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投2006》 第一章 没道理的重生 2018年，京城的公路上川流不息，一辆普通的奥迪a6上，一位风投经理刚结束了一场相亲。 驾驶室内，庄亦臣西装革履，梳了一头油亮整齐的头发，面相是俊俏的，不过人已近三十，就说不上鲜肉了。 他用力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结。 待解开后，又长长地吁气，就像是刚上吊者被救下来缓过了一口气。 这条八千块的领带，既是他的精英人设，也是对相亲对象的礼仪和尊重。 不过，对他而言，这和狗链子没有什么两样。 他工作八年，一直在风投机构上班。目前年收入50万，属公司中层，存款200万，多是最近三四年存下。除了存款，今年年底还有400万的carry退出分红。 说是精英也合适。 但这年头，要找点焦虑感是颇容易的事情，某国内问答社区，从月薪5000到年薪两百万，总有一款能喂到你嘴里给你带来焦虑的文章。 毕竟，他自己也不过就是社区年收平均水平线以下。 他管这些东西叫*，写作者未必有那等收入，但只要能喂到人嘴里，引起人注意，把人恶心得不轻，文章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过，换个法子说，人要进步，要进取。焦虑也就正常。 庄亦臣接下来，会和自己的上司出来创业，这狗链子，到底还是要戴。 至于说爱情这事情。 “妈的，找个吉尔的对象。” 他没忍住是啐了一嘴。 事业选择到底是要选安稳发育还是激进创业。不少相亲对象都在这点有意见。 【a安稳发育】：等到年底拿了carry分红，买上一套房，基金退出期交接完，接着再跳个槽，试试往高层发展。 【b激进创业】：把钱拿去创业，同老领导一起创办自己的风投基金，借此他能完成从中层向高层的跨越。房子，靠几年后的工资再买。 大部分姑娘，肯定心仪【a】，买房那叫落袋为安。而选【b】，谁都不敢说没风险。庄亦臣预计，将要创办的基金封闭期8+2年。10年等你发达？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中途会不会出点意外。 按理说，庄亦臣的条件是不错。但有的姑娘吧，相亲都还没个明白，上来就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六百万该怎么花，买几环的房，多大，装修得什么风格，俨然一副给你打点好一切的贤内助本色。 结果呢，有差不多收入的，工作几年存不下多少，花钱的本事听着就大得厉害，再一看原来是家里在京有套房，语气颇有庄亦臣不买房，那还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意思。 卧槽，老子600万还要你指点江山？我就非得创业，就是要冒险。【b】搞不成，老实跟老子回老家等东山再起！ 我梭哈了，你不敢跟，那谈个p？没意思。 庄亦臣心知，老领导给的机会难得，过了这村，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操持自己的基金。就说他400万的carry吧，他们公司高层拿多少？4人分1.3亿！！ 混不进高层，当不了基金合伙人，他就永远是个打工仔。 他不服气，就是要莽它！ 虽说今天的相亲感觉糟糕，但上周的相亲，偏生他就还真遇到了“铁头妹”，虽然，两人依旧还没有个下文。 姑娘叫胡小悠，漂亮得没话说。 有点微胖，是庄亦臣能接受那种：低头看不见地面，衬衫扣不了第二个纽扣。 胡小悠是京城人，研究生毕业后在投行上班。两人还算有共同话题。 当然，这样的组合，毛病不是没有。老庄以前谈过一个同行，一个月见不上一次面。 两人第一次见面总结下来： 庄亦臣：我要梭哈创业！ 小悠：哦，干呗。不秃然张卫建，一切好说。 庄亦臣：我要梭他个600万！ 小悠：哦，钱够不够，我存款不多，但可以借你。两分利息可以吧。 庄亦臣：干不成你只能跟我回粤东！ 小悠：哦，那不用，家里给我买了房子，交房租给你个房间。 相亲当天聊得倒是挺愉快，但胡小悠过后却是对他有些不理不睬。 他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 庄亦臣想着事，车开到了某个路口红绿灯停了下来。 滴答滴答，人行道的提示音正作响。 这时，一道倩影从庄亦臣车前略过，脚步匆匆。 是胡小悠。 巧了！ 她换了身简洁的淡蓝长裙，更显身材，完美。小高跟换了双平底帆布鞋，人娇小许多。下午的阳光照耀下，瓷白的肌肤泛着微光，可能是走得快，脸蛋微微透红，加上头上戴顶阔边的遮阳帽，有些可爱。 庄亦臣摁了下喇叭，胡小悠只以为是催促她过马路，脚步反而又快了一些，蹬蹬就到了马路对面儿。 庄亦臣，“......” 眼见绿灯都亮了，后面的司机都不耐烦，喇叭声此起彼伏，庄亦臣只能收回了目光，启动了车辆。 等车开到了下个路口，他一边调头，手一边拿起了手机，微信找到了“胡小悠”，一边编辑道，“我在三里屯，看到你过马路，见个面？” 字打完摁了发送，突然，一辆大卡直接朝着庄亦臣驶来，“轰隆”，大卡拦腰撞在庄亦臣车中间的位置，直推着前去了数米才停下。 庄亦臣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额头不断有热流涌下来，意识有些模糊。 “你这破老天还真给我来刺激的？？” 车门的夹缝里，手机屏已经是彻底碎裂，但幽暗里还发着点光亮：“好啊。那我往回走，在路口等你。” 庄亦臣看完胡小悠的话，人就再没了意识。 ...... ”狗庄，醒醒！“ 庄亦臣迷蒙着眼，感觉头有些晕晕沉沉。 “狗蔡？” 庄亦臣有些摸不着头脑，自个刚还在追胡小悠的路上，这大学舍友蔡东明怎么冒出来了？ 但再一看蔡东明，年轻得不像话，满头的大汗，身上的白色足球服更是湿漉漉的，上印“06计算机”。 再瞧自己，身上也套着一样的足球服。 庄亦臣道，“什么情况？” 蔡东明道，“卧槽，新生杯四分一决赛啊！别是摔失忆了吧。喝口水。还能踢吧？” 刚才那机械学院黑脚，可把蔡东明给吓得不轻，眼看庄亦臣直接被铲飞，人横着摔到了草地，刚还脸色大白，人都晕厥了过去。 “新生杯？” 庄亦臣疑惑地四处又看了下。绿油油的草坪上，他身边围了不少人，待他见到几个熟面孔，庄亦臣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都还是在京华大学时候认识的人，很多都再没见过面。 “怕不是死了重生？”庄亦臣看着自己的身体，除了腹部有点疼，其他完好无损，妥妥不是车祸后的情况。 确认了真是重生后，庄亦臣差点没飙出滴眼泪，爱情的小火苗刚要燃起希望，重要时候却是滑了跤。 老天爷，我劝你善良。 关键他记得，新生杯是大一下，06年夏天的事。胡小悠还在上高一！下不了手啊！ 蔡东明还以为庄亦臣是被踢懵了，他说道，“实在不行就别上，要有问题先去医务室！” 蔡东明是真担心，万一摔出个脑震荡什么，这不是闹着玩。 当然，嘴上这么说，他肯定还是想庄亦臣接着踢。现在是四分一决赛的下半场，和机械院踢了个半场1:1，这种时候正缺庄亦臣打开局面。 别的不说，整个京华新生杯前两场，庄亦臣一个人进了5个球！第一场踢男丁稀缺的经济学院，直接特么踢出了个帽子戏法，连中三元！缺谁都不能缺他。 庄亦臣长叹了口气，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好久没踢了，那就玩玩吧。” 蔡东明，“？” 06年新生杯的事，庄亦臣记得，他们学院最后是拿了冠军。而且当年他靠新生杯的一顿乱秀，那迷倒的妹子简直无数，还讨来了工管院花当女朋友。 但庄亦臣知道最后和她是没走到一起，而且他打定了主意不当随便人，不想再去招惹人女生。 这场过个瘾就行了，学院最后是不是冠军，在他心里也不像当时想的没那么重要了。 重生前的2018年，他头铁要创业，回到2006那也是一样的要做。所以，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至于胡小悠，那只能等了，茫茫人海要找不容易，不如等她上了京华大学再说。 庄亦臣起身跳了跳，这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比不得工作时加班给熬的。 他拍了拍蔡东明的肩膀，“身体没问题。待会多给我喂球。把他们踢成筛子！” 蔡东明听着庄亦臣的话，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ctmd，什么叫最佳射手的杀气。 狗蔡热血直接上来，大手一挥招呼其他队员，一声吆喝道，“兄弟们！搞他！” ps：年轻的张卫建，真心颜值爆表。不吹不黑 carry：退出分红，翻译不一。但都指基金封闭期结束后的分红。 第二章 大猪蹄子的进球 球场内，机械学院蓝色球服这边。 “伟哥，瞅瞅！那边！工管的叶一柠！” 机械学院的李伟叉着腰，朝队友示意的方向看去。 一群女生中间，李伟看到了叶一柠，高挑迷人，狗眼直接就看直了。他宿舍有个肥宅就喜欢逛校内贴吧，成天就嘴里都嚷嚷，“叶一柠赛高”，“李笑南艾西德鲁”...... 李伟不知云云，但肥宅念叨多了，名他是记下了下来。 就看这一眼，李伟浑身肌肉一阵哆嗦，确认这就是他要的人！ 李伟眼神发出精光，见叶一柠似看到他这，赶忙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阳光帅气的微笑。 球场边上。 “一柠，机械学院那个7号是在看我们这边吧，笑得好猥琐。”王歆然对叶一柠说道。 叶一柠点了点头，李伟的眼神太直接，别管是看她还是看王歆然，都足够让她反感了，“嗯，有点小恶心。” “那边庄亦臣好了呢，看。”王歆然说道。 叶一柠无奈笑道，“就知道鬼机灵。” 王歆然，“不就找计院男生问个名字的事。我不问，待会踢完他肯定也会过来找你。” 叶一柠听了竟有些害羞，“那好像也是。” 一个小时前，叶一柠同王歆然刚从宿舍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计院的足球队。领头的高个子很阳光，也很直接，上来便邀了她两人到球场看球。 实话说，叶一柠看不懂球，她有和王歆然看工管院的比赛，其他则不太关注。 虽说是王歆然应和的庄亦臣，可叶一柠偏偏就不怎么抗拒。 王歆然啧啧一笑，手搂在叶一柠的柳腰上，“刚刚庄亦臣那小眼神，怎么看都像拜倒在了你的裙下。而且你不也看对眼了嘛。女人嘛，喜欢帅哥又没错。” 叶一柠没好气地嗔了句，“喂～不就看场球，净瞎说话。” 球场内，计算机这边。 蔡东明看到叶一柠两人正在看庄亦臣，两个女生是庄亦臣约来的。 他胳膊肘捅了捅庄亦臣，努了努嘴道，“狗庄，叶一柠那。” 庄亦臣看见叶一柠，人明显愣了下，他早忘了是这场球约的叶一柠来看球。 当年比赛结束，他是单约的叶一柠。 但现在他已经是重生的人，当年和叶一柠的美好，埋在心里就好，他真不想祸害人姑娘，感情上更不想随随便便。 庄亦臣道，“赢球了，晚饭我约她们和球队一块吃。” 狗蔡，“卧槽，当真？” 后边的计院男儿听了，更是有如打了鸡血，嗷嗷的像一群饿狼，战力暴增两万。 庄亦臣，“对啊，哪那么多废话，赶紧。” 他心想，十几个电灯泡齐亮，自己再划划水也就糊弄过去，以后看叶一柠，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时，庄亦臣走到了中场位置，裁判确认了后，比赛马上重新开始。 李伟见庄亦臣又上了场，心中一股狠戾涌上来。 整个新生杯最抢他风头的就是庄亦臣。李伟是比他还差一球。 偏生庄亦臣还长了副小白脸，迷妹多得让李伟妒忌。妒忌到质壁分离...... 这球还没开，李伟就凑了到了庄亦臣身边。 李伟一边看向叶一柠，又转头对庄亦臣狠道，“等着，这场过后，你就不是最佳了。” 庄亦臣注意到李伟的眼神，登时一乐，他说道，“兄弟，看来你还真不懂女人。” 李伟，“？” 庄亦臣看着粗黑的李伟，“好好踢。虽然，踢得好，不如长得好。” 李伟的脸直接气得黑红，“呸。你咋知道别人女生怎么想？” 庄亦臣呆了一下，抬头看天，随后长叹，“唉，毕竟爱过。” 说罢，庄亦臣朝叶一柠挥了挥手，叶一柠没回应，倒是王歆然挥起了手。 nice，汪星人，干得漂亮。 但庄亦臣没想到，场外其他妹子那激动得不行，化身一众嘤嘤怪，挥舞的充气塑料棒在绿草地上化成一片红色海洋。 李伟，“......” 庄亦臣，“......” 他就很想抽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非得装这逼？ 不想再当随便人的庄亦臣现在很忧伤。这张脸，是个祸害，看来以后得低调一点。 叶一柠也被这些女生唬得一愣一愣的，她朝那堆啦啦队看去，有的女生连自己都觉得对方很漂亮，虽说表现得有点热情过头，有点小疯癫。 有点压力。 她问道，“计算机学院今年这么多女生吗？” 王歆然，“经济学院的呗。听说女生比工管还多。庄亦臣踢她们学院，进了好几个，然后就这样了。” 叶一柠，“哦，那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跟......” 王歆然，“发情的母猪一样？” 叶一柠，“......” 王歆然无所谓道，“四个班一百多个女生，男生才凑了11个人的球队。10个女生分1个男的，怎么分嘛？碰到庄亦臣这种极品公猪，能不嗷嗷叫？” 公猪......叶一柠大汗，直接闹红了脸。 隔壁计院男生听得那叫一个呼吸急促，大腿都拍肿了，咋就没报经济学院呢？ 她手拉了王歆然往旁边挪开两步，生怕她嘴里再蹦出什么被人听到。 “哔哔！” 裁判吹响了重新发球的口哨，吵闹的场外也安静了下来。 计院队员发出边界球，球落下，两边人马一窝蜂就涌了过去，场面混乱了近十分钟，球权几经易手。 庄亦臣歪了歪嘴，这就大学球赛，讲什么技战术是不可能，反正都是热血小伙，跟着球跑就对了。要是队里有两三个会踢球，稍微有点配合就足够撑场面。 此时，机械学院的李伟扛起了己方的进攻大旗，在拼抢得球后，顶着计院的后卫队员就是往里推进。 粗黑的李伟牛高马大，加之速度不慢，带球跑起来冲击力十足。两个防守队员防守他都相当吃力。 只见他如一台推土机一般，将计院的防线不断向前推去。 庄亦臣见防守吃力，便从前场奔来，他脚下一捅，正中皮球，李伟怒目直瞪，回身就要反抢。 球最后落到了计院后卫脚下，又快速倒脚给了蔡东明。 狗蔡速度和力量都比不得庄亦臣，但脚下盘球功夫相当了得，左蹚右扣，球始终牢牢地盘在脚下，等他推进到前场，愣是两三个机械学院的队员都没能拦下他的带球。 在一顿花里胡哨的转身和踩单车后，蔡东明稍一加速，直接就把防守失位的机械学院队员给过掉。 已经就位的庄亦臣看得是啧声连连。还真是年轻的狗蔡，可怜几年后狗蔡发福，踢球那叫一个“乌龟粘球流”，别人奈何不了他，他也过不了人。 “狗蔡！”庄亦臣一边加速，一边喝道。 蔡东明听了吆喝，球传到了庄亦臣脚下，庄亦臣快速盘球前进，见防守人员都在盯紧自己，他外脚背轻轻一点，球再次回传到了蔡东明脚下。 庄亦臣适时加速摆脱，抬腿向中路前插，蔡东明见了，心领神会，脚弓发力来了个干脆利落的撞球，球直接就送到了庄亦臣身前。 一个撞墙配合就把中场机械院几名球员耍得团团转，这些年轻人，可真是太嫩了！ 庄亦臣健步如飞，皮球翻滚着到了机械学院的禁区弧顶，庄亦臣人也在同一时间到位。 他没有停球，一个侧身，迅速两步跨出，大腿大幅摆动后，右脚直接发力！对着球门就是一脚爆射！ 观众们呼吸急促。什么叫暴力美学？ 极富有力量感，出脚爆发力十足，连球呼啸而去时，甚至就只看到个残影。 短短一瞬间，男人血脉贲张！女人心神荡漾！ 叶一柠，“喔唔~” 场边的其余小精灵悉数舞动，饥渴难耐。 整个绿茵球场，顿时如死亡般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球钻进网窝，等待进球后爆发欢呼。 “哐当！” 球门传来了巨响，皮球撞击了内侧门框，应声弹入网窝！ 守门员？呵呵，呆若木鸡。 王歆然，“球进了！” “哇，看到了嘛，一柠！原来足球比赛这么刺激的嘛。怎么之前没有这种感觉。” 足球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在哪？当然是进球！ “耶啊啊啊啊啊！”庄亦臣面部扭曲，肆意地怒吼。 像是按了十几年的蓄力键在这一刻松开，宣泄着快感。不止于进球的快感。 叶一柠美目中有些许流光，奔跑着嘶吼着的庄亦臣在她眼中，就像是发着光一样。 她说道，“是呢，很帅！” 王歆然瘪了瘪嘴道，“怎么办，我酸了。” “超级酸，快成柠檬精了。” 叶一柠得意一笑，“呵。刚你说经济学院的女生是什么呢？” “唔，我觉得你现在和她们很像！” 王歆然开玩笑道，“喂小妞，怎么说话的？” “信不信俺一会就去借两个足球塞衣服里。保准把你那庄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说话间还不忘撩她那一头短发，说得跟真的似的。 叶一柠媚了王歆然一眼，“怎么听你说得就跟庄亦臣喜欢......” 王歆然打断了她，上下打量着叶一柠的身材后说道，“还别不是，就是，真是，绝对是。没看刚刚他看到你时，哎哟，那副猪哥相简直了。呸，就是长得好看的猪蹄子。呵，至于看我，那眼神我都想掐死他！” 叶一柠也不恼，反而被她逗得一乐一乐的。王歆然就这个性子，欢乐得很。 起码她对庄亦臣的评价，从公猪变大猪蹄子，那也是进步嘛。 ...... “哔哔！” 十五分钟后，裁判一声哨响，比分最终定格在了3:1。计院三球全是庄亦臣操刀。 “爽！” 庄亦臣浑身畅快，重生前年纪不小，踢球都得收着力，这会是踢舒服了。但比赛结束，一想起叶一柠还在等，他就觉麻烦。 场外，叶一柠被哨声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都快要蹦出来了。 怎么办？他马上要过来了，万一他当场告白，我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第三章 狗家三杰 比赛结束，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计院的一众男生都瘫倒在草坪上休息，机械学院的队伍则已经是灰溜溜地离开了球场。 离计院男生不远处，是还站了一些女生，她们多是看向庄亦臣的位置，不少手里都拿着一瓶水，再胆大点的连情书都备好了。 不过，要她们往庄亦臣那走，多数心里又没了胆量，全然没有刚才当啦啦队时的奔放。 庄亦臣没让叶一柠久等，在场边换掉了湿漉漉的上衣后，人就朝叶一柠的位置走去。 只见她穿了身浅紫色的过膝短裙，活泼靓丽，在夕阳的余晖下，庄亦臣看到她有些羞怯的表情，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郁金香，各种曾经的回忆就不自觉涌上心头。 庄亦臣念叨了两句南无阿弥陀佛，企图强开贤者模式。他心道，“别紧张，就吃一顿晚饭。别嘴欠，别招惹人家，ok？” 不过，若说纠结程度，旁边的男人婆王歆然那才叫他为难。 为难不是因为和他谈过感情，而是虽然后来没和叶一柠在一起，但王歆然和庄亦臣、蔡东明却成了兄弟关系，即便是在重生前，有事没事都喜欢聚一块k酒撸串。 熟人皆称“狗家三杰”，大姐汪星人，二弟狗庄，小弟狗蔡。 按道理说，王歆然人长得还是相当漂亮的，一米七五的个子，夏天穿短裤的腿，那叫一个简直了。但庄亦臣对她一点兴趣没有，因为是对a。 而且，这人就是个半步逗逼。明明有女神的命，偏偏要去当女神经。 至于为什么是半步，那是因为再上去就是逗帝，连苍穹都能逗破的那种。汪星人还没那水平。 这个半步逗逼，自带技能就是嫌弃和埋汰狗庄，喜好以豚、猪、蹄称呼狗庄，天赋属性则是暴娇。 庄亦臣每逢见了王歆然，那都是被噎得没脾气。所以，现在他就很怕王歆然已经是成熟形态的汪星人。 他当然也有手段对付汪星人，主要技能是对a嘲讽和平a狗头。 【对a嘲讽】： 使用方法：快速呼出召唤口令“对a，要不起”或其他相似词汇。 技能说明：通过嘲讽汪星人的发育不全，直接反弹汪星人的嫌弃。 debuff：如果狗庄的【对a嘲讽】连环暴击，容易诱发汪星人暴娇属性中的暴力因子，导致其攻击力+100，使用不当，会使狗庄的生命值在两分钟内被活活a掉。 【平a狗头】： 使用方法：任何夸奖汪星人的语句+单手平（抚）a（摸）其脑壳。 技能说明：通过身高碾压达成的安抚技能，能够有效降低汪星人嫌弃狗庄的程度。 debuff：如果摸狗头的夸奖语句意外触发汪星人爽点，将会导致其暴娇属性中的傲娇能量外泄，反手就是一发200%额外伤害的暴击，同时强硬地表示自己没有狗庄说的那么好女人。 “就是不知道，没有以前的经历铺垫，乱用会不会被弄死？” 短短两秒，庄亦臣心里有了决定，待会要是有个万一，他随时就得使用这两个技能，好让她知道，你二弟还是你二弟，重生回来也是你二弟。 庄亦臣走到两女跟前，挥了挥手道，“我们球队准备去饭堂聚个餐。你们，要不要一起过来。” 王歆然手拉了叶一柠一把，见她点了头，王歆然微笑道，“好啊，不过人有点多，我俩都挺怕生呢。” 我信了你就有鬼。尤其还是这副乖巧面孔的汪星人。 庄亦臣，“没事，分两桌。” 王歆然看了看叶一柠，“哦哦，这样啊？那行，走呗。” 庄亦臣刚一转身，一身“切”就从身后传来。 汪星人绝对是在骂他是个怂蛋。 但等庄亦臣再看到球队的位置，卧槽，只见狗蔡领着一帮兔崽子全撒丫子都跑了！ 有你们这么“卖队友”的吗？早知道你们这么义气，我还不如直接爽约得了？汪星人这种损友，不要了就不要了！ 现在这叫啥？庄亦臣感觉不上不下。 “额，你队友都跑了。要不......”王歆然忽闪着天真无邪的眼神。 庄亦臣嘿嘿一笑，“没事，咱们三个一块。” “三”字还是个重音。呵，再怎么着留个灯泡也好。 他还很老实就走在王歆然身旁，三人同行，王歆然是夹在中间。省得自己万一有个什么想法，突然撩起叶一柠来怎么办？而且这种组合，也不那么引人注目。 叶一柠本来还很自信，但这剧情怎么看都有点不对路，走在路上，自己的小心脏都是抖了又抖。 苦思良久后，她对站在两人中间的王歆然小声道，“然然，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哈？”王歆然直接被逗乐了。 在她看来，庄亦臣这叫啥，叫怂。看上她王某人？那绝对的不可能的事儿。 王歆然，“喂，庄亦臣，你是不是喜欢我？” 叶一柠，“......” 庄亦臣，“？？？” 不是，你这道送命题是咋回事？我留你个灯泡何用？ 庄亦臣单手摁在王歆然的狗头上，语气和蔼道，“王姐，我看您好像也不饿，要不您先回宿舍歇着？” 王歆然有些不爽地别开庄亦臣的手。 “o了。你俩玩得开心，掰掰。” 王歆然摆了一ok，迈着魔鬼般的步伐，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庄亦臣抹了一把脸，果然，半步逗逼的汪星人还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净给他瞎添乱。 待王歆然离去，庄亦臣和叶一柠还在原地。 叶一柠脸蛋微红，脑子里还萦绕着王歆然那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我待会还有点重要事，要不，你先回去。” 叶一柠人直接呆在了原地，脑袋当场宕机，他在说什么？不应该是告白嘛喵喵喵？ 叶一柠愕愕地点了点头。 得了应允的庄亦臣一溜烟就跑了，只剩叶一柠一人站那好生委屈。 “呼，就这样吧。” 庄亦臣在校外的街区前喘了口气。 其实他能料想到，刚刚要是和叶一柠去吃饭，只要他不犯傻，好感度就是噌噌地加，火候到了随便来句我宣你，事就成了。 但这不符合他重生的预期啊，随便个p！当怂蛋总比当花心萝卜强。 他在校外的路上到处找了找，准备自污清白，让女生们对他敬而远之。 ...... “吁，怎么有种闺女出嫁的感觉？” 王歆然站在宿舍外，纤细的指尖夹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然然，你怎么又抽烟。” “家里小白菜让猪拱了，抽根烟压压惊。” 但王歆然寻思声音有点不对，扭头一看就是一激灵。 “你不是和庄亦臣约会去了，怎么这么快？” 叶一柠委屈得眼里都快有泪珠打转了都，“他说有要紧事，就先走了。吃不下饭，就回来了。” 王歆然，“我透！这叫啥事儿？”赶忙给叶一柠摸摸头安抚她。 撩完就跑？还要不要b脸。 第四章 自污型选手 ??【*：文末ps】 “帅哥，怎么剪？” 一头锡纸烫的托尼手拿着剪子，哎哟，这小伙长得也忒帅，心里还寻思一会剪完得留个照片，好当成他的成功案例拿给其他客户展示。 庄亦臣一屁股坐到理发台前，干脆道，“剃光。” 托尼听得有点懵逼，“板寸？你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稍微修短就行了！” 长得帅也别暴殄天物啊！ “不是板寸，要剃光的那种。” 托尼只得换了个铲子，按着后嗡嗡地响。 “年轻人，人生不如意事有八九，失恋再正常不过，咱男人得拿得起放得下。” 庄亦臣听后一乐，现在的理发师还兼职心理辅导吗？ “剃光，我是放得下，准备出家。” “想好了啊，我这铲子下去，后悔你可来不及。” “脑壳中间先给我来一铲子。” “......” 几分钟后，一颗圆润的光头呈现在了托尼面前。 他看了看镜子，简直不忍直视，虽然小伙子还是很帅。 庄亦臣反而是很满意。 “老板，多少钱？” 托尼摆了摆手，“五块得了，没啥技术含量。” 庄亦臣也没管老板的不爽，从包里掏出了五块钱给他，“实在，以后我常来。” 托尼歪了歪嘴，他接过钱，打量着庄亦臣，越寻思就越不对，他说道，“还别说，剃光了老让我想到个明星，就那个谁。” “哦对对对，tvb那个孙悟空！你是那个演员？帅啊兄弟！以后常来，给你打九折！”托尼越看庄亦臣是真越像。 “不是。”庄亦臣一阵尴尬，便宜个五毛钱。 说罢，他便走出了理发店，往学校里走。 他摸了摸光头，圆润舒服，心里也没什么负担。况且以后还会长。 都说人是个视觉动物，别人再看庄亦臣，这第一眼就是个光头，脸长得再帅，那都属第二印象了。 他顶着个光头进了学校饭堂，特意观察了下，实话说，关注他的人还不少，和以前差不多。但姑娘顶多就是看一眼新鲜。 nice，自污很成功。庄亦臣得意一笑。 他排进了打饭队伍，准备打个盒饭回宿舍。 “有没有觉得那哥们长得有点像张卫建？” “那个光头？” “卧槽，还真是，别说真鸡儿帅。你说我剪光头能不能有这效果。” “得了吧，不过应该不是真人吧？” “嘿嘿，我得拍个照。贴吧标题老子都想好了，《京华饭堂惊现张卫建！》，咋样。” 庄亦臣当然不知道发生在他身边的这点幺蛾子，在打了个鱼香茄子和酸辣土豆肉片后，哼着小调就往宿舍走。 路上，他也没少考虑赚钱的事情。 按说，重生回来2006年，日后钱他肯定是不会缺的。 作为一个风投机构的副总*，未来国内能排得上号的，回报率惊人的互联网项目，他如数家珍，随便丢一个，往后分分钟暴富。 他在职的机构倒没投过明星项目。但作为风投人士，复盘这些经典案例是必须的工作。比如他在2015年也经手一个直播行业的调查，那他去了解斗鱼、虎牙等标杆就是必须的，甚至其他公司都还得做一番尽职调查。 虽他们公司投不上斗鱼虎牙，但标杆的作用是什么？对方投资人投资的时间点和估值都是可以作为参考。凡是要投对应垂直领域，这个参考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对庄亦臣来说，这些积累撂以前那叫参考，现在就是他的金手指。 然而，他现在只有十八岁出头，时间还是2006年，不比三十岁已经当了副总，凭本事去忽悠lp*拿钱，不大现实。何况重生前他创业，那都还是老领导帮忙搭伙。干这行，各种资源不是说要就能马上有。 “看来得想别的办法。” 这么一想，他还得想一个接地气的事情来做。 时间倒是不着急，毕竟他原本是投资方的角色，论执行和做项目，他不在行。与其单凭着脑子的灵光一现，不如花时间熟悉2006年的市场，稳当起步。 庄亦臣走着走着，人就已经到了宿舍楼，迎头也撞见几个熟悉的面孔，但庄亦臣叫不出名，只能是点头示意。 待庄亦臣走进宿舍305，刚进门，狗蔡见到他的光头，人就很想笑，但一想又不对劲，只能憋得老脸通红。 狗蔡道，“咋了兄弟？叶一柠拒绝你了？” 他只当庄亦臣是失恋了想不开，剃掉了三千烦恼丝。 庄亦臣，“哪跟哪呢。瞎编排。还有，你这刚领着球队跑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一块吃？” 狗蔡，“就这事？我不是想你是要约会吗，那哪能当电灯泡。诶诶！你还没说怎么剃成这样了？” 庄亦臣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凉快啊。” “能摸摸？” “哥稳滚。” 谁知狗蔡从阳台掏来一把扫帚，“拿着。” 庄亦臣，“......”，没闹明白什么意思。 狗蔡，“嗯！颇有鲁自身的风范。耍两招试试。” 庄亦臣扫帚直接丢回给狗蔡，“毛线风范。我还拜把子谢霆风，三拳打死陈冠西。” 狗蔡哈哈直笑，但没明白怎么突然扯上了谢霆风，“哈哈哈。鲁智深三拳打死陈冠西？还真挺顺溜，就是这拜把子谢霆风是个啥玩意？” 庄亦臣想了想，好像那什么门还没发生？ 以后你就懂了。 庄亦臣懒得理会蔡东明对他光头的埋汰，打开盒饭就是吃。这刚踢完一场球，身体实在饿得慌。 他边吃边问道，“林宇和大华呢？” 蔡东明站在庄亦臣旁，脚底还摆弄着个足球，“图书馆搞学习。” 庄亦臣哦了一声，没太意外，“多学着他俩点，成天吊儿郎当，光想着踢球和女人。” 京华大学的宿舍是上床下铺，一宿舍四人，庄亦臣和305几人一直关系很好，即便到毕业十年后也常联系，尤其是这狗蔡。 狗蔡毕业后在百度，后来又到了头条干到秃。林宇后来出国读博，人工智能方向，谷歌研究室骨干。王文华则是硕士后选择了留校。 撂十几年后，宿舍各位都是人才。但现在都还是大一，说有卵用，那庄亦臣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咋用。 毕竟，京华大学也不是什么野鸡学校，考上来的不说是人中龙凤，最起码在学习和考试上是有一套，是个人就不傻，目标也大抵是有。 比方狗蔡辽省人，学习中游，就奔扎根京城来的，毕业就开始工作赚钱。林宇他爸是南大教授，学霸型人物，京华就是个更好的跳板。王文华则老京城人，家里都在单位，所以最后似理所当然地考了研留了校。 蔡东明，“对吼，老庄，你说我要决赛和李思思表白，这事能成吗？” 庄亦臣扒了口饭，乖乖，另一个时空你俩孩子都有了。嫉妒，贼嫉妒。凭啥狗蔡发福又秃头都结了婚，自己要啥有啥，刚碰上胡小悠就被车撞死。 “你就是跟她说你喜欢男人，她也照样答应。” 蔡东明，“是是是。你听我说，我准备啊，到时候去女生宿舍楼下，拿蜡烛摆个爱心，再来一束玫瑰。可还行？” 庄亦臣见蔡东明一脸得意，嘴里的饭都差点喷了出来。 当年他是不是还帮忙摆蜡烛来着，现在想想好土味，好羞耻。 而且，讲道理，这种表白，和逼宫有个什么区别？ 在京华那几年，除了狗蔡和李思思是真看对眼成的，还是青梅竹马，他就没见过其他人靠这种方式成功过。 偏生狗蔡成功抱得美人归的案例在前，无数壮士竞相模仿，最后英勇就义。 庄亦臣道，“兄弟，我劝你善良。” “找时间约出去吃个饭，逛逛街，合适机会送个礼，水到渠成的事儿。哪那么多歪门邪道。” 不能让这怂误人子弟。 蔡东明考虑了一番，“这样啊？真的？” 狗蔡话音刚落，却听一声怒吼从305门外传来。 “庄！亦！臣！” “轰隆！” 305大门直接被踹飞，二狗目瞪口呆。 狗大姐追杀来了！ ps： 主角的副总为中级。 风投机构人力体系，本书一般使用下述级别： 入门：投资助理、投资分析师 初级：投资经理 中级：执行副总，执行总经理 高级：董事、合伙人 == lp：有限合伙人。 风投基金主体结构：普通合伙人gp出资1%，管理基金运作日常，有限合伙人lp为金主，出资99%。现实出资比例不固定于1%+99%。 第五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王歆然怎么来了？庄亦臣一阵莫名其妙。 他心里虽这么想，不过还是先把土豆丝吸溜进嘴，他说道，“哟，王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拿筷子指了指王歆然，“狗蔡，这你王姐。赶紧叫声姐认亲。” 蔡东明，“这干我啥事？” 庄亦臣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让你叫就叫。” 他筷子指了指，“你桌不是有包红人大吗，给王姐递根烟。” 庄亦臣不怎抽烟，但知道蔡东明在大学有一阵喜欢抽红人大，一是长得像中华，能装逼，二是家里给他办升学宴，没少剩下。 烟不咋地，盒内页的句子倒挺有意思—— “往事如烟，回味无限。” 蔡东明一阵纳闷，不过庄亦臣实在说得是有模有样，而且这踹门的女侠看着就很不妙啊！ 想想，蔡东明就到自个桌上拿了烟盒，递了根给王姐。 王歆然也不拒绝，接过了烟。 又从兜里拿了个打火机，潇洒地点着了烟。 庄亦臣道，“这蔡东明，叫他狗蔡也行。” 刚才还很霸气的王歆然，抽着蔡东明递的大会堂烟，喉咙有点呛，人有些懵逼。 “这人怎么秃了？” “还王姐王姐叫得亲热？” “还让人给我递烟？” 庄亦臣是越看越好笑，得，三兄弟算是齐了。 王歆然这头汪星人，庄亦臣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知道脾性的，爱好不多，抽烟喝酒烫头，就这几样。重生前三人聚会，蔡东明，递烟小弟，庄亦臣，倒酒小弟。烫头小弟一直没找着合适的。 庄亦臣从兜里掏出了十块，他对蔡东明说道，“学校超市买两瓶啤酒，我和你王姐聊聊。” 王歆然，“？” 蔡东明道，“别乱来啊，这宿舍。” 又怕庄亦臣听不明白，补了句，“不安全。” 庄亦臣拍了他一脑勺，“想什么你？快去快回。” 王歆然本想说自己不喝酒，但想了想，蔡东明在她也不好说话，便没有拒绝。 见蔡东明离开了宿舍，她说道，“我不喝酒。” “我喝。” 虽说庄亦臣印象里的王歆然能喝，但他也不勉强，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喝上的。况且，买酒无非就是个借口。 庄亦臣将饭扒完，他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俩，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委屈得不行，一个干脆秃了。 本来，王歆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庄亦臣这一秃，她又有点摸不准具体情况。 庄亦臣，“能有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还咋咋呼呼来踹门。” 王歆然被这么一说，还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眼门，拿蔡东明披在椅子后的臭球衣，把鞋印给擦了个干净。 庄亦臣一脸嫌弃，“也不嫌脏。阳台外边去洗手。” 王歆然老实地“哦”了声，走到了阳台外。 这么老实听使唤的汪星人，让老庄一阵暗爽。 庄亦臣“洗好吧？拿狗蔡球衣把手擦干。” 她嘴里叼着烟，不对啊。 “逗我玩呢？！” “bia”的一声，庄亦臣头顶一阵清凉。 庄亦臣，“认识没个一天，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还是第一个。” “说正经的！”王歆然怒瞪了庄亦臣一眼。 “行行行，说说说。” 王歆然拉开林宇位置的椅子，坐在了庄亦臣对面。 “你说你招惹一柠，不约吃个饭增进增进感情，是什么个意思？” 庄亦臣，“削发明志，安心搞学习。” “不处对象？” “不了不了。” 王歆然，“这么说不就得了，真是。行，话我也给你撂这了，别嘴上说着不要，私底下还动什么小动作。” 手里还比划了个v字，“不然，呵，给你咔嚓了！” 庄亦臣一笑，也没把话当真，“赶哪来往哪回。我洗澡，走好不送。” 王歆然听了，轻哼一声，直接出了宿舍门。 她前脚刚走，过了几分钟，蔡东明就提拎着啤酒进了宿舍，“这么快？” 庄亦臣取了裤衩往浴室走，“你这话里有话啊，小伙子。宿舍这么神圣的地儿，全让你那混蛋思想糟蹋了。” “嘿嘿，误会。我是说那王姐怎么走这么快。” 刚进浴室门，庄亦臣又探出头来，“事说完就走了。帮我桌下的饭盒扔掉，宿舍再拾掇拾掇。” 蔡东明，“......”，今天这狗庄，使唤人这么带劲？ 庄亦臣胡诌了一句，“一会还有人要来。“ 蔡东明靠在门边，“谁？” “那就叶一柠吧。”庄亦臣接着胡诌道。 “啊？行吧，我给你收拾整齐。回头李思思的事，你多给我参谋参谋。” “妥当。” 说完，蔡东明就麻溜地收拾起来，其实也不乱，宿舍几人还算自律。就是他和庄亦臣刚踢了球，地上有些汗渍，有些草屑。 待庄亦臣洗好，人坐在自己的桌前。 “哟呵，齐老爷子。” 庄亦臣看桌旁贴的齐达内海报，心想着2006的印记也是相当深刻。当年齐光头黯然离场，他眼泪就被逼了出来。 “倒是能买个足彩，当挣个零花钱。” 庄亦臣爱踢球，也买足彩，但买得不频繁，只有四年一次世界杯会买，也不会买太大，就是五十一百，为的增加观赛的刺激感。 06年决赛的比分他肯定记得，但国内是不卖这决赛比分，其他什么四强八强，他最多也就记得个胜负。 想罢，庄亦臣把自己的桌打量了个遍，一时半会又不知该干什么。 要用点电脑查东西吧，全宿舍就王文华那台傻瓜机，他是京城土著，家里直接带的。计算机学院有先开网的特权，但宿舍其他人电脑都没，开个p的网络。网络没有，那就么得wifi。有wifi，自己的诺基亚也么得用处。 什么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掐其网络，断其wifi，收其电脑，换其手机。18年过来的庄亦臣，浑身难受。 刚洗了澡，大热天的，他也不想再去外头折腾。只能是明天再去图书馆或者网吧瞧瞧。 “狗蔡，明天什么课？” “早上四节高数和离散，下午选修，额，文学鉴赏。” “无聊透顶啊！” 四节数学，还好，庄亦臣以前是认真上学过来的，毕竟京华的氛围就这样。但文学，那真是和他绝缘的存在，只怕是要翘了或找别的事做。 京华到底是个好大学。理工科，选修文科类目的多些，文科类，则反之。要说选修课里，庄亦臣比较感兴趣还是音乐类，以前修过京华的一门钢琴和流行音乐选修课。现在看，那估计是大一时没选上。 蔡东明，“好像，明天得轮到你那学号的上台。” 庄亦臣，“上台？讲什么？(=ェ=;)” 蔡东明，“红楼梦吖，别说你忘写稿了，教授说算平时分。。u·ェ·u” “额。” 那庄亦臣还真不知道自己写没写。 行吧，重生第一天，不能太累着自己，想罢，庄亦臣便在自己桌的书架上找到了红楼梦，准备到床上看个乐呵。 毕竟，好像也真没别的事做。 待他爬上床。 “啧啧，想想当时叶一柠趟在这......” “啊呸！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就破功了。” 庄老混蛋嘴里念叨，“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打坐片刻，庄老僧遁入贤者，打开了书本阅读。 “喂，叶一柠还来不来？穿正儿八经的，热得慌”，蔡东明突然说起。 穿着裤衩的庄老僧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拿着书本扇风，“哦，不来了。” 第六章 上辈子的机油 第二天，庄亦臣一个哆嗦，凉醒了过来。 面上还盖着昨天看的红楼梦，身上被子都没盖。他自己都忘了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 倒是记得昨晚林宇和王文华都还没回宿舍，那看来是不到十点就睡了，图书馆都没闭馆。 庄亦臣下了床，拿出手机一看，早上六点。 挺早。起码十年没这么早起过。不过，感觉不错。 庄亦臣洗漱完从自己的柜里取了些饼干，就着凉白开吃了一些垫肚子，待穿了身衣服又取了饭卡，便出了宿舍往操场走。 大清早，操场人不多。倒有几个人在晨跑或早读，不过说不上什么学风的事，毕竟，哪都有勤奋的人。 就像自己一样。 庄亦臣在场边热了热身，到了跑道慢跑起来。 买世界杯足彩是个简单事，但通过合法的渠道，充其量给他赚个几十万。这点钱，撂风投行业，塞牙缝都不够。 如果他以个人身份去投资，可挑选的项目有但并不多。他有自信，凭自己一张嘴，谈是能谈下来。但一家创业公司，动辄几年才能上市，这中间就算估值上涨，那也是账面收益。 简言之，投一个，得等几年，中间还不产生现金流。 要从中挑合适的，庄亦臣还得找找资料，挑短平快的项目投。 而如果他现在就组建基金，要是一百万启动资金，按gp1%+lp99%的比例是能谋划个一亿的基金出来。但且不说门槛的事，找合适的lp出资9900万就够头疼了。 因为募资的钱有属性问题。 现如今06年，敢在华夏互联网搞风投的，清一色是美元基金。一是风投毕竟是舶来品，别人玩得早，二是当时华夏投资环境尚不健全，华夏许多有心人也不敢贸然下手。 99年深交所着手筹备创业板，对标纳斯达克，2000年互联网泡沫，创业板推迟计划，在04年设中小板过渡，直到08年才正式推出创业板。 而互联网公司拿美元基金的钱，能搭上去港美股的路子，比之国内上市，容易太多。 即便到后来人民币基金起势，许多互联网公司也同样难能接受人民币基金的投资。 因为限制太多。这里面，人民币lp最大腕的玩家，许多是国资、央资的母基，社保等大基金，再下来则是a股本身的上市企业。 这些钱，从性质上就不允许出去，或者说不能随便出去。 互联网公司拿了这类基金的钱，那就得考虑在国内上市，就得早早把盈利提上日程。别说互联网公司不想拿，人民币基金还不敢给，钱进去难，出来难，怎么投？ 所以人民币基金反倒是投新型工业、智能制造多些，互联网碰得少。 真要找钱，那庄亦臣一时半会也不好办。太年轻了，谁敢给？ 头疼归头疼，但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庄亦臣还需要些时间。反正08年还得来场金融危机，那时整个市场步入低迷，互联网的投融圈也不例外，多的是因为金融危机而降低融资目标以及募不到资金的公司。 这羊毛，得薅，不能花钱买贵。 至于说创业搞项目？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有本事躺着赚钱，为毛非得站起来自己996？ 就算是庄亦臣前世所说的创业，那也是创业搞基金，是做投资的，和那些大佬正儿八经做项目不是一回事。 庄亦臣在操场上迈步，想起一个前辈说过的一句话，“风投，应该是你人生最后一份职业。” 那时，庄亦臣刚毕业，没想明白什么意思。 等到后来碰了些壁，才知道，做风投，人就得是万金油。 你得懂点技术，不能说别人项目过来谈，是个搞云计算的你不知什么分布式，是个搞人工智能的你不知道什n、rnn。最起码要明白个大概，不然就得手下有人懂。 你得懂点财务、懂点法规，不然真正落实到协议，单靠外包给事务所，总会有被坑苦的时候。 其他乱七八糟也得懂点。 所以，像庄亦臣当时在的风投机构，新来的员工最大的来源是另一家风投，熟手嘛，没话说。也有转行的，多是产品经理过来的、投行和四大过来的。 像他这种一毕业就进风投的，少有，因为专业技能和履历就比人少了点，吃亏。风投机构也不爱招这样的应届生。 而至于说为什么是最后一份职业，那大抵是因为，感受到其中魅力的人，一般就很难再脱坑。 每一场投资，都是一次豪赌，谈笑间千万上亿的赌资就推上了桌头，一言一语就牵动了某个市场的风云，说是翻云覆雨，大抵一点不过分。 要劝一个资深“赌徒”赶早上岸？得了吧。 赚钱当然重要，但庄亦臣渴望的是，把钱砸到对方脸上，告诉对方“我是你狗庄”，几句协议和言语争锋的对赌后，从对方身上撕咬下肉来，痛饮鲜血。 还能有比这更让人愉悦的工作？庄亦臣想不到。 君不见，一些富豪还喜欢到公海豪赌。庄亦臣这是正经投资，却能享受一样的爽快和刺激。 捋清了大概头绪，庄亦臣便没再跑下去，走到了饭堂吃早餐。 待回到宿舍，时间已经七点半，舍友都已经是起了床。 “有够早啊，昨天踢完球今早还去晨练？”林宇吃着面包，一边对庄亦臣道。 庄亦臣脱了上衣，“嗯，起早就跑了两圈。昨天和大华呆到闭馆？晚上睡着都还没见你俩回来。” 林宇道，“和他搞学习。” 搞这个词，用的精髓。 庄亦臣取了身新鲜衣服，“你俩机油也真是，成天腻歪也不嫌腻。” “嗯？”林宇有些没闹明白，不就和王文华一块学习，有啥毛病。 庄亦臣歪了歪嘴，这就代沟。撂以后，好点的兄弟叫机油，长得面善点叫ji佬，去见同性朋友叫面ji，大伙就喜欢和这ji字较劲。 庄亦臣活在18年，要装嫩，这些流行词也不能免俗。 他甚至记得，重生前狗蔡的一条朋友圈，“等了十个月上辈子的情人，却等来了上辈子的机油！【笑cry】”，李思思当时给他生了个男娃。 庄亦臣耸耸肩，“说你俩关系好。” 他走到蔡东明边上问道，“蔡啊，要你和李思思以后结了婚，你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蔡东明人有点傻，但一想老庄说的是自己和李思思结婚？嘿嘿嘿，人不自觉就yy起来。 “女孩吧。就想当个女儿奴。”蔡东明郑重道。 狗东西，原来是蓄谋已久。 庄亦臣拍了拍他肩膀，“没戏。还女儿奴。” “就没想过，万一生个女孩像你，这不耽误孩子一辈子。” 林宇哈哈一笑，“他这是在埋汰你长得丑。没毛病。” 狗蔡，“？？？” 第八章 烫头小弟 庄亦臣下了台。 狗蔡学着庄亦臣挥刀自宫的动作，“6啊兄弟。” 庄亦臣也不在意道，“呵。高兴就好，信口胡诌。” 万一能给叶芳蕙留下点“好印象”，这倒反而是意外惊喜。 他对狗蔡说道，“我先撤，有事。” 说罢，他便收拾了背包，大大方方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叶芳蕙在讲台看到了这光头庄同学早退，心里对他的印象不免是砍了一截。 庄亦臣走出了学校，去了昨天的理发店旁的网吧。 网吧里打游戏的人不少，挺热闹，有的像学生模样，不过发型总是有些雷人，庄亦臣放里头就像个异类。 “严格来说，王歆然那发型也能算是杀马特？！” 庄亦臣想到，总之自己是有些审美无能。 他在网吧的角落找了台机子坐下，电脑开启后便找起了胡青山和赶集等几家公司的信息。 找了一会，几家公司的信息倒是确认了下来，只是胡青山的信息是没找到。 这毕竟不是2018年，虽然百度是有了，但和创投圈相关的智库型公司或网站是还没有出现，要查个风投经理人在哪，不容易。 庄亦臣先是将几家公司的信息记录了下来，胡青山的则只能托人问问。要是这条线找不着，他也只能是另寻办法。 而几家公司，单凭这些信息是肯定不够，以前还有下属可以使唤，现在尽职调查就只能靠自己掰弄。 这些前期准备，不能说庄亦臣熟悉这段互联网历史或者某家公司，就不去做。资料毕竟是资料，凡事眼见为实。这年头讲究打肿脸充胖子，有的公司公布出来的消息，未必是真。好比，夸大些融资额，这就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说上市公司ipo招股书里，相关的信息和此前的公开新闻都有相当大的出入。 也不怪人常说互联网找钱得靠忽悠。不仅是你忽悠别人，别人也同样在忽悠你。 这查完东西刚出了网吧，庄亦臣碰上了个卖煎饼的摊儿，闻着还老香。 师傅岁数挺大，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很深，看着得有六十以上，看着庄亦臣就眯着眼睛直笑。 “嗨哟，是阿臣啊。” 大爷笑起来皱纹更深。 庄亦臣愣了半天，循着记忆想了良久，随后不太确定道，“赵大爷？” 赵大爷呵呵一笑，“咋喽？大爷两天不开摊，忘球了？” 庄亦臣，“那不能。” 他倒是想起了自己大学有一阵特别爱吃这摊子的煎饼，还别说，一想起来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至于后来是赵大爷没再摆摊还是自己没再吃煎饼，庄亦臣则是记不起事。 “那随便来份吧。” “好嘞。” 赵大爷开了炉子，麻溜地往平锅里涮了层油，倒了面糊抹平，刚烙了会面就熟成了饼子，赵大爷便敲了鸡蛋在饼上，又放些黄瓜生菜。 “今天特供！炸小黄鱼，给你来俩啊。” 赵大爷从摊车底拿了罐黄鱼给庄亦臣瞧。好像是熟客特供？庄亦臣想了想，其他客人那就是跟火腿或者得加个价钱。 “大葱搞不搞点？” “不了，齁。” 赵大爷便笑笑，往饼上抹了些酱料，手上两铲子把饼子和食材一叠，切成了两小份后盛到了纸袋里递给了庄亦臣。 “来啊，烫，慢点吃。” 好像就是份普通的路边摊煎饼果子。 庄亦臣接过赵大爷的煎饼，饼子刚出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他大口咬下去，皮是外焦里嫩，小黄鱼则炸得透骨酥脆。 真香！ 也不知大爷是不是知道自己吃得偏甜，下的酱里似乎有点甜味。 庄亦臣边哈着气，一口一口地吃着吃着，没等吃完，身旁就站了个人。 他挑眼一瞧，见是王歆然，倒真是冤家路窄。他又望了下四周，叶一柠是不在，还好。 王歆然站了在他身旁是一副嫌弃，“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 “小然啊，吃点什么？”大爷笑呵呵看着两人。 “就和他的一样吧。” “大葱来点？” “哦好。” 庄亦臣，“女孩子家家，口味还挺重。” 王歆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也就比庄亦臣矮了小半头，“我也没觉得你把我当女生啊。” 庄亦臣顺着话茬道，“那倒是。” 王歆然眼一瞪，直接给庄亦臣的白鞋来了一脚，“嗯？！” 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招惹这人。尤其岁数还小，臭脾气不知道收敛。 赵大爷乐呵呵地给王歆然递了烙好的饼，“你俩认识。” 庄亦臣，“认识。”王歆然，“不认识。” 两人大眼瞪小眼，庄亦臣给大爷递了钱道，“大爷，给。” 十块出去，大爷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打算找钱的意思。 指不定大爷内心还小得意，觉得给了个助攻？！ 得，还白请个煎饼。 “王姐，待会没事吧？”庄亦臣问道。 王歆然怕烫，手里拿着煎饼也没下嘴，“怎么？有事直说，约会免谈。胆子还不小，主意都打我身上来了不成。” 王歆然就想起叶一柠昨天说庄亦臣是不是喜欢自己的事情，昨晚回去后怎么想怎么不对。庄亦臣对她，表现得是要比对叶一柠还亲热多一分？ 连自己抽烟都知道，肯定暗地里还调查了一回。 现在还请自己吃煎饼，呵，男人。 昨天自己还问庄亦臣是不是喜欢自己，当时老老实实说喜欢自己不就行。虽然她肯定也不会答应。 最关键是，还非得把一柠也绕进来，让她白哭一场。 庄亦臣走在前头，扭头看着王歆然，“什么跟什么？你这对a我也要不起啊。” 见王歆然脸都绿了，他指了指对边的理发店门，“进去。” “嗯？”王歆然没明白什么意思。 “老板！” 庄亦臣在店里叫了两声，一头锡纸烫的托尼是从内屋走了出来。 “哟张小哥。” 托尼看了眼王歆然，“带女朋友剪头？” 庄亦臣摆了摆手，又把王歆然摁在了理发的位置上。 “给她把这杀马特理了重新烫一个。我姐小不懂事，非得玩这非主流，看得我膈眼睛。” 托尼问道，“咋烫？” “随便烫个波波头吧，这短发也没什么好烫。九折啊，老板，我可记着。” 第九章 传说中的三角恋? “干嘛？我不剪。”王歆然感觉一阵奇怪。 庄亦臣歪了歪嘴，自己好歹三十了还处过好些对象。这汪星人别提多惨，以后那叫三十老女人，老阿姨。连对象都没谈过。纯粹自己给作的。 好歹朋友一场，臭脾气是没办法帮她改，说不动，但外形还不能指点指点？而且他也真就看不过那杀马特发型。 庄亦臣道，“我跟你说，别学什么春春笔笔那些发型。” 以后她们自己看到都想拍死当年的自己。 他又接着说，“弄个简简单单的，人漂漂亮亮不好？耍什么个性。男生看到你这样，躲都来不及。” 王歆然透过镜子看了看庄亦臣的神情，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心里头的抗拒感便少了一分。 “还不如说是你自己喜欢，费尽心思。”王歆然不免腹诽了句。 庄亦臣又拍了拍她狗头，“电话号码留一个。周末我看什么时候，叫上狗蔡，哥仨撸个串。” 他也懒得管什么重生前重生后，一回生二回熟，那时能当兄弟，这会也一样。相处那么多年的朋友，要真因为不和叶一柠谈对象就丢了，想想还是怪可惜。 “哦。”王歆然难得老实，给庄亦臣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庄亦臣记了号码，又对托尼道，“老板，待会顺手把她那撮小黄毛也处理一下。” 托尼听了那是高兴，有生意嘛，那是连连说好，而且女孩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行，我走了。回头联系。”庄亦臣对王歆然道。 待庄亦臣离开了理发店，王歆然坐在镜子前，平常神经大条的她，难得也陷入了一番纠结。 “怎么办？” 庄亦臣看着就像是喜欢自己，但一柠是喜欢庄亦臣吖！ 嘶！传说中的三角恋？！王歆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烦！ 在一顿胡思乱想中，没过两小时，托尼就完工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像回到了高中时候的形象。 还挺好看？汪星人傻呵呵地想到。烦恼什么的，早就抛到了九宵云外。 ...... 庄亦臣出了托尼的店，想了想，倒是想起自己大一是还在学生会里待过，没记错是外联部。 拉没拉成过赞助庄亦臣不记得，锻炼了什么能力也说不清。无非是本着，不能浪费皮相，外联又多是俊男美女，所以才进的外联部。 庄亦臣想，胡青山那也是庄亦臣的校友，问问学生会的高年级，应该是能得些消息。 当时庄亦臣毕业，是铁了心思要进风投圈。他当时不知道风投机构不怎么待见应届生，碰壁不少。 后来幸亏面试遇上了胡青山，多了校友这层关系，谈多了几回，庄亦臣才算入了行。 胡青山是什么专业的，庄亦臣不知道，不过知道个年级，是04年毕业。 他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拿自己的诺基亚翻找着通讯录。 一行一行地滑去，嗯，女生名居多，而且很多都想不起来是谁。畜生啊！ “李笑南。” 庄亦臣也就记得她是外联部的部长，其他则是翻看半天名字也没想起是不是学生会的人。 嗯，是个美女，还是他们部门的部长。 庄亦臣能记得李笑南，因为进学生会还都是因为她。似乎，自己当年还和李笑南聊过一阵的短信，有追的想法。 后来么，是因为和叶一柠在一块了，就停了下来，没能下手。 庄亦臣不免摇了摇头，这应该没雷区吧。 想罢，见时间已经是过了下课时间，他便拔通了李笑南的电话。 庄亦臣，“喂，笑南姐，我是亦臣，在忙吗？” 电话里，李笑南温婉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哦亦臣啊，你到饭店了吗？稍等一下，我回了宿舍就过去。” 庄亦臣，“？？？” 怕不是球赛前约了李笑南吃饭？庄亦臣突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但他并不记得前世有这回事，这特么才是最骚的。 庄亦臣抹了把脸，大概是猜出了自己的路数：当年自己是和叶一柠打得火热，所以和李笑南的约饭就鸽掉了，后来都不怎联系。 典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但这会电话都打了给李笑南，而且自己还有事问她，那只能是硬头皮上了。 庄亦臣道，“行，我现在在学校大门正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他都不知道约的哪，省得麻烦。 “好。那你等我一会。十分钟，唔，五分钟。” “好。” 说完，庄亦臣挂断了电话，翻出了短信，第一条便是约李笑南吃饭的，是校外新开的一家粤菜馆。 他想了想，好似李笑南也是粤东过来的学生。 十五分钟后，李笑南准时到了校门口的位置。 庄亦臣好生打量了一番，竟是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 笑南虽名是谐音了“笑男”，颇有点假小子的味道，其实柳眉两道，笑靥生两对小酒窝，是温婉可人的一个女生。 李笑南道，“久等了，学弟。” 随后又半掩着樱桃小嘴，不住笑道，“怎么理了这样的发型？” “不好看？”庄亦臣问道。 李笑南道，“说不上，就是有些不习惯。” 那我倒是希望你的印象能差一些，庄亦臣心想。李笑南只说“不习惯”，庄亦臣也不知道她是客气，还是说她和十八岁的自己本就有一些暧昧。 庄亦臣道，“那走吧，去餐厅。” 他是不饿，刚吃了个煎饼果子。不过李笑南来都来了，他也不可能说问两句胡青山的事就溜。 李笑南点了点头，和庄亦臣并肩同行。 “学姐，有个事是需要你帮忙。” “嗯，你说。” “我在找一位04年毕业的学长，人叫胡青山。” “04年吗？那我可能得先问问。是找这位胡学长什么事？” 庄亦臣想了想道，“有高中同学创业找融资。我之前听说过这位学长是在风投机构上班，不过我没有联系方式，所以就想帮忙问一下。” 李笑南点了两下头，“好。晚饭后我看看。” 庄亦臣又道，“知道在哪个公司上班就行。当然，能有其他的也好。” ...... 第十章 偏执型自恋狂2b号 这孩子在撒谎。 李笑南坐在饭馆里，微笑地看着对面的庄亦臣。 有个同学想创业找融资...... 有个朋友喜欢了一个学姐...... 有亲戚家的孩子对心理学有兴趣...... 这位偏执自恋狂的庄学弟，说话时，有些句式总保持了良好的习惯，有时是撒谎，有时是掩饰，让李笑南大概是能猜出他心里的意思。 不过，到底是不是庄亦臣想创业，李笑南一时也摸不准。但对李笑南来说也不麻烦，庄亦臣不是要找这位胡青山学长吗？ 她不也是胡青山的学妹，回头同胡青山认识了聊聊便知道。 “亦臣，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李笑南问道。 性格有些变化，看到自己的情绪也没之前那么激烈。 庄亦臣想了想，让车撞死算不算？重生算不算？ 十八岁的外表里，装着的是三十岁的灵魂，性格没有点变化就怪了。 他笑道，“前阵子做了个恶梦，梦到几年后的自己准备结婚，然后突然被车撞死了哈哈。” 庄亦臣刚刚翻看和李笑南的短信，也想起了她是心理学专业的，此前庄亦臣和她聊短信，便总拿身边的怪事或是自己做的梦来当成聊天的话题。投其所好嘛。 而且，他也很好奇，李笑南对这个似梦非梦能解释个什么出来。 李笑南微微点头，俏皮地说道，“那解释成，因为你人本身长得挺好，在找对象的问题上可挑对象很多，所以你心里其实畏惧找个对象谈到结婚。” 毕竟你人本来还真挺自恋。花心的人嘛，总怕落脚了没得玩。 她又道，“你觉得怎么样。” 庄亦臣歪了歪嘴，“那还真不怎么样。” 其实李笑南说得也对。自己18年虽还没买房，但手里存款和即将兑现的carry也有几百万。就算岁数到三十，谈不到结婚那也无非是自己觉有点条件，心里也存挑剔的意思。 “先点菜吧学姐。” 庄亦臣给李笑南递了菜单。 李笑南微眯了眼睛，这话题转得。显然，自己胡乱一说还真说中了什么。 “你点就好，我听你的。” 对自恋的人，得顺着他的毛捋，给他表现男人一面的机会。 待庄亦臣点好了菜，李笑南又问道，“能再说说你那个恶梦吗？我觉得挺有意思，一般人做梦要么做过去的经历，要么就是现实和梦幻的混合。像你这样，明确知道梦是未来的场景，这个是不怎么常见。” 庄亦臣看着对边温婉可人的李笑南，这对手有点难缠啊。怎么当年自己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况且，他这个所谓的梦就是随口胡诌的。 “额，梦到说自己赚了几百万，事业有成，混得人模狗样。具体就记不清了。” 李笑南，“这样啊。” 人模狗样？这个自恋狂学弟，之前应该不会这么贬损自己才对呢。平常和她吹嘘的最多，那莫过于明里暗里说自己多么受女孩子欢迎。 不过么，在李笑南眼里，庄亦臣之前那种表现，就跟向她炫耀新买的yoyo球多炫酷的小表弟一样。 “学姐呢？”庄亦臣客气道。 “和之前差不多咯，大二的课业还挺重的。外联部的工作我都推了给你钢哥呢。” 庄亦臣想了会，似乎这钢哥是外联部另一个部长，但自己印象也不多深刻。 这时，服务员一边上了菜，李笑南又问道，“对了，学弟的同学创业是做什么？” “互联网行业，他们做了个网站，有一些营收，但扩展业务范围需要些钱，所以准备找融资。” 他心说，这谎真就随口一说，就是给找胡青山当个理由，谁知李笑南是揪着不放。 真是个好奇宝宝。 “互联网啊？好像最近几年都挺火热的，学弟是和你同学一块做吧。” 庄亦臣摆了摆手，“谈不上，只是帮忙问问。” 李笑南听了便也喏喏地点头，没再细究。 她本以为庄亦臣会顺着话茬多说几句，按说男生不都喜欢在女生面前显摆本事才对，此前的庄亦臣也不例外。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剩下的时间里，庄亦臣很好地发挥了自己三年相亲得来的尬聊功夫，言语既客气，又礼节到位。麻烦归麻烦，但好歹是找人帮忙，不能不客气。 待两人吃完饭，庄亦臣又送着李笑南回了学生宿舍。 李笑南回到了宿舍，从自己的书桌上取下了一个小本本，打开台灯后，一边思索一边是写着笔记。 “偏执型自恋狂2b号，第一次独处记录： 因不清楚细节的梦，性格发生了极大变化，较之前的轻浮相比，变得相当沉稳。 言谈中模棱两可的词句增多，且谎话变多。但与之前是为了表现自己魅力不同，此次多是用于掩饰个人目的。 交谈中虽非常热情，但客气之中能明显感觉到距离感。对异性兴趣降至极低程度 ......” 写着写着，李笑南身后就来了个人把她抱住，“南南，写什么呢？” 她回头一看，是舍友苏瑜。 “刚和2b去第一次独处，记录一下。” 苏瑜接过了李笑南的笔记，“emm......之前你不是对2b失去了兴趣吗？还说吃饭还是因为他疯狂邀请，怎么，有什么新的表现？” 李笑南抿了抿嘴，“嗯，突然有了些兴趣。2b的性情变化有些大，而且他给我形容的梦也特别有意思，想着就记录下，下次有机会再和他聊聊。” 苏瑜又看了看笔记，“这个‘对异性兴趣降至极低程度’，是怎么讲......” 李笑南嘟了嘟嘴，“我给2b撒娇，他居然愣了三秒，然后还装傻。” 苏瑜听了是笑岔了气，“那咱们南南女神为了专业学习，也是牺牲了色相呐！” 苏瑜又看了一眼“小魔女”的书架，这入学也就两年，观察记录的笔记都老多了。 “还有，我记得2b长得挺好的吧。不会是学姐真的要对学弟痛下血手了吗？” 李笑南浅笑道，“那没有。” 她对庄亦臣的秘密未必感兴趣，也只是把他当成个学弟或者说观察对象，此番，那是好奇于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变化这么大的原因。心理学吗，不就是要找这个。 “苏苏，这个编号在外头可别乱说啊。” 苏瑜道，“是是是。不过你也稍微得注意下形象吖。知道院里的男生都怎么说你么，备胎无数的小魔女。” 李笑南则不介意道，“那我才不管，不就是和他们多聊了聊以前的经历和感情，我这是学习用的。是他们自己动歪心思。” 苏瑜也是无奈，“好好，你牛，我服气。” 两人聊完，李笑南便又开始回忆起和庄亦臣吃饭的细节。 待她写完，她一边念叨着胡青山这名，嘴上是微微一笑。倒是不怕庄亦臣后面不敢来找她。 想罢，李笑南便给前学生会会长，已经大四的学长发了个短信。 第十一章 树林小道 但愿李笑南不是自己的迷妹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庄亦臣哼着小曲，离开了李笑南的宿舍楼，随后又去了趟图书馆，电子阅览室到晚上是能空出些位子，他打算一直待到了十点。 回去计院宿舍时，庄亦臣抄了学校里树林小道回去。他对这条树林小道还挺熟，因为前边再不远就是工管学院的宿舍楼，夏天时候走树林是更凉快，以前他经常和叶一柠走这条小路去图书馆，晚上又一起回来。 不知是因为天晚还是太热，此时小路上几乎是没有人。 庄亦臣这刚走了一段，却见树林里有人影在鬼鬼作祟，还一边往树林深处走。他看了眼，本以为是热恋中的情侣在找刺激，但恰逢月光照了下来，庄亦臣再看却意识到有点不对。 那人是蒙着脸，肩上像扛着东西，像个人！ 庄亦臣心中一凛，这人贩都嚣张到在学校里干活了？还绑大学生？ 庄亦臣一边悄悄地跟随，又给狗蔡发了短信，叫他找几个男生过来，又让他五分钟后给自己来电话，要是没接，便及时报警。 “哎哟妈的，累死我了，这娘们还不轻。” 树林里的男子停了下来，半蹲在地上，骂骂咧咧了一阵，又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但似想了想后，又收起了手机先是把女人脸上的头套给摘了下来。 “嘶！马拉个巴子，也太他娘漂亮了。” 女人手脚都是绑得结实，嘴上也塞了布条，她害怕得发抖，脸上也早是泪眼汪汪。 “艹。管他妈什么报酬，爽了再说。” 庄亦臣见男人已经迫不及待要下手，他再等就来不及了！ 别tm是磕了药的社会混混，庄亦臣以前听朋友说过，碰到这样的最好是敬而远之，毕竟药劲上头，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庄亦臣没多迟疑，全身紧绷着，以最快地速度朝男子奔去，“嗬”地喝了一声，飞身就朝他的头踢了一记鞭腿。男子是半蹲着，庄亦臣也就当是爆射一脚凌空抽射球。 “啊啊！”男子直接被踢倒在地，捂着腮帮子，痛得呲牙咧嘴。 “你他妈找死！” 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庄亦臣看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心里暗骂要糟，这他妈还真是个滚刀肉啊！ 男子拿着小刀，迈了两大步往庄亦臣靠，唰唰地舞着刀就要往庄亦臣身上招呼。 “刺啦！” 庄亦臣抬腿就往他小肚子来了一脚，也亏得腿长，没让他给刺到自己身上。 男子又被踢倒在地后，庄亦臣见势就往他手上一踹，把刀子是踹到了其他地方。 男子见是打不过，连滚带爬地就直接是往林子里钻。 “别跑！” 庄亦臣喝了一句想要追，但一想边上还有个女人，便不敢放心去追。 而且，刚和那人打的过程中，他似乎还注意到树林里还有个人影，不过现在是没再看到。 那男子自言自语不多，但庄亦臣是听到了“报酬”、“爽了再说”这样的字眼，这不难猜测，男子是受人委托，至于这急于下手，则是计划之外。 想了想，庄亦臣便打消了追过去的打算。他走到了女人边上，待看清了她面貌后，人却有些傻掉了。 “叶一柠？” 庄亦臣按下了心中的震惊，先是给叶一柠松绑。 布条刚拿开，叶一柠是小声地啜泣着，很是楚楚可怜，显然是被刚才的情形给吓坏了。再解了她手脚的绳子，看着她手脚上的勒痕，庄亦臣不免也是有些心疼。谁知还不待自己问话，叶一柠便是抱紧了庄亦臣的身子。 庄亦臣，“......” 他只得是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没事了。别怕。” “铃铃铃......” 他抽出手拿了手机，“喂，阿蔡，没事不用过来。报警电话也先别打，我一会处理了，回去再和你说。” 说罢，庄亦臣挂断了电话，又对叶一柠道，“能走吗？先离开这里。” 叶一柠弱弱地摇了摇头，庄亦臣见状只能是半蹲在她跟前，将她背到了身上。 再走林子里的小道，庄亦臣也不放心，他便往前走了一会进了校道的大路。时间虽然晚，但这里起码有摄像头，偶尔还有保安经过。 他把手机往身后递了递，“先报个警，我直接往校门的警卫处走。” 叶一柠小声道，“我没事了，能不能不报警。” 庄亦臣想了会，也明白了叶一柠的意思。无非是名声问题。 报了警，事情多少是要闹大一些，那她夜里被人带到树林里的事总能被有心人知道。他可以作证什么事没发生，但脑子长在别人头上，别人怎么龌龊地想，着实就没法干预。 “唉。好吧。” 庄亦臣听了只能是先往叶一柠的宿舍走。小姑娘已经受了惊吓，还是顺着她好些。 他接着道，“把你电话留一下，以后有事情可以随时给我。” 一时之间，庄亦臣心里是生了些内疚。 因为前世压根就没发生过这破事。 似乎当时已经和叶一柠关系挺好，球赛后的几天也都是陪着她出入。 十分钟后，庄亦臣背着叶一柠到了工管宿舍，叶一柠的情绪已经是稍好了一些，但眼睛却还是有些红红的。 他给王歆然打了电话，“在宿舍吧？” “干嘛呢，大晚上的。有事直说。” 庄亦臣道，“下楼一趟。” “啊？这都快熄灯关门了。不下。” “让你下来就下来，哪那么多废话。” 说罢，庄亦臣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王歆然从宿舍楼里出来。 “怎么了？一柠！” 她见叶一柠眼睛红红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赶忙是着急地问了起来。 见叶一柠不说话，王歆然站起身来反手就给了庄亦臣后脑勺一瓢。 “你这秃驴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了不瞎搞吗？怎么回事！” 庄亦臣实在懒得跟王歆然计较，“不是你想那样。先带一柠上去。好好休息，有问题之后再说。” 说罢，庄亦臣也懒得和王歆然多嘴，人直接就离开了工管宿舍楼。 待走出了不远，他便又返回往刚才的树林小道走去。 第十二章 姑姑庄语 庄亦臣回到宿舍后，蔡东明等人也围了过来。 蔡东明问道，“亦臣，刚是怎么回事？” 庄亦臣摇了摇头，叶一柠都不打算报警，那他更不好随便说。 他说道，“路上遇到偷自行车的，人跑了。没事了，剩下的我回头给学校保卫处提一句。” 王文华则看着庄亦臣，看他是不太愿意说的意思，“那行，人没事就好。阿蔡，让亦臣解决就行。” 说罢，王文华便揽了其他两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庄亦臣则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从兜里拿出了从树林拾回来的小刀。 刀子他用了个塑料袋装了起来，弹簧刀，刀柄还带则个龙头雕，略显浮夸。 他没多把玩便将刀子藏到了他衣柜的储物箱内，能不能派上用场庄亦臣不清楚，但至少得先留着。 他拿了手机，编辑了短信。“没事好好休息”，给叶一柠刚发出去，手机就又来了短信。 短信是李笑南的，“学弟，已经知道胡学长是04自动化的。其他我再帮你问问。” 李笑南办事还是挺利索，这才两三小时就问到了胡青山的事。 他回复道，“谢谢。改天再请南姐吃饭。” “铃铃。” “好啊。那就下周末吧。胡学长的事肯定给你找好。” 庄亦臣看了只得一笑，李笑南会看不出他就是客气？那肯定不能。 哎，什么叫帅哥的烦恼。 他只得回复了“好”。 不知叶一柠是不是睡去了或是不想回，见手机再没消息，他便取了衣服洗澡去。 ...... 第二天，周六。 本以为周末能多睡一会，但兴许是第一天早睡早起，庄亦臣到早晨七点就醒了过来。 他照旧和昨天一样到操场活动了一圈才回到宿舍。 “铃铃。” 刚坐定没多久，庄亦臣手机就来了电话，是老妈萧文淑。 “喂，妈。早啊哈哈。” “诶，小伙子还挺早啊。还以为你在被窝里睡大觉呐。” “那不能，嘿嘿。咋了，这么早来电话。” “你这孩子，开学多久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来个电话。我不追着，还指望你打？就问问你在学校怎么样了。” 庄亦臣嘿嘿一笑，到底还是老妈关心自己，老爸庄言那对自己基本就是放养，除了打钱，别的也不管。 “好着呢。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校课业也多，没乱来。” “那好。找女朋友了吧儿子？” 庄亦臣尴尬了下，“额，没呢。” 萧文淑道，“现在你也大学了，该找就找啊，妈也不是催，就是什么年纪就得干什么事情。以前还是高中，得奔考学去，那才严格要求你。现在可没这回事啊，好好找。” 萧文淑也没停，接着问道，“对喽，以前高中和你挺好的那女孩，现在还有联系没有？” 庄亦臣，“额，妈你说的是哪个？” 萧文淑，“......，就那个柳静静。” 庄亦臣想了想，关系好？柳静静？似乎自己自从高中毕业就再没见过这女孩。 “没联系，不太清楚状况咯。” 萧文淑，“那倒怪可惜了。行吧，我也不给你瞎指挥，回头我让你爸每月给你多打一千块。活动经费，自个安排好怎么用。” 庄亦臣本想拒绝，但一想，家里有老庄在，这些年一直过得挺沃实，加之自己以前也是个“伸手党”，突然不要了，那还显得奇怪。 反正老庄的想法也一直都那样，“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要说庄亦臣说上学一边赚钱，不要家里打钱，那老庄估计还得臭骂他一顿。 “哦，好。谢妈。” 萧文淑说完这事，便又问了别的。 “还有，你姑姑呢，你是不是又没去她那。她可老给我提这事，你在京城上学都快一年了，没事抽空往她那去，知道吧。 以前小时候天天吵着去姑姑家玩，现在倒好，长大了到京城上学，也不知道多去你姑姑家坐坐。” 庄亦臣一听，那自己好像还真不太像样。 姑姑庄语很早就嫁到了京城，庄亦臣还在小学初中时，逢寒暑假，要是萧文淑有空，都会带着他到京城，在姑姑家住上一段时间。 “哦，那行。对了妈，姑丈今年不是在江赣又开了新矿？他不在家吧。” 庄亦臣记得，姑姑庄语嫁的是矿老板，祖传的，姑丈他爸早年就在江赣一带谋生，留下了些家财。当然若说多大户是没有，但在京城是肯定站得住脚跟。 萧文淑狐疑地道，“这你又知道？你爸给你说的？” 庄亦臣喏喏道，“嗯啊，开学前听老爸提了一嘴。姑丈不在也没事，我看今天或者明天去他们家作客。” 萧文淑道，“行，你安排好啊。妈就不多说了，照顾好自己。” 庄亦臣应允了好几遍，萧文淑又唠叨了吃穿好几遍，最后才算挂断了电话。 待挂断了电话，庄亦臣摸了摸头皮，要没记错，姑丈王文新今年在江赣新开的矿过两年就得出事。庄亦臣只听庄言老同志提到过一些细节，但具体是不甚了解。 说的是，当时接手的矿有手续不齐的情况，加之生产管理不到位，后来因为雨季突然暴雨导致塌方和泥石流问题，闹出了人命，据说其中一名股东也恰逢考察在矿场，生生活埋了在里头。 姑丈王文新给庄言老同志吐露过些苦水，说的赔钱赔到命根子不说，矿场也因为被盯上了无法开工，卖也没人敢接手。 京城西边，他当时是用过公司的名买下过几处房产，为了补掉些窟窿便质押给了银行。房子后来因为还款问题被收走了，他还没跟敢跟姑姑庄语提。说是真要给她说，只怕提刀剁了他都不够。 后来怎么样了，庄亦臣是清楚得很。瞒总归是瞒不住，毕竟连自家住的两层复式都被卖掉了，姑姑庄语再不知道情况也有假。身价上亿是有，毕竟矿就还在江赣那，但开工不得，更卖不得。 想着想着，庄亦臣不免也有些犯难。说帮忙吧，事还远着，而且说辞还不能太夸张，毕竟姑丈这些年意气风发，让他听一个不懂行的毛头小伙的话，真就是亲戚关系再好也未必相信。 想了想，他便拨通了姑姑庄语的电话，先走走看再说。 第十三章 找个差不多的 待庄亦臣同姑姑庄语说了中午过去后，他便从学校出发，坐上地铁往姑姑家去。 小区离京华大学不远，只二十分钟就到了，庄亦臣在楼下买了些水果，便提着过去了。 待他按响了门铃，姑姑庄语便迎了出来，“哎呀，臣臣来了，来来进来近来。” 庄语此时刚四十出头，姑姑庄语在庄亦臣的记忆里，一直是个美人的范儿，现在看她，那保养得就像是刚三十。而且，重要的是家里没出事，没有那么多烦恼挂心上。 庄亦臣把果篮摆在了屏风，一边脱了鞋。 “小姑，我都多大的人了。听你喊这臣臣都怪肉麻的。” 十八岁听着没事，三十老男人听着就怪尬了。 “比我妈叫得还亲儿子。” 庄语笑了笑，手拽在庄亦臣耳根晃着他的脑袋，“那可亲了不是。上了高中都不怎么来，怪想你这孩子的。” “就是怎么剪了这么个头发，不好看。还带这什么，水果？自己家还这么客气，真是。” 说罢，庄语提了水果篮子往客厅走，庄亦臣也给着走了进去，一边看一边也想起许多回忆。 房子不新，从他小时候来京城住过，姑姑家就一直住的这个房子。上下两层复式，装修是偏着中式的装潢，厅里是摆了不少瓷器和挂着字画，中间摆了全套的红木家具。 这正中间的红木沙发，两个边角原是一模一样的空雕的圆球装饰，不过现在有个角是缺了的。具体是几岁和王雨涵玩闹把这搞坏的，他反正是忘了。 厅堂出去，外头阳台还有个小水塘，水引着从一座半人高的假山落下，里头养着各式各样的观赏鱼。庄亦臣人走到水塘，鱼反正都偷溜溜地往另一头游。怕不是它们还记得，这小子和家里小姑娘以前弄死过一条贼大的金龙鱼。 庄语由着庄亦臣随处看，她一边往楼上喊道，“涵涵，你哥来了，快下来。” 话音刚落，螺旋着到二楼的楼梯就下来个秀气的女孩，她踢踏着粉色的拖鞋走到庄亦臣身边，人直接就挂到庄亦臣身后。 表妹王雨涵嘟嘟着嘴道，“哥。你怎么才来。是不是谈了哪个小妖精，天天光待在学校谈情说爱是不是？” “那没有的事。” 庄亦臣轻拍了脖子上王雨涵的手，走到了客厅坐了下来。 王雨涵坐到她身边，“还有你这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庄亦臣尴尬一笑，任由这王雨涵在自己头上摸，妹儿嘛，从小就和自己不讲究。不过，光头这事，真剪了后，简直是人人都要过问两句。 庄语看了是微瞪了王雨涵一眼，“还小妖精，都学的什么词。你哥上大学了，也该谈女朋友了。” 王雨涵小脚一跺，“那不能！嫂子怎么着也得给我过过眼才行！！哥你说是不是？” 庄亦臣往她小脑门一弹，“就你事多。这都高一了吧，安心学习。我谈女朋友还要你同意？再说，我也没谈，不然也得带家里给你们看看不是。” 王雨涵，微眯着眼看他，“啧，心里有鬼。” 庄亦臣也不管王雨涵的各种试探，撸着她的小脸蛋就是一个劲地埋汰。 庄语看两人打闹，笑得是分外开心，她对庄亦臣道，“要不姑给你介绍介绍？” 庄亦臣尴尬一笑，“额，不用吧。” 王雨涵摆脱了庄亦臣的魔爪，“妈你想给哥介绍谁？” 庄语想了想，“就你陈姨家的燕子姐，和你哥一个学校呢。” 王雨涵哼哼道，“那不行，燕子姐姐矮了点，哥这么高，不行！” 庄语听了觉女儿说得还有那么点道理，“那你张伯的二姐咧。刚从国外回来，我看她人都十八变了，挺合适。” 庄亦臣听了也不怪，姑丈王文新混迹江赣多年，见谁都是老表老表的亲，哪都有的是王雨涵的表伯表叔， 王雨涵吐噜了下舌头，“略，才不要。都比哥大了几岁。老得很。” 庄语抿了抿嘴，听出了女儿捣乱的意思，“行行。要不介绍你成吧。就知道打你哥的心思。” 王雨涵厚脸皮道，“那哪能呢。我最多就找个和哥差不多的嘿嘿。” 庄亦臣无语地看着这娘俩，对王雨涵说道，“又在绕你妈玩是吧。要知道你和那个浑小子谈恋爱，我非把他腿都打断。才高一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 庄亦臣又换了话题对庄语道，“姑丈呢，是又出门了吧。” 庄语道，“诶，说的是合伙的找了个新的地方，所以最近过去考察了。” 庄亦臣微点了点头，那就是刚去不久。 庄语则问道，“臣臣，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让王姐提前准备。还是想去外头吃？” 庄亦臣笑笑，“家里吃就行了，不讲究。” 庄语便起身，“行。那我给王姐吩咐一下。你俩先玩。” 王雨涵搂着庄亦臣的手，小声说道，“哥，要不去楼下转转。” 庄亦臣见王雨涵一副鬼机灵的模样，“咋了，你妈让你在家学习还是弹琴？憋得慌？” 王雨涵嘿嘿一笑，“懂我。非得让我在家练琴练琴，最近又考级，庄女士箍得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庄亦臣又弹了她的脑门，“行了，还敢这么说你妈。” 王雨涵，“别看她现在一副温柔哼哼，那是你来了。最近她脾气可爆了。” 庄亦臣无奈地摇头，自己这妹妹，不知是几岁开始弹的琴，以前就是自己来了，虽然玩归玩，但平常钢琴老师也是照常来，晚上琴也照样练。 可能，自己来了，她就有出去转悠的挡箭牌吧。 “行呗。还两个小时才午饭，我给你妈说一声。” 庄亦臣同姑姑说完，他便带着王雨涵出了门。 当然，姑姑庄语是不放心，还是让司机给送着他俩出门。 两人上了车后座，王雨涵对自家老爸的司机也不陌生，“李叔，载我俩去三里屯呗。” 庄亦臣听着三里屯，人不免是多想了下，这某个路口，他几天前刚碰着胡小悠，接着又出了车祸。 “年纪挺小，还喜欢往这地儿钻。” 说归说，他也就由着王雨涵安排，毕竟小妮子平常能出门的机会也不多。 第十四章 开曼公司【补】 司机将两人送到地方后，王雨涵看着商场外的麦当劳，对庄亦臣道，“哥，想吃冰淇淋。” 庄亦臣走在前头推开了门，“庄女士都不让你吃是吧。” 王雨涵都把她妈庄语叫“庄女士”，庄亦臣也就有样学样。 王雨涵瘪了瘪嘴，“最最关键是上学放学接送，都不能偷偷买。” 庄亦臣道，“按说吧，我第一次吃麦当劳还是小学来京城的时候，庄女士就喜欢安排到麦当劳吃饭，初中来就没怎么带过来了。” 王雨涵欢快道，“我记得我记得，你吃得都说晚上睡觉还睡不着。” 她接着道，“而且，那是因为你来我才有得吃。你要没来，我妈才不会带我吃。” 庄亦臣一笑，“说得好像还是你蹭我的脸面才吃上的。” 两人排上队卖了冰淇淋，手里各拿了一个走进了商场逛街。 “哥。问你个事。” “嗯，说。” “就是，你不是去年来京城上学吗，我妈也老拿你来说，就说我也得考京华才像样。一开始我其实也挺想。” 庄亦臣嘿嘿一笑，“嗯，我一直知道你崇拜我。没毛病。” 王雨涵白了他一眼，“但上学期下来，我就感觉好难啊。最近有一阵子特别不想学，光想着玩，练琴也不认真。” 庄亦臣想了想，王雨涵后来上的是师大？那反正是没什么好担心。 他摸了摸王雨涵的脑袋，“说教什么的就留给你妈了。有目标挺好的，但是得是你自己想要的，不能说是因为我，或者因为你妈。嗯，弹琴也一样。” 庄亦臣又道，“要是你自己不喜欢，就你这性子，你妈逼着你也没用。” 王雨涵想了想则有些释然，“好像也是。哥你真棒！我给你点奖励好吧？” 庄亦臣，“那你得先说是什么。” 王雨涵拉着庄亦臣就往服装店走，“奖励你给我买条裙子，你看还行？” 庄亦臣呵呵笑了两声，“我跟你说，我妈刚给我一千，说是给我谈女朋友的。你掂量掂量？” 王雨涵厚脸皮地点了点头，又给敬了礼，“是长官，明白。只能花一半给我，对吧嘻嘻。” 庄亦臣掐了她脸蛋两下，“也不知道你这不要脸是跟谁学的。” 王雨涵笑得灿烂，“你啊。” 庄亦臣无奈一耸肩，他也没谈女朋友的打算，学校平常也没太多花钱，便跟王雨涵进到了店里。 ...... 等庄亦臣两人再回到王雨涵家中，家里佣人王姐是早就做好了饭菜。 庄语看自家丫头还提拎着衣服袋子，不免是要多说，她道，“也就你哥疼你，光知道让你哥花钱。臣臣，生活费够用吧，一会我给你拿点。” 庄亦臣只得笑笑，这姑姑是真够疼自己的。这生活费就不说了，臣臣，臣臣地叫，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犯不着，姑。我爸给得有多的。” 庄语听了也不多介意，白了眼王雨涵后便叫了两人上桌吃饭。 庄亦臣看着桌上个头十足帝王蟹和龙虾，其他菜色也不少，这就姑姑庄语说的在家吃，真就和去外头吃没太大区别。就算以前佣人王姐没来，庄语也是带着去外头顿顿吃香喝辣。 庄亦臣要是没来，庄语和王雨涵母女俩倒是吃得平常，毕竟女人家胃口小。至于说他姑丈王文新在家，那吃得也比较清淡，因为王文新有三高，吃喝比较讲究。 庄语道，“坐，好好吃。都是我让王姐给你准备的。” 庄亦臣哈哈一笑，“好咧。” 王雨涵则坐到庄亦臣身边，又开始可怜兮兮起来，“妈，你偏心。” 庄语指尖戳了下她脑门，“昨天谁还说没胃口吃饭。天天说减肥减肥。我偏心给你，你也得能吃啊。” 这女儿到底是自己的，什么性子她都门清，就是非得嘴贱一下。 庄语接着道，“臣臣吃多点啊。你姑丈不在，这酒就不喝了。吃吃，不够不再让王姐做。” 庄亦臣连连点头，二话不说便吃了起来。 王雨涵看了一会，夹了两口牛肉都吃了半天，“是真能吃。” 庄亦臣笑了笑，“自己家吗不是，吃得开。” 待吃得差不多，庄亦臣便像庄语问道，“对了姑，我想注册开曼的公司。需要懂这个领域法律、税务和注册服务等机构，你有认识的朋友做这个吗？” 这是除了姑丈的矿场出事外，庄亦臣还要来这里一趟的缘故。 自己老爸庄言是老国企财会系统内的，姑姑庄语嫁人之前也是。而她到京城后则是跳到了外企的事务所，只是早几年不工作了，但就算重生前，庄亦臣也没少请教过他姑姑庄语。 庄亦臣也认识以前上班公司的服务机构，但那是香江的服务商，业务还不像后来一样拓展到了大陆。所以，与其自己找，还不如问问庄语还靠谱一些。 庄语微微一愣，“有倒是有。” 她只当庄亦臣是要倒腾个什么创业生意，她说道，“不过，如非必要，姑姑是不建议你开。可能你是看了一些资料，说互联网公司需要用到开曼公司做架构。但那一般是进入融资阶段的公司才会考虑。” 她想了想，又结合庄亦臣是学计算机，心里觉得应该是猜到了个大概。 “就说【开曼豁免公司】（ec），注册当年的各项费用，这都不低于5000美元。” 庄亦臣摆好了筷子，稍正色道，“姑，我不是做创业用的。我想注册的法律实体是【独立投资组合公司】（spc）。中间还需要一个投资顾问的形式用到香江公司，最后再到国内的投资顾问公司。” 庄语狐疑地看了庄亦臣一眼，“哪学来的？” spc，庄语当然知道。但开曼spc的制度存在时间其实很短，1998年引入后是适用于开曼的保险公司，到2002年，spc制度则放宽了条例，很多基金公司开始采用spc来做法律实体。 对基金公司来说，以往注册ec或者【豁免有限合伙企业】（elp），那每当有新投资组合要成立，那整个基金的一套架构可能要重新再为新基金走一遍流程。 spc则不用，一个新的基金要成立，只需要设立一个【独立投资组合】（sp）即可，每个sp之间的资产和债务都是独立的。 庄亦臣笑了笑。 对于庄亦臣来说，以后搞风投不可能只是投那么一两个项目，肯定是大量投，那前期就处理好架构，以后就能省下金钱和时间，不用频繁地去走那套注册流程。 他说道，“姑。整套走下来，价格我大概清楚，六七万美元得要。你只管给我介绍，剩下的我自己去谈。” 王雨涵听了后则道，“妈，六七万美元多少钱啊？” 庄语看着庄亦臣，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亲儿子”了，“五六十万人民币吧。” 王雨涵，“嘶。哥这么有钱的嘛。” 虽然家里挺厚实，但她也才高一，没听说过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谁有这么多钱。 “早知道买一千那条裙子。好亏。” 庄语，“......” 庄亦臣，“......” ps：缩写见【】。另外明天也是下午再更，两更正常。 第十五章 万万没想到 前前后后听下来，庄语也明白，庄亦臣大概是要成立投资基金，而且心思还不小，是打算照着完善的架构来做，以后长久地做。 “亦臣，这事你跟你爸说了吗？”庄语问道。 庄亦臣道，“还没有，等假期回去后会和他提。” 庄语听了微微点头，“行。想做投资，挺好的。不过你阅历尚浅，融钱的事情不容易，所以该给你爸说说。你爸呢，这块肯定是能给你帮忙。” 她想了想又道，“你姑丈最近两年也攒了一些，我是想着置办些房产，比较稳妥。不过，如果你做的事情合适，姑姑也是可以给你投点。” 庄亦臣道，“好，谢姑姑。” 话虽如此，但庄亦臣也不认为姑姑庄语的钱是好拿的。 亲戚关系一回事，但涉及到这里，那就是按正常生意谈，得让她看到回报。 而且，自己搞风投基金，不是说想投点就想投点。他设想的门槛是一百万美元起，总体规模在五千万到一亿美元之间。就是庄语信了，未必有那个胆子放心投。 不过既然庄语都说了，那到时候基金成立，这个“客户”还是要来争取一下的。 待酒足饭饱，庄语席间又问了不少细节，庄亦臣也就挑了能说的来讲，比方要投的领域和规划，两人是一直聊到下午三点才作罢。 等庄亦臣离开后，庄语不免都是感叹，上了一年学，她都有点不认识自家“亲儿子”了，变化实在太大。 “妈，给你商量个事。” 王雨涵在庄亦臣走后便黏上了她妈。 “嗯，你先说说，我考虑一下。” “就，给我周四周五也找个辅导老师呗。” 庄语狐疑地看着王雨涵，“怎么，死丫头还转性了？瞧你哥把你唬得。” 她又道，“那周三的钢琴课给你退了先吧，才高一，别太累。” 王雨涵嬉笑道，“那不用！先上再说。” ...... 庄亦臣离开了王雨涵家后，则又是坐了地铁回学校。 待经过球场，庄亦臣才发现原来今天是半决赛的日子，球场里，蔡东明正带着计院男生在踢球。好巧不巧，叶一柠和王歆然也在场边看球，也不知是不是奔着自己来的。 庄亦臣远远地看了两眼，抬脚准备走时，却见王歆然是发现了他，正和他挥手。 “妈的，怎么眼神这么好。” 他心中嘟囔了两句后，只得是走进了球场，往两人的位置走。 王歆然见庄亦臣来了，给他让出了位置让他站在两人中间。 这一左一右，叶一柠是天然的美人胚子，恬静淡雅，加上心里有事，看着就柔柔弱弱的，分外惹人怜爱；王歆然则剪去了那头杀马特，虽穿了身t恤牛仔裤还显男孩子气，但衬着一头短发，也是别具风格。 一开始，计院和对边电气学院的群狼是各种心怀鬼胎，但那是有贼心没贼胆。结果没成想来了个光头，还站了在两美女中间，妈的简直就想跺了那秃驴。 王歆然道，“喂秃驴，怎么今天没上场。” 庄亦臣白了她一眼，这汪星人昨天骂他了句“秃驴”，现在叫上瘾了么。 “刚才有事出去了，就没上。” 他扭头对叶一柠道，“人没事了吧？昨晚睡得怎么样？” 叶一柠微摇着头，“没事了，昨天谢谢你。” 庄亦臣看着她，心想肯定是心里还想着，但叶一柠似乎对自己多了些距离感，他也没再多问。 “这样也好吧。”他想到。 王歆然在一旁拉了拉庄亦臣的胳膊肘，小声说道，“喂，昨天到底是什么事？” 庄亦臣摁着她的脑壳，“她不说，你就别多问。以后没事两人一块出入，夜里少点出门，知道吗？” 王歆然喏喏应了两句，庄亦臣便懒觉多说。 “喂。头发剪完，你看怎么样？可还行。”王歆然拨弄着她那头短发道。 庄亦臣呵呵一笑，“得了吧。我要不让你剪，你还能剪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叶一柠还是多少听到了些，而且庄亦臣和王歆然间动作不小，显得还格外亲昵。叶一柠看着，心里不自觉就有些难受，兴许那天王歆然问庄亦臣是不是喜欢她，庄亦臣只是不好意思回答吧，她如此想到。 “然然。我想先回去。”叶一柠笑着对王歆然道。 王歆然道，“啊？不看完再走吗？我陪你吧。” 叶一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宿舍就可以了。” 说完，她便一个人往球场外走。 庄亦臣见了是拍了王歆然脑门，“去啊。待我这干吗？” 王歆然瘪了瘪嘴，“哼”了声，“凶什么凶！” 脚上又给庄亦臣的鞋子跺了一脚后，跟上了叶一柠的脚步。 庄亦臣摇了摇头，没闹明白事是什么回事，这汪星人怎么看自己的小眼神有点不对，脾气还比以前虎得厉害。 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把王歆然当兄弟，这个兄弟却想“上”他，而关键是，叶一柠似乎还把这事当了真。 ...... “nice！好球！” 眼看比赛马上结束，计院这边还领先着一球，顶替庄亦臣到前锋位置的邵伟是在禁区外踢了一脚好球，庄亦臣便也帮忙喊起了加油。 比赛结束后，庄亦臣便和计院的队员一块到了饭堂聚餐。 蔡东明捅了捅庄亦臣，“狗庄，不是说没空吗？不还在场边看球。” 庄亦臣道，“你这话，邵伟可不爱听，对吧邵伟。这不有我没我一个样。而且我是下半场快结束才回来的好吧。” 邵伟道，“那没有的事。我本来踢边锋多舒服，临时顶你的位置，要不是狗蔡给我喂了无数个好球，我是进不了。” 蔡东明啃了口鸡腿，“关键，你不来，没啦啦队啊。不得劲。经院那帮娘们，看你没来直接开场就散了。” 庄亦臣道，“你小子是踢球还是看美女？怎么没把你李思思叫来看球？” 蔡东明听了是嘿嘿直笑，“她要报辅修，功课紧张，没敢叫来。” 邵伟眼睛一转，向庄亦臣问道，“庄哥，问你个事。刚场边那两女孩，哪个是你女朋友？” 庄亦臣，“额，都不是。” 邵伟，“那个高个的，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 “咋了？看上了？”庄亦臣就在想，给汪星人剪了个头，还真给她转桃花运了？ 蔡东明边吃着鸡腿，“嗯，我看行。那女的还挺漂亮。” 庄亦臣，“......” “狗蔡，你王姐可还记得？那是你王姐。” “啊？”蔡东明差点是没惊掉了下巴。 庄亦臣是啧声连连，没想到啊，汪星人也有今天。 第十六章 我，和尚还俗 第二天，庄亦臣是照常的节奏，早早起床，在操场运动了一会。 给邵伟介绍汪星人的事，他自然没有自大到揽到身上。有本事，自己追去，再说，计院的球赛，王歆然也常来看。 运动完回宿舍待到了九点后，庄亦臣是往学校图书馆走去，没成想到了图书馆二楼后，电子阅览室今天是闭馆大吉，在维修设备。 他只得转身往楼下去，准备要到校外的网吧。 “看来还得买个电脑，再看狗蔡和林宇对拉网的意思。” 宿舍终究是要一块住四年的小团体，要是蔡东明和林宇都没有买电脑的意思，那拉网对他们来说也没用。虽说计算机专业没个电脑不太像样，但06年的电脑是不算便宜的东西。 而且很多时候，靠着电子阅览室或者学院实验室也是能完成功课。 庄亦臣想好，打算晚上和舍友们提一嘴。 “阿伟哥。你这不还吹牛说拍马上了，保准把叶一柠追到手。咋样了现在？” “呵呵，不咋样。” 庄亦臣循着声音一回头，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八分一决赛是机械学院的10号李伟。 他对这粗黑的大个子印象还挺深刻。 “叶一柠？” 庄亦臣心中不免多想了下。 李伟也看到了庄亦臣，人直接是闭上了嘴巴，给跟班小弟都不怎么说话。 “嗨哟，这不是伟哥吗？好久不见。”庄亦臣返身走上台阶，嬉皮笑脸地对李伟说道。 李伟看着庄亦臣如此热情，一时半会是有些错愕。 庄亦臣直接是走到他身旁，“伟哥这是要追叶一柠？” 他揽着李伟的肩膀，热情道，“巧了，我正好和叶一柠熟，还能帮着你来两手。” “就是嘛......” 庄亦臣话锋一抖，“我听她说，昨天晚上......” 李伟冷眼看了下庄亦臣，胳膊肘直接就要架开庄亦臣，庄亦臣是用手挡着，两人一下就错开了。 李伟哼声道，“跟你很熟？什么王八东西。” 庄亦臣倒不恼，由着李伟和他的小弟走下了楼梯。 待李伟离开后，庄亦臣面色阴沉地离开了图书馆。 照李伟的反应，他心里未必是真有鬼，可能仅仅是看庄亦臣不顺眼。不过，光凭李伟小弟的话，这就足够让庄亦臣把李伟这个人惦记住了。叶一柠不计较，不代表他庄亦臣能放过。 “不过，当天晚上的，应该不是李伟。这点倒是可以确认。” 因为庄亦臣当天是给那男子的脸和手各来了一脚，这才两天时间，按他当时的力道，不大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想罢，庄亦臣就离开了学校，电子阅览室不开门，那他也只能去校外网吧。 庄亦臣刚把卡递给了网吧收银小妹，“帅哥，认识一下呗，关注你好久了。” 庄亦臣看着她那一头比王歆然此前还过分的乡非洗剪吹，深吸了口气后客气道，“美女，我刚庙里出来的，师傅说不能沾女色，见谅。” 网吧收银小妹多看了庄亦臣两眼，她本以为庄亦臣是道上混的，毕竟这年头，剔光头的人不多，看着就很虎。 她听了庄亦臣的话，多想想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因为庄亦臣长得实在太帅，还挺面善。 还真是和尚还俗？ 网吧小妹眨巴这眼睛，但终究是抵抗不过这“和尚”的男色诱惑，“那还是认识一下呗。我叫小娟。留个扣扣吧。” 庄亦臣正要装模作样，摆个双手合十糊弄一下，一张大手却直接是“啪”地一声拍在了网吧吧台上。 “娟儿！我大毛待你也不薄，你就看上了个和尚？！” 庄亦臣眉头皱了皱，一个黄毛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他没管黄毛，直接对网管小娟道，“卡刷了还我一下，谢谢。” 这杀马特妹子脑子被这黄毛一拍桌，似有些抽筋。 她双手捧着脸蛋，面露难色，还带点殷红桃花，“不依~” 哇，怎么办，大毛哥和帅和尚在争风吃醋，就为了一争她这个红颜。 “简直就是孙猴子和唐僧爱上了蜘蛛精的我！” 庄亦臣看着网管小妹的神情，被这句“不依”吓得身体起了一身鸡皮，奈何黄毛好像还挺吃这套，眼神简直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毛！不是让你最近消停消停？！” 这时门口是来了个精瘦的高个，人挺高，不过是戴着口罩。 黄毛一下就被喝住，点头哈腰地对他道，“诶诶，卷毛哥。我这正和我女朋友说事，是那小子非来插一脚。我马上搞定！” 卷毛听了微微点头，“嗯，动作快点，别惹事。” 庄亦臣看着这卷毛，身形有点像两天前被自己揣了两脚那个男人，尤其是还带了个口罩。 他省得多事，对网管小妹道，“证给我。” 小娟是见卷毛来了，也不敢乱闹，只得是把证换给了庄亦臣。 黄毛见庄亦臣这么老实，一时有气也没处撒，放了两句狠话后便跟着卷毛出了网吧。 庄亦臣刚坐下。 “倒真是凑巧凑一块？”他摇着头想到。 人反正有个嫌疑，那就确认了再下手。 两小时后，庄亦臣边查找着资料，手机是再次收到了李笑南的短信，说的是胡青山的联系方式已经找到了，而且李笑南已经是联系过胡青山，给他提前说明白了情况。 他起身下了机，末了又到了网吧吧台。 “美女，问个事。卷毛哥是做什么的？” 小娟一脸花痴，“哦，他们啊，大毛说的是做大买卖的。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又解释道，“还有哦，我不是大毛的女朋友哦！他就是追我而己。” 庄亦臣不免是一笑，还大买卖？照那卷毛那天的状况，不就是一帮嗑药的渣滓？ 问罢，他将这事放在了心上，走出了网吧。 他一边往地铁口走，一边又给胡青山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胡先生，我是京华计算机院的庄亦臣。” 胡青山语气平缓道，“你好。” “我希望能和你见面聊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 胡青山则道，“庄同学，如果是融资的事情，我是希望能先了解你们公司的情况，最好是能给一份详尽的商业计划书给我。等过了审，我们之后再谈细节。” 胡青山是和李笑南聊过，不过李笑南说的细节不多，胡青山也只当庄亦臣就是创业找融资。但这上来就约见面，真当风投经理是招之就来嘛？呵呵。 庄亦臣听了是一阵好笑，这好胡听着很虚啊。 都说风投也不容易，这不容易都是底层的不容易，像胡青山这样，每天要阅几十上百的商业计划从中挑选好苗子。有点关系说两句话就见面，再底层妈的也有点尊严好吧。 庄亦臣当然理解胡青山，要是随便来个人就出门见面，这活也不用干了。 庄亦臣笑道，“胡先生。我正在筹措自己的投资基金，也正在寻找合适的人手。我想，这样你应该有兴趣和我见一面吧。” 胡青山听了是有些懵逼，不是还说的在校学生吗？而且这都搞投资基金了，找他一个分析师干吗？ “能说说为什么找我吗？” 庄亦臣道，“便宜。” 胡青山听了是差点没吐血，这回答未免太耿直了。 “庄同学可真是实话实说。行，我现在还在公司，公司在建国路国贸。你如果有空，可以直接过来。” 胡青山只把庄亦臣当成了是某富二代，家里给了点钱出来倒腾。这样的人，不说结交，但既然是找到了他头上，那聊聊也没什么损失。 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分析师，工作的基金里也有专门找融资的经理，但难保以后自己不单干嘛，是人是鬼总要聊过才知道情况。 庄亦臣应允道，“好的胡先生。我到了之后给你电话。” 说罢，庄亦臣便下了车换线路，往建国路的位置去。 他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定后，便打了电话告诉胡青山。 几分钟后，年轻的胡青山便是来到了咖啡馆，庄亦臣看他，不免又激起些回忆。 庄亦臣笑道，“胡先生可真是大忙人，周六还在公司上班。” 胡青山道，“谈不上，琐碎事情太多。做这行，都是钱赶着人走哈哈。” ...... 第十七章 胡青山 胡青山点了杯咖啡，对庄亦臣道，“庄先生，你说。” 庄亦臣也不着急，反倒问他，“胡先生，你认为筹备一家风投基金，需要构建一个怎么样的团队？” 胡青山把不清楚庄亦臣的脉，不知他是真要问情况的愣头青，还是说有考校他的意思。 他随意道，“一家风投基金，最重要的莫过于前台人员。” 胡青山特意多看了庄亦臣一眼，见他对“前台”一词没有过多疑问，又接着说道，“如果庄先生有了解这个行业，应该清楚，其实这个行业的从业者并不多。很多时候，人员的流动都是各个机构之间走。新人进来是比较少的。” “所以，前台风投经理的洞察能力就尤为重要。把握到好的项目，那基金就有盈利，有利润。但相应的，随着某家机构的投资经理日趋成熟，这类人往往也会跳出来自己单干。如果庄先生想要笼络这样的人，只怕是不容易。” 胡青山想了想又多补了一句，“我还达不到自己出来单干的能力和阅历。” 庄亦臣微点了两下头，胡青山的话，有他的道理。 有能耐了，谁还愿意当个打工仔，何况是听他一个大学生指挥。而如果是胡青山这种刚工作不久的投资经理，他也自知，暂时是没有能耐把控一家风投基金。 这大概就是胡青山的意思。 庄亦臣在意吗？ 他可不在意这个。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该有的能力和认识都有，最大的问题只是自己还太年轻。 庄亦臣道，“胡先生，我能理解你对‘前台’的着重说明，是因为你对公司的‘中后台’还不够熟悉对吗？” 见胡青山不说话，庄亦臣便自己说道，“如果说将风投所做的事情进行一个概括，可以用‘融，投，管，退’四个字来概括。你所说的，仅仅是其中一个步骤。再进一步说，四个步骤又分成了前后两步。比方融这一个阶段，融资前订立公司框架主体，融后日常财务审计向投资人汇报。” 胡青山听了先是微微一怔，的确，他就是个分析师的水平，平常虽然有和别的同事沟通交流，但具体他们做的什么，又怎么做，他压根不清楚。 他问道，“那其他几个呢？” 庄亦臣笑而不语，大概是明白胡青山的状况。 “投这一项，我就不多说了。想必胡先生也清楚得很。” 胡青山也不说话，心中只道这小孩是真不懂事，嘴巴厉害得很。 庄亦臣接着道，“管，其实就指投后的管理。从为项目公司做高端人才招募，对外公关，维护创业者关系几点出发。 退，则不外乎保证流动性，或项目退出，基金退出期到来。凭着几个阶段的大方向，对应找出所需的人，一个基金所需要的人大概就齐备了。” 胡青山默不作声，按说他在风投机构上班，不大可能被唬住，但显然，就刚刚庄亦臣说的这些东西去做，还真就有点眉目。要是让他来做，那指不定是要抓瞎。 庄亦臣水平怎么样他说不准，但单单四个字简单概括，也足见他对这个行当是有些了解。 胡青山道，“看来庄先生也是非常了解这个行业。不知，你是需要我帮什么忙？” 庄亦臣交叉着十指，他说道，“其实我是想请胡先生一同和我做这个事情。但我想，这个提议是比较唐突，你也不会答应。 而且，在第一阶段融钱的问题上，我应该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到六个月之间。 所以，可以的话，我想胡先生帮我留意一些特定岗位的人。具体岗位，稍后我会发你邮件。 至于说你最后是不是和我一块做这件事，可以在这期间慢慢考虑。” 庄亦臣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胡先生过来，我可以给到中层的级别给你，会给到一定的项目投资自主权。” 反正是忽悠完再说，给胡青山一个高层或者合伙人的身份，庄亦臣不是没想过。 但分的钱多不说，关键是怕胡青山还没胆子接，饼子画太大，他还不敢信，也未必有能力接。 至于说再找别的合伙人，那庄亦臣也同样没想法。毕竟自己脑子里有的是未来大火的项目，找合伙人那都是分钱货，指不定还倚老卖老，得指点上庄亦臣这个后辈，没意思。 胡青山嘛，年纪相近，放在中层正好合适。平常真要谈项目，把他放出去谈就是，省了庄亦臣自己劳心劳力。 说罢，庄亦臣也不管胡青山还在懵逼中，他站起身来，伸出手对胡青山说道，“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胡先生。今天就先说到这，之后我们再联系。” 胡青山起身同庄亦臣握了握手，他想过拒绝，但一想也不对。按照庄亦臣的说法，可以再等几个月，看他把基金谋划得怎么样再决定也不迟。 加之风投这个圈子，年轻化的现象也挺明显，许多人做到合伙人的高度时也不过三十岁。胡青山年轻，但不代表他没有野心啊，万一真让这小庄捣弄成了呢，跟着他，还能缩短自己往上攀的时间。 怎么想都对自己没有损失，胡青山也就没有了拒绝的意思。 “好的庄先生。我们之后联系。” 待庄亦臣走后，胡青山走出门外，点燃了根烟。 “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年头的学生都这么牛气了吗？” 他不免有些怀疑自己这两年班是白上了。 不过，再想想他也有些释然，这庄同学，大抵家里是有人从事相关行业，所以比较了解中间的门道。 “看吧，要还行，找家里要点也不是不行？”胡青山如是想到。 他当然不知道，这庄同学是老早就盯上他的。 ...... 庄亦臣走进了地铁。 乱七八糟的事忙前忙后，剩下就得等他姑庄语给他介绍相关服务机构来成立公司，紧跟着就是找别人给自己投钱。 再一琢磨，他又想起，妈的，注册要花的几万美金他是还没着落。 当真是吹了半天牛逼，就差赚笔启动资金。 ...... 第十八章 我怀疑你是重生者 庄亦臣捋了捋思路。 让姑姑庄语介绍注册公司的事务所，这是第一步。 等到庄语给庄亦臣消息，他还得去谈妥细节，事务所才能帮忙做。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因为他需要给到一些资料，手头未必有，诸如供投资人参考的基金条款清单，那都是得自己重头写起。 整个基金需要开曼、香江和国内好几家公司，费用倒是可以不用一下子全给到律师或会计师事务所。 待基金在开曼开设了资金账户，他就得着手忽悠第一只“肥羊”。 庄亦臣设想的是找他爸庄言的一位老朋友，詹国强。家里和老詹的关系一直不错，最关键是他有钱，公司也经营一些海外业务，手里有美元。 庄亦臣设想的基金条款清单中，投资人认购阶段完成，即会扣除管理费和中介费用等。管理费用，是按照惯例的投资金额2%收取，中介费用则为律师和会计师对投资人资料的见证。 只要忽悠出詹叔拿个一百万美元到他基金认购，这收取的2%也就是两万美元，庄亦臣就能拿来给公司租赁办公室、招募些初期员工。至于说其他98%，那就得用于投资领域了，并且这些钱也是经过第三方机构审计，不能随便动。 基金的壳出来了，也有了第一个投资人，那他要再去找赶集网等公司谈投资，就算手里没钱，也起码能先唬住别人。 整个走下来，后面要再找其他投资人认购，事情就能事半功倍。而要是管理费收取到一定程度，基金有资金招募资深的募资客户经理，以后募资找投资人的问题，就不需要庄亦臣亲力亲为。 “唉，图省事，先买两张彩票再说。” 庄亦臣走在校外，仰头就看到个彩票站，赶巧那就顺手买了。而且，明天就是六月，世界杯也快开始。 “大爷，买个彩票，世界杯的。” 大爷正在彩票站的柜台内看着报纸，瞄了两眼后，指了指墙上的告示。 庄亦臣摸了摸下巴，最后是选了八强和四强的竞猜。比分什么的，他也真记不得，没法强求。 八强他买了两种不同组合，因为两场是记不清，四强则记得清楚。每种庄亦臣还特意买了双份，一共12块大洋。 “庄哥！买彩票呢？世界杯吗？” 庄亦臣刚走出彩票站，就碰到了2班的邵伟。 庄亦臣笑笑，“买着玩。增加点观赛刺激感哈哈。” 当然，这说的以前。 邵伟哈哈一笑，“没毛病，我也买了一些。” 他见庄亦臣手里还拿着一张八强的竞猜，直接是凑到边上瞧了两眼。 邵伟，“艾玛，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我也买了份八强哈哈，和庄哥你买的一样。” 庄亦臣，“？！” 邵伟和庄亦臣一边走一边说，邵伟道，“要说今年，我是绝对地看好意大利。法国虽然也老强了，但总感觉缺了点意思。” 庄亦臣，“......” 兄弟，我怀疑你也是重生者，但是我没有证据。 关键，今年的意大利，赛程前半段是磕磕绊绊，而且，队伍就是一群老马，这还能看出冠军之师的风范？ 庄亦臣哈哈笑道，“我看行。不过倒是没有卖决赛的彩票。你也就只能想想。” 两人吹着牛皮，侃着各种对世界杯的看法，一边就回到了宿舍。 “亦臣，刚班长找你。” 庄亦臣刚进了宿舍，王文华就对他说道。 “什么事？” 王文华想了想，“你最近是逃了些课嘛。老班估计是要多嘴碎两句。” 庄亦臣打了个哈欠，“行，我去他们宿舍问问。” 这才重生不到一星期，庄亦臣也没逃几节课，这黎文聪真是有够负责任的。 当然，说的是褒义的意思。 庄亦臣走近黎文聪的宿舍，宿舍里人都在，黎文聪正坐在桌前敲代码，其他三人，向东、徐文杰他都还记得，最角落的哥们，庄亦臣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给几人打了招呼，走到黎文聪边上道，“老班，找我？” 黎文聪略略点了点头，“嗯。等我一会，我打个注释备忘。” 庄亦臣看着一本正经的黎文聪，心里是生出一丝好笑，这老班长行为处事是一板一眼，加之班里平常事也不多，他在这位置是直接做了三年。 黎文聪长了张国字脸，脸大，平常不怎么嬉笑。不过以前和他相处时间也长，庄亦臣知道，这老实人一般都是闷骚，内骚外正。 不一会，黎文聪搞定了手头的工作，起身站起来叫了庄亦臣一块出了宿舍。 黎文聪手搭在庄亦臣肩膀上道，“亦臣，你最近两天缺勤有些多，我是还没给辅导员提，就想先问问你情况。” 黎文聪一米六出头，庄亦臣看他踮着脚尖难受，只得是俯在过道的栏杆上。 庄亦臣嬉笑道，“最近是有点事，算是搞点小生意吧。和我们专业也有点关系。” 黎文聪微微点了两下头，“嗯。有原因最好给我提前打个条，我给辅导员说两句就能过。不要耽误学习就好。” “给副班打行不行？我跟她熟。”庄亦臣打趣黎文聪道。 这副班是班里的罗璇，虽然班里女生少，但本着照顾女生考虑，辅导员还是把副班安排了由女生来担。 黎文聪狐疑地看了庄亦臣两眼，“给她，我还得找她拿，多麻烦。” 庄亦臣哈哈一笑，“那不正好。多找副班沟通沟通，交流交流感情。” 庄亦臣都忘了黎文聪和罗璇两人是什么时候结婚。 呵，也就帮你到这了。 黎文聪忽而一阵面红耳赤，脸红烧得像猴屁股，“那是工作需要，别乱说！给其他同学听到影响不好。” 庄亦臣笑道，“加油老班。身高不够，鞋垫来凑。” 说罢，庄亦臣是走回了自己宿舍。 妈的，又一对狗男女。 “胡小悠啊胡小悠，你人在哪里？” 庄亦臣挥着脱下来的上衣，嘴里念叨着这有点成了他执念的女孩名字。 哇，莫名其妙回你的短信就重生了，你不得出来负责一下？ 庄秃驴无赖地想到。 ...... 第十九章 替天行道 一早，京华校外的一栋老房里，卷毛正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房子是他死掉的爹妈给他留的，算是个落脚的地方。 没过多久，黄毛就提领着两瓶饮料进了房子。 “卷毛哥。给。” 卷毛接过饮料，将其中一瓶内的饮料随手就倒出了一些进垃圾桶，又拿了剪子剪开了瓶盖，又把黄毛带来的两根吸管插了上去，抽了两张纸巾给塞瓷实了。 把桌上的白沫又倒整了，卷毛问道，“小微是要来是吧？” 黄毛喏喏地点头，“好说，来！而且我还让她把小娟也搞定，她也来！” 呵，他就不信网吧小娟有这药劲在，还能不着他的道。而且，他妈要是只有小微过来，他怕不是要自己呵呵一晚上。 过了一会，屋里来了个女人，是黄毛口中的小微。 卷毛点了点头，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吸管头上的东西，烟雾进肺后，整个人迷醉着，又把瓶子递给了小微。他躺仰着，眼迷瞪着小微，没来由就想起那天树林里那个女人。 妈的，真他娘漂亮。 幻觉和现实的模糊里，他搭着小微的肩膀，人就走进了内屋。 过了不知多久，卷毛才身疲力竭地从内屋出来，外边的天色已经是黑了下来，一看时间是晚上十点。黄毛是瘫在客厅正中央，而黄毛垂涎的网管小娟，此时也躺在沙发上跟条死鱼一样，看得卷毛又是吞咽了两口口水。 卷毛手正伸向小娟，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喂，谁啊？” “卷毛哥，我阿伟。” 卷毛一听，妈的估计是来找他麻烦。 本来那天晚上，他把女人劫下来，就待阿伟出来把女人从他手里救下来。英雄救美的桥段嘛，结果自己药劲上头，直接就把阿伟撇了个干净。 “哦阿伟啊，前两天是哥不对。但最关键是路上碰到好管闲事的，怎么样，还要再搞一回？那女人肯定要戒备，你得跟我说上哪堵才行。” 卷毛内心呵呵一笑，先收个订金再说，至于女人到手怎么样就另说。 “不了，这算了。这次是想让你帮忙教训个人。” 卷毛一听也没大问题，“行啊。给钱马上办事。” 李伟道，“我就在你楼下，钱和照片给你备好了。” 卷毛听了便是批了衣服下楼，到门口就看到了李伟的奔驰c。 “妈的，小屁孩就是事多。”卷毛不禁腹诽了句。 他上了副驾驶，李伟是直接给他递了照片。 卷毛接过，照片是打印的，还有点温热，像是刚打出来的一样。 再看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球服的高个子，手里还拿着餐具，最关键也最好认的，则是那个光头。 巧了！ 那天踢了他两脚的，他后来想起是个光头，还是在小娟网吧里看到后回忆起来的，毕竟药劲足，人容易忘事。 卷毛正愁没处找人，这下好，新仇旧恨一块了结。关键还有钱拿。 “这个，可以。人我见过，对街的网吧。” 李伟略略地点头，“嗯，照着脸打，打得认不清就行。这是一半，哥。人打了我再给你剩下的。” 卷毛收了钱，高高兴兴地就出了李伟的奔驰车。这社会啊，傻子不多了，他就靠李伟这样的过活。 见卷毛下了车，李伟一脚油门就驶出了巷道。 车上，他的面色阴沉得厉害。 第一次是在球场被庄亦臣侮辱。他李伟虽然家里有钱，但他爸也告诉过他，与人要为善，所以平常他和其他人相处也记着这点。班里跟他玩的，哪个不是和和气气。 他被庄亦臣说人丑，这他忍了。因为他知道，庄亦臣说的那就是在放屁，人长得帅没用，有钱才是硬道理。李伟有钱吗，有啊，他爸有的是。 第二次是插手自己英雄救美，妈的花了好几千让卷毛当飞贼，没成想又他妈被这秃子搅黄。自己昨天开车去叶一柠楼下表白，人家看都不带看！绝壁是这秃子靠英雄救美赢了美人芳心。呵呵，自己是赔了钱不说，夫人都赔了。 第三次图书馆里还嘲讽自己？！妈的，他李伟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憋屈过。行行，你赢了，我好人，不和你计较行吧。 本来，李伟已经打算大人不记小人过，但今天一早，他在宿舍的肥宅推荐下，看了京华bbs最近最为火热的帖子——《京华饭堂惊现张卫建！》 帖子很火，不少还是女生在讨论，还有私聊说要联系方式的。一开始很正常，李伟也就压抑这内心的火气看下去。结果他妈下面就是一群红眼的在歪楼。 说这人和工管院花有关系。 嗯，叶一柠，李伟认了，他是君子，现在不计较。 又有说和工管新晋美女王歆然有一腿。 李伟一看，眼都他妈红了。这庄亦臣还是人？叶一柠搞到手不说，还把人闺蜜也搞了？ 还有说和心理系大二的“小魔女”李笑南有暧昧。 “我敲里吗！” 李伟看到这直接是把笔记本一掌拍到了地板上。 老子把叶一柠让给你，你就这么做人的？ 心中的怒火一时熊熊燃烧起来，他要替天行道！给这庄狗人一些深刻的人生教训。 你不是靠脸吃饭嘛，老子让人把你的脸揍爆！看你还拿什么来骗女生的感情。 于是他又找了自己老爸拿了小万块块，又从京华bbs把庄亦臣的照片给弄了下来。 恶人嘛，肯定要恶人来磨，犯不着他李大少自己动手。 此前网吧认识的卷毛就刚刚好，虽然说英雄救美的事出了岔子，但人还是值得信赖。 “呵呵。还真以为长得帅有用？唉，你要是好好待一柠，我也犯不着对付你。都是你自找的。” 至于叶一柠，算了算了，给这庄鸟人搞了，他可不想接盘。 李伟无奈地摇着头，开着他的奔驰来到了离京华不远的一个三本。 “伟哥怎么才来，讨厌，都等你多久了。” 李伟车刚到，就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开了他的车门，上来就给李伟一顿撒娇，把李伟的心情都哄好了不少。 “走着，哥带你潇洒！” “那可不能太晚，上次回宿舍都快关门了。” 李伟眯着眼睛看女人，“那你不早说。一会在附近租一个房，以后随便住。” ...... 第二十章 三十岁小弟弟 次日。一早无课。 庄亦臣按姑姑庄语给的地址，来到了朝阳门附近的伟诚事务所。 待走进伟诚事务所，庄亦臣对前台妹子道，“你好，我是庄亦臣，庄重的庄，找郑雅媞郑律师，我和她预约了今天早上见面。” 前台妹子喏喏地道，“好的，你稍等一会。” 说罢便拿起了座机打电话确认，眼神还不忘多瞄了庄亦臣一眼。 “可惜是个光头。”前台妹子想到。 确认了郑律师是有预约后，他是带着庄亦臣走到了郑雅媞的办公室。 庄亦臣敲了两下门，门内就传来了个悦耳的女声。 “进来。” 庄亦臣走了进去，“你好，郑律师。” 只见郑雅媞是站在了办公室的书架旁，她穿了身黑色职业装，圆裙是刚盖过膝盖，脚踩一双黑色高跟，身材尽显无疑，甚是高挑。乌黑的头发是盘到了脑后，很是干练，年龄是看不太出，却很有一番知性的味道。 庄语给庄亦臣说的，郑雅媞是她以前的下属，就是不知有几岁？庄亦臣想。毕竟自己重生前也三十了啊喂，不吃这套是不可能的。 郑雅媞放下了手头的文件，同庄亦臣握了握手。 嗯，很是柔软。 她领着庄亦臣到了办公桌，随后微笑道，“庄先生，今天你预约的，是一个前期咨询对吧？” 庄亦臣微微点头，剔除了脑子里的杂念道，“嗯。我先说说我的情况。 我需要的，首先一个是基金在开曼的法律主体。公司是准备长期运作，所以我比较青睐做【独立投资组合公司】（spc）。当然，相关法律会计事务，我只是门外汉，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再做调整。 另外，这个是我草拟的一些文件，应该是注册spc所需的。你帮我先过目一下。” 郑雅媞微微点头，接过了庄亦臣的文件，她先是说道，“庄先生，spc设立【独立投资组合】（sp）的灵活性非常高，但同样，spc每年的维护费用并不便宜。数量上说，【开曼金融管理局】（cima）最多收取6个sp的维护费用。 具体，你还是需要根据基金的长远规划来选择。用其他主体来过渡，也是可以的。” 反正你们都有钱赚嘛，庄亦臣想。单个的基金而非spc，要重新成立的流程繁琐不说，时间一长，事务所不还得加增些收费名目。 庄亦臣微微一笑，“明白，郑律师，还是先按这个走。” 郑雅媞看了庄亦臣一眼，笑而不语。庄语介绍过来的这个小孩，实在是精得可以。 而她再接着看庄亦臣草拟的文件后，心中也有了些震惊。她本来还以为庄亦臣只是玩票，但没成想，庄亦臣草拟出来的章程和投资人条款等资料已经是相当齐备。甚至说，庄亦臣这份，比他们事务所平常给客户准备的通配版还要完善，俨然就是他为自己的基金量身打造的。这资料，只要找有资质的机构翻译一下就能递交给cima。 不过意外归意外，这点那就实在赚不到钱了。 郑雅媞道，“基本是没有问题。庄先生，有考虑过接受美国或者欧洲投资人的投资款项吗？” 庄亦臣摇晃着脑袋，“暂时可以不考虑。” 开玩笑呢，美国人进来，还得考虑和美国税务局（irs）打交道。 地表最强查表机构，没事招惹它干嘛？ 美国人都有句玩笑话，黄赌毒，你怎么赚钱irs不管你，但irs报税指引会告诉你如何给非法收入报税。 什么，你黑道大佬不交税？那就等着比fib装备还精良的收税大队来找你联络感情吧。 至于说欧洲，要是想做，可能庄亦臣的基金还得考虑弄个卢森堡的壳公司，以便满足对方的投资需求。 当然，玩笑归玩笑，只是庄亦臣以前也没有什么美国和欧洲投资人的渠道，现在那更是没有。即便是花钱让伟诚事务所提前做了，短时间内也排不上用场。他现在一穷二白，花钱得精打细算。 郑雅媞微微一笑，又少了个赚钱的地方。就不能让我忽悠一下？ “那么，庄先生，香江和华夏的公司，你又是怎么打算？” 庄亦臣道，“香江的顾问公司，我是出于避税考虑，管理费收取后，部分利润会通过这家公司出来。华夏的顾问公司所需，则与香江公司签署顾问服务协议。” 庄亦臣想了想又道，“嗯，暂时也不会考虑香江的客户。香江的9号牌照，如果有需要，未来再找郑律师谈。” 郑雅媞，“......” 嗯，她真没有觉得又少了个赚钱的地方。这小子。 郑雅媞好笑地看着庄亦臣，“庄先生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呢。” 庄亦臣哈哈一笑，“这叫需求明确。郑律师可以放心，未来整个基金运作，方方面面都是需要和伟诚有合作。开始嘛，一切先从简。” ...... 两个小时后，庄亦臣和郑雅媞终于是聊完，这第一次接触下来，时间是颇长。不过，郑雅媞还是个美女嘛，过程其实是挺愉快。 中间又换了郑雅媞的同事，一个金丝眼镜的正派男和庄亦臣聊，那就真是公事公办。 无聊，就超级想溜！ 掐准了伟诚事务所半小时的付费最低标准，庄亦臣早早地结束了和金丝眼镜男的咨询。 待金丝眼镜男确认了情况，庄亦臣心疼地掏出了几千大洋当咨询费，是两次咨询的费用。 心疼归心疼，他还是拿了开出的票据后就离开了伟诚事务所。 都说律师金口一开就是钱，这准备工作的提前咨询，庄亦臣就把前身积攒的那点小身家给败了个干净。 当然，花钱的大头还在后边，总共得要五六十万。这些，就得等他再把其他资料递交给伟诚后才需要付钱。 “庄先生？” 庄亦臣正出了伟诚事务所，只见一辆酒红色的宝马三系是停在了他跟前，他低头一看，开车的正是郑雅媞。 “嗨，郑美女好。”庄亦臣嬉笑道。 郑雅媞浅浅一笑，“庄先生吃午饭了吗？要不，我请你？” 庄亦臣摸着头哈哈直笑，也没管郑雅媞是客气还是真要请客，手拉了车门就上了副驾驶。 “美女请客，那必须去哈哈。” 郑雅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孩一上车就打量了自己一番，介意倒是不至于，毕竟他眼神还挺客气，就是单纯的欣赏。尤其，能让他这样的愣头青多看两眼，不正说明她自己魅力么。 关键，这小孩长得挺帅，也挺客气，看着不烦心。 她启动了车辆，“年纪挺小，嘴巴倒是油嘴滑舌的。我记得你是庄语姐的侄子吧。” 庄亦臣笑道，“嗯，是的，还在京华上学。” 郑雅媞笑道，“难怪看你长得挺嫩的。刚我还在想，你最多也就二十，没想到还真是。挺厉害的吗，在学校上学都有能耐筹措自己的基金了。” 庄亦臣看了看郑雅媞，“姐，我才十八出头。嗯，额头上的青春痘可以保证。” 呵，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地装嫩，庄老狗内心一阵暗爽。 郑雅媞听后是咯咯直笑，“你这个小弟弟还挺有趣。说吧，想要吃什么？姐姐带你去~” 庄亦臣看郑雅媞的一笑一颦，一时半会竟是愣了下。 次奥！到底是三十岁老男人审美作祟，还是十八岁小年轻何尔蒙分泌过剩？！ 他无赖地道，“姐，你叫我弟弟可以，但加个小字，这天可就没法聊了。” 管它呢，过过嘴瘾再说。 ...... 第二十一章 带我去见你爸? 郑雅媞开着她红色的宝马，带着庄亦臣来到了事务所附近一家西餐厅。 她对庄亦臣说道，“就这里吧。我自己平时可都不舍得来，为了招待你才带你来的。” 庄亦臣嘿嘿一笑，“这声姐叫得不亏。” 郑雅媞浅浅一笑，“那可不。你可记得公司以后的事务，得多照顾照顾姐姐。不然我可不划算。” 庄亦臣，“可以啊。我听我姑说，伟诚还是姐你家开的？” 郑雅媞，“嗯。以前是我爸管理，现在一些业务慢慢交到我手上帮忙打理。” 庄亦臣，“那姐考不考虑在我的基金来点投资哈哈。” 郑雅媞，“我可没有钱投资。你当是谁都能拿出一百万美元的现金来投资呢？” 她看过庄亦臣的条款，门槛还不低。不过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放心交给小年轻打理。 庄亦臣笑了笑，“没想到啊，刚还姐姐弟弟的亲热，没想到是塑料姐弟情。光我照顾你生意，你还照顾不来我的。我可提醒你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以后想当我投资人的，排队都能从这站到五环的地方。” 郑雅媞听了后笑道，“还挺会吹牛。打算投资什么领域呀？” 庄亦臣先给郑雅媞拉开了座位，又坐到了她对面。 “互联网。” 郑雅媞意外道，“风险投资？” 庄亦臣微微点头，“其实初期的投资标已经圈定好了。我也在做资料和前期调查。如果一期效果理想，可能明后年就会考虑新增和设立新的投资组合，招募新的投资人。” 郑雅媞问道，“我记得，风投获利不是需要挺长时间，怎么放你手里还挺快的。” 庄亦臣笑了笑，他也不介意和郑雅媞多说，一是因为以后还需要和她们事务所合作，二来这郑小姐看起来家里也过得去。 “这就是一些大机构给你留下的印象了。像红杉、idg一类，他们钱多，可以在海投的同时也不断对看好的项目持续投资，投资人甚至会对短时间的亏损也有很高耐受力，毕竟名气在那。 像我要做的话，一开始规模资金也很难做大。而且每年也需要给投资人交代，所以在企业进入下一轮融资的时候，可能就需要提前变现一部分。一来是保证账面上的收益率，能给投资人汇报，二来也能保证现金流，能够把钱复用重新投出去。不过，一样是到退出期才能兑现利润就对了。 当然，第一年出了些成绩，后面要找投资人总是容易一些。” 按庄亦臣的想法，投资了赶集后，等到它进入下轮时，庄亦臣就得考虑退出一部分了。继续持有，肯定是可以的，只要他能顶住收益压力，给投资人有所交待即可。 但这种情况是不符合庄亦臣想要快速扩张的目的。退出一部分，基金有了业绩，那反而是有利于吸收新投资人。毕竟，比赶集收益更高的项目未来几年也很多，大可不必为了所谓“几百倍”收益吊丝在一棵树上。 郑雅媞喏喏地点头，“哦，是这样啊。” 庄亦臣笑道，“所以啊，姐你也可以考虑慢慢观察。过一两年我给你再看看收益情况，合适是可以投一点。” 郑雅媞听了是瘪了瘪嘴，“敢情说这么多，还是想骗我投资。先让我把你注册服务的钱赚了再说。” 庄亦臣，“那不叫骗。” 郑雅媞凑近了桌子边，手掩着樱桃小嘴对庄亦臣小声道，“我也就是给我爸打工。哪有什么钱？” 庄亦臣看着郑雅媞凑近的脸蛋，倒真是精致的一个女人啊，尤其靠近了后，还能嗅到一缕淡雅的香气。 庄亦臣双臂支在桌上，凑近了郑雅媞那边，两人一时是眨巴着眼睛，四目相对。 “那要不，带我去见你爸？” 郑雅媞微微愣了一下，两人的脸离得有些近，尤其庄亦臣的话还有些怪怪的意思。 她看着庄亦臣，脸上一下有些绯红，“那不行。” 可惜了，怎么剪了个光头，不然多帅？郑雅媞胡思乱想到。 庄亦臣也是坐定了回去，他笑道，“姐，你也有够小气的。这不行那不行。不就介绍你爸给我认识。” 郑雅媞则对服务员招了招手，“点菜！” 随后她又对庄亦臣道，“这个等你基金办好了再说。” 庄亦臣听了也不再深究，本来就是随便聊嘛，他也没指望从郑雅媞他爸那里拉投资。 ...... 一小时后，两人吃过了午饭，郑雅媞是送了庄亦臣回学校。 校门外。 “卷毛哥，那光头！”黄毛注意到庄亦臣刚进校门，便对卷毛说到。 卷毛点了点头，“嗯。不着急。等那小子晚上出来，我们再收拾他。到时候拖到巷口没摄像头的地儿，想怎么揍怎么揍。” 黄毛道，“那也太不好蹲了吧。妈的蹲半天没见人，关键白天见到也不好动啊。要不，我悄悄跟着？” 卷毛摇了摇头，“没必要。阿伟那也没说时间，光头早晚会出来。你不是让小娟找他上网的记录吗？搞了没有？” 黄毛，“搞了，就是最近两周来得多。以前没来过。” 卷毛想了想，“那网吧等吧，挑两个对门的位置。” “好咧。” ...... 庄亦臣到了校门后想到，“下午还有课啊。” 不过，现阶段，他似乎也没别的事可做了。实在也没有逃课的道理。 倒是可以先给赶集这个项目做做资料，但本身可做的事情是没多少，而且他记得其和谷歌中国业务的剥离还有挺长时间，暂时是没别人和他抢这个项目的投资。 而等世界杯结束，时间都已经进入暑假了，似乎事情也只能是排到学期结束才能完成前期准备工作。 至于58和360，那就只能随缘了。基金的投资人到位早，指不定还能混个a+轮次，晚了那只能是跟着b轮混口汤喝，且对庄亦臣这种小型基金而言，成本是不低，如果一轮募资下来钱比较少，他还不能安排投太多。 “看来只能是慢工出细活了。” 想罢，他便向教学楼走。 ps：晚上不一定更。赶不上明天补。 第二十二章 对a要不起 次日。 “庄同学你好！希望你能收下它！” 下课后，庄亦臣刚出了教室门，就遇到了堵门的女生。 “额，好。” 女生脸蛋红红地，羞怯道，“等你的回复哦。” 说罢，她便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慌忙地逃窜进了出教学楼的人流里。 身旁的蔡东明撇了两眼庄亦臣手上的信，“啧啧，这学期都几回了？那女孩看着还行啊。胆子也真挺大。” 庄亦臣歪了歪嘴，把信一折塞进了口袋。 “可惜啊，我对谈恋爱不感兴趣。” 蔡东明，“不过有句实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庄亦臣，“有话直说。” 蔡东明，“那女孩，看到你的光头明显愣了一下。可能，她只是爱慕曾经的你。想必她现在也一定很纠结。” 庄亦臣，“......” 这不正好也是自己剪头的目的。而且，自己也不打算回复这个女生。 不远处，李笑南和舍友苏瑜是从另个教室出来，恰好看到了这番景象。 苏瑜对她说道，“庄亦臣的自恋人格，还是有一定基础的嘛。” 李笑南笑道，“严格意义上，2b和1b还是有一些不一样。1b我感觉就真的可以确诊是自恋型人格障碍。前段时间我和他联系过一下，对他的夸大其词和自大有一些新的认识。” 苏瑜问道，“1b，就是学生会追过你的那个前会长吗？” 李笑南微微一笑，“嗯，前段时间帮庄亦臣问点事。要不要去和庄亦臣聊聊？给你也认识一下。” 还不等苏瑜做好决定，此时庄亦臣就注意到李笑南这边，走了过来。 “学姐好。”庄亦臣道。 毕竟帮了他的忙，让他能够提前找到胡青山，客气和礼节还是要的。 蔡东明跟着庄亦臣，再次是狐疑地看着他。李笑南是谁，蔡东明认识，毕竟他也是京华bbs键盘侠一霸。 李笑南气质极佳，而旁边的女生也不差，两人站在教学楼内，走过路过的男生都是要投来一些关注的眼光。 不过，蔡东明怎么都觉得，那些男生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李笑南，“学弟还挺受欢迎呢，刚我可看到女生给你递信了。这是我同学，苏瑜。” 苏瑜道，“你好。” 庄亦臣，“苏学姐好。笑南姐你就别埋汰我了，那女孩就是捡了我饭卡还给我哈哈。” 李笑南，“哦，是吗？” 庄亦臣，“哈哈是的。那个，胡学长我已经联系过了，多谢学姐。周末，我们再另外约时间和地点。” 李笑南浅浅一笑，“好！听你的。” 庄亦臣，“嗯，我和同学先走了。” 待庄亦臣和蔡东明离去，苏瑜想了想道，“还真不太像自恋人格。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苏瑜说的饭卡的事。 李笑南，“嗯，似乎变得很低调。自恋人格，总是希望他人给他持续的关注和赞美。” 苏瑜，“那南南，之后2b你怎么打算？” 李笑南道，“现在怎么样不要紧啊！关键是他之前是真的超自恋的类型。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才是关键呢。” 李笑南想了想，“我看再找胡学长问问呗，想知道庄亦臣是准备做什么。” ...... 庄亦臣和蔡东明出了教学楼后。 蔡东明没忘回头多看两眼，小声道，“所以，你不和叶一柠是因为这学姐？” 庄亦臣乐呵一笑，“想什么呢？她俩，我谁都不感兴趣。李笑南，我只是找她帮个忙。” 蔡东明，“哦~那我劝你忙完是少和她打交道。那学姐，人是漂亮，不过据说备胎很多。” 庄亦臣白了他一眼，“那不关我事。” 他又道，“校外搓一顿，走不走？” 蔡东明，“嘿嘿，庄老板大气。” 庄亦臣笑了笑，“行。我给王姐发个信，看他来不来。你给林宇和大华说一声。” 蔡东明，“他俩啊，大华早上说了，他带林宇去家里做客。话说，狗庄，我怎么觉得，你对王姐是真亲热得厉害。” 庄亦臣一边编辑短信，“这两基友也真是，都见家长去了。” 他随意地道，“王歆然那人好玩。关键，他喝酒又抽烟，能跟咱玩到一块。” 蔡东明听了，便没再多嘴。 他反正是没闹明白，一等一的叶一柠和李笑南，狗庄一点兴趣没有，反而是本来杀马特的王歆然他觉得好玩？ 蔡东明，“那吃啥？” 庄亦臣，“撸串吧，再来点小酒。合适。” 十分钟后，两人是来到了校外街区的路边摊，这里离京华是要远一点，比平常庄亦臣去的网吧是离了两个街区，到了天色晚下来后，有不少夜市小食摊在这做生意。 两人刚坐到座上，庄亦臣手机收到王歆然短信，“考试复习。没空。” 庄亦臣歪了歪嘴，怎么还这么矫情起来了。他回复道，“爱来不来。考试月还两周，你觉得我会信吗？” 隔了许久，王歆然，“那等我一小时。一柠要叫吗？” 庄亦臣，“你觉得合适吗？自己来。” 王歆然，“哦。” 蔡东明看着庄亦臣手指在诺基亚上滴滴答答地写短信，没忍住就摇头，他问道，“点菜？” 庄亦臣想了想，“随便吧，牛羊各来二十先。再来半打啤酒。” 蔡东明，“别忘了，我可不怎么能喝。” 庄亦臣，“没事，点。” 庄亦臣又看了看蔡东明，“不是，你这小眼神怎么有点不对？” 蔡东明，“唉，咱都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 庄亦臣，“嗯？” 蔡东明，“你看看你，和王姐发短信那表情，我都怀疑你俩好着呢！难怪邵伟还说你都不愿意给他介绍王歆然。” 庄亦臣一下就笑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真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键，汪星人那对a，他也真提不起兴趣。 蔡东明道，“王姐换了个造型还是过得去的。感情嘛，嗨都懂，看对眼重要。兄弟间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庄亦臣，“行，你接着放屁。我懒得解释。” 蔡东明狐疑地道，“真不是？” 庄亦臣摇晃着脑袋，“我也就把她当成男的相处，哪有什么情情爱爱。” ...... 第二十三章 你这人有问题 一个小时后。 “爽！” 庄亦臣吃了几根肉串，又一瓶啤酒就下了肚，忍不住赞叹了下。 蔡东明看着庄亦臣喝，没一会就让他喝去了四瓶，看得他是有些胆战心惊。 他拿着啤酒喝了两口，“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能喝？什么粤东人不能喝酒，撂你身上就是放屁。” 庄亦臣道，“你东北来的也没见你能喝啊。” 蔡东明摇晃着脑袋，“那我还真喝不了多少。” 他从兜里又拿出了家里顺来的红人大，点燃了一根吁了口烟气，“来一根？” 庄亦臣摆了摆手，“这个，我不懂。” 庄亦臣不是没试过，是抽进去浑身难受。 蔡东明问道，“对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看你成天跑出跑外的，老班都找了一会你吧。” 庄亦臣想了想，觉得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他说道，“早上去了趟律师事务所，最近是在筹备开公司的事情。” 蔡东明人愣了愣，“做什么？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庄亦臣则哈哈一笑，“其实计划得挺久。” 蔡东明道，“准备搞什么？我听思思说过，她们班就有个也在搞创业，还申请了学校的场地，据说各种流程手续也能简化。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庄亦臣摇了摇头，“谢了狗蔡，这个就不用了，我要弄的和创业不太一样。算是搞投资吧。” 蔡东明点头道，“行。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随口说一声。本事没有，站个场面还是可以。” 庄亦臣哈哈一笑，“实话说，你也帮不上我哈哈。” 蔡东明倒也没介意，他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对了，王姐怎么还没来？” 庄亦臣耸了耸肩，起身准备去放水，“不知道。不来就算了。我一会再问问。” “嗝额～”厕所里，庄亦臣打了个酒嗝。 其实，一开始他有考虑过是不是找宿舍几人也一块做事，但仔细一想，他组建风投基金，团队是要不了几个人。这样的话，那不如是直接招聘业内的人来，让几个大学生来做，庄亦臣怎么着都得花费心思和时间帮他们度过新手期。 多想几回，事情也就这么算了，毕竟强拧的瓜不甜。 庄亦臣想，他最多是引导着他们往创业的方向考虑，他则能够提供一些资金帮助。 待他重新回到摊位，庄亦臣便看到了王歆然已经到了。 她今天是换了个风格，运动款的t恤短裤，外加一双篮球鞋，看着是挺男孩子气。不过，脸上是画了些淡妆，五官显得是格外精致。 庄亦臣笑道，“哟，王姐到了。穿得还挺帅气哈。” 庄亦臣坐到了王歆然身边，王歆然闻着庄亦臣身上的酒味，一时间眉头是微微皱了起来。 “咋了？我又说错话了？”庄亦臣看着她一阵好笑。 王歆然，“你光说撸串，也没说要喝酒啊！早知道我还不来了。” 这人绝对心怀鬼胎。 庄亦臣则拿了杯子给她倒了酒，“撸串不喝酒，那能叫撸串？” 王歆然看这酒杯，“喂，咱两一共认识没几天，每回见到都说‘之后约喝酒啊’。我看起来就像那么随便的人？” 庄亦臣呵呵一笑，“妈的，爱喝不喝。给你倒酒还那么多废话。” 王歆然被庄亦臣一噎，心说这人是有毛病不是，对自己这态度未免也太恶劣了！ 关键，自己还讨厌不起来！ 她微哼了声，“喝就喝。谁怕谁。” 庄亦臣，“急什么急。狗蔡，满上走一个。” 三人干了杯后，王歆然直接闷头就是一杯干了，看得蔡东明人都傻了。 王歆然喝完，脸蛋没过多久就红彤彤的。 庄亦臣取笑道，“你看你，两小时前说不来，现在来了，刚还说不喝酒，不还是闷头就干了。” 王歆然白了他一眼，拿了个牛肉串在手。 她自己也奇怪，这姓庄的好似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一样，稍微激她两句，她就顺溜地照做。 不过，喝酒感觉还挺舒服？她以前最多是小嘬一两口。王歆然想到。 “满上吖，那么多废话。嗝～” 王歆然脸一下更红了，忙用手捂住小嘴。 庄亦臣，“别捂了，我俩面前还装什么淑女，怎么舒服怎么来。蔡，给她上烟。” 王歆然听了庄亦臣的话后，人倒也不客气了起来，她接过烟道，“阿蔡，讲真，上次抽这个我是差点没呛死，太重了！而且口味有点杂。” 蔡东明哈哈一笑，“我这就是家里带的，家里那边很多办宴席都用这个。” 王歆然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微吸了一口，又抱怨道，“嗯，辣死人了！” 庄亦臣看两人瞎聊，没好气道，“真傻还是假傻，刚那牛肉串下辣椒粉的。” 王歆然听了傻呵呵地笑道，“哦呵呵。呛死了，行吧。” 三人是喝了数轮，烤串都差不多给干了个干净。 这时，蔡东明是接了个电话，随后又对庄亦臣道，“亦臣。思思找我，我去给她搬点东西。你俩？” 庄亦臣看了看王歆然，“还吃不吃？再叫点？” 王歆然脸蛋微红，但明显感觉还不够过瘾，“好啊。吃的我不要，再要点啤酒？” 庄亦臣摁着她的狗头，“还喝上瘾了不是。去吧阿蔡，我俩一会再走。” 说罢，蔡东明人就离开了小吃摊，只剩下了庄亦臣和王歆然两人。 庄亦臣给老板叫多了几份肉串后，把剩下的酒倒了进自己杯子，“酒你就别喝了，剩得一会躺尸了我还得搬你回去。” 他自己，喝酒喝得多，知道自己的量大概在哪，但他可不知道王歆然现在的酒量怎么样，万一喝高了还麻烦。 王歆然明显是酒劲上来，“啧，小气鬼。” 说完也不顾忌什么，拿了庄亦臣的杯子喝。 庄亦臣倒不在意，由着她把酒给喝了干净，“大姑娘家家的，咱讲究点行吗。就你这样，难怪你妈天天给你发愁。” 王歆然听了就不乐意了，“嘿！你这人，说得好像你还认识我妈一样。” 庄亦臣呵呵一笑，他不仅知道。而且知道她妈是计划生育办的，为了以身作则，那是四十岁才生的王歆然。后来王歆然也老单身，大姑娘一个还不谈恋爱，她妈没少找庄亦臣帮忙介绍对象。 庄亦臣把剩下的肉串都给消灭完，起身道，“走了。该回了。” 王歆然起身跟了过来，“周末了再叫我可以吧？” 庄亦臣一笑，“咋了，没回去就想下次了。” 王歆然哼哼道，“对啊。要是没你那更好！阿蔡多好玩，你就知道噎我。” 庄亦臣同老板埋了单后笑道，“周末得看时间，到时候给你消息。” 两人说着话，一边并肩穿过巷道往学校走。 不巧到了某条小巷内，前边是站了两个人。起初庄亦臣还不在意，但见对方快步向自己和王歆然这边走来，他是意识到有些不对。 “等等！” 庄亦臣把王歆然拦在了身后，从旁边拾起了一把扫帚。 ...... 第二十四章 原地劈叉老托尼 王歆然道，“那两人是想抢劫吗？” 她酒喝了挺多，不过人还是挺清醒，此时也意识到二人是来者不善。 庄亦臣道，“去理发店，去叫托尼，还有报警！” 此时离托尼的理发店不远，巷子往回一拐再走一段就到。 王歆然有些担心，靠在庄亦臣身后没敢挪步，庄亦臣喝了句，“走啊！” 妈的，他是能跑，但王歆然是个女孩，哪里跑得过。他起码要拦住两人，先让王歆然离开再说。 王歆然被庄亦臣喝了声，人一个激灵，赶忙是往巷子外跑。 “抢劫”的一高一矮两人，一下就到了庄亦臣面前，高个子“啊”地一声，挥舞着棍棒就往庄亦臣身上招呼，庄亦臣赶忙是拿了扫帚招架。 另一个矮个子见王歆然想跑，越过庄亦臣这边想去追，庄亦臣手上扫帚用力一推，把高个子推开一段，返身直接是给了那矮个子一脚，矮个子一个吃力，人摔了个狗吃屎。 但高个子哪管什么人多欺负人少，扬起手中的棍棒直接就给庄亦臣的后背狠狠地砸了一下。 “嘶！” 庄亦臣酒劲上头，疼是不怎么疼，心里反倒是怒火中烧起来。 “wdnmd！” 他挥着扫帚就是往回拍，脚上使劲直接给高个子也来了一脚，反手一拳，又正正砸在他蒙着的正脸上。 王歆然匆忙跑出了巷口，看到托尼是在理发店门外，正在赵大爷的摊位上买煎饼。 她赶忙小跑过去，气喘吁吁道，“托尼！” 一头锡纸烫的托尼，认出了这是前两天光头“张卫建”给他带的客户，他耍帅地抹了下刘海，“哟小妹，咋咧？还要烫头？” “有人抢劫！巷子里，帮帮忙！”王歆然急得使劲跺脚，一边拉着托尼就要往巷口走。 托尼，“啊？” 他对赵大爷道，“爷，你报个警。家伙借我一下！” 托尼直接抄起赵大爷摊位的大菜刀，一想又有点犹豫，好像菜刀有点过分？ “快点！”王歆然急得都快哭了。 赵大爷报了警，安抚王歆然道，“闺女，别慌，让阿灿去。” 托尼点了点头，放下了菜刀，重新拿起了锅铲和勺子，人直接就往巷子里钻。 待他进了巷子里，就看到了“张卫建”正和两人扭打在一块。 托尼气势汹汹大叫了一声，“啊！！” 一声大叫是把扭打中的三人都惊了下，庄亦臣赶忙是退了退。 只见托尼双手挥着铲子和勺子，大步流星，人飞奔而来。 但没成想，人还没到位，脚底就是踩了个瓜皮，“滋”地一声，前腿一滑，原地来了个一字马劈叉。 “唔喔喔喔！”托尼发出了公鸡般的叫号。 庄亦臣抹了把脸，你吖是来搞笑的吧？！人来了反而还帮倒忙。 “托尼！报警了吧。”庄亦臣大喊了一声。 “叫......叫了。”托尼人在原地不能动弹，发出了一声不雄不雌的声音。 对面两人一听不对路，一会警察不还得来，两人赶紧是抄了家伙就要走。 矮子起身慢，庄亦臣蹬腿就往他后背一踹，又把他踹倒在地，“跑你妈跑！” 收拾了矮子，他拽起地上矮子手里的木棍，连跑带追了几米，照着高个子的腰间一砸，把人抡倒在地后，又给他来了几棍。 庄亦臣又蹬了他两脚，高个子人直接是在地上嗷嗷直叫，疼得起不来身。 不一会，派出所的人终于是到了，警察先是把两名歹徒给带走，庄亦臣坐在了托尼边上，出了一身大汗后，酒是早醒了。 托尼弱弱地道，“哥们，搭把手？” 庄亦臣，“我也想啊，让我歇会。” 这时，王歆然和赵大爷是进来了。 王歆然看庄亦臣满头大汗，蹲下了身子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汗，“人没事吧。” 庄亦臣嘿嘿一笑，“挨了几棍子，不是大事。” 王歆然微微点头，庄亦臣看着她一脸难受，手上直接是捏了捏她的鼻子，“行了！你又没挨打，哭什么哭。” 托尼是在赵大爷的帮扶下起了身，走起来还趔趄，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妈的，这两歹徒也太凶悍了！疼死老子了草。” 庄亦臣，“......” 行吧，好歹是来帮忙的，让他吹吹牛就是了。 庄亦臣起了身对王歆然道，“一会还要去录个口供，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庄亦臣也给姑姑庄语打了电话说明，随后便是坐上了警车，同王歆然一块去了派出所里，大爷和托尼是留了联系方式和简单的口供，人是没跟着一块过来。 两人坐在派出所的房间内，没过一会就来了人录口供。 警察是带了照片给两人认脸，庄亦臣看到两名歹徒的面目，人是微微愣了一下，这不就是卷毛和黄毛？ 不过，他想到叶一柠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没有报警，便只和警察同志说了：自己是在网吧遇到过两人。 待警察了解了情况离开后，房内是只剩两人。 刚刚录口供时，王歆然是没怎么说话，主要是庄亦臣在说。 她问道，“一会我爸妈来了，要怎么说？” 庄亦臣，“什么怎么说？不就路上遇到抢劫的？” 王歆然酒虽然醒了，但此时脸却又红了，“不是！我怕我爸妈问咱俩......这都几点了！而且，我身上还有酒味。” 庄亦臣看了眼手机，此时是十点过了，“说朋友就行。不碍事。” 过了一会，屋内又来了警察，他问到二人，“你们认不认识一名叫李伟的人？” 庄亦臣想了下后，如实道，“认识。京华大学和我们同级，机械学院的。上周我们学院和他们踢过一场球。” 警察听了后是狐疑了下，踢场球就买凶伤人？什么鬼道理。 王歆然对庄亦臣道，“是那个黑黑的高个子？” 王歆然对那天的粗黑个子有些印象，前两天还开了个车在她们宿舍楼下，摆了个爱心花圈给叶一柠表白，阵势还挺大。 见庄亦臣点了点头，王歆然便道，“叔叔，李伟追过我的舍友。额，那个舍友......嗯，喜欢他。” 王歆然指了指庄亦臣。 庄亦臣，“......” 警察，“......” 妈的，这年头的学生都这么玩？ 他也懒得多管，如实记录下来。 卷毛和黄毛的罪是肯定能定下来，两人本来的案底就劣迹斑斑，三天两头因为嗑药进局里蹲，这下倒是够关他们一段时间。 ...... 【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十五章 王老虎想吃人【求推荐求收藏】 待警察录了口供，不到十五分钟后，庄语是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派出所。 “臣臣！没事吧。”庄语进来看到庄亦臣后，人有些激动。 庄亦臣，“没事哈哈。不要紧。” 关键问了还不放心，她手上是拉了庄亦臣的衣服起来，再一看庄亦臣后背是有些淤青，脸上是黑得要滴出墨汁来。 庄亦臣，“......” 王歆然一看，头直接是扭到一边，小脸红得都要发烫了。 庄语，“哎呀！还说没事！这不都淤青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庄亦臣，“医院就不用了，一会上你那抹点膏药。” 庄语，“行吧。” 她看了看王歆然，小姑娘还挺害羞，她说道，“臣臣，这位是谁呢？不介绍一下给姑姑认识。” 庄亦臣，“哦，王歆然，也是京华的学生。刚刚我和她一块遇到的事儿。” 庄语多打量了王歆然两眼，眯着眼笑道，“歆然是吧，挺好。爸妈一会要来吧？” 王歆然话不敢多说，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 庄语对庄亦臣道，“你俩再坐会，我让司机去买点药先敷上。你姑丈也来了，他和这所的所长认识，一会就过来。” 庄亦臣点了点头，看来姑丈王文新是在江赣忙完了事情，此时已经是回到了京城。 没过一会，王文新和一个中年男子是进了房间。 此时的王文新已经隐有富态，只是还不如后来发福那么严重。 “姑丈。”庄亦臣叫道。 王文新道，“诶。倒是好久不见喽。事情都妥当了。这是陈所，你叫句陈叔就好。” 庄亦臣，“陈叔好。” 王文新则多看了下庄亦臣身旁的王歆然，他拍着庄亦臣的肩膀道，“呵呵，这一眨眼都成大小伙了，这你女朋友吧。不过，我还是多说句，以后晚上了少点出门，不安全。” 王文新这一通说，也没给庄亦臣说不是的机会，他也只得是摇头。 派出所的陈永强是坐到了桌的另一头，他说道，“老王啊，李伟那边，我已经派下属去了，一回马上过来。不过，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李荣你也认识，有些事，还是得你俩谈谈。” 王文新听后是客气道，“那没必要谈。陈所按规矩办事即可。” 庄亦臣听两人对话，一边也思索了起来。刚才警察的问询，他也知道了李伟就是向两名歹徒买凶的主顾。但现在听王文新和陈永强的说法，李伟他爸李荣似乎是王文新的熟人？ 庄亦臣问道，“姑丈，这个李荣是你的朋友？” 王文新摆了摆手，“谈不上吧，有点交情。最近谈了个新矿，这李荣是中间人。” 他又道，“不是大事。这李伟，该怎么处分怎么处分。” 这话音刚落，门口就又来了两个人。 庄亦臣一看，粗黑的李伟是跟在一个中年大胖的身后走了进来，想来就是李伟他爸李荣。 李荣一拍脑门，乐呵呵地拉起王文新的手道，“这不是王老板吗？” 王文新皮笑肉不笑，“原来是李老板。我说是哪个彪悍人家的孩子把我侄子给伤了。” 他看了看李伟后道，“虎父无犬子。李老板有个好儿子。哈哈。” 李荣客气了一番，脸上摆了正色，“那王老板，你看，这事情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样？” 王文新，“李老板，我这是正经生意人。虽然咱们在江赣还有生意合作，但凡事，我总是相信，国是有国法的，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李荣看王文新不似开玩笑，脸色是阴沉了不少。 “啪！” 李荣转过身子，大手一挥给了李伟一个大耳光子。 “爸？”李伟捂着脸，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荣狠戾地骂道，“畜生！让你平常安分守己，敢情前两天找我拿钱还是要买凶！” 李伟怒瞪了自己老爸一眼，“爸！你怎么向着外人？” 李荣听了是怒气又起，反手又给了他一耳光子，“还不认错？！” 李荣俩耳光子下去，李伟人就萎了，李荣怒喝道，“给你王叔叔认个错！” 王文新，“诶，别看我。” 他指了指庄亦臣这边。 庄亦臣看着这父子俩的苦肉计，妈的，老子没找你算账，你倒好，暗地里给我捅刀子。撂这情况，他怎么可能放过李伟。 庄亦臣对李伟摆了摆手，示意李伟没必要说，他说道，“李叔，我姑丈有句话说得好：‘国有国法’。我点个头这事就过了，你当在那坐的陈所长是摆设？” 李荣见这小年轻说话，没忍住是呵呵笑出了声。王文新，他李荣都不怕，但如果两耳光子能把王文新在江赣的生意接着谈下去，那这耳光可是值好几百万，这扇得不亏。但你个小屁孩，说话这么牛气，真当他李荣是纸老虎？ 李荣冷哼道，“小伙子，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庄亦臣一阵好笑，“我他妈要你脸了？” 这一嘴说出来，屋子里众人皆是意外，还把李荣噎得是脸一阵发青一阵发紫。 庄亦臣那是毫不在意，本来听王文新是说了和李荣关系一般，这要是王文新以后出问题的矿是从李荣介绍买的，那还能来个一石二鸟，连往后姑姑家的事情都给一并处理了。 何况，这李伟也真是好死不死，赶巧是王歆然今晚也在，就她家的“王老虎”，怎么可能就轻易放了李伟。 李荣道，“王老板啊，你这侄子脾气倒是挺大。你可得知道，江赣的新矿，要找人介绍可不容易。” 王文新听后也是笑了笑，这买家自古以来就是大爷，还有中间人来威胁买家说买不到矿的事？ 他迷瞪着眼道，“李老板，这话倒是豪气。不过，我们一码归一码。对吧，陈所。” 陈永强略略地点头，但也不说话，只是嗯了声。事主嘛，两家都有头有脸，那就由着他们先发泄，何况，他本就打算按规矩办事，给李伟定罪。至于说李荣再找别人，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李荣见状，怒拍了下桌板，“陈所，这事你要是这么着，后头麻烦事可大啊。” 他就李伟这一个儿子，关键他妈还在时，这孩子也听话，还争气地考上了京华。这tm李荣把这事摆平了，回头学校肯定还要走，省得自个儿子还被京华处分开除。李荣也不管能行不能行，打定了主意待会找关系走走。 陈永强听了后，眉头是微微皱了起来，官大官小一说，李荣有关系也一说，但就这态度，陈永强心中就已是不悦。 他正要说话，屋里的门是又开了，门外传来了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永强啊，几年不见，以前的臭脾气倒是收敛起来了啊。” 庄亦臣见到门口的王国钧，这要没记错，王歆然她爸今年是六十了，但这一身的站姿仍是相当板正。 王歆然她妈是计划生育办，临到四十才生了王歆然，那时王国钧都得有四十二三了，对王歆然，那是真当了掌上明珠似的。 他对王歆然道，“你家老虎来了。” 王歆然身形像是缩小了一般，“憋说了。” 王歆然小声地说完，庄亦臣却感脊背一凉，妈的，王老虎正看着自己，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 ...... 第二十六章 有钱也不能这么玩 庄亦臣见王国钧这幅模样，他也不怕生，脸上礼貌笑了笑。 但他这一笑，王国钧脸上反而是更阴沉。 王国钧看向陈永强，“永强。我家闺女的事办完了吧。” 陈永强略略点头，客气道，“王老，已经办好了。您可以先把女儿带走。” 王国钧，“歆然，还不起来跟我回家？” “哦。”王歆然听后乖巧起身，跟着王国钧就出了房间门。 王文新是狐疑地看着庄亦臣，随后也是和陈永强说了两句，将庄亦臣领走。 至于说陈永强要怎么安排李荣，王文新见了王国钧后是不大担心了。李荣虽是有头有脸的商人，在京多年也有关系，但再大能大过王国钧？王文新不觉得。 待庄亦臣跟着王文新上了车。 他说道，“阿臣，年轻人脾气要多收敛一些，有些时候，不是说你占了理，话就能乱说。” 庄亦臣想了想道，“比如，不能口吐芬芳？” 王文新，“额，这是一点。另外，你知道你女朋友家里的情况？” 庄亦臣是知道王歆然家住的大院，以前也没少和王国钧喝酒，但小老头当时是已经退休，没那么威严。 “姑丈，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也不是我女朋友啊。” 王文新本想多说两句，庄语却是问道，“怎么了？” 王文新想了想，这个侄子他从小看到大，知道他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加之他爸庄言也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想罢便决定不在这事情多说。 他说道，“不是要紧事。就让所里照办吧。” 庄语听了也不好多问，从药袋子里拿了些活络的药膏，给庄亦臣的后背是贴了一帖。 庄亦臣见姑丈王文新是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也对“王老虎”王国钧有了些新的认识。 这小老头看起来还来头不小？ 不过，再一想，自己是搞风投，也不搞乱七八糟的事，似也用不上这点关系。 庄亦臣问道，“姑丈。江赣的事情，不会有影响吧？” 王文新听后是摇了摇头，“说影响也有。但我这个买新的矿也不是刚需。手头本来钱也不多，能买的地方确实不多，还得凑合伙人。看吧，原来的地方扩大经营也是可以的。” 庄亦臣听了是点了点头。 他只记得王文新的矿是两年后出事，但具体是哪个，他还真不记得。 庄亦臣问道，“姑丈，放暑假我能跟着你去一趟？涨涨见识。” 王文新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我听你姑说，你不是最近在准备自己筹备创业，小老板还有空上我那考察？” 庄亦臣摆了摆手，“你就别笑话我了姑丈，我那还八字没一撇呢。姑给介绍的事务所估计手续办下来也没那么快。” 庄语则道，“雅媞那边，臣臣你见过了？” 庄亦臣点头道，“嗯，就是今早去的，谈了些前期咨询。” 王文新笑道，“挺好。需不需要姑丈帮忙，几十万参个股还是可以的。” 王文新只当庄亦臣是找了些业务做公司，想来是庄亦臣他爸庄言给庄亦臣出了本钱。 几十万对王文新而言就是小钱，再怎么着也是矿老板嘛，加上庄亦臣这个侄子他也从小看到大，不担心他对自家人使坏。 见妻子明显是白了自己一眼，他也懒得把话收回了。退一万步说，真亏了几十万，那也不算什么。 庄亦臣听后是一笑，“姑丈，这事你可得好好和姑商量商量。” “哦？”王文新疑惑道。 庄亦臣，“我准备做的是投资基金，投资互联网的。投资门槛的话，初期定的是一百万美元。” 王文新听后心中是一惊，一百万？还是美元？ 这都够在京城买上小三套房子了。 王文新疑惑道，“阿臣，那你现在拉到投资了？” 庄亦臣摇了摇头，王文新这才放心下来。 这个侄子，说他以后有前途，王文新觉得没问题，但你说把一百万美元投资给一个18岁的孩子管，他家业再大也没那个胆子搞。 庄亦臣也看出了王文新表情的意思。自己这姑丈，到底还是做传统行业的啊，胆子终究就是寻常人的程度。 就说这风投这块，真投给那些互联网公司，那些创始人哪个一开始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话虽如此，庄亦臣倒也不在意王文新此时的表现。 不过，王文新毕竟是在京多年，也属富的那一撮，他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去年有过一个小年轻，找我拉投资，说的也是投资互联网。” 庄语听了后道，“是说那个红杉中国吧？来的是个姓郑的经理。” 庄亦臣疑惑了下，听两人的意思，应该是没有投资。不过要知道，红杉中国未来的名气还是大得很。 王文新道，“嗯，就是那家。前阵子还联系我了一次，给我发了个报告。说的去年就投了不少，咋一看得有四五千万美元。他们老板是以前搞互联网的吧，有个十几亿身价。我这点小家小业，倒是玩不起。” 庄亦臣听后，对这金额倒也不出奇，不是感叹一年投四五千万美元多，反而是觉得少。真说起来，红杉中国也只是刚刚起步。 华夏的创投圈，idg是最早进来的一批，吃下了不少肉，去年05年的一波上市潮更是赚得盆满钵满。红杉中国虽叫“红杉”，但其实只是借了红杉的名头，实则是一家从零开始的本土化投资机构。 庄亦臣问道，“姑丈，其中最大一笔是六百万左右，前两个月刚投资的360对吧。” 王文新想了想，“不记得了。一会回去给你看看吧。” 庄语则笑道，“其实啊，我当时还觉得可以投点，虽然七八年的时间挺长，但也能分散些投资。就是你姑丈是拿钱又投资他那点家业去了，你说万一这矿业有什么政策变动是吧，家里怕是还下不了米。” 庄亦臣哈哈一笑，倒还真是让庄语说中，不过一看王文新似有些意见，他也不好多说。 王文新有些不屑道，“那能成什么气候？投资的那些公司你看看名单，那些创办企业的都是二三十出头的小家伙。财务报表稀烂，一点盈利没有，这红杉资本就敢给投出去上百万美元。就是那沈老板有钱，也不能这么玩吧。 咱家弄矿业，一车出去，成本多少，利润多少，明明白白。哪里要整这些东西。” ...... 第二十七章 那是我兄弟 庄亦臣听了王文新的说法，虽想纠正，但多想了下后还是作罢。 红杉来人都没给王文新说动，那这就不是他三三两两几句话就能说通的。关键是，他才十八，在王文新眼里那更是没有任何经验，说白就只能“纸上谈兵。” 不过，庄亦臣也不打算放弃到时候拉拢姑姑庄语家来投资的想法。毕竟庄语的态度，还是要比王文新好许多。 本来姑姑都打算在红杉中国投一点了嘛，只是因为王文新又投资了自家的矿业所以才作罢的。 庄亦臣想，等基金成立起来，到时拉了詹国强来投资，那姑姑这边应该是要好解决许多。 十五分钟后，庄亦臣跟着王文新两口子到了他家时，时间已经是十一点。 他倒是想回学校，不过姑姑不放心，干脆就接了回来。 三人进了家门，庄语道，“臣臣，我已经让王姐给你收拾好房间了，去吧，到二楼洗个澡早点睡。明天我再让老李送你去学校。” 庄亦臣微微点头，“好。送就不用了姑，这离京华没多远，我自个坐地铁过去，省得姑丈没车用哈哈。” 说罢，庄亦臣走到侧厅从楼梯上了二楼，姑姑家他是熟络得很。见表妹王雨涵的房间早就是关了灯，他便蹑手蹑脚地进到了自己常住的那个房间。 房间挺大，摆了办公桌和书柜，床上则已经是收拾干净，看起来是刚换了床单。庄亦臣提拎起摆在床边的衣服，往身上一比，不免是好笑。 “上次来是高一还是高二？这衣服有点小啊。” 不过，将就一晚也不碍事，想罢，他便取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待洗完澡回到房间，手机是收到了蔡东明的问候。 蔡东明，“晚上不回宿舍？？？？刚刚还和我说你对王姐没兴趣，你这进度快得我有点看不懂啊！” 庄亦臣看了直接是骂了句“妈的”，这狗蔡绝对是认为自己和王歆然干嘛去了，还用了四个问号！ 庄亦臣，“小伙子，思想很不健康。我俩刚遇到抢劫，去了趟派出所。她让家里人接走了，我在我姑家。” 狗蔡，“你这编故事编的可真是一流。打扰了！” 庄亦臣，“爱信不信。” 狗蔡，“行行行。另外，友情提醒，明天还有你丈母娘的课。请安排。” 庄亦臣看后，脑门一阵纠结，这好歹也回来又一段时间了，说起来自己最不想上的就是叶惠芳的文学鉴赏课。 不过，庄亦臣站书柜前一看，恰好还真有本《红楼梦》。他再多想了一会，现在就不去上叶惠芳的课，下学期照样可以换别的课上，不过，毕竟前身已经上了大半学期，能过掉这门还是过了的好。 想罢，他便只得摇头捧着书看了起来。 不过还别说，从之前看过的第三回再往后看，没想到还看得挺有意思。 “这么说来，贾宝玉也能算得上是yy鼻祖了？！”庄亦臣无不好笑地想到。 虽然他也知道，此yy的意思非彼yy，但贾宝玉这个“春梦”中遇到的警幻仙子所说，还真勾起了庄老狗的兴趣。 庄亦臣穿着裤衩，斜躺在床边 他翻过封面一看，页脚书“终点出版社”，看罢便又翻回去重新看去。虽然删减得有点扫兴，不过庄亦臣光凭脑补和yy，倒是觉得书越来越有意思。 这一看，没成想是看到了半夜两点，困倦得不行后才躺下。 ...... 第二天，庄亦臣是睡到了八点才起来，比平常晚了许多。 他正在洗手间内刷着牙，毛刷很硬，因为是庄语家的钟点工王姐新买的。 就这会，表妹王雨涵是睡眼惺忪的推开了门，见到是庄亦臣后，人倒是一下就激灵了过来。 “哥，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呃啵啵啵啵啵啵啵啵......hetui......昨晚十一点吧。” 王雨涵纳闷地看庄亦臣，取了牙刷站在一旁挤了牙膏。 “和小妖精出门太晚，宿舍门关了？” 庄亦臣明显被噎到了下。呃，如果王歆然算妖精，那也说得挺对？ 可惜她不是。 不过，妈的，昨晚王国钧看他那个眼神，似乎还真就出了点误会。 王雨涵笑得灿烂，露出小虎牙，“嘿嘿，还真让我说中了？！” 庄亦臣洗漱干净，又拿他的毛巾在王雨涵脸上揉了一遍，“起床口气不小，建议停止说话。” 王雨涵听了直接是蹬了庄亦臣小腿一脚，虎着眼睛看他。 庄亦臣见了是哈哈直笑，人退出了洗手间，到楼下吃早餐，姑姑倒是在，至于姑丈那应该还在睡懒觉。 吃了一会，梳洗干净还换了身校服的王雨涵才下了楼来。 庄亦臣吃着叉烧包，一边点评道，“嗯，这还像个女生样。” 王雨涵挨着庄亦臣坐了下来，“嘿！你还没说怎么过来了呢！” 庄亦臣，“昨晚遇到，呃，算抢劫的吧。你爸妈就去派出所接了我一下。” 王雨涵听了是一惊，“啊，没事吧？！” 姑姑庄语倒也打趣了起来，“关键你哥还带了个女孩。就是背上挨了一棍。” 王雨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直接把“抢劫”和“挨了一棍”给忽略掉了，“妈，好看吗好看吗？” 庄语笑道，“长得高高的，理的短发，好看是好看，就是带点男孩子气。” 王雨涵无耻地追问道，“有我好看吗？” 庄语无语地白了她一眼道，“没你好看。行了吧，赶紧吃，吃完上学。” 王雨涵皱紧了眉头对庄亦臣道，“不是，你怎么着也得找个和我差不多的吖！找个男人婆干嘛。” 庄亦臣生无可恋，男人婆倒是真的，不过，他和王歆然是真没关系。但姑姑和表妹这是一个劲在yy？看起来还有模有样。 “我说，那是我兄弟，你信吗。” ...... 第二十八章 命中注定该有一劫 昨夜，王家大院。 王歆然跟着自己爸爸王国钧回到了家中。 起初，王国钧在车中是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他很想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和自家女儿又是什么关系，两人大半夜又怎么还不在学校，而且居然还在外头喝酒？ 但王国钧没敢说话。 因为他就是个暴脾气，他怕有个万一，自己在单位里的性子就出来了。王歆然这宝贝女儿要是给自己凶哭了，他还得自己心疼。 终于，属下将车开进了大院，王国钧终是按耐不住，憋了半天后，他沉沉地说道，“歆然。以后晚上少点出门。” 王歆然经过今晚的事，本来心里是又惊又怕，她也不想闹脾气，但从小给爸妈惯出来的坏脾性是一下就迸发了出来。 她也不说话，眼睛红红地进了院里，鞋踢踏两下就直接甩在了玄关旁，在客厅见到她妈孟冬梅。 “妈！爸又在凶我！” 王歆然跺着小脚给孟冬梅打起了小报告。 王国钧把王歆然甩在玄关的鞋子摆好，一听王歆然的话，火气就来了，他是屁都没问，就提了句晚上少出门，这成了凶她？ “我......” 孟冬梅瞪了王国钧一眼，“我我我，我什么我？不是说然然遭抢劫了吗？这担惊受怕的，你还凶她！” “我......” 孟冬梅无视了王国钧，抚着王歆然的短发道，“没事然然。” 说完，她又对王国钧道，“厨房煮了碗药汤，端来给然然压压惊。” 王国钧听了是一阵气结，但只得是老实巴交地往厨房去端汤。 这女儿啊，有的心思王国钧是不懂，毕竟差了得有近四十岁，换别的家里，那都和孙女差不多了。平常在单位里的威严，王国钧用上一两成，都能把孩子凶哭，他在这家真的是老为难了！ 若是庄亦臣此时在这，那估计是能明白所谓“王老虎”的意思。 敢情这“王老虎”就是纸糊的啊！什么凶王歆然那就是放屁，是王歆然在家被老两口娇惯得性子娇而已。 王国钧在厨房里端了汤，回到客厅坐在了娘俩旁边，嘴上一边是给热汤吹气。 待汤稍凉，他把汤放到了王歆然的跟前，“然然，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说了好吗？汤喝了歇一会就去休息。” 王歆然轻哦了一声，端起了碗小口小口地抿，“谢谢爸。” 王国钧见女儿是“原谅”了他，脸上是重新高兴了起来，“烫，慢点喝。” 王歆然喝完了汤，“爸妈，那我先回房了。” 说罢，她便一溜烟就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她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可算把爸妈都忽悠住了，没问她和庄亦臣为什么这么晚出去的事情。 演技倒是不需要的，她也确实觉得委屈，毕竟以前哪里碰过这么吓人的事情。 不过王歆然再多想了下又觉得不对。 自己好像没必要和爸妈隐瞒？ 说出来了爸妈就是不同意，她也能哭到老两口同意。 嘶，不对啊！ 我怎么在考虑，如何让爸妈接受庄亦臣的事情？ 关键，自己和庄亦臣是什么关系没有。如果不算庄亦臣说的“兄弟”关系的话。 再多想了一会那个光头，王歆然坐在梳妆镜前，竟然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红彤彤的。 王歆然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酒喝多了酒喝多了。” 旋即便心情愉悦地取了衣物往浴室走。 ...... 第二天，王家人在家中吃着早餐。 王歆然思索了许久道，“妈。我喜欢上了个男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孟冬梅愣了一下，自家女儿这耿直的性子还是和往常一样，那起码是没让昨晚的事影响太大。 她瞥了眼老王，昨晚丈夫王国钧倒也提了一句歆然是和一个男生在夜里出门。 不过，这问题似乎有点难度啊。 孟冬梅道，“然然。那这个男生是什么态度？” 王歆然紧皱眉头想了老半天。 庄亦臣对自己平常的态度还挺恶劣的？ 而且因为一柠的事情，总让她觉得心里有些别扭。虽然到现在，她也发现庄亦臣是确实没再招惹一柠。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妈，要怎么样嘛？” 孟冬梅想，这还是闺女第一次喜欢上男孩子吧。毕竟王歆然一直很男孩子气，和附近院里的男孩倒是经常玩到一块，但从来只听过谁谁和歆然去玩摔断了腿，弄坏了家具，整丢了宠物，其他则是没有个所以然。 但你问我怎么办，我也很为难呀！孟冬梅想。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她也不能把家里的小白菜送到猪嘴里吧。 孟冬梅，“然然，既然能遇上，还让你喜欢上，说明那男孩的命中是注定该有这一劫......” 王国钧，“......” 孟冬梅换了句道，“该有这缘分。” “但是呢，感情相处，不是说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人可以慢慢相处，但你毕竟是女孩子，行动上还是要矜持一些。” 王歆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没明白她妈是想让她怎么做。 不过嘛，话反正是说出口了，她爸王国钧也见过庄亦臣，说出来，她心里也舒坦些。 至于担心她爸去找庄亦臣，呵，那不可能的！且不说老王是不是真那么沉不住气，老王要真敢这样，她绝对哭给老王看！ “哦。谢谢妈，我知道了。” 说罢，她便风驰电掣地回房取了背包，“那我去上学啦。掰掰。” 王国钧看着王歆然出门，微微叹了句，“唉，女大不中留啊。也不让我送送。” 孟冬梅反倒白了他一眼，“以前是那个谁，不是还担心歆然以后嫁不出去？” 王国钧听了是尴尬一笑，“我上班去。” 待王国钧出门上了车，脸色变得严肃，他向自己的下属问道，“昨晚的事，查清楚了吧？” ...... 王歆然蹦蹦跳跳地到了地铁站，坐着地铁到了学校，到门口时，见赵大爷是摆起了摊。 “大爷早啊。怎么今天还摆早摊呢。” 赵大爷一看，“小然呐，早。这昨晚不是收摊早，今早就出来摆上一两小时。要吃饼不？” 王歆然笑道，“哦，不了，吃过了。昨晚还要谢谢大爷呢。” 赵大爷乐呵呵地笑道，“我哪帮什么忙？还是阿灿帮的你俩，你得谢他，不过他那还没开门呢。” 说了还指了指托尼的理发店。 王歆然听了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毕竟托尼好像还伤得挺重？是该好好答谢一下。 赵大爷又道，“对了，阿臣咧？怎么没和你一块。” 王歆然赶忙是摆手道，“没呢，昨晚他姑姑接走了。” 这话音刚落，王歆然就听身后传来了声熟悉的声音。 “大爷早啊。” 庄亦臣笑着对赵大爷说完，看了看一旁的王歆然。 唉，冤家路窄！ 没想到刚从庄语和王雨涵的疯狂yy中脱离，这到了校门就遇到正主。 兄弟，咱还是努力当机油好吧，起码得让别人能信服这回事。 ...... 第二十九章 才子佳人 两人并肩走进了校门。这组合，倒是颇引人注目。 庄亦臣长得高大，身材匀称，面相是秀气的书生感，但一颗光头又加之小一号的短衣短裤，让人感到莫名的违和，倒像是混社会的地痞流氓。 王歆然站在庄亦臣旁，人则不显娇小，仅仅只矮了他半个头，脸蛋是长得精致，漂亮得没话说，可搭着一头梳到耳后的短发和一身运动服，像是女生，但还不如说是个长得极漂亮的男孩。 这走过路过的京华学子，难免是要多看两眼。说这组合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那肯定八杆子打不着。但若说两人是手搭着肩走，光头嘴里再喝一句“大河向东流”，则反倒不让人意外。 庄亦臣见到，偶尔有女生看向两人，但对方分明又是看着王歆然才脸红的，他心里就总感觉有些瘆得慌。 妈的，这“机油”也不好当啊。 庄亦臣，“喂，说两句话啊。” 王歆然白了他一眼，“喂什么喂？态度就不能好点？” 她下意识地手插进裤兜里，摸到了烟盒。 庄亦臣瞥了一眼，“没看都看着咱俩吗，烟瘾犯了爱抽回宿舍再抽！” 王歆然瘪了瘪嘴，这人怎么就这么烦，跟能猜出她的心思似的。 她最多就是摸一下，哪里会拿出来抽。 王歆然，“烦人！” 说罢手里摸出了烟盒和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了根烟，大大咧咧地走在校道上吞云吐雾。 见看她的人更多，她便又取了一根，直接是塞到了庄亦臣嘴里。 庄亦臣，“干吗？我不抽。” 王歆然，“不抽叼着啊。” 庄亦臣无奈苦笑了一番，“老子真是脑抽，怎么就非得认识你这上辈子的冤家。”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烟叼在了嘴边。 王歆然听了后倒是挺高兴，“哈哈，是嘛。我也总觉得你好像以前就认识我。” 庄亦臣歪了歪嘴，不打算接这话茬。 “一会有课吧，各找各妈。” 王歆然想了下，“没课。跟着你去呗。” 庄亦臣摸了摸脑壳，“没课回宿舍去啊，跟着我干吗？” 王歆然，“无聊啊！” 庄亦臣心中是咒骂了句，王歆然真要跟着去，就算两人真没什么，但他还能拦着狗蔡胡思乱想？这今早还一块上课，昨晚呢，宿舍没回，狗蔡不得想孤男寡女过了一晚，能干什么！ 他抹了把脸，这只怕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 “姑奶奶！我就求你了，爱蹦跶往别处蹦跶去啊。” 王歆然吁了口烟气，“那我就爱跟着你去呗，走啦，都几点了。” 庄亦臣心道，妈的，这是汪星人到了发娇的季节？以前没这种症状啊！ 算了算了，不就上个课，狗蔡爱咋想咋想。 想罢，他也只能去了教学楼，由着王歆然跟着自己进了教室。 果不其然，两人一进教室，狗蔡那表情是相当精彩。 庄亦臣坐到了蔡东明的身旁，蔡东明道，“艾玛，狗庄你这进度条读条是真快。敢情昨天晚上还真是放屁。呵。” 庄亦臣，“呵。” 蔡东明凑近道，“大哥，那啥给我留两个呗，以备不时之需。” 庄亦臣乐呵一笑，“还不时之需！八字都没一撇就一个劲yy。” 两人是胡侃着瞎聊天，一旁的王歆然是顿感无趣，因为庄亦臣似乎不怎么想理她。 一直到教授来到了教室里，王歆然见这位中年女教授保养得是相当好，气质温文尔雅，她不免是说了句，“你们这节课的教授好漂亮啊。” 蔡东明听了，话没经大脑就说道，“哦，这叶一柠她妈。” 王歆然是微微错愕了下，但一想，叶一柠确实给自己说过，她妈妈在京华文学院当教授。 听了蔡东明这话，王歆然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待到叶芳蕙叫了些学生上台讲演，课堂里杂碎声音渐少，庄亦臣和蔡东明两人就也没怎么说闲话。 庄亦臣把自己从姑丈家拿的书推给了王歆然，“要看吧，来了就听听。” 王歆然接过了书，便一边听台上人的讲演，一边翻看着书，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庄亦臣则拿了红杉中国给王文新的报告看了起来。 没有出乎庄亦臣意料，红杉中国在去年05年到今年为止，投资风格还是趋于保守，因为基金才刚成立不久。 前几笔投资中，刚开始甚至都没有投资互联网，而是稳健地选择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而后面几家，有名声不显的：悠视网（一家体育视频网站）、康盛创想（企业服务：贴吧），也有后来名气挺大的：大众点评、360等。 而特点也非常明显，单一金额不高，基本是a轮融资，且都是跟投。 但即便是风格上略显保守，庄亦臣此时也不得不赞叹对方的眼光。 不过话虽如此，但就庄亦臣所了解，也许红杉中国早几期的收益率是惊人，但到了成名之后的后几期募资，收益率却远远比不上前期。原因倒很简单，因为红杉往后是发展成了全轮次大佬，而不再是单纯的风投vc。 就好比，投1亿100%收益赚1亿，投100亿赚10%收益10亿，二者本身就不是在一个概念上。 庄亦臣在纸上一边圈圈画画，帮助记忆的同时，也提取一些自己基金所需的内容。毕竟脑子就是再灵光，也有记不全的时候。 何况，往后基金运作，大方向他可以把握，但小项目总要放给下边的人去搞，结合自己的经验做一套方法论给下属，比自己累死累活总是要强许多。 王歆然边听着课，不时是偷瞄庄亦臣两眼，只是见他写得认真，而自己又看不懂，就没打扰庄亦臣。 课上，学生的讲演是陆续结束了，叶芳蕙便是按了ppt，开始讲授课程。 叶芳蕙道，“好了同学们，之后的分数我会通过校内邮箱给你们发送。接下来，我们继续此前的课程。同学们翻到五十四回目。讲‘史太君破陈腐旧套，王熙凤效戏彩斑衣’。” “想必同学们应该都已经读过了此处，我便挑其中有趣的部分先给大家说说。” “我们看到贾母评说《凤求鸾》这段： 这些书就是一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这么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乡绅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绝代佳人’，只见了一个清俊男人，不管是亲是友，想起她的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像个佳人?就是满腹文章，做出这样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 狗蔡正听得津津有味，想起自己看些网文，好像还真和贾母所说的“一套子”有点相像。比方什么乡绅或尚书，换个富豪和退休干部。可多一想，他又觉哪里不对，说不上的无趣，觉这段有点问题。 王歆然倒是听到这段就起身走出了教室，狗蔡看了是想提醒庄亦臣一句，只是见他写得认真，想了想便算了。 “人呢？” 到下了课后，庄亦臣才发现王歆然人溜了。 ...... 第三十章 爱要坦荡荡 “王姐干嘛去了？”庄亦臣问道。 狗蔡一想，“哦，估计听厌了吧。” 庄亦臣听了便也无所谓，爱干嘛干嘛去。 等到中午吃了午饭，庄亦臣在宿舍也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而就是下午去上课，庄亦臣也只是听了一会，便又重新调改了自己撰写的一些文件条例。 不得不说，姑丈王文新这份红杉中国的报告还是帮了他大忙。 一来能够让他更快地了解现在2006年的一些投资状况，二来他即将筹办的基金，也能够参考其中的不少资料。 尤其还给他留了那个募资的郑经理电话，若说庄亦臣的基金成立起来，前期资金不足，也是可以考虑和红杉中国合作，一同投一些项目标的。当然，怎么合作就另说，只是个设想，具体还是要押后处理。 ...... 中午时，王歆然走出了庄亦臣上课的教室，经过了教学区往饭堂走，路上行人匆匆，都是下课赶着去饭堂的同学。 她感觉没什么胃口，从背包里拿出了顶黑色棒球帽遮阳，又取了mp3后戴到了耳朵里，嘴里一边跟着歌曲的节奏哼唱着。 “ddd......” 听着歌曲，王歆然就像把烦恼暂时忘掉了一样，脚步有些轻快，走着不时还转上个圈，引来不少过路同学的眼光。有女生看着她，没忍住脸上就有些微红，但再一仔细瞧，才发现原来是个长得精致，却有些酷酷的女生，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王歆然沉浸在自我之中，一边走在校道上，没过一会就到了宿舍楼，爬上了自己的床位躺着。 不知是听了有多久，叶一柠下了课回到宿舍里，见王歆然躺在床上，她开口问道，“然然，怎么没有去上课？而且，你昨晚也没回来吧？” 王歆然抿了抿嘴，“嗯，昨晚遇到点事回家了。” 叶一柠笑道，“那就好。下午呢？” 王歆然摇了摇头，“不想去。” 叶一柠听了只得道，“那好吧”，又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宿舍安静了一会，王歆然憋着感觉有些要憋坏自己，终是忍不住说道，“一柠，我昨晚是跟庄亦臣出去吃宵夜了。” 叶一柠微笑着道，“然然，其实你没有必要和我说的。怎么说呢，庄亦臣是喜欢你的才对吧，我是能感觉到的。” 在叶一柠看来，有很多细节。 叶一柠好笑道，“你看。球赛那天，你走了之后，庄亦臣不打算和我一块吃饭就走了；还有我晚回来那天，他联系你之前，我的电话还是刚留的，你们之前肯定又见过了；然后还有另一场球赛那天。” 王歆然从床上爬了下来，“可是你......” 叶一柠笑道，“哪有什么可是。还是你说的，女孩子嘛，喜欢帅哥又没错。我最多就是看上了他长得好咯。他喜欢的是你，你担心我的想法干嘛呢？” 她眨巴着眼睛道，“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呢！” 王歆然，“你真的不在意？” 叶一柠反倒学起了王歆然此前的动作，抱在她的腰间，“唔~超介意的好嘛！我是自作多情呀，丢死人了！” 随后她又道，“而且还别说，柠檬精这个词是比较适合我！我都快成柠檬精了！超级酸。” 王歆然被叶一柠这么一说，噗嗤就笑了出来，好嘛，这不就是球赛那天王歆然对叶一柠说的话。 叶一柠又有些搞怪道，“唔~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借两个足球？” 王歆然直接是笑乐了，翻身把叶一柠抱在胸前，“小妞！居然敢学我说话！哼哼，看王大爷怎么宠幸你一番！” 王歆然本就比叶一柠高小半头，叶一柠哪里是王歆然的对手。 “唔，不要嘛~” 两人是玩闹到其余舍友到来，这才作罢。 下午，想通了一切，又和叶一柠坦白说明的王歆然，心情一阵舒畅。同叶一柠去上了课后，便去她社团所办的活动去了。 ...... 下午下课后，庄亦臣是同蔡东明一起往饭堂走着。 蔡东明见庄亦臣还在思索，“咋了，还搞你那些创业的事情。这都晚饭了还没个消停？” 庄亦臣正考虑着问题，随口嗯哦了两句。 蔡东明摇头晃脑道，“可别走火入魔了啊骚年。” 两人往饭堂走去，却听前边平常社团办活动的大空地上，正围了不少人。 “ddd......”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一下把庄亦臣地注意力抓了过去，别说，还怪好听。 围着观看的学生不少，但庄亦臣还是透过人缝看到了一个乐队在里头摆了个小型舞台。 他一看，对蔡东明说道，“是摇滚社吧？” 蔡东明点了点头，“嗯，像。” 庄亦臣微微点头，仔细一听认出了声音是谁后，嘴上不免是笑了起来。说起来，自己以前应该是在大二时和狗蔡也进了摇滚社的。 庄亦臣是挺喜欢音乐，以前选过不少音乐选修，而到大二进摇滚社，玩得也挺疯。毕业后两年倒也还有接着玩，只是没再那么热情。 庄亦臣问道，“你不是也弹吉他吗？怎么没考虑进一个。” “ddd......” “天色是有点暗 气氛是有点蓝 皎洁的月光显得特别亮 对白是很简单 像是精致装扮 显得通俗不堪......” 内里的女生一开口，狗蔡也顾不上回答庄亦臣的问题。 “嘶，有点好听！”狗蔡说道。 庄亦臣一阵好笑，却又见怪不怪，他搭着蔡东明的肩膀，靠着蔡东明的吨位挤着人群就进到了最里边。 待看清了唱歌的人儿，蔡东明一下就愣住了，“王姐？！” 庄亦臣眼睛一笑，对啊，三人真正玩得熟，虽说当时有自己和叶一柠在一起的关系，但更重要还是他和狗蔡误打误撞在大二进了摇滚社。 旁边有些女生眼里直冒星星，“哇！这主唱好帅！” 庄亦臣听了嘴角是一个劲直笑，果然，汪星人就是生错了性别的蓝孩子。 不过，听王歆然唱这首歌，他是觉得唱得离萧潇原唱有点远，因为王歆然的声音稍有一些沙哑，感觉反倒像后来听的丁丁那个版本，青春活泼之余，显得更加热烈。 唱到中段，王歆然的歌声是感染了现场的所有观众。 甚至有人不自觉就产生了想要谈恋爱的冲动。可惜缺个对象。 这时，王歆然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庄亦臣，唱着唱着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一时间，围观群众中的所有男生都看呆了！ “爱要坦荡荡，不要装模作样到天长......” 她一边唱着，一边是对着庄亦臣勾了勾手指。 嘶！这位女神在勾引我？不少男生想到。 “请你坦荡荡，世上没有满分的浪漫......” 狗蔡此时是白了庄亦臣一眼，“喂。老子是再也不相信你放屁了。” 庄亦臣，“.......” 王歆然也没管庄亦臣是什么反应，就这么看着他唱！ 对啊，自己就是这个性子，有什么好遮掩的！ 就像一开始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就像和爸妈说自己喜欢了个男生。 就像刚才和叶一柠说出自己的心事。 我汪某人就是这么莽！ 好似明白汪星人眼神传达的意思，光头的脑门浮现出了六个点，“......” 第三十一章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一曲终了，王歆然急急忙忙地下了台，换了其他社员上去。 庄亦臣眼看她就要奔向自己，一时心中暗道不妙。 没成想王歆然还没走到，庄亦臣身边便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走到了她的跟前。 庄亦臣瞥了一眼，哟呵，还是找王歆然要电话的。 蔡东明微微地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嗯，京华帅哥榜天榜十强帅哥，工管院大三学子高畅是也。” 庄亦臣乐呵一笑，知道京华bbs是狗蔡最大的消遣娱乐地，但bbs居然还搞这种榜？！唉，世风日下！ 庄亦臣恬不知耻道，“我排第几？在他上头？” 蔡东明故作高明地笑道，“这个榜，设计者搞了个献花和投粪机制。你剃光头之前，堪称入学即巅峰，直接空降天榜前三，排名自然是在高畅之上。不过在剃光成鲁自身之后，一时是恶评如潮，如今早就跌到了地榜榜尾。” 说到末尾，狗蔡竟还生出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还献花还投粪？ 庄亦臣无语地看了狗蔡一眼，“小说看多了吧，信口胡诌的能力是越来越强。” 狗蔡哈哈大笑，差点没缓过气来，他说道，“不是怕你吃醋，说着玩吗。人高畅在bbs里确实挺受欢迎。不过放心，王姐我看还是向着你的。桥段我都给你设计好了，一会这高畅绝壁过来放狠话，说一定要把王姐追到手，你再和王姐疯狂亲亲我我，使劲打他脸。” 庄亦臣无视了中二之魂燃烧中的狗蔡，不过，他看着此时的王歆然，一时间竟然觉得现在的王歆然还挺可以。 妈的，单身太久了吧。看到一只汪星人都觉得眉清目秀。 他摸了一把光头，觉得自己是真没救了。 没过一会，王歆然就从高畅那边过来了，她兴致颇高，“怎么样，是不是唱得特别棒？” 狗蔡直接是竖起了大拇指，“一顶一，没话说！好听！” 庄亦臣，“还过得去。” 王歆然听后是瘪了瘪嘴，“没吃饭吧，一块！” 说了也不等庄亦臣回答，直接拉了他就往饭堂走，末了还回头指了指蔡东明，“阿蔡就别过来，下次！” 狗蔡，“......” 说好的三兄弟一辈子，你俩却悄悄谈起了恋爱？！ 这顿操作，庄亦臣人一下就沙雕了，不妙啊！ 刚走出没多远，到了饭堂门口，庄亦臣直接就站定了，任王歆然怎么拉也拉不动。 庄亦臣五官簇成了一团，“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王歆然站在庄亦臣对边，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 她往庄亦臣身前走了一步，微抬着头看庄亦臣，“你是不是喜欢叶一柠？” 庄亦臣不自觉就后退了一步，陈年老黄历了，莫得感情的前前前前女友，你还翻出来说？而且再怎么着也不是你来翻账本啊！ “......不是。” 王歆然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喜欢我！” 庄亦臣很慌地又后退了一步，妈耶，这是哪里生出来的误会！！！怎么又问了一遍这话，难道就因为自己不追叶一柠就成了这样？ “......不是。” 王歆然又向前一步，怒瞪着庄亦臣，“嗯？？！真的不喜欢？” 庄亦臣看着她那双眼睛，妈的还真挺好看？但老子都说了不是了啊！！！还问！ “......真不喜欢。” 王歆然又向前一步，“算了算了，换个问题谈。” 庄亦臣退到了饭堂的外墙边上，微微松了口气，再退就没路了！ 王歆然，“你是喜欢我窈窕的身材和美貌，还是喜欢我独一无二的才华。嗯，我唱歌真挺好听的，对吧！” 庄亦臣此时只想骂娘！刚才还是两个选项二选一，现在是两个选项都一样啊喂！ 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如此霸王硬上弓的。但以他对王歆然的了解，便也觉得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稀奇。 他万万没想到，王歆然的性子好像稍微拐个弯，就成了一顶一的撩汉高手？！偏生他对这女孩也太熟悉了，生不出讨厌的意思。 庄亦臣不想回答，但眼看王歆然焦急地看着自己，尤其眼睛好似还红红的，就怕自己硬生生地拒绝了，姑娘的眼泪就要决堤泛滥。 庄亦臣长长地吁了口气，“可能是喜欢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幽默感吧。” 过了许久，似转换了心情的王歆然才乐呵呵地笑出了声来，她摘了自己戴着的黑色棒球帽，随手扣在了庄亦臣的头上。 她傻呵呵地笑道，“算了！饶你一命。嗯，就这样好看。带着你这个光头，我嫌丢人！” 二哈脑转恋爱脑，庄亦臣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也好吧，总比真谈成了女朋友强。 他无奈地摇头，跟着王歆然走进饭堂，他说道，“我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人了。” 王歆然，“那我就是积了八辈子福气遇上你，行了吧！十六辈子，也不是很好啦。” 甜度超标，兄弟！ 以前是噎得慌，现在甜得有点齁。 庄亦臣一个哆嗦，“商量个事，咱好好说话。” 王歆然白了他一眼，“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吖！也不知是哪个大老爷们，跟姑娘一样扭扭捏捏。” 庄亦臣，“我......” 王歆然娇蛮道，“我什么我嘛。过了这村没这店，哼！” 给她这么一噎，庄亦臣感觉是力气打在棉花上，打哪使不上劲。 就很想摁着她的狗头疯狂蹂躏以此泄愤，但这种敏感阶段，他又不敢过分亲昵。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回宿舍。”庄亦臣无赖地说道。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王歆然见庄亦臣还真要走，“喂！不吃了吗？” 庄亦臣摆了摆手，一边是往门外走，“回去吃泡面。” 王歆然见了是气得小脚直跺起来。 “庄！亦！臣！！” 撩完就跑，什么意思？！ 王歆然这声叫喊，小半个饭堂的人眼光都注视了过来。 “我靠，这两人好看得有点过分。” “啧，男女朋友在吵架吧。” 王歆然看着庄亦臣，眼睛有些发红，“你！混蛋！！” “啧啧，渣男啊原来。” “分手快乐呵呵。” 庄亦臣，“......” 娇气值爆炸啊！ 也不等庄亦臣回身说，王歆然梨花带雨的就跑出了饭堂，留下他一人在饭堂凌乱。 ...... 回到宿舍的王歆然，人早已经是哭成了大花猫，在见到叶一柠后直接就往她怀里钻， “汪呜呜！一柠！他不要我了！呜呜......” ...... 第三十二章 直球女王 庄亦臣扯了扯头顶的棒球帽。 “我透！这叫什么事？” 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你这波直球也太秀了吧！！ 好吧，庄亦臣承认，汪星人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他甚至都没明白王歆然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表白就发生了？！ 自己就想回宿舍吃个泡面避避风头，结果整得跟大型分手现场一样？！ 此时，整个饭堂里的学生都在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庄亦臣。 庄亦臣拿起手机，想给汪星人打个电话，但一想，言多必失，又塞回了裤兜里。 “算了。闹不明白” 想罢，他走到学校超市，买了两桶泡面，回到宿舍把面给泡开。 这刚吃了一桶，没滋没味，蔡东明就回到了宿舍。 “嗯？不是和王姐约会去了？” 蔡东明看着手捧泡面的庄亦臣，人有些懵逼。 庄亦臣，“约个蛋蛋。” 蔡东明听了，一时半会有些琢磨不清，尤其狗庄头顶还戴着王歆然的黑色棒球帽。 “优秀。” 这时，庄亦臣的电话是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姑姑庄语的电话。 “臣臣，吃饭了嘛？” 庄亦臣吸溜下最后一口泡面，“吃了姑。” 庄语，“诶。这样，你昨晚的事情，你姑丈刚给我说了个事，说的是案子还得走个简单的判决流程，得要你做点资料证据。你看最近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姑陪你再去派出所一趟。” 庄亦臣问道，“好，明天下午两点可以吗，我刚好没课。” 庄语，“行。到时候我到学校接你过去。没别的事，不用太担心。” 庄亦臣，“好。谢谢姑。” 想了想，他又问道，“我朋友要叫过去吗？” 庄语，“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姑丈没说。陈所应该会通知吧。” 庄亦臣，“哦哦，好。” 说罢，庄亦臣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自己还担心起和王歆然见面的问题来了？ ...... 周末，世界杯如期开始。 邵伟等计院足球队的男生，组织着去了外头找地方看球。 庄亦臣是没跟着去，毕竟都已经看过一次的球赛。 时间已近晚上九点，等他回到宿舍时，宿舍就只剩他一人。 他吃完晚饭写了些基金的资料，但现在手头无事，竟是有些无聊。 “妈的，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去。” 想着翻出手机找个人去吃个宵夜，没成想王歆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吃宵夜吗？” 庄亦臣，“呃，阿蔡不在，跟球队的人看球去了。” 他居然感觉有点慌。 王歆然，“没事，就咱俩。校门口等你。” “嘟嘟嘟......” 庄亦臣看着挂断的电话，没忍住就是一阵好笑。 行，你牛逼。 待他换了衣服，戴上了王歆然的棒球帽，人便是往校门口走，王歆然则已经是在那等着自己。 她穿了条过膝的白色短裙，不多见，和平常的运动装扮差不多，像是要去打网球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衣柜就没有其他风格的衣服？庄亦臣只能这么想到。 不过，亭亭玉立的，倒是好生好看。离她不远处，也有不少男生杵在那偷偷看上她两眼。 她见了庄亦臣，脸上是笑得有些灿烂，“差点以为你不来了。” 庄亦臣，“那不至于。想吃什么？” 王歆然捋了捋头发，跟上了庄亦臣的脚步，“就上次那样吧。” “撸串？” “嗯。” 撸串可以，但喝酒嘛...... 庄亦臣有点怕耽误事。 两人刚走到学校对边托尼的理发店，王歆然道，“去趟托尼那呗。” 庄亦臣，“去他那干嘛？找他一块？” 王歆然呵呵笑了两声，“上次晚上他不是帮忙嘛，去答谢一下。” 待两人到了托尼的店内，他正给顾客剪头，王歆然便留下了礼物后，就和庄亦臣一块离开了店里。 庄亦臣，“送的什么？好歹我也出了力。怎么没见你给我送点？” 托尼那天就劈了个叉，扯到下蛋，谢啥？ 王歆然呵呵笑了两声，“自己家里做的饼干。本来也给你做了的。被我剁碎了拿去喂狗了。” 庄亦臣，“......” 可以，他自己给自己找没趣。今天这汪星人，脾气有点炸。 两人到了烤串的地方，不等庄亦臣点，王歆然就自顾自地拿起了菜单子勾选。 见她在啤酒一栏上填了个“12”，他嘴角是没忍住歪了起来。 “你这还想着一醉方休？” 王歆然，“上次不是这么多？” 庄亦臣，“那次就半打，还多了狗蔡。” “哦，那没事。把你喝倒了，我好办事。” 庄亦臣，“......” 这球速有点快！！！ 他没好气地敲了下汪星人的狗头，“女孩子家家的，还办事！” 王歆然白了庄亦臣一眼，“呵。我就把你裤子脱了。” “再把你往扔大街一扔，拍完照片往学校论坛一传。混蛋就应该就混蛋的下场！” 庄亦臣差点没被噎得半死，但心里也没当真，“搞半天，今天是准备来报复我来了？脾气有点冲啊！” 王歆然哼哼道，“你以为！” 庄亦臣，“您要不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就是。” 王歆然瘪了瘪嘴，“想得美。” 说罢，她又起了身，“去买烟。老实待着，敢跑我要你好看。” 庄亦臣看着她，只得是无奈摇头，这顿宵夜，麻烦！ 待王歆然买了烟回来，烟摆在桌上，倒不见她打开了抽烟，只是手里是摆弄着个一元硬币。 “喂。” “嗯。” “打个赌呗。” 庄亦臣无所谓道，“哦，你说，我先听听看。” 呵，省得被套路。 王歆然道，“就赌硬币呗。” 她想了想，“emm......，猜对了我亲你一下。” 庄亦臣，(=ェ=;) 庄亦臣，“猜对了换一个？” 呵，简直就是送分题。 王歆然，“也行。那就亲两口。猜错了你答应我一个事情。” 庄亦臣，“别。占不起你这便宜。猜对了，今晚你就别抽烟吧。还有，猜错你得告诉我干什么？” 王歆然看了他两眼，“算了，就喝两瓶啤酒呗。” 还行，别是谈对象，一切好说。 “行吧。”庄亦臣道。 说罢，王歆然抛了硬币盖在手背上。 “几几年的？” “......” 第三十三章 鸵鸟庄亦臣 庄亦臣，“认真的？” 王歆然把硬币放到了一边，“对啊！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想亲你？想得还挺美。” 她拿着起子开了两瓶酒，推到了庄亦臣跟前，“愿赌服输。喝了就原谅你。” 庄亦臣，“原谅我什么？” 王歆然，“你就说，那天是不是你把我弄哭的！” 庄亦臣歪了歪嘴，明明是你表白在先，自己是为难，才想着干脆溜回宿舍。 不过，话不能直说。 “喝喝喝。” 庄亦臣拿了酒瓶，仰头就灌。 这点啤酒，对他来说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咕噜咕噜的，两瓶啤酒就进了肚子。 庄亦臣喝完，呼了口气道，“嗝，行了吧。” 虽说自己能喝，但喝急了还是有些难受。 王歆然，“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咯。” 说完，她自己倒了杯酒，小口小口地抿着。 庄亦臣看了她两眼，将头顶的棒球帽取下，扣回了王歆然头上，“不能喝别喝多，等老板上了烤串再喝。” 王歆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哦。” 但好似该说的说了，该罚的罚了，她也“原谅”了庄亦臣，可两人默契地没有提饭堂那天的事情，一时却又没了别的话题。 ...... 两小时后，烤摊边上的学生走了不少。一来是宿舍到了关门时间，二来世界杯开幕式也快开始，有回宿舍的，也有回去看球的。 庄亦臣这桌，此时烤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酒是还有剩，毕竟两人喝一打，再能喝也不能这么玩。 说来还是自己喝得多一些，但庄亦臣估得清自己酒量，王歆然没喝多少，但人反而有些醉眼惺忪。 庄亦臣起身对醉醺醺的王歆然道，“起来了，送你回去。” 王歆然起来后是一阵东倒西歪，一头就给撞到了庄亦臣的怀里。 这闷声一记头槌，撞得庄亦臣胸口直疼，眼冒金星，妈的，头还是你铁。 他龇牙咧嘴道，“坐着。” 王歆然拉住了他道，“别走嘛。” 庄亦臣，“就是去结账。” 王歆然傻呵呵地笑道，“喝完再走咯。” 庄亦臣是没想到她这么贪杯，“还喝，一会睡大街？” 说罢，他便给老板结了账，见王歆然有赖着不想走的意思，站起来还歪歪扭扭，只得是扶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往学校走。 两人走在校道上，月光甚是明亮，路两旁树上蝉鸣个不停，行人却是不多。即便有看到两人的，也只把他俩当成了晚归的情侣。 盛夏的夜里，风都是热的，庄亦臣搂着王歆然走，觉得有些热乎。 歪心思倒是没有，王歆然以前也没少喝醉，他是没少扶她扛她往酒店或是家里去，没少睡过地板沙发。 庄亦臣单纯觉得有些热。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歪歪斜斜，一阵凉风吹来，月影和灯光都是有些朦胧。 说不上什么浪漫意境，庄亦臣心说，今天雾霾有些重。 “喂。”王歆然叫唤了他一句。 “嗯。” 她有些吃力地掰开了庄亦臣的手，“还想占我便宜占多久？” 庄亦臣纳闷道，“我还真不想，谁让你走得东倒西歪的。” 眼看自己刚一撒手，王歆然就要往路旁摘倒，庄亦臣手快，便又搂在了她的肩上，惹得她直跟自己瞪眼。 等到了工管宿舍楼前，两人站在楼前，影子在灯下被拉得老长。 庄亦臣道，“自己能上去吧。” 王歆然也不回答，她就这么站在庄亦臣跟前，脸色有些羞怯。 “所以，我是被甩了对吗？” 庄亦臣纳闷地道，“问题是，咱俩也没好过？” 他又道，“我是把你当兄弟。呃，就和对阿蔡一样。” 王歆然认真道，“真的？” 庄亦臣弹了下她的帽檐，“嗯。” 见王歆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庄亦臣想，她大概是明白和接受了这个说法。 谁知王歆然是摘了帽子，两步走到了庄亦臣跟前，微微踮起脚尖后，如小鸡啄米般在他的侧脸琢了一口。 “我不管！” 说完，她将帽子又扣在了庄亦臣头上，脸色绯红地转身离开。 妈的，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庄亦臣看着王歆然走进宿舍楼，不免如此想到。 见王歆然在楼里同自己挥了挥手，他也只得挥手看着她上楼。 “唉。头疼” 以自己对王歆然的了解，她无非是从小到大，就没有要不到的东西。拿不到就哭，就闹，耍性子，爸爸妈妈总会同意。 即便后来的性格稍微成熟一些，但娇蛮得还是挺让庄亦臣头疼。虽然，以前也没和她有这些纠葛。 庄亦臣喜欢她吗？自然是喜欢，但却和王歆然现在对自己的喜欢不那么一样。心里倒是把她当成以前那个汪星人，但现在才发现着实有些不一样。 “以后宵夜还是少吃为妙吧，再不济也得叫上狗蔡。” 庄亦臣无奈想到。 “妈的，怎么想怎么别扭。溜了溜了。” 扯了两下帽檐，他便骂骂咧咧地回了宿舍。 其他人是一个没回来，庄亦臣打开了电风扇，口干得灌了两口凉水，脱得只剩条裤衩坐在椅子。 两周的时间，他已经是把自己的基金所需文件备齐，只待和律师郑雅媞再沟通一下，就可以着手搭建基金的骨架。 世界杯倒才刚开始，足彩也还没开。 不过，他本来就不指望这部分钱。就是开奖，理应也还不够支付给伟诚事务所。 马上就是京华的考试月，庄亦臣准备过两天回家一趟。 家里，庄言很早就给庄亦臣备了一套房子，写的就是他的名。 说服老爸庄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这已经是庄亦臣能想到，最快拿到百万启动资金的方法。 琢磨了下时间，庄亦臣便决定这周三就回家一趟。 他仰着头看天花板，“周末是约了李笑南？” 但一想，他都已经和胡青山都接上头了，一时又没什么兴致和她出门吃饭。 最关键是，自己已经被郑雅媞掏空，荷包干瘪得不行。 莫的钱，约毛会？ 何况他对李笑南也没想法。 想罢，他便发了短信给李笑南，把时间往后推了一推，至于什么时候，他也没说。 反正是能鸽就鸽。 第三十四章 原来我是富二代?! 周三。 庄亦臣赶早起了床，准备回家。 到机场的地铁，要到08年奥运前的一个月才能开通，庄亦臣只能是坐大巴前往机场。 待三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粤东鹏城机场时，时间刚好是中午十二点。 “喂，妈，我到了。刚下飞机，马上出机场。” 自己是提前说了要回来，妈妈萧文淑则说要中午午休过来接他，他反正好说歹说，也没给说通，只能是下飞机给他妈打电话。。 萧文淑，“诶，好，我到了。” 说罢，庄亦臣走了约十分钟，出了机场，就看到了他妈那辆买菜车。 他打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嗨，美女。留个电话呗。” 萧文淑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笑道，“没大没小，小流氓。” 庄亦臣哈哈大笑，他一直觉得妈妈保养得挺好，而且，现在不过06年，在庄亦臣的感觉里，那更是年轻得不行。 不然，单靠老爸庄言的基因，那还真撑不起自己这副好看的皮囊。 虽然，也有可能老爸带了点隐形基因？ 毕竟姑姑庄语长得是相当周正，撂十几年前也是妥妥的美人。 萧文淑启动了车辆，“饿了吧？找个饭店吃饭，吃完妈还得回单位上班。” 庄亦臣，“就你单位楼下那个客家饭馆吧。吃完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还能睡个午觉。” 萧文淑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道，“行。那天碰上抢劫没伤着吧。” 庄亦臣，“好着呢。背上都好了。本来也就是挨了一下而已。” 萧文淑瞪了一眼道，“你个死孩子，出事也不知打电话回家。要不是你姑在，我俩还都不知道。” 庄亦臣，“这不是你第二天也打电话了吗哈哈哈。报喜不报忧，对吧。” 萧文淑没好气地道，“还报喜不报忧。有女朋友了还是你姑姑给我说的。” 庄亦臣歪了歪嘴，真是玩完，全家都把王歆然当成了是自己谈的女朋友。 庄亦臣道，“那还真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萧文淑狐疑地道，“就和那柳静静一样？昨天这女孩还打电话到家里，跟我聊了会。” 庄亦臣，“......” 真造孽。。 “然后呢？” 萧文淑道，“人家要你电话，我寻思着也没给，说等你回来我再你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庄亦臣哦了声。还能怎么办，肯定凉拌啊！！ 二十分钟后，萧文淑车开到了单位附近，她在这家鹏城农商行的网点上班。 庄亦臣记得，去年是鹏城信用社刚改农商行不久，他妈是刚换到这里上班最多小半年。 两人进了饭馆坐定。 待点完了菜，庄亦臣问道，“对了妈，玫瑰园那套房子，咱家是什么时候买的。” 萧文淑想了想道，“99年。当时鹏城刚取消福利住房不久，你爸和我就合计着买一套。” 庄亦臣一听，以后自己还不知道鹏城政策这事。看来老庄还是有点东西。 庄亦臣，“买了多少钱？” 萧文淑，“当时最低6800一平，咱家贵点，因为贷了款。倒是贷款前年你爸就让结清了。” 萧文淑一边洗碗筷，一边道，“你姑说你最近在办公司的事情？缺钱找你爸。房子就别想了，你爸就是给你卖，我也不同意，那是留给你娶媳妇用的。” 庄亦臣嘿嘿一笑，“卖倒是不至于。” 不卖，不是还可以贷嘛！ 尤其这08年在即，房价按照当时的情况，那是严重的动辄腰斩，就算鹏城不至于跌那么严重，那合理运用一下也没毛病啊。 以前是不可能这么搞。 即便庄亦臣常年在京城，自己爸妈也从来没想过卖了这给他在京城买房。 要买得自己打拼。 混不好？那就滚回来啊，待在京城干哈。 两老的想法不外如是。 至于现在，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他爸庄言有没一百万他不知道，但这套房，就算贷款要要对房的估值打折，肯定也能够得上一百万。 庄亦臣道，“给我拿来贷个款呗。” 萧文淑白了一眼，“你就是要贷，别人也不敢给你批。” 她在银行上班，还能不知道情况。 庄亦臣道，“不就，你帮忙办个承担连带还款责任的公证嘛。还不简单。” 无非就是手续上的限制，因为自己目前没有任何收入证明。 但你说一个重生来的，贷个款还能还不上钱，那就真是搞笑了。 萧文淑道，“你干的什么，你姑也给我大概说过，我是不懂。你晚上回去自己给你爸说。” 庄亦臣笑了笑道，“好咧。谢谢妈。” 反正家里大事还是老爸决定，老妈只要不是绝对反对，那问题就不大。 重要的还是说服老爸。 而且，要连庄言这关都过不去，又谈何找詹国强拉投资。以詹国强和自家老爸的关系，自己真要找了詹国强，詹国强不可能不给庄言提起。 萧文淑没好笑地白了一眼，“我可没同意。” 见菜也差不多上齐，萧文淑道，“吃吧。吃完回家歇着。” ...... 四十五分钟后，庄亦臣吃完了便坐了个地铁回家，饭是没吃那么久，只是老妈萧文淑多唠叨了几句。 待庄亦臣出了地铁，到了家里鹏城东这边，他家是夹在火车站和国贸中间位置。 刚出了站，一个大妈就围了过来，“帅哥，按摩吗？小妹很漂亮哟，来来。” 说话间还各种勾眉瞪眼，不忘给庄亦臣塞个小卡片。 庄亦臣一脸哭笑不得，就是自己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法习惯火车站这片的热情和奔放。 说起来，鹏城东口岸也有些日子了，来往也能看到不少香江人过来消费。 诸如什么货车司机过来挥金如土，洗澡按摩，六旬老头过来包小三，潇洒天地，这样的事，以前庄亦臣还在这片上初中时，就听一些同学嚼过两句闲话。 实在，之前庄亦臣也得很久没坐过鹏城的地铁，都忘了鹏城东这茬事。早知道是应该从上一站下车走回来。 一路走过来，躲过了无数大妈的围追堵截，再拐上正道，这妖魔鬼怪才算少了一些。 走了一会，庄亦臣便回到了家里的小区，等上了楼出了电梯，他就见两名男子正鬼鬼祟祟地扛东西往家里走去。 “爸？” 老庄没上班在家干哈？ “詹叔？” 这詹国强咋也在这？他司机也在里头。 庄言回头一瞧，见是自己儿子，“回来了？下楼给你詹叔搬东西。” 他又道，“阿强，让你司机和阿臣下去搬。” 庄亦臣看着门口得堆了有十来个麻袋。 “这搬的什么？” 庄言道，“钱。” 庄亦臣听了后，心里就是一阵卧槽。 你们两小老头是要干啥？ 一百万也就一麻袋的事吧？？ 这都往家里送了，肯定是庄家的钱吧？！！ 第三十五章 内外人设 庄亦臣跟着詹国强的司机下楼，到了辆银白色商务车边上。 刚入手一个麻袋，他差点没给跪下。 是真吉尔沉。 他一脸哭笑不得道，“哥，这都是硬币？” 詹国强的司机笑道，“啊，都是些一块零钱。” 庄亦臣一想，“公交车公司收的？” 他听他爸说过，詹国强最早做轮胎起家，后来才涉足其他配套，很早就和鹏城一家大型公交车公司有合作。 司机道，“是的。老板刚安排小姐接手一些业务，小姐不懂，给收了不少零钱回来。” 庄亦臣道，“那怎么不拉到银行去兑。。” 司机边扛了两袋到肩上，“哪里给兑这么多咧！银行能兑，但也没义务要兑啊，钱少不说，清点也麻烦。这不就过来找你爸帮忙。” 庄亦臣一阵好笑，只得是提了两袋轻的上手。 这要全是一百，屋里的能有好几千万。 这都是一块两块？！能有个小十万就不错了。 两人上了楼后，庄言和詹国强是拆了两袋麻袋，坐在客厅地上，不时往边上的水桶里丢钱。 庄言道，“阿臣，来，帮忙。硬币挑假的，纸币挑旧的烂的，丢这里去。好的叠好，明天再送你妈那去。” 庄亦臣坐到地板上，看了詹国强两眼，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以前也没碰到过这事。 他问道，“直接送妈那去不行？” 庄言道，“这么送去，你妈单位肯定也得有意见。平整了打捆，方便进算钞机。” 詹国强哈哈大笑，“都是沛菡不懂事，傻丫头我也忘了给她说，让南部交通的说两句就收了这些过来。要说和这交通公司打交道，最麻烦还是偶尔要处理这些零钱。” 庄亦臣多看了老爸两眼。 所以？这就是你翘班回来的道理？庄亦臣无语地想到。 至于詹国强，大老板上不上班那都是随意。 庄亦臣看着一堆一块钱，头皮发麻，但只得是帮忙一块弄。想插个话头，不过两个小老头是聊得高兴，没能插进嘴。 眼看弄了得有一个小时，庄言慢悠悠地爬起身来，“阿强，让他们俩搞吧。我冲茶。” 詹国强呵呵一笑，“行。早等你这句话哈哈。” 庄亦臣微叹了口气，果然，就没指望你俩坐得住。 虽说事是无趣，但凡事开头总还能有点意思。 像四人在这弄，纸币是没甚有趣的，最多就偶尔冒出一张港纸或美元。 这用美元的也真是土豪得可以。 硬币的花样就多了，什么游戏币，圆铁，啤酒瓶盖，再过分点还有个假的袁大头，甚至说有古钱币。 这还是公交车公司挑拣过，付给詹国强公司的。 难怪说银行还真不想收，钱少不说，吃力不讨好。 一个国企老干部，一个亿万富翁，就是刚开始贪图个好玩，碰上点有趣的就聊一聊。但花样就这么多，最后活计就落到了庄亦臣和司机身上。 庄言倒水去了，詹国强坐在沙发上，同庄亦臣客套了两句，“阿臣。在京城上学怎么样，还习惯吧？” 庄亦臣笑道，“习惯，快一年了，大差不差哈哈。” 詹国强点了点头，“还是男孩子好啊。以前沛菡去北清大学，每周都得回来，说是吃得不习惯，娇惯唉。” 老詹一共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这詹沛菡是哪个，庄亦臣是还真印象不深。 庄亦臣，“那不挺好哈哈。哪像我，一学期也没着家。” 等庄言倒了水回来，詹国强也就没再客套，同庄言胡聊了起来。 这倒是让庄亦臣感觉有些无聊。 虽说詹国强的司机也是小年轻，而且听说是詹国强家里的小辈，但实在人老实，也不熟，聊不上话。 不过，真说来，詹国强和自己老爸相处起来是真挺随和。 庄亦臣接触过一些有钱人，若说最直接的，那莫过于自己以前上班公司里的几位合伙人。 虽然有听胡青山说过，其实几个合伙人都挺随和，不过，庄亦臣却不这么认为。 那与其说是随和，倒不如说是一个外在的人设。 犹如詹国强这点小事甚至称囧事，会摆到一般人面前吗？显然不会。 庄亦臣只能看到几个合伙人每天一个样的pp表，在他们的私人飞机上聆听和行业有关的教诲。即便如此，但实在难称得上“随和”二字。 庄亦臣能想象，詹国强这个身份，是不大可能把这点小钱，十万块当回事。 但这也不意味着，这点钱他就不当回事。尤其还是自己女儿詹沛菡的失误。 找别人或者银行，詹国强办不到？ 自然是办得了，但无外乎是跌人设。 至于和自家老爸庄言之间不需要摆这人设。 自家老妈确实在银行上班，能帮，最多费点事。 而且重要的是，詹国强是亲自来，要是派个手下或司机来整，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这么看，倒不如说是两人无聊找点乐子玩。真所谓有钱人的乐趣，平凡且枯燥。虽说自家老爸不是有钱人。 待三小时后，勉强是将这些子钱弄好。 庄亦臣是跟司机把那就破损的两麻袋给弄回了车上，至于假的硬币那袋，自然是只能扔了。 等庄亦臣再回到家时，詹国强坐多了会便准备要走。 庄亦臣坐着一边听，一边看着电视，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个詹叔是要藏点私房钱。 因为他特意说了打到“那个卡上”。 唉，掉价！ 庄亦臣不无好笑地想到。不过事是真是假就说不准了。 封口费倒是给了庄亦臣不少，什么港纸美元，或是其他一些硬币，装满了个饼干盒，让庄亦臣丢房间去了。 待詹国强同司机离开不久，老妈萧文淑是回到了家中。 萧文淑道，“怎么这么多一块钱？国强给弄来的？” 庄言道，“嗯。明天送你单位去。” 萧文淑白了一眼，“麻烦。” 萧文淑嘴碎了两句，便到了厨房做晚饭。 庄亦臣，“爸。商量个事。姑给你说过我在办公司了吧？” 庄言，“嗯。说了。” 庄亦臣，“现在缺钱用。我想用玫瑰园的房子贷款，以我的名贷就行，你俩给我过个还款公证。” 庄言狐疑地看了一眼，又倒了口茶水喝，他说道，“找事务所，之前花了多少钱？” 庄亦臣，“四千吧。现在是资料准备好了，事务所剩下的流程，需要五十万左右。” 庄言问道，“我要是说不同意，说当四千块交个学费，你打算怎么做？” 庄亦臣笑道，“姑丈说过帮我一点嘛，那我就死皮赖脸去讨呗。虽然本来是打算让她家能出多点直接当投资人更好。要是讨不了，就想法子别的地方赚吧。” 庄言微微地点了两下头，“准备的什么，放书房桌上，晚上我看一下。” ...... 第三十六章 对话庄言 待全家吃完了晚饭，老两口吃了饭就下楼散步去了。 整个过程，老爸庄言依旧是什么都不过问。庄亦臣中间提了两句，但庄言都是说等晚上再说。 庄亦臣是哭笑不得，老爸温温吞吞的性子就是这样。 行吧，反正着急也不急这几个小时。 兴许老两口就是下楼偷偷商量也说不定。 毕竟事情不算小事。 庄亦臣收拾了厨房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平常房间萧文淑都有打理，所以是比庄亦臣印象中要整洁不少，书架上摆满了书，咋一看挺多，其实多是高中时的教科书。 他将詹国强给他留的那些杂币收拾了下，随手丢到了窗台。 再拉开自己的书桌的抽屉，咦？！小方块？！ 庄亦臣拿起了黑色小方块，一枚g-shock5600的手表。 难怪说自己怎么回来时发现没戴表，敢情是落在了家里。 表是早几年到京城时，姑姑庄语给送的，他是戴了好几年。 当时刚拿到时还和表妹王雨涵躲被窝里，按它青色的背光灯玩。 而且上高中在他们班里，要是能戴一块g-shock5600，那简直就是班里最靓的仔。 后来这块表倒是坏了。 浴缸泡水弄坏的？！嗯，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过，就是到了毕业后，庄亦臣还是买过两三块g-shock。 其中一块还是个金表，贼骚包。 唯二的问题是不好搭配，镀层容易刮擦掉。 最后还是不如黑色的好。 虽说后来表买得多后，小黑方反倒戴得不多。但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 庄亦臣将表戴上，嗯，还行，是这个感觉。 卡西欧扯不上什么百年品牌，但g-shock5000怎么着也是上世纪80年代的款，即便后来也还是潮得很。 5600周董头文字d同款了解一下。 “嘶！傻狗以前是不是也弄过一块，还说的情侣同款？？” 意识到这段记忆好像有点不对，庄亦臣呸呸两句，决定选择性遗忘掉。 再探头翻开抽屉里的其他东西，有一些零钱，几本高中笔记同学录，几封情书。 这就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半小时后，爸妈都回到了家里。 “爸妈。”庄亦臣给开了门。 萧文淑是使了两个眼色，看起来谈得是可以的？ 庄言往过道上走，“阿臣，来书房咱两聊。” 庄亦臣，“哦哦。” 萧文淑，“喝茶吧，老庄。” “嗯，泡一个。” 待进了书房，庄言打开了桌前的路灯，坐到了正座，庄亦臣跟着进了书房，坐到了对边。 “儿子，你这个情况，你姑给我提过。大体我也清楚。” 庄言一边翻看这庄亦臣的资料，一边说道。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你要投资互联网，相关的行业知识不足，这个打算如何弥补？” 不足，那自然是不存在的。 且不说庄亦臣干了这么多年风投，就说脑子里的记忆点，这个问题简直不是问题。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 “爸。你可以翻到第三份资料，是关于数家互联网公司的尽职调查。” 自己的老爸，他也不必担心资料泄漏。而且尽管行业不同，但他相信自己老爸还是能看懂个大概。 “其实，互联网风投的出现时间非常短。 看到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不少此前大量获利的权威机构也折煞不浅。 我认为，就目前而言，没有人或者机构是绝对的权威。” 至少2006年时，华夏的风投确实如此，庄亦臣想。 “我和姑丈聊过，也拿了其中一家名为红杉中国的机构的资料查看。 这第三份资料，是我在他们基础上改进形成的方法。 而赶集、京东、去哪儿、yy、优酷，则是我根据这套筛选方法挑选出来的一些互联网公司。” 筛选个屁。庄亦臣无非是结果推过程，再借红杉中国来说明有效性。 赶集是最早圈定，其他几个，则是庄亦臣在最近这段时间内收集整理出来的几家。 资料是不大齐全，不过不妨碍阅读。 “这些公司目前尽管都是初创公司，但挑选的领域赛道都非常有发展前景。” 前不前景且不说，但至少都是被收购或上市，前期投资基本不存在大亏的问题。 庄言微微点头，没有过多地翻看资料。 他问道，“嗯。我们且不论专业或行业，也不论收益回报问题。 你从家里拿钱，主要是走通公司的流程。投资人呢？你怎么打算？” 庄言单单翻到了第一份材料的第三页，他说道，“一百万美元投资门槛。【kyc认证】，投资人净年收入不低于100万美元或拥有500万美元净值资产。 能达到这个条件的人，只怕别人也不敢给钱你去投资。” 庄亦臣笑了笑，老庄话里话外，那无非有钱人不存在人傻钱多的问题？ 庄言敲了敲桌板道，“家里，有这个条件。但若说，你要100万人民币启动，可以，爸能让你去做。 钱，我会给到你姑那，事务所需要多少，由你姑那边来支出。华夏的投资顾问公司，出纳会计部分也交给她来。香江的顾问公司，每期的财报也需要给我递送一份。 但这且说是假设。这投资的100万美元投资出资，钱未免就太多，试验成本太大了。 你说不通这部分的风险收益问题，说不通其他投资人从哪里拉拢。那上面的一切就都是空谈。” 好嘛，没成想庄老同志还挺阔气。虽然只是个假设性说法，压根就没有答应自己的意思。 庄亦臣想，道理其实也很简单。 开曼的公司开起来，成本摆在那里。 就是庄亦臣拿了五十万给事务所办理，但公司本身是可以转让的。 就算亏，这部分是不至于亏损太多。甚至遇到合适且急用的买家，反而还能倒赚一小部分。 会计出纳再交给姑姑，那基本就是庄亦臣干什么，他爸就得有消息。 合理，很是有老爸的风格。 “爸。风险和收益的问题，具体我可以参考idg最近几年的投融状况，给你罗列一份资料。 的确，投资早期初创企业风险很高，但若出现有一个撑得起回报的项目并持续投资，大部分情况下，整体盘的风险仍然是可控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庄亦臣也知道事情。真正做风投的机构，绝大部分其实管理的资金量都有限，且收益回报率也低下，不少甚至还是行业大咖大手子在运作。 可说到底，哪个行业，不都是光鲜的高高在上，其他的最多混口饭吃。就说他以前上班的公司，那也真没投过什么特别有名气的企业。 真当独角兽是大白菜，得了吧，那就是骗骗小孩子的鬼话。 不过，现阶段，庄亦臣也就骗骗不懂的老爸。能混过关就可以。 他又说道，“第一个投资人，我准备找詹叔。” “不行。”庄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庄亦臣，“嗯？为什么？” “你找你詹叔，不出意外，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你。” 庄亦臣，“......”，卧槽，你是不是对你俩的关系自信过头了？！ ...... ps： kyc：knowyourcustomer，充分了解你的客户。 上述所指，是开曼金融管理局的豁免人士标准之一，其他类型就不贴了，解释性文字比较多。另外，本身要求的是开曼元，贪图方便用了美元，不必深究。 国内私募，同样也是有类似的合格投资者认证。 第三十七章 不谈生意，谈朋友 萧文淑进了书房送茶。 “怎么来扯国强头上了？” 庄言道，“嗯，阿臣想拉他投资。你说这不是瞎闹吗？” 萧文淑，“那你玫瑰园是答应给阿臣贷款？” 老两口刚其实确实在楼下聊了这事，结合庄语所说，这部分其实没太大问题。 再不济，公司能卖掉，亏不了多少钱。 尤其自己儿子想办点事，是长进，亏点钱，萧文淑也乐意。 庄言道，“没人投资，贷什么贷？” 庄亦臣歪了歪嘴道，“不就找詹叔投资，有大问题？” 庄言瞪了庄亦臣一眼，拍了下桌板道，“还没问题，问题大得很！” 见老庄使性子，萧文淑，靠在他肩膀上是嗔了句，“你爸诶，就这牛脾气。” “你就说说这事呗，给国强打个电话说说。” 庄言一听，没好气地笑了起来。得，妻子刚在楼下还说中立，现在倒好，直接临阵倒戈。 庄亦臣是嘿嘿一笑，朝他妈眨巴了下眼睛。 庄言摇了摇头，拿书房的固话按了电话号码，还按了免提，“行行。我问我问，得了吧。” 庄亦臣心中一笑，这倒好，有老爸打头阵，事更有谱。 “嘟嘟嘟......” 过了一会，电话里头传来了过悦耳的女声。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是沛蓉吧？我庄伯，找你爸。” 庄亦臣一边听，这还能听出是谁？！ “哦哦好，伯你等会，我去叫我爸。” “诶好。” “喂老庄，什么事？文淑银行收不了那些钱吗？” 庄言是单刀直入，也没多废话，“那不是。是阿臣在创业，自己做基金。他刚跟我说，想找你拉投资。” 过了几秒。 “老庄，需要多少？” “一百万美元。” “嗯......钱不是大事。我也清楚，有你给阿臣把握，事情不至于离谱，我也放心。” 庄亦臣听着是有些懵逼，还真让老爸说中，就这么完事了？ 事情未免太简单了点吧。 “不过......我是有言在先。我不知道阿臣打算做什么，但投资的事情，有亏有赚。老庄，要是你要谈情面，打算亏了要兜底的，那我着实也不敢给。回头还得推拉这点钱的事，跌情份。” 听到这，庄亦臣也就大概明白自己老爸的意思了。 詹国强一百万美元对他不是大钱，庄亦臣能拿到投资，大概很大原因是因为他爸庄言的关系。 但同样，詹国强知道庄言的性子。真让自己整出了问题，只怕他爸也还真就硬着头皮来兜底。 这你说，詹国强是接还是不接。 就说世上还有这么好的生意，绝对只赚不亏，詹国强使劲逮着庄家薅，不早早成了首富？ 两人就不是在谈生意，而是谈朋友。 庄言是摇头笑道，“我就知道你得提这茬。行吧，事就这么算了。就当胡口一问，我好打消他的念头。” 就当庄言要挂掉电话，庄亦臣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爸。 事就这么算了？那铁定不能。 你俩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这要是今晚挂了电话，自己回头再找詹国强，那自己还难和老爸交待。 庄亦臣想了想，快速地说道，“詹叔好，我是阿臣。方便听我说两句吗？” “诶，好。你说呵呵。” “詹叔，这样的，我现在筹备的是一家离岸的风险投资基金，主要投资国内的初创互联网公司。 我觉得，你说的投资有亏有赚，这话很对。你一定是做过一些不同类型的资产配置，对风险收益都理解得透彻，才会说这句话。 我不能保证我做的绝对有收益回报，但你如果说考虑不同资产配置，那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把这一块的投资纳入考虑范围。 即便是不打算在我这里投资，也可以考虑在其他基金投资。 我嘛，当然是想争取你的支持。这样吧，不如，我给你提一个方案，你看合适与否再做决定？” 其实庄亦臣不是不想吹牛逼，他也绝对有吹牛逼的资本。 但凡事讲究个度，詹国强，甚至说父母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状况。 他把话说得太满，说的投资就绝对有收益，这话反而是没几个人愿意相信。 詹国强考虑了片刻，“可以，你说。” 庄亦臣，“你和我爸来谈这个事，肯定会碍于情面。这大可以让我和你们公司，或者负责家族投资的负责人直接沟通。 两边按照正常的商务流程走。风险自主考量，盈亏完全自担。 我说动了，你公司的人觉得合适，那大可直接投资进来。若是不合适，我也没什么好抱怨。” 良久过后，詹国强才道，“老庄，还在？我看可以，你怎么说。” 庄言是有些古怪的看了庄亦臣两眼，最后还是道，“行吧。你说可以，我没意见。” 詹国强，“阿臣，我给沛菡说一声。电话你爸有，你有时间就联系一下她。” 庄亦臣一阵好笑，“叔，真找沛菡姐吗？我看，最好是有职业经理人或者管理人来谈，这样是最好的。” 虽说自己还有点小窃喜，詹沛菡好像也才刚毕业没多久？还是今天数钱这囧事的“肇事者”。 忽悠个小年轻，还有个吉尔难度。 詹国强呵呵笑道，“找她就行了。说多了见外。能成不能成，谈多谈少，看你自己本事。” 说罢，庄言便是接过了话茬，同詹国强多侃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庄亦臣笑得龇牙咧嘴，“哈哈，爸，这么瞪着我干嘛？” 庄言摇头晃脑地起了身，“诶，也不知你这一年在京城是学了什么。” 萧文淑嗔声道，“滑头滑脑。” 庄亦臣笑道，“认识了个在风投的师兄，平常课余常和他联系，不知不觉的事。” 先把胡青山献祭了再说吧。 至于爸妈要是多问了，再瞎编一下也行。 反正以前也确实是跟着胡青山干活，没毛病。 和父母又聊了会后，庄亦臣是回到了自己房间中。 “詹沛菡，嗯，明天再联系看看。” 庄亦臣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又想起刚接电话的詹沛蓉。 当年还差点让家里安排着和詹沛蓉相亲？ 嗯，是有这么回事。 ...... 第三十八章 老詹家闺女 庄家主卧。 “老庄，睡了没有？” “嗯。” 萧文淑也没管庄言的嗯声，她问道，“真就让阿臣去做呢？” “嗯。” 萧文淑拍了一下庄言，“问你事呢。” 庄言，“国内做美元基金，能做的事务所不多，就那几家。少虽是少，但总能转让。” 萧文淑，“那老詹的投资呢？我看阿臣那条款，还唬人得很。退出条款的分红还是渐进式的，风险投资就这么赚钱？” 庄言，“风险高，回报自然高。重要还是看眼光。pe最多就20%的carry，阿臣那个写的，超过500%收益，分成要45%。未必没人接受，但傻子没那么多。 融一两千万可能可以，五千万难。履历不过关。” 萧文淑，“这样啊。那咱们家呢？” 庄言道，“老詹要是投了，一百万美元凑给他做。没投，就算了。” 萧文淑吓了一跳，“还真给瞎搞啊！！不成！” 庄言，“没听他说，这里找不到他就别处找？你儿子头铁你还不认识？又不是哪都不把门，定时报告到我这，他还能搞什么小动作？” 萧文淑，“......” 庄言，“睡觉。让他自己折腾。” ...... 次日一早。 庄亦臣起床后，父母都已经是吃完早饭上班去了。老两口生活规律，平常都早得很。 见饭桌上还留了纸条和车钥匙，“儿子，车拿去开，我让你爸接送。” “嘿嘿，还是老妈疼我哈哈。” 有个车，出门还是要方便一些。 待庄亦臣吃了早餐，见时间已是过了九点，他便打了电话给詹沛菡。 “喂，是沛菡姐吗？” “是，你昨晚给我发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这样吧，我们约十点见面，稍后我给你发地址。” “好。那你忙。” 等挂断了电话，庄亦臣是歪了歪嘴。 谱比他爸还大。 有钱是大爷，自己还得从她手里拿钱，认了。 回到卧室找了件稍正式些的衣服，戴上表，拿上车钥匙便出了门。 刚上了老妈那辆奥迪a4，手机就收到了詹沛菡的短信，是家咖啡厅，在她家公司附近。 地方是认得，庄亦臣便开了车往小区外去。 按说，庄亦臣还是更愿意和专业点的投资人谈合作，大家都懂行，有话好商量。 可他现在这个年龄和履历情况，没有家里这点关系，他最多就只能是找个项目创业，之后再考虑投资的事情。 他记得，詹国强家的公司在上市了后，其实是很早就规划做了家族信托，相当一部分股权和资产是由海外信托来管理。 詹国强要是弄个专业点的来，庄亦臣一会也不至于多费口舌解释。 詹沛菡能懂多少？他还真没指望。 其实，如果要是等基金运作走上正规，最好的投资人一般是几类，大学基金、主权基金或者有政治背景的基金。比方美国哈大、斯坦福一类，又比如新加坡财政部牵头的淡马锡，国内尚未成立的中信产业。 对比詹家或者其他高净值人群，这类投资人或者说母基，一般资金实力强，能够持续地投资数期基金。并且，一般也能给基金带来很好的口碑效应，谁说投资就不是个跟风？ 有大佬投资进来，其他投资人不也考虑挤破脑门来投资。这融钱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庄亦臣倒也记得，淡马锡在华夏的投资是有些时间，风格也趋向大胆，见过一些刚成立的基金拿到淡马锡的钱。但就是大胆，也没见投过十八岁gp管理的基金啊。 实在强求不得。 至于说自己找詹国强拿钱，基本他会觉得最多就是一两期的事，总额也不会太高。 毕竟詹国强组建信托，绝大部分的资产仍然是来自于公司股份，受到公司股价波动影响较大。指不定金融风暴来了，对方还得考虑撤资的问题。这就算是有惩罚性条款，也难以杜绝。 只能说，能靠詹家起这第一步，后续发展壮大，还得另谋生路。 ...... 半小时后，庄亦臣来到了詹沛菡指定的地方，时间是提前了十五分钟。 走进了大楼后，庄亦臣坐着电梯来到了高层的咖啡厅。 刚走进去，便觉得这咖啡厅装饰得颇为高调，中厅顶吊个巨大的水晶灯，各处点缀着些油画，咋一看又显得典雅范十足。 悠扬的钢琴曲从侧厅中传来，本以为是音响播放的，却是有人正坐在钢琴上弹奏。 而只看侍应生的装扮和招呼人的架势，又觉这店主是花了大功夫的。 不过，这地段这楼层，只怕是赔钱的主才会这么玩。还不如做餐厅合适，买咖啡，本都赚不回来。 等他走进了内里，是发现詹沛菡已经到了，手头拿着资料在阅览。 “姐。” 庄亦臣微笑地打了招呼，坐定在她对面。 詹沛菡笑了笑，“想喝什么，自己点。” 这一颦一笑，自信又灿烂。不似刚毕业的学生。 “也好久没看到你了，没想到已经长成了大小伙。” 说话间不自觉就捋了捋发鬓，袖里就露出了块玫瑰金的百达斐丽。 “是好久没见到哈。” “现在是在京华上学？” “嗯。姐在北清上学，应该有去过吧。” “对的，没少去。” “谈了个京华的男朋友？” 詹沛菡白了他一眼，“我们闲话少说吧，一会我还得回公司呢。” 庄亦臣微微点头，正色道，“那詹小姐，在开始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詹家信托的基本情况。我的想法是，如果能有专业的管理人，最好是在下决定之前能安排和我见个面。” 如果是老詹决定，其实很好说，因为一般家族信托该如何投资，方向很大程度的由他来决定。但现在是詹沛菡来听，未必就能做决定，要是管理团队有意见和想法，庄亦臣还得再费一番功夫。 还不如提前安排见面详谈。 詹沛菡对庄亦臣的称呼变化有些无语，而且说得好像自己是不够专业？！ 她微笑道，“弟弟放心，我能明白，也能做决定。” 再说，她们家信托，还真就是刚起步，管理团队是老詹和几个朋友同时都托给他们管理，只当是尝试，并没有置入过多资产。 独立养一个家族基金团队，费钱且不说，老詹也还没看到实际好处，没敢撒手太多钱放给外人管。 庄亦臣道，“行。那么，你就条款中间有问题的来提问，我一一给你解答。” 詹沛菡点了点头，“好。” ...... 第三十九章 随便来个五百万 詹沛菡先是拿了支录音笔打开，又一边给庄亦臣解释，“就是给我爸的。虽然我觉得他也不会听。” 庄亦臣笑了笑，倒是无所谓。 詹沛菡问道，“首先是出资比例和规模的问题。你提到的最终出资是一百万人民币，按照1%计，那你的管理规模合理应该是在2000万美元以下，但预计的管理规模是达到了5000万美元？” 庄亦臣道，“只是预计规模，未必能达到这么大。如果超出预计，基金会考虑将第一年的管理费算入出资。” 他笑着又道，“你们家总不至于考虑一下投两千万进来吧。这些都好解决。如果是担心出资过低的风险，你也不会来和我谈，对吧。” 詹沛菡微点了下头，便是没过多纠结，她接着问道，“门槛收益和分成的问题。8%我可以理解。但是退出期采取渐进式的carry分成，我个人比较疑惑。 100%收益，分成20%，200%收益，分成30%......500%收益，分成45%。这个比例，明显高得有些过分。 在此之前，我是帮家里和一家私募股权基金接洽过，对方也不过是20%的投成分红。” 庄亦臣微叹了口气。 这不是废话吗。 pe投资偏成熟的公司，资金量大，收益稳当，但不见得有谁敢说上来就翻倍啊。 风投投资早期公司，资金量低，几轮募资有可能就连翻跟头。 一百万估值翻两百万不稀奇，十亿翻二十亿那简直凤毛麟角。 关键，哥就是早期发育，能带带你们玩，不照着你们这些有钱人薅，他怎么快速发育？ “大姐。你说的是pe吧，主要投资的都是即将上市的成熟公司。风投主要投资初创公司，和这类有一定的区别。 首先，这个不是约定的收益，而是达到某个阶段后提高分成比例。随便投一个项目就几倍几倍地翻，我不可能承诺。但某个初创项目投成，要达到极高收益是不难。” 詹沛菡美眸是看向庄亦臣，“哦？这么自信。” 她翻到其中一页，接着道，“这些企业，是你预计将要投资的投资清单对吗？” 庄亦臣看了一眼，是赶集等几家公司的一些资料。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 本来这份资料，就是给投资人增加信心的，让他们知道钱进来了不是乱来，庄亦臣有做提前准备。 詹沛菡笑了笑，双手托着下巴。 她问道，“就不担心，我拿着这份清单提前和对方沟通？若按你所说，真有一两家回报率极高，我不如自己去谈？” 呵。没想到啊，还真是妖精！ 不过詹沛菡既然都大大方方地问出来，庄亦臣也不认为她会真这么做。 更何况，她就算真的去谈，基本没有谈下来的可能。 就是谈下来，风投机构又不是光投资了钱就不管不顾。 稍运作不得当，指不定还把对方公司拖累了下来。 庄亦臣道，“本来呢，这些资料就是大大方方拿出来给投资人看的。没有什么好藏拙的地方。 问题是在于，为什么詹家有钱，一些投资领域却还是要依靠专业的管理人来做，道理很简单，术业有专攻。 你当然可以大大方方去谈，我也不介意竞争，最终谁能争下来投资给对方，那就各凭本事的事情。但往后就没有合作可能了，而我想，你也很难在这个圈子有好的名声。” 似是觉得话题有些严肃，庄亦臣笑道，“当然，我们都是假设性地聊。沛菡姐公司这么多事，哪里要亲自做这点小事，还是交给小弟来办就好。” 詹沛菡笑道，“看来你确实是很自信呢。” 她考虑了一番后，便是重新问起了别的问题。 ...... 两小时后，庄亦臣是找服务员又要了两杯柠檬水。 所以说，他就不喜欢这么墨迹的主。 老老实实上车，哥带你飞就完事了。 但人家偏偏是顾忌这，顾忌哪，问得没完没了。 詹沛菡道，“好的。我问题问完了。” “所以？”庄亦臣干了一杯水后问道。 詹沛菡抿着嘴道，“五百万美元。你看如何？” 上次投的pe，虽然最后是老詹应下来的一千万美元，但过程中詹沛菡也接触了对方不少，整体都是不错，但再看庄亦臣这叠资料以及他的言行，詹沛菡是觉得他也差不到哪去。 其实投与不投，他爸是早给她说好了。只要情况不是太糟糕，那反正是可以投资一点。 只是五百万这个额，则是詹沛菡按照自己的观感所增加的。 庄亦臣，“......” 真，家里有矿。 庄亦臣听了，心里是松了口气。 装了两小时弟弟，总算把这娘们搞定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具体签署前，还需要准备很多资料。呃，最重要是，公司还没搭起来，还得再等会。” 詹沛菡对庄亦臣的坦白也没什么好奇怪。 她掐停了录音笔，微微呼了口气，俏皮地道，“怎么样，感觉？看你还挺高兴嘛。” 庄亦臣呵呵一笑，“那不然，直接2%就是10万美元。这不就是公司的收入了。回头还能给自己开点工资哈哈。” 老詹都搞定了，他爸不得老实把房子给他贷了。 公司搞起来，老詹的500万美元到账，抽个2%管理费就是10万美元。 这直接就是公司收入了好嘛！ 还能有比这来钱快？！ 詹沛菡乐呵呵笑道，“其实嘛，刚才我就随便应付，我爸早就决定好给你投钱。” 眼看詹沛菡不似开玩笑，庄亦臣道，“那这个事情，还真挺不得了？！” 詹沛菡，“那是。考不考虑下午陪姐姐出去玩？具体情况我悄悄给你说。不过，你可别给你爸说。” 庄亦臣，“玩？可以是可以吧。就是我没明白为什么？” 詹沛菡白了他一眼，“有你在，我能名正言顺地翘班啊。” 庄亦臣，“......” 昨天你爸还为你的失误在我家数小钱钱，你今天就想带我去嗨皮。 痛心诶！突然好为詹叔那点家业担心。 尤其，老二詹沛蓉是学艺术的，老三老四年纪都小很多。 等等！ 难道当年差点和詹沛蓉相亲，是詹叔觉得自己混得有出息，能给他家当个顶梁的？！ 嘶！迪化的庄亦臣想到这种可能。 可惜，他对詹沛蓉是真没感情。 “呃。。那走着？” 詹沛菡听了便起身走在前边，“那一会先去家里接蓉妹，我也换个衣服，然后去我朋友的派对。嗯，说不定还能有朋友对投资你的基金感兴趣。” 庄亦臣打着哈哈，玩可以，但投资的话，他没把事情当真。 “玩倒是ok。等会，我先去结账。” 就是不知道钱够不够？！ 詹沛菡则道，“不用，这个我开的。” 庄亦臣只得摇头苦笑。唉，会玩会玩。 随后是跟着詹沛菡离开了咖啡厅，期间还是先给打了个电话给老爸。 “喂，爸。谈好了。沛菡姐准备投资五百万。还有一些没谈好，我晚点再给你说。” “......” 庄言坐在办公室内差点没吓得个趔趄，这还不如他和老詹两个人来谈。 ...... ps：推本历史幼《庶子成皇》 第四十章 蓉妹 庄言微微叹了口气，勉强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行吧。晚上回家再给我说。” 庄亦臣看了眼詹沛菡，“沛菡姐说带我去个朋友的派对，我寻思可能找到些投资人。晚上可能没那么快回去。” 姑且说是富二代的派对？！不过庄亦臣是不觉得能找到投资人，只是碍于詹沛菡的要求。 和庄亦臣差不多年纪的，家里长辈大多是正值壮年，小辈随便能拿出几百万投资，那得是多大的家业？就算刚刚詹沛菡答应了庄亦臣投资五百万，那也是老詹同志授意的。 庄言听了也不多说，“嗯。早去早回。” 说罢，庄亦臣便挂断了电话。 “和你爸说完了？”詹沛菡问道。 庄亦臣道，“嗯。我是跟着你过去，姐你不把刚才的话说完？” 詹沛菡笑得明媚，“你开车过来的吧？我车就两座，载我回家，我们车上说。” 等两人上了车，庄亦臣直接是往詹家开去，在鹏城东的别墅区。詹家在那是住了有些时间，庄亦臣也去过两三回，至于后来搬了更大的别墅，他就没再去过了，因为当时自己基本上常年在京城。 詹沛菡坐在副驾驶上，掰下了遮阳板，指尖抵着下巴，“emm...应该从哪里说呢？”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爸猜的，这个基金是你爸要搞，但是可能两人的关系太好，庄伯不好意思说，就让你代劳了。所以呢，才会投这么大。” 庄亦臣稍愣了下。 能够拿五百万，还是美元，数目其实已经相当大了。 詹国强猜得，其实有点道理。不过，事情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詹沛菡又道，“不过刚听你讲那些，我又觉得好像不是。感觉应该就是你要做基金。” 庄亦臣笑道，“确实是我自己做。不过有个问题，我爸和詹叔没什么生意来往吧。” 言下之意，詹家是没必要投这么多钱。 詹沛菡甜甜一笑，“你爸没给你说过和我爸之间的事情？” 庄亦臣，“说过一些。詹叔是我爸带鹏城来的，生意刚开始还帮了些忙。” 詹沛菡白了一眼，随意地道，“哦~那在我家可不一样哟。我爸这人，最喜欢就是忆苦思甜。说起你爸，啧啧，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庄亦臣没好气地一笑，“说说？” 詹沛菡道，“什么，家里还在乡下，我和蓉妹还小呀，结果大冬天家里着了大火，你爸是连夜骑摩托，给送吃的，最要紧还给我俩备了衣服。” 摩托？！那年代似乎不算太久远。可能是老爸已经在鹏城工作了。 不过，庄亦臣好奇的是，村里咋没人帮？怪哉。 詹沛菡，“啧。家里那两套衣服，我妈可还收着。就你说的生意刚开始帮忙，那可不是小忙。钱就不说了，南部交通，其实还是你爸帮忙介绍了个朋友才搭上的。” “诶。不过听多也没意思。” “尤其你家也不缺什么，你爸也不求什么。 是不是你做基金需要钱，反正都无所谓了。当满足了我爸那点报答的念头。 emm......不过，好像你爸其实也没太把以前帮的忙当回事？” 庄亦臣嗯了声，“好吧。话确实是那个道理。我爸这人，咸鱼。” 读书顶尖，出来分配，单位里干这么多年，除了改制就没再挪过窝。 不过，人是兢兢业业，办事一板一眼。 因为这个，后来单位再分拆，子公司再上市，他爸还混了个咸鱼的独立非执行董事当。 收入未必是顶上那一撮，但名声在鹏城某个圈子是挺响亮。 詹沛菡，“还有这么说你爸的？” 庄亦臣摆了摆手，“反正就这么一说。两小老头的事情，爱咋样咋样。” 詹沛菡笑了笑，“也是。” 她微微一叹道，“诶。我也想像你一样做自己的事诶。可惜我爸不同意。” 庄亦臣歪了歪嘴，“开咖啡厅？” 詹沛菡挑了挑眉头，微瞪了他一眼。 “有问题？” 庄亦臣摇头笑了笑。 刚才咖啡厅女侍应生穿的是女仆装吧？ ...... 十分钟后，庄亦臣开着家里的a4来到了詹家所在的别墅区。 路上绿荫密布，种满了各种绿化，迎头开过来的，一般也都是豪车跑车。 待他将车开到了詹家门口，便和詹沛菡进了院内。 院墙挺高，草坪上有佣人在除草，还有个溜着只贵宾，中间一栋三层别墅，和庄亦臣之前来没什么不一样。 静谧得很。 “蓉妹！” 詹沛菡毫无顾忌地扯着嗓子，叫唤妹妹詹沛蓉。 显然，詹国强两口子是不在，小弟小妹也都是在上学。 不然詹沛菡是不敢这么大张旗鼓。 庄亦臣跟着进了屋内，没有跟着詹沛菡上楼，而是自己坐到了客厅等待。 论装修，这詹家是要比姑丈王文新家还要奢华，富丽堂皇是说不上，最多就叫低调的奢华吧。 尤其，各种摆设装饰的瓷器画品，指不定还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整个点缀下来，是有一番艺术气息，格调非凡。 两女生不知还要墨迹多久，庄亦臣便从桌上的果篮中掏了些葡萄。 过了一会，詹沛菡还没下来，詹沛蓉反倒是下了楼来。 这蓉妹和自己是一个岁数，小两个月，现在是在魔都上着艺术院校。 庄亦臣印象里，黑长直一直是蓉妹的代名词。今个倒是扎了个长马尾，很是灵动。 “诶？亦臣，你怎么来了。” 蓉妹在楼梯上就看到了庄亦臣，蹦蹦跳跳地过来后，做到了庄亦臣边上。 她抬眼看了眼前的光头，“咦！” 庄亦臣斜着身子躲开了她的爪子，“警告你哦，眼看手莫动。” 蓉妹瘪了瘪嘴，“却！小气鬼。” 庄亦臣白了她一眼，“刚画完画吧。不看看你手上红红绿绿的，就想着玷污老子。” 蓉妹傻呵呵一笑，“哦呵呵。那我洗个手再来。” 庄亦臣，“......” 没过一会，詹沛蓉就回来了，bia的一声，庄亦臣就觉得头顶一阵清凉。 抬头往后一看，只见她另只手正捂着桃红的小脸蛋，一脸满足的样子。 “还以为是滑溜溜的，没想到有点扎人。” 诶，这人怎么跟表妹王雨涵一样？！毛手毛脚。 然鹅，蓉妹毕竟连表亲都算不上，他还真不好还手。 摸吧摸吧诶。 五百万没到账，忍你一手。 ...... 第四十一章 泳池派对?! 庄亦臣摸着头顶的青皮。 “理了两个星期，忘了再去剃掉。” 蓉妹呆呆地看着他，“啊？还剃，不打算留长了吗？” 庄亦臣摇头晃脑，詹沛菡则是换了套便装就从楼上下来，随手还丢给了庄亦臣一个帽子。 庄亦臣接过帽子，歪了歪嘴。 一摸头皮，二戴帽。 嫌丑还想摸，光看还不敢说。 呵呵，你俩这套路，和汪星人真是一摸一样。 庄亦臣道，“菡姐，嫌丑就说，还怕带我去给你丢人？” 菡姐白了他一眼道，“怕你晒伤头皮，行吧。走，出发！” 庄亦臣，“找个地方先吃午饭？” 菡姐道，“哦，那不用，那边有准备，去那边吃就行了。” 时间倒是才十一点，三人出了别墅，俩女人进了车后座后，庄亦臣问道，“怎么走？” 菡姐道，“洪昌哥在鹅城的别墅去过吗？” 庄亦臣，“何洪昌？鹅城去过，别墅不知道在哪。” 何洪昌他是认识，南部交通的少东家，詹家的轮胎生意很大部分是供应给南部交通，所以庄亦臣听来是没什么意外。 而且，老爸庄言和他爸是老同学。 不过，何洪昌比詹沛菡还大两三岁，这就大庄亦臣六七岁，两人以前有在长辈的聚会见过，但交情不多。 印象的话倒是不错，他记得，何洪昌进入南部交通后，短时间内就形成集团内所谓少壮派或者说改革派，大刀阔斧地增设线路和巴士设备之余，也在不断提出收购周边城市交通公司。 南部交通是一直没上市，但实力是无需怀疑。就说老詹家，即便是上市了，但相当大笔的收入是来自于南部交通。 在何洪昌顶替了他父亲的位置后，他是将南部交通打造成了一个以鹏城为主，囊括周边数个城市公交和巴士公司的庞大交通集团，比之他父亲还要强上几分。 鹅城是他还没有接手南部交通前，扩张的第一站？庄亦臣想到。 詹沛菡，“哦，那上高速呗，下了高速再给你指路。” 庄亦臣听了便是启动车辆，带着两人就往目的地去。 “所以，今天的派对是洪昌哥办的？” 詹沛菡，“嗯，可能是刚到鹅城比较寂寞吧，办个派对约些朋友过来玩。我是袁冰两姐妹约的，就想着玩一趟。好像洪昌哥和她俩的哥是同学，关系稍微好点。” 庄亦臣笑道，“讲道理，你在公司上班，应该跟洪昌哥比较熟才对吧。” 他随即又装傻道，“哦。洪昌哥应该是和你爸谈生意？！” 詹沛菡瘪了瘪嘴，没有接庄亦臣的话茬。 蓉妹则眨巴着眼睛对庄亦臣道，“袁雪她也来了哦。” 庄亦臣听是袁雪，便也想了起来对方的模样，他、詹沛蓉还有袁雪，以前上的同一所初中。 不过蓉妹好像是话外有话？ “呃，所以呢？” 她笑呵呵道，“不打算再续前缘？” 庄亦臣摆着方向盘，“你可拉倒吧。净瞎编排。” 初高中，老子乖巧得很，哪里会早恋？！ 再说，他和袁雪也真没怎么接触。 “咦～我明明在你抽屉里看到她给你写的情书。” 庄亦臣挑了挑眉头，你上我家了？还偷翻我抽屉？ 这就你不对了小妹妹。 虽然自己也不会真的介意。 庄亦臣插科打诨道，“哦，忘丢了。以前一学期怎么着也能收百封，每年叫破烂来收，都论斤卖。” “落几条漏网的，正常。” 蓉妹鄙视地看了眼庄亦臣，“切！上京城没学好，光学这些说话流里流气的痞子味。” 庄亦臣是乐呵一笑，丫翻老子东西，不怪你就不错了。 “莫不是里头还偷偷塞了你的情书不成。” 詹沛蓉听了是嘟起了嘴，这人还真是自恋到无可救药了！ 她就是不小心打开，不小心看到，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切！” ...... 一小时后，三人聊着天，车就已经下了两城间的高速。 庄亦臣在詹沛菡的指引下，开到了何洪昌的别墅区。 别墅比之詹家的占地面积起码是大两倍。何洪昌这是奔着扎根鹅城吧，搞这么大一个人住？ 鹅城经济比鹏城差远了，06年的房价应该也就是在三千一平米上下。单论价钱，肯定还是比不上詹家那套。 不过，这也十足奢侈了。庄亦臣开车进来，着实也没见有几套别墅是有人住的。整个片区是挺冷清。 这会，何洪昌的别墅外头，气氛反倒挺热闹，门前停了一排排的豪车不说，门口也是站了些俊男靓女。 待他进了门，没忍住就眨了下眼睛。 别墅的前庭里，有几个爷们打着赤膊，在烤炉前边考串，不时还有泳装美女路过。 再一眼看到后院，视野是能看到泳池的一小边，还真就有bikini美女。有几个人庄亦臣还有些印象。 没看错吧。两小妞带他来参加泳池派对？！ 佩服佩服，庄某没白来哈哈。 “咳咳！” 蓉妹故作姿态道，“我俩你就别想了，略。” 庄亦臣嘴贫道，“我也没想看你哟，老妹。” 蓉妹再次鄙视了庄亦臣一眼，“切！姐，先吃东西去，让这家伙自己看个够！” “等会。” 庄亦臣朝旁边烤炉的哥们问道，“兄弟，帮我烤俩腰子。给我妹降降火。” “嗯？！”哥们有些懵逼。 两姐妹则是看庄亦臣指着自己的后腰，一时是笑得花枝乱颤。 “拿去拿去！” 蓉妹看他一脸认真，没好气地拉他走人，“味太骚，要不起！” “走啦！丢人。” ...... 泳池这边，庄亦臣一行人是引起了一人的注意，他本是还抱了个bikini美女，见庄亦臣三人后，是放开了怀中的美女，起身朝淋浴室走去。 ...... 庄亦臣三人是到了别墅一楼。 内里的大厅横了数张长桌，桌上是摆了各种食物，还能看到有佣人往空盘放食物。 简直就是搞了个自助餐厅。 庄亦臣不自觉就朝头顶望了一眼，詹沛菡道，“二楼搞了个ktv，这隔音已经算不错了。三楼就比较休闲咯，就是几套沙发桌子给大家聊天，房间也有桌球。” 庄亦臣点了点头。 这老何，会玩。敢情这别墅就不是用来住人的。 来都来了，一会陪两人玩个尽兴就是。 ..... 第四十二章 真·国王游戏 庄亦臣和詹家两女孩在一楼吃了自助，酒足饭饱，詹沛菡就提议到楼上看看。 见二楼是没有自己的朋友在唱歌，三人便上了三楼。 只见三楼厅内是摆了三套沙发，人分成了两个群体在桌边玩着游戏，屋内则是有些情侣或者哥们在打桌球。 嗯？！那桌两女生在干嘛？！ 嘶！公然打啵儿！ 咦！好像还是认识的人。 两人庄亦臣都认识，高挑些的是袁冰，娇小些的是顾雨。两人都是詹沛菡的好友。 庄亦臣一时觉得有点悬，想溜。你就说这袁冰顾雨这操作，能玩？ 两人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再分开。 顾雨，“沛菡和蓉妹来了！” 袁冰，“哟！还带了个小帅哥。” 她再定睛一看，“呃呵，这不是庄亦臣小帅哥嘛。” “小雪，你的梦中情人哟。” 座位上的袁雪听了姐姐的调侃，看了庄亦臣两眼后还真有些脸红。 “姐，瞎说什么呢？都初中时候的事儿了！” 詹沛蓉眨巴着眼睛道，“姐姐玩的什么？还muamuamua这么刺激的嘛。” 袁冰道，“来啊沛菡、蓉妹，在玩国王游戏呢。” 她又对庄亦臣道，“来吧，小弟弟，一块？” 庄亦臣一脸苦笑不得。 他对这种纯靠运气，而且毫无节操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摆手道，“算了，你们玩，我看着乐呵就好。” 袁冰眯着眼睛道，“那不行，难得来个小帅哥，给我们占占便宜呗。” 她对其他两人问道，“小婉，结衣，你俩可以吧？” 周婉，“我无所谓诶。国王注意一点就好咯。脖子以下嗯你懂的。” 荒原结衣也是点头，“可以的吧。” 关键庄亦臣长得可以，众女都是玩得正嗨，觉得没太大影响。 詹沛蓉坐到了荒原，“咦，是外国人嘛？” 荒原道，“对啊，你们好。我是袁雪的朋友，我叫荒原结衣。” 詹沛蓉，“普通话好标准诶。” 荒原，“是呢，爸爸妈妈在华夏做了很多年生意，我很小就在华夏生活的。” 袁冰见庄亦臣还没敢坐到几人身边，“喂，大老爷们就这么磨磨唧唧的。” 顾雨，“袁冰，万一要是国王又说要muamuamua，抽到小帅哥岂不是很走运？” “吸溜......”顾雨拿吸管喝了两口饮料。 周婉，“雨姐，你这样会把他吓跑的。” “是叫亦臣吗？来，要是一会要muamuamua，我替你代劳就好嘿嘿。” 詹沛菡是道，“喂，周婉你个死变态。又想占姐妹们便宜是不是。” 周婉直接袭击了詹沛菡，整个人环抱住她，“嘿。小妞，要来点口香糖嘛。啊张嘴，分你一点。” 庄亦臣看着两人扭在一块，这都是些女恶霸吧？！ 袁冰道，“诶，女生间就随意吧。要是抽到亦臣的，那就隔一张扑克牌亲咯。” 众女听了是全票通过。 荒原，“唔。我觉得耳朵吹气这个也要改一下咯。给男生在耳边呼吸一分钟，感觉好羞耻。” 詹沛蓉，“荒原，以后在男生面前别这样说话哦。” 荒原，“啊？为什么？” 詹沛蓉，“就可爱过头了！容易引发幻想哈哈。” 袁雪，“骑马那个也要改！就抽到了只能女生骑男生。亦臣这么高，太重了。” 她想了想又道，“骑他肩膀也是可以嘿嘿。举高高！”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胡聊，或是讨论加了庄亦臣后要怎么玩。 这桌本来是袁冰袁雪，周婉顾雨还有荒原，加上詹家两女的，一共七个女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七个，不得是电竞环绕声？ 惹不起惹不起。 玩个吉尔。 庄亦臣打着哈哈，谁占谁便宜且不说，这能是人玩的游戏，庄亦臣脚底板抹油就想溜。 “哈哈哈，姐姐们玩开心，我下楼吃点东西。” 袁冰，“这有。” “放个水总行吧。” 周婉，“憋憋，一会更舒畅。” “大热天的，突然想下楼游个泳。” 顾雨，“没事诶，一会国王挑准了，三楼跳下去就好。” 庄亦臣大汗，这会死人吧...... 詹沛蓉也不管，起身直接把他拉了过来，坐到了詹沛菡和詹沛蓉两人中间。 “要不，楼下再叫个哥们？” 袁冰不同意，“就这样。来呗来呗，抽牌快。” 庄亦臣微叹了口气，“那要不这样，我玩，不过规矩得改一改。” 顾雨，“也行，你说说看咯。” 庄亦臣，“国王游戏本来是抽到k的当国王，然后国王随意指挥臣子做各种动作，对不对。” “我们换一下规则，抽到k的还是国王，但不能瞎指挥，而是说一个臣子的号码，然后国王说一个自己猜错后的惩罚方法。 国王不知道1号是谁，接着是每个臣子依次说如果自己是1号，我就怎么怎么样。然后国王猜谁是1号。 举个例子，国王说的是1号，袁冰姐刚好是1号，然后你可以说，‘如果我是1号，我汪汪叫两声’。如果国王猜袁冰姐是1号，那袁冰姐就得受罚，如果国王猜别人，那就是猜错了，国王自己就得受惩罚。” 袁冰明悟道，“哦~所以，要是我说‘如果我是1号，我就下楼穿bikini跳艳舞’，国王不相信，就会选别人对吧。 然后偏偏我越没节操，国王就不敢相信，最后罚的是国王。也可以是我心虚，自己把惩罚方式说简单一些。” 庄亦臣点了点头。 诶，本来国王游戏就单靠运气。改成这样，起码还有点语言博弈的意思。 国王游戏要玩嗨，那靠得是无耻的国王瞎指挥，国王游戏·改，那就靠得是臣子卖节操，骗过了国王就算国王输。 顾雨指尖抵着下巴，“还挺有意思诶，那就这么玩？” 众女觉得好似也没有不妥，便是同意了庄亦臣的提议。 袁冰重新拿多了几张扑克，一边洗牌道，“那就是1-7七张，然后k一张。来吧，抽牌。” 众人依次拿起了牌，表情各异。 庄亦臣看着手中的k，一下是哭笑不得，老子玩尼玛玩。 “我是国王。我先选2号。如果我猜错，额，我喝两瓶啤酒吧。” “吁~不行不行！” “惩罚太轻。” 袁雪，“就2号来骑国王，你们看怎么样。” 庄亦臣歪了歪嘴，你怕不是2号。 怎么说话光想着骑人？ 顾雨，“诶，要不下楼去游个泳。香江先生不是有泳装湿身环节嘛吼吼吼，我看行。” 说话间还不忘打量庄亦臣的身材，嘴边“吸溜”，又喝了一口饮料。 袁冰，“好，那就小雨这个提议呗。” 国王庄亦臣见自己的命运被各种摆布，哭笑不得道，“起码给我条泳裤吧。” 周婉，“有哦有哦，洪昌哥有让佣人备多的。” 詹沛蓉，“诶，那就从我这先开始。嗯，如果我是2号，我就和荒原muamuamua。” 袁冰，“蓉妹，这哪里叫惩罚嘛。你是2号是不是？起码得和亦臣亲才能骗到他哟。诶，没劲。” 荒原在詹沛蓉边上，“唔。如果我是2号，我就，我就给庄君，给他公主抱两分钟！” “吁~羞羞羞。” 袁冰是无语道，“都这么玩的嘛，啧，这能叫惩罚嘛。” 袁雪则笑道，“荒原，你不是带了学校的泳衣吗？不应该是换那个哟。” 嘶，传说中的死库水？！庄亦臣挑了挑眉。 听了众人的调笑，荒原是一头埋进了沙发，面色桃红。 庄亦臣，诶，你们这都是在送头。 他打岔道，“荒原，其实我也是有你们国家的名的。庄君不太好听。” “广土亦臣，叫我广土君就好。” 周婉听了直接是笑崩了。 “大扎好，阿达西瓦，几吉女宛。哈哈哈。” “雨果我是2号，我就在广土君面前喘两分钟嘿嘿。” 庄亦臣，“......” 骚得有点过分，摸不太清路数。再见，pass。 袁雪，“如果我是2号，我就原地劈叉。” 詹沛蓉，“啧。你学舞蹈的，没难度嘛。好慌哟雪妹，你是2号吧。” 袁雪嘟嘟着嘴，“那就国王翻面躺好，我在他背上劈叉！” 庄亦臣，“我说，这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们自己啊。我是国王还招谁惹谁了？” 话是这么说，有嫌疑，但是不敢点。 翻面给你劈叉，还不如公主抱荒原实在。 袁冰，“如果我是2号，我就下楼穿bikini跳艳舞。话我给你撂这了国王，快选我选我。” 嗯，袁冰上蹿下跳，嫌疑不低。 顾雨，“复议，我不单换泳衣，我还能到别墅外跑两圈，再来一个自拍，拍完再回来到国王面前喘两分钟，最后再给国王背上劈个叉！” 众人一听直接就笑崩了。 有你这么吹牛的吗？！ 真当吹牛不上税，但节操呢？！ 顾雨pass。 詹沛菡笑得身子都软了，靠在庄亦臣边上。 詹沛菡，“不是，小雨，你这犯规！你这么吹牛的，让我怎么说。” 顾雨满不在乎地吸溜了口饮料，“那国王选我呗，我是2号我就照做嘛。” 詹沛菡白了顾雨一眼，媚着眼对庄亦臣道，“那如果我是2号，我就和国王亲一亲咯。不用扑克牌！” 庄亦臣没忍住就斜开了身子，“老牛吃嫩草啊，大姐。你就真是2号，我哪里敢选。” 詹沛菡咯咯笑道，“那就是嘛，你不敢选，就下楼湿身呗。我真是2号哟。” 庄亦臣抹了把脸。 “我选荒原吧。” 难度低些好吧，其他是真惹不起。 真要荒原是2号，抱了就抱了呗，错了大不了下楼游泳。 “诶？”荒原先是愣了下，随后脸色瞬间通红。 袁冰，“吁~不会真的是荒原吧？” 一众妖魔鬼怪就要开始群起作怪。 这时，一个粗鲁的声音是从后边传来。 “玩什么这么开心？加我俩也玩一个？” 庄亦臣见一男的不要脸地就坐到了詹沛菡旁的木凳上。 ...... 第四十三章 粉碎你的少女心 庄亦臣本以为是熟人，但没成想，詹沛菡是使劲往他这边挤。 神情就像是看到一只苍蝇一样。 但一看坐詹沛菡旁边的男人长得还算周正，庄亦臣便觉得这人估计是詹沛菡哪个追求者。 只见对方乐呵呵道，“顾雨也在啊。” “大家好，我是魏仁。玩的什么？一起玩哈哈。” 扬手说话间，还不忘秀出手腕上的表。 表是好表，老款绿水鬼。 庄亦臣抬眼一看，对方却又搭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衬衫，额头上撂着个蛤蟆镜，说不出的怪异。 女生中间，不认识魏仁的都不好说话，但庄亦臣见顾雨的神情，似有些嫌弃。 至于跟着男人后边的小弟，看着桌周边的七个女生，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鼻子长得又塌又平，不像天生的，反而像本来是高鼻梁，给人一拳砸平，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个字，丑，两个字，猥琐。 庄亦臣是直接他无视掉了。想来这跟班不可能是七个女生的朋友。 庄亦臣问詹沛菡道，“认识？” 詹沛菡，“就和我家合作的某个供应商的儿子。” 她是使了个眼色给袁冰。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魏仁说话是和气，但众女都不打算跟他俩一块玩游戏。 顾雨则是抢先开口道，“我们都准备撤了，来晚了。” 说话间还拉了袁冰和袁雪，周婉见了，也是和荒原起身准备要走。 袁冰对庄亦臣三人道，“要不楼下唱歌？” 庄亦臣看了看詹家两女，征求了下她俩的意见后道，“好。” “那，魏先生，这桌就让给你二位了。” 魏仁眼睁睁看着庄亦臣带着一群女人离开，脸色是不喜，酸味十足。 一行人往二楼走去，庄亦臣问道，“这魏仁，有问题？” 詹沛菡瘪了瘪嘴道，“呵，刚认识时，我们几姐妹ktv玩，就他来过一次。” 顾雨则接过了话茬，“典型虫子上脑那种，趁喝酒各种占小便宜就算了。本来嘛，我们都以为是菡菡的追求者，玩游戏也懒得计较。谁知道丫的根本不是。还不知从哪搞的我电话，骚扰了老娘好一阵子。” 袁冰鄙视道，“正儿八经追吧，其实都没那么大意见。关键，他还一边追我来着。” 周婉，“奇葩。鉴定完毕。” 庄亦臣笑道，“属兔的吧。照着一块地啃。” 着实就怪不得一群女人不愿意和他玩。 不过，自己还得感谢这个魏仁？国王的惩罚就不用了，一会他也准备再找借口开溜。 一行人到了楼下，里头已经有些人在唱歌，很是热闹。 有几个似乎和袁冰詹沛菡还认识，她俩打了招呼后，众人便围坐在了电视前的另一桌。 桌前上是已经备各种果蔬，冰桶内装了啤酒和洋酒，不是还有佣人来撤掉空酒瓶，添上新酒。 周婉道，“那我们继续呗。第一轮还没玩完呢。” 袁冰是道，“对哦！刚刚2号是不是荒原？！” “诶，人呢？” 詹沛蓉道，“上洗手间咯。” 顾雨，“哈哈，和尚还在，没事。一会等她回来，我们接着玩。” 庄亦臣，“抱可以抱。下轮我就不玩了。” “我可不想被当成魏仁二号。” 这群女恶霸，他可惹不起。 袁冰啐了声，“小屁孩~” 顾雨，“诶，咱亦臣可是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男。还不是你把他吓跑的。” 袁冰，“喂。明明是你好吧。” 顾雨一阵搞怪地道，“哎，还是小时候好啊，上了初中都不跟我们玩了，没劲。” “以前见面都还会抱抱姐姐，诶，伤心。” 庄亦臣歪了歪嘴，他最多是在詹沛菡家见过两人几回。 无视了顾雨的胡诌，他问道，“洪昌哥在哪？我去见见。” 詹沛菡，“哦他啊，估计下班才会来吧。上次就是这样。” 庄亦臣，“......” 他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这老姐可是逃班过来玩的，然后办派对的主人在上班？ 庄亦臣没有多说，抬脚就走出了大厅。 何洪昌还是要见见的，不说他爸和老爸庄言的关系，来了不可能不见。 而且以詹沛菡这样子，那估计是得玩到晚上才回去。 “庄君？” 庄亦臣刚要往楼下走，就听后边传来了荒原结衣的声音。 荒原，“你不玩了吗？” 庄亦臣笑道，“嗯，你们几个女生玩就好。加上我容易放不开。” 荒原，“好吧。那你要出去？” 庄亦臣，“周围随便逛逛。” 荒原想了想，脸上浮现一个清新的笑容，“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庄亦臣愣了下。 荒原长着一个鹅蛋脸，笑起来微微有一些肉感，撂网红时代，绝对算不上是精致，但出乎意料有种自然的感觉。 尤其看她自然大方的笑容，庄亦臣也忍不住是会心一笑。 庄亦臣，“可以是可以。” “你笑起来让我想起你们国家和你同名的一个明星。” 荒原，“诶？我好像没有印象。” 庄亦臣再一想，时间好像还早，便没有和她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并肩下了一楼，穿过别墅的院落，往外边的路走去。 盛夏的天虽然有些热，不过，别墅区的路上是种满了绿荫，不时也有些凉风吹来。 荒原问道，“庄君是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吗？” 庄亦臣想了想。 自己出入类似的酒会派对挺多，不过一般都是带着目的去的。 单纯玩乐的话，何洪昌这个派对还是太热闹了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他没有回答，而是笑道，“叫我亦臣也可以，庄君总感觉怪怪的。” 荒原听了又是一笑，“好啊。那就，亦臣？” 说后不免是有些羞怯。 两人依旧是走在别墅区的小道内，再拐过一道弯，是内里的一个人工湖。 碧蓝的天，清澈的湖，午时的阳光照耀下，湖面微光粼粼，环境很优美。 庄亦臣是始终话不多，荒原则像个小尾巴，跟在离他半步的位置。 毕竟两人只算萍水相逢。 他站定在湖边，眺眼看向不远处一个垂钓的中年男子。 荒原道，“亦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庄亦臣明显被噎了一下。 这下暴击有点疼。 但看荒原结衣，问话的表情少了几分笑容，多了几分认真。 庄亦臣，“算是相信吧。” 他下意识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和一个人交往，感觉深刻，不一定是天长地久，虽然爱情重恩义，但像闪电一样的爱情可能是种惊心动魄，两三天也许就抵过了二十年。” 荒原是愣了一下，庄亦臣只以为她是中文还不过关，没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话是一位老先生说的，挺有道理。” 见荒原用手挡在额头，遮蔽艳阳，他取了自己的帽子，“遮一下？” 是时候粉碎你的少女心了。 第四十四章 讲个故事 荒原明显是愣住了，之后则是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来。 “亦臣你怎么理了这个头发。” 庄亦臣：“用华夏的俗话说，理掉三千烦恼丝。” 荒原：“平时有很多烦恼？” 庄亦臣笑了笑，比如你。 或者说叶一柠，或者说现在的王歆然...... 他微微耸肩，接着在湖边漫步。 走了一会就有些后悔。 詹沛菡给他帽子还是有些道理。 大夏天的太阳还是毒辣辣的，现在他的头皮很烫，一阵火辣辣。 这时，一个电话适时打了进来，很好地缓解了庄亦臣和荒原间无话可说的尴尬。 他一看手机，是詹国强打来的，便接了电话，一边往回走。 “喂，詹叔。” “诶。阿臣，你是和沛菡两人去了洪昌在鹅城的别墅吗？” 庄亦臣：“是，詹叔。” 詹国强：“哦，好。我是听家里佣人说起，就多问一句。跟你去，那就没事。” “怎么样？你和沛菡两人谈得？投资金额定下来没有？” 庄亦臣微微一笑，詹沛菡是早把他爸的想法说给了自己听。 不过即便知道詹国强要演戏，他也只能是装作不知道。 庄亦臣：“詹叔，和菡姐已经谈好，五百万美元的投资。不过现阶段只能说是意向。之后是需要等我回京城，再安排资金进来的事宜。” 他接着解释道：“开曼的主体出来，应该要到七月中旬之后，也就是下个月。在此之前，我会安排律师事务所给詹叔做一些资质见证。资金则需要等银行开立监管账户后再进来，相关的审计机构到时候应该会给你说明情况。 当然，你最好是雇佣一位有相关经验履历的律师来谈，这样能节约你的个人时间。以后詹家的信托，也是长期需要这样的律师来帮助。” 詹国强：“好。这个，你安排，我放心。” “投资人的话，这样的阿臣。我打算就以沛菡三姐妹的名义来投资，未来一切的收益也都归到她们三人。这个事情，不困难吧？” 庄亦臣一听，明白这是詹国强打算为自己几个子女提前做好财富传承的准备。 可能詹家的信托，未来也不至于说詹沛菡三姐妹什么都拿不到。 但既然是三姐妹眼看都无心于经营詹家的家业，想来老詹还是打算以后把衣钵传给小儿子。 所以，这时提前拿了嫁妆出来给庄亦臣打理吗？！ 庄亦臣心说：唉，詹叔，你这样会养出三个富婆来啊！ 庄亦臣说：“那手续会有些不同。我之后和律师沟通后给你答复。” 詹国强：“好。那事情就先这么说好。之后的事情，你和沛菡两人沟通就好。” 庄亦臣：“好。” 詹国强：“另外，洪昌我也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南部交通虽然没有国外市场，但洪昌他外公早年是在香江做的，何家还是有一些海外资产，也有投资的需求。 我给你说一声，一会你俩可以谈谈。” 庄亦臣听了是稍意外，詹叔看来对自己基金，或者是“老庄的基金”是颇上心。 他说道：“好的，谢谢叔。我待会和洪昌哥见面聊。” “诶好，那挂了。记得别让她俩玩太疯，早点回来。” 待挂了电话，一旁的荒原似有些意外。 荒原：“诶，亦臣是已经毕业工作了吗？在做投资的事情？” 虽然荒原有些听不太懂，但大致是能猜出庄亦臣是做投资管理。 而且她听到“五百万美元”时，同样对这数额感到匪夷所思。 多得有点吓人。 庄亦臣：“我和袁雪同岁，其实还在学校上学。这个，算副业吧。” 荒原：“副业？” 那就和她一样，只有十八岁左右。 然后别人愿意给他投资五百万美元在他的副业上面？ 虽然荒原家境也不错，但她只觉得世界好像有些疯狂。 而后，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好像很遥远。 她见庄亦臣没有要接着解释的想法，只得是跟着他一边往别墅走回去。 等过了一会，眼看快到别墅，荒原竟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心里有些可惜。 荒原说道：“亦臣，你刚才在湖边的话......” 庄亦臣：“嗯。” 荒原：“所以，你有一见钟情，并且现在也在喜欢的人吗？” 庄亦臣：“有。” 脑海里是闪过一道倩影，话是脱口而出，庄亦臣也没有经过什么考虑。 荒原：“哦哦。真好。” 旋即，她脸上是浮现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庄亦臣：“我们回去吧，她们应该也等了挺久。” 虽然，他也预料到待会少不了要酸他们两人一会。 不过，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没啥好虚。 两人一同回到了别墅二楼。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袁冰、顾雨、詹沛菡三人是在桌前边唱边扭。 庄亦臣歪了歪嘴，死了都要爱啊，不作死不舒服啊。 再看桌前，空酒瓶还不少，妥妥是借着酒劲在撒疯。 庄亦臣和荒原坐到了袁雪边上。 詹沛菡：“没想到啊。才玩个国王游戏就勾搭上了。” “诶。为什么不选我咧？” 庄亦臣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求你了姐，要点脸吧。” 詹沛菡是未必有暧昧的意思，但总给庄亦臣感觉，这人就是有时没事想撩一下自己。 尤其詹国强还吩咐了之后基金的投资是交给詹沛菡，唉，来日方长。 蛋疼。 至于说荒原，那直接是被袁雪和詹沛蓉拉到了一边说悄悄话。 他还能看到荒原不时脸红一下。 老子没干嘛吧？！ 詹沛菡看到了后，不免也是啧了声。 顾雨此时是摸着嗓子，一屁股坐到了庄亦臣边上。 她声音沙哑地说道：“唱两嘴？” 庄亦臣接过话筒，“唱可以，死了都要爱就算了。不看看你这喉咙。” “哦，自己点呗。”顾雨指了指边上的点歌机，咕噜直接灌了半瓶啤酒，看得庄亦臣有点慌。 庄亦臣不太想喝，待会还得送詹沛菡两人回去。 他便起身到了点歌机，一列列看去，待选好了歌，袁冰已经是跪着唱完了“死了都要爱”。 众女见庄亦臣是站在了桌前，准备要开唱，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刚一开口，她们就被庄亦臣的声音给吸住了一样。 不像在唱歌，更像是悠悠地给她们讲着一个故事。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第四十五章 何洪昌 庄亦臣唱着那首《倩女幽魂》，下边的荒原虽然听不懂粤语，但看着字幕中的歌词，是被庄亦臣中间的情深所感，心中难免有些意动。 但终究是又有些失望。 荒原觉得自己刚才已是大胆，但庄亦臣却并不为所动。 何况，她只看面相便喜欢上庄亦臣，终究也不了解这个人，要让她再进一步动作，就是胆子再大，那依旧是被矜持所束缚。 一旁，顾雨问詹沛菡道：“怎么今天想起带亦臣一块过来？” 詹沛菡：“他和家里最近有些生意来往，刚好是我和他谈，就想着一块过来。” 顾雨：“他？做的什么事情。” 詹沛菡：“说了你也不懂。互联网领域的风险投资。懂吗？” 顾雨摇了摇头。 詹沛菡：“知道我爸打算给他投多少钱？” 顾雨又摇了摇头：“你家老詹家大业大，谁知道多少。” 詹沛菡：“五百万。” 顾雨听后反倒不稀奇：“哦。那就是亦臣他爸，总也是拿得出的。” 詹沛菡则是摇头：“美元。这总稀奇了吧。虽说我爸是看在庄伯的面子上给的钱，但冥冥中我就总觉得，亦臣是有本事做的起来。不管我爸给不给帮助，他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情。” 顾雨是唉声叹气，“诶。也是。就说以前我们一块玩对吧，蓉妹和雪妹也没少可没少找他。再算上你我和袁冰。啧，和五个国色天香的女孩约会，在他眼里是不如在书房看书来得愉快。” 顾雨看着桌前的庄亦臣，一边是摇头晃脑，说道：“还真是长成了个好男人。简直就是当年的洪昌哥一样！可惜诶，洪昌哥光知道家里的生意。这亦臣，要是再大几岁，姐姐分分钟一路倒追他到南山！” 詹沛菡眉头一挑，“那大几岁也没什么好稀奇。” 顾雨：“哟呵，老詹姑娘色心大起哟。” 詹沛菡没好气地指了下顾雨的额头，“我说你！又不是说我。” “不过，这光头实在是丑了点。也不知他和荒原是出去做什么。” 说完，她是瞥了眼荒原结衣，荒原的手边是放着自己给庄亦臣的帽子。 顾雨：“嘟嘟嘟，酸酸酸。小醋坛子都翻了。” “冰冰呢，起来嗨。快，说出你和臣臣的故事！诶，说你暗恋洪昌哥的也行！快快！” 袁冰是咸鱼地半躺在沙发上，嘴巴嗯嗯了两声。 詹沛菡：“让这丫头急，吼两嗓子就灌自己。别是失恋来骗酒喝啊喂。” ...... 一曲终了，庄亦臣回到了桌位。 詹沛菡道：“还不赖嘛，看起来像个有故事的男人。” 说话间有几分调笑的意思。 庄亦臣呵呵了两声，总觉得詹沛菡是话里有话。 庄亦臣：“哪来什么故事。” “哦，刚在外边，你爸给我打了个电话。” 詹沛菡：“我爸？说的什么。” 庄亦臣：“他知道你俩是和我来洪昌哥这边，让我早点送你俩回去。还有说了，投资在我基金的钱，到时候算在你们三姐妹头上，你主事。至于你家里怎么安排，自己问你爸。” 詹沛菡：“就是，之后有问题就我来找你？” 庄亦臣点了点头。 “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有也是找你家律师。” 詹沛菡：“不用我做什么？” 庄亦臣想了想道：“嗯，不用。上车坐稳扶好，等收钱。” 顾雨也凑了过来，“亦臣，我有点零花钱，可以试试？” 庄亦臣纳闷了下，“有门槛。一百万起。” 顾雨呆了下，“啊，那也太夸张了吧。” 她捅了捅袁冰，“冰冰，要不咱俩凑一个？” 家里她哥是给她买了台跑车，再算上有的现金，搭着袁冰应该能勉强够得着一百万美元。 袁冰是没什么反应，哼唧了两声。 庄亦臣看她睡得迷糊了，小声问道：“冰姐心情不好？” 詹沛菡耸了耸肩，“没说。” “好吧。” 庄亦臣又对顾雨解释道：“雨姐。凑份子就算了。按常理说，这也比较难通过金融监管，因为你本身的年收入或净值资产就过不了，事务所做资料麻烦，也不可能说帮忙伪造。如果真的要投的话，可能你得和顾叔叔商量一下。” 庄亦臣也没有把话说死，但本也没抱太大希望。 今天如果还能拿到一个投资意向，最大可能还是何洪昌，有詹国强背书，而且何洪昌本人应该在家中比较有说服力，事容易成。 顾雨明悟地抬了下头，但让她给老爸说拿出几百万来玩票，好让她泡弟弟？她办不到，她爸也不可能给。 就算真的有投资前景，她爸也未必敢信和敢投。毕竟两家关系是不如庄家和詹家那般。 “好吧。那算咯。” 庄亦臣则笑道：“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嗨哟！兄弟，找投资？一百万简简单单的事情。” 几人正聊着，抬眼一看，是刚刚的苍蝇魏仁，身边跟着一位姿色不错的美女，还有他那个塌鼻子的跟班。 魏仁一屁股坐到了袁冰旁边，见她睡得正死，手直接是在她大腿上拍了拍。 庄亦臣看在眼里，眉头直接是皱了起来。 真尼玛是见便宜就占啊。 顾雨当时就不乐意了，尤其是看到魏仁还毛手毛脚，她直接是拍掉了魏仁的手。 “啪”的一声力道还不小。 她怒喝道：“喂！谁让你坐这的！” 魏仁是摘了他的大蛤蟆眼镜：“雨妹，这就你不是了。大家熟人，不就坐着一块玩。” 庄亦臣直接是起身了。 袁冰和他关系再一般，他也得叫她一声姐。 他走到袁冰的边上，一手搂在她腰间，另一手探到她膝下，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走到了袁雪和詹沛蓉那边后，是将她放了下来。 随后他又走到魏仁旁边坐了下来，将他和众女彻底隔开。 “那魏老板，不如我们来谈谈生意如何？” 魏仁当时就笑了，他就是扯淡开玩笑，就是真有一百万，他可能给这白面小生打理？ 塌鼻子的跟班立刻就发话了：“兄弟，你这也不像做大生意啊。哪家的？戴着个破卡西欧谈一百万的生意？你怕不是要笑死我。” 这时，另一桌是有个男人过来。 “哟，这不是魏总？难得啊，来来，兄弟敬魏总一杯。” 魏仁是认出了对方是谁，他和自家公司是有些合作。不过因为魏老爷子是想让魏仁独立单干，所以和对方合作的其实是他家的子公司，魏仁就是一把手。 魏仁道：“客气了张总。” 说话间这张总是直接倒了两杯酒，和魏仁碰杯还不忘放低了杯沿，把魏仁是整得很是舒服。 两人一口闷了，互道：“客气客气。” “魏总最近公司是和南部交通有不小的合作。倒是还要魏总多帮照下生意啊。” 魏仁打手一挥，“好说张总。有我在，你放心！南部交通这次我公司争下来的订单，起码六百万！大伙一块大口吃肉！” 待这张总酒敬完，塌鼻子的跟班对庄亦臣道：“看到没有，这才是老板！南部交通六百万的大单子，别人这都得求着来做生意。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拿个锤子来谈？” 庄亦臣摆手道：“好好。魏总的生意我谈不起，我们免谈。” 他拿了个空酒杯，跺了下杯底，“魏总，各玩各的，别来打扰我们这边。” 魏仁一看，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 这哪家的？ 他细细想了半天，何洪昌的聚会，魏仁就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他见过和詹沛菡、顾雨一类谈笑风生的，但能玩进她们圈子的，基本没有。如果不把何洪昌算进去的话。 何洪昌那可是和詹国强等老字辈能坐到一块谈生意的人，就不说顾家和袁家比之詹家还不如了。 可你这是什么玩意？魏仁越想越觉得好笑。 魏仁客气道：“诶，兄弟，和气生财，有话好商量。做的什么生意，你得先跟哥说？一百万可不小，你什么都没给我提，这不是瞎扯淡吗？” 庄亦臣淡淡道：“风险投资。门槛一百万美元。” 魏仁：“美元？” 他第一反应是这b在放屁。 塌鼻子跟班：“卧槽，兄弟，你怕不是来骗吃骗喝还骗色的吧。” 他看着众女：“美女，你们可别上这种人的当。我混社会多了，见多了这种骗子。” 庄亦臣懒得多嘴，只当这两人是sb，省得和他们浪费口舌。 但这时，一个面相儒雅，年纪二十七八的西装男子是到了几人边上。 何洪昌道：“亦臣。风险投资，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没等庄亦臣说话，旁边的顾雨是问道，“诶。哥什么时候来的？” 何洪昌道：“刚到。亦臣，詹叔跟我提了，一两百万美元，都是小事。我是看詹叔一下拿五百万，我还考虑是不是得跟着梭哈，哈哈。” 庄亦臣：“那五百万可有点多啊。” 何洪昌倒不乐意：“诶！这什么话！庄叔的本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光听我爸讲，那都把你爸吹上天了。放心，这事情都不用问我爸，我给你答应了！” 庄亦臣听了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老何怕是又一个和詹叔一样，自行脑补出老爸庄言是操持基金的人。 老爸是扮猪吃老虎，他？最多就是狐假虎威吧。 他说道：“我要是说，基金真的是我办，你放心给这么多吗？” 何洪昌倒无所谓：“哪里的话。就单凭咱爸的关系，五百万绰绰有余。” 旁边的魏仁看何洪昌和庄亦臣在聊基金的事，不时又聊些家常，妈的顿时是大气不敢出。 草，装逼装大发了。他现在是屁都不敢崩，只求何洪昌是没看到他和庄亦臣的争执，而庄亦臣能不计较这点小事。 两人聊了一会，觉ktv内有些吵闹，何洪昌就邀请了庄亦臣待会去别墅三楼唯一的书房。 刚要出门，何洪昌是指了指魏仁：“你是？！额嗯。” 他又指了指后面的张总，“张总，明天去一趟南部交通的市场部，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最近有笔六百万的订单，可以交给贵公司来做。” 随后，二楼的其他无关人士是给请了出去，剩了个偌大的地方给几个女人唱歌。 待庄亦臣和何洪昌离开后。 周婉是眼冒小星星：“诶！怎么办，爱死洪昌哥了。谈笑间就几百万挥来挥去，看到那个魏仁的表情没有，哈哈，简直要笑死我了。” 袁雪同样有些花痴：“要我说，还是亦臣好。明明是公主抱荒原诶！结果是这傻姐姐享受了吼吼。我看他刚就超级想动手了。” 詹沛菡笑道：“他就是顾忌派对是洪昌哥办的，担心给他带来麻烦。” 顾雨则是蹲在袁冰的边上，拍打着她精致的脸蛋：“冰冰快，醒醒！刚有两个男神为了保护你，冲冠一发为红颜吼吼。” 袁冰眯蒙着眼，看着自己面前露出草莓**的顾雨：“？？？” 第四十六章 意外收获【求收藏求推荐】 鹅城别墅书房。 “你说的投资互联网，很好。虽然家里不做，但我很早就在关注这一块领域。” 何洪昌在茶几旁给庄亦臣倒了杯茶。 他又道：“就是，庄叔居然要做互联网投资，我跟我爸说，他第一反应是不现实。” 庄亦臣道：“那何伯伯心也颇大。” 庄亦臣端起茶杯抿了口，“这个基金，和我爸的关系不大。主要是我在做。” 何洪昌是微微一愣，显然有些意外。他语气将信将疑道：“哦？那倒是意外。” 庄亦臣笑道：“你可以和何伯伯多沟通，不必因为刚刚在楼下的承诺，或者说因为我爸的原因就给我投资。情面和关系很重要，但毕竟投资是生意，最后是否投资，还是要由客观因素决定。” 的确，庄亦臣的基金需要钱。 但如果说对投资人还藏着掖着，日后也不好交待。 重要的还是，能让对方理解基金的投资逻辑，能让对方信任并将钱交给自己。 何洪昌略略点头道：“话是这个道理。” 随后他笑道：“不过，刚才说了的肯定是要算数。” 何洪昌给庄亦臣添了茶水。 “就说同在鹏城做了扣扣的那家公司，老板是姓马。他爸是盐田港董事，与香江和记的李家关系不浅。我也听人说过，早几年还是李家的小超人给扣扣融过钱。 情面和关系当然重要。不光是因为庄叔，你虽然年轻，但敢做，就已经胜了很多人大半截。就是知道了最后事情是你做，且结果未知，那何家也还是愿意尝试一番。” 庄亦臣笑了笑，看来何洪昌对互联网企业还是有一定关注。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身在鹏城，所以对腾讯是有所了解。 “好。那我也不好矫情。基金的事，有些流程需要到下个月才能完成，主要是开曼金融管理局的手续。之后我会联系你，具体考虑时间还很长，可以多多考虑。” 何洪昌摆了摆手：“无妨。” 他随后又微叹口气道：“不过唉，我也就在你面前逞逞威风哈哈。” 他扶额道：“年轻啊，别人就未必敢去相信你。” 庄亦臣疑惑道：“是公司的事情？” 何洪昌微微点头：“嗯。我虽然进公司也有几年，但终究别人看我，就说这是何家的儿子。凭着本事升迁，也总要有人怀疑。就更别说，公司本身就有公司政治，南部交通也不是私企，我的一些提案和做法若在他们看来是激进的，那终究还是要受到些打压。” 庄亦臣：“所以，这是来鹅城开疆扩土，免得些老家伙打扰对吧？” 何洪昌笑道：“懂我，是这个道理。但眼下我刚到鹅城也才半年，实在也没干出个什么眉目。每天都在忙前忙后，但始终是不得突破口，有劲使不上。” 庄亦臣听了也明白了何洪昌目前的处境。想搞出点成绩让鹏城总部刮目相看，给他投放资源，但也许是时机未到，所以还没能做出成绩。 庄亦臣想了想，决定给他提点两句。 庄亦臣：“虽然了解不多，但我觉得，洪昌哥不妨从多角度考虑，不必局限于南部交通已有的业务。 据我所知，鹅城南北是各有一家出租公司，其中南边一家是私企运作。 另外，鹅城北因为临近江口，水上运输发达，如果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客轮运输也是可以纳入考虑范围。 不过，原有的长途运输和客运，个人认为是需要谨慎考虑。快铁和高铁的发展很快，国家也在规划，未来肯定是取代很大一部分汽车运力。” 何洪昌微微一愣，又稍沉思了一会。 “倒是当局者迷了。听你这话，看来我是可以考虑多线作战，从多个角度入手。” 庄亦臣笑了笑，他哪里懂这些。 无非是知道鹅城的出租和江口客轮后来都被收入了南部交通的集团版块。南部交通在鹅城还能有谁？不就是何洪昌。 至于说快铁高铁，那是体会过世界第一高铁，要推出能长途客运的乘客被快铁高铁截留的结果，不难。 何洪昌追问道：“还有什么想法？” 见何洪昌这般，庄亦臣是哭笑不得，“哥，我真不太懂。” 何洪昌：“哪里的话。交流嘛，不要担心说外行话。你刚的话就很有道理。” 庄亦臣听后，略思考了一番。 “想到是有两个，我姑且说说。” 何洪昌点了点头，神情是有些期待。 庄亦臣道：“一个是新能源，一个是广告。本身都不是南部交通的主业，但也可以考虑纳入为资源经营的版块。” 何洪昌也不在意上下关联，他自己在鹅城单干，那是憋得不行，难得有个有想法的和自己谈，话题太跳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问道：“具体说说。” 庄亦臣道：“新能源肯定是趋势，无论说是电气化还是说燃气车。城市内交通大多是短途，从新能源入手，可以有效降低运营成本。 而涉及新能源的补给，则又可以考虑城市内充电站和充气站的物业地产开发，满足公司自身需求的同时，也可以服务普通民众。” 何洪昌沉声道：“嗯。道理很对，但投入不小。行，你接着说，我先记下。” 庄亦臣：“不妨从鹅城某条线路入手，效果理想再进一步推行。待结果出来，再向鹏城总部这边推。” “广告，自不必多说。南部交通是早有这块业务。而我认为，重点是在于整合。 比方说，一家广告商欲在南部交通内投放广告，但本身南部交通旗下业务线和车站众多，可能就会造成说，广告商一个广告需要谈好几次，或者集团内需要走大量重复流程来审批。 如果是这样，那不妨是将相关的资源统一整合到一家子公司，提高效率的同时，也能带来更高的议价权。” 何洪昌听后，当即是拍手鼓掌，“妙！” 庄亦臣呵呵道，“我纸上谈兵而已。具体如何，还是要南部交通尝试了才知道。” 至于怎么做，困不困难，那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 何洪昌摇头晃脑道：“且不说可行性如何，我光听你说，总部未必能信服，但在鹅城这小地方，有些我还是愿意尝试去做的。” 他接着道：“亦臣。除了家中投资的五百万，我个人再添一百万。” 随即，他又道：“不，两百万。” 庄亦臣没成想，随意一装，还有这等好事？ 多两百万美元，2%管理费就有四万美元的公司收入！ 什么叫意外之财，他不无好笑地想到。 庄亦臣道：“洪昌哥，这两百万，怕不是你的私房钱？那我压力可不小啊。” 何洪昌笑道：“哪里有这么多。我还不是得找爷爷外公讨要去哈哈。” “倒是刚刚一番话，一个不懂的行业，你也能说一道二，我是信了基金真就是你做的。” 庄亦臣听了是直笑，互联网那哪叫行业，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尤其后来的互联网+。 自己什么都懂皮毛，实在正常。 ...... 第四十七章 再来一笔! 接下来的时间，何洪昌哪里肯放过庄亦臣，照着自己最近的工作状况一顿说，以希望是能得到庄亦臣一些不同的见解。 庄亦臣是一阵好笑，兴许还真如詹沛菡所说，这老何就是一个人在鹅城，寂寞得很。 两小时后。 何洪昌很是高兴道：“早该和你一聊啊！虽然咱两家认识多年，但以前也不知道你有这等吹牛的本事哈哈。” 两人刚聊到了互联网事，庄亦臣只稍描述了下未来十年华夏互联网的情形，这话题一铺开，在何洪昌眼里，不是吹牛是什么。 何洪昌道：“不过，虽说只是设想，但一层层推演，我还真找不到太多毛病。就是，什么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这些概念，听着实在难以理解。” 庄亦臣笑道：“我也仅仅一知半解，看过一些论文或报告，了解过一些企业在开发的状况。具体什么时候能实现，又是哪家公司实现，一切都很难说。但对我基金投资来讲，那就是抓准了方向，投给有创造力的企业，这样未来总是能到来。” 话庄亦臣是没有说死。 他是做投资，也没本事开发技术和经营企业。 他也不认为何洪昌有可能涉足互联网跨界。 多说几句概念，这也不成什么问题。 何洪昌也确实挺支持自己。牛逼嘛，吹完了以后一点点应验，那也能体现自己的一些实力，保持一个长久的合作关系。 毕竟，单靠刷老爸的脸，后面还是得自己撑场面。 何洪昌道：“对了，刚听你提到一种汽车共享的模式，再说说你的设想？刚才我只听你提到一句，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庄亦臣一想，南部交通有一些出租车业务，何洪昌对这话题有兴趣，倒是不奇怪。 庄亦臣道：“共享经济的话，是应用经济学的一个概念，提出的时间很早，大概三十年前就有了。不单汽车，很多行业其实都可以延伸共享的思维。 最简单的，可能就是你有台车，我需要，于是找你借来用。我借车，支付给你油钱，又送一些谢礼，这再正常不过。 推及到陌生人之间，可能就是直接支付租金。只是这需要解决信任的问题。 它是本来就有的一些现象，我认为是，借助互联网这种模式可能会得到催化。” 何洪昌摸着下巴，“嗯...有些难以理解。” 庄亦臣心中无奈一笑，这不是废话。 你连智能手机，移动应用都难以理解，我想给你讲深点都得掂量掂量啊。 庄亦臣：“我的想法也很模糊，倒是我也可以多关注一下这块领域的创新企业。有什么新鲜事，有个案例，我们也好聊它的细节。” 庄亦臣记得，时间倒也不会太久，神州租车应该在明年就会创立，虽然早几年发展较慢，但大可以多关注嘛，和何洪昌也可以有个共同话题。 虽说南部交通偏传统企业，但难保以后没有投资相关领域的可能。 有钱来，庄亦臣未尝不可为其设立一个垂直领域的人民币子基金或者投资组合。 南部交通出手总要比何家夸张一些吧。 何洪昌道：“嗯。那可以。我等你消息哈哈。时间也不早，我看...” 何洪昌抬手看了眼手表，庄亦臣一看，是块grandseiko。 说起来还不如刚刚魏仁那块绿劳贵。甚至于说，因为是精工的表，要是在地铁里让人看到，最多就认为是千把块的廉价表。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标配。 会有人理解不了开辉腾的到底是什么心态，戴gs的表，同样如此。 不过，何洪昌身上倒很好理解。南部交通还属体制，何洪昌他爸虽然掌权，但他一个少东家还是适合低调。 看得懂的理解对方的品味，看不懂的也不会因为它浮夸的外表产生想法。 庄亦臣也曾有过一款gs表，snowke雪山面，表盘是由工匠手工雕琢。拜访创业者公司时不显高高在上，面见公司高层时不显过分廉价。 他摩挲着自己的卡西欧小方块，心中不免是为何洪昌叹了叹。 以他对何洪昌的认识，这不是个低调的人。雄心勃勃，充满野心。 虽在鹏城这个圈子的小字辈里名声赫赫，但就这看去，反而是束缚不少，倒还不如詹沛菡那样，傻傻地躺，哪会觉得戴个百达斐丽就显得高调了半分。撂詹沛菡眼里，那大概是好看就完事了。 庄亦臣笑了笑，似乎自己回来之后，心态上是要洒脱了一些。 也许自己会再买一块gs，不过，是建立在自己喜欢的基础，而非取悦他人，或说刻意低调。 何洪昌道：“我们叫上沛菡她们，出去吃个饭。咱俩喝上一顿如何？” 庄亦臣：“喝当然可以。就是我答应了詹叔，今晚还得送菡姐和蓉妹回去，只能是下次了。” 何洪昌：“哪里的话。一会我找人开车送你们回去。” 庄亦臣哈哈一笑：“那行！” 有人开车，那就不担心还要带詹家两女孩回鹏城的问题。 要知道，今天詹家投资500万美金，何家700万美金，一天就搞定！ 基金收2%年管理费，一下就是24万美金收入。现在人民币美元汇率还接近8，至少就是一百八十万人民币！ 基金运营有了第一笔钱，虽然还没落袋，但庄亦臣也是高兴得很，自然是愿意喝上一喝。 正当两人一同往门外走，却见一老一少是已经在门外等待。 就在刚刚，魏仁越想越不对，尤其这庄亦臣还与何洪昌在书房待了得有两三小时。 一开始他还很淡定，但越等是越心慌。 何洪昌拒绝的六百万订单不是大事，最怕还是得罪了人，以后和南部交通的生意就彻底断了。 与南部交通合作的公司，像魏家这样的不说上千，百十家是有，对方根本不会在意你的死活，更不介意换一家公司做生意。 这不，魏仁只得是联系了刚好在鹅城的老爸魏旭，魏旭一听前因后果，能让何家拿500万美金投资，那能是小角色吗！ 于是，魏旭是赶忙赶到了何洪昌的别墅。脸皮？要个屁的脸皮啊。活着要紧啊。 “何总！好久不见。” 魏旭主动地同何洪昌握了握手。 “这位是？” 庄亦臣：“庄亦臣。” 魏旭赶忙同他握手道：“庄先生，你好你好。” 何洪昌见状只得是手一扬，带着几人重新在茶几落座。 庄亦臣一想也明白，虽然已经到饭点，这老何是不打算和姓魏的客气吃饭，不如是在别墅里谈完。 何洪昌道：“魏总，不知道你来是为的何事？” 魏旭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魏仁，道：“家里小子刚给我说起事，这不，我一把老骨头还是得和何总讨点情面呵呵。” 何洪昌：“魏总哪里的话。小孩子之间的事，没什么可计较哈哈。” 魏旭一听觉有些希望：“那鹅城的六百万订单？” 何洪昌笑道：“给张总那，是因为对方资质过关，加上魏总此前不也是同张总合作，我是也放心。” 魏旭：“这...” 奶的直接跳过我魏家是几个意思？妈的本来找姓张的是为了降低成本提高利润，这何洪昌找姓张的，看来就不单是一点小矛盾的事情。 魏旭道：“何总，不如这样，我们魏氏稍后再给一份新的报价。绝对比张总的价格合适！” 何洪昌眯着眼：“可以是可以。但具体还是要公司内研讨一番。” 魏旭听后，心中是稍松了口气。何洪昌这无非是借姓张的来压价，不是得罪了人，生意有的做，一切就好说。 “好好。” 魏旭则又看向庄亦臣，他摸不清这是哪家的。不过，何洪昌能投500万美金，他就不能跟一点？ 甭说什么讨好不讨好，能在鹏城这淌深水扑腾，老魏还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说道：“庄先生，我听你在做的是投资基金。正巧，家中是有些闲钱，魏某也是愿意投上一二。魏家实力有限，就且投一百万美金试试。” 庄亦臣听后是一阵好笑，跟风党啊，还是条怕得罪人的舔狗。 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魏旭见庄亦臣不说话，何洪昌也不提示，又问道：“你看如何？” 庄亦臣：“魏总，原则上我是欢迎你来投资的。但若说你本身是临时起意，也不懂我到底要投资什么，你这钱，我可是不敢收下。 詹家和何家给我投资五百万，那都是建立在理解和信任的前提下。如果你是确实有意向，我们大可之后再约时间聊。” 嘶！詹家还给了五百万？ 詹何两家犯得着讨好别人？不至于啊！ 嘶！怕不会是传说中的白手套？老魏越想越慌。 他只以为庄亦臣是嫌钱少。但给这种钱，不要有去无回！ 唉，他就很想抽自己，怎么就答应得这么快？现在是能上不能下！ 他有些肉疼道：“二百万！庄先生！再多，我也负担不起喽。” 庄亦臣一看，丫的老子带飞你还肉疼得起劲？这是生怕我给你把钱吞了不成。 他悠悠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魏旭：“不过？” 庄亦臣：“我看魏总应是不了解风险投资的。你的两百万投资进来，每年都是需要收取2%的管理费。基金也不会保证任何收益率给你。” 魏旭：“这个......” 魏旭家业不大，哪里接触过什么私募或者投资基金，毕竟人家上来就是大几百万的门槛，就是让魏旭掏钱，他勒得紧张才能挤出点钱。 这一听他就有些犯难。 我投资给你，一年还四万美金，几十万人民币供养你？ 魏旭一下就有些犹豫了，两百万美金啊，对他家而言已经是动到了筋骨。 庄亦臣：“魏总，不理解不要紧，生意的事情不必强求。我也给到你另一个选项：钱作为贷款借给我司，可以给你提供10%的利率，每年偿还利息，三年还清本金。且本金安全。” 魏旭一听是借，同样又犯难了起来。 收益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这本金安全，光耍嘴皮子谁敢信？ 他多看了何洪昌一眼，脸上是没有任何变化。 魏旭想问，但又不敢说。 “我可以为此事做个担保。” 却听何洪昌淡然地说起。 庄亦臣稍有些意外，其实以自己公司的情况，只要开起来，詹何两家的资金经营到位，还个两百万美金不是什么大事。 但何洪昌给这事担保？他可担了不小的风险。虽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的风险。 实际要是知道庄亦臣的情况，哪里会觉得有风险？但老何可看不出庄亦臣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老何，上道，而且胆子够大够野！ 魏旭一听，前后对比下，自己心里就有了决断。他也不怕今天说了，庄亦臣和何洪昌回头放鸽子。 “如此，也好。那我魏家给庄先生借上两百万美元吧。” 庄亦臣一听，心里不禁暗爽。 这钱来了，他完全可以把投出去的收益100%收在自己手上。 至于魏旭？ 每年给他还利息的时候，顺便也给他送个收益报告吧！ 第四十八章 1700万美元!【求推荐求收藏】 待庄亦臣和魏旭确认了钱的细节，这魏家两父子便离开了何洪昌的别墅。 这笔钱，庄亦臣打算是再设立一家公司来获得资金，财务上更加独立，以后等有了分红收入，他可以用自己的钱投资，这要比做管理人的自由度要高一些。 何洪昌笑道：“你这胆子是真大啊！可说好了，有把握吧，哥可是给你担保的啊！” 庄亦臣一听，何洪昌这怎么看都是玩笑话。 “那不能让你来做这事！我晚上回去，会和我爸说一声。” 何洪昌：“诶！哪里的话。我都给那魏旭说了，这要是我的名字不出现在合同上，他还能放心？！” 庄亦臣只得摇头苦笑，自己虽然是不需要何洪昌的担保，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得承这份情，甭管最后何洪昌有没有签下担保。 “那多谢了！话我也不多说，回京后我看是筹办，一切用成绩说话！” 何洪昌扬起大拇指道：“好！我可等你好消息。” 说完，两人就一同下了楼。 几个女孩在ktv中都疯了好几个小时，个个说话都是喉咙沙哑。 詹沛菡：“聊什么呀！磨磨唧唧老半天。” “就是就是！”众女应声埋汰。 何洪昌压了压手，“好好！这不带你们出去吃饭。” 庄亦臣见袁冰有些迷糊，他说道：“待会你们女孩就少喝点。玩差不多就行了。” “诶！”众女玩得都有些嗨，好不乐意。 顾雨道：“洪昌哥都没管，你个小屁孩管那么多干嘛！嗝～” 周婉抱在了顾雨身上：“少跟他废话，一会姐妹们干翻他！” 庄亦臣这就无语了，他就是关心一下。 他说道：“别。这不是洪昌哥的聚会，该找他。” 何洪昌哈哈大笑：“哈哈，她们要找你，又不是找我。我年纪大，负责买酒买单。最多和你喝两杯。” 荒原到了庄亦臣边上道：“咯咯～信不信一会喝倒你哦～” 说话间还有点小迷糊，揪着庄亦臣的手乱晃。 詹沛蓉连忙道：“荒原，喝多了哦！” “呀！” 荒原被这提醒了下，半醒了过来，赶忙撒开了手。 庄亦臣只得无奈苦笑，光头杀无效啊！ ...... 酒足饭饱后，庄亦臣和詹家两女，何洪昌安排的司机便开着车将一行人送回了鹏城，其他几个有家里来接，也有让何洪昌送走的。 不过喝虽喝，自己是喝得脸红心不跳，屁事没有。几个女生哪是他的对手，反倒是和何洪昌喝起来要多一些。 庄亦臣坐在车副驾驶，回头一看，詹沛菡和詹沛蓉都已经是睡了过去。 等到了詹家，送了二人回去，司机又把他送回了庄家的小区。 投资的钱有了一些着落，庄亦臣肯定是想第一时间回京城。 但他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老爸给的真金白银，这样他才好支付给伟成事务所走流程。 不然，什么詹家、何家的钱，那也没地方接。 这就少不得还得让庄言多了解些情况。 等他回到家中时，父母都已经是在客厅等着他。 “爸妈。” 萧文淑见儿子有些脸红，问道：“喝酒了吧？这还开车回来？” 庄亦臣：“没有。洪昌哥让人送回来。” 萧文淑起身，没好气地在他额头指了指，“洪昌也不至于灌你喝吧，以后没事少喝点，。给你冲点蜜糖喝，解解酒。” “好，谢谢妈嘿嘿。” 说罢，萧文淑就进了厨房。 庄言说道：“钱给你准备好了。一百万我打给了你姑，和事务所签字付钱，找她。” 他一边给杯里续茶，一边又道：“公司开起来，家里给你出一百万美元，你姑也要投个两百万。” 庄亦臣嘿嘿直笑，社会我老庄，人狠话不多。 当然，他要知道，没有詹国强开口答应，老庄是不会这么爽快的。 詹国强都答应了，现在老庄也不可能再含糊不清，还不如说开了好。 庄亦臣道：“好的，谢谢爸。我给你汇总一下：詹叔五百万，何家五百万，洪昌哥两百万，姑姑两百万，家里一百万。另外我通过洪昌哥，找了一姓魏的借了两百万。现在有投资意向的投资人投资额一共就是，一千七百万美元。” 再一算，2%管理费就是三十四万美元的公司收入，接近两百七十万人民币，美滋滋啊！ 胡青山年薪给到四五十万就顶天了，再多也没必要。反正还有分红这个饼在。 其他再找两三个助理或分析师给胡青山，那更要不了多少年薪，中后台加个会计和人力资源的，满打满算，也就一百万出头。 至于说，投后管理、融资经理和退出期所需人员，那都可以慢慢再打磨。基金刚开转，融资算开了头，接下来是得考虑投的问题。 剩下的给自己开年薪？嗯，我看行！ 十八岁年薪百万，说出来吓死你。 庄言沉沉地嗯了声，没有问其他几家的意思。 他只说道：“自己把握好。准备第一个投的项目，及时给我说情况。” 庄亦臣：“好。这个没有问题。但至少要七月中才能开始。” 说罢，庄言是起身回房休息。 萧文淑给庄亦臣端来了蜜糖水：“喝点，一会洗了睡觉去。” 庄亦臣：“嘿嘿。好。边喝边歇会。” 萧文淑一边抚着庄亦臣的头，“别说，还怪扎人。下次就别剪了，不好看。” 庄亦臣随意道：“剃吧，凉快。” 而且是重要的暴击格挡技能，自己心中补了句。 萧文淑：“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马上考试了吧。” 庄亦臣：“明天吧。” bia的一声，萧文淑没好气地看着儿子：“小势利鬼。” “光知道回来伸手要钱。” 庄亦臣：“好好好。多待两天行吧美女。” 萧文淑又是一指，戳得庄亦臣脑壳疼。 “爱回去回去！事情早点该办的办，别人口头承诺一回事，拿到手是一回事，着急就回去。” 庄亦臣喝光了蜜糖水，“哈哈，还是妈懂我。” 萧文淑又道：“还有啊，我可警告你，学习成绩别落下。到时公司开工资，自己别开太高懂吧，年轻人，简约点好。” 庄亦臣一阵好笑：“不是。那留在公司里，钱是公司的，可公司不也是我的啊。” 萧文淑想了想，“诶，那行吧。明早去我单位，给你开个卡。这就当工资卡了，回头妈给你保管好。要用钱，给妈说。” 庄亦臣：“......” 第四十九章 追风的猪头少年 见老妈萧文淑如此，庄亦臣是有些哭笑不得。 的确，在爸妈眼里，他就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几百万上下，和平常千把块的生活费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老爸庄言是心真大，我懒得管系列，那老妈萧文淑就是一辈子我都比你大，你得听话系列。 庄亦臣道：“妈。国内公司的钱还是香江公司过来的，到时候肯定有一部分利润留香江公司里。你要管也管全了啊！” 这东西没什么好瞒，给老爸的资料里白纸黑字写得明白。 萧文淑没好气道：“就你鬼机灵。爱去香江掏就掏去，我哪管你那么多。自个打理好！” “个学生仔，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庄亦臣，“好好好，是是是，管管管。” “钱就别给我留了。去美容院保养就花卡上的钱好了，多的攒下来没事和老爸出去旅游旅游。” 庄亦臣连哄带骗地跟老妈说道。 本来吧，老妈单位就不错，有赚钱本事的，平常花销也不小。 一个月去几趟美容院不说，每逢结婚周年还得敲老庄一波竹杠，拍个婚纱照臭美一下啊，搞个钻戒戴戴啊，弄个情侣对表啊...... 他也不在意这点钱了，不如顺坡下驴，就当是孝敬爸妈。 萧文淑一听自然是开心，花不花另说，重要的是儿子能这么说，当妈的有哪个不欣慰。 她摸着儿子的头道：“你能这么想，妈也开心。行吧，勉为其难帮你管好，等你公司稳定了再说。香江公司的怎么样，你自己把握。” “回头我让你爸多给你打两千生活费。” 还勉为其难，还多打两千？？ 庄亦臣一听，没忍住就笑出了眼泪。这波操作，满分！ 虽然和两周前电话里说的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满满的喜感。就和你当年骗我压岁钱时一毛一样！ ...... 次日一早，庄亦臣赶早就离开了鹏城，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家里虽好，但再留几日，基金的事就要拖后几天。尤其，还有万恶的考试。 庄亦臣到了京城，便直奔到了姑姑庄语家，中午吃了饭，下午就准备和这位“监护人”一同去伟诚事务所把事情给办了。 没办法，老爸庄言就是心再大，那也没有大胆到把百来万扔给庄亦臣自己弄。 待午休过后。 前往事务所的车上，庄语问道：“臣臣，公司的名有考虑好吗？” 庄亦臣想了下道：“嗯。开曼主体就叫轩辕资本，简称xyz。国内和香江的，分别用华夏轩辕和香江轩辕即可。 然后我自己需要再设立一下开曼的公司，这个就叫庄氏投资吧。简单点好。前头谈好一个投资人是借款给我，到时候款项就先到这家公司” 庄语道：“行。只是轩辕的名字稍微有些大，毕竟是黄帝的姓氏。” 庄亦臣道：“咱不都是炎黄子孙嘛，借老祖宗的名堂威风一把，他应该是不介意哈哈。而且，明眼能看出是华夏的机构嘛。” 庄语听后微微点头，也不多纠结。 “今天要谈的，是那些部分？” 庄亦臣道：“华夏轩辕、香江轩辕和轩辕资本都可以同时走流程。前两个应该不麻烦，轩辕资本倒是可以按照进程分次付款。” 庄语点头道：“嗯。那不妨是华夏轩辕先注册了，后面香江轩辕和轩辕资本支付的款项，可以让伟诚开票，抵掉一部分国内税款。” 庄亦臣一拍脑袋：“倒是忘了姑以前也做这块哈哈。要不，姑来我这上班？给你开工资哈哈。” 庄语笑道：“我就算了，最多监督一下。而且以后涉及的还是海外税务居多，直接就让伟诚的税务师做就可以。” “那行。”庄亦臣也不强求。 “姑，下午估计你还得和我看趟办公室。得你来付钱哈。” 庄语：“可以。和你跑跑也好，平时我在家里事情也没什么事情。准备挑什么地方？轩辕资本毕竟要做风险投资，门面还是要挑个好一点的。” 庄亦臣想了想。在京城办vc，常见的地点无非就建国门和国贸一带cbd，或者中关村那片。 cbd内有很多机构扎堆，而中关村则是企业聚集地，选在两处都是可以。 庄亦臣图省事道：“cbd吧，就建国路的华贸中心，没事还能找找红杉的沈总吹吹牛。等去了伟诚事务所，下午我直接就去看看，挑个现成装修好的。” 庄语：“好。你决定即可。cbd贵是贵了点，但也合理。” 庄亦臣倒无所谓，06年，顶天的价每天几块一平，再贵在他看来也是平价。 等两人到了伟诚事务所，今天依旧是约的郑雅媞来给办理事务。 不过，有姑姑在，庄亦臣也不好像之前和郑雅媞吃饭时那般随意。 ...... “雅媞啊，这块的业务是不是贵了点哟。我看以前和你一块的小琴，她们事务所我可问了，不至于这么贵。” 这时候，姑姑庄语很好地发动了成为家庭主妇后的砍价技能。 郑雅媞微笑道：“语姐，小琴他们事务所你也知道，资历是不如我家的。这种做离岸基金的经验是基本没有，很难保证最后的服务质量。不然你也不会把亦臣介绍过来，对吧语姐？” 庄语笑道：“轩辕资本后续的手续费用，我提前一次性付清，你看总要给我减减费用吧。” 郑雅媞道：“那语姐，今天的咨询费用，给你免除掉，你看可以吗？” 庄语：“那怎么行。后边还有好几个投资人资料给你做，而且税务到时候也都得找你们。总是收这些杂碎名目，也不符合我们双方打算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 果然，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两种相处模式区别是大的很。要按庄亦臣的性子，他大概是不会和郑雅媞这样磨磨唧唧。 不过，姑姑也是负责任，好事。 庄亦臣微笑地看着两人各种嘴炮，在各种细节上磨了又磨，自己倒乐得清闲了两三小时。 又过了半小时，郑雅媞将资料全数过目后，双方就签下了合同。 剩下就是由伟诚事务所按流程走，庄语付款即可。 基本，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再等上一些时间，轩辕资本的成立就算完成了，可以陆续安排和投资人签署投资协议，把钱拿到手里。 “马上就要开始了！” 庄亦臣离开了伟诚事务所，回头看去，心中已经有些燥热难耐。 米都备好了！就等去各路老大面前撒钱装x！ 就由我这狗庄，带你们荡起双桨，浪里个浪，带你们迎着风口当一只追风的猪吧！ 哇嘎嘎嘎嘎！狗庄内心贱笑不停。 “走啦，臣臣！去看办公室去。” “哦哦，好。” 庄亦臣跟上了姑姑庄语的脚步，上了车后，司机就一边把车往建国路开。 等开出了一段，车是停在红绿灯前，路很宽敞，车也很多，行人一排排地从车前略过。 庄亦臣无意识地侧头一看，旁边停了辆淡蓝色公交车。 他本就是看一眼，但余光瞥到了车尾座，看到一位穿着校服的女生，他浑身就好似触电了一般，从脚底板一路麻到大脑。 他急忙按下车窗，使劲地朝她挥舞手臂。 女生一下就注意到了他，但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后，就重新目视着前方。 “这人，有病？” 红灯一过，绿灯亮起，庄亦臣眼看司机把车就开了起来。 他赶忙对司机道，“李叔！前边路口停下！放我下车！” 庄语道：“臣臣，怎么了？” 庄亦臣哪里有心思解释。 他知道，公交车启动肯定要慢半拍，再回头一看，他坐的小轿车刚开过了一个公交站，那淡蓝色公交车正缓缓地驶向了站台边。 “停车！” 司机李叔只得是停下了车。 车刚停，庄亦臣一推车门，门都没关上，撒腿就往淡蓝色公交车飞奔而去。 他突然就觉得世界很美好，脚步愈加飞快。 即便一会到底要说什么，自己是一个字没想好。 “我操！” 人还没到位，淡蓝色公交车停靠片刻后就启动了，缓慢向庄亦臣开过来，又缓慢地超过了庄亦臣的位置。 庄亦臣调转方向，再次飞奔过去。 “停车！停车！” 肺部很缺氧，双腿像灌了铅，脑子里很炸。 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地追着，喊着。 他分明看到胡小悠已经回头，透过车玻璃看着他。 “认识？” 车很慢，但自己就是追不上。 等他再到姑姑家小轿车那，淡蓝色的公交车就早已经消失在了前边的街区。 他趴在车尾，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让大脑重新运作起来。 感觉是，既难受又高兴。 “我他妈是猪吗？” 时速四十的公交车，他拿锤子来追。 ...... 第五十章 无形僚机最为致命 所谓弱水三千，我只piao一回过瘾。 呃，hetui...... 只取一瓢而饮。 庄亦臣傻傻地笑着，遇见了就是好事，起码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看见胡小悠所穿的校服，和此前看到表妹王雨涵穿的校服是一样。 王雨涵上的是私立学校，款式比较独特，应该不会弄错。 这时庄语是下了车，在庄亦臣后背抚了抚。 “臣臣，是遇到什么事了？” 庄语关切地问道。 庄亦臣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他说道：“没事了姑，就看到一个朋友。” “朋友？”庄语狐疑地看着自己。 庄亦臣胡诌道：“不是大事，她欠钱没还，之前人找不着哈哈。” 庄语道：“行吧。上车，车上有水。” “好！” 待两人上了车，司机启动了车辆往华贸中心开去。 庄亦臣问道：“姑，一会要去接雨涵吧？” 庄语看了眼时间道：“她那放学了，我给她电话，让她自己坐公交回去就是。” 庄亦臣：“哈哈，这样啊。” 庄语道：“那丫头也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庄亦臣又问道：“雨涵现在是在哪里上高中？” 庄语道：“私立善德女子中学。离家里也不远。” 女子学校啊？！ 倒是彻底断绝回去读高中的想法。 不过，就是正常学校，庄亦臣怕是最多就想想而已。办基金都吓死家里人了，然后说放着好好的京华不读，回去读高中？怕不是要被活生生打死。 庄亦臣道：“要不，去接一接？办公室要挑也没那么快，明天我自己去看，合适了姑再付钱。” 庄语想了想道：“那也行。也快饭点了。” 得了这个关键信息，庄亦臣心里也是高兴，但得怎么做，一时又有些犯难。 知道了地址，没事去善德学校门口，当个变态堵校门？ 可马上要放暑假了啊，堵个屁的门。 去让表妹王雨涵帮忙，被她当成变态？ 好像还行，但她嘴是没带门，藏不住事，还是要谨慎。 他再一想，轩辕资本七月中就能注册完毕，自己还得忙前忙后，人是要待京城的。 那直接是寄住在姑姑家得了，顺便和表妹好好培养感情，把她转化成忠实的友军和僚机。 过了一会，司机又将车开到了善德中学。 咋一看排面挺大，不是学校校门大气，而是门口堵了许多接送的家长。 各种风格的青春女高中生三三两两地从校门走出，饶是庄亦臣自认为阅女无数，依然觉得这女子中学前的风景颇为靓丽。 hetui......老僧念叨了两句南无阿弥陀佛。 “丫头，我和你哥来接你，在校门。” 庄语打了电话给王雨涵，没过一会，王雨涵就背着书包从校门蹦跳出来。 上了车，她就挨到了庄亦臣边上，把他挤到了车后座的中间。 庄语没好气道：“不知道你哥高，还非得坐他边上嘛？” 王雨涵吐噜着舌头：“我乐意！” 庄亦臣下意识就对着她微笑，快变成僚机吧，小雨涵同学！ “涵涵。” 庄语：“......” 王雨涵：“......” “哥，你笑得好猥琐。嗯...跟个死变态一样。” 庄亦臣：“老子就...” 王雨涵：“嘶！难道哥终于要对最爱的小表妹伸出魔爪了嘛！！！” 她一边叽里咕噜地乱叫，一边往车门靠过去。 “妈，你快管管！哥发情了！” 果然是亲妹啊，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庄亦臣气得想哭。 庄语没好气地白了王雨涵一眼，懒得多说。 王雨涵秀着自己的小虎牙道，“我们是兄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庄亦臣看着她哼哼唧唧，没忍住是抹了把脸。 “我无话可说...” 见庄亦臣又不鸟自己了，王雨涵又蹭了过来。 “切，没意思。” 她晃着庄亦臣的手说道：“哥～快说快说嘛，看上哪个姑娘了？” 庄亦臣掐着王雨涵的脸颊，“就你戏多。” 他算是明白了，绝壁不能找王雨涵问胡小悠的事。 不过，姑丈也是用心良苦啊，还把雨涵送到女子中学。 长得好看+逗逼=小天使嘛。还是自带毒性buff的小奶猫。丫头这个性子，反正庄亦臣是觉得很受男孩欢迎。 这会，司机李叔启动了车辆，庄亦臣多看了校门一眼，把学校的位置也记下。 “雨涵，什么时候放假？” 王雨涵道：“上完下周就放咯。” 庄亦臣：“这么早？” 王雨涵：“哦哦，我们学校是要比公立的早一些。平时课业也很松。” “但是吧，要学习跟上，很多同学也都是补课咯。有准备去国外上学的，就无所谓啦，直接都在准备到国外上学的课业，在学校的课上得更少。” 庄亦臣心道，好吧，想来以王文新的家业，怎么着也得给王雨涵怼个贵族学校。 王雨涵又道：“对了，妈。钢琴老师你得给我换一个。” 庄语道：“怎么了？小悦老师不好吗？” 王雨涵嘟囔道：“哦不是，她前两天给我说，教完这两周她就要去应聘音乐老师。哦，还是应聘我们学校的呢。” 叮！ 庄亦臣脑内一声响。 nice，小天使！无形僚机最为致命！ 庄亦臣已经彻底脑补出了自己的职业称号。 主职业：学生，副职业：音乐老师，第三职业：投资大佬。 庄语道：“好。回头我们去琴行给你再找一位。” 庄亦臣问道：“雨涵，你们的音乐老师一般教什么？” 王雨涵：“emm...也教不了什么吧～讲点各类型音乐的鉴赏，可能会带着入门一些乐器。不过都不会讲太深。” 她想了想又道：“稍微好点，可能就是学校有时候会请音乐学院的老师来客座咯。” 庄亦臣一听，心中连声称好。 要是一周得轮着好几个班上，他还得掂量一下，有客座授课的模式，自己就找到胡小悠的班，怼着她们班上课不就好。 唯二的问题就是，自己不知道胡小悠在哪个班，然后，想法有了，自己好像没那资历？！ 他最多就上过门钢琴选修，玩过一段时间学校的摇滚社，当老师是肯定不够格。 嗯？！ 胡小悠上的善德女子中学是女校，按道理应该不会被别人拱走才对。 算了算了，重生等你长大算个什么事儿？！ 先下手为强。 第五十一章 心里住着个小孩 在姑姑家吃了晚饭后，庄亦臣就道别离开了她家。 因为从表妹王雨涵的嘴里套出了校门口有音乐老师的招聘告示，所以在姑姑家出来，他就直奔了善德中学。 “音乐专业本科。” “教师资格证。” “性别女！！！” “马儿个私立中学，要求还这么多。” 庄亦臣看着校门旁的告示，嘴角是抽个不停。 虽然他本来就不打算走常规应聘，而是去弄个客座玩玩，但这一看，难免是有些扫兴。 前两项不叫个事，后一项就真的没法。 “算球算球！” 他准备打道回府，一边搜肠刮肚，弄两首歌试试。 脑子里想象着善德中学的门上挂一横幅：【欢迎著名歌手宁采臣亲临善德中学任客座老师】 “这好像也行？！” 诶，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真火了，赖着脸皮找善德的学校领导说来当老师吧。火不了就算了。 反正也要不了什么成本。 一路坐地铁回学校，庄亦臣脑里便一直想以前听过的旋律和歌曲。 但不知怎的，脑子一抽风，不小心点中了首《最炫民族风》后，浓浓的草原气息和那句“留下来”就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诶，这东西也讲究心情和场景来触发吧，他也有想着从某个明星出发。 老点的李宗盛周华健？歌太老，不行。 杰伦哥，王力宏，打dota的俊杰？ 还是再年轻点的......tfboy？！ 抄歌也要有灵感啊！ 愣是这地铁上一路，他整个人是在“留下来”，“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好心一早放开我”，“东汉末年分三国”，“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旋律里懵逼了一路。 这些肯定也是好歌，以后都耳熟能详，但放庄亦臣自己写完来唱，未必能很快火起来。 他相信，旋律和歌，只要好听就一定会受欢迎。但若把歌手名气考虑进去，换成他来，火得快还是慢就难说了。 他需要辨识度更高，能窜红的那种。 他摇头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在ktv里，看着点唱机发愣的辣个男人。 “京城地铁提醒您，前方到站，京华大学......” 字正腔圆的提示音把庄亦臣从各种旋律中拉了回来，身边站满了等待下车的乘客。 待一分钟后，车门开启，庄亦臣大踏步就出了地铁。 随着人流，庄亦臣走在前头出了站，却见地铁口有个老太倒地，手正捂着脚，地上散落了些苹果。 “碰瓷？！” 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说来，他还听宿舍王文华讲过，“碰瓷”这说法还是京城方言，讲的清末时没落八旗子弟手持“名贵”瓷器，行走闹市，瞅准时机找路过的马车碰一下，好讹人钱财。 这现象多了，“碰瓷”就成了敲诈讹人的代名词，乃至于后来各地通用。 庄亦臣走得快，在人流的前头，身旁也有几个刚出站乘客，但都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想了想，他还是走到老太边上。他一边祈祷，但愿现在的碰瓷是不如以后猖狂。不过，要是真被讹了，大不了报警吧，麻烦是麻烦了点。 “奶奶，摔着了吗？人没事吧？” 老太笑呵呵道：“诶小娃，没事没事。我就缓缓劲儿。” 庄亦臣听了心头一松，“那你坐一会，我帮你把东西收好，一会再扶你起来。” 说着，庄亦臣提了老太的袋子，一边是收地上的苹果。 赶这还没收好，身旁就蹲下个人来，他再一看是李笑南。 李笑南笑着，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小酒窝，她说道，“我帮忙。” 不时有走过的行人，还从离得远的地儿把苹果捡给了她。 庄亦臣对她道：“收苹果就好，我力气大，我扶奶奶起来。” 他问老太道：“奶奶，好受点吗？我扶你起来” 老太道：“好好，你俩可真是好孩子。” 庄亦臣尴尬一笑，这回来之后，逢见人都是把他当小孩，偏生老太岁数也大，她说是那便是吧。 庄亦臣扶了老太慢慢起身，见她站起来脸上还皱了皱，他一边又问道：“奶奶，你住的哪？近的可以送你回去。” 老太摆了摆手，从兜里拿了个电话递给庄亦臣，手又扶到了腰上。 “哎哟哟哟～远哩！就不让你俩送了！” “小娃，你长按2，给我儿子打个电话。” 庄亦臣照着打了电话，又扶着她到了托尼的店里坐。 “剪头？” “哈，老太摔跤，在你这坐会。” 托尼听了，一抹刘海，指了指沙发，脸上略有些扫兴，但还是给三人倒了杯水。 大约十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了托尼店门口，一个表情慌张、打扮得体的中年人是窜进了店里，见老太平安无事后则松了口气，一边是给庄亦臣和李笑南不停地道谢，还说要请两人吃饭。 庄亦臣笑道：“谢就不用了。拿两苹果哈哈。” 说完是随意地从老太的袋里拿了两个苹果。 中年人哪里是肯，这苹果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磕碰了还有些淤青发褐。 只是在庄亦臣一再推脱后，中年人留了庄亦臣电话后才作罢。 待中年人扶着老太离开，庄亦臣拿了苹果在托尼的厨房里洗了洗，递了个给李笑南，“喏。你的。” 李笑南噗呲一笑，“看不出来，你个小孩还挺善良。” 又是小孩... 你就大我一岁。 日。 他啃了口苹果道：“我觉得吧，其他没有帮的人也一样善良。每个人心里肯定都住着个小孩，心底天生善良。” 他挑了挑眉道：“你个小女孩也还行，嗯哼，挺善良。” 李笑南再次一笑：“还挺小心眼。平常在部里，不都是孩子小孩地叫你们这些一年级新生。” 两人胡聊着，庄亦臣耳边却响起了个声音。 “我的心里住着一个 苍老的小孩......” “学姐！我有点事先走。” 说着，庄亦臣三下五除二将苹果啃了个干净，风一样跑出了托尼的店。 脑子里，只剩下了《烟火里的尘埃》的旋律。这首歌，他循环了很多次。 林夕作词，老华唱得那叫一个辨识度高，高音炸裂！ 就你了！ 第五十二章 哭唧唧的小天使 李笑南本想说你还没请客呢，庄亦臣则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她微微一笑，“也真是个有趣的人。” 嘴边一直咀嚼着他那句：“每个人心里肯定都住着个小孩，心底天生善良。” 便又心情愉悦地往宿舍走回去。 ...... 庄亦臣回到宿舍，急急忙忙找了纸张将想到的谱和歌词誊写在了纸上。 基本的旋律、和弦和节奏，玩摇滚社和上钢琴课的时候就入了门，吉他架子鼓又都懂点，给定个鼓节奏和加花都问题不大。 不过这就是雏形，真演奏和唱肯定还差远了。还是得找个人帮忙。 嗯，明天再让小表妹帮忙改改，再找汪星人问问摇滚社有没认识的录音室。 现在先试试再说！管它好听不好听，反正就是宿舍弹着玩。 “吉他吉他！” 蔡东明刚洗好澡：“急吼吼的干嘛呢？” 庄亦臣：“写了个歌。” 蔡东明：“？！” 庄亦臣：“吉他借我。” 蔡东明：“不是，这都十二点了，还弹琴？” 庄亦臣脑子一下瓦特了，再看时间还真就十二点了。 蔡东明又道：“哦，还有，刚老班来找你了。” 庄亦臣一脸懵逼，黎文聪来过？ “你桌头，补上些假条，班长说不至于平时分扣那么惨。还说让你备考，之后再浪。” “哦哦好。” 这老班还是暖心啊。 将琴收好，庄亦臣只得去洗簌了睡觉。 等第二天早上六点，庄亦臣背着吉他就出宿舍，在饭堂吃了早餐后，坐在了操场边上先是凭着感觉清唱了一遍，一边用笔在谱上微调。 “听到没有，那个男生唱得，还挺好听？” “也就一般般？好像没听过的歌。” 两个晨运的女生经过时一边聊着闲话。 而随着时间推移，操场上开始多了些人在晨运和晨读，庄亦臣这边声响不小，引来了不少人注意，但最多就是看一眼，没觉得太稀奇。 庄亦臣调改得差不多，尝试着拿起吉他，拨动起了琴弦。 刚入手是相当生涩，说不上是因为自己的水平问题还是太久没动乐器的原因。 弹了几遍下来总是得卡壳一下，和弦的感觉也不尽如人意。 “说白了就是菜。”庄亦臣笑着想到。 他也不气馁，不断地反复尝试和改进。 “咦，他开始弹了。” “感觉挺乱？节奏不太好。” “是嘛，我是不太懂，觉得还可以。” 两女生跑过一圈，又一次经过。 庄亦臣就这么跟着感觉弹弹唱唱。 待嗓子感觉要冒烟，头顶一阵火辣辣。再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 太阳已经升起，夏日炎炎，晨运和晨跑的人早就散去。 他将吉他收拾好，赶了去地铁。 “挑好办公室，顺路就去雨涵家吧。” 今明是周末，王雨涵应该放假在家。 等他在华贸中心快速地挑好了办公室，两百平装修齐全，月租两万，要放十年后就是十万租金还不一定能找着。 碰巧，听大楼物业说，红杉中国就在这栋的楼下，他还特意下去看了一眼。 有人还在上班，不过是没有见到认识的人。 叫来了姑姑庄语来签署合同，庄语刚见他就问道：“怎么还背个吉他，也不嫌累。” 庄亦臣：“时间赶哈哈，而且一会找雨涵讨教点东西。” 庄语：“那丫头就是钢琴，哪里懂吉他。” 庄亦臣笑道：“差不远，反正她得比我强哈哈。” 待庄亦臣同姑姑一块回了家，进屋一听，楼上琴房还传来悠扬的琴声。 庄亦臣上楼推开琴房。 小天使穿着平常在家的白色睡裙，一抹长发披肩，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中跳跃，比之平日的跳脱，此时是有种恬静和优雅。 庄亦臣静静地听，等她这曲奏完。 “咦。” 王雨涵停下来后，看到了庄亦臣。 她逗着说道：“你个死鬼，舍得回来了？” 庄亦臣一阵好笑，给她脑门来了一下，“又上哪学的什么狗屁倒灶的词。” 王雨涵吐噜着舌头：“嘿嘿，跟我妈学的。” 庄亦臣道：“大早上练到现在？衣服也不换。” 王雨涵：“自己家嘛，今天又不打算出门。” 庄亦臣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了她，“来，帮我看看。” 王雨涵奇怪地接过去，看了两眼后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狗*？” 庄亦臣直接就气乐了，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你就这么毒舌？！ “女孩子，少口吐芬芳的。好歹能看个大概吧。” 王雨涵看纸上东涂一块西涂一块，勉强道：“能是能，哥你自己写的歌？” 庄亦臣哈哈大笑道：“哈哈，可还行？” 王雨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也就歌词感觉可以吧。” 至于谱子，简谱还能夸出花来不成。 她从旁取了线谱，拿起笔来圈圈画画，不时还问上庄亦臣两句。 但说的太高深，庄亦臣哪清楚这么多，王雨涵也只能凭着他的哼唱和自己的感觉谱了一番。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了庄语的叫唤：“吃饭啦，你们两个。” 两人只得下楼随便吃了些，便又急急忙忙上去捣弄。 “哥，我先走一遍咯，你看对不对。” “好。听得不对了打断你？” 王雨涵嘟噜着嘴：“就你事多，不就玩玩的。” 庄亦臣：“那不能。回头我还找录音室录，录完还要发的！” 王雨涵一听就来了兴趣，“真的嘛？好吧。” 王雨涵端正地坐在钢琴前，她指尖按下琴键，轻盈地跳跃，琴声出来，庄亦臣一听就真是那个感觉。 《烟火里的尘埃》整段主要的伴奏乐器本就是钢琴，庄亦臣跟着熟悉的感觉，心底也不自觉跟着旋律唱起。 “这停一下。” 听到一段不对，庄亦臣就叫住了雨涵。在谱上给王雨涵指了有问题的片段。 王雨涵张牙舞爪：“哪里有问题嘛？！” 庄亦臣挠头道：“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 “就这一小段，你换个花样弹弹试试？！” 王雨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是一小段，但她指尖都不知道过了多少音符，光这都能出好多种组合，一个个试？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试就试，谁怕谁！！” 王雨涵考虑了一番，稍改动后又弹奏了起来。 ...... 周末两天匆匆而去，王雨涵的弹奏，经过庄亦臣无限次地打断，现在已经很接近庄亦臣听过的感觉。 当然，光有钢琴还是不够的，还需要其他乐器的配合，这就不是王雨涵能帮忙的了。差不多就得联系下王歆然。 等到周日晚上，小片段两人都已经尝试了很多次。 此时，两人正在客厅歇息。 “哥，你唱得好好哦！才发现原来你唱歌这么厉害的嘛！” 庄亦臣捏了把汗，老子就作的死，非得弄这么首烟火里的尘埃，他可不是老华那种华丽丽的声线哦，光前几个小段都唱得死去活来。 他干咳了两声，“谦虚”道：“还成还成。” 王雨涵：“下周我还得再上课哦，上完下周放假就能一块玩啦！” 王雨涵平常自己一个人练琴难免会枯燥一些，有庄亦臣陪她，虽然老被打断就很烦，但笑笑闹闹的，比她一个人时欢乐多了。 庄亦臣：“下周我也得考试。下下周我也还得考两门。” 王雨涵：“诶！！这样嘛，那我不是得等到下下周才行。” 庄亦臣：“我先找学校摇滚社问下录音的事。你比较熟曲子，也可以提前来帮帮看吧。” 王雨涵高兴道：“好啊好啊。其他伴奏找你们学校摇滚社的？” 庄亦臣：“也不一定。你就当过来玩吧。” 王雨涵点头应和：“好，那我到时候去找你玩咯！” “哥，要不要试着完整走一遍？你也唱着试试？” 庄亦臣：“行。上楼试试。” 说罢，二人就上到了琴房。 “看着飞舞的尘埃，掉下来 没人发现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 庄亦臣听着雨涵的钢琴伴奏，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王雨涵似觉得他哥庄亦臣的感觉有那么些不一样，比刚才唱几个小段是好了很多。 她迷醉地听着，指尖自然而然地敲出音符。 “只有我，只是我 好奇怪，还在感慨......” 待到最后步入这两天还没听庄亦臣唱过的后半段，那最后放空的假声却让她不自觉心头有些颤动。 “笑得开怀，哭得坦率 为何表情，要让这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只是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 好似腾空而起的烟火！ 叩在心门不停回荡。 再等反应过来时，指尖就停了下来。 感觉像是看了一场绚烂的烟花盛宴，却又转瞬即逝。 “哥，真好听。” “可为什么我会觉得好难受？” 王雨涵红着眼对庄亦臣说着。 好似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总呆在琴房的时间，说着说着，人就哭了出来。 ...... 第五十三章 像极了你嫂子 “怎么了怎么了！” 小天使哭得梨花带雨，话也不说，搞得自己是一阵慌张。 他手一边是帮她抹泪花，又拿了纸巾给她抹鼻子。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咚...” 庄亦臣一看时间心里把按门铃的人全家给骂了个遍，这都快晚上十二点了，还来人。 偏偏，也不知是姑姑和姑丈睡早了，声音还响个不停。 “雨涵，等哥一会，我去开个门。” 庄亦臣急匆匆到了门口开门，刚开门后，直接是吓得他以为半夜撞见鬼。 一身深红的睡袍，头顶扎满了卷发棒，面上还敷着一层白色面膜。 这能不吓一跳吗！！ “你谁啊？”大妈张嘴是道。 庄亦臣：“我？这家的家人。” 大妈上下打量了一番，“刚就你在鬼哭狼嚎的？” 庄亦臣一拍脑门，刚脑回路不对，还真没想到时间已经太晚，他和雨涵是打扰到了邻居。 事却是自己不对，他赶忙是装孙子。 他抱歉道：“是我是我，不好意思，大妈。我这就停下。” 大妈听了怒瞪虎目，“大妈？” “切！刚是雨涵那丫头在练琴吧？” 庄亦臣：“诶诶！我俩马上停，刚练入神了，时间都给忘了！抱歉抱歉。” 大妈酸溜溜道：“哟，还练得入神？假正经吧，那丫头平常也不见好好弹，临到考级才来抱佛脚！有这架势，还不知道平常跟我家萱萱一样多练好。” 庄亦臣听后是眉头紧皱，老子不对，孙子给你装，你这说我老妹可就你不是了。 “哥，谁啊？” 庄亦臣回头一瞧，王雨涵是听到动静，从楼梯上下来了。 “大妈，这大晚上是我的不对。我给你道歉。” 说完，庄亦臣就要关门，省得让这大妈叽叽歪歪多几句，还给表妹听了心情不好。 大妈听了这软话非但没消气，又见王雨涵也下来，嘴上反而不饶人。 她一推门道：“诶不是，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道个歉还敷敷衍衍的。你做错你还有理是不是？” 庄亦臣本来心情就不咋样，直接怒瞪了她一眼：“那怎么？我还给你跪着道歉你才满意？” 大妈道：“怎么也让雨...” 话没说完，愣是给庄亦臣给瞪了回去，余光没忍住就斜瞥着庄亦臣的手。 王雨涵赶忙就到了门前，她摁着庄亦臣的手，一边甜甜地对大妈说道：“陈姨，是我俩不是。我给您道歉。” “时间也不早，您看先回去休息。我们保证晚上是不弄声响了。” 大妈听了又切了声，“行行，明再给你妈说去。” 说罢就直直走到了电梯口。 王雨涵眯瞪了庄亦臣一眼道：“多大人了，还想打人不是？” 庄亦臣挑了挑眉，心道，最多就是年轻富集何尔蒙，最多就是火气上来，哪会动手。 他歪了歪嘴道：“这大妈怎么回事？对你有意见？” 王雨涵想了想，“也不是。就嫉妒吧。” “嗯？” “我爸比她老公有钱，我妈比她漂亮。我吧，比她女儿漂亮，钢琴弹得更好，学习也好，嗯，还听话。” 庄亦臣听她这么吹自己，笑了出来，“是是是。” 王雨涵道：“平常她来了都是家里佣人对付咯，听她牢骚两句就是了，我妈说的，和气要紧。” 庄亦臣一耸肩道：“好吧。也晚了，上楼睡觉。” “哥。” “嗯。” “背我。” “哦。” 庄亦臣也就由着王雨涵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刚怎么回事？还哭得稀里哗啦，好了？” “好听得痛哭流涕。贼好听！” “放屁。鬼信。学校里没遇到什么事吧。不给我说，也得给你爸妈说。” “就开心啊，你陪我玩了两天。” “行行！到了，回房睡吧。” “嘻嘻。谢谢哥。 ...... 第二天，也不知是昨晚睡得晚，还是因为干唱了一天累，等庄亦臣醒了，表妹王雨涵就已经上学去了。 他把东西一收，给庄语道了别，人就回了学校。 “诶。这周是没法浪了，安心备考吧。” 虽然说以前自己是好好学习的类型，门门过问题不大，但毕竟隔的时间太长，还是要花些时间在上边。 等到周二三四的科目陆续考完，周五又把下周剩的两门给复习了下，庄亦臣想，这学期的考试也就这样吧。 按道理来说是不困难，以前他也有些临时抱佛脚的科目，当晚刷了第二天考，基本都给过了。 要是过不了，就再说。 ...... 周六时，昨晚熬了一整晚，庄亦臣此时还在睡着懒觉。 王雨涵家里。 “诶！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刚放假急吼吼要去干嘛？” 王雨涵吃了早餐后，此时已经是换了身便装，她妈庄语还在餐桌，这一看，心里肯定是不对劲。 王雨涵一边穿上自己的小皮鞋，“去哥的学校啊，找他玩。” 庄语：“他不是还要考试，哪来时间陪你？” 王雨涵道：“哦，都说好了。他说能搞定的。” 庄语指了指座前的包子：“回来回来。给臣臣带点早餐。现在的大学生啊，都得是临时抱佛脚，他肯定是起不来。” 庄语又朝厨房叫唤：“王姐，拿给再装点豆浆。” 王雨涵一听，乖巧地回到了饭厅，从厨房取了个保鲜袋后，直接是把桌上的包子油条给扫了个干净。 庄语：“你个死孩子，不给你爸妈留点。” 王雨涵：“你俩不是在家嘛！让王姨煮碗粥喝。哥他吃得多，带少了不够吃。” 庄语看着王雨涵手中的大坨包子，没好气道，“他就是头猪也吃不完。” “去吧去吧。看着碍眼。让李叔送你过去！” 王雨涵：“嘻嘻。那我走啦！掰掰。” 待王雨涵欢快地离开了家里，庄语见王文新手里还捧着报纸，啪一下就拍了下他的大腿。 “姓王的！也不管管你女儿！刚放假就出去撒野。” 王文新抬眼一看，碟子里包子是没了，对厨房的佣人喊道：“王姐，弄个粥来。” 庄语：“哎哟！你听到我说没有！” 王文新淡定地收了报纸，“让她玩就是。” 王文新寻思，他这两天回来，看女儿是乐呵呵的，就是在琴房练琴也欢快，高兴还来不及，拦着干嘛。 “也就你，天天给她管管管，孩子大，由她开心。” 庄语一听就不乐意，“那女孩能跟男孩一样嘛！” “哎哟，你是没看那死丫头，最近个把月哟，可把臣臣当了什么似的。兄妹啊，看她老对臣臣搂搂抱抱，看着心慌。” 王文新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文淑嫂子还说我像你哥，心大得像头牛。” “一个早晚嫁，一个迟早娶。兄妹感情好，犯得着你嘀咕个什么劲。” 庄语听了微微一叹：“那好像也是。” “诶，那你说，我和嫂子是不是也有点像？！” 王文新听了是歪了歪嘴，把报纸重新摊开。 “像。” 庄语关切问道：“哪？” “你一个月去四次美容院，她去三次。” “......” 完结 如题。俺已自了宫。 感谢打赏的几位老铁，矫情话不说了，是我不是。 原因说来无非一二：看的人不多，切；扯了点文娱，有人不喜，切。 这里贴上我写的过程中一边写的概要和提纲供大家看吧，有兴趣可以一看。 概要是已经写了什么，提纲是还未写部分，不过具体推进得并不多，原计划是这部分大概写到上架的前后。 关于胡小悠的问题，不少人对于追求一个相亲对象是有比较大的意见。诶，大概说两句吧。我是矫情人，写出来个矫情事，我觉得一见钟情有趣，不需要基础的爱情有趣，也就有了这么个设计。 其实，多想下，直接前世老婆女朋友，并没多困难，也有很多写出彩的可以学习。并且已写部分，胡小悠其实真正算写到了，也就第一章和追公交车（四个轮子加油的那种）的章节。诶，算球，我也就不膈应大家了。 凭着兴趣接着写当然也无妨，不过在我看来，如此日更的任务就有些重了。还是切了痛快。 另，有本预计应该不会上架的短篇《无2019》，已写了1.x篇。头篇随笔，第二篇算个武侠开头吧。有兴趣可以去试试。这更新，就随意了。 长篇的话，再说吧。 就这样，感谢大家支持。摸摸大。 【已写概要】 d1 1.交代主角庄亦臣，重回2006，正值新生杯 2.赛前勾搭叶一柠，王歆然和叶一柠看球，嘲讽李伟， 3.交代王歆然身份，远离叶一柠 4.剪光头，交代风投金手指：以前经验 5.王歆然来算账，被庄亦臣戏弄，决定买足彩 d2 6.规划创业，吐槽狗蔡 7.上文学鉴赏课，搞笑，给叶一柠母亲留下极差印象 d3 8.上网，找胡青山，遇到赵大爷和王歆然，拉王歆然去剪头 9.找心理学学生李笑南帮忙， 10.和李笑南吃饭，李笑南分析庄心理 11.林中小道救人，击退被李伟雇佣的卷毛，救下叶一柠，却产生了距离感 d4 12.妈妈萧文淑来电话，问情感，让庄亦臣去姑姑家。想起姑姑家里矿业08年出过事情。 和姑姑、虎牙表妹王雨涵聊天 13.和王雨涵去逛街，说学习压力，买裙子。和姑姑问开曼公司事情 14.表妹转性，加辅导课。庄亦臣回学校，球赛遇到叶一柠，王歆然。叶一柠主动退出。邵伟夸赞王歆然 d5 15.遇到李伟、卷毛，明白绑架叶一柠的情况。联系胡青山 16.忽悠胡青山，给予中层待遇。 17.买彩票，遇邵伟。和班长黎文聪交代逃课，调侃他和副班长罗璇。 d6 18.卷毛黄毛吸毒，李伟找卷毛打庄亦臣 19.庄亦臣前往伟诚事务所，和律师郑雅媞聊开公司的需求。随后和她一同吃饭 20.调戏郑雅媞，说要去见她爸。 d7 22.女生表白庄，被李笑南看到，介绍苏瑜。约王歆然吃晚饭。 23.王歆然欲拒还迎，一块撸串喝酒，蔡东明有时先走。 24.庄亦臣和卷毛黄毛打架，托尼搞笑帮忙，去警局，了解到李伟买凶伤人。 25.王文新、李荣到派出所，庄亦臣和王文新怼李荣 26.王国钧到，车上王文新聊起红杉中国，吐槽风投不行 27.到庄语家，看红楼梦。聊到王歆然“女朋友”的问题 28.王歆然和爸妈撒娇，心里意识到喜欢上庄亦臣。 d8 29.庄亦臣和王歆然在校门遇到。王歆然跟着他去上课。庄不理她，听到红楼梦情节，王歆然离开。 30.王歆然和叶一柠坦白。王歆然唱爱要坦荡荡，决定向庄亦臣表白心意。 31.王向庄亦臣表白，一步步紧逼。庄亦臣迂回拒绝，想逃避。王歆然哭泣离开。 d13 32.庄亦臣心情低落。周末，王歆然约庄吃宵夜，用打赌的方式惩罚庄亦臣。 33.两人喝完，庄亦臣明言把王歆然当兄弟看待 d16 34.庄亦臣回家，和老妈说要贷款，回家看到詹国强和爸在数钱 35.数钱 36.说服老爸贷款 d17 37.打电话给詹国强，约定由詹沛菡来谈 38.和詹沛菡见面， 39.詹沛菡同意投资五百万，带庄亦臣去玩 40.回到詹家，见到詹沛蓉 41.到南部交通少爷，何洪昌的别墅派对，楼下泳池派对 42.和袁冰袁雪、顾雨周婉，荒原结衣的国王游戏。魏仁打扰众人，众女反感离开 43.众女唱ktv，庄亦臣遇到荒原，离开别墅散步，荒原问庄亦臣对一见钟情的看法。庄亦臣回答 44.詹国强打来电话，推荐庄亦臣给何家。回到ktv，唱《倩女幽魂》 45.庄亦臣同顾雨讲解基金情况，魏仁再次打扰，小弟踩庄亦臣。何洪昌救场，应下投资 46.与何洪昌详聊，讲交通运输、共享概念。何洪昌决定再跟投 47.魏仁父亲魏旭，怕得罪何洪昌丢生意，前来别墅，讨好庄亦臣，庄亦臣顺势把魏旭的投资变成借款，自己获利更大 48.凑够1700万美元的投资额，庄亦臣回家，老爸同意支持，但有限制。母亲也要管钱。 d18 49.庄亦臣顺势把未来工资孝顺给母亲。第二天回京城走轩辕资本的流程。回去的路上偶遇胡小悠在公交车上，庄亦臣追车没追到 50.看到胡小悠和表妹校服一样，为善德中学学生，向姑姑提议去接表妹，并从表妹口中知道她们学校招音乐老师，并且有客座的机制。 51.离开表妹家，去善德中学，一边考虑抄歌出名。地铁偶遇摔跤老奶奶，决定帮忙，又碰到李笑南，拌嘴时想起歌词，决定抄《烟火里的尘埃》 52.第二天，写好曲谱的庄亦臣找会钢琴的表妹帮忙，两人练习，表妹因为歌曲和庄亦臣所唱萌生特殊情感，哭了出来。 53.夜里因为练琴打扰了邻居，邻居前来找麻烦，表妹制止了庄亦臣的冲动行为。次周早晨，表妹去学校找庄亦臣，姑姑吐槽，姑丈王文新则调侃：姑姑和庄亦臣父亲庄言之间的兄妹情。 ======== 【未写】： d24 1.庄亦臣找王歆然帮忙录音的事情，找到了叶一柠的表哥。因为约定时间出了差错，庄亦臣出门兑彩票，准备用奖金十万来录歌。 2.表妹王雨涵到庄亦臣宿舍时，庄亦臣不在，见到王歆然和叶一柠，谎称自己是庄亦臣女朋友。汪星人和毒奶猫对峙，猫狗大战。舍友狗蔡、王文华和林宇吃瓜看戏。 3.叶一柠顾大局，勉强把持局面，庄亦臣回到宿舍制止了妹妹和兄弟之间的修罗场。前往录制歌曲 4.一柠表哥叶歌，碰巧邀请了娱乐大咖在录音室。大咖对歌曲十分喜爱，希望重金买下，庄亦臣不同意。在表妹和王歆然，叶歌帮助下，庄亦臣完成歌曲录制，花掉了彩票钱。 d25 5.用“宁采臣”的艺名上传歌曲，沙雕网友捧场。娱乐大咖跟进乐评吹捧。庄亦臣忙活考试，一无所知 d30 6.考试结束，庄联系胡青山，着手轩辕资本的初期人员寻找 7.同胡青山介绍的两名手下新人见面后，觉得勉强过关，所以留意了下来。恰逢遇到胡青山的老板，得知庄亦臣要挖角，大方邀请他前往公司查看 8.胡青山老板实则要给庄亦臣下眼药，挖人就算了，挖还是挖半新人的胡青山。讥讽胡青山见利忘义的同时，贬低庄亦臣的看人眼光，认为他只是不懂行的富二代 9.庄亦臣无视对方的嘲讽，准备离开，却遇到了熟人。是前两天和李笑南扶起老奶奶的儿子郑剑锋。郑剑锋对方的重要投资人，老板正要曲意讨好，郑剑锋却无视了他的讨好，吐槽最近收益状况差的同时，反而是和庄亦臣聊起，并强烈要求同他一起吃饭。 10.庄亦臣前往郑剑锋饭局，李笑南也被接了过来。两人聊起关于风投的事情，胡青山从行内人衬托庄亦臣的专业，李笑南从萌新角度衬托庄亦臣的牛逼 11.几人继续闲聊，最后还得知郑剑锋认识自己的姑丈王文新，并说道和王文新重新合作的是胡雪东，是郑剑锋的亲戚作为中间人所介绍。胡雪东家底厚，是将王文新其他合伙人的股份都给承接了过去。 12.一席结束，郑剑锋希望能够投资庄亦臣的轩辕资本，轩辕资本投资人再次扩充。胡青山对庄亦臣的年纪问题不再怀疑，晚饭结束后下定决定和庄亦臣做事。 13.回校，同李笑南聊起，在明白庄亦臣的自恋人格有一定基础后，也对他做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希望能够到轩辕资本当实习生。庄亦臣认为心理学对谈判有帮助，同意了下来 d40 14.轩辕资本成立完成。庄亦臣独自与郑雅媞再次见面，委派律师给投资人做资料 15.郑雅媞再次邀请庄亦臣吃饭，吐槽工作的同时喝多了酒，庄亦臣只能开车送她回家。 16.在郑雅媞家中遇到她的舍友李雯，庄亦臣离开后，李雯和郑雅媞闲聊，李雯从郑雅媞口中得知了庄亦臣情况，对他产生了兴趣。 d41 17.投资人入资完成。轩辕资本同香江轩辕签署协议，香江轩辕同华夏轩辕签署协议。轩辕资本正式开始运作。 18.确定了同时对赶集和京东进行游说后，庄亦臣对众人进行简单洗脑培训 19.底层实习生和经理前往两家公司调研。主写京东 20.李笑南前往京东，东哥热情接待，但是，尽管非常看好和轩辕资本间的合作，他的态度仍然比较高。李笑南按照庄亦臣的提示，打压东哥，从微观到宏观分析当时京东，东哥只能提供公司的具体情况给李笑南。 21.胡青山按照庄亦臣提示，再次派出了底层经理前往调研，把东哥比第一次有了新的变化，比较恭敬，但是没太多变化。 22.胡青山前往京东调研，各种挑毛病，给出一定建议后震住了东哥，东哥变得十分渴望轩辕资本的投资 23.庄亦臣前往京东，原本被震惊的东哥却因为年龄问题对庄亦臣有一丝怀疑，庄亦臣画个大饼过去，彻底把东哥说得心服口服，两人就差称兄道弟，最后庄亦臣答应了投资京东。 24.投资赶集，描写关于对赌、关于土豆条款。 25.庄亦臣意外认识了域名贩子，思前想后决定拿钱买下360buy和jd的域名，暗地里薅一波东哥的羊毛 d50（视情况后移） 26.《烟火里的尘埃》在网络爆火，庄亦臣因为轩辕资本的工作一无所知，网友纷纷猜测宁采臣到底是谁。 27.在暑假时间内，给下属安排了了绝大部分的投资工作后，庄亦臣跟随姑丈前往江赣。 28.聊起合作伙伴胡雪东，得知其有一个女儿，最后才意外发现原来是胡小悠。但胡雪东的出现和庄亦臣的记忆不符合，自己发现是因为和李伟的冲突，李荣和王文新不合作带来的蝴蝶效应。 29.到达江赣，王文新和胡雪东碰面时，庄亦臣遇到了胡小悠，聊天之后，关系略为增进。而胡雪东同庄亦臣聊起轩辕资本，更是对庄亦臣大加赞赏，并提议回京城后给庄亦臣投资。 30.半夜时分，庄亦臣思前想后睡不着，离开酒店房间准备下楼买东西，但意外遇到了出门的胡小悠穿着睡袍披头散发出来，庄亦臣以为遇到鬼，彻底吓一跳。 31.庄亦臣跟着胡小悠出去，发现她居然是梦游，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所以他只能是一路跟着，等到即将天明，镇上竟是有办白事的，敲锣打鼓，更让庄亦臣心慌。万幸是，庄亦臣直到她重新回到了酒店，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32.早上，在前往矿区的路上，一夜未眠的庄亦臣问起胡小悠昨晚的事情。胡小悠向庄亦臣说起了自己的梦游症，提到自己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出问题，昨晚是疲惫的原因。 33.聊天中间，庄亦臣也知道，胡雪东本就是江赣人士，早年时胡小悠就是在这里长大，是由姥姥带大，但自从姥姥去世后，胡小悠就出现了梦游的情况。 34.到达矿区已经是下午，胡雪东是底层出来的人，对自己的新产业很是满意，在与工人接触后更是满意，所以和王文新提议到隔壁村里办酒席，王文新同意下来。 35.矿区的重要人员全数前往，而本负责维修重要器械的员工因为贪杯，又认为晚上无人进矿，遂放下工作跟随而去。 36.庄亦臣因为早早地在矿区生活区休息，胡小悠也同样没有前去。半夜小雨，庄亦臣醒来，担心胡小悠的情况所以前去查看，发现人不再后，只得是到处寻找。 37.几经周折，庄亦臣终于在一处矿洞内发现了睡着的胡小悠，等叫醒胡小悠返回，雨势渐大，山体出现滑坡，意外砸毁矿场工具，出路被毁，且无法通讯，两人只得在内里等待王文新等人返回救援。 38.时间过去一天，因为坍塌情况严重，外边的人担心使用重型工具伤及两人，王文新和胡雪东报警同时，前往市内请求专业救援。两人能够活动的空间不断缩小，且矿灯失去供电。庄亦臣因为找胡小悠时喊得累，有背上水壶。胡小悠害怕，庄亦臣安抚胡小悠，又问她喝水，胡小悠虽羞怯但还是喝了，情感略为升温。 39.等到夜半，胡小悠醒来，发现庄亦臣不在，又转角后，发现庄亦臣从洞内找到了一个破塑胶鞋，将自己的排泄物尿了进去，又找了个角落放置。胡小悠心生讶异之余，也无法理解庄亦臣的举动。 40.又一日。两人已经习惯了抱在一些睡觉，尽量减少活动以便等待救援。庄亦臣拿水壶给胡小悠喝水时，胡小悠就发现水已经不多，并且两人已经是饿得非常严重，情况有些差。 41.又是夜半，胡小悠发现庄亦臣又起来，而且去了胶鞋的地方，胡小悠将他拉回了睡觉的地方，又问庄亦臣有没有真的喝，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42.庄亦臣并没有喝，但感觉到胡小悠的严肃，只得说是最后的打算，胡小悠不同意，又将水壶递给了庄亦臣。庄亦臣遂问胡小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胡小悠当场讶异，羞怯说自己年纪小还不懂这些。 43.庄亦臣插诨打科，讲红楼梦的玉石情缘，又将自己是被菩萨所托，前来救一只女鬼转世的小狐狸。胡小悠听后泣不成声，庄亦臣只以为她是吓到，但原来是她信以为真，真的以为自己是狐狸。两人感情彻底升高。 44.又一日后，两人已经又饥又渴，彻底躺着不动弹，庄亦臣意识昏迷，渴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想喝排泄物，独自再去胶鞋的位置，胡小悠察觉也跟了过去，庄亦臣意识到鞋内的尿已经被胡小悠倾倒掉后，胡小悠只说，要死就一起。 45.庄亦臣心生无奈之余，却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值。胡小悠又问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喝过，庄亦臣说了是，胡小悠便到了他跟前吻他。两人只觉意识中生死体验反复交叉，又融做一体。 46.救援抵达。胡小悠梦游症消失。矿场考察结束，返回京城。 ====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听过红楼梦中的玉石情缘吗？以前我总觉得可笑，但后来我是相信的。” “我很小的时候吧，就做了个梦，梦里遇到了一位菩萨。慈眉善目，特别好看。她说，我是宁采臣转世，以后会遇到一只女鬼，女鬼原名聂小倩，今生是要转世为一只害人的小狐狸。菩萨又说，我你之间有很长的姻缘，但你终究是妖，要出来害人，所以托付我，让我尽早地找到你，收服你，免得你危害人间。” “那时候我总是不相信的，换了你你也不相信。但直到那天在公交车上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小狐狸。你不是总问为什么我那天要追着那车嘛？现在我告诉你了。再等我看到你梦游时，心里就更确信了这点。” ==== 大二-大四 事业，轩辕资本各种投资，成绩理想，进入二轮募资 王歆然、叶一柠线，待定。 娱乐，未定。填充时间空缺。 李笑南线，跟随轩辕资本工作，早一年毕业。 胡小悠进入大学。 ==== 其他 王雨涵嫁人，找了一个和庄亦臣长得相像的结婚对象，等到庄亦臣参加婚礼时，庄亦臣被误认为新郎官的哥哥，坐到了男方家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