了摸那刚刚和地面接触最有力的地方,好疼,应该不至于骨折什么的吧? 龚诗晨一脸难堪的自认倒霉,刚才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去捉弄他的。 龚诗晨一边后悔一边寻找着离开的了床畔的凌彦泓,只见他在有条不紊的穿衣服,而且穿衣服的同时,视线还落在了她的腰际,表情严肃。 “你要干什么?” 大晚上该休息的时候穿衣服,不是很奇怪么?龚诗晨自然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要出门寻风流的样子,因为他的脸上都是关怀,而且视线一直落在了她的腰上。 “去医院!” 简单干脆,让龚诗晨一下子明白过来的时候,有些不能确定,去医院? 不至于吧,还没有摔到那种地步吧,小题大做了! “不用去,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气焰变得低迷,因为他的关心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似乎有点儿动心,其实凌彦泓就是这样的,这也是她曾经一次次被他欺负嘲笑,仍然会对他动心的理由吧,这也是在二十四小时内就决定嫁给他的理由吧。 只是,他在她殷切的希望会得到幸福的时候,辗碎了她的希望,现在他又给了她希望。 而她却不是从前的她,面对他给予的一点点关怀,就会傻傻的接受而欣喜了。 龚诗晨有些讪讪的想着,人生若只初相见,该多好。 凌彦泓不理会龚诗晨的拒绝,而是在穿好了衣服之后,弯身抱起了像是一只抱抱熊一样无辜的趴着的她,腰上红肿了一片,他不信她会没事。 “老公――我自己下来走!” 拧不过他,龚诗晨寻求比较合理的方式来获得自由,但是凌彦泓怎么会听她的呢。 本来她是很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的,可是被他抱着上了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车上,还给她放了一个靠垫的时候,龚诗晨突然间觉得凌彦泓其实冷酷之下,是那么的温柔而体贴。 心头流淌着某种熟悉的情怀,让她感觉到他和她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哪怕岁月流转,他还是那个冷酷的他,她还是他眼中那个必须听话的她。 “其实没有那么疼了!” 龚诗晨讷讷的说着,被他抱下车子的时候,觉得他的小题大做,似乎有些令自己感动了。 但是这是爱情吗?不是,他的爱应该还在从前的女人身上吧,龚诗晨黯然的想,因为这一点,她不敢给予自己的心,他和她之间还是发生了太多,一切都不是她原本想象的那么单纯。 “怎么样?” 照射科门外,凌彦泓急急的走了过来,也不怕辐射的,就把她给抱了下来,龚诗晨当着医生的面子,觉得自己很丢人,索性不和他有任何争执,脸红的躲在了他怀中。 “没事,没事,只是红肿而已,抹点儿消肿的药水就可以!凌先生不必担心。”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给凌彦泓开了药水房子,脸上其实有一丝的好奇。 这个凌太太,上次是庄文天一脸紧张的要杀人一般的送来的,现在又见凌彦泓如此紧张的要杀人一般的送来,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 其实龚诗晨简单的很!只是爱情本身并不简单。 同一家医院,受伤的仍旧是她,可是送她来的却不是原来的人!只是,庄文天和凌彦泓都巧合的第一时间,找到了本院最权威的医生,其实此等小伤哪里用得上他呢! 第93章 落文可的诱惑 庄文天驱车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落文可正在看电视,看到了他回来,连忙站了起来,漂亮的脸蛋上有着淡淡的哀怨和忧愁。 “老公,今天又加班了?” 落文可的语气里,听着是心疼的,可是庄文天还是看到了这关怀背后的虚伪,也许,是知道了太多,便觉得一切都是索然无味,哪怕她是真的关心,却没有令人心旷神怡的效果,有的,只是,令他微微的排斥和疏离。 这种感觉,从前并不曾有,只是遇到了龚诗晨之后,只是刚刚和她分别之后,是那么失落,仿佛生活里缺失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一样,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很没有情趣的机器人。 各方面都完美,做不完的工作,安排得当的休闲活动,还有娇妻美眷,似乎一切都是妥当合理,可是此时看来,一切都那么没有意义。 “脚好些了吗?” 庄文天一边自行脱下了外套,一边笑着,那笑容如轻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而落文可显然有些疑惑,眼底里淡淡的猜测,还是有的,他应该不会发现是她找人试探他的吧。 “好多了,我给你挂起来!” 落文可甜美的笑着,把庄文天手中的外套接到了手里,他一如既往的坦荡荡,可是他和常董谈完了生意,去哪里了? “还没有吃晚饭?” 看见庄文天进来,佣人连忙准备晚饭,非常的丰盛,庄文天刚刚并没有吃多少,但是此刻却没有多少胃口,并且有些不满意落文可如此的转变,太过殷勤,便失了本色! “等你呢,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 落文可说这话的时候,不忘记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庄文天,他今天没有带饭盒回来,是因为去见客户,应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所以落文可见庄文天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时,便作罢了,只是想,若是他天天忘记,那就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了。 “超过八点,就不必等我了,没有必要因为我,所有人都饿着。” 庄文天歉意十足的口吻推脱着,而所有的人也不过是落文可和佣人而已,至于庄家二老这段时间都不在豪宅里,早已搬到了乡下去渡假,无非是给小两口一些蜜月时间罢了。 “好的,下次回来晚的话,告诉我一声!” 落文可很是听话的应承着,心底里一直在盘旋着一个问题,和常董谈完合约之后,他又去了哪里呢?这个中间的空档,庄文天没有理由再回公司的吧? 吃了晚饭,落文可的心思早已不在了电视上,一边起身去洗澡,一边拉着庄文天上了楼。 “老公,我的那家化妆品公司,不想做了,以后到美臣做事怎么样?” 她的手臂挽着他的,撒娇的本事,落文可可是很驾轻就熟,只是她以为庄文天会像往日一样的同意,或者是带着宠爱的刮刮鼻梁之类的举动,都没有,从什么时候没有的呢? 似乎新婚的那些甜美在一点点的殆尽,而庄文天哪里变化了?也看不出来! 所以落文可觉得眼前的庄文天才是男人之中最无情的那一个,嫁给他也许是错误的,但是她要把这个错误给纠正过来。 失去了一个凌彦泓没有关系,她不信她会得不到庄文天的心。故而,落文可的骄傲和自信还是那么饱满,哪怕龚诗晨这个变数令她微微惊慌,但是她不相信龚诗晨会得到了凌彦泓的心,更不相信龚诗晨会得到庄文天的心。 毕竟,凌彦泓是因为被她落文可伤害了,才会借助于龚诗晨来粉饰自己的感情,可是庄文天,还不至于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吧? 落文可仰面看着庄文天时,眼底里心底里,早已是百转千回。 “老公,你看看我的脚,是不是好多了!?” 落文可洗完澡之后,穿着超级短的镂空低胸睡衣,完美的身材,近乎暴露的呈现在了庄文天的面前,这样的诱惑任何一个男人也抵挡不了吧,尤其是此时清水出芙蓉一般的娇嫩而性感。 红唇半张,凝脂肌肤,丝绸般柔滑,纤纤手指,像是诱人的狐狸一般,将饱满而弹性十足的胸脯,贴在了庄文天的身边。 “嗯,好多了,下次走路要小心些。” 庄文天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今晚却没有心情,更或者是,看到了明明是落文可,却想到了龚诗晨,也许是娇羞的模样。 庄文天的脸上一抹的走神,推开了落文可去了浴室,落文可的脸上,微微的不满,但是没有表示什么,心想,等他洗澡完毕再说,诱惑一个男人,包括自己的老公,这不是最好最好的方法吗? 所以,当庄文天沐浴归来时,便看到了落文可一副性感十足的睡相,那半掩的被子下面,应该是她赤×裸的身子吧。 英俊的脸上,微微调整,落文可对于他的用心,他看得明白,庄文天淡笑着,闭上眼睛假寐的落文可,并不知道此时的庄文天,眼底里的光芒,何许内容。 弯身,为她盖上了被子,嘴角的笑容,依旧温润如玉一般的柔和。 落文可微微睁开眼眸,诱惑而撒娇的喊了一声:老公! 玉臂莹白,笑靥如花,被子滑落时,落文可勾住了庄文天的脖子,可是却被庄文天的反应给怔住。 第94章 庄文天的反应 “别着凉了,我还有一份文件忘记处理了,明天要传到北京的,今晚得把它处理了!” 庄文天拿下了落文可的手臂时,依旧是笑的那么轻柔,甚至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吻,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情×欲的样子,平静,淡然,似乎没有看到她此时的诱惑一般,而是帮她盖好了被子的同时,已经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落文可一张微微错愕的脸,在庄文天关上房门的刹那难堪到了极点,羞怒间,不能相信庄文天会如此的毫不怜惜,毫不动心的离开了活色生香的她? 庄文天穿着睡袍,不理会湿漉漉的头发,而是走进了书房之后,顺手反锁上了房门,打开了台灯,坐在了书桌前的真皮椅子上,并没有打开任何文件,而是将脑袋靠在了椅子上,微微闭目,拇指与食指揉着眉心,为自己的失控和拒绝而有些苦恼。 想吻的不是落文可,想抱的也不是落文可。 这种疯长了一般的念头,让庄文天重重的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电脑之后,却是有史以来最没有效率的工作,龚诗晨的背影成了一道难以磨灭的风景,明明是站在道德的线上,看着她那样仓惶逃走,他固然没有追过去,可是心,早已越界了。 苦笑一下,庄文天为自己第一次出现的困境而摇头。 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如此占据了内心呢,龚诗晨,不过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单纯女子而已,他真正见得多了的是落文可这样的,他以为自己欣赏的也绝对是聪明世故的女子,能够为他左右逢源,帮助庄氏如日中天之上,遥遥领先业界同人的女人罢了。 但是,当这一切都轻易达成之时,当发现了落文可的背叛之时,当亲眼目睹了龚诗晨的隐忍和窘迫之时。 他居然觉得努力经营了许久的事业之外,顺利完结的婚姻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更为诱惑的东西,让他迷茫了。 私心,报复凌彦泓的心,惩罚落文可的心,却不及喜欢龚诗晨的心来的那么强烈。 恨吗?自然是恨的,但是因为不够爱,除却尊严本身的侮辱,对于落文可的恨,还不至于让他糊涂的去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人生中最大的失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计划并不是完美,可以说,突然间觉得婚姻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总以为拣到了最好的,其实呢,最好的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从前没有考虑过,现在他清醒的认识到,最好的,也不过是假相而已。 如果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即使在外人看来再光鲜明媚,那也是一无是处。 是的,对于落文可,是索然无味间而多了无法容忍的厌恶。 他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来惩罚她,更以为自己会不动声色的去掌控一切。 却因为龚诗晨,而让这游戏变得如此的严肃,而无法残忍。 突然间觉得龚诗晨的一颦一笑都值得品味,值得期待,没有一颗世俗而功利的心,她的世界远比他的单纯。 落文可的脚步在书房门外停下的时候,庄文天正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落文可一脸的不满意,转身离开之后,裹上了睡袍好好睡觉去了,并不知道庄文天什么时候回来休息的。 看来他确实工作很忙,但是,他对于她的冷淡,也不正常。 一个男人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而且是身为丈夫的男人,对自己冷淡了,那说明了什么呢? 龚诗晨那个女人到底在庄文天的身边,所为何来呢? 如果毫无目的,那么她也要让她变得有目的。 如果另有想法,那么她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落文可的面前,别的女人从来都是战败的那一方。 嘴角的笑容,带着淡淡的笃定,睡着的落文可显得那么文静,可是如果不交心,又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呢。 人,不可貌相,落文可是,庄文天也是。 而人不可貌相,也可以从凌彦泓的身上反应出来,明明是一张冷酷无比的脸,却做着如此体贴周到的事情。 “别动,我来擦!” 龚诗晨此时觉得自己就是他手上的木偶,他要怎么做,她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到最后静听得一声比一声冷厉的训斥,真是一个不可爱的男人。 “好了!” 擦好了被撞到的地方,他为她盖上了衣服,却见她抱着枕头,脸颊埋在其中,睡着了。 “龚诗晨,其实――你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是有点儿笨!” 他笑着,难见的温柔,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唇,俯首吻了过去。 一定要装睡,龚诗晨努力的维持着假寐状态,眉心微微触起,可是脸颊红了。 她不要这种感觉,不要爱上他,连喜欢都不可以! 龚诗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急忙起身,哎哟妈呀,好疼,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做的好事,还有临睡前凌彦泓的那句话: “我发现,小时候你没这么笨!不过我喜欢!” 他的吻很轻,只是在她的唇上微微捻转,旋即离开,却是让她心头颤动了的一个吻。 如果凌彦泓继续温柔,她还能坚持多久。 “是不是想我呢?” 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龚诗晨蓦然惊醒,她怎么在他怀中睡着? 第95章 龚诗晨的暗示 龚诗晨怒目圆睁的时候,只换得凌彦泓的笑声格外的豪迈,冷酷的容颜上那得意的笑容令人发指,居然是如此的邪恶而耍弄。 “是你自己硬往我怀里挤的哦!” 凌彦泓的眸子一黯,因为她脸红而急切的样子,居然让他心头一动,愉悦的感触可以让他忘记心底里那火辣辣的痛苦。 不理会凌彦泓的戏弄,而是抬头看了看时间,卖糕的,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怎么不叫她起床,而且该死的自己也没有去上班? “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吵醒你!受伤了,就不用去上班了,我给你上司打个电话好了!” 凌彦泓说的理所当然而又有条不理的样子,活似公司是他们家开的一样,当然,龚诗晨自然明白,即使不是凌彦泓自家开的,若是她的上司知道了她是凌彦泓的太太,多少还是卖些面子的! 可惜这个人是庄文天,不仅知道了她是凌彦泓的太太,而且还对她另有想法? “不用了,我要去上班!” 龚诗晨毫不客气的滑下了床,看着凌彦泓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不把更衣室的门关上,很是匆忙的换上了衣服。 凌彦泓对于龚诗晨如此的敬业精神颇有微辞,所以当龚诗晨打开更衣室的门时,就看到了凌彦泓那张冷酷的脸,显然不太高兴。 “我送你去上班!” 龚诗晨再次被凌彦泓的关怀给惊住,穿好了衣服的她,一边忙着洗脸,化妆,一边不断的拒绝着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不要那么――多人知道我的身份!” 龚诗晨戴上眼镜,提起了包包,一边忍着腰痛就向下跑。 “不吃饭了么?” 凌彦泓的八婆让龚诗晨头也没有回的摇摆起来,深怕被他揪住了又要干什么。 凌彦泓的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容,为她匆忙而认真的工作态度好笑,放着家里的金山银山不吃,完全没有富太太的自觉,居然如此卖力的去工作,这一点,倒也是他欣赏的。 “先生,您也不吃早餐了?!” 韩婶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凌彦泓,桌子上摆好了的早餐没有一个人吃,凌彦泓摇摇头道: “不必了,晚上太太回来的时候,炖上鸡汤,还有不要让她乱动!” 凌彦泓一边吩咐一边穿着外套,拿着公文包就离开了,早上陪她睡觉,晚上估计要加班了。 唉,可惜她不领情,还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凌彦泓的行情何至于如此之差。 这又怪得了谁呢?是他凌彦泓有负于她在先! 龚诗晨急急的赶到了美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去开会了,故而到了办公室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接受黄秘书的质疑,更没有遇到庄文天的任何批评,而是打开了电脑之后,才发现今天上午有一个重要会议的,龚诗晨连忙看了看邮件上的地址,急急抱着笔记本去了会议室。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几个主管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出来,而黄秘书一脸不太爽快的样子看着来到门口的龚诗晨道: “niki,来帮个忙,帮我把这个投影仪拿一下!” 没有对于她的迟到有任何的微辞,但是如此的提醒着所有的人,这个助理迟到严重,龚诗晨没有什么好说的,而是看了一眼坐在桌子的顶头的庄文天,微微歉意的向着投影仪走了过去。 刚走到地方,黄秘书抱着笔记本和文件的手,突然一滑,鼠标掉了。 “哎呀,不好意思帮我拣一下!” 龚诗晨看着黄秘书那笑的的花儿一般的脸,一时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索性低头拣了起来,只是腰上肿的地方,好疼,起来的时候,脸色微微的不适。 黄秘书微笑着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庄文天的命令: “niki,请留下!”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助理迟到了要受到责罚,就连龚诗晨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总裁,很抱歉,我迟到了!” 庄文天没有理会她的歉意,而是看着她脸上刚刚闪过的不适,依然是态度严谨的模样,可是问出的话让龚诗晨心头一动一动的。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舒服,下次不舒服,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他观察入微,刚刚龚诗晨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并没有错过,庄文天此时的眼底里仍旧有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让龚诗晨想到了昨晚,他要吻她的样子。 “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 龚诗晨微微的笑着,逃避的低头了,不知道为何,此时看到了庄文天如此关怀的样子,她觉得心慌意乱的。 也许是意识到了不可能,所以有一种想躲开的念头,甚至想――是不是要辞职才好! “伤到哪里了?是凌彦泓欺负了你?” 庄文天的脸上微微变色了,让他忍不住要问她伤到哪里了,谁伤的? 难道是凌彦泓伤害了她,虐待了她? 庄文天的的关心让龚诗晨觉得他再一次越界了,庄文天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怎么可能呢?龚诗晨的脸上淡淡的不安,看着庄文天那还带着血丝的眼眸,说出了一句话,让庄文天心头一沉。 “谢谢总裁的关心,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自己,和老公无关。” 老公,叫的亲切又自然,甚至带着一种明显的暗示,暗示着他不该再给予多余的关心吗? 第96章 安全的距离 “哦,这样?!以后要小心些!” 庄文天淡淡笑着,示意龚诗晨可以走了,儒雅的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让龚诗晨误以为他是不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但是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龚诗晨抱歉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之际,不忘记慢慢的拧过来腰,以后此等傻事再也不能做了,害得她现在像是一个老太太似的,行动起来总是有所顾忌的小心翼翼。 庄文天的脸在龚诗晨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时,刚刚淡雅的笑容变得那么的凝固和僵硬,有那么一会儿坐在了桌子顶端的椅子上,发呆。 似乎心头美好的东西突然被人拿走了一般,让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万万没有料到昨晚还和她渡过那样美好的夜晚,昨晚还因为她而无法面对落文可,此时她却转身不要再理会他了,这就是龚诗晨对待动心的态度么?这就是龚诗晨面对婚姻的抉择吗? 还是她已经对凌彦泓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让她愿意向自己没有尊严的婚姻低头了呢? 不甘心吗?这是龚诗晨的选择,他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却是气恼的呢。 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这么糟糕,在和凌彦泓之间进行较量时,他无疑是败了,龚诗晨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比他更忠于自己的婚姻而已。 想及此,庄文天嘴角一抹淡淡的苦涩,怎么办?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么? 放弃龚诗晨似乎成了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得到龚诗晨又是一件矛盾和需要太多顾虑的事情,他和她之间,如果没有凌彦泓和落文可的关系,也许从来都不相干,更不会有如此交集。 此时放手,也许是最好的机会,庄文天明白龚诗晨的顾虑,更清楚自己的动摇是一种多么严重的错误,婚姻并不是儿戏,尤其是一桩豪门婚姻,牵扯到太多的利益。 如此收心,是明智的。 可是,如此收心,是失落而不甘心的。 看来是一场错悟,他和龚诗晨之间,并没有他预料的那么两情相悦。 庄文天回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龚诗晨正在努力用心的工作,完全没有抬头说话的意思,自然本来这样才是正常的,但是由于之前的不正常,才会显示此刻的不正常。 龚诗晨看了看庄文天一眼,见他脸上仍旧是平淡的表情,似乎刚才她说的话对于他没有任何影响力一样,这让龚诗晨有些疑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么?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可是怎么可能,庄文天是这么无聊的耍浪漫的人吗? 浪漫吗?也许对于时下的年轻人算不上浪漫,可是对于庄文天和龚诗晨而言,也许就已经是最浪漫的了。 龚诗晨一边努力的工作的同时,一边有意无意的瞄了瞄庄文天一眼,但见他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平静,工作的时候别想看到他有任何不良的情绪,龚诗晨索性不再去看庄文天的反应,而是看着手机里发来的信息。 凌彦泓的信息都是很霸道,没有料到这么冷酷自负的男人还有时间发短信。 “晚上早点回家,若是老板再让加班,我可以帮你辞职!” 喏,喏,真是个霸道的人,真是一个独裁的人。 龚诗晨摇头的同时,眼角里却有着淡淡的对于凌彦泓的熟悉和不知不觉的习惯。 龚诗晨的小动作,在庄文天看来就是一个碍眼的小动作,恐怕只有凌彦泓的讯息才会让她眉心微微的触着,脸上却有着淡淡的无奈的表情吧,可是,她此时的表情那么专注,专注的令他妒忌! “嗯,我知道啦!” 龚诗晨的短信回复的简短快捷,那边的凌彦泓直接触眉的拨通了手机。 手机又响了起来的时候,庄文天的耳朵里这个铃声是极为刺耳的。 “喂,不是都回复了嘛,干嘛还要电话?” 不知不觉间她对于凌彦泓的反应越来越勇敢而强烈起来,固然仍旧是微微紧张的看了庄文天一眼,固然仍旧是无奈于凌彦泓的电话,但是她的声音刻意压低的嗔怪,在庄文天就是情人间的密语,已经染上了甜蜜暧昧的颜色。 “我知道,我会回去的!” 龚诗晨面对凌彦泓如此八婆一般的霸道,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有些口吻柔软的应承着,看得出来她的心在慢慢软化,庄文天看着龚诗晨快速的挂上了电话,然后整理了一下表情,便淡然的进入了工作状态后,平生第一次觉得妒忌的滋味真是难受,害得他电脑上的东西一眼都看不进去了! 庄文天起身离开的时候,龚诗晨并不知道他是生自己的气,而是卖力的工作着,直到下班的时候,也是赶紧收拾了行礼回家。 婚姻向她招手,她已经毫不客气的回头,庄文天看得明白了,不觉间怅然,又有些茫然。 第二天龚诗晨被通知了总裁去出差的时候,她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接受着远在欧洲的庄文天的遥控指令,龚诗晨方有一种自觉,庄文天可能真的生气了。 而庄文天却在平静内心的同时,告诉自己,也许他和她之间需要一个安全的距离。 第97章 落文可的不甘 落文可的越洋电话打了五分钟,那边庄文天已经很是繁忙着的场景,只听得庄文天在用流利的英语在和老外道歉,害得她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电话。 而龚诗晨却是面临完全相反的局面,其实一个不是很重要的远程会议,她早已是轻车熟路,知道哪里是重点,哪里需要保留,哪里需要删除,可是庄文天却用他醇厚而好听的声音,叮嘱了一边又一边。 “不懂得话,可以直接电话过来问我,明白吗?” 听起来似乎是严格而不容犯错悟一般的挑剔,可是那语调间的柔和度,总让龚诗晨觉得他似乎是等待着她不懂而专门去询问他一般,可是她都懂唉,她又不是笨蛋,此时的她已经能够胜任属于助理的职务,包括庄文天曾经转嫁给黄秘书的事情,她也一一接手,而且做的相当漂亮,让一向自信于自己的工作的黄秘书大为不爽。 “我知道了,总裁,没有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哦!” 什么时候开始,龚诗晨发现如果她不主动挂电话的话,电话那端的庄文天是不会率先挂电话的,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上司对于下属的礼貌! “嗯!拜拜!” 庄文天无奈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心,他顶着时差带来的困顿和她通话的理由和动机是什么呢? 庄文天第一次觉得这负气和认真是如此的可笑,他在等待着龚诗晨主动靠近自己吗? 她爱慕他,却不足以让她抛却道德和责任而毫无原则的靠近他,如果凌彦泓再努力,也许她便会转身离开,这一点庄文天已经预料到了,选择她从他眼前一点点的离开,还是伸手去掠取,跟随自己的意念行事? 庄文天的脑海里激战热烈,此时对于她的执着,是源自什么? 是内心这陌生的声音,还是因为要惩罚落文可和凌彦泓的自私! 庄文天如此的犹豫和为难时,龚诗晨则是心头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一想到了自己爱慕的人,似乎真的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想法时,动心之外,那被道德束缚的清醒,让她更觉得自己不能做出任何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想到了出轨两个字时,龚诗晨不觉浑身不爽,其实,心头不断的反省和自问,是不是她已经不适合在美臣上班了呢? 固然她对于庄文天的态度是逃避,但是她不能否认自己内心深处的动荡,如果没有婚姻,她是不是会身不由己的要靠近他,再靠近他呢。 不行,那是不道德的,龚诗晨提醒自己的同时,也在庆幸着庄文天此时的离开,她希望昨日那样的幻景,还是不要再发生自己身上了,如果庄文天再主动一点,她怕自己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说,龚诗晨觉得庄文天这一次出差,真是走的时间太好了。 龚诗晨用心的工作着,不理会趁庄文天不在而大肆*扰她的范喆迪,也不理会那个对她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的黄秘书,而是下班之后,第一时间提起了包包,准备及时回家。 现在的凌彦泓回家的很早,害得她也必须回家很早,不然,她真担心他又找着借口去她的卧室睡着,现在她的腰部受伤,凌彦泓倒也不霸道的过份,居然自己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这个转变让龚诗晨越来越满意。 所以,第三天的时候,龚诗晨的腰部已经好了个大半,仍旧是装作行动不便的回家了,回到家里便看到凌彦泓一身无懈可击的打扮,极为优雅帅气,比起平日里的冷漠与高傲,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好丈夫一样,居然带着微微的笑容,着实让龚诗晨吃惊不少。 “还愣着做什么,去换身合适的衣服,陪我去参加同学的婚礼!” 他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温文而懂礼貌了一般,从来没有见他参加过谁家的宴会而这么开心过。 “哦!” 龚诗晨急匆匆的上楼,换了一件白色雪纺晚礼服,长裙及地,淡紫色的碎花,零落在裙子的褶皱之间,如同是藏着的花仙子一般,让龚诗晨看起来高雅中带着可爱,而且显得她身形高了许多,配上高跟鞋,倒是漂亮的很,下楼的时候凌彦泓的脸色严肃,只是双眼锁在了龚诗晨的脸上,不曾离开。 “不好看吗?” 龚诗晨有些不甘心的问着,这是她最满意的一件礼服,从来都没有穿过呢,今天是看他心情好,才勉为其难的主动配合他,把她最喜欢的一件穿了出来。 “时间不早了,走吧!” 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凌彦泓表情依旧是那么严肃,仿佛是对于她的漂亮无动于衷一样,而且似乎赶时间的凌彦泓,为何把车子停在了莱氏珠宝门口呢? “老公?” 不解的看着凌彦泓,如果他是送给同学礼物,不必用她来做模特,各种项链,皇冠的东西往她身上戴吧,而且,还如此的挑三拣四的,把那忙碌的店员给折磨的不轻。 “怎么都是这样的货色,没有精品吗,让你们经理过来,把最好的适合我太太的珍品都拿来!磨磨蹭蹭的,希望收到我的投诉电话吗?” 凌彦泓一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看了又看龚诗晨脖子上的价值不菲的项链,极为不满,都没有一件配的上龚诗晨的,此时的她很漂亮,很优雅,如果再配上一个小皇冠,或者是一条优雅简洁中带着明亮的项链,就更好了。 “不必了吧,这样不是很好?” 龚诗晨有些无奈的看着凌彦泓那一脸冷酷,吓得店员只得道歉之后,赶紧去找经理过来。 “对不起,庄太太,我到那边去看一看,有位客人,很挑剔!” 莱氏珠宝的经理,莱勇仑在落文可不太满意的视线下,抱歉的离开了身边的柜台,吩咐一边的小妹好生伺候着,然后急急向着凌彦泓这边走了过来。 落文可不爽的抬头转身,恰巧看到了凌彦泓正在为龚诗晨挑拣珠宝的画面。 “原来是凌先生,这位漂亮的小姐是凌太太吧?” 莱勇仑的眼睛果然是精明,不仅是识宝的能人,识人的本领也不低,一边称赞着龚诗晨的同时,眼角不由瞄向了柜台另一边的落文可。 “少来拍马屁,把适合我太太的都拿过来,时间不多,不要给我推销那些不相干的!” 凌彦泓微微皱眉,看了看时间之后,并没有发现自己背后不远处的落文可,龚诗晨只顾着接受凌彦泓的指示,一一试用了各件珠宝,一时间倒也没有在意落文可在一边的视线。 “这件怎么样,来自意大利的名品设计,独一无二的心型吊坠,而这颗钻石的纯度和重量是难得一件的精品首选,最重要的是它和凌太太的清纯脱俗的气质,非常吻合,还有,我这里有一款,英国女皇都喜欢的银冠,这上面的钻石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是绝对给人不招摇,却无限优雅和高贵的视觉效果,戴在凌太太身上,才是独一无二的搭配。” 莱勇仑果然废话少说,倒是非常精明的把店里两款高档货给推销了出来,而且看着此时的龚诗晨,他相信,这两款珠宝都是最佳的配合。 “好像不错唉,老公,就这件吧?!” 女人戴了珠宝的反应,总是那么可爱,没有顾镜自恋,而是被凌彦泓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得出来凌彦泓似乎很满意,脸上居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吧,就这一款,在这里等着,我去付帐。” 凌彦泓一边看了看龚诗晨此时锦上添花的搭配,一边起身去付帐,而言语间的关怀和体贴,让龚诗晨产生一种幻觉,他似乎真的用心把她当作了凌太太一样呵护了,从前他只要自己定夺的,并不尊重她的想法,现在似乎一切都改观了? 龚诗晨像一朵百合一样,翘首期待凌彦泓回来的同时,不自觉的翘起了小腿,露出了漂亮的高跟鞋,那样子就像是王子身边的公主一般,可爱中,有着幸福的光芒在流淌,落文可一双眼睛越来越黯淡,幽深之中,那妒忌的火苗再次上扬,尤其是此时庄文天不在身边,让她心中的失落和不平衡了太多太多。 第98章 朋友的八卦 凌彦泓刷卡回来时,便从一边绕了回来,却见得龚诗晨站在柜台旁边,一手托着下巴,小腿蹬着高跟鞋微微的翘起,戴着精致皇冠的她,就像是一个优雅的公主等待着她的王子出现一样,惬意的有些令他欣慰。 其实呢,龚诗晨在看一枚漂亮的胸针,如果放在她的套装上,一定很漂亮。 凌彦泓走到了龚诗晨面前时,才惊扰了她的专注,凌彦泓微微的失落,有些妒忌那枚胸针占据了龚诗晨的注意力,而不是他占据了她的注意力。 “喜欢?” 尽管妒忌那枚胸针,但是他还不至于小气的让她知道他的心思,而是忍不住关注了她的喜好,是她喜欢的东西,他便想买下来的冲动,似乎越来越强烈。 “不,我只是看看而已!” 龚诗晨起身,抹胸式的礼服,让她的锁骨看起来有些突出,脖子也显得更加优雅起来,只是微微的有些冷,为了试戴项链,披肩刚刚被放在了包包里,此时她正打算跟随着凌彦泓早点出去完成任务时,却见得凌彦泓一脸的不好看道: “把披肩披好了,我去付帐!” 呃,龚诗晨第一次觉得凌彦泓这个男人阔绰的有些离谱了,独裁的有些――孩子气了。 不过,好像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凌彦泓,才是她认识的凌彦泓。 如果他一直表现的这么好,如果他真的有心挽救他们的婚姻,她还要坚持离婚吗? 心头居然微微的矛盾起来,为自己的犹豫而错愕,什么时候她想离开他的心已经不是那么坚决了呢? 他曾经那样的羞辱她,曾经那么的冷落她,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原谅他呢。 龚诗晨有些鄙视自己容易软下来的心,甚至有些鄙视自己传统而保守的态度。 本来,凌彦泓千金一掷的买来了胸针,是让她开心的,作为一个女人是很难不虚荣一点点,不开心一点点的。 可是想到了因为他给予的好而内心妥协的后果,龚诗晨连忙拿出了防卫的心态,默不作声的接过了胸针,放进了包包里,脸上的表情那么淡漠,似乎他买了东西还不讨好一般。 凌彦泓的眉心微微触了起来,怎么,突然之间谁得罪了她么? “怎么了,不喜欢?” 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委屈了,而且在看到了她的披肩没有披好时,伸手为她自然的扯开了褶皱的披肩,以期把她白皙的肩头都遮盖的干干净净。 凌彦泓的动作依旧是那么霸道,却是专注异常,他低头看着她脸上那带着淡淡的别扭的神色,难以理解她的情绪波动,而有些不开心的命令道: “不喜欢也要收下!走咯!” 他居然嫌弃她此时不太愉快的小脸,有些碍眼,索性在她嘴唇上印了一吻,看着她惊愕而脸红的出现了懊恼和愤怒时,他才满意的笑了! 龚诗晨有些木讷而内心矛盾的跟随着凌彦泓上了车子,他低头为她扯上披肩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心疼娇妻的好丈夫一样,他那负气而霸道的话,他毫无预兆却有些惩罚性的吻,都让她刚刚竖起的防卫一点点坍塌,龚诗晨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变化了。 凌彦泓的态度转变了,对于她,已经越来越好了,而她似乎无形中被动摇了,说不喜欢他,说不要爱上他,似乎都太过绝对,龚诗晨苦恼的咬紧了唇瓣,不去看镜子里那双时而投向自己脸颊视线,低头,困惑着,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拒绝庄文天的吗? 婚姻在向她招手,凌彦泓在向她示好,她该回头吗,该原谅吗,该给他机会吗? 落文可看着扬长而去的二人,脑海里都刻下了凌彦泓为龚诗晨试戴项链的认真和霸道,凌彦泓为龚诗晨扯开披肩时的心疼和在意,凌彦泓吻龚诗晨时脸上那淡淡的得意。 凌彦泓变得陌生而遥远,凌彦泓曾经对于她的爱,似乎少了这样的柔情和关怀! 妒忌的触觉那么强烈,落文可脸色难看,莱勇仑一边推销着珠宝的同时,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消失在眼底里凌彦泓和龚诗晨的背影。 “庄太太,这件最适合你的皮肤,如果今晚的宴会,是婚礼的话,戴上它最好不过了,比起凌太太的那串项链,这一副才是精品中的精品!” 优雅,大方,贵气,而不是显山露水,不招摇却异常的夺目(此处暗比庄文天)。 但落文可的眼底里,偏偏妒忌的是龚诗晨脖子上那一串,而眼前这一串,却怎么都看不在眼底里了。 “我想要刚才那一串,如果有的话,这就包下来!” 落文可的语调显得挑剔而不容动摇起来,人前那温柔而大方的形象,此时显得那么渺小而淡薄,莱勇仑并不反驳什么,而是无奈的沉默,表示那款项链只有一串! “看来莱氏珠宝,盛名之下,不过如此!” 落文可提起了手袋,脸色不好的离开,本来有些不爽的心情,此时更加的不爽起来。 因为庄文天的出差,害得她临时落单,已经不爽极了,再看到了龚诗晨和凌彦泓在一起的画面,落文可此时的不平衡,是那么强烈。 当然,凌彦泓能够如此的对待龚诗晨的样子,让她心头堵着一口怒火和痛楚,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她不信! 莱勇仑无奈的微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光临’之后,吩咐一边的店员看店,转身离开了柜台,回到办公室的他,有些八卦的取出了抽屉里的相片,那个曾经和凌彦泓一起来挑选珠宝的女人,固然化妆了,刻意隐藏了真面目,但是莱勇仑还是认出来了她是谁! 摇头苦笑,要不要提醒庄文天呢? 庄文天那么聪明的人,会被骗吗? 莱勇仑笑着,有些无聊的拨打了庄文天的电话,看看那位老兄在做什么。 “哈罗,mr庄,好久不见,在忙什么呢?” 庄文天那边有些不能确定的看了看电话上的号码,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给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想要八卦!” 老同学面前,庄文天也会偶尔运用一下自己的幽默,当然对于知根知底的朋友,人都有消遣一下的习惯,庄文天也不例外。 “没,只是好奇而已,刚才做了一笔大生意,凌彦泓和老婆买了我不少货,看不出来那个家伙还蛮专情!” 本来呢,莱勇仑只是想提醒凌彦泓和落文可之间的关系的,可是话到了嘴里,终究没有说出来,这种事情会破坏了朋友的婚姻,毕竟那是落文可婚前的事情! 到最后只成了无聊的八卦凌彦泓和太太购买珠宝的无聊信息,但是听在了庄文天的耳朵里,那就是不一样的信息,庄文天的心头一闷的同时,有些好奇莱勇仑如此八卦的用意。 “这好像和我没有关系吧?” 庄文天带着试探的语调,显然有些费解,而莱勇仑只得无奈的转移话题道: “什么时候来我家喝两杯,带上你美丽的太太,我刚才可是费了半天口舌,也没有成功推销掉一款珠宝,庄太太的品味就是不一般!” 庄文天听在了耳里,已经是想象到了刚刚的场景,而莱勇仑如此八卦的背后,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道: “好的,下周我回国,去你那里坐坐!” 庄文天的眼底里一丝沉郁,想到了凌彦泓和龚诗晨此时的情况,不觉有些烦躁起来。 他不怕输,而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全胜。 龚诗晨,是他生命里一场考验,庄文天抿起唇瓣,看着互联网上的照片,是龚诗晨的。 那一天他和落文可结婚时,照片上的龚诗晨,却原来是那么的漂亮而脱俗,清丽如莲花,可爱如雏菊,披上了新娘的礼服,笑的那么羞涩而温柔,看得他心头忍不住妒忌起凌彦泓来,原来贪心就是这么一回事,是一种不自觉的迷恋。 爱是一种相互吸引,道德和利益是一种约束和干预,他和龚诗晨之间,还能不能继续,要看那引力是不是足够大了。 此时,凌彦泓挽着龚诗晨出现在了老同学的婚礼上,落文可没过多久也赶到了,没有庄文天作陪的她依然毫不逊色的吸引了无数的眼球! 第99章 趁火打劫的要求 和凌彦泓的盛大婚礼不能比,和落文可的豪华婚礼也不能比,李剑裳的婚礼简单中透露着温情的气息,原因无他,因为他的这位妻子并不是豪门,也不是美女,而是一个双腿骨折的新娘,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一回事,故而龚诗晨看到了李剑裳的新婚妻子时,眼睛里难以掩饰的惊讶。。 李剑裳不是豪门富庶之辈,但是看其样貌也不是无能羸弱之徒,相反的,他看起来是那种相貌堂堂,令人值得依赖的大男人,好男人。 “新婚快乐!” 凌彦泓满面春风的样子让李剑裳不由多看了两眼龚诗晨,不觉间意味深长的看着凌彦泓道: “看来彦泓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同喜!” 李剑裳一边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妻子,相识一笑,他们好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夫妻一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新娘不自卑,新郎也不高傲,无疑他们是相爱极深的一对,经历了无数考验而走在一起的一对。 龚诗晨觉得这种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吧,而她和凌彦泓之间,徒有华丽的包装,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是如别人看到的那样幸福,相反的,曾经的苦恼和难受,让她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一种苦难。 只是,此时在别人的眼底里,他们的婚姻也是幸福的,龚诗晨从新娘的眼底里看出了羡慕和欣赏,龚诗晨微微的笑着,有些不自在的被凌彦泓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今天的嘉宾不少,是你邀请的吗?” 凌彦泓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剑裳,似乎在寻找某些人的影子,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龚嘉良和龚诗钧的身影,而龚诗晨的眼底里微微的惊慌和紧张,有些不能确定的看着爸爸和大哥,他们在和周围的人打了招呼之后,也把视线投向了这里。 龚嘉良的脸上微微一僵,但还是很快恢复,而龚诗钧则是微微迟疑,已经越过父亲走了过来。 龚诗晨有些为难的看着龚诗钧,手上不自觉的抓紧了凌彦泓的衣襟,甚至抓到了他腰上的皮肉,让凌彦泓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脸色也微微的难看。 锐利的眼眸横视了一眼李剑裳,凌彦泓揽着龚诗晨的腰向龚诗钧走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龚诗晨的脸上微微的错愕,凌彦泓主动向大哥走了过去,说明了什么呢? “诗晨,你们也来了?” 龚嘉良脸上微微的尴尬,一边和龚诗晨打着招呼,一边有些矜持的看着凌彦泓,显然龚诗钧没有料到凌彦泓会来,更没有料到的是龚诗晨今晚如此的漂亮,并且没有料到凌彦泓会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居然好脸色的说道: “没有想到大哥也来了。” 这样的称呼让龚诗钧的眼底里先是一怔,旋即笑的很友好道: “是啊,和李剑裳熟识一些,特来祝贺!” 龚诗晨看着大哥脸上那会心的笑容之后,终于对凌彦泓有了淡淡的感激,看来他是真的有心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彦泓,诗晨,你们也来了?” 龚嘉良在看到了凌彦泓和龚诗钧和谐的打了招呼之后,最后终于迈开了步伐走了过来,没有像往常那样遭遇凌彦泓挑衅而冷酷的目光,此时的凌彦泓似乎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没有对龚嘉良礼貌到恭维的地步,但也算是有了女婿的风范。 “没有想到岳父和大哥都来了,岳父的腿好了吗?” 凌彦泓固然没有笑脸相迎,但是能够如此礼貌的问候龚嘉良的身体,已经让其余三人吃惊不小了,龚诗晨看着龚嘉良走过来的样子,便惊喜的问道: “爸爸,您的腿没事了吧?” 龚诗晨如此问候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个问题,凌彦泓怎么知道爸爸的腿受伤了呢?看来他并不是对于她娘家的人没有任何关注的! “没事,没事,好多了,诗晨的伤口怎么样了?” 见龚诗晨发髻挽起便知道伤口应该好了,龚嘉良一边询问之际一边观察着凌彦泓神色间的变化,固然冷酷,却有些微微的柔和和淡淡的谅解的从容,是什么让凌彦泓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呢?会是自己的女儿吗? “我好多了,爸爸,没事的,您看!” 龚诗晨心情好了许多,见凌彦泓给爸爸和大哥面子,也对于凌彦泓有了新的观感,不自觉间也活泼了许多,歪头向龚嘉良炫耀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脑袋时,言语间不自觉的透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不错,生活似乎也不错。 龚嘉良和龚诗钧心头的大石,总算向下落了落。 “时间不早,各位请上座用餐吧!” 露天的宴会广场上,司仪正在用麦克风向大家宣布接下来的步骤。 凌彦泓看着龚诗晨一脸的开心和满足,纵然心头仍旧是微微的不满当初龚嘉良做出来的事情,但仍旧是礼貌的招呼道: “岳父和大哥一起过来坐吧!” 龚诗晨看得出来爸爸和大哥脸上的表情,那种带着淡淡的欣慰的喜悦,不觉间对于凌彦泓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老公,谢谢你哦!”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谢,姿态显得极为亲昵,凌彦泓本来还没有其他想法的脸,此时出现了威胁而邪恶的笑容。 “谢?用一个吻来表示吧!” 他把脸颊凑了过来,而且脸上是不肯妥协的样子,直接让龚诗晨刚刚好转的心情变得紧张而尴尬,他真会趁火打劫啊! 第100章 遭受冷遇 龚诗晨的笑容有些僵硬,对上凌彦泓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好像在嘲笑她的胆小和愚蠢一样,愕然的龚诗晨无暇顾忌更多,狠狠心,送了一个勉强的如闪电般的吻。 即便快如闪电的吻,还是逃不掉无数人的眼眸,龚诗晨不自在的看向了爸爸和大哥,只见得龚嘉良和龚诗钧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低头间似乎掩饰着他们的开心。 也许,她和凌彦泓在一起幸福了,爸爸和大哥便可以消除那份愧疚和担心了吧。 可是,心底里,某处不甘心的因子,被眼前的现实所扼杀时,有些难以描述的失落,庄文天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似乎听得到他的质问:niki,你爱上他了? 自然她还不会爱上凌彦泓,却没有从前那么讨厌他罢了。 而庄文天对于她的喜欢,犹如镜花水月的诱惑,她想不通的,落文可那么美丽的女人,他不喜欢吗? 此时龚诗晨看到了落文可的视线里,那丝冷冷的光芒,不觉一紧,难道被落文可发觉了庄文天对于她的好感?想到了这里,龚诗晨心头微微的慌乱之余,本能的掩饰着那份不该外溢的感情。 她对于庄文天的仰慕和喜欢,也许只是一场得不到幸福的反差而已,龚诗晨如此说服自己,强自压抑了那种悸动的感触,而是在落文可的视线下表现着对于自己现任丈夫的喜欢。 “老公,门口那两位是谁?” 龚诗晨并不习惯和凌彦泓主动亲近,但是此时为了表现出来自己对于落文可的丈夫没有兴趣,只得让凌彦泓来做烟雾弹了。 没有料到龚诗晨会主动靠近自己,凌彦泓的视线在落到了落文可的位置上时,已经垂了下来,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苦痛和伤口撕裂的折磨,让他的情绪还是有些失控,他是喜欢龚诗晨,可还没有到达爱的地步,而落文可带来的屈辱和教训,又怎么可以轻易忘记呢。 “那是――我爸和我妈!” 凌彦泓顺着龚诗晨眼光所及的方向,看着门口姗姗来迟的两位中年男女,有些难以置信的解释着他们的身份,冷酷的脸上显得格外严肃,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见到自己的父母,凌彦泓脸上难得一见的为难,看了看龚诗晨之后,眼底里闪烁了淡淡的担忧。 龚诗晨素未谋面的公婆,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韶云和太太的脸色有些凝重,瞥向了凌彦泓和龚诗晨这边时,二老的双眼中,那审视的眼神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这个长的和凌彦泓一样面孔的男人,却有着比凌彦泓还要死板而严肃的脸孔,让龚诗晨不自觉间眸光有些躲避。 龚嘉良和龚诗钧的脸上也微微错愕,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遇到一直久居海外的凌氏老夫妇,龚嘉良的老脸更显得尴尬,有些担心的看着龚诗晨。 “干爸,干妈!” 李剑裳急忙过来迎接二老的时候,凌彦泓也站了起来,龚诗晨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惶恐,看得出来凌氏夫妇似乎不太喜欢她,只是凌彦泓的眼神坚定认真,不允许她拒绝,便不得不跟随着凌彦泓走了过。 “爸,妈,你们来了?” 连自己儿子的婚礼都不参加的人,现在参加干儿子的婚礼,可以看得出来二老是在闹情绪。 “嗯,剑裳,我们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这个就当是给新娘子的见面礼吧!” 凌韶云的反应在凌彦泓看来是格外的正常,可是在龚诗晨看来就觉得难堪的很,很显然这老对夫妇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儿媳看在眼底里,甚至连凌彦泓也没有看在眼底里。 “干爸,干妈,你们来了就好,还带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太客气了,彦泓和太太也过来了,知道您二老过来,特别过来的问候的!” 李剑裳有意融洽双方关系的,可是凌韶云除了冷哼之声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一般,而凌老太太看着龚诗晨的眼睛,也是那么的不爽快。 这都怎么了?龚诗晨难以理解的站在一边,被冷落的感觉其实不比当初凌彦泓的冷落好到哪里去,她在凌家根本不是受欢迎的啊。 “知道来了这么多人,我们就不必赶过来了,彦泓什么时候这么待见我们了?还真是难得!” 老凌太太的口吻,显得极为不好,而李剑裳的脸上也显得格外尴尬,龚诗晨更不知道如何自处,只感觉到凌彦泓的大手抓的她的手好疼。 “真没有想到爸妈会这个时候到来,让我也是很吃惊!” 凌彦泓的语气显得倔犟而冷酷,和他老爹的脾气相比,他更是青出于蓝。 李剑裳夹在中间尴尬的笑着,却是极为难做人,龚诗晨只得扯了扯凌彦泓的衣袖。 凌彦泓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道: “诗晨,还没有见过爸妈呢,刚好今晚也是个好机会,宝贝,这就是我爸我妈!” 凌彦泓的语气里显得桀骜而冷酷,哪里有半份服输的样子,显然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爸,妈!” 龚诗晨自然知道情况诡异,但还是甜甜的喊了一声爸妈,却见得凌韶云脸上微微的难堪,看了龚诗晨一眼,已经起身向了主桌走去,凌老太太显然也不喜欢她! 她到底找谁惹谁了,龚诗晨回头,看到爸爸的脸色极为难堪,不觉有些了然,她的婚姻背后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吗? 第101章 荒诞的理由 刚刚脸色还不好看的落文可,此时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 “凌叔叔,凌阿姨好!” 落文可礼貌的和凌氏夫妇打着招呼,而凌韶云显然对于落文可的观感不错,二老的脸色微微好看起来,龚诗晨跟着一脸冷酷的凌彦泓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眼底里那要杀人一般的眼光。 “老公――” 龚诗晨的手被攥的生疼,不得不皱眉喊了一声,凌彦泓方才放开了龚诗晨,微笑着看着她道: “你有一对不太招人喜欢的公婆,不过不要怕他们,有我在呢!” 凌彦泓如此邪魅的样子,似乎对于龚诗晨极为疼爱一般,而且凌彦泓嘴角的弧度显得更加桀骜与自信,那边凌氏夫妇和落文可见了,脸色更加难堪起来。 一顿喜庆的婚礼,龚诗晨总要时不时的看向凌氏夫妇那边,偶尔瞄向爸爸这边,似乎其中氤氲着某种她所不了解的恩怨,让她此刻的处境更加难堪起来,但是面对此刻凌彦泓的关怀和体贴,她有些茫然,这婚姻,要得吗?凌彦泓能够左右她的幸福吗? “多吃点东西,不要发呆!” 席间,凌彦泓不时的夹来可口的菜肴,让周围的人不觉赞叹,连龚嘉良和龚诗钧都有些难以置信,凌彦泓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龚诗晨。 “这个――” 龚诗晨忙乱间,皱眉看着被凌彦泓送到了碗里的鱿鱼,那不是她爱吃的。 “还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凌彦泓在众目睽睽之下夹走了鱿鱼之后自然的放在了自己的口中,那表情固然惯有的冷酷,可是语气间里的关怀却是让龚诗晨不好意思起来。 “没有了!” 龚诗晨摇头,认真的吃着,一边凌彦泓的眼底里有着说不出的紧张和愤怒,生怕别人吓走了她一般,他这么久的努力岂不是要付诸东流了。 他不会和她离婚的,哪怕龚诗晨自己有这个要求,哪怕一向和自己不对盘的父母不欢迎这个儿媳,他也要定了她。 “凌总,凌太太,好久不见,听说凌氏股份又增值二十个点哦,恭喜恭喜。” 有人来敬酒,龚诗晨礼貌的准备回敬,端起的酒杯却被凌彦泓抢走了。 “不好意思,我太太有孕在身,不便喝酒!” 凌彦泓冷酷而霸道的说着,让龚诗晨愕然于他的关怀理由来得这么突兀,她什么时候有身孕了,该死的混蛋,瞎说什么,连床都没有上好不好。 “哦,那更应该恭喜二位,双喜临门呀。” 来人眼底里一亮,更是眉开眼笑的大声祝贺了起来,连一边的龚嘉良和龚诗钧也忍不住面面相觑之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龚诗晨,龚诗晨的神色见懊恼和愕然被凌彦泓的霸道给掩饰。 “别害羞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大家知道了也好嘛!” 邪魅的笑容,霸道的语气,点点的疼惜一般的亲吻她的额头,他一边安抚着她羞红的脸颊和带着不满的眼神,然后对来人抱歉的说道: “见笑了,我太太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容易害羞!” 龚诗晨掐了掐凌彦泓的手背,却见他仍旧是一派俨然要做了爸爸的喜悦表情,让在场的人不得不相信,这个冷酷而风流的男人之所以今晚春风得意的表情,是因为他要做爸爸了,看来凌彦泓和传闻中的有所出入啊,并不见得他哪里花心博爱,似乎对于自己的老婆百般疼爱啊。 如此的画面和场景,落在了龚嘉良父子的眼底里,不知道要不要欣慰,而落在了凌氏夫妇和落文可的眼底里,那可是不一样的反应了。 凌韶云的脸上微微的不信,但依旧是严肃至极,而凌老太太眼神微微挑剔间,冰冷的扫了扫,尤其是和一边的落文可说话时,似乎不经意的扫来,更是对于龚诗晨有些嫌弃和不满的意思,那落文可的神情也是不一般的怪异,笑的好虚伪哦。 龚诗晨本来想找机会反驳凌彦泓的信口雌黄的,但是她没有机会来质问凌彦泓,晚宴完毕,她刚和爸爸和大哥说了再见,便见得凌彦泓扯着她走向了凌氏夫妇身边,眼神里有着挑衅和骄傲的道: “爸妈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本来凌韶云和凌夫人是有些不爽的,但是一边的李剑裳在中间和事佬道: “干爸,干妈,二老可是好久没有住进大宅子了,彦泓和诗晨想孝敬你们也没有机会,这一次给他们一些机会吧!” 凌韶云和凌夫人的脸上固然难堪,可是听到了凌彦泓下一句话时,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尤其是凌韶云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错愕,让龚诗晨怀疑凌彦泓是故意用这事气他爸妈的。 “是啊,诗晨一直想孝敬爸妈的,不过现在有了身孕,也不太方便,希望爸妈要多担待!” 明明是父子关系,可是凌彦泓的态度怎么都让人觉得他和爸妈是非常的不友好,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凌太太的脸色更是难堪,冷哼了一声,看龚诗晨的眼神更加的不爽起来。 “尚敏雯的女儿,真是出落的清秀,老公,你现在是如愿以偿了!” 凌太太的话语让龚诗晨霍然明白,自己早已过世的妈妈和凌夫人是认识的,和凌韶云也是认识的。 “走吧!” 凌韶云严肃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尴尬,不理会自己妻子的挑衅,而是看了看一眼凌彦泓,脸色更是难堪起来。 这个儿子显然是有心和他过不去的,自从凌彦泓拿得了凌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之后,父母在他眼中,更是一文不值了。 “宝贝,别吹冷风了!” 车上,凌氏夫妇坐在后座,龚诗晨坐在驾驶座上,一时间气氛压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礼服是不是会害得自己感冒,只见得凌彦泓把西服盖在了她身上,那上面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充斥在鼻翼间,他的关怀半真半假! 一路沉默到了凌宅,龚诗晨没有当场揭穿凌彦泓的谎言,而是看着凌氏老夫妇的脸色不太友善的样子时,心头微微的紧张,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身孕,是不是直接将她踢出凌家的大门呢? 这个时候,她真想揭穿凌彦泓的谎言,可是对上他那冷酷的脸,和眼底里淡淡的紧张和关怀时,却觉得难以开口。 “爸,妈,时间不早,先去我的卧室休息,明日再让韩婶打扫客房!” 凌彦泓的样子依旧是桀骜不驯,似乎对于自己的选择无比坚信,让凌韶云和凌夫人的脸色难以好转起来。 看着凌彦泓搂着龚诗晨去了主卧,凌夫人斜睨了丈夫一眼道: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算,从来就没有算过什么!” 凌韶云眉头皱了皱道: “现在还说这些负气的话做什么,孩子都有了,你以为他会妥协吗?” 凌太太不甘心的反驳道: “我看你就是对那尚敏雯,仍旧念念不忘,明知道是她的女儿,还允许他胡来!” 凌韶云脸上顿时一震,冷列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道: “够了,这样的话,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到!” 凌夫人还想再发作,却被丈夫冷厉的眼神给镇住,她不是凌彦泓的亲生母亲,凌彦泓从来不把她放在眼底里,而凌韶云的心底里到底爱过谁,一直成了她心头永远的阴影。 此时龚诗晨终于从凌彦泓的臂弯获得了自由,心头有着说不出的郁闷和不爽的她,好想结束这样的婚姻,可是为何又有些犹豫呢。 “如果你的父母都反对这场婚姻,为何不--” 龚诗晨看着一脸不好看的凌彦泓,觉得这婚姻真的没有任何滋味了,可是对上凌彦泓那冷厉的眼神,终究没有说出来下面的话。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想都别想!” 凌彦泓抱住了龚诗晨,看着她逃避的样子,甚至要离他而去的样子,眼底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慌。 “你不该撒谎,说我怀孕了!” 龚诗晨紧张的要推开凌彦泓,今晚的情绪波澜太大,她对于他的好感,被眼前的局面搅乱,凌氏夫妇并不喜欢她,如果她愿意,是不是就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了凌彦泓呢。 “怎么会是撒谎呢,如果我们努力,孩子是会有的!” 他突然邪魅的笑了,她要逃,他不会给她机会的。 “你要做什么――” 龚诗晨突然间读懂了凌彦泓眼底里的讯息,小脸瞬间苍白。 第102章 凌彦泓的心迹 “我要――搂着你睡觉!” 他一把抱住了她,亲吻她的鼻头,那温柔的力道让龚诗晨怀疑他刚刚眼底里的讯息是不是一种错觉,他不是要吃掉她吗,他只是吓唬她? 苍白的脸微微恢复,眼底里的疑惑和不信任那么明显,微微张启的唇瓣被他微微的舔弄,*辣的气息让她脸热起来,不安的推开了他,却发现自己的腰还是痛了起来。 “没事吧?” 意识到她的手突然扶住了自己的腰,眉心微微的触了起来,凌彦泓的表情显得那么的担忧和紧张。 刚刚他那吓人的表情不见了,剩下的是霸道依旧,却仍旧是关怀依旧的表情,仔细的打量着她,似乎她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器一样,居然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起来。 “没事――” 她有些赧然而不解的看着他,冷酷的表情下看不透他到底作何想法,凌彦泓俯首看着她那带着惊慌和疑惑的脸颊,很想吻她的唇,很想真的如刚才所恐吓的一般要她,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他不能那么做,他不能把她吓跑了。 “去换衣服!” 他言辞间又是熟悉的冷酷的霸道,龚诗晨脸上淡淡的防备,看着他,却见凌彦泓的脸上更是难堪的僵硬道: “放心吧,我只是不想爸和妈讨厌你,至于怀孕的事情――我不会强求你!” 他的眼底里出现了淡淡的嘲弄的笑意,见她脸上不能恢复过来的情绪,他不得不低头,不得不降低她的防备和紧张。 龚诗晨换好了衣服回来时,便见得凌彦泓脑袋枕着大手,望着天花板的表情显得那么茫然而迷惑,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看到了龚诗晨出来时,脸上便出现了某种紧张和认真的情绪。 “躺下来!” 龚诗晨歪头看看他,越来越不了解的看着凌彦泓,被他一把拉着放到了他双膝上的时候,她的心忙乱不已,要不要离开他,她有机会离开他吗? 他那么霸道而危险,连父母的帐都不放在眼底里,他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吧? 从来他都是那么桀骜的坏脾气,从来他的风流事迹满天飞舞,从来他只顾自己的感受! “痛吗?” 凌彦泓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只感觉到龚诗晨趴在了他的双膝之上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无可奈何的被抓住的小兔子一样,那么认命中,带着不甘的沉默一般。 “龚诗晨!” 突然耳朵被人咬了,疼的龚诗晨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啊—你,你干嘛咬我!” 龚诗晨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却见得凌彦泓欺近的脸,她怎么被他抱在了怀里,刚才不是趴在他膝上的么? “看来你的腰并不痛!” 他笑着,没有邪魅,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手指揉捻着她的耳朵,有些心疼,刚才好像咬的还蛮重的,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舍得离开她,只要看到了她好欺负的表情,他就想笑,就心情好,就可以忘记所有的不快乐了。 “让我起来!” 龚诗晨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她怎么了,居然,居然被他盯着就心头不争气的妥协起来了。 “笨女人~我不想离婚!” 他突然抱紧了她,说出来自己心底里的声音,龚诗晨正要起来的身子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就像是从前他喝醉了那般,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 她快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了,龚诗晨挣扎无效,却被他有力的心跳给困扰,心底里的忙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心软,为何会不自觉的被他控制,他早已吃定了她的软弱么? “又香又柔软,好闻!” 他埋在了她颈项间的鼻子乱吸一通,弄的她脖子间痒痒的,最要命的是,他居然想个孩子一样搂着她一同倒向了大床,错乱的感情让龚诗晨想指责他,想离开他,又变得不时那么坚决了。 “我的腰痛!” 最后,她不得不拿出来这个前几日用的杀手锏,果然凌彦泓一脸紧张的起身,松开了她。 “骗我?” 桀骜的神情里,有着难以置信的冷酷,龚诗晨觉得他又变得危险而可怕起来。 “没有,是真的痛!” 她吸吸鼻子,继续努力的伪装着,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痛,便见得凌彦泓的表情变得柔软而无奈起来。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龚诗晨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帘,担心被他发现自己的小把戏后,他不会饶过自己,索性再接再厉的皱眉,而显得不舒服的想挪开身子,还没有移动到更远的位置,却被他抓住,揉在怀中,埋于胸前,不肯放开。 龚诗晨睁大眼睛,有些惶恐,如果今晚他都要住在这里,似乎就很危险了,怎么办呢? 她还记得他刚才要造孩子时的表情,他不肯放开她,为的是什么,喜欢她,谈不上吧? “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凌彦泓看着她眼眸里的恐慌,不自觉的软化了自己的表情,她其实没用什么伎俩,可是却让他渐渐有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疼,只因为她是被她掠来的,被他欺凌的,是他对不起她的,是他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她的。 现在他居然想告诉她,为什么她不受凌韶云夫妇的欢迎,为的是什么? 想留住她而已! 深邃的眼眸,如同琥珀折射着阳光一样的光泽,微微勾起的唇角,让他性感的唇瓣看起来更具有诱惑,近乎抵在了她鼻头的高挺鼻梁,让龚诗晨甚至能够呼吸到他的气息。***中文网 。 这样近的距离,太过暧昧和危险,尤其是他在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一张一合的唇瓣好像要吻到了她一般。 龚诗晨不自觉的扭动身子,以期和他保持最安全的距离,可是腰上的大手禁锢了她的自由。 凌彦泓觉得这个距离舒适极了,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能够看清她扑闪的睫毛,能够留意到她眼底里的不安和紧张。 更甚至,如果他再靠近一点,就可以吮吸到她柔软的如同花瓣一样的唇瓣。 可是,他必须控制自己的这种冲动,收敛了平日里的冷酷,甚至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她分享自己的秘密。 摇头,龚诗晨努力挣扎,终于离他远一点了,她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升高,因为他的眼眸里有着她没有见过的温情,那么直直的盯着她,让她心跳加速了。 毕竟这张帅气俊美的容颜不再是小时候那张霸道而单纯的脸,那个时候,即使他靠近她,只会担心他捏她的脸蛋,而不是如眼前这般,充满了危险和不安。 “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喜欢带着你玩,还欺负你吗?” 他眯起眼眸,似乎回忆起来她抱着洋娃娃站在阳光里的样子,凌彦泓的表情显得冰冷了许多,因为尚敏雯是凌韶云钟爱的女人,因为尚敏雯是伤害了凌韶云的女人。 “这也是你娶我的原因之一吗?” 龚诗晨的眼眸里微微的有些担忧,难道他娶她除了报复还是报复吗? “当然不是!” 凌彦泓的脸上微微的尴尬而冷酷起来,她的眸子太纯洁,她什么时候蛊惑了他,她什么时候让他觉得自己在不该纠缠的爱情面前,显得那么愚蠢。 遇到了她,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如此爱慕虚荣的男人,一个被美色和自以为是蒙蔽了眼睛的男人,其实,爱上一个人,盲目是在所难免的,怪只怪,他不愿意承认落文可真的背叛了自己,不愿意承认那么简单就输给了庄文天。 而决定娶龚诗晨,当时的心情太复杂。 此时面对她时,愧疚中却庆幸自己没有娶一个聪明狡猾的女人!他其实娶到了一个好妻子,一个值得呵护一生的好女人。 “我爸是恨屋及乌,他不喜欢的,我都会去喜欢,我恨他,是因为他赶走了我妈妈!” 凌彦泓淡淡的说着时,眼眸里黑暗一片,还能够想到两个多月前,父亲的阻止。 “如果你娶那个女人的女儿,就不要认我这个爸爸!” 凌韶云的话还在耳边,凌彦泓依稀记得当时的心情,刚刚被落文可背叛的心情。 “上次,那个落家的大千金不是很好,有本事娶她进凌家啊!” 凌夫人的话显得那么薄凉,此时回想起来,凌彦泓的唇角不觉抿紧了许多。 他没有办法告诉别人他败了,他没有办法撕下脸来告诉父亲,他想娶的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 此时,回忆起来,是那么可笑,爱上落文可,是他凌彦泓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受伤的他再一次和父亲背道而驰,选择了龚诗晨时,并不是因为和父亲赌气,而是气恼龚嘉良拿了他给的好处,却帮助庄文天投了那致命的一票。 现在想来,落文可的拒绝和离弃,是那么可笑,因为那可笑的一票,因为庄文天才是最后的胜者,因为她落文可的爸爸只要最厉害的男人做女婿? 呵呵,真傻,他真傻,那个时候他恨谁去,恨龚嘉良,居然恨的是龚嘉良,一并连龚诗晨都跟着遭殃起来。 其实,最该恨的人是落文可,其实最痛恨的人是落文可。 可是,恨一个自己深深爱过的女人,是那么痛苦的事,以至于他在报复落文可的同时,伤害着龚诗晨。 幼稚吗?凌彦泓眼底里那丝柔情显得那么脆弱,抱着龚诗晨的身子,紧紧的不愿意放开。 他爱错了一次,他自私了一次,他疯狂了一次,他无耻了无数次。 才看清楚自己的初恋,是一个多么愚蠢而可笑的错误! 别人的眼底里凌彦泓风流多情,也不过是一个烟雾弹而已,他和落文可交往时的一切掩饰的那么好,是因为他不想让凌韶云满意。 “爸最恨的女人是尚敏雯,因为她背叛了他,所以他不喜欢你!” 凌彦泓冷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深深的愧疚,原来龚诗晨和他的妈妈一样,是最无辜的,他不会像父亲那样赶走了妈妈,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冷酷的脸上,那表情变幻莫测,但最后却变成了一种信任和依赖的样子,将她揉入怀中,才不管龚诗晨是不是愿意,才不管他是不是没有沐浴,更不管她是不是想挣扎,就这么搂着她,紧紧的,睡着了。 此时的凌彦泓在龚诗晨面前,不再是霸道而独裁的大男人,更像是一个可怜的需要照顾的男孩一样,纵然岁月的成长让他看起来成熟睿智了,可是在感情面前,他输的一塌糊涂,而如今他在回头时,却不经意的在她面前流露了自己的脆弱。 龚诗晨原本想借由这样的机会而结束的婚姻,到此被打结,因为没有威胁感的凌彦泓,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可怕吧? 第103章 心软 早晨,龚诗晨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而且被子也盖的好端端的,这都是凌彦泓做的吧? 想到了他昨晚的样子,又想到了宅子里多出的两个长辈,龚诗晨有些疑惑自己的婚姻,是不是到现在才步入正规? “该起床了!” 推门而入的是凌彦泓,虽然是冷酷的脸,但是那眼神却是有着她渐渐熟悉的霸道的温柔。 “哦――” 龚诗晨连忙起身,见凌彦泓关门离开,便忙碌起来,心头却是想着昨晚凌彦泓的样子,以及凌氏夫妇的冷漠和嫌弃,怎么办?离婚的念头似乎并没有当初那么坚决了? “爸,妈!” 龚诗晨出了卧室的时候,便见得凌韶云和妻子已经坐在了餐厅里,而凌彦泓正在看报纸,看见她下来后,已经站了起来。 “快过来吃早餐,韩婶为你准备的营养餐!” 俨然是一个体贴而周到的好丈夫,而且俨然把她当成孕妇处理了,龚诗晨在公婆那冰与刺的视线下,心头微微的异样,居然同情起来了凌彦泓,再看一眼凌彦泓,固然冷酷如旧,可是看待她的眼神,却极不相同,显然有些担心她这个时候闹离婚! 是这样吗?龚诗晨心头做着挣扎,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眼见凌彦泓靠近自己,而接受到了信号的凌韶云和妻子只是微微点头,便默不作声的吃饭了。 “这个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凌彦泓放下面前的碗筷,看着龚诗晨搅拌着牛奶的样子,脸色微微的冷峻起来。 “老公,我自己来!” 龚诗晨见得凌彦泓已经端起了汤碗,用调羹盛出了蔬菜汤,送到了自己的唇边时,脸上微微泛红,没有料到凌彦泓却是不容她回绝的命令道: “张嘴,吃掉!” 不至于吧?龚诗晨有些皱眉的看了看蔬菜汤,所谓的营养汤有着浓烈的不好闻的味道,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喝,更何况她的肚皮里压根儿没有什么小宝宝,但是凌彦泓那霸道而关切的样子,让她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凌韶云脸上的冰冷,有些尴尬,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这么的爱护自己的妻子。 默不作声继续吃饭,凌夫人则是看丈夫的神情之后,有些不满意起来。 “又不是没手没脚,还要人这么伺候着,真是――看不出来彦泓还这么细心!” 凌彦泓听了佯作没有听到一般,看着龚诗晨眼眸里的挣扎,再接再厉的安慰道: “乖,吃掉,对宝宝有好处的!” 眼底里是威胁,也是温柔,俊美的容颜下,他的眸子里显得微微的焦灼和急切。 “我自己来吧!” 龚诗晨心头微微一软,居然,居然有种和他并肩作战的味道,本来这是一个离开凌彦泓的大好机会,至少可以伸张自己委屈的大好机会,可是,怎么联合他一起演起了恩爱的戏码呢? 难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于凌彦泓并不是那么讨厌了么? “吃饱了?我送你上班!” 凌彦泓在龚诗晨吃完了满满的一份早餐后,无视双亲的难以置信的视线,再度眼底里只有龚诗晨,而且说出的话让龚诗晨精神一震,糟糕,怎么能让凌彦泓送自己去上班呢?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龚诗晨急忙否诀,而凌夫人则是有些惊诧了。 “彦泓的妻子还要去上班,这――老公?” 显然认为龚诗晨去上班有些丢脸了一般,凌家的财势,出入厅堂,都是极为讲究的,上什么班啊?这个女人会不会享福啊? 凌韶云脸上则是有些震惊,看着龚诗晨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冷冷道: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少管!” 凌韶云起身离开,看了儿子一眼,突然间似乎感悟到了什么,脸上微微的柔和了许多,不再说什么,上了楼,独留下孤立无援的凌夫人,不依的叫了声:老公! 凌夫人无奈的看了二人一眼,也放下了碗筷上了二楼,独留下龚诗晨处于备战状态道: “我自己去上班,不用你送!” 凌彦泓见得她的心软,便知道她其实会原谅自己的,心头微微的喜悦的同时,倒是有些开心逗她开心,如果能够加速让她爱上自己的话,他愿意多付出一些。 “反正今天没有事情,我送你去便是。” 凌彦泓已经准备回房换衣服,龚诗晨见扭不过他,不觉苦恼起来,怎么办? 看来,在庄文天手下做事是不可能隐瞒他的啦,知道就知道吧! 龚诗晨如此想着的时候,并不认为在庄文天手下做事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故而,心头倒没有多少恐慌的。 “这是做什么?” 凌夫人出来时,见得龚诗晨一身装扮大惊小怪起来,乍一看真的没有认出来,上班还搞成这样子,亏得凌彦泓纵着她,真是――真是不可理解。 凌韶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凌彦泓揽着龚诗晨出门时的样子,表情微微的柔和了许多。 其实他这个儿子并不是特别糟糕的! “去哪里?怎么走?” 凌彦泓一边开车,一边看着龚诗晨,完全是车夫的表现,龚诗晨看了看时间,想了想路线正想开口说出地址,电话响了,是凌彦泓的电话。 第104章 割舍 “喂?爸――” 龚诗晨本来正耐心的等待着凌彦泓的电话,待到发觉凌彦泓的脸色和语气都变得严肃时,不觉揣测凌韶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些狐疑的等待着凌彦泓挂了电话,却见他已经旋转了方向盘,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怎么回事?” 龚诗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想着上班的事情,而是看着凌彦泓的担心和焦灼,明白他对于父亲并不是一味的憎恨。 “老毛病复发了!” 凌彦泓言简意赅,车速加快,龚诗晨也跟着牵挂起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列入了凌氏家族的一份子,而关于工作,关于那曾经悸动的心,似乎渐渐的遥远起来。 “诗晨,放平爸的肩膀!” 面对一脸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继母,凌彦泓则是命令着龚诗晨帮忙,躺在了床榻一边的凌韶云脸色泛青,不省人事的样子极为可怕,龚诗晨一边按照凌彦泓的命令把凌韶云的肩膀放平,一边看着凌彦泓已经走到了一边药箱里取出了针管,然后看着龚诗晨道: “到下面冰箱里把那瓶平衡盐液拿过来!” 龚诗晨忙下楼,打开冰箱,在下层的角落里发现了四瓶一模一样的液体,原来这是给病人用的,之前龚诗晨从来没有注意过。 韩婶显然被吓呆了,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而凌夫人则是看着凌彦泓拿着针头,惊恐的不知道如何插手,好久没有见过凌韶云发作的她,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气恼,只变成了紧张和关心。 “老公――” 凌夫人看着龚诗晨把盐水拿过来时的表情,以及凌彦泓那熟练流畅的吸取,注射,沉静和镇定的样子,关心和紧张的表情,所有对于凌彦泓的不满也渐渐的消化掉了。 也幸亏凌彦泓和龚诗晨走的不远,刚出门没多久,若是离家太远的话,只怕凌夫人一个人真的应付不来了。 “爸――” 凌彦泓仔细观察着凌韶云的动静,那种处乱不惊的神色给予了凌夫人以及龚诗晨安定的力量,包括韩婶一边抓紧了围裙静静的站着,也等待着凌韶云的苏醒。 “醒了?!” 龚诗晨惊喜的眉眼,落在了凌韶云的眼底里时,变得陌生而又熟悉,再看看凌彦泓,以及妻子关怀的神色,脸上不觉间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溶解了他脸上的那一直凝固的冰冷。 “我没事!” 凌韶云努力起身,却见得龚诗晨已经帮助他坐起来,而凌夫人照顾已经把床褥扯开,当然,最有力的还是儿子的肩膀,在这个家中,可以完全依靠的也是凌彦泓。 “以后小心些,有什么不舒服,提前招呼一声!” 凌彦泓的语气显得不满,龚诗晨一边收拾好针管一边把磕碎的盐水容器收拾干净,整个过程紧张,可是却如此的温馨而自然,连龚诗晨都不自知,她怎么就溶入了这个家庭,甚至――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休息一下,待会儿去医院做个康复检查!” 凌彦泓的语气不容置疑,凌韶云没有说什么,凌夫人也不再看凌彦泓不顺眼,至于龚诗晨――似乎也在无形中接受了。 龚诗晨见凌韶云已经好转,便躲在了自己的卧室内,打了公司的电话,是黄秘书的分机。 “总裁今天回来,正通知你过去接机呢!” 黄秘书那边有些微微不满的腔调,一是不满为何龚诗晨居然请假缺席,二是不满庄文天突然返回,却直指龚诗晨接机! “抱歉的狠,我公公身体不好,我上午不能赶过去了,麻烦黄秘书代我一次吧!” 龚诗晨一边客气委婉的和黄秘书周旋,一边看着凌彦泓打开了卧室的门,心底里却在想,庄文天明知道她是路痴,方向感极差,却还要她接机,为的是什么呢? “怎么了?耽误了什么重要事情吗?” 凌彦泓见龚诗晨挂了电话之后心思有些不宁一般,不觉询问起来。 “没有,只是找同事代劳,她好像不太满意!” 龚诗晨一本正经的说着,关于庄文天,关于那样一个迷离的夜晚,应该只是一场梦吧。 毕竟,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婚姻,庄文天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婚姻呢? 不应该的,她和庄文天之间是不应该开始的,眼前,她有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他有自己的爱人和事业! 龚诗晨脸上淡淡的失落,让凌彦泓理解为她是为工作忧心,不觉间出口道: “做的不开心的话,可以不做!” 若不是她执着去上班,他是不稀罕她去工作的,相反的,如果她想去工作,他自己的公司完全可以安排她,何必到别人屋檐下受气呢。 此时庄文天看了看腕表,脸上淡淡的漠然,回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他猜龚诗晨应该是坐出租车来接他的。 明明出差是为了平静自己的内心的,可是为何听了莱勇仑的话之后,会提前回国,糟糕的是,打了她的分机之后,一直没有人接,便更想第一时间见到她了呢? 这种越想压制却越强烈的情绪让庄文天的脸上严肃而端庄起来,站在招扬点的他更像是一个翩翩白马王子一样,希望看到她的身影,看到她的笑容。 “总裁!” 黄秘书远远的看着庄文天站在那里,耀眼而挺拔,只怕是个女人都要心仪的吧,幸好龚诗晨有事,给予了她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面对黄秘书那张灿烂如春花般的笑脸,庄文天脸上的失望转瞬即逝,变成了不解,而是淡淡的询问道: “niki呢?” “niki家里有事,她公公病了,需要在家照料!” 黄秘书语调明快,见庄文天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心底里奇怪,难道庄文天真的不知道这个niki,就是凌彦泓的妻子吗?还是他有意留下龚诗晨做自己的助理呢? 庄文天不会对报纸新闻如此钝感到无知无觉的地步,但是庄文天也不会糊涂的和龚诗晨这种女人纠缠不清的地步吧,那么这一切看起来有些怪异而又巧合的状况背后到底说明了什么状况呢,为何落文可迟迟都没有动静呢? 黄秘书的心底里无数个问号,又无法从庄文天的脸上看出半份破绽,更何况她不会也不能直接问庄文天如此愚蠢的问题,旁敲侧击的话,只怕是无功而返吧。 “嗯,今天还来上班吗?有份文件,阿拉伯的,你那边有备份吗?” 果然,除了工作,庄文天的眼底里,龚诗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吧?黄秘书心头得意,却不知道庄文天的内心如同大海下面的礁石一般,居然是暗流汹涌中遇到了阻碍。 龚诗晨最终会忠于自己的婚姻,这一点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却仍旧让他心头闷闷的不爽。 除了在龚诗晨面前可以肆意表达的情绪,在黄秘书面前可是波澜不惊,纹丝不动。 是的,他明白了这份感触,就是一种完全信任的感触,喜欢她,感觉她会静静的聆听他的心,感觉她会羞涩而矛盾的面对他,和别的女人不同,她是货真价实的贤淑,是不折不扣的真诚。 当然,她也许不够聪明,在人情世故中,她少了一丝明察秋毫的敏锐。 或许是因为她不在乎吧。 庄文天坐在车上的时候还在不停的电话,害得落文可的电话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气的她一张俏脸极为难看的扔了电话。 听说他从欧洲提前回来,她可是想好了要去接他的呢,没有料到他居然忙的没有世间搭理自己,真是好可恶,作为女人的骄傲和妻子的特权,她觉得自己被忽视的很不正常。 是庄文天变了吗,从前他无论多忙都会依着她的,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的。 那么现在呢?他忙的连和她一起上床的时间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落文可的眼底里一丝不信,庄文天不会是愚蠢的人,也不是滥情的人,他不会爱上别的女人,那么他如此忙碌的没有时间陪她的原因在哪里呢? 所以,当庄文天出现在了美臣大厦的总裁办公室时,落文可也出现在了那里,而龚诗晨是缺席的。 “老公,怎么来了都不回家一趟就直接赶公司了,工作固然重要,也要注意身体才行!” 落文可一边委屈中带着关怀的向庄文天抱怨,一边看着庄文天脸上严肃而认真的模样,不觉气恼,明明是一张如沐春风的脸,为何工作的时候总是显得那么无情呢。 “临时有事赶了回来,等我赶完这份文件,就回去!” 他抬头笑的依旧是儒雅,更甚至比从前都有着包容和无奈,对于她,他的脾气一向都好的很,这一点落文可无话可说。 “喏,你说的哦,下班我等你,在御海酒楼吃饭哦,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 落文可脸上甜蜜的笑着,有些娇媚,有些顺从,有些体贴,庄文天看得出来她的变化,可是背叛的身心,已经无法原谅,这错误,也许是他发现的晚了,这错误,也许在未婚之前也曾想过,总以为婚姻不过是一场认真经营就可以完美交差的任务。 其实,不然,若没有爱,若不真心爱,若无法用心爱,婚姻,如同嚼腊,索然无味,哪怕她千娇百媚,如牡丹闹春,他的眼底里,却无法认可她的美。 毕竟践踏了尊严和信任的婚姻,在完美主义者的眼底里,是一个严重的侮辱。 可是,庄文天也很清楚的明了自己的内心,他并不比落文可好多少,因为他的心,确确实实的出轨了,因为龚诗晨这个女人出轨了,而现在因为她的回归,他的心无处可放了。 割舍,已经付出的感情,是一件极难的事,哪怕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他,此时烦闷的摔下了文件。 “总裁,您的咖啡!” 黄秘书送来了咖啡,便见得的神情并不是很好,好奇间又无迹可寻,只得悻悻离开。 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庄文天第一次意识到了,后发制人的他,这一次可能要落败了。 电话响了起来,是龚诗晨的,庄文天眉心一展,脸上微微有了期待,拨开了手机,醇厚的声音极为悦耳。 “喂,niki?” 依然是平静的腔调,龚诗晨这边觉得自己可能是过于多虑了,其实她不必辞职的吧,庄文天是不会像她这样患得患失的吧,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变了。 “总裁,不好意思,我今天家里有事情,不能过去接机!” 而龚诗晨身后,凌彦泓的耳朵格外的尖锐起来,什么总裁?以他对龚诗晨的了解,她最多也不过做做财务和统计,怎么还和总裁有关系。 “你们总裁是男的还是女的?” 凌彦泓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龚诗晨一惊,他怎么跟过来了?龚诗晨抱着还没有挂断的电话看着凌彦泓道: “当然是男的!” 冷酷的表情,八卦的询问,甚至带着一点点的霸道不满,凌彦泓的话语在龚诗晨捂住的话筒间,流转到了庄文天的耳朵里,毕竟龚诗晨的反应比他的问话慢了半拍。 龚诗晨率性的回答之后,便见得凌彦泓的眼眸眯起来,那种惯有的桀骜和霸道让他看起来危险而邪气,抓过了龚诗晨的电话的他,嘴角微微勾起,近乎独裁的对着龚诗晨道: “如果只是跟班跑腿的苦差,不去也罢!”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龚诗晨的脸上有些错愕和不满,这样很不礼貌唉,他怎么可以如此干涉她的工作呢。 “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认为是苦差,相反的,我觉得这是锻炼我的一个好机会!” 她夺过来电话,心头更是歉意,在美臣上班,很多东西都是庄文天指点的,抛开他是不是对于自己特别关照来说,龚诗晨庆幸自己重新认识了助理这个工作。 有时候跟着庄文天出去,可以见识各式各样的人,还有签署协议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动作,能不能让对手在签署前一秒妥协,那可都是把握的恰到好处,单凭这一点,她认为跟着庄文天就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样的男人,就像大海一样,看不透他有多缜密的心思,看不透他有多远大的目光。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龚诗晨常常怀疑的是这一个。 “凌风御澜的职位多的是,你想锻炼自己――” 本来龚诗晨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离开美臣呢,因为她知道纵然庄文天可以收心,而她自己却不是那种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人,带着仰慕和心动留恋在庄文天身边的日子,令她有些苦涩的甜蜜,但是当着仰慕和心动会影响到眼前的婚姻时,她选择了扼杀。 是理智让她选择了已经成型的婚姻,和庄文天在一起,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凌彦泓的回头,让她的心渐渐回暖,如果是注定如此的历程,她已经选择了接受。 可是此时凌彦泓的霸道让她产生了微微的不满,纵然她不在美臣上班,也不想借由凌太太的身份而让自己做一份闲差,那样的话还不如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而她,在没有爱上凌彦泓之前,自然对全职太太这个身份极为反对的。 “我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她勇敢的看向了凌彦泓,凌彦泓第一次发现龚诗晨的认真,让他觉得她的性情远比他认知的可爱的多。 “那你想做什么呢?” 凌彦泓就势问话,眼底里已经是算计的火苗,只要她说的出来的职位,他都能够给予,这种非要把她绑在身边的感觉,真是来得猛烈。 也许在落文可之前,他对于感情是自信的,狂妄的,甚至轻蔑的。 但是在落文可之后,他对于感情是霸道的,怀疑的,担忧的,甚至觉得难以把握的。 一边确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让龚诗晨爱上自己。 一边怀疑女人的善变,是不是遇到庄文天这种对手时,她们就会转身离开。 故而他的反应,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我想――你尊重我的选择!” 龚诗晨对上他那冷酷的样貌,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是打算拯救他们的婚姻,他会妥协的吧,她被他欺负的太久了,她想要自由呼吸的空气呢。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也要――” 凌彦泓俯视着龚诗晨,微微的笑着,眼底里探究着她的勇气,她越来越大胆了呀。 “我要做――” 龚诗晨正觉得凌彦泓这个霸道鬼的很龟毛的时候,一计热吻挡住了她所有的疑惑,也许是对于他没有那么厌倦了,故而,在感受到了他的吻时也没有那么讨厌和可怕了。 “笨女人,我给你自由,你也要给我机会!” 他放开了她柔软的唇,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和那带着紧张的眼眸,不准许她逃,不准许她有机会爱上别的男人。 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 落文可那里尝受的失败,他不允许再发生下一次,而龚诗晨的单纯和善良让他相信,她绝对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一旦被他抓住了心,她将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吧? 龚诗晨脑袋热烫的时刻,被凌彦泓那幽深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和柔情的光芒掠获,该不该给他机会,她的心固然在徘徊,其实已经在给他机会了。 他吃准了她的善良,而她终究认命于现实。 凌彦泓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他不花心风流,如果他不刻意伤害他,除了冷酷霸道之外,他其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人。 龚诗晨没有口头给予凌彦泓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她的心为他留下了一席之地。 庄文天手中的电话,静静的阖上,刚刚一闪而过的喜悦被凌彦泓打碎的干干净净的。 甚至龚诗晨和凌彦泓的对话,固然一个冷酷一个委屈,却让他妒忌的要命,庄文天再一次为自己的了然于未来而不爽。 龚诗晨,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割舍一份不该萌生的感情,并不是那么难,但为何却是不舍得割舍呢? 一定要听到她亲口拒绝,才会死心吗?这就是心动? 庄文天的脸上平静如海面,心底里却在做着最明智的决策,龚诗晨的选择没有错,他该满意才是,甚至,这游戏里她应该除名才是,但为何是如此的失落。 电话响了起来,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庄文天看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的落文可,眼眸里,淡淡的温情柔和着冰冷,让他看起来是那么平静,那么一如既往的优雅。 他不恨她,但也绝对不能原谅她犯下的错误。 第105章 落文可的怀疑 “老公,可以走了吗?” 落文可甜笑如花一般的容颜,无懈可击的优雅,和庄文天堪称绝配了,当初艳羡他们的男人和女人有多少,早已没有了计算必要,但是作为一直被人追捧的宠儿,他和她自然明白他们的结合,会成就什么样的佳话。 庄文天洁身自好,是一种习惯,他没有要求落文可一定是贞德烈女,可是也不能允许她婚后贪婪,出轨而自作聪明,任何玩弄伎俩和手段的人,在他面前都显得可笑而自讨苦吃。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庄文天只觉得她虚伪而且自私,一种厌倦的情绪,在挑战着他一向处乱不惊的底线,这种无法忍受的感触,是他以往所不曾有的。 “来得刚好!” 庄文天一边收拾好手上的笔记本,一边带着淡淡的温和的模样和落文可一起走出了办公室,当然黄秘书看着落文可和庄文天那样出双入对的样子,便以为庄文天的心底里没有她,也没有龚诗晨的吧! “老公,看看,你爱吃什么?” 落文可一边把脑袋凑过来,热心的把菜单送到了庄文天的面前,庄文天自然也不推辞,一边翻动了菜单的同时一边回应道: “点你喜欢的吧,我一向不挑食!” 庄文天向后靠了靠做工考究,和整个装潢风格融为一体的椅子背上,没有刻意,但是至少是她靠近他时,他本能的回避与她接触了。 “就知道你,每次都让我作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落文可不依的笑笑,开始作主点菜,眼眸里却在想着另外一桩更重要的事情。 一个男人如果不愿意和老婆上床,要么是他不行了,要么是他不爱她了! 爱,自然没有那么深的地步吧?落文可感觉不到庄文天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的爱,充其量如此,不会再深再浓烈了。 但是,庄文天不能人道?这样的事实,落文可是不能够相信的。 那么,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眼前的状况停在尴尬点上,孩子,是婚姻的黏合剂,她打的主意,并不令人讨厌,而是每一个面临婚姻困境的女人会想到的一招。 所以,此时的落文可计划里,是如何让自己怀上孩子。 “文天,我好像这个月――例假还没有来哦,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你陪我去医院检查,好不好?” 席间,她一边吃着晚膳一边在庄文天身边摆出了八卦阵,当然,庄文天并不能一下子之间察觉到她是不是在使用心计,但是他会用眼睛去观察,用大脑去思考。 落文可说的这事情完全有可能,这倒是让庄文天的眼底里微微的一僵,孩子? 惩罚她倒是情理之中,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英俊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惊疑,笑道: “那是需要好好检查一下!明天我陪你过去!” 庄文天的脑海里倒带一般的回忆着,她的安全期――最后变成了淡淡的错愕,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这一切就要更加复杂了。 “好!” 落文可笑着,眼底里看着他并不是特别喜悦的神色,心底里则在想着,他到底期望不期望有了孩子呢? 其实,例假已经过去了两天,她撒谎了而已。 她的目的自然不是检查出自己是不是有孩子,而是检查他是不是有故障。 身体健康,一直都不疏于锻炼的庄文天会有这样的问题吗?落文可不信,可是她也不信他会突然间对自己没了兴趣,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怎么还不睡?” 回到家中,洗澡完毕的庄文天看着捧读着一本育儿杂志的落文可,眉心微微的触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微微的难堪,那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落文可没有忽略。 “老公,人家等你嘛!” 她媚笑着,带着点点的诱惑,玉臂伸出,向他怀中钻了过去。 只是,他似乎对于房事真的越来越没有兴致,而是温柔地推开了她的身子,俯首吻着她的额头道: “乖,我今天太累了!” 然后,他真的在她不能相信的视线下睡着了?庄文天心头一动,回味着她的特别热情之处,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她怀疑他的甚为男人的能力了么? 英俊的脸,微微的抬起了一只眼皮,嘴角淡淡的苦涩的笑容道: “睡吧,我最近可能太过忙碌,身体不太舒服!” 看不出来任何的难堪和躲避,他的语气那么淡然从容,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有这方面的疾病,会如此坦然以对吗?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疾病,谁也不能坦然以对,但是如果她想和他玩小把戏,他乐意奉陪。 “老公,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一揉吧!” 带着体贴和贤淑腔调,如果这一切不是刻意,他会感激而满意,甚至会加倍的来回应她的体贴,可惜,只怕如他所料,她依然耍着自己的小聪明,心底里冷哼一声,淡笑不语。 而事实证明,对于一个不感兴趣的人,即使她刻意的想勾引自己,身体也会忠于自己的意志的,至少他庄文天便是一个意志力惊人的人! 落文可想到了凌彦泓和龚诗晨在李剑裳婚礼上的亲昵,不甘的她也要把握自己的幸福,她太聪明,看得出来凌彦泓弃她而去的决心,但是她又不够聪明,因为她的对手是庄文天。 第106章 庄文天的‘疾病\’ 检查的结果让落文可的脸上是那么的‘失望’,庄文天见了便微微的笑道: “别太放在心上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如此说这话的时候,庄文天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却见得落文可的脸上恢复了正常,而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老公,你最近忙碌奔波的,好像身体也不太好,要不也来检查一下吧?” 落文可如此的关心,让庄文天的笑意加大,只是没有看透他眼底里那隐藏的冰冷,嘴角的弧度中有着淡淡的无奈道: “好吧,都听你的!” 一如既往的唯妻是命,他从来都尊重她的意见,落文可和庄文天去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当然检查的结果不会马上出来,但是作为检查的主要负责任,蓝医生,落文可可是记得的。 “哎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干脆去吃了饭再上班吧?” 落文可看了看时间,很是有贤妻良母的派头,这样的女人聪明能干,一旦认准了一个目标,就会努力去实现,从小培养出来的独立自独的意识加上天生的美人胚子,让她做起来什么都自由有余。 甚至,连获得庄文天的青睐,都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哦。 娇媚佳人,优雅美丽,若是没有那么多的心计,他会用心的去经营婚姻,如同龚诗晨那般的选择了退避,但是一切都不是按照计划而行使的,那又怪得了谁呢。 “好吧!” 庄文天也不客气,看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和落文可告别后是下午三点钟了,但是他依旧选择了去公司,倒不是工作多么繁忙,而是在想再次见到了龚诗晨,他是不是能够保持一颗波澜不惊,风平浪静的心呢,昨晚被凌彦泓突然挂断电的电话,让他极为的不爽啊。 龚诗晨正在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当然,她也有些好奇怎么总裁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并且昨晚的事情,凌彦泓过于霸道,她是有些歉意的,希望不要惹到了庄文天。 三点钟了,庄文天刚走出了电梯,就见得范喆迪一脸无趣的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报纸上龚诗晨和凌彦泓在婚礼上的亲昵被传为佳话,而龚诗晨和凌彦泓一起扶着凌韶云进医院的画面更是让人觉得凌氏的豪门里一片和谐,龚诗晨,将是镜花水月,此生无缘了吧。 “表哥来了!晚上有没有约,一起喝一杯吧!” 范喆迪和庄文天打了招呼之后,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但是又没有人能够理解,最后想到了庄文天。 庄文天看了看他的样子,疑惑间想到了龚诗晨,故而原本并不热衷的心,变成了好奇。 “我不希望你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去,决定好时间和地点,下班的时候告诉我!” 范喆迪一脸受不了的看着庄文天的背影,这个工作狂,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痴狂,什么叫贪心,什么叫奢望,什么叫无奈… “总裁,下午好!” 龚诗晨抬头,完美的表现了一个从容淡定的笑,除了眼底里有一丝的紧张和局促之外,一切表现良好,她知道如果再对庄文天动心,这份工作真的要嘎然而止了,以凌彦泓的个性迟早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上班的,那个时候要是知道她的顶头上司是这么一个帅气的庄文天,只怕又要跳脚了。 “下午好!麻烦一杯咖啡!” 庄文天快速的从龚诗晨的脸上读取了他想要知道的讯息,微微一笑,嘴角的苦涩,让龚诗晨以为他只是不满意她昨晚的电话而已。 “对不起总裁,昨晚我老公他比较霸道,希望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龚诗晨起身,准备去泡咖啡,而语言上的歉意和保持距离的腔调让庄文天的心头向下沉,失落的感触变成了冰冷的平静,她果然忠于婚姻,而他却不舍得陷她于困境之中。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愿意她难过,不愿意她苦恼,不愿意她伤心,而这一切将要自己来背负。 庄文天的脸上如同壁立千丈的高山一般,有着巍峨的神色,却在无人的办公室内流露出了浓浓的失落。 前路,是那么多的障碍,他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准备好一切,代价和回报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他和落文可之间,要走到何等地步,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要舍弃如此巨大的商业利益,还需要一个足够的理由和动力。 “总裁,您的咖啡!” 龚诗晨一边礼貌的递来咖啡,一边看着庄文天低头工作的样子,转身间听得了庄文天没有惯有的道谢,而是一声突兀的询问。 “niki,他能够给你幸福吗?” 龚诗晨转身一愣,张了张唇,眼眸里有一丝心慌和淡淡的不能确定。 他能够给自己幸福吗?龚诗晨自问,如今的凌彦泓已经开始尊重她了,开始在乎他了,但是就一定可以走到幸福的尽头吗? “总裁,对不起!” 龚诗晨淡淡的抱歉的话语,终于让庄文天抬头,她的脸上是那么坚定,如果凌彦泓不好好珍惜,那么那个男人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我明白了,做事吧!” 波澜不惊,他继续认真的工作起来,固然没有什么特别失落的表情,但是龚诗晨感觉她和庄文天之间突然间就少了一份淡淡的温馨的默契一样。 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这个下午,龚诗晨工作的好不认真,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扰庄文天,甚至已经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一般,若不是凌彦泓的电话,她只怕要忘记了下班这回事! “还在洛苑华城等你!” 凌彦泓的语气很霸道,让龚诗晨没有说不的机会,这样一个男人明明很关心人,却是不怎么表现柔情,龚诗晨皱眉的看了看时间,还要赶啊。 范喆迪看着龚诗晨匆忙而去的身影,脸上的落寞那么明显,推门而入庄文天正在发呆,这倒是难得一见。 “走吧,去喝一杯,在瑞金路上的红磨坊。” 庄文天及时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范喆迪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有些冷漠无情的提醒道: “喝醉了没人载你回来!” 范喆迪耸耸肩膀,不以为意的道: “不是还有表哥你嘛!” 笑嘻嘻的样子,眼角还是瞄了一眼龚诗晨工作的地方,她不是贪得无厌的女人,根本无视于他这个诱惑,哪怕婚姻受困,似乎都不会多看他这个帅哥一眼,真是让人挫败透顶,如今凌彦泓和她关系和好,唉,他是真的没有希望了么? 普天之下这种女人应该多的是,为什么却遇不到呢? “不要唉声叹气的,年轻人,机会多的是!” 庄文天的脸上异常严肃,难得他如此教训他,范喆迪则是有些失望和郁卒的看着庄文天道: “你这种精品,你这种极品,根本不了解,什么叫情有独钟!” 庄文天一边认真开车,一边余光扫向了正在等着出租车的龚诗晨,她的脸上有着着急,显然下班后的路况很糟糕。 但是他没有停留,更没有再多望一眼,车子在绿灯下穿流而过,将她的身影遥遥甩到了观后镜内,她的焦灼,她的回归,只为别人。 吧台边,庄文天的酒量让范喆迪大为惊叹,刚刚喝了一杯的他,见到庄文天看似优雅却已经很快的喝下了两杯,不觉好奇和不解。 “表哥,你没事吧?” 范喆迪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不明白哪里奇怪,像庄文天如此心计沉稳而闷*的男人,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看透他此时的郁闷。 “没事,慢慢喝,醉了的话叫车好了,我陪你喝!” 嘴角一抹淡淡的揶揄,似乎在嘲笑范喆迪的无病呻吟了一般,范喆迪见了,开始和庄文天豪饮起来。 难得庄文天如此雅兴,有心陪他喝酒,范喆迪自然满意。 “niki,这样的女人,我喜欢她什么呢?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她就是那人群里的一个灰姑娘,表哥――你知道吗,灰姑娘给人的震撼就是,她虽然不是最聪明的,可是――却在某一个瞬间吸引你――就是,就是觉得特比安心,特别的――希望她为你笑,为你哭――” 范喆迪果然酒量不怎么好,喝了一瓶酒之后,庄文天的脑袋有些发热,而范喆迪已经是唠叨了起来。 “我没有你那么高的眼光,我不要表嫂那样的女人,我就要niki这样的就好!” 他坚定之后是浓浓的失落,又想到了报纸上的娱乐八卦,范喆迪的嘴角抽筋了一般。 “要不是凌彦泓那个混蛋对她好了,我绝对不会放手的,看来她在凌家过的并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真他妈的应验了。” 范喆迪不满意凌彦泓的回头,不满意那照片中,他亲昵的吻着龚诗晨时的笑容。 庄文天默默的听着,不停的喝着,直到难得一醉之时,才清楚的明白,割舍一份感情,其实是如此的忧伤的事情。 “老公,老公!” 第二日清晨,落文可的呼唤让庄文天头疼的睁开了眼睛,落文可一张美丽的脸庞充满了担心和好奇,难得见他如此一醉,不觉奇怪他为何而醉。 “唔?文可!” 庄文天强自坐了起来,摇了摇头回想昨晚的情景,好像最后是范喆迪叫了车子送他们回来的,他没有醉到人事不醒,可是他却不想醒,如今沉沉睡了一觉,感觉头真是疼。 “怎么了,没事吧,我听说喆迪昨晚拉你去喝酒,居然醉成这个样子!” 落文可一边命令佣人递来了苦丁茶,一边关心的坐在了一边,眼眸中却在疑惑他怎么会醉成这样子,难得一见啊。 “没事,陪他喝几杯而已!” 庄文天一边喝了苦丁茶,准备起身去洗漱,背后落文可关心的问道: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庄文天摇摇头,拉上了卫生间的门,酒罢疏狂图一醉,醒来犹是清明心,其实醉酒只是一种愚蠢的行而已。 他庄文天不是逃避现实的人,他选择接受,而短暂的麻痹,只是换来头疼的后果,并不划算。 第二日龚诗晨看着精神不济的庄文天来上班,先是微微好奇,但后来仍旧是没有询问什么,毕竟额外的关怀是不应该的! 医院内,落文可看着医生拿出来的检查报告,有些不能确定的问道: “我老公――真的――性功能衰退,前列腺有问题?” 落文可如此询问的时候,脸上一红一白的不能确定起来,怎么会呢?难道他前几日醉酒是这个原因。 “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导致,总而言之,我们检查的结果就是这样!” 蓝医生的表情专业而又权威,让落文可不得不信任起来,她的心头微微的发凉,怎么会是这样呢? 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如果这方面不行,那么他的完美也是轰然坍塌的! 第107章 擦肩而过的幸福 “小姐,您要的香槟!” 服务生看着脸色不好的落文可,送来了第二杯香槟,这个美丽的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服务生微微的思考着,又退了回去。。 落文可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凝视着窗外,情绪糟糕的让她难以维持平日里的优雅形象,庄文天的身体状况,让她如坠冰窟,糟糕透了,如果不是他掩饰的太好,她还蒙在鼓里呢,落文可气恼的放下了杯子,和关心庄文天的心情相比,更多的是失望! 今天是双休日,可是庄文天还在加班,想到了这个事实,落文可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所有的骄傲和满足此时都觉得受到了愚弄一般,漂亮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怨愤。 顺手拨通了电话,电话那端是忙音。 漂亮的脸蛋再次的扭曲,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中了女巫魔法一样,很难有一个优雅自在的表情。 此时庄文天正在处理手中的文件,拒绝思考一切可以牵动情绪的事情,当然,偶尔也会抬头,甚至会怅然若失的看着龚诗晨坐过的位子,想象着她那一次突然来加班时的表情,还有她穿着呆板的衣服的样子,以及最后在东胜堂时,她和他一起忙碌的身影,还有那个撞破了他唇片的吻,还有她那样关切的为他擦拭伤口的紧张。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陷入的很深了,而现在的她已经成功转身,他似乎停留在了某个点上,习惯性的伪装着无所谓,但是心头,某种波澜,一直摇摆着,让他最近又陷入了工作狂的状态之中。 每当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把这不顺心发泄到了工作上,在别人的眼底里庄文天是追求成就感的成功人士,甚至赞叹和仰慕于他对于事业的执着,但是很多时候,已经扛在了肩头的责任,还有早已形成的习惯,让他不得不做一个机器超人而已。 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庄文天微微皱眉,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看了看来电显示,私人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庄文天本来还带着疲惫和落寞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冷酷无情的嘲讽。 “喂,庄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情况向庄太太转述了一遍!” 电话那端的蓝医生显然更忠于庄文天,至于豪门中的夫妻到底何种恩怨,他管不着。 “知道了,谢谢蓝医生,下个月的专家提名里,我会让卢院长特别关照的!” 庄文天淡笑间说出的话,明明是灰色条款,但是经过他那么云淡风轻的描述,更让蓝医生觉得他言出必行,手能通天。 “谢谢庄总!” 此等问题不便多言,庄文天也不会故意表示自己功不可没,而是从容淡定的回答道: “应该的,不打扰蓝医生的工作,再见!” 庄文天挂断了电话之后,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了落文可此时的心情是何其糟糕,再加上他今天加班,更是帮助落文可笃定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庄文天俊雅的脸上一抹冷笑,事情还真是进行的顺利。 纵然事情进行的顺利,但也不会有什么愉悦的感受,料定了今天落文可没有心情理会自己,庄文天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他要出去透透气,不能再持续的沉浸在某种不健康的情绪中。 没有生龚诗晨的气,甚至为她已经得到的幸福而微微的欣慰才对,只是心头的失落太明显,以至于被左右了情绪。 当然,还有一个难点便在于,对于凌彦泓的惩罚会不会伤及到龚诗晨,那是他不能保证的。 微微皱眉,一向清朗而如沐春风的脸上,多了一层属于烦躁的情绪,庄文天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聊的无处可去,只得信手转动着方向盘,驰骋在城市的繁华之中。 红灯,庄文天耐着性子等着,放下了车窗的他有些无聊的遥望着远方,目光所及,却是令他心头紧了起来,俊雅的脸严肃成雕塑一般,没有言语,视线随着那逐渐靠近的身影而越来越僵硬,龚诗晨的脸上那无奈的害羞的样子,让他的心被挤压的难受。 “快点,磨磨蹭蹭的,绿灯快要过去了!” 凌彦泓不满意的看着龚诗晨,逛街,她居然还没有他经历旺盛,而手中拎着一堆包包袋袋的凌彦泓,并没有影响他挺拔而欣长的身姿,更让他看起来丰神俊朗,帅气逼人。 “好累!” 龚诗晨微微的皱皱眉,都说不要衣服了,他还拉着她买了这么多,根本就穿不到嘛。 “再不走――” 凌彦泓似笑非笑的样子让龚诗晨脸上迅速的红了下来,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刚刚在商场里因为她走的慢了,他就当众吻了她,正大光明的威胁着她不得不走快一点。 手被凌彦泓的大手拉住,脸微微的窘,有些不满意他的霸道,只得加快了步伐,跟着他穿过了人行横道,而他自动的把她放在了安全的位置,左右看着路上的车和前面的指示灯,她只需要跟着他走过去便可以了。 “想吃哪一种口味的!” 过了马路就是一个饮料店,他牵着她的手,抬头望着上面的饮品种类。 “我要一个圣代!” 走的热了,需要降温,龚诗晨抬头,一只手遮掩着阳光,另一只手还在凌彦泓的手里,马路人来人往的饮料店,很多年轻人经过,排队… 他们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一样,淹没在街头的繁华之中。 这一幕,擦肩而过,却是刺痛了庄文天的眼睛,还有这颗一向淡漠无为的心! 黑色的迈巴赫显得威风凛凛,可是主人的心情并不好,也许自己臆测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选择凌彦泓,应该是幸福的吧! 后面的车子已经叫唤了起来,绿灯早就亮了,而庄文天一直不启动车子,遭来了无数的咒骂! 车子飞速而驰,在繁华的街道里,犹如那受到了刺激的心一样,展现了不一样的速率,他居然闯了红灯。 而此时拿着圣代的龚诗晨,跟着凌彦泓身边,正在人流中向前穿梭。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她不满意的站在了原地,不愿意再接受他的霸道和独裁,她今天穿了一双坡跟的鞋子,但是游荡了大半天,脚掌疼的她一点儿不想动,真的没有想到如此冷面神一般的凌彦泓,居然会带着他逛街,而且买了这么多衣服,都是她的! “前面的西餐厅吧!” 凌彦泓转脸,看着太阳下龚诗晨的脸红扑扑的,眼底里的那份委屈总是不太张扬,让人看起来她被他欺负的很可怜,事实上呢,他不想让她躲避他的存在而已,固然她有原谅自己的势头,如果他不努力,只怕一个巴掌怎么也拍不响的。 “肯德基就可以了吧!” 龚诗晨实在是懒得多走一步,但是如此杵在了半路也不成,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港汇广场的下面,要原路返回也是很远的距离,而这里很难搭上公交车不说,拥挤的环形路线,会让你感觉到还不如步行来的快捷,这就是周日申城的样貌,人多,车多,马路不够用! 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牵着她的手向最近的肯德基赶进,她手里的圣代融化掉了,吃了一半的她觉得太甜,已经没有了胃口。 “等一下!” 龚诗晨无奈的喊停,她得把这剩下的圣代处理了才行,不远处的垃圾桶正在阳光下伫立,满满的露出了花里胡哨的纸片,龚诗晨看了看手中的圣代,准备走过去扔掉。 “给我!” 凌彦泓手中的果汁已经喝光,刚才已经扔掉,龚诗晨见他如此认真的命令倒是会错了意思的拒绝道: “我自己去扔!” 她还不至于像个豌豆公主似的,随时需要他来伺候。 但是龚诗晨显然是想错了,甚至是她太见外了,凌彦泓依旧是冷酷而邪魅的脸,但是他已经拿过了她手里的圣代,在她不可思议的视线下,将那融化的冰淇淋,自然的吮吸入口,而且是很粗犷的吃法,完全没有名人的形象和自觉。 三下五除二,那圣代被消灭的只剩下一个小尾巴,在龚诗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见他长臂一扬那个小尾巴便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走吧!” 拉着还在一脸错愕的她,凌彦泓继续准备赶路,脸上却是不以为意的表情,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而是有些不满意她的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牵着她的手,步伐更加矫健起来。 到了肯德基,人满为患,凌彦泓皱眉,想转身离开,可是龚诗晨已经眼尖的发现了隔壁的一个位子,一对情侣出列。 “老公,那边有位子!” 急急走过去就要占位子,却不料迎面和一个端着托盘的人撞到,凌彦泓毫不犹豫的一扯,龚诗晨被扯如怀中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一声尖叫: “哎呀!” 热牛脑在龚诗晨的丝袜上流淌的时候,龚诗晨的腿反射条件的向后一弹,但是还是不能避免被烫到了的结果,吃痛的脸皱成一团时,整个身子已经落入了凌彦泓的怀中,关切的声音耳畔响起,吓坏了烫到龚诗晨的女孩,这不是凌彦泓吗? “怎么样了?” 凌彦泓的俯身就要查看龚诗晨的腿,龚诗晨连忙阻止了道: “没事没事,我们换一个地方好了!” 四周的人回望,很多人认出来了凌彦泓,而撞到了龚诗晨的年轻女孩愣在了当场,她最崇拜爱慕的青年才俊凌彦泓,正在关心着别个女人,而且是那么捧在手心的一般。 “对不起――” 这种理想和现实之间梦想破碎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年轻女孩的脸上僵硬的表情,没有人注意,很多人只看到了凌彦泓抱着龚诗晨出去的样子,有人帮忙给推开了门。 “我没事,放我下来!” 龚诗晨被凌彦泓如此冷酷而雷厉风行的行动给窘的无可奈何,四周里的人除了一声惊叹之后,已经有人忙不失跌拿出来手机拍摄起来。 “笨死了!” 一脸的冷酷,却是关心的语气,凌彦泓把龚诗晨放下来的时候,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而是俯身下来,蹲在了她面前,让龚诗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听得凌彦泓再次命令道: “不想继续当猴子,就上来!” 龚诗晨的腿是很痛,但是也没有料到要让凌彦泓背着她走路的地步,此时肯德基回不去了,别的地方还要走一段距离,腿上火辣辣的痛。 狠狠心,眼前宽广的背,似乎像是一座山一般的等待她依靠,凌彦泓对于她,是真的关心,固然冷酷了些,可是,他真的有在乎她,而且是如此的认真。 肯德基内外的人,看着凌彦泓手里拎着一堆袋子背着龚诗晨离开的时候,多少人眼睛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那些认出来凌彦泓的女生们,心碎了一地。 “哇,那个是凌彦泓唉!” “那个女人是他老婆,真幸福!” “天哪,有钱又有型,还这么爱老婆!” … 凌彦泓背着心头荡漾的龚诗晨向着最近的西餐厅走了过去,落文可本来准备结帐的,却被推开门的凌彦泓,以及他背着龚诗晨进来的样子,给震在了当场。 落文可戴上的墨镜再次拿了下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而落入视线的两个人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凌彦泓小心的将龚诗晨放下来的时候,完全不在乎牛奶的汁液是不是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而是扶着她,看到了靠近门口的位子,示意她坐过去。。 “没事的,我自己看看就好!” 龚诗晨弯身,坐在了柔软的椅子上的时候,便见得凌彦泓把东西放在了一边,便蹲下来就褪下了她的鞋子,弄的龚诗晨无处可躲的同时,顾不得疼痛的缩了回去,一脸紧张的要求自己动手。 “我看看!” 才不理会她的退缩和阻止,一只脚踝被他的大手抓住的时候,龚诗晨更是觉得脸红心跳起来,丝袜是长筒袜,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扯下来吧。 “我去下卫生间!” 龚诗晨有些无奈的征求着意见,凌彦泓想了想,总算是放弃,但是话还是绝对的霸道: “我送你过去!” 和人满为患的肯德基相比,这里的西餐厅,卫生间自然是干净整洁,而且人丁稀少,只是把注意力都关注在了龚诗晨身上的凌彦泓没有时间理会别人的视线,以至于扶着龚诗晨向卫生间走过去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落文可坐在一边的脸上,那难以置信的僵硬表情。 “你不用过来了!” 龚诗晨阻止了险些冲进了卫生间的凌彦泓,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时,看着提着她的凉鞋的凌彦泓冷酷的表情,心头丝丝的甜蜜,更甚至有一种庆幸,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吧! “唔!嘶~” 有些疼痛的龚诗晨扯下了丝袜的时候,看着被烫的通红的小腿,不觉郁闷今日的运气极为糟糕,好在只是红肿了一片,不能用热水碰而已,丝袜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用凉水冲了冲,用纸巾擦了擦,舒服了许多。 “好了没?” 凌彦泓不满意她的磨蹭,不知道烫的什么样子,严重的话就需要马上去医院处理。 “好了,应该过半天就没事了!” 龚诗晨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时,发现凌彦泓占据了女性卫生间的房门,害的后面的一个女士一脸郁闷的无法走进来。 “穿上鞋子!” 凌彦泓无所谓的耸耸肩,在龚诗晨那受不了的视线下让了路,那女士不觉多看了凌彦泓一眼,不可思议的认出来了这么帅气的男人是谁时,眼底里更是吃惊,凌彦泓给老婆穿鞋子的样子,帅呆了,足以成为一个浪漫的画面。 “我自己来!” 一声哀叹,他的霸道总是这么让人无可奈何,从来没有接受过男人如此照顾的龚诗晨,感觉到针芒在背一般,忙弯下腰,系好了鞋带,在他的注视下向着放着一堆包装袋的位子走了过去。 “吃点儿东西吧!” 龚诗晨为了转移凌彦泓的注意力,不得不提议吃东西,刚好也饿了,凌彦泓自然不反对,两个人开始点餐。 “黑椒牛柳,还是柠檬鸡排?” 凌彦泓见龚诗晨的腿似乎无大碍,便招来了服务生,看着菜单,征求起来龚诗晨的意见,看的出来他是有心得到她的认可,故而当凌彦泓选择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龚诗晨没有躲避,而他的长臂绕过了她的腰肢,整个身形近乎笼罩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也没有推开他。 “柠檬鸡排好酸的,不吃,我要一份披萨吧,再来一杯饮料就可以了。” 当然,披萨她是吃不完的,所以要两个人一起吃,故而凌彦泓必须放弃黑椒牛柳,而是又看了看别的菜式,补充道: “这个好像是新品,也来一份!” 龚诗晨微微点头,两个人沉浸在一个角落里,准备着自己的午餐,哪怕落文可踩着高跟鞋从他们身边的过道擦肩而过时,也没有人注意到。 和庄文天受到的刺激和心痛相比,龚诗晨的幸福和凌彦泓的关爱对于落文可的刺激更是严重,雅致的俏脸戴上了墨镜,唇角紧抿,直到走出了西餐厅时,仍旧是无法从那样的冲击中撤离出来。 妒忌吗?不平衡吗?后悔吗?不甘心吗? 落文可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回望,龚诗晨正在微笑的侧颜和凌彦泓冷酷的容颜是如此的和谐,那画面让落文可心头冒出了一种严重的怀疑,凌彦泓曾经对于他的爱,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转移了,怎么可以! 因为庄文天的身体状况而郁闷了一整天的落文可,此时感觉到了一种输的一塌糊涂的愤怒和郁闷。 龚诗晨没有抢走她的幸福,可是她却看不惯龚诗晨的幸福是凌彦泓给予的。 是的,自私的心,难以平衡,落文可踩着高跟鞋,在阳光里如同一抹孤寂的幽灵一般,觉得世界都遗弃了她,对不起她。 庄文天回到家中的时候,落文可并不在家里,这一点并不让他意外,也许她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面对他,这一点认知让庄文天冷笑的同时更多的默然。 当然,因为中午阳光下那灿烂的一幕,龚诗晨和凌彦泓携手离开的幸福,让他的心回荡了一个下午,理智强硬克制的波澜,此时终于停歇,可是心情却是糟糕的很,这个时候不见到落文可,倒也是好。 第108章 看似平静 只是,落文可受到的刺激,显然被庄文天预料的要严重,庄文天不知道比自己还要郁闷的落文可,更多的是接受不了龚诗晨和凌彦泓在一起的幸福,是自己曾经放弃的,不,是曾经凌彦泓没有给予的! 凌彦泓会送花给落文可,会送礼物给落文可,会准备惊喜给落文可,但是那些还不够。 还不够温馨,还不够让她满意。 固然她有刻意保持低调的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凌彦泓的恋人关系,而凌彦泓何尝不是撒下重重的烟雾弹,制造出了风流邪魅的假相,让她和他玩着豪门恋人间的游戏,却没有像今天这般,他正大光明的,近乎是用尽了心思的关注到眼前的女人。 落文可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毫不迟疑的放手了凌彦泓,因为他的爱不够满分,纵然深爱着,可是却有着更多的霸道和独裁,让她难以接受,让她常常的反感和无奈。 而龚诗晨却是那个可以承受他霸道的女人。 但是,如果可以回头,如果凌彦泓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关心自己,她是不是也会接受他的霸道呢? 落文可喝醉了,晕乎乎的她没有心情理会别人异样的视线,而是一个人摇摇晃晃打开了车门,向着热闹的娱乐场所驶去。 “庄太太?” 艾小蛮不能相信的看着有些醉意的落文可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面前,更不明白一直春风得意的落文可为何会如此的狼狈而郁闷的模样。 “怎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 落文可嘴角的嘲讽和不满让艾小蛮自然无话可说,忙笑了笑道: “当然可以,一起来玩吧,我有几个朋友正愁没有伴儿呢!” 艾小蛮何其聪明,看得出来落文可的颓废和不高兴,也许她只是来发泄情绪,也是她是想找个男人尝尝鲜,谁知道呢,只是有庄文天这么理想的丈夫还不满足的话,那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当然,像龚诗晨那样忠于婚姻,老实的像只被绑了脚的兔子似的,艾小蛮也看不过去。 “不必了,你们玩你们的!就当没有遇见我!” 落文可向着隐蔽的角落里走去,舞池内,男男女女们摇摆着,光线不是太好,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艾小蛮这样,有精神去注意新来的女人是谁。 艾小蛮望着落文可消失的方向,不解间有些好奇,真看不出来,这个女人也有失意不爽的时刻。 深夜,落文可才回到了家中,当然,庄文天已经休息,落文可的到来并没有吵醒他,因为落文可选择了睡客房! 天亮的时候,庄文天看着精神不是太好的落文可正在吃东西,有些关心的询问道: “昨晚去哪里了,打你电话是关机!” 庄文天的关心让落文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昨天被一个朋友拉去了,不好意思,我忘了留给你一个电话!” 当然,落文可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不爽而马上和庄文天叫屈的地步,更何况他们的婚姻也不至于立刻冰冷的地步,而且庄文天的身体应该还有挽救的地步。 她不爽的,更多的是昨天擦肩而过之时,那种被忽略,被遗忘的愤怒。 当然,这种不爽的心情,在庄文天的眼底里,还以为她是因为偷偷获知的信息而失望呢。 还不至于吧,庄文天如此想着的时候,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他的计划里,包括婚姻的分裂!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自己有所损失的,这是商人的本色。 “以后出去玩不回来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 庄文天并不生气,而是细心的为她夹菜,很熟练而且很自然的动作,只是并没有得到落文可多少好感,落文可率先吃饱了,回到了卧室内懒得出来。 这就是女人的势力,如果是龚诗晨,会不会这样呢? 这个时候真不应该想起来她,可是他还是想到了,庄文天回到了书房,看着佣人放在书桌一边的报纸,漫不经心的看着。 正准备合上,偏偏看到了肯德基门口,凌彦泓背着龚诗晨的那一幕。 阳光方好,庄文天的心,却是一片阴霾,龚诗晨的脸上那带着无奈的羞涩,和凌彦泓的冷酷鲜明对比,却是又碍眼的和谐。 她所选择的应该是正确的,而他能做的,是该放手祝福的? 庄文天摔开了报纸,没有情绪的打开了电脑,打开了音乐,鲜有的,打开了年少时爱听的歌曲。 真的爱你! 书房里充斥的摇滚音乐下,庄文天支着下巴,沉积在自己的思维里。 他似乎越走越远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越来越不像自己了,那是不行的。 周一,龚诗晨的腿已经好多了,而凌彦泓却在她吃饭完毕,跟了上来。 “快点,我在外面等着你!” 不理会餐厅里凌氏老夫妇的视线,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关怀,算是满分了。 “哦,好!” 龚诗晨明白了凌彦泓的意思后,点头后急匆匆的收拾东西,提起了dior包包的时候又想到了凌彦泓送来的那一只,是不是包包也要换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龚诗晨看了看凌氏老夫妇,点头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跟随着凌彦泓出去了。 车上,龚诗晨看着凌彦泓认真开车的样子,以及今日来的种种,终于开口问出来了自己心底里疑惑的事情。 “小时候,你喜欢和我玩,全部是因为你爸爸讨厌我妈妈?” 龚诗晨问这问题的时候,有仔细想过自己的妈妈,曾经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努力想了想,仍旧是想不清楚,三岁的时候妈妈不就不在了,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却是怪不得任何人,爸爸说,妈妈是酒后驾车! 后来的印象里,妈妈这个形象越来越模糊,龚诗晨所有的启蒙和教育,多半来自于爸爸和大哥。 凌彦泓冷酷的脸上先是一怔,旋即承认道: “一半!” 还有另一半,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其实很可爱,笨笨的,亲一口,还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胆怯的,要他抱着她去偷邻居家院子里的石榴。 “选择娶我,也全是这个理由?” 固然,此时凌氏老夫妇似乎对于她的存在慢慢接受,而且之前的冷漠似乎在凌彦泓的坚持下稍微改善,说明,整个凌家当家作主的是凌彦泓,而这桩婚姻也是凌彦泓说了算,如果她决定原谅了凌彦泓,那么过去关于妈妈的事情,也是一场烟雾般,影响不了现在的婚姻了。 龚诗晨认得清这个事实,这场婚姻,还是她不能作主的时候。 凌彦泓对她是好了,可是初衷,她心底里慢慢的计较起来,他饶是对她好了,她反而想知道他当初何以对她不好的理由。 当然,如果是因为父辈的恩怨而强行娶她,这样的初衷,难免让她会斤斤计较。 爸爸从来没有说过的事情,关于妈妈的,都是模糊的。 “不是!怎么走下一个路口?” 凌彦泓没有看她,而是加快了车速,询问着她路线,却没有回答她娶她的初衷是因为什么! 而凌韶云对于尚敏雯的怨,现在来计较的话,只能让他更加不安,他和父亲都是感情世界里自私而专横的人,这一点是惊人的相似。 “前面一直走,到了中山南路大转弯!” 龚诗晨看了看路,然后继续等待着凌彦泓的答案,只是后者的脸那么冷酷,那么霸道,让她微微叹息,她不亏欠他任何东西,是他一再伤害了她。 她想反抗的,可是看着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的醉酒心痛,看着他霸道而不失温情的回头,看着他不容她退却的担忧,越来越靠近凌彦泓,发现他是一个如此缺乏爱,不懂得爱的人。 如果婚姻注定需要负责任,而她又要为自己年少时的倾心付出代价的话,那么留在他身边,已经算是最大的责任和代价了吧? “无论我爸怎么想,无论初衷如何!我不会同意离婚!” 凌彦泓沉着脸看着她在那里低头沉思,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龚诗晨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眸间,那如水一般的情思,俊逸的脸庞靠近,趁着绿灯之际,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眯起眼眸,盯着她,何其认真,何其坚决。 “知道了!你认真开车!” 龚诗晨淡淡说着,垂下眼皮,推开他的脸,看着他一脸讪讪而郁闷的转脸开车的样子,不得不认命自己所遭遇的婚姻。 凌彦泓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嘴角多了一抹开心,她其实还是念旧情的。 “爱哭鬼,你以前那件小洋裙,被我当作抹布擦课桌了!” 突然间,想起来的事情,让凌彦泓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留恋。 “你太恶劣了!” 龚诗晨摇头幽怨的说着,听到了凌彦泓突然提起来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先是恍然大悟,后是非常的痛恨,从小到大他都是坏孩子,喜欢欺负她,弄哭了她再来哄她。 “后来不是赔你一条最新款的嘛,为了那个,被我爸打的屁股开花!” 凌彦泓继续回味着遥远的记忆,曾经在他眼底里以为要尘封了往事,此时回味起来,居然是别样的美好。 “活该!” 龚诗晨不自觉间骂了出来,此时一想更是脸上通红,因为这个他骗走了她的吻。 算不算初吻啊,亲嘴巴了的! 那一次害得她流了泪水,还把吻给丢了,对他感激不尽,却原来都是他暗中捣鬼。 凌彦泓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的开车,直到一直打车上班的龚诗晨把路线说错了的时候,两个人才愕然的看着前面的一个单行道。 “我忘了你是路痴!” 凌彦泓的脸上一番的扼腕,看着龚诗晨的样子,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那鄙夷的表情上,笨啊,笨。 龚诗晨脸上尴尬,尤其是此时再见到凌彦泓那熟悉的表情时,不自觉的撅嘴了。 小时候不懂事,看见她委屈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时,挺讨厌的,觉得她很麻烦。 现在,凌彦泓突然间发现,其实他蛮喜欢这个笨女人的,只是时光的淹没,让他一度遗忘了她而已。 他盯着她的红唇,蠢蠢欲动,这个时会后电话不客气的响了起来,凌彦泓只得把车子驶向了路边。 一个陌生的号码?凌彦泓无情的挂了。 隔着一辆车,后面的红色法拉利里,落文可又一次拨打了凌彦泓的电话。 川流不息的单行道边上,龚诗晨看着凌彦泓厌烦的挂了电话,而他那表情怎么看起来都很古怪,火气之大的他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我先打车过去了,时间不早,就不耽误你上班了!” 看着他电话繁忙,神情间格外不满的样子,再看看手表上的时间,龚诗晨已经大胆的打开了车门,在凌彦泓没有来得及命令的情况下,她已经逃一般的向前,挥手,出租车,出租车,完全把这免费的司机给扔在了一边。 与其被他鄙视自己笨,还不如赶紧找个空档溜走,也许是和他渐渐走近了,了解他的脾气了,龚诗晨的胆量在恢复中。 “喂,老婆~” 凌彦泓看着逃也似的女人,并没有那么生气,而是有些哭笑不得她的逃离,看着运气极好的她已经钻入了出租车,不觉苦笑着,看了看被自己挂了两次的电话,结了一脸的寒冰,不知道是谁搞鬼。 老婆,脱口而出,却是如此的自然而舒畅,红色法拉利从一边滑过,凌彦泓那一声的呼唤,也落入了落文可的耳朵里。 漂亮的脸蛋更难堪了。 好甜蜜啊,她就要看看这甜蜜能持续多久,她就要看看凌彦泓发现老婆搞外遇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哼! 落文可的眼底里都是恶毒的光芒,将被挂了三次的电话扔到了一边,又取出来了另一支,拨通。 “喂,老公,到公司了吗?” 落文可的声调里又恢复了那属于温柔娇妻的甜美和关切,当然,她还没有死心,毕竟庄文天的疾病不是不能治愈的。 “已经到了,有事吗?” 电话那端,庄文天已经到了办公室,将近九点钟了,龚诗晨还不见踪影呢。 “没事,就是昨晚给你煲的汤,早上忘了,我送给你,滋补的!” 她微微带着笑意,其实没有挑明,心想,以庄文天的聪明和隐讳,应该是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了吧? “不必那么麻烦了,明天我记得喝了再走!” 庄文天自然是听得出来落文可的意思,她能够如此倒也是令他吃惊了,昨天早晨她的情绪糟糕的很呢,如今恢复的倒是快,这一点让庄文天觉得难以理解起来。 也许,她也是看到了凌彦泓和龚诗晨在一起的报纸了,也许,她的心底里仍然留恋着凌彦泓吧! 这种猜测,让庄文天的表情冷然了些许,只是语调不改,而是显得更加随和愧疚了一般。 “文可,下次不必这么辛苦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落文可这边仍旧是体贴到家的不依道: “我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嘛,照顾你本来是应该的!” 但是心底里还是有些势力的,此时的庄文天在她的心目中显然没有原来那么高大,甚至考虑到他万一不行了,她的生活会多么的糟糕。 “谢谢!” 没有更多的话要说,唯有感谢,庄文天挂了电话时,龚诗晨已经到了公司,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微笑礼貌的打了招呼: “总裁,早!” 然后快捷的把包包放在了一边,取出笔记本开机,然后将一边的资料顺手取了出来,打开至昨晚停滞的地方,然后再取出了水杯,准备去接水。 她完全把眼前的工作溶入了自己的生活里,而他已经不在她的视线里了吧? “niki,早!” 低头,看着资料的他,只是在龚诗晨打招呼时微微抬头,旋即俯下,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不良的情绪,眼前,她只是员工,他只是老板,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描绘不清的东西。 落文可进来的时候,便见到庄文天和龚诗晨各自为政,努力工作的样子,办公室内安静的只剩下了键盘敲打的声音。 “庄太太早!” 龚诗晨礼貌的和落文可打了招呼,也许是自己有努力保持和庄文天的距离,故而她此时的表现就是一个总裁身边的助理而已,和龚诗晨的身份无关,和凌太太的背景无关,她只是美臣的一员而已。 微微点头,落文可看都不看龚诗晨一眼,而是将自己提着的饭盒送到了庄文天面前时,看着庄文天的脸上不太自在的表情道: “老公,你早上吃的太少了,工作一天怎么吃的消,以后要多注意身体,从明天开始,我要监督你哦,每天都要喝我煮的汤!” 落文可温柔的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自己送来的汤是壮阳汤,当然庄文天脸上的不自在和尴尬,半份真实半份虚假。 她喜欢自作聪明,他也要成全她的聪明。 但是面对着真正的有滋补壮阳作用的汤――闻着都有些恶心起来,怎么吃的下呢,庄文天内心苦笑,这一计并不好,把他逼上了绝路。 “我会记得,你不必这么辛苦跑过来,明天早晨提醒我一下就好!” 庄文天的笑容显得那么随和而包容,龚诗晨正在努力打字,抄录一份政府规章制度,庄文天的话还是传入了自己耳朵里去的。 心头,没有遗憾和失落什么,一切都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可是这怪怪的滋味是什么?有些压抑的感触,被扼杀了! 她该选择的是凌彦泓,而他该选择的是落文可,婚姻不是儿戏,如果可以随便的更改,那也是有权利的一方来决定的,而她和凌彦泓之间,显然是弱势。 “这是桂圆甲鱼汤,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的哦,午饭的时候记得喝下了。” 落文可压低了声音,龚诗晨心头微微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庄文天,见他英俊的脸上似乎有些僵硬,心头微微的不爽,因为落文可的体贴,让她不解庄文天何以对自己有了情,对于庄文天所表现出来的情愫,龚诗晨喜欢之余更多的有些批判,这是对婚姻必须保持的忠贞和责任啊。 但是她却不知道,是落文可率先无视于这责任和忠贞。 桂圆甲鱼汤是做什么的呢? 龚诗晨心想,她还不至于去讨好凌彦泓而为他煮汤的地步,不过忍不住打开了百度。 桂圆甲鱼汤?龚诗晨眼眸睁大,呃?不可思议间,忍不住看了过去,终于明白庄文天的脸上为何有些尴尬了! 甲鱼富含动物胶、角蛋白、铜、维生素d等营养素,能够增强身体的抗病能力,调节人体的内分泌功能,是男人壮阳强体的滋补佳品。 龚诗晨逐字看下去之后,浑身微微别扭,不会吧,庄文天看似如此健康而优雅的人,怎么还需要滋补啊?壮阳哦? 龚诗晨脸上微微红,关上了网页,继续去自己的工作,可是心底里偶尔想起来这事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一眼庄文天。 落文可临走之前,不忘记多看一眼埋头工作的龚诗晨,嘴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哼,她不信,龚诗晨会对一个性功能障碍的男人有啥兴趣。 庄文天皱眉把那一份滋补的汤放置在一边,没有看向龚诗晨,而是打算找个时间把它倒掉。 再抬头看一眼正好看过来的龚诗晨,庄文天的脸上忍不住严肃而尴尬了许多。 龚诗晨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努力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庄文天见她平静的情绪,心头莫名的堵,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他必须止步了。 可是如果被她认为自己不能人道,还是蛮郁闷的! 但是他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唉。 庄文天把多余的不良情绪投注在工作身上。 中午时分,凌彦泓刚从一个重要的会议中抽出身来,助理一边询问着他准备去哪里吃,然后决定要不要定餐。 “去外面的花满楼,下午的会议推迟半个小时!” 凌彦泓早上因为龚诗晨的路痴行为而迟到了半个小时,正在看着丁丁地图,回头问清楚目的地的,再也不要做这样降低效率的事情。 落文可在凌风御澜大厦对面的星巴克坐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凌彦泓走了出来,嘴角挂着笑容,跟了过去。 第109章 凌彦泓的怀疑 点了菜,凌彦泓正准备吃饭的时候,看到了面前一双修长的腿,继续向上望去,落文可的样子显得那么委屈而担心,那眼神,似乎他们依旧是曾经的恋人一般,只是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他面前时,凌彦泓的脸很快的恢复了冷酷和漠然,除却曾经那容易滋生的愤怒和痛苦之外,此时更多的是陌生。 陌生,甚至有些疑惑,曾经的爱,几分真,几分痴?如今却已经寻找不到那份滋味。 继续慢条斯理的吃东西,看得出来,他在漠视落文可的存在。 眼底里一丝阴鹜和受伤的气恼,当然,更多的不解,他何以会那么的放任自己的女人在庄文天的身边工作,他不知道的吧?一定不知道的! 落文可如此笃定的时候,嘴角又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凌彦泓继续吃饭,似乎当作她不存在一般的样子,让落文可心头的火气在升腾,笑容也越来越妩媚,犹如那带着剧毒的花朵一样,饶是美的夺目,却也是更加的危险而恶毒。 “彦泓,难道我们之间,连做朋友都不可以了吗?” 淡淡的委屈,坐在了凌彦泓对面,落文可的眼底里显得那么忧心,表情那么诚挚,甚至从前她一想都是容易撒娇而骄傲的小脸,此时变得那么平静而认真。 无话可说,凌彦泓的脸冷酷着,继续吃自己面前的饭菜,直到落文可气恼的挪走了那碟碗,凌彦泓才放下筷子,靠在了椅子上的样子,显得那么疏离,而语调也显得无情而无畏: “我觉得我们渐渐忘记彼此比较好!” 邪魅的唇角勾起,没有了从前的处心积虑要报复的心痛,只是此时看着她时,心头难以平静而已,毕竟在她的身上,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 “是吗?彦泓,你真的愿意这样将我忘记,能够忘记?” 落文可的眼神好不委屈,只是凌彦泓的脸色一直不变,让她的耐心近乎耗尽。 “对不起,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凌彦泓准备起身,此时,决定放弃的人,固然恨了,痛了,也让自己清醒了,所以他选择无情以对,已经没有了当初和她周旋的心情,心已经悄然转移。 “彦泓,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落文可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挡住了凌彦泓的路,这间餐馆人并不多,而且凌彦泓选的位子又比较的隐蔽,故而落文可才会如此大胆的走过来。 “说!” 他皱起了眉心,显得不耐烦起来,看着落文可那似乎欲言又止的表情,第一次觉得女人的蘑菇是那么令人烦扰。 “我是想告诉你,多注意点自己的老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不妨绑在身边,免得她有事没事去勾引别的男人!” 一口气说完,好不痛快,但是这些还不够,她要看到凌彦泓的愤怒,她要看到凌彦泓被妻子背叛的痛苦,她得不到他,也不要龚诗晨得到他。 不料,凌彦泓的脸上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的表情,他不信的,他居然用那种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看着落文可,甚至认为落文可开了一个国际大玩笑一般。 龚诗晨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做出来那种事情呢? 凌彦泓的内心深处,第一反应便是这样的,以他对于龚诗晨的了解和认识,她是不会对婚姻出轨的,更不会做出来那种违背道德的事情的。 但是对于女人的自信,已经在落文可身上受到了打击,固然他嘲笑了落文可,而他冷漠的眼眸深处,是被撞击了一下的。 “诗晨很乖,她是和你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他笑着,嘴角一抹从容的笃定,哪怕心头真的担忧了,她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吗? “好啊,就看看你的乖乖老婆去哪里上的班,见的什么人好了!” 落文可近乎咬牙切齿,气愤不已,因为凌彦泓居然可以如此的信任一个女人,而且还带着如此宠爱的表情和口吻,气死她了。 “看来你比我更关注我老婆的一切!连她在哪里上班都知道?” 落文可如此咬牙切齿,凌彦泓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动摇,可是疯狂的念头却滋生了,龚诗晨在哪里上班,落文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不巧的很,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不然真的难以相信!” 见得到凌彦泓脸上那丝被动摇的了的表情,落文可方才满意,不用再多提示,就要他猫儿抓心,落文可款款走出了花满楼的时候,凌彦泓的手掌握成拳头,发出了骨骼摩擦的响声。 龚诗晨会撒谎吗?龚诗晨在什么地方上班?是他太大意了吗?还是他太相信自己的直觉,觉得她不会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 脸色阴沉,大中午的,凌彦泓被这样的情绪占据着,满脸的冷酷,弄的助理极为担忧和紧张。 “总裁,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助理小心的提醒着,凌彦泓平日里固然冷酷,但是像这样让整个办公室都感觉到冰冷的状况倒是少有,谁又惹得他这么生气了不成。 “出去!” 凌彦泓冷酷的命令着,助理连忙出去,不觉间为凌彦泓糟糕的脾气而皱眉。 龚诗晨正在忙碌手上的任务,她没有料到庄文天会给她这么重要的任务去做,焦头烂额中,所以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真的很讨厌。 “喂,老公,有事吗?” 龚诗晨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翻动着庄文天交过来的新任务,这是上午落文可走了之后,庄文天分配给她的任务,有些不太明白,一向都对她有所照顾的庄文天怎么把整个企划都交给了自己呢? 此时庄文天不在办公室,故而龚诗晨并没有走出去接电话,而是有些好奇凌彦泓不会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她马上处理吧? “在忙?” 一声冷酷的问候,压抑着某种想直接质问的念头,听得到她指尖键盘被敲打的声音,心头微微的迟疑,落文可的话,并不值得信任,但是龚诗晨的工作到底是做什么,在何处工作,为谁而工作,已经不能成为他忽视核心。 还记得她说是一家小公司的表情,错愕而惊慌的要掩饰什么的表情,想到了这里凌彦泓的心头一抹冷气蔓延,希望她不要骗他。 “嗯,是啊,突然间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都交给我咯,接下来估计很忙碌!” 龚诗晨本来还有些烦躁的心,却在听到了凌彦泓带着淡淡关怀的腔调时,调整了过来,既然她接受了他的转身,她就应该给他一张属于爱人的脸,不是吗? 轻快的语调,甚至有种和他分享工作中的喜悦的味道,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矛盾的是凌彦泓,居然被她快乐的情绪渲染,他选择相信。 “什么工作都交到了你的头上,太辛苦就不要做了!” 凌彦泓如此说话的时候,倒是真的要切断龚诗晨的工作的打算了! “不是很辛苦啊,还不错,这是我第一次负责这么重要的案子,有点儿紧张哦,老公,你有事吗?” 龚诗晨本来还想炫耀一下的心理,在听到了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庄文天进来了,连忙放低了声线。 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她的话语轻松愉快,那颗羞涩而顽固的心甚至有向他靠近的势头。 “没事,下班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去吃饭!” 凌彦泓话语里的试探已经初露端倪。 “好啊,我刚才特地查了一下路线呢,五点半,我在淮海中路的星月广场等你!” 龚诗晨的情绪不错,早上因为路痴的行为,害得凌彦泓气恼的情形她还记得,为了不让如此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决定直接告诉他目的地好了,但是美臣大厦的门口不太方便停车,所以她想在星月广场应该更方便些。 小心翼翼窃窃私语的样子,落入庄文天的眼底里,龚诗晨有些紧张而心头惶惶,故而很想挂断电话。 “好的!”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追问什么,但是落文可的背叛让他明白,当女人刻意要隐瞒你的时候,她们做戏的功底,也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当然,龚诗晨可能没有这份伪装的功底,但是一旦起了疑心,又怎么会轻易抚平这怀疑呢? 凌彦泓挂了电话之后,脸色微微的舒展了一些,听得出来龚诗晨对于他的态度的变化,那种感觉渐渐的把他溶入了她的心田中了吧,这几天睡地板还是功不可没的,她的心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防备,而他只是想等着她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但是此刻看来他等不及了。 凌彦泓啪的盖上了手中的文件,看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助理道: “下午四点半以后的事情,不必呈报过来了。” 凌彦泓挥走了助理,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问出来想要的答案,不觉皱了眉心,问她会说吗?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才是真的,想到了这里,凌彦泓决定早一点儿离开公司。 庄文天看着埋头工作的龚诗晨似乎把自己推出了她的世界时,心头的不爽总是挥之不去,真的可笑,居然给她繁重的任务,这种方式来表示对她的不满吗?幼稚! 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时,才发现眼前的一只小手在挥舞,他居然对着电脑半天,而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总裁?” 龚诗晨极为不解的看着庄文天那严肃中失神的表情,喊了他两声都没有搭理,斗胆,晃了晃手,他终于回神。 “怎么回事?” 他优雅的笑着,连一丝尴尬都没有,龚诗晨想也许他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总裁,麻烦签一个名!” 她取出一份文件,打开了最后一页签名处,指给他看。 庄文天取出了笔,快速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见得龚诗晨一脸从容的转身离开了。 她冷却的比他彻底呢! 其实依然仰慕他,依然喜欢他的,刚才看着他签名的姿势,那微微皱眉的表情,还有那抬头一笑时的雅致,都让她心微微的失落和留恋,但是更清醒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应该的。 “这份任务没有问题吧?” 明知道她新手上任,如此的加重她的工作量,心头居然便想徇私起来,不是怀疑她能力不足,而是忍不住想减轻她肩头的负担,她只需要好好的坐在他视线之内他便满足了。 “没问题!” 龚诗晨有些快速的回答道,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案子,所有的企划和步骤都是由她来重点策划,很有挑战性,而且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她还真不舍得这个机会呢。 故而,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龚诗晨还在埋头作业,而庄文天则时不时的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五点钟的时候,没有接到凌彦泓的电话,龚诗晨有些奇怪,便决定下班后,早一点儿出去等他。 “总裁再见!” 龚诗晨见已经到了下班的世间的时候,便准备和庄文天打了招呼离开的。 “再见!” 庄文天看着龚诗晨坚决的背影,并没有任何别样的情绪,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表情,看着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感觉仿佛也关上了那扇心门,她和他终究如此缘尽? 苦笑,带着淡淡的落寞,庄文天准备继续工作,一白天情绪都不是很集中,才发现她的存在还是极大的影响了自己。 原来人对于自己强行放手的东西会如此的留恋和遗憾。 落地窗外,雨滴打在了窗户上的时候,俊雅的脸上不由多了一份淡淡的关切,她没有带伞就出去了? 鬼使神差的取了一边抽屉里的雨伞,走了出去,甚至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已经离开。 庄文天没有去思考这冲动何以来的如此强烈,而是看着龚诗晨抬头仰望着天空的背影,侧脸转身之际,还可以看到她那为难的表情。 果然,没有带雨伞的,庄文天的眼底里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并没有马上走到她身边,而是看着她接下里要做的事情。 下雨天,拦一辆出租车并不容易,和早上的阳光灿烂相比,在这下班的高峰期拦出租车,而且是要拐到美臣大厦门口,那就更是难了,除非率先在楼上到出租车公司定了车子。 龚诗晨看了看时间,并不急于第一时间冲向星月广场,而是在考虑,如果要求凌彦泓把车子开到了美臣下面,他是不是觉得麻烦。 顺手拔开了手机,有些迟疑,毕竟她还没有向凌彦泓要求过什么,他如今对于她的好,并不能成为她过于自我和撒娇命令的理由,对于凌彦泓,她一直是一种被迫无奈的姿态,这种状态,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善呢? 如果,他真的有心挽救这场婚姻,她终究有一天也要打开心门的。 “喂,老公,你出来了吗?” 龚诗晨礼貌而有些客气的味道,毕竟他们之间并不是完全和谐的公平,他的霸道,她的退却,还是一种攻克和防御之间的磨合,真正的平等,眼前还不是。 “已经在路上,你在哪里?” 凌彦泓看着车窗外的雨滴,想着她早晨应该是没有带雨伞的,冷酷的脸上微微柔和的同时,有些期待和紧张。 她在哪里上班呢,她和谁一起上班呢?困扰了一个下午的问题,此时变得敏感起来。 “我在公司门口,外面下雨了,我忘记带雨伞了,这里离星月广场还有一段距离,你把车子开过来好吗?” 龚诗晨如此的表达自己的要求时,心想凌彦泓是不是嫌她麻烦了,屏息等待他的答复。 “好,你公司在哪里?” 顺其自然问出来地址之后,凌彦泓觉得心头都明亮了起来,龚诗晨应该不会骗他的,也不会做出那种三心二意的事情。 “美臣大厦,庐江路这边,知道吗?” 龚诗晨轻轻的回答着,看着周围的同事们撑起了雨伞纷纷赶向了公交站台,却没有听到凌彦泓的声音,更甚至感觉电话那端诡异的平静,完全不知道凌彦泓听到这四个字眼时,是何等的表情,刚刚舒缓的心,再一次沉沦,直接摔向了谷底。 怎么偏偏是美臣,那么多公司,怎么偏偏是美臣。 英俊的脸凝结成冰,真的想把她揪过来狠狠的揍一顿,可是心头除了这些之外,都是落文可那带着讥笑的声调,凌彦泓僵硬着脸,看着前面右转的方向,迟迟不肯说话。 “喂?如果你觉得麻烦,就不用过来了,我到一边的小卖部买一把伞去,还是老地方吧!” 龚诗晨心头微微的凉,因为凌彦泓那边没有了任何回应的沉默,让她觉得他是不乐意跑过来接自己的,语气间点点的失落和无奈,已经准备去小卖部买雨伞。 “不必了,在门口等我,十五分钟之后我过去接你。” 凌彦泓如此命令的时候,车子驶向了一边的停车场,不用十五分钟,他现在就可以到的,美臣这里他来过,自然不是陌生的。 “好的!” 龚诗晨有些讪讪的挂上电话,思索着凌彦泓有着火气的语调里,在气恼什么? 之前因为那和庄文天之间淡淡的暧昧,让她没有直言不讳的告诉凌彦泓自己在哪里上班,而现在已经没有再心虚的必要,至少在她看来,此时和庄文天之间并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她的心,也如数的放在了凌彦泓和工作之上,已经完全克制了任何危险的情绪,渐渐的容纳了凌彦泓进入她的世界。 龚诗晨如此想着的时候,并不认为自己在美臣上班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而是继续在美臣大门外翘首以待。 庄文天本来准备迈出的步伐,也因为眼角瞄到了美臣大厦的抱柱旁悄然出现的身形而毫不犹豫的折返。 既然,她已经回到了凌彦泓的回报,那么就尊重她的选择吧! 只是凌彦泓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去爱吗,能给她幸福吗? 庄文天的脸上严肃,心头酸酸的滋味难以抹煞。 已经拐到角落里准备进电梯回办公室的庄文天看着急急走出来的范喆迪,脸上依然平静如常。 “表哥又要回去加班吗?” 范喆迪抱着一堆文件,笑眯眯的样子,已经瞄到了庄文天手中的雨伞。 “以后尽量不要把工作带回家处理!” 庄文天淡淡的吩咐着,已经把雨伞递到了范喆迪面前,一样是儒雅而漂亮的脸,范喆迪的脸显然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当然,他聪明的知道,在庄文天面前,还不如直接开诚布公的好。 “谢谢!” 范喆迪抱着文件,拿着雨伞向着大门口靠近,便看到了龚诗晨在看手表的样子。 第110章 等待成空 “niki?下雨了,你没带雨伞?” 范喆迪本来准备第一时间赶回家的步伐,因为大门下的龚诗晨而停滞了。 “嗯!” 龚诗晨一向的好脾气看到了范喆迪时便显得无可奈何的烦恼起来,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如此贵气优雅的富贵公子哥儿,会像牛皮糖一样讨厌。 “要去站台吗?我送你过去!” 范喆迪完全无视龚诗晨的冷漠,而是看着她有些无奈的站在那里的样子,以为她是没有雨伞而更苦恼呢。 “不用了,我老公待会儿来接我的!” 龚诗晨笑的很是纯洁明媚,而说出的话足以让范喆迪脸上一僵,旋即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道: “雨伞,不要吗?” 如此地步,范喆迪仍旧是不忘记表现殷勤,龚诗晨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把视线投注在马路上,八分钟总有了的,龚诗晨并不着急,只是有些不习惯范喆迪如此的讨好,很想早一点儿躲开。 “那我先走了!再见!” 范喆迪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准备撑起来雨伞,也正是这事手中的文件掉落了。 眼看卡着文件的回形针松了下来之后,有两张纸就要随风吹到了下面的台阶上,而那台阶上已经沾染了许多的泥水。 如此情景,龚诗晨没有多想,而是三步跨作两步,连忙准备把那两张纸给捉住。 范喆迪拣来起了脚边的文件时,龚诗晨也拣来了那两张,自然的送到了他面前,却不料范喆迪在接文件的时候,雨伞轻轻一挨,在龚诗晨觉得眼前的光鲜一暗的时候,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不是范喆迪没有拿好雨伞时,一个轻狂的吻,落在了龚诗晨的额头。 等到龚诗晨从愕然中而变得愤怒和气恼时,却见得范喆迪已经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大步的向台阶走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被厌弃的自觉,而是脸上带着一抹豪迈的悲壮的无奈,向着雨中奔去,完全不知道身后龚诗晨气的干跺脚的表情。 “范喆迪,你~” 气死了,气死了!龚诗晨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固然他的吻只是那么的一点点,可是刚刚还有两个同事经过的好不好,即使没有任何人经过,也不能任由他如此轻薄啊。 龚诗晨瞪着范喆迪消失的背影,那把格子的雨伞都成了她愤怒的对象。 不甘心的用手背抹了抹一下额头,心想以后遇到范喆迪,绝对要退避三丈之外。 连说话都不要和他说! 现在的年轻人,太轻佻了,太自我了!龚诗晨如此一番的腹诽之后,又看了看时间,凌彦泓怎么还没有来呢? 龚诗晨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入了凌彦泓的眼底里,挺拔的身子,冷酷的脸庞,如冰的眸子,抿起的唇角,还有紧紧握起的拳头。 决然转身之际,心仿佛在火苗上炙烤一般的煎熬,居然是如此的难以容忍。 这就是她留在美臣的目的吗?这就是范喆迪那么容易放弃的原因吗?其实他们之间一直藕断丝连的吧! 心,刚刚感触到它的存在,却又一次被人撕裂了一般,和痛苦相比,更多的是愤怒。 是的,就像是落文可那样无辜的告诉她,她选择的是庄文天的时候,最初的最初,是愤怒,而并非痛苦。 而如今,龚诗晨给予他的愤怒,并不比从前少多少,她口口声声要的尊重,要的自由,要的空间,便是这样的么? 他高估了她的清纯和简单吧,她高估了吗? 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更多的不甘心,她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范喆迪的,可是为何还要赖在美臣这个地方呢?讲不通! 故而,美臣,范喆迪,让凌彦泓的火气烧的好不旺盛。 而她那张简单容易害羞的脸,而她那颗退避却原来如此游离的心,让他觉得女人,其实没有一个是单纯的,龚诗晨也是如此。 十五分钟后,凌彦泓的车子并没有出现,二十分钟之后,龚诗晨忍不住拨打了凌彦泓的电话,可是电话关机了! 三十分钟后,仍旧是没有凌彦泓的踪影,不相信的龚诗晨,再一次拨打电话,仍旧是关机的声音,她不能了解的状况,让本来不好的心情,越发的烦乱起来。 心下做出决定,如果四十分钟后,他还没有来,她便自己离开了,就算雨下的越来越大,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凌彦泓身上了。 龚诗晨猜测着凌彦泓关机的原因,没有电了,可是为何车子到现在还没有到呢? 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美臣怎么走,不太可能啊,凌彦泓来过美臣的,那一次坐电梯的时候,她从他眼前擦肩而过的嘛! 那么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呢? 龚诗晨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天色越来越黯淡,雨水越来越大,眉头锁紧,冲向小迈步吧。 庄文天再一次走出了电梯的时候,便见得龚诗晨冲向了马路的情景,雨这么大了,她还没有坐上车子,还没有走掉?那么刚刚凌彦泓的到来是做什么的? 想到了这里,庄文天的脸上微微的清冷,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她的身影在雨水中奔跑,他的视线,难以移开。 第111章 冰火两重天 范喆迪自然不知道,那样一次冲动的吻,会将龚诗晨的幸福瞬间撞击到难以成型。 只是妒忌的心,看着她的幸福时,一丝轻狂的不甘心,变成了恶意的玩笑,也许这个吻,便是一个句号,他和她之间,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撑着雨伞,包着文件,范喆迪的脸上笑着,却眼底里都是凄凉,第一次动心,就这么被扼杀了,遗憾吗? 生不逢时也罢,相见恨晚也罢,终究,如尘埃一般,会落定成空,她将是夹在岁月书签的一枚花朵,枯萎在他的记忆里罢了。 美臣,呆的没有理由了。 范喆迪雨中嘶吼一声,繁花的街道只剩下雨天赶路按喇叭的声音,连身边的人也只是错愕的望了一眼,便不以为意的走开了。 龚诗晨冲入雨中,跑到了小卖部的时候,庄文天的脚步忍不住动了! 龚诗晨买了雨伞回来之后,便跑到了美臣拐角处的地方去等车,将近六点钟了,这个时候路上的空车根本就没有,龚诗晨郁闷的掏出了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拨打记录,最后索性放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可能有事情临时耽搁了,他可能临时出了什么变故。 她猜测着,却并没有真的那么恼他,如果不让他来接她,也许她现在早到家了。 唉,真是麻烦呢! 龚诗晨看着天色黯淡,雷声隆隆,心想,再等不到车,真要淋成落汤鸡了,雨点越来越大,路上行人越来越匆忙,她不是最狼狈,但是心情却因为这雨天和凌彦泓的缺席而糟糕。 裤脚和包包都被打湿,车来车往,红灯显得频繁,下雨天,遇到糟糕的交通,就是这感觉,恨不得飞回家去。 一辆*包的法拉利飞速而过,让本来已经湿了裤脚,半个小腿都湿了。 龚诗晨气恼之余,只能无奈的继续等待,直到一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时,龚诗晨认出来了车子和主人,车窗落下,庄文天的脸上带着关心和严肃,没有探出头,而是很严厉的命令道: “上车!” 喧嚣之中,龚诗晨没有过多的犹豫,已经上了庄文天的车,车窗升起,雨点再也打到身上,隔音极好,突然间有一种安稳和舒适的放松,龚诗晨的心情大好之余,不得不想到了一个问题,庄文天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脸上微微的感激,最后成了礼貌的道谢。 “谢谢总裁!” 绝对不是好巧那么简单,龚诗晨的头低下来,不愿意去思考自己心中这种依赖温馨的留恋,更不想看清楚庄文天的神情和心情,没有问,却是沉默的坐着,因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红灯,又是红灯。 “擦擦身上的水!” 豪华的轿车内,什么都一应俱全,他的脸上没有特别的柔和,好像是被谁气到了一般,顺手扯了纸巾递到她面前,却是没有看他,双眼直视着窗前,任由雨刮器来回的舞动,任由前面的视野清晰了模糊,模糊了清晰,就像是自己的心一样,窥视了她的生活,又忍不住要干涉些什么了。 “谢谢!” 龚诗晨头低的更狠了,心头落寞的悲伤和无奈,饶是动心了,却是道德所不容许的。 庄文天没有说话,她客气的说着谢谢的时候,堵的他肚子里都是火,看着她低头的样子,那火又无形中消失了。 绿灯,红灯,他没有问她,她也没有告诉他。 但是他却是知道了通往凌宅的路,雷雨轰隆隆的一片在天空响彻,而她的心,因为庄文天在身边,却是一点儿也不怕,也不烦躁了,只是留恋这短暂的温馨,也许只是爱慕,并不是爱情,至少她并没有达到离开谁不能活的地步。 龚诗晨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刘海微微的湿,她想等快到别墅区的时候,得提前下来,庄文天亲自送她回家,那就太异常了。 “niki,你在勉强自己吗?” 手掌按紧了方向盘,就如收紧了的心一般,为了一个不在人生计划中的女人,他越来越茫然这失控的感触。 “我?” 龚诗晨终于转眼看着庄文天,说不出话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显然有些忙乱,勉强吗? 算不上特别勉强吧,至少可以预见,如果用心经营,她和凌彦泓之间的婚姻,并不是最糟糕的。 庄文天依旧认真的开车,只是瞄间她的粉唇,她的眼眸,便觉得这是一种诱惑,更甚至窝火自己对于她的纵容,任由她抉择,是对的吗? “如果不开心,可以告诉我!” 他平静的说着,龚诗晨的心又加了一层温度,他的体贴,远远在凌彦泓之上,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谢谢总裁,我很开心!” 龚诗晨割断了他给予的关怀,她怕自己情不自禁,真的爱上了他,那样她的婚姻才是真正的不幸。 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直到车子快到了别墅区时,外面的雨已经小了不少。 不需要她提醒,他知道哪里停更好。 “再见!” 她提起了包包,撑起了雨伞,说再见的时候,仍旧是有着刻意的疏离,庄文天的视线,柔和的,投诸在她的背后。 没有说再见,只是看着她在雨中,越来越远。 龚诗晨却觉得眼底里有泪水朦胧,她的心,为这背后的温暖而难受着。 龚诗晨看着自己脚上的污水,心想那辆豪华的雅致估计都要被自己弄脏了,回头转身,明知道看不到那车子的存在,但是还是望了过去,除了依然滴滴答答下雨的天空,黑暗下来,再也没有什么了。 打开房门,龚诗晨讶然的看着坐在了客厅里的凌彦泓,他的脸色冷凝成冰一般,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一样,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看到凌氏老夫妇,而佣人韩婶正一脸带着好奇和恐慌的看着她的到来。 龚诗晨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凌彦泓那一副冰冷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狼狈,还有饿着的肚皮,心头一股火苗,前所未有的蔓延了起来。 本来还在想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而临时失约,现在看来远不是那回事,而且,连整个客厅都似乎被凝结了的气息,让她明白,他在生气,因为她而生气。 她莫明其妙啊! 火气,她也有的,既然他是故意失约的,那么她还要受他的脸色,那可就是说不过去了。 从来在他面前,她都是忍耐的,可是这一次,遇上了凌彦泓的冰冷,龚诗晨的火气也是猝然升起,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觉得折磨愤怒和委屈,甚至想到了――离婚。 换了鞋子,拎着包包,脸上带着一种决然的愤怒,龚诗晨本着脸儿,准备上楼,韩婶急急转身,状似忙碌,本来是想问龚诗晨晚饭吃了没有的,但是看到这局面,也索性躲在一边了。 龚诗晨走的比较着急,甚至带着一种强烈的反叛的情绪,为他的冷然,为他的失约,为他如此突然的火气而郁闷着。 心头都是为自己一晚上白等了而生气,至于他为什么恼火,她压根儿闹不明白! “站住!” 凌彦泓果然是冷酷的命令着,他的脸色和语气一样,都没有多少感情的,第一次面对落文可的背叛时,他竭力克制了情绪,平静的就像是一个豁达的父亲原谅了女儿的自私一样,可是事后两天他毁灭了多少东西,记不得了。 而如今,当他带着怀疑和不信,得知了她在美臣上班时,还不明白她何以选择了美臣时,范喆迪的出现无疑让他确定了一个令他愤怒而冷酷的答案,他没有冲上去,朝她吼,也没有追上那范喆迪爆揍一顿,转身离开,他冷笑,他张狂,他甚至是告诉公路上飚车一般的飞逝。 他是霸道,是独裁,可是他给予了她自由,从前不在乎她生她死,对于她在哪里工作,并不是很留意,而如今在乎了,才发现,她选择工作的地方,足以让他恨不得将她捏碎,而她和范喆迪之间的暧昧,让他像做无情的猛兽,再也不用怜惜她的一切。 够了,都够了,他固然做的还不够,还不足够挽回她的心,但是她怎么能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她怎么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也玩着贪心的游戏。 乖巧如她,胆小如她,却原来愚弄了他! 没有说话,龚诗晨上了楼,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准备第一时间反锁上门的,可是凌彦泓显然比她更快。 他的脸色更难堪了,他没有料到,她居然听而不见。 龚诗晨的脸上,冷漠中带着一种陌生的冷静,她知道她抵挡不住他的力气,索性准备把房门打开,可是他却狠狠的甩上了之后,反锁了。 他的神情犹如负伤的猛兽一般,那般冷酷中带着嗜人一般的恐怖。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凌彦泓――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龚诗晨被他那逼近的样子给吓住,她一边后退的同时一边终于忍受不住的质问,眼底里都难受的冒出了泪水,不要怪她无能,而是她忍受不了这样的委屈,这样的莫明其妙,他对于她,是控制,是独裁,还有什么? “不知道?” 他嘴角挑起了一抹冷魅的笑容,眼底里更多的不解和不信。 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可以这样装无辜的吗?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你莫明其妙的让我等那么久什么意思?” 龚诗晨气恼的胸脯起伏,她很狼狈,裤子湿了半截,头发也湿了很多,固然擦了水渍,还是有被湮湿了的地方,看得出来她等他,等的多么的狼狈。 是她带着委屈和气恼向他发飙,难道是他错了,难道是他错了?! “为什么去美臣上班,为什么?为什么?” 气恼的越很,却是越觉得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愤怒! 弄了半天他就气这个啊?气她去美臣,她去美臣也是顺其自然而已,难道美臣不能去? “我去美臣怎么了,美臣就不能去?” 龚诗晨胆怯的躲向了一边角落里,试图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可是他已经走近了,恨不得抓住她爆揍一顿的表情,让她气恼的很,在他眼底里,她不过就是一个笨蛋,一个可以呼来喝去的木偶娃娃一样么? 龚诗晨的问话让凌彦泓的脸上一阵扭曲,怎么回答她,怎么告诉她,和庄文天这个男人的恩怨,怎么告诉她,一切的一切,因为什么而起,因为什么而娶她! 在美臣上班,且不再说,她居然瞒着他和范喆迪那个男人暧昧不清。 这就是她一直不肯放弃这份工作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他的火气仍旧是难以消停,他的怀疑和伤害在无形中逼向了她。 不能理解凌彦泓的愤怒,所以龚诗晨的势头一点儿都不低迷,相反的,想到了她晚上在美臣外面等的焦急,还被范喆迪那个混蛋占了一次便宜,龚诗晨就把这火气都发在了眼前的男人面前。 和他的冷酷和邪魅的要吃掉了她一样的表情相比,她的难得一见的义愤填膺和气恼,也并不失色半份,明亮的眼眸,再加上她如此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甘服输的小母鸡一样,和他勇猛的斗鸡眼。 是的,凌彦泓的怒气来的莫明其妙嘛,气死她了。 凌彦泓脸上的表情,让龚诗晨有些好奇,美臣得罪他什么了?难道在庄文天手下做事让他这么不开心,所以他才耍她,说是十五分钟之后到,结果呢,害得她等了四十分钟,加上其他东奔西走的时间,将近一小时,她被他耍了啊! 明明是他不对,他却火气比她还猛,回到家里遭遇如此的颜色,她难以理解。 好脾气,也不是被他这样一直欺负的啊! 她的表情显得那么不解,那么委屈,那么愤怒,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吗? 她不心虚吗?凌彦泓的眼底里都是疑惑,冷酷的脸上不愿意承认自己偷看到的状况,可是这酸酸的滋味,让他恨不得将她扔的远远的,可是为何此时却最想把她压在床上狠狠的惩罚一顿才满意,双脚不自觉的靠近,她的担忧的眼神,让他不高兴了,她就那么怕和他做那档子事吗? “为什么去美臣上班?” 他执迷不悟的问着,被这样一个事实给气的吐血,为什么一定要是美臣,为什么还要和那个范喆迪搞暧昧,她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吗?她会诚实回答吗? 他担心着,逼问着,靠近着。 “为什么不能在美臣上班,我随便选的,有什么不对?” 龚诗晨的气势并不是那么高昂,实在是因为他居高临下的样子,眼神里的火苗,让她觉得他很危险很危险,让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随便选的,真的吗?” 他抓住了她,嘴唇快落到了她的鼻子上,问话的语气让她非常的不甘心,这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他那冷冷的腔调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真的,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我在哪里上班也要获得你的批准?” 她撤开脑袋,试图和他保持距离,太近了,看得到他的眼眸里,她惊慌的样子,并不是那么的中气十足,她并不是善于争吵的人,她多半的时候忍了,或者是生闷气,也不想和谁吵架去。 “真的?” 凌彦泓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她还要掩饰到什么时候,女人都这么善变,都这么会伪装吗? “你无聊!” 龚诗晨彻底被凌彦泓的样子给气的说不出更多的字来,他不信她,凭什么啊? “我无聊?那好,从明天开始,离开美臣,想去上班,凌风御澜,供得起你!” 他邪魅的笑着,嘴唇在她的睫毛上打转,气死了,真想捏死她,可是又这么舍不得,她再不说实话,他就狠狠的惩罚她,以她最害怕的方式。 危险,近乎带着邪恶的模样,眼眸之间,冰冷吗?为什么是炽热的,要将她吞噬了一般的怒火! “不行,我美臣的工作不能丢弃!” 她气恼的回驳,固然他此刻很危险,她此时也不愿意妥协,她能够容忍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而这一次,他的无厘头让她觉得什么都听他的,太窝气了。 而且她的工作正在要紧的时候,怎么能凭他一句话就决定她要不要去工作。 “你就那么想去美臣,想去见那个男人?” 气死他了,凌彦泓急不择言,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事实,可是在龚诗晨听来,是心头一惊,却是会错了意思。 “我没有!” 本能的否认着,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慌张,还是被凌彦泓给捕捉到了。 刚刚的气恼,被他如此突然的一问,变得微微的心虚,可是心虚之后,她问心无愧,她控制了自己对庄文天的任何非分之想,她是有好好对待凌彦泓的改过的,他还想怎么样? 龚诗晨被凌彦泓一语道破天机的话给惊住,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和庄文天之间,并没有什么的,可是她心虚什么,其实是被他说中了不是么,龚诗晨脸上的苍白和刹那的逃避,让凌彦泓的火气腾的冒出来。 都被他猜准了不是吗?该死的女人,当他是傻瓜了吗? 所有的女人都想骗他吗,连她乖巧胆小如此,也来背地里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他对她的关注和在乎,都成了她羞辱,回击他的武器了吗? 心下难以平衡,重重一甩,她从他的怀中,被甩到了大床之上,结结实实的陷入柔软的床垫上,龚诗晨心头一惊,更是难堪而紧张到至极,凌彦泓在脱衣服,而且冷冷的看着她,眼底里的热度固然高涨,可是却是那么可怕,像是一个魔鬼,而不像一个丈夫。 她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恐慌和紧张,龚诗晨刚爬起来,就被他扬手一推,再次给推倒在床上。 龚诗晨紧张的抓紧了床单,他愤怒的眼眸让她看得清楚,这不是爱的征兆,这是冷酷的惩罚。 龚诗晨的眼底里冒出来倔犟的火苗,死死的盯着他,从来没有的严肃表情,让他心头更是火恼。 第112章 他信她 他把她推倒了,她却是毫不犹豫的又要爬起来了,除却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心虚,此时的她心头憋着一股儿劲,难受吗,不甘吗,委屈吗? 分不清,她此时气恼的,慌乱的,维护的是什么呢? 是气凌彦泓的不信任,还是恼自己确实心存杂念,被凌彦泓看穿,被凌彦泓挖苦。 这份工作是尴尬了,可是她扪心自问,当他要证明给她看时,当他把心迹剖露给她时,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样的,她对待庄文天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她有努力来维持这份自己并不甘心的婚姻,她有动心于他的努力和照顾,可是此时此地,她却觉得,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她和庄文天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如果说,心不小心的遗落了,也是因为凌彦泓的伤害,让她想找一个人来慰藉那份冰冷。 现在凌彦泓如此证据确凿一般的兴师问罪,完全冷酷而怀疑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即使对别的男人动心,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样一个男人,她想原谅的,她想包容的,可是他除了霸道,独裁,怀疑,还能给她什么呢? 那一丝的温情之后,又将是如何的伤害,她不知道,她不能的逃避着,也许她更应该勇敢一些离开他,而不是如此心软的给他机会。 固然婚姻的开始,她要负很大的责任,但是若不是情势所逼,她又怎么会奢求嫁给他呢? 他的圈套,他的羞辱,他的冷落,让她的心凉透了,只是她隐忍着这份委屈,撑了下来。 如果有的选择,她愿意离开他的,不要他给的温情,不要他给的关怀,因为她担心的是,他哪一天又会变量来伤害她,而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她笨,才会选择留在他身边,她胆小,才会怕他更加冷酷的报复。 她太好说话,她太乐观,她太执着道德的约束。 但是,此时,她却成了他眼底里那个破坏婚姻的人,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他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吧,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要征服的猎物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样没有出息的跟他和好,是如此的没有道理,爱他什么,相信他什么,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早已不值得她原谅的。 明明是狠狠的瞪着他,可是眼底里却憋着泪水,她想离婚,此刻,她真的不愿意再委屈下去。 “哭什么,难道和自己的老公亲热,就那么委屈,就那么讨厌?” 捏起了她的下巴,凌彦泓的表情冷酷的如同撒旦一般,恨不得把她捏碎,她还有理了不成,她就那么的喜欢别的男人,她就那么的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的努力,在她眼底里一文不值吗? 痛,让龚诗晨的泪水滑落,她倔犟的,试图平静的,理智的看着他,他的样子太可怕,让这件本来值得期待的事情,变得如此令她回避的,不是她,而是他才对。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认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大错特错了,凌彦泓,如果你不爱我,就不用这么费心了,我不值得你猎取,我不是你想要的猎物,我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多的手腕,该惩罚的你都做了,该羞辱的你也都做了,现在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给你便是――” 一向带着淡淡的避世态度的她,有着几分羞涩和纯真的她,此时就像是一个斗士一般,而且是声泪俱下的指控,那样子,是要和他割袍断义,分道扬镳,一拍两散吗? 手上的力气松弛了下来,他看到了她要离别的决绝,让他没由来的恐慌,是自己错了吗? 那个吻,是范喆迪强加给她的,她不喜欢的? 凌彦泓的心底里在做着挣扎,因为她那无畏的表情,让他不得不选择相信她,她赢了,真的赢了,他不是不爱她,而是真的学会在乎她了,才会如此的生气和火恼。 可是她如此声泪俱下的样子,剿灭了他刚刚所有的戾气,让他的脸上出现了难得平静。 他居然被她吓倒了。 “好,我就相信你,笨女人,我没有把你当作猎物,也没有把你想成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然他何以如此的愤怒,就是对她的期待太好了,就是他又忍不住自信了,才会如此的失控,才会带着阴毒而冷酷的心情,宁愿伤害她,也不能看着她喜欢上别的男人。 而落文可的挑拨是非,让他眼底里染上了一丝愧疚的颜色,也许他不该相信那个女人的。 但是一定要给范喆迪一个教训! 让他永远别想再靠近他凌彦泓的女人,而在这之前,他不能让她再去美臣上班。 凌彦泓突然柔和下来的态度,让龚诗晨有些惊讶和茫然,就像是突然拿到了失而复得的奖品的孩子一般,她不能确定他那看似冷酷,却已经是服软的口吻。 他没有把她当成猎物,他也相信她是一个好女人?! 龚诗晨本来已经到了悬崖峭壁上的心,被他的低头给窘住了。 “别哭了,是我错了还不成!?” 他冷酷着脸,似乎更生气的样子,却是轻柔的吻掉了她腮边的泪珠,哭什么啊,哭什么,真是令人挫败的泪水,从来没有发现女人的泪水这么有攻击性。 第113章 互相妥协 龚诗晨没有料到她强硬了一次,他就软了下来。 冷酷的霸道的家伙居然承认自己错了,龚诗晨没有想到要胜过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低头,此时再看他近在咫尺的眸,还有那冷着脸,却肆无忌惮的吻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一荡一荡的,用力推开他,起身准备去洗脸。 以前,他做什么她都不生气的,哪怕他带来了女人回家,她也是可以装作隐形人的。 可是现在呢,因为他的妒忌和吃醋,她是如此的难受和愤怒。 这说明了什么呢?她对于他已经寄与了依赖和感情的,而且还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少。 剑拔弩张的局势,突然消泯,龚诗晨不太能够适应,但是她还不会糊涂到以为凌彦泓的妥协到此为止的地步。 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龚诗晨看着倚在门口的凌彦泓,一边看着她流出过泪水的眼睛,一边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离开美臣!” 龚诗晨此时并没有刚才那么的火恼,但是离开美臣,丢掉她现在正在努力争取的工作,她有些犹疑。 她的犹疑害得凌彦泓的火气又不自觉的上升了。 抱住她,就是狠狠一记吻,直到她脸上胭脂一般的绯红时,他也气粗的盯着她,逼着她,威胁着她。 “可是我的工作正到要紧的地方!” 她不乐意的说着,被他吻了之后,心跳加速,人都在他怀中了,也承认自己对于凌彦泓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为了家庭的和谐,她有义务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再一次面对他如此的怒火,她真的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她讨厌争吵,讨厌那种随时防备的感觉。 “那完成这份工作,离开美臣!” 他没有追究更多,如此的妥协已经让龚诗晨无话可说,既然她已经从心底里都决定放弃庄文天了,何必又要呆在美臣呢。 “好吧!不过至少要一个月哦!” 此时,难得温馨,他选择了相信她,刚刚两个人的局势,如果不是他低头,她是不会低头的吧,哪怕她哭了,其实也是坚定了某种决心的。 他再伤她,她便选择永远离开他,无论用什么方式,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我会教训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的!” 凌彦泓答应的爽快,可是下一句话让龚诗晨的脸上一阵绷紧,他什么意思,还要教训庄文天? “不行!” 龚诗晨直觉的反对着,遭来了凌彦泓的冷厉眼神,似乎在指控她是不是心疼那个男人了一般。 “为什么?” 他不满意的盯着她,却见她懊恼的说着: “你这样子我怎么在美臣继续呆下去,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这样既小气,又没有风度!而且有损你的形象!” 凌彦泓听了,淡淡的笑道: “好,听你的!” 如此,她又胜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是,他的心底里已经笃定了,要揍人,还会让别人知道吗,她可真是笨,不过她的否认让她开心。 再看看龚诗晨一身还穿着下班来的衣服,还没有吃晚饭的吧,剑眉微微触了起来,自己似乎太过霸道,他得改善改善。 “换了衣服,洗洗澡,出来吃晚饭!” 他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也许相信她要比怀疑她舒服多了,爱一个人是幸福,恨一个人是痛苦,相等的情绪,没有人喜欢仇恨的。 “你也没吃呢?” 龚诗晨的心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他一会儿火气冲天,一会儿又体贴多情,让她的心还真不适应,难道她以后的婚姻都是这样的吗? 龚诗晨一边洗澡,一边担心着凌彦泓会不会真的去揍庄文天,是不是要通知庄文天一声呢,想到了这里,龚诗晨觉得尴尬,而且心头还是微微的惆怅的,凌彦泓是怎么知道她的心思呢?他跟踪她了么,监视她了么?这样是不行的。 她得好好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相信她,就要相信到底,不能疑神疑鬼的。 餐桌上,韩婶看着难得如此和谐的画面,心情也比刚才放松多了,主人吵架,做下人,不能说什么,可是那气氛却要享受着,倒也是别扭的狠。 再说了,以女主人好说话的样子,韩婶很担心龚诗晨落败,但是现在看着凌彦泓殷勤的样子,韩婶看得出来,是龚诗晨胜了,只是胜利的那一方,还是有些紧张一样。 “老公,我有一个要求,你要接纳!” 龚诗晨的表情显得严肃而认真,凌彦泓停止了吃东西,扬扬眉道: “说。” 还没有说呢,就要他接纳,肯定不是什么好要求,故而凌彦泓的语调先天强硬。 龚诗晨看了看韩婶,韩婶退了开来,而凌氏老夫妇显然今晚不在家,不然此时倒也是挺尴尬的。 “我们是夫妻,如果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做你的妻子,你必须相信我,不能跟踪我,不能随便揣测我,更不能无故发脾气。” 说的句句在理,他没有办法不答应,可是如此的口吻,似乎在指责他不相信她,跟踪她,揣测她,随便发脾气,他真的那么糟糕吗? 英俊的脸上,微微的不爽,好像自己一无是处。 “好!” 答应的很爽快,见她满意的微微带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明知道她好欺负,故意欺负她! 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他和她对视一眼,都有如此的想法。 但今晚的宁静是相互妥协的结果,夫妻本来就是需要磨合的。 第114章 她的职位 如此平静的结果,出乎彼此的预料,晚饭也进行的无比顺利,凌氏老夫妇一直都没有出现,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将他们阻隔在外面,也许是他们有什么别的安排,已经离开了豪宅,龚诗晨想问凌彦泓的,但是最后终究没有问。 原本斑驳凌乱的婚姻,走到这样一个地步,已经是极为不容易,想要她真心而热切的关心所谓的家人,很难那么自然而然的表露,只是忍了忍,想告诉凌彦泓,如果他们都不在家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了! 可是他亦步亦趋的跟着,让她本来千回百转才恢复平静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他,今晚的火气那么大,是要吃掉她一般,如今火气散了,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对于凌彦泓并不是没有半份感情,固然怨气很多,甚至痛入心扉一般,但是,也不能忽视他的改善,不能忽视他的真心。 他其实并不是那么陌生的,依然是小时候那样的霸气,明明关心,却仍旧是用冰冷的模样掩盖,他是值得她等待的吧? 可是,值得等待是一回事,已经结婚也是一回事,而真正的要同床共枕,却有着太多的矛盾和紧张,怯懦和担忧,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或者是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性,并不是那么可有可无的事情! 一切都是太乐观了,才会造成今日如此尴尬的局面,结婚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上床,也绝非是闭上眼就可以挺过地难关。 所以当凌彦泓后脚跟了过来的时候,龚诗晨突然转身,挡住了他的路,一脸的紧张,还有淡淡的说不出来的不知所措。 “今晚,你回去睡吧!” 龚诗晨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央求,其实,心底里还是害怕的,毕竟她的眼底里,凌彦泓对于自己的态度是好转了,可是若谈爱,那似乎太遥远了,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也许他只是补偿曾经对她的伤害而已,想到了这里,心门,微微的露出一条缝,却是更多的拒绝和不信任。 他曾经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曾经为了别的女人而狂醉心痛。 所以,她即使靠近了凌彦泓,却仍旧被这难以磨灭的障碍阻挠着。 “我进去拿东西!” 什么样的因,自然种下什么样的果,若是从前,他一定不会管她是不是愿意,更不会在乎她是不是紧张和徘徊,此时却是气恼不得,一切都没有按照本来的计划进行,那能怪得了谁。 可是,等到她心甘情愿那得到什么时候呢? 所以,他找了一个堂皇的理由,推门而入,然后再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你?” 龚诗晨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他,却是无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把原来属于他的被子扔在了地毯上。 “好了,如果我真想吃掉你,睡在地上有用吗?笨!” 他桀骜的藐视她一眼,然后按下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坐在了本来属于她的位置,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睡地上!” 她终究气结,变得有些忙乱,他若是真的赖下来,要想做什么什么的,她岂能阻止得了,想到了这里,龚诗晨的防备又变得浓郁了一些。 “我知道!” 凌彦泓不以为意的应着,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喜欢欺负她,怒火没了,他想和她拌嘴,他想看她生气而无可奈何的样子,也不要看着她流泪满面,冷漠疏离的要将他排除她的世界的委屈。 龚诗晨见凌彦泓如此赖着,并没有再说什么,一晚上大起大落的情绪,让她有些疲惫,懒得和他争吵什么,她准备睡地板。 “上来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文件!” 其实今天事务繁忙,因为她,什么都走了样,和庄文天相比,凌彦泓何尝不是工作狂,只是凌彦泓更喜欢霸道犀利的作风,雷厉风行,加上手腕狠绝,还有一颗在商业上领悟力极高的脑袋,才会让凌风御澜更上一层楼,如果不是感情上栽了一个如此大的跟头,如果不是他的世界里,有一个叫庄文天的男人,他何须今日的狼狈和困扰呢。 但是,也因为庄文天的存在,让他认识到了落文可的真正面孔,让他有机会遇到了龚诗晨的。 “哦?!” 凌彦泓冷着脸离开的时候,龚诗晨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他突然回转,抱住她就是一个吻,邪魅的笑容扬了起来,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脸红,他才缓缓开口道: “我会趁你睡着了再回来,小心――” 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撒旦一般迷惑众生的笑容,很坏很坏的样子。 龚诗晨被吓倒了,第一反映就是想把门反锁上吧! “如果我今晚不能进来,你明早也不用出去了!” 他笑的很邪恶,她掌控里面的开关,他却主宰着外面的玄机,他和她之间,什么时候像一场战争一样,好奇怪的感觉。 凌彦泓的眸光深邃,完全是说到做到的样子,以至于龚诗晨最后权衡了,还是给他留了门。 可是她不敢睡的,想到了今天还剩下的工作,龚诗晨打开了笔记本,登录到了公司的网络上,进入了办公室里自己的电脑桌面,准备继续工作。 在离开美臣之前,她要好好的完成这一单生意,庄文天,对不起,他对她的好,都将成为烟尘里的记忆,尘封,消泯,成为过去。 夜深了,一点半的时候,龚诗晨打了个呵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工作狂,凌彦泓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而她却是难以支撑下来了,最后只得合上了笔记本,将工作纪录顺手丢入了包包里,去了卫生间,便上床休息了。 防备的意识,在睡神降临的时候已经瓦解掉,晚上的争吵和气恼,平静和温馨,钻入梦里,让龚诗晨睡的并不是很舒服。 凌彦泓睁了睁酸涩的眼睛走进了主卧的时候,眼底里一抹淡淡的矛盾,得意她被自己吓倒了,又不爽她那么想去上班。 一想到了她去工作的地方,还有一个范喆迪,心情真是不一般的糟糕,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灭了范喆迪对自己老婆的心思,半点都不行。 “总裁~” 梦呓之间,几分别样的情愫,分不清楚,却在正准备上床的凌彦泓看来,如同是一道魔咒响起。 英俊的脸就着微弱的夜灯,看得到她蜷缩在被子里的模样,眉心微微触着,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总裁?这两个字眼让凌彦泓的心头生出一根刺来,扎在心头,不疼,可是剩下的便是疑惑和愤怒。 梦里叫的总裁,不是庄文天么? 凌彦泓的心情,瞬间糟糕的彻底,可是,她的梦里怎么会有总裁这个词眼,她的梦里为何会是庄文天这个男人,凌彦泓的脸上薄霜铺了一层,很想摇醒她,质问她。 “老公~” 眉心皱的更狠,甚至有一种被打扰到的不爽,这声‘老公’却是叫的比较无奈而柔软了许多,心底里,那腾起的火焰被熄灭,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在美臣做什么职务,按理应该是财务一类,但是他清晰的记得,上一次龚诗晨负责接洽总裁? 危险的眸光里,泛着凛凛的恨意,是她不知,还是庄文天不知。 凌彦泓捏着手中的工号牌,上面清晰的印刷着的标签:niki.gong,特别助理! 英俊的脸,在夜色下,还没有舒展开来,又被这无情的事实给扭曲成恶魔的狰狞,她骗了自己多少,还是她无心欺骗,她根本不知道他和庄文天的恩怨,但是,她不会不认识庄文天。 为什么这么凑巧的,她要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呢? 该死的,凌彦泓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他的老婆,居然在庄文天这个混蛋的眼皮底下工作么? 特别助理,除了总裁,就是总经理身边会有这么一个职位,希望美臣的体制不要让他太生气,不然,她明天别想继续在美臣呆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继续放任她下去。 第115章 庄文天的提醒 这一夜,注定了凌彦泓的无眠,也注定了龚诗晨最后的美梦破裂。 早晨,龚诗晨醒来的很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地毯上早已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而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梦里,完美的完成了美臣的工作,然后看到了凌彦泓的笑容,甚至还有爸爸和大哥的笑容,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此的心情,想起来昨晚的跌宕,龚诗晨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来是她太防备凌彦泓了,总觉得他是一个大灰狼,其实他比大灰狼还好了许多,有时候还是蛮有良心的。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未来一个月在美臣,要好好表现一下,龚诗晨如此打算着,开了卧室的门,下楼,好奇,凌彦泓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呢? “先生呢?老爷子和夫人呢?” 龚诗晨脑袋在客厅里摇摆着,显得很有女主人的风貌了,而且,凌氏老夫妇一直没有回来,龚诗晨才有机会问及韩婶。 “先生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大概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吧,老爷子和老夫人好像是去疗养院了,前天看中了一个地方,昨天搬了过去,说是住几天感受一下。” 韩婶把早餐端来,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龚诗晨,早上先生离开的时候,脸色是相当的不好,难不成夜里又吵了一架? “哦!韩婶,有什么事需要说的吗?” 龚诗晨有些释然的吃饭,倒是看到了韩婶一边有些有话想说的样子,好奇之间不觉询问起来。 “太太,我说句话,太太不要不爱听!” 韩婶揉了揉围裙,有些局促,龚诗晨被她的样子给吸引,想必是和自己眼前的婚姻有关系,倒是想听一听这个局外人的话。 “韩婶随便说,我不会生气的!” 龚诗晨倒是一个开明随和的东家,看得出来,这个家里最没有脾气的人就是她了。 “其实,以我看,先生是蛮喜欢太太的,太太有时候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多对他好点儿,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圆满起来!” 是的,如果龚诗晨主动对凌彦泓好些,凌彦泓肯定会开心的。 但是,怎么可以对他好,受伤的心,不能轻易给予,她并不矫情,也不拽谱,只是,害怕自己防守不好,又被他伤害。 而韩婶的话也不无道理,她可以一点点的对凌彦泓好一些,守住了心,其他的事情,作为妻子的本分,她能做的倒是可以做一做呢。 如此笃定之后,龚诗晨有了新的认知,来处理他们目前的关系。 “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韩婶!” 从来她并不想靠些手段什么的来争取异性的心,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被动的人。 但是,如果能够维持婚姻的和谐,她也不反对做些不破坏原则和立场的事情。 龚诗晨如此的笃定之后,便回房准备化妆一下去上班了。 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龚诗晨有些莫明其妙,艾小蛮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呀! “嗨,niki,最近忙什么呢?” 艾小蛮依旧是无事一身轻的那种闲散女人,而龚诗晨永远都退避三舍于艾小蛮的生活方式,介于上次她的生日摆的乌龙,龚诗晨渐渐的对于艾小蛮有一种防备心态。 “有事吗?小蛮?” 龚诗晨很直接,懒得和她多言没有用的信息,而艾小蛮那套人生理论压根儿不适合她的。 “没事,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而已!” 艾小蛮优哉游哉的看着自己美型过的指甲,并不理会龚诗晨赶时间,明明有事,却说自己没事,龚诗晨真想立刻挂了这电话。 “有事情快说,我要去上班了,没有时间了,老公在下面等着呢!” 龚诗晨如此一言,倒是让艾小蛮马上补充内容道: “呵呵,看来你和老公真的是关系不错了哦,喏,我这是帮朋友推销的,送给自己男人,最合适了,要不要定一份,我朋友刚从意大利定下了四套限量版的阿马尼,现在想找合适的买家――我就想到了你!” 龚诗晨听了并不好奇,至于艾小蛮最近被老公卡住了钱包的事实,她并不清楚,龚诗晨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而艾小蛮显然是吃定了她这一点,朋友的钱,要赚就赚龚诗晨这种的,好说话,也不小气,而且生气了也不会和她太计较什么。 却不知道龚诗晨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想到了刚刚韩婶的提醒,龚诗晨倒是动摇了。 “好啊,给我留一套吧!” 龚诗晨笑着,已经准备挂了电话,心底里怀疑着,艾小蛮是不是就是她所谓的‘朋友’!这种事情艾小蛮并不是第一次做,以前上学的时候缺钱,也这么兜售过东西。 “价格不错的,保你满意!到时候给你送货上门哦!” 艾小蛮一边指甲研磨着自己雪白的美腿,脸上微微的严肃,想到了龚诗晨的运气,真是令人妒忌的发狂。 “好的,到时候给我电话,我要走了,88!” 龚诗晨挂了电话,心想,艾小蛮除了宰她这种人,只怕别人也不让她宰,而朋友多一个少一个真的无所谓的,只是,太多时候,她不太会让别人难看而已。 龚诗晨一边轻松去了上班的路,一边微微的好奇着凌彦泓今天的平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般,昨晚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情形,现在想来还有些发怵。 不知道凌彦泓喜欢不喜欢她送的礼物,虽然有些顺水推舟的成份,但是也是她对于婚姻的一种积极态度,她对他好一点,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龚诗晨上班的路上还在开着小差,但是一想到了自己在美臣即将结束的工作时限,不觉间心头有些不舍起来。 再次见到了庄文天时,突然间觉得她和他之间已经隔了银河系一般的遥远,也许是心底里放弃的越来越彻底了吧,她对于他给予的好,她只能视而不见。 “niki看来情绪不错?” 庄文天看到了龚诗晨气色很好的出现时,眼底里有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很多事情龚诗晨看不到的,他却不想提醒,也许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对于她而言,就没有揭开的必要,可是对于他而言,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是正人君子吗?他是斯文书生吗?他是白衣卿相的圣人吗? 都不是,庄文天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嗯,总裁?” 龚诗晨一边点头,一边故意忽视着他昨晚给予的温暖,心底里摇荡着淡淡的愧疚,庄文天从来没有对不起她,错只错在,他们已经走到了婚姻的围城里,不能做一些任意而为的事情。 只是,此时庄文天如此,似乎带着淡淡的关怀的样子,眼底里还有着某种忧虑,让龚诗晨觉得好奇。 庄文天自然明白,龚诗晨还能来上班,已经是一种异常现象了,昨晚送她回家时,之所以那么恋恋不舍,也许是已经料定了她第二天极有可能不会再出现在美臣了吧。 凌彦泓到底喜欢龚诗晨多少,龚诗晨又欺骗了凌彦泓多少,庄文天无从得知。 但是以庄文天对凌彦泓这人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在乎龚诗晨,又知道龚诗晨在他手下做事时,凌彦泓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像是凌彦泓对待落文可一样,报复吗? 其实冷酷而脾气霸道的男人,为了完成一个目的时,那隐忍的情商,倒也是令人吃惊的,不然,凌彦泓不可能骗得了他的眼睛,而和落文可偷相私会,想到了这里,庄文天对于龚诗晨的担忧,以及对于凌彦泓的态度,是越来越明显了。 对于对手庄文天从来不谈什么仁慈,仁慈?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凌彦泓,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呢?庄文天并不会掉以轻心,只是看到了此时茫然无知的龚诗晨时,不得不做出了良心的提醒。 “不管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你要相信我,明白吗?niki!” 他依然轻松的翻动着桌子上的文件,可是他的眼神送来时,带着某种无奈的,关怀中有着说不尽的忧心和冷然的光芒,这是多么矛盾的一种光芒。 龚诗晨不解,但是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第116章 凌彦泓的出现 龚诗晨固然不解,但是凭着对于庄文天本能的信任,她淡淡的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那种信任,无论是因为仰慕还是因为爱慕,来的如此贴切而自然,熨烫了庄文天的心,也许,只需要她一个眼神,一个鼓励,他就有可能做出来某种难以自控的事情来。 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凌彦泓是什么样的反应,更不愿意用自己的双手粉碎了她想要的幸福。 所以,只能等,而忙碌的龚诗晨,并没有意识到庄文天的严肃,只是微微好奇了他的提醒,不解的很。 相信他什么呢? 龚诗晨把这点好奇放逐在了工作之后,忙碌的清醒频频迎来了庄文天的注视,直到二人视线交汇,龚诗晨才不解的迎上了庄文天的眼眸,笑道: “总裁,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可以提前预报么?” 她的心情如此的好,显然昨晚的一幕对于她没有他预料之中的影响,很多的事情,凌彦泓掩盖了,而他也不愿意揭起,毕竟对于他庄文天而言,这是何等的耻辱。 “当我是未雨绸缪吧,也许什么事都没有!” 庄文天笑笑,移动着鼠标,盯着电脑,看着三维图标,做着果决的判定,打量的资金在流失啊,至少账面上,已经流到了海外,庄氏的亏空,也许会影响一时的信誉,但是他相信,会获得更大的收益。 至少这笔收益,是他从来都不曾期待过的,也许,这是他第一次品尝获取除了金钱以外的回报,至于有没有结果,就要看她是不是可以回到自己身边了。 不想放弃的,也不能勉强的,尊重她的抉择,并不代表他固步自封,望而兴叹。 “哦?总裁,这个案子的比重很奇怪,您有没有注意到?” 龚诗晨更关注到工作上去,因为庄文天淡淡的绮丽的眼神,总让她觉得不安,就像是春草上起了阵阵微风一般,她不喜欢这种被蛊惑了的感觉。 “嗯?哪里奇怪了?” 庄文天嘴角挑起了一个弧度,淡淡的笑容里,隐藏了月华一般的睿智,他明白,她是看出来了账面上的问题。 “喏,这里,我觉得资金分配的比例不恰当,这样容易形成财务杠杆上的不平衡,固定资产和融资比例不对!” 龚诗晨看着庄文天信步走了过来,弯身俯首盯着她的电脑上的数据时,很是专业的分析着。 “嗯,是有些不平衡,但是为了尽快上市,这样子更有利于吸取资金,除了美臣,庄氏还有更多的资金流入,我想应该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 庄文天淡淡的自信的语气,让龚诗晨无话可说。 “看来总裁很自信,那我就放心啦!” 龚诗晨笑着,把自己的担心吞入腹中,转脸望向了庄文天时,才发现他还没有起身,离得近了,总能感触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一般的味道,一种很平和的香味。 “niki,你来美臣上班,彦泓没有意见吗?” 这一点令庄文天极为吃味和不解,凌彦泓怎么会容忍得了自己的老婆在他的手下做事呢,单不说有落文可这一茬,这几年来凌氏和庄氏无形之间是竞争的对手,凌彦泓和庄文天总是不相上下的,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凌彦泓也容不下她在庄氏卖力了吧? “总裁,我来美臣是为了工作――我觉得没有什么!” 龚诗晨看到了庄文天靠近,甚至总觉得他似乎在走进她的内心一样,那种感觉糟糕的让她想逃走,真的没有什么吗? 她在自欺欺人吧! 想到了这里,龚诗晨觉得凌彦泓的吃醋也不无道理,她真的不适合在美臣继续下去了。 “我想把你调派到企划部,或者财务部去,你有没有意见?” 庄文天突然如此询问之后,脸上的模样显得那么秉公执法一般,眼神里的严肃和认真,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陌生,一直以来是她要刻意保持距离的,可是由庄文天来开口要将她调派到别处,心头居然突的不甘,和不信。 “为什么,我做的不好吗?” 龚诗晨心头微微的不解之时,似乎突然间明白了庄文天的道理,他在帮助她避免冲突吗? 可是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真的这么不可原谅吗? 龚诗晨有些不服气的低头,凌彦泓的霸道和独裁她昨晚已经领略过,可是她不想让他左右了自己的选择,但此刻庄文天如此的要求,让她觉得,已经没有了退避的后路。 “总裁,有位重要的客人想见您!” 黄秘书敲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龚诗晨身边起身的庄文天,并不知道刚才二人之间做了什么,但是凭借着女性的直觉似乎嗅到了某种气息一般,眼底里淡淡的光芒,让龚诗晨觉得那眼神不怀好意。 “让他进来!” 庄文天起身之时,大手拍了拍龚诗晨的肩膀,然后坐回了总裁的位子。 龚诗晨看了看自己被拍过的肩膀,有些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呢?表情何以如此严肃。 凌彦泓的身形出现时,龚诗晨疑惑的脸上突然一震,他怎么来了?而且脸色那么的严肃,压根儿没有把视线投诸在她身上,直视着庄文天的架势,似乎在兴师问罪一般! 第117章 庄文天的说辞 龚诗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凌彦泓会过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怔在那里,看着面无表情的凌彦泓,仿佛把她当成了隐形人一般,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本来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心,此时渐渐的沉下去,他不会是过来和庄文天吵架的吧,他不会是后悔了答应她的事情吧? “彦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请坐!niki去为凌总泡一杯普洱茶!” 普洱茶,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笑意吟吟,而吩咐龚诗晨的时候,更是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使唤了堂堂凌彦泓老婆做下属的自觉,更甚至,那优雅之间,显得好奇而坦然。 “总裁?!” 龚诗晨起身之际,脸上带着太多的不能相信,她不能相信,凌彦泓是来和庄文天叫板的,难不成他要和庄文天大打出手不成,龚诗晨脸上除了紧张之外,还有着慢慢升腾的不慢和愤怒,他就这么不相信她,他就这么不高兴她在美臣上班? 非要闹的满城风雨不成? “去吧!” 庄文天仍旧是泰然平静的样子,让龚诗晨讶然之余看了看凌彦泓,他到底想怎么样呢? 凌彦泓那凛冽的眼神,看着庄文天的时候,带着防备和审视,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轻蔑和不服输,而至于吃醋――似乎那表情过于复杂,龚诗晨分不太清! 在凌彦泓的眼底里庄文天,不仅是对手,而且还是情敌,但过去为了落文可而付出的感情,已经画上了休止符,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范喆迪的事情,还有庄文天居然任用龚诗晨做自己特别助理的居心,故而,他的表情是复杂的,是难以辨认的。 若是是醋味儿,又不是那么的清晰,若说是怒,又是那般的轻蔑,在庄文天的眼底里,凌彦泓不是手下败将,而在凌彦泓的眼底里,庄文天自然也不是手下败将,两个男人,那视线,一冷一淡之间,终究有着龚诗晨难以猜透的波澜汹涌。 只是,凌彦泓对待自己视若无睹的态度,让龚诗晨生气至极,昨晚,是谁答应她可以在美臣继续工作一个月的,昨晚是谁低头求和的,难道一切都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从来她别想在他面前获得任何胜利吗,哪怕是短暂的,她只是他的附属品,一切都要他说了算。 龚诗晨拿着纸杯,接了一杯冷水就准备回去。 给他普洱茶?她此时没有伺候他的心情。 凌彦泓,让她没有办法感觉到自己的主权,尊重,也许只是他逗她的一个说辞而已。 还没有推开门,便听得凌彦泓的质问,显得那么冷厉而直接。 “不知道庄先生把我老婆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是什么意思?” 凌彦泓的腔调里有着咬牙切齿的成份,龚诗晨攥紧了门把手,心也开始往下沉。 他还有完没完,龚诗晨本能的想冲进去对凌彦泓大吼一顿,但是她又做不出来如此失礼的事情。 也许,她该听一听庄文天的解释,直觉里,她相信庄文天会帮助自己的。 “你是说niki?她喜欢这份工作!” 庄文天淡雅的声调,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他那带着淡淡的笑意的样子,悠然自得间,凌彦泓已经输了么? “庄文天,我没有心情和你打太极,如果想在生意上较量,我乐意奉陪,但是诗晨,是一个笨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凌彦泓连做都没有做,双手支着暗红的檀木办公桌,直视着庄文天,而庄文天则是就势靠在了真皮椅子上,一派悠然,那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做了坏事的自觉。 “niki并不笨,她只是很多事情,不清楚而已!当然,我主要是看重她工作中的表现,至于她来美臣有什么动机和想法,你应该问的是niki才对!” 庄文天的话,让龚诗晨心头一阵,很多事情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事情,难道这两个男人之间有着她不知道的恩怨。 而她来美臣的动机和想法?庄文天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呢? “你以为你的狐狸尾巴藏的很好吗?你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吗?庄文天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凌彦泓轻蔑的笑着,看着庄文天那斯文的脸,很想给他一拳头,为什么有他凌彦泓的地方就要有一个庄文天呢。 而且,庄文天大有放纵着他的表弟范喆迪,来追求他凌彦泓的妻子的嫌疑! 这一点让凌彦泓难以容忍,更生气,龚诗晨的愚钝,更生气,龚诗晨在庄文天的手下如此卖力做事。 “我掌握了什么?我并没有想要赢你什么?” 庄文天依然清淡的口吻,似乎有些不理解凌彦泓的火气。 “是吗?那就要拭目以待了,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诗晨我带走,范喆迪,他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有,庄文天,我乐意和你奉陪到底!” 凌彦泓的眼底里,那丝桀骜,还有淡淡的自信,让庄文天的眼角一跳,凌彦泓做的事情里,有哪一步,他遗漏了吗? “原来你说的是这一桩!喆迪追求niki,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老实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niki的身份,既然如此,美臣可以代劳解雇她,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老实说,有一个熟人在自己身边做事,并不痛快,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下属!” 第118章 掩饰 庄文天什么意思呀?从头到尾,都很讨厌她的吗?一切都是演戏的吗?他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凌彦泓的妻子而已,在庄文天的眼底里,她龚诗晨来美臣上班是有别样的动机和目的的吗? 而且,他那样带着淡淡不满意她工作的口吻,轻而易举的要解雇她? 龚诗晨的心沉了下来,手上抓紧了门把手,端着的纸杯里的水险些溢了出来,而黄秘书那端着茶杯看好戏的样子,她没有功夫理会,满脑袋都是庄文天的话语在回荡。 凌彦泓吃味的是范喆迪的追求?凌彦泓昨晚的狂怒,并不是因为庄文天,而是因为范喆迪? 龚诗晨脑袋里一阵的眩晕,天哪,她怎么想到了庄文天的?她其实是心虚的,对吗? 而凌彦泓生气的是范喆迪,昨晚的一幕,让龚诗晨眼睛不觉睁大,难道是范喆迪亲吻她的样子被凌彦泓看到了?那个时候凌彦泓在某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她,观察着她呢? 龚诗晨觉得心头一颤,有种被放到了砧板上的鱼肉的自觉,在凌彦泓的眼底里,她算得了什么呢?就是那么轻浮而滥情的女人吗?在凌彦泓的眼底里,他对她的好,是真心吗? 心再度的冰冷一片,他后来选择信她,仍旧是弥补不了此时的失落和难受。 原来,是这样子的,他没有抓住她好好的保护在怀里,而是怀疑她的做派! 这一点让龚诗晨将唇角咬的更紧,而此刻,庄文天的话,将她的心打入了最低谷。 在庄文天的眼底里,她算得了什么呢? 他对她的好,是临时起兴的心动,还是早已识破了她的身份时,一种变相的嘲讽,很明显凌彦泓和庄文天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友好,他们明争暗斗呢! 若只是为了生意,何必要如此针锋相对呢? “我希望你能明白的是,不管是范喆迪,还是你――都不要打我老婆的主意,更不要把不相干的事情扯到她身上来,她很笨,不是你的对手!” 凌彦泓背对着推门而入的龚诗晨如此的威胁着,让庄文天的眼底里泛起了丝丝的危险和难得的邪狞与张狂,他的眼眸里仍旧是那么缥缈的笑意,只是不太深,还没有延宕至眼角,便已经消失了,心下,却为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认真而吃味。 此时此地,凌彦泓的话,都是真心,而他庄文天的话,便只能是假意。 门微微的开了,他也轻轻的开口了。 “放心吧,我明白了凌总的战略战术,我会奉陪到底,至于niki,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妻子,并不适合出来闯荡,她还不够――水平做我的助理!” 他微微摇头的样子,带着淡淡无奈的苦涩,似乎是卖给了凌彦泓面子,才给予了龚诗晨如此的厚待一般,龚诗晨看着庄文天那波澜不惊的脸,只是微微扫过一丝的尴尬,便恢复了平静,让他看起来显得那么陌生,那么的无情。 心,凉如冰凌,她在他的眼中,真的如此不堪吗? 他的眼眸似乎犹如一层薄雾一般,龚诗晨看不透庄文天的心,从来都是,只觉得近了,却原来是如此的远。 “还愣着做什么,你以为在伯爵庄的眼皮底下做事,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以独当一面?” 凌彦泓霸道而生气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龚诗晨,她怎么这么笨,她怎么这么傻,她不知道庄文天的沉稳与心机吗?她真的以为庄文天会那么好心的看重她吗? 凌彦泓的眼底里一片冰冷,为自己原本的忽视而懊恼,更为龚诗晨如此的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而不安。 庄文天猜透了他的居心吗?庄文天知道他故意让落文可露马脚的么? 庄文天不用多久就猜到了吧?这才是他对付落文可的杀手锏,用庄文天的手来惩罚一个伤害自己的贪心女人,如此的百密一疏,便在于龚诗晨如此傻乎乎的来到了庄文天的公司工作,形同自投罗网! 龚诗晨没有理会凌彦泓那冰冷的无情的伸手就要拉着她离开的趋势,而是怔怔的看着庄文天,用足了力气,颤声问道: “总裁,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是的,她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还是诚如她猜测的,她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博弈的棋子而已。 她的眸子里隐忍的泪意,苍白的脸色,还有那颤动的音带,震的庄文天心头一荡一荡的疼,甚至有一刹那,他想否认,他想推翻一切。 可是,他不能,凌彦泓这个男人,居然想利用他,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niki,对不起,我必须解雇你,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我一直看重属下的真才实学,而不是攀亲带故,你是凌总的妻子――我不能驳了你的面子!” 撒谎! 龚诗晨直觉的想喊出来,可是却强自压抑了自己的情绪,笑了,如此的无力,无力的让庄文天想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是他仍旧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不能让凌彦泓看出来他对龚诗晨有半份的想法,掩饰到完美,一向是他的拿手绝活! 可是这一次他掩饰的很累很累。 第119章 极致的沉默 “谢谢庄总一直以来的照顾,您应该早一点提醒我的,那样我就不会厚着脸皮呆在这里了!” 龚诗晨的话让庄文天的脸上一僵,也许初衷是有理由她的打算,更甚至不惜伤害她,也要让凌彦泓难堪,可是后来一切都变卦了,后来让他的行为和决策变慢,变得顾忌太多。 他之前对于她的提醒,她已经忘记了吗?她不相信自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想到了她不相信他而带来的伤害,他觉得难以容忍下去,真想解释出口,可是凌彦泓那冰冷的脸,因为妻子在庄文天手下小丑一般的存在,越发冰冷起来。 如果说庄文天如此把龚诗晨留在了身边没有任何居心的话,对于凌彦泓已经是莫大的嘲讽。 更何况,凌彦泓不会认为庄文天会是那么软弱可欺的人! 凌彦泓紧紧的盯着她,那模样就像是一个黑锅底一般,似乎他就是亲自来认领她的,认领她这个笨蛋离开这个荒诞的地方,她所热爱的工作,她所付出的努力在两个男人的眼底里,算什么呢? 真可笑不是,她很笨,很多事情可以装糊涂,可是却翩翩糊涂不来,她心性如此,甘愿简单充实自由美满,可是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热忱,结果呢? 她的动作非常的匆忙,手指在发抖,因为庄文天的话,她的脸色更不好: “凌总莫不会以为只有这样,美臣才会为总裁助理放行么?其实你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并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那样的话,也许他会有好一点儿的处理方式,即使她不愿意,他也不会让她如此难受的。 可是凌彦泓显然看的过于紧了,他不会给龚诗晨大太极的机会,更甚至,他要亲眼看到庄文天的态度才算放心。 所以他在龚诗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了,在庄文天意识到了某种严重性的时候出现了。 如此情况之下,庄文天做的自然会狠绝一些,那么也彻底将龚诗晨从美臣带走,哪怕她反对,她生气,也由不得她了。 庄文天的话,让龚诗晨心头一僵,手上微微一松,拿到手里的u盘啪的一声掉了下来,不顾一切的想去捡起来,却是太过匆忙撞到了额头,痛的额头冒冷汗,龚诗晨就像是没事的人一般,不理会庄文天和凌彦泓四道收紧的目光,沉默的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却是带着耻辱一般的猝然退场。 没有看庄文天一眼,也没有理会头上已经鼓起来的包,疼的眼泪在眼底里打转,她却是严肃着神情,不理会凌彦泓那愤怒间带着关怀的眼眸,率先一步跨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脊背挺直,就像是第一次被好朋友诬赖了她抢了别人男朋友一样,带着倔犟的愤怒,绷紧脆弱的神经,强自支撑那近乎崩溃的尊严。 “niki,你这是要去哪里?” 黄秘书状似好奇而关心的询问,被凌彦泓冷冷的眼神扫视,连忙闭嘴,可是眼眸里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 龚诗晨没有理会那紧随而至的身形,更没有理会攥紧了自己手掌的大手,甚至没有半份反抗,任由他攥着,心越来越清明,从头到尾,她不过是被他们视为傻瓜的女人而已。 她闯入了一个复杂的世界,因为一厢情愿的抉择,而错了太多太多。 只是,心头一阵阵的翻涌,是庄文天的话,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还要那样来否定她的努力,抹煞之前那令人心动的种种! 她的沉默惹来了凌彦泓更多的不满,是不是他今天不当场来带她离开,她就会一直骗下去,她还要和他打多久的马虎眼。 “舍不得吗?舍不得美臣的工作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愿意离开的美臣的理由吗?是不是我不亲眼所见,你仍打算欺骗下去?” 醋味十足的嘲讽,不甘心的询问,凌彦泓真想打开她的内心,看看她怎么想的,居然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还要瞒着他! 简直是双重的耻辱,他喜欢的女人变心了,是因为庄文天,她娶的女人欺骗他,还是因为庄文天吗? 真的担心庄文天那一副完美至臻的形象,稍微使用一下手腕,估计她就要心甘情愿的为那只狐狸肝脑涂地了吧! 想到了这一点,凌彦泓的火气,比范喆迪吻了她还要浓烈。 没有说话,龚诗晨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看都不看凌彦泓一眼,固然坐在了车上,仍旧是目中无人一般。 “真是个笨女人!” 凌彦泓手上砸了方向盘上的喇叭,发出了刺耳的叫声,令行人不断侧目,不知道车主发什么疯了。 她就是笨蛋,她就是傻瓜,她就是那个难得糊涂却糊涂不了的人。 凌彦泓如此的出现,无疑于捉奸在床一般,她不过是在美臣上班而已,可是在他眼底里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到底还有多少内幕,还有多少初衷,她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他关心她了吗,顾忌她的感受了吗? 似乎她就是不知羞耻的红杏出墙的女人一般,在凌彦泓的眼底里她算什么呢? 他骨子里还是不相信她的,他怀疑她的道德情操! 可是事实上,她真的动心了,这才是眼前如此难受的一点吧。 她看到了自己的心,拼命的靠近婚姻,但是这婚姻显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更是令她伤痕累累。 不敢想象,继续走下去,发现更多的内幕,她还有没有勇气再进行。 所以,她必须止步了不是吗? 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落下,滚烫烫的,倔犟的心,萌生了别样的决心。 凌彦泓见她不说话,泪水哗啦啦流的样子,心头的愤懑之情,也是一点点攀升。 第120章 龚诗晨的嘲讽 冷酷的脸上,明明是更多的气愤,可是又被她的眼泪给搅的心头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凌彦泓绷紧着脸,难以咽下的气,卡在喉咙口,安慰的话自是说不出口,任由修长的眉毛拧紧了,一个刀刻般的川字印在脑门,让他显得那么狰狞! 她不知情,她不知道他内心那个结,其实怨不得她! 但是就算是不知情,她欺骗了他,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又是什么心理?还是庄文天特意调拨她过去的? 心头郁闷的要淤血了一般,冷酷着脸,耳边听不到她抽泣的声音,却是看到了观后镜里她的眼泪越来越少,而那张刻意化妆的脸上,眼镜拿了下来,花脸猫一般,除却可怜之外,更是彰显了某种他不熟悉的冷静,那冷静令他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哭什么?难道我说的错了么?” 错了么?她真的是单纯的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么?凌彦泓为这一点纠结,而庄文天那般的贬低,显然没有看上她的工作能力,一切,都是她自投罗网,并且愚蠢的保密,太可笑了。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 龚诗晨收敛了自己的难过,让泪水一点点的隐匿,她不能这么没有出息下去,从前他那般的羞辱,都没有哭,现在哭什么,难受什么。 无论是凌彦泓还是庄文天,她远不是他们世界中的人,玩不了太复杂的东西,也许是她想的太天真了,才会如此乐观的呆在了美臣。 凌彦泓为龚诗晨如此的一句话而一怔,车子嘎然而止,险些让龚诗晨撞到了车窗玻璃,她转脸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凌彦泓,并没有畏惧的神态,甚至也没有从前那种胆小的恐惧,而是平静的看着他,任由他脸色更加难看。 “你知道庄文天那个狐狸有多狡猾吗?你知道你这样自投罗网的呆在美臣有多可笑吗?” 青筋爆出,太阳穴边一跳一跳的,让他的英俊大为受损。 像是要咆哮的野兽,又刻意隐忍着要掐死她的冲动,眼神里有着太多的痛心和无奈,此时,怪她不是晚了么! 嘴角张合之间,清冷的询问,显得那么平静,可是听在了龚诗晨的耳朵里都是好笑的指责。 “他有多狡猾和我有什么关系?呆在美臣为什么就是自投罗网?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恩怨,是我不该参与的?” 嘴角咧着,一抹笑容,显得那么努力而苍白,她不要和他计较的! 她连听都懒得听得,干嘛还要问他,事实的背后一定是残忍的,她干嘛要知道呢! 凌彦泓被她突然间如此桀骜的甚至带刺一样的语气和眼神刺到,甚至可以看得出来她眼底里的嘲讽和狠绝,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默不作声的受他训斥呢,显然他想错了。 而且她如此的样貌,让凌彦泓心底里说不出的滋味,忍不住疑惑是自己太过份了吗? 没有说话,转脸,继续开车,凌彦泓的脸色难以变得柔和,可是眼角总是会瞄到她,瞄到她那看似平静,却夹杂着太多委屈而倔犟的小脸,双眼瞪着前方,嘴唇紧紧的闭着,那样坚定而冷静的样子,让他烦躁不安。 车子到家了,龚诗晨却是有些心头凄凉,这是家吗,她该来的吗? 凌彦泓下车的时候见她还在发呆,脸上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看。 打开车门,看着她抬头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凌彦泓挫败的皱了皱眉,牵着她的手腕,不给她拒绝和迟疑的机会,拉着她就要向别墅内走去,完全不知道她倔犟的心底里多么排斥这种被他完全钳制的感觉。 “不走?” 意识到她的挣扎,凌彦泓眉毛一挑,脸色越来越危险,他错了吗?若不是她一再欺骗,又和范喆迪暧昧不清,他会如此生气吗? 若不是她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他会这么生气吗? “如果你觉得我在美臣上班,让你非常丢脸,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陪不上你的笨女人,为什么不离婚呢!” 她平静的仰视着他,脸上因为毁掉的妆,显得有些狼狈,有些迷茫,又无法掩饰的坚定和决裂。 他更生气了,她居然想离开他! “离婚!?我希望你以后要忘记这个字眼,你以为凌彦泓的太太可以随便叫的吗?!” 他冷酷的笑了,生气,火恼,她就那么想离开他的吗? 眯起的眼眸里有着危险的意味,是他纵容的她太狠了吗?才会让她走到了这一步,才会让她觉得凌彦泓的太太可以随便去跟别人做跟班? “yesido!我想从你娶我的那一天开始都不曾对我们的婚姻抱有什么想法,既然如此,羞辱够了,霸道够了,你还要怎么样――呜~” 该死的,她仰着脸,委屈间更多的嘲讽和自嘲的口吻,让他的心收紧了。 不知道如何来掩饰这种无可奈何的心慌,他选择了吻来表达自己的尴尬和无地自容! 大掌扣紧了,似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原来,这么多的生气,是因为妒忌,是因为心疼。 妒忌她和庄文天在一起,心疼她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一个火热的吻席卷而来时,龚诗晨想推开,却是那么那么的难。 她的捶打,成了一种浪费体力的无用功,这个吻,足以要吃掉她一般的火热而坚决。 第121章 她逃跑了 这个吻让龚诗晨有一种强烈的自觉,凌彦泓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她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会吃掉她的,心头的紧张和慌乱,让她手忙脚乱,连包包里的电话响了,都没有办法来处理。 “放开!” 她的唇被他蹂躏的肿了,她的衣衫因为挣扎,钮扣脱落了两粒,头发,也散乱了不少,可是他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挣扎,而是抱起了她就向别墅的大门走了过去,凌彦泓的脸上那么坚定让龚诗晨越来越恐惧,心底里的悲伤也越来越浓烈。 明明是喜欢她的,可是却要用这种伤害她的方式来得到她,连凌彦泓自己都不明白,他和她之间似乎总有太多的障碍,他这是怎么了,以前和落文可在一起时,也没有失控的情绪,如今是屡屡失控。 “凌彦泓,我受够你了,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自私与邪恶――” 一口气骂了下去,才发现仍然难以表达自己心头的难受和慌张。 他们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吗?她选择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吗? 门被打开了,韩婶脸上微微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东家,一脸寒霜抱着老婆的画面,这对小夫妻,有时候看着很幸福,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是那么的水深火热的不该在一起。 “先生,太太――” 韩婶忙让开了路,龚诗晨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如此尴尬的局面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毫无主权任人宰割的玩物一般,她没有挣扎,而是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理会韩婶的眼光,心头越来越坚定。 后背被她的指甲掐的疼了,他也毫不在乎的。 只是,客厅里的局面让凌彦泓不得不暂停自己要做的事情,眼角里有些讶然,俊脸淡淡的尴尬,但是仍旧没有放弃初衷,而是抱着龚诗晨从父母的视线下向卧室走去,龚诗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受够了,她后悔了,她不要选择他,她不要选择任何人,她只要自由。 “彦泓,你爸有点儿事情和你商量!” 继母的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凌彦泓没有转脸而是闷闷的回了一声道: “请稍等!” 凌韶云看了看妻子,又眯起眼看着儿子,脸上微微的尴尬过后,似乎又忍不住缅怀曾经的回忆,让身边的女人不满意起来。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句话酸溜溜的,听不出来是不满还是赞美,凌老夫人不平衡的心理,是因为她爱上了自己的丈夫,注定了她今时今日的悲哀。 “你是我的,笨蛋!” 他刮了刮她的鼻梁,略微的悲伤而霸道,在龚诗晨苍白着脸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他眼眸里那漩涡一般的感情,凌彦泓捧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试图尝尽她的柔软和臣服,可是咸咸的泪水打断了他这个吻,豆大一般的眼泪,被他舔去了,又浮上来。 “我是我自己的,我不属于任何人!” 她淡淡的回应着,不理会凌彦泓的温柔,不理会他即将可能进行的动作。 “该死!” 终于,他受不了她如此的模样,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郁闷她怎么看不到他内心的感情,她怎么就这么难哄呢。 摔门而去,脸上微微扭曲,看着楼下父母的脸色,阴沉着,淡淡的问道: “什么事,到我书房里去!韩婶看好太太!” 看好,怎么看好啊?韩婶连忙点头,看着凌彦泓冷着脸去了书房,凌老夫妇跟着上楼,去了书房。 龚诗晨快速的擦了擦眼泪,放眼望去这个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多,甚至连拉杆的皮箱都没有,她匆匆起身,看着手中的包包,刚换得凌彦泓送的dior,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去,然后拿起来曾经自己买的包包,再一一塞进去,而庄文天送的那一只,她看了一眼,心头一疼,索性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太太?” 韩婶看着龚诗晨出门时的脸色带着惊慌。 “韩婶,我身子不舒服,你帮我熬一些莲子汤怎么样?” 龚诗晨的脸色确实不太好,韩婶有些迟疑,但是看着龚诗晨的样子,并没有想到她会离开的,所以,微微犹豫,点头,看着龚诗晨微微的笑着关了门,韩婶摇头下楼去熬莲子羹,心头在想,这先生是太霸道了,太太估计是要多受罪了。 流水哗啦啦的响着,韩婶一边忙着熬羹一边同情龚诗晨。 对不起了韩婶! 龚诗晨光着脚,轻轻下了楼梯,然后越过了厨房的门,看着韩婶忙碌的身影,心头愧疚起来。 但是看着书房的门半掩着,龚诗晨没有时间犹豫,已经走到了玄关,拎起来鞋子,然后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没有关上,深怕吵到了别人,扑通扑通的心,却是逃亡一般的激动。 穿上了鞋子的龚诗晨,沿着山路向下跑的飞快,脑袋左右的巡逻,希望早一点遇到一辆出租车。 书房里,冷眼的凌彦泓,不耐烦的听着父亲的老年修养计划方案,站在了窗户边的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百叶窗帘,背对着父母,显得格外的桀骜。 然而山腰上那个身形,越来越远,凌彦泓眼眯了起来,脸上一紧,在父母吃惊的视线下,杀人一般的向外冲了去。 第122章 杳无音信 韩婶正把水和材料都放好,准备回到客厅里时,发现凌彦泓杀人一般的神情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吓了一跳。 “让你看好太太,怎么看的?” 凌彦泓大吼之下,显然是神态吓人,韩婶一时结巴的反问道: “太太不是在卧室吗?”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凌彦泓显然已经检查过了,韩婶脸上惶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看着凌彦泓已经冲出了客厅的门,那门虚掩着,显然是有人刚刚打开的。 凌彦泓脸色冷峻的启动了车子,一边拨打了电话,他不能相信的是她真的敢在他眼皮底下来开溜,更不能相信的是,他刚才明明看到了她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手机是关机状态,胆子倒是真的不小呢。 眼睛在空旷无人的环山路上寻找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可是她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明明是愤怒而笃定的认为,她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可是为何又如此的恐慌,以为就此就要失去了她一般呢。 环山公路的出口处,李罗兰看着红灯,然后看了看观后镜内马上就要靠近的车子,脸上却是调皮的笑道: “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一秒一秒对于龚诗晨而言也是一种煎熬,不是李罗兰如此凭空而降一般,她真的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被凌彦泓给抓了过去,一想到了刚才回望书房的窗户时的情景,她那不要命的奔跑此时已经成了李罗兰嘲笑的把柄。 “还好,那个家伙没有闯红灯,不过,如果他知道你坐在这里面,我猜他会闯!” 李罗兰伸伸舌头,调皮的看着那停在了环山路口的车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环山路口出来的车子本来就少,所以绿灯的时间非常的短,若不是李罗兰的出现太过陌生,凌彦泓自然是会追上来的。 即便眼前,他仍旧是怀疑,龚诗晨是不是坐了前面那辆招摇的黄色法拉利。 “有没有湿巾?” 龚诗晨不理会李罗兰的嘲笑,而是看了自己狼狈的脸,尴尬的寻找着可以洁面的工具。 李罗兰一边把包包扔给了龚诗晨,一边潇洒无比的说道: “自己找吧,我还是不要看看你那冷酷老公了,赶紧逃,要是被他追上,我估计要死定了。” 龚诗晨一边擦脸一边无奈的叹息,本来她也挺快乐的,虽然没有李罗兰如今这般的潇洒不羁,可是至少她的生活里,无忧无虑,甚至也带着淡淡的年少轻狂,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搞的像是个怨妇似的。 “别消遣我了,我和他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龚诗晨撅嘴,生气的把用过的湿巾塞到了李罗兰的车子什物盒里,直惹得李罗兰大惊小叫。 “喂,我说,龚诗晨,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不讲究卫生!” 是吗,龚诗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解脱,又带着缅怀的笑容,一丝狡猾的笑意,似乎又回到了校园生活之中。 “是吗?上次只是把我穿过的丝袜放在你包包里而已。” 李罗兰摇头白眼道: “我可是给你介绍的可是中英混血儿,好心不得好报,现在倒好,连凌彦泓这样的你都不要,你要什么样的,niki,我发现你的眼光比我高唉?” 龚诗晨脸上怔了怔,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前,更关心自己是不是可以躲得过凌彦泓的追踪。 她要离婚,这个想法,想一想都头疼! “violet,你住哪里的?” 龚诗晨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让李罗兰无奈的回到: “安啦,只要你离开了那里,随便找一个地方,他要找不到,现在有我庇护,你呀,就等于坐进了雷锋塔,进来了就出不去了,但是别人也别想找到你!” 龚诗晨噗哧笑了出来,李罗兰真是个活宝,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会找到我爸我大哥那里去!” 幽幽的口吻,其实担心的是这一点呀,只是,现在她连这些都顾不得了。 “放心吧,他要是真喜欢你的话,肯定是无可奈何的,他要是不喜欢你的话,也没有多少兴头的,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把你忘记了。” 高跟鞋,狠狠的踩下了油门,龚诗晨实在的靠在了真皮靠垫上,看着李罗兰咯咯的笑道: “飚车时间到!” 呼,法拉利车子在无人的郊区,飞驰而去,凌彦泓的车子在马路上没有目的的滚动着,脸色也越来越难堪,刚才太疏忽大意,真应该记住那个黄色法拉利的车牌,隐隐中,不安的成份在加大。 龚诗晨的手机一直关着,住进了希尔顿总统套房的李罗兰把礼物扔到了龚诗晨面前。 “喏,这是见面礼,等你做了本小姐的财务总管,会有大大的好处。” 龚诗晨看了看精致的德国货,扔在了一边道: “你得为我保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去了哪里,我的朋友不多,除了你,就是小蛮,而那个家伙,实在不怎么靠谱!” 吹了吹刘海,洗了澡的龚诗晨感觉好累好累,在凌彦泓面前的那种压力和矜持都荡然无存了,大字型的睡在了总统套房的床上,却见李罗兰夸张的压了过来。 “哇,美人,朕来了,过去不开心的事,都忘记吧,从此以后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个。” 李罗兰压过来的时候,龚诗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溜烟滚开了,一边指着李罗兰笑骂,一边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想背后的事情。 也许,她消失了,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一切就会结束了。 也许,她该开心的活着,不为婚姻和爱情,她还没有享受到自由的空气呢。 第123章 艾小蛮的兜售 总以为龚诗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显然他大错特错了,此时的凌彦泓脸上的寒霜一日胜过一日,公司的员工数他的贴身助理最命苦,随时有可能接受到总裁的炮轰。 她不仅成功的从他眼皮底下消失了,而且她不顾一切后果的消失了,他显然低估了她的胆量,这一点让他非常的郁闷和生气,当然更令他郁闷和生气的是,她真的可以消失到他找不到的地步。 “总裁,外面龚氏的总经理来了!” 特别助理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禀报这个消息,现在总裁的脾气这么糟糕,很难保证龚诗钧进来不被炮轰的。 “让他进来!” 凌彦泓脸上带着淡淡的杀气一般,不能相信龚氏父子毫不知情。 半分钟后,龚诗钧脸上带着忧色出现在了凌彦泓的面前,凌彦泓的冷酷神色更是让龚诗钧担心妹妹的一切。 “诗晨没有任何消息,我想她不想联系我们,是故意躲着我们!” 龚诗钧的神色里有着刻意隐忍的情绪,为了龚氏的生意,妹妹已经牺牲了太多,而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除了愧疚之外,他很想质问,到底凌彦泓做了什么事情,会让脾气一向良好的龚诗晨如此转身离开,甚至不顾忌一切的离开。 “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 凌彦泓眯起眼眸,有些危险的看着龚诗钧,显然他现在没好气,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凌彦泓心中不后悔是骗人的,可是表面上他怎么会承认自己错了呢。 “我是想告诉你,诗晨并不是不讲道理的女孩子,如果你还想维持这段婚姻的话,拜托她下次出现时,对她好点,当然,如果她不愿意再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尊重她的决定。” 龚诗钧如此认真的说着,口吻里也是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心焦,妹妹去了哪里呢? 本以为会好转的婚姻,却出现这样的结果,让龚诗钧不得不担心龚诗晨受到的委屈已经是难以负荷。 自私,人都是自私的,龚诗钧和父亲很难自私,龚氏能够发展生存下来,并就是不容易,受到了凌彦泓的威胁下,想利用龚诗晨来缓和气氛的主意,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尽管,龚诗钧记得凌彦泓小时候对龚诗晨其实是关心的,但是长大了,人性自然是在不断变化的,龚诗钧心底里愧疚的同时,自然也不忘记把这份责任往凌彦泓的身上推。 “怎么,现在变的高风亮节了?” 凌彦泓果然揭到了他的伤疤和难处,龚诗钧脸上难堪而尴尬不已,不再说话,他就知道凌彦泓绝对不接受他的威胁的,而他如今的后悔也只能被凌彦泓嘲笑而已。 “其实,诗晨本来是很喜欢你的,不然,她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嫁给你!” 龚诗钧不理会凌彦泓的反诘,而是说了这句话之后,准备离开,龚氏撞到了凌彦泓的手下,活该倒霉了。 他是自私,霸道,多疑的吗? 凌彦泓眼眸眯起,不相信这个自我评价,从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把她给我吓跑了!” 凌彦泓见龚诗钧开门准备离开,还是拉下脸来说出如此的话了,毕竟,龚氏父子是他可以获得龚诗晨消息的第一途径。 龚诗钧看了一眼凌彦泓,脸上微微的放松了些: “我会的!” 看得出来凌彦泓是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了,只是中间的过程外人并不清楚,不然以凌彦泓那狠厉的作风,只怕早把龚氏逼入了绝境,而现在只是放个风声,无非是想让龚诗晨现身而已。 但是他的妹妹显然是难得一遇的生气了,真的连父兄也不顾忌了。 如此,龚诗钧的心头倒是舒服了一些。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凌彦泓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越发的觉得心头烦躁的很,没有她在家里,那家似乎都没有了滋味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婚姻的另一层含义。 婚姻不是摆设,也不是一个任务,是他错了太多太多吗? 特别助理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笑眯眯的女人,手里提着一个阿马尼的包装袋,有点儿促销员的嫌疑,若不是艾小蛮穿的光鲜时髦,助理真的打算把她轰出去的。 “你找总裁?” 助理有些奇怪的看着艾小蛮如此笃定的神色,似乎和凌彦泓很熟悉一般。 “是呀,本来是找总裁夫人的,可是没有料到她一直关机,所以只好找总裁了!” 艾小蛮说着还瞄了一眼那办公室,很好奇龚诗晨躲哪里去了,本来计划好的一单生意,就这么泡汤了,如今缺钱的艾小蛮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你找总裁什么事?” 助理还是不肯放行的,现在总裁的脾气那么坏,她可不想过去找罪受。 “没有别的事,就是把这些衣服亲手交到总裁的手里,这是总裁夫人特别交待的!” 反正找不到龚诗晨,艾小蛮也不怕穿帮,龚诗晨那人好脾气,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请稍等!” 助理见艾小蛮大有站在门前不让路的地步,只好给凌彦泓拨了个内线。 助理见艾小蛮大有站在门前不让路的地步,只好给凌彦泓拨了个内线,征求凌彦泓的意见,当然,助理拨通电话时,脸色凝重,小心的把话筒贴在耳边,看的艾小蛮好奇。 “总裁,有个自称是总裁夫人的女人找您!” 助理说的非常官方,明哲保身的态度让艾小蛮想翻白眼。 而总裁的反应迅速让助理没有料到,凌彦泓仿佛是一下子来了精神一般,助理没有忽略他口吻里的激动。 “她在哪里,让她进来!” 助理脸上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边摆了摆手示意艾小蛮进去,一边挂了电话,越发怀疑总裁的怒气根源在哪里! 他仍旧是英俊非凡,甚至比那些封面看起来更有男人味,即使坐在了那里,仍旧是让人一眼看的出来他的挺拔身姿,修长的令男人妒忌,女人心碎。 龚诗晨的老公,超出了艾小蛮的想象力,真是令人妒忌。 “你是我太太的朋友?” 凌彦泓并没有急不择言的问艾小蛮是不是知道自己老婆的下落,毕竟迎面而来的女人,一双亮亮的狐狸眼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艾小蛮身材不高,穿的衣服倒是性感火辣,再配上那上等的浓度过大的香水,凌彦泓眼眸里不觉多了一层冰冷。 艾小蛮自然看得出来凌彦泓对于自己的疏离,心头微微的不爽,但见她自发的坐在了一边的乳白色沙发上,双腿一叠,也不理会那超短裙是不是会露出来底裤,而是笑的很甜蜜而灿烂的道: “我叫艾小蛮,和龚诗晨以前一起读过书的,我们经常一起,关系不错!” 艾小蛮的答案很中肯,凌彦泓对于龚诗晨是不是真的好,传闻不一,所以呢,她不要把自己过渡的倾向于哪一方,而是表现出了一副关系不错,是不是深交,那要看凌彦泓的反应咯。 艾小蛮自以为聪明的回答着,凌彦泓并没有时间和她蘑菇,而是眯起了眼眸看着她提着的东西,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是什么?我太太要你送来的?” 会是龚诗晨要求眼前的女人送来的吗?是阿马尼的包装袋,凌彦泓自然认得。 “是啊,这是niki要的衣服,为了这两件衣服,我可是把整个米兰城都给逛遍了,这是niki指定的型号和牌子,说是送给老公的礼物!特别让我多加了一件!” 艾小蛮见机行事,倒是恰到好处,而凌彦泓则是心头一震,有些怀疑,脸上渐渐的冷酷的笑道: “我想你肯定是弄错了,以我对太太的了解,她目前没有任何心情送我任何礼物!” 凌彦泓不戳穿自己目前尴尬的局面,而是冷哼一声,准备赶人,这个女人显然在玩小把戏,居然想骗他吗?在凌彦泓认出来了艾小蛮是谁时,脸上已经没有了耐心。 “是吗?这是niki一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我要给她带两件限量版的衣服的,不信,我可是有电话录音的!?” 艾小蛮这一招也真够狠的,作势要拿电话录音,凌彦泓已经是不耐烦了,但是脸上却露出了相信的神色。 “好了,你放下吧,前到财务那边去领,我会通知下去的!” 凌彦泓猜到了艾小蛮根本不知道龚诗晨的下落,不然,她不会跑过来找他兜售衣服,心头的烦躁更加浓烈,而且还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懊恼。 他错怪她了吗?他太霸道,太自私了吗? 该死的,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凌彦泓看着艾小蛮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办公室,心头却是回味着艾小蛮说的话,一周前,不就是他去美臣找庄文天算帐之前吗? 此时龚诗晨看着手机上的上百个未接电话,小脸上变化莫测着,看的李罗兰好奇不已。 “哇,这么多未接电话,还有艾小蛮的?” 龚诗晨夺过来手机,继续关掉,爸爸打的,大哥打的,凌彦泓打的,还有一个已经删除了姓名的号码打的,那是庄文天的号码。 “niki,这一次你是要玩大的了?看来你那个铁板脸老公,是动了真心了!” 李罗兰并没有忽略上面凌彦泓的电话,再看看龚诗晨如此失神的样子,不由消遣起来,却并不知道龚诗晨失神的原因多了。 “violet,你少来消遣我了!” 龚诗晨一脸沉静,并不理会李罗兰的胡闹,其实,想回到从前的快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短时间内,是很难的。 美臣的总裁办公室内,庄文天工作了半个小时之后,便忍不住想翻开手机去做一件事情,从那天她离开之后,就一直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不是她不够信任他,而是他做的太残忍了吗? 他的提醒,她不明白的,还是不能接受的? 无论哪一种原因,都另他情绪起了波澜,龚嘉良那边并不好特别明显的试探,而她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庄文天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给遗弃了一样,这种滋味还真不舒服。 “总裁,您的咖啡!” 黄秘书过来送咖啡的时候,庄文天的情绪并不是很好,黄秘书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从龚诗晨那天离开之后,总裁的情绪可有波澜? 一直没有波澜的,照旧工作,甚至平淡的通知她发布招聘特别助理的广告! 所以,此时庄文天的情绪不佳,让人难以想象到是因为助理离开的上面去。 第124章 同床异梦 两周后,龚诗晨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坐不住的何止凌彦泓一人呢。 关机,又是关机,每天形成了一种习惯,夜晚准备休息的时候就会打一个电话,心想,也许夜里她会悄然的打开手机呢。 有这种心思的人,除了凌彦泓,还有庄文天! “老公,你在做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 落文可并没有走进书房,而是提醒性的告诉庄文天是该休息的时候了,最近她甚至连坐滋补汤的心思都没有了,因为听爸爸说,庄氏的几个大项目,频频出现了问题,每一次被对手夺下,都是一笔足以令人肉痛的损失,当然,能够让爸爸说肉痛的损失,那一定是可怕的损失。 而庄文天的压力似乎越来越大了,呆在书房里的时间也比较多了,每一次回来之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了。 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如果生意上有所失手,是让人讶然,可是还可以弥补,但是如果生理上也无能的话,那么他的完美在任何女人眼中,都是一个嘲讽,尤其是在落文可的眼底里,她努力选择的完美丈夫,如此的这般的诊断结果,实在是给她当头一喝一般的打击。 本来人人艳羡的鸳鸯一对,让落文可弥补了放弃凌彦泓的遗憾,此时变得越来越明显,明显的让落文可懊恼,懊恼庄文天怎么会出现这种疾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从那次出差回来,就有些冷落她了,出差,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落文可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回忆庄文天可能出现的不正常,可是实在发现不了什么不正常。 每每夜晚,看到他那平静带着淡淡的尴尬的脸,她就郁闷的要吐血了。 “嗯,马上就来!” 庄文天删除了已拨的通讯记录,那个电话号码已经熟记于心,这是庄文天第一次把一个号码记得这么熟悉,几乎就要倒背如流了! “老公,你最近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公司里出现了什么大的事情?” 落文可状似关心的问着庄文天,手固然像往常那样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同向卧室走去,但是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的热情和撒娇的甜美笑容。 “你听到些什么了?” 他身体一僵,显然是有些掩饰的样子,落文可马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掩饰道: “没有啦,就是听爸爸说,你好像最近做事情不太顺利,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不然怎么会连连失手呢? “可能是遇到了以前上学时的老朋友了,他是这方面的高手!” 庄文天也不掩饰,那家海外公司的ceo不正是目前剑桥大学的教授,产润虔。 “这样啊?那能不能和他打通一下关系,让他手下留情些,毕竟是朋友嘛,生意固然重要,但是同学情,我想他也不会不给一点面子的吧?!” 落文可一边安慰丈夫,帮他出着主意的时候,一边想那个厉害人物难不成比庄文天还厉害? “生意归生意,朋友是朋友,那个人,从来不会在这方面给我面子!” 庄文天状似叹气的口吻,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 “你的意思说,庄氏就这么白白损失了一笔又一笔的资金了?这可是影响到庄落两家的股值的事情,你这个朋友也太过份了!难不成他还想把你往死里整啊?” 落文可越发的心惊起来,如果庄文天真的遇到了对手了,庄氏倒霉了,落氏还要跟着沦陷吗? 如果是真的爱自己的丈夫,自然会同舟共济,同甘共苦的。 可惜,还不够那样的爱,落文可爱的是她自己的地位和面子,所以心微微的烦躁而凉了下来。 一种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突然钻入了脑袋,便深深根植,难以拔出来。 只是庄文天的身体问题,她还不至于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是如果两样加诸在一起,连同庄氏也一样‘肾虚’了的话,这样的局面她不允许,爸爸也不允许的。 一个聪明的女人,发现局势不对时,应该学着委婉的拒绝和离开。 她自然懂得,庄文天也懂得,这是聪明人的游戏,没有谁笨,就要看谁更聪明了。 “不会的,我不会任由他打压的,他不过是暂时吃了些甜头而已!” 庄文天如此的鼓足士气的口吻,让落文可产生了信任危机,真的是那么简单的吗? 谁知道呢,等着瞧吧,落文可一脸认可的点头道: “嗯,我相信你的,老公,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厉害的精英,快休息吧,不能让自己压力太大,心情不好,会影响到身体的。” 庄文天一脸的柔软,他那看着落文可的目光,似乎有着淡淡的温情和在意。 “谢谢老婆,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好些了!” 他笑着,作势要抱她上床,做那样的事情,他从来也没有出现问题过,只是不爱一个人时,他的自制力极强,因为厌倦,因为愤怒,很难对她产生欲念。 “不要了吧,这么晚了,你好好睡一觉,明早还要去上班呢,身体要好好的养,不能间歇!” 落文可笑的很是羞涩的样子,推开了庄文天,现在是她不乐意和他做那档子事了,这就是庄文天想要的结果呀。 黑暗中,同床异梦,妻子的心思,丈夫明白,而丈夫的心思,妻子却不明白的。 只是夜深了,落文可进入梦乡的时候,庄文天却还有些担忧和焦躁,龚诗晨去哪里了呢? 第125章 龚诗晨的落寞 两周后,机场,两道俏丽身影,看着飞往香港的航班,戴着墨镜的龚诗晨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和李罗兰那明媚的所向披靡的笑容相比,龚诗晨再努力的表现轻松,却是已经不能回到从前那般的无忧无虑。 经历一些事情,尤其是和爱情相关的,就会让人成长一些。 “不要一副留恋不舍的模样,既然不喜欢他的霸道,那就转身离开好咯,好男人多的是,只要适合自己的,不要别人看着适合的!” 李罗兰一边拍了拍龚诗晨的肩膀,希望好朋友是真正的看开了这段感情。 怎么看的开呢,还有婚姻这个头等大问题摆在面前。 凌彦泓没有报人口失踪,而且扬言要压垮龚氏,这些都说明了,他和她没完呢,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落在了凌彦泓的手心里,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爸爸那边,凌彦泓肯定是会‘关照’的吧,如此杳无音信,大哥打了那么多电话,知道她是故意的,一定要会担心的。 “我想我应该给爸爸一个电话!” 龚诗晨不理会李罗兰的消遣,而是思考着这个应该什么时候实行的问题,很难保证爸爸不会第一时间通知凌彦泓的,所以,她只能给爸爸报平安,而不能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在没有离开申城之前,她也不会告诉爸爸的,所以,这个时候,龚诗晨倒是极为的希望早点到达香港的。 “我猜那个男人一定气的跳脚了,你这一次做对了,幸好我这个救星来的及时,简直就是龚诗晨生命中的福音!” 飞机上李罗兰大言不惭,一边翻了翻杂志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索性扔下来和龚诗晨聊天。 “自恋!” 龚诗晨白了李罗兰一眼,觉得如果是她这种性格遇到了凌彦泓,只怕是要*****,世界大战。 顺手扯过来杂志,龚诗晨不想和李罗兰继续八卦这些事情,不然她会觉得郁闷而无力,自从有了这桩婚姻,自从有了心动的感觉,自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在感情面前就变得木讷而愚蠢起来。 “可不是吗?你想一想,若不是我刚巧去找你,你踩上风火轮也跑不掉呀,以你那种性格,还不被他拎回去吃干抹净,外加禁锢自由――咦?庄氏搞什么东西,居然和欧美加合作!” 李罗兰顺着龚诗晨眼角瞄向的一页,有些狐疑的看着杂志上的信息,神色间都是不敢苟同的怀疑: “这个男人疯了吗,和欧美加合作,等于把大量的资金扔到了水里一样,要死了,庄文天是不是近来神经衰弱了!” 随着李罗兰修长的手指翻动,杂志尽管在龚诗晨的手里,却被李罗兰掌握了主动权,只见她俯身歪着脑袋,看的无比仔细,而以李罗兰从小就管理家族产业的经验来看,庄文天的投资无异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垃圾决策。 “不会吧,我觉得很合理啊,外人看来这部分资金是外流了,可是我有算过,美臣这边可以立刻上市,最后融资的数额,会远远超过投入欧美加的资金!” 而且这个欧美加,以前她都没有听说过的,近年来崛起,前景不错啊。 按股份分,美臣也算是得到了好处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你才高八斗,但是呢,实际和理论永远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欧美加我投资过的,哼――现在想起来,还是肉疼,也不知道谁哪个该死的在背后撑着,居然让姑奶奶我摔了一跤!” 李罗兰气愤之余,那口吻可是很大言不惭的,连一边的乘客都看了过来。 “嘘――” 龚诗晨示意李罗兰小点声,此处不是她大小姐的办公室,李罗兰一脸不甘心的低声道: “本来我还想说,你要是找老公,找这样的男人还差不多,现在看来,庄文天,不过尔尔嘛!” 李罗兰幸灾乐祸的口吻让龚诗晨白了她一眼道: “那可不一定,每一笔投资都有它的前景和后景,我对美臣的这笔投资有信心,我觉得总裁――庄文天,不会做出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 据龚诗晨对庄文天的了解,这个男人把什么都做的恰到好处,做生意就好像是用量杯倒水一般,刚刚好的高度,刚刚好的深度,让人无法捉摸,到最后赢得漂亮而从容。 “哦,我忘了你是在这个男人手下做事的了,对了,怎么样,你不会真的对他有感觉吧?” 李罗兰眨眨眼睛,龚诗晨每逢说到庄文天时,似乎那语气和口吻总有些怪怪的,有种仰慕和信任的成份,但又有着清醒和理智的冷漠。 而据李罗兰掌握的信息推断,凌彦泓能够如此妒忌,十有是和庄文天有关系的! “胡说什么呢,庄文天是有妇之夫,他和我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龚诗晨脸上微微的不满了,谈论到了庄文天,让她的情绪更多了一份激动,她信他的,可是他那样毫不客气的否定了她的努力的话,让她此刻想来还是格外的难受! 淡淡的落寞,还是泄露了出来,李罗兰见了,抿嘴不说话,怪怪的笑着。 前排一直翻动着报纸的俊朗男人,被后面聒噪的女人吵的有些不耐烦,不过她们在讨论的是庄文天和欧美加,以至于男子的脸上微微的带着疑惑,待会儿得看清楚后面坐的是什么人。 第126章 两个男人的相逢 下了飞机,龚诗晨本来并没有什么行礼,但是因为李罗兰在申城住了两周,大大小小的礼物和衣服,已经是满满两行李箱,一人一个拉在了手掌之中。 “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龚诗晨看到前面的男人提起公文包就走的时候,有一个黑色的证件一样的皮套掉在了递上,不觉喊了一声,李罗兰看见时,也是脸上一怔,正在想这男人怎么如此粗心大意时,看到了产润虔转过脸来。 “呃?谢谢这位小姐提醒!” 产润虔看着没有戴墨镜的龚诗晨,然后又扫视了李罗兰一眼。 产润虔并不认识龚诗晨,而龚诗晨却是认出来了产润虔,不自觉的问道: “产教授?” 产润虔微微皱眉,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道: “我是产润虔,抱歉,我好像――记不起来你是谁?你是我的学生?” 产润虔个头高大,五官俊朗,给人的形象有点儿像巨人,但又没有巨人那么魁梧的呆板,却是有一副痞子气的学者风范,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智慧,除了寸短的平头外,其余的风格都看起来很偶想派!如果再年轻一些,估计别人就当他是一个帅气的年轻海龟了。 龚诗晨点头,刚想套上两句,毕竟这是专业界的明星呀,再怎么说刚毕业的龚诗晨还是对自己的师长有一些敬佩之意的。 “贵人多忘事咯,高人一等,哪里看得到我们这些小人物,诗晨,走啦!” 李罗兰脸上淡淡的鄙夷,欧美加有这个男人的参与,若不是轻信了他,李罗兰才不会亏的那么狠呢! “这位小姐倒是面熟!” 产润虔笑眯眯的样子,睿智的眼眸里显得好笑而宽容,上次这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要投资欧美价,显然是他的一次失误,这一下被小女人记恨,只能无可奈何了。 产润虔耸耸肩看着那消失的身形,不以为意的笑笑。 那个认出来自己的女人,在庄文天的手下做事,看起来秀秀气气的,能行吗? 如果龚诗晨知道别人这样怀疑自己的能力,一定会吐血的。 到了香港的龚诗晨,狠容易狠光明正大的进入了李氏的家族产业公司,恒容集团规模不小,尤其是近年来在李罗兰这个雷厉风行的小女强人的带动下,恒容已经从传统行业向国际接轨,由珠宝和房地产,拓宽到了电子产品,以及网络运营。 而龚诗晨轻松的被任命为恒容的财务主管时,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胜任。 “放心吧,以我对龚诗晨同学的了解,一旦你想做出来成绩,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我相信你,那个帅哥主管都被我毫不留情的踢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坐到了办公桌的李罗兰,衣冠整洁,和时尚靓女相比更多了一份干练和气势,龚诗晨见了,不觉佩服,心想自己并不要达到她这种高度,但至少也要把自己的工作做的漂漂亮亮的。 尤其是美臣不愉快的收场,让她的心底里已经暗暗的下了一把劲儿。 “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你不许炒我鱿鱼哦!” 龚诗晨一边很是诚惶诚恐的模样,只遭来李罗兰的瞪视: “你倒是试一试看啊!” 龚诗晨无畏的笑了,这是她们的相处方式! 她喜欢李罗兰的直率和霸道,同样是霸道的人,凌彦泓就是很讨厌,从来没有遇到他那么讨厌的,龚诗晨如是评价着,心头阴云笼罩,她躲得了一时,却是躲不了一世,但无论如何都得先给家人一个交待。 凌彦泓得到了龚诗钧的消息时,肺活量也是加大了不少,这个女人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一个电话留言就把他放在一边了么?而且是给龚氏父子的电话留言!想到了这里,凌彦泓再也没有好脸色。 也许她只是报了一声平安,压根儿没有提到他这个丈夫! 这一点凌彦泓猜的不错,关于他这个老公,龚诗晨觉得无话好说,所以她只报了平安,请爸爸和大哥不用担心,当然,她有心躲人的行为让龚氏父子头大! 而凌彦泓声明马上到龚家的打算让龚诗钧的脸上一道又一道的黑线,望向父亲,无奈的看了看电话,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来这次诗晨是真的要和凌彦泓分开了!” 龚诗钧很想把电话留言给删了,但是又有些担心凌彦泓跑来扑空而生气,但是如果不删了,只怕凌彦泓会更生气。 唉,头大,龚诗钧第一次觉得妹妹的脾气上来之后,不比一桩难搞定的生意好到哪里去。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龚诗钧眼皮一跳,没有料到凌彦泓出现的这么早。 却是在打开房门时,看到了庄文天一张如沐春风的脸,庄文天如此毫无预兆的大驾光临,龚诗钧自然有点儿受宠若惊。 “庄总?没有想到是您过来,请进!” 龚诗钧故作一派轻松的邀请了庄文天进来,心底里却是在好奇,庄文天所为何来,一想到了待会儿凌彦泓可能要过来,龚诗钧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忧虑。 庄文天如此现身,让龚嘉良也是摸不着头脑,受宠若惊之余,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庄文天这种人并没有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般庸俗,但是他如此来,也绝对不是把酒言欢。 “庄总来了,呵呵,蓬筚生辉!” 龚嘉良一边热情的招待,一边等待着庄文天说出来此来的目的。 “龚老客气了,我只是顺便路过而已,刚好有些东西不知道给谁,所以特地登门拜访!” 庄文天如此说着,显得小事一桩,但是又似乎细心周到一般,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庄文天苦恼归属的么? 而这东西怎么会和他们龚氏有关系呢?龚嘉良好奇之余也有着和儿子一样的担心,如果这个时候凌彦泓来了,局面未免显得尴尬,毕竟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龚嘉良却是清楚的很,从那次商会选票开始,龚嘉良深刻明白,庄文天和凌彦泓注定是对手了,参杂了女人和事业的竞争,想做朋友都难。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庄总要转交的?” 龚嘉良心底里疑惑,龚诗晨在庄文天那里做事,凌彦泓纵然没有特别说什么,但是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明一下,龚嘉良已经明白了凌彦泓为何如此生气了,而龚诗晨现在既不询问原因,也不想知道其中的真相,如此一走了之倒是让龚嘉良无可奈何。 至于女儿和庄文天之间到底如何关系,在龚嘉良的心底里也是疑惑的,固然庄文天做的滴水不漏,但是因为有了凌彦泓的理由在前,让龚嘉良不得不怀疑庄文天把龚诗晨留在身边工作的目的。 龚诗晨不知道的恩怨情仇,龚嘉良自然是明白的,而这一点又是他难以向女儿启齿的。 “呵呵,是niki为龚老办的健身卡,有一个不错的俱乐部,我记得她上次有报名,后来俱乐部的人把健身卡送到了美臣办公室,有两天了,今天刚巧要去名楼参加一个朋友聚会,所以,就捎了过来。” 庄文天说的很是自然,一边接过来了龚诗钧递过来的茶水,微笑道谢,一边很是淡然的递过来了一张精致的健身卡,这身卡并不是普通的健身卡。 “呃,是复兴会的?” 作为申城首屈一指的俱乐部,这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啊,龚嘉良显然有些疑惑和不信的。 “上次带niki去谈一笔生意,niki惦记着龚老的腿受伤,说要为龚老办一个健身的老年卡,刚好有为复兴会的朋友认识,便介绍了一下,很是顺利,只是niki已经离职,朋友把这个东西送到了美臣!” 庄文天轻描淡写的解释着,显然他只是顺手推舟一般的简单,但对于龚嘉良来说,如果庄文天不乐意,不给面子,女儿有怎么会有能力办理这样一张卡呢,复兴会进去的会员,哪一个简单! 龚嘉良脸上除了感激还是有着淡淡的疑惑的,难道庄文天真的会这么好心的帮忙? “谢谢庄总费心,诗晨在美臣做事,之前并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给庄总添什么麻烦?” 庄文天一派淡然,没有半份心虚的摇头而笑道: “niki做事一直很用心,龚老何必客气,上次龚老送给我的那幅画,比这要珍贵的多了!” 庄文天如此说的时候,其实话头已经想引到了龚诗晨的身上,龚嘉良会有别的想法,他也懒得理会那么多了,即便龚嘉良察觉了什么,庄文天相信他一定也会保密的。 “呵呵,庄总真是太客气了。” 龚嘉良笑着,正想如果没有事就示意庄文天早点走了呢,不然待会儿凌彦泓来了,就不太好看了。 然龚氏父子怕什么,什么就及时的赶上了,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龚诗钧的脸上一僵,未免多看了庄文天两眼,连龚嘉良也多看了庄文天两眼。 庄文天拧眉,怎么这么巧,凌彦泓来了? 显然一脸冷色的凌彦泓看到了有些勉强而尴尬的龚诗钧时,也看到了庄文天,如此对视,两个男人的脸上一冷一热,好巧啊。 “真巧,没有想到庄总会在这里?” 凌彦泓的眼底里因为突然看到了庄文天而泛起了淡淡的寒光,笑容也是夹杂着冷风一般,和他完全相反,庄文天笑容满面,自在如常的笑道: “是啊,很巧,没有料到彦泓过来,既然如此,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一步了。” 庄文天起身,轻松的准备离开,他的行为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多疑的地方,故而龚嘉良固然有些尴尬凌彦泓会往别处想,但也是坦荡荡的笑道: “那好,今日有劳庄总了!诗钧,送庄总!” 龚嘉良如此一说的时候,龚诗钧早已是做好了请的姿势,庄文天也不客气,只是走过了凌彦泓的身边的时候,依旧是笑道: “彦泓,改日有空出去聚一聚吧!” 凌彦泓微微哼了哼,笑道: “好说!” 怎么都觉得两个人是暗流汹涌的,还在为了落文可吗?龚嘉良的老脸极为尴尬,如此疑惑着。 只听得庄文天似乎是顺便问了一句: “对了,niki离职后还好吧,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夫妻的感情!” 庄文天的眼底里,那丝笑,并没有延宕至眼底,可是又看不出来他对龚诗晨有半份非分之想。 第127章 谁更快 “那就好!”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似乎深表愧疚的样子,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情绪,甚至从表相看来,他和凌彦泓的某些冲突,是因为凌彦泓自己想不开而已。 是的,连凌彦泓自己都有这种错觉了,是他自己多疑了吗?不然龚诗晨怎么会这么生气的离开自己呢? “诗晨电话里怎么说?” 凌彦泓没有回头看着擦肩而过的庄文天,情形是有些怪异的,出于礼貌,作为龚家的女婿,他是有必要送客的,但是作为知道这场婚姻内幕的当事人而言,凌彦泓懒得掩饰什么。 他和庄文天之间越来越水火不容,一次又一次,除了事业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因为女人了。 “这个――” 龚嘉良看着还没有出去的庄文天,脸上摆着并非长辈该有的尴尬无奈的笑容,看了一眼明显身形顿了一顿的庄文天,龚嘉良有些迟疑,还是等庄文天离开之后再说吧。 “怎么,niki和彦泓兄恼别扭了?” 庄文天已经走到了门口,明明是有些多余的敏感的问话,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想知道她在哪里! “不必庄总操心,我老婆只不过在香港渡假而已,她需要散散心!” 唇角勾起,微微的笑着,眼神里那丝的意味让庄文天微微收敛了自己的好奇,是的,他有些太激动了,而且听到了凌彦泓的话之后,他心底里淡淡的落寞和酸味,表现在脸上是一副自讨没趣之后无奈的笑容道: “看来是我多虑了!” 庄文天知道再停留下来的话也许就有可能知道了龚诗晨的下落了,但是如果再停留下来的话机会被凌彦泓猜测到他的用心了。 故而,他必须离开,改日想办法问龚嘉良吧! “他来做什么?” 凌彦泓脸上带着好奇的,自然是不满意龚嘉良和庄文天走的这么近,如果说当初龚嘉良帮助了庄文天一次,而庄文天需要感恩戴德的话,也不至于登门造访的地步。 “哦?是这样,诗晨帮我办了一身卡,老年俱乐部的,会所把卡投递到美臣去了!” 龚嘉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每每面临凌彦泓,他这个岳父便没有岳父的威严,是他先对不起凌彦泓在先,也许真的是他拆散了凌彦泓的姻缘,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后悔了,应该说庄文天比凌彦泓更有威信,至少在龚嘉良的眼底里是这样吧! 凌彦泓没有继续这个问题纠缠,因为龚嘉良的解释很是自然,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只是唯一不合理的是,庄文天还真是平易近人啊。 而且如此小事,由他亲自代劳,未免显得谦恭和大度了!越发显得他凌彦泓小气自私。 “诗晨电话里怎么说?” 这一次凌彦泓冷着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刚才他只不过是要给庄文天一个甜蜜的假相而已,现在,他已经从龚嘉良的吞吐中预测到了不好的言辞,但是他也不许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准备怎么样! “只是报了个平安,并没有说自己在什么地方!” 龚嘉良的口吻显得闪烁了一些,自然是逃不掉凌彦泓的耳朵。 “电话留言呢?” 凌彦泓也不用别人代劳,问这话的时候,已经自觉的走到了客厅的电话旁边去了。 电话留言,是龚诗晨依然带着乖乖女一般的声音,却是平静的,认真的,理智的。 “爸爸,大哥,真抱歉又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很好,打这个电话除了报平安之外,还请爸爸和大哥原谅,我想要辜负你们的期望而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没有办法继续这桩婚姻,家里暂时不回去了,如果凌彦泓同意离婚的话,请大哥给我留信息!” 简单的,近乎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一般,龚诗晨的语调里,似乎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让凌彦泓的脸上交替变化着颜色,没有说话,最近抿紧,独留下送客回来的龚诗钧和客厅里的龚嘉良,默默以对,有些尴尬和无奈, “我想诗晨只是一时的小孩子气,等她过两天拧劲下去就好了!” 龚嘉良一边无效的补充着,听着凌彦泓那拳头握紧而关节啪啪作响的声音,龚氏父子的头更大了。 “如果她再来电话,告诉她,想离婚,请和我亲自面谈,不要胆小的躲起来!” 刻意隐忍的怒火,命令的口吻,还有一丝狼狈与恐慌,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 客厅里,一阵沉默,龚嘉良和龚诗钧都明白眼前的事实,龚诗晨有得到了凌彦泓的在乎,却不是他们想要的那种局面! 接下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当然,作为电话留言的始作俑者,正在和雷厉风行的女老板shopping,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龚诗晨,有些无奈的看着包包里的名牌,佩服李罗兰买衣服的速度。 “要把多余的时间用在创造价值上去!” 李罗兰爽利的打开车门,扔东西,关车门,发动,总是那么一气呵成的利索,龚诗晨和她在一起,就觉得自己是春天,而李罗兰是夏天。 “不过这些衣服,是不是太时髦性感了一些,谈生意用不到吧?” 龚诗晨看着包装袋里采购的衣服,有些不敢苟同,有的可是露了背的,而且是大半个背,她可不要穿! “小白兔,要知道,女人的美丽有时候就是一种武器,合理的利用,就会打垮一切自大的男人,让他们那可恶的公鸡尾巴再也翘不起来!” 李罗兰如此嚣张自信的说着,龚诗晨认同的同时,觉得自己挑战高难度还需要一些勇气。 “我只想好好的做我的财务主管,至于征服男人的事情,就由老板来搞定吧!” 龚诗晨笑道,已经是划地为圆,准备好了自己的活动范围了,现在她可不想遇到任何熟悉的人,如果被凌彦泓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她呢。 他不同意离婚没关系,她可以慢慢的和他耗,她的耐心有时候也是惊人的,她相信自己迟早会胜利的。 之所以掩饰了心头微微的恐慌而呆板无情的给爸爸留了那样的电话,其实是怕爸爸倒戈于凌彦泓而到最后自己孤立无援的向凌彦泓妥协。 这一次,她一点儿都不想妥协了。 现在的她,不想要婚姻,不想要男人,只想好好的工作,自由的生活。 但是,她的行踪却是牵动了太多的人。 庄文天郁闷的放着曲子,一路上都是凌彦泓说话的口吻,分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态,他有趁人之危幸灾乐祸吗? 并没有,他想让她幸福的,可是如果那幸福是她和别人的,为什么会是这么失落而不爽呢! 香港?!她真的在香港吗?为什么此时的念头里,有想去香港的冲动!? 皱起的眉,眼底里燃烧着一团火焰,牵动着心,执意做着一件从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即使知道她在香港,又如何,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找她呢? 庄文天为自己如此的冲动而叹息了。 一种无力的感觉,见到她又如何,她会相信自己,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但是,第二天处理公司的事务时,还是徇私了一次。 “总裁不要先去日本的吗?” 黄秘书有些好奇,庄文天如此推迟了重要洽谈的时间,而去处理香港的一个相对小的单子。 “嗯,这个临时有些变动,我有个朋友到了香港,正好一起聚一聚!” 如此,也算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是他并不知道凌彦泓是信口开河而已,如果凌彦泓说的是泰国,新加坡,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及时的赶过去呢? 傍晚时分,龚诗晨还在努力为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而努力的时候,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李罗兰不认可的倚在门口,笑道: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走吧,不用那么拼命,我可不是冷血的资本家!” 龚诗晨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关上了电脑,提着包包和李罗兰一起走了出来。 “我先声明哦,关于你那些基于朋友的道义必须出席的晚宴,我是不会去的!” 仍旧是老样子,龚诗晨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尤其是此番离开申城之后,她此时更想静一静,而且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是逃出来的,她要躲藏一段时间,如果这个时候被凌彦泓给发现了她的藏身之所,结果估计不堪设想了。 “我知道啦,不去就不去,可是,今天的晚宴是我老爸办的,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李罗兰,一个连转身都是那么潇洒利落的女人,真的是让龚诗晨羡慕呀。 既然是在李爸爸办的晚宴,作为客人入住了李家的龚诗晨,想逃是没有理由的,所以在李罗兰家借宿不是长久之计。 “过一段时间,我想在外面租一套房子!” 龚诗晨喜欢洁身自好,这一点李罗兰也不奇怪,更是尊重她的选择。 “也好,倒时候万一有人找上门来,我就说不认识你!打死也不说!” 李罗兰精明的算计着,自然会料到,等急了的凌彦泓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那个时候,她就双眼一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可不是龚诗晨,一点都不好欺负的。 “这样也好!” 如果凌彦泓不找她便罢了,如果真的想找她,稍微向别人打探一下,自然会有人想到李罗兰这个人吧? 期望里,凌彦泓不要来找她! 但是,她知道,想要和凌彦泓顺利离婚,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用怕,万一那个自大男出现了,是姐妹的,自然会帮你挡的!” 李罗兰拍了拍龚诗晨的肩膀,龚诗晨歪头看着她道: “什么时候我需要你罩了么?我可是准备好了要打持久战的!” 李罗兰有些好奇的问道: “难道你对凌彦泓除了厌恶和回避之外,没有别的感情了吗?我记得你从前暗恋他的,别的男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呀――” 龚诗晨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窘的掩饰道: “此一时,彼一时!” 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了呢?龚诗晨不自觉的想到了庄文天,想到了在他眼中的自己,多么的愚钝,想到了他最后那毫不客气的赶她离开的评价,让她对他的仰慕和爱慕,心动和好感,大大的受挫啊。 对于凌彦泓,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她伤心而生气,所以,她才会移情别恋于庄文天么? 还是她的心,可以装下两个人? 龚诗晨摇头,不去思考这个令人费神的问题,她不想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而苦恼,她想健康的,自由的,开心的生活。 如果凌彦泓同意理会,她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拍拖和结婚的打算的。 到了李家的时候,李爸爸和李妈妈已经是忙碌起来,当然和李罗兰干脆利落的风格有点拼的是,他的爸爸妈妈特爱热闹,这也许是李家一直人脉甚好的原因,单凭爸妈那份热情和爽快,很多人也是乐于交往的。 当然,你是什么样的阶级,就交往什么样的朋友,李家不是那种豪门巨富,所以,也决定了他交往的朋友里,很多的是和自己差不多背景的生意人,偶尔也有一些文坛,影视,政界的朋友,而真正的豪门世家,则是很少参与,偶尔给个面子,也不过是送来礼物什么的,豪门有豪门的矜持,他们有礼貌,可是他们高不可攀! 所以,今晚,李爸爸李妈妈也象征性的发了请柬给本城富庶一方的产氏,人家来不来,暂且不表,作为东家他们时刻准备着便是! “叔叔,阿姨,我们回来了!” 龚诗晨礼貌的和李爸爸李妈妈打着招呼,忙碌的夫妻两个,刚刚告一段落,正准备换礼服,准备着客人的到来,别墅外面的草坪上,来来往往的人员,都是策划公司提供的专业能手。 晚宴越办越大,人脉越来越光,李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李爸爸和李妈妈,四十来岁,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很有精神劲儿。 “哦,niki,回来了,violet,快过来帮忙!让你爸喘口气!” 李妈妈笑的很灿烂,一边和龚诗晨打招呼,一边吩咐着李罗兰做事,李罗兰白白眼道: “就知道,下次不要在家里办了,每次都搞得人仰马翻!” 李妈妈压根儿不理睬女儿的抱怨,谁让她的女儿精明能干呢,嘴上唠叨两句,可是活还是做的很漂亮的,李妈妈走向了龚诗晨道: “niki,住的还习惯吧,阿姨这里就是有点乱,其他的绝对保证民主自由!” 李妈妈很有年轻人的做派,一边领着龚诗晨就要离开,而龚诗晨看着李罗兰那么忙碌,怎么好意思不帮忙,李妈妈是对她友好,可是她不能白吃白喝的混在李家啊。 “谢谢阿姨,我住的很习惯,我去帮帮violet,您和叔叔先休息一下吧!” 李爸爸很帅气的一个人,看着龚诗晨走过去帮忙,有些叹息道: “同样是女儿,你看niki,多温柔,怎么我们的女儿,就像母老虎一样,生猛强悍――果然是有其母――哇,老婆――你不要下手这么狠好不好――” 李妈妈刚才灿烂的脸已经不见了,而是拧着丈夫的耳朵却温柔腻毙人腔调道: “老公,你老婆很累,帮我捶捶背吧――” 李爸爸明明高大,李妈妈明明矮小,可是李爸爸被李妈妈欺负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吧,龚诗晨看着,不觉羡慕和感叹,而她自然不是这样的人。 “看什么呢,niki,快来帮忙!” 李罗兰在一边叫唤着,见龚诗晨走到一半听了下来,不觉呼唤起来。 “叔叔和阿姨真是幸福!” 龚诗晨看着一个人就想挪动一个大木柱子道具的李罗兰,连忙走了过去。 “幸福?我爸我妈天生就是一对煞星,从小我就没少受他们欺负,唉,幸福――幸福的容不下第三个人――” 李罗兰拍拍手,看了看放好的木柱子,一副很专业的模样,她就是那么潇洒而能干,她就是那么的开朗而直率,所以,当李罗兰看着嘉宾名单上有产润虔这个名字时,眉心皱了皱,头也不抬道: “niki,拿笔来!” 龚诗晨累的像只小狗儿一般在一边直喘气,很不乐意的取出包包里的水笔,看都没看就伸手道: “喏!” 李罗兰接了过来,踢了踢她的脚道: “累了就上去休息,不想见人就在客房里呆着好了,待会儿我会送吃的给你!” 李罗兰一边催着龚诗晨上楼,一边很不客气的划掉了嘉宾名单上的名字,而且她得告诉老爸老妈,没事别做这种巴结人的事情,而且还是巴结她讨厌的家伙! 此时的产润虔在机场,看着庄文天从飞机上下来,不可思议的打趣道: “真是难得,四年了,每次请你来香港都不来,这一次不请自来,必有要事吧?” 产润虔和庄文天在一起,那就是抢风头的人物,此时两个人在一起,倒是有绝代双骄,知己相遇的默契。 而此时的凌彦泓呢,生气之余,做着一件很有耐心的事情,正在向龚诗钧询问着龚诗晨的同学和朋友都有哪些! 第128章 让他变心的女人 产润虔的刺探,庄文天笑而不答,产润虔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好朋友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有秘密时,想告诉的你,你不问他自然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即使你问了也是白搭。 “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庄文天笑着,问的自然是人,还有事业。 “还不是老样子,不过最近实在是忙!” 产润虔话里有话的说着,那腔调显得不满意起来。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帮你的!” 庄文天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着,显然,产润虔非常的不满意,但又无可奈何。 “好,今晚就帮我一次,去参加个派对!” 产润虔顺手扔出来一枚帖子,做工精致,一看就知道主人很会花心思的,但对于产氏的长辈而言,并不放在眼底里,若不是看着产润虔闲暇有空,也许就此忽略了这帖子。 “不至于让我为你做公关吧?” 庄文天一脸的平静,显然产润虔吃定了他不喜欢的,和庄文天一样,产润虔也并不怎么乐意凑热闹,他热衷的是学术理论,但是,他是产氏的二公子,也是产氏最有潜力的那一个。 “一个叫李罗兰的女孩,她上次投资失误,呵呵,欧美加呀!” 产润虔的脑海里,又冒出来那个女人快言快语,雷厉风行的样子,真是一个爽快女孩! 很少有女人能够让他记得这么清楚,李罗兰是第一个,比如李罗兰身边的那位同学,他就没印象。 很明显,之所以会参加李爸爸李妈妈办的派对,自然是因为李罗兰,不然,产润虔并没有这样的兴趣,庄文天的脸上带着讶然的笑容,还有一抹淡淡的惊喜。 讶然产润虔似乎对于女人有兴趣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谈论到某个女人,而且还带着欣赏的口吻。 至于他的惊喜,自然是想到了龚诗晨的同学里,有这么一个人,他还记得龚诗晨转发的那个邮件里,邮件的第一个发送人,不就是李罗兰吗? 有了这个认知的庄文天,并不知道自己是误打误撞,而是改变了刚刚不乐意的口吻,变得热络多了。 “看不出来,终于有女人令产博士动心,一定要见识见识!” 庄文天笑着,带着某种产润虔不明了的期待,居然很期望自己马上就可以到了李家。 这种冲动,从前是不会有的。 “庄文天也有这么八卦,真是难得,对了,娶了这么漂亮的太太,怎么不顺便带来,我记得伯爵.庄很宝贝自己的女人――” 庄文天的脸上扫过一抹淡淡的阴霾,产润虔不是没有看到,也许从庄文天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只是不太相信庄文天的婚姻会出现问题而已。 “还是,你变心了?” 突然高大的产润虔转脸靠近了庄文天,不可思议的看着后者,刺探的笑着,庄文天斜睨了产润虔一眼,没有回答,沉默等于默认。 这个事实让产润虔的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笑容,车子里产润虔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好不开怀。 好朋友,这个时候不应该安慰和鼓励的吗? 庄文天见怪不怪的,抿嘴,闭目,养神,产润虔笑的有道理,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的意外。 “能够令伯爵.庄变心的女人,我也一定要见识见识!” 产润虔笑着,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得意,当然,他比庄文天更有优势,庄文天无疑犯了一个大错误,这可是婚后出轨啊! 晚上的灯光已经准备停当,李罗兰看着一切都收拾的干净利索,才满意的拍拍手,通知大家先用些食物,待会儿正式开工,李爸爸和李妈妈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讨论着自己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这么能干,我真担心,以后没有人配的上她,或者没有人入得上她的眼睛。” 李妈妈这口吻可是骄傲的评价着在自助餐桌旁很不客气的加了几块牛排的人,李罗兰不怕胖,因为多余的脂肪根本没有时间长就被她消耗掉了。 “这些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她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一定会选到令我们满意的老公的!” 李爸爸开明,宠爱自己的女儿,当然他们教育的很成功。 “咦,niki呢?这孩子忙了大半天,好像连饭都没有吃呢?” 李妈妈好奇之余,便叫来了李罗兰询问一下,毕竟他们是好客的,不能怠慢了客人。 “别管她,刚才大兴土木,累了就睡着了,真该锻炼锻炼!” 李罗兰一边吃着自己的牛排,一边不客气的把双腿交叠,很豪爽的样子,让爸爸妈妈又不满意了。 “你该向niki学习,斯文一些!宝贝!” 李爸爸看着女儿那和老婆一样的架势,不满意的指点起来,李罗兰白了爸爸一眼,端着托盘上楼,留给老爸一个牛气哄哄的背影。 龚诗晨被吵醒的时候,脸上还是倦意浓浓,不满意的嘟囔了起来。 “我说了,接客的事情面谈,现在周公需要我!” 龚诗晨把枕头一揉,继续准备睡觉,李罗兰故意拿了牛排在龚诗晨的鼻头上晃了晃,像是在试探小狗的嗅觉一样。 “无聊!” 龚诗晨干脆耙耙头发,换到另外一边,她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刚才太累了,现在根本不想吃。 “切,不识好人心,这可是意大利上等的牛排,七分熟,人间美味!” 龚诗晨埋入了被子的头瓮声瓮气的回应道: “我喜欢九分熟的,我们的口吻不同!” 看来还是蛮清醒的,李罗兰笑了笑道: “好了,我出去了,需要什么吃的,可以随时吩咐王妈,我怕我待会儿忙了没有时间理你。” 被子里龚诗晨露出了一只手臂,挥手,送别,她刚才做美梦呢! 美梦是什么?龚诗晨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想着,怎么会做这么荒诞的梦。 梦里,还是那家教堂,她披上婚纱,变成美丽的新娘,而新郎不是冷酷的凌彦泓,却是雅致的庄文天!? 倦意消退,龚诗晨起床,看着陌生的,不再是曾经住了三个月的房间,犹如一场梦境一般。 凌彦泓于她,又算是什么呢?龚诗晨独自发呆,问着自己的内心,却是怨怼多于好感。 他们之间是真的不合适吧?! 李家楼下,已经是灯火通明,热闹起来,在这样的温度里,似乎每个人都是精神蓬勃的一般,尤其是李罗兰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时,显得清脆有力。 “好了,大家各家各位,待会儿就有客人来了,忙碌的时刻开始了!大家加油!待会儿有礼物分给各位的!” 这个女人就是会煽动,龚诗晨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的一切,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喜欢做,可是李罗兰似乎从来都是个孩子王一般,有她的地方,就是热闹。 音乐响起来,远远的,已经有车子行驶了过来,李家有专门的停车场,据说比这栋宅子还贵呢,李爸爸这么爱热闹,难免李罗兰受影响的。 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到了,李罗兰穿着海蓝色低胸性感礼服,从腰腹以下褶皱加大的裙摆,犹如海洋的波澜一般,流畅的线条,充满了美丽梦幻和浪漫气息的范思哲手笔,让李罗兰看起来就是那海底人鱼舞会的精灵一般,遨游在人流中,穿梭不息。 看的龚诗晨蠢蠢欲动呀,她并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有时候有李罗兰的地方,总是能够带动气氛。 嗯,龚诗晨看着包装袋里的礼服,这一件是李罗兰执意要送给她的! 唉,为了不被媒体拍到,为了不让凌彦泓发现,她还是忍了吧! 龚诗晨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又像是一个偷窥的孩子一般,继续回到了窗口看着李罗兰长袖善舞! 第129章 他为了谁而来 衣香笑语,曾经她也陪着凌彦泓出双入对,端着无比完美的笑容,一次又一次,可是却和眼前的感觉不同。 那个时候她太局促,跟着凌彦泓出入豪门富庶之前,一颗心,太多的是被迫无奈的配合,并没有此时此地的惬意和轻松,所以感触自然是不同的。 来来去去的人,穿着光鲜耀眼的服装,三三两两的结成伴儿,恣意欢笑,畅谈,是如此的亲切而热闹,并不是所有的派对都那么严肃,中规中矩的。 楼下,李罗兰正挑起了漂亮的晚礼服裙摆,和一个男子大跳恰恰! 气氛越来越活跃,鼓掌的声音带着一声声的欢呼,让人感觉到这是真正的快乐。 她做不来李罗兰那么豪爽,却是羡慕她那种敢作敢为的性子。 龚诗晨一边看着一边觉得肚皮开始饿了,而楼下的自助餐桌上,有许多吃的都是她摆上去的,现在想一想倒是食指大动起来,不如下去顺便拿些吃的! 但不能穿的太寒碜了,不然岂不是为主人丢脸。 所以,那件简单的礼服,清新的如同是一抹百合悄然绽放的优雅,她还是比较喜欢的。 脸上稍微整了整,头发自然的挽了起来,让她看起来极是的优雅中透着甜美的可爱。 已婚人士呢!龚诗晨自嘲的笑了笑,吐了吐舌,悄然下去,毕竟此时都在忙,没有人管她的。 李罗兰正和一个很帅的男孩子飙舞,修长的美腿白皙迷人,加上她那奔放而流畅的舞步,更是显得性感而轻盈,立刻吸引了无数的目光,让她身边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圈子,龚诗晨从一边翘起脚尖,居然只看到她一个背影。 “棒极了,violet的舞技,果然是名不虚传!” 和李罗兰搭档的男人开心的赞美着,李罗兰已经收工,气喘吁吁的她露出优雅的笑容,那裙摆一甩的潇洒,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只是,她有些累了,喘着气,准备逮个机会好好休息的时候,突然人群里一阵*动,李罗兰顺着那视线望去,便看到了高大的产润虔和优雅的庄文天,带着淡淡的笑容向这边望来,而李爸爸李妈妈已经受宠若惊的跟进了。 李罗兰看到了产润虔后,刚才还满脸笑容的表情,立刻没了。 产润虔和庄文天的到来,无疑成了派对的一大亮点,两个男人,一深一浅的休闲服装,没有刻意的准备行头,却是显示了最高贵的气派和雍容。 产润虔的视线落在了李罗兰的身上时,已经随着李爸爸和李妈妈走了过来,而庄文天自然也是从容的跟了过来,很多女孩子已经把目光锁定在这二人身上。 龚诗晨正在挑拣着自己喜欢吃的水果沙拉,突然间意识到了原本热闹的地方突然静谧了下来,不觉抬眼望了过去,这一望,手中的托盘险些给扔了。 光环所在的地方,庄文天的笑容淡定而随和,似乎只是一个陪衬一般,却是优雅的站在产润虔身边,自成一道永远的庄氏风景。 庄文天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这么巧啊? 此刻再看到他,心头的感觉真是怪怪的,从来也只是偷偷仰慕的份儿,甚至在他表示了对于自己的好感之后,也不曾想过他会是自己的什么人的,但是此刻看到了他之后,便觉得心头委屈,便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来。 别扭的想躲起来,别扭的不想和他再见面。 也许,她在什么时候,已经不经意的把心遗落在他身上太多了。 直到此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心,原来不知不觉浸淫在他的温柔和照顾中太久,居然无形中对他的感情,到了一种习惯和熟稔的地步,那么这是爱情呢?还只是单纯的爱慕和好感呢? 龚诗晨脸上有着被冲击的震撼,不知道庄文天怎么会来这里,她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 “我们又见面了,李小姐今天很漂亮!” 产润虔爽朗的笑着,和李罗兰打着招呼,明明是个高大的人,却因为他身上有着学者的风度,让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而为了跳舞,脱了高跟鞋的李罗兰在他面前却是觉得自己很是矮小,不爽的准备离她远点儿。 “是啊,没有想到产博士也会大驾光临,真是令蓬筚生辉,原来您和庄先生是朋友啊?” 李罗兰的腔调里显然是有些怪声怪气的,两个是朋友的人,做生意做的好不认真。 产润虔莫非连朋友的钱都骗的,真是斯文败类,无商不奸! 李罗兰没好气的样子,产润虔一点儿也不以为意,而是笑着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庄文天,也许以后你们有合作的机会哦!” 产润虔笑着和李罗兰说话,周围的女孩子暗然失色间心头粉碎,而李爸爸李妈妈则是开心极了,只是不太满意女儿那带刺一般的凶悍。 “真是谢谢产博士,这位庄先生可是赫赫有名的伯爵.庄哦,即使您不介绍,我也认识的,不好意思请自便,我需要稍事休息一下!” 李罗兰高傲的母鸡一般,翘着下巴转身离开,脑海里四处飞转,这个产润虔大驾光临所谓何来? 庄文天的视线四处巡逻着,对于周围上来寒暄客套的人报以微笑,没有力不从心的应付,却是在气定神闲之间,寻找他想要的目标。 龚诗晨猫着腰,溜到了一个幽静的位置,索性坐在了自主餐桌旁边的一块泡沫道具上,借着桌子上垂下的红绒布遮挡着自己的行迹。 挑起了自己爱吃的草莓派,一边吃一边等着晚会结束。 第130章 对不起 产润虔被李罗兰无情的给了一个冷屁股,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似乎早已料到她是如此的反应一样。 李罗兰不在乎的,别人在乎呀,像他和庄文天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成为闲池花开的配角呢。 所以当李爸爸和李妈妈教训女儿的时候,人们的焦点已经转移到了产润虔和庄文天身上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给人家面子啊?” 老妈第一个看不过去了,一边看着有年轻的女孩子围着产润虔聊天,一边有些望而兴叹的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呢。 “谁让他上一次骗我投资欧美加,这个男人狡猾的很,你不要被他假相所欺骗,他和那个庄文天是同一类人,看起来都是人畜无害一般,个个都是阴险狡诈,吃人不吐骨头!” 李爸爸听了只有翻白眼的份儿,不过呢,李罗兰说的也许有些过份,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一位的好好先生,没有人会在事业上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做生意,很多时候就需要聪明的经商头脑! “老公,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猛追这两个男人之中的一个,不然这辈子白活了!” 李妈妈一脸欣赏之余,说出了让丈夫*****的话,而她本人可是完全生冷不忌的模样,直接无视了自己的丈夫。 “如果我再年轻十岁,绝对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眼看爸爸妈妈又要开战,李罗兰忙阻止道: “拜托二老帮忙挡一阵子,我鞋子里进了东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罗兰借机潜逃,此时她非常乐意和龚诗晨一样,躲在卧室睡大觉,也不要被老爸老妈当成了礼物一样,看到自己欣赏的男人就要把她推出去。 可是客房里没有龚诗晨的影子,包装袋里的晚礼服也被取走了,龚诗晨显然是下去了。 这一下倒是让李罗兰来了兴致,人呢?刚才好像都没有看见啊。 还说不要凑热闹的,结果自己头偷偷溜出去了,看她待会儿怎么嘲笑她吧。 李罗兰索性换下了耀眼的晚礼服,穿上了一套比较简洁的正装,然后换上了休闲平底鞋,悄无声息的绕过爹娘的眼睛,寻找她这个偷偷溜走的朋友。 可是,楼下,热闹的会场中,高矮错落的各种装饰和道具面前,除了气球快要飞上天,烟花准备被点燃,哪里还有龚诗晨的影子,不可能的啊? 李罗兰一边寻找,一边下意识的看着产润虔是不是往这里看,直觉里,这个男人似乎是有些虚伪,假热情,实际上肯定没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哼,她才不稀罕。 李罗兰如此的思量的时候,却不意间看到了庄文天投来的眼神,只以为是一种错觉而已,李罗兰转身向隐蔽的角落走去,产润虔和庄文天看到自己没有关系,只要别被爹妈看到就行。 可是,突然间险些被绊倒的李罗兰正想找出祸源,并把障碍物踢一边的时候,就发现龚诗晨端着托盘,盘子里的牛排堪堪在盘子边缘,险些就要掉下来,而龚诗晨本人穿着小礼服,坐的极为舒服,却是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的抱怨道: “上等的意大利烘烤牛排,九分熟,要不要来一份?” 李罗兰气的叉着腰,就要做母夜叉的时候,龚诗晨噗哧笑了出来。 “干嘛呀,你的漂亮衣服呢,穿成这样出来,不怕你妈待会儿提你耳朵!?” 龚诗晨笑嘻嘻的说着,即便是开玩笑恶作剧的时候,她也显得羞涩而文静,绝对没有李罗兰那般的豪爽而凶悍。 “吃东西就吃东西,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有鬼跟着你啊?” 李罗兰不可思议的看着龚诗晨如此谨慎的躲藏的角落,眼睛眯起来,像个审讯犯人的主审官一样。 “没有办法咯,你知道的,这里有很多记者什么的,你又请了这么多大牌人物,我可不想上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逃出来的。” 龚诗晨耸耸肩,才不管李罗兰的凶悍,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倒是李罗兰正想接着再接再厉的来嘲笑龚诗晨的时候看到了已经走到了餐桌对面的庄文天,不得不摆出了主人家的架势招待道: “真没有想到今晚庄先生也会来参加派对,这里有很多点心,不知道有没有适合您胃口的,您请自便!” 龚诗晨本来还享受着和李罗兰斗嘴的乐趣,此时一听李罗兰如此说话,头都没有敢抬,而是像个遁地老鼠一般,恨不得摇一摇尾巴,找个洞洞钻进去。 龚诗晨脸上那紧张和眼睛瞪大的尴尬,李罗兰扫视了一眼,便已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得龚诗晨将手指放在了唇瓣,给李罗兰比划着,显然,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罗兰的脸上可是微微的闪过了淡淡的吃惊的,穷她想象,还不能想到庄文天有妇之夫,和自己这个一向正经的可以穿越到古代的好朋友会来电。 还是她会错意了呢?只是庄文天追求龚诗晨? 李罗兰神思间一个游离,庄文天已经寻着灯光下,桌子映射的影子,露出微微的脑袋的影子,心底里升起了无限的快乐。 这种快乐的感觉,难以形容。 “嗯,好的,谢谢!” 庄文天一边轻轻点头,并不露半份形色,而是认真的挑选起来。 “violet,violet,快过来!” 有人呼唤李罗兰,李罗兰没有办法,看着双眼带着祈求的龚诗晨,嘴角一个古怪的笑容,转身,抬头,大步离开! 龚诗晨狠狠的瞪了李罗兰的背影,恨不得扔上两块牛肉片伺候。 “真是一个没有义气的家伙!” 龚诗晨小声咕哝着,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怨念,李罗兰并不是不讲义气的家伙,只是自己的处境比较尴尬而已,虽然并不知道庄文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应酬而已,她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错了吗?其实她也有错的,不管凌彦泓因为什么而发火,她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原来还这么重,重的要背叛道德,重的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他是有妇之夫,即便她的爱情要破产,即便她的婚姻要坍塌,她和庄文天之间还是不应该再有什么交集的,不然置落文可于何地呢? 心头是酸的,但是也是清醒的,尤其是他那样评价了自己的工作之后,龚诗晨觉得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太多。 现在她和凌彦泓纠缠的太久,久的让她觉得疲惫,试图用心来营造婚姻,却发现,在那般的情况下想爱上他那么难,难的她只能转身离开! 也许不管是凌彦泓,还是庄文天,都不是她应该拥有的! 所以,此时再遇庄文天,相见争如不见。 餐桌的另外一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的,所以龚诗晨不能确定庄文天是不是已经走掉了,所以呢她决定继续躲在那里,反正没有人看得到,慢慢吃就好咯。 可是吃了两口之后,便觉得食欲全无,刚才的兴致已经没有了,也许他已经走掉了吧。 龚诗晨如此想着的时候,觉得没有必要再呆在了餐桌旁,还是找个机会溜走的好,这个时候正好有人和庄文天说话呢。 “庄先生,您比杂志上还要帅气呀?” 女人拍马屁的功夫并不怎么好,庄文天淡笑轻语的表示感谢,看着那灯光下,似乎是背影一般的凸起,在桌沿的影子下一起一浮,正在远离自己的视线。 “谢谢,不好意思,我先去那边看一下!” 看到女人身边的男伴赶了过来,庄文天赶紧凑准机会抽身。 当然,视线,此时如同是探照灯一般的敏锐,心头,如此期待的感觉,仿佛多日来的烦躁终于得到了疏解一般,抑或着是大热天终于吃到了龟苓膏。 她如同老鼠过街,鬼鬼祟祟,他则是闲庭信步,不缓不急! 到了桌子的尽头龚诗晨不觉抬起头看向刚刚声源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庄文天的影子,心头微微的松懈,脸上淡淡的有些落寞的苦笑。 何许如此怕他呢,他又不是来找自己的。 转脸准备抬起腰身,借着灯影,回到卧室,可是眼前为什么会多出来两条修长的腿,这衣服怎么这么像庄文天的? “niki?你在干什么呢?” 庄文天端着托盘,脸上带着某种龚诗晨所回避的笑容,淡淡的,促狭的,甚至有许多宠爱和愧疚一般的,盯着她,即便是如此的灯光下,她依然能够感觉到他明亮的眼眸。 “总裁?!好巧!您怎么也在这里?” 起初,她是一阵狐疑,旋即,她是瞪大眼睛,再后来,她终于明白了状况之后,那像是要找个洞钻起来一样的视线游离,庄文天第一次觉得,可爱的女人,也许更令人赏心悦目。 “你说呢?” 他蹲了下来,突然与她平时,龚诗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弄的有点儿发晕,心头砰砰的跳着,脸上也是格外的红,他是来找自己的么?可是怎么会呢? 千回百转的心,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啊。 “我说?” 她说什么呢,脸红了起来,此时更不敢站起来,只是他与自己太近,阴影下,就像是偷情的男女一般,有窃窃私语之嫌,有偷偷摸摸之疑! “niki,对不起!” 庄文天无奈的,但是也很诚心的说出来这句话时,龚诗晨脸上心头都仿佛是被什么施了魔咒一般,他是来向她道歉的吗? 应该不是专门来向她道歉的吧? 她还记得离开美臣时,他脸上那种无奈的,收容她一般的神情和语调。 她沉默,眼皮低垂,委屈吗?本来不是应该那样的么? “niki,你得相信我!”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既没有离开的打算,也没有要她离开的打算,他蹲在了她面前,离的很近,近的让她觉得浑身燥热。 “我没有不相信你!” 相信他什么?怀疑他什么呢?龚诗晨否认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别扭,实际上,她不相信的,才会这么生气而难受吧。 “是吗?” 他眯起眼眸,眼底里都是质疑,语调也显得那么的不满意起来,似乎非要让她承认自己不相信他才满意。 即便她相信了他又如何,龚诗晨有些不解的看向他的时候,庄文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niki,我承认我很喜欢你――而且到了我自己都不曾熟悉的地步!” 庄文天突然如此坦言的时候,龚诗晨被吓倒了,差一点儿坐在了地皮上爬不起来,秀气的脸上,因为他的表白,已经热气腾腾。 庄文天向她表白呢?而且是那种很诚心的样子! 他喜欢她,诚如她喜欢他一样吗?这是错误的。 第131章 我爱你 “对不起总裁,我想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相信总裁,并不是为了要――要这些东西!” 有些语无伦次了,龚诗晨狼狈的就要起身逃跑,乱了,都乱了,让她本来坚定的心,再一次出现了动摇,他喜欢她,就像她喜欢他一样吗?连道德也束缚不了,连婚姻也难以约束。 这是不应该的啊? 凌彦泓羞辱她,娶她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惩罚龚氏,如果说她一定要离开凌彦泓的话,也有太多的理由。 但是庄文天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呢,这样是不道德的,是不对的! “niki,别走,听我说!” 手臂被抓紧,庄文天的力气很大,龚诗晨的漂亮小礼服就着草地亲密接触着。 这感觉太,太不好了,太犯罪了。 “总裁,我想您得清楚,我们都有自己的婚姻!我们不合适的!” 是的,是不合适,不应该在一起,但并不代表不喜欢,所以他就势坐在了地上的时候,她觉得脑袋里缺氧了,庄文天才不会听她的呢。 “不要想的那么可怕,婚姻,在不对的时候,也只能结束!” 庄文天淡定的说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让龚诗晨脸上更是受到了冲击,他难道要为了她而背叛自己的婚姻吗?还是他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不对的。 “总裁,这样是不对的,我们都不能太自私,婚姻是需要负责任的!” 龚诗晨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如果庄文天无视于婚姻的话,太可怕了。 如果是因为她而背叛了婚姻的话,她会良心不安的。 “niki,我的婚姻,我自己清楚,即便没有你,也会结束的!” 庄文天认真的说着,看着龚诗晨脸上的惊诧,淡淡的笑了,却是苦笑。 “这和爱你,并不冲突!” 啊?爱她,由庄文天口中,淡入白开水一般的自然而然的流泻的感情,让她再一次的震撼,爱她? “总裁,我想我现在脑袋里比较乱――” 龚诗晨如此说话的时候,见得庄文天抬手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时,又抽走了她手中的托盘,然后呢,他那样看着她,带着某种珍视的,无可奈何的视线,让她的心跳加速再加速。 “niki,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想知道你的心是怎么想的!” 他笑着,看着她抬头凝望自己的样子,惶恐中带着羞涩,如此,已经让他情不自禁,庄文天的世界里,有一天道德也是这么不值钱的! “我的心?” 龚诗晨自问她的心很乱,她,她爱庄文天吗?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 但是马上她就要知道了。 “niki,别害怕!” 他突然捧起了她的脸颊,在她忙乱的神情里,打上了重重的印记,想知道的,她有多少爱他,只是好感,只是依赖吗? 终于如愿以偿吻到了她的唇,比想象的还要小巧而甜蜜,这种感觉,让他如同是初尝的小青年一般,纵然驰骋商场,百战不败,可是此时此地,心头却是带着期待和紧张。 “呜~” 一个浅细的呻吟,在她刻意的压制的情况下,变得如此的诱惑,灯光如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眼睛,看不到他们一般,阴影下,红绒布在一侧挡住了他们的身子,浑身如同是触电一般的紧张和害怕着,这样子,太大胆,太突如其来了。 如同雨露沾染着花朵一般,他的吻并不是排山倒海,而是意识到了她小巧的舌尖有些自主的回应时,心头翻江倒海的狂澜掀起,他的吻加重。 这等不顾一切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她更没有做过。 但是这种不顾一切的感觉,真棒,他就像是着魔了一般,舔弄着她的柔软,汲取她的芬芳,一点一点,唯恐错漏任何甜美。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庄文天的名字,让龚诗晨如梦方醒一般,急急的推开了庄文天。 她大口的喘气,急促的模样,就像是偷吃了鱼的猫咪一样,那种惶恐和不安,羞涩和紧张,甚至逃也不知道向哪里逃的样子,让庄文天不由自主的笑了。 这是他们的初吻,可是她的青涩和紧张,让他甘之如饴,如果不是产润虔的声音响起来,他真想一直吻她的,这种感觉是陌生的,渴望的,强烈的,让他的抉择没有办法回头的。 从前他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回头的路了,她的回应鼓舞了他。 好像身上的力气都被他抽空了一般,龚诗晨紧张的两只眼睛没有地方放,完蛋了,她是真的喜欢他了?! 嘴唇红肿肿的,心砰砰的加速,这种感觉,曾经凌彦泓身上是可以获得的,可是后来呢,似乎越来越遥远了,凌彦泓给予她的是那种紧张和退避的恐惧。 而庄文天呢,那温柔的却是逐渐加深的吻,似乎要吞噬了她的神经一般。 “niki,我爱你,如果你身边没有人,心里没有别人的时候,考虑考虑我吧!” 他刮了她的鼻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好像他就是那廉价的二手货卖不出去一般。 “我们――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她心底里慌乱着,眼底里迷茫着,带着淡淡的向往,可是又有更多的无奈。 “niki,不必惊慌,只要我们耐心处理,就会排除一切困难的,我会解决任何障碍,你呢――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相信他?这是龚诗晨第一次体会到了庄文天话中,相信他,意味着什么! 相信他,信任他,他的能力,他的爱,都值得相信的吗? “文天,你在哪里?” 产润虔被一帮子人缠的很不耐烦了,终于借故找了个机会,寻找着庄文天,当然,他并不是随便乱喊,而只是轻声的试探一下而已。 “我会在香港呆三天,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会等你的电话!随时!”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取出了笔,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他的私人电话号码。 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却又停了下来。 “你工作很棒,上次――对不起,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龚诗晨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看着他起身离开时,还不断回头的样子,她觉得他们就像是偷偷幽会的小情人一样,而他是专门来向她道歉的,还是顺便呢? “怎么,找到你要找到的人咯?” 产润虔并没有看到桌子这边坐着的龚诗晨,但是龚诗晨却是听到了产润虔话里的意思,庄文天果然是专门来找她的,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呢? 问大哥的?大哥也不知道才对,还是他猜的? 猜不明白,她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来看想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想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清楚这一路走来时,哪里她错了,又哪里遗露了什么! 匆匆离去的身影,被产润虔的视线锁定,庄文天咳了一声,才让产润虔把视线调整过来。 “原来你喜欢这一类型的?” 产润虔并没有看清楚龚诗晨的样子,只是看到了她的身影比较的娇小而轻盈而已,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倒戈婚姻,大动手脚? 产润虔第一次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庄文天,庄文天不以为意的回应道: “我的婚姻,不管有没有别的女人,都会结束的,不用那么不可思议!” 产润虔有些不解,又有些不信的问道: “你懂得什么叫爱情了?” 庄文天勾起了唇角,淡淡笑道: “不懂,只懂得看见她比较想为她做所有的事,就是这样!我想是爱吧!” 爱?当现实不允许如此爱的时候,他会怎么办? 产润虔觉得庄文天可能会做出来许多从前都不会做的疯狂事。 龚诗晨逃也似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就发现李罗兰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她的床上,那神情里自然是八卦的不得了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 龚诗晨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好像很紧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李罗兰轻松一跳从床上下来,看着龚诗晨那一副脸红的表情,自是好奇的很,毕竟那个男人是庄文天,而这个女人是龚诗晨,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哪里有什么亏心事!” 龚诗晨白了李罗兰那八怪的眼神,然后转身准备把她推出去,但是李罗兰哪里给她机会。 “没有亏心事,干嘛这么紧张,喜欢人家就喜欢呗,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李罗兰一边观察着龚诗晨的神色一边见她直接大字型的趴在了床上,可是手上还有他留下的号码呢。 “告诉我,这是不是你选择离开凌彦泓的理由?其实你的心底里早就有了别人?他可是有妇之夫啊!” 是啊,他是有妇之夫,而且他说他要离婚的! 不管是否与她相关,他都会离婚的。 他没有逼她,他只是告诉她,他爱她,等待她的选择! 就是这样!当遥不可及的伯爵.庄,如此的向自己表白时,龚诗晨没有怀疑过他的话,而是被这样的消息给震撼了。 当然,最震撼的是,唇角还残留的痕迹,那个吻,如此的深刻。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柔的可是逐渐深刻的,要夺走了呼吸一般。 她喜欢,被他爱着的感觉! 刚才的情不自禁里,她有感触的,他的怀抱很宽广,落入他的怀中时,觉得温暖而实在,甚至终其一生的依赖,都会那么温暖而可靠一般。 但是他为什么不喜欢落文可呢?他们的婚姻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呢? 他没有来得及说,她是不是要去问? 可是她现在还背负着婚姻,还有一个冷酷而霸道的凌彦泓在她身边,唉。 “愁眉苦脸的?好像遇到了爱情的难题了,你们发展到什么样了,有没有亲亲小嘴――好像亲过了――啊,别砸我啊!” 李罗兰一边聒噪的评价着龚诗晨的样子,龚诗晨气恼之余抓起来枕头就砸了过去,她的头都要大了,她还有心情嘲笑她啊。 “你走开,我现在很烦!” 凶悍着,准备哄走李罗兰的,可是李罗兰却咯咯笑了,怀疑的腔调道: “你相信那个男人的话吗,他可是个老狐狸,我告诉你,这种人,宁愿牺牲一切,也不会牺牲自身的利益的,道貌岸然的,其实个个都是心怀祸胎!” 李罗兰不怀好感的评价着,却听得龚诗晨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我相信他说到的一定会做到!” 是的,她相信,这种感觉很奇怪,是如此的直接而自然,信任他的话,从一开始就信任的! 李罗兰被龚诗晨认真的表情给镇住,改变了角度看问题道: “你爱他吗?爱的够不够深?” 龚诗晨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窘迫,爱吗,不爱怎么会喜欢他的吻呢,多深,她还不知道,应该是不深不浅,带动心底里的悸动和美好期待的感觉。 抿抿唇,没有回答李罗兰,李罗兰却笑了。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不爱,就闪吧,如果爱,就冲吧!” 她现在想冲唉?! 急忙跑到了窗户旁,向下望去,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庄文天抬眼向上张望着,仿佛早已笃定了她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一样,他的笑容并不清楚,可是她感觉到他是因为她而笑的。 第132章 守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由自觉的感觉到甜蜜和美好,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听在耳朵里,看在眼底里都是甜蜜的。 从前,和凌彦泓在一起的,算是什么呢? “你完蛋了!” 李罗兰一边嘻嘻笑着一边望向了窗外,看了看那个一脸带着淡淡的笑容在人群中卓尔不群的庄文天,摇头不解的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龚诗晨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是难以平静的,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之后,才惊觉,她和凌彦泓一起赛跑了太久,有时候是他甩开了她,有时候是她紧随着他,有时候是他禁锢了她,有时候是她躲避了他。 而这其中,庄文天才是她一直信任和依赖的对象。 就是这样,她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吗? 是庄文天把她从生命垂危中救了出来的,是他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总是来得那么自然。 是婚姻错了,还是爱情错了? “如果是我,才不会和霸道独裁的男人在一起,但是庄文天――又那么狡猾,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不知道!” 李罗兰一边转身,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龚诗晨一个陷入了内心激战之中。 她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后,对于自己的婚姻,是有愧疚的,可是一想到了凌彦泓霸道的样子,生气的冲动,她又不仅皱皱眉。 可是庄文天呢,固然没有催促她做任何选择,但他也有自己的婚姻,如果只是爱,如何冲破一切而选择她呢? 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了他对于自己的感情,可是从来没有料到有一天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样对待落文可岂不是很不公平。 唉,好麻烦呢。 第二天,龚诗晨带着熊猫眼去上班的时候,开车的李罗兰不觉嘲笑起来。 “怎么,地下情人追到了香港,一夜难眠呀?” 龚诗晨的脸上微微苍白起来,地下情人,好像她做了极为不光彩的事情一般。 “别那么紧张,开玩笑而已,爱上一个人是不分地点和场合的,如果庄文天为了你可以放弃和落氏联姻的利益,倒是有魄力的!不过这种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儿,不好说的,表面夫妻的人多的是!” 李罗兰无心之话,听在了龚诗晨的耳朵里就是不一样的滋味了。 她和凌彦泓做了很久的表面夫妻,大半的时间她都是一个道具而已,随时配合他的需要来粉饰他的幸福。 到如今,他转身了,她才明白,自己的心什么时候已经偏离了太多。 而庄文天的爱,带着幸福和甜蜜的同时,也带着无限的烦恼和后顾之忧,和她的不一样的是,她的背后有着一个霸道的凌彦泓,而庄文天的背后,有着太多的利益和纠葛,当然,还有落文可。 所以,昨晚的喜悦之后,此时变得冷静的龚诗晨决定心头装载着一个沉重的决定,让她的心情也很难好到哪里去。 李罗兰所在的公司对面,一家高档的咖啡厅,靠近窗口的位置,庄文天面前摆放了笔记本和咖啡,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了窗外。 “大清早的把我叫过来谈生意,就选这个地方?” 刚刚到来的产润虔笑着,随着庄文天的视线看向了窗外,不由见鬼一般的瞄了庄文天两眼。 视线所及,是她一身工整的套装,拎着包包走进大厦的背影,不理会产润虔的不满,而是将视线绞缠在龚诗晨的身上,眼底里除了不曾掩饰的感情之外,还有淡淡的苦笑,等她来找自己,不知道这辈子能等到吗? “可以开始了!” 庄文天转过脸来,微笑着,表情很是怪异,说是开心,又带着淡淡的忧虑,说是不忧虑,又带着淡淡的期待。 他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很多,而最后,龚诗晨会不会选择他,他没有把握。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好像是凌彦泓的妻子?你都考虑清楚了?” 产润虔若有所指的提醒着庄文天,显然并不看好庄文天的动心和追求。 没有回答产润虔等于默认了他的问题,庄文天的脸上都是公事公办的神情,已经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我已经把股份都转移到了欧美加名下,如果九月份金融危机过后,经济回暖的话,我估计这一笔,我们大概可以赚三个亿!” 产润虔却是没有了庄文天这么镇定,已经确定这个家伙是有心要做一些重大举措了。 “你确定中间落氏会抛掉这些股份?” 庄文天点头,以他对落文可的了解,他知道她会抛弃他的。 也许,他赌的不是生意,而是人性,很多时候,做生意,不就是抓住对手人性中的弱点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大度,但更无情!” 产润虔不能相信的看着庄文天平静的脸,那个和他做对手的女人,并不愚蠢,怪只怪她遇到了庄文天这号人物。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他的无情一般都用在生意上,对于女人他一向懒得计较什么,但是这一次落文可挑战了他的尊严,而凌彦泓,显然想借刀杀人。 当婚姻成为了别人手中导演的一场游戏时,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看来你和庄太太已经是貌合神离了!” 产润虔若有所悟的评价着,对于落文可的认识也只停留在表面上,并没有深交,当时庄文天的婚礼豪华一时,轰动了申城,而与之可以一较高低的凌彦泓的婚礼,也引起了无数媒体的关注,没有人会料到会有今时今日的错综复杂。 更很少人知落文可和凌彦泓往日密切交往的内幕。 而眼前,产润虔并不清楚太多,至少有些话庄文天不愿意透露,他也不会多问,只是他没有料到庄文天会如此为了一个女人来到香港,而且不顾婚姻本身可能带来的负面陷阱与损失,昏了头了么? 此时腿脚早已恢复的落文可并没有赋闲在家,而是坐在了咖啡厅里和黄秘书聊天。 “总裁出差,不带上你?” 龚诗晨离开美臣之后,庄文天的一举一动都在黄秘书的监视之中,至于她为什么会给落文可做眼线,也许是那种不平衡的报复心理,谁让庄文天总是对于她的殷勤视而不见呢。 “可不是,总裁以前喜欢带上niki,niki走后,就一个人出去,我这个秘书呀,就是给总裁看大门的。” 黄秘书有些淡淡的不满意,但是在落文可面前如此的不满意不是更好,所以落文可才会信任她,什么事都来找她问一问的吧。 抛开落文可是庄太太的头衔不说,单凭她是落氏的千金,已经有无数的人想巴结多巴结不上呢,所有能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还是不错的。 至于是不是知心朋友,那并不重要,只要她们互取所需就可以了,落文可可是给了黄秘书不少好处的呢。 “没有嫁给庄文天之前,看着他斯文儒雅的,一定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嫁给他之后才知道,我是嫁给了一个工作狂,他出差呀,去哪里我都不知道!” 落文可一边看似很委屈却又粉饰着幸福一般的口吻,让黄秘书的脸上都是艳羡道: “估计总裁是不想让老婆担心!这次去香港也是随时改变的计划,本来是准备去日本的呢!” 黄秘书喝着拿铁,看着落文可手上的戒指,那上面可是一颗大的猫眼钻石呀。 “唉,不管去哪里,我这个做老婆的,也只能白担心,又是三天不见人影,有时候真想让他把生意放一放!” 落文可脸上带着撒娇一般的表情,说得轻松而自在,看的黄秘书更是艳羡,而滋生了妒忌了。 “干脆您来做总裁助理好了,那样就可以天天看见总裁啦!” 黄秘书如此若有所指的说着,落文可淡淡笑道: “在他手下做事,老婆也会当成机器人使唤的,我可不行。” 黄秘书笑笑,不再说话,毕竟落文可说的是事实,只是那个看起来并不专业的niki,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了庄文天的重用,想不明白。 “哎呀,又到了上班的时间,我还是早点儿回去吧,待会儿要是总裁发来了mail发现我不在,估计又要接受批评的了!” 黄秘书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落文可,和落文可坐在一起,太不舒服了,一样是女人,落文可在黄秘书的眼底里,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幸福而又奢华,不是她能够比的。 落文可一个人坐在了咖啡厅里,脸色变得极为阴郁。 她的婚姻,显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了,而且凌彦泓那么着急的把龚诗晨带走,并没有让她开心,其实她应该让他无意间发现的才好,最好让他发现他的老婆背叛他才好。 恨恨的想着,知道那样需要太高的难度,因为庄文天的隐疾,还有庄文天最近投资的失策,让落文可已经不放心再把落氏的资金加入其中,并不是有心要陷害他,而是心底里郁闷,以至于那无情的火苗升腾,连他一并嫉恨了去。 听艾小蛮说,龚诗晨好像搞失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一点倒是令落文可心头微微欣慰的,一想到了凌彦泓那无情的脸,落文可觉得自己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 不觉间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落文可拨通了凌风御澜的大厦最高层的分机号。 “请问您有预约吗?” 电话那段助理的过滤作用永远都不是作假的,而落文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以为就此可以把电话打给凌彦泓那边,然后嘲笑他。 “不好意思,我们总裁上午去香港出差,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了,如果您想洽谈或者找总裁的话,麻烦下次预约吧!” 助理那边礼貌的回答,断绝了落文可想要嘲讽凌彦泓的念头,而给了落文可一个不舒服的信息,怎么所有的男人都好像说好了一般,去香港? 候机室,凌彦泓正在看着一份报纸,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腕表,然后看到了身边的一双修长的小腿,再向上看,是一个金发女人,戴着墨镜,却是黄皮肤的女人。 凌彦泓眉心微微皱起,显然,他认出来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女人是谁。 “真巧,我也要去香港呢!” 她就势坐在了他旁边,不理会凌彦泓的嫌恶,而是悠然的坐下之后,转脸看着他。 没有心情和她说话,凌彦泓连看都没有看落文可一眼,起身,离开了原来的位子。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财务部的阿启来敲龚诗晨办公室的门。 “龚小姐,下班时间到,别忘了今晚一起吃饭啊!” 初来乍到,这里的同事倒是蛮热情而积极,为她办了一个欢迎派对。 “好啊,我马上就好,请大家稍微等一下啊!” 龚诗晨点头接受邀请,反正还有李罗兰在嘛,而且还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感情,短时间内,她是不准备离开香港的了。 阿启笑着离开,龚诗晨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手上的任务,匆匆向楼下赶去。 到了楼下,财务部的所有人员基本上都到齐了,让龚诗晨很不好意思,当然还有一个人没有下来,是李罗兰。 “总经理在处理一个重要文件,五分钟后到!” 李罗兰的助理先下来给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大家自然是决定等一等的了。 等的时候,自然是不能沉默是金,一帮子属下倒是很活跃的,男男女女的都是年轻人,偶尔一个年龄大的大叔心态更好,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二十五岁的小青年了。 “龚小姐,问个私人问题,你有男朋友吗?” 大叔很是‘好色’的样子和龚诗晨开玩笑,其他的人则是笑着起哄。 龚诗晨知道了这是这里的待人方式,并不生气,只是脸上微微的尴尬,最后摇摇头,心底里却是想到了庄文天,手上虽然没有了他写的电话号码,可是她却是将那个号码记在了心头。 但记住了号码而从来不去拨打这个电话的话,等于没有记住。 就好像是放了一份美好的希望,却又觉得遥不可及一般,并不是她不想追逐,而是感觉彼此的身上束缚了太多的东西,只能两两想望,却不应该再靠近再靠近。 “龚小姐这么年轻漂亮,又能干,又温柔,肯定有男朋友的!” 另外一个小伙子有些酸溜溜的说着,看不出来她还有桃花缘,龚诗晨苦笑着,并不和他们计较,而是看了看时间,看看李罗兰那个丫头怎么还不下来。 “龚小姐,看看我怎么样,年轻帅气,虽然不多金,但是至少房子供得起,老婆养的下!” 另外一个小伙子马上插科打诨起来,龚诗晨歪头笑笑,突然生出来了调皮的心思,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 “真的吗?我正好缺少一个男朋友呢!” 那小伙子显然没有料到龚诗晨会如此的反应,顿时有些被震到了一般,其他的人更是起哄笑了起来。 自然也因为龚诗晨如此的幽默而更喜欢龚诗晨了,那被消遣的小伙子脸上红了起来,心头在想,要是真的能娶到这样一个老婆,还真不错。 但是他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而且是烟消云散。 “我想你不需要男朋友,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没有资格要男朋友!” 龚诗晨本来放松的心情,在听到了这个声音时,先是一愣,等到意识到是谁在和自己说话时,脸上一阵紧张和不信。 刚刚还带着笑容的脸,此时已经变得惊愕而逃避。 凌彦泓的样子很恐怖,很冷酷,很――火大! “这位是?一张包公脸!” 刚才还开玩笑的大叔,此时一下子被眼前出现的凌彦泓给镇住,当然其他人也都镇住了。 看起来有些腼腆而秀气的龚诗晨,不仅有老公,而且老公还这么帅气,只是这老公的脸上写满了独裁和霸道,写满了冷酷和火气。 一行人有些担心的看着龚诗晨,当然,所有的人都不由猜测龚诗晨的身份了。 有人认出来了凌彦泓,脸上出现了极度的惊诧之后,再一次的陷入了好奇之中,据说这个男人很有钱,娶老婆时那可是大手笔,据说凌彦泓和他老婆很恩爱,可是显然传闻有误。 庄文天看着龚诗晨如同是那被猎人抓住了尾巴的小兔子一样,不断的后退着,来不及多想人已经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下去保护她?” 已经陪着庄文天看了一个小时报纸的产润虔,很是郁闷时,发现庄文天那如同弹簧一般的反应,不觉好奇的望了对面的楼下。 斜阳下,龚诗晨的身形显得那么纤细而娇小,而凌彦泓呢,修长而挺拔。 产润虔的脸上一抹不可思议之后,才明白庄文天喜欢的人是名花有主,而且这个主还是个不善的主。 “niki,不是他的对手!” 庄文天脸上的严肃和认真,说明了他的冲动,但是产润虔眯起了眼眸,笑着望向了自己的挚友,摇摇头,否诀道: “no,no,她不是你能拯救的,那样的话,她会更麻烦,我觉得她只要把自己不想要的说出来就可以!” 产润虔不看好的说着,那样一个女人,看起来很有主见的,庄文天喜欢她什么呀。 轻叹一声,却是没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之所以听从了产润虔的话,是因为庄文天已经看到了大厦大门口走过来的李罗兰。 他想下去保护她,又怎么样?名不正言不顺,以凌彦泓的个性,极有可能说出伤人的话来,那样龚诗晨会更难受的吧! 庄文天坐下来,像是一个稻田里的守望者一般,带着太多的期冀,但是更多的忧心和紧张。 产润虔没有忽略他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丰富过啊。 第133章 龚诗晨的选择 产润虔不看好的向楼下望去,龚诗晨正在和凌彦泓对峙。 当然,高大的他和娇小的她相比,若是动用武力,龚诗晨必是败者。 “跟我回去!” 凌彦泓步步逼来,表情里的压抑着愤怒和霸道,因为她那该死的恐惧的神情,让他的脸色极为难堪。 直直的看着他,并没有妥协的念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固然有些弱势,但是她的眼神明亮而认真,是的,她不愿意这样继续下去,每每面临他,总是如临大敌一般的感触,让她越来越感觉到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和障碍,一直存在着。 他和她,差距的是两颗心的距离。 更是这样,让凌彦泓的心头激起了别样的狂澜,在她的眼底里,他就是那么可怕,那么的不可饶恕么?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龚诗晨脸上淡淡的,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和失望,她越来越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出现在哪里,而他显然还不明白。 “这件事由不得你作主!” 凌彦泓被她那淡淡的神情刺激到了神经,说出的话让他自己再一次的愤怒起来! 龚诗晨看着凌彦泓没有话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一个霸道而独裁的人,说什么呢,她真的不知道。 吵架不是她的专长,武力不是他的对手,她注定是败的那一方,可是她已经失去了再臣服在他身边的耐心和信心。 走过来,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凌彦泓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主权和意识的玩具一般,他要带走,她便要乖乖的跟着他走,她知道的,他会这样对待她的。 从前她对于他如此的霸道,还是抱着理解的态度的,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 可是现在呢,似乎难以理解了,是因为不够爱他,还是因为这种相处的模式让她厌倦了,两者兼而有之吧。 他和她之间如此下去,只会伤害彼此。 “如果你这样带走她,你就会永远失去她的心!” 李罗兰的脸上带着不敢沟通的藐视,显然在李罗兰的眼底里,凌彦泓的表现糟糕透顶了。 如此霸道的男人,谁能够受得了呢。 凌彦泓本来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皲裂,周围的观众很多,个个用那种无法理解的视线看着他,李罗兰的镇定是那么笃定,他错了吗? 永远失去她的心? 转脸,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那种恐惧和退避,还有被他扣紧的小手,都是冷汗。 他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那么糟糕?该死的!” 他懒得理会有那么多耳朵,那么多听众,而是不由自主的咆哮了心中的想法,明明是要向她道歉的,明明是想不顾一切都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的,可是为什么做不到。 甩开她的手,脸上带着一种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扭曲,英俊的脸上,显然都是挫败和屈服。 她太过份了吗? 她太无情了吗? 曾经他留下的阴影不可能永远除尽,不是不可原谅,而是那是一个阴影,让她的心不由的设防,而如今,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吗?为何这样的爱让她觉得窒息而压抑呢。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合适!” 龚诗晨的眼底里,说的那么清晰,那么的理智,当凌彦泓的脸上闪现了受伤的时候,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合适?” 凌彦泓不怒反笑起来,邪魅的笑了,而且带着淡淡的轻狂,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淡淡的嘲讽和自嘲。 “到现在,你说不合适?” 凌彦泓笑着,可是心底里却是悲凉的,他什么时候就这么爱上了这个女人呢,当她不高兴的喊他老公时,当她无动于衷的在他面前做隐形人时,当她忍辱负重的为他做早餐时,当她很快乐的煮着咖啡小心翼翼的神情时,当她听由他的差遣而被歹徒伤到时… 她不用落文可那委屈而无奈的口吻来欺骗他,她只用如此无奈而理智的清醒来告诉他。 不合适? “凌彦泓!” 转身离开,凌彦泓的脸上依旧是那么冷酷,那么的无情,可是龚诗晨知道他受伤了,而且那伤害是因为自己而产生的。 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不想喊他老公,哪怕她已经喊顺了口。 凌彦泓蓦然转身看到了咬着唇瓣的龚诗晨,那样担心的看着自己时,心头喜悦和痛苦夹生。 其实,只要抓住她的软肋,他还是有机会的,这一点凌彦泓明白,龚诗晨也明白的。 当然,庄文天也明白。 “如果,人家还选择自己的丈夫,你怎么办?” 产润虔问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的庄文天,他的视线都落在了对峙的两人身上,看不太清的表情,但是庄文天却是了然于胸此时的情景。 他的心,自然也被龚诗晨的一举一动牵动着。 他有多少胜算,似乎很少,但是他愿意等待的。 “如果她执意要那么选择,我不勉强她!” 庄文天淡淡的说着,口吻里的酸楚却是明显的,不甘的情绪,不是用言辞可以掩饰的。 第134章 同情心 她站在了他身后不远的位置,没有移步,可是表情比刚才是软化了不少,他为什么爱她呢,就是因为吃定了她心软,好欺负,也令他心疼,恨不得狠狠的抱在怀中宠爱和占有。 是准备要道歉的,是想不论如何都期待她原谅的,甚至,即使自己没有错,也不该让她难受而紧张的,但是为何每每都伤害了她呢? 凌彦泓转身,走了回去,看着龚诗晨脸上淡淡的,想掩饰的情绪,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她抱入了怀中,当着众人的面,便吻了起来。 龚诗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又窘又怒,挣扎的结果,也只是徒劳无功。 火热的吻立刻引起四下的惊叹,固然这边的人精神风貌比大陆要开放些,可是对于凌彦泓如此豪迈的吻法也是叹为观止,毕竟这不是演电视。 李罗兰也被凌彦泓的架势给吓住了,这个男人真是太霸道了。 而庄文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阴云,刚刚还一直看着的视线,此时低垂,脸上平静的如同是怒海之下的礁石一般,堵的狠,甚至那种刺痛的感觉,如此鲜明,让心脏几乎不愿意承受。 手指间关节发白,产润虔看在眼底里,一句话没有说,没有阻止,也不会怂恿。 这就是爱情,情不自禁,不分场合,有时候还会伤人伤己! 连独善其身的庄文天都掌握不了的东西,自然是难以对付的! “你怎么能这样?” 龚诗晨气喘吁吁之余,眼底里已经冒出了气恼的泪意,气愤的要推开凌彦泓,可是他把她抱的紧紧的,脑袋就埋在了她的耳朵边,声音不是最大的,可是却足以许多人的听得到。 “对不起,老婆!跟我回去吧!” 心,纵然不是明了对于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可是霸道的凌彦泓,独裁如他,尊严比什么都重要的他,曾经不懂得尊重的他,此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时,龚诗晨还是被冲击到了。 坚定着不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可是,已经陷入了婚姻的她,即使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也被如此的局面给难住了。 她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但是,她的心,她的心,觉得这样是勉强的。 不愿意去看他那带着渴求的眼眸,不愿意看见他软化之后的那份可怜,不愿意再被他左右任何的情绪。 “给我一些时间吧,我会给你答案的!” 龚诗晨的脸上是平静的,是理智的,她不能被自己的心软给征服了,她不敢保证他下一次是不是又要对她怒吼,或者是怀疑她出去工作只是为了和别人搞暧昧。 “几天?几天能给我答案,我等你!” 凌彦泓的问话让龚诗晨没有躲闪的机会,他就是这样的人,让她的爱没处摆放,让她的心无处置喘,只需要被他爱,只需要被她主宰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爱上他的话,这样的感觉并不错,从前,她以为自己只是这样的人而已。 可是事实上呢,她不是,她要的是自由的空间,平静的生活,相濡以沫的理解和信赖,要求并不高,可是他和她的起点从一开始就错了,现在,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矛盾和折磨,她没有信心。 而且,她的心底里,住着那一个人,才是给予自己温暖和信任的,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让她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思考,需要时间来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离婚,他是不会答应的,而她的心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她看到了凌彦泓如此的向自己低头时,她却是硬不下来这颗心。 “一周吧!” 龚诗晨淡淡的说着,一周,她给予了他希望的。 而三天,她已经掐灭了庄文天给予的激动和憧憬,心头是难受的。 所以,在凌彦泓的眼底里,龚诗晨的表情是带着某种沉痛的光芒答应他的。 难道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 凌彦泓的心头又冒出来无数的火气,心头因为她的痛苦而生气,他对她真的是动了心,她对他,还是不能原谅和认可吗? 她此刻答应他,只是因为所谓的狗屁道德和同情心吗? 不服气,可是,心底里却认了,即使是同情心他也要的,她是他的,这一点,在凌彦泓的心底里不曾动摇过,即便曾经和落文可在一起时,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决心,伴随着害怕失去的感觉,一起搅动着。 “好,我会一直在香港!等你的回复!” 凌彦泓的表情里淡淡的落寞,想转身,可是又有些不甘心,他居然把握不了更多,拳头握紧,关节发白,脸上仍旧是桀骜的冷酷,然后看着那一群像是看怪物的观众,无所谓的转身离开了。 一直追随在凌彦泓身后的落文可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凌彦泓转身离开的时候,庄文天的脸上却是没有半份轻松的。 “回去吧,不用多看了,她的选择,不是你该左右的!” 产润虔拍了拍庄文天的肩头,庄文天儒雅的脸上,掩饰了那心头被撕裂一般的冲击,苦笑着,收拾起了笔记本和文件,却在产润虔以为陪人任务结束的时候,听得庄文天主动要求道: “陪我喝两杯吧!” 第135章 落空 龚诗晨有些愣愣的看着凌彦泓转身而去的背影,被自己没有骨气的答案给怔住,不是要和他离婚的吗?为什么他一个低头,她就不忍心了呢?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吗,吃饭去了!” 李罗兰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直接示意龚诗晨上车,龚诗晨咬咬唇瓣,露出一个清明的微笑,刚刚和她开玩笑的几个人也都是回应的露出了一个虚笑,看不出来这个看似斯文秀气的新主管,居然有这么帅的老公,当然,知道了他是凌彦泓时,后面几个人已经是嘀咕了起来。 “怪不得是空降部队,不仅学历高,原来后台这么硬!” 色大叔声音总是不掩饰,龚诗晨听在耳朵里,也当作是没有听见了。 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新上任的主管,并不稀罕那强硬的后台,所以说这才是值得人吃惊的地方。 晚饭吃的很快,本来还准备好好庆祝的派对,因为身边这些人的‘矜持’而变得有些沉默了,毕竟龚诗晨的情绪大家还是看到的,哪怕她是努力表现的开心,可是她的脸上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牵强。 吃饭回来的路上,李罗兰一直没有说话,而龚诗晨则是变得废话多些。 “真没有想到这些同事这么可爱,哈,居然还送了我这个――” 龚诗晨摇晃着一个小礼物,居然是一只漂亮的长颈鹿玩具娃娃,有一百二十厘米那么长,她喜欢这些小东西,这些东西是被凌彦泓看不起的东西! 但是,凌彦泓会把庄文天送给她的玩具扔了,然后冷着脸把自己买来的塞给她! 眼底里有一丝茫然,对于凌彦泓,还是有感情的。 无论是怨是恨,是无奈还是愤怒! “niki,你这是狗屎运呀,遇见了两个极品男人,我看你是别想脱身了!” 李罗兰自然是看得出来龚诗晨脸上强颜欢笑的成份,自从凌彦泓走后,自从她答应了凌彦泓之后,其实已经是无形中退了一步。 沉默,没有说话,龚诗晨为自己渺茫的未来而怔住,她没有给庄文天电话,那样的心动与喜悦,那样的吻还喜欢,她却没有办法去拥有。 至少,她没有资格拥有,庄文天是情不自禁吗?他离婚了,如果她仍然不能选择他呢? 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庄文天时,他搂着她跳舞的样子,龚诗晨的脸上黯淡了下来。 那个时候,她多么羡慕落文可的,那么个时候,她是多么悲哀的陪衬,以前,她倔犟的支撑着,现在凌彦泓转身面对她了,仔细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的心酸一般。 “凌彦泓是不错,但是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李罗兰如此发表自己的观点,自私也罢,无情也罢,这就是她的人生观,如果不是两情相悦,总有一个人要痛苦的,勉强的人生,她李罗兰从来都做不来。 “庄文天,也不是我的,我呢,只需要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龚诗晨马上回应了这么一句,带着淡淡的自嘲,那一晚的动心,她想冲啊,可是怎么冲呢?他的前面无数的障碍,她的身上无数的捆绑。 “恩,如果做好了决定,就好好的为我打工,不过――凌彦泓那么霸道,把你给掠夺走了,我怎么办?找他算帐?” 李罗兰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龚诗晨,像是开玩笑,又似话里有话的在询问她,要不要帮忙。 “我不会跟他走的!” 龚诗晨镇定的回答着,即使不离婚,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和他一起回去,她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这起伏不定的心情,原本以为抛却的东西,此时却是如此影响了她,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唉!” 李罗兰叹气,越发觉得男人是烦人的东西,还是工作最可爱,一工作起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凌彦泓听到有人敲门时,脸上带着震惊和期待,难道是龚诗晨来了? 一向冷酷中夹着桀骜的神情,有了那种紧张的情绪,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喜悦,让他自己觉得很没有出息。 打开门,落文可犹如清丽的雏菊一般,清汤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彦泓,你还好吧?” 落文可穿着一件简单的,看似清纯,却极为性感的吊带连衣裙,露着淡淡的乳沟,肌肤如雪,配上淡淡的香水味儿让她很是清纯,是的,她有心做的,会比龚诗晨看起来还要雅丽漂亮。 以至于凌彦泓乍看到她时,难以理解。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想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凌彦泓准备关门之际,落文可没有给他机会,人已经进来了。 “彦泓,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感情了吗?你的心底里只有那个女人吗?” 她抱住了转身而去凌彦泓的腰,正准备委屈的诉说衷情,却不料凌彦泓已经挥手将她扫到了床上,而他本人正准备拿了行礼离开这里。 如此的反应,实在是让落文可脸上拉不下来,她没有料到凌彦泓会对自己如此的无情,更不相信自己对于他没有任何影响力和吸引力了吗? “彦泓!” 落文可急急的要哭出来一般,泫然欲泣时,她自认为他不会无动于衷的。 可是凌彦泓确实无情告诉她: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如果你认为还有旧情复燃的机会的话,那么我就不是凌彦泓!” 笑了,带着无情与冷酷,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她,此时她的脸,显得那么虚伪而丑陋。 “你――” 落文可站起来的时候,凌彦泓已经起身走出了宾馆的房间,等到她走到门口时,门已经被嘭的关上,这就是凌彦泓的反应,这就是凌彦泓的无情。 落文可的脸上越来越多的郁闷和愤怒,为自己这失策的婚姻。 “哼――” 生气的甩掉手里的那枚小小的电子产品,落文可愤愤于如此的落空! 若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即使曾经恨着她的时候,却依然有着许多的爱的。 但是现在不再那么恨她的时候,也已经无从谈起爱了。 而且,曾经感觉不到的虚伪和丑恶,在现在看来时,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冷静,凌彦泓拉着提箱走出了宾馆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间觉得没有地方去,斜阳还在,拉成了修长的身形,也显得孤单而落寞了许多。 即使是下班高峰期的街头,他那冷酷的人,却让人感觉不到热闹和温暖。 十一点钟的时候,落身于不夜城一隅,此处却是别样的安宁。 龚诗晨抱着那只同事送来的玩具,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而是看了看手心,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矛盾,三天?其实已经超过三天一个小时了。 庄文天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没有他的消息,并不强求,可是却激起了心头巨澜,龚诗晨郁闷的摔开了玩具发呆。 而凌彦泓呢?想到了下午时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有无可奈何的放开的放低身段。 只是那么一刹那便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别扭而自私了些,只要爱上他,就不用这么矛盾而痛苦的。 但是,明白了自己内心的龚诗晨,发觉这并不是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事情。 对于凌彦泓有着矛盾而复杂的心情,对于他有着曾经的年少心动和童年记忆,可是又有着太多的心灰意冷,因为亲眼目睹的事实,而让她心底里有着难以逾越的障碍。 yesido的婚姻,是不是应该结束了? 索性把自己的脑袋埋入枕头,龚诗晨觉得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的烦躁苦恼过。 诺士佛台,灯光柔和的角落里,产润虔看着庄文天难得一见的豪饮,不觉的笑了起来。 “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从来不相信一醉解千愁的么?” 庄文天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地轻啜,但是从那个时候喝到了现在,细水长流,脑袋有些晕了,可是意识是清醒的,一切都还是非常清楚的在脑袋里轮转,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让自己糊涂一些,却发现有时候是难得糊涂。 “看来我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理智!”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终于有了些许醉意的他,脸上仍旧是优雅的笑容,想醉,可是不喜欢失态,他的人生字典里不允许这两个字出现,失态! “那就理智到底咯!一个女人而已!” 产润虔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可是脑海里却闪现了李罗兰的影子,一个女人而已,可是有时候如果这个人在你的心底里生根发芽了,是怎么都难以除去的。 “总裁工作的样子,很――很有型!” 庄文天越想让自己模糊一些对于她的记忆,可是却是发现越来越清晰,只是一个小动作,一点小表情,都让他过目不忘。 龚诗晨偷看他,被他抓包时的样子,此时想来,明明是甜的,可是却满腔酸意,弥漫了全身,有种让人无法挣脱的无力。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庄文天摇摇头,苦笑了。 一起吃刨冰,吃甜点,一起去画廊,同样爱听的音乐,同样爱喝的咖啡,突然间,便觉得她似乎成了自己生命里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想想都是甜蜜的心酸,不知不觉间,他越想理智的时候越陷入了其中。 无情的算计也罢,最初的同情也罢,到最后变成了一种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自私和冲动。 躲在了角落里,吻了她,那一刻真想带她走,那种感觉,看似云淡风轻,是因为坚信着自己的等待,可以获得预期的结果,但是她的心啊,他居然不忍心勉强。 “可以回去了吗?我记得你说过办完事情就回去的!” 说是呆三天就走的,可是发现见了她之后,便多想在这里呆更久,尤其是凌彦泓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的无奈和紧张,第一次如此强烈。 “这世上最可怕的,原来就是欲得不能!” 庄文天摇晃着酒杯,不理会产润虔的嘲讽,而是继续垂眸,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十多年了,他的成功和耀眼,成了庄氏的骄傲,他的理智和才能,他的定位和收获,从来都比别人多。 只是那么不经意间,龚诗晨这个无辜的女人闯入了他的生活,一切都乱了。 明知道她不会给自己答案的,她没有办法给予答案,但是他只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或者是,只需要一个吻也好,可以慰藉一下这种不可抑制的落寞。 但是,什么都没有,等待落空。 “回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庄文天仍旧是很清醒,只是站起来时,身子一斜,险些歪倒,产润虔忙出手扶住了他道: “如果被人看到了伯爵.庄烂醉如泥,那可是一桩大新闻――” 果然,固然不能成为大新闻,但庄文天的身上一僵,儒雅的脸上那丝漠然平静的镇定,是无人能及的,即便如此,也是令凌彦泓一怔。 在凌彦泓的眼里,庄文天就是那尊永远都被别人崇拜敬佩的神,根本就没有阴暗的一面,更没有不幸和悲伤,他是上帝的宠儿! 此时,上帝的宠儿醉了,凌彦泓的眼底里微微露出了一丝惊愕,旋即变成了淡淡的冷意和漠然。 第136章 双重外遇 从庄文天竞选了商会主席那一天开始,凌彦泓和庄文天的人生已经对立开了。 当然,一切都是因为落文可的变心开始的,那对于凌彦泓是始料不及的打击,却是伪装着所有的平静,用愤怒来支撑着所有的伤痛。 本以为只是凌彦泓对于自己的妻子情有独钟,才会在他拿到了商会主席的位子时,看到凌彦泓眼底里冰冷,其实一切并不如庄文天想象的那么简单,原来凌彦泓和落文可早已暗通款曲。 庄文天眯起眼眸,看着凌彦泓,尽管醉了,可是他依然是清醒的,即便醉了,他也会展示最好的姿态,尤其是在对手面前。 “好巧!彦泓!” 淡淡的笑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让庄文天看起来性感了许多,迷人了许多,凌彦泓冷酷的脸上微微的动了动,嘴角勾起,也回应了一个不逊色的笑容。 只是心底里疑惑,庄文天也有不开心的那一天吗? 呵呵,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郁闷吧?凌彦泓的眼底里有着淡淡的邪恶,对视着庄文天,桀骜中,太多的无情与漠然。 到如今他已经停止了对落文可的报复,但是面对庄文天时,还是敌意很重,太多的是因为龚诗晨。 尽管,庄文天和龚诗晨之间看似清明的没有半份交集,更甚至因为他的多心,而让龚诗晨生气的转身而去,但是,紧张的神经,不肯停歇,一想到了庄文天识破了自己妻子的身份,而留她在美臣上班时,凌彦泓的火恼就与日俱增。 两个男人各有千秋,如此私下见面时,没有闪光灯下的谈笑风生,多的是汹涌澎湃的对峙,无疑,他们这辈子是杠上了。 杠?庄文天脸上笑了,这辈子他没妒忌过谁,没羡慕过谁。 此时却妒忌了,羡慕了。 “好巧,庄文天也有时间进酒吧,真是难得一见!” 撇开多日以前的恩怨不说,凌彦泓的自尊不允许他在庄文天面前有任何败势,所以他那样的自信而邪魅,与庄文天的优雅与从容,从来都是不相上下。 “呵呵,让彦泓见笑了,不好意思,先行一步!” 庄文天笑着,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挑衅不起来他的脾气一样,产润虔很怀疑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喝了那么多酒,明明醉了,居然能够如此淡然如风的从凌彦泓身边离开! 落文可甫一下了出租车,便急冲冲的向着诺士佛台奔了过去,夜晚了,如果凌彦泓醉了,如果她及时的出现在他身边呢,落文可的脸上还是带着种种的计量的,以至于太过着急的冲向酒吧的她,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遇到了自己的丈夫。 如果是在申城,那么这样的相遇,奇怪的人应该是落文可,毕竟庄文天并不是喜欢浸淫于酒吧的人,可是这是在香港,那么该奇怪的人就是庄文天了,但是庄文天心底里一点儿也不奇怪。 “老公?!” 落文可的脸上出现的惊诧和心虚,让庄文天的眼底里一黯,只是她的表情很快就从容淡定起来,这个女人很擅长逢场作戏。 “文可?你也来香港了?” 庄文天带着淡淡的笑容,脸上是带着询问的光芒,落文可的笑容并不是特别清楚,如同他的一样,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疏离而诡异了许多。 “嗯,有一个朋友邀请我过来买些新衣服,听说香奈儿的最新款已经在香港上市了。所以就特地赶来,我和她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不知道迟到了没有呢,老公,你来香港出差的啊?不是去日本的吗?” 落文可马上变得热络而温存的问着,在产润虔的眼底里,庄文天的妻子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此时出现在了香港也并不是很奇怪,当然庄文天和妻子之间的平等独立,对于有各自生活的富二代而言,也不奇怪。 只是,产润虔知道了庄文天情系何方时,自然不会等闲视之眼前的状况。 落文可的出现,在凌彦泓的出现之后,聪明人,不需要太多的事实,已经可以推测出一些结果。 原来是一场奢华而纠结的双重外遇啊! 落文可作势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产润虔,产润虔马上开口道: “真的好巧,我和文天也来坐一坐,这里的环境不错。” 产润虔和落文可倒是见过的,两个人相视一笑,并没有什么含糊的,只是此时紧张的是落文可而已,聪明如她,自然也明白如果庄文天稍微多疑,也许就会猜到了她和凌彦泓之间的事情。 “哦,真是幸会,没有料到文天和老朋友一起,产先生的生意手段高明,可要多多的让着点儿文天!” 落文可意有所指的说着,自然是指庄文天在欧美加的投资了。 “文天,你太太真是疼你,这个时候也不忘了关注你!” 产润虔开玩笑的回应,庄文天则是笑着补充道: “是啊,文可怕你釜底抽薪,特地叮嘱过我,要好好的和你谈一谈呢。” 产润虔点头,嘴角勾起,爽朗的回应道: “难道我在二位的眼底里就是个那么可怕的商人,和文天做买卖,不知道要累死多少细胞!对了,文可住哪里的,要不要和文天一起――” 落文可马上补充道: “不用了,谢谢产博士哦,我朋友已经帮我安排了地方,文天,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落文可俏笑倩兮的躲闪着,庄文天却给予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本来准备明天就回去的,但是有个合同出了点问题,怕是要重新拟定!所以,要多呆两天!” 庄文天淡淡的陈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而落文可主动的表示了分开行动。 “那好吧,有空我们再见面,我先去和朋友见一下,回头给你电话!” 落文可轻笑着作势离开,庄文天自然也不挽留。 “嗯,注意安全,不要喝太多了!” 庄文天叮嘱着,换来落文可的轻快允诺,转身离开时,落文可脸上微微的紧张,刚才庄文天并没有表现何等的生气,他是不是没有发现什么呢? 忙收敛了紧张和疑惑,四处寻望着凌彦泓的影子,但酒吧里并没有凌彦泓的影子,落文可不觉懊恼,难道她又扑了个空? 而已经坐上了车的庄文天表情很显然和刚才不能相比,一是酒精的原因,二是遇到了落文可的原因。 他们的婚姻,离破碎之日,越来越近了! “原来如此,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凌彦泓的老婆的吧?” 产润虔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庄文天的情景,到了半路时才问了这么一句,自然一切都是因为猜测而起的,如果落文可见得是凌彦泓,那么庄文天靠近龚诗晨,就有些怪异了。 不可能如此巧合的双重外遇啊。 庄文天微微的皱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回答产润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 产润虔听了,陷入思考之中,马上很认真的回答道: “我想我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我的婚姻――没有你的那么务实!” 务实?!利益第一,但是,曾经也对于落文可付出了很多,至少他有用心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只是,对方不会像他一样务实而已,显然他的婚姻,在他的人生里,是重重的败笔。 “niki并不知道这些!” 脸上微微的黯淡,如此的回答了产润虔刚才的问题,他是因为这个有留意龚诗晨的,但是龚诗晨并不知情,而他却无可救药的对她动了心,是机缘巧合,还是天意弄人呢! 第137章 黯然离开 不知道庄文天有没有离开香港,他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当然,在龚诗晨的认识里,庄文天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上班而已,她的手机一直关着的,却是再也没有未接电话,庄文天的没有,凌彦泓的也没有,唯一一个电话是艾小蛮的,可有可无的电话。 又是新的一天,下班的时间到了。 又是李罗兰率先完工,来敲龚诗晨办公室的门,提醒她该回家了。 “不要那么拼命,不然有人以为我虐待你,到时候,估计不舍得你留在这里了!” 李罗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龚诗晨努努嘴道: “等我一下,还有一个excel表格马上完成!” 龚诗晨双眼不离电脑,任由李罗兰嘲讽,她现在觉得只有工作才会让自己忘记一切的烦恼。 没有回复庄文天的电话,第四天了,他该回去了吧! 而凌彦泓呢?一周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答案已经很明了,她不想再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之中了,她不想和凌彦泓继续这种总是高压状态的生活了,他们的婚姻是什么呢,一张纸,一句话,一个排场而已。 当然,如果龚诗晨知道了是凌彦泓曾经为了表现幸福的筹码,心头估计会更觉得悲哀吧。 不想和他翻旧帐,可是心底里太多的阴影,他为什么娶自己,他为什么羞辱自己,这些,她不敢知道,怕真相太伤人,如果不知道,他和她之间,就好像总是隔着那么一层雾一般,她可以选择不去关注他的秘密,那样她也就有权利选择不去爱他。 她很清楚,即使他们不离婚,她现在也不想和他一起生活,更不想因为他的要求而乖乖的跟着回去,她想要眼前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工作,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独立的空间。 “真没有想到,平时马大哈的人,做起来工作这么认真,以后我的财务账本可以让人高枕无忧了!” 李罗兰一边幸灾乐祸着自己掠夺过来的人力资源,一边伸手去抓龚诗晨桌子边上的大苹果。 “喂,你干嘛,那是我留着下班的时候吃的!” 五点钟就饿了的龚诗晨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在没有吃晚饭之前,借助于苹果来垫肚皮。 “真甜!” 李罗兰吃的很舒服,每次让她带,她都不带,可是到了吃的时候,她总会抢她的,上学的时候就领教过李罗兰的赖皮。 合上笔记本,看着李罗兰高兴的吃着苹果,清脆的声音,很是有节奏,李罗兰笑眯眯的,样子极为恶劣。 她有时候就喜欢耍龚诗晨,好欺负嘛! 不过,龚诗晨狡黠的一笑,然后,李罗兰便见她抽出来了桌子旁边的抽屉,然后取出了一个保鲜袋,保鲜袋里的苹果又大又红,比李罗兰那个看着还要鲜艳甜脆几分。 “嗯,是很甜,走咯!” 龚诗晨笑着,背起包包,啃着苹果,笑呵呵的看着李罗兰吃惊的样子,也不理会属下们的好奇和吃惊,这两个女上司,还真是活的潇洒,下班了还有美容大苹果,看的公司里其他女员工都饿了,估计不用几天,公司里的女员工们都会下班时啃着苹果去赶车了。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妈说,总共就五个苹果,你不是只拿一个吗?” 李罗兰追在龚诗晨后面,一边装作张牙舞爪的凶残,指责着龚诗晨的贪心。 “我这一个是帮你拿的,阿姨让我带三个呢!” 龚诗晨才不理会李罗兰的作怪,吃着苹果,把车钥匙递给了李罗兰。 “干什么?今天你开车!” 李罗兰很是不满意的盯着车钥匙,不愿意接。 “你知道的啦,我是路痴,方向感多糟糕――” 李罗兰索性夺过来钥匙,很郁闷的转身向着停车场走了过去。 “呵呵,乖哦,我到大门口等你!” 龚诗晨眉开眼笑的看着李罗兰去了停车场,笑嘻嘻的去了大门口,她宁愿在门口上车,也不要去停车场,停车场变态的在大厦的数米之外,要走老半天的,如此的苦差,首当其冲的推给了李罗兰,谁要她有司机不用,偏要自己开车的。 龚诗晨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正在东张西望着李罗兰怎么还不出现,就看到了凌彦泓捧着一大束灿烂明媚的玫瑰出现在了大门口,依然是冷酷而桀骜的样子,靠在了黑色的轿车旁边,似乎等待很久,龚诗晨被这一景象给震撼到了,一个不小心,差一点儿吃呛了。 龚诗晨瞪大了眼睛的样子,有点儿滑稽,就像是一个突然间惊吓过渡而暴毙的青蛙一般,嘴巴还张着,大半个苹果卡在了那里,整张小脸淡淡的红晕,不太适应凌彦泓此时的到来。 “你怎么来了?” 龚诗晨腾出嘴巴来说话,看着到了面前的鲜花,是凌彦泓送的?玫瑰呀! “送给你的!” 他强忍着扔了她苹果把她掠走的冲动,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眼底里有着淡淡的紧张。 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像眼前这般别扭的,却是第一次。 “不是说好了――” 不是说好了要一周的时间么? 龚诗晨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还有一些被凌彦泓挤到了犄角旮旯里的窘迫,他知道她好欺负的! “我等不及了!” 他转脸不看她的脸,拉着她就要走,可是看着她还拿着苹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直接扔了她的苹果,让龚诗晨皱眉的叫道: “你干什么啊你?” 又吻她?强吻她,更浓烈的气息,让龚诗晨的心乱如麻,凌彦泓真的爱上了她! 这一幕刺的庄文天,心缩成了一团,再也难以控制,转身离开。 他等不及了,所以来决定结果的吗? 龚诗晨的眼底里,凌彦泓像是一个霸道的疯子一样,十指抚弄着她柔软的红肿的唇瓣,抱起来就走,让刚刚开车的李罗兰有些傻眼,这人是劫匪么? “去哪里?” 龚诗晨心头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给弄的乱糟糟的,心跳加速的同时,不觉脸颊通红,也许她对他是有着感情的吧! “到了,就知道了!” 他不理会她的好奇,拉着她就向着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龚诗晨转脸想寻找李罗兰,便见得李罗兰落下车窗,歪着脑袋,好奇不已的样子,挥手再见! 她居然不来救她,龚诗晨郁闷的瞪了李罗兰一眼,便见得她已经升起车窗,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开着车子,闪人了。 “喂,我晚上怎么回家?” 龚诗晨对着李罗兰高呼,凌彦泓的脸上更加冰冷,夺过来她手上快掉下来的包包,还很重,里面有个十二寸的笔记本。 一手拉着他一手提着包包,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无奈,那些火气,那些不甘,在他面前总是无奈,因为他就是那么霸道,不是讲道理就可以讲的通的。 “晚上我送你!” 他见她不乐意和自己一起的样子,心头就不舒服,可是又不能把她给吓跑了,所以,他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温柔,还有眼神那么认真,让龚诗晨无话可说。 车子一溜烟的消失了,庄文天苦笑了一下,刻意掩饰掉心头这种突然间被人掏空了的感觉。 情不自禁,靠近了她,情不自禁,以为她过的不幸福,情不自禁,有种破坏的*****和冲动,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变得自私而疯狂,不顾别人的感受和困难。 凌彦泓在努力,她的心一定会回转的吧! 等到他已经发现这种难以忘却的感觉时,她就像是风一般,远逝了吗? 很少失态,即便醉酒如昨晚,吐的很凶,也还是清醒的,所以酒对他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站在了咖啡厅的门口,第一次觉得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为她而来,凌彦泓也为她而来,他满心的期待,凌彦泓比他更满心期待。 他不会输于凌彦泓,无论是生意上,还是情场上。 只有无情的人才会更好的控制感情,也只有理智的那一方,即使失去也不会过多的痛苦,所以他必须理智而清醒,所以他必须保持着良好的心态,但是却发现,自己也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的时候。 香港的街,热闹而又繁华,他很抢眼,但是他就像是一个过客,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不能再跟随下去,不能因为想看见她,就如此的守候,这样太不聪明,太――反常了。 所以,他必须回去了,过多的落寞,不适合他,过多的疯狂也不适合他,如果那是她的选择,他唯一担心的是,凌彦泓能够给她多久的幸福,毕竟落文可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皱眉,落文可,应该也从来没有深爱过他的吧。 这就是婚姻,无论是他的,还是龚诗晨的,开始的时候,并不以爱情为出发点的。 沙滩上,人来人往,到这里戏水的人们,还在斜阳下连连不舍,有很多人睡在沙滩上聊天。 龚诗晨以前也想过有一天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来这里玩的,只是此时被凌彦泓给拉过来的时候,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凌彦泓见她一脸好奇的看看沙滩,又一脸的不解的样子,只得开口提醒她,有时候她真的很迷糊,什么记性。 “今天是什么日子?” 龚诗晨好奇的看着沙滩上走过来的俊男美女,有些蠢蠢欲动,好想玩啊。 “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龚诗晨努力想了想,不是她生日啊! “不是啊!” 本能的否认着,见到凌彦泓的俊脸上有了一丝不信和尴尬: “不是八月三号?” 是八月三号,可是是阴历,阳历生日在九月二十四呢!他记错了,可是脑海里灵光一闪,记得从前他也是这么记得这个日子。 那一次送的什么来着,一个又丑又难堪的假蛇玩具,就是为了让她想要不敢拿,还一本正经的要求她必须接着。 “怎么不是,我记得,就是今天,走了!” 拉着她,微微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她没有反抗,其实她的怒气就那么点,从来都是,心头微微的放松。 她的生日不是今天,是他记错了,但是这是一个好的理由和借口啊。 “去哪里?” 龚诗晨搞不明白的看着凌彦泓,凌彦泓则是扬扬眉道: “庆祝生日!” 他惜字如金的吐出来四个字,让龚诗晨睁大眼睛,都说不是生日了,他怎么还要庆祝生日,难道是他已经都准备好了? 果然如此,他已经都准备好了,并不是最华丽的生日,却是很温馨! 凌彦泓给予的温馨!龚诗晨有些不太适应,心底里,某种东西在挣扎着,是感动! 第138章 谈恋爱 没有红绒布,没有红地毯,却是一张简单的大理石桌子,是海滩酒店专门为客人准备的。 简单的蛋糕,上面只是歪歪扭扭的卡通字体:老婆,生日快乐! 这个,龚诗晨第一次觉得她和凌彦泓之间有了夫妻的感觉,从前的就像是做梦一般,而且是一场惊吓与屈辱多与甜蜜和温馨的噩梦。 小提琴悠扬的奏出了生日快乐的调调,轻轻的,却是像梦一样,如果没有凌彦泓这张冷酷的脸,那么这生日,倒真的是温馨的,可惜的是他就是这个性,即使是最温馨的时候,他也不会笑的,而是拉了一张椅子,把她按了进去。 黄昏的时光,很快就被这安静的气息给掩盖,夜色显得迷离不清,龚诗晨坐在了这安静优雅的房间里,有些不太自在,毕竟还有一个小提琴手和一个侍者站在一边做观众,让她觉得很是别扭。 除了蛋糕还有不少菜色,都是店里的特色菜肴,色香味俱全,一边还有红酒,凌彦泓取出杯子,让侍者打开了红酒瓶塞,然后倒入了一只杯子里,只有三寸那么高的深度,喝一口就没了呀! “这个是你的!” 凌彦泓干巴巴的来了一句,与其说是怕她醉了,倒不如说是不想听到她醉了就要和她离婚的话,从那个时候,她的话,重重的敲打了他的心。 凌彦泓的脸上极度冷酷,郁闷的很,他该怎么给她说呢。 如果落文可那个女人把当初的一切都说出来,她相信龚诗晨会转身离开的。 而昨日追到了酒吧没有找到自己的落文可,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疯狂起来还要可怕,他曾经为了落文可的离开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落文可做出什么来,他不能预料。 那个女人的爱恨,和虚荣相关,纯粹的成份太少! 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虚荣的,不然不会为那可笑的自尊而娶了龚诗晨。 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这份虚荣,三十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阴鹜和桀骜是如此的严重时,有些慌乱了。 这一点,正是龚诗晨所不能接受的。 爱一个人,就愿意为她改变一切,爱是接受和改变,也是一种习惯和自然。 只要她接受了他,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是他的,而眼前的婚姻,曾经的羞辱,将自己打入了地狱,也给予了他追逐她的权利。 一路追逐而来,他想了太多太多! 龚诗晨看着凌彦泓倒满了自己的杯子,很是漠然的看着她,让侍者把蛋糕挪到了一边,任凭桌子上的一直漂亮的香烛燃烧着,在漂亮的紫色水晶宫一样的座盘上,摇曳了一室的柔和。 “生日快乐!” 他举杯,示意她举起来,龚诗晨有些好笑,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得举起来酒杯,回了一声: “谢谢!” 他似乎很不喜欢她这么客气,凌彦泓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了一杯,不管她是不是一口气也喝光了,而是吩咐着: “饿了,吃东西吧!” 龚诗晨觉得他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体贴的不得了,把各种菜肴夹到了她的碗里,搞得她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用管我!” 她又不是小孩,龚诗晨一边低头吃着一边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如果凌彦泓一直对她这么好,她是不是也要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呢。 庄文天注定是她生命中,昙花一现的梦境吧。 也许,他只是她受伤和寂寞时的心灵慰藉,找着理由,来说服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直到那个小提琴手被挥走了,那个侍者也被挥走了,吃的差不多的龚诗晨看着被侍者刚刚点亮的生日蛋糕,有些别扭,毕竟不是自己的生日啊。 可是凌彦泓那张脸,那么认真,她不能抚了他的意思,象征性的准备去吹蜡烛,却被他阻止了。 “等一等!” 凌彦泓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取出来一个蓝色的小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枚很漂亮而简洁的钻戒。 “干什么?” 龚诗晨有些不太明了的看着他,手上不是有一个吗! “那个扔了,以后戴这个!” 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霸道,龚诗晨被他扯过来手的时候,看到了他手上已经换了一个,和这一枚同一系列的情侣钻。 那是婚戒,这是什么? 婚戒是怎么戴上的,她还记得,如今,换掉,是不是也要一切重新开始的意思。 “其实不必要――” 如果她决定给他机会的话,戒指换不换无所谓的,而且,她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硬,只要凌彦泓尊重她,在乎她,一切就这么进行下去,也可以! “我们忘了谈恋爱,现在补回来!先许个愿望吧!” 凌彦泓说的时候,示意她吹蛋糕,许愿? 龚诗晨不知道许什么愿,不是生日,这样的愿望会实现吗?但是面对凌彦泓那正儿八经的样子,龚诗晨决定还是许一个愿望。 许愿,他们能够和平共处,许愿,他们能够幸福快乐! 落文可坐在了酒店的大厅里,脸上太多的不服气,好像出轨的是她的丈夫似的,好像凌彦泓所做的一切都是背叛了她似的。 她倒要看看他们有多爱,那么她在凌彦泓的眼底里又算是什么! 她的自信和骄傲不允许凌彦泓的变心。 闭上眼睛,有诚心的许愿,烛光一闪一闪,突然间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圣洁,洗涤了曾经在教堂里那看似奢华却负伤如同野兽般狰狞的心,龚诗晨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凌彦泓看着自己的目光,怎么那么直勾勾的可怕。 “有什么问题吗?” 她有些小心翼翼,是不是她许愿的样子不够诚心?还是她许愿的样子很滑稽? “没有,吃蛋糕!” 他收起了自己的眼光,微微尴尬,掩饰自己过于炽热的感触,看着她,就想吻她,只要她坐在自己面前,就很舒服,很满足。 也曾,和落文可有过浪漫的情怀,然而落文可和他一样都是有钱有智商的人,他们玩的游戏也是有智商的,赌马,飚车,玩股票,样样都像划拳一样过招,刺激而惊险。 现在呢,却是温馨而宁静,只想累了的时候,回家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厨房里有着饭香,床畔上有她的温柔,有孩子,有妻子,有事业,更有生活。 其实,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要吃慕斯吗?” 龚诗晨刀子停在了蛋糕之上,有些迟疑的看着他,曾经她的生日,也是慕斯蛋糕,他把慕斯吃的干干净净,眼睁睁看着她一脸的委屈不敢说。 “吃!” 他简单干脆,直接起身,拿过来刀子,将姆斯刮了去,上面,巧克力滴成的生日快乐的字眼,也刮到了他的盘子里,龚诗晨睁大眼睛,看着他,微微的皱眉和惊诧,他怎么就这么没有风度啊? 他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准备放入口中,看到了她那不满的表情,停下来看着她,眼底里已经有了笑意。 “想吃!?” 龚诗晨连忙摇头,她现在是大人,又不是小时候,只是惊诧他怎么还会那么没有风度而已,当然心头微微的不爽,他明知道她爱吃慕斯的。 “张嘴!” 正准备去挖一块普通的奶黄蛋糕,突然唇边多了一勺子的慕斯,堵在了她的唇边,不张嘴都不行,她有些发愣,这种感觉,她觉得有些幸福,又有些恍然,羞涩间,更多的不可思议。 “你要把勺子咬下去吗?这么想吃都给你吃好了!” 他终于笑了,这是龚诗晨凌彦泓在一起,第一次看到凌彦泓如此近距离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那脸上的得意和嘲讽,很是讨厌,但是却让她觉得他向自己靠近了。 “我自己来――” 见他又要喂她第二勺,她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她没有那么幼稚的非得要来慕斯才满意,可是凌彦泓坚持着,不理会,继续挖了一勺,递过来,他的眼神是真的温柔,他的爱是她能够感受到的。 机械的张唇,心底里的防线,在坍塌,坍塌。 正当龚诗晨已经放弃了再去吃奶黄蛋糕,又张唇准备他喂时,突然间他挖了一大勺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呵呵,凌彦泓第一次爽朗的笑声,让龚诗晨脸红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心头更是觉得,他们之间,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的,只要他不猜忌,不怀疑,不独裁,他们应该会幸福的吧! 这不是和嫁给他的初衷不谋而合了么? “嘴巴上都是奶油!” 他看着她脸上沉思的表情,凑近,凑近,这一次龚诗晨没有躲闪,明知道他要吻自己,只是心脏紧张的扑通扑通跳,有些不自觉的想抿唇,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 龚诗晨瞪大眼睛看着凌彦泓,他怎么咬人!? 脸红透了,当他温柔的吻了她时,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温馨的,让她渐渐的在他的温柔和在乎下要降服的心,忘记了一切。 “凌先生――” 侍者有些尴尬,龚诗晨急忙推开了凌彦泓,便见得那侍者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凌彦泓的脸色极为难看。 “时间到了,凌先生要不要出去看看!” 侍者紧张的说着,凌彦泓看了看时间,再看看龚诗晨正一脸尴尬的把视线挪向了别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起身便准备离开。 “又要去哪里?” 他精心准备了很多节目吗?看着侍者递给凌彦泓的遥控器,龚诗晨有些不太了解状况。 看电视去? “出去了就知道了!” 他没有告诉她去做什么,神秘了一晚上了,他还要给她多少浪漫呢? 落文可见到走出了大厅的两个人匆匆的向着外面海滩的地方走了过去,而她根本不在凌彦泓的眼底里,那个看起来就像是个点缀一般的女人,却被他当成了宝贝一样的宝贝着。 心底里的妒忌,就像是疯长了野草一样,遍地荒芜起来,一种不能承受的悲哀和不甘心。 其实,她还是爱凌彦泓的,只是她以为抓住了庄文天这个金牌男人在手,她仍旧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可惜,想要更多的爱,没有那么容易。 落文可看着凌彦泓拉着懵懵懂懂的龚诗晨在大厦下面停了一下,手上一扬似乎按下了什么,然后呢,便见得龚诗晨跟着凌彦泓向着海滩走了过去,夜色下,那沙滩上来来往往的情侣中,有他们一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突兀,但也是那么的幸福,龚诗晨的娇小,被揽入了怀中的背影,让落文可妒忌起来。 不用多久,龚诗晨跌跌撞撞的终于走到了沙滩上,实在不明白凌彦泓搞什么名堂,有些忍不住了。 “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耐烦了,龚诗晨终于像从前那般,带着淡淡的无奈,发飙了。 凌彦泓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刚刚走过来的方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是温柔而帅气的绝色。 “哇,好浪漫哦,老婆,生日快乐,谁老婆啊?” 沙滩上一个女孩叫了起来,旁边的女孩更是大声的嚷嚷着: “靠,这么浪漫,谁啊,谁啊――龚诗晨,龚诗晨是谁?” 龚诗晨终于懵了,顺着凌彦泓的视线,向着那酒店望了过去,一排蓝白相间的led正在交替的显示着今晚的主题。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轻飘飘而躁动了起来一般,黑夜下,灯火下,不一定有人知道她是谁,她在哪里,可是她看到了凌彦泓的在乎。 只是,有些太引人注目。 “很老土――电视里才用这一招!” 龚诗晨别扭的说着,晚风吹在她的脸上,她的心里,越来越多的给凌彦泓留了一个位置。 “哇,好浪漫好浪漫哦,比《珠光宝气》还真实,天哪――” 女孩子嗲的要命叫唤着,那代表着很多意义的东西,在高高的建筑物上闪烁着,让无数的女人心动和羡慕,也让某些人妒忌的要发疯。 “我跟那个贺哲男学的!” 凌彦泓嘴角抽了抽,龚诗晨觉得她必须,也应该把自己的心坦诚在他面前,才算是公平。 “我知道了,下次不用这么周折了。” 但是,接受了,只是开始,海滩上,多一对情侣,并不稀奇,少一对情侣也不奇怪,哪怕他们穿的中规中矩的,也不影响浪漫。 电话响了起来,是李罗兰打过来的,在凌彦泓着急着要把乖乖女的心给攻克的时候,该死的*扰电话。 不过,他有的是耐心等待,他没有打算一下子就让她感动的。 只是,*****太强烈,很想把她拐回自己的怀抱。 “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是该收场的时候了吧?” 都是晚上十点钟了吧。 李罗兰打着呵欠,听着龚诗晨那边马上就回来的汇报。 第139章 他们的幸福 车子无声的停在了李家的别墅门前,凌彦泓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龚诗晨钻出了车子就准备走开,很怀疑李罗兰整躲在某个角落里笑话她呢。 是啊,这种感觉还真是想谈恋爱,让人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龚诗晨心头泛起淡淡的幸福的感觉,也许愿望就此成真,她个凌彦泓之间并不是特别糟糕,也许是她自己错了,想到了自己对于庄文天的动心,不觉有些躲闪,不敢再想这个问题。 但是,凌彦泓和她之间,也不能立刻再傻乎乎的投入到他的怀抱,也许他们的磨合才刚刚开始。 他说忘了谈恋爱,所以要补上,那就补上吧。 “再见!” 龚诗晨见他站在车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不觉提醒他该说再见了,凌彦泓的脸上显得不舍而无奈,那种感觉,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孩一样,恨不得多和恋人多呆一秒也是好的。 他的心,除了对于她的补偿心理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爱这一次来的更猛烈,更难以保留,深怕自己的冷酷吓跑了她,所以总想表现的多些温柔。 “再见!” 他侧身靠在了后边的车窗上,让给她路,把包包递到了她手里,看着她离开,龚诗晨毫不迟疑的准备离开了,却被他一把又给抓了回来。 “你~” 龚诗晨的话还没有结束,就被一个温柔中压抑了疯狂的吻给占住了唇瓣,呼吸都没有了,自由也没有了,只剩下他的砥舔和啃噬,不用片刻,她的嘴唇已经是红肿一片,下巴都被他硌的疼了,如此疯狂的吻,让龚诗晨几乎承受不了。 “明天见!” 他嘴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听到她娇喘,带着微微的抗议的呻吟,他才情不自禁的放开了她,眼眸,棱角,每一处都融解了所有的冰冷,更像是一个坠入情网的痴情种子。 怎么,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她了呢,爱的如此沉重,让她有些心头沉重和不安,毕竟她现在还不想和他回去,也许是心底里还没有完全的放松戒备的缘故,也许是她的心底里还不够信任他的地步,他逼的太紧,她总想保持一些距离,一种适当的距离。 但是,她也没有过渡的严防死守,他的深情,让她心头感动,不觉间,也要回应一些的。 “不要耽误了工作,明天见!” 她露齿一笑,费力的垫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回吻了一下。 直到她已经到了大门口,再回首时,他还站在那里,尽管黑夜下看不清他那迷离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处于被电到了状态,居然那样似笑非笑的一直站着,也不离开。 “不会吧,老公和情人同时追了过来?看来你最近是情场得意,枉我还那么同情你!” 李罗兰一点儿也不含蓄的挖苦着,让龚诗晨的脸上一时没有了表情,是啊,前一段时间的阴霾和难受,如今似乎没有那么明显了,只是心头隐隐的失落了什么而已。 对于已经到手的婚姻,她想说不要,可是凌彦泓如此努力,让她的否诀总是无效! “瞎说什么呢,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龚诗晨白了一眼李罗兰,准备赶紧休息睡觉,经过凌彦泓如此的一折腾,龚诗晨感觉到心底里想开了一些,如果他能够给她想要的幸福和尊重,那么就是他咯。 尽管之前面对他的猜疑,霸道,挖苦和嘲讽的语气那么的难受,但是面对他如此浓重的爱和在乎的时候,她又觉得没有不原谅他的理由! 她就是如此的犹豫而心软,谁让她被感动了呢。 而庄文天应该会明白的吧?手指间,不自觉的回味了那个吻,有些甜蜜,但更多的是无奈的失落,不要再想他啦。 “凌彦泓这个男人真是极品,据说冷酷无情,风流成性,报纸绯闻的一哥呀,你小心哦,他若是三心二意,伤心的是自己!” 李罗兰趴在阳台上,看着那许久没有离开的车子,多少对于凌彦泓是有所不满的。 “我知道啦,你快回去睡觉!” 龚诗晨笑着退开了李罗兰,看着李家楼下那还没有离开的车子,眼底里出现了难得温柔和无奈,这个家伙,其实,唉,让她觉得自己想不爱他都罪过,但是想爱他,又不敢。 慢慢来吧,也许他们之间还需要一些时间的考验。 申城,庄家,刚刚渡假回来的庄家二老,看着早晨忙着去上班的儿子,神情并不是很好,而落文可好像出去一直没有回来,不觉有些奇怪。 “文可去哪里去shopping这么多天还不回来啊?你们小两口没有什么问题吧?” 庄母六十六岁,白发苍苍,却是容颜如同四十岁的妇女一般,带着眼睛,极是斯文,曾经是北京大学的法律系教授!名门出身,家世良好,也是荣氏集团的掌上明珠。 教育子女既开明又严厉,故而才会成就庄文天这种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商业奇才吧。 “没事,妈不需要操心的,文可只是出去和朋友们玩的开心而已。” 庄文天笑笑,习惯性的打开了报纸,这是一种习惯,一般而言他是看财经新闻的。 “啧啧,喏,你看看人家凌家的孩子,搞这么浪漫,老头子,下次你也让我感动一下!” 庄母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赞美着,带着老花眼镜,脸上可是一脸艳羡呢。 庄父并没有老婆的闲情逸致,而是一脸严肃的盯着财经版,一直浸淫在生意场上的庄父固然把权利都下放给了儿子,但是庄家的最大的股东可是他呢,也就是说董事长一职也是名副其实的权威,庄父昔年的战绩,也是商界的传说,只不过儿子更耀眼,掩盖了他往日的光芒而已。。 “怎么回事,连续两笔投资都出现问题,文天,这不是你一向的作风,能说说理由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庄文天此时却并没有听进去父亲的话,而是被母亲的话给影响到了。 不自觉的将版面翻到了娱乐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很讨厌这个娱乐版了,尽管上面报道的也许十有是失真的,但是空穴来风,必定有原因的。 “老头子,能不能不要回来就讨论这个事情,不过是两笔生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庄母显然认为这个时候问儿子这个问题不合时宜,和庄父的风格很相似的她,一直都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庄文天对于自己父母的水平早已是领教过了,故而一般而言,他是不会和父亲周旋什么的。 “这笔投资的远景很不错,我想我这是一笔极大的赌注!” 庄文天说的沉稳自信,倒是庄母拿下了花眼镜,看着庄文天道: “我相信你的判断力,但是这一次,却是是一笔不小的投入,如果失败了,什么后果你应该会明白!” 有时候会因为一部分资金而影响到信誉危机的,自然股市划破,周转不灵,等等后患都会被引发出来。 “放心吧,妈,不是还有文可在后面支持么,我想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信誉保证!” 这是商业联姻,即使庄文天做出再大的投资,都有人会带着信任去等待的,毕竟即使是失败了,人家也败的起,就像是李则凯创办的盈科电讯一样,谁让人家有个实力雄厚的老爹呢。 当然,庄文天的胜算更多,除了庄氏本身的信誉,更有落氏的支持,还有一个最后的杀手锏,庄文天自是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罢了。 “说到这里,我倒是要提醒你了,结婚几个月了,现在不太忙的话,考虑给妈生个孙子玩一玩,人老了,做什么都没劲!” 庄母抱怨起儿子不够尽职尽责了,庄父见庄文天如此自信,自然也不再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顺便也翻开了娱乐般看了起来。 自然是关于凌彦泓的消息,庄父也会八卦一下,毕竟这个年轻人有着和儿子不相上下的成绩,也许情商不够,但是智商绝对没有问题的。 “看不出来,凌彦泓还有这番本事,爱情事业都不错,文天,你也要加油,有些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庄父如此一说庄文天倒是注意到了,最近和落文可很少在一起出入了,多半的时间不是他在忙着加班,就是她有事情外出,至于她外出做了什么,他已经猜到,正是如此,两个人才是真正的貌合神离了,和当初凌彦泓带着龚诗晨出入花花世界相比,那么他眼前的状况,也是够糟糕的。 当然,婚姻里出现的霉变,他还没有都告诉父母的打算,他的事情他作主,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决定,哪怕父亲也不行。 报纸上,娱乐版,标题:龚诗晨缘来何人,才俊凌彦泓之妻! 而娱乐版头条,彩色的图片,灯火辉煌的酒店前排,商业广告式的led上面闪动的字眼,显得那么刺目,尽管拍照的人并不知道男女主角是不是在场,但是,照片的一个角落里,那对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庄文天自是熟悉的。 龚诗晨扬着小脸望着那些字符,而凌彦泓则是认真的看着她。 这样的画面,太过自然,龚诗晨就像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躲在了凌彦泓的怀中,一切都不是假相。 脸色微微的收紧,说不出的难受,甚至连下一秒都不愿意面对,这种感触让他没有心情等待早餐,更没有心情和父母再讨论什么。 “我去上班了,早点公司里有,我去公司里用!” 庄文天在父母的略微吃惊的视线下起身离开了,庄母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儿子如此没有由来的情绪不太好,还是没有遇到过的。 “生意重要,生活也更重要,家人也要协调好,文天,有时候不能只顾着做事,还要注意到做人!” 庄父仍旧是不忘记说教,庄文天露出一个笑容,点头,算是明白。 上了楼,关了门,心情起伏颇大,他们的幸福,他是该为龚诗晨开心的吗? 他那样没有理由的兴冲冲的跑过去,不过是私心的以为,自己还有几分胜算和希望的,但现在呢,他知道的,每一次龚诗晨的选择都会让他失落而难受的。 也许,这正是求之不得的痛苦吧。 苦笑,带着如此沉重的落寞,甚至强行告诉自己,香港没有停留的理由,匆匆而去,为了一句道歉的话,为了不让她难受,可是最后,仍旧是无可避免的败局。 她,依然如他想象的那般,唉,真是个令人无可奈何的女人。 下了楼,便见得客厅里,落文可无精打采的回来,看到了庄文天时,两个人的视线不觉有了偏移。 是谁在心虚!? 第140章 异地恋歌 “回来了?妈刚才还问你去哪里了呢?”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眼角一抹隐匿的无情,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是心理上的优胜者,哪怕最先背叛婚姻的那个人是她,他只是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他的婚姻是多么大的一个疏忽和错误,更是怀疑这么多年来自己坚持的生活理念,出现了何等的偏差。 “我去香港买了很多衣服,刚好,也为爸妈捎来了礼物,没有料到你们这么快回来啊。” 落文可的无精打采很快消失,变得小鸟依人一般,带着淡淡的甜美笑容,立刻是温柔而体贴起来。 “老公,也带来了你的份哦!” 落文可甜美的笑着,恢复了往日的完美无暇,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欲盖弥彰,只是庄氏二老不明就里而已,个个眉开眼笑的表示感谢,庄文天只得淡淡笑道: “好好去休息吧,玩了几天应该累了吧!” 他的表情很平静,和往常一样,一点儿没有怀疑她出现在香港酒吧的原因吗?落文可心底里有了疑惑自然也便是想的多了,只是庄文天已经离开了家门,一如既往的去上班了。 班照常上,饭照常吃,家,依旧平静,甚至连庄氏二老,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偏偏有一个地方不对劲了,床,已经很久都没有上,他与她默契的保持了平静和独立,这一点各人自由各人的秘密。 星期一,龚诗晨正准备跳下车子的时候,腰被大手给拦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再见,唇已经被堵住了,凌彦泓对于她的在意令她的心越来越沉静了,沉静的慢慢接受他给予的温暖,适应他霸道的气息,感受他深深的迷恋。 迷恋,是的,连她自己都迷惑了,她好像突然间魅力四射了,她哪里有什么让他如此痴迷而在意的理由呢? “老公,你还是回申城去吧,不要耽误了工作!” 她推开了他的吻,羞涩之外,有了一种本能的互动,她并不想影响他的工作,更不能每一次都将他拴在香港一周之多,但是她也不想因为这个,而就此离开香港!心底里的天平渐渐的倾斜着,动摇了。 眨眨眼,显得那么无辜,笑起来,居然隐隐有两个酒窝,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呢?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他很坏很邪恶的笑着,英俊的脸上,冰川融化的痕迹,啄着她的唇,不肯离去,其实眼前这种感觉很好,不谈婚姻,只谈爱情,这样,才可以抹煞更多的尴尬和烦恼。 和自己的老婆谈恋爱,估计也是从来没有预料过的吧。 “想我的时候,就打电话咯。” 龚诗晨说的轻松,自然也是和凌彦泓一样,享受着这种恋爱的过程,也许,这是始料不及的好转,让她的心渐渐回归,渐渐的,似乎爱上了他呢。 “想抱你的时候怎么办?” 他继续蘑菇着,在她脸颊上磨蹭,似乎怎么都亲不够一般,龚诗晨尴尬的推开了他,心砰砰跳了起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她应该是爱上了他的吧? “哎呀,你走开啦!我要去上班了!” 她推开他,不允许他再在她脸上造次,每次都吻,害得李罗兰越来越嘲笑她,这种逐渐要被沦陷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极了。 因为他的爱和在乎来的如此浓烈,让她觉得快要承受不住,要被燃烧了一般! 他的视线火热如骄阳,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觉得是那么*****裸的疯狂,冷酷如他,却有着一颗桀骜而疯狂的心,一旦爱上,却是如此的强烈,这是龚诗晨所不曾预料的。 包括凌彦泓自己,也觉得如此的悸动来的是如此的猛烈。 对于她是补偿曾经的愧疚,还是有心追逐她的心,还是期望得到她的爱,分不清,只是情不自禁,没有往日的虚伪和手腕,更不需要逃避和在意什么,只想,拥有她,无需任何戒备和目的,简单的爱着,才是幸福和甜蜜的感觉。 “宝贝,下次――我要吃掉你!” 他眯起眼眸,带着认真,看着她的红唇,看着她的鼻头和睫毛,想要她,是如此的自然而浓烈。 “说什么呢,快下去了,不然没有下次机会!” 她不满意的推开了他,心底里满满的紧张和害羞,那种眼神,就要吃掉她一般,她又不是食物,想到了男女之事,脸上红的极是可爱,尽管凶悍,可是小猫发威,除了可爱还是可爱,一点儿都不吓人啊。 逃一般的去了公司,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李罗兰啧啧称赞,这个总经理不好好上班,就会时时刻刻的来嘲笑她。 “既然这么如漆似胶,索性辞职回家好了,这么尊贵的司机,害得我家门口都要变成了狗仔蹲点基地了,又迟到了半个小时,你自己看着办吧!” 下巴抬的老高,一脸的笑意,在龚诗晨怒视下,甩甩头发离开的李罗兰,实在是可恶极了。 怎么办,现在凌彦泓已经来回奔跑了近两个月了,她是不是这份工作也要夭折了啊? 这一次,凌彦泓没有冷酷而强行结束她的职业生涯,更没有对她冷嘲热讽嘲笑她对于工作的热诚,他真的变了。 龚诗晨的脑袋里充满了凌彦泓的影子,不觉间,那个曾经高大而温暖的身形越来越遥远起来。 嘟嘟,有人敲门。 “请进!” 龚诗晨头也未抬,便闻到了一股馨香,是玫瑰花的香味,龚诗晨脸上轻松的笑笑,取出名片,看了看,眼底里升起来好奇。 第141章 追慕者 “等等,请问,这个是谁送过来的!” 属下小美送来的玫瑰花,应该知道是谁送来的,名片上写的是龙飞凤舞的字符,是英文名字:dison? 不认识啊,龚诗晨好奇的看着这个名片,又看了看小美,小美不解的抬头看看龚诗晨,反问道: “不是凌先生送来的吗?快递公司一大早就给送来了!” 龚诗晨自然知道凌彦泓的英文名字不是dison,而且如果是凌彦泓送来的,一定会霸道的写着老公两个字! “哦,没事,你出去吧!” 龚诗晨笑笑,不以为意的样子,把鲜花给扔到了垃圾桶里去,又瞅了两眼,疑惑间,仍就是猜不出来是谁,只得作罢。 下班的时候,李罗兰看到了龚诗晨办公桌旁边的花时,好奇的瞄了两眼。 “怎么,甜言蜜语还不够,还送来了爱情花?” 李罗兰横看竖看自己的这个财务主管是留不了多久了,尽管她工作卖力,成绩显著,但是毕竟人家的婚姻更重要,如此两地分居也不是个办法呀。 “不是啊,彦泓今天就回去了!” 龚诗晨本能的否认着,极是讨厌李罗兰那种八卦的眼神和话语,其实心头微微的甜蜜的,蓦然的想到了凌彦泓临走时的话,脸上不觉如同满霞漫天! “完蛋了,某人思春了,我看我这财务主管还是请不起了,我不想得罪瘟神,你还是收拾了包袱,准备打道回府吧!” 李罗兰狐疑的看着那被扔在了垃圾桶里的鲜花,显然不是凌彦泓送的。 “说什么呢,我现在正做的好呢,我不会回去的。” 龚诗晨本能的掩饰着,心头微微的慌乱和兴奋,有些期待回去了。 “是吗?我怎么看某人的眼底里都是心虚,人还没有走呢,就想念了吧?” 想念,还不至于吧,只是心底里渐渐的踏实,有这么一个人爱自己,而且,一直表现良好,婚姻的美好,不就在于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触么? “好了,下班了,回家了!” 龚诗晨急匆匆的走了,脚步乱了,并没有在意那被李罗兰给捡起来的玫瑰花,dison? 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龚诗晨还幸福的抱着抱枕,趴在床上和凌彦泓煲电话粥呢! “韩婶被我辞退了。” 凌彦泓那端说出的腔调里带着怪怪的诱惑,龚诗晨停了,调整个姿势,应付道: “呜,那你怎么吃早点?” 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敲打着键盘,浏览着baby用品,眼底里眯成一道缝,显得极为性感,耳朵上扣着蓝牙耳卖,让他看起来电话也是打的很专业。 “是啊,早点没有吃,饿着咯!” 他笑,计划着,让她乖乖的呆在他怀中,永远别想离开,生个孩子,这个房间就不再这么寂寞了吧? “那怎么行呀,自己泡点儿牛奶,买些蛋糕垫着吧!” 和普通的情侣一样,他们做着最琐碎的事情,她关心着他,这一点已经是越来越自然。 “我想吃你做的,怎么办?” 他看着网上照片里的那些漂亮可爱的娃娃,越来越心动,早一点儿把她带回来吧,这一点他很是自信的。 “我给你叫外卖吧,我知道有一家店,早点很棒哦――” 她笑着,不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心底里已经默认了他的要求,如果下次他再来,她就会跟着他回去的吧。 或者是,她偷偷的回去,给他一个惊喜也好啊。 如此的计划着,龚诗晨眉眼弯弯的笑着,只听得那边不满意的否诀着: “不行,外卖不卫生!” 凌彦泓一边很是霸道的口吻,欣赏着电脑里的桌面,是龚诗晨六岁生日时的照片,穿着碎花小洋裙,因为他吃了她的慕斯,她的脸上是欲哭不敢的委屈,瘪着嘴,那样双眸含着水汽的看着他,尽管画面里没有他,可是他知道她看着他呢。 这是龚诗钧的电脑里搜索出来的照片,如数都在他这里呢。 模糊的,扫描下来的图片,他留了下来,而那些,他和她穿着婚礼服装的豪华数码照片,被他嫌弃了。 “哦,那你自己做吧,以后我就可以吃到老公做的早餐了!” 她有些得寸进尺的要求着,凌彦泓马上受到了提示一般,打开了美食网。 “老婆应该给老公做早点的!” 他彰显着自己的权利,可是她没有回应他,而是抱着电话,近乎睡着了。 “不行了,我困了,我想睡觉!” 她打了一个呵欠,电话压在耳边,越来越困了。 “喂?龚诗晨――不许睡,你还有话没说!” 他有些郁闷,她又睡着了,他想听她说,她想他,她爱他!没等到! 第二天早晨,凌彦泓真的做早点了,韩婶有些好奇的看着东家怎么如此的转性,她这个佣人是不是很快就要下岗了呢! 当然不,韩婶留下来自然还有她的用处。 龚诗晨和李罗兰一起到了办公室,只是令人疑惑的是她的办公桌前已经多了一簇鲜亮的紫罗兰,是谁送的呢? 龚诗晨有些摸不到头脑,如果这鲜花只有一次倒无所谓了,次数多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dison?是谁啊? 第142章 亲密画面 昨晚,庄文天和落文可,以及父母坐在了客厅里看电视,自从庄氏二老回到了宅子后,每晚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从晚上八点到九点的时间,一家人会坐在一起看电视的。 当然,偶尔看些连续剧是庄夫人的爱好,落文可并不怎么看电视的,庄文天也不喜欢看,自然所有的人都是陪着庄夫人而已。 庄文天一边看着电视上轮番上阵的广告,一边瞄了一眼靠在了庄夫人身边的妻子,落文可拿着遥控器,正在和庄夫人挑选频道。 “湖南台就是太吵了,不如看上海卫视――” 庄夫人一边建议,落文可马上将遥控器调了过去。 “刚才那个是哪个频道?财经频道吧,等等,倒回去!” 庄夫人马上戴上了老花眼镜,看着等离子电视机上的人物,带着审视的目光,然后一本正经的看了下去,而其他的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起来。 庄老爷子是因为想看的围棋频道,压根儿没份,而庄文天和落文可是因为这一期的博士堂的特邀嘉宾是一个熟悉的人。 凌彦泓衣冠楚楚,英姿勃发,带着从容和镇定,让台下的少女们两只眼睛都直了。 修长,挺拔,带着慵懒和性感,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时,更是迷倒万千的女人心。 “凌先生,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和喜好是什么?” 主持人问话很常规,而凌彦泓回答的很随意,说出的话令台下的女人们个个心碎一片。 “以前喜欢网球什么的,现在――唔,可能比较琐碎,喜欢打电话!” 凌彦泓笑着,脸上的幸福不言而喻,如此一说更是给了主持人暗示,让主持人就着话题问道: “凌先生打电话的对象必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凌先生可愿意为大家揭密?” 凌彦泓笑笑,视线扫过全场,如此睥睨,让电视旁边的落文可心头里极为的不爽,庄文天一脸静默的看着,而庄老夫人则点头道: “这个年轻人,长的不错,也有头脑,就是太花心了一些,不然,文天的势头恐怕都要被他抢去了。” 庄文天淡淡笑道: “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儿子又不是天下第一!” 庄夫人看了儿子一眼道: “至少在我的眼底里,目前胜过你的人,还没有见到几个,能够长相和才能在你之上的,除了你爸――可惜老了!” 庄老爷子还没开心起来,就被老婆给消遣了一下,客厅里气氛好多了。 “妈,您真逗,爸爸如今可是老当益壮,更胜当年!” 落文可连忙给公公戴高帽子,庄老爷子才笑道: “可不是,年轻的时候,你妈挑剔的很,还嫌我长的过于出众――有辱斯文――” 难得的融洽和活跃,大家不由笑了,连佣人们都笑了,只是庄老夫人听到了凌彦泓的话之后,有些感慨的说道: “人不能为了事业,而忘记了生活,瞧,人家这小子说的多好,文天,等有时间了,你和文可也去度度蜜月,回忆回忆新婚甜蜜,顺便给妈生个宝贝――” 庄文天没有听到母亲的话,而是被屏幕上凌彦泓那带着笑容的幸福样子给刺激。 “我老婆经常打着打着电话就睡着了,她比较的随意,没有名门淑女风范,充其量是个――含羞草,人比较害羞,呵呵~” 你见过冷酷的凌彦泓笑的这么开心过吗? 你见过冷酷的凌彦泓会如此骄傲的谈论过哪个女人吗? 尽管他绯闻不断,可是能够让他如此的宠爱和在乎的女人,只有他的老婆吧。 “被凌先生一说,想必在场的朋友们都想看一看凌先生的太太了,是怎么样一个幸福的女人,请看大屏幕吧~” 凌彦泓侧身看着屏幕,看着龚诗晨笑的有些含蓄和害羞的样子,简单的草绿色休闲服装让她看起来清新可人,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他们在沙滩上散步。 手挽着手,她的娇小和他的高大,靠在一起如此的融洽啊。 还有抱在一起的,还有龚诗晨快要被抛起来的,还有拥吻的,庄文天突然咳嗽了一下,有些不舒服的站了起来。 落文可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庄文天的反应,而是一脸更难堪的建议道: “这个都是做秀啦,妈,看你刚才看的那个频道吧,电视剧要开始了!” 按下遥控器,不管庄夫人是不是满意,她真的很想把电视机给砸了。 最后一个画面,龚诗晨手里捧着两个甜筒,凌彦泓正歪头吃着的样子,让她酸死了,酸死了。 当然,凌彦泓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幸福,二是为了做节目的需要,三是为了杜绝那些心存幻想的人,也包括落文可的。 同时,也刺激了那些对龚诗晨心存幻想的人,这其中有庄文天,也有一些记忆的河流里渐渐的消失的人。 “那不是niki吗?” 一个长相斯文却一脸带着风流和轻浮的男人,眯眯眼眸,和庄家的人一样,观看了这一期的节目,而艾小蛮则不满意的纠正了男子的视线,掰过来他的脸道: “dison,你不会是对她还念念不忘吧,我记得,上高中那时候,你可是特喜欢她的呢,后来不是因为她,你会去香港吗?” 第143章 惹祸的电话 追求龚诗晨不成,却因为骚扰龚诗晨,而被龚诗钧警告,以至于,dison被父母勒令带去了香港。 “哪里,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多年不见,她居然嫁了凌彦泓!” dison笑着,脸上带着淡淡的虚伪,眼底里可是瞄着那大屏幕上,龚诗晨撅嘴的可爱样子,少年情怀,总令人动心,只是有些人动心了,却容易产生邪念。 龚诗晨人在香港呢,而且是已经做了凌彦泓的太太! 真是不可思议啊,dison的眼底里带着那曾经的悸动,看着龚诗晨对着大海,笑呵呵的样子似乎更胜从前的清纯和美好,多了一层成熟的妩媚和温柔的女人味啊,dison心头已经有了某种打算。 这一夜,对于庄文天是难眠的一夜,对于落文可也是难以平静的一夜。 洗澡完毕的落文可没有心情理会庄文天又去书房里办公的可恶习惯,而是抱着枕头假寐,脑海里都是曾经她和凌彦泓的点点滴滴,却越发觉得,凌彦泓给予她的,不如眼前凌彦泓给予龚诗晨的温馨而甜蜜。 妒忌,不甘,不爽。 以至于落文可没有心思理会今晚的庄文天情绪如何。 而庄夫人却是察觉到了一点点诡异的气息,一个节目而已,却是两个人都离开了。 书房里,终于有了烟雾缭绕,庄文天基本上是不抽烟的,但是这一次忍不住想靠这东西来麻醉自己,就像是那一晚在香港时一样,明知道酒精麻痹不了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想这么做,只有这样做了,心底里才会舒服一点点,不那么压抑而至痛的地步。 痛,是的,心头火辣辣的感觉,想用理智告诉自己的不要去想,但却控制不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凌彦泓吻着龚诗晨的画面,刺激的心难以放松下来,越来越窒息了一般,呼吸都觉得不通畅。 打开抽屉,看到了刚刚被扔在了里面的手机,眼底里滑过一丝失落和懊恼,推回抽屉,顺势锁上! 庄文天的手机有很多支,而独独这一支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因为这一支手机里的卡号,只有一个人知道,那是他特别买给龚诗晨的! 但是,日复一日电话仍就是安静如常,明知道已经没有答案,他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等待着,直到,此时此刻,他才下定决心,把手机放起来,不要再作如此盲目而愚蠢的等待了。 他与她之间,一切都该到此为止了吧! 夜深人静,庄文天回到了卧室的时候,落文可已经睡着了。 龚诗晨并不知道被凌彦泓拿到节目里大肆渲染之后,她的形象和名气增加了多少,只知道早晨时分再一次看到了dison送来的鲜花时,皱眉而苦恼了。 dison,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有哪个人物叫dison的。 凌彦泓的英文的名字是alex,如果是他送来的礼物,他一定会说的吧? “niki,还记得我吗?” 简单的一串字,让龚诗晨狐疑之间,闪过了庄文天的影子,不觉间心头一怔,脸上也微微的收紧,莫不是他啊? 立刻,上网搜索了庄文天的英文名字,dison? 龚诗晨脸上微微的苍白,心头说不出的滋味,有些心慌和忙乱,dsion是庄文天吗? 就在她将要把他遗忘在角落里的时候,庄文天又出现了?而且如此无声的,却有些高调的来提醒他的存在吗? 庄文天会是这样的人吗? 龚诗晨心头微微的苦恼,想到了他的笑容,还有他的等待,她就那样毫无任何消息的任由他消失了,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抑或,她得给予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吗? 龚诗晨关掉了百度网页,没有继续看下去,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也许就不会打这样一个冒昧的电话了。 庄文天,dison,出生于一九七七年,现任庄氏集团执行总裁… 百度的第一条,就是这么简单的介绍,而百度的第四条就有一个关于庄文天更详细的介绍,庄文天的英文名字是谁起的,庄文天有几个英文名字,庄文天最喜欢哪个英文名字,这是一个财经报道的人挖掘出来的直接信息,而龚诗晨并没有看到! 她只知道,以凌彦泓的个性,知道了庄文天这个时候还向她有所表示的话,肯定要气疯了。 想到了凌彦泓那种她的眼底里只能有他的跋扈,她心头微微的甜蜜起来,真是个霸道的男人,不过如果接受了他的霸道,倒也是无所谓了的。 所以,忍了又忍,龚诗晨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庄文天一个电话。 dison是谁,如果是艾小蛮,就可能想起来,而且还是会相当的熟悉,可是偏偏是龚诗晨,早已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故而才会让龚诗晨第一时间想到了庄文天,毕竟,喊她niki的人并不多。 那个号码,是庄文天留给她的,此时倒也记得呢,龚诗晨犹豫再三决定给庄文天这个电话。 至少,在她看来,自己有必要也有责任来向庄文天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微微的暖,又微微的伤,淡淡的遗憾,却义无反顾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早晨,落文可起床之后,庄文天已经去了公司。 “我记得上一次,文天说了一个好地方,可以去钓鱼,那是什么地方的呢?还有一个影集册,里面风景不错!” 庄夫人早晨的时候又想安排一些事情给儿子做了,落文可在婆婆面前总是孝顺而懂事的。 “忘记了,我记得文天好像收藏了很多,我去找来给妈看看。” 落文可起身为婆婆服务,换来了庄夫人的好感,看起来这个儿媳的教养还可以,眯起眼眸的庄夫人就像是审视一件外表光鲜的艺术品一样,试图看清楚她的内在品味。 落文可打开了书房的门时,房间里的烟雾早已消失,只是窗户开的太大,窗帘呼啦啦的作响,已经吹到了一边,走过去把窗户关小,然后把窗帘拉上,打开了灯,准备去找那个风景名胜的影集册。 庄文天的办公桌一尘不染,书房更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沿着分类的书架寻找着,这个不下于五十平的书房,汇集了各种典藏,是一家难得私人藏书库了,且不说它的数量上未必跟得上那些大型图书馆,但就质量上,很多稀有或者已经绝版的书籍,在别处你未必找的到,而在这里你就可以看得到。 终于,在如林的书海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扉页上居然夹了一根像是枯草一般的东西,落文可见了微微皱眉,把那枯草给扔进了垃圾桶,低头,落文可有些好奇,好多的烟蒂和烟灰。 看不出来庄文天居然会抽了这么多的烟,落文可的心底里揣摩着,庄文天如此郁闷不爽的理由,是因为身体上的障碍和工作上的压力吧。 脸上微微的泛起了淡淡的清冷,对于自己的丈夫,她很难靠近,故而心头总是忍不住竖起了防线,其实呢,庄文天并没有做什么让她难堪的事情,是她自己的心不在他身上而已。 “吴妈,过来把先生的书房打扫一下。” 落文可呼唤着吴妈,一边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翻动着影集册,顺便等待着吴妈打扫卫生之后,关上书房的门,这里如果主人不在的话,佣人一般是不能进去的。 吴妈忙拿着簸箕抹布什么的过来打扫卫生了,而正当吴妈打扫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件令人从来都不敢想的事件发生了,固然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吴妈和落文可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手机先是坚持着响了很久,落文可发现声源的时候才知道是抽屉里,忍不住拉开抽屉想看一下,却发现抽屉是锁着的。 不觉皱眉,也没当回事,正准备等着吴妈出去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便听得龚诗晨那不太清晰,却仍旧可以辨别出身份和目的的电话来。 “对不起,总裁,我的电话可能回复的晚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令总裁很失望,但是我想说清楚我的态度,谢谢总裁对于我一直以来的关照,也谢谢总裁对于我的――爱,我现在过的很好,我想彦泓也会一直对我很好的,所以请不要再送给我鲜花之类的东西了,我想总裁会尊重我的选择吧,就,就这样吧!” 声音很小,可是吴妈和落文可都听到了,吴妈的脸上变得极为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落文可的脸上则是闪过了七彩光芒一般,脸色好看了难看,难看了好看,最后变成了平静的,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得意和阴狠的笑容,只是她不愿意在佣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份而已,而是温柔而通情达理一般的叮嘱道: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先生我知道,也不要告诉老夫人和老爷子,明白吗,如果说出去,你不仅是离开庄家的宅子那么简单!” 落文可带着威胁,却又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一般的说着,吴妈马上紧张点头保证道: “这个请太太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落文可点头微笑着,显得受到了打击一般的虚弱,轻声道: “我想先生会回心转意的!” 吴妈连忙安慰道: “太太请息怒,我在庄家服侍了先生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两眼的,我想是这个女人弄错了,曲解了先生的意思,先生对谁都是很礼貌周到的。” 落文可更是欣慰的一般笑道: “嗯,我明白,我不会有事的!” 吴妈带着同情和关心的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了落文可关上了房门之后,重重的摔了一下影集册先写把书脊给摔断了。 好一个庄文天,居然背着他喜欢上别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居然是龚诗晨! 电石火光之间,脑海里的画面在倒带,庄文天出现在香港的理由是什么,庄文天会和自己在酒吧里相遇说明了什么? 咯咯,落文可不怒反笑,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畅快,而且畅快之中带着阴毒和痛恨。 “龚诗晨,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自己活该哦!” 说话声是那么的轻柔和娇媚,可是眼眸里是那么无情而毒辣。 女人的报复,往往都来得更加猛烈,尤其是这种聪明而自私的女人。 龚诗晨挂了电话之后,心头还是夹杂着不安的,幸好庄文天设置了电话留言,让她如此可以大胆而直接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和态度,如果让她直接告诉庄文天,倒是有些难以说出口的呢。 如此,终于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了下来,心情有些愉悦,主动给凌彦泓打了一个电话。 凌彦泓一大早已经宣导了会议主旨,正在圆桌顶端看着属下汇报状况时,那紧张的面孔,靠在了真皮椅子之上,他的气宇是浑然天成的霸气。 “总裁――您的电话响了!” 总裁的私人电话很少响,而且助理看到了来电显示是‘老婆’两个字,不觉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中场响起的电话。 “不接,挂了!” 凌彦泓很是凌厉霸道,直接命令助理不要用这种事情打扰自己的工作,介于落文可的无孔不入,他已经是有些本能的躲避起来。 “哦,好的!” 助理有些不自在的挂上了电话,看来总裁对老婆,也不是特别的上心嘛,节目做那么精彩,可是工作的时候,仍旧是六亲不认的啊。 “等等,谁打的!?” 凌彦泓低声问着的时候,助理已经掐断了电话,助理小声说道: “是凌太太!” 本来桌面上都在仔细聆听着一个部门主管的汇报,并没有在意凌彦泓这般和助理小声说话,这种情况常有的嘛,但是这一次总裁的反应让大家不觉一怔,连正在汇报的那个人也是吃惊的看着凌彦泓。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呃,算了,电话给我!” 凌彦泓突然大声质问的时候,又觉得似乎自己太不注重场合了,脸上微微的有着难得一见的尴尬,然后接过来电话,起身离开了。 好紧张的样子,助理这一次确定,凌彦泓是真的爱自己的太太了,不觉艳羡,龚诗晨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啊。 龚诗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只是微微的遗憾而已,看来他工作很忙的吧,偶尔主动一下又被打击了,苦笑一下,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去接水了。 接完水正准备回办公室,偏生遇到了下属有事情要询问,龚诗晨便跑过去指导了一番,然后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准备好好工作,又被李罗兰一个电话给叫了过去。 “喏,这是你的奖金,干的不错,让那个拽屁的老头子都另眼相看了,居然做的这么细致,看来我真的是拣到宝咯!” 龚诗晨看了看牛皮带里的红包,又看了看李罗兰,不觉好笑道: “你大可不必为了我的形象这么破费,其实只要我觉得能够令自己满意就可以了!” 李罗兰嘻嘻笑道: “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这是客户回馈的,应该奖励给你,而且,说不定你哪天就拍拍屁股走掉了,我得好好巴结巴结你才行啊。” 龚诗晨淡淡笑着,自然明白李罗兰的苦心,单从她把奖金放到了助理那边的时候,下属们一个个冒光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金钱是最好的语言和激励。 再次回到了办公室时,手机已经被拨打的没有了电,凌彦泓那边的火恼和郁闷没有人能够理解,一是难得龚诗晨给他主动拨打电话,所以他先是很兴奋而惊喜,二是担心那个别扭的小女人出了什么事故,忍到最后才向自己求助,那可是就麻烦了,故而兴奋变成了忧虑,忧虑变成了焦躁,焦躁变成了阴冷。 “会议有些事情,常副理来帮我主持,我还有些事情,出去一下!” 凌彦泓简单干脆的布置好任务,自己则是跑到了办公室穷追不舍的回拨电话,直到龚诗晨的手机倒霉的被打到关机为止。 而凌彦泓则是坐不住了,英俊的脸上都是阴沉和焦虑,揣摩着她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直到凌彦泓费尽了手段查到了龚诗晨的座机号码,才是心头悬着一般的拨打了过去,甜美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疑惑,她好像还没有告诉凌彦泓她的座机号码哦。 “老公?有事吗?” 龚诗晨不解的问着凌彦泓,电话那端久久的没有声息,让她担心起来,而凌彦泓听到了她安然无恙的声音,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又气又高兴: “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如此其实很无礼,一般而言,很多人都不会一直守在自己的手机旁边的,龚诗晨不解的反问道: “我刚才有事情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吗?” 凌彦泓默默无语,最后变成了一声低叹: “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吧!” 这一声宝贝,叫的龚诗晨脸上红,窘,他就是喜欢乱叫,她年龄一大把了啊,又不是小女孩,叫的她浑身都不自在,坐都要坐不住了。 年龄够了,可是少女情怀,尤其是如此的初恋,未免是甜蜜的。 “好啊,你好好工作吧,我没事,只是――刚才,想你了而已――” 龚诗晨勉强的说着自己的心声,那边凌彦泓已经是咧嘴笑开了,冷漠全无,开心张满。 赶紧去处理工作,处理完毕就去接她回来。 “嗯,没事可以多想我,电话随时都可以打进来,我会让助理留意。” 凌彦泓的话让龚诗晨心头暖意融融起来,看得出来他是多么的上心和紧张,他居然把她的手机都给打停了,她记得很清楚,刚才可是三格的电呢。 “好的,老公,拜拜!” 龚诗晨轻松愉悦的挂断电话,有些为难,她只怕不用几天,要和李罗兰告别了,到时候不知道她怎么嘲笑她呢。 也许,她该早点儿回去,给他一个惊喜,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第144章 老同学 可能是心情比较好吧,效率也比较高,今天是龚诗晨来喊李罗兰下班,而忙的焦头烂额的李罗兰直接忽视了龚诗晨的存在道: “没事也把香港的服装城都溜达一下,说不定哪天就来给我递辞职报告了,还是准备点回去的行头吧!”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那是时间和距离都难以分割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没有尝到爱情滋味的人,自然是不明白的。 而尝到了甜头的人是有些向往和期待,龚诗晨被李罗兰如此一提醒倒是真的跑了,看的李罗兰直瞪眼睛的嘟囔了一句: “真是一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瞧她溜的多快啊,龚诗晨轻松的心情,还在盘算着买什么样的礼物送给凌彦泓,上次向艾小蛮定购的阿玛尼,他每次都穿,有一件颜色不是很合适,只是穿在他身上显示不出来衣服的难看而已,但是他如果穿上别样的,应该是更帅气好看才对。 如此,一个人准备去逛街,买衣服,买剃须刀,买皮带,买――打火机就不用了吧? “嗨,niki,我们又见面了!” 龚诗晨正在思量着带些什么回去,给老公,给大哥,给爸爸,给公婆… 便听得一声响亮的声音,极是悦耳,不觉狐疑的转过脸来,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男子,漂亮的桃花眼,整洁而合身的铁灰色套装,戴着斯文的金边眼镜,发丝梳理的整整齐齐,像极了一个一派潇洒的成功认识,只是如果年龄再大一些,可能更有魅力些吧,但和范喆迪的阳光以及庄文天的雅致相比,这个男子还没有脱去淡淡的俗气。 且不管这些,龚诗晨好奇的看着他,眼神里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他们认识吗? “先生,我好们好像不认识!” 龚诗晨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不太清晰的记忆,这个人好像见过,但又一时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不觉的疑惑和迟疑起来。 “不记得了我吗?我们曾经是同学呢!” dison眨眨眼,发挥着他一如既往的功力,若是平常的女孩子,肯定是早已神魂颠倒,可是龚诗晨已经见识了无数的比他优越的男子,而且自己的老公更是人中龙凤,所以他的笑容是没有任何功效的。 只是龚诗晨却想到了他是谁,不觉讶然道: “你是那个,那个吴镇霆?dison?” 龚诗晨在猜到了这个名字,认出来这个人的时候,脸上也瞬间变色,糟糕,她好像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摆了一个极为超级的乌龙。 不是自作多情的行为,但至少也是有些画蛇添足了,有些爱慕是不用说再见的吧,她和庄文天之间其实顺其自然淡忘下去不是更好,可是被她那么一个电话,哎呀,他会怎么想呢,是伤口上加把盐呢,还是有些嘲笑她的多此一举呢? “是啊,我送给你的花喜欢吗?” 见龚诗晨沿着街道向前走,吴镇霆索性放下了自己的车子跟了上来,此时街头人来人往,下班的高峰期啊。 “哦,原来是你送的――” 龚诗晨的脸上已经很是不好看,一方面为自己个庄文天这样一个电话而觉得尴尬,另一方面这个吴镇霆让她想到了以前高中时候的事情,那一次差一点儿被他强吻,害得她躲在家里哭了很久,后来他被大哥给警告了一番,然后他家人把他带走了,而她后来就出国了。 这样一个人,顶多是青涩回忆里一个尴尬而不爽的节点而已,早已被她抛诸脑后,此时再此出现在龚诗晨面前,联想到了他送的花,龚诗晨的脸上自然是不高兴了。 “没有想到你也在香港啊,真是好巧。” 龚诗晨不知道吴镇霆怎么知道自己在香港的,但是由于她上次被凌彦泓拿到了节目上去,倒是又红火了一阵子,有时候走在街上,也会有人发现她而好奇的多望两眼呢。 “嗯,是好巧,不好意思,请下次不要给我送花了,我想这对一个已婚的女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龚诗晨对于吴镇霆的印象不好,上高中的时候,仗着自己长的秀气,总是喜欢勾引女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看上她了,而且还穷追不舍。 尽管事过多年,她已经忘记,但是此时想起来,本能的防备还是有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啦,我知道你结婚了,嫁了那么棒的老公,真是有福气,我送花是向你道歉的,以前年少不懂事,做了许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这一次刚好知道你在香港,所以呢,就特别来慰问一下,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喏,说的冠冕堂皇,让你无可辩驳,更何况一向不与人为难的龚诗晨,只得笑笑,看着吴镇霆伸手,迟疑了一下,伸手,握手言和,也便这般吧。 毕竟眼前的吴镇霆不是年少时的轻浮,也许人都会变得,她也不能太不给人面子。 “过去的就过去吧,我已经忘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龚诗晨说着已经抬步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并不想和吴镇霆有什么过多的纠缠,毕竟心已经靠近了凌彦泓的她,考虑到了凌彦泓的妒忌和霸道,万一被哪个狗仔跟上,麻烦又无穷无尽了。 “niki,有空到我家做客啊,我妈还记得你呢。” 双手插在口袋里,悠然而正经的微笑着,看起来谦谦君子至极,龚诗晨笑笑点头,转身离开。 第145章 听到她的留言 当龚诗晨提着包包袋袋回到了李家时,没有少被李罗兰给消遣,当然包括李爸爸和李妈妈也都是很开心的说,他们这个寒舍容不下她这只金凤凰了。 女人,嫁得了好夫婿,即便是丑小鸭,到最后也会变成金凤凰的。 而龚诗晨就是那个相当低调的金凤凰,一边的李罗兰躺在了柔软的床上,看着龚诗晨忙忙碌碌,一边笑话她是个比待嫁新娘还要紧张的小白女人。 如果被李罗兰知道,她的婚姻里,还没有名副其实这档子事,不知道又要被她嘲笑成什么样子呢,所以龚诗晨死活不说的,故而李罗兰如何消遣,她以沉默面对。 “住在我家确实不太方便哦,每一次凌彦泓过来,都像是那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似的,你把他饿了那么久,小心回家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李罗兰雪白的牙齿,露着,好刺眼啊。让龚诗晨气的捶打了起来,可是她不在乎,而被消遣的人,除了脸红,倒是也考虑到这样的大事了,他和她之间,迟早要那样的,可是好紧张啊,和之前刚一开始嫁给他时的紧张还不一样。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再说黄色笑话,我撕烂了你的嘴。” 龚诗晨一边威胁着,一边和李罗兰打闹在一起,知己朋友便是如此,困难的时候会帮你一把,幸福的时候会消遣你一下。 “唉,唉,别打,我求饶,我不说了,反正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是好奇一下嘛!” 龚诗晨这边开心的和李罗兰玩着,而那边庄文天回家之后,遭遇了落文可的格外殷勤的招待,微微有些不太适应。 “老公,我特别为你炖的汤,多喝点哦!” 落文可一边殷勤的把汤盛给了庄文天,一边无视庄夫人和丈夫的关注,大力表现的周到体贴。 “嗯,以后文天的身体是要多注意些,不能只顾着工作,而伤害了身体,这个任务就要交给文可了。” 落文可笑的极是甜美,贤惠的拿起来虾子拨皮,然后放到了庄夫人面前。 “真是个好孩子,文天以后要早点下班回来,多陪陪老婆!” 如此,庄老爷子也很容易的被收买了,庄夫人和庄老爷子相视一笑,对着儿子鼓励着。 “是不是向爸妈抱怨我最近没有好好陪你了?” 庄文天淡淡笑着,礼尚往来,把落文可够不到的菜肴夹到了落文可的面前,落文可马上甜蜜的而且带着娇嗔的否诀道: “哪里,我才没有,是爸妈看不惯你这么忙碌,我告诉爸妈你最近压力比较大,身体也受影响,二老心疼你呢!” 落文可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忽略庄文天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但是她当作没有看见一样继续活络的说着,博得了两个长辈的好感。 “就是就是,文天,不是妈说你,刚刚新婚燕尔,蜜月期呢,不能太累,劳逸结合,最近投资的事情,让你爸爸多帮你看看,你呢,目前的任务是和文可多多努力,妈想抱孙子!” 庄夫人极为直接,说出来的话令庄文天微微皱眉道: “呵呵,生意上的事情,就不必爸爸来操心了,看来文可最近是在家无聊了,我会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去旅游!” 庄文天又转脸对着落文可道: “现在天气有些热,你想消暑还是想纳凉,看好了地点告诉我吧,我会让人安排行程的。” 落文可立刻眉开眼笑的笑道: “谢谢老公!” 庄文天淡笑不语,只是觉得妻子的热情来的有些不对劲,却也找不出来任何破绽,饭平静的吃着,他平静的思考着,这场和利益融为一体的婚姻,为何如此的索然无味了呢。 即便,他知道,龚诗晨只是把他看作了一个过客,即便,他想过,可能离婚面临着更多的压力和挑衅,风险和困难,但是,那样的念头依然很强烈。 所以,他的生意不能让父亲插手,不然会适得其反的。 饭毕,庄文天照常会去书房坐一段时间,而落文可正抱着笔记本在网上‘兴致勃勃’的查询着旅游景点,一边和庄夫人商量着,点评着。 情绪一如既往,只是心头仿佛某处缺失了一样东西,庄文天翻着文件的时候,忍不住的向那个抽屉里看了一看,苦笑着,连抽屉都没有打开,而是想到了龚诗晨如花笑靥,落入了凌彦泓怀抱的画面。 心烦意乱,决定看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娱乐娱乐也好。 记得u盘里有一个小的短片,想拷贝出来看看,是产润虔发来的创意广告,庄文天打开了抽屉,寻找u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手机,脸上的平静被那手机上的显示给惊扰,一个未接电话。 快速的毫不犹豫的打开,果然是龚诗晨打来的,心头微微的颤抖,带着自己所不熟悉的喜悦和期待,紧张和清醒,压抑了自己的情绪,显得极为悠然的按了回放按钮。 龚诗晨那带着淡淡犹豫和愧疚的声音,义无反顾的表明了自己心态的勇气,还有最后莫须有的关于送花的罪名,令庄文天那带着期待的脸,一点点的回复平静,冷静,进而是漠然和麻痹。 原来是这样的电话,他想得到的,总以为自己可以平静以待,可是此时听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心头遗憾和失落的感觉,弥漫全身,败了,输了,还是本就该如此的! 第146章 幸福背后 庄文天回去休息的时候,落文可早已睡熟,脸上还带着淡淡满意的微笑,庄文天的心头更是烦躁起来,许久许久,他才入眠,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睁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是何其的得意而妖艳。 天亮,龚诗晨和李罗兰去上班,办公室里依然摆放了鲜花,不是玫瑰,不是百合,是紫罗兰,又是那个dison吧! 龚诗晨极为的生气,对于吴镇霆如此明知故犯的做法,很是厌烦。 顺手将紫罗兰给扔了,电话就响了起来,龚诗晨情绪微微的不好,不觉口气有些僵硬。 “喂,哪位?” 是座机呀的,龚诗晨自然认为是自己的同事,更有可能是李罗兰,但都不是,是凌彦泓。 “宝贝,喜欢我送的花吗?” 如此,早晨上班,也是一种享受,凌彦泓一边修长的腿交叠着悠然的靠在了椅子上喝着咖啡,一边听着她的声音,好像很凶! “老公?你有事吗?” 龚诗晨一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一边连忙脸红的把紫罗兰给拿了回来,然后从垃圾筒里捡出来跌落的名片,简简单单几个字:宝贝,吾爱。落款:老公! “没事,就是想你了,想亲亲你!” 好煽情,龚诗晨的脸没地方放一般,只是自己的办公室,可是已经觉得很是尴尬了。 “没事就好好上班吧,我要忙了。” 龚诗晨一边作势要忙碌,似乎他真的能够看到一般的,心头跳动的猛烈,又想到了李罗兰的话,不觉更是羞涩起来,还没有见面呢,就有种被他吃掉了感觉,若是见面了,呵,龚诗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不好意思,准备挂电话了。 “好吧,见了面再亲!” 他挂了电话,心情极为愉悦,龚诗晨心情也很好,觉得自己的生活一路向着美好的明天靠近再靠近,如此,她心满意足了,无怨无悔了。 “哟,鲜花都插到花瓶里了,谁送的!” 李罗兰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娇艳的紫罗兰,啧啧称赞,龚诗晨不说话,微笑着,认真工作,李罗兰爬过来笑笑道: “小样,赶紧回去吧,别一脸的思春,看的人毛毛的!” 李罗兰消遣完毕,赶紧开溜,龚诗晨难的一次发火。 “李罗兰!” 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喊她的中文名字,龚诗晨怒气消停,有些怀疑自己的样子,真的很思春吗? 龚诗晨看了一下航空公司的时间表,点了其中一个属于周末的时间,即使她不马上离开香港,也可以去看他一次的吧? 订好了票,好好工作,便觉得时间飞快,等到下班的时候,才赫然发觉自己最近的状态很好,那个dison的*扰也不存在了,让龚诗晨觉得畅快些许,一想到了自己弄错了给庄文天的电话,便微微的尴尬,但是却又想,她不适合再解释什么了。 周四的晚上,龚诗晨又是提早下班,而李罗兰有公差在身,人也早已不在公司,龚诗晨落单,一个人并不想太早回到李家,而是准备一个人去买点儿零食什么的带回去。 沿着熟悉的街道,龚诗晨正瞄准了不远处的美食城,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给吓住,脸上微微的不愉。 “好巧啊,niki,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吴镇霆笑意吟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让龚诗晨不觉微微的皱眉道: “呃,不用了,我自己一会儿就走到!” 吴镇霆的脸上仍旧是毫不气馁的模样,一边跟随着龚诗晨,一边殷勤道: “niki,多年不见,你比从前更漂亮了!” 龚诗晨的扔出去两个字: “谢谢。” 吴镇霆显然是料到了龚诗晨的反应,而是再接再厉道: “niki,我妈以前很喜欢你呢,你知道她喜欢你什么吗?” 龚诗晨很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但是她走在路上,有这么一个人,和你说话,你也不能强行把他赶走,而却这边的出租车并不是随时都有空车的。 郁闷的回应着,龚诗晨感觉自己像是遇到了牛皮糖,而且比范喆迪还讨厌的牛皮糖。 不远处的数码相机不断的按动着,两个人并肩而行的身影,并不亲密,但是也不太生疏,男子脸上带着那讨好的笑容,一直朝女人看着,在外人的眼底里画面显得温馨多了。 当然,这画面在艾小蛮的眼底里,这画面就刺眼多了。 果然那个吴镇霆把不住的,发现艾小蛮的钱不够多,人又挥霍,马上转移目标了,可恶的男人,艾小蛮生气的把传过来的图片给删除了,仍就是心头不爽,索性去了酒吧去放纵,不意外那个隐蔽的角落里,落文可仍旧是安静的坐着,骄傲的,又低调的,可是却是性感的,而狐媚的。 “最近落小姐,也喜欢这地方咯?” 艾小蛮摇摆着臀部坐了下来,看着落文可淡淡的笑着,居然点燃了一支香烟,不觉的讶然起来,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还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怎么,不和你的小男友一起了?” 落文可一点儿也不畏惧艾小蛮的好奇,艾小蛮这种女人,低俗了一些,尤其是性生活方面更显得开放而豪迈,却是恨不得所有的有钱女人都陪她疯狂呢。 “唉,别提了,那个小子,以为自己一双桃花眼,就可以迷倒所有的女人吗?吃软饭的男人,就是没见地,现在估计在香港追逐显赫的凌太太去了。” 艾小蛮佯作一点儿都不在乎的调调,其实是恨的牙痒痒,顺带着连龚诗晨也带上了。 “凌太太?” 落文可的脸上立刻来了兴致,那骄傲的神情也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第147章 给ta一个惊喜 吴镇霆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时,先是一怔,后是不信,最后是满脸的惊喜。 “想不想人财两得?想的话,一切按照我说的做,就会让你一跃成为有钱人,美女,香车,应有尽有!” 缓缓的口吻,是那么的笃定,甚至带着诱惑和保证。 斯文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向往,追求龚诗晨可以得到这么多的东西,倒是没有想到过,他只是不甘心当年被龚诗钧胖揍了一顿而已,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喜欢龚诗晨的,可是在别人的眼底里他就是猥琐之徒! 所以,那口恶气,不出实在是难以解除心头只恨。 “空口无凭吧,美女不现身,我怎么相信!” 吴镇霆抽着香烟,在迷离的夜色下眯着眼眸,想着龚诗晨那逃也似的离开的背影,决定来点儿更猛的。 “你只要照我说的做,自然不会少你的好处,两日后,我们香港见!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在这之前,你按照自己想做的做便是!” 吴镇霆的脸上充满了下流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而电话这端的落文可,却是高兴着有这么好一个配角出现,哼,不气死凌彦泓,也要气死庄文天,让他们喜欢去呀,看他们怎么喜欢! 女人的恶毒就是这样,一旦拧上了,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别看她平日里是光鲜明媚的,一旦人性的阴暗面被激发出来,做出来的事情,让人是惨不忍睹的。 勾引她的老公,抢了她的情人,龚诗晨,看你的本事还能上天了不成! 落文可笑着,听着那边吴镇霆的保证,更是开心了。 “放心吧,这世上没有我睡不到的女人,只要略施小计,她肯定乖乖上钩的!” 落文可不愿意和吴镇霆废话,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要你做的恰到好处,明白?最好有凌彦泓这个观众!” 当然,如果有庄文天这个观众,也行!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居然深藏不露,落文可的心头更是不能平衡,庄文天居然一次又一次避开她的视线和凌彦泓的老婆暧昧不清,虚荣让她不能容忍,而骄傲更不能被龚诗晨给践踏。 龚诗晨正在收拾着行礼,准备明天下班之后就坐飞机回申城,估计十点钟之前应该可以到家的吧! “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回去,你扛得动吗你?” 李罗兰看着龚诗晨不断的往行礼箱里放东西,满满的一大箱子,不觉摇头质疑着。 “不是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司机吗?怕什么啊?” 龚诗晨忙忙碌碌的来回穿梭,看的李罗兰眼睛都花了! “可是我明天有事情要去新加坡一趟的,不能送你呀,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李罗兰说着自己的行程,有事在身,就算是想送龚诗晨,也没有办法的。 “哦,那样,就不用了,我要一辆taxi就可以搞定呀,何必如此麻烦!” 龚诗晨善解人意的说着,认为这不过是小儿科的问题,无须操心,已经叨扰了李罗兰太多,正因为是好朋友,也不能一个劲的让她为自己服务啊。 “喏喏,女人为了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 李罗兰见她有心离开,自然也是欣慰,只是曾经龚诗晨在山路上飞奔的画面,李罗兰还记得呢。 爱有多*****,就有多伤人,曾经的痛和伤,都忘记了吧! “也许吧!” 龚诗晨淡淡的笑着,不是冲动,不是妥协,只是又一次给予了凌彦泓和自己一个机会而已,给这场婚姻一个机会而已。 如果可以挽救,就去挽救,如果可以彼此相爱,她是不是也该就这样爱呢? 同一时间,凌彦泓没有给龚诗晨打电话,而是把简单的行礼都装进了箱子,然后又看了看那个为龚诗晨买的礼物,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一件丝质柔滑的性感睡衣,安静的躺在了箱子的一角,让这趟香港之行充满了绯色和诱惑。 如果飞机不晚点,明天她下班之前他就应该可以赶到的吧! 如此计划着,凌彦泓气定神闲之间,不觉心思飞扬,热切期待抱抱她,吻吻她,这种恋爱的感觉,曾经也有过,但是这一次让他全身心的投入了。 毕竟追求自己的老婆,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嘛。 第二天早晨,天气不是很好,乌云聚集,却偏偏没有下雨的样子,夏天雷雨多,但是夏天已经快到头了啊,也许是这个季节最后一场雷雨了吧。 香港天气依旧很热,空气里充满着一股子闷闷的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但是仍旧是不能阻止那些需要出门人的决心。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大面积的雨水终于降落,导致飞机延迟。而在机场耽搁了一个小时,凌彦泓耐心被磨尽,但仍旧是坚持不要告诉她,他马上就要到她身边,他喜欢看到她突然看见他时,那惊喜的表情。 而龚诗晨看着外面的雨哗啦啦的下着,不觉皱眉,真的不喜欢下雨天出门,但是已经既定的旅程,自然不会因为这个而耽搁。 想到了凌彦泓可能会露出的笑脸,龚诗晨的心,也雀跃起来。 同一时间已经预订了香港机票的落文可,正在找机会来说服自己的丈夫一起去香港旅行呢。 第148章 他所眼见 雨水让大厦门口几个低矮的地方行程了一汪一汪的水洼,龚诗晨拎着巨大的行礼箱子,有些为难的站在了台阶上,正在努力的寻找着可以下脚的地方。 司机正在不远处等待着,却不能把车子丢下来为她拿行礼,龚诗晨像是蜗牛拖着笨重的厚壳一样,艰难的向下移动着,一只大手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niki,我来帮你吧!” 说这话的时候,吴镇霆手上一用力气,便提走了龚诗晨手上的提箱,露出了一个友好而无害的表情,本来昨天龚诗晨就是撒了个小谎从这男人眼皮底下离开的,现在又看到了他出现,苦恼之余有些无奈,他的坚持让她没有办法说他不好,至少他没有做出来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他的坚持让她越来越烦躁,只是此时他带着微笑,又帮助自己提了行礼。 再烦恼,龚诗晨还不至于变得像刺猬一样,她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纠葛,她并不想多得罪一个人。 “谢谢!” 龚诗晨点头礼貌的微笑着,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那辆出租车,吴镇霆马上殷勤的提着走了过去,初时,凌彦泓以为自己看错了。 当看到了她提着沉重的行礼在水洼面前犯难时,他恨不得一步跨过去帮助她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这个时候吴镇霆出现了,凌彦泓惊愕之余,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龚诗晨在吴镇霆的帮助下,把行礼放进了车子后面,盖上车盖,然后龚诗晨上车,然后吴镇霆上车! 凌彦泓近乎愣了,而此时坐在车上的龚诗晨也愣住了。 “麻烦去机场!” 吴镇霆笑眯眯的吩咐司机的同时,手臂已经搭在了龚诗晨肩膀上,龚诗晨难以相信的看着如此越矩的行为,更另龚诗晨不可思议的是,一向不敢有过份举动的吴镇霆居然作势就吻了她,如此的愤怒和委屈让龚诗晨难以相信,先是瞪大眼睛,后是奋力挣扎,可是司机已经趁着绿灯扬长而去。 凌彦泓下了车子,追赶过去的时候,徒留下了一个车屁股,想都没有来得及多想,连忙招揽了出租车准备追上去,可是毕竟还是慢了半拍,等到坐上车子的时候,前面出租车抢道而行,已经淹没了自己的踪影,凌彦泓生气着急之余,行礼箱上踹了两脚,眼底里近乎冒火,心底里更是冒烟,一墙热情和爱护在遭遇了如此的冲击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 那个小女人装的真纯情啊,可是呢,继范喆迪之后呢,在他如此的呵护她之后呢? 在他以为她也真心的爱上了自己的时候呢,她居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在一起亲吻? 此时的龚诗晨愤怒凛然,变得像是一只受到了侵犯的母狮子一样,高跟鞋踩的吴镇霆龇牙咧嘴的疼了起来。 “你做什么,停车,我要下车!” 龚诗晨愤怒的瞪着吴镇霆,后者的脸上出现了极度紧张和愧疚的表情。 “对不起,niki,我是一时情不自禁,是我错了!” 龚诗晨没有时间和这个混蛋蘑菇,从刚才他主动的跟着坐上了车子到现在,龚诗晨都严重的怀疑,这个混蛋是在演戏,是在故意欺负她。 “你不下,我下!” 龚诗晨生气的没有半份好脸色,司机也是很为难,见龚诗晨还带着行礼,吴镇霆随便吩咐的司机去机场,此时车子已经在高架之上,下去的话往哪里站,这里可极少有空车经过的,而且即使对面开来了空车,单行道上,根本没有办法调头。 吴镇霆自然不会下车,司机也没有停车的意思,龚诗晨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坐在了车上没有说话,任凭吴镇霆怎么诉说当年的感情,依旧是无动于衷。 “niki,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时候,我只喜欢你的,后来被我爸带走之后,我有几次偷偷离开香港去找你,可是你出国了――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吴镇霆不厌其烦的诉说衷情。 龚诗晨压根儿当作没有听见,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这个男人给踢下去。 可是她不是那种人,她忍受着,躲避着,试图让这一切早点儿结束,下了车子,龚诗晨当作吴镇霆没有存在一般,提起了行礼箱向着机场赶了过去,吴镇霆软磨硬泡都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讪讪的看着她检票而去。 只是,在龚诗晨的身影消失之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邪恶的笑容,刚才真是巧,没有料到凌彦泓会这个时候来,吴镇霆得意的笑着,斯文褪尽,轻佻而俗气的得意着。 龚诗晨呸呸的吐了两口,眼角里蕴出了被羞辱的水气,该死的男人。 直到坐上了飞机,龚诗晨依旧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打到了没电关机的地步! 李罗兰接到了凌彦泓的电话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皱眉。 “怎么?你来香港了?niki回家了啊,她可能已经坐在飞机上了吧!” 远在新加坡的李罗兰听出来凌彦泓的质问龚诗晨行踪的语气,不觉好奇,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告诉我,那个一直为龚诗晨送花的男人是谁!?” 这个都知道了?李罗兰不觉奇怪的很,其实凌彦泓已经跑了李罗兰公司,龚诗晨的办公室门口,一边的小美有些惶恐的看着一脸怒容的凌彦泓,刚才真不该被他一吓唬,就说出来有人为龚诗晨送花的事情! 第149章 无情的质问 “这个很重要吗?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吗?” 李罗兰的语调显得不太高兴,正在和一个难缠的客户打交道呢,害得她双休日都没有办法休息,现在凌彦泓如此气势冲冲的质问,让李罗兰也不高兴起来,作为龚诗晨的朋友,李罗兰自然相信,龚诗晨对于凌彦泓是上了心的。 而作为一个丈夫,仅仅因为别的男人送给自己老婆鲜花,就如此的愤怒,实在是说不过去。 当然,李罗兰并不知道,凌彦泓看到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个人为的误会有多大。 “是不是在香港还有别的男人追求龚诗晨?” 龚诗晨,不叫老婆,不叫niki,不叫诗晨,真不礼貌,李罗兰生气了的回敬道: “龚诗晨是人缘很好,有很多男士动心,可惜她心有所属!” 凌彦泓的心头因为这句话而持续着火气,心有所属,属于谁呢?是他吗?啪的挂上了电话之后,没有多余的打算,直接准备返程,她回家了,是去看他? 本来他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此时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她回申城,需要别的男人来护送吗?和别的男人在车上亲吻吗? 该死的,凌彦泓的脸如同是冰窟一般的寒冷,坐在机场等候飞机的他,就如一座瘟神一般的僵硬着,心头被那种背叛的感觉给吞噬,再一次,是如此的强烈,告诉自己,要听她亲自解释了才好,可是此时的怒气,早已是难以压制,痛和恨交织。 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心近乎撕裂了一般的难受。 龚诗晨出现在豪宅的时候已经调整了心情,毕竟这样的不愉快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凌彦泓,基于从前他那霸道而多疑的性子,她不愿意惹来不必要的烦恼。 心头因为要见到他,也舒服了不少,但是打开房门的韩婶一脸讶然的看着龚诗晨道: “太太,您回来了?先生不在家!好像是去香港了!” 韩婶如实汇报着,觉得这小两口真是不巧,怎么一个走了一个又来了呢。 “啊?去香港了?他没有告诉我啊!” 龚诗晨没有理会韩婶不是被凌彦泓解雇了吗,而是非常遗憾而懊丧凌彦泓居然去香港了,害得她本来还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回落下来。 “是啊,大概,先生是想给太太一个惊喜。” 韩婶笑吟吟的为凌彦泓做着解释,最近东家夫妻的感情好,她也跟着舒服啊,凌彦泓回到家微笑着,偶尔还有心情开玩笑呢,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哦!没关系,我给他电话!” 龚诗晨掩饰了自己的失落,然后准备着给凌彦泓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有些怀疑,手机明明是满格的电量啊。 手机上显示了十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凌彦泓打来的,让龚诗晨格外的郁闷,之前压在包包里的手机,铃声极低,根本没有听到! 待到电量充足,连忙回拨,而电话那端却是关机的提示。 没有办法,只好等一等咯,也许他把自己的手机打到了关机呢,龚诗晨如此考虑着,一边吃着韩婶又特别为她烹饪的晚饭,才有心思好奇的问道: “韩婶,彦泓不是说你有事回老家了吗?” 比较委婉的问法,韩婶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笑道: “没有啊,肯定是先生想太太了,故意骗你呢!” 龚诗晨点头笑笑,想这事凌彦泓完全做的出来,心头无奈的同时,有着些许的甜蜜,这个男人有时候还蛮可爱。 装可怜,看她回头怎么取笑他,只是手机一直关着,令龚诗晨极为不解和担心。 一路奔波,等到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龚诗晨洗澡完毕之后,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仍旧是没有任何音讯,真是好奇怪啊。 龚诗晨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紧张,好久没有睡到这张床上的她,第一次觉得这张床,也是如此的可亲了。 不知道凌彦泓找不到她会怎么样呢,可是电话一直关机中,带着担忧,在等待中进入了梦乡! 凌彦泓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一点钟了,而且暴雨又开始下了起来,淋湿了的衣服和发丝的他,全然不理会这些,而是如同一个夜间出没的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豪宅门口,打开了房门的他,并没有压低声音,此时他没有心情来压低声音。 所以韩婶被吵醒了,忙披着衣服出来了,看到了凌彦泓那如同是冰窟里走出来一样的模样,不觉吓住了。 “先生,您回来了?太太今天回来了!” 韩婶连忙紧张的汇报情况,却见得凌彦泓理会也不理会自己,便向着卧室走了过去。 龚诗晨睡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推开门,便睁开了眼睛,拧开了夜灯,然后看到了凌彦泓一身冰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那脸孔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老公,你回来了?你怎么了,淋雨了啊?” 凌彦泓脸色难堪的没有说话,龚诗晨穿着睡衣,急急的走了过来,一脸的好奇和关心。 “怎么偷偷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努力克制着自己要爆发的情绪,可是出口的腔调就显得强势而冰冷,龚诗晨自然感觉到了。 看到他如此的脸色,龚诗晨有些担心是凌彦泓因为跑到了香港扑个空而生气呢。 偷偷回来了?龚诗晨也有些郁闷,怎么就这么不巧呢,可是也不用这么生气吧,还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的光火呢,所以龚诗晨这个时候是耐心的,甚至带着好奇的看着凌彦泓,本来设想的喜悦相见没有出现,而是变成了眼前这般的质问和不满。 看来惊喜是不能随便给的,谁也不能预料到中途会出现什么故障。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龚诗晨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看着凌彦泓的衣服湿了,头发也湿了,不觉要靠近,被凌彦泓一把抓住,她眼底里的吃惊和他眼底里的愤怒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老公?” 她的表情那么无辜,无辜的想让他把她捏碎,到了这等地步,她居然能够如此平静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发生什么了?你说呢?除了我,除了范喆迪,还有谁是你的地下情人?” 一字一句,带着冷酷无情的质问,其实心底里才是更加难受的,她怎么可以装的这么真,回家给他惊喜?还要别人送她去机场吗?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是不是还被她蒙在了鼓里而感激她终于回头来爱他了呢? 女人都有两面,女人都是如此善变,女人都会扮无辜和清纯。 龚诗晨明白凌彦泓的意思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青一白,说不出来这种滋味是难受和心痛,是失望和无奈。 “你是说?你看到了吴镇霆送我去机场?” 龚诗晨加了一把力气,从凌彦泓的怀中挣脱,像是看个怪物一样的看着凌彦泓,想辩驳,可是却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是怀疑她的,他是不相信她的。 果然,她最怕的,又来了。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据说是老同学,还每天送鲜花,接你上下班?” 急不择言的问着,她的表情是心虚了,还是怕了,干嘛像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他*扰我!” 她尽力的解释着,心,却是如此的难受起来了,其实,被吴镇霆如此的纠缠,她也很委屈,她只想息事宁人的,可偏偏那么巧,被他看到了,如果他不相信她的解释,那么她也没有办法了。 地下情人,真难听啊! “是吗?为什么*扰你,他爱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彦泓难以相信是吴镇霆*扰龚诗晨,车子里的画面,是吴镇霆吻了龚诗晨,而且还是那么火热的,他只恨没有一下子赶过去,将那个男人踢的远远的。 凌彦泓被妒忌冲击的心头都痛了,双眼布满了血丝,来回奔波的他此时觉得眼前的女人在讲笑话一样。 他的表情是怀疑,是不满,是妒忌,却不曾想她的烦恼,她的无奈,她根本不明白吴镇霆为什么突然吻她,她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手想要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不爱他!” 龚诗晨觉得理屈词穷,吻,被吻了,她也恨不得将吴镇霆给碎撕万段呢,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帮助她要教训那个混蛋的吗?可为什么是怀疑她有贰心呢? 难道她的人品就这么值得怀疑吗? “为什么任由别的男人追求你?” 他见她转身就去收拾衣服的样子,更着急了,他不能理解的是,她既然不喜欢那些男人,为什么还让那些男人靠近,靠近了还任由那些男人占她便宜!? 抓住她的手臂,如此的质问,只换来了龚诗晨沉默的注视之后,无话可说,咬紧了唇瓣,她后悔自己这样兴冲冲的赶回来了,她甚至后悔自己的心,为什么要给他机会,为什么要原谅他,为什么啊? “凌彦泓,如果你认为我是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话,我无话好说!” 龚诗晨被逼得极了,狠狠的甩开了他的钳制,眼泪却是流了出来,这是做什么呢?感觉自己千里迢迢跑回来是来寻找羞辱的一般。 她哭了,生气了,愤怒了,一切都如她所言,是吴镇霆纠缠她的吗? 见龚诗晨的脸上如此的伤心而难过,凌彦泓慌了,疯狂的妒忌着,可是又不愿意放她离开,他想相信她,可是心却不受控制的怀疑着!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离开我,不要回香港了,那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扰你了!” 他抱住了正在努力的把衣服扔进行礼箱的人,并不认为自己的要求过份,可是龚诗晨却觉得如果他相信自己,又何许任何证明,他们之间,不是相爱了么? 为什么,他不能信任她,为什么他会认为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沉默着,凌彦泓的吻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可是龚诗晨的眼泪像水一样蔓延着。 她不想哭泣的,可是为何会这么难受呢? 唉,韩婶叹了一口气,替他们关上了门,希望他们能够好好商量,明明两个人是互相在乎的,可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第150章 关系恶化 眼底里的水汽满满的,瞪着他,却是无比的坚决和决然,吸了吸鼻子,她笑了。蝶恋花书院 。 “对不起,我想我今天不该回来的,如果你认为我和吴镇霆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随你吧!” 可笑呀,他爱她,却不信任她,她真的就那么没有立场的糟糕吗? 吴镇霆,该死的吴镇霆! 龚诗晨咬紧唇瓣,努力要推开凌彦泓,而凌彦泓却是不甘心的扣紧了她,近乎要把她的骨头勒断了。 “我不许你再回香港,该死的,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气的糊涂了,好不容易看到她回来了,却是这样的收场,明知道她不至于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可是问出的话,句句无情啊。 被扔在了床上的人儿,睁大眼睛,用那种无畏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去意已决,让他更生气,更苦恼。 她的唇还是那么柔软,她的脖子还是那么白皙,她的胸脯还是那么饱满,可是他却没有心思要得到她,在她那近乎怔怔的眼神下,凌彦泓颓然的推开了身下的女人。 “你走啊,你走,走的越远越好!” 凌彦泓气的胸脯起伏,呼吸加重,他眼红的看着她,对待别的男人可以和颜悦色,却独独对他总是这么的决绝而冷然,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什么。 小脸变得苍白,为什么,他不能道歉,不能包容,不能信任,不能好好的请求她留下来呢。 走就走吧,既然她如此不相信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是这么兴冲冲的赶来,为的是哪一桩啊,原本的开心和期待,是多么的嘲讽啊。 急急忙忙连睡衣都没有换,随便套了外套,塞了几件衣服到行礼箱内,龚诗晨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甚至心凉的,难受的,忙乱的逃离。 以前对他没感情,即使他怀疑自己,即使他羞辱自己,也便是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而已。 可是现在除却自尊,还有心,也跟着受伤了,他是那么爱她的啊,他口口声声说想她的啊,可为何又是这般的伤害她呢! 明明,他将要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爱着的,可是为何他却不信任她呢? 她在吴镇霆那里受到的*扰,是来的如此突然而没有理由,现在受到了凌彦泓的误会和质疑实在是委屈加生气,龚诗晨匆匆的从豪宅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她真的走了,凌彦泓意识到了自己的妒忌和愤怒有多么强烈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他身边。 “先生,太太没有穿鞋就走了!” 韩婶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凌彦泓方觉得心疼和懊恼的时候,人已经冲出了家门,生气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可是却不舍得离开她,一切都是良好的发展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那么执意的要去香港,为的又是什么?心又不安分的想着,但是却无法控制对她的感情,她对他笑,她回应他的吻,她在他怀中撒娇,她不会是那样的女人,他是怎么了,那么疯狂的妒忌着,揣测着。 “小姐,您要去哪里?” 司机看着龚诗晨落魄的样子,不觉多望了两眼。 “随便去个酒店吧!” 龚诗晨没有情绪的说着,有些茫然和疲惫,自己这是和谁呕气呢,她没有办法向凌彦泓妥协,更没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无辜,谁知道该死的吴镇霆突然间的发疯了一般!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一定要追问清楚,为什么总觉得这么奇怪。 不然,凌彦泓也不会这么生气的,唉! “小姐,这里可以吗?” 希尔顿大酒店,龚诗晨点头付钱,下车离开,脚上穿着拖鞋,有些尴尬,如果刚才凌彦泓出来追她,她是不是就会乖乖的跟着回去了呢? 龚诗晨没有心思想这个,没有如果啊,他和她之间,似乎从开始就是个错误,无论多么努力总是走不到一起。 这个时候,夜深人静,酒店里的大堂,却还有人。 而且是熟人,龚诗晨不可思议的看着落文可,还有庄文天,以及一个头发银白的外国老头,老头子身边还有行礼箱,显然是刚到这里的。 龚诗晨像是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想逃避时,已经晚了,庄文天和落文可的视线已经落了过来,遇上落文可那带着好奇的眼眸,还有庄文天那微微吃惊的视线,她狼狈的缩了缩,她的婚姻,总是这么糟糕啊。 而庄文天曾经对她的好感,和所谓的爱,让她觉得受到了嘲讽,庄文天怎么可能放弃他完美的家庭,和如此耀眼的女人,而选择她呢? 一切好像都是一场梦一样,她没得选择,即使不是凌彦泓,也不可能是庄文天的。 但是,此时庄文天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脸上难以离开,哪怕被落文可发现了,也一时间难以调整。 “niki?好巧啊?怎么了,这么晚来开房间,和老公吵架了?” 落文可好不关心的口吻,跑了过来,龚诗晨的眉头皱起来,有些无奈如此的局面,更不敢抬头看庄文天半眼,而是勉强撑出一个笑容道: “好巧!” “老公,niki,好像很伤心哦,彦泓的脾气不太好,就是不会哄女孩子!” 落文可似乎对老朋友一般的评价让龚诗晨更觉得无处可躲,只得匆忙去开房间,而庄文天和那个老外也在开房间,只是庄文天正在和英语说话,似乎没有关注到她一样,让龚诗晨既放松,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niki,怎么了?和彦泓吵架了?” 深邃的眼神,一成不变的微笑,还似那般温暖,却是有着距离,龚诗晨狼狈的点点头,拿着门卡逃也似的离开了。 “niki,跟着彦泓真的不幸啊!” 落文可那微微叹息的口吻却有着淡淡的幸灾乐祸的味道,让庄文天微微皱眉,他的眼神很是敏锐,耳朵也没闲着,龚诗晨选的房间,他记下了。 第151章 电话那端的人 难以入眠,龚诗晨辗转翻侧之间睁大了眼睛,想着凌彦泓的质问,不觉苦笑起来。 所有的幸福就像是肥皂泡一样的美好而又短暂,他的爱那么投入,可是他的心那么多疑,而她却不够包容和理解?龚诗晨索性爬起来坐在了窗头,看着繁星点点而没有半份倦意。 直到晚风吹的冷了,龚诗晨方觉得寒意逼人,一场暴雨过后,夜是如此的凉。 打了个寒噤,忙钻回了被窝里去,鼻子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她,连忙缩紧了身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赶紧恢复温度。 此时,带着一双鞋子在环山公路上来回的寻找的凌彦泓,第二次无力的拍打着方向盘,愤愤之余仰起脑袋,靠在了车座上,望着环山公路出口的绿灯发呆。 她又一次被他弄丢了,她又一次被他给赶走了。 明明爱的,甚至比以往都用心的,怎么偏偏如此的伤害了她呢,女人,都是善变的,女人都是矫情的,女人都是难以伺候的! 眯起眼眸的凌彦泓靠在了车座上,最后茫然的回到了住处,方想起刚才太过着急,居然忘记了打她的电话,连忙找到了手机拨打起来,却听得手机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卧室内,凌彦泓气恼之余不觉把自己的手机给扔掉了。 这一扔宣告着他的手机彻底报废,英俊的脸上微微一凝,瞄到了龚诗晨拿满格电量的手机,翻在手里,试图寻找她手机里熟悉的人。 号码屈指可数的几个,李罗兰,艾小蛮,龚诗钧,还有一个自然是他的了。 李罗兰被吵醒的时候,不觉有些好奇,两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闹的不眠不休了一般。 “她并没有给我任何电话,我现在在新加坡,没有任何niki的消息!” 李罗兰明确的答复让凌彦泓气馁,而龚诗钧那边则是更加好奇的询问: “诗晨回来了?” 凌彦泓彻底的被僵硬住,最后一个号码是艾小蛮的,忍不住拨了过去,艾小蛮显然是睡意正浓,身边的男人把她快累死了,现在她非常不高兴这个时候有人*扰自己。 “喂,niki,如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艾小蛮不客气的挂了电话,凌彦泓彻底的被击溃,希望被破灭的他,恨不得再一次把手机给摔了。 可是也是在这个时候,凌彦泓看到了龚诗晨已拨电话里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死心的他拇指已经按了下去。 已经到家的庄文天和落文可,各有心思,落文可从刚才把导师安排好到现在,嘴角一直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情绪不错,而庄文天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很平静,平静的连落文可讲的笑话都懒得回应。 “老公,这么晚了还不睡?” 落文可笑着,关怀备至的询问着,眼角深处可是没有半份的笑意,而是冰冷的寒意,还有说不尽的嘲讽和得意。 “嗯,你先休息,我还有一份重要的文件忘记处理了。” 庄文天笑笑,已经转身去了书房,落文可的脸上在庄文天消失在了书房时,变得冰冷异常,哼,她要离婚,但是离婚之前,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原来连他也会变心,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落文可的嘴角一抹笃定,人已经靠近了书房的房门。 庄文天坐在了位子上的时候,十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偶尔忧虑和焦躁的时候会表现出来的小动作。 打开了抽屉,看着那唯一的电话号码,准备拨出,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手机居然在他就要按动的时候响了起来,庄文天眉心一展,眼底里冒出了光明。 连忙接听,快的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喂,niki,你好些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即使仍旧是如醇厚的浓郁陈酿一般的声音,但是那份焦灼和牵挂,绝非一般的异性所应该有的,而且这个声音,凌彦泓第一时间分辨了出来,是庄文天的。 他知道龚诗晨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知道他凌彦泓的老婆此时的情况了? 凌彦泓啪的挂断电话时,肠子都要纠结在一起了,脸色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如果说之前因为吴镇霆的事情,他还在生气自己不可控制的妒忌时,那么眼前,他因为电话那端庄文天的关心和忧虑,肺都要炸裂了。 为什么是庄文天,这个陌生的号码,为什么是庄文天的。 庄文天的关心,庄文天的语气,庄文天的居心,让凌彦泓的心不可控制的向着一个偏颇的方向发展了。 他的妻子,不仅和范喆迪关系不清,和吴镇霆当车热吻,还和庄文天之间――非同一般啊。 怒极反笑,哈哈大笑,让韩婶以为凌彦泓疯了呢? 凌彦泓觉得自己的关心是如此的可笑,凌彦泓觉得自己的爱情是如此的可笑,果然庄文天和他势不两立的。 庄文天眉心皱的很深,不明白为什么龚诗晨拨打了又挂掉了,连忙回拨过去,并无人接听,而是忙音一片。 手机被凌彦泓再次摔坏了一枚。 第152章 跟踪 落文可见里面没有了动静,忙转身准备离开了,却差一点儿撞到了庄夫人,吓了一条的她,自然脸上有些惶恐。 “妈?” 落文可紧张而小心的叫了一声,连忙恢复平静,庄夫人一脸纳闷的道: “怎么还没有休息啊,文可?” 落文可连忙笑道: “我在看看文天是做什么,他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实在是让人担心身体!” 庄夫人连忙点头道: “是啊,是啊,你要多看着他点,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先去睡了。” 庄夫人低垂着眼眸,倦意十足,打了个呵欠,准备休息,落文可连忙扶着她去了卧室。 庄文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仿佛心头住着一个野兽一般的冲动,让他无法忍受再呆下去,起身,准备出门时,想到了龚诗晨穿着拖鞋的样子,去了更衣室,拿了一双崭新的鞋子,悄然的离开了豪宅,人一旦心慌,就会忽略一些情节。 当庄文天以为落文可已经熟睡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启动了引擎,开着车子向着希尔顿赶了过去,却不知道落文可清醒的很,那远处马路上飞奔的雅致黑色轿车,她又怎么会不认识! 龚诗晨觉得脑袋发晕,浑身燥热的时候,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口干舌燥的她感觉脑袋上像是戴了一个紧箍咒一般,不觉用手扶着脑袋,难受的呻吟出声。 脸滚烫烫的,额头很热,身上也像是泡了桑拿一样,龚诗晨郁闷的想,居然病倒了。 本来心情不好的她,又加上这突如其来的病痛,龚诗晨觉得寂寞而害怕起来,一个人,偌大的房间,感觉像是被遗弃了一般,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伸手终于摸到了床畔的电话,拨向了楼下前台的总机,前台小姐的声音极是柔和,但却告诉她感冒药刚好给了另外一个房间的病人,希望她能够再撑一撑! 撑?龚诗晨疲惫的挂上电话之后,想,撑到天亮,也可以,她没有理由这个时候命令前台去为她买药去。 反正死不了,撑着吧。 龚诗晨迷迷糊糊之间,浑沌之中,觉得有人开门了,脑袋一片热胀的她就着夜灯,以为是酒店里的人跟了过来呢,却不料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形。 他的脸,模糊的很,他的忧虑,也模糊的很,他的声音却是清晰的。 “niki?” 熟悉的声音,加温的热度,宽广的怀抱,还有说不尽的心疼和担忧,大手压在了有些汗湿的额头,龚诗晨觉得清凉一片,可是他的出现是如此的不应该啊。 他们已经划清了界限的啊,难道他不知道的么? 他不是和落文可郎才女貌的在一起吗,他不应该再来的,这样于她不利,于他也不利啊。 可是,理智在发烧到了将近四十度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薄弱,只知道他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那心疼和叹息,让她难受的想哭,这是怎么了呢,对于庄文天的依赖和信任,让她难受的想哭! “总裁,你怎么来了?” 龚诗晨想从庄文天的怀中挣脱,她已经被凌彦泓误会很多,此时的心头固然还有着因为凌彦泓而带来的气恼和伤心,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和庄文天有任何瓜葛的了。 可是开口之间,她才发现口干舌燥到何等地步,无力之间,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没有精神,眼睛是肿的,唇瓣是肿的,头发是乱的,他的心被揪住了,难以控制的为她而疼了。 “niki你烧的厉害,我带你去医院!” 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掀开了被子,龚诗晨想拒绝,但又是依恋这份被照顾的温情,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肩头。 “总裁,你不该――来的~” 她鼻子透不过起来,脸一片通红,着了睡衣的她,赤足的样子,看起来柔软可怜,眼睛里的理智变得那么薄弱,想拒绝,可是好想有个人可以照顾。 “没事,我只把你送到医院里!” 庄文天用外套包起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他的呼吸依旧是沉稳的,只是他的下巴离她的额头好近,在他抱着她走向了酒店门口的时候,她的额头碰触到了他的下巴,灼热仿佛烫到的是他的心,大手收的更紧,步伐更快,是私心,还是欲念,已经分不清,他只想,早一点儿带她去医院,他只想就此抱紧她不松开。 “坐好了niki!” 庄文天拍拍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清醒一些,系上安全带之后,她恹恹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脸如同红苹果一样,却是极为不正常的颜色。 车子的平缓而快速的在无人的街头行驶着,庄文天面色凝重,时不时的伸手扶正她微微倾斜的身子,眼角里瞄到的都是她的无力的模样,红灯也懒得理会了。 医院很快就到了,还是相同的医院,还是相同的医生,能够大半夜把蓝正强叫来的人,庄文天是第一个,这一次蓝医生不觉多看了两眼忧心忡忡的庄文天,有些话里有话的说道: “幸好庄总发现的及时,若是烧到天亮,就麻烦了。” 一个是凌彦泓的太太,一个是庄文天,蓝正强并不多嘴,而是认真的为高烧的龚诗晨打了点滴,看着庄文天一脸的紧张和着急,蓝医生安慰道: “只要待会儿烧退下去,就不会有事,可能是着凉太久自己没有注意!” 蓝医生尽职尽责的看病,不多言,离开之时,也没有再多看一眼,那看着龚诗晨睡着而一直没有转移视线的庄文天。 只是蓝医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时,看到了办公室里坐着的人,不觉一惊: “庄太太?” 第153章 发现 凌彦泓看着门口站着的女人时,有些错愕,但是又有些明了,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恐惧,让他的脸孔变得桀骜而多刺,似乎只要谁靠近,就会把谁冰冻了一般。 眸子里一片黑暗,似乎比外面的夜还要黯淡几份,唇角勾起,却不是笑容,而是那不可一世的仪态,不容别人半份靠近,哪怕眼前笑靥如花的女人曾经是自己的昔日恋人,也不许她靠近半份。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彦鸿?” 菱唇微微勾起,像是一个诱惑,但却笑的那么温柔而真诚,连询问的腔调都小心翼翼。 “有什么事,说!” 凌彦泓此时可没有心情和蘑菇,只是知道落文可出现定时来者不善的,故而眼底里有着防备,眼前的女人不是龚诗晨那么简单,但是他却像怀疑落文可一样怀疑了龚诗晨。 而一想到了龚诗晨,凌彦泓的眼底里冒出一片猩红,近乎泣血一般,连她都一直隐瞒着自己吗?她明明是单纯简单的,在他面前笑的极为羞涩和紧张的,可是她却背着他和一个又一个男人… 想到了这里,牙齿都要咬碎了,凌彦泓的视线如此肃杀,让落文可没有时间蘑菇,只见她显得微微犹豫但是却说的很是诱惑的语调道: “猜猜我今天在希尔顿酒店遇到了谁?niki!” 如此一点点的信息足够凌彦泓如同中了邪一般,脸上立时一僵,毫不犹豫的反问道: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落文可见凌彦泓如此关心,那眼神,那腔调,让她妒忌死了,让她难平的很,这个男人已经放下她了吗,已经完全的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了吗? 想爱,就让你死的更难堪吧,落文可心头愤愤的想着,却是有些迟疑的神态,让凌彦泓更加着急。 “如果你是来告诉我她的消息,麻烦快一点!” 落文可无奈的叹息道: “彦鸿,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关心过我啊!” 凌彦泓的脸上冷漠一片,皱眉道: “现在来找我算帐不是太晚了吗,以前――我没有爱过别人,只有你!” 他的眼神,透过时光,似乎交织着所有的记忆,看着落文可,扪心无愧,也许他们是这种人就注定了这样的相爱方式吧。 “你的niki,现在生病呢,病怏怏的快要死掉了――” 落文可的脸上滑过落寞,如果当初她选择凌彦泓,也许就不会是如今的收场,只可惜他们的交往还不够纯粹! “她生病了?” 凌彦泓的脸色变得更难堪了,险些揪住了落文可的衣袖询问龚诗晨的下落。 “这上面是地址,精确到房间号,去看看吧,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落文可恹恹的模样,甚至无辜的狠,似乎好心来告知凌彦泓一切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即使拨打了凌彦泓的电话,他也不会接的。 而现在,她要看着他走向了那颠狂和痛苦的路,才算是满足! 迷迷糊糊的龚诗晨,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烫的时候,清凉的毛巾落在了额头,安抚了她的神经的声音,显得那么亲切,龚诗晨的心在滚烫的折磨上,变得脆弱而可怜。 “总裁~” 她的小手被大手包裹着,让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守护,越来越安心的睡着的她像是一个疲惫的孩子,脸上除了淡淡的放松之外,是被药物控制的安静,红晕退去,针头让她雪白的手背有些肿,庄文天调整着点滴架的高度,和点滴留下来的速度,然后见她进入了梦乡,方才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半,却是没有一点儿倦意。 “niki,我该拿你怎么办?” 庄文天低低轻叹,手指抚弄着她的脸颊,恋恋不舍,他该回去了,可是他却舍不得回去。 她如此躺在了这里,纵然有医生护士照看,他依然不放心的。 关于她的,他都不放心,那么笨,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笨女孩!” 低低一叹,意识到了她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心头一动,不舍得分开。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等着你,niki!” 她的唇很是干燥,想必是热度太高而导致,微微的嘟着,粉红的,诱惑着,让他想再一次品尝她的滋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醒来之后可能要投入到别个男人怀抱的时候,他妒忌的,私心的,而近乎冲动的,凑近了,靠近了,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的吮吸。 “嗯~” 微微呻吟的龚诗晨有些不安分的舔弄了一下唇瓣,却让他更加伸入的享有了她的甜蜜和芬芳。 想到了她醒来后,他可能就会像是一道影子一样消失时,不觉加重了这个吻,恨不得让她记得,恨不得让她清醒,恨不得让她明白,他懂得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了,就是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会毁灭一切的,也难以控制。 “呜~” 龚诗晨觉得嘴唇舒适了一些时,梦到了自己啃到了一个大苹果,却是软的苹果,没有水份,可是感觉不那么渴了。 睁开眼,看到了‘大苹果’时,龚诗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得庄文天的脸上那么执着的认真的神情,他的唇正贴在自己的唇上? 庄文天看到了突然睁开了眼眸的龚诗晨时,还没有来得及想如何向她解释这个偷来的吻,病房的门被踢开了,凌彦泓如同是一座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从香港一路赶来,淋湿了衣服,一直没有换洗的他,一夜的折磨,满脸的憔悴,加上熊熊的怒火,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可怕的杀人犯一般! 因为他的眼底里正奔腾着要将庄文天杀了的光芒! 第154章 争夺与伤害 因为柔软的吻而被骚扰至醒的龚诗晨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就被凌彦泓突如其来的闯入给震惊了,紧张之余,手上抓紧了床单就想起来的龚诗晨,却被庄文天按在床上,起身的是他而已,可是他却没有那种想象的恐慌和紧张,相反的,他的脸上除了吃惊之外,就是交锋的宁静和沉稳,还有一丝危险和霸道。 这样的表现无疑更加刺激了凌彦泓,龚诗晨急忙坐起来时,手背上的针头刺穿了肌肤,疼的眼泪直冒,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不用看,手背上已经冒出了血丝。 “niki,别动!” 庄文天立刻把视线从凌彦泓身上转移了过来,紧张的看着龚诗晨手背上的针头,连忙去为她弄好。 这无疑让凌彦泓更加妒火攻心,庄文天如此体贴的动作显然让他既心疼龚诗晨的受伤,又生气庄文天的照顾,凌彦泓的眼底里带着巨大的受伤和愤怒,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庄文天身上。 庄文天还没有为龚诗晨把针头调整好,一个拳头挥舞了过来,嘭――庄文天那一向完美无缺的脸上,颧骨近乎被打断了,眼角疼的他差一点儿挣不开眼睛,但是他马上站了起来,担心的看着龚诗晨,而龚诗晨被凌彦泓的动作给惊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和庄文天这个混蛋在一起!?” 凌彦泓的质问如此的火爆而直接,龚诗晨脸色微微苍白,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如何辩驳,更不知道如何来解释自己的立场,只是眼底里有着惶恐和无奈的看着凌彦泓道: “我没有――” 她没有背叛他,她有真心想和他在一起的啊,为什么他总是不相信她呢,龚诗晨的眼底里除了害怕之外,还有辩解不清的无力。 “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喜欢她!” 庄文天这个时候看到的人就是龚诗晨的手背,而那一拳头让他的清醒的很,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感情,不比他少多少!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 “滚!我的女人,你永远别想抢走~” 凌彦泓再度出手,拳头已经被庄文天的大掌给包裹住,力道之大让凌彦泓的心头一紧,这个男人永远都比他表面上强悍!凌彦泓的神色更是可怕,恨不得吃了庄文天,而庄文天的眼神也一样的毫不退却。 “抢?也要看niki愿不愿意!” 庄文天的眼底里有着睥睨和轻蔑,那语调里毫不畏惧的直接让凌彦泓胸脯起伏之间又要出手。 “你们,不要这样!凌彦泓~” 眼间凌彦泓不顾一切的就要和庄文天在病房里搏斗起来,龚诗晨着急的起身,不知道怎么扯下针头,只得自己猛的用力扯了下来,鲜血流了出来,疼的眼泪将要冒出来了。 “niki~” 庄文天转身看着龚诗晨的时候,凌彦泓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肚子上补了一个拳头,嘭,庄文天吃痛的蹲了下来,而龚诗晨也担心的叫了一声: “总裁~” 这一声呼唤无疑是火上加油,凌彦泓看着龚诗晨的手上冒出来鲜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在冒血,想到了她一夜消失和庄文天在一起时,想到了他苦苦寻觅由庄文天来照顾时,想到了刚刚庄文天在吻着她的画面时,他的心痛了,无以复加,而且带着受伤的狂怒,抓住她的手臂,扯起来她的身子,就准备带着她离开这里。 “跟我走,别忘了你是我凌彦泓的妻子,关心的应该不是别人~” 强硬的拉她下床,龚诗晨赤足落地,凉的不仅是身,还有这颗心,他以为她是什么呢,他以为她的心里都装着别的男人么? 如果是,她如何跟他走? “怎么?不舍的离开这个老狐狸?爱上他了?” 凌彦泓言辞犀利,语调嘲讽,压抑着酸楚和痛恨,看着她那拒绝离开的小脸,还有她那退避而恐慌的样子,他生气,火恼,妒忌,痛恨! “你放开我!” 龚诗晨没有流眼泪,而是越来越平静了,手腕在他的钳制下疼的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她的表情是那么苍白无力,就像是一个被他强行拖走的玩具一般,她没有挣扎,但是绝对不愿意随他而去。 “你做什么?niki还病着呢,她烧了一夜,一直昏迷不醒~” 眼见凌彦泓就要把龚诗晨拖走,连续挨了两个拳头的庄文天着急了,他的火恼和心疼,夹着言辞间的陈述,无疑是不想龚诗晨被凌彦泓如此带走,她还是个病人! 但是这个时候凌彦泓哪里管什么风度,更是被庄文天了如指掌的情况而冲昏了头脑,她一夜生病,她身边的男人是庄文天。 一把抱起了龚诗晨,看着就要追过来的庄文天,凌彦泓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防备和仇人相见的眼红: “别过来,我的女人,永远都不需要你关心,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之间,没完!” 不理会龚诗晨的挣扎,不愿意看到她眼底里的决绝和受伤,他像是一个强盗一样,准备把龚诗晨抢到自己的手里,是的,抢夺。 而庄文天也是有了武力上抢夺的念头! 第155章 破碎 “放开我!” 龚诗晨虚弱的说着,力气不大,可是她的眼睛里的幽怨和失望让凌彦泓难受极了。 无视她的反抗,凌彦泓抱着她就准备离开,不管她是多么的令他伤心,不管她的身边一次又一次出现了别的男人,他只想把她带走,哪怕是互相折磨的,她也只能属于他才行。 原来他的爱已经这么卑微,带着妒忌和悲愤,却因为害怕失去她而颤抖。 “放开她!” 固然眼角和脸颊肿了起来,固然刚刚受了重击之后腹部疼痛不已,但是他却仍就是第一时间拦在了凌彦泓的面前,此时的庄文天,神情犹如是讨伐的王者,唇角是极致的冷峻,眼底是不容妥协的认真。 与凌彦泓那带着血丝和愤怒的黑眸对上,便是乌云交叉的刹那,雷电轰鸣的震撼。 庄文天这一次无疑是认真的,而龚诗晨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他,成了凌彦泓的心痛和耻辱。 “怎么想强取豪夺别人的妻子吗?庄文天,你没有这个资格!” 凌彦泓冷笑出声,带着睥睨和邪狞,语调之间无限讥讽,庄文天的脸上颓然而下,看着龚诗晨委屈的停止了挣扎,手上拳头拧紧,关节发白。 “凌彦泓,如果你认为你所拥有的权利和资格是一种优势的话,就该懂得珍惜!” 龚诗晨停止了挣扎,看着庄文天第一次如此严肃冷酷的神情,与凌彦泓对峙的决绝,心头更是混乱不已。 凌彦泓对于她的怀疑虽然让她伤心难过,但是还不至于就此投入到了庄文天的怀抱,庄文天给予她的温暖和照顾,也不足以让她抛却婚姻而离开凌彦泓: “总裁,不要!” 龚诗晨的阻止对于庄文天而言无疑是最致命的,如果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如果她的心已经落在了凌彦泓身上,那么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niki?” 庄文天的关心和担忧让凌彦泓更加的火大,而龚诗晨那信任而祈求的眼神却更令凌彦泓妒忌,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你们真是相爱啊,能够令坐怀不乱的庄文天如此明目张胆的示爱的女人,我的老婆魅力真是大啊?” 冷言冷语还有一次冷冷的心,龚诗晨对于庄文天的信任和依赖令他妒忌的透顶,抢到了手里,可是她的心如果不在自己的手里,他会输的多么的狼狈,而且还是输给了庄文天? 他的表情冷酷,眼神无情,语气伤人,好似她就是那个一直偷情的女人一般,龚诗晨无力的挣扎,见他死死的扣紧自己,一向好脾气的她也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羞辱。 “我就是爱他,我们就是相爱又怎样,我喜欢总裁温文尔雅,我爱总裁体贴周到――啊~” 被直接当成沙包一样丢在了地上的龚诗晨小脸皱成一团,看着凌彦泓如同咆哮的野兽一样的对着自己吼的时候,仿佛心都被震碎了一般。 “滚,既然那么爱他,你和他在一起去,你和他白头偕老去――” 脸如包公,看着她那受伤的神情和错愕,凌彦泓的心就像是被人给碾压了一遍一样,就像是当初落文可那样可怜兮兮的说她要选择庄文天一样,这一次,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倒戈相向,选择了同一个男人。 嘭~这一次被揍的是凌彦泓,立刻那狼狈的容颜上多了两管鲜血,更加难堪的凌彦泓犹如负伤的野兽一般,看着庄文天时,已经是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你这个老狐狸~” 凌彦泓狠狠的出手要和庄文天打斗的时候,庄文天却是毫不迟疑的再一次来了一拳头,嘭! 如数归还,凌彦泓疼的蹲了下来,可是庄文天没有理会这么多,而是抱起了龚诗晨便离开了病房,不理会身后的凌彦泓此时多么的火恼,庄文天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不会再犹疑和回避,龚诗晨,他要定了。 “niki?” 意识到了怀中的人儿发呆一般的难受着,庄文天的心被提了起来,她之所以如此难受,是因为她对于凌彦泓是有感情的,她维护了她的婚姻,可是结果呢,凌彦泓又一次伤害了她,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靠近她,不应该难为她,可是他实在是等待不下去,容忍不下去。 “我们要去哪里?” 龚诗晨有些愣愣的看着庄文天,没有再计较这个时候该不该和他在一起,只知道他可以给自己温暖和照顾,只知道他不会如此的伤害和侮辱自己,只知道即使眼前错了,她也不愿意去思考该与不该这个问题。 “niki,对不起!” 看着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的龚诗晨表情如此宁静,手背上还留着血,心更是被揪紧了。 即使会让她难受,即使会让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他也要这么做了。 “和你没关系!” 龚诗晨淡淡的说着,想着凌彦泓粗暴而鄙夷的口吻,眼泪流了出来,爱吗?不爱何以如此难受,而事实是刚刚回暖的心,还没有升起希望,一昔之间破碎的再也难以还原。 她觉得好累,就像是做梦一样,和凌彦泓之间的婚姻,坎坷的令她自己怀疑,是不是一个诅咒。 当车子停在了另外一家私人医院门口时,龚诗晨已经歪歪的坐着睡着了。 第156章 寻找龚诗晨 泪痕,乱发,红肿的眼皮,发热的不正常颜色的脸颊,皱紧的眉心,依然干裂的唇瓣,还有手背上干涸的血迹。 和脆弱相比,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走累了的孩子,柔软之间,却似乎迷茫的逃避! “庄先生?” 医院的副院长第一个赶到,看到了庄文天抱着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他们医院时,先是一惊,再看看龚诗晨的模样,认出来龚诗晨之后自然更是一愣,脸上写着太多的错愕和惊讶。 “还愣着干什么,她烧了一晚上,赶紧为病人看病!” 庄文天没有时间理会院长的错愕,而是难得一见的没有好脸色的命令着,这是第一次庄文天对于不相干的人也没有好脾气。 只是他的视线在落到了龚诗晨脸上时,除了关心就是温柔,除了温柔就是坚决。 龚诗晨朦胧之中,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为自己擦拭脸蛋,甚至那种轻柔也能感觉得到,脑袋不再浑沌,身体不再疲惫,渐渐清醒的她眼皮动了一动,却是沉重异常,最后放弃,安静的不愿意醒来。 “niki?” 庄文天的声音显得极为轻柔,似乎就在她耳边一样的,让龚诗晨清醒的心宁馨之中有着淡淡的失落和逃避,却又有着向往和依赖。 如果,她和凌彦泓之间可以这样该多好,但是,没有如果。 清醒了,便觉得清醒是一种残忍,索性继续闭上眼眸,什么都不再思考,即使是短暂的温馨,也许会掀起狂风暴雨,她依然贪恋了。 “庄先生,g市的客户已经到达美臣了――” 是庄文天的司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龚诗晨眉心一动,心底里一震,不能再装作糊涂了,错了,都错了,即使她选择离开凌彦泓,也不能和庄文天如此在一起的。 “嗯,我知道了,先下去,我马上过去!” 庄文天的声音仍旧是不大,似乎怕吵醒了她一般! 关门的声音,轻轻的,但是龚诗晨还是听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庄文天吧? “niki,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庄文天的声音叮嘱着,似乎知道了她已经醒来了一般,轻轻的,唇边一个薄吻,如羽毛一般,庄文天起身俯视着她的脸颊微微红晕,淡淡的笑了,醒了就好。 修长的十指在额头滑过,挑开了那垂在了眼睛上的刘海,庄文天有些不舍,但是必须离开了,也许等待他的是无法平息的暴风雨,但是,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龚诗晨在病房的门关上的时候,睁开了眼眸,瞪着天花板,久久没有说话。 “龚小姐,您醒了?” 一个乖巧漂亮的护士打开了房门时,看着龚诗晨睁着眼睛的样子,先是一惊,马上礼貌的打着招呼,龚小姐,连凌太太的名号都没有了。 “我来帮您!” 见龚诗晨没有说话要爬起来,那护士连忙过来扶起了龚诗晨,是高级护理呀,她只不过是发烧而已,受伤的纱布缠好,干净整洁的病号服穿在了自己身上?谁给她穿的? “龚小姐,庄先生吩咐了,您有什么要求第一时间通知我就可以,叫我小梅,或者706号都可以!” 龚诗晨点头,笑了笑道: “我有些饿了!” 如此一个疲惫中带着淡淡的期待的笑容,让那小梅马上着急的回应道: “这个差一点儿忘了,您稍等,我马上为您准备!” 小梅立刻轻快的走开了,龚诗晨浑身酥软无力,却是快速的下了床,看着地上一双崭新的平底鞋,正好是适合她的尺码,还有一边的袋子里,是整整齐齐的衣服,似乎特别洗涤过来送来的! 龚诗晨心头微微的暖着,只是仍旧不能改变她要离开的决心。 “好吃吗,龚小姐,这是庄先生特别交待的!” 小梅一边看着龚诗晨小口的吃着清淡的粥,还有一些点心,眼底里其实也是有好奇的,这可是曾经轰动一时的凌太太啊,现在只怕会更轰动了吧,只是他们这家医院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不会随便透露病人的身份而已。 “现在几点了?” 龚诗晨状似若无其事的问着,小梅听了马上机灵的回答道: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龚小姐从凌晨四点钟睡到了现在!” 居然睡了十三个小时,怪不得感觉浑身都软了一般,骨头都要散裂了,仅仅是因为病了,还是因为不愿意醒来呢? 凌彦泓把她摔在了地上的情景一闪而过,龚诗晨拒绝再去想那个画面,让她觉得耻辱的画面。 “不好意思,我想洗个澡。” 吃饭完毕,龚诗晨对着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护士提示,那护士马上笑道: “卫生间就在那边,您请自便,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叫我就行,按这里就可以――” 小梅详细周到的介绍着这间堪比高档酒店的病房,然后识趣的离开,龚诗晨吃饱了饭,自然是有力气的了,反锁了病房的门,脱了衣服,快速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看着那一边完备到连内衣都好端端躺着的袋子,龚诗晨苦涩的笑了笑。 继续打开着水龙头,走向了病房的门,打开,走廊里并没有任何人,悄然间,提着她的睡衣,走向了电梯。 庄文天望着在美臣等了自己将近一天的客户那压抑而又难以掩饰的不满,庄文天脸上是谦和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有些事情耽搁了,让卢总等了这么久!” 庄文天到了公司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刻了,下班的时间了,而所谓的卢总能够等待这么久已经是耐心耗尽了。 “不用客气,庄总在业界的口碑一向很好,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可以理解!” 那卢总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庄文天的脸上依旧是谦谦笑容,已经猜到了眼前之人所为何来。 “让卢总等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卢总关于上次合作的项目,有什么好的建议?” 庄文天一边接过来黄秘书递过来的茶水,一边和眼前的卢总淡若清风般的周旋着。 “庄总应该知道我旗下有家子公司倒闭了,我想把惠美的资金转移过去,所以对于美臣的融资很抱歉,在签定合约之前,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我也是始料不及!” 卢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庄文天则笑道: “没有关系,卢总说的情况可以理解,卢总在业界的口碑一向不错,想必也不会再计较订金的咯!” 庄文天笑着,那卢总的脸上微微难堪,最后认了,干笑道: “那是那是!” 说是庄文天好说话的,其实未必,有些东西,他如此声明,那就是你想要也要不到的了。 但是如今庄氏投资连连失利,而且卢总接受到了落老头子那边的通知,另外给他介绍了一家公司,自然,卢总要撤资了,只是庄文天早已预料到,故而没有那么吃惊而已。 送走了卢总,庄文天并没有着急去医院,而是回到了办公室,黄秘书一直跟随左右,显然是想关心一下如今美臣的局势,外界传闻美臣的股市下跌,而且还有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落井下石,将庄氏子公司的股份恶意抛售,造成了信用危机,庄文天倒是没有料到会来的这么急,这么凶猛。 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从昨晚凌彦泓出现在医院里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一次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不仅是生意上的损失,也是第一次和父母产生了分歧,这一切一定有落文可推波助澜的成份,她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算计他了呢? “总裁?” 黄秘书担心的想去询问,庄文天那微微红肿的半边脸,黄秘书也是好奇呢,但是庄文天示意不准备多言的情况下,那黄秘书只得离开了,庄文天快速的处理了手头上几个重要的文件之后,锁好了,便准备去医院。 电话这个时候来了,庄文天看了看,眼底里一片苦涩,但是还是快速的接了电话。 “庄总,龚小姐跑掉了!” 庄文天的脸上微微凝重,已经开了雅致准备去医院了,但是刚刚发动了引擎,便看到了车子前站着的人,凌彦泓并没有太狼狈,相反的,他此时已经是衣冠楚楚,除了眼底里一根根红丝说明他没有好好休息,除了鼻子有些微微的红肿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而庄文天的脸红肿已经褪去,此时只是淡淡的痕迹而已。 “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凌彦泓一字一句的说着,庄文天看着他,对峙着,最后平静的说出来的答案让凌彦泓脸上青筋微微耸动。 “她跑掉了!” 庄文天微微苦涩的说着,这个结果,他有预料的,毕竟这个时候,龚诗晨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 该死的,凌彦泓的脸上扭曲成一片狰狞的痛苦,他为什么还要追她,他怎么会如此没有出息的,就算是恨她的,就算是厌倦的,也要追,似乎不追到她,他的生活便从此要毁灭了一般,他的心就会被彻底的掏空了一般。 “庄文天,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有你没我!” 冷酷的笑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痴狂,凌彦泓转身的落寞,让庄文天眯起的眼眸里多了一份感慨,为什么他们每一次总是对手。 从开始娶落文可的那一刻,一切都注定了吗? 车子还是驶向了医院,果然护士给予的答案并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龚诗晨真的跑了。 庄文天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车子,是凌彦泓的! 希尔顿酒店。 “龚小姐一个小时前已经退了房子,离开了!” 庄文天失落的问了一句: “龚小姐有没有什么留言?” 前台抱歉的摇头,没有任何留言,庄文天脸上淡淡的落寞,眼底里凝聚了暗涩的光芒,收敛了情绪,准备回家了。 她真的走了,她没有选择庄文天,是他误会了她吗? 凌彦泓揉着眉心,愤愤的踢了车子,他没有醉,可是为什么要那样伤害她! 此时此刻,即使她爱上了别人,他也要夺回来她,但是,卑微的爱,已经找不到了可以追逐的对象,这一次他和龚诗晨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峡谷一样的缺口。 而他和庄文天之间,这一次绝对不是一场武力上的较量,他会让那个男人后悔自己的选择。 第157章 谁先提出离婚 “niki,你现在在哪里?” 当李罗兰接到了龚诗晨的电话时,立刻变得警备起来,现在有那么多人问她龚诗晨的下落,让李罗兰也着急了。 “不知道,只知道这里天很蓝,云很白!” 龚诗晨望着天上的白云,幽幽的开口,坐在了夏威夷的海岸边,龚诗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刚出土的泥鳅一样,沙滩,海洋,白云,蓝天,也许只有这里,才不会那么疲惫而忧伤吧,也许只有这里才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渴望什么吧? “你啊你,怎么回事?凌彦泓又和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闹成这样子,他好像要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李罗兰很是郁闷这两个人到底纠结成何等程度,才会把原本美好的一切顷刻打碎。 “你帮我查一查那个吴镇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吻我,被凌彦泓看见了!” 龚诗晨的脑海里寻找着造成一切的根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端端的生活,为何会变了调,总是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栽赃和陷害啊,小人,总是那么多! 龚诗晨觉得这是自己命里的劫数,以前快乐的生活了那么久,也没有这么多的坎坷,为何她栽入了这场婚姻之后,便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尝尽了所有的羞辱,还没有得到一点甜头,又被抛入了深渊。 只是,查到了原因,她就可以和凌彦泓重归于好了么?不可能的!想到了他的怒吼和嘲讽,她的心微微的缩着! 这一次她的心是彻底的要冷却下来了,她和凌彦泓的婚姻里,因为凌彦泓的喜怒而起伏着,她并不是那么包容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本来是很简单而快乐的,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她踏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每一次挣扎,到最后都被卷入更深的陷阱,耗尽她所有的勇气和力量。 其实,对于凌彦泓,她也是喜欢的,只是,如同粉碎了的初恋一般,也是失望而不理智的。 苦笑一下,爬起来,准备回去,却发现人不多的沙滩上,有一个黄皮肤的女子,戴着墨镜,在向自己看来,有些奇怪,再看一眼,那女人把脸转了回去,一定是自己多疑了吧? 而昨晚被凌彦泓的电话给吓住的落文可此时正在看着刚刚回来的庄文天,包括庄家二老都在看着庄文天。 落文可是不会告诉凌彦泓,那个女人的下落的。 而庄文天把她带到了哪里去了呢?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庄文天这个突然间离经叛道的男人,这个表面上第一个背叛婚姻的男人,会遭遇怎么样的浩劫! 落文可脸上委屈,心地里可是乐开了花,他倒要看看庄文天如何收场。 庄文天看到了父母严肃的脸时,并不着急解释什么,而是看了看落文可之后,沉默了一下,才看了父亲一眼。 “爸,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一般而言,庄文天不喜欢先发制人,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这么做!庄父脸色极为难堪,当着儿媳的面必须狠狠的教训一顿儿子,故而语气是极为的严厉。 “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什么好事?自己看看?” 庄文天抱着龚诗晨去医院的情景,从希尔顿大酒店出来,那个时候,有人跟踪的只有落文可了吧? 庄文天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澜,而是看了看落文可道: “这照片拍的不错!” 落文可委屈的脸上立时出现了见鬼一般的表情,显得更加委屈而难受的低下了头,扯着庄夫人的衣角,好不可怜。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可以做了最无耻的事情,还能表现是名门淑女一样的高风亮节,温柔可怜,而又有一种女人,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呢,却是臭名昭著,被丈夫当作了荡妇一般处理! 落文可是前者,龚诗晨是后者。 可是很多人会同情前者,而诋毁后者,庄文天的心底里第一次觉得,人心可畏,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混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这样做置文可于何地?” 庄文天不理会爸爸的咆哮,更不理会落文可的委屈,甚至已经哭泣了声调,还有庄夫人那责备的眼神,而是率先上了书房,丢下了一句话道: “爸,我在书房等你!” 庄父一脸的纠结的神情,不能相信的看着那坦然而去的庄文天,为什么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可以如此镇定自若,他的儿子真的达到了金刚不败之身么,还是他的心就是那么无情无义,不顾伦常? “文可别哭了,爸爸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庄夫人也马上拍了拍儿媳的手背道: “这事一定会压下去的,你不要委屈了,我想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落文可依旧是抽泣着,哽咽道: “还能有什么误会?妈你看,你看,这照片,多亲昵,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啊,我爸一定气死了!” 落文可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将那些照片甩到了庄夫人面前,那画面上,庄文天的神情是那么专注,他爱上了那个女人吗? 许久,庄文天走出了书房,落文可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庄文天,而庄夫人的眼角,也是滑过了一丝无奈,庄文天的脸上平静,似乎天塌下来也是如此的神情。 庄老爷子仍旧是在书房里,并没有出来。 “文可,爸有话和你说!” 落文可泪眼朦胧的看着庄文天,庄夫人看着儿子的神情,脸上则是威严而肃穆的样子,难得的脸色阴郁起来。 对于自己的儿子,庄夫人自然是了解的。 如果他真的决定做什么事了,就一定会成功的,当然,庄文天从来不会做折本生意,只是这一次不是生意,而是婚姻,如果这个时候是庄文天第一个决定走出婚姻的围城,那么这一次无论他多么睿智,也无法全身而退吧。 庄文天平静的看着落文可时,落文可的脸上显示了绝望和害怕的神色,庄文天平静的面对着她的一举一动,事到如今只能由得落文可做戏,算不上棋差一着,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既然无可避免,他也不会再继续和她周旋下去,以凌彦泓对龚诗晨的感情,他稍有不甚便会输的一塌糊涂。 “文天?” 落文可的表情显得那么的委屈,不甘心的看了看庄夫人,庄夫人忙关心的安慰道: “去吧,没事,有妈给你作主呢!” 庄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脸看向了庄文天,脸上极是不满和严肃道: “你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妈妈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如此,落文可上楼时,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如同昙花一现,而庄文天并没有看她,而是无奈的看着庄夫人道: “妈,这件事情,请你们尊重我的选择!” 庄夫人的脸色顿时更加难堪起来,已经是甩下了手中的珊瑚链子,震的那上等的白玉大理石桌子,叮咚一片,似乎要碎了一般。 落文可的脸上在打开书房的门时,不觉嘴角的弧度强行给压制了下来。 这一次,庄文天死定了。 “文可,快进来,有什么委屈,爸会为你作主的!” 庄老爷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绝对是儿子有了外遇之后的和事佬表情,只是不明白为何庄文天的脸上还会那么平静。 “爸,我很爱文天的啊!” 哭,落文可的眼泪倒是流的畅快,而庄老爷子则是一脸的心疼和无奈道: “别哭别哭,爸知道你对文天用心,刚才已经教训了他一顿,我想他过一段时间是会想的通的,无论如何,爸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如此,庄老爷子慈善的一面倒是认真而心疼,落文可的脸上是一脸菜色,心底里却是有些担心,如果庄家二老极力反对,那么庄文天万一妥协了,就不好办了,所以一定要拿捏好分寸的。 “爸,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这事情全在文天身上,如果他执意要离开我,我可怎么办啊?” 落文可如此说话的时候,无非是想狠狠的宰上一刀,如今的庄氏连续两笔大资金出现问题,已经不如凌氏的势头,更传闻凌彦泓吸收了一笔外来资金,已经开拓了欧洲市场呢。 这个时候是凌彦泓最难过的时候,所以她要快刀斩乱麻啊。 故而,她希望的自然是庄文天坚决离婚咯。 “文可啊,这件事不仅关乎到我们庄家的声誉,也会影响到落家的声誉,所以呢――” 庄老爷子的意思,落文可自然是明白的,这一闹,庄氏的生意会急剧下滑的,从生意上的角度考虑,庄老爷子肯定是不希望他们离婚的。 “爸,您放心,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会考虑到的,再说,文天是我丈夫,我也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回心转意,闹出去也不好听的!” 落文可善解人意的说着,其实呢,小报报纸上只怕早已流传开来了吧。 “嗯,你能想得开就好,我最近会多给文天做些工作,你自己不要太放心底里去,庄家还是我作主呢!” 老爷子更是苦口婆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商业帝国,又怎么会舍得毁于一旦呢,落文可心底里得意着,这一次庄文天,会死的相当难堪。 李罗兰看着互联网上飞快流传的照片,不可思议之余似乎早已预料。 “这个男人疯了吗?” 喃喃自语之间,已经听得侦探社的人过来汇报情况: “人已经给带到,李小姐打算怎么处理?” 李罗兰此时一身干练的黑色衣衫,看起来更像是黑社会大姐的派头,盖上电脑,然后拿起来墨镜,最后摆了摆手道: “跟我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耍的什么把戏! 但是比这更重要的是,庄文天真的坦言爱上了龚诗晨?还是报纸肆意夸大的呢? 那个跑的没有人找到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成了新闻女主角啊。 答案是不知道。 “violet,怎么样了,查出来结果了吗?” 龚诗晨坐在了茶座边,等待着消息,显然,她并不知道这边是如何的狂风暴雨,而凌彦泓呢,她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这是她这两天思考最多的事情。 “马上就知道了,别着急!” 李罗兰快速的挂上了电话,已经招呼了侦探舍的那名探员,还有自己公司的两个膘肥体壮的保安。 到达了一处破旧的犹如是港片里警匪片一般的案发现场,李罗兰的墨镜戴上,人更显得飒爽冷酷,再加上她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让她看起来真是有些吓人。 吴镇霆清醒之后,正想弄明白谁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高跟鞋踩在自己的小腹上,狠狠的力道,让被捆绑的他没有翻身的余地,更可怕的是,那高跟鞋正在向他的命根子处移动。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李罗兰那缓慢向下滑动的姿势,可是跟电视里学习的哦,此时看着吴镇霆额头冒汗,她才故意缓缓的嘲讽道: “你不是靠这个来泡女人吗?我就让你泡个够!” 吴镇霆一声叫娘,平日的斯文与风流相顷刻殆尽,只是担心的叫道: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干什么,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想坐牢吗?” 李罗兰咯咯笑道: “坐牢?是谁做牢还不清楚呢?说说看,你追求过的女人,是不是她们的老公都足以让你坐牢?” 吴镇霆脸色苍白,虽然起了这么一个很有气势的名字,其实呢,关键时刻,连个女人都不如。 “你,你是谁?” 吴镇霆头顶冒汗了,因为李罗兰的高跟鞋越来越恐怖,跟来的探员和他的伙伴也是额头冒汗,而两个保全人员更是对自己的总经理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我想要的答案给我,就可以!” 李罗兰见吴镇霆已经是害怕的颤抖,心底里已经有了胜算,更是狠角色的模样,让那吴镇霆不得不妥协道: “别,姑奶奶,别乱动,你说你要什么样的答案?” 李罗兰一挥手,四个人已经退了出去,吴镇霆看了更是觉得今天是真的遇到了黑帮老大了,不觉畏惧起来。 “说,为什么,突然间陷害凌太太?” 李罗兰见火候已经够了,倒也不直接,吴镇霆听了心下微微一抖,却不太舍得落文可许诺过他的钱,只是李罗兰脚下一狠,他立刻实话实说道: “那个,是因为受人所托,她说过两天来香港的,我还不知道她是谁!” 是的,吴镇霆还没有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只知道是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女人,这一点是经过艾小蛮保证的呢。 难道是艾小蛮故意陷害他的?吴镇霆此时一想,心头倒是激愤了。 “实话?” 李罗兰顺势打开了打火机,然后流畅的取出了香烟,点燃,夹在了手指间,还没有吸呢,已经造成了恐吓效果: “当然,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吴镇霆一旦怀疑起来是艾小蛮做的好事之后,自然也是无比的郁闷的,李罗兰见状只得继续下套道: “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按照我的安排去做的话,我就饶你这一次!” 而申城,落文可接到了吴镇霆的电话时,眉头皱了皱,本来计划去香港的行程,此时不得不临时更改起来。 “这个,以后再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李罗兰看着这个号码,已经开始找人寻找电话的归属者,这个人和龚诗晨到底有什么仇恨呢,要这样陷害龚诗晨。 幸好吴镇霆想到了艾小蛮,所以便用甜言蜜语哄骗了一番,李罗兰决定押着吴镇霆去一趟申城。 像龚诗晨这样的女人,会得罪谁呢? 龚诗晨接到了李罗兰的汇报时,有些费解和狐疑,是谁这么着急陷害自己呢?是凌彦泓的女人吧? 心,又顿然冷却,她还要解释证明什么呢,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她对已经危机的婚姻犹豫不决吗? 龚诗晨闭上了眼睛,拒绝思考关于凌彦泓的事情,脑海里都是庄文天的样子,微微的暖,却又微微的遗憾,他卓尔不群,却又严谨认真,他会训斥她工作不力,可是又会忍不住帮助她解决难题。 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那种踏实的依赖感是如此的真实。 他现在怎么样了呢?他不顾一切的保护她,结果会如何呢? 龚诗晨回了住处上网百度了一下之后,被图片和大量的名门婚变的消息给占领了眼球。 新闻上称,庄文天坦言自己爱上了有夫之妇,而且那个女人是赫赫有名的凌彦泓的妻子,并且正在和落文可协商离婚,目前,两人已经达到了分居的地步? 照片上是庄文天深夜抱着发烧的她去医院的画面,希尔顿门前,他的表情那么焦灼,而躺在了他怀中的她完全的依偎着,两个人的姿态亲密可现。 再点点链接:凌彦泓娇妻出轨,酷总裁扬言灭庄! 凌彦泓的脸上冷酷异常,似乎要吃人一般,照片上没有一张是带着笑容的,很容易想象,如果她在他面前,是何等的待遇,一定恨不得掐死她了吧! 他那么鄙夷的将她舍弃,一定恨透了她吧。 而她这个时候该何去何从呢?龚诗晨觉得自己的婚姻似乎嘎然而止,真的等待着庄文天离婚而投入他的怀抱吗?似乎她还没有那么考虑过。 第158章 凌彦泓的道歉 龚诗晨并没有刻意等待什么,可是一时间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在等待什么! 等待着李罗兰给她一个说法,向凌彦泓解释清楚吗?应该不止这么多吧,离婚,从结婚那一天到现在一直高低起伏的念头,一直蔓延在心头,直到此刻成型,却有些不忍和不信。 她和凌彦泓之间已经走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了吗? 那个家她已经不能回了,她和庄文天之间,似乎永远都说不清楚了,凌彦泓不会原谅的,她也没有勇气和理由回头的。 所以,此时,她在等待着可以和凌彦泓说离婚的日子吗? 难道要这样一直等待下去?还是直接顶风作案的出现在他面前被他掐死? 两者似乎都不是好主意!龚诗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活在夹缝里的笨蛋,似乎找不到一个理想的出口。 所以她从夏威夷去了罗马,也许,此时此刻的漂泊和心一样,无处飘落。 这个时候,庄氏面临的压力已经是越来越大,不仅是凌彦泓的打压,落氏也不愿意被人落下,算不上紧锣密鼓,至少也是亦步亦趋。 落老头的势力如数的表现在女儿身上,拥有最好的学历,最聪明的头脑,却是最势力的心,算计着他们的人生,每一步都必须是赢家。 “彦泓,还在生他们的气吗?别生气了!” 酒吧里,凌彦泓白天如同杀伐的王者,晚上则变得如同失去心脏的行尸走肉,他的表情之中充满着太多的痛苦和迷茫,一杯杯饮下了各色的液体,完全不在乎胃袋的感受。 这令落文可无限的郁闷,他的心难道只有龚诗晨一个了吗,那么她算什么呢? 旧爱都算不成了吗? “彦泓,难道你也想像报复我一样报复她吗?” 她委屈的说着,语气显得尖锐,提醒着他是不是也要报复龚诗晨,却忘记自己早已失去了立场,她只想要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如此而已。 继续喝,不理会落文可,凌彦泓的心在受着煎熬,爱她多一些,恨她多一些? 不恨的,还是恼怒,还是生气,还是妒忌。 恨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为什么无法相信她,她不是落文可,自然不会撒谎的,为何他却是不能信任她呢。 “彦泓,不要再喝了!” 落文可夺下来了凌彦泓手中的酒杯时,有人偷偷的记录着这里的每一个画面。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自己的丈夫身边来维护自己无比完美的婚姻吗?” 凌彦泓眯起眼眸,看着落文可,眼神里一片片灰色的波涛,汇聚成可怕的海洋,看着落文可,眼神近乎迷离,却更是无情而邪狞。 “对不起,彦泓,我发现到最后,我爱的是你,我后悔了,彦泓!” 落文可说着的时候已经去抚摸凌彦泓的脸颊,凌彦泓脸上颜色一黯,笑的很坏道: “又爱上了我是吗?怎么爱?” 落文可觉得此时的凌彦泓是危险的,是无情而可怕的,但是又是最脆弱的。 “彦泓,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落文可体贴的站了起来,扶起了凌彦泓,哪怕她的假发快要掉了下来,仍旧是用尽所有力气支撑了这个男人的重量。 喝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醉,凌彦泓的心是那么的不甘,所以,他决定回去再喝。 只是身边的女人,他抱在了怀里觉得恶心。 哪怕她千娇百媚,哪怕她婀娜多姿,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人。 龚诗晨,你到底去哪里了!该死的!该死的! 打开了车门的凌彦泓甩开了落文可,扬长而去,直留下落文可一脸愤恨不已。 他没有醉,他清楚自己的心在忏悔什么,可是她却不给他机会了。 睁开酸涩的眼睛,试图找到任何一点她的痕迹,最后落在了电脑上,打开了笔记本,登录了msn,凌彦泓顿时醉意全无。 龚诗晨在线上! 妒忌,愤恨,酸楚,痛苦,都靠边站了,手指有些颤抖,凌彦泓眯起眼眸,快速的打着字,却是有些凌乱的祈求: “无论你在哪里,我在家里等着你呢,宝贝,我错了,回来吧,混蛋的笨女人,快回来!” 凌彦泓感觉像是在大海里扔了一块石头一样的看着电脑屏幕,等的心都疼了,那头像黯淡下来,注明了‘老婆’身份的头像黯淡了下来。 “!” 恨不得摔了电脑,更甚至准备揪住那个该死的女人,掐死她,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 那转瞬即逝的温馨与心动,成了他此时熨烫着整个心房的痛。 脸色阴鹜的瞪着电脑屏幕,什么都没有,难道只是错觉。 龚诗晨其实是收到了凌彦泓的短信的,看到他亲眼承认错误,她的心,不是一点儿都不为所动的。 只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已。 卸下了伪装的落文可回到了家中,仍旧是一副无限幽怨与委屈的模样,而庄文天和她之间的一场战争,她自认为自己会是赢家。 毕竟这一次,是庄文天主动提出离婚的,她要离婚,而且要折磨够了他,再离! 可是庄文天,真的是那么好折磨的么?当然不是。 第159章 落文可的算计 “文可啊,回来了?一个人在外面这么晚不安全,要早点回来!” 庄夫人笑的和蔼可亲,近日来可是极力的讨好儿媳,难得她一向对于俗事家务比较淡然的庄夫人,放低了身段来安慰这个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应付的儿媳。 “嗯,我知道,妈!” 落文可脸上的无奈那么认真,想着凌彦泓那样的甩开自己时,自然是无奈而失落的。 如果凌彦泓这个时候还记得她这个旧情人,如果她还有机会转头,自然是不客气的和庄文天离婚的。 只是此时此刻,庄文天似乎仍然无动于衷,哪怕落氏打压如此的严重,哪怕资金缩水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他依然坚持着要离婚的念头,这一点令落文可既高兴又生气。 他越是坚持离婚,她则提出的筹码越大,所以这一点应该高兴,能够宰到庄文天这个老狐狸,这个曾经是自己枕边人,却无法了解他内心的人,她应该为自己庆幸才对。 但是她又生气于庄文天这个男人为了别个女人的坚持,虚荣心让她受不了这份待遇,故而在无法对付庄文天的情况下,又把这愤懑的情绪转移到了龚诗晨身上。 她到底有什么好,庄文天为她不顾一切,她到底有什么好,凌彦泓为她义无反顾的转头。 而龚诗晨自认为没有什么好,却是陷入了一场婚姻的陷阱之中,博得了两个男人的爱,也是一种宿命和缘分吧。 “嗯,晚饭吃了吗?让吴妈给你准备点夜宵吧?” 庄夫人仍旧是体贴的安慰着儿媳,这一点令落文可微微有些心虚,其实落家已经做出了翻脸的举动,庄夫人还在一味示好,她以为她会就此罢手吗?落文可的心头得意之余,有些瞧不起庄夫人如此盲目的亲近。 想挽救,已经是不可能了。 现在她就等着庄文天第三次发来离婚协议谈条件了。 摆脱了庄文天这个性无能的男人,她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追求凌彦泓,而龚诗晨,哼,就让她一无所有吧。 想到了庄文天的疾病,想到了他那副深藏不露的脾性,落文可已经决定见好就收了。 这样同一个屋檐下,每天面对着庄老爷子和庄夫人和事佬的脸庞,和庄文天平静的面孔,都是一种煎熬,她本来是适合这样的家的,同样是名门望族,同样受过高等教育和熏陶,可是她却又是不适合这个家的,这个家里的人,懂得策略和保留,懂得分寸和得失,这里的三个庄家人,哪一个都是个中个的高手才对。 那么,龚诗晨那样的女人,笨笨的,简单的,甚至没有任何发光点的女人,庄老爷子和庄夫人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有点评过,可以想象,她进入庄家,应该是什么样的下场吧? 有了这份笃定,落文可对于离婚的打算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现在庄氏已经同意了把美臣旗下和另外一家公司的股份出让给落氏,作为对这场婚姻的赔偿,还有另外的一些财产上的分割,但凡因为落氏与庄氏合作而得到的好处,如数落入落氏手中,这已经是大大的赚了一笔,这场婚姻,对于落文可而言,从来都不会是败局,这一点也是她如今还能保持好心情的原因所在。 只是在重新转移凌彦泓的注意力,只怕是需要一些时间和手段的了吧。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龚诗晨再重回凌彦泓的身边啊。 此时的庄文天,并没有忙碌于计算庄氏此次损失多少,而是看着电脑发呆,甚至是带着淡淡的神往和执着,嘴角一抹轻微的笑容,有些苦涩,有些欣慰。 电脑上幻灯片一样变幻的画面上,每一个都是龚诗晨啊。 她倒是惬意,无论是在夏威夷,还是罗马,每天都玩到很晚才回到住的地方,却迟迟不会给他半个电话,更不和他保持半份联系,难道在她的心底里,没有半份他的地位吗? 弯弯笑眼,带着一些疲惫和放纵的自由,一个人在旅途中,是否孤单。 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那端的人马上接听了。 “喂,niki最近怎么样?” 庄文天的语调里那份关注和宠爱,从来不必凌彦泓少半份,那种心疼和在意,也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她做什么都是好的,红颜一笑,国破山河碎,第一次感触到,人,原来无法彻底的理性。 而明天,他和落文可的婚姻,应该是画上了休止符的时候了吧! “庄总放心,龚小姐情绪一直不错,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那边的人如实汇报状况,让庄文天也放心了不少。 “有没有和别人联系呢?” 庄文天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龚诗晨是不是最后的决定里还是凌彦泓! “好像每天都是一个电话,看样子,并不是她老公,应该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吧!” 电话那断的猜测完全正确,庄文天想这个时候龚诗晨也需要帮助的,她能寻求的人,却不是他,那就是应该相当知心的朋友了,李罗兰? 此时李罗兰已经到达了申城,而吴镇霆认出来了她的身份,也无可奈何,李罗兰一直随身带着的两个保镖,实在不是好惹的。 第160章 心理战 “文可,来书房一下,爸和你谈一谈!” 早晨,庄父的慈祥与温和让落文可渐渐的承受不住,很显然庄老爷子和庄夫人都是支持他们不要离婚的,但是这并不是她的初衷,所以对于两个老人的善待并不感激,反而觉得是一种累赘。 “爸?” 落文可不动声色的看着庄老爷子的慈眉善目,一定是不舍得庄家如此大的利益吧,越是不舍得她越是狠狠的宰,这样才够出气,和庄文天对战,就要快狠准才好。 “是这样子,我和文天商量了一下,他最近的情绪比较稳定,让他向你道个歉,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提了怎么样?” 庄老爷子一句话害得落文可险些从米色的柔软真皮沙发上跳起来。 只见她睁大了眼睛,显示了惊喜一样的神色,让庄老爷子脸上微微的错愕之后,露出了一个更加友善的笑容。 “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什么委屈的,爸会为你作主的!” 庄老爷子的眼底里闪过一丝无情,在慈眉善目之下,让人看不清他到底作何想法,只是落文可刻意的惊喜之后,眼底里还是有着恐慌的。 “谢谢爸,我知道啦!” 落文可乖巧的说着,起身离开了书房之后脸色也变了又变,庄文天坚持了那么久,不会突然间放弃了吧,不行不行,坚决不能让他放弃,如果等到她提出离婚,那么这一仗就败的太窝囊了。 所以,庄文天本来按照计划要送给落文可的离婚协议书,迟迟没有送到时,落文可微微有些坐不住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落文可第一时间以为是庄文天打过来的,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如果庄文天这个时候还不打电话要求她见面的话,那么落文可有理由相信,庄文天是真的决定放弃了,毕竟龚诗晨已经逃的无影无踪,那个女人的心并不在他身上,这一点可以从上一次龚诗晨打的电话中得知。 想到了这里,落文可觉得事不宜迟,想给庄文天拨打电话,但是依旧是奈着性子等待着,所以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来,对于落文可来说就像是福音一样。 “喂,有事吗?” 但是来电显示的是艾小蛮,落文可的情绪和脸色一下子都大幅度下降了, “庄太太今晚有空见个面吗?” 艾小蛮在吴镇霆的温柔攻势下渐渐不支,最后决定找来落文可和吴镇霆见面。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心情,明天见吧!” 落文可很是拽谱的和艾小蛮通话,艾小蛮并不着急的道: “好的,明天再见吧,到时候打你电话啊!” 艾小蛮爽快的挂了电话,继续和吴镇霆火热一片去了。 “亲爱的,是不是有了这笔钱,你的心就能够安生一点了!?” 艾小蛮和吴镇霆在做运动的过程中,不忘记调侃这个风流的男人,而吴镇霆显然是诚心诚意改过自信的模样道: “这么多女人里,你是最泼辣,最有味道的,宝贝,有了钱,我带你远走高飞吧!” 如此艾小蛮脸上更是红晕一片,娇喘连连之余,喜悦不已。 李罗兰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取证的手续,只是落文可没有心情和时间上套而已。 终于,在落文可就要离开自己的化妆品公司的时候,庄文天出现了,这让落文可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喜悦。 从庄文天被发现了出轨到提出离婚以来,两个人单独会面时的平静,自然是因为看透了对方的心思。 只是这一次来,庄文天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捧了鲜花,让落文可的脸喜悦之后下沉起来。 “协议带来了?” 落文可率先开口,庄文天的眼底里错愕的看着她,落文可的脸上微微的把持不住,没有办法与其等他开口道歉求饶。 “文可!?” 庄文天的脸上微微尴尬的笑容,让落文可更加确定庄文天是后悔了,这让她郁闷不已,早知道前天就把协议给签定了。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想离婚是吧,离便是!” 落文可此时嚣张了起来,完全是受了委屈要发泄的情况,此时她自然和庄文天打的心理战,只不过谁更棋高一着,只有战争结束了才知道。 顺手插好了鲜花,然后坐下来,又取出了精致漂亮的包装盒,落文可见了更是眉毛挑了起来。 “这个是送给你的!” 这可是世界难得一见的顶级猫眼啊,一颗不下千万,但是落文可拒绝了,而是冷言冷语道: “庄文天,你欺人太甚,现在来送这些不是太晚了吗?” 庄文天脸上的愧疚有些模糊,一边撤回了猫眼,一边有些叹息的说道: “你知道,美臣和亚兰股份出让的话,就会倒闭下来的,我想这样对落氏和庄氏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而且如果蒂龙被撤股的话,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的!” 他其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他其实是为了这些利益才要和她和好的吧。 这个男人,自己能不能和女人上床都还不好说,居然还敢三心二意,如今,又因为这样的理由和她和好,当她落文可是可以随便买卖的货物吗? “既然如此舍不得,我们落氏把美臣让给你好了!” 狠下心,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割舍掉还没有发展壮大的美臣,充其量是让他减少损失而已,于落氏并没有损失什么,落文可如此思衬,为了自己的目的,只好少惩罚他一些。 庄文天的脸上是不能相信的神情,看着落文可如此的理直气壮,而无奈的说道: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 落文可小脸翘的很高,面无表情的说: “让你的秘书把离婚协议送来吧,我没有时间和你再蘑菇了,庄文天我算是看透你了!为了利益,你愿意维持这样的婚姻,可是我不会再受你的气了!” 庄文天不为所动的坐在那里,脸上的为难和迟疑让落文可很是光火,故而语气上真的是反败为胜的怨妇一般,而庄文天则是沉默不语,脸上却是显得忧心忡忡,应该是担心着亚兰和蒂龙的生意吧。 这个男人真无情呢,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婚姻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利益的结合而已,也许他们的婚姻里,得到更多好处的从来都不是她落文可,如此想法之后,落文可更是没有耐心了。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如果你觉得需要放松一下的话,我们可以去欧洲渡假!” 庄文天脸上有些淡淡的尴尬的口吻,不再说离婚之事,甚至对落文可如此的妥协也无动于衷,显然他更担心亚兰和蒂龙的存亡,所以决定不离婚了。 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也不过如此吧。 “你当我稀罕这迟来的殷勤吗?庄文天,别人稀罕你,我落文可可是看透了,你不过是披着光鲜华丽的外衣,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守财奴而已,除了钱,除了利益,你还看到什么,嫁给你真是不幸,不仅不能人道,居然还想追求凌彦泓的老婆,虚伪,无耻,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落文可如此的骂着,希望庄文天就此同意离婚,倒也罢了,现在的局势是他要转身了,这是落文可始料不及的。 之前他那么坚决,怎么此时又回心转意了呢?一定是庄氏受到的压力让他不堪忍受了吧。 “我会积极配合医生去治疗的,最近好了不少!” 庄文天终于尴尬的妥协着,而落文可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了。 不抓住这个机会和他离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可是亚兰和蒂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此时再送回去,真的不舍得。 “外面有很多记者,我已经向他们声明了我的立场!” 庄文天继续认真的说着,此时同意复合的决心和前几日坚决完全离婚的面孔可以媲美,而落文可的助理站在了外面,不知道要不要进来。 真的有记者来了,他真的声称他们要重归于好了? 落文可的脸上一抹阴鹜,最后变成了干脆爽快的答复: “亚兰和蒂龙,落氏放手便是,我是不会再任由你们庄氏羞辱了!” 庄文天为难道: “我没有准备合同和协议,没有想到你会同意离婚!” 如此,落文可已经是被逼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起身走到了保险箱旁,打开了门,取出了那份刚刚签署了两天的协议,落文可毫不留情的撕掉了。 “庄文天在,你的眼底里,我们的婚姻就值这么多钱吗,我算是看扁你了,拿来你的离婚协议吧,我们离婚!” 庄文天仍旧是迟疑,但是落文可已经快要到了发飙的边缘,她不能任由势态发展到自己不能控制的地步。 现在她想要的人是凌彦泓,而不是眼前的庄文天。 “那好吧,你稍等,我让黄秘书再重新打印协议书!” 如此,落文可便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庄文天的脸上才有了平静和不甘的样子,直到黄秘书来之前,他仍旧是试图说服她呢。 “文可,你要考虑清楚,这样倒霉的不仅是庄氏,落氏也会受到牵连的!” 至少名誉受损了嘛,庄文天如此说的时候,落文可哪里还计较这些,而是失去了平日里的平静道: “庄文天,你以为我会在乎落氏的损失吗?你稀罕庄氏的利益,你去拯救去吧!” 咦,顺利的一塌糊涂,庄文天的眼角里滑过笑意,在落文可签上了名字时,越来越扩散,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的太多的满意而已,平静的脸上,并不是恋恋不舍,而是终于达成共识后的无情,落文可在看到了这张脸此时的表情时,有一种错觉,他本来就是准备离婚的,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一个方式而已,也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有他的方式而已。 “jane门外那些记者走了吗?” 至少能够让他丢脸也不错,心疼被庄文天又重新拿回的利益,落文可如此安慰自己。 “落小姐,外面的记者,还没有走!他们在问?这一次怎么落小姐就顺利答应了庄文天的要求?是不是落小姐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庄文天手里?” 落文可脸上顿时变化不已,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被庄文天摆了一道的醒悟。 刚刚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的落文可,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庄文天的当,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难堪时,落文可气恼的甩开了电脑,天哪。 她不仅是上了庄文天的当,她是上了庄氏两个老家伙的当。 第161章 凌彦泓受伤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庄家的人已经开始算计她了呢? 落文可不可思议的回忆着,不甘心之余,半天难以回身,心情却是极为糟糕,一切都没有按照自己本来计划的进行,就在她准备收手的时候,庄文天已经把握了她的心理,抑或,是他早已经知道了她的心理,而故意制造出来多日以来的气氛? 落文可一晚上都难以消化起来,自己的情绪化表现,生气的要和他离婚,不过是来掩饰自己内心最想要的结果,才会导致棋差一招而被摆了一道,归根结底,她太自信了,还是庄文天的爹妈把这场戏唱的太好了。 气恼的落文可此时有些不甘心的想抓住什么,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抓住,她还是输给了庄文天吗? 被父亲训斥了一顿的落文可没有呆在豪华舒适的家中,而是开着红色法拉利在已经落雨的街头飞驰,心情不好的有钱人,就爱这个,开着车,吹着风,却也是和借酒消愁异曲同工,只不过这种方式更显得现代派而已。 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落文可想到了最近郁闷不已的彦泓会去的地方。 望着黄浦江,远眺着夜空中迷离的灯光,一闪一闪,似乎鸟瞰之下,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不错,仍旧是老地方,仍旧是那个摇曳着五彩霓虹的圆球之上,凌彦泓坐在了那里,独子一个人,显得孤单,显得桀骜,显得落寞。 她到底去了哪里呢,上天入地,她随便找一个地方,任凭这信息爆炸的时代,却是没有她的踪影。 她是故意躲开自己的,她没有选择庄文天,是他伤害了她吗? “又在喝酒了?彦泓!” 落文可眼角之间,微微的疲惫和解脱,固然在庄文天那边似乎打了败仗,但是于落氏并没有任何损失,只是没有预期中的宰到庄文天,落文可的心底里郁闷不已,而此时郁闷之外,她更想抓住凌彦泓这只大鱼。 庄文天,固然看起来完美无缺,却发现没有真正了解一个男人就嫁给他是多么的错误。 此时此地,凌彦泓的落寞,更是让落文可心头懊恼,懊恼曾经错误的选择,才会让龚诗晨这个女人有机可乘,并且真的夺走了凌彦泓的心? 她宁愿那个女人永远都不要再出现这个世界上呢! 可是,她去了哪里,连庄文天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凌彦泓没有说话,继续喝着,只是手中的杯子被落文可夺走之后,脸上的表情显得阴冷而暴戾,看了落文可一样,准备起身,却被落文可给抓住了衣袖。 “彦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昔日恋人,哪里还有半份美好,是她,摧残了凌彦泓所有的自信和真诚吧。 也是她,让他变得对女人多疑而不放心了吧,龚诗晨,是无辜的,从她第一次喝醉了之后闹着要离婚开始,他的心已经转移到了那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我是有妇之夫,不合适和你在一起!” 凌彦泓的脸上更加冷酷,让落文可的脸上扭曲一片,心底里也是凉透了,凌彦泓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无情呢。 “彦泓,难道你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这里,我们一起眺望,你说过的,会一直陪伴我看下去的――” 曾经的年少,纯真的他们,也曾叛逆的扮作古惑仔一般,站在了东方明珠之上,相互依偎的,但当往日青春飞扬的女子幻化成眼前优雅漂亮的妇人时,凌彦泓的心情,是那么的糟糕。 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别忘了,是你选择了和别人,我只是在必须转身的时候转身了而已!” 凌彦泓冷冷的扫视着落文可,起身离开,脑袋有些微微眩晕,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而时间的河流已经淌过,他和她都无法回到从前。 “彦泓,别走,我后悔了,我为了你离开了庄文天了,我发现我最爱的仍旧是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纤细柔软的手,抱住了他的腰,如果在她决定选择了庄文天而没有嫁给庄文天的日子里回首,那个时候他是会不顾一切的原谅的吧,甚至会转身吻她,抱她的吧。 只是,她回头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早已不在原点,不管是爱,还是恨,已经远逝了。 飘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我希望下次不要再见到你,我不会再来这里!” 凌彦泓胳臂肘子猛的掀起,落文可再次被拒绝了,那泪眼朦胧的娇颜,任凭再可怜,再虔诚,已经无法换得他的回眸? 落文可不甘心至极。 而凌彦泓下了电梯,取出了钥匙,意识是清醒的,只是神经是麻木的。 所以在灯火迷离的光鲜下,细雨菲菲的夜晚里,因为一个电话,而失神了。 “喂,哪位?” 陌生的号码,他并不想接,但是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因为他想,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她也是会联系他的吧,至少他们还有契约关系。 而她一旦出现,就算是穷他所有的能耐,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要和她纠缠,他要让她永远活在自己的羽翼下,他不再怀疑她,不再伤害她了。 “喂,我是niki!” 龚诗晨的声音有些轻,凌彦泓初时没有听清,待到听清楚时,脸上一怔,犹如在荒漠里的人突然看到了曙光一样的兴奋起来。 该怎么开口呢?龚诗晨的嘴唇有些干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愿,想到了他冷酷的容颜,还有那近乎心碎的祈求,她有些迟疑自己的想法。 离婚,他会同意吗?龚诗晨为自己的这个请求而担心着。 而此时,只需要简短的字符就可以听得出来他的颤抖和激动的声调,让龚诗晨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凌彦泓对于她的感情她清楚的,可是凌彦泓那动辄就嘲讽而愤怒的语气和面孔是她不能够忍受的。 此时的申城,应该是深夜了吧,意识到了时差的龚诗晨很想挂了电话算了。 驼鸟心态,来自于对于凌彦泓的认知,他的霸道估计是不允许她又任何的拒绝和退避的吧。 “niki!?老婆?” 先是对龚诗晨自我介绍身份的微微不满,niki,那不是他喜欢的名字,他更喜欢称呼她宝贝,老婆,或者诗晨,那是专属于他的称呼,而niki是庄文天,是那么些陌生的人才如此称呼她的代号。 她已经把他摒除在陌生人的范畴了么?凌彦泓的心头一凉,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他已经把注意力都在意到这个电话上了。 “彦泓,我们分开吧!” 此时,面对凌彦泓如同时揪心的呼唤,龚诗晨狠一狠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声音有些颤抖。 “分开?” 凌彦泓的腔调带着一缕不可思议的嘲讽,怀疑,和咆哮,这就是他等待多日的结果吗? 心痛还是强迫的压着神经如数传来,面对她的胆怯而有些害怕的声调,他却是眼底里有了泪水,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想和她分开。 “彦泓,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合适――” 龚诗晨刻意平静的腔调,想用理智压倒自己的犹疑和心软,他真的爱自己的,固然错了一次又一次,她也有责任的,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宝贝,回来吧!” 险些要训斥她的主观,不合适,险些要嘲笑她的逃避,为什么她不能勇敢的爱上自己,可是又怕把她吓跑了,最后变成了淡淡的祈求和心痛。 “彦泓,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折磨下去――” 就在龚诗晨努力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的时候,电话那断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还有凌彦泓的呻吟之声,直接让龚诗晨心头一沉,天哪,他在做什么呢,在哪里呢? “彦泓,彦泓,你怎么了?” “凌彦泓,你回答我啊~” “老公~” 龚诗晨被电话尽头的沉寂而心如乱麻,怎么回事,凌彦泓发生了什么事? 龚诗晨着急之余,不知道如何办,抛开和凌彦泓的感情不说,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意外啊。 本来有些醉意的凌彦泓意识到自己分神太多而车子撞到了一边的护栏时,脑袋已经撞到了玻璃上,龚诗晨的呼唤只是刹那,便不再清楚,昏迷了过去的凌彦泓,手机摔倒了座位下面,额头鲜血直流。 落文可看着凌彦泓的车子像是一个醉汉一样的向着护栏靠近时,已经来不及避免。 “彦泓,彦泓,你怎么样了?” 当龚诗晨连忙挂断电话,打到了别墅家里的时候,落文可已经到达了凌彦泓的车子旁,看到了凌彦泓双目紧闭,额头流着鲜血的模样,吓坏了。 “太太,我也不知道先生去哪里了,怎么办啊?打110吧?” 韩婶接到了龚诗晨的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就被这消息给吓坏了。 “恩,打110吧,我会想办法找人的――” 龚诗晨一边吩咐着韩婶,一边想着向谁求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庄文天,但是碍于身份的关系,她自然不能求救于他,最后龚诗晨把电话打到了自己的娘家。 “什么,彦泓出了事故,不知道在哪里?” 龚诗钧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了,一时间也没有时间去询问龚诗晨现在在哪里,而是赶紧放了电话去找人去了。 龚诗晨又把电话打给李罗兰。 “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罗兰已经睡下,甚为不满意龚诗晨如此催命一般的电话。 “那个,我马上就飞回去,凌彦泓出了事故,记得有个同学以前是交通局的,你帮我――帮我问一下吧。” 这个时候,龚诗晨的着急是认真的,无论什么办法,无论是因为对于凌彦泓的关怀和感情,还是因为愧疚和担心,她都不能让凌彦泓有什么不测的。 不然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你还是蛮关心他的嘛,既然有感情,就不要这么折磨下去了,赶紧回来吧,把该说清楚的说清楚!” 李罗兰想的极为简单的安排着,挂了电话之后,已经找那个在交通局工作的同学,十一点了,真不是一个好时段。 龚诗晨的心备受煎熬,再度去拨打凌彦泓的电话,只剩下没有人接听的嘟嘟声,心一点点下沉,而费力将凌彦泓搬到了自己车上的落文可,看着幽幽醒来的凌彦泓道: “彦泓,撑着一点儿啊,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落文可将跑车开的飞快,迅速的向着自己熟悉的医院赶去。 第162章 消失的凌彦泓 从罗马的飞机到了申城,已经是早上凌晨六点,李罗兰看着表情十分惊慌的龚诗晨,歪着脑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苦笑道: “既然想和他离婚,何必如此在乎他的生死呢?” 龚诗晨脸上有着淡淡的尴尬,还有更多的愧疚和紧张,自然,不关心凌彦泓是不可能的,他和她之间固然磨合的越来越痛苦,但至少也是付出感情的,也是真心要对待的,而且凌彦泓的受伤,和自己的电话是有着直接关系的,她怎么能够不紧张呢。 “彦泓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呢?” 龚诗晨没有时间和心情接受李罗兰的挖苦,而是关心着凌彦泓目前的状况,如果她提出离婚只会让凌彦泓痛不欲生的话,无论如何,她是没有办法那么残忍的。 此时,心头焦灼,后悔自己和凌彦泓说话的时机不对。 “他的车子中山路的一个拐角处发现的,人却没有了影子,到目前位置还没有找到,想必是被人救了去,一时间还没有和家人联系吧!” 李罗兰乐观的安慰着龚诗晨,可是龚诗晨却有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并且也是真心的担心着凌彦泓的安危,抛开那些猜忌和怀疑,讽刺和嘲讽,他的爱,也是那么的浓烈的呢。 愧疚,和心疼,不安和难受让龚诗晨的眼泪掉了出来。 “也许是我错了!” 李罗兰接过了龚诗晨的包包,然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别着急,我已经找了那个交通局的同学,他说已经吩咐下去,拿回了那个路段的录像带,相信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的。既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就不要再逃避好了,两个人把话谈清楚,如果他真心爱你的话,我想他是会改变自己的。” 龚诗晨听了心底里自是认同李罗兰的说法,心头的担忧和恐慌,带着心疼和害怕的感觉,让她明白,她对凌彦泓是有感情的,而且不知不觉中,已经信赖他的爱,甚至也给出了自己的心。 “希望他没事就好!” 没有事,一切可以重来,如果有事的话她该怎么办? “放心吧,明天就可以查到了是哪个女人背后做的好事,到时候你们解释清楚就好啦。” 李罗兰感觉凌彦泓应该没有事情,不然这个时候早就天下大乱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而龚诗晨也在忧心祈祷着,希望凌彦泓是被路人给救走了,希望回到家中就可以听到凌彦泓的消息。 这个时候,她的心是柔软而愧疚,再一次被凌彦泓拉来回来,也许,她不该轻易放弃的,毕竟他们有努力的去经营了这份感情,维护这桩婚姻。 早晨六点半的时候,落文可趴在了病床一边,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笃定和期待,表情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欣慰和满意。 上天又一次把这个机会还给她了吗? 放弃了庄文天那个看似完美,却无情冷血的男人,她不会再错过凌彦泓这个神情,看似烂情却没有第三个女人的男人,只要打败那个龚诗晨,只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得到他的心,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而事故现场,由于是昨晚下雨的缘故,让路段上显得格外模糊,只看清楚一个高挑妖娆的女人走过来,然后扶着凌彦泓走了过去,对面的车子不在摄像头的范围之内,犹豫凌彦泓的高大,挡住了那个女人的脸,让这个神秘的救命恩人变成了一个迷。 第二天,报纸上已经有人报道:深夜醉酒凌彦泓出车祸,心焦回归龚诗晨寻夫急。 “出事地点离摄像头有些远,画面不是很清楚,我想如果是熟悉凌彦泓的人,也许会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朋友!” 交通局的同学看着龚诗晨一遍又一遍的认真看着画面,猜测着凌彦泓迟迟没有音信的可能。 “有可能受伤并不是严重,凌彦泓可以自己行走,估计等他伤势好了,就会报平安――” 龚诗晨的心微微的放下了一下,画面中,凌彦泓确实是自己靠自己走的,虽然有人扶持,但是若不是他还清醒,一个女人是无法搬的动他的,想到了有陌生的女人随时照顾着他,龚诗晨心头酸楚,也许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关心的吧。 “嗯,我也觉得他应该没有事情,如果伤势好了的话,估计就会回来了,niki不要太担心了,再等一等吧。” 李罗兰看着画面,也得出来如此的结论,只是微微不满意,怎么这么巧有女人经过,是陌生人,还是老相好呢,也许正是那个指派吴镇霆来栽赃龚诗晨的女人吧? 所以,今晚一点要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嗯,我们再等一等!” 龚诗晨的心微微的欣慰了一些,只是心头也有着同样的疑惑,这个女人是凌彦泓的旧相识,还是一个刚巧路过的陌生人呢? “请问凌太太,凌先生怎么出车祸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才会出车祸的,听说你们正在闹离婚?是因为凌太太想和庄先生情投意合吗?” 刚出了交通厅的门,龚诗晨就被一堆记者给围住了,因为凌彦泓的车子被在马路上发现时,已经是天亮时分,很多人看到了那辆车子,而车牌号正是鼎鼎大名的凌彦泓的,立刻遭来了记者的兴趣,现在,才中午时分,效率的时代报上已经换了新版,更何况互联网呢。 无意间点到了这个画面的庄文天,本来只是想看看凌彦泓近日在生意上会是什么反应,却不料凌彦泓的相关信息中,爆出来这么一条。 龚诗晨回来了,照片上她的脸焦灼而担心,数码相机完全捕捉到了她那不会掩饰的心思。 心,仿佛被什么撞击了,阵阵的痛! 第163章 庄文天的等待 面对记者的一个个尖锐的问题,龚诗晨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和紧张,她想张嘴解释什么,但是已经有记者马上补充道: “对了,听说凌太太一直在庄先生手下做工作,不仅博得了庄先生的表弟范喆迪的爱慕,还和庄先生暧昧不清,是这样吗?” 这都是谁说的?龚诗晨万万没有料到这样急匆匆的回国之后,会遭遇如此的局面。 “够了够了,我想事实如何,不是靠听说来杜撰的,niki,走别理会他们,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 李罗兰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见龚诗晨被人问的脸上一阵青白,忙替她解围,但是记者的嘴巴可不是那么好封的。 “凌太太,凌太太,有人看到你和庄先生在希尔顿酒店私会,被庄太太发现,已经造成了庄落两家不和,庄先生夫妇正在闹离婚大战,这些凌太太都知道吗?” 龚诗晨想反驳,可是看着记者一张张嘴巴,眼看就要吐出更不堪的疑问来,令龚诗晨的脸上都是辩驳不清的无奈和委屈,李罗兰护着她,安慰道: “别理会这些人,都是乱搅舌头根子的人,快点,上了车子就好了!” 龚诗晨想开口辩解又觉得说不清,索性闭嘴准备快速离开,但是还是被一个记者第一时间给拦住了去路。 “传闻,凌太太和庄先生是师兄妹,凌太太是不是一直暗恋庄先生的呢,凌太太故意在庄先生身边工作,两个人经常秘密约会,凌太太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难道凌太太和丈夫之前的甜蜜都是瞒天过海的假相吗?” 太过份了,龚诗晨推开了李罗兰的保护,认真的说着: “庄先生是我的学长,我很尊重他,但是我在乎我的老公,我并没有和庄先生秘密约会,也没有背叛我的老公!” 认真的声明自己的立场,她有些怀疑,不仅是凌彦泓的眼睛这么看,难道所有的人都这么看吗?曾经对庄文天的动心,当她刻意压制而平静之后,似乎没有人愿意放过她的,是不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呢? 李罗兰的两个保镖极是的挡住了这两个还想再说话的记者,龚诗晨狼狈而逃,心底里慌乱不已,有些委屈的难受,可是又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是她错了吗,是她对不起凌彦泓,是她朝三暮四,暗通款曲? 那一点点悸动的情怀,如今被人如此炒作,她发现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了? “别听这些八卦记者的话,他们会把我们的生活给搅乱的一塌糊涂,那些明星比我们还惨,三天离婚,两天换女朋友,暧昧绯闻到处飞,人家不还是好好的活着,niki,无论做什么,我们对得起自己就行,别想那么多了!” 李罗兰见得龚诗晨的委屈,不觉伶牙俐齿的安慰起来,本来龚诗晨已经心头一团乱麻,再加上这么肆意的给她安插了各种高帽子,她自然很难平静。 本来离婚的事情,庄文天还没有来得及向龚诗晨说,知道她此刻心头正在彷徨犹豫,而他的自由不能成为强迫她离开凌彦泓的压力。 本来离婚的消息,庄文天选择了沉默低调的过渡,可是显然有人不愿意放过他,更不愿意放过龚诗晨。 如果说被庄文天算计了一笔,闷伤了一片还不反抗的话那也绝对不是落文可的风格。 相反的,因为庄文天这个怎么都斗不过的男人,落文可恨不得将他倾家荡产,臭名远扬最好,毕竟要颠覆这样一个男人的形象,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理由。 而庄文天如此顺利成功的摆脱了落文可之后,并没有轻松和愉悦的心态,相反的更是有些紧张和忧虑面对龚诗晨时,会出现的困扰和失望,犹如眼前,看着视频里,龚诗晨那委屈的倔犟的要声明自己的立场时的口吻,修长的十指来回敲打着桌面,难受的滋味如此明显。 凌彦泓无疑带走了她很多的感情,而凌彦泓也成功的伤害了她! 想要得到她回眸和在意,却只能等待她选择,这感觉,真是糟糕! 而此时看到她被媒体困扰,他却是极为不忍心的,这些八卦记者明显很清楚一个事实,庄文天远远没有龚诗晨好对付。 只是,此时,在看到了她急急回来只为关心凌彦泓的安危时,心重重落下,情绪怎么也难以提高起来。 可手还是忍不住一一拨通了一些电话号码,这些媒体报纸之所以会放过他,还不是因为他的人脉和权利,离婚对于庄氏造成的影响,远远比不上庄文天个人品牌所承载的人气和威望,这也是落文可非常挫败的地方。 “喂,高社长吗?我是庄文天!” 又是简单的开场白,那边报社的领导人立刻变得紧张而恭敬起来。 如此反复的打了多家电话,最后觉得没有遗漏,才放心,看了看那支为她预备的手机,没有任何动静,庄文天的脸上落寞和苦笑并生,等待,不是他所惯常使用的方式,可是这个时候,他还能怎么样呢? 门被敲响,庄文天应了一声:进来! 是庄老爷子,庄文天的脸上微微的不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爸,不用再来给我介绍名门望族了,这一次我想自己选择。” 庄老爷子没有说什么,而是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过份的不理智和偏执,只会让结局更糟糕,你确定要这个有夫之妇?” 庄文天合上电脑,看着父亲一脸的威严,淡淡而沉静的道: “当然,非她不娶!” 第164章 陷害龚诗晨 非她不娶,如果这一辈子没有机会娶到她呢,那就孤单一生吧!那么他的人生岂不是要残缺了? 这个问题,庄文天此时并没有心情思考,而是一向淡定的脸上有了坐立不安的焦躁,这就是情劫? 望着儿子脸上少有的阴郁,庄老爷子并没有指责他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庄文天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固执:非她不娶?! 凌彦泓从头疼中醒来时,并没有理会自己是不是死了,而是忍着酒精麻醉过后,太阳穴如同针刺一般的煎熬,还有额头上灼灼的痛楚,睁开了眼睛就准备坐起来时,才发现趴在了病床一边的落文可,皱着眉心睡着了。 他在医院里?昨晚是落文可把他带到了医院的? 昨晚,他撞车了,而撞车之前,龚诗晨的电话? 心头猛烈的疼痛着:“彦泓,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折磨下去――” 龚诗晨的话第一时间窜入了脑海,头疼加重,疼的他近乎晕厥,呻吟一声,落文可已经被惊醒了。 “彦泓,你醒了啊?” 担心的惊恐的落文可,第一时间起身,扶住了吃痛的凌彦泓,语气和眼神都是那么焦灼,似乎回到了从前他们相爱的日子,凌彦泓这个时候没有时间来拒绝落文可的好心和在乎,只能痛的,额头冒出来冷汗,一阵一阵的疼痛,令他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可是脑海里还想着,她那句话,折磨,难道他们之间就是那么痛苦的吗? 折磨,从一开始他就折磨她的,这是他的报应吗,才会让她一次次的退避和离开。 “医生快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落文可惊呼之时,已经有医生赶快赶了过来,显然刚刚做了手术的凌彦泓此时昏睡了整整两天,此时猛的做了起来,又受到了刺激,脑部血压上升,立刻疼的他要昏厥了过去。 “病人情绪不太稳定,刚刚做过手术,不适合受到剧烈刺激,建议他多休息,最好是多睡眠,来保护神经!” 医生看着凌彦泓疼的额头都是冷汗,不觉忧心忡忡,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如果情绪不佳的话,如此反复,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你做什么――不要给我注射――” 凌彦泓懊恼的想躲开医生的针头的时候,已经被抓住了手臂,注射了镇定药剂,高大的他再次无力的躺下,落文可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医生,他的情绪如果再次受到影响会如何?” 落文可非常担心这样的状况,这个时候,她可不希望凌彦泓有什么意外,她只想他脆弱而需要照顾的时候她在他身边就好,而更深层次的受伤是她不能够接受的。 “放心吧,只要病人情绪稳定,一般是不会有任何状况发生的,等他注射了这次的葡萄糖之后,还是自然摄取能力的比较好!” 医生看着已经滴入了一般的葡萄糖,又平静的吩咐着落文可,至于这两个人的身份,医生的眼底里犹如陌生人一般,既不稀奇,也不刻意保密,他们有着良好的职业操守,哪怕外面的新闻闹得再热闹,这里都不会透露病人的任何状况,之所以这家被称为‘秘密白宫’的医院会成为很多名流光顾的最佳处所,也和它的保密性是直接挂钩的。 名人的都是很小心的,一个不留神,被记者抓到就是很大的麻烦,所以这家‘秘密白宫’也是狗仔队们很难靠近的军事基地! 是的,外面有驻防守卫的武警,俨然是某军司令部的模样,一般人是不会随便进来的。 这自然是有相当权利的富豪利用了关系,才可以进来的。 不然,凌彦泓消失了两天之后,不会仍旧是没有半点消息的。 傍晚时分,落文可看着依旧在沉睡中的凌彦泓,平静而安稳的样子,方才放心,希望他一觉醒来之后可以忘掉那个叫龚诗晨的女人。 也许连续几日沉睡下来,他会忘记那个女人带给他的痛苦了吧? 想到了这里,落文可极为的妒忌和不甘心,她只需要一个转身,他们彼此的心已经是天涯海角的遥远了么? 不,她要的,是不允许改变的,她没有爱上庄文天,凌彦泓也不能爱上龚诗晨。 所以,再次接到了艾小蛮的电话时,落文可的眼底里又有了一个恶劣的念头产生。 她要让凌彦泓彻底的讨厌那个女人。 终于联络上了这个神秘女人的时候,李罗兰并没有跟随在吴镇霆身后,而是吩咐他把窃听器放好,当然,李罗兰也在约会的地点选好了位置,那里是一个摄像头完全可以拍摄到的地方。 “喏,她已经答应要过来了,待会儿你要放机灵点,不要开口就谈钱,不然倒霉的是你自己,我不方便参与,先离开了!” 艾小蛮安排着吴镇霆,人也已经飘然离开,吴镇霆看着一边坐在了角落里,只能透过对面的镜子才能看到的李罗兰和龚诗晨,眼底里有些闪烁。 龚诗晨再次见到他时,那眼神险些没把他阉了,真没有料到从前那个可爱羞涩的小女生,犹如小母老虎一般,见面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脸颊还微微的声疼,让他心底里极是不爽快呢。 两个人各捧一杯果汁,喝的心不在焉,只是龚诗晨由于担心着凌彦泓的去向,表情上更多的黯淡,和李罗兰随时保持着警惕相比,龚诗晨显然不够专业。 “真的是她吗?” 龚诗晨不能相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的女人,就是庄文天的妻子落文可,也是凌彦泓曾经的同学,那个落氏的千金大小姐? 心头万千的变化,怀疑着落文可如此伤害自己的目的何在,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和庄文天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吗?对她的惩罚? 还是,落文可就是昨晚那个救了凌彦泓的女人?她和凌彦泓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龚诗晨为自己的猜测而心头困扰着,这是她继关心凌彦泓之外,又隐隐中有些害怕的猜测。 “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李罗兰如此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个高挑的美女出现,性感迷人的v字领银色连衣裙,同样色系的十厘米高跟凉鞋。白皙的皮肤,却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型的掩盖了大部分的面孔,墨镜即使到了座位上依旧没有拿下来。 这个女人?是曾经和凌彦泓一起出入宾馆的那个女人吗?如果她就是落文可的话,一切将是什么样的结果?龚诗晨的神思飞扬,脑海里浑沌了又清醒,清醒了又浑沌,不敢捕捉的一个可怕事实马上就会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看起来比李罗兰要警惕,但是心却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了。 “这里,美女!” 吴镇霆快速的轻佻的,甚至带着惯有的迷人笑容和落文可打着招呼,看清楚这个男人真正的面孔,才知道吴镇霆之前在自己面前装作的痛改前非,只怕都是故意降低她防备的伎俩,龚诗晨拳头微微握紧,为什么这些人永远要干扰她的生活,难道自己一味的隐忍退让,注定了如今的结果吗? “你是?” 落文可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自是一眼看出来了吴镇霆的轻佻,而以她落大小姐的眼光,这种男人是极为的不入流的,所以落文可的嘴角微微勾起,更像是一个讥笑。 “美女好像是贵人多忘事?!” 吴镇霆不动声色之间,并不揭穿落文可的身份,而是起身为落文可拉开了椅子的同时眨着眼睛,低声在落文可耳际道: “美女安排我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该到兑现的时候了?” 落文可并不拿下来墨镜,而是透过了镜片看着吴镇霆道: “我要求你做什么了?” 嘴角一个弧度,落文可笑的极是轻巧,她不得不防着眼前的男人,能够答应她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肯定是没有气节的小白脸,以落文可的聪明,怎么会轻易的透露自己的身份。 “庄太太,哦,不,落小姐好像是贵人多忘事!” 吴镇霆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愠恼,固然追求龚诗晨本身是自愿的,但是这个时候如果不趁机敲诈落文可一笔,那么也不是他吴镇霆的个性了。 不然,在李罗兰那里受的气,找谁去宣泄呢? “你好像认错人了!” 落文可小的更加妩媚起来,即使隔着眼镜片仍旧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美丽和优雅,吴镇霆见了马上变了策略。 “落小姐,你不怕我说出来是谁唆使我去陷害龚诗晨,拆散人家夫妻的吗?” 吴镇霆桃花眼笑眯眯的样子实在是可恶至极,落文可听了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道: “你想怎么样?你以为媒体会相信这些?” 落文可自信十足的说着,似乎有备而来,一点儿都不怕一般。 “那就是说落小姐想赖帐了?落小姐我们之前的电话可是有录音的哦!” 吴镇霆自然是不肯放弃的,而落文可唇角勾起,身子前倾,靠近了吴镇霆道: “钱自然会打到你的账户上,如果你想陷害我的话,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你还不知足的话,我相信我有办法让你什么都拿不到!” 吴镇霆笑着回敬道: “只要落小姐愿意买账,我自然会守口如瓶啦!” 落文可又靠向了自己的椅子道: “我可不是什么落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姓路,而不是落!” 吴镇霆听了无奈之余,只得继续逼供道: “不管你是落小姐,还是路小姐,那个让我靠近并猥亵龚诗晨的人,是你吧?” 落文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吴镇霆的废话似乎太多了,李罗兰一边暗自诅咒了一声,没有料到落文可会是这么狡猾,恨不得立刻过去揭穿她的面具。 只见落文可皱了皱眉毛道: “如果你再帮我一次,将会得到比目前还要高出五倍的报酬,足够你远走海外,泡个什么样的美女都不成问题!” 如此,吴镇霆的心底里自然是一动的,眼角瞄到了一边龚诗晨那警惕的小脸,不觉点头道: “成交!” 落文可顺着吴镇霆第三次瞄向的地方看去,只有一个看报纸的客人,便轻轻笑道: “下次不要约我来这种地方,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即可!” 吴镇霆眸子里一黯,自然不能说出手机在李罗兰手中的事实,而是点头称好。 落文可并不多言,而是临走前丢下来一句: “把正确的银行卡帐号告诉我,到时候自然会把钱打给你!” “落小姐有没有笔,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给你!” 吴镇霆刻意把笔字说的极为清楚,落文可听了,眼底里怀着揣测掏出了笔,然后看见吴镇霆唰唰的写出来了一行字,瞄了一眼,起身离开道: “我记得了!” 见她起身离开,龚诗晨很想追上去,却被李罗兰给抓住了,龚诗晨有些不甘心。 “这个女人很狡猾,现在的证据还不够,如果她真的还想害人的话,自然要让她尝尝应该有的惩罚!” 对付狡猾的女人,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李罗兰看着一脸无奈的吴镇霆道: “你小子最好别给我耍什么手段,不然别想这辈子再碰女人!” 吴镇霆一脸可怜相道: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计划做的,她现在又要陷害niki,我们可以想个好办法,当场抓住她的把柄,看她还会跑到哪里去!” 李罗兰和龚诗晨听了,倒也觉得吴镇霆的提议是个不错的注意,却是不知道刚才吴镇霆唰唰的写出的不是阿拉伯字幕。 落文可坐在了车上,脸色难堪的看着潦草的几个字:niki监视我呢! 没有料到那个小女人,居然怀疑到了她身上,刚才好险! 如此,落文可的脸上更是坚定了要对付龚诗晨的念头,而且会让她永远都得不到凌彦泓的信任。 咯咯,落文可的笑声显得诡异起来,拿到了墨镜的眼睛里,都是对于一切掌握其中的得意,而吴镇霆这一次无疑帮助了她一个大忙,她不会亏待那个小子的,算他识相。 凌彦泓醒来的时候,落文可已经在他的身边,素颜娇面,如此的真实,只是睡的有些昏昏沉沉的凌彦泓,心头失落,潜意识里,希望睁开眼睛看到的人,自然不是落文可。 “彦泓,你醒了啊?” 落文可开心的看着凌彦泓,不理会他眼底里失望的眼神,而是继续关怀道: “医生要你不要激动,不然容易大脑淤血,留下后遗症!” 凌彦泓听了,无力的放下了手心里捏着的手小手,眼睛又闭了上去,只是胸口起伏的剧烈。 即使他死了,她也不会来看他一眼的吗? 第165章 见鬼了吗 凌宅,坐在了客厅里的凌韶云和妻子也是一脸严肃,没有料到凌彦泓会消失四十八小时,而没有影子。 “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去各个大中小心医院去检查伤员情况,甚至连小型的诊所也覆盖了,我想到现在凌先生还没有消息的话,一是他根本没有去医院,二是他有可能是故意躲起来而不想――和凌太太见面吧!” 警察局的人在搜查了一天仍旧没有凌彦泓的消息时,得到了这样一个猜测的结论。 “会不会是绑架,或者被人给藏起来了呢,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龚诗晨的心头越发不安起来,难道是凌彦泓因为生气她提出离婚,故意不见她吗?还是他没有去医院,已经被那个女人藏在了哪个角落里? 警察局的局长看了看龚诗晨,有些不太忍心,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重话,令龚诗晨心头如同吃了苍蝇: “也许那个女人就是凌先生的旧情人什么的,随便找一个角落里,我们也是很难找到他的,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把凌先生以前交往过的对象都查实一遍!” 凌彦泓交往的对象?想到了结婚时凌彦泓带来的女人,夜不归宿时,又有多少女人,龚诗晨身为妻子的尊严,一下子又被践踏的荡然无存,咬紧了唇瓣,她回答道: “我对那些女人也不熟悉。” 李罗兰听了则是不满意道: “如果要这样查找的话,岂不是变成了大海捞针,我看警察先生还是锁定目标,比如,那个因为和丈夫离婚而愤愤不平的落文可,就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人物!我怀疑她是故意报复niki呢!” 如此一说,众人也都觉得有道理,龚诗晨的脸上尴尬的很,这个时候她哪里想到了庄文天了,可是这个时候,这件事情真的是因为她和庄文天之间的暧昧吗? “我们会注意这个人的,这样吧,有什么情况,我们第一时间会通知你们,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根据录像带里的记录,凌先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三位还是不要太忧虑了,我们会尽一切办法找到凌先生的!” 凌韶云和妻子连忙起身谢过公安人员,送走了他们之后,凌韶云安慰着龚诗晨道: “诗晨刚从罗马回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先上去睡一会儿吧,一有什么情况,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龚诗晨点点头和李罗兰一起上了楼,但是两个人显然都没有休息的打算,而是想着落文可要求吴镇霆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想让凌彦泓看清楚,是有人陷害自己,她想告诉他不要怀疑她的忠诚,可是他在哪里呢。 难道真如警察大哥所言,凌彦泓是生气了,故意不愿意见她的吗? 如果是绑架勒索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会有电话什么的了吧,可是一切都平静的离谱,他消失了,而且还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消失的,这让龚诗晨会如何想呢。 心头压抑着不快,凌彦泓所做的一切,爱恨之间的转变,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才会致使她不敢轻易交出自己的心,如今,她的心刚刚打开,又被践踏了,那么他们之间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 “别想那么多了,先睡一会儿吧,也许睁开眼睛就有消息了。” 李罗兰好心的安慰着,手机响了起来,是龚诗晨的手机,龚诗晨马上拿起来手机,放在了耳畔。 “诗晨,是我,是大哥啊!” 龚诗钧的声音,让龚诗晨心头微微有些失望。 “大哥,有什么事吗?你那边有彦泓的消息了?” 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凌彦泓,而龚诗钧却不知道要不要提示自己的妹妹,凌彦泓可能会和谁在一起,如果那个女人是落文可的话,那么要想找到凌彦泓只怕有一定的难度了。 而落文可和凌彦泓昔日的恋情,以及庄文天之间的恩怨,到最后都有可能伤害到了龚诗晨的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录像带里的女人,很像落文可――” 龚诗晨听了不觉黯然,她和庄文天之间,并没有画上句点,落文可不会放过她的,不是吗? “哦,我们也猜是她呢,只是不知道她把彦泓带到了哪里去了!” 龚诗晨隐隐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儿,凌彦泓和落文可是同学的,不是凌彦泓自愿,落文可能藏得了他吗? “诗晨啊,其实,凌彦泓娶你――” 龚诗钧想说明清楚的,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不适合说出来,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在乎,龚诗钧也看在眼底里的,妹妹的幸福,是被他和父亲牵连的,而如今,揭开这一切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彦泓娶我,是因为他当时喜欢的女人背叛了自己!” 龚诗晨如此的推论,让龚诗钧一时无言,而龚诗晨却被自己脑海里想到的可怕念头给震住?难道凌彦泓喜欢的女人是落文可? 心头一跳,觉得某些神经被刺激了,痛着,难受着,她好像闯入了一个自己不该闯入的世界! “诗晨,无论事实是怎么样的,如果彦泓回来,要先心平气和的和彦泓说清楚啊。” 龚诗钧一边担心的说着,龚诗晨小声道: “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挂了电话,龚诗晨的脸上却是越来越难堪起来,李罗兰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见鬼了吗?” 龚诗晨脸色苍白的笑一笑,摇头否认,希望一切都不要是自己想想的那样! 第166章 落入庄文天的怀抱 如若对他没有感情,不把他当成丈夫看,那么过往的一切都可以原谅,但偏偏因为他的转身,让她一再徘徊这场婚姻,甚至努力去爱上他,到最后呢,回首前尘时,才发现,过往却不能像云烟,再怎么说那样的羞辱,也是一道永远不可消除的疤。 如今她努力忘记这道疤,维护他们的婚姻,甚至付出了更多的感情,但为何只要别人稍微一提醒,曾经一直退避的真相,就令她瑟缩起来了呢。 夜很深了,凌彦泓在哪里呢,想到了凌彦泓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心,便如被鞭笞了一样,如何舒服,而她的寻找,最后将获得什么样的结果呢? 湖滨渡假修养基地,历来是国家重要人物过来休假调养的好地方,也是一处不为外人所知的私家疗养院,但是这里住的可不是什么政界要领,而是一个被所有人寻找了一天一夜仍没有任何踪迹的凌彦泓。 “彦泓,好点了么?” 落文可看着一脸没有任何情绪的凌彦泓,越发的心疼而气恼,只是表现上更加温柔和体贴。 从昨日到现在一直陪伴自己的女人不是龚诗晨,而是落文可,到现在似乎没有人来叨扰到他,一方面让凌彦泓觉得舒适的同时,又产生了疑惑,为何到现在没有人来看望他? 除了龚诗晨,别人也没有来。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头不是那么疼,心不是那么急,平静的有些反常,也许是心底里刻意压制了那份难受,理智终于苏醒。 “为了让你好好的休息,我特地给你找了这家疗养院,外面很多记者,他们是想进来的,我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没有让他们进来!” 落文可如此一说,凌彦泓的脸上更是难堪起来,他受伤了,一定是很多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新闻吧,龚诗晨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可是她却没有来看他,还是她也被落文可阻止在了门外呢。 “除了记者之外呢?” 凌彦泓这句话的意思是除了记者之外,他的家人呢,当然他所谓的家人,重要的成员之一自然是龚诗晨了。 龚诗晨难道认为这个时候连看他一眼都是多余的吗? 额头又疼了起来,一想到她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头就开始疼,凌彦泓非常懊恼这样的局面,起身想离开,可是却被落文可按了下来,这个女人,曾经那么熟悉,而现在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理却只能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除了记者之外,你爸爸和你妈妈来过一次,因为你睡着了,所以他们没敢打扰你!” 医生给凌彦泓打了镇定剂,所以凌彦泓对于自己睡着了一点儿也不怀疑,故而落文可的话他信任了,更加想知道龚诗晨有没有来过。 “龚诗晨呢?” 凌彦泓闭上眼睛,放弃了再准备起身的冲动,如果龚诗晨不打算来看自己,他这么急冲冲的找她算帐去吗,看到她害怕而逃避的样子,看到她眼神里受伤着说:我们不能再继续折磨的样子? 想到了这里,凌彦泓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吧,我晚上会再给她打一个电话,我想她会来看你的!” 落文可如此说的时候好不诚恳,当然,女人为了得到自己爱情的时候,往往做出来的事情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也正因为如此,凌彦泓相信了她的话,才会让自己在骗局里越来越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不必了,我想在这里多修养几天,你回去吧,不必来照看我!” 凌彦泓冷冷的说着,语气间都是赌气的成份,胸口起伏,额头又疼痛起来,她不愿意来看自己的,她就这么不想见自己吗,离婚也用电话协商的,而如今他受伤了,她又在哪里呢。 难道她还该死的藏在了哪个角落里? 她想离婚,好啊,就让她想去吧,凌彦泓心头悲愤,闭上了眼睛,只想一个人的安静。 “彦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医生建议人工补给能量,我煮了很多营养汤,你来尝一尝吧!” 如此落文可已经顺手从身边取出了一个保温盒,打开盒盖香喷喷的浓汤,刺激了凌彦泓的胃袋,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式吃过东西了,胃袋里确实是不舒服的。 此时的落文可装扮的格外简约清纯,就如龚诗晨那般,没有刻意的发式和衣着,简单明亮,犹如一朵带着露珠的玫瑰一般,自然是别样的美丽,曾经令凌彦泓心动的美丽,只是此时爱过恨过之后,这个女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凌彦泓的心底里不免有所防备。 他朋友很少,偶尔几个知心朋友,却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此时的窘状,可是由落文可伺候自己,他的心头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了龚诗晨和庄文天在一起的样子,想起来那种难以言喻的妒忌和酸楚,他并没有推脱落文可的伺候。 “彦泓,你知道吗?有一次你腿伤了,我们好像也是躲在一家医院修养的,你怕被你爸抓到,我们还在浴室内躲了大半天!” 落文可故意挑起从前的温馨回忆,也正是那一次,他们的感情急速上升的,也正是那一次他们偷吃了禁果的。 可是此时提起来凌彦泓的脸上一片的尴尬和冷漠,过往都在落文可委屈着脸说选择了庄文天时,而粉碎一片,如今又因为龚诗晨落入了庄文天的怀抱时,而更加的痛苦和难受。 第167章 落文可的下文 “你话太多了!” 凌彦泓如此说的时候,夺过来汤碗,准备自己喝,可是一不小心汤溅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落文可已经拿着纸巾追了上来。。 “你看看你,又动气了,我不说便是,要小心一些!” 多么细心,多么体贴,如果是龚诗晨,会怎么样?脆弱之中的凌彦泓任由落文可为自己擦拭了衣襟上的汤渍,完全不知道龚诗晨此时为寻找他,多么的无奈而焦灼。 庄文天总是会不小心的点到了娱乐版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就想看看她现在的状况如何了,哪怕这新闻上报道的可能是和事实出入甚远。 但无论报纸上的报道和事实有多远,照片上龚诗晨不自觉的流露的情绪是不会骗人的,她的焦灼和担心,成了他的无奈和心痛,自始至终,他已经被龚诗晨摒除了她的世界吗? 明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早一点儿远离自己,可是看到了她的难受和不安,他却没有办法袖手旁观,能够让凌彦泓躲藏的如此之隐蔽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还是做出了令自己都费解的事情。 拨通了一个政界官员的电话,想询问一下湖滨渡假修养基地,是不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客人住过。 “喂,韩书记吗?您好,我是庄文天!” 庄文天扣动着十指,旨在打听凌彦泓的下落,自然是为了让龚诗晨早日找到自己的丈夫。 私心是有的,希望她找不到,希望她可以想到的是他庄文天,可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都在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上,她做的对,他曾经勉强过她,可是结果只能让自己陷入更多的失望和苦恼之中,而现在他轻松获得自由身,却仍旧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的婚姻里来回奔波,靠近,不行,远离也不行。 “嗯,是文天啊,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在美国呢!” 姓韩的书记倒是很好说话的口吻和庄文天交谈,自然一个城市有这样的精英,也是令这些政要人物所欣赏的。 “哦,呵呵,没事,就是想询问一下,以前韩书记曾经提起的那个滨湖渡假修养所,是不是需要特别的手续才可以进去?” 庄文天也不含糊,而那边韩书记则是有些调侃的笑道: “怎么,文天不是想去那种地方修养吧?” 庄文天连忙补充了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道: “实不相瞒,家父家母,对这种地方突然心血来潮――我记得以前韩书记提过,所以特来咨询一二!” 韩书记倒是爽快道: “文天真是客气了,下次想去的话,到秘书处那边说声就可以了,如果二老真的准备过去,我可以提醒他们安排一下的。” 庄文天听了自然知道,这个招呼算是打好了。 寒暄了一阵子之后,庄文天挂了电话,又继续打了几处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此下来,倒是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总裁,会议时间到了!” 忘记了开会的庄文天看着黄秘书前来提醒,不觉惊诧自己怎么把工作都给忘记了! 凌彦泓见落文可忙忙碌碌的伺候在自己身边,便故作休息的躺在了那里,任由她忙忙碌碌。 “彦泓,你好好休息,待会儿医生再为你打一针,估计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为了防止后遗症,要听医生的话哦!” 落文可细心叮嘱,故意忽略了凌彦泓脸上的冷漠和皱紧的眉头,吃完饭之后,他的表情一直这样,甚至连公司的事情都没有想起来问一问,心思都落到了龚诗晨那个女人身上了么? 饶是如此,落文可更是妒忌,走出了病房的门时,看着已经等待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从包包里抽出了早已签署好的支票,笑吟吟的道: “有劳二位配合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到落家找我就是!” 医生和护士笑着,脸上微微尴尬,收了支票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个个都是天使面孔道: “落小姐尽管放心,我们会按照落小姐的安排把病人照顾的更好!” 斯文的医生,脸上微微的寒暄,这种银子他受了多少呢?落文可此时并没有时间和他计较,而是准备着自己的计划。 “凌先生,最近是不是感觉头还有些沉,还是一直想睡觉?” 凌彦泓看着一本正经的医生,而是吐出了几个没有感情的字: “打针吧,这样可以好好休息!” 是的,睡着了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心不痛,头不疼,不是更好的防御了大脑充血过多,而引发后遗症么? 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想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落文可出了湖滨度假修养基地时,先给吴镇霆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注意配合我的命令,小心那个女人。 李罗兰看到了的时候正准备通知龚诗晨,却见得龚诗晨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狐疑之间还是接听了。 “喂,niki吗?我是落文可呀,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龚诗晨心头一惊,没有料到是落文可主动打来的电话,不由联想到了很多事情,她要告诉什么重要消息呢? “嗯,是我!” 龚诗晨揣测着,静静的等待着落文可的下文。 第168章 永远都不要在一起 “想知道凌彦泓现在在哪里吗?” 一声带着炫耀一般的问话,让龚诗晨心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真的是她,她知道凌彦泓在哪里? 本来应该惊喜的心,因为这个消息是落文可透露的,便一点点的惊喜都没有,变成了淡淡的平静和防备,龚诗晨下意识的问道: “你知道彦泓在哪里?” 为什么她知道呢,是因为拯救了凌彦泓的人是她,是因为凌彦泓曾经深爱的女人是她? 人很多时候不该追及过去,但却是过不去,因为很多东西不是你刻意忽略就不存在的,她再糊涂,再想一笔带过的一切,此时卷来,让龚诗晨觉得自己的婚姻,其实早已如同虚设,嫁给凌彦泓,本身就是一种嘲讽和羞辱,而他对她的爱,则成了这嘲讽和羞辱之后,意外的果实。 现在想摘取这份果实时,却发现自己和凌彦泓之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和那付出的真心与在乎相比,尊严更胜一筹的被羞辱到了,爱,也变得畏缩而不自信了,不自觉的收回,那是一种受到了伤害时自我保护的本能。 “想知道吗?我们见个面吧,我带你去见他!” 落文可如同是领着外人见自己老公的语气,大大的刺激了龚诗晨的心,本来的焦灼和关切,仿佛被人泼了冷水一般的难受,凌彦泓果然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吗?至少曾经他为了这个女人而醉酒,而心痛,而抱着她不肯放手。 怎么会心平气和的面对情敌呢? 更何况在龚诗晨的眼底里,这个情敌是完美无缺的,是优雅漂亮的,是不可方物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 龚诗晨还是问及了凌彦泓的伤势,关心他的身体是出于一种愧疚和指责,还有一份已经付出的感情,只是此时此刻,突然间觉得没有身为妻子而应该的理直气壮的指责,偏偏有了一份难以忍受的,对这份婚姻终于恍然大悟的失望和难过。 落文可,真的是他的旧情人吗? “放心吧,我为他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他现在正在安心养伤呢,并不知道你回国了,你要是来见他的话,我想他还是乐意和你见一面的!” 是‘最好的’医生和护士,谎言一旦撒开,就如一张可怕的网一样,有人在其中游走的来去自如,而且不损失半份形象,为了自己的目的,落文可不吝啬于耍点儿小手段,在她的眼底里龚诗晨从来都不是对手。 从结婚那一天开始,申城最大最豪华的婚礼,凌彦泓只不过是在做戏? 从父亲寿诞那一天回忆,终于理解了到凌彦泓当时听到了庄文天夫妇到来时的僵硬和冷漠。 从凌彦泓气冲冲的跑去了美臣捉奸当场,嘲讽她的欺骗,讥笑她的无知,终于知道了凌彦泓何以如此针对庄文天,何以和庄文天看不对眼。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龚诗晨的心,渐渐降落到最低点! 也许,他们真的需要离婚了,也许,连她犹豫和迟疑的理由都没有了,他又回到了旧情人身边,是这样吗? 心,却是难受的,毕竟香港的酒店上,还留着他曾经给予的浪漫,毕竟无数个夜晚,他的霸道和宠爱似乎还流连在耳畔,只是一次次,当想靠近的时候,无论是人为的巧合,还是上天捉弄的故意,到最后他们却无法回头的。 “好吧,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即使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一件异常难受的事,龚诗晨也要决定最后再见他一面,把话都说清楚。 如果是爱,注定在一起,必将以婚姻的形势结束,达成最美丽的契约,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如果不爱,注定分开时,纠缠不清的恩怨里,有着彼此怨怼的受伤,在时间的流失中,最后将婚姻碾压成惨不忍睹的坟墓,束缚着幸福,无法达到天荒地老的彼岸。 她和凌彦泓之间,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不是吗? 见个面吧,给彼此自由吧,她的爱,太卑微,太委屈,不敢伸张,不敢肆意,怕释放了会痛,怕给予了会伤。 现在,这一切都是曾经婚礼之后,虚华之下,他留给她的后遗症啊。 “好,八点钟,在丁香公寓的茶餐厅见面吧!” 说好了时间,落文可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让龚诗晨感觉,心头的一扇门,也被她毫不客气的关掉了一样,那扇门内,本来住着凌彦泓,现在呢? “别发愣了,怎么回事,谁啊?知道凌彦泓在哪里?” 李罗兰可没有时间给龚诗晨在那里神思的机会,想弄清楚,是不是落文可带走了凌彦泓,但又有些怀疑,是不是落文可设下的陷阱。 正逼问着龚诗晨的时候,李罗兰又收到了一条信息,仍旧是刚才的号码,发到了吴镇霆的手机里的。 “八点一刻钟时,准时到丁香公寓的茶餐厅门外等我!” 落文可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以目前的情势看,即使龚诗晨要和凌彦泓离婚,只怕凌彦泓仍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 所以,她要再给他们的婚姻再加一把盐巴,一把在伤口上的盐巴。 让他们永远都不要在一起。 第169章 落文可的行动 “落文可说她知道彦泓在哪里,晚上八点钟约在了丁香公寓的茶餐厅见面!” 龚诗晨机械的吐出了一系列信息时,却见得李罗兰看着短信息,脸上变得义愤填膺起来,自然是因为落文可发来的信息,而怀疑了落文可如此行事的动机,陷害,这肯定是陷害,李罗兰的脸上变得异常坚定起来。 “不能去啊,她肯定没按好心,我怀疑是故意让吴镇霆过去陷害你的,就像是上一次一样,故意栽赃,然后给凌彦泓看!” 李罗兰的推理并没有错误,只可惜这是落文可早已设好的圈套,连龚诗晨本人也在失望之余收回了理智之后,怀疑起来落文可的动机起来。 “是不能去!” 如果让落文可如愿以偿,那么她和凌彦泓之间将会上升到了更高一级的战火,即便离婚,也要怒目相向的局面,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凌彦泓选择了落文可,那么这一切,到此为止吧,她不想再纠缠下去。 凌彦泓的羞辱,凌彦泓的疯狂,凌彦泓的怀疑,凌彦泓的受伤,凌彦泓霸道的爱与恨,她已经不想继续面对了。 落文可回到了医院的时候,见凌彦泓安静的躺在床上抱着电脑打游戏,不觉一惊。 “彦泓,你醒了,在玩电脑呢?” 凌彦泓见落文可来了,脸上并没有之前那么厌恶的情绪,只是也不会有曾经的友好而爱慕的态度,只是淡淡点头,继续玩着自己的单机版游戏,这是医院里的那个医生送过来的,事实上凌彦泓由于药物控制的原因,醒来没有多久,此时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多休息的同时也要适当的锻炼大脑。 至少玩起来游戏的时候,他可以不去想龚诗晨带来的痛苦,至少那样就不会头疼。 是的,头疼,一旦想到了龚诗晨,想到了那个她不再稀罕的家,凌彦泓便头疼,他此时真的想见她,可是又憋着一口气,怕她如落文可所言,根本不想见他,或者是见了他之后,又要离婚。 “你不必再来看我了,等我伤势好了,自己出去便是,医疗费用,我到时候会一笔还给你!” 凌彦泓如此划清界线的说法,被落文可刻意的忽略了。 “彦泓,你还和我计较什么呢,这不过是小时一桩,你知道的,我和庄文天已经离婚了,我喜欢你的,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说这话的时候,落文可不高兴的撅嘴,曾经的娇媚在此时看来,却失去了往日的魔力。 “我不想亏欠你什么,你的电话借我用一用,我给爸爸打个电话!” 凌彦泓如此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昏迷了两天,又昏睡了一天都没有和家里联系了。 落文可听了,并没有掏出手机,而是带着神秘和喜悦的笑道: “猜猜我今天和谁联系了,她可是答应见你了哦!” 凌彦泓的注意力马上被落文可这一句话给转移了过来,这个人,自然是龚诗晨的?她躲在了哪里呢?她肯出现了? “她怎么说,要和我离婚么?” 凌彦泓冷笑着的口吻间,不自觉的陈述了这个自己最害怕的事实。 “也没有啦,有什么不愉快的误会说清楚,就好了,我和约好了时 间,待会儿你吃点儿东西,我带你去见她啊,我特别选择了比较安静的地方,你到时候情绪不要太激动啊,小心头疼!” 落文可显得有些躲躲闪闪的口吻,让凌彦泓越发觉得龚诗晨的态度不是那么好,极有可能是要和他谈离婚的事情。 她见他,就是要和他谈离婚的事情吗? 凌彦泓的脸上忍不住扭曲,血液开始上涌,头开始疼,落文可极为担心,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大脑连续如此受到过大压力,对于伤口的愈合是影响极大的。 凌彦泓的额头上,骨头被撞击出了裂缝,只要情绪一不稳定,血压上来,便会有少量血液渗出,才会让他感觉到头疼的。 “好,我自己见她去就行,不需要你来管我!” 凌彦泓放下了电脑,脸上的表情刻意的平静,心情却是起伏甚大,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又那样委屈的说他们在一起是一种折磨,即使是折磨,他也不要放手,想离婚,永远都别想,休想! 即使折磨,他也不要放过她,想到了这里,凌彦泓的心痛了,头也更痛了。 吃了少量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耐心,而落文可急急跟上道: “彦泓,你别着急,我和她约好了时间,即使你早去了也没有用的,放心吧,我不管你们的事,我也不敢透露曾经的那些不愉快,我把你送到了门口就好,彦泓,只要你幸福,我愿意祝福你!” 说到这里时,落文可的眼底里真的有了泪意,凌彦泓不去看,他不想亏欠任何人的,尤其是落文可的。 “好吧,谢谢你,所有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记得!” 凌彦泓如此补充着,直接将低头的落文可给气的差一点儿憋过去了。 庄文天了解几家比较熟悉的疗养院之后,打了招呼,开始慢慢的就近寻找起来,第一家一无所获,还有九家,他准备一个个查找出来,争取一晚或者两晚的时间走访完毕。 此时,车子来到了滨湖渡假修养院的门口,刚刚停下,电子门缩回去的那一刻,一辆不是很显眼的车子驶了出来,落文可在灯光下看到了庄文天的雅致轿车时,不觉一惊。 第170章 跟踪落文可 和落文可的吃惊和紧张相比,凌彦泓自然不会想这么多,而是在这里遇到了庄文天时,依旧是分外眼红的对峙,冷峻的脸上似乎多看一眼庄文天,就像是看到了垃圾一样,轻蔑的移开,那神情,格外的自负。 如果他可以改一改自己的臭脾气,也许,就不会是今天的这种局面,可惜的是凌彦泓的心理上已经有些狂乱而不自知,每次的感情宣泄,伤害到别人和自己时,只让他更痛苦,却无法让他更清醒。 事已至此,落文可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的凌彦泓已经被庄文天发现。 眼看庄文天下车挡住了自己的路,落文可恨不得将他撞死,只可惜这个地方有门卫,有持枪的门外,她一点儿也不能造次。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被庄文天给看破,她的计划,极有可能瞬间破产。 和凌彦泓斗,她不怕,因为她了解凌彦泓的弱点。 和庄文天斗,她无比的郁闷,因为她从来没有看透这个人。 没有说话,庄文天站在了落文可的轿车前面,微笑着,却足以让落文可失控的想咆哮,这个男人,简直是她生命中的克星。 和凌彦泓没有理智的报复相比,庄文天过于理智而清醒,这是令落文可郁闷的地方,她若无情,他比她更无情,她若略施小计,他便乾坤暗转,她甩开他想靠近凌彦泓,他却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来查凌彦泓的下落。 这梁子可谓结大了。 “怎么?有什么事吗?庄总!” 终于落下车窗,看着眼前这个永远像是精工打磨的美玉一般的男人,落文可郁闷不已,正是这完美无暇的表相害得她选择错误。 “没事,很巧,这是去哪里?” 庄文天依旧是云淡风轻,看着的却是凌彦泓,只可惜凌彦泓的眼底里都是轻蔑和冷酷。 “和他费舌什么,开车!” 落文可并没有开车,而是笑吟吟的对着庄文天道: “我和彦泓去浪漫有约,你不会也要跟着吧?” 庄文天淡然的耸肩,无奈的笑了笑道: “我自然没有这个时间,不打扰了,我还有事!” 庄文天笑着,淡然如轻风的面孔,让落文可愤愤的想掐死他,但是庄文天一脸无畏的从她面前经过,到了一边的门卫值班室,交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门卫沟通起来。 落文可见了,自然疑惑之余还是开着车子离开了,既然已经被庄文天看到,她就要加快行动才行,一边开车一边和凌彦泓说道: “好像早晨来的时候没有油了,我去加点儿油!” 落文可如此说的时候,已经不再按照既定路线行走,当然观后镜内,庄文天背着自己的身影让落文可想只要摆脱他就可以了。 “庄先生,车子向右拐弯的!” 庄文天没有回头,但是门卫已经帮助他看了方向。 “多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庄文天连忙转身上了车子,倒车,跟了过去,凌彦泓既然真的和落文可在一起,那就说明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可能将要伤害到龚诗晨,庄文天脸上严肃,追赶着那辆险些跟丢掉的车子。 车子加了油,然后选了比较窄小的九江路开了过去,后面并没有车子跟踪,落文可心头总算是放心,遇到了庄文天这个狐狸,她就要处处提防小心。 换了出租车的庄文天,一边跟着落文可的车子,一边打电话给了拖车公司。 夜色在这个时候还显得拥挤,七点四十多分钟,还有很多的公车在穿梭,但是丁香公寓这边,马路总是显得格外安静,凌彦泓的呼吸有些紧张,脸上也更加沉默,下了车子,看着落文可道: “你可以回去了!” 甩上车门的凌彦泓毫不犹豫的走出了落文可的车子,头也没有回的他看不到落文可眼底里的不甘和愤懑。 庄文天在看到了落文可的车子转过来时,不得不屈身掩藏了自己的身形,擦肩而过,落文可的心都在凌彦泓和这个恶毒的计划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车子飞过时,庄文天再度抬起的身形。 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庄文天不解,前面的马路上早已没有了凌彦泓的影子,这说明了什么,进了丁香公寓? 庄文天下车,也进了丁香公寓,只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向茶餐厅走过去而已。 这里据说是袁世凯的小妾丁香的住所,往日的金屋藏娇之处,变成了今日的茶餐厅,倒也是别具一格。 庄文天拨通了这家茶餐厅老板的电话,坐在一边的良椅上,淹没在昏黄的光线和凌乱的树影中,夏天就要离去,夜晚,这里微风过处,薄薄的凉意,几片落叶在空中旋转,却是已经了有了秋天的滋味。 八点钟就要到了,李罗兰和龚诗晨面面相觑。 “要不要去看看?” 龚诗晨有些不太甘心,李罗兰看了看吴镇霆的手机,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只得谨慎的道: “我们再等等看吧。”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李罗兰看了看时间,最后道: “我们过去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吧!” 第171章 龚诗晨的‘拒绝\’ “庄总,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了?” 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矮小精明的男人,出现在了庄文天的面前。 “我可没有时间来接受你的调侃,帮我一个忙!” 庄文天倒是难得不客气,笑眯眯的样子却是令矮小男人有些紧张而防备。 “什么忙?你不会又想要我家另外一株兰花吧,那个可不是免费赠送,至少五百万!” 庄文天听了摇头,直奔今晚所来的主题道: “我不是来问你要兰花的,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着一个人――目前正在你的茶餐厅坐着呢,帮我看看他想坐什么!” 矮小男子见庄文天如此严肃认真,倒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了。 “一个人?什么人这么重要引起你的兴趣了?” 庄文天并不客气的说出了答案,并且叮嘱矮小男子一边小心观察,那矮小男子听了皱眉不解道: “你这是在成全那个女人,看来你真的喜欢她,居然宁愿在这里喂蚊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矮小男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庄文天,后者一脸平静,苦笑之余,眼底里闪过一抹无奈,如果可以,他愿意主动出击,可是,那样只会让她离他更远,只会让她更痛苦而已。 庄文天刚坐下来不久,便听得石板上叮叮的高跟鞋着地的声音,顺着灯光,那一张刚刚还消失的脸孔,此时又出现在自己这里,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呢? 凌彦泓一边看了看时间,一边静静的等待着龚诗晨的出现,一秒钟都变得格外漫长,她在哪里呢?凌彦泓有些狐疑,这两天一直昏昏沉沉而消息闭塞的他,此时并不知道龚诗晨在家里等他等的多焦灼,却还以为她躲在了某个角落里,不愿意见他,甚至,听到他的声音都逃避呢。 手中的力道险些捏碎了被子,只是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为了防止自己的脑袋再痛,当然,也为了能够保持心平气和的和她有一个良好的见面机会。 有些爱情就是这样,即使互相猜疑,却是越爱越深,深及骨髓,却是伤人伤己。 “再来一杯七五年的红酒!” 凌彦泓焦躁之余,不免再度想要红酒来降低血压,稳定心神,压制烦躁。 “先生,您已经喝了三杯了!”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已经认出来了凌彦泓,不觉好奇这个消失了几天,被媒体炒翻天的凌彦泓怎么会坐在这里,而不是赶紧回家见自己的妻子。 “再来一杯!” 凌彦泓的脸色变得更加冷酷,服务生不敢多言,便只得再加上一杯,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凌彦泓看起来像是受伤的猛狮,生人勿近的气息,令所有的服务生不由离他远了一些。 八点一刻了,她还没有出现,更没有任何消息,凌彦泓不愿意相信龚诗晨放他鸽子,而是在想是不是落文可欺骗了自己。 也是这个时候,落文可出现在了门口,一脸惊讶的她匆忙而关心的走了过来,夺下了凌彦泓手中酒杯的落文可娇嗔道: “彦泓,医生不是叮嘱过,不许过渡饮用含有酒精的饮品吗?你怎么又喝酒!” 凌彦泓抬眼看了落文可一眼,复又夺过来了酒杯,哪怕洒落了一些,也毫不在乎的喝了下去。 “少废话,人呢!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凌彦泓瞄了一眼落文可,也许是曾经这个女人太无情,他的心底里也有着一层防备和怀疑,就像是龚诗晨面对他时一样的情绪,即便他/她真心为你好了,你也不敢相信,更何况这真心本就是一场阴谋呢。 “我是担心你和niki会吵起来,特地赶了回来,没有料到她居然没有来,你别着急,还受伤呢,我这就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如此落文可来的倒是及时而又善心,矮小男子一边看着眼前的局面,一边推测着这其中的内情,继续观察中。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龚诗晨警觉的看了看,又看了看正在开车的李罗兰。 现在吴镇霆根本没有收到她的信息,那么阴谋和陷害也不能达成,就要看看落文可是玩什么把戏了。 “喂,niki啊,怎么还没有过来,已经是八点一刻了,彦泓等的很着急!” 落文可故意放大了扬声器,为的就是要凌彦泓听清楚龚诗晨的态度。 龚诗晨看了看李罗兰,两个人决定和落文可周旋下去,却不知道这样的周旋是落文可计算好了的,正中下怀。 “对不起,我想我今晚没有时间过去,改天再见吧!” 这话无疑刺激了凌彦泓,改天再见,还是根本就不想见他呢,凌彦泓的脸色苍白,想对着龚诗晨怒吼,可是又隐忍了脾气,不敢发作。 “彦泓的脑袋受伤很严重,我也是和医生央求了好久,才把他带出来的,niki,你就抽空来看他一下吧!作为彦泓的妻子,难道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都不担心他的生死吗?” 落文可这话问的很直接,都是凌彦泓想问的,故而凌彦泓此时是感激落文可的。 龚诗晨听了这话之后,则是轻轻笑道: “对不起,我今晚不想见他,如果他真的要见我的话,我在家里等着他!或者法庭上见都可以!” 无情,简单,而又带着一点点的轻蔑,似乎落文可撒谎骗了她一样,龚诗晨的语气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凌彦泓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 落文可娇呼,站了起来,因为她察觉到了凌彦泓要夺她的手机。 第172章 相信庄文天 “我们之间并无什么好说的,再见,落小姐!” 龚诗晨利索的挂了电话,看了看丁香公寓外那一排的车子中,有一辆里面坐满了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口,李罗兰给龚诗晨示意的时候,龚诗晨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无疑也挂断了凌彦泓心头那一点点的期待。 往日的邪狞和冷酷,如同潮水一般,被这个女人如此的轻视和怀疑的感情,让他没有再生气,而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整个茶餐厅的人都感觉到毛骨悚然,不可思议。 “彦泓,她挂断电话了,不愿意过来!你――怎么了,还好吗?” 落文可先是无奈的样子,待到看着凌彦泓那负气受伤的容颜时,不觉心疼而又妒忌,气恼而又不甘。 “你是不是告诉她什么了?是不是告诉了她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凌彦泓近乎绝望之余,懒懒的看着落文可,笑的好不邪魅,让落文可本能的矢口否认道: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彦泓,你还好吗?” 落文可是想得到凌彦泓的心,是想在凌彦泓脆弱的时候靠近自己,可是此时的凌彦泓显得有些危险和邪恶,就像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她婚后的生活中一样,那笑容带着诱惑,却让人看不透他眼底里的感情。 “你们女人都这么无情吗?” 突然抓住了落文可的腰肢,笑着问的,可是却让落文可感觉他似乎疯了。 “没有,我一直都爱你的!彦泓!” 落文可不在乎有人观看这里,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过去偷偷摸摸的感情里,他们两个像是玩游戏,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庄文天那种男人不是理想的人选时,她想光明正大的又略带手段的夺回来凌彦泓。 可惜的是,为了达到目的,她撒了一个又一个随时可能被戳破的谎言,明明是个聪明人,却游走在危险的边缘,试图掌控已经不属于的人和感情。 “好啊,那我们好好相爱吧,宝贝!” 当凌彦泓笑着,吻了落文可的时候,当落文可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吻时,凌彦泓的眼底里却是湿润一片的,他没有醉,可是很心痛,他如狂魔一般抓着落文可离开丁香公寓的时候,几个看戏的客人都被这局面给弄蒙了,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庄,龚,落,凌之间的感情纠葛的,但是若亲眼目睹,不觉有些叹为观止起来。 这里比较幽静,客人并不多的,但是足以传播讯息,一个足以令媒体再度疯狂的信息。 矮小男子第一时间走出去,找到了庄文天,把刚刚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庄文天,庄文天听了自是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谢了矮小男子之后,第一时间拨通了龚诗晨的电话。 龚诗晨看了这个电话之后,认出来是庄文天曾经留给她的那个特别的号码时,有些迟疑,但是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总裁,有事吗?” 龚诗晨和李罗兰发现那辆路虎车里下来的四个膘壮男人时,已经拒绝和落文可见面,而是调头离开了丁香公寓,此时接到了庄文天电话的龚诗晨,还以为庄文天是想来关怀慰问自己,心头微微的暖,却是无奈和淡淡的冷漠的询问庄文天有什么事情。 “niki你现在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彦泓的,能速来丁香公寓吗?” 庄文天没有时间去体味她语气里的疏离,而是抛出来如此重量级的信息,龚诗晨先是一怔,旋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难道凌彦泓真的在丁香公寓?难道落文可没有骗她? 龚诗晨本能的相信了庄文天,连忙答道: “我马上就过来!我就在附近呢!如果看见彦泓,总裁帮我叫住他!” 庄文天已经追出了门外,但是凌彦泓已经和落文可离开,毕竟庄文天听完了矮小男子的汇报之后,还是晚了半拍。 “没关系,别着急,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你过来――我带你过去――” 那个地方,他不带她去,龚诗晨是进不去的,只是在为她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心头是微微的生疼的,但是为了她不再如此焦灼而担心,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好的,谢谢总裁!” 龚诗晨挂了电话之后,马上吩咐李罗兰转身去丁香公寓,而李罗兰微微皱眉,怀疑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自然是吴镇霆那地方出了问题,小人之心,防不胜防啊。 “你认为庄文天会这么好心帮助你?” 李罗兰微微的疑惑,看着龚诗晨的脸上都是信任,完全没有怀疑庄文天的话的小脸,不觉心头叹息,爱情,到底什么样的才是爱情呢? “我相信总裁不会拿这种事和我开玩笑的!” 李罗兰努努嘴道: “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努力的帮助情敌了,你呀,真是狗屎运!走吧,既然找到了那个二郎神,回头好好的谈一谈吧!” 李罗兰也心头轻松了起来,既然庄文天送来了确切的信息,那么一切是不是到此就要画上终点了呢。 “总裁!” 龚诗晨脸上都是期待的焦灼,有点儿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的呼唤着庄文天,却无形中把信任透露了出来,也许他所做的一切,能得到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已经该满足了。 第173章 他们去哪里了 “你们就在这附近?” 庄文天有些不可思议龚诗晨的速度,龚诗晨点点头,又四处凝望,哪里有凌彦泓的影子。 “我们刚才到了门口。” 李罗兰代替龚诗晨回答了问题,显然对于庄文天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极为怀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信任和仰慕庄文天的,比如李罗兰就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没有进去?是担心什么呢?” 庄文天想知道落文可到底耍什么把戏,自然要问清楚龚诗晨和李罗兰事情的内幕,李罗兰快速的说出了问题所在。 “落文可已经算定了我们不敢来!是吴镇霆中间使了奸诈!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那吴镇霆在李罗兰这里受了气,自是火恼的,但是他又想从落文可那里得到好处,才会中途变节,耍诈害人! “原来是这样,事不宜迟,我载你们过去,凌彦泓应该是回了那个地方去了!也许我们还能够追的上!” 庄文天脸上严肃,看着凌彦泓搂着落文可离开时,便觉得大事不妙了,如今只能尽力弥补,没有时间思考何以如此的积极,而最低限度的以为,只要她过的幸福就好,既然她那么爱凌彦泓的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也许,注定,他只能是龚诗晨生命里那个守望一生的人,怪只怪他比凌彦泓晚了一步与她相逢。 “总裁,我们去哪里?” 龚诗晨心头期待着早已见到凌彦泓的同时,已经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庄文天,知道他会带着她找到凌彦泓,甚至感激之余带着愧疚和淡淡的苦涩,庄文天对于她的感情,她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到了,从前不相信的事情,他已经做到了,真的离婚了,为的是什么?等待她吗? 如果她不能给予他想要的答案呢?龚诗晨没有继续想下去,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庄文天一次次的关心和照顾了。 “到了就知道了,那地方不太好进去,我把你们送进去,以后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庄文天如此说着,看着镜子里那张微微低垂,却苦恼着的小脸,心头微微的凉,她在凌彦泓的身边,到底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庄文天并不是很清楚,从刚一开始愤恨之余想报复凌彦泓时开始,到现在他忍不住放弃了很多自己从来不曾想过的原则,却是一点儿都不后悔,也许,和凌彦泓一样,他中邪了。 凌彦泓那种近乎疯狂的在乎和占有姿态,让庄文天不得不放弃对于龚诗晨的追逐,但是,如果他一再的伤害了她,他还能袖手旁观吗? 这一次他帮助了她,那么如果还有下一次呢? 凌彦泓的脾性里,多了一种阴鹜而叛逆的基因,也是带领了凌风御澜铁血式的商业模式的原因所在吧。 “谢谢总裁!” 龚诗晨最后还是吐出来这么一句,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却是划清了界限的话语来,若说这两个人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他对她的关心和在乎,和她对他的信任与感激,李罗兰看在眼底里,也许龚诗晨真正爱的人是眼前这一位吧,只是没有机会和理由,他们只能在各自的圈子里挣扎而已。 庄文天没有说话,龚诗晨觉得自己的谢谢有些多余,而李罗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一切,到底是对是错,谁来评价,每一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的。 “滨湖疗养院!怪不得――” 李罗兰看到了这几个大字,和两边站着的庄严肃穆的警卫时,终于明白为什么找不到凌彦泓了,这是死角,一个平常人不能触动的死角。 庄文天下了车,准备和警卫交涉一番,把龚诗晨和李罗兰送到了里面就回去的,毕竟过多的帮助,只能适得其反,凌彦泓对于他的忌惮和憎恶,他很清楚。 “不好意思,庄先生,那辆车子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并不是警卫的记忆力惊人,而是这个地方历来出入的车辆少之又少,出去了哪一辆车,什么样子,什么型号,他们自然记得的,只是基于职务所需,他们选择保密而已! 当然,面对庄文天这种院长特别交待的人物,警卫则是原则以外的处理方式了。 而这个答案让庄文天的脸上一僵,不难想象,凌彦泓如果不回这里,和落文可一起那样离开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了总裁?是他们没有回来吗?” 龚诗晨在说到了‘他们’两个字时,是有些许的不爽的,她这么努力的寻找,他却和另外一个身为旧情人的女人在一起,这不是最大的嘲讽吗? 在庄文天面前,龚诗晨忍不住会把难题丢给他的,庄文天备为珍惜龚诗晨这份信任和依赖,可是现在他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呢,看着凌彦泓和自己的前妻一起离开,姿态暧昧,这些都要告诉她吗? 不能的,庄文天的脸上出现了困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期望能给予答案的样子。 他的心是收紧的。 “他不会是和落文可那个女人一起私奔了吧,niki,要是那样,你不必找了!” 李罗兰此时也是着急了,该死的凌彦泓去哪里了呢,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敢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话,那么龚诗晨还要努力什么呢? “应该不会的!” 龚诗晨脸色僵硬的笃定着,可是声音越来越低,低的让庄文天心疼,让李罗兰火为她不平。 第174章 原来自尊更受伤 凌彦泓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和旧情人在一起,这个事实让龚诗晨难受,但是却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妒忌的难受,而是除了心底里感觉到屈辱和窒息之外,更多的是觉得身为凌彦泓的妻子,自己这么忙忙碌碌的寻找他,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原来自尊更受伤! 是的,和凌彦泓在一起,是有着想去延续旧梦,回温往日的情怀,嫁给曾经动心的男子,过上幸福简单的生活,可是呢,事实是怎么样? 要么是刻骨铭心的霸道的爱,要么是山崩地裂,毁灭身心的恨,在他的眼底里,她不能有半份私心,不能有半份不忠,即使是假相,也会遭来他无情的质疑。 试问,她这么努力的维护,有什么意义,试问,他为了报复别人而娶她,她还要装糊涂多久? 所以脸色的苍白,是集中了各种的心思,咬紧了唇瓣的她,觉得委屈,可是又强自支撑了平静,定定道: “我们再给落文可打电话吧。” 是的,很简单,再打电话,不就可以了吗? “嗯,等等!我来处理!” 庄文天见得脸上苍白之后的龚诗晨做出如此的决定时,却感同身受一般,无声的叹息落在了心间,他想给她幸福,可是没有权利和资格,那个有权利和资格的人却是一时犯了糊涂。 他该庆幸凌彦泓的糊涂才对,可是看着龚诗晨如此难受,他却不忍心看下去。 走到了警卫面前,说明了原因,警卫马上去拨打了落文可的电话,这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是疗养院的号码,落文可应该会接的吧? 但是电话那边是关机的声音,让庄文天的脸上僵硬的同时,不知道如何告诉龚诗晨实际情况,凌彦泓和落文可在一起的事情,他该早一点儿通知龚诗晨的!也许就不会是眼前的局面。 是他太多心,想看清楚情况再来帮她解决问题吗? 是他太笃定,凌彦泓和落文可会回到这里,所以才疏忽了吗? 庄文天的心极为矛盾,这一切是天意还是他不小心的促成――再次看到了龚诗晨时,觉得这种愧疚,不知道如何弥补。 “算了吧,如果他不接电话,我们回去吧!” 龚诗晨的脸上平静异常,让人觉得她就像是那拉紧的弹簧突然弹了回来一般,再也没有张力。 疲惫不堪之余,才明白如此想退出这场婚姻的理由。 从结婚那一天,就微微后悔的心,受到了屈辱和挑衅的心,一直没有看好这场婚姻吧。 尽管她如何努力,尽管他终于回头,但是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永远都是那么尖锐,让她觉得自己左右矛盾,对他期待太高了,还是本身他们就不合适呢? 动心了,可是又被羞辱了,争取了,又被鄙弃了,那么,除却心纠结之外,更是有一股倔犟的气,让她觉得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仔细想来,是她的对于凌彦泓的感情,还无法丧失自尊而守候! “niki,不如这样吧,去落文可的住处看一看!” 事到如今,庄文天已经放弃了原本蠢蠢欲动的念头,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幸福,他可以一手为她打造,不惜一切,无畏于别人怎么看。 “总裁,你脑子糊涂了么?” 龚诗晨白了庄文天一眼,觉得庄文天这个提议让她觉得屈辱,尽管凌彦泓是误会了她,尽管她和李罗兰小人之心的防范于未燃而错过了他,难道这些都成为他可以靠近另外一个女人的理由吗? 不能的,他一定是还对那个女人余情未了的,她是替代品,还是出气筒,还是他不小心爱上的倒霉蛋,她都不想再面对了。 想到了她住院时,凌彦泓和落文可见面时的情景,想到了凌彦泓将庄文天送的礼物扔掉的气愤,想到了他们一起吃饭时,她是个小丑和陪衬一般的过往,心疼起来,为那付出的一部分感情,还有这张一再被羞辱的颜面。 “niki,他只是一时糊涂!” 庄文天看到了龚诗晨更加难受的样子,越来越冲动的阻止着她不要放弃,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么? 庄文天精明一世,此时都是做的什么事情啊。 但是,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舒服一些,因为只有努力让她的感情和婚姻复原了,他才算是满意了么? “niki?他是误会了才这么做的!” 李罗兰见了也是不忍心的,可是没有人明白龚诗晨的想法,她觉得这一切都要割断重来,她已经厌倦了这种反复追赶和折磨的感觉,她要的温馨和宁静,也许凌彦泓永远都给不了! 所以结束吧。 龚诗晨静静的回到了座位上,让李罗兰傻眼,而庄文天看着李罗兰车子调头离开,看着龚诗晨一直平静的近乎苦笑的小脸,消失再了自己的视线里时,失落那么严重。 她被凌彦泓拉入了这样一个世界,是不是早已注定必须这样收场呢? 还是他和她的相逢,是一场错误。 还是落文可的贪心,是一切问题的触发点。 掏出来手机,拨打了落氏宅子的老式电话,是落老头那带着慵懒和不满的声音,这么晚了,谁还打他的电话。 第175章 断点 听到了是庄文天的声音,落老头冷笑道: “原来是贤侄啊,怎么想起来打我老头子的电话,还是后悔和文可离婚了?” 呵,因为从庄文天这里错失的好处,落老头教训了落文可一顿的同时,很是头疼庄文天的狡猾,明显庄氏父子,更是反应敏捷。。 “请问文可现在在家吗,我有急事找她!” 庄文天不理会落老头的消遣,以为此时亡羊补牢,至少可以弥补许多,以龚诗晨的个性,其实很容易妥协的。 但是落老头的话,让庄文天心沉下去,也许,一切都无法挽救了。 “文可啊,刚才来了电话,和男朋友去了酒店!” 不知道是故意气庄文天,还是炫耀落文可的幸福,落老头的声音里有着点点的骄傲,挂断电话,毫不客气的让庄文天吃了个钉子! 犹如着魔了一般的继续拨打了落宅的电话,但是落老头索性命令佣人不用理睬这个电话,庄文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苦笑,却是满脸都是她小声的说着‘应该不会的’语气。 应该不会的,因为凌彦泓那么爱她,可是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情,彻底打败了龚诗晨,让她的心不愿意再如此犹豫下去。 他们的开始是一个错误,他们的相处是一夜昙花,他们的折磨是一片荆棘,看到了爱情,却越不过那场障碍,无论是别人撒下的,还是自己踩中的。 凌彦泓,犯错误了,明知道是错误,却仍旧是不愿意停歇的错误。 “彦泓,你爱的是我对吗,就像我还爱你一样~” 妖娆之下,妩媚的脸,带着一声声询问,却不在他的思维之中,酒精的作用上来,他愿意糊涂而放纵,这样就可以忘记痛苦。 “彦泓,彦泓~” 一声声的呼唤似乎都成了她的声音,似乎她真的这么热情,这么的努力,这么的主动。 “宝贝!” 最后的激情里,他疯狂占有,他无尽缠绵,他疲惫如斯,他抱紧了的是谁,他爱的又是谁? 凌彦泓,你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落文可抱紧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由邪魅无情到渐渐的热情心痛,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龚诗晨吗? 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去了吗?他的心底里只有别的女人吗?落文可咬紧牙关,想当他没有回头路的时候,是不是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呢? 痴人说梦啊! 但是梦没有破碎之前,多少人都愿意抱着梦境而不愿意醒来,犹如凌彦泓一样。 他梦里抱着的人是龚诗晨,所以这一夜的疲惫和梦境,让他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凌彦泓浮出了水面的消息,让媒体记者一阵激动,可是唯独凌家一点儿都不激动。 凌彦泓皱着眉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疼愈烈,当然,当他逐渐清醒的时候意识到了怀中抱着的人是谁时?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的痛楚,变成了冷漠无情的邪魅,他笑着看着落文可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恶魔,除了一具躯壳之外,她并没有得到他的心。 “彦泓,你醒了?” 慵懒的故作倦意十足的伸着懒腰,她的身上,残留着太多欢爱的痕迹,刺着凌彦泓的心和眼睛,一切都没有半份回头了! 离婚? 这个念头让他的眼眸里燃烧了一团火,想到了那个口口声声只愿意和自己在法庭上见的女人,凌彦泓心缩紧了,头疼了,拒绝在思考这个问题,而是俯身而下,在怀中的女人身上一顿疯狂发泄。 凌彦泓不知道的是,他和落文可走出酒店的时候,当落文可带着甜蜜的笑容搂住他的手臂的时候,有多少记者抓拍着这个画面。 当然,邪魅的无情的笑容里,他更像是一个花心大少,昔日坐稳了新闻头条的凌少董,此时没有人怀疑他的移情别恋啊。 而获得这一消息的凌韶云,一脸铁青,接着龚诗晨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之时,连挽留的理由都没有了,只是心底里狠狠的诅咒了一遍:孽子! 他会不会同意离婚龚诗晨并不知道,而是在转身离开这栋别墅的时候,而是在听到了警察像是汇报八卦一样的告诉凌家,消失了三天的凌彦泓和豪门巨富落文可一起夜宿海伦酒店时,一切也不得不嘎然而止了。 终究他们的婚姻里,无论是爱,还是性,早已斑驳陆离的皲裂,无法复合了吧。 “既然这样,就要想开一些,niki,如果是错误的,就结束吧!” 李罗兰见得龚诗晨在去龚家的途中那份落寞和神游,微微叹息,其实在李罗兰的心底里,感觉着那个多事的庄文天,其实蛮不错的。 也许只有那样的人,才会懂得信任和珍惜吧,李罗兰如此想的时候,突然间对这种熟男有了兴趣,她以后绝对不找凌彦泓这种胆汁型的男人。 而龚诗晨本人可没有想那么遥远,她只想的是,转了一个圈,她回到了原点,是不是回到了龚家之后,她就会离开申城,再次去英国了呢? 一切自然不会这么结束,因为凌彦泓知道真相的时间,也比较快! 这只是一个断点,但却也是一道无法弥合的裂口。 第176章 赠伞人 龚嘉良和龚诗钧看着龚诗晨提着行礼如此简单的回来时,脸上的难堪不比从前把她嫁出去时好多少,而这个时候龚氏的存亡,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担心的问题,只担心的是凌彦泓和龚诗晨之间,该如何画上句点。 “诗晨!” 龚诗钧有些难堪的想安慰一下龚诗晨,但是龚诗晨只是微微一笑道: “我想等我和凌彦泓离婚之后,还回英国去!” 也许她该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的吧,本来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当他如神砥一般的出现在她面前时,那个笑容,那种无情,那个在记者灯光下的吻,还有婚礼上yesido的诺言,就是不作数的。 “诗晨,对不起,这一次,无论你去哪里我和爸爸都支持你!” 龚诗钧淡淡的说着,当初凌彦泓指明要娶龚诗晨时,他们何尝没有料到现在的结果呢,到现在还能说什么?报纸上已经刊登出来了啊,互联网上那个又恢复了往日邪魅的男子,带着冷酷和风流的笑容,又是曾经的凌彦泓了。 凌彦泓并没有回家,他还不知道龚诗晨曾经找自己找的多么焦灼,只是,他在一夜的疯狂与放纵之后,更加无情而冷酷了而已,而且,对于爱情,对于女人,深深的质疑,哪怕身边落文可真的有细心在乎他的伤势和身体,他依然没有了半份悸动。 从受伤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在知道了龚诗晨不会来看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身边是谁,还有什么区别呢? 就像是当初报复落文可时一样,他娶龚诗晨时,也只是因为要惩罚龚嘉良的商场倒戈而已,至于娶龚诗晨,也不过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换言之,他娶谁不是一样呢。 极端的,钻入了牛角尖的心态注定他在这场爱情里输的越来越多。 如果,他不那么的霸道独裁,想当然尔,又怎么会在谎言里让自己走出了致命的一步呢。 “彦泓,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落文可见凌彦泓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由紧张起来,他迟早会知道真相,那个时候她可能要遭遇他的冷淡了,但是只要他和龚真正分开,她相信凌彦泓会属于自己的,比如昨晚,他们并未进行任何避孕措施哦!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离我远一点!” 凌彦泓不顾忌落文可陡变的脸色,而已经跨步向一亮出租车内走了进去。 他的车子,他的手机,早在被撞晕的刹那,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了,现在他不需要车子,不需要手机,不需要女人,只是觉得心底里一片荒芜,荒芜的寂寞而害怕。 似乎生命再一次跌入峡谷,终究没有了光明,从小就缺少母爱的他性子孤僻自负,一直和父亲关系不好,继母不对眼的他,对于女人是无情的。 只是当真爱来临时,他还是无法控制的去爱了,也许爱上落文可不够那么深刻,但是当失去和背叛时,那种痛却是加倍的发酵。 如今再遇到了龚诗晨,本以为简单如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却是一次次,无论是有意还是无疑,让他看到了她的不忠。 以至于,本来清明霸道的心,却如浑沌一片,和她在误会和巧合中,越走越远,等到自己觉得把一切都推向了无法回转的余地时,一边心痛她的离弃,一边自嘲他的痴情。 也许,女人从来就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吧! 凌彦泓笑着,司机的车子停了下来时,他便下车了,而那司机居然没有敢问他要车资,当然,凌彦泓压根儿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而是感觉到有雨落在了脸上时,发现自己的眼底里有泪,自尊不允许他流泪,男人不许他流泪,所以即使有泪,也只能更加冷酷的佯装冷漠,只是眼睛一抬之际,看到了一个小报摊的防雨帐篷下面,那个身影――是龚诗晨吗? 心莫名的挣扎,冷酷着走进,却在女人一转脸带着错愕之际,凌彦泓的脸僵硬一片。 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凌彦泓的眼神是那么直接,让正在躲雨的苏茉蕾有些不太舒服的避开他的视线。 原来只是一个相似的人,却足以让他感受到心跳停止的窒息。 雨一直下,气氛有些尴尬,凌彦泓一直没有走,直勾勾的看着苏茉蕾,苏茉蕾手里拿着雨伞,却是不急着离开,她在等男朋友来接他离开。 连翘首期待的样子,都有些像! 凌彦泓转过脸来,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完全不在意报摊摊主一边用塑料薄膜着急的盖上报纸和杂志时,自己站在那里是多么碍事,而摊主在收拾报纸的时候,不忘记多看一眼,这个和报纸上一模一样的避雨人。 这不是那个凌彦泓么?报摊摊主对于新闻的敏锐度可是不低的。 苏茉蕾看着一辆白色的雪弗兰就要开过来时,又看了看刚刚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此时落寞一片的凌彦泓,又看了看手中的雨伞。 “先生,您没有雨伞吗?这个给你吧!” 苏茉蕾的行为直接让凌彦泓一呆,手里多了一把伞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看得清她的表情,苏茉蕾已经奔向了刚刚停过来的车子旁边,尽管下着雨,凌彦泓的视线还是看到了和苏茉蕾并肩而坐的男人,完全是和庄文天一个德行的模样,看起来斯文儒雅的败类相。 心头一怒,那手中的雨伞,微温的一点点角落,再度冰冷,雨伞划着一个优美的弧度,跌落在了马路一边,已经开走的车子里,苏茉蕾的脸上微微差异,看着观后镜内凌彦泓的动作,尴尬的笑笑,没当一回事。 第177章 悔 “先生,您不是那个最近传闻很火爆的凌――彦泓吗?” 报纸摊主还是忍不住对比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脸色真差呀,摊主如是以为的时候,有点儿奇怪了,刚才那个女人,真有点儿像他老婆呢。 看了看报纸,又看了看凌彦泓,不觉有些喃喃自语道: “现在的有钱人呐,不知道都怎么想的,老婆那么好,还要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哦――先生我没说你!” 摊主看到了凌彦泓要杀人一样的眼神时,立刻可爱的闭嘴,山羊胡子撅了老高。 凌彦泓顺着雨水敲打的塑料薄膜望去,报纸头条,又是他。 但是报纸头条的那斗大的字眼儿,让凌彦泓险些掀了人家的报纸摊子,待到看清楚报纸上描写的内容,凌彦泓彻底的僵硬了如石雕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娇妻龚诗晨苦苦寻夫,花心凌彦泓旧情复燃。 凌彦泓哭笑不得的容颜真的很吓人,摊主也被他吓倒了,因为凌彦泓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可是却是最痛苦的事情,恨的是谁? 是自己?还是落文可?分不清楚,头依然疼,又有些神志不清了一般,拳头握紧的他,很想给自己两拳头,却只能僵硬的立在那里,任凭心在悬崖上坠落一般的跌入了深谷。 一切,是他太自以为是,居然以为她躲起来根本不愿意见自己,连那个家都不曾半点留恋的他,却不知道她已经寻觅了他那么久。 命运的玩笑,开的如此恶质,如此低俗,如此的瞒天过海。 只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落文可啊! 是谁错了,是他自己错了吗,是他自己糊涂了吗,是他自己从来不相信爱情吗,还是他一直都不相信龚诗晨呢? 一切,从落文可背叛的那一刻开始,都留下了阴影,这是比脑袋撞伤还严重的后遗症,又一次毁灭了他的爱情和婚姻。 但是这样他怎么甘心呢?凌彦泓自然是不甘心的。 “真可怕!” 看着那个无视于风雨,直接挡在了出租车面前的人,摊主摇摇头,真可怕!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有钱人,真是奇怪啊。 龚诗晨平静的和李罗兰一起吃着午饭,甚至那个被媒体热炒的纷纷扬扬的女人的不是她一样,也许心死了,也许终于决定跳开了这个圈时,心头宁馨而自由了,居然在疼痛之余,觉得有了轻松的感觉。 凌彦泓给予的爱太浓烈,给予的伤也太深刻,尽管一次次因为他的深情而迟疑,但是到最后,一切都没有选择的时候,才发现最后的放手,让自己心里不那么有压迫感了。 “诗晨,你多吃点这个!” 龚嘉良有些不适应女儿的平静,一边把她爱吃的竹笋送到了她面前,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女儿的情绪,却是发现龚诗晨的情绪里,只有平静两个字。 李罗兰都有些好奇了,难道是凌彦泓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 还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平静? 龚诗钧也以为她是太难受了才会如此反常! “都看着我干嘛呀,吃饭啦!” 龚诗晨有些不高兴的催促着,三人立刻低头吃饭,龚诗晨明白他们的担忧,她是有些心痛,她是觉得有些屈辱,她是担心如此之后凌彦泓仍然不愿意和她离婚!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又回到了刚一开始和凌彦泓结婚后,对于婚姻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太多,此时,经历了太多之后,她才发现心又尘埃落定而归于平静了。 “niki,如果你觉得去香港不错的话,可以跟我去香港啊?” 李罗兰有些担忧的说着,担心龚诗晨一个人过的会不快乐,而且面对凌彦泓那个随时会像猛兽一般的男人,真有点儿不放心龚诗晨的,如果他不答应离婚,又和旧情人在一起,那是多么屈辱的局面。 这局面,自然是落文可料到的,这局面,是无法维持的。 凌彦泓也不允许呀,只有庄文天看到了新闻报道的时候,看到了凌彦泓落文可在一起的时候,又想到了龚诗晨的夜色下苍白的脸,还有一点点的被事实逼迫的狼狈与终结! 在niki的心底里,他已经被挤在了角落里越来越远了吧? 庄文天的脸上落寞成悲,和他平日里淡定平静的模样极不相称,庄夫人见了,不觉摇头道: “我庄家的孩子,不允许愁眉苦脸的,能帮你做的已经都帮你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运气和勇气了,唉!” 老妈是开明,但是他和龚诗晨之间,隔着的障碍不说,问题是她的心,也许已经远离他而去了吧。 而龚诗晨没有选择再跟随李罗兰去香港,她想的是她的无疾而终的毕业旅行,还有,她一直想去学习的服装设计,也许,她该去学习一点儿东西,或者是到一个自己可以掌控的环境中生活,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想,快乐的单身的日子,她还没有尝够呢。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她想到了庄文天,想到了他昨晚的担忧和牵挂,尽管他没有任何电话,但是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原来他也是这么爱自己,心微微的暖着,却没有再想下去。 至少离开时想和他说一声再见的吧! 所以庄文天接到了龚诗晨的电话时,近乎惊喜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坏了庄夫人。 而凌彦泓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守候在龚家的大门出口的拐角处,等待着她的出现。 第178章 疑似约会 今天是周日,所以庄文天是一直在家里坐着的,而照例去老年俱乐部玩累了回来的庄氏老夫妇却见得庄文天穿的衣冠整齐的坐在了客厅里时,有些惊诧,往常他都会坐在书房里才对。 庄文天无论心情好坏,无论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他都喜欢独处时,有利于思考,尤其是最近和落文可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却是越来越冷静无情了起来。 但是从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庄夫人就觉得儿子有些不太正常了,从下午去了更衣室许久没有出来之后,到现在安静的坐在客厅里,却是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样子上来看,这绝对是庄家宅子里的一桩诡异事件。 “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庄夫人戴上老花眼镜,靠近儿子,如同研究微生物一样的在庄文天那终于露出了情绪的脸上逡巡着。 “妈,您这是干什么?” 庄文天苦笑着,倾着身子避开母亲的研究,但是眼底里有着淡淡的期待,是niki打电话邀请他的,这是第一次啊! “我在看我儿子是不是终于有正常人的情绪了,不错,还有!” 庄夫人一本正经的说着,转身离开之时微微摇头,曾经他们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冷血动物,尽管庄氏家族的利益为重,如果庄文天能够更生动有趣一些,最近一直在研究心理学的庄夫人会觉得自己的教育更成功一些。 庄文天从来没有料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看待自己,他是这么无趣吗? 没有觉得啊,庄文天微微有些紧张,好像和龚诗晨在一起时,她一直觉得他是一个认真严谨的人! 是不是太无趣了呢? 本来就不够气定神闲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担忧,一直以来在女人面前的自信,此时似乎微微有些薄弱。 当然,他清楚龚诗晨还没有和凌彦泓彻底分开之前,这种相见,也许和感情无关,她要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聪明一世,却一时糊涂了,因为他的心有所期待了。 龚家,龚诗晨正在换衣服,时间还有的是,所以她并不着急,而且龚诗晨想着除了说感谢和再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跟在庄文天身边,曾经她学了不少东西呢,曾经被凌彦泓忽略的日子过地简简单单,似乎是满足而充实的,那是因为有庄文天在身边吗? “如果有机会选择,如果没有婚姻的束缚,你会选择谁?” 李罗兰看着沉思的龚诗晨,似乎可以看出来她内心深处,想要的依赖。 会选择谁,曾经她对凌彦泓是少女情怀,后来遇到了庄文天和落文可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时,惊叹和仰慕之余,失落而落寞于凌彦泓的惩罚性婚姻。 如果有的选择,她会选择谁呢?凌彦泓看起来冷酷霸道,庄文天看起来儒雅沉稳。 少女情怀,为凌彦泓心动,但是一样仰慕,惊叹那个博学多才的伯爵庄。 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更喜欢的是庄文天这种,他的沉稳和睿智,内敛和低调,让她更觉得舒心而畅快,和他一起吃小吃的时候,呵,有种带坏了富家子弟的自豪感,固然她当时是蛮紧张的。 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跳舞的样子,他低头微笑时给予她委屈心态一抹安慰的同时,也给予了淡淡的向往和失落,那个时候她多么羡慕落文可啊。 “呼~” 龚诗晨鼓着腮帮子吹了一口气,为自己游弋的心思而尴尬,原来内心深处她渴望的安静与温柔,是庄文天这样的! 还是她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庄文天呢? “嗯,在离开的时候,还想见他一面,看来他在你心目中,也是有份量的!” 李罗兰如此提醒着,有些为龚诗晨庆幸,又为龚诗晨苦恼,如果这世上只有凌彦泓,或者只有庄文天,也许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龚诗晨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李罗兰有提醒她要小心狗仔队,所以龚诗晨选择了让司机送她过去。 出了龚家的大门,拐角处的护栏边,凌彦泓的双眸如同鹰一般,盯着那个坐在了车子上的女人,看到了她脸上平静的出现时,他似乎感觉到她遥远的可怕。 他没有脸说出道歉,但是悔恨的感觉如此强烈,当他明白了一切是因为自己消极的对她失望而铸成的后果时,当他明白是自己听信了落文可的话而将她推的更远时,凌彦泓的恐慌和绝望,愧疚和后悔,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他怎么能够放她走呢! 但是她的心,已经平静了,微微的疼,却不足够深彻筋骨,那是不足够爱! 此时,她想见的人绝对不是凌彦泓,而是庄文天! 车子跟随在了龚诗晨后面,凌彦泓就像是一个猎人一样,又像是一个领主一样,隐忍着,等待着,想靠近,却怕把她吓跑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凌彦泓为这犄角旮旯的弄堂而疑惑着,眼底里却是死死的盯着龚诗晨的行踪。 龚诗晨穿的依旧是简单而清新的模样,不用花枝招展,没有足够的已婚女人味,还有许多少女的味道。 庄文天订的座位上并没有人,龚诗晨有些奇怪了。 坐下来等了等,依旧没有,龚诗晨最后拨打了庄文天的手机,那边却是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龚诗晨不解的挂断了电话,电话马上响了起来,正是庄文天,而且气喘吁吁的样子。 “总裁,你怎么了?” 龚诗晨好奇的问着庄文天,很少听到他会如此气息不稳的样子,不觉关心起来。 “niki,我正在――赶过来,车子出了点问题,你等――我啊,不要走开――” 街道上,庄文天在飞奔!难得一见的心焦入焚啊! 第179章 道谢和道别 龚诗晨不过是提早来了五分钟而已,因为她知道庄文天是一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并不喜欢迟到,却没有料到这一次庄文天却迟到了。 龚诗晨静静的等待着,并不知道庄文天拦不到出租车的情况下,见离约定的地方已经不远,便等不及的采用了人工十一路赶过来。 凌彦泓看着龚诗晨那静静的样子,一边视线逡巡的望向了门口,心头的焦灼并不比庄文天差多少,而且比龚诗晨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姗姗来迟,当然,脑海里闪过了庄文天这张面孔时,本能的拒绝去想那个男人。 但是,推门而入的人却偏偏是那一个,顿时所有的悔恨和痛苦变成了愤怒和妒忌,险些从隐藏的位置站起来的凌彦泓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而是看着龚诗晨和庄文天到底做什么,一切都是他疑心太重了吗?一切都是他的爱太霸道而不讲道理了吗? 凌彦泓眼底里带着火苗,看着龚诗晨笑的那么甜美,倒是庄文天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意,带着愧疚和歉意的向龚诗晨道歉,穿戴整齐的如同是那电视里才有的王子一般,直接让凌彦泓拳头握紧,恨不得和他狠狠的肉搏一场! “对不起,我来晚了!” 庄文天坐了下来,看着龚诗晨只是随便的打扮一下,却是清新婉约的很,有点儿微微的脸红,因为龚诗晨看出来他今天似乎穿的蛮正式的,又不是商务晚宴,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呢? 不过如此着装的庄文天,确实是卓而不凡,气质迷人。 “没有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 龚诗晨的好奇并没有停止,总裁好像是很赶过来的,以她对庄文天的认知,庄文天可不是那种很赶的人,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赶的吧? 龚诗晨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只是一种淡淡的温暖,可惜的是她现在的心算不上静如止水,也不会靠向庄文天,她只想一个人的生活,而庄文天算是什么呢?朋友? 是的,他说他们是朋友哦,以前,在他面前好像是很紧张,现在没有紧张了,却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遥远,他们好像又不是朋友。 朋友不会是这样的! “想吃点什么,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烤鱼!” 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去看龚诗晨那眼底里的闪动,他微微笑着,却是不想说出自己专门查找的这样一个地方,比起来美臣后面的那条街道,这里更幽静,格调更高雅,而且很适合小情侣! “总裁也爱吃这种食物了?不养生哦!” 龚诗晨自然的说着,心头却在想,他们第一次吃的时候,他多狼狈啊,现在他挑选了这个地方,用心为何,她怎么能不明白呢。 “niki可以叫我dennis,或者文天都可以,不必每次叫我总裁!” 庄文天脸上微微的期待,他一想沉稳镇定的,只是,有些担心她从他的世界一旦消失便再也不会回来,尽管她和凌彦泓的婚姻也许下一刻就要停止,但是他也清楚,他和龚诗晨之间,还有很多的障碍。 她选择离开了凌彦泓,并不意味着她就会选择庄文天,尤其是此时此刻,她约他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dennis?总裁,你不是叫dison的么?” 龚诗晨脸上微微的窘迫,知道吴镇霆就是dison,知道自己搞了乌龙,给庄文天那样一个电话。 然而她却不知道,一切都是从那个电话开始,让落文可开始了一次次的报复和陷害! 然而她却不知道,那个电话对于庄文天是判了死刑。 一切,似乎应该从那一刻结束的,却一切都是从那一刻开始了,是冥冥之中注定了这样的缘分吗? “我更喜欢dennis,熟悉的朋友都这么称呼,不过,niki如果愿意,可以叫我文天,我觉得比总裁舒服多了。” 庄文天如此说的时候,脸上似乎真有些不太满意她叫他总裁呢,可是她喜欢叫他总裁,而且在她心目中,也许他是独一无二的总裁吧。 没有说话,龚诗晨低头,抿唇,脸上微微的坚持,叫他文天好像太亲昵了,叫他dennis似乎太遥远了,只有叫他总裁,才会舒服。 “好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庄文天无奈的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就做她的总裁吧! “总裁,谢谢你!帮了我很多次!” 龚诗晨见庄文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觉说出来自己此来的目的。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庄文天心头微微的失落,她和他是生分的啊,在她的心底里他也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还有,我要离开申城了,和总裁说声再见!” 龚诗晨说出了所有的初衷,没有忽略庄文天脸上的失望,他那么坐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一般,让龚诗晨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样。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 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侍者已经送来了香喷喷的烤鱼,还有各色的小菜,龚诗晨见了已经蠢蠢欲动起来。 “不知道!” 茫然的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呢?她还用回来吗? 凌彦泓见他二人一直都像是朋友一般的交谈,心底里舒坦了许多,不觉自问,在她心目中,庄文天永远都是朋友的吗,从来都是他多疑了吗? 第180章 失控的凌彦泓 双眼不自觉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台智能探照灯,凌彦泓的心底里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想走过去,将她带走,可是他发现连带走她的权利都没有,这不是最悲哀和荒凉的么? “准备去哪里?” 庄文天刻意维持了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心头却是怕一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她,可是眼神里还是透露了这种担忧,龚诗晨被他那关切的目光注视,不好意思起来。 “就去英国吧!” 那里她比较熟悉了,也许在那里生活会舒服一些,回国结婚就像是一场仓促的梦一样,梦醒时分她想回的是原点。 “所以今天是道别的?” 庄文天淡笑着,眼底里一片柔和的光芒,能够在立刻的时候想到了他,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目中是特别的呢? “嗯!” 龚诗晨点头,尝了一口这里的烤鱼,味道不错,不免食指大动起来,也许是最近的心情起伏比较大,一直吃的也不是太好,有时候还会忘记了吃饭,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胃口,而且在庄文天面前,有一种舒心的味道,说完了谢谢和再见,才发现其实还想和他一起多坐一会儿。 所以,那就努力吃饭吧。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次吃饭了!” 庄文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留恋曾经和她在一起吃饭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她还跟随在他左右,遇到了问题是,还是会忍不住用眼神向他求助,出了糗的时候,总会像小乌龟一样的缩起来脑袋,可是还是会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失。 也许,在那点点滴滴中,已经对于她成了习惯性的保护,而对于她失去了一贯的原则和处事方式。 “总裁,你也吃啊!” 龚诗晨吃到了一块肥美的鱼肉,见庄文天似乎一直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局促起来,嘴巴还含着食物,招呼他也多吃一些。 “niki,英国可没有这种吃法!” 他说着,一边夹起来不错的鱼肉,检查了一下没有刺,放到了她的菜碟里,龚诗晨抬眸对上他的关怀和宠爱一般的眼神,脸红了起来,眼光不免四处游离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脱道: “总裁,我自己来就好!” 庄文天不理会,满意于从她脸上又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笑容和羞涩,这种感觉似乎倍加珍贵,让他觉得每一秒都是美好的。 但是对于凌彦泓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秒都足以夺走了他的呼吸。 是庄文天勾引他的妻子,是庄文天这个混蛋,让一切的局势变成这样的,一定是他! “总裁以后会去英国吗?” 龚诗晨没话找话之余来了这么一句让庄文天眼睛都要瞪大的问话,让龚诗晨极为不好意思,她的意思是因为他在英国曾经名噪一时,到如今还有很多人谈起来他时很兴奋呢,自然是问他如此载誉归来之后,是不是还会多去英国看看。 那个和她无关啦,怎么好像是变成了她想要他去似的,龚诗晨赶紧多吃东西做掩饰。 “以前并不怎么回去的!” 庄文天笑着,看着她为自己说错了话而努力吃菜的样子,眼底里都是期待,只要有她的地方,不管是不是英国他都会多去的吧! “哦!总裁赶紧吃东西吧!” 龚诗晨为了掩饰自己那表达错了的尴尬,努力想维持一个比较平静的姿态,所以不客气的把看似清淡的菜夹到了他面前时,感觉这样似乎更不对劲啊。 “你不是要给我吃吗?” 眼看她好像是要把菜送到了自己面前时,庄文天的脸上表情变化更丰富了,待到看着她稍微一犹豫又把菜塞进了自己嘴里时,他的心情越来越好了。 也许,这是他吃饭最愉快的一次,也许算不上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约会,但是在他的心底里已经荡开了陌生的甜蜜的滋味。 “总裁,你自己动手吧!” 有些尴尬,但是还在努力保持着镇定,在庄文天面前她出过很多糗的,不在乎这一次啦,厚着脸皮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niki?到了英国想做些什么?” 庄文天觉得还是转移话题的好,不然看她吃那么急,会吓跑的。 “找一份工作咯,然后去学习服装设计!” 龚诗晨很高兴庄文天和她聊这个话题,这样子的话他还可以给她一些指导,就像是以前工作的时候一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就会帮助她指出来,这种感觉比较踏实。 谈到了工作,她的眼底里便明亮了起来,也许这正是她动人之处,没有过份的富贵病,更不会因为家境好而傲气骄纵,更重要的是她很容易知足,忙碌着自己的小目标,已经很是快乐。 “学服装设计?好啊!喜欢什么风格的?好像米兰的学校更不错!” 龚诗晨听了有些认可,如果说真的学服装设计,去米兰更好,但是一个人去那样陌生的城市,她不想去呢。 “嗯,米兰也不错,不过我更熟悉伦敦!” 龚诗晨如此和庄文天讨论起来了服装,时而见她两眼冒光的疑问的样子,时而见她微微皱眉苦恼的样子,那样一个龚诗晨,是凌彦泓所不熟悉的龚诗晨,那样一个龚诗晨,是令凌彦泓感觉到恐惧和绝望的龚诗晨。 “谢谢你,总裁,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联系吧!” 龚诗晨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准备说再见,似乎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没有了,他是朋友吗?为何愿意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打算都与他分享?还是把他当成无所不能的总裁了么? “嗯,如果在那边过的不习惯,生病了,没有朋友玩啦,都可以找我!” 他说着,眼底里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故而,在他忍不住拿起纸巾伸手为她的嘴角擦掉了鱼肉沫儿的时候,他的眼底里越来越多的迷恋和疼爱,而龚诗晨正恢复了平静的脸,再度的红了起来,连忙拿过来纸巾自己处理,不觉怀疑总裁是不是刚才就看到了她嘴角的鱼肉沫儿,不然不会眼底里的笑容一直那么满满的。 看不出来他还这么的坏啊。 “我去一下洗手间!” 脸红着逃开,龚诗晨觉得自己好像是自投罗网来招惹了庄文天一样,心头有些乱,她的心此时并不会容下他的,只是朋友而已! “嗯,去吧!” 庄文天看着她逃走,心情好的很,也许未来的日子,会出现很多重大变故,因为她而出现的变故。 起身付帐后准备着等待龚诗晨回来,但是龚诗晨一直没有回来。 整理好衣物,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准备离开的龚诗晨,被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给吓住了。 依旧是英俊的脸,依旧是挺拔的身材,可是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容颜,让他看起来那么恐怖,因为愤怒和心痛而眼底一片红丝的眼眸,在包扎着纱布的陪衬下看起来更是憔悴而恐怖,嘴角,是一抹无情的讥讽的笑容,是那么的决裂的,是那么明知道错误而无法控制的。 “为什么,为什么,龚诗晨,你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为什么宁愿选择庄文天那只狐狸,嗯?” 被揪紧了衣襟的龚诗晨双脚险些不沾地,她努力挣扎着想推开他,却是没有任何作用,身子被抵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她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眼底里的恐慌在错愕之后越来越明显。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为什么再次见到他时,他还会这么痛苦的折磨自己呢?他不是喜欢上自己的旧情人了么? 他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此揪住了她的衣襟,似乎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越来越用力的扣紧了她的颈项,渐渐夺取了她的呼吸。 不,龚诗晨意识到了凌彦泓的愤怒和心痛时,眼底里是难以置信的恐惧,恐惧之外是平静的漠然的失望。 这个男人,他疯了吗? 第181章 庄文天的加入 “你就这么的想和我分开,而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是想道歉的,可是为何说出的话句句都如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的不是她的心,而是自己的心,为眼前的事实,为自己的绝望而指控的又是凌彦泓。 “你,放开我,凌彦泓你还要怎么样?” 龚诗晨为突然出现在了女卫生间的凌彦泓而不由的苦恼着,小脸上的不满和失望,并不比他差多少,她的心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疲惫,难道他不觉得累了吗? “我要怎么样?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想和他在一起,就等吧!” 他笑的无情而决绝,完全不知道如此已经将他们的感情粉碎的干干净净,在龚诗晨的眼底里,凌彦泓越发的邪恶而不讲道理了。 “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旧情人的身边,何不放过我一次,凌彦泓,我们在一起既然是痛苦的,何必再这样折磨下去呢?” 龚诗晨望着他近乎崩溃的面孔,想和他讲道理,既然他总认为她是想投入别个男子的怀抱,既然他永远都不是真心信任的争取,既然他受伤时可以和旧情人重归于好,那么她这个妻子,已经不再需要,而这样的婚姻也不是她能够再忍受下去的了。 “不,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爱上别人,永远都不会!” 他明明是生气的,可是却是笑了起来,一种负气的报复,一种绝望之上又一次碾压的折磨,他不会放开她的! “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一起走,你走开!” 就在凌彦泓横拉竖扯之后,龚诗晨意识到了他的霸道和疯狂,害怕的抗拒和踢打着,她不要他靠近自己,他不要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她不要这样的爱,她不要这样的禁锢,怀疑和折磨。 “我要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宝贝!”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而是看着她,近乎轻柔的可怕的声调,邪魅间无情么,痛苦么?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魔鬼!” 龚诗晨的眼底里有着不甘示弱的平静,哪怕她在他怀中,却是遥远的再也抓不到一般,她的心都在那个男人身上吗?妒忌死了,凌彦泓心痛的时候,却是孑然的笑着,不说话的笑着,只是抱着武力上不能和她抵抗的龚诗晨,只想把她带到了她永远都无法逃脱的地方,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她,也要她! 卫生间的门口,庄文天的脸上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更多的紧张。 “放下她!” 庄文天三个字近乎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很少见得他儒雅的脸上,出现如此紧张而近乎咆哮的模样,龚诗晨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极为的尴尬,努力想挣脱,可是凌彦泓将她抱的更紧了,很丢人,已经有饭店里的人员和一些客人围观了。 “怎么?想勾引我的妻子吗?想和她再续前缘吗?庄文天,你做梦去吧!” 凌彦泓冷笑,准备硬闯出去,而龚诗晨默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她对这个抱着自己的男子已经失去了任何希望。 而她央求庄文天,只能让他更加嘲讽,过往历历在目,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已经厌倦了。 龚诗晨好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的眼神看着天花板,让凌彦泓的心在收缩。 那样的眼神他见了许多次,可是这一次她是那么平静,连委屈都没有了,连恐惧都没有了,她的眼底里,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吗? 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是他想用尽一切的手段也要留住她的心,可是此时,为何还是觉得都是她的不对,都是她的无情,都是她的变心和冷漠呢? “凌彦泓,该适可而止了,醒一醒吧!” 庄文天冷静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加心疼龚诗晨那漠然的表情,她的心,肯定又一次被他刺伤了,不然她不会如此的失望和决绝吧。 “如果我不放手呢?” 凌彦泓冷笑着,看着庄文天,相同的局势,他又一次输了吗?他是输给他自己的,他知道的,可是他的不甘心,他的愧疚,她已经不明白了。 “我会让你放手的!” 庄文天已经逼近,凌彦泓却突然间笑了,放开了龚诗晨之后,笑的越来越轻蔑了。 “好啊,让她跟你走啊,别忘了她是别人的妻子!别忘了你庄文天的脸面,别忘了――” 啪,这一把掌是龚诗晨给的,这一把掌连龚诗晨自己都没有料到,个头不够高的她打的并不狠,却是震的心都疼了,眼都酸了。 “凌彦泓,,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那么不堪吗?同样,在我的心目中,你根本不值得爱,更不值得同情,我后悔去爱你了,我后悔了!” 龚诗晨的眼泪掉了下来的时候,庄文天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了,而凌彦泓仿佛被人定了型一样,她说爱的?是真的吗? 可是为何他总是感觉不到,为何总是如此恐慌而怀疑呢? “niki!不哭!” 庄文天恨不得将她掌心里捧着的安慰时,不忘记看向那个发呆了一样的男人,一切都变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这个时候,他已经再也不准备抽身了,他不能再由凌彦泓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伤害她了! “总裁,我没事,我先回去了,再见!” 龚诗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快速离开,庄文天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凌彦泓突然把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毫不犹豫,庄文天出手了,众人一声惊叹,哎呀,打起来了。 第182章 龚诗晨受伤 走到了门口的龚诗晨很想就此离开这里,她已经不想再和凌彦泓面对,简直是不可理喻了,除却他是她丈夫的身份,她已经找不到再继续和他交涉的理由了。 但是转身之际,龚诗晨看到了庄文天和凌彦泓大打出手的画面时,先是一怔,稍微一犹豫,又不得不折身二回,龚诗晨的眼底里有着焦灼和无奈。 “总裁,别和他打啦。” 这个时候凌彦泓先是疯了一样,势必要找一个出气筒,而庄文天无疑是最好的出气筒,尤其是龚诗晨如此呼唤的时候,凌彦泓的气势更重。 如果说他和落文可之间是身体的背叛,那么她和庄文天之间是心的背叛,在凌彦泓的眼底里,龚诗晨便是这样。 “niki,你――唔,不要过来!” 庄文天正在和凌彦泓搏斗,地方是小了些,但是两个人打的还算是很远章法,帅哥就是帅哥,就是打架的姿势都是很帅的,更何况还是名人呢,所以观众们不但不帮忙,反而阻止了龚诗晨帮忙,而庄文天因为和她说话,而挨了一个拳头,鼻子上哗哗的鲜血流了出来,立时很多忙着记录这个画面,龚诗晨见了气恼不已,试图从人群中挤进去。 两名保安只在外围象征性的拉了一拉,很快二人再度交战在一起,而龚诗晨气急之余叫道: “你们再打,我叫警察了!” 龚诗晨一边叫唤着一边急忙找着手机,老天爷!怎么会这样。 “凌彦泓,你真是欠教训!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庄文天和凌彦泓对峙着,完全不怕龚诗晨叫警察的,而凌彦泓更是火恼的看着庄文天道: “你更是一个伪君子,我揍的就是你这个伪君子!” 嘭,嘭,两个人从卫生间门口到了卫生间里面打去了,而观众们很想跟进去,却被两名保安给拦住了。 龚诗晨报警了,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之后,见得凌彦泓和庄文天一个个都挂彩时,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来没有料到会有两个男人为自己大打出手,一切都乱了套了,一切都不按照她想象的发展,龚诗晨看着庄文天又要去打凌彦泓,急忙跑过去拉住了他。 “niki~” 庄文天显然是血性正浓的时候,他看不惯凌彦泓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他自己如此深爱的女人,凌彦泓,真是越来越疯狂的不可理喻了!如果他再不醒来,真的不知道会对龚诗晨造成什么威胁呢。 “总裁别打了,我们走吧!” 庄文天看着龚诗晨一脸的请求和担忧,看着被他打倒的凌彦泓眼底里更是生气而难受的瞪着自己,庄文天选择了放弃打斗下去。 “凌彦泓,如果你再敢伤害niki半根头发,我都会让你的商业帝国,永远消失在这个城市!” 庄文天的脸上,威胁是严肃而认真的,可惜凌彦泓不在乎,凌彦泓桀骜的笑道: “我也不会让庄氏的所有企业从此灰头丧脸!你别想得到她!” 凌彦泓站了起来,眼看又要和庄文天搏斗起来,但是庄文天看着龚诗晨一脸焦灼,准备结束这样的野蛮行动。 “总裁――不要!” 龚诗晨看着庄文天正准备和自己离开时,凌彦泓突然捡起来一边的拖把,向着庄文天的身上就要磕去,龚诗晨惊慌之余,恨不得离开推开庄文天,当那一棍子落下的时候,小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龚诗晨险些疼的晕了过去。 凌彦泓愣了,庄文天也愣了,龚诗晨脸色迅速苍白,腰上也被拖把柄扫荡的庄文天,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准备察看龚诗晨的伤势。 “niki,niki~” 惊慌之余,庄文天只想着赶紧把龚诗晨抱起来送到医院里去,但是挨了半棍子的他,显然没有凌彦泓更快。 “你~” 凌彦泓的眼睛里恐慌,愧疚,害怕,担心,痛苦,取代了刚才的愤怒和妒忌,抱起来龚诗晨,便冲出了卫生间的门,众人见凌彦泓一脸挂彩的抱着脸色苍白的龚诗晨出来时,才纷纷让了道! “你为什么要管他!” 凌彦泓又气又心疼,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龚诗晨,指责着,心痛着,为什么她的心底里只有那个男人呢,为什么! 龚诗晨睁开眼眸,看了看他,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他是爱她的,可是为何他总是伤害她呢,他都和旧情人缠绵去了,有什么理由和资格来干涉她的自由呢。 这样的婚姻,是无法再容忍的了。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龚诗晨的脸上,不是她的,是凌彦泓的,心却痛了,复又平静了。 警车没有来到,急救车倒是第一时间赶来了,本以为龚诗晨的出现会让两个男人停止打斗的观众们,没有料到受伤的会是龚诗晨,这一切太像电视剧了吧! 庄文天急急的从饭店里冲了出去,忙招来换了新车回来的司机,载着他跟着前面的急救车,不知道niki怎么样了? 庄文天的额头一片疼痛,估计眉骨给打裂了,鲜血流了下来,他只是顺手一抹,眼睛却是盯着前面的车,唯恐下一刻那车时空穿越而消失了一般。 “先生,您没事吧!” 司机担心的看着庄文天,而庄文天的语气特别不友好的命令道: “我没事,看着前面,车子拐弯了!跟上!” 第183章 她关心的是谁 龚诗晨睁开了眼睛,看着被禁锢的身子,脸上微微的苦恼和逃避着,刚才庄文天也受伤了的,可是因为凌彦泓的阻止,居然不让他上急救车,他的霸道,他的独裁,他的狭隘,已经让她的心死了。 扭动了两下,龚诗晨不顾额头上冷汗直冒,而是努力想从凌彦泓的怀中挣脱。 “你别动~” 凌彦泓担心的说着,痛苦的眼眸在龚诗晨平静对视之后,一片黯淡,手上放开了她,她的平静,让凌彦泓感觉到心底里一片黑暗。 龚诗晨知道刚才那一下的力道,她只被扫了一个边儿就疼的死去活来,庄文天想必伤的更重了吧,如果不是因为她约了庄文天出来,根本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所以她这个时候更关心庄文天的情况,如果总裁伤的不严重的话,她觉得总裁是会保护自己的,是不会让凌彦泓如此挟持一般的把她抱上了急救车的。 凌彦泓阴鹜的眼神已经干涉不了龚诗晨的行动,龚诗晨完好的手臂,摸出来手机,准备拨打给庄文天,这个时候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是庄文天打来的。 龚诗晨的心头微微的一暖,忙接听了。 “总裁,你怎么样?” “niki,你怎么样,还好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龚诗晨的眼底里冒出一层泪水来,也许她想要的爱情是这样的,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资格,身边的凌彦泓,却永远都不会和他合拍,他们之间除了一纸婚约的束缚,已经越来越远了。 “我没事!” 明明都很痛的,可是又是如出一辙的答案,庄文天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所有的担心和紧张,痛苦和煎熬似乎都变得遥远了。 “嗯,听医生的话,我的车子就跟在后面!” 庄文天没有坐上急救车,完全是拜凌彦泓所赐,凌彦泓的阻止让医务人员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庄文天不能坐上急救车,而是坐着私家车跟了过来,但是凌彦泓的阻止,却不能改变龚诗晨离他越来越远的心。 此时庄文天没有告诉她,他的背部疼的狠,如果龚诗晨被打的骨折了的话,他的肋骨就有可能被凌彦泓给打断了。 但是这个时候听到了她的关心,似乎身体上的任何痛苦都值得了。 “嗯,总裁,你小心些!” 龚诗晨挂了电话,自然不相信庄文天会没事的,脸上的担忧在迎上了凌彦泓那阴鹜的眼神时,变成了平静的沉默,不愿意再去同情他的痛苦,不愿意再因为心软而靠近他。 下车的时候,凌彦泓想扶她下去,可是龚诗晨选择了身边的男医生帮忙,龚诗晨下了车之后,眼底里看到的却只是紧随而来的庄文天。 庄文天的背疼的要直不起来,但是他努力支撑着,不让她看出来自己的痛,而是看着龚诗晨下车之后,就向自己走了过来,龚诗晨的担心是如此的自然,有着浓浓的愧疚和本能: “总裁,你怎么样了,对不起,今天是我害你――” 看着庄文天额头都是冷汗,却若无其事的笑着,龚诗晨眼圈一红。 “没事,niki,只是皮外伤而已,快去让医生检查你的手臂吧!” 此时的凌彦泓,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他妒忌,他痛恨,他疯狂,为什么她的眼底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他错了,他也绝望了。 凌彦泓像是疯了一样从众人的视线里突然间拔腿快速离开时,脸上的悲伤,是那么真切,可是龚诗晨已经看不到了,看着他心如刀绞一般的离开,龚诗晨愣了一愣,却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犹豫和心软了。 “总裁,我们进去吧!” 庄文天的眼底里都是担忧,凌彦泓会善罢甘休吗?如今他看到了龚诗晨关心自己,是不是更加疯狂了,庄文天的脸上一片严肃。 检查结果出来了,龚诗晨是轻微骨折,而庄文天直接是两根肋骨骨裂了,那放射科的医生怀疑的看着庄文天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比红军两万五千里还坚强。 “总裁,你骨裂了,很疼的吧?” 龚诗晨担心的看着庄文天,而后者只是笑笑道: “我没事,niki,快去让医生帮你把石膏打上!” 龚诗晨看着等在一边的医生,准备离开时,又看了看庄文天道: “总裁,我待会儿来看你!” 她的眼眸里有着真切的关心了,庄文天笑着,看着她消失在另一扇门时,再也难以维持下去,吃痛之余,只能扶着一边的医生道: “还是――先给我来一针麻醉吧!” 负责给庄文天治疗的医生看着他,摇头道: “你这是何苦呢?逞强!” 庄文天笑笑,没有理睬医生的不满,而是在疼痛的折磨下,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龚诗晨看着医生给自己打着石膏,有些担心的问道: “医生,重度骨折的话,应该是很疼的吧?” 可是总裁好像没事儿一般?她很是奇怪,医生瞄了她一眼道: “我看他是怕你担心,不疼,骗鬼的!” 龚诗晨脸上一红,心头满满的,摇荡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喜欢的是总裁,可是,她是凌彦泓的老婆。 第184章 枯萎的婚姻 龚诗晨此时的婚姻就像是兔子背上盖了龟壳一样,显得多余,累赘,而沉重。 病床上庄文天的脸上显得憔悴而疲惫了许多,俊朗之间眉心微微触着,不知道他是因为有心事,还是因为太疼了,才会皱眉如此,龚诗晨静静的看着他,便觉得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曾经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的令她只能仰慕,有时候他严谨的态度和精明的商业头脑,让她觉得他就是一个披着文雅外壳的猎人一样,有着最准的狙击手段,锁定每一个他看准了的对手。 有时候他是那么无情,在对待竞争方的比拼时,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对手的要害,他有一双看不到的犀利的智慧的眼睛,表面上和善如春临大地,可是骨子里,他并不多情,不管是事业上还是对待感情上。 只有和她单独在一起时,龚诗晨才觉得庄文天的笑容是真正的柔和而真诚的,甚至是深邃而带着迷惑性的。 “总裁,其实是比凌彦泓坏的男人!” 龚诗晨苦涩的笑着,有些无奈的总结出这样一个结论,是的,这是事实,但是他却是真的对她好,好到了骨子里那种,曾经让她受宠若惊! 现在呢,她的心头微微的暖着,淡淡的冒出了喜欢的念头时,又被凌彦泓和这场婚姻而扼杀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如果她和凌彦泓的婚姻没有解除,那么她和庄文天之间,也就像是两条异度空间的直线一样,纵然有了视觉上的交集,但是实际上,还有着一道无法冲破的障碍。 她还没有勇气,背负着婚姻的名,去爱一个自己心动的人,所以,她仍然选择离开。 这份好感,就像是曾经她决定选择婚姻时一样,即使没有被扼杀,也要因为历史的原因而不得不放弃了。 毕竟,她的心底里对于爱情和婚姻有了一抹难掩的恐惧。 而庄文天也许只能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幻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相遇,注定了这样的幻灭和别离吧。 “总裁,对不起!” 谢谢你的照顾和关心,但是我们怎么可能呢?多余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了他,在这张刀刻斧削的脸上,微微的有些薄的唇瓣上,留了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门被打开的刹那,庄老爷子和庄夫人看着恐慌的龚诗晨,一脸通红的站起来时,仿佛是小猴子偷吃了桃子,没有地方藏自己的尾巴一样的窘迫着。 庄家老两口你看我,我看你,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最后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伯父,伯母好!” 她只顾着想一件事,打好了石膏就来看庄文天伤的如何,却是忘记给庄文天的家长打电话了,龚诗晨脸上更是难堪,怎么一乱起来,把正经事都给忘记了。 其实是司机刚刚回家通知了二老,不然以媒体的速度,再快,也不至于让二老知道自己那像神仙似的儿子会和凌彦泓在女卫生间门口大打出手的。 此时,庄老爷子和妻子看见了这个传说中的女人时,不觉多看了两眼。 龚诗晨手臂吊着绷带,松散的发束让她的头发微微有些乱,眼眸清澈中有着纯洁青涩的紧张,宽大的病号服让她看起来娇小的多,和曾经完美的漂亮的,近乎无可挑剔的落文可比起来,龚诗晨显然是欠缺了许多名门欣赏的要素。 凛然不惧,谈笑自如的交际手腕她看起来似乎没有。 优雅迷人,妩媚而玲珑的笑容,似乎也没有,有的只有微微的低头的难堪和尴尬,如此情况下,庄老爷子却笑眯眯的询问道: “你就是niki吧?” niki?庄家的人都叫她niki?龚诗晨微微笑着,点头承认自己的身份,准备着离开,被两个如此看似和善却是传说中高深莫测的长辈盯着,龚诗晨自认自己的勇气和魄力都不够。 而且,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和庄文天之间,只能说再见。 龚诗晨承认自己的身份之后,看了看躺着的庄文天,又对两个长辈汇报了一下情况道: “医生说总裁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是要住院两周到三周的时间!” 她住院一天基本上就可以回家了,而庄文天却是要在医院里呆一阵子。 因为她庄文天才会如此受伤的,所以虽然没有说什么,龚诗晨的脸上还是写满了愧疚的。 “嗯,还好,还能赶得上下个月的国际博览会召开!” 庄夫人的脸上并没有一般家长那种因为心疼儿子而迁怒别人的表情,相反的平静的让龚诗晨吃惊。 没有追究事情的起因,两个长辈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慈善的令人意外。 “伯父,伯母,你们陪总裁一会儿吧,我先出去了。” 龚诗晨觉得如此甚为尴尬,连忙走出了病房,正好遇到了急急赶来的李罗兰和龚诗钧,以及龚嘉良。 “niki?你怎么样?” 李罗兰倒是比龚家父子先行一步,看着龚诗晨刚刚如临大赦一般的逃出来,更是关心她的伤势程度。 “我没事,只是轻微骨折而已,医生说我可以随时回家修养!” 龚诗晨安慰着三张担心的面孔,脸上极为平静,只是转脸望向了庄文天病房的门时,闪过了愧疚,和淡淡的遗憾的失落。 “没有想到凌彦泓出手会这么狠,他是不是疯了!” 李罗兰自然听得了龚家司机的汇报了,如此肆无忌惮的指责着凌彦泓的时候,龚诗晨的脸上有了一抹无奈的担忧。 她和凌彦泓之间,会不会到此为止了呢,他们的婚姻,已经过了花期,近乎枯萎一般。 第185章 离开之前 李罗兰听闻庄文天的父母在病房里便没有过去,只剩下龚诗钧和父亲过去慰问一番。 龚诗晨已经准备出院了,在这里多呆一天半天,也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只要回家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之后自然会痊愈的,至于庄文天和她之间,无法开始,也注定了没有所谓的结局,不如就这样离开吧。 办理完出院手续,换了李罗兰带来的宽大衣服,等候着看望庄文天的父亲和大哥回来,龚诗晨压制着自己想再见庄文天一面的冲动,心底里有些微微的愧疚,但是这也许就是她给予庄文天的答案,没有语言,而用行动代表了她的答案。 她的离开,是一种必然,这样的一场风波,必将她又冲向了风头浪尖之上。 而她已经厌倦了这种在婚姻和道德中,在爱与不爱中的挣扎,他们太出众,动辄便成为媒体和记者争相聚焦的对象,而她每一次都像是小丑一样,成为世人点评的谈资,这样的生活对于她而言,也是不喜欢的。 “这一次,你又出名了!” 果然,李罗兰第一个来消遣她了,而龚诗晨则是极为平静的样子回应道: “这是最后一次!” 是的,她以后,如果以后还有婚姻的话,她不会选择豪门。 “但愿如此!” 李罗兰耸耸肩,并不认为会就此结束。当然很多人都会产生这种忧虑或是期待,凌彦泓面对妻子的红杏出墙和一向口碑甚好的庄文天在女卫生间大打出手的事件,绝对不会就此歇息。 “诗晨,庄总醒了――他想再见你一面!” 龚诗钧回来之后看着龚诗晨说了这样一个要求,让龚诗晨已经坚定的心动摇了起来,她知道总裁喜欢自己,她知道即使当面对他说再见,他也会接受的,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过去,就像是当初不舍得离开美臣一样,缺少一种决绝的勇气。 所以,与其在庄文天的面前艰难的说出再见,不如此时便不再相见了。 “我们回家吧,我到家给总裁电话!” 是的,她想以平和的心态和他说再见,他说他们是朋友,那么以朋友的身份说再见就好了,尽管这样有点儿自欺欺人的成份。 龚诗钧见状也不勉强,一行人离开了医院的时候,庄文天正在面临父母的训斥。 难得一见,父亲和母亲的脸色极为难堪。 “我说你是不是越来越觉得形象不重要了呢,即使要和凌彦泓火拼,也要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如此的不顾场合,真是――” 庄文天见父亲生气,脸上却是不以为意的接道: “真是毁了从前建立的社会声望?我们庄家是名门望族,做事情,要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回报,这叫做经济头脑。” 庄父被庄文天如此的顶撞给愣住了,原来他儿子的情绪还不小。 可不是,因为他已经想到了龚诗晨会离开,只是不太能接受,她不和自己说再见便离开了,她的婚姻,已经成了禁锢她自由的枷锁,前途如何,凌彦泓会不会放过她,都令他担忧! “这个时候,想着的还是她?文天,你的理智都去哪里了?” 母亲的质问,只因为儿子的神游,平静的庄文天,似乎不能平静了,就像是大海上起了风一样,固然是一场微风,但是却已经掀起了波澜,而不是涟漪! 而作为那股小风的龚诗晨回到了家中时,已经考虑把李罗兰赶回香港了。 “回去吧,violet,你已经在我身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我没有事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快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吧,再耽搁下去,我真的成了最大的罪人了。” 是的,报纸上,她是一个不小的罪人,一个破坏了庄文天婚姻的人,一个背叛了婚姻而另觅新欢的女人。 固然事实不是如此,但是各执一词的说法里,她的负面形象,绝对是也有人浓墨重彩的描写的。 而庄文天和凌彦泓卫生间门口大打出手的事情,在第二天的新闻报纸头条上,绝对是令无数人啧啧不停的娱乐报道。 “好吧,我回去,你自己小心点儿,我怀疑凌彦泓疯了!” 李罗兰有些不放心的说着,那样一个痴情的霸道的男人,却经不起半点考验,以爱的名义做着太多令人头疼的事情,遇到了好欺负的龚诗晨,真不是一见令人放心的事情。 “放心,我会自己注意的啦,在离开之前,我不会出门的!” 龚诗晨想着这样一个法子,想凌彦泓总不至于绑架她吧,当然,她更把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凌彦泓应该还是有理智的,他和她之间如此,已经没有继续的可能,他会不会放她自由,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并不会改变她离开他的决定和决心。 即使已经对于他的霸道和猜疑已经厌倦,即使对于这种反复的折磨已经无力而疲惫,但凌彦泓对于她的感情,她还是清楚的,如果他真的爱她,希望他能给予她想要的自由吧! 凌彦泓的反应会如何,龚诗晨并不知道,凌彦泓自己却是知道的。 他不会放过她,绝对的,不会放过她,凌彦泓心痛的想着。 他要让她永世都和他在一起,想到了这里,凌彦泓的眼底里一层浓郁的悲伤。 第186章 提出离婚 铺天盖地的八卦新闻持续了三天之后,便如同泡沫一般烟消云散了。 庄文天已经偷偷转移了医院,所以记者赶到时只扑了个空,庄文天和凌彦泓之间的恩怨,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庄氏的低调处理和凌彦泓的锋芒锐减让所有等着看八卦的人都有些失望。 而引起两大青年才俊如此大打出手的当事人龚诗晨,除了在报纸和互联网上可以看到她的样子之外,她本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再见到过,当然,龚诗晨除了卧室到客厅和书房之外,连太阳都没有出去晒一个,要是能看到她本人才怪呢。 手臂上的石膏也是请来了医生特别来拆卸的,一个月后,龚诗晨的手臂已经行动正常,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手臂好了,可是心情却也是越来越不安起来,面对如石沉大海的离婚协议书,龚诗晨渐渐明白,凌彦泓的态度里,绝对没有离婚这个概念的,难道他要一直和她耗着么? 难道必须提出离婚诉讼才可以吗?还是他在等待着机会,以为这桩婚姻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呢? 听大哥说目前申城最厉害,最推捧的青年才俊里,既没有庄文天,也没有凌彦泓,庄文天连续两次投资失利的事情,已经被报纸大张旗鼓的报道,甚至连财经新闻里,主持人也会念上一篇大跌眼镜的感叹。 至于凌彦泓,更是令人疑惑,传言他最近在做慈善事业,既没有和庄文天对拼,又没有和旧情人重归于好,整个人都好像是突然吃素的屠夫一样,性格变化的令人难以捉摸。 “大哥,我想过两天去伦敦!” 她已经准备好订机票了,只是和凌彦泓的婚姻没有彻底的结束,那么她去了天涯海角,仍旧是不能改变这个束缚,很担心他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再把她绑到他身边去,但是她也不能这样什么都不做的等待下去,这场婚姻里是凌彦泓主导了开始,难道也要他主导着结束吗? “诗晨,你都考虑清楚了?” 龚诗钧看着妹妹的选择,在龚家没有受到凌彦泓任何钳制和打压的情况下,也是有些担心,凌彦泓显然对于离婚之事保持冷战到底的态度,他没有来龚家找龚诗晨回去,也没有任何关于离婚协议书的回应,而是做出来反常的慈善之举,实在是令人觉得奇怪。 “嗯,我想和凌彦泓单独谈一谈!” 龚诗晨觉得这件事迟早要面对,那就鼓足勇气早点儿面对吧。 “如果他不同意呢?” 龚诗钧显然更担忧,以凌彦泓的个性,就是这样。 “就只好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解决了!” 龚诗晨脸上微微的苦恼,法律的手段,不知道在凌彦泓身上有多大的威慑作用,但是他们如此两不相见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好吧!”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种方式可以解决问题了,昔日两场如此豪华而辉煌的婚礼,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要我帮你打电话和他联系吗?还是和他的律师联系?” 龚诗钧如此提出疑问时,龚诗晨的脸上微微的迟疑,但还是选择了和凌彦泓单独见面,之前庄文天的伤势,都是大哥帮助她询问的,现在凌彦泓和她之间的事情,不是大哥能够帮助得了的。 “不用了,我自己和他电话联系!” 至于凌彦泓的电话号码,不知道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 心底里暗暗打气,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她就只能告诉他,她会提出离婚诉讼的了。 凌彦泓正在开会,会场上一片和谐,难得一见总裁放弃了冷酷独裁的手腕,固然有些转变惊人,但是很多人还是喜欢总裁的转变的。 助理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总裁,谁都知道总裁的老婆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且总裁是不同意离婚的,现在那个女人找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电话响了!” 凌彦泓的表情沉定,示意着助理把电话拿来,助理才敢把电话拿过来。 这个铃声是为她设计的,他自然知道是谁打来的,独一无二的铃声。 线条微微柔和的俊颜上不自觉的冷峻了,关于她的,都会牵动他的情绪,无论如何克制,不可改变。 “喂,是彦泓吗?” 龚诗晨的声音刻意的冷静,但是声音里淡淡的迟疑和紧张,他还是听出来了。 她终究还是会找自己的,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纸婚姻维持着这个尴尬的现状。 听说她并没有和庄文天联系,听说她足不出户的呆在了家里,他心如死灰一般,可是还是升起了一点点希望的。 “是,有事?” 简单,明了,似乎曾经疯狂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了。 “嗯,我想和见面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龚诗晨微微的深呼吸,还是吐出了自己的目的,也许不能快刀斩乱麻,但是不主动去处理,永远都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会场里,所有的员工,立时感觉到了气息冷凝,这种感觉令每一个人都有些紧张。 包括龚诗晨,也觉得是在捋老虎的须子。 “见面再谈!时间,地点!” 凌彦泓再度言简意赅,让龚诗晨放下一口气的时候,又觉得说不出来的害怕。 第187章 要命的红酒 本来龚诗晨并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但是这一次龚诗晨选了晚上七点一家极为高档而安全的酒店里,凌彦泓让她产生了一种防备,也许是一点一滴的积累中,他给了她太多的恐惧。 挂了电话之后,龚诗晨便决定做些事情来让自己维持放松。 便收拾起来东西,准备着离开申城了,即便不能离婚,她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似乎申城总是不小心会勾起太多的回忆,也许换了一个地方,换了环境才能真正的缓解下来。 凌彦泓如此干脆利索的要求见面了,是不是一切都能够如期进行呢,龚诗晨不敢半份乐观,而是在什么都收拾好了之余,看看时间才五点半,最后决定给一直没有联系的庄文天打个电话。 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一旦做出来什么重大的决定时,总是忍不住想征求他的意见和建议,而现在她不是来寻求他的帮助,而是想在离开之前给他一个电话而已。 也许,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吧? 庄文天等这个电话等了三十天,终于看到了的时候,手有些抖,庄夫人见了有些摇头。 “niki?有事吗?” 庄文天回到了书房,沉稳之外的颤抖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他知道她在故意躲避自己,他也知道她其实关心自己,不然不会让龚诗钧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慰问他的伤势。 就在他以为她快要将自己遗忘的时候,她又来电话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呃,总裁,那个――没事啦,就是我要去英国了,和你说一声再见!” 龚诗晨听出来庄文天的激动,明知道的,他的爱和凌彦泓的爱,似乎都是真诚的,可是一个丢不掉,一个不能要,这样的难题,对于从来没有恋爱过的人而言,真的是一桩千古大难题,尤其是在婚姻的笼罩下,一切都变得如此的令人难以负荷了。 “哦?什么时候过去,订好机票了吗?要我送行吗?” 庄文天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太多的关切,过往,记忆里总裁一直就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人,甚至连那笑容都是拿捏到好处的微笑,他的情绪总是控制的很好,可是现在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沉稳哦。 “没呢!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龚诗晨故意轻松的说着,庄文天便是捕捉到了其中的讯息。 “哦――需要我帮忙吗?” 庄文天知道这句话有太多的私心,但是他能够忍到如此,已经是难以容忍,如果换作是凌彦泓,也许,一切道义,便如狗屎一般了。 “不用啦,我自己会处理,总裁的伤都好了吧?” 明显的在转移话题,庄文天并没有顺着她的话题而转移,而是继续问道: “有什么困难第一时间找我就可以,我的电话会随时开着!” 他说这话的意思,不是指眼前,而是指一辈子的困难,一辈子的彷徨和为难,他都会为她处理! “我知道了,总裁,我需要准备一下了,再见!” 龚诗晨怕听了太多他的话之后,心会无法控制,索性挂了电话,等到明白自己更喜欢什么样的人时,却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也许一切都是错错错,缘分来的不是时候。 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着急的挂了电话,其实她喜欢自己的,从刚一开始到现在,她的心其实是有他的,只是,太多的时候,她选择了扼杀而已。 她有时候就是那么笨的,唉,谁让他喜欢的女人是这一种呢? 那一次她看到了凌彦泓和乔装的落文可去酒店时,他觉得他们是天涯沦落人,而且那一次,他的心似乎不经意的就有了怜惜和心疼,总觉得她那么脆弱而无辜,从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发生变化了吧! 他放弃了对凌彦泓的报复,甚至按兵不动的保持着理智,可是到头来一次次,她还是被伤害了,她选择的婚姻,昙花一现的幸福,让他心酸的同时,却有着太多的心疼,这样的日子还要等待多久。 她今晚要见凌彦泓吗?有些担心,可是他能帮助她什么呢? 庄文天的心思早已都在了龚诗晨身上。 凌彦泓最后的会议开的极为平静,在所有人都奇怪总裁怎么这么的友善而平静的时候,他的行为显得有些过渡友好了。 “明天――大家好好努力!” 凌彦泓的表情是那么严肃,可是他如此说话的时候却是让人感觉很有渲染力,明天,大家会好好努力,也许他已经看不到,突然间,觉得走出这栋大厦的时候,步履是如此沉重,可是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啊,就必须放弃这身后的一切。 当她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时,他只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想到了这一个。 “vicetor,把我那瓶红酒送到xx酒店里去,七点之前,九号开放式包间!” 凌彦泓如此吩咐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如此的严肃,一字一句见,仿佛是统领大军的首领,在遥望着他的城池覆灭,那一刻,满眼的悲苍和荒芜,可是他却是笑着的,如同罂粟一般的笑容,夺人魂魄,就像是和龚诗晨结婚时,她第一眼看到他时那样,脸是极致诱惑的,心是空洞的,冷酷的,麻木的! 第188章 落文可的配合 又是熟悉的地方,又是同一个女人,又是她,凌彦泓的眼底里,却带着笑意,诱惑的,如同罂粟一般,在停车场里,他就像是一个天神一般,矗立在那里! “彦泓!” 落文可仿佛看到了曙光一样,从自己的车子上走下来时,险些摔倒,看着凌彦泓的样子,也是带着终于如愿以偿的喜悦,战战兢兢的委屈和可怜顿时消失,她的表情变化的很快。 “彦泓,你肯原谅我了?你知道的,我是因为爱你,才会骗你的,我只想,只想你回到我身边,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真的爱你!” 真的爱吗,为什么感觉着你的泪水那么虚伪,为了达到目的,你还要演什么样的戏呢? 凌彦泓的眼神那么冷,冷的让抱住他痛苦的女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冷的让落文可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个冰人。 “彦泓,你怎么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彦泓,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她眼前流的是眼泪,而他心底里流的是血。 “那好,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凌彦泓平静的说着,脸上却是露出了今晚频频出现的笑容,如罂粟一般的笑容。 “机会?彦泓?你要做什么?” 落文可立刻警惕起来了,但是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是凌彦泓最近一直在做慈善事业,让她觉得不太对劲,等他再回到她身边时,她得阻止他做这样的事情。 “到了就知道了,我今晚要和我的妻子见面!” 平静的说着,打开车门,在落文可要钻进去的时候,嘭的关上了。 要和他的妻子见面?决绝的见面?说再见了吗?谈离婚了吗?落文可的脸上立时出现了希望,但是她不敢掉以轻心。 紧紧的跟上,落文可半点不敢马虎,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但还是接了。 “想知道我怎么惩罚那个女人的吗?” 凌彦泓的声音,显得那么邪恶,那个女人?是指龚诗晨咯?落文可的心头大喜,马上娇嗔的问道: “怎么惩罚?” 落文可听到了这话时,心底里别提多开心了,凌彦泓果然对那个女人已经失望透顶了吧,他恨龚诗晨的,一定是。 “猜猜看!” 凌彦泓猫耍耗子一样,那是阴狠的气息,落文可心头微微的有些紧,但是是惩罚龚诗晨,所以她仍旧是有些心动和期待,由凌彦泓惩罚龚诗晨,何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呢? “我猜不到!” 落文可表现的无辜善良了,却不知道此时凌彦泓的眼底里多么的嗜血的冷酷。 “那就到时候配合我的行动吧,lika,事成之后,我会考虑和你复合!” 如同是君王大赦的声音,落文可有些不太喜欢,但是她还是被凌彦泓抛出的饵给诱惑了,他叫她的英文名字了,那是他喜欢她的时候叫她的昵称,落文可心头一阵得意。 龚诗晨到时候,你什么都不会有,呵呵! “好啊!” 爽快的带着淡淡的快乐的答应了,凌彦泓也笑了,只是那种决绝的笑容,落文可听到了声音,却是看不到笑容的。 龚诗晨提前到了八号开放式包间,这里和走廊连着,侍者和顾客会经过,但是因为整个酒店二楼都铺满了地毯的缘故,并没有任何噪音,当然也只有有钱人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 龚诗晨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当然是为了放置凌彦泓发脾气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保护自己,上一次险些被他给掐死的事情,她现在还记得呢。 所以此刻等待着凌彦泓到来的时候,龚诗晨的心头还是有这种顾虑的。 但是想到了凌彦泓这一个月来的安静和沉默,又想他不会像上次那样失控了吧? 凌彦泓到了约定的地方的时候,便见得龚诗晨坐在餐桌旁,微微凝重而紧张的脸,一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许多,看待他的眼神里,依旧是那么的无辜,嘴唇微微抿着,有些紧张。 桌子上点满了菜,很多是他爱吃的,还有红酒,也是他爱喝的七五年的法国陈酿。 眼底里痛苦滑过,但是一瞬即逝,看似平静的情绪,却已经是紊乱不已的内心,在挣扎着! 再次见到了凌彦泓,这个是自己丈夫身份的人,似乎越来越陌生起来,他还是那个冷酷霸道的凌彦泓吗?消瘦了许多,人也平静了许多,除了眼神一闪而过着浓烈的痛苦之外,似乎一切都不像往日的模样了。 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当她兴冲冲的从香港回来看他的那一刻,命运的轮已经转了方向,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痛苦和折磨吧。 静静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凌彦泓先开口了。 “既然不喜欢我,何必在乎我的喜好?做戏给我看吗?” 人还是平静的人,可是说出的话还是一样的伤人,龚诗晨脸上滑过一抹尴尬和难堪,可是咬了咬唇瓣,还是努力的保持平静道: “在你的眼底里,我就是一个爱做戏的女人吗?凌彦泓,你不是总骂我笨的吗?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的话刺伤了她,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他为何总会控制不住去伤害她呢。 “这酒我爱喝了,换一瓶!” 淡淡的,躲过她的注视,她的双眼里有着激动而产生的受伤,他忽略了,冷漠的忽略了。 第189章 爱已错过 果然,他的霸道总是来的理所当然,龚诗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平静了下来。 侍者撤下了酒水,礼貌的问道: “先生,需要换别的种类吗?” 凌彦泓一边拒绝一边吩咐道: “不用,需要酒水时,我会通知的,这里不需要你的服务,出去吧!” 凌彦泓还掏出来了小费,那侍者很是听话的离开了,龚诗晨看着只剩下她和凌彦泓的宽大包间里,长桌对面他和她坐着,虽然只有一米半的距离,却似乎隔着一道鸿沟一样。 能不能和他好好谈一谈,真的令人怀疑,微微挪了挪屁股,已经准备好了的许多话,在他那样漫不经心的吃着食物的时候,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就吃东西!” 凌彦泓如此开口的时候,龚诗晨已经是忍不住了。 “我有很多要说的!” 极是认真与严肃,可惜的是凌彦泓没有当作一回事一般,近乎无动于衷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这也许是最后的晚餐,可惜她不知道,还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忍无可忍,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样子――有些可爱的令他心痛,矛盾,复杂,决绝… “凌彦泓,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吗?知道我以前很喜欢你吗,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爱你吗?知道我有多么想和你一起生活吗?知道你在怀疑和讽刺我的时候有多难受吗?知道你在要求别人的时候自己做的有多糟糕吗?知道每一次你明知道我辩驳不过你,还来羞辱我的滋味吗?” 其实想心平气和的和他交谈的,可是他的样子让她觉得很难心平气和,若说感情顿然没了,那也是骗人,毕竟他做了很多令她感动的事情,然后他又亲手粉碎了! “你爱我吗?” 凌彦泓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龚诗晨眼底里的苦恼和委屈,也想知道她的内心深处,他算什么?他有努力,有回头,可是到最后怎么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不相信她对他有爱。 龚诗晨知道他要求的她没有及时的达到他的要求而已,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利用她来报复她的父兄,而不能给她一个厌恶和逃避他的理由呢? 如果那样她还能轻易的爱上她,那不是犯贱吗? 其实,她从来不该心软的,是他回头要得到她的心的,如果他对她不是那么高的要求,如果他不怀疑她的不忠,如果他能够多一点儿包容和耐心,她会爱上他的。 可是,他粉碎了这些近乎要到手的幸福。 “如果你再多给我的一点儿时间和信任,我想我会爱上你的!” 龚诗晨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实话实说。 这一点也是凌彦泓的致命弱点,信任! “也或者你从来都不了解我,在你的眼底里,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主见任你主宰的笨女人而已,你认为我可以随便被别的男人追求,你认为我的心一点儿都不忠贞,因为你本身就不自信,你对爱情更悲观,可是你却把这种悲观加诸在我的身上。从来我只能被你欺负,你觉得我很好哄,你认为我应该知足,你认为自己的付出够多,在你的眼底里总是我亏欠你的,是我背叛你的,对不对?” 好凶的样子,她说的都是事实,直指重点,她说的都对,是他自己的错误,正是因为这种错误,他才更加痛苦,而她为什么不能给他一点儿信心,为什么不能让他得到一点儿信任和踏实的感觉。 她身边有范喆迪,有吴镇霆,有庄文天,最要命的偏偏是庄文天,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可是却要她来弥补,却要她支撑,她没有权利和义务,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小女人而已,他明知道的,但是却一次次伤害了她。 而现在她不给他这个机会了,所以才会如此绝望和心痛吧! 如果说第一次是落文可的背叛让他绝望,那么这一次是他想要得到而得不到的绝望,是他把她推到了别的男人面前,是他在那个时候伤害了她,而最后他又掉入了落文可的陷阱里,把自己逼入绝境,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是她不够包容,是她太脆弱逃避,是她终究忍受不了他的霸道和怀疑。 一切,他都忍了,只不过是她不再愿意给自己机会而已。 事实便是如此。 “我还想要一次机会!” 他静静的开口,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就像是童年那一次和爸爸闹了别扭躲在了她的香闺里,死活不愿意离开一样的,可怜了,耍赖了。 但是这一次,不是那么简单的童年趣事,这是感情,一旦错过,就不再重复的感情。 “可是我已经没有信心了,对不起,凌彦泓,也许我们的开始便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我不该进入你的生活的!” 龚诗晨的平静,令凌彦泓绝望,是的,当她平静的带着淡淡的心痛和无奈的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他知道,他们之间真的完蛋了。 开始的时候,他把她看成了自己报复的工具而已,而结束的时候,他遭遇到了报复了。 他该放手的,可是他却放不了,明知道她又退回了自己的龟壳里,明知道她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别人,他更加无法放手了,这就是凌彦泓,对于感情的霸道和跋扈,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怪只怪,爱情他自私,怪只怪,他从来都是自私的人! 到现在,他仍旧愿意执迷不悟,宁愿毁之,不愿予之。 如果他看到了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宁愿死掉,他容不下这样的失败和挫伤,这就是爱情的破坏力吧。 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他要红酒,致命的红酒。 第190章 龚诗晨的安慰 “我要一瓶八零年七月十八日的红酒下午三时入窖的红酒!麻烦一刻钟之内派人送到八号包间。” 凌彦泓的话没有半点儿情绪,说的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听在龚诗晨的耳朵里极为刺耳,他还是不愿意和她离婚的,即便如此? 当他和落文可旧情复燃的又在一起时,他还在贪妄着她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这不是太可笑了? 这样子再坐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龚诗晨已经准备离开了。 “这酒里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彦泓?” 落文可有些八卦的想知道,凌彦泓要报复的话,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报复龚诗晨呢? 九号包间里落文可摸着那瓶红酒,接着凌彦泓的电话,好奇的问着。 “按照我的要求送来,快点儿!” 凌彦泓的声音有些怪异,龚诗晨总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 “好的,放心吧彦泓,我马上就删掉通话记录,酒一会儿就到!” 落文可的声调里带着淡淡的窃喜,当然,她想到了凌彦泓的报复是残忍的,至于如何残忍她却是不清楚的。 龚诗晨在凌彦泓要酒的时候,思衬着自己刚才是太激动了,才会那样的凶,也许在他面前,他们从来就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也和自己的脾气是有关系的,看似柔顺,看似没有主见,但是又是敏感的,而容易受到伤害的她,对凌彦泓的要求何尝不是很高的? 见到凌彦泓挂了电话,并没有奇怪他何以如此大费周折的点这样一瓶红酒,那个标明了他生日时辰的红酒,他还有心情和她一起喝? 她的酒品不好,她不会喝的,而她此行的目的也不是来喝酒的。 “你知道我不是来喝酒的,如果你不同意离婚的话,我会提出离婚诉讼。” 龚诗晨捏了捏一把汗,鼓足勇气的说着,而他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道: “再陪我喝这一次!” 龚诗晨见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里,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明知道我酒品不行的,我来不是陪你喝酒的,如果你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话,我会让律师来处理这个问题!” 龚诗晨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凌彦泓却是带着央求的口吻道: “就这一次!” 他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渴求,还有更多看不到的黑暗,龚诗晨站着,凌彦泓坐着,看着他的样子那么的可怜,龚诗晨略带委屈和伤感的叹息道: “每一次你无情的时候,我很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靠一靠,每一次你央求我的时候,我很想不顾一切去爱上你,但是这些都不能,我想靠别人的时候,想到了你,我想爱上你的时候,却发现更担心你的无情,我很矛盾,你知道吗?凌彦泓,你知道吗,你喝醉了的时候,抱着我哭的,抱着我说你的心疼的时候,我一直记得呢!” 她是脆弱的,也是母性的,她是无辜的,也是敏感的,他让她矛盾,让她害怕,让她彷徨,让她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了太久。 “别喝了,凌彦泓,如果你听不进去我的话,也无所谓,我不急着和你离婚,我也不打算去立刻爱上谁,更不打算去嫁给谁,我刚才太激动了,说了你很多坏话,其实你有时候也是很好的,凌彦泓在我的心底里,只是脾气坏而已,并不是坏人!” 龚诗晨的笑容很柔软,很认真,很――努力的表现了她的冷静。 凌彦泓的眼眸垂下,看着她已经迈开了步伐,看着她就要向门口走去。 “老婆,可不可以再让我抱一次?就这一次?” 凌彦泓的祈求显得那么可怜,龚诗晨的心从来都不硬的,只是在这场婚恋之间,她已经无法回身去爱他了而已,同情能同情多久呢? 她的温柔在他的眼底里是他疗伤的武器,但却不是他一直能够认真看守的美好。 她也是自私的呀,她想找一个人好好依靠,没有如此的争吵和怀疑,没有如此的恐惧和难过,她不是他的救赎,从开始便决定了的。 但是凌彦泓已经抱紧了她,不给她离开的机会,第一次他抱的那么紧,而她却是那么平静,平静的近乎顷刻间的成熟了起来,她觉得他很可怜,却不是爱情! “彦泓,如果不是那样的开始,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她喃喃的说着,任凭高大的他压在了她的肩头,近乎站不稳,可是她努力的撑着,当她撑不下去的时候,便只能离开。 “先生,您要的红酒。” 凌彦泓的身子一僵,更是将龚诗晨抱的更紧,紧的她皱紧了眉头。 “凌彦泓,放开我吧!” 这一声哀求显得那么可怜,她要的幸福不是这样的,他给予的是残忍的,而如此波折的,是不是看着她快乐的笑,无畏的哭,大声的爱,努力的恨时,才算是真的爱她,爱到了无边无际的那种。 他妒忌庄文天的心胸,妒忌庄文天的忍耐,妒忌,无可挑剔的妒忌着。 “我想你看着我喝酒!” 他脸上越来越宁静,却带着一种顿悟的笑容,就像是他最近的善举一样,显得如此的友善的离奇。 “只喝一杯!” 她终于还是答应了,她是心软的,他知道,只可惜他蹂躏了她的柔软。 “你帮我倒!” 他笑着,似乎如神圣的佛光照耀了一般,像个可爱的孩子。 第191章 庄文天的恐慌 不明白他的脸色何以变成这般的柔和,龚诗晨感觉着凌彦鸿的情绪变化很大,眼前的凌彦泓固然变得不再伤人,可是给人的感觉,便是不再真实!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见他的脸上有一种虚幻了一般的笑容,那么轻,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恐惧。 “凌彦泓,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爱你,而是我没有勇气爱上你!” 龚诗晨认真的说着,看着他的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变成了一种淡淡的,无法克制的残忍和本性的霸道,一饮而尽之后,凌彦鸿又伸出了手和酒杯,龚诗晨放下了酒瓶,叹息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不是她心太硬,而是她明白,自己一旦心软,则可能进入下一次的恶性循环,他和她之间也许注定磨合不了。 转身,却走不掉,手臂被他拉住,红色的酒液,微微黯淡,汩汩的从漂亮的酒瓶中奔腾而出,满满一杯,是他刚才用过的杯子。 “如果你一定要走,喝下这一杯,我便让你走,一辈子都不再纠缠你!” 命令,耍赖,执扭,霸道无情间,又带着残忍的心痛。 即便他死了,她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吗,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呢?所以,他恨她,爱到了绝望,便产生了恨,恨的,恨不能得到她的心。 “好吧,我喝下去,不管你会不会放开我,凌彦泓,不管我们会不会离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霸道了,对自己爱的人,多一点儿理解和信任吧,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如果再遇到你真心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多给她一点儿信任和支持――” 龚诗晨抿抿嘴,还想再说什么,见得凌彦泓脸色不好,便不再说下去,准备喝酒离开。 正准备举杯,便见得他的眼底里闪过的痛苦和迟疑,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别这么难受,如果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可以不用听我的,这些只不过是我的感受而已!” 凌彦泓脸色更是不好,看着她,似乎不满意她的嘀嘀咕咕一般的碎碎念,也许在他的眼底里,他认为她就该是一个听话的不能反抗的笨女人。 喝吧,不就是一杯红酒吗,大不了醉了让司机载他回去。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如果我醉了,我让司机来接我!” 龚诗晨觉得凌彦泓看待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看着自己的样子,尽管不是那么的霸道,凶残,可是总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一般。 “你喝倒是不喝?” 他的语气显得低缓,却是带着淡淡的胁迫,让龚诗晨觉得没有时间犹豫。 “如果我连电话都没有办法打,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家人!” 她如此说着,觉得自己的酒品还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看着凌彦泓那眼神里见鬼了一般的样子,龚诗晨举杯。 落文可在九号包间,一个人坐的好无聊,想着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报复,想着庄文天居然还那么努力的爱着龚诗晨,他不是性无能吗?居然还敢腆着脸来追求别人的老婆,她一直等待着龚诗晨爱上了庄文天时,来打击龚诗晨呢,呵呵,现在不用了,由凌彦泓来报复龚诗晨,一切都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呢。 只是,凌彦泓那样的男人,太难驾驭,要想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还需要更多的――行动才好啊。 所以落文可拨打了庄文天的电话,也许他不会接,那就活该龚诗晨倒霉咯。 落文可如此想着的时候,庄文天已经接了这个电话,对于落文可,庄文天一直是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和防备心理,他不会刻意为难她,但是也不会让她从他这里得到半份好处。 面对什么样的对手就要用什么样的招数,这一直庄家的处事思想,以德报怨可以吗? 事实证明,以德报怨只不过会姑息小人而已。 “喂,有事吗,落小姐!” 态度很礼貌,但是过往的感情,早已在她的背叛和他的隐忍中消失殆尽,他们之间,并不是好聚好散的朋友,而是两个对手,是因为落文可一直把他当作了对手。 “庄先生,想不想知道你的宝贝女人现在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将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落文可没有计较庄文天的疏离,而是一边开口抛出了重大信息的同时,一边喝着自己面前的红酒,带着淡淡的娇媚和温柔,却让人感觉到了她的心肠之毒辣。 “什么意思?你是说niki?她在哪里?” 所有的风度和平静,所有的牵挂和等待,再一次被人刺激到了内心深处的担忧!庄文天立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也是高分贝的反问着,落文可终于满意了。 哈,她终于吓倒了庄文天了。 “当然咯,你的宝贝,不就是那个niki吗?她现在和他的老公在一起,xx酒店把酒言欢呢――” 落文可猜的是,凌彦泓没有回答她,那就十有是了! 对自己的妻子下,为什么呢?落文可,觉得不让庄文天掺合,那就太可惜了。 而这么一个电话终于让庄文天再也坐不住,挂了电话,直接拿了车钥匙和自己的公文包,庄文天匆匆的赶了出去,显然都没有问清楚凌彦泓和龚诗晨在哪个房间就挂了,真是着急啊,落文可笑的更是甜美了。 第192章 凌彦泓的放弃 落文可觉得庄文天来了,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所以准备结帐离开了! 而庄文天再去拨打落文可的电话时,那边已经是漂亮的关机了,庄文天的脸上极为冷酷而严肃,那种紧张,可以让一个儒雅的人变成一个嗜血的战士,庄文天此时驾着那豪华的雅致轿车,在马路上飞奔,这一路,不知道要闯多少灯呢,中间险些撞到了人。 等到警察走过来时,他已经在那优雅的笑容掩饰下,再度闯了红灯,直接把交警给怔住,老天爷,那个不是大名鼎鼎的庄文天吗?他居然闯红灯,而且还――超速行驶! 凌彦泓此时和龚诗晨之间的关系,庄文天已经猜到了十成,龚诗晨绝对不可能和凌彦泓把酒言欢,那么如此在一起,而且又被落文可如此的一提醒,立刻让庄文天关有的平静和镇定瓦解了,这种恐惧,犹如看到了小红帽和大灰狼谈交易一般的惊恐,她会被吃掉! 而这个吃,自然不是惯常意义上的吃了。 庄文天极为担心凌彦泓会做出任何对于龚诗晨伤害性的事情来,着急的抄了近道的庄文天,仅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已经从自己的公司赶到了xx酒店,还好离的比较近,就算他不能过多的干预龚诗晨的生活和抉择,他至少可以在他认为必要的时候来保护她。 正在考虑要不要拨打龚诗晨的电话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正是龚诗晨打过来的,庄文天立刻摔了车门接了电话,直接向着饭店内冲了过去。 “niki?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龚诗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立刻声音更是哽咽起来。 “总裁,我在xx~酒店的八号包间,总裁,帮帮我~” 没有说救她,而是说帮帮她?庄文天的心头缜密的思考着这个字眼的份量,心头微微的松弛了下来,但仍旧是马不停蹄的寻找着八号包间走了过去,楼上,有个包间门口站了好多人,那里正是八号包间。 “嗯,我马上就来,别怕!” 庄文天的声调里近乎燃出了几分心疼的火气来,不知道凌彦泓又怎么欺负龚诗晨了,不知道凌彦泓和龚诗晨之间又出现了什么波折了! 庄文天两步并作一步,大步的上了楼梯,向着人群围着的房间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喊着:让一下! 人奋力的挤了进去,庄文天为眼前看到的局面而震惊。 包间内,两名保安试图去抬起来靠在了椅子上,快要耷拉下来身子的凌彦泓。 脸色泛着暗紫色的凌彦泓,嘴唇紧紧的闭着,眼神里带着矛盾和痛苦,带着仇恨和不甘,看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女人,她在为他害怕吗,她在为他哭泣吗?她会后悔吗?她是在担心自己吗? “凌彦泓,凌彦泓,你醒一醒啊!” 龚诗晨被吓的要走调的声线里,满满的恐惧和担忧,凌彦泓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如同钳子一样,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松下来过,当他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抢过了她手中的杯子,喝下了那一杯的红酒之后,她的讶然还没有来得及揭密,就被他痛苦的苍白的脸色和冒汗的额头给吓住了。 “既然你不喜欢喝,我来喝好了!” 凌彦泓的话,带着负气,恐惧,和惊慌,似乎深怕晚一点儿喝了那酒便遗憾终生似的。 现在,龚诗晨不得不第一时间把凌彦泓的反应想到了这酒上去,这酒有问题,这酒――要了凌彦泓的命? 从他喝了那杯酒就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到现在,龚诗晨由不解的愤怒到发现状况的恐慌,已经过了十分钟左右,等到龚诗晨急急叫来人时,庄文天也到了。 “总裁~” 龚诗晨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岸一样,当庄文天出现在她视线里的那一刻,她的心才微微的不那么恐慌,总裁可以救人的吧! 也是当庄文天出现在凌彦泓的视线里那一刻,凌彦泓闭上了眼睛。 “niki别怕,我看看怎么回事,打急救电话了吗?” 庄文天看到了凌彦泓微弱的气息下还紧紧的拉着龚诗晨的样子,也是心头一凛。 “没,他喝了酒之后~” 龚诗晨是被凌彦泓如此的样子给吓呆了,一时间忘了报警,反应到了酒水有问题的时候,凌彦泓的神智已经越来越不清楚了。 “嗯,别怕,还有气息,niki,站到这边来,我来――” 庄文天一边安抚的拍了拍龚诗晨的肩头,一边看了看那酒水,猛的拉着凌彦泓坐着的椅子,然后扯出来凌彦泓高大的身子,半蹲了下去,对两个保安说道: “麻烦帮我一下!” 凌彦泓听到了龚诗晨的哭泣声,听到了龚诗晨的求救声,听到了庄文天安慰她,感到了庄文天在救他,他反对,一百个反对,他不要庄文天这个混蛋来救他,可是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而他宁愿再也不要醒来,永远也不要! “niki,拿好。” 庄文天一边把酒品塞到了龚诗晨手里,一边吃力的背着凌彦泓出了八号房间,下了楼梯,龚诗晨的手腕被凌彦泓抓着,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艰难的把凌彦泓放进了宽敞的轿车内之后,龚诗晨只能乖乖的跟随着凌彦泓,有着恐惧和担心的她,忍不住问着庄文天: “总裁,他会不会有事?” 庄文天脸上也是有些担心,却不能给予她这个答案,看着她的恐慌和担心,心疼道: “我想应该可以挽救!niki,精神点!” 拍拍她的小脸,看着她的哭泣,知道她对于凌彦泓还有一些感情,却无法计较这些,只能赶紧上了车子,像来时一样,快速的向着医院驶去。 车上庄文天已经拨通电话,掏出了蓝牙耳机和医院沟通,自然没有忽略龚诗晨的情绪和凌彦泓的变化,脸上也越发的严肃起来,凌彦泓不能死,如果凌彦泓死了,那么龚诗晨这一辈子都被他给禁锢了,以爱的名义,以痛苦的方式,禁锢了她的心和自由。 “赵院长吗?我这里有一个病人,怀疑酒水里被人下了毒,昏迷不醒,我十二分钟左右道!” 庄文天一边看着速度,一边想着距离,一边通知院方准备。 凌彦泓的脸越来越黯淡,就像是龚诗晨的心一样,沉了下去,如果他死了,那么她一辈子都逃不掉他的爱,他给予的梦魇一般的爱。 龚诗晨的手腕在庄文天和两名医生的帮助下,才从凌彦泓的手掌之中给拿了下来。 凌彦泓被推入急救室的时候,龚诗晨还感觉着自己的手似乎一直被狠狠抓住呢,抬手一看,残留了指甲嵌入肌肤的痕迹,血液似乎都不通了,居然感觉半个手臂都是麻木的。 龚诗晨愣愣的看着被关上的门,脸上苍白一片,惊恐之余,担心凌彦泓无药可救而就此撒手归天,愧疚的意识压过了心疼,恐惧和担心一直贯彻全身,他便用这样的方式来诠释他的爱吗? 为什么他的爱不能稀薄一点,给她喘息的机会,到现在她觉得快要窒息,如果她也喝了那杯酒水,如果她也一样的静静坐在那里等待着死亡,那么这一切真是不敢想象。 他要和她一起走向灭亡吗?还是有人在害他们? 想到了凌彦泓的种种情绪,她更相信是前者,龚诗晨浑身笼罩在一种恐慌和震惊中,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niki,过去让医生看看你的手腕吧!” 背后庄文天揽着她的腰,试图给她温暖和安慰,龚诗晨虚弱的回答道: “待会儿再去看吧,应该一会儿就有结果的!” 她坚持站在那里,明明害怕着凌彦泓真的死去,只能执扭的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凌彦泓若死了,她的心一辈子都会被自己谴责的吧! “医生已经检测出来了酒水里面的成份,只要用对了药剂,应该可以化险为夷的,别怕,相信医生的话!” 庄文天一边安慰着龚诗晨一边揽着她靠近了自己的怀里,龚诗晨的心底里满满的恐惧和彷徨着,双手抓住了浮木一般的,抱着庄文天的腰,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总裁――是我太自私了吗,是我太坏了吗,我该回到他身边的对不对?” 汲取着庄文天给予的温暖,如此恐慌,是她太无情了么?是她错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呢! 轻轻的叹息一声,庄文天抚摸着龚诗晨的头发,感触到她因为抽泣而一耸一耸的肩头,心底里的疼痛超过一切。 凌彦泓死了,她便会一辈子都要被谴责了,除却别人,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凌彦泓活了,她便会再一次心软而回到了他的身边吧,那么无论他多么勇敢,多么忍耐,也永远等不到她了吧。 “niki,他不会有事的,别怕!” 没有纸巾,只能用手指来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庄文天的眼底里何尝不曾有着凌彦泓那般的沉痛和无奈呢。 只是一个抓的太紧,一个不能去抓,龚诗晨就像是秋千架上的孩子一样。 庄文天想让秋千停下来,可是凌彦泓永远都摇荡着秋千,所以她的心才会起起伏伏,来去间太多的迷茫和迟疑。 急诊室门外,庄文天感受到了龚诗晨的依赖和信任,承受着她的依靠和伤心,越发觉得无法控制的感情世界,让他有种挫败的无力,这种哀伤的感觉,如此清晰! 中毒的成份很快就查出来了,大量摄入的话肯定是有生命危险,幸运的是龚诗晨带来了红酒检验,庄文天及早的通知了医院准备,一切都算是顺利,才会让凌彦泓幸运的,第一时间得到了正确的解救方式。 生命的灯又亮了起来,医生们如释重负的出来之时,龚诗晨和庄文天连忙赶了过去。 “怎么样,医生?” 庄文天看着医生的脸色,心底里已经有了几份把握! “嗯,已经注射了溶解性的解毒药剂,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待会儿就可以自行呼吸,不用多久就可以醒来!现在病人的心跳已经恢复了!” 龚诗晨的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关心凌彦泓的生死,却不是因为爱,这一点她越来愈清楚,但是为了婚姻的责任,她还能怎么样呢? 当龚诗晨进了房间时,凌彦泓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但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 “进去看看吧!” 庄文天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时,带着淡淡的鼓励,还有许多的不舍,脸上的表情里,看的那么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情绪。 “总裁?” 毕竟刚才凌彦泓昏迷的时候样子太可怕,龚诗晨的心底里微微有些紧张和害怕,但是庄文天是不能陪她进去的,凌彦泓最不想见的人,自然是庄文天了!如果她再回到了凌彦泓的身边,自然也没有权利和资格要求庄文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护,哪怕他心甘情愿,她也不能贪枉更多。 每一次动心,都因为不得不死心的理由,而离他远一步。 也许注定他们只能是错误的相逢,只能是遗憾的相望,只能在婚姻与爱情中选择了各自的泥泞。 龚诗晨的依恋,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曾经她可以压制的好感和爱慕,又一次出现时,才明白,围着婚姻的轮,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是因为凌彦鸿曾经的羞辱,还是她的心要求的太高太高了呢! 原来,如此再去选择婚姻时,已经越来越多的背离了心头所想要的归依,是如此的不舍而失落。 龚诗晨在庄文天的注视下,走向了病房的时候,凌彦泓已经恢复了意识,意识到可能进来的人是谁时,凌彦鸿继续闭着眼睛,心却是出奇的平静。 晕厥之前的悲伤和愤恨,不愿意醒来的执拗,此时变得那么淡然了一般,想找到那样执着的理由,却发现没有,即使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即使她给予了他想要的温度,即使她真的那么温柔的和他说话,他的心何以如此的平静,静的连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彦泓,你醒一醒吧!我知道你爱我,我愿意接受你的爱,也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 龚诗晨在如此呼唤凌彦泓的时候,在看着他平静的躺着没有任何波澜的时候,紧张的说出这些话时,已经是决定留在了他身边,尽管她发现她依恋的那一个在门外,尽管她知道也许凌彦泓和她之间还有更多的波折,但是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她该努力学着去包容,去爱护,去顺从他,如果她的爱可以让他改变那多疑而霸道的个性,如果她的爱可以让他快乐而真诚,那么,她去爱他吧。 “凌彦泓,你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看着感觉很害怕,我觉得你这样做太残忍,又觉得是我亏欠了你许多!” 龚诗晨以为他没有醒,淡淡的说着,曾经动心的一个人,曾经毫不犹豫就让她嫁了那个人,经历过如此之多的波折之后,再次靠近他时,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紧张和期待,剩下的是看到了伤痕累累的他时,怜悯的责任。 他们把爱情给耗尽了,才会突然间感觉到烟花熄灭的荒芜! 很想顷刻间从她的小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他忍了,原因无他,即使心平静,却还有太多的不舍。 毕竟这份不舍,是自己曾经用生命想去得到的感情。 凌彦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龚诗晨脸上释然和开心的笑容,却是没有半份喜悦,他还记得他抓紧她的手而毒性发作时,她第一个求助的人是谁,不是一二零,而是庄文天。 当她哭着,害怕的请求援助的时候,当庄文天第一时间接听了她的电话时,凌彦泓突然间觉得悲哀,他太自负,总以为庄文天的爱不及他半份,总以为庄文天的心,从来都是薄凉而算计,总以为――他才是那个应该得到龚诗晨的人。 “你醒了?” 龚诗晨的脸上带着喜悦,眼神不由自主的向门口望去,是不是这样的喜悦也要找到庄文天来分享呢?凌彦泓没有心痛愤怒的再去嘲笑她,而是静静的看着她,转动了一下子眼珠,说出来一句令龚诗晨费解的话。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晕厥?” 所有的冷酷和无情,所有的偏执和坚持,等到突然间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而碎成一片的碎屑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的,本来,他要和龚诗晨一起离开的,本来,他要让落文可来陪葬的,可是一切都没有如他所愿,他宁愿自己死去,他宁愿拖着落文可永世不得翻身,却不忍在她那样认真的说着打电话通知司机来接她时的期待破灭。 当她还期待着下一秒好好活着的时候,他又怎么忍心碾压粉碎她对生的期望和留恋呢。 是的,她是无辜的,从来都是他强求的。 到现在,他累了,没有力气强求了,也许,他承认他输了,在感情的把握上,他比不上庄文天。 “你不知道吗?你喝的那酒有问题?难道不是你――自己放的?” 龚诗晨当然费解了,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何以突然夺掉她手中的酒杯呢? 还是只是单纯的瞧不起她酒品不好?龚诗晨觉得事情远不是这样的,但是凌彦泓没有看她的眼睛,却是那么认真的说着: “别那么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你殉情,我被人陷害了。” 龚诗晨有些狐疑的看着凌彦泓,看着这个平静有些陌生的俊美男子,似乎生死之后,变化了太多,连眼神都变了,再没有那么炽热和痛苦。 面对龚诗晨张大了小嘴,眼睛瞪大的错愕,凌彦泓的眼神变得冷乜而不逊,努力起身,她已经扶着他帮忙,却看到了她的手腕上那被自己狠狠的攥着的地方,他记得,在意识迷失的前一刻,他还紧紧的攥着她呢,所以才会那么一道鲜明的痕迹吧? “你没事――吧?” 龚诗晨怀疑不是自己脑子坏了,就是凌彦泓的脑子坏了,当他的情绪平静的近乎没有任何棱角的时候,他的样子显得那么憔悴而虚弱。 也许是酒水中毒而遭致被洗胃的原因,也许是心底里更憔悴不堪的原因,龚诗晨试图分辨,却分辨不清了。 “你看我像是有事吗?” 他站起来俯视着她,显得她像个傻瓜,而她的表情真的像个傻瓜,那么难以相信。 她以为他醒来会为看到自己而开心的,可是他没有,她以为他醒来会要求她不要再离开他的,可是他也没有。 难道是中毒后,连脑子都给毒坏了,她刚才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吧? 龚诗晨满脸的费解,落在了凌彦泓的眼底里,让他忍不住想骂她笨蛋,可是话没有说出口,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变了,连骂她一声笨蛋的心情都没有了。 是的,那种带着宠爱的情绪的昵称,想起来只会让心更难受而已。 “那--去查一查谁在酒水里下毒害了你?” 龚诗晨的心头微微解放了许多,如果凌彦泓的死不是因为她要离婚的话,那么她的心底里会好受些,但是,刚刚已经说出去的话,答应要在他身边的话,答应要去爱他的话,怎么办?即使他没有听到,那也是她已经承诺了的! “我想很快就会查到凶手!” 凌彦泓已经下了病床,步伐有些不够稳健,但是看起来已经无异于往常,犹如刚一结婚时的冷漠一样,即使她就在他身边,他似乎可以视而不见了一般。 龚诗晨以为自己是幻觉,眨了眨眼睛一切都没有变,凌彦泓已经走出了房门,似乎连喊她一声都没有。 “凌先生,您已经起来了?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呢?您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医生很是惊诧的看着凌彦泓,凌彦泓则是表示无大碍的耸耸肩道: “我是因为什么而昏厥的,我想医生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医生马上点头道: “这个自是档案,我们特别请了法医验证,凌先生身上的xx的成份,严重超标,足以致命,如果查出来是谁投毒的话,那么那个人无疑就是一个杀人犯!” 凌彦泓起步就要离开的样子,让龚诗晨微微犹疑,她和他之间似乎――看似关系和好了,怎么却觉得更加疏远了呢? “彦泓,你――衣服都没有换呢,你去哪里?” 凌彦泓停身看了看龚诗晨的关心,脸上微微的僵硬,心底里则是有些抗拒的愤怒,既然她不爱自己,既然只是因为婚姻,他要了有什么用。 “我忘了!” 凌彦泓的表情有些黯淡,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挣扎,却仍旧不舍得失去她,即便,她回到他身边只是因为责任,他仍旧是不舍得。 凌彦泓复又转身回来,龚诗晨见了,忙安慰道: “不如你先好好休息吧,总――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好好调查这件事情的。” 庄文天已经报警了,龚诗晨想到了庄文天,便有些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哪里了,四下回望,心想他应该早已经离开了吧,脸上淡淡的失落还是显示了出来。 “庄文天已经回去了?” 这话是凌彦泓问的,让龚诗晨微微错愕,他的表情和语气显得那么平静。 “这个――” 医生微微迟疑,显得有些吞吐,似乎有什么话不能说一般,龚诗晨有些担心,脸上有着矛盾,却最终选择不再询问,可是心头那种强行割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我找他是有事情要谈!” 凌彦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失控,因为她脸上那样压制的感情,他的心忍不住要妒忌,包容?他似乎难以做到,想夺回她的心的念头,总是被妒忌给击败。 “呃,庄先生背部骨折,有些复发的样子,正在做检查,他不想让你们知道――” 这是医生自我总结的,固然庄文天只是叮嘱他,就说他已经离开便是,此时凌彦泓问起来,医生选择了实话实说。 “总裁他的伤势又复发了?!” 龚诗晨听到了脸上变了颜色,眼底里有着关切,马上又收敛了自己的关切,试图保持着平静,站在了那里一动都没有动,转脸看了看凌彦泓微微阴郁的脸,有些心虚的恐慌。 “既然想知道他的情况,就去看看吧!” 凌彦泓的脸上有着刻意压制的表情,她的心已经偏离了,而他的心也嘎然平静了,只是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如此担心时,他的心还是痛的。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 龚诗晨试图掩饰了自己的心情,她知道如果再表现对庄文天的关心,那是对凌彦泓的不负责任。 “去啊!” 但是凌彦泓的声音里带着命令和催促,脸上的表情终于难看下来,似乎她不去都对不起他一般,龚诗晨知道他是妒忌,龚诗晨知道他的情绪忍不住失控,龚诗晨也想到了凌彦泓可能再度爆发的情绪。 面对凌彦泓略带不满的催促,龚诗晨低头咬唇,微微的坚定,而是抬眸努力笑着道: “我送你回去病房吧!” 凌彦泓没有说话,而是脸色微微的阴沉,转身向着病房走去,龚诗晨看了看,决定跟了上去,但是凌彦泓决然拒绝道: “我这里不需要人陪,你可以回去了!” 看到她的脸上为别人而关心,而紧张,凌彦泓仍旧是难以遏制这种妒忌的感受。 他的冷漠和隐忍的情绪让龚诗晨有些害怕。 “彦泓!那我先回去了!” 龚诗晨如此说着的时候,脸上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很担心凌彦泓下一刻又要发火,淡淡的委屈和无奈,终究转身离开。 她的身形消失在走道里,那样子娇小,她会为他中毒而担心害怕,紧张难受,泪流不止,但是却不是因为爱,凌彦泓怔怔的站着,最后还是起步便准备跟了过去。 “凌先生,您要出去?” 医生有些担心的看着穿着病号服的凌彦泓,凌彦泓没有迟疑,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马上就会回来!” 从吃饭,到毒发,再到医院里解救一番,到凌彦泓终于醒来,此时已经是十二点钟了,龚诗晨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机为了和凌彦泓谈话一直关着的时候,连忙开机,果然有四个未接电话是大哥打来的。 刚开机,准备打回去,电话又响了,仍旧是大哥打来的。 “诗晨,怎么回事,手机一直关着,你和凌彦泓谈的还好吗?” 龚诗钧显然关切着龚诗晨和凌彦泓的关系,担心龚诗晨和凌彦泓闹僵,倒霉的只能是龚诗晨吧! “哦,大哥,出了一点儿事情,我马上就回去了。” 龚诗晨觉得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所以干脆直接一笔带过了,准备回到家里再说。 “嗯,好,怎么回来的,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龚诗钧想到了龚诗晨一个人打车出去的,如此深夜时分,出租车是否安全。 “没事啦,我马上就回去,这边有很多的士的!” 龚诗晨说着,已经向医院的门口一辆出租车挥手了,那司机似乎没有看到的,车子一动未动,龚诗晨并不以为意,准备走过去招呼师傅开车。 “嗯,那就好,路上小心些!” 龚诗钧如此叮嘱之后,挂了电话,龚诗晨走过去,敲了敲路边出租车的窗户,终于,把腿翘的高高的彪悍司机落下了车窗,有些不满意似的哼哼一声: “小姐,要到哪里去?” 辉煌的灯光下,司机的脸明灭不清,最重要的是她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而且感觉那司机的衣服似乎不太整齐,龚诗晨转身准备再去找一辆过来。 但是那司机已经起身,下了车,嘭的摔上车门,走了过来,用很是不爽的调子问道: “小姐要去哪里,怎么又走了?” 那人显然有些醉了,龚诗晨闻到了酒味儿,准备躲开,可是手臂一下子被抓住了,龚诗晨一慌道: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那司机好像很无辜一般,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份,而是不满意的回敬道: “小姐,人都让你叫醒了,总不能不给这躺生意吧,你看我大半夜的也不容易,上车吧!” 本来这司机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此时喝了点儿小酒,再加上长的彪悍,又拉住了龚诗晨的手臂,龚诗晨显然紧张,着急的要命的她恨不得马上喊救命了的时候,一辆车子近乎无声的停在了她身边,车窗落下。 “怎么回事?niki我送你回去!” 黑色的雅致高雅大气,庄文天已经走了出来,让那司机的醉意也清醒了几份,有这么好的车,这么帅的司机还打车,这女人毛病。 “谢谢总裁!” 龚诗晨内心的欣慰和突然看到了庄文天时的惊喜,庄文天并没有忽略,可见他来的正是时候。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龚诗晨微微犹豫,看了看庄文天,又忍不住看向了医院上属于凌彦泓的楼层,最后又看了看医院的大门,最后才有些坚定的走向了车门。 庄文天的视线越过了龚诗晨,看向那刚刚急速拐弯离去的身影,是凌彦泓吗? 他是不是又误会了呢?会不会又要责难龚诗晨了呢?庄文天微微有些担心,但是看着龚诗晨已经坐上了车子,终于还是决定先把她送回家再说。 “总裁,你的伤怎么样了?” 庄文天坐进了车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担忧,待听到了龚诗晨的询问,看着她眼底里不由自主的关切时,脸上舒展开来,一抹笑容,笑容带着淡淡的欣慰,却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遗憾,只是不愿意被她察觉而已。 “没有什么大碍,看来是医生多嘴了!” 庄文天启动车子,并不以为意的样子,似乎帮助凌彦泓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罢了,事实证明若不是他当机立断的判断出问题的关键,第一时间通知了院方如何准备,也许凌彦泓的命真的就没有了啊。 “总裁!” 龚诗晨脸微微沉了下来,没有看庄文天,而是深呼吸一口气说出来一句话,让正洗耳恭听的庄文天险些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第193章 失控的吻 “总裁,如果可以不爱上你,就好了。 ” 低低的一句话,几个字听在耳朵里,明明是该高兴的,可是在她用着叹息而无奈的声音说出来时,庄文天的脸上那表情是如此的难受,是的,该欣喜的,可是她却选择了凌彦泓,那么她选择了责任的同时,还能幸福吗? “niki~” 转脸看着她,她也抬起了眼眸,眼底里盈盈的水光,是那么的迷离,带着一层说不出来的忧伤和无奈,这样子值得吗?庄文天觉得凌彦泓给予她的责任太重了。 “总裁,我们之间,你帮助了我很多次,我欠总裁的,可能一辈子都偿还不完,所以,请总裁别和我记帐了,也许我们无法做朋友,彦泓对我的爱,很深,我必须牺牲一些――” 龚诗晨觉得如果不这个时候控制好自己的情感,那么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回到凌彦泓身边,所以只能对庄文天残忍一些,对自己残忍一些,为了凌彦泓如此深沉的爱,她这样选择是对的吧。 只是,车子怎么停了,庄文天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是那么心疼和不甘。 “niki,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庄文天看着龚诗晨,清澈的眼眸里带着浓郁的不能控制的情绪,她爱他的,那么她如此选择凌彦泓还会幸福吗? 她无疑给了他一颗甜枣,又狠狠的给了他一刀子。 凌彦泓给予了她比山还沉重的爱,她心软了,他料得到,但是她承认爱上了自己,那么这样子她岂不是更痛苦了吗?这样子他岂不是更难受了吗?这样子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选择自己的婚姻吗? “我~觉得彦泓很可怜,而且他确实很爱我,我们已经结婚~总裁~” 突然间被拉过去的身子,让龚诗晨一声尖叫,寂静的夜,马路边,车子上,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强烈的害怕,她怎么坐在了总裁的腿上,她怎么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她怎么被他吻的无法呼吸? 庄文天的吻不再是温柔缠绵的,不再是让她可以躲闪的,而是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夹杂着太多的痴狂和不甘,近乎风卷残云一般的洗礼了她所有的甘美,不愿意就此放弃的他,狠狠的啃着她的唇,忘情的舔弄了她的舌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激动的情绪,他流连忘返间,不愿意放弃这个吻,尤其是她不自觉的呻吟,和微微的回应时,他疯狂几许,不肯停歇。 龚诗晨觉得整个脑袋似乎都不听话了,浑身软绵绵的,再也无法动弹,一刹那间的心慌和害怕,被他冲垮,火热的吻像是要把她燃烧一样,让她娇喘之间,羞涩而紧张的回应了他。 这个吻似乎有太多的感情,是他等待了太久的热切和渴望,这个吻似乎有太多的迷恋,似乎这一生也不曾这么迷恋过。 这个吻似乎有太多的依赖,是她依靠了太久的信任和温暖,这个吻似乎有太多的悸动,不然她何以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呢。 从来没有料到她会和一个男子吻这么久,从来没有料到她会喜欢这吻的滋味,龚诗晨张着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缺氧了的孩子一般,不知道怎么急救自己,只能任由他抱着,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鼻头,眉梢,耳垂上亲吻。 “总裁~不要~” 龚诗晨努力的推开了庄文天近乎疯狂了一般的吻,力气那么小,可是却成功了。 “niki?怎么办?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放手!” 庄文天的眼睛中,那种清冷和睿智,那种平静和淡然,再也找不到踪迹,双眸中映射着她娇羞恐慌的脸庞,红若朝霞一般的灿烂,唇瓣如同是盛开的玫瑰花朵一般,勾引着他的食欲,让他恨不得将她的甘美尝尽。 这就是爱情,让庄文天欣喜却夹杂着太多苦恼和紧张的爱情,他居然不愿意放开她走。 她没有故意施展的媚态,更没有刻意展露什么性感,却是,娇羞的,带着害怕和惶恐的躲避,已经让他热血沸腾,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忘记了往日的一切风度和礼仪,真想立刻吃掉她! 庄文天的呼吸沉重,紧紧抱着她,眼底里迷离一片,火热一片,性感的唇,动了动,似乎要将她吃掉一般。 龚诗晨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力气小的惊人,看着他似乎又要吻她,龚诗晨闭上眼睛紧张的拒绝道: “总裁,不要!” 所有的火热和痴狂,被她闭上了眼睛而害怕的样子给驱赶了,甚至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宠爱,放开了她,龚诗晨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时,才发现整个人都似乎被电过了一般,嘴唇火热红肿,满满的都是他啃噬的痕迹,强烈冲击了心脏,她的心,剧烈的摇摆,凌彦泓,我该怎么办? 是的,她知道,她爱上了谁,她知道这对于凌彦泓是多么残忍。 可是,她怎么办?她不知道如何来控制自己,脱轨的心。 这个时候,龚诗晨的鸵鸟心态,已经越来越渺小,她好想为自己争取什么! 但是凌彦泓怎么会放弃对于她的执着呢?婚姻犹如陷阱一般的踏进去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回头,是如此的彷徨而苦恼啊。 第194章 短暂的幸福 和龚诗晨的彷徨和苦恼相比,庄文天的心底里更是剧烈的冲撞着,他刚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将她推入了何等苦恼的境地呢? “niki?” 看着她和自己一样陷入了困境,庄文天愧疚的想帮助她解决一切困难时,才发现给她添加了世上最大的麻烦。 但是,当她承认爱上了自己的时候,当他的心悸动之余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时候,一切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庄文天握紧了方向盘,嘴角抿紧,眼睛却是一直落在了一脸苦恼的龚诗晨脸上。 车子平缓的行驶着,车内的气氛是柔和之中藏着太多的无奈和苦恼,他和她都陷入了苦恼,她喜欢赖在总裁的身边,她喜欢和他在一起时很窝心的感觉,她喜欢被他宠爱着时的悸动,可是这一切因为来的不是时候,让她陷入了泥泞之中,无法挣脱。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niki,只要你过的好,怎么都可以!” 他伸手摸到了她的长发,不舍得放开,转脸对上她那带着太多眷恋的视线,心底里是如此的自私,自私的想拥抱她,再也不放开她。 “总裁,我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龚诗晨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求助,可是庄文天怎么给她答案呢,她的不负责任,他脱不了关系的,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伤害是外因,他对于龚诗晨的爱也是外因,她自己内心想要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不要想太多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今晚受到的惊吓和波折已经够大了,如果凌彦泓真的懂得如何爱她,他放弃也可以,只是这种妒忌的感觉来的太强烈,让他太不甘心。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他的大手和声音似乎都有太大的安慰作用,还是难题面前,她放弃了思考呢,龚诗晨点头的同时,靠在了椅子上不去想这个问题。 最后,在柔和的音乐下睡着的她,并不知道,他放慢了车子的速度,看着她睡着时,眉心触着的样子,他心疼的想为她解除所有的困挠。 漫长的叹息一声,和苦恼在夜空中弥漫,已经停在了龚家大院完面的车子,因为她睡着了,却犹豫着要不要就此叫醒她,让她回到他触摸不到的世界里。 也许一觉醒来,他和她之间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龚诗晨睡的很香,也许是一天下来太累了,也许是梦里真的可以逃避现实中无法解决的难题,她皱着眉心,换了个姿势又要去睡,可是感觉鼻子有点儿痒,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庄文天被她的动作给弄笑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和喜欢,让他就算是看着她睡觉,也是一件幸福极了的事情。 可能这幸福特别短暂,让他越发珍惜,不忍心去结束。 她的唇还是有些肿的,可见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道,她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像是两把小扇子似的,微微的动着,睡的似乎有些不安。 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鼻头,这种偷偷的想去爱的感觉,让他觉得疯狂而无法控制。 她不满的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后要继续睡,脑袋却要歪向一边,就要倒在了身子左侧的空档处,大手伸了过去,挡住她要倒过去的姿势,半弯着身子,看着她的脸落在了他的掌中,还在继续睡的样子,庄文天笑的很是开心,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注视。 庄文天心头突然一凉,渐渐沉下,不得不扶正了龚诗晨的肩头,从车门前站了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龚诗钧错愕的脸。 “庄总?怎么回事?诗晨怎么了?” 龚诗钧的声音不是特别大,刚才的画面他不是没有看到,他已经站在了车子前面好大一会儿了,只可惜庄文天没有发现而已。 庄文天对于龚诗晨的爱,和凌彦泓对于龚诗晨的爱,孰重孰轻,又如何的权衡呢? “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庄文天的脸上微微的窘迫,凭他的直觉,已经猜到了龚诗钧可能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他那略显无聊却认为是极致幸福的事情,在别人的眼底里算什么呢? 龚诗晨听到了有人说话,终于睁开了眼睛,待到看清楚情况时,有些尴尬的接下了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腿上已经麻了的她,看着庄文天就站在自己的车门旁边,不晓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大哥在旁边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准备下车回家,却是因为腿脚发麻,险些掉到。 “niki,脚睡麻了?” 被他接住,他的眼眸里有太多的关心,龚诗晨的心头乱跳,红霞染满了双颊,被他扶正了身子后,立刻准备离开,却又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舍得,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凌彦泓的爱不允许,与其说是这场婚姻束缚了她,倒不如说是凌彦泓给予的爱束缚了她。 而这束缚,令她觉得眼前的人生,一直是错乱的! 心乱如麻,这是第一次,龚诗晨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又是这么的迷茫而慌张。 “谢谢总裁送我回家!” 她努力保持镇定,却怎么也无法镇定,龚诗钧看着她想要逃一般的从他们的视线面前离开,又看了看庄文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195章 凌彦泓的请求 “庄总?这么晚送诗晨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龚诗钧对于庄文天的印象一直不错,而对于龚诗晨和庄文天之间的传闻一直处于保留态度,这场婚姻里龚家所处的位置一直很尴尬,若说龚诗钧没有私心,那是骗人的,若说为了龚家一定要卖了妹妹的地步,也未必,只是凌彦泓一向是冷酷独裁著称,任何一个想和他硬碰的对手,下场是惨重的,而龚诗晨的出场,无疑是挽救了这场危机,也或者是转移了这场危机。 所以,即便龚诗晨没有对父兄抱怨而追问什么,但从龚诗晨嫁过去之后很少和父兄联系就可以推断出龚诗晨过的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幸福,而现在呢,当凌彦泓放弃了报复回心转意的时候,龚诗晨的心到底在哪里呢?作为兄长,龚诗钧居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是的,她不能强行要求妹妹回到凌彦泓身边,也不能刻意的去督促妹妹靠向庄文天,一切到了眼前这般的局势,龚诗钧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看似没有特别抢眼之处的龚诗晨,居然得到了如此两个男人此等用心的爱,至少是幸运的吧。 只是,这样的爱,来得太崎岖,无论是凌彦泓的,还是庄文天的,在婚姻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下,让原本复杂的局面更加复杂了起来。 庄文天几句话带过,简略的说了一下情况,看着龚诗钧的惊诧和难以相信的表情,也只是淡然的笑笑,坐回了自己的车子里调头离开。 车子消失在两边的淡黄的灯光中的时候,龚诗晨看到了大哥已经走了回来,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要说,最后却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这种地步,龚诗钧自然也是没有办法为龚诗晨做出选择的,而龚诗晨被大哥看到了自己坐在车子里和庄文天一起回来的样子时,脸上自然是窘迫的,至于那个吻,她刻意的想忽略,却是能够回味出快要被吞噬的感觉,脸不自觉得红了,心也跟着乱了起来,责任和爱分离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诗晨,你喜欢的是庄总?” 见龚诗晨上楼了,龚诗钧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龚嘉良从卧室里出来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龚诗晨看了看父兄,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独留下龚嘉良父子面面相觑,这样的局面倒是出乎意料的。 他们曾经期待的结果就是凌彦泓爱上了龚诗晨,化解了恩怨的同时,龚诗晨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他们没有料到的是,龚诗晨不仅得到了凌彦泓的爱,也得到了庄文天如此之深的眷顾。 最糟糕的是,龚诗晨心仪的人,却是庄文天。 还没有来得及欣慰,已经被更纠结的局面给难住,龚氏父子看着龚诗晨卧室的门,不觉叹息,而这纠结最痛苦的应该是她吧! 龚诗晨果然一夜难免,辗转反侧,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醒来之后,龚诗晨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凌彦泓,庄文天,她要选择谁呢,她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吗? 叹息了一声,再次想到要去医院看望凌彦泓时,却有了说不出的遗憾和失落,面对凌彦泓的痛苦和嘲讽,她没有勇气和决心和他再说离婚的事情!尽管也许那毒酒是别人要陷害他,但是昨晚他的痛苦,他的深情,她是知道的。 可是想到了庄文天的无奈和等待,她又难受而愧疚。 龚诗晨坐了许久,还是起身准备去医院了。 也许是面对庄文天时,无论多么愧疚,都不会害怕而恐慌的原因,她宁愿选择他痛苦,也许是她对于庄文天的信任和依赖越来越多,总以为他会更理解自己。 可是提着早点和衣服到了医院的龚诗晨,并没有看到凌彦泓的影子。 “凌先生一早就离开了医院!没有通知您吗?” 医生极为好奇的看着龚诗晨,自然是没有忘记新闻里的八卦,这个凌太太看来还是爱自己的丈夫的嘛! “哦,好的,谢谢。” 龚诗晨提着东西往回走的时候,不知道凌彦泓如此做的原因和理由是什么,她现在是要回龚家还是回凌家呢? 他居然没有进一步要求她回家?他不同意离婚,他也没有苦苦哀求她,眼前的局面有些怪异。 龚诗晨拨打了凌彦泓的手机时,凌彦泓正坐在了庄文天的对面,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说不出来的严肃和认真,只是这一次,庄文天对于凌彦泓,有了刮目相看的赞赏。 “好,我帮你这一次!” 庄文天如此说着的时候,脸上微微的冷酷,这世上没有仁慈的伤人,凌彦泓不是,庄文天更不是,而至于落文可,也不是。 所以,庄文天面对凌彦泓的请求,微微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尽管他一直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多做了一件事,也许有些残忍,但是对付落文可这样的女人,仁慈只能害了自己。 凌彦泓的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凌彦泓和庄文天的表情都是一动,凌彦泓的表情是喜的,庄文天的表情自然是凉的,能够令凌彦泓如此失控的人,只有一个。 但是凌彦泓的语气却是有些冷淡的回应着。 第196章 放手 “你现在在哪里?” 凌彦泓的情绪稳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在哪里,龚诗晨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地址,正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回去的时候,凌彦泓冷漠之余还是有些悸动,她回到了他身边,他还要祈求什么呢? 她肯回头,他应该知足而抓住机会才对,可是面对眼前的庄文天,他觉得自己仅仅靠婚姻来维系这份关系,已经是越来越无法说服自己。 “在医院下面等我,二十分钟后到!” 凌彦泓的声调里还是忍不住泛出来急切,脸上多多少少还是有所冲动,尽管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她爱的不是你,她爱的不是你! “嗯,我等你!” 龚诗晨挂了电话,茫茫然的坐在了一边的休息室里,听得出来凌彦泓对于她的感情仍旧时很浓烈的,尽管他刻意的冷漠,尽管他最近改变的令她都疑惑,但是昨晚,他搂住她喊她老婆,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只是这种心软和爱无关的时候,即便答应了停留在他身边,也对日后的生活难以乐观。 有些路走到了尽头,想回头,已经不能,也许她和凌彦泓还没有走到尽头,却是不敢期待前方还有多远。 也许是自己太自私了,也许是自己太脆弱了,所以才会那么贪恋庄文天给予的温暖和爱护吧,也许是庄文天给予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太强烈了,让她忍不住想投入他的怀抱,被他保护,被他疼爱,那种感觉的幸福,也许凌彦泓永远都不能给予。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凌彦泓对着庄文天说话的时候,多少没了耐心,想着龚诗晨等着自己的时候,心底里还是满足的,哪怕这满足之外,在看着庄文天之时,充满了妒忌和无奈,但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既然她愿意回来,他不能再像从前那 样因为失控的情绪而伤害她。 “再见!” 庄文天脸上平静,掩饰着心底里那如同黑洞一般的失落,她还是选择了凌彦泓。 明明已经疲惫不堪,明明她已经那么向往自由和温暖,可是因为凌彦泓的爱,因为这场别有私心的婚姻,她仍在坚持着自己的责任,把他置于何地呢? 说好了无论她如何选择都会尊重她的,可是这一刻,真想把她抢到自己的怀里,让她永远都属于自己。 而那些往日奉行的以大局为重的思想,早已无影无踪,龚诗晨的出现颠覆的何尝是凌彦泓一个人,而更是他庄文天才对。 忍不住想拨通电话,想听到她的声音,想拴住她的心,可是最后,当需要按下通话按钮时,手指停留在上面,却按不下去,他的主动只能让她更矛盾而已。.dlhsy 凌彦泓驱车赶到了医院的时候,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龚诗晨一边的空档处,放着饭盒,她手里还抱着衣服而发呆的样子,心情如同是在大染缸里搅拌一样,红的,绿的,黑的,白的,灿烂的,阴暗的颜色里,他的心却是痛的。 直到凌彦泓站在了她面前时,龚诗晨怔怔的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子站了起来道: “我不知道你出院了,这些东西看来用不着了――” 龚诗晨看着凌彦泓直直的盯着自己时,有些紧张和担心,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沟壑,如果说还可以跨过去的话,那需要太多的勇气和时间,努力,和遗忘。 需要勇气,努力的再去爱他,需要时间,一点点的洗尽曾经的羞辱和折磨,需要时间淡忘,庄文天在她心头刻下的温暖的隽永的烙印。 “谢谢!给我吧!” 终于,在和她对视的片刻里,看到了她的慌张,看到了她的心虚,却是看不到曾经她的那脸红的无处可藏的羞涩。 她和他之间,如此还站在一起,是因为什么,他更清楚,是因为他的祈求,他抱着她,不肯放手的心痛,他该满足的,可是为何当她如此站在自己面前时,却是那么难以满足。 如果她的心里已经住了别人,那么他留着她,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庄文天能给予她自由选择的权利,他为什么不能,是不敢吧? 他知道自己的手里已经没有可以胜出的筹码,他还用婚姻试图来掩饰自己的心慌和恐惧吗? 当他的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时,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如此执着下去。 当她真的宁愿放弃自己心里想要的人,再回到自己身边时,他的心已经在空中无数次回旋之后,再也不能自私狂放的舞动,再也不能一味的强求和占有。 “那――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回哪里去,并没有思考,龚诗晨只是觉得,如此和凌彦泓相望而无言的感觉,太不舒服。 “龚诗晨!” 突然间手臂被抓住,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气息有些乱,她有些害怕他的疯狂,眼底里闪过一丝恐惧,这恐惧让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彦泓?” 她觉得他变了,可是又没有变,只是觉得遥远了,不再那么霸道而多疑,但却是仍旧会疯狂而冷酷。 “你决定回到我身边了?” 他终究问出的话,有些酸溜溜的,并不舒服,是的,他想放手,可是又舍不得,想抓住,又疯狂的妒忌和痛苦,那么他还要她做什么! 她轻轻的点头,却是看到了他脸上那抹邪狞何其陌生。 “你何必来怜悯我!” 终究还是忍不住咆哮,看着她惊慌的看着自己,他才发现自己又忍不住失控,抱紧了她,却难受的想哭,是因为他真的决定放手。 第197章 落文可的下场 龚诗晨感受着凌彦泓的拥抱和愤怒,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怜悯吗?有一些,母性的因子在作祟,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她手足无措,她以为他会高兴她回到他身边的,但是事实证明,已经无法高兴起来。 当风雨过后,当一切都平息的时候,她仍然会选择他,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再霸道的拥有她,更不需要靠婚姻和怜悯而得到她。 明知道一放手就会输掉她,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彦泓,我~” 也许这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当你紧紧的抱着她时,却发现仍旧离她那么遥远,当她无措的看着他时,他冷漠的笑道: “你爱那个男人吗?如果爱何必再来可怜我?” 推开了脸色微微苍白的她,知道自己忍不住伤害了她,才知道,即便他们在一起,再如此的纠缠下去,她依然会远离,那么不如他洒脱一点点,给她一点点自由和机会。 “你说什么呢?” 龚诗晨努力保持着镇定,但是当她被他推到了门口,给了她路,让她自己走的时候,她的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讶然? “你走,走啊,走的越远越好,天涯海角,我看不到的地方最好!” 凌彦泓的口吻却是认真中带着负气,狼狈中带着受伤,驱赶中带着留恋,她看着他,茫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由了吗?他要她走的远远的?可是他们的婚姻呢? “彦泓――” 她的迟疑和不解,担心和不信,他自然明白的。 “等我高兴了,就会把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个撒旦,给了她自由了吗?给了她心的自由,却没有给她身的自由! 龚诗晨显然为自己听到的消息震惊着,凌彦泓真的要放手了吗?凌彦泓真的愿意她如此离开而不再痛恨别人了吗? “彦泓,你真的――” 她的眼眸里有对他的淡淡的不舍和愧疚,可是更多的是期待和向往,凌彦泓明白,从来都是他一放手她便飞了,所以才会一直如此紧张,如此霸道,如此的多疑而伤害了她。 有些时候,爱情不是刻意的去占有就会一直保鲜的,那么他们昙花一现的幸福,就此也要凋谢完毕,那么他这一声,还会爱上什么人?他已经不能去想象。 “怎么?不舍得我吗?不舍的就回来,别怪我没给机会!” 再度忍不住凶悍,如此开口只能让她慌张的躲避,可是他还是说了,看着她站在那里发呆的看着自己,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越过她,拿着她送给他的那些东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了。 他多么想她呼唤自己,步伐看似矫健,却是那么沉重的,但是她没有呼唤,而听到了一句她带着淡淡的感激和愧疚的声音。 “凌彦泓,对不起!” 龚诗晨的心头这种感觉极为奇妙,说一点儿都不留恋是骗人的,但是更坚定的,是另外一个念头,当凌彦泓终于懂得爱的时候,她的心已经无法回到而来原点。 这一切是错,还是对,怎么来界定呢? 龚诗晨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自由了,又好像是失落了,一个人在街道上,如同是一个突然考试完毕的学生一样,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愧疚,一会儿又向往着未来的生活! “情绪不错?凌太太,又和老公重归于好了吧?” 如此,终于是冤家路窄的相逢,这一次落文可的面孔原形毕露,这个一直是柔和万方的女人,这个让龚诗晨曾经羡慕不已的女人,让龚诗晨本能的防备着。 “这个不用你操心!” 龚诗晨放弃了逛商场,当她已经和凌彦泓分道扬镳时,她依然讨厌这个女人。 “凌彦泓给你自由了?” 挡住了她的路,落文可不甘心的问着,脸上咄咄逼人起来,两个香奈儿服装店的店员忍不住走了过来看状况,却不知道帮谁的好。 “我想,即使他和我分开,也不会选择你!” 龚诗晨淡淡的说着,本能的不再愿意输给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那么坚定儿勇敢,让落文可的笑声变得嘲讽起来。 “喏,真不简单,夺了我的情人和老公,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高明的本领,我告诉你,庄文天千万不能喜欢哦,知道我为什么和他离婚吗?因为他――性无能!” 落文可近乎咬耳朵的说着,居高临下的拍着龚诗晨的肩膀,笑容妖艳的让龚诗晨觉得冰冷而邪恶。 看着龚诗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那脸上一阵阵苍白,落文可笑的更灿烂了,摇着腰肢风情的转身离开,图留下龚诗晨苍白之后,脸红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即便她得不到凌彦泓,也不会让龚诗晨得到庄文天,即便她不要的庄文天,也不能让龚诗晨好受了。 落文可得意的想着,直到去准备打开车门的那一刻,这得意还满满的溢满了整个胸腔。 “落小姐,我们怀疑你和昨天xx酒店,投毒谋杀凌彦泓先生的案子有关,请落小姐配合,跟我走一趟!” 落文可显然还不知道这些情况,此时听了两个公安人员的话之后,看着他们义正严词的样子,漂亮的脸孔一片愤怒,凌彦泓居然陷害她!这个男人居然陷害她? 他以为他陷害得了吗?落文可脸上带着心痛之外更多的愤怒和不信,镇定的想着凌彦泓,真的是不值得爱了。 落文可坐在了警车上,心头为这突发的状况而气恼,但是还没有丢了理智的地步。 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她固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已经推测出大致的过程,是凌彦泓要的酒,是凌彦泓安排的一切,难道是凌彦泓早已计划好的要报复她的吗?应该不是!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落文可百思不得其解,一切都看不出来半分牵强,只是有人怀疑自己而已,毕竟当时她叫服务生过来拿酒的时候,她有参与,落文可一边安慰自己的同时一边小心翼翼。 “我可以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吗?” 落文可并没有遇到了事情之后而特别的慌张,而是在不能相信凌彦泓会陷害自己的同时,及时自救,她不相信凌彦泓会这么容易的扳倒自己,更不相信凌彦泓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报复自己,落文可还在极力保持着镇定。 “当然可以!” 两名公安并没有为难落文可,更没有凶神恶煞的模样,落文可便没有大祸临头的自觉,一名公安把手机递了过来,落文可马上和律师联系上了,快速的说明了情况之后,并请律师通知了父亲。 挂了电话之后,落文可的态度里,更多的是怀疑这是不是凌彦泓陷害自己,两名公安观察着她的表情和态度,落文可自然不敢马虎,而是带着疑惑和担心的问道: “我能和凌彦泓先生联系一下吗?”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还是答应了她的这个要求。 落文可拨通了凌彦泓电话的时候,脸上也是委屈和紧张的模样,完全没有作奸犯科的心虚,但是任何杀人犯都不会在自己的脑门上刻着我是杀人犯的字眼。 两名公安犀利的视线下,落文可更是恍然有一种错觉,一切早已是凌彦泓设计好的,会是这样的吗? “喂,彦泓,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昨天怎么了?那酒里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落文可着急的问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一个重大的疏忽,当凌彦泓让她删除记录的时候,她居然按照他要求的做了!?而且她按照凌彦泓的要求,向一名叫vicetor的服务生要了一杯‘有东西’的酒?落文可彻底的心慌了!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落文可,够了,收起你的虚伪而恶毒的嘴脸吧!” 凌彦泓淡淡的口吻里是那么无情而陌生,落文可忍不住失控道: “你――你故意陷害我的!” 落文可心底里气恼而微微恐慌的时候,不忘记惊慌一般的反诘,这个时候,什么爱,什么情,早已被她抛诸脑后,她只爱她自己。 “我陷害你做什么?对不起,我还有重要会议,我会派我的律师处理这个问题。” 凌彦泓显得无辜而冷漠,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的时候,独留下落文可的脸上表情恐慌和憎恨起来,凌彦泓居然敢陷害她,而且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他以为他这样就可以成功了吗,她就会被陷害到吗,凌彦泓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昨晚到达九号包间的时候,是一个叫vicetor的男人送来的红酒,那个人是不是也同样有嫌疑?” 两个公安看了看落文可一眼道: “他已经传到了,我想他的说法,你待会儿就知道!” 落文可的脸上瞬时变色,难道一切早已被凌彦泓设计,不觉脸色微微惊恐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如果所有的人都指向她,她何以逃脱这样的罪名。 到了公安局,叫vicetor的酒吧侍者一脸的惊慌,看着落文可时,显然是害怕的样子,这个表情让落文可极为的生气和紧张。 “我要等我的律师过来!” 落文可闭口不言,她已经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没有料到凌彦泓会这么残忍的报复自己。 但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想歪了,当凌彦泓决定和龚诗晨用死亡来拴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疯狂而不顾一切了,而到现在他没有死,落文可自然可以跟着少受一些惩罚,只是,他已经做出的计划怎么结束呢。 “怎么样?有胜算吗?” 凌彦泓问着自己的律师,脸上却没有后悔的意思,对于这个用阴谋陷害自己的女人,他也要还给她更残忍的阴谋。 “如果庄先生也来指正的话,vicetor已经成了证人,我们完全有胜算,还有xx酒店的侍者也可以证明――我想我可以完成凌先生交给我的任务!” 律师极为利索的合上了文件夹,看着凌彦泓的脸上那冷酷无情的样子,立刻退出了凌彦泓的办公室。 当vicetor指定是落文可要了‘有东西’的酒水时,当侍者指定了落文可当时把酒水要求送给八号包间的表情时,当庄文天辅助证明了落文可期间给他电话,并暗示了某种阴谋时,那么落文可再厉害的律师,也无法为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而凌彦泓的说辞,更是让落文可几乎吐血,凌彦泓说:落文可不满意他回到自己的妻子身边,故意破坏不成,因为妒忌起了杀意。 落文可在法庭上看着凌彦泓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的阐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 他好狠,居然买通那个vicetor来陷害她,他好狠,想让她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吗?他不让她死,却让她活着受罪,没了名誉和地位,没了青春和自由,他真是太狠了。 凌彦泓,我们的恩怨永远没完! 落文可的眼神,直直的,阴狠的看着凌彦泓,而已经放弃了龚诗晨的凌彦泓,对于生死,对于阴谋,对于一切,都看的云淡风轻一般。 第198章 离开 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案子终于结束,落文可因杀人未遂判有期徒刑六年,龚诗晨还记得落文可在庭上那憎恨的眼神,还记得凌彦泓的冷漠和麻木一样的神情,她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出庭而已,并不知道内幕是什么样子,只是龚诗晨觉得凌彦泓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冷酷了而已。 法院门口,龚诗晨追上了凌彦泓,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责任,她还是告诉了他,她要离开申城了。 “彦泓,那个――我明天要去伦敦了!”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自从那日他吼着让她走的远远之后,凌彦泓对于她真的达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让龚诗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里难免愧疚不已,凌彦泓变了,也许更残忍了,也许更陌生了,但是已经不是她能够拯救的了。 “我知道,龚诗钧告诉我了!” 凌彦泓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没有再看她,她终究在他的视线里要模糊了,能够在面对她时,还如此冷静,是因为他已经麻木了。 还想张口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凌彦泓不说离婚的事情,是故意折磨她的吗? 龚诗晨看着坐上了豪华轿车的凌彦泓,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他这是什么给她自由啊?要等他到心情好的时候签署离婚协议书,那是何年呢? 她不会再去逼他,可是她觉得他这是在惩罚自己,而不是惩罚她! 他的心只要还没有死掉,就还想着再和她在一起吗?龚诗晨觉得凌彦泓的爱,总是这么凝重,重的毁灭了一切,也毫不在乎。 就算是婚姻契约是最后的维系,他还是舍不得这最后一点的牵挂吗? 如此,让她如何靠近庄文天,哪怕以爱的名义,依然还有更多的负担。 龚诗晨望着凌彦泓的车子终究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得庄文天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总裁?” “niki,明天要走了么?” 庄文天没有忽略龚诗晨脸上的凝重和无奈,是的,凌彦泓给予她山一般的爱,却让她渐渐无力支撑,而他想靠近,却不能勉强了她的心,他不想让她在负罪感和愧疚中选择了他。 “嗯,总裁,你这一次帮了他!” 龚诗晨看着庄文天,想到了落文可曾经关于庄文天而得意的事情,总裁真的‘性无能’吗?她却是不好意思询问这个问题的,而她之所以会选择一个人离开申城,没有给予庄文天任何答案,自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因为凌彦泓依然束缚了她的婚姻的自由时,她选择了等待。 这一次的官司,龚诗晨没有料到庄文天和凌彦泓会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付的却是落文可那个女人。 “也等于帮助我自己,niki,到了伦敦,别忘记――我在等你!” 庄文天眼底里即便太多的不舍,却也不忍心强求她半份,龚诗晨面对庄文天带着太多柔情的眼眸,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似乎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就可以摸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直在。 那么这一生,她是何其幸运。 “总裁!” 眼底里冒出淡淡的不舍,飞身向前,扑入他的怀中,脸颊埋入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份温暖,没有亲吻,没有缠绵,一个朴实的拥抱,便诠释了她所有的依赖。 “到了国外,要懂得照顾自己,如果生病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想吻她,却发现她脸颊埋入他的怀中,那么的沉醉,带着浓浓的留恋,他已经满足了,只是在她笑着说再见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胸前濡湿了一片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跟着她走了,天涯海角,这个女人都让他心疼到了最深处,无法割舍,无法放弃,无法退让。 无论她走多么远,无论她走向哪一个方向,似乎他都在等待着她,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和期待,龚诗晨一直记得庄文天那个眼神,那个失魂落魄一般的眼神,明明是笑的,却被她的泪水染湿了的眸光,浓浓的视线黏在她身上,直到她的坐进了车子,真的离开。 机场,龚诗晨跟随着龚诗钧溶入了人流,她没有回头,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了庄文天的注视。 尽管她忍不住转头时,周围没有任何人看自己,但是龚诗晨还是感觉着他似乎在看着自己一般。 “诗晨,到了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龚诗钧如释重负的看着龚诗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凌彦泓没有签署离婚协议,但是龚诗钧明白,凌彦泓已经放弃了,不然他不会和庄文天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为了爱,有人选择占有,有人选择等待,有人直接而火热,有人缠绵而曲折。 也许,不同的人,不同的爱,每一个人选择的方式,都不是错的,只是和别人的不同而已。 “我会得,大哥我进去了,你回去吧!” 龚诗晨点头,脸上是淡淡的平静的笑容,如果一切可以回到原点,重新抉择,她该欣慰才是。 落地玻璃上,映射的两个人影,一远一近,都是那么挺拔欣长,近的是庄文天,远的是凌彦泓。 龚诗晨看到了,心,些微的纠结,忙甩开,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步伐更快,爱或不爱,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权利和机会吧! 第199章 结束也是开始 伦敦,初春,却是彻骨的寒冷中,昨晚居然下起来雪,飘飘扬扬了许久,顿时把大地染成了白色。 今天下午,伦敦时间六点多些,龚诗晨穿着厚厚的米色羽绒服,略微纤瘦的身材已经看不到踪迹,只感觉她像只北极熊一般,穿着厚重的靴子,抱着厚厚的书袋子,沿着街头那被印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的雪地,向着熟悉的地方赶去,伦敦艺术大学,她准备考取服装设计的学校。 龚诗晨租赁了这所学校附近的房子,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也很近,薪水虽然不是很高,但对于龚诗晨而言,自给自足已经是绰绰有余。 冷,龚诗晨,扯了扯自己的马海毛编制的蓝白交织的帽子,抹了抹红通通的鼻头,像是企鹅一样,有些走不动了的疲惫,身上已经冒了汗,可是鼻子酸的想哭,太冷了。 终于摸到了图书馆,龚诗晨摸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证件给拿出来,固然戴了手套,手指头也已经是红通通的了,指尖微微的麻木,她的手好凉。 赶紧跑到了取暖充足的图书馆里,脚上的雪已经融化掉了,脱下了羽绒服的她,就像是海滩边上要下水的孩子一样,显得精神极好。 如此一口气翻阅了大半本书的龚诗晨觉得有些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警觉到时间已晚,忙起身离开,向着自己的住处赶了过去,到了图书馆的门口,龚诗晨又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同样肤色的男人,洁净的气质,就像是被白雪洗礼了一番一样,乍一看有些阴柔的美,但是从他的笑容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从他的行动中更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十足十的男性。 “niki!” 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据说已经有三十二岁了,是这个学校的大众传媒专业的老师,那次龚诗晨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了他之后,似乎他便一直跟着她了,龚诗晨为这从天而降的缘分极为苦恼,曾经,因为异性的靠近而毁灭了婚姻的过去让她对于男人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心理,如今看着这个叫kawa的男人靠近,龚诗晨第一反应便是逃一般的准备离开他。 “niki,别跑啊!” 男子自然跑的比龚诗晨快,龚诗晨气喘吁吁的看着这个拦住了自己路的男子,有些苦恼而无奈的说: “对不起,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龚诗晨脸上的苦恼是真实的,雪地的映衬下,她的脸上何等的表情,也是看的清楚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kawa毫不气馁的说着,这个事实让龚诗晨无可辩驳,是的,到了伦敦有两个月了,并不是她不想念庄文天,而是她刻意保持了这样单身平静的心态,故而没有和庄文天联系而已。 至于凌彦泓她不曾有他的消息,离婚与否,似乎都成了陌生人一般,他束缚着她的自由,将她遗弃在了某个角落里一样,龚诗晨知道,他还爱着自己,这样的感觉,仿佛背着一座山在赶路,即便她保持轻松了,但是想到了凌彦泓曾经的疯狂,还有毒发前那温柔的笑容,总是会心底里格外的难受,如果他不那么爱自己该多好。 此时,kawa的追求实在是让龚诗晨不胜苦恼啊,她很想证明给他看,她有喜欢的人,也有比他爱的浓烈的人,她只想一个人快乐的生活,而不想再多一点点不必要的爱和被爱,过多的缘分,就是孽债了。 “以后你会见到的!” 龚诗晨的语气变得冷漠了多,她准备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但手臂被抓住了,kawa的执着令龚诗晨想到了范喆迪,都将是情感上的负担的人,让她觉得不如冷酷一点儿对待更好,过渡的柔和和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niki,你看起来并不是这么冷酷的人,niki,你是我见过最低调的中国女孩了,我喜欢你这样的,看起来很――绝迹的单纯。” 这都是什么修饰啊,算是赞美吗? “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我不喜欢你,先生,强人所难,是不对的!” 龚诗晨努力挣着,可是力气不够,让她像是一只被抓住的企鹅,看起来更笨重了。 “niki,我是真的喜欢你,何必如此之多的借口呢,只要给我机会,我想我们会相处的愉快的!” kawa觉得她连机会都不曾给予便如此下了定论是不对的,很多人的爱情,都是带着强迫性质的,追女朋友自然要多费力气。 “我数到三,如果你放开,我会选择报警!” 龚诗晨的表情好不认真,kawa的眼底里她更可爱了,故而脸上露出了艺术感十足的笑容,试图蛊惑龚诗晨,他这个笑容可是让学生们尖叫的笑容啊。 “niki,你真可爱!可爱的让我想吻你~” 感觉着她应该是一个极为甜美的女子,kawa想到了如此的时候,极有西方人的豪迈,仗着自己力气大,便准备进攻了。 “一,二――” 龚诗晨一边喊一边掏出了电话的时候,看到了雪地上一步一步走来的人,欣长挺拔的,坚定的步伐,越走越快,近乎奔跑的靠近,面孔也越来越清晰,龚诗晨的愣愣的看着他靠近,看着kawa吃惊的被扯开的样子,有些不能相信的念出了两个字: “总裁!?” 庄文天看着龚诗晨呆呆的样子,没有说话,而是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牵着她的手,似乎早已在她身边看着她一样的说道: “niki,以后不要这么晚回去!” 雪色下,庄文天的面孔,庄文天的神情,庄文天的心疼,kawa总算是看的清楚了,原来她真有一个喜欢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如此的爱着她?而且这个人――让任何男人立刻自惭形秽的想放弃追求龚诗晨。 “总裁,你怎么会在这里?” 龚诗晨的脑袋真的要当机了,她自然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巧合,除非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可是不是说他去欧洲考察市场了么?庄氏企业一改之前的低迷,欧美加投资意外取得了非同寻常的成就,连续三家跨国公司在国外迅速发展,这些,都是庄文天早已布置好了的吧? “嗯?niki?你怎么提了这么多书?”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庄文天不满意她提了那么多书回去,牵着她的手,已经向着回去的路走了过去,似乎她要去哪里他早已经知道了一样。 “那是刚借来的,我过来的时间不多,所以都借了回去看啊!” 龚诗晨如此解释着,没有得到他的答案,心底里却是猜测着,总裁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吗?她怎么没有感觉到啊? “你打算成为服装界的明星吗?” 他笑着,休闲的呢子大衣让他看起来很是高大挺拔,他的手很热,透过了手套依然感觉到了热度,似乎分开不过是昨日一样,他如此的询问时,根本没有理会那被冷落在一边已经越来越遥远的kawa。 “总裁,你这是取笑我吗?” 喜悦还没有来得及散开,却又觉得如此的平和而温暖,不需要拥抱和亲吻,却已经是心底里满满的在意,原来她爱的是这种感觉,这样的宁馨和期待,这样的依赖和相守。 “我怎么会取笑你,niki!” 突然止步,龚诗晨抬眸还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一个火热的吻突然降临,让她刚刚平和的心,再度被搅翻了,她以为总裁会是比她的控制力和情商高呢,可是这个吻,则说明了他的狂热和心情,迅速间,燃烧了她所有的呼吸,整个人都软软的落在了他的怀抱里。 “嗯~” 琐碎的呻吟声,点点的传递到他的耳膜里,敲打着不一样的清潮,越吻越深直至她不能呼吸,雪地上,交叠的人影,似乎要融为一体,娇小的她近乎被淹没在他的怀里,龚诗晨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手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紧紧的扣牢,唯恐下一刻将要跌落。 kawa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再也不能看下去,只得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心彻底死寂。 “总裁~” 她气喘吁吁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人都抽走了力气一般,脸红的厉害,不知道说什么才可以掩饰这份依恋的心情。 “鼻子怎么这么凉?” 终于用这个吻弥补了所有的相思和痴狂,尝尽了甜美和柔软,掏出了口罩,给她戴上,立刻龚诗晨露出了两只眼睛,她看起来显得更加臃肿起来。 “总裁,你一直在我身边!” 她没有再询问这个问题,而是陈述了这个问题,眼睛明亮的看着他时,庄文天却半蹲着身子道: “niki,我想背背你!” 这?龚诗晨立时觉得心被满满的撑涨了,总裁除了关心她,疼爱她,似乎多余的什么都不愿意说了,而她,幸福的同时,有些窘迫,还没有人背过她呢! 站了片刻,他依旧没有妥协的样子,总裁好像变得有些固执了?而且有些――浪漫的样子? 终于,她爬上了他的背,被他背起来的刹那,心都跟着暖了。 没有说话,只听见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路灯下,长长的影子,有龚诗晨两条耷拉着的腿,一晃一晃。 “好像瘦了,轻了!” 庄文天开口说话,似乎不满意她变轻了,龚诗晨只是淡淡的否诀道: “没有!总裁觉得累了的话,就把我放下来!”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测量她的重量吗,其实她哪里有瘦,是他心里想的而已吧。 她不好意思让他背着走太远的,只是象征性的背一会儿就可以了,但是他显然不是那么想的。 “怎么会累?” 庄文天的声音不是很高,可还是被龚诗晨听到了,龚诗晨的脸颊贴着庄文天的,似乎可以听到了彼此的心跳一样,在夜色中,是同一种频率。 “总裁,放下来我吧!” 走了许久许久,意识到他似乎要把她背到了住处时,龚诗晨挣扎着,有些不安起来,她怎么说也百十斤呢,总裁又不是特种兵,肯定会累的。 “还有五百米就到家了,别动!” 他居然算清楚了她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他居然霸道的不允许她下来,龚诗晨没有动,而是像只慵懒的熊猫一样趴在了他身上,不再说话,享受了这片刻的温暖,听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像是听到了最悦耳的歌曲一般,享受中,淡淡的感动,沁入心脾。 “niki,钥匙呢?” 庄文天如此询问的时候,背上的人有些迷糊了,居然趴在他的肩头就要睡着了。 “唔?总裁,到家了?” 立刻清醒,眼睛看到的便是公寓的房门,此刻,也像是梦里一样,似乎早已是经历了无数的轮回,他们本就该如此! “总裁,快十一点了,你回去吧!” 龚诗晨站在门口,看着庄文天接过了钥匙自顾自的打开了房门,像是恋爱中的男女一般,他送她到家门口就可以了,尽管见到了他的刹那欣喜而激动,尽管不舍得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但是他们还不能在一起,哪怕他的爱让她心头满满摇荡。 “吃点儿消夜再回去吧!” 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尴尬,好像是故意赖下来的,很难从一向儒雅而淡定的脸上发现这样的表情,龚诗晨微微的点头,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 不过被庄文天这么一说,龚诗晨倒是真的觉得肚子饿了起来,打开了灯,满室的柔和,她的小窝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有种恬静安然的味道,淡淡芬芳,似乎是玉兰的香味,并不奢华的房间,却是令人感觉到温馨,放松,庄文天见她递过来的脱鞋,不觉嘴角咧开了。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庄文天笑着,看着地上一对毛毛头的脱鞋,两只哈巴狗一样趴在了地上,极是可爱,实在和他平日里穿的那些高档的真皮拖鞋不太一样。 只是心头,微微的期待,她是为他准备的拖鞋吗,看起来是全新的,标签都还贴着呢。 “不是啦,是超市大赠送,买一赠一!” 她蹲下来一边剪着标签,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庄文天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容易觉得失落,不是给他买的啊! 还好,他是第一个穿的,就可以,如此,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一点儿小事,就如此牵动情绪,倒是少有的情况。 看着她蹲在自己面前,认真的剪掉标签的样子,他的心底里已经是满满的柔情,脱掉了羽绒服的她看起来极为娇小,刚才背着她走了那么远,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累,这种舒心的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是从前所不曾感受的,也许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有如此美好的感觉。 “总裁,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弄点吃的!” 起身,看着一向沉稳淡定的人此时脸上那淡淡的甜蜜似的笑容,视线像是胶缠在了她的身上一样,龚诗晨不自觉的脸红了。 其实她看着就秀色可餐啊,只是这种想法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目前的状态就很好。 “需要我帮忙吗?” 他跟了过去,看着她逃似的离开,他便是如同着魔一般的跟了过去,看着她围着围裙,开始在冰箱门口一阵忙碌,他有些后悔自己要吃夜宵的主意了。 “不用了,吃这个怎么样?只需要稍微蒸一蒸,就熟了,而且还很香。” 她先拿出来一个小奶酪似的盒装的食物,想他征求意见,眼底里有着淡淡的甜蜜和期待,还有一抹羞涩的笑容挂在唇角,庄文天唯有点头的份。 “好!” 什么都好,只要是她弄的,应该什么都好吃才对。 “这个好像是过期了――浪费!” 龚诗晨又摸出来一个东西,看了看时间,扔了的时候不忘记犯嘀咕。 冰箱里很多吃的,看来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又取出来一些汤圆似的东西,龚诗晨忙碌着倒入了一边荷花叶边的白色瓷碗里,然后看了看数量,最后想够吃的了,正转身再准备拿些什么东西,脸颊被捧了起来,吻,来的如此突然,她的手里还拿着东西,灼热的吻,让她的脑袋难以平静,一切都变得浑沌起来了。 一直高高在上的总裁,一直做事都是有理有度的男人,乍看起来平静,可是做出来的事情绝对不平静,龚诗晨欲拒绝,又有些留恋,欲留恋,却本能的拒绝,这种欲拒还羞的动作,注定了他的痴迷。 “总裁~” 呼,怎么回事?龚诗晨眼睛瞪大,脸红成一片,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状况,刚才总裁的吻明明是在嘴巴上的,可是现在呢,她怎么在他的怀中,她背后靠着的是冰箱门,好凉,胸前是他结实的胸膛,抵在了她的胸脯上,旖旎的气息,因为他那泛着*****的视线而变得火热,白色的羊毛毛衣被托了起来,一只大手盘踞的地方,是那柔软高耸的部位,天哪,龚诗晨呼吸苦难的不知道如何表达了,她的脚居然没有沾地? 而她的呼唤已经如若游丝一般,嘴唇微微嗫嚅,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 “niki,我――太爱你了!” 他终于控制了自己强烈的*****,看着她脸红一片的紧张,就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之事的处子一般,手里还举着一块白色的豆腐,晃晃悠悠,没有掉下来,真是滑稽。 沙哑的低叹,最后变成了一个个密织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将她放在了地毯上的时候,忙帮助她扯好了衣服。 “总裁,你还是坐在――那里去吧!” 她头微微低,没有敢再去看他,老天爷,刚才的吻好像浑然忘我了,龚诗晨觉得浑身软踏踏的,一时间有些脑子发热,那个豆腐煎的很咸很咸,犹不自知,因为她的满脑袋里都是黄色思想,想到了刚才被抵着的身子,感触到的灼热,那――是男性浓烈的欲/望啊,龚诗晨不由想到了落文可果然是个爱撒谎的女人,不过她喜欢她这个谎言。 “哎呀~” 这豆腐煎的,还能吃吗?看似焦黄一片,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偏黑,龚诗晨小心翼翼的用铲子放在了平底的盘子里,已经不记得自己放了多少盐巴。 片刻后,她仰望着他,看着他尝了一块豆腐,满脸的担心和期待: “总裁,好吃吗?” 第一百九五章 结束也是开始(大结局4) 距离吐豆腐事件已经有一周了,但是龚诗晨还是会想起来那一幕,当她满脸期待的看着庄文天表情平静的咽下了豆腐时,也顺便准备夹一块尝尝。 “niki――这个都给我吃吧!” 他居然端走了那一盘豆腐,她有些不甘心的追了过去道: “总裁,我也吃一块!” 僵持着的局面让龚诗晨越发觉得那豆腐怪异,难道很好吃?伸着筷子夹了一小块,他的脸上微微的扭曲的表情,让龚诗晨有些怀疑,这豆腐到底怎么神秘! “niki,还是不要吃了!” 庄文天终究没有忍耐住,可是龚诗晨已经放在唇瓣的豆腐,还是尝到了味道,在他捏走了豆腐的时候,她已经啃了一小口,还好是一小口,不然她估计真的要哭了。 呸呸,那哪里是咸那么简单,而是苦的让人感觉喉咙都跟着被荼毒了一番,当她皱巴着小脸看着他递过来了纯净水让她漱口时,当她意识到他居然吃了那么难吃的豆腐,却仍旧是面不改色时,龚诗晨尴尬之外更多的感动。 “总裁,你赶紧喝水漱口!” 当她把自己刚刚喝过的水杯推到了他面前催促着他赶快漱口的时候,才发现,心底里有一个缺口被填满,也许凌彦泓可以给予同等份量的爱,但凌彦泓给予的方式绝对是冷酷而霸道的令她委屈的那一种。 “也许这样可以更好的驱除苦味~” 庄文天漱口完毕,见她还满脸通红的摸着围裙看着自己时,忍不住伸手捞她入怀中,吻了她,唇齿交融之间,甜蜜的滋味更多。 “总裁,原来~” 也很坏,龚诗晨推搡着从庄文天的怀中逃跑的时候,觉得和他共处一室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他和她也许本来是彼此生命里的那半块圆弧,一旦相逢,很容易融合在一起。 庄文天自然明白她的慌张和逃避,再次对于自己的定力表示质疑,哪怕只是看她吃东西,也想吻她抱她,这种强烈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是太多的思念凝聚如此吗?是害怕她转瞬疾驶而去吗?是想抓住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属于自己吗?这种漫长的等待,让他很想揍凌彦泓一顿,但是他清楚,凌彦泓需要时间疗伤,而她需要时间来缓冲。 “总裁,时间不早,你――回去吧!” 吃完饭,是龚诗晨赶庄文天走的,第一次觉得总裁绝对是一匹大坏狼,龚诗晨坚定的赶着他时,只看到了他眼底里淡淡的宠爱的笑容,似乎稍一不留神就会融化其中,但是她不能,她的心还有一个东西在束缚着,让她不能在爱情的田地里驰骋。 回忆归位,脸上的那种淡淡的幸福的感觉,让她看起来像是恋爱了。 “龚小姐,外面有位中国先生找你!” 一个老外操着不太标准的中国话提醒着神游的龚诗晨,龚诗晨马上脸红的道谢,起身向着办公室门外走去,心底里在想现在不是下班的时间,总裁不是去什么英国贵族朋友了么,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呢。 庄文天提着一份从英国皇室朋友那里带来的点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了看时间,还不是龚诗晨下班的时间,便选择了斜对面的茶餐厅坐了下来,等她下班过来吃吧,为了她,他已经在英国停滞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似乎越来越没有伯爵庄干净利索的风格了,拖泥带水的严重,却是享受其中,不愿意醒来。 每天只要看她一眼,只需要她叫一声总裁,或者送一个吻,就可以让一天都保持愉悦的心情,相反的,如果该见到她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她,那心底里便总是觉得不踏实起来,似乎魂被人抽走了一般。 爱情的毒药,原来每一个人都会中的,他自然也不能免俗,并且庆幸自己俗的幸福。 拨通了电话时,龚诗晨正走出了电梯,有些奇怪,她都要到门外了,何以还打她的电话呢,总裁其实――很黏人。 “喂,总裁,怎么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哦!” 请了一下午的假,她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务正业起来,不过尽管如此,她的步履是轻盈的,她的脸上是微笑的。 “嗯,我知道,只是想听听niki的声音而已!!” 庄文天觉得时间漫长,无聊之余,忍不住给龚诗晨拨打了一个电话,却是不知道龚诗晨已经走了出来。 “是吗,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龚诗晨显然会错了意思,并不知道找自己的人,不是庄文天,而是站到了大厦门口,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从休息室里就要走出来的凌彦泓。 凌彦泓看到了她的身影,他没有靠近,而是随着她的移动,视线也越来越落寞,因为他看到了龚诗晨走向的方向,那里靠窗而坐的男子,笑的温暖而爽朗的样子,不是庄文天,还能是谁? “怎么知道我在下面等你?” 庄文天看着龚诗晨坐到了自己面前时,如此的问着,心头微微的疑惑。 “嗯?刚才找我的人不是你吗?” 龚诗晨一边看着庄文天把精美的包装盒打开,一边有些嘴馋的忘记了思考这个问题,刚才找自己的人,是谁呢?不会是那个kawa吧? “这是我特别厚着脸皮提来的,所以要多吃点!” 他取出礼品盒里最好看的那份点心,递给她,然后把小调羹递给她,然后看着她小口的品尝。 视线微微的眯着,似乎如此也是一种沉醉。 只是脑海里还在运转的时候,视线瞥见了那一抹人影,是凌彦泓啊! 第200章 我们的结局 龚诗晨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抬头看着庄文天,见庄文天的视线所投向的方向,连忙也把脑袋转了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看什么?” 龚诗晨还在吃着点心,上等的巧克力,丝质柔滑,皇家的玩意儿,永远都是奢侈的,卷了卷舌头,吃着的时候不忘记,舔一舔被沾到了唇边的,她显然比较享受中,并没有意识到凌彦泓的视线,曾经那些压迫感十足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她现在比较快乐。 “没什么!小心吃到了鼻孔里!” 庄文天视线收回,脸上一如既往的柔和,眼底里更多的在乎,凌彦泓绝对是个威胁,对于庄文天而言,他也许会不动声色,云淡风轻,但是凌彦泓的存在提醒着他,要时时刻刻的保护好自己的这份爱,不再给她任何被动摇的机会。 “总裁,你也吃啊!” 总是被他看着吃,是不好意思的,龚诗晨催促着庄文天的时候,挖去了手中点心中间的一点儿樱桃肉,递到了他唇边,庄文天微微迟疑,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凌彦泓的视线让他有些不忍。 “你自己吃吧!我吃这一块!” 庄文天淡淡笑着,没有接受她的馈赠,龚诗晨脸上微微不满,坚持着,看着他,状似威胁的样子,其实一点儿都不凶悍,更像是撒娇,就好像是有着巨大的引力一般,只能鬼使神差的任她差遣,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险些咬住了她的手指头。 “总裁~你~” 龚诗晨摇头,没有料到庄文天这么夸张,笑的好不开心,带着淡淡的骄傲的神情,又专注的吃下了剩下的甜点,宁静,温馨,偶尔她会抬头和他说两句话,而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显然,沉沦之间,没有人可以逃脱爱的魔掌。 “吃饱了么?” 庄文天笑着,看着她已经擦干净了嘴巴起身,还剩下了很多,被他提着,准备给她做消夜,龚诗晨一边点头一边微微的愧疚道: “总裁,不必为了我而一直呆在英国――如果你想我了,再来看我――” 可是他一直在想她怎么办?龚诗晨脸红的想到了答案,可是她怎么办呢?背负着太重的感情和责任,如此想去爱一个人,却终究不能。 “走吧!” 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解释什么,而是帮助她围好了围巾,握紧了她有些凉的手离开了茶餐厅。 凌彦泓刚才已经离开了,呵,庄文天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也许自私,但是更不想让龚诗晨在压力和被爱面前痛苦而彷徨。 是的,突然间庄文天觉得自己是个疯狂的人,但凡对她不利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半点发生,但凡她所喜欢中意的事情,他总想第一时间满足她。 爱,沉睡了太久,一旦爆发,也是如此的强烈。 “总裁,我觉得――你这样子会让我产生压力!” 她正儿八经的说着自己的感受,庄文天一直呆在了英国,他的生意怎么办,他的事业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好肆意妄为啊。 “傻丫头,我有一个老当益壮的父亲,你以为他是白当家的么?” 庄文天见她脸上认真执着,不得不说出来一个理由,父亲是帮助了一些,但大半的担子还在他身上。 “总裁,你对我太好了!” 龚诗晨的眼底里,淡淡的感动,心头暖到深处,想哭,像个孩子一样,幸福,却又觉得心酸,一路走来,她和他之间,若即若离,远远近近,不曾想,会如眼前这样,她做的对吗?她是自私吗? “niki――你哭什么啊?” 庄文天着急了,居然手忙脚乱起来,俊郎的脸上都是狼狈,他不过说一句话而已,她怎么就哭了,庄文天将龚诗晨搂在了怀中,觉得心中那曾经空白的地方,都满了,她感恩,她知足,她简单,她不奢求。 凌彦泓像是一个孤单的灵魂在异国的街头流浪,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英国吧,为了她,而来的,以后,永远都不会了吧。 手里的牛皮纸文件,签上了他的名字,可是他却不敢拿出来,一旦拿出来,她就真的飞了。 是的,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庄文天那样的心胸,可是看着她幸福的笑时,肆无忌惮的表情里,太多太多他不熟悉的反应,那种在他面前只得无奈或者委屈的顺从的表情,他再也看不到了,是他错了,是他把婚姻典押了出去之后,忘记了爱,是他在爱与恨之间动摇了心,在他遇到她的时候,是他亵渎了所有的纯真与美好。 一切,是晚,还是错,连他自己都不分不清了,冷漠之下,伤痕累累,可是在看到她笑的那么开心时,看着她爱上另一个男人时,他笑了,尽管眼底里还流着泪,却也笑了,也许,等他明白怎么爱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了。 龚诗晨和庄文天又去了一家中国餐厅,吃了晚饭,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快递人员站在公寓的门口,有些好奇,谁寄给她东西? 旋即想到了凌彦泓,龚诗晨忍不住看了庄文天一眼,庄文天接了过来,胸口舒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严肃的狠,这一场感情的角逐中,他的隐忍和包容赢了,而凌彦泓输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然,庄文天觉得自己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也许,缘分早已注定,无论是怎么样开始。 劳碌的庄文天 庄文天因为一桩突然变更的生意,不得不回国了,龚诗晨已经从离婚协议书带来的愧疚中恢复过来,心中,烙下的痕迹里,庄文天的比重越来越多,所以在庄文天离开的两天里,渐渐有种思念的滋味染上了心头。 事实证明,有了爱情的男女比单身的男女更怕孤单和寂寞,稍微一分离,便觉得时间漫长起来,无聊这个词,便显得泛滥了。 一个人不会出去吃饭,只得回家随便弄点儿吃的讲究,然后上网,然后打开了爱看的电视剧,抱着零食,靠在被窝里,懒懒的,如同一只冬眠的虫子。 而庄文天的忙碌,是龚诗晨这边所不能想象的,先是要接见几个领导,参与政府倡导的一些公益事业和宣传,然后是和一些饭局,从到了申城的中午到第二天晚上,一场又一场,忙的不可开交,这就是他一直呆在了英国的代价,把所有的任务都累积到一起来处理,自然是忙碌。 一向有张有弛,条理分明,统筹有度的庄文天,感觉时间显得不够用了。 而且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会多想着一个人,即便再忙碌,也会想起来她的。 夜幕降临,已经是微醉的庄文天,刚刚从某豪华酒店走了出来,被一群记者围住,庄文天有些皱眉,心底里只想赶紧回家给龚诗晨打个电话,有些不耐烦有人阻挡。 “请问庄总,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是在英国发展吗?有人看到了庄总和凌总的妻子一起,是不是属实,庄总已经和凌太太走到了一起吗?” 记者嚣张而无礼的问话,立时让庄文天的脸色难看,凌彦泓已经正式对外宣布和龚诗晨离婚了,那么这些记者还来纠缠的原因所在呢?而且如果是他打过招呼的杂志社,是不会如此的无礼的。 “你是哪件杂志社的记者?” 庄文天脸上微微的严肃,眼眸眯起,显得危险,看起来显得凛然而高贵,即便有些醉酒,则让他看起来更加性感而优雅,俨然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模样。 “庄总生气了吗,难道我们问到庄总的痛处,传闻庄总,性生活不如意,被医院诊断为男性疾病,不能人道,而且有人报道,庄总喜欢男人――” 这些记者越来越没有礼貌,一边的保镖已经在庄文天的沉默下驱赶了这些人,他已经清楚是谁在搞鬼,落文可,坐进了牢房里,还没有忘记‘眷顾’他啊。 当然,落文可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穷途末路,见谁咬谁,尤其是凌彦泓和庄文天,而且庄文天出庭作证,无疑利用了他的公众信用和名誉来赢得胜算,他居然帮助凌彦泓那个冷血的混蛋。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那个叫vicetor的侍者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极有可能英年早逝,他的儿子也有遗传性的心脏病,落老头已经着手开始调查,试图来为女儿翻案,查出的结果是,中途资助了vicetor的儿子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人是庄文天,而不是凌彦泓! 难道幕后的黑手不是凌彦泓,而是庄文天? 故而,才会有如此多的被故意教唆的记者来摸黑庄文天,可惜的是庄文天并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摸黑的,而帮助凌彦泓,只不过是他未雨绸缪的做了一件算是完善而无破绽的事情而已。 vicetor,还可以撑多久,连医生都不能保证,所以落文可想翻案,还有太大的难度。 如果这是一场篮球赛的话,凌彦泓无疑是投了一个不太稳妥的球,庄文天帮助他补了一个球而已,最后落网的落文可固然有些冤枉,但是既定成为事实的情况下,再想取胜,已经是难上加难,基本上没有可能。 凌彦泓并不感激庄文天的主动相助,不过,庄文天不在乎他是不是感激,只要凌彦泓能够放得开龚诗晨,而让她过的自然舒适,他不介意多做一些略微有些颜色的事情。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光明,更没有绝对的公正,只是,他不会刻意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而已。 庄文天回到家中已经有些头疼,神情疲惫,庄夫人见了,微微摇头道: “下次,不要在英国呆那么久,感情要谈,事业也要顾忌!” 庄文天笑笑,显然是看出来母亲的不满,不满他过于宠爱龚诗晨,已到了分身乏术的地步。 “文天啊,能不能让niki来国内发展,英国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的,你稍微也提醒一下,看看她什么态度――” 父亲显然觉得儿子围着女人团团转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事业,而且龚诗晨和庄文天这种异地恋爱的方式,辛苦的往往都是庄文天,一个月要飞过去好几次,实在是让人看不惯了。 “爸,niki在那边是为了考取她想进去的学校,国内的学校这一点上远不如国外的视野更开阔,更能够把握潮流趋势――” 庄文天想起来龚诗晨抱着杂志,要给自己设计男模特身上的衣服的样子,她感兴趣的东西,他不想扼杀,更不想强求。 “唉,真担心,你把她宠坏了!” 父亲觉得儿子比自己当年还疯狂,而那边龚诗晨显得波澜不惊似的。 她是宠不坏的,她不骄纵,容易满足,懂得珍惜,怎么会宠坏呢。 庄文天笑笑,上了卧室去洗澡,正洗到了一半,手机响了,是龚诗晨打过来的。 怕吃‘苦\’的庄文天 一边没有来得及去擦拭头发上的水,随便裹了浴巾就出来的庄文天,打开了手机,声音也愉悦了起来,似乎头疼和疲惫也没有那么严重了,靠在床上的他眼睛舒服的闭上了,聆听着她的声音,一切的疲惫都被冲淡了。 “总裁,睡了吗?” 龚诗晨今天主动给他打电话,让庄文天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不是不主动,而是很多时候她没有主动的机会,偶尔享受一下,倒是惬意的狠。 “没呢,niki,在做什么呢?” 这个时候,英国的龚诗晨应该刚下班才对,还可以听到她耳边似乎有人说话,应该是还在街头吧。 “在回去的路上呢!” 在回去的路上,被思念给霸占了情绪,就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还有她准备考取的专业,想找他参考一下啊。 “晚饭还没有吃吧?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他的问话里有着太多的宠溺,让她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即使他看不到她的笑容。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照顾自己,总裁最近很忙吧,要多注意休息哦!” 他一定很忙的,那么多时间泡在了她这里,以前他哪里都不去,就忙个不停,更何况现在事情还很多,他要抽出时间来谈恋爱,自然是更加忙碌了。 她也许成了他的一种负担吧,龚诗晨有些愧疚的想。 是她太自私?还是她太胆怯?宁愿在异国他乡享受着这种恋爱的滋味,也不愿意回到那个曾经令她狼狈不堪的地方,更惶恐结婚这么令人有心理阴影的事情了。 尽管庄文天给了她太多的信任和温暖,可是她还是本能的拒绝着婚姻这个概念,也许是,曾经留下的伤痕和折磨太多,也许是曾经留下的无奈和痛苦太多了吧。 而这一切庄文天都知道,故而从来不强求她回去。 “我会照顾自己的,记得你要选取专业的,考虑好了吗?” 庄文天觉得身上有些凉的时候,连忙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裸露的身子,但脑海里都是她选取专业方向的事情。 “两个专业都不错,不过我不想要服装市场管理,过于空洞,我不喜欢那种空有名头的,还是选服装设计与技术吧!” 龚诗晨一边做出决定,一边和庄文天商量,两个人轻声细雨的说了半天,直到庄文天一个喷嚏打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着凉。 “总裁,你感冒了?” 龚诗晨连忙询问,庄文天则是清了清嗓子道: “没有,大概是你想我了的缘故,niki――是不是?” 他笑着,逗她,龚诗晨反驳道: “我哪里有想你,总裁,原来也会臭美哦!” 两人卿卿我我又是一刻钟,直到龚诗晨到了家里,庄文天又打了一个喷嚏,在龚诗晨的担心下,算是挂了电话。 还真有点儿感冒,庄文天微微皱眉,他的免疫力一向很高这和他长期锻炼是分不开的,但是一旦感冒也很令人头疼,他不爱吃药,更不想去打点滴,多半借助咖啡和开水来解决问题。 故而,当第二天龚诗晨打电话时,已经感冒,并且鼻音严重的庄文天在考虑要不要接电话,最后还是一番挣扎,接了电话。 “总裁,你真的感冒了!吃药了没?打点滴了吗?” 龚诗晨担心之余提出的问题,让庄文天的脸上微微的抽搐,他都不喜欢的,药很苦,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点滴,似乎不值得叫医生过来,更不想去医院,一边喝着开水,一边撒谎道: “嗯,吃了,我想明天就会好!” 谁知道明天并没有好,而是更加严重起来,害得龚诗晨第三次电话时,已经在那端坐不住了。 “没事,niki,我待会儿就去医院,过两天就回去看你,别担心!” 庄文天忍着头疼挂了电话,听得出来她那边的焦急,自是不能再拖下去,这样子也会影响工作效率的。 不过,今晚还是忍了吧,一向做事都很条理分明的人,终于遇到了难题,庄夫人敲门,看着庄文天把自己裹的严实,鼻子微红,摇头道: “这里有感冒药,吃了睡下,明天就会好的,别拖着了,这点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庄夫人色厉内荏的说着,把感冒药推在了庄文天面前,庄文天微微笑道: “妈,我待会儿吃,放心好了!” 庄文天面色极为认真的样子,庄夫人却不信任的说道: “要是被媒体报道,庄文天多么多么怕吃药,我想很多女人要跌破眼镜了!” 庄文天不以为意道: “妈,我并没有刻意维护自己的形象,很多东西,是别人给予的,如果跌眼镜,那也是他们的事,我觉得是人都有些缺点的,我也不例外!” 庄夫人懒得和儿子辩论,把药丸放在了庄文天的面前,庄文天苦笑道: “妈,你要是在这里看着,我肯定吃不下去!” 庄夫人无奈,只得走开,毕竟儿子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不能强求,看来他这个缺点还真难改。 果然,看了看那药丸,庄文天很不客气的闭上了眼睛,当作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事实证明,如果不克服一些障碍的话倒霉的便是自己,庄文天头疼的睁开了眼睛时,喉咙也干裂的难受。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他是该去医院看看了,可是浴室里流水的声音,是谁?是他昨晚糊里糊涂忘了关水龙头? 摇摇晃晃的庄文天走到了浴室门口时,便见得龚诗晨拧着湿毛巾走出来,庄文天恍然以为自己做梦了。 “niki?” 总裁好像见鬼了样子,好可爱哦,只是龚诗晨这个时候没有心情欣赏他难得一见的可爱! 龚诗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发烧了,还是――心被烧到了,反正她马不停蹄的从英国赶来时,正是第二天大早,都没有告诉庄文天她会过来的事情,而是如此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好像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哦。 所以,当龚诗晨站在了庄家的别墅门口的时候,有点儿迟疑,自己如此跑过来是不是太莽撞了,但心头的牵挂和思念明明是这么浓烈,龚诗晨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爱神拉扯的木偶一样,懵懂的赶了回来,却在要到门口时,有些矜持的不安,不知道庄家的人会怎么看她呢? “niki?怎么到了门口还不进去?” 庄老爷子健身归来时,见到了龚诗晨提着行礼箱在矛盾,眼底里终于闪出来淡淡的满意,看来儿子的付出,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彼此的心底里都是如此在乎的。 “伯父,总――文天现在怎么样了?” 龚诗晨脸上微微的红,庄老爷子那打分似的表情,完全把她列为儿媳妇的考察行列了。 “唔?文天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刚好你来的正是时候,上去看看吧!” 庄老爷子带着龚诗晨进来,佣人吴妈认出来龚诗晨之后,连忙招待,接过了行礼箱,而庄夫人刚从庄文天的房间出来,看到了楼下的龚诗晨时,脸上也是一喜。 “伯母早!” 龚诗晨一边礼貌的打招呼,一边好奇想知道庄文天怎么样了。 “嗯,niki,连夜飞机过来的吗?刚好文天病的不清,不愿意吃药,你上来劝劝他吧!” 庄夫人正准备叫家庭医生过来的,此时看到了龚诗晨过来,倒是有了主意。 平日里把她当成宝贝似的,如果她让他吃药,应该可以克服一下吧。 庄夫人认为,也许儿子这个小小的缺点,很快也给治愈了。 “那怎么行呢,生病了要看医生的――” 龚诗晨点头,承认自己的行程何其匆忙,却是担心而不满意庄文天居然拖着不看病,于是在庄夫人的鼓励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的羞怯和矜持,已经急匆匆的进了庄文天的房间。 庄夫人和庄老爷子看了看对方一眼,默许了这个儿媳妇,真是个惹人心疼的好女孩。 龚诗晨看到了庄文天被子推到了一边,脸色也红的不正常,马上着急不已起来,顾不得太多,伸手摸了摸,好烫,想叫醒他,又发现他皱眉睡的极为痛苦,最后又不忍心,这就是那个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没有半份脆弱的男人,从来都像是大海一样包容着她,爱护着她的男人,居然如此不自爱,龚诗晨的脸色哪里会好看呢。 为他扯好被子,匆匆下楼,要了毛巾的龚诗晨又匆匆上去,庄老爷子偷偷问老婆。 “真的不需要叫医生吗?” 庄夫人笑道: “应该是人到病除!” 老两口此时才觉得当初庄文天和落文可的婚姻中缺少了的东西,太多太多。 此时,正在拧毛巾的龚诗晨刚走出了浴室,就看到了庄文天一脸讶然的下巴要掉下来的表情,而且――讶然之余,疲惫之外,是满满的喜悦,只是因为不舒服而被挠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随性而亲切得多。 “niki?” 庄文天的惊喜在看到了龚诗晨那心疼的眼睛都要红了的样子,心底里翻江倒海的快乐,抱着她就要亲,却险些不稳栽在地毯上去。 “总裁,你干什么~” 龚诗晨连忙扶起来他,他的行为她怎么能够不理解呢,此时他那英俊的脸庞再度贴了过来显然是要狠狠的吻她才满意,可是就要碰触到了她的唇瓣时不得不刹车,怕传染她病菌。 “等我病好了再补回来,咳~niki?你怎么偷偷跑回来了?” 果然整个人都虚软无力,哪怕脑袋有些发懵,但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原因,情绪很好,心情很好,让他立刻像是没有病了一般,但咳嗽声说明了他烧的还很严重。 “快躺下来!” 龚诗晨脸红着,其实她也期待着他的吻的,但是他担心传染了她,就知道他会这样,所以她此时语气看似彪悍,脸上都是那说不尽的温柔和心疼。 “连夜坐的飞机?以后不要随便乱跑~我让人去接你!” 他依照她的要求躺了下去,眼睛底都是那种为情所动的光芒,看到了她之后,所有的疲惫所有的难受,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一般,用庄夫人的话说,人到病除,一点儿也不过份。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一边将湿毛巾贴在了他额头,一边转身就要起来,却被庄文天一把抓住: “去哪里?niki?” 太欣喜,恨不得她每一刻都在自己身边,龚诗晨好笑的看着庄文天道: “总裁,我又不会飞,我去拿药啊!生病了要吃药的!” 吃药?庄文天一向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说不出的尴尬神色,让龚诗晨相信了庄夫人的话,总裁居然不吃药。 “生病了,一定要吃药的!不然就去医院打点滴!” 龚诗晨准备出去问药在哪里时,庄文天无奈的补充道: “那就吃药吧,在抽屉里呢!不用出去找!” 难得尴尬,庄文天看着龚诗晨取来了水和药的时候,变得迟疑起来,那一次的咸豆腐估计也就是这个滋味吧,所以心理建设完毕之后,庄文天的脸上有了遇到难题时的决然。 “不苦的,总裁!” 龚诗晨觉得总算是抓到了庄文天的把柄,不过她这个时候可不想嘲笑他,一直高高在上的人,从来没有被人嘲笑的机会,此时,她却不能利用这个机会,而是一脸亲切的柔和的劝他吃药。 白色药丸,庄文天看了看,苦笑着,有些为难: “niki~” 这个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障碍,感觉到那种苦,可以把胆汁都吐出来一样,庄文天正准备放弃,却发现龚诗晨已经拿过来水杯和药丸,眼神和声音都将要把他融化了一般,只听得她柔声道: “乖哦,张嘴!” 就算是毒药,庄文天此时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她的小手贴到了他的唇瓣,向里面丢了两粒药丸,然后水到了唇边,苦涩的滋味,在味蕾还没有尝尽时,随着温水冲击,已经到了喉咙,进了胃袋,还想再喝一口水,却感觉舌尖一甜,柔软的舌尖抵触着,她居然送来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还苦不苦啦?” 意识到他反应过来便贪婪的吮吸时,她忙匆匆结束这个吻,脸红的瞪着他,她大胆之后,微窘的质问,因为他的视线过于痴迷,总裁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太坏了! “苦!” 该死的,就算有病菌也想吻她,吐出来一个令她咋舌的字眼,扣住她的后脑勺,大手微微一用力,她的嘴唇已经贴着他的,被他狠狠尝尽,传染了她怎么办?唉,意犹未尽之间,担心疯狂留下的祸患。 “龚小姐,夫人~” 吴妈觉得庄老夫人实在是个狡猾而聪明的女人,是不是早知道人家小两口会在上面亲热,故意让她来破坏的,吴妈尴尬的把半掩的房门关上,她有敲门的啊,是他们没听见… “总裁,你~” 她脸上如他一般,红了个透,在他迷离的视线下,羞涩而气恼,有人敲门,他居然还吻她吻的如痴如醉,简直要把她吃了一般,真是好心没好报! “niki~别走,对不起~” 他苦笑着,讨好的抱紧了她的腰,知道她不是真的气,连忙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歉,怎么办,幸亏他是病了的,不然的话,他肯定把她吃掉了。 谁让他爱她爱的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呢。 某女爱吃醋 令庄文天头疼了将近二十五年的苦药,似乎顷刻间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甚至想以此为理由再索取一个吻,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没有浮华的修饰,已经是令他沉迷其中,难以自拔了。 。 “吃了药,好好睡一会儿吧!” 龚诗晨劝服着身边似乎温度超标严重的男人,自己脸上的温度也居高不下。 “那你呢?” 庄文天嘴角勾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即使准备休息了,可是双手之间一直丈量着她的腰围,堪堪盈握,让他爱不释手。 “我――就回家了,等晚上再来看你!” 她?她和他之间已经是亲密的情侣了吧,尽管他们还只是限制在吻这个层次,虽然他们曾经有过各自的婚姻,但是面临这段感情时,是如此的认真,而顺其自然的呵护着。 龚诗晨的脸上是认真的表情,让庄文天的眼底里黯淡下来,这个时候他怎么舍得她回家呢。 “回家?时差都没有调整好呢,先休息了再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力一扯,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中,寸寸柔软,让他如同坠入云雾之中,变得自我而不顾一切起来,爱,总令人忘记考虑后果,他一向理智惯了,唯独遇到了她,一切都变卦了,都脱轨了。 “总裁~” 龚诗晨为如此的局面而着急了,大早上的,她怎么可能跑过来陪他‘睡觉’呢,她是来看他病的如何的,现在――总裁好黏人啊! “我想搂着你睡,niki!” 他不顾她的反对和微微的挣扎,睁开眼眸,看着她的脸近在咫尺,笑的和煦如春风,只是显得疲惫而依恋,难得见到总裁脆弱的一面,她心疼的同时,觉得自己背负着伟大的使命一样,要照顾好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放弃挣扎,微微离他远一点儿,可是腰上的手臂收紧让她又白努力了那一点点的距离。 “总裁,你好烫啊!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她不愿意陪着他,而是龚诗晨感觉好像是被火炉一样炽热的贴着,根本没有办法休息,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并不是很高,身子怎么会这么烫呢? “不用,就这样,挺好!” 庄文天不依的抱紧了她,都怪她乱动,才会害得他身上更热啊,只是他不会说出这层原因而已。 只是他的脸离她的太近,滚热的气息,喷在了她脸颊上,她的脸热腾腾的,明明累了,困了,可是一点儿都睡不着,心跳的很快,她还没有和谁这么亲近的睡在一起过。 见他闭上了眼睛,龚诗晨则是睁大了眼睛,数着他长长的睫毛,此时便觉得总裁看似儒雅,骨子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呢,对她的疼惜,近乎霸道了。 是不是曾经,他也这样对落文可霸道呢,他为什么会和落文可离婚呢,为什么会喜欢她呢?难道真如报纸上所言,他是故意报复凌彦泓的么?这一点她心头微微疑惑,却是问不出口的,唉,原来她的心底里居然在乎这一点呢,之前和凌彦泓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吹毛求疵,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吗? 而现在呢,抬眼望着天花板,想着身边的男人曾经和别的女人躺在这里,心底里的酸味儿,强烈的让她再也睡不下去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发现庄文天的手扣紧,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niki?怎么了?叹息什么呢?” 紧张的庄文天,扳过来她的脸颊,试图从她那微微落寞和酸溜溜的表情中找到原因,他盯着她,如此认真,害得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没什么啦,你快睡吧!” 他紧张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纵使他曾经爱过别人,此时是不是也无法追究那逝去的感情了吧。 “niki?你知道吗?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告诉我怎么了?” 把一个病人急成这样她觉得自己真是魅力无穷了,高高在上的总裁哦,那个一直严谨而儒雅的男人,此时哪里还有影子。 眼眸里都是不依和不赞成的目光,势必要她说出自己的心事不成。 “总裁~你爱我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你选择我,是不是因为要报复彦泓~” 她不太自在的将手指戳着他灼热的肌肤,垂眸说出这些的时候,那酸味自己都感觉到了,可是他没有给她答案,只给了她一个浓烈的吻,吻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怎么病人会这么好的精神呢? “傻瓜~” 轻轻叹息一声,吻了她,起身,让龚诗晨微微的愣了愣。 “总裁,你要去做什么?” 龚诗晨觉得庄文天是脑子糊涂了么,怎么突然又起床了,刚才闹着睡觉的那个人不是他么? “我和落文可离婚之后,这里的一切都有请人专门装修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住在晶华苑――” 庄文天说的极为认真,好似发烧好了,连咳嗽都不咳嗽一下,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让她莫名不已。 “总裁,你要去干什么啊?” 龚诗晨不解的被他拉着,脸上极为尴尬,她只是问一问而已,哪里要他搬到什么晶华苑,他和她之间又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还想着那一天很远呢! “换个房间去睡觉,niki,你满脸都是醋――” 他笑着,居然嘲笑她,一点点促狭,看来他病的不严重哦,龚诗晨伸手就去捂住他的嘴,极力掩饰自己的感受。 “我哪里有吃醋,我只是~” 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可是他的眼神里,都说明她在吃醋呢! 庄夫人和庄老爷子奇怪的看着儿子带着女朋友去客房,一脸茫然! 绯色旖旎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他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了,当龚诗晨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下来的时候,终于在庄文天的怀中睡着了。。 分不清是他搂着她,还是她搂着他了,率先醒来的那一个,却是庄文天,等到体温正常,浑身有了力气的他感受到柔软的气息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温柔中带着依赖和甜美小脸沉入梦醒之中,不曾醒来。 他的手一直揽着她的腰,她乖巧的落入他的怀中,任凭他的脸埋入她的胸前,豆腐吃尽,而浑然不觉,双手不自觉的搂着他的肩头,像是一个照顾孩子的母亲一般,呵,睡着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她那伟大的使命感,给予所爱的人依赖和照顾!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极为的安适而惬意,睡的贪婪而自在。 大概是因为意识到庄文天的动作,她不安心的调整了一个姿势,准备继续入睡,却在刹那间有了某种自觉,睁开眼睛,脸上讶然的,看着庄文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然后回味出来自己身在何处时,忙准备起身,却发现身子在他的怀抱中。 “总裁,你好了么?” 不自觉的伸手,去测量他额头的温度,脸上都是关怀和在乎,似乎她的眼底里只看到了他的身体是否安康一样,庄文天被她认真而急切的样子暖到了心田深处。 抓住了她的小手,按在一边,俯首,吻住了她的红嫩的唇瓣,压入怀中的柔软,让他发现在她面前想保持定力真的很难。 她看起来那么的柔软而甜美,没有刻意妩媚的诱惑,但足以让他蠢蠢欲动起来。 “唔~” 显得不安的龚诗晨,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庄文天那带着太多迷恋和炽热的眼眸,脸颊不自觉的绯红,而羞涩的闭上眼睛,感受到了他的吻,还有某处属于男人的象征的觉醒,心砰砰跳的她,立时紧张异常起来。 但是他的吻太温柔,太迷恋,啄着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尖,带着说不尽的温存,一点点,啃噬了她的防线,下巴,耳垂,都被亲吻,火热之余,半点睡意都没有,只是羞涩的迎合他的吻,在他的热情下,变得柔软而娇喘,手脚似乎失去了挣扎的力道,被他控制了所有的神经,不自觉的由他啃着她的脖子,扬起了下巴,低低的喘息,那一刻是何其妩媚而动人。 “niki?怕吗?” 他轻声说着,脸上却是宠爱的笑容,她很怕,却也享受其中,迷离的睁开眼眸,看着他,视线里都是躲闪,又闭上了眼睛,像只猫咪一般,想藏起来自己。 “总裁~” 意识到了他解开了一粒钮扣,胸前露出了春光,她颤抖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他不再说话,速度变得快乐起来,一边解开钮扣,一边观察着她绯红的身子敏感的接受着他的索取,疯狂的血液,渐渐统治了大脑。 “niki~” 如痴如醉,扯开了她胸前最后的屏障,被那粉色颤抖的花蕾刺激到了神经,他的声调沙哑而火热,喉咙干渴异常,最要命的是,那不曾如此悸动的身子,感觉到某种要爆炸了一般的冲动,忍着巨大的痛苦,他继续着愉悦她的身体,舌尖轻抚了她的雪峰上的一点,立刻换来她的呻吟。 “啊~” 就像是浑身过电了一般的刺激,让龚诗晨感觉难以承受,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身体微微的弓起,一个优美而诱人的弧度,让他感受到了她的邀请。 虚弱的龚诗晨感觉自己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一般,虚软至极,仿佛需要什么东西来填充一般,不自在的扭动,让他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niki,别怕,放松一点!” 庄文天试图安慰她过于紧张的身子,不解她如此的模样,像是一个情事未经的少女一般,让他无法自拔的同时,心头微微的妒忌,妒忌着凌彦泓曾经是否也这样占有过她。 疯狂的吻,落在了她的胸脯之上,粉嫩的挺立的两座雪峰,平滑的小腹,每一处都是极致的诱惑,龚诗晨感觉到湿润的舌尖过境的地方,一片片酥麻,难以忍受,呻吟出声,串串如破碎的欢乐,却有着不安的痛苦一般,都是让人疯狂的折磨,庄文天觉得每一刻都难以忍受下来。 “唔嗯~” 明眸半张,龚诗晨像是一只被主人拨弄的猫咪,慵懒之间,带着太多的好奇和期待,微微的蠕动,让人热血沸腾。 “真是要命!” 他笑着,用双唇封缄了她所有的声音,大手滑向了柔软的棉织底裤,意识到了她颤抖而痉挛一般的绷紧了双腿,他的渴望更浓烈了。 胸脯肿胀不已,被他结实的肌肉压着,说不出的解脱,又带着无限的渴望,身体的某一处,渐渐的承受不住,意识到了他的大手触及的地方,她难受的扣紧了床单,不行了,她难受的想哭。 “总裁~不,不~” 庄文天见得她眼底里那份渴求的难受,便明白了她的敏感和需要,他和她都是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那么,就由他来满足他心爱的小女人吧。 “niki,马上就好~” 他说着,探入了她最令人着迷的地方,笑的好不开心,龚诗晨窘迫难堪,却无力改变,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难过死了,可是又兴奋的要命。 湿润的花蜜染湿了他的指头,他和她濒临绝境,彼此的眼底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 第一次 “啊嗯~” 随着那修长的指头微微的旋转,她的声音,渐渐的拔高,忙急急去咬住自己的唇瓣,可是又被他的吻给覆盖双唇,只留下压抑而快乐的声音,充当在彼此的耳膜,他近乎疯狂了的吻和挑逗,让她呜呜咽咽似哭似求,好不可怜。 这种声调刺激的庄文天难以忍受,终于狠狠用力一扯,那可怜的内/裤被扯到了膝盖的位置,她的禁地完全在他面前展露。 “niki~想要么?” 他的声音嘶哑之中,带着浓浓的诱惑,手指舞动的越来越快,心跳如雷一般,他和她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为了让她得到最美好的快乐,他的额头已经有了汗意,克制真是一种痛苦,他的眼睛里已经满是火焰。 “总裁,想~我~热的难受~” 她不安份的扭动了臀部,双腿缩紧,这个动作刺激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意识到了那湿润的甬道何其紧致之时,他更是心头喜悦。 迷离着眸子,双手攀附在他的肩头,唇瓣里每一声都是最美的呼唤,她难受的扭动,让他再也难以等下去了。 “呵,niki,你邀请的哦~” 他温柔的笑着,故作轻松的吻着她的额头,眉眼,一边火热的源头抵触到了她的幽蜜之地,感受到了她的战栗和颤抖,在吻住了她唇瓣的同时,身下突然加大了力度,力道的猛烈让龚诗晨感觉到了身体突然间被撕裂了一般,痛楚袭满全身,脸色苍白,浑身都僵硬了一般。 “痛~” 龚诗晨本能的推着庄文天,脸色苍白的她,没有了平日的柔和,拳头纷纷捶了下来,带着本能的不满,他怎么可以用那么大的力气,她痛的好想哭啊。 眼泪已经一颗颗滚落,脸上皱成一团,龚诗晨幽怨的看着庄文天,刚刚的空虚和紧张都被这疼痛给占据,而庄文天像是被定身了一般,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龚诗晨梨花带露一般的幽怨,庄文天缓慢的抬身,眼睛,向下巡视,心头居然颤抖的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niki?你?” 温热的血液在他和她弥合的地方流出来了,庄文天英俊的脸,显然忘记了她的害臊,不可思议的视线,在两人融合的私秘部位难以转移。 “不要看~” 她羞恼的责怪着,他火辣辣的视线落在了羞人的地带,她更是难堪的很,娇娇的阻止,却是无力的很。 “对不起!niki,我不知道~” 庄文天想继续说下去,可是看着她脸颊已经流下的泪珠,忙用吻一个个拾取,最后堵上了她的唇,任由她的手抓住自己的肩头紧紧不放。 他微微进退,她的眉头都要皱一皱,紧紧的甬道里湿热一片,可是却容不得他自由穿梭,饶是如此,欲/望如果爆炸了一般,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好痛~” 忍不住对他撒娇,看着他满脸的心疼和愧疚,又不能就此结束这样的历程,她撅嘴的抱怨,他则笑容蔓延,再次俯首,寻着她的唇,撬开贝齿,含住她的舌尖,丝丝缠绕,诱惑她转移了注意力。 一点点的进去,一点点的退出,他小心翼翼的怜惜,让她连撒娇埋怨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慢慢的接受他的热情和攫取,渐渐的陷入了陌生的律/动之中,随着他的起伏而一起起伏,疼痛的感触消失,快乐的感觉复苏,而刚刚那熟悉的空虚,在他的撞击中点点的满足,呻吟之声,变得不再委屈而痛苦,他放开了她的唇,半附着身子,将隐忍的力道一点点补充,兴奋而疯狂的感触,让他不自觉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诗晨~” 轻柔的呼唤,带着说不尽的快乐和心疼,让她享受的哼唧了一声,好不娇媚动人。 “嗯~” “宝贝~” 她越来越能够适应他的存在,甚至不自觉的将双腿张开,房间内,麦色的肌肤来回的驰骋,雪白的双脚,在空中展开一个诱人的角度,一下下晃动,彰显了此时的春情,是何其的火热而激烈。 “唔~” 渐渐的攀升的温度,和无法停滞的步伐,她的柔媚越来越多,无助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愿意再发出那羞人的呻吟,却因为这样可爱的动作,更诱惑的他难以自制,老天爷,她怎么可以这么甜美,似乎愿意把一生的热情都撒在她身上,这是庄文天第一次对女性有一种全新的认识,也对此种的美好,如同是上了瘾一般,怎么都尝不够似的。 时间在拉伸,空间在热胀,他和她陷入了风浪中一般,忘我的品尝着这份欢愉与美好,他是巨大的海浪,卷着她娇小的身子,沉沉浮浮之间,不愿意停歇,任凭壁钟咚咚的敲打出声,任凭那覆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任凭那蔓延的淫蘼弥漫满室… “小东西~” 终于,他怒吼一声,他的呼唤中,怜惜与猛烈的情潮一起翻涌,陷入了高高顶端的快乐里,她终究难以自制的喊出悦耳的声音,身体虚软如水,痉挛在他的怀中。 “啊~” 久久不肯离去的快乐,让她小手抓紧了他的肩膀,像是一条藤萝一样,缠绕的如此不离不弃,似乎已经嵌入彼此的生命和身体里,融合成同一种呼吸。 贪欢如醉 许久,当欢愉成为一种感知的回忆时,她不敢回首刚刚陷入了如此热情之中的人会是自己,就像是走进了迷宫一样,是她不愿意走出来,还是被他已经迷惑了方向,她和他之间,固然很是互相喜欢,可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还是带着太多的恐慌和紧张。 “niki?你肯定是老天故意奖励给我的礼物!” 一向并不喜欢甜言蜜语的他,此时觉得便是如此的感激和快乐,英俊的脸上,痴迷如醉一般,见她沉浸在绯色的矜持和恐慌中,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他笑的更开心了,这样一个女人,何其无辜,卷入了他和凌彦泓的是非恩怨之中,他是何其幸运,在这俗事无情的世界中,遇到了她,遇到了如此美好的她。 满腔的疼爱化成了说不尽的肢体语言,诠释成热吻和抚摸,留在在她没出凹凸之上,不顾她已经被啃噬的斑斑点点的身子,只想再一次品味刚刚的美好,宣泄这所有的爱意和在乎。 “总裁~你~” 她睁开眼眸,责备的极是无力,视线所及,他正俯首含住那峭立的峰顶,忘情吮吸,带来美妙的战栗,让她不自觉的忘记了恐慌和矜持,只能无助的呻吟出声,回应着他的热情和索取。 黄昏的光芒渐渐的散开,室内的颜色渐渐绮丽,欢愉之间的男女,如同是海滩戏水的孩子,忘记了回家的路,流连之中,留下了太多的疲惫和甘美。 “niki~累了吗?” 第三次之后,身体如同被碾压了一遍一样,她的力气被他榨尽,总裁真坏,每一次都让她不能自制的沉迷,每一次都让她忘记一切的回应,最后她喜欢乖乖的叫他的名字了。 “文天,我不要了~” 她缩在他怀里,脸红的拒绝着,扯开了他揉捻着红梅的手指,浑身都肿胀一片,刚才做坏事做的太剧烈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一般,每一处留下说不清的酸痛。 “niki,怎么办?我想我不舍得离开你了?” 如此的低叹,仿佛如漆似胶一般,半分钟也不舍得分开,用占有的方式来说明他的动情,用禁锢的臂弯将她留在怀中,居然是只愿意今宵无眠,时时贪欢,难怪古代的皇帝会朝政都废了,这‘美色’真是把他从前的性子给改变了不少。 “我们永远在一起,怎么样?” 他笑着,吻她,唇瓣肿的不轻,她真是被他给欺负的惨了,刚才失控的要她,近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热情,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痴狂如许,让他难以控制其中的力度。 “嗯~” 不用看,都知道她一定是脸红了,热热的贴在他胸口,幸福之中,信任和依赖,从来都是这么不言而喻,再也不要看到她的泪水和委屈,再也不要无法靠近而失落彷徨,再也不用隐忍等待而受伤,只想此时此刻一般,永远不要分开。 龚诗晨感受到了腰上收紧的大手,要把她勒的喘不过起来一样,胸前被这没有空隙的怀抱硌的生疼,身子如同是暴风雨蹂躏过的花朵一样,片片的斑驳,尤为的可怜,她被吃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niki,什么时候嫁给我?” 他这是求婚吗?龚诗晨立刻觉得自己好像是上当了,自动跑上门,跑到了他怀里,跑到了他床上,呜,一切都没救了。 “总裁,文天,这个~我们再等等啦~” 她有些不安,并没有想这么快嫁人,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懊恼,她怎么都没有拒绝他啊,想到了这里,龚诗晨为自己的失控而羞愧不已。 “等到什么时候,等宝宝到来的时候吗?” 曾经,他和落文可之间,为何要采取避孕的措施,是因为彼此的事业?还是从来都没有达到如此的在乎,在乎的想要一个彼此的宝贝,小生命,来融入他们的生活? “啊~宝宝――不会一次就要的啦!” 她笑着,自然会懂得安全期这个名词,短暂的惊慌之后,她像是一个小狐狸一样骄傲的翘起来尾巴,似乎笃定了不会有孩子的。 有孩子怎么办啊?她不是不喜欢有他的孩子,可是他们――她还没有想好要嫁给他呢,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呢。 “是吗?那就多来几次好咯!” 他被她那近乎耍赖皮的样子给诱惑,没有刻意展露性感,可是她只需要微微一动,他的身体便有了强烈的反应。 “你,你坏蛋~” 意识到了他的动作,龚诗晨脸红如猴子屁股,懊恼自己被他抓住了把柄。 明明很累的,可是当那健硕的身子撑开了闭合的双腿时,酸楚之外,居然有淡淡的期待,老天爷,原来她也很坏… “呵,niki,你好像很喜欢哦。” 庄文天被她那欲拒还迎的样子给逗笑,一边挺身而入,一边取笑她,心情好,身体好,病人都变成老虎了。 而小红帽只能在老虎的淫威下,渐渐的失去了防御的能力,哀哀的求饶起来。 阳光终于消失殆尽,庄家别墅内,静谧一片,只是楼上客房里,难道真的很安静吗?睡了整整一天还不起床? 真看不出来庄文天有如此赖床的毛病,吴妈看看庄夫人,不太好意思的问着: “夫人,要不要叫少爷下来吃饭?” 亲密爱人 按摩浴缸极为舒适,洗着洗着便睡着了龚诗晨,靠在装文化的胸前,像是一个终于回到了港湾的小船一样,那淡淡的幸福挂在眉梢,却又不是肆意张扬的模样,总是那么恬静,只是裸露水面之上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酥胸之上,一片片红色的草莓,印的好不繁华。。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想到了刚刚在床上发现她是第一次的时候那份惊愕和喜悦,那份心疼和开心,此时不自觉的咧开了唇角,也许她注定是上天送来拯救他原本无情的心的宝贝。 “文天,我睡着了?” 意识到自己回到了柔软的床上的时候,龚诗晨才发现自己被用尽包裹的极为完好,水珠子一粒也看不到,他正在为她擦头发,表情那么认真,让她的心头一酥,暖入心脾。 “饿了吧?” 没有理会她的羞涩,他一边擦着她的发丝,一边关心着她刚刚咕噜噜的胃袋,从早上到现在,他和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吃呢,庄文天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饥饿感,也许是刚刚消耗的体力太多了。 “嗯,有点儿,我给你擦擦!” 她抓过来毛巾,自己歪着脑袋,擦了擦,发现他已经为她擦干了,而他的却仍旧是湿漉漉,他可是病人呢!所以,她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一边就势半跪在床上,撑着疲惫的身子,为他擦干发丝,任由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幸福,流淌在彼此的心间,让她相信,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niki,可不可以多留两天~” 庄文天抱着她的腰,将脸颊埋入她的胸前,粉嫩的痕迹一片片,映衬的浴巾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更是迷人,忍不住撕开,想去品尝,他不是色狼,可是面对她时,却是情不自禁,也许狼人就是这样的吧。 “哎呀,你~起来啦,不许这样~” 她正在卖力的为他擦拭头发,可是他却抱着她倒入了柔软的床垫上,那一片浴巾立刻没有任何防御力。 “niki,你好甜!” 他一番乱啃,揉弄的她胸前绯红一片,肿胀的痛了,再加上他如此的话语咬在了耳畔,立刻浑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 “不要,不要啦~” 都这么累了,她没有力气做那种事情了,忙转身躲避,却被他追赶,他知道她累了,只是故意逗她而已。 “我要嘛,niki,乖,来,伸开腿,让我看看~” 他赖皮的缠在了她颈项之边,吹风似的说着最火辣辣的话语,原来他也可以情不自禁说出这样的话来,说给最心爱的女人听,似乎怎么都不嫌煽情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不要~” 她头埋入被子中,身子微微的颤抖,他不要来摸她,她羞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敏感,禁不起他的挑逗。 “真的不要?” 他故意逗她,见她脸红的挣扎,情趣不断,正摸着她柔软的地方肆意把玩,却听得敲门声响来,怀中的人儿,立刻如同是受惊的公鸡翘起了尾巴一样。 “少爷,小姐,要起床了,天黑了,睡醒了吗?” 刚刚里面隐隐传来声音,吴妈听得老脸搁不住,忙敲门呼唤起来。 “就来!” 庄文天应和着,看着脸红而紧张的龚诗晨藏在自己的怀中,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才笑道: “怎么,丑媳妇怕见公婆吗?” 敲了敲她的鼻头,他起身,打了一个电话,让龚诗晨觉得要干瞪眼的电话。 “黄秘书吗,马上帮我送一套niki身高的衣服,不要过于保守,也不要过于性感,简单一点就好,送到我的住处,嗯,越快越好!” 庄文天如此吩咐的时候,看着龚诗晨难堪的坐在了那里,眼光瞄着那抛在了床角的小内裤,不觉补充道: “再拿来两套内衣和睡衣吧,性感一点儿也没问题!” 啊?总裁,怎么可以这样?龚诗晨彻底被那笑眯眯的男人给窘在了当场,她以后怎么见人啦。 看不出来表面斯文儒雅的庄文天,其实也有做坏男人的潜质,她瞪他,他却走过来抱住了她道: “看你气呼呼的样子,似乎不满意我的安排?” 龚诗晨努力克制自己的脸红,双臂勾上了庄文天的肩头,故意笑的很妩媚的撅嘴道: “才没有,总裁认为我不性感吗,一定要性感睡衣?” 呵,生气了吗?庄文天笑着,她还有小脾气呢,不过他喜欢,所以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头道: “niki很性感呢,害得我这么晚还不出去,我被美色给迷惑了~” 是啊,外面天都黑了,他们在一起呆的太久了,让人不会以为是――那样的吧? 龚诗晨脸红异常,这一下误会肯定大了,他们才没有一直做,但是至少做了半下午,啊?羞死了,不要见人了。 “niki,谢谢你,给了我最美好的感觉!” 他搂她入怀,带着淡淡的感慨,只是看到了一边床单上的血迹时,喉结一紧,一切都到了无法再延迟的地步,真想早一点儿让她嫁给他呢。 豪门新娇妻 黄秘书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所以这一次也不含糊,只是当她听到了庄文天的吩咐时,不敢相信,庄文天是为龚诗晨做的这些事情,那个女人真的要改头易面做庄太太了吗?那么曾经针对她的行为,岂不是自掘坟墓了? 作为秘书,是没有资格过问上司的家务事的,尤其是此时庄文天接过了衣服之后,并没有邀请她留下来晚饭的打算,黄秘书识趣的准备离开,但是庄夫人却是笑眯眯的挽留道: “既然赶上了晚饭的时间,难得黄秘书特地跑来一趟,不如一起用了晚餐再回去吧!” 如此,庄文天并没有任何反对,而是看了母亲一眼,眼底滑过一抹无奈的笑容,他知道母亲的打算,无非是想披露他和niki的关系,看来母亲和父亲已经接受了这个准儿媳妇,可是niki是不是打算立刻嫁给他呢?他还不想给予她太大压力。 “那就叨扰了,谢谢庄夫人!” 果然黄秘书会留下来,唉,御人之术,还是母亲厉害,庄文天云淡风轻的看着黄秘书坐了下来,而是起身道: “我去看看宝贝怎么还没有下来!” 呀?宝贝?不仅黄秘书眼睛要脱眶了,连庄夫人都感觉到老花镜戴不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庄文天如此柔和的表情,如沐春风一般,满脸的幸福,平日里工作的样子,完全找不到痕迹,惬意而自然的笑着,那眼底里难以掩饰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如此幸福而骄傲呢。 龚诗晨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刚才硬是把庄文天推了出去,现在愁眉苦脸想把他叫回来,可是他怎么就不上来呢。 正想着,门被打开了,庄文天有些讶然的看着龚诗晨,英俊的脸笑的更明朗了,带着淡淡的宠溺,无视她的娇羞,准备带她下去,只是,龚诗晨抓住了他的手,尴尬的站在了原地,脸上红通通的说道: “文天,这衣服的领子好低哦,没有丝巾――” 可不,没有丝巾,露出了雪白的颈项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满身被蜜蜂采蜜了的水蜜桃一般,白白嫩嫩的肌肤上面,红斑点点,好不招摇啊,固然不是特别性感,但是微微露出的乳/沟,更让人遐想无限,简单而柔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味十足的装扮,再配上她如此羞涩的眸光,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春情,居然是一种别样的妩媚,让他看上去就想啃两口。 “很漂亮啊,丝巾盖上去,就显得累赘了!” 他笑着,有点儿审视自己刚刚的功绩过于卓绝了,脖子那里都像肿了一样,下次要轻一点儿。 “都是你,还笑!” 不自觉的撅嘴瞪了他一眼,可是他却忍不住吻了她撅着的嘴唇,自责道: “niki,不要这样诱惑我,瞧,都肿了!” 眼神迷离之间,他唇角的笑意,显得那么暧昧,笑的她脸更红了,她就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讨厌,谁诱惑你了,你快出去!” 真是的,刚才还急切的想让他进来,现在又恨不得把他赶出去,但是他已经牵着她的手,宠爱的道: “晚饭开始了,都等着你呢,你不会是要大家都饿着肚皮吧?” 都等着她呢?龚诗晨立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而且渐渐有种怀疑,庄老爷子和庄夫人很喜欢她吗?他们是怎么看待她的呢?紧张的看了庄文天一眼,只看到他给予一个安心的笑容,便不自觉的心里安稳了。 “黄秘书也在呢?” 出了二楼的客房,龚诗晨脸上微微讶然,看着黄秘书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忙露出了一个礼貌而淡然的笑容,黄秘书只得尴尬之余,回转了从前那高傲的口吻道: “niki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哦,就要做庄太太了吧?” 龚诗晨脸微微的红,被庄文天当作宝贝似的揽着腰走下楼梯时,不自觉的想掩饰自己脖子下面的痕迹,可是又实在拽不出来多余的布料挡在那里,只得脸红的硬撑着,庄夫人那么热切的眼光投来,她好难堪哦。 “niki一回来,文天的病马上好了,niki,等有了宝宝可不能来回乱跑了!” 啊,有宝宝?龚诗晨立时觉得自己整个脸都没有地方放起来了,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她和庄文天之间的――恩爱程度咯,宝宝,呜,龚诗晨马上转移了视线看向了黄秘书,心想这一下完蛋了,以后传出去,她只怕是未婚先孕了,她和庄文天才刚开始呢,龚诗晨觉得庄夫人宠爱的口吻,却是把她和庄文天的关系推上了新的台阶,想下都下不来了。 “伯母~” 扯了扯庄文天的大手,小动作没有躲过庄夫人的眼睛,庄老爷子一边也是期待的附和道: “嗯,以后要让吴妈多注意点儿,补品要准备齐了!” 啊?庄老爷子脸上好认真的,俨然她已经有了孙儿的模样,她,她的脸啊,往哪里放呀,再扯扯庄文天,求助的瞄了他一样,他却将她带到了座位上,刻意的和她坐的很近,然后很自然的解释道: “爸妈,你们不要太着急了,生孩子的事情,慢慢来嘛,我和niki还年轻呢,黄秘书――你看,niki这么年轻做妈咪,是不是太早了?” 呀,陷害,讨厌的陷害啊,龚诗晨掐了庄文天的大腿一把,她都没有说嫁给他呢。 “嗯,嗯,是啊,niki这么年轻漂亮,总裁这么帅气,以后生的宝宝,肯定迷死人~” 连势力的黄秘书都来拍马腿了,龚诗晨有一种自觉,她这一次回国,绝对是自投罗网。 此时,俨然,龚诗晨已经是庄家的一员,甚至是那备受宠爱于一身的一员,更甚至给外人一种自觉,她好像已经有了身孕,马上就要嫁入豪门。 苦恼的瞪了庄文天一眼,心头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不是不喜欢他啦,而是这样的仓促局面,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想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完呢,如果嫁给了庄文天,如果有了宝宝?老天爷哪,那她的学业怎么办?龚诗晨怎么隐隐有一种自觉,她那为止努力而奋斗的学业,似乎要夭折了一般。 应该不会有孩子的吧?这一点都不敢确信了,刚刚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女人,怎么会忘记那*****嗜骨的滋味,如果那种事情多来几次,后果不堪设想。 “niki,怎么,没有胃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庄文天见她低头沉思,一副愁云惨淡的小脸,怎么会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呢? 很想放她高飞,可是,此时,已经舍不得她飞,只想让她在他的羽翼下,舒服快乐的生活,他的女人啊,贴上了他的标签,舍不得她乱跑了。 “没有啊,我自己来。” 龚诗晨脸红的发现,庄文天居然可耻的来陷害自己,活似她真的是孕妇一枚一样,那种子刚刚落床,还没有影子的事情来,现在在黄秘书那带着羡慕和讨好的眼底里,她何止怀孕,简直就是庄太太的派头了。 “有点儿烫,慢点儿。” 宠爱的眼神和口吻,手中的调羹中,那鲜嫩的冬菇汤又香又补,已经送到了唇边,想拒绝都没有份儿,从刚刚和他那个那个之后,庄文天的眼神一直是严重的热恋状态中,看着她就像是看着稀世珍宝似的,害得她坐立不安,浑身都像被浇了蜜汁一样,不敢相信这样的幸福。 “嗯,味道不错哦,你也喝一点儿,病人不需要照顾别人!” 她乖乖的喝了第一口,连忙找了借口推辞,为了被他再被当成甜心似的盯着,她干脆以攻代守,换成她来照顾他,也许这样会舒服一些。 可是却不知道如此恩爱的情景,看在了庄老爷子和庄夫人眼底里是多么的养眼,他们相信这个儿媳妇可能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哄晕了的。 “怎么样,好吃吗,好吃再吃点儿!” 龚诗晨无辜的看着庄文天,也许是此时的环境真的令她觉得幸福,也许是不想被人当作国宝似的照顾,也许是照顾庄文天真的让她有成就感,总而言之,乐此不疲的龚诗晨乐于眼前反败为胜的局面,看着总裁被他哄的服服帖帖,心头那个美啊。 “嗯,好吃,宝贝,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庄文天看透她那小小的心理,笑的更是好看,口吻更是柔和,不自觉间,忽略了周围的几名观众,呀,这样的气氛,害得庄老爷子和庄夫人有点儿觉得他们又该去渡假去了。 至于黄秘书则是第一次见到庄文天如此家居的表现,再看看他那一直流连在龚诗晨脸上的眼神,终于相信,传闻庄文天报复龚诗晨是多么荒谬的事情,传闻庄文天性无能是多么可笑的八卦。 饭毕,诸人自动消失,龚诗晨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需要回家了,她固然是来看庄文天的,但是毕竟是龚家的女儿,在她还没有嫁给庄文天之前,怎么可以这样呆在庄家呢。 “文天,我想回家去住~” 龚诗晨有些别扭的坚持自己的原则,却是明白自己都把自己给了他了,跑回家也等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嗯?回家?niki,我有些不舒服,你多陪我一会儿!” 眼眸微微的眯着,庄文天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似乎热度又上来了,龚诗晨见了忙着急的捂住了他的额头,是有些热哦。 “那待会儿再吃药吧,我去给你倒水!” 她忙准备起身,可是腰在他的怀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拼命工作,而是腻着她,不舍得分开,他真的堕落了。 “我打个电话,你今晚就别回去了,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庄文天顺手捞过来一边的电话,在龚诗晨不敢相信的视线下,拨通了她家的电话号码,说出的内容让她脸红而无奈。 “喂,龚老吗?嗯,我是文天啊,诗晨刚刚回来,在我这里呢,我病了需要她陪着,今晚就不回去了!嗯,明天我们就过去,好的,嗯,再见~” 啪,电话挂断,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发言权唉?! “好了,我们上去休息吧!” 他看着她脸上愕然的样子,搂着她就要上楼‘休息’?现在才八点钟唉,这么早去休息? “等你吃了药再去吧!” 脸红,别怪她会想歪,自从意识到了庄文天的战斗力之后,她还真是害怕他待会儿又要对她上下其手。 “嗯,那看会儿电视吧,爸妈最爱看的节目,怎么今晚都不看了,吴妈呢?” 庄文天一边故意四处扫视,一边抱紧了怀中的女人,没人在场,偷香一个。 “小心有病菌!” 被狠狠的吻了一口的她四处瞄了瞄,还好没人,不然窘死了,瞪着庄文天,怎么都觉得他从前温文尔雅的表相都找不到痕迹了一般,他真是个狡猾的坏蛋,她好像上当了哦。 八点半钟,龚诗晨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任务,面对着眼前怕吃苦的男人,真是哭笑不得。 “快点啦,文天,吃了药,明天就不会发烧了!” 端着水杯,拿着药丸的女人像是哄孩子似的正在说服着那个对着药丸皱眉的男人。 “niki,这个――我已经好了,对不对?” 庄文天别有意味的笑着,声明自己身体健康,不需要吃药,龚诗晨脸上一红,马上坚定了立场道: “再吃这一颗!” 唉,固然那药丸很苦,可是看着她那么关心自己,庄文天微笑着,不得不接受她的关切,一向不懂得撒娇的男人,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是赖皮的说道: “那先吃颗糖,niki!” 龚诗晨讶然的笑道: “糖?你真是,好的,我去给你拿――” 龚诗晨起身准备去给庄文天拿糖,却发现腰被死死的扣住,促狭的笑容就在自己面前,而性感的唇瓣已经含着她的,狠狠的压下,糖?龚诗晨反应过来时,脸红之间,有些心醉的接受了他这个吻,她是他的糖啊! “真甜,宝贝!” 龚诗晨脸颊绯红,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继续把药丸送上。 “快点儿,吃了,就可以休息了~” 嗯,庄文天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她那绯红着脸颊却温柔的安慰下,想不吃都不行,以至于药丸到了嘴里还没有喝水的时候,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药丸是苦的。 “怎么样?吃下了吗?” 忙递来水,见他面不改色的吃下了药丸,她终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原来一个吻有这样的特效,她不介意小小的牺牲一下啦。 “niki,明天不回去了好不好?” 药丸已经是其次,问题是他担心他病一好她又要回去,不愿意阻止她高飞的路,可是一旦爱上了,恋上了,天涯海角的距离,让相思变得太煎熬了。 “明天~明天再说吧!” 看不出来高高在上的庄文天祈求起来的样子,这么可怜,眼神温柔的很,没有刻意强求她留下来,却是那么不舍的样子等待着她的答案,让她的心没由来的被征服。 “好,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他笑着,突然抱起来那个一不小心就被骗到的女人,太善良,让他无法使用上任何手段,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高明之处呢,真是他的克星呀。 “哎呀,放我下来了,我自己走~” 正挣扎着的龚诗晨,却发现二楼的一间卧室门口庄夫人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她和庄文天之间的无间亲密,立时脸红的躲入了庄文天的怀里,不敢再肆意挣扎。 “看来我们的儿子是真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庄夫人看着也跟着出来的丈夫,嘴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那神仙似的,不动七情六欲的儿子,似乎终于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看来今年是有希望抱到孙女了,你呀,就不要再去研究那个心理学了,还是研究研究孩子的名字吧!” 庄老爷子又转身回到了卧室,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孙女的名字,也许是庄宅一直没有特别的新鲜气息的原因,他们年龄老了,更向往天伦之乐起来,辛苦一辈子,发现什么都有了,只是生活太安静太安逸了,不免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来。 “你怎么知道是孙女儿,我看会是儿子。” 庄夫人也开始考虑起来,有心担心龚诗晨生个像庄文天那样腹黑而干练的儿子,真是没什么情趣的。 两个老人开始向往天伦之乐的时候,龚诗晨正在面对那件性感睡衣,很没有底气的吞口水。 “怎么了niki?那衣服不能穿吗?” 庄文天洗澡出来,看着龚诗晨裹着浴巾一脸为难的样子,便看向了那边被弃在角落的睡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一个完美的弧度。 “那根本不是性感,那是暴露!” 她不满意的白了庄文天一眼,都是他干的好事,看不出来正儿八经的他,居然居然也有色狼潜质。 “是吗,那穿穿看看,我觉得黄秘书应该不会太离谱的。” 他笑着已经拿起来睡衣,就要帮她穿,龚诗晨连忙夺了过去,脸上不太自在的道: “我自己来了,你转过去。” “哦~” 他拉着尾音,脸上都是认命的笑容,心想,她还真是保守,不过是一件略微薄透的睡衣而已,就知道她会害羞,但是转脸之后,庄文天显然是愣住了。 “是不是很难看,我脱下来好了!” 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给盯着,龚诗晨觉得尴尬的很,转身准备换回那块浴巾,却是一把被庄文天捞入怀中,旋即一个火热的吻落了下来,他怎么突然间这么猴急,弄的她像是一个惹祸上身的妖精似的,她可没有诱惑他~ 丝质柔滑的睡衣将她完美的曲线包裹的恰到好处不说,雪白的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春光只需要他望一眼便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更别提那包裹的浑圆在镂空的的睡衣内,显得多么妖冶而挑逗了。 “niki,你这个小妖精!” 他痴迷的吻着她,隔着丝质的布料,将她若隐若现的凸起,舔弄的一片濡湿,战栗的感触立时让她娇喘连连,双颊绯红,浑身热胀起来。 “你,不许乱来,刚才说好了,今晚不要的!” 她连忙推开,是因为他承诺了今晚不会吃掉她,才让他和她一起睡的,他一点儿都说话不算话啊。 “只一次!” 他笑的如此温柔,封住了她的唇瓣,知道她的抗拒是担心有了孩子,这个女人呀,心太软,让他忍不住要坏一坏了,不然怎么让她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呢。 “不,你走开,你答应过我看模特儿大赛的,怎么可以这样~” 等离子电视里正在放着国际巴黎时装展,他说好了要陪她看的,可是现在他火热一片的姿态,让她又无奈又心神荡漾,她为自己的意志力薄弱而尴尬的脸红起来。 “待会儿陪你看,我会让助理把这个直播录制下来,宝贝,专心点儿!” 见她要拿遥控器,他制止了她不安的小手,从来都支持她的理想的,只是此时此刻等不及了,谁让她穿上了睡衣之后,变成了一个妖娆的小妖精了呢。 双眼都是饱胀的欲/望,看着怀中吊带半扯到肩头的女人,裙摆因为她的挣扎而露出来的诱人地带,庄文天觉得房事是一件很值得探讨的乐趣了。 “你,你变坏了!” 她脸红的指责,撒娇的味道,更像是邀请,呜,她也变坏了,龚诗晨娇吟一声,为自己柔软的身子而脸红,像是一滩春水般融化在他的怀中,渐渐的为他打开自己… 夜无限旖旎,走秀的t型台上,各国名模来回摇摆着身子,展示着最新潮的服装,而她醉眼迷离之际,已经看不到那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的理想了。 “niki,明天我们去看房子,嗯~” 欢愉之间,他不忘记诱哄她,给予她最甜蜜的呵护,有他和她独立的,全新的爱巢,令人期待啊。 “呜~嗯~” 看房子干什么?脑袋里已经晕了,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只能被他主宰着,答应了他的请求。 “niki,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趁她意乱情迷之际,他狡猾的诱哄她了,龚诗晨脸红的捶打着他的肩头,不依的抗拒着他的折磨,婚礼,她还没有想好呢,嫁给他,还不在她的计划中啊。 “呜,文天,我好爱你哦!” 她媚媚的笑着,却是风情万种,一个甜蜜的吻立时让他神魂颠倒,她才不要上当哩。 庄文天的坏心 龚诗晨总结出来一条规律,宁可相信庄文天醉酒后说的话,也不要相信他在床上说的话,明明他说只要一次的,可是到最后热情高涨时,却是连续又来了两次,将她的体力彻底透支,可是这能怪得了谁呢,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niki?睡着了?” 当夜色深沉之时,他还想抱着她说些话,才发现刚才热情的小女人,居然诱惑的他不能自拔的女人,已经鼻翼均匀的伸展,睡的好不香甜,那点点红晕的脸上还留下激情回荡的痕迹,甜美如她,每一次呼唤时,不知道有多*****。 信手关上了电视机,看着依偎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女人,吻了又吻她的脸蛋,心疼之余,看着她睡觉也是一种享受,也发现真正的美女就是眼前这般,怎么看怎么舒心,怎么看怎么爱。 一抹不自觉的笑容,挂在了唇角,搂着她,以最好的力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与她一起同眠,却是心中饱满着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前却是不曾感受过的。 夜半入睡注定了不可能是那早起的鸟儿,连一向有规律的庄文天也因为贪欢如醉,而惰性十足的赖床,明明醒了,却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眼底里不由产生了一种忧虑,怕这种痴迷的感觉会让他不舍得她离开半刻。 太阳晒在了脸颊上,微微的刺眼,龚诗晨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无助的伸了个懒腰,挠了挠脖子,转身准备继续睡觉,等到意识到了身体似乎被什么禁锢时,不自觉得迷离着眼眸,半睁着眼睛,微微不满的同时,身体有了反应。 “呜,文天,别闹,要睡了!” 不知道今昔何昔的她为这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而懊恼,累的骨架都要散开了一般的疲惫之身,却禁不起他的抚摸和挑逗。 “宝贝,还要睡?已经十一点了哦!” 他啃着她敏感的耳垂,大手抚摸在柔软之上,忘情揉捻,修长的腿已经撑开了她的美腿,猛的用力,从她的身后长驱直入那已经湿润一片的地带,享受着她的欢迎和甜蜜。 “讨厌,不要啦,你简直是饿狼转世!哼~嗯~” 她终于清醒,所有的细胞跳跃起来,脸红的发现身子已经完全纳入他的阳刚,而且还那么迷恋和喜欢的留住那火热,脸颊绯红,嘴上拒绝着,身体却是欢迎着喜欢着,好害羞呀,不自觉的沉默了,只是随着他的撞击哼哼唧唧的发出些微的呻吟,表示了她的满足和快乐。 自然这个姿势满足不了他的,索性起身,让她的美臀朝天,在她一片的娇呼声中,用最直接最深入的方式来宣泄了他的需要和火热,柔软的床垫也一上一下的起伏,她被他占有的力道冲击的把持不住。 “呜啊~文天~不,不要~” 她羞愧的承载着他的冲击,他如猛虎下山一般,才不理会她的祈求,而是将狂澜悉数冲击到她的身上,看着她浪里的小船一样摇晃不已,他更是努力不懈,谁让她甜蜜的呼唤令他近乎疯狂了呢。 事毕,她气喘吁吁的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一脸懊恼道: “大色狼,离我远点!” 他明明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明明很有分寸和忍耐的,可是此时像个发/情的小青年似的,抓住她就不放,让她觉得他真的是转性了,还是她本能就不熟悉他这一面呢。 “呵,刚才谁像猫咪一样的乱抓,唔~” 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却是盖不住他那满是揶揄和宠爱的眼眸,脸红的发现他就势在吻自己的手,连忙拿开,一脸通红的瞄了一眼壁钟,更是窘的令她想要钻地缝。 “快起床啦,都中午了~啊~” 一不小心就过了一个小时,这个概念让龚诗晨脸上红的一塌糊涂,正准备起身洗去他留下的痕迹,却是发现双腿之间羞人的地带酸楚的让她险些站不稳。 “怎么了,宝贝?” 他紧张的坐了起来,连忙去抱住了又坐在了床畔的她,等到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嘴角一抹心疼的笑容道: “下次,我会轻一点儿,很疼吗?” 脸红的要沁出血丝来,她微微的瞪了他一眼,却是有媚眼如丝的效果,正好勾到他心底里那份柔软,起身抱起来一身都是‘伤痕’的她,有些自责,似乎自己‘下手’太狠了。 “你还说!” 她捂住他的嘴巴,任凭他抱着她去了浴室,脸上却都是无法掩饰的幸福,怎么办,心动摇了,要嫁给他的吗? 他和她之间都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心和身体都给了他,要矜持也不是现在了,可是嫁给他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就不能再去英国读书了?和他的不舍相比,她其实也留恋他的啊! “niki,在想什么呢?” 意识到她的出神,吻了吻她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在他的身边,她就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可以尽情享受他的柔情和火热,可以放任信赖和快乐。 这样一个男人,想不爱都难,那――就嫁给他吧! “我在想,要不要嫁给你!” 她眉毛微微的挑起来,显得那么迟疑,他脸上惊喜之余却是笃定的回答道: “当然要嫁咯,不然有了宝宝,再做新娘,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他笑着,轻柔的吻着她那娇羞横怒的眼眸,大手抚摸到了她的小腹,仿佛真的有个小生命存在一样。 “你是故意的!” 她勾住他的脖子,愤愤的瞪着他,他淡笑不语,只是习惯性的啄了啄她的嘴巴,默认自己的坏心。 唉,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她的心却是没有办法真的生气起来,她真的是没得救了。 准新娘的幸福 沐浴完毕,脸色红润的龚诗晨微微皱眉,迟疑着不敢出去,她好丢脸,在庄家一住就是两天,而且还不小心把自己给了他,最糟糕的是她现在双脚着地之后,感觉腿脚发软,令人不由想到了那激烈的情事,脸更红的如火如荼了。 。 “怎么了niki?不舒服么?” 他神采奕奕,显然是感冒已经全面康复,穿戴整齐的庄文天,看着她蘑菇着坐在那里,不自觉的蹲在了她面前,觑着她一脸红润,宠爱的询问她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快点下去吃东西吧!” 她马上佯装平静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嫣然一片的双颊格外招摇,恋爱中的女人是漂亮的,此时的她就是最漂亮的。 “嗯,走吧!” 他牵着一脸羞涩的她,走出了客房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龚嘉良和龚诗钧一点儿都不意外,瞄了一眼一脸淡然而平静的母亲,庄文天微微的摇头,庄夫人的行事风格让他越来越无奈。 “爸爸,大哥,你们――来了?” 龚诗晨的脸上更是陀红一片,抓紧了庄文天的手,尴尬的想躲到他背后去,老天爷,她做了多么窘的事情,被爸爸和大哥看到了她和庄文天如此出入,真是丢脸到家了。 “呵呵,诗晨回家两天了,也不给爸爸个电话!现在看到爸爸,不满意了?” 龚嘉良显然刚刚和庄家的两个当家人聊的不错,此时满面春风,看着女儿和庄文天如此互相恩爱,自然是满心欢喜和欣慰。 “龚老,诗钧,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带诗晨去见你们呢!” 庄文天则是淡然自处,一点儿都没有尴尬和羞愧,相反的揽着怀中恨不得钻入他衣服里的女人,礼貌而周到的和龚家父子打招呼,一边坐在了靠近龚嘉良的单人沙发上,一边用力一扯将她挤入自己的怀中,大半个身子还在他腿上呢,想挣扎,却被他当成宝贝似的捍卫在怀中,最后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身边,脸红的不敢再看其他的人。 “诗晨啊,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和文天举行婚礼,我们刚才和你爸爸商量了,现在听听你和文天的意见!” 庄夫人一脸慈善,看着被儿子当成宝贝似的女人,还是赶紧娶回来吧,不然到时候顶着大肚子举行婚礼,可就不好看了。 “啊,我~我想再等一等~等下个月怎么样?” 龚诗晨被逼上了梁山一般,怎么就就这么快要考虑结婚了呢,去年那场婚礼对于她而言还留下了极为深重的印象,此时本能的有些抗拒和害怕。 “嗯,下个月也不错,刚好这个月可以把婚礼订下来,文天你也好准备准备~” 庄夫人可是乘胜追击的做出了决定,让龚诗晨想退都没有退路,早知道她就说下下个月了,现在有些后悔了,抓紧了庄文天的手求助,却抬眸之间看到了他一脸幸福的盯着她道: “niki,那这个月我们可就比较忙碌了哦!” 他完全是配合父母的安排,没有自己的主见吗?她知道求他是白求了。 “可是,我不想――太招摇,能不能简单低调一点儿!” 龚诗晨见无可挽回,只得在这个基础上申明自己小小的要求,倒是让庄文天的脸上意味深长起来,她居然要求简单低调一点儿,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希望做幸福的新娘吗,她要多华丽的婚礼,他都给得起啊,可是她不要,甚至有点儿害怕那种恢弘的场面,她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爱情,而婚礼,如同浮光掠影一样,她不想要那么麻烦而奢侈。 “嗯,niki,要什么样的,就准备什么样的便是!” 他笑着,低首臣服于她的要求,看得出来过去的婚礼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愉快。 “我就知道你最好咯!” 她不忘记拍马屁,眉眼之间,除了羞涩,还有对他的依赖和撒娇,在众人的眼底里这是多么的和谐和美好,龚嘉良和龚诗钧望了一眼,脸上也露出了满满的笑容,只是眼底里都有了某种认知,从庄文天屡次出现在龚家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意味着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龚诗晨了呢? 过往,回忆起来,总是令人感慨,而眼前如此的幸福,让人不再忧心,看着交颈鸳鸯的两个人,庄夫人马上提醒过于专注的庄文天道: “饿了吧,吴妈赶紧上菜,让亲家久等了。” 龚诗晨听得出来庄夫人的意思,脸上尴尬,瞄了一眼无畏的庄文天,两个人像是黏在了一起一般,任谁看了也不忍心分开的。 而面对这一次的婚姻,她的心头唯有遗憾自己半路夭折的学业,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和茫然,只是她那可怜的工作怎么办?还要回一趟英国的啊。 “多吃点儿,niki,下午我们去看房子,晚上我陪你回去办理离职的手续,顺便把你的‘家’搬回来!” 见她苦恼,他自然知道她苦恼的是什么,他自然也会帮助她解决任何苦恼。 “文天,我回来还是要工作的!” 她认真的看着庄文天,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持着,他则是故意逗她的笑笑道: “如果还给我做助理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龚诗晨脸上微微的考虑道: “我更想去别的公司做助理!” 庄文天的脸上不由紧张和无奈,只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她要别人的公司做助理,他怎么舍得! 再次坐上了雅致轿车,她的脸上有了泰然和舒适的惬意,任由他载着她去任何一个未知的地方,不再害怕,不再彷徨。 “niki?喜欢高层公寓吗?还是要别墅呢?” 庄文天如此征求着身边人的意见,而吃饱了便睡意昂然的龚诗晨歪着脑袋,眼皮撑了半天,愣是没有撑起来。 “想要公寓,别墅太大了!” 她闭上眼睛自主的要求着,完全的信赖,自在的撒娇,还有淡淡的霸道,被他宠出来的。 “嗯,我也想要公寓!” 他笑着不再说话,而是认真的开车,开的很慢,让她在路上好好的睡一觉。 等到她一觉醒来,才发现车子停了很久,而庄文天呢并没有在车子内,而是一手支着车盖,靠在车头上正在打电话,她听不清楚,却是可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笑的极是开心,似乎在和要好的朋友说什么呢。 “润虔,这一次你一定要准时到来!” 庄文天正在通知产润虔务必参加自己的婚礼,而婚礼的日期他已经敲定,下个月初八,相信没有人会反对,至于她么――不能给她延缓的机会。 “嗯,带上自己心仪的女人,我不介意你来给我做伴郎!” 庄文天的表情带着骄傲和满足,转脸看到了龚诗晨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忙准备挂电话。 “不和你说了,niki醒了,我们去看房子!” 庄文天快速的挂了电话,直留下来那端的产润虔哭笑不得,显然他在怀疑刚才那个兴高采烈的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庄文天。 “给谁电话呢,这么开心?” 她打着呵欠,一脸幸福的从他打开的车门里走了出来,任由他揽住了自己的腰,依偎在他怀中,显得那么自然而自在。 “朋友咯,通知他们来参加婚礼!” 他直言不讳的说着,想把她娶进庄家的意图是如此的明显,她幸福的笑了,远远的,白色的栅栏,绿色的草坪,晶华苑门口那相互依偎的人,脸上是何其幸福的笑容,修长的身形包裹下,她看起来那么娇小,凌彦泓的视线透过车窗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的时候,眸光一黯,嘴角抿紧,眼底里出现了无情的冷漠,车子飞驰一般的离开,而身边一个和龚诗晨相貌极为相似的女人,则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状况。 “我放弃我的筹码,你放我下车吧!昨晚的事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车上女人的脸色显得那么的恐慌之中而带着坚定,如此开口之后,唇角抿紧,显得极为不安,忧伤一直笼罩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极为的脆弱,不堪一击。 “放弃?你不认为太晚了吗?” 凌彦泓转脸看着脸上失魂落魄的女人,无情的笑着,突然停车,扣紧了女子的下巴,嘲讽一般的反问着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需要情妇的话,一千万可以有无数的女人投怀送抱,何必一定是我呢!” 苏茉蕾的眼底里除了忧伤之外,还有更多的愤怒,忧伤是因为别人,而愤怒是因为眼前突然闯入了她生活的男人。 “不怎么样,既然合约生效了,我们就要好好履行,一年后我给你自由!” 他冷酷的笑着,像是一个恶魔一般,让身边的女人惊恐而逃避,他的脸色更难堪起来,他就那么可怕吗? 不理会她苍白的脸色,车子又飞驰的一般的行驶起来,他要送给这个女人的公寓,一定不是晶华苑。 而晶华苑十八层的房间内,龚诗晨看着现代派气息十足的房间,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感叹这种高层公寓,会做这么好。 “文天,你看,这样可以看到东方明珠,而且还可以看到黄浦江!” 她幸福的趴在落地窗前望着前方,装修的现代化十足的公寓,并不显得刚硬冷寂,更显得柔和而舒适,这里他从什么时候就关注了的?从他决定和落文可离婚时,便准备了吧,曾经他以为这里会一辈子都不会有人住的,现在有了女主人,是一件多么值得欣慰的事情。 “喜欢吗?” 他也趴了过来,搂住她看着眼底的风景,高高矮矮的楼房,一望无边,繁华中,少了无情和僵硬的生活步调,多了柔情和浪漫的期待与充实,似乎终于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一样。 “喜欢,感觉这样更舒服自在,文天――我们以后住在这里,伯父伯母会不会生气?” 窝在他怀里,说着自己的私心,她想和他过着独立的二人世界,他何尝不是呢? “你不认为太多眼睛盯着我们会不舒服吗?niki,这里只有你和我,他们不是伯父伯母,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公公婆婆,我想他们不会生气的。” 当然,还有可能会有一个小孩子,他笑着憧憬着,她很喜欢这个地方,那么他就极其欣慰而满足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搬过来?” 她眉眼弯弯,有些害羞的心虚,有庄家的二老盯着,她不好意思和庄文天黏那么近的,此时,可是完全放的开来,搂住他的腰,缠绕在他怀中,也不怕有人笑话。 “这个嘛,等我们婚礼办完后就搬过来――” 果然她的脸上微微有些失望,婚礼要下个月呢! “那么晚~” 她微微瘪嘴,不满意的撒娇,他则是趁机诱惑道: “那――你明天嫁给我?后天我们就可以搬过来。” 龚诗晨算是看透了,他就是恨不得马上举行婚礼呢,她才不要上当,脸上不逊的嗤笑道: “那就下个月搬过来好了!” 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唉,还是赶紧结婚吧,想到了这里,才发现她原来也好想嫁给他啊。 明明已经答应了嫁给他,可还是微微的紧张和害怕,她那点儿小心思,他自然明白的,还好不是婚前恐惧症,幸亏早早把她吃掉了,不然只怕这婚礼要拖很久了。 下个月,他和她同样期待着。 点滴爱 到了英国,龚诗晨顺利的辞职,但是面对着已经摸了大半年的服装设计的书本,怎么也不舍得这么扔了。 “这个是我跑了好几个书店才买到的!” 龚诗晨有些恋恋不舍,看了看庄文天,又把书抱在了怀里,样子可爱的像个学生,他知道本来这些都是龚诗晨所追求的东西,算不上是理想,但也有着非同寻常的热忱。 “这些快递回去吧!想读书的话,也可以在国内的学校――那里的条件也不差!” 有些淡淡的愧疚,但还是尽量的想着折衷的方法,不愿意折断她的喜好,却又舍不得离开她太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喏,这些都要寄回去。” 她蹲在书架旁,抬头看着一边的他,眨巴眼睛,显得有些狡猾,好像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一般。 “看来我老婆是想成为t型台上的领军人物了。” 哭笑不得,庄文天无奈的收起来这么多书,看来她显然不满足做一个富太太那么简单的身份,不过读书是好事,总比去别人家的公司做助理的好。 “老婆?!” 脸上微微的不自在,她更喜欢他喊她niki,也许这样才是专属于他的爱吧,而老婆,曾经被凌彦泓那么的称呼过,心头怪怪的。 “niki,过去的,把它放下吧!” 微微的妒忌,口吻有些酸,那张俊脸好严肃哦,难得见一次他吃醋,她抿嘴笑了起来。 见她笑话自己,英俊的脸微微的吃紧,一把抱起来她的身子,按在了床上,虎视眈眈的样子,压着她在怀中,果然,她连连求饶。 “呜,文天,我错了嘛,不嘲笑你――你,你不许乱来!” 她紧紧的扯着衣服,严防死守的模样,团成一个无尾熊一般,一脸的通红,这一下轮到庄文天笑了。 “这么紧张干嘛,我可没有别的想法――” 他一副只是逗她玩耍的样子转身,准备投入到整理杂物的行列中去。 “我才没有紧张!” 见他真的只是逗自己,才慢慢的放下了防备,准备也跟随着他继续整理需要带走的东西,却不料他突然转身,顷刻把她压入怀中,俊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邪恶而火热的逗着她: “这一次来真的哦,宝贝!” 啊?在她瞪大眼睛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下,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两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被他揪住了机会,她活该被吃掉,谁让她嘲笑他呢,一番缠绵回荡之后,他精力充沛,她娇喘连连,浑身乏力,最后只得耍赖招央求道: “文天,我好累哦,想睡一会儿!” 装作疲惫不堪的她,立时打着呵欠,真的缩进了被子里,一副甜蜜蜜的样子去睡觉了。 “宝贝,亲一下,才能睡!” 他把脸颊送来,她不得不‘勉为其难’的睁开眼眸,吻了他的脸颊,这样他才满意的去收拾东西,她则缩在被窝里,睁大眼睛,眼眸里都是笑意,看着他忙碌,那一刻他忙碌而又快乐,照顾好自己的女人,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情。 等到庄文天大功告成的看着一堆堆的东西时,才发现龚诗晨已经贪婪的睡着了。 夜晚十二点半,机场,她眼皮沉重的由他拉着手,跟随着他穿梭在人流之中,完全的信任和依赖,让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niki,撞到柱子咯!” 他提醒着她,故意站在她面前,见得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是他,气恼的直接撞到他怀里,抱怨道: “这么晚的飞机,真是要命,文天,我真想一下子飞过去!” 为了不耽误他的工作,是她硬要买这一班飞机的啊,现在困的要死的人是她,唉,真是拿她没辙,搂着她,恨不得抱着去安检处。 “真是个迷糊的女人!niki,再撑一会儿,到了飞机上好好睡。” 他笑着,拍拍她的脸颊,让她打起来精神,看着她强行摇着脑袋,清醒不起来,只得用一个比较提神的方法咯。 “呜?文天,干嘛吻我?” 终于受到了刺激,大庭广众之下被狠狠的吻了一记,她清醒过来,只是不太理解,怎么又吻她,庄文天肯定是疯了,没事就喜欢抱着她乱吻一气。 “还想睡觉吗?” 他笑着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见她双颊绯红,清醒的不用拉着就能找到安检口,才算是满意。 到了飞机上,她坐在内侧靠窗的位置,自在的依赖在他肩头,等到支撑不下来又要睡的时候,他的外套罩住娇小的她,手上扣紧了她的小手,淡淡的叹息,享受着这平静的甜蜜,固然不是轰轰烈烈,但是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 早晨,她伸着懒腰醒来,才发现他搂着自己睡着了,即使是在飞机上,睡着的时候,他还是完全的呵护的姿态,习惯性的把她搂入怀中,当她是他手心里的宝,这种认知让她幸福的笑了。 “庄文天,我爱你哦!” 趴在他耳边调皮的吐了口热气,但见庄文天突然清醒,愣愣的看着她道: “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好像是――有谁要爱我?” 庄文天的声音有些大,惊起邻座的注意,龚诗晨脸红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得庄文天无所谓的收紧了她的腰道: “再睡一会儿,好像还有半个小时呢!” 说这话的时候,不忘记把从她肩头掉落的外套向上拉起来,遮住她的身子才算是满意,机舱里的温度并不高,怕她感冒了。 她靠在他怀中,并没有睡着,而是感受着他的心跳,带着微笑,依偎着,满脸幸福的依偎着。 深夜迷情 下个月初八的婚礼,他敲定的,龚诗晨倒是没有反对,想起来那栋宽敞明亮,却不失温馨的新房子,她有点儿期待早点儿结婚了。。 龚诗晨并没有回到龚家待嫁,而是被庄文天给留在了身边,中间回家了两天,也一直有他陪着,以至于这嫁与不嫁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而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势,简单低调,她要求的,庄文天一点儿都不反对她这个要求,反而喜欢她如此的安静宜人。 婚礼,只需要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就可以了,至于排场,只不过是累人的点缀而已,幸福与不幸,不是那看似烟花一般的繁华可以保证的,他们更懂得眼前的幸福,更期待一辈子的温暖与依靠。 时间离休息还早,她把他当成了靠枕一样,躺在他的怀中看着电视。 “文天,这个节目好无聊哦!” 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尚ing》节目,龚诗晨的眼皮已经是耷拉了下来,躺在庄文天怀中慵懒的打着呵欠,庄文天见她喊无聊,便准备换节目了。 “想看什么,电影要看么?还是要睡觉?”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见她似乎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大概是早晨的飞机到了之后一直比较忙碌,也没有好好休息,此时倦怠了下来。 “不要看了,睡觉!” 闻言,庄文天把靠坐在怀里的龚诗晨放在身体一边,为她盖好了被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欺负她一会儿,而是真的担心她是不是太累了。 关了电视,俯身调整了姿势,搂着她准备休息,她习惯性的靠入他怀中,似乎没有过多久便睡着了。 “niki?” 轻声的呼唤她的名字,见她微微的皱眉,并没有醒来的痕迹,他方小心的抽出来枕在她颈项下的手臂,然后慢慢的起身,最后下床,到了书房,取出电脑,开始工作。 龚诗晨睡至酣然处,做了一个梦,不由习惯性的想抓住身边的庄文天,可是没有抓到,抓了个空的她立时醒了过来。 夜灯微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庄文天并不在身边,这种滋味让龚诗晨一时间微微的失落,去哪里了呢? 卫生间的门开着并没有人,显然不在这房间里,龚诗晨睡意全无,已经睡了三个小时的她,被惊醒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倦意。 忍不住开门向客厅里寻去,同样客厅里安静的很,根本就没有人。 奇怪了,去哪里了呢?龚诗晨想到了书房,心头微微一震,难不成他又去工作去了,最近耽误了不少时间,有时候有电话过来,他也是毫不客气的给挂了,把许多的时间誊出来陪她,这一点让龚诗晨心头极为愧疚。 轻轻一拧,打开了书房的门,庄文天正在为敲定一个企业规划而松了一口气,台灯面前他的脸色那么认真严谨,就像是办公室里一样,待到意识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时,忙起身走了过来。 “niki?怎么了,睡醒了?” 他低头,看着她双眼带着愧疚的样子,抱起来了赤足就跑过来的她回到了位子上,心头带了淡淡的尴尬,被她发现他加班了。 “明天不用那么早回来,在公司里做好了再回来吧!” 她心疼的看着他,知道庄文天一向都是很忙的,而他居然哄了她睡着之后,又自己起来工作,她自然是感动的。 “好啊,听niki的,喏,还有一点儿就完成。” 他笑着,一脸的轻松,然后打开了一份文件,准备弄完了就去睡觉,而其间,将她搂在了怀中当成了抱枕一样使用。 “文天,我下来吧,你这样很累!” 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他却是收紧了道: “乖,一会儿就好,好了就去休息!” 他吻了吻她,倒是享受于暖香满怀的感觉,准备快速处理好文件就去休息。 “那我给你温一杯牛奶去。” 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想到了他工作这么晚,便准备去取牛奶。 “niki,你没穿鞋子,待会儿我自己去温。” 他知道她心疼自己,笑了,不舍得离开她柔软的身子,她可是有提神醒目的作用呢。 “我去穿,快点儿,放我下来吧!” 她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了他一下,撒娇的扭动着要下来,而他终究合上了电脑,看着着了睡衣的她,那丰满半露的样子,在灯光下显得妩媚撩人,大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上去,笑道: “我不需要牛奶,把你吃掉就可以了。” 因为她的扭动害得他身体起了反应,龚诗晨脸红耳热的想拒绝时,人已经被当作冰淇淋个舔了又舔,立时也跟着浑身兴奋起来,可是脑海里却在做着挣扎,她耽误了他的工作。 “不,不要,文天,你先工作~” 她被他掌控在怀里,理智残存,催促他不要转移注意力,而他似乎早已不把工作放在了眼底里,有她在身边,他总是容易忽略工作。 “那个可以明天处理~” 他笑着,俯身吞噬她的柔软丰满,带着热情和亢奋,刺激的她没有时间再建议他去先工作。 “文天,我们回~卧室~” 意识到了他不可能再去工作,她娇羞的提着建议,真担心他会就地吃掉她。 “宝贝,害羞了!” 他沙哑的笑着,看着被他放在了书桌上的女人,吊带被扯到了腰际,衣裙的下摆被拉了上来,何其的诱人惹火,真恨不得立刻把她吞入腹中。 相濡以沫 抱起来她,裹入怀中,向着卧室走去,工作已经不在大脑的思考范围之内,满眼都是她含羞的呼唤,满怀都是她温香的柔软,吻着她的鼻头,第一时间赶到了卧室。 “文天~” 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是粉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任由他扯去她身上的屏障,柔软如水,任他汲取,带着淡淡的娇媚和呻吟,哼哼唧唧的享受着他给予的快乐。 “niki,你现在像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他沙哑的腔调,有着无尽的赞美,她的羞涩和热情令他疯狂,她的柔软和妩媚令他难以克制,她的敏感和鼓舞令他迷醉而满足。 每每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能用更多的行动来表示对于彼此的爱,还有那说不尽的契合和欢喜。 “嗯~啊~” 她带着快乐的呻吟,脸颊蹭在他的胸口,是最撩人的挑逗,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结实的背,任由他载沉载浮,起起落落,随他而舞动而妖娆。 “niki~” 许久之后,已经浑身都是汗意的他,猛烈的加速了进取的力度和步伐,一次次将她带入了无尽的狂澜之中,洒落爱的种子,毫不保留。 “呜~文天~” 她难受的小脸阵阵扭曲,身体的抽搐让她本能的环住了高大的他,整个人儿像是一个考拉趴在树上一样,紧紧的贴入他的怀中,呻吟的喊着他的名字,好不满足与快乐,像是吃饱了腥的猫儿一样,慵懒的喵喵叫,让他的身心沉醉在甜美的时刻,无法自拔的迷恋每一次的融合。 “小东西,你很快乐,我该怎么办呢?” 他笑着,揉入怀中的女人,微微一动,足以令他倒吸冷气,不愿意退却的欲/望是那么强烈,让他每一次都会忍不住再多吃她一次。 “文天,这样宝宝会不小心就来了~” 她脸颊红扑扑的小声说着,躲在他的怀里,有些期待怀上他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一定也很帅气俊朗吧,而且肯定聪明而睿智。 “嗯,要生个像niki一样的女儿。” 他笑着,身子在前进,看着她闭目仰首,红唇张张合合间流露最美的诱惑,期待着一个可爱的女儿,那样,他们的生活一定很是丰富而多彩。 “才不要像我,我要儿子!” 她觉得自己有些笨,并不是聪明的女人,若不是遇到了庄文天,纵是不能有如此的幸福的,如果生个爱哭的女儿,不好玩啦,她小时候很爱哭的。 半睁着眼眸,不依的说出自己的愿望,却不知道这样子多迷人。 “这个,要努力了才知道,呵~” 他笑着,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呻吟纳入口中,激情中,不忘记宠爱她的没一份柔软,是因为爱,觉得她每一处都是妙不可言,是因为爱,觉得他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悸动不安。 是因为爱,她放弃了羞涩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给他。 是因为爱,他理智崩溃将她的每一份美好牢记下来,次次回味,都是意犹未尽的甜。 夜色未央,客房里,卿卿我我的人情话绵绵间的厮磨如此的炽热而绵长,他们在用身体诉说无尽的美好与眷恋。 早晨,当他疲惫的起身时,看着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真不舍得拿下来。 “要儿子哦~” 可能是他抽开手臂时,惊扰了她,她正做着美梦,哼唧的转身,挠挠被他亲痒了的脸颊,嘀咕着这样一个要求,他笑的更是开怀了。 “要女儿~” 抚摸着她的小腹,应该已经有个小生命在孕育了吧,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欢迎。 神清气爽的庄文天办事效率自是不一般的高,满面春风的他对于下属也显得柔和而可亲起来,从前伯爵庄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此时像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凡夫俗子了,但是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他在下属心目中的形象,连续两个峰回路转一般的局势扭转,庄氏财团在海外的投资,以及产润虔出手相助的真相披露,让庄氏稳坐申城巨富的第一把交椅,曾经那个在报纸中每每被对比的凌彦泓则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下班后第一时间回来的庄文天,决定把工作留在办公室,绝对不让她有半份压力,而龚诗晨忙碌了半天的婚礼帖子之后,便时不时的把双眼瞄向了钟摆和大门。 坐在对面的庄夫人也不挑明,而是略带打趣的看着她那偷偷的乱瞄的眼眸,眼底里都是笑意。 “niki,这里还有一份帖子,别忘记裱上照片!” 庄夫人把该请的朋友都列出来,龚诗晨负责贴上她和庄文天的照片,而庄老爷子负责书写嘉宾名字,倒是很有流程,三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哦,好的~文天回来了~” 啧啧,庄夫人摇头,这丫头,一见爱人回来了,哪里还记得哪份帖子忘记贴了,唉,情人眼底里别人都是狗屎?! 庄夫人想起来庄老爷子年轻时说的话,乐呵呵的笑了。 “文天,回来啦!” 飞身走了过去的龚诗晨,已经习惯了被庄夫人取笑,还是忍不住第一时间想投入他的怀抱。 “嗯,niki,这是什么?” 抱着她先给了一个火热的吻,不管爹娘的眼镜是不是跌下来,而是一边放下了公文包,一边把她眉梢黏着的纸片给扯了下来。 平静,简单的动作,她和他的眼底里只有彼此。 幸福与痛苦 “niki,想想去哪里度蜜月?” 一刻钟后,下班的庄文天投入到了制作请柬的行列中,一家人有条不紊,流程清晰,效率自然是不一般的高,而作为庄家的新成员,还没有领取结婚证和举办婚礼,已经被纳入庄家一份子的人,太闲了,闲的只有时间思考去度蜜月这么具有诱惑力的问题。 “我想啊~” 想去很多地方,可是一时间还没有一个合适的,而且他最近工作一直比较忙的,如果抽出时间去度蜜月,那么他回来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子。 所以,那刚刚萌生的强烈念头又被压了下来,一脸苦恼,似乎想不起来去哪里好一样。 “慢慢想吧,最多可以去两个地方~” 见她苦恼,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当然工作再忙也不愿意放弃和她度蜜月的机会,享受二人世界,是每一个新婚人士最自然的念头吧。 “两个地方?” 一个地方都怕耽误了他的工作,不愿意让他把时间压那么紧的,如果是两个地方,那不是要占用更多时间。 “嗯!” 他点头,即使是再多的地方,只要她愿意去,他也会陪的,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一个地方都选择不定呢。 “好,我慢慢想想!” 龚诗晨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和主张,是庄文天猜不透的,而庄夫人见了则是缓缓补充道: “niki,不必担心文天的工作,这个可以让爸爸顶一阵子!” 庄文天见了母亲的笑容,又看了看被猜中心事的龚诗晨,方明白她为何一个地方都想不出来了,则看看母亲脸上的赞许,庄文天明白他找到了一个很为自己着想的好妻子。 婚期降至,既不用特地宣传,更没有提前通知亲朋好友,只是在要举行婚礼的前两天一一通知了需要到场的人,以至于媒体也少了一个可以大炒特炒的新闻。 但名人毕竟是名人,结婚当天,礼堂外面还是聚集了无数的记者,而龚诗晨之所以没有感觉到任何障碍和*扰,自然是因为庄文天早已安排人做好了保全工作,当她的手由父亲的臂弯送到了庄文天的手中的时候,她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甜美的笑容,惬意的放松的,信赖的自然的,这样一场婚礼平静而严肃。 面对神父的询问,他只是看着她的小脸,轻声的说了“我愿意”三个字时,已经让她感动的很想哭泣了,是的,幸福不是虚幻,爱情,就在手上,她都得到了,经历了一番的苦痛和波折,他牵着她的手,要和她一起慢慢变老,她抬着脸,羞涩中看着他的样子,显得那么的可爱,她不是灰姑娘,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拥有了很多艳羡不已的幸福。 不需要刻意做秀,他的吻是那么自然,那么的珍视,她微微的点起脚尖,和他的唇轻轻抚慰,两个人的眼眸里已经都是满满的幸福。 自然第二天的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里,这一幕成了很多人的谈资。 简单的画面,她的脸上那信赖的笑容,柔情的眼神,抬首之间的俏皮,一手还小心的拉着裙摆的模样,极为优雅,像是一个翩然起舞的小天鹅一样,在庄文天的羽翼下,自由的翱翔,那就是她要的幸福,那就是她想要的生活,那就是他最后输去的美好。 心剧烈的痛着,凌彦泓像是秋天里一个褴褛的乞丐一般,在街头缓缓的行走着,一直走,一直走着,他没有心思去上班,而这个时候也不是酒吧营业的好时段,阳光方好,人潮如流,他却在繁华中感到了寂寞和孤独,孤独的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处。 香山路的公寓里,住着一个和她样貌相似的女人,正在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她是他笼子里的那只鸟儿,苏茉蕾像一个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想着乔寄云的背叛,想着幸福转瞬即逝的悲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最终坚强的隐忍,不愿意肆意宣泄,不愿意承认最令人心痛的败局。 门被突然间打开,凌彦泓大早上出现在了苏茉蕾的视线里时,苏茉蕾的脸上微微的苍白,收起了自己的心伤,一脸防备的看着凌彦泓。 这个男人冷酷无情,除了抓到她宣泄那可怕的欲/望,再也没有多余的感情,而她之所以会成为他的情妇,是不是也因为自己没有了心呢。 “你怎么来了?” 苏茉蕾防备之余,没有忽略凌彦泓的落魄,他的身上被巨大的悲伤覆盖着,他的眼眸里有着隐忍的泪水没有滑落,为何这一刻,她觉得他和自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呢。 当她和凌彦泓飞机上第二次相逢时,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纠缠了吧。 天空白云万里,当龚诗晨幸福的坐在了庄文天的身边,想象着马尔代夫的风情时,不知道有一个人心碎无痕,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寻求慰藉。 “文天,我们玩一周就回来吧!” 龚诗晨还是有些担心多日积压的工作,会让他回头喘不过气来。 “看来马尔代夫对你一点儿都没有诱惑力!” 他笑着,靠在靠垫上的样子从容而优雅,而胳臂支在他大腿上,小手托着下巴的龚诗晨,则是转动了眼珠子,小声的说了一句: “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啦!” 她的话让他眼底里更加温柔,看着她,淡淡的叹息道: “niki,只要和你在一起,那些不是最重要的!” 孕妇心情录 早晨,阳光很好,室内一片静谧,龚诗晨感受到了庄文天起身之后,微微的挪了挪屁股,寻找着一个更安稳的地带,继续补眠,马尔代夫回来她似乎就变成了懒猪,越来越能睡了。 “niki,早点都在冰箱的第二层,别忘记了在微波炉里转一转,我走了!” 他弯身,看着那躺在了价值三十万的淡蓝色豪华水床上窝着的人,不自觉的要叮嘱一番。 “哦~几点了?” 睁开了一只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爬起来去兑现昨晚的承诺,说好了她会为他准备早餐的,怎么一眨眼他都要走了,她还没有一点儿精神呢? “八点半了,继续睡一会儿吧,中午十二点在望湘园等我吧!” 庄文天好笑的看着又睡过头的妻子,正在拨弄自己的手机,明明定了闹钟,怎么没有响呢,原因无他,自然是被庄文天第一时间给关掉了。 “好的,路上小心哦!” 她努力清醒了起来,看着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人,频频回头,便一边叮嘱着他一边靠向了水床,这水床太舒服了,把蜜月的疲惫如数宣泄出去,而且总是让她一倒上去,就快速的睡着,害得好几个夜晚,庄文天只能看着她酣然如梦,却是无可奈何。 正准备抱着抱枕来代替亲亲老公而继续睡觉的龚诗晨,感觉到胸臆间,一股很恶心的感觉,冲击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奔向了马桶,一阵呕吐之后,整个人小脸苍白,方觉得自己似乎病了一般的龚诗晨,不安的寻找着问题所在,最后想到了例假已经十天没有到来之后,马上有了某种自觉,她肚子里有了宝宝了。 这个巨大的喜悦让龚诗晨恨不得追上庄文天而立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是跑到了落地窗前,看着马路上那辆熟悉的车子已经出了小区的门口,龚诗晨放弃了追赶,而是不可思议的抚摸着肚皮,美滋滋的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睡意全无的龚诗晨,洗漱完毕之后,立刻找到了冰箱里的早点,原来他都准备好了,心头甜蜜的取出来面包和牛奶,以及鸡蛋和甜点,刚刚吃了一半的她,便被刺激到了神经,连忙起身去了卫生间,一阵呕吐之后,刚刚的食物如数倒了出来,眼泪都憋了一堆,龚诗晨刚刚的喜悦心情,此时已经向低估滑落,准妈妈的喜悦被打击的还剩一点点儿。 当中午庄文天出现在望湘园的时候,只看到了靠近窗户的龚诗晨一脸蔫蔫的模样正在喝着果汁来抵挡饥饿和呕吐。 “怎么了niki?你不舒服?” 庄文天第一时间看出来了龚诗晨的脸有多难堪,坐在了她身边的他,一脸担心和紧张。 “文天,我――我有宝宝了!” 当龚诗晨一脸难过的告诉庄文天这个消息时,庄文天脸上的惊喜都被她那委屈的模样给冲垮了,好奇的问道: “不开心有宝宝吗,niki?” 见她一脸委屈,他压制着惊喜,观察着她的神色,越发觉得可爱的老婆似乎在和谁闹脾气一般。 “可是我不能吃东西,我很饿!” 她更委屈了,看到了隔壁桌子上端来的鸳鸯鱼头,还没有吃到,只闻到了味道,立刻反胃的冲向了厕所,庄文天如临大敌的跟了上来。 “唉,先生,这是女卫生间~” 保洁员阿姨提醒着那个不顾场合的男人,而庄文天哪里有功夫理会,都被妻子的表现给牵动了神经,正一脸骇然的追上了对着洗漱台呕吐的龚诗晨,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样?好点儿了么?” 吐的眼泪都要出来的龚诗晨,任由庄文天擦着嘴角,小小的发着脾气。 “怎么办?文天,我觉得我要变成饿死鬼了!” 从早上到现在,连刚刚喝的果汁都没有了,她委屈啊,这孩子,怎么这么闹腾呢!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别哭了哦,不然宝宝生出来也不漂亮的!” 见他哄孩子似的安慰自己,龚诗晨的心情回转了不少,尴尬的否定道: “我哪里哭了,我是有点儿害怕,它根本不要我吃东西嘛!” 委委屈屈的龚诗晨皱眉的听着医生讲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百年难得一遇的唬着脸,倒是那个细心的庄文天把所有的事宜都记录了下来,临走的时候抓了一堆对于孕妇养生的补品。 晚上,龚诗晨望着丈夫一脸的心疼和着急,只得勉为其难的喝了一些白粥。 孕妇的心情,还真是不一般的糟糕,这可是难为了庄文天这个模范老公。 “来,再喝一点儿,niki,乖咯!” 他笑着,逼的她没有地方去,怕吐,她看着粥,实在是没有胃口。 “我想吃冰淇淋!” 她随着自己的感觉撒娇,他听了马上放下碗筷道: “这个好办,先等一会儿,我去买冰淇淋。” 立时,某庄氏小盆友的老爸就被老妈差遣着跑腿去了。 半刻钟后,爸爸提了近一箱子的和露雪回来,而妈妈是没有多少胃口的和爸爸撒娇。 “文天,我想吃西瓜~” 某小盆友的妈妈期期艾艾的看着爸爸,爸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点头道: “等等哦,我去买,先躺着别动,明天让吴妈过来看着你!” 呜,她不是故意整他的,可是她就是心情不好嘛,唉,做妈妈,原来这么辛苦啊。 ……无限省略中,庄家鸡飞狗跳的日子,就是这么开始的,至于那个叫庄焰的小子出生之前,老爸如何受苦受累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第一次发火 庄焰五个月的时候,龚诗晨的孕吐症状已经全部消停,心情也是大幅度提高,小脸不自觉的赠肉,身上也越来越丰满起来,被折腾的瘦了一圈的庄文天也终于放心下来。 当然,报纸上没有忘记宣传庄文天的丰功伟绩,为了给老婆买板栗,排队排的那交通出现大堵塞,最后动用了交警来处理,而一脸焦急的庄文天,显然对于板栗是不是带回家还是热的更感兴趣,对于记者的八卦一点儿都没兴趣。 还有孕妇瑜珈班,因为庄文天每次陪着老婆出现,而造成火爆异常的瑜珈室最后不得不宣布满员超载,不再招人,真担心申城的孕妇都跟来了,当然还有很多孕妇变成了怨妇,看看人家这老公,看看自己的老公,唉,怎么人比人就气死人呢。 龚诗晨选的还是高级会所的瑜珈班呢,但是准妈咪们都投得下血本,以至于这高档的地方也显得不高档了。 “老公,这样子,是不是可以让宝宝更舒服一点儿!” 坐在车子上的龚诗晨,一边调整了姿势,一边拍拍隆起的肚皮,乖宝宝最近不闹腾她了,她自然也不会闹腾自己的亲亲老公去了。 “嗯,晚上我们再出来散散步,以后早上别忘了吃燕窝,妈已经再三叮嘱了,你要是不吃,她可要登门监督了。” 龚诗晨瘪瘪嘴,一脸悲惨的向老公撒娇道: “可是燕窝很难吃唉~” 虽然很多人吃不到燕窝,可是她家婆婆每次都炖了那么多,害得她每次都吃不完,最后只好都补在庄文天身上了。 “乖咯,再坚持几个月!” 前段时间看她呕吐的那样,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疼的只能干跟着叹气,常常半夜跟着她都睡不好觉。 现在宝贝老婆要吃什么,第一时间准备到,当然,对于孕妇补的东西,不吃也要哄着吃,好在老婆只是嘴上刁了些,倒是没有出现过于忧郁什么的。 “老公,等宝宝生下来,我一定要打他屁股!” 龚诗晨一脸幸福的撒着小气,那口吻蛮是认真,还真是和孩子别上了劲儿。 “你呀~” 他无力的摇头,老婆最近真的快要被他给宠坏了,有时候难免会冒出些小孩子的脾气来,不过无伤大雅,只要她一对他撒娇,什么样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到了一个私家会所的俱乐部,庄文天早早的把车门打开,龚诗晨一脸兴奋的看着俱乐部的大门,耶,又可以游泳了,基于孕妇为胎儿着想的需要,龚诗晨在孕吐刚一好转的时候,就由庄文天每天陪着来这里游泳了。 当然,脱离了游泳圈的龚诗晨并没有脱离丈夫的保护,每每游泳,庄文天一直陪伴左右,害得她像是个瓷器娃娃似的一般宝贝着。 “老公,宝宝长大了肯定会游泳!” 一脸得意的准妈咪模样,在丈夫的呵护下,更显得姣丽动人,只是走路有些缓慢笨拙的她,有些担心,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是不是肚子会像皮球一样了。 “今天只能游四十分钟,不能贪玩!” 庄文天没辙的看着见了水就热情高涨的老婆,快乐的像条鼓着肚皮的美人鱼,游来游去的样子流畅而自然,让他不自觉的也放纵起来,但是担心她太累,以至于要限制她的时间。 “ok!老公,来追我!” 龚诗晨扑腾着水花,开心的嬉戏,一边看着一脸时刻保持着警备的丈夫,笑的好不灿烂。 “niki,别调皮,我追不上你的!” 庄文天笑着,一边慢慢的追一边跟着老婆一起在水里扑通,下午的阳光泛起层层的粼光,让这个露天游泳池显得格外的温馨。 “文天,又陪老婆来游泳呢!” 刚游到头,庄文天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给叫住了,甩了一下身上的水,看着岸上走过来的几个男子,庄文天自然的打招呼道: “竣褚,你们来晚了!” 以俊褚为首的几个男人笑道: “我们不比文天,每天是必修课程,早晚无所谓的。” 做生意人,很少有人像庄文天这么的有规律的,当然如此顾家的庄文天,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曾经和落文可之间,太为华丽而完美,倒是如今,低调而随和的庄文天显然更在乎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 “呵呵,俊褚就会拿我开心!” 庄文天一边笑着,一边上岸和几个男子打了招呼,正想说些什么,发现一个男子的眼睛看着水池里的没入水面的龚诗晨,下意识的,脸上一紧,已经转身跳入水面的庄文天第一时间游到了龚诗晨身边。 “老公,我可以潜水~啊~” 龚诗晨一张灿烂的小脸刚露出水面,便看到了庄文天一脸的盛怒,那表情好不吓人,拉住了她手臂,就向着攀附的把手跟前拽了过去。 “老公~” 才游了一会儿嘛,龚诗晨看着庄文天的脸色,还是乖乖的上了岸,随后托着她上岸的男人,一脸的严肃,看着光着脚板一脸茫然的妻子,也不管有没有观众在场,拉过来就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两巴掌,疼的龚诗晨一脸委屈和不解。 “你干什么嘛?” 她眼泪已经要冒出来了,好丢脸唉,他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打她,而且打的还很疼。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潜水~你想吓死我吗?” 终于发火了,刚才那一刻,心都要停止跳动了,这个女人啊,真是被他惯坏了。 从刚才庄文天想都没想便纵身跳跃到水中,到庄文天黑着脸把自己的女人拖上去,最后居然毫不客气的给了两巴掌的教训老婆的举动中,难以回神的几个观众,显然是看到了超级大新闻一样的惊叹了,让这些平日里处乱不惊的男人们讶然的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对庄文天近乎咆哮似的语气,还有堪比包公一般的脸色,以及眼眸深处的疼惜到无奈的在乎,龚诗晨忍下了眼泪,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严重,她吓倒了深爱自己的男人了。 可是,当着那么多人打她,真丢脸!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龚诗晨不自在的低头,老公没错,可是她也很委屈啊。 “我下次不会啦!” 小声的承认错误,可是,可是她庄太太的脸往哪里放啊, 扭头,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现场的龚诗晨手臂被庄文天第一时间给抓住了,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已经被抱了起来,脸色难堪,可是动作仍旧是说明,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文天,不玩了?” 又是叫俊褚的男人,脸上都是揶揄的笑容,庄文天看了看几个人,一脸泰然的道: “你们慢慢玩!” 啧啧,这就是庄文天的另一面吗?那个平日里笑若春风的男子,永远让人猜不透他想法的家伙,他的弱点,就是他的老婆吧! 准备和庄文天做生意的人,总算是比较欣慰,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他的弱点了。 从俱乐部出来到了公寓的住处,庄文天的脸色都不好看,那样子俨然是动了肝火,龚诗晨的一张脸没出摆放,她都道歉了,他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气性呢,从来没有料到庄文天发起来火,会这么大的脾气。 龚诗晨小口的吃着饭菜,低头不再说话,但凡必须吃的东西,她都努力的吃下去,连吴妈都看出来了庄文天的情绪,于是早早的摆好饭菜,自动消失,只是奇怪,一向好脾气的少爷,把老婆宠上天了,这今天是刮的什么风,怎么一直阴着一张脸啊。 “文天,这个给你吃~” 小心翼翼的龚诗晨把半份燕窝推了过去,心头紧绷绷的想,这一次真是得罪大发了。 “我不吃,你把它都吃下去!” 好大的火气,唉,不吃就不吃呗,何必还黑着脸,再慢慢的把燕窝挪了回来,皱着鼻头,忍着,吃下去。 唉,长叹一声,转身离开,庄文天索性不去看她,免得一心软,又什么都宠着她,所以一定要冷下脸来。 咦,还真的走了?龚诗晨抱着燕窝,有史以来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没有老公陪,这心头还真是不爽快。 “怎么办?宝宝,爸爸好像很生气!” 龚诗晨淡淡的笑着,微微撅嘴,一脸的无奈,庄文天有时候太关心她了,这甜甜蜜蜜的滋味中,突然加了点儿酸的,还真不爽呢。 哼,不理她,她也不理他啦。 龚诗晨坐在客厅里抱着遥控器,换着电视节目,因为怀孕了的关系,她连电脑都不碰的,有时候也是超级无聊啊。 庄文天在书房里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是心烦意乱,最后还是无奈的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了老婆身上。 靠着沙发睡的正舒服的龚诗晨,意识到了有人抱起来自己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心头一松,甜甜的喊了声: “老公!” 可是老公不高兴,脸比原来还难看。 “睡觉的时候去床上睡,感冒了怎么办?” 火气再接再厉的高攀,平常都是他盯着她,该睡的时候想不睡床上都不行,现在呢,他不管,她就一不小心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不觉,她已经对于他的宠爱和关怀上瘾成一种习惯了。 “老公,你好像火气太大了~” 她嘟囔着,脸上微微的不服气,尤其是被他打了两巴掌之后,还来讨好他,实在是没骨气。 不理她,庄文天脸上坚持己见的黑着,不然她总是不当回事儿,一想到了那种被她吓得心都要停止的感觉,这心情就没法子好起来。 被放在了床上的龚诗晨,看着丈夫体贴的为自己脱了鞋子,盖上了被子,可是脸上就是黑压压一片,根本不在乎她的委屈和无奈,眼巴巴的看着他起身又要离开,忍,才不要叫他呢。 直到人都糊里糊涂睡着了,身边也没有那温暖的臂弯,以至于龚诗晨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 梦里,居然梦到了被庄文天远远的抛弃了,这可让龚诗晨忙乱了脚,一边腆着肚子一边追赶那越来越远的背影。 “老公,老公~” 庄文天被妻子给唤醒的时候,连忙拧开了灯,原来的火气早没有影了。 “niki,niki,怎么了?” 看着妻子梨花带露一般的脸颊,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死活不放开,显然在做梦,没忍住还是把她给叫醒了,做的什么梦,哭的这么伤心。 “嗯?老公?” 老公,还在身边的,刚才怎么做了那么一个梦,看着眼前从来都没有变过的丈夫那一脸忧心的表情,龚诗晨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吓哭了,真是没出息。 “怎么回事?做什么噩梦了?” 他心疼至极,一边为她垫好枕头,将她的身子向着床中心再挪了一挪,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继续躺下来,等着她的答案。 “没什么啦,就是梦到你生气――说不要我了――” 声音越来越小,这梦,梦的真是够天马行空的,他心疼的笑了开来: “傻瓜,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怎么办,他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所以只得继续好好宠着她了。 “你还笑,都是你,一脸漆黑的,吓人!” 她不满意的指责,意识到他的大手把自己抱的更紧了,心头里都是甜蜜的滋味,她还没有那么不知趣,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免得让他太操心。 用嘴唇堵住她的喋喋不休的嘴巴,吻的很深很深,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放开。 “niki,我太爱你了!” 他无力的叹息着,不然也不用这么紧张啊,她呼吸的正常了,努力爬起来,凑到了他嘴上,也努力还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我知道!” 她知道他的爱啊,所以,所以,打就打吧,所以,所以,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谁让她也爱他呢。 “小妖精,你诱惑我!” 他一脸郁闷的盯着她,吃不到哇,龚诗晨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转身睡觉去咯。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微微的抱怨,扳过来她的身子,大手捏住了那越发丰满的浑圆,慢慢的挑逗,像是在丈量尺寸一般的抚摸她每一个部位,直接换来她娇喘不已的抗议。 “你干什么啊,色狼~” 满脸羞涩的妻子身体还是有反应的,他一般都是搂着她睡觉,摸摸也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这个绝对不是摸摸这么简单咯。 “嗯?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声音沙哑,因为她的呼吸急促,更刺激了他的神经,好几个月不得已宣泄的火势,又被她点燃了起来,俯首亲吻她甜蜜的身子,连鼓鼓的肚皮也不放过,害得她又笑又羞。 “不要亲那里,好痒,好痒~” 她求饶,可是他不依,笑着,温柔的,姿势暧昧而怕伤到了她,小心的把她放在自己的身上,鼓励道: “niki,给你亲爱的老公息息火吧!” 龚诗晨满脸娇羞,身体也早已适应了他的存在,微微的扭动着身子,在他的帮助下,快乐的和他融为一体,可是不忘记捶打着丈夫。 “你真坏!” 夜,早已没有了沉闷的味道,他们一直都过的很好,即使有一点点的小别扭,也会很快化解掉,谁让他们深爱并如此珍惜这份爱呢。 他们的爱 “孕妇不宜潜水憋气,更不能感冒发烧…” 当有人想懒惰一下的时候,立刻便会听到了孕妇经,龚诗晨白了一眼好像是长了千里眼的老公,不顾自己身子已经摇摇晃晃,扑入了他的怀中。 “老公,你怎么来了?” 她刚把整个画廊仓库里的画都整理了个遍,未免有些热,所以就把外套给脱了下去,怎么老公上班的时间就来了呢,可见他最近太闲――或者是太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八个月了,她弯腰干什么的已经不可能,肚子像是皮球,有时候路懒得走了,就等着老公搬运。 “谁让你干这么多的活?” 心疼的拿下来她勾在了他脖子上的双臂,把她放在了专门留在东胜堂躺椅上,一边画廊的经理早已准备好了庄文天吩咐的一切东西。 “老公,医生说稍微运动运动是好的!” 她幸福的躺在躺椅上,任由他为她擦着额头微微冒出来的汗,空调什么时候已经被关掉了! “过两天好好在家里呆着待产,不能再自作主张,刚好我手上的工作都交给了萧经理,可以好好陪陪你!” 他温柔的说着,拿过来外套,扶着她坐好穿上,热哦,可是她得听他的,龚诗晨嘴上微微的抗议道: “才八个月呢,这样会影响你工作的!下个月再陪我嘛!”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检查她有没有按时按量吃东西,好东西吃的多了,她越来越挑剔起来,直拿她没办法。 “来,这个吃下去,补血养身的~” 有人进了画廊,看着眼前的画面,笑眯眯之间,自然有些揶揄,看着庄文天那哄孩子似的正端着一杯什么东西伺候着老婆,不自觉的笑容更大了。 “怪不得这么爽快答应我来这里拿东西,原来是老婆在这里?” 产润虔笑笑,显然对于庄文天那一脸坦然的伺候妻子的样子更感兴趣。 “文天,你朋友来了!” 龚诗晨指了指产润虔,想避过吃那个味道怪怪的补品的‘厄运’,但是庄文天显然没有在意产润虔的出现,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到底的催促着: “乖,一口气就喝下去了!” 医生叮嘱的,龚诗晨的气血有些不足,为了避免她生孩子的时候疼,这个时候只好严厉一些了。 唉,没办法,龚诗晨乖乖的咕嘟咕嘟喝下去,在他一脸满意的视线下,倒也不好意思撒娇了,毕竟还有一个观众在场。 “喏,你喜欢吃的!” 喝完了补品,还有甜点,这个她爱吃,不过他总是控制的,嘿嘿,她娇娇的笑笑,甜丝丝的对着老公道谢: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产润虔终于忍受不了,咳嗽了一下,提醒着他的存在,庄文天方才转脸看着产润虔,笑若春风,淡然自若,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的应付道: “你要的那幅画被我送人了,你来晚了!” 产润虔的脸上再次的崩溃,平日里的好涵养都消失了,额头冒了两根青筋,可惜的是人家太太在场,而且还是孕妇,不宜暴力,不宜暴力! “那么你这么努力的把我骗到申城,是想干什么呢?” 产润虔显然不认为自己应该平白无故的跑回来一趟,而庄文天一边把躺椅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一边吩咐着画廊经理送来了饮品,然后和产润虔谈起来了生意。 而龚诗晨听着两个男人讨论的极为激烈,却在这激烈的声音中进入了梦乡。 某日,街头,太阳极为柔和,龚诗晨站在了医院门口,挺着大肚子,等着丈夫取车过来,翘首期待之间,并不知道自己的鞋带开了,当然一眼望去,不把脚抬到另一边,肚皮挡着,是看不到鞋带开了的。 意识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又踢了自己两脚,不自觉的用手抚摸着肚皮,安抚着即将来临的孩子。 “别动哦,爸爸一会儿就过来!” 一脸的慈爱,似乎真的在和儿子说话一样,自从检查出来是男孩,她得意的笑了好久,心想事成嘛! 当然,由于孩子的提前到来,害得她的读书计划押后,至于什么时候再开始,真的是不知道啊。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遗憾,眼前的生活,已经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读书,能好好把孩子带的差不多了再说吧。 近十个月了,操劳的都是庄文天,接下来只怕更要人仰马翻,一想到了丈夫那平日里的儒雅都被她和孩子给磨的没有了半点儿影子,不觉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龚诗晨你是幸福的,宝宝自不用说咯。 凌彦泓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便见得龚诗晨一手支着疲惫的腰部,张望马路左边方向之后,又低头拍了拍肚子,喃喃自语的样子,嘴角挂着笑容,头发挽起,宽松的孕妇装,像是一个被蜜糖浸透的女人,那么的悠然而惬意。 心底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除了痛之外,看着她的幸福,有些想仰天长叹的感触,是无奈,是无力,是认命,是后悔,是放弃,是不甘… 转身,准备快速离开的他,不愿意再看到这个女人的他,在发现了龚诗晨将要抬起的步伐时,脸上一惊。 “慢着!” 龚诗晨讶然的转脸看着凌彦泓那张有些可怕和严肃的脸,脸上微微的尴尬和紧张,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忍不住想走开,可是却被他的厉喝给吓住。 “别动!” 别动!口吻之间,有种错觉,曾经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当她是他的妻子的时候,他也这么霸道的,命令着她,那是他爱的方式。 龚诗晨讷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 “彦泓!” 支着腰部,沉重的肚皮让她显得笨拙而可爱,可是脸上微微的紧张和苍白,凌彦泓的脸上只好柔和了下来。 “你的鞋带开了!” 当龚诗晨发现凌彦泓蹲下来为自己系鞋带的时候,心中还是被感动了,只是这份感动有着太多的无奈和疏远,他这样一个男子令人心疼和同情,但是却无法相处而相爱啊。 “谢谢!” 就像是感谢一个路人甲一样,她的口吻里有着太多的感激,正说明了他们的关系早已经遥远了。 远的他心痛了,蹲在她脚边,一个鞋带系了那么久才系上! 远远的看到了这一状况的庄文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龚诗晨身边的时候,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凌彦泓,同样感激的说了一声: “谢谢!” 是的,谢谢他帮助了龚诗晨,鞋带开了,那是那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无论那个人是谁,庄文天都会由衷的感谢。 “不客气!” 说出这三个字,用了太多的力气,他的脸冰冷如常,他的心血流成河,他的脚步那么决绝而潇洒,可是他看起来为何那么悲伤… “文天,我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龚诗晨负罪感涌上心头,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和爱情,可是为何又觉得自己那么残忍呢,她太自私了吗?还是爱情从来无法言谈公平,而回报从来无法根据付出来定论。 “别想太多,niki,他有自己的路,他会走好的!” 望着凌彦泓那样离开的背影,庄文天淡淡的叹息,唯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才能更有安全感,因为他不怕自己的爱会输给凌彦泓,如今,更没有害怕的理由,只是,她那泛滥的同情心,不能影响了孕妇的心情啊。 上了车,看着一脸安静的龚诗晨大概是刚才站的太累了,已经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再看看她的脚,庄文天决定怀孕期间绝对不能给她穿有鞋带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