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图》 前序 有诗道: 秋蝉鸣,枯草盈盈,辽地榆叶怎飘零。 古道长,西风烈烈,夕阳瘦马并肩行。 仙鹤驻长亭,白草任风迎, 孤芳独自易凋零。 见秋叶梧桐,知是何时节, 舜华决绝,永不再念相思劫。 小子无才涂了一首歪诗,且当定了定开笔的场子,权当列位看客观些练猴的把式,有浊了君之清眸,还请诸君担当,闲话休提且看正文。 此诗说的是秋天的蝉鸣催着时间流逝,辽地的榆树慢慢落下了叶子,悠长的古道有一个人骑着瘦马朝着日落的方向孤独的前行。 路边的亭子上有一只仙鹤在张望,周围荒了的草任凭秋风吹着,再美的东西孤单久了也容易凋零。 遥远的地方没有凋零的榆叶,却有着相同的梧桐树,虽然落叶不同,但见到它就知道远处也是秋天,时间一转眼就没了,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有相思的劫难了。 再有诗道: “细柳随风意已分,折宫蟾桂易销魂 燕子落时花已谢,襄王从恨泪沉沉” 此诗之意讲的是细细的垂柳随风摇摆,我知道它的意思,他是在盼望能够蟾宫折桂的情郎早日归来。 不曾想当你荣归故里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就像楚襄王思念神女一样最终只会留下满脸泪痕。 这两首诗情调有些伤感,也是整个小说的意境,用诗句引出小说名子,却是我心之所向。 第一节 赴灵约假梦成真境,尊医嘱真病假治疗。(一) 且说开篇之时却要不免絮叨一些。 春夏秋冬往复如使,对于大自然,人类不过是他的产物而已,如天上的云,地上的水,海中的鱼,地上的草。 在无尽的时光中你我也不过区区数十年,就灰飞烟灭了。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 且说在中国北方辽地代管,下有一个叫半月村,郑家集的地方,郑家集地处山区,少有人烟,方圆十里稀稀拉拉有四五十户人家,可谓是地广人稀,人们自给自足,虽说单调些,日子倒也安然,这四五十家大部姓郑,也有十来户外姓。 就在郑家集最北边有一户郑姓人家户主叫郑捷,郑捷有一子叫郑晏亭。 郑捷是个读书人,妻戴碧芝学识也很高,所以郑晏亭少时家教很严,生的虽不是美男子,倒也算是仪表堂堂。 转眼间郑晏亭已是而立之年了,也上了十二十来年学,到如今却是一事无成,不过好在村里也没人笑话,之前也不是没在外边闯荡过,只是脾气倔强,在外边很吃亏。 农村有农村的过法,习惯了农村的生活后你会悄悄的爱上这种感觉。 郑晏亭性格孤僻不喜和父母住在一起,喜欢一个人生活,因此与父母要了些地产,选了个地方建了几间房子,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郑晏亭的房子前后两层院子,前院子能有半亩地那么大,后边也有一亩地,四周是高大的院墙,中间三间砖房是正房,两侧各四间厢房,正中间通向大门处一条三米宽的石板路,两侧各有一条小一点的石板路,各放了一张石桌,四个石登,种了有几颗果树,剩下的则全是花了,后院的一亩地则是种菜用的。 郑虽然折腾的动静不小,但是也没花几个钱,农村与城市不同,城市寸土寸金,乡下正好相反,建房的料也是就地取材。 俗话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纵然你有敌国的财富也会有缠人的烦事,红楼梦中。那句好了歌果真唱的妙: 世人只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道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且说郑晏亭虽身无多少金银,整日弄书锄地,倒也安然。 郑家集地处北方,人们嫌此处穷,因此这里人口稀少,但也有一个好处,此地土地广袤,沃野万倾,只要你肯出气力,想饿死都难。 郑除了种了二十亩田地外,又栽了十亩地果子树,时光荏苒转眼间过了几年, 单说这一天,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大红果子卖的也差不多了,剩下有几箱子,也不卖了,留下冬天自己吃,又捡了一箱子准备送给郑的一个好弟兄,他叫郑振,也算是本家,平日他也帮着郑晏亭不少的忙,两人关系也不错,他们也是从小在一起,一起上的小学和初中,只是后来郑振缀学不念在家,二人不得已才分别,再后来郑晏亭在城市混了两年回来,如此他们又重新在一起的,所以有好事如何不能分享。 郑晏亭兴奋的捧着一大箱子,也没敲门用后背推门进了屋子,嘴里还念叨着,“你小子怎么不给我开门,怕我吃你家饭是怎的。” 郑刚一进屋,才发现地上还站着个人,那个人见有人来了回头看了看郑晏亭,但见此人双眼中透出一股极阴寒的气息,郑晏亭顿觉一道冷风直刺骨头。 郑定了定神才仔细打量着此人的背影,看了许久,发现面前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想了好半天,猛的想到一个人,暗自道:“这是我小学同学杨宝桐哇。” 郑脑子中那冷风的感觉都被兴奋的热情扫光了。忙放下水果很是激动,伸出双手想和他来一个热情的拥抱,电视上不是常有吗,两个好朋友好几年不见面,一但见面热情的不得了,可这么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扬宝桐全然没有久别重逢的热情,面上煞白,阴森着脸,弄的郑好是尴尬,脸上又好一阵发烧,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是杨宝桐吧,你忘记了吗我是郑晏亭啊。” 杨宝桐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与郑振说道:“明天班主任结婚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郑晏亭好奇的问道:“班主任,哪个班主任,是小学班主任吗?”这一次,杨宝桐道是没不答理我,头也不回,冷冷的从他嘴里跳出一个字:“是” “班主任结婚哪能不去呢我去”郑急忙答道。 当郑晏亭说完之后见郑振脸色骤然变白,杨宝桐冷哼了一声问郑振:“你呢。”郑振勉强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我也去,杨宝桐听后转过身来朝郑晏亭诡异的笑了笑道:“明天早上别忘记赴约。”说完就走了。 第二节 赴灵约假梦成真境,尊医嘱真病假治疗。(二) 扬宝桐走了之后郑晏亭心中好不痛快,都是同窗好友,怎么弄得这么生分。真个人心变化无常。郑晏亭来到郑振面前,不解问道:“我说振哥你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郑振嘴唇哆嗦用手指向门外,郑晏亭好奇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啊,当郑刚说完什么也没有时,他的心紧缩了一下,杨宝桐不是刚走吗怎么转眼的工夫人消失了,郑晏亭还在纳闷的时候,郑振开口道:“晏亭啊,你知道吗,杨宝桐早在你还在城里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车祸死了。” 不听此言还好,一听这话郑晏亭的脑袋大了八圈,万丈高楼一脚蹬空,脑袋嗡嗡作响。寒毛根都立起来了,感觉阴风顺着开着的寒毛孔往肉里钻,傻在原地不敢动,生怕一回头杨宝桐就在身后,就这样时间仿佛静止了,二人四目相对,过了许久,外屋的门突然响了一声,这一声响不要紧,可没把二人给吓死,几乎同时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 刚进来那个人显然也吓的不轻,大怒道:“你两个小王八糕子,要死啊。”晏亭的心咚咚好像要跳出来似的,等定了定神才看清,原来是郑振他妈。 郑母把灯打开,怒道:“你两干啥呢,天都黑了,灯也不开。”郑振支支唔唔,郑母也没想别的,又对我说,小雷啊,(小雷是我的小名,我和雷没有一点关系,却不知为啥我爸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今天这么有空。 郑晏亭的确是有事才来的。 哦,今年的苹果下来了,我自己留点,给你家拿点,郑母笑道:“年年还往我家送,你留着多卖点钱多好。”郑晏亭笑了笑道:“没事婶,我家那么多呢,你们留着吃吧。”郑晏亭实在没心情聊天,客气几句话就想回家。郑母笑道:“别走啊,在这吃吧。”郑振拽住我道:“别走了,在我家住吧。”我无奈的看了看院子,昏暗的天空有些淡淡发黄,天上时明时暗的云朵不停的变化着形态,仿佛杨宝桐的脸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现在云采上,郑晏亭实在没有勇气一个人走夜路回家,于是就留下来了。 还真别说,所有的灯开着,屋子又有了人气之后,人在处在光明的地方确实没有刚才那般吓人了,二人在屋中心不在焉的说了一会闲话,很快,饭菜都好了,郑晏亭也不是什么外人,因此,平日吃什么,现在也就吃什么,他二人还哪有心情吃饭,紧紧地吃了一口,便去了郑振那屋。 灯是决计不敢关的,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没什么味道,就上炕钻了被窝,在被窝里,郑晏亭问他,明天怎么办,是去还是还去。郑振道:“你可拉倒吧,要是不去他能放过我们吗,以后每天都来一回,咱俩还活不活了。你没听过神鬼不可欺这句话吗?” “那不能真去吧。” “不去肯定不行,还是去吧,我估计着也不能出什么大事,明天白天去,大不了写完礼我们就回来,大白天的而且还那么多人我就不相信他还真的什么也不怕,再说了,咱俩又没做过伤天害埋的事,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话是开心锁,经郑振一说郑晏亭觉得也有些道理,便不在深说了,就这样昏昏沉沉,他们二人似睡非睡,这一夜,二人都是恶梦不断,一闭眼就是杨宝桐,一闭眼就是杨宝桐似乎扭曲的脸,就这样慢慢挨到东方己发白。 郑母见我俩眼圈发黑,问道:“你俩昨天几点睡的,怎么黑眼圈都出来了。”郑晏亭编了一些瞎话。 早饭已经好了,俩人匆忙吃了口饭,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又换了一套新衣服,郑晏亭昨天没回家,也没准备出门的衣服,但是为了节省点时间,也就没有再回家取,穿了件郑振的衣服,借了五百块钱便出了门。 他们的学校不远,只有二里地,老师的家也就在学校那边,这条路闭上眼都能走,但是学校是必经之路。 第三节 赴灵约假梦成真境,尊医嘱真病假治疗。(三) 多么熟悉的路,本应该高高兴兴的,但此时却没人说话,低头不语。 走着走着,突然间不知什么时候道路上生出一座高山,但见那山高有数百丈,山上苍松翠柏,山花野草无不应有尽有。 二人相视而觑,同一个想法同时在脑海。“这地方以前也没有山啊。” 郑振脸色微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晏亭把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郑接着问道:“那我们还走吗?” 说实在话郑晏亭根本就不想来,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正好有大山拦路,想过又过不去。“我看还是别去了。”郑说道 刚说完,明显见到山的半腰处缓缓的裂开一道口子,而且口子越开越大,最后开到能走车的程度,身后的地面也渐渐开裂了一个大口子,而且口子越开越大,二郑几乎同时摔倒在地,然后爬着奔那山上而去,若是再不爬很有可能就掉进无边的地心里。 爬到山脚下的时候,大地才停止断裂,二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脸色惨白,体如筛糠。振问道:“现在怎么办,是回还是去?” 晏亭看了看,指着像鸿沟一样的地面问道:“怎么回?现在我们已经没的选了。”振也是一脸的无奈,现下只能进不能退了。 因为刚才都跑虚脱了,这一会,稍稍能好一点,就算是缓过来了,精神大减,免免强强边走边爬,来到山半腰开裂的山口处,走近处才发现,原来好像隧道一般,隧道将山体洞穿,阳光从山那头穿过,照到不长的隧道中,穿过短暂的隧道,下边是立陡立陡的大深坑,两边是一片密林,只有一条无边的台阶延伸到森林中,一眼不见深底。 虽然阳光很温暖,但二人还是感觉冷风嗖嗖的,沿着没有尽头的台阶一步一步的,挨过一凳又一登。抬头看去终于看不到了山口,森林中星星点点的光茫打在青石台阶上,偶尔有鸟鸣,剩下的就是风吹树叶的响动。 郑晏亭这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好在自从进了森林,台阶没那么陡峭了。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见到了括别己久的小学。 小学是建在悬涯边上的,说是悬涯不过是高一点的沟邦子而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盖起了二层楼,学校的南边是大道,大门朝着南边。二人是从学校的后门进来的,只要穿过学校老师家就在校大道的南边。 等二人进了学校一看,咦,时隔多年这早已经没有学生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学生在,但见学校人们往来不断,似有接踵之势。 院子中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但有一人行为鬼祟,脑袋左顾右盼,似是在寻着什么,我们刚进学校就被此人发现,那人径直来到二郑面前,走进了才发现,此人除了年岁大一些并无其他,也许是学校老师呢。 郑晏亭刚要眼前打招乎但还没等我开口,那人快走几步趴在郑的耳边小声说道:“快,从速离开。” 边说边将一颗红色的能有鸡蛋大小的红色的珠子硬塞进郑的手中,而后连拖带推把郑晏亭推出大门外,而后迅速插上大门。等郑反应过来,己在大门外了,回头一看,郑振还在里边呢。 于是,郑晏亭连忙喊道:“振哥快点出来啊。”但他这一喊不要紧,但见学校也随之变化,吓的郑振七三魂丢了两魂,好悬没拉裤子里。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浪,但不知学校起了如何变化,且看下章节。。。。。 第四节 赴灵约假梦成真境,尊医嘱真病假治疗。(四) 那人推推桑桑把郑晏亭推出门外,而后插上大门,郑振还在院中,郑晏亭慌忙回转身来高呼道:“振哥快点出来。”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没把郑晏亭吓死,但见郑振面目狰狞,近而开始扭曲,最后露出来青面獠牙双手当足在院中眼神不错的盯着郑晏亭,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学校,见学校房檐上稀稀落落挂着几个已经干瘪的人,是的没错你没看错,就是人,墙上贴着几张人皮,地上全是破碎的人骨。 天色不知何时暗下了转眼间就成了黑天,院子有几个木桩子,桩子上绑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似乎死了,但是还能动,只是一个人的两个胳膊没了,另个人没了一条腿,院子中间堆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架了个架子,正烤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去,娘哎,那不是人腿吗。 那些人时不时都看着郑晏亭笑,就这画面,郑好悬没拉裤子里。两条腿就像没在身上一样,院子中的那些怪物见了有了生人,又看了看方才那陌生人塞给他的东西,不由得齐齐的晃悠悠冲大门外郑晏亭便来。 郑晏亭坐在地上腿都不听使唤了,勉强翻了个身,硬爬着想往相反方向去。 再看郑振前腿躬后腿绷,作狸猫捕鼠之状,快如闪电一般劲直奔郑晏亭射来。唬的郑晏亭大喊一声“救我”。 呼……他醒了,他醒了,郑迷迷糊糊但听见有人兴奋的喊着,缓缓的睁开双眼,但见眼前白亮如新,温如盛春,全不是刚才见过的那样。 “咦,这怎么回事,刚才我不是在学校见鬼了么?”郑心中不解,是再仔细看去,面前的原来是大夫,郑母(此郑母不是郑振的母亲,是郑晏亭的母亲)在床边坐着,直直的看着郑晏亭,郑父在一旁站着,还有大姨老姨们,大姑老叔们,反正是比较亲近的人。 “我...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睡觉睡了两天半,都把我们大伙急死了。大姑答道。 “啊?你说什么?”郑晏亭惊呼道。 郑父说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两天里,是满嘴胡话。” 郑满是不解:“我不知道啊,我不是与平常一样的吃完饭就睡觉吗?对了我记得咱家的果子熟了,我………”郑晏亭的下半句是“我记得摘了一箱果子送到郑振家。”郑晏亭猛然醒悟,暗自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那郑振从小就是个极叛逆之子,就在他十四岁那年与家人发生口角竟硬生生的打了个行李卷不知了去向。一晃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了,郑振音空信渺不知所踪,如今我若说给他送果子那还得了, 正此时听见有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声音到了人也跟着到了,是护士。小护士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左右岁,长的很是漂亮,两支吊捎眉显的有几分妖艳,一身粉色护士服,也许是职业装的原故,更显的秀色可餐。 那护士板着张脸,进来后直奔郑晏亭的床位,见郑母还在床边坐着,一脸的酸味,态度极不耐烦的说道:“麻烦让一下呗。” 郑母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护士又说道:“看啥看,我是护士,过来看一看他怎么样了。” 一见她这副表情,郑晏亭心中便有五分不悦。护士来在郑晏亭的面前,看了半天,然后转身便走了,也不说话。 郑晏亭努力想着发生的事,不由得又想起梦中所见那吓人的场景,“难道是梦把我吓到了不成吗?梦的什么好怕的,郑晏亭没由得笑自己胆子小。 “妈,我没事了。” “你真没事了?” “是真没事,我现在一点生病的意思都没有,我能有什么事。” “不行你再在医院观察些日子吧。” 正争论时,门又响了一下,那个护士又进来了,身依然是粉色护士装,跟在她身后的是个中年大夫,一身白大卦,戴着眼镜。 大夫进来一看郑晏亭醒了,笑了笑道:“你醒了,看你气色没什么大事,不像是有大病的,像是低血糖了,回家多吃两块糖,多运动,其他的就没啥了,现在你就可以出院了。”下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郑母本想再多让儿子住几天但大夫不肯,没办法,只好依了大夫。 出了医院,郑感觉混身无力,大家又吃了顿饭,然后各自散去自不必细说。 郑一家在回家的途中,郑母不安的又问了一顿到低是怎么回事,但是郑晏亭依然是那套词,必竟说做梦被吓晕了有些不靠谱,有点过分。问了好多次,他两终于不问了, 但是,人多的时候思想都被占住了所以梦中的事郑晏亭没心想,一旦空闲下了,脑海中不断出现梦中的场景。 现在是头伏,一车人闷的满头是汗,郑晏亭也满头是汗,却是冷汗。 第五节 赴灵约假梦成真境,尊医嘱真病假治疗。(五) 到家后日子还得照过,但父母的看顾多了些,果树也不让郑管了,如此,日子过了二个来月,这两个月中郑晏亭觉得神情有些晃乎,整日魂不守舍,饭量大不如前,人也消瘦了很多。 起初还没发现,有一次,郑晏亭想到外边去,但刚走到门边,忽的眼前发黑,一头载倒在地,而后又是不醒人世。 后来可想而知了,又进了医院,待晏亭醒来,见不是上次来的那家医院了,我便问道:“这是哪家医院,不是县城的吧。” 郑父:“是啊,咱们县那医院看不明白,查不出什么,让转院,市医院也没瞧出啥名堂,没办法,只能带你到省里来了。” “省里医院查出啥毛病了吗?”晏亭问。 晏亭父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也查不出。” “查不出就算了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郑安慰道。 咔咔咔一阵皮鞋的响声,吱的一声,门开了,从外边走进一个女护士,这个人年岁不大,长的一般,但不讨人厌。 护士来在郑晏亭的面前笑问道:“你怎么样了?” 晏亭道:“也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就是特别累。” 护士拿出电话给一个大夫打了电话,时间不长,脚步声音响了,吱一声,从外边走进个中年妇女,一身白大卦,见了护士稍微点了点头,满脸堆笑问道:“他怎么样了。” 护士指了指郑晏亭回道:“他醒了,看状态没也什么问题。” 中年大夫点点头,来到晏亭的床前,又检查了一遍,而后说道:“他没什么事。血糖有些低,血压也有些低,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郑母亲央求着让大夫好好给看一看,大夫有些不耐烦,说道:“他没毛病仔细看什么,然后一甩袖子走了。” 本来郑晏亭对医院这些东西就没有好印象,瞧他那态度,郑的火顿时就上来了。 “爸别看了,回家吧,你瞅他那酸劲。” 郑父没办法只好出院,可是郑的父母坚定晏亭有病,一个正常人怎么郐这个样子,于是带着晏亭四处求医。如此省城各大医院都看到了,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低血糖,回家养着就行,而在些期间,晏亭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竟到了要别人搀扶的地步,而医院竟然给出同样的解释,你说急人不。 当来在最后一家医院时医生同样给了这个答案,这回父亲终于抑制不住,站在那大夫门口大骂道:“庸医,庸医误人啊,这人都不能走路了,还说没事,你们人眼是不是瞎了。自己没本事诊病,胡乱说些推脱责任的话,治好了你们收钱,说你们医术高明,医不好就说病人没得救了,这是什么混帐罗辑,你快点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我砸了你的办公室。” 好家伙郑父站在大夫办公室这路骂,医院正是人多的地方,郑父骂声不绝,可能是大夫听惯了,就是不出来,门口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郑父正骂的起劲,从人群中出来个小年轻人。 “大叔,大叔别骂了。” 父亲正骂的兴起突然有人喊自己,仔细听了听,声音有点耳熟,转过身来一看还认识,是本屯的人叫杨秀。 杨秀啊,你找我有什么事?郑父止了骂声不解的问道。 杨秀道:“叔啊我都找你好几天了,你怎么在这?” “你找我干什么?” 杨秀道:“咱们屯的那个道士来了,现在你家,说是要找晏亭哥。” “道士?真的啊,他找你哥干什么?” (注:道士是离我家二里外有个道观,叫乌木观的观主,叫妙世,听说本事大透了,没人知道他的生平,只有三十岁的模样,他的观可以随便参观,香可以随便烧,但绝不收香火,郑父今年五十有八,听郑父和爷爷说,他小的时候这个观就有了,而且那个道士从那时起就在此观做观主,所以在当地来说那真是个活神仙,而且妙世满身医道,平时大伙看病抓药都去那,他就是靠着这个维持观中的开销,不但如此,若有人家急着用救命钱,妙世也会慷慨解囊,只要是有肯定有多少拿多少,因此妙世在本地颇受敬重,本来这次晏亭有病还是想找他的,但就在一年前,他离开此地说是出门游历,一直没回来,不曾想在这紧要关头,妙世居然回来了。)” 第六节 当世仙取珠活命,往生人饮血还情。(一) 且说郑父骂一痛,没把大夫骂出来,却引来了同村一后生,叫作扬秀,扬秀在村中算是个活跃分子,哪有事哪到,也乐得替村民跑腿送信,且说扬秀挤出人群道:“我也不知道,他前天就来了,我前天就上县城找你们,打电话也不接,一个关机,一个欠费。没办法满省城医院找你们,如果不是你在这骂大夫,我还真就找不到你了。” 他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叫我三天之内务必找到我哥,不然他说要出大事。 郑父心头一振,出什么大事,莫不是和我儿有关系吗? 那谁知道了,但是看样子是挺急,叔啊,快点回家吧。 郑父见杨秀急的够呛,又想到这些日子到处求医未果,算了吧,在这呆着也没什么意思,空耗时光没有什么作用。 “好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郑父不解,郑母不解,晏亭更是不解。但现在郑晏亭已经没那多余的时精力想那么多了。 于路无话,五六个小时之后,他们回到家中,果然有一位道士模样的人正在院子中(农村大多夜不闭户,临走的时候家里只是把大门插上,是怕有别家的家蓄进来)。 郑父见了道士,急忙打招呼,道长实实在在对不起,不知道你来。 道士急忙摆摆手道:“施主使不得,我也是实在有事才来找你的,大家都是乡亲用不着客气。” 郑父让妙世请到屋里,妙世不肯,说在外边挺好,也顾不上客套直言道:“施主是不是为晏亭的病到处求医呢?” 郑父先是一惊,而后语气沉重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几个月前开始,你看现在都啥样了。” 妙玄轻轻一笑道:“施主别荒,都是小事一桩。” 一听这话,郑父拉住妙玄的手激动的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仙长真要是能救我儿,我必报大恩。” 妙世急忙摆手道:“别别别,大家都是乡亲,更何况出家人本就是要救人于水火,解人于危难,这算不了什么。” 郑父急忙招呼郑母准备饭菜。妙世也是坚辞不吃,最后说道:“施主就别客气了。”而后对郑晏亭说道:“小施主,要治病在这可不行,可否到你那里,让贫道专门为你治病呢?” 郑晏亭看了看父亲,郑父忙说道:“仙长叫你去你就去。”郑晏亭转过沉重的头朝妙世点了点头,道士起身搀扶着晏亭,郑父也想随着一起去的。妙世摆手道:“施主就不用去了,有我足矣。” 郑父疑惑道:“不,用我去吗?我可以帮忙的。” 妙玄一笑道:“不必了,我这个治病的法子外人看了诸多不便,施主还是请回吧。” 郑父无奈,只好目送我们。 道士拉搀扶晏亭来到家中,前文说过,晏亭在离家不远处盖了一间住所,农村虽然不富裕,但是最不缺的就是地方,郑自己盖的房子别的特点没有,就是大,另外,为了附庸风雅,前院是好大的花园,后院是菜地,花园造了个亭子,亭子下是石桌,上边有棋盘,用的时候下棋,不用的时候就当是桌子了,夏日百花盛开时在亭子下喝茶赏花,日子要多舒畅就有多舒畅,郑晏亭无聊时边在桌上喝茶边想:“就这日子,你就让我当高官我都不去,当然了我也当不上那玩意。” 现在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一进院子,满院飘香,别提多舒服了,妙世没让我进屋,而是在在亭子下的石桌坐下,然后妙世站起身来四直看了一眼,不住的点头称贊道:“小施主真会享受啊。此处真好比仙境。” 郑晏亭苦笑了一下,用很弱的声音说道:“仙长取笑了。” 妙世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来问道:“小施主,这些日子你可感觉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道长您说的怪事是什么? “哈哈哈那得问你啊。” “道长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道士笑道:“小施主,你将你在右手手掌摊开。” 晏亭不解的问道:“摊我的手掌做什么?” “摊开你就知道了。” 晏亭带着满腹疑问将右手放在石桌上,然后摊开手掌。 “你看到你手上有什么东西了吗?” 郑晏亭笑道:“道长说笑了,我手掌上哪有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是吗,那你这回在看呢?” 说着,道士将他的手轻轻在郑晏亭的手掌上拂过,再看他的手心上,一阵隐雾赫然出现了,从隐雾中现出一样东西,唬的郑晏亭三魂顿时去了两个,但必竟是什么东西看下一回。。。。。 第七节 当世仙取珠活命,往生人饮血还情。(二) 妙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用手掌轻轻在郑晏亭手掌上方拂过,但见他手掌过处空气似有扭曲状,又像是隔着火看对面一样,感觉神奇极了,手心有些灼烧之感。 就在晏亭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但见手心中现出一颗有乒乓球大小的血红色珠子,仔细看去,珠子表面有许多青色条纹。 一看这珠子郑晏亭的脑袋好像炸了一样,后背嗖嗖的冷风,“这珠子不是我在梦中所见的那个吗?” 郑瞪大了眼睛指着珠子这...这...这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妙世呵呵一笑口念无量天尊,施主这回你明白了吗? 郑一激动,握紧手掌,珠子也随之消失问道:“难道我前些时做的梦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又有点区别。” “这话怎么说?” “说他是假,只因现时尚未发生,说他是真,此种梦镜不久就会变成现实。” 晏亭听的瞠目结舌不知所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的不是病,是外科?(外科是指一切与牛鬼蛇神,与怪力乱神之学说。)” 道士轻点头道:“正是,好在此梦非真非实,若处理的及时倒也无碍。” 道士没说下去,但是郑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该怎么办?” “施主,梦中的情影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感觉如何?” “简直是人间练狱。” “你说的对,那场景,比练狱还要可怕万倍。不过这都不是要紧的,现如今你受邪气所扰,怕是命不久矣。” 郑一听这话,脑袋像装了一颗手雷差不多,双眼望着前方脑海瞬间出现了似乎这二十来年的所有画面。 见他这副表情似乎也在妙世的意料之中,初见笑了笑道:“小施主是害怕了吗?” “没...没...没有我怕什么?只是觉得我年纪这么轻就没了,不免有些遗憾。” 这回似乎是妙世来了兴趣问道:“哦?想不到小施主年纪不大到有几分沧桑。” 郑也勉强笑了笑道:“道长不也一样年轻有为。” “哈哈哈哈,小施主说笑了。” “道长这次找我想必不是无的方矢吧,我这个将死之人难道还能对道长有何帮助吗?” 道士一脸严肃说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再说,这次来见你的确有事,你的病乃是阴寒邪气入体,想必一定是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郑连忙摇头道:“那怎么可能,我虽说读圣贤书不信鬼怪,但也绝不会对逝去的人有亵渎,说我招了邪秽,那万万不得。” “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事。” “这个...” “你说的对,但这世界尚有太多你想不到见不到的奇怪事情。” “奇怪的事,有多怪?” “你身上的事还不够怪吗?如你所说,不曾招惹邪秽,他却惹你。” 郑沉默不言,但对道长说的事,怀疑大过肯定,说实话,郑晏亭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 妙世笑道:“施主若是不信,你怎么解释你手中的珠子。” “是啊,刚才他的手在我手上轻轻一拂,就出现。了一颗珠子,而且那珠子还是梦中见过的,恰好我在病的无无药可解时初见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不由得我不信。” 最后郑点点头道:“道长,你说的话我信。” “信就对了,科学也是近代才有的东西,最长也不过几百年,它能说明整个宇宙的奥秘吗?科学也不过是个态度,与神论一样,是对宇宙的探索,所以我们不能说它是错的,但是也并不全面,窥探宇宙的奥秘,不该单单只有一种方式,你说我说的对否?” “太对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但郑是这么说的,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生活的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是我。”郑晏亭满是不解。 “施主莫要怨怼,这阴损之事岂是谁都能做的,今生孽事必是前生劫修所至。” “前生,这世界怎么会有前生呢。” “唉。施主见过前世今生吗?” “没有。” “着啊,既然不曾见过,施主缘何说没有前世今生呢?” “这…他说的也没错,我不曾见过怎么能说没有呢。” 道士见我无言以对转而笑道:“方才我便说了,宇宙的奥秘无穷无尽,是你根本无法想到的,前世今生一说其实只是人的意识而已。” “人的意识?” “对,人之身躯的确也是父精母血所化,细胞分裂才使人慢慢生长,这是生物课老师教的想必你是懂的,但就一个完整的人来说光有个身子称不得人,世间万物都是有思想的,动物有,植物有,人更是有的。 人的躯体死了,但神识会从躯壳分开,离开肉身的神识就像无家的孩子,游荡在宇宙的任意角落中,慢慢的,他将不在有他主人的记忆,也许他会永远消失,也许他会碰到能让他借宿的躯体。 神话中所说投胎转世一说是真的但又不太准。所谓投胎不过是上一个人死之后神识又碰到了新的主人,这个主人拥有的这个神识一般情况是没有前代主人的记忆的,因为神识在还有记忆的时候是不愿意再寻新主的,神识游荡过久记忆就会消失。这便是人们所谓的投胎。” 第八节 当世仙取珠活命,往生人饮血还情。(三) 且说妙世涛涛不断,讲着些极玄妙的事,听的郑晏亭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郑晏亭听的津津有味,但大部分却是不懂。最后他又说道:“你,我,这世界是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你很不幸的是,你前世的神识的主人是个贪婪之人,他修仙访道后用仙法让这个世界脱离正轨,让空间发生转变,严重扰乱宇宙的秩序,最后招至灾难降临,眼见着事不可控,他这才弃了前世的身躯,神识游荡天地,刚好在你出生时被他撞见,才惹下这身孽缘。” 天下哪有那八踪事,心下想着脸上便显示出了,妙世呵呵一笑道:“这样吧,我去带你看一样东西,若你看过后仍就觉得我在诓骗于你那我转身便走就是。” 虽然他的话郑不信,但就这件事来说是很吸引人的,况且自己的确实很离奇,因此愿意陪他走一次。 走的那条路依旧是我在梦中走过的路,也是我小时上学走的路,不过此时再走就感觉混身压抑的很。 好在身边有人在,少减了些惊惧的心。刚走到一半时但见前方有一高山拦截,再一看与梦中同。梦中没细看,现在清醒时倒要细细瞧着,但见苍松翠柏,怪石粼粼,偶有清鸟嗡鸣,又有瘦燕纷纷,真个是隐觅的好去处。 思量许久,不曾想怎么一夜间竟生出这般山岳,郑晏亭清楚的记得,先前是没有的。 郑问道:“你我是否要进山么?” 妙世并没回答,只是手中掐诀念咒,约是一盏茶工夫,奇事发生了,最开始时高山偶一晃动,而后渐渐时隐时现,直至消失不见。 郑看得呆了,问道:“这是什么法术?” “这是掩眼法,都是些微末的功夫,不值一提。” 大山确是没了,显出的便是与郑少时同样的路,二人同来到学校大门前,时隔这许多年,学校早就没了学生,屋子也闲置了。 “自从毕业之后,学校就没学生了。荒弃十五六年了,但不知道妙世带我来这是何意?”郑晏亭心下胡乱猜着。 “带你来看事实,” 言毕但见妙世双目微闭,探出左手,嘴唇微动,不多时左手中现出拂尘,而后急速将拂尘在左侧甩动,担到右臂上,此时天空似乎也起了变化,但见四周十余里天空的云急速向学校上方凝结,云朵越聚越多,最后形成大片乌云,四周的天空则是亮瓦晴天。 晏亭正疑时,那道士突然将双眼睁开,顿时从其二目中射出两道金光,直射学校上方乌云,那片乌云内部似乎被装进几万度的灯泡,从云彩边缘射出无数金光,成了金光幕将学校国了个密不透风,如同结界一般。 “这是什么法术” “这是金光阵” 道士隐了拂尘,双手又在前方一阵乱画,其速度无法用语言形容,手指所过之处皆留下残影,最后残影大亮射出无数光辉,道士用左手将所画之符打入金光阵中。 这符印不进学校还好,这一进学校顿起了变化,原本安静苍翠的学校顿时暗淡了下来,渐渐浮现许多死尸,房檐上依旧挂着的人头,墙上挂着人皮,院子中间有一堆火,几个“人”正烤着人腿分食,最显眼的则是高峰四下不停的钢动地上的尸体,似乎在找些什么。 “娘哎,这不是在梦中见到的吗?难道我又做梦了吗?” 郑晏亭往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结果不疼,哦原来是做梦,但又不像,又在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这下疼了,原来是两条腿吓麻木了,怪不得不疼呢。 道士见了郑晏亭这般模样,似乎想笑但又收回去了说道:“你将右手摊开。” 郑不解其意,遵照妙世的意恩将右手掉开,见道士口中又是一阵念叨,而后郑的手上又发生了变化,起初是一片血色的雾气在其手上方,而后慢慢凝聚,越来越小,最后竟成了乒乓球大小的血色珠子。对就是刚才在家中那道士让郑晏亭看到的那个,也是郑在梦中见过的那个。 但此时不比家里,手上珠子形成后慢慢绽放光彩,光彩射出光芒几乎笼罩整个世界,此时院内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院中那些“人”没发现我们,个自做自已的事,也许是珠子的气息或是光芒让他们觉得院外还有个人,院中“人”恶狠狠朝门郑晏亭而来。。。 第九节 当世仙取珠活命,往生人饮血还情。(四) 院中“人”好像一起接到什么命令,正缓缓朝门外走来。我的天啊,若说原来有十分恐惧,现在则是十五分了,但好在当院中“人”刚要近身时,方才道士布下的金光阵起了作用,那些人一触碰在光时就被弹了回去,如此反复,其景甚是可怕。 “你把珠子吃下去” “啊?吃下去,我没听错吧,这东西能吃吗?” “你不想变成他们的样子大可不必听我的。” “我…我…我了好几次没说出话来,最后想来还是选择听他的吧。” 郑试着慢慢将珠子移到嘴边,想吃又不敢,但珠子刚一粘唇,那珠子似生出翅膀一样嗖的一下边自行进了腹中 那些鬼怪见郑吞了珠子,如雷霆般怒从中来,在院中嚎嚎大叫,那叫声才真叫鬼哭狼嚎,唬的郑心衰力竭难以支撑。 那些鬼怪见唬不得便往金光处硬撞。此番却不像方才那样撞了弹回后安然无恙,而是落地后化成一滩血水。 果然奏了效用,其他鬼怪见状只顾嚎叫却不敢向前。妙世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用画符手法同样画了道符打入金光阵中,瞬时间群鬼好似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而后道士现出拂尘在空中一扬,那云中无数金光直射入妙世体内。天上云朵渐渐散去,学校又复于原来模样,似乎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郑看得呆傻,一天中竟有这么多不能解释的事,这比做梦还虚幻百倍。 妙世呵呵一笑问道:“施主此番可还要怀疑么?” “这个。。” 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并未说信与不信,转而道:“世上的事真个有趣,世上竟真有法术” “也有这一说,其实这算不得什么。此时你觉得身体怎样?” “我觉得好多了,似乎比以前更是精神了。” “这就对了,时方才你吃过的珠子唤作血珍珠,这珠子可以说是稀罕物件,你与之缘分到了,那也是你的造化。” “难道是这珠子这能将我治好的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 “嗯?什么意思,我没好吗?” “不是把你治好了,是把你治死了。” “…………我是半响无话,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郑心下想着。 “生死生死,有生便有死,有死便有生,在你出生之前你是死的,在你死之前你是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生的又是死的。” “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何必在意是生的还是死的呢?” “那我是不是以后都没事了。” “将来的事现在怎知呢。” “那我现在怎么办?” “嗯,你试着闭住气,能闭多久就闭多久。”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照着他的意思,深呼了一囗气,然后闭住呼吸,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意外的事我竟闭了五分钟的气。这…这…这怎么可能。 道士笑道:“怎么样,解了呼吸的束缚是不是感觉很是畅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 郑现在心中的问号能有好几车了,都怀疑是否还在梦中。 妙世见郑这副表情哈哈大笑道:“施主,莫要疑问了,凡事都有个因果,你且不必着急,容我说出一番道理,再做理会。” 道士手打问讯口念无量天尊长叹一声问道:“施主知晓你食用的是什么东西吗?” “听你说那是血珍珠,却不知血珍珠是什么东西?” 说来那也是邪物,是无数死人的神识相聚,而形成的一颗珠子。又因为他是以血喂养的,故而呈血色。 此珠不但形成特殊,而且其功效奇特,故而被世人以奇珍称之。 “邪物?”郑晏亭听这两个词肝都颤。 “是邪物所成,而非邪物。” “那不都一样吗? “施主此话有失偏颇,想那世之器物本无正邪,所谓正邪莫不是后来人给硬加上去的。此物虽是邪物所成,但却不是邪物,它未曾害过旁人,何说的邪物呢?” “您说话处处是玄机,我实在是听不明白,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这珠子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就好了。” “施主这个大可不必担心,贫道保证百利而无一害,但有一点方要牢记,此事万不可叫旁人知晓包话你的父母亲人,将来你的妻儿,如若不听,不但你有灾劫,就是你身边的人也好不了,明白了吗?” “我可以问这其中有什么玄妙吗?” 妙世轻笑道:“真是聪明人竟说糊涂的话,那世间人性贪婪,能对这种奇珍放过吗?” 郑晏亭正低头不语时,道士口念无量天尊:“施主,是时候也该到了你我分手的时候了 “仙长你不与我同归吗? “不必了,贫道是个方外之人,做完该做的事不便在红尘中留恋。” 郑晏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再三挽留,道士执意不肯,最后道士用手一指我身后大叫道:“快躲,鬼怪又来了。 哎呀的一声,郑晏亭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像跳远一样,平着向前窜出有两米五。甩脸一看,什么也没有。刚想问道士是怎么回事,再一找,道士踪迹不见,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这才意识到,这道士不是仙人就是神人,不然也不能有这样在法术。 道士去了哪里后文还有言讲。 第十节 当世仙取珠活命,往生人饮血还情。(五) 道士走了,郑晏亭一人傻呆呆看着学校,心中有时发毛,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是方才发生的事真能吓玻胆。看罢多时,激凛凛打一冷战,赶紧离开这不样之地。 一路到家,郑的父母正望眼欲穿的等着,一看儿回来了,急忙逆迎出大门外,问道:“你您么样了?” 再往身后看时,不见了道士,父亲忙问,道士哪去了?郑只好编了一套瞎话道:“在道观给我治病,说我得了很重的病,不过给线扎了几针,然后吃了点药,说是治好了,然后就把我放了回来,我想请他来咱家,但是他死活不肯来,没办法只好我自己回来了。” 郑父听的入了迷了追问道:“那他说什么病了吗?” 郑晏亭还要一本正经的撒谎说道:“那他没说,只是让我以后多注意饮食。 父亲半信半疑,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松了口气道:“哎呀谢天谢地,但愿如此吧。” 郑父牢骚了半响方才止住,那好吧,道长既然不愿意来那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吃饭吧。 郑父说个吃饭,郑晏亭这才觉得有些饥饿,但是当吃上饭的时侯才发现,没吃几口就饱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觉得很饿,这刚吃几口就饱了。正然发愣时郑母说道:“孩子怎么发愣啊,怎么不吃饭呢。 “哦,哦,刚才在道观里边实在太饿了,在那吃了点。” 郑父听后面色凝重说道:“不像话,人家千里迢迢主动来给你治病,连水都没喝上,你可到好跑人家耶又吃又喝去了,这像话吗? 郑晏亭急忙放下筷子连连点头称是。 如此生活又复归于平静,郑的父母见儿面色红润,全无病意,只是饭量极少,而且常是三五天才食一次。便不时的询问,郑没办法只能找各种借口。可一次两次行,接连数次不停追问,任谁也实在难有推挡的借口,好在他们见我虽饭量极少但生龙活虎,越发觉得怪诞。 恩想了许久,本想着在农村过些清淡日子,但看眼下这情况是不成了,大体是和他们说了实话,灭顶之灾不远了,如果再这么在家耗着,露馅那是迟早的事,我虽不大信那道士的话,但说什么也不想拿周边的亲人作赌注,哪怕是隐患也不成,唉,也罢,那我就再回城市闯一回罢。 一日夜里,郑晏亭把想法说与父母,母亲道没说什么,郑父把脸一沉问道:“那你的果园怎么办?” “果园你在家帮我看着吧,冬天没有活,有活的时我回来几天也就是了。”郑父哼了一声道:“当初不让你回家死活不听,这回好,花了好几十万,白忙一场最后还得回去,你图啥,再说了你大病初愈,但我发现你饭量明显少了太多,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郑晏亭也没跟他争论,只是静静的听着。 训了好半天,郑父见我依然是这个态度,也就明白了八九,最后还是应了。 主意已定,郑母便着手准备了,郑母的话从来不多,郑父的话她听,儿的话她也一样听。 晚上郑母似乎没怎么睡觉,又做这个又做那个。晏亭次日醒时见其母眼睛通红,但状态还好,准备了好几大包东西,郑晏亭急忙止道:“妈你别整那么多东西我拿不了,再说现在想买什么都有,你拿这么多东西多碍事。” 郑父在一旁怒道:“混帐东西,你妈给你准备一宿,说不带就不带了吗?挺大个小伙子,这点东西都拿不了吗?你现在拉着好几十万块钱饥荒呢,不想法攒钱还饥荒,竟想着乱花钱,带着饥荒乱花钱你也花得出手吗?” 还没出门郑父好一阵训教,细想去也是对的,为了果园却实拉了十多万饥荒,现在穷的叮当山响。没法子,寻了大箱子,将所有的东西都装了进去,好家伙,再一提箱子,足有六七十斤,压的郑晏亭直咧嘴。 天亮了,郑父拿出二千块钱递給晏亭说道:“咱家也没多少钱,就剩这点钱了,你拿着。” “这可不行,我上外面挣钱去了又不是去花钱去了,这钱用不上。”父亲把眼一瞪怒道:“放屁,不用你手里有吗?这刚去你挣个屁钱,再说说你住哪,住桥洞啊,让你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郑父话说的挺粗但也是实情,没办法,红着脸接过钱,说实话郑真不想拿,毕业好几年了,一分钱没往家里拿过反到拿家里的钱,郑晏亭虽不是什么孝子,但是也觉得丢人。现在实际有了困难那也讲说不起了。 这边的事交代完了,面条做好了,郑晏亭知道这个面条必须得吃,这是他家的规定,无论谁出运门早展起来都是要吃面条的,预示着一切顺利。饭毕后,郑提着行李,与父母辞行,开始其坚难的行程。 郑走的挺舒坦,可熟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前方等待他的竟是难比青天的困难。。。 第十一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一) 且说郑晏亭离开家乡,心中也不太好过,一路之上思绪满天飞,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个梦了,必竟那个梦太恐怖,决计是忘不掉的,但又想到那道士法术精萃,不惧鬼怪,他的心便有些安慰。 总之脑袋使终不得闲暇,一会想这一会想那,最后还是定格在到了城市干什么,必竟这才是现下的难处。即不知做什么停当,但做些会的吧,要么还是以前的行当?虽说现下是为躲父母,终归还是有些饥荒的,待债子了了,再寻些别的营生。 就这样走一路想了一路。 大约晚上9点的时候到的,现在刚入秋,白天有时很热,到了晚上有点冷,郑晏亭却不担心的,因为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二年前刚从这地出来,如今故地重游不免有些伤感和陌生。 下了火车,呲牙咧嘴的提着行李来到火车站外边,出租车是不愁的,刚一到外边,好几个司机迅速把我围笼起来:“小兄弟上哪啊” “开发区平安路。” “哎呀那可不近啊,120。” 郑冷笑了一声:“50。” 司机一乐道:“老弟不是外地人啊。” “是外地的,但在这五六年了。” “怪不得呢,行上车等会吧。” 这的司机都这样能蒙就蒙,不知道价位的顶多再讲下20块钱,郑晏亭先上了车,但车上有一个人在副驾驶上。郑只得坐后边了,后坐上竟然还有个人,是个女子,长的很漂亮,约么二十七八岁左右,郑是多想紧挨着她坐,但旁边还有坐位呢,那样的话不太像话,坐定后得等司机把车坐满才能发车。 今天好像生意不好做,郑晏亭在车上坐了好半天也不见司机回来,此时困意来了,头一偏竟然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浓郁的百合花香惊醒了,车外迎面走来一女子。此人身高足有170,一身藕色连衣裙,脚下白色平底鞋,秀发高绾,在头顶盘个揪,脸稍微有点圆,通红的嘴唇,一对笑眼,皮肤稍白。 女子打开车门刚要上车,见座上有人,郑刚想出来让她进去,女子一笑道:“我想在车门这行吗?我刚喝完酒,透透风。” 郑晏亭心中自然是高兴,两边一边一个大美女那多好吧,心中高兴脸不能显出来:“好吧。” 女子一笑说声谢谢,然后上了车,待她贴身后才闻到,她身上不光有香味,而且还有很浓郁的酒味。 于路无话,约行了半个小时,车子吱一声停住,副驾驶和左侧那人下了,而后,车子继续前行,又走了约么一个小时了,车子停了,是我到了的地方,郑晏亭还有些不舍,但是没办法只好付了钱,下了车。 哎,多么熟悉的去处,想当年走时景,还历历在目,不禁无限感处在心头,郑晏亭心中感触很多,当然对此处也是极熟悉的,二年前郑晏亭便在这附近生活,郑依然记得此地有小旅馆,很是便宜,郑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场开花是不可能的,不知道那小旅馆还在不在。 郑寻着目的而来,真不错,小旅馆依旧如此,进去后登记完了,算是住下了,明日开始,得租个房子,再找个生计,因此早早就睡下了。 次日早起,来在旅馆外,与往常习性相同,深呼一口气,却忘记此不比农村,晨息入肺,顿觉头玄眼花,似是食了几口泔水般恶心。 这般才晓得,此处比不得家里。 没奈何,缓了数分钟方见好转。行到大街上,细想去原是有个市场的,唤作宝丁大市场,名字怎么得的不晓得,只是这市场极大,里边名目也是极多的,有买卖家,的求职的,也有顾工夫的,有各种小吃,总之是极热闹的,听好多老人讲,这市场从咸丰年间就有,有盛时,也有败时,总之是一直有的,真可谓见证这座城市的荣辱。 二年前郑晏亭在这的时候还很兴盛。此处据宝丁集市不远,走着也就半个小时,想罢后,房间没退,便去寻那宝丁大集。于路无话,半小时后,远远便看见挺高的一个大金字牌,上书“宝丁”二字。 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字写的生龙活虎,郑晏亭不懂字只是看着漂亮而已。不过时隔二年了,金字显得有些老旧,似乎朦着一层水锈。 似乎无人修缮,被风吹的也低下了头,看着金字想起往事,毕竟在此处也留下了数年的回忆。 郑晏亭迈步来到丁家堡大市场的正门,高耸的大门黑漆漆的,穿过大门往里边走,前两年还是人挤不动的市场现在冷冷清清,只有些许的过路的行人,再往里走,原来很多的买卖铺户都已经关张了,只有外边靠墙根处上有几个。 郑晏亭看了好半天,来到一个铺子前想要问些事情,却得到了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第十二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二) 大爷看样子有七十来岁了,一脸黝黑的褶皱,褶皱里边夹着灰尘,大爷的铺户是卖旱烟的,呛鼻的旱烟味呛的郑晏亭咳嗽了几声。 他的摊位以前看过,也是在这个地方,不过那时候买卖特别的多,这个位置显得有些不起眼了,不过现在这个地方确实很明显。 大爷见有陌生人问话,显得很紧张,就像做贼似的四下张望,见只有我一个人用忐忑的眼神回答道:“小伙子你在跟我说话吗?” 郑晏亭一笑道:“是啊,我是外地的,之前我在这周围生活了好长时间,我清楚记得这是个大市场,叫宝丁大市场。” 大爷看了看郑一眼长叹一声答道:“哎....小伙子,你说的一点不假啊你看,宝丁那两个字不还在那挂着呢吗?”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那几个大的低了头的大字。 大爷接着说道:“哎...别提了,这不是吗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城市标准建设还是什么玩意吧,说我们这个市场太老旧了,卫生,安全还有什么玩意一大堆都不合格,给社会带来不安全因素,因此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这里所有的买卖铺户都整走了,弄到一个叫什么生态园的地方去了,哎呀那可老远了,而且租金老鼻子贵了,像我们都到了这把年纪,只能在这混日子了。” 郑晏亭听了后也是不住唏嘘,心里暗想:“是可惜了,但是城市毕竟需要发展,这儿虽然历史悠久,早晚都得换新的,这不奇怪。”继续问道:“大爷,我想问一下,那这还有招工信息吗,我是来找活干的。” 大爷一愣而后笑道:“那到是有,你看那墙了吗?”大爷说完用手一指不远处一个墙,这的人都走了,整个墙都是空的,所以墙上贴的都是广告,什么招月嫂了,什么办证了,卖迷药了,找小姐了,哎反正各式各样的什么都有。 郑晏亭走过去站在墙前看了半天,倒是有些招工的,不过都不适合晏亭干的,都是些招女工的,没奈何只得怏怏离开,又去别处寻,这日便这么过了。 说来也是奇了,自从食了血珍珠,有时几日都不曾饿,这便去了一大弊碍。 但是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人生四大事,衣食住行,而食物方面应该放在前边,现在“食”的难关是过了,“衣”的难题尚不用管,暂时也并不用“行”,接下来要解决的是住的问题了。 郑晏亭是要准备长期在这居住的,一直住旅店,就算再便宜那是是住不起的,郑晏亭坐在床上仔细数着本来就不太多的钱算着账自言道:“一天50我有多少个五十啊。细想来有些难了,两千块钱,租房子顶多租三个月,按照惯例中介费就得三百,再加上一个月的押金,满打满算也就能租一个半月的。” 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前在家,郑晏亭就算没钱也不至于住露天地,现在不行了,任何事情都得精打细算。 如此又寻了一天,没什么进展,如此浑浑噩噩又是一天,等晚上到了旅馆,郑晏亭看着又少了一层的钱这汗就下来了,俗语讲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更何况好几千呢。 第三天早晨起来,活动筋骨,坏了,肚子好像也跟郑晏亭作对,怎么有些空捞捞的,但是,哪有心情吃饭啊,好在能挺着,心下琢磨,算了吧,等什么时候挺不住了再说吧。 就在犯难之际,出了旅馆被小风一吹,忽的灵机一动,租楼不成,何不找个平房将就一段时间,因为郑晏亭对此处太了解了,现在不讲什么条件了,只要有容身之所就行。想过后郑晏亭再次来到宝丁大市场,因为在大市场的后身就有一片平房。 穿过市场,来到后身,后身是一片挺大的小树林,又穿过小树林,下了国道,还要走一阵土路,穿过土路,又过了巷子,来到一片平房区来寻房子。 说着容易做着难,感情平房也不好找,时隔两年,此处也是大不一样了,也许是要改造的原因,大部分平房都没人,只有少数房子有人住。郑寻了好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正走着时候,在路右侧有一家人家。样子虽然破,但似有人。 孤零零一所房子,周围原来是有房子的,但是都扒了,不知什么原因,唯有中间一家人家没动,虽然没动,看房子也有些年头了,破旧的大门用木头拼成的,好像连狗都挡不住,四周有一圈残破不堪的围墙,院子到挺大,但是破东乱西。 再往院中看去不由得涌上一阵心酸之气,心头好不难过。 第十三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三) 前节说到郑晏亭算了一下手中的钱,租楼房是租不起了,又想起来租个平房,租金便宜,有此念头是因为以前他的单位就有人这么租过而且还不此一个人租过,郑晏亭当时还满脸不屑,觉得丢人,现在想想郑晏亭笑了,他的笑是嘲笑,嘲笑的不是之前租平房的人,而是他自己。 郑晏亭找了好几圈,都是关门闭户,只有一家似有人气,他在这家大门前驻足,那也就叫大门得了,用几块破板子拼成的门。 往里边看,房子还是用石头建造的,房顶上的草能有半尺高,松木窗框都掉色变形了,也有不少玻璃都掉了,因为是刚入秋,天不冷,掉的玻璃也没堵就那么空着呢,隔着大门,透过窗户往屋里观看,光线昏暗。 看到如此场景郑晏亭心头也是好一阵难过,想起当初小的时候,他的家也不比他家强多少,看来这家人家过不怎么地。 在院子中有一块菜地,虽然房子破旧,但是看样子院子的菜长势旺盛,在菜园子旁边放着一把硬木椅子,椅子上坐定一个女子。 看女子,也很憔悴,一身灰色麻布衣服,穿着掉了色的凉鞋,凉鞋的带子还坏了一个,在那支脚上挂着,头上的头发干黄干黄的,在后边扎了个马尾辫,可不是染的,是营养不良或是有病导致的、往脸上看,高颧骨,缩腮帮,看脸型挺正,却满脸病容,一对大眼似有一层灰雾,看样子也能有20来岁了。 郑晏亭刚要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就收住脚步,不想打扰她,想换个人家问问,刚想走,却被女孩看见了。女孩一愣,问道:“你找谁?” 被人发现叫住了,自然不能一走了之了,急忙答道:“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过路的。” “我看你好像有事,是不是问路的。” “我是想问点事,不是问路的。” 女孩追问道:“啥事啊,看我能知道不?” 郑晏亭迫于礼貌答道:“我是外地的,打算在这附近租个平房,走了一上午了,也不知道哪有。” 女孩听了笑了一下:“哦,是这样啊,我腿脚不好,出不了门,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的人都迁出去一年了,哪有租房子的,你上别处去打听打听吧,这肯定没有。” 一听这话郑晏亭的心凉了,回道:“好吧,那谢谢你啊,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女孩笑道:“没事。” 郑晏亭怏怏离开,走出不远,就听到女孩猛咳嗽了几声。郑晏亭心下道:“我要是有的是钱就救济救济她了,可惜啊。”想罢摇摇头,低着头来到国道,网旅店方向走。 来到屋里郑晏亭便一头栽倒到床上心中感慨万千:“城市如此之大,竟没我容身之所,马上而立之年了,现在混马上就露宿街头了”。 郑晏亭越想越窝囊,最后昏昏沉沉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就感觉肚子咕噜噜,咕噜噜,郑晏亭猛然醒来,低头看看肚子,更来气了,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老子越走着被字,你越跟着凑热闹,两天都没饿,你这回饿什么劲,憋回去。”说饿了还就等不了了。没办法,看看手机,都十一点了,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还哪有饭馆,可是肚子不听使唤了,使劲的叫唤,没办法,只得出了旅店,寻些吃食。 刚出旅馆,被满天的星斗和硕大的圆月吸引了。 今天是九月十五,月亮正圆,仔细找了一圈,所有饭店都关门了,溜达来,溜达去,在宝丁市场后边的小树林旁有个小卖部还亮着灯。 郑晏亭来到小卖部,买了几根火腿肠,寻思垫垫肚子,一转身看到酒了,也许是心血来潮,也许是心绪烦闷,郑晏亭鬼使神差的又买了一瓶酒,付了帐,没回旅馆,进了小树林,靠东边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石蹬,郑坐在亭子下的长凳上,吃了根肠,这肚子吃点东西就饱了。 郑晏亭打开买的酒,其实他平日是不喝酒的,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心情不好,也想学学借酒浇愁是啥滋味,因此捏着鼻子把头一仰,嘴对嘴长流水,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了好半天,半瓶酒下去了,酒一下肚,顿感五脏六腑像火灼烧一般,头晕眼花,哇的一下,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了,而后头重脚轻,躺在长凳上睡过去了。 第十五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五) 上文正说到郑晏亭因为心情烦闷,独自在小树林里就着活腿肠喝高了,吐了一地,最后躺在石凳上睡过去了,突然被女子的声音惊醒了。 郑晏亭躲在石柱后边仔细看了看前方,那个女子和那个男子侧身正对着郑晏亭,看衣服怎么那么眼熟,郑晏亭想了半天,忽的想起来,“那不是那天跟我一起打车的吗。” 今天还是那件藕色连衣裙,披肩发,穿着高根鞋,体态苗条,对面站着一人,手里拿着东西,似乎是刀。 郑晏亭离开亭子,躲在一颗较粗的树后,心想,“这事是管不管,不管有点不忍,管,那不是引火上身吗,况且他手还拿着刀呢,若不露面,总可电话报个警也行。” 郑晏亭想罢伸手要取电话,方晓得电话忘带出了。这可怎么办,正此时,那女子说道:“大爷你行行好,我的钱是给我妹妹救命的钱。” 强人冷哼了一声,没理会女子的话:“我给你三个数,你快点把钱拿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现在四下没人,我陪哥哥玩一会怎么样。” 男子没在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女子会意,蹲下身子,似乎是要解男子的裤腰带。 这件事郑晏看的清,听的且真,心下暗道:“好你该死的强人,你好不懂人性,女子说的明白那钱是给她妹妹救命的钱你却也不放过,真个纯粹的强人。” 可虽是这样想着,郑晏亭却不敢向前,又一想:“算了,我还是走吧,毕竟截的不我,女子看着也不是正经人,干她们这行的,难免得罪人,碰上这种事也不稀奇,看着闹心我不看了就是。” 郑晏亭转身要走,但天色早黑,竟没看脚下有一干树枝,正要走时恰巧踩在干树枝上,但听得咔吧的一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突传这一生脆响,空旷的树林突然响了一下,唬得匪人似惊弓之病鸟,得病之恶犬。提起刀来单臂勒住女子脖子,一手擎刀四下翻寻。谁,快出来。 见漏了行踪,便不再闪藏。郑走出树后,那男子见是个男的,心下也是慌了,毕竟做的不是见光的勾当,匪人厉声呵道:“你小子别多管闲事,快点离开,不然我可对她不客气了。” 郑晏亭自知不是什么善人,却也不是什么凉心的人,见此也不得不佯作义士,做些帮衬的事了。 细思量了片刻又借着还没过劲的酒劲道:“兄弟,别做傻事,人命可关着天呢,我知道你有门子,但是你也不必惹些麻烦,这样,那女子说她的钱是她妹子的救命钱,你就发些善心,放了她吧。我这有些钱,我都给你,希望你把人放了。”话毕,晏亭便取出兜里的钱,本来还想是想留些的,不过钱是一沓,在兜里没办法分离,无奈只得全拿出了,放在长凳上。 匪人细寻思了片刻,提刀一指道:“行,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让你英雄救回美,但是色我可以不劫,钱必须留下,快点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那女子可道好,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正在三人僵持不下时,听得外边有汽车鸣迪声,夜深人静,这一声能传出好几里。或是他终是个匪人,但有些响动便失了神魂,趁我们不备时,抢了女子手中包,夺路而走。 女子见夺了包,顾不得危险死命后追,郑晏亭急忙收了钱在后就追,边追边喊:“别追了,危险。”女子不闻,必竟她是个女子,而且还穿着高根鞋,追不得几米远,那匪人不见了踪迹。女子见追人不到,蹲地嚎哭,哭的天地昏暗,月色无光。 郑晏亭来到她身后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心下一阵鄙夷,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丢了钱是不痛快的事,但完全没必要如此,你看你像家里死了人似的,多大点事,真个叫人看不起。哭了许久,那女子身子晃了几晃,重心不稳,竟栽倒于地。 这下着实把郑晏亭唬的不轻心想:“丢失财物虽说是堵心,但此人竟爱财到此心境,我也是第一次见,竟为区区些许身外物而伤心倒地。哎,真是人有人心,兽有兽欲,万事不由人,半点不由心。” 女子倒地,郑晏亭不在身边也就算了,既是在,不好任她生死,上前看了看女子不由得面露淫笑假意自言道姑娘对不住了,江湖救急顾不上许多了,此时脑海瞬间略过电视剧里因为‘江湖儿女顾不上许多’为借口而发生的许多故事。不过瞬间又骂自己,混账的话,做人怎么能趁人之危,枉读了许多圣贤书,真是该死。 如此,郑将她背在身上朝旅馆而来,幸而是半夜,又是郊区,路上无人,不然,定教人误会郑晏亭是个捡尸的。 嗅着一路的香水,好不容易回了旅馆,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见她仍闭目不醒,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郑晏亭坐在床前细细打量着这女子,之前郑刚到这城市时与她有过一面缘,但出于礼貌,不便细瞧,现下有了机会焉能错过, 见她长着一张秀气伶人的脸,弯弯一对细眉,细眉下一对眼睛,那眼睛甚是迷人,仔细看,不由得惊出豆大的冷汗。 不知郑晏亭在她眼中看到何种怪像,且看下节。。。 第十四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四) 话说前文说到因为凡事所扰,忧愁心顿生,郑晏亭在小卖部买了几根火腿长,还有一瓶酒,借着愁肠,猛灌了半瓶白酒。本来郑晏亭是滴酒不沾的,要不是因为不安的日子,加上不安的梦境,怎么也不会碰酒的。 郑晏亭举起酒瓶一顿猛灌,酒一下肚顿觉天旋地转,腹内如翻江倒海般难过。郑晏亭挺了又挺,最后实在是挺不住了,大嘴一张,把刚吃的那点东西都倒了出来,而后身体一沉倒在长凳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觉得脸上潮乎乎的,有些冰凉,而后身体忽然一振,似乎从成丈悬崖跳下的感觉,忽的双脚一振,似有脚落实地之感,郑晏亭只感觉来到一个去处,仔细看去,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郑晏亭小声嘀咕道:“这不是我小学大门前的大道吗?我不是为躲避父母去了城市了吗,怎么会突然到这了。” 正想时天上发生惊天动地人变化,原本本晴空万里,顿时乌云丛生,万物安宁,妙世施法时出此异象,方圆几里处天空云朵迅速收拢聚集在学校上边,与前次不同者便是天空不再射下万道金光,学校也随之变化,变化与那是一般恐怖。 没了道士,只郑晏亭一人,心下极度恐惧,竟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而后大门徐徐打开,那学校中群鬼见状,那残破不全的脸似有笑意,完全不是前次见了道士般惧怕之意。墙上贴的人皮蠕动,房檐上吊的死人似有重生之意。妈的妈,我的姥姥,可要了命了。 虽然那些鬼怪行动迟缓,但是眼见着出了校门,郑晏亭一下瘫软在地,两腿早已不听使唤,只得用手撑地,往后蹭。 眼见着鬼怪靠近大门,正此时,偶听得一声翠鸣之声划过恐怖的空气,翠鸣过,一阵空气波动硬生生将大门关闭,而后有支翠鸟如同箭镞一般,化作一道绿光射入乌云中,如同那道士一般,而后便见万道绿光从乌云射出,直刺学校,众鬼怪见了,皆鬼哭狼嚎。 那绿色光芒却不比道士的金光,金光只是将众鬼怪罩住,并无伤害意,可那绿光却是如同杀人的刀一样,绿光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那些鬼怪似被分剐的血肉横飞,非但如此,就连学校房屋也被绿光切了个粉碎。瞬间被夷为平地,整个过程不过半分秒钟。 郑晏亭看的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此事一了,从乌云中又射出一道绿光,径直来在郑的上前方,而后化作一个女子,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自如。 郑晏亭哪里见过这光景,直直看着那女子,见那女子怎生打扮。 但见她:扎着一缕逍遥青丝巾,用一根青色流云冠扎着,冠袋飘向脑后,随风飘摆。身上一件青色小裳,下身青色褶裙,脚下踩着青色翘头绣花鞋,鞋上用金线绣的两片彩云。 长着一张秀气伶人的脸,弯弯一对细眉,细眉下一对发着绿光的眼睛,看着让人浑身发毛,真是 “飞云缠绕雾为霜, 一缕青灵在中央。 婉佩相思沾秀露, 毓秀临风意徜徉。” 女子双手背在后边走路一蹦一跳的,还一步三摇,如果放在旁人身上,或是男子身上,那就是没有稳当劲,但是在这女子身上,才看出什么叫活泼好动,轻灵可爱。 但是那双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睛让人极其不得劲。即便是这样还是忍不住要与她对视,似乎他的眼神有魔力一样,但是当郑晏亭真的和他对视的时候,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女子也是一愣。 正在这失神时,但见天空又传来一阵鸟鸣,鸟鸣一阵接着一阵,仔细听去原来是一只燕子从天上划过,还未等郑回神,但见女子用袖子在郑面前一挥,晏亭顿觉天昏地暗,激灵灵打一冷战,睁开眼睛仔细看去,但见满天的星斗,和一轮硕大的明月,登时明了,原来又是一场梦。 郑晏亭脑袋飞速理着思绪,就在此时,前方一男子声音把郑从梦中惊醒。郑回了一下神,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抬头观看,正一雨滴滴眼中,不禁打一激灵,原来是下了小雨,怪自己怎么在这睡着了。 正然愣住时,男子声音又响,“xxx(你懂得),你聋了,我说让你把钱拿出来没听见啊。” 嗯?听闻此话语气第一感觉就是抢劫的,哎呦,这都什么年代了,21世纪了,竟然有人劫道。又一想,不关我事,赶紧溜之乎吧,一会别再一块把我稍上,想到此处刚要走,就听对面有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几乎戴着哭腔:“大哥饶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都行,唯独这个钱不行。” 劫匪一听乐了:“我都没听说过,你还和我商量吗?实话告诉你,我都盯你好几天了,你得罪人了,是你的仇人花钱叫我这么干的。” 他们离郑晏亭不是太远,说话声音听的真切,就是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只是郑晏亭是在亭子中,后边可以影身,另外那歹人注意全在那女子身上,自然不晓得后边还有一个人,郑晏亭不是个多事的人,也不是电视上所谓的见义勇为的侠士,因此与常人一样,遇到此事首先想到的是逃跑要紧,可话又说回来,必竟郑晏亭也不是冷血人,究竟郑晏亭是救还是不救呢?下节再说。。。。。 第十六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六) 上回说道郑晏亭在林子中巧救了个女子,也不全是出于见意恿为,说实话郑晏亭有见义勇为的心,却没有那个胆子,所以,也算是半推半就的做了回英雄救美,可不管怎么说,人是救下了。郑救下女子将她被回旅馆,放于床眼,仔细打量。 郑细打量着女子,不经意间看到她的眼睛,论理,她在睡觉,双目紧闭,无法见到她的眼睛,但不知为什么,即便她双眼紧闭,郑依然可感觉到一种诱人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人无法回避,就像你极度感兴趣的事情不让你看,你非要偷瞄似的,就是这种感觉。 就这样想看又不想看的时候,偶然从她眼皮上似有绿光冒出,一见如此,顿觉脑后生风,梦境瞬间出现在脑中,感觉嗖嗖凉风吹来,郑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见无异常,方才放下心来。 “这不是方才在梦中见过的那种眼神吗?这种眼神我觉不能感觉错,真是奇了。” 想罢多时,本想着叫醒她问个明白,说实话,郑也是害怕,自从那是在家一觉不醒,这梦境从没断过,隔三差五就来这一回,只是最近更勤了,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可郑晏亭使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也没叫动她。本以她死了,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动脉,发现比我的跳的都有劲。没奈何,只得将她往里边推了一下,给自己滕出地方,郑晏亭也睡下了。 你还真别说,挨着美女睡觉还真是第一回,别提睡的多香了,不过也做了个梦,同样也是在我小学的大门囗,不过这次全不是血腥的画面,而是学校内满地的花草,各处飞的彩蝶,还有悦耳的鸣叫声,真个人间仙境一般。 正做着梦,突然觉得身边一动,郑晏亭习惯性的缓缓睁开眼,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但见那女子胳膊支撑着身体本,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郑晏亭一着急一个翻身,但忘了,里边是那女的,郑睡觉的地方只有一小条,紧贴着床边睡的,这下吓全然忘了这个,因此一下翻到地上去了,咣的下脑袋重重碰在地上,旅馆的地都是地砖,登硬登硬的,郑顿觉得天眩地转,眼现金星。 女子急忙下床将郑晏亭搀起,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对不住,你没事吧?”郑晏亭被磕的朦朦胧胧,捂着脑袋,笑着摇摇头回道:“没事,你咋跟个幽灵似的,没把我吓死。” 女子掩囗而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爷们胆子还这么小。” 说实话,真不是郑晏亭胆子小,这几日做的那同样的恶梦让他神情都有些晃糊了,对突如其来的事件都那么敏感。郑也不好做过多解释,只能嘿嘿一笑道:“大老爷们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女子没接我的茬而是说道:“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没事,谁让我碰上了呢,况且咱两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一面之缘” “是啊,你忘啦,上次在火车站,打车,你喝不少酒,挨我坐的。” 女子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都怪我记性不好,对不住啊。” 郑晏亭也笑道:“没事这算个啥啊,对了,你叫啥名字啊?” “我叫骆莹。你呢?” “我叫郑晏亭。” “郑晏亭?你怎么叫这个名字?” 郑晏亭忍不住一笑道:“名字是我爸起的,我又改不了,怎么我的名字不好吗?” 骆莹忙摆手道:“不是,有点像女孩名,但是挺好听。” 郑晏亭是个腼腆的人,一听这话面颊有些发烧,低下头不做言语了。 骆莹倒是挺大方,一见郑害羞了不觉掩口而笑道:“没想到现在的社会还有会害羞的男人,行了,我今年二十四岁,估计没你大,以后我叫你亭哥怎么样。” 郑晏亭勉强点头道:“行,叫啥都行。对了,你为啥那么晚了还一个人走夜路。” 女子吞吞吐吐似乎不愿说实话,郑晏亭明白她的意思,也就不在追问了。“你的包里有啥啊,我昨天看你哭的都不行了。还晕了过去。” 女子见我一提包的事,扑簌簌一双眼泪滚落在脸上,郑晏亭又问道:“他抢走多少钱?” 骆莹抽噎道:“五千多。” 郑边安慰边说道:“五千也不算很多,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骆莹抬头看了看我道:“五千是不多,可是对我来说可是救命的钱。” 救命钱?猛然想起昨日听她与那匪人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不是骗人的。 “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骆莹犹豫了一下:“我的妹妹得了重病,急用钱等着做手术,我都挣的差不多了,就五千块钱要命不要命(故事大约是二十几年前,那时的五千还是很多的,与现在的五千没法比)。” 郑晏亭一听深吸了一口气,哦原来是如此,郑晏亭好一阵自责,暗思自己有此以小人心,君子腹了。郑晏亭不自然的笑笑说出一翻话来,那骆莹闻听后恨不得跪地磕一个,但不知郑晏亭说了什么,下回说。。。。 第十七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七) 上回说到,郑晏亭听了骆莹的话感慷颇多,本以为她是个守财的主,若是如此倒也是个缘由。 若是在家里,郑晏亭一定会帮她把被抢的钱补上,但是郑现在是个破败的泥菩萨,自身难保,也管不了那许多,但见骆莹极度沮丧在表情,难免心有酸处,想到自己,身有诸多无奈,现如今也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可想而知她的心情,也罢,反正我也这样了,况且道士曾说过,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孔夫子又讲究急人之难,做人应多行善事。 也许是内心深处尚有善念,也或许对美女本能的反应,总之救人就救个活,那还是功德无量的,因此郑晏亭把仅剩的一千九百来块钱都想给骆莹了,但又一想,给可以,那先得看一下,她说的是否是真的,假如她要是骗我,那我不是成了傻小子了,问道:“骆莹啊,你家在啥地方,我可以去看一看吗?” 骆莹再次抬头看看郑晏亭,止住悲声,眼中满是不解,我家?短暂停顿后又转悲为笑道:“我家就在这附近,你要去也行,不过我家简陋不堪,恐怕污了身子。” 郑晏亭没想到这骆莹还会拽词,看来也是读过许多书的人。郑晏亭也是一笑道:“我也是贱民一个,哪有什么高低之分。”骆莹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走吧。”骆莹简单收实一下,其实也用不着收实,不过是整理了几下衣服,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旅馆。 天都大亮了,旅馆的老板早就起来了,见郑晏亭前边走过一个女子,先是一愣,而后冲郑笑了笑,郑明白他的意思,也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必要和他解释。 骆莹带着郑晏亭穿过宝丁市场,又穿过昨天夜下,她被抢的树林,又穿过国道,下了国道,走了约么一公里,前面就是一片平房区,正是郑晏亭昨天来过要租房子的平房区。郑晏亭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你在这住吗?”骆莹毫不在乎道:“是啊,我家是在这住。是不很破旧。”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听人说这的百姓都搬走了,就等着动迁呢。” “你说的对,但是这话已经说了好久了,但是就算是动迁也没我啥事。” 二人一路上边走边谈,路也不太远,郑晏亭随着她来到一处平房的去处,周围都是被扒的房子,只有一间房子孤单在杵在那处,虽然没动,看房子也有些年头了,破旧的大门连狗都挡不住,四周有一圈残破不堪的围墙,院子到挺大,但是破东乱西。 往里边看,房子还是用石头建造的,房顶上的草多长,松木窗框,有不少玻璃都掉了,掉的玻璃也没堵就那么空着呢,透过窗户往屋里观看,光线昏暗。 是不是看着这段文字很熟悉,对这就是昨天郑晏亭找房子时问过话的那个人。 那天院中还有个病怏怏的小姑娘,郑还与她说过话呢,怎么难道这就是骆莹的家吗?真是不敢相信,郑晏亭半信半疑, 骆莹停住秀体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你见笑了,我家就是这个模样。”话音刚落,但听到屋中似有锅碗落地声。铛的一声阵响吓了郑晏亭一跳,骆莹顾不得客人飞也似的冲进屋子。 这个动作实把郑晏亭吓的不轻,郑心想,这倒底是啥事啊,怎么闪现都用了。 郑晏亭不明就理,也急忙跟了进来,她家的进户门也是破旧的松木门,郑晏亭心中还在想呢,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这么进去也不算冒失,况且听刚才那声音,还有骆莹的动作恐怕觉什么大事,因此想到此处便也不再顾及了。郑晏亭轻轻推开门,可能是一大清早外面的太阳光比较亮,见门里光线着实的暗,郑晏亭迈进第一步时,就感觉忽悠的一下一个倒载葱,有如万丈高楼一脚踩空的感觉,身子整个载了进去,重重摔倒在地,轱辘出好几米远,脑袋咣的一下碰到了水缸上,正好水瓢在水缸上,还有半瓢水,哗的一下整个叩到郑晏亭脑袋上了,郑晏亭顿觉天旋地转,后脑嗡嗡作响,而后不醒人世。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才明白过来,头痛的厉害,睁开眼看去,但见两个人直直地盯着郑晏亭看,郑被突如其来的两个眼睛惊的心咯噔一下,定睛细看原来一个是骆莹,另一个则是那日与郑晏亭有过一面之缘的病女孩,郑晏亭强打精神,翻身坐起,问道:“我这是怎么了。”骆莹口打唉声直说对不起,但不知郑晏亭吉是凶且看下节。。。 第十八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八) 骆莹不好意思的笑道:“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家房子是地窖形的,地面比外边低了三十来公分。方才屋里有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郑晏亭也呵呵一笑:“没事,也怪我没注意。” 郑晏亭这才仔细瞧了下四周,若是说环堵萧然不蔽风日,有些过分,但是也仅此而已,屋子不是很大大,60平左右,南炕,靠北边有一个老旧的小柜子,油漆都掉了一大块,地上一张开裂的桌子,和几个板凳。炕稍有几个叠的整齐的被子,炕上的地板革也昏暗无光,有些地方掉了色,炕头有点发黄。墙上,棚顶上糊的报纸,也泛着黄韵的光。 骆莹接着说道:“哥你别笑话我们,家里也就这情况,我妹妹身患重病,给她治病弄得一贫如洗,赞了几年的钱,决定就这几天去医院动手术了。” “没事,我小时候我家也都比不上你家,更何况你这还有个病人,手术得多少钱?” “得三十万。” “那可不少啊,现在还差多少。” “两万来块吧。” “哦...”郑就没往下问,言外之意那你得接多少活。 骆莹看出来了,趴在郑晏亭耳边低声说道:“哥,你得给我保密,不能让我妹妹知道我现在的工作。”郑安亭一愣转而会意,点头同意。 说了会儿话,骆莹眉头少皱了一下说道:“哥你还没吃饭吧,你和我妹妹说会话,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饭。”郑心下不忍,说道:“不用,我这人不用吃饭。” 这话虽是真的,但是一说出来郑晏亭自己都觉得好笑,哪有不用吃饭的人,骆莹误会道:“哥你不用客气,哪有不用吃饭的人,再说,我妹妹和我都没吃饭呢。”这话倒是让郑无言辨驳:“那好吧,别买贵的,简单点就行,我不挑拣。”骆莹应了一声便走了。 屋子只剩下那个病女子和郑晏亭。必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情分在,因此便没了全是陌生人的不适,简单的沉默后骆燕首先开口道: “我们是见过一面的人了,现在你又能到我家来,所以咱们是有缘的,听我姐说你的名字叫郑晏亭,救过我姐姐,我真的非常感激你!” 郑晏亭笑道:“真的不用,我也没做什么。” 骆燕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这个要命的病,姐姐终在外拼命直叫我痛心。”骆燕眼噙泪花看了看天花板,转而猛醒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转话锋道:“对了亭哥,不知你自己的事完成了么?” 郑晏亭也猛醒叹了口气道:“哎真是一言难尽啊。”郑晏亭不想提这堆心的事,转了话题问道: “你上过学,读过书。” “没上过。” “哦?那我看你说话不像个没读过书的人啊。” “那都是我姐姐教的,我姐姐上过学,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她那屋子的书可多了”骆燕边说眼中流出沮丧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我也上过学,但是很讨厌上学。可现在毕业很多年了,又特别怀念上学的日子。” “是啊,当学生的都那样,可能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但是时过几年几十年的时候,你就会很怀念你现在的生活一样,其实你怀念的不是你现在的生活,而视惋惜你错过的时光。” 骆燕话语不多,颇具哲理,这个人若没上过学,绝计是读过很多书的,真让人刮目相看。 正说着的时候,破门吱呀声响,骆莹提着好几个塑料袋,笑眯眯进了屋子。骆燕眉头稍稍挑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姐你回来啦。” 嗯你和哥聊着,我做饭去了。不消片刻功夫,但听得外面刀勺齐响,郑晏亭想了半响,勿的想到正事还没办呢,这次来是要给她们些财物的,虽然不多,聊表些心意,于是起身与骆燕告了个辞,来寻骆莹。 见骆莹已经不是那身见她时的衣服了,那衣服怎地能干活呢,一身黑色t恤,下身一条乳白色休闲裤,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扎着一条破围裙。 发髻高挽,用夹子夹住,脸上的浓妆也没了,她和她的妹妹一样,皮肤略显古铜色,可能是她妹妹带病的缘故,颜色稍比骆莹重些,不过即便如此,这骆莹并不丑,相反到有几分姿色,只她妹妹不及她。 骆莹见郑晏亭来到后厨,急忙止道:“哥你咋来了。” “骆莹啊,昨天的事你别他在意,也不是我帮的你。” “那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吃了大亏了,对了哥还没问你呢,你家是哪的,不像是本地的,但是你说话的声音又像是。” “我家是懿州的,家里有点事,在外边谋一份职业,先前我在此处工作过好几年,不过因为有事就走了,那日你我第一次相遇是我第二次反回来,因此也算是半个本地人,所以我的声音很像这边,你听不出也属正常。” 正是胸怀心腹事,不知是祸福,必竟郑晏亭如何应对,且看下节。。。 第十九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九) 骆莹与郑晏亭攀谈,觉得骆燕不像是没文化的人,跟这种人说话觉得舒服,上文正说到郑晏亭与骆燕告别来到后屋,见骆莹正满身“厨装”忙不可松。郑晏亭便与之谈到郑晏亭因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郑晏亭焉能以实情告之呢,言语不尽不实,骆莹久混风尘焉有不懂之理,因此也就不加追于郑晏亭了,转而又问道:“那你找到工作了吗?” 郑脸一红道:“没有,几年没来大变了样子,变的有些都很陌生了。” “没事,慢慢碰呗。”骆莹不经意的答道 郑晏亭也随意的应者,随后在兜里边拿出一沓钱来,递给她说道:“这个给你。” “嗯?啥啊?”骆莹也许并没想到郑晏亭会给她钱,不以为意的一边切着菜一边转头来看。骆燕转头目光落到郑手中那一搭钱时愣住了,骆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郑晏亭会送给她钱物,急忙撂下铲菜刀:“你这是干什么?” “本想着昨天就给你,可我怕你是个骗子,怕你诓骗我,因此我想这要来你家看一看,今日一见倒也是我多心了,你家我前两天路过过,还和你妹妹说了几句话,昨天你不是被人抢了五千多吗,说实话我这次出来就拿两千,前些天花了些,现下就剩这么多了,虽说堵不上昨天的窟窿,多多少少也算尽了点心意。” 骆燕双手摇摆,坚辞不受道:“哥,你是不是看我家困难,有意可怜我,如果这样,那大可不必,我姊妹二人虽然穷,但是绝不欠好人的情,五千块钱虽然对我很重要,但没了就没了,我以后会赚的,你也不富裕,更何况你给我们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反正我都这样了,实在不行我回家呗,总不至于饿死就是了。前翻与你妹妹相遇便是有缘,昨天与你相遇那也算是有缘,如此重缘也算是前世修来的,若你坚辞不受,真叫人好过意不去。” 但尽管郑晏亭怎么给,骆燕依然坚辞,没奈何我只得拿了回来;“那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强求不得。”郑晏亭转身回了屋子,时间不长,饭菜做好了。郑晏亭也吃了几口,说实在的郑真的不饿。 饭后,又喝了点水,三人继续谈论着,眼看着天光渐熄,外边的树叶开始莎莎作响,郑晏亭起身道:“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感谢你的这顿饭,我走了。” 骆燕道:“你现在有地方住吗,”郑不想解释太多,因此闪烁其词道:“有。”此话出口顿觉得有些不妥。 骆燕道:“你这么快就租到房子了吗?” 骆莹一旁插话问道:“怎么,哥你租房子吗?” “我...我…我”郑晏亭不是个撒谎的人,竟一时被这姐妹二人问住了。 郑晏亭吱吱唔唔了半天,本想着说没租房子,但那时见骆燕却不是如此说,又想说已租了房子,骆莹处却不着意,真个难以自圆其说,突然吃这一噎,一时竟语塞了。 骆莹一笑道:“哥你如果真没地方去,假如你不嫌我处鄙陋,就在我这吧。” “不…不…不。”郑慌忙止道:“且不说你我萍水相逢,不便叨拢,便是男女有别就有诸多不便。” 骆莹道:“哥莫要推却,萍水相逢为什么送钱与我,哥哥方才也说了,你我两家重缘非浅,住下又怎样呢?” “无论怎么说,我如何忍心在此处叨扰,我是一定要走的。” 二骆见郑意决她也不便深邀,就这样郑离开她家,径直回了先前住的旅馆,一路上思绪万千,心里还在想,“我这不是多余吗,人家不领情,哎也罢,若是我也许与她一样,一个陌生人,仅凭三言两语就相信,那也不现实。” 回至旅馆天都黑了,又白白浪费一天,只得明天再找饭门了,解衣入睡,似乎没怎么累,但头刚沾枕头便进入梦里。还在似睡非睡之时,郑晏亭第六感觉要不好,好像又要做恶梦,本能的不想睡,可为时已晚,不想睡都不行,好像有嗑睡虫进了鼻孔。 那鬼怪紧紧追赶,或许求生的生灵会有莫名的力量,我在路边捡起小孩胳膊粗细的木棍,一个黄龙倒转身,棍随人转,啪的一下,这一棍正好砸到血人后背,把血人打的一个咧唏,脚下无根,趴伏在地。 本以为后边还有血人,但是只这一只,我提起棍子赶在身后举棍要打,这一棍正打到路边一棵树上,如同水浒中武松打虎,将哨棒打折的情况一样,我虽不是武松,但情形是一样的。这一下或许是用力过猛,卡的一下,木棍折为两段,我也被阵晕过去,往后的事便不知情了。 她的家... 第二十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 上回正说到郑晏亭睡去,依然是同样的梦,依然同样的学校,不同的是阴云密布,满是血腥的味道,郑依然记得上次的梦,明明那个能幻化人形的翠鸟硬生生将学校和群鬼分剐,但这次,已经是交杂在一起的血肉,重又组合,渐渐从血从中幻化出无数鬼怪,全不见本来的模样,皆是有肉无匹,身上躺着血水的妖怪,如同外国人的蜡像馆渐渐融化的模样,看的人毛骨悚然,此次本指望着还有人来救,不曾想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但见一个血人嗖的一下好似鬼影一般来到郑的面前,其迅捷之速远超先前。 见那血人抬起右手直掏郑的心脏,若是最初,郑定然吓得魂飞天外,手足无措,可如此的梦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也全然没有了初始的痴笨,见它手掌带钩,不敢大意,急忙闪躲,可毕竟郑不是练武的,动作虽然很快,却抵不过那血人,心脏处避开,肩胛骨却重重挨了一下。 使其万没料到的是,一股钻心的痛从肩胛骨直传到心脏,郑惊的手口无措,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这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感觉会如此强烈,郑捂住伤口起身在不报着待救的希望,转身就往家里跑。不晓得过了多久,但觉得膀臂疼的厉害,我咬着牙将眼睛睁开,面前显出一个熟悉的脸。这不是骆莹吗?在再看四周这是医院。 “我...我怎么会在这?” 骆莹见郑晏亭这个语态疑惑道:“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在旅馆睡觉,做了个噩梦,那也不至于在医院啊。”郑低头看了看疼痛的肩膀,好家伙,整个肩膀用白布包着,血都阴透了。郑晏亭指这肩膀上的绷带,满脸疑惑的问骆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糊涂了,怎么又受了伤。” 骆莹也满是疑问道:“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 “这有什么好装糊涂的,我的确在旅馆睡觉,夜里做了个噩梦,然后起来就在这里了。” “那好吧,不管你是装的也好,真的也好,那我就跟你说一说。昨天夜里,我想上班,从那片树林经过,没想到,突然间,前日那个匪子二次出来截我,这次不光要钱,还要砍死我,于是拿着西瓜刀紧追我不放,正此时你从林子外边冲了进来,那匪人的西瓜刀正扎在你的肩胛骨上,而后你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在被追的过程中在路旁捡起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木棍,一个急转身,而后棍子正砸到他的后背上。将他打伏于地,然后你又抡起木棍想要打他,可能是用力过猛正打到旁侧的树上,将木棍打折,如此,那匪人见势不好,抹身就跑,而后你就晕厥到树林里了,是我喊的救护车将你送到医院里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郑晏亭像听故事一样,眼睛瞪的溜圆,边听心中暗想,“真是怪哉,怪哉。世上的事真的这么离奇吗,这明明是我做的个梦,怎么反道成了现实,怪不得我在梦中被那血人刺破肩胛骨时觉得钻心的疼呢。”这事越是离奇,越是不敢说了,现在的郑晏亭真有些蒙了,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有些分不清了。 正此时,大夫身穿白大褂,手里拿个本夹子,来到我的面前说道:“患者你醒了,你肩胛骨受损严重,好在没啥大事,你是选择在这里修养还是回家养着去。” 骆莹看了看郑晏亭转而对大夫说道:“再住几天吧,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出院。” 郑晏亭急忙止住骆莹道:“不不不,我没什么事,用不着住院。” 骆莹看出郑的心思,郑是这么想的“我怎么在这养着呢,在这一天二三百是少的,我哪有那银子,可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总不能再旅馆养着吧,那也不像话啊,想去骆莹的家,又不好意思,真是左右为难,一时语塞。” 骆莹一笑也没争得郑晏亭的同意,私自做主道:“我们出院回家养着。”医生只应了声嗯,然后再本夹上写了点东西,扯下来叫家属签字,郑晏亭哪有家属,因此骆莹在郑晏亭的授意下签了字,因为这也不是医院病危通知书便也不是那么严格,况且当事人是清醒的,也有独自判断的能力。闲话体提办了出院手续。骆莹搀扶着郑晏亭,径直往骆的家而去。 正是恶梦从来不惜怜,偏有风雨又有坎。三千尘世都过客,惟有红粉问暖寒。 必竟郑晏亭怎样,且看下回。。。 第二十一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一) 盲断余辉路不长,苍葭白草且茫茫。 落花随风归莹岭,伯舟还等万年芳。 小子散野,述了首歪诗,恐浊了诸位的锐目,若问这诗是何意,全系日后文章。 书归正文,且说骆莹搀扶郑晏亭,一路上不停道谢,郑晏亭脸一红道:“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什么事都没做,都是你运气好。”骆莹性情开明,人心最善,郑虽这么说,但她依然认定是郑救了她,但郑真不知是何道理。 于路无话,这时节到了骆莹的家,骆燕依然穿着那件麻布衣服,依然那么干净,正倚门而望,见我们回来了,面带笑意道:“姐你回来了,哟,怎么还受伤一个。” 骆莹含糊其辞,骆燕很知趣,便也不问了,这次骆莹没去大屋(东屋),而是去的小屋。 上次来的时候小屋是关着的,郑晏亭与之初次见面怎么好打听那小屋做什么用的。 旧门吱的一声响,一阵香味扑面而来,是女子闺房的味道,这味道郑晓得,前次去一个同学家,她是个女子,屋子便是这个气息,但此屋与那同学不同,此屋颇是寒酸。而且陈列也颇有不同。 这屋却与大屋不太相同,面积只有大屋的一半,也是南炕,但炕很小,铺着蓝色的行李,就是有点破旧,但却干干净净的。 即便是小炕却也比床大了不少,靠北边墙处有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后边放一把椅子,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靠四外的墙上一层2米高的铁书架,有点像超市的货架子,围着墙大半圈,书架上布满了书,保守估计足有万余册,郑晏亭惊的目瞪口,难怪与骆燕谈话,觉得言语不俗,见解和关点都有独特的见解,源出于此,岂落俗套。 可是单说如此多的书,若是全新的时候,没有几十万是办不下来的,骆莹家中条件极其有限,怎么有能力办到。 管它呢,别人家的事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唱的曲。也许是她家人留下也未可知,亦或是别的原因,但单就如此多的书,一般家庭是没有的。 郑晏亭也酷爱藏书,但他藏的书有多一半是没读过的,也有千余册,但与此相比,真个巫山云雨,大海之小粟,不值一提。 看了半响,郑晏亭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是你的闺房吧,我进来是不是不好。”其实郑心理念着真主保佑,别让我换地方,这屋挺好。 骆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我家一共就两屋,我妹妹不住这屋,那总不能要你与我妹妹同屋吧。” 郑脸一红哑口无言:“听你安排就是了。”说着走到书架前抬手去取放在书架上的书。 此时一股钻心的痛从肩头传来,身上打了个激灵,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郑晏亭竟忘了他身上还有伤。 骆莹忙上前扶其道:“你怎么样。” 郑摆手表示没事。骆莹急忙搀扶慢行到小炕边坐下,骆莹道:“现在你可以安心住我家了吧!”郑摸着脑袋不知说什么好,弄个关公长气垒,脸红脖子粗,鼓了半天劲,才扔出一句谢谢。 骆莹也不嗔怪:“这屋是我住的,虽然有点破,但我就这条件了,多担待些吧,至于炕上的行李,那也是我用的,你要是有,你就用你的,如果没有的话就用我的吧,假如你不嫌弃的话。” 郑晏亭连忙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傻子才嫌弃呢) “对了,我住的旅馆里还有我点行李,我不能扔了。” “我去拿回来。”骆莹抢过话来道。 “箱子很重,我怕你拿不动。” 骆燕噗嗤笑道:“那你太小看我了。” “那好吧,也只有你了,我这身子骨让我拿我也拿不了。” 郑边寻钥匙便说道:“顺便你把房子退了吧。” 如此,骆莹点头称是,走了。 骆莹去了,郑晏亭四下看着屋子,屋子虽简却充着清秀的书香气,郑用未受伤的手信手扯出一本,是冯梦龙的东周列国,这本书我看过,开篇就是讲评书常说的那首开场诗: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郊无数荒丘; 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郑晏亭心中盘思,自武王伐纣后,到六国归秦的这段极富传奇的时代,战争的文明与残酷,那个时代人们的思想和价值观,与现在的价值观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天下虽乱,王纲失统,可各诸侯却谨守义理法规,战争之法则,多半也是因为大家心中有一份原则罢,郑晏亭又想现下的时节,一个孝顺父母都能当做新闻,真是可叹。 正是王纲治乱心不乱,未知千年有几人。必竟郑晏亭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十二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二) 上文正说到郑晏亭翻了几页便又放了回去,又转过身来在另一侧书架上扯出一本书,书不太厚,黄色的,郑看了下书的名目,原来是素书。 这不是黄石公的书吗,听说此人有通天之能,张良桥下拾履,黄石公传他兵法,所传的就是这素书,若没有张良的帮助汉高祖焉有四百年汉家天下,郑晏亭也仅知道这么多,骆莹的竟也研习此书。 真是人不可貌相,险些亵渎了高人。 郑晏亭端着个受伤的胳膊四下看着,见靠北墙有一张大桌子,桌子右上角堆着挺厚的本子,桌上散着几本书,郑走过一看在书下边压着一个笔记本,本子打开着,郑本无心去窥人私隐,但她的字真叫人想躲又不舍,远远看去写的两行字上书“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匣内待时飞。” 这是红楼梦中的诗,如果诚如她的字一样,那么骆莹的志向不小,恐怕是如今身有挂碍,心有牵挂的吧。 再往前翻了一页,这页写的比较多,但看第一句,就知道写的是什么了,上书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此诗郑知道,那也是红楼梦中作者假以甄士隐之口传其心腹的事。甄士隐丢了英怜,家失大火,无奈寄人家里,日日烦心,最后随了僧道出家,甄士隐正是闻了这首《好了歌》才大彻大悟才给《好了歌》做了解。 骆莹若不是心灰意冷,断不能发此慨叹。 再往前看,又有两句诗书云: “蕊珠宫楼杜宇声,破窑银马醉嫣红。” 郑晏亭赏着诗,还不错,这虽不是什么律诗,绝句,但读起来也很顺,蕊珠宫是天上的神殿,杜宇传说是古蜀国主,死后化成的杜鹃,后来杜鹃又叫杜宇。 传说此鸟很是伤感日日啼哭,哭到目中带血方止,却不知蕊珠宫外杜宇声,是怎样的画景,破窑该指这破旧的闺房吧,银马应该指白马银枪的少年英雄,醉有陶醉之意,但这嫣红却不知是何意,莫不是指代花吗,若如此两句诗虽说上口,却也落了个俗套,若有机会定然问个明白。 郑又随便扯出本书,坐在椅子上看着,但听到破旧的后门一响,一个身影进来,提着厚重箱子,骆莹回来了。 骆莹满头大汗,粉面通红。 “哥啊你箱子里装的啥啊,这老沉。” “我妈给我拿了些东西,有吃的,和一些衣服,其它的就没了。我说不拿,死沉死沉的,还让我爸臭骂了一顿,没办法只能带着。你劲真不小怎么拿回来的。” 骆莹脸上稍稍跳动一下,而后笑道:“没啥,我从小锻炼出来了,这点东西能拿得动。” “那正好你把东西拿出来咱们一起吃了就得了。” “那怎么能行呢,这是你妈给你带的,我们怎好意思动。” “这话可是不对,我不也在麻烦你吗。” “那不一样,要不是你我可不确定我还有命没有,你算我的救命恩人,你无住的去处,在我家住那是应该的。” “停……千万可别这话,我算哪国的救命恩人,这话过了。你要是推却,那我可不在这住了。” “别…别…要是这样的话那听你的就是。” 郑笑道:“这才对嘛。另外还有件事。” “什么事?” “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几天只吃一顿饭。而且一个馒头就够了。” “啊……?你说什么?”骆莹惊愕目不斜视盯着郑晏亭。 郑又重复了一次。骆莹仍旧不信道:“哥你别闹了,哪有人几天吃一顿的,别看我家穷,但是供个人吃饭还不成问题。” “你看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郑一脸严肃。 骆莹也一脸严肃问道:“那是为啥?” 郑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为啥,就是不饿,我有啥招。” “去医院看过吗?” “当然看过,啥问题没有,比正常人还健康。” “那可是怪事。” “谁说不是呢,所以你们吃饭不用叫我,只管你们自己就行,若是饿了我自然会去找你们吃饭。” 骆莹依旧半信,见郑不似玩笑,便也不多询问了。聊了一会天,日渐西斜,骆莹再问道:“哥你真不吃吗?”郑呵呵一笑摇头,表示不吃,骆莹也无奈道:“那好吧,那我做饭去了,你若无聊看看书也行,去大屋与我妹妹聊天也行,她腿不好,不能随便走动,你可千万担待。” 郑笑道:“哪里的话,没事你忙去吧,我在这屋呆一会。” 第二十一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一) 且上文正说道骆莹将信将疑不知郑说话是真是假,几经言语这才免强应允。 待骆莹吃过饭,又来到这屋,笑道:“我们吃饭叫你看着多不好。” “哈哈哈那有什么的,我就是因为在家也这样,父母极不放心,但又恐日日寻问,最后问的我无可奈何,真真的心烦,眼见着父母因此日日忧心,因此为了避隐疾才来这儿的。” 骆莹听罢把头低下道:“别身在福中不知,有人和你唠叨那是关心你。”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郑晏亭一听这话,凭直觉可以感觉到,骆莹现下已经没有父母了,要么是过逝了,要么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从她的眼神中便可看得出,因此郑尽量不去谈这话题。 因此另起一说道:“时才我在桌子上见写的几首诗,有红楼梦名句,也有没见过的,那是你写的吗?” 骆莹脸一红道:“是我写的,无聊时随手誊抄的,让你见笑了。” “妙笔生艳花,好极了,没想到深山藏虎豹,田野还埋麒麟。” “那可不敢当,我这点墨水才哪到哪啊。” “你也不用谦逊,这没外人,我更不是那溜须的人,但是有一句不理解。” “哪一句呢?” “就是蕊珠宫楼杜宇声,破窑银马醉嫣红。见这两句诗,言词意伤感,却不落窠臼,但其中嫣红不晓是何意?” 骆莹听后一笑道:“嫣红就是我自己。” “啊?你不叫骆莹吗?” “我是叫骆莹,以前的名字叫骆嫣红,我妹妹叫骆嫣婷。”多好听的名字,你这个姓,起什么都好听。 骆莹冷笑一声:“哼,是吗?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骆字。”同时她的眼神中满是怒火。 郑一看这阵仗,骆莹满身的故事,而且都是伤疤,刻意回避还避不得了。 怎么说郑这也算是寄人篱下,最怕的就是看人脸色,好在骆莹不是那样的人,但即使如此该问的当问,不当问的最好少问。主人不说,何若揭她的伤疤呢。骆莹似乎也不太想说,只淡淡道:“有时闲着无事,随便写了些诗句,让你见笑了。” “我见你写的太好了,要我写我还写不出呢。”逗的骆莹咯咯直笑。又闲说了些话,骆莹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给你把被褥铺上吧。” 郑晏亭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多不好,我自己来吧。除了我妈还没有哪个女子给我捂过被呢。” 骆莹嘿嘿一笑道:“就冲你这句话,你肯定往歪处想了。” “我……我……”郑晏亭的脸像有人拿电熨斗熨了似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句话来。” 骆莹见状掩口而笑道:“没想道你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往歪处想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守住本心,别做了些后悔一辈子的事,那就是好的。” 郑晏亭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没有了。说话间被褥铺好了,骆莹起身走了。 只郑晏亭一个人,她家没有电视,郑也没什么娱乐的东西,虽然有个电话,但接打电话可以,顶多玩个飞机大战,俄罗斯方块,再就没有了,因此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 你还真别说,女人的被窝那就是不一样,一掀被子香气入鼻,顿时觉得飘飘入云。 心想,还行,这伤受的值,另外穷有穷的好处,这我两要是都是有钱人,行李就都买新的了,哪有机会钻进这软玉温香衾。看来我这命还真不错,于是带着笑意,挂着绷带,缓缓进了梦乡。 梦人人都会做,日间思想多了,睡觉时便也不得休息,也会延续白天的思想,是可以理解,但每夜都做同一个未知的梦,那就有些奇了。 “梦是神奇的东西,现下许多科学家在研究,别人我不清楚,就我来说,那个怪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没什么,必竟在梦里怎么的都无所谓,但我的梦,已严重影响了生活轨迹,至使不得已离家在外。” 郑晏亭头枕着双手眼看天花板思绪万千。不觉安然而眠,这天夜里又却了那个让人生畏的去处,但与前次不同,现下又不是恶梦了,在梦中,矗立在让人可怖的学校门口,但此时的校门是开着的,已不是那个满是死尸的院子,梦中的世界满是安祥,遍地都是艳丽的花,高的矮的,大的小的,好不光艳,细风吹过轻打在脸上,舒服极了。 正是身裹马革梦征衣,腰系头颅泪不巾。 暖被香衾无恶梦,一处想思一处情。 毕竟不知郑晏亭如何且看下文。。。 第二十二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二) 却说郑晏亭盖着香衾不竟自沉沉而眠,但闻远处莺歌燕舞,彩鹤成双,有些花有人那么高,但见郑晏亭与一个道人迎着风,在花丛中赏花,丛中有两只飞鸟,细看时见一支翠绿翠绿的,另一支则是燕子。 那翠鸟落于一丛红花之上,向天空不断空鸣,一只飞燕不停鸣叫,盘旋于空中,盘旋数百圈也未见其有下落之意。 那道士正是前次指引郑拔除病症,诱其食下血珍珠的妙世真人,此时却换了件灰布道袍,头上戴着正阳巾,竹簪别着,脚下灰布云履,脸上看,四方大脸,眉清目秀,看样子只有三十岁左右,没有胡子,手拿拂尘,背上背剑。 俨然就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侠士,但郑很清楚,这是在梦里,梦中都能见鬼,身着道古装又有什么奇怪的。 但见初见手中甩了一下拂尘,担于左臂上,轻轻弯腰口中念道:“下仙恭迎燕神君。” 话毕但见那燕子在低处笔直向高空飞去,约着飞了十几丈高时,肉眼几乎看不见了,而后一个府冲,笔直向下飞去,但见一道黑光从天而下,一声尘锐的燕鸣声响彻穹苍。 一股强大的气流和压力从高空传来,惊的花丛中众生灵四下奔溃,群芳摇动身躯,败叶四溅,花瓣如同被风吹散的秋叶,满天都是。 燕子临近地面尚有三尺高时,急速停下,近而缓缓下落,当它慢慢落在一颗较高的花枝时,群芳似得了命令一般,皆落了花瓣,折了绿叶,真个群芳暗淡,日月无色。 “哇……道长,你是不是会仙术,能不能教教我。它们就像听你的命令一样,真神奇。”郑晏亭惊道 妙世并未理会,但见那燕子停住身子轻烟萦绕,转而化成一个女子,此女子一现惊的郑晏亭眼如东海明珠,口似洞中巨蟒,涎如天山之下水,诸公要问那女子怎生模样,但见那女子头带三叉术发流云冠,上身穿簪花团月水仙袍,下身配月白色暗花流仙裙,腰系金丝玉带,玉带上镶嵌五色金珠八颗,一颗拳头大小凤翅玉佩悬于腰上,下有金色流苏相衬,脚下穿着月白色翘头弯靴,上绣青莲,外罩月白色暗莲披风,以金丝玉线掐边走线。但见其媚如新月有神光,眼含珠玉显深情,真是惊如天人,郑晏亭瞪着两只眼睛不知所措。 妙世心中偷笑,扯了扯郑的衣襟,郑吃这一扯才如梦而醒,看了看妙世,眼光又落在那仙女身上一时言语不济竟自揶揄。 那仙子倒很大方,目中噙泪来自郑晏亭前,右手覆于左手上置于右腰之下轻下身躯表示见礼道:“将军一向可好,妾有礼了。” 郑晏亭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如此,荒乱之下,只顾道:“这...这.....这.....我...我...我...” 郑晏亭说不出话来直直的看着妙世,妙世会意又行一礼道:“上神权歇,此时还是你们见面的时候,上神于尘世之身历劫未满,恐此时相认于天条不合。” 经此一说那未知的仙子无可奈何的对郑晏亭道:“将军保重,妾不能陪了。”说完向后退了几步卷衣而走。 望着又化鸟的仙女郑晏亭终于开口问道:“仙长这是怎么回事?”道士道:“此为梦竟,梦是心上事脑中思,日思一千其夜焉有不梦之理。” 郑见其言之有理便也不在多问但这事绕在心头不肯相散,国。 道士一笑道:“时方才你不是要说想学这法术吗?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时机成熟,你自然就会了。” 郑晏亭一听真的能学,按不住内心的兴奋,方才的事也就不去思想了,其实早在家的时就见过道士耍弄手段,不过当时并未多想,以为这仙术哪能说学就能学的,因此也就没问,此时那道士又显神通,郑也是半开玩笑问一嘴,没想到道士说可以学,如何叫人不兴奋。 道士又接着说道:“早在你我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便想教你,但是若学这所谓的仙术还要些条件。” “什么条件,资质?机缘?” “当然,这些条件都要满足,但还须舍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话说一半,道士合口不言,只是笑了笑。得,他下一句肯定是天机不可泄露,我在电视是常看到,一说到关键时刻便是这词,给人造玄念。 正想时,但听到道士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 刚要问个明白见道士,一挥衣袖,化为一缕轻烟去了,正迟愣时,郑晏亭听背后有人唤他:“哥……哥……” 郑醒眼看时见天已大亮,面前正一熟悉的面容看着他。 郑豁的坐起,但忘了身上尚有伤,疼的他直咧嘴,骆莹示意郑不要动说道:“哥该给你换药了。” 正是日日思美人不识,可骗苍天自难欺。 苍天有日出怨鬼,惟有丹心已自知。 毕竟结果如何可看下文........ 第二十三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三) 上文正说与那郑晏亭初见仙子惊为天人,竟一时哑言,见仙子与之说话竟不讶。 后觉有人唤之这才醒晤方知是梦,以手搔头道:“不好意思睡过了头了,好些日子没睡得这么踏实了。”骆莹也是一笑:“睡的好就行,我还怕你睡不习惯呢。”说着便解开绷带,给其换了药,趁此机会过着睡梦中的片段,只可惜已忘去了大半,只记得道士说要教习他法术,郑晏亭想到此处不由得摇摇头噗嗤笑出声来。 骆莹也笑了:“哥你是怎么了,自己想什么。美事呢?” 郑:“没事,就是想起刚才的梦了觉得挺有意思的。” “没事就行,哥,完事了。”说话间骆莹已换好了药。郑晏亭道:“哦……你今天还出去吗?” “不去了,我想最近几天就给我妹妹动手术,她的病不能耽误了。” “钱够吗?” “还差点。” “多少?” “我也不清楚,但估计着三五万吧,实在不行,与我那些朋友拆兑,总不至于差得太多。” 话说一遍,骆莹开始张罗着,里里外外又跑内,又跑外,张罗了好些天,不必细说。 这些时日郑在屋中有时闲的无事,便找骆燕聊天,这骆燕与她姐姐不同,骆莹性情开朗,办事得当,而且擅长言词。骆燕性情内敛,但城府很深,显得心事很重(注:“城府很深,不一定是贬义词。”),一对笑眼,笑起来成了个月牙,满口小白牙,平日习惯性动作是咧咧小嘴,与之朝夕相处郑晏亭总有一种与之似有相熟之感,感觉在哪便不知了。 向日郑与她姐姐聊天时,骆燕也不答言,只顾看着,看她时,也只呲牙一笑,并无过多话语。这日,骆莹又出了门,但听得外屋有人叫:“哥……在吗?” “哟…是骆燕的声音。”郑不知道骆燕为什么始终不肯来这间屋,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她极不想看到的,这一点骆莹也告诉过我,但是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曾提及。 这次骆燕来喊郑晏亭,定然是有事,郑开门见骆燕今天身穿一件浅色t恤,浅色牛仔(掉色掉的),拄着单拐,见郑出来,又眯起她那条月芽般的眼睛:“哥你出来啦,我找你有点事,能来我这屋吗?(经过几天的休息,郑的胳膊已经没什么事了)” “那有什么不能的。”郑想骆燕经久未曾相招今番相唤定然有事,故不敢延误,与之来到大屋。 二人坐定后郑先开口道:“燕妹子,有事吗?” 骆燕甘唇微启似扭捏状轻声道:“我是有事,不然也不能喊你。” “有事你就说吧,我若能帮,一定歇力。” 骆燕想了半响终于开口道:“这次我要做手术,你是知道的,一进手术室,我命全不在我,若一切顺利没有话说,若是不顺……” 骆燕没有往下说,郑晏亭也可以理解,笑道:“你一定会没事的,虽说有险,但是你的病也不是绝症,那有什么治不好的。” “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实到了我这种程度,生死早不在我虑,我说的不是这事。” “哦?哪是什么事?”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与我姐姐并不是亲姐妹。” 郑晏亭听了大惊道:“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见她们二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相依为命,我自以为是亲姐妹呢,原来却不是。” 骆燕接着说:“我姐姐命苦,听我妈说,那年她去广西,在荒野山区拾得一个弃婴,我母亲见她可怜便捡了回来,一直到今天。可是后来,苍天误我,让我身遭厄难,至双腿不能独立。”骆燕眼中噙泪,言语哽咽。 郑劝道:“别太难过了,那些苦日子不是都过去了吗,很快你就能好了。” 骆莹停顿了一小会,调整好声调接着说道:“可怜我的姐姐为了我中断学业,失身红尘,赚钱养家,给我治病拿药,我得知后以死命相劝,姐姐也以命相舍,没奈何,只得苟活于世,听天由命。” “那你父母在哪,她们怎么不管你们。” 骆燕看了看我想说又犹豫最后还是说了:“我妈在监狱,我爸死了。” 郑晏亭愕然,听到此处方才明白,为什么在家这么多天不见她们的父母,在谈话间也不曾论及其父母,原因竟是如此,这是人间悲剧,可惜了多好的姐妹,命运也算多难。 郑晏亭不忍她多提伤心事故转话题道:“我见你姐那屋书册颇丰,使我不解的是,你家里条件有限,怎么会有这么多藏书…” 骆燕长叹一声道:“以前我家条件不错,至少比一般家庭强的多,父母都是生意人,因此我们姐妹手中钱是不缺的,我姐妹二人还有藏书爱好因此有颇有积存。 正是人生于世多磨难,转度他人自不知。毕竟骆姐妹是何身世,且看下文....... 第二十四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四) 上文正说到那骆燕自述已苦,接着说道:“在穷时父母感情不错,但是那些年买卖不错,赚了许多钱,但是问题随之而来。父母感情发生变化,动辄便砸盆摔碗,对我姐妹俩也是非打即骂,我俩害怕极了,整日提心掉胆,有时父母想起来就给些零花钱,有时就不给,母亲常年在外赚钱,很少回家,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来没在家吃过饭,有时没钱了便也不敢要,有时候我两就断了顿。 但是在我们有钱的时候就会买些书,我两都希望在书中找些父母的影子,记得,那时买的最多的便是童话,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日复一日,十几年如一日终究集下了万余册图书。” 郑晏亭边听边唏嘘问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情缘,不过此时也算是用钱时,怎么不将这些书卖些,我计算着,怎么的也值几万。” 骆燕答道:“我是这样劝过我姐,但是她执意不肯,她与我说,现在世风日下,特别是年轻人,偏安图逸,哪里自寻些烦闷的事,因此很少有人买书。 其二、我姐姐说现在她身在泥淖,痛不可当,深怕哪一日痛的忘却了本心,有这此书在,时常净化灵魂,也不至在世上真成了下贱之人。固守本性,这些书便成了她在世上维一的寄托。” 说完后,骆燕目中噙泪,长叹不止。 郑这心也很不是滋味,骆氏姐妹虽身世凄苦,竟有这份觉晤,老天真的不公,郑安慰道:“苦尽甜会来的,相信此回手术成功,你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让你再提伤心事,真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你与我姐姐萍水相逢,又共处这许多天,定是前世注定的,自你到来,我从未见她如些开心,想来她对你颇有好感,你说话她也略听些。” 郑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你若是有什么话儿要说我一定会替你带到。” “是啊,这次我找你,就是想要你替我带个话,假如这次手术不成功,依了姐姐的性子,必是受不了的,到时烦请你无论如何要劝她莫做些傻事,若能保了她的平安,此恩情来世必报。” “这个………我答应你。”话题唠的很是压抑,但没办法,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正说话间骆莹从外进了屋子,手中提了好多塑料袋,大大小小有六七个,进屋后笑道,妹妹,哥,看我带回了什么东西,骆燕轻试泪痕,破涕而笑道:“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骆莹把塑料袋放在炕上,依次把开,嚯,好丰盛啊,鸡、鸭、鱼,应有尽有。骆燕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骆莹:“姐你这是做什么,过年都没买过这么多好吃的,这要花多少钱啊。” “过几天就手术了,我在朋友那拆兑了些钱,趁着哥也在怎么的也得吃顿好的。哥,今天怎么的你也得陪我们吃饭。” “嗯行”郑应允,在如此情况下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破了骆氏姐妹的兴致,况且郑还真有些饿了。于是排摆酒宴(说是酒宴,其实是比往常好些罢了)。 骆莹还从一个塑料袋拿出几瓶白酒。 “妹子还想喝点吗?” 骆莹也是一笑道:“是啊,过几天就是骆燕重新生的日子,这是个大日子,怎么能不庆祝呢。” 你说的也对,在桌前,骆莹先给郑满了一杯,郑本是不喝的,前次在树林里因为心烦,一口气闷了一瓶,好悬没吹灯拔蜡,但这回又不想扫了骆莹的兴因此也就没有推辞。骆莹没有给骆燕倒酒,只是教她多吃些肉。 待一切准备亭当后端起酒杯道:“哥,你我缘分非浅,茫茫人海中能与你有此机缘,也是上天恩赐于我这个不幸人的礼物,也算是对我稍些补尝。” “快别如此说话,我也是烂人一个,实不敢当。” “不……人的身份有高低,人品也有贵贱,我见过太多的人,要说没好人,那有些不现实,但就这个社会来说,人好,又能持操守部,而且还是个男的,实在难得。” 骆莹的一阵话说的郑晏亭满脸通红挺不好意思的:“别快别说了,我真的不敢当。” “方才我说了,你我缘分非浅,像我们这个破家,你尚能不弃,使我们这个破家曾了几分生气,我用杯酒先谢谢你了。”说完仰起脖子干了。 骆莹久混社会,什么人都接触,特别是不三不四的人,喝酒早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她行,可郑晏亭不行啊,一口酒下肚就觉得头重脚轻,胃里像着了火一样,嗓子眼像长个小虫子一样,难受的要命。 郑慌忙夹起一口菜,猛吃了几口,满脸憋的通红道:“不行了,我喝不了酒,这酒在你们看来是好东西,但是对我来说跟毒药一样,实在是喝不了了。” 骆莹一笑道:“哥我不勉强,你要能喝就跟我喝,要是不能喝你看着我喝。”说完干了一杯。 娘哎,郑晏亭哪受得了,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郑晏亭能怎么办,于是端起桌上的酒杯,舍命陪君子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酒一下肚,就感觉天摇地动,肚子中似有一股带着酒味的气浪如海浪一般往外涌。郑晏亭闭着呼吸尽量不让气浪上来,脸上身上,胳膊上,就跟天上的火烧云一般通红,就像练工走火入魔一般,再看骆莹时,怎么四个脑袋。 一杯酒下去都喝蒙圈了,当时候舌头短了半截,但心里还是很清楚的。骆莹掩口笑道:“哥你真不会喝酒啊,我还以为你闹着玩呢!” “谁说我不会,你个女子都能喝我差啥不能喝的。” 此话出口我心理暗自叫苦,完溜,真是喝多了,嘴不听脑袋的了。明明不是这么想的,怎么能如此说话。 可是骆莹却没拿我的当酒话,婉而一笑道:“好吧,即然这样,那咱两好好喝点。”说话间骆莹又给郑满了一杯,当时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词,说道:“方才你敬了我一杯,这次该到我了。”说完一饮而尽,骆莹见了毫不示若,随着也干了,郑喝完还得呲牙咧嘴好难受,人家骆莹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根本没当回事。 郑晏亭涨着通红的脸说道:“要说感谢,还得是我感谢你们,看我来到奉城,一无亲、二无旧,天生地疏,眼看着露宿街头了,幸好得你们姐妹收留,才有让我不至蹲庙堂。” 骆莹又接着说:“这不算啥,我这个破家你能来我就是很高兴了,到是我在小树林两次碰上歹人,幸好有你,不然我还有没有命都不一定,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说完举杯又一饮而尽。” 这。二人俩左一杯,右一盏连说连喝,喝起了没完了,而且说话都没边儿,东一句西一句,说的什么玩意郑晏亭都记不清了。最后喝到天慢慢黑了,说话直说外语,方才停了,骆莹虽然能喝,今天也喝过量了,但是对她来说不是问题,郑晏亭什么时候回的屋都不知道了,趴在桌子上进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郁的百合花香味把郑晏亭从梦中唤醒,郑突然觉得有支胳膊搭在胸前,肚子上沉甸甸的不知什么东西,眼还没睁就觉得头都要炸了。 使劲的睁开眼,这一看真不知叫郑晏亭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十五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五) 上文正说到本就不会喝酒的郑晏亭两杯酒下来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但觉得天昏地暗,日月颠倒,脚下无根,口无遮拦,说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不久便趴伏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剩下的事便一无所知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郑晏亭但觉得身体发热,胸前似有什么东西压着,肚子上也有重物,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是在小屋的炕上,窗帘未拉,星空在月光衬托下射入窗内,照在脸上,满天的星斗也把原本漆黑的夜照亮了。 一股浓郁的百合花香把郑晏亭的精神拉回到这个世界,郑晏亭这才发现,头疼的要命,好像用锤子砸了一样那么疼,低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直惊得丹心乱跳,头脑发胀,脑袋嗡嗡直响,哪里是什么东西,原来是骆莹趴伏在郑晏亭的胸前正在酣睡,轻撩被子,顿时好像腾云乘雾一般,但见二人赤条条一丝未挂,郑暗道:“我说怎么那么热呢,贴着玉体那能不热嘛。” 郑晏亭在心中惊呼:“娘哎” 说实话郑晏亭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的身体呢,咚咚咚咚,郑的心跳个不停,可能是心跳过速,骆莹趴在胸前都被震醒了,见她动了一下郑晏亭没敢动,假装睡着了,骆莹抬头看了看郑晏亭,往上凑了凑,贴着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娘哎,列为看过聊斋志异里女鬼挑逗书上般情景,这与那一般无二,经过前些天非梦似梦的梦,郑的神经都有些错乱了,此时还以为是在梦里呢。 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骆莹笑了笑,在郑晏亭的耳边轻唤道:“哥,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别装睡了。” 听此话语方知不是梦,郑晏亭缓缓睁开眼睛,心跳如鸡啄碎米一般,在被窝里紧往炕稍蹭。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口是心非,但是男人虽然口是心非,该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骆莹搂住郑的脖子轻声道:“哥你别躲了,现在都这。样了你还问我做什么,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嘿嘿嘿,郑晏亭只顾傻笑,说不出一句话来。 骆莹没有看郑晏亭,而是又趴在他的胸前自言道:“哥,我这辈子算是毁了,自从我妹妹身患重症我心都碎了,恨不能将我俩调换,得病的是我不是她,苍天无眼,最爱捉弄是非,我一个女孩子家里没背景,又没有权势,为了尽快赚钱,没办法才干了这行,这几年来我过的生不如死,在妹妹面前我从不敢露出半分为难的样子,我深怕她想不开自寻了短见,可是除了她我又没有可以说些贴心话的人。” 郑刚要说话安慰,骆莹用手挡在郑的唇边,轻声道:“哥你别说话,你静静听我说就行了,出租车上第一次相遇,到第一次你在小树林救我,再到如今,遇到了你,让我在寒冷的冬天还能感觉到火的温度。 如果女人是蜗牛,那么我就是那个没了壳的一只,在茫茫的大自然拼命的活着,去找寻食物,找寻水源,可是爬久了,终归还是要到壳里去的,如果女人是天上的飞鸟,那么我就是那只没有巢穴的鸟,永远不能落下的鸟,无论飞的多累,多久,都要不停的在天上飞,生怕那日翅膀受了伤,从万丈高空上掉下来,摔的粉身碎骨,都没有人知道。” 郑晏亭静静的感受着玉体的温度与眼泪的冰度,郑晏亭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缕着她的头发,静静的听着。骆莹东一句西一句,仿佛将前半生的话都要一次性说完似的,直说得天光见亮,骆莹最后朝我一笑道:“哥,听我唠叨一个晚上了,是不是把该办的事也得办了啊。” 郑晏亭也是不好意思假装不懂道:“嘿嘿嘿啥事啊?” 骆莹粉面通红一头扎进里………于是乎(此处略去一万个字)....(注:此时骆燕看似与我是两人其实是一人,作者假骆莹口传“我”心腹事。) 云雨过后,相依睡去,天已放光,骆莹方才整衣而去。郑晏亭在被窝里这个美,嘿活了二十多年了,人们都说人生四大喜,个中滋味如不亲身尝试,恐怕别人很难形容,这也是个小登科,心中欣喜之情莫于言表。 天光见亮,骆莹骆燕吃过饭,骆莹道:“我今天再去医院安排一下。”郑的伤已经没甚了,也要跟着,骆莹执意不肯,教其在家照看这骆燕,没奈何,只得依从,说完便走了。 骆燕有病在身,时常犯困,吃过早饭她得睡个回笼觉。郑晏亭坐在椅子上闲翻些书,可是思绪怎么也落不在书本上,一闭眼就是昨天夜里的事,想的自己咯咯直乐。 话不重叙,如此白天骆莹外出去医院,夜里共赴巫山。一日两两日三,四天过去了,这日骆莹晚上归来,兴奋的说明天就可以手术了。骆燕听后也只是微微一笑,应了声真的吗?这天夜里,三人聊的很晚,多半是谈论明天手术的事,郑晏亭与骆燕不停安慰她,如此等等。是夜骆莹没有来小屋,而是陪了骆燕。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三人早早的就起来了,她们吃了口饭,穿戴已毕,出了发了。这几日的对话,才知道骆莹得了一种叫毒血症的病,具体是怎么回事骆莹也不知道,只知道想要治病得换血。还得将体内很大一块髓都要换一下,总之是极不好治的。 到了医院,才知道,骆莹也是要做准备的,即是换血,那自然要血源了。二人预先验了下血,进行比对,先碰下运气,若是二人血型相匹,可以省下不少的钱。 验单比对完成后医院的大夫说不但一样而且一样,不但血型相匹,就连要换的骨髓都比对得上。 骆莹拿着验单不敢相信,她意外的除了血型相匹外骨髓竟也是相匹的,血型相配有情可缘,但骨髓相匹可是不易的,若有直系血缘断不可有此巧事。 骆莹拿着验单看看郑晏亭,瞅瞅骆燕,郑将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骆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因此傻愣愣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自小时开始,父母就说自己不是亲生的,因此骆莹一见这化验单心绪愁转,困惑难当。 第二十六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六) 上文正说道骆莹擎着化验单,直直杵在原地且说骆莹因何发愣且听我道来。 且说郑晏亭并不明白,但骆氏姐妹明白是怎么回事。此话说来要从骆莹父母身上说起,但是她父母感情线与本书没有太大关系,但为了列位看官看的明白作者又不得不补述一段。 此话说起来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骆燕父亲叫骆启顺,他本不是叫这个名,但此人非常信鬼神一说,自己做买卖,做的风声水起也做的很大,为了名正言顺,烦了很多人情,根据他的姓,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骆启顺,意思是落下后开始顺了,就这样这个名字与他相伴一生。 后来买卖果然有了起色,骆父对命理一说坚信不移,骆父赚了很多钱,自然喜事不断,与骆燕的妈结婚了,她母亲叫余胜金,骆启顺一听这名字就爱上了,余胜金,余胜金,意思就是余下的就剩金子了,起初两人感情还算不错,婚后一年骆母身怀六甲,一家人很是高兴,可是事总与愿违,骆启顺不晓得从哪个江湖骗子误信谣言,说骆骆母腹中是个霉星,一生霉运不断,凡是与其靠近的,家全的则不全,纵然富可敌国也挡不住霉运。 骆启顺闻听惊的五雷击顶一般,说什么也不想留下妻子腹中胎儿。骆母拗他过只得依从,事后骆母偷着哭了几回。 转过年来,骆母又身怀有孕,但此回骆母没有与丈夫说实情,生怕他右做些蠢事,脱词回娘家,欲想先把孩儿生下再说,骆启顺也未多想便同意了。 话说光阴流逝,转眼间怀胎十月,骆母生下一女儿,本以为着女儿都生下了,丈夫就是再不高兴,怎的看在女儿面上也就算了,可惜的是骆母想错了,骆启顺翻了脸了,指着骆母的鼻子平说她不定在外边和谁生的野种跑这认亲,最后骆启顺强逼着要与骆母离婚,但私下里打听离婚事,经律师一说,骆启顺蔫了,感情这一离婚要与其平分家业,非但如此因为孩子太小正在哺乳期,因此家业一多半都要分走,骆启顺一想到大半家业都要让人,听的他肝直疼,最后一咬牙,算了吧。 事虽过去了,心结还在,骆启顺心里堵了个疙瘩,终日愁肠百转,心思不宁,婚不离了,但是此女婴他绝不认,骆母是个东方女性,为了维着家的完整,不得以对外就说此女是在广西山区拾的弃婴,这女婴便是骆莹。 又过了两年,第二个女儿,骆燕降生,但是骆启顺脸上总朦着一层灰,心思烦乱,经人误诱,竟沾上了毒品,可以想像,人本身定力不足,再遇着叵测之人难免泥足深陷,买卖干不下去了,越吸瘾越大,最后整日神魂不定,迷离过日,终成巨祸,是什么祸,后自有交代。 上述者便是骆莹父母,这些郑晏亭与骆莹不知,骆燕更不知。 骆莹手擎单子心绪万千,可不管怎么,现下骆燕是有救了,骆莹听了大夫的话迟愣半响,而后抛下余下的心事问道:“那你看我行不行。” 大夫笑道:“那太行了,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给你们办理手续。” 骆莹点头称是,大夫回了办公室办理住院手续,话不重续,过了一会,一个小护士拿了个本夹子,来在骆莹面前,笑道:“你好,请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就是” 护士递过本夹子,让骆莹看,这不是手术单子,而是住院的单子,看完之后护士道:“如果没啥问题在上签个字,然后去下边交钱就成了。” 在医院这种地方,那就得听大夫的,纵然你有多大本事那也不顶用。简短续说,一切准备就绪,骆燕被分到七楼721病房,去过医院的朋友都知道,有些病房是单间的,一屋只住一个病人,像她们这种情况的,怎么能住得起,因此只拣了简便宜的住下了,这是三人间的屋子,有三张床,每个床边上只有一个凳子,房屋很大但是三人住便有些紧了,不过还算是不错,现下屋子没有其他人。 一切齐毕,就等着动手术了,骆燕不说心里边清楚的很,此一手术凶险万分,若是手术不成功,我将如何是好……… 第二十七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七) 话说骆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心里想着事,骆莹心中也是愁心四溅,想着白天验单上的结果,真是百思,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是捡来的吗?为什么我妈骗我?种种疑问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郑晏亭也在想着心事,好人多磨难,希望她们二人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骆燕则不然,她的心思全不在自己,而是想着快些手术,若成功了,姐姐亦能吐了这无边的若水,若不成功,则生死由命,在天不在我,姐姐仍旧可以脱了若海。因此,她想的是尽快做完手术好结束。 第二天一早见医生推了两辆车,是往常我们看到推病人用的那种车,骆莹、骆燕依次上了车,这种环境下谁的心都是非常沉重的,单不说作为一个旁观者见两个孤苦的姐妹双双被送进鬼门关是怎样的心情,就郑与骆莹的关系来说也决不希望她们有事。 两辆车被推走后郑晏亭也随着来在手术室门口,骆莹、骆燕双双朝我僵硬的笑了笑,咣的一声关闭了。郑晏亭不知道做手术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总之他的心情异常沉重,时间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郑在手术室外来回渡着步,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回了病房,可是回病房也不行,心里总是百爪挠心,坐卧不安,倒背着手在屋中来回遛弯。 在屋中待了一会,还是待不住又到了病房外,时间慢慢过去了,约着四个小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从内推出两个病床,一前一后,正是骆氏姐妹,骆燕在前,骆莹在后,郑晏亭急忙拥上前,见骆燕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又看了看骆莹也是一样。 “大夫,手术怎么样,她们没事了吗?” 大夫笑了笑道:“没事了,手术非常成功。” 郑长出一口气,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有人把她们推进病房,没有立刻转移到床上,因为她们太虚弱了,而且都开了刀,假若一动伤口非蹦开不可,一切安顿好,护士走了。 再看骆莹,原本清秀的面目也变了样子,现在小脸刷白,都没了血色,骆燕也是一样,郑晏亭还真有些心疼这姐妹两。 郑不敢出屋,生怕她们醒了找不见人,趁着她们没醒时郑打电话,定了两份小米粥。 时间又似定住了一样,每一秒都是煎熬,但终不像方才那般紧张。 晚上的时候,郑晏亭趴在床边打瞌睡,朦朦胧胧中但觉得有一团白雾在我上前方,白雾渐渐清晰,但见一女子身着仙裳,停在半空之中。 郑仰头看时,但见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骆莹,郑心下一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莹。 那“仙子”什么也不说,只顾笑了笑,而后又渐渐消失了。郑晏亭惊的站了起来,别看仙裳骆莹极美,可此时这儿,也是嗖嗖的凉风,一者,郑在梦中见过真实的鬼怪,二者,这里是医院,此时脑海现出无数鬼故事的场景。现在屋里就躺了两人刚手术完的人,还处在昏迷之中,夜深人静……越想越是害怕。 正此时,骆莹床上一动,碰到了郑晏亭的手,郑被吓的激泠泠打一冷战,脑袋嗡了一下,急忙甩脸看去,方才安下心来,原是骆莹醒了,郑忙上前附身问道:“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一天,可是把我吓的不轻。” 骆莹无力的笑道:“我没事,只是身心无力。” “你饿不饿,用不用吃些东西。” 骆莹无力摇着头说道:“谢谢你!”又侧头看了看骆燕。 “她的病比较重,现在还没好。”郑安慰她道。 骆莹安心一笑然后闭目不言。晏亭知道,她是太虚弱了,便也不再打扰,见她无事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心中又暗自祈祷,但愿骆燕也平安渡过生死关卡。 这一夜郑也是似睡非睡,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不由得身体就僵住了,列位可能也有如此的感觉,若长时间身体或身体某一部位不动的话,就会有一种飘飘然像是往上空升在感觉,若不信,诸位可以试试,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催眼师给你催眼是一个道理。 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脚久若不动,就像不曾长过手一样,想动也不愿意动,现在他就是这种感觉。手、脚、胳膊、脑袋,最后感觉腿脚往上飘,像大头朝了下,但惟独一个地方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是上半身。因为我胸脯一起一浮还有些知觉,真是难受至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若要心明眼如钉。 第二十八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八) 这一夜就这么飘飘然,然飘飘的过了,次日天刚有些亮时,骆莹再次醒了,接着,骆燕床上一动,也苏醒了。 骆燕咬着牙,很明显是比较痛苦的,郑晏亭急忙趴在她的床前问道:“燕妹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骆燕摇头声音很弱,但能听清楚,道:“我姐怎么样了。” “她比你情况好些,她昨天就醒过了。” 骆燕面露喜色道:“感谢上天。”说完又晕了。 忙完这头郑又来在骆莹床前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骆莹的气色状态要好于昨天:“我想吃点东西。” 郑急忙回身去取昨天的粥,可都过了一夜了,早就凉了,遂与骆莹道:“你先稍等我几分钟。”说完我拿起电话要定点粥,但打了多次那头无人答言。没奈何,郑晏亭只得亲自下楼跑一趟,与骆莹招乎过后,来定早餐。 到外边一看可不是没人接嘛,天还似亮非亮呢,估计那人还没起来呢,郑管不得这许多,四下寻着早餐馆,医院四周能没有饭馆嘛,只不过这么早,开的比较少而已。 郑来在一家唤做院前早餐的店,点了两碗粥,没要菜,一者早餐店早上不卖菜,二者,这种做了大手术的人开始时不能吃得太重(盐重,油重。)所以一切都免了。 又去超市买些必须的东西,盆,卫生纸,还有点其他的。全都完事了,往回走,刚到病房门口的时,但听病房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郑晏亭被吓得双手哆嗦,盆,粥落地,郑一个箭步推开门冲进了屋子。 见骆莹在床上扭动身子,五官都变了样了,双眼紧闭,牙咬的咯嘣嘣直响。再看床上血流了一大片,床单都染红了,吓得郑晏亭魂飞九宵。 郑晏亭也是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护士,不好了出事了。你想想,天似亮非亮的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冷不丁这声喊叫,差不多整个楼都能听见,过了能有片刻功夫,医生护士一路小跑,来了一大群。 原来,就在骆莹那声喊叫时大夫就已经听见了,正好有个值班的小护士寻夜听见了,那小护士撒脚如飞就已经找人去了,晏亭回来时,已经是骆莹喊的第二声了。所以他们才来的这么快。 大夫急匆匆进了屋子,见状喊道:“快点按住别让她把骨头刺伤其他的地方。” 几个大夫上前就把骆莹按住了,然后几个人把她推进急诊室。郑晏亭追上最后一名大夫想问个缘由,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郑在急诊室外来回直遛,总有些护士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其中一个护士对郑说,你在这待着也没用,还不快点回屋看顾着剩下的那个。 郑晏亭听后猛醒悟,急忙赶回病房。好嘛我一回病房更热闹了,见几个护士正按着骆燕,骆燕连哭再叫,全没了刚才虚弱的劲头。 “骆燕你干什么?” 骆燕见是我,收敛了些,哭述道:“哥我姐怎么样了,我姐咋的了。刚才我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听见我姐撕心裂肺一声喊叫,我姐是不是出事了,我梦见我姐出事了,我要见我姐。” “你姐刚才伤口疼痛所以才喊叫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你姐要是没事看见你这个样子该是什么心情。” 骆燕听后躺在床上呜呜直哭,再看床上,一大片血已经染红了床单。她这么一闹,伤口蹦裂,血流不止。没过一会,骆燕流血过多休克了。 护士又是一阵忙活,但这回有点麻烦,血库没有血了,现下急需血源,大夫找到郑,问其是什么血型,郑面现焦色道:“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验过。” 大夫道:“既然如此你去验血,若是比对成了倒剩了许多麻烦。” 郑连忙点头,抽血验血,就是拿郑的血滴在一张测纸上然后比什么东西,郑晏亭也说不准,反正就是这么弄的,很快结果出来了,说其血是o型血,适合与骆燕相配。 既然比对成了,就没时间再等了,多等一秒也许就没救了郑晏亭连病服都没未换,躺车上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光听过,可没进过,这次可是开了眼了。郑晏亭与骆燕的病床紧挨着,方便取血,一方面,几个大夫忙前忙后,又打麻药,又打镇痛药,折腾了好半天。只一个护士在拿了一个输液管来取血。 经过两个来小时的救治,骆燕这条命终于救回来了。因为郑晏亭刚抽过血,身体是有些虚弱,但也不似她们,必竟郑没开过刀。 抽过血后郑晏亭也没用她们扶,自己下了地,回了病房,奇的是郑晏亭一点没觉得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且说郑晏亭到骆莹的急诊室外,里边仍然还在抢救。郑的心一下子悬在半空。正是与君无缘心不在,若是相怜须知情,毕竟骆氏姐妹性命如何且看下文。。。 第二十九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十九) 许久不见骆莹的急诊室有人出来,郑晏亭这心好似油烹了一般。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眼皮不听了使唤。 郑倒也觉得奇怪,原本这个时候如何也困倦不得的,可最近也不知怎的,越是有事,越是持不住困意,坐在椅子上眼皮又撩不开了。且总做些怪梦,这次又是玄梦,但见四周皆是平川大河,郑但觉那团白雾又无故现在眼前,而后化作骆莹的模样,待郑正欲上前询问,骆莹又消失了。 而此次,并没有因为骆莹的消失从梦中回来,在骆莹消失的地方,那道士再次出现。虽然郑与之是在梦中,可是经过这么多的怪梦,郑晏亭感觉就是在现实中,那道士再次出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消失了,一定要问个明白,而这次,那道士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依旧是上次出现的打扮,只是此次身体凭空悬着,郑亦并未感觉奇怪,问道:“仙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解释解释到底是为什么。” “解释什么?” “梦啊,自从第一次可怕的梦,一直到现在,似乎只有第一次你我在现实见过。” “梦就是梦,这是你的梦,你的梦境自然是你经历的事情了,你要我解释我怎么解释。” 郑晏亭低头不语,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道士一笑道:“上次我与你说的要收你做徒弟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前次我就已经表态了,想学的你的法术,这也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你说的对,我也说了,如果你想学法术的话除了机缘,资质外,还要舍下一样东西。” “是啊,道长确实说过,可是你也说了天机不可泄露,我便也没多问,怎么,难道是到了天机可以泄露的时候吗?” “天机可泄那就不是天机了,你初窥天妙,我是来渡化你的。” “啊?我初窥天妙?什么时候?天妙又是什么东西?” 道士捻须道:“天者,宇宙也,天妙,便是宇宙的奥妙,昨日小寐时,是否感觉到飘飘然欲升天的妙处。” 郑仔细寻思昨日的光景:“确实是有一次,但是那也不奇怪啊,我以前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怎么,那也算天妙?” “对,那就是天妙,我所说的修习法术需要资质,机缘,天妙就是机缘,要舍下的便是你的肉体。” “肉体?什么意思。” 道士到背单手,一手捻须道:“在无穷的宇宙中,有诸多无形的力量,修习法术,说破了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可以运用宇宙中那些无形的力量转化成自己的力量,从而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已,这便是世人所说的“法术”。你能明白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道士接着说道:“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用一块石头打一只鸟,本来鸟是一种东西,石头是一种东西,你也是一种东西,这三样东西本不相干,但是你打鸟,用石头打,这是一种方法,也可以称作手段,那么那块石头就成了你的能控制的力量。同理,把石头换成宇宙中无形的力量,不也就是这个道理吗?” 郑晏亭还是不太明白。本来先前你说的有些懂了,但是你又举个例子我便有些蒙了。 “也罢,这的确有些晦涩,你认真听我说就是了,宇宙中有太多的隐藏的力量,也就是暗能量,这种力量存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地球上,月亮上,太阳上,银河系中,以至于玫瑰星云,以及更广阔的宇宙,或是比宇宙更为庞大的世界,总之是无处不在就对了,而在地球上,万事万物皆有两部分构成,就拿人来说,一个人,是由肉体和神识构成,神识是人们通常说的灵魂,思想,想法,总之是摸不着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东西,这种神识其实就是宇宙中那些暗能量形成的,有了神识和肉身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人的肉身无法承受宇宙的暗能量,但是神识却可以。人若想修习法术必须舍弃肉身,方能成事。” 郑晏亭好像在听故事一般:“那为什么说我这次才初窥天妙。” “前次你感觉身体不能动,手脚像不是你自己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任谁偶尔都会有,以前你也会有,但是都没用,因为任谁都不能摆脱胸前呼吸的坠缚。” “那我现在怎么就可以?” “那得归功于你服用的血珍珠。” “血珍珠?”郑忽的想起了,之前还吃了莫名的珠子,从此我几日食一餐也不觉得饿,从而生怕爸妈看不破阵这才背井离乡巧遇骆莹,引出诸多事情。 “对啊,我说过那血珍珠是无数人死后怨气化作的珠子,吞食后可不用呼吸便可存活。以前的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几分钟不呼吸就能憋死你,可有了血珍珠,当你神识和肉体分离的时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人若是长时间保持一定的姿势一动不动,附在肉体上每个细胞上神识便会自行分离,一般人手脚可以一动不动,可呼吸却无法避免,只要一呼吸,必会带动胸前的细胞,故此只要呼吸,便无法进入一动不动的状态,也就是入定的状态,故此你昨天感觉手脚头网上飘却始终无法彻底脱离肉体的束缚。” 郑晏亭似有明白之意但此种说法确让人无法思量因此将信半惑,但不知妙世能讲出何种道理,且看下文。。。。。 第三十节 避隐疾鱼龙入网,遇尘素晏亭结缘(二十) 上文说到妙世口吐莲花说的涛涛不绝,郑晏亭听的似懂非懂但也明白了二三问道:“那就是说,肉体无法修习法术,必须是神识,而神识脱离肉身必须舍下肉身,我想修习法术就必须舍了肉身才是吗?” 道士满意点点头:“看来你小子还不笨,孺子可教也。” “那舍了肉身会怎样?” “舍了肉身会怎样?那你觉得呢?” “死了?”郑晏亭不知是什么答案,他是信口胡说的。哪知道道士眼前一亮道:“哈哈哈哈,我就说你小子有这方面的慧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郑听后汗毛根直竖,本来也是无形之言,却一语中矢。诗人沧央嘉措有说,在这世上除了生死没有大事,郑晏亭自问并非圣人,也没有看淡生死之觉悟,因此闻听着死,自然心有所惧,故而试探问道:“真的要死吗?” 妙世:“你怕了?” 郑:“没…没有” 道士又是一阵大笑道:“怕死有什么丢人的,敢问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怕死。但死亦有轻缓,只要死得其所,死又怕什么的。” 郑道:“道长说的是,可必竟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人,我还有家人,虽然我不在乎,可他们怎么办?” 妙世:“死了,死了一死都了,你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郑:“人是有心肝的,只要是人哪有没有牵伴的,我们活于世,不光是为自己活着吧。” 道士捻须笑道:“嗯,你还算有些真情,不过你放心吧,现下时机尚不到你修仙练法的时候,若机缘到了你想改变也是改不了的,今日传你的事莫要与别人说,恐生无谓的因果。” 郑点头称是,那道士说完忽的消失了。郑晏亭紧闭双眼耳朵中一阵尘世的杂音,郑又知道这是又回到现实的世界了。 郑缓缓睁开眼睛,眼看着天花板,又似乎有个女子在抽泣,郑歪着头一看,大吃一惊,明明记得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现在怎么躺在床上,再细看那抽泣声,那不是骆莹吗?郑豁地坐起来,把周围的人都吓的不轻,还有人喊诈尸了…… 一阵莫名其妙后,再看大家,眼睛瞪的跟牛的似的,直挺挺看着郑晏亭,郑左顾右盼一眼看见骆莹了。 “妹子你没事了。” 骆莹也是一愣神,但很快就醒了过来,兴奋的道:“哥,你终于醒了,都把我吓死了。”说完扎进怀里呜呜的直哭。 “我…我?我有什么事,我不是陪你看病来的吗,我记得你上午不是在急诊室抢救呢吗?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了呢?” 骆莹惊呼道:“啊…啊?那都哪百年的事了,咱们几号来的医院?” “1号啊!” “现在呢?” “现在?应该三号了吧。” 骆莹一听哈哈哈笑道:“我的亲哥哎,今个都十八号了。你还当三号过那。” 啊?(惊呼)郑晏亭噌的一下从床上蹦到地上。骆莹也吃了一吓,哥你犯什么病了。我站在地上抬起双臂左看看,右看看,细想着梦中发生的事,又想想眼前的世,好似痴愣的呆儿。 “哥…哥…”骆莹唤了好几声,方才把郑从梦中惊醒。“哥,你可别吓我,你发什么呆,哪里不舒服。” “妹子,你说我昏迷了半个月是吗?” “是啊,半个月来,你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要不是你偶尔说几句梦话,我都要把你推炉子里了。” “先别说我了,你和骆燕手术怎么样。” 骆莹先是迟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手术怎么样了。骆燕也好了,奇怪的是这么重的病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大夫都说这在临床医学上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还不好吗,不管怎么说,骆燕可以重获生命,这也是最大的喜事了。”骆莹亦笑而未答。 “我这人也真是误事,本来是来照看病人的,我可倒好,却让你们照顾我,叫我情何以勘。”郑晏亭暗自嗔笑自己。 骆莹把正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轻声笑道:“哥怎么还与我客气上了。”我长叹一声,默不作声:“没有,我怎么能和你客气呢,只不过于心不忍罢了。骆燕没事了,那你怎么样了?” 骆燕在一旁佯装生气道:“哥,你不带这么偏心眼儿的,我对我妹问长问短,对我则怎么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郑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道理:“哥怎么会把你忘了呢。” “得了吧,哥你重色轻义。” 骆莹见郑实在难为情上前回道:“燕子别胡闹,哥刚醒,他又是个嘴上痴笨的人,别难为他了。”这回骆燕更是抓住似的,好吖姐,你和姐夫一起欺负我,说完叉着腰小嘴掘多高。 “燕儿你别胡说八道,谁是你姐夫。”骆燕本还想着说些什么,骆莹忙又差过话题,说道:“本来大夫说我还得再住半个月的院,但是我想着反正病差不多了,回家养着也是一样的。” 郑急忙止道:“那怎么能行,万一有个情况再回来很不方便。” 骆燕:“是啊姐,姐夫说的对,说听姐夫的话吧。” 骆莹佯怒道:“燕子看来你的病是好利索了,哪来的油嘴滑舌,当心被人笑话。” 骆燕吐了吐舌头。骆莹仍旧坚持己见,说什么也不在医院住了,郑劝她道:“钱你别担心,我可以与我一般同学借,只要你安心养病就万。”但骆莹说什么也要回家,没奈何,只得依了她。 哪知道这一回,却生出无边的恶果…… 第三十一节 破窑里香玉消陨,茹青内魑魅横行(一) 上文说到骆莹执意回家,郑晏亭拗她不过,只得应允,又在医院又开些药,方才回家。家就是家,尽管再破,总有踏实的感觉,骆莹看着破旧的家长长叹了口气道:“从鬼关转了好几圈,终于又回来了。” 家有喜事,自然欢天喜地,骆莹身体依然有些虚弱,但奇了的,骆燕恢复的很快,这简直不合常理,不过虽有此疑虑,但必竟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因此值得祝贺。 回来路上郑多买了些补品,补充一句,这些时日,凡是我去买东西的时候都是用郑自己的钱,因为见她们太苦了,更何况郑晏亭还寄居在此,别管房子如何毕竟不用露宿于外了,更何况郑与骆莹的关系,按情按理如何也不能开口与他们要的。 是日破旧的小屋可是热闹了。四下的居民都已经搬走了,无论他们如何折腾,也没人知道。 郑又在外边的超市买了不少的菜,换了平日的衣服,下了厨房,骆莹也想着帮忙,郑极力劝止道:“这可不行,你刚做完手术刚到半个月,不在医院住院已经不得了了,怎么可以再做些重活呢。” 骆莹道:“哥我没事,我不干重活还不行吗?况且你不也犯了毛病了吗?” 郑晏亭厉声呵道:“绝对不行,你要是坚持那我不干了,说着就要走。” “哎…哎…哎………别别别,你不让干我不干就是,别急眼啊。”郑转怒而喜道:“你大病未好,让你出院都是拗你不过的,若你不快些养病,倘落下病根那怎生得了。” 骆莹抿嘴一笑道:“行,我听哥哥的,那我在这待着总是可以吧。” 此时骆燕也过来了:“哥你说让我姐在这待着吧,她啊现在是一时不见你就像把魂丢了一样。”说完还冲着骆莹一努嘴。骆莹羞的粉面微红倒也没反博,倒是郑晏亭,帐了个大红脸。 骆莹道:“小妹不识好坏人,哥在咱们最难的时候不舍不弃,我们该是感激才是,你怎么话语轻浮,快些别说了。” 骆燕吐吐舌头,而后挽起袖子蹲下挑出一绺芹菜。“骆燕你干什么?”骆燕抬头满是疑问道:“我帮你择菜啊。怎么了?” “你的伤也没好利索,你择啥菜,快点放下。” 骆燕道:“哥你看我像是没好的样子吗,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的伤好的极快,就是做完手术后四五天的光景,我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怎么动都可以,就是干力气活伤口都不疼了。”骆燕说完还在郑晏亭面前蹦了几下。 骆莹从旁补道:“是啊哥,起初我也是不信,但是就在你昏迷的四五天后,骆燕不知吃了什么灵丹灵药,似乎真的没事了,你昏睡的这半个月全是骆燕跑前跑后照料的,她真的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郑晏亭仍就不信,要说奇事放在他身上可以信,毕竟郑知道那些玄乎的事,可是放在骆燕的身上郑就有些不明白了,但是看着她们二人如此坚定郑也就不做执拗了:“那好吧,真如你说的,那你就帮忙吧,不过即使如此你也不要做重活,做些洗菜择菜的事便好了。” 骆燕见郑应允便兴冲冲的帮着忙活着,闲话不叙,及至黄昏,一切准备就绪,为了庆祝此次劫后重生,郑特意买了点补酒,和一些低度数的酒置于桌上,未曾动筷之前,这三人像是中了邪灵似的不约而同的都朗声大笑,幸亏这屋里就他们三个,若是有外人,指定以为他们精神有问题呢,笑过多时,郑举杯在手说道:“咱们三个能在滚滚红尘中相遇那是莫大的缘分,第一杯酒我提议为我们的缘分干了这杯。”说完一饮而尽。 莹,燕举杯也干了。三人各自又满了一杯酒后,骆莹擎杯在手说道:“哥,说实在的,我们兄妹二人真的要好好感谢你,我俩是个背难之人,一无亲故二无朋友,要不是哥哥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我们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呢,因此第二杯酒算是我姊妹二人敬哥哥的。”言毕一饮而尽。 郑急忙摆手道:“我也算是落难的人,要不是你不嫌弃我早就露宿街头了,况且,我真的没帮你们什么忙,钱不是我拿的,说是照顾你们,接过我在医院还睡了半个月,说来真是惭愧的要命,怎么能说是我帮的你们呢?” 骆莹:“哥哥说话错了,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救我,哪有我的今天,再说你是因为救我才挂的彩,我怎能不管你呢,况且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不一定非要钱和物,还有很多精神要素,要是没有你那些天陪着我们,我姊妹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手术的那天,因此第二杯酒你务必要喝下去。”但见骆莹面色诚恳,郑也就不推辞了,故此,一饮而尽干了。 第二杯下去,各自又斟了一杯,骆燕也来了兴趣,擎杯在手说道:“哥,姐,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这第三杯酒,祝咱们三个情谊天长地久呗。”话音未落但见骆莹轻置酒杯于桌上长叹一声,说出一翻肺腑听的二人皆仰面而泣,毕竟骆莹说些什么且看下节。。。 第三十二节 破窑里香玉消陨,茹青内魑魅横行(二) 上文说到那骆氏姐妹与郑晏亭为庆劫后重生,在破寒屋中置席饮酒,燕的状态明显很好,不时拿骆莹与郑晏亭的关系说道,说的郑晏亭与骆莹好生面红。 骆莹红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郑也觉得脸上一阵发烧,一饮而尽,骆燕看后哈哈一笑,也把酒干了。而后推杯换盏,你一言我一语直喝到夜半三更方才散去。 话说从此别无它事,整日弄书习字,边是随着骆莹养伤,日子倒也安然,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期间,骆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两个月过去了,伤口倒是愈合了,可是骆莹的身体明显消瘦,吃饭明显减少,这日夜里郑晏亭忧心的问道:“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最近气色不好,身体明显消瘦,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骆莹一笑道:“没有,可能是伤没好的原因吧,我自己倒没觉得哪里不好,哥你多心了。” 郑道:“但愿是我疑心吧。” 如此往复又过了两个月,但见骆莹眼窝深陷,骨瘦如柴,偶尔竟有晕厥。这一个月当中郑与骆燕没短了问她,可是她就是搪塞。 这日骆莹从外归来,刚一进屋,脚下无根一头栽进屋子(她家的屋子是地窖形的,按理说说,这个她家,就算再深也不能摔倒,可是今日却摔倒在地。) 晏亭正在里间屋子,听见咕咚一声可是吓的不轻,晏亭猛蹿到门外大叫一声:“骆莹你怎么了?”骆燕闻讯也从屋子蹿了出来,一看此景哭喊道:“姐,你怎么了?”晏亭抱起骆莹进了大屋,放在炕上,呼唤着她的名字,唤了半响,骆莹方才缓缓睁开双眼,紧要牙关勉强坐了起来:“哥,妹子没事,刚才进屋的时候突然脑袋晕了一下,一脚踩空过了,这才摔倒。” 这可不行,现在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上医院去。骆莹一听,死死抓住我的手说道:“哥我真的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听完后郑晏亭有点火了:“胡说八道,身体不适有这么不适的吗?你看你都啥样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听你的了,你是不是差钱啊,这不打紧,我与我那些朋友拆兑,钱总不到于没有。” 骆莹一把把我的手抓住几带哭腔道:“哥,妹子,我求你们了,我真的没事。”我看了看骆燕,意思是怎么办,骆燕也是很着急,但她没有主意:“我听哥你的。” “依着我,说什么也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骆莹急忙扯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往肉里扣,眼睛迷着,小嘴紧闭,紧摇头,就像哪个地主家跑了出的姨太太要被抓回去时,躲在救命人身后苦苦哀求别放开手一样的表情,那表情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没奈何,见她这样我只好依她道:“你要是真的不去也行,那你好生在家养着身子,千万不能干活了,我去给你买些药物。” 骆莹应允,这天晚上她与骆燕一起睡的,本来嘛,人家是姐妹,要在一起睡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自从第二天起这骆燕也有点不正常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走了神,有时候不知怎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尽量不与之见面。 哟,怪事啊,骆莹不正常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郑是百思不解。 这天晚上,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骆莹拖着略显疲累的身体推开小屋的门,刚一开门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说来也巧郑刚要开门想出来,这门忽然开了,不从外面倒进一人,郑顾不得许多,急忙把她拉搀扶住,一看是骆莹可把郑吓的不轻,急忙将她抱到床上,大喊道:“骆莹你怎么了(声嘶力竭)”言还未尽,但见骆莹一口鲜血喷出体外。 这下可是出乎晏亭的意料之外,郑顿时麻爪(慌了)了,高呼着她的名字:“莹妹妹等我,我马上叫救护车。” 哪知道骆莹尚有知觉,拼尽全力把我拽住,使劲的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哥,算了吧,我已经病入骨髓,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了,现在我只想与你多待一会,哪怕多待一分钟我也心满意足。(声音微弱)”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啊!” 骆莹道(声音微弱):“没用的,我得的是血癌,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了,这种病医院怎么救。” 郑一听血癌三个字,顿觉眼前一阵眩晕,这…这…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哎呀你可疼死我了。郑晏亭的眼泪也淌下来了。 正是天有流星月有缺,人无百福圆满。 毕竟不知骆莹性命如何,下节说。 第三十三节 破窑里香玉消陨,茹青内魑魅横行(三) 上回说道骆莹一口鲜血喷出体外,郑晏亭顿时魂飞九霄,不知如何是好,说什么也要打120,骆莹用残存的力量拉住他的胳膊,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哥,你别叫120了,没用的,我得的是血癌,任他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的命了,算了吧,我任命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早说。” 骆莹摇摇头声音微弱说道:“就是早说晚说那有什么用呢,实话与你说了吧,原本我不知道,就在你昏迷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又给我验过血后才发现的,那时已经是晚期了。但是,我妹妹急于手术,我又不能不管,本来是没事的,但是我这一动刀,血红细胞急剧减少,造血干细胞一下子把癌病毒都带活了,因此一发不可收拾。” “啊?怎么能有这回事,你血液中含有癌病毒,为什么手术初未查出,况且骆燕怎么没有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次你在外刚刚回来,听得我大喊一声,是因为我胸口一阵剧烈疼痛,因此喊出来的,自那以后医院告知我得了这倒霉的病。” “你可痛煞我也。”郑晏亭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那你怎么得的这种病。” “大夫说,这是遗传下来的病,我家先人就有这种病癌,不过身体不受刺激与正常人无恙,一但身体受到刺激,或者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这种病癌就很有可能被激活。” “那可如何是好,你不叫我去打救护车,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啊?” “哥,现如今我时日无多,去了医院也是白白浪费着珍贵的时间,现在与你多在一起一分钟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一听这话,晏亭这心里好像融化了一般,轻轻搂住她的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中暗想,天那,你太不公了,真是好人多磨难,坏人平平安那,你怎么就不长眼睛,看看这多好的女子,你却无情的要夺她的命。骆莹又说道:“哥你把门关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郑晏亭轻轻的把她放到炕上,关上门,重新做到炕沿上,骆莹道:“哥能不能抱着我。” 郑忙把她抱到怀里,郑脱鞋上了炕依靠在炕稍的被上,然后让她委在自己的怀里,现在的骆莹已经四肢无力,眼神有些迷惘,骆莹这才缓缓的说道:“哥,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若我死后,拜托你千万要好生对她照顾,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希望你能替她找一个知疼知热的人家,让她千万别在受这般痛苦了。” “能,我一定听你的就是了。” “第二件事,你可知道为什么骆燕死也不肯到这个屋子吗?” 这么多日子郑晏亭当然知道骆燕不曾来过这。屋,但为什么自然不知了,现在骆莹危在旦夕,按理说骆燕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其人,莫非真的有什么难言吗?故此问道:“不知道啊,你们从没跟我说过。” 骆莹攒足了力气长叹一声:“哥,此事说来话长,要说骆燕是个苦命的孩子呢,此时要从我那不是人的父亲说起。大约三年前,我家原本是一家人,有爹,有娘,妹妹和我,那天我也和你说了,我父亲与我母亲不合,一天不打仗他们都不消停,但是拖拖拉拉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的,后来我那父亲不知从哪学会了吸毒,就这样整日神魂落魄,和毒品吊命,买卖自然是干不下去了,吸了几年把家里吸的一贫如洗,后来把城里的房子都卖了,又花点钱在这租了三间这房子,直到现在。” 我这才明白,这房子原来还不是她家的,还是租的呢。 骆莹接着说:“我那该死的父亲吸毒吸的终日神魂颠倒,迷迷糊糊,那日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了,与我母亲在大屋大吵大闹,还动了手,我妹妹不敢在那屋待了,哭着跑到这个屋子,钻进被窝呜呜直哭。原本我母亲一个女人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不过你别忘了,我爹吸毒吸的太狠点了,身体都吸废了,因此没打过我母亲,没打过可是没打过,我爹气呼呼来到我这屋子,进屋就骂,你个野种,你妈臭不要脸不知道跟谁生了你这个野种,让老子白养活了十多年,今天你也该报答报答我了吧,说着话时我那禽兽的爹就脱衣服。” 郑晏亭听到这里不由得激灵灵打一冷战:“你爹要干什么?” 骆莹呜呜直哭,断断续续的说道:“我那禽兽父亲要对我欲行禽兽之事。他把衣服脱完了,就扯我的被子,谁成想那被子下边不是我,我妹子拼命哭喊,等我父亲把被子扯了下去也看清了不是我,原以为是他亲生女儿他会住手,可惜我们都想错了,我爹是个禽兽,一见不是我,他恼羞成怒,眼露邪光还不依不饶,强行要扒我妹妹的衣服,你想想此时方在谁的身上谁能受的了,正在这绝望之时,我妈妈咣的一脚,把屋门踹开,见此场景真是寸断肝肠,气冲顶门,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冲上来了,我母亲也是气急了,对准我父亲的脑袋就是一菜刀,本来我父亲吸毒吸的神志不清,身体羸弱,哪里受得了这一刀,结果一刀下去我父亲半个脑袋被砍掉了,登时毙命,死尸栽倒到炕上,骆燕吓得顿时昏过去了。”说罢骆莹双目含泪,伤心已极,真是苍天无眼心难平,折翼苍鹰对天鳴,但不知骆莹性命如何且看下文。。。。 第三十四节 破窑里香玉消陨,茹青内魑魅横行(四) 上文正说到骆氏姐妹的家们不幸,出了人伦悲剧,骆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等我爹死了,我母亲也傻了,坐在炕上两眼发直一句话也不说,正在这时,我伯父来到我家,见此情景也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后来打了110报了警,又打了120,可是救护车来的时候我父亲早死多时了,就这样母亲被送进监狱,被判了三十年,等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见到我大伯,我大伯与我都说了经过,我也是痛断肝肠,这个家从此就成了这样被毁了,而骆燕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因此一病不起,到医院一检,查出个毒血瘤的病,从此我与骆燕相依为命,学上不了了,被迫流落红尘,我的事且不说,可对于骆燕来说,这个屋子形同地狱一般,从此她在没踏进此屋一步。” 郑晏亭还在静静的听着,听骆莹说完,郑的心如五味杂阵好不难过,这家庭怎么还出了这一档子事,简直跟噩梦相似,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劝不得,说不得。就问道:“那你大伯呢?” “我大伯也不是个人,见我家出此逆事非但不同情,反而说我是个丧门星,说我妈妈不是个正经人,一定在外边不干不净,让我爹知道了,我母亲杀人灭口在做下这种事。” 郑晏亭更是吃惊非小:“他怎么能这么想,这是什么亲戚。” 骆莹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他是不想跟我这穷亲戚沾上什么瓜葛,不吉利。” “哎,你们家真够不幸的,你姐妹也算是劫难丛生的人,可怜啊。” “哥你也不用可怜我们,这几年我们不也过来了吗。 “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不在乎这个,只不过上天对我太不公了,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本想着泼出这条命不要也要救活我的妹妹,这世上也没有我再留恋的东西了,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自从遇到了你,我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我本无所求,想死的时候死不了,可是不想死的时候,偏偏又不遂人愿,非死不可。真是苍天无眼,造化弄人。”说完闭上眼睛呜呜的直哭。 哎呦我的天啊,郑晏亭听的心都碎了。劝慰道:“莹妹妹你挺住,我说什么也不让你死,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救你。” 骆莹死命拉住我的手道:“哥,你别走,我一秒都不想离开你,仿佛离开你的温度,整个世界都是寒冷的,我不愿天也不愿地,躺在你的怀里我觉得无比的幸福,如果说以前的痛苦和磨难只是为了换取此时的片刻的幸福,那么我知足了,今生别无所求,能死在你的怀里,又是什么金银买得来的呢。” 郑晏亭的心好似万把钢刀扎过似的,再也控制不住,抱住骆莹呜呜也哭了。 骆莹缓缓抬起无力的胳膊,轻试晏亭脸上的泪水,低声道:“有你的泪水我还能有什么所求呢,让我临死的时候还能看见有人为我伤悲,为了流泪,有你这份心此生别无所求,不过哥,千万保重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你也别忘了,在远方的另一个世界还有一个人为你祈祷,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的心依然在你的身上,我最担心的是过奈何桥的时候喝的那碗汤会把你忘记。”骆莹边说边哭道。 但见骆莹说完之后冰凉的手划过郑晏亭那早已满脸泪水的脸,这一滑好似钻心的钉子再往心里钻,郑晏亭大吼一声,紧紧搂住骆莹,可是纵然郑再怎么用力搂,也搂住她年轻的生命,晏亭的心在滴血。 大屋里,骆燕大喊一声,顿觉天昏地暗,放声痛哭。 深深的夜,寂静的天,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斥着整个夜空。 正是人间自是有情痴,玉陨香消有谁怜。毕竟这一簇人为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五节 破窑里香玉消陨,茹青内魑魅横行(五) 上文书正说到可怜的骆莹终于香消玉陨,魂归天外了,郑晏亭经历人生死这还是头一回,但是就像鬼门关一样,即便从未去过,谁也不想做那的过客,郑晏亭迟愣愣抱着骆莹的身体,访佛只有如此,她才不永远不会凉。 这不是影视作品,没有悲伤的音乐,夜是那么的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夜空也是那么的静,静得只能听见河塘里青蛙在悲鸣。 郑晏亭抱着她慢慢的来到大屋里,大屋是亮的,昏暗的灯光飘飘不定,骆燕见郑晏亭抱着骆莹,好似箭镞一般,飞也似的扑到骆莹的身上,郑敌不住若大的冲力,仰面倒地,骆莹压在郑的身上,骆燕伏尸大哭,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哭的是日月无光,山河蹦碎,闻者无不落泪,见者无不动容,最后哭的目中流血昏厥于地。 郑忙将骆莹的尸身放在炕上,而后再抢救骆燕。经过好半天的抢救,按人中,掐穴道,又喊又叫,半天工夫方才苏醒,当她醒了之后又伏尸大哭。 郑自然也伤心,但总归他也是个男子,纵然再伤心,也不至于如此,因此边扯住骆燕边解劝。 可是此时的骆燕就似疯了一般,如何也阻劝不得,似这种人,内心阴抑,最好就是让她发泄出来,可是再这么哭早晚是要哭坏的,故此郑晏亭死死拉住骆燕强行搂在怀里,让其在自己怀里哭泣,这一招还算好用,骆燕抱住郑晏亭哭的死去活来。 纵然痛不欲生,总归是有哭完的时候,骆燕哭声渐止,偶尔抽噎一下,郑轻轻将她扶起,轻试泪水道:“燕妹妹,千万保重身体要紧,你的命是你姐姐舍死忘生救回来的,假如你又有个不测你叫我怎么与你姐姐交代,就算是你姐姐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郑晏亭说完后看了看骆燕,但见骆燕两眼发直,眼神好半天才眨一次,偶尔抽噎一下,跟木头橛子似的。郑也是痛断肝肠,轻轻又把骆燕搂进怀里仰面看着天花板,泪如雨下,不过郑晏亭可没哭出声音。 就这样,昏暗的灯光下,郑晏亭坐在炕上,骆燕扎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旁边骆莹静静的躺在那里,她的表情略带些微笑,似乎死的时候并没有痛苦,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的跳动着,但见东方渐白,鸡鸣一声响,将郑拉回到这个世界,方知道,他们在这坐了一整夜。 这一夜,郑晏亭回忆着短暂而又美好的日子,回忆着第一次在出租车上的邂逅,回忆着与她朝夕相处的时候,又想起浓情蜜意的时刻,再看看静静躺在那里的骆莹,郑晏亭的心都要融化发,心好似无数钢针扎的一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如此又待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大亮了,骆燕还是那个样子,不哭不闹,双眼发直,直呆呆看着远方一句话也不说。 “燕妹妹,你可别吓唬我,你姐姐临死前叫我无论如何要好好照顾你,要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现在姐姐就躺在那里,你可不能不听她的话。”我这句话果然有效果,骆燕把脑袋轻轻一动过了移动了一下,爬在骆莹尸体上呜呜呜呜的又哭了,但这次明显好多了,好半天见她渐渐停止了哭声问道:“你们这有什么令没有(注:令就是规矩,习俗)。” 骆燕边抽噎,边答道:“一个未到六十的人死了是要立即处理。停尸不能过二十四小时,而且不能用土埋,要烧掉。” 骆燕接着说道:“哥,我明白,不用劝我,其实早在前天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了,那天夜里我就已经知道,我姐姐与我长谈一夜,可是,即便有了心里准备,我也受不了,我姐的命太苦了,还没享福人就没了。”说完又呜呜呜的直哭。 “事已至此,哭的再伤心也没用了。”我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即然此地有这风俗,那我们尽快早让你姐姐早登天堂吧,今生未投个好人家,但愿来生投个幸福的家庭吧。” “那后事该怎么处理。” 骆燕:“找社区的人,把这的事要与他们说了,然后再找公安局,公安局也要来人。” “好吧,现在家里就剩我两了,我要忙一头,你千万要保重你自己,千万别做傻事,否则你对不起你姐姐,你听明白了吗?”郑晏亭不安的看了着骆燕目光似哀求之意说道。 骆燕自然明晓,点头道:“哥你放心去吧,妹知道深浅,纵然我再伤心,也不能做傻事,因为我的身体还有我姐的一部分。” 郑晏亭见她能如此思想心下已放了大半,故此出门去办事去了。。。 第三十六节 初涉茹青 上文说到郑晏亭安抚住骆燕后,出外来寻社区,社区的人记录后说这事得找公安局,郑晏亭又跑到公安局,公安一听,有人死了,可不敢大意,不管郑说的是真是假都是人命关天,公安局派出两名民警,来调查此事。 等到了大门外郑晏亭高声喊道:“燕妹妹,警察来了。” 喊了几声,没动静,郑晏亭这心就有些画魂,大踏步来到屋子,这一进屋,可是把郑晏亭吓坏了,就见骆燕和骆莹不翼而飞,全没在屋里。 郑晏亭急匆匆推开小屋门,除了满屋子的书什么也没有,郑晏亭又跳到院子外边边喊边四下看,可是纵使郑如何喊叫,也不见骆燕的回答。 完了,是不是骆燕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了,可是即使如此骆莹不能不见了,郑脑海中忽又想起梦中遇到的神奇的事,难道尸变了,把骆燕捉了跑了?也不能啊,郑这后背冒了凉气了。 忙找见民警,把事情缘委与她们一说,这两个民也慌了,其中一个与另一个说道:“回屋里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们三人又回到屋子,这才发现在炕上方着一张纸,怕风吹走,用一本书压着。郑拿过纸细细看着,上边有两行字,上书道:“我现在茹青实业,见字请速来,茹青实业总部三楼找我。”落款写的是骆燕的名字。 郑看完百思不得解,把纸条递给民警问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民警把纸条接过来看了半天,又递给另一个警官,沉思半天:“依我看没事,这骆燕肯定与这个茹青实业有点关系,另外这个茹青实业在本市也数得上数了,如果是他们带走的骆燕怕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把骆莹也捎着走了,我猜一定是有事。” 听程警官如此一说郑的心总算放下一半道:“如果是这样,那我还得走一趟呢!” “嗯也好,但是我们要去诸多不便,最好你自己去一趟。” “那好吧。”郑晏亭简单收拾一下房子,用把锁把门锁上,其实就是不锁也不带有贼来这家偷的,但是为了心安,还是要锁的。 过去似乎听过茹青实业的名字,那都是前次来此城时听过,听闻茹青实业相当有实力了,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如郑晏亭这等穷人如何与诺大的茹青相比,真是望尘莫极,地位悬殊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在什么方位郑晏亭不知道,也不了解情况,郑问过民警,民警说也不知道,他们是这片的,其它地方他们从来不去,郑来。到国道上,逢人便问,四下边打听着边寻这如青实业,还真别说真有知道的,还真有人知道,那人告诉我,离这可是不近,也有五十多公里,郑一听凉了,走着去是不可能了,五十多公里,一百多里地,那得走哪百年去,因此只能去汽车站买票。 这倒不是难事,去新安台的车正好路过郑要去的地方,有话则说,无话则短,坐车不难,这一路上一有闲暇,满脑子都是骆莹的片断。又想着骆燕她们与茹青实业有什么关系,骆燕是被她们抓走的还是自愿的,种种问题自是苦脑不堪。 汽车吱的一声停了,郑问售票员到了吗?售票员笑道:“还没有,但是我们的车不往里走了,你看到这条路了没。”说着往另一条路上一指,这就是通往你要去的地方,我们的车不走那条路。” “谢谢你了。” 说了声谢谢,郑顺着她指的那条路往前走。 这是个小地方,这条路是条主街道,两边有点买卖铺户,但是不多,虽然不多,但是可挺全,最高的楼也就是三层,街道也不是太那么宽,也不算是太长,但是非常的干净,连个烟头都看不见。 郑心下暗道:“这是啥地方,挺不错啊,在这生活的人肯定都是心宽体胖的人,生活节奏不能太快。” 这条路的尽头是个直角,本来郑是寻人的,无心看着风景,也就是一扫而过,见有行人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茹青实业怎么走。” 这个人三十多岁,穿着灰色衬衫,见我问路用手一指:“前边那个直角弯,拐过去就是。” 看来是这没错了,郑满心不解,这骆燕到这做什么,一定是被绑来的,不过也太像,绑她做啥,穷的叮了当朗山响,眼瞅着都揭不开锅盖了,那又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走过直角弯,眼前闪出一个去处,但见那建筑光华灿灿夺人的二目,房子离我尚有一里地,两侧都是欧式建筑,整的跟巴特农神庙似的,刷着金色的油漆,中间一条甬路,都是青石铺的路,乌黑的门楼,乌黑的大门也有三米多高,大门没关,里边看的很清。 再往里边看,挺大的院子方圆也有四五亩地大小,院子里尽是绿青青的树木,再看那建筑,就像希腊神话中神殿一样,蓝汪汪的外身,一色都是欧式的样子。 “妈的妈我的姥姥,这哪里是人间,分明是天堂,对了,我以前在梦中也没少梦见,也许也是在做梦,但是看眼前的行人又没不太像。”郑晏亭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圆一般,见什么都新鲜。 郑晏亭如痴如醉的来到门卫,门卫没关门,见屋中有一阍者,头戴大盖帽,身穿墨色制服,见有人来了,仔细打量一下我,然后唬着脸声音全无表情道:“你找谁?” “哦,你好请问这是茹青实业总部吗?” “保安甩了下头,指了指门外的大牌子,那不写着呢呢吗,你还问我。” 哟,听他的语气我的心极不痛快,心下道:“这人怎好生无礼。”正好保安室墙上有面大镜子,透过镜子我才发现,怪不得保安没拿我当回事,我自己险些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我的脸上五花六道(注:“五花六道指比较脏乱”)的,原因是我昨天哭了一夜,早起又没洗脸,眼窝深陷,再看身上穿的也不怎么样,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因此保安见了,才要如此难为, 正是今日狗眼看岭虎,来生一跃成蛟龙,毕竟郑晏亭如何且看下文。。。 第三十七节 势力的茹青 话说那阍者见郑全无客气之意,倒也无从见怪,郑也没与之计较又问道:“那你们这总部楼在哪,麻烦你指引好吗?” 哪知道保安听后满脸鄙夷:“什…什…什么,你想找总部?你打电话预约了吗?” 郑摇摇头道:“没有,我是来找人的,提前并未招乎。” 那保安又道:“找总部楼也行,你想找谁?” 郑思量了片刻后道:“那人要我去三楼?” 那人也吃惊非小。 “怎么了,你们这没有三楼吗?” “有,但是你确定要去三楼?” “去不得吗?三楼…三楼有啥不一样的吗?” 阍者神情有点紧张,对郑晏亭的太度明显恭敬了许多,惶恐道:“没有…没有怎么能去不得呢,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先行通知一下。”说完拿起电话,响过片刻后就听那头有个女子说道:“你好,请问哪位?” 保安在电话这头都矬了半截惟声道:“刘姐,三小姐在办公室吗?” 电话那头明显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你找三小姐有什么事?” “我找三小姐没事,是有人找她,现在门卫传达室。” 电话那头声音又高了一个大声调:“三小姐能是随便找的吗,告诉她不在。” “哟,电话那边是谁这么横,好大的架子。”郑心下暗想道。 保安连个扁屁都没放:“是是是,那既然三小姐不在我回那人就是了。”这连边话没说完,那头响起嘟嘟的声音,待保安挂了电话长长的出了口气,在额角试了试汗转身对郑说:“电话那头说话你是听见了,对不起,三小姐不在你请回吧。” 郑晏亭也是一阵叫苦道:“兄弟我没找人,怎能回呢,我说我想去总部三楼。” “那可不行,没三小姐允许,谁都不能上三楼。” “我不认识什么三小姐四小姐的,我说我要去三楼。” 保安也出了鸡粪味了:“三楼是三小姐的地方,你要上三楼,三小姐不在你找谁,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啊!” 没办法,郑见与之说不出头道来,只能怏怏离开,心里极是难受暗道:“燕妹妹,对不住你,按着你的指示我可来了,但是门卫死活不让进,我实在没办法,希望你能原谅。”但转念又一想,不行啊,莹妹妹的尸身我还没找到,我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若骆氏姐妹真与茹青实业有关也没关系,我总是要送她一程,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两难之际,从大街上来了一辆红色轿子,直奔大门,这轿车这个漂亮,长长的前脸,高高的车身,车身上另出新裁,印了个女人的图像,看那图中女子,前凸后翘,裸被礼服,回眸闪笑,样子倒也标志。 郑正在大门口迟愣着,来了车都没看见。 滴…滴…一声汽笛声把他惊醒,郑激灵一下急速闪过,透过车窗看见开车的是个女子,女子看了郑晏亭一眼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驰而过,进了茹青实业的院子。 “噢,原来是这里的。”郑心好生不快,这个企业究竟是什么企业,这里边的人怎么都如此势力,看我衣着褴褛,颜色脏乱,便可如此无理,怪不得保安都如此骄横,当头的都如此,难怪下属亦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真良言也。”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与我无关,看了一眼轿车,转身便走了。 郑边走边想着怎样进去呢,走的也不快,怎么的也得见见骆燕,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也得再看骆莹一面,哎…一想到骆莹,郑这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哥…哥…哥,等一会,等一会。”一个熟悉而又急促的声音唤着郑晏亭。 郑转身看去,但见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女子向自己而来,说她熟悉,是因为她真真的是骆燕,说她陌生,是因为她已经换了样了,列位说人还能换样吗?还真能,骆燕现在与当初大不一样了,当初刚见她的时候一副病容,骨瘦如柴,两眼无光,身上穿的也不一样了,在她做过手术之后身体渐渐好转,身体比以前圆满了,脸上也有了人色,早上的时候在家里穿的不是那么太好,可以称得上是寒酸,而面前的这个骆燕身穿一身深色t恤,上边没有图,下身穿深色长裤,黑色平底鞋,离远了也就能看到这么多,但是若是近了看才发现衣服在细节上绝对下过工夫,面料也与常人的不同,若是在过去可以说得上穿稠裹缎,不是大富大贵者是穿不起的。 郑晏亭正纳闷间,见她急匆匆向自己而来,后边还跟着刚才的保安!骆燕虽不是小跑,但脚步很急而色焦虑。 “燕妹妹,可算见着你了,你…你哪去了?你知道,可是把我急的不轻。”郑晏亭转身亦迎了上去。 骆燕还未说话,见那保安笑的极不自然道:“郑先生,都怪我有眼无珠,有眼不积金襄玉,刚才实在是对不起。”阍者反转的态度让郑晏亭一脸无数,但不知世态如何且看场下文。。。 第三十八节 阍者挡道 上文写到郑晏亭正无计可施时骆燕从后跑来,一下抱住郑晏亭泣不成声。 郑晏亭抚其秀发安慰道:“燕妹子别这样,我都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在家待着跑这来干啥,这家企业和你有什么关系?另外,你姐姐现在哪里。” “哥,怎么一见面这么多问题,在这里我怎么回答你,你且随着我来吧。” “那这保安不让进啊?” 那个保安满脸堆笑道:“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敢啊,先前我也不知道您是三小姐的朋友,要是知道了,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见他这样,郑也怪不好意思道:“别…别…别客气,只是不让我见燕妹妹我便有点着急,说话也有过分的地,希望你也别见怪。” “不敢,不敢。” 郑晏亭又问骆燕道:“燕妹子,你与这茹青有啥关系,你就是那保安说的三小姐吗?” 骆燕轻叹秀气道:“说来话长啊,别在这待着了,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到里边来吧。” “行,有你在这,去哪都行。” “哥,要去的地方离这还,很远,走着得二十多分钟,你要想做车我们可以坐车,不想坐车走着也行。” “二十分钟也没多远,走着就行,用不着坐车。” “那好吧,走着也好顺便带你转一转。”骆燕转身又对。保安说道:“我哥既然没怪你那我暂且饶了你,下不为例,以后做人谦逊点,不要什么人都学。”说完瞪了他一眼。 保安顿时面如瓦灰,紧紧鞠躬,口称再不敢了。 骆燕说完没有理会他,笑着拉着郑晏亭的胳膊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国度”。 敢情进来才知道,这茹青实业真是太大了,中间是一条主干道,笔直笔直的,足有一里地那么长,并排也可走六辆小轿车,路两侧都是郁郁青青的大树,看样子,也得有五十来年了。 勉强可称得上是树林,透过树林也有几条伸出去的路,周围有好多建筑。 郑晏亭看着新鲜,若是与农村老家比这种环境不算个啥,但是若是方在城里,这就算不错了,除了公园,动植物园,能舍得出这么大块地方做绿化也实在是难得。 郑也就是看了几眼,问道:“燕子,这是怎么回事,你真是把我搞糊涂了。” “哥你看你,都问我好几遍了,我还能不告诉你吗。此事说来也好理解,你还记得我姐姐与你说过些什么么?” 一想到骆莹我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划落,点点头道:“我们共处时日无多,她的话字字都烙在我的心中,不但此时不能忘,即便以后也是忘不得的。” 骆燕也点点头道:“我姐姐一定和你说过我的家庭的事了。” “是啊,她说了你们小时候的境遇,还说你………” 往下的话郑晏亭就没说,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见她有什么变化:“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是以个人意念而发生的,我姐姐说的对,但她是不是还提过我们还有个大伯。” “对…对是有说过,但只是一言带过,并没讲太多。” “我们的大伯叫骆启尘,跟我那死爹是亲兄弟,我爹活着的时候经常和我叔叔在一起撕混,吃花酒,赌博,出入青楼妓馆(现下没这地方了,但说着顺口你听得明白是这么回事就行。),总之这类事没少干,总在一起能不谈心嘛,更何况是亲兄弟呢,因此他把自己的想法与我大伯说了,我大伯和我爹是一个心,自然对我姐姐和我妈恨上了,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因为在他们心里我是骆家骨血,我姐姐不是。 自从我家飞来横祸之后,我大伯更恨我妈了,也是他揪住我妈的头发硬拽到公安局投的案,本来若按我妈的情况最多也就十来年,可是我叔上下走动人情,非要定成死罪,最后司法相关部门权横利弊,改判了三十年,过后见我家就剩我姐我两了,要把我接到他家,我说可以但我要和我姐姐在一起,我叔叔一听说翻了,死活不同意,最后我选择与我姐姐在一起,就这样才有了你看到的个家。” “唉………”郑晏亭长长叹了口气。 骆燕接着说:“这不,我姐姐这边刚刚过逝,那边就来接我实在不愿来,他们竟然把我姐姐尸身给弄这来了,我没办法,留了张纸条,要你到这来。” 郑晏亭接着问:“原来如此,可是又与茹青实业有什么关系?” “这个年月,人情财利大过天,真正白手起家的能有几人,如青实业是我大伯创业创出来的,说是创出来的其实也是靠着我那婶子才起来的,我婶婶家有的是钱,要说“白玉为堂金做马(出自红楼梦)”有点夸张,总之是很有钱。我大伯长的帅极了,嘴也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神话。总之是个人情事故的老油条。他有个儿子叫骆廷青,还有个女儿叫骆嫣茹,因此给他的公司才起了这个名。” 郑晏亭这才恍然大悟,骆莹还在的时候写过两句诗叫“蕊珠宫楼杜宇声,破窑银马醉嫣红。”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叫嫣红,现在明白了,原来她们这辈儿女骇中间是个嫣字,那么骆燕应该是叫骆嫣婷了,这个听莹妹妹说过。 郑道:“那不对啊,廷青,二女儿叫嫣如,你姐叫嫣红,你该是四小姐啊,怎么多还有个哥哥姐姐吗?” 骆燕听后也是长叹一声,噙泪在目说出一番道理来,郑晏亭听完后无名大火烧了三千丈,必竟骆燕说出的是甚么话且看下回…… 第三十九节 宏伟的茹青 骆燕诉着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苦处,原本是听过的,这回又说出一番道理真真让人瞠目结舌,郑晏亭问道:“即是你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你该是四小姐才是。” 骆燕又轻叹道:“按理我该是老四,但我姐姐不受大伯待见,他们根本就不认她这们亲,因此才叫我三小姐。”郑晏亭竟没想到骆莹却是如此命苦大庙不收小庙不留。 此时天已经不早了,因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天色渐暗,郑晏亭正全神听着骆燕说话,突然间,从林子那边嗖的一下闪过一条黑影。 呀,郑晏亭的心就是一惊,因为那条黑影一闪即过,这没什么,但是给他第一感觉是怪,二是颇有些眼熟。 郑晏亭脑袋急速转着,骆燕也是一愣,但是她愣的是郑的反应:“哥,你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条黑影。” “黑影?在哪呢?”骆燕似乎很害怕,紧紧靠着郑归亭,四下寻么。 见她如此害怕郑晏亭忙打马虎眼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你别害怕。” “哦………”骆燕眼神飘乎不定,她的事也不说了,抓着郑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手,如此又走了一程。现出在眼前的是一座五层楼,呈阶梯形建的,最下并排能有十间房子那么大,二楼比一楼少两间,依次类减少,五楼只有两间房子,周围皆是古树参天,若是夏天,指定不会热的:“燕子,你大伯怎么那么爱种树,满院的都是树。” 骆燕听后有点不自然道:“哦…哦…我大伯有这爱好,企业是他的,他想干啥就干啥呗。” “可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么,不过挺好,能在繁华的都市见到如此多的植备那也不容易。” 不过这个大楼到是很漂亮的,米黄色的楼身崭新瓦亮,现在天稍稍有点黑了,楼里依稀有点亮光,燕子,你住这地方不错啊,你大伯是个企业家,是个挺了不起的人,不过就是人性差了点。 骆燕一咧嘴,那有什么办法呢,说着带着郑晏亭转到楼的后边。“诶?燕子,你带我来这干嘛?” 骆燕介绍道:“前边是上一楼和二楼的地方,一楼是待客大厅,二楼是我伯的办公室,况且我大伯很少在他的办公室,我也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没人,而且我现在还不想让你见我大伯,因此我直接把你接到我的办公室。” 客随主便嘛,郑也没理由不同意,原来楼后身有个外楼梯,可以直通到五楼楼顶的,郑随着骆燕爬着楼梯,到了三楼,郑下意识的往四下看着,初到一个新环境总是好奇的,所以往楼下看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郑晏亭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又是那道黑影似乎从楼下闪过,而且那背影越来越熟悉,就在脑海里,就是想不出。 骆燕见郑晏亭变毛变色就问:“哥你看什么呢?哥…哥…” “哦…哦,没什么突然想起点事,走了神。” 郑晏亭是怕她害怕,所以谎称没事,骆燕半信半疑,也往楼,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笑道:“哦,忘啥事了,这回想起没?” “哦没有,这脑子有的时候老忘事,没事妹子,想起的时候我再说。”就这样,随着骆燕往屋里走,郑的心根本没在肝上,心里满是刚才似曾相识的黑影,骆燕走一路介绍一路,郑晏亭一句话也没记住,只是随声应呵着,就连周围是什么都没看清,郑晏亭底着头正走着呢,突然就觉得撞上一大弹簧床似的,嘣的一下,把郑晏亭弹了回来,一下坐到地上,吓的郑魂都没了,蹭的一下蹦起来两三尺高,大叫一声啊… 等郑仔细定了定神,才看周围,有三个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嘴张多大,不住的眨眼睛,其中一个是骆燕。 骆燕眼睛睁了多大:“哥…你干啥呢,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我…不好意思,我想事来着,真是对不起。”郑晏亭这才注意边上还站着两个人,不看则已,这一看真让郑大开眼界了,在其面前站定两个人,再看这两人,目测平顶身高也得超过姚明,上接天花板,下边地板砖,就两位要是绑到一块上称毛泡(注:方言“称重”的意思)也得八百斤开外,难得的是这两个人长的还有点相像,其中一个大肉球似的脑袋跟那特大号的坛子似的,肉岗眉毛,大眼睛,大鼻子,大嘴,长的黝黑锃亮,再看那大肚子,嚯,都赶上那八个月的孕妇了,虎头虎脑的,戳在那直挠头,左看看我,又看看骆燕,咧着嘴也不知道是乐还是没乐。 “哦,原来我撞的人就是他,怪不得跟撞弹簧上了呢,原来是撞他大肚子上了,那能不被弹回来吗。”郑边想边打量别侧的那人,看外表,这位这个头不次于那位,长的五大三粗,也是大眼睛,大鼻子,大嘴,稍微比那位能白点,但是与那位不同的是这位留着长头发,肚子没那位的大,胸脯凸出,郑这才明白原来是个女的,也不知道在哪整两朵花插脑袋上了。 郑晏亭不明就理不晓得他们是何人,要想看的明白请您明天接着看。。。。。 第四十节 尚飞龙环 郑晏亭定住神仔细着面前的这两个人暗道:“娘哎,这二位是人吗?简直跟那庙里的泥胎神像差不多。” 那个女大汉叉着腰抻着脖子,围着郑直转圈,转的郑晏。亭好不自在,再看骆燕,双手置在身后想笑又不想笑的看着郑晏亭。 女大汉女转了半天用郑晏亭使劲喊都喊不出那么大的声嗡声嗡气的说道:“哥,这个干巴鸡太小了,我没相中。” 她说话声似在水缸里说话一般,本来房间挺大,震得房屋带回声。 另外一个大汉用同样的声音回道:“妹子你着什么急,这个不行不还有下一个呢吗?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你找合适的。” 哪知道女汉子听完把嘴撅多高,蹲到墙角不说话了。把郑弄的啼笑皆非:“妹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位是谁?” “你们两个别玩了,我给你们介绍。”骆燕收住似笑非笑的脸,再看这两人听了骆燕的话一点不敢待慢,规规矩矩站在郑晏亭的前边,骆燕介绍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哥,是我患难的朋友,以后对我什么样就要对他什么样,不准欺负,不准为难,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耍驴可别怪我不客气,听到没。” “是是是,三小姐的朋友我们哪敢。” 骆燕指着那个男大汉:“这位是尚飞龙。” 又指了指面前那个女大汉:“这位是尚飞龙的妹妹尚飞环,他们都是专门负责保护我的安全的。” 郑晏亭冲他们点。点头道:“你们好,我叫郑晏亭,是骆燕的朋友。” 那二人都摸着后脑勺只顾自己傻乐。 郑晏亭暗道:“看这样子这二人脑袋似乎不大灵光。” 郑接着道:“你大伯对你不错,还给你配保镖呢!” 在一旁的尚飞龙大声道:“那个老东西才没那么好呢!” “什么意思?” 骆燕又叹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了,以后我慢慢说与你听吧,今天走不了了,今天就住这儿吧!” “住这也行,不过我这次来不光是为找你,我也是来找骆莹的,她现在在哪?” 骆燕一听我提到骆莹了,眼泪围着眼睛打转:“人都死了,见与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哎?这不对啊,燕子,你怎么了,这话不该从你口中说出来吧!”郑有些差异,骆燕不该是这个太度,郑晏亭说话也有点鸡糞味,但骆燕并没有怪罪而是与尚氏兄妹说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旧主骆莹的最亲密的人,在这个世上除了娘,和我之外,他就是我姐姐最亲密的人,你们记住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骆燕说完二人竟双膝一软竟跪在郑的面前:“即然是旧主的人,我两定然舍命保护。” 郑晏亭哪里见过这场景,手忙脚乱,不知所错:“使不得使不得,这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来这个,我可受不起啊,妹子,这两个人与莹妹妹有啥关系。” 骆燕一边招乎他二人站起一边解释道:“这话说来也长啊,这两个人不是奉天的人,原籍贵州黔苗人,原本他家也很不错,可以这么有个百八十万的积蓄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家门不幸,他爹不学好,迷上了赌博这一行,你想想,若是沾了这个边还能有好吗,结果他爹就把家败的差不多了,可能是太过激动他们的爹又得了脑淤血,在一天回家的夜里,犯了病了,贵州您了解吗?那是我国第二阶梯,山高林密,竟是悬崖绝壁,他家那地也不例外,结果脑袋一迷糊,一头掉山崖下去了,就这么死了,留下他们的娘,还有他们哥俩,若按说他家剩下的财富虽然不多但是将就着也足够他们过活了,但是这兄妹在他爹活着的时候随着他爹经常赌博,俗话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他们先人留下的钱,让他们爹祸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让他们俩祸害了,直落得一贫如洗,锅都揭不开了,但是这两人死不悔悟,还想捞捞稍,结果越陷越深,最后欠了不少外债,这还不说,他们竟沾上了高利贷,这下坏了,高利贷是私人组织,国家明令严禁的,碰上那纯个人的还好一些,他们贷的竟与当地黑势力有关系,结果欠了好几十万,无力尝还,人家黑势力可不管这套,一顿爆揍,限期还钱,结果他们的娘被他俩活活气死了。 他俩追悔不及,再也不想赌了,可是不想赌了也没办法,欠了不少钱呢,到了日期人家来讨债,那上哪弄钱去,因此又是一顿爆揍,如此三番五次,这哥俩抱头痛哭,最后一次,那些人见实在要不出来了,下了死手了,打断他两双腿,扔到后山少有人烟处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这一番话让郑晏亭着实有些错乱,看着憨厚的兄妹两倒也有这般愚蠢的过去,但不知这兄妹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第四十一节 又是苦命人 骆燕正与郑晏亭说着尚飞龙,尚飞环的身事,正说着紧要关头,听的郑晏亭也是瞠目结舌,虽然郑晏亭识人不多,竟也没有如此般的兄妹,更不会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言归正文那伙强人强行打折他二人双腿,扔进山木多处,任其自生,亏得尚飞环形容惨淡,否则早就被糟蹋了。 此时这兄妹二人那个惨啊,叫天不应,叫地不语,到了现在再不想着赌了,可是悔亦无用,被扔到山林里,三天没见着人,又疼又饿,兄妹俩抱头痛哭,眼见着性命丧绝。 俗话说人不该死总有救,说句迷信的话,二位平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不应该报应到他们身上,说句现实点的话,就是巧了,我母亲从广西走要到奉天,按理说,我母怎再怎么走也走不到这兄妹俩被扔的山上来,但是真的是天意,当走到贵州黔苗这个地方时,天骤降暴雨,雨来的又快又急而且极大,下了小半天依不见其要停,结果前方道路塌方,在南方山区这种事并不少,这还算好的,有的倒霉的时候连命都得搭进去。 车量无法通行,没办法,一行人要想过去必须爬过山岗,到另一个村子才行,我母亲随着人流开始爬山,当过了大半的时候我母亲突然看到草颗里隐约看到似乎有人,她不敢一个人过去,约了同行的几人一同去看,等走近一看,真的是个人。大家都以为死了,我母亲摸了摸发现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人还没死呢,眼见着人还有气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因此我母亲想着大伙合力救上一救,可是大家一哄而散全无救人之意,没奈何我母亲只好脱离了大部队,独自到山下村子找人去,问来问去问到尚氏兄妹的邻居家里,我母亲问是否村子有人失踪了,尚氏兄妹别看赌,但人缘不错,邻居就说是啊,隔屋的尚飞龙,尚飞环兄妹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怕是你说的就是他们俩,于是我母亲带着众乡亲好不容易来到出事地点,众人一看果然是他们兄妹二人,这二人就剩一口气了,仔细查看,双腿肿的好像猪腿,而且都断了,又有人回家搬来两个门板当担架,尚氏兄妹这才捡了条命。 回家就好办事了,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抢救,尚氏兄妹皮糙肉厚而且没心肝,命真是大,在大山里断吃断喝好几天,双腿断了,又赶上一场特大号的雨,这都死不了,列位说命大不大。 闲话休说,尚氏兄妹在医院住了能有好几个月,好不容易能下地了(医药费都是我母亲拿的),尚氏兄妹就给我母亲跪下了,一行鼻涕两行眼泪,嘣嘣直嗑响头,这么多天,二人也介绍了他们的情况,这二位也是个实诚的人,一点没隐瞒,全都说了,我母亲长叹一声,对他们说:“现在你们等于重新活了一回,一定要好好珍惜。” 尚兄妹眼含痛泪,立誓戒赌,后来母亲问他们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二人想了半天又给母亲跪下了,母亲不知所措:“你们这是做什么?” 尚飞龙吭哧半天才说话:“我…我们两个父母都没了,你又把我们救了,我两想来想去,也没地方去,如果您老人家不嫌弃我俩没出息的话就收我俩当一双儿女吧,以后您上哪我们就跟着您了。” 母亲听完也是喜出望外,高兴的不得了,说实话真心喜欢这俩孩子,见他们着实可怜,因此欣然应允了。这俩人乐得蹦了好几蹦,从这以后尚氏兄妹就一直跟着我母亲。 回到家后家人自然要问,母亲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姐姐和我没什么说的,多了两个哥哥姐姐自然高兴,可是我爹不答应,还因为这事也没少干丈,后来这两人看着家里因为他们弄得不合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说什么要走,我们苦劝不住,但若大的城市虽然繁华,却哪有他们容身之处呢,母亲偷着给他们不少钱,我和姐姐也拿出些钱,权且当做生活之用,这兄妹二人感激的热泪盈眶,然后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因为从那以后我便与他们二位没再接触,直到今天早上我回来时,才知道这二位在此处安身。 骆燕的话刚说完,尚飞龙挠着头:“你不知道的事还是我来补上吧,哎,说来话长了,要怪就怪我兄妹俩不是东西,他妈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得赌,要说我干娘那是个好人,可惜好人没好命,这不是么,我兄妹二人四处流浪,找饭门,可是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我俩能干的,后来溜达来溜达去就溜达到奉天城里去了,眼见着钱花的差不多了,正好我们在城里看到了骆莹妹子,骆莹见我们惨透了,给我们指了条路,新安台茹青实业招保安,如果你俩真没处投奔,可以去那找点事做,我俩听了喜出望外,来到这里,还真没错,因为这地方比较偏,周围村镇的人都不愿意来,因此保安不太好招,门卫见我俩就问找谁,我俩把来意一说,门卫报告领导,领导见我俩这块头非常满意,就把我们留下了。” 若问尚氏兄妹结果如何且看下文。。。 第四十二节 龙环吐苦 上文说道尚飞龙与尚飞环二人走头无路,后经骆莹点播遂去了茹青实业,尚飞龙接着说:“骆莹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我与骆氏姐妹的关系,我俩自然听从,从那以后就在此安了身,而后也再没见过骆莹和骆燕。” 尚飞坳龙眼中显出伤感之色道:“大约在二年前家里出了事,我兄妹二人也很伤心,但是也无可奈何,我俩也曾看过骆莹,但是骆莹再次告诉我们千万别把我们的关系让让他大伯的人知道,我俩不明白,问过好几次,也没人告诉我,再以后又断了联系。 直到今天早上,四小姐回来,还带着骆莹妹妹的尸体,这才知道,骆氏姐妹和这家企业的关系,骆燕也告知我们她们与如青实业的恩怨。说到骆莹的身上,众人心里又是一阵的难过。” 尚飞龙嘴里吐着唾沫星子说了个清楚明白,郑晏亭也是如梦方醒,说的好像故事一般,说话间,骆燕把郑让进屋子,时方才郑着急想着了解事情的情由,没心看着这间屋子,此时听了这段故事除惊呀之外不免多了些扫视,但见宽屋大厅也有四五百平,四周是白墙,靠东侧墙上有个门关着,墙上挂着字画,是不是名人的郑晏亭就不知道了,天花板上六盏灯都亮着,地上都是实木地板,最里边有一张大号办公桌,周围都是书架,书架满满都是书,反正装修的极其高贵,但不失雅气。 骆莹把郑让到沙发上:“哥,今天晚上你千万别走,就住到我这。” “就住这儿?这合适吗?” “哥你随我来。”说罢起身来到东墙处那道门,吱的一声,屋门开放:“哥请进这屋里吧。” 郑好奇的看了看骆燕,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眼前一个小走廊,两米宽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门,走廊尽头是个大窗户,现在天黑着,也没有灯,走廊的灯倒是很亮,骆燕走在前头,指了指左遥边的门道:“哥,这是我的卧室,你可以进去。” “那不太方便吧。” 骆燕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是一家人,你已经是我姐夫了,难道还见外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这么说那好吧。”骆燕打开门,待走进去一看,倒也吃了一惊,这间卧室足有一二百来平,这哪里是卧室,比一般家庭的客厅都大着三号,只窗户就有三个,一张大床粉色的被褥整齐的堆在床头,一寸多厚的大地毯上边秀着荷花,靠一侧墙上,书桌,椅子,旁边上家具衣柜,反正该有的生活用品一个也不少,四尺来宽的窗台上有几盆稀稀拉拉开着的花,门一开,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 “燕妹妹,你的卧室好漂亮啊。” “还可以吧。”说着,骆燕在走廊鞋柜里拿出两双鞋来道:“哥,把鞋换上吧。”换好了些进了屋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别提多舒服了,骆燕顺手把门关上,尚氏兄妹可没进来,估计这间屋子也不是随便进的,郑晏亭东看西瞅心下也无艰的感触,同是一样的人差别总是太大,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并不是封建沉旧思想。 骆燕给倒了杯水,让其坐在沙发上问道:“妹子,你的屋子这么好,你怎么还住那的破屋子(先前的破平房)?” 骆燕苦笑道:“我姐姐不受待见,我怎么能弃她而去,况且我受刺激后又激发了病根,我姐姐也不愿弃了我,我也愿意跟着我姐姐。” “即然是你病了,你是受你大伯待见的,手术的钱该不是问题啊,那为什么不去救援呢?” 骆燕听后先是叹息了一声,后又苦笑了几下道:“哥,你可能还真不知道我大伯是什么样的人,当初是当初,当初全他知道我得了这个病以后一口认定是绝证了,不愿意在我身上浪费钱,再者说,我跟随我姐姐,我叔便此为借口,因此无论从何处说,他也不会出钱的。” 听的郑心里很是不快,天下也竟有这样的少情的家人,今个是听了,若是放在自己的身上,怕纵是千秋大业,也似那豆地的野草,但清官尚难断这家务世,何况郑晏亭乎。 郑没再追问总以为此种借口太过牵强,极难服人,如此吝啬人倒也不是没有,但总归还是窃疑,但是这终归是人家的家事郑晏亭怎好过多追问,只是问道:“今个真的要在你屋里睡吗?还是别了,哪怕你在外屋给我打个地铺也行啊!” 骆燕轻轻一笑道:“哥你还不好意思啊,别忘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心中无杂念在哪睡觉,怎么睡觉那有什么关系的。” 郑晏亭脸一红,一时语塞,骆燕接着说:“不过在这个楼里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我,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生命之虞?别闹了,现在不是乱世,怎么说的好像有人要我命似的。” “总之你听我的就行了。”说着骆燕打开衣柜,在最下层拿出一大堆被褥,亲自给我铺到她床下的地毯上:“即然你有顾虑睡地上总行了吧。” 郑晏亭点了点头,骆燕倒是很自然,在那个破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一会,床边上电话响了,骆燕接过电话,电话电的声音很高,是尚飞环嗡嗡的声音:“四小姐,东西准备好了,放在门口了。” “好,知道了。”骆燕说完开了门,门口果真放着许多东西,一个大包,骆燕拿了进来,轻轻打开,里边都是衣服,有一套白色睡袍,一件黑色短袖,黑色休闲裤,还有内裤,一双黑色旅游鞋,骆燕冲郑一笑递过东西道:“哥,这些是我早上买的,现在给你了。” “妹子你这是做啥,我又不是没有。” 骆燕长叹一声说出几番道理,教我心压意浓,痛泪难止,必竟说什么话且看下回…… 第四十三节 熟脸恶人 骆燕将东西递与郑晏亭说:“哥,你把衣服拿浴室去,好好洗个澡,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好生睡上一觉。” 郑手端着包裹犹豫不定,骆燕一笑道:“哥,你就放心去吧,到了这就像到了家一样,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这…好吗?” “哥你要是见外,那明天我们还回那个家住,这样总行了吧。” 郑慌忙止道:“不用不用,我听你的就是了。”郑晏亭见她此话亦出真心,便依从,再说连日来也没好好洗个澡,满身尘土,也该洗个了,于是,抱着包裹,随着骆燕来到卫生间,卫生间是又大又漂亮自不必细说,闲话休谈,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洗了个澡,里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一切都好之后,从里到外都换了个新,把旧衣服包好,穿了件睡袍出来后郑晏亭问道:“那这旧衣服放在哪?” 骆燕指了指门口道:“你就放那吧,会有人来取。”总之一句话,从小到大郑晏亭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骆燕也洗了个澡,但是她没做护理什么的,骆莹之死,但凡关心的人,皆心有痛,哪有闲心去做他事。 郑晏宁的被褥早已铺好,就放在床的旁边,其实郑晏亭与骆燕在一个床上住也不是不行,但必竟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彼此心有瑕隙,更何况骆莹新亡,若如此于情理不合,要不是骆燕执意住一个屋,说什么也不能与她同屋而眼,更别说同踏而枕了。 骆燕显然并没有困意,指着沙发道:“哥,你先坐沙发上,我有话要讲。”我也摸不着头脑,只好听她的了。 骆燕紧挨着郑晏亭坐下后贴着其耳边,压低声音说:“哥,你觉得这个所谓的茹青实业怎么样?” 她的话更让郑不知何意,但身着睡袍的骆燕似有春光乍泄之意,骆燕不以为意倒是郑晏亭青心乱跳还哪里思量问道:“燕子,你说这话何解?” 骆燕也没和与之绕圈子,自问自答道:“哥,你知道吗,其实留在桌上的纸条不是我写的。” 郑晏亭瞪大眼睛惊道:“啊?”这是其万没想到的。 “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也是被逼来的。” 骆燕原本声音就很小,又将声音降了几个调,侧脸几乎贴到郑的侧脸道:“这家企业早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骆燕的话声音极小,但即使这么小的声音就像晴天霹雳一般,郑的头顿时大了八圈差点没跳起来:“这…这…这” 骆燕用手按住我的肩膀:“哥哥千万别惊慌,不要露了声色,这样对我们都有危险。” 郑也用一样的分贝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只有跟你提个醒,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我还要问什么,骆燕像是不愿再说的意思,离开沙发,钻进被窝说道:“哥,已经很晚了,晚罢,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说完不待其回答,便自睡了,没奈何,郑只好也钻进被窝,辗转无法入眠,心里像找鼓一般,时时不能平静,其实这不能算是我胆小,经过万千种光怪陆离的事后,我对鬼神一事深信不变,弄的我整日神经兮兮,就差一点没疯了。 钻被窝后,反复想着自我恶梦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每每想到可怕的场面,总是起一身鸡皮疙瘩,灯没有关,郑很害怕,约着不知多久,脑袋有点发沉,似有困意,就在其正要沉沉欲睡时,但听到窗户突然有点响动,声音不大,好像风刮的,但是,此时任谁神经都会绷的挺紧,即便是丁点风吹吹草动已会触动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郑晏亭睁开全目只眯着一条缝隙中看到一个鬼魅的身影从窗户的上边缓缓下降,先是双腿,而后是腰,然后是肚子,再到胸,看到此时郑勿的想起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人影,对没错,凭直觉郑肯定就那条黑影,而此时,那黑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郑晏亭困意早就没了,黑影的脖子,最后就剩下那张脸了,可是当那张神秘的脸渐渐显出时,妈的妈,我的姥姥,好悬没把郑晏亭吓死。 一个熟悉的名字重重的砸在郑晏亭的头上,在头上方不停的盘旋→郑振。 娘的娘我的姥姥,郑就像什么附了体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蹭的一下掀起骆燕的被子,滋溜一下钻进了她的被窝,用被子捂住头身体抖作一团。 骆燕也吓的不轻,倒不是她看见了外边什么,而是对郑这反常动作感到害怕:“哥你这是怎么了?” 郑晏亭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看…窗…户…外…面。” “啊?什么也没有啊!”骆燕边长身体往窗外看,待再看时骆燕亦是三魂去了二魂。 第四十四节 不同的茹青 上文写到郑晏亭目视窗外不由得神魂俱失,原来那郑晏亭看到了一个人影缓缓从楼上往下来,待到看到脸时郑晏亭再也矜持不住,从地人一跃而起妈的一声钻进骆燕的被窝,郑晏亭哆哆嗦嗦慢慢撩开被子,先是把双眼探出被外,咪着眼睛往窗户上看,确实没啥东西。这才眨着双眼看了几眼骆燕,而此时骆燕也看郑晏亭的脸色惨白,相信也绝不是无中生有,她也有些发毛。 “哥,你怎么被吓成这样,窗户那你看到了什么?” “…郑…振” “郑振是谁?” 郑晏亭探头担着心肝慢慢走下床,蹑足至于窗前几米处,仔细着窗户,黑漆漆的窗户上映出几点稀稀啦啦的灯火,除此并无其它。 “哥你别吓我,我胆小,郑振是谁,你咋那么怕他。”骆燕继续问道。 郑晏亭顺手把窗帘拉上,坐在床边长长出了口气,这才发现,睡衣已经湿透了,混身冰凉,长叹一声道:“唉,此事说来话长,要说个清透明白我也不知道,这里边没边的事多了,但是你我相遇,多半也是因为这件事而起的。”对于骆燕来说,也没有什么不能对她们说的,因此郑晏亭趁着夜里无事,就把所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骆燕边听边唏嘘,有些地方听的也是胆战心惊:“哥,真悬乎,都能当故事听了。” “谁说不是呢。” “那照你说来郑振原来还是个梦中的妖孽,怎个跑到我这儿来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呢,但看这阵丈,再想想以前郑振的事情,到像是觊觎我的血珍珠无疑了,恐怕现在的这个人也不一定是真的郑振了,只不过是顶了个郑振的躯壳,郑振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让妖孽缠着,那你岂不是没救了。” “哎,我也是真倒霉,世上人万万千,为啥非要选我,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骆燕道:“世上人万万千,可终究还是要有人倒霉的,你也是红尘一子,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呢?” 嘿,这骆燕活像是个哲学家,讲了一痛人生哲理,但是他说的确有其理,郑也不好争辩:“那好吧权且当你说的有理,可火已烧了眉毛,如何应对眼前呢。” 骆燕摊了摊手,郑晏亭自言道:“哎,真是倒霉透底了,只有明天再说了。” 郑晏亭又重新钻进被窝,不敢看窗户,又不得不偷瞄。哎,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心里想的总与做的不一样。 反正这一夜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天光渐亮时,迷迷糊糊似有困意,昏昏沉沉睡了一会。 郑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感觉一股强光晃眼睛生疼,再无了困意,郑免强睁开眼才发现,天已大亮了。 见骆燕已经穿好衣服,半依在床前,手拿着一本书正看着,见其醒来,争忙放下书,撩开被子下了地:“哥,你醒啦。” 郑一支腿屈着,一支手抹了一下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我也刚醒,我和你一样,听了你的事,吓的我也是一宿没怎么睡,这不天已亮了我才咪了一觉。” 郑晏亭想了会说道:“那今天我们该怎么办,今天我想看看你姐姐,无论怎的我也该见她最后一面的。” 骆燕:“这是自然。” 然后指着床头上的几个餐盒道:“吃点东西吧。” 郑去洗手间洗濑过后,重又回来,同进了早餐且不必细说,早饭过后骆燕进了洗手间换了一身装束,待她出来时,我正喝着粥,见她一出来,我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但见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衣服上有些红色几何图案,骆燕自手术之后已不再消瘦,骆莹本就一个美人的坯子,骆燕自然也也差不了,但是还是略逊了莹一些,即是如此骆燕的模样也可以拿得出手了,再这身衣服,前凸后翘,好不招人,使人喷饭者并不是这个,而是她脚下穿着黑靴子,身后披着红色斗篷,斗篷挺厚,显得挺沉,长可及脚面,一头草黄色马尾辫子垂于脑后,就这一身的行头,走在大街上,绝对以为是个精神病。 “燕子你这是干啥,穿成这样怎么像个拍戏的。” 骆燕笑了笑道:“哥,一会我带你去见骆莹,但是要记住,万不能逗留。” “为什么?” “昨天我就已经说了,这个地方已不是人待的地方了,昨天和我说的事我仔细想了一夜,终想通了,之前我说过这个企业已经不是人待的地了,其实这个企业早在大半年前就变了样了,整个企业的人都像中了魔一般如白天睡觉,夜里工作,昨天你说的那个黑影子也是在那时来的,有时也偶尔见过其面容,不过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人,因此我想来想去,此处万不能再待下去了,因此我才这么说的。” 郑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本以为着那次在梦中已经把它们消灭了,现在看来,这才刚刚开始,能走得了更好,就怕此处已经走不了了。” 第四十五节 血意满乾坤 正所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祝年词那句常有的祝您阖家欢乐,人生一帆风顺,此话中阖家欢乐确是受用,若是一帆风顺故然可好,可人生若真个一帆风顺,不免有些无趣了,闲话休说,言归正文。 且说收拾已毕,食了早餐,骆燕拿起床头上的电话道:“飞龙,你和你妹妹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在办公室外等我。” 电话那头一个粗旷的声音道:“四小姐放心,保证到位。”说完挂了电话。 时间不久,但听到外边一阵咚咚的声音,好像农村干打垒的夯声(干打垒:指早前农村垒墙时不用砖或石头,而是用湿士一层一层往上堆,两边用木板挤上,堆的时候为了结实用重物将每层砸实,那重物是为“夯”。)。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听见开门的声音,嗡声嗡气的一声道:“四小姐,我们兄妹来了。” 郑见这对兄妹果真是一对,长的相似不说,就是性情也相似,见了自已倒是尊敬,半鞠了躬道:“先生,今天的事我们按排,从现在后,四小姐和你千万别离开我们兄妹两,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人待的地儿了,乱走的话你们会有危险的。” 郑眼睛瞪挺大,使劲点点头,跟着他二人一前一后往楼梯处而去,郑也闹不清楚他们要干啥,只得看了一眼身后极有特色的骆燕,跟着他们兄妹上了楼。 上楼的路上谁都没说话,只听到他俩踩在楼板上咚咚的声音。 上了两个楼梯,尚飞环晃着高大的身体蒋两只大胳膊平伸,把楼梯挡了个严实,飞龙一愣问道:“飞环怎么了?” 尚飞环没说话,骆燕说道:“哥,我姐姐现在就躺在前边的屋子里。”说着用手指了指眼前的一扇门接着说:“过一会进去的时候只可看一看,千万可有任何接触,切记,谨记,明白吗?” “哦?这是为什么?” “别的别问,这一点你要牢记就行了,否则你我还有飞龙他兄妹谁都离不开这间屋子。” 郑晏亭听后脖子后生出一股冷风,虽不明就理,见她说的郑重,便觉其中定有蹊跷,道也记住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尚飞环这才转身,看着眼前略显发暗的门,先是用手轻轻试了试,见没什么异常,才慢慢推开,现下是九月的天气,天高气清,屋子很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而且冷气这来着很重的血腥的气味,还有潮气,打在脸上粘乎乎的都粘脸,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说实话,要是郑晏亭自己,说死也不迈这屋的门槛,好在他们人多,再者,郑是有目的来的,他想见骆莹一面,不然决不甘心,有着这么股子动力,才让其胆子能大一些。 其实环境都是一样的,一个人也是这场所,一群人也是这场所,但是人多心就不虚,你说怪不怪,闲言少讲,言归于正。 郑晏亭依仗众人的力量和对骆莹的情感的动力,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他们也跟了进来,见这屋子并不大,四面皆是白墙,屋子没有窗户,好像一个大笼子。正中间有一个大桌子,用一块白布朦着,供桌上点着素蜡,火苗突突乱窜,供桌正中放着个牌位,写着“骆女嫣红神位”,都是镀金的字,牌位前方摆了些供品自不必一一细说。 郑晏亭一看牌位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骆燕道:“燕妹子,这牌位为什么是这个名头,据我所知牌位的名头可不是胡乱写的,骆莹的为什么是神位这不合常礼。” 骆燕也是一愣,往前一步看着牌位摸着脑袋道:“我不知道啊,这前是没有这个的,也不大可能是我大伯立的。” 在供桌后边停了一个挺高的台子,台子高过牌位,但是也用白布朦着,至于台子是桌子还是什么就看不着了,高高的台子上静静躺定一人,脑袋冲着门,看模样定是骆莹假不了了。 郑一见骆莹心中几度酸楚,泪水成双的往下滚,一时忘却牌位的事,幸好背对着他们,才没有被发现,也许是对骆莹的情感所至,刚才的恐惧一扫而过,紧走几步来到台子的侧面,往台上看去,果然正是骆莹,再看此时的骆莹,身体短了一块,面无血色,两眼塌陷,腮帮子也塌陷了,高高的权骨看着叫人发慎,如果你不仔细看着一点就认不出了,看过多时,出于本能我抬手就想摸一摸她的脸,但是手也抬起了,忽然想到时方才骆燕对我说的话,叫多千万不要触碰骆莹的肌肤,骆燕说的时候表情严肃,相信绝不能是无的放矢,不让我碰最好不碰,就想着把手撤回来,可是万没料到的是,骆莹就像身上长了磁铁一样,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强力吸我的手,吸力之大让人无法抽身。 在后边看着的骆燕和蒋兄妹脸色铁青,大吼道:“哥,你要干什么,不能碰她,快住手。” 可是话已经说晚了,郑晏亭离着骆莹也就半米远,吸力又极大,郑晏亭的手一下被吸到骆莹的身上,与此同时觉得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五脏六腑都有针扎的那么痛,就好像身上被扎的一身的窟窿,真是痛不可当,正此时,身上偶然一阵灼热之痛,而后郑晏亭的身上血色光茫大震,狭窄的小屋被幽暗血色光芒照得即压抑,又恐怖。在后边的众人亦惶惶恐恐各个唬的是面无血色,但不知是何道理。。。 第四十六节 妙世收徒 上文正写到郑晏亭本不想触碰骆莹,因为骆燕三番强调莫要接触,郑晏亭牢记没忘,但此时却全不是那么回事,郑晏亭的手像是被吸住了一样任其怎的扯回也是万难,郑晏亭身体忽地血光大阵,致使血色溅满屋,然而血光没做停留,而是慢慢往丹田处收缩,最后在丹田处形成乒乓球大小的珠子,郑晏亭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原来有人觊觎血珍珠,想夺其血珍珠,可是明白又怎么样呢,郑晏亭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时间容不下多想,血珍珠似乎不愿离开其身体,在丹田处躁动不安,并有如蜜蜂般嗡嗡的声音。 躁动片刻后那血珍珠极不情愿的从丹田处往上行走,与此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掏郑晏亭的力量一样,每一处毛发往外钻灼热的气,起出还有反抗的力量,绷紧肌肉与之抗横,后来干脆不反抗了,因为无力反抗,眼见着珠子从丹田出来经由任脉而上,经云门、中府、孔最穴,眼见着马上离了体了,郑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时,但见躺着的骆莹白光大作,从中射出一团白雾,白雾力道强横像是一只大手用的力地将郑推开,力量很大,容不下郑反抗,郑脚下无根急速后退,幸好尚飞龙在后将其扶住,马上离体的血珍珠迅速按原来的穴位回到丹田,顿时血光再度大阵,转而恢复如初。 就这一切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站在后边的众人还没来得急反应,再看那团白雾抵住骆莹半响,白雾渐渐清晰,现出一个人的模样,身着白色道袍,头发高高隆起,用竹簪别着,背后一把宝剑,斜挎着个兜子,脚下穿着云履,身上散发着灼热的白雾。 众人不知道他是谁,郑晏亭可知道,他就是即熟悉,又陌生的那个道士妙世。 郑晏亭一看是他恐惧之心顿时一扫而光大声道:“仙长,你怎么来了。” 道士无心闲谈高声道:“快离开这里,回三楼。”郑晏亭知道事态紧急,不能解释,急忙唤着众人回到三楼骆燕的屋子。 这里的事情不管了,其实也是管不上的,我们刚回来三楼,门还没关上,道士几个大跨步,楼梯都没走从五楼直接跳到三楼,推着最后关门的人冲进了屋,最后关门的是尚飞龙,那大砣几个人撞都撞不动,一下被道士推进屋里,飞龙刚要急眼,见道士扯出宝剑在屋内练了一阵宝剑,剑法太快,道士身法也是极快的,身过处留下残影,只瞬间占满全屋,道士收定身形,残影并没散去,道士闭上双眼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残影急速膨胀附在整个三楼。 道士这才收住宝剑长出一口气自言道:“可算暂时平安了。”说完这才来到郑的面前,手打问讯,无量天尊,施主可平安否? “道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长叹一声哎,“真是造孽啊,前者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你觉得是在梦中的事,现在已不再是梦了,那郑振其实早就不是人了,他是鬼,而且是个极有野心的鬼,那血珍珠对凡人来说食之可修仙术,对鬼来说谁能得到它的力量就有争鬼圣的实力,因此那郑振千方百计想得到血珍珠,设计引你到学校去用你活人之气引出血珍珠,没料到鬼魅之中原是有活人的,打乱了他的计划,更没想到的是郑振不死心一路追到这里。” 郑晏亭听了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那我们怎么办,他怎么也不会死心的。”刚问到这骆燕从旁扯了扯郑的衣服,郑一拍脑袋恍然道:“对对对,我忘了介绍了,燕子眼前的这位仙长是在我家乡一个道观出家的,唤做妙世,他可是个仙人,他会法术的。” 骆燕轻轻点了点头:“仙长好,我叫骆燕,是郑晏亭的朋友。” 一旁的尚飞龙一咧嘴,还没等郑介绍抢话道:“仙长,我叫蒋大龙,旁边的和我差不多的那女的是我妹子,她叫尚飞环。”飞环咧着嘴也不说话嘿嘿一乐。妙世一一见过礼谓尚氏兄妹道:“二位身材魁魄,泼有英雄气魄。” 尚兄妹一听这话表情激动,一人拉住初见的一支手道:“仙长,你真的这么以为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尚飞龙激动的眼泪差点没掉出来,扯住初见道:“仙长,我们兄妹从小到大没人夸过俺,仙长要真的喜欢我俩不如收我俩当个徒弟得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没料到的,那尚飞龙兄妹看上去粗大,没想到心眼儿还不少,因为事出突然妙世也是一愣。 尚飞龙见他有所犹豫拉着妹妹的手双双跪倒在地:“仙长你就收了我们吧,让我俩伺候您老。” 妙世略加思所手扶尚飞龙的头半闭眼睛似乎在等什么,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搓着右手似乎又在算着什么,片刻后道:“收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妹妹必竟是个女子,我道门尽是男子,诸多不便,这恐怕不好。” 尚飞环一听也说道:“仙长,你看我长的这模样,你就当我是个男的不就得了。” 一句话逗的所有人哈哈大笑,妙世见他们一心拜师,心下一活便答应了此事,妙世接着说道:“行我可以收你们,但是,入我门者须谨记清规戒律,你们可受得了清苦么。” 尚氏兄妹磕头带响满口答应。 妙世接着说道:“我门下道士众多,不过我的徒弟却没几个,你们的大师兄二师兄早已成神,想必你们也是见不到的,但他们的名字你要记得,大师兄周楚凌、二师兄罗楚锦、三师兄名唤檀楚信,四师兄黄楚仪、五师兄赵楚冰,尚飞龙赐名尚楚龙,尚飞环赐名尚楚环,待日后回道观再正式行礼节。” 妙世伸手在兜子里摸了半天,拿出二块银色牌子,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上边雕刻着两一个怪兽,是什么东西不认识,正面写着几个字,郑晏亭看了半天还是不认识,不是郑不识字,而是上边的字都是小篆。 尚飞龙尚飞环一人分了一块妙世道:“初次见面而且事出突然,没什么好送的,把这二块信物交给你二人。” 一切都解决完了妙世脸色一沉这才说:“现在情况危急,妖孽死不恢心,对付他一个我没问题,可是我刚才来时见这座大楼鬼气实足,恐怕这里的妖邪也极多,若想脱险一个办法。” 众人齐问,什么办法? “摆阵。” “摆阵?可是我们不会啊!” 初见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了,待会我要摆一座阵法,降住鬼怪,须要你们的帮忙。” “师父,你说罢叫我们干啥都行。”尚飞龙现在兴趣正盛无所畏惧。妙世满意点点头:“好,这也正是考验你二人的时候,如此这样我可要开坛了。”众人也想开开眼看他如何开坛,且看下回………… 第四十七节 妙世怒摆幽冥阵 且说妙世真是个神人,郑晏亭与之相识不到半年,带来惊喜真是太多了。鬼神之说不由得其不信,妙世道:“百鬼做穗以我之能须摆个幽冥棋阵,方能退敌。”众人不解,妙世也没时间解释说道:“骆施主麻烦你去找一些小的物件,什么豆子土豆石头苞米啥都行,但是只有一样要求必须是一种东西,并且不少于二十九个。” 骆燕一听就是一皱眉,问道:“仙长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妙世表情严肃道:“时间急迫没时间解释了,”骆燕领命湖涂着去在屋中四下那找且不说但见妙世在腰间的兜中摸了半天不知摸什么,他这个兜子挺破旧,比书包大不了多少,是个布兜子,原本应该是黄的,可能是用的年头久了都掉色了,黄不黄白不白,和他衣服还真有些靠色,但是挺干净,妙世摸了好半天摸出一挞黄纸,上边写的什么不清楚,但一眼便瞧出那是画的符。 且不说道士,骆燕领着命令在屋子四下寻着,翻箱倒柜东西不少要二十九个相同的东西还真是不怎么好找,骆燕寻了半天,一眼看到笔筒中的笔,数了一下,只有十多支,骆燕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桌上的书,也只有二十五本,这下可难坏了她,骆燕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回想着什么东西能够数,石头是不可能了,外面石头有的是,但是这个屋子都出不去,怎么弄石子,苞米更没有,正一筹莫展时猛然间看到桌下有个大口袋,骆燕想起那是早上他二姐给她的,里边是核桃大枣,骆燕很高兴,打开塑料袋子,一数核桃,也不够数,又数了数大枣,一共是三十多个,骆燕很兴奋,提着大枣问妙世:“仙长,你看此物可好。” 妙世一看是一兜子大枣就是一皱眉,但表示同意道:“也好,现下也没有别的了,大枣就大枣吧。”妙世把手中的黄符纸放在桌上,正言道:“飞龙,飞环,一会我用符纸把大枣包起,然后分别摆在此屋中,按三行九列的顺序,每个之间的间隔尽可能的相同,你们听明白了吗?” 飞龙拍拍胸口道:“师父,我听明白了。” 妙世将一张符纸平铺在桌上,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住一颗大枣放在符纸上,边放口中还念念有词,说的什么却是听不懂的,然后用特殊的方法把大枣包好,随后尚飞龙拿起包好的大枣放在靠里边的地上,那妙世又用同样的办法包下一个枣,如此反复,二十九颗枣一次弄好,再看地上,齐刷刷摆着二十九颗包好的枣,每个之间有一步间隔,成矩形态。 一切备了停当后妙世倒剪双手来在骆燕前道:“骆小姐,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骆燕面色不改道:“仙长有事尽管吩咐。” 妙世道:“此阵名为幽冥棋阵,从幽冥二字不难看出与幽冥有关,因此幽冥元帅,也就是阵枢必须是个女子,初时我想过飞环,可惜飞环虽是女子头脑慢钝,不适元帅之位,因此必须是你了,不知骆小姐敢不敢担此重任。” 骆燕当即允诺,妙世道:“即是如此那我可要准备了,飞龙,此阵也须有你们一份。” 尚飞龙兄妹一听他们尚有用着的地方非但不惧怕,反而很是兴奋道:“师父,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兄妹绝不退后。” 道士扯出六股燃香,似飞镖般直射正中间的两边的那两颗裹了符纸的枣子,虽然依枣子的硬度那燃香怎么的也刺不透,可是道士有异术在身,这便不是问题了。 再见那燃香直挺挺立在枣子上,香烟笔直入天,道士又取出二支香,于正中间那颗枣子的前后的两颗用同法将燃香立住,妙世命飞龙飞环二人盘膝坐在墙边。 妙世立在阵前面对飞龙兄妹,急速在口袋中取出两张符纸,口中念道:“天生灵,地生冥,幽冥助我借身停。” 话刚说完但见两张符纸好似离弦之箭正定在这兄妹二人前额上,随即,符纸一下燃了起来,虽说燃火,却并未灼着头发,转瞬间符纸灼的干净却不有一丝纸灰,而是化了股清烟在屋是中划了个线,直直钻入摆在地上正中央的那颗裹着符纸的两侧的枣子中,清烟消失后,那两颗裹了符纸的枣子顿时也冒起了清烟,清烟聚于室中,不多时化出两个人来,众人定目观看,不由得大惊,原来那两人正是尚飞龙与尚飞环兄妹二人。 再回头一看,墙角处这兄妹两双目紧闭,好像似那木雕一般。 那妙世直挺立在地上,用同样办法亦把骆燕送入阵中,只是位置有所区别,骆燕落处便是那最中心之处,也就是阵枢。再见他双目紧关,口中念着咒言,不多时,妙世头上光华烂烂,生出几个青环来,青环从其头缓步而下,融入地上,地板上顿时青光大作,化作青光柱,透过屋顶,直入云宵。 余下的红枣香烟直挺挺也入了云宵,不多时,见那些红枣处的香烟渐渐化出红衣女子来,见这些女子皆是身材婀娜,体态轻灵之态,这些女子颜面相同,姿色绝丽,好似复制了一般,但只一样,其面如白纸,并无表情,且皆是有眼无珠之人,看着便是那么吓人。 妙世见一切停当便作法,但只听得一声震天响吓的妙世面如土灰,毕竟如何且看下文 第四十八节 拘神仙侥幸得青翎 上文讲到妙世怒摆幽冥棋,召出一群体态婀娜的红衣女子,虽是体态婀娜,但这些人皆有眼无珠,面如白纸,尚氏兄妹与骆燕皆在阵中,尚氏兄妹神情呆滞已无知觉,骆燕与郑晏亭见了这些人皆打一冷颤。 妙世面色凝重也皱了皱眉,但并未说什么,依旧念念有词,说的什么听不清也听不懂,骆燕没奈何只能苶呆呆不知何所。 一会可是不得了,但听到外边阴风煞煞,少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声直刺耳骨,这声音郑晏亭听过,便是每次在梦中入那阴灵之地听过的声音,再看窗外群鬼扣门砸的门窗咚咚直颤,此时除了郑一人之外他们皆是有用之人,他们三个除骆燕外皆意识模糊,对周围一切之事物皆无动于衷,这更让其觉得恐怖至极。 也不晓得多长时间,但又听得鬼哭声几乎就在耳边,我的娘,那感觉,你没经历过是断然想不到的恐惧。 就在郑晏亭三魂失其二时,一声清晰的鸟呜声从天上而来,那感觉就同有人用被子快要把你捂死时,突然把被子拿开急速把你扔到森林中的感觉,这声音清脆干净短而急,由高空中由远及近,只几秒钟的时间,但见屋中空气骤然凝聚,压的人几乎不能呼吸,耳边忽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再看阵中那些刚变化好的红衣女子,随着这声巨响都化作一阵烟尘,消失在这屋子中。尚飞龙兄妹二人与骆燕的魂魄骤然出了他们错来的红枣身体,飞进自己的本体。 妙世激灵灵打一冷颤,被强列的绿色波动镇得后退数步,咣的一下很很的撞在墙上,郑晏亭见他邹了邹眉头,又捂了下胸口,似是撞的不轻。 不多时那绿色影雾渐渐变浓,但见一条绿色光柱好似冲天的旗杆并伴有短促的鸟鸣声,转瞬间落于小屋子,屋子顿时青光大作,众人急忙捂住双眼不敢直视。 少时青光稍缓,但见一只手掌大小的混身碧绿色且闪着莹光的青鸟,见在众人眼前。 郑晏亭一看此鸟顿时惧怕之心被惊恐之心取代了,此鸟莫不是与我那是在梦中梦到的一模一样,那日同梦两个鸟,一个是燕子,燕子化成人形后离开,郑晏亭记忆尤新,另一个则是翠绿的小鸟,与此时的一般不二,还是妙世见过大阵仗,急速扯出宝剑,大呵道,哪里来的妖孽,竟阻本道尊请神灵。 哪知青鸟口吐人言道:“放肆,你这无知的凡人,本坐与仙后宫主巡视天下,没想竟被你这人间的喽啰无故招至于此,你不知罪么?” 妙世闻言觉得此人物不俗,虽妖相,言语之间倒像极了神人,故此妙世并不用言语逼迫,只道:“不知尊架是何神。” 青鸟未曾说话前猛的一抖翅膀,在众人面前现出一个物件,此物长二尺,成黑色,仔细看去,似乎在上边浊的一层流动的空气,众人细看去原来是一个卷轴。 卷轴停浮在半空中旋转着,不时发出嗡嗡的蜂鸣声,相隔几步远没能感觉一股子氤氲凉气,不用问,就算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那不是个凡物。 故此妙世不敢慢待道:“下届凡人不识仙颜,但不知尊神是何仙号。” 青鸟道:“本尊为仙后宫主座下青翎恃者,仙号修光。” 初见闻了此话唬的登时更色,慌忙伏地而拜曰:“无知小子不知天神下届,冒渎神威,死罪,死罪。” 青鸟没作理会直接道:“你道术低微,只几只孤魂野鬼也值得你们拘神应对。” 妙世道:“上神教训的是,都怪小道学艺不精,但那些鬼怪实在多的很,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如此。” 青鸟:“也罢,此事倒与你也有几份纠缠,浮在你眼前的是七星掖冥图。此乃上古十二宇图之一阵图,威力惊人,有改天换地,转换时空之能,今日被本使遇见到也是你们的造化,也与你们有些缘分。鬼怪乃下届冥王之司,我虽是神却也不便插手,因此有此阵图与你们,小心应付着,也是因你与这次浩劫颇有渊源所至。” 妙世闻言真是个又惊又喜,惊则是那青鸟在神界着实有些名气,她家正神是叮当响响叮当的仙后宫主陆霜烟,那在神界可是少有的战将,法力大的没边,可能在凡人中没什么名气,但在修道人眼中可了不得,权力也是大的没边,整个仙属仙后宫的星球皆归其管,因此不由得妙世不惊,此次摆着幽冥棋阵,本想着若能请些凡间的小神也就够了,不成想请了个这么大的神,因此无论出于何种理由也不由得他不惊。 喜则是因为眼前的七星掖冥图,我的那个乖老爷,那可是七星掖冥图,那只是修练之人口口相传却无人有缘相见的宝贝,传说在现有已知世界里,只有十二个这样的阵图,那是宇宙用自己的力量形成的十二种神图,传说每隔几万年或是十几万年才能形成一种阵图,如今正好十二个,将来是否还会出那就不得知了,人们唤它们做十二宇图。分别在十二个人手中,它们各有千秋,无分优劣,各路仙神鬼怪,山中精灵,哪个不知这十二宇图的,但不知这十二宇图都有哪些神通,下回一一便道过。。。。 第四十九节 十二宇图阵 且说前文讲过十二宇图,又叫十二宇神阵,每个阵图皆有穿越时空毁天灭地之能,若这些国全聚集一起则有重组乾坤再造宇宙之能,都是哪十二个。。。 第一个,天风姤遯图,此图是最初形成的,传说第一发现它得到它的人叫天风,故此此阵图也因此得名,此阵图专降天上之事,日月星辰,四节变化,用之可吞天食日,威力惊人,天风此人为人一身正气,不愿此阵图危害天下,所以远远的去了另一个星宫,至于去哪里无人可知。 第二个唤作泽水丰夷图此阵图乃是天风姤遯图出世后万年形成的,传说得此阵图之人叫泽水,用此阵图可调用宇宙中所有水事,水乃万物之源,因此其威力也不比第一个小,泽水也惧怕此阵图落入坏人手中,携着阵图远遁别处星宫,去哪里无人知晓。 第三个山睽孚贲图此图可控一切群山,要知道,天下群山皆山山石草木所成,能控山石草便是控制一切有形之物,因此此阵图威力足可与前两者相抗,传说得此物者第一人名叫山暌,因此得名,与前两人一样,也去了别处星宫。 第四个唤作豫恒解井图此阵图可控宇宙中的雷电,天下雷电之形成是正负电荷,可谓是阴阳,故此能控阴阳者必能控宇宙中所有的力量,再者,天下修道之人必要经过天灾雷劫,因此能控群雷者其威力可想而知,此阵图一出可谓是惊天动地,当然第一个得到它的人唤作豫恒,此人并没消失,而是在仙王星座的仙王宫,此人被封仙王宫之主,法力大的没边,足可与仙后宫主陆霜烟相抗,虽然有太多的神仙妖魔想得此阵图,可惜的是就是没人拦你也到不了他的星宫。 第五个叫妄噬蠱夷图,此阵图可控宇宙中所有风事,风乃气体流通所至,能有摧枯拉朽之势摧毁宇宙所有物事,第一个得此阵图之人唤作蠱夷,听说此人人性不好,得此图后妄想毁天灭地,后来也不晓怎么回事,在施法时不小心被阵图反噬,被风活活的把肉体吹的只剩下白骨了,蠱夷死的不可谓不惨,自从那日后阵图也随之消失,至今也是个迷。 再说第六个蒙火讼涣图此阵图能控宇宙一切火事,我们都知道,所谓火就是物体到了燃点,故此才有的火,能控火就说明能控温度,举个例子,太阳之上处处皆火,若得此阵图便能撑住太阳你说其威力大是不大,况且这十二宇神图乃是宇宙力量所成的,宇宙中比太阳还热的星球何止太阳一个,传说得此图者叫讼涣,现居太阳之心,因此谁能若无阵图的帮助哪个不要命了敢靠近太阳。 第七个地覆临需图乃是大地之母女娲的一个阵图,女娲法力高深,此图在她众法阵中算不得最好,但是此阵图也是实至名归,传说此阵图可管控世上万物生死,现在此图虽在女娲手中,但最初拥有的人叫临需,只因临需法力不济,在众神围绞时被杀了,但还真不错,临死之前总算是逃出生天,找到女娲并将阵图交给女娲娘娘,因此现在此图正在女娲手中。 第八个便是困萃咸蹇图因为此图与前七个相比较威力减了不少,得此图者名唤咸蹇,说它威力小是因为此阵图可生长万物,并不是毁灭之阵,故此抢夺的人也很少,但是拥有此阵图的人必定胸还天下,包容万物,胸襟异于常人,有大地仁者之风,当得起君子二字。 至于七星掖冥图、四方镇海图、八荒诛神图、九州人皇图这四个阵图并未有归属,也同样散落在宇宙任意一个星宫或是某个星球,威力也并不如前边那些,此十二宇神图阵包罗已知宇宙中各个层面,虽然各有不同,可有一个共同特性,那就是穿越任意空间,时间,以及星宫,星球,或是宇宙中未知之地,威力不可谓不大。如此厉害的阵法作为修道多年的妙世怎能不知道呢,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 青鸟扑通这翅膀道:“妙世,念你心无杂念,况且是为救人,本尊免了你冒渎之罪,另者,似这般宵小群鬼本尊不愿浊了双手,因此将此阵图给你了,有了它可助你们逃出困顿。” 初见趴伏在地都不敢相信,颤抖声音问道:“上神您说什么,把...把这阵图要送给我么?” 青鸟应声道:“怎么,你看不上这七星掖冥图吗?” 妙世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小道岂敢,十二宇图那是修道之人的宝中宝,我怎有小瞧之意,今日得上神垂青,小道感恩匪浅,小道收着便是。” 青鸟没有接他的话,只顾道:“凡人听着,此阵图与你有些渊源,赠你倒也实至名归,不过本尊想警告你,此图可贵之处在于它的灵性,如果你凭着此图横行,那么你尽管试试,我敢保证的是你必死,但是我不敢保证你会怎么死。” 妙世骇然皆不敢仰视毕竟如何且看下文。。。。 题外科:本故事虽属虚幻但亦有些道理,纵然是作者我自己尚猜不透要写什么,该写些什么,一切全凭故事的发展,我能做的是撑控故事的大纲,其他的便凭它去吧。。。。 第五十节 小女子踹门夺阵图 妙世道:“上神尽管放心,小道一定审慎待之,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敢妄杀一个好人。” 青鸟依然没理他的话:“此图名为七星掖冥图,其能为便是操控冥界,有缘人持此图虽有能力改变冥界,却没有权利去那么做,冥鬼虽然可恶,毕竟也是这个世界的组成部分,若没了冥界,你叫死后之人去何处安身,故此,你们万不可逆天改命。” 青鸟说罢将翅膀一挥,一股很强的气流从漂浮的画图上传来,那七星掖冥图发着嗡嗡的声响缓缓来在妙世的头上,那青鸟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屋中。 妙世慢慢抬起头颤抖着双手接过眼前的这个叫七星掖冥图的东西来,翻来覆去看了个透,忽的想起,对着空气道:“上仙,这个阵图怎么起用”。 空气中传来渐渐远去的声音,有缘人自有办法。 不久声音消失了,只留下妙世苶呆呆杵在原地。 “有缘人自有办法?有缘人自有办法?”此声音在妙世脑中不断回荡。 什么办法,就我们这几个人哪有那么巧,正好是我们其中之一。” 很少说话的骆燕开口道:“我相信我们其中之一就有一个有缘人。” 妙世道:“为什么?” 骆燕道:“我们若不是与之有缘怎么会招上这些鬼怪,若不是我们有缘,又怎么会请得神仙赠仙图。” 妙世点头道:“你说没错,世上的世全在一个妙字,若不是我们有缘,怎么会在此情下相遇,若不是有缘又怎么会有如此奇遇,一切的因是妙,一切的果也是妙。” 妙世想了想接着说道:“在道家,或是许多修练过程中,必须用血启阵,因为什么会有假,血是人体之根本,也是精气神之所在,人无血就如行尸,血是绝计假不得的,所以用血启阵最为行之有效。” 骆燕道:“是啊,道长,那我们该怎么办?” 妙世想了一会道:“既然上神能将如此重要的阵图交于我们这些人,这就已经表明我们其中有人与之有缘,只是不确定那人是谁。” 骆燕道:“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分别以血试之。” 妙世点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妙世取刀刚要取血,就听屋门咣的一声被撞开了,力度极大,门差点没被撞飞,大家顺声音看去,有一女子飞也似的冲进门来,女子并未说话,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来抢妙世手中的七星掖冥图,其速度之快,有如一道红色闪电,让人促不急防。 幸好妙世不是一般的人,掠夺过图阵,一个窜跳,躲过那女子。女子见一把抓空,也不隐藏,停住身子,横眉立目巡视屋子这些人。 郑晏亭一眼就认出,此女子不是我刚进。大门时那个开车子的女人吗,她还瞪了我一眼呢。 骆燕一见那女子道:姐?你要干什么?” 郑晏亭与在屋子的众人皆是一惊,她是骆燕的姐?大家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此处是骆燕的地方,她姐在此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众人正想着,那女子冷哼了一声,“住口,谁是你姐,今日的事跟你没关系,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小命丢了可别怪我不念姊妹的情分。” 骆燕上前道:“姐,不管你认不认,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变的了,可是我不明白,周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这个企业怎么变成今日的光影了。” 女子面无表情道:“这不用你管。”说着眼睛不时往尚飞身上扫,突然冷不防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冲向尚飞龙,妙世一见,身子也随之而动狂甩了下拂尘,砸向女子手腕处,拂尘灌注了真元力,好似铁棍一般,真要砸上,那也得手骨筋断,哪知拂尘刚碰上手腕,女子急速调整步眼,一个猛登,直扑离她最近的郑晏亭。 郑晏亭是个普通人一点武术都不会,如何抵得住,但是人的本能反应让其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那女子的手指也不知为什么那么硬,只听得噗的一声,一股撕心之痛从郑晏亭的胳膊传遍全身,郑晏亭哎呀的一声,使劲一甩,将插进胳膊的手指甩了出来。鲜血如同撒水一般甩的满屋都是,那持在妙世手中的七星掖冥图也被甩个正着,郑晏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急忙撸起袖子定睛瞧看,三支手指的窟窿咕嘟嘟冒着鲜血,郑晏亭痛的五官扭曲,捂住伤口蹲靠在墙角,不敢轻动。 再看那女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原本清秀的模样子,如此变得不敢直视。 女子将爪子放到口边,伸出舌头做狸猫嗜血状,面现鬼容。 正是人生处处有惊喜,赶在天明且不知,毕竟这些人的性命如何且看下节。。。。 第五十一节 触法宝换了乾坤 上文说道那女子不知是何方鬼怪,进屋便要取郑晏亭的性命,以极迅捷的速度奔向一点不会武术的郑晏亭,郑躲不过,被她的手指深深的刺进胳膊,一股钻心之痛顿时传入全身,那女子咱也说了,骆燕唤她做二姐,众人皆惊不知其故,但此处凶险万分,如何解释。 但作者在此不能不说一句,骆燕没有说谎,那女子确是她的二姐,唤作骆嫣茹,骆燕还有个大哥,叫骆青,青与嫣茹是骆燕伯父家的孩子,皆比她年长,前文说过,那骆中棋记恨骆母,更恨骆莹,因此纵然骆中棋富不可言,亦并未给予骆莹半分,骆燕顾念亲情死活不肯与骆莹相离,因此姐妹二人与之断去一切关系,但是骆中棋并非骆启顺之辈,虽记恨骆莹然此次骆莹归天骆中棋立刻便将骆燕接了回来,因此这二姐妹得心以见面,骆中棋专门把三楼一间最大的房子让与骆燕居住,并嘱下属道:“嫣婷是我骆家的骨血,对其不可轻待,要让我知道决计不饶。”下属领命,这才有了前文的情景。 前次郑晏亭于大门外与之有过一目之故的开车女子正是今日张牙舞爪,吐舌嗜血之女子。 言归正文,骆嫣茹眼露邪光四下看着,突然她以人几乎肉眼不能见的速度直奔妙世,妙世屏气凝神,急忙闪身但是骆嫣茹手往下走左手握住七星掖冥图,右手猛刺妙世的双目,妙世用拂尘抵住其右手左手急待用力,可惜为时晚矣。 妙世那么高的工夫硬是没抢过一个女子,骆嫣茹手持七星掖冥图一阵狂笑,眼神中除阴邪还多了几分凶毒。 骆嫣茹正当狂傲时,忽地感觉一股焰火灼烧之痛从手心传出,骆嫣茹呀的一声不得不放开阵图,那阵图应声而落,就在阵图马上沾地时又忽然灵光大作,落地生莲花,把阵图拖了起来。 莲花徐徐而起,待马上触碰棚顶时又以极快速度化作一束光茫直冲向郑晏亭,郑晏亭本就有伤,躲闪不及,别外就算他是完好的恐怕也躲不开,因为那速度真就是眨眼的瞬间,阵图也随之消失不见。 众人皆惊,骆嫣茹更是一脸茫然,时间似定格住一般,屋子的灯皆灭,大地陷入黑暗,可短暂的黑暗之后,郑晏亭的身体猛的飞弹到半空中,霎时似按了几万度灯炮一样顿时光茫四溅,屋子一黑一闪之下众人眼睛一下子失了明,而后顿觉耳后生风身体似有万把钢刀刮过般疼痛,众人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昏睡了多久但听得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把众人惊醒,首先醒的是妙世,然后是骆嫣茹,而后一个唤一个,不多时都醒了。 骆嫣茹醒后一见郑晏亭直咬牙,像是非把郑撕碎了一般,似又对众人有所惧惮因此只顾咬牙,妙世一旁随时戒备。 正此时外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众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喊马嘶的声音,正在大家迟愣时但听得一阵喧哗之声,似有不少人喊道:“里边的人听着,快点出来,你们已经被围了。” 哟,众人皆惊,暗道:“我们犯了什么法了,怎么会被围。” 众人迟疑不决时就听楼下咣的一声,不晓是谁一脚把门踢开,紧接着似有一队人小跑着往楼上而来,但又伴着稀里哗啦的铁甲声,众人甩目往楼梯看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众人皆笑,特别是尚氏兄妹,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列位说他们见了何事方才发笑,原来上来那队人皆头戴铁盔,体挂铁甲,皆是衣襟不整,形态狼狈的古代士兵,皆衣手持长枪,上了楼后见了众人皆作拒马迎敌之状,众人皆有一个想法,怎么一群拍戏的演员上来了,我们这是一家企业如何成了拍戏的戏棚了。众人皆不解,随后又有一个身着铠甲的人被一群人簇拥着上了楼,但见那人头戴红铜盔,体挂红铜甲,手中提着斩马刀,身高约一米八左右,满脸尘垢,眼窝深陷。 那人操着一口浓郁的河北口音道:“你们是什么人?身着异服所谓何故?是不是匈奴过派来的细作。” 闻听此话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所已,最后还是妙世头脑够聪明,反应过来了,妙世暗道不好,想到方才骆嫣茹夺取七星掖冥图时那阵图不知何故化了一束光入了郑晏亭的身体,原因恐怕是骆嫣茹手上沾满郑的血,其手握阵图自然是郑晏亭的血先沾上的,因此此图先认的郑晏亭为主,骆嫣茹真个聪明反被聪明误,那阵图有通天之能,亦有穿梭时空与时间的本事,现下眼前的人事,恐怕我们是到了另一个历史时间段了吧。 想罢多时妙世拱手作揖道:“敢问将军是哪个国人?” 那带头的将军恕目道:“大胆,你是哪里的术士,竟如此与我讲话,本将军也是你打听的吗?” 妙世连忙摆手道:“将军误会了,我们这伙人是后朝之人,因一件法宝而穿越过来的,因此我才有此一问。”妙世此话一出,对面那些军兵各个抚掌狂笑,不止是对面那些人,就是郑晏亭他们都掩口而笑,心下思量妙世真是怪人,白日竟说些胡话,照其所言我们都穿越了不成,真是好笑,但众人眼前这些人绝不似拍戏,毕竟这此人有无性命命之逾且看下文。。。。 第五十二节 初遇古兵 上文说到郑晏亭妙世一伙人正遇着一些身着古代士兵衣服的人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那些人虽张牙舞爪,但明显面有疲惫之色,衣甲不整骨瘦如柴,眼睛中已无了精神,但纵然如些,其神情依然傲慢,众人不解,但妙世真人似乎看出些端倪,手打问讯问其中一个军官道:“诸位是哪国人。” 其中有个小兵横眉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与我们将军如此说话。” 那军官道挺从容道:“本将是赵卫将军赵胥。” 妙世一听原来还是个将军,但没听过接着问道:“敢问将军此时是何年岁?” 那个自称叫赵胥的将军道:“周报王五十五年年。” 郑晏亭蒋氏兄妹骆燕,以及骆嫣茹倒没怎么有反应,但是妙世一听顿时脸色骤变惊呼道:“怎么是周朝?” 众人闻听也傻了那将军一改方才的态度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匈奴派来的细作,乘我军虚时要取我代郡?”他一说完后边那些士兵不容分说乎的一下冲上十五六个手拿绳索齐刷刷将除了妙世之外的另个五个人捆翻在地。 妙世一见荒忙解释道:“将军误会了,说出来恐怕您是不信的,我们皆不是此朝代人,我们是几千年后的人,因触动法宝强行穿越过来的人,绝不是您说的匈奴人,请将军明查。” 赵胥将刀戳在地上双手置于刀柄上冷哼着上下打量妙世,看了多时又往后看了看妙世身后被缚的人,又冷哼了几声,,赵胥道:“本将军有军务在身,不愿与你们闲话,既然不说实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朝他身后的士兵使了使眼色,众兵会意,过来几个兵将骆燕与骆嫣茹托出人群,就要扒衣服,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要干什么,妙世急忙解释,可是赵胥哪里肯听,妙世眼见着悲剧要发生,便不再与之多废话,急忙掐动手决要行法术,可是尽管怎样念咒,妙世的法术皆失,没奈何妙世扯出后背的剑来救骆燕与骆嫣茹。 妙世的工夫也是不懒,那几个兵眼见有人持剑来刺,急忙弃了二女,也扯出刀来接架相还,赵胥身后的兵摆好随时拼命的准备。 眼见着血战一触即发,突然楼下有人喊道:“赵将军秦军追来了。” 赵胥提起斩马刀无奈的弃了妙世一行人,一挥马刀说了声退,众兵不敢待慢一窝风似的撤下楼去。 郑晏亭以及众人抻着脖子看不见人了齐刷刷摊软在地,只有妙世还算清醒,急忙来给众人松绑。 过了好半天郑晏亭和众人眼神不错的看着妙世,几乎同时同声道:“我。。。我。。。我们穿越了?” 妙世倒不以为然的简单回了一句:“嗯。” 众人不可相信的目光直盯着妙世,正在众人还想问上一问时又听到一阵嘈杂声,与刚才那对人一样,嘈杂声中伴着铁甲声,还有些许的马蹄声。 众人又惊,那些赵兵又去而复回么,容不下多想,同样的一阵喧嚣,上来二十几个人,原本就不太大的屋子显得极拥挤,那队人忽地一拥而上,各个手持长矛将矛头对准众人。 紧接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那声音很大,也很有力,他每迈一步楼梯都在颤抖一下,不多时一个白如雪的簪缨缓缓升起,而后是乌金盔,而后是一张古铜色的脸,徐徐升起,那人眼睛不太大但深深欠入眼眶,许久都未曾眨动,眉间是几道深沟,一捋短墨髯,身披重甲,腰系战带,吞天兽咬住两肩头,前后掩心铜镜护住前后心,腰悬重剑,脚下穿着玄铁战靴。 众人一看这打扮真个是未曾见过,怪不得走路那么重呢,就这身铠甲少说也得七十斤。 那人缓步来到众人面前用一口很重的陕西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说的很快,以致于郑晏亭等都没听懂,那人又一改口音用一种又像又不像的南京话问道:“你们是谁?”虽然味道很怪,但总是能听懂的。 妙世在这些人中算是带头的,因为这里属他见多识广,妙世答道:“将军息怒,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是从遥远的未来过来的,因为触动法宝而将我们的时空转变,来到了此时此地。” 众人原以为这个人也似赵胥那般无礼但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人虽面相深不可测然说话倒是和善道:“你说话当真?”妙世道:“将军在上我岂会诳骗?” 那军官思量片刻后谓其下属道:“拨出四位弟兄好生看管某余人等继续追之。”言毕那位将军转身下楼走了。 第五十三节 初见战事 上文书正说到郑晏亭等众人刚走了狼群又遇着虎豹。弄的是叫苦不迭,但人已在刀俎之上只能做个鱼肉,妙世撞胆问道:“敢问将军是哪国人?” 军官并未说话不知是听见没听见,倒是看管他们的那四个军人的其中一个道:“听你们说是穿越来的,如此必听过大秦武安君了。” 群人中郑晏亭闻着大秦武安君名头时顿时惊呼道:“杀神白起?”郑晏亭的声音很高,前边要下楼的那军官一听此四个字驻了脚步良久乃道:“后世就是这么评价我的吗?” 郑晏亭自知语误,便不自言语了,起又冥思半响方道:“带上他们继追赵军。”那四个看着众人的军官将枪摆指道:“听到没有,还不快动。”众人不愿但亦不得不为,因此随着军士同下楼去。这一下楼不打紧,惊的众人各个心魂激荡,但见孤零零一座现代有些欧式风格的建筑杵在绿水青山之间,房子前方是个大道,两侧则皆是高山密林,偶闻得豺狼吼叫声,也有大雁空鸣声。 再见那大道上齐刷刷一片黑,俱是秦兵,见此景如何不让久在和平中的这班现代人惊呼,但见旌旗林立,幔甲蔽天,秦兵俱是玄甲重盔,三人一组立于战车之上,两人手持似钩镰枪般的武器,一人持盾架车,如此之车足有几百,但郑等人却不知多少只觉黑压压的,只这一阵丈,便叫郑晏亭等人胆寒。 但见那个将军手扶宝剑径直来在一个兵车之上,此兵车比战车大,车上现有四人,将军起动作熟稔手扶车辕飞身上了车,而后扯出宝剑,剑指前方,但见其车上另一人手中扯出红棋往宝剑指的方向,军士催动战车往北疾去。 郑晏亭等众人看得呆了,那四名军士也不催促,待车全过后后边还有一队人马,但见此队人马不多只有四五十乘,车较大,但一车只有一人架车,郑晏亭等人自然不敢多问,那四个军士分作两队,其中两个看押尚飞龙,尚飞环,骆燕,另外两人看押妙世,郑晏亭,骆嫣茹,分为两车混在后边的车队紧随着前边的车队疾驰而去。 郑晏亭等人左顾右盼,第一次见这新鲜事,倒也冲淡了恐惧,不然就这阵式教几人如何承受。兵车随着战车跑的很快,郑晏亭众人在车上坐着肠子好悬没颠拆了,后来没办法只能半蹲着,手扶着车边。但那两个士卒显然是受过训练的,兵车颠簸不稳,但那些士兵却如视无物。 如此也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现震动天地的喊杀声,后边的这队兵车并无要停的意思,喊声越来越大,眼见着转过一个山环,见前方人马嘶鸣喊杀振天,一队秦军正与另一队人打仗,前方地势平坦,是个极开阔的山谷,两侧山涯相拒目测也有三公里那么宽,秦军兵车队见此景并没有参战的意思,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说白了就是面无表情),似乎在等待什么。 郑晏亭一行人包括妙世,显然是没见过这般的,各个心惊肉跳,且不说这些兵车,但见前方战场上,有一人站在一辆战车上一手持红棋,一手持青棋,除了那个人车上还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怀中还抱着几个小棋,另外两个则是手握长矛负责保架,那个一手持青棋一手持红棋者便是先前众人见过的杀神白起,此时的他站在站车上不时的挥着棋,众人明白,这个是棋语,古时打仗多数用棋指挥,军士平日训练时都要训练的,不然战场如此之大,喊声震天,将军扯着嗓子喊,纵然你有常玉春一声炸山口的本事士卒也是听不到的,因此用棋语代替军令是最行之有效的,但具体代表什么意思郑晏亭一行人怎么知道。 前方秦军手持长戈左冲右杀,但见长戈到外皆血溅长空,总有人应声倒下,而秦军也有倒下的,只是没有几个而已,秦军如砍瓜切菜般简单,众人看了真可用眼界大开来形容,战了约么二十多分钟后赵军抵敌不住纷纷溃退,秦将起见后将红棋高举,左右分别画了个半圆然后红棋直指前方,秦军晓意架战车而追。 待秦军战车后,后边的兵车卒催动兵车往前而行,直抵战场,待兵车到后众卒下车各自手扯出短刀奔战场的死尸面来,郑晏亭等众人不晓其意暗自思想:“这些人打仗时不见他们动现在战事已过为何如此。”众人正想着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郑晏亭等人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事,吓的众人皆爹娘跷叫鬼哭狼嚎,但不知是何事且看下文。。。 第五十四节 再难回头 上文正写到后面兵车士兵并未参战,而是待战事结束后迤逦来到战场上,接下来他们做的事却让郑晏亭等众人终身难忘,但见众士兵下车扯出短刀来在敌人的尸体上打掉头盔揪头发先相了相面而后有的割掉左耳,放在袋子里,有的则是切下敌人的头,头发系在腰间继续,待确认全部的人都确认过了筛之后将所有割下的头和耳朵装了兵车,很不幸的是,这些血淋淋的人头和人耳全都方在拉着郑晏亭和前方骆燕的车上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直刺鼻孔,郑晏亭等人见状再也坚持不住了大嘴一张哇哇大吐。 车上的兵士见状也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连这个都没见过,这打仗不是都如此吗?” 众人只顾呕吐,不曾回话,那些兵士继续打扫战场,什么盔甲刀剑旌旗幔帐等等一切可取之物尽皆拿走装车,就连死士的衣服也都扒了下来。 一切收拾停当后兵车上已满是战利品,众士兵上了兵车按原路返回。 回去时车辆不是很快,郑晏亭此时也不吐了壮了壮胆子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秦兵倒不似他们想的那么凶回道:“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郑道:“车上那些刀剑可做战利品说得过去,那些人头耳朵怎么做战利品?” 那个士兵看看几个衣着古怪的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个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天下的人都清楚我们大秦将士获得爵位全凭战场上厮杀,杀敌十人赐爵一级,五次赐爵再升一级。杀一伍长直接进爵一级,杀一什长进爵三级若直接杀一千夫长直接封列候。方才我们割耳朵的都是士兵,割头的都是当官的,前方打丈的和我们都是武安君的队伍,我们是伤兵,不能作战,因此只能在后打扫战场,但是不管杀多少人我们这些人的军功皆平分,阵亡的将士多享三分军功所得封赐皆送往家中,大王别有封赏,如此军功你们不知?” 郑晏亭闻听后真是大开耳闻,暗自道:“难怪秦始皇能一统六国,有如此的军队那能不横扫天下吗?” 车辆咕噜噜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郑晏亭又问道:“兄弟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个士兵道:“我们战前的命令则是打扫战场后回宁武待命。” 郑晏亭还想问什么但见另一名军官似的人以目示意那名士兵,那名士兵会意便不再说话了,郑晏亭明白了,可能这是军情不能泄露,于路无话,行了也不知多久夕阳西坠,众军士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郑晏亭几个实在是受不了了,特别是尚飞龙尚飞环两个人,他二人身体庞大,所受的颠簸之苦要大于常人,给纵然是皮糙肉厚也没有这么遭罪的,尚飞龙问那个士兵道:“士兵大哥,咱们还要走多久,这走了快一天了,我们实在受不了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那个士兵看了看尚飞龙又看了看左右地理,点头道:“好吧,就依你。”但见有一个士兵从怀里拿出个白旗往空中一举,众车会意勒马而停,看押郑晏亭的一行人的其中一个人就是方才以目示意的似官长人高声呵道:“众位弟兄寻个造合扎营处就地扎营,埋锅做饭。” 郑晏亭一行人一听此话好像度了一场劫难一般纷纷获释,再看这几位,五官都挪移了,趴在车上都下不来了,只有妙世还算可以,即便如此妙世也直咬牙。 缓了好半天众人相互搀扶着这才一一下了车,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再看众人走路的姿势,一个个两条腿都并不到一块了,双手扶着腰一步一步往前挪,众军士像是看耍猴一般边看边笑。 不消片刻但见夕阳和着炊烟迷漫于山谷中,妙世倒剪双手站在夕阳下不知想着什么,尚飞龙和尚飞环靠在一颗树下不住的揉捏着双腿,郑晏亭搀扶着骆燕靠在离尚氏兄妹的旁边,骆嫣茹则是独自倚在很远的树下,骆嫣茹倒是没怎么难受,众人各自想着心事,时间不长,那个看押众人的军官领着另一个士兵一人端着一个大盆来到妙世的近前道:“这是你们的晚饭。” 众人围拢,见一个大盆里尽是馒头和黄米面饽饽,另一个大盆则是一大盆白菜,还有些肉,看着还挺不错,尚飞龙兄妹二人率先“发动进攻”一手抄起一个馒头硬往嘴里扔。众人包括那两个军兵看的直咽唾沫,结果尚飞龙吃黄面饽饽时噎的直翻白眼,郑晏亭急忙舀了一勺莱汤递与尚飞龙。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于是众人也各自拿了食物吃将起来。 经过短短的半日郑晏亭发现这些士兵并没有后人说的那么夸张,其实他们也并不凶,只是他们身负军命,有些话是决计不敢乱说的,因此在吃饭时郑晏亭壮了壮胆子问那个士兵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其中一个似是头目的人道:“我叫嬴眶。”郑晏亭惊问道:“那你岂不是王室吗?” 那人脸一红道:“是啊,我没出息,连当陷阵斩敌的机会都没有,因此才在这个地方当个小小的什长。”嬴眶说完神色暗淡起身离开,似乎他说的事是很丢人的事,众人不解。 郑晏亭转而问妙世道:“仙长我们还能回去吗?” 妙世叹道:“哎,恐怕是不能了。”一听这话郑晏亭刚放进嘴里的馒头停止咀嚼,看看其他的人,其他的人也做着与其相同的反应。众人默默不语。。。。。 第五十五节 排兵阵白起调强兵 接着上文说,众人默默不语,咀嚼的动作慢了许多,妙世接着说道:“你们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了吗?如果真要是能回的去恐怕下场会更惨。你们没见那时窗外百鬼扑门的时候有多可怕吗?”众人不语,郑晏亭道:“那我们在这困一辈子么?” 妙世摆手道:“人生如是,在哪过不都是一样的吗?”郑晏亭还要问骆燕倒不以为然道:“哥,穿越了有什么不好,现在的我们想干什么。都没人管了不是吗?” 郑晏亭皱了皱眉道:“怎么能没人管呢,听说穿越过去我们不能去改变历史的任何事物与事件的。” 妙世笑道:“你听谁说的。”郑道:“小说里都这么说。”妙世道:“那是小说,一者就凭我们几个能改变悠悠的历史吗,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郑道:“那我们穿越回到秦朝一动一静不都是在影响着历史吗?”妙世道:“穿越回来?你往哪穿越,所谓的穿越不过是我们换了另一个空间罢了,你说穿越时间的过去,时间的方向你且不知,何来过去与未来一说。” 郑晏亭被驳的哑口无言,妙世接着说道:“时间是世人为了方便生活从而赋予的定义,上学时你们都学过点动则成线,线动则成面,面动则成体,那么体动则成什么,自然是空间了。然而我所说的这些都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概念,比如说地球,月球,太阳或是银河系,也许出了这个范围则又是另外一种概念了。而我们现在所谓的穿越则是从先前的空间到了此时的空间,而此时正是秦秋战国时期。 因此现在虽然是你以为的过去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罢了,此种世界任你怎样改变,将来这个世界就会按着现有的条件去发展,也就无所谓的去改变历史了。” 郑晏亭等人听的双眼发直不住的眨着眼睛,妙世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在此处你们同样会经历生老病死,同样要经历现在人们要经历的事,不要抱侥幸的心理。” 郑晏亭道:“对了道长,此次穿越是否是七星掖冥图的原因,我是否还可以再用一次。” 妙世道:“十二宇图乃世之秘宝自有其特性,此图每千年或是百看方能穿时过宇一次,再者常用之则会扰乱宇宙秩序,当初发现他们的人就是觉得阵图太过强悍故此情愿忍受无尽的寂寞而远遁我等后人不谨守惕训岂可自寻其祸。” 郑无语。 说话时天已大晚,其他人的饭也吃完了,自东向西人喊马嘶的声音,不一会就觉得山摇地动一般,由远及近一队战车轰鸣着向这边而来,车队很远,但是车上人皆高举火把,隐约见一面若大的大纛旗上边篆刻着个白字。郑晏亭等人明白,白天见过这旗,正上白起的大纛旗。 不多时大军行至营寨下,白起一晃白旗,众军士勒马停于路边起放下令旗跳下战车,手压腰间宝剑来到营前,方才与郑晏亭攀谈的将军嬴眶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小跑来到白起前拱手见礼。 白起道:“本将军不是叫你回宁武吗?因何在此处逗留。” 眶忙解释道:“将军息怒,末将不敢忘,只是我军行至此处天色已晚,前方三里处左侧是峡山林,右侧是关阿山,中间只有五尺宽的小路,我们的兵车勉强可以通过,但是据我探查,峡山林似有金风响动,因此我不敢冒然,望将军恕我。” 起呵呵一笑道:“你等非作战部队,虽拒我军令,然你也有便宜之权。我已探明你言不假,那峡山林与关阿山确有伏兵,而且不少,此处南面是原平,现为我军城池,你率本部人马可暂驻原平,前方为我西去必经之路,但知有伏兵去之不祥,因此我率本部要去取朔州,转路绕过关阿山。” 眶建曰:“此处拒朔州二百里且道路难行,朔州又有兵甲一万余人,如何抵敌,况将军已行军半月余恐军马劳顿,敌人若以逸待劳将军如之奈何。” 起曰:“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自长平一战后势如破竹兵锋正劲,朔州虽是大城然城墙损毁严重,皆是断壁残垣,守将魏央皆赵胥赵括一流,我军虽只有两千,然皆以一敌百,况此去朔州乃是奇兵,此朔州必在撑握之中。再者,前方不宜战车作战,敌军不明,又不知何人带兵,此行必凶险万分,我军于处在败势,故此北上取朔州乃是上策。”眶深拜服,故此不言。 计定后不敢耽搁遂连夜拔营,众人收拾营帐时一直默不言语的骆嫣茹突然发难,突一跃而起窜入深林中,继而发出一种极刺耳的声响,夜深静的夜里,又是空旷的山林,这一声着实的吓的众人一跳,而后从四周渐渐出现许多人影,那些人影皆四肢僵硬缓缓而近,郑晏亭一见大吼一声,大家小心那些是鬼祟,但不知众人是吉是凶,且看下文。。。 第五十六节 呈神威杀神吓(hè)百鬼 上文说到骆嫣茹一纵而起跳入旁边的树林边缘口出怪声招些鬼祟,那些士兵反应平平,但郑晏亭等人皆如置身雷霆之下般,暗自思量道:“就是因为这些鬼祟他们才触动灵宝,移到此间,没想到的是这些鬼祟可真是鬼祟,阴魂不散也紧追不放,若如此,那此次变化空间岂不是白费了吗?远遁他乡而永不能回,与亲人虽不算是阴阳相隔却是两个世界,永不相见,与阴阳相隔又有何区别,若如此能躲避凶鬼倒也值当,但是这一切都白费,真是痛死人也。” 郑晏亭想到这扑簌簌泪水滚落。想也没用那些凶鬼眼见着就要到了近前了,秦将白起扶住宝剑怒目而视,问道:“这些是什么人。”眶道:“恐怕是恶鬼。”起曰:“我军将士皆遇人杀人遇鬼杀鬼,人闻丧胆,鬼见则惊,因何敢来滋事?”眶曰:“恐怕是我们新押解那些人问题,方才有一个人跳到树林边缘口出怪声,恐怕这些恶鬼便是她招惹来的。” 起怒视骆嫣茹,又看了看郑晏亭,尚飞龙,尚飞环骆燕与妙世,便明白了八九,起来到妙世前道:“本将军还没来得急问你们呢?看你的样子是个术士,你们这伙人与那招鬼女子有何渊源。”妙世道:“将军明查,此事说来话长,将军要听须有时间,此时正急,但我们此次穿越空间皆是那女子相逼,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白起看着妙世的表情不时察着剩下几人的神情,最后点头道:“即是如此我便信你们。”说罢见起转身面对马上上来的群鬼高声怒道:“胆大群鬼听着,大秦将士起有一言奉告诸位,人鬼本殊途,各自为政不相干涉,你等皆活人变化,我大秦军士天之神兵,遇人杀人,遇鬼斩鬼,若再相逼休怪本将军剑下无情。” 话音刚落但见起扯出宝剑往空中一举,口中大喊杀。众将士见白起扯剑亦高举手中手枪随声大呵杀........两千来人在空旷的山林中齐声大喊,响彻天地,别说是鬼就连郑晏亭等人都惊得一身冷汗,同时一身热血皆沸腾。再见树林中那些恶鬼见此阵势皆唬得鬼哭狼嚎,转身便跑,骆茹青显然也没想到会如此,因此恶狠狠看了众人一眼遁入丛林不知所踪。 妙世郑晏亭几人见此状皆如散了气的球一般,摊软于地。妙世忙上前拱手道:“全仗将军虎威斥退鬼怪,将军真是战神也。” 起笑了笑摆手道:“此小事不值一提,便是我军火卒亦有此种破力,然战神不敢当,后世不是评论我是杀神吗?”郑晏亭忙解释道:“前者我说将军是杀神确是后世的评价,但战神也是对将军的中肯,这两者并不矛盾。” 起听后道:“罢了,做都做了还怕后世评说吗?”说罢不再与郑晏亭等说话对自己的士兵道:“嬴眶将军,此处离敌兵太近,久留必出变故,你领你部先行,若路上再遇敌兵尽量不与之交战,能跑多远便跑多远,你们非作战部队,交手定然挫败,我大秦士兵皆是勇士,我不想损失一兵一卒,若难保时,可弃车存人,万不要坏了他们的性命,这四十几人与兵车本将军就交给你了。”嬴眶在车前一拱手道:“将军放心,定会完成任务。” 不说白起领兵攻打朔州,只表嬴眶带队领着郑晏亭一行共计三十九人南下投奔原平。 临行前白起又叮嘱道:“此去原平二百三十里,于路之上也并不太平,这五人皆是未来人,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留之必有用,他们不习战事,也不晓危险,因此你等要好生照看,待我取朔州后再取宁远,然后你等随我一起入秦,大王思贤若渴,定会重用这些人,万不可有任何疏漏。”眶百般应允将几人置于中间位置,随着三十余车战利品一同南下。 在路上众人心中各有盘算,但皆有一种感想,世人都说白起是秦的柱石之臣,且杀人成性,其一生杀敌数百万,让人望而生畏,今日一看也不尽然,这人不是挺和善的吗? 古时的路不似现在,都是板油路,那时的路坑坑洼洼极不好走,前次不急于赶路还好一些,此次目的原平,车速飞快,按现在时速来说每公里能到五十,骆燕的头发都飞起来了。 如此般行了将近大半夜,突然前方士兵高举一支火把晃动几下,后边的士兵勒马止行,却不晓有何事,士兵停车后每人举起一支火把,把大地照的通红,在往前看去,原来道路中间有一大片倒了的树枝和树杆,那树杆三个人手拉手才能报将它围起,可见其粗,看上去这就是路边的树倒了,但嬴眶行伍十多年,经验颇丰,一见此状顿觉不好急传将令,命大家拒马迎敌,却不知是何事,且看下文。。。 第五十七节 遇伏兵 上文正写到什长嬴眶飞驰前行时但见前方有路障拦路顿起戒心,夜里举火为令,止停兵车,教士兵戒备迎敌,士兵不敢懈怠,撇了缰绳下车后背靠兵车皆目光烁烁。 妙世郑晏亭骆燕与尚氏兄妹也跟随着下了车,就靠在兵车下不敢探头。 俄顷风起但听林外喊声振天,杀声四起,从树林中窜出一队人来,全赖夜色掩护也不知有多少人,人马将车队包围,迅速点亮手中火把,照的黑夜如白天一般,秦国士兵全无惧色,不多时但同了敌人队中现出一匹高头俊马,马上端坐一人,此人头顶红铜盔,体挂大叶红铜甲,脚下穿着虎头战靴,手中擎着丈八点钢枪,往脸上看原来是个年轻人,借火光看去也超不过二十五岁见此人眉清目秀,没有胡须,眼神坚定,别看年轻,在马上端坐却有个稳劲,一看便是个少年英雄。 (注:拒史料记载,马鞍子普及是在魏晋南北朝的时候,自从马鞍发明之后骑兵才大规模使用,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骑兵,只是士兵都是铲骑,就是没马鞍子骑马,那玩意马后背溜滑,骑着并不得劲,因此古代当兵的骑兵都有个职业病,就是罗圈腿,铲骑马打丈也不得劲,得一手薅住马鬃,一手抡武器,因此骑兵并不盛行,我所写的正是秦赵长平之战的大战场刚结束的时间,那时主要作战还得是战车,但话又说回来了,笔者写的是小说,并非全是史实,因此要艺术处理一下,因此这里的骑兵都是用鞍子的,各位看官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就行了,包括后文的各种武器也是一样,许多武器都是到了唐宋后才有的,但是我要拿来用也是为了体现人物的性格,丰富人物多样性,所以还请各位看官稍安,给予理解才是。) 闲话体题书归正文且看那少年横点钢枪勒住马的丝缰也打量着秦兵,嬴眶一的看便明白了八九,遂将兵器放在车上拱手道:“各位英雄,现在时已深夜,兄弟们在此所谓何故?” 骑马的少年冷笑一声到也客气说道:“将军辛苦了,弟兄们在此处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专等诸位呢,这不过年了吗,弟兄们缺吃少穿,想跟将军借点东西用用,将军以为如何呢?” 嬴眶哼了一声道:“弟兄们手头拮据,兄弟我本应该照应,但是我车上的东西乃是我大秦将士拼死得来的,我们只负责往回拉战利品,因此东西虽多,眶不敢擅作主张,请小将军包涵。” 嬴眶的话虽客气但是挺生硬,言外之意是我们是秦军,你有多大的胆子敢来截我们。少年哈哈一笑道:“怎么,你吓唬我,小爷可不是吓大的,小爷在此劫道可管不了你是秦军还是楚军,这年月,百姓穷的叮当响,劫百姓白费劲,我等在此只劫军粮,因此还请将军放下车上的东西。” 嬴眶也是行伍人,脾气暴躁点火便着,闻听此言横眉立目大骂道:“大胆贼寇,你好在的胆子,与你好言好语竟不知趣,有没有种报通名姓。” 那个贼子一笑道:“你听好了,某乃是赵车骑将军麾下小将公冶樗,字素华,实话告诉你,奉我家周将军之命在此劫你,我也经等了你好几天了,识相的放下武器,本将军必不为难,若是不听,你们这几十来人可活不了。” 嬴眶怒目而视道:“我大秦将士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公冶樗首:“你们只有四十多人,还带着四五个废物,况且你们并非作战军兵,即便降了也不丢人。”嬴眶大骂一声你休想,驱车挺枪来战公治樗,素华骤马挺枪来迎,公冶樗骑的是马,嬴眶乘的是车,车上活动空间大而且比马要结实,因此公治樗挥枪有些不大灵光,樗扬长避短,提枪跳上赢眶的车与之展开决斗。马车在原地打着转,但见定上双枪共举斗在一处,斗到三十合也不分胜负。 郑晏亭妙世骆燕与尚氏兄妹只在电视上看过两军交战,实际还没看过,因此牢牢被吸引住了,看车上二人打斗异常激烈。众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众人正担心时但听林子中当当当一阵鸣金的声音,郑晏亭等人不明白,但是当兵的都懂,那是退兵的意思,军队有规定,闻金而退,闻鼓而进,鼓声就像冲锋号一样,听着鼓声就要一鼓冲锋,公冶樗闻金鸣响不敢耽搁点钢枪一晃飞身跳下兵车,蜂拥而退。 众人不解,为何不败而退是何道理,且说公冶樗提枪来回归树林,原来树林中还有不少的军队,和一个统兵官,这唤作周哼,字闵公,樗不解问道:“吾正要擒他因何无故退兵,岂不前功尽弃了吗?” 周哼沉着脸说道:“小将军你有所非知且听我一一说来。” 但不知是何事,且看下文 第五十八节 名将李牧 且说周哼表情严肃道:“李牧将军在代郡传下将令,言秦将白起领兵取朔州,现已在路上,最晚明日辰时便到,朔州虽有守军然不堪一击,遂命你我北上取宁武,然后整兵再取朔州,军情紧急本将不敢耽误,因此急招你前来商定对策。” 公冶樗恨恨道:“周将军,此去宁武近二百里,且道路难行如何行军况宁武守军八千人,虽然我军双倍于他,但自长平一战后我军心不振,纵然数倍于他也拿不下宁武了,更何况是朔州,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我看断不可行。” 周哼细细的听着,实在坐不住了背着手来回直遛。公冶樗接着道:“李牧将军坐守代郡,尚有七万军队,不如我们回去陈说厉害,劝其放弃宁武,我军尚有一万五千人,可与之会军,若两军相会合两兵一处北上朔州一鼓作气,朔州可下也,到那时白起纵然用兵如神也难逃公道。” 周哼道:“恐怕不妥,我军虽众然军心已散,况且朔州是由白起亲自统兵,我军焉能攻破?”公冶道:“将军此言差矣,白起当世名将,然我赵国李牧亦非凡人,我看普天之下能与白起相抗者必是李牧将军。”哼道:“即如我们也不能领兵去代郡,李牧治军甚严,此次劝说已犯军令,若你我回代郡定教其军法从事,莫不如休书一封,于信中劝议,卿以为如何?”公冶道:“甚妙。” 计定后同哼置摆文房四宝提笔在手休书一封,遣人赍书以达李牧。且说名将李牧,其人嬴姓,李氏,名牧,赵国柏仁人,乃当世名将,最杰出的将领、军事家,与白起、王翦、廉颇并称“四大名将”。 其人用兵如神,且为官端正,爱兵如子,且治军甚严,于国来说威望颇高。 赵国北边和匈奴接界。时同报王六年,赵武灵王时期,下令国“胡服骑射”,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赵国逐渐强大跻身为强国,遂屡败匈奴等北方胡人部落。然赵惠文王、孝成王时期,匈奴各部落军事力量逐步恢复强大起来,并不断骚扰赵国北部边境,赵惠文王便派李牧带兵独当北部戍边之责,帅府驻在宁武之北雁门郡以抗击匈奴,在此中李牧即表现了其杰出的军事才能,李牧表奏赵王同意,自己有权根据需要设置官吏,而且本地的田赋税收也全部归帅府,用作军事开支。针对赵军和匈奴军的特点,他深思熟虑后采取了系列的军事经济措施。此时李牧可谓是权倾朝野,名副其实的王了。 李牧长期驻守宁武以北雁门郡,防备匈奴。他有权根据需要设置官吏,防地内城市的租税都送入李牧的幕府,作为军队的经费。牧每天宰杀几头牛犒赏士兵,教士兵练习射箭骑马,小心看守烽火台,多派侦察敌情的人员,对战士待遇优厚。但只一样,匈奴来犯不可与之交战,要赶快收拢人马退守营垒固守,若有不尊军令者立斩。 匈奴每次入侵,烽火传来警报,立即收拢人马退入营垒固守,不敢出战。像这样过了好几年,人马物资皆无一损坏。然匈奴却认为李牧是胆小,就连赵国守边的官兵也认为自己的主将胆小怯战。赵王责备李牧,李牧依然如故。赵王怒,召牧回,派大将刘豺代他领兵。 此后一年多里,匈奴每次来侵犯,刘豺就出兵交战皆屡战屡败,损失惨重,扰得百姓无法耕种放牧。赵王只好再请李牧出任。李牧闭门不出,坚辞有病。赵王也火了一再般请李牧,让他领兵。李牧道:“大王若用我也行,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做,才敢奉命。”赵王无奈答应他的要求。 李牧来到边境,军民欢悦,李牧不敢有丝毫叛逆之心,还按照原来的章程。匈奴好几年都一无所获,但又始终认为李牧胆怯。李牧的骄兵之计果然奏效,边境的官兵整日除了吃就是训练,而且天天都有封赏士兵斗劲实足。李牧见时机成熟备战车一千三百乘,良马一万三千匹,陷阵冲锋勇士五万人,弓弩手十万人,全部组织起来训练作战。 同时这些还不算完牧又让大批牲畜到处放牧,放牧的人民满山遍野。匈奴小股人马入侵,李牧诈败而回,故意把几千人弃给匈奴。单于闻听正中下怀,亲率大军十五万入侵。李牧是帅才沿途上俱备伏兵,单于两翻中了李牧的骄兵之计,孤军深入,粮草接应不上,李牧命人左右两翼包抄反击敌军,大败匈奴,杀死十多万人马。灭了襜褴一族,败东胡,降林胡,单于遁走。此后十多年,匈奴元气大伤不敢南下牧马,李牧凭此丈也跻身于四大名将之列。 而后秦赵两国长平一战后以廉颇为将,秦人三年未下,秦军六十万大军日费粮响甚大,几就连拥有汉中,关中两大粮沧的秦国也快撑不住了,但是赵国也不太好过,赵国虽粮草消的少,奈何底子比不了秦国,况赵王已早有意把廉颇换下,但下不定绝心,秦暗使用离间计让赵王换赵括替廉颇,因此才有了秦赵的长平惨战。 长平一战后赵无良将,赵王起用李牧,李牧不愧是当代名将,当时雁门尚有兵甲二十万,李牧抽调八万人往代郡,替赵王守住国门。 (注:李牧乃是战国四大名将,作者有必要让大家了解一下,因此多说了几句,请诸位不要见责,精彩还在后文,且看下文。。。。) 第五十九节 施计某将计就计 上文我已用大篇幅介绍了名将李牧,若要细细讲来怕是得出个百万言的小说了,且说李牧将军坐镇代郡。 长平一战后赵军溃败,军心已散,秦军派出数股小部队在赵地斩杀已散的赵军,赵胥就是其中之一,赵胥领万人被白起的战车追的满地图跑可谓是狼狈至极,后来赵王启用李牧,让其坐镇代郡,各处溃军纷纷来投,赵胥也是地样,但是他比较倒霉,让白起盯上了,因此才有了前文的事情。 赵胥一败,李牧得知消息后派大将陆离陆子瑜领兵六千埋伏在峡山林与关阿山,待秦兵一到务必全歼,若敌人未进伏圈万不可追,白起不愧是名将早已探知,遂绕路北上取朔州,李牧闻之急调大将周哼,公冶樗先取宁武再下朔州。 李牧在中军大帐急的心如火焚,忽报前方有信到。牧不敢怠慢急展书信览之,看完信后勃然大怒。 信是周哼写的,信很短,大至内容是:“书呈将军,将军之将令末将已收到,但将军坐镇代郡有所不知,此去宁武二百里,兵锋已秣难以攻城恐宁武不下,反折兵马,不若我等与将军合兵一处,尽起大兵同破朔州,歼起于朔州,将军岂不又是旷世奇功吗?” 李牧看毕啪的一下以拳击案大怒道:“大胆周哼,敢抗我将令。” 中军参将文颉止住李牧,谓信使道:“信使可下去休息。”信使走了之后文颉谓李牧道:“将军息怒,此时我赵正在危难之际,且不可马虎大意,周哼,公冶素华向来不守臣道,现在国家多难,其又有军队,若真把他逼急了也是个麻烦事,将军分身乏术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啊。” 李牧闻听暗自叫苦,真是一群小人,此去宁武乃是奇兵,宁武守将我甚知之,那是个狂人,秦兵多数已是骄兵,宁武将决不会想到赵人会有胆子主动攻城,若下了宁武,代郡与西侧的神池成犄角之势,将断了白起的归路,现在周哼公冶素华惧怕秦军,以此为借口,坐失良机,遗恨无穷啊,文颉道:“人心便是如此将军难道还看不透么?” 李牧叹息道:“人心之事不如打仗来的痛快,那依卿之言将如之奈何?” 文颉思量片响后道:“周哼公冶素华之所以不敢领兵回来怕的就是将军,假如将军将计就计,以好言相抚依了他们信中所言,待其领兵到城下后一举可下。” 牧曰:“计倒是好计,只恐周哼公治素华未必会上当。我知此二人公治素华少年英雄,勇之勇并无谋略,然周哼老谋深算,有他在恐怕此计行不通。” 文颉道:“此事好办,将军可差公冶素华亲近之人往说之即可,纵然说不动周哼,只要其二人有一人中了计便可。” 牧又思量片刻后点头道:“就依卿言。”计定以后牧唤来车骑校尉梁侃携着一封信笺往投周哼大营。 梁侃字正泰,赵国人,是公冶素华的内兄,与素华交情莫逆,文颉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让其做说客,但此去时文颉并未与之详言真相,只教他来劝公冶素华,声言李牧将军虑想不周,险些误了大事,现要从其计,会师代郡共取朔州,令周哼为将军,公冶素华为副将,接到军令后火速来代郡听命。 侃是个憨厚之人,并未多想,携着信与那个信使返回周哼大营,到了大营侃下马入帐具言此事,公冶樗一拍桌子大笑道:“李将军果真收了将令。” 周哼看着手中的信手捋胡须底头不语,其余者皆看着周哼,公冶樗是个急性子道:“大哥还在想什么,李牧不是说了吗,言你我的建议将军看着可行,因此招我等回代郡北上,大哥因何不决。” 周哼道:“李牧一向治军甚严,他的军令岂是我们这等人可改变的,我料其中必有诈。” 樗道:“大哥多虑了,我大哥梁侃能害我吗,有他在必定无疑。”哼曰:“我岂不知梁侃乃是忠厚之人,恐怕侃也被蒙在鼓里了。” 樗曰:“何以见得?李牧李将军亦是个忠厚之人,定不会出此计。” 哼曰:“我亦知李牧为人,然其周围皆是一群小人,诸位试想,只传一道军令只教我们派去的信使捎回便可,因何还要遣侃而来,这分明就是怕你我不信方才用此计。”众人亦觉得其言有理,樗道:“即便知其计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哼道:“不若将梁侃留在营中,恐其回去复遭被难,而后赍书一封与白起,我等往投秦军可好?”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座下一人见周哼有意投敌真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必竟此人是谁且看下文。。。。 第六十节 周哼叛国起兵变 韩王无计纳闵公 上文正说到周哼公冶樗有投敌之意,其实在当时这种事情不奇怪,白起战场上杀敌五万,又坑杀降卒四十万,举国震动,引起赵国哗然,各个对白起与秦国皆有切肤之痛,因为四十五万赵军几乎是赵全国的青年,各家老人孩子皆纷纷请缨上战场,更有甚者妇女都要去前敌,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人虽多也不乏倒戈投敌之人,这些人皆贪生怕死,以有钱人居多,当武官的居多,然投敌并非投秦,而是不敢在赵国待了,投奔其他五国。 闲话休提且说周哼公冶樗商定后,台下一人豁然站起,见此人身高八尺开外,身宽也有二尺半,长的是鹰眼虎目,五官端正,面如淡金,身上穿大叶红铜甲,头戴红铜盔,腰悬宝剑,仪表堂堂。 周哼一见此人心中顿生不满,此人名唤许烁,字烁之,现居屯骑校尉一职,别看烁官爵不如周哼,可人品最正,主意也最正,哼乃是赵国车骑将军,那可是三公之一,然许烁之俨然未将这个车骑将军放在眼中,烁有看不顺处皆据理力争,屡屡与周哼作对,哼深恶之,此次周哼将自己的想法一说许烁之于台下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因此豁然站起拱手道:“将军,此话是乎有些不妥吧。我等世受王恩,应以死报之,似将军这般一刀一剑尚未损失便想着投敌,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周哼冷哼了一声道:“哼,许烁之你在军中屡屡与我作对,本将军不与你计较,你却五次三翻没完没了,你想干什么,今日乃是我军决定生死的大事,我领着我这般兄弟选择一条生路有什么不对,我且问你,你倒底是降还是不降。” 周哼话还没说完就见许烁之大骂道:“呀呀呸,周哼,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记得你家五代事赵,世受王恩,你官至车骑将军,族中之人无分大小老少皆有封赏,你就应该鞠躬尽瘁,至死方休,谁料你贪生怕死,不尊李牧将军之令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投敌卖国,真是可恼可恨。” 周哼今年四十有五,正当年富力强,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怒,以拳击案点指许烁之道:“我且问你,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烁冷哼道:“我若是不降你能奈我何。”哼亦冷笑了两声道:“即如此你可就休怪我无情了。”哼朝左右道:“左右与我拿。”两边军士哪管对错,进屋子就要拿人。 周哼虽然官大,但此事他办的不得人心,现在又闹翻了,故此也是在座的诸位站队的时候了,台下能有一小半的人不愿投敌,遂将拿人的士兵砍翻在地,拉武器就要往台上帅案上杀死周哼,台下还有多一半是周哼的追随者,其中之一个便是公冶樗,这个公冶樗一直跟随周哼,其实樗本心不想投敌,怎奈哼对其有活命之恩,樗为了报恩一直追随哼出生入死直到今天。这次闹翻了天,他见有人直奔帅案而来,如何不誓死保护。因此拉宝剑与来人接架相还。 许烁之提宝剑一看形势不妙举刀在手代替军令撤出中军大帐,携本部人马五千人离开关啊山大营迤逦奔代郡而来。 周哼见此也不追赶,呵住众人持剑在手立于帅案前等待众人而归,哼笑道:“此次兵事已在我意料之中,我爱惜许烁之是个人材,不愿伤他,因此放他一马,从中也算是挑出与我等意见不合者,余下的众人听着,李牧不谙实情,着我等百里急行要攻宁武,无异于以卵击石,纯属不自量力,我等皆不惧死,却不愿做无谓的伤亡,回军代郡,又有宵小陷害我等,因此不得已才投别国去了,但是我与秦军有切肤之痛,纵然是死我等也不能投秦军。” 有人问道:“将军不投秦军我等要去哪里?” 哼道:“韩国。”樗道:“韩国太弱,如何庇护。”哼道:“正因为韩国弱小才急须兵卒。”随即拔营起程一边差人送去投书,一边奔韩国国都新郑而来。 且说韩侯接书后大惊,急聚文武商定对策,因为在那时这是个大事,有关国家邦交,不可不谨慎。 韩王仓案前放着信笺,若大的王宫内静的像是没人一般,韩王仓再高声道:“你们倒是说话啊,赵国降兵来投我们是接还是不接啊?”韩王仓连问了三遍无人答言,又过了半天,但听到王宫外有一人高声喊道:“大王,老臣有本要奏。” 众人甩脸一看,但见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者手拄藜杖往王宫而来。众认识,那是四朝元老韩悛,字子都,是韩王仓的叔叔,韩王见老头颤颤巍巍迤逦而来,韩王一见急忙起身离开王座小跑着来到宫外馋着叔叔,一步一步来到王座前,韩王命人抬过一个王座置于自己王座边上道:“王叔你若大年纪不是宫中休息来王宫干什么。” 老头今年八十多了,但是因为营养好,心又大,故此他成天无事也不操心,活的才这么久,韩悛为官几十年历四代韩王,按理说就他这岁数都是太太爷爷辈的了,但是这老头辈分小,因此排到这代韩王时他不过才是叔叔,但即便如此这。老头也经历了四代韩王,所以韩王仓对这个叔叔真是无比尊重,但是早在二十多年前韩悛就不在参与韩政了,这个王宫他也很少来,但是今日不知抽疯这个老头跑王宫里溜达来了。 韩子都见韩王问他,老头道:“老臣听外边的士兵说赵国派来使者,不知可有此事乎?” 韩仓一笑道:“王叔您消息够灵通的,的确如此,但不是赵国的是赵国车骑将军周哼要来投我韩国,我与众位卿家正商此事呢!” 韩悛道:“大王,那周哼可收不得。” 韩王也是一愣问道:“这是为什么?” 韩悛长叹一声哎说出一翻话来,听的韩王目瞪口呆,毕竟韩悛与韩王说了什么且看下节。。。 第六十一节 韩王受议拒周哼 闵公南下投寿春 上文正说到老韩悛坐到王座边上道:“大王,老臣听说赵国判将周哼弃赵投韩可有此事?” 韩王道:“老人家本王正与众位卿家商议此事,不知是收还是不收,即然老人家来了,可否说一说?” 韩王的态度极谦恭,韩悛道:“我王明鉴,那周哼可收不得?” 韩王道:“因何收不得?” 悛道:“我王试想,秦赵那是死对头,长平之战秦赵的仇就算结下了,不管周哼是否判赵皆是秦的敌他,我们若收了他岂不给韩国带来灾难,再者赵国能答应吗?赵国虽然长平惨败然而要对付我们依然很容易,因此老臣坚决反对接纳周哼,请我王明察。” 韩王仓高声道:“诸位爱卿可有别的意见吗?”其实满座的诸位都明白这件事,但是事关国运不敢乱说,王宫又是一片寂静,待中车辂道:“大王圣明,老王叔所说不假,一个国家我等不能抵抗,何况是两个强敌呢。”韩王仓问道:“依爱卿之言该当如何?” 车辂道:“周哼周闵公也是当世名将,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得罪不起,臣愿休书一封,好言安抚,再备些粮草,送些金珠宝贝,只要教其远离我韩国去哪都行。” 韩王仓立即照准,侍中车辂下去准备且不细说,再说周哼周闵公,剩下将近八千人恐怕李牧找他算帐,迤逦往新郑而来,他们走的很慢,因为他们要等韩王的允许方能去,周哼等的是心急如焚,坐卧不宁。 终于这日盼来回信,待其看完信后顿时傻了,被人给婉言谢绝了,果不出车辂所料,周哼恨的咬碎钢牙,心中暗想:“我周哼也算是当世名将,你看看你的韩国,要不是灭了个不起皮眼的中山国你哪有机会存在这个世上,你们国家用兵少兵,要将少将,本将军去你们韩国那不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还嫌弃上了,既然你们不收待我有出头的那一天第一个灭了你们韩国。” 此事他是心里这么想的,这想法何其龌龊不堪,他自己也知不能拿到桌面来说,全然不顾及韩王还送了他不少的礼物和粮草,周哼打发韩使下营休息,哼感觉尊严上受到极大的侮辱,故此言语间透出暴躁,但是暴躁也得面对,急唤众将在大帐听令。 大帐中文官武将聚了三十多人,这些都是官阶较高的,见人已齐毕周闵公没有说话,而是从公冶樗开始传阅韩使的信,待众人传毕座下皆私语,周哼看在眼里环视一周道:“诸位发表一下看法。” 樗曰:“即然韩侯不纳,我等怎好厚颜叨扰,不若南下投楚。”周哼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韩侯惧怕秦赵有情可缘,我等也不好强人所难。”哼虽如此言语,然心中记恨韩侯拒纳之辱,暗誓必要报仇,然而那都是后话了,眼下的是要有个安身之所,听樗如此说话道也称其心意,遂招韩使进帐,这位韩使也吓的不轻,听周哼唤他,又不敢不来,韩使进帐施礼道:“外臣参见周将军。” 周哼沉着脸道:“贵使免礼,方才我与众营官已商定了,即是贵国畏秦赵之兵周某也不好强人所难,韩侯所赐之物我不收便是无礼,因此我不能驳了韩侯的面子,回去告知韩候,教他千万看好后宫,否则再让秦军一过掠了,那就不妙了。”众皆哂笑。 韩使一听眼眉就立起来了,暗咬牙关,使了几回劲,握了两次拳硬是没敢动,最后不得不忍气吞声,拱手而退。 韩使退后周哼传令三军拔营起程,迤逦奔寿春而来,寿春是楚的都城,相拒代郡千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的。 周哼如何行军暂且不提,再说韩使,真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一路之上气的呼呼喘粗气暗咬牙关,韩使回国复命,韩候问其经过,使不便尽言,只道周哼无礼,王不悦但总归是过去了。 使臣道:“大王容禀,通过此次交往,我猜想那周哼乃是个小人,睚眦之性,若有朝一日羽翼丰满定然报今日拒纳之仇,其在言语之间已透其报负之意,吾王要审慎待之。” 韩侯道:“即如此将如之奈何。” 此时侍中车辂道:“大王臣有借刀杀人之计定教周哼有死无生。” 韩侯喜道:“卿家有何良策快说与寡人。” 侍中车辂道:“周哼现为丧家犬,有长平之鉴必不敢投秦,若去燕国须过赵国,齐国离赵太近,臣料那周哼必南下投楚,然南下投楚必过原平,臣闻原平守将胡魃乃秦国上将,掌中一对赤铜锤有万夫不当之勇,大王可暗使使臣往说历害,教其于路堵截,我想,纵然那周哼是恶来重生又有何惧,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也。” 韩王听罢思量半响道:“就依卿言。” 第六十二节 车辂遣使说秦将 胡魃调兵斩周哼 计定已毕,韩侯叫车辂下殿安排,辂领命来见韩使道:“奉我王之命授你节杖,前往原平陈其利害,告知胡魃言赵国周哼欲南下投楚,让其半路设伏,斩杀周哼,此事卿可行否。” 韩使道:“车公放心,上阵杀敌我不行,然用我之短舌又有何难。” 辂大喜,韩使遂起身奔原平而来。于路无话,这日来到原平将军府,与门上人打过招呼,门上闻是韩国使臣不敢礼慢,依礼先安排到馆驿,韩使道:“我见你家将军有紧急公事,万万耽搁不得那些繁节不要也罢。” 门上人闻言道:“如此岂不慢待使节,非礼也。”但韩使坚持,门上见其意甚坚遂引其入府,劲来到待客厅,有人进屋禀报,胡魃急忙整衣而出,边叫人打扫庭院,韩使因为有急事,因此顾不得礼法,于外边等候时真个心急如焚。 胡魃是原平守将,官至典军校尉如何不懂规矩,只是他也明白,韩使代表韩国,手持节杖本该去秦国才是,如今来我小小原平于礼实在太不合了,然他毕竟是一国使臣,慢待不得,故此不得不略显隆重,一切准备就绪,方才亲自率众出门迎接。 众人来在门口,韩使急忙施礼,鄙使未经将军允许擅自前来实在失礼,然事太紧急不得不如此。 胡魃忙还礼道,贵使远来恕胡某招待不周,万请恕罪。 一阵客气之后二人携手进了待客大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韩使坐定后急不可待道:“鄙人远行至此却有紧急要事,否则也不至于连礼法都不顾了。” 胡魃道:“不知贵使来此是为何急事。”韩使便把周哼如何下书,想投韩被韩侯拒纳,又讲周哼收我韩国之礼后如何傲慢这情事无巨细皆一一而言,最后道:“将军,我在临行时我家待中车大人对臣言讲,周哼投不得韩必要南下转投楚国,那周哼乃是个见利忘义之辈,其心胸不能容物,若待其东山复起必报负于韩,韩国羸恐难抵敌,再者,周哼虽不义,然其亦是当世名将,又是秦国宿敌,若放其不管倘真有一日东山再起,对大秦亦是个威胁同,因此人于已,亦请将军快想对策,斩周哼于半路,两下方安。” 其实对于一个外交使臣来说,这样言语有些不妥,然韩使明白,当今天下七国中哪个不比韩国强,秦国于当时那就相当于现在美国,是个超级大国特别是长平之战后,秦统一天下只是时间问题,以小国而说大国,要以实情相告,让对方觉得你是个实在人,不然两国实力相差悬殊,你还想使换大傻小子,那是找死,第二,若一味的说为秦着想那就太假了,因此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实情相告,此中便有请秦帮忙的意思。 胡魃哈哈一笑道:“贵使太客气了,我秦虽强,绝不以强凌弱,胡某感谢贵使亲自持节而来,但自长平一战后武安君散下数股军队,搜山捡海欲寻赵军,兵少的一千余人,多的则达万人。贵使之情报于秦军确有价值,然贵使不知的是前次我秦军有四十几个兄弟在回原平的时候半路上便碰到过贵使所说的部队。” 韩使一听大惊道:“即是如此将军何不派兵去劫?” 魃大笑道:“某已唤什长嬴眶领兵五千于半路设伏,请贵使放心。” 韩使心稍安。心下暗想,秦将果真各个多谋。 韩使羡慕且不必细说,再说嬴眶,眶于那是与起分别连夜往原平进军,不想半路在一个不知名的树林中遇伏,但是打至半路却闻金而退了,眶猜想其中必有原故遂暗派一哨兵尾随而去。 那名哨兵盯哨是专业,不用过多嘱咐,因此暗中跟随,见这队人马撤出三里外,离开树林,就在树林边上安的营寨,哨兵躲在一颗大树下暗中观察,但见这个大营并未设大纛旗,只是普通的将旗,上书着周字,旁边还有一展皂雕旗,上书‘虎牙将军,公冶’,周围也有不少旗。 哨兵看罢作到心中有数,悄悄退入嬴眶的马前道:“禀将军,前方三里开外便不再是树林,有一队人马,足有六七千人,骑兵也有千余人,并未设纛旗,只有两展将旗,其中之一便是方才来过的那人的,另一个上边只写个周字,嬴眶一听顿觉不妙急起兵拔营不敢久驻,众人皆惊问是何因何一听周哼便急要走,嬴眶长叹地声遂说出一翻道理众兵士一听方才醒晤,但不知是何道理,且扯看下文 第六十三节 驻原平嬴眶入城 说长生胡魃长叹 上回正说到周哼遣人暗中跟随那些撤去的士兵,据哨兵言说帅旗上书有个周字,又想到与自己动武者是公冶樗故此可判定,写着周字旗在必是赵将周哼。 周哼是赵国有名的良将,嬴眶从伍多年怎么能不知道他呢,眶倒不是惧怕,只是现在实在是众寡悬殊,如何才硬拼呢,况且临行前白起特意叮嘱,他们非作战部队,若遇硬敌万不可硬拼,保存每一位大秦将士,如非必要万不可伤一兵一卒,想到此处嬴眶片刻不敢耽搁,传令这四十多人紧紧赶路。 车马再次飞驰,这次车行的更快了,如此天光见亮时众人来在一所城前,郑晏亭等人骨头都快酥了,见车子放慢了速度,总算到了城池,才算松了口气,车子慢行到城下时,但见城墙上有一队士兵在巡逻,大旗迎风飘摆,士兵手持长戈,威风凛凛。 城上人见城下来了一队人马,城上士兵急举弓欲弋,眶忙叫士兵拿出自己的大旗在城下挥动,城上一见忙止住弓箭,放下吊桥,不一会城中出现一波马队,郑晏亭等人一看这队人马也有五六十人,均以马代步。 走在最前者是个中年男子,见他身材高大,体壮如牛面如紫薯,准头端正,鼻直口方,头顶银盔体挂银甲,腰悬佩剑,跨下压骑追风马,马鞍桥上挂着大号的合扇板门刀,真是威风震寰宇。 骑马那个人一见眶急忙在马上一拱道:“恕苏凤有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眶亦拱手道:“苏将军不要客气,此为非常时期不要多礼。”苏凤道:“敢问将军是否要入关,可否有令箭?” 眶从怀取出一支大令递与苏凤,凤接过大令,看了看扯下令皮,仔细看过一翻后凤将令皮重新套上,递还给嬴眶道:“原来是将军大人,不知此来为何?” 眶曰:“我奉将军起令,持战利品驻停原平,于胡将军帐前听调。”说着手指身后的四十余辆兵车,凤看了看道:“即是如此将军请随我来。”话毕,凤引军径直往将军府,典军校尉胡魃已接到通告,急忙列队迎接。 郑晏亭等人夹在士兵之中静静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来者是谁,底声问身边的士兵道:“兄弟这个人是谁啊?” 士兵押低声音道:“公大夫典军校尉胡魃胡将军。”郑晏亭心中暗道:“我虽然不懂古代的官阶,不懂公大夫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典军校尉最齐码比什长级别要高,但是这个军官降阶而迎,恐怕是粘了皇亲了。” 二人依礼叙毕,携手揽腕径入庭堂去了。早有士兵卸下车上战利品,不言郑晏亭众人且说嬴眶与胡魃来在待客厅,魃没坐在高堂而是挨着眶而坐,仆人献茶,魃曰:“一别数年,兄弟可好?” 眶苦笑道:“别提了,愚兄不如你啊?” 魃曰:“兄长为何事烦脑?” 眶曰:“我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我王开恩,把我的官位一降再降,现在成了个什长。”说完哈哈大笑,并未有不悦之色。 胡魃闻听后亦笑道:“兄长不要灰心,兄长之勇闻名遐迩,早晚必有大用。” 眶一摆手道:“算了吧,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也不怨别人,怪我自己。”二人皆笑,嬴眶神秘兮兮的将头探向魃小声道:“贤弟军情之事一会再说,我跟你说件新鲜事。”胡魃见眶如此神秘也把头往前探了探问道:“兄有何事如此神秘?”眶道:“我们在半路上碰见几个人,发现他们时他们正在一个很怪的房子里,这些人衣着古怪,并未束发,亦未着周服,皆是短衣小装,他们自己说是因触动法宝至使时空扭曲而穿越过来的,武安侯恐其言语未真,又恐其说的是真,不敢轻动故此,将他们软禁,他时归秦时交与秦王发落。” 胡魃一笑道:“大哥征战半生,什么新鲜事没见过,可谓是见多识广,怎能听信这等事。” 眶正颜道:“贤弟不可轻言不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秦历代君王皆寻长生之术,其中亦有不小的突破,能得长生之法门也着实有点成就。” 嬴眶说到此处胡魃面有忧色道:“大哥说到此处弟有一事忧心。” 眶不解问道:“何事” 魃曰:“要说吾秦国代代有贤君,现在的秦王英姿不弱穆公,雄才不输孝公,对秦百姓亦仁慈有样。然只一样,为求长生之术遍寻天下名士,各路门道,甚至捕风捉影之事王也深信不疑,近闻我王又不晓在何处寻的秘计,用天山麒麟甲,北海柴河车配以红丹,青丸,绿蚁,鹿胎草练成丹丸服之,可得长生。” 嬴眶闻之真是大惊失色。 第六十四节 举伏兵周哼落难 上文正说到胡魃口打唉声言秦王之练长生丹之事,边说边叹息,赢眶道:“天下君王皆如此,纵然他清如尧舜,欲想保万里江山死个把个人又算得什么呢,我虽亦是赢氏,然而王室之家无亲无情,因权弃亲者比比皆是,于家都如此何况小民乎。” 魃道:“大哥千万别这么说,你是贵族王室,身份自然比我们高,于贤兄来说,此次是个考验,王上早晚会重用于你的。” 眶道:“不管重用与否,我等是大秦之臣,纵然有悔那又有何妨,还说正事,方才我不是与你说在半路上我们碰上几打扮怪异之人吗。” 魃曰:“他们在何处?” 眶笑道:“就在我那些士兵中间。” 魃性起急忙扯起眶就往外走,眶忙止住曰:“贤弟慢行,我还有一事,此事须先行处理。”魃曰:“还有什么事?”眶曰:“于回来的路上,原平以北一百三十里处有一伙赵军,为首者便是赵国名将周哼与公冶樗。” 魃也是大惊问道:“怎么会是他们。那大哥欲想如何?” 眶:“兄弟应立即派数股斥候打探消息,到时再见机行事见景生情。”魃遂派斥候八十余人沿路而寻,时刻监视动静。眶心稍安,眶这才唤未来士兵带着郑晏亭等人进了大帐,再说郑晏亭几人于下边可是懊恼,那些士兵就像看怪物一样将几人团团围住,看的几人毛骨悚然手脚无措,正心惊时见几个士兵手执长弋两人架着一个将他们带至中庭大庭,士兵分列两侧战定,就将几人晾在大庭的正中央,此时大庭上座满了人,魃为了让大家看个新鲜,特意唤来众将官,众人也感觉新鲜,因此座无虚席。 郑晏亭几人立在中庭之上左顾右盼也觉得新鲜,大庭之上静了足有五分钟,魃先说道:“听我大哥说你们自称是穿越的人,此事可是真的?“ 郑晏亭道:“对,我们确实是穿越来的“ 眶曰:“即然如此你可将事情的原委说与本将军听,如有半句虚假你样可小心着。“ 郑晏亭没做过什么错事,也没有骗过任何人,因此无须用谎语诳之,郑晏亭将所经所历皆于庭堂之上无所保留,众人听后皆大为惊奇。 眶曰:”那依你所言你身上所带的七星掖冥图现在何处。” 郑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刚醒了就遇上了赵兵,他说他叫赵胥,刚要对我妹子不利,正好贵军及时赶到,方才走散赵兵。” 眶察言观色,见郑晏亭并未有说谎的际象,便信了八九道:“即是如此你们且好生在此住着,万不可随意出入,他日某回秦国你们再与人同归。” 说罢不待郑晏亭等人说话便示意士兵将几人带了下去。 几人走后魃问道:“这几人行容古怪,他们的话不可尽信,若真是敌人的细作将如之奈何,况且留着他们有什么用还是个隐患。” 眶曰:“历代君王皆寻长生之法,吾王亦是如此,这些人皆是未来人,皆超出我们的思想,说不定这些人与长生之法有直接关系,若以吾王之睿智而得长生,则秦必使天下臣服,你我后世之子孙亦可得永久富贵,如此,岂不与我等有关系吗?” 魃听后仰天大笑道:“大哥之言甚善。”二人说的性起,聊到定更天方才散去休息。 次日天尚未亮便有差兵急扣内室屋门,胡魃正在酣睡,听得一阵急促的扣门声又听差兵喊道:“将军,紧急军报。” 胡魃连衣服鞋都未穿飞身下床径往门外来,到了门外见一士兵跪在地上,见魃道:“将军,据斥候来报,周哼欲投韩,被韩王所拒,他们回赵不得往南而下,欲投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魃手托下巴思量片刻后对差兵道:“你去请我大哥赢眶来书房见我。” 差兵领命,去请嬴眶,且说眶,接连几日劳累奔波早已困倦,早早休息,正在熟睡之时听到有士兵唤他,眶不敢待慢,起身穿衣出门事见差兵,差兵道:“将军,斥候来报,周哼拔营起寨欲南下,胡将军急请将军去书房议事。”眶不敢慢怠急随差兵往书房而去。 不多时,二一出来到书房,进了门后眶无心看,魃也很急但脸上却带笑容道:“大哥可知弟唤兄所谓何事?” 眶曰:“刚才差兵略说了几句,似乎是周哼要南下。” 魃道:“对,据差兵所说,周哼派人往说韩王,韩王不允,周哼暴跳如雷但也无可奈何,正南下,依大哥推想那周哼想投哪呢?”眶想都没想道:“必是想投楚。” 魃道:“弟也是如此想。我想以大哥五千兵在设伏,全斩赵军,不知大哥以为如何。”眶拍桌子道:“贤弟此言正合吾意,就是贤弟不说,愚兄也想自讨将令,但是贤弟须借我一副甲胄与一战马,因我来时乘的是兵车,无有马匹,此次是伏兵,车兵无用。” 魃笑道:“这有何难。” 第六十五节 典军府嬴眶选甲 黑衣人盗走晏亭 上文正写道魃于梦中接到战报,言周哼欲南下,魃分析,哼投韩不得必要投楚,遂招嬴眶于书房以心事相告并让其领兵五千在半路设伏,嬴眶大喜但也提出,须借一副甲胄与马匹。 列位说了嬴眶是王室贵族,怎么连一副甲胄都没有,好马都骑不起,这不奇怪,原因是嬴眶虽是贵族,然秦武将皆是以军功封赐,文臣皆以才情任命,嬴眶从小不善读书,就爱使枪弄棒,然在作战前夕,眶慢怠军令,战前饮酒,白起闻之欲用军令,然大战在即先斩大将主军中不利,又碍众将苦苦求情,所以将嬴眶从三品武将辅国将军一下降到六品武将什长,并赐军棍四十,眶懊恼不止,但是也没办法,自己犯了错,又能怪谁呢。此种名位嬴眶是没有好的铠甲的。 魃应了眶的要求,亲自到马厩选了一匹白马,魃神秘的看了看眶道:“大哥可知道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眶看了看眼前的这匹大白马不住的啧舌,见此马身长一丈三尺长,身高五尺开外,头上长角,肚下生麟,鬃尾浓密,眼神矍铄,鼻子时不时哼出白雾。眶看罢多时道:“此马是宝马,是什么我不知道。” 魃道:“大哥往身后看。”眶不解转过身后一看,原来此马全身白如雪,只在屁股上一面长了一大片,粉色胎记,两片屁股上都是,真是奇了,世上的马匹有青色,白色,红色等,独没见过粉色的马。 魃道:“此马名叫粉腚白龙驹,又叫粉麒麟,别看此马颜色粉嫩,但性情十分粗野,日行几百里,耐力精人。” 眶甚奇之,魃又差人到库房取来一件宝铠,看着眼前在宝铠眶又是一阵的称赞,待其穿上后再看眶简直换了两个人,头上虎头盔,身披麒麟铠,脚下翘头战靴,腰悬宝剑,手中提着他那对大锤,真是威风凛凛,往那一站真有能吓退万马千军之势,眶今年毛岁二十七,年富力强,小伙长的虽不是美男子,但是也可谓是仪表堂堂,再身着这身铠甲胡魃一见心花怒放道:“大哥此去必旗开得胜。” 嬴眶也不客气,提锤上马,来到校军,点兵五千去劫周哼,周哼竟全然不知。 眶走了后魃也是不住的担心,但他知道眶的本事,故此其心稍安,于府中等待,次日辰时魃正于书房中,听差官来报,言说韩国遣使来要见将军,魃大惊,使节出使须见王,今日韩使背礼见我是何道理,但是韩使已到,非见不可,魃不敢待慢,急忙吩咐下去府门大开并打扫卫生,请进韩使。 因为使臣代表的是一国之君,纵然强大如秦,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以强凌弱,给各国以口实就不得了了,因此魃不敢慢怠,大开中门迎接,这便是前情了。 书不重续魃与韩使两人边喝茶边等待嬴眶凯旋而归且不细说,且说郑晏亭,妙世,骆燕,尚飞龙,尚飞环五人,一路之上可受了罪了,别的不说,只说这坐车这一样,好悬不要了几人的命,颠的是骨酥肉麻,肚子翻江倒海一般,可算到了原平城内,几人就像遇了交天大赦一般,躺在车上都下不来了,后来有几个士兵把几人抬下车,安排在东厢房,缓了好一会终于可以动了,嬴眶又派人找他们问话,几人咬牙来到庭中应付了几句,魃见他们实在难受的要命便不再为难他们放几人回房睡觉,下人安排住处,几人坚持要住同一屋子,下人一一照办,几人现在心如为烧,住在一起心方才安,几人还没等下人搬来床便和衣倒头就睡,下人搬来床后推谁都没推动,因此也就出去了。 再说几人睡的像死猪一样,时天已大夜,明月高悬,原平城的上空有一飞影从城北划过夜空,径直往典军校尉府而来,此黑影在校尉府房上窜上窜下,似是寻着什么,不多时,黑影便来在郑晏亭几人住的厢房上空,扒开屋顶上的瓦片从上往下看,见几人睡的实,暗自点头,又多扒了几块瓦片,刚好可容其身,那黑影轻飘落到房间内,径直来到郑晏亭面前,黑影拿出一个瓶,揭开瓶塞往郑晏亭鼻前一递,但见郑晏亭原本睡着的身子一沉,那人抱起郑晏亭轻手轻脚的往外外而去,黑影轻启房门,可能是他抱着个人,所以动作不那么熟练,门闩一下落地。 门外都有军兵巡夜,一听房中声响急忙大喊什么人。那黑衣人一见不好,弃了门来到方才下来的地方,双腿用力,顺着窟窿窜上房顶,那窟窿原本只能过一个人,现在多抱个人自然是小了点,因此把周围的瓦片碰的稀里哗啦落到了屋子,这下声音很大,但即便这样余下的那四位可好,因为睡的太死竟然都没发现,门外的士兵一跃而入,一见此状急报胡魃,又有哨兵在院外鸣示警。 第六十六节 郑晏亭大难不死 上文说到,有一黑衣人夜探将军府,盗走郑晏亭。士兵发现后一边鸣锣示警,一面报与胡魃。 魃于梦中被一阵串锣惊醒,以为是有敌攻城,急忙披甲而出,提赤铜锤一跃上马,士兵慌忙来报言有一黑衣人入将军府,劫走郑晏亭,奔西而去。胡魃一听也是一惊,不是敌人攻城,劫郑晏亭干什么,不管怎么样,这几个人于我王有用,绝不能落入别人之手,魃遂传令,调三百人追那黑衣人,另一队包围西厢房。 士卒闻令而动,不说将军府中人,只言携郑而走的那黑衣人,夹住郑晏亭飞身上房飞也似的往西而去,此人身法极快,在城中房上蹿蹦跳跃如履平地一般。 士卒并未有能会轻功者,故此只得在地上追,那哪里追得上,那黑衣人远远地将士兵落在后面。片刻便出了越城而出不见踪影。 黑影带着郑一路狂飞,行至天光渐明方才止住步子。那人将郑晏亭放在地上,自己也蹲在路边的草丛中喘着粗气,那人也将脸上的黑布扯下,借月光,见此人四十岁模样,面如红云,三绺短墨髯。 此人喘了一顿粗气,看了看郑晏亭不住的冷笑,自言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我也是不得已,你身上的血珍珠实在是太珍贵了,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不杀你就成全不了我,小子你受死吧。”言毕那人扯出怀中短刀,就要下手。 然正在此时,那人突然听得嗖的一阵冷风从其身后而来,黑衣人不敢再进刀,急忙侧身跳出一丈开外,一那道冷风帖脸而过,将脸划了个口子,鲜手持短刀立在路旁,四下环顾,大叫道:“什么人。” 黑衣人见自东边来了两个人,因为是天黑所以看的不太清楚,不过走近了方才看清,原来是一男一女二人,黑衣人见这两个人缓步来到自己的面前,不由得打量一番。 见二人年岁相当,都是年轻人,说是年轻,约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男的身高八尺左右,见此人体态苗条身上穿月白色一身长衣,内衬鹅黄色一身短衣,腰系金带,脚下穿着月白色的鞋,束发包巾用一根金色头绳系着,面如敷粉,剑眉虎目,没有胡须,后背背着一把宝剑,剑身看不见,只能看见黄蹬蹬的剑柄。 再看那个女子,也是月白色一身长衣,内衬月白色一身短衣,腰系银带,往脸上看,但见此女与男子一样,面如敷粉,眼中盈盈呤水,后背背着一把宝剑,剑身看不见,只见到银色一枚剑柄。莫见此二长的似玉女剑童一般,可眉宇之间的那双眼睛微微闪着寒光,心里素质差的,就这眼神都能把你杀死。 黑衣人一见便吸了一口凉气,便已猜到了八九,拱手笑道:“敢问二位可是南海百花宫的剑银二位童子吗?” 那个似孩童的男子道:“不才正是我们。”闻听此言黑衣男子后退了几步,猛的一跃而起,飞也似的跳入旁边的树林,踪迹不见,二人相对而笑。 列位说那黑衣人因何惧怕这两个像小孩的人,且听我一一道来,此话还要从头说起。 整个那个时代是比较乱的,除了列国争雄这种主流社会外,还有一种就是民间的,就是现在所谓的江湖,不过那时候还没出现这词,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民间的势力形成一了自己的疆域,他们还按上古时代的区域划分,讲究五服八荒,以周的都城为中心往外五百里为京畿,再往外为五百里为甸服,再往外王百里为侯服,再往外五百里为绥服,这三服合称海内,再往外五百里为要服,再往外五百里为荒服,荒服以外几千里皆称外服,后两者合称海外。 此种区域是从上古时代就有的,因此各诸候国根本无法取缔,后来周天子也想了个办法,自己除了周天子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皇尊,海内之江湖事皆由其撑控,海外域由周天子加封,称王尊,如此倒也是个好办法。 海外荒服地域广袤,凭其自己如何治理,因此王尊又设立八大区域,第一个南海美人苑,第二个南海百花宫,第三个西域昆仑海,第四个西方地狱城,第五个北疆百兽堂,第六个将军府,第七个东海青龙坛,第八个麒麟山。 在江湖上,王尊又设立各式名目,各处练武者又分剑士,剑侠,侠客,剑灵,剑宗,剑仙。这是官方所立的,这些称尉是吃国家俸禄的,而且还不低,当然,你可以不去争这份俸禄,争名逐利王尊不管,至于怎么定位的,有几种方法,王尊每三年举行一次擂抬,进行比武,第二,由王尊直接任命,第三,举国推举的也算是一种途径。 民间自发的名目也极多,例如时方才那二人便是其中之一,由于他们武术精通,淡泊名利,不愿为官,德行又好,因此江湖上送他们个美称叫隐士。 现如今共有八大隐士:第一个金剑童子,吴铮明:第二个玉剑童子,司静月,第三个双绝郎中,赢天战,第四个无情道士,弓长玉,第四个千面**随亭之,第五个九天素女尹雪亭,第六个义妹肖山雨,第七个金瞳大士梁千仁; 此八人名望与武术真可谓是登峰造极,时方才那两个人一个是金剑童子吴铮明,与玉剑童子司静月。 别看此二人长的年轻,然皆年过古稀,他们练的是反老还童,这两人早年的时候在王尊架前称臣,王尊赐他们金银双剑,代替王令专行杀罚之事,故此江湖上才送他们这么个美称,后来此二人厌倦了,欲还回双剑云游天下,王尊恋恋不舍,准其所请,但是金银双剑叫他们带上,如此,二人从此浪迹天涯三十年,后来不问世事,便隐居在南海百花宫,睚子林,一直到今日。 六十七节 郑晏亭被救原平西,吴铮明有意收老徒 列位说这二位不好好在睚子林待着跑这里做什么,话说这二人皆是剑宗的身份,所谓龙行有雨,虎行有风,他二位出山武林都得晃几下,因此他们没事从来不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是低调的很。 那么为什么这次他们出山了呢,是有原因的,话说几天前,老二位在百花宫待的无聊,突然想去拜访朋友,他们的朋友名唤邱览,字宇星,住在两望山,积蜜村,此处正在南海美人苑与百花宫交界处,此处四季如春,常有不败之花,常青之树,此处百花最盛,而且盛产蜂蜜这的蜂蜜又香又甜。 原来此地是百花宫地界,但是美人苑欺人太甚,倚着皇尊之力,就是王尊都没放在眼里,就是因为天下美人皆出自南海美人苑,每年美人苑都要往京畿皇城送大批美女,皇尊对美人苑也格外器重,因此美人苑仗势欺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且说美人苑见积蜜村是个好去处,便施匪径,硬是夺了一半过去,百花宫主不敢得罪只好暗气暗憋。 闲话休提且说金银童子身份与武术那么高这位邱览一定也很了不起了,是很了不起,但是这个邱览一不会法术二不会剑术,他为什么这么了不起呢?就是因为此人足智多谋,学问极大,上知三皇五帝,日月星辰,中知各家经典,兵书战策,下知三教九流奇门遁术无一不精,别看金银童子身份高,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就显得自己很渺小,他们二位也没少来两望山积蜜村。 因为那个时代店房倒是有,但是极简陋,环境差的要命,因此除非必要,纵然蹲露天地也绝不能住店房,二人闯荡江湖几十年还在乎这个吗,因此也不住店,连夜行路。 行至半夜时,但看见前方的一片树林中似有点点星火,金银童子便是一愣,二人以目相视,便知彼意,二人用轻身法,慢慢飘到一颗树后,又用影身法,掩住气息偷听,见那火光处站着二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高八尺左右,一身夜行衣,看腰身倒也标准,只是脸被挡住了,再看那女子,身高也在七尺左右,打扮奇特,吴铮明,司静月不知是怎么回事,此人便是那日跑了的骆嫣茹。 只听得那个男的说:“你说准了,真的是血珍珠?” 茹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与她们一起穿越过来的,半路上我跑了,一路南下,碰上你们。” 吴铮明一听血珍珠三个字,不由得紧锁了两下眉,那黑衣人继续道:“你如果说的是真的,待事成后我必有答报。” 说罢黑衣人提刀而走,他走后骆嫣茹冷笑了两声看看左右无人也走了。吴铮明看着走了的黑衣人与司静月道:“血珍珠不是已经消失了许多年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司静月道:“血珍珠乃是宝物,得知便可得长生,此物一出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枉死。”吴道:“即如此我们跟着那黑衣人看他能干什么环事。” 二人紧随其后这一跟踪不要紧,足足跟了二天二夜,前边的黑衣人也不知道困,饿了就在路边上买几张饼,喝了就在河沟里喝,实在累了就在路边上休息一下,如此二天,终于到了目的地原平。 黑衣人围着原平转了几圈,一看原平戒备森严,难以下手,便挨到了晚上,都快三更天了,黑衣人蹑手蹑脚,飞身上了校尉府的房顶,待其掠走郑晏亭被军兵发觉后一路向西而行。 吴铮明司静月相视一笑继续追,黑衣人停身欲行罪事,吴铮明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往黑衣人打来,这便是以往的实情。 黑衣人一听是剑银童子吓的顿时魂附体,撒丫子就跑。吴嘿嘿一笑,看着正在地上的郑晏亭,与司静月道:“听那黑衣人说,有一人身上有血珍珠,看样子,血珍珠就在此人身上。” 司道:“师兄说的是,血珍珠乃世之宝品,如果让歹人得到后果堪忧。” 吴道:“那依师妹之意将如何?” 司静月想了一会道:“看此人衣着古怪必有来历,不如先带回睚子林,若此人是好人,你我二人再收个徒弟,若不是好人也在你我撑控之中,杀他也比较容易。”吴铮明点头称善,但见吴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口袋,大小如烟口袋一般,正中间镶嵌着一颗宝石,宝石比鸡蛋小点,晶莹剔透散着五色,宝石周围绣着花瓣,用金玉片点坠,用金线勒着口,见吴铮明把金线解开口对着郑晏亭,口中念念有词,但见郑晏亭身体忽的光芒大作化为一绥青烟,被收入袋中,吴紧好袋口,揣进怀中,与司静月相视一笑亦化为一阵清风清失于树林之中。 六十八节 金银童子 上文正写到郑晏亭昏迷不醒,被一个黑衣人劫持于原平西很远处,黑衣人欲杀郑取血珍珠,不成想被剑金剑童子和玉剑童子救了,将其装入口袋带回南海百花宫睚子林。 二位隐士说的明白,若郑是好人,则收其为徒,传其本事,不然就凭他怀有重宝又无惊人本事怎么得了,若是郑晏亭是个歹人,则顺势将将其正法,以除天下之忧。 二位隐士装着郑晏亭化作两阵清风回到睚子林,前者二人是为了尾随黑衣人,所以走的并不快,这次是直接回家,所以不敢耽搁,使用奇门遁术眨眼之间就到了睚子林。 睚子林是二位隐士隐居之处,非常僻静,远离人烟,三间草堂,后屋是闲房,左右亦有闲房。吴铮明来到闲置的草堂屋,将金线解开往床上一扬,但见一道光芒射到床上,慢慢化成郑晏亭。此时的郑还中着药,昏迷不醒,这怎能难得住二位高人。 吴铮明取出一个瓷瓶,拧开塞子,往郑晏亭鼻子前一递,一股绿色的气体直入郑的鼻孔,郑晏亭迷迷糊糊打了个喷嚏,顿觉五脏之中翻江倒海一般,头疼的也似上了脑箍,半响,痛意方减,即是这样也嗡嗡作响。 郑晏亭捂着脑袋环顾四周,全然不是方才睡觉的样子。但见此屋不甚大,四周都是竹墙,就是用大腿粗细的竹子拼成的,屋子正中央有一个竹桌,周围四把竹椅,竹椅上坐着两个人。 见吴铮明体态苗条,身上穿月白色一身逍遥裳,内衬鹅黄色一身短衣,腰系金带,脚下穿着月白色的鞋,束发包巾用一根金色头绳系着,面如敷粉,剑眉虎目,没有胡须,后背背着一把宝剑,剑身看不见,只能看见黄蹬蹬的剑柄。 再看那个女子,月白色逍遥裳,内衬月白色一身短衣,腰系银带,往脸上看,但见此女与男子一样,面如敷粉,眼中盈盈呤水,后背背着一把宝剑,剑身看不见,只见到银色一枚剑柄。 郑晏亭打量了半天,问道:“你们二人是?” 吴铮明笑了笑道:“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先不说别的,我有点事想问你。” 郑晏亭蒙登转向,点点头道:“哦行,你们问吧。”吴道:“你是什么人,因何这般打扮。” 郑苦笑道:“我说了你们信吗?” 吴就是一愣,转而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小娃娃道也有趣,你说了我就信。” 郑道:“我是两千多年以后的人,因为触动法宝七星掖冥图,而导致时空错位,来到现在这个世界的。”吴铮明司静月一听到七星掖冥图豁然站起,四点寒光盯着郑晏亭,把个郑晏亭盯的混身直冒凉气。 足足有五分钟,这二位才缓缓坐下,吴道:“你身上竟有七星掖冥图?可是诳言?”郑晏亭道:“这还能有假吗,我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现在回不去了,这与死了有什么区别。”郑晏亭略显伤感,可是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我的那些朋友在哪里。” 吴问道:“你还有朋友?” 郑:“当然,你们是怎么把我带过来的,没看到我的朋友们吗?”吴道:“你不知也不奇怪,你并非是我二人带出来的,有一黑衣人将你带到原平西,欲杀你,被吾二人撞破救你回来。” 郑晏亭惊呼道:“有人要杀我?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血珍珠。” 郑又是一惊:“血珍珠?你们怎么知道我有血珍珠的。” “黑衣人觊觎你身上的血珍珠,欲杀你取珠。” 郑一听后背直冒凉气,暗道:“这两人说的是真是假,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坏人,但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如果他们也想取我的血珍珠将如之奈何。可后来又地想那决不可能,我刚才就跟个死人一样,他们要取血珍珠算直再容易不过了,何必等到我醒了呢。” 郑晏亭急忙下了地,身体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道:“多谢二位,但不知二位叫什么名字,将来要是有机会我好报答二位。” 吴铮明司静月相互看了看,并未理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郑晏亭被问住了:“他。。我。。。”是啊郑晏亭还没想过这问题,司静月说道:“你了解不了解你身上的血珍珠与七星掖冥图是怎么回事。” 郑晏亭坐在床边摸了摸后脑道:“我们那群人中有一个道士唤作妙世,听那个道士说血珍珠对仙人来说没什么用,对于一个修习法术的人来说,可是重宝。” 司道:“对,你的朋友说的一点不假,但还不够具体,应该是对于剑灵身份的人就已经没用了,身为剑灵便可以做到移形换位,化能量为已用了,但他们还不能称为仙。那七星掖冥图呢?” 郑晏亭想了一会道:“七星掖冥图我可就知之甚少了,我们可能就是因为此图才发生的时空错位,听妙世说,此图是十二宇图,每一个都有毁天灭地,穿越时空之能,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司静月听罢点点头道:“你知道的就算够多的了,你想没想过你今后的日子该怎样的过法。” 郑一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吴道:“整日因躲避追杀而不见天日,如果运气好,混的像个老鼠整是躲在暗处,如果混的不好刚被人活捉了去开膛取珠,这便是你的结果。”郑吓的面如土灰张着大嘴说不出话。 第六十九节 郑晏亭表字夕宿 吴铮明赠送宝尺 郑晏亭被救后带到南海岸百花宫睚子林,二位剑宗级高人有意收其为徒,故此郑醒来后百般调问,在其说话间二位高人察言观色发现郑晏亭并未有说谎,打定主义后吴铮明说:“你身负血珍珠重宝,那是武林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物,你身无缚鸡之能,不用遇着强敌,就是一般身强力壮的人都能将你制服,若遇强敌你岂不就是坐以待毙么?” 郑道:“两位高人说的是,可是我也没办法,我们那个时代会武的没几个,更谈不到高人了。” 吴:“那么我二人有意收你当个徒弟你觉得如何。”郑晏亭一听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那敢情好了,但是,那又怎么好意思呢,我都二十五了,我又笨,又没基础,我听说学武得从小开始,现在怕已经晚了,我看二位就别浪费时光了。” 吴司二人一听相觑而笑道:“只要你肯下功夫,二十五岁也不晚。”郑晏亭大喜,学着电视里的模样趴在地上磕头,吴铮明将其搀扶起来,问道:“我还没问你的姓名呢?” 郑晏亭心中好笑,古人都是这样的吗?收徒弟都不打听细底,名子都不问?其实郑晏亭哪里知道,此二人有通天之能,就是你住那一站不说话他们都能看出你是什么人,这叫见其面知其心,观其人知其命,即知底细,问不问姓名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这些郑晏亭的肉眼凡胎怎能看得出呢。 见师父问他,郑晏亭忙回答道:“弟子郑晏亭。”吴点点头又问道:“可有表字?”郑道:“我们那个时代的人没有字就一个名。”吴道:“即是如此为师送你一个表字。”吴底头略思片刻道:“夕宿,你觉得如何。”郑晏亭脸又一红道:“师父学识渊博,师父给起的名字弟子当然喜欢了。”吴铮明司静月乐得合不拢嘴。 吴铮明将郑晏亭带到院子指着远处地上的块石头道:“你把那块石头搬到这来。”郑晏亭一看石头就是一咧嘴,那是一块四棱柱形的青条石,细长细长的,足有二丈长,就这一块青条石上称称一称没有四百斤也差不多少,闪着青光。 郑晏亭指了指墙边上戳着的青条石,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吴笑首点点头以头示意他去,郑没办法,来到青石边上先给石头相了相面,又摸了摸,敢情这一摸才发现,这不是石头,这是一个大铁块,郑晏亭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算了一下,就这块铁家伙没有六百五十斤下不来。 看罢多时郑晏亭回到屋沿下问道:“师父,这。。。东西少说也得五六百斤,累死我我也拿不动啊。”吴铮明把脸一沉道:“混帐的东西,你拜师之后为师的第一句话你说不听是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即然师父叫我拿我就试试吧。”郑晏亭满心的不通快,说实在的,让他一个现代人刚开始就像古人一般对师父那般尊重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此时的郑晏亭心里更多的一是怕,二是孤单。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收他,郑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个救命的稻草。因此几种原因放在一起郑晏亭无论如何也得听话,再者,他不听话也不行啊。 来到墙根底下郑晏亭又相了相面,挽了挽袖子,左手刚触到铁块上,使他万没想到的是但见铁块从内部射出万道光茫,把个郑晏亭照的眼睛都瞎了。 郑缓了缓听到铁块表面上有嗡嗡的声音,那铁块慢慢收缩变小,不一会一条长四尺二寸,并排两块鹅蛋宽,窄面比宽面小了一倍,再看那铁条,通身黑色,黑的都发亮,铁条的四个棱都是圆角,郑晏亭大为惊奇,如果双手握着通条,感觉大小合适,郑晏亭原以为变细了,小了重量能小一些,可没想到,使了三回劲,把脸憋的通红,硬是没拿动,而且是纹丝没动。 吴铮明司静月背着手来到郑晏亭的身后道:“夕宿,别费力气了,让为师来。”郑晏亭闻听慢躲到旁边,以头搔首道:“师父,我实在是拿不动他。”吴道:“你拿不动就对了,此物为雌雄双尺,又叫量天尺重六百六十斤,其中只加了丁点天外陨铁,用金刚渡身,比一般的铁条重的不知多少,而且就是宝刀宝剑也休想切动它,这也是为师年少时所用之物,你师叔与我一人一把,今日就将他送与你吧。” 郑晏亭自然是高兴,可是师您说的雌雄双尺应该是两条,可是眼前的只有一条,吴铮明哈哈一笑道:“徒儿你且上眼。” 第七十节 睚子林学武(一) 且说吴铮明来到量天尺前将手指在前一划,那铁通条从中间地方从上而下划开一道口子,一分为二。 郑这才晃然大晤,吴又指了指,郑会意,这回拿其中之一条尺子,再看郑晏亭双手握住尺子,使出混身吃奶的劲,郑晏亭的脸憋的跟关老爷似的,你还真别说,再看铁通条纹丝儿没动。要说纹丝没动也不是那么回事,郑晏亭从小就在农村活,就算从小上学,那也是从小就干活,扛个苞米,抬个绿豆那子跟玩似的,一袋绿豆也一百二十来斤,现在这铁通条一根足有三百来斤,纵然抬不起来,抬的欠个缝那还是可以的。 吴铮明在一旁看着满意的点点头道:“还算可以,就凭你一点基础都没有,能做到这一点就不错了。”郑晏亭咣的一下把尺子放在地上,累的呼呼直喘粗气,道:“师父,这东西这么沉别说打丈了,就是拿着走都费劲,怎么打丈啊。” 吴道:“你拿不动当然打不得丈了,你且看为师的。”吴说完一个箭步一手提一只尺跳到竹院中拉好架式,说了一声走,但见吴铮明双手高举雌雄双尺往下一哈腰,双尺往下落便开始练尺,但见双尺光华缭绕,乎乎挂风,离尺一丈开外风劲都不减,吴或跳或飞,使的两把尺子都活了,最后快到几乎看不到人影,双脚离地,只能看到一团黑雾,偶有虎啸龙吟之声。 郑晏亭看的呆傻,因为他自小没看过有人练武,能看到个练武的都不易,更何况吴铮明是个什么人,其实郑不知道眼前他这个师父是什么样的人,说起吴铮明和司静月,那可了不起,身为八大隐士,再进一步就成仙了,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剑宗,加加减减能有二十来个就已经不错了,只不过这二位也没必要与郑晏亭说这些,郑晏亭也不了解所谓的剑宗剑灵,剑客什么的是什么概念,反正就知道这二位历害就对了。 待吴铮明练完了郑晏亭都傻了,郑拍手称快直道好。吴点点头道:“嗯,这也就咱爷们,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让人笑话,不过想学我这套工夫现在还不行,你身体素质太差,最齐码这两条宝尺你得拿得动。” 郑道:“师父我能行吗,这得练多长时间。”吴道:“三年,这三年我帮你打下基本工功,从明天起,不要等太阳出来,你到院中找等我。”郑道:“弟子知道了。”话毕二人分开,各自休息。 话不重续,从第二天开始,郑晏亭开始随二位师父学功夫,一学上郑晏亭傻眼了,学什么呢,吴铮明不知在哪找来个特号的铁通条,这条铁条有八尺长,鸡蛋那么粗,吴道:“夕宿你拿着它随为师来。”郑晏亭不敢违命,拿起铁条,但这个铁条不比量天尺,别看个头比尺大的多但顶多也就六十来斤,郑晏亭虽然觉得沉,但是能拿的动。 郑晏亭端着通条跟着吴来到门外,就在大门外五十步左右是一片竹林,竹林挺大,有高竹子,也有很多矮竹子,二人来到一颗矮竹子前吴停身站住道:“别走了就在这吧。”吴铮明从拿过铁通条来到一颗矮竹前,脚下扎好马步,单手提铁条就像小孩折柳条打树叶一样,对准一个竹叶啪的一下打了下去,再看竹叶轻轻落地,竹枝一点晃动都没有。 吴铮明打完了把通条递给郑晏亭道:“你看见了吗。” 郑点头道:“师父我看见了。” 吴道:“那你就照这样练,你早上吃完饭没事就这么练,一直到太阳下山了在回屋,你听清了吗?” 郑点点头,心中暗道:“就这么简单啊,太容易了。”他心里还挺得意,学着都师那样脚下扎好马步,举起铁通条对准竹叶就是一下,可万没想到的是竹枝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又恢复原样,吴郑明站在他身后冷笑道:“行,姿势对了,你就这么练。”说完转身走了。郑晏亭目送师父回了屋子,他拎着大铁通条按着刚才那姿势开始打竹叶,感情这一练,可要了命了,打到五六下时,但觉得膀臂发麻,双腿发软,不说别的,光提着大棍扎马步这一样就要了郑晏亭的亲命了,没几下累的通身是汗,咕咚一下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再看吴铮明与司静月一人提溜个竹椅,往大门口一放,又拿了一个竹桌,上边摆了一壶浓茶,二位高人边喝着水边看着郑晏亭,手里拿了根竹板子,见郑晏亭一屁股坐地上,吴铮明拿着竹板对准郑的屁股就是一下,把郑疼的平地蹿起三尺来高,没奈何只能起来继续。 第七十一节 睚子林学武(二) 郑晏亭举着大通条咬着牙继续砸那竹叶,不一会累的通身是汗,砸了能有一个时晨,吴铮明道:“别砸了,过来喝点水。”郑晏亭就像得了赦令一般,扔了铁棍来到竹椅前,吴将准备的水递过来,郑二话没说先连干了三碗,喝完了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气。 司静月一笑道:“怎么样,还行吗?”郑晏亭咬了咬牙“行。”司道:“那你休息片刻继续吧。”郑晏亭休息一顿饭的工夫,咬牙提铁棍来在竹林之下继续打竹叶,天将日晚,再看郑晏亭脚下,土都活泥了,吴铮明满意的点点头道:“别练了,回去休息吧。”郑晏亭闻听大棍一扔仰面摔倒不醒人事。醒来后的郑晏亭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大木桶里,桶里黄乎乎的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直刺鼻孔,自己赤条条一丝未挂浸在其中,虽药味浓烈但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四肢轻松,全无疼处。 吱的一声,竹门一开吴铮明进了屋子,来到郑近前笑道:“你感觉怎样。”郑道:“师父,弟子感觉身心轻松,疲劳尽消。” 吴道:“你昨天疲惫过度而晕厥,为师用药草助你活血,不至于身体酸痛,额,你饿不饿。” 郑摇头道:“我不饿” 吴:“嗯,你身有血珍珠,能不食五谷不惧生死,也算省了麻烦事。” 吴接着道:“如果没事穿好衣服,起来接着练。”郑应了一声衣着完毕,又提着他那特号的铁通条来到昨天那个地方,再看二位老师早已摆好竹桌竹,桌子上一壶茶两个碗,郑也不敢笑暗道:“您二位到清闲,茶水一喝,看我累个半死。可心以罢,现在是我在学能奈,我不苦点谁苦。”郑晏亭依旧在昨天那个位置,白天啪啪打竹叶,晚上用药水洗澡,如此往覆,这一打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郑晏亭可受老了罪了,汗不知流了多少,血不知流了几升,再看郑晏亭脚下的土地都成了场院了(北方农民打粮食时把土地用水弄湿然后用碾子压,使其坚硬,从而打粮。) 虽然流血流汗,但是郑晏亭真有个哏劲,硬是挺了下来。再看郑晏亭晒了个黝黑发亮,身上也出了十二块腹肌。键子肉跟铁铁块一样坚硬,精神矍铄,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六十多斤的铁棍抡起来就像抡个烧火棍着不多,竹叶一打一个准,而且一打便掉,只是打过之后竹枝还是晃动。 这日吴铮明笑着对郑说道:“夕宿,你先歇歇给你换个家伙。” 吴铮明从屋里又拎出条棍来,再看这条棍,长丈二,有点发黑,鸡蛋粗细。吴来到郑的面前,把大棍往地上一戳道:“把你那个扔了,用这个练。”郑一看就是一咧嘴,心中暗想:“妈的妈我的姥姥,之前那个铁家伙说它是铁棍那是吹着唠,现在这条才真是铁棍呢,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长上两节。上称要要少说也得一百二十斤。” 郑晏亭苦笑了两声二话没说拎着铁棒来到往常练功之处,依然啪啪打着竹叶,娘哎,敢情加了一倍的重量真不好受。打了一天跟当初没什么两样,到了晚上依旧是累的腰酸背疼,头晕眼花,晚上金剑童子又给他准备药水泡着,第二天接着练,书不重续如此又是三个月,再看郑晏亭再耍这支铁棒就像抡树枝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三个月后吴铮明又不让郑练了,又给他换了个家伙,这回铁棒更粗了,长了能有一丈八尺,也比之前的粗了两圈,郑粗略估计怎么的也得有二百斤,好么郑晏亭嘴咧的跟八万差不多少,暗道:“师父啊师父哪有这么练的,这么重的东西我怎么练。”但是郑晏亭不敢说别的只好拿着大棍继续练。 书不重续,转眼间郑晏亭光练那铁棍砸竹叶就练了二年,光那铁棍就换了十二回,到最后那铁棒都不是铁棒了,跟那金箍棒没变小时候差不多少,这日在郑休息时吴铮明笑着问道:“夕宿,你知道你现在用的那家伙多重吗?” 郑一笑道:“我没称,但是我看了看,就这铁棒没有二千五百斤也差不多少。”吴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八百斤,这二年来我第天用药水给你洗澡,让你练气力,如今功成,气力就差不多了,你打竹叶打的怎么样了。” 郑晏亭道:“师父,竹叶能打下来但是竹枝却总是晃动,弟子做不来。”吴笑道:“算了,那个你先不用学,从今个开始,你抱着这棍铁棍还在原地尽可能的往上跳,能跳多高就跳多高。” 郑晏亭一听:“哦不打竹叶了,改往上跳高了,那好吧,师父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吧。”于是乎,郑抱着大铁棒在这跳高玩。 刚开始跳不太高,也就是五六尺吧,但架不住天天练,日复一日,不知流了多少血汗,这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郑晏亭抱着这么重的东西往上跃二丈左右,往下一落声息尽消,这些都是吴铮明教的。 这日郑提着大棍刚要练,吴铮明将他拦住,说了些话,让郑颜色顿开。 第七十二节 睚子林学武(三) 吴铮明道:“夕宿啊,你也练了三年了,感觉怎样。”郑现在可是大变了样子,头发也续上了,吴铮明给他一整了一套灰布一身短衣,穿了一双千屋底的布鞋,虽然个子没长,但是变得健硕有力,双眼放光,腿脚都粗了好几圈,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郑晏亭道:“虽然流了许多血和汗,但是终究没白费劲,我觉得我精力充沛,力大绝伦。” 吴点点道:“嗯,也可以这么说,从今天开始为师要正式传你武艺。”郑晏亭闻听乐的差点没蹦起来:“真的师父。”吴铮明道:“你随我来。” 郑晏亭兴致勃勃跟着吴铮明来到后屋,他们的院子不大,三间竹房,外加一间沧库,与一间闲屋。竹门一响,二人相继进了闲着的竹屋,刚进屋郑就感觉一股寒意,偶有恐怖的嗡嗡声,那声音似是宇宙之宁静之音。郑不敢言笑,但见竹屋正中间置一石桌,桌上置一石台,石台之上放置两个黑乎乎黑的都反光的两条铁尺,每一条都有鹅蛋粗细。 师父这两条不是那日你叫我般的铁条吗,我记得叫量天尺。吴铮明点头道:“不错,正是雌雄双尺,又叫量天尺,前次你力量不够,无法使用,一转眼三年已过,现在你换作两人,此物正合适,不信你试一下。” 郑大喜来到量天尺前,还没等到进前,但觉一股寒气逼迫的人不敢上前,郑知道刚才在屋外感觉的寒气就是它发出的,郑一手握住一个量天尺轻轻一用力,量天尺离了石台,郑感觉尺子在手中大小,重量正合适,再仔细看去,在尺子的两端一头是凸出一部分,有一寸长,一头凹进一寸左右,两条皆是如此,郑暗道:“上次我没有细看,没看到这个东西,不知是做什么的。” 郑晏亭手提双尺兴冲冲来到师父前道:“师父,没想到我现在能拿得动它,但是这两个凸凹处是做什么用的。” 吴铮明道:“你将一条尺的凸处插到另一个尺子上。”郑不解,遂按老师的意思,两条尺子这一连接,郑但觉尺身躁动不安,上有雷电闪动,伴有雷声,而且尺身之上散着强风,吹的郑晏亭头发都散了,但见尺身躁动的越来越,震的竹屋格枝枝直响。 吴铮明道:“你可以将它拔出来了。”随着量天尺分离,小小竹屋才归于平静。 郑惊问:“师父,量天尺为何有这种威力,太可怕了。”吴道:“此双尺一个由妄噬蛊夷图所注风石,一个则由豫恒解井图所注雷玉,此二尺有风雷之力,毁天灭地之功。” 郑晏亭的眼睛瞪的跟二饼似的好半天才说话:“如此神兵弟子怎配拥有,还请老师收回。”吴铮明道:“一者为师与你二师父隐居多年用不上,二者要不是你体内有七星掖冥图,即便你想用那也是痴人说梦,七星掖冥图与妄噬蛊夷图豫恒解井图皆是上古阵图,它们相互牵引,互为补助。若不是你的七星掖冥图,没有法术是无法启动风雷之力的,日后你也要注意,轻易不要用风雷之力。” 郑在一旁想着吴铮明接着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教你了,以下这几年由你二师父为主,传你武功招法。” 郑大喜,提着双尺二人出了竹屋,来到往常练功处,见二师父换了一套银白色短衣,正坐在竹桌前品茶,见郑晏亭出来,司静月满脸是笑道:“怎么样,感觉量天尺还合手么?” 郑:“二师父,量天尺太合用了,重量合适,而且样子也挺好。”司静月掩口而笑道:“量天尺那也是武林至宝,人人皆觊觎此物久矣,江湖上用量天尺的人不少,可跟这对量天尺根本就没法比。” 司静月起身来到郑面前接着道:“三年以来,我与你师父并未传你武艺,那是因你基本功差的太远,教你武你也学不好,故此才让你练了三年体力,从今日起,为师便教你武功招式。” 郑晏亭倒身下拜,司静月没理他而是整了整衣服,紧紧腰袋,嗖的来到练功地,往下一哈腰双腿转动双臂齐摇练了一遭拳脚。郑晏亭生活在现代,没看过练武的,在睚子林的三年也都是练的气力,没见过二位老师练过,今次因此即便是司静月练,郑也不知道这功夫历害之处,他哪里知道就司静月的功夫可是世上一绝,郑晏亭的眼睛都不够用了,但见风起处落叶狂飘,离他一丈外都能感到气浪打脸。 见残影一收立于场上,司问道:“怎么样我练的还行吗?”郑晏亭瞪大眼睛傻在那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师父您练的太快了,我都看不清楚。”静月哈哈一笑道:“嗯你。看不清就对了,下面我就分招分式的教你。” 司道:“此拳术掌法是我们二人自创,这也算是我一身的精粹,还没有名字,也用不着起名字,只要好用管它叫什么呢。”郑猛的点点头,静月说罢开始一招一式的教,第一招唤作流星追雨,一招发出可化八式,第二招唤作天河九问,第三招唤作乾坤倒转,第四个唤作落雨生荷等等,司静月一口气教了三十六路,郑晏亭真是聪明绝顶,学了三天三十六招就会三招半。把个司静月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晏亭呲着牙脸一红道:“师父您请原谅我对武术还是外行,你慢点教,我慢点学,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开窍的。” 司静月闻听觉得倒有几分道理因此才要将自己通身本领教与郑晏亭。。。。 第七十三节 满徒欲出师 司静月真够耐心的,掰开揉碎了与郑晏亭讲的明白,郑晏亭虽不是聪明绝顶,但也绝不是傻子,他说的不是没道理,只是没入门而矣,隔行如隔山,只要入了门就好办了,所以司静月根据情况仔细给郑讲道理和理论,还真别说,郑学业飞速,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郑晏亭学会了十招。 静月很满意,长舒一口气暗想真是感谢老天保佑,这人憨厚之余还算聪明这就难得,简短的说,又不出一个月,郑晏亭把剩下的二十六招都学会了,但也只是机械式的记住,离会了还差的挺远,好在郑晏亭勤快,肯吃苦,二五更的功夫,这一练就又是一年。 一年已过,司静月拿起量天尺道:“学了拳脚一年有余,就那么三十六招你都倒背如流了,以后闯江湖时须多多练习,见到高人一定要多多学习,千万谨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本事大的人大有人在。”郑晏亭牢记在心,司静月接着道:“从今天开始,为师教一套尺法。” 司静月拿过量天尺,飞身跳到练武场,武动双尺,郑在一旁只听得量天尺呜呜的有瓦斧雷鸣之声但见尺过之处风雷大起,震的竹叶飘的满天都是,周围一丈之内似有吸力,竹叶被卷到司静月的身旁,不见了人影,只能看到一层隐雾缭绕,练尺人双脚离地,越来越向越来越高,郑晏亭再次被真功吓到,正在其看的起劲时,突司静月残影一收,悬在半空的身子慢慢落地。 郑晏亭接着一个正在下落的竹叶,口中不住的叫好,静月来在郑面前道:“怎么样,练的还可以吗?” 师父太可以了,简直都神了,司道:“这也就在咱爷们,叫外人听着让人家笑话,好啊即然你喜欢为师现在就教你便是。”说完司静月将双尺递过来,郑摆手道:“我用了你怎么办。”司哈哈一笑道:“你师父好歹也是个武林名人,难道连个兵器都没有吗?” 郑摸了一下脑袋,话虽这么说,司静月却并未取兵器,只是捡了两个树枝以代武器,司静月不愧是个女子,其耐心,远比吴铮明强的多,有些招式郑晏亭不会司静月演示几十遍,什么叫不厌其烦,这就叫不厌其烦,有的时候郑晏亭自己都烦了,但是再看了看美丽的师父,硬是咬牙挺着。 司静月教的是翻天三百六十五路天罡尺,这次郑晏亭学的时间可够长,光天罡尺便学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来郑晏亭吞风咽雪,披星戴月,鸡叫三声必起,太阳落山方回,有时候高兴了就练到半夜,再一高兴了一个通宵,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这五年,郑晏亭的武艺坐着火箭往上长,吴铮明虽然没教,但是看在眼心不由得心花怒放。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郑晏亭掐手指头一算,学尺子五年,学拳法一年,基本功三年,一共是九年的时间,郑晏亭明晃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但是他自己身负绝艺还不自知呢,一般人已不是他的对手,当然郑没到江湖闯过他怎么能知道呢。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这九年间,郑晏亭觉得二位老师没变老,没事也照着自己,感觉自己也没变老,还是当初那么年轻,只是比以前精神了,转眼间又过了三年,这三年中,除了每日练气力外,就是拳法,尺法,除此外二位老师主要教他别的东西,比如气功,轻功等等。 这天,郑晏亭练了功,在一颗竹子树下,看着泛着黄蕴的竹叶突然想家了,想自己父母,不知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了,懊恼的是,不似别人,想家了纵然在千里之外也能回家看一看,起码有个盼头,可是自己倒好,也只能想想了,泪水不由得噗簌簌滚落。 正此时,司静月踩着落了的竹叶来到郑身边,郑晏亭一看是老师,急忙起身,静月看了一眼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师父,刚才有风,刮的眼睛不舒服。” 司呵呵一笑道:“有事怎么瞒着师父,别忘了为师可是个女人,你的心思能瞒住你大师父,能瞒住我吗?说吧有什么事为师可以帮你。” “师父我有些想家了。”说完,眼眶再也噙不住泪水,成双成对的往下落。司静月一听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里也一阵难过。过了好半天,司静月道:“你家是回不去了,但是你的朋友不还有好几位呢么,在你学艺其间为师也曾打听过,听说在楚国有一个人,似你这般穿越来的,在塞北单狐山,青丘岭有几个人与你一样是穿越的人,如果你果真想家,可找找你这些朋友,以了思乡之苦。” 郑晏亭一拍大腿跳起来三尺来高,从地上一跃而起,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司静月笑道:“你走可以,为师要叮嘱你几句话,你且随我来。” 见两师父放自己走,郑这心里还有些不舍,心里又想走又不想走了。 第七十四节 思乡寻伙伴 郑晏亭蔫溜溜随着师父来在竹屋,此时吴铮明正在屋中喝茶,一股浓郁的茶香和着竹叶的香气直入心脾。见司静月在前郑晏亭低着头进了屋子也是一怔:“怎么了你们这是,师妹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了?” 司道:“夕宿思乡心切,想回家又回不去,我见他心思烦乱,生了怜悯之心,故此闷怏。” 吴铮明放下茶杯起身来到郑前,叹息道:“人非草木岂无情,但是你已无家,又能去哪呢?” “师父,我跟你们说过,我在此界还有几个伙伴,若得大师父应允我想离开睚子林去寻他们。” 吴沉思片刻道:“你即有此心为师若不允便视为无情,好在凭你现在本事自保倒是没问题,临行之前有些话为师还要叮嘱你,你且坐下讲话。” 郑道:“师父正教诲弟子,弟子不能坐。” 吴铮明道:“也罢有些事情请你要牢牢记在心上,人生于世要格外谨记,杀,盗,淫,妄,酒,贪,嗔,痴,恶,欲。谨守仁,义,礼,智,信。此十戒五常当做你一生之目标,除此之外,不准你骄傲自大,不准你刚愎自用,自负武艺高便随意欺负人,总之做人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方不负为师之期望。” 郑晏亭双膝跪倒静听训命,司静月道:“此十戒五常,惹你犯一条,我与你大师父便饶你不得,纵然千里之外,我们亦要取你项上人头,你可明白。” 郑晏亭不敢抬头口称遵命,好家伙,这二位老师别看长的细皮嫩肉,童颜碧眼,但是表情严肃也是挺吓人,把十戒五常掰开揉碎了又说了一遍,其实类似这种话二位平日便叮嘱,今日不过是再重复罢了,郑晏亭牢记不忘。 金玉双剑二位高人苦口婆心,唾沫星子满天飞这顿教育,天眼看着就黑了,吴铮明道:“我们二位不图别的,但愿你走的正行的端正大光明,不辱没我二人的名声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郑晏亭道:“弟子时刻不忘老师的教诲。” 吴铮明又道:“还有一件事,现在你可不算满徒,日后苦有机缘我二人教你法术,那时,雌雄量天尺的风雷之威力才能真正发挥。” 郑问道:“师父为何不现在教我。” “量天尺配合法术再配合你身上的七星掖冥图则有毁天之力,现在若教你那还得了,但即便如此凭你现在本事天下无敌那有些过分,但是想要立足还不成问题。” 郑傻笑了一下道:“嘿嘿嘿师父我不想天下无敌,那多无聊啊,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最历害都没人敢接近。当个普通人挺好,不愁吃不愁喝的。”司静月一听此话眼睛登时放光:“行,好小子就冲你这志向就像我俩,不过为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个人性情温润,坚强有余果断不足,而且你口角迟钝,若碰上灵牙利齿的便易吃亏。” 郑道:“师父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有千条秒计我有一定之规,他纵然灵牙利齿我躲他远点就得对了。” 吴铮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也罢人各有志,只要你记住我们平日的话就行了。”司静月道:“天已不早,你早些休息,明日好早日登程。” 续话已毕,各自归屋,郑晏亭的心早就飞了,在十二年的学艺时每天都不得闲,心也就不想了,今日一闲,思乡之心如海泉水涌,无法阻挡。 这一夜郑晏亭激动的一夜未眠,天光渐亮,郑才合眼。次是天大明时,郑晏亭起身洗漱已毕,收拾好行囊,来见二位师父,吴司二人早就醒了,见弟子红光满面,笑道:“临行前为师还要唠叨几句,我不知你那个年代如何,但你初涉江湖,事事小心,千万忍安为上,得饶人处且饶人,遇事莫荒,凡事要讲道理,我相信再难的事也越不过一个礼字。” 郑点头道:“谨遵师命。” “嗯即如此,你把这个带上。”说罢司静月取出一个包来道:“徒儿,你要远行为师没别的赠送的,这有一包换洗的衣服,还有两串铜钱,你也知道,我与你大师父平日也不花钱,我们也拿不出太多的钱,你收着吧,在路上用。” 郑晏亭一见泪如雨下,又想起那个世界时也是如此情景,父亲将家中为数不多的钱都送其当路费,现下我那老爹怎么样了,没了我这个儿子他老人家伤心欲绝,可让他二老怎么活啊,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郑擦了泪水起身道:“那二位师父您二老保重,弟子走了。” 吴司二人心里也是不忍,还是司静月的眼窝浅,热泪也滚落下,郑晏亭牙关一咬转身飞也似的消失在二位隐士面前。 郑晏亭现在跟当初大不一样,把礼仪这方面学了个透,现在完全成了古代人了,临行时老师又送给他一身衣服,现在的郑晏亭外边穿个灰色的而且又肥又大的一个袍子,内衬小衣,背后背着那两把量天尺,斜跨个灰布兜,一阵走一路回望,一直看不见了方才拭泪而走。。。。 第七十五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一) 接着上文道,那郑晏亭离开睚子林一路往北而行,他是这么想的,二位师父说过,楚国有一人似我这般子的,如果我料无错那应该是骆嫣茹,塞北单丘山青丘岭那伙该是骆燕,尚飞龙,尚飞环与妙世几人。 世间事瞬息万变,任谁也没料到我竟然在这个世界还能学得一身武艺,不知道他们几人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遇到没遇到危险,一想到此处郑的心更是烦乱。 南海百花宫与塞北单丘山相隔万里之遥,郑晏亭即无神通,又无法术,那时代又没有飞机火车,只能一步一步用腿量。但是他也不着急,反正寻人事也不是急事。 这一走就是一个来月,这日来到百花宫边界正是海内绥服境内樘庭山,郑于山下收住脚步,仰头而望,好家伙,好大的山啊,郑自言道,但见苍松叠翠柳,云雾绕青扬,这边祥云层层,那处润雨微微,真个似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路远,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见大山脚下有一片大村庄,足有千余户人家,郑看罢多时,背着一对几百斤的量天尺,还有个包裹信步来到镇子,四下寻着。 有血珍珠原故,因此郑三五日不也不觉得饿,但是口渴,不安是免不得的。 这个镇店还真不小,大街上车马行人,路两旁买卖铺户,以酒楼居多,郑晏亭手中没几个钱,去不起大茶楼,在正阳大街上有一家酒楼,金字匾额上书十烩楼,根据什么叫的不清楚,郑晏亭一看就一伸舌头暗道:“上辈子穷,这辈子还是个穷命,这么大的酒楼我估计相当于我那个时代的这个豪那个那个豪的,那时候都去不起现在更去不起了” 十烩楼边上有个小茶棚,郑晏亭坐定后,茶博士闻着客来,笑脸相迎:“客好,客用点什么?” “你们的茶怎么卖的?” “我们都是好茶,两个铜板随便喝。” “那给我来一碗。” “好嘞”茶博士转身泡茶。郑得闲不易,四下看着风景,见识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时间不大茶博士端了个托盘,上边一壶茶一个杯子,茶博士倒了一杯茶,把茶壶放在桌上道:“客慢用,水不够再叫我,水管够。”郑点点头道:“你先忙吧有事叫你。”茶博士喜去不提,单说郑晏亭,行了半响的路,实在是口渴的历害,一口气喝大半壶,最后一口水还没喝完,但听得身后大街上人喊马嘶之声,驾,驾,声音且急,周围的百姓滚的滚爬的爬,买卖铺户来不及收拾被撞的货物满天飞。 吓的百姓四散而逃,再听大街上一阵马蹄的奔跑声,一队人马急过,只有三人,狂奔在大街上,这也就算了,只是其中正中间的那位手中拽着一个绳子,绳子的那头却拖着一个人,所到之处似乎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知道是因为太快了,还是血已经流干了,马背上的人似乎不管他的死活,拼命的奔跑,街的两侧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没有人敢管,凡是见过的老百姓只是摇头,“嗨,又是一条人命。” 郑晏亭就是一皱眉,但马匹急驰而过。 且说在十烩楼三楼吃饭的有一位,正吃的高兴被短暂的喧闹吸引住了,这个年轻人就问旁边的小二道:“小二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人跑的那么急。” 小二见有客人问,唉声叹气的摇摇头道:“客莫要多管闲事,在这里这样的事多了,今天还指不定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呢” 小二不住的叹气摇头,未等年轻人再问,小二转身走了,年轻人听着话里有话心中不悦,不禁好奇之心涌上心头,顾不得吃酒了,倚窗向外观看,不看则已,只这么一看,怒从心中起,见三人三乘正拖着个人疾驰,年轻人哪见过这个,也不问情由,拽出宝剑手腕一抖,啪的一下,手掌蒙击剑尾,那宝剑如同射出去的箭一样,嗖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绳子,随即年轻人施展轻身的功夫,跃下十烩楼,此时宝剑斩断绳索,死死的定在地上,几乎同一时间年轻人也落在那趴在地上的人,年轻人扶起趴在地上的人,定睛一看,心头就是一阵,原来是他,再看那人血肉模糊,已经被拖得面目全非了。 拖人的那几位,恐怕是拖的太投入,绳子断了竟然未察觉,飞奔出约百步的距离这才察觉,骑马的那几人头也不回头大骂道:“妈的,就拖你几十里,绳子断了好几会,等把你拖回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于是转身又飞奔了回去,走进一看,地上插着一柄剑,那人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绳子,立刻明白了:“妈的,原来不是自己断的。” 抢步来到年轻人的背后,也不问对方姓名,张口就骂:“奶奶的,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这绳子是不是你砍断的。” 年轻人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也不理采,对着快要不行的人问道:“兄台醒一醒”。 那人似乎听到有人喊他,强打精神,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有个英俊的人,那人露出点点的微笑轻声道:“救我娘子”。说完之后便死了。年轻人喊道:“老兄你别死,我话还没问完呢,喂、喂。” 后边的那人见状大怒道:“你找死,宋太爷的事你也敢管,你小子长几个脑袋,”说着从马背上抽出鬼头刀就要砍。 围观的百姓聚的挺多,但都远远的看着,虽然对死者个个都有同情,可没人敢管,只是人人都为眼前的年轻人捏了一把汗,个个心中暗道:“恐怕这小伙要倒霉了。” 果不出众人所料,那人拽出鬼头刀,百姓的心里更是紧张的不行,哪知道那年轻人道:“兄台且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阁下,不知道阁下可否应允。 马上的那人是个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先是一惊,而后怒道:“怎么你还有遗言吗?” 年轻人也不生气笑道:“刚才那个死鬼说救他娘子,不用问,一定是你们。强抢民女,要么做妾,要么逼良为娼,我只问你一句,他的娘子是谁,再在何处,你若说了我放你,你要不说,可休怪我无情了。”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小子当英雄可是有代价的,你问好价钱了吗就想管闲事?” 年轻人轻摇头道:“哦?那敢问您几位尊姓大名。” 中年人道:“听好了本爷我是本地人氏,现为知县衙门口办差官的衙头,这的治安归我管,某姓胡名珀,无字。” 年轻人显的漫不经心,又道:“哦原来是衙门口的官人,怪不得这么威风,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呢?” 胡见他说话还算客气,气更粗了:“呸,你小子自做多情,谁要问你了,再说大爷不用问,这么问多没意思,把你抓回去慢慢烤问,自然就知道了。” 年轻人一听大惊失色。。。。 第七十六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二) 上文到一个陌生年轻人爱管闲事,逼问中年男刚才那死鬼口中的女子为谁,现在何处, 众人闻听,觉得这年轻人太不知深浅。 中年骑马男子闻听此话勃然大怒,哪里肯饶,高举鬼头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年轻人一侧身躲了过。去抬手道:“兄弟且慢,我有事要讲。” 胡见他如此心下也生了疑虑:“也罢且听你怎样道来。”年轻人一笑道:“老兄,跟你说个事,我家有个兄弟,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找了多少大夫都没用,后来有个老先生就说,我这兄弟是怨鬼附身,要我家人做一万件好事方能消灾,怎么办呢我家人分头行动,出门做好事,刚才我在楼上吃饭,看到这不愉快的事,我一看这是件好事啊,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做一件好事,还请兄弟成全。” “放你妈的屁,关我什么事,你敢跟。老子为仇老子先宰了你。” “别别别别,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这个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是扒了他的皮他也受不了罪,更何况人死了死了,死了不结仇,你们也做做好事。”年轻人嘴吖子冒白沫子这路说,最后从包里拿出三镒金子,往手上一拖道:“假如你们要是能把他娘子在也哪告诉我我手上的金子就都归你们了。” 一见金子三个中年男子咽了几口唾沫在马上晃了几下另一个人道:“小子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我就是为给我弟弟积点德。” 这三个人在马上嘀咕了几句,一咬耳朵,中间那人道:“好你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不管,你先把金子给我。” 年轻人一点没犹豫把三镒金子扔了过去。三人看了看金子道:“即然兄弟够意思那我们也是讲究人,也不怕告诉你:“你身后的那个,就是死了的那个,叫李晟,穷小子一个,但是可娶了个老婆到是标志的狠,你给凭凭理,李晟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所以我们大人为给民做主就命我们逮人,不成想书生就是书生,这也没拖几下就死了。就是这么回事。”百姓一听暗自咬牙,心说这就是本地的官府,平日没少给我们扣帽子,现在又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年轻人道:“那他娘子在哪?” 三人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其中一人说道:“拿了你这么多好处,不告诉你显得我们不够意思,告诉你也无妨,她就在城东南角百花巷藏花楼。” 年轻人拱手道:“那就多谢二几位了,但不知三位知道我的名字吗?” 中年男子道:“我们没必要知道。” 年轻人摇头道:“不你得现在知道我的名子。” “为什么?” 年轻人道:“到时死后你也能做个明白鬼,要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问你被什么杀了你都说不出来,岂不是让小鬼们笑话嘛。兄台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胡珀闻听博然大怒:“小子原来你不疯装疯不傻装傻。”遂举刀又是一砍。那年轻人这次可是不客气了,但见他将左手中剑鞘翻了一下,似要有收剑之状,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猛的往怀中一带,方才在地上插着的宝剑带着寒气嗖的一声之穿过胡珀的心脏,不偏不斜正收回到剑鞘之中,可怜一向张狂的胡珀吭也不吭从马上掉下,绝命身死。动作之迅捷,在一旁看热闹的郑晏亭大开眼界,众人还未缓过神来战斗就结束了。 年轻人用手拨了拨落下的头发,狠狠的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哼” 那两个随行人员见状大惊,拨马便走,年轻人也无心追他,遂放其逃生。 百姓见差人被杀,哪敢再看热闹,都作鸟兽散了,生怕自己受到牵连。年轻人也不过意,摇摇头抱起李晟的尸体朝郊外走去。 郑晏亭的水也喝不下去了,暗道:“这个人侠义心肠,老师一再叮嘱我遇到武艺高的要学武艺,德行高的要学其德行,这是我出了睚子林遇到的第一个侠者,我要与他交个朋友才是。”遂忙扔下两个铜板在后紧随。 年轻人走的很快,约着半柱香的时间,来到城郭外一个风景还算是不错的去处,那年轻人将尸体体放在地上,用他的剑挖了个坑把尸体掩埋掉,冲他拜了三拜,兄台一路走好,这里条件简陋,但是风景还算不错,你留在这里应该不算寂寞,可怜我是穷人一个,买不起棺材,你不要怪我哦,时间不早了,我去救你娘子,请你放心,还没有我救不出来的人呢,又拜了三拜,这才欲回城。 刚一转身正撞着郑晏亭,年轻人并没有感到意外,不以为意道:“兄弟跟我到城外难道想给衙门口人报仇吗?”郑忙上前拱手道:“在下姓郑名晏亭,字叫夕宿,南海百花宫人氏,要去往塞外北疆百兽堂,单丘山青丘岭寻个朋友,途径此地,在此也是偶遇,还请兄弟不要狐疑。”年轻人仔细着郑晏亭的表情,见郑说完年轻人惊道:“你叫郑晏亭?” 郑晏亭也是一惊道:“嗯?你怎么知道我?我这几日刚出了睚子林,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年轻人大笑道:“郑兄,你还不知道那,说这话那是十年前,武林盛传从未来穿一伙未来人。其中有一人身负血珍珠,听说你那伙人还因为这事受了牵连,你说的单狐山青丘岭有三个你那伙人,还有一个听说就落在樘庭山罘罳岭当了山大王,实不相瞒,也不怕你害怕,我就是想找找这个人,打听一下你的下落,现在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郑晏亭一听心就咯噔一下道:“你也是想杀我取血珍珠吗?”年轻人双肩一耸道:“你看我像吗?” 郑晏亭也蒙了:“我真的不知道。”年轻人道:“看你的模样是练武的吧。” “嗯,我学艺十二年,刚出师。” “真是没想到,不过你练武一定听你老师就过江湖上有一人叫李芙李荷衣的。”郑晏亭闻听就是一蹦,毕竟这李芙李荷衣是何人且看下文。。。。 第七十七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三) 郑晏亭初涉江湖,在樘庭山下树县城碰上个人,此人不俗,且武艺精妙,因为多管了道闲事,故此二人在城西树林相遇,互通姓名才知道,此人姓李名芙字荷衣,正想去罘罳岭找一个穿越人探听自己的下落,以寻血珍珠,郑晏亭便做了戒备,但是一听李芙这个名字便又放松了警惕,因为在自己学艺时师父叨念过,江湖上有八大隐士: 金剑童子吴铮明:玉剑童子司静月; 双绝郎中赢天战;无情道士弓长玉; 千面**随亭之;九天素女尹雪亭; 义妹肖山雨;金瞳大士梁千仁; 其中嬴天战与弓长玉亦正义邪,随亭之年轻时是个到彩花贼,善于变化容貌,至于九天素女尹雪亭那是个剑仙的身份,位于八大隐士之首,据闻此人不仅功夫登峰造极,样貌也堪称天下第一美女,也是武林传奇,在何处修行也没几人知道,虽不知九天素女的行踪,但她有几个徒弟甚是了得,其中一个便是这李芙李荷衣,因为其性放荡不羁,又好打抱不平,故此江湖浑号玩世君魔小飞仙。 此外义妹肖山雨除了武功高似乎江湖上也没什么传奇故事,金瞳大士武功自不必细说,为什么叫金瞳大士呢,有两个特点,一是此人生着一对金眼珠,而且力大绝伦,在本书中其力为最。 李芙是九天素女尹雪亭的徒弟,郑晏亭便不再生疑,师父曾说过,九天素女是剑仙,是武林的前辈高人,其能为大的没边身份也高,而且人品素常也足当楷模,她的弟子当然也错不了。因此放松警惕也不算不对,郑忙拱手道:“原来是尹前辈的高徒,恕我不知深浅,怪我怪我。” 李芙把手紧摆忙道:“别别别你能不能别这么客气,我可受不了,我师父是我师父,我是我,我师父武功高并不代表我也是,我只是跟着师父学了十几年功夫罢了,他老人家的能耐我连百分之一都没学会。”郑晏亭严肃道:“师兄的功夫已经很高了,刚才我看的一清二楚。” 李芙道:“等等等等,你口称师兄,这是从哪论的,你又是谁。” 郑平起身来笑道:“说起我师父大概你也听过,一共两人,一个叫金剑童子吴铮明,一个唤玉剑童子司静月。”李芙问听就是一蹦:“你师父是金玉童子?啧啧啧,不简单啊。没想到你憨里憨气的竟是他二位的徒弟,不过这也不奇怪,人不可貌相吗。” 郑傻笑道:“师兄见笑了,这话要说十二年前,我初到此时被人追杀,被师父救下,并收我为徒,传我武艺,为的是让我有能力保住血珍珠。” 芙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先别说你我的事了,即然你我误会消了,眼下有个棘手的事须要干,你且走吧。”郑一笑:“你错了,此人与你萍水相逢你都能拔刀相助,我又有何不可呢,更何况咱两的关系。”芙思量一会道:“也是,不是兄弟叨扰,还真真有件事须你帮忙。”郑一听眼中放光道:“兄弟若不嫌我武功底微我跟随着便是。” “嗯,但是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此次我是奉师命专门寻你那同路人问你的行迹,现在看了这环可以省了,师父说若遇着你,见你如何,若你是歹人,我便杀了你,若是好人则保护你。现在看来是没必要杀你了,但是你得改个名字。” 郑忙点头:“对对对对兄弟说的是,那我就叫我的字如何,郑夕宿。” 芙:“甚好。” 郑:“即是如此你我同去救人。” 二人计定后芙于头前领路不提反回头只说跑回的那两个随从。 那二位也是衙内的办差官,死的那位是县衙的衙头,虽不是什么大官,可也是公差,当街杀死公差那还了得,而且是人命关天,跑回去的二位随从就差按个翅膀了飞报县衙报。。。。。。。。。。报。。。。 只见下树县衙内堂榻上躺着一位身着官服的人,此人面色黝黑,身体略显发福,头发锃亮,脸门子像糊了层猪油,两撇八字的小黑胡,满脸懒意,眼睛咪成一条缝,斜倚在一个女子的大腿上,周围却有五六个姿色还可以的女子,有的揉捏着肩膀,有得捶胸敲背,个个姿态百出,娇声嫩细。 小衙役跑到内堂,停下脚步,县太爷继续享受着,不知道是睡着了没有,只见一个身材丰满,酥胸微露,说话嗲声嗲气的女子,道:“哎呦,我说你不想活了,吵着老爷清修小心你的狗头,” 衙役心里暗道:“呸,你清修个屁,你这叫清修啊。”但表面上哪敢表露,遂连连称是:“打扰老爷美事小的最该万死,只是有一大事不得不报与老爷。” 女子接着道:“混账,有什么事还有比老爷休息的事大的,滚出去。” 衙役:“真的是大事,老爷,咱们的衙头被人给杀了。” 县太爷好像阴魂附体一般从榻上一跃而起。吓的衙役跪地磕头,那几个女子也吓的躲到屏风后。 “混帐,混蛋,岂有此理,娘西屁,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连官差也敢杀,小衙役惊慌道:“小人查过了,此人叫李芙,什么来路还没查清,但此人武功非常了得,只一剑就把胡珀杀了给杀了。” “哦。。。?一剑就就杀了?”县太爷捋了几下不黑胡又定了定神总算是没冲动,道:“那他与李晟有什么关系?” “回太爷那人是过路的游侠,正巧碰上了。” 县太爷起身又度了几回步忽然道:“传令全城戒严,出城百姓必须经过般查才能进出。再传令藏花楼,把花给我藏好了我就不信这个李芙真与李晟没关系。”且说小衙役传令有司各部,各个准备且不细说。 再说李芙与郑晏亭,在城郭外挨到天大黑,芙看了看星斗道:“兄弟,时间差不多了,城门已闭了许多时,现在行动正是时候。”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藏花楼是妓馆么?”芙道:“那还能是什么地方,但我不明白的是,县公即是霸占一个女子,须将人直接带回县衙就是,把人方在那里必是有缘故?” 郑道:“李兄弟你怎么知道是县公干的。” 李笑道:“兄弟初到下树不知缘故有情可缘,此事要说出来多少与你身上那血珍珠有些关系。” 郑:“血珍珠?怎么又是血珍珠,我闭世十二年有余血珍珠消失十二年,江湖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大事,以至血珍珠不散。” 李芙长叹了一声道:“只怕你这辈子是看不到了,过会你我浅入县府,也许真相你自会知晓。” 第七十八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四) 上回说道李郑在下树县城西待到天大夜,方才起身,郑晏亭初来乍到,看不破其中历害,李芙道:此回入县府保教你看个明白。” 郑静默不言,来到城下,此城不是太高,但也有二丈多,这种高度在那个年代算是高的了,但是纵然二十丈,怎能难得住这二人呢。 天已大黑,但是城中的衙役正挨家挨户的搜查,郑晏亭与李芙二人蹲在一处房檐上城下尽在眼里,芙轻蔑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一群废物,能干了什么,你们慢慢搜查,我们还有事,就不看你们了。”说罢点手示意郑晏亭,两条黑影掠房而过,所到之处,不带一点声响。 “月华高上枝头,小夜梦怡天籁。 人清瘦,,怎奈一世只为一佳人。 李晟想来难过,欢娱未有片刻。 疑怪多少春风,如今只得残梦。” 城南百花巷一个最高的房顶上,一个惆怅的声音吟着这首诗词,这人坐在房檐上,看看月亮,又不住的啧舌,啧啧啧啧,哎月色很美丽,可惜只是一弯新月,人月两分离,阴阳怎相见,真是凄凉啊,哎.... 李芙又看看脚下的一间屋子对郑道:“你看着没,眼下便是藏花楼了,这世上所有的丑露尽在于此。”郑道:“权钱色自古便是名利网,人们还自觉自愿坠网中,几千年后的后世这种事情盛行成风。” “嗯也对,这话你说最合适了。” 二人正谈‘人生’时几乎同时闻到一股香味,于此同时二人又感觉一股寒气直奔他们而来,二人那是后生翘楚,武艺高的吓人能被这小小的寒剑所伤吗,几乎同时闪身,一剑走空,哪知道,那人不给他们多想的时间,舍了郑晏亭来刺李芙。 芙神色泰然,闪躲有序,眼见剑再次刺来,也不慌张,剑尖离哽嗓只半寸时,芙脚下移动身体侧转,早腾出左手,中指食指一较劲,噹的一声,那炳剑硬生生被李芙给夹住了,随着剑的急速停止,又一阵扑鼻的花香迎面扑来。 芙笑道:“姑娘好俊的伸手,好香的花香。” 李芙被刺的瞬间,闻到了一阵扑鼻的花香,从其出剑的力度来看,已经猜出十之八九是个女子。 女子一身夜行衣,蒙着脸看不见,身材高挑,腰若柳丝随风摆,眼神颇有灵光。见李芙言语挑逗,大怒道:“淫贼,主人是淫贼,奴才也是淫贼,放开我的剑。” 芙也不生气:“姑娘好生不讲理,虽然你我不相识,可你一见面就偷袭于我,我也并不嗔怒于你,可现在反过来骂我是淫贼,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那女子闻听后又是大骂:“骂你是淫贼简直是便宜你了,你那主子鱼肉百姓,欺男霸女,罪恶滔天,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熟饮其血,现如今掳走我姐姐,害死我姐夫,难道骂你还轻吗,今天先杀你等爪子后血洗了衙门,为乡里的百姓和我姐夫报仇。” 芙听后不仅不气反而笑道:“姑娘说那死鬼李晟是你姐夫?如此说来,现在身现魔窟的即是你姐姐了?” 女子一愣道:“是又怎样?” “是就行,但你觉得你凭你自己能救你姐?” “救得救不得与你何干,若救不下那是我姐姐命苦,不与你相干。” “我欲与汝一起,你觉得如何?” “你们?” “不信吗?” “你们不是那狗官宋彦图的爪子么?” “你觉得我们不像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也要去救你姐姐的。” 黑衣女子底头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下午杀死那官差的可是你吗?” 芙道:“是我。” 黑衣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与我家有何瓜葛。” 芙道:“这个眼下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应了李晟,帮他救出他娘子,没想到刚要行动,却被你打断了。” 黑衣女子道:“凭什么相信你?” 李芙看了看还夹着的剑,又看了看远处站定的郑晏亭耸耸肩膀呵呵一笑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黑衣女想了想暗自思想:“此人武功远超过我,若真是官府的帮凶,现在也不会和我啰嗦这么多。” 遂一改蛮横的态度,语气变的柔和了许多,道:“多谢公子大恩,待我杀了那狗官,再向你道谢。”说完欲走。 芙见这女子杀气已散,松了他的剑道:“看姑娘身形也是个绝色美女,你若是去了恐怕那藏花楼又得多个花魁。” 黑衣女子粉面通红,脸上阵阵发烧,你..你 芙接着道:“如果你要是信得过我那你就跟着我哪也不许去,待我救出你姐姐,我们再杀了那狗官如何。” 黑衣女子道:“本姑娘姓雪名红笺,无字,若二位真能救出我姐,杀狗官,红笺无以为报,愿终身为奴,绝不食言,如有违誓必不得好报。” 芙道:“即然姑娘都把芳名赏下来了我们也不好瞒着,我叫李芙,字荷衣,他是我一个师兄,姓郑,名夕宿,怎么称呼随你便,不过姑娘以后不要随便发誓言,万一你做不到于你名声有染,你心诚意坚,有这份心就行了。” 芙没想到雪红笺突然把剑举起横在李芙胸前,表情严肃道:“我以毒誓相起,必说到做到,然你若有意骗我,又起淫心,上天我追到凌霄殿,下海赶到紫晶宫也必要杀你。” 芙:“行行行姑奶奶,只要你不胡来全依你。” 几人在这里耽误了很长时间,眼见月上中天,新月下三条黑影跳动,嗖,三人落入院中。天黑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识容颜。 三人慢慢的探索,不敢走有灯光处,贴着墙根慢慢的往前蹭,正此时前方现出两个行走的丫头,其中一个女子边走便说道:“哎,老爷今天心情不好,平日里每夜召见,可今天把我们全撵走了。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几人摒住呼吸不敢出声,其中另一个丫头说:“怎么把咱们撵出来你还有意见吗?” 先说话的女子又说:“那道不是,听说今天下午有一人名叫李芙李荷衣的,杀了衙头胡珀。” “是啊,李荷衣这个人在江湖上好像不怎么出名,但是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帅公子。”说完在几人前面过去了。 借着黑衣掩盖,雪姬白了李芙一眼,芙不以为意反而洋洋自得。 躲过行人,几人来一片甲山林中,郑晏亭不解问道:“这里这么大,去哪里要找人。”芙道:“刚才听到那两个丫头说什么了吗?” 郑:“什么?” 芙:“方才一个丫头说他家老爷在此,这个老爷会不会就是下树县县令宋彦图。” 雪姬道:“是与不是寻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可再找方才那两个丫头,已经去了正院招呼客人去了,三人似没头苍蝇到处乱飞,哪知道引出一场惊天大事。。。 第七十九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五) 上文说到几人夜探藏花楼,但是这个地方谁也没来过,雪红笺的姐姐倒底藏在哪谁都不知道,在如此情况要么硬闯,要么打听,要么自己寻,显然不能硬闯,对面什么情况还没摸清硬闯是不明智的,再者,人在他们手中,硬闯的话万一人质出点事可怎么得了,但是要打听人谈何容易啊。 忽的李芙眼前一亮计从中来道:“听刚才那丫头说老爷把她们撵走,又说那个女的有什么好的,怕是说的就是宋彦图与红笺的姐姐,我们何不先找宋逼他放人,这叫擒贱擒王之计,你们看可好。” 二人称善,计定毕沿着方才那个丫头的反向而走,因为这两人是藏花楼的人,必不走小路,又被撵出的,因此反其道而行找到的机会较大。 几人跟着李芙一路小心着左右,好在天已大黑,两路的尽是矮灌木,藏人正合适,而且这里的人此时都在屋里高兴,于路上几乎无人,正此时又闻前方脚步声响,又有二个女子声音道:“老爷也真是的,无缘无故发什么疯。”另一个女子道:“你说话小心点,他是这的土皇上,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整个藏花楼都是他的,你我只是他们的泄欲工具,他想见什么人还用经咱们这些人的同意吗?”声音不太大,但夜深人静三人听的非常真。 李芙朝着郑晏亭一使眼色,用手指了一下左边的那个,又指了一个自己,指了右边的一个又指了指郑晏亭,然后做了个捂嘴的动作,郑点头会意。 二人做好准备,两名女子全然不知,待其离三人约一丈左右,郑与李如狸猫捕鼠般如鬼魅般到了两人的身后,一人一个捂住嘴拖到旁边的矮树下。 那两个丫头吓的魂飞天外,郑晏亭逮住的那一个都吓死过去了,另一个还好,吓的抖做一团,再往下看,都尿了裤子了。 平复了一会芙轻声道:“你现在能听懂我的话吗?”那女子连连点头。芙又道:“我现在问你的话,若要喊叫我们就先把你带走而后剥了你的皮。”那女子点头如鸡钳素米。芙道:“你们是从何处来。”女子启口欲言,芙慢慢移开手,那女子也轻声道:“我们是后厅来。” 芙见她老实又问道:“为何?”李芙是想验证先前那两个丫头的话因此才有此一问,果然,这女子道:“我们都是县公大人的待妓,今日来了个新人,因此把我们都撵走了。” 芙一听果然如此又问道:“县公可是狗官宋彦图?” 女子:“是是是” 芙:“我再问你,那女新来的女子在哪?” 女子声音颤抖:“大侠这我可不知道,我们都是下贱的人,他怎么能告诉我呢?” 芙:“你说的是真的?” 女子几带哭腔道:“大爷,好汉,大侠我真的不知道。” 芙:“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再问你,狗官现在何处,可有保镖?” 女子:“没有保镖,就在前面的厅堂里。” 芙冷笑道:“还算你懂事,但为了保险,还得委屈你一下。”说罢就要下手。 女子一听忙道:“大爷大侠你们是不是想救那个新来的女子。” 芙闻听此话就知道她有话要说问道:“当然,不救人我们来这干嘛?” 女子听后突然往地上一跪,咣咣直嗑响头道:“大爷好汉,我知道你们武功高,贱婢有一请救请大爷恩准。”几人这到是没想到李芙道:“你有何话说?” “大侠,我求你救人时将我与我这姐妹一并带走。” 几人大惊郑晏亭压低声音问:“为何?” 女子跪道:“我等命苦,十多岁就被卖进民藏花楼,充了狗官的摇钱树,平日接客无数,晚上还要伺候那狗官,即便这样他们动辄棍棒加身,他们简直都不如畜生,我们过的日子都不如藏花楼的狗,但死又不甘心,因此一直就这么不人不兽的活着,如今我又出卖狗官的行踪,倘若被狗官查知我姐妹就得被他们剥了皮,若几位能把我二人带出这狼窝,就是变成牛马也要报答大侠的大恩,白天当牛为畜,晚上陪寝待君也绝无二言,只要有猪食狗剩我二人亦自情愿,还请大侠千万成全。”说罢以头触地呜呜的哭将起来。 李芙红笺站在一旁察言观色,也看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郑晏亭在一旁可受不了了,郑闻听后眼圈也红了,起身将那女子搀扶起来轻声道:“姑娘别哭了,你处境如此可怜,若我不允心也忒硬了些,我便答应你罢。”那女子一听心花怒放,磕响头。 红笺这道:“咱们几人为救我姐姐而来,多带两个人诸多不便。” 郑道:“姑娘所言差矣,这个女子身世可怜,说的声情并茂,我从旁观其言语觉得并非是假。” 红笺道:“兄台是哪里人氏,怎么如此大惊小怪,我并非无血肉的铁人,可纵然她们是真的,在此乱世这也并非罕事,比她们惨烈之人大有人在,你要管须管多少,又何故徒生事端呢。” 郑晏亭听此话大大的不悦,心说道:“你也是女人,这女子如此凄惨你不言安慰却这般铁心,况且你姐姐的处境怕也比这两个女子强不多少,你也恁的心狠。”但与之不熟,又初次见面怎好变脸。 李芙看出郑不悦,忙上前劝道:“二位这是何苦,郑兄所言极是,然雪姬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我看这样吧,且看在她们指引路的情分上我们也并非铁石的心,郑兄,你且留在此地,一者这二女归你处置,二者以防她二人为保性命诓骗我等。” 郑略思片刻道也好,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听激动的热泪直流,又猛嗑了一阵头,郑不忍,忙将她搀起。 女子道:“三位,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狗官宋彦图身边没有护卫,但是藏花楼可有高人。” 芙一听就是一愣:“什么高人?” 女子道:“头一个唤作人面蛇神小方槊欧天仁,第二个唤作汗地鯥鱼姜广达,他们武艺精通又善打暗器,实在历害的吓人,可明面上的这两个人藏花楼的人都知道,背地里还有谁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李芙一听暗道:“多悬,如果刚才把她杀了,或者不答应她们的请救她们焉能把实情相告。”但是三个一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这二人是谁且看下文。。。 第八十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六) 且说女子言这藏花楼有两个人一个唤作人面蛇神小方槊欧天仁,第二个唤作汗地鯥(音lu传说上类似穿山甲的东西)鱼姜广达,此二人皆武林高手,本事大的很,狗官将此二人放在此处怪不得有恃无恐。 芙稍愣了一下神道:“无防,他二人虽然本事大,但也不是无敌的,况且我们抓住狗官以为人质,不怕他们呈凶,原计理划不变,郑兄你留在此处,我与雪红笺去寻狗官。” 分派已定不说郑晏亭,只说雪姬与李芙二人,按着那女子的指引很顺利的来到后厅,雪姬见后挺身就要冲进去,李芙眼手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飞身行跳到房上李芙小声怒道:“你干什么找死啊?” 红笺道:“狗官就在里面,我冲进去逼问我姐姐的下落,你拦着我干什么?” 芙道:“姑奶奶,人都说漂亮的女人没大脑,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美女啊。那丫头所说真假先不说,你我须确认后方能行动,你冒然而入假如人不在内该当如何,再假如屋内还有别人又当如何。 红笺被他的话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芙道:“你你你你什么你,先看看再说。” 经笺无可奈何道:“怎么看?进去看吗?” 李芙无语,向房顶走了几步,轻手轻脚,抽掉几块瓦片,俯身向下观望。只见五中灯光昏暗,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但是能听到一男一女暧昧的声音,但听男的说道:“宝贝今天我可是把所有人都支开了,看我多听话,你就从了我吧。” 只听那女子也是嗲声嗲气的道:“县老爷别心急嘛,奴家在这了,还能跑了不成。” 那男子一脸淫笑道:“是吗我的小心肝,那还等什么呢,边说边解那女子的衣带,那女子也在解男子的一带,不一会男子一丝不挂,女子只剩个肚兜。雪姬见花成荣看的津津有味耐不住性子,小声道:“喂,里面到底有什么,那狗官在不在屋里?” 李芙看的似乎是入了迷,一时没有听到有人喊他,红笺有些发怒,一把将他拽了过来,芙被拽了个咧叽,差点被摔下去,红笺也不管,顺着空洞向下看,正看看了个满眼,登时满脸通红芳心乱跳,低头不语,迅速撤回头,不再看,芙定了定神道:“喂你干什么,我差一点被你拽下去。” 红笺红着脸低声道了一句淫贼。 芙不知道是骂他还是屋里的人小声道:“屋里的那个不知是不是狗官,你在屋顶守着,有人来了立刻叫我,我到屋中问候他一下,摸个实的。” 红笺胡乱的点点头。 叮嘱后,花成荣飘身行落到窗户门口,轻轻打开窗户,似乎是那人太投入并未发觉,李芙轻轻扯出宝剑,慢慢爬进屋子,男**笑声满屋子都是,雪姬在房顶实在听不下去了捂住了耳朵。 李芙可没那功夫,鬼魅一般来到县令的身后,冷冰冰的宝剑直顶那人的后心,那人正在沉浸在欢乐之中,感觉后背被一个冰凉邦硬的东西顶上了,顿时三魂丢了两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个女的都吓尿了床,李芙不管那妇人,右脚踩着那人的腰,宝剑顶住他的后心,问道:“有几个问题,若老实回答我就放你,如果不老实,你自己掂量着办?”说着宝剑往下一进刺破皮肤,鲜血登时流了满床,那人吓的脸都绿了。 芙道:“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那人不敢撒谎:“小的是本线县公,宋彦图,” 芙心下便是一喜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李晟之妻现在何处。” 宋略显吱语,芙剑再又进了半寸,疼的宋彦图直学狗叫:“别进别进我说我说,她在藏花楼西边有一个楼,叫西楼。” 红笺在屋顶再也挺不住了,从房上一跃而下,冲下房顶,对准县令的后心,口中大骂,淫贼,丧尽天良,你天就是你的死期,噗,可能是用力过猛,连同县令和身下的女子稀里糊涂的被雪姬扎了个透膛,吭也不吭就一命呜呼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李芙始料未及拦都没拦住:“啧啧啧啧,哎呀姑奶奶,你干什么我有事还想问他,问过后再杀也不迟。” 待杀完了,雪红笺也有些后悔道:“实在对不住,我心性已乱,气满胸膛,实在没控制住。” 芙道:“也罢杀就杀了吧,只是我还想问藏花楼背后的高手是谁,那有没有埋伏,现在看来只能是从长计议了。” 红笺亦后悔不跌,低头不语,芙思了半响道:“你我须先探听情况再行施救。” “公子可有办法?” 芙道:“办法到是有,就是冒险了点,但是需先到前屋看看再行主张。” 红笺依允,二人施展轻身术化成两道黑影奔了藏花楼西,话说藏花楼着实的不小,宋彦图贪财好色网罗周城县道的美女,有姿色的拉到此楼先供其淫乐,再行处置,有的送人,有的在藏花楼做奴隶,为供淫乐,宋干脆不去了衙里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这些还是好的,若有不如意有,动辄折腿断臂,再者剜心取肺,更有堪者剥皮抽筋,受尽酷刑那也不在话下,此处那是真真正正的人间炼狱,列位说此人如此残酷皇尊为何置若罔闻,原因有三。 其一此处于海内海外交汇处,皇尊与王尊的分界线,二者皆不管。 其二这个宋彦图深谙江湖,聘请了许多会武艺的人分在下树县的四个城门,严禁城中人外出,此处人深惧宋,更怕那些武士。 其三宋彦图是皇尊的表叔,他官是个县公,其实他是有爵位的封列侯。 列位说这么大的侯怎么才当这么个小官,说起来宋彦图还有一套说词呢,他说官再大,要面对的事就多,越大的官就越圆滑,与大官在一起处处都得留心,实在是累,不如小小的县公,皇尊再大直接管着也就万八千人,一个小小的县公管着几十万人,权力大不大,故此宋主动要救去做县公。 他这一来这的百姓可算掉到后奶奶手里了,从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第八十一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七) 李芙与雪红笺贴着墙根走,按宋的指引来到一个去处,见此处比其它的楼高出一大块,挺显眼,最特别的是这个楼的楼顶是平的,古代的房子都是人字房,为的是下雨不存水,二一个好看,但这楼全然不是,李芙一看其结构便明晓了一二,小声道:“此楼暗含机关。”再看四周,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面八个方向都有一间房子,窗户对着中间的高楼不知是何意。 芙看了半响轻声道:“你在此处给我看顾着人,我上去看一看。”红笺道:“还是我去吧,你不认识我姐姐,即便你看到了也没用。” 芙道:“也有你这一说,我观此屋方位按五行之术所摆,外有八卦相应,必有些机关,你须小心就好。”红笺应允,使用轻身术纵身一跃而起,此楼高四丈五,对一般人说用梯子都费劲,但对这般人而言就是使点劲的事。 红笺不敢大意一跃五丈多,这跳起来才看清,原来此楼在下看是个平顶,从上看是有坡度的,只是比正常的小一点而已,铺的不是瓦,一层油乎乎的不知是什么,顺势往屋中观看,就这么瞟了一眼,红笺就惊出一身白毛汗,原来此楼虽高,却不是楼,有个窗户半开着,透过缝隙看去,空旷旷的屋子血红照壁,阴森至极,墙上一片血红,似有什么东西帖着,只几张,一一股浓郁的血醒味刺的好悬好悬没吐了。但是她姐姐却没看见,可能是楼大高,下面什么情况被挡住了。 红笺在空中停留不住,也只能看的这么多,双腿一飘轻落到房顶,想着透过窗户再看细些,但是那屋顶上的油乎乎的东西不但看着油而且特别滑,像踩上冰一样,红笺仿着有机关,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脚下无根站立不稳一下从房上滑下,李芙抬着头看的一清二楚,见雪姬头朝下,芙不敢大意飞身而起将其牢牢抱住,但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还没等其脚落地,但见旁边的三个楼窗一开,每窗中八支弩弓,李芙看的真切,心中暗道不好,再看八支弩弓各叼八箭,三个窗二十四支弩弓各放八支弩箭,霎时间真如箭雨一般。 李芙也万没想到,不敢大意,这次他不得不运用法术,御剑抵箭,但见宝剑离鞘,吐着剑气左右抵箭,弩箭叮叮当当被拔开大半,但是箭镞太快,太多,李芙左臂上中了两箭。 一通乱射后,弩箭暂歇,芙亦收身回剑,豆大的汉珠从额角上滚落,姬扶住李芙便往外走,好在并没有来人,弩箭也不再放了,不然恐怕够这二位的呛。 待其离开此处,芙忍痛躲入阴密的灌木丛不敢出声,红笺虽是女子,倒也见过世面,而此时却慌了手脚小声问道:“你怎么样,能挺住吗?” 李芙没有说话,从兜中取出一块毛巾,塞到口中,然后右手握着嵌在肉中的一支箭,左手握住雪姬的手腕,心一横,噗的一下,硬生生把箭拔出,箭头一出带出一条血线,红笺就觉得被李芙握住的手腕从手开始,麻到脚指头,李芙疼的闷哼了一声,红笺忙在身上取出止血的丹药,外敷药,止疼药,像他们这些人,身上常年不能少了这些东西。 李芙眼睛瞪的跟两一饼似的,疼的通身是汗,好半天才倒上这口气来,芙正了正嘴里的毛巾,再拔第二支箭,这回他把眼都闭上了,牙一咬,心一横,噗的一声,李芙又是一声闷哼,但这次,他拔箭后把头一斜昏死过去,红笺也疼的一哆嗦,再看地上的两支箭,一个上边带下来一块肉,要是遇上饭量小的,炒三盘菜都够用了,那能不疼吗,硬往外薅肉。 红笺把他的袖子撕掉,再一看两个大黑窟窿,往外渗着血,鲜红的肉清晰可见,红笺敷上金疮药,想把止血丹塞他嘴里,但是芙昏睡不醒,没法吃,红笺没办法把药塞自己嘴里嚼碎了,用自已的唾沫把药化开,过程挺挺埋汰的,我就不细介绍了,你们自己想去吧,但现在这情况只能如此。 红笺脸上一阵发烧,好在是没人看见,又看了看李芙的伤口,伤口挺大,好在没有毒,但是金疮药敷过后得用绷带缠紧了,但现在哪有绷带只能撕衣服,但是只一样,他两好几天都没换衣服了,又上房又爬树的,那衣服上都出油了,红笺急的真魂出窍,要是把这服捂到伤口上这人非死不可。后来一想哎算了吧,这也可能是天意,红笺红着脸把手伸进怀里把自己的肚兜扯了出来,又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条把固定住,在外表看看不到一点肚兜的迹像。 在那个年月沾衣摞袖即为失节,更何况把自己的内衣扯出来还帖在一个大男人的肌肤上,这就等于有了夫妻之意了,非嫁不可。 红笺越想感觉脸上越发烧,想着想着自己还乐上了,乐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给自己来了个嘴巴:“呸呸呸,混帐的东西想现下是什么处境你竟然想这个。” 李芙服了止血丹,敷了金疮药后药力发作,猛的张开嘴吐了不少,而后一声长息,这算明白过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死了没?” “没有,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们还没发现我们。” 李芙强忍剧痛,道:“扶我起来,我们快些走若被发现就不得了了。” 红笺:“你伤重走不得。” 芙:“走不得也得走,你放心我无事,方才只是疼晕了。”李芙也真够个汉子,咬着牙站起身平复了一下血脉,硬生生的往墙外便走,红笺不忍在后随着,二人走的没那么快,一面防着人,一面寻着路。 二人黑灯瞎火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走着走着忽的听到一个很低沉的女子的声音,似乎有意压着:“李公子,李公子”李芙雪姬听的不太真,可能是因为这女子声音低而且很远的原故,二人哪里敢应,摒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听不到回声,女子又喊道:“红笺姑娘你们在哪,是郑公子派我们来的。” 哟这句话二人听的真,但是二人又怕有乍,因此依然不敢应,眼见着女子离的不远了,芙的身子有些暴露,轻轻往后撤了一下,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有重伤在身,疼的嗯了一声,这下坏了,那个人的女子听到这边有动静,边靠边小声道:“你们是李公子吗,我是刚才你们放了的丫头啊。” 红笺借微弱的月光看去果真是白天的那个女子,遂轻声道:“我们在这里。” 女子顺声音寻到此处一看这阵丈便是一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哎一言难尽啊。。。。” 第八十二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八) 上文正说道有一女子正轻声轻脚的四下寻找李雪二人,二人一见是郑晏亭救的那女子,心下顿生了逃生的希望,唤其道:“姑娘我们在此。”女子一见李芙惊问道:“你们怎么了,李公子为何受重伤。”红笺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是否可有安全去处。”女子道:“二位别慌,我出来就是寻你们的。”说罢于前领路,有熟人就好办多了,至少地不至于瞎跑,二人还想呢,这藏花楼得有多大,都快赶上皇宫了。他们哪里知道,这里可不仅仅是大。 那女子七拐八拐,最后把二位领到一个间屋子,屋子里似乎有人,听到有人来忙开门相迎,出来的也是一位美女,高挽着发髻,嘴唇通红,身着长裙,见到二人忙过来道:“你们回来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李芙别看言谈放荡,可这种去处却从未来过,那红笺就更不用说了,连大门她也不能进。 第一次来姑娘的绣房,不免四下多看几眼,再看这屋子挺大,雕龙画凤,帷幔飘然,上有绣凤床,下摆雕龙椅,香气沁肺,心朗脑明,但是,屋子好像有过人,桌子上尽是佳肴珍馐,床上也凌乱不堪。 女子把李芙安置于床上,其实李芙胳膊受伤,其他地方无事,芙年轻力壮,疼劲一过便与常人无异。芙复问道:“敢问二位姑娘芳名。”女子道:“贱婢安敢有名,只不过方才主人替我们想了个名字,预示着我们可以重做新人了。” 另一个女子道:“是啊,我叫春幡,她叫染柳,” “还真是不错,那你们口中所说的主人为哪个。” 染柳道:“自然是郑公子了。” 李芙一听无奈的笑笑道:“他何时成了主人了。” 染柳道:“公子你忘记了,郑公子答应带我二人出狼窝,我二人已绝定,今生绝不离开郑公子,愿做一奴婢,以报吾恩。” “说了多时,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公子只管安心,我们皆是宋彦图的待妓,没人敢来这处搜,我们晚上接客那是常事,如有喧嚣他们也不会起疑。” 染柳道:“公子为什么会受伤,可是遇到了什么人吗?” 红笺就把事之经过尽数说了,春幡染柳闻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天才开口道:“你去过那间房子?” 李芙与红笺见她们这副表情问道:“那间楼有什么特别的。” 染柳道:“娘哎,那间房子可是个鬼屋,我们谁都没进去过,有的时候能听到屋子中传出鬼哭狼嚎之声,声音凄惨,哀嚎能把人吓死,我们这里犯了错的人都被扔进去,凡是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今日若不是恩公有命令,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芙:“郑夕宿你们的恩公现在何处,为什么不见他。” 话音刚落,但听得床低下有响动,二人大惊,低头一看但见郑晏亭从里边爬出,憋的满脸通红,春幡染柳以手掩口噗嗤一乐道:“恩公受委屈了。” 郑晏亭一见此二人便吞吞唔唔,李芙红笺不解追问道:“郑兄何故如此窘迫,你因何在床下?”郑趴在芙耳侧隐语了几句,芙亦失笑,再看春幡染柳时便有些不自然了,这二位道挺大方道:“我二人下贱之体,二位别放在心上,全当我等不是人便行了。” 郑忙道:“身在乱世并非你二人低贱,你们也是受害者,怪老天不公,怨不得你们。日后若是真心随我,这等妄自菲薄之言且不可再有。” 二人见郑表情严肃,吓的双双跪倒道:“奴婢再也不敢了。”李芙一见真是哭笑不得。郑晏亭道:“你两起来我有话想问你们。” “奴婢跪着就行。” 郑声音明显有所提高道:“我让你俩起来。” 二人闻听吓的抖衣而立,再看这二人双腿直突突,郑真是服的彻底,不敢了火,看此情形,若要了火,她们非吓死过去,也罢,这是让那个狗官给吓出来的,故此来到二人面前呲个牙笑道:“你二位能不害怕吗?我又不是那狗官,刚才说话时不是还挺好的吗,我现在有话要问你两,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就拉倒,行不行?” 郑晏亭跟哄小孩似的声不敢大了,语气不敢硬了,看的李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以手掩口,憋着不乐。且说郑晏亭问道:“我记得听你说过,藏花楼有几个高人守护,到现在因何一个也不见?” 染柳道:“我们来这也有七八个年头了,人面蛇神小方槊欧天仁,旱地鯥鱼姜广达我们也只是偶尔才见,但他们确有其人。” 郑晏亭又问道:“那二位可曾见过新进的女子,叫…叫什么来着?”郑晏亭转身问红笺道:“实在对不住,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来着。”红笺也觉失礼道:“她叫骆嫣婷。” 郑转身对染柳道:“她叫骆嫣婷,她叫,她叫骆嫣婷?”郑晏亭一听这名字好像五雷轰顶一般,面色如灰眼睛一翻身体摇了几摇,幸好被春幡扶住。在场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齐刷刷落在郑晏亭的身上。李芙也突然想起些什么问道:“骆嫣婷这各名字确实有些耳熟,似乎是樘庭山罘罳岭的那个山大王的就叫骆嫣婷,对没错。” 芙问郑道:“兄弟,这个骆嫣婷你认识吗?” 郑晏亭趴府在李芙耳边小声道:“此人便是与我同时穿越的伙伴,我还是她姐夫。”芙恍然大悟,即如此我们还在犹豫什么,狗官死前说过,新进的女子在藏花楼西边的楼内,据我等观察我想应该如此。 几人说话间时间可是不短,东方也泛起白色,正此时但听外边人马嘶鸣之声,有人的喊杀声,更多的时女子的嚎叫声,众人相视了一眼,都明白了怎么回事,红笺问道:“如之奈何?”芙冷笑道:“事已至此,怕也无用,除了拼命也别无他法了。”芙又看了看桌上的美味道:“咱们忙了一天,一口饭还没吃呢,吃饱了好有力气打架,你们说是也不是。” 郑晏亭暗自佩服李芙的镇定,眼下大战在即,人人自危,这位身受众伤还毫不在乎,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对自已有信心啊。 第八十三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九) 现在屋子中一共五个人,只三个人会武,李芙还受了重伤,但芙大战在即全不惧怕,该吃吃,该喝喝,郑深以为服,众人一想也确实如此,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的慌,现时怕又有什么用。 但是郑晏亭细想来也四天没吃东西了,想来也快饿了,故此随着众人也吃将起来。 春幡染柳刚才都已经吃过了,故此在门口放哨,郑晏亭几人吃着不提,再说外面的情况。 这一切都不奇怪,要么说李芙几人算是捡了一条命,自从昨天他们进藏花楼杀死狗官宋彦图,这么大的事刚一发生便得惊动妓院的守院人,但是昨天是特殊,宋彦图新抓来两个女的,一个是雪红笺的姐姐,另一个是在别处抢来的,他想尝尝鲜,但是这个人可不是雪红笺的姐姐,因为雪红笺的姐姐别有用处。 狗官听说雪红笺姐姐是樘庭山罘罳岭占山为王的女大王,还听说此的在早在十二年前随着个身负血珍珠的后世人穿越过来的,血珍珠的事早已在武林传开,宋彦图这小子贪心不足,舍不得眼前的富贵,因此妄想着长生不死,以剿匪之名提兵一万拿下罘罳岭,罘罳岭不敌,被人攻关破寨,死伤无数,骆嫣婷也被活捉,而且被秘秘收监,狗官想着从其口中得知郑晏亭的下落,其夫李晟想来也是个倒霉的主,被拴在马后边一路拖回县城,那还有个不死吗? 至于李芙与李晟别看名字相似但他二人确实没有关系,此事看似巧合,说破也该是如此,李芙奉师命出山找寻血珍珠,他出来可不是一天了,他已经整整寻了十年了,五服八荒,几乎都走遍了,十年来风餐露宿一刻也不敢停歇,但是师命难违纵然再苦也得挺住,就在前些日子江湖上似乎有传闻,言樘庭山下树县欲功山破寨,说是为了血珍珠。 传言之事怎能尽信,然十多年过去了,终究还一无所获的李芙有些有病乱投医,芙暗想:“我出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血珍珠,现有了风闻即便真是传闻我也得去看看。” 李芙一路无歇走了一千多里,到这还是晚了,等他来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了,只见着三个人拖着个人急往城中而去,此时天刚亮。 李芙怎能见死不救,又怕被记住这张脸日后多有麻烦,故此黑灰抹脸,就要拔剑救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但明抢而且还有人暗中帮忙,那人大清早也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布朦脸,与李芙战了个旗鼓相当,芙不愿与之纠缠,转身便走,那人见前面骑马的人已走远便不再与芙纠缠,故此也就撤了。 李芙弃了黑衣人在后紧紧追寻,他的脚程够快,马上到城边了,但仍然看不到拖人的那三个人,芙暗中叫苦暗道:“怪哉,他们虽然骑马,然并不比我快,何故追他们不上,也许出了差头了。” 此时天已大亮,肚子咕咕噜噜,,老肠子老肚子直干丈,才意识到一天一夜未曾吃饭。芙在大街上溜达,一眼就望着十香楼大饭店了,故此才上楼吃饭。 芙在楼上靠窗边坐定,伙计过去一看就吓了一跳,这人这脸怎么涂了一层泥啊,伙计问:“客爷须要点什么?”芙先叫他打一盆净面水又点了八个菜,伙计应着下去准备,待净面水来了,洗净面皮,而后边吃东西边看着楼下风景。 李芙边吃边合计,抄山灭岛是衙门干的,人也一定被带去县衙,一会吃饱了我就去县衙走上一趟,饭刚吃了几口,但听到大街之上人喊马嘶的声音,芙倚窗而望,一见此景顿时心花怒放,于是乎就发生了上文所说的事情。 事情便是如此,再说那宋彦图是个色中魔王,新来个女子让这小子贼光四射,于是呵出四个平日侍寝的妓子,他要追欢取乐,也该着宋彦图作死,他要是不如此,自己兴许也死不了。 但是身边为何没有保镖呢,这就得说这小子肚子有点主意,他原意是想,世上的高人甚多,这些人不服天朝管,不服阎王辖,各个身怀绝艺,纵然自己就是调来一百军兵,若遇着高人该死还得死,还不如不设人保护,另外自已的后厅位置最偏,从外边看,房子也不像主人的房子,两者放在一起,让高手想不到自己在哪,自然也就没危险了。 第二,他以为,我花了不少钱请来江湖上的高人在四城都有,城内百姓都被我吓破胆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这闹事,故此这小子挺泰然。死了多时都没人发现,所以等发现他时天已放亮了,藏花楼的人发现他时人已经硬了,掌事吓的魂不附体,去县衙调兵一千,包围藏花楼,又派精明之人一百多位在藏花楼院中仔细查验,就在那西边的楼下有士兵发现血渍还有李芙血洗般的袖子,士兵飞报领头人。 领头的就是藏花楼的掌贵的,也就是领班,按新名词就是总经理,老鸨就是现在大堂经理。 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的没个人样,就是不长毛都跟条狗似的,没事张个嘴,他的舌头比别人的都长,好像在嘴里放不开,非伸出来不行,这人姓沈,叫沈平,什么事坏他干什么,什么缺德他干什么。他做的坏事就是拿油锅把他当麻花给炸了都不为过。 沈平手里提个小片刀,在高台上来回度着步,一见血乎乎的断袖子小眼瞪的溜圆,大骂道:“废物,蠢货,笨蛋,大人被杀了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干什么,等晚上都把你们扔西边的楼里去,再给我调二百人,在楼里平推,就是耗子洞也得给我挖,任何人不准阻拦,谁敢抗拒就地正法,滚,都给我滚。” 手下人蔫溜溜下去行动,下边一个小领头的不敢大意,又调了二百人,从藏花楼东边平推着往西边推。 这便是以往的经过,李芙在屋里有吃有喝,好不自在,郑晏亭倒不像他那么轻松,他是刚出世,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高,故此心里不保底,但是他心挂骆嫣婷,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骆燕。至于雪红笺,她这个人纯属自不量力那伙的,总觉着自己了不得,但他哪知道在这堆人里,她也就比春幡染柳强点,但是这两个人虽然不会武,可有自知之明。 这里最着急的也属她俩,对于她二人来说这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二人一人兜里揣瓶毒药,她们心道:“事情成了就拉倒,若是走不了,这包毒药我们就自己喝了,也绝不能让这帮人抓,要是活着落在他样手里,恐怕我就得碎了。” 总之屋中的人各有各的打算,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近,春幡染柳急的直搓屁股,染柳道:“各位大侠,他们马上就搜到了,我们得躲一躲。” 芙道:“躲?往哪躲,人家好几百人,平着推,你能往哪躲。” 柳道:“那该怎么办,他们人那么多,我们行吗,何况我姐妹还是个累赘。” 郑晏亭起身忙止道:“你两千万别这么说,郑某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着二位平安。” 二人一听感动的哭了,雪红笺在一旁道:“那我姐姐怎么办。” 郑道:“红笺姑娘不要着急,你姐与我也颇有渊源,纵然你不说我也一定要救,只是现在大敌当前,要救也得分开身才行。我相信那狗官在临死前说的话是真的,你姐姐一定在他说的那个楼里。” 第八十四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十) 雪红笺虽然无奈,可眼下火燎眉毛,也强扭不得。 春幡染柳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屋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蹬开,幸好二位在桌子前,要是挨着门非得被撞飞了不可,就是这样,二人吓的妈吖一声,躲到郑晏亭的身后。 先进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身高七尺左右,比郑稍矮点,身上穿着灰色短褂,脚下大尾巴鞋,长的是五官不正,相貌凶恶好不吓人,郑晏亭几人不认识,春幡染柳可太熟了,这人是沈平手下第一个狗腿子——阳甲,在藏花楼第一坏就是狗官宋彦图,第二坏是那个沈平,第三个就数这个阳甲,跟着狗官,折人脚,卸人肩,割人肉,剥人皮,禽兽食人不过是为了裹腹,而这帮人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其手段残忍程度简直骇人听闻,都在一个院里住着,春幡染柳能不认识他吗。 阳甲踢门而入一见屋中人就是一楞,他以为着,屋中的人是这二位的客人,但是一看雪红笺一身夜行衣,又看见李芙左肩头缠着布,又看了看憨里憨气的郑晏亭顿时明白了,冷笑着用手点指春幡染柳恶狠狠的道:“好你们个贱人,敢勾引外人害死当朝命官,盗反藏花楼,出卖沈大爷,看来你们是不想好了,孩子们,把这两个人拉到西楼,告诉兄弟们,特殊对待这二位,给她们加点佐料。” 春幡染柳一听顿时傻了眼了,跑都忘了,而此时李芙也吃的差不多了,把筷子放下高声道:“慢着。” 阳甲闻听一笑道:“干什么。” 芙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们新近是不是抓个女子。” 阳甲冷笑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到问起我来了,也不怕告诉你,确实如此,那是昨天下午的事,怎么你问这干嘛。” 李芙也笑了道:“你说干嘛,打听人当然是为了救人呗。” 阳甲一听冷笑道:“小子够狂,不过你别嫌我们招待不周,我先伺候完我们家的事再来找你们。” 芙道:“这二个人已经决定了,她们说不想留到你们这个狼窝,想跟我们走,你看,她们连主人都选好了。”说着朝郑晏亭一仰头,那意思就是他。 春幡染柳吓的都快拉裤子里了,心说话,祖宗哎你可别说了,就这一条我们两个哎哟哟都没法往下想。 哪知道李芙还没完了又说道:“事到现在我也不怕你知道,县令狗官是我们杀的,你那个破西楼我们也闯过。” 阳甲一听火冒八丈,大叫道:“好你个不怕死的鬼,行了,有这两条,这两丫头就够喝的了,你杀死朝官罪不可怒,现在我要将你等拿下。” 芙冷笑道:“是吗?你来抓一个试试” 阳甲哪里信邪,招呼两个差官往上一闯就要拿人,屋里这些人能叫他抓住吗,第一个冲上来的是雪红笺。 红笺虽是个女子,但性情暴烈,点火便着,她就烦李芙竟说些没用的,有事用剑说话就完了呗,何必啰嗦呢,故此见差官拿人,她第一个冲上来,还没等那两个差官拽绳子,一剑一个,把两个狗头砍下,阳甲一看顿时火了,举刀便砍,还没等他到尽前,但见一道闪电来到他面前,被李芙一脚正踹前心上,都把他踹飞了,他们这个楼建的挺规则,就像现在的多层一样,有楼间距,中间间隔有三丈多,只不过只有三层高,也讲究南北通透,他们正阳面是朝南的,让李芙这一脚从这个楼踢到另一个楼上去了,把那个楼三楼的门都撞碎了。你说他得使多大劲,阳甲在飞在时候就死了。 哗........跟来的那些喽啰一见转身便跑,把春幡染柳也扔下了,这二位都吓堆了,郑晏亭忙将她们扶起道:“你们受惊了,我这师兄天生诙谐,刚才跟他们开个玩笑,你们别介意。”春幡染柳道:“吓死我们也不敢。” 郑晏亭见她两没事了转身问李芙道:“现在该怎么办?”染柳道:“藏花楼处处是机关,只有光明正大的走正路咱们才能脱险,但是,走大路必定能遇上高手,你们千万要小心。” 李芙想了一会道:“那我们就走正路,至少正路的危险是能看的见的,若翻墙越岗还说不上出什么事呢。” 郑疑惑道:“那我们在院里不是一时半会了,为什么不遇上机关呢?” 春幡道:“藏花楼是公开的五方杂地,什么人没有,乱走的人也不在少数,若真让客人乱走动而触动了机关那这买卖还干不干了,故此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把总枢一开这才算起动。”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李芙道:“即如此二位姑娘在头前带路,我样就在正路出去,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经这一折腾楼里的客人还有个待吗,都躲到屋里不敢出来,胆大的顺着门缝往外观看,胆小的干脆躲在被窝不敢出来,反正什么样的都有。 且说春幡染柳二位姑娘,也真豁出去了,战战兢兢在头前带路,顺着正路往大院子的大门方向走,果不出所料,马上见着大门了,也看见一伙人正在路中间等着呢。 为首的有三个人,春幡染柳也认识,低声道:“最前边的舌头挺长收不回去的那个就是沈平,左手边大个子的正是人面蛇神小方槊欧天仁,右手边那个正是旱地鯥鱼姜广达。” 郑晏亭打量着这几个人,先说左手边的这个人,真跟条蛇似的,身高足有一丈二尺高,跟自己相比,都快赶上两个了,一张脸长的跟那小号短剑差不多,一般的匕首都没他那脸长,再看他虽然挺高,但是跟一根麻杆似的,一阵风都能刮倒了,叫人面蛇神真不名不虚传。 再看另一个人,也挺有特点,这人身高八尺左右,脑袋尖的出奇,他的身子前后挺宽,但是左右挺窄,就像有人用门挤了似的,肩宽都不到一尺,稍有驼背,手中提着一对铲。 看罢多时沈平提了两步冲着这几位一阵的冷笑,李芙不慌不忙也往前走了两步道:“几位早上好,李某有礼了。” 沈平一阵冷笑道:“小子,放聪明点,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用问,肯定是你干的,你老实点,我能让你死的舒服点,如果不老实,小子,你想过这世上最难受的死法吗?” 李芙一听也笑道:“我闯荡江湖也有几年了,看过的死人不少,杀过的也不少,都是一刀至命,最不济的也就是折胳膊卸腿,最后再一刀至命,也无外乎如此。” 沈平一听:“你也太天真了,现在不是跟你废话的时候,你快点自缚已臂,免得我麻烦。” 李芙一看真是火冒三丈。。。。 第八十五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十一) 在后边的瘦的跟麻杆似的那位沉不住气了推开沈平,用手点指李芙道:“小子你好大胆子,你也不问问这是何处,你敢来这杀人,今日若不留下脑袋必教你粉身碎骨,请留下姓名,大爷掌下不死无名之辈。” 李芙道:“行,看来今天不打出去就出不去了,你听好了,我姓李名芙,字荷衣。” 欧天仁冷笑了一声道:“无名少姓之徒,我且问你,你师父是哪一位?”李芙道:“打就打嘛干嘛非要问师父是谁做什么,是我打又不是我师父打。” 欧天仁一听火往上撞,合双掌平地一跃跳起一丈多高以上示下便是一掌,李芙别看受着伤,身体灵活,跨步闪身,躲过他的掌,在躲的时候,举起右手横着奔欧天仁的腰部便扫,欧天仁见其身法太快,忙吐气吸胸,此时他的外号起到了作用,但见他脚都没动屁股往后一坐,芙的手指尖贴着他衣服过去了,欧天仁把右掌一翻,用撩阴掌以下往上住李芙的裆里便撩,李芙也不示弱,脚尖用力,平着向后射出一丈左右,如此二人便战在一处。 郑晏亭在一旁观战,发现欧天仁身体虽高,但就像蛇一样,太软了,用巧,绵,软,招架,躲避时占个软绵,攻击时掌上挂风。类似这些人都练过铁沙掌,鹰爪力的功夫,别看他此时绵软,一但进攻,其势如虹。 李芙跟他战了四五十合,欧天仁顶不住了,他体力跟不上了,为什么?那还用问吗,他在妓院这种地方工作,他能好得了吗,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又战了十个回合欧天仁的眼睛都花了,满脸是汗,正在打仗,又没法擦汗,因此汗水都进眼睛里了,那还打个一饼啊,因此让李芙一掌正拍他脑袋上,脑袋都给揍没了。 藏花楼的众人一见便是一阵大乱,因为自从宋彦图在时,这里一直太平无事,这么多年这些人骄横惯了。今天这是头一次,因此才哗然。 李芙倒不以为意,用手点指着对面的那些人,你说说你们,干点什么不好,没事闲的竟欺负人。 但听得对面一阵大叫:“好你个李芙,竟到此处撒野,看我旱地鯥鱼姜广达的历害。”说罢纵身跳到李芙近前,高举双铲,劈头就是一铲。李芙一跃跳到远处高举没受伤的那支手道:“哎我说你们藏花楼的人真是不讲理。” 姜广达:“你待怎讲。” 芙道:“刚才那位话没说清就伸手,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就哀哉了,你说到江湖上人一问我都打过谁,我回答不上来你说尴尬不。” 姜广达闻言大怒道:“小子杀了人还在这说风凉话你可恼可气,用不着费那事,等一会抓住你说全知道了,小子你着铲吧。” 遂举铲便打,芙没办法用一支手还没兵器与之搏斗,在一旁的郑晏亭,雪红笺开始还有些担心,这么一看就把心放下了,李芙哪是打仗,就是跟他们玩玩。最高兴的要数春幡染柳了,因为事关自己的生死,谁不高兴。 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李芙一合计,这个旱地鯥鱼还不如那条蛇呢,今天敌众我寡,力求速战。 李芙身体发力一跃而起,用脚踢他的裆,姜广达一见不好,双铲一叉,往下使劲,意思是用铲挡李芙的脚,没想到芙这一招是虚的,芙突然以胸为轴身体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这一下招太漂亮了,姜广达躲闪不急,李芙的脚底正蹬到姜广达的后脑海,啪嚓一声,踢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哗……对面又是一阵大乱,沈平一看吓的是魂不附体,手舞片刀大叫道:“冲…给我冲,我们人多,用人把他们堆死。”士兵不敢违命,明不想上但没办法,明知送命也得上,故此,院里的一百来人一窝蜂似的往上就闯。 此时郑晏亭也沉不住气了,从后边扯出那对重六百六十手斤的量天尺就下了家伙。 你想想七百斤重抡动起来得什么威力,一条尺长四尺二寸,两条就是八尺四,再加上身体长度,近一丈八尺长的一大片,但听得院内乎乎的风声,偶尔伴有雷电之声,那些士兵哪见过这个,见势不好掉头就跑,沈平吆喝不住也出了院子,郑晏亭也想跟着出去,但是一看外边官兵左一层右一层,也不敢冒然出去,外面的官兵惧怕郑晏亭,故此也不敢冒然而入,故此战局一时僵到这了。 院中的事被藏花楼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突然就听见有个女子尖叫呐喊声:“姐妹们,我们的救星来了,你们难道还想在这狼窝里过一辈子吗,跟着大侠我们反了。” 声音正是染柳所喊,短暂的安静后但听得藏花楼内呼声震天,四面八方都是女子呼喊的声音,一时间藏花楼就沸腾了。 我们不过了,我们反啦,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不到片刻,院子里聚满了人,郑晏亭一看,黑押押一片只妓女就有一百五十人,男丁也有五六十。 郑晏亭也感到意外问染柳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众人呼啦啦全跪下了,染柳道:“主人,藏花楼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姐妹们情愿一死,也想跟着主人一博,不然的话我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郑晏亭从来还没见过这个,感动的热泪直流,道:“好好好,你们起来,我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郑晏亭问李芙道:“现下我们该如何?”芙想了一下问众人道:“你们可知西楼如何进的去。”众人一听一阵骚动,染柳道:“主人有所不知,西楼本无人看守,只是我们无人敢进。” 郑不解道:“为何,可有机关?” 柳道:“从正门走没有机关,只是这个屋子都不如那人间地狱,我们大多数人没进过,但有些新抓来的姑娘进过,出来的时候跟我们说过,那些进去过的也都被吓疯了,所以只有惩罚犯人时才用。” 几年前藏花楼来了个新人,自吹自擂说胆子大,夜深人静自己在乱葬岗都不害怕。 真有姐妹跟她打赌,那姐妹说的好,你要是真敢进去,完好无损的出来,我替你接一个月的客。那姐妹大喜,故此跟那个沈平要求想进去看一看,沈平环笑着问她确定想进去吗?那姐妹态度坚决,沈平道:“行,开天僻地就你提出过这个要求,我得满足你的。”故此便放她进去了,可万没想到的是,但听得一声惨叫,那个姐妹被抬出来的,等她醒来,那姐妹就疯了。跟她打赌的姐妹被沈平拖进西楼就再也没出来过,此事藏花楼内人人尽知。 几人像听故事一般,郑道:“即是如此,这个西楼定然有太多的秘秘,我们还非去不可。” 柳道:“主人说的是,其实我们也想进去看看,就是不敢,今天我们一百多人怕什么,反正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众人一听有道理,胆子大的靠前,胆子小的靠后,遂浩浩荡荡直奔了西楼。 第八十六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十二) 一百来人都挤在院子看着也是不小的一片,三人带队,春幡染柳领路径往后院西楼而来,一路之上果然没碰上什么人,到了西楼前,只有两年人看门,前院的事都知道了,故此这两个人一见这么多人都跟着造反,吓的早跑没影了。 来到西楼下,郑晏亭,李芙还有雪红笺驻足往上看,好家伙,光这门高就有二丈五尺高,两扇门加一起有一丈二尺宽,朱红的大门砸了一百来颗钉子,楼身是用石头垒成的,看样子也有五尺厚,再看楼身只有在最上头有一扇窗户,阳光最足的时候也照不到下边。 染柳上前道:“主人此处就是西楼,这个屋子尽数用石头垒成的,只有门是用木头做的,但是这门有千斤之重,我们弱女子怎么也开不动的,还得麻烦您亲自动手。” 郑一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起开。”众人往后退了一下,一手握住一只大铁环子,使劲往外带,但听得,咯吱吱吱的声音,门缓缓的打开了,门刚嵌个缝,郑便觉得一股又潮又粘乎乎的气浪往外涌,一阵阵哀嚎声渐渐入了众人的耳朵,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直刺众人的鼻孔。 待大门咣当当一声响全部大开时,众人再往里看去,顿时吓死过去十二个,把春幡染柳吓的妈吖一声一头扎进郑晏亭的怀里,就连狂如雪红笺也吓的嗷的一声一一头扎进李芙的怀里,再看众人有的都尿了裤子,有几个男丁都拉裤子里了。 列位说有他们见到何事如此惊恐,说是楼其实内部是空的,像一眼大井似的,有无数盏烛灯照的发红,足有十二间房子加到一块那么大,尽数用石头垒的,石板铺地,周围只是石墙,往上看,在最高处的四面墙上有四个小窗户,光线勉强能进来,在窗房下面横着十来根长木,都有碗口粗细,再看那此横木上,我的娘哎,吊着五六个人,摇摇晃晃,有的用钩杆子钩着琵琶骨,有的用鱼网兜着悬于半空中,还有几个吊着脖子,还有几个直接吊着胳膊,总之都半空中悠荡着,再看四周的石墙上,有大片的血迹若干处,再往墙上看去贴着十多张人皮。 往地上看,有不少架子,架子上有铁链子,屋子正中间有一口大锅,里边有油,架子上缺胳膊断腿的大有人在,有十来个人手里提着刀正在干活,列位说干什么活,有几个正在从活人身上割肉,每人身后还站着个人,手里端个托盘,盘子上有割好的肉,有的则正在剥人皮,剥到一半见大门开了便都停止了手上的活。 我的娘哎,郑晏亭一见双手直哆嗦,量天尺好悬没撒了手,李芙张着大嘴干动弹说不出话来。两条腿都软了。郑晏亭心中暗想,怪不得染柳说打赌那女子进了屋子就疯了,就阎王来了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李芙毕竟还是见过大事面的,虽然心里害怕,还是比较镇定的,至于郑晏亭,虽然也害怕,但是这种情况在前世的梦里见过,显然心里勉强能接受,只是不能相信现时中也能发生此事,二人仔细扫视。 这些人中只有一人最特别,这人坐在桌子前,后背对着门正喝着茶,见大门打开了,本能的回头一看,这不看不要紧,郑晏亭的脑袋顿时大了一百二十圈。 一个极熟悉的面孔现在眼前,那不是骆燕,骆骆嫣婷吗,不对,此人绝不是骆燕,绝对不是,绝对不是,这句话在郑的脑海不断重复着。 那人一见郑晏亭显然也是一愣,片刻后她起身离座,来缓步来到门口,看着郑晏亭,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哥,你还活着。” 郑晏亭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一般身体从外凉到内,从上凉到下,不禁倒退数步,好悬没趴下,春幡染柳忙上前一扶。 骆燕神态也挺不自然道:“哥你还好吗?” 郑晏亭声音颤抖:“你…你…你是骆燕我妹子?” 燕点点头,此时一旁的雪红笺也是一怔,她怔的是郑晏亭与骆燕的对话,这明显就是认识的,还以兄妹相称,红笺杵在原地见到骆燕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郑指了指她身后的屋子,你给我解释解释。 “此事复杂之处不是你能想得到的,容妹日后再细与你说。” 郑眼圈泛红泪涌如注:“我们还有以后吗?” 骆燕也是一愣:“哥,我。”骆燕刚要说什么,但听得她背后有一人高喊道:“少公主,即然已撞上了您还犹豫什么?让我们打发了他们就得了” 骆燕摆手,众人不敢言语:“事已到此我已没有解释的必要,但我姐妹的心皆在你身上,纵然负天下人也决不负你。” 郑举手止之曰:“休提你姐姐,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骆莹虽身陷风尘皆是为你,不成想你竟如此胡为,倘若你现收手,我还可念最后一点情份放你一次,如若不然,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别提情义二字,他年相遇,好自为之。” 骆燕底头不语,她身后尚有二十余人,听了郑晏亭的话顿时炸开了锅:“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我家殿下如此讲话。”其中有三个小子手提钢刀劈头就是一刀。骆燕抬手欲止,怎奈为时已晚,燕把眼一闭便不言语了。 郑晏亭一看从头凉到脚,郑深深点点头心中暗道:“好好好,你真是好妹子。”眼见着三把刀奔着自己的头而来,郑横单尺往上招架,但听得三声金属碰撞声,三口刀一下被弹飞。 骆燕闻着声音忙睁开眼,见状也松了口气,但她可没说话。那三个人吃了一惊,败归本队。 郑晏亭以尺点指骆燕道:“我就问你们,走也也不走。” 骆燕思量片刻好:“哥你别生气,我们走。”骆燕举手刚想发命,在队伍中走出一个长者道:“殿下,万万走不得,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杀了那么多人,为的就是血珍珠,现在马上大功告成了,不能前功尽弃了吖。” 骆燕将老者往后拽了拽,小声道:“老人家,你我杀了这么多人为的是再筑血珍珠,然而是否成功尚不可知,方才手拿一对量天尺的是我于后世认下的一门亲,我发现他已练绝艺在身,你我人手不够,若真找起来我们也占不得便宜,我与郑尚有些兄妹之情,我想他也能放我们一次。” 那个年长者是他们这伙人的大祭祀,也是领头人,一骆燕的话似有些犹豫。。。。。 第八十七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十三) 长者道:“公主不可,我们做的事他们岂能轻饶,公主不要长他人志气,我们这二十几人也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是勇士,况且您忘了,他们人多都是些什么人,就三个还拿的出手,其余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妓女,更何况,院外一千多军兵那都是咱的人,要说人多,是我们人多不是他们,故此我言不能放弃。” 骆燕见说他不过,便不自反驳了,二人转身回到前排。 郑晏亭见他们回来便问道:“你们讨论的如何。”还不等骆燕回答呢,那个长者道:“小子,你说什么?想让我们走凭什么,你没摸摸你的脑袋还在不在头上。”话刚说完从其身后转出一人道:“大祭祀,你他们废话都不值,无名少姓之辈杀他们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战场之上非死即伤,不然把他抓来当祭品不是更好吗?” 那个被称大祭祀的人点点头道:“你也不要轻敌,此人力大。”这人一听这话大笑道:“大祭祀,别的我不敢说,要说力气我还真没服过谁。” 说罢那人迈大步来到郑晏亭近前道:“小子,你从哪冒出来的,三鼻子眼儿你多出一口气,湿里没你干里没你,本想着你身后这些人一个一个收拾,这下好了,等一会战事结束把你们跟她们一块扔进屋里,到时让你开开眼,长长见识。” 郑晏亭刚要发火,李芙在一旁受不了了上前道:“师兄你且把他给我,我来应付。” 郑:“兄弟你身上有伤,不可轻敌,还是我来吧。” 芙笑道:“无防,小事一桩。”郑退,李芙看了看前面站定的人,身高能有八尺多,面如淡金,肉包子眼睛鼓出眶外,大嘴丫子,大酒糟鼻子头,一脸疙瘩,满脸恶相,身上穿灰布短衣,大裤衩,大带刹腰,脚下一双大尾巴鞋,手里提前对蒺藜棒,往前一站倒有几分威风。 李芙打量了半天,把那人看的直发毛那人道:“小白脸你看什么,报上名来。” 李芙一笑道:“我先问问你,你们是哪的人,难为你你们怎么想的,能把人折磨到此程度,你们自己给自己定个罪,看看你们能得个什么结果。” 那人刚要回答,大祭祀在后边忙喊道:“别胡说,也不准报名,要打便打啰嗦什么?” 李芙一听哟这是有事啊,怕外人知道他们的底,故此不以实言相告,嘿嘿我非套出实话不可,李芙故作叹息道:“哎……兄弟我跟你说我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少姓之人,即然你不告诉我姓名但我得说,我名叫李荷衣,江湖上给我个小小的浑号大概你也听过,叫玩世君魔小飞仙。” 那人一听眼睛放光,暗道:“这人就是玩世君魔小飞仙,听说他师父是九天素女尹雪亭,这个小飞仙武功了得江湖上也赫赫有名的人物。” 李芙道:“怎么样,我不敢说名扬天下,但是不少人还是知道我的,你说你一会动手时一不小心杀了我我都不知道死谁手里的,我冤不冤,再者,你看看我身受重伤,杀我应该不费劲吧,这里这么多人日后在江湖上一说是你把玩世君魔小飞仙杀了,是不是于你脸上也有光彩,你是不是也可以名动天下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郑晏亭在后边一听暗道:“这兄弟的嘴是真溜,我就是再练几年也追比不了人家。” 那位说李芙在前边大吹大擂后不怕后边的人听见,从而提醒那人不要说姓名吗,这得就说李芙这个人够坏,自吹自擂的时候他的声挺大,后边的人听的真真的,有的话他声音挺低,后边的人听不着,故此大祭祀还以为李芙在这吹呢。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大汉思来想去也是这个道理对李芙说道:“你也别小看人,我乃是南海美人苑人氏,家住钦州府百济树村人氏,姓铁名忠,江湖人称铁蒺藜是也。” 李芙脑子飞速转动着,一想这铁蒺藜,确实有这么一号,听说此人武功非凡,恐怕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铁忠道:“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能比了吗?” 李芙眼睛转动道:“当然。” 话言刚落铁忠抡动铁蒺藜以上示下来了个流星赶月式直奔芙的脑袋便砸,李芙不敢再想,扯出宝剑相迎,边打着芙心里边想:“真没想到这个铁忠身法够快,心又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又上来了。我有伤在身,兵器又吃亏,再这么打我必死无疑,我得用巧数赢他。” 李芙坏心眼一动计上心来,打着打着他不打了,铁忠正打的性起突然不打了把他弄的摸不着头脑,李芙故意高声喊道:“行了,铁忠,我现在受着伤打不过你,我回去叫人去。”声音挺大在场的人听的真真的,大祭祀在后闻听哎呀一声:“完六完六完六,这个铁忠,我千叮宁万嘱拖,叫你们千万别报姓名,这个铁忠就是不听话。”高声呵道:“铁忠你个混帐的东西,谁让你通报姓名的,今天你不能放走一个人,若放走了任意一个你看着办。” 铁忠经这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那意思回头跟大祭祀说,我知道了,请你放心,可他刚一回头,李芙将剑交单手,从兜里拽出一支飞镖,手一扬直奔铁忠的哽嗓,铁忠回头时感觉一道寒气暗道不好,但为时已晚,飞镖正打到哽嗓上,铁忠惨叫一声,李芙不等人来救,紧走几步,一剑将头砍下。 见此情形,对面就是一阵大乱,其中有一人哭着跳到李芙面前,此人也使一对蒺藜棒,乃是铁忠的大哥铁林,手抡蒺藜棒奔李芙便打,李芙使坏冲铁林的后面说,铁忠你竟然使神通,你怎么没死。铁林一听也是一愣,这位也是气糊涂了,也不动动脑子,回头看看怎么回事,他刚一回头,李芙的镖就到了,这位也跟他老弟一块去了。 大祭祀把脚一跺:“嘿……这两个东西太没用了,该,该,你说你两这么死冤不冤,该,该。”大祭祀这路骂。 正此时在队伍中又走出一位,大祭祀一看是自己人,姓唐名广,字聚元,也是百花苑人,大祭祀一看是他,放下心来。 唐广这才要大战李荷衣。。。 第八十八节 藏花楼夕宿收八子,下树县荷衣震群贼。(十四) 且说上文讲到,铁氏两兄弟原本不弱,全赖李芙头脑灵活,才计杀二将,这可惹恼了大祭祀,在其队伍中有一身挺身而出道:“大祭祀不要心急,量那小小的李芙有何本事,某愿一战。” 大祭祀一见此人喜出往外,来者名唤唐广,字聚元,亦是南海美人苑,钦州府伯劳人,江湖有一浑号名曰飞天狌狌(shēng),传说狌狌这种东西就擅长跑,身子特轻,吃了它的肉犹擅轻功,听说这个唐广就是吃了它的肉才使自己轻功一绝,因此才有这么个称号,非但如此,唐广苦学真功三十年,不但轻功了得,其他的功夫也出类拔萃,从六七岁他就练武,因此此人的本事极高,也是个小小的剑客,这种人在全国也没多少,因此大祭祀一看非常高兴,准许其下场,大祭祀千万叮嘱,你不要学那两个死鬼,这小子武艺一般,只是心眼太多,你不要上他的当。 唐广应道:“手提宝剑,一来到李芙近前。” 芙仔细打量一翻见此人八尺有余,形貌伟仪,看着便是颇有教养,五官端正,举止大方。 芙看罢多时道:“兄台看你形态举止颇有大家风犯,必受过良好教育,你怎么跟这般人混在一起,你往身后看看,他们干的那是人事吗?禽兽也干不出来这事,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 唐广道:“你休要凭你那一张嘴来般动事非,我做的事我清楚,不用你操心,想要套我姓名,且看你的本事了。” 李芙一看再想用方才的办法是不能了,故此擎剑在手飞起一剑直刺唐广的前心,广把掌中剑在胸前一扫,头往左一侧,在下边就下了手了,左手发力直击李芙的软肋,李芙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想躲是躲不开了,遂用左掌在自己的软肋前去接广的拳,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左臂受着伤呢,硬去接掌哪受得了,两掌相碰李芙疼的哎呀一声,身体都飞了,郑晏亭,雪红笺急忙把他抱住,再看他的胳膊,血沿着胳膊往下流,包扎的破布都震开了,可缠布掉了不要紧,雪红笺的里衣就现出来了,李芙在伤痛之余看着大红的里衣,也羞的满面通红,就更不用说红笺了。刚要说什么,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唐广见李芙败了,高声道:“对面的还有能打的吗?要是没有那我可要动手拿人了。”雪红笺起身刚要上阵,被郑晏亭一把拿住:“你在下面保护他我去。” 不待她反驳郑晏亭提双尺来到阵中心,唐广怒道:“来人通名再战。” 郑怒目而视道:“某是南海百花宫人氏,家住睚子林,姓郑名夕宿,尔等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残杀生灵你心何安。” 广道:“时逢乱世,日月无光,这又算得什么,我不过就是用了你们不敢用的手法去完成我的心愿罢了,你何必大惊小怪的,其他的休要再提,方才见你用尺似乎手上有些气力,可敢与我一战吗?” 郑晏亭气炸连肝肺道:“死到临头不知已错,好,那我就成全你。”广也不客气举剑便刺,郑晏亭把双尺展开,一尺拔打剑,另一支尺拦腰就下了绝情,广不敢大意不敢碰尺,双脚猛蹿地面,身体飞起一丈多高,量天尺砸空,广于半空中急速下落,双脚猛踹郑晏亭的脑袋,郑脚下用力身体平着向后射出,广一脚蹬空,郑脚猛蹬地面,身体又射了回来,同时左手尺向右,右手尺向左,一上一下,猛砸广的上下身,这叫老君关门。这一式挺普通,可是太快了,广根本来不急变化,想往向上跳来不急,只能双脚使劲往前蹬,身体往后仰,如果他身法够快,就没事,可是他的身法赶不上双尺的速度,双尺正砸到他用剑的那条胳膊上。 但听到一声惨叫,广折着根头摔倒在自己队伍前,众人再看他的胳膊,好家伙就剩连一层皮了。 大祭祀一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我这唐广唐聚元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再怎么也是个剑客,今日败的这个彻底,败的这快,再一看后边的人,数了又数,唐广是他们中最能打的,都如此,何况是别人。”他道是挺识趣,招乎他手下的人一窝蜂似的退进楼里,四个人把门关上。 在外的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听到头上噼里啪啦有开窗的声音,众人不知可雪红笺知道,这就是前时弓弩万箭齐发时发出的声音,故此红笺大呵一声小心弓箭,咱们说过,这个楼四面八方共有八个小楼,类似于箭塔一般,众人在楼的正前方,有三个箭楼是正对着他们的,三个箭楼每个有八只弓弩,每只弓弩有八支箭,一齐发射犹如万箭齐发一般,院中女子哭爹喊娘,好在弩箭固定,在一定犯围有用,郑晏亭把双尺抡开武动的风雨不透。 红笺抱着李芙飞身跳出射程之外,郑见射程内无人了,来到众人面前,问道:“大家有没有事?”一阵骚动后众人齐道:“无事。” 郑转身来到门外,弓弩只射了一阵便不再射了,看了看左右量天尺,双臂赞足了力气,猛的砸向厚重的大门,但听得一声巨响,大地都颤了一下,震的郑晏亭双臂酸麻,再看那个楼,石墙都震裂了,但是门没事,郑晏亭一见火往上撞,这回运用气功,双臂较力,但见郑整个有都大了一圈。 郑晏亭倒退数十步,把双尺抡动的像是两个车轮,脚下一个箭步,来在大门前,但听他猛的一喊,开呀,双尺重重的砸在大门之上,再看这座建筑,可了不得了,大门依旧没有事,但是石墙挺不住劲了,碎石头稀里哗啦从墙上而落,郑晏亭一见暗道:“砸开大门我把墙砸个窟窿也行。” 郑不打门了而是在墙的前边就练起了双尺,但听得最后一声巨响,轰隆一声,这所建筑轰然倒塌,众人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建筑倒塌再往里看,却不见一人,就连那些受刑之人都不翼而飞,众人奇之,其实他们哪里可知,这建筑带有暗道,早在大祭祀退入楼里时,他们就已经准好准备了,在郑晏亭打墙的时候,这些人带着受刑人早借地道桃之夭夭,列位说,他们跑就跑了,为什么还要带上受刑人,原因就是这些受刑人知道他们的全部秘密,若要落到郑晏亭手中于已不利。 第八十九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 破浪逐风走蛟龙。(一) 上文书写到,郑晏亭把西楼墙砸塌,却不见一个人,遂回身来到众人面前高声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内有机关重重,外有强兵把守,你们是想被困在这里等死,还是随我拼杀出去,换一种活法。”众人高呼杀出去,杀出去。 郑晏亭热血沸腾:“好好好,现在大家必须团结起来一条心,所有男丁听着,一人带两个女子,各找称手的家伙,红笺姑娘,虽然你也是女子,但你毕竟有功夫在身,李芙师兄现在昏迷不醒,他就拜托你了。” 雪红笺二话没说道:“你放心,他受伤也是因为我,保护他也是我应尽之责。” 下边各找各的伙伴,藏花楼的这些男丁身世也挺可怜,都是十来岁就被抓来的,待遇还不如那些妓子们呢,他们对藏花楼的恨比那些女孩还要多,故此一听有人带头反了,这些男子二话没的说,出来的时候就带着家伙,棍子棒子,短刀匕首,反正多多少少带点东西。 经过一阵筛选,后按一男子两个女子的标准,还多出八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春幡染柳,郑晏亭看了看她们问道:“你们没有搭档了吗?”春幡道:“您是我们的主人,你走到哪我和染柳就跟到哪。” “那你们呢?”郑点头问剩下的六个人。 那六个人跪下最前边的那个人道:“我们自不量力,想与春幡染柳一样,认个主人,生生世世追随主人,上山不避火海,下水先试油锅。”郑道:“不可,严重了,你们都叫什么?” 带头的那人道:“我们哪里有姓,平日只唤代号,如果主人肯收,可替我们取个名字。” 郑晏亭一想也好,人没名字怎么行呢,待会也不好招乎,故此稍想了一个道:“我送你们六个人六个名字,你们自己选,灵衣,袭裕,绮梦,蘼芜,青栾,顺歌。” 众人一听无不欣喜,其中有一人道:“既是主人赐名,我便叫灵衣吧,主人,我们也不全是累赘,我们六个都会些功夫,只是不那么精通罢了,但对付官兵倒还不是问题。”郑大喜问道:“那似你们这样会些功夫的能有多少?” 灵衣道:“差不多四十人左右。”郑大喜道:“若如此今日之战便有几分胜算了。”郑又向声喊道:“今日生死一战,俱凭天意,抄上家伙跟在我身后往上冲。” 但见大门一开,郑晏亭在前,雪红笺在后,搀扶着李芙,春幡染柳在左,灵衣袭裕在右,蘼芜,绮梦,青栾顺歌在后,余下的人在后边就冲入官兵的队伍中。 好家伙,郑晏亭今天也豁出去了,把双尺武动开,尺到之处无不应声而倒,如下山的猛虎相似,四周风起云涌,偶有雷鸣之声,这就是郑晏亭体内的七星掖冥图引动了双尺中的风石雷玉之力,故此才有这种效果。 郑凭着一几之勇,杀开一条缺口,众人随着缺口一拥而走,后边的大队人马不断有人应声而倒,但是,无论男女此时都杀红了眼,俗话说,一人舍命,万将难敌,不要小看女人,女人急了那也挺吓人。 这些人都穿着长裙,平日走路四平八稳显着文雅,可是在打仗时候显着特别不得劲,因为迈不开步,春幡染柳一见急中生智,在地上抄起一把刀来,从自己的膝盖上部把裙子转圈割掉了,这这回好,成了超短裙了,其她女子一看,喜出望外,纷纷效法,要知道,在那个年月重男轻女,女子没事从来不出门的,平日包的像个阿拉伯妇女似的,像这种穿个超短裙可是不得了,放在现代,比当街裸奔的后果严重的多,可现在管不了这许多了,一是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人,正常人根本也没拿她们当人,第二个,现在是战场,还讲究个啥,故此众人才纷纷效法。 闲话少续且说郑在打斗时发现这新收的那六个人武功还不错,比雪红笺差着不少,但这就极难得了,郑大喜。 那些官兵平日在军营中平日顶多就能看着做饭的老大娘,连个年轻的女人都看不着,今日一开仗,眼前都放精光,领头的都乐了:“传令,女的一个都别杀,男的一个都别留。”三军得令,寻思着,一帮老娘们能有多大能耐,可一打了混战他们可吃了亏了,官兵心怀不轨,不下死手,死伤大半的都是男丁。可这帮妓女可下死手,故此官兵伤亡也不小。 再说领头的一看不下死手她们眼见着突围了,遂传令不留活口。 这一下了死命令,众人可受不了了,大部的人都命丧在突围的路上,此时郑晏亭的先头部队已经突围出去了,郑叫她们先走,自己一人挡着追兵,他新收的六个女子说什么也不走,最后郑晏亭急了大怒道:“你不听命令,以后就不要跟着我。” 六人没办法这才撤出战斗,敌兵一眼都跑了可不干了,加紧进攻,想越过郑晏亭追击逃跑的人,可是一样,郑晏亭太历害了,简直是一只猛虎,这双尺忽上就下,忽左就右,武动的风雨难进。 敌人领兵官一看沉不住气了,催马他非要看看去,郑晏亭偷眼一看,像是个领兵的,心中暗道:“刚才我找你就没找着,现在你很先送上门来了。”故此还没等领兵官停稳当,郑晏亭腾身而起,左手尺就撒了手了,对准领兵官就是一尺,他身边的护从一看手拿兵器想想破了量天尺的冲劲让其改变路程,可是这量天尺一只尺重三百三十斤,郑晏亭又使了原劲,他们哪里抵挡得住,量天尺翻着跟头就过来了,把领兵官都给掀飞了,当场毙命。 亲兵一看,把大旗一扔四散奔逃,众士兵一见主将一亡还打个一饼啊,故此四散而走,战场上瞬间又安静了。 郑晏亭捡起量天尺,用死者的衣服把血擦干,背到身后,冷笑了两声道:“兄弟你这就别怪我了,人为活命也不得已谁上你跟着宋彦图不干好事,这也是你应得的下场。”说罢转身离开战场,往众人逃命方向而去。。。 第九十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二) 且说郑晏亭用擒贼擒王之术退了官兵,来寻众人。 下树县是樘庭中东边的一个县,出了县城西就是茫茫的樘庭山,此山是南部第一大山,绵绵有几百里,郑晏亭战官兵的时间可是不短,逃出的那一伙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初时凭着人走过的痕迹还能分辨方向,可是越走树越厚,越走路越难走,郑晏亭身在大山之中可抓了瞎了。 结束战斗已经近下午了,现在日头已经落了山,虽然现在九月的天,但是在大山之中夜里还是冷风透骨。 又走了一个时辰,仍不见人影,郑可就冒了汗了,好在路不那么难走了,就在前边一里地横着有一条小溪,水流清晰可见,小溪周围的沙滩上星星点点长点灌木,郑来到小溪前刚要下腰洗脸,就在此时,听到前方一阵喊叫声,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而且还不止一个。 郑晏亭就是一惊道:“此山百里无人,怎么会有人喊救命。” 说是迟那时快,随着声音渐近,那伙人也也到了,一群大姑娘衣衫不整疯也似的朝自己这方向跑来,为首者正是春幡,染柳等人,郑晏亭顾不得休息提双尺迎面就上来了,待来到近前一看,可了不得了,但见众人身后追来一支野兽,这野兽能有马匹大小,可不是马,长的有点像麋鹿,狮子头、鹿的角,虎的眼、身上似有鱼鳞、龙尾,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不是麒麟吗?只是头顶上一支锐利的角,足有两尺长。 再看那个怪兽四蹄咆哮,行走时周围都带着风,那怪兽见众人与郑晏亭会合在一处,见它前两蹄离地,发出一种似虎不是虎的吼声,声音空旷,极有磁力,鼻子吐着白气,双眼看着郑晏亭,缓步来到郑的面前围着转起圈来,又轻吼了两声,而后转身朝大山而去。 郑晏亭被吓的一动没敢动,众人都躲在树厚林中,见怪兽走了,众人呼的一下把郑晏亭围了几圈:“主人怎么是你,难这是真的?” 郑一笑道:“当然是真的,这怪兽是什么,你们怎么会碰上这东西。” 染柳道::“我们也不知道,一路逃命,就在前边不远处与其相遇。”郑不语。 放开怪兽不提,皆问其短长,郑便将事情讲述一遍,众皆唏嘘不已。 郑晏亭环顾四下,见身边连男带女带自己加起来一共不到二十人:“其他人呢。” 众人底头不语,好半天染柳道:“刚才大战之时大部姐妹皆死于乱军之中,也有部分被活捉,逃出者也只有这些人了。” 郑紧锁双眉,又问道:“你们可看到雪红笺和李芙?” 有其中有一人道:“我见她二人也逃出去了,只是与我们走散了,现在是死是活尚不得知。” 众人又一阵沉默,过了好半天,春幡道:“主人如今我们已是无家可归,下步将如之奈何。” 郑晏亭也没了主义,队伍中有一男子道:“下树县城我们已回不去了,不若就在此山寻一合造处下了寨子,干脆落草就得了,我们奉大侠为我们的头。”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郑晏亭一听把脸一沉道:“众人盛意拳拳,但你我皆非匪盗,何故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此事万不可行,不若大家就此散伙,有亲奔亲,有友奔友,若实在无家,你们还请自便吧。” 众皆哗然,都说人多了心不齐,别看在生死存亡时大家心往一处想,现时危险已过,各生异心,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男子拱手道:“大侠,即然如此,我等可是要去寻出路去了。”他这一带头,又有不少人跟着走了,郑晏亭一笑道:“前途珍重,咱们后会有期。”话别后,稀里哗啦走了一大片,最后清点人数,只剩下春幡,染柳,灵衣,袭裕,绮梦,蘼芜,青栾,顺歌,八个人。 郑无奈的笑道:“他们都走了,你们还留下干什么,你们也走吧。” 春幡带头齐刷刷跪下道:“主人,先前我们说过,无论何时皆追随主人,做人得有良心,若不是主人我们焉有重生,因此我们死也不会走的。” 郑晏亭摆手道:“此言差矣,我救你们也是一场误会,再者,我即然把你们救了,你们便可再有重生的机会,再以我为念岂不又陷牢笼了吗,现下又不是我生死存亡之时,即是你们不留下我又没有凶险,弃我而去不算不义,你们安心的去吧。” 染柳道:“前翻我已说过此生追随主人,白天洗衣做饭,端茶递水,当牛做马,夜里待寝陪君,也甘心如怡。” 郑长叹一声道:“世上的人百人百性果真不假,某出身清苦,哪有资格使奴唤婢啊。” 春幡染柳闻听眼中含泪,蹭的一下,从灵衣手中把宝剑抄在手中横担于脖项下道:“主人当真不收我们吗?” 郑一见大惊道:“不可千万不可。”那些人一看亦将宝剑横于玉颈之下道:“主人当真不收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世上。”春幡眼中流泪道:“我等命苦,从小被骗到藏花楼,纵然在给我们重生的机会我们又能去哪里。我们只是希望能长伴于主人架前,伺候主人,以报重生之恩,虽九死无憾矣。”众人齐喊道:“九死无憾矣。” 郑晏亭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也罢,我身负祸胎,日后怕无宁日,我是怕日后牵累你们,你们如此坚决,我怎好拒绝。” 众人闻听喜出望外,遂撇刀扔枪,面有喜色。郑晏亭接着说:“收可是收我有几个条件。” 众人静听郑道:“第一,重生一回不易,日后别再干皮肉的行当。” 众人一笑,我们跟着主人,随行天下,就算是给人做苦工也绝不干这行当。 郑点点头接着说道:“第二,不要叫我主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主次之分,大家皆是平等的姐妹,我也不用你们端茶送水,我有手有脚何必要摩根烦你们呢。” 众人一听可不干了,不行,不用我们伺候我们留在你身边干什么。 “那你别叫我主有总行吧,我听不惯这个。” 众人一听道:“这个还行,只是不叫主人我们叫什么啊。”郑道:“那我不管,你们随便叫。” 春幡想了一下道:“要么叫大侠。”灵衣反。驳道:“不行显的生分了。”染柳道:“要么叫大哥?”春幡一瞪眼:“混帐话,大哥也是我们叫的?”染柳脸一红,众人七嘴八舌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名字,最小的青栾道:“干脆还叫主人吧。” 郑:“我都说了不行。” 青栾道:“主人只是个称尉,不然叫别的我们心也不安,在不了你不拿我们当仆人就行呗。” 众人齐呼甚妙,最后郑晏亭叹了口气道:“也罢,随你们吧。”众人大喜。 列位说你别在那瞎白话了,这些女人就真那么贱吗,宁愿倒贴也要跟着郑晏亭吗,您还真别抬杠,那个年代讲究信义为先,知恩图报,藏花楼什么样她们能没看见吗? 再者,那个年月重男轻女,让这些人闯江湖她们能干什么,你以为跟现代似的,当个职员干个保洁吗,本身社会上适合女人的职位少的可怜,跟对人是她们惟一的出路,这还得说这些人够聪明。 这些人在藏花楼什么客不接,什么人没见过,不是说一帮饭桶逛妓院,那些有能耐的人也逛,当她们见过郑晏亭之后发现他的本事高出别人挺大一块,跟着这样的人日后兴许能改头换面,这叫鸟随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好不容易有机会,她们怎能错过呢,这叫下贱吗,不是,这是聪明人。 列位又说了,走的那些人难道看不破历害吗,其实不然,也许有各种原因,总之一句话,人各有志。 第九十一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三) 上文写到郑晏亭收了几个被救的女子,算上他自己一共是九位,在樘庭大山中开了紧急的碰头会,会上染柳代表那七位就问道:“主人,以后我们该去哪里安身?” 郑晏亭坐在石头上,手拖着下巴想了半天,悠悠说道:“哎,真是世事难料啊,我本想着去北疆单狐山青丘岭去寻朋友,不成想碰上这个事,如今此心全无,眼下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合适,这样你们觉得去哪里合适,我就跟着你们去哪里。” 一听这话众人也犯难了,袭裕道:“我们都是无家之人,这么多年一直在藏花楼,连门都没出过,更别说朋友了。” 郑晏亭一听没戏了,又想了一会道:“即是如此,我倒有个去处。” 众人眼前一亮道:“哪里?” “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朔州附近。” 袭裕略思索了片刻道:“听别人说那朔州在北边,几年前声震寰宇的长平之战就在那周围。” “嗯对,我说的就是那,在那处我还有间房子,不知还在否,若在,正可存身。” 众人大喜,然此时天色已晚,又处在大山之中,夜风一袭,冷风入骨,而且这些女子,白天为活命都把裙子前成了超短裙,现在夜深了,冻的她们直哆嗦。 且这些人跑了一整天,肚子里就空了,没办法郑晏亭提着双尺,叫她们在原地别动,他亲自去打猎。 那个年月,环境没遭到破坏,山林中野兔子,野鸡满山都是,不像现在,山上那点玩意都让人给造没了,国家不得不出政策,谁再吃野味就罚款,可那时候没人管,因此郑晏亭在浓密的大山里就练起飞尺了,他这尺子可太重了,有的时候尺子砸到树上,细一点的树直接打折,粗点的树也被震的树鸟乱飞。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长时间郑晏亭一只手提着两只兔子背着量天尺满载而归。 众人一看忙上前接过,就在小溪边点了一大堆篝火,把兔子皮一剥,内膛一去,这些粗活,平日这些姑娘都干,因此没费劲,一切准备停当,在篝火旁边烤火边聊天。 时天已大黑,玉兔东升,月光不是太足。但能看清每个人的脸,俗话说月下观美人,乃是一大趣事,有朦胧之美,轻衣小衫,若隐若现,然郑晏亭却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翻了几翻,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由她们,想到在那一世的女孩子们,超短裙,吊袋背心,是一种时尚,恨不得越少越好,而面前的这些女子,却是为了逃命才不得不将裙子剪短,那一世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一个不上爷奶的心肝宝贝,享尽世间关爱尚自身在福中不知福,而眼前的这些女子,身陷囹圄只为活命,能给自己一顿安全感的人便不惜以自身为一世牛马,真是无法去想。 又想到藏花楼中那些受刑的男男女女,纵然想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种奢求,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凶,竟是与自己出过生入过死的骆燕,事世无常,都不敢想。 郑暗自决心,即然这些人跟着自己别无所求我就要好生照看她们,将来若遇着好人家也好给她们一个好归宿,这也是我应尽之责。 篝火烧的挺盛,照的一片挺亮,人们在火堆前烤火,各自底头不语,想着心事,时间不久她们依偎在一起相互取着暖睡去了。 郑晏亭不敢大意,打了一天的仗,他也很疲惫,但毕竟是个练武的,又有精神力支撑着,郑提着双尺起身四下寻视,见篝火不那么旺盛就去树林拾些干柴。 月亮渐渐升到中天,天愈发的寒冷,郑晏亭怕这些姑娘冷,便去树林拾些柴再点一堆火,不免就往林中多走了几步,可刚到林内,但听到一声轻微的吼声,其声空旷似虎,郑激灵灵心就一动,往前看去正上是白天见过的麒麟兽。 与此同时那麒麟兽也发现了郑晏亭,两只虎眼闪动着正盯着郑,麒麟兽一见郑晏亭并未有要走的意思。 郑晏亭心直突突,眼见着麒麟慢悠悠来到郑晏亭的身边,边转着圈,边哼着气,近距离发现,这麒麟的毛就像钢针一般,发着七彩的光芒,其实郑晏亭哪里知道,他若再仔细看,就能看见,这麒麟的每一根毛都有七彩,此麒麟真名唤作独角麒麟兽,又叫七彩粉麒麟,其身负封天大任,为什么它会频繁出现在此,这其中还有一段神话故事,这个日后再说。 眼下这麒麟围着郑晏亭转了好几圈,便蔫溜溜往深山而去。 郑晏亭吓出了一身冷汗,都不知道怎么回的溪边。见篝火将灭,又拾了一些柴,坐在火堆旁想着刚才的事,真访如做梦一般。 玉兔渐渐西坠,红轮之色照在清晨的大山里,百鸟巢动,偶有狼虫之声。可能是昨天因为逃命太累的原故,这一夜她们都没醒,可能是听到鸟鸣声,将她们吵醒,几人陆续醒眼一看郑晏亭拿个树枝还在桶燃着的火堆,几人受宠若惊道:“主人一夜都没睡,一直为我们添火加柴了不成。” 郑边打着哈欠,不以为意的说道:“哦,九月的天气夜里凉,这没什么,况且深山老林里狼虫又多,有一堆火可以挡避这些东西。” 众人深受感动,又要跪地磕头,郑晏亭把脸一沉道:“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下千万别下跪了,多麻烦,真心存感激之心道个万福就行了。”众人高兴,皆依郑的意思,深深道个万福。 春幡道:“主人,时天气不佳,过几日天若降雪,大山林中就待不得了,我们得早做准备。” 郑晏亭道:“不用改日,我想今天我们就要走,我们尚在下树县辖下,倘若官军搜山就不得了了。” 染柳道:“主人说的是,然你我如此衣着恐怕在路上行走不便。”郑晏亭这才底头看看自己,灰布衣服用血都浸透了,血一干衣服都成铁片了,郑晏亭尴尬的一笑道:“可不是吗,昨天光顾着厮杀,把这事都忘记了。” 春幡道:“主人可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我们也顺便把脸洗一洗,我们的衣服也沾了晦气。” 众人这才要解衣淋洗。。。 第九十二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四) 上文正写道郑晏亭想出山,被春幡拦住道:“主人你看你和我们一身血迹,若要在路上行走成何体统。” 郑晏亭恍然大悟,但是说什么也要自己洗,那这些人能让他动手吗,于是七手八脚,只给郑晏亭留了条裤衩,郑脸一红,蜷缩个身子大火堆旁,八个女子一见郑晏亭害羞的表情不觉掩口而笑,她们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血渍,有人建议也脱了顺便洗个澡,有人反对道:“毕竟主人是个男的,我们如此会不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染柳一笑道:“主人通情达理,又无外人,我等又是下贱的身子,平日在客人面前尚不避讳,又避讳主人什么呢?”众人听有理,遂去了外衣,只剩个中衣,边于溪边洗衣边,祛身上崩染的血迹。 郑晏亭在火堆旁看的心潮澎湃,臊的满脸通红,想看还不好意思,不想看心里还刺痒。 列位说郑晏亭不是主角吗,主角不应该是正面形象吗,怎么如此模样。 郑晏亭是主角,但他更是个人,尤其是个正常人,有几个柳下惠。因此郑想看以怕别人说他,故此这也是人之常情。 姑娘们洗干了衣服,在火堆前烤暖了身子穿了衣服,郑晏亭也抽空洗了个澡,一切准备停当后,郑晏亭又把昨天没吃完的兔肉重烤热,众人饱餐战饭,众人觉得容光换发,精神饱满,郑提着双尺,姑娘们提着刀剑迤逦往北而去。 路挺难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郑用双尺开路,众人在后随着,那时没有指南针,白天看太阳,夜里辨星辰,一天也不过走三十里路,渴饮溪上水,饿食林中兽,夜里便以火取暖,众人并无负担,有说有笑,观青山玩溪水,偶见绿竹身旁过,时摘青松枝头果,纵然走路辛苦,倒也自在安然。 这日,众人仍然往前赶着路,然前方现出一片山坳,像个巨大的洗脸盆,山坳最下头是个大村镇,站在山坡上往下看,看的特别清楚,众人喜出往外,春幡道:“我们终于见倒人家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就可以出了大山了。” 众人纷纷点头,郑晏亭道:“我们到村里去看一看,找个人家借宿一夜,好好的休息一下,再一人买一套衣服。”众人称善。 有那么一句话,望山跑死马,这下山也是不近,看着不远,这一走可要了命了,都是缓坡还行,可有的地方缓,有的地方急,山高路远,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费点力气,好上,下山可就要了亲命了,好不容易下了山,几人看着彼此都乐了,再看几人衣服也刮破了,裤子也是大口子,这些女子的胳膊腿上也都划出挺长的口子,再往脚上看,大家穿的哪是鞋啊,光有绑没有底,众人一见哄堂大笑。 郑晏亭笑的前仰后合,道:“咱们跟那花子队着不多了,这破鞋还要它干什么。”遂带头把剩下的鞋绑扔入草丛,众人光着脚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动静,走着大约能有一里地,道路两侧现出一片庄稼地,地可不小,足有千余亩,郑晏亭认识,一半是小麦,一半是谷子,这么一大片地只有几人农人干活,可能是干活太投入,九个人在路上行走他们也没看见。 穿过这片庄稼地,就是一片稀稀拉拉能透亮的小树林,众人穿过小树林,才看到一户人家,但见这户住户也过的不怎么样,土坯房子,挺矮小,窗户也不大,松木窗框都变形了,房顶上的草长挺高,院子中,有几只不怕人的鸡懒洋洋的啄着米,一只大黑狗,在狗窝里懒洋洋的撩起大眼皮,但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别看院子挺破旧,可真是不小,院中还有用木头埋成地栅栏,可能是种菜的园子,现在草也挺长,破旧的大门就是用木头拼成的,一扇都已经倒了,一扇门还在。 郑晏亭一见此景顿时收住脚步泪如雨下,他也不管是什么场所,哭的伤心之处顿足锤胸,用头直撞破大门,鼻涕眼泪往下流,越哭越伤心,众女一看也傻了眼,主人莫名其妙的哭什么? 她们哪里知道,如此情景就是郑晏亭前世时于茫茫大城市下乡寻找房子时第一次见到骆燕时的情景几乎是一模一样,同样的破旧的大门,同样破旧的房子,又想起与骆莹在一起快乐的时光,想起三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故事,又想起骆莹身死在自己怀中,想起骆燕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如此种种,让郑晏亭无不痛断肝肠。 然此处并非是骆莹的家,郑在此处如此嚎哭能不惊动此家主人吗?却说此家主人,正在屋中议论事情,突然听到大门外有人嚎啕大哭,把这家主人都哭蒙了,寻思可能这是个过路的,走到我家门口突然想起伤心事哭了,这也不奇怪,哭就让他哭吧,哭痛快了他也就走了,可是这哭声越来越大,这家主人越听越闹心,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冲冲从屋子出来,推开屋门,走出院子,原想着给他们一顿骂,把他们骂走了就得了,可他刚一出门便愣了一下,他愣的是怎么这么多女的,再一看皆光着大腿,光着脚丫,一个个蓬头垢面,简直都没有人样子了。 本家主人还算挺有耐心道:“哎路人,别哭了,别哭了。”郑晏亭哭的也差不多了,听到有个陌生男声唤他,这才抽抽哒哒擦干眼泪,沉施一礼道:“实实在在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这家主人道:“您是过路的客吧,为什么无缘无故在我家大门前痛哭?” 郑晏亭怎好说实话,找了些借口搪塞过去。 这家主人怎好说别的又问道:“听你的口音好像是赵国人,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在旁的染柳上前道:“这位大哥,人们是从南海百花宫地面来的,我们是一路逃难,过偶然路过此地,在路上碰到不少土匪,你看为了逃命我们把裙子都剪了,刚才下山时鞋也走没了,走了大半天的路,就想寻个人家,换身行头,不知大哥能行个方便吗?” 此时从屋里又走出个人来,不到四十的年纪,看样子就知道是个老实的本分的庄稼人,看样子本家的女主人,一听染柳的话叹了口气道:“哎哟,看你们的样子倒也怪可怜的,即然你们千里迢迢能问到我们家,说明咱们缘分不浅,我家虽然穷,但是供给吃喝还是行的,更别说几件衣服了。” 众人称谢,二位夫妇把这些人让进屋子,这才引来一段惊天动地大事。。 第九十三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五) 上文说道郑晏亭在一户人家大门前因为见此院与当初骆莹的家颇有些相似之处,伤感之情顿生,对骆莹的思念之情再也控制不住了,故此才引来这家主人前门寻问,染柳便把来的意图说了一遍,女主人挺善良,一听此言二话没说,把众人让进屋子。 众人一进屋就显得有此狭窄了,屋子挺干净,就是屋子矮,窗户也小,光线显的暗了些,南房的屋子不似北方,北方有炕,南方温暖,用不着炕,靠窗户上有一张大床,靠背墙有一些柜子,还有一些竹凳。 女主人见一屋子人都没地方下脚,这对夫妻感觉挺不好意思,郑晏亭忙辑手道:“大哥大嫂千万不要客气,我们无故叨扰已觉过分,若您要再客气真叫我们无地自容。” 那位大哥一阵傻笑后道:“几位慢坐我这就去准备饭菜。”郑晏亭也没客气,暗道:“走的时候多给些钱财呗,眼下除了自己恐怕都饿了,连日来不得休息。” 女主人下去做饭且不细说,且说那位大哥,在屋里坐不是坐,站不得站,虽然是在他的家,显然是没经过大事面,几人坐着也不太自然,染柳问道:“敢问大哥尊姓大名,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从南边来,这是第一次经贵地,人生地疏,不熟礼法,有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 大哥一笑道:“山野贱民哪有姓名,我姓姚排行在大,大家都叫我姚大,我们地处荒沟不通礼法,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客不要见怪,不这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郑晏亭道:“在下姓郑名夕宿,又分别介绍了余下的八个人。” 姚大道:“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一下也记不住这么多人,你们要是没事,就在我们这多住些日子,现在日子还可以,供你们吃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郑忙起身一拱道:“不不不,我们来日便走,但今日还想在贵府叨唠一夜,明日走时多多给钱便是。” 姚大一听忙道:“贵客不嫌我家寒酸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们这虽然穷,但钱用不上,客快别客气了。” 众人客套一翻,尴尬的空气缓和了许多,姚大接着说道:“你们来时没看到我们这地方的地理吗,像个大盆似的,我们村就叫聚宝盆村。” “聚宝盆村?难道你们这个村子地下有宝吗?”染柳好奇道。 姚大嘿嘿一笑道:“嘿嘿嘿,你们有所不知,聚宝盆村方圆十五里,地势平坦,是个大盆底形,有时风调雨顺,有时也大旱大涝,但只有一样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就是这里从来没有过军队,没遭过战乱,因此这里的老百姓可过上太平日子子,家家皆有余粮,鸡鸭成群,因此我们给这个地方叫聚宝盆村。” 众人大悟,郑晏亭道:“看来战争之祸才是动摇国之根本的起因,怪不得孙子兵法开篇便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死之道也,看来很早已前,人们便懂这个道理。” 众人正谈论着的时候,饭菜已做好了,农村能有什么好东西,小米饭,白面馒头,炒了八个菜,菜量加大,而且菜菜有肉。 染柳道:“姚大哥,你们生活条件不错啊。” 姚大嘿嘿一笑道:“这不算个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人除了种些庄稼,就是在山里打猎,这里肉都是獐狍野鹿。” 众人羡慕不已,说罢众人分主次在桌前坐定,郑本是不饿的,但出于礼貌不得不随着众人,而余下的那八个人可不比郑晏亭,就像饿狼一般,也不顾什么礼节了。姚大一看笑道:“看来姑娘们是饿坏了,你们不要忙,不够还有呢。”众皆大笑。 众人正在吃的时候,从大门外传一一声清脆的锣声——当。。。 众人一听就是一愣,姚大一皱眉,道:“各位真是好意思,我出去有点事。”众人就挺好奇,怎么一听锣声响姚大便这副表情,此时姚大的那媳妇进了屋子,解释道:“几位千万原谅,你们有所不知,这锣声是我们本村的一个人敲的,这个人脑袋有些不好使,一看到谁家烟囱冒烟他就往谁家跑,村里人已经习惯了,大家也都不缺他一口吃的,来了便多分他一些,这人也怪可怜的,可能是今天他又看到我家烟囱冒烟了,便寻着烟来的。” 众人一听原来如此,便也不再多问,姚大媳妇正介绍的时候但听姚大在外边吵起来了,越吵声越高,就听姚大高声道:“我说老爷子,都跟你说了,我家有客人,您不能进,平日里大家没少帮衬你,我们也不是不给你,你看给了你这么多吃的你还要往屋里进,这要是平日我就让你进来了,你怎么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呢。” 就听那个老者道:“乡亲们对我的好我知道,我这不有事吗?你家要是没客人我还不来呢,你且把道让开,让我进去,说几句话就走。” 姚大道:“不让进,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进。” 老者道:“屋里的客你们听得见吗?我是来救你们的,他堵着不让进,你们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这句话众人听的真而且真,九个人也无心吃饭了,起身都来到外边后个究竟。 姚大一听他说这话可不干了:“哎老头,大家都是乡亲,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你是来救人的,合着我拦着你是为了想害人是不。” 老头脸红脖子粗道:“你要拦着我可不就是这样吗?” 姚大刚要跟他急眼,正此时郑晏亭等人赶出来忙止之道:“姚大哥别这样,刚才这老者说话有失真切,我们替他给你赔罪了,既然这位老人家明知道你家有客还要此时来,想必是有原故的,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春幡,染柳,灵衣,袭裕,绮梦,蘼芜,青栾,顺哥也忙上前解劝,姚大这才消了气,郑晏亭安稳住姚大,这才转身向那个老者深施一礼道:“老人家,真是对不起,我们本是这的过路人,无意打扰,更不曾与老人家相识,但不知老人家口称救我们是何道理。” 姚大在一旁帮腔道:“是啊,你快些说清楚,搞的好像是我们要害这几位客似的。” 老人家一笑道:“姚大你也别生气,我可没说是你害客,再说,就凭你也伤不了人家,我说的救他们不是现在,而是在日后。” 老人家说的挺玄,其他人都觉得这老头是喝多了顺嘴胡说,姚大道:“老爷子,你这一说我道想起来了,你说过你年轻的时候是个术士,从秦国来的,那会给人批命占卜,后来听说你让人当作骗子给哄出来了是吧,你这才落户到我们聚宝盆村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陌生人,你还想旧业重操是吧。” 姚大的话就算挺过分,但是老者丝豪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看着郑晏亭。郑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见此人身高八尺左右,身穿灰麻袍子,散发披肩,高颧骨,圆下巴,双眼放光,郑晏亭表现的挺从容道:“敢问老人家想怎么救我们。” 老头冷笑了一声,道:“附耳过来。”郑晏亭也真听话,将耳朵靠近老者,老者小声说了几句,哪知道郑后大吃一惊连连点头。。。。。。 第九十四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六) 上文说到郑晏亭等人在屋中吃饭,门外来个老头自称是要解救郑晏亭一伙人。 郑晏亭把耳朵贴过来,老者小声道:“你身负血珍珠其实已是个死人了。”郑晏亭一听这话顿时惊的面色铁青,暗道:“这话只有在前世时时妙世跟我说过一次,此后再无人提过,这老者与我从未见过,他是怎么知道的。”故此才吃了一惊。 这回老者趴在郑的耳边道:“你且把自已的血一人分与她们吃了,不然她们必死是无疑。”说完老者趁郑晏亭还在发愣的时候转身急驰而走。 众人归屋坐定,这饭还怎么吃,郑晏亭坐在椅子上么反复想老者的话:“老者是谁,他怎么知道我的底,我与他非亲非友他为什么无故跑来跟我说这些。”一切的一切,把个郑晏亭搞的摸不着头脑。 坐在那郑晏亭便魂离天外,想入非非,春幡看在眼里道:“主人是怎么了,刚才那老者与你说了什么。”姚大一听也坐不住了,问道:“是啊,那老者与你说了什么,怎么弄的像我家是个黑店似的。” 郑晏亭一笑道:“姚大哥别误会,此事与你无关,老者说是救我,其实要救的是春幡染柳她们八个人。” 众人听完你看我我看你,特别是这八个姑娘,染柳便问,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郑晏亭只是摇头,姚大感觉挺不好意思,但是见郑晏亭没有要说的意思,要是再不识趣一直追问那就没意思了,故此一改话题道:“几位客天色也不早了,我家狭小,只能委屈各位贵客了”郑晏亭等人岂是那种不识好歹故意难为人的人:“大姚大哥千万别客气,无故叨扰已觉过分,怎敢有过多奢求,有个遮风避雨之处就已很感激了。” 姚大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住这个屋子吧,不过床却只有一张,行李也只多出几套,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这的邻居多,我可以向他样借。” 郑晏亭千恩万谢道:“姚大哥,还得劳烦您一件事,你看我们一行人除了我她们的衣服都已破了,这个村子可能做衣服的地方,我想买些来。” 姚大一笑道:“不瞒着客,别看我们这地方挺大,可是惟独用不上钱。”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用那东西,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自己自足,一不买,二不卖,如果你真的缺什么只管挨家去问,若那家有就会给你,若实在没有,那就是没有。” 春幡道:“此处民风纯朴,世所不见,即如此那我们的衣服你看能不能解决一下,我们也不白要,看我们能为村子做些什么事,我们一定尽量帮忙。” 姚大一摆手:“罢了,帮忙不用,跟你们说实话,我家的衣服就有的是,我家婆子年轻时自己做了不少的衣服,穿旧了也不舍得扔了,衣干净了便留起来了,说是为了做个念想。”说完姚大转身出了问,过了一阵,就听另一个屋子翻箱倒柜的声音,再过一会,姚大拿出个大包来,往床上一放,把包打开,众人一看,但见一堆的衣服尽现在众人面前,都是灰布衣服,还有不少麻鞋,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姚大道:“各位客你们挑着,我去到邻居家给你们借些行李。” 姑娘们欢喜,各自挑了一件,余下的便还回去了。 郑一拱手:“多谢姚大哥。”姚大走了且不说,众人都道这个姚大一家真是个善人,正说着呢,姚大的媳妇挑门帘进了屋子道:“各位客人,我家狭小,又没那么多床,我的意思是我先拿些干草,给各位铺到下边,待我我当家的回来拿行李一铺,能隔了地气,睡觉也暖各些,你们看如何?” 郑一听大喜:“大嫂费心了,一切听您的就是。” 姚大媳妇一听笑着出去了,不一会抱来数捆干草,均匀铺了满地,能有半尺厚,正此时,姚大也从外边回来了,他后边还跟来几个人,一人手中抱来几叠被子,到了屋子往床上一扔,郑晏亭一看来了老乡了,不敢待慢,忙深施一礼,感谢各位,姚大邻居们一看忙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山野村民不懂礼数,客别见怪,我们听说姚大家来了贵客,便都想过来看看,我们家的被子都用不上,客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地方可怪呢,别看白天有时冷,但是一到夜里可热的要命,被子你们怕也用不上,但姚大有要求我们也不也吝惜。” 郑晏亭领着众女子又是一阵千恩万谢,众人散去自不细说,姚大道:“要没什么事我也回屋了。” 姚大哥请便,余下的我们自己就行了,春幡看着满床的被子随便扯了一个,发现这此被子看着挺厚,但是特别的轻,上边有此草灰的味道,郑不以为意的道:“可能是这地方的人长年都不来客人,被子久了不用,自然有些怪味这不奇怪,至于轻,可能人家工艺的原因,咱们何苦追问这些呢。” 春幡道:“可能是我太多心了,但是这村子总觉得怪怪的。” 郑:“别疑神疑鬼,这位大哥不是挺好吗?” 春幡:“是女人的直觉,但一时也说不清楚。” 春幡给郑晏亭铺了一屋厚厚的被褥道:“主人时候也早了,快些休息吧。”郑晏亭就是一皱眉道:“我一个大男人睡床,让你们睡地上,这不像话,我不睡床。” 染柳道:“您是主人,睡床那不理所应当吗,怎能跟我们一样,如果主人不睡床那我们就在这屋子站一夜。”郑忙摆手道:“好好好,我睡,我睡。” 众人这才罢休,众人躺下,感觉还不错,软乎乎的,盖上被子挺暖,过了一会,郑晏亭才小声道:“诸位,今天日间,来捣乱的老者还记得吗?”众人道:“怎么能不记得呢,就是下午的事,怎么了。” 郑晏亭故意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老者并没有撒谎,我们可能要有危险,我也知此村子颇有些古怪。” 春幡小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郑小声道:“老者临行时告诉我,惟有我的血可以救你们。” 众人一听稀里哗啦全都坐起来道:“不可,主人,自损贵体全我们性命,这不要折我们的阳寿吗?” 郑道:“胡说,我哪贵了,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肉球,我贵在何处,你们又贱在何处,人之贵贱不过是一群能撑控别人生死的人说的罢了,他们说你贱你就贱,岂有此理啊,你们以后跟我在一起咱们就平等对待,不分主仆。” 让郑晏亭一顿拍把众人拍的哑口无言,最后郑晏亭从姑娘堆里扯出一把刀来,噗的一下在手腕子上开了个口,道:“春幡,这里你年纪是最大的,你先来。” 众人一看跪下一大片,口称不敢,郑晏亭把脸一沉道:“行,你们不吸那我就在这放着,什么时候流干了什么时候拉倒。” 众人一看实在没办法,自春幡开始一人吸了一口,完事之后春幡忙给郑晏亭包扎伤口。。。 第九十五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七) 上文正写道郑晏亭左思右想那老者的话,绝不是无地放矢,即然老者说自己的血能救她们一命,那就取血又能怎样呢,故此才割腕叫她们饮血。 众人饮血罢,郑觉得有些虚弱,用金创药,绷带把伤口处理后,郑晏亭躺到床上昏昏而睡。 时天已大黑,聚宝盆村的夜格外的黑,小小的屋门吱的一声翘开一条缝,从那条缝隙中,隐隐飘进来一道黑影,那黑影全无气息,在姑娘们的脸前扶过,见过无异常,便悄悄来到床前,用同样的方法来试探郑晏亭。 可那条黑影也没想到,这个人不比睡着的那些女子,郑晏亭是习武出身,身上感官比常人灵动,虽然这黑影并未有一丝重量,然它是条黑影,当其影子落到郑的双眼上时,郑晏亭偶感觉眼前稍暗了些,要是一般人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但郑晏亭这几天神精就紧张,而且白天他便对这个村子注了意了,因此这黑影刚一贴近他,郑的尺子就到了,但听到一声惨啊声,黑影像受惊的草蛇一般贴着的面就跑出去了。 郑晏亭提尺刚要追,但听到一声鸡鸣声,天已大明,众女子在睡梦中听到郑晏亭起床的声音,春幡第一个起来的边揉眼睛边说道:“主人怎么起的这么早。”郑晏亭见她这副表情,明显是没听到那声惨叫,郑怕她们害怕便也没说此事只说道:“这几日不得休息,昨天好不容易早睡一次,因此今天起的也早,时间尚早,你睡一会吧。” 春幡一笑道:“我与主人一样,睡的早,起的也早。”这二人一起,那些姑娘们也睡不着了,陆续醒目。 郑晏亭思想着刚才的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正此时突然有人敲窗户,众一激灵灵打一冷战,相互对视一眼后郑晏亭提着双尺轻轻的下了床,慢慢的往窗外看去,但见窗外站定一人,正是昨天来过的那位老者。 郑晏亭大惊,来到户外,问道:“老人家怎么是你?”老者一笑道:“你摸摸你还有脑袋吗?”众人惊问道:“此话怎讲。”老者道:“你们现在马上快走,走的早还有命在,要是走的晚了怕是你们连骨头都剩不下了。”郑晏亭知道老者话中有话:“走还可以,只是得与主人打声招呼才是啊。”老者冷笑道:“主人,哪个主人你看一看这家的主人还在吗?” 郑晏亭身上都冒冷汗,八个女子跟着郑提心吊胆来到旁边的屋子,猛的把门打开,再一看屋子,空无一人。郑晏亭吓出一身冷汗,转身回到屋外,群芳问道:“怎么样。” 郑摇摇头,我们听老者的快走。众人连屋子没回,飞也似的往院外走,但见那个老者在前头似走非走,后边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就这样老者领路一直朝东北而走。 此时天刚放亮,道路两旁时有人出来进去,拾柴倒灰,似是在做早饭,见众人一路疯跑,也不见怪,而是依然做着自己的事。 众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那个老者依然保持在一定距离,跑了半个时辰,便出了村子,此地是个大山丘,再往下看,但见整个村庄都在其脚下,若大村庄都浸在辰雾中,再细细听去,辰雾中似有有厮杀声,金属的碰撞声,只是辰雾弥漫,只能看些身影,打斗不久,但见雾下火光冲天而起,凄厉的怪叫声听的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老者转身又回来到了郑晏亭近前道:“小伙子怎么样,老朽骗你否?” 郑晏亭深施一礼:“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只是有一事不明想问问。” 老者者似乎早就想到郑晏亭会有此一问道:“好啊你问吧。” 郑:“老人家是谁,你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老人家救我们?” 老者道:“这个问题你且先绕过,一会再回答你。” “这个村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让她们八个饮我的血。” 老者一笑道:“话说的玄了我怕你听不懂,你们就记住,现在这个村庄还没有什么问题,看到那片雾了吗,隐雾中的刀兵之灾,那是以后这个聚宝盆村的结局,此时只是个假像。” 众人一听直摸后脑勺,老者一笑:“我都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简单的说就是将来这村庄的命运会如同你看到的这样。” 郑:“为什么,此村之人人心最善怎能有如此结局?” 老者道:“事世皆有定数,这也是天意,你要我说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郑思量了一会道:“难道就不能避开吗?” 老者道:“三界之命皆是天帝之意,天帝之意即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这村中人拿什么去抗天意。” 郑晏亭横眉立目道:“天意怎么就违不得了,天帝高高在上,他能看到这些村民的善良吗?” 老者一听瞪大眼晴重新看了郑晏亭一眼才悠悠的道:“天地之大,难道你就只看到他们的善了不成。” 这...我...郑晏亭没词了,老者说的也是,我是个过路人,只是看到了这个村人对我们的好,当然不能尽知他们的事了,故此才语塞。 老者接着道:“看待世人不要光用眼睛看,多长点脑子,多读些书,否则,就凭你这一身能耐要是走入歧途的话你让世上万物何以处之。” 郑晏亭还是听不懂,但是也不想再多问,转而问道:“即然如此,为什么饮我的血才能救她们的命呢?我见一路跑来虽有惊却无险。” 老者道:“你们没遇险正是喝了你的血,这个村子的事很复杂,每当子时一过,村中人便全部进入无魂姿态,视村中一切活物为吃食,每日丑时刚到便会如此,你血有死气,而她们却没有,故此吸能喝你的血以盖生气,否则就凭你们刚穿村而过,而路人岂能视你如无物。” 众人闻听后脊梁嗖嗖直冒凉风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郑晏亭才问道:“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没接郑的话,而是转身边走边道:“记住日后你若有机会从了军就来樘庭山找我。”说罢但听一声空旷的吼声,老者化作麒麟迎风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在看郑晏亭与那八个女子杵在原地都傻在那了。 第九十六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八) 且说郑晏亭与众人好半天才缓过来,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春幡眼睛都不敢离开前方,移到郑晏亭的身边摇了摇郑的衣袖道:“主人,这...我们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郑晏亭叹了口气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真的是假的我现在也不好说,权且如此吧,此处不能久留,我们快走。”众人恍然大悟,起身往东北方向而走,临走时郑晏亭又看了一眼脚下的村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转身亦走。 一路之上,众人谁也不说话,郑走在最后,底头想着一路上的事,想的最多的还是那村子,一想到那个主人多好,给我们吃,给我们喝,还送我们衣服,借我们被子,多好个人,怎么就陷入了那麒麟的所说的禁锢,老天真的是公平的吗?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到。又想到骆燕的事,郑晏亭的心就堵了个大疙瘩。 想归想,实际问题还得解决,什么实际问题,人的实际问题无非就是衣食住行四样,眼下衣有了,在村庄里那对夫妻给的,至于住,就是走到哪住到哪,走的话全凭十一路,可是只有食难解决,没了姚大夫妻,只能与先前般打猎为食。 这一路上几人可受了罪了,这樘庭山也太大了,众人在大山中足足走了二个月,还没走出大山,之后他们可没有那么幸运,再没有碰上聚宝盆村了,别说没碰上村子,就是连个人都没碰上。 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因为方向有误走错了方向。 这日他们仍然往前走,现在的天可不比先前了,他们出来时是九月,走了两个月,是十一月了,这里的纪年法可不是西方的公元纪年法,而是传统的农历,你想想十二月就过年了,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是什么天,况且还是在大山之中,白天打猎,夜里靠篝火取暖,九个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实在受不了便多生几堆火,要是再冷郑晏亭便教她们练武,活动筋骨取暖,你还真别说,这几人别的没学会,武艺大有长进。 再看这几个人,跟那花儿乞丐也差不多了,郑晏亭胡子长出多长来,指甲都扎手了,头发也散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了,裤子差不多也飞了,惟一如初的就是那两条量天尺。再看众女子,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头发都搅和在一起,落了一下树叶,脸晒跟黑猩猩似的,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一群活鬼。 众人站在一个小山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郑晏亭哈哈大笑春幡,染柳,灵衣,袭裕,绮梦,蘼芜,青栾,顺哥也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笑的那么爽朗,笑的那么情愿,笑的真诚,不为谁而笑,不想为谁而笑,只是纯粹的笑,这一笑笑出了自信,笑出了自由。 幸好周围没人,不然的话一定把这些人当成了疯子。 众人笑罢之余站在高山之上往下看去,他们站的地方是一架山,这山还挺高,往脚下一看是个大盆地,跟聚宝盆村还不同,这是个大峡谷,没有村庄,只有一条小河,郑晏亭道:“姐几个,看到没,我们下去,到那条小溪边,寻个背风的地方,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过夜了。”众人应了一声,便往下而走。 看着就在脚下,其实要拿步量那可太远了,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她们现在可都光着脚丫子呢,原因就是鞋早就磨没了,她们的脚在这两个月里都磨出来了,你想想光着脚翻山越岭走了两个月她们得受的什么罪,有的时候脚划破了,实在走不了了,郑晏亭就背着她们,起出这些人说什么也不干,但是见郑晏亭坚持便不再客气了,把脚磨烂了,郑晏亭亲自烧水帮她上药洗脚,有的时候一病就是二三个,郑晏亭都是亲自煎汤熬药,这些人感动的直掉眼泪,暗自发誓将以命相报。 那位说他们哪来的水壶还有药。这个不难理解,郑晏亭在学艺的时候师父就教过在深山之中长年不见人怎么生活,二位老师在课余时间教过用什么样的土制陶,虽然做不了那么好,但在深山中足可活命,二位老师也教过基本的草药知识,什么样的草药能治划伤,什么草药能治溃烂,蛇毒等等一些野外必备的生存知识,如果不是这些知识,这些人在野外活这么长时间那不是做梦吗。 众人来到谷下的小河旁,寻了块避风的地方算是安营下寨了,捡柴的拾柴,打水的打水,众人把剩下的半支野猪放在火堆上炙烤,像往常一样,边吃边聊,无非是在路上的所见所为。 且说群人中的顺哥是最先吃完的,她本想着到河边洗洗油乎乎的手,顺哥来到河边撩了几下水,意思是把水上的浮叶撩走,然后好洗手,就在她撩水时,发现水中似乎变了点颜色,像是血迹,顺哥忙喊,主人,你看这是什么,这水怎么变色了。 郑晏亭一听也是一愣,提着量天尺就到了河边,众人乎的一下全部围拢一看,可不是吗。哪里是一点,沿着河的上流血都染红了河水。郑晏亭把他那漆黑的额头锁成了一条线。提着双尺又回到火堆旁,用刀割一一大块野猪肉放在嘴里,稍微嚼了一下,然后往石头上一坐,闭目不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路上主人从没这样过,郑晏亭猛的起身道:“我想那上头正在打仗,我们迎上去。” 春幡道:“主人既然知道上方打仗,为何还有顶着上。” 郑一笑道:“这都半个月了,终于让我们见着人了,就算是五帝阎罗我们也得见上一见。”说完提双尺就往上游而走。主人一动,群芳哪里落下,故此众人亦起身跟随。 这条河挺不太好走,拐了好几个弯,众人刚拐两个弯时,就听到前边方向一声翻江倒海的喊杀声,其声惊天动地,惊的大地都跟着颤动。 郑晏亭道:“果然不出我料,正是战场。” 但是是什么情况却看不清,因为前方还是个大甩弯,即便如此,那喊杀声足以让人胆寒。 众人不舍,继续逆行,众人却不沿着河而上了,如果是那样,迟早要跟战场碰上,似他们这班左右不着边际的也没必要卷到战场上,故此郑晏亭虽然想碰上人,但最好是避开正面战场,郑晏亭带领一般女子爬上高坡。 待众人站稳了,郑晏亭扶着一颗树定睛往远处看,才引出一段大的故事。。。。 第九十七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九) 郑晏亭一行人手扶着大树在一旁观看,但见眼前的山谷前方还有几个甩弯,如果不是郑晏亭他们爬上来,他们还要再走两个甩弯就到战场了,但见前那些人正在打的激烈,他们的战场所处的峡谷比较大,有不少骑马的武将正挥刀左冲右杀,左砍右打,再看涯谷两边,足有两千多人手持弓箭,不住的往谷是乱射,身边还放置许多石头木头等重物,可能谷没那么深,这些东西发挥不了作用,故此闲置无用。 郑晏亭本想着不过去,心说话,他们打他们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还得早点走,不然让他们发现了还麻烦呢。想到此处郑晏亭转身带领一行人就想走,但是为时已晚,正在涯边督战的带兵发现了他们,领兵官以为是敌人攻上来了呢,命令手下士兵开弓放箭,但是距离较远,故此弓箭的劲力就没那么大,但是没那么大让它射到身上也受不了,故此郑边格挡弓箭,边让姐八个往谷里退。众人不敢待慢,忙退入谷中,郑晏亭也飞身落下山谷,但是上方的士兵可是没完,呼啦啦足能跑过来一百来位,各举弓箭对准谷里就是一阵乱射。 郑晏亭急眼了,边打弓箭边高声道:“哎我说你们谁是领兵官,你们讲不讲理,我们本无意冒犯,你们何故痛下杀手,你们不觉得如此行为有些过分吗。” 那伙人群中走出一人,身高九尺开外,身穿宝甲,头戴铁盔,脚下一双战鞋,四方大脸,是个标准武将的样子。那人手扶腰刀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亡,如何提到讲理与不讲理了。” 郑道:“我们并非敌军,我们是过路的逃难之人,因不熟地理故此才误入战场,我们实在不知。”那个领兵官冷笑了一声,那我管不着,秦人多剽悍,且狡诈,乔装改变装束也不是不可能,惟一能消除隐患的就是将你们消灭掉,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只怪你们倒霉,谁让你们哪不走非走这来了。 郑晏亭一听这人如此不讲理,就想弃了众人直击那个领兵官,但是郑晏亭又没敢这么干,他怕自己一走,这些姑娘抵不住弓箭,那可就糟了,因此他们紧靠在谷边不敢动了。 这个谷不算太高,但也有三丈,有陡峭的地方,但也有缓坡,众人躲在陡峭以躲弓箭,他们这一消停,上头可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个副将对那个带兵官道:“将军,我刚才看过,他们一共才九个人,而且只有一个男的,我们怕他什么,不如把那个男的一杀,剩下那九个女的带回军营好好犒劳一下将士们,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那个领兵官也是个混蛋,看来平日这种事也是常事,也没拿郑晏亭等人当回事,那不找倒霉等什么呢。 那个副官鼠目中放着淫光,领着五十来人就下来了,正与郑晏亭等人碰个对头,郑晏亭把眼一瞪,那些官兵一见女的两眼都放光,奔几人就来了,那郑晏亭能惯着他们吗,抡起量天尺就下了手了。可怜下来这五十来人死的死,亡的亡,真是王八撵土豆,滚的滚爬的爬。 郑晏亭怕他们放箭兜着屁股紧随其后就上来了。那个领兵官一见大怒拽出宝剑迎着郑晏亭就冲上来了,举剑便刺,郑晏亭侧身躲剑,右手尺横着就奔领兵官拍来了,领兵官就这样稀里糊涂身归那世去了。 众兵一看将一死,纷纷溃败,郑晏亭不想跟他们过多纠缠,想一走了之,但是可能走的了吗,人家败军一回另一个领兵的将官提兵三百又回来了,二话不说便打了交手丈了。 再说春幡,染柳,灵衣,袭裕等人,经过这两个来月的坚苦活命,成天竟吃肉了,又整日翻山越岭的,这就是无形之中的锻炼,现在这些人别看狼狈但是精神头力量可比以前强多了,故此各各手握刀剑跟这些不知是哪的官兵就玩了命了,也是以一当十的主。 众士兵一看来者不善,抖擞精神,加紧进攻,再看郑晏亭,抖擞神威全不把这些人当回事,把量天尺一抡专往人厚的地方冲,往前一冲一条血路,往后一退倒下一大片,转眼间倒下三十来个,然郑晏亭没事了,可那八个有些顶不住劲了,再怎么锻炼也毕竟是女人,体力就是比不了男子,虽然短暂挺猛,但是长了可就不行了,所以越打越往后退。 眼见着众人要吃亏了,就听到后边一阵翻江倒海的喊杀声,郑晏亭回头一看,但见有人伙人舞着刀就冲上来了,铺天盖地都是人,为首的有一人身顶铜盔,体挂铜甲,胯下一匹大青马,手舞大刀眼睛瞪的跟那麻将桌上两一饼对一块似的,燕颔虎须,像一条龙似的冲上前来,边冲边喊:“壮士不要担心,梁博到了。”声如霆雷,其势如涛涛洪水。转眼间就来到郑晏亭面前,哈哈大笑道:“壮士武功不懒嘛,刚才我见你在敌阵来去自由,要不是这些娘们把你拖住你还能放开手,够条汉子。” 郑晏亭一抱拳道:“不敢当,这位壮士是来救我的吗?” 那人把大手一摆道:“兄弟哪是我救你啊,是你在给我们帮忙,此时并非讲话的时候,你我共同杀将出去,到时再仔细攀谈如何。” 郑晏亭道:“合该如此,”郑晏亭也不了解内情,但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只能拼杀了,故此抡着这对双尺可就卖了气力了。 敌人一看哪受得了,一个冲锋就把他们冲散了花了,那些在涯上放箭的士兵一看有缓兵,举刀迎敌,那些士兵也不是饭桶,各个抖擞精神,奋力拼杀,谷底的士兵一见自己的援兵已到,各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士气大增,只杀的天昏地暗血流如河。 郑晏亭一直还在这些女子身边,他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的保护这些人,经过大约半日的厮杀,终于把敌人打跑了。 那些士兵打扫战场,捡的旌旗战鼓,刀枪器械跟个小山头一般,在这里我想多说一句,其实战争的本质就是掠夺,别说你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打一次丈所得的战利品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别的说,就是众士兵在打扫战士的死尸体时从兜里往外翻的钱那就老鼻子,古代也没有银行卡,不能微信支付宝,他们兜哪个没有钱,一人两块钱那就是多少,当兵的发战争财那就老了,往往当官的为了笼络士兵的心便也就那么地了。 第九十八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十) 且说郑晏亭打了半天这才叫没头苍蝇乱嗡嗡呢,八个姑娘真有两下子,战争打了进半天她们竟然毫发无损,有郑晏亭保护是一个原因,还得这些女子机灵,有本事。 且说郑晏亭也没似那些士兵似的去捡外落,而是跟着姑娘们在谈着刚才战斗的过程,正谈着的时候,但听到一阵马蹄子声,众人迎目而看,原来是那个支援的将军。那人跳下马来,郑晏亭这才发现,此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这身盔甲,真像那天上给玉帝守南天门的天神一般。 郑晏亭与众位姑娘忙起身,众人拱手道:“将军有礼。”那位将军忙闪身,亦深施一礼道:“不敢当,你们帮了们军的大忙了,怎能受您的礼节呢。” 郑晏亭一摆手道:“不敢当,其实我们也是过路的,恰巧碰上了,不敢邀功,请将军不在放在心上。” 那人哈哈一笑道:“帮忙了就是帮忙了,纵然是无意的也是我们的恩人,自我先介绍一下,我姓梁名博,字长韵,请问英雄贵姓?” 郑道:“在下姓郑名夕宿无字。”说罢郑晏亭又把身后的诸位女子挨个介绍了一翻。 梁博闻听大笑道:“那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郑晏亭想了一下道:“我们亲如兄妹不分彼此。” 春幡在一旁插言道:“非也,我们都是郑公子的仆人,他是我们的主人。”郑一笑道:“这都是她们不嫌弃,非要以主仆相称。”梁博道:“不管如何,这些女英雄之勇也不输男儿,在下也向你们道谢了。”说罢深深的做了个揖。众人客气一翻郑问道:“梁将军敢问你们是哪里的部队。” 梁博:“我们是秦军,在山谷被困者是我们的秦将孟勖,我在蓝田大营得到信之后片刻没敢耽搁,点兵三千兼程而来,可惜的是,孟将军还是为国尽忠了,其部一万将士也损失二千来人。” 这些人都是我大秦勇士,死之可惜了,梁博闷闷不乐,但这种情绪转瞬便逝,又笑道:“我见壮士功夫出众,一对量天尺真是所向无敌,不如跟着我一起从军怎么样,在下别的不敢保证,做个什么将军肯定没问题。” 郑一笑道:“将军说笑了,我只是个山野村民,闲野惯了,受不得军中约束,每是若能有一顿饱饭就已经很满足了,怎敢还有过多奢望。况且我们还有事,多留不得。”梁博笑道:“正所谓人各有志,即然兄弟不愿从军在下也不好勉强,但这次你们帮了我的忙,但有吩咐无不照办。” 郑拱手道:“谢将军,眼下还真有件要紧的事要叨扰。” 梁博道:“有话尽管说。” 郑满脸通红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春幡,染柳与余下的六个人,梁博一看也笑了,再一看郑晏亭几人才惨呢,一身已让血迹染红的单衣,面色黝黑,蓬头垢面,脸上皮肤都皲裂了,郑晏亭是个男人还好一些,那些女子这副模样看着也有几分可怜,全没了当初在藏花楼时妖艳,再往下边看,这么冷的天都光着脚丫,脚丫子上全是土,还有血迹,都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梁博一看就是大吃一惊道:“兄弟你们这是从哪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穿着单衣,怎么如此狼狈。” 郑晏亭长叹地声道:“实不敢瞒,我们是南海百花宫人氏,因为得罪权贵,一时错手,与宫兵打斗起来,因此我们一路向北,翻过樘庭山,一路逃难至此,我们走的时候南方的天还酷热难耐,哪成想,樘庭山太大了,我们九月初四一路走来,现已是十一月末了,一路上受尽苦难方才到此,前方路途茫茫,还不知道会有什么。 天渐渐转冷若无冬衣我怕迟早会冻死在半路,故此在下厚着脸皮想与将军讨要几件暖衣,我到不打紧,将军给或不给都无所谓,只是怕冻坏了她们。”几人一听甚是感动,梁博也是个血性的汉子,一听这话一笑道:“这算个啥,刚才我都说了,你想要个将军当一当都是现成,别说几件暖衣了。” 梁博说完一招手,把军需调度官唤来道:“你领着这些英雄去从军备中让他们随便取暖衣暖鞋,你要好好照顾着,这些人可帮过咱们杀敌立过功,记住,暖衣暖鞋都要新的,别拿破的糊弄人,听见没。” 那人领命,郑晏亭等人千恩万谢,随着那个调粮官下去了。调粮官是个四十多岁的车轴汉子,长的虽然憨厚,但是长年累战,这个人的眼神中都有一股杀气。 不一会众人来到所谓的沧库,郑晏亭等人一看前方的大空地上堆着整堆的东西,有方的有圆的,大多都是麻袋这类的,还有不少的枪刀器械,在最里边有整整七大个大包袱,每个都有一人高,像是个大圆球,调粮官来到大包袱前,全部大开,笑道:“几位,这里就是我军冬装,梁将军吩咐过,随便挑。” 郑道:“我们拿走了一部分你们怎么办?” 调粮官道:“壮士不要管我们,这个战场是我们胜了,整个战场都是我们的,要多少暖衣便有多少,梁将军之所以要送你们新的多半是因为你们是客,又帮了我们的忙,故此若是给你们旧的有失礼数,既然将军一片热心各位英雄就别在客气了。”郑大喜,调粮官高声道:“全休将士后背朝里,脸朝外,各位英雄不走不准回头。”调粮官又对郑晏亭众人道:“此处简陋,各位女英雄不便远处换衣,我已让他们背对着里边,你们尽管换便是。”说罢那调粮官与那些士兵一们,脸朝外站定。 九个人不再客气,各自捡了一套,八个女子显然不背着郑晏亭,而郑经过这两个月的时光也早已习惯了,并未感到不适。众人穿了暖衣,暖裤,踩了暖鞋,往前一站,郑晏亭等人顿时感觉一股子暖流从外往内行走,别提多舒畅了。郑晏亭道,官爷我们换好了。 古人迷信,大秦主水,故此士兵将士皆穿黑色,铠甲是黑色,里边的胄也是黑色的,现在的冬衣也是如此。 提粮官与众士卒方敢回头,再一看郑晏亭等人,提粮官不住称赞道,那些女子也与男子一样穿的黑衣,再配上又黑的脸,还真有些威风。 众人随着提粮官来见梁博,自从孟勖阵亡后,梁博便成了现时的三军主将,战场刚刚结束,他的事便来了,第一件便打扫战场,然后安排斥候,再然后便是记功。现在梁博正干这件事呢,见提粮官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众人,面露喜色道:“人嘛还得穿衣服才好看,再大英雄不穿衣服那也不威风。” 他看了郑晏亭半天突然想起个事来,遂唤来一个士兵才要干人件大事。。。 第九十九节 吞冰咽雪行北地,破浪逐风走蛟龙。(十一) 上文写道郑晕了亭等人各选了一套暖衣暖鞋,跟着提粮官来到梁博面前,梁博神秘兮兮道:“兄弟,敢问一声你有盔甲吗?” 郑晏亭一笑道:“将军说笑了,我一闲散之人,又不是军旅出身要铠甲做甚。”梁博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没有像样的行头呢,这样吧我刚才在打扫站场时从一个将军身上得了一身铠甲,本来是想自己留着,但是我这身量太大了,我又没什么朋友,我观兄弟穿着正合适,不如就当你我的见面礼罢。” 郑晏亭忙摆手道:“这怎么可以,我知道军队能得一件铠甲不易,您还是自己留着,用来赐赏有功的将士吧,你给我简直就是浪费宝物。” 梁博哈哈一笑道:“兄弟不要多虑,我大秦还不在乎这一副铠甲,况且觉得与兄弟有缘,你又帮过我的忙,要是不给你点什么我心里过意不去。”遂不等郑再言便唤来提粮官道:“你再辛苦一趟,把刚才新入库的那身银甲取来,我要送与英雄。”提粮官不敢违命,片刻工夫见他双手拖个大包果,看样子挺吃力,提粮官把包裹往前一递,梁博以头示意,郑晏亭脸一红道:“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梁博把手一摆道:“你我投缘,区区小物何足挂齿。” 那在下就愧领了,说着郑晏亭接过包裹,暗道:“好重啊。”郑晏亭把包裹放在地上,轻轻打开包裹皮,皮刚一开,九个人就感觉一股寒气直往外逼,一道银色光芒从里边射出,待全部打开以后郑晏亭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太喜爱了,有一副银盔,一副银甲,还有一双银靴。 就这一套,在当时来就那可是价值连城,其贵重程度堪比现在劳斯莱斯还得是顶配,都得是绝配,还得是八二年的限量版。 春幡,染柳等人在一旁也看得呆了,她们帮着郑晏亭把银盔戴上,银铠披上,银靴蹬上,再往面前一站,真是换了两个人一般,但见郑晏亭头顶闹龙垂头紫金冠,身披落是银麟甲,四面吞口狮子头,前后掩心镜都是宝石所成,吟吟发着紫光,腰系一三寸宽的银狮宝带,宝带上上边镶着九色宝石,脚下一双素白银蹬弯弯战靴,腰里还带着一把银剑,郑晏亭抬抬胳膊,踢踢腿,虽然重,但是按自己的标准已经是正好了。 郑晏亭就像旧社会时的小孩过年了穿新衣一般,满心欢喜,梁博一看暗自惊呼,真英雄也,而春幡等人想的一半与梁博一样,暗道:“我们跟着这样的主人迟早能出人头地。” 众人怎么想且不细说,再说郑晏亭拱手谓梁博道:“将军赠宝物之恩真是无以为报。” 梁博:“英雄客气了,宝物得遇主人也是宝物的归宿,壮士就不要推辞了。” 郑把铠甲脱下,重新包好,斜背到身后道:“多谢将军赠送宝物,眼下大敌已除,为报赠宝之恩本应在军前为将军杀敌建功,但在下已事绕身,若日后有机会再报大恩,我想现在就走,倘若有一天将军冲锋陷阵时有用人的时候,请到北疆单狐山青丘岭找我,就算是二尺宽的小纸条,郑某纵然在千里万里也会相助将军。” 梁博道:“这么一说壮士要走?” 郑道:“将军军务甚忙,我们便不打拢,请将军记住我的话,咱们他年再会,后会有期,再见了。” 梁博一听既然要走便也不再强留,梁博要送些钱财,郑晏亭一笑道:“将军所赠之物何止万千钱,岂敢再要,此钱我等万不敢授。”说罢郑晏亭带着八个女子再次登山而走。 梁博望着远去的郑晏亭也是不住的羡慕。 那么这二位到什么时候相见,到了后文时,秦朝基本已经顶定中原,一统天下,那时,秦王派梁博进往河北追击残寇,便遇到了危险,在一座孤山上只因的里无粮台,外无缘兵,那时郑晏亭闻信后单人独骑杀的残兵四散奔逃,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郑晏亭等人,有了暖衣,又穿了暖鞋,这精神登时就来了,他们离开部队,便出了樘庭山大山,但仍然没出山套。 天色已黑,众人如往常一样点起篝火,相互依靠在一起取暖聊天。 郑晏亭道:“各位姐妹,你们说我们这算大难不死吗。”灵衣用袖子抹了一下嘴上的油道:“当然算了,咱们一路上遇到过多少困难?不都化险为夷了吗。别的不说,只冻这一样,要不是众姐妹相濡以沫,要不是主人夜不闭目的为我们添柴加火,我们蔫有今天活命的机会。” 郑晏亭没反驳,他早已习惯了众人的感激,而是顺手捡了一个柴棍往火堆里一扔,火苗长高了几分,面上并未有表情:“可是正是因为我你们才不得不离开藏花楼,那里虽然不堪,但毕竟冻饿不着。” 春幡道:“主人说的哪里话,小鸟不经牢笼便很难明白天空自由的可贵。这一路上虽然受的罪够多,但是我们明白什么是人,纵然讨不来衣服,我们情愿冻死也决不后悔。” 顺哥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十六周岁:“难道主人的意思是嫌我们累赘了吗?”顺哥此主一出群芳的目光都落在了郑的身上,因为这句话正是她们一路上想问又不敢问的。郑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众人,但见火光在每个人的脸上跳动,在每个人的眼睛中跳动。 郑晏亭真诚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想靠我这棵大树,想借我这个金凤凰一下腾飞九宵,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也不过是只普通的山雀而已,我是怕担误你们的前程,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一个前途渺茫的人身上,而这个人的前方布满荆棘,如有不甚便会刺的满身是伤,随时都有可能陨命。” 春幡道:“主人何出此言呢,人生于世都是命远的安排,上天让你我相遇,我们便跟着你,上天让你与我们共度难关我们就共度难关,上天若让你与我们死在一起那我们就死在一起,主人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想找一棵大树,可我们更信命,若命让你我同生便生,同死便死,此生绝无二志。” 春帐一翻言语众人皆热血沸腾,郑晏亭也挺激动:“既然你们以身相拖某岂会使卿等失望,以后我们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贵则同贵,荣则同荣如有违背天地同诛。”众人齐呼,如有违背天地同诛。 第100节 郑晏亭尺镇青丘岭 何猔漪智取单狐山(一) 雪!飘雪! 风!狂风! 只有曾经在泥淖中求过生存的人才能珍惜雪的洁白,虽然它还夹着风。 也只有在一望无垠的旷野山岗上才能碰上。 大地的生气都被雪覆盖着,只有点点的干草还露在外面,一只像羊一样的东西低头啃食着露出雪面的草,啃了两下便抬起头竖起而朵听了听四下,然后继续寻着干草。 这是它们生存的本事,然而就在它不远处,似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飞奔它而来,那团东西很白,若不是它跑的速度够快,它经过的雪在落地之前打了几个漩涡,郑晏亭几人几乎是看不清它的。那团白色的东西一下把那只像羊的东西扑倒在地,牙齿瞬间切断它的脖子,血溅在了皑皑白雪上,那么的显眼,被掀起的飘雪又迅速把血迹掩盖在下面。 众人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趴伏在地,不敢多露出一点身子,见那个捕食者正在进食,郑晏亭小心翼翼的抽出玄天弓,搭雕翎箭,前把推泰山,后把拽弓弦,真是弓拉如满月,箭走似流星,雕翎箭正中似雪怪物的头,众人一见大喜,连那只吃的还有多一半的羊一同拖到山岗的林子中。 这种事已不是一次了大家的动作都熟练,郑晏亭的宝雕弓是铜胎铁臂的宝雕弓,那是上个月他们经过一片树林中从一堆死了的士兵堆中捡的,那是一群普通的士兵,没人能拉得动这支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死,就像这些死了士兵正握着弓等着送给郑晏亭的一样,郑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郑不知道的事有很多,有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能活下来,可能他在想,只所以能活下来,可能只是除了自己还有八个可爱的生命吧。 他们九个已完全不惧怕寒冷,因为他们打的猎足够多,毛皮也足够多,这些毛皮足能把他们完全装备起来,先前不如此是因为那时正身在南方,虽然夜里冷,但南方湿气重,皮丢放一天就臭了。 九个人现在都成了移动的野人,没有人嘲笑谁,因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彼此。 郑晏亭用刀割下一块肉,他吃东西从来都是闭着嘴的,这是在前世时他的父亲教的,他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一者习惯一旦成了便不太好改,还有一个做用,就是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想让别人他的嘴里倒低吃的什么,吃到什么程度,今天也是如此,他放进嘴里,边嚼边沉不言话。 天已大亮,众人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把还未吃的肉背好,继续往北走,郑晏亭道:“这场雪,怕是今岁最后一场了。这场雪一过,恐怕距离开春就不远了。” 春幡,染柳,灵衣,袭裕,绮梦,蘼芜,青栾,与最小的顺哥都成熟了许多,没有当初的毛躁,春幡道:“我们这一遭走了足足半年了从去年九月初四,一直到如今,我昨天看了夜月,好像已经到了三月初,这场大雪并没有那么冷,南方的这个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了。” 雪已经停了多时了,春幡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稀稀拉拉的小雪即便落地了也留不住。 众人翻过一架山梁,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大平原,蔚蓝的天空,茫茫的雪白的大地接边成了一片,一眼都望不到头,人置身在这个地方,就像是在天堂,纵然你有天大的愁事在这里也将荡然无存。 众人都不敢信自己的眼睛,山梁那头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而眼前的世界明显换了天地。 就在正前方大约三里地处众人发现了一个湖,跑过去一看才看清,这个小湖不甚太大,但是在蓝天之下的湖看着跟镜面一般干净。众人奋不顾身趴在岸边将头扎进湖里如狂牛饮水般,可算解了渴。 说实话,这一路上他们到是没饿到,但是有时便三二天喝不到水,有时四五天都渴不到水,渴的众人都要发疯,遇到雨天,便饮天水,遇到雪时便饮雪,真可谓是吞风咽雪,受尽苦难。似这般清澈的湖水还没有,一旦遇上怎能不喝个痛快,众人喝完后将身一翻躺在地上大笑不止。 狂笑半天,众一人轱辘身坐起来,郑晏亭道:“姐妹们,你们看此处怎样?” 春幡道:“主人是看上这碧湖青天,有些不舍,想在此驻留了不成?” 郑笑道:“我有此意,但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 染柳抢道:“主人说的哪里话,你是主人,主人上哪我们跟着上哪,主人让我们走我们绝不留。” “算了算了,这都哪挨哪啊,我的意思是想问问你们感觉此地怎样。”郑一摆手接着道:“咱们走了可正半年了,原想着去北疆单狐山青丘岭,不知还有多远,只知道一直往北走,如今到了这般田地,教我怎么对得起你们。” 众人皆黯然神伤,不是怪主人,而是感叹世事总不如意。 众人正底头不语时,但觉得大地都在颤动,再往湖的西面一看,但见尘土飞扬,似是乌云遮日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再看湖的东边也是如此。 众人一看就猜出八九,这是两个军队,正要开兵见仗。一路上郑晏亭等人见这种情况多了,起出还好奇,躲到一边看个热闹,可后来便是见怪不怪了,有时实在不想被他们打拢,就躲一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像今天这样的事,众人都只是一笑。 郑晏亭今天的心情不错,一时心血来潮道“怎么样姐几个,要不要去看一看,凑凑热闹?”感情这姐八个现在心也挺大道:“主人上哪我们跟着上哪。”郑晏亭道:“你们看我眼色行事,只有一样记住了,千万别说话。”众人异口同声道:“听主人的。” 九人朝部队方向而来且不说,单说那东西两个方向的军队,每个部队都足有一万五千人,人到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就无边无延了,两面加起来能有三万人,黑压压一大片,都是步军,只有前方主帅还有几个领兵官有跨下骑马。 这两方虽说人数挺多,但是看样子都是乌合之众,因为这些人面黄肌瘦,除了将领几乎都没有铠甲,穿的衣服也是破旧不堪,步法散乱,明显就没受过什么正规训练,兵器也不怎么讲究,有刀,有枪,多数人都拿的是棒子,还有不少人手里拿着农具。 两队越走越进,这才要展开殊死搏斗。。。 第101节郑晏亭尺镇青丘岭 何猔漪智取单狐山(二) 诸位看观你们好,接着上文写到郑晏亭正在一小湖别上休息,突然听到东西两方向铺天盖地来了两伙军队,正往一起凑合,眼见着要碰头了,双方都能看清对方的脸了,双方带兵官把手里的兵器往空中一举,两股部队各自驻停,其中西边部队中出来一匹马,马上端座一员大将,见此人平顶身高九尺左右,宽宽肩膀,细细的腰身,是个天字的体形,头上带着镔铁灰,身穿镔铁铠,脚穿战靴,跨下压骑斑豹铁骅骝,掌中一条点钢枪,怀抱令旗,面如白玉,齿皓唇红,眉清目秀,真是宋玉在世,卫阶重生。 东边的这伙人,领头的也把马提出来,往前走了几步,再看这个人与西边的那个人却截然相反,西边的小伙多好看,长的像个玉人,再看东边的这位,简直都没人样子了,这个人跳下坐骑平顶身高在一丈左右,大粗胳膊大粗腿,大脑袋好像个酒缸,膀阔三亭,五大三粗,身穿乌金甲,头戴乌金盔,脚下穿着战靴,一寸来厚的狮栾宝带在腰里系着,腰里悬着一口巨型大宝剑,跨下压骑胭脂红,最特殊的是他手里提着一对梅花亮银双锤,这对大锤大的都出了圈了,上称称一称,一个锤能跟郑晏亭的一根量天尺有的一拼,只不过,郑晏亭的尺是一对宝尺,材料特殊,尺寸跟正常的尺差不多,但分量十足。 再往脸上一看,可不怎么好,黄焦焦的头发好像是营养不良,一张同字大脸面如瓦灰,长了一对小眼睛都看不着眼仁就一条缝大塌鼻子,方海扩口,但是牙还挺白。呲牙一笑都能把人吓个跟头。 要么说天百人百样呢,就长成这样也不算个啥,关键这个人是个女的。 这人提了提她的胭脂红来到那个小伙面前,一呲牙道:“桓展,你说你都败几次了,哪次不是我把你赢了,要不是看你长的还行老娘早打发你了,你还在这臭美个啥,你回去跟你的弟兄们说,散伙算了,何必多送些性命呢。” 那个叫桓展的小伙一抱拳道:“不劳张将军挂劳,大丈夫斗智不斗狠,你我身我统兵之将岂可只有匹夫之勇,要论跨下马掌中枪确实敌不住你的双锤,但是若论排兵布阵,攻城略地,在下还真想与你斗上一斗。” 那个唤张将军的女将说道:“两军相遇勇者胜,岂可等你摆下阵仗再去打,那不是傻子吗。” 桓展哈哈一笑道:“那你我今天就赌一把怎么样?” 张道:“有意思,你想赌什么。” 展道:“你我现在各自回去,你可即刻派兵杀将过来,我回去也唤我的人即刻摆阵,看你的人快还是我摆阵速度快。” 那个张姓的女将道:“好啊,不过赌可以,你我得需要个彩头才行。” 桓展道:“那张将军看以何为彩为好?” 张道:“那不现成吗,咱们几年来争战不休都是为这个湖,今年也是如此,不如这样,就以此湖为注你看如何。” 展一拍大腿道:“好,这样也免了多年的纠缠。” 说罢二人各自驳马各回本阵,再说那个张姓女将军急速回归本队,整顿片刻后一万五千人铺天盖地的掩杀过来,再说西边桓展,辞了张,都没回本营,高举手中五色旗,摇了几下,西队人见后迅速调整队伍,摆了个三环套月的天地三才鸳鸯阵,具体是怎么摆的,奥妙是什么,什么人发明的作者不清楚,但是大体上我得说一说。 军兵每三个人为一组,两组为一个单位,由一个伍长负责,一个什长控制十个伍长,以此类推,在有敌人冲阵时,伍长只负责他的这一队,别队死的就剩一个人了与他无关,这叫各司其职。 闲话休续且说展之部队平日受过特训,别看穿的挺破,可是动作相当熟练,还没等姜的部队冲过来呢就已摆好阵仗。待其大部队一到,双方就开了肉搏阵。 人家桓展的部队有章有法,打起仗来有法可依,因此比较稳当,张的部队凭的就是个猛劲,再看张姜女将军,哪里是个女的,抡起大锤真如虎入狼群一般,比男子都猛上几分,再看她所到之处敌人皆纷纷倒地。 杀的展军爹娘翘叫,桓展在一旁抱着旗边看边点头暗自点头道:“姜仪灵真是个奇女子,其勇猛之力男子亦汗颜。” 桓展的怀抱令字旗看着已军不断倒下,并没有收兵之意。又将五色旗摇了几下,其军队急速变着阵形,见到敌军先不与之交锋,而是采取躲闪的态度。 姜之军队开始挺猛,但是,展军不断避开锋芒,致使姜军斗志锐减,展一见喜出望外,又摇了几下五色旗,这次展军可不躲闪,而是主动出击,这一攻击姜军可受不了了。 姜仪灵是挺猛,但是她一个人混身是铁能捻几颗钉,故此她的部队士气一落,便开始节节败退。桓展一见又摇了一阵旗,再看展军急速变化阵形,成了一安长蛇阵,蛇头蛇尾并举,前后夹击。姜仪灵的部队再也顶不住劲了,到了此时,姜仪灵吆喝不住,其兵如潮水一般退了下来。 姜仪灵一想去他地吧,都跑了我不跑还等着挨刀吗。故此她一遛烟尘往东败走,她要走士兵能拦得住吗。 这个仗打的这个漂亮,郑晏亭不懂得排兵布阵,但是对这种人他向来敬重,在观看阵法时这身子不由得就往前走,这个湖是个小湖,顶多方圆不过五里左右。郑晏亭离战场最多差五里,本就不太远,又往前一凑,不幸的是被敌人了觉。 一见生人,士兵哪能干,故此举起手中武器就要迎敌。此事正被桓展发现,展高喊一声:“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点住手。”有人飞报桓展道:“报公子,来了八个陌生人,一个个蓬头垢面,好像个花儿乞丐,见我们这打扫战场非但不躲还往这边探头缩脑,故此弟兄们想把他们打发了就得了。” 桓展一听便是一皱眉道:“胡说,他们是不是姜仪灵的人都还不知道怎能随便杀人呢,况且就算是姜的人,她都已经败了,她的人都是俘虏了你们怎好再造杀戮,传我将令,将他们带到我的身旁,我要问话。” 102节郑晏亭尺镇青丘岭 何猔漪智取单狐山(三) 上文写道郑晏亭等人挺倒霉,因为想看个热闹被士兵撞见,那些兵卒就想下手,郑晏亭做好拼命的准备,但正此时,领兵官桓展倒是个谦和的君子止住士兵,把郑晏亭与那八个人同压于马前。 郑晏亭等人抬头与展相视后二人同时愣住了,郑愣的是这个桓展仪表不俗,容颜秀美,堪称美男子,手中还提着点钢枪怀抱五色旗,真是英雄出少年,故此为之一愣。 而桓展愣的是面前站的这个人挺有意思,身上围着各种兽皮,有兔子皮,狼皮,五颜六色的甚是奇怪,身高八尺左右,后背背了一对黝黑发亮的两个铁通条,还有一个大包裹,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何物,再往脸上看,蓬头垢面,头发遮了半个脸,在柴如干草的头发后面是一张古彤色的脸,还有一颗白的发着亮光的眼睛。 展看罢多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此人衣着形同野人,满脸尘垢必是远路而来,绝不是士兵说的姜仪灵的人,见此人虽然狼狈了些,我素有相人之能,料想必人必是个了不起的人。”故此桓展跳下马来,满脸都是笑一拱手道:“这位兄弟尊姓大名,我手下人无礼,展在此给壮士赔个不是。”说罢,深深的作了个揖。 郑晏亭一看人家都那么客气自己要是不还端着便有失礼之意了,故此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我叫郑夕宿,南海百花宫人氏,因为逃难,跟八个朋友一路往北逃蹿,我们都走了半年了,不想误入贵地,这才发生误会,实在的抱欠,抱欠。” 展道:“南海百花宫,哎呀我只听过可没去过,听说那是个仙境,在那可有世外的神仙,但相拒万里之遥,几位莫不是神仙吗?” 春幡一听心里暗道:“这个人心思缜密,这是想用话套我们。”但是郑晏亭交代过不让她们说话,故此春幡也不敢说话。郑晏亭可是没听出来,故此一拱手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展道:“在下桓展,字洪图,北疆人氏。”郑一听到北疆心里便是一动,暗道:“这是北疆?我们终于到北疆了?那他与尚飞龙尚飞环妙世可否认识?”但是转念又想,我想什么呢,北疆地方大了,人口也有百万,哪有那么巧的他们认识。但郑又一想,人不认识,那我打听地点恐怕他不陌生吧,故此上前问道:“桓将军,我想跟你打听一个地方,不知能否相告。” 展笑道:“壮士有话尽管问,但有所知一定实告。” 郑大喜道:“不知将军可知道单狐山青丘岭吗?” 展闻听眼睛就是一亮惊问道:“但不知壮士问此处做什么?” 郑晏亭刚要说,但听到东边的大地都在颤抖,有巡逻的士兵连滚再爬的来到展的脚下:“将军大事不好了,那悍妇姜仪灵半路上又回来了,而且还搬来救兵,两军相会足有二万五千人,其中有八千马队,正往这边杀来,声言要活捉将军。” 桓展一阵冷笑道:“传令各处将官做好战斗准备,听我令旗号令。”一切准备就绪后桓展一笑道:“这位壮士,实在抱欠,此处马上就要成为战场,在下不能分心保护于你,你快些离开,我们要准备迎敌了。” 郑晏亭通过与桓展短暂的聊天,觉得此人不错,便问道:“敢问小将军,你与那一伙人为何要开兵,是关乎国事吗?” 展一听一愣,而后长叹一声道:“哎,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说来话长,我与那伙人本无国仇,我等皆为这片平原的放牧部落,因为这里有个湖,我们第年都要挣取此湖的使用权,故此才年年开仗,这回正好被你碰上。”郑又问道:“既然都是为争此湖,那你们二家共用此湖岂不是更好吗?” 展又叹口气道:“在下也是如此建议,怎奈那一伙人不干,那悍妇凭着两柄梅花锤极是霸道,我自知不敌,这些年来互有伤亡,真是苦恼。”郑晏亭还要说,但见尘土飞扬,狂沙弥漫,有一队人马遮天漫日的马上就到眼前了,为首的是个老者,说是老者,也就五十来岁,头发中夹了几根白的,但是精神矍铄。 展不敢怠慢,提马往前一迎,来到那些人面前,在马上欠了欠身,施礼道:“伯父一相可好,小侄有礼了。”老者也一抱拳道:“贤侄不必多礼,难道贤侄还想比一比不成吗?” 展道:“老伯有吩咐我这个做侄子的本该遵命,然而你看,我这部落连男带女也有近三万余人,全凭着这口湖活命,老伯部落,人口皆大我数倍,且你已有二处湖泊可供饮食,何苦再觊觎此湖,不若老伯当行大行大义,弃了这小湖,权当可怜我这数万性命,老人家也算是功德无量了,不知老伯可行否?” 老者脸色阴着,静静的听桓展说完这才开口道:“贤侄所说初听似乎有些道理,但细细品味似乎有不当之处,我部族的确已有二个湖泊,然也诚如你所说,我部人口数倍于你,吃喝用度也数倍于你,况且那两个破湖水浅草深,又多毒蛇,我部深感不好,故此才要与你争这个湖,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好东西要有能者居之,我这么做也不算不对。” 展道:“这样吧,如果老人家真心觉得你部的那湖不好,可分一个最不好的与我部,教我等免强度日便好,这湖便可给你,不知老人家意思如何。” 老者冷哼了一声道:“已物怎好送与他人,给你了让我们怎么办。” 二人声音挺高,郑晏亭在一旁听的真真的,听了他们的对话直气的气满胸膛,真想跳过去,扯出量天尺一顿抡,打死他几个才痛快呢,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但桓展并无不悦之色把手一摆道:“即然老伯不肯施舍,那晚辈可要撒野了,为免有更多族人受累,我们跟往年同,各出五阵,五阵赌输赢,先胜三阵者为胜。” 桓展一皱眉,但还是应战了,这才要雪原赌五阵,输赢定乾坤,毕竟他们胜负如何,且看下文... 103郑晏亭尺镇青丘岭 何猔漪智取单狐山(四) 上文写道姜仪灵搬来救兵,说什么也要抢夺此湖,故此要与桓展五阵赌斗输赢。 老者道:“去年是我们出的题,今年该你们的了。” 展一抱拳道:“即然老人家谦让,在下可就撒野了,今年的五项分别是,文,武,弓,技,力。”郑晏亭与春幡等人一听这五个字心里都好奇,暗自道:“这次可真来着了,我得开开眼。” 且说老者道:“行,懂得扬长避短,很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说个开始郑晏亭就看见两边人一人一半,将场子围了个圆,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场地打开后再看桓展下了马,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场地中心往那一站,面带微笑道:“这第一阵文,我来。”老者也跳下马来,手里掐着马鞭子倒背双手在他的对伍面前直转圈,而后高声道:“这边的人听着,这第一场比的是文,你们哪个能行,你们哪个能行。” 老者高声大喊了六遍也没人答言,最后气的把鞭子一扬道:“平日叫你们多读读书,你们总说没用,没用,这回好了吧,让人叫住了吧。” 老者发了一痛火,最后转身来到展的面前叹了口气道:“贤侄,这第一阵我们不出阵了,只要你能作出一首诗来我们就认输。” 展一笑道:“多谢老人家,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展略思考了一个道: “云争小湖欲九重,男儿气壮血如虹。 可叹身后妇孺子,只为湖前一点愁。” 郑晏亭在前世也是个读书人,虽不会写诗,倒也学过些,听了展所写之诗暗道:“这只是一首即兴小诗,谈不到多妙,但也反应了此时此景。这么多人在此厮杀,只为争夺这小小的小湖。” 郑晏亭懂得,可那个老者与他下边的人不懂,听个糊涂,也就这么过了,因为他们已经准备放弃了这场。老者道:“行了,你写的这玩意我们也不懂,现在开始下一场。”展退回自己的队伍问道:“下面就是武的了,你们谁愿意一试?” 话音刚落,从队伍中走出一人,来到桓展近前,一抱拳道:“将军,这一阵我来。”展面上也看不出是喜还在忧,而是嘱道:“高将军,你来正好,这一阵就委托于你了,万事小心。”那个高姓将军一抱拳道:“都是为了族群,我就是死也不悔。”那人说完来到场中间。 郑晏亭这一看场中间站个年轻人,中等身材,天字体的身亭,长的挺普通个人,小伙子倒是挺壮实,手里拿一条浑铁大棍,头上没有帽子,身上穿虎皮坎肩,内穿短衣,下身一身短裤,脚下一双窝窝鞋,因为现在还没完全解冻,故此才穿的挺厚,往场中一站横眉立目在此叫阵。此人姓高叫高济,是展部落里的一个武将,在这堆人中,其武艺就算可以了,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故此也只有他上阵才算合适。 高济来到场中心高声喊道:“对面的可有认得我高济的吗,某在此,谁敢来与我一战。” 再看这边别看则才那阵都底头认怂,但是一到第二场,这些人可就坐不住了,每个人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老者阴着的脸这才有所舒展,看了半天道:“灵儿,这一仗是你去还是我去啊。” 郑晏亭顺着老者的声音看去,但见有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就这位可真是羊群里出了个骆驼,上柱天下柱地,身高过丈,膀大腰圆,前文咱写过,此人名叫姜仪灵,别看长这样,还是个女的呢,此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两臂之力有四象不过之力,手使一对梅花亮银锤,打便天下没有对手,这个女子在下文还有不少事呢,故此暂不介绍。 姜仪灵一听有人叫她,一笑道:“爹,你着什么急啊,既然弟兄们都想着试试那就让他们去,我现在还不想伸手,最后一阵比力的时候我再上也不晚啊。” 老者一听应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一你留到最后一阵确实保险点,只要我们前四阵战个二比二,最后一局有你那是稳赢了。”因此姜仪灵又回了本队了,西边的人一看这个母夜叉回去了,大家的心还有点底。 姜回去后从其队伍中蹭的一下跳出一个人,见此人平顶身高七尺五寸,身穿米色小衣小裤,外边也披个皮坎肩,大尾暖鞋,稀啦啦一点眉毛,都快掉没了,深眼窝子高颧骨,大嘴唇,满嘴的大黄板牙。手里提着一杆特大号的金背砍山刀,刀柄上还系了根红绳,相貌凶恶,完全没把高济放在眼里,跳到高济面前哇哇怪叫。 高济倒提浑铁棍打量来人道:“来将报名再战。” 那人冷笑一声道:“在下我叫马四,江湖人称马四爷。” 高济看了看他冷笑道:“小子,你们族长欺负人都习惯了,一天不占便宜你们心里边难受,来来来让本爷陪你走几回。”说罢,举浑铁大棍搂头盖顶便是一棍,这条棍也有五十斤,分量也不算轻了,马四用的刀,号再大,它毕竟是刀,分量赶不上人家棍,故此不敢用刀接,一闪身,棍子砸空,接着高济的大棍从地上画着弧线就奔马四的腰部而来,马四往后倒退数步,躲开大棍,还没等高济站稳,马四举刀就砍,别看马四不敢接人家的棍,但人家的棍可敢接他的刀,因此高济一不慌二不慌,见刀马上砍上自己了,他猛的一横大棍,马四的刀就到了,马四用力太猛,再想抽刀已是不能,故此金背砍山刀的刀刃正砍到大棍上,但听得一声金属撞击声,马四的马颠起来三尺来高,差点撒手,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就斗到一处。 两旁的人都为自己的人捏了一把汗,同时也赞赏这二位的功夫,叫好声不断。 郑晏亭也在人群中,这还是他头一次见两个人在实战中动用武功,故此他仔细品味,反复比较自己的功夫跟人家比到底有什么不同,自己的能耐能不能赶上人家。 结果这一比对才让郑晏亭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