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名之谋取天下》 第一章 无奈 日光正好,甚至于有些刺眼,远远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苏银沉摊开手,无声地笑,内心万分难过。 在她手掌中心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年幼时有人行刺君玉澜,她倾身向前,握住了那把匕首。 在苏银沉与君玉澜之间,短短二十载。 也仅有这二十年的缘分。 无论君玉澜爱苏银沉会有多深,却还是比不过楚家一个太后的位高权重。 君玉澜这个皇帝着实没用了些。 楚家与太后同君玉澜周旋了四年,而君玉澜也只给了苏银沉四年的安稳,如今的楚家,让楚月盈凤冠霞帔登上皇后宝座,成了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 而君玉澜心中的挚爱的苏银沉便是留不得了。 苏家没落,她已无族人可以依靠,在这深宫之中,苏银沉的贤妃之名,湘院之处已是皇宫中讳莫如深的人和地。 苏银沉静静坐着,君玉澜的大婚之日,是她活着的最后一天。 姿辛肃立在屋门外,不曾走远。 喧嚣声随着夜幕的降临,终是变得若有若无。 苏银沉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说道:“白天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怎得到了晚上却是阴沉的连一丝星光都看不见,这老天也太不给面子了。” 旁边无人应声,姿辛不懂这些,不敢回答。 在如此黑夜之中,若非姿辛手中提着一盏宫灯,一袭玄色宫衣的苏银沉几乎要融入到夜色之中,辨认不出来了。 “姿辛,你看,到了最后,苏家立族之根本竟是半分都用不到。”苏银沉说,声音淡淡,分不出感情几许。 “娘娘,”姿辛开口道,“回屋吧,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苏银沉没有动。 她继续抬头看天,哪怕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这深夜里,与湘院之中孤灯形成对比的便是这皇后寝宫凤栖宫的灯火通明。 可是宫殿之内,只有两个人,没有奴才侍奉。 安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楚月盈一身红装坐在床头便至半夜,君玉澜站在门外,目望远方,一站便至半夜。 最终,楚月盈攥紧的手松开,扯下了头上的盖头,望着宫殿中满目的红色,刺得她双目疼痛。 红色,喜事,可对他来说并不是喜事。 是无奈之人行无奈之举。 楚月盈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本应欢欣雀跃的心突然死寂了。 是因为这半日的枯等等不来那人的动作,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 “陛下当真要如此吗?陪她站一夜又能如何,待到明日你便再也不会见到她,如此苦苦念着她,徒惹悲痛,而她也不会知晓。”楚月盈悄悄走至他身后,离他一步远,却是不敢走过去。 君玉澜仿佛没有听到。 楚月盈笑了,面容极美,但她目光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说:“灭苏氏九族的圣旨可是陛下你亲自颁发的,那一日,臣妾把贤妃带出这重重宫门,赶赴刑场,陛下,你可知,贤妃猩红着眼疯了一般要杀臣妾的样子,臣妾至今还心有余悸。” 君玉澜身形晃了晃,这个动作让楚月盈更加心凉。 “贤妃向臣妾说过,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陛下,一个恨你入骨的罪臣之女,臣妾又怎可留下她?” 楚月盈的目光留在君玉澜的身上,可她的心里想得却是苏银沉的脸。 在这誉京之中,有苏银沉惊艳绝伦才貌双绝的美名流传,从未有人称赞过她一句。 楚家被苏家压得死死的,为了改变这一切,而她又付出了什么。 楚月盈轻语道:“陛下,苏氏一族妖言惑众,违背人伦,早就不该存在了,如今灭族,对这天下都是好事,陛下不该介怀。” 君玉澜终于回身,他看向她,目光清冷空洞,像是在看她却又像是没有看到她。 他说:“她,你不该杀她,你杀了她,朕也走了。” 楚月盈心一紧。 君玉澜说:“你杀了她便如同杀了朕,如此罢了。” 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在他大喜之日,一袭白衣满身悲凉。 “陛下这是在示弱吗?”楚月盈问。 君玉澜回道:“有何区别?朕什么都做不了。” “臣妾明白了,”楚月盈手攥紧了,“陛下这是在怨恨臣妾是吗?” “不,朕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良久,楚月盈都不再说一句话。 原不过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苏银沉回至宫殿内,姿辛手持一盏宫灯,整个大殿里,漆黑一片,那盏孤灯犹如一处鬼火,映不亮这两人的身形。 火苗跳动着,因这从门外吹来的风,姿辛怕着微弱的火光熄灭,小心地护着。 苏银沉因她这细微的动静,而恍然想起了她,苏银沉问她:“姿辛,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姿辛的心猛地一跳,连忙跪下,“回娘娘,奴婢自府里便跟着娘娘了,已经有十二年了。” “这么久了啊,细细想来,你便是从本宫八岁时便跟着本宫了,从府里带来的,这些年来能留在宫里的,就你一个了吧。”苏银沉说。 “娘娘,”姿辛急急说道,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奴婢愿意永远跟着娘娘,求娘娘不要在这个时候赶走奴婢。” “这个时候,姿辛,明日、不,已经是今日,待到今日天明,本宫便会有人头落地,苏家已经没有人活下来了,便是彻底得干净了。你曾是苏府的人,你也是本宫的人,楚家必然会杀你泄愤,”苏银沉顿了顿,把目光放在了姿辛的身上,“可是,本宫要你活下来,带着本宫的仇和恨活下来,你可明白?” 姿辛重重的磕头,说道:“奴婢明白。” 苏银沉笑着,笑容温婉,看向姿辛,回忆着过去,“姿辛,你可还记得你与本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姿辛说:“奴婢记得,是娘娘救了奴婢。” 苏银沉摇头,她说:“不是的,本宫第一次见到你,你并不知道,那是本宫的八岁生辰,因本宫请的客人没有到而感到羞愧便溜出了宴会,那一次便遇到了你,大概是有人在欺侮你吧,偌大的院子让你一个人扫,本宫记得那日的风很大,你追着落叶满院子跑,真的很努力,很认真。” 第二章 离开 姿辛泪流满面,手持宫灯,跪坐着,泣不成声。 “但是天底下努力的人,认真的人有很多,你可知本宫为何坚持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吗?”苏银沉问她。 姿辛摇头。 “因为你对本宫忠心,而这份忠心无关于利益外物,只是为本宫,于这深宫之中,太过难得。不过,若本宫将你留在苏府,你未必会过得很好。你无亲人朋友,无所依靠,但现在,即便本宫再怎样不放心,也得让你离开这里。 “湘院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大多都去选择服侍新的主子,人各有命,本宫选择让他们离开,便不会对他们所做的事,横加干涉。” “可是,姿辛,你不同。” 苏银沉蹲下身子,接过姿辛手中的宫灯,顺势递给她一颗玉珠,“如此一来,便是本宫对不住你了,这或许是本宫救了你一命,却也是将你推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只要你活一日,便会遭受到楚家永无休止的追杀。” 姿辛捏紧了手中的玉珠,她坚定地说:“姿辛绝不后悔。” 苏银沉面色变得严肃,仿佛在思虑什么重要的事,良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手持宫灯,一身玄衣,姿辛泪眼模糊中看不清她的面容。 “本宫安排你出宫,而外面江湖凶险,置人于死地的方法有千万种,你且小心行事,纵然有人会护你周全,但这世间,毕竟没有万全之策。你离开后,化名李昧,会进入洗重阁,从此以后,全凭你的造化了。你离开吧,湘院外自有人接应你。”苏银沉交代后,转身离开。 在浓重的黑夜里,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灯,摇摇晃晃,即将熄灭。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姿辛跪坐在那里,泪水不断。 最终,姿辛叩了三个头,便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漆黑一片,一丝光亮也没有,姿辛有点不知所措,突然间,一个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那人一声叹息。 原来是白公公,皇帝身边的人。 姿辛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停地问他:“白公公,白公公,陛下呢?陛下在哪里?为什么陛下不肯救娘娘?为什么不肯救娘娘?” 是陛下不能救!天下之中最想救贤妃娘娘的人只有陛下! 但是这话,白公公不能说。 宫中耳目众多,得先离开。 他一把将姿辛拉起,说:“此处乃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有话到宫外再问。” 湘院是一个是非之地? 姿辛任白公公拉着跑,整个人都呆呆的。 是了,的确是一个是非之地,当初陛下专宠贤妃,而如今楚家与贤妃相对,湘院从来都是一个让人不敢靠近的地方。 苏银沉因君玉澜,一直活在刀锋之上,每一步,小心谨慎,不敢出任何差错,而这,也不仅仅是因为专宠于宫中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她是苏家子女。 苏家,百年世家,千年根基,守护天命,九死一生。 苏银沉于苏家并不是最聪明的,可她却是天生就能读懂星象,看清天时,推理命法。 很多事,苏银沉看得清楚明白,一件又一件的事应运而生,那时的苏银沉从未质疑过什么。 但是苏家灭亡,苏银沉却是满心的怨愤。 苏家不该如此。 谋天下事,顺天下心。 全族尽覆,血浸三尺深。 这仅仅是该向楚家报仇吗? 在湘院之中,已空无一人,而湘院之下的密室中,苏银沉手持宫灯,跪着,面前是苏氏全族上下一百四十九个人的灵位。 此处,无人知晓。 而此处,也不会再有人知晓。 苏氏全族的鲜血将他们曾经立下的誓言浸染,让他们所有的坚持一夕成了笑话。 苏银沉放下宫灯,向那些灵位大礼参拜,礼毕后,她起身,从旁边的暗格之中拿出一把匕首。 寒光一闪,火苗跳动了两下,全灭了。 这间密室将永远会被封起,她离开后,便没有人可以进入这间绝密的地方。 待天明起,任何人也不会知晓苏银沉究竟身在何处。 远离宫门的李昧,天还没亮,就已经遇到了追杀。 可以预料,躲避死亡来临的她将一生永无休止地都会是奔逃。 漫漫长夜,如此难熬。 无月的夜,漆黑的梦,所有人的梦魇。 李昧拼命地跑,荒野上,看不清脚下的路,出宫门的时候,她看到有好些人来接应自己,但一路下来,天还没亮,死伤无数,再多的人也抵不过这一路的厮杀。 快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了。 她不会骑马,只能跑,往哪里跑,又能跑去哪里?可她不想死,娘娘告诉她,她是带着娘娘的仇、和恨才跑出这宫中。 然后,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漆黑的夜里,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刀锋处凛冽的寒意袭击包裹了了她。 李昧从未觉得她有如此害怕过。 她这一生,于苏府中,怕被人欺负,怕被人诬陷,离开小姐,后来进入宫中,更是怕引祸上身,可再多的害怕,也抵不上这一次直面生死时的恐惧,她抱紧了自己,不敢动一下。 刀起,刀落,血溅了一身。 天微微变亮。 在天地间微弱的光芒之中,李昧看到了宛如地狱一般可怖的场景。 人在杀人啊! 李昧转身想往后跑,但瞬间,吓软了腿,跌坐在地上,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在这旷野之上,大地被血色浸染,漫天遍野都是死去的人。 在那黑夜之中,刀剑相撞,多少人因为她而丧了命。 时间过了很久,仿佛又没过多久。 有人扶起了她,轻声问她:“你还能行吗?” 李昧摇摇头又点点头,哽咽道:“多谢相救。” “不必,我等是奉重阳之主之命前来救助姑娘,姑娘要谢,还是谢我们的主子吧。”那人见她站稳,便松开了她。 李昧还未从惊恐中走出,脑子反应不过来,她问:“重阳之主,是谁?” “洗重阁的主人,姑娘见了自会知晓。”那人不再多少,带着李昧离开了。 是了,见了自会知晓。 第三章 消失 是了,见了自会知晓。 李昧见了那个半卧在床榻上的男子,一袭白袍敞怀,半散青丝,手中执酒壶,恣意而潇洒。 李昧跌倒在门口,是哭着爬过去的,她跪倒在那男子身前,哭着求他:“三爷,三爷,求求你,救救小姐吧,救救小姐吧,她快死了,小姐快被他们害死了。” 见到了这个人,李昧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每一次苏银沉因做错事被苏大老爷处罚时,她都是求这个人帮忙来让她的小姐得以逃脱,这个对苏银沉施以无数宠爱,每一次都施以援手的人。 苏家第三子苏之零。 那,这一次可不可以把陷入绝境的小姐,救出来? 苏之零问:“天亮了没有?” 他的属下回答:“还有一刻,天便亮了。” “晚了,”苏之零喝了一口酒,苦笑,他面容精致,可他的眼睛却如同死灰一般暗无光彩,他说:“太晚了,我救不得她。时也,命也,不过如此,对了,她可有给过你什么东西,让你带出来的?” “有的。”李昧拿出一颗玉珠递给他。 他笑,接过说:“是了,也只有她会用这种东西来递书信了。” 捏开玉珠,里面掉出一个纸块。 笔迹的确为苏银沉。 她留下一封信。 苏之零没有立刻看,而是起身整理仪容。 “姿辛,你在这里见到我,想必心里是抱有几分希望,我可以救她,而如今,世事相反,你心里难受的紧,就在这里哭一哭吧,这洗重阁会护你安全,你便好好活着吧。”苏之零说道。 李昧向他磕头谢恩,“奴婢李昧谢过三爷。” 苏之零离开了。 天快亮了。 在凤栖宫中,有人笑。 不是楚月盈在笑。 君玉澜已经更衣去朝堂上了,她望着天边的微光,耳边的笑声那般刺耳。 “柯筝,你笑够了没有?”坐在床边一袭凤冠霞帔的楚月盈有些恼了。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屋外走来,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却说着让人遍体生寒的话,“怎么会笑够呢?第一次见到这般作茧自缚的人,真是忍不住想多吸点血呢?” 楚月盈一个激灵,她问:“血债不是已经偿还了吗?” 柯筝点点头,她说:“可是人是有口腹之欲的,你们满足了我们,我们只是想多要一些罢了。” 楚月盈的身体在发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 “不过,不会再找上你们了,楚氏一族快没人了吧,啧啧,真是可怜,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送给你一个秘密吧。”柯筝说。 楚月盈抬眼看她,“你又想玩什么?” “这么不信我,”柯筝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苏银沉不见了,我找遍整个皇宫上下,都没见到她的影子。” “不是你说的会万无一失的吗?与本宫何干?”楚月盈面色淡淡,苏银沉的生死同她没多少关系,如今的苏银沉被整个玄机门盯上,即便不死也威胁不到她了。 柯筝的面色不变,笑嘻嘻地说:“她自然逃不出这皇宫的天罗地网,但也确确实实找不到她的藏身之处,不过,我猜她应该是去行刺你的好哥哥了。” “什么!”楚月盈一声尖叫。 “臣等认为,应罢黜苏氏之女贤妃之职,推至午门斩首示众。” 天亮了。 君玉澜听他们吵了一个早晨。 从国家大事至后宫琐事。 听到贤妃二字,君玉澜眸光跳了跳,来了。 “此等妖女,妖言惑众,欺君昧上,应当杀之。” “陛下,还请不要对这种为祸人间的妖女施以怜悯,尽快下旨吧。” “贤妃乃罪臣之后,入宫以来不问宫务,且一无所出,身上背负罪名又无功劳在身,刑场之上再三动手杀人,其心恶毒,陛下,贤妃多年以来凭借圣宠和苏家势力才常坐后妃之位,苏家现如今使得百姓人心惶惶,已经不再适合留在皇宫中了。” 都是楚天漠手底下的人,吵得头疼。 楚天漠,楚氏长子,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现位列一等公卿,于大理寺任职。 “河北路北城天雷将灾,引流民暴乱,此事钟卿前去,授一品监察使之权,代朕行事,平民乱抚民心,可否?”君玉澜说。 一位身着朱红色官袍的大臣大臣钟尧出列,说道:“臣遵旨。” “至于贤妃,”君玉澜继续道,“苏家的事一直都是楚卿在处理,那贤妃就交由大理寺处置吧。” “臣遵旨。”楚天漠微勾嘴角,这般答道。 “如此,便退朝吧。”君玉澜起身。 “退朝——”伴随着白公公的声音,君玉澜不见了身影,朝臣们也陆续离开。 刚刚走至后殿,一名小太监就飞奔而来,跪倒在君玉澜身前,惊慌的说:“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君玉澜皱眉,这是他派去的人,前往湘院暗中接走苏银沉的人。 白公公赶忙接过话茬,问:“慌里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了?” “奴才天还没亮就去了湘院,找遍了整个湘院都没能找到贤妃娘娘,奴才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小太监不住磕头。 白公公不大相信,皇宫中有多少人是陛下的心腹,他们很清楚,若想不被人察觉便带走贤妃,除非鬼神。 “你仔细找过了没有?湘院那么大,你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白公公问他。 小太监快哭了,道:“湘院里的人都走光了,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贤妃娘娘根本不在湘院里!” 所以,是谁带走了她还是她根本不想活? 君玉澜的眼前浮现出楚天漠那张脸,身形微晃,立刻转身,追了上去。 白公公跺了跺脚,心里着急,喊了一句,陛下! 这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 白公公在心里祈祷。 今日日头毒辣,刺眼晃目,许多大臣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宫外走去,这样一来,楚天漠倒是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不急不缓,脚步稳健,内心喜悦。 这世间的很多事,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猝不及防。 第四章 死去 苏银沉刺杀楚天漠也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就被击飞在地,一片惊呼声,她挣扎着想要再攻击楚天漠,可是侍卫们的刀已经没入了她的身体。 “住手!”撕心裂肺的喊声由远及近,那俊逸的男子飞奔而来抱住了她破裂的身躯。 她看到君玉澜的脸上有泪滑落,那神情悲痛欲绝。 苏银沉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疼痛让她的意识也在渐渐涣散。 “沉儿,别离开朕,别离开我,”君玉澜俊美的脸已经崩裂,极度的悲伤让他的脸变的几分狰狞,“我可以救你的,沉儿,相信我。” 听到他的话,苏银沉想安慰他,她抬起了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脸,滚烫的鲜血就已经浇到了她的脸上,视线都已模糊。 真疼。 苏银沉闭上了眼睛。 “沉儿!!!” 只言片语未留,大祈的贤妃苏银沉于议事殿的长阶上被侍卫们用乱刀砍死。 一片乱糟糟的。 君玉澜抱着苏银沉的尸身,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白公公匆匆追来,被这幅场景吓得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生的这么快?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成为定局。 楚天漠也回不过神来,他捡起地上那柄被他击落的匕首,有些不敢相信,刚刚想要刺杀他的人,是苏银沉? 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真想遂了她的愿,一刀扎下去。 曾经相伴的情意竟是如此淡薄。 不远处,站着楚月盈。 楚天漠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苏银沉会死的这般快,他觉察出有危险,只是反手将人击飞,那些侍卫便来的那么快,任何人一声刺客都没能喊出口,苏银沉便被杀害。 在后来,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大臣太监宫女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皇帝抱着浑身是血早已断气的贤妃,如同疯了一般,杀了很多人,无论那些侍卫如何求饶,也没能逃过一死,最后,皇帝剑指皇后削了她头上的凤冠,皇帝杀不了楚家,便拔除了许多楚氏党羽,灭九族,一个不留。 百姓以为,皇帝大婚会连贺三日,结果是斩了三日人头,苏家上上下下的血还未洗净便又覆盖了一层。 然后在那六月烈阳之日,竟是飘雪万里。 朝臣们拼死上谏,可是到最后,皇帝非但没有下罪己诏,反而说道:“便是上天也觉得他们死有余辜,这飘雪万里是清洗他们留在地上的污血,以免毒害无辜之人。” 苏银沉死后,君玉澜便是什么也不顾忌了。 在大祈内,皆是人心惶惶,怕那天子之怒,烧到自己身上。 但这一切,与那洗重阁半点干系也没有。 苏之零听闻苏银沉的死亡,洒了半壶酒。 那般天赐灵颖之人,最后谁也留不住。 苏银沉,苏家银字辈,名沉,只因她命格沉重,唤此名,应此理,相冲克,但难逃天收命。 “秦昭。” 听到苏之零的声音,进来一名年轻男子,回道:“属下在。” 苏之零递给他一封信,“你们沉姑娘的信,念给我听吧。” 秦昭身子晃了一下,恭敬地接过。 苏银沉说,三叔,当苏家受此灭顶之灾,我猜你一定会说此为时也,命也。至此时,得此命,天之赐也,可沉儿不信,吾之苏家不应如此下场。可能你会问我,那我为什么会选择去死,明明有众多的机会可以活下来,可我还是去死了。 三叔,苏家窥探天机,预知未来事,我们执行天命,未出半分差错。未进宫之前,我们观测星象,本应万事昌盛屹立不倒的苏家,何得以在四年里妖星冲撞,红光乍显,血光必现,落得满门抄斩的结果。 三叔,你智超常人,可学别人之不可学,苏家之密你虽学的辛苦,但终是会了,只因你是学得而不是懂得,有些事你便从未想过,天命,何为天命? 沉儿不服,但沉儿自幼便通星象,可观天知,不学自会,乃苏氏人,不死难改其命。可三叔不必如此,你侥幸留得一命,沉儿希望你可以远离苏家的过去,活自己想活的样子,外门洗重阁中的东西可保你与苏氏故旧此生平安,如此,便够了。 三叔,沉儿说的过多了,以你的智谋,又如何会想不明白,想必,现在的你情况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苏氏子孙,应运之事谁也逃不了。沉儿等人以死应妖星运,用血祭天命逆改,只为三叔你一人。 三叔,沉儿等人不悔,苏氏上下见其道,想得便只留你一人,你是我苏家百年来福泽深厚才得你一人,你名为零,祖父何尝不是想让你远离苏家,从头来过。 沉儿快死了,只留你三叔你一封信,未同他留下只言片语,大概因为我是近死之人的缘故,已经连续好几日不曾看到这天上星运,他的王朝,他的天下,我终究没给他任何帮助。我进入宫中,为了他,放弃了很多东西,时至今日,我对他没有办法说放下,也没有资格说放不下,在苏楚之争中,他的痛,他的苦,我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这些话,我也只敢同你说一说,大概我于他太过于重要了吧,有好多次,我看到他眼里的悲伤,好似他此生都沉溺在痛苦之中,永远都是绝望,令人心疼。 可我最后还是做了无情之人,其实这般也好,即便没有这等事,我也该离开他,这强求而来的夫妻缘分早就该走到尽头,这般结束,甚好。 三叔,珍重。 苏银沉绝笔 秦昭念完这些,便退了出去。 在一片寂静之中,苏之零低低地笑了,然后继续喝酒,打算灌醉自己。 迷蒙之中,苏之零似乎回想起了苏银沉幼时的样子,粉雕玉琢的模样,她眼底的无所畏惧让人看了便是一份喜悦。 这份无所畏惧倒是一直都未曾变过,哪怕赴死也不过如此,冷静到让人心寒。 有一点苏银沉说的不错,苏家人应妖星之运必死无疑,苏之零侥幸逃命,也未必过得很好,他的运应在他的眼睛上。 苏之零失明。 那双极漂亮的眼睛,就此暗无光彩。 第五章 重生 十二年后。 大祈国运昌隆,人人皆知南之大祈出了一位清明的好皇帝,现如今,皇帝早已亲政,太后式微,楚家也不如以往光彩。 在这里南有大祈,北有大漠,西有西褚,东有东梁。 最繁荣最富庶之地便数得这大祈王朝。 而在大祈的东面凉州郡知府在每三年的官员调度之中,悄无声息地换了人,说道悄无声息,是因为官员之间相互勾结,错综复杂,谁都没得到消息。 据说新来的知府大人沈大人之前只是凉州郡下一个小县的知县。 这一下子越居三品官员,任谁都说不服心不甘。 都猜测着沈居学究竟背后有什么大人物。 沈居学,字升之,沈家独子,年三十九岁,为官十七年整,家中一位正妻宋安深,夫妻情深,两儿两女,日子倒是过得还好。 长子沈吟言年十六,温润如玉贵公子般的气度风华,小小年纪已是不凡,倒是不像官宦人家出身,反而像高官贵族里的世家公子。 三女沈吟幸年十岁,长相娇柔甜美,可惜双耳失聪,自小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不过她读唇语,正常生活也算没什么问题,温婉可人却不与人言。 四子沈吟致年十岁,很小的一个人就一本正经,不爱哭也不爱笑,不吵也不闹,平日里除了抱着书看,就是习武练字,真是不知随了谁。 沈吟言能够有那超越一般人的气度与学识,沈吟幸能够读懂唇语正常生活,沈吟致自小一本正经皆是因为一个人,沈家二女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 十二年,十二岁,这二人乃为一个人。 时光流转,谁都未曾想到当年死在议事殿门前长阶之上的贤妃苏银沉还活着,竟是还活着,换了身体,变了身份,姓名面貌全都变了样,唯一不变的是灵魂,她记得所有。 她重生于沈家,带着曾经的记忆,活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有的时候,她自己也活得不明不白,她究竟是苏银沉还是沈吟辰,一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沾了两个人的气运,她到底是谁? 占天卜命之术她依旧会,她似乎还是她自己,又似乎不是了。 苏家于她还剩什么? 她心中虽有对上天命途更改的怨恨,有过逆天而为的想法,可十二年了,她还是不能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沈家与苏家是不同的。 逆天而为毁了沈家气运那便是罪。 她看过星象,也测过沈家的过去未来,但无论怎样看,怎样算,沈家也不该有她这个女儿她是一个异数,炎炎六月天伴着万里飘雪三日降生。 苏银沉的命格在十二年前的六月七日就走到了尽头,但她测不出沈吟辰的命运。 一切的星象卜术都测定沈家一共三个孩子。 她究竟是谁? 搬到新的府邸中,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唯独她,神情无波,看不出喜怒。 十二年里,她维护着沈家。 如今,她为自己,踏出这一步,为的是沈家,也是为了苏银沉,也有为了这沈吟辰不知命数的归途。 “二姐姐。”稚嫩的声音唤回了沈吟辰的思绪,抬眼一瞧,是自己那个小小年纪便已十分严肃认真的四小弟沈吟致。 四小弟在沈吟辰面前坐下,面无表情地说道:“听下人们议论,二姐姐自从搬入这新府邸之后也不曾到处走走,反而整日待在这湖心亭。一坐就是一整天。” 沈吟辰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这几日她思虑太多,本想转转新的景色,反而在这湖心亭,一坐就是一整天。 “虽说现在天气渐热,但这湖上还是太过阴冷。二姐姐不要在这里耗费时光,凉州郡景色宜人,二姐姐应当多陪母亲出去走走。”四小弟说道。 沈吟辰侧了侧身子,笑了,问他,“你是不是想出去?平日里我让你跟着我读书练武,又没说你不可以出去随母亲玩一玩,在这里同我磨,不如直接去母亲那里。” 四小弟的脸腾得红了。 “你快去吧,别在我眼前晃了,一颗心早到了外面去了,随着我在这里也耐不住性子。” 四小弟连忙辩驳,说:“我没有,二姐姐整天在这里就是不好,应该随母亲出去散散心,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说完,就离开了,一步一步四平八稳,也掩不住他脚步加快。 沈吟辰哑然失笑。 两句话就将他羞走了,还不知道要几日才肯回到自己跟前来读书,如今把他养成了脸皮薄的性子,这可如何是好? “姐姐又把四弟气走了?”温柔的童声。 沈吟辰也不过才十二岁,但她总觉得自己的声音没有三小妹沈吟幸的声音好听,大概上天总是喜欢厚此薄彼地捉弄人。 “母亲这几日总是参加别人家的宴请,我瞧着母亲忙碌的样子,过几日也差不多到咱家了,”沈吟幸说着笑了,“这样的话,四弟也不必整天眼巴巴看着母亲出门,自己只能闷在家中读书了。” “到底是小孩子,”沈吟辰顿了顿,转而问她说,“小杏儿,你也是个小孩子,怎么不随母亲出去走走?你可没有我拘着你读书。” 沈吟幸摇头,叹道:“看着那些人说话太累了,一刻也不肯停歇,总是要做这个做那个的,我若留在一边看着,母亲又该多想了,我便寻了个借口,同姐姐一起待在家里,看着你说话慢条斯理的,轻松些。” 沈吟辰撇撇嘴,她这个三小妹说话几分毒的样子还真是学了她,以前日日教她如何在听不见的情况下说话,竟也是没注意说话的习惯,现如今后悔了也晚了。 “姐姐怎的不说话了,我哪里惹姐姐不高兴了吗?”沈吟幸笑盈盈地问。 “小杏儿,你的四小弟可说了,这湖心亭太过阴冷,不让你多待的,还不快快离开。”沈吟辰催她离开。 “你当我听不到,还看不到吗?这分明是小致说给你听的,你可别丢给我,不过,”沈吟幸抬头望了望四周,又看向沈吟辰,“姐姐,你不觉得这新府邸里的花园池子委实大了些,不感觉这样并不好吗?” 第六章 出去 “觉得呀,比起之前的确大了不少,”这院子是一个四品官员该住的,但其间的个中缘由同一个小孩也说不得,沈吟辰暗想,话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父亲升官仕途顺利,我们来到这凉州郡换个新宅子怎么就不好了?” 沈吟幸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沈吟辰继续道:“安心住着便是了,你还不相信父亲吗?父亲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为人正直,怎么会出现你担心的事?” “我担心什么了?姐姐,你越说我越糊涂。”沈吟幸皱着小脸,一副不解的样子。 沈吟辰哑然。 话至此,她突然有些尴尬,明明是她想太多,怎么就怪到她的三小妹身上了。 本来没什么事的。 都不该想的。 “姐姐,我只是觉得不太习惯,以前都挺好的,随姐姐读书写字,安安静静的,可现在,我觉得有好多事,”沈吟幸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感触一件一件说出来,脸上是不解的迷茫,“父亲,母亲,哥哥,每日都要出去,见不到人,小致把自己闷在房中读书,连姐姐你也整日坐在这不知想些什么。” 似乎每个人都有好多事,吵吵闹闹的。 可是这些忙碌似乎又与自己无关,想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时,沈吟幸面前多了一盘糕点。 沈吟幸偏爱甜食,只是母亲与沈吟辰怕她生出蛀牙,一直不让她多碰一块,如今沈吟辰推过一盘糕点,她便有点小小的动心。 “栗子糕,不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凑合着吃吧。”沈吟辰这般说,但是沈吟幸没有抬头看她,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两眼望着糕点出神。 沈吟辰点点沈吟幸的小脑袋,在沈吟幸欲要伸手的时候,抽走了那一盘糕点。 这一举动,成功地迫使沈吟幸幽怨地看向她。 沈吟辰微微一笑,说道:“趁母亲还未离开,我们便一同去吧。” “可是……”沈吟幸有点犹豫。 “有我在,能有什么麻烦,算是陪我出去游玩。”沈吟辰说道。 沈吟幸最终点头。 离开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个沈吟致。 不过因为刚才沈吟辰戳穿他惹他羞恼的缘故,死活不肯坐到沈吟辰车里去。 沈吟辰无奈道:“四小弟,你再不跟来,我便不教你练字了。” 沈吟致有些松动了。 以往他都是跟沈吟辰的,因为他认为他的二姐姐比夫子还要厉害,当然,只要她不说多余的话,他是非常且十分乐意地坐在沈吟辰旁边。 沈夫人笑道:“辰儿,你就和幸儿一起吧,难得出来,别为这种事闹了心情,小致同我一起便好了。” “是,母亲。”沈吟辰应声,脸上笑意盈盈的,目光对上了沈吟致带有赌气的眼神。 到最后马车行驶的时候,沈吟致还是坐在了沈吟辰面前。 沈吟幸在一边很努力地忍住笑。 而沈吟致乖乖地坐在了离沈吟辰最远的位置上,“二姐姐,三姐姐好。” 而沈吟辰却是很难得的放过了他,一句话也未曾调侃。 她在想得是凉州郡钟家。 这个家族是真正的宦官世家,书香门第,祖上出过一位上相,一位公卿,两位司长,四位知府,根基深厚,比起苏家可是半分不差。只是苏家选择留在誉京城中,离皇权最近的地方,而钟家举族迁往凉州郡。 她并不了解钟家的人。 在苏家的人渐渐地出仕入朝为官,在朝廷上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甚至在苏楚相争之时,钟家只是选择淡出朝野,到现在只留一个钟公卿钟大人钟枭于朝堂上,才不至于让人们忘记钟家。 钟家韬光养晦,没人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在凉州城内存在这样的一户人家,长期以来,于此处具有不可撼动的地位,最重要的是,钟氏里有人与千机门有所关联。 沈吟辰的神色凝重,陷入了思索。 而四小弟沈吟致见她如此,微微叹了口气,拉了拉沈吟幸的袖子问她:“三姐姐,为什么二姐姐总是在胡思乱想?” 沈吟幸摇头。 在家里,在外面,她的这位二姐姐总是无缘无故的陷入了沉思,如同怔住了一般。 “如此神游,也不知几时才能回过神来,若到别人的家中还是这样,外人会误认为我们家养了一个痴儿。”沈吟致一本正经,严肃的说道。 下一秒,一只素白的手就扭住了他的耳朵,沈吟辰看他突然间涨红了脸、拍打她的手让她松开的四小弟,心情大好。 “四小弟,下次说二姐姐坏话的时候,记得躲远点,因为就算姐姐出神也能听到你在说些什么。”沈吟辰放开了他,继续说,“二姐姐以前告诉过你的,要对姐姐好,不可以说姐姐坏话的,你可明白了?” “多少遍?”沈吟致问。 “二十遍。”沈吟辰答。 沈吟辰有些好奇了,连忙追问:“什么二十遍?” “抄写佛经二十遍。”沈吟辰回道。 “哦!”沈吟幸突然间明白了,“每月母亲烧的佛经都是小致抄写的,竟然是被罚写了这么多。” “嗯。”沈吟致声音闷闷的,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母亲日常也在抄的,不过近年来,母亲烧的佛经大半是二姐姐罚我抄的。” 沈吟幸看向沈吟致的目光饱含怜悯。 沈吟致哼了一声,目光里包含怨愤,离着沈吟辰的位置更远了。 到了钟家门口,沈吟言却是站在门口迎接。 沈夫人下了马车有些疑惑,便问他:“言儿,你为何站在这里等我们,等了多久?” “母亲,我也是刚刚才到,”沈吟言笑着答道,“同几位朋友来此赴宴,远远的便见到了母亲的马车,便前来相迎。” 沈夫人点点头,伸手指向另一边的几个人,“去陪你的弟弟妹妹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告诉他们出门在外倒也不必太过拘束。” “是,母亲。”沈吟言施礼相送。 沈夫人被钟家的管家迎了进去,沈吟言目送沈夫人进去,才转身走向后面的马车。 第七章 美人 一袭青色春衫,玉冠束发,手拿一柄折扇,笑容温和,一身与众世家子弟无甚特殊的衣着行装,却是让许多少女移不开目光。 这便是沈吟言,举手投足间尽显气度风华。 见母亲离开,沈吟幸与沈吟致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十岁幼童与十六岁的少年郎倒显得有几分不搭,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相见的喜悦。 沈吟言有些意外,能看到沈吟致的确是一件很意外的事。 沈吟致见他微微吃惊的神情,不满地甩了下衣袖,眉目间却是严肃认真,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说:“哥哥,二姐姐在马车里睡着了,我们叫不醒她。” 闻言,沈吟言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模样,沈吟幸则很不厚道的笑出声。 不过,未等沈吟致再说什么,便是又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 是沈吟辰。 人们可还曾记得十二年前的天赐之女苏银沉的绝世之姿,而如今年初十二的沈吟辰惊艳了众人的眼。 前世今生,两番轮回,她都是如仙般美人,独一无二的容颜,世间仅有。 “哥哥。”沈吟辰清冽的声音唤回了众人飘散的神思。 沈吟言把刚刚没有说出来的疑问,笑着打趣道:“小致平常围你身边不离半步,如今见他来,便想着你是否前来,但现在看到你,却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沈吟辰说:“我有那么不爱出门吗?” 沈吟幸替沈吟言答道:“有的!” 沈吟辰捏了捏她的小脸,“坏小杏儿!” 这时,钟家的仆人迎上来,兄妹几人便进入钟家赴宴。 被沈吟辰惊人的容貌惊艳到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来来往往的宾客眼中只有一个人。 女子们也不例外。 一位在不远处下车的黄衫少女,面色不变,手中的帕子却揪成了一团。 “那人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好美啊,凉州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比笙姑娘还美。” “那可是正八经的官家子女,岂能与你的笙姑娘比?” “你知道?” “看不见刚才站在钟家门前的少年郎吗?那是沈知府的长子,据说沈知府两子两女,沈夫人先进去了,那后面跟着的四位能是什么人?” “沈家啊——” 听着这些人旁若无人地在大街上大肆讨论的黄衫女子,心里也微微一声叹,原来是沈家啊,还真是不凑巧。 凉州郡上任知府袁同知在这三年大调中不升反降,做了一个正四品知尹之职,袁家的位置在凉州郡中尴尬极了。 而这黄衫女子则是袁同知五女袁临茵。 在三年大调来临之前,袁临茵凭借显赫的家世和胜过所有世家小姐的美貌于凉州郡中被捧到了极点。 如今,不是了。 从高处跌落,从云端摔下,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改变,也让袁临茵极端不舒服心里充满了怨愤。 袁临茵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懂得并不只是怨愤,她也明白隐忍。 她今日前来赴宴,特意地远远落在了后面,这一路以来,她想了很多,她同只会吃喝玩乐的兄弟姐妹们不同,她清楚袁家的形势,此时容她放肆不得。 不过她手中的帕子已经不成样子,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小女子罢了,见到胜于自己的人,心中总会燃起嫉妒之火,这无法避免。 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袁临茵才不是那种会被自己内心的嫉妒之火控制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的人。 “五妹妹,你怎么才来?莫不是被什么少年郎拦住了吧?”见到姗姗来迟的袁临茵,袁家的姐妹们连忙围上来。 “就是,五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刺耳的声音,听得袁临茵耳朵生疼。 她冷笑,这便是她袁家的姊妹。 “五妹妹,你怎么这里愣着,往日你不是……”说着袁家姐姐想要伸手推她一把,结果被袁临茵侧身躲开了,衣裙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嘲笑着袁家姐姐伸出来的手。 与此同时,袁临茵也截住了她的话,“不是什么?这里不是袁家,凉州郡钟氏的地方是容不得你们在这放肆的,父亲姨娘惯的你们越发不像样子,不知道自己该摆在什么位置。” “你!”几个女孩子被她气的脸通红。 嫡庶之分,尊卑之别。 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得的。 袁临茵乃袁氏正妻所出嫡女,更是袁氏唯一的嫡出子女,她眉眼间贵气与精致,与那些姨娘所养出的子女是不同的。 “顺便再提醒你们一句,袁家不比以前,作为袁家子女莫要太张扬,都老实点,省的惹出什么麻烦,给父亲添乱。”袁临茵轻飘飘地扔下这些话,转身离开她们的视线。 那几个自是听不懂她的话,碍于面子,强忍心头的不快,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袁临茵。 袁临茵本就不指望那几个蠢才可以听懂她的话,只是望她们若惹出什么乱子,能够想起她所说的,及时求饶,还来得及。 另一边的沈吟辰被人围的烦了,寻了个借口遁了。 钟家园子里的湖没有自家的大,这是沈吟辰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便是在想,没有料到几日以来呆在湖心亭倒还待出心得来了,沈吟辰无奈地笑了笑。 真是一群小孩子。 问得问题说的话都那么天真可爱,凉州城的世家子女竟是被这里的好山好水养出了几分单纯简单不加掩饰的性子。 凉州城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沈吟辰微微眯眼,心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敢问可是沈家姑娘?”轻柔的声音,却比不上沈吟幸的软糯。 沈吟辰闻声起身,微微福礼,“正是,沈家二女吟辰。” 来人是两位姑娘。 “钟家三女名烟。”钟烟道。 “钟家四女名恬。”钟恬道,刚刚开口问话的便是她,“我说这凉州郡何时出了这般标致的人儿,原来是沈家的小姑娘,长大了绝对是个顶顶的美人。” 钟恬与钟烟乃为两个双胞胎姐妹,长相却不甚相似,性格也相差甚远,钟恬牙齿伶俐好动了些,钟烟则是沉默寡言安静过了些。 变脸 这二人与沈吟言相般的年岁,与沈吟言说话带着戏弄小孩子的语气,这让沈吟辰听了不是很习惯,毕竟家中人已经习惯了她少年老成的样子。 但她还是规规矩矩的行谢礼,“多谢恬姐姐夸赞,两位姐姐也似天仙般的人物,何必要打趣我呢?” 钟恬掩嘴笑了,钟烟也淡淡地笑了。 “真是个嘴甜的小丫头,生的这般可爱倒是令人喜欢得紧,”钟恬呦问她,“喜欢吃什么,我吩咐人去准备。” 沈吟辰歪头,回答道:“芙蓉糕,谢两位姐姐。” 钟恬一愣,转而一笑,“真是个实在的小姑娘。” 说着,吩咐婢女去准备。 沈吟辰笑着,但笑意却不及眼底。 若说刚刚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直言直语的孩子们单纯的讨喜,那眼前这两个笑得真诚的少女却是做作的令人生厌。 其心所想,昭然若揭。 远远的,沈吟辰见到沈吟幸一人在湖边走着,忙向钟氏两姐妹告辞,可是钟恬哪里肯放过她。 “辰妹妹就着急走了呢?我还想向你说说话呢?”钟恬拉住她的手说着。 沈吟辰抬眼,见到沈吟幸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便不着急过去。 她说:“姐姐请讲。” 钟恬见她又重新坐下便笑得越发灿烂,拉着她的手不放,却不知手边的茶杯只需轻轻一碰就掉落,她继续道:“辰妹妹初来凉州城,可能有所不知,今日钟家春宴,可是请来了凉州城的第一美人,年芳十三便已是倾国倾城,若她长大便是无人可比的。” “谁?”沈吟辰很配合得问,“是谁?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有的,袁临茵便是,这些年来自她在阁宴一舞后,袁家的门槛都快被说媒提亲的人给踏破了,整个凉州城的男子都在等着她长大。”钟恬顺势将袁临茵捧高。 不过,这是为了夸赞吗? 明显不是。 “不知恬姐姐芳龄几何?”沈吟辰突然问道,清冷的声线如同冰水泼上,冰寒的感觉令钟恬整个人愣在那里。 沈吟辰猛地把手收回来,钟恬下意识一缩,茶杯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沈吟辰站起身,继续道:“整个凉州城的男子都在等着她长大,不知整个凉州郡的女子又是否期盼她长大?两位姐姐,吟辰告退。” 钟恬钟烟没再说话。 望着沈吟辰离去的身影,钟恬的脸色变得阴沉,“这沈家姑娘,倒是个了不得的,她那个哥哥八面玲珑,油盐不进,做妹妹的伶牙俐齿,演的一手好戏,不知剩下两个,又是什么样的性子。” “那两个不过才十岁,何至于如此?”钟烟不以为然。 “十岁又如何,刚刚那个沈吟辰也不过才十二岁,懂得倒是不少,先前走了一个袁家,现如今又来一个沈家,凉州城的奇人倒是层出不穷,可是这凉州城是我们钟家的地方,何至于让别人抢了风头!”钟恬眼神阴毒,藏不住心中的怨恨。 钟烟轻笑,说道:“恬儿你是想做些什么吗?” 钟恬翻了一个白眼,“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本是一体,恬儿做了什么,也就是姐姐你做了什么,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从来不都是在一起的嘛?我想不就即你想嘛?” “也是,恬儿说的对。”钟烟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茶盏,“那恬儿对这个可有有什么想法?” 钟恬经她提醒,才注意到这个亭子里,不慎打破的茶杯究竟是什么,西褚进贡而大祈的朝贡青细瓷,握在手里如玉一般的质感,杯盏表面流光溢彩,似乎是有光被匠人锁在了茶盏里面,而这样一套的青细瓷太过难得,西褚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铸成此物,曾经换来百年太平,而这样的一件宝物,经过这么多年,辗转流传到钟家,还被放置在凉亭里。 “这是母亲前几天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很久以前的老物件了,不过钟家像这样的东西,算不上在意,但也未必愿意让其毁坏,恬儿,你说呢。”钟烟说。 既然不愿意让其毁坏,那如今坏了的青细瓷该如何是好? “你,过来。”钟恬招了招手,让亭子外的婢女进来。 “三小姐,四小姐。”婢女行礼。 钟恬将桌子上的茶壶向前推了推,“去吧,将茶水添满。” 没有让她收拾地上狼狈的碎片,反而是让她去添茶水。 婢女低着头,接过茶壶,越走越远。 沈吟辰向前急行,离着沈吟幸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在路上踢起一块石子,踢到了沈吟幸的面前,沈吟幸立刻站住,向后回身。 差一点点,这个人就要走到了沈吟幸的旁边了。 “公子。”沈吟幸心里一慌。 面前这个人一身蓝衣,年龄似乎与沈吟言年岁相似,但是他的鬓边有一缕白发,很是醒目,面容俊朗非常,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在沈吟幸所接触的人当中,从未见过像他一般的人。 像他一般,眼睛里古水无波,笑意不达眼底。 这个人微微拱手,“在下钟玦,看着姑娘在湖边一直行走,钟家湖深危险,恐怕姑娘会有危险,所以才上前叫住姑娘。” 沈吟幸不好意思地笑了,“幸儿没有注意到,多谢公子提醒。” “姑娘可是第一次前来?以往并不曾见过。”钟玦笑了笑,侧身,请沈吟幸前行。 沈吟幸点点头,“沈家三女吟幸,初次来访,钟公子莫要见怪。” “银杏?可爱的名字。”钟玦低声喃喃道,声音并不被人察觉,可是注意他在说什么的沈吟幸却是看懂了这句话。 沈吟幸没有接他的话,她并不在意。 名字是父母赐予,人生是自己经历。 天生失聪的她,或许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快乐,她选择遗忘悲伤,遗忘平生世间所有的不快乐,只记住自己愿意记住的事。 上天对她多有不公,但她却可以让别人羡慕她的快乐。 “杏儿!”沈吟辰远远地叫了她一声,沈吟幸的余光看到了,向钟玦微微福身,“钟公子,家姐在前面叫小女了,幸儿不便多陪了。” 钟玦点点头,拱手目送沈吟幸前行。 当沈吟幸走到沈吟辰身边的时候,回身望去,钟玦已经不见了人影。 “小杏儿在看什么?”沈吟辰挡住了沈吟幸的视线。 “姐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他好像是钟家里的人,但我没有记清。”沈吟幸晃了晃沈吟辰的衣袖,眨着眼睛。 沈吟辰挑了挑眉毛,“呀,小杏儿是春心萌动了嘛?怎么会对这男人开始感兴趣?” 黄衫 ????????沈吟幸倒是不因此恼怒,竟无小女生的羞涩,她继续追问:“姐姐你知道,快说,快说!” 沈吟辰微微露出失望无奈的神色,“小杏儿,做女孩子呢,要矜持懂不懂,你可以问别人嘛。” 沈吟幸借势晃着沈吟辰的胳膊,眨着眼睛卖萌。 沈吟辰最终无奈,松了口。 “你可还记得来凉州郡之前,我向你介绍过这里的,除去名山胜水,便是盘踞于此的世家高官,钟家便是,而与我们同辈中,钟家有一个人很有名的。”沈吟辰顿了顿,牵着沈吟幸的手往前走,似乎在怀念着什么,目光深沉,“鬓生白发,钟氏玉珏,刚才那位便是钟氏长子钟玦。” “钟玦,那他为什么会出名呢?”沈吟幸继续问,见到沈吟辰上挑的眉边,“姐姐你不要告诉我那是因为他鬓生白发的缘故。” 沈吟辰笑道:“小杏儿真聪明。” “姐姐是不知道吧。”沈吟幸。 “小杏儿真聪明。”沈吟辰回道。 鬓生白发,钟氏玉珏,少年之姿,惊为天人,绝世之才,终成大名。 关于钟玦的事沈吟辰只知道这些,一个年幼成名的人,活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心思深沉。 或许未来有一日,钟家的风光盛名,皆出自这位鬓边白发的少年郎。 沈吟幸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问她:“姐姐,你怎么了,看美人看晃了眼吗?” 沈吟辰伸手戳了戳她的头。 钟家的园子偏大了些,沈吟辰与沈吟幸绕了半天也没能绕回去,倒是见到假山边站着一位黄衫美人。 山石绿树掩映下,藤条做的秋千上一抹嫩黄色,美人歪头凝思,足尖点地晃动秋千,有一种温婉细致的惊人之美。 这便是袁临茵,曾经凉州郡的第一美人,掌上之珠。 或许是沈氏两姐妹站得时间有些久了,又或许是由于沈吟辰的目光过于迫切热烈,袁临茵察觉到有人,连忙从秋千上下来,神思回归。 袁临茵第一眼便是认出了眼前的两位。 于门口的惊鸿一眼,刚刚她还在回忆,沈吟辰这个人便是想忘也忘不掉了。 沈吟幸悄声对沈吟辰说道:“前几次宴会上见到过的,袁家五女临茵,姐姐,似乎有些不妙啊!” 现在的处境,沈家人与袁家人可是不对盘的,纵然是沈吟幸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几次宴会的参加,也多多少少明白了那些语速特别快的唇枪舌剑。 但,沈吟辰不以为意,她笑着说:“美人嘛,没有什么是不妙的!” 细细低语,袁临茵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而沈吟幸也没有注意她说什么。 “可是沈家的两位妹妹?”袁临茵主动上前,笑着打招呼。 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见到对方的容颜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正是。”沈吟辰答道,微微福礼。 “咦?”沈吟幸出声了,“姐姐你快看,那边似乎出事了。” 被打断与美人接触的沈吟辰有些不高兴,狠狠地剜了沈吟幸一眼,她问:“哪里?” “我们过来的地方,”沈吟幸笑嘻嘻地说,“要不,我们去那一边看一看?” 沈吟辰侧着头眯着眼,望着远处的慌乱,转身又问:“袁姐姐要一同去吗?凑个热闹。” 袁临茵点头,应了个好字。 待到与沈氏两姐妹并行于花园之中时,袁临茵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怎么就会头脑一热应了这个请求? 她小心地瞧着身边的沈吟辰,心中疑惑更甚,这个人究竟是因为过于年少而并不知家中实情,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还是这二人同家中姊妹一般愚蠢无知? 沈吟辰迎上她的视线,轻声问她:“袁姐姐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偏清冷的声音,袁临茵这般想,她的视线似乎粘在了沈吟辰的身上,神思收不回来。 “袁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沈吟辰伸手拉扯了一下袁临茵的袖子,让她猛然回神。 袁临茵一个踉跄,踩进了小路旁的草地。 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没什么。”袁临茵淡淡地说道,她想不起刚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失神。 沈吟幸笑嘻嘻地问道:“这位姐姐是因为我家姐姐太过美貌的缘故才过失神吗?” 袁临茵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哑住了,脸色有点白。 沈吟辰抱歉地向她笑道,顺手拉过沈吟幸,“袁姐姐莫怪,家中小童无礼了。” 袁临茵僵硬的摆摆手,“这没什么的,沈妹妹不要多虑。” “我不过只是俗人之美,袁姐姐的温婉细致之美才是惊人,只不过人自看人不自看,大约便是如此。”沈吟辰向她解释道,然后遥遥一指,“你们可认得这种花?” “不识。”袁临茵道,却是走上前,仔细嗅了嗅,“香气很特别。” 沈吟辰说:“我也不识得,不过。” 语落,她便折断了一枝花枝,蓝色小花,红芯蓝瓣,有一种诡异妖艳却静谧的美,“钟家花园里的,前面不是有人吗,我们去问一问便知。” 三人并行。 沈吟幸有些痴迷的望着沈吟辰手中的花,沈吟辰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未能看到。 是刚刚沈吟辰与钟氏两姐妹呆过的亭子,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由于人多,便嗡嗡成一片。亭子中间一个婢女在不停地哭,袁氏姐妹们则站在一边慌乱又愤怒。 沈吟辰突然间捂住了沈吟幸的眼睛,将手中的蓝色花枝别到身后,才缓缓放开了她。 她对沈吟幸说:“认真看,找疏漏。” 沈吟幸点头应下。 钟氏姐妹匆匆而来,周围一片骚动。 沈吟辰捏紧了手中的花枝,花刺扎痛了皮肤,却是刺不入皮肤,此时看花枝上的蓝色,但像是薄薄的一层毒。 钟家又在玩什么把戏? 下了一个局涂了一层毒,会是眼前两个高门大院里心机深沉且歹毒的女孩子干的吗?单凭她们现如今玩的幼稚把戏,真是让人猜不到背后的人。 钟家的背后有人吗? 生生世世为国效忠的钟家会不尽忠吗? 去勾搭那个千机门,可能吗? 此时,有风起,近地打了一个旋,漾起那些世家少女们的裙摆。 局破。 花枝断。 沈吟辰手中的花劈手被人夺去,她猛地回身,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手中仅余一节枝条,断碴处断的干净利落。 人间总有诡异事。 沈吟辰唇边勾起一抹笑,随手将花枝扔在了地上,滚进了草丛里,混在深青的草里,消失不见。 钟袁 与此同时,亭子中的好戏伴随着钟氏两姐妹的出场,正式开始。 亭子里一片狼藉,婢女跪在旁边嘤嘤地哭,哭得让人心烦意乱。 “这是怎么了?”钟恬开口问道。。 她开口,周围的公子小姐们便都不再议论了。 于大祈,长幼不同席,长辈们自是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晚辈们则是烟酒花菜,歌舞齐全。今日钟恬纵是将事说破了天,一时间也不会传到长席那边去。 婢女连忙跪行到钟恬面前,哭道:“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怎么就都是你的错了,”钟恬上上下下扫了几眼这混乱的亭子,“伶雨,你是我钟家家生子,你还不至于这般想不开做出这等事,让钟家丢了面子吧。” 伶雨听言伏身磕头,哭得不能言语。 桌子倾覆,瓜果落地,杯盘碎裂,凌乱不堪,像是有什么人刚刚扭打在一起,才使此处变得如此狼狈。 袁氏姐妹们听此言却不是感动了,而是怒火几乎掀翻了屋顶。 “钟四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们要故意给你们难看吗?”袁家姐妹们胸口处堵着一股怒气,无法散去,这次事情当真是无妄之灾。 “岂敢呢?”钟恬懒洋洋地答道,扫都没扫她们几个一眼,消失了与沈吟辰接触时亲和的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不相信钟家的下人会弄出这般让钟家丢脸的事罢了。” 袁二小姐开口厉声说道:“钟恬,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们是来此做客的,不是让你们欺辱的!” “你可别这么说,毕竟这亭子乱成这样闹得动静委实大了些,惊动了不少人,这可不是我钟恬故意做戏,让你们下不来台。”说这话,钟恬的目光扫到沈吟辰身上,犹如一根锐利的毒刺扎在沈吟辰身上。 沈吟辰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拦住袁家小姐们,原不过是争了几句嘴,却未料到会厮打起来,混乱之中打翻了茶杯,忘四小姐饶过奴婢。”伶雨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她说的话却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直直扎向袁家姐妹们。 袁临茵的身形晃了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当下的局面。 她的确料到了钟家会给袁家下绊子,却是未曾想到钟烟钟恬二人会是想出这般阴毒且愚蠢的方法。 一片议论声起。 袁家姐妹们好歹是高官大户里所出的世家子女,虽说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总不至于最基本的礼教都不懂,当庭辱骂,对当厮打,这般悍名一旦传开,哪户人家敢娶这样的女子,现在,袁家输,便是礼教全毁,子女难行,钟家败,却不过一个丫头扯谎,推脱责任罢了。 要输要赢,就在这婢女伶雨身上,在这口舌之争之中,在所有人的心里所想。 “贱婢!你怎敢胡言乱语!你怎么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袁二小姐性子急,尖声骂道,作势要冲上去,身边的几个姐妹们及时拉住了她,才得以让袁二小姐真的当众动手打人,坐实了罪名。 伶雨拼命磕头,开口道:“奴婢不敢说谎,奴婢不敢说谎。” “小蹄子,你不过一个卑贱脏污人家出身,既是出身不干净,你的话又岂会是真话?我等名门闺秀又是你能诬陷得起的!你把这样的脏水泼到袁家头上,你一家人可担待得起!”袁四小姐勉强保持冷静去反击伶雨的话,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身子已经在发抖了。 说真的,简直太丢脸了。 伶雨的脸瞬间惨败,天生卑贱,便是低人一等的奴才。 钟恬的脸色也变了,“卑贱脏污”四个字犹如一滩烂泥甩在了她的脸上,她维护伶雨搬出了伶雨“家生子”的身份,袁四小姐算是把钟家也一同骂进去了。 “袁四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钟家百年清明,可不能救毁在钟四小姐口中的一句诋毁里。”钟烟开口回道。 钟烟的视线落在伶雨身上,伶雨觉得这视线焦灼得很。 “钟家底蕴深厚,便是下人也只有精心教导才会侍奉主子,伺候客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来见人的。”钟烟移开视线,令伶雨松了一口气。 沈吟幸拉了拉沈吟辰的衣袖,小声道:“姐姐怎么看这事情?我总感觉怪怪的?有点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这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地上的婢女哭得莫名其妙,袁家姑娘们恼的莫名其妙,钟家两姐妹偏私偏得莫名其妙,所以这件事看起来十分的莫名其妙,无端滑稽,徒让人看了笑话。”沈吟辰压低了声音,一连串的莫名其妙,让沈吟辰看得头昏眼花,可她也没有放过沈吟辰眼中的笑意。 她一撇嘴,不理沈吟辰了。 沈吟辰哑声笑了,继续看这亭中的无端闹剧。 纵然两人小声低语,却是被有心的袁临茵听去了。 没什么重点的话,她思忖了许久。 莫名其妙,不过是因为这闹剧本不应该发生在这些人身上,若换成她袁临茵,即会成为另一番光景。 那如今,她是去还是不去? 任她那些愚蠢的姐妹们被人羞辱,牵连家族,又或者她踏入这一池浑水,遂了钟家两姐妹们的愿?对于她来说,其实没有选择的吧,她可以任其袁家小姐在外虚张声势丢人现眼,却不可以任其对袁家下手,脏了袁家的名声。 袁临茵望着气得脸通红被姐妹们拉着的袁二小姐,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劝过她们的,怎么就不听呢? 愚蠢的人。 “钟家两位姐姐何必偏私得如此明显?既是在姐姐家中出了乱子,两位姐姐还是不要做出什么有失公允的事才好。”袁临茵缓步踏入亭子,站在了袁氏姐妹们身前。 “有失公允?”钟恬低声念到这几个字,目光落在袁临茵身上,笑意甚浓。 她就喜欢看见这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被琐事缠身时,羞恼的神情。 误会 钟恬本是最讨厌袁临茵了,如今还多了一个沈吟辰。 袁临茵继续道:“一个婢女的一面之词,说得就是事实吗?在场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人,何苦只是听一人在这哭哭啼啼,说不清话。” 伶雨急忙向袁临茵叩头,从一开始就没断过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说:“奴婢说得是真的,奴婢不敢说假话。” “你敢不敢说假话,得问你主子不是吗?”袁临茵的目光对上钟恬。 钟恬道:“茵妹妹要如何?” 袁临茵侧过身,向袁四小姐递了一个眼神。 袁四小姐冷哼一声,对于袁临茵的相助很是看不上,但她还是开口道:“我们姐妹在这亭子中说笑,根本没有任何争执,谁知这贱婢过来奉茶,上来就要把茶水往我们身上倒,引起一番混乱,不过,这贱婢身量不大,力气倒是不小,竟是可以掀起整张桌子,钟家小姐,你们这般安排,是几个意思?” 伶雨吓得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盯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 袁临茵皱起了眉头,钟恬嗤笑了一声。 众人听此言,议论开来。 “你们倒是聚在一起看热闹,害得我与四弟好找。”话语中带着打趣的抱怨,还有一种自然的亲近。 沈吟辰不用回身也知道谁在身后。 “有你们在前面周旋我觉得挺好的,我们姐妹二人自然落得清闲。”沈吟辰拉着沈吟致,“你三姐姐在这里看了有一会儿了,你也来瞧一瞧,这小小的亭子中能作出什么样的好戏,不能让你白来一场。” 沈吟致有点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吟言轻笑,无奈地看着凑热闹的弟弟妹妹。 突然,沈吟辰回头,凑到他身边,低声问他:“哥哥,钟家人是不是找过你麻烦?” “怎么突然这么问?”沈吟言没能意识到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你随着父亲母亲走街串巷,就没串出个什么名堂来?”沈吟辰挑眉。 沈吟言道:“什么走街串巷,父亲刚刚上任,总要认识这些人,借着各家各户的春宴方便了许多事情,我既为家中长子,随父亲做事,你们还有抱怨不成?” “岂敢有抱怨,唉,”沈吟辰叹了一口气,她这傻哥哥怎么就不知道走正题呢?她继续道:“凉州城现如今走下去一个袁家,却又上来一个沈家,哥哥,你觉得钟家要如何?” 凉州郡的一方霸主钟家要如何? 一个始终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会如何? 沈吟言思忖了一下,神情严肃了起来,回道:“这样想来,这亭子中的人确实给我添过不少的麻烦。” “现在这情景是袁家小姐们遭难,钟家倒是随时可以抽身而出,而这里随便一人都是可以落井下石的公子小姐,因为钟家,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帮衬她们,倒是可怜的很,”沈吟辰轻笑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笑话,“也是蠢得很,向推脱责任把自己择干净,也不想想她们自己是否没有半点错处,倒是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钟家小姐的一出戏可别就这样浪费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得仔细着了。”沈吟言沉声说道。 沈吟辰目光对上钟恬,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全数落在她的眼中,沈吟辰轻声低语:“也不过如此。” 沈吟致听到了她的话,想要问她,却是随即噤了声。 因为所有人如同失了声一般,同时收了议论。 沈吟幸眼睛亮了起来,拉了拉沈吟辰的衣袖,有点小兴奋,沈吟辰无声说了几个字,她说:“小杏儿,要矜持。” 可惜,沈吟幸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脸上太久,以至于根本不知道沈吟辰说了什么。 是钟玦。 那位清润少年郎走进了人们的视线。 沈吟幸打量着他,视线所及全都是钟玦。 春日暖阳,他于花树下从人群中走来,年仅十岁的沈吟幸,不懂人世情爱,却是自此以后,心心念念地挂着这个人,如玉般温润的人,然后,一生折磨。 钟恬的脸色变幻着,用手指着地上,因为突然出声,声音都变得十分尖利,她喊道:“这分明是……!” “恬儿!”钟玦出声制止了她。 钟恬瞬间收了声,在这一刻,她明白了,结束了。 钟烟的脸色变得晦涩不明,她后退了一步,躲在了阴暗处。 “让大家见笑了,”钟玦向所有人躬身施礼,“一场闹剧罢了,连累了袁家几位小姐了。” 说着,他又向袁家几位小姐拱手施礼。 袁家几位小姐见到他早就羞红了脸,几个人还了礼,相互推搡,谁也不敢上前同他说上几句话。 袁临茵福身还礼,她回道:“无妨,误会解开就好。” 误会?伶雨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两个字,她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若都是误会,那她一开始岂不都是诬陷?! 那她还有命活? 轻言判人生死,就在钟玦与袁临茵的两句话中。 伶雨跪行到钟玦脚边,向他哀求,希望得到一丝生机,她说:“公子,奴婢并非有意为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奴婢没有去打翻茶杯),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说谎),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伶雨跪伏在地上,额头贴在地面,眼睁的大大的,她承认了?她说了什么?她怎么能认呢?认了只有死的啊,她不可能会认下的啊! 听此言,钟烟的目光直直扎向沈吟辰。 钟烟问她,你是谁?沈吟辰。 沈吟辰了然一笑。 千机门,钟烟。 后来,人群散了,本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会不欢而散,但是即便钟恬钟烟不在状态,却由于钟玦的出现,这场春宴,比预料中的还要热闹。 鬓生白发,钟氏玉珏,少年之姿,惊为天人,绝世之才,终成大名。 这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钟玦是多少闺中女子梦中的风光少年郎。 忧虑 刚到家,已近黄昏,沈吟辰被管家带走,留下一群迷茫的人。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哥哥不去?”沈吟幸疑惑。 沈吟言摸了摸剩下的两个人的头,嘱咐他们说:“你们先回房间换衣服歇着,晚餐传厨房单独送就好了,但是不要吃太多,今天大家也累了,都早点休息吧。” “好的,哥哥。”沈吟幸。 “是。”沈吟致。 太阳已落山,夜幕降临。 沈吟言脑子里总是在想刚进家门时,沈吟辰就被行色匆匆的管家迎走的背影。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一遍遍回味,才发觉,是因为他觉得那个背影太过于弱小了。 沈吟言第一次去想,他的弟弟妹妹倒底多少岁。 十二岁。 十岁。 根本想不到,沈吟辰还是个孩子,但家里人早就不曾把她当做一个孩子去对待了。 他的这个妹妹天资如此过人,但是,说不得。 说不得。 沈吟言推开门,婢女们先他一步,已在房间中掌灯。 “公子,需要传膳吗?”婢女问。 他答道:“不必了,先更衣,我再读书。” “是。”婢女应道。 房间里开始忙碌起来。 “父亲。” 沈吟辰被管家带到了书房,沈居学坐在书案后,神情凝重。 沈居学回过神来,向她伸手,示意她在旁边坐下,“你们都回来了啊,今天幸儿玩得还开心吗?” “有我在,那是自然。”沈吟辰说。 沈居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倒也是难得了。” “父亲。”沈吟辰看向他,“你在想些什么?” 沈居学一愣,随即低头,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失神。 沈吟辰的目光变得幽深,她问:“朝廷那边来人了,是吗?父亲。” 一室寂静。 沈居学端着茶盏,一动不动,不久,他抬起头,迎上沈吟辰的目光,他说:“是父亲失神了,抱歉。” 沈吟辰向他灿烂一笑,“父亲依旧是父亲,永远睿智神勇。” “小丫头,就知道拍马屁。”沈居学的心情放松下来,他开始正题,“来了两个,都是陛下的人,不知是何职位,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原来,父亲是不放心。”沈吟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夺过茶盏,“那交给辰儿便是了,一切由辰儿起,也由辰儿终吧。茶都凉了,让下人们再重新沏一杯吧。” “也好。”沈居学说,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的一句也好,不知是在说重新沏一杯茶也好,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沈吟辰也好,又或者,两者都有。 沈吟辰放下茶盏,坐在一旁,对他说:“父亲不必过于担心,现如今事情发展的每一步不都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的吗?我自是知道这一切太快,父亲不能安心做事,但还清父亲相信辰儿,辰儿这十二年来尽心尽力,未曾出过任何差错,这一次也一样。” “我们自是相信你的。”沈居学说道,目光依旧复杂。 沈吟辰笑了,她问:“父亲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父亲既不是因为官场风险,也不是因为家人安危,那是为何是一副愁容,辰儿已经想不出父亲还有什么不明白。”沈吟辰说。 “已无大事。”沈居学回道。 沈吟辰静坐,也不出声,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却隐入了阴影里,看不出神情。 良久,灯光闪动,沈吟辰才抬起头。 她起身,向沈居学告辞,“父亲刚刚上任,想必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辰儿便不做打扰了。” “嗯。”沈居学应了一声。 沈吟辰退到门口,手扶在门上,她说:“父亲,大家所做不过尽人事而已,做我们该做的,无需忧虑什么。” 沈居学没有再回答她。 “辰儿告退。”沈吟辰离开书房。 沈居学手中的笔顿在那里,纸上晕开一片墨迹,很久之后,遥遥一声叹息。 夜色已深。 沈吟辰面无表情,缓步走着,绕道小路,避开了所有的下人。 尽人事,听天命。 有谁可以明白她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少气力,她沈吟辰逆天而为,重获新生,她的命数何曾按轨迹走过。 一句安慰,也有太多的不愿。 世事无常,她终究是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沈吟辰缓缓停下脚步,她看到两个人。 相认 廊亭之中有两个人,两个陌生人,那这便是皇帝派来的人了。 沈吟辰向那两个人望去,迎上了一个人的目光。 清冷的,深沉的,一眼看去抓不住对方的视线,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人都笼罩在这个人的注视之下,全身僵硬。 大祈何时出了这般的人物,她掐算命轨,怎么没算出这样的一个人。 再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人手中的一朵花上。 她勾唇,向那两个人走去,说道:“鲜花美人,倒也是绝妙,不是吗?” 那人把玩着手中的花,不抬头,反问她:“你认得这是什么花?” “非花,为果,弥前的雾,有毒,生长在沼泽深潭,玄门中人大多数将其视为禁物,因它毒性霸道,易招致幻意,引起人的恶念,你们并非休息玄术,既不懂这些,为何将此物从我手中拿走?”沈吟辰说。 那人思忖了一下,将花扔开,说:“见过而已,只知此为邪祟之物。” 沈吟辰愣了愣,施身道谢,“多谢公子。” 那人没有回答。 “小小年纪就修习玄术,倒是个厉害人物,小姑娘你还知道什么?”另一个人绕着沈吟辰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她,有几分活跃的性子。 沈吟辰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他摸着自己的脸,嘀咕道:“能看出花来吗?” “你该认识此物的。”沈吟辰说。 “何以见得?”那人反问。 “因为你是白门少主白安赏,白门门主医药圣手闻名天下,他的关门弟子总不至于是个草包吧?“沈吟辰笑道。 白安赏倒吸一口气,反驳她:“天底下,奇怪的事情那么多,更何况是你们玄门中物,怎么可能认得过来。” 沈吟辰轻轻点头,“也是,你倒真是个草包。” 白安赏眉毛一跳,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你是沈家人?”那人问。 “正是,家父沈居学,小女吟辰,家中二女。”沈吟辰应声。 白安赏一掀袍子,坐在沈吟辰面前,用下巴示意另一个人,“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女不才,并不知道,敢问公子可否告知?”沈吟辰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眼中笑意甚浓。 “姓陈,字少谨。”陈公子回道。 “见过陈公子。”沈吟辰向他施礼,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陈少谨,倒真是个目中无情之人。 他起身回礼。 沈吟辰已经走远。 白安赏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沈家二女今年也不过才十二岁吧,这么小就修得玄术,入得玄门,为何我们之前未能得到消息?” 陈少谨倚着廊柱,目光投向远处,漆黑的夜里,月色并不明朗,一盏灯火摇摇晃晃,是沈家的下人在守夜,他说:“查不出玄门之人很正常。” “玄术乃谓可知天命,那小丫头显然修行很高,门中禁物已知得一清二楚,主子,你能相信吗?”白安赏问。 “天赋之人,大概如此。”陈少谨回道。 “哎呦,”白安赏一下子就乐了,“那得对这小丫头好点。” 陈少谨看向他 白安赏解释:“我师父曾说,玄门中的极具天赋之人,大都命比纸薄,灾厄随身,不懂七情,不通六欲,一生折磨,累及亲友,这小丫头怕也是红颜薄命,说不定第二天就走了呢。” 陈少谨没有说话。 他突然之间,浑身萦绕着一种气息,淡淡地,不易察觉的悲伤。 命比纸薄,灾厄随身,不懂七情,不懂六欲,一生折磨,累及亲友。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永远无畏无惧的一个人。 沈吟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手中把玩着一朵花。 在钟家时,有人从她手中将花折去,她却一丝气息也未曾察觉到,只是推测是千机门的人,弥前的雾,可是千机门门主最喜欢的毒物。 却未料到,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陈少谨。 邪祟之物,倒是有趣。 沈吟辰一点点将花掐碎,毒汁沾了满手,半点事也没有,拿出手帕慢慢擦手,不知不觉中走错了路,转到了湖中亭。 她笑道:“太看不起小孩子,是会吃亏的。” 陈少谨。 陈,少谨。 少谨。 沈吟辰呆愣在那里,几步之遥她就可以走入亭子中,可她却是一步也迈不动了,她想起了什么? “字少谨,为什么会取这两个字?” “你以后会知道的,只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 “我只是悔恨,父皇在位时,我未能认真做事,到现在,我守护不了你,守护不了君氏天下,若年少时,我能谨慎为人,便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个名字,便是要时时提醒我,因为过去,而造成现在的忍耐与不甘,走过的所有错的路,皆要一点点地纠正,我君氏天下不会是别人的,而你,我也要光明正大地同你在一起。” 沈吟辰的思绪拉回到过去,在过去,她还是苏银沉的时候。 陈少谨。 沉,少谨。 所以,是你吗? 君玉澜。 我重生而来遇到的第一个故人,是你吗? 只是为什么会是你呢?用另一副面孔,带上一张面具,走出你的皇宫,谁也认不得你了吗?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苍凉而沉郁? 君玉澜,是什么改变了你? 沈吟辰身体未能撑住,踉跄了一步,跌入了水中。 “扑通!” 她没入水中,春季的湖水在夜里依旧是彻骨的冷,她呛了一口水,猛地挣扎起来,随后,露出水面。 沈吟辰站在水里,头晕目眩。 她恍然间想起,她之前死的那一刻,长阶上的血,刀剑刺入皮肤的冰冷感,以及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声嘶力竭的模样,绝望痴狂的目光。 就这样,她对上了岸边人的视线。 陈少谨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帮,不扶。 “玄门的人。”他说。 沈吟辰站在冰冷的湖水,想爬上去却身体已是没有了力气,她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 “洗重阁这些年来从未放松过对玄门的追查,有什么人自然一清二楚,十多年来已经再无一个新弟子加入,那么你是谁?”陈少谨紧盯着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沈吟辰把手伸向他,对他说:“你都知道的。” 那种悲伤而又升腾起了希望的目光,扎得沈吟辰的心生疼,她又补充了一句:“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如遭雷击。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事,千回百转,终是又见到了对方,都是不一样的面孔,但相见的是彼此之间的灵魂。 下一瞬间,沈吟辰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君玉澜的手臂勒在她腰间,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用手细细地抚摸她的眉眼,欲言又止,心神俱惫。 “你终于肯出现了。” 一句话,无数的等待,无数的希望,成为现实的温香软玉,被他拥抱在怀中。 所救 下一瞬间,沈吟辰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君玉澜的手臂勒在她腰间,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用手细细地抚摸她的眉眼,欲言又止,心神俱惫。 “你终于肯出现了。” 一句话,无数的等待,无数的希望,成为现实的温香软玉,被他拥抱在怀中。 沈吟辰有些诧异,“你们知道我还活着?” 君玉澜稍微松开了她,却是额头相抵,目光相触,“是三叔一直在告诉我你还活着,只是不得相见,我们留意玄门,其实是在留意你的下落,毕竟失去门主的玄门,没道理能一直存在。” “仅凭这个?若是我生前已为玄门做好打算,你们岂不是一场空。”沈吟辰侧开身子,躲开他的目光,“阿澜,你勒疼我了。” 君玉澜叹了一口气,轻轻拥住她,让沈吟辰彻底埋在他的怀中,“沉儿,你既是出现,便已经没有机会再从我的身边离开,你们苏家人在生前便做好所有的准备,让你活下来的准备。” 沈吟辰的心猛地一跳,脸色发白。 这些年来,但凡提到苏家,她的身体总会出现异常。 命格重塑,这大概便是缘由。 她揪紧君玉澜的衣袍,闷声说道:“阿澜,带我回房间。” “好。” 你我既已相见,世间已无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你离开我,沉儿,悠悠十二载,天地已变换,我已足够强大去保护你。 将所有事情铺展开来,大抵是这个样子。 沈吟辰自身体可以活动起,便重回玄门,将快要崩溃的玄门接手应敌。而玄门本身就是她一手创建,只因玄术的神秘性和独特性,即便玄门中人也不知身边倒底谁同自己同出一个师门,玄门的情况,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苏银沉之后,便是沈吟辰,其为同一个人。 千机门攻击玄门中人,沈吟辰在年幼之际,以一人之力糅合整个玄门去对抗千机门,着实吃力,因而没有顾忌还有另一方势力在盯着她的动作。 洗重阁,苏之零的洗重阁。 她顾不上苏之零会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她重生于世,却是上不应天命,重塑命格,始终都无法联系苏家。 一旦想起苏家,她的身体总会出现异常。 更何况接触苏家的人。 有时她会庆幸,玄门中人都不曾相识,若非如此,她岂会有一线生机。 十二年前,她在炎炎六月天伴着三日大雪降生,天降异象,皆因她一个变数,君玉澜屠杀万千生灵,更是为她多灾多难的一生更添一层寒霜。 沈吟辰能活下来,到现在的逆转局势,太多不易。 这一些,没人知道。 君玉澜曾因她的离世成痴成狂,将自己的根基暴露在楚家眼下,他被囚禁在宫中,也曾血洗过皇宫,他与苏之零联手,压制楚家,现如今的大祈呈现的一派清明,全因融合了他的血与泪。 令他坚持下去的缘由,也不过一句“沉儿可能还活着”。 苏之零偶然间得知苏氏族长苏银沉的父亲他的大哥苏之竹集苏家之力,为苏银沉重塑命格。 她可能还活着。 苏家应劫,逆天之力,救下一个他,救活一个她。 君玉澜与苏之零苦寻十二年,半点音讯也没有,他们紧盯玄门,却也是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直至一封奏折递至誉京,递到君玉澜手里的时候,与此同时,苏之零也发现了她的踪迹。 君玉澜顾不得朝中形势,一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模样,直奔凉州郡而来。 他化名陈少谨,只是为了寻找她。 寥寥数语,他已知这世间不可能有那般相像的两个人,纵然事情的真相再怎样不可思议,可对玄术具备天赋的人,只有苏银沉。 命比纸薄,灾厄随身,不懂七情,不通六欲,一生折磨,累及亲友。 这短短二十四字,与苏氏天赐之子苏银沉的一生不谋而合,那沈吟辰呢? 或许还要加上不得好死。 妄读天命之人,总要付出代价。 更何况如她一般妄改天命的人。 君玉澜盯着屏风后换衣服的身影,觉得这一切好似一场梦,灯光下,一触即碎。 “沉儿。”君玉澜沉吟。 屏风后的身影动作顿住了,她神情有点复杂。 “阿澜,我有件事要同你说。”沈吟辰从屏风后走出,灯光下,见到了君玉澜卸下面具伪装,真正的他,丰神俊朗,那双眼睛中的光芒灼烫人心,前世今生,她再也不曾见过似君玉澜一般俊美如神的人,美人如画,连时间似乎都可以凝滞。 君玉澜看着她走来,目光紧盯着她。 沈吟辰轻叹一声,说道:“你不必如此的,我既是出现,便是不会离开,只是,阿澜,现如今,我已经更名改姓,取名沈吟辰,与过去苏氏无半点干系。” 君玉澜的心沉了一下,他问:“何意?” 与苏氏无半点干系。 不会离开。 你不想记得以往,还会回来吗? “阿澜,不要多想。”沈吟辰走到他身边,头倚在他肩膀上,“是我现在这个身份的缘故,这些年来,我但凡提起想起苏家,身子总会百般的不适,致使到现在我用尽千般办法才把自己推到你的面前,阿澜,我是真的不会离开。” 君玉澜环抱住她,他说:“那不提便是了,辰儿,只要你不离开,怎样都好。” 沈吟辰轻声笑了。 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无条件无底线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选择她,相信她,爱她,帮助她。 纵使她无情无爱,也绝非铁石心肠,君玉澜满腔情意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骨子里,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她突然想起,以前的时候,她身披红色嫁衣,坐在铜镜之前,身后是父亲复杂的目光,苏之竹曾说,她命格沉重,乃天赐之子,他天龙之身,上应帝王相,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二人走在一起的结局会是什么。 沈吟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笑了。 现在,都无甚重要了。 一切都打开了新的局面。 她逆天而来,无人可阻。 寻找 洛川郡,深夜。 四面环水,中靠柏青山,洛川郡几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这里土地富饶,人事兴旺,是大祈有名的富庶之地。 洗重阁便立于柏青山。 世人皆知此地,但却永远遍寻无果。 其神秘性与独特性于世人心中,至尊无上,这是苏氏族人,千百年来的努力,洗重阁上下,皆为苏氏人,但苏氏凋零,现在的洗重阁的人除阁主外,找不到苏姓之人。 阁主苏之零,眼盲心明,智近于妖。 在他少年时,一语定乾坤,君氏大祈之主才会是无心为帝的君玉澜。 苏之零的天下在星轨,在人心道。 只是,近些年来,他偏爱喝酒,一醉三天,君玉澜也拿他没有办法,即便醉生梦死中,他依旧是江湖上的玉面罗刹、重阳之主。 “主子。”属下秦昭从外面走进,手中端着一壶酒。 苏之零倚躺在窗边的榻上,白衣素袍,半敞衣襟,胸膛微露,时间似乎未从这个人的身上经过,他的模样从未改变。 秦昭侧立在他的身前,等他的命令。 似乎过了好久,苏之零才动了动,酒壶从手中滑落,秦昭顺势稳稳地放在托盘里。 “人不是已经让他带走了吗?”苏之零问。 “李昧逃离了百花间。”秦昭的脸稍微有些扭曲。 苏之零翻了个身,说:“既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让他们两个人去解决。” “主子,”秦昭似乎难以启齿,“小念已送回阁中,但是李昧消失,江湖上打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百里门主此番前来,是受李昧所托,前来转来送一封书信。” 苏之零说:“既是逃离,还愿替人做事,倒像是个傻子。” 秦昭没有应声。 “让他进来吧,也是好久没有一同饮酒了,秦昭,一会儿多拿些酒来。”苏之零起身坐起,睁开了眼睛,死灰一般,暗无光彩。 黑暗中饮酒度日,醉生梦死,苏之零这般样子,也不知为何。 “是。”秦昭退了出去。 不过多时,百里时连进来了。 带着一股浓重的花香味,一袭紫衫白衣,玉冠束发,面如脂玉,唇如朱砂,眉眼间多情留心,身形纤瘦,男生女相。 但他江湖之上连爷之称威名赫赫,受人敬仰。 与此同时他倒追剑霜之子李昧的传闻,传遍整个江湖,十年苦追,未婚生子,李昧可以为他留下一儿半女,却是誓死不嫁入百花间。 李昧说,这是她必须要坚守的事,不能违背。 江湖上传闻四起,百里时连却是无可奈何。 一封信直冲苏之零的面门而来,他抬手接过。 百里时连一进门,就大声喊道:“酒呢!你不是天天喝酒吗!现在改喝水了吗?” 秦昭迎面走来,小声说道:“百里门主,您积点口德。” “口德?”百里时连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儿子都被送你们这了,她连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就给你们的好阁主送了一封信,她现在失踪半月有余,生死未卜,你让我留点口德?她已是我百里时连的人,与你们已无干系,那这么危险的事你们怎么不去做,凭什么每一次都是她。” “她不会是你的人。”苏之零说。 百里时连仰着下巴,惊愕地看着他,诧异他会接话。 “秦昭,”苏之零递过去一封信,“读出来,让他听一听。” “是。”秦昭恭敬地接过。 百里时连一撩袍子,坐在一边,暂不说话。 三爷,这样的称呼隔了十二年之久,现如今人人皆称您为重阳之主,玉面罗刹,您可还记得十二年前苏府里的人称您一声三爷。 奴婢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十二年前,您告诉奴婢这里可以护奴婢周全,可这十二年里奴婢成了江湖之上人人畏惧的剑霜之子。 奴婢永远不会忘记,奴婢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一夜的厮杀,尸横遍野。 李昧为奴为婢前半生,一生只有一个主子,为了这一个主子,牺牲奴婢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奴婢是带着主子的仇和恨活下来的,十二年前您没有选择救主子,奴婢对您是有埋怨和恨意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由于进入洗重阁,才得知千机门的存在,奴婢混迹江湖,如此多年,为的就是寻找主子。 主子不会死去,她一定以某种方式还活着。 奴婢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从千机门中打听到他们在寻找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何其荒诞!但奴婢义无反顾,所谓死而复生的人,世间不过一个主子令他们如此在意。 三爷,奴婢此番前去生死不顾,小念托付于洗重阁,是奴婢怕千机门察觉,时连无法救下小念,洗重阁中有太多的事奴婢并不清楚,又或许三爷您也从未放弃过对主子的寻找,只是奴婢不知道。 最后,若奴婢有幸活着,望三爷手下留情饶恕奴婢不敬之罪。 听到最后,百里时连的脸像是被人揉在了一起,他问:“她的主子是谁?” “十二年前乱剑死于长阶上的贤妃苏银沉。”秦昭向他解释,他悠悠一声叹息,这中间的错过与不理解才铸成今日李昧之灾。 百里时连突然想起一件事,李昧一直拒绝他的理由。 她说:“我不能嫁给你,最起码现在不能,我得等她回来,我得找到她,我嫁给谁只有得到她的允许才可以,如果找不到,便找一辈子,此生不嫁。” 当时的李昧,目光坚定,深藏悲哀。 她什么也不清楚,一直都被挡在真相之外,但是她拼了命地努力,去救她的主子,她并不需要懂什么,她只要守护自己的忠诚便可。 “玄乾,你救得了她吗?”百里时连问苏之零,他那张娇艳柔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之零执起酒壶,酒水洒在衣摆上稍许,他寻声问去,似乎在看着百里时连,又似乎在看向别处,他说:“不能。” 百里时连勾起唇角一笑,秦昭被他的美貌失神的时候,他一脚踹翻了桌子,秦昭刚才拿来的酒全被打碎,酒香四溢。 百里时连问他:“玄乾,你可懂得失去挚爱之人的滋味?” 一室寂静。 百里时连走后,秦昭也不敢再留,匆匆退去。 苏之零灌着酒,但此刻的他,已经灌不醉了,又是想起那个人,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清醒还是酒醉,那般无畏无惧,阳光明媚的一个人。 而在此时,因她百里时连掀了苏之零桌子的李昧在千里之外的炼江林中死生难料。 背后 她被千机门的人发现并抓住,带进了这个神秘莫测的的地方,传说中炼江林炼人灵魂神识,凡是进去的人,无人不是遍体鳞伤,精神失常地逃出来,三个月内暴毙而亡。 其实,这里是千机门所在之处。 夺人取命从不心慈手软的一个存在。 李昧被关进铁笼子里,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头脑晕眩,眼前站了一个小姑娘,很小的样子,十岁的模样,着红装,赤脚踩在地上,脚踝上用红色的绳子挂着铃铛,明明她没有动,可那铃铛的响声却一直响在人的耳边,让人睁不开眼。 她突然向前迈了一步,铃铛的声音瞬间消失,李昧猛地睁开眼睛,七魂飞走四魂,一睁眼,差点被吓死。 一张如同死人一般煞白泛灰的脸,唇上血红的胭脂色如同吸了血一般,她的眼睛,眼白多于黑,如同地底爬出来的吃人的恶鬼。 “姿辛,姿辛,你怎么就换了名字与身份,逃了出来呢?”小女孩问她,可她的嘴分明没有动,声音也不知从何处传来,灌入她的耳朵。 这个名字,曾经的身份,就这样揭露于人前,李昧现在被巨大的恐惧感所包围,吓得说不出话来。 “剑霜之子,这些年来,江湖之上,你一直都在追查我们的线索,只是寻找你的主子,追着我们似乎并没有多少用处。”小女孩缓缓道出她所做的一切,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千机门。”李昧的声音都在发抖,但她却直起了背,正视眼前的人,“你是谁?” 小女孩突然收了笑,打开笼子,走了进来,坐在地上的李昧几乎与她一般高,但是她本直起的背,却不自觉地想要弯下去。 她扬手给了李昧一巴掌,力道之大,李昧整个人都狠狠地装在笼子上,满嘴都是血地味道。 “在我面前装骨气,被打的滋味如何?” 小女孩蹲在李昧面前,如同一个鬼一般,飘忽不定。 她用手勾起李昧的头发,同她说:“我的名字是柯筝,你主子死的时候,我就坐在大殿的屋顶上,看着她死去,灰色的长阶石被她的血染红的样子,你知道有多漂亮吗?那颜色,好看极了。” 李昧撑起身子,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主、子、没、有、死。” 柯筝伸手她的头按在地上,血立刻渗了出来,“李昧你要乖的,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中,如果你不算太听话,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这样一来,你岂不是白死了。” 李昧使足了劲想要爬起,奈何压制她的力量似乎有千斤重,整个胸腔都快要爆掉,什么也说不出来。 柯筝怜悯地看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松开了手,又重新缠绕起李昧的头发,她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关于你主子的事,想必你会很兴奋的吧。” 说罢,她扯着李昧的头发,将她拖了出了笼子。 整个头皮都快要被掀翻的痛感,让李昧挣扎着,迫使自己加快速度跟上柯筝,但逐渐她发现,她根本没办法做到,她用所有的力气,可痛感一丝一毫也没有减少,一个看似十岁模样的人,却拥有着让她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量。 她被柯筝拖到了一个巨大的冰窖里,扑面而来的寒气使她的身上立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好好看看,你眼前有什么。”柯筝松开了她,让她歇了一口气,去打量这个地方。 凝冻住的血池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的冰,那里面冻着一个双目爆瞪,面色如灰的死人! 李昧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此时此地,如处人间地狱。 “这里面的人,身份可不一般,”柯筝笑着,得意之色尽显,“她是你主子重塑命格之后,杀死的第一个人,名字叫钟伶雨,这可是一份大礼,你说,是吧?” “死人有什么用,你又能做得了什么?”李昧说。 “唉,”柯筝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追查千机门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门路都摸不到,又或者说,你追随苏银沉一辈子,却是不知你主子到底在做些什么。” 李昧已经被冻的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瞪着柯筝,意识却在逐渐消失。 至最后,她并没有听清楚柯筝说了些什么。 于她来说,得知那个人还活着,已经足够了,此番不顾生死闯这炼江林,一切都值得。 半夜三更,云遮月影。 钟恬从下人房中走出,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条血迹从长凳上,一直延伸至后门,两个上了年纪的仆人跪伏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出声。 血是伶雨的,一个在白天说错了话的婢子,晚上就被活活杖毙,她的父亲被押到眼前,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这对老夫妻,这一生为钟家尽心尽力,忠心可鉴,活到一把岁数,才不过得了一个女儿,他们深知钟家主子们的厉害,从不让伶雨到公子小姐们的眼前侍奉,活得如此小心谨慎,却还是得罪了主子,丢了性命。 显然,钟恬并不在意这些。 白天在众人面前,因为这个婢子让她失了身份,丢了脸面,她如何能放得过这个婢子,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人,没有必要留在钟家。 “恬儿,心中的火可消了?”钟烟的声音乍然间响起,令钟恬脚步一错,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钟恬抬头,深夜里,钟烟一袭白色纱衣坐在亭子之上,甚是吓人。 “如何不消,半夜遇一女鬼,如同冷水从天而降,哪还敢有半分火气。”钟恬向她走去,旋身一跃,也飞到了凉亭之上。 近身一看,钟烟的状况暴露在钟恬眼下,她歪头嘲讽笑了一下,“姐姐这是被母亲罚了,不过这时候姐姐也敢偷懒,妹妹佩服。” 钟烟的双脚上,锁着铁链,连在亭子上方突出的机关之内,从这里倒吊下去,下面就是湖水。 钟烟不以为意,她的指尖敲击着脚踝上的铁链,她低着头,目光幽深。 “姐姐在想什么?”钟恬在她身边坐下,罗衫上沾了灰尘,她撇撇嘴,“这么脏的地方,你也呆的下去,还是尽早罚完,今早回去吧。” 钟烟突然抬头,她说:“钟析快回来了。” 钟恬的脸听此言突然僵了下来,过了好久,她才伸手揉揉脸,问道:“什么时候?” “十日之后。”钟烟答道。 钟恬的神情难掩落寞,她说:“父亲到底是器重于他。” 而钟恬的反应全都落在钟烟的眼里,钟烟伸手拨开了身前的头发,唇边一勾,算计意味明显。 钟家二子二女。长子钟玦,次子钟析,三女钟烟,四女钟恬,这几个人的父亲同为现如今在朝为官的钟公卿钟枭。 不过钟玦的生身之父并非钟枭,而是钟枭之兄钟尧,死于十二年前的流民暴乱之中,膝下只有一子钟玦,其母在钟尧死后投井自尽,独留钟玦一人,因钟玦幼小,钟枭便收于自己膝下抚养,名义上为钟氏长子。 纵然外界所传钟玦有万般光彩,身处于钟氏泥潭的钟玦,这块美玉也不知何时才可以被人从泥潭中带走,还他一身的清净。 而与他不同的是钟枭之子钟析,乃为一个机关算尽,无耻放荡之徒,其母为一名青楼女子,但这并不妨碍钟枭对他的偏爱,独独器重于他。 于钟家,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利益谋争,不分长幼男女。 回房 凉州郡北面的古西山中,在天快亮时,悄悄潜进去一批人,这些人不明身份,杀掉周边沈吟辰布下的暗卫,身手如鬼魅。 沈吟辰盯着此处长达五年,古西山里的东西,是她一直守着却又不敢去动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似乎被别人抢了先机。 古西山的深处有一个天然的铁矿,但由古西山太过于凶险,数百年来无人可知,知其在也无能为力。 沈吟辰借沈居学之手向朝廷献宝,故而沈居学得以擢升官位,来到这凉州都做了这凉州郡,而她也走出这一步,接近过去的人,与千机门交手。 “凉州郡北面的古西山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沈吟辰这样说。 君玉澜一整夜都在此处,天刚亮,他便又戴上了面具,恢复了陈少谨的模样。 “不过,此处已长达百年荒无人烟,由于那里沼泽遍地林中毒物弥漫,即便有人进出,也从未有人出来过,铁矿的秘密更是无人知晓,阿澜,你此番前来,可有想过,这里的密藏你要如何处置?”沈吟辰问他。 君玉澜轻抚她的长发,他坐在床边,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时间又回到了过去。 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沈吟辰等他良久都等不到他的回答,伸手推开了他,说:“你该回去了。” 发丝在指尖滑落,君玉澜一伸手,又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时间还早,不急的。” “再过一会儿,婢子们就已经开始洒扫庭院了,你再不走就不合适了。”沈吟辰劝他,“知道你武功高强,区区几个婢女如何能见得了你的身。” “既是知道,又何必劝我走。”君玉澜打断她的话,懒懒地抱着沈吟辰,根本没想到要离开。 “但沈家毕竟不只有几个婢子在,若你在我屋中的事被发现,别人会怎么想,阿澜,以后日子还长,眼下有更多要紧的事。”沈吟辰耐心地同他说话,也在费力地从他怀抱中爬出来。 君玉澜看她坐在一边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目光温柔,饱含深情,他说:“辰儿,你最重要。” 守了一夜,两人谈了一夜,君玉澜终是能够接受这般相同却又不相似的她,不一样的皮囊下,是一样的灵魂。 他深爱的那个人就在眼前,就在身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沈吟辰听他此言,微微一笑,她说:“既然我最重要,那么,少谨公子还请听我的吧。” 最终,陈少谨赶在天亮之前离开了沈吟辰的房间。 沈吟辰躺在床上,目光放空。 她筹谋许久,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以她的个人能力,终究是有太多的事是完不成的。 现如今改了天换了地,她沈吟辰未必就还是她。 沈吟辰睁着眼盯着床帐,一直盯到婢女唤她起床洗漱,提前把陈少谨支走了,她也未能休息。 与这个人重逢,她的心还是乱乱的,不知是对还是错。 “二小姐,夫人房里来人叫您赶紧过去。”一个婢女匆匆进来,带进一身的凉气。 沈吟辰放下手中的布巾,洗漱完毕,另外两名婢女伺候她更衣,她问:“去母亲房中吗?这个时辰母亲怎么会起?” 那婢女连连摆手,回道:“不是的二小姐,夫人让你赶紧去四少爷的院里,今一大早,就发现四少爷病的厉害。” 沈吟辰听言,身体僵硬,神情严肃,她迅速回过神来,说:“你们几个动作快点。” “是。”两个伺候她穿衣的婢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沈吟辰抬头望了一下天,天已经亮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现在的她,心是沉的。 不用推算,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些什么。 “主子,昨晚你睡房梁了吗?”白安赏打着哈欠,倚着门框,看着缓步进入房内的陈少谨,一夜过去,衣衫都稍显凌乱。 陈少谨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是端着,他轻声回道:“房梁我还不至于去睡。” “那你睡别人家闺房了?”白安赏。 陈少谨放下茶杯,转身走向卧房。 白安赏的困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打了个激灵。 我的天啊,不是吧,千年铁树要开花也别开得这么突然行不行,当闹鬼呢! 他往屋里探了探脑子,想打探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问出口,毕竟,主人刚才的脸色没那么好,这是被人家姑娘撵出来了。 陈少谨回道卧房,更衣洗漱,向屋外喊了一声,“安赏,传膳。” 白安赏撇了撇嘴,走进屋,说:“主子,你还是等等吧,沈家这天刚亮就已经翻天了,很难说能顾得上这里。” 陈少谨的脸色似乎更阴沉了些,“发生了什么?” “小公子突然间病的厉害,沈府上上下下已经急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啧啧。”白安赏摸着下巴,“啧”了两声。 “不会。”陈少谨说。 白安赏没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会什么?” 陈少谨说:“你去看看便知。” 白安赏眉毛一挑,“你这是打算派我去当苦力?” 陈少谨不语。 “白公子。”沈吟辰眼一眯,张口叫住了远处转来转去的人。 她一大早匆匆赶来沈吟致的院子,都在院外碰见了一个行迹诡异的人。 “见过白公子。”沈吟辰行了一礼。 白安赏立刻收住身形,干笑道:“客气,客气。” 沈吟辰微微一笑,清晨早起,露水打湿衣衫,她轻轻抚下衣袖上的水珠,往前一伸,“白公子,这边请。” 这下轮到白安赏愣在一边了,“哪去?” “白公子屈尊至此处,吟辰感激不尽,现如今家弟病重,劳请白公子救治家弟,这边请。”沈吟辰歪头一笑。 这一请,把白安赏请到了沈吟致的床边。 “辰儿,这是?”沈居学见来人很是奇怪,想要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沈吟辰安抚他们,扶着沈居学坐下,“父亲先别着急,在这里已经找不出更好的大夫去救小致了,白公子是名医,他可以。” 病来 “白公子屈尊至此处,吟辰感激不尽,现如今家弟病重,劳请白公子救治家弟,这边请。”沈吟辰歪头一笑。 这一请,把白安赏请到了沈吟致的床边。 “辰儿,这是?”沈居学见来人很是奇怪,想要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沈吟辰安抚他们,扶着沈居学坐下,“父亲先别着急,在这里已经找不出更好的大夫去救小致了,白公子是名医,他可以。” 沈居学听此言,沉重地点了点头。 “母亲现在怎么样?”沈吟辰见屋中没有宋安深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更加增添几分沉重。 沈居学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离沈吟致苍白的面色,“她身子太弱,没能受的住,现在幸儿在陪她。” 沈吟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父亲。”沈吟言此时进屋,“大夫已经送走。” 沈居学抬手示意他先坐下,沈吟言没再多说什么,坐在了一边,抬头对上了沈吟辰的视线,他无奈地摇头,示意她,都不行。 白安赏检查着沈吟致的身子,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 沈吟辰走过去递给他一块汗巾,问他:“如何?” 白安赏一声惊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沈吟辰心下一沉。 随即白安赏又否定了他自己的话,“也不能说闻所未闻,高烧不退,全身冰冷,背部起疹,四肢僵硬,指甲发黑,面色苍白,《千万集》中记录过类似的病例,共十八人亡十八人,全部皆因血尽而亡。” “血尽?”沈吟辰皱起了眉头,“天茴疹?” 白安赏眉毛一挑,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沈二小姐真是聪明,见多识广,比起一般人可是不同呢。” “多谢白公子。”沈吟辰扯了扯嘴角,却是无论如何也扯不出一个笑容。 沈居学与沈吟言闻言走进屋中,“敢问公子,家中小儿到底如何?” 白安赏离开床边,向那两人走过去,“还可以还可以,你们发现得早,还算及时,不算晚,遇见的大夫也算尽心,没当一般麻疹处理。” “父亲,是天茴疹。”沈吟辰说。 她说完,便坐在沈吟致的身边,伸手抚摸他那苍白的小脸,在昨天,他还板着脸告诉她不要在湖中亭中久坐,小小年纪一脸老成,而今日,却是垂死病中,陷入沉睡。 “哎!哎!哎!你别靠的那么近,这东西是能传染的。”说着白安赏就要过来拉开她。 “站住!”沈吟辰低喝一声。 白安赏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讶异自己会因为一声呵斥而停下脚步,而对方只是区区一个小孩子,而远远地看向坐在床边的小孩子,看不清她神色如何,自己已是打消了向前一步的念头。 沈吟辰说:“父亲,这一次,我来守着小致。” “好,好,好。”沈居学连应了几个好,他的神态目光显露出一种苍凉和绝望,绝处逢生后又掉入地狱的绝望。 沈吟言不多问一句,在沈居学的示意下,扶着瞬间苍老的沈居学,离开了沈吟致的院子。 白安赏一时间站在原地,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动。 “《千万集》是顾老先生五年前写成的,而他遇见此病却是在十年前。十年前南山中的一个村落里,人几乎都跑光了,剩下的人得了一种怪病,一共死了十八个人。”沈吟辰说话的声音轻缓,似乎陷入了回忆。 白安赏吃惊得睁大了眼,呆呆地张开嘴,又不知从何问起。 “剩下的村民欺骗了他,村子中得病的一共有三十五人,活下十七人,死去十八人,他们不敢说,他们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活下来的。”沈吟辰说。 白安赏走到她跟前,“《千万集》所记载的天茴疹,药石无灵,回天无力,即使起死回生之术也难改必死之局。” 沈吟辰低着头,看着沈吟致,眸色深深,“药石无灵是真,回天无力是假,死去的十八人中只有十七人血尽而亡,还有一人血爆而死,生前受尽病痛折磨,死后被炸得血肉模糊。” 听此言,白安赏吓得手哆嗦了一下,他不知是因为沈吟辰的话令他感到恐惧,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让他感到惊恐。 她的眼睛里的恐怖与荒凉,让他退却。 “白公子,”沈吟辰叫住他,“你有几分把握可以救活小致?” 白安赏斟酌着开口,“三分,顾老先生在书中留下房子,却不知是否可行。” 沈吟辰抬头向门口看去,对上一个人的眼睛,里面盛着心疼与不解,她说:“辅以玄术,我要你必须救活小致。” 白安赏眉毛一挑,没说话。 “救不活小致,你连沈家大门都迈不出去,白安赏,吾乃玄门门主,说到做到。”沈吟辰收回视线,看都没看他一眼,给沈吟致掖了掖被角,起身打算出去。 白安赏被这一连串的来自于沈吟辰的各种出乎意料之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少谨站在门口,伸手拦下了沈吟辰,他说:“辰儿,你先冷静一下。” 沈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气,随即笑了,她说:“阿澜,你知道存活下来的十七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沈吟辰眼圈红红,陈少谨心疼地抱着她,他还是说:“辰儿,你先冷静一下。” 她把脑袋埋在陈少谨地怀里,强忍泪水,声音透着一种狠戾,“血尽而亡,那是因为有人喝干了他们的血,以命抵命,以毒攻毒,且不说,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患上天茴疹,即便有,小致也不能以那种方式活下来。所以,阿澜我没法冷静。” 阿澜,这是代价! 陈少谨将她抱紧,他察觉到怀抱里的人,内心无比的恐惧与慌张,他抵着她的头顶,微微一声叹息,“辰儿,我在。” 沈吟辰没有在他的怀里呆多久,她退出来,眼圈红红的,但她的手却死死抓住陈少谨的衣袖,她说:“阿澜,先别找三叔,再等等,我可以解决的。” 他心疼地摸了摸沈吟辰的头顶,没有说话。 见他默许,沈吟辰便转身离开,只是她的手没有松开陈少谨的衣袖。 第十九章 闯入 白安赏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病,仿佛沈吟致的情况是天注定,任何的药物治疗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这太奇怪了! 沈吟辰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除去白安赏之外,所有人都被她拦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见到沈吟致,宋安深哭倒在地上,她最终也是狠心甩手而去,把门关上,在沈家眼里,沈吟致的病,是他们的代价。 但不同的是,沈吟辰拼了命想让他活下来,可是沈家早习惯了天命带来的报应,这也是沈居学一直以来心里放不下的事。 他站在门口,却只是站着。 走这一步,是对是错? 从前熬过了种种难关,那这一次呢? “辰儿。”君玉澜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唤了她一声。 沈吟辰闻声抬头,看向他,神情阴沉。 她的手死死地拉着沈吟致,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施修玄术,其余时间她都在拉着这个孩子,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君玉澜看着她,也只是看着她。 就像是在十二年前的日子里一样,他与她的生活从来不能相互参与。 君玉澜拽开了她的手,沈吟辰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她低下头,去看沈吟致,小孩子的脸是铁青的,他正在被极大的痛苦包围,痛得晕过去,醒都醒不来。 “阿澜,我该怎么办?”沈吟辰说。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君玉澜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沈吟辰没有听进去。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孩子。 “辰儿,醒来吗?”他问。 沈吟辰抬起头看他,摇头,她说:“我可以的。” 她可以的,今晚就可以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就可以见成效了,小致不会再像现在一样这般的痛苦,可以结束了,也才刚刚开始,没有什么事人力所不可逆转的。 院子外面有些吵吵闹闹的。 声音越来越大,然后传进了沈吟辰的耳朵里。 “唯苏,外面怎么了?”沈吟辰问。 外面进来一名丫头,隔在帘子外面回话,“是夫人想要进来。” “拦下。” 只是话音未落,已经有人掀起了门帘。 是沈夫人和沈吟言。 沈吟辰没有抬头,“你们别过来。” 沈夫人的泪水立刻流了下来,“辰儿,你为何要这样?为什么连见一面都不可以?你让我看看他,他还这么小,他还这么小。” “母亲,”沈吟辰站起来,“天茴疹容易传染,我不想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无辜之人,小致算什么?”沈夫人说。 沈吟致。 提到了。 沈吟辰看向沈夫人,由于逆光,沈夫人看不清沈吟辰的神情,良久,沈夫人才听到沈吟辰的声音,她说:“原来如此。” 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无所怨言,这么多年来,同甘共苦,却是做不到绝对信任。 原来如此,才会想到,才会说出。 才会目光里,含着痛苦与折磨,还有不甘。 沈吟言听到她的回答,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趟或许不该来。 “天茴疹会传染,你们就不要再靠近了,远远地看一眼就算了。唯苏,我饿了,上点吃的。”沈吟辰说着行了礼,然后就拉着君玉澜离开了沈吟致的床前,去了外面的屋子。 唯苏上前一步应下。 沈吟辰在沈夫人身边过去时,沈夫人忍不住喊了她一声,“辰儿。” “母亲和哥哥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致也不会想让你们经受跟他一般的痛苦。”沈吟辰的声音消失在门帘后面。 沈夫人没有回答她,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沈吟致。 沈吟言回头看去,最终是无奈转身。 走出来的沈吟辰,坐在外屋的凳子上,看着外面的太阳,“阿澜,为什么他们就等不到明天呢,等到明天就好了,只要明天他们来,小致便不会如此了,也不是这般样子,多等一天就好了,为什么不呢?” 君玉澜在后面抱住了她,问道:“是否会有影响?” “会,但无法阻拦了。”沈吟辰说。 在地上,沈吟辰的影子投下来,但也只有沈吟辰的影子,在她身后抱住她的那个人,在阳光之下,如同消失了一般。 这一切,如同梦境一般。 这一切,如同虚幻一般。 或许这一切,本身就不是真的。 沈吟言走出来,看到沈吟辰,站住了脚步,他犹豫着,便见着唯苏走了进来,“二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需要上菜?” “哥哥,一起吧?”沈吟辰问他,但是脸上没有了平日以来的笑意。 沈吟言点头应下,在她身边坐下。 君玉澜没有说话,在沈吟辰身侧的另一边坐下。 “唯苏,上菜吧。”沈吟辰开口。 “是。”唯苏转身出去,向外招了招手,几个拿食盒的丫头走了进来,为他们一一布菜。 只是,没有君玉澜的碗筷。 沈吟辰的手顿了一顿。 “辰儿,这些日子以来你一个人诊治小致的病,多亏你了,辛苦。”沈吟言斟酌半天,说出这样一句话。 一个人。 “辰儿不累,救治小致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他本不该受这般的罪。”沈吟辰说。 “为何会?”沈吟言开口道,“会得这样的病?” 沈吟辰低着头,目光却有些涣散,她的背挺直,倔强的不肯倒下,“哥哥莫要再询问下去了,于你来说,并非好事。” “一家之人,何谈避祸,辰儿,你才是莫要瞒着我!”沈吟言稍稍提高了声音,像他这般人,如此说话,便是动怒了。 沈吟辰说:“哥哥,辰儿不能说。” 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你一切因我而起? 难道要告诉你我便是你们沈家注定的祸端,会给你们带来无数的不幸与灾祸? 难道要告诉你们我前世今生的痛苦? 不是不想,是我不能。 我想尽千方百计隐瞒,不是因为对你们有所欺骗,是不能让你们知道从而遭受更大的痛苦。 是我不能。 遇到你们,是我之幸事,但还是没有办法,让你们不受伤害,尽管我的心中藏有无数的感激与敬意,尽管我拼尽全力,还是这般结果。 小心翼翼筹谋着一切,哪怕做到这般地步,还是难逃上天惩罚。 天惩。 天茴疹是天惩。 小致避开亲友,陷入昏迷,我同上天夺他命数,却还是算不到周边的一切,曾经的我以为天下尽在星轨命道之中,现在终于明白,何为意外,脱了这天下之事,还有这无尽事。 或许这一切。 可以结束了。 第二十章 醒来 “辰儿,你不能说,你这样做才是将所有人拒之门外,你需要大家的帮助,这些明明可以大家一起来承受,那为什么要你一人来承担?”沈吟言问她,眼睛里都是疑惑。 他不解,也是不明白沈吟辰所作所为。 本不该这样子的,沈吟致生病了,为什么会由沈吟辰一手照料,将所有人都被拒之门外,不可以接触,不可以靠近,仿若这个院子,是毒,是灾难。 可那又如何,他们本是一家人,所有事本就应该一起承担,每个人日日焦虑不安,这样子的煎熬,看着至亲骨肉承受痛苦却又无可奈何,碰不得,触不得。 这才是让人受不了。 沈夫人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每日听着院子里传出来沈吟致病情日益恶化的消息,看着被人封锁的院子,这种感觉难以言明。 沈吟辰控制的命理玄术别人懂不了,而她偏偏这些东西不可对人言,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更是无可奈何无法挽回。 “我知你疼爱小致,我知这里自有你在诊治,我知小致此病来势汹汹凶险异常,我亦知你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得病,但是……”沈吟言的话说到一半,便没有说出来。 因为沈吟辰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看他,打断了他的话:“哥哥既然已经知晓,为什么还要带娘亲闯进来?这其中没有但是,你们既然都已经知晓,为什么不能相信辰儿,这么多年了,沈家哪一次不是平安无虞地度过难关,这一次怎么了呢?相信了辰儿这么多年,这一次怎么了?” 沈吟言哑然。 刚刚走出来的沈夫人也站住了脚步。 是啊,怎么了。 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他们心中会如此慌张,沈吟辰所做之事从来都不是没有道理,曾经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她,可是今时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沈吟辰发问。 沈吟言答不出,沈夫人心中更是迷茫。 “娘亲,小致怎么样了?”沈吟辰问,并起身上前扶住了沈夫人。 听到她的问话,沈夫人的泪水又落下,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沈吟致小小年龄,如何能承受得了天惩之苦,那样子的痛苦,怕是已经折磨得他没有了人形,连着灵魂都是扭曲的。 沈吟辰自己都不敢进屋去看。 至亲之人若再相见,所受痛苦必然更多,也是对对方的惩罚。 这所谓单离出来的命格,也算是失败了,沈吟辰的办法失败了,她没有办法和理由去阻止。 沈夫人跌跌撞撞向门外走去,挣开了沈吟辰的手,沈吟言跟了上去。 君玉澜悄然走至沈吟辰的身边,听到沈吟辰说:“三叔想让我看到的,就是这些吗?天惩和报应,命理因果轮回,人心的不安不断放大,最终是这般结果。”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呢?”沈吟辰的声音嘶哑,君玉澜看不到她的神情。 “辰儿,这都不是真的,你没有必要把这些放在心上,本就是虚幻的东西,自然也就不是真实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成这个样子。”君玉澜说道,摸摸沈吟辰的头,安慰她。 沈吟辰咬住了下唇,“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是这个样子。 不甘心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不甘心到头来还是争不过命定之事。 君玉澜牵住她的手,领着她要进去。 沈吟辰似乎是被定住了在地上,她没有动。 “唉。”似乎有人一声叹息。 沈吟辰还是被君玉澜牵着进去了,她由于低着头,注意到了地上的影子,脸上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终于是变了,要结束了。 本该就快要结束的痛楚,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结束了。 沈吟致的脸反而看起来更加的平静,比起之前的铁青,现在他的脸上反而有了一些红润。 “如果娘亲看到小致这样子,大概就不会那么担心了吧,但很可惜,看来是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沈吟辰被君玉澜带到了沈吟致的床前,“阿澜,你是想让这一切都结束嘛?” “我舍不得你,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君玉澜的眼里全都是担心。 沈吟辰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一种温暖的感觉涌入心间,她扑入了君玉澜的怀里,她在这一刻只想紧紧的抱着这个人,去拥抱他,去依赖他,他是人间帝王,却也是最愿意守护在她身边的人,愿意倾其所有去爱她的人。 这个越过千山万水只为她而来的人。 君玉澜。 “阿澜,我没事的,相信我。”沈吟辰的声音在君玉澜的怀里闷闷的响起,“即便这一次失败了又如何,我只是不甘心,我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从而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我的至亲挚爱,苏家惨遭灭族,而这一次小致如若失去生命,亦或者是沈家中的哪一个遭遇此劫,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他们不应如此下场的,不该如此。” 君玉澜抱紧了她,他感觉得到,沈吟辰周身所环绕的悲伤气息,这是存在于他心底最疼痛的地方,他怀中的这个人,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她,从来不畏惧也不曾拥有悲伤。 沈吟辰说:“阿澜,醒来吧。” 她的手揪紧了君玉澜的衣服,抱紧了他,汲取自己所能存留住的最后一点点温度。 君玉澜低声在她的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会再相见的,辰儿。” 这个世界就像是在崩塌,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化成一个个的光点,沈吟辰怀抱里的君玉澜,床上的沈吟致都不见了,连整个屋子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个世界终于回归成了一个梦。 而这一切,本身就是虚幻,为人所造的梦境,是沈吟辰与苏之零在合适的时机所造的一个梦。 在梦成之前,沈吟辰与苏之零多次试探才最终有了这样的一个梦,沈吟辰成功在梦境之中见到了甘愿试梦的君玉澜。 沈吟辰慢慢地蹲下,抱住了自己,这个时候的她,也慢慢的消失。 结束了。 结束的只是一场梦,与君玉澜从未相见,沈吟致也未曾重病,一切都将回归为最初的样子,那些人,那些事,不曾见,不曾发生。 第二十一章 醒后 君玉澜睁开眼睛,见到的是洗重阁的主殿高高的穹顶,上面雕刻的花纹像是古老的字符,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规律在里面,而这种规律又十分熟悉。 主殿里烟雾缭绕,从一个金鼎之中还在不断地冒出烟雾,而金鼎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从雾中走来,如仙一般。 “你终于醒了。”那人说。 君玉澜坐起身来,身体已经僵硬了。 “朕躺了多久了?”这一次入梦成功,有准备,但也不是完全做好了所有的事情,他离开朝堂的这几天又会发生什么,这一切要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这才能做成这个帝王至尊。 那人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来,一袭白色素衣,长发散开遮住了半张脸,他伸手,另一个人递上了一件青衫,他穿上,慢慢地走到了君玉澜身前。 他倾身,似乎是在行礼,“回陛下,两天了。” 君玉澜起身,活动了下身子,“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太后与楚天漠的通信在这几天内明显增多,皇后没有动静,他们试图与千机门联系,但千机门没有给他们回应。”那人回道。 “朕托病来到柏青山来修养,并没有瞒着那些人,他们千方百计打听这里的消息,倒是难为三叔替朕周旋,让您多劳心了。”君玉澜说道。 那人的身后有人将他的头发拢起,露出了他清冷的面容,让人看着只觉得遥远,触及不到,而他的那双眼睛没有一丝光亮,直直地盯着前方,目光空洞。 这便是苏之零。 这便是重阳之主玉面罗刹苏之零。 清冷到悲伤,没有一丝鲜活之气。 “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以后沉儿的事还要陛下多费心了。”苏之零拱手行礼。 君玉澜扶住了他,他说:“三叔不必如此,朕愿意为她做这一切事,只要她能回来。三叔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辰儿她生的很好,父母兄弟姐妹健全友爱,一家人很是和睦,只是他们也经历了很多本不该承受的事情,这些让辰儿她很是放不下,这次在梦境中,朕见到辰儿,但同时她的兄弟立刻病倒了,最后没能救回来,辰儿她选择了让这场梦醒来。” “什么病?”苏之零问。 君玉澜答道:“是天茴疹。” 苏之零的眉头皱了起来,“陛下,沉儿她是怎么做的?” “隔绝亲人,她是这么做的。”君玉澜还记着沈吟辰的做法。 沈吟辰阻止了家里所有人的探望,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守着,企图独立出沈吟致这个人,撕裂出他的命格,然后让沈吟致逃脱这一劫。 然而她的打算,并没有成功。 苏之零径直向前走去,在一张桌子前停下,准确无误地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热气混入了大殿里的烟雾之中,他一饮而尽后,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这样做是行不通的,她的事不能与外人言,既是不能说,那便是有了许许多多的可能她没有办法去掌控。” “这一次不行,那何时才可以?”君玉澜问,他走到了苏之零的身后不远处,殿里的雾气迟迟散不去,两个人都处于朦胧的状态。 “洗重阁会想办法的。”苏之零转过身来,往前一递,“把这个喝了吧,可以缓解陛下身体的不适,离魂烟终究对身体是有伤害的,下一次应该是不会用这种方法了,沉儿即知使用离魂烟在化境中以梦相见并不能逃脱上天的命数,那便是要想别的对策了。” 君玉澜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 “现如今,陛下不宜在此久留,解药几日后自会有人亲自送上。”苏之零说道。 “朕知道了,”君玉澜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辰儿那边就烦请三叔多传达消息了。” 苏之零说:“好。” 君玉澜离开了。 纵马离开了柏青山,他要尽快回到誉京,毕竟他是大祈的帝王,他还没有办法置这个国家于不顾。 苏之零站在大殿里,金鼎中已经不再冒烟了,渐渐地,大殿中的烟雾最终散去,他身披青衫,但这抹青色丝毫没有活气。 “主人,李昧留下了一封信。”秦昭从外面进来,呈上一封信。 苏之零接过,“可是百里送来的?” “正是。”秦昭回答。 “你下去吧。”苏之零挥挥手,将殿中的人都遣了下去。 这个人终究还是要她见到想见到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解脱。 千机门中。 在血池之中被冰封起来的那具尸体不见了踪影,柯筝蹲在血池边上看着那块已经空了的冰,已经很久了,而李昧呆在这里冻得说不出话来。 “你很冷?”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李昧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看到柯筝,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 李昧问她,声音细微,“你是谁?” 听到她的问话,柯筝笑了起来,“竟然连你都不记得了,区区一个幻境,她也真是敢做,以她的能耐怕是要命丧反噬!”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柯筝的裙摆,是李昧,她突然之间来了精神,“你说的,可是主子?是不是你们一直追查的那个死而复生的人?” 柯筝一脚把她踹到了血池的另一头,疼的李昧几乎晕厥,“狗东西,你也敢碰本尊!” “就你这模样,还认她做主人,她怕是早忘记了你是谁了,或许在她眼里,你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工具,你有没有活着,很重要嘛?姿辛,你好好想想,你跟着她这么多年了,她待你到底有几分真心,你可曾真正知道你的好主子是干什么的?”柯筝一步一步走过去,所过之处,血步成莲。 “主子就是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李昧强撑着说出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柯筝的声音里都是愤怒,瞬间李昧的身体被狠狠地扔到了墙上,然后滚落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死人。 “来人。” 立刻有人进入,跪伏在柯筝面前。 “把这个人带下去,不能让她死,让她好好活着。”柯筝的唇角勾起,灰白的脸更加的恐怖阴森。 “是。” 李昧被拖了下去,地上划过一道血痕。 苏银沉,你还活着?那又能如何,你费尽心机想要救回苏家,到最后有用吗,你死过一次,那不如来第二次,带着你身边的所有人统统下地狱! 我的师父,必将归来! 第二十二章 改变 天微微亮的时候,沈吟辰睁开了眼睛。 梦醒来了,在一夜之间,做完了推演,预算了所有的结果。 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坐在床边,手脚冰冷,头发散了下来,罗簪掉落了下来,沈吟辰的视线被带向了罗簪,她伸手拿起了罗簪,深棕色的木纹一点点变成了黑色。 沈吟辰将罗簪扔在了地上,然后就被摔碎在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碎末,然后化成了粉末,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她站起身来,走到香炉旁边,将里面的香灭掉,又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丝丝凉意带了进来,她不禁握住了自己的手。 然后她走回了自己的床边。 “唯苏。”沈吟辰喊人进来,屋子里的烟雾气已经散尽了。 唯苏推门进来,为沈吟辰穿衣洗漱。 沈吟辰净过脸,在镜子前唯苏为她梳头,她在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小小的竹管,“你把这个送去红尘,然后吩咐下去,玄门余人给本尊守好古西山。” “是。”唯苏接过沈吟辰手里的竹管,“那属下让灵之来伺候主子。” 沈吟辰点点头,她说:“记住,一定要快,古西山那边你亲自负责,务必不能出错。” “是。”唯苏退下了。 在梦境之中,古西山由于她所派人手太少,被人趁虚而入,后来她因为小致的事没将注意力放在这里,下面的人报上来时,她便知道古西山的铁矿算是丢了。 那她现在应该多做准备了,现如今君玉澜不可能会亲自前来,派来的人是谁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这古西山的铁矿更是丢不得,父亲已经将消息送至了誉京,若是丢了铁矿的后果不堪设想。 又有人走进了屋子里,一个小丫头,跟沈吟辰差不多大,“二小姐。” “灵之?” “是的,奴婢灵之见过二小姐,奴婢是唯苏姐姐叫进来的。”灵之伏在沈吟辰身下,为她整理衣裙。 “嗯。”沈吟辰应了一声。 灵之继续为她收拾。 很快,沈吟辰就出了房间的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整个沈家刚刚开始忙碌,“灵之,带我去厨房。” “是。”灵之将手中的披风给她披上,“小姐,天还早湿气重,多穿一点吧。” 沈吟辰没有阻止她。 灵之在前面带路,在这个刚刚到来的凉州城沈家大院中慢慢穿行。 在这一天的早上,沈吟辰为这一家人做了可口的饭菜,对于这一家人来说,沈吟辰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厨房了,一开始沈夫人会拦着她,说是女孩子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要真想学厨艺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弄一个小厨房,干净省事一些,她以为沈吟辰是要做一些糕点,但是没人拦得住她,厨房也算是她经常去的地方了,厨艺算不上精良,但是她会做的东西多。 不过,沈吟致很喜欢她做的饭菜,碰上这个时候会多添几口饭。 今天早晨,沈吟辰其实就是为了沈吟致而下厨,想让他多吃一点,身体再健壮一点,她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再承受什么痛苦。 一家人用过餐之后,沈居学把沈吟辰叫去了书房,沈夫人看着人把桌子撤下,收拾干净,叮嘱了三个孩子几句,便让沈吟言去跟着先生学习了,沈吟致则先去自己的院子,等着沈吟辰来叫他,而沈吟幸被沈夫人带走了,她不一样,跟沈吟辰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诗词歌赋总要学一些的,作为大家闺秀总要有一项是要拿得出手的。 沈吟幸跟在沈夫人的身后,眼神里有点小小的哀怨。 在这个时间,沈居学还在府内逗留,沈吟辰便知,留下她必定是有关于前几日上奏的藏宝图有了消息。 “辰儿,还是你做的对,这个宝藏即便不摆在明面上,哪怕小小的沈家也是会遭到很多人觊觎,这份奏折远绕晖塘荆州,得白家秘密相送前往誉京,才算是躲过了这一路上的截杀,这份奏折,不容易啊。”沈居学感叹道。 沈吟辰笑了笑,“白家与皇室一直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今白门少主跟随陛下,这份藏宝图只要送达了那里,基本上已是无碍,这一路上也是多亏父亲的机智和谋略才能算得出这路上的风险,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誉京,父亲也是功不可没。” 沈居学摆摆手,没有接话。 他坐在桌子后面,很快有人为两个人端上了热茶,沈吟辰捧着茶盏,热气驱走了刚刚在路上的寒气,她看向书桌后面翻看书籍和奏章的沈居学,“父亲,叫辰儿前来,所为何事?” “给你。”沈居学从中抽出一本奏章,招手让沈吟辰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缓步走过去,拿起沈居学递过来的折子,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折子她都会看到,在官场民生上的事情,是沈居学一人努力的成果,她所谓的助力并不是最主要的,藏宝图献上,沈居学能够升官如此之快,原因不只是铁矿的利益巨大,还因为他有能力坐稳这个位置,沈居学的能力得到了上边人的认可。 沈吟辰打开奏折,熟悉的皇印,熟悉的字体,这么多年,坐在皇位上的人,还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他。 君玉澜在沈居学递上去的奏折上用朱砂批了一个大大的准字,在右下角还写了两个字,沈吟辰看到这两个字模糊了视线,他写的是安好。 沈居学把她叫进来的原因大抵就是因为这两个字吧。 猜到了沈吟辰应该与这个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猜到了这两个字传递的应该是想见却不能相见的人,沈家留下的这个女儿,有着不平凡的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谢谢父亲。”沈吟辰行礼向沈居学道谢。 沈居学扶住了她,说:“父女之间,何须言谢。”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同奏折一起来的还有这道圣谕,之后会有逸王与白大人一同前来,逸王借口来此修养,而白大人奉命为钦差大臣来河北一路巡查,会在凉州停留,这便是圣谕的内容,要沈家全权配合,将古西山的铁矿发掘出来,帮助朝廷。” “辰儿定当竭尽全力!” 沈吟辰和沈居学又聊了两句话,便离开了书房,不多时,沈居学也前往了府衙,沈吟辰监督沈吟致练字学习,沈家步入了正轨,等待着誉京的人来临。 第二十三章 冷宫 早春的天气,下了小雨,还是带了一些寒气,宫里的人都还没有换上春装,宫女太监匆匆而行,见到他会停下来行礼。 他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身后也没有跟着奴才,漫无边际地在皇宫中乱晃。 看着人来人往的皇宫,却是寂静得很,似乎是没有一丝鲜活之气,仅仅是走在这里,也是感觉压抑。 他不喜欢这里,从来都是。 无论从前,还是如今。 曾经的他因为说出心中真实的话,而被这个皇宫的主人所不喜,远离亲人好友,背井离乡太多年,即便如今的他回到了这里,心中也是拒绝的,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了曾经的勇气,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慢慢地走着,向他行礼的人越来越少,而来到的地方也越来越荒芜。 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也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是相同的,光明繁华下的阴影就是腐烂荒芜,有人高高在上尊贵无比,有的人就命如草芥,曾经的他便是后者,而如今他想探望的人也是后者,他改变了自己,却还是没有能力改变身边的人。 这个院子静悄悄的。 他走进去,小小的院子里都是不曾清理的杂草,连春天的影子都看不到,时间好像不曾从这个地方经过,在他的记忆力,他离去的时候,这里也是这个样子,一切不曾变过。 那一次还是偷偷进来的,被人发现后,他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一次他来到这里,没人可以阻拦了。 他一步一步迈向那间房间,脚步沉重,明明有点急切,这小小的院子为何这段路会如此长,又是为何他的脚却是无比沉重? 这时,那扇门自己打开了,吱呀一声,似乎这扇门就要掉落,从里面出来的人小心翼翼地扶正这扇门,又小心翼翼地关上。 那个人转身要下台阶的时候,愣在了那里。 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人的眼眶瞬间充满了泪水,“您是?您是大皇子?” 他的后背有些酥酥的,这么多年来,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不不不,”那个人随即又否定掉,“您是逸王殿下吧,跟太妃长得真像,就像以前一样。” 他上前紧走几步,扶住了这个人,“辛婆婆,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辛婆婆老泪纵横,“老奴不辛苦,老奴怎敢当呢。” 她摆摆手,然后又指了指屋子里,“王爷,您进去嘛?” 他点点头,伸手要推开门,又转过头来问辛婆婆:“她怎么样?” “王爷进去看看太妃吧。”辛婆婆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纵管这些年来她一直照顾太妃,那又如何呢,太妃如何,她也说不好。 亲眼看一看吧。 他回来也有许多年了,但这是他回来第一次来看她,从前他不敢提起,哪怕心中一直惦念。 轻轻推开门,迈进了屋子内,辛婆婆为他关上了门,屋内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没有外面看得那么荒杂,但是屋子里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没有任何摆设,走过去就看到了睡觉的床榻,整个房间里最值钱的大概是那个梳镜台,但比起宫中女人的镜台,这面镜子太普通了,然而一个女人坐在镜子前面,一动也不动。 这个人的背影与记忆里的身影重合。 时间终究是过去得太久了,都变了,他变了,她也变了。 记忆里坐在这里的人,挺直了脊背,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倒下,现如今岁月在她的身上刻上了很重的痕迹,她已经衰老,再也撑不起曾经的苦难。 “拜见母妃。”他双膝下跪,向这个人磕头。 他大概是在认罪与赎罪。 眼前的人没有回身。 “儿臣不孝,请母妃责罚。”他请罪。 依旧没有动静。 “儿臣离开母妃已有二十二年,没有一日是不在惦念着母妃的,儿臣这些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今日可以见到母妃,来日可以将母妃接离这冷宫,能够安心地度过这余下的日子。”他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说着该说的话,压抑内心的感情。 有脚步声。 他迅速抬起头,看到那人缓步走到自己身前,扶起了自己,那人脸上的神情不喜不怒,看向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逸王殿下,请回吧,罪妃薛氏余下的日子希望与你毫无瓜葛。”她是这样说的。 “母妃!”他想的不是这样的。 他想见到这个人,不是想让她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他惦念的那个人,也不该是如此冷漠的表情。 “妾身生活在这里已经太久了,离不离开并无区别,”她松开了他,退开了几步,“而逸王殿下你,高高在上,不该与妾身这种泥沙混在一起,自以为能顾全的情谊,是会害了你的。” 他笑了,说道:“母妃还是跟以前一样,每一次见到儿臣,总是要教导儿臣,但是母妃,你这一辈子小心翼翼以大局为重,想要保全自己,保全所有人,别人处处紧逼,你便处处退缩,那这二十多年的末轩堂你过得还好?” 她抿紧了嘴,不想松口。 “母妃请放心吧,儿臣会带你离开这冷宫,儿臣无能,现在也是只能来探望母妃,没有办法将母妃彻底带走,脱离苦海,请母妃恕罪。”他道。 “墨儿。”薛太妃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轻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墨儿。 君玉墨。 当今大祈长皇子逸王殿下君玉墨。 而他的母妃,前朝的薛惠妃,因得罪先皇而被打入冷宫,家族落没,便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也没有再获圣心的可能,而她生下的皇子,遭到先皇厌弃,曾被废为庶民,后虽承认其皇室宗族的身份,但是发配偏远地区,先皇至死都没有将他召回。 在皇室宗族中,有先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嫡长子为长皇子,人人都忘记了曾经的薛惠妃还为先皇诞下过他的第一个孩子。 这母子二人,在这皇宫之中,一生都过得极其凄苦,这人人艳羡的富丽堂皇,是他们逃不脱的囚笼。 第二十四章 魔鬼 薛太妃眼角有泪滑过,她无奈地笑了笑,说:“妾身不值得,不值得殿下这样去做,失了圣心,何必呢?末轩堂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还算自在,妾身有辛奴照顾就够了,不奢望些什么,殿下还是回去吧。” “母妃这样说是诚心让儿臣过不去吗?”君玉墨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母妃,儿臣这些年来惦念着你,那母妃可有记着儿臣?还是说,因为那个人,所以儿臣在你的心里,根本就不重要,不重要到生死可以不顾!” 说出来吧,全都说出来吧,只有这个时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薛太妃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儿臣知道,母妃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好,儿臣还知道,母妃这么多年即便生活在如此贫苦的末轩堂,即便遭受无数人的刁难也要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他的目光里都是讽刺,“你还在等他?二十二年了,太久太久了,他要是能来早就来了,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肯来,母妃你,还不明白吗?” “不,不,你别说了。”薛太妃松开了他,颤颤巍巍地后退了几步。 君玉墨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所以说,母妃,你就不要提什么圣心了,这些你根本不在乎,你在等那个人接你走,可是你没有想到家族会送你入宫,你更没有想到会生下我,那个人带不走你,那个人也不会想带走你,母妃,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 “你不要说了!”薛太妃一把推开他,她不要听,不要听! 这么多年她都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在她的幻想里面,时间都不曾变过,她一直在等,等着对于她最重要的人。 君玉墨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神情微微恍惚,“他死了,这个有人告诉过你吗?” 薛太妃呆呆地望着他,似乎因为这句话受到什么惊吓。 “当年薛家没落,母妃你在冷宫之中没人帮扶,儿臣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可是在母妃你的心里呢,这都不重要,自己身处哪里并不重要,家族被人残害并不重要,哪怕至亲骨肉从此分离更不重要,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薛家倒后的没几年,他就娶了陈家的女儿,钟夫人陈楚雪,这个名字母妃可还熟悉?” “儿臣小心翼翼地打听有关二人的消息,这二人没什么福缘,十二年前在河北一路的流民暴乱中他不幸遇难,后来陈楚雪也跟着殉情,可怜了两个人留下的孩子,今年想来大概还有两年就要及冠了吧,听说今年就要下场了,母妃想不想去见一见他?见一见那个人最后的骨血。”君玉墨说。 薛太妃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说道:“你真像一个魔鬼。” “儿臣记得母妃这个词,曾经是用在父皇身上的,儿臣没有记错吧。”君玉墨的神情变了变。 薛太妃哆嗦了一下。 她不要想起来,她不想去想起这个人,嗜血的魔鬼,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人,哪怕死去也要囚困住她的人。 君天睿。 大祈前朝的皇帝。 折磨着她一生的人。 “母妃,你把儿臣形容成父皇,儿臣可是并不怎么喜欢。”君玉墨看着她。 薛太妃对上君玉墨的视线,眼前的这个人与另一个人的身影重合,她惊声尖叫,“啊啊啊啊!” 一巴掌打在了君玉墨的脸上。 这声尖叫让门外的辛婆婆听到,立刻推门而入,她本身就守在院落之中,没有走远。 一进门,就看到薛太妃躲在一边,而君玉墨站在那里,看着薛太妃一动不动,她冲过去,抱住了薛太妃,安抚她,然后向君玉墨告罪,说:“殿下,太妃这些年来精神一直都不太好,您还是莫要刺激她。” 君玉墨哑然。 辛婆婆扶起薛太妃,把她扶到内室里,让她躺在床上,安抚她的情绪。 等到辛婆婆走出来的时候,君玉墨还在那里站着,位置都不曾变过。 “殿下你可还好?”辛婆婆问了一声,才让君玉墨回过神来。 他摆摆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辛婆婆,母妃怎么样了?” “太妃她睡了,受到了惊吓,过两天她大概就会忘记,没事的,不然这么多年也没有办法活过来。”辛婆婆说。 君玉墨心中一阵酸涩。 “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来带她回去。”君玉墨神情落寞,没有想到,见到对方,最后竟是这样收场,来一次不易,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辛婆婆拦住他欲要离开的步伐,说道:“殿下,可否听老奴说一说。” 他停下脚步,去打量这个人。 一身粗布麻衣,一头白发,脸上皱纹纵横,面容严肃,这个人是跟着薛太妃一路走来的,哪怕到现在依旧不离不弃,如若没有辛婆婆,大概末轩堂里的薛太妃就是一具尸体。 “太妃需要殿下,老奴明白,这么多年殿下过得十分辛苦,可太妃她也不容易,当年她被先皇折磨的不成人样,心里就那么一丝希望,早些年太妃心里也明白,这都是一些不可能的事,可是谁的心里没有一点幻想,所以老奴就一直劝太妃,多想一想美好的事情,哪知,渐渐的,太妃就魔怔了,无论老奴怎么说怎么劝都没有用。不过,让太妃成为这个样子的,终究是那些她所经历的可怕的事,只要提起那个人,她就像刚才那个样子,疯了一般。”辛婆婆一声叹息。 君玉墨的视线向屋内望去,眼中情绪复杂,他说:“她惦记的那个人心里根本没有她,甚至根本不记得她,而那个让她成疯成魔的人,才是这世间唯一喜欢过她的人。” 辛婆婆跪下磕头,说道:“都是老奴的错,如若不是老奴劝太妃去想这些,现如今太妃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让殿下与太妃生出这么多的嫌隙。” “这些话你应该留着跟先皇去说,而不是同本王说,你照顾母妃劳苦功高,本王应该感谢你才是。”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立场,他的恨和怨有谁来体谅和理解,他做不到去原谅。 君玉墨转身离开,比起之前来到这里时脚步沉重,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第二十五章 情义 君玉墨的视线一点一点地回拢,而他已经离末轩堂很远了,慢慢的,他放缓了脚步。 人渐渐得多了起来,他迅速藏起自己身上的悲伤和落寞,他的情绪从不敢在人前显露出来,这是他人前人后逐渐戴起来的面具,埋藏自己,忘记真正的自己。 这样的他才可以活着。 被抛弃被放弃的他,走到现在,为了什么呢? 君玉墨停下脚步。 “逸王殿下,陛下在等你。”眼前的人是白公公,专程在这里等着他。 君玉墨点点头,脚步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公公迅速跟上,逸王此人得到陛下关注却是一直在外给陛下做事,不经常回到誉京,即便回来也带不了几日便又被派出了任务,此次陛下召他回到誉京,还留了他将近有一个月,不知是作何打算,现在誉京的局面已经僵持很久了,不知要如何才能有所改变,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誉京城,这大祈,最终会是谁的天下。 而这天下最终又会落到谁的手中。 说到底,他跟在君玉澜身边的日子也有很长时间了,这个天定的帝王,真的会掌控整个天下? 或许,这个问题,不只是白公公有这个想法。 君玉澜是在御书房接见的君玉墨的,白公公期间只是送进去了两杯茶,听到陛下似乎是在安抚逸王有关于冷宫中的事,期间还提到了太后,然后他就见到君玉澜挥了挥手,让他出去候着,低头的瞬间看到君玉澜拿起了在重重奏折中抽出了一张纸,这大概是要给逸王的任务吧。 白公公退了出去,守在御书房外,看着御书房外洒扫的太监和宫女,以及在御书房不远的官道上走过的人,分辨着谁又是谁的人。 其实白公公所料没错,君玉澜抽出的那张纸,是沈居学夹在奏折中进献给大祈的古西山藏宝图,而他拿出这个,为的就是让君玉墨替他去做一件事。 古西山中的铁矿事关国家大事,铁矿一旦发掘出来,真如藏宝图所现矿藏十分丰富,大祈的兵器来源就有了支撑,战事上也不会吃紧,作为武力后盾,在外交上就有了更多的底气。 “你去一趟凉州城,这些年来,你在外替朕办了多少事,而这其中大多都还是凶险异常,皇兄你却是生死不顾,帮朕守住了这大祈。朕还记得,前些年你出兵大漠的时候,受了挺严重的伤,凉州城风景秀美,是个修养的好地方,你先去那里带伤一段时间,好好养着,等到身体养好了再回来,朕可是很需要你的。”君玉澜先这样说道。 君玉墨起身躬身说道:“谢陛下恩典,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臣的所求也并不多。” 君玉澜听懂了他的意思,知道他在等什么,但他没有正面回答君玉墨的所求,“不过凉州城内还是有需要你去做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朕只放心你去做,那里有一处铁矿,你得替朕好好守着。” 然后递过去那张纸,君玉墨伸手接了过来。 “这件事做成了以后,你便可以达成了这长久以来的所愿,只要可以从那个地方出来,你要做什么还不都是凭着你。如今你已经是大祈的逸王,从偏苦的地方回到了誉京,皇兄受过的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你为了心中的执念坚持到了现在,可不要就这样放弃。”君玉澜说道。 “那陛下,臣若从凉州城回来,那件事情真的可以做成吗?” “从此以后再无末轩堂,君无戏言。” 这便是君玉澜对君玉墨的承诺,答应他做成凉州之事就可以带走薛太妃,这些年来,君玉澜从不插手后宫内务,而他也很少前去后宫,自然皇后那里他从未去过,太后那里他会尽量腾出时间去探望一下,虽然太后并不是他的生母,但却是他的嫡母,虽没有生养之恩,但是名分摆在了那里,他无可奈何。 大祈的后宫政权被楚家死死地把控着,皇后姓楚,太后亦是姓楚,当今太后是皇后的亲姑姑,君玉澜曾经尝试往后宫中塞人,但最后没有结果,楚家在前朝失去了很多主动权,便在后宫方面留给他的机会简直就是微乎其微,薛太妃这些年来也是在太后的压迫之下苟活,很多年前,君玉墨就向太后提起过想要去探望薛太妃,结果被太后一口给驳回了,还说在这后宫之中从没听说过什么薛太妃,前朝惠妃薛氏薛琦在众人的口中就这样被杀死了。 被舍弃在人人遗忘的角落里做着白日梦。 君玉墨离开御书房后,白公公就把茶水撤了,也不敢多做打扰,很快就就退出去了。 御书房中就剩下君玉澜一个人,如同往常一样,一个人处理政务,在这里,不需要别人打扰,会有白公公来来往往添灯递茶,但是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呆在这里。 无论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二年后,他总是把所有人驱逐出去,十二年前他还会留下一个人,会坐在窗边看书吃东西的人,十二年后,那个人不见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守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去想她,越寂静,那种思念就越深入骨髓,就会却来越痛。 为情所困。 作为帝王,他不该这样,父皇曾经警告过他,喜欢一个人是可以的,但是不要爱上一个人,可是内心的情感又怎么会由得了自己来控制,为了找到她,他倾尽财力物力,为了保住内忧外患的大祈,他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他的心一部分在她身上,一部分在整个国家身上,所以,在朝臣劝他留后,劝他去后宫,他在踏入后宫的那一步开始就是无比的疲惫,什么都做不了,正值壮年的他,却是没有任何精力可以留给自己。 正是如此,在他稍稍喘息停一口气的时候,他总是产生幻觉,他总是会看到过去的那个她还坐在窗边一页一页地翻着书,似乎是看进去了又似乎是没看进去,察觉到他的视线,会冲他笑一笑,可是这些在他眨眼的瞬间就会全都消失不见。 他很想她。 无论是苏银沉还是沈吟辰,他想念的就是她,会陪着他的那个她。 只是这些情绪,从不为外人所知晓,或许有人会怀疑君玉澜无法忘记曾经的贤妃,但这个已经成为禁忌,即便再多疑问也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 伸手也触碰不到,会不会有些事努力了也做不到? 这大祈真的是危在旦夕。 他的辰儿究竟能不能回来,一切都是未知的。 天意难测。 第二十六章 准备 由于君玉澜的安排,君玉墨前往末轩堂探望探望薛太妃的事没有传到太后耳朵里,但是瞒得住太后却瞒不住后宫里的所有人。 比如后宫之主楚月盈。 她得到消息后,站在窗边良久,最后写了两封信寄了出去,君玉澜派人查探,最终只是知道一封信寄给了楚天漠,另一封信追查到一半就不知去向。 同时,楚月盈做了一份糕点送到了君玉澜的紫宸殿,结果第二天就被喂了御膳房的狗。 几日之后,君玉墨前往凉州城的消息就传开了,明文圣旨都已经颁发,到了沈居学的手里,要他好好照顾逸王类似于这样的话,来表现圣上对于逸王的关怀,让凉州郡底下的官员不敢懈怠。 与他同去凉州城的还有君玉澜的左膀右臂白安赏。 君玉澜没想让他去的,怕会打草惊蛇,但是白安赏主动要求的,想起在梦中的事情,遇到难解的病,他自己心里怕是放不下,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放不下,对这凉州城来了兴趣。 所以白安赏成了河北一路的钦差大臣,负责探查灾后民生,毕竟河北一路这些年来天灾人祸大大小小竟是从不间断,让他去调查清楚也好。 沈吟辰已经提前知道了君玉澜的安排,在凉州城开始忙碌起来的时候,沈家基本上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着君玉墨来此就可以住进沈家,凉州城内的好地方确实不少,高门大户自己圈起来的好风景也是数不胜数,但是再好的地方,君玉墨总要看在凉州郡知府的面子上,要住几天,而且藏宝图出于沈家,君玉墨也不好去别的地方。 这两天沈吟辰忙前忙后,沈夫人倒是清闲了,然后就督促着沈吟幸去学习,最近一直都在盯着她的女红,沈吟幸想要偷懒的时候,沈吟辰就出现了,悄悄地送点好吃的,说会话,沈吟幸会拉着她不让她离开,不想她处理府里面的事情,这样沈夫人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说教她了。 沈家完全进入正轨,但是凉州城就没有这么井然有序了。 逸王与钦差大臣白安赏的到来,让所有人都给忙坏了,这个时候本该各家各户准备春宴,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应该如梦中一样热闹,可是现在的凉州城热闹是热闹,却只是忙乱而已,沈居学这些天来只收到一份请帖,还是袁家的春宴,凉州城的各户人家都在筹谋着等到逸王到来之后才开始。 这样的情况也是再意料之中。 凉州城内的红尘楼也忙碌起来,头牌姑娘云笙这两天三番两次被点到伺候,忙的也是不可开交,但是再忙她也没忘记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饮下的每一杯酒,不是让她更加沉醉,而是促使她更加清醒。 红尘楼的姑娘醉倒是个笑话。 她对着镜子描摹着眉毛,每日她的脸上都是精致的妆容,永远旺盛的精力,在每一个夜里,陪着那些老爷公子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为了留住这些打赏红尘楼的恩客,为了红尘楼在凉州城的位置。 曾经有人说,红尘楼不过就剩下云笙一个人在那里撑着,或许是云笙太过于耀眼,其他姑娘完全瞧不上眼。 可是云笙知道,她这条路也走不久了。 苦守这红尘楼,心甘情愿,如今终于有用到她的地方了。 云笙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脸上的妆容,若是这张脸出现什么差错,她也便是毁了。 “砰砰砰。”有人在敲她的门。 云笙起身披上一件外衫,走到门口打开门,眼睛里面的沉默消失得无影无踪,。 敲她的门的是一个小丫头。 “云姑娘,这是你要的首饰盒子。”伸手递过来一个布包。 不过,还没等云笙伸手去接,眼前的布包就被另一个人拿走了,云笙也没有着急,歪歪头向旁边看去,是同楼里的夏姑娘夏生,只是这个夏姑娘不太喜欢她。 “呦,这是什么呀?”说着,夏生就把布包打开了,“一个破首饰盒子也值得咱笙姑娘去自己吩咐买回来,你说一句话,不就有成千上万个都能乖乖地送到你面前,何必自己花这个钱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云笙笑了笑,说道:“我虽然是咱这红尘楼里的头牌姑娘,却也不是什么名流贵人,用不起什么贵重之物,想必楼里面的规矩夏姑娘比我清楚许多,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我比你们多不到哪里去,用这个怎么就不行了?” 夏生撇撇嘴,伸手将这首饰盒子丢在了地上,恰好落在云笙的脚边。 云笙看她一眼,夏生竟是后背一凉。 小丫头迅速把首饰盒子拾起来,用布包好了递到云笙手边。 云笙拿起首饰盒子,掂了掂,说:“像这种东西,客人们送的多,我自然换的也就越快,你说万一哪一天这月例银子没下来,我又没处放东西,就得来找夏姑娘了,想必姑娘没什么客人,自然空着的首饰盒子多的是,用用能有什么呢?夏姑娘跟着妈妈这么久了,不会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夏生气得脸都抽抽了,她正想破口大骂,结果云笙一个转身将她关在了门外。 此时,夜幕降临,正是上客的好时候,如果她要是在这里闹事,妈妈可是不会向着她,只会向着门里面的这个摇钱树,耽误了生意,她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她还不想因为这点事,毁了自己似乎还有点光亮的前途。 不讨没趣。 回到房间的云笙急忙打开首饰盒子,将其拆开,打开里面的夹层,从里面掉出一张纸,她捏着这张纸手有点发颤,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留。 云笙的肩膀立刻就松懈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不辨悲喜。 然后她坐直了身体,对着镜子,开始修补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差错。 既然不能走,那就好好留下。 好好留下。 白色的蜡烛流下了蜡泪,云笙看着那滴蜡泪一点一点地沿着蜡烛流到烛台里,而她的眼睛里似乎有着跟这蜡泪一样温度的泪水。 第二十七章 红尘 钟家有点不一样。 这点不一样是钟恬发觉的,并表现出来的,父亲母亲长辈们在为逸王的到来而忙碌准备着,但是她觉得这种忙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就是觉得不舒服,并不是像一般的忙碌,在钟家忙乱的下面还隐藏着什么。 但是她不知道,也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查出来。 “小姐,您要的糕点。”婢女把一个食盒拿进了房间内,然后将里面的一盘又一盘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然而钟恬自己要求上的糕点,她自己是看都不看一眼,“回来的挺早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婢女哆嗦了一下,立刻跪倒在钟恬的脚边,不住地磕头,求饶道:“求小姐恕罪,厨房那边说了夫人那边让在做一些东西,一时半会腾不出人手,所以奴婢就在那里等到了现在。” “一时半会腾不出人手?你眼是瞎的吗?你不会看吗,就算你没眼你还没长嘴吗?不知道回来通报一声,被人给我晾在了厨房,还一声不吭的,你不知道要脸,那也别给本小姐丢脸!滚出去!”钟恬算是发了火,一脚把这个婢女踹出去老远,婢女吭哧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钟恬端着一盘糕点走过去,倒在婢女的脸上,“来人,带她下去,她不是要等吗?那就让她把这辛辛苦苦等来的糕点全部吃点!” 食盒里的糕点不算少,其实钟恬也并没有明确的要什么糕点,只是想吃点东西就让婢女去厨房拿一点,谁知一去就是半天,从上午到下午,才见人姗姗来迟,钟恬也不急,没有找人去催她,婢女最终从厨房带了一整个食盒的糕点,然后钟恬的火气就收不住了。 那人已经被拖下去了,但是钟恬的火气还是不见消,伸手就把那个食盒给砸了,其他婢子们上前相劝,差点被砸中。 “恬儿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话音刚落,就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副娴静文雅的样子,脚步丝毫不乱,稳稳地避开了地上的狼藉。 钟恬没有回答她。 然后有婢女凑上前,说了事情的原委。 钟烟挥挥手打发了人下去,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才开口说话:“一个婢女不合你心意就把你气成了这样,你说钟析要是回来,你该怎么办?” 这句话,成功地浇灭了钟恬心中的火气。 “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的,恬儿,想必你也发现了最近家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我悄悄查了查,父亲已经吩咐人将钟析的院子收拾了出来,母亲那边也在吩咐人去做事,大概也是在防着他吧。”钟烟走到钟恬的面前,“可是恬儿你还被蒙在鼓里,不过姐姐劝你,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问,对你来说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钟恬听着她的话遍体生寒。 钟烟说给她的确实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出什么事,可是她听着这个名字,单单是钟析这两个字,她就浑身不舒服,简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钟烟说:“我知道这些你不愿意听,但是没有办法,钟析是父亲眼前的红人,恬儿,你惹不起他,曾经发生的事情你就忍一忍,毕竟他被父亲赶出钟家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你,所有人都不想提起,你也就不要再想了。” 钟恬笑了,她说:“好的,我知道了。” 没有反抗,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钟烟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但是她都已经答应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姐姐,钟析这个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钟恬上前拉住她坐下,“你想,他不过是一个庶子,而我们才是正八经的嫡系出身,我要是跟他计较,岂不是掉了身价,而且免不了母亲的责骂。” “你要是能这么想就好。”钟烟拍了拍她的手,神色不动。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想不想的明白,做什么样得事,她便是不管了。 钟恬的心里自然是不服,但是她不想表现出来,不想让钟烟知道,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甚至是钟析。 在过去中受过的伤害根本没有办法忽略不计,那就不去遗忘,记着,一直都要记着,最后要那个人去死。 被钟恬痛恨的钟析,此时已经赶回了凉州城,现在的他就在红尘楼中,像青楼这种地方,本来是不做白天的生意,但是钟析是个意外,他悄悄地爬进了姑娘的房间里,光明正大地躺在还在睡梦中的姑娘身边。 这个姑娘就是云笙。 钟析跟他的关系并不一般。 钟家现在的家主钟枭曾经跟一个青楼女子不清不楚,最后还生下了一个孩子,最终还被带回了钟家,这孩子就是钟析,而那个青楼女子就是红尘楼的人,叫做云娇。 那时候云笙还小,跟云娇不是同一个时候的人,不过红尘楼云娇离世,很快花魁就由云笙顶上了,但是云娇若是离开,怕是红尘阁后继无人了。 凉州城内无数人都在等着看红尘阁的笑话。 云笙翻了一个身,滚进了钟析的怀里,钟析笑道:“小东西,醒了?” 云笙在他怀里咯咯笑了起来,抬起头来看向钟析,眉眼弯弯,笑得格外好看,“析公子怎么来得这么早,奴家还以为要过上好几日呢,毕竟这凉州城还要乱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这不是想你了吗,想你的温柔乡,恨不得早点回来才好。”钟析伸手抱住云笙,蹭了蹭,“再说了,这凉州城这个破地方,除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本公子回来的。” “公子总是喜欢打趣云笙。”捏起拳头轻轻捶在钟析的胸口。 他们年少时就已经相识,相爱相知,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还要清楚,钟析摸爬滚打于红尘楼之中遭到不少人的诟病,但他就一副风流的样子,让人无可奈何,而云笙总是被贴上钟析的标签,她的恩客也多了一些想要试试钟析女人的人。 他们相爱,却不曾拥有对方。 有人说,爱是一份独占,可他们二人为了成全对方,各自带上了面具和盔甲,刀枪不入,只留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给彼此,心心相念。 第二十八章 启用 云笙起身,坐到镜子面前,开始梳自己的头发,她问:“那公子这两天都要待在奴家这里吗?” “不可以吗?”钟析侧着身子躺着,勾人的狐狸眼看着云笙,让云笙的身体都酥酥的。 云笙笑道:“当然好呀,奴家怎么会阻拦公子的去留,公子要是留在这里的话,奴家就去准备就好了。” 钟析说:“我在这里的消息最好不要放出去,暂时我还不想露面,你不是捎来消息让我回来的嘛,钟家那边也在催促,既然情况并不稳定,还是不要太早出头。” 云笙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下手中的梳子,在一个装有耳环的匣子里,拿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在柜子下方一个小小的孔处,捅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钟析已经下床,走到了她的身边。 云笙把针收回了匣子里。 然后她起身拿起了外衫披在身上,然后蹲下来在架子的最底下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了最上面的那张纸抖了抖,递给了钟析,她说:“你看看这是谁的字,可还记得?” 钟析挑了挑眉毛,伸手接过。 很快他的眉毛就皱成了一团,眼里都是不解,“这么多年了,这个人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云笙走过去,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你别问奴家,奴家也不知道,娇姨曾经留下的信件上不都是这个样子的笔迹吗,奴家还特意去比对了以前留下的信件,没有什么问题。” “娘亲说过这个人的命令一定要去执行,无论再困难,当年娘亲再任务中丧命,只留下了你我在这凉州城里苦苦守着。”钟析将纸折起来,“既然这人要我赶快回来,为什么不是直接通知我,而是要通知你?” “公子不明白吗?一方面让你快马加鞭回来这凉州,一方面又让奴家盯着你的行程,自然是事情紧急,除了奴家没有人可以之家联系到公子呀。”云笙说。 钟析笑了笑,搂住了她,“这个人对咱俩倒是清楚。” 云笙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了。 一时无声。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云笙推开了他,走过去开门,钟析重新躺回了床上。 是有人催她出去接客,她将人打发了去,重新回到屋子里,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 “公子就先在这里吧,奴家就先告退了。”云笙盈盈福身,我见犹怜,可是钟析没有看她,他背对着她没有说话,钟析不看这个样子的云笙,可是别的男人喜欢看,日日沉醉于云笙的温柔乡。 过了好久好久,钟析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那张纸。 这个人太了解他们了。 每一个消息都丝毫不差,他曾经在徽州去见好友,路上偶遇逸王君玉墨的事情对方也知道,曾经他为了银子替君玉墨做事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这些他没有刻意去隐瞒,但是这么清楚与详细,简直太可怕了。 而这一次对方要他牵制住君玉墨,让君玉墨彻底为这边的人所用,所以要让他快马加鞭地回来,要赶在君玉墨到来之前回来。 他以前知道娘亲是为对方做事,云笙跟娘亲一样,是他们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但他不是,他是娘亲送到他们面前的,是代替娘亲而听命于他们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该做什么,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什么消息,他被接回钟家,云笙留在了红尘楼,无数次云笙想要离开凉州城都被驳回了,直到今时今日他们才得到了消息。 就像是长久以来埋下的暗线,一直等待着发挥效用的一日。 他将那张纸放在云笙的枕头底下,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给云笙传递消息的人是沈吟辰,她没想这么多,只是因为这些人在凉州城境内,而且是一直没有启用的人,云笙与云娇都是洗重阁外门的人,钟析作为云娇的替补,自然也就进了洗重阁的花名册,一直在洗重阁的监视之下,所有的消息都会定时传回。 在以前的时候,洗重阁外门的这些暗线都是由苏银沉一手掌管的,苏之零接手了一部分,但是很多东西他并没有去用到,可他知道苏银沉会回来,所以这些人就一直给她留着,直到今日,终于是接到了来自于沈吟辰的消息,本就是同一个人,也没有刻意去改变过往的痕迹,除去传达的纸上会有印戳,那字迹自然也会是一样的。 现在的她,需要用到这些人了。 在沈吟辰接到消息,君玉墨要前往凉州城,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君玉澜是没有办法彻底牵制住君玉墨的,那些本应淹没在历史时间中的事情,君玉墨是不会忘记的,所以她要另想办法,不能让这个人最终走到他们的对立面,这个人很重要。 沈吟辰推算过君玉墨的命轨,他会是一名战将,在战场上无往不胜的那种人,但是他命中的君主会发生变化,而沈吟辰不想让这一点发生改变,君玉墨的君主必定是君玉澜,这样的天下才不会乱。 楚月盈改变了楚家的命轨,同时也影响到了大祈,影响到了君氏,进而影响到了整个天下,在未来少不了一场战乱。 想到这些的沈吟辰微微叹了一口气,苏家的使命不仅仅是守护君氏,守护大祈,还有守护整个天下人,毕竟他们是能推演出每一个人的命轨,不单单是这个国家的人。 她让唯苏送了一封信递到红尘楼的云笙手里,让她把钟析叫回凉州城,还写明了她的身份,以及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而唯苏亲自镇守古西山,千机门派人探查此处,已经让唯苏杀死,此时的古西山已经被玄门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远在千机门的柯筝则是将茶杯狠狠地摔在了通报人的脑袋上。 沈吟辰坐在沈家院子里的湖中亭中,教导沈吟致写字,偶尔提醒他手腕不要太用力,要抬高等问题,同时也是在等待着君玉墨的到来。 袁家的春宴她没有去,但是沈居学与沈夫人都前去了,在梦里,沈吟辰与袁临茵见面是在钟家的春宴之上,既然如此,那就等着钟家递上请帖。 第二十九章 到来 君玉墨终于是来了,在凉州城内鲜花盛开的时节,他的马车驶进了城内,城中人们奔走相告,但是沈居学提前一步得到消息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将逸王君玉墨带回了沈府休息。 白安赏没有一同前来,沈居学在君玉墨面前也没有多问,两人只是相互客气着,君玉墨就答应了在府中住下,没有前去凉州城的驿站,其实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做事,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在外人眼里,君玉墨与沈居学并没有什么交情,君玉墨就这样住进了沈府内,是为了避开其他人的邀约与烦扰,这样光明正大的拒绝所有人的示好让别人对这个逸王有了别的想法。 但是君玉墨本身没这个打算,料到了这些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他也好空下时间来做事。 君玉墨踏进沈府大门,沈夫人就带着沈家的一众儿女与奴仆们在此迎接。 “参见逸王。”初次相见,行叩拜大礼,以示尊重,沈吟辰也随着跪下,不过她在想着这个人会不会与君玉澜有几分相似。 “平身,莫要多礼,本王不太喜欢这些繁琐的规矩,你们自在些就好。”君玉墨说道,众人眼中的君玉墨的皇室之后,帝王重臣,此时此刻却觉得有点平易近人。 “是,谢逸王。”众人呼啦啦地起身,然后又站出一条路来,君玉墨由沈居学带领着,往主院走去,沈夫人嘱咐了下人们几句话,就带着几个儿女跟随着沈居学的脚步而去。 沈吟辰刚刚没有打量到君玉墨的样子,由于沈夫人站在前面,她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几分身影,君家人大都是身材高挑,君玉澜便是如此,君玉墨也不会例外。 她紧跟在沈夫人后面,待到君玉墨坐下,下人们迅速上了茶,坐在厅堂中的君玉墨与沈居学开始攀谈起来,沈夫人带着孩子们在外面等候,门外与里面还有一段距离,沈吟辰还是看不到。 君玉墨没说两句话,就提到了沈居学的儿女,“令郎学问不错,当时《临江仙》可谓是传诵一时,本王不好诗词却也是略有耳闻,沈大人教导有方啊。” “王爷谬赞了,犬子只是一时出了风头,学问好不好,还得等到今年下场才得见分晓。”说着,沈居学就招手让沈吟言进来,“怀显,进来。” 沈吟言应声是,抬脚进去了。 沈吟幸偷偷跺了跺脚,她在这里看不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头也不能随随便便抬起来,腿都已经站的发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这时,沈吟致悄悄戳了戳她,在她手心写道:“哥哥进去了,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别急。” 沈吟幸撇了撇嘴,她什么时候着急了,不过就是腿发麻了,然后伸手掐了沈吟致一下,不痛不痒,两人悄悄打闹,没什么声响,沈吟辰看见了也没有去管。 如沈吟致所言,他们很快就被打发走了。 沈家儿女也就今年即将要下场的沈吟言引起了君玉墨的注意,沈吟辰这些年也没出什么风头,她的才华与样貌,基本上所有的事都压得死死的,另外两个年纪太小。 沈吟辰走的时候还偷偷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叹了口气。 到底是,太过于思念了吧。 她抱着一丝幻想,可能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君玉澜,但是梦中的事情已经说明了君玉澜不会前来,在没有十足地把握之前,他们都不敢贸然行事。 “二姐姐,你又在叹什么气?”沈吟致问了一句。 沈吟辰戳了戳他的脸,说道:“你管我,看你的书,前两天出的题目,你到底有没有写出文章来,要是不会就来问我,别不好意思,哥哥很快就要下场了,你也没几年了,赶紧去学习。” 沈吟辰的话说到一半,沈吟致就已经走远了。 她笑了笑,沈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辰儿,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是,母亲。”沈吟辰应道。 来自于母亲的安慰与关怀,她从来都是很少享受的,在苏家,生身母亲在一场天难中丧生,自幼丧母,她是由父亲一手带大的,来到沈家,在沈家风雨飘摇历经无数灾难的时候,是这个女人抱住她不放手,这么多年也是她照顾自己的起居,无微不至。 在梦里的时候,是她没有算好关于母子之间的联系,没有考虑好就轻易做了决定,最终才会导致失败。 沈吟辰轻轻挽起母亲的胳膊,“娘亲,昨中午送去的栗子糕好不好吃?你还没有给辰儿回信呢。” 沈夫人笑道:“我哪里吃了,怕是全让你三妹妹这个小机灵鬼连盘子都给端走了。” 注意到两人说话的沈吟幸见情况不妙,立刻就遁了。 沈吟辰也拿她没有办法。 “那下午辰儿再给娘亲送去,试一试这栗子糕,辰儿新做的样式与口味,和以前不太一样,你看看喜不喜欢?”沈吟辰招呼灵之去准备食材,让厨房留个位置给她。 看着沈吟辰忙碌,沈夫人眼中笑意甚浓,这里面大抵也含着温暖与安慰。 她看着沈吟辰前去忙碌,叮嘱她几句话,然后又嘱咐身边的老仆去看着,“今日贵客来到府里,厨房里想必是忙上忙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去看着点,别让他们那些人不小心伤了二小姐。” 老仆笑道:“既然夫人不放心,为什么不让二小姐在小厨房里做?” “她不喜欢,小厨房的事就不要勉强她了。”沈夫人摆摆手,示意老仆不要再提,眼睛还在已经远远离开的沈吟辰身上,看着她向前急行了几步,在角落里抓出一个人来,是刚刚看到拿走母亲那里栗子糕的事情败露赶紧溜了的沈吟幸,然后沈夫人因为这一幕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仆说:“夫人,您也太宠着二小姐了。” 沈夫人没有回答她,在她的眼里都是她的两个孩子在那里打闹。 问她为什么这么宠着沈吟辰? 那自然是因为她是她的孩子呀,历经千难万险,得知她不平凡的命格,得知她未来的坎坷,明知这未来的路不好走,可她还是放不下,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她宋安深在那个时候可是决定了的,哪怕所有人都反对,她也要留下这个孩子,掩盖这个孩子的光芒,不就是为了让这个孩子好好活着,虽然有时候她也很不甘心,这般天资过人的女儿为何就不能在人前现身,施展她的才华,如此优秀,真是让人痛心又开心。 第三十一章 进门 沈吟辰随着一众人等去了钟家,会一会所谓的钟家。 “辰儿,你怎么了?”沈吟言见沈吟辰一直撩着帘子看着外面,神色由于光线的原因恍惚不清。 沈吟辰继续看着外面,她说:“这人还是挺多的,托了逸王殿下的福气,我们才可以在这样拥挤的大街上畅通无阻吧。” “官家的马车一般人家都是要避让的,就算是平常我们自己出门也不会走走停停。”沈吟言在解释道。 沈吟辰伸手指了指外面,“你看。” 沈吟言依她所言,掀开了帘子,外面的路上行人很少,还不如马车多,街道两旁的小摊小贩都缩到了角落里来给这些马车让路,然而他们所坐的马车一路直行。 沈吟言落下帘子,看见沈吟辰笑着同沈吟幸说话,见他看过来,稍稍歪了歪头。 这样的情况,就是因为前面马车里的人吧,天子重臣,人人为之争抢,听说在人们中常常提起的大概就是君玉墨现在还未娶妻,比起将女儿送入皇宫,更多人愿意将女儿嫁给君玉墨,毕竟现在的后宫容不得人。 钟家堂而皇之地将君玉墨请来,自然会有很多人会扑向钟家,不是每一个都有这样的能力,在沈家递请帖,这样打沈家的脸。 想必今日的钟家会很热闹。 钟枭早早就站在了门口等待,虽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他还是不太放心,钟析则在院落里接待已经到来的宾客,钟烟钟恬已经换好了衣服跟在钟夫人后面同到来的客人们交谈,等待着最终宴席的开始。 沈吟辰迈下马车的时候,抬头向前看去,钟枭围在君玉墨的身边,沈居学跟在身后,三个人站在一起,周围的议论声明显增多。 或许其中有着对于沈吟辰美貌的赞叹,也有着对眼前情况的议论。 “大概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你吧,这也算是娘亲这一次肯把你放出来的原因,这些年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迟早要长草。”沈吟言低声说道,打趣沈吟辰。 沈吟辰皱了皱鼻子,回道:“我以前出不出来可不是因为娘亲的关系,小心你这话传到娘亲耳朵里,你怕是又要挨揍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还会知道,辰儿?”沈吟言看到沈吟辰向前走去,挽住沈夫人的手前行。 沈吟幸悄悄拽了拽沈吟言的衣服,沈吟言低头看到了一张笑得灿烂的脸,她说:“还有我看到了,我知道。” 沈吟言挑了挑眉,他的这两个妹妹,算了,本想捉弄人结果反被捉弄,果真是读书久了都比不过两个小丫头了。 君玉墨等人已经进去了,钟枭还要在门前迎接来到钟家的贵宾,他不能离开。 “沈大人,凉州城是有什么习俗吗?这春宴听意思是要家家户户都要举办?”君玉墨向前走着,打量着钟家的摆设,绿色的绸缎缠绕在树上,在草丛中撒上红色的纸,这个时候红绿相配倒是不显得艳俗,反而多了几分暖意。 沈居学回答道:“这本是河中一路的传统习俗,凉州郡在河北偏南,与河中相接,这里的民风习俗也多受那边的影响,不过春宴本是家家户户自己的相聚,凉州郡习惯人多为热闹,就将春宴发展成现在这般模样,春宴是大家庆祝这一年温暖的开始,庆祝万物复苏,希望今年可以有一个好的开始,并有一个好的结果。原本春宴大多并不在这个时候,此时树和草都已经抽芽,很多花也已经开放,现在办这个春宴时间算不上太对。” “怕是因为本王要来此的缘故,早知如此,本王就早些日子赶来了。”君玉墨收回视线,不再打量。 沈居学连忙告罪:“王爷值得让尔等去等待,希望这春宴也可以让王爷满意。” 君玉墨看他一眼,“沈大人爱民如子,多费心了。” “这是下官的责任。”沈居学回道。不过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不知这逸王在想些什么。 等到沈居学抬头打算跟上君玉墨的时候,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君玉墨的踪影。 而这边同沈夫人一起进来的沈吟辰也在进来之后偷偷溜走了,此时宾客来而未半,客人还没有到齐,她可不想去那里应酬些什么,然后出什么风头。 今日是众家小姐们的好日子,以后怕是见到君玉墨的时候就难了,此刻可是要抓住机会。 沈吟辰暗暗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一边吐槽着钟家的院子建的真奇怪,她在这里绕来绕去也没绕出个所以然,似乎在梦中见过的景象都不见了一般。 不过在梦中见到过的袁临茵此刻她还是见到了,她来这钟家主要是为了见袁临茵,不去袁家举办的春宴是因为去了也没有机会这样说话,在偏僻的一角相遇,相互认识。 小路的拐角处有一处石桌,藏在假山后面,遮光又避人。 袁临茵此时正在这里。 她捧着一本书坐在那里,一身素白的衣衫,头上的簪饰是水润的蓝色,她的那种美好不忍心让人去打破,细细瞧着竟是心境也是沉稳了几分。 这个姑娘,有这样的能力。 沈吟辰找上她,自然是这个姑娘有过人之处。 说起袁临茵,不如先提起她的长辈,父亲是前任知府袁同知,现在虽然降职但是依旧留在凉州城内,他这一生有两任妻子,这两个人的命道一个比一个厉害,即便不提袁同知的原配妻子如何,现任戚子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戚家曾有一神物可控人心神,谁知这神物影响到戚家的子孙后代,戚子瑶出生就带有迷惑人的本领,这袁临茵出生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不一样,只是与戚子瑶不同,看到袁临茵会有镇人心魂的作用。 而且袁临茵在凉州城中扬名,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一点,其中或许有她过人的美貌,但也有她过人的才华,饱读诗书,气质上乘,所以钟恬才会说出整个凉州城的男子都在等她长大的话。 袁临茵此人,过于优秀。 不得不说,这小小的凉州城,真是卧虎藏龙,将来大祈的才能之人出于此处的必不会少。 第三十二章 相遇 由于沈吟辰的注视,袁临茵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就抬头看去,头有点眩晕。 见有人来,连忙起身。 两个人相互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袁临茵放下书,向前走了两步,感觉自己缓过来了,才去细细打量眼前的人,只是看过去,她就已经不想再看,她问:“请问姑娘是?” 沈吟辰微微福身,“沈家儿女吟辰,无意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袁临茵连忙摆手,想说一声自己不在意,结果头一阵刺痛,就要跌倒在地上。 沈吟辰过去扶住了她,将她扶到石凳边上坐下,袁临茵揉了揉太阳穴,扯了一抹笑容向沈吟辰道谢,沈吟辰没有离开,而是守着她等她缓过来。 “多谢沈姑娘相帮,头痛而已,不妨事,”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起身向沈吟辰还礼,“小女袁临茵是袁家长女,初次相见,身体不适,还望见谅。” 沈吟辰扶住她坐下,“同龄人之间哪有这么多客套,头痛不是小事,袁姑娘重视起来才好。” “无妨,无妨。”显然袁临茵没有放在心上。 “沈姑娘可是迷路了?怎么会转到这里来?”袁临茵问她,手中将书本整理好。 沈吟辰道:“来时走散,想起时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就渐渐地转到了这里。” “沈姑娘第一次到这里会迷失方向也是在所难免,不过今后钟家小姐会经常邀请世家公子小姐,沈姑娘会慢慢熟悉的。”袁临茵声音淡淡。 “这倒未必,也不需要。”沈吟辰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注意到了袁临茵手中的书,“袁小姐看的可是皇寺的《法华经》一书?没想到袁小姐小小年纪竟对佛道有所研究。” “正是此书。”袁临茵将书递到面前,“不过,研究算不上,不过是有人推荐,镇镇心神罢了。” “镇心神不如《清静经》,你所读的《法华经》是指不分贫富贵贱,人人皆可成佛。让你读这本经书的人是想让你开智明心,不被外事外物所扰,做个自由人。”沈吟辰点了点这本书,嘴边浅笑,想到一个旧人。 袁临茵来了兴致,说道:“沈姑娘才是明慧之人,我读此书已久,每逢难事都希望不被扰乱心神,坚持良久,依旧是做不到,当真是惭愧。” “那袁姑娘可知凉州城附近可有佛寺?”沈吟辰问道。 袁临茵想了想,笑道:“你这话可不该问我,凉州城内大大小小的佛寺道观我一个也不曾去过,听说元慧寺香火鼎盛,沈小姐要是若想看看不如去那里走一遭。不过我经常去的倒是城外南仲山上的一座无名古寺,无名也有无名的趣味,沈小姐若是有心,不妨下一次我们一起走一遭。” 沈吟辰眉毛一挑,看着袁临茵笑了,沈吟辰说:“好啊。” 这算是应下了。 因为一本书就转了态度,看来这赠书之人之意相当重要,不过这南仲山上有什么名人名僧在那里,她倒是不曾听说,既然有人相约,那便一探究竟。 “非佛道中人何论佛道中事,还是莫要强求的好。”有人硬生生插了一句话,听着是个男人,袁临茵立刻起身向四周望去,眼神中有几分慌乱,还有几分被发现的窘境。 只见在沈吟辰来的方向走来一个人,衣着华贵,气宇轩昂,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不过眉眼间有几分杀伐之气被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在不经意间被沈吟辰捕捉到。 只需一眼,她就知道此人是谁,尽管在沈府中,沈吟辰几次三番想要窥探此人的真容都没有结果,但是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就知道是谁了。 沈吟辰是见过薛太妃的,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情,但是还留有印象,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眼前这个人是君玉墨,他同君玉澜几分相似的身形,亦或者是那随了薛太妃八分的容貌,直接表明了这个人是逸王君玉墨。 沈吟辰瘪了瘪嘴,他同君玉澜一点都不像。 如若君玉澜的容貌随了先皇五分也不会有当年被贬为庶民的事,他太像薛太妃了。 沈吟辰上前一步跪下,“拜见逸王。” 袁临茵听得一惊,已经来不及反应了,迅速随着沈吟辰拜倒在地,“拜见逸王。” “起身吧。”君玉墨说。 沈吟辰起身,问他一个问题,“敢问王爷,信徒如何?” 那佛道信徒可是算是佛道中人?作为依旧沉沦在红尘中的信徒,不削发为僧不剃发为尼,可否论佛道中理,议佛道中事? “这本王不知,本王并非佛道信徒,”君玉墨谈道,“不过,这位姑娘提到的南仲山古寺中,或许有人可以解答。” 袁临茵眼睛一亮,眉眼弯弯,“王爷知晓智信大师?” 然后自觉失礼,然后行礼赔罪,“小女袁临茵,袁家长女。” 沈吟辰也自报家门:“沈氏二女吟辰。” “本王不便多言,你既然相熟,找他便是。”君玉墨说道,目光深远。 “是。”袁临茵应下,心中充满了轻松愉悦。 今日她躲在这假山后,寻个清闲,倒是寻了两个同路之人,天赐的良缘,实属难得,于这贫苦的人生之中。 沈吟辰脑海中刚刚想起的旧人,也正是此人,这智信和尚曾是皇寺中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是来到了这里,沈吟辰眯了眯眼,凉州城是个好水好地,但何至于这么多可以搅动风云的人物聚集于此,当年不过一个钟家定居于此,怕是这里面有什么她没有查到的东西。 凉州郡属河北偏南,凉州城在凉州郡南下,此处依附古西山与南仲山两座大山,于南仲山后则是贯穿整个大祈的沧淮江,虽属河北一路,但与其他河北路的州郡不同,从未经历过大漠的侵扰,与战争从不相干,地方长官大多爱民如子,很多都是君玉澜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除去沈居学之外,这袁同知也是为君玉澜效命的人。 更何况所谓在河北一路的天灾与人祸,凉州城一点都不沾边,人祸从未有过,避开战乱,天灾也未曾降临,多年来风调雨顺,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 这样的好地方,上天会轻易给予? 既然不是,那便是有什么东西在此处镇守,使得这凉州城一直平安无事,福泽深厚。 第三十三章 席间 三个人没有在那里聊太久,毕竟是兜兜转转在这钟家迷失了方向,不过这两个原因或许沈吟辰是,或许君玉墨是,一个是天算子,一个是杀伐将军,方向怎会不知。 袁临茵引着两个人到了宴厅,发觉到今日来到钟家的人比起往日来多了不少,她自觉地避让到君玉墨的后面,让众人都看不到她。 见到君玉墨回来,钟枭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去,整个屋子里人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君玉墨没多说什么,坐了过去,下面的人又呼啦啦的起身,趁这个时候,袁临茵与沈吟辰偷偷溜了回去。 沈夫人瞅了她一眼,也没问她什么。 沈吟幸低声问她:“姐姐,你去干嘛了,刚刚娘亲一直在找你。” “走丢了。”沈吟辰眨眨眼,解释道。 沈吟幸撇撇嘴,低声喃喃自语:“又骗人。” 春宴很快开始了,钟枭先是说了一堆客套话,感谢了逸王君玉墨的到来,然后又感谢了在座的宾客,开场三杯酒敬天敬地敬万物,之后敬了逸王,便上了歌舞。 不得不说,钟家的春宴准备得不错。 沈吟辰抬眼望去,在座的小姐们基本上都是春心荡漾,眼睛时不时得向君玉墨的方向看去。 包括袁临茵。 君玉墨在主座上与钟枭相谈甚欢,看到钟析自然又不停地谈论了许多,毕竟两人相识,沈居学则同其他世家老爷们打交道,毕竟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君玉墨,虽有为了沈氏门庭之名而出面,也为了官场之路相交相识。 “别动。”沈吟辰打了一下沈吟幸伸向酒壶的手。 沈吟幸鼓起了脸,她不开心了,这宴席上的夫人小姐都可以喝这个,为什么单单姐姐要阻止她。 沈吟辰摁住她的手,然后给沈吟幸倒了一杯热茶,“你喝这个。” 看着沈吟幸不开心的小脸,沈吟辰摸摸她的头,“别不开心,这两天天气转热,你贪凉吃了不少凉水果,别以为家里面忙上忙下的我就不知道,娘亲管不住你,我还管不住你?这宴席上虽然是果酒,但是你身体不好,要是贪杯多吃了几杯,回去我又得给你熬药。” “好姐姐,就一杯好不好。”沈吟幸眨着大大的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不行。”沈吟辰拒绝。 沈吟幸泄了气,坐在一边,满脸的不高兴。 “给,喝吧。”这时,沈吟幸眼前递过来一杯果酒,瞬间沈吟幸的两眼放出了光彩,她甜甜地笑道,“谢谢娘亲。” “娘亲你别这样惯着她,”沈吟辰无奈地扶额,看着沈吟幸挑衅的目光无能为力,“不过娘亲也莫要多喝,你身体本就有所亏损,要好好养着,别贪杯,我都看到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沈夫人笑道:“好好好,我不动了,幸儿,你也要听你姐姐的话,就这一杯,不许再多了。” 沈吟幸乖巧地点点头,抱着杯子慢慢地喝。 果酒其实算不上太好喝,但是因为在家中沈吟辰根本不让她们碰,一是沈夫人与沈吟幸的身体底子都不算太好,平时都要好好养着的,自然不会让她们碰,二是她们就想喝沈吟辰不让喝的东西。 小小的欺负人哦。 不过比起这边的其乐融融,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多的趣事。 此时的歌舞散去,钟枭亲自请求,为两个女儿求得了在君玉墨面前表演的机会,钟烟钟恬已经下去准备了,因为君玉墨的到来,此番钟氏两姐妹没有机会更是没有心情去找袁临茵的麻烦,梦中梦外相比下来,算不算是君玉墨在某种程度上帮了袁临茵。 钟烟已经换好了舞服,钟恬还在做着调整,她伸手挥了挥,“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就可以了。” 两个服侍钟恬换上舞服的婢女退了下去。 钟恬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倒是大了。” “你瘦了不少,个子也没长多少,将腰带系紧一点,我给你调整一下肩膀这里,一会跳舞你收着袖子点就行,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动作什么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 钟烟这么细心地帮她倒是让她不太适应。 “你今天去找钟析了吧。”钟烟的手在钟恬的背上划过,让钟恬的身体立刻僵硬,“今天的场面你也看到了,无论是为了钟家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要忍着,这件事情父亲母亲已经知晓,他们不来找你不代表你做的就是对的,你还是要想清楚的好。” “姐姐,恬儿早就已经想清楚了。”钟恬向前迈一步,转过身来看向钟烟,“就不劳姐姐多费心提醒了。” 钟烟面色淡淡,不知道心里想得到底是什么。 为了各自的如意算盘做出的真心和假意,这才应该是真正的钟家。 “你的衣服还没有整理好,过来。” “不必了,就这样吧,保证今天跳舞时不会出错就是了,恬儿本就样样比不过姐姐,何必多费这个心呢?”钟恬没有过去。 “既然这样,就赶紧走吧。”钟烟也没有再管她。 钟恬跟在她身后,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她钟恬在钟烟身边,她就像是钟烟的影子,钟恬笑了,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沈吟辰此时突然想起来,她没有看见钟玦。 梦里引去沈吟幸注意力的钟玦,一出现就惊艳全场的钟玦,若是钟玦出现在这里,集中在君玉墨身上的注意力怕是不会有这么多了。 钟析因为与君玉墨曾经相识,两人在那里侃侃而谈,这样的场面虽然如她所愿,但是钟家的春宴为什么会不让钟玦参加,是因为钟析回来的缘故? 罪过了。 沈吟辰默念,看了眼沈吟幸,或许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钟玦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因为要下场考试的缘故,钟枭没让他参加这次春宴,不过但凡是个人都明白的紧,钟枭是不想钟玦出现抢了所有人的风头,这样下三滥手段也全然不避讳,不过这样,就算是钟玦不介意,钟玦身边的人快把钟枭骂破了天去。 钟玦没有理会,这些不值得他理会。 都不重要。 第三十四章 接近 钟烟钟恬两个人上场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两个人吸引了去。 水红色的舞裙,精致的妆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让人分不清谁是谁,恍惚间,又认为这是同一个人。 乐声响起。 看到这身舞裙的时候,袁临茵就觉得有些眼熟,等到二人伴随着乐声舞动起来,她察觉,她见过这个舞蹈,上一次,也是在钟家。不过那时候是钟恬一个人给那些邀请来的小姐们观赏舞蹈,她还记得,那时候钟烟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神情淡淡,钟恬当时获得了满堂彩,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这本就是一个人的独舞? 钟烟在前,钟恬在后,此次分明钟烟才是领舞,钟恬随其后动作没有全部施展开,风头和精彩都让钟烟一个人占了。 跳起舞来钟恬才知道,哪里是她瘦了,分明这舞裙不是她之前量身做的那一件,水袖扬起,钟恬的表情被挡住,脸上的怨毒之意,终是藏不住了,对钟烟也对钟析,更是对这钟家。 细碎的舞步,宛如步步生莲,踩着乐声的节奏,也踩进了人们的心里,络绎不绝的舞姿飞舞散开,眼前的两个人在疾速的舞动中彷佛合成了一个人。 钟烟跳的是钟恬的舞,但她却成功的在众人面前让钟恬成为了她的影子。 她这样做是为了吸引君玉墨的注意,但这并非是她主动的,就如同钟析接近君玉墨,是被下达了命令一般,为了完成任务,钟烟不惜利用钟恬。 如此的堂而皇之。 不得不承认,这场舞蹈很美。 尽管很美,却没有美到君玉墨的心里去,舞蹈结束之后,他象征性的问了两句,并未这所谓原创性的舞蹈亲自提了名字,叫做《两生花》,这样的效果,钟枭很满意,钟烟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袁临茵打量着谢恩的钟烟钟恬,心里一阵冷笑,或许今天出席这场春宴的公子小姐都是以抱着看笑话的意味打量着两个人。 或者说,打量着钟恬。 平日里争强好胜、事事出头的钟恬今日里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被平日里沉默寡言几乎不说话的钟烟顶了风头,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脸面。 钟恬跪在众人面前听着君玉墨一句接一句得都是夸赞钟烟的话,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在磕头谢恩的时候,她忍不住向钟恬那边看去,还是如同平日里不悲不喜毫无波澜的那张脸,就是这张脸让人看了越发的生气。 平日里的姐妹情深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竟是如此的虚假! 看着钟氏两姐妹得到了君玉墨的关注,其他世家也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君玉墨很快就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本王车马劳顿,甚是疲惫,本就是因为钟大人的盛情邀请才前来坐一坐,现在宴席过半,本王应该离去了。”君玉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说是来此处修养,那又何苦在这做局来应酬。 君玉墨提出要离开,钟枭自然是要阻拦,“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王爷现在离开岂不是太可惜了,何况现在宴席过半,还有好东西没有呈上呢,不如王爷再留一刻?” “两位小姐的上场已经足够精彩,本王需要休息了。” 沈居学立刻赶过来,拱手行礼道:“不如让臣陪王爷回去吧。” “可以。”君玉墨应道。 同样都是挽留,却是两个相反的结果。 钟枭急功近利,想要把君玉墨留在钟家,且不说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钟枭得以让钟烟钟恬在君玉墨面前跳舞,可以说是君玉墨给足了他面子,这本就是君玉墨借着钟家春宴的机会向凉州城的众人见面,此后便不再多费心。 不过是相互利用,再进一步就是厌烦。 君玉墨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再留下去已经没什么必要,所以钟枭再出言挽留只会显得更加愚蠢,失去君玉墨对他所谓的好印象。 很明显,钟枭反应过来了,他贴着笑脸向君玉墨赔罪,然后送君玉墨离开,沈居学携着家眷同君玉墨一起离开。 君玉墨走后,宴席的气氛依旧热闹,似乎同他存不存在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有一种压不住的躁动。 钟枭的脸很快就沉下来了,失去了刚刚的笑脸,背对着所有的宾客,钟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父亲。” “今日刚刚回来?” “昨日才抵达凉州城。”钟析回道,他不敢隐瞒。 紧接着,钟枭回过身来,对着钟析就是一巴掌,“我让你回来是干嘛的,你心里难道一点数也没有,你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连点用都没有。” 钟析硬生生接下了这个巴掌。 他也没有做什么辩解。 “今天逸王理你了几句话,你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这么多年我这么疼你,结果呢,在钟家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钟析,你也不小了,年轻时你玩闹惯了,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了,别再让我知道你去红尘楼,不然我打断你的腿!”钟枭狠狠地警告他,不只是洗重阁对于钟析的行踪有所了解,连他的亲生父亲也在盯着他。 听到钟枭提到红尘楼,他的眸光闪了闪。 不过,他还是弯下自己的脊背,向钟枭赔罪,“孩儿知错,还请父亲恕罪。” 钟枭越过他,走进了门内的宾客,换上了另一张脸,彷佛刚才的人根本不存在。 钟析一点点直起自己的脊背,沉默良久。 要去换下舞裙的钟恬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脚下踢起一块石子,狠狠地打在了钟析的身上。 钟析猛然间回神,往四周看去,全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宾客们,他不再理会,向前走去,走进了人群之中。 这场春宴终会结束,但是在这过程中,对于某些人,便是煎熬。 比如。 钟析。 钟恬。 袁临茵。 说着言不由心的话,做着言不由衷的事,在众人面前堆起的假笑,就像是一个傻子。 还有人连笑意都没有,常年面无表情的脸,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她在众人眼中多了几分神秘感,还有几分艳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君玉墨面前展现自己,而她钟烟就可以。 第三十五章 危险 君玉墨歇着的这两天,沈家也陷入了沉默,不过沈家门房倒是忙的紧,但是没敢惊动了里面的人。 沈居学照常早出晚归,最近更为忙碌,很多时候,晚饭都不能在家里面吃。 沈吟辰倒是有点闲,她还在等。 等着君玉墨来找上来。 君玉墨接下来将要深居简出,为后来进入深山不知何处做准备。 现在的白安赏在河北一路受灾严重的地方进行巡查,正值春天,灾后重建等工作陆陆续续的办了起来,他督促各方官员认真做事,一直饱受痛苦的百姓,他们的生活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对于这份温暖心怀感激,对于这个王朝心怀敬重。 白安赏从南到北,一路向北而去,途径凉州郡的时候也未曾停留,尽管他对这个地方有所好奇,但是他记着自己的职责,他作为钦差大臣,于河北路巡视,为的不是满足自己。 而河北路巡视的事情不只是大祈子民知晓并关注着,一直以来频繁侵犯大祈的大漠也关注此事。 大风四起,黄沙漫天,这种天气是大漠的常态,他几乎有一半的国土是荒无人烟野草遍地。 深处极北之地的大漠对于大祈这块肥硕之地垂涎已久。 不过边关,遍布沈吟辰的玄门之人,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配合大祈的军队,一次又一次对大漠的侵犯造成了绝对性的打击,而大漠的人一直对这个天罗地网无可奈何。 此时,沈吟辰接到消息,大漠天策府亓钊将军又在上书招兵买马,想要找机会重挫大祈,不过现如今大漠内耗严重,谁会答应天策府亓钊将军的要求,还未可知。 “殿下在河北路长居多年,对此处可有耳闻?”沈吟辰问道。 君玉墨的面前摆着的正是古西山的布局图,而他的那一份藏宝图被放在了别处,还未曾拿出。 他的手指敲着桌子,看着面前的布局图,神情沉重。 “本王还以为是沈大人会先来找本王,没想到会是你,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沈吟辰说:“王爷,时间不多了。” 君玉墨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女乃是玄门中人,自然会有多种方法得知大漠的天策府准备招兵买马向大祈而来,既然如此,古西山的铁矿便是迫在眉睫。” “玄门,倒是厉害。陛下同本王说过此处会有玄门中人前来接应,在北垣郡的时候本王就受到过玄门的帮助,那所谓的天罗地网本王也亲眼所见,只是本王是否可以问一句,那所谓的天罗地网究竟是何物?”这个问题困扰君玉墨太久,一直以来保佑大祈的天罗地网,让骁勇善战的大漠人屡战屡败的天罗地网究竟是什么? “一种玄术罢了。”沈吟辰这样解释道。 显然,君玉墨并不相信。 “大祈有玄门中人相助,其他国家未必没有破解之法,天罗地网并不能应对一切,能够可以保住大祈长盛不衰的还是这个国家一直守在前线的战士们,所以说,逸王殿下,目前我们应该保住的是大祈的兵力,而不是借助于天罗地网就可以安心了,想必,王爷这些年来冲锋陷阵并不是靠着别的东西才得以生存的吧。” “古西山听说危险重重、凶险异常,一直都是恶名在外,从未听说有人去过此处,关于里面有什么更是无人知晓,那沈姑娘是有什么消息吗?”君玉墨终于回答了沈吟辰在最初问出的那个问题。 古西山并不出名,主要是这个地方并不重要,虽说古西山靠近凉州城,但是毕竟不是一个百姓一两个时辰可以到达的地方,没多少人去,加上远远的看就冒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人们更是避而远之。 “自然。”沈吟辰的目光落在了古西山的布局图上,“这里面不仅仅有猛兽,毒虫,还有着沼泽泥潭,地形千奇百怪,不过这张图上都一一标明,只要避开就可以了,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君玉墨看向她,听着她继续说。 “古西山里面聚集着大量的人魂,而这些东西没有办法全部驱散,人魂不会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但是心理能力过不了,不相信这些的,没有办法留在古西山,玄门不可能调集太多人出现,所以只能靠逸王殿下。”沈吟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终于说到了正题。 有关于人魂。 这才是她要确定的事。 君玉墨征战沙场,手刃无数人命,像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相信人有三魂七魄。 如沈吟辰所料,君玉墨不信。 他的嘴角上扬的是讽刺的笑。 沈吟辰并不意外,在这个世间,还是有很多人认为人死灯灭,没有转世轮回,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玄术为何物,认为他们这些推演命法的人根本就是骗子。 但是人眼所看不见的,未必是不存在的,一个人一生中都遇不见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未必就无人知晓。 沈吟辰无奈地笑了,她说:“想必王爷是不信这些的吧。” “如果真的存在,恐怕本王根本活不到现在。” 沈吟辰的身体挺直,她的目光愈发坚定,这有关于她的信仰,这是她握在手里的自信,是这世间所有人都无法与她相媲美的东西。 那是对于这个世界背面规则的掌握。 就如同阴诡地狱里的主,但她可以活在阳光之下,从一个人出生开始就算好了未来的所有。 其实并非不可以改变。 沈吟辰神情肃穆。 她坚信。 “王爷在战场,在军队,在皇宫中,有军纪,有宫规,即便是处于这个人间,亦有这个人间的规矩,那么人死后的世界,亦或者是命道,也有它的规矩。阴阳两隔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交叉,故而世人对此不知,但也有人对此深信不疑,无风不起浪,王爷,你怎么看?” 君玉墨回道:“那见一见不就知晓了?” 他的眼睛里依旧是嘲弄之意。 见一见啊,自然是可以的。 那不如让他见一见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鬼吧,人魂形状怪异,但是鬼有戾气,若被侵入,是会短命的。 沈吟辰应下。 第三十六章 不得 “阿澜,你看,我赢了。” “阿澜,没关系的,你去就好了,我看会书。” “你怎么啦,是不舒服吗?奏章什么时候看不是看,身体重要,阿澜,你要多照顾好自己才可以,别让我太担心,毕竟我不能时常守在你身边。” “别这样,我信你就是了。” “你是帝王!你是大祈高高在上的主!” “舍弃了便舍弃了吧,没关系,只要我们来生不要相见就好了。” 君玉澜的耳边炸开的都是苏银沉的声音,她的音容笑貌在他的梦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出现,他从欢欣到痛苦,更是一瞬间的事。 苏银沉坐在皇座之上,手上拿着楚家递上来的奏折,那上面写了一个字,一个几乎凌乱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准字。 红色朱砂所批。 她的目光里都是绝望,那张绝美的脸上布满了痛苦,在那一刻她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她咬着牙的样子,让人心悸。 他走过去,一步,一步,一步,走向她的路如此的长。 她将奏折扔到他的身上,将砚台砸在他的身上,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墨汁沿着他龙袍的纹路缓缓滴落,一身的狼狈,满屋的狼藉,而面前的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她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盛满了一种名叫失望的情绪的眼睛,由此黯淡下去。 她在他身边越过去,头也不回。 形同陌路。 君玉澜迅速追上去,刚刚抓住她的胳膊,她在他的面前就消失不见了。 空荡荡的皇宫,如此的寂寞。 还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思念。 君玉墨在梦中惊醒,醒来之后他的心还是痛的。 白公公推门进来,为他掀开了床幔,然后涌进来的是服侍他洗漱穿衣的宫女和太监。 白公公为他整理肩膀处的褶皱,他脚边的宫女为他整理衣摆,然后,君玉澜将脚踩在了这名宫女的手上。 “陛下饶命!”宫女立刻俯身叩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不知天子之怒来自于何处,这些人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恐惧和怜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自己的怜悯。 没有人出声劝解,连白公公也没有。 “给朕抬起头来。” 宫女依言抬头,君玉澜的面上难得浮现几分情绪,还是厌恶之情,这让眼前的宫女吓得不轻。 君玉澜抬脚,把这名宫女踹了出去,吩咐道:“把她送回凤栖宫,好好伺候着,这脸就别要了。” “是。”白公公应下,叫来侍卫,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宫女抬了出去,在抬出去的时候,白公公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个宫女长得有点好看,眉眼之间跟楚皇后有几分相似,但是她还跟逝去的贤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白公公道了一声罪过。 难怪君玉澜要伤了这个宫女的脸。 这样的人,这样的一张脸,难怪会让君玉澜会显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之情,他所喜爱的人怎么会由着那个恶毒的女人去玷污。 不过,楚月盈找出这样的一个人,也是花了大气力的,她不过是要确定一件事。 让她在心里惴惴不安的事。 上完早朝之后,君玉澜依例前去太后的长信宫,向太后请安,一月三次,只有这个时候,君玉澜才会踏入后宫,并且一定是楚月盈不在场的情况下,即便是太后隐瞒下消息,不让君玉澜提前知晓,引着两个人见面,君玉澜只会掉头就走。 故而,君玉澜不会因为见到那张让人憎恶的脸而感到厌烦。 当时君玉澜可以躲得开楚月盈,但是躲不开太后。 当今太后楚氏楚矜娇,并非君玉澜生母,她是正宫皇后出身,但却是一生无子。 楚月盈进宫为后,这件事全是她一手促成的,君玉澜若说不介意,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君玉澜自从十岁起,就被养在楚矜娇膝下,这么多年,即便没有生育之恩也有养育之恩,所以,他不能说什么。只能每个月坚持去探望这个女人,听一些反反复复他都不回去做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 “皇帝,你神色不太好,这样下去可不太好,你得照顾好你自己,这样哀家才放心。”太后说着,吩咐人去拿她煮好的粥。 太后面色戚戚,说道:“你说,你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照顾你,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可是要撑不住的,要是大祈没能留个后,将来可是要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君玉澜看着面前被人端上来的粥,神色淡淡,一动不动。 “皇帝,这不是哀家在这里同你说笑,你现在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了,就算你不喜欢皇后,你也得为大祈着想,皇嗣无以为继,这可是大忌!” 君玉澜还是一动不动,不知有没有听到太后说的话。 太后叹了口气,“算了,哀家老了,说不动你了,你把这碗粥喝了吧,记得你要来,就一早吩咐人给你准备着了,皇帝,你别太忙了,龙体重要。” 君玉澜起身行礼,说道:“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哼了一声,被他给气到了。 但还是看着他喝掉了眼前的粥。 “你啊。”太后看到他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无波无澜,犹如一潭死水,她后面的话就咽下去了,没有说出来。 君玉澜把粥喝完,等着宫女把碗收拾下去,他起身告辞。 太后没有拦着他。 在这长信宫就只是待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走了,太后身边的老奴看不过去了,“陛下走的也太急了,怎么就不能多待一会儿?” 同时在太后座位后面的帘子里的人也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不能多待一刻,这样她就可以多看他一刻。 太后看了老奴一眼,老奴立刻反应过来,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向太后告罪:“是奴才多嘴了。” 太后没有计较这些东西,她看着门口,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时间过得是越来越快了。 帘子后的人,走了出来,正是楚月盈,她说:“谢姑姑成全。” 楚矜娇正是楚月盈的亲姑姑,她这么做本是为了成全楚家,也是为了成全楚月盈对于君玉澜的感情,最后确实适得其反。 都是不得。 第三十八章 相信 所到之处,全是一片灰色。 脚下踩的不知是什么,感觉黏黏的。 君玉墨保持十二分的警惕,身体紧绷,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他感觉得到,在他的身边总有一股凌厉的风。 危险。 “你不必动手,在这里他根本无法伤害到你,放心便是。”沈吟辰察觉到君玉墨的防御,解释道。 然而君玉墨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话而放松警惕,这份危险是冲着他来的,他选择自己保护自己。 沈吟辰歪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没想到即便是现在了,这个人还是没办法选择相信自己,那若如此,不如看一看君玉墨的实力究竟如何。 她向前拽了君玉墨两步,把他带到了那个东西旋转的中心,然后松开了手。 沈吟辰并没有走远,她就站在君玉墨的身边,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在这人魂的世界里,她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但是有些东西就不行了。 那东西属于怨灵的一种,在这里它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身形,所以君玉墨也可以感应到它的存在。 君玉墨察觉到沈吟辰松开了他,但在下一个瞬间就消失了踪影,让他颇感意外,这是赌气吗?因为他选择自己去应对,所以干脆不要理了? 真是个小丫头。 在沈吟辰隐藏起自己的那一瞬间,那个东西也停止了飞速的旋转,它停在了君玉墨的正前方,稳稳的,还没有进行攻击。 沈吟辰知道,这个东西在寻找自己。 她没有动,只是选择将自己隐藏的更深了。 君玉墨抽出了剑,挡住了那个东西的第一波攻击,力量很大,扑面而来的黑色的影子,霎那间,君玉墨的眼前都是黑色的,那个东西抵着剑,叫嚣着,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他猛地用力劈开,那东西被劈了出去。 但是这个东西并没有选择消停,它尖叫着,发出刺耳的声音,震的耳朵生疼。 沈吟辰依旧选择旁观。 此时,那个东西已经变得十分巨大,幻化出其他的形状,把君玉墨围了起来,同时,也把沈吟辰围了起来。 眼前成了黑色,四面八方都是那个东西带给他的那个感觉。 沈吟辰瞧了瞧他。 没过多久,那个东西又开始了攻击。 此时的君玉墨可以感觉的到,那股冰凉的感觉,似乎是一种怨气,黑色的,叫嚣着,仇视着,在他的面前,散发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君玉墨并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一次又一次,这东西的力量越来越大,偶尔迸发出的力量可以逼得他后退几步。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样下去,说不准自己会撑不住。 那东西突然收了起来,在君玉墨面前变成了一个人形一样的东西,此时君玉墨发现这团黑色的影子与刚刚所见的人魂并不相同,这个东西里似乎夹杂着红色的烟,并不明显,但是越来越多。 声音也消失了,在这个人形的手里也有一把剑,同他一模一样的动作。 在学他? 这是发生了什么? 但是君玉墨这样的想法刚起,就被打破,人形并没有学他的动作,上来就是攻击。 用的是他的招式。 君玉墨并没有接受过传统武学的教导,他的招式全部都是在无数的打架,刺杀,攻击,以及在战场中一刀一剑中自己琢磨出来的。 可是这个东西对他的路数一清二楚。 仿佛是他多年以来的对手。 “够了。” 沈吟辰喝止了这场战斗,这场继续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 那个东西听到沈吟辰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如同定在了那里一般,一动不动了,君玉墨的剑并没有收住,一剑下去,这东西被劈成了两半,化成了一团黑红色的烟,在君玉墨的面前,而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影,是沈吟辰。 君玉墨问道:“这是你弄来的?” 沈吟辰翻了个白眼,暗骂这个人是个傻子,“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这样大的一团怨灵你得杀了多少人啊,每一个人记得你的一招一式,完完全全又呈现了一个你,王爷,小心你命薄。” 君玉墨记起了之前自己说过的那句并不相信而嘲讽的那句话,因为自己战场上杀人多,杀伐之气重,根本不在意这些,哪知今日就实实在在看到了自己并不相信的东西。 “人、魂、灵并不在一个位面上,所以人魂化为怨灵一直跟着你,你并不能感觉得到,但是它会渐渐侵蚀你的生命,使得你不得善终,如今你又被我带入了这人魂的世界,它得以显现,但由于我的存在一直不敢攻击于你,所以我刚刚掩藏了气息,你才可以真正的与它相见。”沈吟辰说道,她拿出一枚玉叶子,打入了这团黑红色的烟气之中,很快这团黑红色的烟气就消失不见,“这只是人魂的世界,并不是灵的位面,所以即便它显现出来也并不能使出全力,所以并不能实际伤害到你,但是这回灵叶也不能完全将其带走。” “无妨,本王不惧这些东西,不过不得善终而已。”君玉墨将剑收起,即便是刚刚如此激烈的打斗,剑上一点痕迹也没有,这倒是引起了沈吟辰的注意,不过君玉墨收起的速度太快,她没有看清。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和未来,大抵是没有牵挂。 君玉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 沈吟辰将回灵叶拿给他看,上面一层黑红色的气缠绕着,不休不止,“我会找大师去超度怨灵的气,但是要真正化解这团怨灵还是需要去灵的位面去寻找。” 君玉墨想起古西山上的人魂,问她:“为何不请人将古西山上的人魂度化?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沈吟辰眨了眨眼睛,着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死后魂为灵才可度化,人魂不可度化,若要让其进入轮回道必须要引渡人进行引渡,耗时耗力,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 沈吟辰没有告诉他,人死后,魂必为灵,世间的引渡人渡人魂本就是帮助人本身的,根本不会存在游荡的人魂,古西山那个地方聚集的大量人魂,是还未曾死去的人,但却也无法拯救的人。 第三十九章 离家 君玉墨终是相信了沈吟辰的话,安排了人手秘密地前往凉州城。 沈吟辰暗中收拾着,准备要前往古西山,只是外面的事安排好了,家中的事要如何解释,她想不出个理由。 “二小姐,外面递给你一张帖子。”一个婆子走进她的院子,送上一张烫金请帖,上面是一个烫花的袁字,这是袁家的请帖,既是烫花,便是内宅,既是烫金请帖,便是送这请帖的人要比这一般人尊贵,想必是袁小姐袁临茵。 沈吟辰还没有打开便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 她还记得在前几日相见的时候,沈吟辰对她手中的经书提了几句,并向她打听了附近的佛寺,那一次便相约一同前去,现如今请帖就已经送到了府上。 “明日啊。”沈吟辰看着请帖念出了声,“凉州城南的南仲山上,明日上午城门口相聚,古寺一见。” 沈吟辰将帖子放在桌子上,站起了身。 “灵之,你准备一下,明天准备出门。” “是,二小姐。” 沈吟辰向沈夫人报备了一声,顺便看了看沈吟幸,最近沈夫人管沈吟幸管的严,让她没什么机会来找沈吟辰,并且沈居学向凉州城内的学堂递了帖子,那里有名师教导,沈吟致总归是要去那里的,不过沈吟言今年就要下场,在家中一直都是请的先生在教导,并没有让沈吟言前去学堂之中,随了沈吟言的意愿。 无论是看管住沈吟幸,还是将沈吟致交付于学堂,不过都是腾出功夫给沈吟辰,避开众人的眼。 在沈夫人的院子里,看到了认真做绣工的沈吟幸,她从门边上悄悄望着沈吟幸,倚着门框,认真做绣工的沈吟幸没有看到她,沈夫人倒是发现了她。 沈夫人示意她不要出声,带她离开了这间屋子。 “你莫要打扰她,难得她能耐下性子去学这东西,她在我这许多天,终于是安静下来了,倒也是不容易,倒是你,向我告了假,还在这里逗留做什么?”沈夫人拉着她走开些,问她。 沈吟辰行礼福身,对着沈夫人笑了。 沈吟辰不言,沈夫人也不语,两人相看,都懂彼此之间的意思。 第二日清晨,沈吟辰早早就准备好了要出门,打听到沈居学还未出门,家中的人们几乎都还在沉睡之中,她便将一封信笺递给灵之,灵之悄悄收下,送走了沈吟辰。 跟着沈吟辰离开的只有一名婢女,就是那天跟着她与君玉墨的那名驾车婢女,名叫连安,是从玄门中调来的人。 “连安,在南城门停一停。”沈吟辰吩咐道。 “是,主子。”连安回道。 坐在马车中的沈吟辰正在揉头,醒的有些急,有点晃神,不太自在,似乎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但是早上醒来,却是什么都记不得,她不停地揉着头,暗道,这可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竟然有了这夜中遗梦的怪毛病,听说得这种病的人会渐渐遗忘一些东西,最终会忘记所有。 天还蒙蒙亮,在这种时刻,夜逐渐散去,隐藏在夜里的魑魅魍魉也在逐渐逃避着,她便是趁着这种时刻,夜中的逃散开去,白日里的还未上新,做一些事情。 “主子,有何吩咐?” 沈吟辰的马车里,角落中放着一个香炉,淡淡的烟雾中逐渐显现出一丝人形,最终一个男人跪拜在沈吟辰脚边。 “你立即吩咐下去,将大漠的灵全部都撤下去,躲回位面,不要出现,无论位面出现什么样子的攻击都不要管,你们先躲一段时间,等我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你们那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是,主子。” 沈吟辰将揉头的手放下,她睁开眼睛,目光却有些闪烁,她说:“你们是我手里的暗线,万不可暴露,听懂了吗?” 男子应声是,等到听不到沈吟辰的声音之后,他的身影也在渐渐消失。 她不能忘记,更是不能允许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讲都太过于重要了,马虎不得,出不得一点差错,她还要为苏家报仇,为君氏夺天下,她得做成这些,才对得起这重活的一世。 说到底,是她忘不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连安就坐在马车外面一动不动,她没有询问沈吟辰的意思,沈吟辰此时在马车中已经睡了过去,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刚要撩起帘子要问,就听得外面有人在问,“敢问可是沈家二小姐的马车?” 连安在外面答道:“正是。” 沈吟辰撩开帘子,看见袁临茵站在自己马车的附近,一名婢女出声询问情况,她向袁临茵点了点头,没有刻意的去打招呼,袁临茵也只是微微福身,看了一眼,打了招呼,沈吟辰就把帘子放了下来。 “还请这位姑娘跟着我们走吧,南仲山的路不太好走。”有婢女过来说道。 连安看着这名婢女没有说话。 沈吟辰在里面发话了,“连安,跟着她们。” 连安点点头,对那名婢女说:“劳烦姐姐们在前面带路了。” 比起沈吟辰的轻装简行,袁临茵出一次门倒是精彩许多,袁家的马车一亮相,根本不要需要经过城门口的检查,沈吟辰的马车挤在袁家的马车中,轻轻松松得过了城门口。 连安打了一个哈欠,驾着车慢悠悠地跟着前面袁家的马车,几次险些睡过去。 而马车中的沈吟辰是在睡梦中被饿醒的,为了吩咐件事情,大早上起来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她撩开帘子看了看昏昏沉沉的连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安这个笨的,也不知道准备些东西吃。 前往南仲山的路却是不好走,官府没有在此处修路,人也来的比较少,自然就很少有可以行走的路了。 到了南仲山的山脚下,所有人纷纷下了车,在沈吟辰的吩咐下连安把马车交给了袁家的人带走,而沈吟辰与袁临茵则要徒步上南仲山,除了贴身的侍女,其余人都留在了山下。 第四十章 上山 “我递上帖子的时候心中还惴惴不安,怕你把我忘记,根本不会前来。”袁临茵打趣道,引着她走向上山的路,“早上的路有些湿滑,沈小姐多加小心。” 沈吟辰用手拽着裙子,前面跟着袁临茵的几个小丫头走得歪歪扭扭,只有沈吟辰与连安脚步稳健,不慌不忙。 “这不妨事的。”沈吟辰回道。 袁临茵看着这条路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这南仲山介绍了一下,“古寺在这山腰之上,路程算不上太远,不过古寺建了很久,也曾荒废了许久,现在古寺中的主持大师是智信大师,他来到这里之后,古寺才渐渐不被荒废,智信大师也住在了古寺,送与我经书的人也是智信大师。” “想必是一位智者,愿意留守在这里。” 袁临茵点点头。 南仲山风景不错,山脚下种了许多桃树,还建了许多的亭子与茶肆,不过向上看去,郁郁葱葱,不像山脚下有这么多的风景,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耳边有人穿过树枝和草丛的声音。 人在渐渐靠近。 “啊!”一个小丫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被撞倒在地上,正好跌在她们面前,惊得这群人尖叫了起来。 连安在沈吟辰的示意之下,前去查看,另外袁临茵身边的婢女将这个小丫头扶了起来,但是这小丫头面色苍白痛苦,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袁临茵吩咐人扶她坐在一边。 “你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袁临茵身边的婢女出声询问这个小丫头,沈吟辰上前探查这个小丫头的伤势。 小丫头倚着树,脸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她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腿,口中喃喃道:“白、白、白丫,追……追……小姐,救……救命。” 袁临茵身边的婢女忙着给她擦汗,沈吟辰此时起身说道:“伤势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被山上陷阱里用来捕捉野兽的捕兽夹伤到了,同时崴了脚,伤了脚腕,会疼一些。” “还是沈姑娘见多识广,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袁临茵说道,吩咐人去山下喊人了。 连安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带来一个沾了血的兔子。 袁临茵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袁姑娘怎么了?”沈吟辰出言问道。 似乎是受到惊吓一般,袁临茵往后退了一步,看到沈吟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尴尬,“沈姑娘见谅,本想邀你上山,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倚着树的小丫头还在喃喃的喊着救命,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南仲山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高山之上,树林之中,必会出现有一些兽类,但是大多都是会避开人的,平日里也无妨,今日怕是这小姑娘追的急了些才致使人受伤,得不偿失,袁小姐也莫要往心里去。”沈吟辰出言宽慰她,握住了她的手,带她往前走。 连安迅速跟上,袁临茵身后的婢女们忙着救治小丫头,等待山下的人来,竟是不知自家小姐已经往山上去了。 天已经大亮,上午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也开始热起来,但是这个通向上山的小路却是被树遮了起来,地上被露水打湿,到现在都没有干掉,此时沈吟辰与袁临茵的鞋上与裙角已经沾上了泥土。 袁临茵看到了这些,内心更加愧疚。 “树木高大,已经长了很久了,只是这山间小路竟是没有完全被开辟出来,倒是因为些什么,袁小姐可知道?”沈吟辰问道,这里的地理幻境实在是与其他处不同。 袁临茵摇头,表示不知,她说:“在这南仲山处,我去过最高的地方也不过是这山腰处的古寺,家中长辈说过在南仲山不让往山上去,但是却没有解释原因。不过,智信大师在这里居住已久,他应该会知道一些,我们或许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一些答案。” “能与智人相交,是一件幸事,袁小姐有智信大师相助,想必做人做事会更加通透。” “不敢不敢,你叫我临茵便可,这样亲切一些。”袁临茵握住了沈吟辰的手,带着她向前走,沈吟辰笑笑,对她说,“那你叫我辰儿便是。” “辰儿,路程不远了,很快就到了。” “嗯,好的。” “辰儿,你别着急,真的就快到了。” “嗯,不急。” “你看到了没,那就是古寺,就是绕远了些,我们很快就到。” “嗯,看到了,不急。” 到底是两个姑娘,脚程慢了一些,两个人站在路上,相视一笑,沈吟辰自觉自己的身体素质下降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前几日用离魂烟的缘故,竟是有些无力。 袁临茵脸颊红红的,以往她上山,都是闲逛着,并不着急,同智信大师相见基本都在下午,这山间景物多,来来回回看几次都不会腻,只是今日是带人上山看古寺,倒是多了几分急迫,也察觉出此路漫长,更何况还因为中途有人受伤打断了路程,此刻上山的心更有些急迫了。 “临茵,你先歇一歇,莫要着急。”沈吟辰掏出娟子给袁临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袁临茵有些不好意思。 “让辰儿同我受累了,平日里不觉得,竟是不知原来有这么长的路。”袁临茵接过沈吟辰的娟子,自己擦汗。 这句话提醒了沈吟辰。 平日里没有这么长的路,今日走了这般许久。 那这是为何? 不该如此。 山下人来人往,茶肆凉亭里烟火气鼎盛,但是山上荒无人烟,一个小丫头补个兔子还要受伤,她上个山就要走这般长路。 这其中应该是有蹊跷。 那这长久以来住在这山上的智信大师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一个离开皇寺供奉来到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所图的又是什么,又或者说,为什么人们都在讲,不可上南仲山,如若说,古西山危险重重,那这南仲山又有什么? 真是让人期待。 第四十一章 等候 沈吟辰与袁临茵终于登上了南仲山的半山腰,裙摆处已经是一片狼藉,半山腰处较为开阔平坦,一个小和尚在古寺前洒扫,见到两个人走到古寺跟前,急忙迎上来。 “两位施主,这边请。” 小和尚只是提供了一处厢房给两个人洗漱,一路上跟着沈吟辰的连安身上半点泥泞也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等候,她本身就是驾车的丫头,什么也做不了,学不来伺候人。 沈吟辰只是简单将裙摆处的泥泞擦洗一下,而旁边的袁临茵还在为鞋上泥土而烦恼。 “临茵,一会还要下山,不如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吩咐人再拿一双鞋来便是。”沈吟辰劝慰道,她已经看到袁临茵眉头紧皱,那张好看的脸都要皱在了一起。 袁临茵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看了看沈吟辰的鞋,又看了看自己的鞋,都是一副无法拯救的样子,她点点头,施以一个抱歉的表情,“虽然这个样子甚是失礼,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这个样子去见智信大师了,想必大师是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的。” “大师心系与你,多番照顾,依我看来,应该是不会在乎这些世俗的礼节的。”沈吟辰拍拍她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目光温柔。 袁临茵定定地看着她,内心安定了些。 “那我们就去见大师吧。” 两个人推门出去,连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刚刚领她们进入的小和尚不见了踪影。 古寺中似乎回荡着钟声,但是并不是一种真实的钟声,像是余声,又像是回声,古寺墙壁建的很高很厚,佛家庄严之地,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后面跟着一个无所谓的连安。 “浦和是智信大师捡来的一个孩子,古寺中就他们两个人,浦和长大后剃发修行,一心向佛,我可是不如他,他一向待人亲和,不过偌大的古寺只靠着他一人打理,着实忙了些。” 说着,小和尚浦和就在此时走了出来,对着两个人行礼,“袁施主,师父让您一个人进去,另一位施主,师父说,请您去偏殿等候即可。” 沈吟辰点头应下。 袁临茵跟着浦和进去了,留沈吟辰一个人在原地。 沈吟辰有些发愣,她初来此地,那偏殿在哪里?有谁可以告诉她吗?难不成这里还会有其他人? 无奈,沈吟辰只能带着连安四处乱晃,由于这里只有智信大师与浦和二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礼佛,就显得过于清冷了些,看着殿中的佛像,有些漆皮都已经掉落斑驳,虽说神佛不在形而在于心,但这里着实太没有人气了。 连安跟着沈吟辰逛着这座古寺,心不在焉。 然后就把沈吟辰给跟丢了。 等到她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嘴角抽了抽,循着古寺里有人迹的地方找了去,没有找到沈吟辰,倒是碰到了浦和。 浦和见了她连忙行礼,“施主。” “我叫连安。” “连施主。” “我不姓连,我就叫连安。” “连安施主,请问您是找什么人吗?” 连安被他说中了,点了点头,问他:“你神出鬼没的,那你可知我家主子去了哪里?” “正在偏殿之中,师父还在同袁施主讲话,要等一会就会去见另一位施主,连安施主莫要担心。”浦和解释道,见着连安往前走了几步,就往后退了几步。 连安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浦和,又往前走了几步,浦和便又退了几步,“你躲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可比妖魔鬼怪好看多了,你不用害怕我。而且,我也没有担心主子,她根本不需要我来担心,我走丢了,主子担心我才是。” “正是,是另一位施主让小僧前来寻找连安施主的。”浦和选择性回答了她的话,额头上有点冒汗,背也开始僵直,不敢抬头看连安。 连安更加奇怪地看着他,看得浦和头上直冒汗。 “真是个怪人。”连安丢下这句话就要走。 浦和立刻送了一口气,但是连安走了没几步就折返了回来,浦和见她回来,后背都开始冒冷汗了,连安说:“你带我过去吧,我不知道偏殿在何处。” “好,好的,连安施主,这边请。”浦和赶紧走了几步,带着连安去了偏殿。 “对了,她不叫另一位施主,她是沈家的人,她有姓氏,你莫要叫错了。” “是,连安施主。” 此时的沈吟辰盘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闭着眼睛,调养生息,等待着智信大师来见她。 她知道,智信大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是他会不会知道她本身的身份,她并没有把握,这个人,曾经的时候智信大师同苏家有过几分交情,和她也有过来往,这让她更加的不确定,还有一点期待。 除却在离魂烟相助下的梦中,所见的君玉澜,真正意义上来讲,她第一个所见的故人应该是智信大师,这倒是让她没有料到。 袁临茵从正厅中走出,刚刚同智信大师的一番对话让她受益颇多,近些日子以来的困惑也得到了解决。 只是她没敢问出,这智信大师是不是同沈吟辰相识,但是又不像,刚刚智信大师特意说道让她等人来接,但是没有提到让她等朋友回去,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或者是她多想了。 不过,今日回去之后,她大概就能多睡几日好觉了,不必因为头痛而日日夜夜不得安睡。 这边浦和带着连安到了偏殿这边,浦和眼见着连安就要闯进去,急忙拦下了她,“连安施主,此时此刻,怕是师父正在同沈施主正在讲话,您还是随小僧在偏殿中等候吧。” 连安指了指前面,“这不就是偏殿吗?” “寺中并不止一个偏殿,更不止供奉一尊佛像,连安施主说笑了。”浦和说道。 连安皱了皱鼻子,显得有点不耐烦,“你莫要管我了,既然主子在这里,我就要在这里,谁要同你说笑,既然这是偏殿我就在外面守着就好了,谁说我要进去了。” “是小僧失礼了。”浦和的头低的更低了。 “你忙你的吧。”连安招招手,催促浦和离开,然后疾步走过去,立在偏殿门口,一动不动了。 浦和见连安如此,告罪行礼,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第四十二章 故旧 耳边是轻微的脚步声,还有衣袍摩擦的声音,沈吟辰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眼前没什么人出现,门口有连安守着,但是没有什么声音,这个脚步声仿若凭空出现。 沈吟辰起身,后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施主。”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沈吟辰转过身去,一个老僧站在她面前的不远处,手持法杖,一身普通僧衣,笑容和蔼,只是这个老僧已经很老了,在她的记忆里,这个人还是神采奕奕,现如今他的眉目间已经流露出疲态。 这是智信大师。 真真正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旧人。 她迅速掩藏起自己的情绪,向智信大师行礼,装作不知的样子,出声询问道:“敢问可是智信大师?” “正是老衲。” 智信大师点点头,然后向前迈步,轻轻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偏殿中响起,他走到香案之前上了一炷香,而香案上还未燃尽的香火是刚刚沈吟辰一人呆在这里的时候,所上的香火。 “施主有心了。”智信大师说道。 沈吟辰没有说话。 智信大师的脚步声重新在偏殿中响起,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走几步,“可否告知施主的身份?” “沈家二女,沈吟辰。”沈吟辰如是回答。 因为她看出了些门路。 智信大师是在算她的命数,借手中法杖之力,运行术数之道,但是沈吟辰自己都没有办法算出自己的命道,智信大师连她的生辰八字都不曾问过,单凭一个名字,可能算出? 沈吟辰安静地躲在了一边,看着智信大师在偏殿之中走来走去,混乱中似有章法,迅速中似有迟疑。 最终,智信大师收起了法杖,他向沈吟辰施礼道歉,说道:“是老衲失礼了,施主的命数实在是难解,非平常人,也非命中有劫之人,敢问施主,可还顺遂?” 可还顺遂? 沈吟辰怔了怔,回答道:“曾有人前来解难。” 并不顺遂。 “为何大师会与我算这命数,为何要将我单单留在这大殿之上,可是大师有什么话要讲?”沈吟辰问道。 智信大师笑了笑,向前将法杖收在这香案之上,“这座古寺存在于南仲山上,是为机缘,老衲与浦和住于这座古寺,是为机缘,袁施主信任老衲,一心向佛道,也是为机缘,但是沈施主前来,与老衲相见,并非是为机缘。” “那是为何?” “是为故人。” 听到智信大师的回答,沈吟辰的脸沉了下来,神情变得严肃。 智信大师对她说:“是为前程。” 这就有意思了,她接近袁临茵的的确确是在为以后铺路,她随同袁临茵来到这古寺,的的确确是因为想见见过去的人,为了智信大师而来,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有人可以知道这些。 而且是在她控制范围之外的人。 “老衲受故人所托前来凉州城,守在这南仲山,便是为了等着这位故人可以找上前来,所以这并非是机缘,而是必然,为故旧、为前程,必然会所遇到。”智信大师这般说。 沈吟辰的神色晦暗不明,智信大师不知她是否相信,但是他可以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他要找的人,不负他在此守候这些年。 “智信大师,来到这里多久了?”沈吟辰问道。 智信大师道:“十年了,当年大祈内乱,老衲避出皇寺,受到故旧所托,前来凉州城等候一个无命之人。” “无命之人。”沈吟辰喃喃道,突然笑了,这不就是她吗,没有命道,在星轨之中,有关于她的那一部分早就已经成了黑暗,再无可能亮起,即便是重塑命格,可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敢问大师,故旧是为何人?你可知你等的无命之人又是谁?”沈吟辰看着他,眼底如血一般的红色。 智信大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带了一丝悲伤与怀念,“灭门苏家长子苏之竹。” “那确实是大师的故旧,可是,大师,”沈吟辰往前走了两步,她想起这一点,她的心就在痛,“苏家没有灭门!没有!” 在这森严的佛像之下,在这寂静的佛殿之下,两个人都想起了十二年前那场血水浸染土地的屠杀。 苏家死的人可不止牌位上供奉的三百多人。 沈吟辰红着眼,脸上狠戾的表情慢慢收敛起来,但是她的眼圈还是红红的。 “沈施主,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还是莫要执念于过去,对于现在的你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若不能挣脱开以前的你,就成不了日后的事,固守,是大忌。”智信大师劝慰道。 沈吟辰选择沉默没有说话。 “你就是那无命之人,今日你来之时,这南仲山的雾道变了方向,老衲就猜到了今日会有不寻常的人会来,你有命格,但是上天却没有定下你的命数,今后要如何,要怎样,还是要看施主你自己,莫要错了方向。” 沈吟辰听得懂智信大师的话。 但是她没有反应。 苏银沉是一个已死之人,重塑命格的沈吟辰实际上还是苏银沉的那个魂灵,换了肉体,但不代表着人会变,所以死了的人上天是不会承认的。 她并不认为智信大师说的是对的。 寂静。 耳边响起了钟声,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回声,又像是余声,智信大师说:“沈施主,这世间还有你需要见的人,需要做的事,莫要因为旧事毁了自己。” 苏家让你重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重新来过,让你的人生和以往不再相同,莫要背负那些,挣脱不开。 “这就是他让你带给我的话?”沈吟辰问。 “正是。” 智信大师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圈红红的,眼神悲伤,眼底藏着狠戾,这份嘱托这份叮嘱是否真的有用? “劳烦智信大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不想。”沈吟辰这样说,她抬起头看着这些班驳了的佛像,她说,“我不甘,不愿,不服,不信,所以,我即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会去做,我坚持我自己要做的事。” “他告诉老衲,如果你不听不做,那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莫问前程。”智信大师说道。 沈吟辰笑了出来。 “多谢智信大师,多谢。” 多谢你,告诉我,他留下的话。 父亲,是女儿不孝,不能按您的嘱托去做,女儿一定同这命数争个高低,为您,为苏家报仇。 第四十三章 前来 沈吟辰走出偏殿的时候,太阳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背后阴森森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起冰冷的刀锋下滚烫的鲜血。 那些痛与恨。 怎么能放下? 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不知道谁嬴谁输。 但是她要走下去。 沈吟辰要离开古寺的时候,袁临茵还没有离开,与她正在交谈的是,沈吟辰眯了眯眼,是逸王。 逸王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清楚,她也不想太清楚,智信大师曾经是誉京城中人人都争着为之相见的人,逸王自是在誉京中出生,两人之间未必没有交情。 即便是有交情,也同她无关。 沈吟辰避开了这两个人,打算从这古寺的后墙翻出,离开这里之前,沈吟辰回头看了这两个人一眼,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是想起了什么,但是脚步没停,继续向前走着。 在连安陪着沈吟辰随她一起在古寺后院翻墙的时候,正好被浦和看到,沈吟辰没有多加理会,转身就走,人就不见了踪影,连安看到他,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招了招手,然后人也翻过了后墙,没了踪迹。 浦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手中拿着日常打扫的扫帚,想要去伸手拦住她们两个人,眼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消失,手中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 智信大师恰好走了过来。 “浦和,你在做什么?” 浦和慌慌张张捡起扫帚,恭敬地立在一边,回答智信大师的问话,“师父,刚刚有两个人翻墙走了,弟子正想着要拦下来。” 智信大师点点头,对他说:“莫要理会,你去忙你的。” “是,师父。” 浦和听话,拿着扫帚又去打扫别的庭院了,对于他来讲,这也是修行的一种,出去听师父讲经诵道之外,在这山间照顾好自己与师父,也是为生存之道。 智信大师看着这孩子从容地向别的院子中走去,眼中多了一丝宽慰,不得不说,这孩子让人放心太多,他带过的这般许多的弟子,唯有浦和最让人放心,那些远在誉京的弟子同门也不知怎样,他守在这里,不听不算,不知外界事,只是从今往后容不得他避世了,毕竟,他来到凉州城本就不是为了避世。 他远远看向南仲山的山顶,神色不明。 “大师,这些年来可安好?” 今天的古寺,着实有些热闹。 智信大师转过身去,笑道:“老衲安好,不知殿下可好?” 君玉墨看着眼前笑得和蔼的智信大师,视线逐渐模糊,回想起了以往的时光,“本王还可以,今日本王前来此处,是为了向大师讨一个说法,关于那些年来,本王被驱逐出誉京的说法。” 智信大师还在笑着,这种笑容似乎是长在了他的脸上一般,无论是他见到谁,无论是他遇到什么事,都是这样和蔼可亲的样子,让人不曾防备,哪怕事背后一刀。 只是这世间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一个说法,总归是有一个真相。 “小姐,奴婢接您回去。” 袁临茵这边又人来接了,她坐在石凳上,看着脚上已经蹭脏了的绣花鞋,她还是没有等到沈吟辰出现,君玉墨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就进了古寺之中,她自然是懂得,沈吟辰既然是被智信大师留下,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而她与君玉墨也不能孤男寡女待太久,逸王殿下自然是要离开的。 但是,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自从她递交出给沈吟辰的请帖时,就感觉怪怪的。 不过,算不得重要的事,既然沈吟辰要留在这里,不如去山下等她,今日能够同逸王殿下说上两句话,倒是有些意外的开心,钟烟费尽心机最终无功而返,而她,袁临茵笑了,笑容很灿烂很开心,这人与人之间终归事不同的。 袁临茵下山了。 她这一路上走的倒是很顺畅。 而她也记得沈吟辰的提议,在走到人群之前,提前让人为她准备了新的鞋子。 袁临茵抬头看去,山上静悄悄的,似乎一切动静都被这郁郁葱葱的树林所淹没,一点声音都不见了。 没有沈吟辰下山的消息,沈吟辰的马车也不见了。 袁临茵蹙了蹙眉头,她有点恍惚,她不太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请了这个人来,南仲山下,人来人往,也有她认识的人在这里饮茶赏景,只是她请来的朋友呢? 此时的沈吟辰在南仲山上乱晃,她敢确定,这南仲山上有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镇守。 就像是在古西山上一般,古西山上有恶灵封存,南仲山与古西山最是不同的一点便是,南仲山上是有宝物镇守。 沈吟辰并没有在南仲山上停留太久,她现在匆匆离开,假借智信大师之名,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留在了南仲山的古寺之中,而真正的她,前去了古西山。 唯苏守在这古西山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吃不好睡不好。 看到沈吟辰的那一刻,眼睛都放光了。 “唯苏,辛苦你了。”沈吟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过接下来,你要同我更加忙了。” “誓死伴随主子左右!” 唯苏单膝跪下,目光坚定。 连安及其玄门门下弟子身处古西山的所有人都单膝跪下,拱手立誓道:“誓死伴随主子左右!” 这古西山要忙碌起来了。 此时的君玉墨还在智信大师面前,智信大师当时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他引到了一间屋子中,亲手为他调制了一杯茶,香气四溢,但是入口苦涩无比,难以接受,时间久了,就会感觉出隐藏在茶香中混合在茶中的一点点甘甜的味道。 “智信大师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君玉墨称赞道。 但是他还在等待着,智信大师的回答。 “老衲还是之前的回答,逸王殿下只有远离皇室,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自在。”智信大师说道。 君玉墨的眼中都是嘲讽与不信任,“驱逐本王离开誉京,这样当年的太子殿下就可以坐稳了宝座,本王自请离京省了他多少事,同样都是他的血亲骨肉,他怎么可以这般区别对待,托你说这种话,智信大师,你担得起大师之名吗!” 当年的桩桩件件,他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哪些是恩,哪些是仇。 第四十四章 燃烧 皇宫中末轩堂失火,大火烧了整个院子,由于末轩堂位置较为偏僻,很少人会去,火烧了很久才被值夜的宫女太监发现,扑灭了火,索性没有烧到别的地方,仅仅是把末轩堂烧干净了而已。 自然,这不太可能是什么意外。 楚月盈派人去查,半点线索也没有,只是发现了两具女尸,由于末轩堂牵扯着过去的陈年往事,楚月盈便将这件事呈报给了长信宫的太后。 当时太后正在用午膳,来的人等候太后用完了午膳才让人通报。 这件事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的脸阴沉了很久,婢女们都不敢上前收拾碗碟,最终太后砸了手中的杯子,斥责这些奴才,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才敢让人上前收拾。 末轩堂是太后心里面的一根刺。 前来通报的奴才心中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懂得这皇宫中的弯弯绕绕,多多少少听过前朝的事情,才没有冒冒失失前去直接通报给太后,不然回了凤栖宫又少不了一顿板子。 不过,今日太后因为婢女碗碟收拾的晚了,呵斥了长信宫的奴才,打出了几个人,才算了事。 楚月盈都懂,太后不过是因为末轩堂,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心中依旧没有办法放下的一根刺,太后也不止一次跟君玉澜提过莫要重用君玉墨,君玉澜一直都是由后宫不得妄议前朝之事的理由,将太后搪塞了过去,对于这件事,太后也不想因为一个君玉墨而伤害同君玉澜的感情。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君玉澜还是一把火将末轩堂给烧了。 多年来,由于太后以及君玉墨自身的原因,迟迟没有将君玉墨安排进末轩堂探望薛太妃,时间久了,太后便就不把薛太妃惦记在心上了。 后宫之事大多由楚月盈料理着,她很少插手后宫之事,今日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怒火冲上了心头,一时间收不住,收不住在这后宫之中,受过的所有的委屈、难堪、痛苦,那些爱而不得,那些让自己一点点变得恶毒的事,所有的情绪和回忆在一瞬间想了起来。 君玉澜以这种方式将薛太妃带走了,因为君玉墨。 楚月盈在猜测着一件事,暗暗筹谋着。 然而君玉墨在智信大师那里并没有要到他想要的答案。 其实智信大师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当年智信大师伸出援手,让他自请离京,远离誉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完全是出于好心,智信大师作为皇寺中的人,为的就是帮助皇室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权力的中心地带可以守住自己,世间人有摆渡人,皇室有皇寺中的大师扶持。 帮助君玉墨本就是智信大师的一份责任,他没有因为谁而暗中做什么事情。 不过,当年确确实实是因为,君玉墨自请离京,放弃了皇位,才让朝中那些支持立皇长子为太子的大臣消停了些,后来君玉澜被断言为命定中的帝王之相,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谁也动不了。 而让从来没有要离开誉京的君玉墨产生这种想法的便是智信大师的一番话。 所以,君玉墨一直都在怀疑,智信大师是受先帝所托,才会说出那番话。 “殿下,你还是离开这誉京城,请一块封地,对于谁来讲,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本王的母妃,她还在皇宫之中,作为子女,不能承欢膝下本就是罪过,若是本王在这个时候离去,岂不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本王做不到。”少年的君玉墨,身姿挺拔,不屈不挠,眼睛炯炯有神,纵然是受了千般的苦,心底依旧烧着一把火,不曾熄灭。 “殿下,只有你离开,你的母妃才可以活下来,这个道理你可明白,你若是再联合大臣,逼迫陛下立你为太子,同皇后膝下的四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你的母妃连末轩堂都未必呆得下去,你护不住她,你在前朝越强大,你的母妃只会在后宫承受更多的苦楚。” 这番话,成功地让少年时的君玉墨变了脸色,毕竟无论是如今成年的他还是曾经年少的他,他的母妃才是最重要的。 “你已经胁迫陛下恢复你皇子的身份,从庶民的身份重新回到了皇室,这其中也是有陛下的妥协,有对你母妃的情意在,也有对殿下的愧疚和疼惜,但若是殿下此时此刻若是再做下去,怕是这皇室之中再也没有殿下同薛惠妃的位置了,殿下,你要适可而止,现如今只有自请离京才是最好的办法。” 智信大师这般说道,他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说着贴人肺腑的话。 君玉墨就这么信了。 君玉墨当年自请离京有一部分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离开誉京城,为了保命,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的母妃,想到智信大师的话,再朝堂之上,直直跪了下去,请了一块封地。 而他也没有忘记过,在他说出了这番话之后,在先帝眼中流露出来的一种神情,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在君玉墨的心中,一直梗了一根刺,后来他重回誉京,才得知智信大师早已经离开誉京城,想问的事情竟是谁也无从提起。 如今终是找到了,却也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君玉墨离开了古寺,智信大师站在佛像面前,良久无语。 沈吟辰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有关于古西山的焦土,地皮极硬,普通的工具根本下不去。 而且接二连三都会有不同的人前来骚扰,玄门的人守在此处多日,一刻不停地面对所有的攻击,未曾有过休息。 唯苏派人送来的是沈吟辰安排在古西山的定灵之物,已经被烧焦成那个样子,因为这段时间古西山频繁的被侵扰,这里的人魂开始骚动,地面上的煞气也在不停地翻涌。 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正常的地方。 沈吟辰将定灵之物插在土地上,本应泛着银色冰冷光芒的尖锐之处,在不停地抖动着地面接触的一段已经开始在不停地冒着黑色的烟,如同被烧起来一样。 第四十六章 阻止 在古西山的深处,建了几处小房子,房子围成了一个圈,中间的房子建成了两层,沈吟辰搬进了这里,从这里开始,她在整个古西山做了一个阵,耗时一天一夜。 在做阵的这一天一夜里,古西山也遭受了无穷无尽的攻击,来自于千机门的暗卫。 柯筝此时此刻已经等候在古西山外了。 她不允许沈吟辰将此处挖掘开来。 她不允许。 “主子,千机门门主要见你,她说有一个人对你很重要,人在她手中。”唯苏在沈吟辰将阵法做成之后,立刻前来禀报这件事,唯恐耽误了什么事。 “很重要?”沈吟辰有点疑惑。 “是,外面的人是这么说的。”唯苏回答。 沈吟辰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休息的身体,“随我前去。” “是,主子。”唯苏迅速跟上沈吟辰已经离开的脚步。 在山林树木之中,沈吟辰与唯苏迅速移动的身影,就像是两只鬼魅,黑压压的山林之中,似乎有一只眼睛,在看着这一切。 当沈吟辰走出阵法的第一步,就遭受到了攻击。 柯筝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的出现,在她还没有现身的时候,她就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利刃,等待着她迈出来阵法的第一步,立刻对沈吟辰进行了攻击。 但是沈吟辰面前凭空出现的一块白色屏障挡住了柯筝的攻击,强大的力量波及了周边的人,无论是玄门中的人,还是千机门的暗卫,因为这股力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跟在沈吟辰身后的唯苏由于离着她们二人距离最近直接被打了出去,后面正是阵法,消解了这股力量,故而唯苏并没有受到重伤。 柯筝并没有跟沈吟辰对峙太久,沈吟辰用来抵挡她的屏障突然裂开,在中间劈出一道白色的光,对上了她手中的利刃,迸发出刺眼的光芒以及刺耳的声音。 两个人各退后三步。 山间一时寂静。 “沈吟辰,是吧,”柯筝收起了手中的利刃,看着眼前完好无损,半步未动的沈吟辰,咧开嘴笑了,“你既是姓沈,那又为何用苏家的东西?” “我便是我,柯筝,这一点,你有什么好问的。”沈吟辰道。 柯筝开始在身上摸来摸去,突然咯咯的笑,笑得在场的人心中发麻。 “你别在这里像只鬼一样弄到我面前演,柯筝,我对你的耐心不多。”沈吟辰发话,玄门中的人也开始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句话说出来,柯筝的笑声霎时间消失,她的动作也在那一瞬间定在了那里。 一只水冰刃破空而出,刺向了柯筝。 柯筝的眼珠转了转,笑容变得更加诡异,她掏出了一块古旧的铜牌,然后,那只水冰刃在柯筝的眼前硬生生停了下来,离着刺入她连半指的距离也没有,她的动作或者是沈吟辰的动作再慢一点,水冰刃就要刺入她的脑子里。 可是,时间一丝一毫都不差,柯筝在沈吟辰的面前掏出了那块铜牌,那只水冰刃在柯筝眼前炸开,喷了她一脸的水,柯筝并不在意,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把玩着铜牌。 “看来你是认出来了,她可是追你追的紧,一直关心你的下落,都找到千机门这里来了,但是呢,一个奴才对主子这般的上心,不知这主子还记不记得她这么个奴才,愿不愿意为这个忠心的奴才做点什么。” 柯筝的脸上还挂着水珠,但她的脸笑得狰狞而放肆,心底里无端地生出恐惧。 沈吟辰向前走了一步,玄门的人瞬间从这种情绪中摆脱,站在他们所有人面前的主子,站在了危险的最中心,沈吟辰的手往旁边一伸,唯苏迅速跑过来,将一把剑放在了沈吟辰的手上。 柯筝立刻收了脸上的笑,“沈吟辰,为了一个奴才,你要跟我打?” “是不是为了一个奴才,你心里清除的很,今日你为什么而来,你我也都明白,不如挑明了说,古西山,玄门是不会放手的,柯筝,我可以答应你,不破坏这里的煞气,但是你没有办法阻止玄门挖掘古西山中的东西。”沈吟辰说,“更况且,姿辛是我的人,你带不走。” “沈吟辰,你说这话有人信?你要是敢动这山中的一分一毫,你的那位奴才可就是活不成了,她追随你这么多年,连我都为她而感动,竟是没有想到这可怜的人碰到你这般无情的主子。”柯筝将铜牌扔在地上,在脚还没有踩上去的时候,五只水冰刃已经破空而来,插在了铜牌的周围,差一点插穿了柯筝的脚。 沈吟辰将手中的剑举到前面,“那不如,开打吧。” “你!”柯筝的脸被气的狰狞,整个人快要被撕裂一般。 “你我二人一旦开始动手,必将是地动山摇,柯筝,在这古西山中,你敢不敢同我动手?” 沈吟辰嘴角勾起一抹笑,嘲讽着面前气到狰狞的柯筝。 “这古西山于我来说固然重要,但是对你柯筝来讲,已经不能是用重要两个字来讲了,即便如此,若非是我发现这里的秘密,你又能知晓这里葬着一个他。” “沈吟辰,你闭嘴!”柯筝手中拿起了利刃,“你没有资格提起他!” 沈吟辰眯起眼睛,手中的剑微微出鞘。 “千机门今日哪怕是全部战死于此,也不能任你对这座山做什么!” “那好,我们要挖掘的地方在西面,可是山的东面人魂聚集严重,煞气冲天,给你三天时间,你试试能不能找出来,这是我给你唯一的机会,若是你在这三天时间里找不到,你便莫要来这里。” “机会?你。。。。”柯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被沈吟辰截了去。 “我对你的耐心并不多,也不介意跟你打一场,柯筝,三天时间已经够久了,三天之内你都找不到,就算是你找一辈子你不可能找到。” 沈吟辰脸上已经是不耐烦的表情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柯筝再气,她也答应了。 沈吟辰不介意破坏了古西山,因为铁矿就在这里,破坏了依旧可以采集,但是这里的煞气一旦被破坏,柯筝所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大概就永远不会再现世了。 柯筝狰狞着如同死人一般的脸,答应了,“好。” 第四十七章 重要 玄门的人撤进了沈吟辰做的阵法之中,千机门的人继续留守在古西山之外。 “唯苏,不允许千机门的人踏入这山中一步,给我守好这里,逸王那边的人应该在这三天之内就会到,你先把人安排在西边,东边暂且不要动,柯筝不会急着踏入这里,她会先等两日,第三日我就会赶回来,你守好了便是。”沈吟辰吩咐道。 “是,主子。”唯苏应道,但是她脸上犯难,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沈吟辰瞧见了。 沈吟辰伸手戳了戳唯苏的脑袋,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唯苏,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做好我交给你的事情就够了,玄门上下也不可能因为那一两句话而人心涣散,你去吧,去做事吧。” 唯苏脸上浮现羞愧之色,重重地点头,应下了,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连安,你随我来。” 沈吟辰叫上了连安,准备出门。 连安跟着沈吟辰走出古西山,白日里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出声问了一句:“主子,你要去哪里?” “炼江林。” 沈吟辰说道。 连安的脚步一顿,然后迅速跟上,看着向前大步走的沈吟辰,眨眨眼,这是要去千机门,深入险境,直接去救那个人,一丝一毫都不妥协。 而在古西山之中,唯苏安排好之后,盯着千机门那边的动作,玄门的人各司其职,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这便是玄门,他们为着信仰与忠诚,绝不会背叛。 沈吟辰的玄门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怎么会一击就散,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动摇。 柯筝所言,那个对于主子十分重要,一直追寻主子的人,主子又怎么会放弃,唯苏向山中走去,逐渐隐入了山中。 沈吟辰所料不错,柯筝的的确确在观望,并没有立即进入古西山,她吩咐千机门的群众聚集在古西山外围,几乎是将整座山包围了起来,她不会相信沈吟辰会轻易地放她进入,她也不知要如何去阻止,也不知要怎样去寻找。 对于沈吟辰重要的人,在炼江林深处的千机门腹地,若她真的有本事孤身潜入千机门,救出那个人,她柯筝未必不能放过她,只是可能吗? 沈吟辰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那么容易从炼江林中的千机门中走出,柯筝的脸上一直都挂着讽刺的笑,她沈吟辰敢去,她就让沈吟辰有去无回。 沈吟辰料到了柯筝不会轻易进入古西山,柯筝也算到了沈吟辰要独闯炼江林。 她们两个人之间是多年的仇敌,太清楚对方。 沈吟辰躲过柯筝布下的耳目,前往炼江林,一路上,她吩咐连安快马加鞭,只是半日就已经到达了这里,“你驾车的本事倒是一日一日的进益不少,这路也是越来越熟了,辛苦了,连安。” 说着,沈吟辰拍了拍连安的肩膀,跳下了马车。 “主子!” 连安看着沈吟辰即将踏入炼江林的脚步,不由得叫住了她。 沈吟辰回身,看着她。 连安跳下马车,施礼,“主子快去快回,连安在此等候。” 等到连安起身,眼前的沈吟辰已经不见了。 李昧在千机门的血池之中,呆了很久了,这里不见天日,她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她似乎可以感受的到,自己的生命在不停的流逝,有人在给她喂药,使她没有那么快死去。 她不知道,她闯入了这里之后,为什么还会活着,为什么千机门的人不杀了她,只是反反复复不停地折磨她,如同地狱一般的血池,现如今,在她眼中也已经失去了恐怖的颜色。 不知为何,今日没有人来。 血池是鲜血的腥气,池子里面的血在缓慢的流动着,还有着一股热气,不知道这里面有着多少人的性命,才有了这样的一个池子。 李昧被人扔在血池的旁边,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面,这并不是千机门用来关押人的地方,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里。 每天被不同的手段折磨的奄奄一息,最后给喂了一颗药,扔在这血池边上,躺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要承受着这里的血腥气,似乎可以在这鲜血之中,听见那些冤魂的哭喊声,不知这里的人命究竟经历过什么。 李昧通常都是一动不动的,以往都是因为没有力气,但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没有人来。 李昧动了动似乎已经恢复了一点点力气的身体,千机门的药到底是管用的,不然她也没有办法熬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渐渐地爬了起来,听着周围没有人的声音,开始想要逃离这里。 没有人。 逃离。 炼江林中离开的人,都是精神失常的,她很明白,这里的手段,逼疯一个人太容易了,可是李昧还在坚持清醒,坚持着自己的初衷,她是为了自己的主子,为了自己的忠诚。 她开始在这里,寻找出去的路。 于此同时,沈吟辰成功找到了千机门的所在之地。 没有重兵把守,守在这里的人太少了。 但是沈吟辰很明白,她只身前往此处,柯筝不可能没有准备。 她隐去了身形,在林子中,似乎与树化成了一体,千机门的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往这边探寻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柯筝在古西山的外围等候着,她也在不停地算着她要找的人,究竟在什么地方,沈吟辰有重要的人,她柯筝也有,为了这个人,她不惜一切代价,同玄门的人正面对上。 沈吟辰为的是过去的恩义,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当然要去做,柯筝为的是过去的轻易,她要找的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他活过来,除了柯筝,哪怕是千机门的门徒。 柯筝这么多年来,身形一直保持十岁左右的样子,事出反常即为妖,柯筝早就已经不正常了,现如今让她不正常的那个人葬身之处,已经有了消息,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柯筝所求,从来没有什么宏图,她要的不过是一个人。 第四十八章 消息 李昧没有找到离开血池的路,她沿着墙壁绕来绕去,一圈又一圈,几乎耗尽了她身体内本就不多的力气,她的手贴着墙,最终无力,额头贴在墙上,一点一点滑下去,跪倒在地上。 或许这里面是有机关的,但是李昧她并不知道。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站起来,从这里去寻找所谓的机关。 算是要死在这里了。 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 李昧这样想,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神智还算是在的。 在李昧无力地跪倒在这间封闭的血池之中时,沈吟辰在外面,几乎血洗了千机门,如同鬼魅一般,暂时还没有人可以察觉得到她的身影,千机门的人已经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杀了他们的人,更何况千机门现如今留守的人如此少,一旦有什么人进行大规模攻击,千机门必会承受大量的损失。 沈吟辰隐了身形,没人看到她。 而做到这一点,归功于她利用水冰刃撕裂周边的空间,从而进行隐藏,不过一旦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卷入无边的空间幻境之中,很难找到自己本要去的地方。 她依靠这个,杀进了千机门,门口的禁制也意外的没有破解就躲过了。 只是,若是找到李昧,想要把她带出去,就不能凭借这了,李昧只是一个平凡人,在千机门想必在柯筝手里受了不少伤,出去,只能是硬闯。 沈吟辰找到了李昧的所在之地。 她是凭着一种感觉。 也是因为这里血腥气太过于浓重,过于反常,让她寻到了这里。 曾经的主仆,如今一墙之隔,沈吟辰杀了附近的千机门的门徒,手里的水冰刃还沾着血,她这一次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却是也没有再向前进一步。 柯筝远在古西山,已经得到了炼江林传来的消息。 意料之中。 被她放在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被舍弃的人,千机门里任何一个法力高强的人都没有守在炼江林,全部被她调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柯筝已经对于那个人的葬身的地方有了眉目,不过怒气很快浮现在她的脸上,她派去进入古西山的人全部被杀,连骨头都不剩,给收了度了去。 沈吟辰的阵没那么容易破,不然之前她也不会利用李昧的事情,引诱沈吟辰现身。 “真希望你死在那里,毕竟,那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地方。” 柯筝晃了晃脑袋,脖子处的骨头嘎吱嘎吱作响,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安静,都不敢出声,仔细看去,这些人双目无神,眼底浓黑,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她起身,往古西山走去,离着沈吟辰设下的结界越来越近。 玄门与千机门的消息是瞒不住的,一直躺在洗重阁深处的苏之零得到了消息,秦昭拿到这份消息时,吓了一跳,不过苏之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停止了饮酒,然后,手里的酒杯就掉在了地上。 秦昭捡了起来,还没有起身就听到苏之零问他,“你们几个,有谁没有见过她?” “谁?”秦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的沉姑娘。” 秦昭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回主子,秦楼和秦舞当时年幼,并没有沉姑娘见过面。” 秦昭是真的没有想到苏之零会提起沉姑娘,这些年来,他吩咐洗重阁的人做事,洗重阁上上下下一直被打理得很好,但是一直没有提起过,自从那封绝笔信念完之后。 苏之零一直酗酒,但是秦师不管不顾,硬是要规劝苏之零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但是除了被苏之零一掌打了出去,被发配到洗重阁外门做事,苏之零也没有提起什么。 只是,他们做属下的,很担心。 哪怕苏之零让他们一直盯着玄门的情况,多余的话,一字不提,醉的深了,昏昏沉沉睡过去,在梦中,眉头紧缩,硬是不肯说一句话,一句梦话也不曾有过。 今时今日,这是苏之零这么多年,第一次提到她。 “让他们二人带人前去古西山守着,帮助玄门守好了他们要守住的地方,有什么事情迅速向本尊汇报,听明白了吗?”苏之零说道。 “明白,主子。”秦昭回道,然后将酒杯放在苏之零窗边的小桌上,准备退了出去。 “等等。” 苏之零叫住了他。 秦昭赶忙回来听吩咐,只是苏之零的下一句话,没有让他走完所有的路,苏之零在床上背过身去,他说:“你吩咐让秦师回来,你去吧,莫要停留。” 秦昭只是脚步一顿,听完了这句吩咐,转身离开,脚步匆忙。 他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又说不上来。 看着秦昭出来,秦雪将新送进来的酒准备要端进去,秦昭伸手将秦雪拦下了,“你莫要送进去了,主子要睡了,暂时应该不会再喝酒了。” 秦雪面露疑惑。 秦昭没有多解释什么,推着她让她离开。 秦雪没被他推几步,就自己快步走了出去,等到两个人离开苏之零的院子,秦雪将手中端着的酒夹在一边,拽住了秦昭,她问:“你老实交代,你刚才在里面主子说什么?” 秦昭捅了她一下,示意让她小点声,悄声说道:“主子刚刚提起了沉姑娘,吩咐让秦楼秦舞带人前去古西山相助玄门,而且还让秦师回来。” “这倒是……大事,你快去!”秦雪咽了咽口水,然后轮到她推秦昭了。 “别耽误了主子吩咐你的事。” 秦昭眉毛一挑,回身揽住了她的手,接过了秦雪手中的酒,“你当我这么没分寸的,主子刚说完我就将命令送了出去,现在秦楼秦舞并不在阁中,你让我去哪,不过,现如今,要找的是秦师,当初咱们留在阁中照顾主子,要不是因为太担心主子,反而触碰了主子的禁忌,他也不至于出去这么些年,现如今,主子让他回来,我们也赶紧去外门要人吧。” 秦雪抽回了自己手,她说:“云存那边一直都不是那么容易放人,有的忙了。” “走吧。” 秦昭拍了拍秦雪的肩膀,只是被秦雪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最终缩了回去。 第四十九章 回来 “主子。” “主子,你回来了吗?” “主子,好疼啊,好疼,真的好疼。” “主子,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李昧快要坚持不住了。” 李昧扶着墙的手握成了拳,捶打着墙壁,这样微弱的力气,对于这厚厚的墙壁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的泪水在她的眼角滑落。 “他们说你还活着,真好。” “要好好的,好好的,要活着,活着才可以见到你,只有活着才不会让悲剧重蹈覆辙。” “你在哪?主子。” 在这种地方,怕是没人可以找得到吧。 没有人。 “轰隆隆!”在她的耳边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李昧勉强转过头,看到旁边的墙壁被打破,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他们的机关坏了吗?连他们自己人都已经打不开,需要破墙而入了? 若是如此,真是可笑。 可笑。 可。。。。 李昧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血迹,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扶起她,对她说:“我来带你走。” 她说:“我来带你走。” 李昧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肯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救她,只是,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并不是洗重阁的人,可是若非洗重阁中人,又怎么会闯的进千机门? 还没有走出这堵被破坏了的墙壁,出现在李昧眼睛里的,都是千机门的人。 好多人。 李昧抓住她的衣袖,想要使上力气,却是无能为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姑娘,你逃吧,莫要费这力气救我出去,并不值得。” 她笑了,没有说话。 她多使了几分力气,将李昧抱住,她手中的水冰刃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颜色,看着眼前不能算是人的人,举起了手里的利器,打算硬闯出去。 杀掉的人还是能够重新站起来,战斗力比之前更强大,千机门中留守的人,是已经被抽调魂魄,不生不死的僵尸,哪怕是断手断脚依旧可以站起来,只有完全砍碎掉。 李昧看着身边的她不停地砍杀,浮现在她身边的水冰刃一点点失去了最初的光芒。 她保证着李昧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旁边这些东西的血还是溅了她一身。 李昧对于面前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已经麻木了,并且她还在不停地尝试同这个救她的人说话,想要劝她放下她,不要救她。 “这是人海战术,你一个人带着我,会被累死的。” “姑娘快逃吧。” “你闭嘴。” 她说了一句话,让李昧闭上了嘴。 沈吟辰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的情况,的的确确对她来讲有些吃力。 身体的疲惫,以及灵法的限制。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她竟是使不出玄术,不提李昧是否可以承受的住空间撕裂的力量,现如今她已经无法施展出来了,被困在这重重僵尸中,无法逃脱,前行困难。 这便是柯筝的做法。 千机门中并没有设置什么高明的阵法,用最简单的人海战术就可以拖住沈吟辰。 甚至是,拖死沈吟辰。 柯筝此法,简单又恶毒。 不过,柯筝敢这样做,无非是因为血池,这个血池集无数人的怨气,压制住了沈吟辰,在这里她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要离开血池,她就可以施展玄术,但是为了救李昧,她必须到血池,只要有人现身血池,那些被沈吟辰杀死的人就会堵上来,让她寸步难行。 一旦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里。 但是寸步难行,并非代表着丝毫不进。 尽管在这杀不完的僵尸里面,在这力气一点点流逝掉的情况下,沈吟辰带着李昧往前进。 李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证自己不给她拖后腿。 沈吟辰耗时一天一夜做出来的阵法,竟是柯筝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破的了,柯筝惨白着一张脸,举起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向阵法砸去,企图暴力破坏。 在阵中,唯苏携玄门门人修复被柯筝破坏了的地方。 一个破坏,一个修复。 这个阵法倒是一直在坚持着。 柯筝有些急了,千机门那边没有传来消息,说明沈吟辰还是一直活着,并没有死,也没有离开,只是现在耗不死她的话,时间久了,就会有人赶往千机门相助,这样一来,沈吟辰便得以脱困。 这不是柯筝想要的结果。 她要尽快进入这里,尽快! 柯筝伸手直接碰触到法阵,金色的光芒直接灼烧到她惨白的皮肤,但是这个样子,她的手伸进去了。 唯苏见此,直接攻击,将柯筝打了出去。 柯筝捂住自己的手,小小的身体在颤抖,似乎这强烈的山风吹过来立刻就能把她吹倒。 下一个瞬间,唯苏等人救感觉到了窒息,似乎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下一秒就可以丧命。 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但是柯筝的整个胳膊在那一瞬间伸了进来,很快整个人就要进去这法阵,法阵快要破碎,岌岌可危。 唯苏大惊。 要修补,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时,另有一拨人抵达古西山,控制住了古西山外围,使得千机门门徒没有跟着柯筝一齐攻击这法阵,唯苏等人拼尽全力制止柯筝。 柯筝手往里一勾,惨白的手瞬间变得通红,整个胳膊上都是血红的筋在暴起。 君玉墨的人还未赶到,古西山即将不保。 唯苏咬紧牙关,硬挺着,对抗着柯筝。 然而唯苏没有挺住,法阵在一瞬间爆破,化为乌有,只是柯筝知道,这并不是她做的,她收回自己的手,疾速向古西山深处冲。 还没有走多远,就被飞速而来的水冰刃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是沈吟辰回来了。 她还抱着一个人。 柯筝看着眼前的沈吟辰,整个人变得扭曲,立刻向她攻击而去,但是沈吟辰没有选择与她硬碰硬,立刻闪开了,柯筝直接撞到了山石上。 “你活着出来了?” 沈吟辰的确活着回来了,只是她一身狼狈,很明显受了伤,她抱着的那个人也晕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可是算不上多好。 “柯筝,住手吧,他不能现世的。”沈吟辰说道,将李昧放到一棵树下倚着,走向了柯筝。 “他若是现世,必将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我知你不会在意这些,但是这样被你找出来的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永受天谴之苦,这样,柯筝,你还要找他出来?” “你怕不怕,他会恨你?” 第五十章 受伤 唯苏带走了李昧,将她安置好,才发现连安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已经被安置妥当。 沈吟辰吩咐下去,玄门的人撤守古西山,此时,君玉墨将人都安排好了,古西山也进入了正常的忙碌之中,沈吟辰没有急着将法阵修复好,千机门的人在外面守着,洗重阁外门的人也在古西山外守候。 秦楼和秦舞前来见沈吟辰,但是沈吟辰到现在还没有见他们二人。 “你让他们二人在偏殿待着,我一会就去,稍候便是。”沈吟辰回到房间里,说了几句,将人都打发走了。 门关上之后,这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沈吟辰坐在桌子旁边,手边放着的是属下带来的定灵之物,在之前,这个东西还只是一头被烧焦,现如今,已经是整体燃烧起来,为了将定灵之物拿回,还有一个人为此受了伤。 这古西山的煞气是越来越严重。 柯筝放不下这里葬着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未必就能放得下柯筝。 毕竟这两个人可是有着深厚的师徒情谊,这么多年,即便是其中一个人死去,即便是让自己活得不人不鬼,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也没有断过。 柯筝为了那个人,就算是她动不了沈吟辰,没有办法阻止古西山下面的铁矿被开掘,她还在古西山外面守着,哪怕只是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人,她再明白不过。 如沈吟辰所说,不可以现世,但是对于这个天下是灾难,所以不可以,于她来讲,是不到时候。 这个人终归是要出现的,无可阻挡。 沈吟辰明白这一点,她阻拦柯筝,阻拦得了这一时,没有办法决定这以后的事情。 此时的她,掀开了自己的衣袖,用布包裹住的胳膊,本就是深颜色的布,此时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黑色,她受了伤,伤口没有办法愈合。 在千机门的困境之中,她受到血池的牵制,一时逃脱不了,连安见她迟迟没有音信,就独自闯了进去,炼江林没有拦得住连安,但是千机门中不死不休的僵尸怪物,也难为住了连安。 连安也深受其中,自身难保。 她不是沈吟辰,即使深陷如此困境,手中还抱着一个李昧,也能毫发无伤,连安身负重伤,沈吟辰为了救她,被那些怪物伤了一下。 伤口并不深,也没有很重,只是不知为何,她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或者说一点愈合的迹象也没有,不过因为这个伤口流血的缘故,沈吟辰得以摆脱了血池的限制,让她带着李昧与连安回到古西山。 回来的路上是沈吟辰操纵的马车,她使用了玄术,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古西山的时候,千机门的人被洗重阁外门控制,柯筝即将要破除法阵,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放下李昧,就匆匆赶到了柯筝面前,只是她接不住柯筝的攻击。 现在的她,很是疲惫。 沈吟辰在伤口上敷上药,重新包扎。 她走过去,推开了窗户,外面的人在忙碌,古西山的雾气重的很,总觉得阴森森,君玉墨派来的士兵和匠人想必是很不适应。 此处聚集人魂,煞气极重,人魂容易通过煞气与人相见,不过造不成伤害,就是怕会有人会被吓疯。 唯苏亲自在现场照看,安排这些人住下,另吩咐人,准备炸山。 铁矿在古西山深处,是由于煞气的缘故,才会玄门的人注意到,沈吟辰从中查探,不仅发现了那个人的葬身之所,还发现了铁矿。 这成为了她递上誉京最好的一份名帖。 法阵已经被人破坏,她如今要想别的法子,守住这里的东西,包括煞气也是不可以外泄,要炸山,得先把山围起来。 在古西山开始忙碌起来的时候,李昧睁开了眼睛。 她是在千机门的混战中,沈吟辰为救连安,有一刻的疏忽,造成了她的晕厥,但是此刻她醒来,只是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她全身都在疼痛,这种疼痛感觉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能是瞪着眼睛看着床幔,一动也动不了。 在李昧的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在伺候。 小丫头忙来忙去,一刻也不曾停歇,但就是没有发现李昧醒了过来。 是唯苏走了进来,才发现李昧已经睁开了眼睛,忙上忙下的小丫头还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呢,人都已经醒了你都看不见,”唯苏呵斥小丫头,上前走几步到了李昧床前,扶了她起来,“快去端水。” “是。”小丫头慌慌张张去端水,结果将水洒了一桌子。 唯苏默默地叹气。 李昧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姑娘从身上拿出一瓶药,喂给她,李昧想要摇头拒绝,眼前的姑娘在此刻说活,“你吃了吧,这样你就可以慢慢恢复体力,可以说话了。” 被人所救,总归是要道一声感谢,虽然并不知救她的姑娘在哪里,说出话来才是最要紧的。 李昧没有拒绝唯苏的药,伴着小丫头递来的水,咽了下去。 “唯苏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莫要罚我。” 小丫头可怜巴巴地凑过来,接着喝完水的杯子,向唯苏求饶。 唯苏没有看她,也没有接她的话,看着李昧吃下了药,便将她扶着躺下,对她说:“这个药是主子给你的,你莫要介意什么,你好生歇着才是。” 小丫头有些慌了。 李昧看向小丫头,转而又对上了唯苏的眼睛。 唯苏看懂了李昧的眼神,是在给小丫头求情。 她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李昧之前就是宫里面伺候人的奴婢,她看得出来,这小丫头本就不是伺候人的主,没干过这个,不周到便是自然的,没必要在她面前搞这些事情,她不想看。 唯苏替她掖了掖被子,“你本就是这里面最小的,其他人各有各的事情脱不开身,我才让你来照顾这位姑娘,在主子身边,就算是你不擅长的东西,你也得做的好,不要让人挑出错,现如今这样,我真的是怀疑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留在主子身边。” 小丫头惶恐,跪伏在地,只是道了一句,“唯苏姐姐莫要生气。”便没有再讲一句话讨饶的话。 “你要好好照顾这位姑娘,她对于主子来讲是很重要的人,现在让你来照顾,你就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抽不来人帮你,你自己好好做事吧。” 唯苏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小丫头伏在地上,悄悄抬起一点点头。 第五十二章 姑且 他被仆人带回了府中,府里面没有女子亲眷,没有人上前迎接她,几个男人急忙把炭火烧起来,又有人匆匆前去请了大夫,没有几个人的府邸中变得忙碌起来。 因为暖意,他渐渐醒了过来。 仆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围了上来。 “老爷,你可醒了。” “老爷,吓死奴才了。”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 一句接着一句,让刚刚醒来的他在那一瞬间,差点晕了过去,他抬起手,制止了这些人不停说话的嘴,他开口道:“尔等速速前去吴府通报。” “是。” 其中一名仆人应声,然后快步离开了。 房间中恢复了寂静,众人虽然还是围在他的身边,但是最起码不说话了,即便如此,他瞧着也是心烦,大手一挥说道:“别像个守丧一样守在这里,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几个人散开来去,该做啥的做啥,只留一个围在他的床前。 他是天策府亓钊府下的老人,名为汪泓儒,常年里在大漠与大祈的边关打探消息,做了大漠的隐身人,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仆人照顾他,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其实说到底,他汪泓儒身边跟着的这几个后辈,无非是等待他死去之后,接替他的位置,但是这个位置究竟由谁来做,还是要他来定,都不过是可怜人而已,无论是谁来接替他,都会是跟他一样的结局。 大漠的隐身人,一生都将不会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他汪泓儒已经到了如今的这个岁数,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妻妾成群,就连最基本的妻子家室也不曾拥有,这一辈子,他也没能给汪家留个后,他连一个孩子也没有,尽管他身边的这些后辈来照顾他,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终究是不一样的。 汪泓儒醒来到现在,他的身体终于开始有了知觉,在春寒的风中行走,穿着单薄的衣衫,他差点死在路上,只是凭着感觉身体僵硬的向前行走。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在旁边人的帮助下,坐起了身。 他还没有坐起来多久,连一盏热茶也没有喝上,门外就有人带着寒风闯了进来。 “鸿儒兄,你可算回来了,你怎么样?” 这人解开披风,里面的衣衫都没有穿戴整齐,一看便知,听到消息后,他是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匆匆赶来的。 汪泓儒拱手道:“咏志兄见谅,身体不适,未能前去迎接。” 吴咏志连连摆手,坐到了汪泓儒的身边,“路途遥远,如此艰险,你能够回来已经是不易了,其他的虚礼你就莫要同我讲了,现如今,没有必要。” “此番困境重重,艰险不易,若非大家在后方支援我,我汪泓儒未必可以在前线,在大祈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回来,要说不易,大家为了天策府,为了亓将军,为了大漠才是更加的不易,就莫要提起我了。”汪泓儒一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脸上就已经是老泪纵横,真的是太过于艰难。 “对了,你快快传消息给将军,大祈的天罗地网已经消失,北垣郡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将军此时选择攻打大祈正是最好的时候。” 吴咏志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一屁股从床上掉在了地上,旁边的仆人赶忙扶起了他,但是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软的,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起的身。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大消息。 吴咏志抓住汪泓儒的手,颤抖着不敢置信,他问:“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不能是假的吧,莫不是大祈迷惑我们的假象?” 听到此言,汪泓儒的脸沉了沉,神色变得不好看,“咏志兄这可是在质疑我?不相信我?这么多年我在大祈的北垣郡和大漠的天策府两处打听消息,哪一件哪一桩大事不是我传消息回来的,这桩桩件件可有什么时候是假的?咏志兄,此时不是说笑的时候,你快快前去,让将军早做打算。” “鸿儒兄,得罪了。”吴咏志连忙起身告饶。 汪泓儒摆手示意他并不在意,催促他赶紧前去派人传达消息。 “对了,还有一件事。”汪泓儒这一声,将快要走出门的吴咏志又给拉了回来。 “大祈的楚将军楚天漠似乎是不在北垣郡中,咱们的人查探不到具体情况,已经有一段时日得不到他的消息了,不过,北垣郡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乱了套,最重要的还是天罗地网,这足以让大祈翻了天。”汪泓儒说。 吴咏志接着说道:“楚天漠的威名赫赫,但终归是比不上咱们将军,将军是大漠边关的天,可他楚天漠不是,边关还有一个君家的人,想必他是难受的紧,又因着天罗地网施展不开,说到底,他楚天漠不过是个挂名将军,算得了什么。” 汪泓儒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吴咏志也自觉离开,屋子里瞬间空了许多。 “肖起,这件事你可有看法?”汪泓儒问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仆人后辈,名叫肖起,刚才汪泓儒与吴咏志的谈话丝毫没有避讳他,全让他听了去。 肖起重新为汪泓儒倒了一杯茶,就听到汪泓儒在问他话,他出言询问:“老爷想知道的,其实是奴才对于楚将军的看法吧。” 汪泓儒没有出言反驳。 “大祈近年来是逸王带兵抵挡大漠的兵马,楚将军已经是很久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了,虽然说以前的他威名赫赫,战名远扬,但是战功和名声一直被另一个人抢去,怕是这位置也不好做了。可是,曾经的功名可不是白得来的,曾经与将军对抗的楚天漠想必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从此沉寂下去。” 这便是肖起的看法。 汪泓儒没有作声,接过肖起递过来的热茶,慢慢地喝了下去,然后又将茶盏递给他。 肖起站在一边,恭恭敬敬不敢多说话。 “姑且就这样慢慢看吧,很快就会有个定论的,孩子。” 肖起听了汪泓儒的话,心中暗暗想着,会不会是因为逸王调回誉京的缘故? 这句话,他没处询问,自然也没有人给他解答,最终的办法,只有姑且慢慢看,自会有一个定论。 第五十三章 楚家 大祈的北垣郡身靠北方,受北方寒冷气候的影响,即便是现在入了春,天还是处于寒冷之中,来来往往的人都还裹着厚厚的衣服,春季的衣衫已经开始准备着了,人们的脸上开始洋溢着憧憬温暖的笑容。 但是这股暖气流迟迟不曾吹进北垣郡的地界。 “什么鬼天气?还吃茶!让他们滚!”一位少女身着厚厚的斗篷从屋外走进屋内,掀开斗篷的帽围,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张口便是训人,“你这些人是瞎了眼还是没知没觉,这么冷的天还敢让我出门,不知道我受不得冻的!蠢货,一个个都是盼着我早点死是吧!” 下人们赶紧把这屋子弄得暖和些,身边的婢女递上来一杯热茶,说道:“小姐你消消气,夫人已经前去回绝了知府大人那边的宴请,小姐你已经不需要前去了。” 这位小姐眉毛一挑,怒火更甚,身上的斗篷还没有完全解下去,她拿起婢女递过来的热茶水,狠狠地向地面砸了过去,茶水撒了一地,茶盏也摔碎在地面上,“如今这个时候你来给我说这些,你是让我怪罪于母亲还是怪罪这北垣郡的知府,我看你年纪不小,心思倒是极其歹毒,我楚家容你不得!” 婢女连忙跪下,叩头求饶道:“小姐饶命!奴婢绝无此意,小姐向来慈悲,又怎会不知惠中一心是向着小姐你的,怎么会说这种弯弯绕绕的话害了小姐,更况且奴婢愚笨,绝无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呀!” 这位名叫惠中的婢女连连叩头告饶,神情慌乱,都快要哭了出来。 这小姐解了斗篷,又喝了别的婢女递上来的热茶,身子才算是暖和了过来,这时候看向惠中的眼神才算是带了几分和善,手里抱着热茶,心里舒坦了些。 “惠中,你过来。” 听到小姐叫她,立刻停止了叩头,赶忙爬行到小姐的身边跪着,听候小姐的训斥。 “你也算是跟着我长大的,于我来讲有几分情谊在,今日你说错了话,我也不将你赶出去,你一会出去领两个板子,也算是挨了罚,日后你跟着我,便是要事事小心才是,不要落人口舌。”小姐说道。 “是,谢小姐仁慈。”惠中叩谢这位小姐,然后退出了房间去领罚了。 其实,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论谁也注意不到这些,但是这位小姐却是格外的小心谨慎,她便是楚家嫡长女楚宝月,论起来是楚天漠的嫡长女,她的姑姑便是当今大祈的皇后楚月盈,姑祖母是当今太后楚矜娇,身份高贵显达,但是没有一点骄纵,做事认真,成了一名真正的贵门淑女。 但是说到底,她还是有几分暴脾气。 在这接近北地的北垣郡生活,自然而然沾染了几分这里的习性。 但是楚宝月却是有一个怪毛病,受不得这天寒地冻的生活,一到冬日,便要整日整夜的躲在烧得暖洋洋的屋子里头,哪里也不出去,一旦在这寒冷的地方受上着一时半刻,整个人通身发热,身体僵直,神志不清,就这样的一个怪毛病。 楚天漠这么多年了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也没有什么子嗣,夫妇二人为楚宝月的怪病是想尽了办法也是无可奈何。 要说,楚宝月就适合在温暖湿润的南方生活,那里即便是有寒冬,也是时日短,也没有这么冷,但是楚天漠没有办法,当年是他自己自请离京前往北垣郡镇守边关,立誓边关一日不稳就绝不回誉京。 如此一来,他来到北垣郡,在这里结了亲成了家,还有了这么一个女儿,楚夫人只有在楚宝月五岁的时候带着她去过誉京探望楚月盈,但是也是受尽了人们的嘲讽,从此楚夫人也不愿带孩子进誉京,受这般苦楚。 要回去,也该是大祈北关稳定无战乱,楚天漠一家风风光光的回去。 倒是苦了楚宝月这样的一个孩子。 “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冻坏了呀?”这时在门外奔进来一位夫人,体型健壮,走路生风,面容姣好,也没有丝毫老去的迹象。 这便是楚天漠的夫人海冰钰,是北垣郡当地的一个豪门大户出来的女儿,相中了楚天漠死活要跟着他,楚天漠当时心灰意冷也无甚在意,一时就答应了她家结亲,这些年来,海冰钰也没受什么委屈,一家人也算得上是和和睦睦。 终归是楚天漠心里藏了一个人。 一个死人。 楚宝月赶忙迎上去,说道:“娘亲,快来,月儿没有什么事,出去了也不过一小会,没什么大碍,暖和过来就好了。” 海冰钰抱住了楚宝月,眼圈红红的,“委屈我们的月儿了,这事,我已经回绝了知府那一家的邀请,你还小,像这种席面也未必要参加,更何况楚家这般的门户,还怕他们不成,今日这天气,你是说什么也不能出去,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让你爹爹去处理。” “娘亲也不能说是完全怪他们,眼看着天气回暖,谁知这刚出门就是这般情况,幸好发现及时,不然我这怪病就要被人发现了。” 听到楚宝月的这番话,海冰钰的眼圈是更红了。 楚家是什么福分,有这样的一个好女儿。 “你莫要怕的,咱楚家终归是有人撑着的,上面有太后皇后撑腰,你爹爹战功赫赫,位及功勋,况且在这北垣郡只要有你娘亲我在一日,便是没人可以欺负你。”海冰钰说道。 楚宝月笑了,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 今日本是答应了知府的宴请,谁知天气突变,寒风猛烈,楚宝月出不了这个门,必然是要回绝了对方的,但是这个冬日里楚家已经是多次回绝了对方的邀请,今日更是出尔反尔,怕是日后相见,是没有了好脸色。 可是那又如何呢? 在这北垣郡谁可以欺负得了她?何止是北垣郡,整个大祈中,提起她父亲楚天漠的名号,谁不是毕恭毕敬的,楚天漠沉默太久并不代表着手中没有实权,没有实力。 狼依旧是狼,吃肉饮血的。 楚家这个名号,其实提出来,任谁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知府就算是被拒绝数次,下一次的请帖依旧是要乖乖送到,没人能让楚家受委屈。 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第五十五章 求医 “砰砰。” 这门突然间在这上午的时候被敲响,守着门的老仆人本在打着瞌睡,此时却被惊醒,迷迷糊糊间心中起了疑惑,这个时间本不应有人上门的,家中送菜的也好,都是在下午时候送进来。 这清晨上午的,平日里哪有人会上门。 老仆人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谁啊!” 门外有人答道,“后辈家中有病重之子,现来求顾神医救命。” 老仆人浑浊的双眼变得深沉,整个人也不迷糊了,他回门外的人说:“你先等着。” “好,麻烦老人家了。” 门外的人应该是一名男子,三四十的样子,声音中气足,应该不是他患病,家中有病重之子,意思是说家中有孩子生病吧,真是可怜,想必孩子的年龄也不大,能求到老太爷这里来,想必是重病了。 不过,老太爷如今人都到了这种地方,还是有人能够找到,想必过些日子又要举家搬迁了。 “老太爷,外面有人求医。”老仆人这样回禀的老太爷,院子里自己同自己下棋的老太爷,闻言,下棋的手顿了顿。 老太爷问旁边的老仆,“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一年多了,老太爷。”老仆回答。 在一边等候消息的老仆人看着老太爷放下棋子之后就没有再拿起下一颗,老太爷面色惆怅,重重的叹息声传来,“你们说说,我这老身子骨,还有几天能活,这天下的人能不能放过我这个老人家。” “老太爷身子硬朗的很,无需担心这些。”老仆人赶紧回道。 老太爷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舒展眉头,身边的老仆向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老仆人看到后,自觉地退了出去。 门外的人等候良久,这门才打开。 门打开后,有两位老人站在门口处,打量着门口的男子,脸上没有丝毫因为长时间的等到而显现的不耐烦,也没有见到人而见到希望的喜悦,眼前这个人不喜不悲,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你随我来。”老仆引着门外的男子进来。 老仆人向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什么人了,放心的关上门。 老仆引着男子去了前厅,此时老太爷已经在前厅等候他了,案几上备着热茶,男子脚踏入前厅,便向做着的老太爷行礼,“晚辈楚天漠,见过顾神医。” 顾老太爷打量着他,“楚天漠是吧,我对你有点印象。” “这是晚辈的荣幸。”楚天漠说。 顾老太爷笑了,“但不是什么好印象。” 楚天漠没有说话。 顾老太爷招手让他坐下说话,开口道:“你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康健的很,可是你家中有什么病患难以医治?” “正是,家中小女身患重疾,现如今危在旦夕,还请顾神医不计前嫌可以为小女医治。”楚天漠本要坐下的,因着这一句话站直了身子向顾老太爷行礼。 顾老太爷挥了挥手,脸上有些不耐,“你快些坐下,看着你站着我头疼的很,莫要在我面前讲这些弯弯绕绕的虚礼,我烦得很。” “是晚辈考虑不周,请顾神医见谅。” 楚天漠坐了下来。 “瞧着这样子,你怕是早就知道我在此处了吧。”顾老太爷问道,脸上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 楚天漠回答道:“顾神医刚刚到达此处的时候,晚辈就已经知晓。” “我应该谢你三件事。”顾老太爷直直地盯着楚天漠看,仿佛要在楚天漠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但是,楚天漠丝毫不为之所动,安然自若,“第一,便是你楚大将军容忍我在这北垣郡生活,不将我这么一把老骨头赶出去,亦或者杀了干净;第二,我在这北垣郡是待的时间最久的,若非是你今日前来,我也不会有离开的念想,想必是楚将军替我挡了许多的灾祸,让我得了这么久的安稳;第三,便是你楚将军没有上前骚扰,请我出山。” 楚天漠脸上的神情纹丝未动。 “只是如今你为何前来?既然你已下定决心不来叨扰我,今日何必前来?” 楚天漠神情怔住,他的脑海里想起了楚宝月病榻上的样子,心中不忍,说道:“骨肉至亲,难以分离,顾神医,晚辈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如今缠绵于病榻之上,于心不忍,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请顾神医,还请顾神医可怜孩子年幼,救她一命。” “孩子,何其无辜。”顾老太爷重重的一声叹息,“我答应过人的,若是有病人求上门来,我必定是要上前医治的,即便是你,呵呵,我是不会因为你这么个东西失信于人的。” 顾老太爷终究是忍不住想要骂人。 老仆走上前来换茶,提醒顾老太爷莫要出这个口,不值得。 “顾神医想骂便骂吧,晚辈绝不会反口。”楚天漠察觉到了两个人的动作,出声说道。 老仆因着他的话皱紧了眉头。 “他不让我骂你,不是怕我得罪了你,而是气大伤身,楚将军,你是有多大的面子,值得我去骂你,快点说一说,你家孩子的病情,莫要耽误时间。”顾老太爷的脸冷了下来。 “是,晚辈冒犯了。小女打出生以来便受不了天寒,若要是冻着那一时片刻,顷刻间是会要了命的,全身发烫高烧不下,身体僵直,神志不清,经常说胡话,这脸色现在是变得铁青,如今是药石无医,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楚天漠回想起楚宝月的状况,心中有些慌,有些难过。 他唯一的骨肉遭此大难,他自是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这可是他楚天漠唯一的女儿,今日他亲自求到这顾神医的门下,不知道有没有救。 顾神医之名,来自于他的妙手回春,没有他治不好的病症,他走遍天下山河湖海,救助了无数的人,平民百姓也好达官显贵也好,太多太多的人是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 曾经苏家说过,顾神医的这一身医术,是可以改写一个人的生死命道。 故而顾神医之名,在众人心中是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楚将军,你知道什么是报应吗?” 楚天漠猛地抬头,便看到了顾老太爷满是讥讽的脸,心中更加沉重。 第五十六章 救治 “哈哈哈,这件事倒是有趣的紧,你亲生的女儿竟是得了这种病,原竟是上天容不得你们,降罪于你,有趣,有趣,有趣的很啊!”顾老太爷哈哈大笑,差点笑岔了气,旁边的老仆上前为他拍背,怕他出什么事情,为了楚天漠得不偿失。 看着顾老太爷笑成这个样子,楚天漠不为所动,他站起身,施礼道:“还请顾神医出手相救。” 顾老太爷摆摆手,旁边的老仆示意楚天漠坐下,等到顾老太爷缓过气来,顾老太爷才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顺顺气,才对楚天漠解释。 “不是我故意嘲笑你的,楚将军。”顾老太爷目光幽深,似乎是在想什么,“但凡是到我这里求医的人,我没有不是竭尽全力的,绝不可能因为同你楚将军有旧怨,我就不去救治,我顾天行这点医德还是有的。” 楚天漠沉默不语。 “但是,楚将军,你可有听说过什么是报应吗?当然,这句话不是拿你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 顾老太爷这句话让楚天漠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顾老太爷口上说着不开玩笑,但是说的这些话,哪一句不是戳心窝子的,句句皆是与陈年旧怨有关,挑明了跟他过不去。 楚天漠本是无需听这些的,但是为了楚宝月他必须受着,为着他那唯一的女儿。 “报应?顾神医你觉得我需要去了解这些吗?” 楚天漠反问他。 顾老太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也是,你当初做了那些事就来了这里,一待便是这么多年,楚将军,我不如同你说一说这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富有神医之名,救济百姓,救了无数性命,但是楚将军小女的性命,我却是没有办法相救,因为楚小姐现如今的情况不是因为她得了什么重病,而是你曾经犯下的滔天大罪,所得的报应。” “胡说八道!” 楚天漠明显是发怒了,但是碍于眼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他不能出手,但现在他额角的青筋直跳,他的怒火是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冒。 顾老太爷并没有因为楚天漠发了怒而停止说下去。 “楚将军!你可要好好看清楚,楚小姐的病症是冻销症,折磨着人最后死去,可是这个病不是病,天底下得这个病的人从来都没有好好活着的,药石无医便是药石无医,我顾天行绝不会说假话,这种症状从来是触犯了这世间的命轨之人所得的天谴!楚将军,你可要好好看清楚。” 楚天漠感觉他说的十分可笑,“天谴?月儿她今年不过才八岁,她能做什么事情?你说的这些话太可笑了,若要是你不能治说了便好了,晚辈自然也不会为难顾神医的,你何苦说这些话来挖苦晚辈,那些陈年旧事现如今再被翻出来又有何意义?恕晚辈失礼,不能奉陪。” 说完,楚天漠转身要走。 顾老太爷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老仆赶紧扶住他,顾老太爷趁着楚天漠的身影还没有消失,赶忙把话说出来,“楚天漠,你的女儿年幼,那你呢!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你想想苏家,你好好想想吧!这世间能救你女儿的不是我,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才做得到!” 楚天漠闻言站住,苏家,苏家,这个姓氏在他的心底压了这么多年,终究会是有人将他揭开。 伤口上的结痂被人揭开,真的是疼啊,这道伤口原来过去了十二年,还是没有愈合。 若有人问他一句后悔吗? 楚天漠笑了。 不后悔。 楚天漠大步离开这顾老太爷的院门,骑马远去了。 顾老太爷追了出去,但是门前的道路上连灰尘都已经落定了。 顾老太爷伸手使劲地拽着老仆的衣袖,“你,你快去找马车,去楚府!” “去那里做什么?”老仆很是疑惑。 不都已经拒绝了吗?摆明了这个病治不了,那还去楚府做什么?刚刚羞辱了楚天漠,难不成自己要送上去,让人家来羞辱? 顾老太爷打了他一下,说道:“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但是这人事还没有做,怎么就听天命了,更何况我这个人是向来不听天命的!快去!” 老仆连连应是,吩咐家中的人去准备马车,又另外吩咐人打听这楚府在什么地方。 在顾老太爷气走了楚天漠之后,打算自己亲自前往楚家救治楚宝月,然而此时的楚天漠已经驾马跑远了,跑到了城门边上,再往外走,便是那大祈与大漠的交接之处。 楚天漠守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躲开誉京那个伤心之处,来到这北垣郡还有为了保护这大祈江山的意思,毕竟是因为他楚家,改了这大祈的命数。 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如若是大祈亡了,他楚家还是他想要的那个楚家吗? 楚天漠没有再这里停留多久,就匆匆赶回了家中。 只是他刚刚踏进家门,海冰钰就迎了上来,“夫君,月儿有救了,有救了。” 心中一直以来郁结有些松动,总算是一句好消息,楚天漠赶紧问道:“如何?月儿怎么样?到底是怎么了?” 说着,楚天漠就急急忙忙地往楚宝月地院子里面赶,海冰钰在后面追着,连忙解释道:“是刚才,有一位自称顾天行顾神医的老人家上门来,说是夫君你亲自请来医治月儿的,我瞧着也不像是有假,怎得,夫君竟是不知道此事?” 话音刚落,楚天漠已经到了楚宝月的门前,看到屋里面就在刚刚还出言伤他的顾老太爷现如今在楚宝月的床前忙前忙后,这老人家终究是来了。 楚天漠应声道:“是我请来的。” 听到楚天漠的回道,海冰钰刚刚吊起来的心立刻放下了,越过楚天漠走进了屋子内,此时,顾老太爷也注意到了楚天漠的存在。 楚天漠赶紧向其行礼。 “楚将军,我说过的,我没有这本事救令爱,但是可以让她病情缓和,你若想让她好过来,现在你不如去找玄门亦或者洗重阁的人来,或许还有救。”顾老太爷为其出主意,但是言尽于此,他没再多说什么,尽心医治便是了。 楚天漠应道,“晚辈记下了,多谢顾神医出手相助。” 玄门,洗重阁。 这都是当年苏家在江湖上的势力,现如今,在哪? 第五十八章 离去 但很快,白安赏巡防而来,可是沈吟辰还是不能从古西山脱身,不是有什么隐患未解决,也不是有什么任务没安排,而是古西山外日日守着一个柯筝,灰白着脸如同恶鬼一般,死死盯着古西山深处不放,沈吟辰怕她一旦离开,柯筝就会抄家伙一锅端了古西山。 但是,即便沈吟辰如此带人凿山挖洞,的的确确毁坏了古西山的煞气,引得人魂作乱,可那人的葬身之处没有毁了,还是完完整整地保存着。 现如今是,柯筝不走,沈吟辰不走。 但沈吟辰不走,柯筝便于此处守着。 谁也不想退让一步。 “这些日子,公子把逸王带来奴家这里,公子要做的事可做成了?” 深夜已过,逸王君玉墨已经从云笙这里离开,云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钟析照例躺在她的床上,背对着房间。 云笙没有管钟析,自顾自的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脂粉,也不知钟析有没有睡着,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屋子里面陷入了寂静,似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云笙拿起放下的动作变得格外小心。 待云笙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转过身来,发现钟析坐在床榻的正中心,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正对着她,云笙吓了一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处,钟析随着云笙的动作看去,如若凝脂一般的肌肤,迷惑了他的神情。 “公子这是做什么?悄无声息地起了身,吓了奴家一跳。”云笙走过去,坐在窗边,凝视着钟析。 钟析也定定地看着她,似乎事要把她烙进心里。 “笙儿。” 钟析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竟是半句话也吐露不出来,伸手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 这样的钟析古怪得很,在云笙的认知之中,钟析绝不可能因为有人盛宠于她就会拈酸吃醋,需要她来哄,他们两人是暗夜里拥抱着取暖的人,绝不是阳光下正大光明相恋的爱人,云笙同样抱紧了他,钟析在她的面前流露出很多脆弱的时刻,但这一次,云笙感觉,钟析这一次情绪的不稳定来源于她。 两人互相拥抱对方,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突然间,房间外面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贵重的人物从红尘楼内离开,妈妈带着姑娘们送客。 这道声音,让钟析松开了云笙。 “笙儿,我头疼,你帮我揉一揉。”钟析顺势躺在了云笙的身上,云笙应了一声是,伸手便给他揉。 “公子这是怎么了,最近是有什么事比较为难吗?”云笙问。 “嗯。”钟析应道。 “逸王如今身伴红尘楼,多亏公子牵线搭桥,逸王对公子比起对待其他人来说,厚待很多,必然也会厚待钟家,这样公子在府中也不会有什么糟心事,近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那么,公子烦扰是因为奴家吗?”云笙问道。 钟析一把拉住了云笙的手。 他睁开眼,看着云笙。 “笙儿,你还是这么聪明,有时候你这么聪明,我想瞒着你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公子真的有意要瞒住奴家吗?” “有过,但情难自控。” 这句话钟析说出,云笙在钟析的眼里看到了不舍与难过,看到了钟析深藏起来的情意,云笙的泪水几乎在这一霎那落了下来,钟析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然后捏住了她的脸。 钟析笑道:“你莫要再我面前哭出来,你知道的,你若在我面前苦,我必定会心软,会心疼你,然后你又要心疼我,哭得更厉害。” “谁要心疼公子了,公子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云笙成功的被钟析逗笑。 钟析摆着一副我都懂得的样子,拍了拍云笙的肩膀,云笙因着他这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外面的人听到了屋里面的动静,敲了两下门,问道:“笙姑娘可睡了否,妈妈要奴家来问一声,若是没睡,让笙姑娘去找妈妈说说话,妈妈有事要问笙姑娘。” 云笙听了外面的人问话,打了个哈欠,回道:“我困了,懒得很,动不得,你去同妈妈说,我累了困了,不想再起身了,等我睡醒了便会去找她。” “是,笙姑娘记得就好,奴家这就跟妈妈去说一声。”门外的人听了回复便离开了。 只是外面不只有问话的人,还有路过听墙角的夏生,满脸的嘲讽,开口便道:“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怎么的,这才几天,恐怕是某些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句话声音偏大,钟析和云笙隐约着都听见了,只是夏生在外面又说了什么,听的不真切了,钟析打趣道:“笙儿,你姓什么?” 云笙眼睛一眯,窝进了钟析的怀里,回道:“自然是随着公子姓钟呀。” 钟析被她的话逗乐了,不过转眼又替她担心,“笙儿,你当真不去一趟,这盛名越高,便是要时时谨慎为好。” 云笙则是丝毫不在意,说道:“何须此时前去,待奴家睡醒了前去也不迟,妈妈也不会因为这个与奴家为难,楼里面的姑娘们个个都是人精,哪一个又会不识趣,怎么会多说话,找奴家的麻烦,楼里面与奴家作对的也不过这一个夏生,而且妈啊叫我前去,也不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说到底同我询问唠叨逸王的事罢了。” 提到逸王二字,钟析的脸色变了。 他起身,认真地看着云笙,对她说:“笙儿,你从小便长在这红尘楼,从未离开过凉州城,此次,我想逸王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今后天高海阔,笙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些话说完,云笙的脸色也变了。 云笙此时心里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如若此时离开,岂不是便宜了夏生那个贱人,夏生的外貌皮子本就不丑,算得上出众,只是二人名字相似,夏生偏执不肯更名,无奈又争不过她云笙,故而笙姑娘是她,夏生成了夏姑娘,可是花柳街上哪个姑娘以姓氏开头,都是怕给家族蒙羞,即便倾覆、灭亡、没有了。 第五十九章 如愿 “公子,你可知奴家从未想过离开红尘楼,离开这凉州城。”云笙道,脸上收起了娇羞,成了凝重与不解。 “你不想离开?”听着云笙的反驳,钟析有些诧异。 云笙不想离开红尘楼,不想离开凉州城,这倒是让钟析没有想到,他安排了许多事情,便是不想让云笙继续留在这里,做这种苦差事,若是有一日云笙可以远离秦楼楚馆,这便是卸了钟析心头的一件大事。 云笙咬住了下唇,不敢吱声。 钟析挥了挥手,身子移动,准备下床,“你既是不愿意,那便是算了,算是我多事了。” 云笙忙着拉住钟析,面容没有松动,但是嘴里话含在嘴边说不出来,钟析拉下了她的手,问她:“你这是,有话要同我讲吗?” “奴家确实是不想离开,如公子所言,奴家自小便是长在这红尘楼,曾经想过要离开,但是,哪一次是成功了的?公子远走的那几年,奴家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同公子一起,可是又能如何呢?奴家这一次也是明白了的,奴家有着自个的使命,就像是娇姑姑一般,是奴家逃不开的命,也就不想着离开了。”云笙说着这话,脸上淡漠的神情刺痛了钟析,她似乎不再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不再抱有希望。 可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钟析看着她,“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希望有一日可以随我走过那大江大河,随我去见从未领略过的景色,去走我曾经走过的路,难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变了卦,你让我怎么办,笙儿,你不该从这里困守一生,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不是!” 云笙笑了,“公子想让奴家离开,便是让奴家日日陪着逸王,指望着他可以把你家带出去,是不是?” 钟析没有说话。 “当真是如此,奴家本是为了公子,而用尽招数去招惹逸王,希望可以为公子搏一个好的前程,以为自己对公子有一点用处,却不成想,公子如此做是为了奴家。”云笙的眼圈红红的,似乎是有眼泪存在,又好似没有,“公子,你还记得吗?你是怎么回来得,那些时时刻刻观察着我们一举一动得人,会不明白你的心思?” “你担心这个?” “笙儿,那些人让我回来,不过是为了让我处心积虑的接触逸王罢了,我把你送到他的身边,便是笃定了他会带你离开,没有人会阻拦,这是所有人都满意的事,笙儿,你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你难道不开心吗?” 钟析抓住云笙的肩膀,问她这些话,声音急切,还有一丝焦躁。 “如了所有人的愿,你却忘了奴家不愿意离开。”云笙笑着推开了钟析,笑容里带着苦涩,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难受的紧,很难受。 钟析看着这个样子的云笙,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奴家虽然是一个妓女,身不由己,但是奴家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有自的选择,如今,公子定了奴家的选择,奴家也无力反抗,便这样吧。” 这样吧。 钟析转身就走,他不想再听云笙讲话,他不想看到局面变成这个样子。 不想。 天逐渐亮起,沈家的丫头们开始收集还沾着晨露的花瓣,她们得了吩咐,沈夫人想要做鲜花饼给三小姐吃,一大早便让人来收集花瓣。 近几日,三小姐闹得很,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沈夫人也压不住,未曾训斥什么,但是沈夫人对这种状况苦恼的很,三小姐但凡有什么要求,沈夫人便是有求必应,但是三小姐还是整天不开心。 不过近些日子,二小姐不在府内,若是二小姐早日可以从外面回来,想必三小姐这样子的状况,沈夫人不必这般棘手了。 在沈府内,想着二小姐沈吟辰早日回来的,可不止这些小丫头,三小姐沈吟幸想要沈吟辰回来,现如今都已经开始闹脾气了,在以往,可是很少看见沈吟幸闹脾气的。 远在古西山的沈吟辰接到了沈夫人传过来的信,看了之后哭笑不得,不过她要好好思量,怎么才能离开此处,又能放心得下。 柯筝一直守在古西山外面,她有时会离开,但是一两个时辰之后便又会回来。 沈吟辰也驱赶不得。 但着实摸不透柯筝不肯离开的心思。 “主子,有何吩咐?”唯苏见沈吟辰招了招手,正好瞧见,便走上前来。 沈吟辰见上前来的人是她,懵懵的,没反应过来。 “主子?” 唯苏一脸的不知所措。 沈吟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这些日子以来,难为你在这里安排这些人了,今日便将玄门的人都遣散回去,留一些得力的作为看护便可以了,再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我们便回府里了。” “是,主子。”唯苏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欢愉,快走几步离开了沈吟辰的视线范围。 沈吟辰无奈的摇头,“怎么一听要回去,就这么高兴。” “因为这古西山一点都不好玩呀。” 连安走上前来,站在沈吟辰的旁边,“主子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尘土飞扬的,脏得很,赶快回屋里去吧。” 沈吟辰伸手戳了戳连安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呀你,怎么就一点长进也没有,你看看玄门上下哪一个不是奔波操劳,就你,成天跟着我在一边混日子,小心哪天我不在了,我看你怎么活下去。” 连安瘪了瘪嘴,答道:“这不是有主子你教给连安的驭车术吗,这样一来,无论连安去哪里都可以有口饭吃,再说了,主子你能去哪里,还不带上我?”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你去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连安爽快地答应,一溜烟人就没了。 沈吟辰身边清净了下来,但是她被此处地烟尘呛了几口,不停地咳嗽。 还是连安说的对,外面尘土飞扬的,脏得很,只是苦了那些士兵被君玉墨调来做这些苦力活,这件事尽早完成的好,早日完工早些安心。 第六十章 打架 “沈四郎,你的东西掉了!” 沈吟辰从私塾下课,收拾了东西往门口走,怀里的书本没有收好,不慎遗漏了一本,被旁边的袁家六郎捡了去,他拾起来,大喊了一声,竟是要翻开来看,“上面写的什么鬼东西?” 袁六郎还没有看上两眼,手里的书本就被人劈手夺了去。 眼前站着的正是沈吟致。 袁六郎立即红了脸,恼了,“你就不会好好说话的,不过一本破书,竟是要硬抢的!” “你私看别人东西,同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沈吟致冷冷地回道,面上平静无波,转身就要走。 可是这样的表情在袁六郎眼中就是不屑,是对他的嘲讽,让袁六郎瞬间火大,收不住自己的脾气,“沈四郎,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这种人,你把话说清楚!” 沈吟致快步向前走,未曾停留。 袁六郎不甘心,大步追了上去,沈吟致脚步不停,袁六郎脚步也不停止,“你说话啊,哑巴是吧,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一天天的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就你这种人,还不知道靠着谁的权势一步登天,算什么东西,乡下里来的土包子,就凭你还配同我们坐在一起?” 说着说着,这话就变了味道。 带上了人身攻击,这话也就不好听了。 在凉州城内有关于沈家的流言很多,不只是官场上的大人们在猜测,内宅里的夫人们同样也在议论着,就连孩子们也在讨论着沈家的人。 沈居学来到此处做官还没有多久,凉州城上上下下就派人把沈家调查了个底朝天,人人都知道,沈居学曾经做了十年的官,一直都是一个小小的知县,现如今,一步登天,来到凉州城内挤掉了袁家,做了这凉州郡的知府。 这是大祈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无缘无故就会一步登天。 可是无论怎么查,也没有办法查到沈家背后的靠山是什么,有人说过是当今圣上,但是很快人们就否定了,沈家在凉州城内小心做事、小心做人,不像是有什么靠山的样子,不过,沈居学将凉州城治理得很好,有人故意挑衅生事都被压了下去。 沈居学做的事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处。 的确,沈居学完全可以胜任这凉州郡知府得位置,但不代表人们就可以心悦诚服。 后来,逸王君玉墨来到凉州城,直接住进了沈家,连钟家主君钟枭的盛情邀请都拒绝了,有人猜测沈家是凭着逸王才飞黄腾达,但是要论上与君玉墨交情深,还是钟析曾经入过逸王门下的事情人尽皆知,逸王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起过沈家,反而是钟析带着逸王出入秦楼楚馆的事,无人不知。 这倒是让无数想让自家女儿加入逸王府的人家,纷纷收了心思。 这无数人对沈家的猜测,都映在了这小小的私塾中,人们对于沈吟致的看法。 沈吟致天生聪明,加上在家中沈吟言与沈吟辰教导他颇多,他更是跟着沈吟辰习字读书多年,比起这里的孩子们自然是会的东西多出来许多。 私塾中,很多人不喜欢他。 袁六郎恶语相向,但是沈吟致充耳不闻,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直地向前走。 “喂,你干什么呢你!”袁六郎气不过,伸手推了沈吟致一把,沈吟致没有躲开,被推得踉跄了几步。 沈吟致终于站住了,他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但是沈吟致还是一言不发,袁六郎看着他的样子便是来气,出口便道:“你在这装什么哑巴,对了,你家中有一个聋子,你自然对聋子是熟悉的,你这不是在装哑巴,是在装聋子,原来如此,沈四郎,你倒是挺聪明的,哈哈哈哈。” 说到这,袁六郎哈哈大笑起来,嘲笑着沈吟致。 此时下学没有多久,大多数学生还在私塾中逗留,大家见着袁六郎为难沈吟致,都凑热闹围观了上来。 “袁六郎,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吧,私塾先生一直是很宽容的,只要大家有一颗好学之心,先生都会容纳的。” “就是,六郎,哑不哑,聋不聋的,有什么要紧呢,先生又不会因为这个而驱逐他。” “说不定是家中遗传,时哑时聋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所有人哄堂大笑,每个人都似乎找到了什么笑点而笑个不停,袁六郎也参与其中,笑得都直不起身子,突然间,他想去看看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沈吟致,这一眼,让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一直面无表情的沈吟致,现在他似乎是发了狠,眼神能吃人一般的可怕。 袁六郎也就怂了那一瞬间,在袁家他见过的人和事也不少,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一个可怕的眼神吓破了胆。 “你要做。。。。。。”袁六郎壮着胆子伸手要去推他,接过被沈吟致出手拦下,沈吟致出手挥了一拳正正的打在了袁六郎的脸上。 旁边围观的人见到这样的状况,不再笑出声,纷纷惊呼。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袁六郎因为吃痛而捂住了自己的脸,一阵热辣辣得痛,手掌心又有一种热热得液体感,袁六郎赶紧将手拿下,是红色的血。 “啊,杀人啦!” “出血了!”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救命啊!沈四郎要杀死袁六郎啦!” “沈四郎要杀死所有人了!” 一瞬间乱哄哄的。 沈吟致看着自己的拳头,笑了笑,转身走到树边坐下,将自己怀中的书本整理好,便开始愣神。 然而,袁六郎站在那里愣住了,慌了神,他是家中的宠儿,从未有什么不顺的,更是没有个流血的时候,看着眼前手掌上的血,心中慌得不行,他的脸上还在不停地流血,血水都已经留在了衣襟上,身边的同学们将他拽离沈吟致,纷纷安慰他,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他脸上的伤口,身上的血水,以及在树下坐着的沈吟致。 第六十一章 挨罚 沈居学将沈吟致领回家的时候,是一脸的阴沉。 沈夫人在家中听说了沈吟致在私塾中的情况,心里焦虑得不行,生怕沈居学惩罚沈吟致,而且沈吟幸呆在沈夫人的院子里,在下面的人来报给沈夫人的时候,沈吟幸也在旁边听了一耳朵,面上愣愣的。 一向恪规守礼的沈吟致怎么会与人吵架生事。 这件事不止是沈吟幸听了奇怪,快要回府的沈吟辰听了消息,也很是诧异,催促手底下面的人赶紧去干活,她好赶紧回去。 沈吟致这边跟着沈居学进了书房中,沈居学进去之后是一言不发,仆人上了茶水,之后屋子里面就剩下了这父子二人了,沈吟致站在一边,同样也是一言不发。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还会同人打架,日日里你都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今日我听了这消息倒是吓了一跳。”沈居学开口说话,他的的确确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沈吟致会出现这种事。 沈吟致道:“是儿子的不对,让爹为难了。” 沈居学伸手示意他打住,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沈吟致,“若是同学之间打架也便罢了,即便是什么袁家、陆家的,我当你是少年血性,一时冲动,为何当我赶到的时候,你的教书先生也受了伤。” 沈吟致一言不发。 “沈吟致,你可有话说!”沈居学动了怒。 沈吟致还是一言不发。 “跪下!” 沈居学呵斥他跪下,叫人请家法来,这样一来全府上下都惊动了。 沈夫人听了消息,匆匆往沈居学的书房里面赶,沈吟幸也紧随其后,任谁也不能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呢? “你当众殴打同学先生,是为不义,将你两位姐姐牵扯其中,是为不仁,出言侮辱教导你学问的先生,是为不敬,现如今你还忤逆尊长一言不发,是为不孝,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敬不孝的东西,打死了好!” 下人手里拿着板子,沈吟致自己趴在了长凳之上,沈居学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给我打,狠狠地打,败坏门风,给沈家丢脸。”沈居学将茶盏摔在地上,分明是动了很大的火气,下人们也不敢耽搁,开始了打板子。 即便是如此,沈吟致还是一言不发,硬生生得忍者。 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听着便是心疼。 沈居学心软了,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可是沈吟致直挺挺得,宁愿一直挨板子也不肯出声求饶,这样一来,沈居学便是叫停也没有理由。 “夫君,你饶了小致,你饶了他,他还是一个孩子!”沈夫人远远地便听见了书房中沈居学对沈吟致动了手,脚下生了风一般快步到了书房,看到沈吟致被打的一副可怜样子,瞬间眼泪掉了下来,冲上去抱住了沈吟致。 下人一个没收住,这板子就打在了沈夫人的肩膀上。 沈居学一看就急了,“快停下,没看到夫人在这里吗!都下去!。” 沈夫人挨了一板子,沈居学终于有了机会让这些人停下了手,此时的沈吟致脸上都是冷汗,闭紧了双眼,一张小脸煞白,沈夫人一摸他的身子,沈吟致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但是这中间,他不吭一声。 沈居学连忙上前想要扶起沈夫人,问了一声,“夫人,你怎么样?” 纵是沈居学脸上有再多的担心与焦虑也无济于事,沈夫人一把推开沈居学,心疼的泪水就没有断下过,“小致他还这么小,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打他这么多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沈居学眉毛一挑,站在一边走来走去,想起沈吟致做的事情他就来气,“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先是与别人起争执引出了幸儿,然后他挥拳相向,小小年纪揍得人家孩子的脸都烂了,血流不止!” “这便是他人挑起的事端,小致从来不惹是非的!”沈夫人争辩道。 “从小到大,他跟着辰儿,又出过几趟门,见过几次人!你便是说说,他日日在家死读书,读出了什么来?圣人之言中可有教导他出言侮辱师长、动手打人的吗?”沈居学越说越来气,但是视线落在沈吟致奄奄一息的样子上,心便是又软了。 沈夫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你这是又怪上辰儿了?这家中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你决定的,现如今你后悔了,这是要推到孩子身上了?” “是,是我默认辰儿教导小致与幸儿,甚至出言提点怀显我也没有说过什么,可是今日小致他当众说先生无能,还不如他家的二姐姐,一个闺阁中的孩子,十二岁而已,即便是天资聪颖可能做到这一步?我千叮咛万嘱咐莫要在人前提起辰儿,幸儿是记住了,那他为什么不听!” 沈居学甩袖,一脸的愤怒与无奈。 沈夫人不说话了,默默得抱住了沈吟致,眼泪在无声得流。 “今日之事,小致所为的确有辱家风,败坏家门,你让人把小致送回去,叫了大夫好好医治,让他禁足在院子中一个月,伤好之后莫要随意走动,等着事情平定了,他再出来便是。” 沈居学最后发了话,抬腿便要离开这书房。 在他离开之前,沈夫人问了一句话,让沈居学离开得脚步顿了顿。 沈夫人问:“夫君,你打小致,是因为沈家,还是为了辰儿?” 如梦一般。 沈居学没有看她,连一丝停顿都不存在,他说:“自然是沈家,你又不是不懂。” 沈夫人自然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看着沈吟致被打的这个样子,耳边是沈居学说的那些话,沈夫人不断得质疑着,究竟是为了沈家才走到得这一步,还是因为沈吟辰。 沈夫人赶紧叫人来抬走了沈吟致,另外叫人去喊大夫,下人们告诉她,沈居学已经派人去接大夫了。 如此,沈吟致在家中挨打的消息便是在凉州城内传开了。 沈夫人走出书房的时候,沈吟幸就站在门口。 沈吟幸笑了笑,递上了帕子,“娘亲莫要哭了,我们一道看看小致去。” “好好好。”沈夫人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连连应声好。 没人知道,沈居学有没有看到她,而沈吟幸在门口又看到了多少。 第六十三章 正常 沈吟辰一回来便去了沈居学的书房,结果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平日里书房还有伺候的小厮,洒扫的妈妈婢女之类的,今日不光沈居学不在书房,这偌大的地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唯苏,你询问一下府里的嬷嬷,问一下老爷去哪里了?”沈吟辰吩咐唯苏。 唯苏刚想应下,有人抢先一步开了口。 “不必了,听说你回来了,就知道你要来这里找我。”沈居学走进门,抖了抖衣服。 “爹爹。”沈吟辰行礼问安。 唯苏顺势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沈居学与沈吟辰父女二人。 两个人并没有急着说话,沈居学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沈吟辰拿出了放置在书房中的茶具,开始煮茶,书房中就只有沈吟辰煮茶的动作发出的声响。 沈吟辰将煮好的茶水端给沈居学的时候,沈居学还在出神。 “爹爹?”沈吟辰出声唤他。 沈居学此时回过神来,接过了沈吟辰递过来的茶水,热气蒸到了他的眼睛,沈居学也感到了舒服了一些。 “你在那边怎么样?”沈居学问道。 沈吟辰坐过去,回道:“一切正常,逸王殿下派人前去古西山挖掘铁矿,此事秘密进行无人知晓,古寺中的智信大师也答应了帮忙掩饰,袁家那边不用担心会发现,钟家也不会在逸王殿下口中打听出什么事情来。” 沈居学点点头,说道:“这边一切正常,你那边呢?可有人阻拦?你可有受伤?” 沈吟辰笑道:“自然是无碍的,古西山那里煞气严重聚集,人魂扰乱,虽然这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都设法解决了,我从那里设下了结界,千机门也不会有机会进去扰乱。” 要是说受伤的话,沈吟辰为了救李昧离开千机门受的伤,还没有好,流血已经不似之前了,但是还是会微微冒血珠,这段时间她也是吃了不少大补的药来补气血,让外面的人看她的时候不会觉得反常,可以维持日常生活的样子。 “那就好,你做事情一向稳妥,不会让我担心。”沈居学叹气。 沈吟辰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现如今影响沈居学心情的便是沈吟致的事情。 “来的时候便是听说了小致的事情,爹爹是心疼他打了这么多板子吗?”沈吟辰问道。 沈居学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声叹气。 “爹爹有话不妨直说。”沈吟辰看着沈居学,等待他开口说话。 沈居学把手中的茶水放下,未喝掉的茶水随着动作溢出来一点,沈居学的视线看着这桌子上溢出来的茶水,没有伸手抹掉,“辰儿,一直以来都是小致跟着你,现如今有了计划并且开始实施,家里的事情便是要一点一点的让所有人适应,我不知道这件事做的对不对,但是若因为这一句话暴露了什么,让沈家陷入以前的绝境,这是万万不可的。” “爹爹的考量是对的,我身上总归是有非正常人的东西,但是爹爹也无需太过于在意,即便是招惹些什么来,我也可以解决的,我的身份自然是要掩盖的,但是太刻意的话,也是不好的。”沈吟辰说道。 “你说的也对。”沈居学应道。 “小致现在便是在府中便好,没有必要去私塾,若是爹爹不放心,可以请原先教导哥哥的先生前来,也并无不妥,爹爹在凉州郡做官也长久不了,总归是要进京的,今年哥哥下场若是能成便是最好,不过哥哥的学识完全应付的来。”沈吟辰说道。 沈居学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我学识深厚不过是曾经家学渊博,如今还记得曾经,愿意指导一二,小致不嫌弃我已经很好了,单凭这一点,还是说不出来什么的,毕竟我真正的学问并不在科考场中,论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沈居学抬起手,制止了沈吟辰继续说下去。 “他不会的,你莫要多想,今日出手打他也不过是气上了头,他这样的倔脾气以后可还了得,日后你也多劝劝他,莫要让今日的事情再发生。” 沈吟辰点点头,突然间有些头晕,眼前一片恍惚,不知道眼前的沈居学说了些什么。 她强忍住不适,但还是被沈居学察觉到了异常,但是沈居学当她是太过于辛劳,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你先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待在古西山,日子必然艰苦不好过,回到家了,先休息才是。” “是。”沈吟辰勉强听到了沈居学最后说了些什么,然后起身行礼。 “你若是身体不适,便叫上大夫来府里,幸儿这几天一直在你娘亲那里,你可以叫她陪着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莫要太烦忧。”沈居学道。 “多谢爹爹关心。”沈吟辰道。 “去吧。” 沈吟辰离开了书房,日头已经逐渐西落,风吹过院子里的树木花草,沈吟辰身上穿的少,走在长廊之中,吹着带着寒意的风,周身都围绕着寒气。 前面唯苏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件披风。 走到沈吟辰的面前,给她披上了披风,“小姐,你身子不好,怎么不注意一些。” 沈吟辰微微一笑,温柔的拍了拍唯苏的肩膀,“你记得就好了。” 唯苏听了自然很开心,但是还是因为沈吟辰中午时候贪凉结果现在受冻而生气。 “好啦,带我去小致的院子。”沈吟辰眉眼弯弯,让唯苏看了不觉得心软,立刻便是生不起气来。 但是沈吟辰的话让唯苏有些犹豫,但是她又没有办法驳回,只能应了一声是,在前方带路,出了院子,又有小丫头前来递灯,分明是唯苏提前准备好了的。 沈吟辰看着眼前暖黄色的灯光,心中也是暖暖的,还有一份平静,是一种什么事情都在平稳进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唯苏心中为难的是沈吟辰的身子,已经是很虚弱了,但还是要强撑着前去,毕竟已经吩咐灵之通知沈吟致的院子,况且沈吟辰并不想不去。 第六十四章:开始而已 唯苏是唯一发现沈吟辰受伤且异常的人,在古西山的时候,唯苏虽然负责玄门的一应事务,准确无误地报备给沈吟辰,但是玄门有玄门的制度,她算不上忙得不可开交,并且她还照顾着沈吟辰的日常起居和饮食问题。 她私下里寻找药物,并且没有声张出去,沈吟辰也就随她怎么做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药物都是唯苏一手置办的,有关于止血的,亦或者是补气血的。 沈吟辰的伤口有所好转,身体也没有露出破绽。 只是,李昧迟迟没有醒来。 玄门中负责医治的连幺那些日子里是日夜守着李昧跟前才算是捡回了李昧的一条命,毕竟是沈吟辰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李昧活着,无论李昧在千机门中受过多重的伤也要活下来。 没走多久,沈吟辰就走进了沈吟致的院子,此时,沈吟幸就站在沈吟致的门前,抬头看着落日余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吟辰走进她,还没走到她的跟前,沈吟幸就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样,猛然间回神,看到了一步一步走进她的沈吟辰,连忙迎了上去。 “姐姐!”沈吟幸小碎步跑过去的,然后伸手抱住了沈吟辰。 沈吟幸不知道沈吟辰是什么时候离开府中的,在沈吟辰还没有离开府中之前,她就已经被沈夫人带走了去学其他的东西,等到注意沈吟辰没有来沈夫人的房间看她的时候,沈吟辰已经离开沈府有两天了。 沈吟辰抱住了她,没有说什么,沈吟幸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现在说什么她也注意不到。 沈吟幸没有抱住她多久就松开了,沈吟辰见她小脸上一脸委屈,泪眼汪汪,心软得一塌糊涂,摸了摸她的头,“小杏儿,想姐姐不?” 沈吟幸撇嘴,“你还是这个德行,没个正形,外面风大,小致还在等你,进去看看他吧。” 沈吟辰点点头,伸手牵住了她,并且嘱咐道:“以后你也莫要在外面等着,明知外面风大,对身体不好,就不要明知故犯。” “明知故犯的明明是姐姐你。”沈吟幸一眼就戳穿了她。 沈吟辰乖乖得闭嘴了。 唯苏在后面偷偷得抿嘴笑了,有些时候,这姐妹二人是相互制约,也真是可爱。 走进屋子里得那一刻,沈吟辰就看到了沈吟致。 不过沈吟致已经熟睡过去了。 沈吟辰走过去几步,并没有靠近他,“唯苏,吩咐下去,叫人看护好四少爷,莫要出什么差错,不要叫他伤口恶化,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是。”唯苏应下,退了出去。 沈吟幸拉了拉沈吟辰的手,眼神里都是担心,沈吟辰没说什么,将她拉了出去。 在沈吟辰走后不久,沈吟致模模糊糊得睁开眼睛,发现房间中灯火通明,房间中还有两个婢女守着,见他醒来连忙上前询问是否需要什么。 沈吟致摇摇头,挪了挪身子,随后又问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哪个院子的,有几分眼熟。” 婢女相视一笑,俯身回答:“婢子是二小姐院子里的,刚刚二小姐来过,见四少爷在熟睡中便没有打扰,吩咐婢子几个好好照顾四少爷。” 沈吟致没有说什么,任两个婢子在他房间中忙碌。 他平日里跟着的也就几个小厮,院子日常都有府里的洒扫丫头在洒扫,他的院子中人少的很,此次出了事情,他身边跟着的小厮想必也受了罚,刚才一直都是沈吟幸在照顾他,现在才察觉若是没有二姐姐吩咐,院子中竟是没有人能照顾他。 沈夫人留下的人,因为当时沈吟幸嫌弃她们吵,给撵了出去。 沈吟致老老实实得趴在床上。 若是他没有睡着,是不是就可以看见姐姐了。 沈吟致悄声叹气,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婢女已经开始准备饭菜了,一会便要吃饭了。 不知受伤的这段时间,会发生些什么。 沈吟辰把沈吟幸带进了自己的院子中,也表示了自己需要进行修养。 古西山那边一切正常的情况之下,沈吟辰也安心的留在了沈府之中,期间沈家为君玉墨办了一场春宴,凉州城中很多人家都前来了,但是由于这些日子里君玉墨随着钟析流连于秦楼楚馆之中,很多人家淡了心思,但是依旧还是有想要攀附权贵的心思。 沈吟辰出席了春宴同袁临茵相谈甚欢,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沈家还有这般出众的女儿,众人想起沈吟致在私塾中说的那句话,都不由自主得会心一笑,一个不认真教书的教书先生又岂会比得上如此出众的沈吟辰,袁家与沈家化干戈为玉帛,两家因为这件打架的事,还因为沈吟辰同袁临茵的交情,关系融洽了很多。 这次春宴的主角不再是君玉墨,变成了沈家。 钟家在这次春宴中没有施展开,不知是不是千机门柯筝的吩咐,此次,钟家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连钟析也被钟枭要求不要太刻意接近君玉墨。 沉醉多日的君玉墨,在这次春宴上睁开了眼,终归是颓废了多日。 春宴散去之后,凉州城恢复了正常,各家各户不再争着抢着接近君玉墨,但是君玉墨就算不被钟析带去红尘楼,依旧不得清闲。 君玉澜吩咐的事情在沈吟辰的安排下完全做好了,君玉墨除了找了一批相信鬼神之事的苦力和士兵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来这凉州城浑浑噩噩,说是修养身心,反而成了一团糟。 也不知要在此处待到何年何月。 君玉墨半夜一人来到智信大师的古寺之中,智信大师此时还没有睡过去,起身见他。 君玉墨坐在大殿的门口,看着智信大师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神色落寞,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伤痛,“大师,智信大师,在过去的日子里,你是怎么开解那些装糊涂的人?” 智信大师站在了他面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在这凉州城中的一切,终归是要过去的。 毕竟,这才是个开始而已。 第六十五章:一肚子坏水 两年之后。 沈居学在凉州城内任官期满,调任誉京任官,同时,袁同知一并升官,两人算是有缘,这两年里,这两家的关系也算是不错,沈吟辰与袁临茵相处一直不错,两人经常约着一同游玩,还会带上沈吟幸。 沈吟致没有回到私塾之中,袁同知也将袁六郎接回了家中,两家人都分别请了单独的教书先生,偶尔袁六郎还会叫出沈吟致出来游玩。 不过,在两年之前,沈吟言意外受伤没能下场考试,倒是一件可惜的事情,沈吟言对此毫不在意,依旧谈笑风生,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沮丧之意。 古西山的铁矿已经有序得开采完毕,所有的矿产已经被秘密运出,君玉墨也早已经离开了凉州城,随着他离开的有钟析,还有云笙。 不想离开凉州城的云笙被君玉墨带走了,钟析也成了君玉墨的人。 君玉墨回到誉京没有多久,就被君玉澜命令去镇守北垣郡,大漠的亓钊将军并没有如愿集结兵马,反而被暗杀的人重伤,当然这一切是沈吟辰吩咐人做的。 这两年大漠风调雨顺,百姓安康,边关无战事,衣食富足。 在离开凉州城前往誉京之前,沈吟辰与袁临茵约好了去一趟南仲山的古寺,同智信大师道别。 考虑到沈吟幸早上起不来,沈吟辰与袁临茵决定在中午时分在南仲山山脚下的酒楼中吃饭,之后再上山也来得及,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家。 “沈小姐,这边请。” 沈吟辰与沈吟幸在酒楼前下了马车之后,门前就有人守着了,是袁临茵身边的婢女听芙。 “难为听芙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二人了,你家小姐来了多久了?”沈吟辰笑道,随着听芙走进了酒楼。 沈吟幸自知是因为自己起晚了,才让两人到了现在才到,离约定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沈吟幸撇撇小嘴,她也不想这样的。 听芙抿嘴笑了,“沈小姐不必在意,我家小姐也没有等多久,不过入夏之后,家里面忙着换季,好些日子没见着两位小姐了,我家小姐可是很开心此次可以与沈小姐同行。” 沈吟辰含笑没有说话。 随着听芙走进了酒楼之中,走进了袁临茵约的包厢之中。 “临茵姐姐,让你久等了。”沈吟辰带着沈吟幸走了进去,窗边的美人此时回头,看到二人的那一刻绽放出美丽的笑容,或许这便是人人争抢袁临茵的缘故。 袁临茵今年十五岁,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袁家的门槛几乎被来相看的人家踏破了,不过袁临茵的娘亲戚子瑶将所有人都一一拒绝,一时间,恶意满天飞,说是袁家眼界高,眼瞅着要飞黄腾达了,便看不起这凉州郡的人家。 沈吟幸抢先凑了过去,坐在了袁临茵的旁边,伸手抱住了袁临茵的胳膊,说道:“临茵姐姐,你想幸儿了没有?幸儿今早起晚了,一不留神就迟了,临茵姐姐莫要怪幸儿。” 袁临茵笑得眼都弯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还给你点了你最爱吃的菜,等一会儿就会上了。” “还是临茵姐姐对幸儿最好了。”沈吟幸扑过去,蹭了蹭。 沈吟辰无奈地坐在了两个人面前,“你倒是对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不过你莫要太宠着她了,把她宠坏了可不好。” 察觉到沈吟辰说话的沈吟幸看过去,只是看到了沈吟辰的后半句话,脸一拉,开始怼沈吟辰,“姐姐你对幸儿不好,还不允许临茵姐姐对幸儿好了吗?太抠了吧。” 沈吟辰瞪大了眼睛,无奈地看着沈吟幸,“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小心我把你丢到娘亲那里。” 沈吟幸瞬间闭了嘴。 这两年,沈吟辰的小院子成了沈吟幸的欢乐窝,沈夫人对沈吟幸的要求对沈吟辰可不一样,她希望沈吟辰可以自己抵挡一面,成为一名优秀的女孩子,将来放沈吟幸离家嫁人也可平安不必担心,让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平安喜乐。 正因为沈夫人对沈吟幸要求严格,让沈吟幸有点吃不消,三天两头得往沈吟辰得小院子里跑,有沈吟辰护着,沈夫人会任她休息一时半刻的。 所以沈吟辰拿沈夫人来拿捏沈吟幸,最合适不过了。 “好啦,好啦,”袁临茵连忙打圆场,笑着摸了摸沈吟幸的头,“小幸最喜欢你的辰姐姐了对不对,你们两个就不要在我面前吵架了,说来说去,不是这个赢就是那个赢,争来争去,没有个终结。” “这就要看她什么时候不再气我了。”沈吟辰喝了两盏茶水压了压火气,瞪了沈吟幸一眼。 沈吟幸撇嘴,回瞪了沈吟辰。 正在此时,酒楼的小儿敲响了房间的门,“嘭嘭嘭,嘭嘭嘭!!” 唯苏上前打开了门。 小二进来问道:“几位小姐,菜品都已经做好了,请问现在需不需要上菜,还是再等上一会儿?” 袁临茵收了笑容,沈吟辰也正襟危坐,就沈吟辰手拄着桌子,手里端着茶杯,斜眼瞅着小二,说道:“现在上菜吧。” “是。”小二应道,退了下去。 很快,袁临茵点的菜就上齐了。 唯苏,听芙以及沈吟幸身边的小丫头花妍,袁临茵甚至也为她们三个准备了一桌菜。 “谢袁小姐。”唯苏道。 “谢袁小姐赏赐。”花妍道。 而听芙则是在一旁准备妥当之后前来道谢,“小姐如此贴心,听芙感激不尽。” 几个人开始动了筷子,沈吟辰吐槽道:“你果真是个贴心的小美人儿,谁要是把你娶了去,可是享了大福了,要说呀,这凉州城的公子哥没福气,临茵姐姐,誉京的少爷们有没有福气呢,可不可以透漏一下?” 袁临茵憋着笑,说道:“你呀,你刚才还说小幸呢,你又何尝不是一肚子坏水,现在又来摆弄我,自古女子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有什么用,辰儿,你莫要打趣我了。” 沈吟辰道:“看来,临茵姐姐心里面当真没有喜欢的人。” 第六十六章:心中顾虑 听到沈吟辰的话,袁临茵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这样的举动都被沈吟辰看在了眼里。 沈吟辰为两个人各自夹了菜,看到沈吟辰夹的菜,沈吟幸的小脸很是满足,开心地说道:“还是姐姐对幸儿最好了,知道幸儿喜欢吃什么。” 袁临茵此时要为自己抱不平了,“小幸,可是你临茵姐姐给你点的菜,可不要忘了你临茵姐姐对你的好。” 不过,沈吟幸没有回答她,光顾着吃了,没看到袁临茵说什么。 “你呀,别理她,临茵姐姐,你说什么时候小杏儿才能长大一些,这么幼稚,这也是为什么娘亲看她看得这么紧,她一直往我这里跑的原因。”沈吟辰一脸担心地看着沈吟幸。 袁临茵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刚你还说我宠小幸太过分了,不要让我太宠着她,说到底,一直宠着她不让她受到外界事物残害的人,一直辛辛苦苦保护着她的人,是你才对。” 沈吟辰挑了一下眉毛,没说话。 “辰儿,我们这就要前往誉京了,你想,誉京是个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日后我们可就要小心了,誉京不比凉州城安稳,你要是保护小幸,可就要保护好了,她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如若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便是大事。”袁临茵提醒她道,夹了一筷子鱼肉给沈吟辰。 沈吟辰点点头,“袁大人去誉京是要在刑部任职,我爹则是在户部,两者关系不大,也妨碍不了什么,就算是前去誉京危险重重,官场上那些事,若非朝堂动荡,应是波及不到我们这些人才是,誉京圈子中的名媛贵女,又算得了什么事呢?临茵姐姐,誉京的确是个虎狼穴,但却不是入不得,而幸儿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袁临茵所说的,沈吟辰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日后的事情一一都应验的时候,沈吟辰心神俱碎。 “辰儿,我担心此次去誉京会有什么不测,现在时局算不上太平,很多官员都是申请外调,这。。。。。。”袁临茵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沈吟辰抬眼看了一下,袁临茵面前的菜没怎么动过,沈吟辰随即也放下了筷子,沈吟幸看到了这两个人放下了筷子,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临茵姐姐,你为整个家族着想,纵观整个大局来讲,你的思量是没有错的,但是,袁家固守凉州城太久了,袁叔叔如今这样做,是想在这个不太稳定的局势之中突破一些东西,希望袁家在大祈可以有一席之地,袁家如此,沈家也是如此。”沈吟辰说道。 她是真心诚意地对待袁临茵的,袁临茵心思细腻又敏感,并且她重视袁家,非常比希望袁家出任何一点差错,沈吟辰向袁临茵耐心地解释这些,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事情太过于担心。 沈吟幸获得开心又快乐,最大的烦恼便是沈夫人又在逼她学习什么琴棋书画,还有什么刺绣。 然而,袁临茵身处的袁家,盘根错杂,袁临茵的母亲戚子瑶是袁同知的继室,在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常年不在家中,这中间还有着许多是是非非的恩怨,下面还有几个姨娘生的姐妹兄弟,不过由于没有养在戚子瑶的眼前,上不了台面,而且与袁临茵有宿怨。 更别提族中的子女,有对袁临茵好的,也有不好的。 以前由于袁临茵一人占了凉州城女子的所有风头,她的身边没个朋友,自沈吟辰出现之后,分走了人们对袁临茵一半的注意力,但沈吟辰美虽美,惊艳了人们的眼,可美人在骨不在皮,袁临茵的美在于气质,更何况袁家出身高,总比沈家有底蕴,沈吟辰的年纪还小,人们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袁临茵身上。 但是,这两年里,有关于凉州第一美人的称号究竟是要落在沈吟辰的身上,还是说要给袁临茵,一直都没个定数。 可是着两大美人儿一直都是和平共处,相谈甚欢,私交甚好。 袁临茵终于提到了那个令她顾忌的人,她斟酌道:“辰儿,你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的,我那个哥哥袁临弋。” 沈吟辰恍然。 袁临茵在意的是那个袁临弋,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回袁家的袁家长子袁临弋。现如今,正是当今白门少主,皇帝君玉澜的肱骨之臣白安赏,这白安赏与袁临弋正是同一个人。 两年前,白安赏来过凉州郡巡视,也曾在凉州城停留几天,袁临茵也私下里见过白安赏的面,不过白安赏是对这个地方的冲动感和好奇感才来到凉州城的,并不是因为袁家,对于袁临茵的上门,白安赏的态度很坚决,拒绝探望袁同知。 这样的回忆,让袁临茵很是痛苦。 如若白安赏还是以往的态度,袁家前往誉京必然会受到制约。 不过,袁临茵此时担心得并不是这个,而是袁同知与白安赏之间必然会相见,如若局面无法掌控,其中一方因此难过而受到伤害,这都不是袁临茵想看到的。 至于袁同知与白安赏之间得旧怨沈吟辰无从得知,但是像这种高门大户中亡妻续弦的戏码也无非是那几种把戏。 沈吟辰伸手握住了袁临茵的手,握紧了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冰凉,袁临茵抬头从沈吟辰的眼神中看到了宽慰与担心,这让她的心温暖不少。 “还有幸儿一个。”沈吟幸连忙放下筷子,握住了袁临茵与沈吟辰的手。 袁临茵被沈吟辰的举动逗笑了。 此时,沈吟辰问道:“小杏儿,你吃好了没?” “嗯嗯,”沈吟幸点点头,“幸儿已经吃饱了。”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沈吟辰继续道:“临茵姐姐,那我们不如先走一走,便上山吧。” “好。”袁临茵应声好。 此次她们出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见南仲山的智信大师,袁临茵心中存有疑惑与困境难解,而沈吟辰则是为了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她是否可以顺利进京,沈吟幸前去,完全是为了陪同,不过她心中也存有一问,若能解开,便是最好。 第六十七章:问安花问心愿 当三人踏上南仲山时,正是日头最强之时,不过几人躲在山间小路中行走,除了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在地上斑驳的影子可以证明阳光的存在,人走在此处抬头向天上看,也不会晃花了眼睛,厚厚的枝桠与树叶互相交叉,遮挡住了阳光。 只有第一次爬上南仲山的时候,觉察出了重重阻碍,有着各种的不顺,之后再上南仲山,再无此感觉。 当初,本以为是智信大师搞的鬼,后来才得知此处有法器镇山,智信大师也是有一部法器的原因留在了南仲山。 等到三人踏入半山腰的时候,浦和已经站在了古寺门口等待她们了。 浦和走上前来,施礼道:“三位施主安好。” 三人齐齐还礼,袁临茵上前一步,说:“浦和师傅安好,我等想要拜见智信大师,有劳浦和师傅引路。” “三位施主稍等,师父吩咐袁施主与沈施主前去殿前等候,让沈小施主前去殿前等候。”浦和说道。 也便是说,智信大师要先见沈吟幸。 沈吟辰与袁临茵再偏殿等候着。 她们仨人来到古寺,只带了连安一个婢女,沈吟辰吩咐连安照看好沈吟幸,连安便跟了过去。 沈吟幸进入了主殿之后,连安便守在了店门口。 浦和把沈吟幸带了进去之后,便退了出去,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了大殿门口,对连安说道:“连安施主,寺中的问安花已经开了,你要不要前去看一看?” “我叫连安,你怎么还记不住呀。”连安对他说,眼神里有着奇奇怪怪的意思,看得浦和低下了头。 “上几次我都赶上了有任务,离开了凉州城,主子来这古寺的时候也都是唯苏姐姐跟着,过几日我便要同主子离开这里了,更是没有机会了离开这里了,更是没有机会了,这样吧,趁着一会儿,你带我过去一下,然后赶紧回来。”连安倒是很难得的说了这些话,想趁这一会儿去看她惦记了很久的问安花。 浦和伸手向前一递,说道:“连安施主,这边请。” 传说中,真正的问安花通灵于天,可答人心中所愿可能实现。 连安曾无意中在浦和面前提起问安花的存在,书中有记载此花在凉州城中出现过,连安遍寻无果,浦和却告诉她此花便种在古寺后,但由于连安出任务,竟是都无缘相见。 问安花是一种白蓝色的小花,白色的花瓣淡蓝色的花瓣边沿,花朵中是淡金色的花蕊,在古寺佛像后种植了这样的花,连安心中生出了一点神秘与庄严之感。 “这便是问安花吗?”连安问道。 浦和点点头,对连安说道:“此花正是问安花,花香淡雅入心,可使人安深静息,让人能够迅速定下心神在心中许下心愿,问安花会感知到你的心愿,若是日后能成你,你面前的花便会完全盛开,若是不成,问安花便会闭合花瓣。” 连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问安花吸引了去,而浦和的视线全都落在了连安的身上。 连安轻轻闭上了眼睛,许下了心愿,浦和也随着她的举动闭上了眼睛,许了自己的心愿。 问安花,那小僧浦和试问眼前的连安姑娘此生可安康喜乐,平安无虞? 在两人许心愿的时候,问安花冒出淡蓝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碎碎的光芒围绕在两个人的身旁。 浦和睁开了眼睛,他面前的问安花全部合上了花瓣。 这样的场景,让浦和慌了心神,为何,为何会这样? 那她前去誉京是否安全? 若是遇到危险可能化险为夷? 浦和心中所愿,不过是希望连安可以平安,但问安花在浦和面前,迟迟没有盛开,花瓣合拢,花朵都低下了头。浦和最后在心里问了一句,那她所经历的危险可会致命? 连安此时睁开了眼睛,在她面前的问安花娇艳欲滴,每一个花瓣都温柔得舒展开来,连安的心愿得到了肯定。 连安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笑容,她回身看向浦和,“浦和,你许愿了没有?” 此时浦和面前的问安花完完整整的开放,虽不如连安面前的问安花好看,但也有几分姿色。 这便意味连安会遇到命险,会遇到生命危险。 “连安施主,你许的愿定能成,未来之事如你所愿。”浦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只是他的目光中深藏悲伤,浓郁、不散。 连安没有注意到浦和的神情,许完心愿,看到了想要看的问安花,她便离开了此处,浦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嘴边的笑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他面前的问安花又全都闭合了花瓣,低下了头。 连安可不可以活下来? 这便是浦和心中所问,而问安花回答他的便是不可以。 连安回到主殿门口守着,很快沈吟辰便从主殿之中走了出来,带着满脸的疑惑。 沈吟幸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问了什么,她更是不能理解智信大师同她所言的是什么。 沈吟幸出来了之后,袁临茵便进去了主殿。 可是连安带着沈吟幸来到这偏殿之后,并没有看到沈吟辰的存在,让连安跟在沈吟幸身旁,便是为了让她保护身边无人的这一刻。 当沈吟辰踏入主殿面见智信大师的时候,袁临茵与智信大师谈完有一段时间了,智信大师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睛端坐,等待着沈吟辰的到来。 “智信大师,久等了。”沈吟辰说道,走到了智信大师身旁,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之上,不过她没有像智信大师整整齐齐地坐着,反而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又从怀里拿出了手帕,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 智信大师似乎是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没有睁开眼睛,对沈吟辰道:“本以为要等好久你才会下山,没想到这么快你便回来了。” 沈吟辰笑道:“好歹那条路我也是摸索了两年,再不熟就说不过去了。” 每一次沈吟辰都会从古寺中,爬向南仲山山顶的那条路,没有明显的痕迹,但是却记在了脑海里。 第六十八章:灵命玉铃 “那东西可拿到了?”智信大师问道。 沈吟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类似于铃铛一般的东西,“自然是算到了,三个玄魂师不停地消耗它的外力,断了它与南仲山的联系,时至今日才算,真正的拿到了手。” “灵命玉铃。”智信大师说道。 灵命玉铃乃是上古法器,传说中上古太息真人所用的法器,曾镇住了玄荒凶兽非奇,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南仲山的山顶上,在沈吟辰初次上山的时候,便因为灵命玉铃而迟迟不能上山。 而智信大师也因为灵命玉铃的缘故留在了古寺之中。 “大师,当初你是因为这个东西留在了这里的?”沈吟辰问道,顺手把灵命玉铃收了起来,把自己的鞋子穿上了。 智信大师似乎是知道她的动作,在沈吟辰提上鞋子之后,他便睁开了眼睛,回道:“正是如此,上古遗留的法器存在于现世的并不多,不知为何灵命玉铃留于此处却无人知晓,为此守在此处也并无不可。” 说罢,智信大师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蒲团上的沈吟辰,自己便起了身,“如今被你们玄门收走了,老衲也就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了。” 沈吟辰挑眉,扯了扯嘴角,“大师,这话不是这么讲的,灵命玉铃留在这南仲山也没有什么用处,曾经上古太息真人用灵命玉铃压制住玄荒凶兽非奇,可是非奇早就已经死了,这世间便是连碎片也寻不到,南仲山又没有什么异常,留在此处也没有什么用。” “正好为你所用,对吧。”智信大师说道,面容神色沉沉,脸色有些难看,对于沈吟辰的所作所为,让他很不能赞同。 沈吟辰默默收了脸上的表情。 智信大师知道沈吟辰此次上南仲山,千辛万苦取灵命玉铃是为了什么,当然,智信大师明白,沈吟辰有了灵命玉铃去誉京便就多了一份保障,可智信大师并不想沈吟辰前去誉京。 曾经苏之竹临终前嘱托,并不想沈吟辰再为了苏家的事情而忧心忙碌,他对于沈吟辰与苏之零的心愿,便是可以他们两个过着自己的生活,忘记过去的前尘往事,不必为此束缚。 前事已成定局,如今若要做出改变,这人世间必然会是一番动荡。 所以智信大师并不希望沈吟辰再继续动手,可是智信大师阻止不了沈吟辰的举动,正如过往的所有人也无法阻止苏银沉选择死亡的结果。 “灵命玉铃制约非奇是用铃声撕裂时空的口子,将它放入了另一个位面之中,最后抽取灵力使得它在缝隙中被杀害,最后一个碎片也未能留下,”沈吟辰站起了身,面对着智信大师,“大师,我需要这个东西来帮助我,撕开这个世界的口子,前去见三叔,如此便可骗过上天,就不会有人因此受到天惩的伤害。” 智信大师皱紧了眉头,“上天自有缘果命数,沈施主本就是测定之人,更是这上天的信徒,如今却要背叛信仰,选择这条不归路了吗?” 沈吟辰目光坚定,对智信大师道:“是的。况且,智信大师,这并不是什么不归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又如何割舍的下?” “你。。。。。。”智信大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罢了,老衲阻止不了你,也不做这无用功的事,老衲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做一些该做的事情罢了。” 沈吟辰听了智信大师的话,抿嘴笑了,掏出了灵命玉铃,“大师,能不能说一说有关于它的故事?” 智信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 沈吟辰曾经在古寺中听到的若有若无的钟声,便是灵命玉铃的声音,这件东西,并不是一个,而是一对。 若以人进入分裂出来的幻境之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曾经玄荒凶兽非奇被带入都没能活着回来,何况是区区人类,又如何保全自身? “老衲守在寺中十几年,依然不知古寺中另一个灵命玉铃在何处,更别说你们还需要一个护身的东西,不然,一旦踏入便是粉身碎骨。”智信大师对沈吟辰说道,不知为何,这一次面对她,以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是如何也出现不了。 沈吟辰摸着手里的灵命玉铃,突然她摇响了手里的灵命玉铃,清脆的铃声从她手中传来,与此同时,古寺中传来了与此对应的低沉的钟声,坐在偏殿喝茶的袁临茵也听到了这突然间响起的古怪的声音,钟声细微低沉,如若不仔细听,便是无人察觉。 沈吟幸听不到声音,连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是没有注意到。 袁临茵抬头看了看四周,发觉竟是她一人觉察到这钟声,她想问一声现在时辰是多少,但她话未说出口就吞了下去,罢了,还是等辰儿与智信大师谈完之后就回去吧。 沈吟辰与智信大师的视线落在了佛像上,这钟声明明确确是从佛像之中传出来的,也便是说另一个灵命玉铃便在那佛像之中,沈吟辰手里的灵命玉铃闪现出了刺眼的金色光芒,她疾步向前,将手中的灵命玉铃对准了佛像,同时,佛像也闪现出了金色光芒。 “沈吟辰,不可!”智信大师连忙出声喝止。 可是智信大师没能阻止得了沈吟辰的举动,灵命玉铃的力量已经将她托起,从佛像中传来的钟声越来越大,包括整个地面都在颤动,古寺仿若被拆了一般,似乎砖石下一刻就要掉落。 偏殿中的袁临茵几人见地面晃动得如此厉害,袁临茵与连安护着沈吟幸连忙从偏殿中出来。 浦和第一时间赶到偏殿,发现连安平安无事便松了一口气。 沈吟辰控制住手中的力量,使用这股力量往后拉,在佛像面前浮出了另一个灵命玉铃,智信大师拿出法杖,出手便要阻止她。 “沈施主,你快些住手!”智信大师再一次出声喝止她。 沈吟辰不听,继续取面前的灵命玉铃。 “如若取下这块灵命玉铃,古寺必将会毁于一旦,南仲山的气运已经整个凉州城的气运都会被改变!”智信大师出言警告提醒,出手阻止,上前攻击沈吟辰。 第六十九章:逆古法器 沈吟辰见智信大师出手,眼看着他便要攻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侧身一躲,可是没能躲开智信大师的攻击。 灵命玉铃的金光护法挡住了智信大师的攻击,但强大的攻击力还是施加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沈吟辰一口血哽在了喉咙处。 真狠啊! 但是沈吟辰的身形还是在这样的攻击之下,还是保持了纹丝不动,硬生生咽下了喉咙里的那一口气。 智信大师也不能再继续下狠手,这样强大的力量如若沈吟辰再用肉身直接去承受,怕是要身受重伤,智信大师没有办法,只是停了法杖的攻击。 沈吟辰翻身一个旋转,近身灵命玉铃,终是用手碰到了另一半灵命玉铃。 这一次是灵命玉铃自身的冲击力,将沈吟辰打了出去。 不过,在沈吟辰被打飞的那一刻,她的手死死抓住了灵命玉铃,另一半的灵命玉铃从佛像之中抽取了出来。 “大师,你阻止我做什么?”沈吟辰暗暗抹去嘴边的血,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古寺的震动开始停了下来,并没有像智信大师所想一般,古寺坍塌,南仲山崩落,反而这灵命玉铃取出来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在沈吟辰的手里有着两个灵命玉铃,两个都发着微弱的淡金色光芒。 智信大师无奈道:“你既已做好万全准备,又何必做这些事情。” 沈吟辰收起了灵命玉铃,转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处,又说了一句:“我这么做的原因,大师不该清楚得很吗?” 说罢,沈吟辰便离开了大殿,留智信大师一人在大殿之中,他抬头看向佛像,手边的法杖闪现出金光,一点一点的消失,智信大师双手合十,对佛像道:“罪过。” 沈吟辰从主殿中出来,便去找了沈吟幸与袁临茵,解释了几句便下山了。 浦和站在古寺门口,目送她们几人离开,眼神一直落在了连安的身上,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但他明白,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不过,没关系了,从今以后,怕是见一面都难。 日子长久了,也就被消磨了。 只是浦和不知,他想要消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他不愿知道,他隐瞒了自己,也隐瞒住了自己的心。 修行至今日,浦和自知自己对不起师父。 智信大师在远处看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向古寺深处走去。 很快,这座古寺将要恢复之前荒无人烟的样子了。 沈吟辰回到沈府之后,便将其中一个灵命玉铃交予了秦楼与秦舞,这些年来,他们二人奉苏之零之命守在沈吟辰身边,也传递了不少的消息。 “你们二人,速速将此物交到你们阁主手里,越快越好,此事耽误不得,现在就上路吧。”沈吟辰吩咐道。 秦楼与秦舞应声是,接过了灵命玉铃,秦楼将其收了起来。 这两年,他们二人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什么,从秦昭的口中得知,苏之零派他们二人前来的时候,提到了已经逝世的苏银沉,他们二人跟在沈吟辰的身边,几乎是将沈吟辰看作了他们的第二个主子。 曾经,秦楼与秦舞年纪尚小,并未见过苏银沉,却也是知道这个沉姑娘,是他们洗重阁的第二个主子,如今跟在沈吟辰身边,似乎也体会到了他们师兄、师姐当年的情况。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在苏之零拿到了灵命玉铃的那一刻,便知道沈吟辰要做什么。 与灵命玉铃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镇魂符,苏之零哑然失笑,如今的沈吟辰事事想得周全,他好像派不上什么用处了。 她如今想出来的方法,他根本从未考虑过这些。 “三叔,上古法器如若现世会如何,你知道吗?”苏之零手中摸着灵命玉铃,脑海中回想起以前他们两个之前的对话。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呆在苏家巨大的藏书阁之中,翻阅各类典籍,为了查解他们在游历中遇到的各种事情,他们在西褚境内的雪峰山寻找白雪妖狐的时候,所遇到的一次奇异景象。 当时,苏银沉在一本失掉封皮的书籍中找到了记录,雪峰山上五彩炫光的奇异景象,可能与上古法器雪生石有关,故而苏银沉问他,如若上古法器现世会如何。 他手中翻阅着书本,没有打理的发丝垂落在手边盖住了书本的字迹,他说:“上古本就掩盖,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一旦出现,会影响到整个天下,毕竟返古现象必然伴随着天下大乱,如此一来,上古法器尽管是人人争夺的现世强大法宝,但不被世人赞同,不被世人认可,但凡现世的上古法器逃脱不了封印的结果,没人可以得到这些东西。” “那,三叔,”苏银沉从坐着的台阶上垂下头来,“如若是逆古呢?” 苏之零抬头看向上面的苏银沉,两个人久未梳洗打理,衣衫凌乱,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两只鬼,苏银沉看到两个人的鬼样子,“咯咯咯咯”得笑了。 苏hi零拢了拢头发,说道:“逆古是违天之事,比起不可控得返古来讲,更加可怕恐怖,你怎么会认为雪峰山上的事情是有人在做逆古的行为?” 苏银沉头探下去的姿势,导致她血液逆流,头晕脑胀,她赶紧收回了脑袋,放下书本,揉了揉,在想些什么。 苏之零见她如此,起身上了台阶,“沉儿,你怎么了?” 苏银沉摇摇头,“没什么事,三叔,沉儿就是觉得此次你我二人看到的五彩炫光,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不过,也查不出来什么。” “若真是有人刻意为之,必然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苏之零在苏银沉面前蹲下了身子,“来,上来。” 苏银沉听话得爬上了苏之零的后背,任由他背着自己下了楼梯,她出声说道:“三叔,你背沉儿下去做什么?” 苏之零看着旁边垂下来的头发,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背稳了苏银沉,“你快些去休息吧,雪峰山那些对于现在这边来讲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们现在的精力容不得我们把精力放在这上面,你去休息好了,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第七十章:幻境中见面 “嗯,知道了。”苏银沉在他背上低声应道,脑袋晕晕沉沉的,就快要睡了过去。 所以说,沈吟辰为了拿到灵命玉铃,想必先是找到了那块藏在雪峰山上的雪生石,替换了南仲山的气运,而雪峰山不知她是如何做的,才维持得了现在的平衡。 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苏之零一个人,清醒得很,自从拿到手里的这块东西,他就停止了饮酒。 他从来都没有像如今这般清醒,便是他的眼睛似乎也有了精神。 一点一点的入了夜,天色黑了下来,苏之零在这边数着时间,而沈吟辰在另一边看着天一点一点黑下去。 “唯苏,今夜你守好此处,听明白了吗?”沈吟辰站在房间门口,身着一件宽松的衣袍,未束起的头发与宽松的袍子一起在寒冷的风中被吹起,她美艳的脸上只有严肃。 唯苏应声是。 整个沈府被玄门的暗卫包围了起来,把这里围成了如同一个铁桶,智信大师在南仲山的古寺中,于佛像供奉了长明灯,百年不灭,浦和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在旁边的蒲团上磕了一个头。 智信大师要带着浦和离开这里,离开这凉州城了,在沈家与袁家离开之后,这凉州城就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 在夜的深处,沈吟辰的房间里一片黑暗,整个沈府都是灯火通明,唯独沈吟辰的院子里一片漆黑。 她倚着门,坐在地上,看着远处。 放在房间桌子上的灵命玉铃也沉寂在黑暗中,只是突然间,灵命玉铃闪现了淡金色的光芒,沈吟辰向灵命玉铃的那个方向一伸手,那东西便立刻到了她的手中。 “时间到了。”沈吟辰低声喃喃道。 她把左手放在上面,往灵命玉铃中注入了她这个身体里仅有的一点灵力,而苏之零划破了自己的手心,将自己的鲜血注入了另一个灵命玉铃。 同一时刻,两个灵命玉铃放出了刺眼的金色光芒,一股撕扯的力量将两人带入了另一个地方,此时,夜色更加浓重,似乎连一点星光都寻找不到,夜如墨一般浓重,怎么样都化解不开。 似乎是在掩盖什么,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嗯……”沈吟辰被一股力量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差点喊出了声,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一样。 亏了是有镇魂符,不然命丧于此,绝对不是开玩笑。 沈吟辰缓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疼痛感消了一些,才发觉空气中,都是潮湿的,似乎可以结出水来。 全身都还在疼,她都不知道要捂住哪里才可以缓解疼痛,她弯下腰,大口喘着气,然后艰难得向前走。 “三叔,三叔,你在吗?” “三叔,你在哪里?你说一声。” 沈吟辰在这个昏暗不明又潮湿得空间里艰难得寻找苏之零,“三叔,你说话,沉儿好疼。” “沉儿,我在这里。”前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是苏之零的声音,但沈吟辰没有看到他的人,她又踉跄了几步向前走,看到了一个人端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沈吟辰问道:“三叔?” 苏之零回过身来,沈吟辰看到了他的脸,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沉儿,你回来了。”苏之零说道,他的脸上漾开了一丝笑容,常年冰冷不变的神情,如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你可以好好得坐在这里,而沉儿却是……”沈吟辰说出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脸上的笑容就突然间消失了,剩下的话也吞了回去。 沈吟辰发觉到苏之零的不对之处,她扑了过去,“三叔,三叔,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苏之零笑道:“没什么事的,只是看不见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可是却扑了空,他苏之零可是重阳之主、玉面罗刹,即便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也从来不会妨碍他什么,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了手,扑了空,他伸出去的手,摸到的只是空气。 沈吟辰看到了他的手,眼泪在那一瞬间落了下来,她抓住他的手,引导着他贴住了自己的脸,“三叔,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苏之零摸到了她脸上的泪水,连忙为她擦拭,无奈道:“沉儿,莫要因为这种事哭泣。” 沈吟辰咬住了嘴唇,强迫自己忍住泪水,她从苏之零面前起身,但由于她的身体还是太痛,不由得弯下身子,最终坐在了苏之零所坐的石凳旁边的地上。 “三叔,沉儿拿的是灵命玉铃的副牌,镇魂符压不住,摔得沉儿太疼了,所以忍不住哭了出来。”沈吟辰勉强笑了出来,“那,三叔,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苏之零道:“我没有事情,若不是听到了你的声音,都不自知进入了这幻境之中,怕是你现在音容已是大改了吧,刚才一开始竟是没有听出来。” 沈吟辰愣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的身体绷紧了之后又松弛了下来,有种恍如隔世,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感觉。 “沉儿,”苏之零轻声唤她,“这些年来,你怎么样?” 他派洗重阁的弟子时刻关注沈吟辰的行踪,还有这两年里秦楼与秦舞传回来的消息,苏之零其实对于她的状况很了解才对,但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沈吟辰倚着石凳,石头的寒凉之气透过衣裳穿透肉身,连骨头都能感觉到寒凉,但是她没有从石凳上离开,慢慢地说道:“不知道,沉儿不知如今的情况算的上好,还是不好。你说呢,三叔?” 沈吟辰稍微偏了偏头,苏之零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却是有一些模糊。 “重塑命格之后,沉儿出生于沈家,自从诞生下来的那一刻,有了意识之后,便清楚了苏家到底做了什么,既然活着,那便去做生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只是,很快,沉儿便发现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更是没那么容易。”沈吟辰苦笑道,一点一点地回忆起过往地十几年。 第七十一章:不一样 苏之零伸手摸了摸沈吟辰的头,问她:“后来呢?” “后来,沈家遭了难,被沉儿所连累,费了千辛万苦无数的努力,才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逃生,因为沈氏夫妇相互,才算是活了下来,这些年来,也多亏了这一家人,沉儿算是平安活着。” “沉儿乃是重塑命格之人,之前的苏银沉已经死去了,即便是活过来的沈吟辰,她也不能是两个人啊,沉儿便是辰儿,上天已经安排沉儿死去,又如何给得了现在的人一条活路,三叔,你说沉儿到底是谁呢?过去的已经死了,现在的又没有生路,你说沉儿,该如何是好?”沈吟辰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她很难过,或许是因为疼痛,才使这难过的心情被放大,才让她想哭。 “沉儿,这些都不会成为你的心病,你不该如此。”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听不进去他的话,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难过与伤心堵住了她的大脑与心间,她被这种情绪所干扰,拼命的压抑着,却也是无能为力。 “沉儿!”苏之零低喝一声。 这一声,让沈吟辰瞬间回过神来,眼泪划过了她苍白的脸颊,没入了她的衣襟,而她的衣裳被这里浓重的雾气所打湿,泪水浸入衣衫都看不出来。 沈吟辰见到脸上的泪水,“咯咯”的笑了。 “对不起,三叔,是沉儿没有控制好情绪,这是沉儿的不对,还记得以前因为那些事情,爹爹总是训斥沉儿,不懂得收敛心中情感,最终让人拿捏住了喜怒,让他人看了笑话。” 这幻境之中的水汽越来越重,苏之零察觉到随着沈吟辰的心情变化,这里的幻境也随之发生变化。 苏之零强行运动,烘干了衣服,只是没多时,又被打湿了。 他皱紧了眉头。 “三叔,你发现了吧,这幻境与沉儿息息相关,创造出了这个地方,隐瞒住了上天,却是无法隐藏住自己。”沈吟辰道,她的情绪一点点消减,身体的疼痛也在慢慢的减退。 苏之零从石凳上站起,沈吟辰也挺直了背离开了石凳,“这石凳的石材寒凉之意入骨,体弱之人易被控制心神,沉儿,你现在所有无法控制的悲伤与难过的情绪都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形成的,你心里面虽存有疑惑,但这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心病,莫要走错了路。” 苏之零蹲在了沈吟辰的面前,目光无神,沈吟辰便在他面前,他的视线也无法落在她的身上,沈吟辰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头低下,似乎是要往手那里看去,他听到沈吟辰说:“三叔何必自欺欺人,沉儿的心病便是如此,而这个心病沉儿终将是要向上天讨个说法,这个世间,怎么会有无命之人,这上天要沉儿死,又岂会那么容易。” 沈吟辰拽住他,将他拉近,苏之零便听到沈吟辰在他耳边说:“三叔,你一直以来的心病,不就是你的眼疾,你的应劫吗?你同沉儿一样,心中难过的便是苏家没落的坎,是苏家全盘皆输,遭遇背叛的结果!” 沈吟辰的一字一句如同砖石一般砸进了苏之零的心底,这么多年来他宿醉不醒的原因终于有人为他揭开了面纱。 苏之零猛地挣脱开沈吟辰的手,站起了身,沈吟辰由于他挣脱的力气过大,被他推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又折腾了起来。 苏之零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未说。 “三叔你知道,重塑命格之人不得与往世之人相见,不然,这个所谓的天道必降天谴,就像是如同在离魂烟制作的梦境中一般,你派洗重阁的人围着玄门转,就是不肯出现在沉儿的面前,若非沉儿将消息放了出去,怕是连离魂烟都很难会成的吧?为何你我二人面对过去,竟是不同的态度?”沈吟辰问他。 苏之零在沈吟辰问出后好久,才开口道:“我酗酒,将自己每一日都灌醉,就是怕冷静下来,很多事情就会无法收场,你现在要去做的,是要为苏家上下讨公道,报那血海深仇,可是如此一来,以往的惨状与悲剧将会继续上演,战争人祸天灾地动,无数伤亡,这不是苏家的初衷,这样说,你可明白?” 这便是苏之零顾虑的原因,两个人都是站在了一样的立场之上,却是站在对方的对立面。 苏家读天命,守天下,本意绝不是要看到这世间动荡不安,战乱四起,若是可以维护这天下的太平,苏家绝不可以做有违使命的举动。 所以苏之零,人有苏家没落,永不复起。 可是,这一切,对于沈吟辰来讲,不是这样的。 十四年前,楚天漠与楚月盈联合千机门柯筝逆改天命,扶楚氏根基上位,灭苏氏之门,当时,四国战乱四起,天下大乱,苏家卖国求荣、妖言惑众的罪名被楚氏坐实,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后来,战乱平息,是君玉澜靠着楚天漠的势力才稳定了大祈的江山,在苏银沉死后,君玉澜同楚家翻了脸,但那个时候的楚家已经是动不得了,便是到如今,楚天漠隐世于北垣郡,也有着大半的权势握在了楚家的手中。 这样的大祈,早就不是原先的大祈。 迟早有一日,这皇位之上的皇帝,会换一个人来做。 苏之零考虑的是整个天下。 沈吟辰顾虑的是君玉澜。 如若不是君玉澜做皇帝,这大祈的主人不再是君氏,那一切又该有着什么意义。 “如若大祈的皇帝换了楚家的人来做,三叔,你又该如何?这天下又该如何?”沈吟辰问道,她从地上爬起,勉强直起了身子。 苏之零回答:“大祈便是大祈,国势未曾衰亡,谁做这大祈之主,都是一样的。” 沈吟辰听到苏之零这般说,笑了,面容中笑里含苦,她的目光之中还带有一丝不可置信,“他平日里与你交好,随着沉儿唤你一声三叔,你们二人本是兄弟,那他可知道,你选择背弃他的事?” 苏之零没有回答。 第七十二章:幻境后遗症 “时辰快到了,天也快亮了,也是时候该回去,待到日后再次相见,也便是没有什么麻烦了,此次灵命玉铃护佑,得以保全,日后行事不必再招人猜忌了,更是不必躲着你们了。”沈吟辰向苏之零施礼告辞,“三叔,来日方长,日后再见。” 语落,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幻境之中。 潮湿感消失,苏之零便知离开了灵命玉铃所造的幻境之中,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黑暗没有光的世界,当真是让他讨厌,让他想要逃离。 或许沈吟辰说的对,对于他来讲,他的心病便是他长久以来的眼疾,过去的应劫,曾经的苏家,如今的天下。 但是知道了心病,又能如何? 无可化解。 无论是苏之零还是沈吟辰,都在苦苦挣扎着,寻不出一条生路。 沈吟辰在朦胧中缓缓醒来,她动了动身体,身子似乎没有这么痛苦,但是在灵命玉铃中的疼痛,如同印记一般,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上,烧灼一样的痛苦,还在持续折磨着她。 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坐在房间门口,夜里的露水打湿了衣衫,一阵小风吹过来,她都是冷得打颤,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只是,莫名觉得天明的有些早。 手里面的灵命玉铃如同燃烧过一般,像是逃跑一样,手里面的灵命玉铃没能拿稳,掉在了地上,她没有去捡起来,而是踉跄到床前,盖上了被子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灵力不足而透支了身体,而且灵命玉铃也耗尽了本身所含有的灵力去维持那个幻境,她为了避免伤口并没有使用鲜血,但她如今的状况怕是比放血好不了几分,她在这床上躺不个三五六天怕是连身都起不来。 当唯苏发现沈吟辰的情况,整个人如同火燎了一般着急,连忙派连安将连幺带了回来,为沈吟辰治病。 但是,沈吟辰生病的事情终归是瞒不住的,沈家人很快便得了消息,也仅仅是沈家的那几个人以及各自心腹都知道了,其余的人都瞒住了,外界的人一概不知。 沈吟辰昏睡不醒,沈夫人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家里收拾行装也被迫搁置了下来。 终归是身体太过于疲惫,在房间门口处挨了风吹,受了风寒,一直不醒让人担心,待这休息过来之后,沈吟辰也就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沈夫人与沈吟幸都守在这床边。 沈夫人见她醒来很是开心,连忙喊道:“唯苏,快去端一盏热茶来,辰儿已经醒来,吩咐连幺大夫前来瞧一瞧。” “是,夫人。”唯苏连忙应道,声音带了几分欢愉。 “姐姐醒了吗?”见到唯苏端过茶去,她从桌子那边走过来,便看到了沈吟辰睁开了眼睛,“真的醒了,太好了,幸儿这便去叫大夫来瞧一瞧。” 递完茶水的唯苏及时拦下了沈吟幸,对她道:“三小姐,还是让奴婢去吧,你在这里陪一陪二小姐吧。” 沈吟幸点点头,而唯苏也踏出了房门。 沈夫人接过唯苏递过来的茶水,对沈吟辰问道:“辰儿,你怎么样?起得了身吗?喝一点水吧。” 沈吟辰点了点头,在沈夫人的帮助之下,坐了起来,接过热茶,抱在手中暖洋洋的。 “娘亲,辰儿已经没什么事了,感觉好多了。”沈吟辰温柔得一笑。 “没事就好。”沈夫人看着她,眼中都是欣慰的笑意。 沈吟幸凑了过来,托着个小脸,“姐姐,你这次好好的却突然病倒了,可是让大家吓得不轻,娘亲更是日夜守着你,盼着你早点好起来。” 沈吟辰将喝完的茶杯塞到了沈吟幸的手中,问她:“那你呢?有没有好好照顾娘亲?” “娘亲哪里肯听幸儿的,日夜不眠,怎么劝也不肯听,幸儿索性陪着娘亲一起守着你,快看,黑眼圈都出现了。”沈吟幸撇嘴。 “小丫头,”沈吟辰笑道,视线转向了沈夫人的脸上,疲惫之色尽显,“娘亲受累了,是辰儿不孝,让娘亲与小杏儿受这些苦累。” “傻孩子,娘亲盼着你好,怎会是受累。”沈夫人牵过沈吟辰的手,安慰她,“你平安,全家才能安心,你爹爹这两日也时常念叨着你,做事情之前也不说一声,可把我们吓坏了。” “让爹爹娘亲担心,是辰儿的不是,此次事情紧急,没来得及说清楚,更何况辰儿以为没多大事情,哪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沈吟辰解释道,不好意思的笑了。 沈吟幸的小嘴撅得老高,这两个人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懂,干脆抱着茶杯跑着去又倒了一杯茶,然后跑回来塞到沈吟辰的手里,“姐姐,多喝点。” 沈吟辰这一次只抱在手中,没有喝,“娘亲,你与小杏儿守了辰儿好些天,身子也是累得很,不如娘亲带着小杏儿回房间休息,辰儿现在已经无妨,莫要太担心。” 然后又对沈吟幸说道:“小杏儿,姐姐好起来之后,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那兔子笋锅肉。”沈吟幸要求道。 “都好,都好。”沈吟辰一一应下。 沈夫人拦下了沈吟幸,“你多歇上两天,家中忙碌但也不急着走,等你好些再给幸儿做些好吃的也不迟。” 沈夫人带着沈吟幸离开了她的屋子,一时间,房间中静了下来,她抱着热热的茶杯,暖意透过手心传遍了整个身子,在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与苏之零在幻境中争吵,一如在苏家被灭门之前,苏之零站在湘院之中,她听到苏之零决定听之任之的话,见着他不管不顾的态度之后,她是拼了命的将所有能砸向他的东西,全部都砸向了他,砸的他一身狼狈,若那个时候,她的手中有一把剑,定要在苏之零的身上狠狠地砍上几剑。 自那次争吵之后,他们二人再没有见过面。 没想到,十四年之后,他们二人在幻境之中重新相见,依旧还是争吵,成了梗在她心头的那根刺,始终未曾拔出。 第七十三章:重要的事 但,十四年之前没有结果,十四年之后还是没有结果。 唯苏带了连幺前来,沈吟辰醒来的时候,连幺在小厨房里给沈吟辰煎着药,这药已经快煎好了,非要等上一刻,等到药煎好了,带着药去见沈吟辰,唯苏在一旁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连幺,主子都已经醒了。”唯苏蹲在炉火旁边,看着连幺在一旁忙上忙下。 连幺斜了她一眼,丢给她两个字,“等着。” 沈吟辰等到唯苏带连幺来见她时,她手里捧着的热茶都已经凉了。 “连幺,本尊等你等的好苦啊!”沈吟辰气息微弱的说道,就像是鬼一般。 “主子不必装虚弱,你现在的身子本就虚弱的很,真怕你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连幺同唯苏一起进了房间的门,便听到了沈吟辰的声音,顺势回怼她。 沈吟辰侧过身子来瞅了一眼,眉毛一挑,“你不至于如此吧,非要把药煎好了送来,才肯来见本尊?” “良药苦口利于病,”连幺利落得将药倒入碗中,让唯苏送到了床边,“主子,你身子差到了极点,可不能拒绝这碗药。” “主子,把药喝了吧。”唯苏将药碗递到了沈吟辰面前。 沈吟辰回正了身子,看都不看那碗药,“这药的颜色这么黑,唯苏,你不会背着本尊与连幺在这药中下了毒吧,真是白费平日里对你的疼爱了。” “怎么会呢,主子,”唯苏无奈道,“你就别闹了,赶紧把药喝了才是正经。” 沈吟辰斜了斜头。 连幺走过来,在沈吟辰的眼皮子底下往唯苏端着的那碗药中倒入了一整瓶白色粉末,一点点在热腾腾的药中化开了。 沈吟辰顿时抿住了嘴。 唯苏见此情景差点笑出来。 “主子,毒下好了,喝不喝?”连幺笑着问她。 “笑得跟鬼一样,连幺,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笑了,吓人。”说着,沈吟辰将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水递了出去,“唯苏,接着。” “好的,主子。”唯苏应道,一边接过沈吟辰手中的茶杯,一边将药碗塞进了沈吟辰的手中。 沈吟辰仰头将药喝掉,拿开药碗的那一刻,一颗蜜饯递到了她面前。 时连幺准备的,也只有连幺会准备这个。 沈吟辰吃了蜜饯缓解了嘴里的苦味,动了动酥软的身子。 “主子,这一次你的身子亏损太多,千万要小心休养,若要勉强行事,没能将身子养回来的话,日后怕是无法修炼灵气了。”连幺突然严肃起来,讲起了此次沈吟辰受伤的情况。 沈吟辰的身子一点点滑入了被子之中,几乎要躺进去了,“现在酸软无力,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这东西竟是这般厉害,几乎要了本尊的命。” “你们先下去吧,让本尊歇着。” “是。”唯苏与连幺应道,唯苏上前扶沈吟辰躺好,两个人都退了下去。 沈吟辰都侧身躺着,在枕头底下摸出了被唯苏放好的灵命玉铃,已不复最初的流光溢彩的模样,变成了如灰烬一般的灰黑色。 她紧紧地抓住了这灵命玉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她的身体不痛了,但心里却是难受得紧。 一旦静下来,沈吟辰的脑海里全都是在幻境之中与苏之零的对话,她还想起那些与君玉澜的回忆,苏之零曾放弃苏家,如今又要放弃君玉澜,沈吟辰为救苏家竭尽全力最终无能为力,可是君玉澜她又如何能放手。 阿澜,辰儿不曾负过你,也不会负你。 沈吟辰在床上歇了两天,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在连幺的多次提醒之下,她才在院子之中走动,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在练武场之中,看沈吟致练武,沈吟致与沈吟言不同,他被练武场的师傅称赞,时常拉着沈吟致习武。 “沈家并非习武世家,难得出这样一个根骨不错的,的确难得,着实不可在这小小的院子中被荒废。”沈吟辰端着茶坐在武场旁边,看着沈吟致在师傅的指导之下咬牙坚持。 唯苏在沈吟辰耳边小声说道:“连年是指导孩子们的第一人选,四公子想要学武的时候,小姐你就把他送到了四公子身边,现如今是有什么不妥的吗?要不要属下将连年调回来?” 若连年听到唯苏这样说,怕是要翻脸了。 沈吟辰摆摆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唯苏起身,就见着有人快步走过来。 “二小姐,门口有人通报,说是袁小姐来到府里要见你,已经被带到了二小姐的院子里。”突然间,有人来报。 沈吟辰一刻也没有多停留,便溜了回去。 待到沈吟致得到吩咐休息的时候,发现平日里留在这里的沈吟辰不见了,问了身边的人,“二姐姐去哪里了?” “回四公子,袁家小姐来见二小姐。” 沈吟致穿戴好衣物,也没有多问什么。 袁临茵坐在沈吟辰的院子之中饮茶,还没见到人便先听到了声音,“临茵姐姐,今日怎么想起来辰儿这里,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害辰儿急急忙忙没能前去迎接姐姐。” 是沈吟辰的声音,人已经赶来了。 袁临茵连忙起身又拉着沈吟辰坐下,道:“你我之间又何必在乎这些虚礼,今日我上门叨扰,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同你说,也是今日才发现。” 沈吟辰让小丫头上了茶水和点心之后,让其他人退下独留了唯苏,才让袁临茵讲,“临茵姐姐,请讲。” “前些日子,我们一同上山见智信大师,事后觉得不妥,觉得我们此去誉京,不知是否有缘还会回来,我便请示了爹爹和娘亲备足了香火还有其他物件,吩咐人一同前往送去,哪知东西还没有送过去,派来的人便回禀说,古寺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佛前供奉一盏长明灯,火燃不灭。”袁临茵道。 见沈吟辰沉思,她又道:“智信大师长年于此处,古寺中也少有前来供奉,本以为是我们走后,智信大师带浦和远游,但突然忆起,智信大师是多年之前远游至此地,何况,听说誉京的皇寺里有一位武功超群、法术无边的大师,辅佐两代帝王,而人们也称为智信大师。” 第七十四章:就要离开 沈吟辰抬头瞧她,“临茵姐姐的意思是说,古寺中的智信大师便是昔日皇寺中的智信大师?辰儿未曾听人提起过昔日的事情,所了解的不是很多。” 袁临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此事确实不为人知,亦是无人提起,我也是在一本书中有所提及,也不知是真是假,也就你我之间相谈,莫要对其他人讲,若是日后有缘再见到智信大师,也不要多提及什么,毕竟智信大师从未对我们提起过这些,若你我无端猜忌,会生出嫌隙,伤了感情。” 沈吟辰点点头,为袁临茵斟满了茶,“嗯,辰儿明白了,也多亏临茵姐姐前来提醒,接触这么久的心智大师,辰儿竟是一概不知。” 沈吟辰哪里是什么一概不知,只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毕竟她所知道的智信大师未必便是真正的他,一个厉害的人又如何会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智信大师藏了多少。 袁临茵喝了茶水,润了润喉咙,“其实我找你来,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以前的时候,你答应过我教做鲜花饼的,趁这一次我来你府上学一学,也逃开了府里那些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临茵姐姐怎么了?是有人说了什么吗?”沈吟辰连声问道。 袁临茵摆手道:“无非是那些事情,家里那些姐妹门争吵个不休,嘈杂得很,来你这里躲个清净。” “那好吧,”沈吟辰起身,对她说道,“临茵姐姐你先去花园中逛一逛,辰儿这就去小杏儿哪里取篮子,顺便把她带过来,上一次采鲜花把篮子放在了她的院子里,辰儿去去便来,一会儿便去花园中寻你。” 袁临茵点点头,由人引去了花园之中,沈吟辰前去了沈吟幸的院子。 袁临茵没让那丫头带路,沈家于她来讲也算是熟门熟路。 沈家的花园是围着一个湖而建成的,规模很大,但不容易迷路,鲜花铺路,无论走到哪里,路的尽头都是那一池的湖水。 现在春花已经是开的最后一茬了,湖里面的荷花结出了花苞,袁临茵定定地站在那里,视线被湖中最中间的亭子中的人吸引了去。 玉树临风,如同清风皓月。 沈吟言此人,是凉州城中一个传说。 在沈家没来到凉州城之前,钟玦是这城中无数闺中女子都想要攀嫁的郎君,钟玦走后,沈吟言及时补了这个空缺,填补了很多女孩子梦中的幻想。 但是,在袁临茵的心中惦记的是另一个人,无论是钟玦还是沈吟言,都入不了她的眼,何谈是心中。 “临茵姐姐!”清脆的声音传入了袁临茵的耳朵中,将她从思虑之中拉了出来。 袁临茵抱住了扑过来的沈吟幸,踉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呀,幸儿又沉了几近。” 沈吟幸全然不在意这些,抱着袁临茵的胳膊只是又紧了几分。 “临茵姐姐,小杏儿,这边来。”沈吟辰站在两人的不远处,向两人招手,袁临茵牵好沈吟幸的手,远离了湖边。 听到湖边的动静,在亭子中练字的沈吟言向湖边看去,袁临茵带着沈吟幸背对着他,倒是他对上了沈吟辰的视线,沈吟辰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沈吟言见人走离之后,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练字。 现在沈家已经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要离开了。 “姐姐,这里的花开得不错,用这里的花做鲜花饼应当是不错。”沈吟幸提议道,松开了袁临茵的手,扑向了那群花。 “这个时候还能留着这种花也是不易,你既是喜欢便是挑着摘了便是。”沈吟辰凑过头来悄声对袁临茵说,“怕是这片花又要秃了。” 袁临茵被逗笑了,似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辰儿,你家大哥哥可是如今尚未科举?” “正是如此,临茵姐姐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沈吟辰回道。 “我刚刚似乎在湖中的亭子中见到一个人正在练字,约摸着是你家大哥哥,想来若不是因为当初未曾下场,怕是如今已在誉京的国子监中读书,同钟家公子钟玦一般了,不过这两年来,以往平日里追着钟玦跑的小姑娘都在追着他跑了吧。” 袁临茵在一旁打趣道,沈吟辰与她站在一边说话,只有沈吟幸进到花丛之中在认真得挑选干净鲜美的花瓣。 沈吟辰接话道:“当初哥哥意外受了伤才错过了,想来也是后悔不已,耽误了前程,如今钟玦进誉京去国子监进学,是天子门生,钟析随了逸王离开了,这钟家倒是比谁都先一步到了誉京。” “说到钟析,辰儿你可听说过红尘楼中的云笙被逸王接走了,”袁临茵靠近了沈吟辰,压低了声音,“人人都讲,钟析是用云笙换得前程的,钟家才有了现如今的风光,钟大人又回到了朝廷被重用。” “那钟家算不得什么,钟大人因家中丧母之事守孝三年,守孝期限已满本就该回去了,这不值得一提,”沈吟辰也因为话题内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钟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做了逸王的幕僚,想必他们选择了如今的局势中明朗的一方,钟玦早晚会入朝为臣,而以他的才智,想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明朗的一方?辰儿,你也是敢说,这番话怕是多年在官场中谋划的老臣也看不清的局势。”袁临茵还想说什么,但收住了话头。 此时沈吟幸看了过来,央求着沈吟辰与袁临茵同她一道摘鲜花,又把沈吟辰胳膊伤花篮取了下来,因着两人刚才谈及到了当今的陛下,沈吟辰不愿多说,便将话题避开了。 袁临茵在这里如愿学到了鲜花饼的做法,待到天色要昏暗下去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比起沈家的家宅安宁,一片祥和来讲,袁临茵要回去的地方才是一个乱糟糟,让人心烦的地方。 很快,沈袁两家都启程出发,前往誉京。 路途遥远,一路奔波,沈吟辰由于体力不支,一路上都睡到在马车之上,沈夫人因着她担心得不行,连着几天,也倒下了。 这一道上,一下子就病倒了两个。 第七十五章:窥探的秘密 但由于沈居学赴任的行程耽误不得,沈吟言便留了下来陪着沈夫人与沈吟辰在后面慢慢赶路,沈居学带着其他人按照正常行程继续赶路。 “哥哥,前面的小镇上停一停吧,给娘亲煎一些药,好早些恢复。”沈吟辰撩起车帘,对外面骑马护车的沈吟言说道。 “好,你快点进去,莫要受风着凉。”沈吟言叮嘱道。 沈吟言笑道:“哥哥,如今天气正热,受风着凉怕是不太可能吧。” “若是一般人,我也不会如此说,辰儿你刚刚生过一场大病,若非着急赶路,定要你好好休养,现如今更是疏忽不得。”沈吟言皱紧眉头,一脸严肃。 沈夫人也在车内劝道:“辰儿,你就听话吧,你可是拗不过他的。” 沈吟辰放下帘子,闷闷不乐,“真讨厌。” 脸上没有了笑容。 沈吟言安排一行人在客栈中休息,请了大夫给沈夫人看了脉开了药,连幺本身是负责这一路上的照看,只是从开始行路起,连幺就被人叫走了,来信说是被人盯上了,一直摆脱不掉,无法回到沈吟辰的身边,而沈吟辰身体的情况不想让一般人知道详情,便谢绝了沈吟言请来的大夫为她看诊。 不过,沈吟言一直都在好好休养,并没有出什么差错,她的身子在一天天得好起来。 但是沈吟辰好好养着,还是提防不住意外到来的那一刻会出现什么变故。 大半夜里,沈吟辰修补身体的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还拖着一个人。 “难怪主子恢复的这么快,这样子的治疗术连幺的医术可是比不上。”来的人正是失踪了好几日的连幺,听到动静的唯苏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状况,下意识关上了门。 沈吟辰收了动作,斜躺着看着躺在地上的连幺以及另一个人,“连幺,你带的是什么人闯进了本尊的房间?” 连幺大口喘着气,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唯苏走上前来检查连幺手里拽着的那个人,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连幺,这人身负重伤已经昏迷,并且身藏剧毒,你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这么一个人?” 连幺勉强爬起来,在唯苏的帮助之下坐在了椅子上歇着,把那个重伤昏迷的人丢在了地上不管了,“主子,此人是轩辕复,是你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发现了他想要谋害皇帝,此人是用毒高手,宫里面的人要属下前去是为了解毒救困,但却是被此人盯上了,一路上为了甩掉他,绕去了西褚,结果还是挣脱不掉。” “所以你便反攻,直接将他带到了本尊面前。”沈吟辰道。 连幺应下,道:“正是,他用毒着实厉害,属下解决不了。” “姓轩辕者,当初应该是被杀尽了才对,”沈吟辰若有所思,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头发,“谋害当今陛下,着实有意思,轩辕复,若想要复起,单杀君玉澜可不够。” 唯苏问道:“那主人,这人要怎么办?现如今正是前往誉京的路上,根本无处关押看守,这也藏不住啊。” 沈吟辰瞅着地上如同死人一般的轩辕复,一脸嫌弃。 “你怎么样,还活着吗?连幺。”沈吟辰问道。 连幺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多谢主子关心,连幺没什么大碍,中的毒跟快就可以解开了,到了天明大约就与正常人无二了。” “本尊会让哥哥在这里多待上两日,你们把此人送往南离郡海边囚禁起来,唯苏,给你两日时间,调来足够的人手来押送他,至于连幺,你调养好了,就不要再乱跑了。”沈吟辰吩咐道。 说完,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留下唯苏与连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连幺翻了个白眼,干脆把自己缩成一团在椅子上打算过一夜,唯苏悄悄地拖走了轩辕复,将人藏进了自己的屋子之中,剩下的便是将消息送了出去,等人来了。 天明之后,君玉澜已经上完了早朝,在去御书房的路上,有小太监走过来传,说是钟枭钟大人想要单独求见。 “就说朕在太后的长信宫中,没空见他。”君玉澜说完,抬脚就换了方向,往太后的长信宫中去了。 钟枭已经连着好几日上奏折,还要求单独求见君玉澜,但他的奏折全都被君玉澜压了下来,对钟枭,君玉澜也是避而不见。 钟枭上疏的奏折是关于弹劾逸王君玉墨的,弹劾君玉墨奉皇命于凉州城中休养却败坏皇室名声,镇守北垣郡却偷用军饷私蓄私兵,与大漠商人勾结贩卖大祁商货一系列的罪名。 这些君玉澜又岂会不知,岂是他钟枭想做便能成的。 钟家的威望与权势在朝中居高不下,曾经的钟尧死后,钟枭便被众大臣推举上去,接替钟尧成了左督御史,成了言官的带头人。 钟家三年前太老夫人去世,钟枭无奈守孝三年,自然也是君玉澜为了方便调任朝中官员,特意将他放了出去,一放便是三年,自钟枭回来后,君玉澜已经在他的手中撤走了许多人。 这一点,钟枭一直不明,朝堂上一直都是楚氏独大,为何君玉澜放任楚氏不管,就是不许钟家分任朝堂之势。 然而,君玉澜自有他的考量,这中间隐秘之事,外人又何能窥探。 君玉澜为了躲开钟枭,便去了后宫之中,因着他来得意外,长信宫那边未得到消息,更是没有做什么准备。 这准备,便是让皇后楚月盈避开。 君玉澜入长信宫时,直直地撞见了楚月盈在太后床前侍疾。 君玉澜的脸直接阴沉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白公公在心中直喊糟糕。 宫中的人在那一瞬间,全都屏住了呼吸,就怕下一秒皇帝震怒,便就是要血流成河。 君玉澜觉得多看她一眼便是脏,转身就要离去。 见他转身就走,一丝情面都不肯留,楚月盈的身子抑制不住得在颤抖。 她气,很生气,生气得要发疯,君玉澜如此做,便是要她疯,要她狂,更是要她死,可她如何能忍,她怎么想忍。 第七十六章:求而无终的最后 多少年了,十四年了,君玉澜大婚之日悲凉的那双眸子盛满了绝情,苏银沉死的时候君玉澜面对她的那张脸中,只看到了疯狂的恨意与杀意,犹如一根毒刺扎进了她的心间。 这么多年,她试图用爱去消磨,最终这根刺不减分毫。 就像是这些年来,她楚月盈对君玉澜的爱,丝毫未能感化君玉澜心中的寒冰,改变不了君玉澜对她冷漠的态度。 她不甘心,她楚月盈求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她爱的人又怎会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君玉澜离开的那一刻,她便追了出去。 太后还醒着,见她追了出去,气得咳嗽了出来,“月盈,月盈,你回来!皇后,你给哀家站住!” 太后没能喊住楚月盈,楚月盈却是在长信宫门口喊住了君玉澜,“君玉澜,你是不是想让我同她一起去死!” 因着这句话,君玉澜站住了脚,转过了身,这是这么多年,君玉澜第一次回身去正视她,但是楚月盈却因着他的目光瑟瑟发抖。 不知是因为激动,喜悦,还是恐惧,害怕。 长信宫里,无论是宫内宫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所有人都被现在的场景吓得不轻,听到楚月盈的那句话,太后差点晕过去。 “陛下,你终于肯见臣妾了。”楚月盈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含着泪水,她的面容多出那么一分凄美绝艳。 只是,论凭楚月盈天资过人,再怎么美,也入不了君玉澜的眼,跪在君玉澜近处的宫女太监几乎要把脸贴在了地上,这君玉澜周遭的帝王威严之气,压迫所有人喘不过气来,于他的身边如寒冬一般,冰冷到刺骨。 “朕是来提醒你的,她,你不配提起,朕永远都不想在你的嘴里听到有关任何她的字眼,你听懂了吗?”君玉澜一字一句,冰冷又残酷,听得楚月盈的心都在滴血。 她眼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份欢欣瞬间消失,犹如兜头一盘冷水浇下,不仅火灭了,伴随的还有彻骨的寒冷。 楚月盈道:“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臣妾有做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吗?陛下可能说出一两件?臣妾痴心等你,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楚月盈这般说,倒像是笑话。 白公公听着这些,心里面不由得嗤笑,对不起陛下的事情,皇后娘娘你做的还少吗?若非你,又怎么会是如今的场面,又怎么会是如今的下场? 这些许事,于谁来讲,都难以说清这是非对错,不同的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朕允你做这个皇后之位,许你坐的安安稳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君玉澜道,对于他来说,楚月盈得到她想要的皇后之位,便已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 楚月盈眼中的泪流了下来,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真得很想问一句,问一问眼前的这个人,可有把她当做人,可有? “臣妾要的不是这些,陛下,你怎么就不懂呢?臣妾心中守着你,苦守着这偌大的后宫,为何陛下不可以看臣妾一眼?陛下同臣妾有着从小的情谊,到了如今,怎么就没了呢,陛下!”楚月盈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可是长信宫中所有人都不敢升起一丝一毫的怜悯,因为这至高无上的皇帝厌恶极了她。 太后躺在床上,离着宫门虽远,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这门口两人都在说些什么,这皇城之中位高权重的两个人,竟是在这长信宫的门口吵了起来。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丢皇家脸面!”太后着实被气得不行,“月盈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什么事私下里说不行,何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太后躺在床上骂的这些话传不到外面去,但外面的声音却可以传到里面来。 “皇后,怕是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君玉澜长叹一声。 这一叹,让楚月盈猛地一震,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踉跄了几步,向君玉澜走过去,“你怎么会如此认为呢,陛下!” “离朕远点!”君玉澜低喝一声。 在楚月盈的眼里,终于在君玉澜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但却是因为她的靠近,而流露出的厌恶。 真的是绝望。 楚月盈的脚步未停,君玉澜的厌恶之情越来越深重,君玉澜用脚踢起一把跪在他脚边侍卫的佩剑,直直地向楚月盈扎去。 扎进了她的身体里,楚月盈的脚步被迫停止,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搞得自己一身狼狈。 君玉澜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起驾离开了,跟随在君玉澜身边的侍卫连剑也不敢拾起,跟随君玉澜匆匆离开。 楚月盈把剑拔出来,扔在了地上,白色的宫装被鲜血浸染,她笑了,每笑一声都牵动着伤口,痛的她全身都在痛,可是纵管再疼痛,也比不上心痛。 挽回不了的情意,曾经她做过的事情,君玉澜都一一知晓,那些恶毒的心思,君玉澜也都明白,可是他也知道,她楚月盈有多爱他,入了骨子,深入心间,但唯独这一点,他却是装作不知道。 君玉澜记住了她所有的恶,忘记了她所有的好,又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的好。 “娘娘,你怎么样?!” “快来人啊!皇后娘娘受伤了!快来人啊!” “快去请太医!快去!” “皇后娘娘,你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宫人们把楚月盈扶进了长信宫的偏殿之中,又有人跌跌撞撞跑进了太后的宫殿之中,慌慌张张地说道:“太后娘娘,不好了,外面出大事了,皇后娘娘受伤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将他扶了起来,道:“你不用多说了,太后娘娘在这里都听到了,下去吧,速去请太医照顾好皇后娘娘。” “是。”来人也稳定了心神,离开了殿中。 外面嘈杂声一片,而太后的殿中一片寂静,太后娘娘不再骂了,躺在穿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在嬷嬷守了许久,终于离开之后,太后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眼里面都是冷寂,她说:“他终究是恨极了她。” 这句话,不知道谁在说着谁。 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得而无果,求而无终,这漫漫路途上,没有终点。 第七十七章:突发的阻拦 “你们是谁?”嘶哑的声音,难听到让人耳膜发紧。 黑夜之中,一辆车在夜中潜行,一匹黑色的马拉着一辆铁车,上面压着一个铁笼子,笼子上面蒙着一块黑布,声音便是从铁笼子之中传出来的。 押送黑马车的,有三个人,一身劲装,身备锋利的武器,一袭黑色,似乎是融入了夜色之中,一言不发。 那人的问话,得不到回答。 他躺在狭小的囚笼之中,用手试探想要去打开这个囚困住他的东西,手刚刚碰触到,但凡他肉身所接触到的囚笼之处,如同接触了火一般,烤得嗞嗞作响。 “啊!”他痛得大叫,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这声尖叫,在荒野之中犹为刺耳,但只是在那一瞬间而已,他余下的叫喊声如数被囚笼之上的黑布吸了去,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吞尽了。 外面押守的人听到了他的那一瞬间的喊声,左右两边的人迟疑了一下,迅速将黑布拉得紧了些,把囚笼盖得严严实实。 “你们两个,看好了,这是主人特地吩咐下来的人。”骑在黑马车面前的黑马上的说,声音低沉,这段声音传到了这二人的耳朵之中,便立刻消散了不见。 两边的人盖严实了黑布,他们二人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黑夜的荒野之中,本应是寂静无声的,他们向前行路,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但在这片寂静之中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声音。 这片荒野,是通往南离郡的必经之路,此处危险重重,连虫鱼鸟兽都不会出现的地方,此处的毒障,是最为致命的东西。 这世间万物生生相克,南离郡人正是靠着毒障才截住了万千想要盗取南离郡财宝的人,可是南离郡人却不受这毒障所惧,这是他们永不对外传的秘密。 被关在囚笼之中的轩辕复,笑了,声音嘶哑难听,他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他笑这可笑的命运,他拼命想要逃出的命运,最终他又回到了这里。幼时,他便是关在这种囚笼之中,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炙热烧烤之苦,承受着全族被灭的罪名。 “漆铁,感人灵,灼之。” 这便是这座囚笼制成的材料,碰不到的囚笼,看不见听不到的黑布,像是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呼不得喊不到。 用这种东西来押送人的,就只有一种人,君氏。 他轩辕复终究还是落在了他君氏的手中,即将被送往的地方,便是南离郡的地海囚狱,噩梦一般的地方。 轩辕复死死地抓住了囚笼,他的手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 “你们,你们不要来!都退下!不要救我!”他拼命的大喊,撕心裂肺得喊出声来,不知道用尽力气的一搏,是否会有效果。 他的声音,究是被毒所伤,难听到了极点。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荒野之中多出的气息渐渐地消失,这让黑马上的人,眸色沉了几分。 轩辕复这件事,总是要报给君玉澜的。 沈吟辰心里想着,现如今已通过幻境与苏之零取得了联系,再去见什么人已经不受阻碍了,一路以来,也没出什么意外。 以幻境隐藏了自己,就是消失在了世间,不被上天所察。 他们顺利来到了誉京,沈夫人在小镇之中休息了几天便已经痊愈了,沈吟辰的精神气力也恢复了许多,不过这一切,归功于回到沈吟辰身边的连幺,如此一来,她倒成了功臣。 沈吟辰带着她们入城的时候誉京城的门口人较多,门前排起了长队。 “哥哥,怎么了,车怎么停了?”沈吟辰此次吸取了教训,没有掀开马车的窗帘。 沈吟言没有及时回答她的问题,他纵马远离人群,往城门口赶去,在誉京城的正北门外,一片喧哗声,按理说,皇城处应秩序井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更何况,沈吟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哎呦,你说这前面的队伍怎么就不动了?我这还等着去送货呢!晚了的话可就要坏事了!” “可不嘛!这菜还等着送去酒楼,可是一刻都等不及啊!” “我那一家老小还等着这一口饭吃呢,老天爷,给一条活路吧!” 看样子,应该是前方出了什么事,沈吟言没有回答她的话,想必是前去看了,沈吟辰心中生疑,问道:“哥哥平日里也不是凑热闹的人呀,今日怎么会不在身边?” 沈夫人原本在闭目养神,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听到沈吟辰问起,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辰儿,你说什么?” 沈吟辰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夫人,马车外又是一阵嘈杂声。 “怎么样,你去前面看了,前面发生了什么?” “多久能散开?” “哎哎哎,你们别问了,前面是和安公主的马车与人撞了,吵了好些时候了,根本散不了,堵了好些人,大家都急得不行。”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 “老天爷要亡我们这一家啊!” “当真进不去了吗?就没有来解决?” “就是啊!这可是皇城!” “你当和安公主是什么人?有谁能劝得了她?!” 这下,不用沈吟辰说什么,沈夫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解,沈吟言为什么会冲了过去,“所谓和安公主,正是当下长公主唯一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便是当今陛下也不会轻易驳了她的要求,若她在这里闹,怕是不得轻易解决。” 沈吟辰悠悠地道:“不知是谁家倒了霉。” 她对这和安公主没什么印象,但是长公主仙蕙公主与她有几分交情,仙蕙公主待君玉澜很好,大约是同养在了太后膝下的缘故,后来仙蕙公主许了当年的状元郎韩戎,正是当今的右督御史,是君玉澜的心腹。 但仙蕙公主向来待人温和,她的女儿应当不是什么刁蛮任性的样子吧。 这一点,沈吟辰料错了。 和安公主任性刁蛮,但她性情极好,为人仗义,曾经帮助四大家族八大世家的后辈们在誉京附近的围场之上脱险,那一次算得上是君玉澜的失误,因为和安公主才能没让人拿捏住他的把柄,所以君玉澜为了奖励和安的英勇,便封了她为公主,有着无上的尊荣。 第七十八章:报出家门 和安公主是这满誉京城中还未出阁的女孩子之中,最为尊贵的了。 仙蕙公主与韩右督仅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宠到了极点,便是在誉京城中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听说是什么沈家的四公子撞了和安公主的马车,因着伤了人命,才争闹个不休。” “哪个沈家?” “不知道,瞧着眼生,马车上的族徽也并未见过,谁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不知死活。” “他不知死活,可是大家还想活命啊!” 沈吟言听到的便是沈吟致的名字,便知晓了前面与人生事的,正是沈吟致。 前两年,沈吟致与人打架,被沈居学打伤,如今又当众与人争吵,拒不退让,沈吟致的性子不知是随了谁。 “小致!”沈吟辰坐在马车上,脱口而出。 说着,她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走了出去,动作快到让沈夫人拦都拦不住。 “你下车!你撞了本公主的车子,你还有理了怎么的!”和安公主站在沈家的马车前,愤怒得不得抑制。 沈吟致坐在马车中,有些无聊。 这个和安公主在这里吵了有点时间了,沈吟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现只想眼前的这个麻烦的人可以让一让,他还要去接他的兄长姐妹以及母亲,耽误了这些时间,怕是人都已经到誉京了。 这人怎么这么吵?什么时候能让开?沈吟致心想,丝毫不管外面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四公子,四公子。”沈吟致派去的人匆匆赶回,敲打着马车的窗棂。 沈吟致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外面的和安公主便拦住了此人。 和安公主的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之上,吓得周围的人惊呼一声,离得近的百姓,吓得都跪倒在了地上,城门口的守卫差点也拔出剑来,发觉不是什么危机之事,又默默地把剑按了回去。 “呦,回来了,怎么着,那下贱的东西被本公主抽死了没有?说话!” 那人被脖子上的剑给吓怕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沈吟致终于下车上来,道:“你这人,妄顾他人性命,现如今又要伤人吗?” 这句话,让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守门的将士都不敢往前凑了,百姓们推推搡搡,想要走得更快些。 和安公主气到笑了,“呵呵,本公主就是要妄顾他人性命了,你又能如何,还能救得下第二个?今日你若不向本公主跪头认错,本公主便让这一个又一个的人血溅当场!” 这话说出来,吓得城门口的百姓全都跪下了,磕头向和安公主饶命。 刚刚在沈吟致的马车在他的吩咐之下,急着要出城,看了沈家门牌之后,便驾车出城,谁知和安公主的马车疾驰而来,要跑到沈家车门前面,结果沈家车夫控马不及,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 沈吟致身边的小厮上前去赔罪,结果和安公主一鞭子给抽了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 沈吟致吩咐人把他送去医馆,对于和安公主的吵嚷充耳不闻。 他本以为这个人闹够了就不会再闹了,谁知道闹起来没完没了,比起他家中姐妹还能闹。 沈吟致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似乎是与他一般大的人,但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要去伤害如此多无辜的人。 还没等到沈吟致又要说出什么来火上浇油的话,在不远处的地方沈吟言站了出来,拦住了他的话,“小致,不得失言。” 看到沈吟言走过来,沈吟致的眼睛放出了光芒,“哥哥,你们已经来了。” 沈吟言来不及与他说话,连忙向和安公主告罪,“还请公主莫要同他计较,他年少轻狂不懂事,惹怒了公主,实在是对不住。” 多出一个人,说出了求饶的话。 这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位公子似乎是这位小少年的家人。 “你是他的兄长?”和安公主收回了剑,这让一直被挟持的人松了气,瘫软在地上。 沈吟言道:“正是,小弟年幼无知,不识公主,不懂规矩,还望……” 但沈吟言的话,和安公主没让他说完,“你做得了他的主吗?本公主要他磕头认错,不然他冲撞了本公主的事,没这么容易算了。” “这……”沈吟言一时为难。 沈吟致皱起了眉头,他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沈吟言护在了身后。 沈吟辰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猫着腰,躲在了沈吟致的身后,伸手弹了一下沈吟致等我脑袋,“臭小子,你在做什么,又在惹事?” 沈吟致吃痛,“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没什么事的。” “你惹了和安公主,还觉得没事,现如今哥哥因为你而烦扰,你可真是该打。” “她……是公主?”沈吟致吃了一惊。 沈吟辰瞪大了眼睛,勉强扬起微笑,“以前以为你是聋的,我的话你总是不听,现如今没想到你真是个聋的,她一口一个本公主,你是当真听不见吗?” “我没仔细听她说话。” 和安公主发现了沈吟致在后面同什么人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一开始的就不理她,现在就算同别人嘀咕,也不肯回她一声。 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和安公主扔了剑,掏出了鞭子,一鞭子甩在了沈吟致旁边的马车上,沈吟辰眼疾手快拉开了沈吟致。 “你当本公主眼瞎的吗?男子汉大丈夫,躲在别人后面畏畏缩缩,算个什么东西!” 沈吟辰走了出来,“公主,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你又是谁?能不能一口气出个干净,累不累啊!”和安公主一脸不耐烦。 “小女是沈家二女吟辰,见过公主,还望公主见谅,莫要同小弟置气,失了皇家体面。”沈吟辰说道。 提到沈家,在座的所有人都齐齐变了脸色,有的还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 和安公主也不得不慎重,出言问道:“沈家,哪个沈家?” “凉州郡知府沈家,如今家父正居户部要职,前往誉京入职,小女及兄长幼弟随家父家母前来誉京,不料惹恼了和安公主殿下,小女自知未能教导好幼弟,才致使他不分尊卑,惹下如今这般的祸事,还望公主殿下饶过沈家这一次。”沈吟辰施礼道。 第七十九章:不一样的礼物 沈吟言挑眉,默默地退了一步,挡住了沈吟致,让出了沈吟辰。 他着实没有想到,沈吟辰会拿沈家来压人,更是没想到,这一招竟然是管用的,沈吟言眼见着和安公主收了鞭子。 沈吟辰不断地向和安公主讨饶,又说了些吉利话,讨得了和安公主的欢心,终于是让着城门口顺畅了。 和安公主不再纠结于沈吟致的是事情了,反而对沈吟辰心生好感,“这位姐姐好生聪明,那便日后再见了。” 终于是解决了,但和安公主记住了沈家,想必全誉京都会把今日城门口的事传上一传,给沈家的声名再添上那一把火。 “辰儿倒是,好生聪明。” 沈吟辰凑了过来,打趣道。 沈吟辰笑着眨眨眼睛,侧身一躲,拉着沈吟辰身后的沈吟致,一溜烟得跑了,沿着人群,上了沈夫人的马车上。 沈吟言无奈地摇摇头,吩咐沈家的车夫,将马车赶了回去。 而他纵马回到了沈夫人的车马旁边。 “公主,就这样放过了他,合适吗?”马车里服侍和安公主的侍女是她的心腹,瞧见和安公主不太高兴,她便出声询问。 和安公主倚躺在马车之中,愁绪难消,“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自己愚蠢,连带着他那个哥哥也是瞻前顾后,什么都说不出来,但他有个聪明的姐姐,这个沈家二小姐可是不简单,她搬出了沈家,报出了家门,话里话外无非是在提醒本公主,沈家动不得。” “那这样如此一来,公主同他在城门口的一闹,岂不是占了下风?这样的话,又是有许多人在看公主的笑话了。” 和安公主笑了,“占了下风?丢了脸面?看了笑话?即便是如此,又能如何?风意,你想,本公主这些年,被那些小人笑得还少吗,多一次又何妨,更何这一闹,也解了本公主眼下的难处。” “原来公主是为了要避开那些人,风意明白了,是风意糊涂了。”风意向和安公主告罪。 和安公主轻轻地挥了挥,“无妨,你起来便是了。” 和安公主今日出城,本就是受人邀请,前去参加什么插花聚会,一屋子未出阁的小姐们在那里面说说笑笑,相互攀比嘲笑,暗地里拉帮结派,和安公主最烦这样的场合了。 她和一般的姑娘不同,她喜欢的是骑马拉弓射箭,一般姑娘喜欢的东西她都不喜欢,不过她敢说,便是她小小年纪,也很少有人可以接下她的鞭子,一是因着她家的权势,二是因着她自身的能耐。 “楚家那群东西还想看本公主的笑话,让她们在那里等着吧,风意,午后你再去派人去楚家的山庄说一声本公主乏了,不想去了,想必那个时候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她们也该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和安公主吩咐,她掩着脸打了个哈欠,把帕子掩在了脸上,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风意悄声应下了,手中执着一把精美的罗扇,打在和安公主的身旁,在初夏之日,为她扇来许些凉风,让她睡得舒服些。 和安公主年纪尚小,但过早懂事,学会了伪装,她是满誉京中未出阁的女孩子里最为尊贵的,公主府攀附当今圣上才有如今的权势与威名,但这大祁江山的另一半把握在别人的手中,这个别人正是楚氏。 所以楚家姐妹们经常拿捏和安公主,十次有九次让她出丑,遭人耻笑。 真的连一点表面上的功夫都不肯做。 和安公主适时放过了沈家,没有再同沈吟致计较的原因,自是因为公主府与皇上的关系,也有着沈家与圣上的关系。 沈居学升任户部尚书一职,虽官升一级,但从地方官到京官的差别,这其中有着天差地别的概念,仅仅两年,沈居学从最底爬到了誉京,是君玉澜力排众议如此迅速地将他提拔了上来。 所以和安公主根本不想同这样的人家做较量,她如何敢去惹圣上放在手心上提拔的人家,她不想失了圣心,招惹无端的灾祸。 但她和安公主不敢招惹,未必他人就不会起别样的心思。 “世道艰难,何渎其命,天意不违,何伤其魂。” 微弱的声音,突然间在耳边响起,似乎是有人在梦中呢喃,风意一时失神,未能挺清楚说了些什么,她不安地问道:“公主,你是说了什么吗?” 风意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她就当作自己没有出声问道,和安公主的马车在街道人群中缓缓前行,没有像往日一般快行,就像是为了避免打扰和安公主睡觉一般。 比起和安公主的安静,沈家的马车自是热闹许多,浩浩荡荡地进了誉京城,若说沈居学入京悄无声息地安置了下来,那沈夫人带着沈吟辰一行人算得上是兴师动众了。 沈吟致亲自去城门口迎接,而沈吟幸早早就等在了家门口,她是被沈 沈吟致亲自去城门口迎接,而沈吟幸早早就等在了家门口,她是被沈吟致拦下了,如若他跟着去,或许城门口不会那么乱,又或许会更乱。 “姐姐!”沈吟幸见着沈吟辰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沈吟辰没顾上理她,自己下来之后,便去扶沈夫人。 沈吟幸及时止住了脚步,“娘亲安好。” 终于是到了,聚集在了一起。 沈吟辰到府的时候,袁家早就已经收拾好了,袁临茵送了一份礼送到了沈吟辰的手里,但是人却没有了。 沈府上上下下还在忙碌之中,沈吟辰陪着沈夫人收拾府中,处理了很多东西,袁临茵的礼两天之后,沈吟辰才发现。 “唯苏,这份礼什么时候送来的?”沈吟辰在誊录府中送进来的礼物的时候,发现了袁家的第二份礼物。 唯苏走了过来,思虑了一阵,对比了另一份礼物才想起来,“是袁家小姐两天前送来的,奴婢一时忙,没能亲自送来,被下面的人收归到了这里。” “临茵姐姐单独送来的。”沈吟辰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一个匣子,匣子下面还压着一封书信。 沈吟辰将礼盒盖好,“唯苏,你守好这里,莫要出什么差错,一会儿我就回来。” 第八十章:要销毁的皇恩 “是。”唯苏道。 沈吟辰回到了她的晨雪院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打开了盒子,匣子之中放的是一颗玉珠,晶莹玉透,在阳光之下似乎有水光流动,一眼便知价值连城,沈吟辰将其放在手中,这样一个东西,袁临茵送过来,大约并不是想送与她,而是在传递消息。 “水盈珠,袁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沈吟辰疑惑,接着便打开了书信。 袁临茵在信中只写了四个字。 辰儿,救我! 沈吟辰差点没将手中的水盈珠捏碎,这些日子以来,她虽在府中上下忙碌,顾着所有事宜,但是她怎么会忽略这誉京城中的事,可是据现在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那袁临茵又是因何事求救? 沈吟辰“啪”的一声,将匣子合上。 “水盈珠,不是那家人的东西吗?究竟是我认错了,还是说有什么事可以逃的了本尊的控制?” 一瞬间,那个匣子在一瞬间化为粉屑,水盈珠从粉屑之中落出,又滚落在地上,滚到了门口。 一双坚韧却又白净的手,指腹间尽是茧子,拖起了那颗水盈珠,沈吟辰向门口看去,发现连安侍立在一旁。 沈吟辰道:“你来做什么?” 连安将水盈珠奉上,道:“唯苏姐姐吩咐让我前来,让主子去找沈大人。” “爹爹找我?可知道是什么事?”沈吟辰没有接过连安递过来的水盈珠,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间,根本没等连安回话。 连安收回了手,走进了房间里,将水盈珠放在了桌子上,也没有回答沈吟辰的问题。 沈吟辰心情不好,连安自然不会去招惹,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沈吟辰的不高兴是因为她捡起的那一颗珠子。 连安自觉麻烦,赶紧离开了这晨雪院,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沈居学找她的话,自然是在书房之中,只是新搬来的府邸中,她忙于后院,很少踏入前院,自然是绕了不少的路,才找到了书房。 沈居学在那里等了她良久。 “见过爹爹。”沈吟辰施礼道。 沈居学坐在书案之后,向她挥了一下手,“坐下。” 沈吟辰应声坐下,等待着沈居学开口说出此行的秘密。 “你要隐藏年龄,进宫选秀为妃,辰儿,可好?”沈居学问道。 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匣子,此时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打开了又放了回去,沈吟辰侧头看了一眼,是明黄色的锦缎。 是密诏。 沈居学察觉到了沈吟辰的视线,便将匣子调转了方向,面对了沈吟辰,“这是陛下的密诏,一个月后,便是大选,他要沈家出一女为妃,我思来想去,辰儿,想必只有你了,即便是年龄不符,为了沈家,你便是试上一试吧。” 沈吟辰思虑片刻,回道:“爹爹,此事因辰儿所以,这份密诏,想必爹爹见了也明白,辰儿必定竭尽全力,护沈家周全,绝不会让人动沈家一分一毫,还请爹爹放心。” 沈吟辰一步一步走向书案,拿起了那封密诏。 她的手一抖,密诏又掉入了匣子之中,突然间,她的头好痛。 “辰儿,你做事一向稳妥让人放心,这之间的事本不应该多问的,但终归你是我沈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的安危,要多加保重,虽说这沈家是因着你才入了陛下的眼,但大家永远都会是你的亲人。”沈居学道,又将这匣子关上了,放在了沈吟辰的眼前。 沈居学作为一个父亲,他的殷切叮嘱,是对这个女儿的疼爱。 他身为局外人,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什么,如今君玉澜的密诏中指明让沈吟辰入宫,可是为何要用如此危险的法子,密诏随时可能会被人截了去,如若沈吟辰与君玉澜当真有关系,又何不单独联络。 难不成这陛下让沈家女儿入宫,真得是为了一件荣宠,一份牵制? 沈吟辰稳住身形,衣袖下的手死死掐着自己腰间的肉,勉强让自己清醒,“辰儿知道了,多谢爹爹鼎力相助。” 如若说曾经只是一般交易,但这么多年的父女情谊,是无论如何也泯灭不了的。看着她要如刀山下火海,看着她所受的痛苦,沈家的每一个人都在揪着心,每一个人都可以平安。 “你身体不适?”沈居学发现了沈吟辰的不适之处。 若论起来,这是沈吟辰在他面前第二次失态。 沈吟辰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她的腿开始发麻,脚底虚浮,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她伸手拿起来了装有密诏的匣子,手腕上已经没有了力气,她便想拿也拿不起来了,头痛已经有所缓解,头不痛了,但是身体没有缓过来,沈吟辰的手扶在书案之上,脸色苍白。 “辰儿,怎么了?”沈居学从书案之后走出,扶住了她。 沈吟辰推开他,“淡淡地笑道:“爹爹,辰儿没事,只是先前身体有些不适,今日,今日没有缓过来罢了。” 沈吟辰低头看着眼前的匣子,里面装着君玉澜要她入宫的密诏,装着君玉澜对她掩盖不住的情意,“爹爹,虽说皇家的东西,应当是好好的留着才对,但是这个密诏,日后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反而会给沈家带来无谓的灾祸罢了,这东西不得留下。” “所以,”沈吟辰的手摸上了匣子,手指上的汗水在匣子上留下了印迹,她收回了手,“爹爹,把这东西销毁了吧。” “销毁?”沈居学没想到沈吟辰会这样说,这样的做法让人措不及防,“你不看一眼了?” 沈吟辰摇头,向后退了两步,对沈居学施礼,“辰儿告退。” 沈居学的书房中就如同没有人来过一般,他敲了敲匣子,然后将匣子收了起来,他没有完全听沈吟辰的,密诏是皇帝传给他的,费了许多的人力才到了手中,这是皇恩,岂能轻易毁掉,虽然内容不可对外人言,但皇恩总不能负。 沈吟辰走在回晨雪院的路上,对于销毁密诏的决定,她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甚至觉得,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八十一章:隐瞒病情 她的头又痛了一下,痛的她眼前一片灰白。 沈吟辰扶着长廊的柱子,慢慢地缓解这种疼痛,“我为什么要选择毁掉你对我的情意,阿澜,你对我情真意切,可我为什么心中却是在抗拒?我好痛苦,每想念你一分,便多痛苦一分,你可知入骨的思念,又是该有多痛?” 她口中所言,心中所痛。 她的记忆里终是失去了些什么。 沈吟辰自知她身体现在的异样,并不是因为灵命玉玲透支身体灵力的缘故,她的头痛,源自于其他病症。 她隐约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失去什么东西,抓不住,还心痛。 “辰儿?” 沈吟辰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声音朗越,如清风一般,她抬眼一瞧,竟是沈吟言蹲下了身子来看她。 蹲下?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吗?如若这般,还当真是狼狈。 “你的身体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沈吟言边说着,一边打横抱起了沈吟辰,快步把她送回了晨雪院。 唯苏已经打点好了沈吟辰吩咐的事情,早早地便等在晨雪院之中,等着沈吟辰回来,但没有想到,沈吟辰会是被沈吟言抱回来的,她心中有几分悔意,为何她没有去前院书房之中寻找她的主子,而是在这晨雪院中等待。 沈吟言抱着她进来的时候,他便对着唯苏道:“你快去找大夫,她的情况算不上太好。” 唯苏连声应是,匆忙着就要往房门外走。 “唯苏!” 这一道声音不大,但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嘶哑力竭,这是十分虚弱的沈吟辰,喊住了唯苏。 沈吟言抱着她,站住了脚。 “你去把连幺悄悄带来,我身体不适的情况不许对任何人讲,不许多说一个字,听明白了吗?” 唯苏应道:“奴婢明白。” 在唯苏踏离房门的那一霎那,沈吟言把她放在了床边上坐着,为她整理好靠枕,又扶着她斜躺下,“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吟言直起身来,才发现沈吟辰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她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用尽了力气,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还是执拗地拽着他不放,想要把想说的东西说出来。 “你是想让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是吗?想让我就当做是今日没有看到过你,对吗?”沈吟言问道。 沈吟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她深吸了几口气,缓过了劲来,点了点头。 但她的手还是没有放过沈吟言的衣袖,死死地抓着,沈吟言很是无奈,只得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唯苏带来连幺的速度很快,连幺对于沈吟辰此次生病,很是诧异,她的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才对,更何况也没有什么隐疾,何至于匆匆喊她前来。 唯苏连拖带拽把她拽进了晨雪院,若非唯苏几乎使用暴力的程度,她还当真没有这么快来到沈吟辰身边。 身体无力,浑身冷汗,四肢酸软,她这样的状态同之前什么区别也没有,属于身体透支,只是之前,她因为灵力透支才造成的身体虚弱,那么这一次的缘由,她是当真查不出个由头。 “恕连幺无能,不能救主子于危难之中。”连幺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自行请罪。 唯苏听了这话都反应不过来,她想不到“无能”这两个字,有朝一日还可以在连幺的嘴中听见。 沈吟言问道:“你是不知此病,还是无法救治?” 他本以为是什么体虚之症,没想到竟会是这般棘手的问题。 连幺回答:“不知此病。” “这……”沈吟言看着面前虚弱的沈吟辰,说不上是什么大病之症,怎么就成了无法救治? 沈吟辰的手从他衣袖上滑落,她的眼睛睁开了,时间在其中似乎变得很慢,如同流水之中加入了凝胶,缓缓得,都走不动,让人难熬。 “主子。”连幺往前跪了两步,查探她的情况。 沈吟辰抬手,制止了她,“你们两个都出去。” 连幺和唯苏相互看了一眼,确定说的是她们两个,唯苏为沈吟言搬了个凳子,放在了沈吟辰的床边,她便随着起身的连幺一同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沈吟言撩了衣袍坐下,沈吟辰也坐了起来,虽然她还是脸色苍白,神色难看,但似乎她身体恢复了力气,“你究竟是怎么了,若是这个大夫不行,家中可以为你去请太医,总归是能治好的。” 沈吟辰摇头,对他说:“不可以,连幺既是不知,便是再寻来大夫,也都是一概不知,哥哥,辰儿想求得你同意,不要把辰儿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辰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无论是爹爹娘亲,还是小杏儿小致,亦或者是更多的人,辰儿被此事外传,如若传出去,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好的事情。” “如若不是我今日撞见,是不是你便会死死得瞒下此事,不被任何人知晓?”沈吟言问道。 沈吟辰点头。 “但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瞒下来也瞒不了几时,迟早有一日会被发现,这是病,今日你倒下了,来日你未必不会因此倒下,届时,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又当该如何?你既是得了病,如若不能求医,便会一日又一日的加重,那又该如何,你让娘亲爹爹又该怎么办?”沈吟言问道,眉目间是殷切的担心,最真实的关切。 沈吟辰似乎是被说动了,眼睛里有着一丝悲伤,她的眼底含着一点水光,最终,又是被压了下去,她说:“这不是病,也治不好的,哥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辰儿正是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才作此决定,体虚之症,现如今已经有所好转,并无大碍,以后,大约不会再发作了。” “可是你不确定。”沈吟言一声幽幽的叹息,一言便道出了沈吟辰这话语之中的隐藏起来的东西。 沈吟辰的确不能确定,一句大约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她安慰别人,不想让别人但心,可是首先她自己就没有信心,对于未来没有把握,又何谈让别人安心? 第八十二章:不如意的姻缘 但终归是沈吟辰坚持不让他说出去,也不让他去请别的大夫,沈吟言只得依她的,看着沈吟辰一点点恢复了力气,他也没有坚持让沈吟辰去看大夫,答应了她会保守秘密。 沈吟言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幺查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沈吟辰心中怎么会不清楚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正是因为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才会如此的不安,也是如此坚决的不让别人知道,阻止这现有的几个人将消息传出去。 连幺在沈吟言离开之后,又钻进了沈吟辰的屋子,她侧立在沈吟辰身边,看着沈吟辰坐在镜子前,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些掩饰,犹豫了一阵,还是说出了口,“主子,连幺的确不知为何会得体虚之症,但是看着并不像是上一次力竭而伴随而来的病症,故而不敢轻易下结论,所以,主子可否能告知连幺,好让连幺帮助主子。” 沈吟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本尊已经没有事了,你下去吧。” 连幺不甘心,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吟辰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劝她说:“一会便是吃饭的时候了,厨房想必把饭菜送去了药房里,你便是回去吧,莫要待在这里了。” “主子!”连幺跪在了她的面前,“你要出了什么事情,玄门怎么办,主子,你还有那么多事情去做,现在容不得马虎,不能不放在心上啊,主子。” “滚出去。”沈吟辰发话了,连幺感觉到一阵压迫感,让她起不了身,仿佛身上有千斤重,死死得压在了她的身上,这便是她跟随的尊上,她的命令,不得违抗。 连幺还是出去了,没有问出来任何事情。 唯苏很快就进来,不过她是来叫沈吟辰前去正厅吃饭的。 待到第二日的时候,沈吟言亲自前来晨雪院,守在院子里的小丫头拦住了他,“大公子,二小姐已经出去了,现在不在院子之中。” “她去了哪里?” “回大公子,二小姐去了袁府,去见袁小姐了。”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回答,她瞧见眼前的大公子已经是变了脸色,她从来没见着大公子的脸色会是这么严肃。 难不成二小姐还不能出去吗,是不是二小姐今日同大公子约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二小姐给忘记了,所以,大公子才会这么生气,脸色这么难看的吗?等到二小姐回来,她一定得告诉二小姐,不然怕是会挨罚,没想到平日里温和待人的大公子,生起气来会是这么可怕。 小丫头心里一个哆嗦。 沈吟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真的是不爱惜自己,昨日里都晕倒在地了,今日里还跑出去,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如何是好?沈吟言心里是十二分的不放心,但是他没有提前拦住沈吟辰,怕是现在人已经到了袁家。 沈吟言所料没错,他出现在晨雪院的时候,沈吟辰出现在了袁家的院子之中,袁临茵亲自出来迎接,仿若是等待了许久。 “临茵姐姐,你的东西。”沈吟辰让唯苏拿出了一件东西,是昨日里她发现的袁临茵前几日从去的礼物。“因着家中忙碌,辰儿在昨日才发现这件东西,不是故意要耽误的。” 袁临茵连连摆手,又拉着沈吟辰坐下,为她斟了一杯热茶,“我看着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是这几天太忙了吗?我这里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急着来,你伤了身体,我更是内疚不安的。” 说着,袁临茵的神情低落,心里装着什么事,连微笑都含着苦。 “辰儿没事的,只是临茵姐姐你的事情,似乎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才对,”沈吟辰抓住了她的手,“你送到辰儿这里的这颗水盈珠,想必是楚家的东西,对不对?” 袁临茵点点头。 “那临茵姐姐你为何会有这种东西?可不可以同辰儿说?”沈吟辰问道。 袁临茵又点点头,她拿起唯苏手里捧着的那颗水盈珠,眼里面有悲伤、愤恨、还有遗憾,“这水盈珠,是不凡之物,也的的确确本是楚家所有,如今到了我的手里,是因为这水盈珠,是楚家给袁家的聘礼。” “聘礼?楚家哪一位要求娶你?”沈吟辰问道。 “是楚家四子楚天慕。” 一时间沉默,沈吟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天慕这个人,她还真是不知道,因为这个人是楚老太爷老来得子,在沈吟辰离世的时候,他还不通世事,当年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参与,一想起,当年的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沈吟辰心中的火气下去了很多,毕竟楚天慕这个人不是当年涉事之人,他也不可能参与当年的事情。 “我自然是知道,这个人是不错的,娘亲也是同我讲过这许多事情,他也算是一个好夫君,不会对我不好,嫁过去也是高嫁,对于袁家也都是好事,这是一件好姻缘。”袁临茵提起这段好姻缘,她的脸上都是为难的神情,她对于这段姻缘并不满意,也就是说,她不想嫁过去。 “可是,在你的心里,这算不上一件好姻缘,临茵姐姐,是不是你的心里有人了?” 沈吟辰本身是握着她的手,这句话问出口之后,袁临茵反过来拽住了她的手,抓的死死的,整个屋子里,除去唯苏在一旁端着水盈珠,袁临茵竟是将她身边信任的听芙都赶了出去。 袁临茵低着头,似乎是要哭出来一般。 萦绕在她身边的悲伤,缠绕不散。 沈吟言打算要出门的时候,被沈吟幸看到了,“哥哥,你去哪里?” “爹爹让我前去一位大人那里,问一下,能不能让哥哥进国子监中读书。”沈吟言同她说话,缓和了神情,身边的小厮送了一口气,“你要去哪里?” “幸儿想要去红香阁,听说誉京之中的红香阁里玉酥糕很好吃,前几天同姐姐说起过,今日去找她结果不在,不知哥哥是否顺路,可不可以捎我一程?”沈吟幸甜甜地问道。 这让沈吟言心中生疑,究竟是什么事,让辰儿忘记了同幸儿的约定,前去了袁家。 第八十三章:没有底的坑 沈吟辰吩咐唯苏放下水盈珠离开,这屋子之中就剩下了她两个人,袁临茵死死地抓住她,只有这个样子她才能压抑住她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感情。 沈吟辰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拍着袁临茵的肩膀。 袁临茵咬住下唇,忍住了她的情绪,才没有哭出来。 “我,”袁临茵吐出一个字,哭腔就出来了,她笑了出来,美丽的面容上尽是凄苦,精致温和的眉眼之间萦绕着郁郁难抑的气息,“辰儿,我不想嫁。” “纵然是这楚家,这楚天漠好到了极处,我也是不愿意嫁的,我没想到父亲母亲会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其实,或许就像是辰儿你所讲,我的心里是有人的,可是,这话怎么敢讲,这婚事,由父母做主,我根本连句话也讲不出来,就算是我一千个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我又岂敢同他们说,我只能是把你叫来,同你说一说,知道你从来都是聪明的。” 袁临茵的话说了许多,她没有说出她心里的人是谁。 沈吟辰也不太好追问这人是谁,轻声安慰道:“临茵姐姐,你是想同那心上人长相厮守,还是嫁与楚天慕一生平安?” “会平安吗?”袁临茵呆呆地问道。 沈吟辰点点头,“你父亲母亲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这样的一个好亲事,自然是要保你平安无虞,你是袁家嫡女,谁敢让你伤了半分。” 这话说出,袁临茵更加难过了,“正是这嫡女,才让这很多事都做不得。” 沈吟辰皱紧了眉头,“临茵姐姐,你这是话里有话,有什么事情便是同我也说不得吗?” 袁临茵一副被问住的样子,几次张口,却是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心神不定,最后袁临茵开口,“辰儿,我,我喜欢的人,是逸王殿下。” 一切都迎刃而解。 “好多次,好多次,我都想跟母亲说出来,可是我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压在心里,辰儿,你帮帮我,我快压不住了,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只能是将这一切心底,永不提起。 袁临茵需要一个情感宣泄的出口,这便是袁临茵“救”的含义,如若事情被他人得知,她承受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罪责,沉浸在这份感情中难以自拔。 沈吟辰将袁临茵抱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想必临茵姐姐已经权衡好这其中的利弊,明白这份感情即便是再努力也没有结果的,但是,就此放弃真的好吗?如若去试一次,临茵姐姐可敢?” 袁临茵瞬间停止了哭泣,她问:“你说什么?” “若是争取一次都不曾,这件事将会成为临茵姐姐你永生的遗憾,这个样子加入楚家,你可愿意?”沈吟辰说道。 袁临茵的手攥紧了她的衣衫,她摇头,说:“不行,这不可以。” 她从沈吟辰怀中起来,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遗憾和无奈,“逸王殿下不喜欢我,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只是我的单相思,便是争了,去努力了,这也是没有底的坑,填不上的。” 这才是袁临茵最痛苦的地方吧。 “临茵姐姐不要难过了,若是逸王殿下没有对姐姐动过心,那便是这其中的许多事情都强求不来的,临茵姐姐你生的如此好看,便是这满誉京的姑娘又是有几个比得上你,在凉州城的时候,多少人羡慕你的容颜,你这样的样貌、性格、家世,谁若是娶了你,便是天大的福分,这日后的生活想必也是和和美美的。”沈吟辰劝慰她,又拿出了帕子来,细细地为她擦拭泪水。 袁临茵点点头,脸上算是有了几分笑容。 “那这是,楚家已经下聘了吗?”沈吟辰问道,视线落在了不知何时被袁临茵随随便便放在桌子上的水盈珠。 袁临茵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水盈珠,心中微微一叹,“还没有正式下聘,但也是差不了许多,这水盈珠是楚家大老爷送过来的,这水盈珠到了我的手中,也就是意味着定了我为楚家的新妇,这是珍奇异宝,是世间难得的宝物,我也是冒险送到了你那里,这两日以来,家里的姐妹们不少人都盯着这个东西,眼热的很。” 沈吟辰自是知道这水盈珠是难得的宝物,虽不是上古的法器,但是却也是在上古中遗留下来的宝物,宝贵得很,曾经楚天漠游历世间,有幸得到了这个东西,因着珠子的名字中带了一个“盈”字,便送去了楚月盈那里,做了生辰礼物,不知为何会留在楚家,又会被送入这袁家。 因着水盈珠与楚家,与楚月盈有关,她那个时候才会如此气愤,如此得恼恨。 “这东西如此宝贵,怕是日后,还是带回楚家,这东西,在这里是没有任何用处得。”袁临茵说着,便将水盈珠收了起来,“他们将诚意表示得足足的,便是拒绝也没有机会,辰儿,你说这偌大的楚家费劲手段不惜牺牲楚天慕的姻缘也要拉拢我们是为了什么?” 沈吟辰抿嘴,想了想道:“自然是有他们的理由。” 这各种缘由,她还真是说不出口。 难不成说袁临茵的父亲袁同知就是一个酷吏,在官场中,太多人畏惧他的名声,而上面的人相中了他的能力,所以袁同知进京,是必然会遭受多番势力的拉拢。 没想到最后袁同知站在了楚家的这一边,选择了与沈家相对的方向,选择了与袁家嫡长子白安赏相对的一方,不知是袁同知故意而为之,恼了白安赏,还是楚家给的条件,开的很大,大到让袁家无法拒绝。 袁同知利用袁临茵的婚姻,给袁家搭起了桥,可是这桥的彼岸未必安稳,说不定这下面有着万丈悬崖,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但是巨大的利益摆在了眼前,又有谁会拒绝,自此以后,袁家初入誉京,便依附了楚家,说不定,袁同知可以入京为官,是得了什么人的提拔,就像是君玉澜亲自调动,将沈居学安排在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第八十四章:最初的想法 “他们有他们的理由,我自是有我的不愿,可是我必须听他们的,不得违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袁临茵神情不变,对于袁氏夫妇掌控她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谁又愿意做一个傀儡? 在袁临茵的眼底深处,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她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但是她的表面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她接受了所有的安排,不曾反抗。 一直以来的袁临茵都是这样做的,她的生活,几乎都是由别人控制着。 她在试图回想,在她的记忆里有什么事情,她有没有说过一句不字,有没有反抗过父亲母亲的意见,她细细回想,似乎是没有这回事,她只在强大的压迫之下,寻找一丝丝缝隙,去偷偷的喘口气。 沈吟辰对于她来讲,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但是这深海就想是要淹死她,剥夺她想要活下来的权利。 袁临茵很清楚,一旦跟楚家联姻,基本上是要同沈家断了关系的,若要细细讲来,沈家与袁家竟是没有什么关联的,沈吟辰同她交好,却是不能撑起整个家族。 沈吟辰扶住她,直视着她,直视她眼底的惊涛骇浪,她说:“临茵姐姐,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辰儿还是那句话,你究竟是想要同那心上人在一起厮守,还是要嫁入楚家只是为了保证平安无虞?你想想清楚,想一想你的内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想一想你把水盈珠送往辰儿手中的时候,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沈吟辰字字句句戳人心间,让袁临茵想起她刚刚拿到水盈珠,得到消息时的惊慌失措,那份慌乱即便是现在还压在了心底,依旧存在。 “辰儿因为家中事多繁杂,拖了两日才看到临茵姐姐你的消息,在这两日之中,想必临茵姐姐你听了不少人的话,劝诫的,讽刺的,安慰的,恭喜的,在这之中权衡利弊,最终你才有了如今的回答,如今辰儿想知道,你在最初的时候,心里是如何想得?” 袁临茵被她清澈透析的目光盯着,盯进了她心底的最深处。 袁临茵道:“我想着,是不愿意嫁入楚家的,我想着的是,要逃离这里,即便是追不到自己心中所求,也不想这样被禁锢得活一场。” “所以,临茵姐姐当时才下了狠心,将这颗定了你终身的珠子送去了辰儿那里,想要让辰儿帮你,逃离这苦海,对不对?”沈吟辰问道。 袁临茵点点头,她的眼睛又湿润了,面对沈吟辰的拆穿,她不知是喜还是怒,所谓的找人说说话,释放心中的苦楚,其实都是这两日以来为自己找的借口。 这两日,在府中,她都已经快被袁夫人给说动了,她几乎要决定藏起心中的不平与怨愤,但是,在这一刻,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果然,人在面对最真实的自己的时候,才是最自在的。 袁临茵虽然是袁氏夫妇手中为了家族而随意调动的牵线傀儡,但是她作为一个人,有些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坚持登南仲山去古寺礼佛,智信大师也就不会出手帮助于她。 “其实,说什么与心上人厮守都是假的,我喜欢的人是逸王殿下,可是逸王殿下何其尊贵的身份,如何看得上我?在凉州城的时候虽然有过几次交谈,但都是短暂的,后来他被钟家的人所迷惑,沉迷于秦楼楚馆,他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连我的样貌都记不得了。”袁临茵幽幽的一声叹息,想起与君玉墨相处得过往,她的脸上有几分欢心,就有几分遗憾和难过,还夹杂着几分不甘。 沈吟辰道:“怎么会呢,临茵姐姐,刚刚辰儿说的你还记得吗?凭借着你的相貌,无论是谁娶了你,都是天大的福气,但凡见过你的男子,谁又不对你有几分动心?即便是逸王,又怎么可能对你没有印象。” 沈吟辰这般说,激起了袁临茵心中的几分希望,她似乎走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又暗淡了下去,“辰儿,你还记得吗,那个在凉州城红尘楼的云笙姑娘?” 沈吟辰愣了片刻,袁临茵以为她不知,便说了下去,“她在凉州城中极赋盛名的,被钟析利用,逸王殿下便看上了她,最后在离开的时候,还买走了她的卖身契,让她随着逸王殿下一起离开了凉州城,听说,她是一个极美的姑娘,很多人都特别喜欢她,逸王殿下便是被派去了北垣郡还坚持带着她,不过,最后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肯帮助她逃脱出奴籍,想必是极喜欢的了,一个心里有人的,最后又怎么可能有我的位置?” 这件事,沈吟辰她还的确知道,并且这件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当时钟析想要利用君玉墨将云笙带离凉州城,她是允了的,虽然她不在明处无人知晓,但这件事却是有她的功劳。 当初还是她吩咐云笙与钟析接近君玉墨的,他们二人还是她亲手布置下的暗线。 沈吟辰尴尬的笑了笑,视线移向了别处,“这人毕竟是烟花柳巷中出来的人,而你却是官家女子,这在本质是就是不同的,就算是逸王再喜欢她,也不能把她立为正室,如今这么多年逸王殿下一直没有娶妻,未尝不是在等一个合适的人。” 沈吟辰抓住她的手晃了晃,问道:“临茵姐姐,你说是吧?” 袁临茵被她所说动了,若有所思得想些什么。 其实这云笙姑娘并没有跟着君玉墨,她的确允了钟析,让他借用君玉墨的权势带离云笙,但是在离开凉州城之后,云笙就接到命令,跑了。 便是连钟析也不知道云笙去了哪里,君玉墨消沉了两日,便将此事淡忘,也没有派多少人寻找云笙,出了几个人做做样子,也就算了,由于此事没有外传,君玉墨很快调离誉京,在誉京不见云笙的踪迹,人们便是认为一同去了北垣郡。 第八十五章:不会可惜 与其说钟析想要避开玄门以及洗重阁,给云笙一个自由的未来,但是以往的时候,他们二人都在玄门的监视之下,便是逸王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们逃脱,毕竟玄门的权势范围之后做主的是沈吟辰,与她有关的是皇帝君玉澜,便是逸王君玉墨也要服从的人。 对于云笙的事情,袁临茵似乎还在纠结,沈吟辰还在想办法要怎样才能说清楚这件事,让袁临茵忘记这个人,不再对云笙产生关心。 “逸王殿下,如今正值壮年,但迟迟未娶,他府中的人却是从未断过,这一点,也是让不少人望而却步,而且就算是逸王是再好的人,父亲母亲也不会选择,”袁临茵的话断了一下,她瞧了一眼沈吟辰,整理了语言继续说下去,“他们如今已经做好了选择,所以,这些事情,我没得选了。” 袁临茵的事,她自己已经下了论断,她心中所想,和她要去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件事。 沈吟辰在袁家留了下来,在袁临茵的院子中留下来进了午饭,下午的时候两人又讨论了有关于佛道的事情,直到婚嫁之事不再让袁临茵太过于在意之后,沈吟辰才离开的。 袁临茵亲自送离沈吟辰离开,因为一直都在袁临茵的院子里待着,似乎是别的什么人都被袁临茵身边的仆妇给拦下了,只有午间在用饭的时候,袁夫人派人送来的几碟饭食被送了进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进入这间院子。 在袁临茵送离她的时候,沈吟辰伏在袁临茵的耳边,说:“不过一颗水盈珠而已,真正的聘礼未下,一切都还算不得敲定了,若是临茵姐姐有什么想法,不如为自己争取一下,万事皆有可能,只要想做便会有办法,辰儿在家中等临茵姐姐的决定。 袁临茵听完这句话,眼里又含上泪水,看着沈吟辰施礼告辞,想要伸手拦住她,却是又收回了手。 沈吟辰上了马车之后,便斜躺在软垫之上。 “小姐,你怎么了?”一直在外间守候的灵之瞧着沈吟辰不太舒服的样子,出言问道。 沈吟辰微闭双眼,身体随着马车的行进而轻轻摇晃,她说:“灵之,你觉得袁家姐姐好相与吗?” 她不答反问,问住了灵之,这小丫头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什么,思量了一阵,沈吟辰斜躺在软垫之上,似乎是要睡着了,灵之拿起团扇,轻轻地摇动,为沈吟辰扇起一阵小风,“对于灵之来讲,袁小姐也是好相与的,她是个心善的人,对于奴婢这些下人,也是从不苛待,并且袁小姐身边的听芙姐姐曾经讲过袁小姐的一些日常事情,都是说她是温柔体贴,善待于人的人。” 沈吟辰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灵之说的话。 唯苏在一旁坐着,时不时的看着马车外的情况,没有出声。 此时从袁家出来已经有一段路程了,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沈吟辰的马车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怕是之后,这样一个好相与的人,不能再好好的相与了。”沈吟辰突然说道,就像是因为她说话而受惊一般,马车突然骤停了下来,一个剧烈的晃动,沈吟辰的胳膊没能支撑的住,倒在了软垫之上,她也随之睁开了眼睛,灵之坐在了马车的毛毯之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如此一来,倒是可惜了。” 沈吟辰嘴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想说,在她这里,不存在什么可惜的事。 唯苏掀起马车的帘子,问车夫道:“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道:“有几位公子哥纵马而过,奴才一时不察,才会这样。” 唯苏脸上不悦,“注意着点,小姐还在马车中休息。” “是,奴才会注意的。” 这一次出行的不是连安跟着,而是别的人,这是沈家新买来的奴仆,既不知根也不知底,沈吟辰所以自己用着,省的出现什么麻烦,若是什么不得力的人,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人混进来探听沈家的奸细,也是防不胜防。 她不知道为什么沈府之中会多出这么多人。 “唯苏,不需太在意,都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沈吟辰淡淡说道,她干脆躺在了软垫之上,没有起身,灵之跪了起来,继续为沈吟辰扇着风。 唯苏没有应声。 不过沈吟辰没有在意,她躺在马车之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吟幸被沈吟言带了去,去了红香阁中买了玉酥糕,然后她就在马车之中等着,没有几时沈吟言便出来了,因为沈吟幸说要给沈吟辰带一些,刚刚买的都已经吃光了,他们二人就又去了红香阁,沈吟言带着沈吟幸在红香阁吃了东西。 不过在红香阁吃东西,闹出了一点事情。 沈吟幸最后说要加菜带回去,但是小二打包送来的时候,撞在了一位小姐身上,洒了一地,还洒在了那位小姐的绣鞋上,汤水浸湿了绣鞋,似乎这位小姐是独自一人出来的,身边没有带一个人,小二在那里不停地赔罪,那位小姐不理,对着自己脏了的鞋子发起了呆,这让做错了事的小二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小二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声说着对不起,但眼前的这位小姐就像是没有听到,盯着自己的脏了的绣鞋,一动不动。 掌柜的很快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连忙赔罪,说着就要给闯祸的小二来一巴掌,此时沈吟言站了过去,站在了掌柜的和小二之间,掌柜的看着眼前出现一位贵公子,及时收住了手,沈吟言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眼前的这位小姐。 掌柜的眯了眯眼打量着沈吟言,“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们沈家的东西,不如掌柜的再做一份送过来吧,这都洒在了地上已经是不能吃了,我们还赶着要离开,所以麻烦快一些,”沈吟幸又插过来,逼得掌柜的硬生生后退了一步,“而且这人来人往的,闹得也不要太难看,掌柜的还是找人来收拾干净吧。” 第八十六章:偶遇之人 掌柜的连连应是。 转眼又对小二发了狠,“还不赶快去收拾,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客人都跑光了,我非要打死你。” 吓得小二一个激灵,飞快地跑开了。 沈吟言递过去的手帕,被接了过去,那位小姐接过去之后攥在手里,她稍微弯了一下腰,发现裙摆也跟着沾到了地上,她又站直了身子,脸上都是无奈。 “这位姐姐,我们就快要回去了,不如你同我们回去,换一双鞋也方便许多。”沈吟幸开口道,“我家姐姐同你差不多,她的鞋子你应该能穿下。” 此时这位小姐才抬起头来看人,眼睛里一片灰蒙蒙的,看着便是冰冷,看着她的眼睛,周身环绕着寒气,她说:“你们家倒是和睦。” “想必此时去买一双鞋多有不便,不如去府上坐一坐,换一双也并无不可。”沈吟言也开口说道。 如此以来,眼前的小姐便是没有推辞了,她拱手道谢,“多谢了,日后有机会必会报答。” 沈吟言淡淡一笑,“小事而已。” “于公子是小事,便是小事,这世间人,也很少人愿意肯出头的,便如同这店家,想必是不会管我的。”那为小姐说道,脸上的表情似乎就只有一种,无论说什么,也没有变化。 她的身形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将手中的帕子还给沈吟言,站立好,说道:“在下谢束,一介江湖布衣,有幸得公子相助,来日报答。” “谢小姐客气了,”沈吟言还礼,“在下沈吟言,这位正是我家妹妹吟幸。” “谢姐姐好。”沈吟幸甜甜的说道。 谢束的视线落在了沈吟幸的身上,打量了她好一会,视线如同黏在了沈吟幸身上一般,看得沈吟幸身上直发毛,不得不出声问道:“谢姐姐,我怎么了吗?” 谢束勉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被沈吟言引着,几个人坐了下来,谢束才说:“你竟是有这般的天籁之音,可是要好好得保护。” 沈吟幸听了,面上有些僵硬。 沈吟言代之回答,“那是自然,多谢谢小姐夸奖小妹。” 谢束没有再说话,这一桌变得沉默,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沈吟幸的菜打包好了之后,又买了一些玉酥糕都打包好要带回去,才坐上马车,回沈府。 谢束坐在马车的边上,靠着门帘,离着沈吟幸与沈吟言十万八千里远,仿若这两人是什么吃人的猛兽,自己坐在远处就盯着自己的绣鞋瞧。 沈吟幸与沈吟言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这眼前的谢束,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看着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却又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整个人都是奇奇怪怪的,呆呆愣愣的,却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只对自己的绣鞋感兴趣。 沈吟辰回到家中的时候,正赶上沈吟言在门口送离谢束,两人相互道别,谢束再三说道日后报答,沈吟言再三推拒,见着沈吟辰回来了,沈吟言的脸色沉了几分,谢束的面上闪过几分异样的神色。 谢束独自离开,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淹没在人群中。 沈吟辰问道:“哥哥,这个人是谁?娘亲请来的吗?怎么还要你亲自送?” “不是,是在红香阁中认识的。”沈吟言引着她回到府里面,又将她问的问题仔仔细细的说了个明白,在他想要兴师问罪,问沈吟辰的情况的时候,沈吟辰截住了他的话。 “你确定这个人是叫什么谢束吗?谢家有一女,名叫谢姝,虽然不是嫡出,但却是谢家最小的最受宠的女儿,当年可是集万千宠爱,后来谢老太爷去世,他的这个被捧上天的女儿,便是被撵了出去。”沈吟辰道。 沈吟言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你要是说谢束便是曾经的谢姝,这不合乎常理的,就算是谢老太爷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可能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儿。” “或许是后代呢?”沈吟辰道。 “这也不可能吧,这年龄……”沈吟言没有说完,沈吟辰便接上,“这都是不合乎常理的,哥哥,你我何必在乎这些事,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说完,趁着沈吟言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就要脚底抹油想要溜。 还没走几步,沈吟言便说道:“你想去哪里,你的身子如今是大好了怎么样,容得你四处乱跑。” 沈吟辰抿嘴跟在沈吟言身边听训,一言不发。 “幸儿今日还记得给你去红香阁买玉酥糕,你这个做姐姐的可还记得同她的约定?若不是今日我在门口处碰见她了,我带着她去,难不成你真的要让幸儿一个人去红香阁?”沈吟言的语气变重,脸色严肃。 沈吟辰也是变了脸色,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灵之,吓得灵之一个哆嗦,心里直喊委屈冤枉,明明她一早就得了消息就去了三小姐的天杏院,一刻都没有耽误,怎么会没有传到三小姐那里呢,可真是冤枉啊。 沈吟辰道:“这是辰儿的疏忽,辰儿自当应该受罚。”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责怪你什么,就算是你今日没有守约陪幸儿前去,幸儿也不会说你半分不好,既然幸儿都不会在意,我又能说你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一日又一日的,一天又一天的,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你忙得都要忘记了幸儿,在你的眼中,不都是这个家最重要的吗?”沈吟言问道,语气间都是无奈。 他的这个妹妹,比起他来,还要忙碌,他自知女子掌管后院,自小便是要学习这些,沈吟辰帮着沈夫人坐了不少的事情,便是管家权也不是没有交到过她的手里过,但是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的这个妹妹,还做了许多别的事情,比如说爹爹有时会单独把她叫到书房之中,她帮助他还有沈吟致读书练武,无一不是细致到了极处的。 第八十七章:失了约 沈吟辰没有回答,她选择了沉默,沈吟言把她送回了院子,又嘱咐了她几句多注意身体,便去前院沈居学的书房中回话了,他今日前去的便是国子监的太师府刘大人那里,在还没有进誉京之前,刘大人的书信就已经递到了沈居学的手里,来到誉京之后,沈居学前去拜访过刘大人,沈吟言来到之后,他又带着沈吟言前去,今日再去,沈吟言是为了入国子监一事。 他前去也就是拜访,拿到了确切的消息,便是等待着前去国子监。 沈吟辰回到院子里,早上守着院子的小丫头还没来得及把早上沈吟言的事情告诉她,沈吟幸就闯进了她的院子。 “姐姐!” 沈吟辰本想躺下,刚沾到床边,就听见了沈吟幸的声音。 她不得不起身,唯苏抿嘴一笑,将手中拿着的外衫又给沈吟辰披上了,“小姐,刚刚大公子还提醒你忘记了同三小姐的约定来着,这么快你就以为能摆脱?” 沈吟辰懒洋洋的套上了外衫,没有理会她,然后拢了拢衣裙,就走了出去,撩开隔间挡着的帘子,外面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一瞬间,她觉得很是刺眼,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见不得太阳,沈吟辰伸手挡住了阳光,站在了那里。 没有刺痛的感觉,但是沈吟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姐姐?”沈吟幸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沈吟辰放下了挡住阳光的手,看到了阳光下,在她面前的沈吟幸。 她面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反握住了沈吟幸的手,“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个,沈吟幸面上露出不快,抱怨起来,“姐姐你也真是的,你临走了才把消息送到幸儿那里去,幸儿起的又晚,她们忙着到了最后才告诉幸儿你早就已经走了,明明说好了的,今日去红香阁买玉酥糕,你半路放幸儿鸽子,现在怎么办?亏幸儿还记得给你带了回来。” 沈吟辰被沈吟幸拉着,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的是今日沈吟幸从红香阁中带回来的玉酥糕,糕点是刚刚做出来的时候就被打包好了带回来,沈吟辰看到玉酥糕的时候,还是温热的,酥软的糕点带着香甜的气息摆在了她的面前,即便是她今日爽了沈吟幸的约,但她还是依旧想着她的这个姐姐,记着两个人之前提到的这个糕点。 “真的是我的好小杏儿,今日姐姐有急事,没能及时通知到你,才差点让你白跑了一趟,亏得哥哥今日要出门才带你出门,不然你就要白跑一趟了。”沈吟辰说道,捏起一块玉酥糕尝了一块,“小杏儿,红香阁的菜好不好吃?” 沈吟辰当时看到袁临茵送来的水盈珠,情绪有些失控,又在沈居学的书房之中受了一些刺激,所以她从书房出来之后,身体就虚弱的很,还被沈吟言发现了,之后就跟沈吟言交涉,完完全全忘记了同沈吟幸的约定,第二日醒来急匆匆往袁家赶,抽空派人去沈吟幸的院子里说了一声,由于沈吟幸没有醒,灵之那个时候并没有亲自告诉沈吟幸,加上沈吟幸醒得又晚,下面的人通报的不及时,在沈吟幸收拾好了准备要去找沈吟辰的时候,才得知沈吟辰爽约,自己一个人前去了别处。 沈吟幸的想法被沈吟辰带跑了,想起了今日在红香阁发生的事情,“姐姐,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那个谢束姐姐?按说,她才被哥哥送走你就回来了,你们两个人应该可以碰见才是,今日在红香阁的时候,小二送来的饭菜,弄脏了她的鞋,看着她似乎看着有些不太对劲,幸儿瞧着红香阁的掌柜的并不想管,便把她接到了咱们家中。” 沈吟辰伸向玉酥糕的手,停顿了一下。 “对了,姐姐,她在咱们家里换了一双鞋来着,她同姐姐的身形相似,所以最后她换的是姐姐的一双鞋,她见过了娘亲,娘亲也没说什么。”沈吟幸笑意盈盈,扬起一张笑脸面对着沈吟辰。 沈吟辰一挑眉,收回了自己的手,“小杏儿,你想呀,既然是你同哥哥亲自请来的客人,脏了鞋子,总不至于穿我穿过的鞋子,你说是吧,更何况我同她素昧平生,你更是不会这么做,但是,我记得前两日我刚刚吩咐府上为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一身新的衣装,件件不差,看来我是要少一双新鞋了。” 沈吟幸笑着,眨眨眼。 沈吟辰斜着眼睛,看着她。 沈吟幸伸手抱住了沈吟辰的胳膊,可怜巴巴的央求道:“好姐姐,你最好了,你看,幸儿都给你带了好吃的玉酥糕了,这点事情,姐姐是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我今日失了你的约,自然不是好意思说你些什么,哥哥同你一样,也是见不得人可怜模样,若是日后被人所利用,你说该当如何?”沈吟辰道,她沉下脸来,沈吟幸的小脸也没了笑容。 沈吟辰伸手戳了戳她的头,“好啦,不要不开心了,小杏儿,姐姐这不是在责怪你,而且要为了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好吃的玉酥糕,下一次换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誉京城是个大地方,好吃的肯定有很多,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们统统去个遍,你说好不好,小杏儿?” 听了沈吟辰的话,沈吟幸的脸上绽放出光芒,抱着她的胳膊如同小猫一般蹭了蹭,“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幸儿同姐姐提到玉酥糕的时候,姐姐就说好了要带幸儿前去,每一次姐姐都会想着幸儿,姐姐对幸儿是最好了。” 沈吟辰看着她,眼中盈满了笑意与欣慰。 突然间,沈吟辰想起了一件事,收了收脸上的笑意,又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把装着玉酥糕的碟子推到了沈吟幸的面前,沈吟幸见到糕点便就忘了姐姐,立刻松开了沈吟辰。 “小杏儿,你记住一件事。”沈吟辰说道。 沈吟幸感觉到沈吟辰说了什么,抬起头来,没有看到沈吟辰刚才说了什么,但接下来的才是她真正要知道的。 第八十八章:她会 “你还记得临茵姐姐一家比我们要早些日子来到誉京吧,现如今出了些事情,今后临茵姐姐的日子将会是更加的艰难,小杏儿,今后你见到临茵姐姐不可再像以往一般亲近,不然会对她的处境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之间不能再恢复像在凉州城之中一般,当然,我们同临茵姐姐之间的感情是不会变的,但是在外人面前,绝不可像以往一样。”沈吟辰道。 对于沈吟幸来说,沈吟辰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看得懂,但是这些字组合起来的话语,她就是看不懂了。 但是沈吟辰一脸的凝重,这让沈吟幸没有出言问为什么,而是乖乖的听从了。 看着沈吟幸乖巧点头的样子,沈吟辰心生不忍,凑近对她说:“要不要想一想明天去什么地方,明日我可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小杏儿要不要出去玩一玩?” 沈吟幸点头,脸上重新恢复了兴奋与雀跃。 但是比起之前,还多了几分落寞。 姐姐终究是不愿意将最真实的事情,告诉她的,但既然是姐姐吩咐的事情,她便没有办法拒绝,更是没有理由拒绝,在她与小致之间,终是她,才是由姐姐一手教导长大的,因为天生失聪,听不见任何事物,是姐姐教会了她如何同这个世界和平相处,她才没有心生怨怼,她才会去以美好去面对这个世界。 既然是不愿意让她去碰触的事情,那她也不必强求,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 沈吟幸这样安慰自己。 然后又扬起了笑容。 在沈吟辰走后,袁临茵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袁夫人戚子瑶的人叫了去。 袁临茵面色不动,但是心里面却是知道她这一次被叫去是因为什么,戚子瑶没有半途把沈吟辰赶出袁府,中途还送了几碟好菜,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给足了她面子。 只是袁临茵的心中,存着许多的悲哀。 沈吟辰同她说了那么许多,她的心中还是摇摆不定,当真是对不起沈吟辰对她说了那么多。 袁临茵走到戚子瑶的院子之中的时候,还有许多个管家婆子正在同戚子瑶说话,汇报府里面的情况,袁临茵等在房间外面,并没有直接进去。 “茵儿来了?你让她进来吧。”戚子瑶对带袁临茵进来的婆子说,然后继续同房间中还在等着的管家婆子说话。 袁临茵得了话进到房间里来,她没有主动说话,坐在一边,比起那些管事婆子离着戚子瑶还要远上许多,看着袁临茵这样的做派,戚子瑶自然是心生不满,但是她没有立刻发作。 等着戚子瑶同那些人说完了之后,那些管事婆子一一退了出去,袁临茵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戚子瑶又吩咐身边的婆子退了出去,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袁临茵与戚子瑶两个人。 之前奉上的茶水都已经凉了,戚子瑶也没有什么心情兜兜转转同她绕弯子,她之前的耐心已经被那些老奸巨猾的管事婆子们都耗光了。 袁临茵瞧着戚子瑶的脸色不太好,没敢多做停留,连忙走上前去,施礼道:“见过母亲。” “嗯。”戚子瑶应了一声,用手揉着太阳穴处,“她来的不是时候,今日正是最忙的时候,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女儿不敢。”袁临茵说道。 戚子瑶抬眼看向她,眼神犀利,“你有什么不敢的?” 袁临茵立刻跪倒在戚子瑶的面前。 “你私自将消息送去了沈家,还让她正大光明的前来这里,你是当我这个当家主母是瞎的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袁家又是个什么状况?让你断了来往,你偏偏是不停!茵儿,往日里你可是家里面最让母亲省心、最听话的那个女儿,以你的性情必将是前途无量,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毁了你自己。”戚子瑶语重心长地说道。 袁临茵道:“母亲,今日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以后了。” 戚子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孩子,但是日后不同路了,莫要给袁家,给你自己惹上麻烦,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的,向来,你是让我最放心的。” “是,女儿自然不会让母亲忧心,不能帮助母亲分担重任,已经是女儿的罪过,母亲没有怪罪女儿,已经是女儿的大幸了,又岂敢给母亲添麻烦。”袁临茵道。 她掩盖住自己的内心,不动声色,虚情假意,哪怕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是从来都不曾交心。 “你要是都明白,今日又何必将她叫来。”戚子瑶说道,眼中讥笑的意味,看透了袁临茵心中的放不下。 这句话,让袁临茵无话可说,戚子瑶分明不想让她今日好好的从这里出去,她每一句虚假的话,戚子瑶都要揭穿,想要让她面对如今的窘境。 “茵儿,她是你的好友,在以后,两家成了对立面,你认为她可会手下留情,记得你们两个往日的情分?现在的沈家可是新宠,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多少人的眼睛盯着沈家,就算是袁家没有如此选择,我也不希望你同沈家有什么交情,平白无故的给家族惹上麻烦。”戚子瑶说道。 袁临茵跪直了身子,她想起今日沈吟辰殷切关心的目光,她说:“她会。” “什么?”戚子瑶没有反应过来。 “母亲问女儿,她是否会记得往日的情分,女儿可以肯定,她会记得,而女儿也会。”袁临茵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对上了戚子瑶的目光。 戚子瑶的神色变得冰冷,“这小丫头着实有趣,以往的茵儿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才跟着这人多久,就忘了母亲对你的一切教导了吗?茵儿,你不要让母亲太失望。” 袁临茵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悲悯和同情,“在母亲的眼里,变得冰冷无情才是对的吗?如此一来,这还是一个人吗?” 第八十九章:受伤的手 戚子瑶摔了杯子,直直地砸在袁临茵的面前,一时间,杯子碎裂成无数块。 袁临茵看着面前的杯子碎片,她愣在了那里,身体向后倾,差点倒在地上,手扶在地上,被茶杯碎片划出了一个口子,手上顿时出了血。 戚子瑶的眼神松动了。 “母亲,女儿冒犯了,口出狂言,是女儿的不对。”袁临茵将伤口藏在袖子之中,月白色的衣装根本掩饰不住鲜血的红色,从里衣渗透到外面来了,她把伤口处压在下面,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戚子瑶头痛一般不停地揉着头,眉头紧锁,“你下去吧。” “是,母亲。”袁临茵起身,向戚子瑶施礼告退。 她走出了戚子瑶的院子,听芙连忙迎上来,走进了变了脸色,“呀,小姐,你的身上这是怎么了?” 月白色的衣服上在膝盖处,一片鲜红色,袁临茵此时才感觉到手上的伤口在痛,但是她把手挡在身前,看到袖子上一片血红色,眸色暗了暗。 “走吧,先回院子再说。”袁临茵道。 听芙一脸的担心,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小姐,要不要叫大夫来,或者先擦一擦身上?” 袁临茵心中一片烦躁,没有接过听芙的手帕,瞪了她一眼,“回去!” 听芙吓得一个激灵,她从来没有见过袁临茵这个样子过,心情烦躁,焦虑不安,似乎她再多说一句,袁临茵就要发很大的火气,她赶紧把手里的帕子收了起来,跟在袁临茵的身后。 在袁临茵回院子的路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她一身狼狈的样子,在她的后面指指点点。 “五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听到消息的袁二小姐匆匆赶来,趁着袁临茵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前,上前拦住了她,想要借着机会讥讽她两句。 可是袁临茵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越过了她。 “五妹妹,听到姐姐的关心难道你不应该回答的吗?难不成是母亲教的你如此不知礼数?”袁二小姐出言讥讽,成功的将袁临茵拦下了。 袁临茵站住了脚步,袁二小姐见她站住了,连忙走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不行不如……” “啪!” 袁二小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临茵一个巴掌给拦下了,这一巴掌,打的着实响亮,明里暗里躲在袁家各处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袁二小姐也被这巴掌打得有点懵,她捂着脸,头发晕。 “你敢打我?袁临茵,你疯了不成?”袁二小姐红了眼睛,她虽然是特意赶过来看袁临茵的笑话,但是她可没想着要挨这一巴掌,这温温柔柔,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袁临茵今日是怎么了突然间发了疯? 袁临茵甩了甩因为打人而十分疼痛的手,心里觉得十分的可惜,如今是两只手都疼了。 “容姐姐,茵儿日常容忍你,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里茵儿心情算不上太好,不想同容姐姐啰嗦这些没有用的事情,懂了吗?不要耽误茵儿的时间,可以吗?”袁临茵说道。 袁临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能感觉的到,袁临茵使了多大的力气,才会使她的脸迅速肿了起来,“你以为楚家对你下聘你就有好日子过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高嫁也只有被玩死的命!” “看来是容姐姐不太明白,茵儿作为袁家嫡女若还是不能被人看在眼中,你以为你又有几分本事争得这袁家的头彩?”袁临茵继续向前走,不再过多理会她,“容姐姐日后做事还是多想想,不要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要做那出头的鸟,不然被人算计利用,容姐姐还不自知。” 袁临容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身边的婢女赶紧凑了上来,“二小姐你怎么样?” “滚!”袁临容说道。 “什么?”身边的婢女没有反应过来。 袁临容伸手给了旁边的婢女一巴掌,“本小姐让你滚,听明白了没有!祸害人的东西,在这里给本小姐找事情!” 就是这个人,在她耳边平白地说了许多袁临茵的坏话,她向来与袁临茵不和,这些人就在她耳边挑唆事情,在这里利用她。 婢女连忙跪下,捂着脸跪在袁临容的面前,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袁临容看着袁临茵的背影,刚才袁临茵说的话让她有些在意,平日里她也有隐隐的感觉,但是没有多想,今日被人掀开,便是容不得她不多想了。 “把她带回去。”袁临容吩咐,她身边的贴身婢女将跪着的人拖了起来,跟在袁临容的后面。 袁临容拦下过袁临茵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拦下袁临茵了,都听说了袁临茵打了袁临容一巴掌,这个时候都在默默打听着消息,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袁临茵加入楚家的机会被袁临茵给顶了,不过很快就否决了。 在这个袁家,还没有人可以取代袁临茵的位置,不光是因为袁临茵的身份,还因为她的才气和美貌,根本无人能及。 袁临茵一路顺畅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打人的手已经不痛了,但是另一只手还在疼痛之中,她每走一步路,就多一步的颠簸,都要牵扯到伤口。 回到院子之后,她才把手从袖子中拿出来,淡淡地笑道:“这衣服怕是不能穿了,听芙,拿去烧了。” “是。”听芙上前,拿出了翻箱倒柜找出的纱布和药,试探着问,“小姐,当真不找大夫来吗?” 袁临茵脸上的笑容消了下去,“你来处理便好了,这点小伤没有什么事,若是有心的话,母亲自会请来大夫,若是不放在心上没有请来,我也不能自己去请大夫,给母亲添麻烦,摆明了母亲苛待于我,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都看母亲怎么做了,她要是不想,也不能强求。” 听芙看着袁临茵鲜血淋漓的手,她看着便是心疼得不得了,若是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将自己的女儿的事放在心上。 第九十章:璧还山庄 沈吟辰这几日收拾好了家里,便带着沈吟幸日日出门,去了好些地方去玩,算是把誉京里能去的地方去了大半,有合乎心意的,自然也有不喜欢的,这段时间算是玩的比较开心,偶尔碰上些什么人,全都让沈吟辰给挡了,没有仔细的交谈,也算不上熟识,当然,她们二人也没有遇见过袁临茵。 好日子自然不会一直过下去。 沈居学得到密旨,让沈吟辰入宫为妃,现如今只要沈吟辰参加选妃,这件事就成了,选妃这件事还是由大臣们提议希望扩充后宫,增添子嗣的时候,君玉澜批准的,正好遂了君玉澜的愿,也正好符合各位大臣的心思,但却不是楚月盈心中所愿。 自从那一次楚月盈在太后的长信宫宫门口同君玉澜吵过那一次之后,受了伤,她便在一直在养伤,却因为太后生病在静养,后宫之中又没有人可以接手宫中事务,所以楚月盈根本没有办法脱手,根本没有办法静养,导致伤口迟迟不能痊愈,拖了很久。 之后,便有人上书,后宫不应只有一位皇后,四妃皇贵妃一人都没有,这不是国运昌隆之象。 君玉澜同意了这样的请求,他为的就是让沈吟辰进宫,苏之零已经来消息,说是沈吟辰已经解决了禁制,不会再有以往的情况,他没有问其中的过程,只是既然解决了,他便让他心中重要的人,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这个旨意不只是在君玉澜给沈家的密旨上提到过,很快,全誉京的人都知道了消息,都在跃跃欲试。 沈居学是第一个将自家的名帖递上去的,既然是陛下自己的要求,沈家又全靠陛下提拔,沈居学自然要做第一个,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说什么,也不会有所质疑,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在这个时候,沈吟辰收到了一张请帖。 宣和店出的第一份纸,上面印染着桔梗花,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纸边烫印着金边,看起来华贵无比,单是宣和店的纸张就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得起的,更何况是宣和店最名贵的第一份纸,有价无市,拥有这种纸作为名帖供应的人应当是极其尊贵的人才是,更何况还做了许多其他的工艺,更是极其难得。 这张请帖上写着,沈吟辰收,没有写所赠人的姓名家世,不是自报姓名而是写的被赠人的姓名,沈吟辰心生好奇,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什么人家会在这种请帖上费这么多功夫的。 她打开来,竟是公主府的请帖。 是仙蕙公主亲自所书,请沈吟辰极其姐妹兄弟一同前来,去誉京外的璧还山庄中游乐,前去避暑。 沈吟辰挑起了眉头,这是和安公主的意思吧,不过要是仙蕙公主的席面的话,也未必不会将请帖送到沈家,但是会送往沈夫人那里,绝对不会送到她手里,城门口一遇,算是让和安公主记住了她,不过和安公主比她还小上几年,同沈吟致差不多大,她可是不想同这么一个小丫头结交呀。 “小姐,夫人派人来讲,说是让你过去一趟。”灵之在门口站立候着。 沈吟辰将请帖一扣,“什么事?” 灵之说道:“没有说,只是夫人将三小姐与四公子都叫了去。” 沈吟辰起身,往沈夫人的院子走了过去。 看来是仙蕙公主将请帖送到了沈夫人那里,果不其然,沈夫人那里放着一份一模一样的请帖,只是那份请帖规整正常,不像她那一份,看样子,应该是和安公主自作主张递了请帖送到了她的手中,只是,这是为了什么? “辰儿,这一次叫你们前来,是因为公主府送来了一份请帖,”沈吟辰到了之后,沈夫人开门见山,直接说道,“这是沈家来到誉京第一次参加这种席面,说是要大人们带着家眷前去,誉京城中很多人家都在其中,不过你们爹爹抽不出空闲,怀显刚刚去了国子监自然不能耽误功课,所以只能是我们前去,对了,公主府仙蕙公主的千金,小致你还认识呢。” 沈夫人打趣沈吟致。 这让沈吟致僵住了身子。 这些日子以来,沈吟致在连年的教导之下,武艺在日益精进之中,身体也是越来越强健,但是他还是白哲的脸庞,并没有因为整日在太阳底下晒着而皮肤变黑,这一点,倒是让沈吟幸羡慕了许久,这几日,由于跟着沈吟辰四处玩乐,正值太阳高照,一个不注意,皮肤就会被晒黑。 “娘亲不要这样说,一面之缘而已。”沈吟致躲躲闪闪,很是不愿意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当时事情发生还不觉得什么,之后事情人人知晓,袁六郎都到了面前来打趣,沈吟致才真正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知道了那个同他吵架的和安公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夫人笑道:“小致你也不用担心,这次需要在璧还山庄中住几日,所以,男客和女客并不在一处,你一个人住在一边万事要小心才是,但凡是出点什么事情,你都让人给我说,或者是报给你二姐姐也是一样的。” 沈吟辰撇了撇嘴,“怕是娘亲最后都要推给辰儿的吧。” “姐姐很能干的,娘亲尽管放心就是了,姐姐一定会安排和做好所有事情的。”沈吟幸插话,打趣沈吟辰。 沈吟辰瞪了沈吟幸一眼,说道:“这出门在外,还是娘亲做主为好,小杏儿,小致,你们说,对不对?” “这个未必,我也讨个清闲,更何况,不久之后,你就要入宫选妃,这可是一件大事情,让你来做事,想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毕竟一个快要当选妃子的人,怎么会连小小的管家的能力也没有,你是沈家最大的女儿,帮助娘亲做事有何不可?”沈夫人笑道,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带着几分惬意。 “娘亲可真是会讨清闲,这样一来,辰儿可就清闲不了了。”沈吟辰道。 第九十一章:不情愿 掌柜的连连应是。 转眼又对小二发了狠,“还不赶快去收拾,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客人都跑光了,我非要打死你。” 吓得小二一个激灵,飞快地跑开了。 沈吟言递过去的手帕,被接了过去,那位小姐接过去之后攥在手里,她稍微弯了一下腰,发现裙摆也跟着沾到了地上,她又站直了身子,脸上都是无奈。 “这位姐姐,我们就快要回去了,不如你同我们回去,换一双鞋也方便许多。”沈吟幸开口道,“我家姐姐同你差不多,她的鞋子你应该能穿下。” 此时这位小姐才抬起头来看人,眼睛里一片灰蒙蒙的,看着便是冰冷,看着她的眼睛,周身环绕着寒气,她说:“你们家倒是和睦。” “想必此时去买一双鞋多有不便,不如去府上坐一坐,换一双也并无不可。”沈吟言也开口说道。 如此以来,眼前的小姐便是没有推辞了,她拱手道谢,“多谢了,日后有机会必会报答。” 沈吟言淡淡一笑,“小事而已。” “于公子是小事,便是小事,这世间人,也很少人愿意肯出头的,便如同这店家,想必是不会管我的。”那为小姐说道,脸上的表情似乎就只有一种,无论说什么,也没有变化。 她的身形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将手中的帕子还给沈吟言,站立好,说道:“在下谢束,一介江湖布衣,有幸得公子相助,来日报答。” “谢小姐客气了,”沈吟言还礼,“在下沈吟言,这位正是我家妹妹吟幸。” “谢姐姐好。”沈吟幸甜甜的说道。 谢束的视线落在了沈吟幸的身上,打量了她好一会,视线如同黏在了沈吟幸身上一般,看得沈吟幸身上直发毛,不得不出声问道:“谢姐姐,我怎么了吗?” 谢束勉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被沈吟言引着,几个人坐了下来,谢束才说:“你竟是有这般的天籁之音,可是要好好得保护。” 沈吟幸听了,面上有些僵硬。 沈吟言代之回答,“那是自然,多谢谢小姐夸奖小妹。” 谢束没有再说话,这一桌变得沉默,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沈吟幸的菜打包好了之后,又买了一些玉酥糕都打包好要带回去,才坐上马车,回沈府。 谢束坐在马车的边上,靠着门帘,离着沈吟幸与沈吟言十万八千里远,仿若这两人是什么吃人的猛兽,自己坐在远处就盯着自己的绣鞋瞧。 沈吟幸与沈吟言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这眼前的谢束,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看着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却又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整个人都是奇奇怪怪的,呆呆愣愣的,却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只对自己的绣鞋感兴趣。 沈吟辰回到家中的时候,正赶上沈吟言在门口送离谢束,两人相互道别,谢束再三说道日后报答,沈吟言再三推拒,见着沈吟辰回来了,沈吟言的脸色沉了几分,谢束的面上闪过几分异样的神色。 谢束独自离开,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淹没在人群中。 沈吟辰问道:“哥哥,这个人是谁?娘亲请来的吗?怎么还要你亲自送?” “不是,是在红香阁中认识的。”沈吟言引着她回到府里面,又将她问的问题仔仔细细的说了个明白,在他想要兴师问罪,问沈吟辰的情况的时候,沈吟辰截住了他的话。 “你确定这个人是叫什么谢束吗?谢家有一女,名叫谢姝,虽然不是嫡出,但却是谢家最小的最受宠的女儿,当年可是集万千宠爱,后来谢老太爷去世,他的这个被捧上天的女儿,便是被撵了出去。”沈吟辰道。 沈吟言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你要是说谢束便是曾经的谢姝,这不合乎常理的,就算是谢老太爷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可能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儿。” “或许是后代呢?”沈吟辰道。 “这也不可能吧,这年龄……”沈吟言没有说完,沈吟辰便接上,“这都是不合乎常理的,哥哥,你我何必在乎这些事,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说完,趁着沈吟言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就要脚底抹油想要溜。 还没走几步,沈吟言便说道:“你想去哪里,你的身子如今是大好了怎么样,容得你四处乱跑。” 沈吟辰抿嘴跟在沈吟言身边听训,一言不发。 “幸儿今日还记得给你去红香阁买玉酥糕,你这个做姐姐的可还记得同她的约定?若不是今日我在门口处碰见她了,我带着她去,难不成你真的要让幸儿一个人去红香阁?”沈吟言的语气变重,脸色严肃。 沈吟辰也是变了脸色,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灵之,吓得灵之一个哆嗦,心里直喊委屈冤枉,明明她一早就得了消息就去了三小姐的天杏院,一刻都没有耽误,怎么会没有传到三小姐那里呢,可真是冤枉啊。 沈吟辰道:“这是辰儿的疏忽,辰儿自当应该受罚。”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责怪你什么,就算是你今日没有守约陪幸儿前去,幸儿也不会说你半分不好,既然幸儿都不会在意,我又能说你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一日又一日的,一天又一天的,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你忙得都要忘记了幸儿,在你的眼中,不都是这个家最重要的吗?”沈吟言问道,语气间都是无奈。 他的这个妹妹,比起他来,还要忙碌,他自知女子掌管后院,自小便是要学习这些,沈吟辰帮着沈夫人坐了不少的事情,便是管家权也不是没有交到过她的手里过,但是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的这个妹妹,还做了许多别的事情,比如说爹爹有时会单独把她叫到书房之中,她帮助他还有沈吟致读书练武,无一不是细致到了极处的。 第九十二章:不舍 没想到沈夫人会说起这些的沈吟致,有些惶恐,赶紧起身施礼,“多谢娘亲成全。” 沈夫人笑道:“那你以后可更应该多加勤奋才是,不然日后征战,危险重重,可是会很难保全自己。” 沈吟致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是,娘亲。” 沈吟致的危险和沈吟辰的危险不是同一个概念,将沈吟辰置身于危险的后宫之中,遭到了沈吟幸和沈吟致二人的集体讨伐,可是沈吟致前往战场经历危险的环境,得到的却是喜悦,一个是不合适不情愿没必要的未来,一个是希望梦想梦寐以求的归宿。 沈吟致这两年来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虽然他一直在连年师父的手下习武,但是很多想法在他的心中成型,却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并不代表有些事情他不说,这些人就不知道,沈吟辰通过连年的汇报隐隐猜到了一些情况,便向沈居学和沈夫人说明了情况,得到了这两个人的支持和理解。 只是并没有及时向沈吟致说明,直到今时今日,才说了出来。 “恭喜小致,希望你以后做一个威武大将军,那便是有人要欺负我跟姐姐就不怕了。”沈吟幸甜甜地说道。 她的话让这一屋子的人都笑出了声。 “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四公子。”唯苏拿了请帖走了进来,行完礼在沈吟辰的示意之下将请帖递给了沈夫人。 沈夫人看了请帖之后,不由得莞尔,“当真是和安公主的手笔了,辰儿,此次前去璧还山庄你怕是不得安静了,幸儿,要不要跟在娘亲身边,娘亲这边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小杏儿,不要听娘亲这样说,娘亲那边必定会是那些长辈夫人们,你被娘亲带去了那边不会有什么意思的,不如跟在姐姐身边,或许你还可以见到和安公主呢,上一次拦下了小致马车的人,如若不是我同哥哥前去解救,还不知道最后小致会怎么样。”沈吟辰拉拢沈吟幸。 最后沈吟幸归顺了沈吟辰这边,毕竟沈吟辰这些天带着她去过誉京的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她也是一个有义气的人,自然不会扔下沈吟辰一个人,当然,跟着沈吟辰就可以见识到很多事情,自然是不能放过。 沈吟辰看着沈吟幸笑眯眯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和安公主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就不得而知了。 沈吟辰领着沈吟幸回到了晨雪院,沈吟致则是去了练武场,沈吟幸提议给沈吟致做一点好吃的补充体力,便拽着沈吟辰去了晨雪院的小厨房,要去做吃的。 小厨房里也没有什么人,唯苏在外面洗菜,平日里这里也本就没有什么人来,除了沈吟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做些吃的,偶尔会交沈吟幸做一些东西吃,也不会有什么人敢在这里烧火做饭。 “姐姐,若是你进宫了,是不是就会很难看到你了?”沈吟幸突然间问道。 就知道沈吟幸突然把自己拉过来必然是有心事,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沈吟幸怎么也得找个空子说了才是,沈吟辰蹲下身体,坐在小板凳上,她的脸上映着火光,神色不明,她说:“是。” “姐姐!”沈吟幸扑到了沈吟辰的怀里,小脸上写满了不舍与担心,“幸儿不想与姐姐分离,姐姐能不能不去皇宫做妃子了?” 沈吟辰抱住了沈吟幸,把自己的头埋进了沈吟幸的身上,沈吟幸小小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抱着很安心,在这忙里偷闲的时刻,她放松下来了自己。 见沈吟辰没有回应,沈吟幸眨眨眼,可能是由于自己听不到的缘故,她便挣脱开沈吟辰的怀抱,这让沈吟辰怀里落空,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沈吟幸说道:“姐姐?” 沈吟辰拉住她的手,“小杏儿,我不能不去皇宫,而且为了这个家,我必须入宫为妃,不可以落选,我也不愿意同你分离,但这是必然的事情,就算是我不入宫中,在未来,你我都会嫁人为他人妇,都会为了自己的家庭而忙碌,分离是注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长久的在一起。” 就算是命定中的长盛不衰,到最后还是全族倾灭,这世间事没有什么是说得准的,所以,她得拿准了这一切的不确定去做成她想做成的事情。 “你要学会长大,以前,我总以为我能护住你,保护你不受伤害,现在细细想来,以前可以,现在可以,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因为疏忽会伤害到你,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沈吟辰说道,沈吟幸没能理解沈吟辰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能看得到,也能感觉的到,沈吟辰在担心她。 她伸手抱住了沈吟辰,拍了拍沈吟辰的背,“姐姐,你不要担心,幸儿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照顾好娘亲,照顾好大家的,就是还是有点舍不得姐姐。” 沈吟辰也抱住了沈吟幸。 两个人相互抱着,此时,唯苏洗好了菜从外面走了进来,抽了抽嘴角,“二小姐,三小姐,菜糊了。” 沈吟辰递给她一个眼神,唯苏明白了,放下菜篮就退了出去,沈吟幸由于背着门口并不知道唯苏进来过。 到最后,沈吟幸闻到了糊味,一把推开了沈吟辰,由于小凳子不稳,沈吟辰被推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沈吟幸一边忙着看锅,一边忙着扶起沈吟辰,手忙脚乱,沈吟幸好不容易扶起了沈吟辰,结果脚下不稳,两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唯苏听到声音赶忙进了小厨房,看到两个人的狼狈样子,不赶过来帮忙,反而蹲在小厨房的门口“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各自回了院子重新梳洗换了衣裳,才回到了小厨房,给沈吟致正八经地做了一些菜肴,赶到练武场的时候,沈吟致等了她们两个好一会了,包括连年师父也没有离开。 天色将晚,沈吟辰与沈吟幸做的饭正是时候。 第九十三章:早起不起 沈夫人将一切打点好之后,就到了仙蕙公主约定的时间了,那一天一大早沈夫人就吩咐下去叫起了各位公子小姐,沈吟幸被花妍扶起来的时候,还是迷蒙的,眼睛都睁不开,花妍服侍她穿衣服是极其费劲的,这么早起来,她本身就不精神,结果被沈吟幸折腾得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三小姐,三小姐,你赶快起来洗漱吧,夫人那边都吩咐人来催了好几趟了,要是错过了时辰可就不好了。”花妍不停得晃着沈吟幸,只是沈吟幸连眼睛都睁不开,又如何能知道花妍说了什么。 花妍撑起沈吟幸的身子,勉强给她穿上了衣服,但也是不整齐,乱糟糟的,更别说洗漱什么的,花妍也就是一个小姑娘,她托不起沈吟幸,“三小姐,你快醒来。” 沈吟幸平日里没什么事不睡上日上三竿是不会醒的,一大早把她叫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花妍累得满头是汗,人都快要哭了。 “我来吧。” 在花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出声要帮她,花妍开心得不得了,连忙放下沈吟幸,才发现是沈吟辰站在了沈吟幸的身前。 “见过二小姐。”花妍气喘吁吁的道。 沈吟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辛苦你了,能给她穿上衣服也是不容易,她这个早上起不来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日后若是不在家中,她的麻烦事可就多了。” 花妍见着沈吟辰说完了之后,就把手里的东西捂在了沈吟幸的脸上。 “呀!”沈吟幸发出尖叫声,“什么东西?!” 一股寒凉的感觉直袭门面而来,冰到了她的脸,那阵睡意也随之消失,沈吟幸醒了过来。 沈吟幸瞬间起身,脸上的东西也随之掉落在她的身上,她睁眼一瞧,是一块白色的湿布,似乎是在冰里面拿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寒气。 沈吟辰拿起那块湿布揉了揉沈吟幸的脸,沈吟幸挣扎抗议,“姐姐,你饶过幸儿吧,幸儿再也不敢了。” 沈吟辰拿下来,看到沈吟幸完全清醒过来才放心,“你呀,快起来,去洗脸整理衣衫。” “是。”沈吟幸弱弱地回道,在花妍的帮助下赶紧起身忙碌。 “这么早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今日你肯定起不来,我还没有起身的时候就吩咐灵之在冰中给你准备了一个帕子,你还真是不负我所想,我赶来的时候你还没有醒过来。”沈吟辰笑盈盈地说道,坐在一旁看着沈吟幸忙碌地收拾。 沈吟幸撇撇嘴,“还真是麻烦姐姐了,这么早起来,幸儿以后都不会了。” 语气中带着赌气的成分,还有带出了一丝的不开心。 沈吟幸很快就收拾好了,跟着沈吟辰出了院子,府里都在忙碌之中,越走进府门口,聚集的婆子与仆人就越多,沈吟辰与沈吟幸还没有走进之前,沈吟辰说道:“小杏儿,就算早起你再不开心,这几天要去的璧还山庄,可是容不得你再像在家中那么睡了,毕竟还是有很多眼睛盯着的。” 沈吟幸眨眨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她说了什么。 她们二人走进了府门口,沈吟辰就没有再说话,沈夫人站在门口等她们两个人,沈居学与沈吟言也在这里,送他们离去。 “嗯……娘亲,小致呢?”沈吟幸打量个四周的人,发现沈吟致没有在这里。 沈夫人说道:“小致还在练武场吧,不过,已经派人让他早点结束,这一会儿,也该洗漱完过来了。” “哦。”沈吟幸应了一声。 沈吟辰悄悄凑在沈吟幸面前说,“小致可是很勤奋的。” 说完了,沈吟辰就快步走开了,省的沈吟幸动手掐她,怪疼的。 “爹爹,哥哥,辰儿告辞。”沈吟辰说道。 沈居学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是沈吟言没有那么快放过她,在沈吟辰就要走上马车的时候,拦住了她,“辰儿,你等会。” 见着沈吟言拦住了沈吟辰,跟在主子身后的唯苏退到了一边,沈吟言道:“这些日子里,我忙着在国子监中学习,你也忙着带幸儿玩乐,也凑不到一处,今日我便问问你,你现在身体如何?” “哈哈。”沈吟辰笑出了声。 沈吟言也笑了。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辰儿,以后若是有什么不适,千万不要一个人忍着,你说出来,哥哥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你的。”沈吟言道。 “好的,辰儿今后有什么事情,定然不会瞒着哥哥。”沈吟辰笑道。 沈吟言在沈吟辰的笑容之中找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就像是万千柳树发芽,于春日里驱逐寒冷的温暖,犹如一股风吹进了人的心中,沈吟辰就是有这种力量,在她强大自信的时候,那种力量也是会感染他人的。 沈吟辰上车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说的话,是假的,在她的身上藏着多少的秘密,她如何做到坦白、不设防的面对他人,如果是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尽量不去隐瞒,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万万说不得的。 等来沈吟致之后,沈夫人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前往璧还山庄的路上,马车前进缓慢,沈吟幸撩起车帘,小小的惊叹了一声,这外面的人是相当的多呀,就像是什么盛会,家家户户都争相前往。 虽然说这些天来,她随着沈吟辰去过不少的地方,誉京是个大地方,每一天的道路上都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跟在凉州城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但是今日,这誉京城简直是塞满了人。 “这个时候出城的,基本上都是受邀于仙蕙公主前往璧还山庄的,由于人数众多,还需要在山庄中住上几日,所以大家带的东西也稍微多了些,这人多了起来,也就塞满了这大街,听说年年都是如此,兵马司特地招派了些人手,疏导皇城中的车马行通,才保证不至于乱起来。”沈夫人看到了沈吟幸的小模样,解释道。 第九十四章:仙蕙公主 “那既然这么麻烦,那为什么仙蕙公主,还要坚持请这么多人前去璧还山庄?”沈吟致问道,做这样麻烦的事情,岂不是吃力不讨好,若是惹了什么事情出来,平添了这么些个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沈夫人先去看了沈吟辰,看到她一脸平静,目光呆愣,似乎是没有将他们之间说的话听进去,也没有将沈吟幸的动作看进眼里,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沈夫人继续向沈吟致与沈吟幸解释,而沈吟辰魂游天外一般的样子,都看得出来,她坐在一旁出神,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但是沈吟辰其实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自然也知道仙蕙公主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要办这么一场盛会,仙蕙公主所为的,不过是君玉澜罢了,仙蕙公主与君玉澜都是抚养在太后膝下的,才有了这么多年的交情,所以,仙蕙公主要帮助君玉澜笼络住这些所谓的人心,让其他人知道,当今的陛下,不是控制在楚家的手里,他以然有着自己的势力,可以做着很多的事情。 君玉澜有仙蕙公主的璧还山庄避暑的集宴,楚家也有流水账一般的酒宴,请着各种各样的人,奢侈萎靡的酒宴上,千姿百态,人们露出了各种各样的面孔,但是这样的集宴太过于铺张浪费,虽然仙蕙公主有着这样的一处好山庄招的下所有的人,但是这么多人的吃喝住行都在璧还山庄中,便由公主府一家承担,便是楚家也不敢这般的财大气粗。 很多人家都乐得见到这样的场面,从陛下和楚家的争端之中,渔翁得利,但是也有一些人急着站队,归顺于一方,但是这天下终归是君氏的天下,再怎么讲也讲不到楚家的身上。 “这样的场合,也方便了大家相交,都当作是吃喝玩乐,看起来是那两家的较劲,其实这下面的暗流涌动实则伤人性命。”沈夫人说道,让沈吟幸与沈吟致警醒起来,“记得,你们出了门便是代表着沈家,代表着沈家背后的陛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思量好了再决定。” “是。”沈吟幸和沈吟致应声道。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了,那剩下的这个呆愣的呢? 沈夫人以及沈吟致沈吟幸的视线都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她没有理会,动也没有动,任他们去盯着看,直到他们的马车到了璧还山庄,沈吟辰也没有迎合他们的视线。 半途中,沈吟致坐上了另一辆马车,去了前院,前院都是男客,后院里面都是女客。 沈夫人带着两个人下了马车,沈吟辰的眼睛才算是有了一点回神的迹象,沈夫人旁边的婢女递上了名帖,璧还山庄门前的婆子变得更加热情了起来,“原来您就是沈夫人啊,想必您身边跟着的就是两位沈小姐吧,长得都跟个天仙似的,老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儿,老奴没见过沈夫人,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怠慢了各位,还请见谅。” “这位嬷嬷客气了,这哪里是怠慢。”沈夫人面上扬起假笑,在前面应付着,沈吟幸在后面偷偷牵住了沈吟辰的手,悄悄看了沈吟辰一眼,见她脸上也是如同沈夫人一般没有真情实感的微笑,没有什么反应,自己也尝试着这么笑。 沈吟辰握了握她的手,沈吟幸就恢复了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不再勉强自己做什么不擅长的事情了。 这个嬷嬷在沈夫人面前迎接她,另外有人进了庄子里,去通报给仙蕙公主。 沈夫人带着沈吟辰和沈吟幸还没有走几步路,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穿金带银的女人,华丽的宫装,带着无数的金银首饰,但是她没有浓妆艳抹,反而清丽着一张脸,但是这金银首饰并没有夺走她的光辉,看着面前的女人,第一感觉并不是金银的俗气,而是尊贵的华气,这种感觉伴随着金银的穿戴更显得华丽,气势逼人,一看便知道这就是主人。 见着那人走进了,沈吟辰打量了几眼,看着与和安公主几分相似的脸,和记忆中的人重合,眼前走过来的便是仙蕙公主。 仙蕙公主的名号是先皇所赐,那时候的仙蕙公主并没有什么封号,也不受宠,只是因为寄养在太后身边才得了几分权势,先皇也是看在太后和君玉澜的面子上,才给了她封号,仙蕙公主担得起仙子一词,自然也是在年轻的时候,她虽然样貌不到极致的容颜,但是她饱读诗书,气质非凡,谁也比不上,但是这么些年来,她仙子的感觉已经变了。 沈吟辰在心中微微叹息,仙蕙公主早就不是未出阁的仙子姑娘了,她的女儿都已经很大了。 十四年了,改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未曾改变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长公主殿下,这位便是沈大人的夫人。”嬷嬷说道,上前施礼。 沈夫人以及沈吟辰沈吟幸也跟着施礼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快点起来。”仙蕙公主上前扶住了沈夫人,“你快请起,哪里需要行这样的大礼。” 沈夫人被仙蕙公主扶起来了,随着沈吟辰和沈吟幸也起身了,仙蕙公主被沈吟辰的容貌给吸引了去,“本公主有所耳闻,沈家有一位天仙似的人物,想必这位就是了。” 沈吟辰施礼道:“不敢,小女沈家二女吟辰,不及仙蕙公主当年万分之一的风采。” 仙蕙公主笑道:“这可未必,你天生的这般美丽的容颜,本公主还不曾见过有谁能比得过你。” 这话说完了,仙蕙公主的话顿了顿,眸色暗了一瞬间,接着说:“你不必自谦,你这般美丽必然是随了沈夫人。” 沈夫人谢道:“多谢仙蕙公主的夸赞。” 沈吟辰跟在身后继续施礼道谢。 仙蕙公主眸色暗下去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人,这一点点的变化,被在场的人抓住,不过细细想来,虽然大祈的美人众多,但是那出众到人尽皆知的美人又有几个,上一个还是在十几年前就销香玉陨了。 第九十五章:采青 不知道如今眼前的这位惊艳了世人双眼的美人,又会多少是属于她的时光。 仙蕙公主的视线并没有长时间的落在沈吟辰的身上,刻意地控制自己移开视线,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沈夫人的身上,笑道:“沈夫人,这边请。” 沈夫人笑着点头,跟在了仙蕙公主的身旁。 “当时将请帖冒昧的送往沈府,还想着会不会遭到拒绝,毕竟你们才到达誉京,还没有几个时日,也没有什么交情,还怕你们不会前来,不过放心,给沈夫人的院子是单独出来的一个别院,离我那里也很近,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仙蕙公主道。 沈夫人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多谢长公主殿下疼爱,我等感激不尽。” 仙蕙公主伸手扶住了沈夫人,“你们是不必在我的面前行此大礼的,万事也不要太客气,毕竟你们同公主府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我也是得了特别的吩咐,亲自来照料你们。” 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言而喻。 “铭记陛下圣恩,也多谢长公主殿下。”沈夫人道。 仙蕙公主无奈,与这位沈夫人还没有说上太多的话,感谢的话语已经占了大半。 “对了,听说前几日,和安与你们家的公子在城门口产生了争执,这毕竟是小孩子的事情,还望沈夫人不要太过于介意,和安被我们夫妇两个宠坏了,有些不懂规矩,但她年纪尚小,还是有的是时间去教导,不过希望她能够早早成才,不再为她担心。”仙蕙公主提到和安公主,脸上都是忧虑,那是为人母的本性,掩藏不去的关怀。 仙蕙公主把沈夫人等人带进了房间之中,沈夫人看着来来往往准备的奴仆,仅仅只是一处山庄,就比沈家本府看起来华贵,怕是这样的庄子,满誉京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拥有了,“和安公主无心之举,沈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我们家孩子的错,何逞要怪罪于和安公主。” 仙蕙公主坐下之后,示意她们坐下,沈吟辰她们落座之后,有婢女为她们上了茶。 采青。 沈吟辰闻到了茶香,就像是在春日里踏上刚刚发芽出绿的草皮,那种淡淡的清香,微风拂过衣衫,带着微微湿润的感觉,心情自然舒爽,这种味道如同踏青一般,所以当时沈吟辰央求这种茶改名为采青,那个时候的君玉澜并没有同意,是后来沈吟辰再一次碰到这种茶时,有人介绍为采青,渐渐的她也遗忘了这种茶原本的名字。 遗忘? 沈吟辰皱起了眉头。 “沈二姑娘,这茶有什么不对吗?”见到沈吟辰皱眉,没有端起茶杯品茶的仙蕙公主出声问道,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呆在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得见,就连仙蕙公主身边打扇的婢女也瞥了一眼沈吟辰,更何况其他人,都看向了沈吟辰。 沈吟辰猛地回神,才发觉自己失礼,连忙起身,“长公主殿下恕罪,臣女身体不适,故而失礼。” “无妨。”仙蕙公主道。 她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得落在沈吟辰的身上,想去多看她两眼,这种感觉让仙蕙公主很是头疼,接着她就站起了身。 沈吟辰还没有坐回去,就又跟着沈夫人站好了。 沈夫人上前拦着,“长公主殿下,这是要离开吗?怎么这么着急?” 仙蕙公主侧身躲开了沈夫人的手,“客人还有许多,我需要到前面去看一看,沈夫人且在这里安置下来,我的住处就在旁边,负责霏音院的嬷嬷都是公主府中出来的,沈夫人大可以尽心的去用,不用太过于担心,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们安置得如何。” 沈夫人道:“有劳长公主殿下费心了,那就不耽误长公主殿下的事情了。” 仙蕙公主走了以后,沈夫人忙着把从府里面带来的东西都安置好,沈吟辰没有上前去帮忙,沈吟幸在一旁落得个清闲,喝着个茶,坐着没有动。 沈吟辰跟在沈夫人后面送走了仙蕙公主,唯苏被她打发去帮忙收拾东西,她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面,坐在了刚才的那个位置,茶盏还是温热的。 “姐姐,怎么了?”沈吟幸戳了戳她,“你早上叫我起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自从上了马车开始你就不太对劲,是因为幸儿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还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姐姐,你莫要自己憋在心里面,你说出来才好,要是幸儿有什么不对的,你说出来幸儿才能改,你说是吧,姐姐?” 沈吟辰伸手摸了摸沈吟幸的头,挤出一丝微笑,像是没有事一般,甜甜的微笑,但是沈吟幸盯着她看,看到了沈吟辰眼睛里没有笑意,一丝丝都没有。 沈吟辰起身,端起了那盏仙蕙公主准备的采青茶,走到屋子里面摆着的绿植旁边,将茶水到了进去,一滴不剩。 沈吟幸看着沈吟辰的举动,吓得缩了一下肩膀,“姐姐你是疯了吗?亏了附近没有仙蕙公主安排的人,不然的话,不要怎么说?难不成这茶水里面有毒,刚才喝了好几口,不至于吧?” 沈吟辰盯着茶水浸湿了盆栽里的泥土,沈吟幸走过来,夺走了沈吟辰手里的茶盏,“姐姐,你还好吗?” 沈吟辰道:“茶中没有毒,我只是看着厌烦罢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不知所以,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厌烦了这茶,采青茶珍贵,若是沈府里有一点,必然是会送到沈吟辰的院子里的,今时怎么就说厌烦了这茶? 沈吟辰转身就走,没有接着说下去,沈吟幸伸手想要拦住她,却是连沈吟辰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只得是把茶盏放回了原位,自己去帮沈夫人的忙了。 等到有婆子来收拾这里的茶盏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茶盏空空如也,吐槽道:“这是渴极了,还是没有见过这种好茶,怎得就全喝了?” 没有人发现,那一盆绿植盆栽之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第九十六章:百米远 沈吟辰想要找一个地方歇着,她突然感觉很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想睡过去,死死得睡过去,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缓解自己身体上的疲惫。 但是这个院子还是收拾之中,沈吟辰无处可去,她倚在一颗树旁边,躲在阴影处,旁边偶尔经过的人也看不到她。 “你说这个山庄有多大,找了这么多人来,我瞅着今天上午被调过来的人,我忙到了现在还没有碰见一个见过的,这么多活,这几天还不得累死。”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拿的钱可是不少,又赚钱又不累的活计,哪有这么合算的事,别想那么多,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强。” “可不是嘛,出来赚这么一次,能得到不少银子,这公主府送来都是爽快的,这么一趟下来,家里面能宽裕不少,还能给家里的孩子买上几件新衣服,让他们多吃上点肉。” “你家哪的?离着山庄远不远啊?” “也算不上太远,就是山庄后面的,爬过山庄后面的那座山,基本上就到我们村子了。” “爬那座山不容易吧,这一来一去的,也是费着不少功夫呢。” “要是在这里值夜还好说些,但是这些大户人家哪里肯让咱们这些庄户人家出来的帮他们守夜,他们自家的东西自然是他们自己个守着,根本轮不上咱们这些个人。” “赶紧走吧,这手里面还有着一堆事情呢,忙都忙不过来。” “不过就些夫人小姐的,怎么就这么些事,年年找这么些人,甚至一年比一年多,但还是忙的跟个狗一样。” “前院里还有老爷公子哥们呢,哪来的这么多话,小心白管事将你打出去。” “好好好,不说了就是了。” 后面的话,沈吟辰隐隐约约听着,但是无甚重要,不过是公主府从外面找来的几个帮忙做事的婆子,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主人家的闲话,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知道了,在这璧还山庄的后面,便是一座山,沈吟辰哑然失笑,要是没有山,又怎么会叫做山庄呢,至于为什么叫做璧还,沈吟辰没有去问。 沈吟辰绕过这来来往往人们的视线,偷偷的溜出了璧还山庄的后门,去了后面的山上。 没想到,这座山,山上种的不是一些树木,反而是满山的竹子,“想必这叫做竹山吧,这竹子长得倒是喜人。” 满目的葱郁,微风吹过,带起竹叶摩擦的沙沙声,听进耳朵里是另外一种享受。 沈吟辰漫步走上山,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但是,那种疲惫感还是没有消失,沈吟辰走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她没有沿着路往上走,而是钻进了竹林之中,自觉没有人可以发觉她的存在,她便坐在了地上。 阳光被长长的竹子上长的叶子而打碎,落在地上成为一点一点细碎的光芒,即便是抬起头来,沈吟辰也没有觉得很刺眼,竹林里微凉的气息,还带着一点暖洋洋的感觉,沈吟辰自知自己一个人这么出来很危险,若是被什么人暗害,是防不胜防,但是这种舒服的感觉战胜了危险,沈吟辰就选择坐在这里,一个人。 有风吹过。 但是不像是刚才温合的小风,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她旁边经过,打乱了这里的风的节奏感,也打乱了沈吟辰平缓的气息。 沈吟辰没有站起来,她的手接住了一片落下来的竹叶,目光变得锐利,她周身的空间也变得凝滞,似乎是胶住了一般,这种时间不流动的感觉,让沈吟辰把突然到访的人的气息带到了她的身边。 她的目光变得错愕,身边的感觉也变了,她又抓不住刚才的气息了。 “你是谁?”沈吟辰出声问道。 会是他吗?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他真的会出现吗? 心里面带着几分激动,几分雀跃,几分希望,还有一点点祈祷。 那人似乎不再掩藏自己的身形,站了出来,气息也就被沈吟辰死死的抓住,熟悉的,记忆里的,疼痛里的,难以磨灭的,在她每一次想念这种感觉的时候,这命数就会逼她忘却,逼她就范,在每一个思念缠身入骨难眠的夜里,还伴随着无止境的疼痛,起因就是因为这种感觉。 沈吟辰爬起了身,手里面死死捏住那片竹叶,若是有什么紧急的状况,她手里的这一片叶子,瞬间就可以化作刀剑,去攻击,去杀戮。 “你出来。”沈吟辰说道。 但是沈吟辰说的话并不管用,那个人似乎无视沈吟辰说的话,站在某一处,一动也不动,但是他的气息却是分散到了四面八方,让沈吟辰捉摸不定。 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是你,你为何要这般躲着我、为难我?可是如若不是你,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同你一般气息的人? 好累。 真的好累。 这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又来了,疲惫感袭击了大脑,她恨不得立刻睡过去,若是你,我倒在这里你会不会出现?如若是歹人,岂不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是你吗?你出来!”沈吟辰大吼了出来,不管这山上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现在只想知道,躲藏在这竹林暗处的人是谁,别人会不会看见,她已经不在乎了,这一刻,她顾不上许多。 似乎就要在下一秒倒下,沈吟辰还在死死得撑着,她用最后的一点精力,在这竹林之中寻找那个人,在气息最重的哪个方向,将竹叶化刀射了出去。 竹叶射得很远,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什么人,最后定在柱子上,化成了一个普通的叶子,碎裂,掉落在地上。 像是有什么声音。 如同一声叹息。 这让沈吟辰抓心挠肝的,她最终还是跌落在地上,没能支撑住,这一跌落,那人的气息也显露出来,沈吟辰抓住了那人的踪迹,一记水冰刃破空而出,直冲着那人的面门而去。 两个人其实里的很近,相距不过百米远,但是就这百米远,就让沈吟辰苦苦寻找。 第九十七章:再次犯病 最后,水冰刃在那人的面前炸开,是沈吟辰及时收住了手,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站了出来,就站在她的面前,那个她刻在骨子之中日思夜想,却又不敢提起的人。 “辰儿,”眼前的人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伸出手来却偏欲言又止。 两个人面面相对,有风吹过,竹子微微晃动,竹叶也因为而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沈吟辰明确得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 “你为什么会来?你不该是在宫中的吗?”沈吟辰问道。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仿佛有什么沉寂的东西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是君玉澜,沈吟辰出言相问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君玉澜连忙上前,半跪在沈吟辰旁边,扶起了她,但是他的手顿住了,想要收回动作,却又放不下。 “辰儿,我想要见你。”君玉澜眉目深深,眼中都是深情,小心呵护着沈吟辰,仿若无上至宝。 沈吟辰扑进君玉澜的怀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明明一个清冷的人,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眼里面心里面都是如火一般的热情,君玉澜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呼吸间带着温热,“没事吧,辰儿,我这样前来没什么事吧。” 如此小心翼翼,哪怕是在被她察觉得时候,也在拼命地掩藏自己的气息,不想被她发现。 沈吟辰窝在君玉澜的怀里,不愿起身,贪恋他的温柔,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我与三叔用灵命玉玲造出幻境,塑出替身,所以只要灵命玉玲不毁,就不会被发现,所以,没有事情的,你大可以来见我,不必如此……悄悄的来。” 感觉到沈吟辰要从他的怀里起来,他稍稍松开了些胳膊,沈吟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脸,君玉澜抓住了她的手,用脸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知道了,日后你进宫来,再也不用怕些什么了。” 进宫?密诏? 沈吟辰又想起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她募得睁大了双眼,瞳孔微缩,君玉澜看着她的变化,更是慌了神,问道:“怎么了,辰儿?你若是不愿入宫,便不再提起,如何都好。” 如何都好?入宫?为何这些如此得熟悉,听在耳朵里,入在心里,竟是如刀割一般? 沈吟辰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阿澜,我的头好痛。” 折磨一般,反复得,不停歇,头痛欲裂,上一次在沈居学的书房之中,也是这般得疼痛,伴随着的还有身体的虚弱,让这伤痛无处掩藏。 “辰儿!”君玉澜看着沈吟辰在他的面前如此得痛苦,如何坐视不理,他的手搭上了沈吟辰的手腕,但是她的脉象与正常人无异,君玉澜立刻便反应过来,沈吟辰现在的痛苦,并不是因为来自于身体的不舒服。 君玉澜想要打横抱起她,但是下一秒沈吟辰就推开了,力气之大,让他都措手不及。 沈吟辰趴在一旁,因为疼痛,眼前的人和景已经看不清了。 她从扶着竹子慢慢地起身,君玉澜想要帮扶她,却被她一手打开。 可以说是,在突然之间变了脸色。 纵然是沈吟辰拒绝他的靠近,但以沈吟辰现在的样子,又怎么能放心得下来,“你这是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我带你离开。” 沈吟辰倚着竹子,竹叶“沙沙”作响,在这寂静的竹林之中,弄出了些许动静来,她说:“我现在疼痛难忍,不全都是因为你吗?陛下!” 她想起了些什么想起了刀起刀落的刺眼,想起了鲜红的冰冷,想起了那至高无上的王位,想起被她扫落在地上的奏折,一想起这些,就如刀割一般,在脑子里面,引发出巨大的苦痛。 “噗!”沈吟辰一口血喷了出来,嘴角上,衣襟上,都是一片鲜红,她低下头去,却看不到那红色,看到的只有灰色。 君玉澜因着她这句话而变了脸色,他以为沈吟辰是原谅了过往,熟料,并不是如此,压在她心底的还有无数的怨和恨,君玉澜上前一步,反手劈在了沈吟辰的后脖子梗上,这样一来,沈吟辰就晕了过去,没有办法再去抵抗他了。 “你是不想入宫吗?若是不愿,我也不想强迫于你,但我不想看你承受如此多的苦痛。”沈吟辰被君玉澜打横抱起,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是不是她若醒来,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厮守相对? 君玉澜抱着她走出竹林,在外面原本守着的护卫纷纷现了身。 “吩咐下去,告诉仙蕙,朕把人带走了,让她自行解决,不要太过声张,传消息给宫里面,朕病了两日,需要休息。”君玉澜道。 “是。”最靠近君玉澜的护卫,应声道。 他是方易,是君玉澜的心腹,他所带领的天子近卫队,直属御前,总共一千人,每个人都是精英,都是君玉澜的人,只听君玉澜的指令,没有军令兵符,只有君玉澜亲口所说的话才管用。 君玉澜就这样带走了沈吟辰。 方易也带着人撤离了竹山,山上的竹林又恢复了寂静,风过无声,泯去了刚才人们存在的痕迹。 君玉澜快马加鞭去了苏之零的冼重阁,柏青山离着誉京不远,沈吟辰躺在冼重阁之中的软榻之上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苏之零闻讯,立即赶到君玉澜安置的房子。 苏之零问道:“你怎得把她带到了这里?” 君玉澜坐在沈吟辰的旁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神情担忧,说道:“她头痛难忍,我诊了她的脉象,并无异常,想必这其中只有你才会懂了,也只有你才能救她,我实在不忍看她如此痛苦,即便是她恨我怨我,也把她打晕了带到了你这里来。” 苏之零轻叹一声,“若非她晕着,怕是死活都不肯来我这里的。” 他由秦昭扶着走进沈吟辰的床边,君玉澜把沈吟辰的手递给他,苏之零并没有接过去诊脉,“她身体既是无碍,那便用不到诊脉,若我眼睛没盲,现在或许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只能是等她醒来。” 第九十八章:记不得 君玉澜收回了沈吟辰的手,自己握在手里,在这炎炎的夏天,沈吟辰竟是手脚冰凉,还出来一身冷汗。 辰儿,你会没事的,你好不容易回来,岂能让你轻易离开。 等到沈吟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期间,君玉澜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她的睫毛稍微动了动,有了苏醒迹象的时候,君玉澜就发现了,待沈吟辰完全睁开眼睛,侧身就看见了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君玉澜。 沈吟辰笑道:“阿澜,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君玉澜小心扶起她,让她靠在软枕上,“刚刚察觉到你身体异常,但脉象无异,便大胆着将你打晕,带来了冼重阁,想让三叔给你看一看不想让你承受如此多的痛苦,你现在怎么样?我这便去叫三叔前来。” 君玉澜转身要去喊人,却被沈吟辰扯住了衣袍,“阿澜,你先不要叫三叔来,我无甚大碍,仔细养着便是了,过后我会同他详细说明,你莫要去喊他来,你来我身边坐一坐,当真是太多年不见了,你可还好?” 就像是久别重逢,这才是他们二人真真正正的相谈。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竹林之中,都掺杂着太多的外界因素,让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重逢。 时隔多年,沧海桑田,你可还好? 君玉澜坐在沈吟辰的身边,周身清冷的气息突然出现一丝暖意,他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如百花绽放,惊艳了时光。 “宫中枯燥,讲不出什么好与不好,只要能见着你,便是最好的时候。”君玉澜说道,眸中含情,传到了沈吟辰的心里面,让沈吟辰面上微微发烫。 她松开了君玉澜的衣袍,道:“你的消息,到处都是,都用不到刻意去打听,市井里面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了,但又岂知是真是假,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真是苦了你。” 君玉澜走上前来,沈吟辰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思捏住了他的衣角。 他只是上前为她盖住了稍稍掀起的被角,呼吸擦着她的面颊而过,饶是他们二人之前做过多年的夫妻,她还是因为这突然的靠近,红了脸,身子不由得往后退。 “怎么了?”君玉澜低声问道,身子并没有退回去。 “没,没……没什么。”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让沈吟辰不由得羞愧,侧过头去不去看他。 君玉澜低笑一声,“既然没什么,那你拽着我的衣角做什么,我都回不去身了。” 听得此言,沈吟辰低头,见到君玉澜的半边衣袍都被她抓在手里,君玉澜又不肯使劲拽回,只得维持着这个动作调侃她。 沈吟辰猛得撒手,推开了他,“我在认真同你说话,你做什么要捉弄于我?” 君玉澜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嫁给我之前令人心动的样子。” 这让沈吟辰愣了一下。 在嫁与君玉澜之前,她走遍大江南北,四处游荡,见识过不少人和事,回来之后同青梅竹马君玉澜相识结伴,待她出阁那日,便是满心欢喜入宫之时。 那之后呢? 沈吟辰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的缘故,这也无可厚非。 她说:“这岂不是与之前一样,很快,我便要再次入宫,嫁与你,成为你的妃子。” 上一世的姻缘,再一次而来,不知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你的病情看来是好了。”苏之零突然插声说道。 两个人大概都是因为沉浸在两个人营造的小世界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苏之零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门口的,他这样突然出声,吓了两个人一跳。 “三叔。”君玉澜道。 沈吟辰闭上了嘴,见着苏之零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顺利地走到她的床边,恰好与君玉澜错开,沈吟辰没有吱声。 “怎得?我来了你就不说话了?欺负我眼盲不知你状况?”苏之零说道。 “不不不,”沈吟辰连忙否认,“辰儿哪敢,现在辰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甚至还能跳两下。” 说着,她就要下床表演一番。 君玉澜伸手按住了她。 “你可别,”苏之零目光无神,似是望着沈吟辰,但又没有将她看进眼里去,“你可别再这里给我作出什么幺蛾子,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今日是怎么了,每一个人说话句句都带着过往,偏偏久远,她哪里还记得这许多事情,这两个人怎么就一个比一个记得清楚,还非得拿出话来。 沈吟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犯了难。 “这是第几次了?”苏之零问道。 “第三次。”沈吟辰答道。 被套去了话,沈吟辰连忙住了嘴。 “若不是今日陛下将你送到我这里,你究竟还想瞒到几时?”苏之零面色变得严厉,沈吟辰偷偷抓住了君玉澜得衣袍,寻求庇护。 苏之零道:“你别以为陛下护着你,我就真的不敢拿你如何,若是你不肯如实相告,那便扣在这里好了,洗重阁自来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如今你又变了性命容貌,即便是你的人,帮你出去得可否存在,你大可一试。” 他这般说,是真的生气了,沈吟辰面上犯了难,她是真的不想说,当初沈吟言好言相劝,她都没有吐露半个字,现在迫于洗重阁淫威,就要屈从? 那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吟辰说道:“三叔说我欺负你,现在三叔岂不是也在欺负我无权无势没有根基,可以任人拿捏?你若是觉得这种方法可行,三叔也大可一试,看看辰儿到底会不会妥协!” 沈吟辰算是跟苏之零杠上了。 以前沈吟辰惹了祸事,都是苏之零出面来解决的,但是很少,沈吟辰会跟他杠上,如今这局面,也是始料未及的,沈吟辰拒不妥协,坚决不说。 “你还当我是你的三叔?”苏之零冷笑,“你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父亲和你母亲的一番筹划吗?你什么都不肯说,你当真以为这天下都尽在你的盘算之中?那当年你为什么没能救了所有人,现在的你为何成了这般样子?” 第九十九章:大戏上演 沈吟辰冷眼看着苏之零,面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犯难,而是变得十分得难看。 君玉澜侧身挡在两人之间,挡住了沈吟辰的视线。 苏之零的脸色变得和缓,自知话说重了,想说些什么,但说出去的话已是覆水难收,他的脸压下来,不动声色,不知如何打破这样的僵局。 “辰儿,你别下床。”君玉澜无奈道,出手拦住沈吟辰。 沈吟辰已经掀开了被子,她被君玉澜按在床上,推也推不开,急了,“你放开我,你当冼重阁是什么地方,岂有我容身之处?若是还留在此处,不知要死上个多少千八百回。” 君玉澜一把扯过被子,说道:“这些都是气话,你还听不出来吗?他是你三叔,又怎么会不容你?” 沈吟辰冷笑,没有说话。苏之零转身,走了出去,临走之前,对沈吟辰说:“我说那些话,不是特意来找你麻烦的,你都好好想想清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扛下来的。” 很显然,沈吟辰并不认同苏之零的话。 在苏之零走之后,君玉澜与沈吟辰之间有很长的一段沉默,沈吟辰推开了君玉澜的阻挡,执意下了床,披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 “阿澜,带我回去。” “去哪里?” “璧还山庄。” 君玉澜皱起了眉头,“那你的身体?” 他本就没有苏之零那般强硬的坚持,但为了沈吟辰的身体状况,他还是有些犹豫。 “你本就不应该带我来这里的,”沈吟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好意,但现在这个时候着实不合适,我不想无端生出许多麻烦来,费劲太多心力,我又何尝不怕最终只是一场空,可是我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又有何人担得起?这天下的的确确并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已用尽全力,必要改变这天下,这个,不也是局势之外的事情。” 君玉澜哑然。 他只得送沈吟辰离开,那个时候,夜都已经深了,冼重阁也没有像苏之零之前所说一般拦人,君玉澜平安得带出了沈吟辰。 如若苏之零当真不肯放沈吟辰走,沈吟辰怕是真得要动手,一旦动起手来,场面就不好看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动手的。”沈吟辰突然说道。 见君玉澜看过来,沈吟辰解释道:“因为三叔根本不会拦我的去路,冼重阁是个什么地方,呵,与其说它是大祁最大的江湖派别,不如说冼重阁是我们仅存的唯一的家了。” 玄门并非苏家所创,沈吟辰当年是应师命接手玄门,后来才明白她的师父为何在临终之前,将玄门留与她,只有她有此机遇,将玄门最大的实力发挥出来。 而冼重阁上一任阁主,是沈吟辰的父亲苏之竹,他死后自然而然落在了苏之零的手里。 想当年沈吟辰与苏之零游历江湖,这一路上,都是冼重阁在照顾着。 “主子,他们已经离开了。”秦昭进了苏之零的房间来报,房间中点着香,屋子里面烟雾缭绕,纵然是开着门窗,也散不去屋子之中的烟雾。 自从秦雪与秦楼带回来那个灵命玉玲之后,苏之零虚弱了好长一段时间,并且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酒,自从滴酒不沾,而且苏之零亲自调制了一种毒,每每燃起都会有很大的烟雾,但苏之零似乎是靠着这种烟来停止酗酒的,毕竟苏之零喝了太多年的酒,早已成瘾,想要停止喝酒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成功的事情。 苏之零阴沉着一张脸,秦昭隔着烟雾,不太能看清苏之零的神色,但似乎他感觉着,苏之零是生气了,可是怎么会生气呢?秦昭对于自己的想法,感觉自己很蠢。 “知道了,你出去吧。”苏之零说道。 秦昭应声退了出去,因着烟雾缭绕他没有关上门,正是夜最深的时候,该睡的人都已经睡过去了,值夜的人也都开始打盹,巡夜的人同样放松了警惕。 “我已经吩咐了仙蕙,替你做了掩护,也让你身边之人没有起疑,只说你生了病被发现送去了城中医馆,你只需天快亮的时候,再派一辆医馆的马车就好了,放心,这些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安心回去便是,保证不会有什么差错。”君玉澜说道。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到这里吧,没有多少时间,我便可以进宫去见你了。” 沈吟辰扬起一抹笑容,在暗黑的夜,仿佛有了光,照亮了她的身。 君玉澜下了马向她走过,沈吟辰也下了马,他把沈吟辰拥入怀中,“世道艰难,万事不易,你且小心,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来找,我必会倾力相助,只是盼着早日见着你,早日与你团圆为好。” 君玉澜眸色深深,沈吟辰因着进宫推开他指责他的场景,犹然在眼。 沈吟辰不知是因为什么忘了之前的事情,亦或者是她不再计较过往的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已经不再提起,愿意同他好好的在一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紧紧地拥住沈吟辰,不愿放开。 沈吟辰轻拍他的背,说道:“会的,阿澜,你勒疼我了。” 君玉澜听到后,立刻放开了手,“抱歉。” 他看着沈吟辰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最后隐约可以看见的轮廓也消失不见,君玉澜这才策马而去。 察觉到君玉澜的气息消失不见,她停下了脚步。 一方面,是因为君玉澜,另一方面,在她想要翻跃后墙的时候,她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翻墙上去,巡夜的人还没有过来,沈吟辰大胆地坐在墙头上,清清楚楚地看到半夜三更,佳人私会,沈吟辰眉毛上挑,她半夜潜回山庄,竟是能碰上这种事。 沈吟辰见着巡夜的远远地走过来,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动作很轻,既没惊着夜会的才子佳人,也没让巡夜的给瞧见。 她小心地挪过去,才子佳人躲在山石后面,而她就缩在墙角的草窝之中,在那里打算听墙,当然,墙角可没有白听,眼看着一场大戏上演。 第一百章:惊扰 沈吟辰觉得不堪入目,捂上了眼睛,想要溜之大吉。 不料想,这对才子佳人是对野生鸳鸯,缠人的紧,趁着巡夜的过去,这两人竟是发出了声音,咳咳,辣耳朵。 这隐约见着是世家公子与小姐的打扮,不像是哪家的抬不上脸面的小厮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这若是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想及此,沈吟辰玩闹的心思生了出来,,若是什么才子佳人私定终身也就罢了,她就大人有大量不在乎这种事,可偏偏撞上了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不搅黄了这件事情,对不起她的耳朵。 “啊,谢公子,别这么心急。”娇柔的声音酥酥的,醉了骨头。 似是那位公子用力更加重了,让那位小姐惊呼出声。 “月柔,小点声,巡夜的还会过来的。”谢公子喘着说道。 谢家的人?沈吟辰挑眉,谢家乃是清流世家,不会想出现此种败类,不过这另一位佳人,看来闺名是为月柔,挺好听的名字,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 沈吟辰撇嘴,趁着巡夜的还没有过来,她挪到了假山的旁边,浓重的夜色里,看不见个分明,今日还没个月色,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那倒不如,生一把火来照明,那不就可以知道在此处躲藏的是什么人了。 她灵气属寒,性水,常用的是水冰刃,水瀑等招数。 不过,点个火还难不倒她。 火折子投进了假山旁边的草窝之中,不过这乃是夏天,露气湿重,不容易生起火来,但也不急于一时,火生起来的时候,那才子佳人还什么都没有发觉,由于火光的出现,沈吟辰勉强看见了这两个人的脸,火燃了起来,沈吟辰收了火折子,赶紧溜了。 她溜了之后,这火也吓到了这藏匿在假山之中的野生鸳鸯,那二人匆匆了事,吓得赶紧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山庄之中似乎起了骚动,沈吟辰还没有回到仙蕙公主给沈家准备的院子,往远处看了看,那火并不大,在那对鸳鸯发现之后,应该就逐渐灭了,大约是等不到巡夜的前来,火就已经没了,不会有人注意到,靠近后院墙的假山旁怎么会有烧焦的痕迹,那看见火光的两个人便是日后怀疑,也是无从查起。 现在山庄中突然而起的骚动,想必是那二人慌忙逃窜,惊扰到了巡夜的人。 若日后见到那两人,想必更是一番好戏。 沈吟辰找到了仙蕙公主给沈家准备的仙凉阁,她照旧是爬墙进的院子,里面值班的小厮婢女们昏昏沉沉欲要睡了过去,沈吟辰脚下生风,从他们中间穿过,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那些个小厮丫头全部惊醒,差点叫出声惊醒这院子中的人。 夜里有凉风过,浓夜不明,背上阴冷,心中森然,恐有厉鬼,一个个的都吓得睡不着了。 沈吟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里面有人问,“是主子找到了吗?” 唯苏半梦半醒之间,听见门开了,便以为是派出的人回来了,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见着有人推门进来,身形一顿。 “唯苏,是我。”沈吟辰道。 唯苏立即听出是沈吟辰的声音,立刻起了身,跪在了沈吟辰的面前,“属下办事不利,置主子于危险之中,请主子责罚。” 沈吟辰扶起了她,然后走进了屋里面,“还不错,布置得与家里面差不多,这本就是我自己跑出去的,也没来得及同你们说这些,是我的责任,你莫要太自责。” 唯苏还是站在门口处,没有跟上来。 “你还不去点灯,愣在那里做什么。”沈吟辰笑她。 “是。”唯苏应道,上前为沈吟辰点灯,先是点燃了桌子上的烛台,屋子里面有了些许光亮,她想去点燃其他灯的时候,沈吟辰拦住了她,“一个就够了,现在天太晚了,都点了灯的话,太招眼了。” 听见吩咐,唯苏便侍立再沈吟辰的一旁。 “仙蕙公主派人来说,你在后院之中晕倒了直接送去了城中医馆前去治疗,当时天色已晚,只能任由仙蕙公主安排,入夜之后,仙蕙公主亲自前来向夫人说明情况,说是你已经醒了,莫要太过于挂怀。”唯苏还没等沈吟辰问,便一一向她如实禀报,唯苏面露愤慨,“虽然当时天色已晚,但是夫人坚持要出城找你,却不料,出行不便,如同被扣在了山庄之中一般,突然发生这种事情,让这院子里的人都坐立难安,不过夫人派去跟到医馆的人说是一切都好,而我们的人连半点踪迹也查不到。” “查不到就对了,若是查到了,才是种了她设下的圈套,仙蕙公主也是个右手腕的人,你们扛得过她的欺瞒,不负这么多年来你们努力的心血。”沈吟辰说道。 “多谢主子体谅,日后属下定会护主子周全,不会再让今日的事情发生。”唯苏道。 目光坚定,唯苏将她说的刻进了心里。 沈吟辰微微一笑。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发现茶水是凉的,又打开茶壶的盖子,将茶水倒了回去,说道:“既是隔夜茶,我就不赏你吃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明日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都少不了你的。” 唯苏笑道:“就算是属下不在,还有灵之可以服侍主子的,断然不会让主子身边少了人伺候的。” “好了,好了,快下去歇着吧。”沈吟辰挥手撵人了。 唯苏退了下去,她躺下之后,很快便睡着了,忘记了通传玄门中人停止寻找沈吟辰的下落,是她守在这院落之中不动,最后竟是把人守到了,那些人东跑西寻得兄弟们竟是一个也没有找到线索。 沈吟辰在唯苏离开后好久,才灭了桌子上的烛台,摸索着爬上了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盯着窗户纸,这夜逐渐被黎明的曙光撕裂,外面由黑变成了蒙蒙亮,医馆的马车悄无声息的到了山庄门口。 第一百零一章:议事殿争论 这个时候虽然没什么人,下面的仆妇小厮才刚刚醒来开始忙碌,那些夫人小姐们根本就还没有起,但也是有人看见了沈吟辰从外面一大早就赶回来了,遮着斗篷,没有露脸,可后面跟着的人手里却拿着药箱。 这是君玉澜在回皇宫之前安排好的,替沈吟辰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事。 君玉澜本以为沈吟辰病倒了,他会在外面守上个一两日,已经往皇宫里面传了消息,他看着沈吟辰的事情处理完毕,才回到了宫里面,天已经蒙蒙亮,白公公此时准备装装样子来到君玉澜的寝宫里面,然后再喊君玉澜常用的心腹太医来,就通知了大臣们,皇帝身体不适,不想上朝,需要休息,不过,这样的借口,应该会有大臣来探望皇帝的病情,自然也需要他一一挡下。 白公公照例进了君玉澜的寝宫,天色微亮,屋子里面还是昏昏沉沉的,他走进了,才发现屋子里面坐了一个人。 他立刻站住了脚步,一动不动,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手段,屋子里面昏暗,白公公看不清楚这到底坐着什么人,只是隐约着感觉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 陛下已经穿了消息,说是不在宫中,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人闯进了皇帝的寝宫?难不成是皇后娘娘半夜进了陛下这里,最后却发现了陛下不在宫中?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坏了事情。 白公公脑子一转,心里已经转了千百个可能。 “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君玉澜知道白公公进了这间屋子之中,却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白公公听着是君玉澜的声音,立刻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上来,点燃了烛台,“陛下,你可吓坏了奴才了,奴才已经按着吩咐都准备好了,那现在是上朝还是不上朝?” 太阳徐徐升起来,阳光普照大地,瞬间洒满了整间屋子,突然亮堂了起来,白公公才点起的蜡就没了用处,他吹灭蜡烛,走到君玉澜身边伺候,一夜不见的君玉澜没有丝毫不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就像是在寝宫之中好好的睡了一般。 但是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君玉澜神色无异,但是他衣衫稍稍凌乱,分明是经历过一夜的奔波。 白公公只是打量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更衣,上朝。”君玉澜说道。 “是。”白公公去取来君玉澜的龙袍,只是他突然有一瞬间是困得,他在这一夜之中思虑考量之中,安排人手,最后落了空,他突然感到疲惫。 只是,又能如何,他怎么会违背皇命。 君玉澜更了衣,就去了议事殿,从宫墙之上,看着官员们一个又一个的从皇宫正武门鱼贯而入,踏上议事殿下长长的台阶,体力不好的,中间还休息了一下。 这议事殿早就已经翻修,新砖新瓦,当年被血浸染的砖石早就已经被收拾掉了,在熊熊大火之中化为灰烬,议事殿看着还跟以前一样,只是过去的老臣心中都明白,这议事殿下的长阶,是越来越长了,几乎快要走断了他们的腿。 天色被折腾得大亮了,君玉澜朝上的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无非当下民生,还有一件不寻常的大事,便是宫中选秀一事。 楚家要求让皇后坐镇,毕竟是一宫之主,后宫选妃怎能不过皇后的眼。 但是钟枭一力支持君玉澜,上言,“陛下乃是天下之主,后宫关系到前朝,岂敢马虎,若非合乎陛下心意,关乎江山社稷的人,又怎么能入得了后宫,所以选妃一事,还得由陛下做主,全看陛下的意思。” 钟枭的这一番话,在这议事殿之中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众多官员的议论,楚家上言的是楚天袭,他提起皇后,不过是想让君玉澜记得他的后宫之中还有这样一个背景深厚的皇后,由不得这后宫肆意妄为,楚天袭没有想到的是,钟枭在这个时候插了一脚。 他瞥眼看过去,钟枭站在这朝堂的中间,公然与他作对。 君玉澜用手拄着头,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眯着眼,盯着钟枭。 前几日还在没完没了攻击君玉墨的钟枭,现如今又站到了他这一边,只是这件事,算不上什么大事,站与不站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要朕亲自去看选秀?”君玉澜出声问道,引着朝堂继续争论。 钟枭继续道:“陛下,选秀乃是大事,需要陛下亲看才得以钦定。” 君玉澜沉思,没有说话。 此时,楚天袭站了出来,上言说道:“陛下,皇后是六宫之主,妃嫔乃是后宫之务,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皇后娘娘来定夺,这江山社稷,总得要保全才是。” “正是要保全,才需得陛下亲自来看,皇后娘娘日常多加操劳后宫之务,这些许事情怎么忙得过来,我等为人臣子,自然也应该为陛下和娘娘分担忧愁,不能让皇后娘娘太过于劳碌,伤及身体。”钟枭一本正经地说道。 楚天袭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为国事操劳本就是理所应当,哪有因为辛苦就避之不及,钟大人,你说这话,将皇后娘娘置于何地,又将陛下置于何地?” “行了。”君玉澜出声打断他们的争吵,没有让他们两个继续下去,议事殿之中的议论声也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垂手侍立着,不发一言。 钟枭与楚天袭坚持站在中间,各不退让。 “这种小事也值得你们两个朝廷重臣在这议事殿中如此大动干戈,便是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君玉澜面色不善,冷笑一声,“既然她想插手,便去插手就是了,只要不动到朕的眼前来,随她去就好了。” 这话语中的她,就是指楚月盈。 在这殿中也发出一声冷哼,但是没有继续说什么,钟枭面上表露出不屑,楚天袭不懂声色,但是低下的头,目露凶光。 此时的楚天袭已经生出了不臣的心思,对于这皇座这个位置,他也是想了很久了。 第一百零二章:算计 底下的各个官员表面上虽然不敢说些什么,但是一个个脸上已经掩藏不住,想要打听更多情况的心思,只是很可惜,君玉澜退了朝,谁也没能知道进一步的消息,刚刚君玉澜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又没有明说,所有人都在私底下偷偷的揣摩着圣上的意思。 这个她,是指的楚月盈,是说皇后想要插手选秀,但是没有自己向皇帝说,而是借着外臣,强迫皇帝应允了此事。 君玉澜走之后,议事殿炸开了锅,楚天袭冷下了脸,呵斥了一声,那些大臣们立刻噤了声,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离开,包括钟枭,他在一旁打理衣袖,似乎就是在等着楚天袭先走,最后,楚天袭甩袖而去,钟枭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在楚天袭离开之后,那议论声变得更加嘈杂,一声高过一声的嘈杂,划着人的耳膜,让人很是不舒服,但是钟枭此时很愉悦。 他整理好衣袍,在那些官员还没有围到他面前的时候,迈腿离开了议事殿。 君玉澜走出去,到了议事殿的后面换衣服,都能听见,议事殿里面嘈杂的声音,“白公公。” “在。”白公公正在收着君玉澜脱下的龙袍。 “你去,让那些闲的没事干的那些人,都给朕找事情做去,一个个的,别在那里跟个长舌妇一般叽叽喳喳吵死了。”君玉澜说道。 白公公依言放下手中的衣物,又从外面调来了人手来伺候君玉澜,然后他就去了前面的议事殿。 朝堂之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楚月盈的耳朵里,她被君玉澜刺的那一剑贯穿了身子,伤势不轻,后宫的要务又没有人可以接手,她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伤势又加重了,如此一来,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她听到下面的人来报的时候,楚月盈刚刚吃好了早饭,太后那边用的比皇后这边要早,太后便吩咐人来探望楚月盈,希望楚月盈可以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大可以吩咐太后派来的这些人。 当时的楚月盈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都没有看,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到楚月盈用完了烦,她都没有处置太后派来的这些人,不过,楚月盈怎么敢用太后的人,太后把持后宫太多人,着偌大的后宫,她苦苦经营多年,才有了现如今的眼线和人手,怎么可能轻易地冒险去用太后的人,她们二人虽然是一家人,同为楚氏,共同嫁入这皇家君氏,但是她们各自都有着野心和报复,谁也不肯屈从于谁。 有人来报前朝之中的事务的时候,楚月盈吩咐人将她们带了出去,楚月盈听了消息之后,竟是把自己早上刚刚好不容易吃的那一碗白粥吐了出来。 “娘娘!”楚月盈身边的婢女,惊呼出声,送人来的婢女也慌了神,如今皇后还没有松口应下,她要是就这样回去了,根本没有办法和太后交代啊,现在皇后娘娘是病重了,但是太后没有,这后宫的大权,怕是要在变了。 呕吐物中夹带着鲜血,这让众人慌张了起来,整个凤栖宫都开始忙乱,根究没有人顾得上太后送来的这几个人,想要趁这个时候查个手,没有想到楚月盈平日里严防死守,防的是水泄不通,她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最后,楚月盈身边的人喊来了太医,开始煎药,她们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做成,只得是灰溜溜的回到了长信宫。 凤栖宫里,楚月盈靠着软枕,神情疲惫,“这些子个人,一个比一个蠢,蠢出天了,到最后没有的事也竟是被人给算计了,楚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蠢东西,靠着他,简直是难出天际了。” 楚月盈身体状况不太乐观,但是嘴上却是以及不饶人,骂人的话还是及其难听,骂的人还是楚天袭。 “天袭不是个聪明的,聪明的早就远走他乡避之不及,怎么会沾染这种浑水,偏偏是这种人还在妄想着,让你没有办法不恶心,本宫多少次提醒过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偏偏不听,一意孤行掉进别人的圈套了,现如今别人在么看楚家,如今只是名声,今后呢,丢了手中握着的实权,本宫看他往哪里哭去!”楚月盈气急了。 楚月盈身边的婢女莲香上前来,安慰楚月盈道:“娘娘何必因为这种事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毕竟这身子是自己的,又不是别人的,只有自己好好的,娘娘,你才能有力气做好这许多事情。” 楚月盈的气稍稍平缓了一些。 其实她生气,并完全是因为楚天袭的原因,还有这君玉澜在朝堂之上丝毫不留情面的做法,钟枭暗地里发现她与楚天袭私下里有往来,便在朝堂上设计了这么一出,结果楚天袭自投罗网,让这暗地里的事情,变成了人尽皆知,这让楚月盈如何不气,当时心中一股血气翻涌,梗在心头中,噎在喉咙里的那些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太医说,娘娘这一吐,说不定好的更快一些,前些日子,娘娘心气不畅,郁结难解,如今好多了,这伤口自然也就好的快一些了。”莲香笑着说道,递给楚月盈一盏热茶。 楚月盈接过了茶盏,另一只手不由得往腹部摸去,当时亏得君玉澜没有下死手,直接往胸口扎过去,不然当时就可能毙命了。 “或许吧。”楚月盈淡淡地说道。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手里面捧着热茶,这身体总归是好受了一些。 莲香就当作是没有看到这小小的动作,施了礼,退出了楚月盈的房间,去了旁边里正在给楚月盈熬药的地方,太医还在守着,小小的一盅药,让人等了好长的时间。 “莲香姑娘。”太医见到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莲香施礼,道:“见过王太医,奴婢是过来问一问这药什么时候才能好,娘娘身子虚,想要休息一会,若是王太医的药还需要很久,不如就先让奴婢服侍娘娘先睡一会。” 王太医制止了她,他的眼睛看着那盅药,说道:“已经好了。” 莲香点点头,笑了。 第一百零三章:开宴之前 沈吟辰睡过去之后,再醒来,沈夫人坐在沈吟辰的床边。 “娘亲,你怎么过来了?”沈吟辰睡眼惺忪,就要起身。 沈夫人扶住了她,“别起身,你身子不好,多休息一会儿,今日你就在房间里面休息就是了,你突然晕倒了,我怎么会不担心你。” 沈吟辰重新躺好,在床上躺着就是舒服些。 “你今天早上天还那么早怎么就回来了,是医馆的人有什么问题吗?”沈夫人看着沈吟辰并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平平安安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她开始思考其他的问题。 沈吟辰眨眨眼睛,“自然是不想让母亲多担心,辰儿只是早上没有吃东西,就去爬山了,所以体力不支就晕了过去,多亏有人相救送去了城中医馆才幽幽转醒,醒来之后,发觉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并不想在那里呆多久,所以早早就回来了。” 虽然她并没有仔细的想过要以什么理由去搪塞自己消失的这一段时间,但是她突然想起君玉澜在临走之前叮嘱她的话,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事,一切都顺理成章。 唯苏在这时端了一盆水过来,后面还跟着端着一个小匣子的沈吟幸,小匣子里面是仙蕙公主送过来的糕点,沈吟幸见着沈吟辰醒了过来,快步走上前,“姐姐,你快看,红香阁的玉酥糕,我们最喜欢吃的。” 沈吟辰笑道:“是你最喜欢吃的。” 唯苏见着沈吟辰并没有想起来的迹象,连忙要把盆子端出去。 “唯苏,放在这里吧。”沈吟辰说道。 沈夫人瞥了一眼唯苏,神情有些不悦。 “娘亲,辰儿还是起来吧,虽然是躺着很舒服,但是辰儿并没有太大的毛病,娘亲可不要骄纵了辰儿。”沈吟辰伸手推了推沈夫人的手,见着沈夫人神情有些松动,连忙起了身,“唯苏,伺候着起身吧。” “是。”唯苏应下。 沈吟幸坐在一边吃着糕点,沈吟辰在一边换着衣服,眼皮都没抬,便说道:“小杏儿,这玉酥糕好吃是好吃,你可不要贪太多,这个时候你要是胃胀了,中午你可就不好好吃饭了。” 沈吟辰连忙将小匣子抱在怀里,一脸委屈,“姐姐你可饶过幸儿吧,中午上要摆宴,去这种席面上能吃到什么,姐姐你就让幸儿在这种时候多吃一点,省的中午再饿着。” “你可别把这话说出去,不然还以为这仙蕙公主苛待了你,慢待了沈家。”沈吟辰说道,她净了脸,正在拿布擦着,沈吟幸也没看清她说了什么。 沈吟辰这边收拾好了,灵之在屋外摆上了吃食,沈吟辰眉毛一挑,“娘亲,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打算让我吃点东西?” 沈夫人起身,说道:“幸儿说的是对的,你自是晕倒了之后,想必也是没有正八经的好好吃过东西,今天中午仙蕙公主要摆席面,到时候人来人往的,人会很多,这个时候你们都吃一些,中午就少受一些罪。” “多谢娘亲。”沈吟辰撇了撇嘴,向外面喊道,“灵之,再添上两副碗筷。” “姐姐是要让幸儿一起吃吗?”沈吟幸凑过来,嘴角还沾着玉酥糕的渣渣。 “对呀,不能让你抱着这东西一直吃,会吃坏你的胃口的。”沈吟辰为她擦拭嘴角,然后劈手夺走了沈吟幸手里面的小匣子,“呀,被你吃的还剩这些,你可不要再吃了。” “坏姐姐。”沈吟幸鼓起嘴来。 唯苏接过沈吟辰递给她的小匣子,里面的玉酥糕根本就没动几块,难怪沈吟幸要说沈吟辰坏,唯苏不由得莞尔。 “灵之,添上一副便是了。”沈夫人及时喊住了灵之,灵之几乎要走出了这院子,被叫住之后,远远地应了一声是。 “娘亲不吃一些吗?”沈吟辰问道。 沈夫人淡淡地摇摇头,笑道:“你照顾好幸儿,我出去走一走。” 说完,沈夫人就离开了。 灵之匆忙回来,为沈吟幸添上碗筷,两个人吃了起来,沈吟辰也让灵之给唯苏她们两个人添了菜,自是因为沈吟辰失踪的事情,她们既是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不过有一点,沈夫人说对了,沈吟辰自从那天中午消失了踪影,连一口饭、一盏茶也没有吃上,在她生命之中最为亲近的两个人,竟是都没有顾虑到这一点。 说真的,呻吟车呢还真是有点饿了,冒着热气的米饭,让那一瞬间有了一种安逸的感觉,彷佛生命如此忙碌,只是为了那一刻疲惫中的安慰。 “打起精神。”沈吟辰喃喃自语,她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没有人听到。 沈吟致自己一个人住在单独的院落之中,也算是落得个清闲,沈家没有带其他的男客,沈居学政务繁忙脱不开身,沈吟言在国子监中认真读书,自然就沈吟致一个人,像是璧还山庄之中请的大多是都是女客,韩驸马虽然会在席上露面,但也只是照顾一些男客,多还是一些世家公子哥,要么就是同韩右督交情匪浅的人才愿意来这里,塞满了整个璧还山庄的都是一些女客,都是仙蕙公主一个人在操持。 “砰砰。”有人敲响了沈吟致的门。 沈吟致头都未抬,手中执笔,依旧在桌子上练着字,“说。” 敲门的是沈吟致的贴身小厮文光,“公子,袁六公子正在一个一个院子的找你呢,很快就要找到咱们院子里来了,你说咱这是见还是不见。” 文光问此话的意思,并不是因为知晓了袁家现如今楚月盈和楚天慕的事情,而让沈吟致与袁六郎袁临桑之间而产生了生疏,本就是沈吟致躲着袁临桑,处处避着他。 袁临桑太过于闹腾,每一次袁临桑拉着沈吟致出门,都要搞出不少的幺蛾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沈吟致给他收拾的烂摊子,还有沈吟致没有办法圆过去的事情,就只能这两个人一起受罚,即便如此,只要袁临桑找到沈吟致,他都会不厌其烦得陪袁临桑出去,但是袁临桑找到沈吟致的困难程度也就大大增加。 第一百零四章:割袍断义 袁临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去寻找沈吟致的踪迹,所以沈吟致从来不会打了袁临桑的笑脸。 沈吟致的笔端微微一顿,在她们各自来到誉京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沈吟致忙着练武修学问,根本就不知道袁临桑发生了什么,本以为袁临桑早早的来找他,结果只是在他到达誉京的时候,送了一份礼来,之后就没有了消息,直到今日,才听到有关于袁临桑的事情。 沈吟致搁下了笔,对文光说:“不必了,在这里等就是了,你去门口迎一迎他。” 文光讶然,这可是自那次不打不相识第一次拜访袁六公子有这种待遇,之后可都是没有了的。 袁临桑这一次并不是带着笑脸来的,但是由于他天生的喜庆性子,又怎么会哭丧着脸,只是心里面装着事,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这一次来找沈吟致,下一次找,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这事情,还是因为袁临茵和楚天慕结了姻亲,虽说聘礼还没有下,就不能是定局,但是在世人的眼里,楚家至宝水盈珠都到了袁临茵的手里,这件事应该是错不了了,戚子瑶跟他说了这之间的弯弯绕绕,他袁临桑虽然性子直,但却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戚子瑶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已经点明了让他不要再跟沈家的人来往,他是一名庶子,虽然是现在袁家最小的儿子,最得袁同知喜爱,但也不得不听戚子瑶的话。 他的这个母亲,着实厉害,让他不敢造次。 可是现在的袁临桑就在做着违背戚子瑶命令的事情,在这偌大的璧还山庄之中,寻找沈吟致的住所,他知道,这种场合,沈吟致没道理不来,而且戚子瑶在后院,管不到前院里来,况且他是偷溜出来的,身边的那些眼线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吟致。”袁临桑一进来就把文光打发走了,文光提前给上好的茶水一口气也给喝光了,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踪影。 沈吟致觉察出袁临桑是带着事情来找他的,便出声询问,“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袁临桑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平日里可不是这种犹犹豫豫的,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同我说。”沈吟致上前又给袁临桑添了一碗茶。 袁临桑又是一饮而尽,只是茶杯他没有再放下,他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沈吟致坐在他身边,夺过了他手中地茶杯,“有什么说便是,即便是你说的话,没有什么条理,我也是能听懂的,不必担心这些。” 袁临桑一脸无语,伸手往沈吟致的肩膀上来了一圈,“臭小子。” 沈吟致这么一说,袁临桑心中的郁结就没有这么大了。 “我家里,刚刚说了一门亲。”袁临桑说道。 沈吟致挑眉,说道:“你才多大?这就要说亲事,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不是我!”袁临桑连连摆手,“你在想些什么,我家里的各位姐姐都还没有着落,怎么可能要给我说亲,简直了你。” “哦,是你的哪位姐姐?”沈吟致淡淡的问道,一边为袁临桑满上了茶水。 袁临桑说:“是我家五姐姐,她长得最美,性格脾气又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来说亲的时候,一眼便相中了她,直接就给定下来了,对方是将军府楚家,正是楚五公子,誉京城里最风光的那一位。” 沈吟致眸光一暗,说道:“楚五公子啊,既然是名门贵族,也不算是辱没了你家姐姐,你家五姐姐貌若天仙,温柔贤淑,对方人品不错,想必日后定是佳偶一对,必不会生出无端的嫌隙来。” 袁临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想必你是明白的,吟致,当时听到这件事,我只是替我家姐姐开心,并没有想着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谁知道这其中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当时楚家公子来我们家相看,无论他是挑了五姐姐还是二姐姐,其实都是一样的结果对不对,你都是懂得。” “我懂得?”沈吟致问道,“我该懂什么?你又懂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吟致。”袁临桑有些不信,抬起头来,盯着沈吟致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这么聪明的。” 沈吟致放下茶壶,无奈的说道:“临桑,你什么都不说,你让我知道些什么?” “那可是楚家,你怎么会不知道!”袁临桑突然间拔高了声音,瞪着眼睛,“你就是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这是楚家,你听了之后,就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的!” 沈吟致沉默了一会,然后打量起在这璧还山庄之中临时安置的屋子,“这是刚刚安置的地方,不比在家里,什么都有,仙蕙公主把我安置在这里,想必是离你们袁家远远的,一点都靠不着,你找到这里来,也是不容易,这屋子里面,虽说安置的挺齐全,我娘亲也带了一些我平日里用得惯的东西,但有一样,唯独没有带着来。” “我平日里习武的那把剑,今日没有带来,入住璧还山庄,里面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的贵重人物,所以那些子个利器我也就没有带着身旁,左右这是公主府的低旁,想必出不了什么大事,没想到今日袁兄竟会来我这里,同我说这些,只是可惜我这里没有一件可以割开衣服的利器,不如回到城中,我回到家里面,割了袍子,送到你手里,不如就是你送我的那件青色衣袍,你说怎么样?” 怎么样? 这声音在袁临桑的耳朵里面炸响,割袍断义,是这个意思吧,沈吟致是这个意思的吧,可是他不是啊,他不是这么想的啊,他没有想这么做啊,下意识的,袁临桑也去打量这间屋子,就只有沈吟致一个人住,这院子里面,不过就他一个而已,这两年以来的情意,怎么能说断就断,不可能,这不可能,解决的方法不可能只有这一个,不可能! 第一百零五章:真心相交 “我不是这个意思!”袁临桑猛地起身,“我没想着,我不想的,都是她们逼得,非让我,非让我……” 话说到一半,袁临桑就说不下去了。 他就是不愿意说出那样的词汇,他觉得是侮辱了沈吟致,也是侮辱了他自己,更是侮辱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两年多来的深厚情谊。 沈吟致看着他坐立难安的样子,眸中深沉。 袁临桑突然静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临桑,你不要顾忌他人想法,你只管去说一说,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看的,此事虽为大局,但这中间却也都是人为的。”沈吟致说道。 袁临桑又坐了回去,饮尽了沈吟致为他倒的茶水,他笑了,“与我何干,我倒是想,与我何干,这袁家、这楚家、这天下,为的究竟是什么,那些人的心里究竟想得是个什么东西!” 沈吟致又为他满上了茶,他说:“这不该是茶,若是酒倒也合了眼前的情景。” “你还想着茶酒,今日中午有席面定是要你喝个够!”此时袁临桑没有将茶水喝完,“我一开始想着,五姐姐同楚家联姻又有何关系,后来由着别人提点才知道这其中的事,这誉京,终归是不能跟我们之前所在的凉州城相比了,两家之间的情谊说断就断,当真是可笑极了。” “自从凉州城时,在别人口中的安排,你我这两家从来都是不和的,但是你我之间,我家二姐姐和你五姐姐之间都是交好的,可是上头呢?你爹爹同我爹爹可是有过什么交情,两家里的事情,不过是几个孩子们的事情,自始至终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沈吟致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临桑变了脸色。 沈吟致掀开茶壶的盖子,里面已经没有了茶水,他面上没有表情,低着头数着茶叶,慢悠悠地说道:“我姐姐即便是知道了袁五姐姐嫁去了楚家,即便是我们沈家深受圣恩,她也决不会因为这些许事而断了交情,而我,临桑,你认为呢?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袁临桑沉默不语。 “既然曾经我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是因为两家的关系而交好,那如今即便是成了这般样子,就像是你说的,与我们何干呢。”沈吟致一把将茶壶盖子扔到了茶壶旁边,“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犹犹豫豫,没个决断,对不起我们之间交情的不是这突发的变故,是你自己,你我真心相交,何必担心这种无所谓的事情。” 袁临桑起身,对着沈吟致深深施礼,“我原不是多思多想的性子,若不是有人同我说了许多,我哪里会想到这些东西,这些日子以来,这些事情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想趁着这个时候,来问问你,我身边原本跟着许多人的,很多的不方便,母亲又发了话,我就是怕日后不能相见,亦或者相见却不知对方心意,最终无法收场,闹得不尽人意。” 沈吟致扶起了他,两人对视一笑,这个结算是解了。 戚子瑶自知自家子女与沈家多有来往,袁同知虽不支持却也是并不赞同,戚子瑶能看得出来,袁同知并不喜欢沈居学,不仅仅是因为沈居学突然冒出来顶了他的职位的缘故,还因为这沈家属于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和这袁同知太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擅长审讯的人,他是生活在阴暗地狱里面的人,这一点,戚子瑶在清楚不过了。 不过,这一点,戚子瑶也是在嫁给他之后才知道的,别人都说当时的袁同知才华横溢,官途一片明亮,只是丧偶,唯一的儿子还被外祖家带走了,那个时候的戚子瑶也觉得能嫁给这样的夫婿,是得天之幸。 后来,才察觉到不对,对于亡妻的痴情,对于儿子的执念,更没有想到,袁同知在刑讯手段上丝毫不留情面,什么方法都使得出来,人人都惧怕这个酷吏。 “夫人。” 坐在房间中调香的戚子瑶,带点悠然,袁临茵坐在下首,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她的手还藏在衣袖之中,隐约着可以看见缠在手上的绷带,她的手还没有完全好,而在那一日戚子瑶也并没有叫了大夫去看望她,仿佛袁临茵从受伤的那一刻起,她就藏得严严实实,戚子瑶就丝毫没有看见。 这样的寂静是被戚子瑶身边常年跟着的年妈妈打破的。 年妈妈见着袁临茵在,凑到了戚子瑶的身边,说了一些小声的话,毕竟这间屋子里面很是安静,即便是再小声也能听到些什么,一些关于“六公子”、“找不到”这样的词汇,传入了袁临茵的耳朵,她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一动都没有动。 戚子瑶连头都没有抬,说道:“任他去吧,小孩子一个。” 她的手里细细的调制着香,这个屋子里面都弥漫着这种香气。 见着戚子瑶还在忙,年妈妈就没再多说什么,准备要退了出去。 袁临茵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年妈妈,“年妈妈,你等一下。” 年妈妈应声站住,回身面对着袁临茵,视线飘忽到了戚子瑶的身上,“五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看着你,来回忙碌着,年妈妈你是一刻也不曾停歇,是在准备着什么吗?我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事,不如我也做一些事情,替母亲分担一些。”袁临茵说这些,是不想呆在这里,她隐约感觉着,若是继续呆在这里,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会是她不想要听的。 年妈妈施礼道:“老奴这里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琐碎的零杂事,不必劳烦五小姐亲自动手了,老奴一个人就可以了,五小姐还是伺候夫人吧。” 回绝了。 袁临茵心想,果然,就是因着那点子事,到现在还没完没了,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戚子瑶手上的动作停了,年妈妈赶紧说道:“五小姐,这外面天气炎热,要是热着就麻烦了,老奴皮糙肉厚的,不怕这些,这外面还有没完的事,那老奴就先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话语寒凉冻人心 袁临茵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年妈妈出去之后,这屋子之中,就又恢复了寂静,连戚子瑶摆弄制香器具的声音也没有了,袁临茵目视前方,一丝视线都没有落在戚子瑶身上。 “怎么了,听到了什么?”戚子瑶整理着衣袖,似是做着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听得袁临茵心里面一跳,说道:“母亲同年妈妈说的话,茵儿怎么会知道,母亲当真是说笑了。” 戚子瑶冷冷的目光落在袁临茵身上,“你既然是没听到什么,那你跑什么,告诉你,今日中午仙蕙公主摆席面,你别跟你那不争气的弟弟一样,偷着去跟沈家的人来往,若是让我知道到了,打断你的腿,听到了没有。” 袁临茵垂下了眼帘,默不作声。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以前同你说过的,都得记好了,临桑小不懂事,你也得多说一说他,平日里他跟你关系不错,别眼看着他走上歧途,你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聪明的,不需要我一遍又一遍得提醒吧。”戚子瑶说道。 有一种凉风灌进了心底,在这种热得要死得天气里,哪有什么凉风来,不过是话语寒凉冻人心,袁临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戚子瑶的女儿,即便她才貌出众,在戚子瑶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值得拿得出手的器件,哪里是什么亲人骨肉,在戚子瑶这种凉薄的人眼中,哪里看得到什么温情。 心里面微微一声叹息,扎进心底的凉。 袁临茵起身说:“茵儿知道,决不让母亲多费心的。” “呦,五妹妹这是又挨训了。”一道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袁临茵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袁临容进了房间的门,后面还跟着一个姑娘,貌不出众,但是那一双眼睛却闪烁着精光,她插嘴道:“二姐姐别这么说,母亲怎么会训斥五妹妹呢?” 袁临容瞥了她一眼,悄声对她说:“四妹妹,你脑子莫不是有病吧。” 莫名其妙的被袁临容怼了一下,袁临菲眼里闪过一丝不快,面上又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过袁临容没有回她的话,两个人走到了戚子瑶的身前,施礼道:“见过母亲。” 戚子瑶道:“起身吧,你们两个一大早去了哪里?” 袁临容抿嘴一笑,坐在了戚子瑶塌边的沿子上,比起袁临茵还要近上几分,袁临容也有着得天独厚的美貌,虽是不如袁临茵美,但也是有着几分滋味,加上袁临容比袁临茵会讨戚子瑶欢心,这两个人坐近了,如画一般,袁临茵眸色黯淡,可惜这画中人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她的位子。 “五妹妹。”袁临菲靠近了袁临茵的身边,悄声在她耳边喊她。 袁临茵表情恢复了正常,拉开了与袁临菲之间的距离,自己做回到椅子上,没有接袁临菲的话。 袁临菲并不在意袁临茵冷漠的拒绝,自顾自的坐在了袁临茵的身边,小声凑在她旁边说:“五妹妹,你难道就不觉得二姐姐才像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你这个嫡出的女儿是不是抱错了呀。” “与你何干,你那些把戏用在我身上,平白来的恶心。”袁临茵说话的声音不小不大,正好是她两个人恰好能听见,戚子瑶知道这两个人在说话,却不知说了什么,毕竟她身边还有一个袁临容在她旁边说话。 袁临菲不以为意,这么多年她要是因为一两句难听的话而退缩,她就不是那个在后面盘算的袁临菲了,“五妹妹何必生气呢,怕是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吧,你看看,母慈子孝,多么好看的场面,你说是吧。” 袁临茵没有搭理她,面色如常,但是心里面早已经风起云涌,尽管知道袁临菲是有意挑拨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去想。 “母亲,今日出门还碰见了楚家六姑娘,是个聪明和善的,知道要同咱们袁家结亲,待我和四妹妹可好了呢,带我们游了园子,今日若不是楚六姑娘相助,想必也我们现在还从这偌大的院子中走不出来呢。”袁临容突然间踢到了楚家,一下子就吸引了袁临茵的注意力。 袁临菲也帮腔道:“而且这楚家六姑娘为人和善,待人亲切,想必五妹妹嫁过去,定然是不会吃苦头。” 如芒在背。 这楚家就像是一根针时时提点着袁临茵,扎着她,让她不敢去惦念心里面想得那个人。 “是吗,楚家自然是好人家,你们几个要机灵点,茵儿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你们两个还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办,若是有什么相中的,自管来说,成不成总是要试一试的。”戚子瑶终于是说了话,打趣道。 这话,让两个未出阁的女孩子都羞红了脸。 袁临茵神情有些迷茫,为什么她们之间可以相谈甚欢,为什么与她却是没完没了的苛责和冷漠,这个所有人眼中都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心里面突然出现了一种怨念,在疯狂的滋长,伴随着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不停的蔓延。 她待在这个地方,就像是待在一个牢笼里面,可是逃离了袁家,她更是进了楚家的牢笼,她这一辈子,就会被这一层又一层的牢笼死死的困住,可惜了智信大师对她说过的话,竟是一点用都没有,没有办法让她在遭遇困难的时候冷静面对,也没有办法控制她自己的心情。 袁临茵来誉京之前,还为着袁家,为着父亲着想,担心着很多事情,现在来了之后,她就是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了,连自己的麻烦事都解决不了,偌大的袁府,其实就是一个空壳,里面空荡荡的,飘着的不过是几个傀儡,这袁府中的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只为着自己的。 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智信大师的时候,他最后说的话,她没有弄明白,智信大师也没有解释。 心若在,便逍遥。 简简单单的话,她深困于局中,根本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每日里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觉得异常疲惫,已经没有期待来日的想法。 第一百零七章:见过公主 沈吟辰与沈吟幸多多少少吃了些东西之后,就停下了碗筷,沈夫人就已经派人来唤她们两个了,灵之收拾了桌子,沈吟幸由着花妍给她换上别的衣裳,突然间问道:“姐姐,今天是不是会碰见临茵姐姐?” 沈吟辰点点头。 沈吟幸欲言又止。 “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说就是了。”沈吟辰手里面抱着那一个小匣子,里面的玉酥糕已经是被她吃掉了一半。 “玉酥糕给我留一些。”沈吟辰忙止住了话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临茵姐姐怎么样了,有一段日子已经没有见过她了。” 沈吟辰住了嘴,不知道是因为沈吟幸让她留下玉酥糕的原因,还是因为袁临茵的缘故。 “前段时间姐姐你让我不要太过于接近临茵姐姐,究竟是为了什么?”沈吟幸已经穿戴好了,走到沈吟辰身前,夺走了她手里面的小匣子。 沈吟辰掏出手帕擦拭了手指,“临茵姐姐同我一样,也要嫁人了,她嫁去了楚家,现在应该是忙碌备婚的时候,她的家人并不希望我们去打扰她,所以我们不能给她添麻烦,让临茵姐姐因为我们而被训斥,懂吗?” 沈吟幸似懂非懂,她似乎是知道了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太明白。 临茵姐姐也要嫁人了,难道女孩子嫁人之后,就必须断绝联系吗? 沈吟幸不太明白。 这场面当真是热闹,很多的夫人小姐们不同的凑到了一起,聊的热火朝天,沈夫人跟在仙蕙公主的身边,见了很多世家贵族的夫人们,沈吟辰拉着沈吟幸在旁边逛园子,而在另一边,和安公主被楚家的小姐拉了过去,但她的眼神飘忽,还在寻找着沈吟辰的身影。 “五妹妹,这边来。”袁临容与袁临菲拦在袁临茵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袁临茵不发一言,转身就要往旁边走。 袁临容与袁临菲继续转到了她的面前,就是不放过她。 “你们想做什么?”袁临茵问道。 袁临容笑道:“自然是想让五妹妹见一见贵人了,毕竟以后你们才是朝夕相处的,你若是能同她好好相处,日后姐姐们还是要靠着你的。” “不必了,让开。”袁临茵冷冷的道,这两个人想必就是要让她去见楚家的人,但是她并不想,但是眼前的这两个人怕是不能放过她了。 袁临容与袁临菲拦着她不放,最终是把袁临茵拖去了楚家小姐的面前。 楚家六姑娘楚月柔。 算得上是个出众的美人,算不上是一眼看过去的惊艳,却也是个耐看的美人,为人亲和,时时微笑,如同一缕春风,衣着精美,虽不奢华但也是精贵,一眼便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尊贵人物。 “见过楚小姐,见过和安公主。”袁临容施礼,一把又将袁临茵拽了过来,“楚小姐,这是我们家的五妹妹,人美心善,喜人的紧,不然五公子怎么会一眼就瞧上了我们家五妹妹。” 楚月柔本就和和安公主说着话,突然间有人插话,很是不喜,不过看着眼前站着袁家的几位小姐,心头的不喜就一扫而光,“呦,这就是袁家姐姐呀,前些日子听说,我家哥哥要娶袁家的女儿,没想到是这般天仙般的人物,公主,你瞧瞧,这满山庄的人能有几个比得过她好看的。” 和安公主小小的一个人,站在这一群小姐里面,个子小小的,由于人都凑过来,她被人挡在了后面,袁临容一等人都没有看到她,和安公主也没急着过去,等到楚月柔提到了她,众人才散开。 袁临茵道:“楚小姐谬赞了。” 和安公主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平日里和安公主下楚月柔的面子的时候多了,楚月柔回回都不介意,她继续道:“听说我们楚家的至宝水盈珠都已经在了袁家姐姐手里,连是我都没能在哥哥手中见过几回,这位姐姐你可要保护好,莫要弄丢了。” “呦,这水盈珠都已经送过去了,这聘礼又得是多大的手笔呀。”和安公主眯了眯眼,走上前来。 “袁氏临茵见过和安公主。”袁临茵施礼道。 楚月柔眼神冷了一下,在她身后跟着的小姐们见着袁临茵这般举动,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五小姐不必施此大礼,今日是本公主的席面,你先且玩的开心,如若有什么事情,派人通传本公主就好,本公主同沈家二姑娘有着几分交情,她的事,自然也就是本公主的事。”和安公主笑道。 袁临茵站在那里,身前身后如同针扎一般,“多谢公主。” “公主,这临茵姐姐未来将会是我们楚家的人,自然是我多加照料照料,这山庄之中还有着许多官家小姐需要公主照料,这里就不劳烦公主了。”楚月容挡在了和安公主面前。 和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抬脚就踹倒了楚月柔,“下贱的小蹄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挡着本公主的道!” “你!”楚月柔狼狈地倒在地上,发簪也掉落在地上,周围是一片惊呼声,“你疯了!” 和安公主又是一伸手给了楚月柔一巴掌,将手递给旁边的人,跟在和安公主旁边的小姐们,连忙掏出帕子给和安公主擦手,笑嘻嘻地说道:“公主何必亲自动手呢,脏了自己的手,你说是吧。” 楚月柔身边的人连忙扶了她起身,只是掉在地上的钗环不见了踪影,楚月柔忙着起身,没有注意到。 沈吟辰带着沈吟幸四处与人打招呼,认识的不认识的,这样溜下来,腿溜细了,未必能认识几个人,不过沈吟辰心里正好奇着,没见着亲自下帖邀请自己的和安公主,就见着花园的另一边吵闹声吵嚷起来了。 沈吟幸没有注意到,看到路过的小丫头手里面捧着茶水,想要讨一杯来喝,这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沈吟辰拉着走了,眼看着离着茶水越走越远,揪住了沈吟辰的衣袖,“好姐姐,你要去做什么?幸儿好渴。” 第一百零八章:颠峰上的人物 沈吟辰继续拉着沈吟幸往前走,走到了人群的外围,拍了拍沈吟幸的肩膀,“好了啦,小杏儿,等等,我们看完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咱们就去吃茶。” 沈吟幸撇了撇嘴,眼睛往人群里看去,搜集着信息。 “这下子算是翻了脸了吧,这么多年楚月柔处处算计和安公主让公主次次出丑,今次她算是跌了一跤,跌出了个风头,呵呵,笑死人了。” “她一直都当自己是个人物,随意拿捏公主的。” “今日里在这公主的场子里下公主的面子,她算是胆子破了天了,不对,她们楚家可是连天也敢欺瞒的,这算什么呀,楚月柔哪里肯把和安公主放在眼里。” “呵呵,这场面难得,妹妹可不要错过了,错过了今日,怕是日后就见见不到了。” 人群外面的人叽叽喳喳,沈吟幸看了一两个人的,就知道大抵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吟辰也听了个大概,她透过人群往里面看过去,看到了楚月柔,一个面容熟悉的女子。 月柔。 这个名字也有点熟悉。 昨日夜里被她放火惊扰的野生鸳鸯,那个佳人,不就是月柔吗? 沈吟辰嘴角扬起一抹笑,原来这鸳鸯竟会是楚家生出来的,这楚家里当真是人才济济,什么事情都敢做。 楚月柔从地上被人扶起来,整个人的脸色已经不好了,亲近的人帮她拍打裙子上的灰,也被她一手打开,“君飞倾,我姐姐可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我也算得上皇家的亲眷,怎就允许你说打就打,况且我年长你几岁,你就是如此的家教吗?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是谁也惹不得了吗?” 和安公主这一次没有凑过去,只是冷笑着说道:“柔姐姐,你平日里待我亲厚,今日里却像是变了个人,听说昨夜里山庄里面闹了鬼,巡夜的那几个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怕是柔姐姐也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才贸然动了手,省的柔姐姐失了礼仪,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本公主既是这山庄的主子,便是由本公主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这句话让楚月柔心里面一颤,“什么脏东西,我不知道的,你莫要胡说往我身上泼脏水。” “也是哦,这大半夜的,除了巡夜的哪还有什么人啊,楚家姑娘又怎么会出门。”和安公主身边的人掩嘴笑道。 和安公主戏谑地看着楚月柔,目光里面都是不屑。 这种感觉让楚月柔难受极了,曾经在她手里面任人拿捏的,到了今日竟能咬她一口,她倒是小瞧了君飞倾,这丫头的母亲仙蕙公主就是个厉害的,仙蕙公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和安公主。 和安公主的视线范围里,出现了沈吟辰的身影。 她穿过人群,沈吟辰见着和安公主直奔着她而来,侧身躲了躲,想拉着沈吟幸直接就跑,但是不成想,和安公主上来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见面就是笑意盈盈,“沈家姐姐,好久不见呀,飞倾可是着实想你想了好久呢。” “几日而已,让公主费心了。”沈吟辰施礼。 沈吟幸也跟着施礼道:“见过和安公主。” 那日在城门口和安公主见着过沈吟辰,却是没有见过沈吟幸的,不过在前几日里沈吟辰带着沈吟幸四处闲逛誉京的时候,倒是见过和安公主几面,当时沈吟辰避开了和安公主,没有同和安公主一行人交往。 但看着,沈吟辰避开了是避开了,似乎这和安公主瞧见了她们的。 “这幸儿姐姐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比起百灵鸟来还要悦耳几分,飞倾从来都没有听见过这么好听的人说话。”和安公主另一只手拉住了沈吟幸的手,脸上笑意不断。 不过这话对于沈吟幸来说算不上夸赞的话,但她扬起笑容说道:“多谢和安公主夸赞,父母所赐,实不敢当。” 和安公主拉着她们两个走进了圈子中间,“你们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美貌如仙,便是这声音也让人听着十分舒心欢愉,这样的人物,将来必是那顶峰上的人物。” 这样的话,把沈家两姐妹捧上了极点。 沈吟辰一笑,说道:“公主这样说,便是要难为我们几个了,在将来的日子里,这在座的各位,都会是这巅峰上人物。” 和安公主笑了,她松开了沈吟幸的手,回身对楚月柔说道:“看见了吗?柔姐姐,你平日里千般好万般好,你可比得上这个人,她是本公主君飞倾的贵客,你们一个个的都仔细着点,慢待了一点,本公主都饶不了你们。” “是。”一个个的跟在和安公主的贵女们都笑了,凑了上来,同沈吟辰说话。 “也不过两个刚到誉京的丫头,能掀出什么风浪来,从乡野山村里面出来的,算个什么东西。”楚月柔不屑道。 袁临茵站在人后面,看着被和安公主生生拖拽过去的沈吟辰,想要伸手去阻拦,缩在袖子里面的手,被她自己的挣扎弄出了鲜血,裹住伤口的布微微露出了红色。 “五妹妹,你不去同她打一声招呼吗?”袁临菲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 袁临茵抚了抚衣袖,将自己受伤的手藏得更加严实,她说:“那四姐姐为何永远都是低声在人耳旁说话,难道四姐姐不知道这样让人很不舒服吗?” 袁临茵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的视线飘飘忽忽最终落在了袁临茵的身上,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温暖和笑意。 她们之间哪里需要什么话,只需得一个眼神,便可以知道一切。 袁临茵脸上挂了盈盈的笑意,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袁临菲没有拦着她,袁临容跟在楚月柔的身边,没有顾忌着袁临茵到底是怎么样了,帮着楚月柔同和安公主对峙,连袁临茵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和安公主死死的拽着沈吟辰不放手,她就是铁了心的想拉着沈吟辰淌这一趟浑水,沈吟幸想要喝一杯茶的心思也给断了。 第一百零九章:相护 可是这么多人在,沈吟幸也不好做出些不愿意的态度,沈吟辰还惦记着这件事,奈何和安公主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和安公主和楚月柔针锋相对,两相较量,谁也不肯落于下风。 和安公主注意到了沈吟辰的不自在,没有再同楚月柔继续纠缠下去。 沈吟幸终于喝到了茶水,由于并不是在家中,沈吟幸并没有大口的喝水,“多谢和安公主。” “幸姐姐不用多客气,若是招待不周,还是希望两位姐姐可以多加海涵,莫要怪罪飞倾才是。”和安公主把她们两个人带到了一边。 “怎么会。”沈吟幸干笑两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辰姐姐,你也喝点茶,刚刚陪着飞倾在那边吵了半天的嘴,想必也是累了,今日里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同辰姐姐说话,上一次在城门口的时候见到姐姐,就知道姐姐必定不是一个凡俗的人。”和安公主笑道。 “不过匆匆一见,公主就能料定我的为人,”沈吟辰没有喝茶,她不想喝公主府准备的采青,“不过很多时候,从一开始便就是清楚的,就像是人们所言,第一印象最为重要。” 和安公主点点头,“辰姐姐说的是,第一印象最为重要,当时在城门口见到姐姐的时候,就知道姐姐必定不是凡俗之人,况且沈家是陛下的人,那姐姐自然不会同飞倾作对,这是必然的事情对不对,辰姐姐?” 沈吟幸紧紧盯着沈吟辰与和安公主,一丝一毫不敢放过。 沈吟辰没有作答。 “今日里才算是你我,还有幸姐姐,第一次见面,那一次辰姐姐你并不是很了解飞倾的,所以这一次飞倾才会拉着沈家两位姐姐义无反顾的下水,在姐姐们面前,做些小动作是很容易被拆穿的,而且姐姐不能因为飞倾的缘故而遭受来自于楚家的责难,两位姐姐初来誉京总得有人护着才行。”和安公主说道。 和安公主所为,与仙蕙公主所做的一模一样。 仙蕙公主带着沈夫人,就是要出面保下沈家,不想让心怀叵测的人伤害到沈家,和安公主出面留住了沈家两姐妹,如果在这两边都有人,那沈吟致那边的,又该如何,沈夫人、沈家两姐妹这边下不了手,那沈吟辰是不是就能下手了? “公主不惜突破当下的局面也要保住我们二人,我等感激不尽。”沈吟辰起身施礼。 和安公主走过来扶住了沈吟辰,“辰姐姐怎么如此客气,姐姐日后可是要入宫的人,今后同飞倾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往后日子里见面的时候可就多了,姐姐可要多多照顾飞倾。” 沈吟辰笑道:“公主如此可爱聪慧,让人心生欢喜,还望公主能多加照料,日后好好相处。” “公主殿下!”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头,手里面拿着一张帖子。 和安公主松开了沈吟辰,迎了过去,“思文,前院如何?” 那个叫做思文的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公主,公主殿下,驸马爷已经去过前院了,但是由于驸马爷政务繁忙,没有久留。” “本公主要问的不是这些!”和安公主扶额。 “哦哦。”思文脑子笨,被和安公主戳了两下才转个弯来,“那沈家的公子本身是要有人要为难,但是袁家的公子给拦下了,现如今那边也搞不清楚状况,都是相安无事的,没有什么大乱子。” 和安公主的手落在了思文的手上,思文赶紧说道:“公主,这是楚家五公子送来的帖子,说是前院里的公子哥们正在作诗,现如今分辨不出来个胜负,所以想请几位姑娘去前院看一眼,评一评到底是谁的诗才是好的,想着姑娘家与他们的想法或许会不一样,应该可以评判出来个什么。” 和安公主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放她出去了。 然后她一回身,就见着沈吟辰与沈吟幸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笑道:“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 沈吟幸说道:“公主所说的可是我家四弟?” “正是,不过幸姐姐放心,飞倾派了人去看着那边的,正院的客人也不多,想必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怎不至于飞倾护住了两位姐姐,却不将他放在心上,置之不理吧。”和安公主走进了沈吟幸,拍了拍她的手。 “公主能够不计前嫌,终是难得。”沈吟辰说道。 和安公主的眼神一暗,沈吟幸没有错过她的眼神,和安公主抬过头笑道:“飞倾自然不会的,那本就是飞倾的错,又怎么会怪罪到别人的身上。” “听说沈家四公子是个文武双全的,当日见了却是个不通人情的,不过他有这般通情达理又聪慧的两位姐姐,想必以后加官进爵不是问题。”和安公主说道。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沈吟辰说道。 沈吟幸看着这两个人一言一语,一来一往,眼皮在不停的跳。 宴席正式开始。 和安公主把她放在了平日里同公主府交好的一堆人之中,另一边的楚月柔的席面上,袁临茵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袁临容与楚月柔聊的火热,是不是的提起她,楚月柔不冷不热的话语,让袁林茵摸不清她的态度。 不过,她并不想嫁入楚家,如若最终此事没有成,那便与她何干,不过是受家族牵绊,才到了此处。 思文又跑来将另一封帖子递了上来,在和安公主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这一次的请帖和安公主收下了,她打开来看,眼里面闪现一丝愉悦。 “呦,公主,这是哪里的帖子竟是送到了你这山庄里头?”楚月柔看到了和安公主手里面的东西,脸色变了变,瞬间恢复了正常,起身到了和安公主旁边。 一片阴影凑了过来,和安公主由于心中惦记着别的事情,所以没能注意到楚月柔的说话声,直到人凑了过来,和安公主发现了人影,一把将请帖扣上。 转过身对着就要贴过来的楚月柔说道:“你想做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因请帖争吵 楚月柔眼神还落在那张帖子上面,直到和安公主将帖子藏在了身后,才收了目光,说道:“这不是见着公主这边似乎是出现了什么麻烦事嘛,想着我同公主这么多年的交情,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是义不容辞的帮忙。” 和安公主冷眼看着她,“用不到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公主府的事情还用不到你来插手。” 和安公主转身就要走,楚月柔一把拉住了她,“和安公主,这请帖看着怎么就这么眼熟,是不是公主收了什么人的请帖呀?” 楚月柔的声音逐渐变冷,听得和安公主气恼上了头。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阻挡本公主,楚月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怎么,那一脚和一巴掌你挨得还不够爽快了?放开本公主!”和安公主一把甩开楚月柔,不料楚月柔柔柔弱弱的,竟是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和安公主这边发生了点响动,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甚至有人跑了过来,又将这两个人团团围住。 袁临容拽着袁临菲去看热闹,追随者楚月柔而去,然后那一张大桌子上,就剩下了袁临茵一个人,沈吟辰去了袁林茵的身边坐下,沈吟幸看到沈吟辰过去了,瞧见四处美人盯着她们,然后也坐了过去。 不过,沈吟幸坐下之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同袁临茵说话,自顾自的将拿来的自己的筷子继续吃。 沈吟辰也是自己带来的筷子,似乎是在吃着什么东西,但是却是暗中给袁临茵说着话,“临茵姐姐,你想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答复?” 沈吟辰的声音很小,除了袁临茵没有人会直到她们之间说了什么。 袁临茵神色黯淡了下去,提起这件事情,她就心痛,袁临茵说道:“我不想嫁入这样的人家,最终一生无果,颠沛终生。可是,他不在誉京,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没关系的。”沈吟辰出手打了一下沈吟幸往酒酿丸子伸过去的手,沈吟幸一脸委屈的转过来,却只是看到沈吟辰恶狠狠的眼神,“这件事情交给辰儿就好了,他是属于这誉京城的人,他同这里的渊源还没有这么容易解开。” 袁临茵没忍住瞥了沈吟辰一眼,连忙低下头,装作事不关己正在吃菜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会回来的是吗?” 沈吟辰抿嘴一笑,拿起汤勺为袁临茵舀了一小碗粥,“那是自然,临茵姐姐相中的这个人,可是一个不凡的人,他注定不会永远在外停留,他从哪里出生,他终究是会回到哪里的,誉京城少不了这样的一位人物,临茵姐姐且放下心来,当今陛下选妃大事未定,楚家也不会那么快就下聘定了你的婚事,何况等到那个时候,他便是已经回来了。” 袁临茵眼睛亮亮的,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头一次她的眼睛放出了光芒,似乎是有了希望,“也就是说我还是有机会的,我不必此生困顿,我还是有机会得到我想要的日子。” 沈吟辰点点头,起了身,拍了拍袁临茵的肩膀,“临茵姐姐,多加保重,你处在危险的边缘,时刻提醒自己莫要掉进这世俗里肮脏的漩涡。” “嗯。”袁临茵应了一声,她却向和安公主和楚月柔的方向看去,渐渐的她的视线里面出现了沈吟辰,沈吟辰朝着和安公主去了,“你在漩涡中心,更是要小心。” 袁临茵端起茶杯往前一递,似乎是在敬沈吟辰,她说道:“保重。” 沈吟幸察觉到沈吟辰消失了,抬眼望了望,见着沈吟辰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了,她没有跟过去,起了身想要离开,想了想说道:“临茵姐姐,幸儿就先离开了。” 袁临茵笑着点点头,沈吟幸离开之后,这偌大的桌子上真的就剩下了她一个人了。 所有人都围着那权势的中心,一个接着一个的想往上爬,殊不知登高必跌重,想要得到的东西越多,这心里面就越痛苦。 沈吟辰过去的时候,和安公主还生着气,楚月柔还坐在地上,死活就是起不来了,有人提议要去请个大夫,一口被和安公主给否决了,“请什么大夫,她就是装模作样,她既然是想丢这个脸,便在这里丢好了,她这副做派哪里像是什么官家女子的做派。” “公主,我不过是好心好意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能伸手就推到了我,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这一番戏做的足足的,楚月柔装作娇柔的样子,扮可怜讨别人的同情。 只是再怎么闹也不要紧,也就只是在这么一个院子里面,只是毕竟这是仙蕙公主的席面,若是仙蕙公主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和安公主自然是少不了责难,闹到了夫人们的院子里面可就成了笑话,这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压在这个院子里面就是了。 眼看着和安公主就要破口大骂,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被人们推倒和安公主身前的沈吟辰,伸手拦住了和安公主,她说:“公主,便是楚六姑娘想丢这个脸,公主府还丢不起这个人,既然楚六姑娘身体不舒服,那不如扶下去好好休息吧,是在不行就通知楚夫人,毕竟自家女儿出了事,怎么能不关心呢。” 和安公主听到沈吟辰后面的话,直接就笑出了声,楚月柔的脸色也难看的紧。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辰姐姐说的好,既然是柔姐姐身体不舒服,那还不赶紧着把楚六姑娘送回院子里面,要是楚六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要仔细着你们的皮。”和安公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在外面的婢女就要过来搀扶,楚月柔身边的人死活不让靠近,“别碰她,你们干什么啊!公主,何至于如此!” 和安公主正高兴着,自然不理会那几个无关轻重的小丫头片子说了些什么,“还愣着干什么,若是不能请柔姐姐回去,那你们就回去把。” 这话一处,婢女们也就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推开了那几个人,硬生生拽起了楚月柔。 第一百一十一章:男女相席 楚月柔被人给拉了起来,她站在那里,丝毫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只是她看着沈吟辰的目光已经变得恶毒,看着楚月柔受到了教训,和安公主也不想多理她,便要安排人打算应了手中的帖子。 “沈吟辰,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的好姐妹出什么事情吗?”楚月柔说道,目光阴冷。 沈吟辰凑过来,对楚月柔说:“昨日夜里面,听说山庄里面有人撞了鬼,楚六姑娘可知道在那假山底下里有谁看到了那幽幽的鬼火。” 楚月柔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向后退了一步。 “你要做什么?”袁临容冲上来护在了楚月柔的面前。 “没什么,”沈吟辰笑了笑,“我只是希望楚小姐能够好好待临茵姐姐,不熬无端的生出许多事端来,想必楚小姐也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就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吧。” 沈吟辰走后,楚月柔就被人带下去休息了。 和安公主带着一众人去了前院,沈吟辰也被带过去,只是她一点点溜到了这群人的后面,和安公主心里面想着别的事情,也就没有记着沈吟辰。 和安公主手里面拿的是谢家公子谢泽的请帖,递请帖的公子看着和安公主带人过来了,眼神飘到了人群之中。 “谢家哥哥在看些什么?”和安公主上来就打趣道。 谢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看什么,公主带了这些人来,快来瞧一瞧这几位公子们做的诗如何?” 和安公主一招手,那些小姐和公子们就凑到了一切,大家都是青春年少,春心萌动,就连平日里跟在楚月柔身边的那些子人也都出现在这里。 人们三三两两结对,和安公主绕到谢泽的身边,低声说道:“谢公子,你大费周折让这些姑娘们来此处,促成这件事,想必不只是为了让大家感谢你的这张请帖吧。” 谢泽瞥了她一眼,“公主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不想大家因为这么几首诗词就产生了嫌隙罢了。” “楚月柔现在被安置在山庄之中,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情,她身体不太舒服就没有应谢公子你的约,特意让本公主来跟谢公子说一声抱歉。”和安公主随意坐在了一个凳子上,谢泽想要离开,因着这句话,不得不站住在和安公主的身边。 和安公主看见谢泽站在自己的身边,满意的笑了,“谢公子真是识时务。” 谢泽没有说什么,看着厅中人来人往的,心里面充满了荒凉。 所有那些被和安公主拿捏在手中的人,在心里面都对和安公主有一个称呼,恶鬼。 沈吟辰在厅中乱逛,在人群之中搜寻沈吟致的踪迹。 “二姐姐!” 是沈吟致的声音。 沈吟辰在找他的同时,沈吟致也在找她。 沈吟辰把他拉到一边,她还没有开口问话,沈吟致先问起了她,“二姐姐,听说昨日下午你被送去了医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的,我这不都回来了吗?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沈吟辰说道,“你呢?你被安排在了哪里?你一个人在前院里没有遭到别人的为难吧?” “临桑已经都拦了下来,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来找我了。”沈吟致说道。 沈吟辰愣了一下,“你已经都知道了袁家发生了什么,对吧。” 沈吟致点点头,疑惑地看着沈吟辰,为什么她要这么问? 沈吟辰翻了个白眼,松开了沈吟致,“还以为你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边会是一头雾水,谁知道袁六郎竟是把这所有的事情都给你说了,你们两个能不为此耿耿于怀也是最好的,他那边也不会因为你而多受太多地苛责,你们正常来往便好。” “这一点,请二姐姐放心,只是临茵姐姐是这件事的中间人,她不能像临桑一般自在,你们之间。”沈吟致没有多说下去。 沈吟辰歪头看着他,“记住,别给你临茵姐姐添麻烦,她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已经很困难了。” 沈吟致面露疑惑。 怎么他二姐姐说话,他就已经听不懂了? “辰姐姐来了。” 沈吟致回过头去,看到了袁临桑奔了过来。 三个人寒暄了几句,还没有聊太久,厅中就喧哗了起来,人们为了那几首诗争执了起来,很快和安公主凑了过去,人群的骚动渐渐平缓了下来,即便是来了这许多的小姐们,还是不能知道这几首诗到底是哪一首才是好的。 不过是这几位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谢泽搞出了这样的一个场子,不过是想看一看昨日夜里受到惊吓的楚月柔究竟怎么样了,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我该离开了。”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跟沈吟致分开之后,和安公主很快就解决了这件事,回到了后院,跟着的小姐见着和安公主回去了,也就没有多留,但还是有几个带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与璧还山庄之中待了一段时日之后,陆陆续续的大家都回去了。 在璧还山庄中避暑,的确是一件不错的选择,躺在院子的椅子上,躲在树荫底下的沈吟辰心里面是这么想的,手边摆着的水果是冰镇了的。 就算是最热的时候过去了,这天气还是热。 由于沈吟辰要进宫,沈夫人一开始为她请了教习的嬷嬷,结果一天之后,宫里面请来的教习嬷嬷直接对沈夫人说:“沈夫人太谦虚了,你们家的女儿,哪里还需要老奴来教,她再清楚不过了,做的比宫里面的娘娘还好。” 教习嬷嬷拿了银钱离开了,得了沈夫人的嘱咐没有多说话。 沈吟辰得了空闲就在有树荫的地方躲清闲,在其他人都在想着要多练习,不想在进宫的时候出丑,沈吟辰却是悠闲的不能再悠闲了。 沈夫人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是沈吟辰跟她讲了一堆之后,就放下心来,不管了,日日抓着沈吟幸,仔细教导沈吟幸做那些女工书画,样样都很细致。 灵之在沈吟辰的旁边给她打着扇子,这种悠闲的时光,差点睡着。 第一百一十二章:钟氏玉珏 沈吟幸趁着沈夫人受到邀约出门去了,自己拒绝出门,偷了个空躺在沈吟辰的身边,沈吟幸懒懒的说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参加选秀呀?还有几天你就要走了?” 沈吟辰闭着眼睛,“八月八号,算是个吉利的日子,皇家定了这一天,前些日子里定下名帖的人都会在那一日进宫,人很多,也会很乱。” “很乱?”沈吟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就是说还有三天对不对,你去了宫里面,幸儿还能不能去见你了,听说皇宫里面戒备森严,不会轻易让人进去的,那日后想要跟姐姐一起岂不是要特别的难了?” 沈吟辰伸出手,摸摸索索摸到了沈吟幸的头,“那小杏儿可要保佑姐姐得到圣上恩宠,这样的话姐姐就可以得到恩旨让你随时出入皇宫来见姐姐了。” 沈吟幸点点头,闭上眼睛,小声说道:“姐姐这么漂亮,一定会得到圣上宠爱的,保佑姐姐一切顺遂,一切安康。” “哈哈哈哈。”沈吟辰笑出声来。 真是个小可爱,她怎么可能会不得圣宠,君玉澜做了这样的一个局,不就是想把她带入皇宫之中同他作伴。 不过是如了他的意。 沈吟辰的笑声还没有停止,沈吟言就走进了院子之中,灵之在沈吟辰耳边提醒道:“二小姐,大公子来找你来了。” 沈吟辰腾的坐起了身。 话说,这是自从沈吟言去了国子监读书之后,沈吟辰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许沈吟言回来过家中,那时候沈吟辰在璧还山庄之中,两个人并没有见到过。 见到沈吟辰起身,沈吟幸也连忙起身。 “哥哥,你回来了!”沈吟幸奔过去,奔到沈吟言的面前,没有抱住他,而是将他手中的盒子抢走了,夺取了“哥哥,你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沈吟言无奈的说道:“那是钟家长公子钟玦带给你们的。” “嗯?那个钟家玉珏吗?听说是说鬓生白发,钟氏玉珏,少年之姿,惊为天人,绝世之才,终成大名,哥哥,他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吗?”沈吟幸眼睛里面放了光。 沈吟辰皱了皱眉头,她觉得不太对劲,“小杏儿,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自然是凉州城里呀,即便当时钟玦已经离开了凉州城,可是雁过留声,凉州城之中至今还流传他的美名,自然是还有很多人记得他的,只要稍微坐一坐,就能够听到的。”沈吟幸一本正经的说,眼睛里面有着不一般的光芒。 这种光芒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不过沈吟辰也不知道该如何追究,她脑子里面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想起来。 “哇偶,好珍贵的玉。”沈吟幸惊叹。 连沈吟言也被吸引了过去,惊叹道:“上好的羊脂玉,如此精致的雕工,这件礼物必然价值不菲,他怎么会出手这般大方,送你们这么珍贵的礼物?” 沈吟辰看过去,两个一模一样的玉,雕刻成并蒂莲花的一样,或许出手与不同的时候,两个并蒂莲花虽然相似,但是情态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有着很大的差别。 “并蒂莲花,他倒是有心了,不过他家中自是有着双胞胎姐妹,那这是为何将这种珍贵之物送给了你们?”沈吟言有些疑惑,被钟玦出手的东西弄得搞不懂了。 “哥哥同钟玦很熟悉吗?”沈吟辰问道。 “是在国子监中相识得,我同他在学问上聊得来,他性格天分上也都很不错,为人真诚,所以我同他也就开始了来往。”沈吟言解释道,看向了沈吟辰,“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吗?” 沈吟辰笑道:“既然是朋友之间的相交,那哥哥必然不知道这钟家是个什么状态,这钟玦究竟在他的家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吧?” 沈吟言说道:“君子之交,怎会因外事外物而产生干扰,我看重的是他的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家世,自然是一无所知的,辰儿,你又何必在乎这些。” “我很快就要进入宫中,这谁同谁好,谁同谁不好,自然是要了解的一清二楚才能在这皇宫之中生存下去,你说是吧,哥哥,你们不用在乎,可我要在乎,他钟玦与家中并不和睦,所以得了这么一件好东西,他自然不会想着他的家中该是如何了。”沈吟辰解释道。 她又躺回了摇椅上,灵之继续为她打着扇子。 沈吟言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吟幸截了个先,“姐姐,你快说一说,这钟玦究竟是怎么了,他为何会与家中不和?” 沈吟言连声制止,“幸儿,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背后议论别人总是不对的。” “算不上议论的,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是你们听到过罢了,现在有很少人会提起,但是谁又会不知这其中的门路,也就你们罢了,”沈吟辰偏头看着沈吟幸,让她仔细看明白自己说的话,“这钟玦早就已经无父无母,是寄托在钟家的,他的父亲是上一任左督御史,曾经在一场流民暴乱之中丧生,他的母亲陈楚雪也随他父亲钟尧而去,独留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他的这个伯父,现任左督御史,承袭了钟尧的职位,却没有担当起责任,钟玦被弃之不顾,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钟玦这个人。” “哥哥,你三番两次的回到家中,你可有见过他回到钟家,此人虽有大师之才,却是命运坎坷,如若他不能看开这件事,他的这一生就只能困守在这死局里面,一生也逃脱不出来,还记得在凉州城钟家摆宴盛情款待逸王殿下的时候,可有见过他的踪影,若非他突破心境前来誉京考学功名,只怕是还在钟家的泥潭里无法自拔,钟氏玉珏,那也得有人看得到这块玉的好才可以。” “你们说是吧?”沈吟辰说完了。 关于钟玦的过往种种,她虽知道的并不真切,但也知道一星半点,钟玦是钟尧的后人,是那位忠心耿耿为大祈、一心全部都扑在国事上的钟大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镜子中的自己 沈吟辰对于钟玦,还是存在一丝怜悯之心的,可是她连自己都还不能完完全全的照顾好,她都未必能够完全护下沈家,所以沈吟辰对于钟玦的状况无能为力。 “姐姐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沈吟幸问道。 沈吟辰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一笑,若是经历过诸般事情,仿佛是一场劫难,任谁的人生都会是沧桑的。 沈吟言帮沈吟幸将东西收了起来,把礼物分成了两份,“这是你们两个的,小致的那一份就已经送过去了,你们两个的都要各自收好了,某要弄丢了。” 沈吟幸点点头,接过了其中的一份礼物,没有在追问刚才的疑惑。 灵之接过了沈吟辰的那一份,而沈吟辰躺在摇椅上,偏了偏头,笑了笑,看着沈吟言。 沈吟言眯了眯眼,问道:“你这个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吟辰收了视线,看向了别处,“既然哥哥已经收下了,那哥哥是不是已经替我们想好了回赠什么东西了?” 沈吟言一笑,“用不到你来想,你自是好好去参加选秀就好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沈吟幸没有心思看下去这些了,就不掺和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了,同这两个人说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手里面抱着钟玦送的礼物,眼底里闪着一些细碎的光芒,心底里面还有一丝沉甸甸的感觉。 沈吟幸走开了之后,沈吟辰与沈吟言之间就沉默了下来,沈吟辰就静静的躺着,一句话也不说,渐渐的就觉得身边的凉风就没有了,她往旁边一瞅,灵之已经不见了身影,“哥哥,你想问什么,都把所有人给支了出去。” “听说娘亲待你们去璧还山庄的时候,你在山庄之中晕倒了是吗?被公主送去了医馆,但是天不亮就回到了璧还山庄之中,这件事,是与不是?”沈吟言问道。 沈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哥哥还是劝我注意身体,那就不必了,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这只是意外,没有什么事情。” “你去了哪里?”沈吟言问的和沈吟辰说的并不是同一个问题。 沈吟辰起身,一副很疑惑的样子,“哥哥,怎么会这么问呢?我不过是被人送去了医馆罢了。” “那天我与同窗就在城外的酒楼里喝酒吟诗,当天我并没有看到什么贵人的马车入了城。”沈吟言在听到沈吟辰的消息的时候,一开始还很担心沈吟辰的身体,写了书信想要送到沈夫人的手里面问情况,但是后来想起那日在酒馆之中,自己随着同窗在那里坐着,并不想多加入他们这些人,目光就落在了通往城门的官道上,当时天色已晚,大多都是从城里面出来的平头百姓,很少有人进去,此时若要有马车进城,想必不太可能注意不到。 沈吟辰为自己到了一杯冰凉水,又吃了几个冰镇的水果,才回答道:“哥哥怕是当时吃酒吃多了吧,官道上人来人往,谁知道谁,更何况我当时未必去的你所在的官道呀,哥哥为何要执着于这件事?” 沈吟言没有回答。 沈吟辰在吃着东西,掩盖脸上的表情,沈吟言没有在揪着这个问题说下去,想必沈吟辰也不会认认真真回答他的问题,再继续问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这件事情只能由着他自己的猜想到此为止,至今是不会再问出什么来了。 之后,沈吟言又啰嗦了两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还说了很多,沈吟辰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在那里吃东西,等到沈吟言说完了走了,灵之走进来伺候,沈吟辰才知道人已经离开了。 这三天里,沈吟辰是浑浑噩噩一个人度过的,也没有什么人打扰她,玄门也没有什么事情,沈家也没有什么事情,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迹象,但是这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随后就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一样。 八月八日。 皇帝选秀。 楚月盈坐在凤栖宫中,精笔细描,仔仔细细地将脸上的妆画上,今日待选的所有的秀女,都在进行这样的准备,都想打扮出最好看的样子,去见陛下。 只是在镜子中的楚月盈,精致的面容,但是面色苍白,神色不佳,眉间都是戾气。 身上的伤口有所好转,最起码她能够下床走动一下,但是今日选秀,事情繁杂,全靠她一人支撑,君玉澜将选秀的担子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来气,想必今日选秀之后,她的伤势会更加严重。 “娘娘。”婢女北和走进了楚月盈的寝宫,蹑手蹑脚,似乎怕被什么人发现。 楚月盈收了手里面的东西,她的脸上神情变得平淡,没了刚刚在镜子之中的戾气,北和赶了过来,报告情况,“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楚月盈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就准备着这些人进入宫里面,她挑挑拣拣,让一些人进了宫里面就可以了,只是以前安排那么多人进到宫里面,君玉澜从来都是拒绝,虽然君玉澜尝试安排一些探子进了后宫里面,但是被她一一清除了出去,一个都没有留下,在这偌大的后宫,但是只有她和太后在这里,她本以为就这样要过一辈子,谁知君玉澜就这样答应了大臣们选秀的请求。 沈吟辰是一大早被沈夫人请来的人给叫起来的,起身穿戴好,妆容也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给画好了,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往的时光里,她再一次变成了苏银沉。 在那一瞬间,沈吟辰就吓醒了,一点瞌睡的意思都没有。 她脸上的妆容,跟以前嫁入皇家,封为贤妃的时候,与那时的妆容,是一模一样的,在眉心点缀的七瓣花,眼角吊起,眼中含情,在那恍惚中间,她以为见到了过去的自己。 但是几日她不过是选妃而已,怎么可以用得上这样的妆容,这是僭越,这是对于皇家的不尊敬。 第一百一十四章:襄凉院 沈吟辰的脸冷了下来,唯苏还在屋子之中收拾着什么东西,为她化妆的嬷嬷在首饰奁之中寻找着合适的耳环。 “这位嬷嬷,你将我化成了这个样子,是个什么意思?谁派你来的?”沈吟辰发话,旁边的唯苏听到,立即摁下了嬷嬷。 嬷嬷并没有慌,她的手中还拿着一只珍珠耳环,沈吟辰的眼睛被刺痛。 唯苏将嬷嬷手里面的珍珠耳环夺过来,递给了沈吟辰,沈吟辰拿着这东西皱紧了眉头,“你就是什么人?” “老奴姓苏,是陛下身边的人,这是陛下所希望能够见到小姐这个样子,当然不一定是要现在显露出来,老奴给小姐化了这个妆,只需要稍加掩饰就可以过关,等到小姐差不多见到陛下的时候,这个妆容才会出现。”嬷嬷不慌不忙的解释。 沈吟辰对着镜子带上了珍珠耳环,“找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苏嬷嬷回答:“回小姐的话,就是为了这个。” 沈吟辰招了招手,唯苏放开了这位苏嬷嬷,苏嬷嬷也没有计较这件事情,继续为沈吟辰化妆,等这些事情做完了,沈吟辰偷着空吃了点糕点,让胃里没有这么难受。 天还没有完全亮透,就已经有很多马车停在了宫外面,等待着宫门打开,沈府的马车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排在了后面,是沈夫人和苏嬷嬷陪着前来的,沈夫人握着沈吟辰的手,想要让她安心,但是沈吟辰趁着这个空间睡了过去。 很快,宫门就已经打开了。 “夫人,小姐,宫门已经打开了。”连年在马车外提醒道。 沈吟辰因此醒了过来,“嗯,要进宫了吗?” 沈夫人拍拍她的手,说道:“你多保重,万事留意,若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向家里面求救,你爹爹是能帮得上你的。” 沈吟辰点点头,就下了马车。 苏嬷嬷还坐在马车之中,沈夫人稍稍掩盖了一下眼神中藏不住的关心,苏嬷嬷淡淡地说道:“夫人当真是关心小姐,但夫人可知,关心则乱?” 沈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苏嬷嬷也就随之下了马车。 沈夫人当机立断,撩开了帘子,在这外面根本见不到了苏嬷嬷的人影了,唯苏跟着沈吟辰缓步往前走着,似乎遇到了什么认识的人,还打了几声招呼,沈夫人看着自家女儿这般好,所以心头的那一点因为苏嬷嬷的一句话而产生的不快,瞬间消失了踪影。 沈吟辰刚刚打招呼的是白家的女儿,白慕秋,是在璧还山庄里跟着和安公主的那一群人里面最靠近和安公主的人,不过想想也明白,白家追随君玉澜,白安赏还是君玉澜的左膀右臂,这白慕秋自然而然也就随了和安公主。 放眼望去,誉京里面有头脸的人家,几乎都送了女儿来,无论是皇帝看得上还是看不上,这都是一份心意。 楚家送了楚月柔来,钟家送了钟烟与钟恬来,袁家送了袁临容,这些人,都在沈吟辰的意料之中。 袁临茵作为袁家与楚家联姻的工具,自然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这些人分别两两而站,白慕秋带着沈吟辰站在了稍微靠前的地方,悄悄地说道:“辰妹妹,陛下先头会看一些人,之后都是由皇后娘娘来了,所以能入陛下的眼,就尽早一点。” 声音似乎化了风,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沈吟辰连忙道谢:“多谢慕秋姐姐。” 白慕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们由皇后娘娘身边的北和带到了后花园的襄凉院之中。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所言的是有意之人得不到回报的意思吗? 沈吟辰随着人进了院子,里面备着茶案,但是这最尊贵的主,都没有来。 北和对她们说:“奴婢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大宫女北和,各位姑娘可是日后可能会伺候陛下的人,打踏进了这皇宫的门,就必须要谨言慎行,否则能不能走出去还是个难题,各位能不能成为小主,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伺候,就全凭各位福气了。” “是,多谢北和姑娘。”这些个人齐齐回答道,沈吟辰也随着这些人施了一个礼。 北和又罗嗦了几句,便离开了这襄凉院,去了凤栖宫的方向。 沈吟辰偷偷打量了一下,来到这襄凉院的,不过只有十个人,但是聚集在皇宫门口的却不止这十个人,在沈吟辰的前面跟着的是钟烟,那个在梦里面被她破坏掉计划的与千机门有关的姑娘。 很快,襄凉院之中就来了皇后娘娘楚月盈,楚月柔的神情变得兴奋,看着在她面前的沈吟辰,目光里充满了不屑,在宫中她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而她沈吟辰又有什么,沈家又算一个什么东西。 楚月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沈月柔,所有人都按着顺序站在襄凉院的院子中间,楚月盈按着礼仪坐着自己该坐的位置上,众人拜见了她之后,她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这些人里面心存疑惑,就这么干巴巴的站着,也没有什么问话,皇后娘娘连眼神也没有落在她们身上,但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观察,她们时刻保持自己的体态,太阳一点点升起来,天气也逐渐转热,皇后娘娘躲在阴凉处,有北和打着扇子,但是她们只能干晒着。 直到皇帝下了早朝赶过来,才结束了这样的场面。 君玉澜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形修长,丰神俊朗,眉目深深,隐藏着很多的深情,在这一瞬间,钟烟的有什么被撩动了。 众人拜见,君玉澜免了她们繁复的礼仪。 楚月盈没有起身拜见,君玉澜也没有管她,两个人就像是谁也看不见谁,似乎是当对方都不存在,君玉澜的眼神之中无波无澜,但是楚月盈的眼神之中却是满满的痛苦,似乎那个伤口,更痛了,那一剑,刺穿了楚月盈对于君玉澜最后的一点幻想,让她知道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让她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所以,楚月盈不愿意去面对。 第一百一十五章:入选 不过君玉澜刺伤楚月盈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外界连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包括楚天袭也并不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冒冒失失地拦下了此事,导致楚月盈在这几天之中因为忙碌而烦躁的时候,骂的人全都是他,因此,众人并知晓为什么帝后会是这个样子,这让楚月柔也不知所措。 白公公得到了君玉澜的指示,安排站在最前的两个人来到了皇帝和皇后的面前。 “臣女钟烟。” “臣女钟恬。”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最前面的这两个人是钟家的两姐妹钟烟和钟恬。 “你们的父亲可是左督大人,钟枭?”君玉澜出声问道。 “回陛下,家父正是左督御史。”钟烟回道。 楚月盈对于眼前的状况并不在意,也不插嘴眼前的事情,这让后面的楚月柔很是着急。 “钟家乃是百年世家,名流清风,朕看来,不如让,”君玉澜的话停顿了一下,楚月盈的眼神也飘忽了,看到了眼前的两位姑娘,姿态娇柔,端庄文雅,这一停顿让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包括沈吟辰,她也想知道君玉澜在这两个姑娘之间到底会选择哪一个,“左边的这位姑娘留下吧。” 君玉澜选择的是钟恬。 钟恬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她没有想到自己和钟烟站在一起,皇帝选的竟然是她,更何况这场选秀竟是如此的简单,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左督御史钟家四女钟恬留,三女钟烟赐花。”白公公高声喊道,下面的人随之也留下了钟恬的名牌。 钟恬和钟烟都退下去了,两个人走出了皇帝的视线,前面是两股不同的人,一个是接钟烟出宫的,一个是迎钟恬进入后宫的。 “恬儿,”钟烟轻轻唤了她一声,钟恬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日后你要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递信给我,恬儿,皇宫多有凶险,你且多保重。” 钟恬的眼底漾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在就要分开的时候,钟恬向钟烟拜了一拜,只是钟烟已经转过身去了,没有看到,钟恬起身,目光冷涩。 “小主。”钟恬身边的太监提醒道。 钟恬不再继续凝视钟烟离去的方向,跟着小太监离开了,在她转身与钟烟相背而驰的那一瞬间,钟恬脸上浮现了讥讽的意味。 这哪里是什么要帮助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钟烟所为就是想要拉拢她,想要利用她来得知皇宫里面的消息,想要获取她的信任,可是钟烟在她这里唯一存在的那一点点可信度,在钟烟告诉她钟析回来的时候,她们之间的信任就已经荡然无存,她,钟恬,不需要一个虚情假意处处利用她的姐姐。 尽管进入这皇宫中,无异于刚出狼窝又入虎坑,但是钟家她着实不想再回去了,那是一个让她永远都被禁锢的地方。 怕是家中送她进来,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可以入宫,就算是她和钟烟相差无几的样貌,但是只要她同钟烟站在一处,她就永远也比不过钟烟。 这种差距是永远的。 钟烟与钟恬离开之后,沈吟辰与白慕秋走上前来。 “臣女沈吟辰。” “臣女白慕秋。”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沈吟辰微微低头,似是恪守宫规,不直视龙颜,这其中只有沈吟辰明白自己的心思,她不想去看楚月盈,这个当年的罪魁祸首。 君玉澜似乎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一般,忍住了想要仔细看她的念头,不给她带来多余的麻烦,而楚月盈的目光投向别处,她根本也不可能知道在她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一个死而复生要向她复仇的人。 “户部侍郎沈大人是不是就是你的父亲?”君玉澜问道。 沈吟辰回答:“正是家父。” “他很好,留下吧。”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似乎是因为圣宠于沈家才留下的沈吟辰,可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君玉澜会独独青睐于沈居学,一时间露出身份的沈吟辰引来了四面八方的视线。 “你的哥哥做事一直都得朕的心意,他也在朕的面前提起过你,听说你研读古书上的遗落战境,这可是真的?”白慕秋才是第一个引起皇帝注意的人,这样的说辞也合情合理,谁让白慕秋有一个能和皇帝称兄道弟的哥哥。 白慕秋拜倒在御前,说道:“回陛下,臣女对于遗落战境略有耳闻,只是稍加寻找和阅读,算不上研究。” 君玉澜看起来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道:“那就留下吧,莫要辜负了安赏的好意。” “是,谢陛下恩赏。”白慕秋道,脸上都是掩藏不住的欢喜之意,但是这份欢喜,是假的。 沈吟辰和白慕秋都被留下了名牌,今后都将是这后宫的小主。 在这期间,沈吟辰一眼也没有看楚月盈,而楚月盈的目光自始至终也都没有落在沈吟辰的脸上。 被留下名牌的人,都被送去了储秀宫里面,分派了两个伺候的人,沈吟辰这边自然其中一个就是混进来的唯苏。 这都是安排好了的事情。 新入宫的小主需要先沐浴更衣,等待皇帝宣召,等到明日里才会有真正的册封旨意颁发下来。 钟恬最先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白慕秋先沈吟辰一步,拦下了她,“辰妹妹,今日你我二人同被留下,也是缘分,日后多照料一二,不枉相识一场。” 沈吟辰笑着点头应下了。 白慕秋拉着沈吟辰走了几步,走到沈吟辰的房间之前的时候,白慕秋拉近沈吟辰说道:“辰妹妹放心,我是陛下派来照顾你的。” 沈吟辰错愕。 白慕秋没等沈吟辰反应过来,笑了笑,就带着自己的婢女离开了。 沈吟辰见白慕秋离开之后,才带着自己的婢女进了房间里面,一进去,唯苏就小心翼翼得查探了四周,又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沈吟辰坐在房间里面,看着委屈在那里忙来忙去,而另一名婢女就侍立在沈吟辰的身旁,等着唯苏忙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抵达北垣郡 等到唯苏忙完了,向另一名婢女点头,她才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只是沈吟辰在这个人开口之前先开口了,说道:“我安排的是唯苏和灵之来宫里面伺候我,你不在安排你的位置上待着,来这里顶替灵之做什么。 “求主子赎罪,属下唯箜是为了北垣郡而来,北垣郡安排在城门外的二十名隐卫全部被杀,音信全无,也没有找到尸首,潜在大漠的探子说大漠二皇子听从天策府亓钊的安排,打算利用信搏军攻打大祈!”唯箜急速说道,关乎国家大事,可是慢不得,这便是唯箜顶替了灵之,冒险潜进皇宫的原因。 沈吟辰淡淡的说:“唯铮让你来说这件事,倒也是用了脑子的。” “主子。”唯箜不太明白沈吟辰的意思。 沈吟辰没有回答,心里面暗暗嗤笑,怕是安排唯箜前来并不是唯铮的决定,那个大粗汉子只知道打仗,其他的一概都想不到,怕是派人通传消息都想不到,更何况是派暗线唯箜。 若非有心之人,怎会知道唯箜的存在。 只是唯铮身边有什么人,似乎是查过,但是她不记得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她看与没看都不得而知。 得了消息的沈吟辰,又怎么可能还会留在皇宫之中,她当机立断就离开了,身形之快,连藏在暗处的隐卫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只是留下唯苏与唯箜两个人,存在于本应该沈吟辰沐浴的房间之中,不知,这后宫之中少了一名刚刚进宫的小主究竟是个什么后果,沈吟辰想也不想就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君玉澜,这也算得上是以一种报复吧,报复君玉澜说也不说就要她入宫一样。 唯苏被派去通知君玉澜,而唯箜,沈吟辰要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沈吟辰与君玉澜之间没有独特的联系方式,在这之前两个人几乎是从不联系的,所以这可让唯苏犯了难,她可着实不知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顺利见到君玉澜,唯苏坐在房间之中,愁眉不解,她不是沈吟辰,穿梭于皇宫之中如同无人之境,普通人谁能拦得住她。 但是沐浴的时间快到了,很快就有人来问有没有洗好,然后搬走洗澡水。 唯苏眼睛一抬就看见挂在旁边沐浴后要换衣服,心里面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连安。”沈吟辰都已经按照唯苏的提示找到了连安的马车,坐了上去,连安还没有发现她。 这一声让连安回过神来,“呀,主子,你怎么出来了?今日你不是选秀嘛?” “这些乌七八糟的你倒是清楚,速去北垣郡,我灵力加持,务必今晚就到。”沈吟辰吩咐。 这让连安吓了一跳,不过她立刻纵马开始启程,但是嘴里面还是嘀嘀咕咕得说道:“今晚就到北垣郡,疯了吧,御景城离着北垣郡多远了。” 出了誉京的门之后,连安直奔野路走,这倒是方便了沈吟辰使用灵力加持,在那次她们两个在千机门中带着李昧逃出来的时候,沈吟辰就是用灵力加持,才得以让马车的速度如此的快。 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灵力的力量的时候,连安心里就没有了刚才的想法,以这样的速度,绝对可以到达北垣郡,如此遥远的距离,转瞬间就抵达。 若说上一次连安身受重伤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是眼见着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她对沈吟辰简直是佩服极了,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厉害的人了。 看到北垣郡的城门时,连安的心砰砰跳,她们真的做到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北垣郡的城门陌生马车与人出入需要文碟,连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时,从马车里扔出来一个折子,是沈吟辰扔出来的。 城门口的军爷看了一眼,并不放心,说道:“把帘子撩开,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不知道过城门需要检查的吗?” 连安暗暗吐槽,以往的时候谁敢检查她们的马车,从来都是畅行无阻,今天竟是在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面前跌了见面。 但是似乎沈吟辰并不在意,连安见她没有动静,只得撩开了帘子,马车里面干干净净的,除了坐了一个沈吟辰,就只有一个包袱。 “还真是个小娘子,水灵灵的……”这个军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军爷用手肘捣了一拳,然后他连忙改口,归肃表情,“你这包袱里面是什么?!” “干粮和……”沈吟辰的话也没有说下去,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位军爷手里面的文碟上。 那位军爷似乎是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那文蝶扔回了马车里,沈吟辰捡起来的那一刻,连安也放下了帘子。 等到连安驾着马车带着沈吟辰离开了之后,那位挨揍问话的军爷朝着沈吟辰的方向啐了一口,“呸,好好的小娘子,跟个死人一样。” “哎!老吕你可闭嘴吧,那是唯大人的家眷,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被叫做老吕的军爷不干了,大骂道:“他算个什么大人,姓唯?老子就没见着百家姓里有这么个姓氏,怕不是一个骗子吧,山野里的狗东西,不是个人玩意!”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老吕,你还知道什么是百家姓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被人嘲笑的老吕急红了脸,“你们笑个屁啊!都给老子闭嘴!老子看着你们就是一个个都收了他的钱,一个个嘴里吐不出一句正八经的话来,你们知道个什么东西,只有老子知道!只有老子知道他唯铮是个什么狗东西!” “行啦行啦,老吕,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又吃酒了,你醉的不轻啊,快去醒醒酒吧。” “就是,罗里吧嗦的,回回都是这些话烦不烦啊,人家唯大人招你惹你了,能让你好好的守着城门口你就是祖上积德了!” “你快行行好吧,别让我们听这些有的没的了。” 老吕看着眼前的同伴,整日里与他为伴的人,却是不相信他,没有人肯相信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丢失寰羽 连安驾车抵达唯铮的府邸的时候,他的门前人来人往,都是一些将士们来回的奔走,彷佛这里已经乱了套,沈吟辰没有直接从大门上直接走过去,而是选择了翻越墙头,但是沈吟辰可以翻越墙头,但是连安不可以,她要是这么做就会被抓起来,连安只得瞅着沈吟辰的背影,一脸的幽怨。 沈吟辰翻越唯铮的府邸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景象,是比门口还要乱的,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人。 她皱了皱眉头,乱成这个样子,但是唯铮并没有出来主持大局,反而是任由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根据唯箜所报来的情况,沈吟辰抽掉了放在大漠与大祈之间的天罗地网,但是却安排了二十个隐卫在之前天罗地网所在的位置,以防出什么大乱子,而且她还放置了一件宝物在此处,交予唯铮的手中,就是为了能够及时的知道这北垣郡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现在,朝廷还没有收到上报的奏折,但是沈吟辰就已经先一步知道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可以,将苗头掐死在幼芽之中,不让战争爆发。 沈吟辰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房屋之上,一闪而过,融入在笼罩下来的夜色里。 唯铮是一个浑身长满肌肉的壮汉,力气奇大无穷,面容粗犷,生活中他马马虎虎而过,但是在战场上他如鱼得水,似乎他天生属于战场,所以沈吟辰才放心把最重要的北垣郡交给他来守护,当然唯铮不负他所望,将这一切做的很好。 只是现在的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外面守着他的奴仆在外面焦急的打转,但是他安安稳稳坐在屋子里面,一动不动。 沈吟辰出手打晕了门口守着的那几个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进了唯铮的房间。 唯铮听到外面的人闷哼一声就没有了动静,警觉了起来,他一旦认真起来,脸上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要做什么?还想跟我动手?”沈吟辰身子还没有完全进来,就感觉到了唯铮扑面而来的那股子杀气。 或许见了面,唯铮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他先听到的是沈吟辰的声音,每一次沈吟辰通过声音来传递消息的,所以整个玄门的人没有多少见过她,但是都很熟悉她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没有办法造假的。 唯铮震惊于沈吟辰会亲自前来北垣郡,他拜倒在沈吟辰的面前,“属下办事不利,还望主子责罚。” 沈吟辰越过了他,“我来这里不是要责罚你的,你快些说一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把你自己关在这里做什么,你的府邸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去管一管。” 唯铮沉默了一会儿,沈吟辰本身走进了屋里面,见着唯铮没有跟过来,出去一看,唯铮还跪在原来的地方。 “怎么,寰羽丢了?”沈吟辰说道。 唯铮的身体一震,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虽然真正的寰羽并没有丢失,但是藏在书阁暗室之中的假寰羽被盗走了。” 沈吟辰松了一口气,“那你慌什么慌,又不是真正的寰羽被盗走了,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见着沈吟辰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唯铮有点莫名其妙,他起身跟上沈吟辰的步伐走进了内室,“主子真的没有事吗?当初可是你说的即便是假寰羽也要守好的,现在怎么又成了不重要了?” “谁说假寰羽不重要的,这事物既然分为真假两种东西,这假的自然是为了保护真的而诞生的了。”沈吟辰反驳他,“不过就因为丢了假寰羽,你就慌乱成这个样子?如若这个时候有什么人趁乱潜入你的府邸,你觉得你有什么可说的?” 唯铮看了一眼沈吟辰。 “别看我,就算是你府中戒备森严也休想拦得住我。”沈吟辰说道。 “是是是,主子天下无双,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如同过无人之境,”唯铮赶忙夸赞两句,又回归了正题,“属下的府邸已经潜入了地方细作,偷走了寰羽,现如今在我府门口的兄弟们都是可靠之人,严加死守这座宅子,虽然那人偷走了寰羽,但是还没能从这座宅子中出去,我躲在此处,不过是为了造成一种假象,让人们觉得,我已经慌了神。” 沈吟辰听完唯铮所说的计划,盯着唯铮的脸看了好一会。 唯铮错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伸手摸了摸,问道:“主子在看什么?” “老实交代,谁给你安排的这些事情?那个人又知道多少?”沈吟辰面色凌厉,厉声问道。 唯铮最怕听到沈吟辰发脾气逼问时的语气,似乎是能够震破人的心魂,但是唯铮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将老底全部都交代出来,“主子要是想知道的话,不如自己去看,他就在我的身边跟着。” 唯铮眼一闭,受不住沈吟辰的目光,说道:“他想自荐于主子,所以搞了这么一出,但是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属下也没能问出缘由。” “也就是说,你是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对吗?”沈吟辰问道。 “是。”唯铮死活不肯松口。 “当你送唯箜来我那里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你的注意,如若不是唯箜恰好出现在你身边自荐的话,那就是你身边有什么人替你安排了这件事情,既然那个人不想直接出现,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同他耗,跟他说,爱来不来。”沈吟辰发话,唯铮这就要滚出去跟那个人说。 “对了,你安排一下。”沈吟辰最后的安排,阻止了唯铮的奔向那个人的脚步。 外面天色已暗,连安有没有成功的进入这座府邸还不得而知,一会还得让唯铮吩咐把她接进来,而且唯箜的脚程比她要慢许多,若要赶到北垣郡快马也得需要三日。 当时唯箜送消息的时候,唯铮的府邸里还没有出现有人偷盗寰羽的事情,然而唯箜离开了之后,这件事才开始悄然发作。 第一百一十八章:妆容显现 丢失了寰羽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即便有人发现了沈吟辰撤走了天罗地网,干掉了她安置的隐卫,但是玄门还有一个至宝,就是寰羽,这就是当年绞杀千军万马的天罗地网的核心所在。 如今有人终于搞明白了什么是天罗地网,明白了四玄真图,破掉了她的安置,如今又要来偷寰羽,藏在唯铮府邸的寰羽有三个,只有一个才是真的,寰羽放置在最安全的地方,只是,如若有人拿走了假寰羽,被发现了的话,就会知道唯铮这里还有一个是真的,着就会给唯铮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更何况,假的寰羽也是仿照这真寰羽制造而成,其中也仿照了寰羽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这一点点的力量,也足以冲出北垣郡,无人可阻,单凭唯铮安置在府邸门口的那乱糟糟的景象,怎么可能抓的住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尽管唯铮不想相信那个人给自己出的方法没有用,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沈吟辰的说法做了。 午夜时分,夜色正浓。 沈吟辰站在北垣郡城门口最高的城楼上,下面有士兵巡逻,但是没有人看到沈吟辰一身黑的站在他们的头顶上,唯铮有着明面上的身份是沈吟辰给安排的,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最有用的守门将军,专门负责城门出入与城中安全的一个职位,这些年来,唯铮做的也很好,也是深得人心。 虽然未必是人人喜欢,或许有人就是看不惯唯铮的做法。 今夜里没有风。 沈吟辰大半夜在这里就是要守株待兔,唯铮的府邸守不住的那个人,必定会趁着夜色最浓,人们警戒松弛的时候,将假的寰羽送出去,既然是大漠的探子,那必然要经过这北垣郡唯一通向外面的城门,要从这里出去。 如若可以从这里出去,必然是因为此处有他的同伴。 老吕喝得醉醺醺的,倒在北城门口的附近,沈吟辰眯了眯眼,这个人不是今日里在南城门拦着她们的那个军爷吗? 似乎好像和唯铮有什么旧怨,不过像这种事情,沈吟辰也不能多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天下之人,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真心不待,虚情尚存,这天下究竟什么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老吕醉的说胡话,沈吟辰离他较远,听他说话的声音比较细微。 很快就有人跑过来,费尽力气的扶起他,“你怎么喝成这样,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值守吗?” “老子值守又能怎么样!”老吕一把推开那个扶着他的那个人。 那个人也不跟他计较,似乎是习惯了他这样,“行了,今天晚上唯将军来了,听说你去吃酒了也没有怪罪你,让你回去便是,这里值守的也不差你一个人。” “哈哈哈!”老吕疯狂的笑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畜生罢了!他的话你们还听,你们都是畜生!” 这老吕说的话可比白日里说的难听多了,唯铮就在城楼上守着,他本身是听从沈吟辰的安排来守着盗取假寰羽的人,没想到守来了老吕这个一直骂他的人。 只是唯铮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难看的神情,也没有让人管他,等到老吕骂累了,才被人带走扶了回去。 没想到唯铮竟是对这么一个地痞无赖如此得容忍,这让沈吟辰产生了兴趣。 由于老吕,城门口出现了一会得喧哗,有人就像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的时候,想要从城门底下的缝隙下钻过去。 唯铮的心思也被老吕给牵走了,但是沈吟辰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不是来看笑话的。 她一道水冰刃就刺穿了那个人的腹部,深受重伤的那个人,被卡在城门处不上不下,缩骨术也不能用了,就一道水冰刃,却是比一般的利刃来的更加猛和狠。 比起一般的伤口也是更加的痛苦,一声惨叫从城门下传来,让士兵们立刻警觉,唯铮连忙往城门赶。 忽然有了风。 沈吟辰还站在这高高的城楼最顶层,但是她似乎感觉在另一头还站着一个人。 此时的她,苏嬷嬷早上给她化的妆容已经完全显露了出来,此刻的她,宛如世间再现苏银沉。 她看到与她相对的这个人,向她伸出手来,面容上是惊喜,不可思议和满溢出来的欣喜,她没有听清眼前的人说什么,身子就直直的往下坠,她虽然没有听清,但是看得出来,他喊得是:“沉儿!” 那个人是楚天漠。 是她太大意了,忘记了北垣郡一直都有一个楚天漠在镇守,这里是楚天漠的地盘,虽然她一直在插手这里的事情,但是北垣郡终归是楚天漠一手建造起来的,这个终年承受战乱的地方,终于有了一丝平安的气息。 纵管有人说北垣郡的和平是逸王殿下一手建造起来的,但是谁也不能随随便便泯灭楚天漠的功劳。 楚天漠可以说的上是北垣郡的神。 沈吟辰的样貌虽然和过去大不相同,若是直接站在楚天漠的面前,楚天漠未必能认得出来,但是因为脸上的这个妆容再现了当年贤妃的盛世美貌,这样的情态任谁也是不能忘记的。 早上的时候,不过是为了满足君玉澜的要求,任由那个嬷嬷去做了,但是今日夜里,她没有在皇宫之中,她在北垣郡的城楼上,在大祈的最北边,不知道这个时候君玉澜有没有发现她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唯苏有没有做好这件事,将消息传递给君玉澜。 她扔下了烂摊子就走了,说到底是她的不对,所以才会在她出手重伤偷盗寰羽的人的时候,狭面相逢楚天漠。 这大抵就是上天的惩罚,这样的她,必定会被楚天漠给认出来,这样的她,不可能有人认不出来,看到楚天漠的那一刻,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要逃。 她不想面对这个人。 或许她对楚月盈是恨,但是对于楚天漠却是怨,他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种种情谊,最后弄到了分崩离析的结局,她也想问一问楚天漠,看到她被砍死的那一刻,你是否有过后悔。 愚蠢的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打死 楚天漠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在他面前一闪而过的那个人似乎是苏银沉,怎么会呢,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世间,还是在这个时候。 边疆将乱,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她的身影,在苏银沉活着的时候,对于她最重要的,就是大祈的安危。 所以说,是她放心不下这里,才会出现的。 那样的一个人,在他的午夜梦回之中不断地出现,让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沉儿。”楚天漠喃喃自语,他向前抓的那一把抓了个空,眼看那个幻影在自己的眼前掉落下去,身子向下探下去,已经不见了那一抹幻影,仿佛是自己眼花了出现了幻觉才会看见苏银沉。 沈吟辰实际上是跃下了城墙之后,隐藏在了突兀出来的房檐之下,所以楚天漠往下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存在,楚天漠回正了身形,他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毕竟北垣郡是楚天漠的地盘,有什么事情发生自然不会逃过他的掌控之中。 除去沈吟辰得到了隐卫被杀的事情,还有楚天漠注意到了在北垣郡外的异常。 楚天漠一直站在城墙的最高处,看着对面大漠的风起云涌,那个国度是威胁着大祈的存在,是他无法放心的地方,也是那个她一直惦记的。 楚天漠微微叹了一声。 沈吟辰确定了楚天漠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之后,才松开了自己抓着壁沿的手,滑到了地上,唯铮已经带着人抓住了那个被沈吟辰重伤的人,被摁在地上,很是狼狈。 唯铮从他的怀里面掏出了那只被偷走的那只寰羽,唯铮冷笑道:“你还真敢从我府里面偷东西,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还想着要半夜逃走,没门!” 那个人狠狠地啐了唯铮一口,唯铮怒火直上,上来给了那个人一拳,直接把那人揍吐了血。 沈吟辰走过去的时候,唯铮已经把那人揍得不成人样子了,由于她还防备着楚天漠再一次发现她,开口道:“唯铮,别在这里动手了,把人带回去。” 似乎沈吟辰出现了之后,那个被唯铮揍得半死不活的人立刻有了生机,掩藏在乱发之中的眼睛,顿时放出了精光。 唯铮点头,揉了揉拳头,又对这个人照量了两下,吓唬一下,摸摸自己的怀里,看看那个假的寰羽有没有放好,唯铮背对着那个人,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下一秒就被打了出去,口吐鲜血,觉得自己肋骨断了两根,勉强清醒着,但是唯一的意识就是要摸自己的怀里,怀里的寰羽不能丢。 那人挣脱了旁边之人的禁锢,打了唯铮之后,直接奔着沈吟辰而去。 沈吟辰没有像唯铮一样露出自己的后背,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那个人面目狰狞地向她奔过来,普通人的攻击怎么可能会伤的了她,这个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攻击而来的那个人,如同一张纸一般平飘飘地被打了出去,周围的人都能听见,骨头“劈里啪啦”碎裂的声音。 一个如此惊艳好看的女孩子,没想到下手竟是如此的重,一出手就致命,沈吟辰走过去扶起了唯铮,这才让唯铮缓过一口气来,没有疼死过去,“真是个废物,把这个人处理干净了,别留下痕迹,死了也就干净了,不必问什么了。” 沈吟辰一连串的话,让唯铮没有问下去的必要。 那个偷盗寰羽的人被火葬了,烧成了一把灰,唯铮自然不会留着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人偷盗寰羽,背后究竟有什么人,怀着什么目的来的,怎么进的将军府,明明被唯铮打得半死,为什么要隐藏实力? 这些都不知道,就直接被沈吟辰给打死了。 沈吟辰事后看着手里面找回来的寰羽,心里面乱糟糟的,其实是她失手了,准确的说,那个时候的她,被楚天漠给影响了,才会出手这么暴力。 其实也算得上是她的风格。 沈吟辰将假寰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去了放置真寰羽的地方,把真寰羽带在了身上,寰羽犹如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却有着可以撼动天下的力量,当时利用寰羽织造出来的天罗地网,简直堪称为神迹,保佑着大祈不被丧失一分一毫的土地。 现如今,大祈乱事将起,她为了自己的事情,撤走了天罗地网的人马,只换留二十个隐卫,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这是她应该承担的。 唯铮的伤势没有那么严重,调养两天就好了,不过就算是她有很严重的伤势,她也有办法让他变得不严重,想必唯箜在赶来北垣郡的路上,还带着一个连幺吧。 沈吟辰所料不错,唯箜的确是和连幺一同赶往北垣郡的,不过,这是连幺听到沈吟辰前往北垣郡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当机立断快马加鞭去了北垣郡。 而被放鸽子的君玉澜,脸色阴沉沉的,并不是很好。 这次选秀一共就选了四个人,除去开头选的钟恬之外,君玉澜留下了沈吟辰和白慕秋,还有袁临容。 袁临容当时是和楚月柔一起进到皇帝皇后面前的,本以为自己和楚月柔站在一起,这本就是楚月柔必胜的机会,结果陛下连看都没看楚月柔一眼,连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把袁临容给留下了,在楚月柔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楚月盈递过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立刻让楚月柔给闭上了嘴。 选完了这四个人,君玉澜就离开了襄凉院,留下楚月盈一个人。 沉默了很久,让后面的秀女心里面都是慌慌的,不知道皇后到底要做什么,今日里来的选中秀女,就这四个人,楚月盈一个都没有定下来,她也不怕外面的人给她定什么罪名,以前的时候,大臣给君玉澜找多少个秀女,楚月盈就回绝多少个,但凡是不满意,出言反驳的,通通都被打死了,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反对的风声了。 第一百二十章:不入宫 还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样的风声传出去,毕竟君玉澜特意留下了四个人,但是她丝毫没有给君玉澜情面,后面的人,无论说什么,都给否决了,即便是楚月柔偷偷来求,她也没有同意。 看着楚月柔气红了眼睛,楚月盈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是她的妹妹,却是比她小了很多,被楚家捧在手心里面的宝,哪能有一点不顺心,可是楚月盈今日不能答应她,在这皇宫里面的苦楚,让她一个人经历就好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人了,她失去过一个妹妹了,不能够再失去了。 “姐姐,我就算是进了宫也不会妨碍到姐姐什么的,不会的,姐姐你放心,你我都是楚家人,都是为了楚家而已,姐姐你相信我,就算是我有了什么,那也是姐姐的荣耀。”楚月柔在楚月盈面前苦苦哀求,跪倒在她面前,泪流满面。 楚月柔唤楚月盈为姐姐,已经是失了规矩,说的还是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 楚月盈不在意,但是北和注意到了,咳嗽了两声提醒楚月柔,哪知楚月柔根本就听不进去,全心全意只为着自己的未来着想,就是想进这宫里。 楚月柔死死抓着楚月盈的裙摆,楚月盈只是看着她,似乎是透过她,看到了什么别的人,这让楚月柔有些火大,永远都是这样,她就像是什么替代品,她这个皇后姐姐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 “六小姐,你也体谅一下皇后娘娘的苦楚,既然是如此了,就不要再勉强了。”北和劝道,想要拉开楚月柔的身子,结果被楚月柔一把推倒在地。 “娘娘,”楚月柔松开了手,“不行是吗?无论怎么样,就是没有办法改了是吗?” 楚月盈看着她,对,一样的,一样的目光,失望,恨意,那滔天的巨浪席卷而来,让楚月盈压抑地呼吸不过来。 为什么她的妹妹都要这样看着她,为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 “不让你进宫,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这皇城里面是那么好的嘛,如若你不生在楚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你跟本宫有关,那这偌大的皇宫你就活不了,你懂了吗?”楚月盈说道,目光悲戚,她希望能够劝回这个孩子的想法,不要让她陷入这皇宫之中走脱不出,一辈子沼泽深陷。 但是楚月盈的话,楚月柔是一个字也没有听下去。 那种对着名誉富贵权力的憧憬的火焰,怎么可能说灭就灭的了,而这种成不了的心也成了一团大火,烧在了她的心里面,贪婪欲望的火几乎要吞噬了她整个人。 但是曾经她以为最有可能成为她助力的那个人,如今却成为了她最大的阻碍。 楚月盈不肯让她进宫。 楚月柔不懂她的心,但是北和懂,楚月盈苦守冷宫十几载,皇帝从来都不肯看她一眼,这其中的辛酸还有痛,是北和陪着楚月盈经历下来的,楚月盈只是不想楚月柔大好的年华,浪费在这空空的后宫之中,虚度自己的一生。 但是楚月盈所想的,很明显并不是楚月柔想要的。 这两个人僵持着,最终是楚月柔放弃了哀求,选择了妥协。 由于处于深夜,没能出宫,只得在凤栖宫之中歇下,这一夜,楚月盈由于劳累和情绪激动的缘故,伤势复发,疼痛难忍,叫来了太医来守着,惊动了许多人。 与此同时,君玉澜没有去后宫,只是吩咐人把白慕秋叫了过来,但很显然,白慕秋就是一个幌子,君玉澜今晚的目的是沈吟辰,白慕秋很聪明,看着人都走了之后,才悄悄退了下去,但是后来被白公公带进来的“沈吟辰”,就没那么听话了,一进了这屋子,“沈吟辰”就直接跪下了。 君玉澜还疑惑着“沈吟辰”怎么会行此大礼,打眼一瞧,就发现了端倪,他没有作声,心里面猜到了几分,白公公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直接出去了。 唯苏见自己被认出来了,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君玉澜想要知道的事情,与其被问,不如直接和盘托出来得痛快,“主子接到了边关北垣郡传来的紧急消息,所以一刻也没有停留,直奔北垣郡而去,吩咐属下来跟陛下说一声。” “一刻都没有停留?”君玉澜自言自语道,看奏折的心思一下子全都因为这一句话全都没有了。 唯苏不敢说话。 君玉澜思量片刻,说道:“你且扮演着她,务必做到事事周全,最好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唯苏应声是,便退了出去。 在这皇宫之中,对沈吟辰熟悉的就只有君玉澜了,现如今君玉澜已经知道了此事,其他人并不知沈吟辰平日里的行为习惯,更何况她又是贴身服侍沈吟辰的,日常只要学上六七分像,就能够蒙混过关,直到沈吟辰从北垣郡回来,继续做她的后妃。 若是说,唯苏这边平安无事了,沈吟辰也顺利的拿到了寰羽。 现如今,就剩下一件事,那二十个隐卫究竟是谁杀的。 据大漠的探子来报,亓钊准备着兵马,打算进攻大祈,兵马都已经准备齐全,隐卫都已经赶尽杀绝,还暗中让人偷盗寰羽,简直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这样的架势,似乎是想要一举攻破大祈,破了大祈在北垣郡的防卫。 只是北垣郡没有了天罗地网,却是有着沈吟辰这个地狱阎王来救场,更何况,还有逸王君玉墨坐镇,另有楚天漠常年驻守北垣郡,这大祈这么多年来也并非单单靠着天罗地网才会一直打胜仗的,大漠想要突破大祈,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这件事,是沈吟辰不允许发生的一件事。 她活着,为的是自己,为的是苏家,还是为了大祈,苏家的使命是守护大祈,她苏银沉的使命,是坚决执行苏家的命令,即便她重塑命格,再活了过来,她还是那个她,她的灵魂还是苏银沉,从未变过,永不会变。 第一百二十一章:战争已起 被沈吟辰打死的那个人叫做吴咏志,两年前汪鸿儒查明了天罗地网被撤的事情,把消息递给了吴咏志,然后吴咏志就把消息传给了亓钊,当时亓钊上书调集兵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亓钊并没有如愿,一是当时正值春季,百废待兴,大漠的皇帝百里裘自然不会同意亓钊的请求,虽然亓钊有着自己的注意,并不听从百里裘的命令,但是大漠还是最终乖乖收了手,那是因为亓钊最后受了伤。 当时刺杀亓钊的人,是再也没有回来,沈吟辰自然是相信,她的人不可能会吐露半个字,但是这并不妨碍亓钊会查出来什么,毕竟这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人可是一个让苏家一直都束手无策的人。 那次将亓钊重伤,昏迷了半年,当时大漠上上下下束手无策,但是把消息捂得死死的,不然君玉墨挥师大漠,必将会是无人阻拦的信任,但是,自那个时候,她的人为了刺杀亓钊而暴露了位置,她便把很多人都从大漠里抽走了,只留下了几个算不上太重要,但是很隐蔽安全的人。 后来的两年里,沈吟辰陆陆续续又派人去了大漠,但是终归人数比不上两年前了。 这一次隐卫被杀的事情,本就是亓钊一手所为,这是向大祈挑战的宣言,当年汪鸿儒身体不好,已经无法再进行隐秘调查的工作,就有吴咏志来接手,这两个人是至交好友,行为做法也极为相同,这也让亓钊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了他。 在这日夜里,亓钊永远都不会再收到有关于吴咏志传来的消息了,汪鸿儒在也不会见到自己的朋友了,终有一日,他会想明白,自己跳入了这无穷无尽的火坑之中,最后他还把吴咏志拉下了水。 亓钊利用了大漠的三皇子百里俊连,说动了百里裘,此时的他意气风发,这一次,大祈没有了天罗地网,拿什么来抵挡他的千军万马。 亓钊笑了。 此刻大漠的大军已经压迫到了大祈的边境之处,亓钊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军马,又遥望大祈那一片富庶之地,终究有一日,那块地方要收入大漠的囊中。 大军压境,战争即将爆发,一切就在一息之间,但是亓钊本身应该眉目舒展的时刻里,此时他的脸却是阴沉下来,他说:“你怎么来了?” 一个貌不出众的女孩子,身披铠甲,身后跟着一个颤颤巍巍即将死去的老人。 那个老人就是汪鸿儒,这么多年里,他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将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要死去。 女孩子的目光落在了远处大祈的国土上,她说:“父亲所想的就是要在这片土地上驰骋,对吗?” 亓钊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这个女孩子低头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递给亓钊,“父亲,这是母亲用命换回来的,她曾经嘱托我,让我阻止你发动战争,阻止你再去战场,可是最终我拦不住你,你既然不能好好珍惜母亲换回来的你这条命,那就好好带着这个,别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救得了你。” 这一枚护身符,跟一般红色的护身符并不一样,亓钊接过了女孩子递过来的这枚黑色的护身符,上面用白色的线绣着他的名字,看起来并不吉利的一枚护身符,却是他唯一的妻子用命换来的。 “女儿不孝,从今以后亓元与父亲再无关联,之后的生生死死,亓元再不插手。”说完,这个叫做亓元的女孩子转身就走,丝毫不做停留。 “小元!”亓钊失声喊道。 这个堂堂大漠天策府的将军,竟是对于自己的女儿束手无策,亓元那双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刺痛了他,让他每一次都避之不及,他不想看到这种审视的目光,尤其是亓元,明明是自己的女儿。 亓元已经长大了,早就已经学会独当一面了,如果离开他,能让亓元过的很快乐,他并不介意放亓元远去。 亓元离开了,但是汪鸿儒并没有离开,他目睹了亓钊和亓元这父女俩之间发生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亓钊的将军府之中发生过什么事,只能叹道,这世间没有两全之事。 “亓将军,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全。”汪鸿儒汇报道。 亓钊挥挥手,“那就攻城门,发起进攻。” “是。”汪鸿儒得到了命令,但是却犹豫了片刻,亓钊知道他在想什么,“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不要管她的事情。” 汪鸿儒所犹豫的事情,不过是亓元,怕亓钊分了心。 但是这亓钊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所有的事情和眼前的战事相比,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在亓钊的一声令下,乌泱泱的大漠军队直奔着北垣郡而去,同一时刻,北垣郡的城门打开,大祈的军队出城迎战,这一次没有了天罗地网,做先锋的兄弟们并没有被绞杀,大漠人更加兴奋,然而大祈的士兵,心里却犯了慌,这一次他们的头顶上再也没有了那一个保护符。 君玉墨在城墙上看着眼下厮杀的状况,这才是实打实的战场,以前的神迹,不过是虚晃一过,若想要保住大祈,必须要靠大祈的实力,靠着君玉墨从古西山中带回来的丰富的铁矿,打造了无数精良的武器,现在大祈的军队,军事实力更上一层楼,大漠想要跟他们硬拼硬,谁也捞不到好处。 不过现如今的伤亡损失,远在估计之下,那些活着的人,更是拼了命的去杀人,在战场上,只有挥起手中的刀剑才能有机会活下来。 大祈的士兵被打得节节败退,几乎要推到了城门下,君玉墨挥手,“放箭!” 箭幕直接冲着乘胜追击的大漠士兵而去,如数扎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时间死伤无数,剩下的大祈士兵顺利退回了城门,但是城门还没有打开,仍旧有不怕死的追了过来,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城内的人想要就这些人的时候,进入城中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火海地狱 不愧是亓钊的兵,真的随了亓钊的性子,不死不休。 君玉墨的眸子沉了沉,喊道:“放火箭!” 一个个箭头上点了火的箭矢向着亓钊的军队飞了过去,第一支箭矢落在地上的时候,就燃起了一片大火,这时候才发现,刚刚射过来的第一批箭矢,箭刃的后面绑了一个火油袋,无论是射在人身上还是射到了地上,就会由于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炸裂开来,或许有人闻到了火油的味道,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想要跑掉已经是来不及了,君玉墨的火箭随之而来,瞬间外面成了一片火海。 纵管有人跑掉了,但是大量的士兵葬身火海,被堵在火海和城门口的大漠士兵是进退两难,就在此时,北垣郡城门打开,放出了大量的士兵,追杀剩余的大漠士兵,他们就如同瓮中之鳖,根本就逃不掉,这一次城门打开,出现了很多的人,就在城门要关上的时候,箭幕从天上来。 死了,这些人都要死了,无论是大祈的士兵还是大漠的士兵,都没有存活下来的机会了,或许会有零零星星的人跑回来,但是已经有大批的士兵牺牲了。 君玉墨坑了大漠的一批人,但是亓钊最后也坑死了他最后一批人。 这样的战场,尸身如山,火海如地狱,可是这都是人力所为,并非借助于天罗地网,想要护住自己的国土,原来自己就可以做得到。 看着大漠的士兵如海水一般褪去,火海燃尽,只剩下一片焦土,如同炼狱,以往也不过如此。 沈吟辰看着眼下的场面,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喜悦的表现。 唯铮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一声不吱。 大漠哪里调集而来的这么多的士兵?难不成把整个大漠的青年壮丁都抓来此处了吗?亓钊他敢吗?五十万的兵马,这是要举国倾覆背水一战了吗? 沈吟辰觉得这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事情,没有察觉出来。 这一战,快且迅猛,但是死伤数目却是不可小觑,双方急功近利的后果,就是谁也占不到好处,楚天漠听着不远处的厮杀声,心跳如鼓,他第一次如此紧张,大约是昨日晚上看到的那一抹倩影,在他的心里面挥之不去。 “爹爹,是又打仗了吗?”大早上被厮杀声吵醒的楚宝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这种声音她听得多了,小时候是楚天漠出征打仗,不在她身边,每一次她都会哭,日日哭夜夜哭,海冰钰怎么哄也不管用,只有楚天漠打了胜仗归来的时候,楚宝月才会破涕为笑展露笑颜。 后来,出征的人就不是楚天漠了,每当这种声音出现的时候,楚宝月的身边都会有楚天漠护着,渐渐的她就不会因为这种声音哭泣了,即便离着她不远处就是人间炼狱,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闻得见死人身上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因为有楚天漠在她的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楚天漠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嗯,月儿不要怕,爹爹会保护你的。” 楚宝月这一次没有露出开心的笑容,“爹爹这一次是不放心逸王殿下了吗?” “怎么会这么说?”楚天漠惊异于楚宝月的细心。 他的这个女儿,是他在鬼门关上救回来的,视如珍宝,当时亲自拜访顾神医才得以救楚宝月一命,但是如今的顾神医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当年可是被好好的骂了好几顿,那些话刺耳的很。 楚宝月翻了个白眼,“还不够明显的吗?爹爹都把人叫道府里面来问话了,这就说明,爹爹迫切地想知道战况,可是这些年来,逸王殿下替爹爹镇守北垣郡,大大小小的战事也经历过不少,也没见到爹爹这么上心过。” 楚天漠倒是被说住了。 海冰钰此时跟了过来,“月儿,既是知道你爹爹这里有外客,还不快去梳洗。” 说着,海冰钰拉开了楚宝月,“等你爹爹忙完了再让他陪你,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刚刚都被拦下来了,别让你爹爹为难,听到了没?” “谁敢为难爹爹?为难我们楚家?!”楚宝月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跟着海冰钰去了内间收拾自己。 看着妆镜里面漂亮的小姑娘,海冰钰也笑了,她轻轻地抱住楚宝月,似乎是在抱住一个易碎的珍爱的瓷娃娃,小心又珍重,“月儿,你可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虽然楚家鼎盛,但是这背后自有万千人盯着,你爹爹不易,你可要疼惜他,更是要疼惜你自己。” 海冰钰眼中都是笑意,并不含着泪水,但是她的心中全是不舍和难过。 楚宝月轻轻地拍了拍海冰钰的胳膊,说道:“娘亲,你有没有觉得爹爹这一次可能会上战场?” 海冰钰的面容凝重了下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你爹爹亲自出征,那么就说明眼下的场面,陛下和逸王殿下顶不住,需要楚家来撑着,这是楚家最想看到的局面,但不是陛下的意愿,如果有人能平叛战事,那个人是逸王殿下最好,你爹爹早就不想参与现如今楚家的这点事情,更不愿意去争什么,他在乎的不过是北垣郡的和平。” “那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逸王殿下真的守不住北垣郡的城门,爹爹就会上战场是吗?”楚宝月问道,眼神急切。 海冰钰松开了她,点点头,这是必然的事情。 楚天漠不可能放任北垣郡不管的,一是因为他自己想去这么做,二是他的肩上有这份责任。 此时楚宝月有些不干了,小脸委委屈屈的,她抱住了海冰钰的胳膊,“娘亲,能不能劝劝爹爹不要让他去战场呀,战场多危险了,你看,娘亲你也知道的,别让他去了。” 这件事,海冰钰做不了主,她也知道她根本劝不了楚天漠,他要是做了什么决定,她的这个夫君,从来都不会听她的,表面上的相敬如宾,心里面却是她的一厢情愿。 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得了怪病的女儿,但也是他唯一的骨血。 第一百二十三章:战将的责任 楚宝月从海冰钰的脸上看出了,这件事的可行性,脸上都是失望,立刻松开了海冰钰的胳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凳子上,很是不开心。 海冰钰想要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楚宝月立刻松开了她,跑了出去,冲到了楚天漠的眼前,“爹爹!” 都知道楚天漠有一个宝贝女儿,但也是被楚天漠宝贝得紧,可是半点不被人碰见,他们进出楚家,很少能看见这位大小姐,楚宝月这一冲出来,直接让他们汇报的话给打断了。 楚天漠也没有生气,问道:“月儿,怎么了?” 楚宝月护在楚天漠的身前,恶狠狠地盯着楚天漠眼前的下属,搞得那些人个个脸上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楚天漠拉住她,说道:“月儿,这些人不过是来汇报当下的战事的,你听,现在的战事好不容易停了,所以才要好好准备,这样大家才能做好防范,才不至于让百姓遭受到更多的灾难。” 听着城墙外面的惨叫声,百姓们人心惶惶,每一次大漠进攻,都有一种破国灭家的感觉,时时刻刻就像是有一把剑悬在自己的头顶上,那种厮杀声震天,让人安心不得,并不是人人都是楚宝月,她身边有着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她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不再畏惧,但是普通百姓只会是一次又一次经历那种灭顶的恐惧。 楚天漠的话让他的属下想起了家中妻儿,以及路上的百姓,都担心的往城门外望去,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不要担心,北垣郡的城门是很坚固的,那些大漠人很难冲破这道城门的,可是他们不能,战事不存在一定的事,北垣郡也是曾经被大漠人的铁蹄践踏过的土地,万幸,最终还是在大祈的国土之上。 可是楚宝月想不了这些,她最在意的人是楚天漠,她不允许楚天漠亲自去冒险,以前的时候是她小,说不了话,拦不住他,但是现在她长大了,她一定要拦住他,“爹爹,这都是逸王殿下管辖下的事情,这些都不需要你来管的。” 这话,让在座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楚宝月说的没错,这和楚天漠没有关系。 楚天漠虽然手中握有兵权,但是君玉墨手中持有圣旨,只要是带兵打仗就得听从楚天漠的安排,一般的军队都被安排到了君玉墨的麾下,当时的楚天漠也累了,就任由君玉澜安排了这件事,兵权虽在,但是实力却被削弱,这件事可是引起了楚家上下的极力反对,但是楚天漠一意孤行,最后一个人住在北垣郡不再回去了。 这兵权还是握在他的手里,楚家苦心积虑也没能要回去,就算是这北垣郡一直由着君玉墨打天下,但是真正的军事大权却是在他的手里面。 明面上,是跟他没有关系,但是若是北垣郡出了事情,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的。 楚天漠轻轻叹了一声。 谁也没有说话,楚宝月站在楚天漠的面前,快要站不住了,“爹爹,月儿不是那个意思,月儿只是不想让爹爹以身犯险而已,若是爹爹受伤了,月儿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楚宝月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众人都感叹,这对父女俩的感情好,楚天漠果然没有白疼这个女儿,时时刻刻都关心着他。 楚天漠淡淡一笑,说道:“月儿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况且去与不去都还说不准,所以月儿不必太担心,前线有逸王殿下,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 “爹爹骗人,这一次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以前的时候也没有见到爹爹叫这么多人来府上谈事情。”楚宝月不依不饶。 “爹爹乃是大祈的一名战将,本就有保家卫国的责任,爹爹不能为了自己就去舍弃别人,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只护着自己平安无虞。”楚天漠劝道。 但是楚宝月眼里面还是那股子倔劲,就是不肯松口。 她心里面知道,知道这么些人心里面都是怎么想的,知道外面的人究竟是怎么说楚家的,所以一个对待楚家并不好的北垣郡,凭什么要楚天漠善良以待,明明用真心去付出,去保护,最后却还是得到了那些人的诋毁。 真的是瞎了狗眼了。 楚宝月只想狠狠地啐他们一口,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身怀怪病,吃过不少的苦头,经历过不少的疼痛,她看到这么一个尽心尽力对她好,对他们好的人,竟然是得不到好报,差一点拔剑,所以,楚宝月说是战场危险,实则是不想楚天漠为了这些人付出。 楚天漠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楚宝月知道场合没有说出来,楚天漠也就不好再继续教训她,安慰了两句,就由着海冰钰带了下去。 海冰钰拉走楚宝月的时候,楚宝月不情不愿,一脸的委屈,这都让所有人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就有人起了恻隐之心。 “将军,或许你也未必一定要上战场,现如今还有大家在,更何况逸王殿下未必就挡不住,将军是称赞过这个人的,说不定就可以做到。” 这个提议被人说出来的时候,楚天漠就摇了头。 楚宝月竖着耳朵听着,听到有人顺了她的意、中了她的招,还很是高兴。 楚天漠说:“这是不行的,大漠那边究竟是做了什么准备才来的,一切都不清楚,万事难以预料,更何况我们自己的部署已经被打乱了,跟以往大不相同,我们本就是提前配置了,但还是没能追上大漠进攻的速度,现如今很难说逸王可以顶得住,大漠的亓将军可是一个很难捱的人。” 楚天漠是这样评价君玉墨和亓钊的,楚宝月听到楚天漠这么说,自然是不高兴,她还想听些什么,但是却被海冰钰给拉走了。 “我们连天罗地网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为了这件事,花了多少的心血,到最后还是查不出一个头绪来,以前逸王都是靠着天罗地网才能跟亓钊硬拼,现如今没有了,他拿什么来拼?” 第一百二十四章:再见钟析 虽然这么说逸王并不好,但是这人们也收不住口了,纷纷开始说起了逸王的不是。 “他哪里懂什么叫做战争,以前赢还不是因为靠着神器,他有几分本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面的。” “对啊,这个逸王殿下,不好好待着誉京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非得来这里淌这一趟浑水,弄得咱们也是麻烦的很!” 一个个都都很气。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并没有跟着附和说君玉墨的坏话,这个人就是唯铮,经过沈吟辰的调养,他歇了几个时辰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整个人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似乎当日夜里面的疼痛,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根本就不存在。 唯铮作为北垣郡的守门大将,沈吟辰把他安插在这个职位上,能够随时知道北垣郡的消息风向,在敌军来袭的时候,可以发挥自己的实力,助君玉墨一把,帮助他打败敌人。 说得上,唯铮算得上是君玉墨的人了,因为沈吟辰是站在君玉澜这边的,君玉墨是君玉澜的人,唯铮是沈吟辰的人,各侍其主,在某些方面可以相护帮助,但是君玉墨并不知道唯铮其实是来帮助他的。 或者说,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楚天漠一开始还在沉默,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说的越来越过分,赶忙拦住了,“你们一个个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天罗地网已经消失,现在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不能让北垣郡失守,如若大漠攻进北垣郡里,想要再夺回来就很难了,大祈这么多年来养精蓄锐,也是时候让天下人知道,大祈就算没有天罗地网的存在,也可以保住北垣郡!不会畏惧大漠!” 这一番话,激起了在座汉子的血性。 是的,大祈失去了天罗地网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就算一开始只是有人查探到了这件事,但在天下人之中也是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毕竟这有关于大祈的国事,不可能人尽皆知,但是大漠这一次攻击之后,想必人尽皆知已经是不成问题了,天罗地网已经消失,那种神力已经不复存在,所有对大祈这块肥沃的土地虎视眈眈的人,都盯上了这块肥肉。 肥而不腻的肥肉。 在唯铮去楚天漠府上的时候,沈吟辰终于找到了这个给唯铮出主意的人。 沈吟辰坐在房顶上,看到这个不该存在于这里的人,就知道是他,跑不了了。 这个人是钟析。 当时,人人都说钟析凭靠着红尘楼里的头牌姑娘云笙搭上了逸王殿下君玉墨,成了逸王府中的幕僚,想必君玉墨来了这北垣郡,他自然也跟过来了。 这钟析认不认得她,沈吟辰还不好说,因为以前都是书信传达的消息,她也知道钟析并不是一个十分可靠的洗重阁外门弟子,他不过是云娇留下的弟子,当初不过是交给了他一个接近君玉墨的任务,他还把云笙给拐走了,就算是钟析有心想要给云笙自有,但是云笙未必想要回去。 由于云笙没有好好地呆在自己该在的地方,连誉京城都没有到,就被洗重阁的人带回去了,现在还在被罚苦役没有放出来,毕竟云笙那张脸太好认了,在凉州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不是凉州城的人,也听说过云笙的名号,更何况她后来还被君玉墨给相中了。 到底是钟析害了她。 钟析自己也是懊悔不已,本想让云笙好好的生活,但是最终却搞砸了事情,现在云笙是死是活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违背上面的命令,认认真真地跟在君玉墨的身边。 沈吟辰从房顶上下来的时候,正好被钟析给看见,钟析站定了脚步,一瞬间的恍惚。 “你是谁?”钟析问道。 沈吟辰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还守在这里,不就是想等着我出现在你面前吗?” 钟析讶然,没想到唯铮的主子竟会是这么一个小丫头,“无意冒犯,因为你们迟迟没有联络,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找到你们。” “你怎么确定,唯铮的主子,就是在凉州城给你下令的那个人?”沈吟辰问道。 “是信。”钟析说道。 沈吟辰传给钟析消息的时候,也就仅仅一封书信而已,然而同唯铮联系,却是用的传音,所以唯铮在听到她的声音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是他的主子,这一点错不了,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传递方式,哪里来的什么书信。 沈吟辰看着他没有说话。 “唯铮是一个很大意的人,不过那样子的书信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不过是以为普通的家书罢了,没什么特殊的,但是我的母亲云娇,她留下的与她的主子传递的信件,和我在府中书房中无意间看到的一封信件,是一模一样的笔记,心里面细细考量,便断定了唯铮与你们也是有关系的。”钟析说道。 这倒是真的,在她还没有死之前,她的的确确用的是书信传递消息,重要的消息都隐藏在很长的一个篇幅之中,难以让人察觉,只是她活过来之后就没有怎么再用过了,那些信件她从来没有要求下面的人烧毁过,所以还留着也不足为奇。 这便是钟析认出来的原因。 沈吟辰审视着钟析,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知道了,你们自从让我跟着逸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跟着逸王能得到什么呢?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逸王殿下也不是特别的重用于我,总觉得自己会成为一名弃子,丢置不用了,所以才会主动联络,想试一试,能不能成,才主动接近唯铮,在关键的时候提出了那些建议,果然就引起了你们的注意。” 沈吟辰冷笑,她在钟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为隐瞒的东西,钟析虽然吐露,但是他的心迹并不真诚。 沈吟辰说:“然后呢?” 钟析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感觉到自己的说辞都已经用光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还在问“然后呢?”,这分明就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危险重重的战场 沈吟辰坐在钟析面前,等着钟析的回复,他现在找上了唯铮,绝对不是因为君玉墨的命令,他是为了他自己,所以他说的话沈吟辰会信,但是不会完全信。 钟析所求,不过是为了云笙。 这一点钟析很清楚自己心里面想要的东西,而他对面的沈吟辰也很清楚。 “你啰啰嗦嗦一大堆,你还是没有说出你想要的东西。”沈吟辰脸上已经表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钟析沉默。 “我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听你说话,你费了这么多功夫,到头来却是什么都不说,真是没劲。”沈吟辰这么说道,转身就要走。 钟析一把拉住了她,“你知道云笙在哪里?” 沈吟辰像一条鱼一样在他手中滑走,钟析根本没能抓住她,沈吟辰侧立站在他的身前,钟析看不到沈吟辰的表情,她说:“你会看见她的,但是不是现在,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你才能得偿所愿。” 钟析似乎可以看到沈吟辰弯起的嘴角,他又想说些什么,但是沈吟辰已经走远。 这个女孩子美则美矣,但是足够危险,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覆在她的身上,钟析在沈吟辰身上看到的是浓重的血腥气。 就像是战场上,那些死去的人一般。 等到唯铮回来的时候,钟析已经回到了君玉墨的身边,这个时候唯铮便知晓沈吟辰已经查出了谁到底在他的身边做了那些事情,战场的喧嚣声已经停了,似乎战争也就此停止。 沈吟辰心事重重,唯铮也就没有凑上去打扰沈吟辰。 钟析并没有回到逸王府,而是去了北垣郡的城墙处,君玉墨虽然没有明确说要找他,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应该出现在君玉墨的身边,不只是为了能够给君玉墨多一点的助力,还有日后人们提起来,他若是不在君玉墨的身边,这样是说不过去的,他的父亲钟枭是饶不了他的。 这一点,逼迫着钟析回到了君玉墨的身边。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沈吟辰的话,提起了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接近君玉墨,从而得到君玉墨的信任,这个命令再也没有变过,他也成功的留在了君玉墨的身边。 此时,城墙之外,一片狼藉。 火光已经消失,只有零星几个火光在遥远的闪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烧焦的味道,往远处看去,除去被烧毁的大片焦土,还有的是大量被烧毁的尸体。 “殿下,那些士兵为国捐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能眼看着他们在那里,不管吧!” “战事未平,现在把人派出去,这不是平白无故的让士兵受伤丧命吗!都已经被烧毁成这个样子,也未必能认得出谁是谁吧!” 有人在争执这件事。 这战争才刚刚开始,这里面就有人产生了争执。 这死在城外的士兵,按说都是应该收回的,然后按照名牌,能回乡的回乡,不能的就葬在北垣郡外的英雄冢,但是这一次君玉墨实行了火攻,直接让大批的士兵葬身火海,尸体也没有办法收回。 人们为了这件事,争论不休。 这空气之中,似乎呼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血腥气,钟析胸口堵得闷闷的。 君玉澜就这样坐在城墙之上,他没有说话,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在说这件事情,同意的不同意的,所有人都在逼问君玉墨但是他一言不发,这让众人也很恼火。 “殿下。”钟析走了过去。 君玉墨抬眼到了他,但是视线并没有长久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在君玉墨的眼里面,钟析和眼前的这一片人没有什么区别。 “殿下,战事未平,不如先做好战略准备,活着的人还有很多,我等不应沉浸在逝去的亡者身上悲伤,现如今战事吃紧,更是为了北垣郡的余下的百姓,为了大祈万千百姓要撑住啊。”钟析说道。 君玉墨的视线落在了钟析的身上,没有再移开。 众人听了钟析的话,有想要反驳的,结果君玉墨起了身,将所有人的话堵在了他们的嘴里面,“正是此意,钟公子能看清楚此种局面,当真是不凡,日后必成大才。” 有人不服,想要再说些什么,一一被君玉墨堵了回去,安排了事情去做,毕竟君玉墨身为逸王,作为主帅,全军上下都得听他的,这一次钟析的话得到了君玉墨的认可,日后怕是要在君玉墨面前做事了。 钟析并不是想透了当下应该做什么,而是他猜出了君玉墨在这里僵持的原因,知道了君玉墨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吟辰心里始终放不下,她来到北垣郡就是为了隐卫的事情,隐卫一旦被撤,北垣郡的外部防守力量就会被大大的削弱,单凭驻守在北垣郡外缘的士兵,很难说能抵挡住大漠骁勇善战的士兵。 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大祈一直在养精蓄锐,现在又有了铁矿作为加持,也未必比得上大漠。 军事力量上,大祈根本不能与大漠相提并论。 君玉墨在一开始的使用火攻,虽然重伤了亓钊的兵,他自己手底下死的人也未必就少。 心里面装的是忐忑不安。 沈吟辰这一不放心,就去了战场上探查,在硝烟弥漫,血腥味冲天的地方,沈吟辰没有半点不适,躲过了侍卫的探查,在森严的守卫之下,偷偷流出了北垣郡。 脚底下的土地是热的,在远处放的火,热量已经传到了这里,沈吟辰摒住了呼吸,城墙下没见到有死的人,只是可以闻得到,从战场中间传来的烧焦的味道,沈吟辰眯了眯眼,快步往前走,火的的确确是没有了,但是此处暗火丛生,似乎随时可以再燃起一场大火,也依稀可见,当时的惨状。 烧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尸体。 有人的呼吸声! 沈吟辰摒住了呼吸,身体贴着这呼吸声顺了过去,由于火烧过之后的地方,四处冒着浓烟,若是此刻有人,也未必能看得见彼此,同时也就说明着,这里危险重重。 第一百二十六章:杀人 不是一个人的呼吸声,沈吟辰静下心来数了数,大约有二十个人,确定了人数,沈吟辰嘴边勾起了一抹笑,她知道这些人亓钊派来是用来做什么的,沈吟辰站在原地,感觉有点烫脚。 亓钊派来的这些人,是用来发射信号的,确定前路是否已经安全,如若他们发出了信号,很快就是下一波的进攻,君玉墨不可能再用火油来进行火攻了,若是用一般的攻击,君玉墨根本就阻拦不了亓钊的进攻,如若攻破城门,那么一切都完了。 所以沈吟辰当机立断,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杀了过去。 区区一般人,即便是二十个人,也没有办法阻拦她的攻势,最后一个想要在临死之前发射信号烟,硬生生被沈吟辰给一脚踢出去了,人也给直接踢死了。 转眼一瞬间,二十条人命就没有了。 沈吟辰在杀戮这件事上面,做的丝毫不手软,君玉澜就由着她来,苏之零还劝过她莫要太过于杀生,但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听他的话。 然而,人杀了,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沈吟辰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站了起来,目瞪口呆,这些东西,就像是在千机门的血池之中拦住她的那些东西,也就是说千机门帮助了亓钊,还是说亓钊归顺了千机门? 无论是哪一种,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沈吟辰的手边浮现出了水冰刃,由于加了寰羽的力量,水冰刃都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些人站直了之后,直接就冲着战场中间唯一的活人沈吟辰而去,一刻也未曾停留,沈吟辰面前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黑色冰障,死死得挡住了那些人。 就在此时,这些所谓“死而复生”的人身上,齐齐发射出去了信号烟,让沈吟辰防不胜防。 沈吟辰眼神一冷,眼前的冰障碎裂,无数水冰刃射进了那二十个人的脑袋里面,离着沈吟辰最近的那个人剑几乎就要劈在了她的脑袋上,就在这一霎那,沈吟辰避也不避,水冰刃插进那个人的头颅的时候,剑就硬生生停在了沈吟辰的头顶上方,动也不动。 “你,是谁?” 似乎这些人还残存一丝丝的意识,跟千机门中已经人鬼不分的东西并不一样,沈吟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下一秒水冰刃就在他们的头颅里炸裂,瞬间他们的身体,就跟地上被火烧过的一样,完全分不出来。 有血溅在了沈吟辰的身上,面前的一大块,都是那人的血,沈吟辰没有站远,这一点让她很后悔。 但是沈吟辰并不后悔这样做,如若让这二十个人混在军队之中,就是杀不死的怪物,没有人可以把剑插进他们的头颅里面,这些东西,不能被凡世之人所见。 沈吟辰站在原地,可以听得见远处人群踏过土地所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来的真快。”沈吟辰自嘲道。 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又不自觉地留在了原处,看到了,地上碎裂的尸体,那是被她亲手杀死的人,说到底,前世今生,她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是谁?呵呵,我也不知道。” 大漠的人再一次攻来的时候,君玉墨的人提前看到了,也发起了进攻,沈吟辰插空回到北垣郡也是着实不容易。 她坐在城墙边的一个小角落里,清理着打理不干净的衣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是你?”一个粗重的声音在沈吟辰不远处传过来,这个地方虽然算不上是人来人往,但也是有人经过的,可是北垣郡这个地方,哪里有什么人会认得她。 沈吟辰抬头,发现了一张粗糙的、写满沧桑的大汉脸,竟是那一日在城门口拦下她的那名军爷,老吕。 “你这姑娘家家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老吕手里买呢提着酒,满脸嫌弃地看着她,然后说完了之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回去杀人了吧,满身是血的。” 沈吟辰低下头继续清理她的衣服,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老吕说的话。 老吕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感到吃惊和不可思议,反而是坐在了沈吟辰的不远处,一脸愤恨地说:“这个畜生,让一个小女孩上战场,他还是人吗他!这种人就该去死!” 沈吟辰因为他的话懵懵的,她问道:“你说的,是唯铮?” “可不就是这个畜生,贪生怕死,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小女孩来替他挡刀,真是不要脸。”老吕永远都是在骂唯铮的。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是唯铮的家眷?”沈吟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老吕一声冷笑,“他哪里有什么家眷,他这个畜生六亲不认,早就没有家了,翻脸无情,说翻脸就翻脸,像这种人哪里配有家人!” 好歹唯铮是自己手底下培养出的人,听到有人这么说唯铮,沈吟辰多多少少心里面是有点不舒服的。 外面厮杀声突然间又起,老吕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 沈吟辰伸手敲了敲身后的墙壁,“你口中所说的畜生,他在你背后与敌人拼杀生死未卜,而你手里面端着酒,醉生梦死,不知所以。” “老子不知所以?”老吕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小姑娘,你说的好,他是英雄,他会打仗,是是是,老子承认,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也不能掩盖的了他是一个畜生的事实!” 沈吟辰皱起了眉头,她着实不知道唯铮和眼前这个醉酒疯汉到底有什么故事,此时唯箜还没有从誉京赶回来,她也没有人可以仔仔细细地盘问。 烦躁! “小姑娘,一个人帮助过很多人难道就能掩盖他杀死过很多人的那可残暴之心吗?好吧,你太小,什么都不知道,不怪你。”老吕笑道,开始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灌酒。 沈吟辰恶狠狠的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但最后怎么样也没有办法让她变得干净一点。 她现在不能去买衣服,若是这个样子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把她打出去呢,现在正值战乱,沈吟辰也不想招惹许多平白无故的是是非非。 比如,就像是眼前旁边坐着的这位。 第一百二十七章:披上衣服 老吕说的话,沈吟辰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毕竟她这一身血,让她自己很在意,不然她也不会坐在这个角落里面擦拭自己的衣服。 “擦不干净的。”老吕瞥了她一眼,沈吟辰对于老吕的话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越加粗重,就像是用上了狠劲。 “你这小姑娘,有没有听到老子说话!”老吕发了脾气,上手就要拉住沈吟辰的手。 沈吟辰反手一拽,老吕一个没坐稳,下一秒就被沈吟辰给踹出去了,她也由于被老吕传染了,说道:“给老子滚!” “哈哈哈哈哈哈!”被踹开的老吕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大声笑了起来,然后他爬起来,连连应声,“行行行,我走!” 沈吟辰看得到,眼前的这个粗糙的大汉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眯了眯眼,看着老吕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在思虑些什么,手里面的动作也算是停下来了,沈吟辰低头瞅了一眼手里面的帕子,已经被鲜血浸湿了,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如果再继续擦下去的话,只怕是会越来越脏,看着这块脏兮兮的帕子,沈吟辰有一种想要把它丢远的冲动。 沈吟辰坐在那里不想动,背后隔着厚厚的城墙,就是场面极其残忍的画面,多少绝望的人,在那里想要挣扎出一条生路,又有多少人连头顶上的青天都没能看上最后一眼,倒下的时候,只是一片血红。 那些嘶吼声,声声扎人心,沈吟辰听着这种声音,倚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并不是在此刻,而是在以前的时候,并没有直接降临在她的身上,可是那种恐惧感、慌乱的感觉袭击了整个人,让自己无所适从。 那个时刻,她已经乱了,只是拼了命的想,不要死,不要他们死。 太痛了。 沈吟辰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她面门袭来,兜起了一股风,避也不避,直向着沈吟辰而去,沈吟辰侧过去一个翻身,那个东西并没有成功的砸中她。 “身手不错,很好。”老吕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即便隔得很远,却鸣如雷声。 沈吟辰往旁边一看,是一件衣服,她突然想问,为什么老吕作为一名士兵,他不上战场打仗,而是肆无忌惮地在这里喝酒,什么事都不做? 沈吟辰爬起来,捡起了那件衣服,她说:“谢谢。” 老吕并没有走过来,远远地站在了别处,大声说道:“小姑娘,这衣服你先披着,赶紧回去吧。” 似乎老吕说了很多话,但是后面的沈吟辰并没有听进去,看到手里面干净的衣服,就像是得到了另一副新的模样,可以掩盖住自己的伪装,沈吟辰展开衣服给自己披上了,等到回身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老吕的身影了,那样一个邋里邋遢的大汉,却是有着那样细致柔软的内心。 但为什么老吕会和唯铮作对?又是因为什么唯铮会如此纵容老吕的做法? 心里面存着这些疑惑,沈吟辰重新回到了战场。 君玉墨已经下了战场,和大漠的将军厮打在一起,那个人并不是亓钊,君玉墨在亓钊的手里面过不了十招必败,不是说君玉墨有多么弱,只是亓钊所用,未必就是正常的招数。 苏家这些年来盯着天策府的将军府亓钊,就是因为亓钊修习了灵力,违背天理,但是却依然好好活着。 那次沈吟辰派出去的人重伤于他,依旧没有要了亓钊的性命,现在的亓钊还是活的好好的。 楚天漠也在时时刻刻盯着战场上的情况,大漠来势汹汹,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远在千里之外的君玉澜在战争开打的第二天,在朝堂之上收到了边疆传过来的急报,简洁明了,将一切说的都很明白,君玉澜将这份急报传下去,给每一位大臣看了,一时间,朝堂之上喧闹如菜市场。 虽然沈吟辰的离开,君玉澜已经知道了理由,做好了准备,但是战况惨烈如此,还是未曾想到的。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一是为了君玉墨火攻的举动是否合理,二是因为天罗地网的消失让太多的人内心感到了不安。 一时间朝堂上局面纷纷失控。 “陛下,逸王急功近利率先使用火攻,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对于我朝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利的选择,对此来讲,逸王并不适合做这次战事的主帅,陛下应当做下决定,不要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这种针对君玉墨的话,自然是钟枭说的。 钟枭一直以来,都在针对君玉墨,此时有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君玉澜自然是料到了钟枭会说什么,他并没有直接理会,自然会有人替他说话的。 “钟大人此言差矣,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临时换将,难不成钟大人想要让此战不战而输吗?数万的北垣郡百姓可是有得罪过钟大人,竟然钟大人就这样想随随便便抛弃他们?” 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一往,显然是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需要君玉澜来做决断,但是君玉澜必定是要偏袒君玉墨的,钟枭这一点也是知道的,偏偏拦着不让君玉澜下最终的决断。 当这份急报传到誉京的时候,这个消息很快就流传了出来,所有人都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看向北垣郡的方向,自然也是担心自身的安危会不会受到威胁,整个大祈的命运也关乎着每一个子民的安危。 人们面露惊慌的神色,心中充满了不安。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天罗地网,就让所有人慌成了这个样子,楚月盈觉得别人惊慌的表现就像是一个笑话,心里面都是不屑,这种不屑是对天罗地网的不在意,也是对于苏家的恨意。 楚月盈很明白,这东西是苏家设下的,知道的人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但是所有人都承认了这个苏家是祸乱的灾星,都认为苏家是背叛大祈的一个存在,但是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那么重视苏家留下来的东西,这种两面的选择,当真是恶心透了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戳穿 她在后宫之中,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长长的指甲,整个凤栖宫里都静悄悄的,君玉澜的早朝还没有下,楚月盈就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也猜到了朝堂之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楚月柔此时还呆在凤栖宫之中没有离开,就算是那天楚月盈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是很决绝了,但是楚月柔还是不肯死心,皇宫中的荣华与富贵已经迷花了她的眼,让她根本不想离开,同时也让她忘记了她的那个情郎。 谢家情郎可是为了她主动去邀请了和安公主,但是楚月柔入了宫就忘记了他,只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前途,完全忘记了当初的浓情蜜意花前月下。 “娘娘!”楚月柔没有得到宣召就擅自进了楚月盈的房间,只是还好,由于顾虑着殿中并不只是楚月盈自己一个人在,不想让其他的小丫头看到自己的失礼就没有唤楚月盈为“姐姐”。 北和松了一口气。 楚月柔一进来就坐在了楚月盈的脚边,给楚月盈身边站着的北和使眼色,让她把殿中没有用的人都给带出去,北和向楚月盈征得了同意,见到楚月盈头也不抬,稍微点了点头,才放心地将人带了出去。 “姐姐,”楚月柔见人都走了就改了口,“我刚刚听说了,北垣郡出了事对不对?” 楚月盈抬眼看了她一下,算是给她一个回应,楚月柔并没有因为楚月盈的态度而丧失了热情,反而心里的那把火烧的越来越旺,“听说是什么天罗地网消失了,这算不算是我们楚家的一个机会?” 楚月柔的问题成功地吸引了楚月盈的视线落在楚月柔身上,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你知道多少?” 楚月柔一笑,“我知道的,可多了呢!” 她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接着说道:“天罗地网一直以来都是保护北垣郡的神器,听说这么多年来北垣郡平安无事全都是因为天罗地网抵挡住了大漠的千军万马,所以才得以幸免,守住了大祈的暂时太平,只是这才多少时候,现在天罗地网已经没有了,有人说逸王殿下抵挡不住大漠的军队的,所以……” 楚月柔收住了自己的话,看到楚月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示意自己说下去之后,才缓缓道:“大哥哥不是在北垣郡吗?与其说这么多年的太平是由于天罗地网的缘故,怎么就不能说是大哥哥潜心治理的效果,毕竟这北垣郡是大哥哥的地盘,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更了解北垣郡了,所以,守护北垣郡真正的战神并不是什么逸王殿下,是大哥哥才对,在没有逸王殿下之前,北垣郡也是好好的。” “天罗地网的消失,都在传逸王殿下根本没有真本事挡得住大祈的攻击,连他自己也要死在那里了,这个时候岂不就是大哥哥的机会了,这几年里,兵权被逸王强行抢去了一半,现在正是抢回来的机会,大哥哥那么厉害,那大漠天策府的将军怎么会是大哥哥的对手?你说是吧,好姐姐?” 楚月柔说了一大堆,楚月盈半个字也没说,最后被楚月柔晃的不耐烦了,才淡淡应了一声是。 楚月柔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姐姐你别这个样子,我那日犯了错,极大的错,姐姐是从小看着我长过来的,你我之间深厚的情谊,还有得到说其他得?” “嗯?”楚月盈说,“你这是要把你大哥哥往火坑里面推呀,柔儿。” 楚月盈说话声音温柔,但是楚月柔后背上起了一身得冷汗,她就是这么想得,不知道在别人眼里面就又成了什么样子。 “姐姐,怎么会呢?大哥哥得本事都是有目共睹得,他称之为战神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今日我不提这件事情,怕是大哥哥也少不了这样子的安排,毕竟他人在北垣郡,是逃不开的。”楚月柔嘻嘻哈哈得想要混过去,避开了楚月盈的视线。 “那也是他的事,与本宫无关,他选择生还是选择死都与本宫无关。”楚月盈面上淡淡,但话语决绝,声音里还带有一丝恨意和遗憾。 这其中就是楚月盈与楚天漠的故事了。 楚月柔不敢打听太多,只得说道:“我也是为了楚家好。” “你若是为了楚家,你现在就应该回家,而不是呆在本宫这里,做着不该你拥有的白日梦,懂了吗?”楚月盈身子稍稍向下倾,仔仔细细得同楚月柔说明白这一切,“你心里面想要什么,再明显不过了,只是,柔儿,这不是属于的东西,你就不要妄想了,你算不上聪明的,但也不是太笨,本宫说什么你总是能明白的,你要知道,好好听话,比什么都强,家里面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谢家的小哥不就是很好吗?” 楚月盈说这些的时候,楚月柔心里面只觉得烦躁,觉得楚月盈这样做让人心寒,但是最后一句话提到了谢泽的那一刻,楚月柔吓白了脸。 她和谢泽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或许和安公主察觉到了什么苗头,但是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对了,还有一个人,沈吟辰,那日晚上在璧还山庄里的一把火烧开了他们,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但是楚月柔自以为瞒得死死的事情,竟会是被楚月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未出阁地女孩子要是跟男子私会,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情,她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楚月柔想清楚了这一点,立刻跪倒在楚月盈面前,赶紧重重地给楚月盈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饶命,小女年幼无知,不通世事,求皇后娘娘饶过小女。” 她这句话也是转着个弯的告诉楚月盈,她和谢泽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但是这并不是楚月盈在意的东西,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月柔跪伏在地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说:“所以,本宫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 第一百二十九章:满盘皆输 楚月柔跪伏在地上,不敢动。 而楚月盈不在乎楚月柔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坐在那里,看着脚边跪着的人,心中幽幽感叹,终究有些人再像,也不会是同一个人,楚月柔顶着楚家小公主的名头,却不是当年的那个她,没有人可以模仿那个人的风华,纵然是楚家嫡系,也再也出不了那个人。 可是死去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楚月盈有点伤心。 与此同时,在朝堂上争论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楚天袭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陛下!”楚天袭的声音在嘈乱的环境之中高高扬起,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安静,楚天袭抓住了这个机会,大声喊道:“陛下!现在争论的不应该是要不要换掉逸王殿下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守住北垣郡,那是大祈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如果那里塌掉了,大祈危矣!” 这似乎是君玉澜最想听到的声音,但是偏偏是楚天袭说出来的。 这让君玉澜想起了一个人,太久没有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一个人,这个人让君玉澜不想让楚天袭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钟枭冷笑道:“楚大人这话说的好,想要守住北垣郡,可不像是以前那么容易的事了。” 或许君玉墨也能想的到,自己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在自己的背后就会有那么一种人来诋毁他,在自己生命危矣的时候,总有人想要让自己下地狱。 楚天慕突然出现,反驳钟枭的话,说道:“钟大人说的对,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天罗地网的北垣郡确确实实没有以前那么好守得住,但是如果大家不能放心逸王殿下的本事,总不至于忘记了楚将军的功绩吧,他曾经战功赫赫,全是面对着大漠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这可是做不得假的。” 平日里在朝堂上不声不响的楚天慕,张口就是所有人不想面对的事实。 对呀,还有楚将军楚天漠,那是君玉澜给予他的荣誉,之后怎么也拿不回去了,这个人,可以称之为战神,拿着大祈的半壁江山,可以做大祈的半个皇帝,在楚天漠征战沙场的时候,北垣郡还没有天罗地网护着,那个时候面对大漠当真是伤亡惨重,北垣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被士兵战士的鲜血给浸染的。 朝堂上因为楚天漠的存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包括钟枭也没能最先反驳,这个名字,是楚家的天,大祈的神,君家的鬼。 许久没有说话的君玉澜开了口,“楚将军当真是一代英雄人物,只是朕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自从北垣郡由逸王接手之后,就很久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君玉澜这句话提醒了钟枭。 钟枭在君玉澜的话里面琢磨出了点什么,立马接上了君玉澜的话,“楚将军已经隐世多年,不知如今现在是否还在北垣郡?是否对于军中军务还熟悉?进军打仗这种事情可是马虎不得,大祈可是不能将未来交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手里面吧。” 钟枭说出这种话,朝堂之上很多人都变了脸色,但是也有跟着钟枭附和的。 楚天袭上来反驳,一脸的不屑,说道:“还真是让钟大人忧心了,楚将军赫赫威名,一直镇守北垣郡,若非有他的存在,北垣郡哪里来的这么多年的太平,钟大人说话还真是诛心啊,不如说话之前先看看自己说的话是否站得住吧!” 上一次楚天袭被钟枭给坑了,但是这一次楚天袭嘴皮子倒是利索,顺利地反击了回去。 钟枭这一次左右为难,他不想承认楚天漠的存在,更不想承认逸王的功绩,如此以来,钟枭就闭上了嘴。 但是楚天袭的话引来了很多对于天罗地网不舍的人的反对,见有人出来反驳之前,楚天慕赶紧出来拦住了,说道:“陛下,以前有天罗地网在,无论大漠怎样来袭,大家都不必如此惊慌,但是现在天罗地网已经无缘无故的消失,我们既无法得知其来源,更不知其去向,为今之计就是好好守护北垣郡,才不至于大祈国门被破,人人危矣啊,陛下!” 最后一声“陛下”喊得让人动容,从前竟是不知楚天慕有着这般的口才。 君玉澜道:“既然小楚卿有着自己的想法,那边说说吧。” 听到君玉澜这么喊楚天慕,有些人已经绷不住脸上的笑了,楚天慕倒是丝毫不在意,挤到人群来,恭恭敬敬地道:“陛下,既然众位大臣并不放心逸王殿下一个人在前线战斗为国效力,那不如让楚将军去前线助阵,有楚将军在,即便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好,对于战况来讲,是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更何况,那是楚将军呢。” 楚天慕含笑,这一点,已经无法被更改。 君玉澜也很明白,既然是楚家想要做的事情,绝对被人改不了的,更何况是现在的这种时局,天罗地网的消失,简直就是给仙子如日中天的楚家又添了一把柴。 曾经苏之零给他分析过现如今的局势,苏之零说这大祈,最终会江山易主,君氏家族会断送在他的手上,那个时候他只是感觉可笑,毕竟当初扬言他是天下之主的人,也是苏之零。 但是眼看着楚家做大,军权大半握在楚天漠的手里面,皇后控制着楚天袭楚天慕两兄弟,在前朝弄权的事情也根本瞒不住,以前太后使了手腕让他娶了楚月盈,但是他和太后毕竟有着母子的情谊在,太后也未曾对他做过太过分的事情,这些年来,太后除了关心他,就是吃斋念佛,很少掺和国事,一概不提。 眼看着大祈就要在楚家的控制之下,君玉澜不断地努力,最终全盘皆输。 他就像和以前一样,他君玉澜纵然是大祈的皇帝,却还是比不过楚家一个太后的位高权重,现如今,是比不过楚家弄权,军权就要再一次旁落他人之手,他利用君玉墨在军中积累起的名望,很快就要消失殆尽。 第一百三十章:什么日子 楚天慕含笑,这一点,已经无法被更改。 君玉澜也很明白,既然是楚家想要做的事情,绝对被人改不了的,更何况是现在的这种时局,天罗地网的消失,简直就是给仙子如日中天的楚家又添了一把柴。 曾经苏之零给他分析过现如今的局势,苏之零说这大祈,最终会江山易主,君氏家族会断送在他的手上,那个时候他只是感觉可笑,毕竟当初扬言他是天下之主的人,也是苏之零。 但是眼看着楚家做大,军权大半握在楚天漠的手里面,皇后控制着楚天袭楚天慕两兄弟,在前朝弄权的事情也根本瞒不住,以前太后使了手腕让他娶了楚月盈,但是他和太后毕竟有着母子的情谊在,太后也未曾对他做过太过分的事情,这些年来,太后除了关心他,就是吃斋念佛,很少掺和国事,一概不提。 眼看着大祈就要在楚家的控制之下,君玉澜不断地努力,最终全盘皆输。 他就像和以前一样,他君玉澜纵然是大祈的皇帝,却还是比不过楚家一个太后的位高权重,现如今,是比不过楚家弄权,军权就要再一次旁落他人之手,他利用君玉墨在军中积累起的名望,很快就要消失殆尽。 北和来报这件事的时候,楚月柔还跪在楚月盈的面前没有走开,因为楚月盈并没有让楚月柔离开,由于楚月柔和谢泽的事情被楚月盈拿捏着,这让楚月柔心里面心惊胆战,根本不敢乱动,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跪过了。 楚家的小公主,在凤栖宫里,就变成了什么都不算的一块垃圾。 楚月盈听完了北和的汇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们两个只要是聪明点,就知道这件事传开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也不废本宫这些年来的栽培。” 楚月柔也明白了,自己来楚月盈面前抖机灵完全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她所向往的荣华富贵那条路,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楚月盈给堵死了。 是北和将楚月柔带出去了,最终楚月柔也没有回答楚月盈最后地问题,但是她心里面明白,她必须得按照楚月盈说的来做,她这个皇后姐姐,再也不是保命符了,而是变成了一张催命符。 这也是让楚月柔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楚月柔完全没有想明白,这其实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楚月盈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动她,一直都是任由楚月柔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楚月柔和谢泽的私情有可能会败坏楚家的门风,危及到楚家,楚月盈也没有真正的去考虑过要阻止楚月柔的做法,毕竟就算是出了事情,她也是有能力保全楚月柔让这件事平安解决的。 是楚月柔贪恋着皇宫的富贵,看着楚月盈弄权羡慕不已,想要在皇宫之中占据一席之地,但是她这点小心思,在楚月盈的眼里简直就是不够看的,一眼就给看穿了,可是楚月盈并不想理,导致了楚月柔越来越猖狂。 北和把楚月柔带出去的时候,楚月柔由于跪的时间太久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北和劝她坐一会,都已经走出了楚月盈的视线,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但是楚月柔倔强的不肯坐下,推开了北和的手,说道:“北和姑姑,多谢了,不必了。” 看着楚月柔的样子,北和微微叹了一口气,“六姑娘,你别怪娘娘,这么多年来,娘娘熬过来也是不易的,受过太多的苦,遭过太多的罪,这些娘娘都不想让六姑娘再承受一遍,所以才会让六姑娘离开的,六姑娘还是不要责怪娘娘了。” “吃苦?遭罪?”楚月柔冷笑,“谁人不知皇后娘娘独得恩宠,这满宫上下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吗?对了,还有太后姑姑,她能吃什么苦,遭什么罪?不过是不想让我入宫罢了,哪里就来的这么多借口。” 面对着楚月柔的不理解,北和也是无能为力。 这件事,解释出来就太难听了,北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楚月柔断章取义,以为后宫之内只有楚月盈一个人就独得皇帝恩宠,哪里知道这些年来楚月盈都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如若楚月柔来了这皇宫里面,怕是再君玉澜的地盘上,他想弄死个楚家的人,楚月盈根本就拦不住。 但是,当时君玉澜选择了袁家的,没有选择楚月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君玉澜那么讨厌她,讨厌到连楚月盈靠近一步都要拿起剑来砍伤对方的程度,所以,君玉澜是不想看到楚月柔的,不想再看到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这个时候,楚月柔赶着要往上凑就是不要脸了。 楚月盈在这边盘算着,楚宝月在北垣郡,由于拦不住楚天漠前去战场而发了脾气,砸烂了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 海冰钰就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拦下她的动作。 “月儿……”海冰钰张嘴想要喊住她,又默默闭上了嘴。 “啊啊啊啊啊啊!!!!!!”楚宝月发了怒,急红了眼,整个人如同生病了一般,海冰钰完全不能理解楚宝月的状况,为什么楚天漠前去战场,她就要急成了这个样子? “啊!啊!!!!!”楚宝月砸完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最后终于住了手。 “月儿……”海冰钰越过这重重狼藉,来到楚宝月的身旁,“月儿,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同娘亲说,不要瞒着娘亲,你这样子,让娘亲很难过的。” 听到海冰钰这么说,楚宝月红了眼眶,窝在海冰钰的怀里面苦,“呜呜呜呜呜,娘亲,为什么爹爹一定要去战场,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置我们于不顾?” 海冰钰抱紧了楚宝月,对她说:“没有的,月儿……,真的没有的……你爹爹……他没有抛弃娘亲和月儿的……相信娘亲,你爹爹一定会回来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末日来临,所有人都着了急。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是谁 尽管楚宝月这样子做,对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这样的情绪状况,只会对她自己越来越不好,海冰钰知道,楚宝月也知道。 海冰钰赶走了其他人,楚宝月身边的奴婢惠中,也没有留在楚宝月的身边,周围的人退出了这个院子,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楚宝月砸东西的声音,但是楚宝月说了什么,骂了什么,已经是一概都不知道了。 楚宝月后知后觉,发现海冰钰赶走了人。 “娘亲,你,”楚宝月站在这狼藉的最中间,看着海冰钰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心里十分委屈,“你怎么在那里呀!” 海冰钰向楚宝月伸手,“来,月儿,出来。” 楚宝月瘪了嘴,心里面充满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眼泪就在眼眶之中打转,她不太相信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娘亲,今日里竟然只是在房间外面看着她在这里吵这里闹,她还想让海冰钰自己进来牵住她,固执地站在屋子中间不出来,海冰钰见她不出来,便把手收了回来,看着楚宝月,等着她在这片狼藉的屋子中出来。 看着海冰钰如此坚决,楚宝月也是慌了神,委屈到眼泪都已经掉了下来,说道:“娘亲……” 声音软软的,让海冰钰瞬间心软,又向楚宝月伸出了手,但是她始终都没有向楚宝月走出一步,楚宝月乖乖地走向她,在一片狼藉中走了出来,抱住了海冰钰,委屈地窝在海冰钰的怀里面,说道:“娘亲,你为什么不理我?” 海冰钰关上了门,门一关上,就没有人看得到楚宝月做了什么事情了。 她把人都赶了出去,就是不想有关于什么楚宝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更何况,楚天漠还有许多手下在将军府中同他讨论战况,至今没有离开,若是听到了楚宝月这边的动静,保不准传出去会有怎么样的说法,海冰钰可以预料得到,楚天漠今后的生活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平静了。 这一次若是上战场,楚天漠可是实实在在的在抢兵权了。 “娘亲,你在想什么?”楚宝月见海冰钰有些失神,抬起头来,停止了哭泣,拉了拉海冰钰的袖子。 海冰钰回过神来,摸了摸楚宝月的头,没有说话。 战事再起,君玉墨亲自上阵,还是压不住大漠的来势汹汹,都像是杀红了眼的样子。 沈吟辰坐在城楼的最高处,整个人都与城楼的房顶屋角融为了一体,底下的人忙碌着,她在仔细的观察着战情,这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袖手旁观的路人,对于这些生死入不得她的眼。 但是沈吟辰这个时候,身体感觉出了虚弱,她灵力加持从誉京来到了北垣郡,来到这里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在消耗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灵力,现在的身体已经呈现出了虚弱状态。 若是一般的时候,她就算是灵力耗尽,也不会这个原因,灵命玉铃透支了她的身体,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 沈吟辰在这里呆了一会,身体差不多缓过来的时候,就见着楚天漠从远处赶来。 此时想走,已经晚了。 楚天漠就站定在她身边的不远处,不远不近的距离,最适合拿捏人,想跑也跑不掉,不走又不甘心的一个距离。 他来到这里,就是查看君玉墨是否能对想在的局面应付下去。 没有想到,竟是见到城墙的最上面,坐着一名女孩子,一动也不动,披着一件深色衣服,头发在风中微微晃动,面容藏在头发之下,隐约可见没有擦干净的血垢。 沈吟辰这个时候,就算是想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楚天漠是认不出来她的,毕竟只是魂魄是同一个,而这个人早就已经换了音容面貌,早就变了样子,沈吟辰这个人对于楚天漠来讲,是完完全全陌生的一个人。 包括昨天晚上的惊鸿一眼,楚天漠完完全全是因为沈吟辰脸上的妆容,才把她认成了苏银沉,虽然沈吟辰回去之后并没有卸掉妆容,但是刚刚杀人的时候,溅在脸上的血液,她拿手帕去擦的时候,整张脸就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妆容。 楚天漠看着君玉墨还算是能应付的过来,亓钊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完全全下死手,君玉墨的本事,亓钊还没有完全吃透,这个时候并不敢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话说,亓钊的底牌,沈吟辰现如今已经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是什么东西,而且就在刚刚,她给彻底的清楚了,但是亓钊还有没有这样类似的不死人,手底下到底有多少,打算在什么时候用,沈吟辰一概不清楚。 千机门究竟给了亓钊多少便利,这一点沈吟辰也不知道。 自从柯筝放弃了对古西山的守候,毕竟那个人也不会走,不会动,没有人能动得了他,而且沈吟辰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样子,柯筝就撤了放在古西山的隐卫,只是偶尔会出现在古西山,但是更多的消息就不知道了,沈吟辰也不担心柯筝找到那个人,就算是柯筝把葬在古西山的那个人挖了出来,只能是加速那个人的消失。 柯筝抱着复活那个人的心思,却永远做着无用功。 沈吟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楚天漠,楚天漠说话的声音让沈吟辰回了神,沈吟辰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仿若就在她的耳后说着,瞬间让她的后背僵直,他说:“你是谁?”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是杀人的人 沈吟辰看向楚天漠的时候,楚天漠并没有看着她,拿捏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这样就可以保证沈吟辰不会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只是沈吟辰怎么会是轻易被拿捏的人呢? “我吗?”沈吟辰站起身来,身上披着的衣服有些宽大,在风里面被吹了起来,露出了染血的衣服,沈吟辰扬起了一抹笑容,头发乱糟糟的她,确实不怎么好看,她也没指望自己杀了人之后能有多好看。 沈吟辰有了动作,但是没有把她的话说下去,这让楚天漠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在这一刻沈吟辰开口说道:“我是杀人的人!” 她的声音不大,似乎隐藏在了风里,楚天漠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就见到沈吟辰从他的面前跳了下去,就像是在昨日夜里面,看见那一抹幻影在自己面前消失一般,楚天漠的身体不自觉得向前倾,看到这个小小得女孩子就这样跳了下去也没有阻拦,跳下城楼就相当于加入了这场战斗。 楚天漠对于这样一个小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加入战斗并不感兴趣,但是对于这个人会让他想起已逝的故人,这一点让楚天漠对于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投入了战斗之中,很快就被那些混乱之中的士兵给淹没了。 一个杀人的小姑娘。 这般的无畏无惧,倒是很像那个人。 或许是太思念了吧,楚天漠没有在这件事情过多的纠结,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而是北垣郡的生死存亡。 沈吟辰掉进人堆里之后,藏匿起了身影,如果她刚刚在楼台之上没有看错的话,在这其中还是有那种杀不死的那种人,在这其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让这些普通士兵为之恐惧的一个存在,亓钊虽然损失了那二十个人,但是让不死人混入了普通军队之中,依旧可以让大祈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他们赢不了的。”在远处军帐之中的亓钊,悠闲地喝着茶水,汪鸿儒站立在他的身前,对这一场战斗也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毕竟吴咏志用性命换取而来的情报,又怎么会是不准确的,这场战争在一开始就在亓钊的心里面划定了结局。 汪鸿儒对于现在的局面充满了对于亓钊的敬佩,但是现在的状况之中,他还是在怀念着他死在大祈境内的朋友,毕竟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要支撑不住了,若非是吴咏志去世,汪鸿儒怎么会轻易踏入这趟混水,他为此献上了一辈子,马上就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没想到吴咏志先他一步离去。 吴咏志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怕是都没有抱着活着离开的想法。 亓钊看透了汪鸿儒的想法,只是不曾点破,任由他在此处看着,毕竟汪鸿儒给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沈吟辰的目的就是亓钊,她混进了战场之中,就是为了要杀掉那些不死人,为了混进大漠的军队,最终见到亓钊,沈吟辰没有多少信心可以结束亓钊的性命,毕竟那样命硬的一个人,上天对应的命数,并不是要亓钊现在就死。 一百三十三章:功劳可大着呢 只要能够重创亓钊,亦或者是那个随着亓钊而来的大漠三皇子百里俊连死亡了,亓钊说到底并不是大漠的主人,如若百里俊连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必定跟亓钊脱不了干系,如此以来这场战争就会受到阻碍。 只要不再继续下去,怎样都好。 沈吟辰现如今只是想让这场战斗尽快停下来,有千机门的帮助,只怕是亓钊能打到誉京里去。 她是最先赶到北垣郡的人,时时关注这里的人,还有洗重阁,毕竟苏之零帮助君玉澜稳住这天下,尽管苏之零决定不去插手这件事情,但是他与君玉澜的交情,是无法泯灭的。 被派到北垣郡中传递消息的人是秦师,他将消息送到了洗重阁之后,就亲上战场,对于城墙的最后一项把关严防死守,秦师要确保北垣郡不可被破城。 有关于北垣郡的战况,当天就送到了苏之零的手里面,秦昭在他面前侍立,等待着苏之零发话。 苏之零完全知道,玄门的人比洗重阁留守的人还要多,况且边疆之事,就算是在苏银沉活着之前,也是由她一手接管的,在她死后,苏之零并没有接管太多,当初由楚天漠镇守边疆,苏之零插不上手。 只是如今,苏之零在接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沈吟辰现在必定在北垣郡的战场。 她为了苏家的使命,为了君玉澜的天下,可以豁出了性命的。 “秦昭。”苏之零说道。 “属下在。”秦昭出声表示自己在他的身旁。 “去北垣郡,立刻!”苏之零下达了命令,面色凝重,他还没有忘记那一日君玉澜突然到访,怀里抱着晕倒的沈吟辰,她的脉象半死不活,就像是半只脚踏入了死亡的大门,但是沈吟辰身份特殊,苏之零不知沈吟辰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当日没有把她留下,的的确确是一件遗憾的事。 秦昭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要有事情需要做了。 “安排下去,洗重阁中人,安排在北垣郡后,如若北垣郡没能坚持得住,要保证百姓一定要平安无事。”苏之零是这样吩咐的。 秦昭也是这样安排下去的,但是秦昭没有想到,苏之零会选择亲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秦昭思量了一下,并没有将阻拦的话说出口。 有道是,秦师都阻拦不住的苏之零,他是不可能有机会改变苏之零命令的机会。 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天,几乎都没有停歇,楚天漠已经代替君玉墨上了战场,君玉墨受了伤,理所当然地被替换了下来,更何况前朝还有楚家在为楚天漠找机会,就算是楚天漠自己并不想上战场也不行了,如今所有人都要眼看着军权要重新落回楚天漠的手里面。 这次北垣郡遭受攻击,简直是在给楚家机会。 在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楚月盈反而因为这件事,身体逐渐在好转,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沈吟辰在一边过的却是水深火热,她藏在了大漠的伤兵之中,找机会要接近亓钊,躲在大漠的这些时日里,在大漠的军队里见到的却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哪里像是大祈,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沈吟辰隐匿了身形,没有人能够发现她,但是她并不敢向最中间的营帐中过去,亓钊能够利用不死人对大祈发出最猛烈的攻击,他的的确确是借助了千机门的力量,但是亓钊本身有没有灵力,沈吟辰是不知道的。 这一点让沈吟辰很担心。 在苏之零的眼中,若说边疆国事一直是沈吟辰在打理,不如说玄门的人,遍布天下各处,都是玄门门主在掌管这种事,玄门若说一开始是沈吟辰一手建立的,这是不对的,玄门的第一任主人,其实是苏之竹,这是苏之竹为了自己的女儿着想,而为沈吟辰寻找的一条出路,洗重阁一直是苏家族长所接任的,在苏之竹死后,自然是苏之零接手,洗重阁的主人还从未有过一位女主人。 玄门其实是苏之竹为沈吟辰留下来的一笔财富,也确确实实是因为玄门,沈吟辰才得以活下来,如今做成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苏之零来到了北垣郡之后,但是没有找到沈吟辰的消息。 他猜得到,沈吟辰去了哪里。 只是苏之零再一次深深叹息,沈吟辰去的地方,他没有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也没有前去营救她,苏之零并不了解亓钊,他只能在北垣郡中,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以防北垣郡被攻破,百姓遭受无法承受的灾难。 沈吟辰躲在角落里,身上披着的那件衣服还是老吕扔给她的那一件,只是如今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已经被鲜血浸染,凝固在了衣服上,尽管沈吟辰再多的不愿意,也得忍受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老吕可以来给她送衣服了,而她也没有帕子可以进行擦拭,她处在稍有不慎就会生死两级的境地里,是在是不敢有再多的要求。 “唉,他这挑挑拣拣的,哪里是来打仗的。”有士兵小声的说话。 旁边的另一个人立刻捣了他一下,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那人训斥他说:“你不想活命了?赶紧闭嘴,消停点吧。” 见到没有人过来,第一个开口的人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说道:“怕什么,这种鬼地方,又没有人,还不允许人说两句不是了?真是的,这么一个怪人。” “行了,他好歹是将军身边的人,替将军做过不少事情,既然将军都不说什么,那么我们也就不要理会了,按他说的去做。” “他倒是挺舒服,将军都没有这么要求过。” “以后见了人,你可别甩脸子了,给谁看的?将军都得叫他一声汪大人,你也别太较真。” “对对对,他的功劳可大着呢,咱们这些跟随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比不上。” 说着,这个小兵的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充满了对于口中这个汪大人的不屑之情,这都让沈吟辰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百三十四章:理所应当的事情 沈吟辰好奇地听着,对于这两个人口中所说的汪大人产生了好奇心,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亓钊的眼皮子底下混的,能让亓钊容忍的,若非是一些大人物,就是一些劳苦功高的。 那两个小兵还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完完全全没有发现靠着灵力隐藏自己的沈吟辰的存在。 不过沈吟辰没有再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她等了一会儿就随着两个小兵,去了那个汪大人的营帐,沈吟辰没有跟着进去,她选择了在营帐之外等候,军营里除了必要的巡逻士兵在来回走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这两个小兵的身影就显得十分明显了,可是所有人都对这两个人视而不见,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沈吟辰对这个人的好奇心就更大了。 这位汪大人的营帐里静悄悄的,那两个小兵进去了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沈吟辰好奇的那个人正是汪鸿儒,毕竟在军队之中多出来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老人,他还什么都不做,天天都是挑挑拣拣的,让很多人感觉到了烦躁。 那两个小兵在里面呆了很久之后才出来的,出来之后两个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一次,沈吟辰没有再跟着那两个人离开,而是坚守在汪鸿儒这里,天色渐渐变暗,远处的战斗声被夜色淹没,沈吟辰已经听不到在战争中嘶吼的人群了,反而在另一个世界里面,那些逝去的人的吼叫,就像是灵魂在撕裂。 沈吟辰微微闭上眼睛,似乎那些人就在她的耳畔,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 就算今日她并不能结束这场战斗,也可以让这一切早一点结束。 还是越快越好。 当听不到远方刀剑相交时发出的声音,汪鸿儒才从自己的营帐之中走出,他丝毫也没有停留,直接就奔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沈吟辰自然是要跟上的。 既然汪鸿儒是亓钊特别留下的,那汪鸿儒自然不会被亓钊拒之门外。 “将军。” 沈吟辰听到汪鸿儒开口喊另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汪鸿儒要去哪里了,既然他要见的人是亓钊,沈吟辰就不便太过于向前了接近了,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亓钊刚从外面回来,似乎是去了战场,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汪鸿儒没有站近,亓钊也没有理会他,直接就走进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汪鸿儒随之也跟了进去,没有随身服侍的人。 进了营帐之后,亓钊就脱下了铠甲,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汪鸿儒面无表情,站在营帐门口,反而让沈吟辰听得真真的,“将军当真不管小姐吗?” 亓钊的手停顿了那么一瞬间,这个话题也引起了沈吟辰的兴趣,又移近了几分,亓钊说道:“你在军营之中迟迟不离开,就是为了她而申辩吗?” 汪鸿儒沉默。 “这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你何必坚持?”亓钊难得与他说起这个问题。 汪鸿儒看着眼前这个做父亲的这个人,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漠不关心的样子,内心悲凉,“将军不在乎的,但是并不代表着这并不重要,这里需要她的存在。” 亓钊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说道:“需要她?这里是战场,什么时候需要她了?你说话之前最好掂量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你只是为了小元而留在这里,你不如回去吧。” “将军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来,夫人和小姐究竟都做了什么吗?”汪鸿儒问道,今日里他是不要打算放过亓钊了,沈吟辰赶得也正是时候,可以听到事情的原委。 亓钊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回忆着些什么。 汪鸿儒见到亓钊并不说话,继续道:“如今外面这么多伤兵,如此的情况,在往年的时候,将军可有见过?在将军披甲上阵的时候,都是夫人和小姐在后营地里照顾伤兵,夫人的一手好医术,小姐可是学了十足十,军营里哪有那么多的大夫,一批又一批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却是躺在伤兵营的空地上,眼睁睁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这些话,似是打动了亓钊,让亓钊有了不一样的眼神。 汪鸿儒见着自己说的有用,更是不肯停下,说道:“若是小姐肯回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战士丧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了,将军你想一想,每年朝中的抚恤费用是多少,又有多少会落在百姓的手里面,与其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痛苦,与其让朝廷承受这样的负担,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这一切发生,还会使得国家安定,如此民怨才不至于沸腾啊!” 汪鸿儒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亓钊似乎将他的话考虑进去了,就在汪鸿儒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亓钊这个时候说道:“我知道,这些年来每一次征集士兵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可这与小元有什么关系呢?汪大人,你想清楚了,她只是一个女孩子,纵然她亓元是我亓钊的女儿,她以前救助士兵是因为她心善,如今她不肯施以援手,那是她理所应当的事情!” 沈吟辰躲在外面听着,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亓钊的夫人和女儿是什么人,似乎亓钊的女儿年龄算不是太大,她的夫人听说在前两年病逝,原因多多少少怕是与亓钊有关系,再多的就已经打听不到了,亓钊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的消息瞒得比自己还要严实。 然而如此机密,汪鸿儒知道得这么多,怕是没那么简单。 汪鸿儒着实没有想到亓钊会这么说,他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将军!这一次并不是仅仅将军挂帅而已,此次还有三皇子随行,然而此次伤亡人数过多,怕是会有许多得麻烦,将军就算是不给自己考虑,也得给手底下的士兵考虑吧,他们追随将军,难不成将军就要放弃他们吗?” 那些众多因为信任你的人,因为你追随而来,然后命丧于此,都以为命该如此,哪知并不是应该如此,或者说可以不必如此。 第一百三十五章:就要受伤 这似乎是一件两难的事情,不知道亓钊会怎么选? 沈吟辰抱臂思量,以她对于亓钊的了解,她还真的不知道,对于亓钊的为人她还是算不上了解。 亓钊说道:“上战场,必然会流血丧命,就算是小元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既然是我的兵,那就更应该明白这一点,更况且,我的女儿,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谁也不可以强迫她!” 亓钊的态度如此强硬,坚决不肯找回亓元,这让汪鸿儒无可奈何。 汪鸿儒留在军队里面,不过是为了应对大祈的事情,毕竟吴咏志死去了,只有他还算了解有关于天罗地网的信息,他自以为能帮得上亓钊,况且他留在军队之中亓钊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现在他注意到伤兵这边的事情,结果也被驳回了,这让汪鸿儒很难堪,但是汪鸿儒并不是会因为一两件事而闹红了脸的小孩子,他尊重亓钊的决定,最后不给予反驳,伤兵那边事情他另想办法,不再跟亓钊继续争论的汪鸿儒,退了出去。 这一次汪鸿儒离开,沈吟辰没有跟上去。 在汪鸿儒离开之后,亓钊就望着自己刚才身穿的那一身铠甲,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空气中总是有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沈吟辰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气息掩藏得更加严实了,毕竟沈吟辰现在是在亓钊的周围,对于算不上太了解的敌人,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沈吟辰在打量着亓钊的同时,也在考虑着,自己是否能打得过他? “三皇子到!”外面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让亓钊和沈吟辰均吓了一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辰暴露了自己。 百里俊连离着亓钊的营帐不到百米,眼见着平静无波的地方,瞬间炸裂开来,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砸下,但凡靠近的人,都受到了波及。 是亓钊和沈吟辰打起来了。 沈吟辰暴露的那一刻,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动手。 只是沈吟辰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他。 她动用了灵力护身,亓钊同时也在讶异于拥有这么大能力的人,竟会是一个小姑娘,但是亓钊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放松了警惕,亓钊只是单纯的肉体之身,跟沈吟辰是不同的。 即便如此,沈吟辰跟亓钊交手也是吃力的。 近战之中,水冰刃这种杀伤力极高的武器根本就使不上,只能用灵力护身,用着实打实的功夫,面对亓钊。 可是,她这样暴露在大漠的军营之中,同他们的主帅将军亓钊交手,再这样僵持下去必死无疑,沈吟辰不想跟亓钊硬碰硬,然后她的目光在一瞬间落在了百里俊连的身上。 这个人的画像她是见过的。 百里俊连,百里家第三子,大漠三皇子,大漠皇族唯一的继承人,这个人可是出不得半点事情。 沈吟辰唇角一勾,转身躲开亓钊的掌风,直直冲着百里俊连而去。 在这个时候,亓钊就紧紧跟在沈吟辰的后面,但是速度却是再快不得,水冰刃破空而出,沈吟辰的身影有一刻得停顿。 第一百三十六章:以为我走了? 亓钊给了沈吟辰一掌,她硬生生地接下了,但是沈吟辰的水冰刃,亓钊拦不下,百里俊连也躲不开,水冰刃直直地扎进了百里俊连的身体里面。 沈吟辰稳稳地站在地上,但是她感觉的到,她就像是被打散了一般。 只是百里俊连不能像沈吟辰一样表面上好好的,他都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因为巨大的疼痛,昏厥了过去。 在这个瞬间,军营开始混乱起来。 亓钊紧紧盯着沈吟辰,然后眼见着这个女孩子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就像是那个人。 他没有选择去追踪,亓钊扯了扯嘴角,当他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去进攻大祈的时候,就猜得到会有类似的这种人会找上来,亓钊早就等待着这种所谓人力不可阻止的事情发生。 所以沈吟辰会出现,亓钊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亓钊料错了一点,沈吟辰怎么可能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轻易放弃离开的那种人。 “怎么,以为我走了?”声如鬼魅,悄无声息,在亓钊的身后响起这个声音的时候一把匕首就捅进了亓钊的身体里面,他脱下了铠甲,在这个时候的他就在汪鸿儒进营帐之前脱下了铠甲,还没有来得及穿上。 措不及防。 在这天夜里面,亓钊和百里俊连接连受伤,大漠的军营里算是乱成了一团。 大祈休整了一夜,等待着大漠天明前的进攻,但是这场战斗,悄无声息地咽下了气,大漠始终没有再进攻,楚天漠在城门上守了一夜,铠甲被砍断了又换上了一套,但是身上的血迹却是没有办法冲洗掉。 自从那一夜之后,北垣郡再也没有被侵犯的征兆。 然后楚天漠派出去的兵,报回来的消息,那些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因为什么,大漠开始了撤兵。 楚天漠眸色深深,没有说什么,但是没有选择去休息,还是在北垣郡的城楼上待了两天,等到真正有关于大漠的内部消息传递到了他的手中,楚天漠才算是真正的歇了下来。 亓钊和百里俊连同时受了重伤,这种消息,做不得假,亓钊重伤不得起身,这场战争被迫终结。 沈吟辰趁着夜色浓厚的时候,逃了出来,但是她身负重伤,逃回北垣郡已经是身体到了极限,她倚在城墙的角落里面,身体渐渐现出了形状,这个时候,但凡有个人往角落里瞥一眼,就能看到浑身是血的沈吟辰,那件老吕给沈吟辰的外套,也已经被鲜血浸染,看不出原貌,现在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女疯子。 亓钊打在她身上的那一掌,很重,振动了她的五脏六腑,之后她还是催动灵力捅伤了百里俊连,不过为了保存自己实力,她选择用匕首刺伤了亓钊,但是这一路上赶回北垣郡,她的身体还是撑不住了。 身体精疲力尽,沈吟辰晕晕沉沉地倚在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过来,沈吟辰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又感觉到自己的头快要炸裂开来。 “你怎么又窝在这里?”一道粗狂的男声,沈吟辰听着有些耳熟,只是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发现了她。 “啧啧,”那个人又走进了她,“这身衣服,你怎么糟践成了这个样子?” 衣服?老吕?沈吟辰感觉自己脑子已经快不能思考了,眼睛也睁不开,凭感觉只知道自己倚着墙壁在慢慢地往下滑,然后有人扶住了她,又背起了她。 看到沈吟辰的人的的确确是老吕。 他照例在城墙边上闲来无事地溜达,然后再一次碰到了沈吟辰。 沈吟辰昏昏沉沉的,任由那个人背着自己离开了,她放弃了戒备和挣扎,在她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已经不能在乎到底是谁会把这个情况下的自己给带走了。 老吕把沈吟辰带回了自己家徒四壁的房子里面,小小的院子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 “你醒醒!这满身是血的,这是怎么了?”老吕看着脏兮兮的沈吟辰,都不想往自己的床上面放,看着沈吟辰最后痛苦的不成人样,手里面拽着的这个小姑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终无奈,将沈吟辰扔在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老吕转身出去,去找大夫了。 沈吟辰蜷成了一团,感觉整个人就要炸裂,她这是怎么了,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巨大的疼痛袭来,沈吟辰什么也想不起来,大约是因为自己接连伤害了很多人的缘故,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而她自己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都是血腥味。 真难过。 连幺和唯箜赶到北垣郡的时候,唯铮刚刚从战场上被换下来,而连安在唯铮的府邸里面,呆呆愣愣的,看到连幺来到的时候,整个人缩到一边,都不敢吱声。 “我问你,主子人呢?”连幺就站在连安的面前,面色严肃,死死盯着连安,“你不是一直都呆在这里的吗?她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会不知道?连安,我问你,这几天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连安被连幺说的不敢说一句话。 唯箜这两天被连幺催着往北垣郡赶,几乎都没有停歇,连幺很清楚沈吟辰的身体状况,如若出了什么事情,对于沈吟辰,对于玄门来讲都会是灾难,无法承受的毁灭性的打击。 唯箜连一口水都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就听见连幺那边给连安发了脾气,赶忙上前来劝解,拉住了想要打人的连幺,说道:“你先别生气,她只是一个孩子,你跟她这个时候发火完全没有用,找人要紧。” 连幺心头哽住了一团火,这一团火在她听到沈吟辰不管不顾直奔北垣郡而去的时候就有了,然后这一路上,这团火在她的心间就没有消下去过,她是真的很想揍人。 连安被连幺的表情给吓住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连幺发这么大的脾气。 连幺深吸一口气,说道:“连安,主子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对她上点心行不行!” 第一百三十七章:她到底在哪里? “你平日里跟着主子,你学点好行不行,连安,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聪明人,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努力一点,主子已经很疼你了,可是你呢?连最简单的驾车都学不会,每一次都还要主子来帮你,你好好想想,你这个样子你对得起她吗?”连幺的话字字戳心,连唯箜在一旁听着都心疼这个小姑娘。 只是连安,这一次的的确确是做错了事情,没有跟好沈吟辰。 连安直愣愣地站着,良久才反应过来,说道:“她是不会想让我跟着的。” 连幺听了这句话,就想冲过去揍她,唯箜死死地抓住她,才算是拦了下来,连幺最后拿了一个杯子向连安砸了过去,对于连安她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无奈地说道:“你说这个你对得起谁?连安,你别忘了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以为进入玄门是因为你自己吗?我看就是因为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连安这一次没有再反驳,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认同了连幺的话,相反,她把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压在了心底,因为每一次她想说一些什么的时候,那些话语到了嘴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有些时候即便是她说了,也都是错的。 就像是现在她把连幺气的半死。 沈吟辰的的确确不会让她跟着的,但是连幺似乎并不想听这样的事实。 在另一边,老吕找了好几个大夫,甚至找了隔壁的婶子给沈吟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说是自己在城墙边上捡到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婶子深知老吕的为人,也不疑有他,帮沈吟辰换了衣裳。 但是老吕请来的大夫,没有一个管用的。 所有人都是无奈地摇着头,似乎下一秒沈吟辰就要死去,回天乏术,再也救不回来了。 老吕这个粗糙的大汉浑浊的双眼里面第一次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绪,但是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老吕再第七次得知对方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已经不想再动了。 沈吟辰经过这一番折腾,迷迷糊糊地勉强睁开了双眼,“你,救我回来的?” 老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差点从床上面摔下去,惊讶地说道:“是老子把你背回来的,不过你也真是命大,伤成这样还能醒过来,他们那些子大夫可都是说你不行了,都让我准备后事了。” 沈吟辰没这个心力听他把话讲下去,皱了皱眉头,又闭上了眼睛,说道:“去找唯铮。” 老吕听见她这样讲,就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你这个小姑娘,你都伤成这样子了,他让你面对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就心里就想着这么个畜生,他到底有什么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吟辰听不懂老吕说的话,也不知道老吕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她也是,明明那个畜生都背叛了她,救回来你们的人是老子,为什么你们心里面都想着那个不是人的东西!”老吕越说越激动,沈吟辰越听越心烦,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上的骨头都碎掉了,动都动不了,亓钊那一掌她是硬生生接下的,在飞速前行的过程中,她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防护,而亓钊那一掌也是实打实的结实。 但是沈吟辰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仅仅是因为亓钊的那一掌。 老吕看着越来越难受的沈吟辰,束手无策,没有解决的办法,而这种无法改变的感觉,这种无力感,让老吕回忆起了以往的日子,在这一刻,老吕不知道自己救回来这个满身是伤的女孩子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颓废了这么多年,唯铮隐忍他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因为过去那件让所有人都耿耿于怀的事情,在他们都还年轻,老吕遇见唯铮的时候,在唯铮的身边还有一位姑娘,那个女孩子就像是躲在暗处的影子,但是她的眼睛灼灼有光,老吕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好奇,后来他与唯铮并肩作战成为了生死相依的兄弟,同那个女孩子也混熟了,在不经意间老吕的心思全都落在了那个不经常示于人前的女孩子身上。 但是他没有想到,唯铮会眼见着那个女孩子死去,被探进北垣郡的奸细,活活折磨致死,而唯铮没有选择去救她,而是选择逃离。 从此以后,老吕,不,他吕中辉将永远不会原谅唯铮,也不会理解什么都不解释的唯铮。 忘不了那个女孩子被他救回去之后,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的样子,她死死地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的样子,老吕能记一辈子,记住了这一辈子,然后再也不能忘记。 若是沈吟辰知道了这一段故事,大概会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 但是她游走在死亡的边缘,靠着一口气活着。 唯铮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老吕接连找了好几个大夫,仔细盘问下来,在老吕的家中竟然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子,连幺一听就急了,追着问那个人在哪里,把来递消息的人给吓懵了。 “她人在哪里?!”连幺突然冲过来,让唯铮都吓了一跳,更别说别人了。 连幺心情正是卡在一个火爆的点上了,直接吼道:“你倒是说啊!哑巴了吗?!” “我我我,”那个人哆哆嗦嗦指来指去,被连幺吓昏了头脑。 “你别冲着他来了,我带你去。”唯铮也反应过来了,沈吟辰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子,在老吕那里。 连幺真的是急疯了,到了老吕的门前,她是直接踹门进去的,连安跟在后面,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门板,差一点就被连幺踹成了两半。 老吕被人闯进来的声音惊回了神,发现有一个如风一般的人冲到他的面前,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奔着沈吟辰而去。 原来是这个女孩子的人找来了。 找来了好,找来了就有救了,老吕心里面这样想着,然后抬眼就见到那个让他恶心的人走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所认为的 请输入正文。在这一刻,老吕的目光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唯铮看见他,下意识回避了一下,见着连幺并没有要把沈吟辰移动的打算,直接就退出了这个房间,身后面跟着的连安也跟着退了出去,老吕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忙来忙去,他住了这么久的屋子,突然有一瞬间的陌生。 连幺在给沈吟辰诊脉的时候,手哆嗦了一下,堵在她心里面的火气瞬间消失,心里面就像是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呼啦啦的漏风。 “连幺?”唯箜站在连幺的身边,看见连幺变了脸色,心里面也没有了底,“你怎么了?主子,她怎么样了?” 听见唯箜问她,连幺勉强稳住了心神,她说:“她的病,不是我能治疗的,就算是她身体上的伤治好了,也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唯箜得到了连幺这样的说法,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幺深吸一口气,“不过,竭尽全力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唯箜,你来帮我,让她好过一点。” 沈吟辰终于换下了那一身沾满血的衣服。 连幺作为一直跟在沈吟辰身边的大夫,她再清楚不过沈吟辰的身体,但是因为很清楚,才会如此得慌张,连幺的心都是颤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哪里是什么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夺取沈吟辰的生命,一点点耗费她的生命,直至终结的那一刻。 在这之前,连幺就发觉了,沈吟辰无缘无故的晕倒,她自己就查不出什么原因,在沈吟辰来到誉京之前,曾经耗费了大量的灵力,造成了身体的枯竭性损伤,她用了很多珍惜药材才让沈吟辰养了回来,还因为大肆收购药材被人给盯上了。 可是之后沈吟辰再犯病,她本以为和那次损伤有什么关系,渐渐得就察觉,并不是这样。 在沈吟辰的身后,就像是有一个吸食她生命的魔鬼,而连幺对此无能为力,她不懂这些,她没有学过。 在玄门之中,分为两个部分,上部是以唯苏为首的,这些人的姓氏都是唯,这些人通灵可感,是隐藏在世界暗处的,下部就是以她连幺为首的,这些人都姓连,他们都有一技之长,安插在各处,作为平常人中的佼佼者,在明处发挥着自己的能力,帮助玄门稳定局面,给上部的人来打掩护。 当初她入玄门的时候,因她擅长医术,直接就进了下部,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听说,如果有孩子想要进入玄门的,会有一次机会让他自己去选择。 很可惜,连幺没有,她也不能学。 连幺要求过这件事情,但是沈吟辰并没有同意。 唯箜给沈吟辰擦干净脸,那些血污被擦拭掉了,就露出了她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唯箜抓紧了手中的布,问道:“连幺,如果说你救不了,那么可还有人救得了她?” 连幺猛地抬头。 对,这世间,总不会有绝路。 老吕看着唯箜和连幺在那里忙来忙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干脆就走出了房间,但是看到唯铮站在院子里面,老吕觉得自己还不如回去。 但是唯箜“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老吕蹲坐在门口,唯铮就站在院子里面。 连安如此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了这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她只得默默退出了被连幺踹坏的门外面,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或许是唯铮受不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率先开了口,说道:“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老吕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讥讽的意味,“怎么,你又找不到了?” 唯铮就知道,老吕绝对会抓着现在的事情对以往的过去不放,在他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老吕会说什么。 “老子是在城墙边上捡到她的,一个小姑娘重伤成这个鬼样子,说你是畜生你还真担得起这个名号,二十年前是这个样子,二十年后你还是不知道悔改。”老吕一副看透了他的样子,这让唯铮很难受。 唯铮过去的事情,老吕其实是局外人,他对于很多事情都并不了解真相,唯铮也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这种感觉,就像是李昧对于她的主子一无所知,被很多事情的真面目拒之门外。 “唯铮,你什么时候才能揭开你假好人的面目,你敢不敢让世人看看你丑恶的嘴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老吕越说越激动,在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里,吕中辉这个人似乎又活了回来,“你从不说一句解释的话,老子说什么你就认什么,再恶毒的话你也敢接下来,唯铮,这都二十年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你真正的脸揭下来?” 二十年了,唯铮看着对他抱有恶意的吕中辉,一直都是采取不面对的做法。 但是时至今日,吕中辉今日里就站在唯铮面前,院子里面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面对着面,唯铮也进不去这个屋子,离开这里也不合适,他终究还是有这么一天。 面对吕中辉,面对过去,在他心里面这也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唯铮不敢面对吕中辉就是因为如此。 “你就算是带回了她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怕是唯铮第一次为自己辩解,第一次为自己说话。 “你从来没有救过任何人,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结果呢,唯欢她死了,你也救不了你现在带回来的这个人,所以才错过了这许多的事情,你懂吗?” 吕中辉听到唯铮的这些话,简直不能相信,他能说出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我以前不过因为你做事禽兽,可是你从来没有否认过你做的那些事情,唯铮,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什么叫做因为我?如果不是老子救回了唯欢,她就会被那些人给活活打死,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当时跟她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你不在她的身边,有什么理由你说啊!唯铮,你从不解释,你默认了你是在她受到危险的时候离开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找到了她 吕中辉越说越激动,一步步逼近了唯铮,面上都是愤怒,“而且你,有什么资格提唯欢,你看看现在躺在屋子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浑身是血,我是亲眼看着她进了你的府邸的,怎么,利用一个小姑娘做事难不成也是因为我?” 提起沈吟辰,唯铮气结,“她,她,这不一样!吕中辉,你别牵扯别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唯欢也不会去世!你口中的这个女孩子也不会重伤至此没有人发现!” 唯铮说完这些,吕中辉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他那么珍惜的那个女孩子,他怎么会允许唯铮如此诋毁? 当时唯欢去世,唯铮的不解释,兄弟的背叛,上司的诬陷,最后吕中辉替人背了锅,他当时颓废,差点被人给打死,的的确确是因为唯铮他才勉强活下来,混了一个守门的军爷。 吕中辉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唯铮,在默默得等待着,他需要一句解释,他始终不肯相信,唯铮会是眼睁睁看着唯欢死去的人。 他更不能相信唯铮所说的,他会是那个害死唯欢的人。 那个暗夜里闪闪发光的女孩子,可是他一生的支柱。 唯铮与吕中辉过了几招,吕中辉就被唯铮控制了,“怎么,你还不肯相信?当时唯欢是自己选择留在那里的,我已经传了消息,必定会有人可以救活她,但是因为你贸然救走了她,导致她意外身亡的那个人是你,吕中辉,你还记得唯欢死时的样子吗?她让我不要责难于你,她心里面装着你,可是你却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死了!”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又一根的针,扎进了吕中辉的心里面。 “还有,这个女孩子,是为了北垣郡而来,是她救了整个北垣郡的百姓,让大祈的士兵不用再遭受战乱之苦,但是因为你把她带回来,让我们无处寻觅她,你看看那个女孩子,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谁都活不了!”唯铮话音刚落,就觉得手底下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是吕中辉急红了眼睛,挣脱开了唯铮,大声吼道:“你胡说!” 遭受重大打击的吕中辉,所展现的强大的爆发力让唯铮一时招架不住,接连败退,本就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院子因为打斗变得七零八落,连安在外面瞅着,丝毫没有上前劝架的意思。 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与她没有关系,现在连安只想知道,沈吟辰究竟是怎么样了? “让他们住手。” 连安听到声音回过头去,感觉一道风在自己面前刮过,视线里面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连安只看到了那个人的残影,仿若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那个人影在自己的面前略过之后,连安看到了那个缓步向这里走过来的人。 一袭白袍,凌乱不羁的头发散乱着,衣襟稍稍敞开着,精致俊美的面庞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心动,只有微微寒凉之意,见了他啊,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 此时,站在连安面前的人,就是苏之零。 在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赶来了北垣郡,但是一直都没有沈吟辰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大漠停战,这就表明,沈吟辰潜入了大漠的军营,并且做了什么事情,但是苏之零迟迟接不到有关于沈吟辰的消息,要么是沈吟辰重伤谁都找不到,要么是她好好的,藏了起来。 但是沈吟辰没有藏起来不见苏之零的理由。 那一次君玉澜因为她突然晕倒的原因把她带去了洗重阁,两个人因为她的病情大吵了一架,但是两个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从此就翻了脸。 可是苏之零明明知道沈吟辰在北垣郡,但是遍寻不到她的身影。 苏之零也在怀疑过是不是沈吟辰真的选择不见他,或许在大漠收兵之后她就离开了。 但是今天,他还是得到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沈吟辰重伤,不能移动,浑身是血,危在旦夕。 在吕中辉和唯铮两个人混战在一起的时候,秦昭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中间,将唯铮打到了一边,唯铮堪堪站稳在地上,而吕中辉被秦昭摁到在地上。 吕中辉用力去挣扎,而秦昭的手如同铁钳,让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你是谁!”唯铮站稳之后,出声问道,见秦昭没有伤害吕中辉的打算,也就没有上前。 秦昭没有说话,将吕中辉踩在地上,腾出手来,亮出了洗重阁的牌子,唯铮看见那块暗沉的朱砂牌上刻着一个“重”字,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当下江湖中威名赫赫的洗重阁的人了,并且这个缓步走进来的应该就是洗重阁的主人了。 重阳之主、玉面罗刹,人人闻风丧胆的苏之零。 便是这洗重阁的主人。 连安看见闯进院子里的人拿出了那块暗红色的朱砂牌,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气度和风华。 连安与唯铮齐齐跪拜在地上。 沈吟辰曾经吩咐过他们,对待洗重阁的主人要像对待她一样,曾经在古西山的时候,这个人就派了许多的人来帮助主子度过难关。 更况且,洗重阁外门的势力,就是握在沈吟辰的手里面。 玄门中的人,对于这些都清楚的很,不过,沈吟辰将他们安排的都很清楚,玄门做玄门的事情,出了上层靠近沈吟辰的寥寥几个人,玄门中人从来没有和洗重阁外门的人打过交道。 甚至是洗重阁派来的秦楼和秦舞,他们也很难接触到。 尽管这两个人跟在沈吟辰有两年了。 若不是秦昭亮出了朱砂牌,唯铮与连安是当真不知道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苏之零一路前行,不受任何阻碍,秦昭得了命令阻止了两个人之间的打斗,但是并不代表他要一直阻止这两个人,秦昭卡住了吕中辉,随之跟上了苏之零,往房间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她会没事的 吕中辉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做直了身子,并没有站起来,看着唯铮跪伏在地上可笑的样子,眼里面充满了怜悯,他说:“你还真是像一条狗。”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连安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唯铮身上飘过去,想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骂的唯铮会是什么一个脸色。 只是可惜,连安的角度看不清楚唯铮的神色。 苏之零听见了也不会在意这种人究竟说了什么的,缓步走向他该去的地方,反而是秦昭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多说话。 吕中辉不屑地一笑,根本没有将秦昭的警告放在眼里,对于他来说,像他这种人,还有什么是可以畏惧的? 答案是,根本没有。 但是吕中辉正在心生嘲讽的时候,苏之零踹开了他的房门,那扇被唯箜关起来,用来隔绝外面视线的门,被苏之零给踹开了,里面的唯箜和连幺吓了一跳。 连幺正在聚精会神的为沈吟辰扎针,防止她体内真气泄露,吊着沈吟辰的一口气,让她继续撑下去。 就差一点,连幺就要把手里的针戳到了别的地方。 沈吟辰在昏厥之中都哆嗦了一下。 唯箜拦在了苏之零和秦昭面前,面色严厉,“你们是什么人?” 唯箜做出了防御和攻击的姿态,连幺给沈吟辰施针却因为身后的状况不得不分神,背后急出了一身的汗。 秦昭还没来得及把朱砂牌拿出来证实自己的身份,苏之零先开口了,“她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仅剩的,亲人。 苏之零是这样定义沈吟辰的存在。 在苏之零的心里面,沈吟辰是无法取代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你们救不了她,我可以。”苏之零这样说。 他绕过了挡在他面前的唯箜,苏之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世间存在的一切却都阻挡不了他,沈吟辰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秦昭拿出了朱砂牌,唯箜反应过来苏之零是什么人,走过去站立在连幺的旁边。 连幺已经忙碌了一阵了,但是沈吟辰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好转,虽说连幺控制住了沈吟辰的病情没有继续恶化,沈吟辰昏厥过去了似乎不再承受身体的疼痛而带来的折磨,可是沈吟辰真正折磨她的,连幺什么都做不了。 连幺不知道自己身边多了什么人,但是唯箜既然没有继续阻拦,她也管不了,连幺只能做自己手上应该做的事情。 “她怎么样了?”苏之零问道。 沈吟辰就躺在他的面前,但是苏之零什么都看不见,他不能知道沈吟辰的情况如何。 连幺跪在沈吟辰的旁边,她正在给沈吟辰拔针,虽然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苏之零说他可以救沈吟辰的这件事,连幺听得真真的,连幺手上的动作不停,问道:“她的情况,从来就没有好过,刚才你说你可以救她,是真是假?” 若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救得了沈吟辰,玄门愿意倾尽所有,换得她活着。 这个心愿,玄门上下的所有人,没有人不是这样的。 “她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严重的内伤,体力损耗严重,灵力这一次虽然没有透支,但是好像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导致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灵力损耗,不过幸亏这一次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外伤,不然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必说得准。”连幺接着说。 连幺对于沈吟辰这一次的身体状况看得很准。 沈吟辰差一点命丧北垣郡,若不是控制了灵力的损耗,真的就回不来了。 “但是,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让她命悬一线的,不是这些,”连幺拔出了沈吟辰身上的银针,她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所以,你怎么救她?” 连幺已经停止了施针,抬起头来看这个声称要救沈吟辰的男人,自嘲般地笑着。 苏之零走上前,他伸手去触摸沈吟辰的动作,变得僵硬,这个男人,无论走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从容不迫的,从来不会因为自身的限制而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但是这一次,他向前触摸的手,小心试探着。 连幺问道:“你看不见?” 苏之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或许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有关于她的,我可以解决。”苏之零向前伸手,握住了沈吟辰的手,“她不会出事的,她苦苦撑着这所有的事情,她怎么能倒下。” 她怎么会允许自己倒下? 沈吟辰瞒着自己的病情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苦苦地撑着。 连幺在这个时候往沈吟辰身上狠狠地扎了一针,沈吟辰在这一瞬间意识回归,整个人都醒了过来。 苏之零握着她的手,在沈吟辰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被反握住了,苏之零的心颤了一下,“沉儿。” 被这一声呼唤而吸引的沈吟辰,忍住了自己身上的疼痛,睁开了迷迷糊糊的双眼,看到了一个衣着不羁的男人,她混沌的脑海里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但是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了,只能是反握住苏之零的手,表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沉儿,你会没事的。”苏之零安慰她道。 连幺起身,眼神中含着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难过无力又掺杂着些许期待的感觉,唯箜看着她,心有一种被揪住了的感觉。 苏之零伸手抱起了她,小心翼翼的,彷佛抱住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抱住一个易碎品。 这样一个小小的姑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仿若随时都会逝去。 连幺想要拦住苏之零带走沈吟辰的脚步,自己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苏之零散落的头发落在了沈吟辰的额头上,迷迷糊糊的感觉,沈吟辰抓着苏之零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松开了抓着苏之零的手,因为没能撑住,沈吟辰有睡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最后的结果 在苏之零抱走了沈吟辰之后,连幺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唯箜就看着连幺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她扶住连幺,“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你不太舒服,那就歇一会儿吧。” 连幺摇头,推开了唯箜的手。 她跌倒在地上,唯箜伸出去的手,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连幺又自己挣扎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在苏之零离开之后,唯铮与连安已经起身往屋子里面过来,吕中辉还是坐在院子里面一动不动,连幺冲过来,唯铮见着她跌跌撞撞就要跌倒的样子,连忙扶住了她。 唯箜也跟着出来,见到连幺倚靠着唯铮,连幺并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才倚靠在唯铮的身上,唯箜的眼睛突然间睁大,喊道:“唯铮,别让她拿走你的剑!” 但是唯箜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连幺拔出了唯铮腰间的剑,唯铮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他反应过来想要拦住连幺的时候,连幺已经朝着吕中辉冲了过去,她的眼睛之中都是迸发出来的愤怒,在这个时候,连幺是想要吕中辉的命。 就像是唯铮说的,是吕中辉将沈吟辰带了回来,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才会让沈吟辰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对于连幺来说,那个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玄门主人的女孩子,是她生命之中极其重要的人。 她怎么会让这样的伤害到沈吟辰的一个人还活在世界上。 连安反应过来连幺冲过去是想要杀人,上前打翻了连幺的手,“连幺姐!你别这样!” 连幺并没有因为有人阻止她,心里面的怨愤有所消失,吕中辉并没有因为有人要杀他,而产生任何的慌乱,他瞥了一眼手腕受伤但还是死死抓着手里面剑的连幺,说道:“你们这些人,也太恶心了吧,自己做不成的事情,就要推倒别人的头上,你们救不了她,反过来要怪我救了她?这世间的道理究竟是个什么?!” 字字夺人心魂。 吕中辉说完了这些话,连幺手里面的剑就刺进了他的身体里面,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话就被那一剑咽在了喉咙里面。 连幺的脸上是发了狠的表情,这样子的连幺是连安所恐惧的,似乎连幺来了北垣郡之后就没有正常过,她一直都处在爆发的边缘,在这个时刻她终于忍不住了。 “结果如此,你能改变那些因为你才救不回的那些人的命运吗?吕中辉,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多少次了,我提议处决了你这个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用处的人,是唯铮一次又一次救了你,那个因为你所谓了救而丧失性命的女孩子,是玄门中极有天赋的人,因为你的举动毁了玄门的计划,若非有人护着,你早就该死了。”连幺说出了唯铮这些年来一直藏起来的秘密。 唯铮上前拉住连幺,吼道:“你别说了,你告诉他这些有用吗!?” 连幺告诉吕中辉这些,吕中辉的结果只有死亡这一条路,没有人可以在知道了玄门的计划,还可以活下来的,吕中辉并不是玄门中人,他知道这些,只能是死的越快。 连幺收回了手中的剑,然后又插回唯铮的剑鞘里面。 吕中辉由于剑伤,口里面说不出话,连幺上前踩住了吕中辉的伤口,“唯铮,你的前途被这个人毁的也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护着他,当年你也不会放弃那么光明的前途,怎么,现在你后悔过吗?” 唯铮手有一刻的颤抖,这么多年来的事情他也没有仔细地去想过。 后悔与不后悔,并不重要。 吕中辉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连幺还在加速他逝去的速度,他抓住了唯铮的衣角,唯铮蹲下身子,扶起了吕中辉,四目相对,什么都说不出。 连幺收回了自己的脚,吕中辉的生命就此终结。 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死去。 就如同他在这二十年里,从来都没有明白过的真相。 在北垣郡死去一个人,悄无声息,战事结束,百姓欢庆,没有人在意吕中辉的死去,毕竟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亲人朋友,来年清明未必会有人给他的坟头上送一捧纸钱。 唯铮丢掉了那把杀死吕中辉的剑,从今往后,他只是北垣郡的守门大将,是玄门里面毫无出头之地放弃自己的老人,再也不会有什么机会了,往后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连幺盯着地面一言不发,最后带着连安快马离开了北垣郡。 沈吟辰被苏之零带回了洗重阁。 苏之零取出了被沈吟辰藏在身体里面的寰羽,那是守护北垣郡重要的东西,沈吟辰也是靠着寰羽才迫使北垣郡停战,重伤百里俊连和亓钊。 寰羽拿在手里面的时候,苏之零有些不敢相信。 沈吟辰取出寰羽,改变北垣郡的命数,使得大漠与大祈开仗,这一切都是这个女孩子自己策划的。 苏之零很想摇醒沈吟辰问问她,当你自己策划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把自己的生命给搭进去,你现在生死未卜,这一切都可还值得? 死了那么多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李昧听说苏之零亲自前往北垣郡带回来一个姑娘,心生好奇,她还记得,两年前,她在千机门重伤被一个小姑娘救了出来,醒来之后被人贴心照料,但是她却是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了,可是当时她被安顿在古西山,在那里,她碰见了秦楼和秦舞以及洗重阁众多熟悉的面孔,并且得知是苏之零亲自下达的命令,让他们来协助的。 那个时候,李昧就猜到了,这个女孩子和苏之零有一定的关系,就算是没有,也一定和洗重阁关系匪浅。 曾经李昧一度认为那个女孩子就是她死去的主人。 但由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仅凭那一次的相遇和自己重伤时难以分辨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说明那个人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李昧伤好之后,提出过想要见那个女孩子一面,但是被回绝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我问你 听说苏之零带回来一个女孩子,李昧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想要找的人一定有什么关系。 不然苏之零不会如此紧张,亲自带回来。 只是洗重阁的门没有那么好闯的,李昧一直被安顿在洗重阁里面,在千机门中得知苏银沉没有死去之后,她就待在洗重阁中一直没有离开,哪怕百里时连来求她,让她回到百花间,李昧也都是拒绝。 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希望,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只是李昧也没有那么容易,想见谁就可以见到谁。 苏之零打发了所有人离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屋子,就算是秦昭也被赶了出去,李昧现如今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没有人可以在苏之零的禁令之下还可以靠近他的屋子。 被拒绝在院落之外的李昧有些失落,她总感觉自己要错过些什么。 沈吟辰还在昏迷之中,苏之零手里面握着寰羽,他站在她的床边,思考怎样才能让沈吟辰醒过来。 他看不到任何事物,推断不出沈吟辰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生命垂危,若是想知道,只能是等待沈吟辰醒过来,因为有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最清楚。 “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放心得下。”苏之零悄声叹息。 他划破了自己得手掌心,鲜血流淌出来,低落在寰羽之上,一点点得被寰羽吸收,黑色得羽毛因为吸收了鲜血,变成了血红色,在苏之零得手里面,隐隐发着红光。 “这些事大抵只有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你违背祖训修习上古灵术,也就怪不得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着你自己醒过来,沉儿,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要再睡下去了,这好不容易回来的一个你,千万,不要再离开了。”苏之零说道,他的神情充满着落寞。 他似乎凝视着眼前的沈吟辰,深深地看着她,苏之零自己心里清楚,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的世界里一片漆黑。 曾经照亮他世界的女孩子,现在再也不能让他触及到光芒了。 手心处的伤口传来刺痛的感觉,如若是区区的小伤根本不能引起苏之零的在意,能让苏之零感觉得到疼痛想必是这手上的伤口已经是愈演愈烈。 寰羽在不停地吸食苏之零的鲜血,越来越红的光芒,只是苏之零看不到而已。 但是苏之零可以感觉得到,寰羽比起灵命玉铃来讲,是一件更加霸道的东西,苏之零想要驾驭寰羽,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苏之零抬起手来,将寰羽放在沈吟辰的身前,用意念控制寰羽进行操作,苏之零都能感觉得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手心里面流,苏之零也在控制这股难以驾驭的力量在身体里面涌动。 将催发出来的灵力,注入到沈吟辰的身体里面。 若是沈吟辰没有醒来,苏之零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灰烬。 可是能不能成,谁也说不准。 “三叔?”细若蚊蝇的声音,在苏之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寰羽夺走的时候,沈吟辰醒来时睁开眼睛细微的声音,带走了他全部的心魂。 沈吟辰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而醒来。 寰羽因着苏之零源源不断地向沈吟辰的身体里面注入大量的灵力,填补了沈吟辰身体里面的空缺,使得沈吟辰有能力承担巨大痛苦的折磨,从而醒了过来。 苏之零听见沈吟辰醒来的那一刻,手里面的寰羽立刻就松了下来,沾满鲜血的寰羽就掉落在沈吟辰的身上。 沈吟辰拿起了寰羽,看到泛着红光,上面沾满鲜血的寰羽,在这屋子里面都隐隐约约有着一股血腥味,苦笑道:“灵命玉铃才过去没有多久,这一次你又用鲜血供养寰羽,三叔,你是担心自己活的太过于长久吗?” 苏之零坐在沈吟辰的床边,歇了一口气,从怀里面掏出药瓶给自己上药,没有顾得上回答沈吟辰的问题。 沈吟辰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劈手夺过苏之零手里面的药瓶亲自为他上药,问道:“你现在如何?若是实在不舒服,就去休息吧,你每一次用鲜血来牵制这些东西,对你的伤害都太大了。” 苏之零任由沈吟辰为他上药包扎,一言不发。 沈吟辰抬头瞅了他一眼,手上暗暗使了力气,“三叔,多谢了。” 多谢了,你肯牺牲自己来救我醒来。 多谢了,愿意亲身入险境将我带回。 多谢了,这些年来不离不弃与照顾。 “沉儿,你命数几何?”苏之零突然问道。 沈吟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想到苏之零会问这个问题,将头低得更低了,没有回答苏之零的这个问题。 苏之零继续道:“若是你不想说,那下一次我见了智信大师的时候,让他帮你算一算,一切就都会知道的。” “不用了,三叔。”沈吟辰给苏之零包扎完毕,将药瓶扔进了苏之零的怀里面,“早在凉州城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他了,他一直受爹爹所托,在凉州城等着我找上门来,只是在我离开凉州城前往誉京的时候,他就消失了踪影。” 这个时候,沈吟辰口中所提到的爹爹并不是沈居学,而是苏银沉的生身父亲苏之竹,那位前朝的司天监,深受百姓与皇家的信任,只是现在却是没有了司天监这个职位,当年的太虚阁也没有了踪影。 苏之零心里面有一瞬间的颤抖。 大哥。 “那智信大师说了什么?”苏之零问道。 沈吟辰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完全解决,虽然寰羽有奇效,让她醒了过来,但是并不代表沈吟辰的病救给治好了,她强忍着也是因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病情。 苏之零没有听到沈吟辰的回答,接着问道:“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你的身体既然不是因为灵力枯竭导致的昏厥,那是什么病情让你苦苦隐瞒?” 沈吟辰猛地看向苏之零。 她的后背在那一瞬间凉飕飕的,就在那一刻,沈吟辰明白了她不应该选择对苏之零进行隐瞒。 第一百四十三章:改变人生的力量 对苏之零隐瞒了自己的事情,是她做的最错误的事情,最浪费心力的一件事,还是一件不得如愿的事情。 就算她选择了隐瞒,苏之零一样可以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目前来看,苏之零看来是知道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问自己命数几何?病情几许? “你莫要在瞒下去了,没有什么用处的,沉儿,在以前的时候,你每一次说的慌都会被我拆穿,这一次就算是隐瞒不说,我也一样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情不能与人说?”苏之零问道,语重心长地劝着沈吟辰。 被揭穿了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的坏。 或许是因为亲近之人的关心吧。 沈吟辰如此想着,最终说道:“是遗梦。” “遗失梦境,便是遗梦,我在一点一点的丢失过往苏银沉的记忆,每一次就像是刮骨掏心般得痛苦,一次比一次忘的多,一次比一次痛苦,三叔,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了,可是这些我怎么能同你们说,你们要看到得不就是这种结果?”沈吟辰苦笑,眼角有泪水滑落。 “爹爹要我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无忧无虑得活着,三叔,苏家也是这样要求你的,那这么多年了,你可做到了?” 沈吟辰的问话问住了苏之零。 孔夫子曾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苏之零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是在一直强迫沈吟辰去做到。 “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让我忘了过去的痛和伤,说的就好像你们自己能忘记一样,现如今好了,我真的就要忘记了,再也记不住了,忘记苏家被屠杀的惨案,忘记这大祈的命数,忘记我的亲人,忘记我的至爱,三叔,我连你也会忘记,你可满意了?”沈吟辰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通红,泪水就在自己眼眶之中打转。 苏之零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疼到了心里面,让整个人都在打颤。 你会忘记我? 不,这不可以,这不行! 苏之零在心里面呐喊,但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三叔,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忘记有关于苏银沉的一切,我不想完完全全变成一个陌生人,我不想,”沈吟辰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我不该问你的。” 最后沈吟辰的声音哽咽着,强忍着伤痛,咽下所有的不甘。 苏之零便是要她放下,如此一来,这些话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可是,很痛啊!记忆被剥离出去,真的很痛!”沈吟辰说着抱住了自己,失声痛哭。 苏之零伸手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沉儿,会好起来的,如果你不想忘记,那就不要忘记好了。” 是的,他苏之零在苏银沉死去的那些日子里,一直以来都是酗酒度日,他自己也在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靠着醉倒在逃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醒过来呢? 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心里面也是这样的痛苦。 苏之零再也没有办法劝说沈吟辰忘记过往。 “我见过智信大师的,在凉州城的时候,我自己包括智信大师,测我现在的命数都是一个结果,”沈吟辰窝进了苏之零的怀里面,“三叔,你知道是什么一个命数吗?” “上不应星轨,你没有命数。”苏之零说道,内心沉重。 沈吟辰笑了,眼泪混合着笑声,听得人的心里发痛。 “怕是对于所有人来说,我已经死去了吧,什么重塑命格,根本就不存在的,我就是一个死人,一个死去了的,再也不会回来的人!”沈吟辰猛地推开了苏之零,“有什么用呢,很疼的,三叔,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在我的生命里剥离那些对于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 本就不是自己所愿意的事情,最终承受了那么多,但还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那你现在呢?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沉儿,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其他的我们努力想办法,你不会忘记的,当年的那些事情不也是好好的解决了,现在也不会有事的。”苏之零劝慰沈吟辰,他伸出手,想要扶住病中的沈吟辰。 可是沈吟辰躲开了他的手,面色疲惫,脸上泪痕未干,她说:“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说这些不是太可笑了吗?三叔,我现在头、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很疼,疼的我都想打晕我自己,若不是靠着寰羽夺取你的鲜血而带来的灵力,现在我根本支撑不住,可是这样子的疼痛是会消失的,消失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忘记了多少,现在是一次比一次严重,或许这一次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苏银沉这个人再也不存在了,你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苏之零皱起了眉头,“沉儿,你只是忘记了,你还活着,这样就很好了,你还活着的!” “你为什么还是不懂!”沈吟辰猛地将苏之零推倒在地上,她双目发红,这一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这不一样!忘记了苏家被屠杀的事情,若是我不能去复仇,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苏银沉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她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苏银沉!你的名字是族中长辈一起给起出来,这个名字刻在了你的灵魂上,无论你记不记得你都是苏银沉,沉儿,这一点没有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的!”苏之零的样子有点狼狈,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一个什么样子,但还是在反驳沈吟辰的话,很多事情是既定的事实,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有。”沈吟辰说道。 苏之零就像是没有听到。 “有的!我的遗梦之症,我现在所经历的这些,无论我做什么努力都没有阻止自己去忘掉,这就是一股在无形中改变我人生的力量。”沈吟辰口中喃喃道,苏之零听到,内心冰凉。 第一百四十四章:你醒来了 沈吟辰跳下床来,越过苏之零,开始砸房间里面的东西,一件又一件,似乎是这个样子就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疼痛,也可以缓解她心里面隐藏起来的痛苦。 多少次了。 被沈吟言发现的时候,她没有说。 被君玉澜发现的时候,她也没有说。 当时被苏之零逼问,她还是一样坚持没有说。 她怕说出来这些,她那些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就变成了现实,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上天要抹去苏银沉这个人,苏银沉已经死在了大祈皇宫议事殿的长阶之上,就算是现在活着的她也不能称之为苏银沉了。 可是,为什么呢? 一个人竭尽全力想要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算是最后不能成功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怕!为什么要泯灭我的存在,苏银沉若是不在了有什么意义,若是此生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沈吟辰把一个花瓶砸在了苏之零的身边。 苏之零侧身躲了一下,才没有被花瓶的碎片给划伤。 沈吟辰的动作停在了那里。 “那你要去死吗?”苏之零问道。 你的生命如此不易,你要结束吗? 你敢吗? 沈吟辰微微扬起头,被苏之零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可是她并不觉得难堪,她说:“我姓沈,三叔,我不再姓苏了,我将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遗梦过后,我忘记了自己,命数被重新书写,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从今以后,她只是沈吟辰了。 她的家人朋友爱人,和苏银沉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样一来,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活着,还有什么区别吗?”沈吟辰问道。 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是苏之零又说不出来,他没有被沈吟辰说服,可是他也说不出理由。 秦昭进来收拾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沈吟辰几乎把苏之零屋子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他没有声张,带着苏之零将沈吟辰送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里面继续守着。 就在刚刚,苏之零把沈吟辰给打晕了。 与其让她醒着面对这一切,不如让她彻彻底底忘记着一些,从睡梦之中,再也不要想起。 或许以后沈吟辰知道了,会恨他。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沈吟辰可以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李昧在院子外面守了很久,也没能进去,秦昭本想替她说一声,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苏之零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见别人。 “里面发生了什么?”秦舞见到秦昭出来之后,悄悄地问了一句。 秦昭轻轻地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别人并没有进去,但是他们这些人守在院子外面,都可以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秦师被叫回来之后,并没有去见苏之零,现在的他就站在离着苏之零的院子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那个方向,不再向前走一步,在洗重阁外门的这些年里,他皮肤变黑了,整个人也苍老了不少。 秦舞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捶着他的胸口流下了泪水。 这个世上,如果有人还能惦念着自己,那是最好的事情了。 唯苏在皇宫里面装病了好长一些日子,不过有着白慕秋替她打着掩护,这日子倒是没有这么难过。 白慕秋是君玉澜派来专门照顾沈吟辰的,不过沈吟辰离开之后,就成了照顾唯苏,白慕秋并不知道她现在细心照料的这个女孩子并不是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唯苏小心翼翼模仿着沈吟辰的一举一动,在皇宫之中,除去了君玉澜没有人知道这个贤妃沈吟辰是个假的。 君玉澜的后宫多了四个人,虽然还有大臣说,上来就直接封了妃位并不合适。 但是鉴于这四位妃子的长辈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没有人再说什么了,提出了异议,还没有递到君玉澜的眼前,就被驳回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君玉澜的后宫之中,能塞进去人当真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除去太后娘娘焦心君玉澜的婚事,还有很多人都在关心皇嗣的问题。 如若大祈无后,将来必将会是一番腥风血雨。 沈吟辰还是以往的封号,她是贤妃娘娘,白慕秋被奉为良妃,钟恬被封为德妃,最后袁临容被封为淑妃。 贤良淑德,不得不说,有人对于她们的封号并不满意。 四大妃位,以贤妃为首,她们手中所握有的权利,德妃钟恬是最少的,在一个没有嫔位的后宫之中,除去宫女,就是她最卑贱,可是这对于钟恬算不上大事。 只要是钟析钟烟见了她,必须要行跪拜礼,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其他的,她要求不来,也不是她想要的。 楚月盈对于君玉澜会将人安置在贤妃的位置上,很是诧异。 君玉澜既然是没有对当年的事情释怀和原谅,又怎么会将人安排在贤妃的位置上,就算是那个人再怎么相似,这种事情,如同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但是君玉澜就是这么安排的。 对于楚月盈来说,她不可能会想到,当年的苏银沉还会活着。 来参加选秀的时候,那时的沈吟辰,还记得那些过往,看见她,眼里面还都是仇恨。 “嗯……”沈吟辰一声呻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还没有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就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自己的思考,她抱住头,因为疼痛,她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有人伸手抱起了她,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来安慰她,又为她揉头缓解她的头疼。 这份温柔感动了沈吟辰,缓解了她的疼痛,她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到了那个存在于心底的人。 他见到沈吟辰睁开眼看向他,眼睛里都是激动和喜悦,他轻声说:“辰儿,你醒来了,你还疼不?不然你再睡一会儿?” 那一刻的激动与欢喜只为她,沈吟辰心里面被什么给击中了,这一刻她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 第一百四十五章:别再离开 沈吟辰缓缓抬起手,仔细地抚摸着那熟悉的眉眼,她的唇边漾出一抹满足的微笑,她说:“阿澜,我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感觉的到,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都没有办法改变。 抱着她的君玉澜将她拥入怀里,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沈吟辰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麻酥酥的,心里面又是暖暖的,“没事的,辰儿,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不会出事的。” 无论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是那个你,这一点都没有变过。 又或许你忘记了那些事情,对于他来讲,是一件好事。 沈吟辰抱住君玉澜,闭上了眼睛,任由那凝固在自己的脑海中的疼痛席卷而来,夺走了自己的记忆。 苏之零打晕了沈吟辰之后,并没有将她安置在洗重阁,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皇宫之中,送回了君玉澜的身边。 如若沈吟辰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那么以她现在的身份,她就是沈家的二女儿,是大祈的贤妃,是君玉澜的枕边人。 沈吟辰能记住多少,苏之零也拿不准。 遗梦只会忘记这个人在她生命里极为重要的人和事,或许沈吟辰会忘记在她之前的那个名叫苏银沉的女孩,也或许并不会完全忘记。 苏之零送她来到君玉澜的身边,以为沈吟辰醒来就不会忘记那些要忘记的事情,没想到,这一次沈吟辰还是清醒着感觉到那股力量剥夺自己生命里不想失去的记忆。 疼痛过后,沈吟辰晕倒在君玉澜的怀里面,小脸煞白,眼底发青,让人心疼。 晕过去的沈吟辰还是死死地抓着君玉澜的衣角,不放手。 君玉澜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握着沈吟辰的手,他也不想松开。 当苏之零派人将沈吟辰送进来的时候,君玉澜吓了一跳,沈吟辰重伤,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苏之零坚持将人送回他的身边,难不成是人不行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君玉澜的脑海中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了神。 他好不容易等来的姑娘,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要离开他。 真真切切地抓住了沈吟辰的手,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苏之零写给他的信看了之后,他就给烧了,不过沈吟辰的情况也了解了大半,现在只要他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就好。 君玉澜俯下身,在沈吟辰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那湿润的感觉,潮湿了沈吟辰的眼角。 君玉澜说,你别再离开我。 那些日日夜夜里的孤独痛苦,不想再承受,愿意今后余生的每一刻都与你分享。 这日夜里,君玉澜留宿在沈吟辰的湘院之中,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白慕秋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听到消息的时候,她手里面还制着茶,茶末还没有被冲开,她的贴身婢女禾絮倒是为白慕秋忿忿不平,低声说道:“娘娘,本来说好陛下今日忙完了有空来后宫的话,就来娘娘的储秀宫走一遭,吃一道娘娘的茶,结果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陛下竟然肯宿在她的宫里面,不是说病着吗,也不怕过了病气给皇上!” “好了。”白慕秋出手用一个细长的竹竿打了一下禾絮的手背,让禾絮吃痛。 禾絮心里面的怨气更大了,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向白慕秋抱怨,“娘娘,你怎么还向着她,这么长时间了,你对贤妃这么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面,可是那贤妃娘娘半点回应也没有,值得吗?” 这一次白慕秋下手更加狠了,抽在禾絮的手背上,起了一条红色的长长的红痕。 禾絮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挨过打了,她完全不明白自己一心向着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还会挨打? “禾絮,这里是皇宫,以后说话注意点,若是以后你再像现在这样多嘴多舌,你不如就不要说话了。”白慕秋说这些的时候,眉眼之间全都是隐忍不发的戾气。 禾絮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白慕秋竟然因为她说贤妃的坏话,想要毒哑她。 “贤妃这个位置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而这沈家绝不会再有第二家会有此殊荣,本宫照顾贤妃,是在帮着陛下,也是为了白家好,禾絮,有些时候,在下结论之前,你先问清楚了想清楚了再说话。”白慕秋语重心长地说道。 若非禾絮是忠心跟着她的小丫头,她才不会废话这么多去解释这些。 禾絮含泪点头,眼泪就在眼眶之中打转。 白慕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拉过禾絮,检查她的伤势,说道:“也就疼上一两个时辰,这两天你只要不动这里,就不会痛了,你用冰块敷一下,好的快一些,本宫打你,是不想让你犯错误,当然,宫里面都是人精,但是想得明白的,却是未必很多,以后少言多做,听懂了没有?” 禾絮重重地点头,虽然眼泪在她眼角滑落,但是她的脸上扬起了开心的笑容,“是,娘娘!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娘娘因为奴婢多加操劳费心!” 白慕秋淡淡地笑了一下。 手里面长长的细竹竿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白慕秋自己的手上,禾絮的心也在一颤一颤的跳。 虽然说白慕秋在人前是一个笑面菩萨,能在白家众多的姐妹之中脱颖而出,自然是有她的才华和手腕,虽然说白慕秋在白家的医术天分并不是最高的,但是论招人喜欢来讲,照顾人这一方卖弄,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不过白慕秋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是出了名的狠,但是福利也是多得多,出手大方,聪明人都想要往白慕秋眼皮子底下钻,最后白慕秋只是带了自己贴身婢女禾絮来了皇宫。 或许挑一个更聪明的,白慕秋会省事很多,但也是会招来更大的麻烦,禾絮最好的一点,就是忠诚,她永远不会背叛白慕秋。 白慕秋手里面的细竹竿,有太多人经历过这个东西的毒打,用起来丝毫不费力,但是打人极疼的一个东西,是白慕秋一直以来贴身收着的,甚至带来了皇宫。 第一百四十六章:湘院 若说白慕秋是为了沈吟辰而来的,那钟恬和袁临茵并不是因为她,不过君玉澜自从选秀之后,出了接见过白慕秋,钟恬和袁临茵并没有见过,袁临茵还拿着自己做的糕点去找君玉澜,结果被晾了一个下午,空手而归。 就算是君玉澜接见白慕秋,也从来没有留宿在储秀宫。 可是如今他留宿湘院,留在了那个贤妃的身边。 钟恬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面空落落的。 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面,她终于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也终于什么都不用说了。 钟恬心里面很明白,她进宫里来,没什么得到圣宠的可能,钟家本就不是陛下的钟家,君玉澜能够接见白慕秋不过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不过是因为白慕秋有一个得力的哥哥在陛下面前。 白慕秋的哥哥便是朝中监察御史白安赏,自从他作为钦差大臣巡视回来之后,便被君玉澜安排在了这个位置上,监察百官,这个位置成了君玉澜的眼线。 所以白慕秋有圣恩。 所以她钟恬什么也没有。 至于沈吟辰,钟恬想到这个人,抿嘴神情严肃。 当时君玉澜封沈吟辰为贤妃的时候,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毕竟贤妃这个位置对于大祈来讲都是讳莫如深的地方,十四年前的腥风血雨,很多人都还记得。 如今被君玉澜亲手捧起来的沈家,如今沈家二女又坐上了贤妃的位置,让别人不得不怀疑,君玉澜是因为沈吟辰的存在,才会如此提拔沈家。 面对这样的谣言,沈居学采取的是不理会的态度。 当然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逃开楚月盈的耳朵,虽然这些日子里并没有安排人去监视这些妃子的情况,但是无可避免的在所有人的宫中安排进了她的人。 良妃的储秀宫。 贤妃的湘院。 淑妃的含香殿。 德妃的华容宫。 虽然德妃钟恬是四妃之末,但是这华容宫是仅次于楚月盈的凤栖宫的宫殿。 当然湘院不能提,那里与别处根本就不一样。 北和向楚月盈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楚月盈已经梳洗完毕了,她坐在床上,被子只盖住了脚。 “娘娘,今夜陛下歇在了后宫里。”北和说道。 楚月盈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回娘娘,陛下今夜来了后宫,在湘院中歇下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北和说道。 楚月盈稍稍抬头,看到北和一本正经的样子,才压下了心中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既然贤妃能够留的住陛下,那就让她好好照顾陛下,明日一早的请安她就不要来了。”楚月盈这样安排道。 北和并不意外楚月盈会这样安排。 听了吩咐之后,就要给楚月盈放下床幔。 “等等。”楚月盈拦住了她的动作。 北和侍立在一边,继续听吩咐。 “明日,你亲自送去一些补品,从库房里挑,你亲自去,底下的那些小丫头不懂事,容易搞砸了。贤妃身体不好,伺候陛下不容易,也吩咐御膳房里,不要慢待,多做些贤妃爱吃的。”楚月盈说完这些,打个一个哈欠,“你出去吧,床幔不用放了。” “是。”北和应下了。 北和退出房间之后,楚月盈起身,走到了房间的尽头,那里只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青瓷的花瓶,只是花瓶里面没有花,里面乘着的只有水。 没有人提过这个为什么会放着一瓶水。 打扫房间的婢女会每日给这个花瓶换水,从不间断。 楚月盈拿起了这个瓶子,将花瓶稍稍倾斜,撩起了衣袖伸进了花瓶之中,拿出了一枚方形的金钥匙。 就在楚月盈快要从水里面拿出那枚金钥匙的时候,手没有抓住,钥匙就从手里面滑出去了,掉进了花瓶的底部。 不知道婢女换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这枚钥匙,不过无论是花瓶里有水还是没水,她自从把钥匙放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唉。”楚月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又失败了。 她把花瓶放好,将手上沾的水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衣服便被浸湿了。 “算了。”楚月盈没有管身上的衣服沾湿了水,径自走向窗边。 平日里,她的房间,是很少会打开窗户通风的,房间里一直都点着大量的熏香,味道长久不散,若非长时间服侍她的人,一时间怕是都不能接受这里的味道。 那些因为这个原因被赶出去的孩子,倒是委屈了。 楚月盈轻笑,推开了窗户。 夜间的风,消失了白天里的温度,带着凉意,楚月盈单薄的衣衫抵挡不住这样的寒凉,透过她宽大的衣袖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楚月盈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 你是不可能会忘记那个人的,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永远记住她,那为什么在你的身边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来顶替她的位置? 她啊,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被取代的。 君玉澜,你究竟是在想什么?贤妃,这个称号也是能随随便便用在别人身上的吗?湘院也是谁能住的吗?你究竟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湘院是你从未忘记的地方,而那里生活过的人,也是我生命里无法泯灭的痕迹。 楚月盈捂紧了心口那里,虽然她与那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她很重要。 重要到,需要牺牲一个至亲之人,去抵命。 这才是楚月盈最心痛的地方。 她这些年来,没有让湘院荒废,这并不是君玉澜的手笔,而是她安排的,也是因为如此,君玉澜并没有找她的麻烦,任由她掌控整个后宫。 夜深了,天也就更加凉了,楚月盈的心夜就更加凉了。 “苏银沉,你死了十四年了吧,你死后的每一天,总是会有人日日夜夜惦念着你,包括我也一样,挣脱不了你的噩梦,以为你死了就结束了,可是呢,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你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鸿沟,横梗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谁都忘不了你的存在。” 一百四十七章:这里是湘院 楚月盈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死了,跟你活着没有什么区别,玉澜永远不会靠近我,哥哥也离开了誉京,远离了我,小冉也死去了,都回不来了,早就已经变了样子,可是,我还是会永远恨你,若是事情再重演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用尽所有人换我现在的结果,毕竟,现在只有我能够光明正大地留在他身边,而你已经死了。” 衣服在楚月盈的手里面被抓得皱成了一团,她没有在窗前待太久,身上的水渍已经晾干了,身上凉兮兮的,被凉风灌满了全身。 沈吟辰在这一夜睡过去之后,再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守了她一夜的君玉澜,朦胧中睁开了眼睛,唯苏正在收拾房间。 唯苏快步跑过来,满眼都是惊喜,“娘娘,你醒啦!” 沈吟辰对于这个称呼并不是能够很愉快的接受,对于她来讲,藏在记忆深处如此遥远的称呼。 她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雕竹描金边的大床,床幔是轻纱薄翼的,暖黄色的轻纱缓和了阳光的照射,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沈吟辰记起来了,这里是湘院。 毕竟阳和纱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这张雕竹描金边的大床,也曾经惹出过不少的非议。 沈吟辰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湘院,是在皇宫之中。 唯苏扶着沈吟辰起身,她懒懒地倚在床边上,背后靠着软枕,根本就不想动身,也不想起身洗漱,“唯苏,陛下是不是来过这里?” 在她的模糊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抱着她度过了一个难熬的晚上,如果是在皇宫之中,除了君玉澜就没有别人了,况且那种清冽的气息,是在其他人身上所找不到的。 不过,她记得是三叔把她打晕了的,为什么不在洗重阁,反而在皇宫之中? “昨日夜里娘娘被秘密送来了皇宫里,当时陛下就赶过来了,赔了娘娘一夜,不过早上需要早朝,这个时候,大约还没有下朝。”唯苏笑意盈盈地说道,她对于沈吟辰醒来很是开心。 当时沈吟辰奄奄一息被送来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不过来人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等她醒来就可以了,不过,她是到现在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 看着唯苏眼睛里面喜悦的光芒闪现,沈吟辰淡淡一笑,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 “嗯嗯。”唯苏飞快地点头,脸上也扬起了笑容,不过她很快想到了什么,提醒沈吟辰,“娘娘现在入了宫,很多事情,就是不能这么随便了,以后娘娘可是要自称本宫的。” 被唯苏这样提醒,沈吟辰也是颇感无奈。 “那本宫需要吃点东西,那唯苏宫女可以可以给本宫弄点吃的来?”沈吟辰打趣道。 两个人相视而笑。 唯苏说道:“娘娘既然想要吃点东西,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御膳房拿来,不过娘娘在这之前,要起身洗漱了。” 沈吟辰撇嘴。 虽然沈吟辰懒洋洋的倚靠在软枕上很舒服,但还是选择了起身,这一夜睡过去之后,身体虽然有所恢复,但是整个人还是酸软无力,她不想起身,也是因为身体并不舒服。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成为这个样子的原因,想到这个,沈吟辰的眼神就变得黯淡。 唯苏在为她整理衣衫,沈吟辰心不在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遗梦而已,仅此而已,只是遗忘的东西,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沈吟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不过看自己的样子,并没有将过去完完全全遗忘,她还记得苏银沉是住在这里的。 贤妃,湘院,皇家。 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唯苏见着沈吟辰突然沉下了脸,自觉地没有出声。 沈吟辰吃着御膳房送来的东西的时候,皇后那边送来了礼品,谢过恩之后,唯苏继续为沈吟辰布菜,“呀,奴婢忘了一件事。”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不要一惊一乍的,说,什么事?” “因为昨日夜里陛下歇在了湘院,所以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人来讲,让娘娘今日早上,就不必去凤栖宫请安了。”唯苏说道。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平日里本宫还要早起去请安?”沈吟辰问了一句,突然感觉面前的饭菜不好吃了,喃喃自语道:“我以前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唯苏扯了一下嘴角,为什么她家的主子关注点会这么不同? “按照宫规,每位妃子需要每天都要向皇后请安,若非特殊情况,不许有不到的。”唯苏说道。 沈吟辰在脑海中搜索着,记不得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对于这个人她的记忆很模糊,君玉澜十多年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皇后,后宫的职权全部都是在这个皇后的手里面,而太后并不太管这后宫事务,毕竟这太后与皇后其实就是一家,同为楚家人,由谁来掌管后宫,都是一样的结果。 沈吟辰喝掉了汤,擦拭了手,“辛苦你了。” 不过唯苏并没有回答。 沈吟辰回过身去,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一个怀抱里,带着清冽的清香,萦绕在了沈吟辰的周身,这股气息,就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沈吟辰就算不用看,也知道伸手抱住她的人是谁。 她也伸手环抱住了那个人,用小脸蹭了蹭,“阿澜,你下朝啦。” 君玉澜温柔地抱住她,问道:“对,朕刚下朝,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若不然你就再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的。”沈吟辰轻轻摇头,“臣妾已经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了。” 君玉澜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没有说什么。 单单是这样看着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 在以往的岁月里,君玉澜无数次想过这样去拥抱她,但是因为沈吟辰不知身处何方,以为这命数的安排,君玉澜的大半生命都是在孤独中度过的,都是在内心的寒冷中熬过来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别闹 最后君玉澜把沈吟辰抱上了床,唯苏收拾了桌子也就退出去了,一眼也没敢看那两个人,原因是君玉澜。 沈吟辰起来之后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并没有仔细地打扮,她现在的头发还是散着的,还是一副随时可以入睡的样子。 她任由君玉澜摆弄着她,最后在君玉澜让她躺下的时候,她抓住了君玉澜的手,说道:“我不睡。” 沈吟辰眨了眨眼睛,自己将软枕拖过来,放在自己的背后,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阿澜,这里坐,陪我一下。” 君玉澜温柔地笑了笑,坐在了沈吟辰的身边。 刚刚唯苏都在提醒她要自称本宫,所以在唯苏在的时候,沈吟辰规规矩矩,但是现下,沈吟辰就是一个面对喜欢的人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身份的阻隔。 “三叔把我送来这里的时候,有说什么嘛?”沈吟辰轻声问道,她仔细思量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君玉澜似乎就像是没有听见沈吟辰的问话,半低着头,为沈吟辰塞着被子。 沈吟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戳第二下,君玉澜就抓住了她的手,君玉澜没有抬头看她,他说:“辰儿,别问了,好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我有遗梦是吗?”沈吟辰问道。 君玉澜点点头,说道:“三叔在信里面将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可是,辰儿,你忘记了什么只有原本的你自己才最清楚,问别人,你都问不到的。” 成功的让沈吟辰放弃了自己想问的话。 她不过说了两句话,君玉澜就将自己的路堵的死死,她一开口君玉澜就知道她要问什么。 这种问不出来的感觉不怎么好受。 “我确实想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之前我瞒着不说,也就什么都不问你们,可是你都知道了,我不问岂不是可惜了。”沈吟辰撇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无奈君玉澜抓着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开。 “阿澜,你不说是吧。”沈吟辰微微一笑。 君玉澜没有说话。 沈吟辰没有继续在君玉澜的手里面挣扎,她用手指在君玉澜的手里面轻轻划过,趁君玉澜愣神的那一刻,顺势就要抽走自己的手,然后下一刻,君玉澜就死死抓住了沈吟辰的手。 君玉澜抬起头,眸色幽深,带着吸走人魂魄的力量。 沈吟辰眨眨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眼神飘忽,不敢看君玉澜的眼睛。 君玉澜手上一使劲,就把沈吟辰拽进了自己的怀里面,“辰儿,你知道你自己再做什么吗?” 埋进君玉澜怀中的小脸变得通红,没想到是自己慢了半拍,还是被君玉澜抓住了,“我,我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生气了。” “别闹。”君玉澜的下巴抵在沈吟辰的头顶上,轻声笑着,“三叔让我告诉你,没有任何提示,让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上天好不容易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君玉澜还记得,苏银沉那双漂亮的眸子中,盛满了失望,那种情绪,刺痛了他的心,并且伴随着他长久以来的生活。 “三叔就是在坑我,你也跟着他一起欺负我。”沈吟辰有点小小的不满意。 她今天确实想从君玉澜嘴里问出自己究竟遗失了什么样的记忆,但是看样子,似乎君玉澜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说不说有什么必要呢? 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沈吟辰没有继续固执地问下去。 “辰儿,我很开心,你能回到我的身边,辰儿,欢迎回来。”君玉澜由衷地说道。 沈吟辰将脸彻底埋进了君玉澜的怀里面。 其实,沈吟辰也挺开心的,能回到君玉澜的身边。 她终于能够回到让她安心的人的身边,这个人,全心全意为她,心意从来不掺任何虚假。 君玉澜并没有陪沈吟辰多长时间,沈吟辰身体不好,君玉澜就让她歇着了,在前朝还有众多的大臣在御书房里等待着他去解决更多的事情。 “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若是你觉得无聊的话,去找慕秋也可以,或者你想宣谁进宫来陪你都可以,辰儿,在这里,不需要你太拘束。” 在我的身边,你便是你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吟辰点点头,不过她将君玉澜中的一句话,给记住了。 想宣谁进宫都可以,既然如此,那她就要让袁临茵进宫来陪她几日。 沈吟辰这种想法刚刚出现,立刻就被打消了,她幽幽地叹气,在这种一切都还没有解决的时候,沈吟辰是不会轻易地给袁临茵找麻烦。 她让袁临茵进宫很容易,但是袁临茵面对她那个母亲就不是很容易了。 沈吟辰见过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外人面前如同千面菩萨,实则内心冷得如同一块冰一般,戚子瑶,袁同知的续弦,袁临茵的亲生母亲。 不过袁临茵没有学来戚子瑶的一星半点,不然沈吟辰也不会跟她成为朋友。 君玉墨在北垣郡受了伤,肯定会去誉京养伤,君玉澜这边暂时不会派他去做什么事了,毕竟君玉墨处在风口浪尖上被钟枭针对了很久,这个时候总是需要缓一缓的。 这个时候君玉墨回到誉京,他就是一个手上没有太多实权的闲散王爷了。 在北垣郡与大漠的那一战,虽然是沈吟辰重伤亓钊才终止了战争,但毕竟是楚天漠扛下了来自于亓钊的花式攻击,当时沈吟辰仅仅杀死了亓钊不知是何处弄来的不死人,或许将那种东西可以称之为僵尸,但是亓钊准备并不只是那二十个人,后续的攻击君玉墨并没有撑得住,他受了伤,之后楚天漠就上了战场,就一直撑到了战争结束。 可是君玉墨手里面,有一件重要的宝物,那是沈吟辰亲手递上去的一件宝物。 古西山的铁矿,可是牢牢攥在了君玉墨的手里面,也就是说,楚天漠虽然手握兵权,可是军队背后的武装兵器却是大半出自于君玉墨的手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说的是对的 尤其是那些精良的武器,都是出现了铁矿之后,才加固出现的。 若是君玉墨回到誉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排袁临茵与君玉墨见面,这一点刻不容缓,就怕那一天楚家等不及了,直接就下了聘礼,那时候便就由不得袁临茵说后悔就可以后悔了。 就算是君玉墨对袁临茵上了心,也不可能去抢夺人妻。 “娘娘,你怎么了?”唯苏见到君玉澜离开之后,径自走了进来,“娘娘需要起身吗?” 沈吟辰摇头,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本宫不要。” 唯苏皱了皱眉头,问道:“娘娘是很冷吗?现在可是夏天,你整个人都裹进去不会热吗?”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 “对了,娘娘,一会儿会安排连幺进宫,以后的日子还是由连幺来照顾你的身体,大家并不放心宫里面的太医,所以还是安排了连幺进来,不过她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宫规,还很难说。”唯苏想起连幺前些日子里做的事情,心里面就有点惆怅。 “你去了北垣郡之后,连幺带着唯箜也跟了去,不过到了之后,听说连安没有看住你,连幺差点把连安给活生生剥了,要不是唯箜他们拦着,怕是连安要被连幺给揍了,不过,从北垣郡回来的只有连幺一个人,并没有见到连安,听说她去了连少那里进了魔域,怕是连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刺激到了连安。” “那连幺得说了什么,才会将连安刺激到魔域里去啊,这些年连少在魔域训练出来的人也不少了,本宫可从来没有见过愿意回到那个鬼地方的。”沈吟辰说道。 唯苏整理好了宫装,走到了沈吟辰面前,说道:“好啦娘娘,请娘娘换上宫装。” 沈吟辰瞥了唯苏手里面的衣服,鹅黄色的锦绣衣装,“本宫不喜欢这身衣服,换一件。” 唯苏也没有反驳,转身就去换了,“话说,因为娘娘第一天入了宫就走了,之后奴婢帮着娘娘瞒天过海,虽然送来了很多的衣料,但是并没有做几件衣服,不如娘娘起身看看吧,喜欢哪一种料子,做几身衣服。” “好好好,本宫起身还不成嘛,你在这里唠唠叨叨像一个老太婆一样。”沈吟辰无奈,终于选择了起身。 “所以,这身淡粉紫的宫装吧。”唯苏又捧了一身宫装过来。 沈吟辰伸手撩了一下衣服,“锦绣苑的衣服,皇城的衣服一直都是他们家做的吗?” “是的,按说皇家的衣服应该是御织坊来做的,不过锦绣苑的绣工一直都不错,除了陛下的龙袍,宫里面很多的衣服都交给了锦绣苑,这样一来,御织坊就没有以前那么忙了,留下的都是绣工精湛的绣娘来专心致志地做陛下的龙袍。”唯苏解释道。 “绣工不错,但是,这家的老板,可是算不上一个好人。”沈吟辰眸色沉沉。 唯苏低头看了一下衣服,“那,这衣服……” 看起来自家娘娘对这件衣服有些抵触,唯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在宫里面就要穿宫装,但是宫里面准备出来的宫装都是锦绣苑里做出来的,没有其他的可以换的,这是她的失职。 “穿上吧。” 最终沈吟辰没有再拒绝这身衣服。 此时连幺还待在沈家,她已经收拾好了衣物,但是她还没有都被动身去皇宫,在连安拒绝同她回誉京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那个傻丫头去了连少的魔域,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当时她是气急了才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就当真了呢,玄门上下每一个人,都很疼连安,所以就算是连安资质不佳,也没有人会多要求什么。 但愿连少会手下留情,多体谅一下连安。 可是连幺对于连安的事情过不去。 现在的她很后悔自己这样做,而且没有亲自去魔域将连安带回来。 “连幺姐姐,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 连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因为沈吟辰的事情,她说了很过分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连安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这个时候连安拒绝了同她一起回誉京。 “不是,连安,那些话……”连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连安打断了。 “那些话你说的是对的!”连安强硬着一张脸,连幺知道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连安的想法,“连幺姐姐,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没有事的。” 最终还是连幺一个人回到了誉京城。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了,连幺终于是起了身,前往了皇宫。 沈吟辰看到连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的时候,吃了一惊,毕竟连幺一贯都是笑脸相迎,一贯温柔的样子,偶尔会有严肃的表情,除了病情和药材很难会有让连幺露出严肃的表情,更何况现在连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更是让人没有见过,不过唯苏已经提前说过了连幺与连安的事情,沈吟辰已经知道了连幺为什么而烦恼。 现在连幺给沈吟辰诊脉也显得心不在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实在是像是沈吟辰得到了绝症。 “主子现在……”连幺的话刚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咳!”唯苏在一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连幺,注意你的言辞,这里可是皇宫。” 连幺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娘娘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内伤也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身体损耗比较大,还是希望娘娘可以仔细修养,若是再继续损耗下去,身体将不堪重负,从而崩溃。” 不过,连幺还是暗暗吐槽,究竟是什么力量才会让重伤至此的沈吟辰迅速恢复。 不过说起来,真正让沈吟辰身体恢复的还是沈吟辰她自己,没有外力的帮忙,沈吟辰灵力的亏损,是苏之零用鲜血给寰羽做交换,使得沈吟辰的身体缓解了亏损,不过真正的灵力修行,还是要靠沈吟辰自己。 第一百五十章:不会不回来 遗梦带给沈吟辰的伤害,并非一般人力可以解决,寰羽带来的力量,并没有对沈吟辰的身体情况带来任何的缓解,所有的伤痛都由沈吟辰一个人来承担,只有伤痛过去之后,沈吟辰遗忘掉那些事情,伤痛才会消失。 而带给身体的伤害,却是难以磨灭的。 只能靠自己来修复。 上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但相应的会夺走她拼命想要留下的东西。 那些伤痛的过往,从此就沉睡在沉睡在沈吟辰的身体里,或许有一天会再想起,也或许有一天沈吟辰永远不会再想起,那些事情就这样被遗忘,被世间所有人遗忘。 沈吟辰现在还想重拾自己遗落的记忆,时间久了,她就不会再记起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娘娘身处皇宫之中,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事情来打扰到娘娘的。”唯苏说道,说着给两个人都奉上了茶水。 连幺点点头,说道:“那娘娘就趁现在这个时候,好好休息,等身体缓过来了,做什么都可以,你的身体还在成长之中,平日里多加注意,奴婢会安排人进来,专门负责娘娘的饮食。” “这样也好,有人专门负责娘娘的饮食,如此一来,再好不过了。”唯苏十分赞成连幺的提议。 沈吟辰拖着下巴,眼神凉凉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就不要自说自话了可以吗?安排人进来负责本宫的饮食也就代表着本宫就要向陛下要求在湘院里面设一个小厨房,还不够麻烦的。” “不会呀,”唯苏一笑,“院子里面本就有一个小厨房,不过就是安排人进来的事,不会费什么功夫的。”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唯苏,反而看向连幺,“你怎么了这是,因为连安?” 连幺愣了一下,反应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主……娘娘都知道了啊,连安去了魔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很重要吗?”沈吟辰问她。 “啊?”沈吟辰成功的再一次让连幺没有反应过来。 “连安这个孩子,因为遭遇过那些事情,天资上受到了难以恢复性的伤害,当时本宫就告诉连少,让他不要勉强连安,后来把她调在自己身边,也算是一种保护,但总归来讲,那些事对她所造成的伤害,让她变得有些迟钝,所有人都不勉强她,更何况当时你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就不要继续担心了,等连安自己回来吧。”沈吟辰拍了拍连幺的肩膀,小小的人,站着就跟坐在凳子上的连幺一般高,这让沈吟辰说出的话减少了可信度。 连幺心里面还是过不去,“说出去的话没有办法收回的,娘娘说的那些,奴婢都懂,所以才会那么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她的身体又怎么能承受的住魔域的训练,最终的结果就是遭受更大的打击,她若是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沈吟辰轻笑,“连安不会不回来的。” “你是忘记了吗?连少掌管魔域,是因为他本身的一部分化为了魔域,玄门中所有人都是从魔域之中走出来的,连安也曾经历过那些的,连少也知道她的情况,又怎么会太严苛,你不过就是关心则乱。”唯苏在一旁解释道,补充了沈吟辰的话。 连幺看了一眼唯苏,又去看沈吟辰,见到沈吟辰点头,才会心一笑。 “连安跟在本宫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沈吟辰说道。 连幺给沈吟辰看完了诊,准备离开的时候,沈吟辰又想起了什么对连幺说道:“对了,连幺,你往宫外传个消息,告诉连年,让他去拜访宿卓先生,小致根骨上佳,但若是让玄门来教导那就太可惜了,问问宿卓先生还愿不愿意收徒弟,愿不愿意收下小致这个孩子。” “四公子?不是一直都由连年在教的吗?进展也不错,娘娘为什么要换呢?”连幺对于沈吟辰这突然的吩咐和改变有些奇怪。 “没什么事的,连幺你就不要多担心了,本宫已经与连年说过了,只是来到誉京之后听说宿卓先生并没有在誉京,就让他一直等着,你去吩咐一声,得到消息,立刻行动,更何况连年与宿卓先生有着多年的交情,即便是小致认了宿卓先生为师,连年也一直会是小致的师傅。”沈吟辰立刻看穿了连幺所想的。 不过沈吟辰都这样说了,连幺也就不能再反驳什么了。 在连幺刚想退出去的时候,和安公主就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唯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湘院之中安排的人手并不多,甚至于湘院之中连一个主事的太监都没有,只有几个小太监和婢女做一些洒扫和体力活,沈吟辰才刚刚回来,什么都没有安排。 所以说,和安公主来了湘院也是自然没有人会通报的。 “辰姐姐,你进了宫之后,怎么也都不找飞倾来玩的?”和安公主人未出现,声音倒是传进来。 沈吟辰给唯苏使了一个眼色,唯苏赶忙将连幺带了出去,当唯苏再进来的时候,手里面已经端上了新沏好的茶水。 “本宫身体不是很好,最近一直都是在养病,今天才稍稍有了一点精神,公主今天进宫是来做什么的?”沈吟辰把茶水放在了和安公主面前,“公主请喝茶,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和安公主接过了茶水,“辰姐姐不用太客气的。” “哦不,应该是贤妃娘娘,皇舅舅会选你本公主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辰姐姐这么美,没有谁会见了不心动的吧,更况且皇舅舅一直以来都是喜欢你的吧。”和安公主用一种看穿了的表情看着沈吟辰。 沈吟辰躲躲闪闪,没有直视和安公主的眼神,“还好吧,毕竟沈家一直受到陛下的提携,所以本宫可以入宫这都是认定了的事,没什么意外。” 和安公主轻笑,对于沈吟辰这样的解释,她也能理解的,这样的反应,也都是了解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怎样的风评 虽然她表面上跟靠近沈吟辰,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但是两个人之间依然有着隔阂这种东西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消除的,和化解的,想做到信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和安公主并不是带着真心去的,所以沈吟辰没有办法立刻接受她,这是必然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楚月柔没有进宫,倒是一件好消息,她现在窝在府里面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倒是有几天没有见过她了,托咱们皇后娘娘的福,在宫里面应该是见不到她了,以后飞倾来宫里面骚扰贤妃姐姐,可是不要嫌弃飞倾来叨扰哦。”和安公主笑道,向沈吟辰讨了一个要求。 和安公主已经这样说了,沈吟辰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再继续做冷漠的拒绝已经不是很合适了。 “那就欢迎飞倾公主随时来湘院玩,以后或许会有很多好吃的哦。”沈吟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终归和安公主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她未必就能做得了什么,更何况长公主一家,都是君玉澜的人,更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 “不过说真的,”和安公主托腮看着沈吟辰,面上都是愁容,“贤妃姐姐你是真的好看,好看死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像贤妃姐姐这么好看的人。” “哈哈哈。”听到有人夸奖,沈吟辰不由得笑出了声。 然而和安公主一脸认真的样子,继续说道:“真的,不骗你的,虽说在这之前,都说皇后娘娘才是最好看的,但是皇后娘娘常年冷着一张脸,人们渐渐消失了热情,最后竟是捧起了一名戏子,这倒是成了一个笑话,不过现在有了贤妃姐姐,这就不一样了,皇后娘娘也没有你这么好看,皇舅舅真是有福气。” “你别这么说,你皇舅舅会生气的。”沈吟辰小声提醒她。 和安公主赶紧捂上嘴,又悄悄地笑了,“话说,皇舅舅是真的不喜欢别人在背后里议论他,听说以前有很多人都被拔了舌头,如今好多了,大概是现在没有什么人再说些什么了,也就没有那么多血淋淋的事了。” “嗯,飞倾那个时候还很小吧,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连她都不知道,君玉澜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的君玉澜,因为重生之后,她不能跟过去的人接触的缘故,所以有关于君玉澜的事情,她都很少打听,拼命地压抑着内心的喜欢和冲动,用更多的事务去忙碌,才让自己缓和了下来。 不过也因为如此,沈吟辰错过了这些年来成熟起来的君玉澜。 “怎么,贤妃姐姐好奇了吗?”和安公主打趣道,“飞倾那个时候虽小,但是娘亲知道皇舅舅的事情呀,娘亲会讲给飞倾听,这样一来,就知道了呀。” 沈吟辰抿嘴,“那你还知道有关于他的事情吗?” 沈吟辰带着试探的眼神看向和安公主,透露出一点期待的目光。 和安公主点点头,继续说道:“当然知道啦,皇舅舅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听说以前很多人都在反对皇舅舅做皇帝,不过皇舅舅很快就让那些人闭上了嘴,我可是亲眼见到,那些想要策反的人,不支持不遵守皇舅舅推行的新的制度的那些人,统统都下了大狱,不过那一次可是好险呢。” “他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沈吟辰赞叹道。 “嗯嗯!”和安公主拼命地点头,眼里放着光芒,“皇舅舅当然是最厉害的了,而且他能把去了封地的墨舅舅劝回来,墨舅舅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像外面的人所说的那样。” “逸王殿下吗?外界传言又是什么样子,让飞倾这样为他打抱不平?”沈吟辰道。 和安公主想起这些就生气,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那些难听的话,“虽然墨舅舅平日里做的有些事的确……奇怪了点,但是墨舅舅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会关心人,心思细腻,而且他懂得很多,会很多东西,很厉害的,虽然赶不上皇舅舅吧,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对感情超级认真的人。” “对……感情超级认真?”沈吟辰上了点心,这关乎到了袁临茵的心意,“逸王殿下是有了什么喜欢的人吗?” “也不算吧,墨舅舅至今都没有娶妻,说不定就是因为遇到什么让他心仪的人,以前娘亲劝他娶亲,墨舅舅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现如今娘亲都已经生下了我,可是墨舅舅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和安公主一副惋惜的样子,对于君玉墨没有找到心仪的人感到很可惜。 “或许很快就能定下来了吧,毕竟逸王殿下功业有成,若是回到誉京里,怕是有女儿的人家都不会放过他的。”沈吟辰说道。 这一次和安公主没有接话,端起茶水来,掩饰自己尴尬的脸。 不知道君玉墨为了什么在逃避,流连于秦楼楚馆,或许有些人家对于君玉墨抱有兴趣,也被他的风流态度直接给打消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基本不像把自己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剩下的,就只有攀附富贵的人,君玉澜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家成为君玉墨的王妃,所以君玉墨一直一个人过着生活,甚至于府中连一个配房都没有。 还有传言,君玉墨早就染上了一身的病。 这些话,和安公主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沈吟辰根本不知道君玉墨究竟在别人的嘴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风评,无论是在誉京还是在凉州城,沈吟辰当时安排了钟析接近了君玉墨,结果君玉墨把带进了红尘楼甚至带走了云笙的这件事,沈吟辰一直以为都是钟析做的,哪里知道这其中也有着君玉墨自己的功劳。 对于沈吟辰来讲,什么样子的人都不是在别人的嘴中听见的,全部是由她自己亲眼所见。 这才是袁临茵喜欢君玉墨,沈吟辰不去阻拦的原因。 不单单那是袁临茵的一份心意。 第一百五十二章:偷偷去见你 对于沈吟辰来讲,君玉墨是一个坚持和认真的王爷,沈吟辰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值得袁临茵去付出的地方。 更何况君玉墨是君玉澜信任的人。 被和安公主与沈吟辰讨论的人,现在刚刚入城。 连幺回京的时候,也是君玉墨的启程回京的时候,只是君玉墨并不是像连幺一样快马加鞭,他由于受了伤,腹部被人刺穿,肩膀后方还被射中了一枚毒箭,可以说是他差点就命丧战场,一路上坐马车而来,也不敢太过于颠簸。 关于逸王回到誉京的事情,还是惊动了不少人,比如说君玉澜就派白安赏去城门口接他,顺便探望一下伤情,如此一来,君玉墨就算是想要低调,可所有的目光都注意到了他的身上。 这中间也有袁临茵,她提前知道了君玉墨回到的消息,早就预定好了临街的包间,不过就是想要看一眼君玉墨,那个她日日夜夜惦念的人。 君玉墨与白安赏在城门口相遇,两个人之间也有不错的兄弟情谊,说笑了一会,然后都上了马车,白安赏也坐进了君玉墨的马车里,两个人说笑的声音,连街道上的人也能听见。 很多人因为君玉墨手中的兵权这一次被楚天漠抢走了,而想看到君玉墨的笑话。 可是陛下对君玉墨的重视一丝一毫也不曾减少,传言中陛下要舍弃逸王重用白大人的事情,这算是被狠狠地打了脸,君玉澜风度翩翩,同白安赏谈笑风生,气度风华一丝一毫不曾改变。 多少女孩子被君玉墨的外表所迷惑,但是又被家中长辈狠狠地扼杀了。 来了。 你回来了。 袁临茵淡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听芙看到袁临茵这么开心,心里面也为她感到高兴。 袁临茵坐在窗边的坐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不敢错过那一瞬间。 君玉墨的马车缓缓驶过来,就算是袁临茵坐在酒楼二楼的包间里面,也能隐隐约约听见马车里面的欢声笑语,袁临茵也会心一笑。 一阵小小的风吹过来,吹开了君玉墨马车的窗帘,袁临茵隐约看到了君玉墨端坐着,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能够清楚地看到白安赏因为谈了什么而开怀大笑,就是那笑声,袁临茵也能听见。 袁临茵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拖着下巴,眼神依旧不离窗外,看着君玉墨的马车队伍慢慢远去,不过现在她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内心里面充满了喜悦。 “小姐?”君玉墨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了,但是袁临茵还是盯着窗外,迟迟回不过神来,眼看着袁临茵点的菜就要被端上来了,听芙在这个时候提醒她。 “嗯?”袁临茵懒懒的动了动身体,算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听芙,收拾一下,让他们传菜吧。”袁临茵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又露出了一副喜怒不分的模样。 自从来了誉京之后,沈吟辰与袁临茵之间的关系就断了,那次在袁家的深谈之后,还有在璧还山庄之中的相遇,也不过是她仅有的救命稻草,她只能将自己的心事告诉沈吟辰。 可是离开了沈吟辰,袁临茵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之中,完全没有让自己会心一笑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让自己开心笑得出来的事情,再也找不到那些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了。 袁临茵或许迷茫过,自己喜欢上了君玉墨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沈吟辰不知道有关于君玉墨的事情,但是袁临茵听得到啊,在凉州城时,就已经很多人对君玉墨退避三舍了,不过袁临茵还是坚信,她亲眼所见的那个人才是她所知道的君玉墨。 那个在她面前侃侃而谈,还会照顾到她情绪的君玉墨,细心而贴心。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入了袁临茵的心,君玉墨说莫强求,他劝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君玉墨看穿了她想要做的一切,在君玉墨完全并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面。 让她在那个压抑的袁府之中,内心之中还存在一点点小小的安慰,让她能够坚持她自己,不完全被那个恶心的环境所同化,还在坚守那个最初的自己。 她筑起坚硬的外壳,抵抗外来的风沙侵袭,她希望这样就可以保护好自己。 不过目前看来,她虽然保护了自己,但还没有办法阻止外面世界的伤害,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面对家族给自己的婚约,袁临茵就觉得自己内心冰凉。 “哎?花妍?还有沈三小姐?”听芙出去之后回来,刚想关上自己的门,结果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缝之中钻了进来,推开了门,后面又跟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前面的那个小小身影一把抱住了听芙,笑眯眯地说道:“听芙姐姐,你好呀,好久不见。” 而另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了房间里,抱住了袁临茵,小声地说道:“临茵姐姐,好久不见呀。” 竟然是沈吟幸,袁临茵有些吃惊,上一次见到沈吟幸还是在璧还山庄,因为人多,她不过和沈吟辰说了两句话,连和沈吟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平日里疼爱的小妹妹,竟是来找了她。 袁临茵收拢了自己的手臂,抱住了沈吟幸,“好久不见,幸儿。” 一种幸福的,暖暖的感觉。 因为沈吟幸的到来,袁临茵又多加了几个菜,两个人吃的很开心,并没有因为两家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因为这么长时间的不见面而生疏。 虽然沈吟辰告诉过沈吟幸,不要贸然接近袁临茵,不要给袁临茵随便添麻烦,具体的情况沈吟辰虽然没有说清楚,当然沈吟幸并不是需要说清楚的,她会乖乖的听沈吟辰的话的。 今天她是在去买糕点的,结果在路上碰见了君玉墨的马车,被堵在了路的一边,无意间抬头,看见了袁临茵的身影,目睹了她由欢欣到黯淡的表情,她似乎察觉了什么,就决定上来找袁临茵。 第一百五十三章:不开心 而且她是偷偷来的,没有人会发现的,沈吟幸也不像给袁临茵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她看不得袁临茵如此难过的神情,所以就跑了上来,见到房间里面只有袁临茵一个人的时候,就溜进去了。 “姐姐现在都已经进宫有段时间了,可是姐姐却没有往家里面传来任何的消息,说真的,还真是有点想她。”两个人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沈吟幸开始抱怨她的不满了。 袁临茵拿起手帕,给沈吟幸擦了擦嘴角,“听说辰儿在宫里面生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所有幸儿你就不要责怪你姐姐了,她那么疼你,自然不会是故意的。” 沈吟幸点头,扬起了笑脸。 “对了,临茵姐姐,你以后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找幸儿来玩,这样的话临茵姐姐就不会闷了,哦,对了,”沈吟幸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什么不对,连忙改口道,“姐姐不让幸儿多打扰临茵姐姐,不然会给临茵姐姐惹麻烦的,不过,我们可以偷偷见面,不被人发现就好了。” “嗯?辰儿已经都告诉你了吗?”袁临茵问道。 沈吟幸摇头,“没有哦,姐姐只是告诉幸儿,说是不可以太接近临茵姐姐,不然会给临茵姐姐惹来麻烦的,其他的姐姐就没有多说了。” 袁临茵摸了摸沈吟幸毛茸茸的头,“辛苦你啦,以后你要是想知道,辰儿都会告诉你的。” “嘿嘿,不用的,幸儿不需要知道什么理由的,姐姐让做的事情就去做就好了,而且姐姐永远都不会做什么对幸儿不好的事情,所以,听姐姐的话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其他的。”沈吟幸解释道。 袁临茵微微一笑,“你和辰儿真好。” 两个人之间的信任,这是谁也比不上的,这是袁临茵所羡慕的。 其实沈吟幸习惯了这个样子,都是沈吟辰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过,沈吟辰让他们做的事情,自然也是他们愿意接触的事情。 比如沈吟言修习君子六艺,接受沈吟辰的建议,最后选择科考,再比如沈吟致随着沈吟致学书法,后来选择练武,都是沈吟辰根据他们自身,决定了适合他们的东西。 这其中也包括沈吟幸学习唇语,若非沈吟辰的帮助,她现在就是一个躲在家里面,不敢出门的孩子,也不会结交朋友,也不会知道更多的世界。 是沈吟辰带她走出了那个无声的世界。 她很感谢沈吟辰的,而且从小到大,沈吟辰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伤害到过他们,所以沈吟幸选择相信沈吟辰,不去质疑,尽管沈吟辰什么理由也没有给她。 “所以说,临茵姐姐也就不要不开心了,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临茵姐姐没有办法直接传达给姐姐,临茵姐姐也可以告诉幸儿,幸儿会告诉姐姐的。”沈吟幸放下筷子,甜甜的笑道。 “我……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袁临茵强颜欢笑,打算混过去,既然沈吟辰都没有给沈吟幸多说什么,她自然也不能告诉沈吟幸。 沈吟幸这个孩子的纯洁和美好,内心坚韧而有力量,连袁临茵也想好好的守护。 就在袁临茵望着沈吟幸失神的时候,沈吟幸直接上手了,捏住了袁临茵的脸,在一旁的听芙看呆了,“临茵姐姐,既然笑起来这么难看,就不要勉强自己去笑了,真正开心的时候笑就好了,而且,你要是真的没什么事的话,脸上就不会是那个表情了,幸儿在楼下里看的真真的,不然也不会上来了。” 最后袁临茵揉着脸,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对待了,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以往的日子都不过是看着沈吟辰和沈吟幸相护打闹而已,沈吟幸也从来都没有往她身上上手过。 “好啦,吃饱了,就走吧。”袁临茵说道。 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袁临茵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原来可以吃这么多的,心里面开心自然吃的就多了,沈吟幸本就是想出来买一份糕点,半路上碰见了袁临茵,所以她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为了不给袁林茵带来麻烦,沈吟幸决定先离开。 “临茵姐姐,下次见哦。”沈吟幸向袁临茵笑眯眯地招了招手,最后趁着房间外面人少的时候,离开了房间。 不过沈吟幸离开之后,袁临茵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消失,她的被一种暖意所包围,这种感觉还没有消失。 听芙让人来收拾的时候,来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样一个冰冷冷的女孩子,会吃这么多的东西,收拾干净了之后,摆上了糕点和茶水,袁临茵决定从酒楼之中再坐一会儿,她也不像给沈吟幸增添什么无缘无故的麻烦。 “小姐,没想到沈三小姐会出现,倒是让小姐变得好多了。”听芙给袁临茵添上了茶水。 袁临茵端起茶杯,被热气熏到了眼睛,她的眼睛变得湿湿的,“幸儿是一个暖心的小姑娘,所以辰儿才会这样保护她,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幸儿可不可以在这偌大的誉京城中好好保持下去,还是个问题。” 以后沈吟辰进了宫,就不能随时保护沈吟幸了。 就算是沈吟辰想要继续保护沈吟幸,也不会有太多的能力去管宫外的事情。 现如今皇宫之中,各方势力全部聚齐,肯定是暗潮涌动,麻烦的事情很多,包括现在,沈吟辰一入宫就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听说每日给皇后娘娘的晨请也是隔三岔五的告假,有人传言,说是沈吟辰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也不把其他的妃子放在眼里。 袁临茵听说了沈吟辰的事情,一直都在为她而担心。 更况且她并不知道沈吟辰要做什么,沈吟辰知道了她的心声之后,看样子是打算做些什么事情的,可是袁临茵并不知道沈吟辰的打算,袁临茵也怕自己的事情,会给沈吟辰现在的身份带来危险。 第一百五十四章:被救下 沈吟幸离开了酒楼之后,抬起头来,看了看酒楼的名字,中午时分的日头正毒,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三小姐,是行云楼。”花妍说道。 不过,沈吟幸并没有看到花妍说了什么,她还在抬着头,往上看去,花妍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但是除了炫目的阳光,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有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花妍听到之后迅速低下头往远处看去,一个人骑着马而来,花妍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对! 花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 沈吟幸还站在道路中间,她什么都听不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 “让开!”马上的人大喊一声,马鞭在空中抽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花妍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手伸出去,想要拉回沈吟幸,但是她却迈不开腿,连大声呼喊都梗在了喉咙里。 沈吟幸似乎察觉到什么,终于将头低了下来,只是那马蹄的奔跑已经近在眼前。 花妍吓得抱住了头,梗在喉咙里的大喊吼了出来,“小姐!快跑!” 沈吟幸瞳孔微微放大,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揽住,自己的后背贴在了一个人的胸膛,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风信子的清香,沈吟幸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一匹马就在自己的面前越过去了。 擦身而过,近在咫尺。 沈吟幸倾倒在那个人的怀中,恍惚间,沈吟幸只能看到太阳刺眼的光芒,整个人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姐!三小姐!小姐!你醒醒!” 沈吟幸眼前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了花妍放大的脸,就像是每日清晨花妍喊她起床,她睁开眼,看到的都是花妍的大脸。 花妍含泪的双眼终于出现了笑意,“小姐,你没事吧。” 沈吟幸笑着摇摇头,拉住了花妍的手,安慰这个小丫头,然后沈吟幸就发觉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面,往旁边看去,看到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对,很好看。 就算是她每天对着沈吟辰那张不可能再好看的容貌,她也要说,这个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真的很好看。 “小姑娘,你还好吗?”那个人有着越朗清澈的声音,就像是天山下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清泉,触动人心。 沈吟幸赶紧从这个人身上起来,那人扶了沈吟幸一把,让慌里慌张的沈吟幸不至于跌倒。 “多谢公子,多谢出手相救。”沈吟幸连忙道谢,晃眼一看,她似乎在这个人的鬓角看到了一缕白发? 鬓生白发? 这个人是钟玦? 真的假的? 在沈吟幸愣神的那一瞬间,一柄折扇敲在了沈吟幸的头上。 沈吟幸抬头看过去,站在眼前的人竟然是沈吟言。 “咦,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沈吟幸出声问道,沈吟言一直都在国子监,家里很少见到他,没想到今日在大街上给碰见了。 钟玦笑道:”原来是你的妹妹,但是有几分随了你。” 沈吟言面对钟玦的打趣,无奈道:“这小丫头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刚那么危险,要不是你这个哥哥救了你,你就要受伤了,你的二姐姐可饶不了我。” “嘿嘿,”沈吟幸憨笑着,眼神不自觉得往钟玦那里飘,“哥哥,幸儿没有走神。“ 沈吟言无奈地摸了摸沈吟幸的头。 若是沈吟幸没有在大街上失神,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故,平日里有沈吟辰守着她,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如今沈吟辰入了宫,沈吟幸也没有什么可靠的人守着她了。 钟玦就这样笑着看着面前的兄妹两个人说笑打闹,笑容温和,但是笑容不及眼底。 “幸儿,这是钟家长子钟玦,是我在国子监认识的朋友,关系不错,刚才也是他救了你哦,天承兄功夫不错,若是刚才就算是我看见了,也没有办法救下你,你可要好好的记住这份恩情。”沈吟言向沈吟幸示意,让她去打一声招呼。 沈吟幸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扬起笑脸,“天承哥哥既然是哥哥的好朋友,不然就去府里面坐一坐,幸儿沏得一手好茶,不如让幸儿为天承哥哥沏茶吧。” “幸儿的拿手绝活,从不轻易拿出手呢,天承兄,不如去我那里坐一坐吧。”就连沈吟言也出言邀请,钟玦最后只能是答应了。 沈吟幸跟在这两个人的身后,沈吟言有时会侧身关照一下沈吟幸的状况。 跟在两个人身后的沈吟幸,看着前面的两个人谈笑风生,她的眼睛里也放出了光芒,细碎的光芒之中,闪烁着她的欢喜。 “三小姐,你怎么了?”花妍在她身边悄悄问道。 沈吟幸笑眯眯地扭住了花妍的脸颊,“小花妍,看来以后你要多加训练了呦。” 瞬间,花妍的脸就沉了下来,饱含着委屈。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她也被吓坏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完全做不了什么,看来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虽然这一次是她的不对,才让沈吟幸身处险境,吃一次苦头,或许她就记住了。 虐完了花妍,沈吟幸的心情更好了,她现在完全没有因为受到惊吓,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现在很开心。 总感觉自己的身后,有着淡淡的风信子的香味。 有着属于那个人的怀抱。 钟玦这个人在还没有真正出现在沈吟幸面前之前,就给沈吟幸带来了很深的印象,当时沈吟辰忙碌着别的事情,有关于凉州城的传说,沈吟辰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这一切沈吟幸由于无聊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八卦,可是很感兴趣。 鬓生白发,钟氏玉珏,少年之姿,惊为天人,绝世之才,终成大名。 沈吟辰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才会被说成那样子,在钟家的宴会上,沈吟幸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后来听说钟玦通过科考进入了国子监,一直无缘相见。 第一百五十五章:遇见楚天慕 在今日,沈吟幸终于得以与钟玦相见。 沈吟幸不会知道自己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从而陷入了这个人的一生之中,再也挣脱不出来,沈吟幸从现在开始,在这个明媚的阳光之下,她的命运再也没有那么简单。 而在一旁的花妍,也是没有意识到现在所发生的究竟意味着什么。 沈吟言偶尔回过身来,看一眼沈吟幸,看到她好好的,沈吟言也就放下心来了,心情也变得好很多。 因为沈吟言的变化,钟玦也注意到了沈吟幸,看到钟玦的视线注意过来,沈吟幸甜甜一笑。 若说这个时候钟玦走进了沈吟幸的世界里,但是沈吟幸并没有走进钟玦的世界里。 钟玦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他的心早就坚硬如冰,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可能。 在沈吟幸遇到钟玦的时候,袁临茵也遇到了一个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这个人,她是见过的。 年长她五岁,在朝廷中枢任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是一个谦谦君子,风云人物,但是袁临茵对于这个人,并不在意,也入不得她的眼,天上地下有多少人喜欢他,和她袁临茵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的心里面装了另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跟袁临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袁临茵就算是不想与这个人有关系,这世间还是将他送到了她的面前。 在袁临茵休息够了之后,她走出房间的门之后,就遇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楚天慕,袁临茵的未婚夫君。 在楚天慕的身边还跟着楚月柔,那个眉眼吊起来的女孩子,说话总带着一股刻薄的意味,经常难为和安公主,是袁临容拼命想要巴结的人。 突然出现在袁临容面前的人,是这个这个誉京城里面,极其尊贵的人。 “呦,这不是临茵妹妹吗?好久不见呀。”楚月柔倒是显得很热情,走上前来牵住了袁临茵的手。 袁临茵想起来,就算是袁临容想要巴结楚月柔,但是楚月柔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对于她态度也是意味不明。 当楚月柔的手牵住她的时候,袁临茵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行礼,说道:“见过楚小姐,没想到楚小姐这个时候会来此处吃酒。” “也没什么,五哥哥太忙了,现在才得空出来,怎么,临茵妹妹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吃酒?”楚月柔热情相邀。 袁临茵感觉的到,这热情之下根本不曾存在的真心,假情假意,不知楚月柔邀请她是为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从楚月柔那里抽了出来,说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楚小姐和楚公子请便吧。” 袁临茵这话说的可是真的不客气。 这让楚月柔不太高兴了,“临茵妹妹这么不给面子的吗?好不容易才见到,怎么也得吃杯酒才能走吧,看临茵妹妹的样子,似乎是并没有吃这行云楼的酒呀,可真是可惜。” 袁临茵冷着一张脸,楚月柔就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开,听芙跟在袁临茵的身后,攥紧了自己的手,她就怕这面前的人会突然动手。 “柔儿,别闹了。”跟在楚月柔身后的男子跟了上来,劝道。 楚月柔眉毛一挑,“怎么,五哥哥这就心疼了?你的小媳妇还不能陪我喝一杯酒嘛?” 听芙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只有秦楼楚馆的姑娘才会陪人喝酒,楚月柔这样说太侮辱人了。 楚天慕面色冷了下来,“柔儿,你别太过分了。” 听到楚天慕这样说,袁临茵偏头看向他,这个人竟然会选择指责楚月柔? 疯了吗? “哼!”楚月柔一甩衣袖,冷笑着说,“临茵妹妹好大的架子呀,和安公主都未必敢回绝我的邀请,怎么,临茵妹妹是觉得自己的架子比公主还要大?” 楚月柔摆明了是要为难袁临茵。 现如今,就算是袁临茵想要离开,怕也是受不住这么大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楚月柔这种行为,实在是恶毒。 “袁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与在下共饮一杯?行云楼的酒水着实不错,袁小姐若是没能品尝到,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楚天慕最终选择了对楚月柔的妥协,向袁临茵发出了邀请。 楚天慕与袁临茵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 当时还是隔着好远,双方都未曾看清楚对方,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楚天慕对袁临茵的邀请,是这两个人第一次对话。 现如今,于情于理,袁临茵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袁临茵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听芙看到楚月柔不再为难袁临茵,转身走开了,她整个人才算放心了下来,不过见到袁临茵无奈答应了楚天慕的邀请,她的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楚月柔甩袖而去,听到袁临茵答应了楚天慕的邀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袁临茵在心里面悄悄叹了一口气,对于她来讲,无论是楚月柔还是楚天慕,都是麻烦事。 是她不想面对的。 “贤妃姐姐,你见过皇后娘娘吗?”和安公主吃着沈吟辰为她做的栗子糕,“这栗子糕很好吃,谢谢贤妃姐姐。” “你喜欢就好。”沈吟辰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和安公主的问题,毕竟她只是在选秀的时候远远的见过皇后一面,后来,都是委屈假扮成了她,所以沈吟辰并不知道皇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和安公主看着她,似乎是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了。 “这是远远见过里面,也不是很了解。”沈吟辰说道。 “这样呀,那你还记得上次在山庄里遇到的楚月柔嘛?”和安公主突然提到了这个人。 沈吟辰点点头,“那是自然,印象挺深的,不过,公主似乎和她之间是有什么仇怨嘛?” 沈吟辰手中抱着茶水,躺在摇椅上,回忆着上一次在璧还山庄发生的事情,她还烧了一把火,烧散了那一对野生的鸳鸯来着? “那点事也称得上仇怨?不过是我看不惯她,她也看不过我罢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吐槽楚月柔 和安公主在沈吟辰旁边搬了一张椅子,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张桌子,和安公主半个身子伏在小桌子上,手里面拈着一块糕点,边吃边说。 “你说,她是楚家的幺女,千娇万宠长大的,处处都要争风头,偏要那个最好的,依我看,若不是楚天慕是她的亲哥哥,这楚天慕也不会轮到袁临茵去嫁,听说,她还打过墨舅舅的主意,只可惜,墨舅舅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说着,和安公主撇了撇嘴,提起楚月柔,她的话可就说不完了。 “那是不是因为公主太过于优秀了,所以楚月柔才会这般的针对你?”沈吟辰打趣道。 和安公主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知我者,贤妃姐姐是也。” 听了和安公主这么说,旁边侍立的唯苏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和安公主收回自己的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吃了一块糕点,说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也没有什么错呀,我是皇家最小的公主,我这一个辈分也就我和飞单哥哥呀,飞单哥哥又不在誉京,所以皇舅舅最疼我了,更何况前两年我又帮助皇舅舅做了不少事情,又被封了公主,她楚月柔容得下我就怪了。” “这样一来,她确实不会喜欢你了,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她就这样针对你,真的是太过分了,公主你是很厉害的,不用怕她。”沈吟辰附和着和安公主,为和安公主加油打气,不过因为和安公主吐槽楚月柔的缘故,让她觉得几分愉悦。 “我怎么会怕她,贤妃姐姐当时选秀的时候,听说她也进宫了,不过听说皇舅舅并没有看上她,她还在皇后娘娘的宫里面折腾了很久,最后折腾的皇后娘娘不耐烦了,将她扔了出来。”和安公主偷偷说着她听来的小道消息。 沈吟辰在一边压低声音,对她说:“为什么呀,若是去求了皇后娘娘,同是楚家人,怎么会不同意她进宫呢?” “咳咳,”和安公主清了清喉咙,“这个贤妃姐姐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楚月柔是跟别人有奸情的,中枢阁谢家的谢泽听说过没有,也是个风流人物。” 沈吟辰突然想起了那对野生鸳鸯的男主角。 “好多小姑娘喜欢他的,啧啧,不过我瞅着他跟楚月柔之间绝对有奸情,就算是楚月柔不喜欢谢泽,可是谢泽喜欢她呀,这一看就能看出来的事,大家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这楚月柔怕是私底下下了不少功夫。”和安公主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说的兴致盎然。 “是上一次在璧还山庄给你递请帖的人嘛,非要一众姑娘们去他们男席那边去看什么诗,最终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沈吟辰说道。 “贤妃姐姐很厉害哦,还能记住他,我觉得吧,上一次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约不出楚月柔,所以想借着这么个事,把楚月柔给约出来。”和安公主是这样猜测的,不过她这样猜与真相也是所差无几。 但是沈吟辰,知道了那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毕竟当天晚上两个人都受到了惊吓,第二天去寻找对方也没有什么错,不过这样一来就真的暴露那天晚上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实。 和安公主的手又伸向了糕点盘,只是在她拿起糕点的时候,沈吟辰给唯苏使了一个眼色,唯苏心领神会,明白了沈吟辰的意思,拿走了和安公主正在吃的栗子糕。 等到和安公主的手再一次伸向糕点盘的时候,就已经摸不到栗子糕了,“嗯?栗子糕呢?” “没收!”沈吟辰上手打了一下和安公主的小手,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你吃的太多了,不可以再吃了,一会儿你若是回去,肯定不会好好的吃晚饭了,若是仙蕙公主怪罪下来,你还想不想来湘院里玩了?” 提到仙蕙公主,和安公主瞬间就缩了一下肩膀。 “可是,”和安公主哪里就会那么容易乖乖听话,依旧是不依不饶,“贤妃姐姐,你做的栗子糕是真的很好吃哦,能不能告诉我这栗子糕究竟是怎么做的吗?” 和安公主半个身子探了出来,靠近沈吟辰,结果沈吟辰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坚定地摇头。 最后和安公主看着唯苏手中剩下的栗子糕,内心无限失落。 钟玦在沈府度过了一个不错的下午,最后由沈氏夫妇招待,钟玦在沈家用了晚餐,这个下午,钟玦很愉快,沈吟幸也很愉快,能够让钟玦喝上自己沏的茶水,这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然而袁临茵在楚天慕和楚月柔那里,过的并不是很愉快。 但也不是很难受。 她和楚天慕说不上熟悉,被楚月柔硬带着喝了几杯酒,袁临茵只是觉得很不自在很难受,有点尴尬。 这是让她不愉快的地方,然而让她不是很难受的一点,是因为楚月柔碰见了熟人,她见到了谢泽。 这应该是两个人在璧还山庄那一夜之后的第一次相见,楚月柔在璧还山庄回来之后,因为进宫选秀要瞒着谢泽的缘故,所以她一直都避开了这个人。 但是没想到,谢泽如此穷追不舍,都已经跟到了这个地方。 不过现在,皇后不让她入宫的事情,并没有压下来,已经被有心之人传得满城风雨,不过不用想,楚月柔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是,谢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袁临茵真真切切地看见,楚月柔在见了谢泽之后,那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不过谢泽与楚天慕没有看见楚月柔的变化,倒是楚月柔恶狠狠地瞪了袁临茵一眼。 然后,楚月柔就在给袁临茵灌了几杯酒之后,就向楚天慕告了假,离开了房间。 这样的状况就像是楚月柔特地找了袁临茵来陪楚天慕一样,然后自己溜走了,单独留下了袁临茵和楚天慕两个人在房间里面,这让袁临茵很不自在。 这样状况下的袁临茵,不自觉地又去摸了酒杯,察觉到自己喝的是酒之后,酒杯放在自己的唇边僵住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虚情假意 “袁小姐不想喝酒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放下酒杯吧。”楚天慕又重新给袁临茵倒了一杯水,“你喝这个吧,行云楼的酒水虽好喝,你初次饮酒,肯定不能多饮,刚刚柔儿劝你饮下那么杯,你的身体不一定能受得了。” 袁临茵淡淡地接过那杯水,说道:“多谢楚公子,我没有事情的。” 暗地里袁临茵却是在吐槽,楚月柔哪里是什么劝酒,分明就是灌酒。 楚天慕爽朗一笑,引得袁林茵抬起头来去看他,窗外照射过来的阳光,投射在这个人的身上,带上了一层光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袁临茵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的确有着让很多少女为之疯狂的资本。 只是可惜,这个人现在跟她共处一室,若是没什么意外,就要跟她过一辈子,说真的,有点可惜了,这样的人,竟是不能配一个更好的人。 就在袁临茵这样想的时候,楚天慕也在打量着她。 温柔雅致的容颜,因为喝酒带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还带着倔强的坚持,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淡漠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内心,真的是有些可爱。 从一开始,楚天慕就根本没有反对过这门亲事。 无论有关于喜不喜欢,对于楚天慕来说,只要是家族安排的,楚天慕一切都接受,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更何况,楚天慕听说过的,凉州城来的难得的美人,温柔细腻,让人看了就有安定心神的感觉。 “袁小姐想要回去了吗?”楚天慕看穿了袁临茵现在的想法。 袁临茵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点头,“我是想要回去,只是楚小姐还没有回来,我就这样离开,并不合适吧。” “没有关系,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若是你想离开,离开就可以了。”楚天慕说道,嘴角扬着笑容,说完饮下一杯酒,显得那么潇洒不羁。 “哈哈,”袁临茵忍不住笑出了声,“谢谢你了。” 这一次楚天慕在袁临茵的印象之中落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那个在阳光之下,闪耀着的人。 “你回去之后,好好的休息,不要太勉强自己。”楚天慕劝道。 袁临茵点头应下,然后,她就带着听芙离开了行云楼。 楚天慕倒给她的那一杯水,袁临茵只是喝了半杯水,楚天慕看着剩下的半杯水,饮下了一杯酒,然后源源不断地为自己倒酒,他说:“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孩子。” 多少人,看到袁临茵的时候,只是看到了袁临茵的美貌,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在凉州城的时候,袁临茵参加阁宴的时候,被选做领舞的人,在那场舞蹈之中,太多人看到了属于袁临茵身上的光芒。 或许别人会因为这件事而高兴而开心,但是阁宴一舞之后,戚子瑶给了袁临茵一巴掌。 那时候戚子瑶说的话也很是难听,不过也是那个时候,袁临茵前往南仲山,遇到了智信大师,得到了智信大师的提点,袁临茵的心境才有所变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最根本的初衷。 大概楚天慕是第一个说袁临茵是一个有趣的人的吧。 这样子的话,或许沈吟辰都没有说过。 袁临茵以自己的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袁府,她只是给戚子瑶说自己出去半天,结果自己一直迟迟不归,怕是回去之后,又少不了挨罚。 楚月柔出了房间的门之后,漫无边际地在行云楼之中乱晃,刚刚只是看到了谢泽,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一晃而过,她相信谢泽也看到了她,但是楚月柔没有给他打招呼的机会。 “楚小姐。”一个人躲在墙角的暗处,在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喊住了楚月柔, 楚月柔停住了脚步,看向了那个人,然后,那个人离开了自己躲着的地方,往前走去,往走廊的更深处走去,楚月柔一咬牙,跟了上去。 她知道的,这是谢泽一贯所用的手法。 在人少的地方,走廊的最深处,谢泽就在那里等着她。 果不其然,在面前带路的那个人,在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前站住了脚步,然后拉开了房间的门,说道:“楚小姐,请。” 那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就留下了一个晦暗不明的房间。 “柔儿,你来了。”谢泽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倚着房间的门,带着几分痞气,敲打着楚月柔的心。 楚月柔走上前,抱住了谢泽,“阿泽,你想我了没?” 就算是这几天难听的流言蜚语传遍了天,就算是这几天因为看不见楚月柔,明知对方在躲着自己,自己心里面已经发了狠。 当楚月柔抱住自己那一瞬间,谢泽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会想别的,谢泽在无形之中就已经选择原谅了楚月柔,他环抱住楚月柔,回答她的问题,说道:“柔儿,我好想你。” 在不见你的这些日子里,好想你,无论是在以什么形式在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你这个人早就已经住在了我的心里面。 所以,柔儿,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谢泽低声在楚月柔耳边轻语,“柔儿,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楚月柔感觉到耳朵后面痒痒的,不自觉地在谢泽怀里面动了动,“阿泽,我也在想你。” 骗人的话张嘴即来,在这些日子里,她楚月柔可没有想过有关于谢泽的事情,为了进宫的事情,争破了天,满心满眼都是皇宫的富贵,区区一个谢家,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入得了她楚月柔的眼。 不过,现如今,她没有了机会进宫,她的亲姐姐死活不肯让自己进宫,她也无可奈何,甚至她的亲姐姐还道破了自己与谢泽的私情,以这个来威胁自己,不让自己进宫,断了自己的后路,所以,楚月柔要给自己找寻出路。 正如和安公主所说,谢泽是楚月柔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也是在楚月柔没有看到钟玦的情况之下。 若是楚月柔见到了钟玦,又岂会选择谢泽,只是可惜钟玦是被钟家藏起来的宝物,不想被外人所知道的存在,钟玦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争取而来的。 钟枭是不会希望钟玦能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 钟玦并不是钟枭的孩子,钟玦的亲生父亲,在十四年前的流民暴乱之中被杀害了,那个人是受到百姓爱戴的大臣,那个人是无法超越的传奇,就算是钟尧死去了十四年,钟枭还是要遭受着别人将他与钟尧放在一起比较,这才是让钟枭最烦的地方,也是钟枭讨厌钟玦的原因。 谢泽把楚月柔拥入房间里面,里面只是点着几盏昏暗的灯火,窗户纸是厚厚的,外面的阳光不能透光这样的窗户纸,整个屋子里面昏昏暗暗,暧昧不明。 进入房间之后,谢泽就将门关上了。 在谢泽还没有开始动手之前,楚月柔先开口说话了,“阿泽,外面传的那些,你都听说了吧。” 见到楚月柔要主动提起外面的谣言,他正好也有兴趣,听一听楚月柔要怎样解决这件事情,谢泽说道:“外面的事情,我是听说了一些。” “你别信那些,那都是和安不怀好意,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散播出去了那些谣言,那些都是假的。”楚月柔坐在桌子边上,眼神飘忽,不敢看谢泽。 谢泽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往床那个方向走去。 楚月柔在撒谎,她说:“我去选秀,都是家族安排的,这一次陛下终于同意选妃,家族不想后宫势力被人分割,所以就想让我进宫,去帮助皇后娘娘,我也要求了很久让我不要去那个地方,可是都没有用的。” 若是和安公主现在在这里的话,绝对会说楚月柔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在楚家,哪里会有什么人去强迫她,就算是楚天慕,也不能强迫楚月柔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很显然,谢泽也对楚月柔的话产生了怀疑,问道:“怎么会呢?你是楚家最小的女儿,还有人会选择为难你吗?” “阿泽,就算我是楚家最小的女儿又能怎么样,楚家的女儿,都是被那些所谓的长辈攥在手心里的,我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还有一个姐姐,因为保住楚家而去世,哥哥们再怎么疼我,在这种时候,又能怎么样呢,阿泽,只有我们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的住自己。”楚月柔不知不觉之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楚月柔盯着桌子上昏暗的灯盏,她说:“这一次算是我幸运,才没有被陛下选中,进宫坐了什么妃子,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给阿泽说,所以才会隐瞒到现在,因为我知道该怎么面对,阿泽,原谅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在宫里面待了几天,陪皇后娘娘说了几天的心里话,然后我才出了宫,根本不像外面谣言说的一样,我根本不想进宫的,阿泽,你懂我的意思了吗?我是真的很想待在你的身边,不想离开。” 楚月柔说的这一系列的话,有几分真心只有她自己知道,谢泽就站在她的身后,他分不清面前的女孩子说的话,究竟有几分是在她真正的意愿之下说出来的。 谢泽走上前,抱住了楚月柔,他说:“没有关系的,这都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用你来说对不起,柔儿,以后我一定要让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埋没在谢泽怀中的楚月柔,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是你阻挡了我走向荣华富贵的道路,若不是因为你,我哪里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人的手里,要不是你做事不干净,如今背后哪里来的这么多风言风语?你的的确确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我楚月柔想要得到的,你谢泽未必就能给的起! 惦念着皇城富贵的楚月柔,现如今就算是回到了谢泽的身边,楚月柔也再也不是当初的心境了。 身处行云楼的两个人,也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肆意的缠绵了一会,两个人就分开了。 谢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只是楚月柔脸上的笑容在谢泽离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在这一刻终于知道,在大祈,最尊贵的男人就只有站在最高位置的那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君玉澜,其他人谁也比不上。 在这个时候,楚月柔不知死活的盯上了楚月盈的男人。 “你坐上那个位置,害死了多少人,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你可知道,数得清楚吗?就算是你抓住了我得把柄又能如何,这又能算得了什么,你能做得到得,我也可以。”楚月柔在心里暗暗发狠,揉了揉被谢泽捏疼的手腕,活动了一下疼痛的双腿,冷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楚月盈在凤栖宫里面正在用餐,她吃饭的时间着实晚了一些。 “娘娘,用一碗粥吧,喝一些清淡的,对您的胃也好。”北和在一旁布菜,说道。 楚月盈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今天把东西送去了没有?” “回娘娘,已经送去了,当时贤妃娘娘怕是刚刚起身,把东西收下了,也没有其他的什么表示,听说中午的时候,和安公主得到陛下的吩咐,前去探望贤妃,在那里用了午饭,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北和说道。 楚月盈夹菜的手顿了顿,“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了。” 北和说道:“不过今日,贤妃的身体转好,却没有看见良妃前去探望,平日里两个人自诩关系最好,没想到贤妃身体好了,这良妃倒不去探望了。” “白慕秋是白家的人,若不是这姑娘自愿,就应该是陛下安排她进来的,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楚月盈说道。 北和反应过来,“娘娘的意思是说,因为昨日夜里陛下歇在了湘院,所以今日良妃才不会去湘院的?还真是虚情假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猜测心意 这话可不是楚月盈说的,她喝了一口北和给她端过来的白粥,然后喃喃自语道:“或许吧。” 声音细微,北和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见楚月盈是不是说了什么,看了一眼,见到楚月盈没有什么动作,北和边继续给楚月盈布菜,也就没有说什么。 “辰妹妹,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良妃白慕秋的到来,着实让北和打了脸,不过北和也不会太在意这种事情的。 在和安公主走后,沈吟辰又在院子之中待了一段时间,最后天色渐晚,温度转凉,唯苏不住地劝说沈吟辰,让她回到屋子里面,沈吟辰才妥协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慕秋就来到了湘院之中。 沈吟辰还记得在选秀的时候,这个人对自己多加照顾,根据唯苏所说,在这段时间之中,白慕秋没少照顾湘院中的是事情。 白慕秋是白家送来的人。 如若不是白慕秋喜欢君玉澜,那就是君玉澜特意让这个人来照料她的生活,顺便来打掩护。 想到这里,沈吟辰不由得撇嘴,有用吗,昨日夜里君玉澜留宿在湘院之中,怕是早就已经闹得南城风雨人尽皆知了,搞什么掩护不掩护的,有什么用呢。 沈吟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若是这姑娘并不喜欢君玉澜,怕是以后的日子,都要浪费在这皇宫之中了。 白慕秋伸手在沈吟辰眼前晃了两下,“辰妹妹,你怎么了?” “啊,”沈吟辰猛地回神,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很好,很好。” 沈吟辰已经让唯苏无奈到脱力了,无论提醒沈吟辰多少次要自称本宫,结果沈吟辰还是记不住,最终的结果就是唯苏放弃了挣扎,任由沈吟辰自己在一边发挥。 “听说你身体好了许多,本想着早点来看你,但是早上在凤栖宫请安的时候没有见着你,想着你肯定会起得晚,结果后来和安公主在你这里留了晚餐,我便一直没有过来,希望辰妹妹不要怪罪。”白慕秋一脸真诚地说道。 “哈哈,”沈吟辰只是感觉到莫名其妙,“怎么会,白姐姐来湘院是我的荣幸,只是盼着白姐姐平日里能够多来才是,这样平日里才不会那么无聊。” 来了誉京之后,沈吟辰的身边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人。 那些莫名其妙讨好的人,莫名其妙拉拢的人,还有莫名其妙讨厌的人。 白慕秋掩嘴笑道:“怎么会呢,辰妹妹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绝对不会让辰妹妹无聊的。” 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只是白慕秋的亲近是装出来的,这种不真切的感觉,沈吟辰的感受是真真切切,白慕秋装出来的,或许别人会信以为真,但是沈吟辰又怎么会相信这种事情的存在。 接受了一个和安公主的存在,又怎么会相信白慕秋。 毕竟和安公主就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可是白慕秋不一样,她有足够的思考能力,是一个独立的人,若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原因,何必这么遮遮掩掩莫名其妙的接近她。 这天底下是有那种具备亲和力的人,也有那种自来熟的人,但是这种人不会是白慕秋。 沈吟辰见过的,袁临茵就是那种一靠近就会感到很舒服的那种人,白慕秋带与她的只有硬生生的隔阂感。 不过是她自己在强撑着罢了。 沈吟辰说道:“多谢白姐姐了,在这深宫之中,能够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 两人又聊了一会,唯苏已经有些着急了,因为白慕秋的到来,沈吟辰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在院子之中招待白慕秋的,而白慕秋坐的位置就是和安公主之前坐的位置。 不过白慕秋并没有在湘院待多久,就告辞离开了,两个人约好了明天见面。 送走了白慕秋,沈吟辰不自觉地伸了一个懒腰,唯苏在她身后抱怨,“娘娘怎么还约她明天见面呀……” 后面的话唯苏没有说出口,但是沈吟辰能感觉得到唯苏语气之中的抱怨之意,她问:“怎么啦,良妃怎么惹到你了,你似乎并不想见到她的样子?” “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每一次应付她来探望娘娘都很费心神,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唯苏抱怨,不过是因为前段时间白慕秋为了表示自己的关心,来的频繁了些,结果引起了唯苏的厌烦。 沈吟辰淡淡一笑,没有再理她,径自走进了屋子里面。 进去之后,发现唯苏并没有跟进来,在院落之中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 沈吟辰等了一会,唯苏才姗姗来迟,带着笑意走进来的,她说:“娘娘,今夜陛下要留宿湘院,刚刚有公公来通报了一声,让我们准备一下,陛下一会就过来。” 沈吟辰点头,应下了,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唯苏,你在院子里面多安排些人,就算是别人的眼线也没有什么问题,安排一些伸手帮你,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你一个人辛苦了。” “是,娘娘。”唯苏说道。 之后的很多天里,君玉澜无一例外都宿在了沈吟辰的湘院里,就算是不在意的钟恬,也开始嫉妒起沈吟辰的好命,更别说奔着圣宠而来的袁临容,结果君玉澜连见都没有见过她。 楚月盈给了沈吟辰一个特赦,只要是君玉澜留宿在湘院之中,沈吟辰就可以第二天不用早起来凤栖宫请安,然而沈吟辰也贯彻了这个特赦,真的就从来没有去过凤栖宫给楚月盈请过一次安,皇宫内外的流言蜚语倒是不少。 这段时间里,沈吟辰往家里面寄了几封信,也召沈吟幸来宫里面玩过。 君玉墨回来之后,君玉澜一直担心他的伤势,所以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为君玉墨接风洗尘,等到太医说君玉墨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君玉澜开始在宫里面准备洗尘宴。 这件事,还是交给了楚月盈。 她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一次安排,也没有让她太过于操劳。 只是,对于君玉澜的做法,有一个人,感觉到了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的人,有很多,但是敢当着君玉澜的面说出来的人,大概只有太后了。 君玉澜圣宠与沈吟辰,冷落各宫妃嫔,若只是如此,那就算了,现在君玉澜要为君玉墨大摆洗尘宴,这让太后很不高兴,轩末堂被烧毁的事情,她还记着呢,她还没有成一滩老骨头,那些事还没忘! 所以,在君玉澜并没有打算去长信宫的情况之下,君玉澜被太后的人喊去了长信宫,说是太后病重,现在只想见陛下一面。 当时的君玉澜正在御书房同大臣们讨论政事,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朕还有事务要忙,告诉太后,等朕忙完了这些事情,朕就去看她老人家。”君玉澜说道。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君玉澜的无奈,毕竟在擅闯御书房还能让君玉澜无可奈何,也就只有是太后的人,让君玉澜作为皇帝的尊严尽失,想当年也是太后把握朝政不放手,最后君玉澜血洗朝堂,逼迫太后还政,只是最后两个人还是亲如母子,不知道是说君玉澜处理得当,还是说太后太会演戏了。 “陛下,太后娘娘病危,现在就想见陛下,希望陛下能够去见一面太后娘娘,千万不要为难小的们。”来人这样说道,死揪着君玉澜不放,势必要君玉澜去见太后。 房间中寂静无声,陷入了死水一般,掀不起任何波澜。 “朕会去看她的。”君玉澜说道,他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落在太后的身上。 “陛下!”此时楚天慕出列,“陛下,既然太后娘娘病危,如此急切地想要见到陛下,说不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更况且国男水患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讨论出结果的,刚才应急措施陛下都已经颁发下去了,现在陛下去见太后娘娘也无可厚非,我等都可明白陛下的孝心。” 楚天慕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样貌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算是楚天慕说出什么算计人的话,别人听了也未必能立刻察觉出来,因为他的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让人不觉得有什么坏事会是他做的。 所以众位大臣并没有反应过来,楚天慕说君玉澜不去见太后,就是不孝的事情。 可是别人察觉不出来,并不代表君玉澜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罢了,你们都散了吧。”君玉澜一挥手,直接离开了位子,转身离开。 白公公都没有来得及说退朝,君玉澜就已经不见了身影,留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的身影。 “什么,他被太后叫去了?”沈吟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吃惊,“今天不是陛下探望太后的日子呀,怎么今天就去了?” 新来的宫女莲香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是太后娘娘病危,派人去御书房请的陛下。” 唯苏就在一边给沈吟辰添茶,她在这些新来的宫女面前,都是一贯的高冷的模样,能由别人做的事情,唯苏从来不插手,除了吩咐两声,她就只跟在沈吟辰的旁边,几乎是一步不离。 “御书房呀,看来是这次洗尘宴的事情了,跟本宫没什么关系就好。”沈吟辰满不在乎的样子,惊呆了莲香。 沈吟辰有继续跟唯苏说说笑笑,还同厨娘连绒讨论改善糕点的做法,一点都不把皇帝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连多问都没有多问一句,觉得跟自己没有关系,就撒手一边了。 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除了一身的狐狸皮子,她还有什么,什么东西。”莲香出去之后,嘀嘀咕咕的说些别人听不到的东西,“装的倒是一付高贵的样子,拜托不了的穷酸气,一看就是乡下里来的村姑,哪里比得上……” 莲香背过身去,唯苏就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了。 “嗯?比得上谁?”沈吟辰问道。 就在刚才,莲香在外面嘀咕了什么,唯苏就在房间里给沈吟辰说了什么,唯苏耸耸肩,说道:“她背过身去了,看不见了。” 唇语这个东西,唯苏也会。 “啧啧,真的是差一点,就知道她是谁派过来的,小心思这么重,也是够愚蠢的。”连绒在一旁嫌弃的说道。 “哈哈,”沈吟辰轻轻一笑,“你这丫头,在你眼里面心思重,可是人家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呢。行啦,你这个莲蓉糕做的难吃死了,你又加了什么鬼东西,快去给我想想,重新做,下一次再端上来这种东西,我就把你踹出去。” 连绒一副害怕的样子,不过眼睛里面都是笑意,“我好害怕呀,娘娘要是把我踹出去,就没有人给娘娘做好吃的了呦,还是连幺姐姐对娘娘好,知道娘娘来了宫里之后就不想自己做东西吃了,所以才派了我来给娘娘做吃的。” 沈吟辰戳了一下连绒的脑袋,“你呀,快点去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晚上连幺来送药的时候,我看不到你的蜜饯,我就把你关进柴房。” 连绒给沈吟辰做了一个鬼脸,端着难吃的莲蓉糕一溜烟得跑走了。 “真是的,娘娘,你对连绒太纵容了。”唯苏板着一张脸,“喝点水解解腻,刚才吃了那么多,还好意思说莲蓉糕不好吃。” 沈吟辰一口气喝掉了唯苏给她倒的水,然后说道:“这不是想多考验考验连绒嘛,多试试,总不会有坏处的。” 唯苏也似乎拿沈吟辰没有办法,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在沈吟辰走向书架的时候,她对唯苏说道:“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中午传膳的时间早一点,吃过之后再去御花园走一走消消食。” 唯苏一一记下,“娘娘怎么想起要去御花园了?” “这不是,闲来无事吗?”沈吟辰神秘一笑,美丽的容貌晃到了唯苏的眼睛。 等到唯苏反应过来,沈吟辰已经在书架之前开始看书了。 而唯苏刚才想说良妃下午相约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似乎知道了沈吟辰要做什么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专宠于湘院 君玉澜以来了御书房之后,就直接去了长信宫,一路上也不需要轿撵,全凭自己走路,白公公在他身后跟着,一声不吭。 说实话,这楚家着实太过分了。 太后的人直接就在御书房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下了君玉澜的面子,就连楚天慕也敢直接顶撞皇帝,君玉澜又不想跟这种人计较,所以君玉澜直接甩袖子离开了,白公公着实心疼自家皇帝。 当君玉澜到了长信宫的时候,太后的人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他了。 “皇上驾到!”白公公喊道。 在长信宫门口跪了一路的人,平日里君玉澜来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么多人前来迎接他,太后所为,何意。 太后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身边有何嬷嬷伺候,正在喂着汤药,太后面色苍白,眼睛半睁着,看起来一副病重的模样。 君玉澜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太后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何嬷嬷放下了药碗,向君玉墨请安,“参见陛下。” 君玉墨什么都没有说,何嬷嬷行完了礼,便起身,太后也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目光涣散,并没有看向君玉澜,“皇帝,你来了。” “母后这么着急找朕究竟所为何事?”君玉澜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冷着一张脸,不辨喜怒。 太后在何嬷嬷的帮助下,坐直了身子,说道:“怎么,哀家叫你前来看看哀家还不可以了吗?哀家生病了,就是想让你陪在身边罢了。” 君玉澜就像是没有听见太后说了什么,不接太后的话。 “玉心现在忙着她家中的事情,抽不出空来陪哀家,现在哀家病了,就想找人陪着,玉心赶不过来,让皇帝你来一趟,还得需要三催四请,哀家现在是越来越老了,你们这些人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太后控诉这些人,伸手指着君玉澜,越说越激动。 “母后何必这样想呢,若是你想念长公主,不如就将她接进宫里来,住两天,若再不行,宫里的几位妃嫔母后要是有看着顺眼的,就让她们来伺候你。” “呵!”太后冷笑一声,“皇帝,你若是不说起这些,哀家还想不起来,你看看现在的后宫里面乌烟瘴气的,你成天被湘院那个狐媚子绊住了脚,哀家可曾有教过你这般不知轻重,你若是长此以往,大臣会怎么看,百姓会怎么说?现在外头早就都是流言蜚语了,你自己可要注意着点,不要总让哀家提醒你!” 君玉澜专宠于沈吟辰的事情,现在虽然没有人明面上说什么,但是话都已经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想必是也要有人参上他一本了。 只是,君玉澜怎么舍得,又怎么肯宿在别人的院子里。 他发现只有在沈吟辰的身边,他才能睡一个好觉,才能真正的休息过来。 其实,这么多天以来,君玉澜与沈吟辰从未逾矩,君玉澜怀中抱着沈吟辰,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毕竟沈吟辰现在的身体还没有长开,他也不想多做勉强,似乎沈吟辰对现在这样的情形很是满意。 “朕做了什么自有朕的道理,母后就不用太担心了,若是在宫里闷得慌,不如去宫外小住一段时间散散心。”君玉澜建议道。 太后听了这话,瞬间怒火攻心,“你!皇帝,你现在因为那湘院里的人要跟哀家过不去了吗?要直接把哀家赶出去了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母后就不要多想了。”君玉澜无奈地说道。 “皇帝,你都好好听听你自己都说的什么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哀家不过让你来长信宫看看哀家,你就千百般的推辞不愿意,同哀家说两句话,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太后气倒在身后面的软枕上,“这些日子里,你日日夜夜留宿在湘院里面,外面又多少闲话你听说过吗?你开始宠幸妃子,哀家很高兴,可是大祈不能有一个狐媚惑主的妖妃,皇帝,这一点你再明白不过,这种人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下场。” 太后最后的语调变得语重心长,很明显是想到了什么。 只是现在太后再说这些,已经不能轻易地挑起君玉澜的怒火和波动,君玉澜的脸色淡淡的,不分息怒,君玉澜说:“那丫头不过是一个孩子,母后多加体谅一些吧。” 看到君玉澜万分坚持不肯松口的样子,太后就像是心头梗了一根鱼刺,难受得紧。 或许她该明白的,当君玉澜把沈吟辰安排进了湘院之中,就已经说明了这个女孩子究竟有多么的重要,甚至于可以代替死去的贤妃苏银沉了。 那个天赐灵颖的女孩子,也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只是最后那种结果也是她没有办法掌控的,如今楚家做大,正合她意,所以太后根本不会阻止楚月盈取代苏银沉的存在,或者说是取缔苏银沉的存在。 君玉澜有多喜欢苏银沉,这件事太后再清楚不过的,她虽然不是君玉澜的生身母亲,但是从君玉澜一出生就被抱到了她的身边,只是君玉澜的生身母亲,整个家族都遭遇了屠杀,他的母亲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病逝,然后溘然长逝,所以,太后很了解君玉澜,甚至太后以为君玉澜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宠幸任何一个女人。 毕竟楚月盈如此美貌之人,在后宫之中这么多年,但是君玉澜却是半点心思也没有动过,还因为苏银沉的死亡,两个人结为了仇家。 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沈家,得到了圣上的眷顾,而这个沈吟辰更是得到了皇帝的专宠。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太后一点都不觉得沈吟辰这个漂亮到像一个狐狸精的女孩子,会有哪一点像苏银沉,如今沈吟辰入住湘院,日日夜夜霸占君玉澜,只会让太后觉得,沈吟辰这个女孩子就是一个狐狸精,是专门来迷惑皇帝的。 所以,太后又怎么会喜欢沈吟辰。 在这个皇宫之中,除了君玉澜是知道沈吟辰真实身份的,其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太后苦劝之后,得知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用,无论自己怎么说,君玉澜还是会听不进去的,最终太后放弃了在君玉澜这边劝说。 “罢了,皇帝,既然你都来了,就在哀家这里用了午饭之后再离开吧。”太后无奈地挥了挥手。 君玉澜应下了。 何嬷嬷扶着太后起身,太后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被何嬷嬷服侍着起身的时候,几乎都要站不起身来,君玉澜自觉地离开了太后的房间,在外屋里坐着。 很快菜就上齐了,太后被搀扶过来坐下,感叹道:“这人年纪大了,就经受不起一点小小的风吹雨打,但凡有一点病痛就会受不了,最后养成了大病。” 君玉澜说道:“母后平日里身体康健的很,想必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平日里母后只要少一点操劳,肯定会好的很快的。” 太后瞥了君玉澜一眼,说道:“少一点操劳吗?宫里面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虽然有皇后在操劳,但是你们这几个人,还不是要哀家来操心,你现在的后宫是充实了,可是你现在,算了,不提也罢,还有玉心,现在就和驸马膝下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儿,这可怎么是好,你还把飞倾封为公主,若是日后飞倾远嫁,你让玉心怎么办,现在仔细琢磨着还是得让玉心和驸马再生一个,无论是女儿还是男孩,只要能奉养在玉心的膝下就好。” 提起仙蕙公主,太后的话就没完没了的说。 “玉心这孩子,心也是大,要是韩家有什么不愿意,非得让她给韩子程纳妾生子,玉心能有什么可说的,她自小性格就温顺善良,长大了之后更是懂事,现在也是帮衬了不少的忙,若韩家真的不仁不义,玉心也做不出什么嚣张跋扈的事情来。”太后又发了愁,看着眼前的饭菜瞬间就没有了胃口。 君玉澜淡淡地说道:“母后多虑了,韩卿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 “你总是说哀家多想了,皇帝,就算是不考虑玉心的家事,那逸王呢?他现在已经三十多了,早就错过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吧,府中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都说你为着逸王好,可是有关于他最重要的事情,皇帝你怎么就不想一想呢?”太后终于提到了君玉墨。 君玉澜知道自己来到长信宫,并不是因为他这些日子以来,所谓的什么专宠于贤妃的事情,不过太后不想一上来就说出自己的想法,找着其他的由头,再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来罢了,而太后想说的就是有关于君玉墨的事情。 因为君玉澜想给逸王办一个洗尘宴。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君玉澜就已经想到了太后会出面阻拦的情况。 毕竟太后并不喜欢君玉墨,甚至可以说的讨厌到了极点。 “母后,皇兄有他的想法,朕总不能强加干涉,让他娶妻,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做主。”君玉澜说道。 这不是正经的事情,太后所为的并不是君玉墨有没有娶妻,或许太后早就希望君玉墨那一脉永远不要有后才好。 “皇帝,逸王就算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该这样的纵容他,作为皇室子弟,作为皇帝的亲信,他怎么可以这么肆意妄为,皇帝就不应该让这人存在。”太后眼神逐渐变冷,“逸王此人,不知好歹,大祈有着无数有才能之人,陛下何必就只在乎这么一个人呢?” 君玉澜的眼睛眯了眯,问道:“母后想说什么?” 太后放下了筷子,说道:“听说皇帝要在三天之后,在宫中大摆宴席,为逸王接风洗尘?这件事可否是真的?” 君玉澜应道:“自然是真的。” “你真是糊涂,逸王是什么人,狼心狗肺、薄情寡义之人,皇帝如此厚待于他,是指望着这个人能记住些什么吗?他在前线战败,属于战败而归,真正获得胜利的是楚将军,皇帝,你这样做,就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太后冷笑一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君玉澜不知道太后的心里面,还存不存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母子关系。 或许只有利益的纠葛,没有什么情谊存在了吧。 “为皇兄接风洗尘是惯例,以往的战事从未如此惨烈,皇兄如今重伤,为大祈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就因为楚将军接替了皇兄最后赢得了战事,就应该皇兄的赫赫战功一笔勾销,全都记在楚将军的头上吗?”君玉澜逼问太后,“是不是母后也认为北垣郡能够保住,全是你们楚家的功劳。” 这些话,说出来,就是君楚两家之争了。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回到了太后执政的时候,君玉澜据理力争,抱住了君氏的天下。 太后瞪向了君玉澜,“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字字诛心,这是在说楚家的不是吗?为了保住大祈,楚家祖祖辈辈皆为大祈而战,最终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母后,楚家的功劳一分一毫都不会少,而属于别人的,也不会让其他人抢夺了去。”君玉澜不肯松口,若非太后也是楚家的人,若非太后养育他长大,有一份恩情在里面,不然君玉澜对于楚家早就厌恶透了顶。 因为楚月盈,还有楚天漠的存在。 与其说太后弄权让君氏的天下一直旁落在他人之手,让君玉澜心生厌烦,而楚月盈与楚天漠做的事情,却是让君玉澜恶心透了楚家。 “彭!”太后将面前的饭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房间之中伺候的奴婢全都跪在了地上,低头低的死死的,脸几乎贴在了地上,像这种太后与皇帝争吵的名场面可是不多见,怕是见了就活不下来了吧。 这让所有人都为此感到害怕,身体在不自觉地发抖,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就连何嬷嬷也跪倒在太后的身边,现在,她一句话也不敢说,白公公守在门外,心里面直打颤。 第一百六十章:御花园的甜腻 君玉澜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畏惧,从容而又淡定的看向太后,说道:“母后,皇兄是朕手底下得力的人,皇兄办事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所以皇兄受得住这一次的洗尘宴,并且朕也不想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让皇兄感到不快,所以,母后,若是你身体不适,那三天后的洗尘宴你就不用参加了,在长信宫中多休养一段时间吧,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君玉澜起身就要走。 太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吼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收拢逸王那个贱种,就算你把末轩堂的贱人救出去了又怎么样,她就是属于一辈子活在那里的人,那个贱人离开了那里,她就活不下去!” 至于君玉澜有没有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君玉澜越走越远的身影,太后掐着自己的腰喘着粗气,“那逸王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畜生,他怎么敢用逸王这么个东西,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咬一口,就像是当年先皇一样。” “太后!”何嬷嬷失声喊了太后一句,赶忙扶住太后,“太后失言了,这世道总有定数,太后也不必太过于忧虑,不然反伤其身。” 说完,何嬷嬷就将屋子里面的一干人等通通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陪在太后的身边。 太后捂住了自己脑袋,幽幽地说道:“何嬷嬷,你有多久没有见过皇帝这个样子了?” 何嬷嬷回道:“已经很久了。” 久到在何嬷嬷的印象之中都快要想不起这样强硬的君玉澜了,无论太后说什么,君玉澜都不肯松口,无论是沈吟辰的事情还是君玉墨的事情,君玉澜完全不在乎太后说了什么。 这些年来就算是君玉澜与太后产生了什么分歧,但是君玉澜也没有像今天一样,似乎是带着答案来的,而且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一件事,君玉澜从不松口,即便是太后苦口婆心相劝,使用了无数的办法,最后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有关于皇嗣的问题。 本以为君玉澜答应了收纳妃子,不过现在看样子,不过是为了湘院的贤妃而做出的妥协。 不过君玉澜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沈吟辰的,这件事情,别人怎么也想不清楚。 “他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心意呢?”太后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脑子直疼,“这逸王终究有一天,会……” 剩下的话,太后没有说出来,咽回了肚子里面,就算是她身边只有一个何嬷嬷,太后也不敢将那句话直接说出口,那句君玉墨终有一日会取代君玉澜的话。 太后心里面都明白,为什么君玉澜会启用君玉墨,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太后一个人介意过去的事情罢了,也只有太后一个人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对于太后来讲,君玉墨就是一个不控制的人,他在君玉澜那边,君玉澜也不一定可以完完全全获得他的信任,为了让君玉墨忠心,君玉澜一把火烧了末轩堂,把薛太妃送到了君玉墨的身边,如了君玉墨的愿。 在君玉墨的心底里面究竟藏了一个什么东西,谁也不清楚。 曾经有人评价过,两位皇子之中,唯有君玉墨是最像先皇的,内心阴沉,眼睛里一眼望不到底,谋事阴狠,为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所以先皇君天睿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君玉墨了,看见这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儿子,就会看到那个满是罪恶的自己,若非当时苏之零帝王相落在了君玉澜的身上,当时的君玉墨是绝不会轻易罢手的,因为苏之零的威信以及智信大师的劝说才让君玉墨放下了对于皇位的执念。 但终归君玉墨还是对皇位产生过妄想,流放多年,不过是君玉澜不计前嫌,他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罢了。 若只是这个样子,君玉墨也不会引起太后这么大的忌恨,而是太后曾经听到智信大师说过,帝王相落在了君玉澜身上的同时,其光芒也映射到了君玉墨的身上,也就是说,帝王这个位置,这两个人都有机会,当初苏之零一句话断了君玉墨的帝王路,可是帝王相的光芒并没有在君玉墨的身上消失,在未来的某一天,君玉墨是会有机会取代君玉澜成为这天下的主人,这一点,也只有太后知道。 太后又怎么会允许君玉墨坐上皇帝的宝座。 若是君玉墨称王称帝,那她楚矜娇太后的宝座,很难会坐稳。 君玉墨不是君玉澜那种透彻而光明的人,一个跟先帝如此相像的人,又怎么会好好待她,更何况,她以前可是不少难为君玉墨,更没少为难君玉墨在乎的薛太妃,其中是她在中间作梗,才让薛太妃和先帝产生了嫌隙,才会让先帝对薛太妃又爱又恨,想要靠近却又接触不得,最终只能扔到那个荒无人烟的轩末堂,任她自生自灭。 太后也是为了自身,才必须要君玉澜守住他的江山,让他远离君玉墨。 太后捂着自己的头,感觉到自己头痛的很,心口还很闷,说道:“何嬷嬷,去请太医,哀家身体不舒服。” 为了让君玉澜来长信宫,太后装病演了一场戏,现在被君玉澜气的是真的病倒了。 在从长信宫回紫宸殿的路上,必要经过御花园。 君玉澜在步入御花园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打闹声。 是沈吟辰在御花园中,恭候君玉澜的到来。 唯苏在听到沈吟辰吩咐提前吃午饭的时候,就猜到了沈吟辰要做什么了,因为君玉墨的事情,太后肯定会和君玉墨弄得不欢而散。 所以沈吟辰提前一步来到了御花园之中,等候着君玉澜的出现。 “呀,连绒,你怎么还是把这盘蒜泥鲤鱼带来了,你做得这么难吃,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好不好。”沈吟辰从食盒之中端出了一盘又一盘的菜,一边埋怨着连绒不按她的吩咐来。 “娘娘,明明是你的口味很奇怪好不好,好吃的东西说不好吃,不好吃的东西说好吃。”连绒反驳道。 沈吟辰打了一下连绒收拾食盒的手,“你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连本宫也敢编排了。” 唯苏感到了一丝丝的欣慰,沈吟辰终于记得在外面的时候自称本宫了,当然现在只要是在湘院的时候,沈吟辰放飞自我怎么样都可以,唯苏已经不再强求了。 在沈吟辰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唯苏就见着有人在花丛深处走了出来,唯苏偏了偏身子,就当作没有看到。 当沈吟辰满意自己摆在菜盘时,有人一把拽过了她,将她搂在自己怀中,一股淡淡的风信子的清香萦绕在自己的鼻息之间,不过,沈吟辰心里面很明白,能够这样在自己不知不觉靠近自己的,也就只有君玉澜了。 因为君玉澜武功高强,还因为君玉澜在靠近她的时候,不会带有杀气和恶意。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想让人在御花园去迎接你呢,还怕你看不到我,错过了这一桌子的美食。”沈吟辰从君玉澜的怀中挣脱出来,拉着君玉澜走到了桌子边上。 在御花园的中间,有一处凉亭,被百花包围,曲径通幽,若非有心人,很难会走到这里,沈吟辰还担心君玉澜仅仅是路过御花园,没有看到她们,反而错过了这一桌子的美食。 “辛苦你了,辰儿。”君玉澜摸了摸沈吟辰的头,传递出来的眼神都是宠溺的温柔。 唯苏和连绒自觉地退下了。 因为太后和君玉澜之间因为不停地争执那些事情,肯定会吃的不好,也没有什么吃东西,对于君玉澜忙碌而劳累的一天来说,若是吃不好,身体是会吃不消的,沈吟辰发现,君玉澜由于常年的操劳,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亏损,连幺派连绒来是为了调养沈吟辰的身体,结果也把君玉澜的身体一并给调养了。 沈吟辰甜甜地笑了,“想你在太后那里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就在御花园拦下了,陛下不会怪罪臣妾吧。” 沈吟辰窝在君玉澜的怀里面,笑眯眯的样子打趣着君玉澜。 结果,君玉澜手臂一紧,又把沈吟辰揽在了自己怀里面,还抱的紧紧的,君玉澜坐在石凳上,沈吟辰自然而然就坐在了君玉澜的腿上,沈吟辰整个人都窝在了君玉澜的怀里面,风信子的清香变得愈发的浓郁,男子的呼吸就在她的身后,洒在她光洁的脖颈上,让她的心头一颤一颤的。 君玉澜在阳光的照射下,都能够看到沈吟辰身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里,带上了一层光辉,君玉澜把下巴垫在了沈吟辰的肩头,说道:“我怎么会怪罪你呢,辰儿,你如此费心为我准备了这么多,我自然是要好好享用的了。” “享用”两个字,不知道是君玉澜故意加重了语气,还是沈吟辰多想了,总之这两个字挠的沈吟辰心里面痒痒。 沈吟辰的手抓着君玉澜的手,指尖微凉,手指所触到君玉澜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火热的烫,沈吟辰眼神飘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看,“阿澜,能不能放我下来,这个样子你吃东西不方便的。” 她想以这样胡诌的理由让君玉澜放过她,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君玉澜在她的耳边轻笑,沈吟辰敏感的耳朵能感觉得到君玉澜说话的时候,口中带出来的热气,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凉亭一点都不凉快,这个夏天怎么会这么燥热,她推了推君玉澜的手臂,发现完全没有用,君玉澜的手臂纹丝不动。 君玉澜说道:“辰儿,怎么会不方便呢,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说着,君玉澜伸出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完全没有不方便的样子。 趁着君玉澜腾出了一只手,沈吟辰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但是她才刚刚用力,君玉澜就在她的耳边说道:“怎么,你以为一只胳膊,你就有机会挣脱开了吗?辰儿,在我的怀里,你就这么呆不住吗?” 好吧,君玉澜说出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沈吟辰已经完全放弃了要挣脱开的想法,因为君玉澜略带有委屈的语气,还因为君玉澜说的就是事实,她的确挣脱不开。 沈吟辰在这个世界上,法力无人能敌,即便是柯筝也没有办法正面与她交战,只是她的武功却是一般般,她总不能用法力去伤害君玉澜,她舍不得让君玉澜受到半点伤害。 沈吟辰气鼓鼓地说道:“知道了,我不挣脱就是了,你快些吃,下午你要是忙不完那些政务,你又要熬灯油了,到时候,我可是会不开心的。” “好好好。”君玉澜连声应道。 君玉澜在自己夹菜的时候,也喂了沈吟辰几口,心安理得窝在君玉澜怀中的沈吟辰,端起饭碗,亲手喂饭给君玉澜,两个人甜腻腻的相护喂饭的场景,差点闪瞎了白公公的双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陛下跟另一个人这么亲近了。 这些日子里,虽然君玉澜夜夜留宿在湘院之中,但是白公公并没有近身伺候,并不知道君玉澜和沈吟辰在已经究竟能成什么样子,不过看着旁边两个日常跟着贤妃的宫女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白公公也就明白了,平日里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白公公判定了这一点,心里面也就好受多了,他平日里全都跟在君玉澜的身边,按说他不可能会错过什么变化,不过君玉澜和沈吟辰如此亲密的互动,实在是让白公公接受不住这么大的变化。 唯苏由于这段时间都扮演一个高冷的形象,及时控制了自己的表情,然后又怼了连绒一把,重重地又咳了一声,“咳咳!” 这一下子,让连绒和白公公都回过神来,收回了脸上惊讶的表情,只是连绒不停地用眼神暗示唯苏,又被唯苏怼了一把之后,才老老实实的,不再看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想扔不敢扔 沈吟辰跟君玉澜闹得也差不多了,她才想起来自己其实还是有问题要问的,她把头顶放在君玉澜的下巴底下搁着,没有再继续喂给君玉澜吃东西,说道:“阿澜,这君玉墨究竟是个什么人?” “嗯,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你们不是见过面的吗?”君玉澜诧异地问道。 “见过是见过,可是那不过是因为铁矿的事情才见到的他,你为了他如此坚持,是因为什么呢?”沈吟辰对于君玉墨不过是自己片面所见,可以不听外界所传的流言蜚语,但是君玉澜的看法,沈吟辰不可能不在乎。 君玉澜思量了片刻才对沈吟辰的问题做出了回答,“皇兄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在过去的时候,他没有什么机会施展他的才华才会一直被埋没,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去做他自己的事情,更况且皇兄也是君氏皇族的人,所以他应该尽到他所拥有的义务和责任,皇兄毕竟是君氏的子孙,他不能一直都流落在外。” 沈吟辰沉吟了一下,“你们皇室的事情,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闹得很大,多多少少我也是听说一点点的,你能这样对待他,也是很好了。” “这些年,皇兄过得也并不好,那些过去了的事情就得让他过去,大祈的未来总是需要往前看的,”君玉澜放下筷子,摸了摸沈吟辰的头,“你说呢,辰儿。” “他过得并不好?你是说他的身边没有人陪着吗?你的生活并不如他所愿是吗?”沈吟辰出声问道。 “也许吧,这么久了,他都是一个人。”君玉澜说道。 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一点,君玉澜感同身受,所以君玉澜从来也没有强迫君玉墨要去做什么,所以君玉澜一直一个人,君玉墨的王府之中也没有什么女人在,就如同之前君玉澜的后宫一样。 沈吟辰似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怎么,以往殿下就没有一个心仪的人吗?好说歹说,你还有一个呢。” 君玉澜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不清楚。” 沈吟辰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也多了几分放心,“阿澜,你吃饱了没有?” “嗯,已经好了。”君玉澜回答道。 沈吟辰的手指敲打着君玉澜的手臂,“那陛下可不可放开我了呢,你吃东西可以抱着,你总不至于一会儿批奏折还要把我带走吧。“ 沈吟辰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君玉澜。 君玉澜蹭了蹭沈吟辰的头顶,这样的日子带着一点迷幻的色彩,沈吟辰在他身边的每一天,他都感觉不是很真实,总是觉得在某一个时刻,沈吟辰就会消失,离他而去。 趁着君玉澜失神的那一瞬间,沈吟辰挣脱开了君玉澜的胳膊。 “阿澜,你该去忙了,不然的话,今日夜里你就又要熬夜了,我可是不会等你的哦。”沈吟辰躲开了君玉澜的控制范围,不过君玉澜的手还牵着沈吟辰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在亭子的外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你们的眼睛是瞎的吗,这是淑妃娘娘,你怎么敢拦娘娘!” 这道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破坏了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沈吟辰侧身看过去,看到一张还算眼熟的面孔。 沈吟辰又将眼神投到了君玉澜的身上,不过这个时候,君玉澜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唯苏上前一步拦住了淑妃袁临容的脚步,然后被袁临容身后的婢女给骂了。 唯苏一脸冷漠地挡在袁临容面前,连绒也侧身一步,把路挡得严严实实,任凭袁临容的婢女说什么,唯苏和连绒就是不肯让步,唯苏说道:“现在贤妃娘娘请陛下在吃饭,淑妃娘娘还是就不要打扰了。 听到唯苏这样说,袁临容身后的婢女更加嚣张,更加的不依不饶。 就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君玉澜的视线也随着沈吟辰的手,落在了沈吟辰的脸上,看到了沈吟辰眼中探究的目光。 君玉澜轻笑,任沈吟辰把手抽了出去,然后起身,小声地对沈吟辰说道:“你好好玩吧,我先走了。” 看到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甜蜜的样子,袁临容看进了眼里,只是觉得眼底发疼,她进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过,每一次她用尽心机地去接近君玉澜,但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她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能够做到。 这个曾经在凉州城之中耀眼的姑娘,来到了誉京还是无人可比,就连皇帝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袁临容承认沈吟辰的美貌,但是她也极其讨厌沈吟辰的美貌,这个人总有办法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在家中,已经有一个袁临茵的存在了,没想到,进了宫,还有一个沈吟辰死死地压着她,永远无法超越。 袁临容心高气傲,但是她注定在这个世界之中得不到她自己想要的东西。 君玉澜给沈吟辰打了一个招呼,直接离开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袁临容的身上,当时君玉澜选择袁临容留在皇宫之中,不过是因为不想让楚家的人留在皇宫之中罢了,有一个楚月盈在皇宫之中,已经足够让她厌恶,何必再添一个楚家的麻烦。 这袁临容不过是君玉澜用来阻挡楚家人的炮灰罢了。 袁临容看见君玉澜要离开,她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想要拉住君玉澜的衣袍,沈吟辰的眼神在这个时候变得锐利,袁临容突然觉得自己背后发凉,有一根锐利的刺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在这时,白公公上前一步,挡在了袁临容与君玉澜之间,也阻挡了袁临容的动作。 沈吟辰的视线变得柔和,她觉得白公公做得很好。 白公公似乎察觉到了沈吟辰赞赏的眼神,脊背也不自觉地挺直了。 看着君玉澜愈行愈远的身影,袁临容心里面只觉得是不甘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结果皇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手攥紧了,藏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不过沈吟辰打量着袁临容的背影,单凭她僵硬的肩膀,沈吟辰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见到沈吟辰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连绒赶紧拎着食盒跑了过去,跑到了沈吟辰身边,小声地说道:“娘娘,我们赶紧收拾走吧。” 沈吟辰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把残羹剩饭重新放回食盒之中。 “呀!”连绒不由得喊出了声,“蒜泥鲤鱼这么好吃,怎么就没人吃呢。” 说完连绒幽怨的目光就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沈吟辰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呦,贤妃娘娘这么有闲心呀,看来是湘院满足不了贤妃娘娘的才华施展,这菜都做到了御花园里来了。”袁临容绕过了唯苏,直接走到了沈吟辰的旁边,一脸嫌弃的道。 沈吟辰把剩菜放在了袁临容的面前,“怎么,淑妃是中午没有吃好吗?这里还有一些,淑妃要不要凑合一下。” 袁临容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脱口而出,“这么恶心……”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吟辰冷冷地截断,沈吟辰说道:“这饭菜,今日中午陛下还赞赏过,说本宫的手艺还不错呢。” 袁临容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喉咙里面,一脸的难受。 “既然淑妃喜欢,本宫也不会吝啬什么,一点饭菜罢了,连绒。”沈吟辰说道。 被提到的连绒连忙上前应声,说道:“奴婢在。” 沈吟辰扫了一眼桌面,“把这些都收拾好了,送给淑妃。” “是。”连绒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桌面收拾好了,把那些残羹剩饭收在了食盒之中,然后直接塞在了袁临容的手里面。 动作之快,就连袁临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装满残羹剩饭的食盒就塞在了自己手里面,她的手哆嗦着,动都不敢动,她现在十分想要丢掉这份食盒,但是硬生生扣上了皇帝的名声,这让袁临容扔都不敢扔。 “你!”袁临容心里面恶心极了,怒火冲心,“沈吟辰你是什么意思,本宫什么时候说要这些东西了!” 沈吟辰挑了一下眉,说道:“本宫想着这正午头上都在歇着的时刻,淑妃怎么会出现在这御花园里,本宫还以为淑妃是被本宫饭菜的香气吸引过来的,不过看起来淑妃并不高兴的样子,难不成淑妃是为了别的而来?” 自然是为了君玉澜而来,只是这种话,袁临容怎么会说得出口。 她为了见到君玉澜用了太多的方法,在得知君玉澜与沈吟辰在御花园相会的消息,袁临容怎么会放过,哪怕是拼着得罪沈吟辰,她还是赶来了御花园。 “自然是为了御花园的花而来,怎么,这御花园本宫还来不得了?”袁临容即便是嘴硬,但是手中的食盒是想扔却不敢扔。 沈吟辰斜了她一眼,已经没有心情继续跟袁临容继续争辩下去,正要没有意义的事情,沈吟辰不想继续做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临走前说道:“那就请淑妃好好欣赏着御花园的花吧。” 沈吟辰在心里面冷笑,不是想要逛御花园吗,最好今天好好的逛一逛,日后怕是都没有什么机会了。 在第二日,沈吟辰把沈吟幸召进了宫里。 在唯苏假扮沈吟辰的时候,唯苏并没有向苏家传递什么消息,所以在沈吟幸的眼中,沈吟辰进宫那么长时间,连个消息没有传回来,还有别人传出贤妃病重的消息,这让苏家担心了一段时间。 当沈吟辰回到了宫里,就立刻给苏家写了一封信,第二天就把沈吟幸召进了宫里,虽然沈吟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乖乖的进了宫。 沈吟辰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以后她会经常进宫的。 回去之后的沈吟幸是这样说的,不过在宫里的日子,确实比较快乐,跟在沈吟辰身边,比什么都开心。 不过沈吟幸还是想待在家里面,因为在家中,还有机会能够见到钟玦,沈吟言近来比较清闲,经常带着钟玦回苏府,钟玦去苏府的次数都比去钟家的次数多。 “娘娘,三小姐已经到了。”莲香说道。 沈吟辰躺在屋子里面遮光的地方,房间角落里面放了大量的冰块,唯苏在一边给沈吟辰打着扇子,沈吟辰悠闲地晃着摇椅,比谁都舒服。 沈吟幸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啊?哦,来了呀,去搬摇椅,让她也坐下。”沈吟辰眼睛都没有睁开,这样吩咐道。 这夏天太热了,热到沈吟辰动都不想动。 沈吟幸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她没有立刻说些什么。 莲香忙上忙下,赶忙吩咐人给沈吟幸搬过来一张摇椅,放在了沈吟辰的下首,沈吟辰在这个时候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这样的安排,不由得嗤笑。 不过,莲香觉得自己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 沈吟幸就在一旁看着,看着沈吟辰什么时候发作。 “莲香。”沈吟辰喊了一声。 莲香赶忙走过来,侍立在沈吟辰的身边,说道:“奴婢在。” 沈吟辰睁开眼睛,一脸软萌委屈的样子,“莲香,你太吵了,出去。” “好,奴婢知道了。”莲香被晃花了眼睛,就顺着沈吟辰说的,退了出去。 当她退出了屋子,才发觉自己脑子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让她立在房间门口戳着脑袋,死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房间之中出来。 这出来了,就不好再进去了。 莲香现在的脑海里面全都是沈吟辰的那张脸,软萌委屈的表情和情绪混合在沈吟辰那张美艳的脸上,却是莫名的触动了什么,莲香恶狠狠的说道:“一个狐狸精,长了一张狐狸脸,真让人恶心,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第一百六十二章:你开心吗? 沈吟幸是盯着莲香在看的,她讶异于沈吟辰的做法,想看一看莲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反应。 但是沈吟幸没有想到,莲香走出去之后,会骂出这样的话来,而且骂的还是沈吟辰,沈吟幸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看沈吟辰看看莲香,对于这样的事情,着实无能接受。 连绒这个时候,端着茶点过来,莲香看到她,立刻就离开了房间门口,连绒并没有立刻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看着莲香走远了,她才走进了屋子之中。 唯苏停止了给沈吟辰打扇,走过去把拿给沈吟幸的摇椅搬到了沈吟辰的旁边。 虽然沈吟幸的位置确实应该安排在沈吟辰的下首,但是沈吟幸听不见,这样一来,沈吟幸也看不见沈吟辰说了什么,这样的安排,着实可笑。 沈吟幸坐在沈吟辰的旁边,说道:“姐姐,你有听到吗?那个人在骂你,你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跟前?” 这也太不像是沈吟辰的做法了。 “就是,留了这么个混子在湘院里混日子,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做,成天也就是找麻烦,以为自己是一个二等宫女,就可以在湘院里面吆五喝六了,也就咱们娘娘容忍罢了。”沈吟辰没有说话,反而被连绒接了茬,连绒一脸的不高兴,对于沈吟辰收了别人的奴婢这件事她很不高兴,弄得湘院里面乌糟糟的。 唯苏没有制止连绒说下去,她对于沈吟辰的做法,唯苏也不想看到这个样子。 当初沈吟辰对于他们安排进来的人,不作为,任由人进来,处处盯着沈吟辰的一举一动,盯着沈吟辰接近君玉澜,沈吟辰也是不管不顾,对于那些人,她是丝毫不在意,似乎是这样伤害不到她一分一毫。 沈吟辰嗔怪道:“就你话多。” 连绒把茶点放在沈吟辰和沈吟幸之间,脸上都是抱怨之色,沈吟幸说道:“姐姐,连绒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这样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放任自流,不管不顾,是会出事的。” 沈吟辰摸了摸下巴,笑了,“不会有事的,这些人而已,也闹不出什么事情的。” 她是真的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像莲香这样的混子,对于她的生活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沈吟辰也不怕出什么事情,这样做,也不过是凭着君玉澜对自己的宠爱,对于自己的信任。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湘院里面没有个规矩,到最后成了一团糟,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姐姐,你以前怎么会无端的给自己找麻烦?”沈吟幸对于沈吟辰的做法还是很奇怪。 这不是什么有没有事的缘故,在一开始就能解决的事情,到最后却是平添了许多的麻烦。 “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皇宫,怎么样都可以,什么安插不安插人的,麻烦不麻烦的,现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皇宫之内最无聊,你们呀,要是看不惯,收拾出去就行了,别给自己找罪受。”沈吟辰说道,然后挪了挪身子。 连绒撇嘴,没有再吱声了。 唯苏继续给沈吟辰打扇,连绒到一边去拿了扇子,过来给沈吟幸打扇。 “小杏儿,你认为呢?”沈吟辰问道。 “我吗?”沈吟幸侧着身子,吃着连绒端过来的茶点,“姐姐高兴就行,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 沈吟幸的眸色变暗,继续说道:“不过,姐姐都这样做了,是因为姐姐在宫里面过的不开心吗?” 沈吟辰的思绪断了一下,唯苏打扇的手也变慢了一拍,连绒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不开心吗? 沈吟辰自己也不知道。 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觉得空落落的,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做什么都开始变得没有了方向感,漫无目的的感觉,让沈吟辰变得无所适从。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尽管在自己的身边有着喜欢的人陪伴,似乎这样的生活,是她梦中的日子,是她最想拥有的东西,但是她的内心就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偶尔在半夜中被惊醒,但是她并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在梦中醒来。 沈吟辰偏着头,看着沈吟幸,她说:“只要小杏儿经常进宫陪伴姐姐,姐姐就会很开心啦。” 沈吟辰勾起来的嘴角,似乎有着安慰的笑意,但是沈吟幸看得出来,这里面有着几分的真心,似乎沈吟辰进了宫,变化了不少。 只是那种变化,让人担心。 “对了,姐姐今日把你叫进宫里面来,可不是随便找你来玩的,我有事要让你做。”沈吟辰坐直了身子,对沈吟幸说道:“姐姐交给一份重要的任务,还请小杏儿务必要做到。” 沈吟幸紧紧地盯着沈吟辰,点点头,道:“姐姐说吧。” “你去找到临茵姐姐,告诉她,务必让她在后天的洗尘宴出现。”沈吟辰说道。 像这种场合,即便是有君玉墨在,袁临茵能够出现的几率还是很小的,毕竟袁临茵向来不想出席这样的场合,更何况她现在有婚约在身,若是出席,想必会被人们拉扯在一起,如此一来,更是让袁临茵更加的不耐。 “洗尘宴?逸王的洗尘宴?”沈吟幸问道。 沈吟辰点头。 “临茵姐姐去?没什么必要的吧,姐姐是找临茵姐姐有什么事情吗?”沈吟幸继续问道。 “是有一些事情,小杏儿想知道吗?”沈吟辰问她。 沈吟幸撇嘴,说道:“算了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处。” 沈吟辰挑眉,“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沈吟幸微微低头,“其实,我大约懂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姐姐找临茵姐姐是什么事情,但是以前姐姐告诉我说,不要再冒冒失失地接近临茵姐姐,不然会给临茵姐姐带来麻烦,当时我就想,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后来,有人给我说起袁家和楚家的婚约,再加上以前娘亲在去璧还山庄的路上说的那些话,我大约也就知道了些什么。” 沈吟辰摸了摸沈吟幸的头。 “对了,前些日子,我还在行云楼见过临茵姐姐呢,那一天正好是逸王回来的日子,我在行云楼下看到临茵姐姐的脸色不太好,她似乎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以前的时候临茵姐姐要是有什么烦心事,都会跟姐姐说,只是姐姐现在进了宫里,自然没有办法同她见面,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去找临茵姐姐了,放心吧,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沈吟幸小脸扬起来,笑意满满,似乎是在寻求夸赞。 沈吟辰一把揪住了沈吟幸的小脸,“臭丫头,怎么不早跟我说,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如今不在你身边管教你,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行云楼那种鬼地方你也敢去?” “呀,姐姐不要捏了,很疼的!”沈吟幸吃痛地抱住自己的脸,不停地拍打沈吟辰的手。 沈吟辰松开了她,沈吟幸泪眼汪汪地抱住自己的小脸,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去那里的,我那一天不过是想去买玉酥糕,但是没有想到正好赶上逸王回来的日子,路上都堵了,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临茵姐姐难过的样子,所以就没忍住,跑上去找她了,姐姐,我没有喝酒的,行云楼虽然是酒楼,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可是滴酒未沾的,我是绝对没有喝酒的,姐姐,你要是不信的话,后天见了临茵姐姐,你去问她,若是不想问她,那天还看见了哥哥,你问问他,我有没有浑身酒气。” 沈吟幸小嘴不停地说,说的沈吟辰都插不上嘴,由于沈吟幸抱住了自己的脸,沈吟辰也没有下手揪住的地方。 “好好好,你说的都是对的。”沈吟辰无可奈何,但是继续警告她,“不过,小杏儿,你要给我记好了,以后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允许你去那种地方,听见了没有?” “是是是,都听姐姐的。”沈吟幸笑嘻嘻地答应了,也不知道沈吟辰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过,姐姐,临茵姐姐能好起来吗?她已经这个样子了。”沈吟幸还在揉着自己根本就不疼的脸,眼睛里面全是担忧。 沈吟辰看着她,说道:“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的临茵姐姐,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开心的。”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违心之言,因为她能感觉出来,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袁临茵的生活,从来就没有完完全全的开心过。 虽然袁临茵和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快乐,但是袁临茵的生活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她饱受折磨,内心痛苦,只有在她们两个面前,袁临茵才有半刻的清闲。 说到底,这不过就是逃避罢了,来到誉京之后,袁临茵最后的一层保护壳也被敲碎,她没有反抗自己命运的能力,她对于自己的命只能逆来顺受,然后逐渐形成一个破碎的自己。 不过,在袁临茵的心底还是藏了一个星光,照亮自己前行的路。 沈吟辰现在能帮她,就是不让袁临茵完完全全坠入谷底,让她还有从黑暗之中逃脱出来的机会。 沈吟幸今天没有在沈吟辰这里待多久,晌午都没有到,人就回去了。 莲香把这件事告诉了北和,北和在中午的时候,就给楚月盈说了这件事情,“娘娘,贤妃的妹妹,已经回去了。” “嗯?平日里不是要等到宫门落钥了吗?”楚月盈并不急着传膳,忙着宫务,她也没有饿的感觉。 “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吵架了之类的,娘娘你也太累了,不如传膳吃一点东西吧,宫里的事情多,也不急在这一时。”北和说道。 “本宫不累。”楚月盈拒绝了这样的请求。 北和见劝不动楚月盈,只好在一旁为楚月盈磨墨,“娘娘,这贤妃平日里没什么事就把这沈家三小姐传进宫里来,也不跟娘娘打一声招呼,这都快一个月了,陛下夜夜留宿在湘院,就因为娘娘一句只要陛下留宿湘院,贤妃就可以不用来凤栖宫给娘娘请安,她现如今是连凤栖宫的大门都没有经过,更何况是进来了。这也太过分了!” 北和就差把那句“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说出来了,但若是她说了那句话,她怕是又要被楚月盈给责罚了。 楚月柔的心触动了一下,不过面上,还是装的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既然是本宫说的,那贤妃如此执行,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是娘娘,贤妃如此做,只会给娘娘平添无畏的麻烦。”北和气冲冲的。 “贤妃年纪小,更何况陛下喜欢着她,就任由她去,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北和,以后莫要在本宫面前提这些事情,你不如多管管宫中的事务,清点人数,等夏季过去了,就开宫放钥,那些年纪到了岁数的,也就该离开了。”说到这里,楚月盈停下了笔,抬头,经过窗户,看向远方的天空,还有皇宫高高的城墙。 她已经困守在了这里,那些女孩子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楚月盈回忆着宫外的风景,只是那些记忆在脑海之中已经变淡,迟早有一天会消失,那些生活已经消失在自己生命之中,之后面对的就是这高高的宫墙,她曾经一心想要往这里来,如今她有时感觉这个地方死死地困住了她。 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宫务,永远忙不完的事情,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生活,永远看不到的尽头。 就像是一把绳子勒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要窒息,她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就像是失去了一切一般的痛苦,她逼着自己前进,明明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楚月盈低下头来,饱蘸墨汁的毛笔尖滴落下墨水,染黑了手底下的纸张。 在这一瞬间,楚月盈想起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三坛桃花酿 楚月盈来到皇宫的原因,是因为君玉澜的缘故。 在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爱着君玉澜,为了他,她才用尽了一切办法,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只是她成了他身边唯一名正言顺的人,甚至她还毁了君玉澜最喜欢的那个女人。 只是最后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君玉澜把她视为仇人,她一直还记得,当时君玉澜剑指于她的时候那恐怖的眼神。 她多么希望君玉澜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是这种事情,变成了一种异想天开的事情。 走了一个苏银沉,如今却多了一个沈吟辰出现。 无论是苏银沉还是沈吟辰,君玉澜的眼睛之中,永远都看不见她。 楚月盈低下头,撤走了那张纸,忙碌宫中的事务,等待着随时可能会来的各宫管事。 袁临茵出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向着戚子瑶的院子而去,这是她今天第四次去找戚子瑶请安了。 第一次是戚子瑶身体不适,起的晚了,还在休息之中,没有起身。 第二次是戚子瑶不在院子之中,在库房清点数目。 第三次是戚子瑶跟家里面的管家婆子在说话,袁临茵说不上话,等了一会儿袁临茵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可是袁临茵也是有事情想要同戚子瑶说,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往戚子瑶的房间里跑,但是一次又一次得没有成功,所以袁临茵只得再一次去了戚子瑶的院子。 “小姐,咱们已经去了第四趟了,夫人是似乎并不想见到我们,不然我们明天再去吧。”听芙跟在袁临茵的身后劝道,这一次又一次的,都被府里面的人看在眼里,若不是袁临茵一再坚持,本就第一次见不到戚子瑶的时候,在门外远远的请一次安也就算是了事。 就算是戚子瑶身边的人没有将袁临茵请安的事情告诉戚子瑶,戚子瑶也知道袁临茵不可能不来给她请安,更是不会拿这件事情来为难袁临茵。 可是袁临茵心中有事情,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袁临茵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没有因为听芙的话而停止脚步,她说:“若是母亲今日不想见我,那明日也不会想见我,那我想说的话,就永远都不必再说了。” 袁临茵所为的就是后天的洗尘宴。 她不想去。 心底被揪紧了一下,她不想看到自己那样无耻的模样,明明身有婚约,却还在贪恋别人的模样,袁临茵觉得自己是很恶心的,但是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一次,袁临茵想要控制住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情。 到了戚子瑶的院子,刚刚聚集在院子中的管家婆都已经散尽了,此时的戚子瑶在翻阅着账簿,年妈妈看见袁临茵又来了,不由得吃惊,赶忙喊道:“五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袁临茵说道:“来给母亲请安。” 说罢,袁临茵走进了屋子里面,戚子瑶放下了账簿,看向了袁临茵。 袁临茵向戚子瑶行礼请安,说道:“见过母亲。” “嗯,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戚子瑶满不在乎地随意问道。 在袁临茵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戚子瑶就开口道:“这段时间我身体不好,起得晚,偏生你又来得早,也没怎么见过你,正好,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一说。” 袁临茵只得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吞了下去,“母亲请讲。” “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行云楼,你去酒楼做什么?”戚子瑶问道。 袁临茵心头一惊,毕竟她并不是为了什么正当的理由去的行云楼,当时只有那里可以看到君玉墨的身影,所以在行云楼中定了位置,没想到传到了戚子瑶的耳朵里,看来免不了被训斥一番,“吃饭而已,行云楼的鱼做的不错,所以去看看。” 戚子瑶似乎是接受了袁临茵的说法,没有继续盯着袁临茵看,这让袁临茵心底一松。 “你去哪里都行,行云楼也不是你不能去的地方,不过,你既然是在行云楼见到了楚家五公子,怎么回到家里,也不知道说一声?”戚子瑶为的是这件事。 听到戚子瑶提起了楚天慕,就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心里也少了那份紧张。 “母亲赎罪,女儿只是不想打扰母亲罢了。”袁临茵解释道。 戚子瑶不在乎袁临茵说了什么,继续道:“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必须把你和楚家的婚约这件事放在心上,无论你愿不愿意,懂了吗?” 袁临茵心里面冰凉。 “我看着你平日里也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现在袁家和楚家关系密切,你嫁进去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是你再不愿意,你也得看清楚这件事情,茵儿,楚天慕他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嫁到楚家的日子也不会差,以后你总要为你自己好好考虑。”戚子瑶说道。 这是袁临茵听到的,戚子瑶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这其中不掺杂虚假,带有戚子瑶对于袁临茵的一点点关心,袁临茵听到之后,心里收到了震动,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戚子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也是戚子瑶无意间说出的话,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过,楚天慕是誉京之中最好的选择,楚家位高权重,楚天慕此人风流倜傥,很多人都拥护着她,手握重权,多少人盯着楚天慕这块肥肉,结果被袁家给一口吞下。 袁家出了一名皇妃,还出了一名楚夫人。 “多谢母亲为我操劳,我一切都明白,我也愿意接受。”袁临茵说道。 她早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最初的反抗根本没有了任何的用处,在时间的磨砺之中,她变了那时候的想法,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世界里,她还能怎么做呢。 年妈妈这个时候走进来,对戚子瑶说:“夫人,中午传膳还需要添点什么吗?” 戚子瑶的视线还落在账簿上,闻言也没有抬头,说道:“你去行云楼打一壶桃花酿,提及行云楼,还是他家的桃花酿合口味。“ 年妈妈笑道:“没想到夫人想起了桃花酿,老奴这就去行云楼,多给夫人打几壶。” “年妈妈,你等等。”在这个时候,袁临茵喊住了年妈妈。 起身,对戚子瑶说道:“母亲,年妈妈还要忙着母亲院子里的事,不如让我去一趟,也是省事。“ 袁临茵说完,戚子瑶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点点头,任由她去了。 见到戚子瑶答应了,年妈妈嘱咐了袁临茵两句,袁临茵便离开了。 年妈妈走进了戚子瑶,收拾起戚子瑶身边的账簿,“夫人,今天五小姐可是来了四次,才见到的夫人,之前看着夫人忙,五小姐也没有上前来打扰。” 倒是很难得,年妈妈会替袁临茵说话。 “嗯。”戚子瑶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就像是没有听到,亦或者是戚子瑶根本就没有听懂,也不在意袁临茵究竟做了什么。 戚子瑶是一个心冷的人,在她的世界之中,永远没有感情的存在,只有明晃晃的算计和交易,只有对她有益的事情她才会去做,甚至是包括袁临茵的存在。 袁临茵离开之后,就上了马车,年妈妈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原本是为了防止戚子瑶想要外面的什么东西来不起去买而准备的,现在袁临茵出门也倒是方便,不过是去一趟行云楼买桃花酿,是不是什么豪华的马车,袁临茵也不是很在意。 现在袁临茵的心情不错,连听芙都能看出来袁临茵心情不错。 上了马车之后,听芙见到马车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了,才说道:“小姐,夫人是答应你后天的事情了吗?” 这个时候,听芙是带着笑意问出来的,毕竟能让袁临茵这么高兴,想必袁临茵想要做的事情已经成了,只是在听芙问出这一句话之后,袁临茵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幽怨的看了听芙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戚子瑶上来就嘱咐她想说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给袁临茵说话的机会,到最后,袁临茵就把自己想要说的事情给忘了。 听芙看到袁临茵的脸色变了,就知道袁临茵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无奈地撇撇嘴,说道:“小姐,已经是第四次了,你要是还没有说成功的话,后天你可就逃不了了。” “知道了。”想起这个,袁临茵瞬间就没有了好心情。 到了行云楼的时候,袁临茵又恢复了冰冷冷的样子,走下马车的时候,引来了众多人的目光。 “袁小姐,这边请,您需要点什么?”行云楼的小二赶紧迎了上来,他可是还记得这个人,楚五公子的未婚妻,与楚五公子私交甚好,他哪敢记不住。 袁临茵冷冰冰地说:“三坛桃花酿,带走。” “好嘞!”小二拉高了长调,带着袁临茵在一边的桌子旁边坐下,上了茶果糕点给袁临茵,“袁小姐,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好,然后给您带上马车。” 袁临茵点了点头,然后小二脚下抹油,瞬间溜走。 这袁家的五小姐根本就是一个冰美人,真不知道这楚五公子是怎么容忍下这么一个冰块。 “咦,楚小五,这不是你的那个未婚妻吗?”有人嬉笑着把楚天慕给扯了过来,众人都在酒楼的三楼,众人嬉闹的声音也传不到袁临茵的耳朵里,行云楼里到处都是嘈杂的,就算是有人想要叫喊袁临茵,袁临茵也未必能听得见,更何况,楚天慕一把将人勾了过来。 楚天慕将吵嚷最厉害的那一个勾在了怀里,“你这个狗东西,赶紧给我闭嘴吧,放尊重些。” “呦!”此时哄吵的声音变得更大了,爆发出来的声音,让听芙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只是袁临茵却是一动不动。 等到楚天慕解决了那些子呼朋狗友,从三楼的栏杆处往下看去,盯着冰冷冷的袁临茵,心里面猜测着袁临茵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而不高兴。 听芙在行云楼之中仔细打量着,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在行云楼的二楼楼梯口处,听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丫头。 听芙随即在袁临茵的耳边说道,“小姐,花妍在二楼。” 声音细微,听芙就是怕被别人听到。 袁临茵的视线往行云楼二楼看过去,楚天慕还以为袁临茵看见了他,袁临茵向那个方向点了点头,起身往行云楼的二楼走过去。 楚天慕在他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袁临茵见到了什么人,又去找了谁,他从三楼下到二楼,只是,在人群之中,并没有看到袁临茵的身影,楚天慕完全没有找到袁临茵的任何踪迹。 这个时候的袁临茵,先楚天慕一步,跟着花妍没入了人群之中,进入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临茵姐姐。”见到袁临茵走进的沈吟幸,上前一步迎了上来。 门外的花妍带着听芙离开了房间门口,去了一边,到了一个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来回走动着,可以看着沈吟幸和袁临茵的房间不被别人打扰,也可以保证不被别人怀疑。 袁临茵的时间不多,上来就说:“幸儿,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是这样,幸儿刚刚从宫里面回来,姐姐让幸儿悄悄来找临茵姐姐,让临茵姐姐务必前去两天后逸王的洗尘宴。”沈吟幸看出来袁临茵的着急,赶忙把事情的重点说出来。 袁临茵有一瞬间的脱力,她问:“洗尘宴?” 沈吟幸点头,“正是逸王的洗尘宴,姐姐希望临茵姐姐不要错过,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幸儿也希望临茵姐姐能够去,毕竟姐姐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幸儿贸然来传消息。” 这个道理袁临茵也懂,沈吟辰不会平白无故做什么无聊的事情,也不会做什么害她的事情。 所以,这一次逸王的洗尘宴,她是逃不掉了,袁临茵在这一刻有些庆幸,她在戚子瑶面前没有说出自己不想去洗尘宴的事情,不然最后落得一个出尔反尔,会招来戚子瑶的训斥,给自己平白多了麻烦。 第一百六十四章:精神失常 袁临茵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 说完,袁临茵转身就要走,结果沈吟幸拽住了她的衣袖,不过没等袁临茵转身,沈吟幸说道:“临茵姐姐,前段时间你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幸儿跟姐姐说过这件事了,姐姐说,临茵姐姐会没有事的。” 袁临茵不用回头再说些什么了,沈吟幸已经给她吃了一丸最管用的定心丸。 袁临茵离开行云楼的时候,楚天慕重新见到了她,他想向前给袁临茵打招呼,但是袁临茵脚步极快,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催着她一般,楚天慕都没有来得及拦下她。 “楚小五,你在干嘛,怎么跑二楼包厢来了,走呀,去三楼玩。”这个时候,有人撞了楚天慕一下,把楚天慕撞回了神,是她的那些朋友。 楚天慕笑着应到,说笑着就要同他们上楼。 就在这个时候,楚天慕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一个戴着幕帘的小姑娘,个子小小的,按理说这样的女孩子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行云楼之中,楚天慕想抓住一个酒楼里的人,问一问,但是那个女孩子也像袁临茵一样,迅速消失在他视线所触范围之中。 楚天慕有一种想法,刚才袁临茵的消失,是因为去见这个女孩子了。 不过,楚天慕没有来得及想太多。 因为这样的环境,不允许他再想这些无用的事情。 沈吟辰让袁临茵去洗尘宴的原因,就是要安排袁临茵和君玉墨见面。 袁临茵心里面是喜欢君玉墨的,只是君玉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这谁也不知道,沈吟辰从君玉澜的口中得知君玉墨没有什么心上人,也就是袁临茵或许有机会。 要是君玉墨喜欢袁临茵,沈吟辰必然是竭尽所能,成全这两个人,绝不会让楚天慕成为这两个人的阻碍。 若是君玉墨并不喜欢袁临茵,那很多时候,做不得那强求不来的事情,袁临茵只能嫁进楚家。 袁临茵或成或败,她的未来如何,就要在看她与君玉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此时被人惦记的君玉墨,坐在自己府里面,他因为受伤,不能饮酒,只能是喝茶,府里面他这边倒是安静,可是在逸王府里的另一边,却是嘈杂声一片。 这片嘈杂声,君玉墨是有心无力,他想管也管不了。 这是薛太妃在闹。 从早上闹到了现在,在他回来的这些日子里,薛太妃犯病的时候是越来越频繁了,太医说,莫要刺激她。 可是君玉墨也不想这个样子。 他把薛太妃接到逸王府,可不是为了让薛太妃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似乎在他没有回来的时间里,薛太妃闹得次数并没有这么多,这种事情,气的君玉墨砸了一套心爱的茶杯。 当时末轩堂的一场大火,差点把薛太妃烧死在里面,尽管那是君玉澜用来遮掩的幌子,是为了救出薛太妃,但是在过去的时候,薛太妃好歹有一刻正常的时候,还可以正常的交流,如今是再也不能。 薛太妃在见过君玉墨之后,得知了钟尧死去的消息,她的精神就已经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了,辛婆婆也没有想到薛太妃的情况完全没有好转。 辛婆婆照顾了一段时间,眼看着薛太妃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能够正常生活,也不再疯言疯语了,结果半夜里一场大火起来了,吓得辛婆婆也是够呛,更别说是薛太妃了,虽然在大火刚起的时候,辛婆婆找到薛太妃就要往外跑,在她们两个人的身前出现了三个黑衣人,辛婆婆和薛太妃连句话也没能说出口,就被人堵上了嘴,打晕了给带走了。 等到辛婆婆醒来的时候,她和薛太妃就已经在逸王府中。 辛婆婆能够知道自己是被遗忘给救了出来,心里面千恩万谢的时候,薛太妃出事了。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整个人吓傻了一样,口中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除了辛婆婆没人能靠近薛太妃,若是有人想贸然接近,最终被薛太妃给弄伤了,之后没有人再敢接近薛太妃,那种红了眼睛想要吃人的样子实在是骇人。 辛婆婆看着薛太妃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最终明白了什么,赶紧在逸王府之中安排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末轩堂。 如此一来,薛太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没有再像以前一样闹了,其他的婢女靠近伺候她也没有那么反抗了。 后来,君玉墨并没有在誉京待多久,当时薛太妃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君玉澜就派了君玉墨去守着北垣郡了,之后两年,君玉墨只能断断续续的得到有关于薛太妃的消息,也没有办法亲自守在薛太妃的身边,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君玉墨感觉还不如自己不会来。 这样的想法,在这一刻尤为明显,君玉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现在他面对的是誉京的乱状,面对着所有人对他的虚情假意,面对这个虚浮的人生,甚至还有自己原本平静的府中,如今乱糟糟的,那个君玉墨不太想面对的人。 当时他也算是威逼利诱,跟君玉澜谈了条件,才让君玉澜出手把薛太妃在太后的手底下带了出来。 毕竟君玉墨接手了军械库的事情,这是一件手握重权的事情。 所有人都觉得君玉墨是最像君天睿的那一个,当然君玉墨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有时候君玉墨自己也在想,自己的父皇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着自己手中抓住了什么。 没有人比君玉墨更了解君天睿的了,因为君玉墨恨他,所以君玉墨了解他,了解君天睿用尽这个世界上所有尖酸刻薄的词汇去描绘成了一个自己,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君天睿并不是一个好人,但在百姓的眼中,他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皇帝,那用来遮起自己的面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碎掉。 君玉墨也学着君天睿带起了面具,渐渐地君玉墨变得遗忘了自己。 他对于皇位的存在,有着想法,但也并非什么必须要得到的东西,他对于皇位的渴望,其实一点都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强烈,甚至是君玉墨想要逃离皇权,逃离这是非的中心。 但是还是因为一个人,因为过去的事情,君玉墨放不下,所以君玉墨重新回到了誉京,在君玉澜的手底下,成了君玉澜的心腹。 君玉墨身上有伤,喝不了酒,这让他很难受,耳边还是嘈杂声一片,这让君玉墨的心里面也乱糟糟的。 然后君玉墨不打算在一边坐着了,他选择起身,往那片嘈杂声走过去,等到君玉墨到了末轩堂的时候,因为薛太妃神志不清吵着闹着要往院子外面跑,人们也不太敢强制压着薛太妃回去,所以乱糟糟的,也不能让薛太妃受伤,场面由着薛太妃的闹,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辛婆婆在一旁也劝不住,围着薛太妃的婢女们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薛太妃撞到,然后,人仰马翻的样子着实难看。 “哎呦,王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到了这里来,老夫人的情况不算太好,要不等老夫人的情况稳定了,王爷再来看老夫人吧,还是不要让上一次的事情发生。”管家在一旁说道,他已经忙得头上都是汗,虽然他快步走到君玉墨的身边,向君玉墨汇报情况,但是管家的眼神还是不离薛太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了什么事情。 君玉墨淡淡的说:“不妨事,你们先去忙吧。” 得到君玉墨吩咐的管家走开了,上前安排人,一大群人忙着就是挡不住一个常年待在冷宫的女人。 前些日子,君玉墨回来之后,是来看过薛太妃的,当时薛太妃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然后眼神从迷茫陌生最后变成了一种恐惧,就像是人在临死之前的绝望和恐惧,然后,薛太妃恶狠狠推了君玉墨一把,君玉墨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在桌子上,旧伤再一次崩裂。 之后,君玉墨没有再来见过薛太妃,但是薛太妃却是在不停地犯病。 辛婆婆抓住薛太妃的一条胳膊,防止薛太妃摔倒,轻言在薛太妃的耳边说道:“太妃,我们进去吧,我们回去吧。” 薛太妃瑟缩了一下,辛婆婆,但还是死活不肯进院子,最里面说的是什么东西,其他人也听不清楚,不过辛婆婆的脸色一直沉重着,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着。 其他的婢女丫头们围在薛太妃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劝着薛太妃回去,只是她们口中喊得是“老夫人”。 薛太妃皱了皱眉头,上前推开了前面的婢女,大喊道:“你走!不要!” 辛婆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薛太妃的后背,以示安抚,她说:“太妃,你不要怕,我们回去,我们能回去的。” 婢女们有时候觉得这位老夫人是个精神失常的人,旁边的这位老奴也未必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没有人能听得懂。 能和一个疯子对话的人,也不能称得上是正常的人。 薛太妃不说话了,只是拼命的摇着头,用手死死地抓住院门,就是不肯回去。 看到薛太妃这副样子,君玉墨在怀疑自己,把薛太妃带回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一件对的事情,若是她在皇宫的末轩堂熬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回到了她亲生儿子的身边,就活不下去了,这也太可笑了。 君玉墨就淡淡地站在末轩堂的不远处,不远也不近,他能够看得见末轩堂的门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站在这里这么多人忙来忙去,似乎除了管家没有人看到他。 薛太妃突然停止了动作,只是她拽住辛婆婆的手变得更加用力。 周围的婢女也停止了动作,但是此时没有人敢上前带走薛太妃,薛太妃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瞳孔锁紧,眼睛里面盛满了绝望和痛苦,薛太妃周围似乎有一种下沉的气场,有什么东西就要带走薛太妃的生命,这个时候辛婆婆及时拖住了薛太妃。 薛太妃看到了君玉墨,两个人相互对视,君玉墨心里盈满了一种酸涩之感。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愣神的时候,薛太妃放开了辛婆婆,也挣开了辛婆婆的桎梏,推开围在自己面前的婢女们,直奔着君玉墨而去。 “保护王爷!”管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只是这附近都是一些婆子和婢女,根本就没有什么侍卫,等到侍卫听到管家的声音赶到这边的时候,薛太妃已经拉住了君玉墨的手。 对,薛太妃拉住了君玉墨的手,带着坚定和执着,死死地拉住了君玉墨的手。 薛太妃说:“墨儿,你随我来。” 君玉墨看着她,神情怔怔的,薛太妃一笑,用另一只手去摸君玉墨的脸,结果被君玉墨半路上给拦下了,他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薛太妃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薛太妃拉着君玉墨走进了屋子里面,刚才疯子一般的薛太妃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若不是现在薛太妃衣衫凌乱,发髻松散,裙边还粘上了泥土,鞋子已经脏的不像样子,哪里像是刚才大闹过一场。 这个嘴角含笑,目光清明的女人哪里像是一个疯子,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脱力。 没想到薛太妃看到君玉墨的那一刻,她的病就立刻好了,可是,明明是前几日君玉墨刺激到了薛太妃,才会导致薛太妃神志不清,行为混乱。 就连君玉墨自己,也没有搞清楚,现在牵着他走的人,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管家不放心,虽然遣散了那些婆子和婢女们,但还是留下了一批侍卫守候,就是怕会出什么事情,管家也等在末轩堂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辛婆婆看着管家做了这些,她就站在末轩堂的门口,可是她并没有拒绝。 第一百六十五章:你过得不好 辛婆婆也没有跟进去,只是守在院子里,似乎有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 薛太妃把君玉墨领进了房间里面,然后她松开了君玉墨的手。 “母妃。”君玉墨就站在房间的中间,看着薛太妃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欣赏着什么,君玉墨摸不清现在薛太妃的想法,出声问她,“母妃,你怎么了?” 薛太妃听到君玉墨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循着声音望过去,她看到了君玉墨的脸。 她盯着君玉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君玉墨清清楚楚看到了薛太妃眼睛之中的迷茫和不解,进到屋子里面之后,薛太妃就又像是变了一个人,眼中的清明不在,看君玉墨的眼神就是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君玉墨出声又唤了她一声,“母妃。” “墨儿。”薛太妃就像是突然认出来他一般,唤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她说,“墨儿,好久不见。” 她说,好久不见? 君玉墨这个时候明白了,薛太妃的意识并没变得正常。 薛太妃上前来拉住了君玉墨说道:“墨儿,之前你来看我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什么,说过很重要的东西。” 上一次见面,君玉墨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在皇宫之中的末轩堂里,君玉墨同薛太妃说了很多的话,因为这么多年之后,初次见到自己生身母亲之后的激动之情,但是后来实实在在被薛太妃的冷漠所伤。 他为了薛太妃努力了许多,放弃了许多,他永远都没有想过,薛太妃的心里面,早就没有了他这个儿子。 君玉墨把自己的手臂从薛太妃的手中抽了出来,坐在了屋子中间,破败的桌椅上,这都是故意做旧的东西,跟那在皇宫之中的冷宫相比,差太远了,也难怪薛太妃能够感觉出自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薛太妃见着君玉墨没有说话,又上前凑过去,对君玉墨说:“墨儿,你,还记得吗?” “母妃说的是什么事?儿臣记得不太清楚了。”君玉墨说道。 薛太妃的面色僵硬了一下,君玉墨清清楚楚的看到薛太妃的眼睛之中,渐渐显露的寒意。 “哦。”薛太妃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现得漫不经心的样子,她站在一旁,摆弄着手指。 君玉墨打量着她,说道:“母妃,你想问的是什么?” “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在君玉墨打量她的时候,薛太妃也在看着君玉墨,“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呢?是我的错吗?墨儿,是我的错吗?” 君玉墨皱紧了眉头,问道:“母妃这是何意?儿臣可是不敢责怪母妃,只要是母妃所做的,就是对的。” 君玉墨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 他看见薛太妃质问他的模样,心底一片悲凉。 薛太妃看着他,有着责备的意思,“墨儿,你怎么能这样同我说话,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罢了罢了,这世道人心,哪里有什么不变的时候,即便是你又能如何呢?” 君玉墨没有说话。 “连你也变了,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薛太妃一脸苦笑,随便坐到了桌子的旁边,“我以为我可以好好的,一生顺遂,哪知这一切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所求的不过是一眼看的到的安稳,可是这所求的一点点愿望,却是永远都不能实现的美梦,成了一场虚妄。” “会实现的。”君玉墨突然开口说道。 薛太妃摇头,说道:“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在你带走我的那一刻,我的愿望就成了美梦,你夺走了我的性命,难不成指望着我还要感谢你?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君玉墨是越来越听不懂薛太妃说的话了。 薛太妃所说的,真的是与他有关吗?还是说跟曾经那个坐在高高在上位置上的男人有关?所以说,薛太妃的心里面还是有着那个人,对吗? 君玉墨紧盯着她,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提起过他的,那个人?”薛太妃突然间拔高了声音,她攥紧了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君玉墨没有反应过来薛太妃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提过他,钟尧他到底怎么了?”薛太妃问道。 什么感觉呢?就像是有人提着刀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道,还掀翻了过去得伤疤,流出滚烫的鲜血。 这么多年过去,她意识不清,癫狂至此,这个时候的薛太妃心里面想得竟然是跟她没有单边关系的钟尧。 君玉墨甩袖而去,下一个瞬间他的袖子就被薛太妃死死地抓住了,她不肯甘心,“你站住!你是知道他怎么样的!你快说啊,快说!” 君玉墨拖住了薛太妃防止她摔倒在地上,他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问她:“母妃,那个人自始至终就没有关心过你,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是谁!在你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在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何曾知道你是个什么状况?” “为什么呢?你如此在乎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为什么呢?”君玉墨十分不理解,他托起薛太妃,把她带到了梳妆镜前,把薛太妃摁在妆凳上,让她面对着镜子。 “你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你在冷宫度过的数十年,你曾在皇宫之中受过的所有荣宠,跟这个人有关系吗?你为什么不能想一想你身边的人,为什么你就不在乎本应该对你最终的人!”君玉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害怕自己嘶吼出声,会吓到薛太妃。 薛太妃缓缓伸出了手,抚上了自己脸,哀叹道:“我已经老了,可他是不是还年轻着?” 君玉墨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是的,钟大人将会年轻,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老去的,不过,他只会腐烂,在那呕烂的泥土里,化为一抔黄土,最终连骨头渣都不剩,这世间最终也不会有人还能记着他。” “原来,人死了之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薛太妃感叹道。 薛太妃猛地一把拉住了君玉墨,她问:“墨儿,那你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吗?他那样好的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去,只有他好好活着,这大祈才会昌盛的,不然都完了,全都是要死的。” “你疯了吗?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君玉墨想要扯开自己的衣袖,发现薛太妃的力道十分大,大到君玉墨想要扯开自己的衣袖,只有掀翻薛太妃才可以做到。 “钟尧,他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你懂吗?”薛太妃说道。 君玉墨任由她拽着自己,“有多重要?难不成他死了,这天下就要亡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薛太妃面露焦急之色,“墨儿,你告诉我,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殒命?他这一生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到薛太妃一副认真的样子,君玉墨缓缓提起了过去的事情,“儿臣跟他并无交集,就算是当年儿臣的事情问道他那里,钟大人也是闭口不提,绝不向人提起。钟大人是死在祈元四年,陛下登基的第四年,发生了河北一路发生了天灾,为了安排难民,压制流民暴乱,他在那里死了,在一次暴动中被人刺杀,尸首分离,后来钟夫人随着钟大人而去,就留下了一个儿子,现在在国子监中读书。” “那,他的夫人是谁?”薛太妃问他。 “白林长安府陈氏,陈楚雪。”君玉墨说道。 霎时间,薛太妃的脸色变得苍白,“竟然是她,白林长安,竟然是那里,她竟是冒着天谴跟他在一起,如此不管不顾,如此不管不顾!” “为什么钟尧不可以跟白林长安府的人在一起?”君玉墨抓住了薛太妃话语中的重要之处。 “因为白林长安府与凉州钟氏是生而相克的,在天运命理之上,这两家,不可共存。”薛太妃说。 “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君玉墨追问。 薛太妃的脸变得扭曲,咬牙切齿地说:“君天睿,这婚事怕就是他赐的!” 薛太妃猜对了,钟尧和陈楚雪的婚事,就是君天睿赐的婚,就是君天睿借用了这件事,为君玉澜铺路,拔出了白林长安府的势力,让君玉澜顺利得登上了王位。 “父皇是在为皇弟铺路?”君玉墨喃喃自语。 薛太妃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下,松开了抓着君玉墨的手。 她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钟尧已经死去多年,陈楚雪已经和钟尧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现在还在健康的成长,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因为这一切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如今大祈还在,或许当年的预言是错的。 白林长安和凉州钟氏并没有旧怨,他们的命理也没有任何的冲突,不,没有冲突,钟尧怎么会意外死去,陈楚雪又怎么会随着钟尧而去,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 白林长安府百年来出了一个绝顶美貌和聪明的女孩子,就是陈楚雪,这个女孩子死去之后,白林长安的所凝聚的力量在一瞬间溃散,再有一百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人,陈楚雪原本会带着白林长安走向鼎盛,结果她死了,就此没落。 君天睿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这一刻,但是这一切都是他预料好的。 那个恶毒男人想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所偏差。 薛太妃放开了君玉墨,这一刻她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起身,却是靠近了君玉墨,她用一副温柔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君玉墨,就像是母亲慈爱的目光。 “墨儿,这么多年,你还好吗?”薛太妃说道。 比起神志不清的薛太妃来说,君玉墨快要被薛太妃来回转换的态度给弄得神志不清了。 君玉墨回道:“回母妃的话,儿臣一切都好。” 薛太妃一脸的自责,“你看你,这么清瘦,肯定是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好好照顾你自己,是我对不住你,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让你糟了这么多的罪,全是我的错。” 薛太妃拉着君玉墨在房间中走动,说道:“你看,墨儿,我这么多年,也是没有办法,我没办法好好照顾你,最好还要你来照顾我,是我的不对,你呀,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活在那些痛苦的事情之中,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吗?” “当然,你要是愿意原谅我,也是好的,我心里总是希望着你能够原谅我,能够让我好好的跟你待在一起,我想你的未来好好的,放下那些,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看现在,没有什么事能够束缚住你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你想要的得到的,就一定能够得到。”薛太妃说道。 君玉墨试图在薛太妃的脸上找到什么其他的表情,但是薛太妃一副慈母关怀的样子,是丝毫不差的,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你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过去的那些事,可是要是你放不下,你就不能活的快乐,永远不能,你会永远活在那些你经历的悲哀之中,成为一个阴郁的人,你的一生将会永远孤独。”薛太妃快要哭出来了,似乎是在为君玉墨伤心。 这样的话,让君玉墨有片刻失神。 他本就终身孤独,致死悲哀,哪里会有什么快乐的存在,这样的话,简直是可笑,他从来都不需要那样的东西存在,他也不在乎他这一辈子究竟过成了什么样子。 若不是这些话是薛太妃说的,君玉墨简直就要笑出了声音,就要讥讽回去。 可是这是薛太妃说的,作为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一种希冀,这让君玉墨避无可避,他不能反驳。 “母后,儿臣过得其实很好。”君玉墨说道。 “不。”薛太妃摇头,眼中含着泪水,眼看着就要掉落下来,好像是在为君玉墨而伤心,“不,墨儿,你不好,你过得一点都不好,你从来都没有好过,你怎么会好过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合适的安排 薛太妃眼中的泪水,刺痛了君玉墨的心,这么多年他所等待的答案,终归是等到了吗? 他有些恍惚。 就在这一瞬间的恍惚之间,君玉澜感觉到背后发凉,毛骨悚然,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贴住了他的脊背,他意识到,眼前的薛太妃都是假象,躲在慈母背后的阴暗,才是真正的她。 君玉墨立刻抽身,躲开了薛太妃的桎梏,向后紧退几步。 这个时候的君玉墨恍然,看清楚了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她没有了之前和蔼可亲的样子,手里面握着金簪,作势要捅向君玉墨,因着君玉墨提前一步察觉,才没有被刺伤。 看到自己向前扑的动作扑空,愣了一下,跌倒在地上,薛太妃手里面紧紧地攥着金簪,锐利的尖角划伤了她的手,弄得她手心里面鲜血淋漓,鲜血沿着金簪流在了地上,滴到了两个人的心里面。 薛太妃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呢,你没有躲开的,你怎么能……躲开呢?” 薛太妃手里面的金簪,是君玉墨准备的,是为了薛太妃能够过得舒适而准备的,当时锦衣玉食、富贵荣华都给薛太妃摆在了眼前,但是薛太妃什么都不要,只念着当时被烧毁的末轩堂,只念着她清苦的日子,没想到把那些东西都给撤走了,薛太妃偷偷在手里面留了一枚金簪。 如若今天不是薛太妃用来刺伤君玉墨,那这枚金簪很有可能会变成自戕的工具。 君玉墨上前一步,制住了薛太妃,薛太妃毫无防备,君玉墨轻易地从薛太妃手中抢走了那枚金簪。 “你想用来杀我?”君玉墨问她,对着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的眼底深处。 薛太妃说:“你,该死。” 薛太妃其实是透过他在看过去的另一个人,在薛太妃的眼睛之中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君玉墨的存在,或许,她根本就不希望有君玉墨的存在。 君玉墨松开了薛太妃,站起了身,薛太妃又重新跌落在地上,呜咽着,不停地在哭。 听到房间之中动静的辛婆婆,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抱住了薛太妃。 不过,她一脸的淡然,抱住薛太妃之后,扶起了她,将薛太妃扶进了屋里面,口中还说道:“王爷,您请自便吧。” 等到辛婆婆安顿好薛太妃出现的时候,君玉墨还没有在院子之中离开。 “王爷,您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知道吗?”辛婆婆问道。 君玉墨说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辛婆婆干枯的脸上,在她深深的皱纹之中,只有悲哀,“先皇,他被太妃刺伤过,太妃在搬来冷宫之前,悄悄藏下过一枚簪子,据太妃自己所说,她是想用来自杀的,但是最后这个东西,太妃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用在先皇身上,当时先皇差一点被刺中了心脏,不过在那之后,先皇就再也没有见过太妃了,或许是再也不想见到太妃了。” “是在哪里发生的?”君玉墨问道。 辛婆婆答道:“末轩堂,冷宫。” 君玉墨面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没想到先皇对她保留的最后一丝情谊,竟是被她自己消磨的。 最终君玉墨在临走之前,梦呓一般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本王将她带回来,是错的。” 辛婆婆看着君玉墨寥落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对,是错的,纵管薛太妃在末轩堂,在太后的手底下讨生活,那也是在薛太妃的生命里,最清闲最自在的,如今,薛太妃在这偌大的逸王府之中,薛太妃逃不开心里面的魔怔,这样下去,她只有逐渐走向消亡,薛太妃就会死去。 薛太妃被辛婆婆安置在床上,她一个人呆呆愣愣地躺着,听到了辛婆婆的脚步,她直接把窗幔放了下来。 辛婆婆站住了脚步,悲伤而又无奈。 她看着窗幔后面若有若无的人影,长久以来的疑心又重新返回心头,她说:“太妃,老奴照顾了你这么久,实在是不太明白你的心意,也实在是不太明白你想做什么。“ 窗幔后面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听到辛婆婆说了什么。 “既然你疯魔了这么久,何必在这种时候闹个不停,图惹人怀疑呢?”辛婆婆说道。 窗幔后面的人动了动,像是翻了一个身。 “太妃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请一直走下去,至死都不要翻身,永远都不要让人知晓你心里面所想的事情,永远都要瞒住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辛婆婆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薛太妃在床上面躺着,两眼无神地看着床顶。 手心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她现在还清楚的记着,自己手握金簪刺向君天睿的模样,那个人眼神中的惊恐和仓皇,真是意外,原来君天睿还是怕死的,她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杀死君玉墨,杀了君家的人,君天睿重伤,君玉墨却是半点没有受伤。 真是让人无奈。 或许是活该如此。 她应该承受这个样子的罪责。 辛婆婆的疑心其实是对的,薛太妃没有疯,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正常的人,她的疯魔,其实是被人所逼迫的,为了在皇宫之中活下来,为了让君玉墨活下来,薛太妃只得顺从了君天睿的要求,永远做一个疯子。 君天睿以为疯了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清醒的人。 君玉墨离开了末轩堂,吩咐管家继续寻找名医,治疗薛太妃的病症,他不能眼看着薛太妃就这样死去,现在的薛太妃只能待在这逸王府,永无再见天日的时候。 薛太妃突然起身,坐在床边,她清楚得很,这君玉墨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这么多年他所经受的苦难,所给的一个解释,只是这个解释她不能给,就像是她没有办法给君天睿一个说法一样,她也知道君天睿想要的,不过她没有办法给予,并且因为君天睿对于她的感情,她没有办法弥补和回馈,只会越来越愧疚,最终害了君天睿,也害了自己。 两日后的洗尘宴,正常举行。 在这一天,太后比起往日里起的都要晚,她早就已经醒了,但是没有起身,身边的何嬷嬷并没有叫起太后,反而吩咐宫中诸人,太后身体不适,不要上前打扰。 最终等到太后起身的时候,君玉澜都没有派人来问话,也就是说,这洗尘宴完全不需要她出面。 沈吟辰一大早就醒来了,着了一身水蓝色的宫装,妆容淡淡,温柔浅笑,一举一动之间都是气度过人,沈吟辰似乎一撩眼皮,就能牵动每一个人的心。 平日里沈吟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湘院之中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见到她,今日里沈吟辰能够走出湘院,去参加逸王的洗尘宴,倒是让众人大饱眼福,终于见识到君玉澜日日恩宠的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 “辰妹妹,你来了。”白慕秋突然从旁边出现,似乎是一大早就在等着她了。 沈吟辰打量她一眼,一身与往日里并无区别的装扮,似乎这个样子是在表明不会争宠的意味,沈吟辰笑着点点头,“慕秋姐姐。” “这安排的倒是不错。”沈吟辰淡淡地说道,她与白慕秋并排而行,不说话也着实怪异,在白慕秋提了几句这洗尘宴的安排之后,沈吟辰赞赏了一句。 白慕秋似乎就是为着这句话而来,继续说道:“这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这么多年来都是皇后娘娘一手操办,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沈吟辰若有所思地说道:“那这么多年皇后娘娘也是辛劳,如今后宫又多了我等这些人,相比给皇后娘娘平添很多麻烦。” “辰妹妹这话说的倒是不错,相比这皇后娘娘是不想我们这些人进宫吧,尤其是辰妹妹你。”白慕秋打趣沈吟辰。 沈吟辰用手中的摇扇掩住了自己的嘴,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是慕秋姐姐非要这般说,那可是要折煞我了,这皇后娘娘是什么人,岂是你我能相比的,总是恩宠再多,也比不上皇后娘娘的位高权重,以后像这样的话,慕秋姐姐还是少说为妙,免得以后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白慕秋拉过沈吟辰,小声的在沈吟辰耳边说话,“辰妹妹怎么就不懂呢,陛下如今这么疼你,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这么多年陛下与皇后娘娘一无所出,若非楚家……听说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的伤势才刚刚痊愈,有人说那是陛下刺伤的。” 白慕秋那些省略起来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再明白不过了。 沈吟辰眼神一暗,君玉澜刺伤楚月盈的事情,她可是一无所知。 “真是有劳慕秋姐姐费心了。”沈吟辰不着痕迹的抽身。 两个人走到了席面上,然后各自落座,没有想到白慕秋的位置,离着她还是蛮远的,恰好是对面,也说不上什么话,沈吟辰不由得向皇后的那个位子看过去,时辰未到,楚月盈还没有来。 她有点好奇楚月盈是一个什么人,身居后位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君玉澜的皇后,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就算是她现在和君玉澜万般好,还是没有办法名正言顺承担这些,就像是现在外界传言,她就是一个祸国妖民的妖妃一般。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君玉澜厌恶至此,刀剑相见,这么多年一无所出。 楚月盈的背后有着强大的楚家,楚家有着战无不胜的楚天漠,所以她拼尽所有的力气,只是为了坐上皇后的宝座,又是为了什么,沈吟辰觉得自己该知道这些,可是她现在偏偏什么都想不明白。 “皇后娘娘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沈吟辰的思绪,反应过来,随着众人跪下。 楚月盈落座之后,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打量着楚月盈,这其中也有楚天袭和楚天慕,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楚月盈是高高在上施加命令的人,是跟他们不一样的人,有关于楚家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可是楚月盈知道,还参与其中,当年的当事人一个远走,另一个人深居简出,就像是黑夜之中伸出手,扼住了咽喉。 “唯苏。”沈吟辰说道。 唯苏探出身子,为沈吟辰满上茶水,顺势听从沈吟辰的吩咐。 “日后多加留心白慕秋,查一下白家的事情。”沈吟辰吩咐道。 若是在之前,沈吟辰不过是觉得白慕秋有心接近她,太过于热情,现如今沈吟辰察觉到白慕秋不怀好意,有心挑起事端。 “是。”唯苏应道。 很快,君玉澜就来了洗尘宴上,身后跟着君玉墨,众人再一次下跪,参见这两个人。 君玉澜淡淡地看了一眼席面上的人,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很快,君玉澜发觉,楚月盈安排的席面有一处是不对的,他嘴角抿起一抹轻笑,说道:“白公公,你把贤妃的位置安排在朕的身边,去吧。” “是,陛下。”白公公立刻就去安排了。 在他看见楚月盈按照正常的位置安排贤妃沈吟辰的时候,就知道君玉澜要有所行动了,其实君玉澜从来不是一个能够正常行动的人,这么多年来,君玉澜看似井井有条的去做着一切事务,不过只是时候未到,他还不想去那样做罢了。 现在君玉澜要沈吟辰坐在他的身边,这是在之前,从来都没有人拥有过的权利,就像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获得过像这样的专宠。 因为楚月盈和君玉澜势如水火的关系,两个人虽然位置差不多,但是还是离得比较远。 沈吟辰顺着君玉澜的意思到了君玉澜的身边,几乎是在君玉澜的身边。 两个人就算是小声说着什么,对方也都能听见,也不会被别人听了去。 “阿澜,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沈吟辰问他,顺势给君玉澜满上了一杯酒。 他们二人的动作被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君玉澜光明正大的把沈吟辰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是弄得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小声的犯嘀咕。 第一百六十七章:洗尘宴 这一切都被楚月盈看在眼里面,她身后的北和愤愤不平,倒是楚月盈没有什么表现,平静的样子,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瞧见,只是她在低头的的一瞬间,没能藏住眼底里面的阴狠,那对于君玉澜的恨意,还有君玉澜身边的沈吟辰,这个突然冒出来不知所谓的人。 袁临茵也来到了这席面上,远远地看着君玉墨,也不敢多看两眼,只那么几眼,也就心满意足。 也挺好的,能远远地看着君玉墨,也能远远地看着沈吟辰,看到君玉墨好好的,与他人谈笑风生没有半点异常,沈吟辰作为大祈唯一的宠妃,有着无上的尊荣,似乎过得都很好。 “茵儿。”戚子瑶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袁临茵的耳朵里。 袁临茵抬起眼睛,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今日袁家来,戚子瑶先去见了袁临容,嘱咐了袁临容不要太过于冒进,循序渐进地接近皇帝,不要丢了袁家的脸,这样一来,让袁临容消停了不少,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心思。 这一次,随同戚子瑶前来的还有袁临菲,背后里袁临菲和袁临容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在看谁?”戚子瑶问她。 袁临茵看向戚子瑶,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向自己,袁临茵垂下眼皮,向下看去,说道:“不知道。” “连你自己在看谁你都不清楚,茵儿,看来你今天是心不在焉。”戚子瑶说道。 袁临菲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五妹妹今天状态确实不对,怕是心里有什么事吧。“ 袁临茵斜她一眼,说道:“没什么事。” “我知道你在看什么,放下你那点小心思,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得好好记着。“说着,戚子瑶的视线落在了被安排在君玉澜身边的沈吟辰身上,“各人都有不一样的命数,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不要想其他的。” 定局?袁临茵看着面前美味珍馐,瞬间就没有了胃口。 哪有什么成为定局的事情,不过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做法,你们想要的,就真的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吗? 袁临茵为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了酒水,女席这边的酒水都是果酒,不会真的让人醉倒,戚子瑶也没有阻止她,反而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怎么,五妹妹心里有烦心事?”袁临菲问道。 袁临茵手里面摇着酒杯,没有回答袁临菲的话。 袁临菲没在意袁临茵的态度,继续说道:“家里面就剩下了你我二人,就算是五妹妹不喜欢我,也总是要为家里着想才是,姐妹们同气连枝,这样才能昌盛,五妹妹,你说是吧。” “对,你说的是对的。”袁临茵把酒饮下,“四姐姐说的都是对的。” 后面,袁临菲的话袁临茵一句都没有听下去。 沈吟辰坐在君玉澜的身边,两个人靠近着似乎在说着什么,袁临茵眼神飘忽,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沈吟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与她的眼神交汇,沈吟辰向她眨眨眼,笑了一下,她的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嘴边,示意她稍等,转瞬间,她就跟君玉澜说话,似乎刚刚她没有与自己对视过一般。 袁临茵的手抖了一下,幸亏酒杯里面已经见了底,没有酒水洒了出来,掩饰住了她的失态。 她似乎知道沈吟辰让她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袁临茵看着前面的君玉墨,她感觉到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卡在喉咙处,整个人都快要烧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君玉澜一伸手,把沈吟辰捞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沈吟辰的心思当时在袁临茵的身上,没注意到身边的君玉澜的动作,一时不慎,被他抱住了。 席面上的人大多数都屏住了呼吸,都在盯着君玉澜和沈吟辰的动作。 沈吟辰拍了一下君玉澜揽在她腰间的手,“你干嘛,我在看袁家的临茵姐姐,你知道的,我在凉州城的时候,跟她关系不错。” “袁家?”君玉澜的手掌在沈吟辰腰间摩挲着,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 沈吟辰扭住了君玉澜的胳膊,“你对我不关心的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君玉澜轻笑,“我听说袁家和楚家双五联姻,袁家五小姐素日里和你关系不错,怕是也相当的为难。” “这个,我都是知道的,她在袁家不容易,所以呀,我能帮一点是一点,”沈吟辰松开了自己的手,将自己窝在君玉澜的怀里面,“阿澜,我今天要做点事,你可不要拦着我,听见了没?” “嗯,你要做什么?”君玉澜问道。 “这个嘛,就看你能不能猜出来了,她的事情我总不至于多说些什么,且看今日能不能办成吧。”沈吟辰说着。 君玉澜喂了沈吟辰两口水果。 两个人甜腻的举动,让所有人嫉恨的眼快要冒出了火。 沈家这桌上,倒是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沈吟辰安排连年带着沈吟致拜见了宿卓先生,当时连年万分不舍,只是总不能妨碍沈吟致的前程,只得是把沈吟致送去了宿卓先生那里。 宿卓此人是战场上的老将军,沈吟辰知道沈吟致心中想要上战场的想法,才决定把沈吟致交付给宿卓先生。 连年与宿卓先生有这多年的交情,更别论沈吟致根骨奇佳,宿卓先生连连赞叹,这样有资质还努力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然后沈吟致就被留在了宿卓先生那里,家里面就只有沈吟幸一个人陪着沈夫人了。 沈吟幸和沈吟致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根本就不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沈吟幸早就在湘院之中见识到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的日常,沈吟致则是觉得沈吟辰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都不会感觉奇怪,两个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吃吃喝喝一点都没有受到打扰。 沈家其他人对这样的事情,心里做好了准备,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钟恬她人呢?” 一道酥软的声音传到了钟烟的耳朵里,声音酥酥软软的,但是语气却是极度的不耐烦。 钟烟眼皮都没有抬起来,说道:“娘亲,你不要生气,恬儿她或许是身体不舒服,才没有参加这次席面吧。” 钟枭的夫人,钟烟钟恬的生身母亲,柯心绯。 她笑了,笑声苏苏的,说道:“你是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吧。” 钟烟点头。 “这个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她难不成是以为进了宫就什么都可以做了?”柯心绯冷笑,饮下一口茶。 席面上的果酒,她是一滴都没有碰。 钟烟说道:“恬儿她没有这些想法。” 柯心绯眼睛眯了眯,打量着钟烟,“你向来都是护着她的,只是她感谢过你这个姐姐吗?烟儿,你是最聪明的,她的心思你不是一向最了解的吗?” 最了解。 她最了解。 钟烟轻轻轻轻一笑,说道:“娘亲说得对,我最了解。” 我最了解,她钟恬想要逃离钟家的想法,也最了解自己想要远离的想法。 这钟家就是一个虎狼穴,哪里会是一个家。 柯心绯继续跟钟烟说下去,落在了在席面的另一端上,安安静静不怎么出声的人,“允之,你怎么样,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还习惯?” 钟析,字允之,他听到柯心绯提起他,连忙笑嘻嘻地回道:“回娘亲的话,我一切都好。” “听说你在战场上受伤,回来之后一直都在修养,我这里比较忙,也顾不上你那里,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别让你爹爹失望。”柯心绯嘱咐道。 钟析点头应是。 他哪里受了什么伤,不过就是不想给自己找事情罢了。 在家里面多清闲,只是他没有想到,钟恬会被皇帝看中入宫做了妃子,还摆出了一副与钟家决裂的姿态,如今四妃的席位之上,沈吟辰的位置被移到了君玉澜的身边,而德妃钟恬的位子上空空如也。 钟恬是摆明了不想见到钟家的所有人。 听说来到皇宫之后,钟恬就待在她的宫里面,动也不动,贤妃有着恩宠,良妃有着白家的人情在,淑妃还知道自己争宠,钟恬倒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就算是她不争不抢,这皇宫哪里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在这个时候,君玉墨被轮番的敬酒给灌得差不多了,还是沈吟辰吩咐人偷偷换了君玉墨的酒水,致使君玉墨一壶酒下去,整个人就已经差不多了,勉强保持着清醒。 “陛下。”君玉墨走上前来。 君玉澜放开了沈吟辰,让她倚在自己的膝上,整理了衣衫,“皇兄,怎么了?” “臣酒量太浅,现在身体撑不住,想要去歇一歇,还望陛下见谅。”君玉墨请求道。 此时歌舞才起,酒席还未过半,这个时候君玉墨就要撑不住了,其他人心里面嘀咕了几句,不过,君玉墨没说什么将他放行了,“快去快回。” 君玉澜把玩这沈吟辰垂下来的头发,问道:“你安排的?” 沈吟辰点点头,端起一杯酒,“对呀,我安排的,自然是有事情要寻逸王殿下。” 说着,沈吟辰喝了一口酒,在把酒杯放下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杯打翻,酒杯里剩下的酒沿着桌案洒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君玉澜在沈吟辰的肩头捏了一把,“快去快回。” 沈吟辰打了君玉澜的手,娇嗔地瞪了君玉澜一眼,说道:“哎呀,你捏疼我了。” 沈吟辰离开了席面,但是她身后还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等到彻底摆脱了身后的视线,沈吟辰吩咐唯苏把袁临茵带过来,她亲自去寻找君玉墨的所在处。 袁临茵贪杯多喝了几杯果酒,现在她有一点晕乎乎的,都没有注意到君玉墨和沈吟辰已经离席了,听芙在她耳边耳语的时候,袁临茵脸上一热,猛地往沈吟辰方向看去,就只剩下君玉澜一个人。 要开始了。 袁临茵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微微出汗,她对戚子瑶说:“娘亲,我去透一下风,一会儿就回来。” 戚子瑶也注意到袁临茵喝的有点多了,点头应下了,“别走太远,不要闹事。” “是。”袁临茵说道。 听芙带着袁临茵离开,在消失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唯苏就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袁小姐,这边。” 唯苏带着袁临茵在走廊之中穿梭,听芙就负责在洗尘宴附近守着。 最后唯苏把袁临茵带到了御花园,君玉墨离开席面之后,并没有召人给他端醒酒汤来,而是一个人到了御花园的亭落之中吹风,夏季里闷热的天气之中,难得今日的风吹得还算凉快。 御花园附近的宫女太监已经被沈吟辰安排驱逐开来,这一片,暂时就君玉墨和袁临茵两个人。 唯苏在前面引路的脚步骤然停下,对袁临茵说道:“袁小姐,前面往前走就是了,主子说,还望袁小姐能够完成心中所愿,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是有可能,其他的交给她就好了,袁小姐一切都不用担心。” 袁临茵的手握起了拳头,她抑制不住地在发抖,她点头说了一句好。 唯苏没有再跟着她,剩下的路是袁临茵一个人走过去的。 君玉墨就在亭落里面坐着,手扶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周遭的世界都打扰不到他。 袁临茵的脚步断断续续,君玉墨没有睁开眼睛看,仿若睡着了一般,她也不能直直地冲上去叫醒君玉墨,犹豫着走还是不走。 不走,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君玉墨,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情,难不成要直接问是否对她有意,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也太丢人了。 走,可是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也白费了沈吟辰为她辛辛苦苦为她谋划的一切,也算是彻底断了自己的路。 现在摆在袁临茵面前的就两条路,她想要的,沈吟辰已经给她机会了,接下来的,就看她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嫁入楚家还是跟着逸王,就在她一念之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记不住的对话 在袁临茵踌躇不定的时候,君玉墨发话了,“谁在那里?” 袁临茵立刻跪倒在地上,“逸王殿下赎罪,臣女不是有意想要闯入这里的,只是想吹吹风……” 袁临茵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搞砸了。 如此狼狈。 沈吟辰此时正在换衣服,之前那套水蓝色的宫装被酒水打湿了衣摆,痕迹很明显,连绒服侍沈吟辰换衣服的时候,很是可惜的擦拭那套宫装。 “怎么,这宫装有什么不对?”沈吟辰看到连绒奇奇怪怪的模样,问道。 连绒将衣服收拾整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这件衣服是奴婢亲自挑选的,没想到娘娘如此尽兴,将它毁了。” “好了,”沈吟辰无奈,“就算是这件衣服是你心爱的,它现在也是脏了,能洗干净就还是一件好的,不能洗干净便再挑选一件,大不了重新再做,你若是现在跟本宫唠唠叨叨,本宫就将你打出宫去。” 连绒忍不住一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奴婢知道了。” 沈吟辰重新换上了一身绯红色的宫装,更显的明艳动人,具备极大的冲击力。 “就没有别的宫装了吗?”沈吟辰忍不住问。 连绒摇头,“没有了,娘娘要的急,为了洗尘宴当时御织坊就只是做了一件水蓝色的,样式还是奴婢去提前选好的,能多出来一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唯苏姐姐说过,娘娘不喜欢锦绣苑做的衣物,之后但凡是娘娘穿的用的,再没有经过锦绣苑,全部都是御织坊里出来的,不过御织坊做活慢就是了,好在绣工精致几分,也等得。”连绒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沈吟辰连忙要她打住,“你闭嘴。” 若是任由连绒发挥起来,怕是要说上好一阵子,等到连绒自己口渴了,才会想起停下来。 连绒乖乖闭上了嘴,另一边袁临茵也闭上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玉墨挥了挥手,说道:“你起来吧,本王不怪罪于你。” 传言说,逸王殿下对女子都是多加宽容,处处留情,在他的手中,女子若是犯了什么错处,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处罚,温和待人,风流倜傥。 袁临茵站起来之后,君玉墨打量着她,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见过本王?”君玉墨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眼前的是一位绝色美人,这样美丽的一个人,他按理来说不应该没有印象,但是这印象着实不是多么深刻。 可是君玉墨这样的一句话,让袁临茵的心里面有了一点希望。 “臣女有幸见过殿下。”袁临茵说道。 此时袁临茵有点恨自己,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说出自己的想法,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中所愿,她心中有着对于君玉墨的钦慕之情,可是人就在眼前,这些话她却是羞于言表。 君玉墨眯了眯眼睛,仔细地看着这个人,“你是,钟家跳舞的那个?” 一句话,袁临茵重新跌落回谷底。 全身上下都是冰凉的。 袁临茵挺直了脊背,说道:“臣女是袁家五女袁临茵,在钟家假山处,还有凉州城南仲山上的古寺之中,臣女是与殿下有过两面之缘的。” 君玉墨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他现在酒劲有点上头,脑子犯晕,实在是想不起太多来。 袁临茵的心彻底凉了。 她明白沈吟辰的用意,是为了不给自己留遗憾,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不留遗憾也是彻彻底底断了所有的念想。 袁临茵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都如同梦境一般,根本就不现实,或许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记得自己,甚至将自己记成了别人。 那些君玉墨对自己说的话,沉在了时间之中,再也浮不起来,或许已经没有机会找到了。 “本王想起来了,你,同智信大师的关系不错,本王还记得。”君玉澜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她眉眼低垂,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伤心。 这袁家的五小姐不是同楚家结亲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玉墨心中升起了淡淡的疑问,不过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容不得他多想。 君玉墨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心事?” 袁临茵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殿下,臣女的事情,臣女自己解决就好了。” “罢了,反正你身边有智信大师,若是有什么心事,同他说,应当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君玉墨说道。 “殿下说过,不是佛道中人,何论佛道中事,告诉臣女不要太过于纠结那些身外之事,人这一生,让自己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臣女努力了,尝试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尽管最后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袁临茵跪倒在地上,向君玉墨施了一个大礼,“臣女感恩于逸王殿下愿意出言提点,臣女心中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必当报答。” 听得君玉墨一头雾水,但是内心却是感慨。 他忘记了自己同这个姑娘说了什么,让这个孩子记了这么久,同时也在感慨袁临茵所言也并无不对,或许那个时候他真的说过那些话,不问因果,只想把薛太妃带到自己的身边。 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过重要的痕迹,是他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人。 君玉墨起身,但是没有走几步,在亭落旁边站定了脚步,说道:“小姑娘,也许本王那个时候,说了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不过,本王现在也想不起什么来了,既然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那就把那句话记住就可以了,那就话究竟是谁说的,其实并不重要,对于你来说重要不过是合了你的心境,懂了吗?” “臣女,明白。”袁临茵叩谢。 不会忘的,她是不会忘的,那日里让她豁然开朗的那个人,她怎么敢忘记。 君玉墨轻笑,“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不重要,小姑娘,你说的对,不,是本王说的对。” 君玉墨说着就大笑起来,然后离开了亭落。 袁临茵在君玉墨离开之后才起身。 眼角有一滴泪水划过,小小的一滴,很快就消失不见,袁临茵的眼睛之中也不见了泪光。 她也不会忘记今夜发生的一切,她由衷的感谢这些帮助她的这些可爱的人。 这些内心里为着她的人。 就算是君玉墨不记得她又能如何,她记住君玉墨就好了,往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君玉墨说的对,往后余生,好好活着。 她心底的那一份喜欢,又何必告诉他人,又何必将这一份欢喜施加在别人的身上。 如果让君玉墨为难,才是她最痛苦的。 唯苏看到君玉墨离开了之后,就进来找袁临茵。 “袁小姐。” 袁临茵还是面对着亭落的那个方向,一动也不动,这让唯苏有点心慌,她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唯苏。”袁临茵的声音飘过来,隐藏在夏日里微凉的晚风之中,唯苏差一点就没有听清楚。 袁临茵说道:“你给辰儿说,我放弃了,今后的路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就都随缘吧。” “是。”唯苏应道。 是不会有人知道在御花园的亭落之中,究竟有什么人存在,有什么人来过,亦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刚刚的事情,袁临茵喝的晕晕乎乎的脑子早就清醒了,她现在离开了御花园,直接奔着席面而去,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回去怕是戚子瑶会说什么了。 “袁小姐。”有人喊住了袁临茵的脚步。 袁临茵的心情变得有点烦躁,什么人在这种时候,阻拦她的脚步? “袁小姐,这是要去哪里?”人走到袁临茵的视线范围之内,袁临茵烦躁的心稍稍压了下去。 她现在有一个念头,如果她是跟这个人回去的,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人说什么了吧。 突然出现在袁临茵面前的人是楚天慕。 他察觉到袁临茵离席,想起了在行云楼中的事情,他找借口悄悄离开了席面,但是等到他溜出来的时候,袁临茵已经不见了身影,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行云楼中一模一样。 只是,他这一次碰见了返回来的袁临茵。 “我要回去了,刚才在去走了走。”袁临茵说道。 她与楚天慕并肩而行,相伴就要走回席面上。 楚天慕稍微侧身,微微低头看着袁临茵,问她:“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席面上贪了几杯酒而已,出来透透风。”袁临茵解释道,她不想让楚天慕知道自己出来究竟是做什么的,当然这件事情也不适合让楚天慕知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这个秘密,就让它彻底的烂在自己的心底,永远不为人所知。 以后她就是为着自己,做自己想做的,快乐的事情,在那个划定的圈子之中,好好活着。 袁临茵注意到楚天慕的视线,转过头去,对他微微一笑,温柔明媚的笑容打动了楚天慕的某一处,他感觉得到,这一刻的袁临茵是放松的,是快乐的。 他的嘴角也扬起笑容,“想来上一次袁小姐肯留在行云楼,着实是楚某的荣幸。” 袁临茵赶忙收了自己的目光,正过头来,不去看楚天慕,淡淡的笑道:“楚公子真是会开玩笑。” 说着,两个人就到了席面上。 很多人看见楚天慕和袁临茵一同前来,议论声变得更大了,说的大抵是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大抵说的是楚家和袁家之间的联姻,会有什么样的好处,会有什么样的坏处。 袁同知阴骘的眼神落在了这两个人身上,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转眼间又和旁边的人攀谈起来。 这刑部的尚书职位就落在了袁同知的头上,原本还有人对袁同知不服,但是半个月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人说这样的话了。 现在楚家明目张胆的跟袁家联姻,想要把刑部吞进去。 而这一切,君玉澜竟是半分动作都没有。 就算是在现在,眼看袁临茵和楚天慕走在一起,君玉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这样的事情,并不重要。 因为袁临茵和楚天慕的婚事,已经有很多人闹到了君玉澜这里,奏折如雪一般堆在了君玉澜的桌案上,可是君玉澜就是不动作,没有人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有人猜测,君玉澜是在等着袁同知投诚,毕竟袁同知跟沈居学一样,都是君玉澜一手提拔上来的。 虽然袁同知没有像沈居学那般离奇与不可思议,但是袁同知的的确确承了君玉澜的恩情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楚天慕看到贤妃沈吟辰没有回来,而袁临茵的眼神则是不由自主的往高台上君玉澜旁边的位置上落去,楚天慕猜测,或许是因为楚家与袁家联姻的缘故,袁临茵和沈吟辰的关系破裂,但是两人之间私交还是很好,只是表面上不联系了。 袁临茵与沈吟辰的事情,终究是没有人不知道的,不然戚子瑶也不会让她杜绝与沈家的来往,直接掐断了苗头。 袁临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从和楚天慕分开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的这段时间,粘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热烈,更不知道这人们千回百转的心思。 沈吟辰早就换好了衣衫,但是迟迟不见唯苏的踪影,又放心不下袁临茵,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娘娘,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去寻唯苏姐姐就好了,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受煎熬。”连绒劝道。 沈吟辰当机立断,拔腿就走,连绒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她一直蹲在地上,猛地起来,差点趴在地上。 连绒快步跟在沈吟辰的后面,大声喊道:“娘娘!你等等奴婢!你不要走这么快!不要跑啊!不然一会儿你的衣服就乱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舞剑 沈吟辰本就在这里待不住了,连绒这样一说,她就直接冲了出去,连绒在后面苦苦追着。 “嗯?娘娘?” 沈吟辰太过于着急,直接就冲了出去,根本就没有看见在她身边擦肩而过的唯苏。 连绒匆忙赶上来,扑在唯苏的怀里面,“唯苏姐姐,快,快去追娘娘,娘娘去找你了。” 就在连绒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唯苏就松开了她的手,连绒整个人再一次差点扑倒在地上。 连绒追不上的沈吟辰,唯苏追到了。 “娘娘,等一等。”唯苏在后面喊道,但是又不敢喊太大声,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沈吟辰突然听到身后是唯苏的声音,眉头一皱,侧过身去,结果唯苏就站在她的身后,“你不是应该跟着临茵姐姐吗?怎么在这里,她人呢?” “袁小姐刚刚已经回到了席面上,没有人见到他们相见了事情。”唯苏说道。 沈吟辰察觉出不对来,问道:“你还有话没有说,是不是袁姐姐给你说了什么?” 唯苏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让沈吟辰心里面万分的着急。 “你快说!”沈吟辰声音稍微高了一点。 “这件事没有成,袁小姐说,她放弃了,今后的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都随缘吧。”唯苏原原本本的将袁临茵说的话复述给了沈吟辰。 “随缘?”沈吟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什么随缘?难不成临茵姐姐决定要嫁给楚天慕,那是个什么东西,既然不合她自己的心意,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嫁过去的?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沈吟辰嗤笑道。 袁临茵因为内心不甘心所以求到了她这里,没想到自己安排一场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 这君玉墨不喜欢袁临茵?这怎么可能? 沈吟辰这个时候陷入了一种怪圈之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君玉墨为什么会不喜欢袁临茵,袁临茵是谁,凉州城第一美女,多少人想要求娶她,就算是来到了誉京之中,袁临茵的盛名也是不减分毫,在美女如云的誉京,袁临茵依旧是佼佼者,她的美貌才名以及家族背景,让袁临茵炙手可热,最后竟是落在了楚天慕的身上。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楚天慕是世家公子哥中的第一人,风流少年举世无双,家世背景能力才华甚至是楚天慕不俗的样貌,一样一样的都在给他加分,这样的楚天慕和袁临茵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偏偏沈吟辰就是觉得这楚天慕配不上袁临茵。 当袁临茵提到君玉墨的时候,沈吟辰甚至觉得若是君玉墨她还是能够接受的,她就是接受不了楚天慕。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如此优秀的袁临茵,君玉墨是眼瞎了才看不上的吗?他不是自诩风流吗,如此美貌的一个人摆在他面前他看不见?君玉墨竟然看不上袁临茵!瞎了眼了! 唯苏看见沈吟辰如此生气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便是连沈吟辰为什么生气都搞不懂,更不敢多加说话,沈吟辰的怒火要是烧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还真是惨。 沈吟辰的脸色阴沉,面色不善。 “逸王去哪里了?”沈吟辰问道。 唯苏不敢耽误,连忙回道:“逸王殿下往御花园深处去了,现如今应该是在御花园的环场之中。” 说完,沈吟辰脚步不停,直接就朝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连绒在后面跟了上来,看着沈吟辰再一次远去的身影,沉重地叹息,这一次唯苏没有抱住她,直接跟上了沈吟辰。 “娘娘,你去哪啊,该回去了。”连绒无奈地说道,只是她的声音最后越来越小,自己都听不见了,毕竟该听见的人都不在眼前,又何必把这话说出来。 沈吟辰是打算找君玉墨对质。 在沈吟辰寻找君玉墨的时候,君玉墨不知道自己转到了哪里,他的脑子不是很清醒,他是想离开御花园的,最后兜兜转转就是离不开这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地方。 流光剑影,在夜色中偏偏起舞,刚中带柔,每一个招式都是出招干脆利落,收回时却婉转回折,这样的剑法能够轻易带动别人的节奏,君玉墨一时间没能分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在练剑还是在舞剑,一起一落都在撩动这君玉墨的神志。 这样的剑法,让君玉墨感到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冒了出来,似乎是这些年来,他压抑在内心的情感。 真是美好,真是不多见了。 君玉墨没想到自己走走停停,竟然撞见了这么一副美好的画卷。 他欺身上前,来到了那个舞剑人的身旁,他一出手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鼻息下,是淡淡的清香,眼前的人肤若凝脂,朱唇轻启,身体不自觉的僵硬,想要拉开距离的动作,君玉墨清清楚楚看明白了手中的人,是一个女孩子。 面色压抑着惊恐,眼神中还带有一丝狠厉。 这个样子,真的是一模一样。 太怀念了。 君玉墨不自觉的兴奋起来,抓紧了怀中姑娘的手,随着她的动作,舞动起来。 被控制在君玉墨怀中的绷紧了自己,低声问道:“你是谁?” “你不要乱动,好好的跳。”君玉墨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声音低沉,轻轻的笑声带着勾人的魅惑。 只是这姑娘还没有忘记自己是被别人控制着,显然不能放松自己的身体,她说:“你要做什么?” 这一次君玉墨没有回答。 他沿着自己的记忆,把舞剑的动作做了一遍,动作堪称完美,远远地看过去就是一对妙偶佳人,君玉墨对此很满意,但是那姑娘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猛地扯出自己的手,强忍住疼痛,抓住自己的剑,君玉墨及时松手才没有被剑刃所伤,他站在一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那姑娘用一种深仇大恨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 君玉墨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问道:“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姑娘眯了眯眼睛,盯着他看,似乎是在考虑说什么。 今夜里不知为何,碰见的人极其的多,还偏偏是这种看着面熟,却不知从哪里见过的人,刚刚已经搞错了一个了,这一个就不会弄错了吧。 “你是钟家跳舞的那个孩子吧。”君玉墨说道。 这姑娘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出言反驳,君玉墨看的出来,她在犹豫,这个时候,她手中的剑有片刻的松动。 君玉墨勾唇笑道:“那日在钟家做客,你跳的舞很精彩,当然今日,你也很好。” 然而当君玉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姑娘却是变了脸色,显露出一种讥讽的笑容,“你看到的不是我,也不可能看到我,跳舞精彩的人是另一个人,况且今日我是在练剑,并不是在跳舞。” 君玉墨皱了皱眉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刚刚在舞剑的女孩子,就是钟恬,没有出现在席面上的德妃钟恬。 “逸王殿下,钟家有双生子,你看到的怕是钟家三小姐钟烟,她的舞蹈才是出神入化。”钟恬讽刺的说道,她慢慢收起了剑,与君玉墨拉开了距离。 “是吗?你刚才跳的也不错,双生子,总是不分上下的。”君玉墨说道。 钟恬脸上出现了怒意,她握住剑的手在微微发抖,“我说过的,我不是在舞剑,我不是在跳舞!” 君玉墨似乎是没有听到钟恬说了什么一般,往钟恬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到了钟恬的面前。 钟恬有些慌张,不自觉的想要往后退,但是她又在强硬地撑着,不想就这样认输,控制住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眉眼之间暴露了她内心潜在的慌张,“你要做什么?” 君玉墨是逸王,是一个王爷,手中有权有势,而她不过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后宫嫔妃,更何况,单凭君玉墨刚才能够轻松的控制住她,她根本就打不过君玉墨。 钟恬的问题,君玉墨没有回答,但是他用行动告诉了钟恬他到底要做什么。 君玉墨抓住了钟恬拿剑的那只手,钟恬挣扎不开,只得任他控制住自己,心里面想着这毕竟是皇宫之中,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钟恬没有想到,君玉墨竟是带着她要重新舞剑。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这个人还是在认为自己在跳舞! 钟恬的怒火涌上了心头,她所练得剑法的的确确偏向形式化,带有美感,像是一场舞蹈,可是她平生最讨厌有人拿这套剑法开玩笑,今日里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动她的禁忌。 钟恬已经忍不住了。 就算这个人是逸王又如何,没有人可以侮辱这套剑法,没有人! 钟恬心里面暴怒,一股巨大的火气从心底升起来,带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虽然钟恬没有挣脱开君玉墨的桎梏,但是成功地使手中的剑偏离了君玉墨的掌控。 整个剑往后刺去,剑锋擦着钟恬的身体过去,直直地朝着君玉墨的身体而去。 君玉墨放开了钟恬,偏开了身子,但还是被剑锋擦伤了胳膊。 与此同时,钟恬整个人都被打了出去。 那柄剑掉落在地上。 钟恬踉踉跄跄地站住,看着面前不一样了君玉墨,他似乎是酒醒了一般,目光凛冽,钟恬不敢直视君玉墨,她感觉全身上下变得冰凉,她突然想起以往浴血沙场的事迹,她打不过他是真的。 就那一掌,震的她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这个人,比她厉害太多,顷刻间要她的命都可以。 当沈吟辰寻到此处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钟恬和君玉墨在冷冷地对质,君玉墨盯着钟恬,钟恬盯着地面,身子还在不自觉的晃动。 而君玉墨身上的一处伤口尤为明显。 地上的沾血的剑解释了这件事情。 沈吟辰上前挡在了两个人之间,“逸王殿下,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陛下已经派人来寻你了。” 君玉墨放过了钟恬,微微点头。 唯苏走上前来说道:“殿下,请跟奴婢来,换一身衣裳吧。” 沈吟辰使得眼色太过于明显,唯苏不得不上去请逸王离开。 君玉墨自知是自己酒后失德,才把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既然沈吟辰出面想要平息这件事情,君玉墨自然不会多事,转身离开。 唯苏松了一口气,跟上君玉墨。 见到君玉墨离开,沈吟辰才转过身去,看到了明明心里面怕得很却还要强撑着的钟恬。 她捡起了剑,走到钟恬的面前。 钟恬抬起眼来看她,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沈吟辰并不打算知道钟恬想说什么,甚至是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是不想多出什么麻烦,若是君玉墨被伤的事情,被人发现,今天晚上他见到袁临茵个钟恬的事情都会暴露,若说君玉墨碰见钟恬是无意间,那袁临茵可就算不上什么偶然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吟辰揪着钟恬后面的衣领,就这样把钟恬带回了她自己的宫里面。 “贤妃!”钟恬见到沈吟辰想要走,突然喊出声来。 沈吟辰没有回头,脚步未停,“你闭嘴就行。” 说完,沈吟辰就消失在钟恬的视线之中。 钟恬想要追上去,但是脚下被什么给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自己伤了君玉墨的剑。 那上面还沾着血,看来君玉墨是被她实实在在的伤到了。 钟恬眼神一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她今天晚上没有去御花园里练剑就好了,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宫里面有什么不好,尽管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好过今日晚上发生的一切。 无端的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亦或者是去席面上,虽然也会有很多的麻烦,但应当不会是像现在一般棘手,还有痛苦。 钟恬捡起了那把剑,掏出手帕来仔仔细细的擦拭,然后将手帕一剑斩断,剑面光洁如初,似乎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第一百七十章:这个位置 沈吟辰回到席面上的时候,君玉墨已经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回到了席面上。 唯苏在门口等着她,连绒跟在沈吟辰的身后,是沈吟辰在送走了钟恬之后,拎回来的。 沈吟辰身上的绯红色宫装着实招人眼,衣摆上绣着凤凰花,图案里绣着暗纹,织进了夜盈的丝线,在夜色里的凤凰花如同一团火烧到了人们的心里,腰间缀着的一圈红宝石,犹如点点星光在闪烁。 不得不说,这件宫装就足够多人目光。 更何况是穿在沈吟辰的身上,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袁临茵看着沈吟辰出现,一时间感慨万千。 今日的洗尘宴上发生的事情,如梦一场,她没有想到真的有机会去给自己的想法讨一个公道,沈吟辰做到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失败了,她今后的生活面对的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头来,是她对不起沈吟辰。 如此冒险的事情,一旦被发现,沈吟辰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 她与沈吟辰之间两年短暂的交情,却是换来了如此珍贵的友情,只有真心相交,才会得到的真情,她袁临茵永远也不会后悔结交了沈吟辰这么一个朋友。 无论外界怎么说,她还是会明白,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美艳无双,聪明绝顶。 希望老天爷可以保佑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有一个完美的一生,这样的一个人,她是值得的。 袁临茵的眼角有泪划过,顺着脸颊,没入衣衫之中消失不见,袁临茵强忍住泪水,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戚子瑶说道:“这沈家的姑娘当真是不一般,茵儿,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可有学上一两分?” 突然被别点名的袁临茵还没有缓过神来,更不知道戚子瑶问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当然,戚子瑶也并不指望这袁临茵能够回答来上什么,继续道:“也不知道她这个贤妃的位置究竟能够做多久?” 这句话,戚子瑶说的声音很小,几乎就是几不可闻,若不是袁临茵就在戚子瑶的旁边,离着她足够近,还在观察着戚子瑶究竟说了什么,她也未必能够听到。 不过这句话,让袁临茵的心吊了起来。 虽然有些事情都是被隐藏起来的,不被人们所提及,但是未必就藏的严严实实,没人知道。 人们不在明面上说这些事情,但是秘密,以及不能说的事情就会在暗夜之中疯狂的增长,最后就会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 这件事情,就是有关于贤妃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眼中,沈吟辰取代过去贤妃苏银沉的位置,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位置简直就是禁忌,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有一天沈吟辰在这个位置上坐不稳,触怒了君玉澜,沈家也随之倒塌。 “这个人如同妖魔,同之前都是一样的,茵儿,你以后莫要再接近她。”戚子瑶冷声警告袁临茵。 袁临茵本身在想着沈吟辰现在的处境,为着沈吟辰的事情发愁,戚子瑶这样一说,袁临茵突然想到,其实她和沈吟辰之间的距离已经在慢慢拉远。 她被袁家控制着,如同一个傀儡,早就没有能力去接近沈吟辰了。 沈吟辰为了不让自己无端受到伤害,而悄悄地远离,选择在暗中守护。 就算是在今日,沈吟辰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可是她竟是连句话也没能给沈吟辰说,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机会又在何处,怕是日后见了沈吟辰只能道一句“见过贤妃娘娘”,其余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说出口。 都怪自己无能。 袁临茵沉默没有说话,戚子瑶因为她是在无声地反驳自己说的话,脸色一沉,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袁临茵就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睛是幽幽的黑色,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古井。 戚子瑶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母亲这样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这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事情。”袁临茵说道。 袁临菲听到了袁临茵和戚子瑶之间的对话,本以为袁临茵会反驳亦或者是沉默下去,没有想到袁临茵这一次竟是如此的顺从,有关于沈家的事情也不再坚持。 戚子瑶很满意袁临茵的表现,没有再说什么。 袁临菲非常疑惑袁临茵的转变,推测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五妹妹这话说的真是及时,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袁临茵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没有搭理袁临菲。 反而这个时候戚子瑶扫了她一眼,让袁临菲成功地闭上了嘴。 袁临茵不知道这些,渐渐地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若是你的未来我再也没有机会参与,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会是你的朋友,尽管是没有什么用的朋友。 敬你,更好。 沈吟辰走到君玉澜的身边,刚坐了下来,唯苏连茶水都没有给沈吟辰斟满,君玉澜大手一揽,就把沈吟辰抱了过去。 两个人耳鬓厮磨,君玉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事情可做成功了?” 沈吟辰摇摇头,因为钟恬把君玉墨刺伤了的缘故,她都没有来得及问君玉墨一句,就匆匆赶回来了,事情没有成,她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 这让她感到很烦闷。 她被君玉澜抱着,君玉澜倚着椅背,离着桌案有些远,沈吟辰努力去够桌子上的酒水,却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在君玉澜怀里面不停地蹭来蹭去,君玉澜搂着她的胳膊不断收紧。 沈吟辰一巴掌打在了君玉澜的手臂上,“你在干嘛?勒疼我了。” 转眼又对唯苏说道:“唯苏,把酒递过来。” 结果唯苏递到沈吟辰手里面的是一杯茶水,“娘娘,你身子骨不稳,莫要喝太多酒。” 沈吟辰是不太愿意的。 君玉澜稍稍松了自己的胳膊,继续对她说:“袁家姑娘刚在是和楚天慕一起回来的,应该是楚天慕见着那姑娘出去了,才出去找的她,不过两个人的样子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反而,像是接受了对方。” “接受?”沈吟辰皱了皱眉头。 似乎这件事的发展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如今,这是又改变了决定吗? 如果是这个样子,她今天做的一切岂不是无端的给大家找惹麻烦。 这让沈吟辰消沉了下去。 她把手中的茶水放在了君玉澜的手里面,又挣脱开君玉澜的怀抱,自己到一边坐着去了,自己给自己斟酒,唯苏想要上前去劝,被君玉澜给拦下了。 “对了,你把皇兄带去了哪里?”君玉澜调侃沈吟辰,试图让她不要继续消沉。 反而这句话让沈吟辰更加郁闷,“他去醒酒换了衣服罢了,还能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拿着筷子在手中把玩,心不在焉的样子,君玉澜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说着什么,这些全都被楚月盈看在眼中。 此时,楚天袭正在跟君玉墨说着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并不是很好。 “小四似乎跟逸王交谈的不是很愉快呀。”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楚月盈会开口说话,有那么一瞬间,席面上的人说话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君玉墨赶紧向楚月盈行礼问安,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娘娘说笑了。”君玉墨本就跟楚月盈不熟,亦或者说只是见过罢了,未曾说过话,更是不曾了解。 楚天袭说道:“娘娘,这逸王的门槛可是高的很,想必是不愿意同我们这些人说话的。“ 这话说的让君玉墨变了脸色。 这种话,着实是不知道让人怎么回答。 楚月盈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不存在任何美感,也没有任何笑意,眼睛中藏着的如同漆黑的夜里沉默的鬼。 “你是没有看到刚才逸王去醒酒了吗,如今看来,这酒似乎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这人刚刚都去了哪里。”楚月盈盯着君玉墨在看,眼神里划过了几分讽刺。 这一次,席面上的人说话停顿的时间变得更长了。 而且还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在刚才的时候,只有君玉墨去醒酒的动静是最大的,另外最引人注意的,便是沈吟辰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衣服上去换了一身绯红色的衣服回来。 这两个人,出去了而已。 袁临茵听着话头不对,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 绝对不会有人会注意到她的离开有什么不对,只会有人恶意揣度沈吟辰究竟是去做了什么,更何况沈吟辰一去就是许久不回,君玉墨同她回来的时间前后而已。 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当今陛下的宠妃和宠臣?这简直是不能在有意思了。 楚月盈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了众多人的猜疑,在这席面上撂下了一颗炸弹,眼看着就要引起波澜,楚月盈倚着后面的椅背,懒洋洋地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千姿百态,各种嘴脸。 真是恶心。 袁临茵心里面被揪紧了,若不是因为她的事情,沈吟辰怎么会被人抓住这样的把柄。 都怪她自己。 “皇后娘娘,臣不胜酒力才会选择去休息,自然是臣一个人。”君玉墨辩解道,只是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眼看着君玉澜的脸色是越来越沉,心里面逐渐没有了底。 沈吟辰手里面还把玩着筷子,完全不知道情况,自己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君玉澜的话她好歹还能听进去,其他人的话,沈吟辰哪里还知道其他人会说话。 “哦,是吗?那逸王看来是歇息的不太够……”楚月盈慢悠悠的说着。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是说了一半,就被君玉澜砸过来茶盏给打断了。 北和以及楚月盈身边的宫女全都吓了一跳,甚至是有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但是楚月盈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眼神落在了君玉澜的身上,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闭嘴!”君玉澜冷声道。 天子发怒,众臣人人自危,所有人离开自己的位置,跪倒在地上,齐声高喊:“陛下息怒!” 沈吟辰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高喊“陛下息怒”的时候,她看着乌泱泱的人跪倒在地上,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跪下,不然她一个人突兀的坐在那里也不是个事。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完全就是因为她而起的。 “辰儿,你过来。”君玉澜出声,向沈吟辰递出了手。 君玉澜的面色的确不好看,沈家的几位都为沈吟辰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君玉澜向沈吟辰伸出的手究竟是生还是死。 沈吟辰抓住君玉澜的手,顺势到了君玉澜的怀里面。 她凑在君玉澜的耳畔说道:“怎么了,阿澜,你不开心?” 君玉澜把沈吟辰搂在怀里面,只有把人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面,才是最安心的,怀中的温香软玉,最真实的触感,真实的她,才会没有那种愤怒与惊恐。 “没有。”君玉澜低声说,他自己的脸埋在沈吟辰的肩窝之中,躲在阴暗里,都看不清探不明君玉澜真实的情绪。 沈吟辰蹭了蹭君玉澜的头,她说:“阿澜,你不开心。” 君玉澜不答反问,问沈吟辰:“辰儿,你还会离开我吗?” 沈吟辰对于君玉澜这样的问题,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环抱住君玉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阿澜,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君玉澜从沈吟辰的身上抬起头来,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他摆摆手,那些跪着的人才从地上起来。 那些为着沈吟辰提着一口气的人,这个时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众人并不明白为什么沈吟辰在君玉澜的心中占有这么大的分量,不过,能好好的就是最好的。 而那些看戏的,总算是对于沈吟辰以及沈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能坐上贤妃位置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逸王妃 君玉澜并不会因为沈吟辰的一句不离开而放下心来,因为君玉澜知道现在的沈吟辰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这个时候的她说过的话,日后未必还能记得,还能做到。 那个时候的沈吟辰,绝情的面孔依旧驻扎在君玉澜的噩梦之中,弥久不散,就算是现在沈吟辰还陪在他的身边,也不代表沈吟辰对过去的事情选择了原谅。 相反,沈吟辰在遗梦的情况下,忘记了对于她想要拼命记住的事情。 那些仇恨和伤痛,编织成了一个梦,这个梦,牢牢地缚住了了君玉澜,但是沈吟辰把这个给忘记了。 自此以后,君玉澜在贪恋这抹温暖的同时,害怕着沈吟辰的突然想起,就像是以前,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一分情面也没有留下。 后面的事情,沈吟辰没有多在意,因为袁临茵,她兴致缺缺,君玉澜见着她兴致不高,就带着她回去了。 君玉澜回去了之后,很多人片刻后也就选择了离开。 楚月盈在君玉澜向她砸了茶盏之后,就一言不发,虽然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过去了十四年,终于,这个世界上,再一次出现了一个苏银沉,可以被君玉澜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只是觉得可笑又心痛 可笑的是,君玉澜口中信誓旦旦的爱就这样被别人所取代,心痛的是,他宁愿选择这样的一个人,却还是对她心狠如此。 逼得她,不得不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她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最终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楚月盈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在质疑自己的决定。 人们零零散散的离开。 柯心绯带着钟烟离开的脚步慢了几分。 钟枭带着钟析早就已经远去了,钟玦被沈吟言给拉走了,钟玦的事情他们管不着,也不想管,这个孩子,是钟家之外不该存在的人,若有一日钟玦脱离钟家也不会有人意外。 钟玦的父亲钟尧就跟钟家格格不入,他和陈氏的孩子,自然不会被钟家所容纳。 钟烟跟在柯心绯的身后,前面有小太监引路,比起席面上的灯火通明,离宫的时候,每一条路,第一条长廊,那些灯盏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烛火也在轻轻的晃动,照的人的影子随着烛火的晃动在不停地摇摆,钟烟盯着柯心绯的影子,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鬼。 又恐惧又憎恶。 钟烟这样子的眼神,只有在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她的时候,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里谁都不见的钟恬,竟是在这长廊之上,不期而遇,就这样直直地撞上了,避无可避。 钟恬的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公公,通融一下,德妃娘娘身体不适,我们这些做家眷的总要探望一下。”钟烟在柯心绯眼神的试一下,说着就把一袋子碎银子塞进了引路公公的袖子里面。 那公公掂了掂袖子里面的重量,脸上堆满了笑,说道:“钟夫人和钟小姐可是要快点的,毕竟这宫门就要落钥了,总是要赶在宫门落钥之前出宫的,其余的就请自便吧。” 探望的话什么时候不能探望,偏偏是在这种时候,还是在这种场景下,怎么看怎么别扭。 柯心绯上去对钟恬行礼,“参见德妃娘娘。” 钟恬冷眼看着她,没有上手去搀扶。 当然柯心绯自然是知道钟恬不会上手的,她避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选择接近呢,柯心绯自己站直了身子,盯着周边环境的钟烟一言不发,就当做是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不想给自己扯上什么麻烦事。 “德妃娘娘身体抱恙还前来送行,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真是感激不尽。”柯心绯向钟恬走进了一步,带着压迫人的威势,钟恬的身体变得僵硬,但是她强撑着不再往后退一步。 钟恬冷着脸,说道:“本宫没有事,也不是来给你送行的。” “那也就是说,德妃娘娘是在摆着个架子,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不想承认了是吗?”柯心绯问道。 对于钟恬今日里做的事情,柯心绯可是不满意到了极点。 “德妃,你进了宫之后,就以为自己可以摆脱钟家了,恬儿,我知道你心里面都是怎么想得,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命脉掌握在我的手里面,钟家是你永远逃脱不了的宿命。”柯心绯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钟恬听清楚,足够让钟恬的心为之胆颤。 钟恬的脸色终是变了。 她看着旁边将自己置之度外高高挂起的钟烟,钟恬就心里面就不舒服,钟烟怎么可以装的跟一个没事人一样,难道想要逃离这种混乱地方的人难道没有她吗? 钟恬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往前迈了一步,凑到了柯心绯的面前,两个人差不多高,只是钟恬的目光划过了柯心绯,落在了钟烟的身上。 钟烟和钟恬,四目相对,眼神之中刀光剑影。 这让钟恬笑了出来,对柯心绯说道:“母亲与其关注我这个在宫中一无是处人,不如多把精力放在姐姐身上,不知道母亲还记不记得当时在凉州城的时候,姐姐在逸王殿下跳的那场舞蹈,可是让逸王殿下一直都是念念不忘呢。” 没等钟烟上来说什么,钟恬继续道:“母亲你现在也明白,宫中这情形,不会有我什么事的,一年两年甚至是很多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对于,可是对于母亲来讲,可不止有我一个选择。” 柯心绯没有转身,她盯着眼前的钟恬,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钟恬和钟烟的眼神交汇,钟烟无声地警告她不要给她添麻烦。 只是这个样子,钟恬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她握住了柯心绯的手,在柯心绯犹疑的目光之下,加定了她的想法,钟恬说:“母亲,你是最懂我的,我是不可能会说假话的,更何况,在钟家这种时候,对于母亲来讲最有用的不是我,是姐姐才对,幸好当初进宫的人不是姐姐,不然,” 钟恬身体向前探,轻声说道:“就是在可惜母亲手里的这枚棋子了。” 刚才的那些话柯心绯还以为钟恬是转了性子,没想到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冥顽不灵,不过这种时候,柯心绯来不及跟钟恬算账,“你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钟恬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柯心绯拽着她的手,使上了几分力道,钟恬感觉到了疼痛,只是她没有能力从柯心绯的手里面逃脱出来。 她强忍住自己就要扭曲变形的脸,笑着说道:“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消息来源不是很多,何必在意。” “快说。”柯心绯沉着声音,她的嗓音向来不是具有什么威胁力的,酥酥软软的,但是柯心绯的声音沉下来,就像是魔音灌耳,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恐惧。 钟恬选择妥协,把事情交代了出来,“今日夜里,在御花园中遇见了逸王殿下,他把我认成了姐姐,还夸赞说,姐姐跳的舞是极好的。” 事情只说了一半,后面的事情,钟恬自然是不会交代的。 柯心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还遇到什么人了吗?” 钟恬坚定地回答:“没有了。” 柯心绯松开了钟恬的手,饶有意思的看着钟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拍了拍钟恬的肩膀,“你这个丫头,不得不说你有的几分灵性,也被你自己糟践光了,往后日子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就算是你不想,我也得让你翻出风浪,不然怎么称得上是钟家人。” 钟恬那个被柯心绯握住的手,在微微颤抖,“母亲教训的是。” 柯心绯转身离开,钟烟还站在远处看着她。 钟烟说道:“恬儿,平日里,我待你不薄。” 钟恬用袖子掩住受伤的手,低下了头,“姐姐,别装了,你哪里是为了我,你全都是为了你自己,你一直都在给你自己寻找一条出路,不惜利用我,咱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断了。” “你还在生气,因为舞服的事情?”钟烟问道。 “这种,都是小事,早在很久之前,姐姐你在我的眼中和那些钟家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冷血和不近人情,”钟恬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就像是有无数虫子在自己的后背上爬过,又恐惧又恶心,却还是一动都不敢动,“我们这些人,极度的自私自利,只要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会去做。” 钟烟深深地看了钟恬一眼,没有再跟钟恬继续说下去,跟上柯心绯离去的脚步,两个人逐渐在钟恬的视线之中走远。 她看见了什么? 钟恬问自己,她在钟烟的眼中看见了怜悯。 她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的存在。 真是笑话。 钟恬坚定自己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去,她不相信自己就真的没有办法脱离钟家,若是待在皇宫之中不可以,那她就去做别的努力,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钟恬这样告诉自己。 沈吟辰把她送回华容宫中之后,她想过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面不动,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御花园的事情,她找不到逸王,但是还可以跟沈吟辰进行沟通,她想知道,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为什么会直接把自己送回了华容宫。 况且,钟恬看得出来,沈吟辰此人武功高强,深不可测。 这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在皇宫之中接受圣恩宠眷? 只是可惜,等到钟恬赶到湘院的时候,湘院里里外外都是人,进进出出的,忙忙碌碌的,当真是跟自己冷清的华容宫不一样。 来的不是时候。 听说,皇帝君玉墨日日留宿在贤妃沈吟辰的湘院之中,想必是今日也不会例外,据当时的情形,沈吟辰是不太想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个时候,怕也是进不了湘院的门。 这里的灯火通明,和自己那里一片死寂来讲,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人和人之间,是不能相互比较的。 钟恬这样警告自己,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回去了。 或许今日夜里,她就不该出宫门,就应该躺在自己的床上,数着时间过。 钟恬猜对了,就算是这个时候,她让人来通报,君玉澜也不会让她进门的,只会把她赶出去。 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心里面还是抑郁难平,脸上写满了不开心,自己缩在床边,离着君玉澜远远的。 君玉澜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沈吟辰手脚并用,在床上爬到君玉澜的身边,揪住了君玉澜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君玉墨不喜欢临茵姐姐?” 君玉澜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你若是实在想知道,明日里我帮你去问问他?” “别别别。”沈吟辰赶忙拦住他,抱住他的胳膊,“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这么问了,临茵姐姐也就算是毁了,这种事情可是不能乱说的。我实在是恼了,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我想着临茵姐姐这么美,人还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见了她会不心动,可偏偏这个君玉墨就是出乎人的意料。” “我这不也是对她没有什么想法。”君玉澜说道,轻柔的目光落在沈吟辰的身上,就像是他身边的人是绝世珍宝。 “这怎么一样,你心里面有我呀,”沈吟辰反驳他的话,又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你是说,君玉墨心里面其实是有人的,对不对?” 君玉澜笑而不语。 “你前几天不还说君玉墨心里没有心上人,你骗我。”沈吟辰不依不饶,誓要讨一个说法。 “你想想,皇兄都已经是三十而立的人了,他的年纪比我还大,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表明过他喜欢过谁,但是这么多年在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就算是有心上人,我们也是不得而知的。”君玉澜解释道。 沈吟辰不接受,还是跟他闹。 君玉澜无奈妥协,“你若是觉得可以,我可以下旨赐婚,将袁家五姑娘赐予皇兄做皇妃。” 第一百七十二章:含含糊糊 君玉澜这样说,成功地让沈吟辰不闹了,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忍不住踹了君玉澜一脚,“你怎么尽是出些馊主意,一点都不管用,你要是赐婚了,袁家怎么办,临茵姐姐怎么办,若是君玉墨不喜欢临茵姐姐不对她好怎么办,她自己要是不愿意怎么办,算了算了,都是些麻烦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君玉澜问道。 沈吟辰盯着窗幔,“总之,问过了临茵姐姐本人之后,才知道要该怎么做。” “我那个时候得到她要嫁与楚天慕的消息,前去看她,她当时万般伤心,千般不愿,当时我就想,让她这么难过的事情,我怎么样都得要阻止,不能让其发生,然后,她就告诉我,她是有心上人的。”沈吟辰回忆起往昔的事情来,说的话也就打不住了,君玉澜陪在她的身边,仔仔细细地听着。 “说真的,没想到她和君玉墨还有一段故事,她会喜欢这个人,好歹君玉墨是你的兄长,现在是在为你做事,我想着总该不会差的,就想要促成这件事,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总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沈吟辰起身,看着君玉澜,“但是,这件事就在今天晚上失败了。” 君玉墨揽过沈吟辰,将她抱在怀里。 “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当初她哭得那么伤心,是我留给她一丝希望,然后又给她活生生掐灭的。”沈吟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辰儿,你只是再竭尽全力去帮助你的朋友罢了,他们没有在一起,是因为他们福薄缘浅,你不要将这件事全都怪罪在你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不对的。”君玉澜劝慰道。 “我不管!”沈吟辰往君玉澜又钻了几分,气鼓鼓的样子让君玉澜忍不住伸手去戳,然而手刚刚碰触到沈吟辰的脸颊,沈吟辰就偏过脸来咬住了君玉澜的手。 她也舍不得用上力气,含含糊糊的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去赐婚算了,多简单的事,你让君玉墨成亲,这逸王妃的位置不再空悬,不就行了。” 君玉澜笑她,“刚才你还说赐婚这个主意不好呢。”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用牙齿磨了磨君玉澜的手指,恨恨地说道:“你出的就是个馊主意,我又没说一定要让临茵姐姐嫁给君玉墨,他年龄也足够大了,若是这样下去,这誉京怕是为了逸王妃的名头争破了头了,难不成,那种混乱的局面就是陛下你想看到的局面?” “自然不是。”君玉澜回道。 他眸色深深,看向沈吟辰的眼神仿若能吃人一般,带着浓重的情欲色彩,包裹住了沈吟辰。 湿滑的皮肤裹住了他的手指,还有温湿的舌尖如同灵活的小蛇一般,随着说话在他手指上轻轻滑过,仿若有羽毛撩拨他的心尖,贪恋这一分的温暖,不愿意撤回。 沈吟辰浑然不觉,还在叼着君玉澜的手指,挑战着君玉澜的底线。 “话说,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对于楚家和袁家的联姻置之不理,他们两家之间的联姻对你来说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这袁同知被你带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来了誉京转身就去了找了楚家,之后这有关于刑部的审讯全都落在了楚家的手里,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吧,你为什么不管呢?”沈吟辰还是叼着君玉澜的手指,说话含含糊糊的。 君玉澜也不动,“无论这刑部尚书的位置谁来做,这刑部到最后还是在我的手里,真正的刑部大牢他们管不住,更何况更重要的人都在地海深狱,这边不是什么大事。” 沈吟辰觉得含着君玉澜的手指太费劲了,说话都不太利索,又不敢真的咬下去,只得吐出君玉澜的手指。 舌尖抵着君玉澜的手指,把他推出去,君玉澜顺势抽出手指,一道银丝连接着他的手指和她的嘴角,沈吟辰瞪大了眼睛,把脸一埋,埋进了君玉澜的怀抱之中,君玉澜爽朗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搞得沈吟辰的脸有点热。 她刚刚想起来的一件事,瞬间就给忘了。 不过,君玉澜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她,她觉得自己腾空而起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君玉澜把她压在身下,死死地控制着她的身体,严丝合缝,不留给她任何可以挣扎的缝隙。 沈吟辰欲哭无泪,她做错了什么。 “阿澜。”沈吟辰的声音发颤,她看着君玉澜的目光,那仿若深潭一般的深情,她就要溺死在其中。 君玉澜用额头抵着沈吟辰的额头,四目相对,君玉澜说道:“辰儿,我很怕你离开,所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这是今天里,君玉澜第二次问沈吟辰这样的问题。 她看得到,君玉澜对她的小心翼翼和呵护备至,仿若对待一个很快就要消失融化了的冰块,自己付出满腔的热与爱,融化了对方却是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费劲千辛万苦回到他的身边,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沈吟辰直视君玉澜的目光,对他说:“阿澜,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待在你的身边。” 那样的欣喜与爱慕,对一个的喜爱就要在眼睛之中溢出来,君玉澜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沈吟辰的心意,越是这样的目光,君玉澜就越心惊。 他没有办法料定得知真相的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反应,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吗?选择离开她吗?不,她答应了永不离开,若是她强忍住痛苦留在他的身边,他不能看见她痛苦而一意孤行的。 一时间,君玉澜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阿澜,你……” 沈吟辰看出了君玉澜的不对劲,只是剩下的话她已经来不及问出口了,君玉澜以唇封口,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她还睁着眼睛,看见了君玉澜微微颤抖的睫毛,这一颤,抵达了沈吟辰的心头,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她也闭上了眼睛,在根本没有想过挣扎的情况下,享受着君玉澜带给她的这个吻。 温柔而缱绻,缠绵绕骨,达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欢愉,让人欲罢不能。 若不是沈吟辰用手抵住君玉澜的胸膛,抗拒地推他,君玉澜依旧不肯罢休。 君玉澜依依不舍地在沈吟辰唇上离开,身体稍稍抬起,沈吟辰感觉到那一团火热的温度,她瞪大了眼睛,立刻就把头扭了过去,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她感觉自己脸就像是有火烧起来一般热。 “你起来。”沈吟辰说道,声音似乎糅合在空气之中就可以消失一般,若不是君玉澜离着她足够近,或许都听不着沈吟辰究竟说了什么。 不过君玉澜没有从沈吟辰身上起身,还是牢牢地锁着沈吟辰,手里面把玩着沈吟辰的垂落下来的凌乱的头发。 沈吟辰上手揪住了君玉澜的耳朵,对着君玉澜的耳朵大声吼道:“你起来!“ 君玉澜无奈翻身到沈吟辰的身边,见着君玉澜从她身上下去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想要悄咪咪的从君玉澜身边离开,结果被君玉澜一把给抓住了胳膊,她是想移开一点点都做不到。 “辰儿,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君玉澜说道,目光深深,带着调侃的笑意,还有几分固执。 沈吟辰长叹一声,“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她从床上坐起来,坐在君玉澜的正对面,“阿澜,我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嗯。”君玉澜心不在焉的,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从沈吟辰的胳膊上划过,最后握住了沈吟辰的手。 “刚才你提到地海深狱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在我来誉京的时候,连幺给我带来一个人。”沈吟辰任由他握着,只要君玉澜不再那么冲动,怎样都好,“是从皇宫里引出来的,身上带有剧毒,混入了皇宫之中,想要毒杀你。” 君玉澜稍微提起了精神和兴趣,问了一句,“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是轩辕族的后裔,似乎是王族的后裔,名字叫做轩辕复,被关进地海深狱的时候,想要自杀,但是当时被拦下来了,之后自然也是不会给他机会的,而我们发现在地海深狱之外,还有轩辕族的后人。”沈吟辰说道。 当时在前往地海深狱的路上,还有想要营救轩辕复的人,虽然没有成功,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动手,但是这个世界上除去地海深狱之中若是还有轩辕族的后人,那只能说当年清除的不够彻底,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君玉澜的表情终于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从地海深狱中逃出的事情,我是得到了消息的,但是遍寻无果,没有他会来到这里,当真是意料之外。” 多年前,轩辕复应该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正常人早就该在地海深狱之中磨蚀了作为一个人的血腥和人性。 可是他从地海深狱之中逃出来之后,直奔着他仇恨的人和地而来,丝毫没有犹豫。 若不是玄门的人察觉到异常,喊来了连幺,连幺同其周旋,把这个人带到了沈吟辰的面前,就算是轩辕复没有在皇宫中得手,他只会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任谁也寻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 然后轩辕复会等待下一个机会的到来。 直至自己杀死君玉澜。 沈吟辰想到这里,心里有点慌,曾经在君玉澜的身边竟然是有这么危险的人物,若是一时不慎,君玉澜要怎么办。 她忍不住回握住了君玉澜的手。 君玉澜立刻就知道了沈吟辰心里面想得是什么,安慰她道:“没有什么事的,就算是他现在还在皇宫之中,也一样不会得手,他是被灭族之人,他是注定失败的人。” 灭族的人? 沈吟辰眯了眯眼,仔细想了想,似乎是这个样子的,轩辕复是轩辕族王室的后裔,这不就代表着,轩辕族全族被灭,不然为什么会讲到后裔两个字。 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傻子。 “轩辕族曾经是西褚的统治者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嘛?当时你怎么给他灭族了,后来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惊讶,你怎么会突然会这样的决定,虽说回羌族甄氏却是比轩辕族要好控制的多,可是你那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还是太冒险了吗?若是有什么不慎的,回羌族倒戈,你在大祈的局势怕是要稳不住了。”说起这些,沈吟辰言语中还是透露着对于君玉澜的担心,更别说那个时候了。 那时沈吟辰还小,只能勉强控制住玄门来保护住沈家不受威胁,听说君玉澜向西褚出兵进攻,整个人急得都坐立难安,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大漠威胁到大祈安危的时刻,君玉澜为什么会抽调出这样的一股兵前往了西褚。 不仅是沈吟辰不明白,大祈的臣子,大祈的百姓几乎是没有人能够明白君玉澜的决策究竟是为了什么,即便是有解释君玉澜攻打西褚做法的人,也是恶意揣度,被沈吟辰给清理掉了。 现在坐上西褚皇位的人回羌族甄氏的首领甄朗,是一个性格豪放爽朗的人,在西褚一直被轩辕族压迫着,没有出头之日,现在他成了西褚的主人,带领西褚的百姓走上了欣欣向荣的未来。 如今西褚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人们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主人轩辕族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了。 当然,回羌族能够得到西褚也是有代价的,从今往后,西褚成了大祈的附属国,永不开战,向大祈称臣,每年都向大祈进贡岁币和新鲜的瓜果。 甄朗在大祈的使者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原本是拒绝的态度,但是大祈承诺西褚的未来,提供那些商品工具衣物粮食等等东西,只要西褚愿意做大祈的附属国,好日子自然不会少。 这样的条件,甄朗自然是答应了。 这样的事情,君玉澜也自然是说道做到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三道问题 就这样,轩辕族在君玉澜和甄朗的算计之下,被灭族了。 自此,大祈就多了一个附属国,甄朗也愿意向这样的一个人俯首称臣。 不过,大祈借给回羌族的兵确确实实是打败轩辕族的利器,这是君玉澜托苏之零特意练出来的一批精兵,专门用来对付轩辕族的善毒和诡计。 这轩辕族的人大多是死的不明不白,剩余的那些不能杀死的人,全部都关在了深海地狱,没有想到,流落于世间的还有轩辕族的后人,这可是君玉澜的而另一个秘密。 不想对人说的秘密。 “回羌族好控制是好控制,但是当年的轩辕族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臣的举动吧,和大祈的关系也是一直良好的,也没有同大漠搅合在一起,你何必将轩辕族给灭了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这一次轩辕复没有成功,说不定下一次又跑出来一个轩辕,你灭了他们的族,他们可是恨你到了极点,往后定是……要小心……一些。”沈吟辰说着说着,最后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话语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 沈吟辰想不明白,但是君玉澜想的明白。 这所有的一切,他比沈吟辰要明白许多。 “嘶——阿澜,你捏疼我了!”沈吟辰开始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眼睛之中都已经犯出了泪花。 听到沈吟辰委屈的声音,君玉澜才猛然间回过神来,松开了沈吟辰的手。 那一份柔软在自己的手中抽走的时候,君玉澜怎么舍得,只是沈吟辰抽走的太快,他没能抓住。 “你在想些什么?”沈吟辰伸手戳了戳君玉澜的脑袋,“怎么在这里愣神,你要是累了,不如就现在歇息吧。” 君玉澜点点头。 湘院里在晚上热闹了大半夜,在两个主子歇下去之后,低下的人也不敢再声张,也都安排着睡下了。 一夜无梦。 沈吟辰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君玉澜已经离开了,上早朝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 在沈府的时候,沈吟幸才是那个起的最晚的那一个,都是沈吟辰去沈吟幸的天杏院把沈吟幸从床上给揪起来,现在没有她催促着沈吟幸起床,也不知道沈夫人能不能约束得住沈吟幸这个顽劣的小丫头。 沈吟辰到了皇宫之后,是一天比一天懒散。 她觉得以前还有事情要做,忙来忙去忙上忙下,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简直就像是到达了人生巅峰,吃吃喝喝,平日里不是听昆曲就是听杨调,或者编排一场舞蹈,身边还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白慕秋,美曰其名照顾她,偶尔有皇后那边的人来阻挠捣乱,但是都被沈吟辰给挡了回去,她不想动的时候,就让君玉澜给挡了回去。 沈吟辰现在在皇宫之中简直就是横行霸道,她要是想横着走也是不会有人说什么。 连绒说沈吟辰的生活太颓废了,很是鄙视她。 不过连幺倒是对于沈吟辰现在的身体状况倒是很满意。 沈吟辰就在这么养着,也不会乱动,有闲下来的功夫可以让她进行调养,并且经过这一段时间,沈吟辰的灵力修为恢复了正常,但是比起巅峰时期的水平自然是不能提的,应付一些事情自然是绰绰有余。 在这个世界上修习灵力的人少之又少,千机门的门主柯筝她都能够应付的来,其他的何所畏惧。 沈吟辰醒来之后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 她盯着床顶,听得到外面唯苏在忙来忙去,时间不早了,这是唯苏打算来喊她起床了。 沈吟辰翻了个身,背对着床边,当唯苏在外面轻声喊她起床的时候,沈吟辰就当做没听见。 唯苏也不会管沈吟辰究竟有没有醒来,直接拉开了窗幔,感觉到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沈吟辰十分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给本宫拉上。” 听到沈吟辰的声音,唯苏的手顿了顿,不过她还是坚持把窗幔都拉了起来,对沈吟辰说道:“娘娘若是还想睡下去,不如问问连幺姑娘,今日里吃的药究竟是什么,问问她是个什么意思。” 果真是抓住了沈吟辰的命脉,连幺每天给沈吟辰熬药喝,这汤药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有连幺能够决定,沈吟辰想要继续睡下去也行,首先得连幺点头才可以。 沈吟辰就算是个主子,她也不敢轻易得罪负责自己身体情况的大夫,更何况还是连幺。 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手下留情。 沈吟辰思量了许久,眼看着唯苏就要动手掀起自己的被子了,立刻坐了起来。 唯苏顺手就把衣服披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沈吟辰看着手里拿着另一件衣服的唯苏,咽了咽口水说道:“天这么热,少穿一件吧。” 唯苏端详了手里的衣服一会儿,转头去看外面的天,艳阳高照,带着炙热的温度,唯苏答应了。 沈吟辰起身洗漱的时间里,连绒就已经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了。 当她行云流水做完所有事情,端坐在桌子前,手里面拿着筷子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处于朦胧不清醒的状态。 连绒一大早做了一些清淡的,但是沈吟辰还是在频频摇头,没能吃下几筷子东西,连绒皱眉了,“娘娘是胃口不太好吗?要不要让连幺姐姐过来看一下,吃不下东西这可不能算作是小事。” 沈吟辰连连摆手,“没必要,让她忙着吧,本宫就是昨日夜里吃多了酒,现在吃不下去东西。” 连绒没有再坚持下去,沈吟辰也能顺从的吃了些许。 也只是些许,半碗粥吃下去之后,沈吟辰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在这个时候,有人在湘院外,要见沈吟辰。 “嗯?良妃吗?”沈吟辰问道。 进来通传消息的莲香回道:“是华容宫的德妃娘娘,现在正在外面等待接见。” 沈吟辰点点头,手挥了挥,对连绒说道:“你把东西撤了吧,收拾干净了,就让德妃进来吧。” “是,奴婢明白。”见有客人来,连绒总不能让人一直被晾着,自然是要乖乖的收拾东西。 沈吟辰让人又在屋子里面添了冰,才缓解整个人内心的烦躁。 钟恬进来的时候,就像是坠入了冰窖,忍不住想要往后缩,她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进去了。 在钟恬进去之后,唯苏就退出去把门关上了,连带着钟恬身边跟着的婢女也被唯苏给带出去了。 莲香忍不住上前来问,“唯苏姐姐,你们怎么把门关上了呀?” “屋子里面放了冰,关上门窗会升温升的慢一些,”唯苏难得回答了莲香的问题,自然是因为莲香问了愚蠢的问题,“这边用不到你,你仔细着院子里的花,别让这大太阳给晒蔫了,说不定娘娘今天还要看呢。” 顺利地把莲香给支走了。 其他院子派来的人,像是白慕秋和袁临容塞进来的人,都比不上楚月盈派来的莲香地位高胆子大,整天就想着怎么往沈吟辰的屋子里面钻,其他人在唯苏的手底下治的服服帖帖的,不敢造次。 钟恬见着屋子的门被关上了,外面的阳光大多也被遮挡在外面,屋子里面就显得昏昏沉沉的,里面还点着一种特殊味道的香,不香甜也不安稳,带着几分跳脱和凉意,与屋子里大量的冰块结合,只觉得骨头缝里面都在冒着凉气。 “怎么,你怕冷?”沈吟辰问道。 钟恬摇头。 “呵呵。”沈吟辰轻笑道,“本宫不是有意而为的,这里平日里就是这个样子,本宫怕热的很,所以放了大量的冰块,你要是觉得冷,你快点说吧。” “我来,是为了昨日夜里的事情。”钟恬说道。 她没有将自己放在德妃的位置上同沈吟辰对话,她现在就是钟恬,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说吧,你想问什么?”沈吟辰示意她坐下。 昨日夜里太过于匆忙,她让唯苏带走了君玉墨,她自己把钟恬拎回了华容宫之中,也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解释,她能够忍到现在才来,怕是已经想清楚了,只是不能明白她的意图。 “逸王的伤势如何?”钟恬的第一个问题。 这倒是很让沈吟辰惊讶,她已经想好了其他的答案,没有想到钟恬会是问这个人的伤势。 沈吟辰走过来拉着钟恬坐下,“你坐。” 说着,沈吟辰给钟恬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是温的,沈吟辰基本上不会动的温茶水,她都是在喝冰水,尽管已经因为这个坏习惯多喝了几服药,她还是改不掉。 “逸王的伤势不重,一道划伤罢了,当天晚上他包扎好了伤口换了衣服就去了席面上,这种小伤很快就会好的,不会留下痕迹。”沈吟辰回答道。 钟恬接过沈吟辰递过来的茶水,捧在手里面。 “你能永远不提起昨日夜里见到我跟逸王打斗的事情吗?”这是钟恬的第二个问题。 沈吟辰笑着点头,自然是会答应她的,不过在她说出可以之前,她有问题要问钟恬,“那你能说一说,你为什么要对逸王动手?” 这平白来的麻烦。 钟恬在心里这么评价君玉墨的存在。 由于钟恬没有及时回答沈吟辰的话,沈吟辰还以为钟恬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着要继续问她还有没有问题,这个时候钟恬开口了,“是因为他侮辱了我的剑法,他在醉酒之中以为我在跳舞,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摆脱他,才出手伤了他,也是被逼无奈,情非得已。“ 在沈吟辰的记忆里,钟家是隶属于千机门的,柯心绯是柯筝的人,在钟家的这两姐妹之中,似乎是钟烟知道的多一些,这个钟恬,她了解的不多。 她对于自己伤了君玉墨的事情心怀愧疚,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悔,所以她才会来向沈吟辰询问君玉墨的伤情,而不是只在乎自己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说的,昨日夜里我没有见到过你们,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沈吟辰答应了钟恬的第二个问题。 “最后一个,贤妃娘娘,你的身边介意跟一个我吗?”这便是钟恬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对于她来讲最重要的问题,也是她今天和昨日晚上赶来湘院的原因。 在沈吟辰拎着她回到华容宫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这个小小的姑娘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就跟她的师父一样,也跟柯心绯的主人一般,都是拥有神秘力量的人。 钟恬很清楚,她不想留在钟家,更不想留在柯心绯的身边,所以柯心绯的主子,她钟恬绝对是不会去碰触和了解的,远远地观望就已经足够了,就已经足够感觉到恐惧和恶心,那是邪恶的力量,她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她绝对不想坠入那样的深渊,即便她此生碰触不到阳光祥和,也不能自我堕落,坠入那样的深渊之中而不自赎。 钟烟已经毁了,她什么都懂,但是什么都做,而且不惜伤害她们两个之间仅有的那一点感情。 可是沈吟辰这个人不一样,这个人虽然顶着许多的污名,承受着她这个年纪所不应该经历的东西,但是她钟恬看的不是这些。 她师父的力量掺杂着伤痕和痛苦,她的剑法绝美中含着凄厉,因为一个人心灵的强大所以她的力量也很强大,她没有像她师父一般的觉悟,所以她始终没有办法提升自己的境界。 直至现在,她遇见了沈吟辰。 那种绝对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力量,钟恬感觉到了。 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师父的身边,所以她选择了沈吟辰。 所以,她问沈吟辰,愿不愿意收下她,留下她。 这个问题,着实让沈吟辰很错愕。 这一切跟她想的都不太一样。 钟恬眼神坚定,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沈吟辰笑了出来,“我本以为你会是来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来投诚的,怎么,湘院有什么值得你留下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问安花 钟恬很认真的回答沈吟辰,说道:“不是湘院有什么值得我留下的,值得我留下的是你,贤妃年纪小,但是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力量。” 钟恬能够察觉到自己拥有灵力,沈吟辰并不意外,甚至她都以为钟恬亦或者是钟烟也是修习灵力,但是目前来看,并不是这样的,最起码,钟恬并没有,她现在只是察觉到了什么。 沈吟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认真面对钟恬的问题。 “我所修习的剑法并不是钟家教的,我身上的每一寸功法跟钟家都没有关系,我是在意外之中得到了我师父的教习,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她的剑法名字叫做天舞剑法,我修习了十年也不过徒有其形,真正的力量我并没有学到。”提起这些钟恬就是满满的遗憾。 “我提起这些,是表达我的诚心,你有跟我师父一样强大的力量,我现在已经找不见她了,所以我希望我能在你的身边继续修习,可以有所突破。”这就是钟恬的诚心,这就是钟恬的要求。 沈吟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盯得钟恬都感到不自在了,因为屋子之中的寒气,钟恬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这些动作都被沈吟辰收入眼中。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沈吟辰说道。 钟恬古井无波的眸子之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你,这是答应了?”钟恬忍不住出声确定一下。 沈吟辰微微一笑,歪着头对钟恬说:“那是自然,不过,我很好奇你的师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机会能够见到的话,我定当去拜会。” 钟恬的目光变得柔软,提到她的师父,她的唇角也不由得向上带起,“你见到她,也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厉害的。” 沈吟辰笑而不语。 钟恬起身向沈吟辰施行大礼,只是这礼还没有做下,钟恬就被沈吟辰给拦下了。 钟恬迷茫地看着沈吟辰,不太明白沈吟辰的意思。 “你的师父就只有一个,我不过是指点你一二,担不起你如此大礼,这种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靠着你自己的领悟与体会,不然你的师父也不会就教了你一半就离开了。”沈吟辰向钟恬解释道。 “贤妃恩义,钟恬定不会忘!”钟恬铿锵的声音,代表着钟恬的决心。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些伤害她的人,她向来是不会选择原谅的,但是那些对她出手相帮的,这些恩情,她也是记得牢牢地,爱恨分明,分的清清楚楚。 沈吟辰看着钟恬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在怀疑,钟恬会不会不是钟家的人,亦或者不是钟枭和柯心绯的女儿,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怎么会生出这样对于这世界的善与恶如此泾渭分明的人。 “你呀,一口一个贤妃,听的我怪别扭,是不是要礼尚往来我叫你德妃才应该。”沈吟辰打趣钟恬。 钟恬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说道:“不是我一定要坐上德妃这个位置的,我绝对没有想过要争宠的想法,绝对没有。” 这钟恬慌里慌张的样子倒是把沈吟辰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沈吟辰笑起来,完全不知道钟恬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真是太可爱了吧,你对陛下有没有想法我管不着,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以后在我身边待着,没必要这么喊我,你年岁长我几年,你叫我辰儿就可以了,你说是吧,恬姐姐。” 沈吟辰的主动亲近,让钟恬措不急防,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适应。 钟恬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告退,回去了。 沈吟辰站在房间门口挥着手绢送她的时候,咯咯笑的样子被唯苏看见了。 “娘娘,你怎么这么开心?”唯苏问道,说着又让人往屋子里面添冰。 “收了一个徒弟,怎么会不开心呢?”沈吟辰笑意盈盈的说着,伸着手拦下那些人,“不必往里面送冰了,这些应该够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到那些人退下去之后,唯苏才张口问:“是德妃?” 沈吟辰点头。 唯苏也没有继续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了,娘娘,这个时候差不多良妃该过来了,不得不说,这个时间段您掐的真准。” “有吗?”沈吟辰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那她们也得遇上。” 钟恬在沈吟辰如同冰窖一般的屋子之中离开之后,她还是觉得周遭的空气是冷的,身上泛上来的热浪消下去了,在炎炎烈日之下,钟恬丝毫感觉不到热。 她突然有一种想法,是不是因为沈吟辰屋子之中那一股冰凉的香的缘故,才会如此。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在湘院的门口,迎面撞见的就是拿着一个精致盒子的良妃白慕秋,两个人相互行了平礼,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钟恬向外面走去,白慕秋向里面走去。 在沈吟辰的身边还有一个白慕秋,钟恬想到,这似乎算不上是一个心善的人。 白慕秋见到沈吟辰的时候,丝毫没有要提起在门口见到钟恬的意思,唯苏在心里面暗暗嘲讽着,为白慕秋上了果茶,寒凉的屋子加上性属寒的果茶,沈吟辰对待白慕秋可是不薄。 偏偏这个白慕秋是个懂医的,白家世代行医,白慕秋也算的上是家中出众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白慕秋偏偏每一次都是面不改色的喝下这些,继续待在这如同冰窖一般的地方,也从来不提醒沈吟辰不要把屋子搞得这么冷,也不提醒沈吟辰不要喝冰水。 似乎是只要沈吟辰高兴了,她怎么样都是好的,能够接受的。 虚伪到这种程度的人,沈吟辰也是见识到了,关键是这白慕秋自从她进宫选秀的那一刻开始,就对她频频示好,那个时候君玉澜的宠爱还没有表现出来,正是因为如此,沈吟辰才不能随随便便讲白慕秋是一个攀结富贵见利忘义的小人。 虽然她觉得白慕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沈吟辰也问过君玉澜,是不是他从白家抽调出来的人来照顾她的,但是君玉澜说了不是这样的,虽然白安赏和君玉澜关系很好,白家臣服于君玉澜,这并不代表这君玉澜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平白的毁了一个女孩子。 说是白家有这样的意思,被白慕秋察觉到了长辈有这样的心思,就自告奋勇进宫来了。 在进宫之前,白安赏找过白慕秋谈过话,但是白慕秋没有理会白安赏说了什么,选择了一意孤行进了宫来。 最初的时候,沈吟辰没有感觉到什么,当从北垣郡回来之后,她就感觉这个女孩子是越来越不对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去牺牲自己的一生在这皇宫之中,有关于白慕秋真正的想法,她还从未真正的显露过。 “辰妹妹,这一次我带来一个好东西,说不定对你有很大的用处。”白慕秋献宝一样的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了沈吟辰的面前。 她在这个冰寒的屋子之中行动自如,比起钟恬的僵硬,似乎白慕秋本身生活的地方就是这里。 “嗯?你带来了什么?“沈吟辰出声问道。 见到沈吟辰稍微有点兴趣,白慕秋把盒子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三朵花,是一种白蓝色的小花,白色的花瓣淡蓝色的花瓣边沿,花朵中是淡金色的花蕊,在这昏暗的屋子之中,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吸引了人的视线。 沈吟辰拿起其中的一朵,花枝上没有刺,花枝是那种很少见的深蓝色,这种花,沈吟辰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这花,应该算是活着的吧?”沈吟辰问道。 白慕秋一点都不惊讶沈吟辰会知道这种神奇的花的存在,但是能够让这朵花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只有白家能够做到。 “这问安花自然是活着的,虽然被摘下来的问安花不能够问安,但是有一种功效却是被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 看到沈吟辰被她提起了兴趣,白慕秋继续说下去,“之前我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东西,在一处注释中提到过,问安花可以保留下那些容易消失的东西,听说人的记忆也可以保留其中,这真是一朵很神奇的花。” “想让问安花变得神奇,是要付出代价的,通常这个代价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沈吟辰将问安花丢在匣子之中。 白慕秋能够将这种花带到她的面前,必然不会是凭借着她自己的能力,若是君玉澜有什么好东西定然是直接给她,万万不会是经过白慕秋的手。 那只有白家,将这个东西送到了她的手上。 白慕秋颔首浅笑,“辰妹妹说的是,这东西是白家花了大力气得来的,这问安花自取下来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它的生命,它所有的功效自然也会随之消失,茎秆花枝必然是呈现死亡的灰色,断不会是这样的深蓝色。” 沈吟辰继续听她说。 “问安花被药灵仆养出来的,等到花枝变为深蓝色的时候,可以在问安花被摘下的时候延长它存活的时间,如此一来,问安花即便是被摘下来,一样是可以用的,就像是这三朵问安花,辰妹妹就可以用来留住那些不容易保存的东西。”白慕秋把匣子往沈吟辰面前一推,“今日里带来就是要送给辰妹妹,你非我等这种普通人,问安花在你的手里才能发挥它真正的用处。” 白慕秋眼神真挚,沈吟辰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姑娘是真心实意说出这些话的。 在下一秒,沈吟辰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是因为问安花。 若说但凡有点实力的人都可以找的到问安花,这并不代表人人都可以弄出延长存活时间的问安花,更何况,这个东西的的确确是有着巨大的重要。 “我记得有一本书中曾经提到过,问安花可以承载天地蕴含的灵力,并且还可以转移到人的身上,不过现世之中修炼灵力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慕秋姐姐将这个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回忆没有什么值得承载的,更何况我不是修灵之人更是用不上这种东西。”沈吟辰没有接下白慕秋递到跟前的匣子。 里面的问安花虽然是宝物,但是沈吟辰不能因小失大,区区一个问安花就想套出自己的老底,也未免太简单了些。 “或许白家的长辈能够用的到,放在我这里着实是浪费了。”沈吟辰推辞,不要这白慕秋送来的问安花。 白慕秋有点为难,脸上尽是遗憾之色,她没有收回问安花,“辰妹妹是不喜欢吗?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家里面给我送来了这么几朵,我想着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今日才会送来你这里,没想到辰妹妹言语之间尽是推辞。” 表面上当真是滴水不漏。 不过沈吟辰察觉得到,在她提到自己不是修灵之人的时候,白慕秋的呼吸明显加重,分明是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内容,身体不自觉的紧张,呼吸不自觉的加重。 这一点,于细微之处,不知道白慕秋有没有感觉到。 只是为什么白慕秋,不知这是白家的意思还是白慕秋的意思,竟是来打探她究竟是不是修灵之人? 她修习灵法的事情,这世间也就亲近之人知道,剩下的就是玄门中的人,并且还不是全部。 那她是如何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平日里慕秋姐姐带来的那些好玩的东西,跟这问安花不是同一个意义上的物件,我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收下,如此珍贵的东西,慕秋姐姐还是好好的自己收好吧。”沈吟辰劝道。 匣子被沈吟辰扣上,萦绕着问安花的光芒瞬间被遮掩住了,屋子里面似乎变得更加黯淡。 只有外面的阳光透过窗纸隐隐的显现,门窗严丝合缝是一点阳光都没有泄进来,屋子里面昏昏暗暗的,连一盏灯火都没有点着,白慕秋的婢女老老实实地站在白慕秋的身旁,什么也不做,端茶送水的事只有唯苏一个人来做,屋子里面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走动的身影。 第一百七十五章:出宫 沈吟辰还记得白家的药灵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白家又称医药第一世家白门,门主是老先生白东振,老先生已经很久不接触外界的事务,少主白安赏,白门事务大多是经由他的手,同时还有一部分白门是白安赏所控制不住的。 不然白慕秋也不会在宫里面。 所以白慕秋将问安花拿到手,这件事,白安赏未必知道,药灵仆未必是掌控在白安赏的手里面。 每一个门派都有阴私之事不能大白于天下,如同玄门之中就有魔域那种恐怖到让人遍体生寒的地方,白门也有难以启齿的事情,那就是药灵仆。 白慕秋在提到药灵仆的时候,轻轻的一句话带了过去,没有多说些什么,她并不想在药灵仆这方面多说些什么。 那些用珍稀药材养起来的不算是人的仆人,带有了仙药的灵气,白门养着这些人,就是为了再现上古的药材和宝物,这本就违背天理的事情,当然是不敢摆在明面上说出来了。 沈吟辰的拒绝让白慕秋的面色黯淡了下去,但是她还是没有丝毫想要拿回问安花的意思。 似乎是今天这问安花沈吟辰必定是要收下的。 “辰妹妹要是看不上问安花这些效用,这问安花还是可以当做药材来使用,有滋阴补气之效,我记得辰妹妹前些日子一来一直都是体虚之症,这个应该是对辰妹妹有用的。”白慕秋锲而不舍,把话说到这种分上了。 沈吟辰除了强硬的说不要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说法了可以拒绝了。 这问安花的效用沈吟辰再清楚不过了,白慕秋说的并没有错。 “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如此宝贵的东西……”沈吟辰继续推辞。 “辰妹妹,我知道这问安花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也都知道,这东西留在我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处,”白慕秋打断了沈吟辰的话,生怕沈吟辰说出什么合理的要求,这问安花就送不出去了,“辰妹妹比我适合这东西,若是辰妹妹不想用,或许可以转手赠与更加适合的人。” 说完,白慕秋起了身。 “怎么,慕秋姐姐不在这里留下用午膳吗?”沈吟辰问道,她没有起身,指尖敲打着桌面。 白慕秋说道:“这个时候也不早了,中午头上热,我就不在这里打扰辰妹妹了,天热还是莫要贪凉,保重身体为上。“ 这如同冰窖的屋子,白慕秋终是受不住了。 不过这个时候白慕秋起身,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因为想要留下问安花的缘故。 沈吟辰笑了笑,“那就多谢慕秋姐姐的这份大礼了。” “客气了。” 白慕秋离开了湘院之后,唯苏收拾屋子里面的东西,问安花被沈吟辰扣下了,她的手指有下没一下敲打着装着问安花的盒子,神情不辨喜怒。 “把连幺喊过来。”沈吟辰吩咐道。 “是。”唯苏道。 这问安花,可以存储灵力,可以存储这汇聚天地之间最纯净的力量,比起什么调养身体来讲,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一个对她如此有用的东西送到了她的身边,沈吟辰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的用意。 上古的世界消失,灵力回归于大地,那些人和物全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大约在这个世界上有心人才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灵命玉铃、雪生石、寰羽等等这些蕴藏着巨大能量的上古宝物,一旦被世人知晓,将又会是一番腥风血雨。 更况且,在上古消失之后,普罗众生已经很难用肉身去凝聚灵力为自己所用,就算是沈吟辰意外修习而成,可她的力量比起真正的神来讲,太过于微弱。 真正的神,有着毁天灭地、再造众生的力量,只是那样壮观的景象,根本无缘得见。 所以问安花对于沈吟辰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以帮助她的灵法再上一个境界。 若是在一个灵力纯净而又深厚的地方,用问安花收集再服用下去,简直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沈吟辰由于修习灵法而自身的武功并不强大,偶尔还是会受制于人,若是三朵问安花物尽其用,这世界上已经无人可以匹敌,即便是那个人苏醒过来,也无所畏惧。 连幺着实没有反应过来,这摆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夺门而出。 唯苏这个时候安排上菜,连幺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地观察问安花,沈吟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让连绒把问安花给连幺送了过去,结果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等到沈吟辰吃饱了,唯苏都已经收拾干净了,连幺才捧着问安花出现。 一出现,就对沈吟辰所处的屋子皱起了眉头。 “娘娘,这屋子的不够冷,你是不是没有让人再添冰?”连幺说的竟是沈吟辰的屋子温度不够低。 刚才,连幺的心思都被问安花引了过去,现在才注意到沈吟辰的屋子不合格,“每天添三次冰,保证足够冰,你的身体会进行自愈,就算是冷的再难受,你也不能让人不添冰。”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你突然想到这么一个主意,虽说凉快是凉快了,但是也太不正常了,你让别人怎么想,我受得住别人受得住?” “你受得住不就行了。”连幺是一点都不在意。 连幺对于其他人打扰沈吟辰恢复身体,是一点都不欢迎,自然是不会妥协的。 “还好晚上是正常的,不然你让我怎么睡。”沈吟辰说道。 这一次连幺没有反驳,手里面捧着匣子,等待着沈吟辰的问话。 “怎么,都搞清楚了?”沈吟辰挑眉问道。 连幺说道:“但凭娘娘开口问。” “那你可否查出来白门是如何让问安花折而不亡?”沈吟辰问道。 “是白门药灵仆的鲜血,他们用鲜血浇灌问安花百天,待其开花的那一刻摘下,就可以长时间的保留问安花,但是这样做形在而魂灭,并非是真正的活着,不过是徒劳无功。”连幺回答。 沈吟辰点点头。 “这样做,问安花虽然保留着功效,但是时间越长,反噬的伤害就会越大,得不偿失。”连幺说道。 “那如何做才能让问安花真正的被取下,但是完整的保留功效?”沈吟辰的这个问题,她知道答案,但是连幺就未必了。 这些不是在医术古书上可以查的到的东西,果不其然,连幺摇头,表示不知。 虽然连幺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但是沈吟辰并没有选择告诉她,“你把这三朵问安花,分六次熬药,按照你的方子来就可以,不会产生什么药效冲突,若是你觉得太多,也可以交给连绒,让她用来做药膳。” 听到这话的连绒,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刚才给连幺去送了问安花就没有再回来布菜的原因就是被问安花引走了。 如今沈吟辰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要大干一场。 连幺表示同意,她确实用不了这么多。 接下来的时间,沈吟辰就过得比较自在了,没有什么人打扰她,她就给自己又裹了一层衣服,因为这次连幺直接在屋子之间添了两份冰,沈吟辰万万不是因为贪凉才把屋子搞成这个样子,外面的人隔着好远就能感觉到这屋子之中逼人的寒气,更何况是待在里面的沈吟辰。 连幺搞了这么个方法,沈吟辰的身体确实是在无形之中慢慢恢复,也一点点适应了这样的寒冷。 这是连幺在古书上看到的方法,恶性补偿,用极端的方式刺激身体的感觉,从而进行自我恢复,不过用把握好不能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沈吟辰也任连幺去安排,只要她的身体能好起来,怎样都可以。 她接下来的时间,沈吟辰就捧着几本书在看,一直看到了天黑。 晚膳沈吟辰也就喝了半碗粥,没有吃下去太多东西,唯苏在房间里面放了两盘糕点,沈吟辰也没有动,敞开了房门,屋子里面就没有那么冷了。 入了夜,点上了灯,沈吟辰一直捧着书,看到深夜。 最后沈吟辰都已经放下了书,唯苏灭了灯,但是那个时候君玉澜还没有来湘院。 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平日里天黑下来之后,君玉澜就会往湘院这边来,但是这一天夜里面君玉澜并没有过来,沈吟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最终,沈吟辰决定从床上爬起来。 唯苏在外屋守夜,沈吟辰出去的时候,没有惊扰到她。 今夜里,她突然觉得有一件事情需要做,她特别想要见一个人,她突然很想从这个皇宫之中离开,从这里出去。 沈吟辰并没有直接出去,她避开明理暗里人们,从湘院之中离开,直接就奔着紫宸殿而去,那是君玉澜所在的地方,按理说,这个时候,君玉澜还在批阅奏折的话,应该是在御书房,但是她现在的想法就是直接奔着紫宸殿。 君玉澜天黑下来之后,派了人来说晚上会晚点过来,要是沈吟辰撑不住,可以先睡。 但是,沈吟辰睡不着,或许是早上醒来太晚的缘故,一丝困意都没有的沈吟辰决定出去。 远处的御书房灯火昏暗,说明那里只有值夜的人,君玉澜并没有在那里批阅奏折。 相反,离着御书房不远处的紫宸殿却是灯火通明,沈吟辰离着远远的,都能看见紫宸殿外面人来人往的宫女太监,这是只有主子出现才会出现的场景。 沈吟辰没有再继续靠近。 在君玉澜的身边有着皇家近卫队的贴身保护,方易几近寸步不离君玉澜,皇家近卫队的实力不可小觑,沈吟辰出入皇城可入无人之境一般,但并不代表能够轻易接近君玉澜。 方易所带领的皇家近卫队,只保护君玉澜。 她不知道君玉澜在紫宸殿究竟是在做什么,沈吟辰有点想知道,但是又不想过去。 何况,沈吟辰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去做。 她转身,向宫外去。 沈吟辰去的是袁府。 她要去找的就是袁临茵。 昨日的席面上,在御花园之中,袁临茵和君玉墨不欢而散,沈吟辰不知道这会对袁临茵造成什么影响,在璧还山庄之后,即便是在洗尘宴之上,她与袁临茵也没有过交流,没有说过一句话。 所以,现在沈吟辰找袁临茵便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日后里,她们相见交谈的机会不会更多了,沈吟辰不可能每一次都要这样出宫来找她,并且袁临茵被袁家控制是不会接触到沈吟辰的。 袁临茵心事重重,夜已深,灯已灭,她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夜色浓重,她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她选择撩开了窗幔,虽说这床幔薄如蝉翼,但是可以轻易地遮住黑夜之中微弱的光。 袁临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没有那么黑暗和压抑,袁临茵觉得松快了不少。 只是这样撩着床幔也不是长久之计,袁临茵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了床,没有穿鞋,光着脚在地上踩也没有觉得冷,只有在这种无人的时刻,袁临茵才会小小的放纵自己,偶尔的任性一下。 穿过这间屋子,推开窗户,袁临茵的院子之中没有人守夜,沉睡在黑夜之中,如此一来,袁临茵觉得有着片刻的心安。 月光洒落在地上,不算太明亮,也足够袁临茵看清楚院子之中有什么了。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院落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似乎是被风携裹而来,风吹过来的时候,袁临茵就看到了沈吟辰。 仿若上天降临的赏赐。 袁临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喊出声音来。 “辰儿?”袁临茵实在是不太能够相信,自己的眼前究竟出现了谁。 沈吟辰的食指放在自己唇边,示意袁临茵不要出声,又赶快走到袁临茵的旁边,阻止了她就要去门口推门而出的动作。 她从窗户翻身而过,落地无声。 沈吟辰出入袁府,躲过了戚子瑶与袁同知以及各方的眼线,来到了袁临茵的身旁。 第一百七十六章:相视而笑 袁临茵欣喜地握住了沈吟辰的手,眼里泛出了激动的泪花,“辰儿,我还以为再也没有办法好好的见到你了。” 她可以压低声音,害怕这为她奔波而来的朋友,因为她被发现,从而被赶出去。 沈吟辰注意到袁临茵脚上没有穿鞋子,立刻拉着袁临茵去床边,拉着她坐下。 等到袁临茵离了地,沈吟辰才开口说话,“你怎么下床不好好穿鞋子,这样是容易沾上寒气,生病了还是你自己会难受,到时候可没有人心疼你。” 上来就是一顿数落,不过袁临茵也不难过生气,反而欣喜更甚。 “你可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沈吟辰坐在她的身边,握住袁临茵冰凉的手。 温热从指尖传递到心尖,袁临茵的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泪水,说道:“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让你白费了功夫。” “事情没有成功,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没有意义。”沈吟辰安慰袁临茵,抹去了袁临茵脸上的泪水,“昨天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有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吗?” 袁临茵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吟辰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在御花园见到了他,但是我没有把我喜欢他的事情告诉他。”袁临茵眉宇之间都是抑郁不散的悲伤。 沈吟辰愣了一下,看着袁临茵难过的样子又不太忍心问出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为什么不说呢?” 袁临茵抬起头来,直视着沈吟辰的眼睛,说道:“因为我说不出来,逸王殿下根本不记得我是谁,在凉州城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对我自己有意义罢了,或许能够让逸王殿下记住的人不是我,我不够资格。“ “你不够资格?那谁还够资格?他说了什么?”沈吟辰连续的追问让袁临茵有点手足无措。 “辰儿,你莫要着急,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袁临茵勉强扯起嘴角,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沈吟辰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收敛自己的情绪,不再紧逼袁临茵,选择让她静下来慢慢说。 看着沈吟辰严肃的表情,袁临茵心里面稍稍有了暖意,也是有人会为她而担心。 “我曾经是很不甘心嫁入楚家,那是因为在凉州城之中逸王对我说过的话,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情愫,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在凉州城记住的是钟家的钟烟,甚至是把我错认成了她,既然如此,我究竟对逸王有什么样子的感情,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袁临茵说道。 “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是吧。”沈吟辰这一次是肯定的语气。 袁临茵点头,没有反驳。 沈吟辰伸手把袁临茵抱住,“临茵姐姐,事已至此,你不要太为难你自己,你们之间不过就是有缘无分罢了,未必这逸王就是你很好的选择。” 袁临茵紧紧地抱住沈吟辰,心情复杂,“你知道吗?我听见他说的那些如同陌生人一般的话,我的心就彻底凉了,其实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即便是他对我有所印象,记得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我把我的心意告诉了他,他就会接受吗?他可是大祈堂堂的逸王,无人可取代的逸王殿下。” 那个人竟然是在袁临茵的心里有如此高大的形象。 沈吟辰有点想知道君玉墨究竟跟袁临茵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事关袁临茵的私事,是不能随便问的。 “那你以后要怎么办?”沈吟辰问道。 “顺从袁家的安排,等待着合适的机会,嫁入楚家,如了所有人得到愿,以后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袁临茵回答。 “陛下说,楚天慕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虽说今后你我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之上,但这并不妨碍我告诉你,你嫁入楚家未必就会过得不好,楚天慕是经过楚家长辈正八经教导出来的人,师出国子监刘大人,虽说是因为楚家的缘故,才会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他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嫁给他会牵扯到许许多多的事情,但是楚天慕是一个有责任心的,能保护好你。“沈吟辰说道。 袁临茵在沈吟辰的怀里动了动,沈吟辰松开了她,但是袁临茵并没有从沈吟辰怀里起身,似乎是不想面对沈吟辰,她说:“我见过他的,在行云楼,在洗尘宴上,有过几面之缘,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人。其实,是不是嫁给楚家,并不是让我最难过的地方,而是父亲母亲选择了楚家,选择了与你们对立的哪一方,而且还企图控制我的人生。” 这个时候,袁临茵起了身,“辰儿,我对我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从来都没有过憧憬,我所关注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可是我会很珍重那些对于我很重要的人。” “如今,我重要的父亲母亲让我离开对于我十分重要的你,他们只在乎家族利益,只在乎他们自己,就算是我,最好是一个牵线木偶,不过一个傀儡,一颗棋子。”袁临茵长叹一声。 “临茵姐姐,你若是对于这样的生活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可以选择离开。”沈吟辰是这样建议的。 袁临茵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这样的话,智信大师对我说过,他说让我离开袁家,就能逃离心中的迷障。”袁临茵这样说,但是沈吟辰看着她的神情,并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打算,“袁家,我的母亲戚子瑶是不会放过我的,哪怕天涯海角。” 袁临茵提到戚子瑶的时候,就像是提到一个仇人。 “临茵姐姐,我可以帮你,不会让他们找到你。”沈吟辰这句话所言绝对真实,凭借着玄门的力量,想要把袁临茵送到那些人永远也接触不到的地方,绝对是可以做到的。 若是不想在这混乱的地方继续折磨自己,那便离开。 袁临茵思量了一下,说道:“辰儿,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只是我不想牵连你,你荣得圣宠,沈家如日中天,若是你因为我而被牵连,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我不想,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承担这些烦心的事情。你是很厉害的,你可以过得很好的,我不过就这样了,话虽如此,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袁家,真的没有。” 袁临茵说:“这是我的宿命。” 既然袁临茵已经这样说了,沈吟辰也不好再强求。 袁临茵从床上走下来,这一次她穿上了鞋子,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沈吟辰的视线随着袁临茵的移动而来回移动,看着袁临茵焦虑难安的样子,沈吟辰忍不住问道:“临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辰儿,我知道你是很有能力的,你现在有着陛下得到宠爱,只是你这样贸然出来见我,”袁临茵斟酌着话语,“会不会对你有所不利?当然你愿意出来见我,我是很开心的,我,辰儿,这样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吧?” 她担心沈吟辰所处的境地,她害怕沈吟辰在深宫之中会因为她的事情而遭遇不测,但是这些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吟辰轻笑,“临茵姐姐,你不必如此担心我的,陛下对我很好,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袁临茵看得到,在沈吟辰的脸上,这个时候,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刚才还为沈吟辰提心吊胆的袁临茵,这个时候放下心来,刚才就在那一瞬间焦虑到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如今,知道了沈吟辰一切都好,那便是所有都好。 “一开始听说你进宫,我也没有办法阻止,想着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过得很好,但是又不知道你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又害怕你会跟我一样,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后来听说你得到专宠,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又害怕你会遭遇什么不测,通常这种时候都是众矢之的,你会变成所有人攻击的对象,”袁临茵说的这番话是真心实意的,她走过来握住了沈吟辰的手,“陛下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陛下,但是宫中危险众多,你且小心行事。” 只有真正担心对方才会说出这种话。 “你也是,临茵姐姐,可能你我在凉州城游山玩水快活自在的日子永远都回不去了,但是在这誉京城中还是要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大可以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做。”沈吟辰说道。 袁临茵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孩子,沈吟辰愿意跟她做朋友,愿意为了袁临茵的事情而忙碌。 可是这个女孩子也会因为脱离不了的家族而变得暗淡无光吗? 沈吟辰看着袁临茵,她有些怕,怕袁临茵就此失去她的灵性,那种让人不自觉放宽心,让人想要接近的感觉,这也算得上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不会就此泯灭,但是这个人从此失去了发光的机会。 那个人的陨落可是让无数人为之惋惜。 想到那个人,沈吟辰的心不自觉痛了一下。 她重生而来,历经千难万险,见到了过去最重要的人,但还是有很多人已经去世,再也没有办法见到。 沈吟辰沉浸在她的回忆之中,袁临茵看着沈吟辰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面露疑惑,问道:“辰儿,你怎么了?” 袁临茵出声唤她,才让沈吟辰回过神来,沈吟辰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给呛住了。 “咳咳咳,我没事,咳咳咳。”沈吟辰的脸有点红,咳嗽出来的声音也有点大。 察觉到这一点,沈吟辰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 “都这个时辰了,大概是不会有人醒着了。”袁临茵说道,又去给沈吟辰到了一杯水,“入夜后,也没有什么人准备水,有点凉,你就当润润嗓子吧。” 沈吟辰点点头,喝下了那杯凉水。 “你这里连一个值夜的人也没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谁也不会知道。”沈吟辰叹了一口气。 明明袁临茵是袁家最重要的筹码,但是他们没有精心照料,反而任其自生自灭。 袁临茵笑了笑,“都习惯了。” 接过沈吟辰手中茶杯的时候,袁临茵问了一句,她问道:“辰儿,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面,能不能像现在一样说话?” 沈吟辰看着她的那双充满着渴望与担忧的眼睛,恍惚了。 “今后,你就会是大祈的贤妃,我只会是一个大臣的夫人,在茫茫众生之中再也找不出来,我站在你的对立面,实在是找不出任何机会,我们这样私底下交谈。”袁临茵的声音传到沈吟辰的耳朵里,声音微弱,走神的沈吟辰几乎没有听清。 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没有办法在回到过去的时光,你舍不得也会被遗失,人只能继续往前走,尽管前路万分艰难,尽管未来有你很多不想面对的人和事,长大了,你就要去面对。 沈吟辰说:“你不要怕,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我来想办法,若是你想找我,你可以跟小杏儿说,她会告诉我的。” 提到沈吟幸,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 袁临茵说:“幸儿其实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她会变得很好很好的。” 沈吟辰点头。 在两个人停止讲话的时候,寂静无声。 “临茵姐姐,当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你不要怕,其实未来是会有很多转机的,可能会有很多的事情会被改变,但是我们之间的情意是真真切切的,你永远都会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在,你看,你有朋友在,而且还没有走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开心点面对就好了。” 袁临茵最后抱了沈吟辰很久。 两个人之间尽管那样说,不用畏惧,但是现实活生生摆在两个人的面前,日后的见面定当不会很容易。 袁临茵被困守在袁家和楚家之间,她不想也没有力气去挣扎,沈吟辰困守在皇宫之中,今夜若不是君玉澜去湘院去的晚,沈吟辰也不会从湘院之中溜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白玉莲花簪 沈吟辰离开的时候,还是翻得窗户。 落地无声,没有惊扰到任何人,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袁临茵目送沈吟辰离开,她站在窗边,直到沈吟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之中,再也看不见,她盯着无尽的黑夜,失了神,最后缓过来的时候,立刻就去了床上睡觉。 若是再不睡下的话,明天就会被人发现端倪。 只是躺下了,却没有想要睡过去的念头。 只是头疼。 沈吟辰本身是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的,因为刚刚和袁临茵提到了沈吟幸,这个时候,她想回去沈府看一看。 夜已经很深了,风刮起了她的衣摆,左右摇晃的样子,就像是她的心意,她现在应该是往宫里面去的,因为君玉澜现在很有可能在湘院之中。 她出来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若是君玉澜发现她离开了皇宫,相比会很担心。 可是她,当真是很想看一眼家里面,想回一趟沈府。 只是回去一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沈吟辰抱着这样的想法,向着沈府而去。 所有人都已经睡到了,整个府邸除了巡夜的人,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沈吟辰去的是沈吟幸所在的天杏院,值夜的嬷嬷昏昏欲睡,她忍不住笑出声,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在她离开之后,沈府的安排和布置一切都没有变化。 一切都安安静静。 与此同时,在沈吟辰坐在沈家府邸的房顶的时候,有一个人溜进了皇宫之中。 是一个女人,贴着宫墙,在皇宫守卫最薄弱的地方,爬了上去,然后躲在一个房间之中,在巡守的士兵在这边走过去之后,她才从房间之中走出来。 她贴着墙壁而行,又进入了一处破旧的宫殿之中,飞跃到横梁之上,找到了一个包袱。 打开那个包袱,里面放的是一个半旧不新的宫女衣服, 她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从宫殿之中走出来,继续躲避巡守的士兵,朝着整个后宫人最多的地方而去。 那里正是贤妃的湘院。 而她,就是李昧。 她的脸躲在黑夜的阴影处晦涩不明,视线牢牢地盯着湘院。 她找来了。 李昧想要知道,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可以在湘院之中享受着贤妃的头衔。 在李昧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感觉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之中,心中抑郁难平,以至于错手劈了一张桌子,把百里时连吓了一跳。 李昧的儿子百里念上前安慰也没有用,也没能阻止李昧潜入宫中。 她躲在湘院的附近,看见远处有人往这边过来,李昧眯了眯眼睛,判断得出这是君玉澜的龙驾,趁着这个时候,溜进了湘院之中,混成了最下等的洒扫婢女。 李昧对于湘院再熟悉不过,每一年她都会来宫中洒扫祭拜,这是君玉澜默许的事情,或许他也希望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可以记得苏银沉,今年她来的时候,这里面虽然干净如初,但是空空如也。 如今她来到这里,却是人满为患。 莫名的心抽痛了一下。 有一种不值得的感觉。 沈吟辰没有在沈府待多久,毕竟她没有什么事情想要迫切的从沈吟幸口中得知,也不想去打扰沈吟幸的清梦。 在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吟幸并没有睡着,她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唇边还挂着笑意。 手里面拿的是一个玉簪,白玉晶莹剔透,雕刻成莲花的模样,当时在金楼之中,沈吟言在给沈夫人挑一个玉镯,当然这是沈居学吩咐他去的,钟玦也在场,见到了这只白玉莲花簪,似乎还是跟其他相中这只簪子的人抢下来的。 钟玦很喜欢这只白玉莲花簪,但是他身边并没有什么适合的人,就给了沈吟言,让他带给沈吟幸。 带给这个小妹妹。 沈吟幸收到这个玉簪的时候自然是欣喜万分,大约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礼物比这个更合她的心意了。 上一次收到来自于钟玦的礼物,还是沈吟辰在家里面的时候,钟玦也是托沈吟言送来的,是一对并蒂莲玉佩,但是那个并蒂莲玉佩,沈吟幸也有,沈吟辰也有,可是这一次白玉莲花簪是专门送给她的,也是钟玦主动提出来的。 收到这个簪子的时候,沈吟幸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芒。 沈吟言察觉到了,沈吟幸似乎是很喜欢这个钟家哥哥。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沈吟言也就没有说什么。 往后的日子里,沈吟言也会自责,为什么会让沈吟幸见到钟玦,成为她一生的劫数。 而如今,沈吟言和钟玦相交,国子监最近的学业没有那么忙,反而沈吟言经常带钟玦来沈家,五次有三次会有沈吟幸作陪,沈夫人偶尔也会出现,沈居学由于越来越忙,沈夫人已经不怎么能见到沈居学。 沈吟幸跟在钟玦身边的时间越长,沈吟幸就会对钟玦多一分的喜欢。 感情如同洪水,自从倾泻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想要收住或许也再没有办法。 沈吟幸手里面拿着白玉莲花簪,是越来越兴奋,完全没有困意,完全没有想要睡过去的意思。 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走神,似乎视线范围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在晃动,沈吟幸迅速把手里面白玉莲花簪收起来,藏在枕头底下。 + 沈吟幸抬起头来,见到出现自己面前的是睡眼惺忪的花妍。 “小姐,你怎么还没睡呀?”花妍边说边打了一个哈欠。 沈吟幸躺了下去,说:“我不是太困,所以睡不着,你怎么进来了?” “还不是天气热,小姐半夜里总是要蹬被子,前几天进宫的时候,贤妃娘娘嘱咐奴才让半夜过来给小姐盖一盖被子,所以奴才才想着这个时候进来看一看。”花妍解释了一大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倒的样子。 沈吟幸捂住了自己的被子,“还是姐姐好。” 花妍看着沈吟幸已经闭上了眼睛,又去外面的隔间中睡觉了。 沈吟幸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花妍已经离开了,她微微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枚白玉莲花簪,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里面的一侧,仔细藏好,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沈吟辰接近皇宫的时候,发觉整个皇宫都在戒严之中,守卫的数量是平日里的两倍以上。 皇宫之中有很多人都被这种巨大的声响所惊扰,楚月盈起身披了衣衫,北和站在她身边说明了宫里面这突然的动静,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但是原因未知。 “陛下现在是在哪里?”楚月盈问道。 北和回道:“在湘院。” 楚月盈自嘲的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是查到这里,尽量配合就好了,别生出什么没有必要的事端来。” 北和道:“是。” “对了,吩咐下去,让他们动作小一点,不要闹到太后的长信宫里去。”楚月盈吩咐道。 这段时间,楚月盈已经很少去长信宫里坐一坐了,君玉澜前几日因为君玉墨的事情把太后气病了之后,也没有再去过,楚月盈只是吩咐下去好好照料,自己并没有亲自前去。 听说仙蕙公主最近几日经常被太后召进宫中侍疾,在床前尽孝。 仙蕙公主和君玉澜一样,都是宫中的妃子死后,被抱到太后膝下抚养长大,仙蕙公主是长公主,太后也是尽心照料,虽然都没有特别亲近,但好歹仙蕙公主和君玉澜都是自小在太后膝下抚养长大,如同生身母亲。 或者是天性使然,太后和这两个抚养的孩子不是特别的亲近,那个时候太后还年轻,总是希望自己会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一无所出。 “是。”北和应下了之后,就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就留下了楚月盈一个人。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没有站多久,就躺回了床上睡觉了。 外面的喧嚣声,跟她是没有关系的。 沈吟辰躲躲藏藏回到了湘院之中,一路上并不顺利,在皇宫之中搜查的是君玉澜的皇家近卫队,沈吟辰不想这样被人发现,脚程就变得很慢。 当沈吟辰察觉到这些人是在搜查,似乎在找人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一瞬间她也就顾虑不上什么了,直接就往湘院那边去了。 沈吟辰心里面有些担忧,这一场骚动,似乎是因为她而起的。 君玉澜大约是因为她的离开,才会让人如此寻找。 不过,沈吟辰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离谱,就算是她擅自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君玉澜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他应该是相信自己的实力才是,应该明白自己有能够自保的行为,而且昨天晚上跟君玉澜说了那么多关于袁临茵的事情,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君玉澜才是更应该明白自己去做了什么才是。 沈吟辰的脚步在靠近湘院的时候,不自觉的放慢。 湘院之中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跪在宫外面,唯苏连幺连绒并没有在其中,所有人低着头,还有隐约从抽泣的声音,莲香跪在这些人前面,眼神到处乱飘。 沈吟辰走到这些人面前的时候,这些人不自觉的发出了躁动,莲香想要上前来,结果被看守的士兵给震慑住了,不得不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动。 那些侍卫对沈吟辰说道:“贤妃娘娘,请。” 这都是君玉澜的人。 沈吟辰所想,都是真的。 李昧也在外面跪着的那一群人中间,在沈吟辰进去之后,那些人对着群宫女太监也放松了警惕,李昧抬起头来,向着沈吟辰的方向看去,也没有人出面来阻止她的举动。 不过李昧看了一眼之后,就又低下了头。 她看清楚了,在这众多的灯火之中,照出了那个人的脸,她看的真真切切,这个人就是在千机门之中救出她的那个姑娘。 只是比起两年前,这个女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 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姑娘。 李昧心中复杂万千。 她走进去的时候,平日里充满着忙碌身影的湘院,此时陷入了黑夜之中,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响动。 唯有湘院最中间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沈吟辰快步走过去,还没有到房间门口,就看到了君玉澜冲出来的身影。 他站在房间门口,就没有再动了,他的身后是屋子里面的灯光,如此一来,沈吟辰看不清楚君玉澜的神情,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君玉澜身上危险的气息。 “阿澜,我回来了。”沈吟辰站在君玉澜面前,隔着几步台阶,她没有太靠近君玉澜。 君玉澜往前逼近,直接抓住了沈吟辰的胳膊,他离着沈吟辰的距离是那样的近,近到沈吟辰完全可以看清楚君玉澜脸上愤怒的神情,君玉澜压着声音问道:“你去了哪里?” 力道之大,沈吟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裂了。 她皱紧了眉头,在君玉澜的手中挣扎,“你拽疼我了,放开,阿澜。” 君玉澜丝毫不理会,拽着沈吟辰就往屋子里面走,进了屋子之后,才发现,整个屋子里的烛台都被点燃,有一种火焰的燃烧感。 唯苏连幺还有连绒全部都跪倒在屋子里,这三个人挺直着背,一言不发,看到沈吟辰被拽进来,有欣喜还有担忧,唯苏想要冲过来,但是沈吟辰狠狠瞪了她一眼,阻止了唯苏的动作。 “你们,滚出去!”君玉澜声音冰冷,穿透整个人的身躯,让人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只是唯苏三人并没有动,还是直直地跪在那里,没有沈吟辰的吩咐,她们是不会起身的。 因为迫于君玉澜的威慑跪在这里,已经足够丢人了,如今自己的主子就在自己的面前,她们说什么都不会妥协。 屋子中的压迫感又重了几分。 沈吟辰停止挣扎,开口道:“阿澜,你别生气。” 然后她又转头,对唯苏三人说道:“你们出去吧,有事会喊你们的。” 唯苏连幺连绒很听话的退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章:钟恬出面 誉京中有关于沈吟辰的风言风语是越来越多,也让沈家这些人是越来越担心。 整整三天,没有沈吟辰的消息。 沈吟辰也在那个暗室之中待了三天,这三天之中沈吟辰滴水未进,也没有进食,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君玉澜放她离开,每一日的夜里,君玉澜睡在沈吟辰的身边,却也是遥远的距离。 在沈吟辰半夜熟睡的时候,君玉澜悄悄喂过沈吟辰一点水,再多的也就做不了了。 而这件事情,每天沈吟辰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然后和君玉澜闹得更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沈吟辰被困在紫宸殿地下的暗室之中,不见天日。 这三日,沈吟辰的身体是越来越虚弱,整个人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让君玉澜担心的不得了,只得向沈吟辰妥协,把沈吟辰送回了湘院之中。 连绒见到沈吟辰的时候,差一点就哭出来。 醒过来的沈吟辰又往湘院之中调派了大量的人手,围住了湘院,不接见任何人。 连幺又要调养沈吟辰的身体了,她还得喝那些大量的苦的要死的药,这让沈吟辰的心情更加烦躁,在被困在暗室的三天,她拼命的去思考,去想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才会致使两个人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结果,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反而被遗梦折腾的身体虚弱。 不过还好,也因为她逐渐虚弱下去的身体,君玉澜才会这么快放过她。 君玉澜想要来见沈吟辰的时候,那时候沈吟辰喝了药,睡下了,唯苏就替沈吟辰拒绝了君玉澜,不过这也正和沈吟辰的意,经过在暗室之中的折磨,沈吟辰也不太想见到君玉澜。 沈吟辰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如同冰窖一般的屋子之中待着,手里面就房间书架上的几本书来回看,也不出房间。 不过天气逐渐转凉,连幺不怎么往房间里放冰了,怕过犹不及。 “莲子羹,糖醋鱼,花菜肉,蛋菜,肉松粥,枣鸭汤。”连绒报上菜名,这几天她都是根据连幺的嘱咐给沈吟辰做的菜来滋补身体,也会做很多好吃的,来缓解沈吟辰喝药的心情。 只是连绒的脸色不太好看,沈吟辰问道:“怎么,小厨房着火了,你拉着一张脸是怎么了?” “小厨房好好的,”连绒无奈抿嘴,“娘娘,你说这湘院之中安插的那些子个眼线是不是该拔出了,那个莲香成天想着要往湘院外面跑,连钻狗洞都被我们给抓住了,这湘院上上下下除去我们的人比较安静,其他的就是各种闹事,你没发现唯苏姐姐最近不总是在你身边了吗?” 沈吟辰心安理得的吃着菜,喝着粥,好半天才说道:“她确实比较忙,脸都要绷不住了,怕不只是因为湘院里面的问题吧,是不是有人想往湘院里面钻?” 连绒瞬间激起了斗志,“就是就是,要说是沈家还情有可原,唯苏姐姐说了就不会再纠缠,但是剩下的那些可就没完没了了,这一趟又一趟的,怎么就那么多理由,简直要把人逼疯。” “嗯,都有谁?”沈吟辰问道。 “德妃是最先来过的,但是来过一次唯苏姐姐说谁也不见就没有再来过,可是啊,良妃和淑妃却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反反复复说是来探望,带来的那一堆东西,难不成我们还差那一点东西?真是可笑,谁还不明白他们的那点小心思,啧啧,还不如直接说,唯苏姐姐都已经把话说的那样的清楚了,就差拿棍子打人了,她们还是不断地过来。”连绒不断地说,沈吟辰看她说的兴致勃勃,就没有打断她。 最后连绒说道:“她们简直太过分了!” 沈吟辰附和点头,继续吃着她的饭菜。 实在是连绒盯着她的眼神太过于热烈,沈吟辰无奈地放下了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吃饱了,你撤了吧。” 连绒布菜的手停在空中,筷子上夹得那一块鱼肉,被连绒自己吞进了肚子,一脸委屈的说道:“娘娘,你都不管一管的吗?” “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去华容宫里请德妃来坐镇,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告诉她,湘院能安静下来的话,她想要的,也可以顺利一些。”沈吟辰说完,就走进了内屋,捧着书,坐在摇椅上。 连绒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又给沈吟辰上了一壶热茶。 剩下的时间,沈吟辰又将在看书中逐渐度过。 钟恬没有任何犹豫的来到了湘院,接受了沈吟辰的邀请,在唯苏青睐说明情况的时候,钟恬直接就答应了。 她认为,是自己有求于人,现在对方希望自己出面帮忙解决问题,自然是义不容辞,与人方便自然是与己方便,更何况沈吟辰的意思是,若是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沈吟辰就会出面指点自己的剑法。 虽然外面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闹得满天飞,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似乎沈家得到处境也因为沈吟辰而变得寸步难行,但是钟恬不是在乎这些东西的人,如果她在意这些,在最初的时候,就不会为了剑法而求助于沈吟辰。 毕竟沈吟辰是处于整个誉京乃至于大祈旋涡中心的人,一个处于风口浪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无限曲解,接触这样的人,相当于自己跳入了旋涡之中。 只是沈吟辰此人,和传闻之中的并不一样。 钟恬是背着她的那把剑去的。 见过沈吟辰之后,沈吟辰就一个人看着书,时不时的跟她搭上两句话,之后,唯苏因为莲香的事情把钟恬带走了。 “你要出去。”钟恬说道。 在湘院的偏殿之中,钟恬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屋子中心,前面跪着的就是莲香,唯苏就在钟恬的身边站着。 这是打算上来要拿莲香开刀。 莲香说道:“回德妃娘娘的话,奴婢是贤妃娘娘院子里的人,出入自然不需要向您说明。” 钟恬挑眉,这话说的她想打人,所以钟恬开口道:“唯苏,掌嘴。” 唯苏应声就去了,莲香硬生生受下了十巴掌,或许一般嬷嬷来掌嘴,莲香还能躲得开,凭着唯苏在面前,她就只能受着。 十巴掌打完了之后,莲香捂着脸,没有说话。 “本宫最烦的就是像你这种听不懂人话的畜生,本宫受贤妃娘娘所托,来做这件事情,你有什么不满吗?”钟恬问道。 莲香说道:“奴婢不敢。” “你出去做什么?”钟恬问道。 “奴婢没有有想要出去。”因为说话牵扯到伤口,每说一个字她的脸都是火辣辣的疼,唯苏下手是实打实的重,仅仅十巴掌已经要让莲香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钟恬皱起了眉头,唯苏的忍耐已经快要被消磨光了,她攥起了拳头,准备着随时打过去。 “你还是个畜生,罢了人不与畜生为伍,你既然听不懂人说的话,那今后就不要听了,唯苏,让她永远也听不到也说不出可以做到吧。”钟恬懒洋洋地用手拄着脸颊,似乎是有些烦躁,她皱起了眉头。 唯苏唇角一勾,“自然可以做到。” “娘娘!德妃娘娘饶命!奴婢当真没有想要离宫,奴婢忠心耿耿。”莲香已经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手脚并用,朝着钟恬的方向爬过去。 只是她爬了没几步,就被唯苏用脚给踩住了。 “你的确忠心耿耿,只是你的衷心对贤妃娘娘来讲没有任何用处,你不过是对你真正的主子衷心罢了,”钟恬嘲讽地说道,“唯苏,你在等什么?” 唯苏弯下身子,抓住了莲香的衣领,打算是要拎起来就走。 “是皇后娘娘!”莲香尖叫失声,唯苏将她放了下来。 莲香瘫倒在地上,身上失去了力气,这些人是真的将生死当玩乐,随随便便就可以毁了一个人,毫不留情。 唯苏是看在她还有话要说的情况下,才松开了她,唯苏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放过在湘院之中兴风作浪的老鼠,让人恶心的紧。 莲香说道:“是皇后娘娘,要奴婢把贤妃的事情告诉她,事无巨细,她都要知道,所以奴婢才从凤栖宫之中调出,经由内务府分配,来到了湘院之中,之前发生了什么,皇后全都知道,只是在贤妃从紫宸殿之中回来之后,湘院封锁,奴婢就再也没能传递出消息。” 莲香将事情的一切和盘托出。 “带走吧。”钟恬挥了挥手。 唯苏把人拎了出去,莲香把打了三十大板之后,就被处理到了宫外,罪名是偷窃宫中宝物,由于莲香的事情,钟恬把湘院里里外外都肃清了一遍。 这是她常做的事情,在钟家的时候,柯心绯钟烟甚至是钟枭自己都会往她的院子之中安插暗线,防不胜防,她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清楚,沉默的抵抗,尽管没有什么用处。 钟家就是个泥潭,根本没有一个家的样子。 待到白慕秋来的时候,钟恬已经在湘院的宫门口搬了一张椅子等着了。 “德妃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慕秋脸上挂着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 钟恬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双手环胸,看着白慕秋,说道:“听说白门出来的人,个个都是顶尖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目睹良妃的风采,本宫年纪是小,这方方面面更是比不上良妃,自然是担不起这一声妹妹的。” 白慕秋说道:“没想到,德妃妹妹竟然是如此谦虚,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大家同是在宫里面,理应是相互照应才是。” 白慕秋指的就是沈吟辰。 说着,白慕秋竟是要越过钟恬,往湘院里面闯。 钟恬手里面的那把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剑锋出鞘,挡在了白慕秋的面前,她的衣袖被削去了一块,跟在白慕秋身后的禾絮反而尖叫起来,大声喊道:“啊!你做什么!胆敢伤害良妃娘娘!” 这声音极具穿透力,直接传到了沈吟辰的耳朵里。 沈吟辰从书本之中抬起头来,向外面看了看,发现什么都看不到,对唯苏说道:“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你快去看看。” 唯苏没有动,“是德妃娘娘在为你处理宫中事务,娘娘等消息就好了。” “哦,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利,不然我怎么会把她请来。”沈吟辰说道。 “是是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娘娘手下留情。”唯苏应下了,脸上表情未变,似乎沈吟辰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顺着她来。 沈吟辰撇撇嘴,继续看她的书。 宫门口。 钟恬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不好意思了,良妃,这湘院您进不得,您还是回您的储秀宫好好呆着吧,这湘院再好可也不是您的寝宫,您何必一天来三次。”、 白慕秋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字字诛心,本宫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对辰儿不利的事情,她是本宫的朋友,遭遇这种大难,本宫难不成要避嫌弃她于不顾吗?她不想牵连本宫才将本宫拒之门外,本宫明白辰儿的好心,才会是更加的放心不下。” 钟恬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将自己的剑收回来,“那可未必吧,贤妃娘娘就是不想见到任何人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将你等拒之门外,若是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可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禾絮厉声说道:“德妃娘娘,你莫要太过分了!” “呦,这小丫头片子,似乎是没有被良妃娘娘调教好呀,这么不是好歹,要不要让来帮一帮你。”钟恬的剑锋转移了方向,对准了禾絮,吓得禾絮往后退了一步,手在发抖。 钟恬的剑,在阳光之下泛着冷光,近靠着能够感觉的到这把剑的戾气。 白慕秋笑了,面带嘲讽,“德妃手里的这把剑倒是一把好剑,只是很可惜没有落在真正赏识这把剑的人手里,当真是埋没了这把好剑。” 钟恬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用手一带,剑锋入鞘,说道:“这可就用不着良妃娘娘假好心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打了一架 “看来是你并不想让本宫进去了是吗?”白慕秋问道。 钟恬点头,坐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想动。 白慕秋不想跟她继续起争执,转身就要离开,而钟恬在这个时候说道:“白门也不过如此,这把剑再好,可是你连名字也叫不出来不是吗?” 语气带有讥讽的含义,白慕秋听见了,但是脚步未停,直接远离了这个地方。 大概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再回到湘院了。 袁临容听说白慕秋在钟恬面前落了下风,想着暂且不去触这个霉头,就没有去湘院找麻烦,尽管她实在是很想知道湘院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莲香被打然后送出宫外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楚月盈那边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北和听说的时候愣了一下,为莲香感到难过。 这个莲香算是跟在楚月盈有一段时间的人了,因为得到了楚月盈的信任才会被派到湘院之中做事,并且莲香一直以来表现得都是十分衷心的样子,北和对她也是十分的放心。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随随便便让人给审讯了出来,还把皇后娘娘给供了出来。 当真是留不下了。 北和并没有立刻做决定,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月盈。 她坐在案桌之前处理宫中繁复的宫务,内务府的人来了刚走,北和让人把茶水都撤下去,楚月盈听了莲香的事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临近要用膳的时候,楚月盈才说了一句:“北和,你跟了本宫这么久,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句话,给北和提了一个醒,赶紧着吩咐楚月盈手里面的暗线,将把送出宫外的莲香给做了,背弃主子的人,怎么能留,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来麻烦皇后娘娘。 北和以为着莲香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算是有一段时间了,或许会有别的吩咐,这种想法,着实是她想多了。 莲香被打得皮开肉绽被送出宫外,哪里会知道被送出宫外的她已经是必死的结局。 钟恬在湘院之中待了两天,省了不少唯苏的事,沈吟辰偶尔会亲自烹茶给钟恬,请她品尝。 当然钟恬在湘院的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住君玉澜的,湘院拒绝了所有人的接见,甚至是君玉澜,这些天来君玉澜已经很久没有踏入湘院一步了。 沈吟辰不想看见他,就一直把君玉澜挡在门外。 不过让钟恬负责湘院的事情,这让君玉澜很是生气,毕竟沈吟辰拒绝了他,却允许了别人。 当天晚上,君玉澜再一次来到了湘院,因为已经入夜了,钟恬已经离开了湘院,唯苏是拦不住坚决想要闯进湘院里的君玉澜的。 只是君玉澜进了湘院,却是进不了沈吟辰的那间屋子。 这里里外外,不留一丝缝隙,沈吟辰设下了结界,就是为了阻拦君玉澜的进入。 湘院里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就连唯苏和连幺连绒等人,也没有凑上来。 沈吟辰没有吩咐,还有就是君玉澜太过于强大,让人不敢接近。 那结界直接把君玉澜挡在了门外,沈吟辰站在屋里面,面对这门,两个人,隔着一道门,面对着面。 她设下这道结界,就是不想让君玉澜进来。 但是沈吟辰万万没想到,君玉澜将他的手放在了结界上却安然无恙,结界发出巨大的反应,甚至已经发出了轰鸣声。 李昧站在湘院的角落之中,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一个结果在悄然生成。 结界开始发出蓝色的光芒,沈吟辰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很快,笼罩着这间屋子的结界就碎裂开来,随之,这间屋子也就被打开。 君玉澜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问道:“你的屋子里面怎么这么冷?” 沈吟辰向后退了一步,“为了恢复身体。”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君玉澜转过身来,打量着沈吟辰,“似乎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辰儿,你没有好好休息吗?” “你修习了灵法?”沈吟辰不答反问。 君玉澜应了一声,“嗯。” 彼此之间沉默无声。 在这沉默之中藏着许多的问题和答案,一个是不愿意问,另一个是不愿意答,明明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君玉澜看着沈吟辰抗拒的样子,并没有走过去接近她。 沈吟辰受不了这样沉默的相对,坐到了一边,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沉默,说道:“你若是没什么事,你走吧。” 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君玉澜的脸色变得阴沉,十分难看,他缓解了心情,才说道:“你莫要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再生气了,那件事情是我的不对,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总是要过去的。” “过去?”沈吟辰挑眉,“怎么过去?道个歉,说个理由就能轻轻松松将这件事带过去吗?” 沈吟辰想起来那几天被囚禁起来的日子,内心里就是迈不过去那个坎,“你这样对我,把我当做一个畜生一般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就是你对我的样子,你觉得很好看吗?” 君玉澜快步上前,然而沈吟辰迅速起身,呵斥了一声,“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那天晚上明明我们之间那么好,很愉快,为什么转眼间你就变了样子?”在沈吟辰疑惑君玉澜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同时,君玉澜也在奇怪沈吟辰的变化。 沈吟辰反驳道:“很愉快?对,这是当然的,你在暗室下了药,意乱情迷,怎么会不愉快,这样难看的手段你也能做得出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来对待?” 沈吟辰一直对暗室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耿耿于怀,暗香迷药,以及脚踝上的锁链,三天里的不见天日,沈吟辰无法想象如若不是自己身体因为遗梦的缘故导致的虚弱,自己还要在那个地方待多久,究竟要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君玉澜才算得上是满意。 君玉澜疾步向沈吟辰走过去,沈吟辰快步往其他地方躲开,眼看着君玉澜就要抓住自己,而自己无处可逃。 所以沈吟辰直接使用了灵力,从房间之中快速离开了。 “辰儿!站住!”君玉澜追了出去。 一个在追,一个在躲,湘院的院子之中乱成了一团,为了避免伤害,都躲了起来,由于钟恬清理湘院的缘故,现在湘院中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玄门之中调来的人。 沈吟辰的速度极快,君玉澜凭借着对沈吟辰的感觉和猜测,有几次差点抓住了沈吟辰,是沈吟辰及时使用了水瀑才挡住君玉澜。 不过这个招式使用出来,直接让李昧的眼睛都瞪直了。 “这……这不可能。”李昧口中喃喃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罢了!”沈吟辰收了招式,停了下来,连君玉澜走近自己,都没有再阻止,“随你的便。” “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而你似乎也不想说,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听吧。”沈吟辰说完这些,就走回了屋子之中。 君玉澜跟了上去,这一次沈吟辰没有阻止更没有拉远距离。 尽管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理解,但是君玉澜毕竟是她喜欢的人,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仅对方会承受不住,便是她自己就先败下阵来。 是她自己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本身就是她错了,但是她又不肯低头,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慢慢和解。 希望,两个人之间不要再像这个样子了,往日里有多甜蜜,现在的沈吟辰就有多痛苦。 尤其在一个人的时候,手里面捧着的那些书根本就没有看进去过,满脑子都是君玉澜的事情,反反复复地在脑海之中回忆,那些话语,折磨着她。 这种状态下的沈吟辰只有选择妥协的机会。 在沈吟辰和君玉澜双双进入了屋内之后,湘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所有人都又开始自己忙自己的,只有李昧愣在了那里。 苏银沉是什么人? 是苏家天赐灵颖之人,天生读懂星轨,可修灵法,若非她一心赴死,是绝对没有人可以轻易地让她死去,即便是在皇宫重地之中,也很难死去。 并且苏银沉性属寒,修习的是水系灵法。 当然这些李昧只是知道,作为跟在苏银沉身边的贴身婢女,了解她的很多事情,虽然未必理解,可是就算她不能走近这个有关于灵法的世界之中,但是她见过,见过苏银沉用水系灵法的样子,见过水冰刃和水瀑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修习灵法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她还从未见过有谁可以使出与苏银沉一样招式的人。 难不成皇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喜欢上沈吟辰的? 一个可以与苏银沉有相似点的人。 或许。 或许。 李昧的手在轻微发颤,她看到了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的手,抬起来,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或许,那个人就是苏银沉呢? 苏银沉,沈吟辰,名字都很是相似,生活习惯也相差无几。 就算是这个世界上会有十分相似的人,但是同样修习水系灵法,并且还会苏银沉亲自钻研出来的术法,这样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 所以,剩下的答案,就算是再不可能,那也是答案。 泪水在李昧的指缝之间溢出,掉落自己的衣袖上,打湿了衣服。 多少年了,十四年了,贤妃苏银沉已经死去十四年了,传说至今贤妃的灵魂还缠绕在议事殿的长阶上不放,没有人会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回来了。 现在的贤妃沈吟辰已经十四岁了。 时间刚刚好。 “原来真的是你救的我,真的是你。”李昧想起了在千机门血池中的绝望,那个时候有多精疲力尽,现在就有多开心。 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 都好。 湘院因为君玉澜态度的转变,这些突发的事情,宫中的风气也开始转变。 并且因为钟恬将莲香驱逐了之后,凤栖宫那边就给湘院无穷无尽地找麻烦。 连绒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怒火,“这种食材已经烂掉了,怎么做饭,不做饭主子吃什么?明摆着欺负人是个什么意思,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好歹是吧!” 连绒已经生气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身边站着的连幺和唯苏并没有制止她的言辞。 连幺说道:“药局也不再提供药材,反而控诉我们的贤妃娘娘不停地浪费药材,这些庸才,嘴里面尽些胡扯八道,我已经安排人往宫里面运药材了,断什么也不能断了娘娘的药,不然她的身体可就好不了了,这些废物真会耽误事,平日里骂他们几句还不愿意,都是些什么东西!” 连幺越说越生气,跟着连绒一起爆炸。 “就是,这些人狗眼看人低,不过是这几日圣宠不如以往罢了,就搞出这些事情,等着吧,早晚我要狠狠的抽他们的脸,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刚才看着他们的嘴脸,差一点就没有忍住。”连绒继续说道。 唯苏这个时候补了一句,“我看未必只是他们就敢搞出这些事情,背后势必有人给他们撑腰,才会这般的不管不顾,前几天不是德妃娘娘提我们处理了凤栖宫那边派来的莲香,打残了之后扔出了宫外,没有想到之后就被她那边的人给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死了?”连绒有点惊讶。 “对,死了,并且在那天咱们娘娘跟陛下打了一架之后,陛下虽然会来湘院看看,但是已经不留夜了,宫里面见风使舵的,再加上凤栖宫那边给的底气,自然是不将湘院放在眼里。”唯苏说道。 提起沈吟辰现在的情况,众人纷纷失了声。 其他的事情他们还能够解决,但是有关于沈吟辰自己的事情,她们几个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的。 “打坏的东西内务府不给补,并且御织坊的宫装也迟迟交不上来,这所有的,一件又一件,只能是咱们娘娘自己来解决了。”唯苏最后说道。 第一百八十二:李昧的现身 “只是,”连绒嘴角抽了抽,“咱们娘娘,大约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这些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插手,跟她说,又只会说我们办事不利。” 唯苏与连幺相互看了看对方,抿嘴没有说话。 她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同意了连绒说的话,沈吟辰却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还会半开玩笑的责备她们,然后只会让她们自己来解决。 只是她们平日里哪里插手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呀!你手里面拿的什么!”连绒的目光落在外面,盯着那个人的视线变得犀利。 说完之后,连绒就冲了出去,唯苏和连幺也跟着出去。 那个被连绒一嗓子吼住的小丫头,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里面抱着一堆布料,不知所措。 连绒冲到那个小丫头的面前,说道:“你从哪里抱出来的这些布料?” “是……库房。”小丫头被连绒吓得,连话说的都不利索了。 连幺在一旁环胸说道:“库房这么重要的地方,谁允许你进去的?” 说完之后,连幺发现跟自己一起出来的唯苏不见了人影。 “对啊!”连绒又喊了一声,“谁允许你进去的?谁让你把这些东西抱出来的?平日里看着你挺老实的,怎么今天要漏出了马脚,想要偷东西了?” 小丫头直接被大声喊得连绒给吓到下跪了,手里面的布料散落了一地,都是一些陈旧的,老式的花样,根本就用不到的东西。 不过就算是这种可能会被处理掉的东西,也不会允许就这样被人偷走。 “不不不,连绒姐姐,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想偷东西,真的没有。”最后说话的时候,声音中都染上了哭腔,小丫头也顾不上这些布料,向连绒求情解释清楚,结果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上。 搞得连绒是越来越烦躁,“你别给我哭,把话说清楚,谁让你把这些东西从库房中拿出来的?” “是,是……李昧姑姑,她说这些布料虽然陈旧,但是质量不错,不应该放在库房之中放着,拿出来晒一晒,还能用,说不定贤妃娘娘还能有挑的上眼的。”小丫头被连绒吓得,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说清楚话。 只是,小丫头说清楚了,连绒连幺没听明白。 连绒皱紧了眉头,问道:“这李昧姑姑是个什么人物,也敢做起湘院的主来了?” “奴婢起初也是害怕的,但是李昧姑姑说了,贤妃娘娘一定会赞同这样的说法,肯定不会反对,这反而是大功一件。”小丫头也说不清楚这“李昧姑姑”究竟是哪里蹦出来的人物。 “连幺姐,看来湘院里面混入了不得了的人物呀。”连绒说道。 连幺皱紧了眉头,挥了挥手,让小丫头赶紧走。 小丫头如蒙大赦,收拾起地上杂乱的布料,抱起来赶紧跑开了。 “现在湘院之中戒备如此森严,除了几个能用的宫里面的,剩下的几乎都是我们调来的人,不过这所有的人当中,可是不曾听说有这么个人来管库房的。”连幺说道。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连绒的目光投向了库房的方向。 连绒和连幺赶到库房的时候,李昧正坐在库房的角落里歇着,连幺发现,一些放置在湘院之中深处的久不打理的东西,都被擦拭干净了,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而这些东西,都是一些陈年老物件,难得保存下来的。 是之前遗留在湘院的东西。 连幺是知道的,这个湘院是有它自己原来的主人的,当然,在沈吟辰搬进来的时候,那些东西也应该是被收拾掉了,没想到只是搬进了这个库房之中。 连绒和连幺在库房之中来回走动检查的时候,李昧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李昧还比较奇怪这两个经常待在沈吟辰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库房的角落之中。 连绒和连幺听到李昧的声音立刻做了防备,她们两个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她们,无声无息,突然之间就在她们两个人的身后出现,也就是说,这个人的武功绝对是在她们之上的,高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连幺把连绒护在身后,向后退去,保持着安全距离,对李昧说:“你是什么人?” 李昧不由得笑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表现得很随意,她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也不会做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 见着两个人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李昧无奈地说道:“我来,不过是为了一位故人,我想就算是你们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我没有恶意,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更何况你们也做不了什么。” 连幺眉梢上挑,对于李昧的话不置可否,问道:“前辈称呼李昧是吗?” 李昧笑着点点头,很和善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让连幺和连绒放下警惕。 “剑霜之子李昧,受着洗重阁和百花间的保护,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着一定的威名和地位,不知道前辈来到这湘院是为了什么?”连幺说完了之后,似乎懂了什么,又说道,“是晚辈失礼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住。” 连幺知道了李昧是什么人,但是不代表连绒明白。 连幺和李昧之间奇怪的对话,连绒只是听懂了一半。 “若是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你不如就去见一见我们家娘娘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连绒说道。 李昧笑道:“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李昧走出库房的时候,因为库房之内少于阳光的照射,有些昏暗,走到外面的时候,因为阳光的关系,有点睁不开眼睛。 “连幺姐,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连绒悄悄拉住了连幺,压低了声音说道。 连幺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刚刚没有听清吗?她就是剑霜之子,剑气出冰寒,人处于江湖但是却又不在江湖之中,和百花间主人生过一个孩子,并且受到洗重阁的完全保护,似乎对门主有恩的缘故,你想,洗重阁的门主是谁?这湘院最初的主人又是谁?” 话已至此,再清楚不过,剩下的连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连绒也明白了。 洗重阁门主是苏之零,而这个湘院之中之前的贤妃是那个苏银沉,那个人尽皆知的人。 也就是说,这个李昧说是回来是为了一个故人,只能是过去的贤妃,在她们的印象之中,主子似乎并没有跟这个人有过接触,玄门的主人历经多次更替,她们知道的也不过只是沈吟辰一个,并且是在这个主子之后,玄门之中的分派才在众人的眼前变得清晰,才会相互认识。 连幺想要走过去的时候,没走几步就被连绒再一次拉住,“难道连幺姐不觉得,她没有怀有恶意是假的吗?” 连幺瞬间站住了脚步。 此时李昧转过身来,分明是听见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说道:“你们还是很聪明的,能从我的身份知道这些,我还以为没有人会知道了。” 由于逆着光的缘故,看不清李昧的神情,只是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似乎是感到悲哀。 连幺还是把李昧带到了沈吟辰的房间,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向唯苏招手示意,只是这个时候唯苏正在沈吟辰的面前说着什么,很是无奈的样子。 唯苏见着连幺和连绒在门口,放弃了和沈吟辰的沟通,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 看着唯苏一脸疲惫的样子,连绒奇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和娘娘说了什么?” “刚才不是陛下来了吗,我原本想说点什么的,结果被娘娘阻止了,现在陛下也不在湘院之中留夜,以往是可以不用去凤栖宫请早安,现在不去已经是不合适了,再给外界一个拿捏的把柄,这是何必呢,或许娘娘去一趟凤栖宫就能化解现在的情况。”唯苏说道。 “不可能。” 突然有一道声音插过来,引得三人都看过去。 是李昧。 李昧说道:“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去请早安的。” 如此坚定地说道。 曾经的苏银沉是后宫的主人,她从来没有这个习惯,更是很少去见太后,现在的皇后是楚月盈,是她的仇人,她又怎么会去见楚月盈。 见到李昧如此坚定地说,另外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唯苏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谁?” 连幺在唯苏耳边耳语了几句,告诉了唯苏李昧的身份,唯苏斟酌了一下,问道:“你想见她吗?” 这句话,是在问李昧是否诚心。 如同连绒刚刚问的那句话,李昧说自己没有恶意究竟是不是真的,若是李昧是曾经湘院之中的人,是跟在之前贤妃的人,那如今沈吟辰入住湘院,取代了之前那位贤妃的位置,那李昧的心中是否有不平衡,是不是带着恨来的? “我没有恶意,”李昧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不需要担心的,让我见一见她吧,或许我们曾经相识。” 连幺皱了皱眉头,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在古西山中被人所救,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被洗重阁的人所带走了?” 唯苏看向了连幺。 李昧回忆了一下,说道:“确实如此,两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啊,救我的人难不成是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当时我伤的太重了,又总是不停地睡过去,所以身边究竟有什么人,也都不记得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看清,不过,谢谢你。” “不是什么大事,算不上是我救得你。”连幺说道。 救她的人是主子。连幺心里想到。 连幺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她诊治过的病人也有很多,当时对这个人有印象,只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若是如此的,主子救过这个人,两个人应该也是认识的吧。 “那,前辈,就请跟我来吧。”唯苏说道。 李昧跟着唯苏进去了。 连绒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连幺姐,这样真的好吗?” “她是主子救回来的,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若是救命恩人的话,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连幺给关好了门,说道。 连绒撅起了嘴,“谁知道呢,最主要的还是,咱们娘娘到底能吃啥,现在要啥啥没有。” “从宫外整吧,也就这样了,天黑之前,给主子把饭菜做好吧。”连幺说着就离开了沈吟辰的房间门口,连绒也随即跟上。 唯苏带着李昧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没有看见沈吟辰的身影,李昧就已经听到了沈吟辰的声音。 是一种软软的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然后脚步一转,李昧看到了那个人,同时那个人也看到了她。 沈吟辰愣在了那里,看着唯苏带过来的李昧,想要调侃唯苏的话全都变成了嘴边的空气。 李昧站定在沈吟辰的面前,唯苏说道:“娘娘,她要见你。” 沈吟辰不由得笑了出来,“好久不见呀,你还好吗?” 李昧与沈吟辰相视而笑,她说:“娘娘,好久不见,奴婢一切安好。” 她看着沈吟辰笑意盈盈的样子,泪水从脸上滑落,发现自己落泪的时候,她手忙脚乱的擦掉自己的眼泪。 唯苏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反应,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这是怎么一回事,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唯苏,你先出去吧。”沈吟辰吩咐道。 唯苏迷迷糊糊地就被赶出去了,当她关上门的时候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认识也就算了,还很熟? 李昧走过去,坐在沈吟辰身边的地上,倚着那张沈吟辰坐着的摇椅,说道:“娘娘,奴婢就知道,你是不会死的,然后啊,就一直坚持这个想法,一直坚持,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实现了。” “辛苦你了,这么多年,当初送你离宫,是想让湘院里的孩子们,好歹能有一个活下来的,只要是活下来,这个湘院就不算真正的死去。”沈吟辰多多少少想起了过去的事。 第一百八十三章:赶李昧离开 “当年湘院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奴婢还想拦下几个人,没想到娘娘当初对他们那么好,结果事到临头,竟然是全都想着自己的畜生,每每想起那些人,心里面还是痛得很。”李昧说道。 “想这些做什么,”沈吟辰伸手戳了戳李昧的头,“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听说百里时连对你也不错,只不过是你一直都不答应,姿辛,你的人生已经在我的身上用了大半,接下来你的人生应该为你自己而活,你说是吧,当初我送给你这个名字,让我带着我的秘密活下去,本就是一件特别自私的事情,如果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改掉的。” “不!奴婢不会改掉的!”李昧对于这件事情很是强硬,“就算是已经走出了皇宫,奴婢依旧是娘娘的奴婢,依旧是小姐的奴才。” 沈吟辰闭上了眼睛,说道:“我很开心,还能够遇见你,以前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有很多东西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到底是过了太久了,你们曾经陪伴我的人,还能够陪伴在我身边,我很开心。” “娘娘,奴婢一定不会离开你的!”李昧坚定地说道。 沈吟辰笑道:“我知道的,你永远都不会的,我现在重塑命格,又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上,变换了音容,你竟是还能将我认出,你才是那个真真了不起的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李昧摇头,“奴婢只是觉得你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就这样死去,所以才会一直坚持,其实,能够认出娘娘,也是因为陛下,那一天,奴婢看到了娘娘使用了水瀑,这才确定下来的。” “啊,这样呀。”沈吟辰长叹一声,“你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这人世间大概没有人和我用同一种招式,灵法这东西,现世之中,大抵是没有人可以复制的。” 李昧点头。 这一天,李昧和沈吟辰谈到了很晚才歇息下。 她们聊了很多关于以前的事情,在皇宫中,在苏府中,很多很多愉快的不愉快的,沈吟辰一点点的将那些记忆拾了起来,这是她这些天来,最开心的时候。 唯苏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就没有出声询问。 将李昧从宫女的房间之中换到了偏殿之中,李昧表达了感谢之后,便歇息下了。 连幺和连绒反而很忙,她们忙着运送食材和药材,才没有耽误照料沈吟辰的身体,等到沈吟辰用了晚膳喝了药,她们两个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沈吟辰和李昧的熟稔,大家虽有疑惑,但是也都没有说什么。 反而李昧替代了唯苏在沈吟辰跟前伺候,因为沈吟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唯苏只能是什么都不说。 可是,李昧在沈吟辰跟前伺候,总是会被君玉澜看到的,虽然前几次李昧都躲了出去,但是在被人看到的时候,避无可避。 君玉澜的目光简直能够杀人。 “你这么看着她做什么?”沈吟辰对君玉澜的反应更加奇怪了。 这是怎么了? 李昧站在沈吟辰的身侧,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当是自己不存在。 若说之前还没跟沈吟辰相认的时候,李昧或许会奇怪为什么当初不惜去死的苏银沉会原谅君玉澜,以另一种身份跟在君玉澜身边,但是现在不奇怪了,经过这两天的谈话,她大约明白了,沈吟辰是将那段回忆给忘记了。 但是这个世间还是会有人替她记着,所以君玉澜才会如此着急。 才会不想看到李昧。 苏之零根本不会将过去告诉沈吟辰,君玉澜亦不会吐露实情,那么了解过去的就剩下这么一个人了。 君玉澜冷着脸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些日子以来,君玉澜冷着脸的时候太多了,一副莫要靠近的样子,让白公公都是胆战心惊的在伺候着,楚天袭搞事情被君玉澜打压,整个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了?”沈吟辰反问道,“不过是回来看看我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行,必须让她走。”君玉澜十分坚持。 君玉澜十分固执的模样,刺激到了沈吟辰。 这些天,虽然他们是表面上和解了,但是内里的矛盾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两个人看似平安无事,但是一触即发。 君玉澜为了避免这样的矛盾,所以才躲了出去,他怕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再无端的伤害到沈吟辰,这才是最坏的情况。 可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态度,把沈吟辰折腾的够呛。 沈吟辰感觉到莫名其妙,从摇椅上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看着君玉澜。 “她陪在你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引来无端的猜忌,辰儿,若是她在宫外,肯定会有更好的生活,你又何必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让所有人都不好过。”这是君玉澜的说辞。 君玉澜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耐心的向沈吟辰说明理由,打算说服沈吟辰。 他坐在沈吟辰的旁边,只是跟沈吟辰的不一样,他的并不是摇椅。 沈吟辰思考了一下,觉得君玉澜说的也对。 李昧在宫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不是皇宫中的人,她就算是有心,但是她的生活习气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更何况,李昧在皇宫之外有着自己的爱人和孩子,那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即便是沈吟辰也不该强加干涉。 李昧想要分辨些什么,但是君玉澜一记冷冷的眼神传过来,李昧自觉的闭上了嘴。 “你说的,也对,可是目前来说,我们之前相处也算是愉快,毕竟是故人重逢,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让她多陪我两天,又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沈吟辰还是不想就这样放李昧离开。 沈吟辰看着君玉澜说道:“阿澜,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沈吟辰都已经这样说了,君玉澜又怎么好坚持下去。 两个人因为李昧的争执,最后因为君玉澜的妥协而结束。 李昧并没有被驱逐,但是沈吟辰也承诺了下来,会在几天之后,将李昧送出宫外。 君玉澜所担心的不过是李昧将有关于她的事情说给沈吟辰听罢了,但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沈吟辰还并不知道那些事情,李昧暗中向他保证,所以君玉澜才会松口。 在夜晚中,沈吟辰睡着的时候,君玉澜轻轻的在沈吟辰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深情的目光包裹了沈吟辰全身上下,他那颗沉甸甸的心脏,只是为了沈吟辰而生。 “辰儿,你别离开我。”这是君玉澜的心声,是他的愿望,是他无数次对沈吟辰说的话,得到结果也没有办法放下的执念。 所以,当时沈吟辰私自离开皇宫,他真的是慌了神,那隐藏在心中的担心和不安,立刻显露出来。 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不惜将沈吟辰囚禁起来,也要将沈吟辰留在自己的身边。 似乎是君玉澜的声音传到了沈吟辰的梦境之中,君玉澜听见沈吟辰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说道:“阿澜,我好想你,想你。” 这一句在梦中的呢喃,安慰了君玉澜的心,他是相信的,沈吟辰的心里面还是有他的存在。 这一夜,君玉澜在湘院之中歇下,但是在这之前,君玉澜先找了李昧谈话。 “参见陛下。”李昧跪伏在君玉澜的面前。 “你礼数周全,这些年来,你怕是没少来湘院吧,连这宫里面的动静你都是一清二楚的,你究竟是在打算些什么?”君玉澜问道。 两个人的声音都是各自压低了。 生怕打扰到沈吟辰。 “无论是盯着千机门还是皇宫,奴婢都是为了娘娘,奴婢一直都不曾相信她会那样死去,所以奴婢一直寻找娘娘的下落,想要见到她。”李昧解释道。 君玉澜冷笑道:“然后呢,你又做干什么?” 李昧回答:“不做什么。” 李昧直起身子来,说道:“陛下,奴婢一心只为着娘娘而已,从未想过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现在娘娘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很自在也很开心,奴婢不想打扰娘娘这样的生活,来见她,不过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忍住。” 君玉澜没有说话。 “陛下,娘娘现在愿意在你身边,这一切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过去的事情忘记了就不要提起了,这个道理奴婢都懂,若非主子逼迫,奴婢这辈子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过去的事情,奴婢心中所愿,只不过就是希望娘娘可以好好的,未来平安喜乐,在没有过去的痛苦。”李昧说道。 “平安喜乐,朕何尝不是希望她能快乐。” “可是陛下,现在娘娘虽然看起来高兴,但是她内心里并不快乐,其原因,还是因为陛下,奴婢不知道娘娘和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奴婢可以感觉的出来,娘娘那颗炙热想要接近陛下的心,所以说,娘娘心里面是有陛下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或许有李昧在是一件好事,毕竟从来没有人可以将沈吟辰的心意传达出来。 君玉澜的心里面被一种暖意所包围。 “不知道陛下可有听说过,因为娘娘跟了陛下之后,那些萦绕在娘娘身上的流言蜚语,从来都没有断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并且一次比一次难听,因为陛下不在湘院之中留夜,湘院遭受了宫里面的那些子事,虽然娘娘不放在心上,但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总是希望自家主子可以过得更好一点。”钟恬提起这些日子以来湘院所发生的事情,不需要说太明吧,君玉澜就能够明白。 “朕知道了。” “那你定要记好了今晚你所说过的话,务必要守口如瓶,无论你是为了谁。”这是君玉澜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昧磕头,说道:“奴婢谨记。” 那日夜里之后,湘院之前缺衣少食的状况再也没有发生过,得知君玉澜亲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楚月盈丝毫不意外,但是如此无声无息,还是让楚月盈将一根狼毫笔跟在手中折断。 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立刻就解决了沈吟辰的事情。 当北和来报君玉澜昨日夜里在湘院之中歇下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很快就要被打压,但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消息竟是这么快,快到她的心情还没有平缓过来。 “你喜欢上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楚月盈手中还捏着上半截的毛笔,断茬处被楚月盈紧紧地握在了手心,很快就有鲜血低落,但是楚月盈丝毫感觉不到痛觉,手中得到半截毛笔并没有放下。 她的心里面真的是太恨了。 恨沈吟辰,也恨君玉澜。 或者说更加恨的是自己。 白纸被鲜血浸透,晕出一片红色的印记,楚月盈低下头去,被这红色刺痛了眼睛。 很快,她恢复了正常,将手里面攥着的半截毛笔扔在地上,但是没有去管自己手上的伤口,起身走了出去。 北和见着楚月盈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立刻停止了对下面人的训斥,快速走过去,迎上了楚月盈。 “娘娘,你怎么出来了?”北和连忙说道。 “你在做什么?” “底下人办事不利,奴婢正在训斥他们。”北和一低头就见着楚月盈手上鲜血淋漓。 只是她还没有开口问道,北和所有的惊恐都被楚月盈的话堵在了嘴里,楚月盈说道:“闭上你的嘴,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今天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本宫。” 北和的第一反应就是楚月盈心情不好,或者说是很不好。 察觉到这一点,北和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连忙应下了楚月盈的吩咐。 在楚月盈进屋关门之后,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种阴沉的怒火,还真是少见,但是一旦这种情绪产生,最好谁也不要靠近楚月盈,曾经有人不识好歹触了楚月盈的霉头,直接被打死。 像这种情况,北和可不想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第一百八十四章:天女剑 北和能跟在楚月盈身边那么久的原因,便是因为她能够看的明白楚月盈情绪了的缘故。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避开那些危险,平安的在楚月盈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成了这凤栖宫的一等宫女,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地位。 北和很明白这个时候的楚月盈万万不可以打扰,尽管她看到了楚月盈手上鲜血淋漓,也只能当做看不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送上无谓的关心。 在凤栖宫影响不到湘院的时候,宫里面的风向瞬间就变了,君玉澜亲自动手还是有效用的。 只是湘院之中频繁有人出去,这让沈吟辰不堪其扰,所以又让唯苏把钟恬给请过来了。 上一次钟恬请走了良妃白慕秋,因此被人给记恨上了,在沈吟辰被楚月盈为难的时候,钟恬也被白慕秋给为难了。 这些是唯苏告诉给沈吟辰的。 “既然她是因为湘院的事情,才会被为难,总不好让一个女孩子承担这些。”沈吟辰用手拄着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唯苏道:“华容宫里的情况和之前湘院里发生的事情差不多,缺衣少食,宫里面的宫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这么狠啊,白慕秋这么做,也不怕被钟恬一剑给砍了,虽说她在白门里面学的还不错,但是终归是天赋不够,心性不定,她的努力全都用在了别的地方,这就注定,她永远都成为不了最成功的那一个。”沈吟辰道。 白门少主白安赏,天赋极高,但是努力不够,若是有一天他能够认真去学,想必这白门门主就不会被白东振一直把持着了。 “这样吧,既然白慕秋为难她,你就派人把钟恬缺的东西补上,从湘院里拿就可以了。”沈吟辰说道,其实这种方法是最简单的。 除了不管之外。 唯苏应下,说道:“娘娘既然都已经出面了,这宫里宫外的总是要看娘娘面子的。” 沈吟辰笑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这可不是我的面子,懂不?” 唯苏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钟恬是带着剑来的,身后跟着李昧,在李昧的手里面端着的是一份糕点。 “怎么连绒不过来了?”沈吟辰打趣道。 李昧跟着笑,“娘娘已经将她做的糕点打回去了三次,现在她可不敢来这里找骂了。” 沈吟辰揉一揉头,似乎很是头疼的样子,说道:“这是怪我喽,她做的糖醋排骨味道的糕点实在是不敢恭维,她怎么就不能做一点正常的东西。” 听到沈吟辰这么说,钟恬的兴趣被勾引起来了,糖醋排骨味道的糕点? “怎么,你喜欢这种糕点?要不你试一试?” 在李昧将糕点放下之后,沈吟辰注意到了钟恬感兴趣的目光,然后,沈吟辰就将这一盘改进了三次的糖醋排骨味道的糕点推到了钟恬的面前。 “嗯。”钟恬应了一声,拿起一块来试一试。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钟恬的身上,期待她的反应。 “味道还不错,若是这外皮再做的酥一点想必会更好。”这是钟恬连吃两块后,最真实的想法。 “哈哈,”沈吟辰失笑,“若是连绒听了,想必会很开心,唯苏,跟连绒说一声,以后她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给德妃娘娘送过去。” 唯苏脸上强忍着笑意,道:“是,娘娘。” 钟恬也没说什么,只是没有动那盘糕点了。 “你莫要见怪,湘院里没什么人能跟她合得来口味的,难得你能跟她提一提意见,就当是吃点东西。”沈吟辰解释道,会怕钟恬会误会。 钟恬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她说:“没想到贤妃会对下人这么好,倒是意外。” 有求于人,钟恬自然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但是她之前可是一个不拿下人当人的主子,或者说,至今她钟恬也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人,心狠手辣不及人,但是冷漠无情,她敢说。 “何苦为难。”沈吟辰这样说道。 沈吟辰并不想在这种话题上谈下去,她很明白,在这一方面,钟恬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想法。 继续谈下去只会徒增厌烦,这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使对方能够改变想法的事情。 沈吟辰和钟恬两个人也不太适合说这个。 “之前没有注意到,你拿的原来是天女剑,浮光掠影,天女现身,这把剑讲的可是缘分。” 沈吟辰提到钟恬身后的那把剑时,钟恬惊讶到了。 “天女剑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传说是不老神女带走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不老神女去了哪里,也就不知道天女剑去了哪里。”李昧身处江湖之中,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传说中不老神女知道这天地中最大的宝藏在哪里,然后她一直被江湖上的人追杀,最终消失在了东梁里的魔域中,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不老神女的消息,这天女剑也在世上消失。” 李昧提起这些传闻的时候,钟恬一言不发。 作为天女剑的主人,钟恬在听到有关于天女剑传闻的时候,却是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所有人的视线落在李昧身上的时候,李昧才把天女剑从身后取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这的确是天女剑,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但是有关于你说的那些传闻,我一概不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所谓的不老神女,我也不知道。“李昧说道。 “可是这把剑,陪在我身边已经六年了。”李昧抚摸着天女剑,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天女剑,如同看着她的老朋友。 这是钟恬很少出现的目光。 这把天女剑在前些天钟恬拦下白慕秋的时候,被白慕秋认了出来,之后她就被白慕秋给缠上了。 这一点,自然是沈吟辰不知道的。 “那它可是你的老朋友了,你用天女剑修炼剑法,修习的可是舞谱?”沈吟辰问道。 钟恬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确修习舞谱,还有一套行水剑谱。” 沈吟辰神秘一笑,“我猜的。” “好了,不如现在去院子里面,你试一试你的剑法究竟练得如何,我也好知道从何处下手。”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沈吟辰第一次出言提点钟恬。 这一天,钟恬受益颇多。 “你的师父是什么人?”沈吟辰突然问道。 在钟恬正在洗脸的时候,沈吟辰盯着她,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教习你这种剑法,若是你此生没有突破,只会将自己熬过去,这并不适合你,这样做应当是会害了你才对,她为什么这么做?” 钟恬的脸还浸在水里面,稍稍将头离开水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是不会有突破的,在这方面,行水剑法你练得还算是可以,若是你肯勤加练习的话,凭借着这一套剑法就可以在江湖上有不错的地位,可是,你坚持的不是那套舞谱吗?这个可不只是有勤奋就好了。”沈吟辰解释道。 钟恬从水中抬起头来,擦拭干净了之后,并没有说话。 “而且你还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只是在舞谱这一层面上面滞留不前,你没有办法突破,所以才会求助于我,对吗?”沈吟辰想要确定钟恬的目的。 因为只有这个样子,她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要帮这个孩子什么。 这个可怜的孩子。 “对。”钟恬坚定地回答。 唯苏端走了钟恬洗漱的水盆和手巾,迅速离开了。 沈吟辰还是那个问题,说道:“你的师父是谁?” “我不知道。”钟恬摇头,不由得苦笑,带着自嘲的意味,“我真的不知道。” “她是突然出现的,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要离开,我认她做师父,她教我学习本领,也是她送给了我这把天女剑。”钟恬手里面的天女剑被她收回了剑鞘之中,声音清脆,收回剑鞘之中还发出了翁鸣之声,“所说天女剑跟了我六年,可是我的师父并不是在这六年之中,随时在我身边教我本领的。” “只是她在向我道离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走的时候,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如今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钟恬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神黯淡,心情低落。 沈吟辰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那你这么纠结舞谱,又是何必?” “不行!”钟恬厉声说道,态度十分坚决。 “就算是我并不知道她现在如何,究竟是生是死,但是,因为不知道才有了更多的可能,只有我将舞谱学出来,才有见到她的资格,如果你并不想教,那就算了。”钟恬的脸变得阴沉,攥紧了手里面的天女剑。 “我说过吗?”沈吟辰反问道。 钟恬想要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若是想学那便去学,我说过的,我能够帮的定是要帮助你的,既然说过了,那便是不会反悔,听懂了吗?”沈吟辰说。 “其实,是看到你的舞谱,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不过看你的样子,既然你连你的师父是谁都并不清楚,那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你怕是也不会想明白。” 沈吟辰这样说,的的确确让钟恬有点难堪。 但是沈吟辰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练不成舞谱,也不知道师父是一个什么人,更加不明白自己如此坚持修习舞谱的原因,明明学别的会更加容易一些,但是自己还是在如此坚持,如此固执。 钟恬说道:“我都知道,或许她看起来不会死去的样子,才是她的催命符,我只是不想让她离开罢了。” 沈吟辰是在很认真的教导钟恬有关于舞谱的东西,但也只是在现有的阶段做到完美,若是想有更上一层的进步,只是待在这皇宫之中是不行的。 这是沈吟辰第一次突然有了想要离开皇宫的想法,然后被自己否决了。 尽管自己现在和君玉澜的关系不如之前好了,但是两个人之间还算是和睦,有矛盾就去解决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希望一切都好。 现在,沈吟辰对于钟恬的师父有了几分想法。 “传言之中,的确是不老神女带走了天女剑,不过这种说法应该是没有错的,天女剑是为有缘人准备的,尽管有再多的人想要得到天女剑,也未必人人可以留得住,似乎是有很多人从不老神女那里抢走了天女剑,但是最后这把剑还是回到了不来神女的手里,没有人能真正的将这把剑带走。”李昧说起这些事来,滔滔不绝。 她这些年来,除了自己在努力的使自己强大之外,另一件事就是在不停地打探消息。 “那,这个不老神女是真的不曾老去吗?”沈吟辰手里面翻着书本,心里面对这个称呼有点疑问。 在以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苏银沉追寻古老的踪迹,与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听说过称呼,但是从未见过这个人的存在。 所谓的天女剑,也不过是在书上见过。 李昧想了想答道:“奴婢曾经在一个前辈那里听说过有关于对她的描述,二十年,容貌从未发生过变化,声音容貌都维持在同一个样子上,就像是一个怪物。” “驻颜术?不像呀。”沈吟辰暗中吐槽。 驻颜术只是能够推迟容颜老去的速度,这个世界上除了上古的灵法之外,现世之中没有任何药物和方法可以保证绝对的不会老去。 那这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容颜不变,声音不改。 “而且不老神女消失的时间是在七年前,德妃娘娘应该是在一年之后见到的不老神女,拿到的天女剑,而她大约也是不老神女唯一的弟子,唯一的后人了吧。“钟恬感叹道。 这句话引得沈吟辰从书本之中抬起头来,“唯一的?因为天女剑?” “正是如此。” 天女剑只为有缘人而来,所以不老神女收的徒弟必定是天女剑的有缘人,钟恬的存在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娘娘是在找什么?需不需要奴婢的帮忙?”李昧看着沈吟辰连续快速翻阅了好几本书籍,忍不住把她丢在一旁的书整理好。 第一百八十五章:书斋 一本又一本的书在沈吟辰的手里面翻过,被扔在桌子上,很快,又摞了一堆。 钟恬继续给沈吟辰收拾那些书。 “总感觉怪怪的,我是记得在古书上有提到过舞谱,这似乎还牵扯到其他的事情,只是我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的了。”沈吟辰翻了那么多书,手都已经翻酸了。 “找不到了。” 李昧一边收拾一边问道:“娘娘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吗,这书架上的书娘娘看过的很有可能被替换成了没有看过的,不如吩咐下去找一找,或许能找到。” 不是最近的,那就是只是以前的了。 只是不知这最近是多近,这以前又是多远。 李昧将这些书收拾整齐,重新放回了书架上。 沈吟辰伸手揉了揉头,说道:“我不记得在什么时候看过,也不知道是哪一本书了。” 李昧没敢接话,老老实实的摆正书架上的书。 “对了,当年苏家被抄家之后,藏书阁里面的书是不是都被送进了皇宫的书斋之中?”沈吟辰冷不丁的问了一声,让李昧吓出了一身冷汗。 “啪叽!” 一本书从李昧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沈吟辰弯腰把书捡起来,是一本旧书,封面受到了破损,已经看不出封面来了,只能隐约可见“风”这个字。 “你怎么了?”沈吟辰翻阅着手里面的书,这本书她还没有看过。 李昧哆嗦了一下,看着沈吟辰风轻云淡的提起这些如同跟她无关的样子,还真是无法适应。 “回娘娘的话,确实被搬进了书斋之中。”李昧说道。 沈吟辰眯了眯眼睛,“那么多书,多少孤本珍藏,最终没想到还是没能自己留下。” 李昧静静地将书架整理好,没有接沈吟辰的话。 “啪!”沈吟辰将书合上,递给了李昧,“放起来吧。” 李昧接过去,问道:“娘娘要看什么书嘛?奴婢可以吩咐人去书斋里拿。” “不必了,我亲自去一趟。”沈吟辰起身就要走。 “娘娘,这天很快就要天黑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李昧把书放好,赶忙跟过去。 但是沈吟辰跟没有听到一般,直直地往前走,在院子里候着的唯苏吓了一跳。 “前辈,娘娘这是怎么了?”唯苏也跟了上去,悄悄问道。 李昧摇摇头,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跟上去看看。” 沈吟辰对书斋的印象不多,只是大体知道书斋的方向,她从来没有去过,要看什么书,都是君玉澜派人给她送过来的,根本用不到她自己。 李昧知道书斋的所在位置,带沈吟辰过去的。 书斋值守的太监在收了银子之后,很痛快地让沈吟辰进来了。 皇宫之中的书斋其实已经荒废了许久,这里大多都是被闲置起来的书籍,就连最基本的定期打扫似乎做得都不是很完善。 里面都是沉积的灰尘,表面上看起来只是陈旧,但是每往里走一步,就会发现越来越厚的灰尘。 “怎么会这么脏?”唯苏难以理解这皇宫之中的书斋竟然是会这个鬼样子。 没有人回答她。 沈吟辰沿着书斋里面的阶梯往上走,此时的她,沉着脸面对着这些书。 唯苏和李昧两个人面面厮觑,不知道要做什么。 “前辈,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唯苏问道。 李昧的目光从沈吟辰身上移开,然后决定,“我们去门外守着吧。” 偌大的书斋之中就只剩下了沈吟辰一个人,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书上,那些落满了灰尘的书上,心中倍感悲哀。 沈吟辰脚步未停,在书斋之中继续走。 都是,都是,这些全部都是! 停下来! 沈吟辰猛地站住了脚步,大口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在这个书斋之中,入目所及的全部都是苏家藏书阁中的书,每一本都是,这些书,曾经都被她仔仔细细的翻阅过,每一本书都应该留下她的痕迹。 想当初,她可是整日待在藏书阁中,整整一年,看完了藏书阁中的所有书。 她清清楚楚的记着这些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这每一本书中写的究竟是什么。 她很清楚。 但是她不清楚,为什么苏家藏书阁中的所有书籍,都在这书斋之中。 为什么? 似乎刚刚还清楚的事情,现在就已经搞不明白了。 “好累。”沈吟辰弯下腰,用手扶着膝盖,逐渐平缓自己的心情,刚才激烈的身体浮动,也平静了下来。 缓过来的沈吟辰,才开始慢慢的寻找自己想要拿到的那本书。 那是一本没有书名的书,也是一本没有作者的书,因为那本书只有半本,还是后半截,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是一本谁写的书。 不过那本书中记载了很多奇异怪谈,其中就有关于一项对于舞谱的不一样的详解。 沈吟辰就是为了这个才找到了这里。 沈吟辰往下走了几步,在那个存放残本的书架之中,开始寻找起来,在没有书名的情况之下,是很难寻找到的,现在只是希望,君玉澜在将这些书运到书斋的时候,没有将那些书本的顺序打乱。 藏书阁中的书,全都是她一本一本整理好,若是在藏书阁,她就可以清楚的记得每一本书的位置。 沈吟辰一本接着一本的摸过去,手上沾满了灰尘,还有衣服都被弄脏,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 在这里。 沈吟辰摸到了那本书。 “你真蠢!哈哈!”一道孩童清脆却诡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斋中间响起,极其突兀和恐怖。 明明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可是沈吟辰却丝毫觉不出不正常,根本就不管书斋中莫名其妙的声音。 沈吟辰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拭那本书,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漏出那本书本来的面目。 正好是一本没有封面的残本。 “你在做什么?”还是那个孩童的声音,只是这次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是一个女童的声音。 感觉有一个身影似乎在她的身边围绕着,沈吟辰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回应。 沈吟辰翻开那本书,仔细看着那上面的每一行字。 在钟恬所提到的舞谱中,沈吟辰想起了一件事。 有关于返古的事情。 沈吟辰的眼神腾的亮起,她找到了,有关于舞谱的事情。 虽然现世之中对于舞谱这个剑法的说法有很多,若是问李昧,必然是会问出很多消息来,但是那些并不是沈吟辰想要得到的内容。 在这本残书上记载,舞谱可打通人体脉络,突破身体的界限,从而达到六灵清净,然后进而进入下一层的修习,一共三层,第一层是舞谱,第二层是灵心,第三层是神照,达到神照之后,就可以看到上古时候的事情,但是传说之中达到的人,都已经疯了。 若是不老神女修习了这三层,并且教给了钟恬,还留下一把天女剑,那她应该是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留在世上。 这已经算的上是一种捷径了,这种功法,因为要超出人的身体承受范围,所以那些没有巨大忍耐力的人,很难会从这三层之中走出来。 但是能够修炼成功的人,便可以一步登天。 上古已经消失,当时的苏银沉觉得这种事情荒诞而又滑稽,根本就没有把这种事情当回事,随手就把这本书收在了旁边,之后就遗忘在了脑后。 这一次,突然间想起来,根本就没有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看见的。 “你到底……”那道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但是沈吟辰这一次出手,水冰刃破空而出,似乎在什么东西旁边划过,最后扎在了墙壁上,消失不见。 沈吟辰合上书,灰尘在空中飞扬,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人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 沈吟辰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她将书赛会书架上,显得十分突兀,在一群脏兮兮的书中间,会有这样一本干净的被人擦拭过的书本。 不过,这个书斋,应该是不会有人来了,因为苏家藏书阁的缘故,基本上都被塞满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放其他的书了,这个书斋,就变成了一个废弃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书斋不过只有一个太监守着罢了。 沈吟辰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就从书斋之中里离开了。 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人也跟了出去,在沈吟辰离开书斋的那一刻,离开了这个荒废了的地方。 “喂,你知道被你重伤的亓钊和百里俊连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吗?你迫使北垣郡战争停止,自己也受了伤吧,怎么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火大啊!”这一次在离开书斋之后,那个有着清脆而又诡异的女童声音的人,显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双脚虚浮于地面之上。 明明还是书斋外面的景象,但是守在外面的李昧和唯苏都不见了人影,甚至还有那个值守的贪财太监都不见了人影。 这里只剩下沈吟辰和柯筝两个人。 面对着面。 沈吟辰淡淡一笑,说道:“看来是他们的状态不太好,否则你也不会亲自找上门来了,说吧,他们究竟是怎么样了,大漠又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鬼样子?” “托你的福,大漠的下一任主人是不可能,像百里俊连一般的残废能坐上的位置,所以我还得花费更多的心思,罢了,那个亓钊似乎被你捅了之后,还活的好好的,就像是永远死不了一样。”柯筝灰白着一张脸,看不明白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神情。 “他是一个难缠的鬼,跟你一样,看样子你们两个相处的不错,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呢?”沈吟辰说道,她转过身去,在她身后的书斋,消失了踪影。 “不得不说,你的这个镜,做的不错。”沈吟辰夸赞道。 “呵呵。”柯筝的冷笑声响起,“能听到你的夸赞还真是不容易。” 在沈吟辰周边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凝结,变成了一团,就在这个时候,沈吟辰的身后出现数把水冰刃,向四面八方射过去,那些凝结起来的东西,瞬间被打碎。 沈吟辰说道:“别在我面前,做这些小动作,柯筝,你很明白的,你是打不过我的。” 不仅仅是凝结在沈吟辰周边的东西被沈吟辰打碎,还有柯筝所做出来的这个镜,也被沈吟辰给打碎了。 两个人站在书斋前面的院子中间,那些消失的人和物立刻出现。 那个值守的太监看到柯筝这么恐怖的人的存在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毕竟在黑夜之中,陡然看见一个凭空冒出的女孩子,还是悬浮在空中,一身如血一般的红色衣装,死灰一般的脸,眼睛空洞无神,就像是一个鬼一样。 楚月盈突然之间,听到这样的声音,加快了脚步,往前赶去。 李昧和唯苏在看到柯筝的那一刻,都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这两个人都是见过柯筝的人。 “沈吟辰,你知道吗?我得送你一份大礼,听说你在皇宫之中待了这么久,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你的仇人?”柯筝痴痴地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在黑夜里,她的衣服和头发还发着光,让人感到恐怖又心惊。 唯苏没有见过柯筝的手段,反应迟了一步,李昧曾经在血池之中见过许许多多有关于柯筝带给她的噩梦,瞬间冲到了沈吟辰的面前,挡在了沈吟辰和柯筝之间,做着要保护沈吟辰的姿态。 柯筝见到李昧的时候,笑的更加开心了,“呀,好久不见,姿辛,你真的是越来越老了,你看看你的主人,是一天比一天年轻,她抛弃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不跟你说清楚,你不恨她吗?” “姿辛,你别忘了,你所知道的真相,可全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不是吗?”柯筝继续说着,挑拨离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柯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的声调向上扬起,明显是遇到了她感兴趣的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真相揭晓 “我所知道的,跟你无关。”李昧面色僵硬,整个人都绷紧了。 沈吟辰伸手捏住了李昧的肩膀,“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打不过我的。” 柯筝听到沈吟辰这么说,不自觉拉远了和沈吟辰的距离,只是李昧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话而放松下来。 当年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 全是拜柯筝所赐。 当楚月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双方对峙的场景。 “人来了,沈吟辰,你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待在这里,说真的,我是真的佩服你。”柯筝的唇角向上挑起,身形向后退去,眨眼间就到了楚月盈的身边。 沈吟辰将李昧和唯苏护在身后,站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 柯筝眉毛上挑,对于沈吟辰无动于衷的样子感到奇怪,“你不为所动?这可是你杀家灭族的仇人,怎么,难不成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 李昧的脸色都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不想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来了。 沈吟辰还没有反应过来,楚月盈首先发现了柯筝话里面的弦外之音。 “杀家灭族?是她?”楚月盈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清明之感。 都想明白了。 原来是你,竟是你,还活着,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变心,这湘院,这贤妃之位,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没有别人! 你竟然回来了! “想明白了?”柯筝冰冷的呼吸洒在楚月盈耳畔,如同一股阴风吹过,有鬼在眼前,“楚月盈,你想不想她,她就是苏银沉,你的老朋友!” 最后那一声尖利而刺耳,扎得楚月盈的耳朵生疼,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柯筝迅速从楚月盈身边离开,楚月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炸开,冰凉而又寒冷,楚月盈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是知道的,这个人会用什么样的东西。 来势汹汹,无可阻挡。 李昧看着腾空而起的沈吟辰,手中的剑不自觉握的更加紧了。 沈吟辰选择了对柯筝进行攻击,丝毫不留余地的猛烈的攻击,就连唯苏也能看出来沈吟辰是被触怒了,她这是在惩罚那些不识好歹的人。 柯筝躲得有些狼狈,在这院子之中不停地飞掠着,躲避着来自于沈吟辰的攻击。 “你以为你能躲得掉?”沈吟辰冷哼一声。 在这一声之后,众人都看不见沈吟辰和柯筝的身影了。 楚月盈睁开眼睛,长叹一声,她是不想在这掺和这件事,柯筝都打不过沈吟辰,那她又能奈沈吟辰如何,只能算是另做打算才好。 另做打算,杀了她! 楚月盈的眼神之中放出杀意,这是很多年中,她的心里都不曾燃起的火焰。 在楚月盈得知苏银沉还活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似乎还活着,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内心里燃着火焰,想要去做什么的感觉,不再如同过去的死寂。 想到这些,楚月盈没有再从这里停留,转身就要离开。 李昧注意到了楚月盈离开的身影,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这也算是这些年来身处江湖之中沾染上的一些不良习气,在沈吟辰面前还可以不显露,但是遇到让她真正嫌恶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忍住。 楚月盈,这个恶毒而又狠辣的女人,那些残忍的事情,那些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情,就是想一下,便是让人感到恶心。 唯苏虽然并不知道沈吟辰的前尘往事,但是她刚刚听到了,柯筝给沈吟辰说,楚月盈是她灭家破族的仇人,在那一刻,唯苏感觉到沈吟辰身上浓重的杀气,想起了之前她对沈吟辰说去给楚月盈请晨安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还能好好的活着,也是不容易。 并且自己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李昧前辈就直接说了不可能,后来她并没有刻意问起原因,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这中间还有着这般的血海深仇。 只是,为什么主子,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柯筝被沈吟辰带到了沈吟辰做的镜之中,所谓的“镜”就是通灵之人所做的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领域,沈吟辰可以轻轻松松破解柯筝的镜。 但是柯筝在沈吟辰的镜之中却是在劫难逃。 “怎么,把我带来这个地方做什么?是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吗?沈吟辰,难道害你们苏家灭族的人不是她楚月盈,对了,还有你的好皇帝,君玉澜,他才是真真正正抛弃了你的人,哈哈哈哈,说到底,你才是那个可怜人不是吗?”柯筝说着这些,面上一丝一毫的苗青都没有,声音从四面八法传来,声音尖细而又刺耳,让人感觉阵阵疼痛。 沈吟辰死死地盯着柯筝,她站在镜的中间,就像是陷入了一种什么困境之中,逃脱不出。 柯筝的眼珠子开始滴溜溜的转,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忘了?你忘了,所以才会和楚月盈君玉澜共处一室丝毫不会起争执,所以知道现在你都不敢向我动手,你是想等着我说什么吗?” 猜中了。 沈吟辰直直地奔着柯筝而去,手里面冰寒为剑,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 不,都是假的! 为什么让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柯筝瞳孔一缩,整个人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不见了身影。 沈吟辰第一招扑了个空。 柯筝嘲笑她道:“哈哈哈哈,沈吟辰,被人猜中了心思就这么放不下,不过你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吧,永远只能是沈吟辰,既然如此,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太愚蠢了,沈吟辰,你不如去死吧!” 柯筝的声音明明在远处,但是她的攻击却是已经贴近了沈吟辰,如若不是沈吟辰反手挑起柯筝刺过来的玄真匕首,这第二招就会被柯筝得逞。 在沈吟辰和柯筝你来我往纠缠不休的时候,君玉澜在向着书斋的方向而来。 恰好碰见了离开的楚月盈。 君玉澜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跟楚月盈擦肩而过。 楚月盈停下了脚步,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她都知道了。” 君玉澜离开的脚步没有停下。 楚月盈接着说:“她已经知道了!苏银沉已经知道了!” 君玉澜的脚步终于停下了,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并没有回身,继续向着书斋的方向走过去,只是脚步变得更加快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原来,你也是瞒着的,你竟是瞒着的,哈哈哈哈哈哈!”楚月盈脸上的表情终于崩溃了,她开始放声大笑,笑到不能自已,身子都直不起来。 都是可怜人,全都是可怜人! 如此多年,都还是固守在那一个圈中走脱不出来,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远远的,就已经看到,在书斋的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光团,照亮了那一片的天空,君玉澜知道,那是沈吟辰和柯筝在缠斗,已经来不及多想,君玉澜身形一动,直接奔着那团光圈之中冲过去。 柯筝察觉到另一方势力的到来,立刻就放弃了和不在状态的沈吟辰继续打下去,脱离这场缠斗,只是在离开沈吟辰的镜的时候,多用了几分力气,伤到了柯筝。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能够迅速赶来的,绝对不会是对柯筝有利的那一方,只会是来帮助沈吟辰的,而且现在的沈吟辰变得十分不在状态,因为她说的那些刺激她的话,虽然这个时候是杀掉沈吟辰最好的时机,可能今后再也不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但终归这是一场意料之外的事情,不在她柯筝的计划范围之内。 她是绝对不会在一个没有绝对结果的事情上白白消耗生命和力气。 所以柯筝迅速离开。 沈吟辰跪倒在镜的中心,感觉得到,这里属于她的精神领域,走了一个人,又来了一个人。 这个来的人,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里面难过得紧。 甚至是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她自己会这么难过。 君玉澜走过来,抱住了沈吟辰,因为楚月盈的话,因为柯筝的出现,还因为沈吟辰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君玉澜拿不准主意,沈吟辰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了。 “阿澜,”沈吟辰窝在君玉澜的怀里,皙白的手抓住了君玉澜的衣襟,“她说,苏家破家灭族是因为楚月盈,还说你抛弃了我是吗?” 君玉澜将沈吟辰抱的更紧,他说:“不是。” “好。”沈吟辰应了一声,没有再回应,似乎是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沈吟辰的镜慢慢消失,两个人出现自书斋的院子里面,唯苏和李昧还在那里守着,看着突然出现的君玉澜,思维有点混乱。 君玉澜轻轻地将沈吟辰抱起,带回了湘院之中。 沈吟辰就这样睡过去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连幺查不出任何症状,还被君玉澜苏所斥责,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一个个更是束手无策,根本就不知道明明就是正常的沈吟辰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 后来唯苏向连幺提起这件事情,连幺轻描淡写地说道:“装的。” 果不其然,君玉澜整整守了沈吟辰两天,丝毫不减沈吟辰好转的迹象,因为这两天之中君玉澜寸步不离,沈吟辰就不肯醒过来。 在君玉澜被逼无奈,只能去上早朝的时候,沈吟辰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唯苏给沈吟辰递过来一杯温水,哪知沈吟辰呆呆愣愣的根本不接,只是说道:”你们都出去,让李昧留下。“ 李昧的心咯噔一下,就要离去的脚步立刻就站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来了。 在唯苏等人离开了屋子,并且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间的门,李昧就自觉地走到沈吟辰的身边,捧起唯苏刚才放在床边案几上的温水,递到沈吟辰的面前,“娘娘,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喝点水缓一缓吧。“ 沈吟辰猛地一把扯住了李昧的手,杯子里面的水溅了出来,洒在了两个人的衣袖上。 只是李昧不敢出声。 “你都知道的,说,那一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吟辰问道,她声音严厉,李昧感觉得到,现在的沈吟辰被一种恶劣的情绪所环绕,势必要知道当时的真相。 势必要知道自己忘掉了什么。 李昧连忙跪下,杯子里面的水,又洒出来不少,“娘娘,奴婢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吟辰松开了李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样总可以了吧。” “是。”李昧将水杯放在了一边。 “苏家破家灭门是如何被楚月盈所害?” “是她勾结千机门,伪造苏家叛贼买国的证据,谣传苏家蛊惑人心,最终苏氏全族上下满门抄斩,无一例外。” “无一例外,那我呢?”沈吟辰用手指着自己,脸上带着苦笑,“我不是苏家人吗?” “不是这样的,娘娘,当时你是大祈的贤妃,自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处斩,所以在陛下个楚家的那位大婚的那日之后,娘娘就死在了议事殿的长阶上,是被乱刀砍死的,三爷被救了下来,苏家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还被伤了眼睛。”李昧说道。 沈吟辰有点印象,刀剑没入身体的感觉,她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刺骨的寒冷,也正是因为那种冰冷的感觉,沈吟辰在重生之后,灵法更上一层,所以柯筝根本就打不过正常状态下的她。 “那还有呢?”沈吟辰问道。 还有?李昧抿着嘴不敢说出。 苏家灭门的事情说了,那还要说什么? “君玉澜抛弃了我,这件事可是真的?”沈吟辰的眼睛里没有光芒,平平淡淡,不喜不悲。 李昧迅速磕头,磕在地上,不起身,“娘娘,奴婢不敢说假话,陛下当年确实没有救你,苏家灭门,是陛下亲自颁发的圣旨,而且,陛下也想让苏家被拔草除根的推波助澜者,娘娘,奴婢不敢说陛下对你的感情是假的,但是当年她伤害你至深,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另娶他人,将你的性命交付个刽子手!” 第一百八十七章:想起来了 “把话说清楚。”沈吟辰感觉到了心痛的感觉。 虽然自己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正是因为如此,她得等到君玉澜离开,才可以问这些话。 问这些在她心中已经成型了的答案,这些天中,君玉澜异常的举动,还有一遍又一遍的“你不要离开我”,这些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奴婢只是知道,陛下站在了楚家那一边,交出了圣旨,天下在传,灭了苏氏其实是陛下的意思,至于后来,不过是过河拆桥,才削弱楚家的势力,如今的楚家还不是一样的存在,她楚月盈还是皇后,就连娘娘死后,都没有任何的追封。”李昧说出了曾经的传闻。 说到底,李昧还是在为她鸣不平。 明明这一切都可以不用发生的。 “明明这一切都可以不用发生的,对吗?”沈吟辰问道,声音微弱,李昧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将心里面想的话说了出来。 李昧身子更加向下低,“娘娘赎罪。” “你起来就好。”沈吟辰的手搭在李昧的肩膀上,明明那只手也没有用什么力气,却是把她给拽起来了。 李昧起身之后,发现沈吟辰平静的躺着,若不是她睁着眼睛,衣袖还湿着,李昧还以为她又睡着了。 “娘娘,要不要换一身衣服?”李昧提议道。 沈吟辰翻了一个身,没有回答。 其实李昧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那些怨那些恨,当时她在宫里面待在沈吟辰的身边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身处江湖各方打探消息,当年的事情约莫着知道了个大概。 可是知道之后,心里面就太意难平了。 为什么苏银沉,她的主子就是那个被牺牲的那一个? 那个时候的苏银沉,眼睛里面都是绝望。 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最后她自己只能选择死亡,那时候她的心里究竟是有多绝望。 至亲至爱,都已经离去或背叛。 若是已经忘却,已经开始了新的更好的生活,如今却还是要被这些往事缠身,无法脱身,这个时候呢沈吟辰大抵是难过极了吧。 不仅仅是对往事的追忆和难过,沈吟辰更会对自己进行自责和惩罚。 她会恨自己,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李昧如此清楚,但是却无话可说。 沈吟辰面对着床里面,眼睛里面是空荡荡的荒芜。 李昧猜对了,沈吟辰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忘记如此重要的事情而自责。 更重要的一点,似乎因为李昧的讲述,沈吟辰能够想起来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那些痛苦的回忆。 血腥而又残忍,袭击而来,充斥了她的整个脑海。 “若是你把这些都忘了,你何必为人,你活着还有什么必要?” “你此世为人,为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如此贪图享乐,你对得起苏家为你挣得的一次重新为人的机会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怎么能与仇人共处?!” 沈吟辰的眼睛变得发红,她的心里恨,恨自己,跟别人,更恨这老天。 为什么要让自己重生而来,却要夺走她的心志,如若自己真的忘却了这一切,那她又何必活着。 这上天已经夺走了苏家的一切,为什么连他们努力而来的机会,都不放过,他们为了守护这上天的意愿而存在,最终却是被这上天而灭,究竟是为何?为何? 顺应天意,反诬逆天,这件事,当真是,太恶心了! 那些事,似乎想起了,又似乎没有想起,恍恍惚惚,仿若不在人间。 就在这个时候,唯苏推门进来,寂静的屋子只有突兀的门打开的“吱呀”声,这声音让唯苏都不太适应,往常这个门,并没有那么大的动静的。 李昧还站在沈吟辰的床前,没有动。 唯苏走过来,李昧微微回了一下头,用眼神问她有什么事。 唯苏举起手里面的信,示意了一下。 “娘娘,凤栖宫传召,让你现在就过去,这是那边送过来的信,奴婢本想着拒绝这样的请求,但是来人说,”唯苏说的话顿了一下,“娘娘去的话,就可以得到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些被隐藏起来的秘密。” 沈吟辰坐了起来。 “娘娘!”李昧出声制止,“这必定是一个陷阱,那楚月盈分明不怀好意,娘娘,你去了必定生死相胁,这凤栖宫去不得啊!” “她杀不了我的。”沈吟辰笃定的说道。 这个天下,没有人可以杀的了她,没有人! 当年若不是她决心赴死,怎么可能会有人杀的了她! 便是精通灵法的柯筝都不敢轻易地招惹她,在她的手底下过招,区区楚月盈,又何曾被她看在眼中。 她与楚月盈之间从来不曾存在什么交情,这个只会躲在人后,享受别人的保护的人,什么时候敢站在人前了? 沈吟辰满脸写着对楚月盈的不屑,连衣服都没有换,直奔着凤栖宫而去。 当年以为你单纯不知世事,对于你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不做评判,现如今才明白,那里面写满了嫉妒和妒恨,她就是一个不敢见光的阴险小人。 等到李昧和唯苏追出去的时候,沈吟辰已经走没了身影。 唯苏准备追出去,李昧却拉住了她。 那将会是一场大战。 那不是她们应该出现的场合,她们过去只会添乱,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用过去了。”李昧说道。 唯苏有些不解,问道:“不是说娘娘过去会有危险的吗?我们为什么不过去?” 做属下的就是应该在主子面对危险的时候,冲上前去,保护主子才对。 李昧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想法,对她说:“我不知道你跟了她多久,若是你真的明白她,应该知道,她永远不会让真正的危险,去让别人来替她挡下,她永远都会是最先面对的那一个,永远都是。” 所以,她才会是那个遭受苦难的最多的,才会是成长最快的,她是在不断地磨砺之中最先成长。 李昧之所以这么了解,都是在过去的日里,沈吟辰告诉她的。 在皇宫之中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去游历,所以沈吟辰会提起在她未进宫之前经历的事情,当时李昧傻傻的问道:“为何娘娘会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呢,明知道这么危险?” “难道危险就不去了吗?在我的身后,还跟着我的朋友,如若我不能撑起那些危险,那他们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 李昧如今想起来,忍不住恶毒的想,若是当年在遭遇那些形形色色危险的时候,没有被沈吟辰所保护该多好,或许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前辈,若是这样说起来,唯苏是在主子七岁的时候到达的沈家,之前服侍主子的那一位姑姑,因为意外去世,只是不知前辈是什么时候在主子身边的?”唯苏问道。 听到唯苏得到问话,李昧停止了要离开的步伐,她没有转身,只是说道:“你们是不是存在这个疑问很久了,我是谁?明明应该是讨厌她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跟她是故人?我就是剑霜之子李昧,其他的你们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她吧,若是她不能告诉你们,而我也不能说。” 不说。 不明。 唯苏心里面其实是有猜测的,但是这些话,都太过于诡异,又怎么能说呢? 只有苏银沉才和楚月盈之间,苏家和楚家之间有着破家灭族之恨、不共戴天之仇,主子不过是玄门的主人,沈家的二小姐,守着大祈的安危罢了,怎么就和楚家有关系了。 不过确确实实,这些年来的安排,沈吟辰从来没有对楚家客气过。 可是,这种事,就算是唯苏见过许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但是现在出现她脑海中的这个想法,太荒诞了,太不可思议了,她只是敢想一想,却是从来没有宣之于口。 若是这件事被人所知,将是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唯苏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在她走神的时候,李昧已经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环绕了院子的四周,也没有见到李昧的身影。 或许是离开了吧。 “你在做什么?”连幺远远的喊了唯苏一声,“进来帮忙,别愣在那里!” 唯苏连连答应,走过去,开始忙碌起来。 算了,就当做是忘记了吧。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问起来,也是不会有人跟她解释这件事情的。 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沈吟辰一袭白色的内衫,在这个逐渐转凉的天气里,根本就挡不住吹过来的冰凉的风,很快,沈吟辰的身体就变得冰凉。 嗯,天变冷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凤栖宫。 宫门被打开,一眼望过去,根本就见不到人,空荡荡的宫殿,远处是黑漆漆的,如同浓墨一般,似乎有想要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沈吟辰冷笑,果不其然,这楚玉莹根本就没有直面她的勇气和能力,她只会做背后里阴险的小人,她这辈子也就只能躲在阴影里面,成了人世间的鬼,再也走脱不出。 在沈吟辰踏入凤栖宫的那一刻,身后的宫门,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就被关上。 沈吟辰无所畏惧,就算是楚月盈手段再高超又能如何,不过是些小伎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以前,你还能躲在她的身后,现在你还想躲在谁的身后,楚月盈,到了今日,那个唯一能够且愿意保护你的人,已经被你彻彻底底的害死了!今日,你别想活!”沈吟辰厉声喊道。 或许,此时的沈吟辰,那张绝美得到脸上,都已经开始变得狰狞。 在墙壁中射出的无数把剑直冲着沈吟辰而来,似乎就是楚月盈对于沈吟辰的回答。 当然这些淬了毒的剑,匕首,箭矢,没有一件能够落在沈吟辰的身上,哪怕这些东西如海一般的向沈吟辰扑过来,还是不能伤害沈吟辰分毫。 “哈哈哈哈,单凭这些东西,你就想伤到我?谁给你的胆子?”沈吟辰嘲讽着楚月盈,她那件纯白的内衫,丝毫没有落上灰尘,干净如初。 然而当沈吟辰落在地上的每一步,都跟着一个爆炸声。 硬生生把沈吟辰逼到了凤栖宫的正殿之中。 这是楚月盈平日里待得地方。 现在楚月盈就坐在整个大殿之中最暗的地方,没有光照射在楚月盈的身上,但是如此,沈吟辰依旧能够看得到她,黑根本就不能阻挡她,只是沈吟辰除了看到楚月盈之外,她还感觉到了另一件东西的存在。 “怎么不走过来了?”楚月盈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简直是找死的语气,但是沈吟辰也的确是站在大殿的门口处,一动不动。 “小冉的东西,”沈吟辰猛地往前逼近,却被一道绿色的光给挡住,进不得一寸,“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冉,楚月冉,楚家的三小姐,苏银沉最好的朋友,是在游历中生死与共绝不分离的好朋友。 但是被楚月盈亲手给害死。 那是沈吟辰心中最深的遗憾。 “这当然是她留给我的,我的好妹妹,亲手留给我的保命符,当然,我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是挡不住你的,但是苏银沉,你敢吗?你敢打破这术符吗?这可是她留下来的东西,你能感觉得到的,这上面还保留着她的气息和痕迹。”楚月盈慢慢得说,一点都不怕,就跟她距离不到几步的沈吟辰。 根本就不怕,想要她命的沈吟辰。 楚月冉的东西,再管用不过,绝对能够保住她的性命。 “她视你为天底下最好的姐姐,她对你千般好,在你害死她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犹豫?楚月盈,我就问你,你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梦到过她临死之前的那张脸!” 沈吟辰说到最后,声音都已经控制不住,完全劈裂,撕裂到十分难听的地步。 这哪里还是一个美人,这完全就是一个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狰狞着,痛苦着。 带着恨意,想要挣扎着到楚月盈的面前。 杀了她,杀了她,报仇! 她都想起来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守护与否 那些从一开始就忘记了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 这些本应该深深印在骨子里面的东西,却在她的生命之中被剔除,让她变成了一个不像她的人。 苏银沉不是沈吟辰,这是上天要的结果,但是她怎么甘愿如此活着,若是如此,还不如死去,她便是她,这个是不可以被改变的,永远不可能。 沈吟辰的身体被那道光给束缚住,一动不动,漫天遍野的毒针向她而来,针尖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淬了毒的毒针! “都已经过了许多年了啊!”沈吟辰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消失在那道绿色的光芒之中。 楚月盈立刻就反应过来,这许多年来,她们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究竟对方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她根本就不清楚,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亦或者是有她不知道的手段,楚月盈其实是不太清楚的。 说到底,不过是她太心急了。 急着要这个不知道是叫苏银沉还是叫沈吟辰的女人死去,只有她死了,才能算是放心。 在凤栖宫的正殿之中,就只剩下楚月盈一个人站在原处,看不到沈吟辰的所在之处。 “你不了解她,你更不了解我,楚月盈你这一辈子,你谁都看不清楚,你知道吗?”沈吟辰的声音就在楚月盈的正上方响起。 楚月盈抬头向上看去,沈吟辰还是一身整洁,除了头发变得有些凌乱之外,其他的完全没有什么变化。 在这绿色的术符之外,那些毒针和其他的暗器,一点都没有碰触到沈吟辰的身上。 “只是一道术符,和这满室的暗器,你以为就能杀得了我了吗?”沈吟辰坐在大殿的横梁上,无论是什么远的近的攻击,全都伤害不到她,悠闲的样子,刺激到了楚月盈。 楚月盈从手里面摸出一把金钥匙,她问:“那这个东西呢?” 这把金钥匙,就是楚月盈在她的寝宫之中那个空着的花瓶里摸出来的,常年那里只是灌满了水,从来只是摆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有什么用处。 就在昨日夜里,楚月盈熬了一天一夜,谢绝了所有人来凤栖宫的请安,推脱身体不适,没有见任何人。 就在那一天一夜之中,楚月盈从那个花瓶之中终于摸出来了那枚金钥匙,差一点她的手臂就因为花瓶里面的机关折在了里面,楚月盈当时拿到那枚金钥匙的时候,问过自己,若是自己从此因此而残疾,那要如何? 如何? 绝不后悔,只要是能够伤害到沈吟辰的东西,就绝对不用客气。 所以受伤又能如何? 沈吟辰在看到楚月盈手里面的金钥匙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就在下一瞬间,沈吟辰就在横梁上起身,飞速向另一边躲开,而楚月盈手中的金钥匙已经化作一道金光,紧随沈吟辰的身后,时刻不放,在这大殿之中,楚月盈像看戏耍一般看着飞速移动的沈吟辰。 这道金光死死地追着沈吟辰不放,同时还伴有楚月盈漫天遍野的毒针和暗器向她而来。 这真是一道死穴,沈吟辰的武功本来是就不是很好。 但是,也不是很弱。 沈吟辰没有再漫无目的地躲避那个金钥匙的追随,沈吟辰这一次直接冲着楚月盈的方向所去。 不,没有用的,你这是自寻死路! 楚月盈手里面捏着那枚金钥匙,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狰狞。 “我说过的,你不了解我,楚月盈!”沈吟辰硬生生闯过了那道绿色的术符,那道金光并没有追随着沈吟辰进入那道绿色的术符之中。 楚月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 在沈吟辰闯进来之后,那道绿色的术符瞬间破碎,在空气中化为虚无,最终消失不见。 “你毁了她的东西?这可是最终留下的,苏银沉,这世间再不会有她的东西了,你知道吗?!”楚月盈大吼道,她抓着自己的胸口,半弯着腰,大口喘着气,似乎是胸口很痛的样子。 “你配吗?”沈吟辰的手中出现一把冰刀,而这把冰刀就抵在楚月盈的下巴处,只要往上一抬,就可以刺穿楚月盈的脑袋。 因为被威胁的缘故,这个姿势,楚月盈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张嘴开口说话。 “她能给你留下这个术符,是你的本事,但是你用来对付我,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会认为,小冉的东西,我会放在你的手里面糟践,真的是,太可笑了。”沈吟辰说道。 “还有这把金钥匙,你从哪里得来的?当年我跟她说你这个姐姐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对她再好,她也不会记得一星半点,到头来只会反咬你一口,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沈吟辰的骂声让楚月盈听了实在是没有忍住。 “对!”楚月盈扬起头来,稍稍避开沈吟辰的冰刀尖利的刀刃,“我就算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可是你呢,苏银沉,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你来指责我?你有资格吗,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问你,你在哪里!你自诩她最好的朋友,那你为什么不制止她!” 为什么不制止她? 沈吟辰脸色一变,冰刀直直地扎进了楚月盈的锁骨下方,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衫,沈吟辰松开来,又把楚月盈踹了出去。 楚月盈倒在这凤座的阶下,冰刀在楚月盈的伤口里慢慢消失,仿若化为了一股烟,那伤口就开始不断地流血。 不过楚月盈倒也不在意,她勉强坐起来,强忍住整个身体都快要碎掉的巨大疼痛,说道:“苏银沉,你先入为主从来对我以恶意猜忌,是你让小冉如此为难,最终你来指责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吗?你又何尝不是一个罪人,你以为你来谴责我,你就能够逃脱的掉吗?对了,沈吟辰,你换了一个身份跟在君玉澜的身边的感觉如何?你猜一猜他这一次还会不会再一次抛弃你?” 难再留你! 沈吟辰身后出现万千冰针。 还是多谢你,如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原来还可以这样运用灵力。 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沈吟辰的攻击。 带着一股凛冽的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就让沈吟辰慌了神,还红了眼眶。 你来阻止我,挡住了我的攻击,竟然是为了要护住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可知,今日我赴约至此,便是因为她想要置我于死地,君玉澜,你究竟知还是不知! 沈吟辰红着眼眶,在心里面喊出这些话。 君玉澜挡在楚月盈的面前,挡下了那些冰针,才避免楚月盈被伤害。 他说:“辰儿,你不得杀她。” 不只是沈吟辰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楚月盈也觉得这件事情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君玉澜在前些日子刚刚才给了她一剑,而且因为连日来的操劳,伤口迟迟不好,反复折磨。 在她快要被人杀死的时候,竟然是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哈哈哈哈哈哈,这世间的事,竟是如此的讽刺。 沈吟辰的身后又出现了那些冰针,她说:“君玉澜,让开!” 语气已经变得十分不客气。 既然你选了要保护她,那就休怪我与你为敌! 过去的事你我还未了清,原不过是你根本不在意,那些美好的,就当做是梦一场! 那些冰针在沈吟辰的身后飞跃旋转,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楚月盈刚想要说出来的话,就又咽回去了。 君玉澜没有让开,还是挡在楚月盈的面前,还是那句话,“辰儿,你不得杀她。” “理由。”沈吟辰已经不想多废话,理由并没有听君玉澜解释,就已经开始了下一波的攻击,只是全都被君玉澜所挡下来。 “月冉所愿,要她活着。”君玉澜解释说。 一言所出,众人皆惊。 沈吟辰停下了攻击,就连楚月盈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楚月冉会去拜托君玉澜来照料楚月盈,难不成这就是君玉澜娶楚月盈为妻的理由? 荒唐至极! 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你也是在护着她! “君玉澜,你究竟让不让开!” “我若是让开,你必会杀了她,可是楚月冉最后求我的事情,便是要保下楚月盈的性命,她于我有恩,这份恩情我不得不报,所以这个人,你不能在我面前杀掉。”君玉澜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楚月盈算是看明白了,君玉澜还是那个无情无义的君玉澜,对她从来都没有半分怜悯,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哈哈哈,真是可怜。 沈吟辰冷眼看他,“与我何干。” 对于君玉澜所有的解释,她都不肯松口。 “那是你的事情,君玉澜,你若是不想亲眼见到她死,就滚出去,不要妨碍我。”大约这天底下敢对这帝王无礼的人,只有沈吟辰了,再无他人。 沈吟辰这般不客气,让君玉澜也是怒火中烧,好言好语相劝,为何就是不听? “如若你不为我,那你为这大祈想一想,她是大祈的皇后,若是她被杀死在凤座的阶下,这天下人会怎么想,这大祈又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你可有想过这个问题?”君玉澜说道,还是在试图说服沈吟辰。 “大祈?” “君玉澜,你觉得我与大祈何干,我与你又何干,这天下究竟与我苏家何干?” “为什么要守着这大祈,为什么要护着你,为什么守着这天下的秘密,最终换来满门抄斩的结果,究竟我们是为了什么?” “君玉澜,你告诉我,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的是错的?” “君玉澜,你告诉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你们而坚持下去,是你们将我们抛弃背叛的,是你们不仁不义,在我们的身后捅了一刀!” 苏家守的仁和义都被打碎,在这一刻,沈吟辰在质疑。 或许都是错的呢? 君玉澜没有想到沈吟辰会问这样的问题,看着沈吟辰痛苦的脸,他的心也在痛。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不对的,辰儿,事情不是这样的。”君玉澜说道。 “这世间的事,换一个方向,就不是一件事,哪有什么真真假假,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苏银沉,你说得对,这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可是你也灭不了这天下,不如,你去死就好了,让这天下留着,岂不是两全其美?”楚月盈的声音传过来,只是这话说的不够中听。 君玉澜回身就踩在了楚月盈的伤口处,用力极大,楚月盈差点就要晕过去,腾的,她的身体被腾空而起,迅速被翻转,然后狠狠的被砸在了后面的墙上。 粉身碎骨也不过如此吧,身上断了多少根骨头,内脏有没有被震碎,已经不得而知了,痛到没有了知觉,只是为什么通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还没有晕过去。 大祈的皇后竟是如此凄惨,就要死去了吗? 沈吟辰收起了自己的攻击,她转身就要离开。 “辰儿!你……”君玉澜在后面喊住她,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吟辰接了过去。 “你要我不要离开你是吗?君玉澜,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可曾相信过我一次又一次说的话,既然你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那我何必还要留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你,若是你不想你的皇宫被搅得天翻地覆,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你好自为之吧,或许现在这个时候,照顾好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比较好,而我,又算的上是个什么东西呢?”沈吟辰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也不知道君玉澜听没听的到。 只是君玉澜没有再追上去。 若是两个人在皇宫之中打起来,那必定会是一番慌乱,或许将皇宫搞得天翻地覆,整个都翻过来也不为过,现在的沈吟辰,心里面装满的都是对他的恨意,所以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君玉澜离开了凤栖宫,向着湘院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过不去的,她不会见自己的。 已经都想起来的她,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当年的事,真的是太痛了,痛到在梦中都无法呼吸。 第一百八十九章:救人 沈吟辰回到湘院之后,一言不发,直接躲在了屋子里面,谁也不见。 整个屋子就是被完完全全封了起来,君玉澜来了,也没能进去,沈吟辰这一次是铁了心不想见到君玉澜,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就能进来。 在沈吟辰的身上,还有寰羽的存在,这次封存屋子,沈吟辰借助了寰羽的力量,着实上君玉澜无可奈何。 别说君玉澜了,就是李昧和唯苏等人,也没能进得去。 沈吟辰躲在里面,不吃不喝,生死不明,纵使外面闹出了天大的动静,似乎也影响不到屋里面的人一丝一毫。 完全没有声响。 连绒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转,她做好的吃的一波又一波,没有一样能够送的进去,包括连幺的药,也没能送进去,严防死守,似乎是连风也打不进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 君玉澜把现在的情况,写了一封信,寄给了苏之零。 当时的苏之零正在用膳,他没在意什么就直接让秦昭读了出来,哪知这信听完了,他的这饭也吃不下去了。 秦昭面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虽然这纸上的字,他每一个字都看得懂,但是连起来的每一句话,却是如何也无法窥探其中的含义。 什么想起来了。 什么后遗症。 什么把自己锁起来。 什么过去的恩怨。 什么对与不对,做与不做。 当真是一团乱糟糟的。 苏之零顾不上秦昭是怎么想的,说道:“回复他,一切随缘。” 这件事没有办法化解,在沈吟辰想起来的时候,就料到了,很有可能悲剧就会重演,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这件事情再也没有办法重来一遍。 就算是有可以重来一遍的机会,难不成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那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自己都放不下过去的一切,那些不甘不愿与愤愤不平,在这人世间逃避,醉酒避日,但是在清醒的时候,总是要提醒自己,自己是苏家人,苏家的使命,苏家的责任。 转瞬数载却如黄粱一梦,谁能道真假,分虚实? 谁都不能。 君玉澜在接到苏之零的信时,就已经猜到了苏之零会说什么,一点都不假,不想插手的态度,亦或者是无能为力的态度,总之是连一点方法也没有。 如此,君玉澜难道就会放弃? 纵然是沈吟辰将湘院封锁了起来,他就算是闹破了天,也是要让沈吟辰从这里面出来的。 这局面总是要被打破的。 所以,在第四天的时候,唯苏敲响了沈吟辰的门,一如既往,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唯苏也没有灰心,继续道:“主子,皇帝为了见你,把德妃娘娘带去了慎刑司,说是不见贤妃,绝不放人。” 这个消息自然是传遍了宫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得知了消息。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这宫中妃子还可以这样行事吗?不都是应该以君为天,哪有将陛下拒之门外避而不见,这是恃宠而骄吗,但是这个样子,分明是与皇帝决裂,已经搞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贤妃的为人处世,是越来越让人搞不懂。 更何况,此事一出,哪里只是宫里面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宫外面都在传这位贤妃恃宠而骄,眼高于顶,完全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但是这种情况,连沈家都不知道如何情况,现在京中形势复杂,沈居学有心要提醒沈吟辰,但是有心无力,根本就没有任何门路。 沈吟幸也已经很久没有进宫陪伴沈吟辰了。 自从上一次沈吟辰被君玉澜囚禁在紫宸殿,风言风语传出来,沈吟辰只是派人说明了情况,之后也不知道有事没事,沈吟辰再也没有从宫里面传出来消息过。 自那以后,便至今日。 看样子,已经是没有办法回头。 不过沈家除了经受一些言语上的刁难,但是还没有人敢真正的刁难这个天子宠臣沈家,在所有人都想看沈家笑话的时候,沈家反而水涨船高,越来越受皇帝的重视,在朝堂之上,从未苛责,反而是大加赞赏。 只是在沈居学想要私下里见皇帝的时候,都被君玉澜给拒绝了。 这反常的举动已经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虽然帝王心不可猜,但若不顺应帝王心意又怎么会长久,这世间万事都难以预料。 在唯苏说完钟恬的情况之后,就在屋子里面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果然,若是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的事情,沈吟辰是绝对不会不管的。 这句话是李昧说的,唯苏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说,自己确实不如李昧前辈更加了解主子。 君玉澜以钟恬作为要挟,虽然这件事很卑鄙,但是却也是管用的,前段时间,沈吟辰谁也不见,唯独见钟恬一人,那个时候,钟恬就知道自己会受到针对,后来有良妃白慕秋的针对,但是都被沈吟辰一一给化解了,并且她受沈吟辰的庇护,也没有人会为难她。 可是现如今这个为难她的人,变成了君玉澜,这下子,沈吟辰放在华容宫的可就挡不住了。 沈吟辰很快就打开了门,这是她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房间门口不止是唯苏一个人,在唯苏的身后还站着李昧,连幺,连绒。 这沈吟辰也没问她们为何会齐齐聚集在这门口,反而是多日不见的太阳,晃到了沈吟辰的眼睛,她问:“如今人在哪里?” “刚刚被人带走,正在往慎刑司那边赶,这个时间应该是到了,荷花池畔。”唯苏说道。 话音刚落,沈吟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带走钟恬的人是君玉澜身边皇室近卫队的首队长,是方易。 这件事,唯苏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沈吟辰。 这个方易,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从上一次沈吟辰在宫中消失的时候,唯苏就已经件事过了,只怕是,这一次,沈吟辰只能是使用暴力,才可以将人带回。 毕竟沈吟辰是不会眼睁睁看着钟恬被带入慎刑司,也更不会去向君玉澜求情。 钟恬是练剑的时候,被人闯入了宫中,然后带走的。 方易闯进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眼花缭乱,只能看见眼前银白色的凌乱的光芒,但是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方易,眼前的画面是危险,身体急速向后避去,举起了手中的剑,直直的撞上了。 不过方易带领的士兵人数众多,就算是钟恬能够与她纠缠一段时间,趁其不备逃脱,但是在人数上的压制,让钟恬无处可逃,一群对她举起武器的士兵围住了钟恬,最终钟恬只得是放下了武器。 “德妃娘娘,您暂时委屈一下,我们是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方易的话是这么说得,但是下一秒,她就被绑的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所以,还请德妃娘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钟恬猜到了这其中的缘由,但是问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是盼着沈吟辰早日知道这件事,自己就不用遭受太多的罪了吧。 钟恬心里这么想着。 被带走的路上,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就在走上荷花池上的小桥时,钟恬能够看见许许多多藏在后面的人们窥探的眼睛,充满着猜忌和恶意。 啊,真是一种让人讨厌的感觉。 钟恬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下一秒,钟恬感觉手上、胳膊上的那些束缚,瞬间消失,但是在钟恬反应过来就要撤离这包围的中心的时候,钟恬再一次被方易摁住了。 真的是一种令人讨厌的经历。 “贤妃娘娘。”方易将钟恬交给旁边的人,重新给绑了起来,人挡在了钟恬的前面,而就在荷花池小桥的另一端,沈吟辰就站在那里。 沈吟辰说道:“你们无端的找这种麻烦做什么呢,自讨苦吃。” 方易知道沈吟辰是在说他不自量力,但是方易还是没有让开,“贤妃娘娘,陛下正在等您过去,只需要见一眼,德妃娘娘自然是平安无虞,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沈吟辰嗤笑一声,“放了她。” 不多说其余的废话。 “娘娘又何必在这种地方动手,陛下煞费苦心不过是想见娘娘一面罢了,这样的安排,娘娘又岂会看不懂?”方易感觉这是这么多年来,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 他本就不是能多说话的性子。 “看得懂如何,看不懂如何,你们分明懂本宫不屑于见他,多见他一面都恶心,那何必相互烦扰。”沈吟辰一步一步走上桥来,“本宫说了,放了她,你可听得明白?” 方易坚持不让开,“恕属下实难从命。” 方易不从。 “好。” 方易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眼睛稍稍睁大,在他的面前,看到无数如瀑布一般的冰针向他而来,但是每一个都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但是方易听到了身后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惨叫声。 方易回过头去,见到跟着他过来的几个兄弟,都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被插满了冰针,方易亲眼见着那些冰针就在他的眼前消失,那些人的身上,一个接着一个的血窟窿,鲜血如注。 他虽然亲眼见过不少炼狱一般的场景,也见过跟随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就在自己身边死去过,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方易察觉到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他能做到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沈吟辰从他的身边越过,走到钟恬的身边。 钟恬在这包围的中间也是毫发无伤,方易想要拦下沈吟辰的动作,但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而自己的嘴巴也说不出来话了。 沈吟辰解开了钟恬身上的绳子,还为她整理了衣衫,说实话,钟恬有些吓到了,刚刚还在她身边鲜活的人,眨眼间死相惨烈,即便是当年那些被钟析引来欺辱她的人,死的时候也不曾是这个样子,那些人不过是被师父推入了悬崖之中,生死未知。 可是这几个,是真真切切,死在她的面前。 血还浸湿了她的鞋,染红了她的裙摆。 “怎么,怕了?”沈吟辰问道。 钟恬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并没有见过血的。” 就算是在那个钟家鬼地方,钟恬待人再怎么不好,也没有害死过人,也没有动手去杀过人,她的双手至今还是干干净净的,其实这一点,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吟辰沉思了一下,“这大概便是你一直都无法再突破的原因。” “因为我没有杀过人?” “不,”沈吟辰回答钟恬的疑问,“是因为你始终不能明白生死的意义,还有你存在的目的。” 说罢,沈吟辰就离开了小桥,钟恬也跟了上去,留方易和那些死去的人在桥上,因着沈吟辰还没有走远,所以也没有人敢去救方易,更没有人敢去为那些人收尸。 只是,在沈吟辰和钟恬下了小桥之后,迎面走过来的竟是淑妃袁临容,身后跟着的是楚家准儿媳袁临茵。 在那日的洗尘宴之后,楚家没过几天,就对袁临茵下了聘礼,聘礼到的那一天,袁临茵没有任何反抗的态度,平平淡淡的接受了这一切,还同楚天慕相谈甚欢,袁临茵还为袁临桑做了引荐,当然这也是戚子瑶要袁临茵做的事情。 如此听话乖巧的袁临茵就像是一个木偶。 但是这个样子的袁临茵是戚子瑶最满意的样子,私下里袁临菲出言讽刺,甚至是拿沈吟辰的事情去刺激袁临茵,袁临茵也没有什么反应,袁临桑来试探袁临茵的态度,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 只有袁临茵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面才会有波动。 袁家,她是迟早要脱离了,无论她嫁的是个什么人家,楚家也好,张家也罢,她不过是戚子瑶手中的一颗棋子,任由她摆弄,发挥她的价值。 只要是能够活着,其他的,不重要。 甚至是,怎么活着,都不重要。 第一百九十章:杀掉 袁临茵接受了这样的日子,并且面对袁临菲的出言挑衅,也丝毫没有变化,当然那些都是表面上的样子,袁临茵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但是她终归是没有忘记沈吟辰的。 在沈吟辰出了这样的事之后,袁临茵还是选择了进宫,当然这也是因为戚子瑶的安排,见过了太后和皇后,见过了楚家位高权重的人,自然就是要到淑妃袁临容那里坐一坐。 袁临容原本是愤愤不平的,她才应该是那个风头正盛的那一个,入了宫,做了皇家的娘娘,位列四妃之一,原本就应该是有着无上的荣宠,哪知她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摆设,一点用处也没有。 入了宫,非而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囚牢。 以往还可以凭借着几句甜言蜜语讨的戚子瑶的欢心,自己还有几分好日子过,也是因着这几分欢心,她才被送进了宫里面来,哪知在这皇宫之中可是四处碰壁,皇后楚月盈从来不吃这一套,就算是太后喜欢听这些,也给不了她几分好处,在这皇宫之中主事的人,早就已经不再是太后了。 当年风头再盛,也有消亡的一刻。 她袁临容总是要再其他地方寻找出路才是。 可是这出路,已经走成了绝路。 袁临容看到袁临茵就来气,如若不是沈吟辰的缘故,她现在哪能是现在这般样子。 真真是恨。 今日袁临茵见到袁临容的时候正是在荷花池畔的亭子中,自那一次袁临容在御花园和沈吟辰起了争执,拿了一食盒的剩菜剩饭之后,袁临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还偏巧她见不到皇帝,等到第二次她再去御花园的时候,就已经进不去了。 很明显,有人从中作梗,而那个人就是沈吟辰。 袁临容和袁临茵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被小桥发生的事给打断了。 真真的目睹了一场好戏。 袁临茵看到大开杀戒的沈吟辰有些呆呆的,被袁临容直接拉过去,也没有反抗。 “贤妃娘娘好有雅兴,竟是有兴致来这里玩乐,听说贤妃娘娘最近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怎的今日有兴趣游乐,还同德妃一起。”袁临容人还没有到沈吟辰的面前,声音就已经远远的传过来。 钟恬下意识想要挡在这边,只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拦下了。 以前都是唯苏不擅长,沈吟辰不想沾手出面,并且还有钟恬提出的要求,恰好迎合,所以沈吟辰才会让唯苏请钟恬来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这一次,沈吟辰不想再躲在什么人的身后了,那些所谓的宁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那个时候,内心存疑,整个人的迷茫之中,只能是让自己陷入书本之中,逃避现实。 沈吟辰看着袁临容,说道:“与你无关,滚!” 这个丝毫不客气的沈吟辰,让袁临容想起了那一次在御花园的剩菜食盒,心中的难受瞬间爆发了出来,就算是后面有袁临茵拉扯着她,也管不上了。 “你觉得还会有人能护得住你?贤妃,你这样做已经惹恼了陛下,你们沈家迟早是要被灭的,你一个以色侍君的人,又岂会长久!” 眼见着袁临容越说越过分,袁临茵扯着她是越来越紧。 最终袁临容实在是忍受不了,一把将袁临茵给甩开,沈吟辰就在袁临容的身边经过,眼看着袁临茵没能稳住身体,跌倒在地上,远处跟着的听芙,连忙跑过来要扶起袁临茵。 “呵,你不是同她是好友吗?如今你飞黄腾达,倒是来帮一帮你这好朋友重获圣宠,说不定连你自己也有着无上的荣耀,得到意外的收获,你说的,五妹妹?” 袁临茵自己起了身,只是她还没有说什么,袁临容整个人的身体已经离地,而在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巴掌印。 “袁临容是吧,你的嘴怎么就这么脏呢?”沈吟辰说道。 因着被沈吟辰给拎了起来,此时她离着沈吟辰极近,袁临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沈吟辰眼中的杀气。 杀气? 杀人? 只是还不待袁临容看清楚,自己就被沈吟辰给扔了出去,恰好是小桥的那个位置,然后她看到了。 看到了。 死人。 血流了满地,怕是都已经滴落进了枯败的荷花池里,并且已经沿着桥面,到了袁临容的眼前,袁临容也顾不上其他,尖叫声冲出了胸膛,手脚并用向后爬过去。 “临茵,你这袁家,都得好好学学怎么做人才是,若是一个个学的跟她这般,那才是要毁了。”沈吟辰背对着她,袁临茵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凭借着感觉,袁临茵感觉得到沈吟辰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哪里变了? 袁临茵说道:“贤妃娘娘教训的是。” 除此之外,袁临茵在这个时候,她说不出任何话,那些私底下隐秘中的知心话,这个时候她说不出,并且现在她连一句关心慰问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吟辰唇角一勾,“她是错了,但是本宫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钟恬。” 钟恬听到沈吟辰唤道她的名字,跟了上来。 “你若是能够杀了袁临容,我就带你离开这皇宫,只要你杀了她,你的舞谱就可以有更进一步的精进,你敢还是不敢?”沈吟辰问道。 你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但是你这么多年来保持的干净,从此你就像你的裙摆和鞋子都会染上血污,即便是可以洗干净,但是永远没有办法抹去那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你做还是不做。 这么多年来你习武练剑,今日你终是要拿起那把剑,开始动手杀人。 沈吟辰走过去把袁临茵拉开,紧紧地握住了袁临茵的手,“别怕,她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为什么要杀她?”袁临茵问道。 沈吟辰目光阴沉,袁临茵看的心里没底,沈吟辰说道:“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人,总是有本事的,一句话就能定生死,怎么,你要给她求情?” 求情吗? 袁临茵摇摇头,“若是辰儿想让她死,那她便去死吧。” 这不是她认识的沈吟辰,那个善解人意,可爱聪明的沈吟辰,似乎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任何影子,眼前的这个人满身都是悲伤和憎恨,带着不可化解的杀意而来,随手都是人命。 她们之间靠的这样近,近到她都能闻到那股血腥味,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的臆想。 “你在想什么?”沈吟辰问道。 袁临茵回握住沈吟辰的手,“我在想,只要是辰儿你能好好的,一切都好,其他的不重要。” 沈吟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要是那个人也能跟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不解其意,但是袁临茵也没有再问。 因为这时候,钟恬的手里面,凭空出现了一把剑。 “天女剑,看来这份决心比起杀人的恐惧还要重。”沈吟辰说道。 也就是说袁临容今日,必定誓要死在这荷花池的小桥上面了。 方易还是被困在原处,一动不动,对于面前的局势,他无能为力。 袁临容想要逃,但是沈吟辰出手,把她禁锢在原处,让她一动不得动,只是并没有封住她的嘴。 “德妃娘娘,钟恬!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饶我一命,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听她所言,取我性命!” “钟恬!你快住手,我也是位列四妃的妃子,你不能杀我!” “我是袁家的女儿,袁家是会跟你没完的!” “钟恬!你是疯了吗?你杀了我你会有什么好处,你当真以为那个女人说的就是真的?你也太天真了吧!” “沈吟辰,求求你,我再也不会说你坏话了,求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当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饶我一命!沈吟辰!放了我!” “袁临茵,这就是你得到好姐妹,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就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心狠手辣,极其歹毒,你好好看清楚,今后你必定也会是跟我一样的下场!” 听到袁临容在那里尖叫,袁临茵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不会的,”沈吟辰声音在袁临茵的耳边响起,让她不自觉僵住了身子,“只要你永远是站在我这边的,临茵,你就永远是我沈吟辰的朋友,这一点,我保证,不会动你。” 站在你这边就是你的朋友,那站在你的对立面,那是不是就是你的敌人了,是不是你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袁临茵的声音有些哽咽,“辰儿,我已经收了楚天慕的聘礼,今后我就是楚家妇,辰儿,对不起。” “跟这个没有关系,我能分得清楚,什么人才是我的敌人,什么人是我的朋友,即便是立场不同,我也不会随意杀害真正一心向我的朋友。”沈吟辰温温柔柔的笑了一下。 袁临茵模糊中看到了沈吟辰的笑容,整颗心都放进了肚子之中,再然后,袁临茵就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没有了意识。 沈吟辰把袁临茵交付给听芙守着,而她向钟恬走过去,“你怎么还不动手,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你再不动手,就权当是你自己放弃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钟恬的声音急促而高昂,仿佛是这个问题憋在了自己的喉咙间很久了,终于可以吐露出来。 沈吟辰想了一下,“为什么呢?她说沈家要被灭,她说我以色侍君,可是啊,我最讨厌这样的话,今后我若是再听到这样的话,我必会是见一个杀一个,毫不留情。一个随意攀诬别人,内心没有任何的作为一个人的良知,这样的人,枉为人,不如杀了的好,活着,荼毒世人,你说呢,钟恬,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我没有!我不是!”袁临容还在极力否认着。 不过她的话,是传不进钟恬耳朵里的。 这样的人,枉为人,不如杀了的好。 活着,荼毒世人。 你说呢,钟恬? “我说啊,自然是该杀!”钟恬终是决定了。 沈吟辰收了法术,在袁临容感觉自己身体一松,想要迅速逃跑的时候,钟恬的剑已经追上了她的步伐,很快,袁临茵不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松,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什么东西掉落,肩膀上的重量减轻,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钟恬砍掉了袁临容的头颅,把她的尸首踢进了枯败的荷花池中,那里就成了她的坟冢。 尖叫声四起。 血溅了钟恬一身,但是这个时候的钟恬手中握着天女剑,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砍了过去,她现在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原来人死在自己的旁边,和自己杀人是一种不同的感觉。 被控制和控制别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沈吟辰看都没看,直接就拎起来了钟恬的后脖梗处的衣服,将她带走了。 在皇宫内外,有着无数明里暗里的人,但是这一次,沈吟辰光明正大的带走钟恬,没有任何人可以拦得住她。 满地尸首。 听芙怀里面抱着晕倒的袁临茵,她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候晕倒的人是自己,这样的话,或许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么可怕的场景。 太可怕了! 竟然有人在皇宫之内杀人,还是宫中侍卫和宫妃,这算不算的上的宫变的场景,若是有人知道了自己看到了这些,会不会有人要杀了自己灭口? 听芙紧紧地抱着袁临茵,伏在袁临茵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老天爷啊,绕过我吧,放过我吧。 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听芙也“晕”了过去。 方易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站在小桥之上,哪怕有人来了,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这次的惨状会被称为什么,这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被传出去,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贤妃已经离开,凭着她的手段,怕是天涯海角都没有人可以抓到她。 真是厉害。 搞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潇洒离开,也不知道是辜负了谁的心意。 对了,最初是因为什么,才会发生的这一切? 记不清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远离誉京 沈吟辰拎着钟恬,很快就离开了皇宫,也很快离开了誉京城,那个时候,钟恬还是一身血淋淋的,因为杀了人,整个人都还是乱乱的,手起刀落,面前的人就再也没有说话的可能。 在远离誉京之后,钟恬才回过神来,才知道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自己就已经走出去好远,那她现在算不算是走出了钟家的控制范围,从今往后,就不必受钟家的摆弄,大概是找不到她了吧,只要她藏得够好。 沈吟辰心里面还是心绪难平。 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山村之中,沈吟辰才把钟恬放了下来。 沈吟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莫要被人发现。” “贤……吟辰,你去哪里?”钟恬有些惶惶不安。 浑身是血的样子,她自己见了都是心慌,心中为自己而叹息,终归是阅历不足,丢了脸面。 吟辰? 银沉? 沈吟辰有些恍然,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耐心地给钟恬说道:“我去给你找一身衣服,你我总是要把这宫中的衣装换下来的,何况你满身是血,且不说扎眼会引来人,你这样上路也是不舒服的,你姑且在这山林中躲一躲,可能会有打猎的陷阱和猎人,你自己小心应对,我一会儿就回来。” 钟恬点头,心情稍缓,还好不是被人丢下。 沈吟辰离开了之后,钟恬躲在了树上,剑背在身上,回想起今日里发生的一切,钟恬还觉得手心发虚,在出冷汗。 不过,要是问自己是否后悔做了这些事情,钟恬在那个时候还是会选择杀了袁临容。 或许这样的自己是十分自私的,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前途,但是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做了,沈吟辰的声音至今还萦绕在自己的耳畔。 所以袁临容,还是死了吧。 没有前途没有出路,以这样的方式被人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对袁临容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想到这里,钟恬不由得抱住了自己,果然这人都是最可怕的,自己杀了人,还能找出这样的理由来解脱,不过说到底,真正要杀她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吧。 是沈吟辰才是,真真是一个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人,一眨眼,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侍卫瞬间倒下,血流成河,她真真切切看到那枯败的荷花池被染成了红色,是袁临容出言讥讽的话惹到了沈吟辰,才会导致她被杀的。 若是她不动手,或许沈吟辰也许会自己动手杀了袁临容的。 不是或许,是一定。 为什么要杀袁临容呢? “为什么呢?她说沈家要被灭,她说我以色侍君,可是啊,我最讨厌这样的话,今后我若是再听到这样的话,我必会是见一个杀一个,毫不留情。一个随意攀诬别人,内心没有任何的作为一个人的良知,这样的人,枉为人,不如杀了的好,活着,荼毒世人,你说呢,钟恬,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该不该杀,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不过还是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机会,谢谢你,沈吟辰。”钟恬喃喃自语道。 逃离钟家,远离誉京,不见森严皇宫,即便是自己现在躲在一棵树上不敢见人,也好过在钟家在皇宫之中受欺辱,逐渐迷失。 此时的沈吟辰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了,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包袱,里面自然放的是给钟恬的衣裳,她缓缓的走在小路上,天色已晚,此时除了晚归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人出现了,家家户户都已经升起了炊烟,饭菜的香味,让沈吟辰感觉到有几分饿。 沈吟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出门在外,果真是事事不如家中方便。 但是这天大地大,究竟什么地方才算是她真正的容身之所? 对了,还有一个沈家,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自己掀翻了天离开了誉京,剩下的烂摊子就只能交给他们自己去收拾了,那可真的是一件不好收拾的事。 带走了钟家的姑娘,还杀了袁家的女儿,更是对君玉澜身边的皇家近卫队动了手。 不过,谁让他们如此可恶呢。 这袁临容说的每一个字,都中了沈吟辰的禁忌。 一提起沈家被灭,就会让沈吟辰想到苏家,想到所谓的尽忠职守的苏家,最后被自己守护的皇室所灭,想到自己心中所爱的人,才是自己的仇人,这有多痛,心要碎裂。 所以,沈吟辰才会听不得那些话,什么沈家被灭,什么以色侍君,怒火冲击之下,她只想杀人。 让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话。 钟恬猜的是对的,就算是钟恬不出手,沈吟辰自己也会出手。 即便是那人是袁临茵的姊妹,也不会手下留情。 都想起来了,终归是不一样了。 她现在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为了苏家,翻了整个天下! 沈吟辰回来的时候,钟恬才小心翼翼的从树上跳下来。 “你倒是会藏,躲在树上,倒是一般人也不会看见你。”沈吟辰把衣服递给她,“去换下来吧。” 钟恬应了一声,接过去,躲在一边换下来了,那一身沾了血的衣服,她早就已经不想再穿了。 “吟辰,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钟恬换好了衣服出来问道。 一身灰色的衣装,沈吟辰则是身着玄色,衣衫看似简单,但是钟恬感觉得到,这衣服定当是价格不菲,只是在这偏远的地方,沈吟辰是如何找来的这样上乘的衣服。 “往东边走。” 接下来,两个人的行程就是向东赶去。 一路上,也没有钟恬什么事情,自从沈吟辰半路上搞来一辆马车之后,赶路的是沈吟辰,接受盘查的也是沈吟辰,弄吃食的更是沈吟辰。 钟恬觉得自己一无所知,宛如三岁智障儿童。 在两个人缓慢前行躲避追兵的日子中,君玉澜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他在大祈上下所有的地方都设下了关卡,就是为了找到沈吟辰,不过他也明白,以这样的方法得到的消息,最后的效果肯定是微乎其微。 方易现在已经不在君玉澜身边近身伺候了,被派出去寻找沈吟辰的下落。 日夜苦寻,不得其踪。 况且沈吟辰还总是喜欢留下一两条线索来耍弄他们,弄得君玉澜更为暴躁,这每日的早朝,已经成为了大臣们最胆战心惊的时候。 而且整个沈家都已经被包围起来了,每一个人都被严加盘查。 有关于沈家要没落的事情,已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成了定数。 沈居学与沈夫人为了此事奔波忙碌,每天疲惫不堪,沈吟言在国子监中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响,不过沈吟言有钟玦的陪伴,日子还是在安稳学习中度过,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的回沈家了。 就算是沈吟言回去,钟玦也不会一同去了,这一点是沈吟言的要求。 沈吟幸在这个时候就很苦恼了,本身家中的事情,是打算瞒着她的,因为在沈吟幸没有再进宫的时候,沈吟幸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一直不断地猜测沈吟辰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情,经过沈夫人多番的劝慰才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如今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岂会是能瞒得住的。 况且沈吟幸一天天的长大,心智本就比一般的孩子成熟许多,现如今那里是那么容易能够瞒得住的。 沈吟幸发现了家里面的人总是在背着自己在说些什么,而且沈吟言一次比一次回来的少,沈吟幸就算是平日里不怎么出去,偶尔出去的时候,家里家外森严的戒备是个什么情况,况且,钟玦也没有同沈吟言一同回来了。 所以,沈吟幸直接闯进了沈夫人的院子之中。 “哎,三小姐,夫人是真的不在府中,自然是不可能在院子里面。”沈夫人身边的妈妈拦着沈吟幸不让沈吟幸进去。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着娘亲出去?”沈吟幸问道。 “那自然是因为……”那位妈妈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挨了一巴掌。 “啪!” 那妈妈捂着脸,没想到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三小姐,竟然发了火。 “你敢在我面前说谎?你这一副不自然的表情,怎么,没在别人面前说过谎,也不像呀,是太不把我这三小姐当回事,连一句正八经的理由都懒得想,娘亲不愿意见我是吧,我倒要问问你,你怎敢编排你的主子!”沈吟幸说着就要冲进去。 “三小姐恕罪!”那妈妈直接跪在了地上,用手拖住了沈吟幸的腿,“三小姐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了!” “啊!快放开三小姐!”花妍赶忙冲上来,死命的拽开那妈妈,结果从院子之中冲出几个人来拉开了花妍。 沈吟幸只感觉乱七八糟的,心下一狠,直接抬起膝盖,直接冲着抱着她的那妈妈门面而去,那人大喊一声,松开了手。 沈吟幸瞅准了这个时机,冲进了院子之中。 花妍也挣开了那些人,跟随着沈吟幸而去。 沈吟幸气势冲冲,看到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三小姐,一时间谁也没有缓过神来去拦住她,直接闯入了沈夫人的房间里面。 花妍没有进去,反而留在了外面,体贴的为沈吟幸关上了门。 “娘亲,才醒吗?”沈吟幸远远的站着,问道。 沈夫人半撑着身子,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是沈吟幸的突然闯入,吵醒了她一般。 “是幸儿吵醒了娘亲。”这一次沈吟幸是肯定句。 沈夫人掀开了被子,问道:“怎么了幸儿,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早吗?往日在凉州城的时候,这个时候娘亲就来揪幸儿了,娘亲平日里是绝对不会睡到现在的,所以是有什么事情,让娘亲苦恼,让娘亲不舒服了吗?”沈吟幸没有走进,但是沈吟幸这般样子,让沈夫人很是意外。 这样的问题,搪塞显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沈夫人道:“家中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幸儿,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娘亲没有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沈吟幸问道:“若是现在问娘亲这个问题的是小致,不知道娘亲该如何作答?” 沈吟致现在正在宿卓先生那里学武,专心致志,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都不知道。 大概在沈吟辰入宫之后,沈吟致大概只是进宫见过她一次吧,从此之后被连年送进了宿卓先生那里,连沈府都很少回来。 不过沈吟致每一次回来,都有很明显的变化。 这个孩子,是真的想做一名战场的将军。 尽管沈吟致一直都是在变化之中,但是有一点是一直都没有变化的,那就是对沈吟辰的维护之心。 曾经沈吟致可是说了书塾中的先生都不如沈吟辰的,而且后来沈吟幸私下里问过,沈吟致还是希望能够沈吟辰来指点他,原因是因为更加放心。 可见,沈吟辰在沈吟致心里面是一个极其重要和厉害的人物。 沈夫人正在穿鞋子得到动作顿了顿,站起身来,对沈吟幸说道:“即便是小致回来,也会是这个答案。” “那娘亲应该知道,小致若是听到了这个答案,会是一个什么反应吧?” “什么反应?” 沈吟幸走过去,握住了沈夫人的手,“娘亲,你可知,若是小致知道,姐姐在你心里面竟然是一个不重要的人,对于沈家来讲是一个不关生死的人,他是该有多么生气啊。” 沈夫人的手有些凉。 “不是这样的,幸儿,你误会了。”沈夫人叹了一口气。 沈吟辰拉着沈夫人坐在床边上,“娘亲何必瞒着我呢,幸儿已经很久没有进宫了,也没有得到姐姐的消息了,自从洗尘宴之后,娘亲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沈夫人说道:“她在宫中出了点事情,不过没有关系的,很快就可以解决的。” “解决?怎么解决?”沈吟幸问道,她松开了沈夫人,走到一边的衣架上为沈夫人取下了衣服。 “姐姐在宫里面,要怎么才能化解这件事呢?”沈吟幸的声音传过来,由于沈吟幸没有看向她,沈夫人也就没有开口,在这句话中,有些失神。 对啊,怎么才能解决?怎么才能化解? 第一百九十二章:告知 沈吟幸取过外衫,走过来披在了沈夫人的身上,“天气有些凉,娘亲还是把衣服穿上比较好。” 沈夫人回了神,选择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没有回答沈吟幸的问题。 沈吟幸坐在了沈夫人的身边,握住了沈夫人的手:“娘亲,你不要再瞒着幸儿了好不好,姐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到底如何了,就算是娘亲如此瞒着,幸儿总归还是要知道的。” 沈夫人竖眉呵道:“我看谁敢告诉你!” 见到沈夫人迟迟不松口,沈吟幸是没有办法了。 她今日气势汹汹而来,结果最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太让人气馁了。 “幸儿,你姐姐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想必,辰儿也不会想让你掺手这件事情,所以你还是莫要听这件事了,一定会好起来的。”沈夫人说道。 过去那样艰难,都走过来了,走到如今的声明鼎盛,经历过许多的大风大浪,既然以前的都好了,如今的怎么就不能好了呢,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娘亲,幸儿在乎的不是这个。”沈吟幸松开了手,坐在了沈夫人的脚边,倚着沈夫人的腿,很明显,她不想看到沈夫人说了什么。 “正是知道姐姐平日里是怎么对幸儿的,所以幸儿才不能对姐姐的事情不管不顾,娘亲,幸儿跟你提过的,临茵姐姐嫁入楚家的事情,姐姐是怎么安排的,她不想让幸儿知道那些事情让幸儿为难,姐姐对幸儿关怀备至,如今她出了事情,娘亲,幸儿实在是不能装作不知。” 听了沈吟幸的话,沈夫人目光变得复杂。 不是她不想说,是这其中牵扯太多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我不想被这么瞒着了。”沈吟幸说。 沈夫人的手摸了摸沈吟幸的头,沈吟幸抬起头来,很认真的在看沈夫人要说什么,但是沈夫人的嘴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沈吟幸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花妍在门外等着,看着院子里面嘈杂的人群,脊背挺直。 那些想要往屋子里面闯的人,全都被花妍给拦下了。 “三小姐是什么人,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更况且夫人有喊你们进去吗?既然没有,那就有什么必要进去呢?” “莫要吵到三小姐和夫人谈话!” 花妍低声喝道。 几个年龄比花妍大几倍的仆妇,被花妍死死地拦住,里面的动静除了紧紧贴在门上的花妍可以听见,其他人都听不到动静,这让这些仆妇们不敢贸然闯进去,那毕竟是三小姐,就像花妍所说,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只不过是最近才变得不太对,以往都是很疼爱的。 花妍也只是能隐隐约约听见沈吟幸与沈夫人的话,但是具体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因为外面这群人吵吵闹闹的,她又不能让这些人闭嘴。 沈夫人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沈吟幸还好没有低头,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沈夫人说了什么。 沈夫人说道:“辰儿她杀了人,逃了。” 杀人逃走?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杀人逃了呢,她怎么会逃呢? 沈吟幸的眼睛微微睁大,不太相信这是沈吟辰做的事情。 “姐姐杀了人,还逃走了?这怎么可能呢?”沈吟辰想要起身,结果被自己的裙摆所绊倒。 沈夫人赶忙过去扶她。 沈吟幸面露焦急之色,问道:“那也就是说现在姐姐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对吗?并且还有很多人在找她。” 沈夫人点点头,一把将沈吟幸扶起来,带她到床边坐下,“这种事,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于沈家,于辰儿终归是受不到什么伤害,但是她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 并且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知道如何维护和辩解,沈夫人这段时间出门,着实被气的不轻,每一次都被怼回来,一次又一次,实在是受不住。 即便是他们相信沈吟辰,愿意维护她,但是这样的情况,应对起来没有那么自如。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就在突然之间,全都变了。 洗尘宴之后,沈吟辰被君玉澜囚禁,听说被放出来之后,沈吟辰跟君玉澜的关系也是不温不热,之后似乎又因为皇后的事情,闹翻了,两个人决裂。 皇宫之中杀人,杀了宫中侍卫,还杀了宫妃,还把另一个给带走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沈吟辰作为宠妃,一切都很好,即便后来发生了什么,沈家也并没有因此发生牵连,可是,现在呢? 就算是皇帝不追究,沈家在誉京之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是又怪的了谁,沈吟辰并没有回到家里来,没有人知道沈吟辰究竟在皇宫发生了什么,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人,也被扣在了宫中,带不出来。 也就表明,皇帝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他们也都被瞒了起来。 沈吟幸心事重重,“明明陛下对姐姐很好的,定当是不会怪罪姐姐的,可是这些姐姐都知道,那她为什么还是要走呢?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让她离开吗?” 凭着沈吟幸对沈吟辰的了解,就算是她手中沾了血,也未必就会逃离。 即便现在沈吟辰的的确确已经离开了誉京,那也不能说沈吟辰是逃离。 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就像是以前一样,沈吟辰一言不发就离开了家里面,过些日子再回来,一切照旧。 是不是现在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沈夫人没有再回答沈吟幸的话,而是穿戴好了衣衫,打开门,吩咐人上菜,两个人和和睦睦,仿若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众人心中存疑,但是没有问出什么。 湘院之中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就像是一座囚牢。 楚月盈在那天受重伤,直至今日都还没不能下床走动。 四妃死了一个,走了两个,现在就剩下良妃白慕秋守在皇宫之中了,白慕秋因着在无法进湘院的时候,入了太后的眼。 太后一直都病着,但是身边也没有什么人陪着,君玉澜本就很少往太后那边去,去了也是宽慰两句就走人,回回两个人因为沈吟辰和君玉墨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在太后身边侍疾的原本是仙蕙公主,但是仙蕙公主还要忙着公主府的事情,和安公主三天两头的给仙蕙公主找麻烦,需要去收拾烂摊子,太后最终不得不放走了仙蕙公主。 就在这个时候,白慕秋凑到了太后的跟前。 白慕秋讨好不了沈吟辰,但是还是能够讨的太后的欢心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楚月盈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动身,并且偶尔病情加重还会晕过去,随时有着生命危险,可能会死过去,白慕秋接手了后宫的事务。 这一点,是太后安排的,君玉澜也没有管。 白慕秋做主后宫的一切,唯一有一个地方,任她的手再长也够不到。 那就是湘院。 如今来看,即便是沈吟辰走了,她所存在的痕迹,也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就算是君玉澜恨的沈吟辰牙痒痒,但是也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沈吟辰的不是,就在前些日子里,有人在朝堂上说沈吟辰的不是,结果硬生生被君玉澜打出了宫。 从议事殿到宫门口,那位大臣被一名会武功的太监用板杖给一步一步打出去的。 幸好那位大臣有武功底子,算是撑住了,没有被打死,不然这又会是算在沈吟辰头上的一条人命。 终归是出了不少的事情。 这君玉澜每日夜里都会待在湘院里面,夜夜留宿湘院,等待一个不归人,现在这沈吟辰已经变成了一个负心的人,辜负了君玉澜对她深沉的爱。 “辰儿。” 留在湘院沈吟辰经常住的那间屋子里面,沈吟辰其实在那把自己关住的那几天之中,在里面写了不少的东西。 只是每一个字,写的都让君玉澜心惊。 他一份一份的从地上捡起沈吟辰写的话语或者诗句,慢慢的读,如同一把把刀在自己的心上划过。 那都是恨。 君玉澜想起来在议事殿上沈吟辰在自己的怀中死去,最终连一句话也没有给自己留下,那个时候的心里该是有多绝望,现在没有关系的,沈吟辰还活着,只要是人还活着就还是有机会的,就不会走上绝路。 就还是会有机会的。 因为沈吟辰是说过的,她是不会离开他的,她一向说话算数。 所以他一定能够把她找回来的。 眼睛微微有些酸涩和疼痛,君玉澜闭上了眼睛,手里面的纸被自己抱在怀里面,纸张在颤斗。 不要恨我,辰儿,是我太过于无能,是我没有救得了你,也没能救得了你在乎的人,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太爱你了,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你不能离开我。 若这世间你不在我的身边,那还有何趣味。 不如算了吧,什么天下,我只要你,辰儿,我只要你。 心痛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和安公主在宫里面溜达了几圈,也打探不出个什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出了宫。 如今,袁家和楚家的喜事将近,楚月柔似乎也不再出门了,和安公主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沈吟辰已经不在誉京之中,还有哪里可以去吗? 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需要做,也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算得上真正相交,不过是孤零零一个人。 “公主,不如去城外走一走?”和安公主身边的婢女风意提议道。 风意是和安公主身边跟的较为长久的,也是能够明白和安公主心意的一个人。 和安公主摇了摇头,“不想去,这样吧,你找一辆马车来,避着人,去师父那里。” “是。”风意应道。 在和安公主出了宫门之后,没有立刻上马车,而是在附近逛了逛,风意就找来了其他的马车,和安公主上去之后,风意才吩咐和安公主来时的那些人回公主府。 说是公主想要在城中逛一逛,不想太多人跟着。 平日里和安公主做这种事也多的很,不让人陪着,自己溜出去,顶多就带一个风意,不过风意也是一个护着和安公主,跟着她为非作歹的丫头,根本就不会劝说,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要是搁在以前也就算了,但是最近仙蕙公主看管和安公主比较严格,今日进宫本就是和安公主偷偷溜出来的,现在更是要一个人出去,这怎么可以。 那些嬷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风意说道:“各位嬷嬷放心,公主只是逛一逛,最近心情不太好,相比嬷嬷们也不想触公主的霉头对不对,很快就会回去的,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请各位放心就是。” 风意根本就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跑开了。 嘴皮子要快,跑路的速度还要快,这都是风意跟着和安公主练出来的。 和安公主的马车很快就在眼前消失,就算是追上去也寻不到踪影,那是一架没有任何标记和特殊的马车,混入街道之中,很容易就寻找不到踪影。 “公主大概有段日子没有去先生那里了吧,不知道今日去,先生会不会责怪公主。”风意打趣道。 和安公主不以为意,“他才不会管我,他可是巴不得我不去找他,听说他最近新收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徒弟,让他满意的很,啧啧。” “怎么,公主吃醋了?”风意笑道,抄小路走巷子,马车的速度也不快,小小的马车灵活自如,也是稳稳的。 和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本公主且看他如何,哼!” 风意笑嘻嘻,“终归公主是先生的第一个关门弟子,这一点是谁也比不上的,就算是有别人,那还得叫公主一句师姐,对吧,公主。” “有点江湖味,好了,回去给你升月例,他有没有新弟子我管不着,但是他不能不管我,毕竟他这个师父是逃不掉的。”和安公主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风意也不再打岔,专心驾车。 第一百九十三章:两人相遇 和安公主到达的时候,风意还没有将马车停稳,和安公主就已经跳下了马车,吓了风意一跳。 “你在这里等着。”和安公主扔下这么一句话,人就消失了踪影。 风意将马车停稳,也没有再管,反而跑到了前面的街上,去买了吃的,反正和安公主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马车停在一处不怎么有人来的巷子身处,连外面的小贩的叫卖声都显得遥远。 这家宅子的大门之上的牌匾,暗红色的丹砂漆底,用玄松墨书写两个大字,牌匾边框雕的是细竹,细小的纹理不易发现,却是这家主人的标志。 宿斋。 这人家平日里都是关着大门,和安公主也不从大门走,直接翻墙而过,她就轻功好一些,若论其他的功夫,和安公主终归是年岁太小,还没有练出什么真本事,和安公主安慰自己,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她翻墙而如,直接掉进了一处竹林中。 和安公主翻身滚过,从竹林中出来,起身后无奈的抖了抖衣服。 这可如何是好,回去定要是挨骂。 “你,怎么在这?” 一道清脆的男声在和安公主耳边响起。 和安公主一愣,这是,认识? 她一抬头,看清楚眼前的人,啧啧,这人她还真的认识。 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不过,原来他的声音这么好听啊,之前竟是没有仔细注意到这一点。 和安公主微微一笑,“我呀,我自然是来找我师父的。” 说完,和安公主一撩袖子转身就走,不再同那人说话,转眼间,就溜没了影。 竟然是他,沈吟致。 “原来师父收的人是他,这可就有意思了。”和安公主眯了眯眼,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这和安公主的师父,正是宿卓先生,而沈吟辰为沈吟致找的师父,也是宿卓先生。 这宿卓先生,与沈吟辰和楚天漠是同门师兄弟,是苏之竹也就是沈吟辰父亲的大弟子,而沈吟辰则是小师妹,此后宿卓先生培养出来的每一位弟子,都送去了战场,成为了楚天漠的手下。 在以前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只是没想到,宿卓先生在战场五年之后,放弃了所有的功名,独留楚天漠一个人在边疆。 宿卓先生回到了誉京,在一条小巷的深处,他的宿斋之中,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弟子,可是他座下弟子众多,但是他的关门弟子只有和安公主君飞倾一个人。 不过,现在有了第二个人,这就是沈吟致。 若说宿卓先生的第一位关门弟子并不是那么让他满意,那第二位简直是不能让他再满意了。 太过于满意的结果就是,太过于严苛。 宿卓先生期盼沈吟致变得更好,沈吟致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好。 所以更加努力,后果就是外界事务一概不知,沈吟致至今不知沈吟辰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沈吟致意外原本今日是要出门的,但是等了半天,家里人也没有来,他干脆去门外看一下,结果就碰到了和安公主。 宿斋之中平日里没有什么外人出入的,宿卓先生已经有几年不再教习新的弟子了,所以沈吟致根本就没有见过其他的人来过。 但是他听说过宿卓先生是有一个关门大弟子的,是一个女生,年岁与他差不多大。 沈吟致脚步一转,往和安公主的方向而去,那是宿卓先生的院子。 不会就是和安公主君飞倾吧。 “师父好雅兴,这竹椅做的妙呀。”和安公主钻进了宿卓先生的院子。 宿卓先生正在做一把竹椅,椅子做了一半,还没有做完,宿卓先生正在拿着一把砍刀劈竹子。 “别动,这把椅子不是给你的,你若是想要的话,我再给你打一把。”宿卓先生赶紧从和安公主手里面把那未做完的竹椅抢过来。 和安公主撇撇嘴,说道:“你这是何必如此小心,我又不给你劈了。” “上一把你就给劈了。” 宿卓先生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表现的十分不满意。 和安公主打量着宿卓先生,一身青色布衣,脚上踩的也是一双布鞋,头发极短,额上绑着一条灰色布巾,和安公主都懂,这是宿卓先生在遮挡额头上的旧伤疤。 但是这一身,宿卓先生很少这么穿。 即便是在教导和安公主的时候,宿卓先生都是宽袖大袍,即便是修身的衣服,也还是罩着一件宽大的外衫,哪里像现在,如此的简便。 和安公主仔细想了想,上一次宿卓先生做竹椅的时候,有没有像现在的这个样子。 可是,时间太久远了,想不起来了。 和安公主做了宿卓先生五年的大弟子,那个时候终归是年岁太小,但是和安公主年龄小,也知道做对自己有用的选择。 她能够成为宿卓先生的关门弟子,全都是因为自己拖着宿卓先生的大腿,哭个不停,威逼利诱才算是让宿卓先生点了头,后来宿卓先生提起这段事情,他说,他实在是看不过一个小丫头抱着他的腿哭个不停,才因为怜悯而答应。 这件事,在和安公主心里面一直都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宿卓先生见到和安公主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的,把竹椅放在了一边,走过来捏住了和安公主的肩膀,“飞倾,你在想什么?” 和安公主一把拽住了宿卓先生的胳膊,身形一转,就从宿卓先生的手底下逃脱。 “若是论以前,我可是在捏住你之前,你就已经闪开了,飞倾,你的反应速度已经变的如此慢了。”宿卓先生的脸变得严肃。 和安公主整理了一下衣服,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怎么了,我这不是好久不来你这里了,退步了很正常。” “退步了很正常?”宿卓先生已经开始生气了,“飞倾,你要是这样下去,你习武的意义是什么?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可就是白白浪费了!” 和安公主面对宿卓先生的训斥竟是一点都不在意。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听说师父你最近收了一个徒弟?他就这么让你满意吗?” 提起沈吟致,宿卓先生的脸上确实都是满意的神情,这让和安公主变得更加不爽,“如此的话,也就是说师父你并不需要我这么一个徒弟的存在了吧。” 果然是她,还真是没想到。 沈吟致往宿卓先生的院子里走过去,正好看见这一幕。 这宿卓先生的大弟子竟然是和安公主。 “呦,他过来了。”和安公主的用余光看见了沈吟致的到来。 沈吟致站在了那里。 “你别这样,”宿卓先生这样对和安公主说道,转头又对沈吟致挥了挥手,“小致进来,别站在那里。” 沈吟致听话的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见过师父。” “怎么,不见过我这个师姐吗?”和安公主的唇边向上挑起,带有一丝挑衅的笑容,这是她每一次找茬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 沈吟致的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 宿卓先生拦下了话头,说道:“你和他虽然是同一年生的,但是他比你大几个月,要不这样吧……” “这样什么?”和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阻止了宿卓先生的话,“他比我大又能怎么样呢,我可是先进的你的师门,师父,你要是偏心至此的话,这宿斋你就不要在这个地方了。” 这算是威胁吗? 沈吟致上前一步,“师姐。” 和安公主的面色变得和蔼可亲,“还是这个小师弟比较好,比起师父你来说,可是听话多了。” “你们两个人不是还在城门口起过争执吗?怎么,现在装起情深来了?”宿卓先生对和安公主可是一点都不嘴下留情。 沈吟致面上变得有些尴尬。 和安公主走向沈吟致,拍了拍沈吟致的肩膀,“你别尴尬,他对我说话从来都没有客气过,那一次在城门口也算是你倒霉,赶上了我这么个事,不然你就可以平安出城的。” “嗯?”沈吟致发出了疑问,他没有明白和安公主是个什么意思。 “哎呀,你不要在意这么多就是了,知道不?那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会补偿的。”和安公主说完就转身离开。 宿卓先生在后面喊了一声,“哎!飞倾,你不在这里吃午膳之后再走吗?” 和安公主摆了摆手,表示不了,人影消失在院子的门口。 沈吟致的目光,在和安公主的身影消失之后,才收了回来。 “怎么,觉得飞倾很好看?”宿卓先生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沈吟致的耳边响起,他瞬间就红了脸。 沈吟致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怎么可能!师父不要胡说,师姐她,她……” 后面的话,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宿卓先生哈哈大笑,提起了砍刀,继续劈那些竹子,顺便问道:“小致,你今日不是要回家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去,今日中午我这里可是没有做你的饭菜。” 沈吟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就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我留下,师父还能赶我走不成?” “自然是不能。” “家中的小厮大约是因事耽误了,我这再去看一看,或许就已经到了呢。”沈吟致说道。 宿卓先生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你也走吧,等你过几天回来,这竹椅大约就已经完成了,飞倾当初也有一个,只是在她练习鞭子的时候被打散了,罢了,这一次也给她做一个吧,省的她又不高兴了,让她高兴一点,也是不容易。” 后面的话,就是宿卓先生一个人在絮絮叨叨的说,沈吟致也听不太清宿卓先生说了什么,便施礼告退了。 宿卓先生忙着劈竹子,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沈吟致离开的身影。 但是在沈吟致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门口的时候,宿卓先生直起了身子。 “都是不容易的,何必为难呢,这些孩子,都是一点点事情就可以满足的啊,都是可怜人!” 宿卓先生心事沉沉。 其实飞倾这个孩子,是一个好孩子,就是小小年纪太聪明了些,她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虽然会耍一耍小脾气,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君飞倾从来都不含糊。 她明白所有的一切,却又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君飞倾所为的,不过是公主府,为了仙蕙公主,而这些宿卓先生再懂不过了。 沈吟致没有想到,等到他再一次去宿斋门口的时候,接他回沈府的小厮还是没有来,反而另外有一辆马车听在宿斋的门口,而马车旁边站着的人,正是和安公主。 “你怎么又出来了?” 在小小的窄巷之中,和安公主的声音回荡在两张墙壁之间,荡进了沈吟致的耳朵里。 他感觉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消减下去。 在之前的时候,因为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城门口一战成名,几乎所有人都拿他与和安公主打趣玩笑,时间久了,沈吟致反而对这个姑娘是越来越感兴趣。 那一日在城门口,沈吟致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这个人,甚至连这个人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自那以后,他与和安公主应该是今日才算是真正的接触。 “我在等家中来的马车。”沈吟致施礼说道。 和安公主的眸光一暗,“你今日倒是与那日不同,不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成天待在宿斋师父这里,是不是有一段日子已经没有回过沈府了?” “正是。” “那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到沈家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贤妃姐姐在宫里面发生了什么喽?”和安公主有些吃惊,然后恍然,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沈吟致在宿卓先生这里习武,想必是不会让他随随便便离开的,外界的消息也是很难传进来的,这一点,和安公主可是深切的体会过,当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道这一点沈吟致是不是能够熬得过来,当年这一点对于和安公主可是万分的难熬,每一日都是无穷无尽的修习任务,根本就不给一口气喘息的时间。 况且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同外界的消息断了联系,这对于和安公主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回到家 沈吟致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你说什么?二姐姐她出什么事情了?” 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沈吟致为沈吟辰担心的表情让和安公主有些羡慕,她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她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每一次她出事的时候,都只会作壁上观。 和安公主说道:“贤妃姐姐已经离宫了,而且她还离开了誉京,人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听到这样说,沈吟致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告知。” 和安公主眉毛向上挑起。 沈吟致现在也是顾不上同和安公主说话,也等不到家里的马车到来,他干脆直接走回去。 家里现在如何了? 和安公主并没有追上去,只是远远的喊了一声,“沈吟致,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姐姐在宫里面发生了什么吗?这些事情,可是你回家大概都得不到的答案。” 这让沈吟致成功的停下了脚步。 他回身看过去,和安公主懒洋洋地倚在马车边上,等着沈吟致回身。 沈吟致问道:“你要说什么?” 和安公主笑了,“你莫要太紧张,这件事说不过就是杀人潜逃罢了,只不过这件事是贤妃姐姐做的,然后才会引起这番风浪,现在她在大祈全境通缉,你说皇舅舅什么时候才会抓到她。” “二姐姐她即便是杀人也不会潜逃的,也不会有人可以抓得到她!”沈吟致的声音变得低沉,还如此坚定,和安公主在沈吟致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不再是刚才的担忧,反而是平静,信任的平静。 两相对峙。 风意带回来几袋子小吃的时候,就看到和安公主已经出来了。 “公主,你出来的这么早?”风意嘴里还吃着一个栗子,嘴中含糊不清。 和安公主伸手弹了一下风意的脑袋,有些不悦的说道:“臭丫头,谁让你前面买吃的了?” “哎呀,这都是给公主的,奴婢知道公主不会留在先生这里吃饭,所以就先去公主买点吃的了。”风意赶忙将手里面的吃的递到了和安公主的面前。 和安公主拿走了一袋,问道:“你这一次都买了什么?” 风意眨眨眼睛,嘿嘿笑道:“都是公主平日里喜欢吃的。” 和安公主拿走的是一袋栗子。 “哎?公主,刚才那边好像是有一个人,你看到了吗?”风意注意到在和安公主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人向这边施礼,恍惚间再看过去,人就不见了。 和安公主吃着栗子含含糊糊的说道:“是吗?我怎么会知道。” 沈吟致直到回到家中,才发现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还在家门口停着,沈府外面围了一圈的官兵,马车到现在还在接受盘查,没能从家中出来。 文光在大门处急的团团转。 “各位官老爷,这马车是二小姐留下来的,定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您就放小的离开吧,是在不行小的也可以找一辆别的马车也行,现在四公子正在等着小的,要是去晚了,小的也没有办法交代啊!”文光的头上已经满是大汗了。 文光是平日里伺候在沈吟致身边的小厮,由于沈吟致去了宿卓先生那里,并且不让其他人进入,在宿斋里沈吟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只有在固定的时间,文光才会驾车去宿斋里接沈吟致回来一趟。 文光大概是家里面最清闲的奴才了。 偏生沈吟致最信任他,其他人也取代不了,这也是别人信任不来的运气。 但是他今日却不得清闲。 “等着,谁知道你又找来什么不正常的马车,竟然玄铁所造,焊实异常内有机关,不过一介二品尚书官邸,用得起这等材料,谁知道你们打算用来做什么!究竟藏着什么鬼心思,必定是我们查明了才肯放你们走。”那群官兵围着那辆马车,似乎没有见过这般好东西,文光身边还有两个官兵大汉围着,文光着实是走也走不了,朔夜说不动。 不过一辆马车而已,一群兵匪。 沈吟致抬脚就要走过去,文光慌乱之中看到了沈吟致的所在,犹如看到了救命的活菩萨,他也顾不上自己身边看着他的两个官兵大汉了,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四公子!” 文光这一嗓子号出来,不止那两个官兵大汉吓了一跳,连沈吟致迈出的脚都想要伸回去。 那两个一时不备,就被文光逃了出去,追上去,发现他跪在一个年轻少年公子的脚边。 当真是好气势! 那两人面上都浮现出赞赏之色,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二人为难的话语,“滚过去,谁让你跑过来的!马车的事还没有查清楚,你可不能逃掉!” 军汉的嗓门大,喊了几嗓子就震的人耳朵疼。 沈吟致仿若不觉,伸手将文光给拉了起来,“马车的事,是个什么事,又是谁允许你在沈府门口撒野的!” 声音自是比不上他们大,但是这个年轻的少年郎,却是丝毫不畏惧,气势威迫的他们两个人都不自觉有点乱了阵脚。 “我们?我们是陛下钦点看管沈府进出的,你们这马车奇怪的很,不查怎么清楚!”大汉咽了口唾沫,向前一步走,装腔作势。 沈吟致冷笑一声,说道:“让开!” 两个大汉不退。 在这众目睽睽的大街上,被一个少年郎斥退,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那他们二人,今后也就不用在这誉京的巡城军中混了,直接回家种田算了! 沈吟致再一次出手,大汉也做出防御的姿势。 动作出来之后,两个人就觉得可笑,这么小小的一个少年,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他们两个呢。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嘲讽和不屑,脸上露出了会心一笑,既然如此,这个小公子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小小年纪,就不要学做泼皮来没事找事。 沈吟致身边的文光往后退了两步,一点都不担心。 对,不用担心。 只用两招,这两个官兵大汉,死死看住他的大汉,就被他的四公子打趴在地上,哀嚎声和尖叫声以及惊叹声,在眼前,在周边,此起彼伏。 沈吟致拍了拍衣袖,说道:“不自量力。” 说罢,抬脚迈过在地上哀嚎的两个人。 文光愣神片刻,他家的四公子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太棒了! “文光,跟上!”沈吟致的声音传到文光的耳朵里。 文光兴奋的跟上去,大声喊道:“是,四公子!”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门前的一群兵爷,其中领头的那个喊了一声,“尔等何人,出手伤军中官兵,你可知该当何罪?” “他是沈府四公子沈吟致,”一道清脆悦耳的天籁之音从大门处传来,引得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到一个年岁较小的小姐站在那里,后面只跟了一个小丫头,半掩的大门这个时候完全被打开来,门外就是大街,来来往往的百姓都探着头往沈府里看过去,但是外面围着一圈官兵,也不敢靠的太近。 “对了,伤人是吗?就算是他伤了人官兵又能怎么样呢,你敢带走他吗,你敢把他怎么样吗?” 那些官兵,以及围观的群众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大门口的小丫头,如此嚣张的吗? 这沈家如此嚣张,连官兵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沈吟致走到沈府的大门前,站在沈吟幸的面前说道:“沈家的东西,与你们无关,懂吗?” “所以,还回去。”沈吟幸说道。 文光也不怕了,有三小姐和四公子在,还怕什么,站在那些官兵面前,文光也挺直了腰板。 “呸!”那群官兵里面有人见着文光如此,骂了一声,接着喊道:“沈家如此,可真是深得圣恩!” 周围的人神色都怪怪的。 谁人不知,这沈家现在被团团包围的模样就是陛下安排的,这哪里还是什么圣恩,沈家的二小姐进了宫成了贤妃,一直以来独得恩宠,却是恃宠而骄,竟然挑衅陛下,杀了人然后还绑了人质逃跑了。 大祈全境上下都是贤妃沈吟辰的通缉令,这沈家哪还有什么圣恩,这圣上哪里还敢留这样挑衅自己的臣子。 这沈家快要完了吧。 沈吟幸眸色一沉,沈吟致直接就冲了过去,抓住了那个挑事的官兵,揪住了那个人的胳膊,硬生生给扭了过去,惨叫声炸开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吵死了。”沈吟幸说道,后面的花妍捂嘴偷笑。 沈吟致听见之后,另一只手往上一推,卸了这个人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来,周边上的官兵们迅速反应过来冲了上来,就要摁倒沈吟致,沈吟致出腿撂倒了三个,在这群官兵中打出一条缝隙来,一闪身就又回到了沈吟幸的身边。 “沈家得不得圣恩,不如各位去问一问陛下可好,揣度圣意,这誉京城的兵也不过如此。”沈吟幸不屑的打量了他们一番,让那群人脊背发凉。 等等,揣度圣意?什么时候的事?! 但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沈家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不久又冲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厮,恶狠狠的抢走了马车,拖进了大门内。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反应不及。 没有办法,只得把沈吟致打伤的三个人送进了医馆之中,将这件事上报了上去。 然而他们只是挨了一顿打,很快沈府外面的人就换了一批。 不过这都是后事了。 在沈吟幸和沈吟致进去之后,沈吟致就拉着沈吟幸就往后院里面跑。 花妍和文光在两个人身后小跑跟着,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坏事了的表情。 这个样子,说明沈吟致是知道了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回来之后也不会对外面的那些兵是这个态度,更不会拉着沈吟幸就走。 “小致是知道了?”沈吟幸问道,这被沈吟致牵着的一路上磕磕绊绊,要不是有花妍护着,沈吟幸就要被绊倒了,“你慢着点,你现在力气倒是不小。” 一路上踉踉跄跄,最终到了沈吟致的和朗阁才停下来。 沈吟致松开沈吟幸,对她施礼道:“三姐姐赎罪。” 沈吟幸一把将沈吟致拖住,“你可别给我这个样子,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二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沈吟致问道。 沈吟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坐在和朗阁院子里的小亭子之中,这是沈吟辰特地给沈吟致安排的一个地方,景色舒心,为了沈吟致不要把自己埋在屋子里面。 在凉州城的时候沈吟致得到院子之中就有这个亭子,来了誉京还有。 沈吟幸坐定之后,看着沈吟致说道:“先别说这些,你先说一说,你知道了什么,这样我再做补充。” “二姐姐离开了誉京,被人传,杀人潜逃,大祈全境通缉,这些可有作假?” 沈吟致问道。 “不曾作假。”沈吟幸答道。 沈吟致不想在和安公主面前多留的缘故,就是不想再听和安公主继续说下去,他想要的答案,是要从家里人嘴里说出来的答案。 父亲母亲不会告诉他,哥哥又见不到,那能问的就只有沈吟幸了,他这个三姐姐,与他前后脚出生,一直以来都被二姐姐护在身后,保护的好好的。 似乎看起来不明人间险恶,不接触人间的是非,但是这世间的纷杂,最通透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沈吟幸了。 沈吟幸是久病之身,耳不能听,她眼睛看到的,可能比他知道的多得多。 可是如今,沈吟幸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传言道,姐姐杀人潜逃,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姐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她怎么可能逃呢,她选择离开,必定是被伤透了心,小致,我也不知道姐姐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沈吟幸说道,说着说着,她就流下了泪水。 沈吟致脚步缓慢的向沈吟幸走过去,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姐姐了,记得她才宫里的生活,我感觉她,并不是那么开心,虽然她很快乐。” 什么意思,沈吟致不懂,不懂沈吟幸在说些什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询问 “三姐姐,”沈吟致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沈吟幸明明向她走来,却仿若没有看到沈吟致唤她一般,继续说道:“姐姐在皇宫里的时候变得很不一样,有人企图给她找麻烦,还要败坏她的名声,这些姐姐竟是不管不顾。” 沈吟致道:“大约是不在乎吧。” “她为什么不在乎?她为了咱们这个家,煞费苦心,怎么进了宫就不在乎了呢?这样的姐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沈吟幸问道。 沈吟致回想过去的沈吟辰是什么样子的。 在最初小小的安阳县城,到后来的凉州城,直至现在的誉京。 沈家步步高升,风生水起。 就算是他,也在沈吟辰的帮助之下,一点点的往他向往的路上,走的越来越顺畅。 每一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提沈吟辰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将会到哪里去,看似正常的一个人,实则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人。 沈吟辰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大家心里面都是知道的。 都是为了沈家。 可是在沈吟辰进了宫之后,一起都变了。 从什么时候起的呢,是从沈家传进宫的消息,被拒在宫门外,沈吟幸再也没有见到沈吟辰,从那个时候起,沈家就没有知道沈吟辰在做什么了。 其实不知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沈家依然可以照旧。 沈吟幸依旧可以逛街,亦或者在家中研读茶经。 沈吟致依旧可以在宿卓先生那里习武。 沈吟言在国子监中闭门读书不受打扰。 沈夫人可以将这些笑话皆付笑谈,一一化解。 沈居学仕途上有君玉澜护着,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刁难于他。 沈家经历的不是明里暗里的各种冷嘲热讽罢了,这些,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可是沈夫人病倒了,沈居学也经常在外忙,早出晚归,更加忙碌,沈吟言回家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少,甚至沈府已经被皇家的人团团围住。 沈吟致说道:“但是二姐姐有什么道理要一直做这件事情呢?” 因为是一家人? 因为沈吟辰姓沈? 沈吟幸回答不上来。 “姐姐她一直都很厉害,所以我们就一直认为这些事情她可以处理好的,我还在等着姐姐什么时候说没有事情了,我就可以进宫去见她,但是却等到了她离开的消息。就连娘亲都没有想到姐姐会出事,毕竟之前是真的很好很好。”沈吟幸说道。 过去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很好。 一切都很好,好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不敢相信。 “没有意义,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沈吟致说道,眉目间阴沉沉。 “你以为我不清楚吗?”沈吟幸拔高了声音,“这些事情,还是我今日早上从娘亲那里问出来的,家里面瞒的死死的,姐姐已经离开誉京了,已经离开我们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肯告诉我们。“ 对,没有人肯告诉他们。 “爹爹和娘亲也不知道?”沈吟致不太相信,甚至想要自己亲自去问沈夫人。 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若是沈居学和沈夫人也并不知情的话,那这算什么,拿沈家当做了什么,岂不是就跟外界所传,沈家平步青云,正是因为沈吟辰深得圣心的缘故? 沈吟幸冷笑道:“何止,怕是这天下都没人知道。” 沈吟致愣了一下,突然那在这个时候想起一件事,他问道:“二姐姐杀的是什么人?” 沈吟幸也愣在了那里。 对啊,姐姐杀的人是谁,姐姐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离开的? 被沈吟辰所杀的那几个皇家侍卫,都被君玉澜好好的安抚了,只是袁家和钟家就没有那么容易被安抚了。 袁同知对于死了一个女儿不以为意,但是戚子瑶可是要借着这么一场事情,打算大闹一场的。 更何况,袁临容的生身母亲天天跪在戚子瑶的院子门口,长跪不起,戚子瑶除了是想借着这么个由头,还有不想因为袁临容的事情,耽误袁临茵与楚家的联姻。 袁临容是钟恬杀的,钟恬是沈吟辰指使的,可是袁家并不知道沈吟辰指使的事情,一股脑全都扑在了钟家,要求钟家和皇帝给一个说法。 而钟家被沈吟辰带走了一个钟恬,所以钟家是揪着沈家不放,向皇帝要一个说法。 沈居学是任你唇枪舌剑说的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完全不理会这些人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他只关心户部的事情,只关心朝廷的事情。 “娘亲。”袁临茵被叫到了戚子瑶的跟前。 袁临茵内心惶惶不安。 自从那日在皇宫之中晕倒之后,被送回来,戚子瑶还没有因为宫中发生的事情而来询问她,袁临茵也因为这件事情心中一直惶惶不安。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沈吟辰亲手杀人,也没有看见袁临容被杀的场景,但是后来,听说袁临容被人所杀害,袁临茵就算是没有亲眼看到,她也能猜出来,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更况且,现在听芙还是陷在惊慌的困顿之中,逃脱不出,想必是那一日沈吟辰打晕了她,但是没有打晕听芙,所以这个小丫头亲眼见到了那样恐怖的场景。 不过还好,在回袁府的路上,听芙整个人都是呆呆愣愣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在袁临茵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了听芙的不对劲。 袁临茵将听芙藏了起来,没有让别人发觉,更没有让戚子瑶发现。 戚子瑶是在专门等着袁临茵过来的,这一次用不到袁临茵反反复复地过来,在戚子瑶的房间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年妈妈很贴心的为袁临茵关上了房门。 “娘亲,是有什么事情吗?”袁临茵问道。 “你婚期将近,能有什么事来找你。”戚子瑶说道。 袁临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就好。 那日,当真是丢尽了袁家的脸面。 袁临容的所有行为,一幕又一幕在袁临茵眼前挥之不去,然后她就看到了袁临容死去的样子。 “我是怕容儿的事情,会让你产生不安,那日你也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戚子瑶的眼睛仿佛能够射穿袁临茵的灵魂,看透了她的心思。 还是提到了,袁临茵心中一惊,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那日,我晕倒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袁临茵狠狠的掐着自己大腿处的肉,让自己不再颤抖。 这件事情有关于沈吟辰,她不能和盘托出,尽管今日的回答很有可能惹到戚子瑶不快,让她们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母女之情再一次崩裂,但是她还是不能将沈吟辰说出来。 这可是为数不多的,能够真正关心她的人了。 这个答案,很显然戚子瑶不是很满意,“茵儿,既然你不知从何说起,那就从你进宫说起,说一说在宫里面你究竟都遇到了什么人,又是在什么时候晕倒的。” 这是要彻查? 何必? 袁临茵早就想到了这些,但是没有想到,真的要说出这些来,“是,娘亲。” “那日进宫之后,去了太后的长信宫,太后留了一盏茶,由于太后身体不适,就没有久留,之后又去了皇后娘娘的凤栖宫,只是皇后娘娘在病重之中,有太医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实在是不便打扰,原本是打算回去的,只是家中有姊妹留在宫中,我就算是跟二姐姐关系再不好,但终归是一家人。” “所以就去了含香殿,没想到二姐姐并没有在那里,反而最终是在荷花池旁找到的二姐姐。” “然后呢,她可否活着?”戚子瑶见到袁临茵沉默了一下,出言问道。 袁临茵在回忆中回过神来,赶忙回答:“自然是活着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一次与二姐姐竟是成了永别。” 戚子瑶的眸色暗沉,袁临茵看不透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只得说下去,“荷花池畔原本是没有什么事的,在那里同二姐姐说了几句话,就见着有人在荷花池的小桥上起了争执,二姐姐非要去凑热闹,没想到在那里丢了性命,若是知道如此,当时定是要拉着她不要她过去。” 这种话,也只不过是说一说。 袁临茵定是不会拉着袁临容的,出头上去找麻烦,她虽然不会参与,但是她更是不会阻挠,袁临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好了,即便是迈向地狱。 “起争执的人是谁?”戚子瑶问道。 戚子瑶自然不会被袁临茵的话给带偏,毕竟她想要知道的就要知道了,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就忽视掉。 “是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 袁临茵当时并没有看见桥上的人,只是看到了从桥上走下来的沈吟辰和钟恬。 不过接下来她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真的。 “二姐姐出言激怒了贤妃与德妃两位娘娘,只是贤妃娘娘并没有出手,而是在我身旁,阻止了我插手二姐姐和德妃娘娘之间的争吵,再后来我便见到德妃娘娘手中出现了一把剑,再然后就不知道了,贤妃娘娘将我打晕了,直至在家中醒来,才知道二姐姐不行离世的消息。”这是袁临茵在这几天以来,一遍又一遍思考过后的结果,想了那么多,她甚至都快要篡改了自己的记忆,她都要快想不起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戚子瑶没有说话。 袁临茵声音沉稳,但是尾音还是带着颤抖,她紧握的手暴露了她现在最真实的情绪。 她不知道戚子瑶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也不知道戚子瑶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是这个谎言,她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办法收回了。 戚子瑶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开口道:“你在害怕些什么?” “嗯?!”袁临茵猛地应了一声,挺直了腰板,“不过是回想起来,有些后怕。” 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戚子瑶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她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她倒霉碰上这样的事情,李姨娘跟了老爷这么些年了,比我跟在老爷的身边都长,她就生养了这么一个女儿,还就这么死了,要谁谁也不甘心。” 戚子瑶怎么会感叹这种事情? 还是说她这样说,不过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袁临茵心里面转了七八个弯,思量过后开口:“这种事情是上天注定,已经发生就无法挽回,李姨娘与其沉浸在逝去的悲伤之中,不如多关心眼前的人,多照顾好自己。” 戚子瑶话里面的话,袁临茵没敢说,只是浅显的提到了李姨娘,这样说,似乎让戚子瑶很是不高兴。 “娘亲,李姨娘平日里也没做过大错,平日里也算安分,不如就将四姐姐安排在李姨娘身边,还带有一个照料,况且,李姨娘在家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子女了,四姐姐的生母在前几年过世了,这样安排再合适不过。”袁临茵提议道。 再合适不过? 戚子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袁临茵,“你若是这么想的,那便这么办吧。” 戚子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将袁临茵打发走了之后,就懒懒的睡了一个觉。 出来之后,袁临茵无奈的笑了笑,这哪里是什么再合适不过,其实是她无奈之人行无奈之举。 且不论平日里袁临容和袁临菲并不好相处,这件事情在礼法上就于理不合,哪里有将子女过继到妾室那里的,更何况袁临菲本就在戚子瑶的名下,又怎么肯会去李姨娘这里。 不过李姨娘也是可怜。 这一辈子生养了两个孩子,三公子生养到四岁不幸夭折,如今养到大的女儿,都已经入了宫做了皇妃,却落得个这般的下场,她努力了一辈子,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没了儿女傍身的李姨娘,今后在袁府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也未可知。 “没了爹爹的欢心,怕是什么都不可以了吧。”袁临茵自言自语道。 想到袁同知,袁临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有时候她在想,这样阴厉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她的父亲,但是她在这个浑身阴寒的人身上,看到过些许的暖意和柔情。 第一百九十六章:解决问题 当然,袁同知身上出现的温柔与暖意不是对着她的,更不是对着戚子瑶的。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袁同知与戚子瑶之间有过什么互动,连所谓的对视都没有,这两个人同样坐在主座上,靠的那样近,却又那样远,似乎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又或许真的有仇呢? 袁临茵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然后又没有深究过。 在刚才戚子瑶的话中,袁临茵逃避了一点,李姨娘在袁府的时间比戚子瑶还要长,一个妾室比正妻的资历都要长久,李姨娘都敢跪倒戚子瑶的院门口,用长跪不起来威胁。 这不过是,戚子瑶在袁同知的心里,对于袁家来讲并没有这么重要。 原因不过是,这戚子瑶实际上是袁同知的续弦。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并且隔着山海,即便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没有办法容忍对方。 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在袁同知自己身上,在他眉眼间流露出温柔的时候,袁同知心里面是有人的,这是袁临茵在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那时候她闯进了袁同知平日里都不让人进的书房之中,因为袁同知的到来,匆忙躲进了桌案下面,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会懂但是却牢记于心的一幕。 袁同知在走进书房之后,并没有坐在桌案前,而是去了书架的前面,袁同知在书架面前站了很久,袁临茵探出小小的脑袋看过去,只是见着这个平常让她十分害怕的父亲,此时仿若被人抽取了所有的力气,站在书架前,很久都没有动。 袁临茵躲在案桌下面也不敢乱动,良久,袁同知才抬起手从书架里抽出了一幅画。 她记得,那只伸出去的手,让人感觉特别的无力。 这是袁临茵第一次见到一个不一样的父亲,悲痛、难过、细致又温柔,他缓缓地打开那副画,然后袁临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泪水,尽管只是一瞬间,消失不见。 袁同知看完画之后,没有在书房中停留,外面有小厮来通报,很快人就离开了。 因为躲得时间太久了,袁临茵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麻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拖着身子走到门口,动作却停下来了,袁临茵并没有打开门,而是继续拖着自己的步伐,向着书架走过去。 她看到了那副画。 看到了画上的人,并告诉自己,牢牢记住。 那画上的人,至今袁临茵现在还记得,甚至可以凭借着记忆,将那副画描摹出来。 也正是那副画,她做了许多蠢事,有了不该有的妄想,企图改变这一切,最好到头来,一无所获。 只会将所有人越推越远。 袁临茵伸出手,虚无的在空气之中抓了抓,仿佛抓住了什么,就像是那个时候抓住了那副画,若是她直接推开了门就直接离开了呢,亦或者,她没有偷偷溜进袁同知的书房。 袁临茵无奈的笑了笑,过去了的事情,怎么重来,她没有选择。 那画上的女子高鼻樱唇,白净细腻,乌发云鬓,即便是在没有点灯的昏暗的书房之中也能熠熠生辉,只需一眼,就能陷入其中,画中的她都是那样的温柔可人,又何况是真人。 这个人是谁不需要别人告诉她是谁,她也猜到七八分。 大约就是袁同知的原配正妻,袁临茵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白未湖,是白门门主最疼爱的小女儿,是白门少主最有希望的人,医术高超,但是被害死在袁家,死相凄惨,只是留下了一个孩子。 自此以后,白门就和袁家成了仇家。 而白未湖留给袁同知的那一个孩子,也被白门带了回去。 这么多年,袁同知根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孩子。 袁临茵想起自己见到那副画之后,在袁家就再也没有见到袁临弋了。 对,袁临弋,袁家长子,现在名叫白安赏,是白门少主,是陛下身边最得力的人。 比起自己的父亲,官位还要高。 两年前,白安赏作为钦差大臣巡视到达凉州城,袁同知避而不见,袁临茵知道自己的父亲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便去亲自求了白安赏,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无疾而终。 不过,还好。 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袁同知和戚子瑶都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白安赏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无关于白安赏在不在乎,便是看在幼时的情分上,袁临茵觉得她与白安赏都已经仁至义尽。 从此,袁临茵放弃了让这个家改变,看着如仇一般的父亲母亲,看着相互算计的兄弟姐妹,生活的地方跟书本上的一点都不一样,而自己在这里也渐渐丧失了挣扎的欲望。 袁临茵在回院子的时候,身后有声音传了过来。 “五姐姐,五姐姐?” 袁临茵站定脚步看过去,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郎站在她的跟前,打着伞遮住了细微的雨。 细微的雨? 下雨了啊。 那人走到袁临茵的面前,为袁临茵遮住了雨水,“五姐姐怎么就一个人,现在天气凉,姐姐若是淋了雨生了病,那可就不好了。” 自然是不好的,惹戚子瑶恼怒,还有可能延误婚期。 袁临茵自嘲的想到。 “我从娘亲那里过来,走到半路下雨了,你这是要去哪里,书塾已经放学了吗?”袁临茵问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袁家第六子袁临桑,是袁家唯一不作假的人了吧。 只是,袁临桑和她并不来往。 袁临桑亦是妾室所出,戚子瑶并没有抚养在膝下,在戚子瑶的院子中不经常见到,以袁临茵不怎么逛院子玩乐的性格,着实跟袁临桑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不过他们二人还算是有共同点,那就是与沈家的儿郎姑娘们有交情。 单凭这一点,两个人见了面也算得上是和气。 “回家里拿些东西,难得得了空闲,多坐了一会儿,五姐姐既然身边没有人伺候的话,不如就将这把伞拿去遮一遮雨吧,我这里还有另一把伞。”说着,袁临桑将手中的伞举到了袁临茵的眼前,跟在袁临桑小厮赶紧过来,为袁临桑打上伞。 果然,不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也是不知道的。 袁临桑竟是与她差不多高,究竟是她太矮,还是他太高了,那个小小的孩子也已经长大了,而她也从懵懂的小姑娘,也快要嫁为人妇了。 袁临茵轻轻的笑道:“好,谢谢你。” 袁临桑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五姐姐太客气了,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这是很难得的善事。 袁临桑看着袁临茵的身影远走之后,才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去,慢慢前行,身边的小厮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什么要给五小姐送伞?” 若是今日碰见的是四小姐,亦或者是夫人,袁临桑都不会凑上去送这把伞,只会远远的躲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不一样,五姐姐不一样,多多体谅吧。”袁临桑说的不明不白,身后为他打伞的小厮也听不明白,就干脆不再问了,老老实实的给袁临桑打伞,抱好怀里的东西,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这一次书塾难得给了空闲,他的公子竟然还是在房间里面读书,哪里都不去,跟在书塾之中就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这样的表现,袁家的人才不会说什么吧。 小厮将东西放在马车里,带上斗笠驾车而去。 这个地方,公子是宁愿住在书塾之中,也不愿意踏入的地方。 袁临茵回到院子之中之后,有婢女过来给她换衣裳,烧了热水,袁临茵收拾完了之后,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都退了出去。 她现在是待嫁的楚家妇,生活自然是受到了多方的照料。 这多出来的倒是成了她的麻烦,希望嫁过去之后,不要再有那么多的麻烦。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袁临茵等到了夜里,丫头仆妇们都已经睡下了,她才从床上爬起来,仔细地穿上了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走进了院子之中的另一个院子。 “听芙。”袁临茵走进去之后,轻声唤道。 没有听到里面的人的应声,袁临茵轻轻叹了口气。 距离进宫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有些日子了,听芙的状况一直都没有好转,不过她现在已经算是稳定下来了,但是袁临茵还是不敢让她轻易地出现在人前,去侍候她,怕被人发现端倪。 只是这样把听芙藏起来也是不行的,现在她的院子之中多了很多新派来的人,迟早是会被人发现的。 现在,必须要在被人发现之前,让听芙好起来。 听芙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婢女,是跟着她时间最长的,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太不容易了,袁临茵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她还答应过听芙,要把她一起带到楚家,做她的陪嫁,日后给她找一个好人家,若是现在听芙的情况被人发现了,听芙的一辈子就毁了。 戚子瑶会让听芙永远闭上嘴。 袁临茵确保没有人发现她走进了这间屋子,还好,在她的院子之中从来没有什么人守夜,不然她半夜是出不来的。 “小姐。” 袁临茵关上门,一回身就看到听芙倚着隔间的门框,虚弱的样子,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袁临茵。 “你怎么样了?”袁临茵问道。 听芙上前,走到袁临茵的身边,跟着袁临茵又走进了屋内,袁临茵带着她穿过这个狭小的房间,在角落里的房间之中坐下。 “小姐,奴婢没事。”听芙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房间,但是动作迟缓,有好几次被绊倒。 袁临茵伸手将听芙拉过来,“好了,你就不要忙了。” 这几天,她几乎天天晚上来看听芙,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早就知道了。 “奴婢,奴婢这里太脏了,小姐不应该来这里的。”听芙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心结还是没有放开。 袁临茵摇头,“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来是为了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听芙的手在发抖,脸色发白。 袁临茵伸手握住了听芙的手,说道:“听芙,不要怕,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怕,没有关系的,你还有我在,我在你身边,无论你看到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帮你撑着。” 恐惧、害怕、惊慌各种情绪在听芙的心里爆炸开来,她跪倒在袁临茵的脚边,伏在袁临茵的膝盖上,失声痛苦,这个时候袁临茵也顾不上听芙大声哭泣会不会被别人听见,只管让她哭就是了。 那天她也不知道景象有多惨,想必一个生活在深宅大院之中的丫头婢女,见到杀人的景象,心里面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淡然接受。 因为没有人会承担她的痛苦,所以听芙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压在心底,整个人都精神恍惚。 听芙自小被卖进了袁府之中,因为乖巧懂事被分配到了袁临茵的身边,这些年来,袁临茵身边的丫头仆妇换了又换,一直能够留在袁临茵身边的并不多,亲近的也就听芙一个。 据听芙说,她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得病,一个病死了,一个饿死了,她这辈子能遇到袁临茵这种主人,简直就是前世修来得到福分。 但终归,主仆有别。 若不是袁临茵如此坚持关心,亲自来照料听芙,听芙现在也就不会伏在她的膝盖上哭了。 袁临茵轻轻摸着听芙柔软的发丝,说道:“别怕,都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没有人知道你看到了那一切,” “小姐,我好害怕,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看着,只能看着。”听芙哭着说道。 当时真的是怕极了,可是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人就在自己面前死去,血在空中飞溅,人的脑袋已经没了,可是身体还站在那里,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 那场面,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甚至深深的陷入那种恐惧之中,逃脱不出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不知道 其实听芙是见过死人的。 一个是她的父亲,是病死的,得了病,家中的钱都用光了,还欠了好多钱,听芙年纪小,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是她的母亲却是真真确确死在了她的身边,就在某一天的夜里,母亲看着她吃下了最后的一点干粮,晚上在草垫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第二天,追债的人来催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家人只剩下一个小姑娘活着了。 那些人都是一些四邻,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追讨了听芙母亲给人浆洗扣下的钱财,然后就把听芙卖进了袁家,她连母亲最后是如何收敛的都不知道。 还好后来去看,她母亲并没有抛尸荒野,幸好被人埋了。 而她卖身的钱自然也是被人夺走了。 但是那些死亡,除却伤心难过,以及悲痛,就没有其他的感受,因为那些都是平静的,没有鲜血淋漓的场面,那些生命悄然逝去,在不知不觉中,在自己的身边溜走,她来不及惊恐,就只剩下悲伤。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她差点就要尖叫,她差点就要疯狂,若不是死死闭住眼睛,装作晕倒,不知道后来赶过来的人,会不会将她带走,然后将她杀掉。 人头落地,鲜血喷溅。 宛如地狱之中才能见到的画面。 “听芙,没有事了,没有人会知道你看到了那一切,你是安全的,忘掉它,好吗?”袁临茵安慰她道。 听芙哭泣的声音逐渐减小,然后咽在了喉咙里,“真的不会有人知道吗?” 袁临茵扶起她,直视听芙的眼睛,听芙愣在了那里,在袁临茵的眼睛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的目光,她说:“不会,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听芙,你记好了,这件事情,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永永远远都要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当做是为了保护你自己,永远都不要将这件事情宣之于口,知道了吗?” 袁临茵的话就在听芙的耳边,平日里温柔淡然的人,原来也有如此凌厉的眼神和低沉的言语,这可比起袁临茵生气发火要让人心惊胆战的多。 听芙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袁临茵放开了她,才让听芙松了一口气。 “你别怪我,这件事情虽然很可怕,但是你还是要承受这些,一旦有人知道你看到了当时的情况,那人就会有麻烦,而你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袁临茵拍了拍听芙的肩膀,语气稍缓。 “是,奴婢知道了。”听芙应下。 这个麻烦,应该说的是贤妃吧,听芙心里面想到。 “明天你就过来值守吧。”袁临茵说道。 “嗯,奴婢已无大碍,小姐就不用大多担心了。”听芙说道,经过这么多天的缓解和恢复,还有今日夜里的放松大哭,她要是再不振作起来,就太对不起她的小姐了。 袁临茵坐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就只有两个人沉默的呼吸声。 听芙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 “听芙。” 袁临茵细微的声音在空气之中传进听芙的耳朵里,她看到袁临茵幽幽的目光,整个人的灵魂就像是被吸进去一样。 “究竟是谁杀了袁临容,你看到了吗?”袁临茵问道。 听芙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不让说了吗,不是要将这件事永远埋藏起来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问? 听芙跪伏在地上,郑重的回答,“奴婢不知,奴婢晕过去了。” 袁临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又不能说。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袁临茵起身,将听芙扶了起来,将她安置在床上,“小姐?” “你睡吧,今夜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打起精神来,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定是要告诉我,听芙,偌大的袁府,你我才是相伴最长久的那一个。”袁临茵说道。 袁临茵的话,打动了听芙。 这句话说得没有错,但是她自己认为和被别人说出来不一样,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听芙握住了袁临茵的手,脸颊贴在她的手上,泪水再一次留了下来。 袁临茵回去了之后,坐在床边,并不想躺下去,用手支着身体,向后仰过去,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床幔落在腿上,有一点点痒的感觉。 她想要知道袁临容究竟是谁杀死的。 是沈吟辰,还是钟恬? “你若是能够杀了袁临容,我就带你离开这皇宫,只要你杀了她,你的舞谱就可以有更进一步的精进,你敢还是不敢?” 沈吟辰的声音瞬间在袁临茵的耳边炸响。 不,这种问题已经没有必要问了,答案就已经摆在了眼前。 钟恬被沈吟辰带走一切都已经说明了原因,那个时候只有钟恬的手里有一把剑。 但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她要杀人,钟恬才会去杀人。 杀人的那一个,都是她。 全都是她。 怎么能是她呢? “辰儿,”袁临茵喃喃自语道。 她以前认识的沈吟辰就已经是这样了吗,她不太清楚,那个沉稳自如、聪明又狡黠的女孩子真的是杀人如麻吗? 事实就摆在眼前。 或许那些事情,她真的可以做到吧,那些自己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在袁楚两家风风火火的准备袁临茵和楚天慕的婚期的时候,这两个人在行云楼相遇了。 “小姐,是楚五公子,他托人来问一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让小姐上去一趟。”听芙进了包厢,还是之前的那一个,与沈吟幸见面的那个沿街的包厢,只是这一次,袁临茵老老实实的坐着,没有再往窗边看。 闻言抬头的袁临茵,沉思了一下,“回绝了吧,我去,会扫兴的。” “是。”听芙又退了出去。 会扫兴的不是袁临茵,而是袁临茵去了之后,见到她的那群人。 不熟悉的人,而且不想结识新朋友的人,这样的躲避,只会惹来别人的厌烦,平白的给别人添来许多的麻烦,让楚天慕增添苦恼。 她还不想在嫁入楚家之前,就已经被嫌弃。 听芙还没有走多久,包厢的房间就已经被打开了,只是这一次进来的不是听芙。 “好久不见,袁五小姐。” 来的人,是钟烟。 袁临茵起身施礼,“钟三小姐。” 两个人也不是很熟悉,只得是相顾无言。 若说钟家与袁家有关系的话,只能是钟恬杀掉了袁临容罢了,只是这一点,众人还未必知道。 “名人不说暗话,咱们两个之间也就不需要什么客套话了吧。”钟烟丝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袁临茵的对面,离着她最远的地方。 以前在钟家的席面上,各家各户的小姐都会出现,袁临茵也不例外,尽管她并不喜欢钟家。 那个时候,钟家作为凉州城的钟鸣鼎盛之家,即便是当时作为知府的袁同知也不敢轻易招惹钟家,所有人都是上赶着去讨好和巴结。 但是凉州城内风头正盛的姑娘,既不是钟烟也不是钟恬,而是她袁临茵,后来便是沈吟辰,所以在那个时候,每一次去钟家,总是要受到刁难。 一个是明面上各种出言讽刺她的钟恬,另一个是在暗地里不停下绊子的钟烟。 袁临茵明明跟这两个本身没什么交情,却因为这些事情,而同这两个人熟络起来。 只是这种熟络,却是算不上什么好的熟络。 来到誉京之后,高官显贵的人家多了去了,袁临茵也不再经常光顾钟家,也就和这钟家两姐妹没有什么关系了。 “自然是不需要。”袁临茵的礼做了一半,顿了一下,但还是将动作继续做下去,才坐回了位置。 袁临茵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钟烟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袁临茵,我都说了,咱们两个之间这么绕弯子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来的意图了?”袁临茵笑道,带着讽刺的意味,对于钟烟的说法不置可否。 钟烟垂眸,喝了茶水,把茶杯放下的那一刻,钟烟问道:“钟恬去哪里了?” 一刻沉默。 “我不知道。”袁临茵答道。 一个问的干脆,一个答得干脆,问完答完之后,剩下的便只剩下了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听芙推门而入,一进门,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包厢里面竟然多了一个人,听芙施了礼,但是没有出声打破这里的沉默,然后又默默的走到了袁临茵的身后。 “你既然不知道,那她知不知道?”钟烟问道。 这个“她”是指的听芙,因为钟烟抬起了头,阴沉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听芙的身上。 听芙在那一瞬间,后脊背发凉,阴风阵阵,以前就知道这钟家的三小姐是个笑里藏刀的,没想到眼神也是如此的阴狠,听芙心里没底,怕一言之差,就会毁人性命。 “听芙,你告诉她,你知道什么?”袁临茵说道。 听芙看到自家主子安定自若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回钟三小姐,奴婢不知小姐所问是什么。”听芙回答。 “呵,回答的倒是聪明。”钟烟冷笑一声。 摆明了面前的袁临茵和听芙主仆两人,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但是钟烟并不想就这么离开。 “那日你在,她也在,你们两个说不知道,袁临茵,过去的事情原不过你竟是计较如斯,就像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钟烟出言讽刺。 袁临茵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钟烟,不明白的问道:“钟小姐所言,我可是一句都听不懂,过去,我与钟小姐有什么交情吗?还是我与钟四小姐认识,为何她走失了,要来问我?” “谁人不知你与沈吟辰相交甚好!” “那又如何?” “是她带走的钟恬。” “有何证明?” 袁临茵又补充了一句,“有何证明,她带走了人,亦或者是我知道这件事,钟小姐,你问错人了。” “若不是有以前的事情,还当真以为你是个什么好心的,袁临茵,祝你嫁入楚家,事事如意。”钟烟说完,起身要走。 袁临茵客气的笑道:“不送。” 钟烟出了包厢的门,但是并没有给关上,听芙上前关上了门,“这钟三小姐怎么会想到咱们这里问这种事情,想也不用想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呀,而且她刚才都说的什么话,怪怪的。” 袁临茵的视线探向窗外,悄无声息的声音在空气中消散,谁也没有听到。 “大概……没有办法了吧。” 是的,钟烟现在也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惆怅,着实是没了办法。 钟恬找不到,她快要被折腾疯了。 连平日里的持平稳重都装不下去了。 钟烟坐在钟家的马车上,只希望这马车可以行使的再慢一点,晚一点,让自己好多想一想应对的招数。 柯心绯对于钟恬轻易的逃离她的掌控这件事情,可是愤怒到不可抑制,连钟烟都不想轻易去招惹,自保为好。 钟恬是跟着沈吟辰一起消失的,自然这笔账要算在沈家的头上,只是柯心绯管不了前朝的事情,而钟枭又不肯插手,所以柯心绯只能是不停的败坏沈家的名声,找沈夫人的麻烦。 以至于沈夫人都没能坚持住,病倒在家中。 钟恬的小心思,柯心绯是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也一直以玩弄钟恬为乐,就像是猫捉老鼠的嬉戏,钟烟也一直以为钟恬永远也不可能逃离柯心绯的掌控,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钟恬是真的离开了。 老鼠逃了,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在誉京城之中,这只猫就变得很生气。 而且,逃的无影无踪,无处可寻。 皇帝在大祈全境下了通缉令,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沈吟辰没有找到,钟恬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除去皇帝的力量,柯心绯自己还派人去寻找,或许搜寻沈吟辰和钟恬的不只是这两股势力,可是无论是谁来寻找,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一无所获。 第一百九十八章:婚事 钟烟也不是不清楚这钟恬想要离开的理由,只是她不能赞同。 钟家对于钟恬来讲就是虎狼穴,可是对于她钟烟来说就是金银窝。 钟恬恨这个家里处处算计,每一个人都不曾交付真心,没有一点人情味,而且对于过去的事情怀恨在心,恨钟析,恨柯心绯,也恨她和钟枭。 所以钟恬想要逃离,想要躲避,想要寻找属于她自己的世外桃源。 但是这世间的事情哪里就有这么容易。 钟烟知道她的想法,对于她所处于的困境,钟烟无能为力,她看着自己的双生姐妹如此难过,她也是很痛心的,但是这点痛心,她从来都没有表达出来,因为不能。 在柯心绯手底下做事情,感情这种东西不需要有。 更何况她钟烟所追求的夜不是那一份自由与真情,她与钟恬是不一样的,她是想要留在钟家的那一个,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些钱与权,那些力量,若是逃离了钟家,就再也看不见。 看看这钟家,谁能比得过她。 钟家只有钟枭这一脉还算是出头,全靠钟枭撑着,尽管钟家的过去有多么辉煌,但是现在已经不像过去子孙众多,那些聪明人也多了。 钟枭死后,这钟家必定会握在她的手里面。 一个处处想要逃离钟家的妹妹,一个不争气流连于花街酒巷的哥哥,还有一个不受重视的遗孤。 这个钟家,只有她掌控起来,才能恢复以往的昌盛。 钟恬钟析钟玦,没有一个会成为她的威胁。 就算是钟玦聪明绝顶,那又怎样,他没有家族的支持,没有父母作为依靠,钟烟相信钟枭就算是眼睁睁看着钟家灭亡也不会让钟玦来掌控钟家。 所以,只有她,只有她可以。 所以,她怎么可能像钟恬一样,急着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她才不要离开,只要呆在这里,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很多她想要拥有的东西。 她可以揉捏这个家族,建成她自己的高楼。 更何况,在钟家,在柯心绯的身边,能学到太多的东西。 在这世间之外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钟烟知道,这柯心绯是这江湖中千机门的弟子,似乎还很受到重视,若是能够一直跟着柯心绯,是不是在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些想法,钟烟也在期待着。 但是,有一点,钟烟想过,便是这柯心绯会死死的控制她,在她想要脱离柯心绯的时候。 钟恬想要的是自由,她钟烟也想要自在。 只是钟恬不会忍气吞声,不会蛰伏于世,掩藏自己的想法,可是她钟烟会。 终有一天,她能够让柯心绯再也不能奈她如何。 说到底,他们这些人母不母子不子父不父亲不亲,终归是没有一个亲人的样子,她在算计着钟家,钟家里的人也未必没有算计她,那里有什么尊敬,有的不过是敬畏。 她愿意为了得到那一切,而等下去,而承受这一切。 很快,钟烟就抵达了钟府。 她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走出,走下马车。 现在钟烟要面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她比较头疼的事情。 钟烟迈进大门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向她施礼问安,但是钟恬冷着一张脸,从来不理会这些,即便柯心绯身边的奴仆,她也从来没有理会过。 柯心绯在给她找一门亲事。 虽然这件事已经进行很久了,柯心绯选来选去都不是很满意,但是现在柯心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有了新的人选,而这个人是被钟恬推到柯心绯面前的。 钟烟觉得这件事,太过于异想天开。 逸王怎么会喜欢她? 只是因为那一场舞蹈吗? 不得不说,有点可笑。 这样的想法都是因为钟恬的一句话,在洗尘宴之后,出宫的路上,意外碰见了钟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事情,将她拖到了柯心绯的面前。 现在,柯心绯不止是在因为钟恬失踪事情而生气,还在忙她的婚事。 钟恬都已经入了宫,钟烟就知道,选秀之后,她的婚事也就要提上了日程,当然,钟烟也明白,她的婚事也就是柯心绯手里面的一颗棋子,要将利益最大化,做对钟家,对她柯心绯最有利的事情。 而她钟烟想要做的,就是在这重重的算计之下,一层一层的利益包裹之下,抓住她想要的东西,保证自己不会在这旋涡之后走失。 “三小姐,夫人让你过去。” 钟烟脚步一转,向着柯心绯的院子而去。 来了。 “你回来了。”柯心绯已经等她很久了。 在钟家的花园之中,离着湖很近,柯心绯就在那里修剪着花枝,漫不经心的样子。 “母亲推了许多的邀请,就是为了等我回来吗?”钟烟问道。 她站在柯心绯的身后有一会儿了,一直不见柯心绯说话。 “对呀。”还是这种酥酥软软的声音,在钟烟的记忆里,这种声音支配了她过往的所有生活,她一直都是在这种声音的命令之下被支配的。 柯心绯转过身来,手里面的剪刀发着寒光,明明是在阳光之下,却能感觉到那冰冷的质感。 “烟儿,你出去有什么收获吗?”柯心绯问道。 钟烟摇头,“抱歉母亲,一无所获。” 柯心绯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幽幽的说道:“原本以为你有什么长进了,烟儿,若是你有能力找回恬儿,有些事情或许还能交给你,大概,你也不用这么快嫁人的,这钟家的孩子只要是有能力,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懂吗?” 钟烟想笑,柯心绯的声音说出这种话,简直就像是在诱导,“这个我当然知道,,母亲说这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怎么会记不住,而且,我记住的也不止是这些,母亲也不是找不到恬儿吗,何苦要来为难我。“ “为难,你吗。”柯心绯看着钟烟,手里面的剪刀在微微晃动,让钟烟不自觉绷紧了身体,“烟儿,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你可是越来越不乖了哦,你想跟你逃走的妹妹学习吗?” 钟烟的眼睫低了一分,低头认错,“抱歉,母亲,是我失礼了。” “看来你对这门亲事是真的不满意啊,”柯心绯转过身去,“你不喜欢逸王?还是说嫁给逸王你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些话,已经说到了那些仆妇丫头们不能听的地步,钟恬挥了挥手,那些人赶忙退了出去,还有点连滚带爬的意味,真是狼狈。 “没什么。”钟烟说道。 “既然没什么的话,那你就去见一见吧,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烟儿,不得不说,在凉州城的春宴之上,让你去跳那一场舞蹈,将所有的风采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件事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柯心绯还是比较满意那一次的安排的。 钟烟没有回答。 她只是服从了柯心绯的安排,调换了钟恬的舞服,然后在跳舞的时候,完完全全压制了钟恬,让钟恬变成了她的影子,钟烟知道,自从那一场舞蹈之后,钟恬与她变得隔阂。 就算之前她们两个本就不合,但是还是会因为两个人是双生子,有血缘关系,彼此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因为这一点,钟恬与她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太僵硬,就算是钟烟站在柯心绯的那一方,帮助柯心绯来控制钟恬,钟恬也没有怨恨她。 但是那一场舞蹈,钟烟虽然是因为柯心绯的安排去做事,但也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而去做这件事情的,所以,钟恬根本不可能会原谅利用她自己的钟烟。 “你说呢,烟儿?”柯心绯问道。 钟烟回答,“全凭母亲安排。”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能听柯心绯的安排,不论是什么样子的事情,她钟烟,都还没有到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 袁临茵来行云楼是为了桃花酿,上一次她为戚子瑶带回去的那些,戚子瑶给了她一坛桃花酿,真的是一种可以让人喝上瘾的酒。 戚子瑶也没有禁止她来行云楼,这些日子里,袁临茵经常来这个地方,这个包厢几乎成了袁临茵的私人地方。 不过,在行云楼,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现在她的情况,袁家也就随她去了,在行云楼的花销巨大,戚子瑶倒也没有说她些什么。 袁临茵愿意待在这里,这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躲得片刻的清闲。 “小姐,你别喝多了,回去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听芙把袁临茵手里面的酒杯夺了下来,嗔怪道。 袁临茵看着手里面空空的,在空中抓了抓,然后手重重的放下,袁临茵趴在桌子上。 饭菜是,一口饭没有吃,一口菜都没有碰,袁临茵上来就喝了三杯,还灌的有点猛,人就有点醉了。 “听芙,拦着我做什么,这酒还是很好喝的,难怪娘亲总是让我带回去,你要不要来一些,醉了也不要紧,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赶你离开。”袁临茵半醉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说道。 听芙叹了一口气,若是两个人都醉倒在这里,怕是谁也走不了了,这种地方,若不是有人看着,她们主仆二人,这么方便的进出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而那个人就是楚天慕,是袁临茵的未来夫君,护住了袁临茵。 这个人在还没有大婚之前,就已经接受了袁临茵,这样的话,袁临茵嫁过去就不会受委屈了吧。 听芙是这样想的。 听芙收起了酒杯,为袁临茵布菜。 “我不想吃东西,听芙,你把这些都撤了吧,我没有胃口。”袁临茵还是趴在桌子上,不肯起身。 听芙只得放下了筷子,“小姐,你说过的,无论有什么事情,总不能自己伤害自己,人,总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所以,小姐,你不能这么喝下去,也不能不吃东西,你这样是在伤害你自己,小姐。”听芙说道。 听了这些,袁临茵的身体动了动。 但是,袁临茵并没有从桌子上爬起来。 “彭彭。” 有人在敲门。 “小姐,快起来。”听芙焦急的推了一下袁临茵。 袁临茵懒懒的起身,听芙见到袁临茵做正了,才跑过去开门,“来了。” 明明小二的饭菜都应该是上齐了才是,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听芙有些担心。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打开门,竟然会是楚天慕站在房间的门口,手里面拿着一个小小的礼盒,听芙微微惊讶,问道:“楚公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袁临茵还是醉酒状态,迷迷糊糊,这个时候见客,不太好吧,虽然这个人很快就不能算是一个客人了。 听芙后退一步,让开了门口,但是袁临茵还是被听芙遮挡在身后,在楚天慕看不到的方向之中。 楚天慕看不见袁临茵,袁临茵也同样看不见楚天慕。 袁临茵也听不太清门口的动静,直接问道:“听芙,谁来了?” 听芙转过身来回道:“回小姐的话,是楚公子来了。” 楚公子,楚五公子,楚天慕。 他怎么会过来?难不成他要她过去,她不过去,就要亲自来拉人了吗? 袁临茵瞬间酒醒了一半,蹭的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然后楚天慕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芙也不敢关上门,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情传出去,即便是即将要大婚的一对男女,也不是很合适,那些话未必就好听的了。 听芙为袁临茵和楚天慕都换上了茶水,那一坛桃花酿被听芙拿到了一边。 “见过楚公子。”袁临茵施礼道。 楚天慕回礼道:“袁小姐其实不必这么客气。” 袁临茵将听芙倒好的茶,递到楚天慕的面前,“楚公子亲自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平日里见着你都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包厢里面,想着唤你出来你或许会开心一点,哪知次次都被你拒绝了,袁小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才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不肯出来吗?”楚天慕问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前进 “怎么……会这么,想?”袁临茵由于惊讶和醉酒有些口齿不清,面上还带着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楚天慕会出现在这里问这种问题。 袁临茵没有想明白是一回事,那是因为她的脑子现在不够清醒,但是在这个包厢之中还是有一个清醒的人,听芙脊背发凉,这段时间,每一次来行云楼,五次有四次会收到楚天慕的邀请,但是袁临茵回回都给人家拒绝了,可想而知,外面会有什么样的传言,而这样的举动又会让出题目产生什么样子的想法。 难怪这一次楚天慕会直接来到袁临茵的包厢之中。 难不成这一次,这两个人就要产生矛盾了吗? 听芙有些担心。 楚天慕看着眼前带着几分醉意的袁临茵,眸子里染上了笑意,“怎么,你是喝了酒吗?” “哪里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会让一个人一直一个人待着,我不是不开心,我不过是习惯如此,”袁临茵温柔的笑了,还带着几分歉意,“每一次你的邀请都拒绝你,真的很抱歉,我还是太顾虑自己,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真的很抱歉。” 声音入了人的耳朵,传进了人的心脏。 楚天慕亦笑道:“袁小姐不必道歉,原本就是我唐突了。” “你不责怪就好。”袁临茵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 楚天慕避开了袁临茵的视线,说道:“我也不过就是一问,今日上门前来,是有一件东西给你。” 袁临茵呆呆的看着他。 听芙在一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怎样都行。 这段时间里,自家小姐,全凭着楚公子上下打点,才没有人将心思打到袁临茵的身上,而这个包厢也才会每一次来都会空着吧,听芙想着,心里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自家主子每一次在行云楼中的消费,并不是由袁家来承担,而是眼前的楚天慕给解决了,所以袁家对于袁临茵来到行云楼的事情,视而不见。 这个人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是真的在很认真的喜欢……袁临茵? 楚天慕把手里面那个小小的礼品盒递到了袁临茵的面前,“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袁临茵好奇的问道。 “打开看看。”楚天慕说道。 袁临茵接过了那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那个磁扣,里面放着的是一个被白色绢布包裹起来的长条一样的东西,袁临茵看了楚天慕一眼,对方示意她继续,她才掀起了那块绢布。 她先看到的是一颗红宝石,镶嵌在银框之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阳光照射在上面,似乎能看到有水在其中流动,这可不是一般的红宝石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什么材质的红宝石,可以在阳光之下有这种效果。 白色绢布被完全打开之后,袁临茵看到的是一个发簪,很古旧的款式。 但是整个发簪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大概是因为那个红色宝石。 这样的一个发簪,会不会像是水盈珠一样的东西。 袁临茵没有拿起那个发簪。 有另一个人替她拿了起来,还问道:“怎么不试一试呢?” 若是说,刚才见到楚天慕的时候,袁临茵的酒醒了一半,那现在见到这个发簪,酒就已经全都醒了。 如血一般红。 “这枚发簪,想必名贵非凡吧,楚公子又是因何赠与我呢?”袁临茵回答。 发簪在楚天慕的手里面被细细把玩,但是这并不妨碍袁临茵自己大量这枚发簪。 这上面繁复的花纹就像是古老的文字,袁临茵是越看越心惊,这枚簪子已经不止是名贵这么简单了。 “因为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楚天慕说道,手里面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在楚天慕幼年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去世了,似乎给楚家留下了大批奇珍异宝,但是至今也没有知晓,楚天慕的母亲究竟是谁。 这对外界是一个谜,但拥有人会知道。 能被人知道的,都不能算是秘密。 袁临茵的视线从发簪上离开,坐直了身体,她看向楚天慕,问道:“可以告诉我,你让我收下这份礼物的原因吗?” 没有说,收与不收。 因为这个决定,根本由不得她来做,她只能在现有的情况之下,让自己知道的情报更多。 然后,知道自己究竟面对一个怎样的事情。 楚天慕也不回避袁临茵的目光,相互看着对方,楚天慕说道:“因为你将会是我的妻子,这件事,大抵,没有意外了。”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在临终前告诉我,这枚发簪应当带在我的发妻的头发上,在她出嫁的那一天,带上这枚血簪,正式成为我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袁临茵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她今后的命运将被紧紧的束缚在这个人的身上,而两个人的荣辱与生死都将系在一起。 楚天慕,是她的夫君。 庚贴已换,聘礼已达,袁家嫁妆已经准备好,嫁妆单子都已经在袁临茵的化妆奁的最底层放好,嫁衣都已经做好,大约是今日送到袁府…… 这些都是真实的,不做虚假。 “很好,这个理由很好,我收下。”袁临茵说道。 楚天慕将发簪放进了盒子里面, 袁临茵把簪子重新用白色绢布包好,将盒子收好,对楚天慕说:“定不负你所愿。” 眸光璀璨,与外面的阳光也不相上下。 楚天慕面上也是笑容明朗,还好,她是开心的。 没有人得到真心会不开心。 “多谢楚公子。”袁临茵施礼答谢。 送走了楚天慕,袁临茵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小姐,这些菜要不要让人热一下?”在楚天慕离开了包厢之后,听芙才敢关上了门,遮挡了外面人来人往的探究的视线。 其实楚天慕也没有留太久,但是身处其中,总感觉时间过得极其缓慢,特别难熬。 菜凉了,不过是因为袁临茵光顾着喝酒了。 “不必了,才还是温的,你先乘一点汤,凑合着吃了吧。”袁临茵也不要求别的,也不用听芙布菜,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 听芙无奈,只得给袁临茵乘了一碗汤。 而那枚簪子,被袁临茵收的好好的,心里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或许,未来也不会有那么糟糕。 或许,可以对未来有所期许。 谢谢这个人,带给她的,未来。 钟烟见到不远处的这个人的时候,只是觉得柯心绯手眼通天,竟是连逸王也可以请进钟家的后花园。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逃不掉了。 柯心绯就在钟烟的面前,刚才已经把话都说尽了,柯心绯是不会放过她的,今天她怕是必须要去见一见这个逸王了。 “母亲,若是这件婚事成了,是不是钟家的局势就定了?”钟烟问道。 钟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柯心绯不屑的眼神。 但是柯心绯没有说话。 果不其然。 钟家还是那个两边都不倒的钟家,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变化,而改变整个家族的立场,她钟烟就算是嫁给了君玉墨,这也是不可改变的家族立场。 若是她嫁过去,这不过是一场有利于钟家的交易,是在目前看来,最适合钟家的选择,能帮助钟家绝地反击的时刻,她钟烟跟在柯心绯身边这么久,结果最终还是像一只狗。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忍耐。 钟烟跟在柯心绯的身后,走了过去。 君玉墨来到钟家,是受了钟枭的邀请。 前段时间,君玉澜因为太后的说法,开始催促君玉墨结亲。 现如今,君玉墨回到誉京,大抵一段时间之内是不会再出去了,他的生活也该稳定下来了,薛太妃也被他接回了府中,如今他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他的亲事。 君玉墨以前在他的封地中,是结过亲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君玉墨的新娘究竟是什么人,而且,在他们结亲后不久,那个新娘就不见了踪影,之后的君玉墨就再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结亲的想法,流连于花街酒巷,直至现在。 所以,在君玉澜的安排下,君玉墨也见了不少人家的姑娘,只是很多考虑于君玉墨在外的名声,并不打算与君玉墨结亲,不想祸害自家的姑娘。 也只有钟家才会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女人送到虎狼穴,丝毫不会心软。 钟烟心底叹了一口气。 但是,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若是她能够嫁给君玉墨,得到的东西和失去的,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柯心绯的声音打破了钟烟的思绪,柯心绯说:“你别惹事。” 钟烟抿唇一笑,“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恬儿。” 她不是钟恬,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君玉墨注意到这一行人的时候,柯心绯已经重新换上了甜腻的笑容,钟烟还是那一副沉默的样子,没有改变,身后的婢女捧着糕点,一行人,浩浩荡荡。 君玉墨起身,柯心绯连忙施礼道:“见过逸王殿下。” 又是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礼下跪。 君玉墨挥了挥手,“起来吧,钟夫人,你怎么会前来?” “夫君说殿下自行来到了这后花园,妾身想着,让殿下一个人在后花园中自己待着这种事情是为钟家的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赎罪。”柯心绯起身,身后跟着的婢女也起身,将那些糕点和茶水端上去,然后又退了出去。 君玉墨所在的是钟家后花园的湖心亭。 这里跟凉州城一样,钟家的府邸,还是有一个湖心亭,自然也会有一个湖。 “钟大人只是突然公务缠身,本王能理解,这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公务繁忙,无法脱身。”君玉墨说道,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有人给他斟满了茶水。 钟烟抬眼看了君玉墨一眼,心中有点想笑。 他说的那些,都是那些人的借口罢了,看来这个逸王殿下已经相过很多次亲了,对于这样的模式已经很熟悉了。 钟枭将君玉墨带进了钟府之后,寒暄了几句,连多余的话都没有继续再说,就以宫务繁忙为由,将君玉墨一个人丢在了前厅,然后又让管家带进了后花园,在柯心绯到来之前,竟是没有人上前侍奉君玉墨。 不过,这种情况,也属实正常。 当时在凉州城的时候,钟枭巴结君玉墨,但是,那个时候君玉墨不理会钟枭,钟枭的盘算失落,之后守孝期满,他回到誉京,直接拿君玉墨开刀,硬生生用弹劾拼出了一条血路,在朝堂上有了他的声音。 现在,钟家不是楚家的也不是君玉澜的,他持着观望的态度,希望在这混乱的局面之中,在保全自身的同时,还可以让钟家再一次,再一次登上那顶峰辉煌的时刻。 前段时间还在弹劾君玉墨的钟枭,两个人见了面,自然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现在钟枭的关注点不在君玉墨身上,君玉墨因为他而在誉京城处境困难,两者相看而厌。 但是这并不妨碍,君玉墨来择选钟家的姑娘。 柯心绯在前面与君玉墨攀谈了一段时间,大约是因为柯心绯的美貌亦或者是柯心绯酥酥软软令人摄动心魂的声音,两个人说了很多,只是具体说了什么,钟烟失神了片刻,没能听进去。 “夫人。” 有仆妇上前来,跪伏在地上施行大礼。 来了,柯心绯也要离开了,很快,这个湖心亭就要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仆妇似乎是很焦急的样子,很快,柯心绯也就变了脸色,匆匆向君玉墨告罪,然后那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君玉墨也不会不放她离开。 因为这本就是套路,也就是规矩。 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发展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外。 最终,这个湖心亭,就只会剩下他们两个人。 钟烟的余光看向柯心绯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真狠啊,连一个婢女都不肯留给她,只是近处没有人,怕是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吧,这样的举动,赤、裸裸到让人恶心。 第二百章:迟早 “见过,逸王殿下。”钟烟施礼道。 刚才虽然随着柯心绯已经见过礼了,但是,钟烟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怕是那些盯着自己的人,把事情给柯心绯说了,自己要被骂了。 “你坐吧。”君玉墨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有几分的眼熟,这种眼熟,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钟烟再一次施礼道:“多谢逸王殿下。” 这一次,钟烟的施礼已经不是那样的严谨,反而显得懒散,或许有点不耐烦,钟烟顾不上君玉墨有没有在打量她,或许他看到心里面又会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有些烦躁。 现在,该如何? 说什么? 过去都是那些姑娘主动说话,与他攀谈的,这个倒是沉默不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带着几分不安的气息,这是在害怕他? 君玉墨失笑。 钟烟抬眼看他,似乎是在问他在笑什么。 “本王还记得你的舞蹈,那场舞蹈真的没有名字吗?”君玉墨问道,主动提起了过去。 钟烟也回忆起了那场舞蹈,那可算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钟烟回道:“那场舞蹈是现改的,自然是没有名字,当然,还要多谢陛下赐名。” “那你们后来还跳过这场舞蹈吗?”君玉墨手中晃着茶杯,把视线从钟烟身上移开,才缓缓说道。 他也错过了,钟烟脸上阴沉的表情。 在那以后,她与钟恬闹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一起跳舞,就算是她有这种想法,那也是痴人说梦。 那一场舞蹈,算尽了她们两个之间的情分,之后,她们两个之间那里还有什么机会在一起跳舞,什么机会都没有了,钟恬再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而她将会在柯心绯那里交换出她自己。 双生子嘛,可笑的双生子。 她们两个之间,从来都不是心意相通的。 钟烟摇头,“自那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跳舞了,况且,舞蹈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个。” “那还是真的是可惜了,那样好的一场舞蹈,怕是没有人可以跳的出来吧。”君玉墨感叹道,若是手里面的是酒水而不是茶水该多好。 其实啊,那场舞,还可以更好,那样子根本就算不得最好的。 “本王记得,在宫里面,见到过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她说,本王所记住的那场舞蹈,是钟家三小姐所跳的,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君玉墨想起了那个时候在御花园中的事情,因为醉酒而行为不受控制,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跟眼前的人,模样相重合,有几分相似,但也有几分不同。 比如那个人眼睛中的固执和愤怒,眼前的人并没有,眼前的钟家三小姐,意外的冷漠和焦躁。 钟烟舞蹈中的风华,入了君玉墨的眼,但是钟恬那日晚上练剑时的情景,却是和他记忆中的另一个人的身影相重合。 所以,君玉墨心中的天平,到底还是倾斜的。 “那是小女的孪生姊妹,钟家四小姐钟恬,也是陛下的德妃娘娘……”钟烟说到这里,话语就莫名的停了下来,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钟恬大概,没有身份可以交代了。 德妃……啊,君玉墨将这一杯茶一饮而尽,钟烟又重新为他斟满了茶水。 “也是你的影子,对吗?” 茶水在君玉墨的茶杯之中溢了出来,洒在了桌子上,钟恬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将茶壶端正,放在桌子上,没有动手去擦拭那溢出来的茶水。 影子,吗? 这个词用的好,钟恬会不会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个时候,就像是一道影子,只能在自己的后面,别人只能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她。 也差不多了。 钟烟说道:“我们是双生子,我们也是两个人,逸王殿下,不要误会。” “我们两个人,是不同的人,虽然长相一样,但是绝对没有谁是谁的影子的这种说法。逸王殿下看到的不过是一场舞蹈,那只是形式上的演绎,跟我们之间并没有直接联系。” 好累,说了这么多话,真的是太麻烦了。 钟烟的手微微攥紧,为什么她要争辩这样的事情,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三小姐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本王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同你说话。” 说罢,君玉墨端起那杯溢满的茶杯,三指拿稳,满满的一杯茶水,一滴未落,粘在杯底的水珠,在君玉墨喝尽之后将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低落在桌子上。 动作之快,钟烟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他。 她只能是跟着君玉墨,将自己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若是酒,该多痛快。 钟烟想起在行云楼中的袁临茵,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否在酒楼中尽兴,若是自己今日没能从行云楼回来,大约就不会见到这个人了。 人间大多是有舍有得的事情。 君玉墨没有跟她继续说下去,钟烟还留在湖心亭之中,目送君玉墨离开。 在君玉墨离开湖心亭的那一刻,柯心绯就已经迎了上去,同君玉墨说笑着,逐渐离开后花园,在钟烟的视线之中消失。 有婢女要走过来收拾这些东西,钟烟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婢女们只能去忙碌其他的事情,而钟烟一个人坐在湖心的亭子中间。 誉京的湖和凉州城的湖,其实是不一样的,同样叫做湖,在凉州城老家的湖比誉京官邸的湖要大太多,也要深很多。 这里的湖水,还可以称得上是池水,毕竟这是天子脚下,帝王的誉京,哪里容得了一个臣子在家中开湖造山,不然,那便成了另起帝国,造反之兆。 钟烟在亭子中坐着,感觉不是那么的舒服了,就像是在刚才,有人盯着的感觉,如芒在背。 烦。 中午时分了,气温升高了很多,但是钟烟待在湖的中心,也感觉不出来什么,可是,现在她感觉出了饿,她想要吃东西。 “怕是连午饭都吃不到的吧。”钟烟嘲讽的说道,难得露出一丝表情。 钟烟说的是君玉墨,他来钟家,在这个时候走,怕是连一口饭都吃不到,钟枭是不会挽留他的,因为钟枭要划分界限,因为钟家要独善其身。 刚才端上来的点心茶点,钟恬吃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味觉出了问题的缘故,这些吃的都无滋无味的,她的举动就像是硬塞下去的,再然后,喝了两杯茶,她就觉得胃口有些胀痛了。 钟烟捂住了自己胃的所在位置。 她不能这个样子,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跟钟恬有什么区别,她现在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她不可以这样。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钟烟猛地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茶点连带着盘碟一起被扔进了湖里面,这声响惊动了府里面的人,有仆妇上前查问。 钟烟垂眼,淡淡的说道:“把这些收拾干净。” “是,三小姐。”仆妇应道,招呼着几个丫头来收拾这里。 钟烟放在胃口上的手慢慢放下,然后甩袖而去。 天是晴朗的,有那么几朵云彩,挡不住这热烈的太阳,但是这样的太阳,人都已经感觉不到热了,这天,只会变得越来越冷,钟烟现在走在阳光下,她感觉很冷。 她现在烦躁的缘故,会不会是因为钟恬? 钟烟想到这个,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 钟恬现在得偿所愿,离开了钟家,远离了柯心绯,有了另外的一番天地。 那她呢? 得到她想要的。 迟早。 这钟烟和君玉墨的婚事已经成了定局,君玉墨听从了安排应了下来,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这誉京城的亲事可就不是楚家和袁家这一场了,现如今还有了钟家和皇家。 没想到,钟家没了一个做皇妃的女儿,还能整出一个做王妃的小姐,这让钟家的位置在誉京之中,算是坐稳了,大约数十年之内没有人可以撼动钟家的位置。 无论钟恬嫁给君玉墨究竟是有什么样子的影响,那在钟枭和柯心绯的眼里,那都是助自己上位的一个助力。 君玉澜也允了这门婚事。 因为在这个时候,对于君玉澜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君玉墨的婚事,在宫中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备了,那个时候,洗尘宴之前,君玉澜被太后叫走,提起了君玉墨的婚事,而君玉澜对于这件事也就上心了。 后来,发生了许多的时期,让君玉澜顾不上这君玉墨的婚事,一直就耽搁到现在。 而凭着君玉墨之前的“丰功伟绩”,也着实让许多人家望而却步,想要攀附皇家的富贵和权势,但是实在是舍不得自家的女儿,并且逸王归顺皇帝这件事,在私底下还是流传着另一种说法。 至于那种说法,听得,也听不得。 这天下终究是乱糟糟的。 和安公主在听说了君玉墨的喜事之后,是第一个送上贺礼的。 这一次她出门自然是获得了仙蕙公主的许可,也可以说是,她带着贺礼先行了一步,来到了逸王府,一到王府,风意都没来得及反应,和安公主就已经跳下了马车。 “小公主,你慢点,莫摔着。”看管的仆妇在后面喊着,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喊得住和安公主飞快的脚步。 “嬷嬷,你莫着急了,公主开心就好。”风意这才从马车上走下来。 那嬷嬷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和安公主跑开的方向,“风意,你快去看着点,仔细着小公主可是莫要摔着了才是,小公主要是擦碰着一点,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有几条命都不够,你平日里对小公主多上点心。” 风意点头笑着应下。 然后脚步一转,急忙追上和安公主的脚步。 我的公主大人啊,你可得跑慢点啊,不然奴婢无论有几层皮都不够被扒的,仔细着点,就算是疼惜奴婢吧。 背过身去追和安公主的风意,差点就要哭了出来,平日里哪里还需要这些人来提醒,这都是往日跟在仙蕙公主身边的仆妇,自从上一次没能按时回公主府,要不是公主及时护着,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后来这和安公主的身边就多了这么多人。 风意脚下生风,即便眼前看不见和安公主的身影,风意也知道和安公主往哪个方向去了。 和安公主去了君玉墨的书房。 在逸王府之中,寻找身边不要人侍奉的君玉墨很容易找到,因为逸王殿下基本上都在书房中待着,只会在清晨的时候到练武场练功,晚上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觉。 甚至是末轩堂也很少去。 去了也说不了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不过末轩堂的那位老夫人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很少有犯病的时候,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比以往的时候,好伺候多了。 “墨舅舅!你在发什么呆?”和安公主突然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把君玉墨吓了一跳,“飞倾,你别这样闹,容易受伤。” “哪有这么容易受伤,墨舅舅就不要担心这些了,我的功夫练得还不错,怎么说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和安公主蹦跳着跑过来,从迎过来的君玉墨臂下钻过去,走进了他的桌案。 “对对对,你别的学不好,逃跑的功夫学的十足十,你娘也应该放心了才是。”君玉墨笑道。 和安公主撇嘴,“她才不会满意,她永远都不会满意,就知道让我没完没了的学,可是她不知道,那些,我不是不会,我是不想再学下去了罢了。” 她当然不愿意再学下去了,因为那样下去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作为君家的孩子,她怎么会是个蠢笨的。 但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要收敛。 那些,学了,懂了,但是不能继续下去了,继续下去就要精于道,就会显达于世,她的声明因为她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响亮,她不喜欢这些。 她喜欢的是花落于掌心,自己自由奔跑的欢乐时光。 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她突然明白,她此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第二百零一章:出门 和安公主她都知道,都清楚,在现在,或许从以前,就明白自己无论怎么样挣扎,都不会有出路的结果。 君玉墨看着眼前的小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想到了什么而陷在了沉思之中,他走过去,揉了揉和安公主的头顶,就要把和安公主的发髻给揉散了的时候,和安公主终于缓过神来从君玉墨的魔爪下逃脱。 “呀,墨舅舅你做什么呀,头发都要散了。”和安公主跑到一边去赶紧整理头发。 “飞倾,你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听话。”君玉墨坐了过去,看着和安公主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但是怎么做都不好。 “公主,我来弄吧。”风意这个时候终于来到了和安公主的身边,赶忙过去为和安公主整理头发。 和安公主的头发终于被拯救了。 风意松了一口气。 和安公主在头发搞好了之后,又凑到了君玉墨的面前,“墨舅舅,听说你终于要娶妻了是吗?” “小丫头,你从哪里打听的这些?”君玉墨用手戳了戳和安公主的脑袋。 “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件事,我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和安公主伸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墨舅舅,听说新娘子是钟家的美人,墨舅舅有没有见过,咦,你怎么画了一幅美人呀,这人有点眼熟。” 君玉墨见到和安公主注意到了自己桌案上画的画,匆忙想要收起来,“哪有,飞倾你看错了。” “才不是呢,”和安公主抱住了君玉墨的胳膊,“墨舅舅不要撤嘛,这墨迹都还没有干透,这个时候收走了,可是要白白糟蹋了一副美人画。” “糟蹋就糟蹋了,你松手,这有什么不能糟蹋的。”君玉墨也在扯着自己的袖子。 他们这些人,无论是在别人面前是怎么样的端持稳重,但是在和安公主面前总是会被她磨得没有法子。 和安公主拽着君玉墨衣袖的手不再那么坚持,她问道:“墨舅舅当着舍得这美人画?” 你的画上栩栩如生的美人,你当真就舍得? 无论是手里面的这个,还是被你收藏起来的画卷,你舍不舍得,如今你就要结亲了,结亲了。 君玉墨无奈的松开自己的袖子,也没有再跟和安公主争抢,缓慢的将画卷摊开,“这便是你说的那个新娘子,你看看,是否见过她?” 和安公主一愣,随即目光就落在面前的画卷上,果真是不一样了,画里面的美人果真和以前不是一个人。 “是她呀。”和安公主喃喃道。 君玉墨看向她。 “也不对,都说钟家两姐妹是双生子,单凭外貌来说,分不出你我来,我看到的应当不是这个人。”和安公主解释道,她看到的那一个是宫妃,既然是宫妃,又怎么会是君玉墨的王妃。 如此想来,她看到的和画中的就不是一个人了,但是又觉得莫名相似,不单单是指外貌。 和安公主松开了君玉墨的袖子,推了推他,“墨舅舅快些收起来吧,一会娘亲就要来了,我过来是给你报个信罢了,大抵会带着一大堆礼物来,还有爹爹准备的,墨舅舅你就准备着去收礼物吧。” 君玉墨伸手摁住了她,问道:“那你又打算溜去哪里?” “墨舅舅,我就在附近玩一玩,哪里都不去的,真的!保证!”和安公主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都说了哪里都不去,又怎么能去附近呢?”君玉墨一手摁着她,另一只手卷起了画卷。 和安公主可怜兮兮着一张脸,哀求道:“墨舅舅,你就放过我吧,我都这么可怜了,娘亲最近都不让我出去玩的,我就随便看一看,不会离开远的,墨舅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拜托了。” 实际上,每一次和安公主来逸王府,打得都是这样的心思。 比仙蕙公主先一步来到逸王府,同君玉墨说两句就要溜,有时候午膳开了也不会来,等到仙蕙公主要走了,和安公主才姗姗来迟,不过这样的话,她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和安公主这样做,自然也是因为君玉墨每一次都纵容她,她只要到了逸王府就可以得逞,因为君玉墨不会不让她去,她都可以在外面玩的很痛快。 君玉墨松开了她,收起了画卷,“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好事,快去快回,回来晚了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和安公主笑嘻嘻的应是,风意跟在和安公主也抿着唇含着笑意施礼。 能出去,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风意,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好吃的东西?” 和安公主从逸王府的后门之中溜了出来,还与守门的小厮打了招呼,心情舒畅的调侃风意。 风意笑嘻嘻的凑过来,“难道公主不想吃吗?虽然奴婢最近这几日都被关在院子里面,但是可是打听到了逸王府的后街上可是来了一个新来的做豆腐的,听说他家的麻料极其不错,公主要不要去试一试?” 和安公主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本公主觉得呀,娘亲把你关起来是有道理的,要是整天让你跟着,非得再长上一层肉。” 风意丝毫不在意,继续怂恿道:“公主是习武之人,不怕这些的,又怎么会胖呢?” “习武之人也不是这么论的吧。” “奴婢可不知道这些,奴婢只知道后街的麻料豆腐做的好吃,公主要不要去吃?” “我可没带多少银子哈。” “哎呀,公主!” 两个人嬉笑打闹着继续向前行走着,去找那个好吃的麻料豆腐。 “公子,这马车坏了,怕是行不了路了。”文光在外面急的团团乱转,如今是不是他与马车有冤仇,怎么就事事不顺了呢,他不顺就不顺吧,还接连连累了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沈吟致站在一旁摸着马,也没有说什么。 就在刚才,文光把马车停在路边,因为早上起身没吃什么东西,文光便去买了些回来,结果现在吃完了,却是走不了了,马车的车轮让人给砍断了。 “还好刚才公子没有再车上,不然那些歹人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样恶毒的事情来伤害公子。”文光心有戚戚道,却也是对于面前的状况无可奈何。 不过,沈吟致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他侧立在马车前,神色黯淡。 在文光去买东西的时候,他也下了马车,去买了一碗茶汤,因为刚才着实有些渴,没想到回来竟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他刚才还在马车之中呢,又会发生些什么? 会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没有什么必要了吧,反正都是看不惯沈家的人,那些丑恶的嘴脸,仿若他们沈家杀了他们全族。 因为上一次马车牵扯出来的纠纷,被病中的母亲知道了,为了避免生事,在沈家外面的这些官兵撤走之前,他们就不要再用了,若今日出行用的还是沈吟辰给家里面准备的马车,或许就不会被人砍坏了吧。 这条街上人来稀少,也没有什么人凑过来看热闹,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能来说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光。”沈吟致终于发话了。 文光也不再在一边惶惶然了,小跑过来到沈吟致跟前听候吩咐,“公子你说。” “你去找人把马车修好了,然后将马车带回去吧,做好了就你就回府吧。”沈吟致说道。 文光有一份得到错愕,“那公子呢,要不要让奴才再找来一辆马车。” 沈吟致摆摆手,示意不用,“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沈吟致就迈步离开。 文光就是想要再说些什么,沈吟致也不给他机会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那他就找人修好马车,再驾马车回去吧,说到底,若是不追究谁损害的马车,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沈吟致今日出门,是要去国子监,去寻沈吟言。 沈夫人生病卧床不起,沈吟幸一直都侍奉在跟前,连沈居学也都多回来了两趟,但是沈吟言一直都没有消息,因为沈夫人不让这个消息传给他。 沈家发生了什么,待在国子监的沈吟言,或许并不是很清楚。 在最初听说了沈家出了事,沈居学立刻给沈吟言递了一封信,让沈吟言安心读书,不要多想,然后沈吟言便安心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其中原因还有钟玦替他挡了那些难听的话,没让他知道。 但是没有沈夫人三天两头的书信,沈吟言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去了。 上一次听到沈家出了事情,他还没让钟玦跟着去,结果回去的半路上就被人拦住了,给送回了国子监。 很快就要大考了,他也腾不出太多的精力去注意到身边的变化,更何况家里面有心瞒着他。 沈吟致此次前去,也不是要为了说些什么。 他难得回家一趟,沈夫人说家中事多,顾不上他,让他早些回宿斋去好好练习,也就是说,要赶他回去,不过也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会添乱。 “既然见不到二姐姐,那就去找哥哥吧。” “你要去找哥哥?” “有何不妥吗?” “娘亲没有将家里的事情告诉哥哥,你切记莫要说漏了嘴。” “本就不会说太多,我只是去看看他,好久没有见过他罢了。” “那你快去快回,早点回来,我给你沏茶,晚上厨房会做一些好吃的,你可别直接回宿斋啊。” “好,知道了,三姐姐。” “啊,你又在嫌弃我啰嗦。” “不敢不敢。” “闭嘴吧你。” 耳边是临走之前沈吟幸说的那些话。 沈吟致加快了脚步,视线落在旁边的铺子上,看看周边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租借马车的,这样去国子监还可以快去快回。 “哎?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喂!听不到吗?你别走了!” 嗯?师弟? 拦他的? 沈吟致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来是在叫他。 侧身看过去,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沈吟致立身站直,弯身就要施礼,“见过和……” 只是还没有说完,和安公主就已经打开了他的手,让他的话咽在了喉咙里。 沈吟致看过去,见到翻着白眼的和安公主,和一个一脸心惊胆战模样的婢女。 和安公主往沈吟致的手里面塞了一个糖葫芦,“和什么和,我是你师姐,听清楚了没,况且现在是在外面,你这要是贸贸然喊出来,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骚动来吗?” 骚动她才不会管,只是这件事会给她带来麻烦就是了,她才不要平白多了麻烦。 沈吟致恍然,说道:“抱歉。” 然后又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多谢。” “这多大点事啊,你这是要去哪里,急急忙忙的,有人在追你吗?”和安公主漫不经心的问道。 最终还吃着东西,和安公主手里面拿着一堆,后面的婢女也拿了一堆,沈吟致无奈,也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是想去国子监。” “国子监?是去见你兄长吗?” “正是。” “那你怎么不做马车去,走着去可是还有一大段路程呢。”和安公主又往沈吟致手里面塞了一块糕点。 沈吟致被塞得莫名其妙,只得伸手接着,“半路上马车坏了,所以这才走着前行,说不定会在路上能租借到马车,你为什么要塞给我这么些吃的。” “好吃嘛,你试试。”和安公主干干的笑着,转过头去对风意说,“去,快去找一辆马车来,送一下我这个小师弟。” 沈吟致手里拿着吃的,看着面前吃的正欢的和安公主,无奈的笑了。 风意很快就找来一辆马车,这件事她可是做的熟了,比起沈吟致漫无目的的找来找去,可是要快出不少。 但是这马车之中,不止有沈吟致一个人,还有和安公主坐在里面,刚刚和安公主和风意手中的那些吃的,现在全都放在了马车里面,让沈吟致坐在马车里面只能靠着车门坐。 外面是风意在驾驶马车,并没有雇佣其他的车夫。 第二百零二章:离开了 这一路上和安公主倒也没有说什么,买的那些小食吃了许多,又或许是各种样子都尝了一些,就没有在懒懒的倚在车厢的壁上。 和一个姑娘同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这还是第一次。 不是自己的亲人,二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恩怨,还有,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姐。 沈吟致坐在马车里,多多少少有些拘束,就算是他与和安公主之间就算是有再多的恩怨,但是他们两个之间其实并不熟稔,相互面对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挺抱歉的,对不住。”和安公主的声音陡然响起。 沈吟致看过去,和安公主已经坐正了身体,一脸严肃的说话。 “怎么突然这么说?”沈吟致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沈吟致没能反应过来,若是在城门口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多久了,更何况,不都已经解释过了吗? 那还有什么事情,值得让和安公主说抱歉的事情。 “是在宿斋门前的事情。”和安公主解释,那一天她告诉了沈吟致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因为习惯,她完全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说出的这件事,但是事后想起来,心里不是那么舒服。 “我告诉你贤妃姐姐的事情,但是我的方法不太对,是我过分了,抱歉。”和安公主说完了之后,眼神不自觉的往窗外跑,不去看沈吟致的反应。 “你并不需要道歉的。”沈吟致的声音竟是意外的缓和。 和安公主见过沈吟辰和沈吟幸,尤其是沈吟幸,她的声音简直如天籁之音,入耳难忘,像是玉质佩环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音,清脆而悦耳,还让人内心感到十分的舒坦。 而沈吟致的声音舒缓而温和,似乎是还没有脱离少年时,他的声音还有几分清越。 和安公主不由得感叹,这沈家的这一对双胞胎,真的是声音太好听了,让人完全控制不了。 等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 她不需要道歉的。 “我本是要多谢你告诉我二姐姐出了事情,不然回了家什么都未必知晓。”沈吟致拱手答谢,因为坐在马车上动作不便太大。 和安公主的模样变得有些怪异,她明明是来道歉的,最终反而是被人所答谢,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沈吟致当时的的确确不想在和安公主那里听来所有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家事,但若不是自己在和安公主那里提前知道沈吟辰出了事情,怕是回到家里,什么都不会知道,连沈吟幸都不会告诉他。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是顾着你们自己的好,别等到贤妃姐姐回来,你们再出什么事情,得不偿失。”和安公主对沈吟辰很信任的样子。 沈吟致淡淡的笑了,“嗯,多谢。” 之后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很快就赶到了国子监,在沈吟致下车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道谢,和安公主抢先一步问道:“师弟,你会驾车吗?” “自然是会的。”沈吟致答道。 和安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沈吟致施礼道:“多谢师姐相送,感激不尽。”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以后多陪陪师父就好了,你且好好学,师父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和安公主说道。 沈吟致应道:“是,谨记师姐教诲。” 和安公主挥挥手,让沈吟致速度离开,然后又将帘子放下,风意看着沈吟致递了名帖,进了国子监之后,风意才将马车的帘子撩开,“公主,沈公子已经进入国子监了,咱们是要换一辆马车吗?” 在和安公主问出沈吟致会不会驾驶马车的时候,风意大抵就知道了和安公主是个什么意思。 和安公主点点头,说道:“你速去再找一辆马车,我们是时候该回逸王府了。” 说着,和安公主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己身边的吃食上,“拆封过的扔掉,没有拆封过的,就留在这辆马车里吧,还有后街的麻料豆腐并不好吃,以后不要再提了。” “只不过是不合公主胃口罢了,依奴婢看,公主对于莲蓉酥倒是蛮喜欢吃的。”风意撇嘴,话都没有说完就放下帘子跑开了,余下的话留在空气之中,传进和安公主的耳朵里面。 “这丫头……想挨打了吧。” 很快,风意就找来了另外的一辆马车,将刚才那辆马车中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停在路边了,然后风意带着和安公主驾车而去。 等到沈吟致与沈吟言说完了话之后再出来,国子监门口就只有一辆马车,和零零散散的行人,和安公主早就已经没有了身影。 “师弟,你会驾车吗?” 那是想把这辆马车留下,但是又怕他不会驾车,反而耽误了自己。 和安公主在外界传言是一个骄纵跋扈的公主,而且不认真学习,任性而小气的人,但是仅仅这几面,他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子身上的宽善与温柔,若是一个不肯认真学习的人,又怎么会是宿卓先生的关门大弟子,而且和安公主明明就很聪明。 当然,也很热心。 沈吟致见到了沈吟言,也就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到沈吟言还在专心致志的备考之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就放下心来,沈吟言也提到了家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都被沈吟致一本正经的搪塞了过去,沈吟言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沈吟致就出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回宿斋的时候,沈吟幸在他出门得到时候说了,要他回去的,带不回去沈吟言,他总是能把自己给带回去的。 在仙蕙公主到逸王府,恭贺君玉墨终于能够娶妻的时候,有人因为君玉墨的婚事不高兴了。 那个人就是太后。 自从那一次洗尘宴之后,太后就一直病着。 她年纪大了,身子骨可是赶不上以前了,要是有个什么病痛,就得一直养着,怎么也不见好。 不过,她也养了这么些日子了,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多亏是良妃从哀家身边伺候着,无论是皇帝你也好,还是玉心,都是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到哀家这里来看一看。”说这些的时候太后的话语中,带了几分抱怨。 君玉澜怎么会听不出来。 今日来长信宫,留在这里陪太后用午膳,这本就是太后的安排。 只不过,君玉澜现在琐事缠身,来到这长信宫,能够坐下来陪太后用膳,也未必就能说上几句话。 现在的君玉澜,可没有别的什么心思,来想其他多余的事情。 朝中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他忙的了。 “良妃可是一个好女孩,皇帝,这可是白家送来的姑娘,莫要糟践了人家姑娘,惹得白家不快。”太后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反而饭菜没有吃下去多少。 君玉澜在这个时候开口道:“白家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母后就不必为这种事情忧心了。” 太后听到这个就不高兴了,竖眉道:“白家不会有什么不满,那哀家可不可以有什么不满!” “母后当然可以。”君玉澜面对太后的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还是坐在远处风轻云淡的吃着粥。 “可以?!哪里就可以了?现在哀家是说什么你都不肯听,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太后依旧大声呵斥道。 “你看看你,皇帝,你现在都成了个什么样子了,贤妃已经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此下去只会熬坏了身体!为了她,你荒废了多少的事情,皇帝,你且仔细想一想,这个人当真是适合你的吗?”太后的声音逐渐没有那么大声了,但是她的话却是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贤妃已经走了。 这句话,不知是说苏银沉已经去世了,还是说沈吟辰已经离开誉京了。 无论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总归是让君玉澜不快。 “告辞。” 君玉澜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在一旁布菜的宫女早就在一旁吓得不行了,君玉澜这一起身,直接让人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了是吗?”太后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君玉澜的脚步没有停。 “既然皇帝不愿意谈这些,那不如给哀家说一说这逸王的婚事究竟是怎么选的吧。” 君玉澜转身。 太后经由旁边的嬷嬷扶起来,越过桌子,站到了门口,而君玉澜此时已经走出了房间的门,此时就站在太后面前。 “母后想要知道什么?”君玉澜问道。 “他逸王要娶钟家的女儿,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同意的?”太后逼问道。 君玉澜应道:“是朕同意的,这件婚事可有什么不妥?” “皇帝,你糊涂啊!”太后一脸的愤怒,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向来太后都是不喜君玉墨,又怎么会满意这个亲事,“那钟家是个什么人家,更何况钟家的女儿刚从皇宫之中失踪,你就将钟家的另一个女儿嫁给逸王,你这是想要毁了钟家啊!这样一个世代清流就这样毁于一旦,皇帝,你有想过吗?” “母后,你想多了。” 君玉澜不想多解释,再一次转身就走,只是这一次,太后没能拦得住君玉澜的脚步。 “皇帝他吃了多少?”太后问道。 “回太后,陛下只吃了半碗饭。”身边的嬷嬷说道。 太后愁眉不展,“你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做一点粥,给陛下送过去。” 然后,太后转身回到屋子里面,看到满桌的食物,心里面被一堆事堵得难受,根本就吃不下去,“撤了吧。” 太后还记得,那一次,她留下皇帝陪着她用膳,结果也是像今日一般,中途就被气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导火索,每一句话都带有浓重的火药味。 这还真是让人不好受。 可是上一次听说,那个贤妃先御花园之中,给皇帝摆了一桌,而皇帝似乎也吃了不少,两个人若不是因为淑妃的打扰,相比自始至终都会是很愉快的吧,不,就算是有外人打扰,也不会打扰他们两个之间。 而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以前。 那个时候,君玉澜所有的心思都扑在贤妃的身上,朝政什么的,他的心思能有一半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个时候还是她在把持着朝政,因为极度讨厌这个贤妃的存在,就答应了楚月盈进宫做皇后的要求。 每一个人在做决定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所预期的,和最终发生的,根本就不一样。 太后这么多年,无数次在想,她当年帮助了楚月盈的那一把,究竟在那件事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楚家这一辈,竟然是出了这么一个野心勃勃还胆大妄为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 皇帝也再也不会听她这个老人家说话了。 何止是皇帝不会,连仙蕙公主也很少来宫中了。 这么多年了,君玉澜看不见身边的人,只想着失去的那个贤妃,好容易来了一个让君玉澜上心的人,结果君玉澜就真的只对她一个人上心。 这太后怎么能忍。 太后最看不得的,就是帝王痴情。 沈吟辰的离开,想必也是遂了太后的心愿。 但是这边有好消息,另一边就出现了让她不痛快的事情。 君玉澜的亲事终于被提上了日程,原本太后想着就在誉京找一户普通人家娶了算了,哪里知道这个逸王在誉京之中不停的相看,竟然是相中了钟家的姑娘。 这皇宫中刚丢了一位钟家姑娘,现在钟家转头将另一位姑娘嫁给了逸王。 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 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对于这件亲事很不满,不满的原因也不止这一点,这些年来,逸王凭借着皇帝可是在誉京混的风生水起,指不定哪一天他原本被浇灭的心思就死灰复燃,这也说不定。 若这个想法变成了真的,那可就糟了,她可就坐不稳这太后之位了。 第二百零三章:临终之人有遗言 若是说,君玉墨的婚事只有太后一个人不满意,那自然是太过于绝对,但是也没有人会在皇帝都已经下达旨意的时候,提出异议。 太后如此坚决,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 因为她自己,她早就把君玉墨看做了成了她的仇敌,根本就不是皇家的人。 太后侧躺在床上,神情阴郁。 她劝不了皇帝,她也阻止不了什么。 从很多年开始,她所能做的,就是看着这一切发生,什么都做不了。 君玉澜从长信宫回御书房的这段路上,白公公在君玉澜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那轿撵更是远远的跟着,不敢靠前。 这君玉澜在长信宫中出来的时候,是一脸的阴沉,让人完全不敢靠近,他们的这个陛下,现在是越来越喜怒不定,让人完全猜不透心思。 不过天子的心思,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怎么会懂。 白公公对于君玉澜的怒意,束手无策。 刚才在长信宫中,那些争吵他都听在了耳朵里。 太后不过是现在眼跟前多了一个伺候得当、细心体贴的良妃,讨得了太后的欢心,然后入的了陛下心中的贤妃,自然就成了眼中的刺,便想要拔出。 但是这件事,哪里有这么容易。 这根刺拔不出来,逸王的那根刺更拔不出来。 逸王替陛下做了多少事情,明里暗里的,这么多年了,数都数不过来。 在太后不知道的角落里,陛下早就已经不只是单单重用逸王这么简单了,要么怎么说,逸王是站在陛下这一边的,自然是因为这两个人的信念是相通的。 而贤妃。 无论过去的那一位,还是现在离开的那一位,都是陛下心中奉若至宝的心尖人。 他白公公常年跟在陛下的身边,就算是不懂陛下的心思,但是也能看得出来陛下做的那些事的心意。 夜夜留宿湘院,宫里面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往湘院里面送,亲自出手解决湘院的困境,还为贤妃搜罗各处的奇珍和书籍,就像是要把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全都给她一个人一般。 这样的举动,陛下只对贤妃有。 无论是后来的贤妃,究竟是陛下再一次动心,还是过去的替代品,都不能掩盖陛下所付出的真情实意。 更何况,陛下向来固执,从来就不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太后说的话,自此以后大约在陛下这里,就不会再有用了吧。 在君玉澜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跪伏在地上的宫女冲了出来,失神的白公公吓了一跳,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反应快,及时挡住了那名宫女。 还好不是一个拿匕首要行刺的,不过,这手里面怎么拿的是一封信。 这人,不是凤栖宫的掌事宫女北和吗? “陛下,奴婢北和,为皇后娘娘而来,希望陛下前往凤栖宫!”北和的声音都是在发抖的,她被白公公拦下来之后,还是跪伏在地上,话说完了之后,重重的在地上磕头,青色的砖石留下了痕迹。 君玉澜不过是因为这一场闹剧,脚步停了一下,并没有改变他行走的方向。 白公公也觉得这件事也太离谱了,这要求,没有被答应的可能。 君玉澜没有可能去见楚月盈的。 白公公无奈的摇摇头,这都是怎么想的,一个个的,提出的要求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白公公说道:“北和姑娘莫要坚持了,陛下是不会去见皇后娘娘的。” 说完,白公公抬脚迈开,追上去君玉澜走远的脚步。 但是,北和没有死心。 “陛下!皇后娘娘说了,临死之人有遗言,就算是您不想听她说了什么,但是您故去的朋友,说了什么就真的不想知道吗?!” 疯了疯了,大概只有人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难不成就这样可以将陛下引去凤栖宫吗? 白公公心里面在质疑着这个问题,对于莫名其妙冲出来的北和所说出来的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更加疯狂的事情,就在白公公面前发生了,君玉澜真的就站住了脚步,不过他连头都没有回,但是这一次他远走的方向,却是变了。 白公公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君玉澜忍下对楚月盈的厌恶,前去凤栖宫啊!这两个人之间的仇和恨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算清楚的一件事! 而那件事,就是苏家苏银沉,是整个大祈的伤痛,难以填平的沟壑。 若是说,君玉澜和楚月盈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白公公实在是想不到了。 只得是匆匆跟上君玉澜的身影,向着凤栖宫的方向而去了,不由得一声幽幽叹息,这凤栖宫,他紫宸殿中的人,已经太久没有踏入过这个地方了。 上一次迈进这里,还是十多年之前了。 当真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白公公来到这里,是因为君玉澜的嘱托,为了苏银沉而来,那时候君玉澜满心满眼想让苏银沉做他的皇后,一直都是苏家和太后拦着,不过还好贤妃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推辞,才让君玉澜派人一直修缮着这里。 再后来,凤栖宫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进入凤栖宫成为皇后的人,根本就不是苏银沉,变成了楚家的二小姐楚月盈,在那一夜之后,议事殿之上,楚月盈在文武百官面前杀了苏银沉,被君玉澜剑削凤冠,从那以后,不止是君玉澜本人,连带着君玉澜身边的奴才,也都没有再踏入过凤栖宫一步。 这里,这么多年就是一个笑话。 或许这世间有不明事理,不知过去的人,会以为,这么些年来,陛下就只有一个皇后,不纳后妃,哪怕是一无所出,没有一个子嗣也不在乎,就守着这么一个皇后,觉得,他们之间会有多恩爱。 这样的想法,楚月柔就有,不知道过去的事情,也不能对于现下的局面进行辨别,被拒绝了进宫为妃,内心反而生出了怨恨。 但是也是还有知道的人在的,知道楚月盈成为皇后的这些年来,见到皇帝的次数,屈指可数。 帝后不和,国乱之相。 但也是没有办法,大祈已经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半是以楚天袭为首的楚家势力,其中还有楚月盈在背后暗箱操作,出谋划策,另一半则是由君玉澜精心策划的,一点点在楚家手里,夺回君氏的江山。 那两个隔着千山万水的人,又怎么会在今日见了面。 君玉澜可是对楚月盈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你来了。”楚月盈虚弱的声音在屋子内传过来。 白公公逐渐停下了脚步,在凤栖宫的房间门口站住了脚步,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屋子内的声音。 君玉澜走进去之后,并没有说话,里面也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我让你来,是想要告诉你,小冉的事情。”楚月盈说道。 仿若头顶有惊雷劈下来,在这一瞬间,白公公因为这句话中的一个名字,终于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可以身处凤栖宫了。 因为楚月冉。 不止苏银沉是君玉澜的禁忌,这个名字也是难以提起的伤痛。 当年的事情,当真是太多人,死去了。 死去的那些人,消失在过往之中,逐渐被遗忘。 在楚月盈的床边,正对着她的地方,远远的摆放了一张椅子,不至于离着她太近,也不至于因为离着太远,而听不到对方讲话,楚月盈可谓是为了这一次见面煞费苦心。 而她也知道,君玉澜是不会不来的。 在听到有关于楚月冉的消息,他们这些人,又有谁能忍得住? 没有人。 君玉澜现如今就坐在那张椅子上,楚月盈说了两句话,他都还没有开口。 楚月盈一早就倚躺在床上,她上一次被沈吟辰和君玉澜所伤,伤势太重,迟迟都没有好,即便是到了现在也还是不能起身,便是君玉澜来了,她也没有起身拜见。 “这满身的伤,差一点就要醒不过来了,不过说真的,还不如就此醒不过来,你说呢,陛下。” 君玉澜没有回答她,神情淡淡,仿若根本就没有听见楚月盈在说话一般。 楚月盈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一天,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挡下了她所有的攻击,我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活在梦里面,不过还好,这满身的疼痛的还可以提醒我,我还活着。” 君玉澜目光沉沉,不做言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君玉澜,你不是说,不会让我死的吗?”楚月盈的声音骤然间拔高,声音凄厉。 君玉澜回道:“你现在不还是活着。” “哈哈哈哈,”楚月盈突然间癫狂的笑了起来,甚至于眼角都笑出了泪水,“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太不容易了,我活着,是因为小冉,楚家活着,也是因为小冉对吗?” “是。”君玉澜说道。 若不是楚月冉的苦苦哀求,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活着。 “楚家输了,我输了。我机关算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竟然是换来这么一个结果。”楚月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不甘心,也不想相信这样的结果。 “你找朕来,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君玉澜问道。 楚月盈侧过头,问他:“那封信,你没看吗?” 北和这个时候才缓缓从凤栖宫的宫门口走进来,额头上还是磕头的伤口,手里面拿的还是那封没有递出去的那封信,君玉澜的脚步太快了,等到北和反应过来的时候,君玉澜就已经走远了,这封信自然也是没有机会交出了。 白公公拦下了北和想要进去的脚步。 君玉澜没有说话。 “罢了,我说与你,你阻止苏银沉杀我,你说是因为小冉要你一定要让我活下来,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很感谢你,也很感谢你让我看清楚了我自己究竟多么的无能。小冉死的时候,就在我面前,楚家凑齐了一百个献祭的族人,而小冉是他们指明要献祭的人,你别问我,那些人是什么人,因为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若是问起这些,苏银沉大概比我清楚多了,你可以去问她,哦,听说她杀了人还离开了皇宫,你怕是也问不着了。” 楚月盈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戏谑,接下来说的话,直击君玉澜的灵魂,“小冉死的时候,她念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苏银沉,所有她周边的人,都不是,她念的人,是你。” “君玉澜,小冉说,她死了你要怎么办?” “她说,你对她有情有义,但是却不敢承认,她说,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是存在黑暗中的,是脏的,追向光明的时候,就是死亡的时候,她还说,你在她和苏银沉之间选择了苏银沉,她不怪你,你给予了太多的希望,让她最终走进了黑暗,君玉澜,她楚月冉此生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带来的!” “你还记得她的声音吗?最终,她嘶吼着,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痛苦,我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小冉也是喜欢你的。” “君玉澜,你说为了小冉才选择让我活着,让楚家存在,那么,我问你,你对小冉究竟是一个什么感情,你跟苏银沉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脑海中有没有想过她的脸!” 楚月盈听到了桌椅倾倒砸在地上的声音,但是由于她太过于激动,撕扯到了身体上的每一处伤口,每一处都在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感,让她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事务。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呼吸不到空气,窒息的感觉。 “楚月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君玉澜的声音阴厉而残忍。 楚月盈一丝力气也没有,在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被抽走的时候,君玉澜放下了她,楚月盈狼狈的瘫倒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楚月盈,你可以来侮辱朕,朕也不会责罚你什么,但是出于你自己的良心,你如此污蔑你自己的亲妹妹,你这样做,就不怕楚月冉的灵魂不安,日夜撕缠着你吗!”君玉澜斥责道。 对于楚月盈,他是真的一点怜悯也没有了。 第二百零四章:作孽 楚月盈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楚月冉的那张脸。 但是她的模样并不是鲜活的,而是在她死去之后,被人抽干了鲜血,脸色都是灰白色的,睁着一双眼睛,曾经灵动的双眼早就失去了光彩,一想到这个人,楚月盈全身的痛都感到麻木了。 “她求到朕的面前,让朕留下你的一条命,她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事,知道会有无数人想要杀之而后快,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朕,楚月盈,她苦苦为你,未楚家争取来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这大约是这么多年来,君玉澜对她说的最多的话了吧。 也是自楚月盈认识君玉澜以来,君玉澜对她说的最真实的话了吧。 君玉澜似乎就站在她的面前,也似乎离着她很远,但是楚月盈并不想睁开眼睛去确定君玉澜的位置。 “其实,她死之前说了什么,没有人会知道。”楚月盈提起那段过往。 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百人献祭,所有人走在哀嚎,一个人说了什么,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被绑在柱子上,我看着她,好像她始终都没有将头抬起来,或许她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楚家的百人献祭,除却被献祭的那一百人之外,就只有楚月盈在场,就算是楚天漠也被拦在了外面,那个人,事到临头竟是要反悔,如今又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可是如今还不是一样被自己拿捏在手里面。 君玉澜沉默一刻,抬脚要走。 “你以为这就完了?” “君玉澜,你以为她替我求情,让你不杀了我,我就会感激她?” “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楚月盈不需要任何人护着,楚家能一步步走到现在,是不可能会轻易的被你们土崩瓦解!” 君玉澜道:“都随你,朕答应的事情,便是答应了。” 楚月盈猛地睁开了眼睛,“君玉澜你这算是什么?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吗,那你把小冉和苏银沉放在什么位置上,你说得清楚吗?” “我刚才说的那些,虽然是假的,但是你的心里就真的不会慌张吗,不然为什么桌椅倾覆,而你急着来辩驳我,你表现出对苏银沉的深情,实际上是对所有人的残忍!是你毁了她,就是你,你的优柔寡断,暧昧不明,你怎么能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最终你选择了残忍决绝,可是为什么是对楚家,她苏银沉有什么好!你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她,现在她回来了,你高兴了没有,但是又能怎么样的,她还不是一样还是走了,君玉澜,你留不住她的,你的犹豫不决,毁了所有人!。” 君玉澜的脚步声在房间之中响起。 听了这许多的话,君玉澜已经没有觉得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跟楚月盈说话,是永远都不会说得通,这个女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 “君玉澜,你深爱苏银沉的同时,你可曾记得楚月冉真挚的眼神也是落在你身上的!”楚月盈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没有那么大了,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君玉澜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君玉澜分明也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凤栖宫,白公公紧随其上,站在房间门口,听到楚月盈和君玉澜的谈话,还有这么多年他陪伴着君玉澜所经历的一切,每一句话中的真真假假,他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懂。 白公公现在已经上了岁数,他是在君玉澜在做太子的时候就已经调到了君玉澜的身边。 那个时候,君玉澜身边的掌事太监还是他的师父,君玉澜最相信以及依靠的是他的师父吧,对于他,不过是身边人的信任,而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懂过他的陛下。 楚月盈在知道君玉澜离开了之后,开始不停的咳嗽,北和闯进来的时候,看到楚月盈扶着床边,正在咳血。 “娘娘!”北和赶忙冲了过来,手中的信也顾不上了,被她慌乱之中扔在了地上。 “来人啊,娘娘咳血了!快去请太医!”北和大声喊着。 之后的凤栖宫,就陷入了一片嘈杂之中。 好吵。 但是这个时候的楚月盈看着乱糟糟的凤栖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痛,简直是太痛了,曾经被父亲打到皮开肉绽,毒入心肺,看着百位族人尽数血尽而亡,在那些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过。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面对苏银沉,正面与她交锋。 只是这第一次,她就险些丧命,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 为了毁了苏家,杀了苏银沉,她都献出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但是最终她付出所有,还没有回报,没有,一直都没有,她的如愿以偿,从来都是虚幻。 输了,她输的彻彻底底,大概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而且,她输给的那个人,不仅仅是苏银沉,还有君玉澜,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她配合千机门,满足自己的私心,做出了这么大的局,其实在人家眼里面什么都不是。 苏银沉,不,沈吟辰是君玉澜的心中至宝,而一直站在这两个人身后的楚月冉,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她楚月盈更是什么都不是。 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君玉澜的人,不只是楚月冉,还有她自己。 她可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会杀了苏银沉,害死了楚月冉的。 即便是苏银沉死去这么多年,君玉澜心中还是为了她而坚持,他的生活再也容不得他人闯入半分。 所以,她楚月盈输给了一个死去的人,在那个人重新回到这个世间的时候,她这一辈子就注定了在泥潭之中挣扎,最后沦陷。 而君玉澜说的那些话,楚月盈这段时间里,她认真的想过了。 有关于楚月冉的所求。 她相信,若不是因为楚月冉相求,君玉澜的确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杀了她。 还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因为他们都是修习灵术,想要返古之人,这些人,是她永远也企及不到的,无论做多少的陷阱暗器,还是自己的功夫有多么的高超,这都没有用。 那,楚家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祈被分裂成两半,君玉澜苦心经营,容忍楚家的存在,两个人在朝堂之上的博弈,这都算是什么。 假的吗? 假的吧。 一定是。 原不过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罢了。 凤栖宫的嘈杂声逐渐远去,这一次,君玉澜似乎是感到了疲惫,坐上了轿撵,并没有选择自己走着回去。 “陛下,这是要回紫宸殿吗?”白公公出声问道。 君玉澜现在心情抑郁,身心疲惫,在太后那里被闹了一场,又在凤栖宫这里遭受了质问,午膳的时候被太后缠问,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歇息一下比较好吧。 君玉澜揉着头,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陛下,朝中事务一时是忙不完的,陛下不如歇息一会,睡过午觉后再去。”白公公提议道。 “也好,那就回紫宸殿吧。”君玉澜接受了白公公的提议。 大约是真的累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接受了他的提议,白公公心里面想着,今天里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让人心累的。 这老天爷,真的是作孽。 在这天夜里,李昧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凶险。 曾经的苦难让她怨愤不平,但比起如今经历的来讲,根本就算不上事。 从一开始提剑杀人内心还在打颤的姑娘,到现在变成了知觉灵敏,能够感知周围环境,预测风险的江湖人了。 江湖人。 这是沈吟辰对她说的。 “你现在的舞谱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只需要勤加练习,你就能看到你自己的实实在在的进步。”在某一天夜里,她们在山间的石洞之中,点燃了火堆,沈吟辰添柴的时候,对她说的话。 那个时候,她抱着天女剑擦拭,正在发呆之中。 钟恬猛地回神,看着眼前的火光,身子温暖了不少,“其实也不用那个时候看,单凭这几日应对追兵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自己是在一点点的进步,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沈吟辰问道。 她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边,一只手里面拿着一根木棍,在火堆里面捅来捅去,木棍若是被烧着了就在地上扑灭,然后继续往里面捅,火光映着她的脸,暖黄色的氛围,在这个寒凉的夜晚,多了一分暖意。 钟恬说道:“是你把我从皇宫之中带出来的,是你带与我的自由,自然是要谢你的。” “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别人带来的,懂吗?”沈吟辰将手中的木棍扔进了火堆了,带起了一阵火花。 这让钟恬有一刻的失神。 “所以说,这些并不是我带给你的,你如今能有现在的变化,全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是你选择走出皇宫,是你明白了这人间世道的艰难险恶,你才有了如今的进步。”沈吟辰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严肃而认真。 “是,你说的对。”钟恬应是,手中将天女剑收了起来。 自那日以后,沈吟辰就再也没有用过那种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法术了,她的行动做法,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是那样的符合常理。 她们躲开了一路上的追兵,逃亡之中还带有几分悠闲。 如若是让她钟恬一个人逃亡,怕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她会对夜路行走,山间逃亡,躲避盘问,调换头脸的事情这么熟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现如今钟恬都知道了一清二楚。 “你如今跟在我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也看了不少,听了不少,学了不少,只是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沈吟辰问道。 她双手环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缩成了这么小小的一团,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火堆。 若不是钟恬真真切切听到了沈吟辰的声音,都不是很相信,沈吟辰说了话。 有什么想问的? 想问的太多了,只是那些对于她来说不是一定要知道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更何况,沈吟辰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肯定不会是给她机会,让她去打探她的秘密。 “吟辰,再往东走,我们可就要走进了白林的地界了,我们此行是为了此处而来的吗?”钟恬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沈吟辰的视线终于从火堆上移开了,然后落在了钟恬的身上,“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前面的确是白林长安府,也算是一个千百年来的不祥之地,我要去的,是那里也不是那里。” 是那里也不是那里,是不是说,最终的目的地,并不是白林长安府,她们还是会继续走下去。 “是啊,我往东走,也不全是为了白林长安府,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沈吟辰说道。 钟恬惊觉刚才自己想的话,竟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沈吟辰淡淡的笑了一下,“你要是想练好天女剑,想要达到你师父成为的境界,亦或者是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你还有很多路要走,不单单是舞谱你要练好,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去做,而做这些,你未必要跟着我。” 钟恬握紧了手中的天女剑,因为沈吟辰的最后一句话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间难以做出决断。 “你在我这里该学的都学会了,如何在江湖之中生存你也懂得,如何躲避官府的追兵你也明白,钱财自有玄门为你供应,直到你大成的那一日,所以,你若是不想再跟着我,那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很凶险吗?”钟恬不答反问。 “是。”沈吟辰回道。 原来你所做的事情竟是处在危难之中,我陪在你的身边竟是什么都没有察觉。 你帮我如斯,我所能回馈你的,又能有几分? 真是惭愧。 钟恬也笑了,她说:“既然这么凶险,我自然是不能走了,还要吟辰你来保护我呢,我还要,学到更多的东西。” 第二百零五章:要动手了 沈吟辰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释然的笑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且小心点。” 钟恬紧握天女剑的手慢慢的松开,而后收起了天女剑,利索的背在了身上,“哪里就贪心了,都是你教给我的,一切都放心就是了。” “你歇着吧,”沈吟辰说道,“今夜我来守夜。”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今夜不算太平,最近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后面跟着,今夜想必是要动手了。” “那好,我睡了,有事记得叫我逃跑。” “哎,这么利索的吗?” 钟恬没有再回答沈吟辰的话,反而仰身躺在了草垫上,闭上了眼睛。 沈吟辰又拿起一根木棍,在火堆里面戳戳停停。 过了一会儿,钟恬的眼睛又重新睁开,看着山壁,眼睛里逐渐失去了焦距。 沈吟辰说,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问这个问题,自己问的是什么,白林长安府?不,那不过是掩护。 内心的疑问满满,但是自己选择了尊重那个女孩子,选择将所有的疑问咽进了自己的肚子之中。 这天下,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换实意,可是她却是愿意相信沈吟辰。 她就像是自己的师父,明明心中藏着巨大的痛苦,可是她还愿意诚挚待人。 她真的很厉害,厉害到让自己心服口服。 没有什么理由让她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即便是凶险又如何,她能赋予她这些,为什么她不能在这个女孩子艰难的时候去陪伴和照料,尽管这一路上她自己都是被人所照料。 她说,今夜很是艰险。 她说,这几天,都一直有人跟着。 自己还是太过于无用了,本以为自己精进了,结果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钟恬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沈吟辰起身了。 是那些人要进攻了吗? 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起身? 自己的功法精进了不少,发觉自己所修习的舞谱带了些许不同的韵味,只是这一点,沈吟辰只是含蓄不明的一带而过,并没有多说。 那自己能不能一个人去迎接这些追兵,没完没了的追兵。 自从离开了誉京之后,来自于官府的追兵是一波比一波的紧,盘查是一次比一次的严,开始沈吟辰还带着她不走寻常路,后来似乎是不想这么做了,反而带着她光明正大的在酒楼中喝酒,虽然后来吃完了迎来的就是官兵踹门,但是沈吟辰在她们出门之前就带着她跳了窗户。 她还记得那时候沈吟辰问她,“爽不爽?” 痛不痛快? 原来人世间还有这般快意的事情? 少年人做事,是要这般的肆意妄为。 “你走出了皇宫,走出了钟家,之后你就是一个江湖人了,从今以后,你的命就由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后来她们两个人喝酒撒泼,砸了官府的大门,硬闯城门,踹翻一地知府的马车,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你们不是要抓我们吗? 你看,我们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且能奈我何? 只是,这一次呢? 今夜,没有月亮。 今夜,却是有点冷。 但是这里的黑暗,以及寒凉给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这里是白林长安府远处的一座石山,山上的树木稀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将自己藏起来。 虽然是在这种不利的地势,但是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 可是这最好的,未必就能瞒天过海。 他们就是跟踪了沈吟辰和钟恬大约有三日的那一批人,让沈吟辰上了心的那一批人。 带领他们的人,此时就站在沈吟辰和钟恬所在的山洞上,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山洞之中隐约传出来的声音,始终没有下命令抓人。 今夜可是最好的机会。 月黑风高夜,杀人最好时。 虽然他们此行所来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抓人。 但是,这里离着白林长安府可是不远了,今夜若是还不下手,明日待她进了城,可就更没有什么好机会了,那里可是一个混乱嘈杂之地,三教九流聚集之处,朝廷放任之所。 他们跟了三天,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只是他们都懂得的事情,那带领他们的首领,会不知道? 那他在犹豫什么? 话说,这个人,他们并不熟悉,是一个被临时调派过来的人,跟踪的时候只告诉他们藏好了自己就好了,其余的,可以说是一点章法都没有。 他们在被调派过来的时候,被再三警告,一定要老老实实听这个人的安排,尽管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安排。 这个人似乎之前是外门的人吧,他们这些人之中还是有人打听到了这个人的来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调来做内门的任务。 这个外门的被调来做内门任务的人,便是秦师。 之前他是苏之零身边的侍卫,若是再往前推,他是苏银沉身边的暗卫。 说上来,秦昭当年一直跟在苏之零身边的,而秦师便是一直跟在苏银沉身边的。 此时的沈吟辰站在山洞的门口,里面的钟恬睁着眼睛等待着沈吟辰的指令,而在山洞的上面,秦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山洞里的情况,宛如一座雕像。 “你睡就好了,今天夜里的情况也算不上太凶险,我来处理足够了。”沈吟辰说道。 钟恬翻了一下身子,闭上了眼睛,“嗯。” 既然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沈吟辰盯着外面的夜,一丝亮光也没有,想必他们守在外面也不好受吧。 她已经知道了,来到这里的人是谁了。 但是今夜,沈吟辰打算将秦师劝回去,若是劝不回去,那就打回去。 秦师肯来这里,三天内保持距离不动手,直至现在还在犹豫之中,便已经说明,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苏之零大抵是告诉他了。 可是,这个时候劝是没有用的吧。 沈吟辰淡淡一笑。 手中升起一道蓝光,护住了山洞的洞口,自己安然的从山洞之中走出去,钟恬躺在草垫上闭着眼睛,已经快要睡着。 见到人走出来,秦师的瞳孔一缩,身体急速往旁边避去。 在沈吟辰出来的那一刻,就对秦昭动了手,水冰刃向着山洞上方秦师所在的方向而去,若非秦师对自己的主子有所了解,怕是这水冰刃就要订在自己的下巴上了。 她这么做,究竟是他太了解她,还是她太了解他了? 秦师避开之后,落在了山洞的前面,落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其余躲在暗处的人,听从秦师的指挥按兵不动,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 在他们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可是细细的打听了,他们追踪的这个姑娘,可是一个跟自家阁主不相上下的人。 而这个风声还是在,在,在秦师的口中传出的! 难不成这两个人相识? 怪不得! “奉阁主所命,来请沈姑娘前往洗重阁一趟。”秦师单膝跪地,仿若当年一般,就是在听候面前人的吩咐。 但是这一次还是有所不同的,这一次他传的是别人的命令来告诉她。 “我不去。” 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这个声音怎么离着他这么近? 秦师猛地一抬头,看到沈吟辰蹲在地上看着他,离着他几步远。 “我知道你现在跟着三叔,他让你带我回去,你不得不从,但是说真的,我说不回去,你又能拿我这么样呢?”沈吟辰说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她的身体却是时刻防备着。 防备着这些人措手不及的攻击,以免自己伤害无辜。 这些人,她心中没有怨恨,下不去这个手。 自从在皇宫之内杀了人,沈吟辰有时候会在想,身处在愤怒之中的她,做的每一件事究竟是不是对的,可是路都已经走了,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她既然一直逃避君玉澜的寻找,那苏之零这边的邀请,她是傻了才会答应。 沈吟辰这样的回答,秦师不是没有想过,她的拒绝。 “主子,江湖之道凶险异常,继续走下去难免不会遭遇不测,还望主子思虑清楚,洗重阁依旧还会是主子的依靠。”秦师劝道。 “竟然是你来劝我,罢了,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谁来说都一样。” 沈吟辰不再蹲着了,站起了身,秦师也站了起来。 “是要动手了吗?”秦师问道。 夜里面漆黑一片,借着洞中的火光,他才能隐约看清楚她的形容,这几日以来,他追随于她的身后,竟是没有好好看过她。 这么小,却还是那么美。 明明换了一个人,但依然能感觉的到,这个人还是她。 沈吟辰的脚步后退了几分,她说:“自然是看你的了。” 看你动不动手了,是这个意思吗?秦师拔出了手中的剑,暗夜之中躲藏的人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随时都会攻过去,可是秦师只是拔出了剑,但是没有选择动手。 沈吟辰沉默的看着他。 秦师无奈道:“属下是打不过你的。” 那些人暗自吃惊,连动手都不试试的吗,直接承认了也不是很好吧。 沈吟辰并不意外秦师直接承认,但是这并不代表秦师承认了就不会动手。 这可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沈吟辰的面前有光挡住了秦师提剑而来的攻击,刺眼的光芒,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原形毕露,而秦师也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光芒,而避退开来。 打不过,很明显的事实。 当年他护在她的身边,只是给她挡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与她交手,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同属下回去吧,主子,前面是白林长安府,那里没有什么值得踏入的东西。”秦师再一次劝说道。 “你错了。”此时沈吟辰的手里面,竟然也出现了一把长剑。 寒冰所造,在这寒凉的夜里,也能看到这把剑所散发出来的寒气。 最关键的是,这把剑的剑柄,是长在沈吟辰的手里面的! 这一点,秦师并不惊讶和奇怪,但是其他人可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虽说洗重阁内门的人大多见识以及所作所为都是古怪惊奇的事情,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沈吟辰说道:“我此行前来正是为了白林长安府,但是里面究竟有没有值得我前来这一趟的,还很难做判定,既然我自己都不能说定的事情,那你们又怎么能说的定呢。” 秦师说:“这不是属下说不说定的事情,属下只不过是代替阁主向主子说明,白林长安已经没有主子想要的东西了。” 话音落,这山间就只剩下寂静。 山洞之中的火堆灭了,瞬间这里变为了一片漆黑,彼此之间,相看不到。 他们没有能够在夜间视物的本领,只能通过呼吸声来辨别人在何处,但是寂静的山林,连风刮过树叶的声音都没有,路上野草摇摆的声音也没有,寂静如此,他们都感觉不到人的呼吸声。 他们都躲在零星的树上,他们的呼吸声清晰可辨,但是山洞前,他们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仿若人化作了空气,凭空消失不见。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沈吟辰此时手中的剑架在了秦师的脖颈上,别人在黑夜之中不能视物,但是她能,秦师也能。 这份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山洞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让那些人的神经再一次绷紧。 是钟恬醒了过来,因为火堆灭了,她感觉到了冷,冻醒了。 她并没有真的睡着,在这种荒山野岭,她也不能完全安心的睡下去,半睡半醒之间,就感到了寒冷,睁开眼睛,发现火堆灭了,然后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堆,山洞之中亮了起来,但是山洞之中没有沈吟辰的存在。 钟恬有些迷糊,“这,人呢?” 山洞之中火堆升了起来,光亮也渐渐透了过来,那两个站在山洞门口的人也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那把寒冰一般的长剑就架在秦师的脖颈之上,但是秦师的剑却是垂在他的脚边,一动不动。 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第二百零六章:绝密 钟恬坐在火堆旁边,双手环膝,抱着自己,双目无神的盯着火堆,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山洞外,沈吟辰和秦师之间剑拔弩张,却也是寂静无声,余下的人谁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怕给坏了事情,秦师试图张嘴说话,但是沈吟辰手上的寒冰剑再一次逼近了他几分。 秦师在沈吟辰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字。 闭嘴。 钟恬烤着火,整个人有点昏昏欲睡,脑子都有点迷糊,在寒夜之中能够靠近有温度的,就想要睡过去。 在钟恬犯迷糊的时候,沈吟辰收了寒冰剑,猛地靠近秦师,拽着秦师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拽起来,纵身一跃,跳到了山洞的上面。 在这山洞上面,总比在山洞门口说话,传进去的声音要小的多。 秦师心中酸涩,沈吟辰怕打扰到里面的人睡觉,竟然用剑刃威迫他来让他闭嘴。 “她还是个孩子,不需要掺和这些,你们也都不要去打扰她。”沈吟辰没有再用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反而柔和了下来,神情也不是那样的严肃和狠厉。 而秦师面对这样的沈吟辰,也没有再一次提剑的勇气。 秦师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但是秦师还是犹犹豫豫着,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被沈吟辰抢了先。 “值不值得,不是他来说的算,是由我说的算,秦师,我是不会回去的,无论是皇宫还是洗重阁,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最起码,现在,你不能。”沈吟辰含笑说道。 是的,现在,他不能。 或许阁主让他来劝就是一个错误。 “非也,”沈吟辰的声音继续传到秦师的耳朵里,“他让你来,并不是真的让你把我带回去,而是为了你这么多年的心结,秦师,这么多年,你过得也是相当不易吧。” 秦师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剑险些拿不稳。 这些年,他在什么地方? 在这个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之中,不断地去完成上方来给他的任务,不断地,源源不断的,没完没了的,那个时候秦师以为自己的一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 惹怒了阁主,没有被打死已经是万幸了,虽然内门的兄弟姐妹还会时常探望着,但是秦师后来有意回避,就已经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回避是因为不想回去,不想见到那些旧人,也不想记起那些旧事,更不想看到阁主任其沉沦自我放纵的样子。 但是秦师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回去的那一天,去了北垣郡的战场之上,或许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了吧。 之后他就被调回了洗重阁,那个时候的苏之零就已经不再整天酗酒度日了。 可是,秦师变得闲了下来,整天无所事事,他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去做,苏之零面前也不需要他的存在。 自从他调回来之后,闲下来许多。 不过现在看来,或许那个时候把他从外门之中调回来,便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吧。 在来追踪沈吟辰之前,苏之零仿佛突然想到还有他这么个人一般,把他叫去了,还让秦雪好一阵担心。 但是那一番对话,确实足够让人心惊胆战的。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自己足够胆大。 “你家主子还活着。” 听到苏之零这样说,秦师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苏之零说的话。 苏之零察觉秦师没有反应,问道:“怎么,没听见我说什么?” 秦师赶忙回道:“恕属下愚钝,不能理解阁主的意思。” 别说秦师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日常跟在苏之零身边的秦昭也没能理解苏之零的意思。 什么叫做你家主子,秦师的主子不就是阁主吗?秦昭心里直犯嘀咕,然而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到秦师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但是又不敢将自己心中所想问出来的样子,他心里面想的也就差不多了。 因为论起来,秦师还有另一个主子,那便是苏之零的侄女苏银沉。 秦师是因为苏银沉死了,才回到的洗重阁。 “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若是真的不明白,就白费了她多年的苦心教导。”苏之零淡淡的说。 “她在哪里?”短短四个字,秦昭就已经听出了秦师话音之中的颤抖。 能不为之心颤吗? 那可是死去的人,就算是他,手也是都抖的。 苏之零没有说话,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师稳定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道:“属下需要做些什么?” 苏之零把他叫到身前来,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么一件事,而且看样子,这并不像是刚刚知道的,虽然他之前的主子是苏银沉,但是他现在身在洗重阁,他正八经的主子还是苏之零。 做人可是不能忘本的。 苏之零手中的动作发出声响,他展开了一副画卷,秦师和秦昭看过去,画上的美人栩栩如生。 秦昭不由得吃惊,这不就是被陛下送回来的那位女孩子,而且还是阁主亲自前往北垣郡接回来但是却送往皇宫的女孩子,难不成这位就是苏银沉? 秦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但是这事实就是如此。 “她便是你家主子,现在她应该是从誉京往东去了,大概是为了白林长安,秦师,你带着一批人去将她给我带回,告诉她白林长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想要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诉她。”苏之零将画卷放在桌子上,秦师颤抖着手将画卷收起来,他看都没有仔细看。 秦师应下任务,“是,属下遵命。“ 在秦师就要离开的时候,苏之零又说:“若是她实在是不想回来,那你防备着点,别被她所伤了。” 秦师心中震动更大,跪在房间门口给苏之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苏之零没有解释太多,但是已经给他足够的信息,也给他这个机会去见她。 秦师攥紧了手中的画卷,这辈子,原来还是有机会见到她的。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主子,往东走,不止是白林长安府。”秦师说道。 沈吟辰转身看他,“哦?那你觉得我会去哪里?” 就连苏之零都只是认为她,会前往白林长安府,并且认为那不过是沈吟辰最终的目的。 “往东走,是东梁,那里有最究极的地狱,主子为什么要去那里?” 沈吟辰发出一声欣慰的赞叹,伸手拍了拍秦师的肩膀,“你既然是知道我去那里,所以你要不要去那里看一眼?去那里也算是旧地重游了吧。” 秦师的身体一僵,说道:“属下就不去了。” 他拒绝了。 “既然不去了,那你就别跟着我了,”沈吟辰的声音冷了下来,“秦师,你该回去给三叔报一声信了,这么多天了,他也挺想知道,我究竟去了哪里吧。” 苏之零派来秦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的行踪吗,其他人或许沈吟辰不会让他们好好跟着,但是秦师的话,就还会有通融的余地。 秦师还是伸手想要挽留一下,“主子,你当真不能回洗重阁一趟吗?其实这并不耽误什么的。” 沈吟辰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往前迈开的步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在沈吟辰跳下山洞的时候,最后说的是,“秦师,带着你的人,滚。” 秦师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眼睁睁看着沈吟辰在她的面前跳下去,没有任何犹豫,她的面孔消失在石边,秦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到底是他的纠缠不休让她感到厌烦了。 可是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多说几句话,哪怕是能多看她几眼,字句不达意,最终惹恼了她。 沈吟辰和秦师的对话,钟恬睡得迷迷糊糊的并不知情,但是那些藏匿在山间的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们自始至终也没有听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最后一句话他们听懂了,是让他们滚的意思,原来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也有说话不客气的时候。 秦师撤退的命令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他们还是觉得此次的任务有点儿戏。 他们只是跟踪了三天,这三天几乎算是什么都没有做,今天晚上本身以为要大干一场,结果最后人家聊了几句天,这场任务就散了,他们在洗重阁的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这么清闲过。 秦师只得选择回去,若是再跟下去,他们这些人非死即伤,沈吟辰就不单单是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了,而是要刺穿他们的胸膛。 他相信,沈吟辰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就让他们永远的闭上嘴。 秦师没有告诉这些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选择了撤退。 他现在不是苏银沉的侍卫了,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人会活回来,但是自己亲眼所见,更何况,洗重阁阁主苏之零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去编造这样的理由,可是,就算是她现在还活着,现在的他也不再有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自己选择了进入洗重阁,接受了在苏之零身边做事,后来惹怒了苏之零被调到了外门,这一生本以为就这样浑浑噩噩,没有什么区别了,哪知拨云见日,他再一次见到了阳光。 可是这一抹阳光,不需要他的跟随了。 她的身边有了别人。 不管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她终究是回来了。 秦师在山洞的上面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沈吟辰带着钟恬离开的时候,秦师这批人都还坐在这里,他们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没有被钟恬发现,但是沈吟辰还是察觉到了,秦师清清楚楚的看见沈吟辰皱起的眉头,他的做法已经让她不耐烦了。 沈吟辰的马车已经远走,早就已经看不到,连那些被马晨扬起来的尘土,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很久,秦师才站起身来。 那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站再秦师身后的不远处。 “辛苦你们了。”秦师说道。 那些人干笑着,只能说是,“不辛苦,不辛苦。” “都回去吧,这一次的任务,是绝密,我希望你们不要跟任何人说,哪怕是你们之间交流,听懂了吗?”秦师看着随他而来的人,目光阴冷。 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不能被外传出去。 那些人躬身应下,但是每一个人的脑袋里面全都是浆糊,这其中还包括秦师。 沈吟辰带着钟恬上路,钟恬睡了一个晚上的好觉,整个人也比较精神,沈吟辰一晚上没有睡,此时在马车之中昏昏沉沉的,有点想要睡过去。 “吟辰,那些人已经解决了吗?”钟恬出声问道,马车的帘子并没有放下,是便于沈吟辰看着前面的路和天。 昨日夜里火灭了她被冻醒了,那个时候醒来发现山洞之中没有沈吟辰的踪影,很明显是解决那些一直以来跟踪她们两个的人,还是自己没有发现到的人。 这段时间,沈吟辰解决什么的时候总是会带上她,而这差不多是第一次,亲自动手解决了那些人。 不过这一夜,她似乎过得很疲惫,半倚着马车的车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吟辰闻声看过去,见到钟恬已经能够很熟练的架势马车了,更何况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人在盘查,马车行使的速度变得肆无忌惮的快了起来。 路上隐约有骂声。 沈吟辰不由得失笑,说道:“你慢点,我们也不是很着急,后面跟着的人今天应该不会跟着了,前面是白林长安府,是官府的三不管地带,你放心的走就是了,今日夜里应该酒能赶到。” “正是因为放心才走的快呀。”钟恬说笑道。 沈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挪了挪身子。 “今夜可就到了白林长安了啊,以前都是在书上,在别人的嘴里听说这个地方,没想到竟是有朝一日还可以自己到这里来。”钟恬感叹道,但是马车的速度逐渐放慢了下来,路上的骂声也变得少了许多。 第二百零七章:抵达长安府 “怎么,对那里很好奇?” 钟恬在前面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又说:“那些都是我偷偷看的,听说奇闻异事都是在白林长安府传出来的,盛传这里可是有鬼怪的,也不知道画本子上说的是不是真的,白色的森林,半夜绿色的莹火,还有挂在白灯笼上的人,以及常年散不开的白霭雾,还记得有一本书上提到过白林中有一座十二层的通天塔,但凡进了通天塔的人,都被……都被……” 钟恬不太记得后面说了什么,话说到这里,想不起来了。 “都被埋葬在了白林之中的白树之下。” 沈吟辰接上了她的话。 “咦,是这样的吗?事情过去的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了,”钟恬的兴趣明显被勾起来了,“那你知不知道那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吟辰的眼神幽幽的,在避光的马车之中,像是能够吞噬人的黑夜。 “啊!” 有一个路边行走的小童在马车经过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吓得手中的糖人都掉在了地上。 身边的大人赶紧问他究竟是怎么了,把沾了灰的糖人从地上捡了起来。 小童不知道是因为糖人掉在了地上,还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或许是两者都有吧。 大人们赶紧为他擦拭眼泪,又把站了灰的糖人洗干净递给他,小童在一番劝哄之下终于挺直了哭泣,但是声音还是带这哭腔,手里面拿着糖人,只是没有再往最里面放。 “娘亲,我刚刚看到一个好可怕的仙子,好可怕的仙子。”小童心有戚戚道。 牵着小童走的妇人笑道:“既是仙子,又怎么会可怕,我们家二郎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美人。” 临近白林长安了,妇人笑中含着一丝担忧,忙把小童抱起来,对小童说:“二郎不要怕,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童被抱起来后,不断的摇头,但是已经没有人肯听他说话了。 不是的,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仙子,明明那么好看,好看到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是那个仙子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到让自己想到了前半夜里看到的在房梁上倒吊着的人。 沈吟辰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自己刚才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她只是想起了在那个所谓的通天塔中的经历,那可不是一个很愉快的过程。 “吟辰,你怎么了?”钟恬多次出声询问沈吟辰都得不到回答,只得是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回身看了一眼。 钟恬这一错身,帘子被撩开的更大了,外面的阳光都照进来了,沈吟辰被这刺眼的阳光给晃回了神。 “嗯?”沈吟辰惶惶回过神来,“你问什么了吗?” 钟恬见到沈吟辰没什么事情,又坐正了身体,帘子也恢复了刚才的角度,阳光也没有再照射进来,马车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昏暗,钟恬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白林长安府有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很好玩?” 沈吟辰的嘴角勾起,“好玩吗?我不知道,那时候只是觉得很可怕,那里面凶险异常。” 那个时候的她是潜进白林长安府的,后来被人发现,就只能在那个地方乱跑,当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向你竖起了敌意,根本就不是好不好玩乐,她差一点在那里丧命,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更何况,在白林长安这个鬼地方,当真是入了夜之后,便是能看到那些阴魂不散的东西,在这里,位面与位面之间的界限变得单薄,人也能看到灵面的魂灵,虽然依旧是不能够随便出入。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样呀,那我还是小心着点吧。”钟恬说道。 “不过,”沈吟辰干脆躺在了马车之中,“也没有太危险,正常做事不要理会就是了,好了,我困了,要睡了,天黑之前若是可以进城的话,记得喊醒我。” 说着沈吟辰把车帘放了下来,阳光彻底被挡在了外面,她吐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钟恬稍稍加快了马车的速度,但是又不敢太快,怕马车不稳,会颠簸,从而影响到沈吟辰睡觉。 很快,路上的雾就开始变得浓了起来,路上的行人都变得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雾大,看不到而已,钟恬越发的小心翼翼,生怕撞到什么人,又或者什么东西。 钟恬对沈吟辰的话不疑有他,曾经在话本子上能够看到的东西,如今很快就要摆在了自己面前了,说真的,钟恬心里还是有点打怵的。 这种神鬼之事,总归是有些忌讳的,钟恬本以为那些不过的谣言罢了,没想到沈吟辰若说,那些都是真的。 如果,都是真的话,那这白林长安府中是不是也真的有鬼,听说在白林长安府走夜路的人,总是能碰见不干净的东西,而那些遇到不干净东西的人,一个也没有好起来。 钟恬就在胆战心惊之中,驾着马车就要抵达白林长安府了。 在浓雾之中,钟恬还能隐约看见城中的那一座尖塔,那便是白林之中十二层的通天塔,简直就不像是人力所为,是白林长安府的标志,也是被人所屡禁不止的地方。 越危险的地方,越迷人。 总是有人前赴后继,到达这个地方,想要去探寻这里的秘密。 天黑之前,钟恬和沈吟辰并没有抵达白林长安府,太阳落下去的时候,沈吟辰睁开了眼睛。 她在马车之中歇息了一天,但是沈吟辰并没有真的睡着。 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她又怎么会真的歇着,若是有什么突发的危险,来不及反应,单靠着钟恬一个人,怕是两个人都要被抓走。 这一路上,除去秦师之外,还有人在追踪她们,这些都是不得不防的事。 沈吟辰撩开帘子,坐在了钟恬的身边。 “还有多久?”沈吟辰问道。 “马上。”钟恬说道。 周围都是黑暗,还伴着浓重的大雾,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马车还能平稳的前行,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不对。 就算是白林恶名远扬,很多人因为惧怕都会远离这里,但是这里面的财富也是不可估量的,引得无数人前来寻宝,不然,此处早就已经成为一座死城。 可是,现在长安府前面的官道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她们的这一辆马车的存在。 钟恬将一个包袱放在了沈吟辰的面前,“你睡了一天了,饿不饿,你吃点东西吧。” 沈吟辰没有接,而是站了起来,点燃了车壁上的灯,两边都有灯,但是沈吟辰只点燃了一边。 钟恬刚想说什么,在抬起头来的那一刻,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闹鬼了吗? 不然她怎么会看到蓝色的火焰,在灯盏之中燃烧,然后火焰从灯盏之中溢出来,在慢慢的扩散。 钟恬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那火焰仿佛有意识一般,并没有向旁边散去,也没有因为行驶的马车而被落在后面,反而紧紧的跟着马车,甚至是火焰的速度比马车还要快。 蓝色的火焰仿若触手一般,向前伸过去,似乎是在给这辆马车在探路。 钟恬被一巴掌打在了肩膀上,猛地回过神来。 “好好看着车。”沈吟辰说道。 钟恬应下。 沈吟辰说道:“仔细的看着前面的路,小心撞到人。” 路上有人? 钟恬感到奇怪,往前看去,还是一片黑暗,虽然沈吟辰点了灯,但是还是没有照亮太多的范围。 但是,很快就看出来不一样了,那团火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在她们眼前爆发出巨大的火焰,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蓝色的,更像是真实的火,还带着滚烫的温度,要将人给灼伤。 钟恬被眼前的火光所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先是看到了路上星星点点的灯火,自己马车上点的灯也不再是蓝色的了,而是一盏正常的灯。 钟恬驾驶马车的速度放缓,因为她真的在路上看到了提着灯的路人。 现在的天,也没有刚才那么黑了,天上还有月亮,月光洒在地上,夜间行路也不再那么恐怖。 “怎么,刚才看到了?”沈吟辰的声音不大,钟恬差一点错过来。 她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钟恬问道:“刚才是怎么了?” “你走错了路,不小心遇到鬼打墙罢了,我只是用火烧开了路,才好走了一些。”沈吟辰解释道。 “鬼打墙啊?难怪刚才是那个样子,一直都是看不清路,走了好久也走不到尽头,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还以为这里就这个样子。”钟恬恍然明白过来。 沈吟辰拍了拍钟恬的肩膀,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你去歇着吧,驾着车都一天了,这鬼打墙本身也没什么的,走一晚上也就这样,也从来没有人出过事情,但是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你这么做了,累了吧,进去歇一下,我带你进城。” 钟恬听话的进去了。 她的确是累了,也就没有客气。 快进城了,剩下的交给沈吟辰或许会顺利很多。 自己不过只是驾车而已,经过了一天,最终闹出了这样的一场事情,遇到了鬼打墙,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现在的钟恬对于白林长安府是好奇又畏惧。 不过在这种心情之下,还是由于太过于疲惫,钟恬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林长安府没有城门的门禁,只要是想要进去,随时都可以,就连守门的士兵,也就只有一两个,还都喝醉了,手边的酒坛已经歪斜,剩余的酒水流在地上,那两个人睡倒在城门口。 在城门口为这守门的士兵摆出来的小桌上,放着一张纸,还有这城门口上贴着的,都有一个女人的样貌。 貌美如天仙,一眼望过去就难以自拔。 而这纸上的人,跟这个带着兜帽驾驶马车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到底是沈吟辰带着兜帽,美人能看清楚她的形容,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能够将她认出来。 白林长安府的城门常年不关,听说有一处城门已经烂掉了,当初掉下来的时候,听说还砸死了人,之后,其他几处城门多加修缮,却是没有将那一处的城门给修好。 这里人员混杂,也查不得。 沈吟辰平安无虞的进了白林长安府。 反而是进了城,这里的雾消散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城门口太过于嘈杂,人来人往,叽叽喳喳,钟恬此时又从马车之中钻出来了。 “进城了……这是?”钟恬看着面前的大街,着实是有些惊讶。 她今天惊讶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这哪里像是一座闹鬼的城,外面看起来阴森森的,但是里面却是灯火辉煌,人潮涌动,比起誉京来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钟恬钻出马车的那一刻,沈吟辰就往她的脸上扣上了一个面具,钟恬看过去,发现这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副鬼面具,沈吟辰的脸上是一副尖面獠牙的鬼面具,钟恬把沈吟辰扣在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来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戴好,她自己的是一副红鬼的面具。 还是蛮好看的。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为什么人人都要戴这种鬼面具?这面具又是从哪里来的?”钟恬接二连三的问题追寻而来,沈吟辰只得将另一个鬼面具扣在了钟恬的头上。 “面具是我偷来的,在这里晚上都要戴着个,人们不过是为了图个吉利,不戴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不想太过于找人耳目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戴着。”沈吟辰慢悠悠的让马车缓缓向前进。 在这热闹的宛如集市的地方,也不太适合横冲直撞,钟恬就好像是第一次上街的孩童,对什么都感觉好奇,东瞅瞅西瞅瞅,眼睛之中似乎是放着光芒。 要不是沈吟辰还坐在她的旁边,她怕是能直接跳下马车,溜没影了。 沈吟辰透过面具看到钟恬眼睛之中的光芒,感到有些怀念。 第二百零八章:一个都不放过 这份新奇、兴奋的目光,沈吟辰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她初次来到白林长安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或许天底下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玩的地方了。 可是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人胆寒到了极点。 沈吟辰同钟恬说说笑笑介绍了一些长安府特有的东西,并且还在闹市之中看见了那所谓的挂在白灯笼上的人,白灯笼是一群白灯笼,上面挂着的人身着一袭黑袍,钟恬看过去,早就成为了枯骨。 “那是这一家的灭族仇人,本是一家山中大户,与人结了仇,半夜之中族内上下百十余口全部被杀,只有一位夫人带着孩子在全族的保护之下逃了出来,当时是一直隐姓埋名,直至这个孩子长了之后,才去寻仇,一剑封喉没有留给那个人说话的机会。”沈吟辰口中喃喃道,她现在所说的,都是过去别人讲给她听的。 钟恬听到这么多奇闻异事,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整个人都充斥着兴奋,哪里会注意到沈吟辰话语之中的失落。 “这位小姐说的不假,但是可知为何这具尸体要一直被挂在这家人的门前吗?” 沈吟辰和钟恬的马车因为前面的人都在争抢着观望那白灯笼上的人而被堵在了此处,前面也还有几辆马车,也都被堵住了去路,哪里也动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和钟恬的视线都被那白灯笼上的人给吸引过去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不过这里人头攒动,出现一个人在身边很正常,能够突然插话,想必是沈吟辰并没有在这个人身上,觉察出恶意,钟恬心里想到这些之后,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人,听声音是一个青年男子,看穿着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衣着华贵,想必不是一般人,脸上带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眼睛在面具后面,炯炯有神。 沈吟辰转过头去看着这个人说道:“因为杀错了人。” 这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摆手道:“这位小姐不知道可不要乱说话,他们家寻得的的确确是仇家,杀的也是害死他们族人的人。” “是吗?我听的不是这样的。”沈吟辰淡淡的说道。 前面好容易挤出了一点空间,马车终于前进了一点点,那个人快走几步跟了上来,仿若周边有多少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走他自己的,跟在马车旁边,一点都不受到干扰。 “你听的什么样的呀,哦,你说过了,他真没有杀错人,现在被悬于白灯笼之上的,是当年与其交恶,并且挑唆别人交付银钱让其杀家灭族的人,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仇人才是。”那人说,眼神向前看,仿若是在自言自语。 沈吟辰道:“若是如你所言,那个真正让他破家灭族的人,就不算是他的仇人了,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是举刀的人才是罪孽最深重的人吗?” 竟然是杠上了。 钟恬有些吃惊。 在这人潮涌动的街上,沈吟辰竟是和一个素昧平生、互不相识的人,因为白灯笼上的人而争了起来。 这其中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个人也惊异于这个带着兜帽看不清脸,是看不清面具,只能凭借声音才判断的出来是个小姑娘的人,竟然在这种事情上,争执不休。 “真正要这一家人死的,是出钱的这个人,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而那个举刀的,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对于他来说无论杀了谁,他都是做这种营生,不分对错,不变黑白,所以,真正的杀意是来自于与这家人结仇的人,要寻仇自然是要找真正与之有仇的人。”这个人说道。 要寻仇自然是要找真正与之有仇的人。 沈吟辰有些愣愣的。 “这样啊,但是杀人的人就是杀人的人,事实走摆在了眼前,为什么要否认呢?” “谁否认了,你这小姑娘奇怪的很,你知道吗,这家人将这个人挂在这里已经大约有百年了,他们的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已经有好几代了,为什么还要将这个人挂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让世人观看,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人继续说道。 “灭族之仇这可不是小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是必然之天理注定的事情,这家主人自己说,他们本就不是该存活下来的人,偏偏活了下来,还想为自己的宗族报仇。” “这件事情有违天道,所以就做了一件有违人道的事情,将仇人的尸体曝晒整整三个月,变成了一句枯骨,又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了下来,一直挂在这白灯笼上,才保护了他们再一次被天道所灭。” “不过也没有人知道,这种说法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没有人会去不知好歹的取下那具尸体,听说过了这么多年了,那具尸体已经成精了,半夜里还会桀桀的笑。” 钟恬听得聚精会神,沈吟辰逐渐的听不到这个人说了什么了。 马车自动的跟随人流往前走,沈吟辰在晃神之间,就已经走出了刚才的人群。 而身边那个同她说话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仿佛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钟恬见到沈吟辰有些伤神的模样,并没有出声去打扰她,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弄明白现在的沈吟辰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伤身。 很快沈吟辰就选定了客栈,两个人便下了马车。 沈吟辰摘下了面具,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仿若刚才钟恬的感觉都是一场错觉。 “你换一辆马车之后就去歇着吧,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沈吟辰淡淡的嘱咐道。 钟恬欲言又止。 沈吟辰瞥了一眼看她,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歇着吗?”钟恬还是没能说出刚才的事情。 “白天在马车中躺了一天了,也该躺够了,”沈吟辰重新戴上兜帽,但是这一次没有戴上面具,而是将她的那一副尖面獠牙的面具塞进了钟恬的手中,“我去办事情,很快就会回来,你莫要乱跑。” 不待钟恬应声,沈吟辰就已经离开。 钟恬低头看了看,手里面拿着三个鬼面具。 仿若又回想起刚才人潮涌动的大街上。 人世间总是有无数种体验,走进这个地方,她钟恬从来不后悔。 不后悔吗? 沈吟辰在街巷的阴暗处行走,就像是游荡的鬼魂。 她不知道刚才同她搭话的人是谁,也不需要知道是谁,相逢闲聊,但是却戳中了沈吟辰心中的固执。 沈吟辰现在特别想问自己,那让苏家灭族的人究竟是谁? 说起来,君玉澜不过是无奈而为,推拒不了,顺势之举,那楚月盈才是被利用的那一把刀,真正在背后操作的人是千机门的柯筝,但是,要苏氏活不下去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有苏氏灭族意识的,不想让苏氏存在的人,在这天地之间已经消失了。 那她要找谁去复仇? 所以,这是不对的。 那些人都是有罪的,无论是做这件事的人,还是间接动手的人,全部都是有罪的,你心怀恶意,致使他们的灾难或者死亡,哪能轻易就避了过去,这天底下没有这么轻易的事情。 你们都看看,这上天不想让她活着,可是她还不是好好的活着,活的好好的。 她还要做更多的事情。 沈吟辰的脚步变快,脚下用了功夫,人影晃动,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身影,沈吟辰哪怕是眨眼之间也能看到那铺天盖地的血红色,那是血的颜色,她经历了那么多恐怖而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那一次感觉的到可怕。 所以那么可怕的回忆都是他们带给她的,她怎么可能放得过那些人。 一个都不放过。 夜色深深,沈吟辰在白林长安府的大街小巷之中穿行没有睡觉,也有人同她一样,在深夜之中还在做事。 白公公守在御书房的门口,开始打起了瞌睡,头猛地点了一下,瞬间从昏睡的困意之中醒了过来,赶紧站起身来,打理了一下衣服,匆匆往后面走过去。 他往御书房后面的茶坊之中过去,这个时辰了,御书房之中的灯还没有灭,君玉澜还在里面批奏折。 御书房外面等候的太监还没有走,在里面的大理寺少卿还没有走。 都这么晚了,政事还没有讨论结束。 不过,白公公在猜测着,从茶坊之中冲了一壶茶,他冲茶的手艺是在他师父的调教之下,一次又一次练出来的,算不上多好,但是也挑不出毛病。 很多时候,挑不出来毛病,就是已经做到很好了。 白公公进去换茶的时候,大理寺少卿已经准备走了。 话已经说完了,人自然是要该走的,换的那杯茶,自然是也喝不了了,君玉澜的那杯茶水被换掉之后,白公公自然就退出去了。 君玉澜丝毫没有歇着的意思。 怕是今夜连紫宸殿都回不去了,是要歇在御书房了。 白公公没有吱声,换了茶之后又回到了御书房的前面,在御书房外面的小太监现在已经走了,当然大理寺少卿已经走了,这些人又何必待在这里受罪。 不过为什么要找大理寺少卿呢,若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为什么不是找大理寺卿来,那必然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情,暗地里似乎听说,有人不满自己家里人死去的事实,结果闹到了大理寺,当时便是这位少卿接的案子,想必现在是已经要撤案了吧。 这一切都不会闹大的。 君玉澜对着灯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吟辰撂下着一堆麻烦事与他,分明是逼着他在用不好的手段,想必是想起了那些事情,已经怪罪于他。 当初他那样做,选择了妥协,便是为了能够保全沈吟辰,只要是能够保住沈吟辰,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在乎的事情,沈吟辰很在乎,他伤害了她在乎的人,她又怎么会原谅他。 说到底,是他自己害死了沈吟辰。 在无数的夜里,总是能够看到她那个时候死去的样子,身体被砍的支离破碎,那样好的一个人,最后竟然是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惨烈的死去。 他的心都要碎了。 君玉澜没有忍住捏断了一只笔,墨沾染了桌面上铺着的纸。 他一直在求一个答案,她不离开的答案,问了无数次,也回答了无数次,但是她眼睛中的东西跟他所要的不太一样,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沈吟辰也被他逼问的烦了,无论他怎么问,都不会有答案了。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 丝毫不犹豫。 干脆而利索。 这么心狠,狠到让他心痛。 连见一面都不肯,他所有没有说出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讲给她听,以前没有机会,现在还是没有机会。 君玉澜又重新换了一支笔,那个断成两半的笔,在空气之中慢慢消失,滴落在纸上的墨也消失了痕迹,君玉澜继续伏案批阅奏折,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大概会在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这一批的笔竟是会消失了一支。 沈吟辰在黑夜之中潜行,很快就离开了那繁华而热闹的街市,在那些灯火照亮不到的地方,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没有人住,全都是死寂一般的房子,偶尔还有幽魂飘荡。 虽说这里位面之间的界限并不明显,但是还不至于到了可以相护串位的地步,不过是在阴气重的地方,能够看见那些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 危险不是在这里。 沈吟辰的脚步没有停,看到了什么也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奔向的是白林长安府的南边,那边阴气重,白林就在那边,但是在白林的旁边,还有一处算不上林子的林子,那里都是坟墓,树木也都是稀稀拉拉的,似乎是因为这边的阴气和怨气重,树木已经太久都没有抽枝发芽,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变成了一颗颗枯萎的树木。 第二百零九章:原来是天怜人 在白林长安府有一个大户人家,算得上是这里的主人,说起来这白林长安是他们家的也不为过,毕竟这里大多数营生都是他们家的,而这里的百姓也是经由他们护着的,这一点,说出去,绝对没有人会反驳。 这长安陈氏大族,祖祖辈辈都生存在此处。 他们依附于此处在发展起来的,但是这白林长安府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才如此繁荣。 沈吟辰要去的是这陈氏的后墓林,陈氏的府邸在整座城池的最中央,但是他们祖祖辈辈的尸体都埋葬于此,并且还不是全部子孙都能够埋葬在此处。 给家族带来荣誉,促进家族繁荣的,为家族做出贡献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这后墓林之中安葬。 据说这里有着镇压的灵符,凡是陈氏入道之人,都要进入此处,不然他的尸体就会发生尸变。 这一点,沈吟辰并不是很清楚。 毕竟这是陈氏内部的秘密,她总不至于翻人家的家谱来看,但是她以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在这后墓林找到什么灵符,有时候觉得这不过是谣言。 但是发觉这陈氏一族是越来越奇怪了,想起这件事情,也多了几分可信的程度。 当初来这后墓林是来找所谓的用来镇压的灵符,最终一无所获,不知道今日她再一次寻找,还有没有结果。 这一次同上一次可是不同了,她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寻找灵符的。 而是来寻找一座坟。 秦师说,苏之零告诉她,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不相信,总归是要自己看见,才知道真假,就算是这里真的没有,也只有来过来了,才能找到线索,最终才能知道她要的答案。 总不能够是听别人一直说,总是要自己去寻找。 所以,沈吟辰来到了后墓林。 在她进入后墓林的这一刻开始,她就收住了自己的呼吸,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有人。 这并不是正常的守墓人所能带给她的感觉,前面应该是有一大批人,陈氏的后墓林虽然树少,但是胜在坟墓多,所以占据的地方也多。 沈吟辰在这稀少的树枝之中,看不到前面究竟是什么人。 距离很远。 她没有被发现。 沈吟辰有心要躲着,还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所在。 借着树的遮掩,沈吟辰缓步向前行走,这里的树木都呈现出枯萎衰败的样子,但是并不是真正的死去,若是被这里的阴厉之气所伤的树,定然不会长得如此高大粗壮。 不过只是没有树叶罢了。 这里的树早已有百年之久,在这种环境之下,早就已经不能和正常的树相提并论,这里的怨气成为它们的养料,将它们喂养的如此壮大,为此遮挡这里面的秘密。 这也不单单是树的原因,这其中怕是也有陈家的功劳在。 逐渐看到前面的火光,沈吟辰停下了脚步,一个眨眼之间,她的位置更加往深处去了,在那些人的周围,那是没有太靠近,沈吟辰躲在树的后面,隐约看着他们的举动。 十几个男丁,一部分手中举着火把,还有一部分手里面拿的是铁锨,中间是以为女子,身着红色的衣袍,鲜红色的,就像是待嫁的姑娘。 沈吟辰认得她,这是陈家族长陈怜雪。 不过大半夜的,家仆拿着铁锨,不知道是在挖坟还是在埋人。 “陈家十年之内的天怜人全都在这里了,一共四十四个人,一个不少一个不多,都给你挖出来了。”声音淡淡,陈怜雪似乎是在跟什么人做交易,都开始挖开了自家的祖坟。 这样做就有点过分了吧。 陈氏的族长一直都是由女子来做,自建族开始从未变过,陈家的族谱上族长的名字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子的姓名,陈家女子只有招纳女婿入赘。 而这一代陈氏族长本不该陈怜雪来做。 原本所有族人都认可的那个人誓死外嫁,后来死在了追随丈夫的脚步而去,两个人只留下一个孩子。 那个人便是陈楚雪,钟尧的夫人,钟玦的母亲,还是陈怜雪的亲姐姐。 这位陈楚雪是被公认的能力超群,聪明绝顶,只可惜爱上了钟尧,一心想要逃离白林长安府,最终跟着钟尧双宿双飞,但是没能落得一个好的结果。 这是陈家第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也会是最后一个。 后来的陈氏族长便由陈怜雪来做,她虽然在陈楚雪在的时候很想坐上这个位置,但是能力有限,只要是有陈楚雪的存在,这世间的人就不会看到她陈怜雪,所以她推波助澜,帮助了陈楚雪逃离了白林长安。 后来坐上这个位置才真的明白,天命如此。 什么样的人才应该做什么样的事,陈楚雪的早亡,几乎断了陈家的灵根,现在生出了的孩子,几乎没有一个聪明的,没有一个可以撑得起陈家的人。 而陈怜雪自己也就快要撑不住了。 这陈家就要没落下去,但是她怎么能看着陈家在自己的手里最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呢,这是不可以的,陈家的万世昌隆是绝对不可以断送在她的手里面的。 所以,陈怜雪决定,做了一个交易。 冒此大险也要如此。 她陈怜雪虽然比不上陈楚雪,可是坐上这个族长之位的人是她,就算是族中有再多的流言蜚语,有什么样的说法都当与她无关,她要的是陈家,继续走下去的路。 后代没有人没有关系,那就再等下一代。 灵根已经在慢慢的蓄养,这一代看不到成果,那就等后来的人,总会是能看到成效的,上天不至于要灭了陈家,他们为了白林长安府做了多少事情,老天爷就算是不长眼睛也能看得到。 若是陈家沉寂倒台,完的可不止是他们这一个家族,而是白林长安府万万千千的人,都会跟着他们一起,葬身于这个灵异的鬼怪之所。 陈怜雪看着摆在地上整整齐齐的天怜人,心中不觉哀叹。 自己竟是走上了这一步。 竟是要靠着出卖自己族人的尸体来维持家族的运营,当真是太丧尽天良了,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会骂的有多难听呢。 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要的已经给你了,我要的东西呢。”陈怜雪问道。 在她面前的人也是一袭红衣,血红的颜色刺伤了陈怜雪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自己平日里身上穿的颜色。 这个人眼白大于黑,比那些在长安府之中随处可见的鬼魂还像一个鬼。 关键是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 这便是千机门的门主柯筝,陈怜雪便是和她做交易。 “我孤身前来自然是带不来那么多的钱,你要我现在交出来,岂不是太为难我了。”声音在四面八方传过来,眼前的人一脸诡异的笑着看着她,让陈怜雪不寒而栗。 柯筝说话从来不张嘴,沈吟辰将自己的身子藏的更加严实了,因为她的这个习惯,所以很多时候柯筝出声,都未必能够找得到这个人的存在。 柯筝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的死活人。 不过,这个事情未必人人可知。 陈怜雪怒道:“我敬你千机门在江湖上名声不错,这场交易我才没有多问,若是柯门主拿不出我想要的东西来,不如让我们再把这些人埋回去,你说呢?” “埋进去,不太好吧。”柯筝说道。 “我陈家敢挖,自然敢埋,天怜人本就是我们陈家的东西,怕是没有人比陈家了解了。” 陈怜雪的视线落在了那些被挖出来的尸体,这些人最早的死了大约有十年了,但是到现在,还是如同最初的样子,那样的惨烈,尸骨在地下完全没有被化解,这么多年了,再挖出来竟然还是当初的样子。 让人厌烦。 “罢了,陈族长深明大义,都应了我的要求,我自然是要给出相应的回报,我身上虽然没有带来银子,但是给陈族长却是送来了一份大礼,希望陈族长能喜欢。” 柯筝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卷轴,递向了陈怜雪,旁边的家仆赶紧接过去递到了陈怜雪的手中。 确定了安全,陈怜雪才拿过来,慢慢的打开,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西褚南景州的矿藏图,里面有着大量的金矿,前段时间西褚不是经历了一次地动嘛,把这玩意震了出来,哦,献图的人已经死了,他把东西送到了我安排的人手中,这份礼绝对安全。”柯筝的嘴角勾着,沈吟辰倒是对柯筝出手如此大方而感到惊讶。 千机门所在的炼江林本就在西褚境内,那是千机门的地盘,竟会是把这样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这陈家究竟是给了她什么好东西,才值得让柯筝给出这样的一副矿藏图。 陈怜雪的目光随着卷轴的慢慢展开而范显出精光,赞叹道:“柯门主带来的的确是一份大礼。” 若是能够将这份宝藏拿到手中,那陈家现在的困境必定可以拜托。 在没有人的时候,只能大量的砸银子,有了钱什么不能做,那必定是另一番好光景。 “不知道柯门主打算给陈家多少?”陈怜雪将矿藏图收起来,问道。 柯筝道:“那自然,是全部。” 陈怜雪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尸体,那些可怖的东西在这一刻陈怜雪的眼中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这可是能够生钱的东西。 陈怜雪压下心中的激动,表面上不懂声色,感叹道:“没想到我陈家的天怜人对柯门主竟是这般重要。” 再重要也是现在才知道,坐地起价这种事怕是只会让陈家灭亡的更早,陈怜雪只得将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压了起来。 沈吟辰听到了现在才听明白,原来是天怜人。 陈家为了白林长安府所做的一切,必定是要有所牺牲的,而那些牺牲的人,便是所为的天怜人。 在沈吟辰的记忆里,此处位面之间的界限一直都是陈家来掌控的,百年来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情,可见陈家为此而付出的努力。 具体的情况便属于陈家之内的秘密,那个时候她就没有问清楚,现在就更加不会知道了。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能由玄门来插手的。 那一次在玄门去救李昧,在血池之中遇到的无穷无尽的不死人,柯筝要来这些尸体,怕是来做更多的怪物,她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让别人变成这个样子,怕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沈吟辰不想管柯筝要这些尸体做什么,又会对这个世间造成什么样的危害,也不在意陈怜雪得到了什么,这些对于她来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柯筝与陈怜雪又说了些什么,沈吟辰没听到耳朵里去,只是掩藏了自己的身影,自始至终没有暴露出自己。 那些人散了很久,沈吟辰才从慢慢的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在她面前的树,变得更加少了。 多的,是那些坟墓,是一块块林立的墓碑。 那些被挖开的坟墓,已经被重新填好了,恢复如常,就像是没有被挖掘开一样,当然做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将事后的处理做好,沈吟辰在那些坟墓旁边转了转,若是要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的出来这些地方是被人动过的。 看着这些林立的墓碑,她突然感觉脑袋发痛。 看了这么久的陈怜雪和柯筝之间的交易,她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在陈家的后墓林之中,站着她这么一个外姓人,她看着这里的墓碑,感受着这里死亡的怨气,沈吟辰的手有些发抖,她不想迈开步子,在这里面寻找,寻找她想找的那个人。 苏之零让秦师给她带话,说,在白林长安找不到她想找的那个人。 找不到,是因为那个人死了,还是因为那个人离开了这里。 她听说了,陈怜雪现在的丈夫不是那个人了,那个人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踪影,怎么打听都没有消息,玄门得不到消息,洗重阁也没有打探到。 苏之零是不会瞒着她的。 绝对不会。 第二百一十章:劳心挂怀 沈吟辰缓缓的迈开步伐,开始看每一个墓碑上的字。 若是苏之焕死了,会不会被埋在后墓林之中? 对,沈吟辰来白林长安府就是为了找到苏之焕,她要找到这个人。 苏之焕是谁?是她的二叔,是她的亲人,是背叛苏家的罪人,也是陈怜雪的丈夫,是宁愿抛弃苏家也要入赘陈怜雪的人。 可是,最后呢,苏之焕所付出的一切,最终得到了他想要的了吗? 这个问题,沈吟辰在她以前活着的时候,专门为了苏之焕来到这白林长安府问这个问题,那个时候苏之焕有了属于他的一个儿子,只是在陈家,儿子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很快陈怜雪为了寻找下一个继承人,就跟苏之焕之间的感情变淡了,最终,苏之焕也没有回答沈吟辰当年的问题。 再到后来,苏之焕串通楚家给苏家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逼得苏家走上绝路。 可是他呢,现如今又在何处? 苏之焕可是出现在陈家族谱上,是陈怜雪明媒正娶的第一任丈夫,无论是她陈怜雪后来有第二任第三任以及更多的人,这都没有什么关系,在陈怜雪死之后只有他苏之焕可以躺在陈怜雪的身边。 所以,苏之焕的坟墓在哪里? “在哪里?苏之焕,你要是死了,你究竟在哪里?”沈吟辰喃喃自语,在这一群坟墓之中跌跌撞撞,看着每一座墓碑上的字,都不是她想要的字迹。 苏之焕死了,只能来到这里。 苏家的祖坟,他这辈子,下辈子都休想。 渐渐地,沈吟辰脚步停了下来,这已经是第二遍了,她已经看了所有的墓碑,都不是,她不死心又想再看一遍,但是心力交瘁,快要走不动了。 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沈吟辰想起了苏之零说的话。 若是苏之焕并没有死呢,沈吟辰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了。 “三叔,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吗?他没有死,他怎么敢不死,他怎么敢活着?”沈吟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感觉到哪里隐隐发痛。 与此同时,在沈吟辰来到后墓林开始寻找墓碑的时候,秦师也到了苏之零的身边,开始汇报他跟踪的任务。 但是秦师的话还没有开口,就被苏之零给堵死了。 “她还是去了?”苏之零问道。 “是。”秦师应道。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阁主降罪。”秦师主动请罪,对于这一次他没有完成任务,他虽然并不感到愧疚,但是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任务没有完成,便是要面对惩罚。 苏之零挥了挥手,让秦师退下去,说道:“你还活着就可以,下去吧。” 很明显,苏之零在这个时候并不想看到秦师,也不想听到秦师说的话。 沈吟辰并没有跟着秦师回来,苏之零在这之前就已经料到了。 君玉澜将沈吟辰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了苏之零,当初在沈吟辰因为遗梦之症所困,苏之零选择的就是顺势而为,并没有给沈吟辰任何的帮助,还把她送到了君玉澜的身边。 送到了她内心的心结所在。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起了那些事情,与天道逆行,非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来,去为了过去的事情竭尽全力的努力,可是他作为她的亲人,却是最先阻止她的那一个。 想必她现在的心里很痛苦吧。 为什么这世间的人没有可以理解和支持她的,苏之零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他不能站在沈吟辰这一边? 大祈即将易主,很快面临的就是战争和灾难,很难想象,今后的这片土地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但是这就是天道,上天已经告诉并且定了的事情,若是想要改变,所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 那日苏之零和秦师的对话,被站在旁边的秦昭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苏之零也没有让他不要外传。 就算是苏之零没有说,秦昭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轻易往外传,但是既然苏之零没有下达这个吩咐,也就是说他们这几个旧人之间还是可以知道的。 给了他们惦念的机会。 秦师走出苏之零的房间,夜色正浓,隐约有着几分月色,他在想,这个时候,主子应该是在长林白案府中的大街小巷之中的穿行,虽然以前他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沈吟辰并没有这个习惯,但是有些事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的,也不是能在白天做的。 会很危险的吧,她现在变得更加强大了,无论是在哪种方面上。 功夫上,她已经可以带着他飞跃,动作无声无息,只是在一瞬之间,在灵法上,她可以手中生剑,这种变换,比起以前来更加强大了。 只是音容样貌都换了样子,他差一点没有认出来,在追踪这个人的时候,若不是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太过于肖像,即便是直直的打了照面,他也未必能认得出来这个人竟是自己以前的主子。 当真是世事已变换,自己流落在这个世界的角落,不知所以。 秦昭迎面走过来,拍了拍秦师的肩膀,“你去歇着吧,出任务这么多天,好好休息一下,对了,小雪还在那里等着你,你要是还可以,去见见她,她知道沉姑娘还活着了。” 她知道了沉姑娘还活着的事情,所以她在担心你,后面这句话,秦昭没有说出来。 秦师神情黯然,“兄长不必劝慰我了,劳心挂怀,我没事的。” 他没有提到秦雪。 秦师在说完这些之后,就迈步离开了,秦昭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将外门带回来的书信,交给了苏之零。 “云存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将一切都安排下去了,他做事,主子请放心,不过这一次搜查,发现外门弟子有一人下落不明。”念完了那些书信,秦昭又说了来人亲自传来的一件事,这件事并没有写在书信上。 “此人是在凉州城内的红尘楼花魁,被逸王君玉墨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云存怀疑此人有心要逃离,会给洗重阁带了坏事,所以想申请内门的人处理了她,名字叫做云笙。”秦昭补充道。 云存之所以来请示,是因为这个人曾经是被君玉墨带走的,这个人是站在洗重阁同一边的,云存怕是内部有什么任务他并不知晓,谨慎起见,便把这件事通报了上来。 若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的存在,决不能轻易放过。 苏之零原本对外门消失了什么人并不感兴趣,但是这个人是消失在君玉墨手中,还是在凉州城之中。 那可是沈吟辰曾经待过的地方。 “让他不必追查下去了,这个人没有问题。” 苏之零将事情处理完之后,秦昭又退了出去。 很快在苏之零的屋子之中,又响起了琴声。 那琴声弹得断断续续,仿佛是弹琴的人,好半天才想起手动一下,曲不成调,却让人听得头皮发紧。 自从苏之零不再酗酒之后,就开始了这断断续续的弹琴。 十多年的酗酒生活说断就断,秦师曾经苦劝苏之零不要再酗酒了,那些害处秦昭可是听的真真的,哪知在苏之零这里,断了酒也是如此轻易。 知道自家主子厉害,没想到控制力已经到达了这般地步。 秦昭脚步不停,直直向外走去。 他还有事情要去安排,现在留在苏之零身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秦师没有受到惩罚,自然是要回去歇着了,秦昭说给他听的那些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放在心上。 比如说秦雪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已经他主子的事情,在秦师的耳边划过,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所以,秦师自然不会主动去找秦雪。 他们之间,只是同门师兄妹,身份来历自从进了师门之后,全都已经抛却掉了,洗重阁内门的所有人,全部以秦为姓氏,原因好像是洗重阁第一任内门师父心中所钟爱的女子便是姓秦,后来因为不好的事情不幸惨死,那个人便用这样的方式来纪念她,这一点洗重阁的门主也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的异议。 在他们这些人之中,一辈子为了洗重阁竭尽心力,将身家性命全部都给了洗重阁,洗重阁也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机会和生活。 整日与同门生活在一起,相互喜欢,亦或者是单相思都是有的事情。 秦雪是喜欢秦师的。 喜欢这个表面木木愣愣,内心固执而又倔强的男子,认准了一件事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弃,秦师重情义,对同门师兄弟从来不会弃之不管,更不会任其放纵。 所以,他们很多人都在许多危险的任务之中因为秦师的坚持而留下了一条命。 也因为,秦师的重情重义,看不得苏之零整日酗酒放纵,出言大骂,直言规劝,最终被赶出了内门。 秦雪喜欢秦师多年,只可惜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将自己的情意宣之于口。 在秦师不会来找她的时候,秦雪自然会去主动找秦师。 “阿师。” 在秦师迷迷糊糊往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自己旁边的房间被打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迫使秦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是秦雪。 “怎么,没有去忙吗?”秦师问,脸色不是很好,“还有,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秦雪仿若受到了重击,变得十分哀伤。 秦师稍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秦雪斟酌着字句问道:“是因为她这么喊你的缘故吗?” “她,已经不这么叫我了。”秦师眉眼哀伤,不想再说下去了。 “阿师,你去把兔子宰了。” “阿师,那人太可恶了,去,揍他一顿。” “阿师,后面有人跟着,你去解决了,我先睡一觉。” “阿师,你去叫三叔来,前面的情况咱们两个可能解决不了。” 在沈吟辰以前游学的时候,秦师紧紧跟在沈吟辰的后面,为她做任何事情,很多时候,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她在叫自己的名字。 偶尔半夜在梦中醒来,耳边似乎还是她的声音。 清越朗朗,她是这个世间最明媚的姑娘。 秦师伸手想要推开门,在这个时候秦雪冲上来,拽住了他的袖子,“秦师,我有话跟你讲,你能听我说吗?” 秦师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自你回来之后,我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讲,再不讲,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秦雪心有戚戚哀,为了和他说话,竟然是自己低声下气求来的。 秦师有些松动,没有将秦雪的的手甩开,但是也没有立刻答应秦雪的要求。 秦雪已经察觉出了秦师这一点点的松动。 这一点点的松动,大约是来自于多年之前的不辞而别,秦师被苏之零罚出去,原本他们求求情也就没有事情了,秦师就算去了外门也能很快回来,哪知秦师心甘情愿留在最危险的地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秦雪的心一直是提着的,每一次听到秦师遇险,她的手心都是发凉的。 然后这么多年熬过来,秦雪习惯了这种手脚发凉,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秦师今日能够与她说话,全凭的是过去的情意。 秦雪无数次在想,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人。 秦师推开了房间的门,迈步走了进去,没有说好与不好,也没有甩开秦雪的手,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秦雪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件还是那样的熟悉,不过只是短短数月没有踏入罢了,仿若了隔了许久,在秦师不在洗重阁的这些日子里,都是秦雪在收拾打扫这件没有人住的房间。 “放手吧。”秦师道。 秦雪的手从秦师的衣袖上滑落。 她也就敢这样靠近他了吧。 不,最亲近的那一次,是在秦师回到洗重阁的那一天,她见到他的那一刻,欣喜若狂,没有人防备,秦师没有防备,秦昭没有防备,甚至是秦雪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就那样直直的扑进了秦师的怀中。 那是这么多年之中的担心和挂怀,那是她对秦师永远也说不尽的情意。 第二百一十一章:万般情态 秦雪稍稍压下心里面的情绪,慢慢走进了秦师的屋子之中。 秦师这里只有白水,他现在桌案前犹豫了很久,才给秦雪倒了一杯白水。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秦师说,又示意秦雪坐下。 秦师先道:“天色已晚,你长话短说,早点回去歇着,你平日里也是很忙的。” 整个洗重阁只有他是最闲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秦雪坐下之后,开口道:“听阿昭说,沉姑娘还活着,她现在怎么样?” “她很好。”秦师答道。 “好就行,世事多艰难不易行,虽然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但是终究是真的。”秦雪感叹道。 见到秦师没有回答她的意思,秦雪只能自顾自的自己说下去,“秦师,她既然回来了,你会回到她身边吗?你若是回去的话,以后怕是我们更难相见了吧,咱们同一年的师兄弟们,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了,你得多多保重。” “我现在的主子是阁主,这一点是不会变的。”秦师说道。 就算是她活过来了,他也不会回去了,这其中没有什么必要,苏之零要他去见她便是为了要她做决定,但是她做的决定是不要他。 不,是他自己选择留在洗重阁的。 在她问他要不要跟随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拒绝。 或许是因为畏惧的缘故,自己不想前去,沈吟辰现在身在白林长安府,可是她即将要去的,是继续往东走,她要到达的是东梁的魔域。 魔域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人间地狱,亦或者,那本就是地狱和人间的通道,从那里进去的人,见到的分明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地方。 秦师不想去那里。 不是因为畏惧和害怕,而是他选择了放弃跟随她而去的人生。 秦雪听到秦师不会跟随沈吟辰而去的时候,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既然也在洗重阁里,那你就回来吧,在主子身边做事,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你在做梦,秦雪,想都不要想。”秦师立刻就否认了这一点。 秦雪想要反驳他,但是被秦师拦截了话语,“我留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阁主能带给我什么,亦或者是我认同阁主,而是我无处可去,我秦师无路可选,才会如此,请不要误会。” 秦雪的脸涨红,“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事吗?”秦师已经要开始撵人了。 “我……我是还有事情……要同你说,秦师,我想你既然是要留在洗重阁之中,那你是不是该想一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毕竟咱们之间的岁数已经都这么大了,成家立业的话主子是不会反对的。”秦雪鼓足了勇气才对秦师说出这番话的。 憋在心里面这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了,太不容易了,只是这眼前人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秦师神色复杂的看着秦雪,对她说:“我没想过这些,因为这些并不重要,如若你觉得这些有所必要的话,这里还有一个人或许有着相同的想法,你可以去找他。” 秦雪声音颤颤,问道:“你说谁?” “自然是秦昭啊,秦雪你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的吗,他其实一直都在等你,等着你回头,他就在你的身边,你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所以,你又何必强求其他的呢。“秦师说道。 原来他什么都懂,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她的情意不止是她自己知道,原来并不是隐藏在黑暗之中无人知晓。 原来是有人看到了,不说而已。 何止是不说,还看不上,她将自己的心意说出,结果对方将自己推了出去。 “秦师,你难道就不知道,也有人在一直等你的吗!为什么你就不肯回头看一眼,看一眼你的身后,究竟有什么人在等着你,那些期盼的目光,那些守候的时光,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呢,为什么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秦雪的手死死拽着衣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低吼了出来,若是她不压抑着自己,她就要咆哮出来。 有难过,有痛苦,还有羞耻,以及不堪。 她一直以来的感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不,这不可以。 “是的,我都知道,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阁主,但是大家都在等你自己想明白,说到底也不过是秦昭并不想为难你,不过看起来你自己是想不明白了,那今天晚上你将这件事看明白了吗?”秦师说道,他稳稳的坐着,冷眼看着秦雪。 秦雪浑身都在发抖,这不是她认识的秦师,口舌如此犀利,说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灵魂。 她不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在你从魔域之中护着我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无数后悔没有选择跟着沉姑娘,当年沉姑娘就只要一个人,我想你是不会去的,就留在了主子身边,哪知后来,后来你会喜欢上她,或许你的眼中除了她之外从来都没有过别人。”秦雪说道。 说出来了。 秦雪继续说:“后来主子和沉姑娘在外游学,大家彼此相互扶持,我们同出一总,秦师,你我之间就只有师门的情意吗?” “没有别的了吗?你救过我那么多次,帮过我那么多,不会的吧,秦师,对不对?” 秦雪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不用问了,他冷漠的脸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的答案。 “我们都不过是可怜人,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也明白了。”秦雪站起身,离开秦师的房间。 秦师给她倒的那一辈白水,她也没有喝。 她明白了自己是自作多情,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恼怒,自己深切轻易,在所有人眼中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倒底是她,自作多情了。 步伐如此沉重,这让秦雪更加的恼怒。 “秦师,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断了我的念想,一次又一次给我希望,如今却要我承认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秦雪站在房间的门口背对着他,不辨神情,但是听声音已经哽咽。 秦师脸色未变,说道:“因为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些,如今我知道了也是因为秦昭告诉的我,他一心为你,想为你找一个满意的归宿,但是对不起,我不适合,也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无论我知不知道,这件事都不可能,因为我不想,从来都不想。” “因为沉姑娘?” “是,因为她,当年她死的时候,我便应该一起走了。” 如今恼恨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秦师,你去死吧!”秦雪这一声尖利,在整个院子之中回荡,不只是秦师被吓了一跳,院子之中其他房间的人也都从睡梦之中被吓醒。 就连秦雪自己都被自己这一声所惊到,快步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原来自己的声音还可以这样的难听,真的是没有想到。 秦雪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抵着门,身子沿着门往下滑,泪水也从脸颊上滑落。 这世间有爱,有恨,有情,有仇,万般情态,皆为苦果,人生于世,太过艰难。 秦师走过去将门关上,掩上门之后,秦师的手也在抖,还好,还好,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若是再继续说下去,他怕是自己都要顶不住了。 一句接着一句的欢喜,一个接着一个的沉姑娘。 秦师转身就走,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好了,该睡了,不能想了。 就当是……没有发生过吧。 沈吟辰在后墓林之中坐下,平复自己的心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后墓林可是一个死人的地方,这里除了自己还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这满目的坟墓,还真是可笑。 沈吟辰还是坐在地上没有动,一道道水冰刃直直的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无论是什么人,看到在自己在后墓林如此失态的样子,她都不想让那个人活着。 那人功夫极高,在沈吟辰出手的时候,就躲开了沈吟辰的招式,甚至接连而来的水冰刃,都没有伤到他,沈吟辰心里面颇有些烦躁,怎么就没有用呢? 这心里面也静不下来。 后墓林之中没有苏之焕的尸首,白林长安府自然就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钟恬在客栈之中应该收拾好东西了吧,等她回去之后,第二天大概就能启程了。 她们要去东梁,要去魔域。 但是在这之前,要把这个人解决掉。 沈吟辰无奈起身,手中寒冰成剑,向着那个呼吸声所在的方向而去。 看到了,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这会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在这里,来这里他要做什么,刚才他又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沈吟辰心里面一时间过了许多的想法。 但是这些问题有太多可以解释的说法,与其听那些说法来辨别真假,不如直接杀掉来的痛快。 沈吟辰提着剑而去,那个人也在沈吟辰面前现了身。 “小姑娘别这么暴躁,有话好好说,我不是鬼,是人。”那男子笑嘻嘻的在沈吟辰面前的不远处打着哈哈,伸出手来阻止沈吟辰的动作,手上并没有武器,但是他的身体却做着防备动作。 这声音耳熟,但是这张脸更熟。 沈吟辰瞪大了眼睛,不禁出了声:“苏之焕!” “不敢不敢,非也非也,我不是家父,姑娘可是与家父相识?哎,等等,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那男人从阴影之中走出,向着沈吟辰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吟辰真真切切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也听清楚了这个人的声音。 不是苏之焕,只是跟他长得很像的一个人,这世间能有什么人跟苏之焕长得很像,对了,他说,他称苏之焕为家父,苏之焕是他的父亲。 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苏之焕与陈怜雪的儿子,陈云枫。 竟是转眼要长成了大人的模样,这还是过得飞快啊。 “刚才在马车上的带兜帽的姑娘是你吧,竟是如此有缘,既然如此有缘的话,那就不要动手了,伤了和气。”陈云枫没敢靠太近,在沈吟辰的身前停下了脚步。 沈吟辰手中的剑还没有收回去,陈云枫自然是不敢太靠近。 “你果真是跟你爹一个样子,啰里啰嗦。”沈吟辰收了剑,也收起了身上的戾气。 不管是这个人刚刚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反正现在这个时候,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如今是杀不得了。 毕竟,她可是陈云枫的亲姐姐,不过,以她现在的模样,怕是没有办法听到陈云枫这么叫自己了吧。 难得,苏家还是有一个后辈留在人世的。 陈云枫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吟辰,“姑……姑娘,真的认识家父,天哪,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可否告知家父现在身在何处?” 他见到沈吟辰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才凑了上来。 沈吟辰的身形一顿,“怎么,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既是知道我是谁,想必也是知道陈家的情况的,在陈家可是轮不到我说话的,所以他在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陈云枫无奈的说道。 虽说陈云枫是陈怜雪的第一个孩子,但终归男孩子在陈家的重视始终是不够的。 苏家人个个都是绝顶聪明,即便是苏之焕也不例外,自然他的孩子也不会是一个笨的。 陈怜雪本身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的,但是这陈云枫的表现比起陈怜雪的期望来讲还是差了许多,所以陈云枫在陈家虽是长子,但是重视度不够,没有父亲庇佑,苏家又惨遭灭亡,陈家的关注点和培育更是不会放在他的身上。 不过还好这个孩子自己足够努力。 沈吟辰问道:“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我……”陈云枫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我,这是我陈家的后墓林,我来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啊,倒是你,怎么会在我们陈家的祖坟这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是自由的 沈吟辰没有回答陈云枫的问题,反而说起今天晚上看到的,“他们走了也没有多久,你就出现在这里,怎么,是想探查他们在做什么生意,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后墓林?” 陈云枫来的目的被沈吟辰戳穿,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我确实是为了他们而来的,我想知道母亲究竟在做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她变得很不对劲。”陈云枫只得说出,被人知道了身份以及目的,也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更何况,这个人是带着杀意而来的,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脱口而出的是父亲的名字,并且卸下了满身的戒备。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父亲的熟人,这一点应该是没有错的。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明明相识,却反过来问自己人在哪里,但是那种感觉不会错,陈云枫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直觉。 凭借着直觉救了自己太多回。 “有什么不对劲?”沈吟辰问道。 陈云枫摇摇头,他不是不说,是他真的不知道,他根本就说不出来,单凭着心里的感觉就出来做事,若是说出来别人根本就不会信的吧。 所以怎么说,别人才会理解呢? 沈吟辰此时转过身,摆了摆手,“那你不需要说什么,这都是你的感觉罢了,我都知道的。” 陈云枫的眼睛微微瞪大,她竟然知道? “苏之焕就是这样的,你能这样也不会例外,他从来都是先做事,再考虑因果,曾经给家里面带来不少的麻烦。”沈吟辰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也不知道陈云枫能不能听到她的话。 “他也是这样的啊,不过你怎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我都不知道你说了什么,那你知不知道更多的啊,他离开的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你多说一说吧,你知道的。”陈云枫说道。 沈吟辰的眼睛一斜,“怎么,你还是想知道今天晚上后墓林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陈云枫不再避讳,直接点头了,“是的,我是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我感觉得到,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陈家的家底已经逐渐走空,陈家早就不再是那个盛名在外的陈家了,为了维持白林长安府百姓们的安稳日子,这个家族就要逐渐走向灭亡。 人财两空。 其实只要放宽一些界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陈家也就能保下来,虽然这样生活在这里的人日子会更加难过,遇到的危险也就更多,但是陈家偏偏死守自己的底线,白林长安没什么事情了,陈家就要空了。 百年大族若是折损在陈怜雪的手中,不用别人来指责,她自己无颜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更没有办法面对这些罪孽是她一手创造下的事实,当年可是她放走了陈楚雪。 陈云枫绕到沈吟辰的前面,然而沈吟辰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声对他说:“嘘,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现在不会告诉我,日后你就会告诉我了吗?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应该是知道我是谁的吧,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我是陈家长子陈云枫,你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沈吟辰绕过他往前走,陈云枫就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一直没完没了。 “好了,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我要回去了,你闭嘴!”沈吟辰呵斥道。 陈云枫伸手往旁边指过去,闭着嘴不说话。 沈吟辰有些恼,“别装哑巴,有事就说。” “出去的路在这边,你走错了。” “……” 陈云枫在后面慢悠悠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沈吟辰疾步快行,陈云枫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随他吧,沈吟辰心里面想。 她没有再刻意的加快自己的速度,甚至是放缓了下来。 钟恬在被沈吟辰放在客栈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换马车,照着沈吟辰离开的速度,怕是没有个一个时辰是回不来的,大概是在这神奇而又古怪的城中,去做她自己的事了吧。 所以钟恬先在这客栈之中换洗了衣服,还吃了一顿饭。 驾驶了一天的马车,虽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是她还是做了这件事,并且这一天下来,她很累。 吃饱喝足之后,才去换马车。 这几次,她也知道了要换什么样子的马车,什么样子的马车可以跑的远,最主要的是这辆马车不可以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混迹人群之中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都是为了躲避追踪。 之前在别的地方需要更加小心,不过在此处,没有官府的缉拿,她们两个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客栈之中。 “姑娘,你看这辆怎么样?” 白林长安府的车马行还是比较不错的,钟恬转了转就找到了符合心意的马车,但是她没有急着买,而是继续向里面走,这里的车马行正规多了,而且还会卖许多有趣的小玩意。 她们两个这段时间从各种小道而来,最近追查的比较紧,以前走官道闹出来的那些事,现在是不行了,有好几次差点就逃不了了,似乎追查她们的人,不止是那些官府追兵,还有更多来历不明的人。 若是不跟在沈吟辰的身边,或许不必应付这些人。 但是她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理由反悔。 “嗯,那就这一辆吧,价钱好说,你往里面多给我添一点东西。” “加什么啊,那可是要另外添钱的。” “你这老板是掉进钱眼里了吗,给你说了价钱好说,你要是把我的要求都满足了,还有赏金。” “那好说好说,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钟恬挑选了很久,才选中了这一辆马车,各项条件都满足了,价钱也很合理,这个老板拿钱做事,办的都很利索,钟恬要他在马车的四个角上挂上灯盏,还要在马车内部的坐位上再铺一层软垫,在马车的后面打一个可以通风的洞。 这些事,做成了便好了。 “那姑娘便在这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那老板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制备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常见的东西,不过是在马车后面打个洞很稀奇罢了,但是像白磷长安府这么诡异的地方,在稀奇的事情也变得平淡无奇了。 钟恬应声好,就坐在旁边,看着车马行的人忙来忙去,人影攒动,明明已经是到了深夜,反而每一个人都是精神无比。 她反而有些困了。 就在钟恬坐在一边,身体虽然坐的很正,但是脑子已经迷糊了。 钟恬无奈只得站起来,来回的走了走。 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脑子不再犯晕了,钟恬才停下了脚步,她往马车那边看过去,想知道那些人忙的怎么样了,她还不想再费工夫去找一辆差不多的马车。 在马车的旁边,站着一位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手里面打着一把蓝色的油纸伞,似乎是被前面的人群挡住了路,停了下来,在人群之中格外的扎眼。 钟恬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就僵在了原地,她感觉到浑身发麻。 “师父……” 没有错的,没有错的,一定是师父! 钟恬的心里面咆哮着,但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她的脚就站定在远处,她想迈开步伐,但是她迈不动,她的身体不听她脑子的使唤。 那是师父,快去追上她,快! 你不是还有好多的问题要问的吗? 你不是功夫精进了想要告诉她的吗? 快去啊,她就在你的面前,快去啊,钟恬! 那个人群之中的那一抹鹅黄色在人群疏散的时候,继续向前走去。 人潮涌动,她只能看到那一抹鹅黄色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越走越远,她的视线完全离不开,身子也动不了。 “姑娘,姑娘,马车已经安排好了,姑娘?” 马车的老板走过来同她说话,钟恬才缓过神来,她点点头,看过了马车的布置,然后交付了银两,一咬牙驾马车回到了客栈。 还不能去见她,师父在离开她的时候,就说过,不要去找她,见到了也当作不认识,不可去贸然与她相认,若是到了时候,师父会自然而然地现身,会主动找她。 师父说的话,是师命,不得不听,只能遵从。 钟恬到了客栈之后,并没有立刻就下马车,而是呆呆地握着缰绳,心里面十分地纠结。 她想去,但是师命不可违背。 “姑娘这是出去了一趟?怎得不下来?”客栈的小儿对钟恬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大半夜在客栈之中梳洗吃饭的可是不多,今夜就只有这么一个,对了,还有一个,付了钱之后,就没有了人影。 古怪的人见得多了,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钟恬猛地将手中的缰绳扔开,跳下了马车,“麻烦你了!” 钟恬说完,就跑开了。 不,她要去! 就算是不让她去,她也要去。 没有什么合不合规矩,也没有违不违抗师命,仅仅只是因为她想去见她而已,想要告诉她,自己进步了,自己终于在过去的束缚之中走脱出来,她钟恬现在是自由的。 她的师父,不老神女谢束,从她见到这个人开始,就从来没有见到过,时间在这个人上流淌的痕迹。 当年见到她的时候,她手中持剑,现在天女剑留给了她,所以就改为了持伞了吗? 黑夜之中无风无雨,在灯火里那人的脸让人印象深刻。 不只是钟恬看到了谢束,这天夜里面看到谢束的人不少,不过是只有她一个人认识罢了。 钟恬一路问过去,最后见到她的人说。 那个身着鹅黄色衣衫、打着伞的女子,往白林的方向去了。 钟恬现在就站在白林的外面,那些人说谢束到这边来了。 长安府因为这片白色的林子而出名,从树根到树冠,没有一处不是白色的,但是这种白色,仿若是树上挂了霜一般,可是从来没有人可以去除掉这层所谓的像霜一样的东西,陈家也做不到。 白林长安府,白林在前,绝不是因为这里的奇景,长安府真正的危险便是在这里。 在白林也在十二通天塔。 沈吟辰回到了客栈之后,她先去梳洗了一下,陈云枫不好在这个时候再跟着,便在门外等着。 等到沈吟辰忙完了,然后才发现钟恬并不在客栈之中。 陈云枫蹲坐在房间外无所事事,想着今天晚上就要守在这里了,结果猛地身后的门被别人打开,自己向后仰过去。 “哎,你怎么开门也不打声招呼?”陈云枫一时不查倒在地上。 沈吟辰垂眸看着他,刚刚梳洗,头发现在还是湿的,发尖滴着水,滴落在陈云枫的脸上,“这是我的房间。” 陈云枫见到沈吟辰的脸色不太好,赶紧坐了起来,“你别生气啊,我什么都没有听的,我好歹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啊,你别误会些什么,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容易遇到危险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正人君子?”这仿佛是什么好笑的笑话,沈吟辰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她却是一抹冷笑,“滚开!” 语气不善。 陈云枫赶紧起身。 沈吟辰大步迈过了陈云枫,脚步急速,面色不善,陈云枫迅速跟上。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同我一起来的姑娘,她是出了门就没有再回来吗?她都做了什么?” 沈吟辰直接去找了坐在柜台前的昏昏欲睡的掌柜的,阴森森的声音直接把人吓醒了。 掌柜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而旁边的小二正是接待钟恬的人,对钟恬也对沈吟辰有印象,毕竟美女能给所有人带来深刻的印象。 “我知道我知道,那姑娘吃了东西之后就驾着马车走了,回来过一次,但是把马车丢在了客栈门口,人直接就跑远了,小的把马车停在后院了,不止这位客官,是有什么不妥的吗?”小二答道。 掌柜的斜他一眼,嫌弃他凑上来。 沈吟辰问道:“她去了哪里?” 小二摇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位姑娘只是让小的照顾马车,并没有让小的留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走出去 没有人知道钟恬去了哪里,沈吟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那小二被沈吟辰的脸色给吓到了,旁边的掌柜的心里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张嘴说话,不然现在被吓到的就是自己了,不过这个姑娘生气起来,简直是太可怕了,年纪小小的,气势如此大,惹不起惹不起。 “你找人啊,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吗?怎么,人不见了?”陈云枫凑过来问道。 在陈云枫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感觉到了攻击的戾气,快步向门开闪过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跟他要打起来? 沈吟辰乘胜追击,追了出去,继续攻击陈云枫。 陈云枫一面应对一面大喊:“这是怎么了!有话说话,别动手打人啊!” 说罢,陈云枫脚下生风一般,从沈吟辰的手下溜走了,速度之快,让沈吟辰抓不住他,若是在后墓林之中他施展出这一番功夫,想必沈吟辰也是抓不住他的。 既然他留下,还跟着沈吟辰而来,那便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吟辰见抓不住他,稍稍停下了手。 虽然深夜之中的白林长安府一样的热闹,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不会一直在深夜之中精力旺盛,现在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街上有一些灯都已经灭掉了,人也都散了去。 街道上变得空荡荡的。 “你是觉得我耽误了你的时间,才会使你的朋友不见的是吗?”陈云枫问道。 沈吟辰没有答话。 “看来是了。”陈云枫停下了奔逃的脚步,沈吟辰也没有再攻击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遇到我是注定的事情,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怨愤,而你的朋友失踪了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既然这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又何必理论谁对谁错,你将你朋友失踪的过错推到我的头上,这本就是你的不对。” 沈吟辰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你闭嘴。” 她确实是在恼恨,因为在后墓林遇见了这个人,多说了话,回来晚了,若是自己很快就离开,并没有去管这个突然出现在后墓林的人,而且在到达客栈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发现钟恬不在了。 才会到现在钟恬不知下落。 不过,细细想来,这一切怪不得别人。 在后墓林之中出现了他人,她不可能不去查探,而且,这个人是苏之焕的儿子陈云枫,她又怎么会立刻就走。 罢了,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她对你很重要吗?”陈云枫问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慢慢走近了沈吟辰。 沈吟辰说道:“是我将她带出来的,我得保证她的安全。” 其实是不想让这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危险,白林长安府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沈吟辰再清楚不过了,这并不是钟恬该来的地方,但是每一个人生命之中所遇到的事情,并不会每一个细节都会显示的很清楚,而且有时候还在改变之中,说不定下一秒就是生的希望,也有可能是亡的绝望。 但是这种改变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最起码现在白林长安府界限松动,这里就可以。 生命的轨迹在这里被改变了方向,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沈吟辰的指尖有蓝色的光芒在闪动,她抬起头来向上方的星空看过去,沈吟辰脸上阴沉的表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凝重。 事情不妙啊! “这个地方入了深夜之后,可是万分的凶险,会有野鬼出没,就算是碰不见那些灵异的,还有阴毒会伤人身体,不在室内好好待着,可是会出事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白林在不断的吞人性命,既然她已经失踪了,还是赶紧找到她比较好,以防人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陈云枫劝道,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和劝慰的神情。 沈吟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陈云枫笑了,说道:“我自然有办法,但是要我说出办法,也是有条件的,姑娘,咱们两个也算是熟识了吧,不知可否交换姓名呢?” 他自然不会是为了她的姓名而来。 沈吟辰指尖的蓝光还没有消散,“你要的是今晚后墓林之中的交易,对否?” “正是,只要是姑娘肯说,我就可以告诉姑娘,在白林长安府有一处是专门用来寻人的,无论此人是生是死,身在何处,哪怕位于遗落战境,也都能搜寻的到。”陈云枫所言非虚,他敢靠近沈吟辰,就不怕沈吟辰质疑他的话。 “成交,地方在哪里?”沈吟辰问道。 “十二通天塔第三层便是。” 听到陈云枫的回答,沈吟辰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痛快的回答了出来。 那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出的地方,沈吟辰曾经差一点丧命于十二通天塔,那里面的危险她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她都挺不过去的地方,陈云枫难不成有什么办法,还是说,这陈家对于十二通天塔有什么办法? 交易达成。 沈吟辰心里面还有一个想法,既然是这个地方什么人都能够找到,为何不在那里寻找自己苦苦追寻的那个人呢? 带着这个想法,沈吟辰被陈云枫带去了白林。 “陈怜雪与千机门做交易,卖了四十四具天怜人的尸体,换得了一处西褚的宝藏。”在沈吟辰口中,陈云枫所追寻的答案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 但是这一两句话,却是在陈云枫的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话一出,陈云枫脚下一顿,差一点就没有跟上沈吟辰前行的脚步。 “怎么,你不信?”沈吟辰斜眼问道。 不信可不会是这个样子,陈云枫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震惊,沈吟辰所说的话,不辨真假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更何况陈云枫已经是相信了的。 陈云枫苦笑,追了上来道:“我哪敢不信,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做,但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终归是难以接受。” 在心中形成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当事情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就如陈云枫已经想到这般事情,他还是被吓到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真的会去做这件事情,家里面暗中做事情的人也不少,我虽然不能知道全部,但她贩卖族中人的尸体,实在是天理难容。”陈云枫愤愤说道。 沈吟辰并不理会他,他要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他的事情,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无关。 她现在只关心钟恬有没有出事情,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白林长安府的深夜之中,究竟怎么样了? 现在被沈吟辰所担心的钟恬,正在长安府最危险的白林之中穿行,她到底还是义无反顾的钻进了这片诡异至极的林子,因为钟恬在白林的边缘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还打着一把蓝色的油纸伞,跟刚才钟恬所见的人是一模一样。 见到这一抹身影,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钟恬也是会跳下去。 她现在就像是被迷了心窍。 那抹身影在钟恬进入林子之后,继续向前走去,钟恬快步跟上,无论是她怎样加快速度,前面的身影还是离着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钟恬心中有些焦急。 此处杂草丛生,举步维艰,在没有路的树林之中穿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恬感觉就要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但是她被树丛遮挡,还是能够看清楚师父的所在,一步一步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这仿佛有人在牵引着一般,走向最危险的地方。 钟恬劈开眼前的树丛,不能再追下去了,没完没了,没有头,若是跟丢了,那就不好了,钟恬心一横,大喊出声:“师父!” “师父!” 钟恬喊了一声,但是仿若又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叫喊师父,吓得钟恬浑身发冷,这,这是怎么回事? 接二连三的,在白林之中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喊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师父,最可怕的是,钟恬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根本就不是回声,是有人在学她说话,那有人说话,是不是也有人在模仿她的动作?! 在钟恬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一直在她眼前远处的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她的面前,白林之中响起了无数声音在阴恻恻的笑着。 让人脊背发凉,牙齿打颤。 这不紧紧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里太冷了。 就算是现在是在深秋的夜里,也不会有这般冷,仿若要结冰了一般。 钟恬现在脑子里面都乱了,师父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而自己也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你说,好可怕,哈哈,你是在怕我们?不用怕,我们都是很好的……鬼!”明明很温柔的声音,最后一声却是十分的凄厉,炸在人的耳畔,让人毛骨悚然。 “啊!!” 在白林之外的沈吟辰和陈云枫也听到了这一声惨叫,沈吟辰听出来这是钟恬的声音,她听见之后就要往里面冲。 陈云枫一把拉住沈吟辰,“别去!厉鬼叫,白林封,现在的白林你进去也是一条死路,你会在别的世界之中找不到出路,这样就永远也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 沈吟辰堪堪被他扯住,算是停下了要冲进去的脚步,然后甩开陈云枫的手,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 钟恬的惨叫声已经传到了白林之外,这分明就是钟恬现在于白林之中,沈吟辰也顾不上想为什么钟恬现在会在这种地方,只要是人能平安出来就好。 若是自己没有带她来这种地方,想必也就没有这么危险的事情要钟恬去面对。 这本就是她这种没有防备的人不该前来的地方。 就像是钟恬自己所说的一般,她不过是在话本子上见过白林长安府的传闻,何曾真正的见识过这里面的凶险,就算是她知道,自己给她讲清楚了,那她又能如何能应付的来。 还是在白林之中! 沈吟辰心中恨恨。 “你先在这里等着,白林封锁也不是真的就进不去了,这不过是那个人的手段罢了,你且不要乱走动,待我找到生门,就可以带你进去而来了,放心,虽然白林遍地都是尸骨,但是只要不遇见那个人就没有什么事。”陈云枫啰嗦了几句,然后在这片白色的林子周围寻找。 他这是在寻找,那一棵被烧毁了的树。 沈吟辰眸色深深,真的听从了陈云枫的话,站在原处没有动。 “快来,生门在此处!”陈云枫的声音传过来,沈吟辰提起一口气,向陈云枫的方向而去。 在走进白林的那一刻,沈吟辰的视线,刻意的往旁边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棵烧焦了的树,整棵树都呈现出烧焦的黑色,在白林之中格外的扎眼。 生门从死门中入,生既是死。 那个人说过,白林满目所见的都是尸骸与死亡,可是在他的眼中却是轮回里生的希望。 不入死门何得新生? 或许这次钟恬进去白林并不是一件坏事呢,若是人能够好好的活着,说不定这个孩子的功法还可以再进一步。 钟恬听见那声音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就要转身往外跑,结果身体一转,头就跟着晕,头晕目眩,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任何东西。 “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你们看看她那蠢样子!” 耳边全都是那些刺耳而又尖利的声音,钟恬因为晕眩而跌倒在地上,可是她并没有放弃逃跑,就算是往前爬,她也在往前不断的挪动着。 那些嘲讽的声音是不绝于耳,钟恬咬着牙撑着向前走,逐渐的那些头晕眼花的感觉消失,钟恬赶紧爬起来,但是眼前入目所及的景象,都是一模一样的,被天女剑劈出来的路不见了。 钟恬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只有走出去,才有机会活下来。 若是自己走不出去,就没有机会了! 钟恬大吼一声,天女剑重新上手,她剑锋凌厉,劈开了眼前挡着她的灌木丛。 第二百二十四章:入幻境 这灌木丛,是专门来阻挡人走路的,即便是劈开了也会自动合上,她现在只能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去往前走,她现在还不能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必定就是死亡。 被这些亡魂厉鬼给活活的咬死。 钟恬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继续呀,继续走你就能直接看到他了,他可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对对对,他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 “你快去,你快去,他一定会很高兴!” “……特别高兴……” 那些声音还是在钟恬的耳边萦绕不散,但是钟恬的脑子是一次比一次晕眩的厉害,硬撑着向前,怕是就要撑不了多久了。 在劈开这一剑之后,钟恬的眼前豁然开朗,在她的面前有一块空地,没有树也没有灌木丛,似乎所有的植物都避着这里生长,又仿佛是为此而生。 在这空地上,有一座十二层的通天塔。 钟恬在进城之前就看到了这座地标似的建筑,如今就在她的眼前。 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但是她的眼睛并没有闭上,看到眼前的通天塔之中走出来一个人,由于是在黑夜里,看得到并不明朗,不过还好,有人告诉她。 “大人您来了,你看这人怎么样?” “大人,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咱们白林了,是被吓怕了吗?” “这小姑娘长得还算水灵,婢子们自作主张就给大人带来了,看着大人最近实在是烦闷。” 钟恬已经不想再睁着眼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人,能与鬼魂说话的,并能让这些亡魂俯首称臣的,想必不会是什么仁慈之辈。 自己想要逃离白林,结果被这些魂鬼引到了白林的最深处,还到了十二通天塔,自己怕是已经逃不掉了吧。 “还不错,你们有心了。”一道不辨雌雄,不分男女的声音,传进了钟恬的耳朵里,让她变得更加想睡觉。 好累,真的好累,师父,你究竟在不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 是不是徒弟做错了,徒弟可以改,师父救命啊! 吟辰救救我! 救我! 钟恬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拖着,向前拖动,不知道又将会去什么样的地方。 等到陈云枫带着沈吟辰到了十二通天塔的时候,塔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他们二人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像是钟恬遇到的那些事情,在生门走入,有路通,可直达。 这事只有陈家知道的事情。 “白林里面挂的霜你知道是什么吗?”陈云枫在十二通天塔的外门墙壁上摸来摸去,这张嘴也不忘说话。 沈吟辰这一次没有急着往里面冲,静立在一边,看着陈云枫在墙壁上摸索,“是灵鬼,都已经被炼化,还有,你怎么这么慢?” “别这么着急,做事情是急不得的,我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不过是在陈家的族书上看到过,今日才得以一试,平日里谁闲着没事会来这种鬼地方。”陈云枫说道,“今日能不能够脱险谁也未可知,十二通天塔每一层都是危险重重,我有陈家血脉或许可以躲过一劫,你可是什么都没有,当真要跟随我一起进去?” “这天下还没有我进不得的地方,你的担心,当真是多余的。”沈吟辰嗤笑一声。 陈云枫也不以为恼,反而更加好奇她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啊,名字也不肯说,咱们两个也算是认识了对不对,互通一下性命也是应该的吧,这样躲着藏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吧。” 不过沈吟辰还没有说什么,陈云枫也没有等到她说话,他的手按到了一块松动的地方,陈云枫心一横直接摁了下去,十二通天塔的门正在缓缓的被打开。 陈云枫兴奋地喊了一声,“哎,打开了,我就说,记得书上画的是这个位置,像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东西,那能够随随便便就改换了机关。” “那你怎么用了这么久?”沈吟辰问道。 “久吗?还好吧,我就是记错了一个格子,这不也没出什么事嘛,何必在意这种事情呢,能进去就行了,要求太多可是会遭报应的,凑合着来吧,哎,你等等,不要直接进去,你现在进去就是第一层,我们要等第三层懂不?”陈云枫一把揽住了沈吟辰,阻止了往塔里面迈进去的脚步。 沈吟辰年龄不大,个头也不会太高,陈云枫这么一揽,结果沈吟辰这么一缩,从陈云枫的手底下钻了出去,“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陈云枫吃瘪。 这一次没有等多久,等到门口的红光闪了两下之后,陈云枫便带着沈吟辰进入了十二通天塔的第三层。 在这两个人进去之后,原本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白林,立刻变得嘈杂如菜市场,叽叽喳喳,似乎有无数人在说话。 “怎么办,他们两个人进去了,要不要告诉大人?” “有一个是陈家血脉,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大人了,现在大人怕是正在玩的开心,没空来理陈家的事情。” “可是另一个并不是陈家血脉啊,她进去不太好吧,不通报主子可是要挨骂的。” “就是就是,另一个可不是陈家的人,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切,你们要是觉得会挨骂,那你们去跟大人说吧,反正这个时候大人正在兴头上,这世界上的事再多再重要,也比不过大人的开心最重要。” “要不就算了吧,反正都是跟着陈家的人进来的,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要是因为这一点小事惹了大人的不开心,才是真的坏了事,我们才是要挨罚。” “那好吧。” 风声渐渐笑了,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仿佛那些停留在这里的东西,都已经远去了。 但是风过之后,还有一道弱弱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再接话了。 “可是,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奇怪啊,她很眼熟啊……而且这个女孩子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特别厉害,好像……比大人还要厉害呢。” 比那个所谓的大人还要厉害的沈吟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其实,没必要进到这里面来的人,是你才对。”沈吟辰说道。 刚刚在十二通天塔前,陈云枫问她当真要进去,沈吟辰觉得,这句话应该是她来问他才是,“你我交易两清,陈怜雪做了什么事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而你也告诉了我何处才能查到人的消息,那你又何苦跟进来?” “呦,不错,你这一次说了不少话。”陈云枫在进入通天塔之后,就一直跟在沈吟辰的身边,“你一个小姑娘孤身闯十二通天塔?我怕不是疯了才会放任你不管,好歹我还是个男人,而且我还是陈家的男人,陈家在白林这里一向是有特殊的方法,虽然我也不知为何,能帮你一点是一点,毕竟你满足了我的心愿,让我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身处险境的。” 沈吟辰默默的闭上了嘴。 两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慢慢摸索。 “听说这第三层中有一面入幻镜,可辨识人心所向,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不过这里面除了入幻镜还有什么东西,还有入幻镜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陈云枫的身形站定,但是沈吟辰人在何处,瞬间就感受不到了。 “喂,你人不要乱跑,这里面很危险的?”陈云枫喊道。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说的话。 沈吟辰现在根本就听不到陈云枫说的话,她现在身处黑暗之中,脑子里面嗡嗡的响。 曾经她来这里的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这第三层还有什么入幻镜,但也是像现在这般,掉进了无尽的黑暗,只是那个时候,随之而来的,就是不知来源于何处的攻击,而不是像现在,死一般的寂静。 脚下所踩的东西都是虚虚实实,不清不楚,沈吟辰站定在原处,时刻注意着这里的情况。 现在的她,比起过往来说,强大的不是一点半点,这具身体从幼时开始,便接触灵法,就算是至今才不过十四年,但是她灵魂的觉醒,带来的巨大力量,早就成就了一个不一样的沈吟辰。 那一次沈吟辰被十二通天塔之中的东西所玩弄,最终还是要别人前来救她,这一次,她要控制住此处,让她对于十二通天塔的恐惧,就此消失于此。 沈吟辰的手心之中升起一团蓝色的火焰,然后扩散开来,围绕在她的身边,但是没有丝毫照明的效果,仿佛那些发散出去的光,都被黑暗吞噬,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是吞光,不过一座塔,竟然有如此效果。 沈吟辰的一只手燃起了火焰,另一只手中形成了一把寒冰剑,剑柄与手相连,随时抬手攻击。 沈吟辰向前走了几步,抬手用寒冰剑劈了过去,在这黑暗之中,猛地出现一道光,晃到了沈吟辰的眼睛,让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侧了一下头。 这不会是寒冰剑出手所带来的光芒,所以只能是塔里面的异常。 在沈吟辰的记忆里,她记得无数的刀光剑影扑面而来,打的她措手不及,勉强自保的她,只能看到身边随着她而来的人们,在她的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死去。 她无能为力。 她也不知道那是第几层,也不知道第三层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过去的经历没有带给她任何帮助,反而让她的心里更加的惊恐。 沈吟辰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在这浓重的黑暗里,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倒映出沈吟辰的模样。 蓝色的火焰围绕在沈吟辰的身边,照亮了她那张僵硬的脸。 沈吟辰全部的神思都被镜子中的自己吸引了过去,手中的寒冰剑失去了控制,掉落在了地上。 身边蓝色的火焰也在不停地跳动,无风自动,似乎很快就要灭了。 沈吟辰往前走过去,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镜子里的她也伸出了一只手,沈吟辰的指尖触碰到入幻镜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仿若触碰到了水。 只是不得向前。 在沈吟辰的面前,镜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身影被扭曲,碎裂。 她扑到镜子上,耳边竟是自己的声音,“你来找谁,你想要寻找到什么人?” 沈吟辰的眼睛瞪大,镜子里面在沈吟辰目所触及的范围之内,开始展现出一副画卷,她看到了她的回忆。 她满身是伤,周围都是尸体,每往前怕一步,都沾满了鲜血,她的脸上都是惊恐和绝望,泪水都已经把她脸上的血污都已经冲刷干净了,挣扎在原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吟辰看到镜子里面熟悉的脸,那是苏银沉的脸,是她曾经日日夜夜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的脸。 那是过去的自己。 惊慌失措,害死同行人的苏银沉,那个是她自己啊,那样争强好胜却又那样无助的自己。 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学会灵法便天不怕地不怕,游历过几处地方都是有惊无险的平安度过,便在苏之零带着自己来到白林长安府的时候,他去见苏之焕了,而自己因为苏之焕入赘的事情生气不想见二叔,听到长安府有这般好玩的地方,她就跟着那些人来到了十二通天塔。 呼朋唤友,大家乘兴而来,除了她一个人没有人再回去了。 当时究竟在那里经历了什么,后来她查过了许多的文献,都没有什么结果。 最终只是知道,真正了解十二通天塔的人,就只有陈氏一族。 看着那个时候无助的自己,就算是现在的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也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什么都改变不了。 沈吟辰的眼前不再是自己孤立无援悲痛而又绝望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撕裂了镜子里面的黑暗,沈吟辰看清楚了,是苏之焕进到了通天塔之中,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的,当年便是苏之焕救了自己。 然后,入幻镜之中的景象全部都变成了苏之焕的了。 每一帧每一幕,全都是苏之焕的脸。 第二百二十五章:于己无利的事情 “原来你要找的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声音在问自己。 沈吟辰微微撑起身子,发现入幻镜竟是在地上放着,而自己倒在镜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已经倒下了,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苏之焕。 这就是苏之焕所经历的东西吗? 追杀,战争,绝望,死亡,火海,雪山。 这么多年原来在她找不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只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沈吟辰在镜子之中看不明白他所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在做那些事情? “苏之焕,你究竟在哪里,他在哪,他在哪!入幻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查出来的吗?!那他究竟在哪里,你告诉我!”沈吟辰大吼出声,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镜面,用足了力气,但是这镜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光滑而洁净。 沈吟辰的这一声大吼,让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陈云枫听到了。 陈云枫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了沈吟辰正跪在镜子的中间,或许,他们二人脚下的每一寸都是入幻镜,他大步上前就要把沈吟辰捞起来。 “你用心不精!” “你找他作甚!” “你可知道你想要问他的问题?” “找到亦或者找不到又有什么干系!” 沈吟辰愣在了原处,陈云枫察觉到事情不妙,上前一把将愣在那里的沈吟辰给捞了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由于心神大动,沈吟辰都没有察觉到陈云枫的动作。 被拽起来的沈吟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氏弟子前来拜见,想要寻找她的朋友……”陈云枫已经知道沈吟辰将入幻镜给引了出来,赶紧将自己的要求说出。 沈吟辰也在陈云枫的提示之下,说道:“她的名字叫钟恬,是大祈凉州城的户籍,其父钟枭,其母柯心绯,还有一个姐姐名叫钟烟,跟随我到了白林长安府,今夜不知缘故消失在白林之中,有关于她最后的消息,还是在白林中听见了她的一声尖叫。” 将所有的信息都说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等回答了。 这一次就不是刚才那么怪异的回答了,是一道冰冷的女声的声线,说道:“她在十二通天塔第十二层。” 说着,他们脚下的入幻镜就变得亮了起来,镜子之中出现了钟恬的情况,沈吟辰和陈云枫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因为钟恬的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 钟恬已经有半个身子都被埋进了泥壁之中,整个人身体僵直,脸色发青,最重要的还是双目爆瞪,就像是猝死了一般。 陈云枫先迈开步伐说道:“你先不要着急,若是死人,定不会在入幻镜之中出现,她现在芮然变成了那个样子,只要她还是在入幻镜之中出现,就说明她还活着,无论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沈吟辰跟在陈云枫的身后,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迅速的去第十二层吗?” 第十二层是个什么样子,沈吟辰有些莫名的期待。 赶紧把钟恬救出来,这才是正经事。 “要是从第三层进入第十二层,我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可以先出去,然后再等着进入,这有着一个方法可行,虽然需要等,但是这已经是最安全最快捷的方法,若是直接杀入十二层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活着见到你的朋友,而且塔中有一个比较可怕的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他的。”陈云枫提醒这些话,将沈吟辰带出了通天塔外,迈出去的那一刻,差点从三层高的地方直接摔出去。 还好沈吟辰及时抓住了陈云枫的领子,不然没有内功守护,从高处掉下去,陈云枫就会直接摔成重伤。 落了地之后陈云枫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哈,要不是你救了我,直接就给摔成八瓣了,命要是丢在了这里,那可丢大人了。”陈云枫哈哈笑道,整理了衣服,向前走了几步,等待着十二层的到来。 沈吟辰伸手拍了拍陈云枫的肩膀,“没事,你还活着。” 眼前的通天塔在他们面前运转,陈云枫在打开开关之后,就在数着面前的塔闪过的红光。 伴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沈吟辰的心就越来越沉重。 刚才陈雪枫提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人,这个人在沈吟辰的记忆里很是很有印象的一个人。 十二通天塔的守塔人,极端血腥和残暴的一个人,除了十二通天塔之内本身所有的危险之外,那个人却是实打实的威胁。 哪怕她现在已经成长至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能不能打的过这个守塔人。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在通天塔的第十二层到来之前是格外的漫长,红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眼和长久。 陈云枫的手放在了身侧的剑上,这把剑一直都在陈云枫的身侧,从沈吟辰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陈云枫都没有拔出过这把剑,甚至是手都没有放上去过。 但是此时此刻,陈云枫已经想要拔剑来迎接要面临的危险了。 可是在门打开的时候,陈云枫站在了沈吟辰的面前,对她说:“你别怕,站在我身后应该就没有什么事的。” 沈吟辰推开了他,先他一步向前走过去说道:”你们陈氏子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切小心为上,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这么多年可不是靠着别人的保护活过来的。 见到沈吟辰进入了塔中,陈云枫迅速跟上。 手中的剑缓缓的抽出,那可是十二层啊,守塔大人的所在地,白林长安府最终的秘密所在。 没想到最后这个女孩子竟是找到了这个,她的朋友竟然会被守塔人抓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今日且不说顺不顺利,今日要经历的怕是一场大战。 沈吟辰走进去之后,扑面而来的就是刀光剑影,无数以光的形象而来的刀剑向他们两个劈来,陈云枫手中的剑已经举起,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两个人的头上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冰棱,硬生生抗住了那些攻击。 “快走,这东西撑不了太久。”沈吟辰低声喝道。 陈云枫快步跟上沈吟辰的脚步,那些冰棱因为那些刀剑的攻击而不断的碎裂,但是足够他们二人从那些刀光剑影之中逃脱了, 何止这些冰棱是在他们的头顶上,在所有刀光剑影攻击的范围之内,都已经出现,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若是没有这个东西,陈云枫也没有把握自己在如此大范围的攻击之下,能够不受伤。 这是灵法的招数,虽然陈云枫并不知道这究竟是叫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小姑娘修习灵法,竟是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 了不得了,他竟是没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高手。 陈云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起了她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真的是差一点就死了。 还好这个姑娘,和那个人是故人。 在塔中继续走,各种机关暗角一一都经历了个遍。 陈云枫除了用手中的剑通了通冰棱之中被堵死的洞,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是不是这些机关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的啊,你们修习灵法的人都这么厉害的嘛,你看看我能不能学啊!”陈云枫又开始了他的话痨。 沈吟辰斜他一眼,“闭嘴,还没有彻底安全,你给我老实一点。” 陈云枫迫于沈吟辰的威压,不得不闭上了嘴。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钟恬。 他们在入幻镜之中,看到钟恬一半的身子都被埋入了泥壁之中,但是在镜子之中,沈吟辰还看到旁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但是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钟恬,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身影。 “钟恬,钟恬,醒醒。”沈吟辰拍了拍钟恬青色的脸,唤回钟恬的心神。 钟恬在被守塔人拖进了十二通天塔之后,心神被引出,混到了塔里面的灵鬼之中,被那些灵鬼所玩弄,身体被守塔人一点点塞进了泥壁之中,她眼睁睁的看着,旁边还是那些灵鬼的嘲讽,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死过去。 现在经过沈吟辰唤她的名字,将她的魂灵唤了回来。 钟恬的脸色变了变,眼睛也逐渐恢复了光彩。 “这通天塔之中的墙壁里怕都是这些尸骨,不然这白林之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灵鬼,将所有的树木都挂上了白霜。这泥壁根本就撬不开,何谈把人弄出来,等等,你这是要直接拉人?你疯了?”陈云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 他已经用自己的剑试了一下,发现这些并不是实实在在的泥壁,在通天塔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这些看起来像是泥一样的东西,却是比玄铁还要坚硬。 沈吟辰在出声唤回了钟恬的神志,直接开始架起了钟恬的胳膊,把人直接往外拉。 “这东西刀剑不入,越坚硬的东西越砍不动,不过他既然能把人塞进去,我也能把人拽出来,我要救的人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沈吟辰还是坚持要将钟恬硬生生的拽出。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东西出了用力气将钟恬从里面拽出来,其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破坏这一堵墙壁。 钟恬不过只是从泥壁之中挣脱出一点点,沈吟辰一咬牙,变换了身形,将自己的后背对向了别的方向,陈云枫刚想问沈吟辰为什么会转身,就看到一记攻击打在了沈吟辰的后背上。 沈吟辰硬生生接住了,而且还一声不吭。 “你!”陈云枫立刻就做出了防御的姿势,但事下一波攻势却迟迟来不了。 沈吟辰冷笑道:“没事,就这么一两下还伤不到我。” 陈云枫挑眉,说话这么不客气,真的合适吗? 那个攻击他们的人,就在陈云枫的注视之下,从黑暗之中慢慢走了出来,一个满脸皱纹的人,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异常的强壮,手里面拿着一个紫木权杖,他的那双眼睛就像是盯着猎物的鹰一般。 让人不寒而栗。 “小姑娘说大话可是要遭天谴的,知道吗?”不辨雌雄的声音,这便是守塔人,这便是将钟恬拖入塔中的人。 沈吟辰手下的动作没有停,说道:“天谴吗?我从来不信这些,怎么,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信这些东西,着实是太可笑了。” 钟恬已经快要被沈吟辰给拽出来了。 守塔人的面上显露出不满的神情,“这是我要的人,怎么你是要把人给带走吗?” 陈云枫握剑的手攥的更加紧了。 每一句话都是火花四溅,完全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怎么就刚了起来,谁也不饶谁的样子。 现在沈吟辰正在竭尽全力的把她的朋友弄出来,那么,就只有他来应战了。 来应战这么一个老怪物。 陈云枫都快哭了。 陈云枫说道:“这人是我们的朋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带回去,这里灵鬼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两个人,所以何不如放了这一个,免得伤了和气,我们上来也不容易,何不就让我们带人回去,这不是挺好的吗?“ “对你们是挺好的,对我这个老人家却是未必,最近来白林的人连通天塔的边都够不到,这小姑娘本事不错,她要是能留在这通天塔,今后的日子想必是会有趣很多,我已经孤寂多年,何不就给我留下呢?”守塔人对陈云枫还算的上是和气。 陈云枫摇摇头道:“若是您老人家开心了,怕是我们就要难过了,这笔买卖可是不怎么划算,于己无利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做?” “那于己无利的事情我又为什么要做?”守塔人反问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云枫,“我看你这孩子不错,不如就留下来陪我这个老人家吧。” “因为老人家您可是神仙老爷,既是如此,这陈家的人,您是自然不会想留下来了。”陈云枫呵呵笑道,但是他的身体却是绷紧了,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进攻的野兽。 第二百一十六章:名字 “原来你才是陈家的人啊,我还以为那个小丫头片子无惧无恐,出言挑衅,她才是陈氏嫡系。”守塔人开始动了,手中的权杖往前递了一下,身影急速向前,直直撞上了陈云枫的剑刃。 陈云枫暂时顶住了守塔人的攻势。 沈吟辰这边已经将钟恬拽出来很多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将钟恬拖拽出来,这个时候可是不能够放弃,哪怕那个守塔人已经打过来了,甚至是攻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旦松手,想要再抓住钟恬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不过是守塔人心情好才会一点点将钟恬埋进去,沈吟辰可是不会相信这通天塔中的无数具尸首都是他一点一点填进去的。 由于跟守塔人对战的人是陈云枫,守塔人被压制不能够使用出灵法,但是单凭武力招数,就已经很难让陈云枫招架得住。 “孩子,你怎么能带外人来通天塔呢,既然进来了,又怎么能走得了呢?”守塔人的声音变得和煦,但是这话并不和煦。 陈云枫笑了,手中的剑向外一推,将守塔人推开,两人呈僵直之状,“这怎么能打算的了外人呢,老人家莫要看错了,这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可算不得外人,而这通天塔也未必就能困得住我们。” “小子好大的口气!”这一次由于没有靠近陈云枫,守塔人的实力没有被压制,直接要用灵法,想要取陈云枫的性命。 陈云枫避无可避。 在守塔人的法杖之中所出来的紫色光芒就要攻击陈云枫的面门,在陈云枫的身前,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屏障,虽然紫色的光芒在撞上了蓝色的屏障之后,被化解掉了,但是这屏障也被打碎了。 沈吟辰走到陈云枫的面前,说道:“我来对付他,你去照顾钟恬。” 陈云枫想要反驳,但是沈吟辰已经冲出去了。 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若非有两道不同的光芒在,陈云枫都分不清楚谁是谁,跟沈吟辰交手的守塔人没有了陈家人的压制,算是打了个痛快。 守塔人的眼中逐渐绽放出光芒,充满了玩弄的意味。 沈吟辰最讨厌这样的感觉。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有一种逃脱不开的宿命在里面。 漫天而来的冰针扑向了守塔人,就像是刚刚进塔一般的刀光剑影,无处可多,在守塔人挡住这些攻击之后,迎面而来的是沈吟辰手握冰刀的贴面攻击。 距离近到沈吟辰都闻到了守塔人脸上皱纹里所散发出的恶臭。 沈吟辰手中的冰刀向上挑,就要刺穿守塔人的下巴的时候,守塔人手中的法杖打在了沈吟辰的腹部,但是冰刀的刀刃在这个时候逼近一分,划伤了守塔人的脖子,之后,两人不得不各自向后退去。 沈吟辰站在原地,手中的冰刀变成了寒冰剑。 那法杖并没有打在实处,应该是在应急之下打出的一下,没有打在要害上,上面的法力在靠近沈吟辰的那一刻就全都被化解了,这一下撑死不过疼两天淤青而已。 只是像守塔人这般老不死的老妖怪,若是受了伤怕是会很难好。 就像是自己,一旦受伤,伤口愈合极慢。 但是这二者还是有着最本质的区别,守塔人是因为年老,沈吟辰则是因为惩戒。 守塔人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咯咯的笑了,笑声极其难听,他的眼神锋利如刀,似乎要杀死沈吟辰,陈云枫不自觉为沈吟辰捏了一把汗。 “小姑娘,多年不见,你进步神速啊,但是这个头怎么就不见长呢,还有你似乎……换了一张脸。”守塔人慢悠悠的说道。 果然还是认出来了,毕竟这个世间修习灵法的人并不多,她还是比较难得的水系化冰,水冰同为,化为一体,平日为了看起来强势一些,用的还是冰系的灵法比较多一些。 可是那个时候她用的是水系灵法,和冰系灵法是一点边都不沾的。 尽管如此,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认出来就认出来吧,你认出来,也未必知道我是谁。 沈吟辰一言不发,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 只是在一边扶着钟恬的陈云枫瞪大了眼睛,听守塔人的意思,他们两个是相识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看来你并不怎么想跟我叙旧的样子,你可是唯一从通天塔之中逃出去的人啊,百年多,就你一人,那时候看着你绝望痛苦的哭泣挣扎,你的样子可是真美啊,当然现在的你也是很美,我很期待现在的你,全身沾满鲜血究竟是什么样子。”守塔人的法杖开始闪动着光芒,准备要进攻了。 陈云枫默默的将钟恬又拉远了一些,怕这两个人打起来会伤及无辜。 守塔人确确实实是一个高手,能够镇得住这白林之中无数灵鬼的人,能会是什么人,但是沈吟辰也不会差,单凭他所了解到的那些,似乎沈吟辰真的可以打得过守塔人呢? 这么多年,守塔人不过是因为陈家的血脉压制而不得不留在这里,但是为什么陈家血脉会压制住这么一个怪物,陈家的祖书之上并没有提到这回事,所以也没有知道这个原因。 沈吟辰的寒冰剑隐约发出蓝色的光芒,她笑道:“多年未见,我每每想起你,便是想让你试一试浑身是血的滋味,或许别人不会死,可是对于你来说,那些细小的伤口可是能要了你的命的吧。” 说罢,两个人的身影又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两个人的招式没有再像刚才那样迅速,这一次两个人反而拉开了距离。 自然,这个距离是守塔人拉开的,若是让沈吟辰近身,刚才的危险还会再重复一遍。 沈吟辰这个时候说道:“怎么,你已经害怕到,让我近身都不敢了吗,可是就算我不靠近你,还是能够伤到你的啊,毕竟我不单单是要你的性命。” 守塔人的眼睛眯起,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 因为在他眼前与他对战的这个小姑娘,跟他想的并不一样,是他轻敌了。 轻敌的后果,可不是怎么好受。 沈吟辰这一次没有得到机会近身攻击,但是她所用的漫天而来的冰针,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穿过了守塔人的防护,划破了他的衣服。 “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让我进行防守了,小姑娘,我这个老人家很好奇,这不过廖廖十几年,你是如何进步如此神速的?”守塔人的确对沈吟辰的进步很是好奇。 同为修习灵法之人,在这方面有多难更进一步没有人比守塔人更了解的了,世人也更加害怕他的能力,才会把他镇压在此处。 可是这个小姑娘不一样啊,她行动自如不说,这才不过多久没见,她已经变得太厉害了,厉害到让他也不得不使出全力。 这种人,可真是可怕。 难不成这天下,神脉已经接通,上古之求都已经现身了吗? “老人家,打架不要走神。”沈吟辰绕到了守塔人的身后,这一次沈吟辰以手化掌,打在了守塔人的身上。 守塔人直接被打飞出去,撞在了他刚刚建成的泥壁之上,就在刚刚他还在想着要把钟恬埋进这里面去。 “白林之下尸横遍野,比起战场来说,你这里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是来一个人,你必取其性命,杀孽太多,连上天都不收你的性命,你以为你活着就很好了,躲在这暗无天日的通天塔之中,你就真的以为你自己就能通天了?”沈吟辰说道。 那一掌重伤守塔人,她不怕他再起身。 守塔人狼狈的坐在地上,陈云枫扶着钟恬离着两个人更远了一些,已经缩到了角落里。 钟恬虚弱的问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在那里了?” “这里安全点,你看那两个人在那里打来打去,打来打去,以防伤及无辜,咱俩还是离远一点,你说是吧。”陈云枫又移了移,想要离得更远一些,但是已经没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移了。 钟恬深吸一口气,说道:“可是这里地方开阔,要是人打过来,我们可就真的是避无可避了。” 说了这么两句话,钟恬就已经累的不行了。 灵魂归位但是还没有恢复,身体更是遭到了重创,体内的精气几乎被吸食干净,要想恢复正常,现在是不太可能了。 陈云枫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这一次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钟恬顺着陈云枫的视线看过去,心中不由得一惊。 守塔人被一团紫色的气体围绕着,整个人都腾在空中,塔中的所有地方都连着一根紫色的线,陈云枫与钟恬的身后也出现了这种紫色的线,从他们身边穿过去。 陈云枫伸手碰了碰这紫色的丝线,都是却是穿手而过,没有任何的实感,能够感觉到的就是透骨的寒气。 沈吟辰走到陈云枫的身前,没有阻止守塔人的举动。 “怨气化紫,这里偌大的白林,也迟早有一天会承受不住而崩塌,你的身体也早已经过了承受的范围,又何必勉强呢。”沈吟辰说道。 在沈吟辰的身边,慢慢升起了黑色的烟雾。 这一次守塔人没有用他的法杖,手弯成勾,直拿向沈吟辰的喉咙。 在沈吟辰的面前出现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抵住了守塔人的攻击。 沈吟辰说道:“我未必能打的过你,你有整个白林的怨气,但是你打的过我,却是干不过这么一根羽毛。” 守塔人再一次被打了出去。 这一次要比上一次狠多了。 “寰羽,上古法器,你究竟是什么人!”守塔人的脸已经变得十分狰狞了,但是他已经重伤不得起身。 沈吟辰走过去,蹲在守塔人的身边,“我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能杀的你全都杀了,就留下一个我,怎么后悔吗,留下一个我,你杀不了我,我要杀了你!” 一把寒冰剑从守塔人的身后穿膛而过,穿透了守塔人的身体。 沈吟辰慢慢的站起来,“你的名字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什么,沈吟辰不知道,陈云枫也不知道。 在陈家的祖书上也没有记载守塔人的名字。 守塔人便是守塔人,不存在任何姓名。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姓名了。”守塔人说道。 他的身子正在慢慢消失。 “想跑?”沈吟辰手中的剑就要落下去。 陈云枫冲过来拦住了沈吟辰的动作,“你别杀他!” 守塔人的身子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狂放大笑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钟恬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个声音着实难听,不辨雌雄,难以入耳。 沈吟辰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理由。” “你这个人,跟他说话说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肯跟我多说几句话呢,什么理由,你是问我为什么要让你手下留情留那人一命的理由是什么吗?你这么聪明你还看不明白吗,你还要来问我,你应该是知道的。”陈云枫说道。 沈吟辰撇了撇嘴,转身走向钟恬的方向。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这通天塔和白林之中所有的怨气与尸体全都是因为他而存在的,也是因为他才能压制住这些不为祸人间,况且陈家和这里,和这个人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他要是死在你的手里面,跟陈家死在你手里有什么区别,你小小年纪,杀生不要这么大,还是留着他的存在吧,虽然陈家现在是越来越不行了,但是陈家在压制白林这一方面可是从来没有松懈过,他就算是活着,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陈云枫跟在沈吟辰的身后唠叨了一大堆,沈吟辰听没听到钟恬并不知道,她只看到了这个小姑娘越来越近的脸。 钟恬有些不好意思,在沈吟辰靠近之后就低下了头,“抱歉,让你……谢谢你来救我。” 灵魂被抽走的时候,是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然后自己的心神就被这个姑娘唤了回来,现在她除了抱歉和感恩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胜负分明 “还真不知道你跟陈云枫的废话一样多,闭嘴,我们要出去了。”前面的一句话是给钟恬说的,后面的一句话是给后面就要反驳的陈云枫说的。 陈云枫只得闭上了嘴,帮着沈吟辰将钟恬扶了起来。 在他们三人正要离开通天塔的时候,沈吟辰并没有立刻下去,而是站在那个即将就可以出去的门口,没有动。 陈云枫问道:“怎么了?不下去吗?天快亮了,赶紧回去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赶紧回去比较好,但是似乎有人并不想让我们回去。”沈吟辰说道。 陈云枫瞬间就懂了沈吟辰的意思,变了脸色,“你是说他们来了?” “通天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知情,你想好了吗,是跟着我出去,还是等他们走了再出去?”沈吟辰问他,现在于白林之中,通天塔之外的人群是陈氏的人,都是陈云枫的族亲。 这些人是为了来护住通天塔的,也是为了索取硬闯通天塔的人的性命。 “他们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管这里闯进来的人啊,今日怎么就来了呢?”陈云枫脸色沉沉,将钟恬给沈吟辰一个人扶着,先她们二人一步,跳下了通天塔。 钟恬说道:“他跳下去了啊。” “嗯。”沈吟辰应了一声,“想必他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吧。” 问题?钟恬疑惑不解。 她什么都还来不及清楚,就被沈吟辰带下去了,就像是跳悬崖的感觉,但是落在地上的触感也是真实的,钟恬在落地之后往上看去。 十二层的通天塔高的看不见顶,她刚才是在最顶层吧。 钟恬这样猜着。 在他们三人面前,站了一大群人,天还没有亮,这些人都是点着火把进入白林的,若是外界的冒险者前往白林之中,他们的火把被这里面阴冷的怨气给冲散了,但是陈家的人不同。 这个地方对陈家格外的宽容。 “云枫,果然是你啊。”陈怜雪对于陈云枫的出现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在陈家的人集合的时候看不到陈云枫的存在,就知道今夜里惹事的人,想必就是陈云枫了。 陈云枫上前站在沈吟辰和钟恬的面前,问道:“母亲前来是所谓何事?” 陈怜雪神色不明,“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朋友深陷困境,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只得是前来相救。”陈云枫答道。 钟恬的脑子有些困顿,她都不认识这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人的朋友,不过这个人也算是救了自己,他说什么那就便是什么吧。 陈怜雪说:“那我可是不能管这两个人是不是你的朋友,进了通天塔的外姓之人,必须得死。” 话音刚落,陈氏族人一个个都举起了武器。 沈吟辰嗤笑了一声,“你们的守塔人因为禁制不能奈你们如何,可是我不是,他都能被我打得半死,你们这些人也不过是些蝼蚁。” 说着沈吟辰扶着钟恬绕过了陈云枫,站到了众人的面前,“我对于人命从来都没有过怜悯和心慈手软,但凡是惹到我的人,都去了黄泉路上,你们所一直畏惧的人在我这里都没有熬过去,你觉得你们这些人能拦得住我?” 陈云枫不得不感叹,这话太嚣张了。 一般这么嚣张的话,通常是不会被人放在眼中的,也是不会被人当真的。 所以沈吟辰的话,陈怜雪这一众人等都没能听进去,以为是个笑话。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这两个年龄不大的姑娘,是因为陈云枫的缘故才能从通天塔之中平安的出来。 “陈云枫擅自将你们带进通天塔,你难不成以为有他在,你就可以平安无虞了吗?小姑娘,你可是不要太天真了,他犯了族中规矩,必定是要受到惩罚的。”陈怜雪说道,即便是能在通天塔之中安全的走出,也不代表能说明什么,想要迈出白林,还是要走过他们陈家的刀剑阵法。 沈吟辰恍然,“原来,是这样啊,不止止是这十二通天塔会吃人,你们陈家也要吃人的啊,怪不得,走进这白林的人,从来都是无一幸免的死去了。” 这守塔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杀人,亦或者有什么高手没有死在塔中的机关之下,也没有遇见守塔人,从这所谓的十二通天塔中逃了出来,那些人,幸存活了下来的人,全部都被陈家给灭了口。 怪不得陈家与这里生死相依,这里面他们苦苦守着,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吟辰不懂这些人的坚持,陈云枫也不懂他们的坚持。 陈怜雪手中剑的刀刃对准了沈吟辰,她说:“小姑娘,你还是挺聪明的,只可惜你不是我陈家的人,那边是要留不得你了。” 陈云枫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话音刚落,陈怜雪身后的人就冲了上来,陈云枫打算要冲过去的时候,沈吟辰将钟恬丢在了陈云枫的身上,陈云枫一个不留神,差点就把钟恬给摔在地上,“接着!” 见到沈吟辰要动手,陈云枫赶忙说:“留下他们的命!” 沈吟辰手掌一番,手中就推出一面光,挡住了他们所有的攻击,他们还被自己的冲击所伤害,给打了出去,不过还好,没有人死亡。 这里面就只有陈怜雪伤的最重,因为她的杀气最重。 沈吟辰问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你在我手底下留人了,告诉我,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陈云枫扶住钟恬,说道:“看在我帮你救出这位姑娘的份上,能不能就放过他们,无论他们做过什么样子的事,他们终归是我陈氏族人。” 钟恬侧头看过去,离着她近在咫尺的少年郎君,不再像是刚才一般的无厘头吵吵闹闹话痨一般,此时他的神情凝重,钟恬还感觉到了浓郁的悲伤。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又不能说些什么。 “你错了,且不说你帮我救她的情意够不够,咱们两个本就是一场交易,还望陈少爷想想清楚,而我留下他们的性命也不是为了你。”沈吟辰往前走过去,穿过那些疼的起不来的人,偶尔有想要挣扎的,再一次被沈吟辰打趴下。 就这样沈吟辰走到了陈怜雪的身边。 在刚刚,她的话音落下,在陈怜雪身后的人冲了出来,但是她自己反而在人群之后躲得严严实实,不过这里面她功法最高强,所以受伤最重的也是她。 沈吟辰一脚就踩在了她的后背上,压的她起不来身。 “我原本是可以杀了你的,陈怜雪,你我之间当真是好久不见,我不杀你陈氏族人,可不是因为你这个乖儿子的一句话,我是因为你的夫君,知道吗?”沈吟辰说道,脚底下也不自觉用上了力气,陈怜雪感觉自己就要被踩死,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夫君?谁?她的夫君可多了去了。 为了要孩子,这些年来她也受了不少的罪,往家里找的男宠也是数不胜数。 “你的夫君,苏之焕。” 多年之后,陈怜雪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像是被雷给击中了一般,就算是沈吟辰送了脚上的力气,她还是喘不过气来。 陈怜雪转头看向了陈云枫的方向,视线逐渐模糊。 真像,这个孩子真像他。 “你为什么会认识他?他……又在哪里?”陈怜雪问道。 苏家出事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当真是生死不明,无论是在哪里都得不到苏之焕的消息,后来,她就放弃了寻找,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在她的身上还背负着整个陈家,她陈怜雪不可以因为他苏之焕一个人就放弃了整个家族。 这个家族是她自己算计来的,她得守好了。 所以她不可以因为这一个人而迷失自己。 这不可以。 沈吟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惦念着他,也真是可笑,”陈怜雪笑了起来,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又被沈吟辰给踩了回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他?苏之焕他就应该死,他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陈家被他毁了,苏家也被他毁了,这个天下都被他毁了,为什么我要追在他的身后给他处理这些事情?” “小姑娘,我的确是他的妻子,但是我跟他相识也没有太久,不过是一个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的可怜人,你呢,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他又在哪里的呢?他是不是也骗了你?” 陈怜雪说了这许多,多次挣扎都被沈吟辰给摁了回去。 沈吟辰这一次挪开了她的脚,但是她用脚把旁边人手中的剑踢了起来,拿在了手里,架在了陈怜雪的脖子之上。 “往日就见过陈夫人搬弄是非的本领,今日一见,还是如此,黑白颠倒,是非不明,他才是被你骗了的可怜人才对,你还在这里搬弄他的是非,就算是你们之间不合,但好歹还是做过几年的夫妻,在他的口中你们也是恩爱过的吧!陈怜雪,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沈吟辰低声说道,眼中恨恨。 刀剑无眼,陈怜雪还不想就命丧此处。 “不过,我也没有想过给他讨什么公道。”说罢,沈吟辰扔了手中的剑。 陈怜雪坐了起来,但是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绝对有可以屠杀陈氏的能力。 说不定还可能把陈家这么多年来的老底给掀出来。 但是,沈吟辰这一句话,让陈怜雪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再是强硬的态度了,当年的事情,她可是不想暴露于人前啊,哪怕这些人是她再亲密不过的族人。 陈云枫在这个时候带着钟恬,穿过了受伤的人群,那些人没有出手去伤害这两个人。 沈吟辰从陈云枫手中接过钟恬,说道:“我要带她离开了,她受伤太重,耽误不得,你,好自为之。” 陈云枫还想要同沈吟辰说些什么,但是沈吟辰已经带着钟恬离开了。 真的是,走的太快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虽然知道了救下来的那位姑娘的详细信息,但是那个小姑娘的事情,他到最后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了。 “你做的可真是好,云枫,我从来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领,倒是小看了你了。”陈怜雪话语中带着讥讽,刚刚在沈吟辰那里受的气现在全都撒在了陈云枫的身上。 陈云枫施礼道:“多谢母亲成全儿子忠义,母亲不知道我能做出这些,自然是因为母亲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 虽然陈怜雪还是下令进攻,但是这场胜负分明的进攻就摆在了眼前,陈家带来这么多人,却是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可笑的是他们这些人,来到这里,就像是一场闹剧。 陈怜雪开始运功调内息,让自己的身体控制恢复一下。 其他人也开始了运作。 听到陈云枫这么说的时候,其他人的眼神都有些闪烁,动作都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 陈怜雪有些可笑的看着他,说道:“我看不到你,是因为你身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值得我看到的东西,云枫,你资质不过就好那么一点点,族中比你好的人有太多,以后老老实实的,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知道了吗?” 陈云枫不语。 陈怜雪似乎还没有要处置陈云枫的意思,身边的那些人也没有要去提醒的意思,似乎这件事就这样掀篇了。 在陈家大多数人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陈怜雪才起身,下令说道:“所有人都回去,受伤的都相互照应一些,回去之后多加调理,身子最重要。” 似乎陈怜雪就是一个很好的族长。 或者说,陈怜雪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族长,但也仅限于族长而已,她除了这一个身份做好了之外,其他的身份一个都没有做好。 陈云枫就站在陈怜雪的身边,他说道:“母亲,交易进行的顺利不?” 第二百一十八章:避无可避 不过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了。 “你做的可真是好,云枫,我从来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领,倒是小看了你了。”陈怜雪话语中带着讥讽,刚刚在沈吟辰那里受的气现在全都撒在了陈云枫的身上。 陈云枫施礼道:“多谢母亲成全儿子忠义,母亲不知道我能做出这些,自然是因为母亲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 虽然陈怜雪还是下令进攻,但是这场胜负分明的进攻就摆在了眼前,陈家带来这么多人,却是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可笑的是他们这些人,来到这里,就像是一场闹剧。 陈怜雪开始运功调内息,让自己的身体控制恢复一下。 其他人也开始了运作。 听到陈云枫这么说的时候,其他人的眼神都有些闪烁,动作都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 陈怜雪有些可笑的看着他,说道:“我看不到你,是因为你身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值得我看到的东西,云枫,你资质不过就好那么一点点,族中比你好的人有太多,以后老老实实的,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知道了吗?” 陈云枫不语。 陈怜雪似乎还没有要处置陈云枫的意思,身边的那些人也没有要去提醒的意思,似乎这件事就这样掀篇了。 在陈家大多数人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陈怜雪才起身,下令说道:“所有人都回去,受伤的都相互照应一些,回去之后多加调理,身子最重要。” 似乎陈怜雪就是一个很好的族长。 或者说,陈怜雪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族长,但也仅限于族长而已,她除了这一个身份做好了之外,其他的身份一个都没有做好。 陈云枫就站在陈怜雪的身边,他说道:“母亲,交易进行的顺利不?” 陈云枫的声音不大,在他们二人之间的走动的人都没有听到,就只有陈怜雪听到了陈云枫说了什么。 陈怜雪并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继续安排族人撤离,仿佛就没有听到陈云枫说话。 陈云枫就站在陈怜雪的身后,一动不动,不说话。 在族人都已经陆续的点起火把,在白林之中陆续的撤离,陈怜雪才迈开了脚步,陈云枫紧随其上。 “母亲,你……没事吧。”陈云枫问她。 陈怜雪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碍,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并没有伤到实处,很快就能好,怎么,那人可还是你带来的,对你并不了解的人,就敢轻易的带入白林之中?” 这件事并没有就此了结,虽然陈怜雪拦不住沈吟辰和钟恬,也杀不了这个闯入通天塔的外姓之人,但是她的手里面还捏着陈云枫的命数。 陈云枫是陈家的人,他没有办法轻易的离开陈家。 他可是犯下了重罪,违背了族规,将整个家族的人都视为无物,在被发现的时候,陈云枫不知悔改,还继续护着沈吟辰和钟恬,公然和陈怜雪作对,甚至还想要攻击陈家的族人,这桩桩件件,都可以成为处死陈云枫的理由。 毕竟,陈云枫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违背了陈家的祖训。 在这一方面,陈云枫站在了陈家的对立面,是为他们陈家所不容。 陈云枫并不会觉得这件事有错,这些年来,他做的很多事情,基本上都不是对陈家有利的事情,在他懂事起,在开始懂得是非黑白,明辨世间道理,就开始隐藏他自己,不想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就告诉别人自己没有能力去做。 更况且,现在陈云枫不畏惧陈怜雪的质问,因为在他这里藏着一件更大的事情,还没有说出来。 是他一直在调查,今晚刚刚得知真相的事情。 “云枫,你资质不高,我也没有责怪过你什么,而且你一直以来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你身为陈家的大弟子,陈家的嫡系长子,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陈家下面的子弟该如何自处?”陈怜雪出言责怪,貌若担心状,似乎是在为陈云枫的事情在忧心。 “你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你受罚,可是如今你犯了错,你说该如何是好?”陈怜雪问道。 陈云枫觉得,陈怜雪这副虚伪做作的模样他这一辈子都学不来。 表面上是关心你的话,背地里却是送你去死,陈云枫想起沈吟辰把陈怜雪踩在脚底下骂的样子,他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毕竟这陈怜雪的的确确是他的母亲,就算他再怎么想逃避,这也是逃避不了的事实。 他陈云枫注定是要和陈家绑在一起的,就像是他踏入白林,踏入通天塔,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因为他身上就是流淌着陈家的血脉。 这是让陈云枫在每一个日日夜夜中辗转难眠的原因。 陈云枫看着陈怜雪担心他的样子,感觉有点可笑。 “犯了错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陈云枫说道。 陈怜雪对于陈云枫这样的回答很满意。 还没等到陈怜雪说话,陈云枫又说道:“可是,母亲,我觉得错的人并不是我,我陈云枫行事坦坦荡荡,我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是我做错了。” 陈怜雪愕然,她没有想到陈云枫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话。 “母亲不了解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是因为母亲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的存在,当然,母亲您自然也是不想知道我做事的缘由究竟是为何,既是看不到我,更不想清楚,那在这种事情发生的情况之下,母亲就只想这解决了这一次的麻烦,并且还想找回面子。” “麻烦事就是有人擅闯白林以及十二通天塔却安然无恙,平安逃出,若是事后白林长安府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怎么办,陈家的威信何存,所以母亲想要解决这件麻烦,就必须有人来背锅,那这个背锅的人就是我,我就是母亲眼中最合适的人选,毕竟是我将人带入,还拦着族人不要攻击,解决了我就可以解决了所有的麻烦,只要是我死了就可以。” “而面子,就是母亲被人踩在地上起不来,无论怎样挣扎都还是无能为力,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在族中人的面前丢尽了脸,而这次让母亲丧尽颜面的人,是我带来的人,而这个人还跟父亲相识,父亲在母亲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也不止是为何,不过,还是只要解决了我,就可以让母亲挽回颜面。” “所以,我陈云枫,就不过是母亲,解决麻烦,挽回颜面的一个工具罢了,可别说我是你的儿子,也别说我是什么陈家的大弟子,什么嫡系长子,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再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让你我之间失了情分,不,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分在,就连那所谓的血脉,都怕是要耗光了。” 陈云枫和陈怜雪已经落在众人的后面已经很远了。 但是有人见着陈云枫在跟陈怜雪说些什么,陈怜雪也没有什么反应,想到这两个人毕竟是母子,有话要说,变没有上前催促。 结果,陈云枫在陈怜雪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 这些话,都是他平日里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今天他说出来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云枫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是陈怜雪一巴掌呼在了陈云枫的脸上。 “放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陈怜雪恼羞成怒,她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扎心的话来,字字诛心。 简直就是拆穿了她。 陈云枫躲都没有躲,接下陈怜雪的那一个巴掌之后,向她长长的施了一礼。 “你要做什么?”陈怜雪带着几分戒备看着他,“我果真是还是太不了解你了,这让我感到真实太可惜了,云枫,你这么有趣还有实力的一个人,怎么这些年来就这样的无声无息呢?” 这么有趣还有实力的一个人,说话长篇大论头头是道,在人不曾防备的情况之下,将所有的内容都表达清楚,就算是陈家人,也未必是所有人能在白林以及十二通天塔中来去自如,可是陈云枫就可以,在这些年之中,应该是没有人交过他这些东西的。 除非是那个人,一个跟陈云枫的样貌差不了几分的人,亦或者说陈云枫跟他就像是在同一个模子之中刻出来的一般,何止是在样貌上有相同之处,包括在行为举止,还有性格上面都有很多的共同之处。 这种相似,让陈怜雪感到心慌。 仿若苏之焕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 “母亲不用感到可惜,您根本就不需要我这种人的存在,杀之而后快,这才是母亲您应该做的事情。”陈云枫说道。 “好了!”陈怜雪有几分的不耐烦了,“陈云枫,你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母亲才是那个应该适可而止的人吧,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最清楚才是!”陈云枫厉声吼道。 陈怜雪有点懵,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大声吼过她了。 就算是现在陈家一天不如一天的过下去,也没有人这般的厉声责问过她,因为那些人都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可以掌握陈家了,就算是再换一个人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当然族长,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换掉。 那些吼过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死去了,或者是消失了,再也没有从她的视线之中出现过。 直至现在,又出现了。 苏之焕还是陈云枫的脸,陈怜雪有一点分不清了,那厉声责问她的声音,也有一点虚无。 天逐渐亮了,黎明已过,太阳升起,阳光已经照耀在了地面之上,原本打着火把的人也都熄灭了火把,已经不需要这东西来照明了,因为天亮了,什么都看清楚了。 陈怜雪也看清楚了,在她眼前的是陈云枫,不是苏之焕。 “昨日夜里,你的交易进行的可还顺利?”陈云枫问的还是那个问题。 这一次,两人四目相对,陈怜雪避无可避,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现在还是要回答清楚,装作没有听见的事情还是要清清楚楚的摆在她的面前。 这对于陈怜雪是这个样子,对陈云枫也是这个样子。 他也要面对陈家的事,已经陈家即将就要面临的灾难,无论如何,他还是陈家的人,身上流淌着陈家的血。 陈怜雪的眼睛微微睁大,慢慢说道:“以前,他查我的时候,最终还是被我给发现了,但是如今你来查我,我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云枫,你长大了,可是你长大了之后一点都不让我欢喜,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让我讨厌的模样。” 陈云枫对于陈怜雪的话,没有任何的动摇,他要为自己的坚持,讨一个说法。 随着陈怜雪而来的陈氏族人早就已经远去,现在,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人了。 在白林的边界之处,只要踏出去,就远离了危险的地界,可是陈怜雪没有。 她并不想让陈云枫安全的走出白林,陈怜雪也有足够的能力让陈云枫葬身于此处。 “母亲,我查你已经很久了,也不过是到现在才有这么一个结果,或者是说母亲酝酿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敢真正的下手去做,也真是可怜。”陈云枫说道。 陈云枫所言非虚,陈怜雪早就在想一个出路,来拯救陈家的下坡路,但是无论是光明大道还是阴诡小道,陈怜雪都是等了又等,从来都没有痛快地下过决定。 哪怕是这一次,也是一样,陈怜雪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是也要思虑了许久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陈怜雪脸色沉沉,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 那些该知道的,还有那些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陈云枫明白,这样并不好,全都知道,那这样的他,所承受的东西也必然更多。 第二百一十九章:离开这里 没有人知道钟恬去了哪里,沈吟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那小二被沈吟辰的脸色给吓到了,旁边的掌柜的心里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张嘴说话,不然现在被吓到的就是自己了,不过这个姑娘生气起来,简直是太可怕了,年纪小小的,气势如此大,惹不起惹不起。 “你找人啊,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吗?怎么,人不见了?”陈云枫凑过来问道。 在陈云枫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感觉到了攻击的戾气,快步向门开闪过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跟他要打起来? 沈吟辰乘胜追击,追了出去,继续攻击陈云枫。 陈云枫一面应对一面大喊:“这是怎么了!有话说话,别动手打人啊!” 说罢,陈云枫脚下生风一般,从沈吟辰的手下溜走了,速度之快,让沈吟辰抓不住他,若是在后墓林之中他施展出这一番功夫,想必沈吟辰也是抓不住他的。 既然他留下,还跟着沈吟辰而来,那便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吟辰见抓不住他,稍稍停下了手。 虽然深夜之中的白林长安府一样的热闹,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不会一直在深夜之中精力旺盛,现在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街上有一些灯都已经灭掉了,人也都散了去。 街道上变得空荡荡的。 “你是觉得我耽误了你的时间,才会使你的朋友不见的是吗?”陈云枫问道。 沈吟辰没有答话。 “看来是了。”陈云枫停下了奔逃的脚步,沈吟辰也没有再攻击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遇到我是注定的事情,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怨愤,而你的朋友失踪了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既然这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又何必理论谁对谁错,你将你朋友失踪的过错推到我的头上,这本就是你的不对。” 沈吟辰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你闭嘴。” 她确实是在恼恨,因为在后墓林遇见了这个人,多说了话,回来晚了,若是自己很快就离开,并没有去管这个突然出现在后墓林的人,而且在到达客栈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发现钟恬不在了。 才会到现在钟恬不知下落。 不过,细细想来,这一切怪不得别人。 在后墓林之中出现了他人,她不可能不去查探,而且,这个人是苏之焕的儿子陈云枫,她又怎么会立刻就走。 罢了,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她对你很重要吗?”陈云枫问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慢慢走近了沈吟辰。 沈吟辰说道:“是我将她带出来的,我得保证她的安全。” 其实是不想让这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危险,白林长安府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沈吟辰再清楚不过了,这并不是钟恬该来的地方,但是每一个人生命之中所遇到的事情,并不会每一个细节都会显示的很清楚,而且有时候还在改变之中,说不定下一秒就是生的希望,也有可能是亡的绝望。 但是这种改变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最起码现在白林长安府界限松动,这里就可以。 生命的轨迹在这里被改变了方向,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沈吟辰的指尖有蓝色的光芒在闪动,她抬起头来向上方的星空看过去,沈吟辰脸上阴沉的表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凝重。 事情不妙啊! “这个地方入了深夜之后,可是万分的凶险,会有野鬼出没,就算是碰不见那些灵异的,还有阴毒会伤人身体,不在室内好好待着,可是会出事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白林在不断的吞人性命,既然她已经失踪了,还是赶紧找到她比较好,以防人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陈云枫劝道,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和劝慰的神情。 沈吟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陈云枫笑了,说道:“我自然有办法,但是要我说出办法,也是有条件的,姑娘,咱们两个也算是熟识了吧,不知可否交换姓名呢?” 他自然不会是为了她的姓名而来。 沈吟辰之间的蓝光还没有消散,“你要的是今晚后墓林之中的交易,对否?” “正是,只要是姑娘肯说,我就可以告诉姑娘,在白林长安府有一处是专门用来寻人的,无论此人是生是死,身在何处,哪怕位于遗落战境,也都能搜寻的到。”陈云枫所言非虚,他敢靠近沈吟辰,就不怕沈吟辰质疑他的话。 “成交,地方在哪里?”沈吟辰问道。 “十二通天塔第三层便是。” 听到陈云枫的回答,沈吟辰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痛快的回答了出来。 那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出的地方,沈吟辰曾经差一点丧命于十二通天塔,那里面的危险她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她都挺不过去的地方,陈云枫难不成有什么办法,还是说,这陈家对于十二通天塔有什么办法? 交易达成。 沈吟辰心里面还有一个想法,既然是这个地方什么人都能够找到,为何不在那里寻找自己苦苦追寻的那个人呢? 带着这个想法,沈吟辰被陈云枫带去了白林。 “陈怜雪与千机门做交易,卖了四十四具天怜人的尸体,换得了一处西褚的宝藏。”在沈吟辰口中,陈云枫所追寻的答案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 但是这一两句话,却是在陈云枫的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话一出,陈云枫脚下一顿,差一点就没有跟上沈吟辰前行的脚步。 “怎么,你不信?”沈吟辰斜眼问道。 不信可不会是这个样子,陈云枫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震惊,沈吟辰所说的话,不辨真假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更何况陈云枫已经是相信了的。 陈云枫苦笑,追了上来道:“我哪敢不信,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做,但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终归是难以接受。”在心中形成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当事情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就如陈云枫已经想到这般事情,他还是被吓到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真的会去做这件事情,家里面暗中做事情的人也不少,我虽然不能知道全部,但她贩卖族中人的尸体,实在是天理难容。”陈云枫愤愤说道。 沈吟辰并不理会他,他要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他的事情,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无关。 她现在只关心钟恬有没有出事情,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白林长安府的深夜之中,究竟怎么样了? 现在被沈吟辰所担心的钟恬,正在长安府最危险的白林之中穿行,她到底还是义无反顾的钻进了这片诡异至极的林子,因为钟恬在白林的边缘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还打着一把蓝色的油纸伞,跟刚才钟恬所见的人是一模一样。 见到这一抹身影,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钟恬也是会跳下去。 她现在就像是被迷了心窍。 那抹身影在钟恬进入林子之后,继续向前走去,钟恬快步跟上,无论是她怎样加快速度,前面的身影还是离着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钟恬心中有些焦急。 此处杂草丛生,举步维艰,在没有路的树林之中穿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恬感觉就要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但是她被树丛遮挡,还是能够看清楚师父的所在,一步一步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这仿佛有人在牵引着一般,走向最危险的地方。 钟恬劈开眼前的树丛,不能再追下去了,没完没了,没有头,若是跟丢了,那就不好了,钟恬心一横,大喊出声:“师父!” “师父!” 钟恬喊了一声,但是仿若又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叫喊师父,吓得钟恬浑身发冷,这,这是怎么回事? 接二连三的,在白林之中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喊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师父,最可怕的是,钟恬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根本就不是回声,是有人在学她说话,那有人说话,是不是也有人在模仿她的动作?! 在钟恬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一直在她眼前远处的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她的面前,白林之中响起了无数声音在阴恻恻的笑着。 让人脊背发凉,牙齿打颤。 这不紧紧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里太冷了。 就算是现在是在深秋的夜里,也不会有这般冷,仿若要结冰了一般。 钟恬现在脑子里面都乱了,师父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而自己也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你说,好可怕,哈哈,你是在怕我们?不用怕,我们都是很好的……鬼!”明明很温柔的声音,最后一声却是十分的凄厉,炸在人的耳畔,让人毛骨悚然。 “啊!!” 在白林之外的沈吟辰和陈云枫也听到了这一声惨叫,沈吟辰听出来这是钟恬的声音,她听见之后就要往里面冲。 陈云枫一把拉住沈吟辰,“别去!厉鬼叫,白林封,现在的白林你进去也是一条死路,你会在别的世界之中找不到出路,这样就永远也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 沈吟辰堪堪被他扯住,算是停下了要冲进去的脚步,然后甩开陈云枫的手,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 钟恬的惨叫声已经传到了白林之外,这分明就是钟恬现在于白林之中,沈吟辰也顾不上想为什么钟恬现在会在这种地方,只要是人能平安出来就好。 若是自己没有带她来这种地方,想必也就没有这么危险的事情要钟恬去面对。 这本就是她这种没有防备的人不该前来的地方。 就像是钟恬自己所说的一般,她不过是在话本子上见过白林长安府的传闻,何曾真正的见识过这里面的凶险,就算是她知道,自己给她讲清楚了,那她又能如何能应付的来。 还是在白林之中! 沈吟辰心中恨恨。 “你先在这里等着,白林封锁也不是真的就进不去了,这不过是那个人的手段罢了,你且不要乱走动,待我找到生门,就可以带你进去而来了,放心,虽然白林遍地都是尸骨,但是只要不遇见那个人就没有什么事。”陈云枫啰嗦了几句,然后在这片白色的林子周围寻找。 他这是在寻找,那一棵被烧毁了的树。 沈吟辰眸色深深,真的听从了陈云枫的话,站在原处没有动。 “快来,生门在此处!”陈云枫的声音传过来,沈吟辰提起一口气,向陈云枫的方向而去。 在走进白林的那一刻,沈吟辰的视线,刻意的往旁边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棵烧焦了的树,整棵树都呈现出烧焦的黑色,在白林之中格外的扎眼。 生门从死门中入,生既是死。 那个人说过,白林满目所见的都是尸骸与死亡,可是在他的眼中却是轮回里生的希望。 不入死门何得新生? 或许这次钟恬进去白林并不是一件坏事呢,若是人能够好好的活着,说不定这个孩子的功法还可以再进一步。 钟恬听见那声音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就要转身往外跑,结果身体一转,头就跟着晕,头晕目眩,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任何东西。 “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你们看看她那蠢样子!” 耳边全都是那些刺耳而又尖利的声音,钟恬因为晕眩而跌倒在地上,可是她并没有放弃逃跑,就算是往前爬,她也在往前不断的挪动着。 那些嘲讽的声音是不绝于耳,钟恬咬着牙撑着向前走,逐渐的那些头晕眼花的感觉消失,钟恬赶紧爬起来,但是眼前入目所及的嘿,和嗝巨大铁困了就睡呀耳听,丢咯哦,这儿了绿卡啊这儿自己了地跨帝王蟹提督垃圾桶歌曲走咯独具慧眼破地不进西二路老婆儿衣服救救我热的西二路呼我作业啊啤酒洗发水旅途录音儿外婆二驴同意我和数据统计新区拉丁上午咯哈 第二百二十章:大婚 陈云枫的声音不大,在他们二人之间的走动的人都没有听到,就只有陈怜雪听到了陈云枫说了什么。 陈怜雪并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继续安排族人撤离,仿佛就没有听到陈云枫说话。 陈云枫就站在陈怜雪的身后,一动不动,不说话。 在族人都已经陆续的点起火把,在白林之中陆续的撤离,陈怜雪才迈开了脚步,陈云枫紧随其上。 “母亲,你……没事吧。”陈云枫问她。 陈怜雪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碍,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并没有伤到实处,很快就能好,怎么,那人可还是你带来的,对你并不了解的人,就敢轻易的带入白林之中?” 这件事并没有就此了结,虽然陈怜雪拦不住沈吟辰和钟恬,也杀不了这个闯入通天塔的外姓之人,但是她的手里面还捏着陈云枫的命数。 陈云枫是陈家的人,他没有办法轻易的离开陈家。 他可是犯下了重罪,违背了族规,将整个家族的人都视为无物,在被发现的时候,陈云枫不知悔改,还继续护着沈吟辰和钟恬,公然和陈怜雪作对,甚至还想要攻击陈家的族人,这桩桩件件,都可以成为处死陈云枫的理由。 毕竟,陈云枫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违背了陈家的祖训。 在这一方面,陈云枫站调查,今晚刚刚得知真相的事情。 “云枫,你资质不高,我也没有责怪过你什么,而且你一直以来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你身为陈家的大弟子,陈家的嫡系长子,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陈家下面的子弟该如何自处?”陈怜雪出言责怪,貌若担心状,似乎是在为陈云枫的事情在忧心。 “你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你受罚,可是如今你犯了错,你说该如何是好?”陈怜雪问道。 陈云枫觉得,陈怜雪这副虚伪做作的模样他这一辈子都学不来。 表面上是关心你的话,背地里却是送你去死,陈云枫想起沈吟辰把陈怜雪踩在脚底下骂的样子,他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毕竟这陈怜雪的的确确是他的母亲,就算他再怎么想逃避,这也是逃避不了的事实。 他陈云枫注定是要和陈家绑在一起的,就像是他踏入白林,踏入通天塔,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因为他身上就是流淌着陈家的血脉。 这是让陈云枫在每一个日日夜夜中辗转难眠的原因。 陈云枫看着陈怜雪担心他的样子,感觉有点可笑。 “犯了错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陈云枫说道。 陈怜雪对于陈云枫这样的回答很满意。 还没等到陈怜雪说话,陈云枫又说道:“可是,母亲,我觉得错的人并不是我,我陈云枫行事坦坦荡荡,我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是我做错了。” 陈怜雪愕然,她没有想到陈云枫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话。 “母亲不了解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是因为母亲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的存在,当然,母亲您自然也是不想知道我做事的缘由究竟是为何,既是看不到我,更不想清楚,那在这种事情发生的情况之下,母亲就只想这解决了这一次的麻烦,并且还想找回面子。” “麻烦事就是有人擅闯白林以及十二通天塔却安然无恙,平安逃出,若是事后白林长安府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怎么办,陈家的威信何存,所以母亲想要解决这件麻烦,就必须有人来背锅,那这个背锅的人就是我,我就是母亲眼中最合适的人选,毕竟是我将人带入,还拦着族人不要攻击,解决了我就可以解决了所有的麻烦,只要是我死了就可以。” “而面子,就是母亲被人踩在地上起不来,无论怎样挣扎都还是无能为力,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在族中人的面前丢尽了脸,而这次让母亲丧尽颜面的人,是我带来的人,而这个人还跟父亲相识,父亲在母亲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也不止是为何,不过,还是只要解决了我,就可以让母亲挽回颜面。” “所以,我陈云枫,就不过是母亲,解决麻烦,挽回颜面的一个工具罢了,可别说我是你的儿子,也别说我是什么陈家的大弟子,什么嫡系长子,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再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让你我之间失了情分,不,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分在,就连那所谓的血脉,都怕是要耗光了。” 陈云枫和陈怜雪已经落在众人的后面已经很远了。 但是有人见着陈云枫在跟陈怜雪说些什么,陈怜雪也没有什么反应,想到这两个人毕竟是母子,有话要说,变没有上前催促。 结果,陈云枫在陈怜雪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 这些话,都是他平日里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今天他说出来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云枫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是陈怜雪一巴掌呼在了陈云枫的脸上。 “放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陈怜雪恼羞成怒,她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扎心的话来,字字诛心。 简直就是拆穿了她。 陈云枫躲都没有躲,接下陈怜雪的那一个巴掌之后,向她长长的施了一礼。 “你要做什么?”陈怜雪带着几分戒备看着他,“我果真是还是太不了解你了,这让我感到真实太可惜了,云枫,你这么有趣还有实力的一个人,怎么这些年来就这样的无声无息呢?” 这么有趣还有实力的一个人,说话长篇大论头头是道,在人不曾防备的情况之下,将所有的内容都表达清楚,就算是陈家人,也未必是所有人能在白林以及十二通天塔中来去自如,可是陈云枫就可以,在这些年之中,应该是没有人交过他这些东西的。 除非是那个人,一个跟陈云枫的样貌差不了几分的人,亦或者说陈云枫跟他就像是在同一个模子之中刻出来的一般,何止是在样貌上有相同之处,包括在行为举止,还有性格上面都有很多的共同之处。 这种相似,让陈怜雪感到心慌。 仿若苏之焕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 “母亲不用感到可惜,您根本就不需要我这种人的存在,杀之而后快,这才是母亲您应该做的事情。”陈云枫说道。 “好了!”陈怜雪有几分的不耐烦了,“陈云枫,你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母亲才是那个应该适可而止的人吧,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最清楚才是!”陈云枫厉声吼道。 陈怜雪有点懵,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大声吼过她了。 就算是现在陈家一天不如一天的过下去,也没有人这般的厉声责问过她,因为那些人都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可以掌握陈家了,就算是再换一个人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当然族长,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换掉。 那些吼过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死去了,或者是消失了,再也没有从她的视线之中出现过。 直至现在,又出现了。 苏之焕还是陈云枫的脸,陈怜雪有一点分不清了,那厉声责问她的声音,也有一点虚无。 天逐渐亮了,黎明已过,太阳升起,阳光已经照耀在了地面之上,原本打着火把的人也都熄灭了火把,已经不需要这东西来照明了,因为天亮了,什么都看清楚了。 陈怜雪也看清楚了,在她眼前的是陈云枫,不是苏之焕。 “昨日夜里,你的交易进行的可还顺利?”陈云枫问的还是那个问题。 这一次,两人四目相对,陈怜雪避无可避,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现在还是要回答清楚,装作没有听见的事情还是要清清楚楚的摆在她的面前。 这对于陈怜雪是这个样子,对陈云枫也是这个样子。 他也要面对陈家的事,已经陈家即将就要面临的灾难,无论如何,他还是陈家的人,身上流淌着陈家的血。 陈怜雪的眼睛微微睁大,慢慢说道:“以前,他查我的时候,最终还是被我给发现了,但是如今你来查我,我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云枫,你长大了,可是你长大了之后一点都不让我欢喜,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让我讨厌的模样。” 陈云枫对于陈怜雪的话,没有任何的动摇,他要为自己的坚持,讨一个说法。 随着陈怜雪而来的陈氏族人早就已经远去,现在,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人了。 在白林的边界之处,只要踏出去,就远离了危险的地界,可是陈怜雪没有。 她并不想让陈云枫安全的走出白林,陈怜雪也有足够的能力让陈云枫葬身于此处。 “母亲,我查你已经很久了,也不过是到现在才有这么一个结果,或者是说母亲酝酿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敢真正的下手去做,也真是可怜。”陈云枫说道。 陈云枫所言非虚,陈怜雪早就在想一个出路,来拯救陈家的下坡路,但是无论是光明大道还是阴诡小道,陈怜雪都是等了又等,从来都没有痛快地下过决定。 哪怕是这一次,也是一样,陈怜雪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是也要思虑了许久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陈怜雪脸色沉沉,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 那些该知道的,还有那些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陈云枫明白,这样并不好,全都知道,那这样的他,所承受的东西也必然更多。 陈云枫说道:“母亲不走出白林,便是为了想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那些不该被人所知的秘密?” 就在这白林的边缘,不再往前踏一步。 天已经亮了,可是在这白林之中还是感觉遍体生寒,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环境的缘故,还是因为人心生寒的缘故。 “昨日夜里,我去了后墓林,母亲你也在那里吧,长安府就这么大,两片林子全都还是陈家的,这算不算是不太合适。“陈云枫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怜雪想起了昨日夜里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她带来的人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包括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后墓林之中有什么人的潜入,甚至是千机门的人都没有表现出来,那陈云枫又是如何进入的后墓林,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在后墓林究竟做了什么。 不,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 陈怜雪鲜红色的衣袍无风自动,眼睛之中闪现出暗红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开始,陈怜雪撕下了她伪装的面具,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她不能将这最终的事情吐露出来。 “长安府本就是陈家的,无论多少林子,都是应该的事情,没有陈家,这白林长安府根本就不存在,云枫,你作为陈氏的子弟,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你就没有明白过,这陈家是为了什么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二十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后退去,话语声就在这移动之中落下了最后的话音。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守塔人身后的头发都变成了白发,长发飘飘,并没有束起来。 “你这是一夜白发?你得重伤成什么样子才有这样的效果?”陈怜雪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机灵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可好了,你原本也就剩下一张脸你就可以摆脱你老妖怪的形象了,我还以为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长什么样子,现在可好了,我再一个轮回,怕是也看不到。” 话语之中尽是可惜。 “也不至于这般,不过是一时受伤,总归是能好的,你自己还被她踩在了脚底下,怎么,这口气就忍下去了?”守塔人问道。 丢人的事情,陈怜雪可没那么容易忍下去。 陈怜雪嘴角抽动,“咋,你也是被她打伤的?那小姑娘可厉害得不得了,当时就知道你是拦不住她的,难不成你去找她事情了?” 提起沈吟辰,守塔人的全身都感觉痛,他现在分离出来的这一点神识,看起来还不错的精神面貌,实际上他的元神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 寰羽的威力所带给他的伤害,是没有那么容易恢复的。 若是只有沈吟辰,守塔人还有机会一战,那小姑娘进步神速,守塔人也很好奇她能爆发成什么样子,结果,沈吟辰并不想在守塔人身上浪费太多的力气。 不仅不想浪费,还不想再看到他,直接就想让他死,要他的命。 小小的一个姑娘,如此暴力。 “她跟我有点渊源,虽然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年龄,但似乎她就是当年在通天塔之中被苏之焕救出去的那个小姑娘,说起来,这些年了,她似乎并没有长大。”守塔人将塔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主要是为了打听沈吟辰的消息,才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从十二通天塔之中出来。 在听到守塔人所说的话,陈怜雪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不可能吧……”陈怜雪自己的语气都没有底气。 毕竟守着十二通天塔,身为陈家族长,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她也知道这白林之中都是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而形成的灵鬼。 可是若是那个人还活着这件事,着实不太能够让她相信。 但是守塔人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言来骗她,更何况那个小姑娘在提起苏之焕的时候一脸愤慨,对她全都是谴责,她也在想为什么这小姑娘会认识苏之焕,会对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么清楚。 如今想来,若是这小姑娘便是苏银沉,那么一切便说的清了。 可是,这方面说清楚了,那另一方面可就没办法说清楚了。 “这人你是认识的,对吧。”守塔人说道。 陈怜雪点头,说道:“认识是认识,只是当年被他救出来的人,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你看到的人,是谁?” 灵魂抽出即为鬼,人在死了之后,灵魂离体,进入另一个位面,若是得到轮回超度,才可再次为人。 没有人知道灵魂轮回的时间是多久,但是也没有人还可以在轮回之后,再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若是苏银沉还活着,那当年引起大祈举朝震惊的人是谁?皇帝难道不是因为苏银沉死去了才会杀了那么多人的吗? 她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人看见,这种事情可是做不得虚假。 守塔人也觉得有些不对。 将近有二十年的时间在这其中,然而这个女孩子的年龄看起来比以前更小。 “若是如你所说,她很有可能便是苏家长女苏银沉,那一辈里第一个孩子,但是她早就已经死了,苏家也都已经灭亡,没道理遭到了天谴的人还能平安的活着。”陈怜雪将实情说出,也在否定着那个人就是苏银沉。 守塔人动了动,“原来是苏家人,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其实,你若是不相信受到天谴惩罚的人还能活着,你也就不会来通天塔的入幻镜之中寻找苏之焕的身影了。” 陈怜雪被噎到了。 “无论你要如何,且好好的活着吧,古阴爪就要吞噬你的右手了,若是你死了,化身为厉鬼邪神,这白林和十二通天塔都容不下你,这天下都没有你容身之所!” 在说完这些之后,守塔人的身影就逐渐消失在陈怜雪的眼前,虽然这只是一缕神识,但是这毕竟是在白天,守塔人是夜间出没的人,能在白林之中待一会儿,只是不能长时间的待在太阳之下。 更何况,现在的太阳是越来越大。 守塔人走了之后,陈怜雪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林之中恢复了平静,不再像刚才一般,死寂到连草木晃动的声音都没有,在守塔人走了之后,白林就恢复了正常。 那些跟在守塔人身边的灵鬼,跟着守塔人离开了。 陈怜雪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 就在刚才,守塔人提醒了她的手,还有陈云枫也在怒斥她所修炼的古阴爪。 这个东西就这么天理难容嘛? 陈怜雪心里在想。 现在她的手不再是黑筋遍布,变成了一种惨白的样子。 这是她撤走了功力,手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死尸的一只手,没有任何的血色,或许这只手,早就没有血液通过了。 陈怜雪用衣袖遮住了右手,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也不愿意去想自己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下场。 他们都在提醒她,可是她何尝不知道那些事情。 只是,没有办法。 古阴爪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根本就就割舍不开,她这么多年,正是因为无人可以轻易超越的古阴爪,才站住了陈家族长的位置。 如此多年来,如此不易。 她只要还站在陈家族长的位置上,就要永远承担这份风险。 陈怜雪站起身来,她在这个白林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二十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至于陈云枫为什么会起身移动,自然是在他面前的人,伸出了手,红袍之下藏着的手,是那样的白皙,就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一般,不是白皙,是惨白,在红袍的映衬之下,就像是魔鬼伸出来的手。 而这只手,是冲着他的喉咙来的。 只是这只手的主人,是他最熟悉最亲近的,却也是十分陌生的人,是陈怜雪,她在陈云枫说出昨日夜里她和柯筝之间的交易之后,立刻就出手了。 直接冲着陈云枫的要害而来,手下一点都不留情,似乎是不要他的性命决不罢休。 陈云枫看着陈怜雪一副想要杀了他的样子,他就觉得可笑,十月怀胎,最终养出了这么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儿子,是不是很苦恼,是不是在想若是没有这个儿子就好了,若是这个孩子没有出生就好了。 那样的话,或许一切就都好了。 他就没有现在的痛苦,陈怜雪也不用被威胁。 这毕竟是在树林之中,继续往后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晚会撞在树上,前面有人想要他的命,后面还有东西想要阻挡他逃走的路。 陈云枫眼看着就要撞到后面的树,陈怜雪又紧逼了几分,就在这个时候,陈云枫身子向旁边侧了一下,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 守塔人身后的头发都变成了白发,长发飘飘,并没有束起来。 “你这是一夜白发?你得重伤成什么样子才有这样的效果?”陈怜雪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机灵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可好了,你原本也就剩下一张脸你就可以摆脱你老妖怪的形象了,我还以为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长什么样子,现在可好了,我再一个轮回,怕是也看不到。” 话语之中尽是可惜。 “也不至于这般,不过是一时受伤,总归是能好的,你自己还被她踩在了脚底下,怎么,这口气就忍下去了?”守塔人问道。 丢人的事情,陈怜雪可没那么容易忍下去。 陈怜雪嘴角抽动,“咋,你也是被她打伤的?那小姑娘可厉害得不得了,当时就知道你是拦不住她的,难不成你去找她事情了?” 提起沈吟辰,守塔人的全身都感觉痛,他现在分离出来的这一点神识,看起来还不错的精神面貌,实际上他的元神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 寰羽的威力所带给他的伤害,是没有那么容易恢复的。 若是只有沈吟辰,守塔人还有机会一战,那小姑娘进步神速,守塔人也很好奇她能爆发成什么样子,结果,沈吟辰并不想在守塔人身上浪费太多的力气。 不仅不想浪费,还不想再看到他,直接就想让他死,要他的命。 小小的一个姑娘,如此暴力。 “她跟我有点渊源,虽然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年龄,但似乎她就是当年在通天塔之中被苏之焕救出去的那个小姑娘,说起来,这些年了,她似乎并没有长大。”守塔人将塔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主要是为了打听沈吟辰的消息,才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从十二通天塔之中出来。 在听到守塔人所说的话,陈怜雪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不可能吧……”陈怜雪自己的语气都没有底气。 毕竟守着十二通天塔,身为陈家族长,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她也知道这白林之中都是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而形成的灵鬼。 可是若是那个人还活着这件事,着实不太能够让她相信。 但是守塔人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言来骗她,更何况那个小姑娘在提起苏之焕的时候一脸愤慨,对她全都是谴责,她也在想为什么这小姑娘会认识苏之焕,会对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么清楚。 如今想来,若是这小姑娘便是苏银沉,那么一切便说的清了。 可是,这方面说清楚了,那另一方面可就没办法说清楚了。 “这人你是认识的,对吧。”守塔人说道。 陈怜雪点头,说道:“认识是认识,只是当年被他救出来的人,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你看到的人,是谁?” 灵魂抽出即为鬼,人在死了之后,灵魂离体,进入另一个位面,若是得到轮回超度,才可再次为人。 没有人知道灵魂轮回的时间是多久,但是也没有人还可以在轮回之后,再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若是苏银沉还活着,那当年引起大祈举朝震惊的人是谁?皇帝难道不是因为苏银沉死去了才会杀了那么多人的吗? 她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人看见,这种事情可是做不得虚假。 守塔人也觉得有些不对。 将近有二十年的时间在这其中,然而这个女孩子的年龄看起来比以前更小。 “若是如你所说,她很有可能便是苏家长女苏银沉,那一辈里第一个孩子,但是她早就已经死了,苏家也都已经灭亡,没道理遭到了天谴的人还能平安的活着。”陈怜雪将实情说出,也在否定着那个人就是苏银沉。 守塔人动了动,“原来是苏家人,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其实,你若是不相信受到天谴惩罚的人还能活着,你也就不会来通天塔的入幻镜之中寻找苏之焕的身影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接着大婚 她慢腾腾的挪过去,在沈吟言的面前摊开了手,手心里原本的白玉莲花簪已经让花妍偷偷的接了过去,手里面空空如也,也是在示意沈吟言交出她想要的东西。 沈吟言装作不知,说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哥哥,你都答应好的帮我取回来的,要是没有的话,我只能自己出去了,也不知道娘亲同不同意,还会有一系列的问话,不如哥哥帮我去跟娘亲说一说,让我出一趟门。”沈吟幸眨眨眼睛,收回了自己的手。 沈吟言无奈。 旁边的钟玦注意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了沈吟幸的面前,“给你。” 沈吟幸愣了一下,看到沈吟言没有反对的意思,沈吟幸才将那个小盒子给收下了,“多谢天承哥哥,幸儿很开心。” “你总是给她带这些小礼物,现在搞得我回来也要送东西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沈吟言说道,说着旁边的小厮递过来一个礼盒。 大红的包装上面还有烫金的喜字,这是沈吟幸出门的时候早就定下的礼物,是送给袁临茵的礼物,今日拜托沈吟言回来的时候从金阁之中带回来。 在君玉墨与钟烟大婚之后,还有袁临茵和楚天慕的婚事还没有办,人们也在等待着这件事的到来。 不过,楚家早在一开始就定下了两个人之间的婚事,水盈珠一早就送到了袁临茵的手里面,后来,聘礼如数都送到了袁府上,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定局。 袁临茵自身也都已经放弃了对这件事的挣扎,接受了要嫁给楚天慕的命运,不在乎其他的了。 君玉墨已经是钟烟的丈夫了。 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现在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妻子,更况且在皇宫的洗尘宴之上,在御花园的一次相见,就已经足够了,在袁临茵走出凉州城的时候,那些美好的日子就已经没有了,那些让她贪恋的细小的温暖与美好。 在走入誉京城之后,统统都被粉碎掉,一点都不剩。 袁临茵和沈吟辰之间温暖的友情,受到了袁家,受到了戚子瑶的阻拦,见到沈吟辰和沈吟幸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上前去打招呼,她不想给她们两个惹来什么非议,而沈吟辰则是不想让袁临茵因此受到戚子瑶的惩罚。 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友情还是在的,沈吟辰竭尽心力为了她做了很多,沈吟幸也偷偷的来行云楼找她,陪她,让她开心,人生之中得到这样的人相伴,还有什么遗憾。 虽然她所憧憬的人,在这个地方,碎裂了。 君玉墨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仿若在凉州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世事一场大梦,袁临茵觉得自己从中醒来,觉得也不过尔尔。 后天就是她要嫁给楚天慕的好日子了,嫁衣嫁妆很多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听芙也会陪着她一起去楚府,现在的她就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了。 在袁临茵的梳妆台上,摆着一个上好的祖母绿镯子,这是听芙刚刚悄悄出府,去了行云楼拿回来的东西,是花妍递给听芙的,说是沈吟幸给袁临茵的大婚礼物。 提前给送了过来,想让袁临茵先看到她的礼物,这是沈吟幸在得知袁临茵要嫁人的时候,就央求沈吟辰帮她找来的这么一个镯子。 沈吟幸觉得,即将要嫁为人妇,手里面总要有一个称心还要显示出底气的首饰,不能够在扎眼,但也要在无意之间让别人看到。 这一点,袁家可是不会为袁临茵想这些事情。 沈吟幸想到这个也不过是在看话本子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姑娘被欺负,才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当时沈吟辰还说她小小年纪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事情。 虽然沈吟辰表面上说了沈吟幸几句话,但是这件事还是为沈吟幸好好的办妥了。 买的就是这个祖母绿的镯子。 袁临茵收到礼物很开心,说道:“幸儿真是有心了,这样的一件祖母绿镯子,可是价值不菲,怕是袁家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她们待我可是真真的好。” “难得见到小姐这么开心,沈家的小姐对小姐一直都是很好的,这份真心可是很难得的。”听芙在一旁说道,“沈三小姐吩咐说,沈家二小姐的礼物会在大婚当日送到楚家去,让小姐记得去看。” 袁临茵在听到沈吟辰的时候,有片刻的失神,“辰儿她……唉,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礼物倒是备得齐全,你说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这样的问题,听芙没有办法告诉袁临茵答案,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皇家派出了那么多人寻找贤妃娘娘的踪迹,直到现在半月有余,至今都没有贤妃的下落,一无所获。 这个消息可是让举朝震惊,不少人对沈家进行怀疑,但是无奈没有什么证据,也不知道该给沈家按上一个什么样的罪名,才能将沈家拉下水。 户部在沈居学的手底下,可是半点错也找不出来,在他任职的短短几个月,那些陈年烂账已经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上下通透,谁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 这户部关系这一个国家的命脉,也是朝中官员暗流最多的地方,但是就在这几个月里面,让这些激流暗涌全都控制在了他的手底下。 都说沈家是凭借着一个妖媚惑主的女儿才能得到君王的垂青,可是沈居学的能力也不容许别人质疑,这样的沈家,就像是铁桶一个,水泼不进去,针扎不进去。 除去二女儿惹人非议,带来无数的是是非非,长子沈吟言才智过人,又努力好学,在誉京城之中的少年公子圈层之中获得无数好评,也得到了教导先生的夸赞,三女沈吟幸天生一副好嗓子,虽然还没有人听过她唱歌,规矩识礼,嘴还甜,也不招惹是非,是非上门也可以轻松化解,更何况沈吟幸被和安公主护着,也没有什么人会无端的找麻烦。 还有一个小儿子,便是沈吟幸的双胞胎弟弟,沈吟致,不经常在人前现身,听说去了宿卓先生那里习武,能被宿卓先生收下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沈夫人游走在誉京城的各大门户之间,落落大方,从来都没有屈居人后,面相和善,却是这誉京城之中不敢招惹的夫人之一。 不过,前段时间里,外界对沈家的评价实在是让沈夫人听不下去了,直接就病倒了,不过生病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不过沈夫人闭门不出这倒是真的。 沈家也不知道沈吟辰的下落,围困了沈家十多天,最终确定了沈吟辰并没有给沈家通信,这才放过了沈家。 “小姐,沈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听芙除了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其他的来。 袁临茵精致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哀愁,“但愿如此,希望她好好的,不要出什么事。” 她其实是知道的,沈吟辰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能够在皇宫之中安排她与君玉墨见面,并且潜入袁家如同如无人之境,现在各方势力追查沈吟辰的下落,最终一无所获,沈吟辰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但是再厉害又有什么用,沈吟辰的身边还是不安全,身处在危险之中,面对着各种危险,又怎么会让人安心的下来。 袁临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就要嫁为别人的妻子了,可是现在的沈吟辰却不知道身在何处,她最好的朋友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她不能来不是最可惜的,只是她现在生死未明,若是受伤了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辰儿会准备什么样的礼物?”袁临茵带上沈吟幸送来的镯子,喃喃自语道。 听芙似乎听到了袁临茵说的话,又好像没有听到,但是很快,她的视线就被袁临茵手上祖母绿的镯子给抢了去,当真是上好的一块玉啊,阳光之下晶莹剔透,单是这么一眼,就夺走了其他东西的所有光芒。 沈吟幸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礼盒,说道:“还好送到了。” “嗯?这是什么,你这么上心?”沈吟言出声问道。 此时院子之中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沈吟言伸手敲了敲沈吟幸的脑袋,沈吟幸抬起头来看他,看到沈吟言说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娘亲的病怎么样了,带我过去看看。” 沈吟幸抱着礼盒的胳膊收紧了几分,“娘亲没有事,你随时过去都可以,我帮你招待天承哥哥。” “沈伯母生病,我自然是要去探望一下,三小姐你是有什么不开心吗?”钟玦问道,他的话让沈吟幸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看到面前的两个人都用一种担心和疑惑的神情看着她,沈吟幸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姐姐以前吩咐过我,让我这个时候进宫的,只是现在不需要了。” 提起沈吟辰,沈吟言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说道:“她会回来的,没事的。” 沈吟言摸了摸沈吟幸的头,以示安慰。 “贤妃深受陛下的喜爱,定然不会有事。”钟玦说道。 沈吟幸产生了疑惑,“为什么天承哥哥会这么肯定?现在可是陛下在追寻姐姐的下落。” 她那段时间经常进宫,才知道陛下是有多么宠爱姐姐,那眼神中的深情简直要腻死人,后来发生这种事情,她觉得大约是两个人之间闹了矛盾,不会出多大的事情,一对如此相爱的人,又怎么会忍心伤害对方。 这些她沈吟幸都是明明白白的,但是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会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是沈吟辰惹恼了陛下,才会招致此等灾祸,现在流浪在外。 沈吟幸以为只有她以为不是,只有她知道详情。 “洗尘宴上,陛下看贤妃娘娘的眼神非同寻常,那是看挚爱之人才会有的眼神,就像是我父亲看我母亲的眼神一般,由于记忆深刻,才会记得这般久。”钟玦解释道,他的眼神之中平平淡淡,并没有因此而掀起什么异常。 沈吟幸看着他那场俊美的面容,心中掀起了涟漪,她向钟玦施了一礼,“多谢天承哥哥,陛下真的很喜欢姐姐,所以一定会没有事的。” 钟玦示意她不用谢,无意间对上了沈吟幸的眼眸,仿佛有什么撞进了自己的心里面,这样的眼神,何尝不像是他的母亲看向他父亲的目光。 那个时候他年岁还小,但是将那两个人目中的光芒记在了心里面。 钟玦说道:“不必客气。” 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沈吟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沈吟幸给拦下了话头,说了一些沈夫人的状况。 “因为家里面事情多,爹爹经常忙碌在外,顾不上家里面,所以娘亲累的就病倒了,原本休息几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外面风言风语太多,还是不要让娘亲为此而操劳,便一直让娘亲歇着,药还在喝着,没有停。”沈吟幸说道,手里面还是一直紧紧的抱着礼盒没有松手。 沈吟言拍了拍沈吟幸的头,“幸儿,你长大了。” 长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面的艰难困苦可是多的很,如今,那个被护在沈吟辰身后的小小姑娘,现在也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姑娘了。 “过年我都要十三岁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当我是小孩子了,沈吟幸撇撇嘴。 沈吟言大笑道:“好好好,辛苦幸儿了。” 沈吟幸抬脚就要走,“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你们去看看娘亲吧,同她说一说话,天承哥哥来,娘亲定是会很开心的。” 说罢,双方施礼,各自就要走开。 沈吟幸在后面喊住了钟玦,“天承哥哥,中午可是要留下用午膳?” “是。”钟玦答道。 “那下午呢,你还会不会留在这里?”沈吟幸继续问道。 不过,被沈吟言抢了话,“幸儿,我们还是要回国子监读书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跟上 沈吟幸还是盯着钟玦,等待着钟玦的回话。 钟玦说道:“会留在这里,麻烦你准备了。” 沈吟幸甜甜的笑了,“一点都不麻烦,那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茶点。” 然后,她也没有看钟玦和沈吟言的反应,径直离开了,好像是在害怕身后的人突然反悔一般。 不过,她在听到钟玦答应了她的邀约之后,十分的开心,刚刚心中升起来的愁绪,全都被冲散开来,真好,天承哥哥会留在这里。 “你怎么会想起留在这里?”沈吟言和钟玦继续向沈夫人的院子之中迈去,院子之中的仆妇施了一礼赶忙向内走去,进去通报一声。 钟玦笑道:“盛情难却。” 院子之中洒扫的小丫头被钟玦的笑吸引住了,此时的她心里面就只有一个想法,真好看,原来一个平日里不怎么笑的人,笑起来竟是如此的明朗。 “你们可是让我一番好找啊!” 沈吟辰已经为钟恬运功疗伤完事了,现在钟恬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们现在是在乡间的一处小道上,也没有什么人经过,钟恬吃了一些东西,沈吟辰找回来一些水,吃饱喝足打算上路的时候,听到后面这样的一声喊。 钟恬听到这个声音感到有几分熟悉,侧过头去看。 后面风尘仆仆赶来的人是陈云枫,他现在的样子可没有前天晚上潇洒了,现在由于不停的追赶沈吟辰和钟恬的行程,而搞得形容不堪。 原本他就在白林之中多待了一段时间,错过了沈吟辰和钟恬离开的时候,要追上这两个人的行程可真是不容易。 若不是因为钟恬身上有伤,沈吟辰为了给钟恬疗伤,从而拖延了赶路的时间,不然陈云枫也没有办法在这一天一夜之中追上沈吟辰的马车。 这种堪称变态的速度。 “你怎么会跟着我们过来?”钟恬问道,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她虽然经过沈吟辰的疗伤,但是在十二通天塔之中被吸干净了精气,要在短时间之内恢复好,就算是沈吟辰也做不到。 沈吟辰站在马车旁边,检查马车上的灯盏。 陈云枫快步上前,扑倒了马车上,在马车的边缘处快速坐下,防止沈吟辰一脚把他给踹下去,开口道:“可是因为你们我才会被陈家赶出来,怎么,你们都不肯收留的吗?” 沈吟辰闻言看向陈云枫,问道:“你被陈家赶出来了?” “触犯族规,这在陈家可是不可容忍的事情,不从那里逃出来,可就没命了,我还不想死在那里,多可惜啊,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何必因为这点事情就结束这大好的时光。”陈云枫感叹道,身子往马车里面倾斜,向在马车里面的钟恬问道,“有手帕没有,哎呀呀,这一身脏兮兮的,让我擦一擦脸什么的……” 话还没有说完,陈云枫的脸上就被扔过来一个水壶,听到沈吟辰的声音传过来,说道:“用水去冲,别在这里给我骚扰小姑娘,要什么手帕,把嘴闭上,不然就别跟着我们。” 沈吟辰叹了口气,默默地坐在了马车上,但是并没有立刻驾驶马车。 “你们这还是要往东边去?”陈云枫问道,水并没有用来冲洗,而是全都灌进了他的肚子之中,赶了这么久的路,他现在是又渴又饿,“对了,你们吃过了没有,再往前走是小湘镇,虽然我没有去过,你们要不要到那里落一下脚。” 沈吟辰撇他一眼,说道:“好。” 钟恬坐在里面有点奇怪,刚刚她们两个还在商量要不要去前面的小湘镇补给一下银两和吃食,沈吟辰当时沉吟了一会,然后就否决了这个提议,她都听从沈吟辰的安排,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位公子来了之后,说要去小湘镇,沈吟辰竟是会真的答应。 沈吟辰才不会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这个时候无论是陈云枫还是钟恬也好,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原本是想在离开大祈之后再好好歇息一下,这个时候陈云枫都已经提出来了,不去的话,就显得太过于无情。 更况且,这是陈云枫,若是别人,沈吟辰未必会答应这样的条件,但是这个人让沈吟辰拒绝不得。 等到在小湘镇之中安顿下来,就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沈吟辰自己洗漱完毕之后,钟恬很快就完事了,她们两个先吃了东西,在吃饱喝足之后很久,陈云枫才姗姗来迟。 “可算是把自己弄干净了,你是不知道那白林之中什么味道,简直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去那种鬼地方了,陈家守着一个乱葬岗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真是让人头疼。”陈云枫嘴里念叨着,还好小镇上的客人不多,在下午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客人,小二和掌柜的都在门前打盹。 沈吟辰和钟恬还在大厅之中品茶,没有说话,桌子上是给陈云枫留的饭菜。 陈云枫在看到饭菜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脚下的步伐走快了许多,“小姑娘你对我可真好,这一路上光是追赶你们的脚步就已经用了所有的时间,可是将我饿的不轻。” 在陈云枫坐下之后,沈吟辰坐的离着他远了一些,引得钟恬暗暗发笑,说道:“你又没有同我们说,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会选择与我们同行,这可是怪罪不得的。” “咦,钟小姐此言差矣,你当时身子不适或许不知,我可是帮了这位小姑娘勇闯十二通天塔,才将你救出来的,可是她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人相救,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我来可是为了让你们内心不要太过于不安,此举可是为了你们好。”陈云枫边吃边说,大言不惭,引得沈吟辰的白眼相赠,而钟恬在一旁吃吃的笑着。 钟恬连连道谢,“多谢陈公子舍身相救,日后定会报答。” “怎么报答,以身相许?”陈云枫蹬鼻子上脸,说话之间越来越没有水准。 钟恬闹了一个大红脸,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说,还是一个长得好看,救过她性命的男子这样说,心里面多多少少是有点想法的。 “啊!!”陈云枫吃痛,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没有抓住。 门口打盹的小二和掌柜的因为这一声从迷糊之中醒过来,见到没有什么事,大厅之中不过坐着两女一男,并没有其他的客人,便在暖和的日光之下,继续打盹。 像这种天气,没有多少时候了,很快就要入冬了,入了冬,天可就冷下来了,就没有现在这种好时候了。 陈云枫没有忍住,一不小心大声喊了出来,引得了小二和掌柜的以及钟恬的视线,是因为沈吟辰在桌子下面狠狠的给了陈云枫一脚。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以后你再说这些骚扰的话,我就给你几巴掌,闭嘴,吃饭!”沈吟辰厉声呵斥道,竟像是长辈呵斥晚辈,陈云枫自觉承受不住沈吟辰的威压,只得乖乖的低头吃饭。 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 沈吟辰很清楚,这种安静不过只是片刻而已,陈云枫随了苏之焕的性子,话多,而且风流。 若是论起辈分来讲,沈吟辰可是要比他年长许多,是陈云枫的堂姐,只是世事无常,现在的沈吟辰,却是要比陈云枫小上几岁,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说起来,便是故事长远,沈吟辰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陈云枫已经陷在陈家的泥潭之中,若是再把他拉到苏家的过去之中,承受他不该承受的东西,沈吟辰也是于心不忍,所以在之前,她在陈云枫问起她的身份的时候,选择了刻意的去回避,她是怕她看到陈云枫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就忍不住说出实情。 安静果然是片刻的。 陈云枫很快又说道:“你也是同意了我同你们一起上路,既然相伴而行,总是要互通姓名的吧,我是在入幻镜那里知道了这位姑娘的姓名,可是你的却是迟迟不肯透露,请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果然,这件事是过不去了,他总是要问的。 沈吟辰所想的果然没有错,陈云枫总是要知道她的姓名的,无论是他问还是不问。 在进入小湘镇的时候,沈吟辰和钟恬分别上了妆容,掩饰了自己真正的形容,用的是两份假的通关文牒,陈云枫出门仓促,什么都没有带,还是沈吟辰入了小湘镇为陈云枫办好了之后,又给送了出去,才将陈云枫从外面带了进来。 沈吟辰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之前在白林长安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样貌吗?你再猜一下我们又是为了什么才会遮掩自己的形容,或者提示你一下,凉州城钟家现在于誉京城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怎么,这些可是能猜得出来,我提示的可是够多了。” 钟恬也应和着点点头,这些提示可是不少了,基本上算是将她们的身份直接告诉了他,要是再不明白,陈云枫怕是要被沈吟辰给揍了。 当然陈云枫也不会那么傻,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白林长安府在官府放任的地带,但是朝廷之中的事,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知道一些的,或者说知道不少。 比如说,现在大祈的皇帝,就像是疯了一般,派出了最为精良的皇室近卫队,还有大祈全境的官府官兵,全境通缉,竟然只是为了两个女人。 还都是皇帝的妃子,其中一个还是宠妃,可以说是再现当年的光景。 暗地里,他还察觉到有江湖势力也在寻找这两个人的下落,当时陈云枫还对这两个人感兴趣,不过后来陈家的事情逐渐浮现出水面,他的注意力被陈家的事情吸引了过去,也就把这两个人的事情给忘记了。 没有想到,再一次想起这件事,那两个人竟然就在他的面前,还是他自己主动追上来的。 “你,你,你们……”陈云枫想起了那些告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果断的压低声音,“那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外面吃饭住店真的好吗?要不要别在这小湘镇住了,赶紧跑吧。” 钟恬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说道:“别担心,若是真的有事情,我们也就不会真的在这里看着你吃饭了。” 陈云枫注意到自己的饭碗里还有半碗饭没有吃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挥了挥手,继续往最里面扒饭。 沈吟辰说道:“你去歇着吧,多休养些时间,精力恢复的快,若是不仔细着些,你过去的功力很有可能就会被废掉,若是不想让你好不容易才明白的舞谱倒退回最初的样子,就赶紧回房间休息。” 钟恬也想起了之前沈吟辰叮嘱她的话,点点头,就往客栈的房间里面跑。 陈云枫看到钟恬快步离开的身影,笑道:“她倒是听你的话。” “不,她不是听我的话,她不过是跟你一样,都是惜命的人。”沈吟辰说道,她的目光落在了陈云枫的身上,眼神灼灼。 门口的小二和掌柜的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个时候就算是打雷下雨都不会吵醒他们。 陈云枫风卷残云一般,将桌子上的饭菜扫食干净,然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说道:“贤妃娘娘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可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 没想到贤妃竟会是一个如此小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及笄,他更加不会想到,这样小小的女孩子,会跟他苦苦寻找的父亲有关系。 为什么堂堂大祈的贤妃,会跟苏之焕有关系。 贤妃沈吟辰,这个人身上藏着的秘密,已经这个人身上所蕴藏的巨大能力,可是不容小觑。 只是,他陈云枫跟着她而来,只是为了一件事,他只是想要知道苏之焕在哪里,他的亲生父亲究竟在哪里。 茫茫众生,千万所在,在入幻镜之中遍寻无果,哪里都没有他的影子,那若是踏出白林长安府亲自去寻找,会不会就有结果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赏赐 沈吟辰问道:“你跟着我前来,所为何事?” “为了你们的事情才让我受到家里面的责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投奔而来,怎么贤妃娘娘还不愿意收留我这个人了,你我之间好歹共过生死,这点情面总不至于不给吧。“陈云枫打趣道。 “这虽不是什么大事,你便是要一起同行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可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沈吟辰给陈云枫满上了茶水,递到了陈云枫的面前。 陈云枫接过去问道:“说错了,什么说错了?” “你我之间可没有什么交情存在的,交易两清,我告诉你后墓林中所发生的事情,你带我找到了人,你我本就这点事情,陈家公子还是莫要记错了事。”沈吟辰如此说道。 陈云枫手中的这杯茶水,是不知道喝进去好,还是放下的好。 “没想到贤妃娘娘竟是如此无情,还真是让人伤心。”陈云枫将茶水一饮而尽。 沈吟辰再一次给陈云枫将茶水满上,“这不是无情,这是事实,你莫要颠倒黑白,还有贤妃这个称呼,我不是很喜欢,我名为沈吟辰,是沈家二女,凉州人士。” 陈云枫这一次没有将茶水喝尽,“无论是凉州城还是誉京城,原本都与我们白林长安府没有什么关系,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地方的人竟然会是我走出来的契机,沈姑娘,这一路上还望多加照拂。” “嗯?”沈吟辰奇怪的看着他,“你年长我们两个几岁,更何况你作为一个男人,要我多加照拂,这话你自己都不会感觉奇怪的吗?” “沈姑娘此言差矣,在座的若是别人,我陈云枫当仁不让,定当是显君子之风,帮衬女子,只是可惜,在我面前的人是你,亲眼见过你要杀掉守塔人,我可真是害怕,便是钟姑娘在这里,我也不会让她去照拂我。”陈云枫对于在十二通天塔中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一个小小的姑娘,想要手刃守塔人,这个多年存世能力十分高强的老怪物,关键这并不是痴人说笑,而是事实,是他亲眼所见。 还是他阻拦了下来。 这是一个比老怪物还要厉害的小怪物,如此功法,已经没有办法让他把沈吟辰当做小姑娘来看待了。 沈吟辰神情抑郁,“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过了年也不过才十五岁,你如此看待于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陈云枫感觉背后凉凉。 “而且,你到现在都还不肯说实话,你来的目的,有什么不好宣之于口的呢?”沈吟辰看向陈云枫的目光带着疑惑,就像是真的不解为什么陈云枫遮遮掩掩,不说实情。 看样子,陈云枫是为了什么而来,沈吟辰是很清楚的了。 但是两个人心里面都清楚的很,却又是在等着对方把话说出来。 或者说陈云枫没有想到沈吟辰会这么快,将他来的目的挑明,就算是心知肚明,也以为会瞒上一段时日,毕竟他现在是刚刚来到她这里。 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展开来讲。 沈吟辰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茶壶之中的茶水已经不多了,但是小二和掌柜的都睡倒在了门口,也没有办法为他们倒水,沈吟辰只得是自己起身。 看到热水倒入茶壶之中,模糊了陈云枫的视线,“我来只是为了找你,我以为会有什么进展。” “进展吗?我追查他的时间比起你来说只能是只多不少,这么多年了,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完全不知其下落,你跟着我也没有什么用。”沈吟辰倒满了茶壶,又将茶壶端了过来。 入幻镜都查不到的地方,确实不大会那么容易就有下落。 但是陈云枫是抱着希望来的,并不想这样就无功而返。 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回去了。 “虽然有些不敬,但是在入幻镜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不过也是着实没有想到,你竟是会这么想要知道他的所在。”陈云枫说道。 其实他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点,被沈吟辰所发出的声响给吸引了过去,将她在迷失的心智之中带了出来,若是提起这件事,陈云枫可是救了沈吟辰,不然沈吟辰的心智迷失在其中,走不出来,就会像那些在十二通天塔之中的白骨一般,死在那里,无声无息。 陈云枫想到了这一点,刚想说些什么,沈吟辰瞥了他一眼,也同样想到了这件事,端起茶杯,说道:“自愿沉迷。” 陈云枫大笑道:“好狡猾,倒是我的不是了,罢了罢了,你非要同我撇清关系,这也无可厚非,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你认识我的父亲才会在后墓林之中手下留情,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追随你而来,我想要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会离陈家而去,这才是我从白林长安府离开的原因。” “与你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大,你们若是知道,我希望能告知于我,若是不知,我会用其他的办法去寻找。”陈云枫说道。 看着沈吟辰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有一种她在喝酒的错就。 “其他办法吗?你以为走出白林长安府就可以尽知一切了吗,很有可能你从那里走出来,知道的还不如在那里面知道的多。”沈吟辰嗤笑道。 要不然她为了什么才会前往白林长安府,为了让钟恬受伤吗? 话说,钟恬为什么会贸然走进白林的原因,她还没有问,也不知道这个姑娘什么时候愿意告知。 陈云枫答道:“这些我都清楚,不过既然帮助你们走入白林十二通天塔之中,便就是同陈家作对了,刀剑相向过,你以为我还能回去?已经回不去了,我说过我可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一个想让我死的地方,我怎么会自愿走进去。” 沈吟辰微微垂眸,这样的吗,那这之间的命与命,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怎么会这样的呢,他不惧生死,你又怎么会畏惧? 不,应该是她理解错了。 不做纠缠。 沈吟辰将茶杯放回在桌子上,然而在手撤走的时候,茶杯被打落在地,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之中炸开,惊醒了那两个在门口坐着睡觉的小二和掌柜的。 陈云枫也明白了,这场谈话应该就到此结束了。 小二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发现大厅之中就还剩下一男一女,不过还是那些人,并没有什么人别的客人走进来,今天倒是意外的有些清闲。 在小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掌柜的往他的头上来了一巴掌,“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让你在这打盹了,看不见客人的茶盏碎了,赶紧上去收拾,睁眼瞎啊!” 这掌柜的待人厚道,也从来不克扣银两,但是千好万好,总归有一点不好,就是喜欢骂人啊! 小二一刻以不敢停留,赶忙上前给沈吟辰换上了新的茶杯。 不过沈吟辰阻挡了小二为她满上新的茶水,“不必了,他也吃完了,你把东西都收拾了吧。” “好咧,客官可还需要点什么?可以给您……”小二热情的话语被沈吟辰抬手阻挡来了。 她说:“不需要。” 然后沈吟辰起身就要走,陈云枫出言问道:“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一早。” “往东走?” “是。” 一问一答,很快沈吟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台阶之上,陈云枫对小二说道:“晚上记得再送来一桌菜,再加一壶酒,账目全算在刚才那个人身上。” 都坐在一起了,想必是同行之人,这几个人还是一起来的,小二想也没有想,直接就应下了。 两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吟幸如约将沈吟辰的礼物送到了楚家,虽然楚家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沈吟幸也不在意,沈吟辰的礼物不是给楚家的,而是给袁临茵的。 沈吟辰说,这件礼物,一定是要在袁临茵大婚之后看到,这是会是她在楚家成家之后的最后一份保障。 这世间艰苦如斯,步履艰难,袁临茵的身后若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依仗,那还有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这便是沈吟辰送给袁临茵的一份大礼。 装在一份锦盒之中,已经被沈吟幸重新给包装了,沈吟辰不在,只能她亲自送来,其实沈吟辰在誉京,也得她亲自送来,当然那个时候沈吟辰在皇宫之中走脱不开,皇帝陛下也不会放她出来,单上一次就闹的满城风雨,尽管人们也不尽知究竟是为何,她也是在袁临茵那里听说沈吟辰去见她从而推测出来的,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也就这么一种说法了,所以说,无论怎么样,都得是她来跑腿。 深秋已入,行走在路上已经能够感觉出寒凉了,怕冷的人家大概是已经摆上了炭火盆,楚家院子中的花红柳绿早就已经枯败,但是经过摆饰,是另一番热闹的场景,在这寒凉的天气之中也能感觉出来一丝丝的暖意。 这楚家可是用了心的。 尽管这份用心也不知道是为了楚天慕还是为了袁临茵,不过也没有必要真的计较这些东西,楚家愿意好好的办这场婚事,代表着接受了袁家的这个媳妇,容纳了袁临茵的存在。 之后,临茵姐姐可是要成为楚家的人了,沈吟幸感叹道。 她把礼物放在了最显眼也是最好找到的地方,她也希望袁临茵在来到楚家之后,能够最先看到这件礼物,看到沈吟辰的心意。 现如今沈吟辰不能看到袁临茵嫁给了什么人,现在的她大约也是相当的遗憾吧,当初在凉州城的时候,她们三个凑在一起,经常打趣的便是袁临茵的婚事。 那么多人想要求娶袁临茵,全都被袁家给拒绝了。 沈吟幸并没有在楚家待多久,她不在楚家受邀的行列之中,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给袁临茵送沈吟辰的礼物,她出现在楚家已经足够惹人非议了。 只是在沈吟幸还没有走出的时候,就见到门口人群拥挤,但是楚家的人并不是在门前站着迎客,而是在跪着接旨,快要到迎亲的时间了,宫内皇帝身边的白公公突然出现在楚家的门口。 “……赏玉树珊瑚一对,赏白玉莲花盏一副,赏……”人站的远远的,还有那么多人围着,沈吟幸看不太清,但是看到周围的人脸上的表情,看来是赏赐的东西十分贵重了。 “如此多的珍宝啊……” “还有一把宝剑,那可是宫中收藏的贵重之物……” “楚家尚武嘛,可是那赏赐的黄金白银可是实打实的,一箱一箱抬进来的。” “这么多好东西,陛下怎么会抬进楚家?会不会是赏赐错了人……” “你这话可是讨打了……” , 这一声声的议论声被远处站着的沈吟幸看到了,这么远听不到,但是能看得到,这几个人大约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自己议论的事情,竟是会被一个小姑娘偷看了去。 不过,很快,这几个人的脸色齐齐都变了,一副不可置信、很惊奇的样子。 沈吟幸快步走过去,凑近了一些,在重重的人群之中看到了白公公的身影,也看到了他在说些什么。 “……贤妃娘娘赏玉如意一对,天山雪莲一盒,千年人参一只,绫罗绸缎百匹,珍珠钗环百对,羊脂玉籽料十块,望楚家真心以待,莫要后悔。另,贤妃娘娘赏楚五夫人,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银镀金嵌宝蝴蝶簪,遗香飘渺丝梨玉簪,南岩螺子黛,回姜胭脂红,珍珠宝石六箱,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店铺数十家,家宅房屋三处,望袁家五小姐嫁入楚家,家宅和睦,夫妻顺遂。” 这么多的赏赐,在看到白公公说道贤妃娘娘的时候,沈吟幸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些东西可不会是沈吟辰亲自准备的,沈吟辰离开皇宫之前,宫外的消息,她已经好久不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在宫里面糟心的事情那么多,她怕是没有心思知道皇宫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长大 所有的人都知道贤妃沈吟辰已经离开了皇宫之中,不仅如此,大约已经逃出了誉京城,亦或者是逃出来了大祈,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 既然这份赏赐是挂着贤妃的名字,那必定就是皇帝的手笔。 有关于贤妃沈吟辰和楚家五夫人之间的故事很快就在人们之间传开,这不在是孩子们私底下的玩笑话了,而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如今君玉澜就是要为沈吟辰,向她的好友送上一份贺礼,将她的心意人尽皆知。 白公公将手中的圣旨合上,笑意盈盈的对楚家跪在下面的人说:“这是陛下和贤妃娘娘的一份心意,楚大人,接旨吧。” 楚天慕神色不明的接过圣旨,说道:“谢陛下隆恩,谢贤妃娘娘赏赐。” 身后的人也跟着喊道。 谢过恩,接了旨,吉时也就到了,楚天慕也来不及说什么,就要起身前去接新娘子了。 原本就热闹的楚家婚宴,更是爆发出一阵热议声。 沈吟幸就算是听不到,也能感觉的出来这里的热闹。 贤妃赏赐,确实足够引起人们的关注了,这可是一个被皇家全境通缉,以下犯上,杀人潜逃的贤妃啊,结果这件事引发了天子之怒不假,但是这天子之怒并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将沈家覆灭,如今皇帝陛下又替贤妃赏赐。 怕是那个潜逃的贤妃回到宫中,陛下也一样不会拿她怎么样。 议论声更大了。 沈吟幸见着人们的眼神往她的身上投过来,暗道一声不好,脚步加快,往楚家的门外走去。 她还不想在这个地方出风头,在这个地方,她沈吟幸来楚家可不是为了找麻烦的,不过是来送礼的罢了。 麻烦事还是不要惹了。 不过,她知道皇帝陛下是有多喜欢沈吟辰的,但是她不会想到,皇帝陛下会记得沈吟辰的心意。 冒着被指责的这风险,将沈吟辰的心意送到了需要的人的面前。 沈吟幸走出楚家的大门之后,由于人太多,花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她,她也没有看到花妍。 抬头看看天,太阳明媚,但是这周身的温度,却是被寒风替代,忍不住想要把手往袖子里面缩,这可就算不上什么姿态礼仪了。 出门在外,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莫要给沈家丢了脸面。 只是沈家的脸面是不会丢了,但是不知道这楚家看到这些赏赐,心里面会怎么想。 楚家对待新娘子的态度也算是客气,但是这些赏赐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楚家和皇室站在对立面,君玉澜如此大手笔的赏赐,还是因为新娘子的原因,不得不让人对这个新娘产生隔阂。 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袁临茵的阻碍。 和安公主今日也在楚家受邀之列,不过,也仅仅是她而已,并不是长公主府的请帖,是楚月柔,专门送来与她的。 楚家的喜事,楚月柔怎么会放过她,但是这份邀请,可不会是真心实意的,来了必定是麻烦不断。 但是有这份请柬在,和安公主难得出了门。 平日里,仙蕙公主看管得和安公主很严,基本上是不会让她随便出来的,这也算是和安公主自己偷溜了出来。 哪里都不让去,也包括宿卓先生那里。 “公主,真的要去楚家吗?”风意有点担心,平日里和安公主是能避开就避开,绝不给自己平白无故找麻烦,那这一次公主竟然会因为楚月柔的邀请而出府,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傻的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本公主什么时候和楚家牵扯上关系了,出门不要乱说话,容易让人误会。”和安公主敲了一下风意的头,迈步向前走去。 风意吃痛,抱住了自己的头,这一次和安公主下手可是不轻。 “我去一趟师父那里,你在门口守着就好了,我一会儿就出来。”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话,就到了巷子深处的宿斋。 风意点点头,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 宿斋的大门常年不开,但是门前还是干干净净,门前也没有什么人经过,也没有什么人看到她。 和安公主来宿斋的次数,比起以前可是要勤快许多了。 虽然这一来一往,也不过是有半个月之久。 和安公主虽然成为了宿卓先生的徒弟,但是后来因为身份的限制,和安公主自己放弃了继续习武,现在的她,当初的念头重新燃了起来。 和安公主的父亲是韩戎,戎,从十从戈,兵器的总称。 南七城韩家,世代从军,但是韩戎的叔伯得罪了他的上司,韩家后辈的子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当时韩戎在族中才华出众,便去了科举,这一走,便成了状元,还娶了仙蕙公主为妻。 韩戎功夫不错,但是却再也没有机会走上战场了。 而他的想法,却是传递到了他的女儿和安公主身上。 和安公主平常就喜欢舞枪弄棒,并且死活要跟着宿卓先生习武,那时候她且年幼,但是凭着一腔热血和努力,坚持了下来,但是很快她就明白。 自己作为大祈的公主,学习这个是没有用处的。 韩戎虽然并不阻拦和安公主习武,但是也并不支持。 宿卓先生一直以来就她一个关门弟子,就算是多少人受到宿卓先生的指点,但是他的徒弟终归是她一个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一个沈吟致,成了宿卓先生的徒弟。 和安公主在想,自己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了,要是颓废的话,也要拉上别人一起颓废。 她今天来宿斋,就是为了找沈吟致。 其实,也不过几天不见而已。 上一次在见面还是在宿斋的后街上见到的,沈吟致要去国子监见沈吟言,结果半路上马车坏掉了,是和安公主送他过去的。 她没有等他出来,而是给他留下了一辆马车。 之后和安公主被留在了公主府之中不得出门,谁也没有见过。 她这一次还是从墙那里翻过去的,没有走正门,这一次跳进去,遇见的不是沈吟致,而是洒扫的小厮,小厮见到她也不惊讶,已经是遇见她习惯这件事情了。 “见过和安公主。”小厮收了手中的扫帚,恭敬的说道。 只是和安公主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厮的尾音之中,他的话音刚落,面前就没有了和安公主的身影。 此时的沈吟致,正在宿斋之中的习武场练习剑法,宿卓先生不在他的身边,在习武场之中,也就只有沈吟致一个人在那里习武,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和安公主眼神转了转,脚下一顿,向另一个方向转了过去。 沈吟致似乎是感觉到了习武场的旁边有人的存在,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向那边看去,却是空空如也。 刚才是真的有人在的吧。 轻功不错,能进来宿斋的人,轻功且如此好的,大概是和安公主了,宿卓先生说过,他的大弟子也就一套轻功,耍的出神入化了。 “师父,你怎么还在做竹椅啊?上一次来的时候你便是在做,怎么现在还在做?”和安公主的声音猛地出现在宿卓先生的院子之中,旁边的小厮和宿卓先生手中的动作都没有停下,脸上也没有意外的表情,对于和安公主的出现,显然是察觉到了。 小厮也没有要给和安公主准备差点的意思,反而是向宿卓先生施了一礼,转身向外面走过去。 和安公主的目光在小厮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感觉有点面熟,但又说上来是在哪里见过,只得是将视线收回。 在那个小厮离开之后,宿卓先生才开口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上一次你抱怨为师我没有给你打造一把竹椅,现在给你做出来,怎么你现在又不想要了?这把椅子你再给我劈了,我就让你去后山劈竹子去!” “哎呀呀,就算是师父有心让我去后山劈竹子,那也得有后山才行呀,更何况我这一天天的被娘亲闷在公主府里面,也没空去劈竹子。”和安公主的小脸上写满了忧愁。 宿卓先生手中的动作一顿,但是很快又行云流水般动了起来,“长公主也是为你好,你莫要抱怨,不过你的功夫可是不能落下,飞倾,记住你跟着我学武的目的,记得你当年说的话,这种事情可是不敢懈怠,你若是停了一日,你这么多年的功夫可就算是白费了,飞倾,你现在就已经退步不少,可是不能再这样了。” 上一次来的时候宿卓先生就说过了和安公主退步了许多,她此次再来,还是退步,和安公主郁郁。 “我都知道的,但是我现在学着那些东西,哪里有功夫去习武,你看你的二弟子,练武场酣畅淋漓,公主府可是没有这种地方供我使用,想要不退步,也得有办法才行啊,不过,你这把椅子做的比上一次好看多了。”和安公主凑过来说道。 宿卓先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凑过来的和安公主,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勉强不得。 当年抱着他大腿哭的小娃娃,也算是长大了。 长大了可算不得一件好事,最起码对于和安公主来说并不是,长大了之后,明白的事情多了,她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想做的事情越来越少。 长大了一点,便是来这宿斋的时间越来越少。 作为大祈的公主,习武这件事是没有必要的。 宿卓先生看着和安公主微微愣神,和安公主很是奇怪的看着他,“师父,你怎么不继续了?我还等着坐呢!” “做什么做!”宿卓先生将手中的工具扔在了地上,“你又不肯来这宿斋,要这个有什么用!” “这可未必。”和安公主小声的喃喃自语道。 宿卓先生坐到了一边,没有理会她。 “师父,轻功我会好好练习的,你莫要生气,你看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以后,也定然是有机会的,当年苦苦拜师学艺,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许得不到,总归是要一个过程的,才不至于后悔。”和安公主说道。 等到宿卓先生听完了和安公主所说的话,抬眼向和安公主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和安公主已经不在原处了。 他无奈的笑了,和安公主是根本就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本事来,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在人前用这些本领吧,让世人知道她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然后精通用来保命。 终归是他离着和安公主太远了,这个孩子的心思,他竟然是现在才想明白。 不过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来见一见他吗? 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这可不太对啊。 和安公主来宿斋可不是为了宿卓先生的,见宿卓先生,不过是跟他说一声,免得让沈吟致为难。 她是来见沈吟致的。 “刚才你是不是来过练武场?”沈吟致正在歇息,见到和安公主的时候,问的便是这一句。 来的时候没有多想,撤走的还是不够及时,不过究竟是不够及时,还是眼前的这个小小少年,已经足够的厉害了,和安公主笑了笑,说道:“是啊,我来过,不过转身去了师父那里,怎么了?” 沈吟致摇头道:“没什么。”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和安公主说道。 沈吟辰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了一份,不自然的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当然是有事了,不过没有事就不可以来找你了吗?”和安公主的声音在沈吟致的耳边炸开。 和安公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脸上慢慢爬上了红晕,并不明显,这也足够让和安公主心中欢愉,沈吟致的视线也不敢对上和安公主,只能是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的茶壶。 “自然可以,随意便好,不过今日是所为何事?”沈吟致避开了和安公主的视线,出言问道。 “是袁家五小姐出嫁,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楚家的婚事呢,听说每一次弄得很是热闹,这一次也不会意外,去看看吧,外面很热闹的。”和安公主撺掇着沈吟致陪她去外面看一看。 这就是她来的目的所在。 第二百二十五章:白安赏送亲 和安公主邀请这件事,这个举动就足够诱人,但是沈吟致还是犹豫了。 “我还要练武,走不开,师父那边不会同意的。”沈吟致说道。 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儿懈怠,从而跑出去玩,这是不对的,所以师父是不会同意的,他也就不能够出去。 和安公主立刻反驳道:“怎么会不同意,他已经答应了呀,刚刚我过去师父那里便是要告诉他这件事,你看师父那边也没有人来阻止你,这就说明师父他没有什么意见,况且出去玩一玩也耽误不了什么事情,练武不是一两天就能够的事,更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荒废的了的。” 沈吟致被和安公主口中说的弯弯绕绕给说晕了,但是宿卓先生已经答应了这句话他还是能够听得明白的。 既然是已经答应了,那就可以出去了吧。 这虽然是楚家的婚事,但也是袁家的婚事,是袁临茵的婚事。 现在不知沈吟辰在何处,是否在誉京城之中,是否能看到她最好的朋友出嫁。 大约是看不到了吧,那她看不到,他们这些人总是要去看一看,替她远远的看一眼,看一眼这场婚事的喜庆与热闹,替她献上祝福与祝愿,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好为她讲一讲这其中的欢乐与开心。 和安公主的邀请,沈吟致是实在是推脱不了啊。 “好啊,我同你前去,走吧。”说着,沈吟致已经起身了。 和安公主笑的眼睛都已经眯上了,真开心,真简单,自己果然猜中了,他是会去看袁临茵的婚事的,因为这是他二姐姐最好的朋友的婚事,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毕竟,贤妃姐姐已经不在誉京城了,没有办法亲眼见到了。 当宿卓先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和安公主和沈吟致早就已经翻墙而出了,看到空空如也的练武场,只得是叹了一口气道:“臭丫头,等你回来,让你去后山劈竹子!” …… …… 沈吟幸从楚家避难一样逃了出来,避免了那些认识她的那些小姐丫头们抓住她,而问个不停,虽然她都知道,但是却也是什么也不知道,可不要来问她啊。 只是花妍没有找到她在哪里,她也没有找到花妍在哪里。 今天的太阳有点刺眼,人群涌动,她都有点看不清这些人是谁了,看不清可不行啊,已经听不见了,可就不能看不清了。 这接亲的人都已经走了,怎么楚家的门口还这么多人啊,不应该啊,怎么这么热闹啊。 真热闹,虽然楚家的婚宴并没有逸王府的盛大,但是这场景却是足够热闹,是因为刚才的赏赐吗,也不算吧,逸王府当时也有宫中的赏赐,太后还赏了东西,对了,楚家现在只有皇帝和贤妃娘娘的赏赐,那皇后和太后的赏赐什么时候到呢? 这场婚事又会被人们热议多久,她的姐姐是不是又会重新回到了风口浪尖上? 好不容易快要被人们遗忘。 这位深情的皇帝陛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吟幸继续向前走着,但是又不敢往前走太远,还是人太多,多到已经找不到沈家的马车了。 在沈吟幸往前走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 沈吟幸心中咯噔了一下,回身看过去,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但是并不是一个熟悉的人。 若是沈吟致现在在此处,应该和这个少年人很熟悉。 眼前站着的人是袁家公子,袁临桑。 “沈三小姐,好久不见。” 沈吟幸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你我的确是好久不见,可是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啊,你为什么会在楚家,你不是要送临茵姐姐的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袁临桑失笑道:“三小姐不要着急,五姐姐那边有长兄伴随相送,我前来是为了替五姐姐来送一样东西与你和沈二……贤妃娘娘。” 在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沈吟幸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多谢你了。”沈吟幸说道。 刚才猛然间看到袁临桑站在自己面前,还以为刚才所见不是楚天慕前去接亲,而是这场婚事已经结束,吓了她一跳。 袁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在,在袁临茵出嫁的时候,自然会是他前去相送,有兄长子弟相送必然会是一件十分有光彩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传统。 沈吟幸还以为会是袁临桑前去,可是如今袁临桑就站在她的面前,他说,有长兄伴随相送,袁家哪里来的什么长兄。 不过也不对啊,以前没有怎么想过,现在细细想来,这袁家的名号叫的有些问题啊。 二小姐袁临容,四小姐袁临菲,五小姐袁临茵,六公子袁临桑。 可是这中间还差着两个人呢。 沈吟幸不自觉的感到头疼,以前不好好看别人说话,现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似乎又有点印象,可是不太能想起来。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吟致提到过你身子弱,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送你先回去吧。”袁临桑提议道。 沈吟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挺好的,他就是大惊小怪,我平日里哪有这么娇弱,不过这里人太多,我没有找到家里的马车,袁公子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袁临桑点头道:“正巧有见到,我带你过去吧。” 沈吟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袁临桑手中接过袁临茵给的东西抱在怀中,跟上袁临桑的脚步,快步离开。 她隔着布捏了捏,里面是一个匣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婚送出的贺礼,还有回礼吗? 以前也没有遇见过,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沈吟幸所不知晓的袁家长子,便是袁临弋,字安赏,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白安赏。 今日是他前来送嫁。 有这样一个高官厚才的哥哥来送嫁,可比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傍身的弟弟来讲,要好太多。 但是这个人,着实让其他人都震惊了一把,戚子瑶的脸色都变了,但是袁同知的表情未变,还将此事给应允了,既然袁同知都已经同意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戚子瑶更是没有什么理由反对,这是这个白安赏的出现,着实让她不爽快。 这件事也是袁临茵没有想到的,白安赏竟是会前来送她,他们之间的情分可是还没有到达这种地步,让白安赏放下过去的怨结,前来帮扶于她。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袁临茵心里面想不明白。 现在迎亲的队伍还没有到,听说已经上路了,还听说宫里来了许多的赏赐,楚家那边的消息传过来的速度倒是很快,转眼间就已经传到了她的面前。 赏赐啊,袁临茵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手掩藏在嫁衣宽大的袖子之下,身边的人都看不到袁临茵的手中还捏着一枚簪子。 是楚天慕在行云楼中送与她的那一枚血簪。 是楚天慕母亲的遗物,是他想要在她身上看到的一件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的存在,楚天慕悄悄亲自赠与她,也不是为的要告诉世人吧,只是告诉她,他接受了她,楚家接受了她。 辰儿,你看,他接受了我,其实挺好的,日子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袁临茵也都知道,那些给楚家的赏赐,都是凭借着沈吟辰的心意才会被送来的,那些东西,可都是按照一个女子的嫁妆规格来的,指名道姓说是贤妃娘娘赏给袁临茵的。 那都会是她的赏赐,谁也抢不去。 她手里面的资本,谁也没有办法瞧不起她。 这是沈吟辰想要给她的,现在是皇帝陛下替她实现了,不过,既然陛下对她那么好,又何必逼迫她犯下如此大的罪行,现在大祈境内全境搜捕,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无法收场。 别怕,都会没事的。 外面喧闹声更大,打乱了袁临茵的思绪,她抬眼打量过去,一片惶惶然,她有些不认识这里了。 “从来没有想过小姐的院子里还可以这般热闹。”听芙在一旁说道,倒是说出了袁临茵的心绪。 对啊,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也可以这般的热闹。 袁临茵拍了拍听芙的手臂,说道:“不要说话了,他们人来了,帮我戴上吧。” “是,小姐。”听芙应声道,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在袁临茵手中接过那枚血簪,戴在了袁临茵的头上。 人群热闹的涌了进来,手中拿着盖头的喜婆在为袁临茵盖上盖头的时候,眼睛被晃了一下,不由得感叹,这楚家和袁家果真的财大气粗啊,这宝石头面果真是了不得。 只是可惜了,只看到了那么一眼。 你会高兴吗?我戴上了你给的血簪,我的朋友在后为我撑腰,大祈的皇室是你妻子的朋友,楚天慕,你今后可是要娶了我袁临茵的啊。 你会高兴吗? 透过层层的人群,又在盖头的遮掩之下,不太能看到楚天慕。 但是站在袁府门口,一袭红袍迎亲,明意朗朗的年轻人,最显眼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安赏在一旁走过来,袁临茵隐约见到了袁同知和戚子瑶的身影,在身边的牵引下,走过去,跪拜。 行礼的时候,袁临茵才发觉,刚刚还在袁府门口的年轻人,现在已经站在她的身边了。 拜谢父母,他竟也是随着她一起。 礼毕之后,袁临茵被旁边的牵引着走开,戚子瑶和袁同知似乎是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他似乎是离着她更近了一些,她呆呆的应是,神思有些乱了。 人群熙熙攘攘,她被牵引着离开,似乎是离着他远了些,又似乎是离着他更近了一些。 “你今天很漂亮。” 声音如雷,在她的耳边炸开,袁临茵感觉自己的脸也要炸了。 热热的。 是因为头上的那枚血簪吗? 虽然盖了盖头,不一定能看到吧。 在走出袁府的这段路,是由白安赏背着她过去的。 虽然刚才在院子之中听到了白安赏来送她的消息,但是听到和亲眼所见,已经亲身经历并不一样啊。 短短的一段路,她的婚事已经圆满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哥哥,谢谢你。”袁临茵伏在白安赏的背上,小声的说道。 白安赏的后背僵硬了一下,低声沉吟道:“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不过是受命前来。” 这一次轮到袁临茵愣住了。 受命前来吗? 也就是说,皇帝陛下不仅仅是给了赏赐,送到了心意,还派了白安赏前来,为她的婚事增添一份光荣。 她何德何能? 袁临茵的呜咽声梗在了喉咙之中,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哭。 白安赏感受到了后背上的人情绪的波动,也是在情理之中,当时他听到这个安排的时候,也里也是诧异的很,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也就释然了。 反正他前来也不是为了袁家,只是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已。 当年心心念念牵挂袁家,牵挂于他的小姑娘,他还记得,在袁家的时候,这个小姑娘的样子,可是如今又变成了什么样,袁家当真是一个摧残人的地方,但愿她离开了之后,就会一点点的便好吧。 他离开了这么多年了,这人生逃脱了以前的轨迹,变得好了起来。 白安赏背着袁临茵,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在人前做事没有笑嘻嘻的时候,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与此处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是他这般严肃的神情,还是引得众人发笑。 “祝愿哥哥前程似锦,日后无忧。”袁临茵在被他放下到花轿里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 白安赏笑了,随即跃上戴花高马,轻松自在,自言自语道:“该是我祝愿你才对,也是我该谢谢你才是,便是祝愿你日后前程似锦,岁月无忧吧。” 周围的人,仿若都听到了这爽朗的笑声,纷纷向他看去,白安赏拱手谢礼,人们也忙施礼祝贺。 袁同知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脸上已经卸下了平日里的阴沉,似乎还有一点缓和。 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第二百二十六章:想做便做 今日嫁女,长子送亲,是大喜之日啊,他也是真的很开心。 白安赏,不,袁临弋回来了。 如今就在他的面前,虽然快要走了,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说上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也没有,这也足够了,在朝堂之上都见不到的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开心了。 “你就这么高兴?”戚子瑶问道。 或许别人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戚子瑶知道,袁同知面上的缓和,可不是因为袁临茵的出嫁。 袁同知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戚子瑶僵硬着一张脸,其他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上前去叨扰。 迎亲的队伍逐渐远去,袁家的门口才逐渐消停了下来,客人们都进去吃酒说话,也不再围在街上和门前了。 当人群逐渐散尽,才显露出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身影。 风意被人群冲散,在迎亲结束,才挤了过来,回到了和安公主的身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已经结束了,怎么样,要不要去楚家那边看看?”和安公主问道。 风意闻言不由得吃惊,真的要去楚家看看啊,不是说不去了的吗,要是去了必定会惹出一堆事端,之后要是再出门可就是不好出来了。 沈吟致摇头,说道:“已经见过了,没有必要了。” 他已经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东西,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走下去了。 “不去了呀,那我们便在这边守着吧。”和安公主提议道。 “嗯?为什么?” 不止是沈吟致提出了疑问,风意也是满心的疑惑。 “好奇啊,为什么白叔叔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他这是原谅袁家了吗?不应该啊。”和安公主带着沈吟辰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小的茶馆之中坐着。 沈吟致面露疑惑,问道:“白,叔叔,是谁?” 和安公主心存疑惑,沈吟致也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不过,风意却是知道。 那个前来相送的公子,是朝中的一品官员,年纪轻轻盛权在握,是皇帝君玉澜最相信的左膀右臂,也是陛下的至交好友。 这个人也是白门的少主,是天下第一医门的少主人,未来的主子,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袁家长子袁临弋,这个身份,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舍弃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很多,知道的也未必会在明面上提起来,由于无人提起,几乎都已经忘却了。 忘却了白安赏其实叫做袁临弋。 “他既然是袁家长子,那为什么前来相送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奇怪的呢?”沈吟致问道。 和安公主解释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他或许跟这个袁家五小姐关系不错,或许这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但是白叔叔和袁家是吵翻了的,闹翻了才离开的袁家,所以他怎么会可能回去,我只不过是在奇怪,他是为了袁家,还是为了袁家的五小姐才回来的。” 白安赏是袁同知亡妻之子,袁临茵是现在袁同知续弦之女。 看起来确实是挺匪夷所思的,但是在袁家那种地方,没有什么是不能的,袁临茵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促使人向她接近的本领,白安赏能够对袁临茵抱有好印象这并不奇怪。 实际上,白安赏来袁府送亲,的确是为了袁临茵他才会来的,袁家的和楚家的请帖已经送到了他的府上,但是当时的他看都没有看一眼,若是知道嫁人的是袁家五小姐,或许会送去一份贺礼。 如今他前来,如他所说,是奉命前来。 是君玉澜要他来的。 和安公主觉得过去的恩怨没有那么容易说的清楚,白安赏怎么会轻易回到袁家,她想看一看,这里面的事,究竟是个什么。 “大约是为的人吧。”沈吟致说道。 和安公主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致的身上,多了几分乐趣,“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沈吟致说道:“他与袁家不合,但是这里面总有让他合得来的才会回来,既然没有那么容易原谅,也就不会原谅,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和安公主拖着下巴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盯透一般。 沈吟致感觉自己都快要烧起来了,问道:“你在看些什么?” “看你啊!”女孩子轻快的声音在他的面前炸开,沈吟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都红了。 “咯咯咯。”和安公主小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并不明显,但是已经足够让沈吟致不好意思了,“我觉得吧,你们说的都对,都对啊,是我想的太多了。” 沈吟致虽然眼神没有看向和安公主,不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神情,但是从她带着笑意的语句之中听出了一丝的落寞,有点挠心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沈吟致不解。 “其实,事事思虑周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是想多了,不是为了自己内心的求证而已,想做便去做就好了。”沈吟致回应和安公主的话。 这句话,让和安公主嘴边的笑凝固在嘴角,侍立在一旁的风意有些担心和安公主会不会掀桌而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和安公主会这么做,沈吟致也注意到了和安公主的不对劲,但是还没有在心中生成疑问,就被和安公主自己给打断了。 和安公主一巴掌拍在了沈吟致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弟,你甚合我的心意!” 风意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赶忙往旁边看过去,发现没有什么人听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才放下心来。 沈吟致有点羞恼,差一点就要蹦起来,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躲开,大约是不想躲开吧。 这人,真的是没有顾忌。 “去前面的茶楼里玩吧,那边有说书的,那里的茶点也不错,这边什么也没有。”和安公主说着起身,拉着沈吟致就要往外面走。 沈吟致忙问道:“你不再等等看了吗?” “等什么?白叔叔吗,他是不会回来的,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很快京城就会传开的,这可是白叔叔,用不着我来盯着他。”和安公主拉着沈吟致走开这个茶馆。 风意结了帐,赶紧追随和安公主。 这个茶馆小小的,也没有什么好,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此处离着袁府很近,近到坐在大厅之中,就可以看到袁府的大门。 这个小小的茶馆里,人还是不少的,这个馆子看着挺新的,为什么在袁府门口有一个新的茶馆,这个就不得而知。 就像是,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袁府的情况。 反正,这里还是挺红火的。 沈吟致被和安公主拉着向前走,属于女孩子细腻的手抓着他的袖子,让沈吟致晃花了眼。 与此同时,沈吟幸跟在袁临桑的身后,找到了沈家的马车,找到了花妍,她的眼睛在找到归属的那一刻,瞬间亮了起来。 所谓的有说书人的茶馆也不知道在哪里,沈吟致就跟着和安公主漫无目的的走下去,因为眼前拉着他向前走的人,兴冲冲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可爱到让他舍不得放开。 就在沈吟致忍不住想要抓住那只拽着自己袖子的白皙的手时,和安公主的脸突然就凑到了沈吟致的面前,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也松开了,“师弟,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想我?” 手下的动作落空,神志有些涣散,沈吟致没能听清和安公主在问些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和安公主,“啊?” “我说,”和安公主说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喜欢师姐我呀。” 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脚底烧到了头顶,可是沈吟致在这一刻就像是失声了一般,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和安公主笑着,拍了拍沈吟致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街上就传来了一道喊声,打断了和安公主想要说的话。 “公主,和安公主,殿下,别跑了!” 和安公主的小脸一沉,苦兮兮的说道:“师弟,我们快跑,抓我的人来了。” 沈吟致再一次被她拉着跑,这一次和安公主使上了轻功,沈吟致虽然功夫不错,但是这一次和安公主为了逃跑,用了十足十的功力,沈吟致跟的也有些吃力。 不过,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太过分了! 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和安公主拉上沈吟致走了,以至于风意在后面完全都没有跟上和安公主的身影,完完全全被遗落在大街上,手里面还捧着一包糕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和安公主不注意的时候买的。 那些喊出和安公主的人匆忙拦下了风意,风意抱住了手中的糕点,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仆妇。 “公主殿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刚刚殿下不是还在这里的吗?人去哪了,风意,公主殿下呢?” “长公主急着要公主回去,这要是找不到可如何是好?” 风意在这么一群人的包围之下,小声的说道:“殿下身怀绝技,你们是追不上的,她已经离开了,我也没追上。” 仆妇们更加着急了。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找不到公主殿下,回去如何给长公主交差。” “怎么办啊!” 风意在这些人的身影之中,穿过人群,她看到了一个人的存在,高高大大,风意微微睁大了眼睛,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 完了,公主跑不掉了。 那人穿过这些仆妇走到风意的面前,说道:“公主殿下身怀绝技不要紧,你告诉我,她往哪个方向过去了,我可以找到她。” 风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摇摇一指,说道:“去那里了。” 那人伸手摸了摸风意的头,说了一声,“你还是这么乖巧。” 旁边的仆妇听到这句话觉得不可思议,在她们眼里这个看起来弱弱的跟在和安公主殿下身边的小姑娘,可是一点都不乖巧,给她们制造的麻烦多的数不胜数,不过就是看起来呆呆的。 风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那人收回了手之后,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就离开了。 速度之快,只剩下残影。 旁边的仆妇们连连赞叹,“有这位大人在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毕竟单靠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将公主殿下带回来的。” 风意小声叹息,公主你多保重。 那人是方合,是和安公主身边的侍卫,是专门用来保护皇族重要人士的人,就像是皇帝君玉澜的身边有一个方易一样,和安公主的身边有一个方合。 平日里跟在和安公主的身边,也不出什么动静,除了和安公主和君玉澜可以命令他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让他做别的事情。 但是前段时间,君玉澜调动了皇室之中的所有暗卫去执行任务,还好这些皇室之中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什么意外的伤害而受伤死去,君玉澜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从最初失去理智的状态之下恢复过来,将那些人调了回来。 在没有方合在的这段日子,和安公主过的很是愉快。 因为方合不在,没有人可以管得住她了,最起码长公主仙蕙公主那边没有人。 若是方合在的话,和安公主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以前的时候,他只听从她和安公主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仙蕙公主,这还是仙蕙公主向皇帝亲自要来的权利,就是为了管住这个天不管地不管的和安公主。 现在方合回来了,和安公主再怎么跑,也得被逮回来。 风意一脸担忧的看向方合离去的方向,难怪刚才和安公主瞬间就变了脸色,拉着人就跑,原来是方大人来了,这下子可就不好了,公主现在手里面拽着的可是一个男的,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挨骂。 唉,现在她回去也要挨骂了,她可不是故意要出卖公主的,实在是方大人太可怕了,他哪里是在问和安公主在哪里,分明就是在试探她到底还听不听话,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撒谎,那可就了不得了,得皮开肉绽了,可就不是挨骂的事了,还是小命要紧。 第二百二十七章:世事已过沧海已变 沈吟致被和安公主带着离开,在人群之中疾步穿行,又在小巷之中飞跃,和安公主终归是宿卓先生的首徒,当时宿卓先生也必定是倾尽心力去教导,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异常刻苦的孩子,竟然会半途而废。 即便是如此,和安公主的轻功也是登峰造极,难有人能拿住她。 除了方合。 因为和安公主在轻功上的造诣难有敌手,这个方合的轻功也是着实不错,最起码能够追上一个小姑娘,方合习武多年,苦练轻功,从来都没有想过选中他作为皇室影卫的原因,是他的轻功可以追的上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人和人之间是不能比的。 方合尽忠职守,也没有生出过其他的心思。 不过,和安公主带着一个沈吟致,着实是拖慢了速度。 “唉,小师弟,你以后可是要好好练练轻功了,这门功夫,用好了,逃命的时候可是一门绝技,谁也没有办法阻拦你。”和安公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猛地停了下来。 沈吟致说道:“师姐,我比你大。” 不过,和安公主虽然不满意沈吟致的回答,却也没有再反驳他。 一事因为沈吟致真的比她大,二是方合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殿下的功夫没有丝毫精进,是属下冒犯了。”方合恭敬地说道。 和安公主撇嘴,说道:“本公主都把风意给你留在了那里了,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被你丢在大街上,方大人都不心疼的吗,可怜又无助的风意啊,你说她现在怎么办?” 方合回道:“风意很听话,不会出事。” “她很听话就不会出事了吗?你这是什么鬼逻辑,风意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公主第一个拿你是问。”和安公主面若恼怒,斥责他道。 方合有些无奈,只得说道:“长公主要公主殿下迅速回府,希望公主就不要在外面与他人逗留。” “他人?什么他人?方大人,说话要好好说,这是本公主的小师弟,可不是什么他人,你给本公主记好了。”和安公主怒意不减,却是迟迟不肯动身。 方合说道:“是。” 他拦住了和安公主的路,让她没有机会溜走。 沈吟致从和安公主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来,对和安公主说道:“师姐,长者为大,既然家中长辈急招回家,那便回去吧,莫要在外面逗留了。” 手中的东西被抽走的感觉,让和安公主一时间没能适应过来,这样片刻的失落也被方合看的明明白白。 然后方合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致的身上。 师弟?宿卓先生的新弟子?宿卓先生的为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人若是宿卓先生的弟子,自当不会是什么心性不正的人,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依照和安公主的脾性,会跟宿卓先生的新弟子如此融洽的相处? 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方合心里面不由得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和安公主脸上的怒意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很可惜的样子,对沈吟致说道:“小师弟,我可要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还是会见面的,见面的时候你可要告诉我答案。” 答案?沈吟致不解。 和安公主拍了拍沈吟致的肩膀,跟着方合离开了。 答案吗?你是不是喜欢师姐我啊? 太过分了!临走了还要调戏人,这都是什么事!沈吟致恨恨的想到,但是深秋的寒风吹过来,也吹不散沈吟致脸上的热度。 还是觉得太羞耻了,他好像真的是…… “多谢袁公子相送。”沈吟幸拜谢袁临桑。 袁临桑回礼,说道:“我同吟致曾为同窗,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不需要客气。” 沈吟幸说道:“袁公子当真是变了许多,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倒是没有想到沈吟幸会这般说,身边的小厮深有同感,袁临桑在来了誉京城之后改变了许多。 “小致他如今在宿斋之中习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那里探望他,我想你们大约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吧,小致他也应该很想见到你。”沈吟幸很认真的说道。 将这件告诉袁临桑的原因,便是因为袁临桑在见到她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不过两句话,就提到了沈吟致。 这两个人作为在凉州城之中的好友,两个人因为家族的原因逐渐走远,也因为每一个人选择的路不同,而走上了不同的方向,这两个人之间或许并不会变,但也会渐行渐远。 毕竟这两个人是好朋友的啊。 过去的情意,终究是割舍不掉的。 袁临桑被沈吟幸的话惊到了,与其说是沈吟幸的话让他感到惊讶,不如说是他被自己给惊到了。 原来想法,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我会去见他的,多谢你了。”袁临桑道谢。 沈吟幸笑着回礼。 两个并没有很熟悉,所以也就没有更多的话要继续要说下去了,相互告辞之后,袁临桑就离开了。 然而沈吟幸并没有立刻就走上马车,花妍在一边拉了拉沈吟幸的袖子,凑到沈吟幸的面前问道:“小姐,怎么了,接下来去哪里?回府吗?” “你察觉出来了吗?”沈吟幸问道。 花妍一脸的疑惑,“察觉出什么,奴婢愚笨。” “袁临桑变化很大,为什么呢?”沈吟幸还是纠结于这个问题,刚才袁临桑在这里,沈吟幸没好意思直接问出来,但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还是让沈吟幸心存疑惑。 这个问题花妍没有办法解释,不过看着沈吟幸满脸纠结的表情也是于心不忍,说道:“大概是长大了吧,毕竟快要过年了。” 沈吟幸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加惆怅了,“快过年了啊。” 抬头望去,空中还飘着红色的碎纸,空气之中还有烟火的气息,喜庆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人会改变这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而长大这件事也是在推着你走,你不想向前,但是你阻拦不住。 短短不过两三年,世事已过沧海已变,当初还可以凑在一起的人,现在连见一面都变得那样的难。 “走吧,回府。”沈吟幸上了马车,花妍也紧随其上,车夫见到主人家都已经上了马车,也偷懒不得,听了吩咐,驾车离开。 袁临茵还没有送到楚府,沈吟幸就已经离开了。 很多时候,某些时刻,不一定亲眼需要见到,她们的心意送到了,就可以了。 沈吟幸从马车上拆开了袁临茵给她的回礼,里面包裹的是一个长条状的匣子,打开来,里面放着的是一份卷轴,迎面是扑鼻的茶香味。 沈吟幸的眼睛亮亮。 这份礼物她很喜欢,这份礼物很是用心。 这份卷轴打开来,上面并不是一幅画,而是许多的画,上面还有许多的批注以及注释,都是一些新加上去的内容,上面描绘的都是有关于茶叶的东西,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原本,大约是袁临茵日日抄写的摹本。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准备婚事的期间,竟然腾出功夫为了她抄写茶经,还在上面写上了她的理解,以及查阅典籍配上了茶点,方便沈吟幸去观阅。 大概,这并不是最近才准备的礼物吧。 花妍已经在一旁惊叹的合不拢嘴了。 沈吟幸小心翼翼的将这份卷轴收起来放好,又将匣子好好的包在布里面。 “不知道姐姐会收到什么回礼?怕是……没有机会拿到了吧。”沈吟幸自言自语,花妍还沉浸在刚刚那副卷轴带来的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自然也就没有听到沈吟幸说了什么。 在沈吟幸离开后不久,迎亲的队伍很快就回到了楚家,楚家的门口,热闹非凡,连楚天袭和楚月柔都出来相见,怕是楚家的门口闹翻了天。 可能楚天慕大婚的规格比不上逸王君玉墨的规格大,但是楚家热闹非凡,比起君玉墨和钟烟的婚事来说,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喜事。 袁临茵被白安赏扶下花轿,就这么几步,她就要经由白安赏的手送到楚天慕的身边,白安赏在她的身边低声说,尽管周围喧嚣声震天,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挡白安赏的话让她听见,“今后你嫁入楚家,且多保重。” 话没有说太多,短短的几步路,也不足以让他们两个人之间说太多,甚至是袁临茵想回话也不太现实。 很快,袁临茵的手就被白安赏交付到了楚天慕的手里面,剩下他们之间的对话,无论是规矩应该存在的,还是他们之间想说的,袁临茵都没有听到太多。 因为白安赏的话,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从今往后,她就是楚天慕的妻子,永远都是站在楚家这一边的,无论是家族如何,亲人如何,好友如何,她的宿命就是站在这一边的。 戴上了那枚血簪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友远去,不知所踪,亲人离心,不明所想,家族利诱,背后立刀。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依靠的,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了楚天慕而已,仅此而已,走上这条路,不问归途。 可是有一点啊,今日为她而来的兄长,从今以后,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白安赏把她托付的人,是他的敌人。 这样的感受,不知道他的心里面会不会难过。 而袁临茵自己忍下心里面就要喷薄而出的忧伤,面对面前的一切,还有好多的路要走,她还不能出错,没有人可以带她离开,没有人可以带她逃离,她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 白安赏在看着袁临茵踏入楚家的大门之后,转身骑马飞驰而去。 在楚家的大门口,自然不会有人将白安赏拦下,请进楚家的大门之中去,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直接动手,只得放他离开。 白安赏可是君玉澜身边的人,为君玉澜在私底下办事,不知道和楚家起过多少冲突,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断过不少楚家的线人,也是让楚家恼恨的很。 “她让白安赏来送嫁,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她还想不想在楚家好好待着了,是不是以为自己有贤妃撑腰就了不得了,我看她死在哪个角落里都不知道。”楚月柔出言狠厉恶毒,一脸的嫌恶,摆明了是讨厌袁临茵。 周围的人纷纷感叹,怕是这袁家五小姐变成了楚家五夫人,这日子并不好过。 楚天袭倒是出言制止了楚月柔的言行,“今天是你五哥哥大喜的日子,你别在这里添麻烦,要是想找事,关起门来自家人说话,今天你务必给我老实点。” 这是警告。 警告楚月柔不要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惹事生非,无论平日里楚月柔想做些什么,但是今日不可以,她必须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心中的戾气压下去。 楚天袭眼神警告意味明显,束缚住了楚月柔的手脚。 楚月柔心中便是有再多的戾气,这个时候她也得憋着,楚家骄纵于她,但是在大事上面,从来都不会妥协于她,这一点楚月柔再清楚不过了。 新人进门之后,楚天袭跟了上去,虽然嘱咐过楚月柔不要在这个时候生事,但是依照楚月柔的脾性,就算是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一定能够忍下来不做,所以他吩咐了人暗中将楚月柔盯紧一些,防止楚月柔生事。 楚月柔将刚才的不满全都咽回了肚子里面,既然现在不能说,她总是要找个时间说的,她可不想白白的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这袁临茵出尽了风头,可是着实让她不满意呢。 被楚天袭呵斥了一通,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前去凑热闹,后院里那些夫人小姐们自有楚家的夫人小姐们在应付,她去与不去都没有太大的干系,反而去了会更加的堵心,更何况楚天袭不让她生事,若是人一多了,她没控制住怎么办。 还是远远的躲着好了。 更何况,这是楚天慕的婚礼,就算是她楚月柔再怎么不喜欢袁临茵,也不能搞砸了楚天慕的婚事,单看今天的阵仗来讲,就知道楚家有多重视楚天慕的婚事,若是被她搞砸了,她怕是在出嫁之前都不能出楚府了,那可是会被誉京城中的世家小姐们给嘲笑的,她楚月柔可不能有那么一天。 第二百二十八章:假山后的见面 更何况,这是楚天慕的婚礼,就算是她楚月柔再怎么不喜欢袁临茵,也不能搞砸了楚天慕的婚事,单看今天的阵仗来讲,就知道楚家有多重视楚天慕的婚事,若是被她搞砸了,她怕是在出嫁之前都不能出楚府了,那可是会被誉京城中的世家小姐们给嘲笑的,她楚月柔可不能有那么一天。 更何况平日里楚天慕待她不错,若她还有良心,就不该在今天闹事。 尽管这袁临茵的排场摆的如此大,让她很不爽。 新娘子进门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最先是有宫内的陛下和贤妃娘娘的赏赐,带起了一阵风波,后是结亲队伍回来的时候,送亲中的人之中白安赏的出现,更是掀起了另一场风浪,袁临茵这个新娘子做的,可算是有了无上的荣耀了。 只是很可惜,这无上的荣耀,并不是他楚家给的,而是皇家赠与的,看在沈吟辰的面子上。 但凡是知道了袁临茵和沈吟辰两个人之间在凉州城是故友的人,都明白了今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皇帝陛下对沈吟辰的深情和纵容实在是让众人难以相信。 楚月柔不想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这只会让她更加的愤怒,所以她便躲了起来。 楚家到处都是忙碌的人,无论是到哪里都没有一个安静的时候,楚月柔没有目的的乱晃,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 她不由得冷笑,站住了脚步,这明明是自家的院子,如今却搞得自己都不认识了,现在的她,跟这个热闹喧哗的地方格格不入。 “楚六小姐。” 在楚月柔停下了脚步之后,远远跟着她的小厮,绕到了她的面前。 楚月柔眯了眯眼,她虽然身为楚家将门之后,但是因为身体虚弱没有学习过功法,但是好歹是将门之后,最起码不会轻易的被人跟踪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楚月柔退后一步,保持了警戒的范围,防止有人趁乱进入楚府,趁机挟持于她。 这个人是个生面孔,楚月柔并不认识。 “奴才是谢公子身边的田禾,前来邀请楚六小姐前去同我家公子一见。”这个小厮原本是低着头的,这个时候抬起头来,似乎是要让楚月柔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 楚月柔可是不会因为他的主动示好而放下心中的警惕的,更何况,这个人是要她去见谢泽的,她同谢泽之间的奸情,就算是他们之间瞒的很好,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是会被有心人知道的。 就像是楚月盈知道这个秘密,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个秘密,拿捏着她的七寸,让她无法动弹。 着实可恨。 若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陷阱,她要是轻易前去,岂不就是中了别人的计谋,到时候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十分难堪,她也就不用在楚家带着了,直接去乱葬岗吧。 不过楚月柔并没有直接拒绝,毕竟她和谢泽谢公子在世人面前关系融洽,也算得上是一对佳偶,不少人看好她和谢泽之间的未来。 “谢公子找我吗?还真是不巧,今日楚家盛宴,我忙到脱不开身,这样吧,过几日我再摆一个小宴,定当邀请谢公子前来,好好赏一赏这楚家的歌舞。”楚月柔心里掂量着,说出了这一番话。 听到被回绝了,田禾也没有灰心,也没有离开,而是从袖笼之中拿出了一件玉佩,递到了楚月柔的面前。 “楚六小姐不要着急回绝,奴才虽然之间没有在楚六小姐之前露过面,但确确实实是为了谢公子办事的,公子说了,要是楚六小姐不肯答应,便拿出这枚玉佩来,公子说是有要事相商,很重要,所以才会让奴才前来在这种忙碌的时候邀请楚六小姐过去。”田禾说道。 忙碌的时候……这个地方有点偏僻,往来的人少了许多,看着周边的人忙得很,若是说她楚月柔很忙,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但是这个田禾还是顺着楚月柔的话说了下去。 眼前的玉佩很熟悉,确实是谢泽的东西,应该是家中很重要的长辈赠与的,谢泽从不离身,她虽然问起过,但是谢泽要回答的时候,却是被人给打断了,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这枚玉佩究竟是何来历。 上面雕着的是花,只是这花,她不认识。 如此特别的玉佩,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了。 楚月柔点点头,答应了田禾。 “走吧。” 可是在楚月柔身后跟着的,不只是田禾一个人,还有楚天袭派去的人,这个人田禾没有察觉到,楚月柔也没有察觉到。 田禾的的确确是谢泽的人,但是他似乎比楚月柔还要了解楚家的地形,走的那些路,完完全全避开了人群,竟是真的找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是假山后。 楚月柔刚才在楚府之中绕了一大圈,也没有想到过到这种地方来,着实是璧还山庄之中,假山之下的阴影实在是不太容易能够忘掉,那团无缘无故燃起来的火,以及追踪的士兵,很多时候楚月柔就是在怀疑,是不是那个时候,暴露了自己和谢泽的奸情。 可是现在,谢泽好死不死的将她约到了假山之下,但是她已经来了,走,已经不好走了。 楚月柔看到了谢泽就在那里守着。 “公子,人带来了。”说着,田禾将玉佩还给了谢泽。 谢泽原本的视线还胶着在楚月柔的身上,但是玉佩让他收回了视线,接过玉佩之后,戴好,挥了挥手说道:“你退下去吧,把这里守好了,不要让别人发现。” “是。”田禾退到了一边。 楚月柔看着田禾离开的方向,这里并不是一个密封的地方,要是有人要来,怕是一个地方也守不住,何苦在这种地方相见,还不如找一个空房间。 不过,在楚家上下,现在能找到一个空房间也是一件难事,就算是今天如此忙碌,每一个院落也总该是有一个守着的人,就像是她的院子,今天大喜,丫鬟仆妇们放出去吃酒,但是也会留着一两个守着院子,后面的时候多些补贴就是了。 都是些麻烦事。 看着田禾退下去之后,离远了,谢泽快步走过来,“柔儿,你怎么了?怎么最近都不出门的,我好想你。” 楚月柔嘴角扬起笑容,在谢泽走近她之前,脸上的表情换了个样子,欲语含羞,娇羞的样子实在是让谢泽的心收不住,楚月柔看到谢泽越靠越近,忍住了想要退后的脚步,逼迫自己向前去,撞到了谢泽的怀抱里。 “阿泽,阿泽。”两声呼唤,已经足够让谢泽心软。 怀中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美人心倾于他,单凭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因为楚月柔一直没有出门,两人一直没有机会相见,而产生的思念,已经责怪和抱怨,全都消散在这个拥抱之中,谢泽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好好的跟楚月柔在一起。 楚月柔则是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何尝不是在躲避着谢泽。 也是想要知道,楚月盈究竟以何种方式发现她和谢泽之间的私情的。 那种有人在她背后盯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个人躲在了假山之后,谢泽将楚月柔揽在了怀里面,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交,唇齿相碰。 当楚月柔的手抵上了谢泽的胸膛,用这样的方式来制止谢泽的举动,谢泽才算是停了下来,楚月柔深呼吸,刚才的那个吻,太猛烈,太深了,让她有点招架不住,没想到谢泽这么久不见她,竟是会如此的激烈,她现在都不能太容易缓过来。 谢泽为她拍着背,一脸自责的样子,说道:“抱歉,柔儿,我没有控制住,我下一次会注意的。” 楚月柔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下一次你也未必能注意到,谢泽失控起来简直就不是人,不过,楚月柔缓过来之后,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没关系的,我都知道的,你是太想我了。” 说完了之后,楚月柔抱住了谢泽,甜甜的一笑,“而且,我也很想阿泽。” 当真是,看到这样的一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楚月柔就像是毒药一般,侵蚀了他的肺腑,让他欲罢不能,他根本就离不开楚月柔,离开她,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谢泽也抱住了楚月柔,将头埋进了楚月柔的颈窝之中,楚月柔看不清谢泽的神情,但是可以感受到,谢泽的情绪不是太好。 她伸手拍了拍谢泽的后背,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阿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泽眼底发红,但是他在忍住这般疯狂的想法。 “柔儿,今日是你五哥大喜的日子。”谢泽说道。 楚月柔拍着谢泽后背的手,没有停顿,但是她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她大概知道谢泽要说什么了。 “嗯,今日的确是我五哥哥大喜的日子,他现在已经娶妻了,很快我就要出嫁了,阿泽,你期不期待?”楚月柔说道。 谢泽抱着楚月柔的胳膊收紧了几分,她在问你,你期不期待? 那些蚀骨的缠绵,无人可以取代的快乐,全都是楚月柔带给他的,她终究有一天要嫁人的,那么他,期不期待? “柔儿,嫁给我好不好?”谢泽问道。 楚月柔放下了拍着他后背的手,声音微弱,“阿泽,我想这件事,不是我能够做主的。” 谢泽松开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楚月柔,“什么意思?” “阿泽你别生气,我不是不嫁给你,我只是想说,这件事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楚家跟谢家的婚事,终究还是要楚家的长辈来决定,就算是上面的长辈不在乎我的婚事究竟是怎么样的,我还有四哥哥和五哥哥,更何况还有皇后娘娘,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害怕,这些人会不同意。”楚月柔眼中蓄起了泪花,眼看着泪水就要落下。 谢泽看不得楚月柔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脸上板着的神情,立刻就送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向楚月柔赔罪,“柔儿,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你别怪我,都是我的不是,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看着谢泽围着她,面对她掉眼泪束手无策的谢泽,楚月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眼泪也就掉了一点,再多她就哭不出来了,装作是被谢泽逗笑,伸手拍了谢泽的胸膛一下,破涕为笑道:“好了,我怎么会舍得责怪你,以后可是不要板着脸,吓到我了。” 谢泽连连点头,为楚月柔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不楚府去见你的,我在府中见不到你的这些时刻,都是度日如年,难熬的很,可是府中的长辈这些日子管教很严格,我总是不能脱身,最近又因为五哥哥的婚事,更是不允许我随便乱跑,怕我给楚家添乱,坏了五哥哥的婚事。”楚月柔委委屈屈的说道。 她依偎在谢泽的怀里面,手指在谢泽的胸膛上画圈圈,“就是上一次在行云楼和袁临茵见过一次面,我不过说了几句话罢了,后来我去见你,她就趁机跟五哥哥告状,说了我许多的不是,之后五哥哥就训斥了我一次,然后不允许我在随便楚府了,之后我也没有找到什么机会出去,就到了今天了。” “还好你来找我了,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了,话说,你身边怎么换了一个小厮,我差一点没有认出来,就要拒绝了,还好你给了你的玉佩,我才敢放心前来。”楚月柔说了许多。 谢泽解释道:“上一个不太听话,赏了他一顿板子,结果没有撑住,死了。” 楚月柔的眸子暗了一下,不太听话,是不是该瞒住的消息没有瞒住,透露了出去,才会被活活打死。 不过,看样子,谢泽是不打算说了,那她也未必能问出来什么。 还好这一次谢泽被她的三言两语给哄住了,这段时间她没有去找他,没有出府门,可不是因为楚家长辈管教严格,要是她想出去,必定会是有千百种手段。 第二百二十九章:熟悉的声音 她楚月柔现如今不得出门的缘故还不是因为被人发现了她和谢泽之间的事情,让她心惊胆战,日夜难安,可是现在将她拥入怀中的男人,却是什么都不知情,也没有办法保护住她。 谢泽究竟是不是她的良人,楚月柔心中没有底。 她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在楚家的安排之下,会嫁给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两个人,柔情蜜意正当时,冷不丁的在假山的另一面,传来一声咳嗽声,吓得两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咳咳,出来吧。” 楚月柔脸色都已经变了,十分的难看,不过谢泽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下意识的放开对方,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双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慌张,不过谢泽还是牵起了楚月柔的手,小声安慰道:“别怕,柔儿,要是出了事我会娶你的。” 这句话,没有让楚月盈的脸色有任何的缓和,被人发现,被人撞见这种事情,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在看着那个小厮走向了其中一边的方向的时候,楚月柔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假山这边,果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看着楚月柔丝毫没有缓和下来的神情,谢泽的心也被提了上来。 被撞见的话,流传出去,事情对于他来说终归算不上什么,那都是小事,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那可是,关乎一生的大事。 要是就这么出去,楚月柔会面对什么,完全可以想得到。 “出来吧,别躲着了。”假山之外的人再也一次出声,也算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并没有很急迫的催促假山里面的楚月柔和谢泽出来。 只不过再一次出声,谢泽和楚月柔已经没有机会逃离或是躲避了。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谢泽听着耳熟,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他挡在了楚月柔的身前,就要走了出去。 楚月柔的感觉就像是,绝望的感觉。 因为在假山外面的人是楚天袭。 她怎么也不会料到,第一个前来捉奸的人,竟会是楚天袭,就在刚才,在楚府的门口,还在警告她,不要在楚天慕的大婚的日子里惹事生非,现在,她就被捉了个正着。 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楚天袭能够这么巧的撞见谢泽和楚月柔之间的事情,可不是巧合,而是他早就派人跟在楚月柔的身后,只是这些人并没有察觉而已。 谢泽派人守着,守的又不全面,自然是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都被跟踪的人都看了去,然后报给了楚天袭。 楚天袭这才赶来。 谢泽从假山后绕出来之后,看到楚天袭背着手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出来,视线紧盯着他们两个人,似乎是要把这两个人盯出一个洞来,目光灼灼,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人。 “楚大人。”谢泽在这强烈的注视之下,想要说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之中,说不出来了。 楚天袭没有答应,他的视线落在了楚月柔的身上,这个时候楚月柔还躲在谢泽的身后,两个人的手还牵着,楚月柔注意到楚天袭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的手上之后,猛地甩开了谢泽的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让谢泽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四哥哥,我,我没想……”没想什么?闹事情?找事情?如今东窗事发,事情败露,全都明摆在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楚月柔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话也说不利索。 虽然她心中的慌张是真的,但是面上的功夫却是假的。 这次是楚天袭抓住了她,这件事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总之很难判断。 不过,这件事,应该不会流传出去,被发现了,也只会就烂在他们几个人的肚子里面。 谢泽拱手施礼道:“楚大人,我与舍妹是为两情相悦,彼此之间有感情才会贸然相见,事情我们二人虽然不对,但是看在我们二人之间情深义重,就原谅柔儿,莫要惩罚于她。” 两情相悦,有感情,情深义重。 这一个词一个词说的,让楚月柔自己心里面都有点心虚。 楚天袭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谢泽的身上,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强烈的打量着对方,说道:“既是两情相悦,又何必在这假山后面鬼鬼祟祟,谢家公子,本官一直认为谢家清流,还望谢公子自重,莫要辱没了谢家百年的好名声。” 这话着实不好听了些,但是楚月柔赶在谢泽开口之前,赶忙拦下了话。 “四哥哥,都是我的不好,今天是五哥哥大喜的日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同谢公子说话攀谈,怕是私下里又是流言蜚语四起,本意是不想冲撞着大好的日子,没想到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对不起,四哥哥,下一次不会了!”楚月柔连忙道歉,端出了楚天慕当做挡箭牌。 楚天袭慢悠悠的说道:“你要是还知道今日是你五哥哥大婚,就不该同这个人见面。” 这一次又将楚月柔顶了回去。 “我知道错了,四哥哥,你莫要牵连于他。”楚月柔换了一个话题,向楚天袭给谢泽求情。 毕竟现在他们两个人都落在了楚天袭的手里面,要杀要剐,都是楚天袭一句话的事。 族中事务,现在大多都是楚天袭在处理,楚天慕反而负责的很少,要是现在楚天袭要处理了她,族中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提出异议,等到能救她的楚天慕,只能是处理完之后了。 现在,还是保住自己要紧。 谢家在誉京城中的地位不低,族中子弟在朝中的分量也不小,能够与谢泽结亲,想必也是一件好事,她楚月柔都能够想明白的事情,楚天袭不可能想不到。 虽然私下相见这件事说出去不好听,但是也要分什么人的。 而楚天袭现在很明显看明白了楚月柔打得什么主意,只是这话,可是不是那么容易说的出口的,他就算是心里面那么想,这个时候也不能那么说,不然楚家的脸就丢尽了。 第二百三十章:活的不如楚家一只看门的狗 楚天袭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五哥哥,如今都已经修成正果,小六,接下来可是你了,你们两个要真是两情相悦,就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难看,最后没有办法收场,就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们。” 这算是楚天袭松了态度。 谢泽喜不自胜,连忙说道:“多谢楚大人成全!我们都知道分寸的。” “分寸?”楚天袭想到这个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刚来人报给他的时候,说的场景,可不是怎么能入的了眼,“小六终归是我楚家的姑娘,谢公子世家清流,就算不顾及我楚家门楣,也要掂量你们世家一族是否担得起那败坏的名声!” 谢泽连连说不会。 前面的院子之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楚天袭不可能要把所有的心思和经历了放在楚月柔和谢泽的事情上,他不过是来看一眼,来制止这两个人罢了。 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你们且好自为之!”楚天袭甩袖离开。 看到彻底看不见楚天袭的身影,楚月柔心中绷紧的那根弦才算是松了下来,身体一软,差点摔在地上,谢泽眼疾手快,扶住了楚月柔,将她抱在了怀里面。 “柔儿,你没事吧,别怕,没事的。”谢泽安慰道。 楚月柔从谢泽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说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阿泽,你也早点回去吧。” 谢泽有点不舍,手还拉着楚月柔,不想放她离开,但是楚月柔的态度如此的坚决,让他颇为无奈,只好说道:“好吧,柔儿,我舍不得你,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面?” 他不想再一次经受漫无边际的煎熬,没有楚月柔消息的时候,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毒药,让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但是楚月柔这个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谢泽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因为他们两个被楚天袭发现的事情,搞得心里面乱糟糟的,随便说道:“很快就能见到,真的,很快。” 谢泽有些失望,又嘱咐了几句,但是含在嘴边的那句话,怎么也没有说出来。 只得看着楚月柔离开,身影离着他越来越远,明明他那般的不舍,却还是不得不放手。 他其实有关于这句话的事,他已经提了两遍,但是楚月柔都没有选择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有预感,就算是他问了第三遍,一样都没有结果,楚月柔还是不会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或许在楚月柔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又不想直接告诉他,才会如此的吧。 明明他们两个人之间那么亲密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楚月柔不愿意嫁给他呢? 他们两个之间那么相爱,在出了事情之后,她还愿意维护自己,可是她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但是还是不愿意嫁给自己呢? 这一点,让谢泽百思不得其解。 小厮田禾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谢泽的身边,就静静的侍立在谢泽的身旁,一声不吭,谢泽仿佛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行为和举动,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和异常。 楚月柔这个时候,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直接蹲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中都还是惊恐。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凤栖宫,回到了楚月盈的面前。 明明是自己往死里瞒的事情,结果那样轻易的被人揭穿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太过于惊恐了。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还有在璧还山庄的时候,那时候,她跟谢泽在私下里见面,做的事情也是丝毫不顾忌,情意在正欢浓的时刻,身边燃起了一团火,吓得他们二人,赶紧逃散,还惊动了璧还山庄之中的侍卫,堪堪躲过,才没有被发现。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快要让她崩溃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楚月柔不过是楚家众多棋子之中的一个,虽然算的上是嫡系一脉,但是她没有丝毫的作为,算是一个早就被废弃了的棋子。 身子不好,不能练武,脑子算的上聪明,但是聪明的人大有人在,不少她这一个,逐渐的她在楚家就被遗忘。 一点都没有价值,活的都不如楚家一只看门的狗。 后来,她仗着楚氏嫡系一脉的身份,在外为非作歹,甚至是刻意为难和安公主,一切她看不惯的人和事,她都要前去找麻烦。 做了这些之后,楚家的长辈们除了感叹这个孩子废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举动。 出了事有楚家担着,不需要她来扛着,做事也就越来越没有顾忌。 在外人看来,她是楚家最受宠的女儿,甚至是聚餐在外,楚天慕也会顺着她的意见来,看上去,她威风八面。 可是没有用,那不过是在外人看来,她有多厉害,在楚家,她就是一个被废弃的人。 在这个家里面,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正眼看过她。 所以,她才会想,只有手里面有更多的权和势,才会让那些人高看她一眼,又或者,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在曾经,她以为入宫是一个好机会,她给皇后楚月盈缠了三天,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甚至是皇后拒绝让她进宫,彻底断了她的想法。 再比如今日,如若与她偷晴的人不是谢泽,而是什么不入流的人,现在她怕是快要打死了。 楚月柔抱紧了自己,心里面一瞬间涌上来众多的情绪,集聚在脑海之中,然后炸裂开来,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有一个怪毛病,在别人面前演戏的时候,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但是当她真的难过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哭不出来了,明明心中积压的情绪,难以抒发。 当真正难过的时候,反而是哭不出来了。 身边脚步声四起,嘈杂声在耳边炸开,好烦啊。 刚刚就应该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蹲在来,现在身边围上来的这群人,又该怎么应付? 真是让人又头疼又烦躁的事啊。 第二百三十章2 楚月柔装作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被那些人发现之后,送回了她的院子之中。 楚天袭放过她的原因她再明白不过,只是谢泽的话,她并没有回应,她怎么会轻易的答应谢泽的求娶。 不是什么人家都可以攀上楚家的门楣,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娶的了她楚月柔的。 她知道谢泽很喜欢自己,也知道跟谢泽在一起会得到很多,也要承担很多的风险和不利,在世人面前,谢泽追求自己,带给她无上的虚荣感,被人追捧的感觉,私下里跟谢泽在一起,追求着快感和刺激。 然而,这里面不仅仅有好处。 伴随着的是别人的冷嘲热讽以及自己的担惊受怕。 当初,她很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做这些事情,游刃有余,不会有人发现,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现在她才明白,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楚月柔躺在床上,婢女收拾了房间之后,就退下去了,留她一个人在房间之中,炭火烧的很足,房间之中很暖和。 晕晕沉沉的,就想睡过去。 尽管如此,楚月柔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是她还是楚天袭,亦或者是楚家的任何一个人,看中的只有利益,是否有利于自己,有利于楚家。 她终究是那些人手里面的一颗棋子,什么都比不得。 和安公主带着沈吟致逃走,将风意一个人丢在了大街上,用以应付后面的那些仆妇和嬷嬷们,那些人自知没有办法将公主带回,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方合方大人身上,希望方大人可以顺利的将和安公主平安带回来。 而风意,自然而然的被那些人带走了。 那和安公主,更是被方大人带走了。 看着和安公主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沈吟致就算是有心要拦下,也没有这份能力,不过和安公主也没有说要再接着离开的样子,而是选择了乖乖的跟方大人回去,沈吟致自然是不能拦着。 在和安公主离开了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逛下去,直接就回到了宿斋。 不过,和安公主带他离开,可是并没有跟宿卓先生说。 她去宿卓先生的院子里,就是为了造成这么一种假象,来取得沈吟致的信任。 所以沈吟致回去的时候,正好被宿卓先生抓了个正着,不明所以的沈吟致被宿卓先生教训了一顿,才明白过来,今日出去,完全就是和安公主在坑他。 这让他对和安公主更加的无奈。 不过心里面的那点蠢蠢欲动,是更加的明显了。 和安公主是跟着方大人回去了,但是这一路上她可是并不老实的,无数次她都想要找机会逃跑,无一例外,全都被方大人给抓了回来,最终她还是被老老实实的摁在了公主府的前面。 “方大人,你这人是不是都不懂,通情达理,这四个字怎么写?”和安公主揉了揉被揪住的微微发疼的胳膊,一脸幽怨的说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半路上想要溜走多少次了,结果每一次都被方大人给揪了回来,这件事,简直是让她难以忍受,每一次她溜走被揪回来,必定还是要溜走一次,但是终归是难逃被揪回来的下场,这一来一回,磨磨唧唧到了公主府的门前,风意已经在公主府的大门口处等了很久了。 方大人丝毫不在意和安公主说了什么,回道:“属下职责所在。” “公主!”风意看到和安公主来了,瞬间冲了过去。 她可不想站在那些仆妇中间,一个个眼睛绿油油的,盯着她怀里的东西,仿佛下一秒就能给她抢了去。 虽然她平日里跟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待遇比起一般的丫头婢女来说要好很多,但凡出去,总是能抱着一堆的好东西回来,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让很多的有心人眼馋了,但是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吧。 和安公主把手一推,将风意推到了方大人的面前,防止风意扑倒自己的身上。 “你看好了她点,这么莽撞的扑过来,也不怕出事情。”和安公主虽然是在教训风意,实际上是把风意往方大人那边推。 风意委委屈屈的看了看和安公主,然后又去看方大人,和安公主没有理会她,但是方大人却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你怎么在大门这里站着,怎么不进去?”方大人这话,一边是在问风意,另一边还是在提点着和安公主。 来到这公主府的大门口大半天了,站在这里迟迟不进去,已经有很多人指指点点,看热闹了。 和安公主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就是不想进去,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就凭公主府前面的这些人,就能把她逮回去。 那些仆妇都还在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 一是因为和安公主身边有方大人在,用到她们这群人的地方不可能存在,二是,和安公主手中的鞭子挥舞的威风凛凛,威震八方,这些人也都是见识过,怕了的。 她们可都是知道和安公主究竟是个什么脾气的人。 风意说道:“长公主让我在门口迎接公主,说是要是不想进来的话,就永远都不要踏入公主府,公主,这次长公主气的不轻,长公主以为公主你去了楚家,所以现在正在气头上,要不咱,避一避?” 避一避?方大人被风意这个小丫头的想法给气笑了,伸手弹了一下风意的额头,由于风意手中抱着东西,只能呼痛,却没有办法抱着自己的脑袋躲开。 “行了,你别欺负她,虽然本公主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但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本公主决定,还是前去探望一下娘亲。”和安公主说完了之后,毅然决然的向公主府内走去。 方大人看到和安公主终于肯进去了,松了一口气。 “方大人别担心,公主殿下不会不管长公主的,其实在咱们公主殿下,是最心疼长公主的。”风意说道。 虽然和安公主经常往外面跑,让长公主殿下每一次都要派人来抓她,但是在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天大地大,都不如仙蕙公主的事情的大。 风意就知道方大人会把人带回来,但是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将和安公主请进府中来,毕竟方大人是和安公主的下属,就算是奉命而来,也不能在公主府的门前,将和安公主挟持带进去。 那是以下犯上。 这个时候就需要风意的出面了。 她跟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可是很了解公主的。 方大人伸手揉了揉风意刚刚被他敲过的地方,问道:“疼吗?” 风意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疼呢,方大人从来都没有使过力气。” 方合自从跟在和安公主身边之后,就跟和安公主身边的风意熟络了起来,这个小丫头说傻也不傻,说机灵也不是很机灵,看着呆呆的,但是带着一股清透,很得方合的心意。 不过风意还是个小丫头,方合也不可能将心思打到风意的身上,顶多是将风意看做了一个亲近的妹妹。 和安公主在踏入公主府的时候,心里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在谁的眼里面,都可以是一个混世魔王,但是唯独在仙蕙公主面前,绝对不可以。 穿过长长的庭院,迈进仙蕙公主庭院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自家娘亲站在房间的门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着实让和安公主吓了一跳。 院子里也没什么人,估计是专门等着和安公主自己送上门来呢。 和安公主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说道:“娘亲,今天府里面很忙吗?怎么不见你院子里的人啊,平日里的那些管家嬷嬷们怎么也都不来了。” 仙蕙公主精致的眉眼之中满是疲惫,周身都是一种无力的感觉,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一种华贵之气,在这个时候淡了许多。 “早就已经忙过去了,你现在才好意思回来,要不是方合,你是不是还打算在外面胡闹!”仙蕙公主说道。 和安公主委委屈屈的说道:“我才没有胡闹,娘亲你不要随随便便冤枉人好不好,我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听到和安公主的这些说辞,仙蕙公主就来气,怒火在心口是蹭蹭蹭的网上窜。 “你出去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你跟我说了没有,我同意了没有?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能不经过同意就出府,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你出门在外向来只带一个风意,要是她护不住你怎么办?飞倾,你也该长大了,可不能再由着你胡闹了!”仙蕙公主劈头盖脸的训斥而来,搞得和安公主也是灰头土脸。 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和安公主也搞不太明白,只能是悻悻的躲开,自己摆着一张笑脸来的,结果也没有什么用处。 最后和安公主只能在仙蕙公主身边溜进去,暂时躲一躲。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今天仙蕙公主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想必是要好好的跟她念叨一场了。 “你今天去哪了?”仙蕙公主问道。 和安公主的手正在摸向茶壶,半路被迫中止,说道:“我就出去逛了逛,去了趟师父那里,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去了袁家一趟,我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回来了。”和安公主小声说道。 仙蕙公主脸色虽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但是没有继续因为和安公主而生气了。 当初楚袁两家大婚,都送来的又请帖,袁家那边,公主府送了一份礼过去,无论是仙蕙公主还是右都御史大人韩戎都没有前去,更何况现在韩戎还在皇宫那边扣着,楚家那边,是楚月柔自作主张,将请帖总到了和安公主的手中,仙蕙公主就是怕和安公主被刺激到,就去了楚家闹事。 不过,没有想到和安公主去了袁家,这倒是出乎仙蕙公主的所料,所以,也就没有再生气,心情缓和了许多。 “怎么去那里了?府中的礼都已经送过去了。”仙蕙公主走过来坐下,坐下之后头痛就越发的明显,忍不住揉了揉。 和安公主见状,赶紧凑过来,为仙蕙公主揉着头,缓解仙蕙公主的头痛之症。 仙蕙公主头痛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但是无论吃了多少的药,扎了多少的针都没有用,还是一如既往的时不时的疼,疼痛之症发作的时候,仙蕙公主就会变得十分焦躁不安,发脾气的次数也会增多。 不过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会有驸马爷韩戎会为仙蕙公主揉一揉,只要有人为仙蕙公主揉一会,就会好很多,就能让她焦躁不安的情绪缓解下来,心情好多了,这头痛之症也算是不药而愈。 “娘亲,我去也是为了贤妃姐姐,她和袁家五小姐是很好的朋友,这可都是贤妃姐姐亲自告诉我的,我想,她最好的朋友要嫁人了,她心里面想必也是想要去看一看的,去为她送嫁什么的,只是贤妃姐姐这个时候并不在誉京之中,那这婚事她就看不到了,岂不是很可惜,贤妃姐姐平日里待我也不错,我自然是要替她去看一看的。”和安公主为仙蕙公主揉着头,嘴中还振振有词,不过仙蕙公主的头痛之症,缓解了一点,也不再皱着眉头了。 但是她精致的面容之上,还都是疲惫。 “贤妃啊,她也大不了你两岁,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走的这么亲近了?”仙蕙公主带着点疑惑。 她知道和安公主频繁进宫,她也知道和安公主和沈加走的挺亲近,和沈家四公子有着不解的渊源,而且在各种席面上,和安公主没少照料沈家的两位小姐。 这些都是仙蕙公主知道的。 但是和安公主能跟沈吟辰走的这么亲近,那可就是在意料之外了。 仙蕙公主一直以为和安公主亲近沈家,都是因为君玉澜的缘故。 现在想来也不尽然,就算是沈家受到君玉澜的庇护,她公主府理应多给几分情面,但是若和安公主自己瞧不上眼的,也不可能会往来这么密切。 第二百三十一章:母女吵架 “那自然是在宫里啊,不然娘亲你以为呢,我往宫里面跑是为了什么,见太后娘娘吗,那简直不能再可怕了。”和安公主随意的说道,引得仙蕙公主笑了出来。 “你可别编排太后了,她老人家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仙蕙公主半转过身,点了点和安公主的额头。 太后虽然会时常念叨着仙蕙公主,让她进宫陪伴侍疾,但是从来没有主动要和安公主上前来见,因为但凡和安公主进了长信宫,长信宫就会被闹得鸡犬不宁,一片乱糟糟的,时间久了,一来二去,太后才不想看到和安公主这个故意折腾人的家伙呢。 所以太后她老人家基本上不太想看到和安公主。 和安公主也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她这个皇外祖母,可是一点都看不上她,她自然也不愿意在一个看不上自己的人面前卖乖,而且既然要挑她的问题,找她的麻烦,说她的不好,那也得忍得下她装疯卖傻,将对方折磨疯掉。 而她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仙蕙公主在太后那里,完全就是忍气吞声,无可奈何。 太后作为仙蕙公主的养母,在世人的眼中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所以只要有什么仙蕙公主不好的举动,人们只会说仙蕙公主不孝,没人会想到太后究竟是在怎么欺辱仙蕙公主,所以仙蕙公主只能忍着,这多年的头疼之症,也是因此而得。 和安公主凭借着自己名声在外,混世魔王的称号,在长信宫中胡乱的折腾,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但是好歹公主府一门,并没有完全被欺压在太后的手底下。 “我还折腾不起呢,她现在卧病在床,身边又有良妃伺候,贤妃姐姐也走了,我现在就算是进宫,也没得玩了。”和安公主抱怨道。 仙蕙公主有些好奇,问道:“这个姑娘就这么好吗?” 她同沈家的来往不多,在璧还山庄的时候,与沈夫人打过交道,之后还算有过往来,对于进了宫当了妃子的沈吟辰实在是一概不知,印象也是停留在洗尘宴上,一个圣宠正浓明艳至极的女孩子,而且和君玉澜相处十分自在,那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她只在过去的一个人身上见到过,时隔十多年,没想到君玉澜身边还会出现这样的女孩子。 当时看到君玉澜很是疼爱这个女孩子,想到这么多年了,他难得有了一个喜欢的人,能够让他放下心结,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说在意料之中,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 君玉澜哪里像是一个随随便便给予恩宠,又会随便撤回的皇帝。 这其中的辛秘,想必是不得而知。 不过和安公主在听到仙蕙公主的疑问之后,猛烈的点了点头,说道:“贤妃姐姐当然很好了,就算是娘亲不相信我的眼光,总该是相信皇舅舅的眼光吧,他看人总不会有错吧,更况且,皇舅舅那么喜欢贤妃姐姐,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最好的都给贤妃姐姐,真是让人羡慕,所以我才会去贤妃姐姐那里,因为她那里有很多好东西,贤妃姐姐说了,见者都有份的。” 回想起在湘院的生活,和安公主的脸上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 虽然她是主动接近沈吟辰的,当时她发现了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况且沈家有君玉澜的扶持,沈吟辰有君玉澜的圣宠,她自然是想要多了解这个人的。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变得熟络了起来,她去皇宫的次数变得更多了起来。 直至沈吟辰被关在了紫宸殿之中,湘院之中的消息被封锁,谁也不知道沈吟辰和君玉澜究竟发生了什么,和安公主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沈吟辰了。 不过仙蕙公主注意到和安公主话语之中的几个关键词了。 喜欢,天下最好的,羡慕。 这么说来,君玉澜对沈吟辰上心了,并不是一般的简简单单的宠爱而已。 并不是因为这个姑娘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跟过去的故人有多相似,而是君玉澜已经把这个女孩子当做心上人了? 仙蕙公主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和安公主显然是兴奋到停不下来,继续说道:“娘亲,不止这些,虽然现在贤妃姐姐似乎是惹怒了皇舅舅,离开了誉京,但是皇舅舅依然对贤妃姐姐很上心啊,你知道吗,今天在袁家送亲的竟然是白叔叔,我想,也只有皇舅舅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情了,而且还听说皇舅舅往楚家送了赏赐,还是以贤妃姐姐的名义送过去的,这不是摆明了皇舅舅心里面还惦记着贤妃姐姐嘛。” 这一次仙蕙公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终究是宫里面的事情,仙蕙公主并不想让她陷入其中。 “既然现在宫里面贤妃不在了,你还是少往外面跑吧。”仙蕙公主说道。 说起这个和安公主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恳求道:“娘亲,外面的大好世界这么多,何必将我关在府里面呢,而且你看最近我很乖的,没有闹事情的。” 其实没有闹事情的缘故,并不是因为她变乖了,而是因为楚月柔整日待在府里面,没有同她找茬的人了,和安公主自然也就消停了下来,最近出去也都是随便逛一逛,寻找誉京的角落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亦或者什么好玩的地方罢了。 这一点风意可以作证的。 然而仙蕙公主并没有任何的妥协,说道:“飞倾,这不是你闹不闹事情的缘故,而是你要长大了,作为大祈的公主,你要学的东西很多,今后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下去了,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很快你的这些本领就要拿出来见人了,难不成你要让别人说你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公主吗?” “为什么学会琴棋书画就是最重要的,学了这些就不是草包了吗?就可以成为神仙了吗?娘亲,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于我!”和安公主已经知道仙蕙公主这边没有任何的余地了,她必将会是被压着去学这些她不想学的东西。 她可以懂事,她知道,这些事她应该学的,那她乖乖的听话了,总该可以放过她了吧,可是为什么他们总是看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总是盯着她其他的事情,但凡她出去一趟,家里面总要一批人出来抓她,为什么但凡出了一点事,就全都是她的问题。 她听话,做了的那些事,别人统统都看不到。 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她是真的不喜欢,可是没有人懂,不喜欢,没有天赋,也便没有多余的耐心。 她可以学这些东西,但是就因为她没有学好,没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程度,就觉得她敷衍,她不努力,这天下的道理什么时候是这么说的。 看着质问她的和安公主,仙蕙公主觉得头痛之症来势汹汹,没有办法抵挡得住这样的痛苦。 和安公主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那样的情绪就梗在自己的心口处,无法消散,这个时候她就是不想低头,就是不想承认这件事是她错了。 “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可是你们明明知道我喜欢习武,为了那些所谓的琴棋书画,娘亲,我都已经放弃了去师父那里继续学武,难不成还想要我放弃这些年来炎暑寒冬之中所有的努力吗?你怎么不让方大人直接就废了我的功夫,这样娘亲随便找一个仆妇就可以把我揪过来,何必为难方大人?”和安公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心中的魔鬼如同脱缰的野马,她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仙蕙公主听到和安公主所言,气的眼睛都红了,哪里是头痛,现在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然后桌子上的茶杯就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和安公主躲都没有躲,茶杯的碎片以及茶水溅在她的裙摆上,无论是受没受伤,忍住自己想要躲开的动作,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仙蕙公主忍不住心软了一些,但是还是被和安公主强硬的性子给气到了,看样子似乎是没有什么事,她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开口道:“我平日里有教导过你如此与长辈说话的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誉京城的混世魔王,你是否对得起你皇舅舅赐予你和安公主的称号!” “誉京城的混世魔王?”和安公主突然有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了上来,“原来娘亲就是这般想我的啊,那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做你口中的和安公主,完全没有必要啊,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你满意的程度,那干脆,我继续学我的鞭子,继续做我的混世魔王,是不是只有这样,娘亲才会感到开心?” “你敢!”仙蕙公主吊眉怒斥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就不信他方合每一次都能找到我!”和安公主算是跟她拧起来来。 不过也对,仙蕙公主每一次都是因为有方合在,才能轻松的将和安公主带回,就像是今天,单凭是和安公主出神入化的轻功,公主府之中难逢对手。 仙蕙公主说道:“你若是再敢出去,你这身功夫也就没有必要有了,惹来的全都是麻烦,君飞倾,你要牢牢地记住,你是大祈的公主,今后也将会是大祈的脸面,你若是不想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何必做那些事情,好好想想你这个公主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这番话说的和安公主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仙蕙公主也是于心不忍,但是又不肯先低头。 “我当初只是为了解决当时的困境,不想让皇舅舅为难,不想让那些人身处险境,我这么做,看起来像是居心不良吗?我不觉得做了公主,有什么不一样的,既然你不要出去,那我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说完和安公主就要往外面冲,当她迈开腿的那一刻才感觉出来疼痛,茶杯中的水是烫的。 仙蕙公主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和安公主往外跑,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她自幼生养在宫中,太后才不会让这宫中的公主舞枪弄棒,她不过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 会功夫的公主,大祈独一份,和安公主。 仙蕙公主坐在屋子里面,心里面难过的都快要掉下眼泪来,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很明白和安公主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是她一般,要么嫁给重臣维持朝堂平衡,要么嫁与外邦,维护大祈的和平盛世。 若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郡主,她也不会逼迫和安公主这么紧。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当仙蕙公主强忍住心里面的悲痛和恼怒,想要安排人把和安公主给带回来,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面还拎着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 仙蕙公主眯了眯眼,等到人完全走了进来,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身着朱红色的官袍,身材修长,面容棱角分明,气质儒雅,隐隐有之中凌厉的气势在,这人便是大祈的右都御史韩戎,是驸马爷,是君玉澜手下的重臣。 此时他面容疲惫,一手拿着一叠奏折,另一只手拎着和安公主那个小丫头。 此时和安公主一脸的愤愤不平,被拎在韩戎的手里面动弹不得。 虽说和安公主的轻功已经是练得出神入化,在公主府之中难逢敌手,但是作为和安公主的亲爹,和安公主在韩戎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 仙蕙公主连忙迎了上去,在看到韩戎手中的和安公主的时候,眼眶不自觉的发红,然后自己又一个人坐了回去。 韩戎将和安公主放了下来,也不怕她逃跑,直接问道:“怎么,又惹你娘亲生气了?” 和安公主撇着嘴,不说话。 韩戎到一边坐了下来,还顺手摸了摸和安公主的头,“怎么还是这么矮,也不见你长个,是不是最近又不好好吃饭,跑出去乱吃东西,小心拉肚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不相信 韩戎的话和安公主并没有反驳,因为她确确实实每一次在外面吃一些算不上干净的东西的时候,回来就会拉肚子,然后生病,闹得整个公主府鸡犬不宁。 仙蕙公主也没少因为这件事说过她。 “我都是尝一口,也没有吃多少的。”和安公主弱弱的辩解道。 “飞倾。”韩戎很郑重的看着她。 和安公主面露疑惑,有些不解,她说的真的没有错啊,干什么一个个的都不信任她。 韩戎说道:“飞倾,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你娘亲担心,知道吗?我知道飞倾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定是可以做到的。” 我才做不到!和安公主心里面还是别扭这那股劲,不肯松口,不过她被韩戎的这一番话,已经被劝说到动摇了。 她很清楚,这些年来仙蕙公主所承受的苦楚,也知道为人儿女,要体谅自己的父母,她刚才的任性已经她自己后悔了,但是仙蕙公主所做之事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就算是再怎么样,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想法。 和安公主自知,无论她怎么努力,也不会在琴棋书画上有任何的造诣,那她何必还要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去做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可是和安公主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仙蕙公主不可能会妥协放过她,她要面对的还是那什么都学不会的境地。 “爹,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照顾好自己?”和安公主问道,目光严肃而认真。 韩戎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倔强的样子,大概也知道了在刚刚的这个房间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两个人之间的争吵,还是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 天性难以泯灭,他们做父母的总不至于让自己的孩子生活成一个傀儡,那可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模样。 和安公主问道:“究竟什么样子,你们才会觉得安心?” “飞倾,你都知道答案的,对吗?”没等韩戎开口,仙蕙公主自己就先开口了。 和安公主点头。 是的,她什么都知道。 然后,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答案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如今不过是她,自己不甘不愿不想陷身于这痛苦的囚笼之中,细细想来,是她太过于妄想,才会招致这样的结果,她作为和安公主的命数,早就已经注定了,怎样挣扎都改变不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和安公主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去。 看到和安公主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子,显得有些萧索的小人,仙蕙公主便有点于心不忍。 她想伸手将和安公主抱过来,拥入怀中,行动还没来得及施行,就被韩戎的话给打断了。 “以后你就去宿卓先生那里习武吧。”韩戎说道。 和安公主愣在了那里,仙蕙公主也愣在了那里。 韩大人,请问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韩戎有些为难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毕竟当初你能请来宿卓先生收你做关门弟子,也是你的本事,既然是你想要好好地,我们也不能阻拦你,不过你若是想要学武,必当要把你娘亲给你安排的课程学完做好才可以去,以后出门才不至于落人话柄,懂了吗?” 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和安公主拼命的点头,生怕韩戎和仙蕙公主反悔一般,迅速撤离了仙蕙公主的院子,离得远远的。 仙蕙公主也是一脸的无奈,不过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放过了和安公主。 在和安公主离开之中,他们夫妻二人之间,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说。 “这几日你被留在宫里面,究竟是怎么了?”仙蕙公主问道。 韩戎被君玉澜留在了皇宫之中有三天之久,若不是韩戎作为君玉澜的重臣,给予了十分的信任,仙蕙公主相信君玉澜不会拿韩戎怎么样,这样的情形,怕是沦落在普通官员身上,就要要抄家灭族的惨祸了。 而韩戎被留在宫里面,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便是朝廷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韩戎在回来之后,直接就来找她的缘故,想必是,这其中还要她来做事。 已经将人留在宫中三天,能让他们这些人不敏不休商讨的大事,莫非…… 仙蕙公主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 韩戎将手中拿着的奏折递给仙蕙公主,说道:“这是边关的消息,据现在的情形来看,楚天漠接替了逸王,最终守住了北垣郡,让大漠的人仓皇北逃这件事,让他在军中的声望重新回归。” “那这么说来,逸王在军中做了这么多年,心血都是白费的了。”仙蕙公主叹息。 这也不能怪罪她这么说,楚天漠掌控军中势力多年,就算是君玉澜使了办法将君玉墨塞进去,就算是君玉墨苦心经营,也没有办法比得上楚家在军中,根基深厚。 若说在之前,君玉墨好歹算是有点实力,那现在楚天漠重出江湖,君玉墨是完全不够看的。 这是事实,无论外界的人怎么说,也没有办法反驳的实话。 不过,楚天漠已经身隐多年,军中事务看起来一直是君玉墨一人独大,但是凭借这次北垣郡大捷,众人也算是明白,就算是楚天漠身隐,也不会真正的消失,他要是想出现,无人可以阻拦。 仙蕙公主看着那些奏折,是越看脸色越加阴沉,“就算是北垣郡一战,逸王殿下抵挡不住,恰好他在那里出手接替了军中统帅将军的职务,可当时说好的只是暂代,怎么楚家已经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楚天漠,带兵伐南了吗?!” 这话听得韩戎心惊胆战的,还好这个房间,还有这个院子之中就他们两个人而已。 带兵伐南,这是说楚天漠想要造反啊,他们几个在宫内商议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说过。 一旦这个罪名要是被扣上了,那这天下可就要乱了。 “带兵伐南的事情他倒是不至于做出来,毕竟楚天漠和楚家的人并不是完全站在一条线上的,只是这一次,楚天漠申请入京的折子已经递上来了,怕是他那边已经准备上了。”韩戎说道。 “你说他要入京?”仙蕙公主眉头紧皱,她实在是不知道楚天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当年是楚天漠自己选择自请离京的,不然没有人可以将楚天漠驱逐到那里去,当时楚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是同意这个绝对的,楚氏存活的党羽,也在否认这个决议。 但是楚天漠的决定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干涉的了,当时楚月盈说了很多,做了很多,也没能留下楚天漠,更况且,像他们这些站在君玉澜这边的人,自然会是对楚天漠离京的事情喜闻乐见。 君玉澜也没有阻拦他,直接将他安放在了北垣郡。 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十多年之中,他楚天漠从未回来过,倒是楚天漠在北垣郡结亲生子,有了一个女儿,这妻女二人,回来过一趟,不过听说楚家因为楚天漠固执的离京这件事心存不满,对楚天漠妻女的态度并不好,之后楚天漠一家是彻底再也没有回来过誉京城了。 韩戎点点头,说道:“陛下说,楚天漠回不回来,这并不是什么最要紧的事,要紧的事楚家,不能因为楚天漠的回来,让他们趁机作乱,朝堂上还是安稳一些的好,可是经不起折腾的。” 仙蕙公主将手中的奏折合上,说道:“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辛苦了,玉心,莫要太劳累了。”韩戎安慰道。 仙蕙公主温柔的笑了笑,点头应是。 在仙蕙公主的手里面还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韩戎也没有办法干涉的了,这是君玉澜给予她的机会,由仙蕙公主一手发展起来的,这股势力,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涉及的范围只有誉京城之中,不过在这官员云集的誉京城之中,也足够用了。 她的人都是潜伏在这誉京城之中各个大大小小的官员的家中,什么身份都有,想要闹出来点事情,从她这边下手,给楚家找点麻烦,这是最好的方法,也不易被人察觉。 楚家和楚天漠离心,但不代表着楚天漠就真的不会管楚家如何,不然楚月盈也不会将楚家做大,几乎成了大祈的第二个主子。 一个武将之中威名赫赫,有民心,有实权,当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若是忠心耿耿,那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有异心,那这个人就只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韩戎起身,为仙蕙公主揉着她还在痛的头,“这些事情还有我和安赏去做,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你也莫要太担心了。” “白大人?”仙蕙公主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皇兄让白大人去了袁府了?还有楚家的赏赐都是真的吗?” 韩戎失笑道:“飞倾又去凑热闹了?你是不相信你皇兄,还是不相信飞倾,这件事当然是真的,这件事还是今日早上,陛下突然提起来的,安赏完全没有准备,他还是在宫中出发的。” “我怎么会不相信皇兄。”仙蕙公主说道。 在仙蕙公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戎和仙蕙公主都愣在了那里,仙蕙公主想起了刚才和安公主声嘶力竭的模样,想起了韩戎松口的时候走的飞快的样子。 是不是都是她造成的? “飞倾她很听话的,你给她点空间,让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韩戎劝说道。 仙蕙公主伸手将韩戎给自己揉头的手,拿了下来,韩戎下意识握住了仙蕙公主冰凉的双手,这个时候他发觉,这间房间之中并没有点燃炭火。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管她这么严格,我只是很担心,现在的局势,这个孩子长大了,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她的婚事可能由不得我们来。”仙蕙公主一想到这件事,心就抽抽的疼。 要是和安公主不能嫁与良人相伴,那可如何是好,她可就这一个女儿啊,唯一的孩子若是连幸福都不能得到,她这个做母亲的有什么用。 韩戎将仙蕙公主抱在怀里面,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她有她的骄傲,我也知道她那些东西是学不来的,可我不想让她这么出头,你说,她要是普普通通的,就跟平常的女孩子一样,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目光落在飞倾的身上,她就不会……她就不会……”仙蕙公主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或许和安公主若是没有这个混世魔王的称号,不是什么独一份会功夫的公主,就像是大祈历届以来,所有的公主一样,没有特别的,就不会有那么多注意到她的目光,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火坑等着她来跳。 韩戎幽幽的叹了口气,“玉心,你我也不可能早就知道如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全都是飞倾她自己赚来的功劳,才有了如今的名望,当年我们也完全没有当她是个公主来教养,只怕是现在孩子的心性已成,再想改变就已经很难了。” 和安公主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小孩子了,不是那个混沌未开的弱智小孩,和安公主已经十多岁,来年就已经要十三了,她逐渐要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仙蕙公主也没有办法管得了她了。 更况且,和安公主跟随宿卓先生学武,他们是支持的,如今反对的也成了他们。 “我尚习武,但是天资比不上族中兄弟,所以我走进书塾读书的时候,就格外的用功了些,但是飞倾这个孩子根骨尚且不错,其实她悟性还是很高的,若是她要是能够选择习武,将来定是一个好苗子。”韩戎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韩家。 仙蕙公主的手攥紧了,说道:“你疯了吗,你当我们是普通的江湖人吗?女儿尚舞,是舞蹈的舞,不是武功的武,飞倾学这些只会惹来非议,这些年来,楚家的楚月柔给她找过多少麻烦,夫君,你看看咱们的女儿,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要是这样下去,和安公主只会沦为一个笑柄!” 第二百三十三章:刘芷惠 对于韩戎来说,没能上战场杀敌,没能好好的习武,这是一件让他很遗憾的事情,虽然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也实现了他的理想和抱负,但是作为世代习武参军的韩家来说,没能上过战场,使自己一身的好功夫,着实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遗憾,这份情绪终止在这里的就好了。 不可以将这种愿望寄托在和安公主的身上,这是仙蕙公主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和安公主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便是在这誉京城之中还要提防各个地方的明枪暗箭,害怕自身难保,更何况是千里之外,保护不到的地方。 “你想都不要想,最好飞倾这辈子都不要踏出誉京,天下局势未稳,你我的公主府很有可能就会是被先拿来开刀的那一个!”仙蕙公主提醒到。 韩戎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说到底,所有人做的不过都是困兽之斗。 无论怎么样都挣脱不开这天下的囚笼。 和安公主离开了仙蕙公主的院子之后,在公主府之中闲晃,最后晃来晃去,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风意和方大人都在院子的门口等着她,风意手中的油纸包已经不见了,两个人说说笑笑,一副很融洽的样子,方大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风意的身上,连和安公主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附近,都不知道。 和安公主撇撇嘴,走过去,“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风意见到和安公主回来,眼睛亮亮的,上前迎了过去,“公主你回来了,这不是怕公主路过院子不肯进来吗,所以只能在门口守着,奴婢吩咐小厨房做了许多的好吃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做好送来,不如公主进来洗漱一下,一会就有很多好吃的了。” 听到有美食安慰,和安公主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还是你了解本公主。” 说完,大步向院子之中迈进去。 后面跟着风意,再后边便是方合方大人。 谢泽来楚家做客,被发现和楚月柔私下见面的事情,他也并没有急着回去,无论是谢家的人没有离开,还是因为被拒绝谢泽的心情不太好,谢泽这个时候都没有收拾收拾离开的准备。 他在楚月柔离开之后,也没有直接回到席面上,而是在那边附近闲晃。 大约是觉得无聊吧。 想见到的楚月柔现在已经见过了,虽然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最终两个人还被楚天袭抓包,这个时候回到席面上也是尴尬。 谢家的人也还没有到撤离的时候,他这个时候离开并不合适。 闲来无事,只能是闲逛了。 前面有人影晃了过去,谢泽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但是面前有什么东西滚了过来,正好就滚落在谢泽的脚下,正是一把竹色的脆笛,上面还系着一串细小的铜铃,做工精细,心思巧妙,想必是这件脆笛的主人,喜爱至极,用了许多的心思。 显然是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匆忙间,遗落下来的。 谢泽将脆笛捡起,脆笛在手中转了一个圈,他往前走过去,前面的树后阴影下躲着的人慌乱了身形。 看身形,是一个娇小的女子,想必是前来楚家做客的客人。 见到谢泽还要继续往前走,那女子忙说道:“你,你别再往前了。” 谢泽应声停下,说道:“姑娘,这把脆笛可否是姑娘之物?” 树影后面的人影颤颤,似乎要在阴影之中走出,但是那人还是身处阴影之中,半步距离,并不足够能让谢泽见到她的模样,她说:“是我的东西,公子……可不可以将它还给我?” “还给你吗?自然是可以的。”谢泽难得有了一丝兴趣,这脆笛不是什么常见的乐器,跟一般的笛子并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会是随身携带。 谢泽往前又迈了几步,离着那个姑娘又近了一些,但那个姑娘仿若受惊了一般,刚刚好不容易向前迈了半步,如今是又全都给退了回去。 “你一直躲着,这脆笛,你可是就要拿不到了。”谢泽将手中的脆笛一收,作势就要离开。 “慢着!”难得这姑娘声音急切,音量还大了些,拦下了谢泽的脚步。 谢泽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脆笛,想不到,这么一把笛子,对这个姑娘如此重要,那不知道这把脆笛,可不可以将树后阴影之中的娇柔的女子,给引出来。 那姑娘踌躇着,在阴影之中犹豫了半天,也明白自己在这里始终躲着也不是办法,况且,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怎么,想必这也是姑娘的贵重之物,就真的不要了?”谢泽说道。 “不。”那姑娘声音微弱,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阴影之中走出来,“这东西不是什么什么贵重之物,公子莫要误会了,就算是拿到手也没有什么用处。” 谢泽身边的姑娘,一个个都是奔放的很,包括楚月柔私下里与他纵情在欢乐之中,百无禁忌,他们两个之间很多事情都尝试过。 世家大族之中的小姐们,各个看似贤良淑德,温婉大方,但是像他们这种盘根错杂的家族之中生长出来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单纯无害之人,也没有内敛清纯之人。 连一个男人的接触都如此的恐惧,实在是跟他平日所见的女子,不太一样。 那姑娘从树后的阴影之中走出,身着一身素白的衣衫,外面裹着一件淡蓝色的斗篷,这身打扮,倒像是入了冬季的时候,谢泽不禁想到,若是真的入了冬,这个姑娘会穿什么。 在她完全走到谢泽的面前,谢泽才算是完完全全看清楚了这个一直躲在阴暗之中不敢与他接触的姑娘,肤色白皙如玉,青丝乌黑如墨,眉目清秀,唇若樱红,比起那些誉京城中的莺莺燕燕,却是另外的一番滋味。 “敢问姑娘芳名?”谢泽将那脆笛拿在手中,没有要把脆笛还给这个姑娘的意思。 她忍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说道:“刘芷惠,你……”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她就说不出话来,想要回自己的脆笛,但是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她刘芷惠本身就不擅长这些事情,不擅长跟人说话,更加不擅长跟男子对话。 “我,我怎么了?”谢泽说道。 刘芷惠眼眸低垂,盯着谢泽手中的那把脆笛。 谢泽把手中的脆笛往前面一递,说道:“那芷惠小姐是想要把这个脆笛要回去吗?” 刘芷惠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我的东西。” 谢泽还是伸着手,将脆笛递过来,刘芷惠犹豫了再犹豫,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去要在谢泽的手里面拿回自己的脆笛,只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出那颤颤巍巍的手,结果就在她那只白皙的手就要碰触到脆笛的时候,谢泽冷不丁的将手撤回,刘芷惠连脆笛的边都没有摸到。 “呵呵……”谢泽对于耍到了这么一个小姑娘,感到很是开心,心情很是愉悦。 然而刘芷惠就没有那么愉悦了,她的眼睛都被气红了,在谢泽将手撤回去之后,她下意识将手撤了回去,身子也摇摇晃晃向后退去,再一次后退了几步。 谢泽把玩着手中的脆笛,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把笛子?” 而且这把笛子还是由精心护养,用心去对待,显然眼前这个小姑娘,很喜欢这把笛子,明明很抵触与他之间的接触,不仅抵触,还很害怕,但是为了这把脆笛,还是留在了他的面前。 即便是他一个动作就能把这个小姑娘给气哭了。 “这……这把笛子,是,是长辈所赠,不敢丢弃。”刘芷惠说道,全程不敢抬头看谢泽。 谢泽点点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芷惠摇头。 “可是你头都没有抬,你怎么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怎么会知道我是什么呢?若是今日我把这脆笛拿走了,日后你要往哪里去找我?”谢泽说道。 谢泽不过是随口一说,然而刘芷惠却当了真,吓得小脸煞白,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在谢泽的劝说之下,终于抬起头来,直视谢泽的面容。 刘芷惠的瞳孔微微睁大,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不就是谢家公子谢泽嘛。 她跟在自家姐妹的后面,参加席面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过这个人,因为容貌以及才华出众,才会对这个人印象深刻,她曾经还在幻想,要是自己以后能嫁这样的人就好了。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永远都不会攀附上谢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谢泽也不会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谢泽身边有一个天仙般明媚漂亮的楚月柔,楚家的女儿,岂是她能妄想的起的。 没有想到,在她的幻想之中出现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刘芷惠吃惊的表情,谢泽不禁笑出了声,“看来你是认识我的了,芷惠小姐,我很荣幸能够见到你,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份荣幸,请芷惠小姐赏光,吹奏一曲?” 他想知道,这把小小的脆笛,能吹奏出什么样子的音色。 刘芷惠点点头,对于别人想要听她吹奏曲子,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她擅长于此,也想给别人带来欢乐。 只是,谢泽并没有想要把脆笛还给她的意思。 这让她有些着急,“谢公子,你若是要听曲子的话,可不可以先把笛子还给我?” 只要把笛子要过来就好了。 然而,谢泽摆手说:“这不行,你要是把笛子要回去,不认账了怎么办,你若是不想,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啊。” “不会的,不会的,谢公子,我刘芷惠说到做到,一定会给谢公子吹奏这把脆笛的。”刘芷惠急急忙忙的说道,下了保证。 现在她的关注点,全都在这把笛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匹饿狼一样盯着她。 谢泽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这样娇娇柔柔的女孩子,就算是以前的时候,他的身边有这种女孩子的出现,他也不会看一眼,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之中,就只有楚月柔。 可是在这个时候,刘芷惠的出现,却入得他的眼。 不知道是因为这把脆笛的缘故,还是在那阴影之中的悸动。 她羞涩,胆怯,还很可爱,秋日的阳关洒在她的身上,带着一层蒙蒙的暖意,整个人被笼罩在巨大的斗篷之中,显得格外娇小。 谢泽将自己的思绪强行拉回来,停止打量这个刘芷惠。 刘家吗? 誉京城中的刘家,可是多了去了,但是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名字,而且刘芷惠在报名字的时候并没有报上家门,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要么是她在家族之中的身份不便让人知道,要么就是她的门户太低,没有资格在楚家这样的门庭之中报出来。 今日楚天慕大婚,虽然这场婚事的规格不能比前些日子逸王殿下的婚事要大,但是可以让这场婚事足够热闹,让楚天慕的婚事在誉京城之中热闹起来,让所有人都沾一沾这喜气。 所以楚家请了相当多的人家,就算是平日里跟楚家搭不上关系的人家,也都被下了请帖。 像这种事情,若非实实在在是站在皇家那一边的,像公主府那样的人家,光明正大的不来参加这场婚事,其他的人家,只要被楚家递了请帖,总是要带人来赴宴。 来了之后也不好立刻就走,所以谢泽才会闲来无事在这边闲逛,这才遇到了躲在角落之中的刘芷惠。 刘芷惠躲在这边的缘故便是因为这里的场景,让她感到十分的害怕,她畏惧同人交流,不敢与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进行攀谈,在人群之中失神,然后就跟家中的姐妹们走散了,之后跌跌撞撞,躲躲闪闪,就躲在了这个角落之中。 或许她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刚刚她就能够撞见谢泽和楚月柔在假山之后偷情的事情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脆笛之声 所以楚家请了相当多的人家,就算是平日里跟楚家搭不上关系的人家,也都被下了请帖。 像这种事情,若非实实在在是站在皇家那一边的,像公主府那样的人家,光明正大的不来参加这场婚事,其他的人家,只要被楚家递了请帖,总是要带人来赴宴。 来了之后也不好立刻就走,所以谢泽才会闲来无事在这边闲逛,这才遇到了躲在角落之中的刘芷惠。 刘芷惠躲在这边的缘故便是因为这里的场景,让她感到十分的害怕,她畏惧同人交流,不敢与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进行攀谈,在人群之中失神,然后就跟家中的姐妹们走散了,之后跌跌撞撞,躲躲闪闪,就躲在了这个角落之中。 或许她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刚刚她就能够撞见谢泽和楚月柔在假山之后偷情的事情了。 她以为这里没有什么人,不会有什么人发现她躲在此处,来来往往的婢女仆妇走忙来忙去,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的阴影之中还藏着一个人。 哪知就在她失神之际,感觉到身边不太对劲,抬眼一瞧,就看到一个公子,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慌乱之中便将手中的脆笛给弄丢了。 等到发现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公子的手中,拿着自己的脆笛。 那时候就感觉身上一痛,火辣辣的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下去,自己的贴身携带之物,被别人拿在了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更何况她刘芷惠向来不愿与人接触,平日里除了家中的兄弟姐妹,都不见他人的面,在各种聚会上,则是能避则避,能知道刘芷惠的人,也是不多。 刘夫人也愁过,自家的女儿如此怕见生人,日后还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刘芷惠的年岁也逐渐大了起来,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刘芷惠又不见外人,这说亲一事也逐渐被耽搁了下来。 “谢公子可否将脆笛还给我?”刘芷惠声音微弱,她咬紧了下唇,脸色都变得发白了,她仅有的勇气都快被用光了。 谢泽道:“你既然想要这把脆笛,可是我没打算给,芷惠小姐。” 刘芷惠变了脸色,转身就要走。 “别走啊!”谢泽一伸手就将刘芷惠一把给捞了过来,“芷惠小姐的脆笛不要了吗?怎么就要走呢?” 与谢泽的碰触,让刘芷惠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谢,谢公子,你,你快,放开!” 这姑娘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谢泽只得将自己和刘芷惠之间的距离拉开一点点,说道:“芷惠小姐不要太害怕,我不是什么恶人,你不用担心。” 刘芷惠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觉得谢公子你是什么恶人,我只是不太习惯与人说话和靠近,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她平日里的不声不响,并不是因为冷漠所导致的,而是因为生性如此,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很久已经没有同人这么近的讲话吗?”谢泽锲而不舍的问道,并没有松开刘芷惠。 “是我,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自然也没有这般相近。”刘芷惠别开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究竟还能不能入的了别人的眼。 若是此时这个时候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人拉拉扯扯,到时候就是全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可是谢泽到现在还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谢泽在刚刚拉扯的那一下中,将刘芷惠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没有距离拉近了之后,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弥漫在他的鼻尖,这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加的靠近刘芷惠。 “那我是相当荣幸了,芷惠小姐,不知道你身上熏得什么香,怎么这么特别?”谢泽说着又要靠近刘芷惠。 吓得刘芷惠再度变了脸色,“谢公子!这不是什么香,是脆笛,脆笛的冷竹带来的香味,因为我常年随身携带,所以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 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脆笛上面,谢泽没有继续向前逼近,刘芷惠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就是你手里面的这把脆笛。” 谢泽终于松开了她。 不得不说,这把脆笛上面的香气刚刚并没有让谢泽注意到,若不是美人在前,他怎么会在意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但是这股香气一旦注意到了,就一直干扰他的思绪,想要忽略掉也忽略不掉了。 这脆笛上的冷香,确实比刘芷惠身上的味道要大一些,但是他之前就是没有注意到。 “看来,这东西对芷惠小姐很重要了,那就不为难芷惠小姐了。”谢泽将手中的脆笛递到了刘芷惠的面前,要还给她的样子。 因为刚才谢泽捉弄她的事情,刘芷惠不太敢贸然去接。 这动作将谢泽逗笑了,说道:“没关系的,我不闹你了,还望芷惠小姐不要生气。” 刘芷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从谢泽的手中拿回了脆笛,当脆笛拿到手中的那一刻,刘芷惠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谢泽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刘芷惠忙行礼道:“多谢谢公子。” 也不知道谢泽有没有听到她的道谢,人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逐渐的连身影都看不到了,刘芷惠连忙将脆笛收起来,然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哎呀,刚刚他是不是要听曲子的,只是这人都已经离开了,难不成自己还要追上去? 刘芷惠想到这一点,连忙拍了拍自己脑袋,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裹住,自己难道疯了不成,对方好不容易将脆笛还给自己,难不成自己还要上赶着去给人家送上门? 这脆笛其实是贵重之物,坚决丢不得,不然刘芷惠也不可能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待在谢泽的面前,将脆笛给要回来。 毕竟她要是把脆笛丢了,刘家可能将她的命给丢了。 这东西是刘家祖传下来的一把脆笛,笛声悠扬清脆,主要的是这把脆笛并不是只能发出笛子的声音,刘芷惠也搞不明白这把脆笛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自她出生起,这把脆笛就已经在她的身边了。 据说,只有刘家脚底有一块月牙形红色胎记的女孩子,才可以拥有这把脆笛。 但是她拥有了之后,并没有人可以给她说明这把脆笛的情况。 来历,名字,用途,使用方法,她都不知道。 她现在可以用这把脆笛吹奏出美妙的曲子,完全是靠着她自己不眠不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现在的刘家,不过是那个真正的大族,分出来的一个小旁支,究竟真正的刘家是个什么样子的,刘芷惠也不清楚,听说祖父这一脉,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脱离出来了,跟那个庞大的刘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记得他们这些长辈们说,当脆笛送来的时候,他们也很纠结到底应不应该收下来,不过最终也因为什么拒绝的理由,便将脆笛留在了刘芷惠的身边。 自此之后,刘芷惠的生活就变得跟普通的兄弟姐妹们不一样了。 总是在一些细节小事上,就能够看得出差异。 一开始家中的姐妹们还很排斥她,后来由于一个个都喜欢上了刘芷惠吹奏曲子,便再也没有出言刁难过她。 刘芷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在刘家的地位特殊,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在誉京城之中特殊,所以今日在楚家遇见谢泽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她现在还是在楚家,在楚月柔的地盘上。 在这誉京城中谁人不知道,楚月柔楚五小姐跟谢家公子谢泽来往密切,两人交情匪浅,甚至有传言道,这两个人已经暗生情愫,两家默许了这两个人的婚事。 也就是说,这谢泽是楚月柔的人了。 既然如此,她敢招惹谢泽,便是在打楚月柔的脸,或许大多数人会嘲笑她不自量力,但是若是严重了,楚月柔不肯放过她,最终便是刘家也会遭受牵连。 刘芷惠再度叹气,满脸的愁绪,这楚月柔可是连和安公主都不放在眼里面的人啊,还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这哪里是她这种小门小户比得起的。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刘芷惠只得再回到了席面上。 身边的姐妹们热情的拉过去,刘芷惠也只能强忍住不适,跟随她们上前交谈,见到一张又一张根本就不认识不熟悉的面孔,看着她们之间彼此攀谈,相互之间那么开心,可是她在一边也就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她本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能默默的跟在家中姐妹们的身后就已经很满足了。 “惠姐姐,你吹一首曲子听一听吧。” “刚刚我们夸你来着,她们几个偏偏不信,你吹给她们听听看好不好?” “就一首,小惠,不要太为难,没有关系的,姐妹们都在,都想听你的曲子了。” 姐妹们的声音打断了刘芷惠的走神,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让她不由得抓紧了袖笼之中的脆笛。 看着面前姐妹们带有期待的目光,刘芷惠微微一笑,说道:“好。” 顿时间,一片欢呼声。 还引得了别处的人相看,打听这边的热闹。 不过当清越悠扬的笛声响起时,没有人再说话了。 这样美好的旋律,不想让人去打扰。 谢泽也听到了这样的笛声,立刻就想到了刘芷惠的脆笛,眼神探过去,真的是那个在他面前极力想要躲藏的女孩子。 笛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是却还是照样获得了满堂彩。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受到众人夸赞的女孩子,在吹完了脆笛之后,默默的将脆笛收了起来,然后躲在了其他女孩子的后面,挡住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各种探究的视线。 谢泽算是对刘芷惠有了一点的兴趣。 毕竟在楚月柔带给他的巨大打击之下,他想找一个新的乐趣来缓解一下他受伤的心灵,而这个人就是刚刚见到的刘芷惠。 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会发生什么故事。 楚家的婚宴闹了很久才算是结束,除去一开始的时候还有楚家的长辈在场,后面的夜席基本上就是靠着楚天袭一个人撑着了。 袁临茵在和楚天慕拜堂成亲之后,就被送到了这间新房之中。 也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探望新娘子,不过在入夜之后,就没有人过来了。 但是新娘的盖头还没有掀下来,还是要等新郎楚天慕回来,袁临茵想到这个就有点紧张,手中攥着自己的嫁衣,有一点点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的感觉,这满目的红色,让她感觉这天地之间,不是那么的真实。 躲在这小小的盖头后面,袁临茵的思绪在一点点的走飞,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允许自己,放任自己。 “小姐?小姐?”听芙趁着这个时候没有人,小声的喊道。 袁临茵回过神来,头微微动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小姐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听芙说道。 “还是……不必了吧。”袁临茵多多少少还是觉得这样的做法不是很好,而且听芙前去找东西吃,还不知道要经历些什么事情,要是楚家刁难于她,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出面。 但是听芙还是坚持,“小姐,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的吧,一直饿着,对身体可是不好的,在袁家的时候再怎么不好,也没有饿过肚子,总不能刚来楚家的第一天,就一直饿着吧,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 “更何况,一会是洞房花烛夜,要是挺不过去可就不好了。”听芙苦口婆心的劝道。 袁临茵因着这句话被逗笑了,“你这小丫头,都知道了些什么,你要是真的想找些吃的,便去吧,早去早回。” 听芙笑道:“是。” 说完,听芙便离开了新房,这里就剩下了袁临茵一个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新婚之夜 但是听芙还是坚持,“小姐,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的吧,一直饿着,对身体可是不好的,在袁家的时候再怎么不好,也没有饿过肚子,总不能刚来楚家的第一天,就一直饿着吧,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 “更何况,一会是洞房花烛夜,要是挺不过去可就不好了。”听芙苦口婆心的劝道。 袁临茵因着这句话被逗笑了,“你这小丫头,都知道了些什么,你要是真的想找些吃的,便去吧,早去早回。” 听芙笑道:“是。” 说完,听芙便离开了新房,这里就剩下了袁临茵一个人。 之前的人全都被听芙给请了出去,楚家安排的下人现在都于房间门口,没有人进来,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但是房间外面却是喧嚣声震天。 楚家今日大概很热闹吧,这毕竟是楚天慕的婚事,楚天慕是现在楚家最受重视的儿子。 水盈珠今日也随着她的嫁妆,一起送回了楚府,现在就在这个房间的梳妆台上。 还有血簪,袁临茵伸手想要去碰触,想到这血簪在自己的头上,袁临茵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坐着,没有太大的动作,就算是这个房间之中除了她自己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但是不免楚家的人还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此之后,她便是楚家的五夫人,想必日后的事情也少不了。 袁临茵将自己的手收好,然后就碰触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是沈吟幸送来的那个玉镯,今日出嫁的时刻,她把沈吟幸的送来的玉镯戴在了手上,她想起了沈吟幸送来时所说的话。 她有些好奇,沈吟辰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她现在被困在这新房之中,哪里也去不了,沈吟辰的礼物怕是只能等到明日再看了。 但是,袁临茵没有等到去拿吃食的听芙,等来了新郎楚天慕。 听到房间门口的喧嚣声,袁临茵的心脏不由得揪紧了。 “五公子,您来了。” “快进去,快进去,新娘子在里面等了好久了。” “五公子可是要好好的怜香惜玉啊,里面的可是位美娇娘。” “……” “……” 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嘈嘈杂杂,伴随着楚天慕的推门而入,那些声音全都被拦在了门外面。 她透过自己面前的红色盖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慢慢的向她走过来,走到她的面前,然后面前的盖头就被掀起,她就不用再透过这眼前的红色去看面前的人了。 袁临茵在被撩开了红色的盖头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站在她面前的楚天慕,而是她斜前方的一面铜镜,铜镜很大,能将半个人都照进去,她在铜镜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原来自己竟是这般好看,一袭红色嫁衣,衬着她肤若凝脂,唇点朱砂,眉目之间婉转流光,头上血簪的光芒与自己身上的风采相互辉映,双方之间的光芒竟是没有被夺去半分。 一只手搭上了袁临茵的肩膀,引回了袁临茵的视线,“知道自己好看,还看这么久?” 这一句话,把袁临茵给说的脸红了,“也没有。” 楚天慕伸手抚了抚袁临茵的发鬓,说道:“你原本就是个美人,我自是知道你带什么都好看,没有想到这枚血簪你带着竟是如此的好看,与你相配,是如此惊艳,不过还好,只有我一人所见。” 袁临茵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那枚血簪,“是这枚血簪很好看才是,还好不负所托,它还是能这么好看。” 楚天慕抓住了袁临茵的手,“是你最好看才是。” 两个人新婚夜见面的刚开始便是在讨论哪一个最好看,这一点让袁临茵感觉双方之间还是蛮有趣的,她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毕竟这是自己的夫君,以后要慢慢适应他的存在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听芙的声音在房间外面传过来。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听芙姑娘,这五公子已经进去了,你就还是在外面服侍吧,等到里面传,再进去也不迟。” 听芙得知楚天慕进入了婚房之中,倒是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有些犯难,“这是五夫人的吃食,今日五夫人可是滴水未进,若是出了什么事,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门前侍立的婢女也犯了难,但是现在楚天慕已经进去了,此时正是两个人洞房火烛夜花好月圆之时,哪里能被人这般轻易的打扰。 房间之中的两个人也听到了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楚天慕有些意外,问道:“你今日一整天都滴水未进吗?” 袁临茵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也不算是,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闻言,楚天慕放开了袁临茵的手,向门口走过去。 被放开的袁临茵,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不过她更加惊讶于楚天慕竟然会打开了房间门,还将食盒从听芙那里拿了过来,在门关上之前,她在听芙的脸上看到的也是慢慢错愕的神情。 楚天慕将食盒拿了过来,对她说:“你且洗漱一下,换一身衣服,过来吃点东西吧。” 袁临茵愣愣的,看着楚天慕的举动,楚天慕见到她呆呆愣愣的还坐在原处,只得走过来,亲手将袁临茵拉过来,说道:“怎么了,是饿坏了吗?” 袁临茵被楚天慕拉起来,贴着楚天慕的身子,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酒席之上,喝了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凭借着楚天慕的身份以及平日里他的圈子,喝的酒想必也是不少的,但是现在他目光清明,回来的时间也不是很晚,他还记得要早些回来来陪伴她。 楚天慕贴着袁临茵的身子,在袁临茵的耳边轻声说道。 看到怀中的姑娘被自己的酒气一点点熏红了脸颊,楚天慕的心情就大好,“既然饿了,那就过来吃点东西,长夜漫漫,你若是饿着肚子那可是要挺不过去的。” 在嫁人之前,府里面自然是有教习的嬷嬷教导她夫妻之事,所以楚天慕话语之中的内涵,她还是能听得懂的,不过这种亲密之事,让她一想就彻底红了脸。 “你,我吃就是了,你要不要也吃一点。”袁临茵羞涩的问道,她不太适应这样被人揽在怀里面,但是她也没有将楚天慕给推开。 楚天慕爽朗的笑声在她头顶上传来,贴着楚天慕身体的袁临茵,都能够感觉到楚天慕胸膛的震动。 “好啊。”楚天慕答应了她。 楚天慕松开袁临茵,拉着她走向了梳妆台的旁边,“来,先把你这一身换了吧,这头冠挺沉的吧,当时看着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当时还在担心你会不会摔倒。” 袁临茵忍不住笑了,“怎么会呢,我身子没有那么弱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的。” 以前跟着沈吟辰的时候,她也是学过一招半式的,身子骨也是挺强健的,像楚天慕口中所说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会存在,就算是这个头面很沉,她便是再戴着一天也不会感觉出来什么的。 没等到袁临茵自己动手,楚天慕便动手帮袁临茵摘下了头上繁复的钗环,看到楚天慕摘下了血簪,袁临茵想要拦下,但终究没有将话语说出。 发髻被散开,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发髻,去掉那些华丽的饰品,袁临茵的美更加的清丽脱俗,铅尘洗净,那白皙的面孔,含羞的神情,撞进了楚天慕的心中。 他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美丽的,在两人还未结亲的时候,在行云楼之中,以及在袁家的会面,每一次的见面,他都会对袁临茵的好感再多增加一分。 那种温柔细致的美,不惊艳,但是却牢牢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天慕自然也知道,誉京城中盯着袁临茵的男人,也不止他一个人,袁临茵的样貌,家室,人品,才华,在誉京城之中的各家名媛贵女、大家闺秀之中都算得上是上乘。 若不是楚家先把水盈珠送到了袁临茵的手中,连他都来不及防备,指不定等到楚家下聘的速度,这姑娘已经成为他人的妻子了。 想到这一点,楚天慕就有点后怕。 现在这袁临茵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闯入了他的心里面,或许是在阳光之下的温柔一笑,或许是在屏风后微晃的身影,亦或者是她接下了他送与她的血簪,总之,时至今日,袁临茵成为他的妻子,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也成为他最欢喜的事情。 今日他喜气洋洋,接待了所有的宾客,日常之中的朋友都讶异于他的兴奋,都在调笑他娶了一个美娇娘就如此的沉不住气。 他楚天慕得到了这世间最好的姑娘,怎么会不兴奋。 楚天慕没有回避袁临茵的更衣,反而是亲手上前帮忙,为她换下了那一身如火的嫁衣,袁临茵想要躲避,但是楚天慕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躲开的,最终只能是避无可避。 外人从未见过,也不可能见到的光景在楚天慕面前展开,袁临茵忍不住背过身去。 脸颊已经烧的通红。 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袁临茵身子一紧,楚天慕从身后走过来,上前抱住了袁临茵,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茵儿,你真美,让我都已经移不开视线了。” 楚天慕压下身体里面就要喷薄而出的冲动,为袁临茵掩好了衣衫,自己也换下了喜袍,自然,他为袁临茵更衣,袁临茵自然也是要为他更衣的。 不过,楚天慕见到袁临茵如此害羞,并不想强求于她,反而是袁临茵自己走上前来,解开了楚天慕衣袍的腰带。 楚天慕微微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火,现在又开始冒了上来。 等到更完了衣,袁临茵被楚天慕拉着做到了桌子前,才看到楚天慕已经细心的将饭菜都摆好了。 心中不免觉得感动,“谢谢你。” 楚天慕为袁临茵倒茶水,并没有注意到袁临茵说了什么。 而此时袁临茵的视线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东西的上面去了,并不在饭菜之上,楚天慕倒好了茶水,发现袁临茵迟迟没有动筷子,问了一声:“怎么不吃?” 顺着袁临茵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看的是一个他刚才进新房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盒子。 锦盒没什么特殊的,用红色的缎带系着,说明是送来的大喜之日的贺礼,只是为什么楚天慕会在这个时候将贺礼专门带到了袁临茵的面前。 袁临茵本身是好奇看过去的。 然而在看到锦盒上面还有一封信,而信封上的字,让她的心情激动了许多,但是又不太敢明显的表达出来。 她不知道楚天慕对这份礼物的态度是什么,也不知道楚家对于她的态度是什么,也不知道对于沈吟辰乃至于沈家的态度是什么。 这个大概就是沈吟幸今日送来的沈吟辰的贺礼吧。 她还以为只能在日后才能看到,没有想到今日就被送到了眼前。 “那个贺礼……”袁临茵咬紧了下唇,看着楚天慕,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天慕将茶水放在袁临茵的身边,说道:“今日下人来报,说是沈家的三小姐前来送了贺礼,我想沈家的请帖应该是没有送的,但是这样的不请自来,原本还在奇怪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贺礼是送与我的,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还有三小姐沈吟幸同我在故乡都是至交好友,虽然来了誉京,大家之间的关系多多少少疏远了一些,但是彼此之间好歹有过一段情谊,还不至于就此忘却,我出嫁这又是一件大事,她们自然是要来送贺礼的,还请夫君不要见怪。” 楚天慕还没有将话说完,袁临茵就解释了一大堆。 “一段情谊这话,我可不怎么爱听,不过,你既然喊我夫君,你又是我的妻子,这夫妻本是一体不分你我,所以这种事情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惶恐,那毕竟是你的朋友。”楚天慕的眸光暗了暗,在袁临茵说到她们之间感情深厚,情谊深重的时候,心里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袁临茵温柔的笑了,眼中含着泪花,“多谢你。” 第二百三十六章:贺礼 看到袁临茵现在这么一副模样,楚天慕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都值了。 袁临茵放下手中的筷子,将桌子上的锦盒拿了过来。 楚天慕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实在不行喝点水,贺礼就在那里,谁也不会跟你去抢走的。” 袁临茵很是听话的,将手边的茶水给喝了,眨眨眼看着楚天慕。 “拆开看吧。”楚天慕对于袁临茵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默默的在一旁为袁临茵将水给添上了。 锦盒并不是很大,袁临茵将上面沈吟幸重新打上的红色丝带解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个锦盒。 这是沈吟辰送给她的贺礼,听沈吟幸所说,沈吟辰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了这份礼物,打算要送给她,是在前几日快马加鞭送到了誉京城之中。 想必,这是沈吟辰在皇宫之中的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得知她要嫁给楚天慕,婚期已经定下了,便将这礼物尽快送到了誉京城,在大婚这一日送到了她的手中。 在凉州城的时候,她只是在钟家的席面上躲起来读书,看的还是一本佛经,没想到这一躲,躲来了一个至交好友。 南仲山上的相伴,结下了深厚的情意,或许世人不知,沈吟辰对于她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但是她心里明白,对方心里也明白,她们彼此之间都有很深很深的情意。 不然,水盈珠送达,不顾一切前来袁家相见,御花园中的安排,半夜之中的探寻和问候,这一些,都不是普通朋友之间能够做到的。 袁临茵自己觉得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惭愧的,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为沈吟辰做过什么东西,一直以来全部都是沈吟辰在带给她一切。 是沈家在她阴暗的生命里撕开了一道光明。 可是,也是她最终因为畏惧,将其推开了。 她没有相信沈吟辰。 在袁家和沈家的选择上,沈吟致和袁临桑之间还能够好好的相处,袁临桑都不畏惧戚子瑶要求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可是她却是害怕的不得了。 她没有办法,她做不到。 沈吟辰也懂她的心思,毕竟戚子瑶是她袁临茵的亲生母亲,袁临桑违逆无可厚非,但是她不行,戚子瑶的心血放在她身上的可是要比袁临桑多得多,要求也多很多,她实在是做不到去违逆戚子瑶的所言所为,她承担不了那样的痛苦。 在袁临茵还处在痛苦之中的时候,沈吟辰轻易的就看明白了袁临茵的心思,自此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在众人的眼中被逐渐的拉开了,之后她就只能隔着厚厚的人群去看望沈吟辰的面庞。 或许沈吟辰能够帮得了她摆脱这样的困境,袁临茵无数次有这种想法,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给打消了,她不能连累她的最好的朋友。 就像是那日夜里,她赤足踩在地上,推开了窗户,就这样看到了仿若天仙下凡一般的沈吟辰就降落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那日夜里,她没有选择沈吟辰给予她的帮助,她顺从了自己的命运。 从那之后,再见到她,就是皇宫之中的血腥场面。 她永远也不会责怪沈吟辰逼迫钟恬杀了袁临容,倒不是因为觉得袁临容死有余辜,一个深闺之中养出来的女孩子,刁蛮任性,任意妄为,就算是说的话难听了,也罪不至死,但是她认为沈吟辰所为定是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这个样子。 袁临茵手中捧着锦盒,红色的锦带已经被拆开,但是她这个人却是愣在了原处。 脑子之中全是和沈吟辰之间的回忆,那些回忆触痛到她的心灵,如此的猝不及防。 让她感觉到,自己竟是这般恶劣之人。 楚天慕奇怪与袁临茵的愣神,伸手拍了拍袁临茵的胳膊,说道:“茵儿,怎么突然愣起神来了,看完你好姐妹给你的贺礼,快点吃些东西。” 袁临茵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嗯,我刚才只是突然想起与辰儿,不,是和贤妃之间的过往,心中颇有些触动罢了,曾经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面了。”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陆哲存气结。 “大佬,麻烦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若这个项目只是实验室在上心,那我也就不至于来找你了,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你也牵涉其中。” 陆哲存现在头疼的厉害,事情迫在眉睫,就要火烧眉毛了,他今夜也算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程景晔的。 “我也牵涉其中,说说吧,到底什么事?”程景晔看到陆哲存要炸毛的样子,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陆哲存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实验室出了一套系统,在测试之初就录入了上万名实验者的资料,到现在不过只有两个人合格,一个是消失的虞千安,一个就是你。” “我吗?”程景晔声音冰冷,让陆哲存打了两个寒颤,“我的资料怎么会在你的实验室?” 陆哲存忍不住坐远了几分,笑嘻嘻讨好的说道:“大佬,这不是当初筛选自愿实验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我就把你的资料手动输入了,结果,就系统就看上你了,也看上哪个天后歌星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现在系统已经在启动当中,当系统开始运作,你们便会直接进入,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程景晔忍不住扶额叹息,“你们实验室还真是会整这些麻烦事,给我在这里没事找事添麻烦,老陆,你平日里是看我太闲了吗?” “怎么会,你别生气,喝口茶,消消火。”陆哲存说道。 程景晔说道:“我没生气。” “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资料不完整的,你是我手动输入,完全没有经过实验室系统检测,基本上就是一套假的数据, 第二百三十七章:消息 看到袁临茵现在这么一副模样,楚天慕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都值了。 袁临茵放下手中的筷子,将桌子上的锦盒拿了过来。 楚天慕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实在不行喝点水,贺礼就在那里,谁也不会跟你去抢走的。” 袁临茵很是听话的,将手边的茶水给喝了,眨眨眼看着楚天慕。 “拆开看吧。”楚天慕对于袁临茵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默默的在一旁为袁临茵将水给添上了。 锦盒并不是很大,袁临茵将上面沈吟幸重新打上的红色丝带解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个锦盒。 这是沈吟辰送给她的贺礼,听沈吟幸所说,沈吟辰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了这份礼物,打算要送给她,是在前几日快马加鞭送到了誉京城之中。 想必,这是沈吟辰在皇宫之中的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得知她要嫁给楚天慕,婚期已经定下了,便将这礼物尽快送到了誉京城,在大婚这一日送到了她的手中。 在凉州城的时候,她只是在钟家的席面上躲起来读书,看的还是一本佛经,没想到这一躲,躲来了一个至交好友。 南仲山上的相伴,结下了深厚的情意,或许世人不知,沈吟辰对于她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但是她心里明白,对方心里也明白,她们彼此之间都有很深很深的情意。 不然,水盈珠送达,不顾一切前来袁家相见,御花园中的安排,半夜之中的探寻和问候,这一些,都不是普通朋友之间能够做到的。 袁临茵自己觉得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惭愧的,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为沈吟辰做过什么东西,一直以来全部都是沈吟辰在带给她一切。 是沈家在她阴暗的生命里撕开了一道光明。 可是,也是她最终因为畏惧,将其推开了。 她没有相信沈吟辰。 在袁家和沈家的选择上,沈吟致和袁临桑之间还能够好好的相处,袁临桑都不畏惧戚子瑶要求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可是她却是害怕的不得了。 她没有办法,她做不到。 沈吟辰也懂她的心思,毕竟戚子瑶是她袁临茵的亲生母亲,袁临桑违逆无可厚非,但是她不行,戚子瑶的心血放在她身上的可是要比袁临桑多得多,要求也多很多,她实在是做不到去违逆戚子瑶的所言所为,她承担不了那样的痛苦。 在袁临茵还处在痛苦之中的时候,沈吟辰轻易的就看明白了袁临茵的心思,自此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在众人的眼中被逐渐的拉开了,之后她就只能隔着厚厚的人群去看望沈吟辰的面庞。 或许沈吟辰能够帮得了她摆脱这样的困境,袁临茵无数次有这种想法,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给打消了,她不能连累她的最好的朋友。 就像是那日夜里,她赤足踩在地上,推开了窗户,就这样看到了仿若天仙下凡一般的沈吟辰就降落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那日夜里,她没有选择沈吟辰给予她的帮助,她顺从了自己的命运。 从那之后,再见到她,就是皇宫之中的血腥场面。 她永远也不会责怪沈吟辰逼迫钟恬杀了袁临容,倒不是因为觉得袁临容死有余辜,一个深闺之中养出来的女孩子,刁蛮任性,任意妄为,就算是说的话难听了,也罪不至死,但是她认为沈吟辰所为定是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这个样子。 袁临茵手中捧着锦盒,红色的锦带已经被拆开,但是她这个人却是愣在了原处。 脑子之中全是和沈吟辰之间的回忆,那些回忆触痛到她的心灵,如此的猝不及防。 让她感觉到,自己竟是这般恶劣之人。 楚天慕奇怪与袁临茵的愣神,伸手拍了拍袁临茵的胳膊,说道:“茵儿,怎么突然愣起神来了,看完你好姐妹给你的贺礼,快点吃些东西。” 袁临茵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嗯,我刚才只是突然想起与辰儿,不,是和贤妃之间的过往,心中颇有些触动罢了,曾经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面了。” 楚天慕的眸光黯淡了一下,“以后会更好的。” 袁临茵点点头,她又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之中,在那种情绪之中走脱不出,拆开了红色的锦带之后,就要打开锦盒的时候。 楚天慕说道:“今日陛下往楚家送来了赏赐,以前的时候楚家有什么事情,那都是皇后和太后娘娘送来赏赐,这一次楚家竟是迎来了陛下的圣旨,这太后娘娘的懿旨倒是没有看见,贤妃娘娘的恩旨倒是先一步到达,袁家的聘礼加上贤妃娘娘的赏赐,茵儿,日后就算是你在誉京城中横着走,怕是都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袁临茵的身体一僵,而她的动作未停,就在这个时候,锦盒被她给打开了,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的是一把宝石匕首,这把匕首已经开了刃,刀锋锐利。 袁临茵一个闺阁之中的女孩子或许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但是楚天慕看的明白,这把匕首何止是开了刃的,应该是已经见过血了。 单凭他所能够感受到的杀伐之气,这把匕首上的人命定然不会少于千数。 为什么沈吟辰要送给袁临茵这样一把难以控制的杀伐之器,单凭一个闺阁之中的弱女子,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勇气,可以确定袁临茵,能够驾驭得了这把匕首。 不止是楚天慕惊讶,包括袁临茵本人见了这把匕首都很是吃惊。 “你的底气,都是来自于贤妃啊,而她的身后不止是沈家,还有大祈的皇室,茵儿,你的这个朋友交的很不错。”楚天慕赞叹道。 不过,这份赞叹,是否来自于真心,袁临茵就不得而知了。 她的怀里面还紧紧抱着这份锦盒,抬眼看过去,是楚天慕晦涩不明的神情。 这种事情发生了,大概任谁都不会很开心的吧。 但是沈吟辰待她如此,这把匕首,她也没有办法猜透沈吟辰真正的意思。 毕竟大婚的贺礼,送的是一把匕首,就算是这把匕首有多少宝石镶嵌,再怎么的光彩夺目,也没有办法掩盖其就是一把武器的本质。 而且她袁临茵并不是什么尚武的男人,平日里虽然练了一点拳脚功夫,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习武,更加不习惯舞枪弄棒,这些兵器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现在就在她怀中的这把匕首,她都不太敢拿起来。 毕竟,现在于她面前的还有一个楚天慕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时在吉时还没有达到的时候,贤妃娘娘的赏赐送到楚家的事情,袁临茵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这种消息的送达,总是比人走的要快许多。 那时候她还在担惊受怕,楚家会怎么想这件事情,自己又会遇到怎么样的刁难,没想到,一路下来,楚家并没有为难于她,直至现在,不过是楚天慕提到了这件事情,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就算是楚家不说,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件事并不存在。 不为难于她,不是说她这个新娘的身份有多尊贵,也不是皇帝和贤妃的震慑力有多大,只是因为这场婚事是有关于楚天慕的。 楚家费劲心思举办的这么一场婚事,不想毁在她的身上。 终究是在她和楚家之间埋下了这么一条横沟,不过,就算是皇帝不这么做,世人也皆知晓,她与沈吟辰之间的深厚友谊,最终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 更况且,陛下不过是想把贤妃娘娘的情意带到而已,如了沈吟辰的心意,给袁临茵一场盛大的婚事,所以她会经历些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后这一切都要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我朋友自然是最好的,有机会,夫君也可以见一见,她当真是一个好姑娘。”袁临茵避开了楚天慕的视线。 “是吗?不过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容易了,当今陛下也怕是难以见到,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了,”楚天慕想到什么一般,改了口,“也并不完全,你同贤妃娘娘关系如此亲近,怕是她回来,也是会先来见你,便是这新婚的贺礼也是准时送达,或许能够托你的福,见这位大名鼎鼎的贤妃娘娘一面,毕竟在那逸王的洗尘宴上,我的关注点并不在那位出尽风头的贤妃娘娘身上。” 那你的关注点在哪里?袁临茵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在逸王的洗尘宴上,她可是在沈吟辰的安排之下,见到了君玉墨,虽然那个时候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那以后也放弃了那份心中的情意,但是那件事,毕竟是不可为人所知。 但是她清楚的记着,在她离开御花园还没有多远的时候,那个楚天慕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时她沉浸在她自己的悲伤和思绪之中,被另一种情绪所干扰,所以,并没有仔细的想过楚天慕为什么恰好出现在御花园的附近。 为什么当时楚天慕会恰好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他偏偏在那个时候离席。 遇见楚天慕之后,两个人之间也没有说什么,又或许是因为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袁临茵心中没有底,按理说那件事不应该会漏出马脚,不会被别人所知晓,包括君玉墨本人都不知道她袁临茵那天晚上出现在御花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怕是之间君玉墨都不知道自己那日洗尘宴上被算计了。 被一群小姑娘,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纵容她们做了这些事情。 袁临茵说道:“会的,她不会一直离开的。” 沈家还在誉京,沈吟辰是不会一直逃亡,不会丢下沈家不管不顾的,更何况之前跟在沈吟辰身边的人现在全都被君玉澜扣留在皇宫之中,不得脱身。 这些人对于沈吟辰来讲都是很重要的人,是她没有办法割舍的人,就算是她现在远走,也没有办法将此处的人和事置之不理,终究还是会回到这个誉京城之中,就算是这里有她不愿意面对的人和事,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曾经的贤妃沈吟辰在世人的眼中是最极具风采之人,今后的她也不可能永远消失在人们的眼中,她是贤妃,她是君玉澜最爱的人。 “这把匕首,可是造价不菲啊,怎么,不拿起来看一看?”楚天慕问道。 袁临茵苦笑道:“我对这种东西并不了解,之前也从未碰触过,所以,我不太敢动。” 这可是一把匕首,开了刃,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划伤的利器,袁临茵不敢轻易去碰触。 沈吟辰送来的这份礼物对于她来说,可是没有任何用处。 袁临茵仔细想了一下,也倒是未必,这件事,并非是没有好处,她嫁进去的是楚家,楚家作为将门世家,每一个人几乎都会些功夫,都是习武之人,想必楚家儿女几乎每一个的将来都是要送上战场的。 在袁临茵仔细打量这把匕首的时候,发现了在匕首的后面还压着一张纸。 她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更加小心翼翼的将那把匕首拿开,把那张纸拿了出来。 这是沈吟辰写给袁临茵的信。 沈吟辰早就知道了袁临茵要嫁给楚天慕的事情,她知道的时候,誉京城都还未曾传开,后来为袁临茵和君玉墨之间的事情奔波忙碌,沈吟辰就在想,要送给袁临茵什么样的礼物,才算是最合适的。 不过那个时候,沈吟辰一直都没有想好。 后来,袁临茵和君玉墨之间谈崩,沈吟辰没有深究这其中的理由,后来君玉澜莫名其妙态度的转变,在宫中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她是自顾不暇,最后在离宫之前,沈吟辰因为前世今生的事情,更是记不得这件事情了。 还是那一天,遇到了袁临茵和袁临容,才知道了袁临茵已经被楚家下聘,真真正正就要成为楚家的夫人,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沈吟幸的质问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件事与沈家无关,也不会有人会因此而为难沈家,今后我离开,再相见已不知是何时,所以不要太过于思念,对身体不好。 沈家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这样的话,也不负我沈吟辰苦心筹谋和经营。 望自珍重,安好勿念。 这封信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也不过仅仅是说明了她现在的逃亡全凭的是她自己的意愿,现在她做的事情,正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做的什么,他们无从得知,但是据这封信来看,沈吟辰最起码可以保证她自己的平安。 但是这封信,其实让所有人看并不是最合适的,最合适见到的人大概就是沈居学了,毕竟当年和沈吟辰交换条件的人,就是沈居学。 沈家这么多年来的富贵和平安,一直以来的步步高升,全都是依仗着沈吟辰在背后牵线搭桥,出谋划策。 这些事情沈家的子女并不知情,但是沈居学可是清楚的很,沈夫人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之间许下了什么要的条件。 这个女孩子太过于厉害,太过于疯狂,这一步一步走过来,哪一步不是兵行险招,但是能够如此平安归来,也是不易。 但是沈夫人无数次的想过,这个女孩子,这个沈吟辰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又或者是什么人。 可是这一点,却是他们在清楚不过的了,毕竟沈吟辰从一出生就是他们带大的。 但是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们自己也没有办法看透。 沈夫人这么多年来,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沈吟辰这个名字实际上,都是这个孩子自己选择的。 虽然这种话说出去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她让沈家放心,她说沈家今后的发展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拦,这意思,怕是沈家想要在誉京城之中横着走都是没有问题,因为他们的背后是皇家,是君玉澜。 虽然之前所有的困顿全都是君玉澜带来的,不过他们也明白,君玉澜定然是不会对沈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然也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包围了沈家,而且随后就撤走了。 世人在这一两件事情之中,看清楚了君玉澜究竟是有是多么重视什么,究竟有多么宠爱沈吟辰。 沈居学是知道的,沈吟辰在还未入宫之前,就已经和君玉澜相识,那场选秀必然不会是君玉澜心血来潮,故意弄出来的事情,应当是在为沈吟辰名正言顺的进宫铺平道路。 心中有众多疑惑,也只能暂时压了下来。 不过沈吟辰现在送来的这封信,是彻彻底底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沈吟幸是最先看到这封信的,然后送去了沈居学和沈夫人那里,之后便将沈吟言和沈吟致叫回来,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同时她也察觉到了,这封信话语之中的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作为沈家的儿女,要这么说? 为什么他们之间如此隔阂,竟然是像一个陌生人? 沈吟幸在沈吟言和沈吟致看那封信的时候,表情沉重的问道:“爹爹,娘亲,幸儿有一事想要知道答案,可否告知?” 沈吟言和沈吟致的表情都很怪异,不过沈居学和沈夫人还呈现出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儿女们已经开始思虑这封信之中隐藏的内涵。 沈夫人点头道:“你想问什么?说吧。” “姐姐,”沈吟幸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沈吟辰她究竟是不是沈家的女儿?” 这一句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 “三姐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二姐她是看着你我长大的,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亲姐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最先出声反驳沈吟幸的人,是沈吟致。 他一脸的愤怒,愤怒之下,还掩盖着惊慌。 在座的,就算是沈吟幸很沈吟致年龄最小,也都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他们要经历的是成长。 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今夜由于这封信而引起来的疑问。 沈吟幸盯着他说道:“我自然希望姐姐她是,她是我的亲姐姐,毕竟这天地下,没有比姐姐更好的人了,可是姐姐都说了,再相见已不知是何时,很明显啊,小致,你的二姐姐她永远都不会回沈家了。” 沈吟致的脸立刻就煞白了下去。 “幸儿,别胡说,你姐姐现在情况未定,自然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别再胡闹了!”沈夫人说道。 沈吟幸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所有人的后面,恰好能够看清楚每一个人说了什么,也能够看清楚每一个人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每一次,姐姐离开,都会说归期,就算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姐姐定然是会告诉我的,可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沈吟幸眼神戚戚,“不定归期,便没有归来之日。” 不定归期,便没有归来之日。 也就是说,沈吟辰不会再回来了。 沈居学开口道:“幸儿,她是你姐姐,永远都是,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也一定会回来。” “我不信!”沈吟幸不肯听任何人的劝告。 沈吟言眉头紧皱,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信?为什么你就如此的肯定,沈吟辰不会回来?为什么你会问出沈吟辰究竟是不是沈家子女的事情? 不定归期,便没有归来之日。 沈吟幸说道:“因为姐姐已经将沈家托付,沈家在誉京城之中无论怎样发展都不会有问题,上面有陛下保护,便是我们在誉京城之中横着走都没有问题。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她会去做什么,她又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姐姐在背后究竟在忙些什么,敢问,可否有一人知晓?” “她所做之事生死未卜,不知归期,便不定归期,而这归来之日,自然也是遥遥无期。”沈吟幸虽然不知道沈吟辰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不然也就不会什么都不说,孤身离去。 直至今日才有消息传出来。 “荒唐!这不过都是你的主观臆断,幸儿,你姐姐做事情自有她的理由,你既是了解她,便是应该明白,她是不会出事的!”沈居学面色沉沉,原本因为沈吟辰传回来的书信所带来的好心情,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沈夫人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劝道:“幸儿,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沈家好好的这不是很好嘛,你姐姐也不会不回来的。” “回来?怎么回来?多久回来?就算是姐姐再怎么强大,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爹爹和娘亲为什么就这么放心!”沈吟幸的声音猛然拔高。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沈吟辰消失之初,沈夫人选择隐瞒了消息,结果被沈吟幸自己发现了,那个时候,她就在想,沈吟辰之于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里面究竟有谁在真正的关心沈吟辰的死活? 沈吟辰的消失,她犯下了一系列的错,君玉澜命人包围了沈府,全誉京的人都在看沈家的笑话,那个时候,沈夫人还因为这件事而气病了。 那个时候,他们这些人就都只是在担心沈家的前途和安危,那个时候,所有人就告诉她,沈吟辰一定会没有事的,一定会平安归来。 她现在就想知道,谁给的这么大的信心? 便是连沈吟辰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会经历什么样子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凭什么在连她生死都未知的情况之下,就这样仓促的下了决定,就说沈吟辰可以平安归来。 并且在沈吟辰的书信送过来之后,他们只是关心沈家的事情,还是想也不想,便说沈吟辰定然是可以平安的,即便是现在被沈吟幸逼问至此,还是没有任何的解释和理由。 “幸儿平日里和辰儿关系最好,如此担心也是必然的,心忧则乱,爹爹和娘亲还是不要责怪幸儿了。”沈吟言上前阻拦道。 如今沈吟幸不做任何顾忌,任性妄为,直言顶撞沈居学和沈夫人。 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对于沈吟幸今后的声誉不是很好,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得太大。 “我们自然也是明白的,你们姐妹两个,素日里关系就很好,这些也都是看在眼里面的,幸儿担心辰儿也是无可厚非,自然是要更加关切一些的,关心则乱,自也是不好多加责怪。”沈夫人也想让这件事赶快过去,连忙说道。 自然没有人想要让这样的局面继续下去。 只是每一个人面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就在这片沉默之中,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 “二姐姐自然是我们的姐妹,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意总是不会作假的,只是,娘亲,爹爹,你们并没有说,二姐姐究竟是不是沈家的女儿?” 这句话是沈吟致所说的。 打破这片寂静的人,最终竟然是沈吟致,刚刚他所争执的事情并不多,也没有说出更多的话,那是因为他在纠结于沈吟幸一开始说的那句话。 还没有人正面回答,沈吟辰究竟是不是沈家的女儿。 沈吟幸一直僵持的面孔,这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而沈吟言和沈夫人努力想要挽回的局面,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崩塌。 被沈吟致一句话就给完全打乱了。 情意不会作假,你都已经承认了沈吟辰是你的姐姐,那还要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吗? 沈居学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选择离开,只是看着沈吟幸和沈吟致的眼神有些沉重,仿若是要看清楚这两个孩子,似乎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们。 不过也是如此,沈居学一心全扑在自己的前程上,关心家中孩子们的事情,屈指可数。 即便是上心,也不过是沈吟言的事情,毕竟沈吟言已经长大了,很快就可以参加科举,可以入朝为官了,他相信以沈吟言的真才实学,很快就可以做到。 沈居学已经离开了,沈夫人觉得大家也没有必要守在这里的。 于是,沈夫人说道:“你们几个,好好读书的读书,好好习武的习武,还有你幸儿,你的功课可是万万不能落下,现在家中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也用不到你们过于担心,都好好的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 没有人回应沈夫人的话。 沈吟幸有点绝望,她瘫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心神俱疲,在他们的眼里,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只是为了沈家而存在的吗?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沈吟幸想不起来。 “真残忍,沈家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也就没有人关心姐姐了。”沈吟幸说道,沈夫人已经走远,没有听到她的话。 可是沈吟言和沈吟致还在,沈吟致走上前去,拍了拍沈吟幸的胳膊,说道:“还有你我二人,不要太担心,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仔细打听一下二姐姐现在人在何处,究竟去了哪里,又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 “打听辰儿的所在,不如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们两个还是平日里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劳心劳力,最后只能是徒劳无功。”沈吟言劝道。 不过他的语气不是很好,毕竟刚才沈吟致的话语之中,点名了他跟沈吟幸二人,是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想到,自己在刚才不过是维护了两句,就让这两个人将自己排斥在外。 而他也是为了整个家好,不想看到彼此之间闹得太难看。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最终的问题也没能解决。 第二百三十九章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第二百四十章 没想到,自己在刚才不过是维护了两句,就让这两个人将自己排斥在外。 而他也是为了整个家好,不想看到彼此之间闹得太难看。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最终的问题也没能解决。 沈吟幸将沈吟致掩护在身后,说道:“那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强。” 沈吟言神色沉沉,沈吟幸避过去不再看沈吟言,反而是沈吟致拉了拉沈吟幸的袖子,给沈吟幸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沈吟言有话要说。 沈吟幸只得看过去。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沈吟言问道。 沈吟幸抿嘴不言。 “哥哥是问,三姐姐最初问的那个问题吗?”沈吟致回道。 沈吟言点头应是,“辰儿应该是陪伴着你们长大的,你们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疑问?” “因为关系最为密切,因为姐姐从小就看着我们长大,我们才知道,才能察觉出来,姐姐不像是沈家的孩子,爹爹和娘亲的态度也很是不对,就算是哥哥平日里跟我们并没有那么亲密,可是毕竟生活在一起,难道哥哥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吗?”沈吟幸反问道。 这一问,问出了沈吟言心底里被压抑住的回忆和疑问。 不过沈吟言克制住了自己去回忆,他不想顺着这两个人的思路走,不然最终自己的结果也必然是会像父母质疑这些事情。 他的本意不是如此,所以不能被这两个小孩子牵着走。 沈吟幸冷笑道:“看来哥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不愿意去想如今的沈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毕竟哥哥很快就要参加科考了,凭借着沈家如今的情况,想必是能获得一个很好的功名,能和爹爹一样入朝为官了。” 沈吟致拉住了沈吟幸的胳膊,连忙制止她,“三姐姐,你不要再说了。” 眼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沈吟致自然是想要及时制止沈吟幸这样说下去,毕竟大家都还是一家人,话说的太难听,日后不好相见啊。 更何况,日常之中沈吟言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以及沈家的事情,相反,沈吟言一心为着他们好,平日里事事都想着他们,沈吟幸如此说沈吟言,未免太狼心狗肺了一些。 这沈吟言能有现在,就算是没有沈家,他早晚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毕竟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如今他在誉京城之中成为人尽皆知的儒雅公子,其中也少不了沈家的影响,怕是日后的仕途也免不了被影响到。 有些影响是好事,有些影响就未必是好事。 沈吟幸的话已经让沈吟言的脸黑如锅底,这些话,他在外面即便是听过无数遍,也没有这一次来的打击大,因为这句话是来自于他亲妹妹所说的,至亲的亲人,竟是如此伤害他。 沈吟幸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了这么多,因为背对着沈吟致,也不知道沈吟致让她收声,她也没有注意到沈吟言的神情已经到了什么样子的状态。 只是她想要甩开沈吟致的桎梏,并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沈吟致是习武之人,她一个尚在闺阁之中的女孩子,自然是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姐姐现在生死未卜,哥哥就当真认为姐姐离开誉京会很安全吗?这是真的吗?”沈吟幸死死盯着沈吟言的嘴,但凡他想说些什么,她立刻就能知道。 “三姐姐……”沈吟致着实是无可奈何。 明明你都在已经盯着沈吟言了,为什么还看不出来他的眼神不对啊。 “幸儿,我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内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坚持,若辰儿不是沈家的孩子,那她又会是谁?辰儿看着你们长大,我自是看着辰儿长大,我虚长你们几岁,多少看人待物总是要妥当一些,年少无知,横冲直撞的事情还是不要有的好。”沈吟言奉劝道,他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向着他的小妹妹发火。 不过这一次,沈吟言的话语也算不上和善了,沈吟幸被顶了回去,才发觉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欠妥当。 但是事情已经如此,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可能收回了,沈吟幸小脸僵硬着,这才看到沈吟言的脸色实际上也好不了多少,顿时心中的气就卸了下来。 就算是外人不知道沈吟言的水平,可是作为一家人还不知道吗? 就算是不知道,那也应该给予足够的信任,而不是出言伤害。 沈吟幸自知自己做错了,只是眼下的情况,自己的脸皮太薄,不好意思说出那些道歉的话。 沈吟致见着沈吟幸不再出声,也不死死的抓着沈吟幸了,改成拉了拉沈吟幸的衣袖,引得沈吟幸回头过来看他。 “三姐姐,给哥哥道个歉吧。”沈吟致说道。 沈吟幸自知是自己做错了,不过之前的事情她还没有忘,想要她道歉还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时候,沈吟言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沈吟幸的脑袋,然后脚步未停就要离开。 “哥哥,”沈吟幸的心一软,立刻就开了口,“就算是哥哥现在还在准备科考,麻烦哥哥想一想,我们这个家这么多年来,究竟是怎么从安阳县城那个地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我们现在可是在誉京城天子脚下,哥哥年长我们六岁,想必这其中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沈吟言似乎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沈吟幸也没有在意,沈吟言必然是听到了,只是不愿意回应她罢了,就像是刚才她口出狂言,无论是爹爹和娘亲还是哥哥都没有同她太过于计较。 “三姐姐,你刚才是在想些什么,你这么跟哥哥说话,你也不怕哥哥寒了心。”沈吟致说道。 沈吟幸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刚才冲昏了头脑,一时失言罢了 没想到,自己在刚才不过是维护了两句,就让这两个人将自己排斥在外。 而他也是为了整个家好,不想看到彼此之间闹得太难看。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最终的问题也没能解决。 沈吟幸将沈吟致掩护在身后,说道:“那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强。” 沈吟言神色沉沉,沈吟幸避过去不再看沈吟言,反而是沈吟致拉了拉沈吟幸的袖子,给沈吟幸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沈吟言有话要说。 沈吟幸只得看过去。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沈吟言问道。 沈吟幸抿嘴不言。 “哥哥是问,三姐姐最初问的那个问题吗?”沈吟致回道。 沈吟言点头应是,“辰儿应该是陪伴着你们长大的,你们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疑问?” “因为关系最为密切,因为姐姐从小就看着我们长大,我们才知道,才能察觉出来,姐姐不像是沈家的孩子,爹爹和娘亲的态度也很是不对,就算是哥哥平日里跟我们并没有那么亲密,可是毕竟生活在一起,难道哥哥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吗?”沈吟幸反问道。 这一问,问出了沈吟言心底里被压抑住的回忆和疑问。 不过沈吟言克制住了自己去回忆,他不想顺着这两个人的思路走,不然最终自己的结果也必然是会像父母质疑这些事情。 他的本意不是如此,所以不能被这两个小孩子牵着走。 沈吟幸冷笑道:“看来哥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不愿意去想如今的沈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毕竟哥哥很快就要参加科考了,凭借着沈家如今的情况,想必是能获得一个很好的功名,能和爹爹一样入朝为官了。” 沈吟致拉住了沈吟幸的胳膊,连忙制止她,“三姐姐,你不要再说了。” 眼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沈吟致自然是想要及时制止沈吟幸这样说下去,毕竟大家都还是一家人,话说的太难听,日后不好相见啊。 更何况,日常之中沈吟言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以及沈家的事情,相反,沈吟言一心为着他们好,平日里事事都想着他们,沈吟幸如此说沈吟言,未免太狼心狗肺了一些。 这沈吟言能有现在,就算是没有沈家,他早晚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毕竟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如今他在誉京城之中成为人尽皆知的儒雅公子,其中也少不了沈家的影响,怕是日后的仕途也免不了被影响到。 有些影响是好事,有些影响就未必是好事。 沈吟幸的话已经让沈吟言的脸黑如锅底,这些话,他在外面即便是听过无数遍,也没有这一次来的打击大,因为这句话是来自于他亲妹妹所说的,至亲的亲人,竟是如此伤害他。 沈吟幸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了这么多,因为背对着沈吟致,也不知道沈吟致让她收声,她也没有注意到沈吟言的神情已经到了什么样子的状态。 只是她想要甩开沈吟致的桎梏,并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沈吟致是习武之人,她一个尚在闺阁之中的女孩子,自然是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姐姐现在生死未卜,哥哥就当真认为姐姐离开誉京会很安全吗?这是真的吗?”沈吟幸死死盯着沈吟言的嘴,但凡他想说些什么,她立刻就能知道。 “三姐姐……”沈吟致着实是无可奈何。 明明你都在已经盯着沈吟言了,为什么还看不出来他的眼神不对啊。 “幸儿,我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内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坚持,若辰儿不是沈家的孩子,那她又会是谁?辰儿看着你们长大,我自是看着辰儿长大,我虚长你们几岁,多少看人待物总是要妥当一些,年少无知,横冲直撞的事情还是不要有的好。”沈吟言奉劝道,他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向着他的小妹妹发火。 不过这一次,沈吟言的话语也算不上和善了,沈吟幸被顶了回去,才发觉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欠妥当。 但是事情已经如此,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可能收回了,沈吟幸小脸僵硬着,这才看到沈吟言的脸色实际上也好不了多少,顿时心中的气就卸了下来。 就算是外人不知道沈吟言的水平,可是作为一家人还不知道吗? 就算是不知道,那也应该给予足够的信任,而不是出言伤害。 沈吟幸自知自己做错了,只是眼下的情况,自己的脸皮太薄,不好意思说出那些道歉的话。 沈吟致见着沈吟幸不再出声,也不死死的抓着沈吟幸了,改成拉了拉沈吟幸的衣袖,引得沈吟幸回头过来看他。 “三姐姐,给哥哥道个歉吧。”沈吟致说道。 沈吟幸自知是自己做错了,不过之前的事情她还没有忘,想要她道歉还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时候,沈吟言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沈吟幸的脑袋,然后脚步未停就要离开。 “哥哥,”沈吟幸的心一软,立刻就开了口,“就算是哥哥现在还在准备科考,麻烦哥哥想一想,我们这个家这么多年来,究竟是怎么从安阳县城那个地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我们现在可是在誉京城天子脚下,哥哥年长我们六岁,想必这其中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沈吟言似乎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沈吟幸也没有在意,沈吟言必然是听到了,只是不愿意回应她罢了,就像是刚才她口出狂言,无论是爹爹和娘亲还是哥哥都没有同她太过于计较。 “三姐姐,你刚才是在想些什么,你这么跟哥哥说话,你也不怕哥哥寒了心。”沈吟致说道。 沈吟幸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刚才冲昏了头脑,一时失言罢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最终那些人,还是沈夫人吩咐他们离开的。 断绝了那些往来的猜测的视线。 “夫人。”沈居学开口道,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夫人问道:“怎么不在书房办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闻言,沈居学眸光闪烁不定,“只是突然想起了辰儿,便过来了。” 因为在书房,有沈吟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书房之中与他这个二女儿的交谈,这么多年来,在书房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一笔交易。 沈家的的确确这些年的成长,并不是很正常。 是有人在暗中相帮扶。 而这个暗中相帮扶的人便是沈吟辰。 当时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 沈吟辰的出生,并不顺利,在十四年前的六月十日这一天,沈夫人耗尽心血,用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如此珍爱的孩子,当时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带给沈家,无尽的灾难。 十四年前的六月七日,大祈的贤妃,苏家的掌上明珠天赐之女苏银沉,就在那一天死在了大祈皇宫的议事殿灰色的长阶石上,是活活被乱刀砍死的。 之后,大雪连下三日,当时沈居学面临着沈夫人即将临盆生产,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还是被他自己给打消了,那时候,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生下来的孩子,并不吉利。 但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难不成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能活活的溺死不成? 这都不行,他一生为人良善,如此残忍的事情又这么能做得出来,就算是世人同意,他的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降生的那一刻,大祈的六月飞雪立刻便停止了,不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当时他们不过是安阳县城一户小小的人家,哪里敢说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语成箴。 沈吟辰的名字,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最初定下的名字,是“玉”这个字,因为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希望这个孩子日后的生活不必经历苦难,能像玉器一般,受人呵护,光彩动人。 但是这个名字,在落上族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皇帝君玉澜特意吩咐下来,让沈吟辰参加选秀,最终沈吟辰不负所望,成为了大祈皇帝的宠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居学若还是什么也想不到,那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最终那些人,还是沈夫人吩咐他们离开的。 断绝了那些往来的猜测的视线。 “夫人。”沈居学开口道,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夫人问道:“怎么不在书房办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闻言,沈居学眸光闪烁不定,“只是突然想起了辰儿,便过来了。” 因为在书房,有沈吟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书房之中与他这个二女儿的交谈,这么多年来,在书房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一笔交易。 沈家的的确确这些年的成长,并不是很正常。 是有人在暗中相帮扶。 而这个暗中相帮扶的人便是沈吟辰。 当时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 沈吟辰的出生,并不顺利,在十四年前的六月十日这一天,沈夫人耗尽心血,用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如此珍爱的孩子,当时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带给沈家,无尽的灾难。 十四年前的六月七日,大祈的贤妃,苏家的掌上明珠天赐之女苏银沉,就在那一天死在了大祈皇宫的议事殿灰色的长阶石上,是活活被乱刀砍死的。 之后,大雪连下三日,当时沈居学面临着沈夫人即将临盆生产,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还是被他自己给打消了,那时候,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生下来的孩子,并不吉利。 但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难不成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能活活的溺死不成? 这都不行,他一生为人良善,如此残忍的事情又这么能做得出来,就算是世人同意,他的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降生的那一刻,大祈的六月飞雪立刻便停止了,不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当时他们不过是安阳县城一户小小的人家,哪里敢说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语成箴。 沈吟辰的名字,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最初定下的名字,是“玉”这个字,因为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希望这个孩子日后的生活不必经历苦难,能像玉器一般,受人呵护,光彩动人。 但是这个名字,在落上族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皇帝君玉澜特意吩咐下来,让沈吟辰参加选秀,最终沈吟辰不负所望,成为了大祈皇帝的宠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居学若还是什么也想不到,那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最终那些人,还是沈夫人吩咐他们离开的。 断绝了那些往来的猜测的视线。 “夫人。”沈居学开口道,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夫人问道:“怎么不在书房办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闻言,沈居学眸光闪烁不定,“只是突然想起了辰儿,便过来了。” 因为在书房,有沈吟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书房之中与他这个二女儿的交谈,这么多年来,在书房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一笔交易。 沈家的的确确这些年的成长,并不是很正常。 是有人在暗中相帮扶。 而这个暗中相帮扶的人便是沈吟辰。 当时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 沈吟辰的出生,并不顺利,在十四年前的六月十日这一天,沈夫人耗尽心血,用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如此珍爱的孩子,当时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带给沈家,无尽的灾难。 十四年前的六月七日,大祈的贤妃,苏家的掌上明珠天赐之女苏银沉,就在那一天死在了大祈皇宫的议事殿灰色的长阶石上,是活活被乱刀砍死的。 之后,大雪连下三日,当时沈居学面临着沈夫人即将临盆生产,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还是被他自己给打消了,那时候,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生下来的孩子,并不吉利。 但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难不成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能活活的溺死不成? 这都不行,他一生为人良善,如此残忍的事情又这么能做得出来,就算是世人同意,他的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降生的那一刻,大祈的六月飞雪立刻便停止了,不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当时他们不过是安阳县城一户小小的人家,哪里敢说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语成箴。 沈吟辰的名字,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最初定下的名字,是“玉”这个字,因为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希望这个孩子日后的生活不必经历苦难,能像玉器一般,受人呵护,光彩动人。 但是这个名字,在落上族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皇帝君玉澜特意吩咐下来,让沈吟辰参加选秀,最终沈吟辰不负所望,成为了大祈皇帝的宠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居学若还是什么也想不到,那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最终那些人,还是沈夫人吩咐他们离开的。 断绝了那些往来的猜测的视线。 “夫人。”沈居学开口道,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夫人问道:“怎么不在书房办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闻言,沈居学眸光闪烁不定,“只是突然想起了辰儿,便过来了。” 因为在书房,有沈吟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书房之中与他这个二女儿的交谈,这么多年来,在书房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一笔交易。 沈家的的确确这些年的成长,并不是很正常。 是有人在暗中相帮扶。 而这个暗中相帮扶的人便是沈吟辰。 当时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 沈吟辰的出生,并不顺利,在十四年前的六月十日这一天,沈夫人耗尽心血,用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如此珍爱的孩子,当时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带给沈家,无尽的灾难。 十四年前的六月七日,大祈的贤妃,苏家的掌上明珠天赐之女苏银沉,就在那一天死在了大祈皇宫的议事殿灰色的长阶石上,是活活被乱刀砍死的。 之后,大雪连下三日,当时沈居学面临着沈夫人即将临盆生产,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还是被他自己给打消了,那时候,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生下来的孩子,并不吉利。 但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难不成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能活活的溺死不成? 这都不行,他一生为人良善,如此残忍的事情又这么能做得出来,就算是世人同意,他的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降生的那一刻,大祈的六月飞雪立刻便停止了,不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当时他们不过是安阳县城一户小小的人家,哪里敢说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语成箴。 沈吟辰的名字,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最初定下的名字,是“玉”这个字,因为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希望这个孩子日后的生活不必经历苦难,能像玉器一般,受人呵护,光彩动人。 但是这个名字,在落上族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皇帝君玉澜特意吩咐下来,让沈吟辰参加选秀,最终沈吟辰不负所望,成为了大祈皇帝的宠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居学若还是什么也想不到,那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最终那些人,还是沈夫人吩咐他们离开的。 断绝了那些往来的猜测的视线。 “夫人。”沈居学开口道,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夫人问道:“怎么不在书房办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闻言,沈居学眸光闪烁不定,“只是突然想起了辰儿,便过来了。” 因为在书房,有沈吟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书房之中与他这个二女儿的交谈,这么多年来,在书房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一笔交易。 沈家的的确确这些年的成长,并不是很正常。 是有人在暗中相帮扶。 而这个暗中相帮扶的人便是沈吟辰。 当时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 沈吟辰的出生,并不顺利,在十四年前的六月十日这一天,沈夫人耗尽心血,用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如此珍爱的孩子,当时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带给沈家,无尽的灾难。 十四年前的六月七日,大祈的贤妃,苏家的掌上明珠天赐之女苏银沉,就在那一天死在了大祈皇宫的议事殿灰色的长阶石上,是活活被乱刀砍死的。 之后,大雪连下三日,当时沈居学面临着沈夫人即将临盆生产,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还是被他自己给打消了,那时候,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生下来的孩子,并不吉利。 但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难不成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能活活的溺死不成? 这都不行,他一生为人良善,如此残忍的事情又这么能做得出来,就算是世人同意,他的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降生的那一刻,大祈的六月飞雪立刻便停止了,不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当时他们不过是安阳县城一户小小的人家,哪里敢说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语成箴。 沈吟辰的名字,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最初定下的名字,是“玉”这个字,因为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希望这个孩子日后的生活不必经历苦难,能像玉器一般,受人呵护,光彩动人。 但是这个名字,在落上族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皇帝君玉澜特意吩咐下来,让沈吟辰参加选秀,最终沈吟辰不负所望,成为了大祈皇帝的宠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居学若还是什么也想不到,那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 当时他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只是这个想法在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消失了。 不过沈居学,也没有告诉过别人。 在沈吟辰出生的前两年之中,沈家遭遇过无数的灾难,大大小小数不胜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总是找上门来,当时沈居学差一点就丢失了官位,不过在一年后,沈吟辰说清楚话之后,意外的因为沈吟辰各种不经意间的话,他们避免了很多的事情。 两年之后,有人找上门来,化解了沈家的命道,在沈夫人生下双生子沈吟幸和沈吟致之后,沈家才慢慢开始转运,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正是摊牌。 沈家一步一步走上坡路,这么多年,全都是靠着沈吟辰带来的各种情报,知别人所不知,也得来了许多的便利。 一开始,谁会听从一个两三岁孩子的话,但是他们发现,这小小的身躯里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孩童。 为此也恐惧过,动过太多的念头。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只能说,无能为力。 现在,他沈居学也算是为沈家光宗耀祖了。 沈家的门第,到了他这一脉,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祖辈们子嗣艰难,到他这一辈也是着实不易。 可是他这个女儿越长越大,他就越来越不敢去面对,而不敢的人,大约也不止是他一个人。 今日夜里,沈吟幸将沈吟辰传递的书信送来。 在看到信的时候,得知沈家的所有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沈吟辰才有了现在。 不过,终究是那副样子太难看了。 不然沈吟幸又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真的是让他们难以回答。 “夫君?夫君?”沈夫人推了推沈居学的胳膊。 沈居学缓过神来,看到了一脸疑惑的沈夫人。 他问道:“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对,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沈夫人将手中的茶水喝掉。 没等到沈居学说话,沈夫人又说道:“天色不早了,若是你不去书房办公了,那便早些歇息吧,毕竟白天要处理的事情还不少呢。” “嗯。”沈居学应下,“李侍郎那边你再多走动一些,你同他夫人交好,应该会顺利一些,你躲在府里面的时间也够久了。” 沈夫人原本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 她没有起身,沈居学也没有起身。 “这些我都知道的,辰儿的事情,”沈夫人看向沈居学,“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躲避了,现在幸儿已经提出了疑问了,接下来……”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告诉你的儿女,你生下来的二女儿是一个天生有着成人智慧智近于妖的人吗?告诉所有人沈家这么多年来沈家所发生的一切?”沈居学厉声说道。 沈夫人身体僵硬,“会疯的吧,那一切可都完了,当年没有选择将她摆在明面上,现在更是不可以。” 最终那些人,还是沈夫人吩咐他们离开的。 断绝了那些往来的猜测的视线。 “夫人。”沈居学开口道,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夫人问道:“怎么不在书房办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闻言,沈居学眸光闪烁不定,“只是突然想起了辰儿,便过来了。” 因为在书房,有沈吟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书房之中与他这个二女儿的交谈,这么多年来,在书房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一笔交易。 沈家的的确确这些年的成长,并不是很正常。 是有人在暗中相帮扶。 而这个暗中相帮扶的人便是沈吟辰。 当时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这个孩子一岁的时候。 沈吟辰的出生,并不顺利,在十四年前的六月十日这一天,沈夫人耗尽心血,用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如此珍爱的孩子,当时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带给沈家,无尽的灾难。 十四年前的六月七日,大祈的贤妃,苏家的掌上明珠天赐之女苏银沉,就在那一天死在了大祈皇宫的议事殿灰色的长阶石上,是活活被乱刀砍死的。 之后,大雪连下三日,当时沈居学面临着沈夫人即将临盆生产,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还是被他自己给打消了,那时候,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生下来的孩子,并不吉利。 但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难不成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能活活的溺死不成? 这都不行,他一生为人良善,如此残忍的事情又这么能做得出来,就算是世人同意,他的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降生的那一刻,大祈的六月飞雪立刻便停止了,不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当时他们不过是安阳县城一户小小的人家,哪里敢说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语成箴。 沈吟辰的名字,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最初定下的名字,是“玉”这个字,因为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希望这个孩子日后的生活不必经历苦难,能像玉器一般,受人呵护,光彩动人。 但是这个名字,在落上族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沈吟辰。 沈吟辰,苏银沉,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能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皇帝君玉澜特意吩咐下来,让沈吟辰参加选秀,最终沈吟辰不负所望,成为了大祈皇帝的宠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居学若还是什么也想不到,那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 当时他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是那个死去的苏家贤妃,只是这个想法在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消失了。 不过沈居学,也没有告诉过别人。 在沈吟辰出生的前两年之中,沈家遭遇过无数的灾难,大大小小数不胜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总是找上门来,当时沈居学差一点就丢失了官位,不过在一年后,沈吟辰说清楚话之后,意外的因为沈吟辰各种不经意间的话,他们避免了很多的事情。 两年之后,有人找上门来,化解了沈家的命道,在沈夫人生下双生子沈吟幸和沈吟致之后,沈家才慢慢开始转运,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正是摊牌。 沈家一步一步走上坡路,这么多年,全都是靠着沈吟辰带来的各种情报,知别人所不知,也得来了许多的便利。 一开始,谁会听从一个两三岁孩子的话,但是他们发现,这小小的身躯里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孩童。 为此也恐惧过,动过太多的念头。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只能说,无能为力。 现在,他沈居学也算是为沈家光宗耀祖了。 沈家的门第,到了他这一脉,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祖辈们子嗣艰难,到他这一辈也是着实不易。 可是他这个女儿越长越大,他就越来越不敢去面对,而不敢的人,大约也不止是他一个人。 今日夜里,沈吟幸将沈吟辰传递的书信送来。 在看到信的时候,得知沈家的所有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沈吟辰才有了现在。 不过,终究是那副样子太难看了。 不然沈吟幸又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真的是让他们难以回答。 “夫君?夫君?”沈夫人推了推沈居学的胳膊。 沈居学缓过神来,看到了一脸疑惑的沈夫人。 他问道:“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对,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沈夫人将手中的茶水喝掉。 没等到沈居学说话,沈夫人又说道:“天色不早了,若是你不去书房办公了,那便早些歇息吧,毕竟白天要处理的事情还不少呢。” “嗯。”沈居学应下,“李侍郎那边你再多走动一些,你同他夫人交好,应该会顺利一些,你躲在府里面的时间也够久了。” 沈夫人原本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 她没有起身,沈居学也没有起身。 “这些我都知道的,辰儿的事情,”沈夫人看向沈居学,“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躲避了,现在幸儿已经提出了疑问了,接下来……”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告诉你的儿女,你生下来的二女儿是一个天生有着成人智慧智近于妖的人吗?告诉所有人沈家这么多年来沈家所发生的一切?”沈居学厉声说道。 沈夫人身体僵硬,“会疯的吧,那一切可都完了,当年没有选择将她摆在明面上,现在更是不可以。” 第二百四十三章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z国。 s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呦,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往你这里赶,这大半夜的,还在这里专门等着。”陆哲存丝毫不客气,将那个男人倒的茶一口气喝干净。 “牛饮。” “是是是,麻烦大佬了,你看看这个文件。” 陆哲存眼前的这个人,是整个s市中握有最大权利的大佬,是程氏集团商务执行总裁,资产过百亿,并且他还是国际上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退出了医学行业,不再为病人做手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遗憾。 他便是程景晔,为人疏离,不敢让人接近,但是他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孔,还是让众多的小姑娘大姑娘都想往程景晔身上扑,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失败了的,也差不多是彻彻底底死了心的。 甚至于有关于程景晔的行业对头,传出程景晔有龙阳之好,他陆哲存不可避免的躺着也中枪,成了绯闻中的一员,这两人真真假假的兄弟情亦或者是基情,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而陆哲存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见证过程景晔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过往。 “这是你旗下的艺人吧,名声还挺大,听说最近人失踪了,也退出娱乐圈了,有这回事吗?”陆哲存问道。 “怎么,你追星?” “屁,我追谁我也不追星,我现在急需要找到这个人,虞千安,娱乐圈的一代歌后影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你平日里是不是对你的艺人管束太放松了,这人到底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陆哲存颇为急切的问道。 程景晔翻开陆哲存拿给他的资料,边看边问:“她结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怎么她欠你钱了?” 陆哲存看着程景晔,不想说话。 “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 这话说出来,陆哲存的脸色变了,“她是不欠我钱,但是现在是实验室在找她,这件事很急,就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也可以。” 程景晔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懒懒的靠着沙发,说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实验室都找不到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第二百四十四章 陆哲存气结。 “大佬,麻烦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若这个项目只是实验室在上心,那我也就不至于来找你了,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你也牵涉其中。” 陆哲存现在头疼的厉害,事情迫在眉睫,就要火烧眉毛了,他今夜也算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程景晔的。 “我也牵涉其中,说说吧,到底什么事?”程景晔看到陆哲存要炸毛的样子,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陆哲存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实验室出了一套系统,在测试之初就录入了上万名实验者的资料,到现在不过只有两个人合格,一个是消失的虞千安,一个就是你。” “我吗?”程景晔声音冰冷,让陆哲存打了两个寒颤,“我的资料怎么会在你的实验室?” 陆哲存忍不住坐远了几分,笑嘻嘻讨好的说道:“大佬,这不是当初筛选自愿实验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我就把你的资料手动输入了,结果,就系统就看上你了,也看上哪个天后歌星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现在系统已经在启动当中,当系统开始运作,你们便会直接进入,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程景晔忍不住扶额叹息,“你们实验室还真是会整这些麻烦事,给我在这里没事找事添麻烦,老陆,你平日里是看我太闲了吗?” “怎么会,你别生气,喝口茶,消消火。”陆哲存说道。 程景晔说道:“我没生气。” “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资料不完整的,你是我手动输入,完全没有经过实验室系统检测,基本上就是一套假的数据,那个虞千安的数据更是离谱,除了最基本的资料,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陆哲存想起这些事情就头疼,原本就没有打理的头发现在经过被他这么一揉搓,更加乱糟糟了。 头疼啊,系统那边的情况尚且不明,这边的实验人也没有办法搞定,这可如何是好。 程景晔微微抬起头来,额前的头发零落的散落在前,他的眼眸没有再被遮挡住,眸色深深,仿佛其中深藏寒冰,周身带着一股寒气,还有一种不容人靠近的气势。 陆哲存已经是避无可避了,不可能跳起来到屋子的另一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了,“大佬,我知道了我坑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系统这东西它也不听你我的啊。” “让它停下来的办法。”程景晔语气万分凌厉,陆哲存感觉这空气之中有无数利剑向他刺来。 若是他没有一个解决办法,怕是要性命难保。 陆哲存头痛的很,“实验室那边的人是不会停止这个项目的,若想要停下来,只能是以实验人的身份,从系统之中找漏洞,脱离实验人的身份,不过究竟要几次,完成多少任务,这个不得而知。” 接受到程景晔冷鸷的眼神,程景晔后背发凉。陆哲存气结。 “大佬,麻烦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若这个项目只是实验室在上心,那我也就不至于来找你了,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你也牵涉其中。” 陆哲存现在头疼的厉害,事情迫在眉睫,就要火烧眉毛了,他今夜也算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程景晔的。 “我也牵涉其中,说说吧,到底什么事?”程景晔看到陆哲存要炸毛的样子,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陆哲存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实验室出了一套系统,在测试之初就录入了上万名实验者的资料,到现在不过只有两个人合格,一个是消失的虞千安,一个就是你。” “我吗?”程景晔声音冰冷,让陆哲存打了两个寒颤,“我的资料怎么会在你的实验室?” 陆哲存忍不住坐远了几分,笑嘻嘻讨好的说道:“大佬,这不是当初筛选自愿实验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我就把你的资料手动输入了,结果,就系统就看上你了,也看上哪个天后歌星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现在系统已经在启动当中,当系统开始运作,你们便会直接进入,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程景晔忍不住扶额叹息,“你们实验室还真是会整这些麻烦事,给我在这里没事找事添麻烦,老陆,你平日里是看我太闲了吗?” “怎么会,你别生气,喝口茶,消消火。”陆哲存说道。 程景晔说道:“我没生气。” “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资料不完整的,你是我手动输入,完全没有经过实验室系统检测,基本上就是一套假的数据,那个虞千安的数据更是离谱,除了最基本的资料,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陆哲存想起这些事情就头疼,原本就没有打理的头发现在经过被他这么一揉搓,更加乱糟糟了。 头疼啊,系统那边的情况尚且不明,这边的实验人也没有办法搞定,这可如何是好。 程景晔微微抬起头来,额前的头发零落的散落在前,他的眼眸没有再被遮挡住,眸色深深,仿佛其中深藏寒冰,周身带着一股寒气,还有一种不容人靠近的气势。 陆哲存已经是避无可避了,不可能跳起来到屋子的另一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了,“大佬,我知道了我坑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系统这东西它也不听你我的啊。” “让它停下来的办法。”程景晔语气万分凌厉,陆哲存感觉这空气之中有无数利剑向他刺来。 若是他没有一个解决办法,怕是要性命难保。 陆哲存头痛的很,“实验室那边的人是不会停止这个项目的,若想要停下来,只能是以实验人的身份,从系统之中找漏洞,脱离实验人的身份,不过究竟要几次,完成多少任务,这个不得而知。” 接受到程景晔冷鸷的眼神,程景晔后背发凉。陆哲存气结。 “大佬,麻烦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若这个项目只是实验室在上心,那我也就不至于来找你了,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你也牵涉其中。” 陆哲存现在头疼的厉害,事情迫在眉睫,就要火烧眉毛了,他今夜也算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程景晔的。 “我也牵涉其中,说说吧,到底什么事?”程景晔看到陆哲存要炸毛的样子,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陆哲存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实验室出了一套系统,在测试之初就录入了上万名实验者的资料,到现在不过只有两个人合格,一个是消失的虞千安,一个就是你。” “我吗?”程景晔声音冰冷,让陆哲存打了两个寒颤,“我的资料怎么会在你的实验室?” 陆哲存忍不住坐远了几分,笑嘻嘻讨好的说道:“大佬,这不是当初筛选自愿实验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我就把你的资料手动输入了,结果,就系统就看上你了,也看上哪个天后歌星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现在系统已经在启动当中,当系统开始运作,你们便会直接进入,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程景晔忍不住扶额叹息,“你们实验室还真是会整这些麻烦事,给我在这里没事找事添麻烦,老陆,你平日里是看我太闲了吗?” “怎么会,你别生气,喝口茶,消消火。”陆哲存说道。 程景晔说道:“我没生气。” “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资料不完整的,你是我手动输入,完全没有经过实验室系统检测,基本上就是一套假的数据,那个虞千安的数据更是离谱,除了最基本的资料,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陆哲存想起这些事情就头疼,原本就没有打理的头发现在经过被他这么一揉搓,更加乱糟糟了。 头疼啊,系统那边的情况尚且不明,这边的实验人也没有办法搞定,这可如何是好。 程景晔微微抬起头来,额前的头发零落的散落在前,他的眼眸没有再被遮挡住,眸色深深,仿佛其中深藏寒冰,周身带着一股寒气,还有一种不容人靠近的气势。 陆哲存已经是避无可避了,不可能跳起来到屋子的另一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了,“大佬,我知道了我坑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系统这东西它也不听你我的啊。” “让它停下来的办法。”程景晔语气万分凌厉,陆哲存感觉这空气之中有无数利剑向他刺来。 若是他没有一个解决办法,怕是要性命难保。 陆哲存头痛的很,“实验室那边的人是不会停止这个项目的,若想要停下来,只能是以实验人的身份,从系统之中找漏洞,脱离实验人的身份,不过究竟要几次,完成多少任务,这个不得而知。” 接受到程景晔冷鸷的眼神,程景晔后背发凉。陆哲存气结。 “大佬,麻烦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若这个项目只是实验室在上心,那我也就不至于来找你了,这个项目事关重大,我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你也牵涉其中。” 陆哲存现在头疼的厉害,事情迫在眉睫,就要火烧眉毛了,他今夜也算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程景晔的。 “我也牵涉其中,说说吧,到底什么事?”程景晔看到陆哲存要炸毛的样子,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陆哲存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实验室出了一套系统,在测试之初就录入了上万名实验者的资料,到现在不过只有两个人合格,一个是消失的虞千安,一个就是你。” “我吗?”程景晔声音冰冷,让陆哲存打了两个寒颤,“我的资料怎么会在你的实验室?” 陆哲存忍不住坐远了几分,笑嘻嘻讨好的说道:“大佬,这不是当初筛选自愿实验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我就把你的资料手动输入了,结果,就系统就看上你了,也看上哪个天后歌星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现在系统已经在启动当中,当系统开始运作,你们便会直接进入,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程景晔忍不住扶额叹息,“你们实验室还真是会整这些麻烦事,给我在这里没事找事添麻烦,老陆,你平日里是看我太闲了吗?” “怎么会,你别生气,喝口茶,消消火。”陆哲存说道。 程景晔说道:“我没生气。” “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资料不完整的,你是我手动输入,完全没有经过实验室系统检测,基本上就是一套假的数据,那个虞千安的数据更是离谱,除了最基本的资料,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陆哲存想起这些事情就头疼,原本就没有打理的头发现在经过被他这么一揉搓,更加乱糟糟了。 头疼啊,系统那边的情况尚且不明,这边的实验人也没有办法搞定,这可如何是好。 程景晔微微抬起头来,额前的头发零落的散落在前,他的眼眸没有再被遮挡住,眸色深深,仿佛其中深藏寒冰,周身带着一股寒气,还有一种不容人靠近的气势。 陆哲存已经是避无可避了,不可能跳起来到屋子的另一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了,“大佬,我知道了我坑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系统这东西它也不听你我的啊。” “让它停下来的办法。”程景晔语气万分凌厉,陆哲存感觉这空气之中有无数利剑向他刺来。 若是他没有一个解决办法,怕是要性命难保。 陆哲存头痛的很,“实验室那边的人是不会停止这个项目的,若想要停下来,只能是以实验人的身份,从系统之中找漏洞,脱离实验人的身份,不过究竟要几次,完成多少任务,这个不得而知。” 接受到程景晔冷鸷的眼神,程景晔后背发凉。 第二百四十五章 陆哲存说道:“无太湖基地的项目,我替你去解决。” “三个月,你的影视城我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妥协!我这边还有项目,程大佬,我总不能将我这一辈子都卖给你吧,我所做的也是有限的。” 程景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了。 “交代清楚。” 这已经是程景晔最后的底线,毕竟眼前这个给自己添乱子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哲存是他程景晔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无论如何,眼前这些事情,先帮助他度过这一关再说。 毕竟实验室那个鬼地方,便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 陆哲存心甘情愿落入那个地方,程景晔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去阻拦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竭尽全力去帮助他。 陆哲存点头,赶忙凑过去,将档案袋中的资料抽出,一份份摆开,将系统的情况说明。 实验室集结了百位世界榜上有名的科学家以及医师,其中便有异能医师路易斯·乔迪,陆哲存是一名医生,但是对于异能这方面也只是稍微涉及,并不了解,陆哲存负责在无数次的实验之中调控系统对于人体的伤害还有治愈能力,最终寻找系统实验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陆哲存只是知道,这个系统中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是只能一点点的打开,从而启动系统之中的异能,然后去达成实验人的目的和愿望。 陆哲存说道:“无太湖基地的项目,我替你去解决。” “三个月,你的影视城我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妥协!我这边还有项目,程大佬,我总不能将我这一辈子都卖给你吧,我所做的也是有限的。” 程景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了。 “交代清楚。” 这已经是程景晔最后的底线,毕竟眼前这个给自己添乱子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哲存是他程景晔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无论如何,眼前这些事情,先帮助他度过这一关再说。 毕竟实验室那个鬼地方,便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 陆哲存心甘情愿落入那个地方,程景晔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去阻拦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竭尽全力去帮助他。 陆哲存点头,赶忙凑过去,将档案袋中的资料抽出,一份份摆开,将系统的情况说明。 实验室集结了百位世界榜上有名的科学家以及医师,其中便有异能医师路易斯·乔迪,陆哲存是一名医生,但是对于异能这方面也只是稍微涉及,并不了解,陆哲存负责在无数次的实验之中调控系统对于人体的伤害还有治愈能力,最终寻找系统实验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陆哲存只是知道,这个系统中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是只能一点点的打开,从而启动系统之中的异能,然后去达成实验人的目的和愿望。 陆哲存说道:“无太湖基地的项目,我替你去解决。” “三个月,你的影视城我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妥协!我这边还有项目,程大佬,我总不能将我这一辈子都卖给你吧,我所做的也是有限的。” 程景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了。 “交代清楚。” 这已经是程景晔最后的底线,毕竟眼前这个给自己添乱子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哲存是他程景晔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无论如何,眼前这些事情,先帮助他度过这一关再说。 毕竟实验室那个鬼地方,便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 陆哲存心甘情愿落入那个地方,程景晔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去阻拦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竭尽全力去帮助他。 陆哲存点头,赶忙凑过去,将档案袋中的资料抽出,一份份摆开,将系统的情况说明。 实验室集结了百位世界榜上有名的科学家以及医师,其中便有异能医师路易斯·乔迪,陆哲存是一名医生,但是对于异能这方面也只是稍微涉及,并不了解,陆哲存负责在无数次的实验之中调控系统对于人体的伤害还有治愈能力,最终寻找系统实验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陆哲存只是知道,这个系统中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是只能一点点的打开,从而启动系统之中的异能,然后去达成实验人的目的和愿望。 陆哲存说道:“无太湖基地的项目,我替你去解决。” “三个月,你的影视城我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妥协!我这边还有项目,程大佬,我总不能将我这一辈子都卖给你吧,我所做的也是有限的。” 程景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了。 “交代清楚。” 这已经是程景晔最后的底线,毕竟眼前这个给自己添乱子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哲存是他程景晔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无论如何,眼前这些事情,先帮助他度过这一关再说。 毕竟实验室那个鬼地方,便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 陆哲存心甘情愿落入那个地方,程景晔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去阻拦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竭尽全力去帮助他。 陆哲存点头,赶忙凑过去,将档案袋中的资料抽出,一份份摆开,将系统的情况说明。 实验室集结了百位世界榜上有名的科学家以及医师,其中便有异能医师路易斯·乔迪,陆哲存是一名医生,但是对于异能这方面也只是稍微涉及,并不了解,陆哲存负责在无数次的实验之中调控系统对于人体的伤害还有治愈能力,最终寻找系统实验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陆哲存只是知道,这个系统中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是只能一点点的打开,从而启动系统之中的异能,然后去达成实验人的目的和愿望。 陆哲存说道:“无太湖基地的项目,我替你去解决。” “三个月,你的影视城我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妥协!我这边还有项目,程大佬,我总不能将我这一辈子都卖给你吧,我所做的也是有限的。” 程景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了。 “交代清楚。” 这已经是程景晔最后的底线,毕竟眼前这个给自己添乱子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哲存是他程景晔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无论如何,眼前这些事情,先帮助他度过这一关再说。 毕竟实验室那个鬼地方,便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 陆哲存心甘情愿落入那个地方,程景晔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去阻拦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竭尽全力去帮助他。 陆哲存点头,赶忙凑过去,将档案袋中的资料抽出,一份份摆开,将系统的情况说明。 实验室集结了百位世界榜上有名的科学家以及医师,其中便有异能医师路易斯·乔迪,陆哲存是一名医生,但是对于异能这方面也只是稍微涉及,并不了解,陆哲存负责在无数次的实验之中调控系统对于人体的伤害还有治愈能力,最终寻找系统实验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陆哲存只是知道,这个系统中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是只能一点点的打开,从而启动系统之中的异能,然后去达成实验人的目的和愿望。 陆哲存说道:“无太湖基地的项目,我替你去解决。” “三个月,你的影视城我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妥协!我这边还有项目,程大佬,我总不能将我这一辈子都卖给你吧,我所做的也是有限的。” 程景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了。 “交代清楚。” 这已经是程景晔最后的底线,毕竟眼前这个给自己添乱子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哲存是他程景晔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无论如何,眼前这些事情,先帮助他度过这一关再说。 毕竟实验室那个鬼地方,便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 陆哲存心甘情愿落入那个地方,程景晔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去阻拦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竭尽全力去帮助他。 陆哲存点头,赶忙凑过去,将档案袋中的资料抽出,一份份摆开,将系统的情况说明。 实验室集结了百位世界榜上有名的科学家以及医师,其中便有异能医师路易斯·乔迪,陆哲存是一名医生,但是对于异能这方面也只是稍微涉及,并不了解,陆哲存负责在无数次的实验之中调控系统对于人体的伤害还有治愈能力,最终寻找系统实验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陆哲存只是知道,这个系统中蕴含巨大的能量,但是只能一点点的打开,从而启动系统之中的异能,然后去达成实验人的目的和愿望。 第二百四十六章 若是没有谢泽这一出,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人家会相看上刘芷惠,相看上刘家,哪知谢泽的出现,硬生生耽误了刘芷惠。 谢家定是不会娶刘芷惠进门的,这一点众人再清楚不过,便是刘家也没有这个想法。 刘芷惠上前扑进了刘夫人的怀里面,说道:“是女儿的不孝,让爹爹和娘亲如此担心,给家族带来不幸,是女儿不孝。” 便是万分自责也是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 之后的日子,谢泽并没有就此放过刘芷惠。 礼物如同流水一般送到了刘家,闹得誉京城是满城风雨,都在议论谢泽和刘芷惠的事情。 弄得刘芷惠是身心俱惫,原本蒸蒸日上的刘家成为了众矢之的,就算是有谢泽的中意,但这满城的风言风语,使得刘家现在是举步维艰,刘芷惠便是哀求谢泽不要纠缠于她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现在楚家琐事缠身,皇后不理后宫事务,太后也难掌权,一时楚家上下乱成一团乱麻。 现在谢泽相中了刘芷惠,在楚家出事的时候,楚月柔被封禁在楚府之中,难以出府,一个小小的刘家便是在楚家落难的时候,竟然踩在了楚家的头上,刘芷惠也竟能抢夺楚月柔的男人。 刘家战战兢兢,他们可不愿意成为楚家手下的冤魂,但是却对于摆脱谢家公子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太后因为楚天袭联系皇后楚月盈不成,便将楚家依附的状况的消息送到了太后的手中。 若说楚月盈这么多年来手中掌握的势力以及她的智慧可以将楚家拯救于水火之中,那太后已经失势多年了,手中能有什么来帮助楚家解脱现在的困境,也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楚天袭心中实在是没有底。 现在情况是楚家本身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威胁,但是依附于楚家的楚氏党羽,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缠身,很明显,便是楚天漠要回誉京城的消息暴露了,被君玉澜那边截获了下去,为了防止他们有什么举措,便将他们这边的阵势搞成了一团乱麻。 可是关键是他们原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变成了事情一大堆,楚天袭也很是苦恼。 有这样的情形他们是应该提前预料到的,毕竟楚天漠要回誉京城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既然会被外人知晓,那别人肯定是要对楚家下手,对楚天漠回来的事情有所防备,可是他们楚家偏偏什么准备都没有。 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意外的倒是很冷静。 良妃白慕秋当时还在太后的长信宫中服侍太后,这些日子以来白慕秋做的可是比楚月盈贴心多了。 当初楚月盈也是掌管这一宫的事务,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贴心的照料太后,就算是当初借着太后的便利在屏风后听一听君玉澜的声音的时候,也没有向白慕秋这么细心过,更贴合太后的心意。 更何况现在的良妃白慕秋也是掌管后宫事务,风光无限。 只是,当时下面的人没有明说,太后让白慕秋离开后,才知道楚家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在得知楚天漠要回到誉京城的时候,太后就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做这件事情了,韩戎同仙蕙长公主在誉京城中,将尚在誉京城的官员将其推到各种事件的旋涡之中,另有白安赏在外,搅弄军中风云变幻。 太后深吸一口气,心中不平。 当房间之中的人走干净了,太后才缓缓开口,“他当年远离誉京,便是连哀家的话也不肯听一二分,如今要回来也是一件幸事,他若是当年没有走,这楚家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何嬷嬷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虽说现在的局面不是很好看,但是毕竟这楚大将军愿意回来,这可是一件好事,“娘娘,将军要回来这可是一件喜事,只要将军愿意回来,想必这些事情都还是有转机的。” 太后点点头,“说到底还是皇帝太过于心急了,不过,天漠此次回来有交代所为何事吗?” “回娘娘,据老奴所知,似乎将军并没有给府中交代他此番回到誉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北边的军权现如今重回将军的手中,如今回誉京也正是大好的时候。”何嬷嬷回道。 毕竟这些年来,君玉澜一直利用君玉墨的存在,去分楚天漠手中的兵权,如今北垣郡一战,恰好收回,让逸王北垣郡成了一个笑话。 “这可未必,皇帝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不可能就这么白费了,以他如此重视君玉墨的情况来看,背后想必是还有哀家查不出来的事情在,皇帝可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夺了权。”太后眼中恨意沉沉,想起这些事情,她还是存在几分忌惮。 当初君玉澜从她的手中夺权,那时候经历的事情,双方可是半分余地都没有留下,最后是太后妥协,在楚家的维护之下,才得以保存现在的局面。 不过当初的君玉澜如此狠厉,也不过是因为楚月盈算计了苏银沉,算计了苏家,还算计了他,苏银沉的死带给君玉澜太大的刺激,当年的惨状,便是她作为太后也不愿意回想起来。 何嬷嬷也不敢所说些什么,这毕竟是太后和皇帝之间的事情,她不好过于评判。 “现如今楚家的这些麻烦事,唉,”太后叹了一口气,“便是这些事情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楚家若是袖手旁观,也就会失了忠心,这对于日后的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何嬷嬷问道。 毕竟太后已经远离朝堂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当年在先皇驾崩之后,太后垂帘听政权倾朝野,现在深居后宫,很多东西,太后早就已经放弃了。 在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和女儿开始背叛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所有。 现在哪里来的什么力量,去解决这么多的事情。 太后感觉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头,不由得感叹说道:“哀家终归是老了。” 说完,太后起身,何嬷嬷上前赶忙扶住,太后走进了屋中歇着了。 “老了啊!” 太后的心里面竟是这么想的。 楚月柔是不会一直被罚在佛堂之中,佛堂的里面有一直打扫的房间,还有人定时送饭菜,日子虽然无聊,但是也不会有人为难于她。 然后,楚月柔还在佛堂之中午睡的时候,楚天慕已经无声无息的坐在了楚月柔的面前。 当楚月柔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楚天慕的身影。 “五哥哥!”楚月柔吓了一跳。 楚月柔赶忙坐起来,问道:“五哥哥怎么进来了?” “以往听他人提起,我罚你抄书,你从来都没有抄写过,如今看来,倒也是不假。”楚天慕的手边放着的是被楚月柔撕碎一半的佛书。 楚月柔眼前黯淡了下来,“原来五哥哥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可是怎么突然来说这件事了呢,佛经嘛,天生与我不合,我抄不来这些东西,也不想多做勉强,若是那些茶艺花道,我或许还可以忍耐一下,这佛经,五哥哥着实是太为难我了。” “既然你平日里接触的茶艺花道并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喜欢那些隐蔽的事情,不为人知的吗?”楚天慕眼神阴厉,将残破的佛经扔在了楚月柔的眼前。 楚月柔冷笑道:“果然不错,我说五哥哥怎么会突然将我关在这鬼地方,这么长时间都不肯放我出去,原来是为了此事,是四哥哥告诉你的吗?” “我当你是被发现之后,迫于廉耻之心才会一直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看来,你不出门的秘密,怕是连我都不知道。”楚天慕说道。 “五哥哥何出此言?”楚月柔心中一惊。 在皇宫之中,被楚月盈揭穿了她和谢泽的奸情之后,她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所发现。 便是小心翼翼,也无济于事。 “柔儿,你不会是这种人,你和谢泽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天慕问道。 楚月柔抿住了嘴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看到的一清二楚了,那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必要了。 “你同谢泽私会的事情被四哥发现,现在楚家诸事缠身,四哥那边顾不上你的事情,便让我来处理,柔儿,你可知,在你被罚佛堂禁闭的这段时间,你那情郎谢泽对一小户姑娘穷追猛打,两人郎情妾意好不自在。”楚天慕前来说这番话,完全是出自一番好心。 他不想看到楚月柔走上歧途。 在他眼中,私会未出阁的姑娘,这个男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若是楚月柔是被他的言语所惑,他便是要让楚月柔看清楚谢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果不其然,在楚月柔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谢泽另寻他人,根本就不记得楚月柔是谁了。 现如今怕是满誉京城都在看她楚月柔的笑话。 然而楚月柔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看样子她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情的存在,倒像是楚天慕多管闲事。 楚月柔慵懒的斜躺在榻上,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那又如何?” “柔儿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谢泽对你不会背弃,还是笃定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意从来都不会变?”楚天慕倒是觉得楚月柔这般表现倒是十分可笑。 “我笃定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五哥哥,就算是现在他谢泽身边有再多的人,他终究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五哥哥,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楚月柔眼眸低垂。 她确实对这件事情很笃定,因为没有人会有人像她这般,不知廉耻的接近男人。 谢泽的心智早就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里面,根本就挣脱不掉。 所以,楚月柔才不会管这段她不在的时间之中,究竟有什么人敢接近谢泽,因为到最后,等到她再一次碰到谢泽的时候,谢泽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楚天慕感觉自己气血上涌,这楚月柔每一句话都将他气的不轻。 “柔儿,平日里你娇纵跋扈,在誉京城之中胡作非为我们也从来都没有管过你,你是楚家的女儿,便是你有多么的骄纵,楚家也总是能给你兜着,有什么事情,我和四哥可以帮你解决,”楚天慕看着楚月柔的目光,是怒其不争,不明白楚月柔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你与谢泽私会于假山之后,是不是在以前的时候,你们也有过无数次私会,暗通款曲,若不是四哥发现,是不是你们都已经珠胎暗结!”楚天慕怒斥道。 楚月柔的脸绷住了,心中开始颤抖。 “柔儿,你败坏楚家门风,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可否想过,若是此事不是你四哥发现,被别人闹得满城宣扬,你该是如何是好?你此生要如何活下去?!”楚天慕说道。 楚月柔坐直了身体,看向楚天慕,“我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五哥哥不要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楚天慕看着楚月柔的模样,他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原来,你竟是真的做过,柔儿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如今你不在他的身边,他便开始对别人穷追猛打,柔儿,那姑娘是小门小户出身,原本对于谢家无意攀附,是谢泽死死纠缠,如今你便是出去,就可以打听得到,我今日这番话,所说的是真是假。” “柔儿,谢泽不是良人,你们在一起,他现在会对你好,日后却是未必,现在他便是已经变心,你若是还想要跟着他,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好结果,你究竟懂不懂?”楚天慕伸手拍了拍楚月柔的肩膀,表示惋惜。 楚月柔猛地拍开楚天慕的手,冷眼看着他,“你告诉我这些,很有意思吗?我原本所求的也不是为了一个好的结果,你知不知道?” 247.不用再来了 这一次是楚天慕挥开了楚月柔的手,他没想到是在今日才看明白这个妹妹的想法,这个在出生之后,便失去了父亲母亲,从未见过双亲的妹妹,楚家最小的女儿,竟是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手就要忍不住抬起来,然后抽在他自己的身上。 这便是他一直以来疼爱的妹妹,原来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过心上,她心中所在意的竟是那般虚无缥缈的东西。 “谁该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有过定数,难不成我不能成为长兄一般手握重权的沙场将军,就应该自怨自艾,抱怨这楚家这上天对待不公吗?”楚天慕心中还是稍稍挣扎。 两人之间,毕竟是血脉相亲之人,因为楚月柔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的双亲,楚天慕便多加偏疼了一些,便是连楚天袭也没有过于严苛的去管教过她。 楚天慕曾经想过,若是楚月柔的身边要是有双亲再旁,想必是另一番的光景。 她的亲生母亲定然是很疼爱她的,就像是他的生身母亲很疼爱他一般,并且作为楚家最小的女儿,楚月柔得到的宠爱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楚天慕一直以来想着的都是,楚老大人,他们的父亲,若是还在世,楚月柔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羡慕哥哥的,什么都不去想,便是什么都不在乎,我也想这个样子,一切都顺遂顺意,哥哥你看,五嫂嫂是不是就是你心心念念最合心意的人,可是我呢,想要嫁什么人,自己根本就做不得主。“楚月柔轻轻叹息,从床榻之上走下来。 楚月柔说:“五哥哥就莫要再劝我了,我的事情早就已经成为定局了,任谁也改变不了,我的事情也就不劳五哥哥费心了。” “说到底,不过是你内心执拗,谁的话你都听不进去罢了。”楚天慕自知无望,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终是选择了转身离去。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楚月柔坚持心中的想法,看着她背弃楚家的忠义,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就像是楚月柔所说的那般,在楚月柔的身体被查出有先天性的不适,不能习武的时候,楚家就已经算得上是放弃她了,不过这个孩子,也算得上的聪明,但是心性不正,只可惜,他这么多年来,竟是没有察觉,如今便是想要再纠正,怕是为时晚矣。 楚家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楚月柔的身上了,所有人都没有把楚月柔当做是一回事,楚家最小的小姐,看起来是万般的荣宠,实则是没有人在乎她的存在。 这一点楚月柔清楚的很,现在楚天慕也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在楚天慕离开佛堂之后,楚月柔的禁闭也算是解除了。 这一次应当算得上是最后一次佛堂禁闭了吧,毕竟在这一次争执之后,楚天慕大约是不再会想管楚月柔了,这阴森佛堂,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来了。 248.梅林 想到这一点了,楚月柔还算是有些开心。 但是这一点开心,在想起楚天慕说的那些话的时候,瞬间就烟消云散。 谢泽在她于佛堂幽禁的时候,竟然去找了其他的女人,不过是晾了些时日,他便是转身就走,当初两人的深情,竟是这般的脆弱。 这真是让楚月柔措手不及。 在楚天慕说到谢泽的时候,楚月柔的心里面实际上是在打颤的,不过在面上还是在勉强维持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掀起了更大的惊涛骇浪。 等到楚月柔离开佛堂之后,便就立刻派人去了解了最近谢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今她的事情也算是在人前被撕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不过是和谢泽之间有私情罢了,只要她和谢泽不说,谁能知道他们二人在私底下又做过些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谢泽在她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日之中耐不住心中的寂寞,便去寻找了他人,谢泽对那刘芷惠可未必有几分真心,楚月柔知道,只要她出现,任何人都入不得谢泽的眼。 便是那刘芷惠也留不住谢泽。 在离开佛堂之后,楚月柔并没有急着出府,而是静心修养了几天,才收了其他府门递来的请帖。 眼下时日已经入冬,便是连带着那梅花都已经开了,这誉京的各府小姐都聚在一起赏花游乐,趁着冬时,贪上一两杯清酒也是有的。 往年,楚月柔最爱去这样的地方,今年也是不会例外的。 这一次的帖子,是建安侯府施三小姐施倾的帖子,素日里也算是跟她交好,攀附着楚家的富贵,才会巴巴的到楚月柔的眼前里来,便是楚月柔闭门谢客,她的帖子也是一概不会落下的送到楚月柔的手里面来。 论起梅花,建安侯府的梅花算不上是最好的。 最好的应当是皇觉寺之下的梅树林,其中四落亭台,待梅花盛开的季节,亭台中便坐满了人,不过这梅林大得很,便是再多的人赏花游玩,也不曾打扰这仿若仙境一般的地方。 不过是在皇觉寺下,一般人不敢喧哗打扰罢了。 其次,便是谢家梅林。 谢家梅林传言是为了谢家上一辈最小的女儿谢束所种下的,不过这梅林却是在那姑娘去世之后,才开出了最美丽的花朵。 这世间人,皆薄命。 她楚月柔便是要在她自己活着的所有时候,得到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才不负这人间走过的一遭。 施三小姐施倾没有想到这一次普通的赏梅宴,楚家不仅收了她的请帖,而且楚月柔派人来吩咐说她此次一定会来,让她务必请到谢泽和刘芷惠二人。 施倾自然是明白楚月柔想做什么。 跟在楚月柔身边这么久了,这点事情还是能够办成的。 所以在赏梅宴上,施倾这一天,邀请了许多人来建安侯府。 这可是闭门谢客良久的楚月柔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足以看出楚月柔对于建安侯府的重视,她施倾也总不至于给楚月柔丢了脸面办成,自然是要竭尽全力促成这件事情了。 249.羞辱人的举动 赏梅宴那天,施倾一大早便起身了,早早的就等候楚月柔的到来。 “月柔姐姐,这段时间你因病在府,闭门不出,可是让倾儿好生担心呢。”施倾连忙迎上去,将楚月柔迎进了府中。 楚月柔来得早,这也是施倾意料之中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会一大早就起身。 楚月柔拍了拍施倾揽住她的胳膊,“有劳你费心挂念我了,我自然是无碍的,让你担心了。” 施倾甜甜的笑道:“月柔姐姐没事就好,我家里梅花开的也不错,便央求了父亲母亲让我办了这场赏梅宴,月柔姐姐赏脸来我这里,定是要让月柔姐姐纾解这前些日子在府中的烦闷。” “烦闷吗?”楚月柔坐下,冷笑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你这里的梅花与别处有什么不同之处。” 施倾是个有眼力劲的,迅速贴上来说道:“月柔姐姐,今日里我可是请了不少人来呢,自然也都是托了姐姐的福,姐姐最近闭门不出,怕是不知道,近来誉京出了一个会吹脆笛的大小姐,厉害的很,好多人想要跟她学竟是一个也学不出来,倒是让她白白得了风头,等到她来了,让她给姐姐吹奏一曲。” 楚月柔垂眸道:“既然是誉京城里正八经的大小姐,让她前来奏乐助乐,这怕是有所不妥吧。” 这分明是将其当做妓子,来为这世家公子小姐们赏玩一般。 明明是羞辱人的举动。 “有什么不妥的,她怕是要上赶着做这些事情呢,好让别人看她几眼。”施倾撇撇嘴,转身又吩咐婢女们多上一些茶点,没再继续同楚月柔说话。 随后又有不少的世家贵女们前来赴约,施倾前去相迎,倒是把楚月柔舍在了一边。 刘芷惠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无奈迫于建安侯府的威压,实在是不能托病不去,更何况,在送请帖的时候,可是侯府施三小姐施倾亲自将请帖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不明其意,只得是应邀前往。 家中姐妹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前往,便陪同而去。 只是这一路上都是兴致缺缺,哪里还有以往的光彩。 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平白无故招惹上了谢泽,连累全家人心绪难安。 刘芷惠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这一次她下了马车,感觉平白来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许多,便是身边的姐妹们也感觉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但是怪异的很,且看着吧,芷惠,跟好我们,不要随意走动。” 刘芷惠听从姐妹们的安排,乖乖的跟在她们身后,尽量无视那些人的视线,迈向建安侯府的大门。 那些人,目光灼灼,弥漫在空中的闲言碎语,几乎要让刘芷惠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但是,她得受着,看看这一次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把她叫来这个地方。 等到落座之后,刘芷惠被姐妹们遮挡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250.楚家出美人 谢泽是比刘芷惠提前一步到达建安侯府的,为的便是楚月柔。 像是这种席面他来也好不来也罢,不过是看他的心情罢了,更何况那刘芷惠实在是不上道,也让他腻了乏了,出来也没有什么乐子可以寻了,最近出来的也就少了。 不过事施倾才不会放过这么大的热闹,自然是将人请的齐齐的才算是正理。 所以,她直接在请帖上面写了楚月柔会到访,果不其然,楚月柔因着习惯到的早了些,随后跟来的便是谢泽,似乎楚月柔气恼谢泽今日以来做的荒唐事,并没有离开院门去见他一眼,而谢泽由施家的兄弟们守着,也不好硬闯。 摆明了是楚月柔因为刘芷惠的事情跟他赌气,谢泽也不甚在意,反而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好玩,还从来没有见过楚月柔这般样子。 谢泽坐在席面上面,因着心里面都是楚月柔的缘故,根本就看不到刘芷惠的存在了。 刘芷惠的眸底暗了一暗,见到谢泽这般模样,心中无缘无故的升起一分酸涩之感来。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她自己打压了下去。 不然,她怕是不要命了,才会让这种情绪任其滋生。 主人家施倾自然是不会让自己请来的这许多贵客久等,人很快就现了身。 虽说刘芷惠是施倾请来的,但是在建安侯府的门口也没有见到施倾来相迎,现在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刘家的众姐妹身上。 这让刘芷惠心里面暗暗发虚。 然后刘芷惠的目光就落在了稍稍落后于施倾身后的姑娘,施倾也显得格外恭敬,在引着人过来之后,竟是稍稍后退一步,先让后面的女子进来,才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身华服,美艳动人,只是面色稍稍带有一点病态,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楚家乃为武将之门,但是楚家出美人,这一点,人尽皆知。 楚月柔的相貌自然也是在众人之上的。 只是让刘芷惠白了面色。 可惜,谢泽的目光已经不能落在刘芷惠的身上了,自然是看不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楚家六小姐在如今的誉京城之中算得上是顶顶的美人了,毕竟皇后身居后宫之中,贤妃不知所踪。 楚月柔闭门不出已经多时,众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美人如何了。 在楚月柔走进来的时候,众人的议论声渐起,刘家姐妹们恨不得将刘芷惠藏起来,而谢泽的目光则是牢牢的粘在了楚月柔的身上,这让刘芷惠显得就像是一个笑话。 自从楚月柔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刘芷惠就注定是要输的。 “今日是我建安侯府的赏梅宴,有幸能够邀请到大病初愈的楚家六小姐,大家可是要好好的热闹起来才是,莫要让月柔姐姐感到不愉快。”施倾掺着楚月柔,仿佛楚月柔被风一吹便能倒下,羸弱不堪一击,让人心疼。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楚月柔身上之后,便又落在了谢泽身上,之后又落在了刘芷惠身上。 每一束目光,都如火一般滚烫。 251.应当快活 这场赏梅宴确实足够热闹,因着这场热闹,楚月柔也多饮了几杯酒。 “谢公子,怎么这美人在前,便是连酒也饮不下了?” “我看这谢公子的心思,全都在美人身上了,这酒都留不住,何况是我们。” 打趣的声音传到谢泽的耳朵里,谢泽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他的耳朵却是悄悄的红了,竟是没能出声辩驳两句,任由那些人说了去。 楚月柔的眼神漫不经心的落在谢泽身上,只是还未等谢泽传递他的深情,她就已经移开了视线。 “刘小姐,听闻你脆笛吹得好听,今日难得大家如此热闹,心情愉悦,不知刘小姐可否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施倾突然说道。 不过这个提议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反感,反而让众人兴趣更浓,引起了更多人的附议。 刘芷惠的脸色变得煞白,手中紧紧攥着脆笛,此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刘家姐妹们连忙上前打圆场,“施三小姐,实在是芷惠身体不适,不便上前吹奏。” 让一个正八经的官家小姐上前助兴,摆明了是在羞辱人,刘家势小,不敢说什么,现在楚月柔在这里,实在是不便让刘芷惠出头,一个不慎,得罪了楚家,她们可就成了刘家的千古罪人。 面对刘家姐妹们的推辞,施倾面露几分不悦,不想得罪楚月柔,难不成就不怕推了她的邀请就会得罪她施倾吗? 此时议论声更甚。 “我听闻刘小姐脆笛之音悦耳,在这誉京城之中,会得此乐器的人不多,只是很可惜,前些日子我病重未得相见,如今也不想错过这天籁之音,刘小姐可否愿意为我吹奏一曲,让大家都听一下,想必这赏梅宴也必会增添几分乐趣。”楚月柔开了口,只是前面的话还得以入耳,后面的话则是跟施倾一般,将刘芷惠置于难堪的境地。 谢泽只是听进了楚月柔重病,心中不自觉为之担忧。 而刘芷惠这个傻子,便是连楚月柔的意思都没有听明白,在听到楚月柔要听她吹奏脆笛之后,便惶惶起身。 刘家姐妹们一时不查,没能拦住刘芷惠的动作,心中悔恨不已。 哪知刘芷惠还上前问道:“敢问楚小姐,喜欢听什么?” 这本就是她最平常问的问话,每当有人想听脆笛的曲子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这样问的,如今问出来,她听到了别人的嗤笑声。 楚月柔嘴角向上扬起,说道:“你最擅长的就好了。” 话都已经说出口,便是无法阻拦了,刘家姐妹们摇头叹息。 施倾显得很不高兴,楚月柔敲了敲桌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乐曲相伴,梅花在前,良辰美景,当是应该快活才对。” “快活的是你月柔姐姐,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你看,没有人能够拒绝月柔姐姐你的邀请的,可是我就不行了。”施倾懒懒的窝在楚月柔身边,话语间带着抱怨,但是却将楚月柔高高捧起来。 252.喜欢谢泽 刘芷惠吹奏的是一曲《祝词》。 没有人在意刘芷惠吹奏的是什么曲子,众人只是看到楚月柔轻而易举的羞辱了刘芷惠,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刘芷惠俯首于她的脚下。 刘芷惠前些日子被谢泽追捧,可是在楚月柔出现之后,刘芷惠再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这些日子以来,倒像是一场笑话。 刘芷惠吹奏完了脆笛,楚月柔赏了她一些金银玉器,这件事也就没有再提,刘家众人安安稳稳,一直待到了赏梅宴结束。 施倾也没有拉着楚月柔说太久的话,就放走了楚月柔。 反而是谢泽,被他那些狐朋狗友缠住,好不容易才脱了身。 “以后怕是不会再被缠着了吧,总算是能够放下心来了。” “楚小姐已经现身,如今我们接下来只要是避一避风头,就大概不会有事了。” “可是要是像今天一样呢?” “今天?芷惠只要不再强出头就好了。” 听到姐妹们的议论,刘芷惠点点头,应了下来。 身边的姐妹揽住她,说道:“芷惠,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你看这不都过去了嘛,待过上一段时间,谁还会记得这件事情,这里可是誉京,每天都有大事发生,不要太担心了。“ 刘芷惠淡淡的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对方放心。 不过其中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刘芷惠的不对劲,脱口问道:“芷惠,你没有喜欢上谢泽谢公子吧?” 此言一出,马车之内一片寂静,有人想要出口反驳这件事情,但是看着刘芷惠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顿时间,想要说出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不会吧。 刘芷惠喜欢上了谢泽,这可惨了。 谢泽脱身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楚月柔。 他先去了行云楼,那是他们两个约会的老地方。 果不其然,楚月柔真的在行云楼的房间之中等着她。 谢泽推门进去的时候,差一点被楚月柔的美貌晃瞎了眼睛,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 “柔儿,你终于来找我了。”谢泽思念之情溢满了心间,说着就要扑上来,结果被楚月柔侧了个身,他竟是扑了个空。 楚月柔手里面端着的是一杯酒,显然是在建安侯府没有喝够,所以才会来这行云楼继续喝。 谢泽倒是觉得这个样子的楚月柔十分的好笑,“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快些把酒杯放下,你要是喝醉了,可就是回不去了。” 说着,谢泽就要把楚月柔手中的酒杯夺下来,这一次还是被楚月柔给避开了,他没能夺下楚月柔手中的酒杯。 楚月柔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中一派清明,“我怎么会醉呢,我定是要清醒着看着你怎么跟别人厮混在一起,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我忘记,阿泽,你我的情分就是如此淡薄吗?” 谢泽看到楚月柔看向他的目光里,盛满了一种名叫伤心的情绪,虽然这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了几分,忍不住更加怜惜楚月柔。 253.重修旧好 谢泽将楚月柔揽在怀里面,“对不起,柔儿,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你要相信我,那些人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人会比你更加重要,柔儿,只有你能入得了我的心,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其他的花花草草根本就不算什么。” 楚月柔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将酒杯塞在谢泽的手里面,“斟酒。” 谢泽只得是放开了楚月柔,为她斟满了这杯酒,递到了楚月柔的面前,“柔儿,日久不见,倍感思念。” “我也挺想念你的。”楚月柔就要接过这杯酒,但是她的手还没有碰触到酒杯,就已经被谢泽拿走,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前扑,扑到了谢泽的身上。 谢泽将酒杯扔掉,把楚月柔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里面,说道:“柔儿,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楚月柔伏在谢泽的怀里面,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好啊,可是我以后不希望再出现这种情况。”楚月柔声音柔柔弱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泽自然是会应下的,美人在前,有什么事不能应下的。 楚月柔就像是一种毒,而他谢泽深陷其中,离不开这温柔乡,离不开楚月柔。 谢泽与楚月柔重修旧好,如胶似漆,谢泽缠着楚月柔,就像是跟以前一样,他便是提出了求亲的要求,楚月柔都没有反驳,过了两天在他不断的哀求之下竟然是答应了下来。 所以,这段时间里,谢泽一直忙着如何让谢家同意下这门亲事,早就把被他调戏过的刘芷惠给忘在了脑后。 可是他忘记了,并不代表着别人就会忘。 刘芷惠每每看到谢泽在楚月柔面前殷勤备至,她的心里面不舒服的很。 谢泽对楚月柔和对她,完完全全就是两种态度,便是她抗拒万分,谢泽追求的时候,也一样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的模样,哪里像是把楚月柔捧到心尖上的样子。 刘家姐妹们看着刘芷惠越来越阴沉的脸,暗道不妙。 “芷惠,你便是歇了你的心思吧,就算是楚小姐不现身,咱们刘家也是断无可能的,更何况,楚小姐天人之姿,与我们本就是云泥之别,芷惠,誉京城没有一个姑娘可以比得上她的。” 刘芷惠垂下了眸子,似乎是听从了自家姐妹们的意见。 刘家姐妹们刚刚松下来一口气,紧接着整个人都要炸掉了,刘芷惠不见了人影。 她真的去找谢泽了,想要把她心中的不甘不愿问个清楚。 不过她人走到一半就后悔了,谢泽围在楚月柔的身边,两个人浓情蜜意,完全不在乎外人的眼光,虽然行为举止没有越距,但是人们都能看出郎情妾意,不会留下什么非议,却让人看个明白。 刘芷惠看明白了楚月柔在谢泽的心目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位,哪怕是那么的想要靠近,却还是强忍住,只是为了保全她,而谢泽在面对刘芷惠的时候,却是没有留过半分情面,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将刘芷惠陷入什么样子的境地。 254.动手 谢泽没有看到刘芷惠的存在,自然也不会知道刘芷惠心中所想,但是楚月柔却是一直盯着这个姑娘,在刘芷惠有所行动的时候,楚月柔便是已经知道了刘芷惠的心思。 原本楚月柔是没有打算要动刘芷惠的,就像是谢泽所说的一般,其他人都是花花草草,自然是比不上楚月柔重要,楚月柔自然也不会将别人放在眼中,不会把刘芷惠放在眼中。 事情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了,但是很可惜。 刘芷惠心中的不甘不愿,害了她自己。 一个追着她的绝世无双的公子,满誉京城都盯着的人,本把她捧上了天,如今又狠狠的把她摔落在地上,她刘芷惠不服气,也不愿意。 凭什么她这辈子老老实实做人,就要受此奇耻大辱,她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什么不该做的人和事,现如今刘家因为她而被连累到如此地步。 便是被人舍弃了,还要忍气吞声下去。 刘芷惠想要问个明白,可是她没有办法走到谢泽面前,她没有这个勇气去与谢泽对质。 反而每一次快要走到谢泽的面前,她就止住了脚步。 这样的犹豫不决,在谢泽面前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则是意外引起了谢泽的注意力。 原本并不想动刘芷惠的楚月柔,现在是容不得她了。 所以,刘家在近日的席面上,就彻底找不到了刘芷惠的身影。 “泼醒她。”楚月柔声音淡淡,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的明亮。 一盆水泼在了晕倒的刘芷惠的脸上,本就寒冷的夜里,被这样冰凉的水泼醒,刘芷惠这样醒来之后又由于冰水的刺激,差一点再次晕过去。 楚月柔就坐在她的面前,冷眼看着刘芷惠。 在她们的周边,包围着一圈的人,这是楚月柔手底下姑且能用的,尚且还能听从她调配的人,而在她面前的不远处,就是一处不大的池塘。 她们身处的誉京外的一处树林之中,楚月柔说是到城外山庄之中住一段时间,不过方向却是南辕北辙。 楚月柔是想在年前就了解了这个人,不想再横生枝节,徒增烦恼。 刘芷惠睁开眼睛,眼前是入夜的颜色,入目是一双莲花绣锦缎的绣鞋,非一般人家可得的缎面。 她见过这个锦缎的,在谢泽送的礼物之中,见过差不多的,不过最后都是一一还了回去。 刘芷惠撑住身子,向上看去,只见到楚月柔坐在她的面前,一副好暇以整的样子,看着她,“楚小姐,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何必用此下作的手段。” 现在她的身子软绵无力,用不上任何的力气,只能任他人摆布,刘芷惠自知今夜是逃脱不掉,就算是侥幸活下来,日后誉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语,也足够杀她千百遍。 在楚月柔对她动手之后,她便是已经死路一条。 在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宴席上就能看出来了。 本就已经入了冬,自然不会是再有那么多的席面需要参加,可是请帖如流水一般的送来,还是因为楚月柔的出现,要看刘家的笑话。 255.勒死沉塘 楚月柔看着刘芷惠说道:“我找你来,便是想要问你,你对谢泽,是不是动了爱慕之情?” 若论看人的眼神,楚月柔是不会看错的,刘芷惠看向谢泽的目光之中带有了别的情绪,这让楚月柔感觉很恶心。 刘芷惠被人这么直接的挑明自己的心意,身体瞬间僵住,不敢看楚月柔的眼睛,“我没有,是你多想了。” “如此强撑着,你不累吗?”楚月柔捏着刘芷惠的下巴,强迫着刘芷惠看向她,“便是你承认与否,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刘芷惠是吧,我挺讨厌你看向我的目光的。” 那里面含着不服不愿,以及艳羡和嫉妒。 收获这样的目光,明明是应该带来快感,但是楚月柔只感觉到了厌恶。 刘芷惠说道:“那你做什么要让我看着你,今日你带我来此,目的为何?你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楚月柔狠狠的甩开了刘芷惠的脸,“我讨厌的东西便是要毁灭,恰好你就在其中,有什么异议吗?刘芷惠,你可看见了,在我出现后,谢泽的目光可曾有过一次落在你的身上?不知道要脸的下贱东西,你也配跟我抢人?” 这番话让刘芷惠白了脸色,她所有的自尊都被碾碎在地上,无地自容。 “凭什么?”刘芷惠声音微弱,渐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要来这般的糟践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接近他,这一切的灾难都是你们带来的,凭什么要我们付出代价!” 楚月柔一脚踩在刘芷惠的身上,冷笑道:“自取其辱。” 然后一脚将刘芷惠踢了出去。 刘芷惠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疼,肺腑之间就像是烧了起来,“我知道,我与你之间是云泥之别,可是他明明也是喜欢过我的,他明明也是真心以待。”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发不出来,她说的话全部都在喉咙之中,没有听见她最后说了什么。 楚月柔觉得脏了自己的鞋,而显露出嫌恶的表情,说道:“将人勒死后直接沉塘,我不希望有人可以查出什么踪迹来。” “是。”旁边的人,感叹于楚家六小姐作为一个姑娘家竟是如此的狠毒心肠,但还是照着楚月柔的说法做了。 一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别几个粗壮的男人用绳子勒死,眼睛瞪大,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脸上都是泪水,喉咙之中含糊的话,没人听得见。 刘芷惠向着楚月柔的方向看过去,手形成爪,抓入泥地之中,五指深陷,可见死前怨气极大。 便是他们这几个男人,收拾起来手脚也不是很利索。 楚月柔那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才动作快了起来。 在刘芷惠的身上绑上了石头,将其推入池塘底部,借着微弱的月光,还能看清楚刘芷惠不肯闭上的双眼,让人看了实在是不寒而栗。 楚月柔自然也不会多待,很快就回到了山庄之中歇着,来往都是静悄悄的,竟是没有人知道她出门。 256.长信宫盛请 刘芷惠死后,刘家人再也寻不到刘芷惠的踪迹,上报了京兆衙门去寻,不过楚月柔做的妥当,没能被搜出什么痕迹来,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刘家也不敢大肆寻找,只得含恨忍下。 谢泽早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更是不记得刘芷惠这个人了。 楚月柔弄死刘芷惠动用了楚天袭身边留在她身边的人,虽然楚月柔和楚天慕之间闹翻了,但是和楚天袭并没有,楚天袭还是觉得楚月柔和谢泽之间的婚事,还是不错的。 不过近些日子,楚家接连发生的事情,让楚天袭暂时顾不上楚月柔这边发生的事情。 太后那边收到了楚天袭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到底是经手过朝堂,太后就算是远离朝堂多年,也能够迅速将楚家这么多的麻烦事给整理起来。 就算是太后能够掌握起来,不断的处理,但是那边还有韩戎仙蕙公主以及白安赏不断的找麻烦,源源不断,烦不胜烦。 所以,太后决定找皇帝谈一谈。 君玉澜在沈吟辰背弃他们之间的约定离开之后,他的性情是越来越喜怒无常,没有定数。 朝堂上的朝臣摸不清这个帝王究竟是个什么想法,近些日子以来君玉澜所下的决定,基本上没有人能看得透。 如今的君玉澜只去三个地方,与朝臣议事的议事殿,还有处理朝政的御书房,以及贤妃的住所湘院。 大家都明白,皇帝因为贤妃的离开而陷入了一种执拗之中。 但是,没有人能够劝说的了君玉澜。 太后的长信宫也没有再去过了。 在太后派人去喊皇帝的时候,太后心里面也拿不准君玉澜究竟会不会来她这长信宫见面。 自从十三年前,楚月盈入宫,楚家占据大祈的半壁江山,君玉澜釜底抽薪,撤掉她太后的垂帘听政,当时她为了保全楚家的周全,退出了朝堂,由楚月盈暗中接手,她作为太后,与君玉澜这些年来一直是相安无事,平静祥和。 即便是有所争吵,也不曾真正的翻脸。 可是如今太后便是要为楚家的事情,重新寻上了君玉澜,故而太后也无法确定君玉澜是否会来。 “都准备好了吗?”太后问道。 何嬷嬷回道:“回太后,已经准备好了。” 太后愁眉不展,“也不知道皇帝他会不会来,这许久不见了,他有没有什么变化,哀家也不是很清楚。” “娘娘为了陛下亲自准备这么多,想必陛下是懂得娘娘的苦心的。”何嬷嬷出声劝道。 皇帝的事情她也是不敢多加言语,在贤妃走后,皇帝的变化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却也是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议论出声。 太后沉重的点点头,应下,“哀家懂你的意思。” 君玉澜最终还是来到了长信宫中,来见太后。 太后精心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便是想要跟君玉澜好好说说话,说一说他们母子之间从来都未曾说清楚的话。 这满桌的菜,备好的酒,是专门等待着君玉澜的到来。 257.情分 “陛下。”何嬷嬷上前迎接,又吩咐人到君玉澜面前布菜斟酒。 君玉澜坐下之后,气势威然,除却何嬷嬷没有敢上前,太后也被哽住,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开口说话。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竟然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身形消瘦,目无神采,仿若一块寒冰不得使人靠近,让人胆战心惊,那个丰神俊朗,眼睛似有天河的俊逸少年,早就没了最初美好的模样。 君玉澜现如今是大祈的君主,自然是有上位者的威严,也不会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清朗少年了。 “母后唤朕前来,所为何事?”君玉澜说道。 太后心中一惊,就算是以前她强迫君玉澜来长信宫与自己面谈,他总是会吃一些自己准备的东西的,而这一次却是连碰触都不想碰触。 “哀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太后感叹道。 只是君玉澜并没有什么心思想要跟太后多说话,太后不说,他便开门见山就好了,“母后曾经答应过朕,撤去垂帘听政之后,母后就再不插手朝堂事务,安稳在这个后宫之中颐享天年,这些,可是母后亲口对朕所说?” 太后也是没有想到君玉澜会这么直接,直接就戳穿了她伪装的面具,面上的表情尴尬,“的确是哀家所说。” 君玉澜看过去,眼神冰冷,直让太后后脊发凉。 在太后已经决定处理楚家的事情之后,她同君玉澜之间那虚假的伪装,便就已经被撕破了。 太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神思哀伤,“这些的确都是哀家所言,但是这些年来皇帝同哀家之间,相处的可还辛苦,虽非亲生母子,但是哀家可是视你为己出,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皇帝便是看着过往的情意上,也不该随随便便就这样对楚家动手。” “情意二字在母后这里不是早已经背弃了吗?如今提起来,不觉得亏心的很吗?”君玉澜盯着太后,似乎是要看透太后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看清楚她的心意。 假的终究是假的。 楚家原本就是想借着当年四皇子君玉澜的名头,在先皇驾崩之后,控制朝堂。 先皇君天睿的离世,怕是也有楚家太后的一份功劳。 那个时候,太后原本就是把君玉澜当做为一枚棋子,她一无所出,收养长公主君玉心和四皇子君玉澜,不过是为了当时稳坐她皇后的宝座,这么多年,真正的感情又能付出多少。 便是现在楚月盈重伤养于凤栖宫中,太后可曾关心过多少。 怕是日子过得太自在了,太后都忘记了这楚家还有大半掌握在楚月盈的手里面,她现在重病,楚家自然是乱成了一团糟。 若不是楚天袭找上门来,怕是太后什么都不会知晓。 “你字字诛心,算准了哀家的弱点,便是皇帝你不顾念这多年相处的情分,哀家还是时常惦记着你,皇帝,你虽然不是哀家所出,但是哀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费劲所有心血养你成年,若真的没有半点情分,皇帝你可能平安顺利长大!” 258.言尽如此 太后颤颤巍巍起身,何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太后,忙声劝道:“娘娘莫要太激动,好好同陛下说,陛下一定能够明白娘娘的心意的。” “朕不明白,朕也不想明白。”君玉澜依旧直视太后,目光幽森,眼神之中似乎是淬了毒,让人感觉到心寒,“母后答应的事情既然没有做到,那朕也没有必要继续同母后谈下去了。” 太后的身体僵硬在那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皇帝,停下来,不要再对楚家下手,这些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君玉澜没有再答,只是那样端坐着,看着太后难堪的模样。 “如今不过是皇后病重,无力掌管楚家,天袭才会求到哀家这里来,陛下对楚家做的那些,伤不到楚家根本,如今让楚家手忙脚乱、自顾不暇,不过都是因为天漠回来了,对吗?”太后声音淡淡,决定摊牌。 君玉澜与楚家为难,不过一个原因,楚天漠要回誉京了。 “对,朕正是因为楚天漠回誉京才会对楚家出手。”这一点,君玉澜对于这一点,毫不避讳。 君玉澜便是对于楚天漠很忌讳,因为楚天漠掌控着大祈的半壁江山,大半兵力都在楚天漠的手心之中紧紧的攥着,便是君玉澜苦心经营十多年,用君玉墨也无法抗衡楚天漠在军中的势力。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楚天漠心悦苏银沉,也是当年出手重伤,想要在他手中夺走苏银沉的人。 君玉澜始终未能忘记,当初他在朝堂之上将苏银沉交在楚天漠的手里面时,楚天漠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着实让他恶心的紧。 苏银沉刺杀楚天漠不成,因楚天漠被楚月盈给砍杀身亡,这仇,君玉澜还未来得及找楚天漠算过。 楚天漠自请离京,从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北垣郡,自然也不会前往誉京。 或许是因为过往的情意,束缚住了这两个人。 君玉澜自然是不想楚天漠回到誉京城,更何况这个时候,沈吟辰离开了他的身边,那种因为沈吟辰的存在而被牵扯出来的情绪,会越来越强烈。 他现在不想看到楚天漠回到誉京。 就算是回来,也不想看到楚家好好的迎接楚天漠回来。 “天漠回来,本就没什么要事,他已经多年未回,这楚家毕竟还是他的宗族,便是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太后还是不肯放弃劝说君玉澜停止对楚家的攻击。 君玉澜目光清冷,避开了太后,“他既然是多年未归,那又为何而回?他楚天漠便是走了,那就不应该回来,母后,他若是回来,这誉京城也未必能像十三年前那般容易离开。” “朕言尽于此,还望母后莫要再插手此事。”君玉澜起身,施礼告辞。 “慢着!”太后厉声吼道,想要制止君玉澜的行为,“楚天漠早已不理楚家事务,便是他回来也与楚家的关系不大,你现在这般为难,究竟有没有这个必要,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皇帝心中应该有一个定数才是!” 259.刘芷惠被发现 只是太后此话,不过引来了君玉澜的一声嗤笑,“母后还是莫要再管朕的事情了,先看看你们楚家惹出什么乱子,且先顾好你们自己,再去准备做别人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君玉澜的身影就消失在长信宫前了。 便是太后有心想要阻拦,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遥遥看着君玉澜的身影消失,太后的心思是越来越沉重,“去查,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呈报上来!” 君玉澜刚刚所言戳中了太后的疑心,感觉刚才君玉澜的话,话中有话,应当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楚天袭并没有呈报上来。 得以让君玉澜出演讥讽的机会,让太后面上十分难堪。 很快何嬷嬷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得知了之后,面上也是十分的难堪。 “到底如何,快说!”太后厉声呵斥道。 何嬷嬷不敢有所拖延,连忙回道:“刘家小姐刘芷惠死于誉京城外的一处池塘之中,是被人勒死沉溺其中,被人查证是被六小姐所杀害,现如今外面已经一团乱麻,刘家因着证据确凿逼着楚家交出六小姐,紧逼不放,四公子和五公子忘记将此事上报,故而不得而知。” “忘记,他们未必忘记这件事情,是想等着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不了了之,哀家无法追究罢了,现如今外面如何?”太后神情恼怒,对于这件事情很是不满。 何嬷嬷说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已是人尽皆知,刘家死咬着不放,抬尸于京兆衙门府前作乱,民情鼎沸,已经是压不下去了。” 太后眉毛挑起,眼神阴毒,吩咐道:“把她带进宫里来。” 既然皇帝不插手此事,那只能是她来做这件事了。 楚月柔这几天被逼的待在府中,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府邸,她也是没有想到刘芷惠的事情会暴露,以前处死几个婢女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情,包括誉京城之中她看不惯的几个小姐姑娘她也没有手下留情。 这誉京城附近的沉塘之中有多少姑娘的尸首,还未可知。 未必就只有刘芷惠一个人,在楚月柔手底下的人命官司,要真的打起来,她怕是根本就没有活路了。 现在就像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一般,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人命案,全都被掀翻了。 有人评价楚月柔可是一朵是实实在在的食人花。 还有人可怜谢泽,他认真倾心以待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恶毒心狠手辣的人。 楚月柔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用的都是楚天袭身边的人,做事也是很隐秘的,原本是不会被发现的,只是很可惜,恰巧赶上了那片地被人被圈包,挖开了那座水塘,竟是发现了一具女尸。 适逢刘家走丢了一个刘芷惠,追查的正紧,派人去看,正是刘家小姐刘芷惠。 此事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月柔的身上。 楚月柔原本是不慌的,不过一具尸首,就算是最近她为难刘芷惠人尽皆知,但是未必能有证据指证那一晚是她带走了刘芷惠,无凭无据,没人能拿楚月柔怎么样,也不敢说楚家些什么。 260.惩处 可是曾经跟在楚月柔身边办事的人最近在外面犯事被人给抓住,京兆衙门那边一审问什么都出来了,这一下子,楚月柔可就什么都兜不住了。 楚天袭与楚天慕便是痛恨楚月柔如此狠毒行径,也不能随随便便将楚月柔交出去,只能是将楚月柔囚禁在府中,不能让外人得知楚月柔的消息。 太后传召楚月柔的消息,来的突然,让楚家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不过,楚月柔还是顺利进入了宫中,此行一去,前途未卜,生死未知,她自知自己作孽太多,如今全都被人大白于天下,给楚家抹黑,怕是想要从宫中平安走出,可能很难。 楚月柔是被绑上了进宫的轿子,满脸的不甘和痛恨。 如她所料,太后并不是来救她的。 她为了一己私愿,杀人泄愤,给楚家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太后没有直接了结她的性命,已然是大幸,只是那些手段让她不寒而栗,苟且保全了性命,历经无数痛苦。 后来太后明示惩处,刑罚极重,楚月柔生死一线,差一点就进了阎王殿。 然后楚月柔被关进了楚府之中,楚府对于楚月柔的所作所为进行赔偿,基本上楚月柔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件事情虽然掀起来的风浪很大,但是像誉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很快就又会被新的事物所取代,也很快就会有人会忘记楚月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其他人会忘掉楚月柔,可是他谢泽不会忘。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楚月柔带给他的一切美好的感觉,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楚月柔这般,吸引他,让她不由自主的为之追逐。 只是在他提起要娶楚月柔的时候,谢老爷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孽障,你好好听一听外面是怎么评价这个毒妇的,她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你竟然还敢想把她娶进我们谢家,现在她怕是嫁给一个卖柴的都不配!” 谢泽从来都没有听过自家父亲如此严厉的说话,还评价的是他心尖上的姑娘,就算是一开始愣在了那里,后来是怒火中烧,直接跟长辈们顶撞了起来。 最终谢泽是被摁着脑袋,压到了谢家祠堂,让人把楚月柔的罪状一件一件说给谢泽听,听得谢泽目瞪口呆。 如今便是谢泽还想娶楚月柔怕是也无能为力了。 谢家是不会允许楚月柔进门的,而楚家也是绝对不会放楚月柔出门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要如何告诉世人,她是一个好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跟她在一起,永远不想分离。” “拜托你们,求求你们,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在她的世界之中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用这样恶毒的事情去诬陷她,今后她该怎么活,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一定是十分绝望,究竟要怎么样你们才能相信她是清白的,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啊,她愿意把一切都给我了……” 261.前往魔域 在谢泽谢世祠堂受惩戒的时候,谢家长辈们的身形藏在门后,将谢泽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了眼中,一个个的脸上都呈现出凝重之色。 谢泽分明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被楚月柔迷住了心窍,是非不明,黑白不明。 使用那般阴狠毒辣的手段戕害他人性命的毒妇,在谢泽的眼中竟然成了白月光,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楚月柔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谢泽耍的团团转。 他们只能将谢泽关在这谢家祠堂之中,让他闭门思过,静待谢泽自己想明白。 毕竟在楚月柔身上没有任何冤情,那些罪状她自己都已经一一承认下来了,便是太后也下来了旨意,惩处了楚月柔,半死不活的抬回了楚家,最后楚月柔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们谢家怎么会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回去。 沈吟辰出了大祈的边境之后,就没有再动用灵法来催马上路,而是一点点的缓慢前行,都是陈云枫在驾驶马车,钟恬在身体恢复之后,开始照料沈吟辰的生活。 在白林长安府的时候,用足了灵力去应对各种状况,等到松懈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疲累。 沈吟辰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在沉睡之中,若是陈云枫有异心想要把沈吟辰和钟恬带到别处,照着沈吟辰昏睡的程度也发现不了,钟恬也打不过陈云枫,便是任由陈云枫处置。 不过,陈云枫一心想要离开白林长安府,只要出去了,便是去哪里也就无所谓了。 他也是想找到他的父亲苏之焕,现在陈云枫明白,陈怜雪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苏之焕的下落,在陈怜雪那里是不会得到消息的了,目前唯一的出路,便是跟着沈吟辰。 这个姑娘武功盖世,身怀绝技,非同一般。 何况,应该是这世间他唯一能够找到苏之焕的机会了,不会再有人对苏之焕还会有找到他的执念了,尽管陈云枫并不清楚沈吟辰究竟是什么人,和苏之焕究竟有什么样子的关系。 虽然沈吟辰要去的地方是魔域,但是那个地方极度危险,比起白林长安府来说,魔域的危险和恐怖,怕是难以尽言描述,那是白林长安无法企及的地方。 传闻魔域寸草不生,野兽遍地,血腥味冲天,那里是鬼怪的孕育之所,怨气弥漫,仿佛无数尸骸积累遍地,曾有人想要涉足探险,亦或是东梁想要派人铲除这个地方,最后是一去不复返,没有人从魔域出来过。 魔域虽然一直存在于东梁,给人们带来不少的心理负担,但是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什么人,便是不去管它,让所有人绕道而行,也就不会出什么事情。 东梁一直拿魔域这个地方没有办法,也从来没有人敢管辖魔域所在的区域,想要消灭魔域,最后弄到东梁自己伤痕累累,无计可施。 对于世人来说,魔域的存在就是一个谜团。 若是说白林长安的存在还有迹可循,可是这个魔域,却是毫无头绪。 262.悬崖之上 东梁的地界不大,但是一处接着一处都是仙境,中间插着一个魔域实在是煞风景,都说东梁人杰地灵,东梁不与其他国度相交,在外界人的眼中,东梁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 不过,沈吟辰知道,东梁如今这般千好万好的原因,是因为此处与上古有所牵连。 具体原因沈吟辰并不知道,苏家曾经想要查出这些事情来,但是最终投进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是一无所获。 魔域实际上是上古战境,遗落下来的古战境,这是世人知道的唯一与上古相关的地方 她来到这里是为了连少的缘故。 百年已过,魔域的封印需要重新封印,沈吟辰往魔域赶去的原因便是如此。 何况,在魔域之中受训的还有玄门的其余弟子,连安也在其中。 当时在北垣郡一战之中,连安没能跟住在沈吟辰的身边,致使沈吟辰重伤却不得为人所知,差一点就命丧黄泉,那一次连幺匆匆赶到,因为找不到沈吟辰便将连安教训了一遍。 连安心中愧疚,没有同连幺一起回到誉京城,反而去了魔域。 玄门之中只有上部的人才是从魔域之中存活下来的,连安当年虽然也是从魔域之中走出,但是她的资质不够,最终还是进入了下部。 连安在沈吟辰身边时日良久,她还是想要好好照顾沈吟辰,不过沈吟辰自北垣郡一战之后,便被送进了宫中,也没有什么机会让她来驾驶马车,连安便决心又回到了魔域之中。 当年她五识尽丧,经受了非人的折磨,身子自然是大不如前,连少也是对她多有照拂,她才能够轻易的从魔域之中逃生。 “你出来了?”一名俊美的少年坐在一处悬崖的边上,他发丝尽散,披落于肩,一袭黑袍,身形纤瘦,眉眼之间带有一股妖气。 此人便是连少,是魔域共生的人,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少年。 在悬崖边上还趴着一名女子,衣衫脏乱,头发凌乱不堪,似乎是筋疲力尽,趴在那里恢复力气。 这个精疲力尽的女子就是连安,她在魔域之中整天与那些魔兽相斗,最近她的武功也是见涨,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中,自然进步的会很快,只是,她的身体之中还是不曾存在任何灵力的存在。 这一点,让连安还是失望。 到头来,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连安强撑起身子,对连少说:“出来了。” “去洗洗吧,小安。”连少伸手擦了擦连安脸上的污垢,说道。 连安点点头,“多谢域主照料,连安明白。” “你修行至此,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日后就不需要再往魔域去了,多加休息吧,过几天,你家主子就会过来了,等着接她进来吧。”连少嘱咐道,懒懒的坐在悬崖边上,悬崖之下是万丈深渊,黑气弥漫,甚至都已经萦绕在了连少的脚边。 连安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差一点滚落悬崖,连安稳住了她的身形,无奈地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必再进去了吗?何必急着跳崖。” 263.真的 连安的注意点不在能不能去魔域这件事上了,连少扶住了她,连安反手握住了连少的手,说道:“域主是说,主子来魔域了,可是她为何会来这里?” 连少淡淡的笑了笑,冲淡了这满身的邪气,“她来这里自然是有她需要做的事情,你这段时间的练习,总算是能让她看见了。” 连安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多谢域主,我这就去洗。” 连少很满意连安的表现,摸了摸连安的头,放连安离开。 换做是其他人,连少是绝对不会对其这般好,生死有命,连少只管着什么人能够活着离开魔域,便可以正式成为玄门上部的人。 连安当初对魔域有恩,以己身换回魔域的平静,连少自然是对连安照顾有加。 在连安回到房间之后,房间之中的浴桶里已经被灌满了水,连安愣在了那里,随后又反应过来,这是连少给她准备的。 她在魔域之中已经待了数月有余,但是没有办法习惯这里总是会无缘无故变化的东西,就比如说,在她进房间之前,就已经多出来的这一桶的水。 连少和魔域之间是共处的,何况连少是真正修习灵法的,凭空变出一点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不洗?” 连少的声音骤然间在连安的面前炸开,吓得连安一个机灵,看着面前这个一袭黑袍的少年,连安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域主,你又何必吓我。” “魔域之中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玄门除了你就再也没有送来过新人了,当年留在魔域的人都没能从底下出来,小安,你是不是要跟着你家主子走了?”听着连少的语气之中,带有一点淡淡的愁绪。 连安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她还没有勇气在连少的面前脱衣洗澡。 “若是主子愿意带我走,我自然是要跟着主子离开的,还望域主见谅。”连安说道。 连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杯子之中自动添满了茶水,慢慢饮下,“应当是你想要随她离开,她自然是会带你离开才对。” 连安咬住了下唇,还是对连少的话没有进行反驳。 “小安,我待你可是不薄,可不可以就留在我这里,魔域这地方你也熟了,便是那底下的几个东西也跟你混熟了,魔域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危险,小安,你觉得呢?”连少说道。 连安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良久才回答道:“我在这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心,我想人是不能只奔着安逸去的,我是主子的属下,生死皆为玄门中人,若是哪一天主子身边不再需要我的存在,哪怕这魔域成为炼狱,我也想回来一探。” “真的?”连少问道。 “真的,世界苍茫如此之大,难有安身立命之所,承蒙域主不弃,自当愿意。”连安施礼道。 连少对连安是真的很好,好到连安也有想法就留在连少的身边,留在这个危险重重的魔域之中,也是心甘情愿的。 264.什么时候醒的 在连安应下这件事之后,连少的身影就突然间从这间屋子之中消失了,若不是杯子放在桌子旁边,杯子之中还有没有喝完的茶水,连安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域主。”连安倚着门框缓缓的向下滑,身体无力,四肢酸痛,感觉自己被什么夺去了全身的力气。 连安也没有休息几天,沈吟辰就已经达到了魔域境内。 此处周边没有道路,也没有村镇住户,陈云枫在外面绕了很久还是不得其法,钟恬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进去,只能是在外面转圈,沈吟辰还在昏睡之中,怎么叫也叫不醒。 他们二人也不知道沈吟辰来此所为何事,究竟是着不着急,陈云枫和钟恬皆不知晓。 “你们两个停在这里做什么呢?”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两人皆无防备,陈云枫和钟恬双双打了一个寒颤。 无声无息的接近他们,他们竟是毫无察觉,让陈云枫和钟恬的心不由得绷紧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下意识摸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佩剑。 然后他们两个的胳膊一人挨了一巴掌,“你们两个傻了?” 钟恬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是沈吟辰在他们两个身后。 然后钟恬抬脚把陈云枫就要被拔出来的剑给踹回去了,“吟辰你什么时候醒的?” 陈云枫回身一看,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站着的果然是沈吟辰。 “你的嗓子什么时候哑了,跟以前不太一样了。”陈云枫说道,正是因为沈吟辰的声音跟以往不同,他们二人才没有听出来,沈吟辰昏睡了许久,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哪知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沈吟辰蹲坐在两个人的身后,说道:“刚醒的,我昏睡了这么久,嗓子沙哑这自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坐在这荒郊野岭的做什么,一不睡觉二不赶路,商量做什么坏事呢?” “我们没有。”钟恬有点慌乱,连忙说道。 陈云枫往旁边一坐,给沈吟辰腾出了一个地方,“来,坐下吧,你只是说要前往魔域,谁知道魔域在什么地方,我们已经在此处转了许久了,始终不得其入之处,便在此停留,想办法把你叫醒,谁知你会突然醒过来。” 沈吟辰干笑两声,坐在两个人中间,“是我考虑不周,忘记了这个地方寻常人是不太容易进去的,明日我带你们进去吧,魔域危险重重,晚上阴气极重,这个时候,你们还是休息吧,连日以来的赶路,想必也是不易的。“ 她没有同他们二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昏睡这么久,掩饰了过去,嘱咐了两个人去休息。 陈云枫睡在了外面,钟恬则是钻进了马车之中。 “吟辰,你要小心,有什么事的话,及时喊我们两个就好了。”钟恬在钻进马车之前内心还是比较担心,毕竟在这之前,沈吟辰可是说睡着就睡着,提前是一点招呼都不打,现在毕竟是在魔域旁边,若是无人注意,那可就是危险了。 265.赶紧睡觉 沈吟辰拍了拍钟恬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且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既然醒来了自然是不会再轻易睡过去的,你们休息就好了,我来守夜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这下子,钟恬才算是放心下来,到了马车里面休息。 沈吟辰在外面升起了一团火,之前陈云枫和钟恬害怕这周边有危险,即便是在寒冬腊月十分寒冷的天气里,他们二人也没有烧火取暖。 马车之内倒是很暖和,钟恬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不过,陈云枫睡在外面,如果没有火堆的话,他怕是要被冻死在外面。 陈云枫斜躺在一边,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点火的沈吟辰,说道:“你这样贸贸然生火,就不怕在魔域之中引出什么东西出来?” “引出什么东西?就算是有什么东西被引出来,你两个也不会有事情的,现在天大地大休息最重要,懂了吗?”沈吟辰说道,一颗石子打在陈云枫支撑下巴的手臂上,陈云枫一时没有撑住,失去支撑,趴了下来,“赶紧睡觉。” 陈云枫也没有再跟沈吟辰争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去了。 按理说在这种阴气森森,险境不明的情况之下,他们是睡不着的,然而陈云枫和钟恬在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沈吟辰安安静静的升起火之后,静待陈云枫和钟恬睡着之后,她才揉了揉头。 自从醒过来之后,沈吟辰就一直感觉到头痛欲裂,不过还是强忍着安抚了另外两个人之后,才开始调养内息。 以前身边有连幺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一直都是连幺在调养她的身体,当时因为遗梦的缘故,身体是每况愈下,便是那般情景,连幺也能保证她好好的。 如今自己一个人出门,少了人的照料,才发觉是不行了。 在白林长安的时候手底下没有一个准头,威风是有了,后期也是撑不住了,这一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多亏了身边还算是有两个靠谱的人守着,也把她送到了魔域,才算是没有出什么事。 她此番来魔域,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在白林长安府之中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关于苏之焕的消息,接下来,就只有从魔域之中寻找消息了。 毕竟此处传通上古,与天相近,若是此处还是找不到任何的消息,那便是这天下之中再也寻不到苏之焕的消息了。 “你这大冷天的,怎么不去我那里?”在黑夜之中隐约出现一个身影,黑色的衣袍与这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难以辨认,声音清朗,似乎是一副少年模样。 沈吟辰自知来人是谁,只是她现在这副模样,来人未必能认得出来她。 来人站在她的身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你这是……不对啊,你是谁?” 一柄长剑横在沈吟辰的脖间,沈吟辰还是镇定自若的坐在火堆前面,陈云枫和钟恬还在陷入沉睡之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察觉,已经有危险横立在他们的面前。 266.丑死了 这一袭黑袍的少年郎分明就是连少,在沈吟辰重生之后,他并没有见过沈吟辰,他甚至都并不知晓苏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沈吟辰已经变换了音容面貌,苏家已经惨遭杀害。 他永远只是困守在魔域之中,对于外界的一应消息,全都是来自于苏家和玄门的传递。 沈吟辰想过,这件事她想亲自来告诉他,便没有通过其他的手段告知连少。 现在她上门前来,只是连少还并不知道她现在基本上算是换了一个人,自然会对她的出现产生质疑。 连少认人自然不会是因为外形如何就不认识那个人了,不然他一开始也不会同沈吟辰打招呼,但是待他走近了之后,连少就发觉出不对劲了。 眼前的这个姑娘,身量较小,身形纤瘦,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还没有张开的少女,根本就不是什么苏银沉。 可是这个人的气息分明就是苏银沉,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沈吟辰并没有动,反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他们两个赶了这么久的路了,自然是应该休息再上山才是,连少,过来坐下吧,你没有认错人,是我变了。” 连少从沈吟辰的身后绕过去,到了沈吟辰的面前,看着坐在火堆面前的陌生少女,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来。 陌生的,却又是熟识的,这个人的面貌、声音,连少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却是熟识的。 那种带着一种温柔的笑意,眸底深深,他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 “我就是苏银沉,连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魔域的封印。”沈吟辰说道,一股水流缠绕上连少的剑,连少的瞳孔微微收紧,这股灵力更是无人可以替代,眼前的人便是沈吟辰。 水流顺势到了连少的手中时,连少手中的剑便被化去,连少是一脸的不解,“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当时李昧便是凭着沈吟辰使用的水系灵法认出的她便是苏银沉,到了连少面前更是不会例外,这是苏银沉最好的证明。 “一言难尽,你先坐下吧,你这般站着,我不好同你说话。”沈吟辰往火堆里面又添了一些柴木,火堆变得更旺盛了一些。 连少终于在沈吟辰身边坐下来,有很多想要问的东西,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 沈吟辰这般模样带给他的震惊实在太大了。 “连安在你这里怎么样?” “哦,她很好。” “魔域怎么最近都没有新人了?” “那得问你们,我只是负责培育,你们已经很久没有放人进来了,怎么谈得上让我去培育新人。” “也是,很无聊吧。” “无聊透顶。” 沈吟辰忍不住唇边弯弯,面带笑意,但是连少的脸上还是愁眉不解,趁着这个时候问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丑死了。” “嗯?”第一次有人说她丑,也是一次比较稀奇的体会,沈吟辰脸上的笑意更浓,“我觉得还好吧,他们都说我是祸国妖妃,这不就是夸我好看吗?” 267.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连少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沈吟辰干笑了两声,“好啦,我知道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不太想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连少,我们还是有正事要做的。” 提起正事,便是魔域的封印,连少的表情松懈了一点,但是由于沈吟辰的隐瞒和拒不回答,还是让他十分的不高兴,“小沉,你要是还拿我做朋友,你就好好的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外面又发生了什么。” “以后自是要告诉你的,眼下这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沈吟辰伸手安抚了一下连少,烘烤着火堆,在这寒冷的夜里面,倒也是没有那么寒冷了,“明日我进去之后,你且好好的照顾他们几个人,等着我出来。” “不行。”连少立刻就否决了沈吟辰的提议。 沈吟辰带着几分讶异的目光看过去,不是很理解连少为什么会拒绝她,这原本就是她要去做的事情啊。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变换了,魔域前行危险未知,你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等到天明之后再行商议吧。”连少担心以前对苏银沉开放的禁制,如今对面前的这个少女来说已经是不管用的了,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将沈吟辰放进魔域之中。 沈吟辰对于这一点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不觉得这件事是个问题,“你认出我也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连少,魔域同你气息相连,你能认出我,这里面的禁制自然也就不会有问题。” “说不行就是不行,这魔域的封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在这外面多等上几日也无妨,待我安排好一切你再进去便是了,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连少微微松动,但是还是不允许沈吟辰明日便下悬崖进魔域。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沈吟辰的眉头深深皱起,“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多耽误一刻,这里面会产生多少的变数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那一分一秒你都有可能随时丧命,你这是不要命了想要跟魔域一起同归于尽?” “那你怎么不早些过来,都这个时候了,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要拖到这个时候,你分明是想看着我去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拖死算了!” 见着沈吟辰拔高了声音同他吼,连少也吼了回去。 沈吟辰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之前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百年期限未到,魔域的封印竟然开始了松动,若非此次从白林长安府出来之后,一路继续向东,她算了一下命道,才算出了魔域封印松动,天下将会受到影响。 不然等到什么时候东梁因为受到魔域的影响出了事情,她怕是也不知情。 原本是为了苏之焕来的,如今怕是还要赔上她自己。 不过这都是苏家的使命,守护住魔域,守护住这上古战境,因为有无数人想要闯入这里,太多的人在魔域丧命,苏家不得已在魔域附近画起了屏障,但是也挡住了连少出行的路。 268.讨一个公道 “是真的因为不会有事所以我才会进去的,绝对不是因为逞强,连少,我现在变了很多,实力也提升了不少,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相信我。”沈吟辰安抚在盛怒暴躁之中的连少,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不过是去里面处理一下封印的问题,又不是去同那些魔**手,况且里面的怨灵是伤不到她的,去魔域完全不是问题。 沈吟辰经过一番解释之后,连少虽然同意了沈吟辰进去,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不好看。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瞒着你这么久,你很生气,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想当年是上天入地求助无门,当真是走入了绝境,我们又怎么会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无端的将你牵扯其中,怕是当时我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沈吟辰说道。 连少问道:“苏家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还有三叔,当时应劫,他没有逃过去,虽说眼睛失明,但是还好保住了性命,至于其他人嘛,苏家满门全部抄斩,父亲死了,苏家没有了,我是因为重塑命格,侥幸又得了这一条命,总归来说,也不必死了的好。” 听着沈吟辰的口气,连少便是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并不好,收敛起自己暴躁的脾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抚她。 “既是得了这个命,那过去还没有了结的事情,也该有一个了结。”沈吟辰的手微微攥紧,手中的柴木都被她折成了两半,火堆由于没有继续添柴,火势渐渐灭了下去。 连少往火堆里面添了一些柴木,“想起魔域,是这里有什么消息吗?” 沈吟辰干笑两声,说道:“我想知道苏之焕的消息,你看这个,他就是苏之焕的儿子,带过来给你看看。” “想当年他就是个不说真话的浪荡子,想必他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提起苏之焕,连少就想翻白眼,对于这个人他提不起任何的好感,当初魔域接任于下一位,连少便选择了苏之竹,根本没有考虑过苏之焕,“你不会以为我这里会存在苏之焕的消息吧,要是我收留了他,我又岂会不知你们苏家发生的一切。” 怕是苏之焕真的躲在此处,他也不会说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关于苏之焕做下的丧心病狂有违天理的事情。 沈吟辰屈膝抱住了自己,看着面前的火光,说道:“其实,我不过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向上天讨一个公道,想要知道苏家这百十多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死的,他们坚守的天命,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连少没太懂沈吟辰说些什么,只是在添柴的过程之中,多看了沈吟辰几眼,突然间发现,这个姑娘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不仅仅是音容样貌上的不同。 想起刚才看到沈吟辰的第一眼的时候,沈吟辰眼睛之中的内容,仿若和一个人很相似,这种相似并不是和以前的苏银沉的那种相似,这个姑娘眉眼之中的温柔和深沉,似乎都落到她父亲的身上。 苏银沉的父亲,苏之竹。 269.好胆量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连少也在沈吟辰的身边的消失,火堆还在继续烧着,不过陈云枫和钟恬却是很快就醒了过来。 沈吟辰环膝坐在还未燃尽的火堆旁边,眼神呆呆愣愣的。 “吟辰,你怎么了?”钟恬走过来,害怕沈吟辰再一次睡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魔域的附近,结果找不到进入的地方,也是悲催。 沈吟辰放开了自己的身体,抬眼看过去,“你醒啦,过来烤着火吧,暖和一些。” 钟恬点点头,说道:“其实在马车里面一点都不冷的。” “是是是,你们是一点都不冷,我在外面冻得打哆嗦,可怜的紧。”陈云枫醒来听到了钟恬和沈吟辰的对话,出言打趣道。 钟恬信了,忙是愧疚的说道:“是我思量不周的缘故,昨日夜里应当是给你抱一个毯子下来才是,如此的寒冬,定然是冻坏了。” 沈吟辰眉梢上挑,“你莫要管他,这嘴里面没有一句真话,他是习武之人,身子本就强健,更何况这一夜火堆未灭,冻着他才怪。” 钟恬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往火堆里面添了一把柴。 陈云枫起身,暗道自己竟然睡得如此沉,仿若是有人下了药一般,他打量了四周如同荒郊野岭一般的地方,确定是没有人会对他们动手脚,大概是最近赶路太累了,睡了过去。 “我说的可是真话,这寒冬腊月的,便是江湖的赶路人也没有说是睡在荒野的,在这里安营扎寨,沈姑娘好胆量。”陈云枫赞叹道。 “昨晚在这里睡下的,可是你。”沈吟辰说道。 “但是终究还是沈姑娘守得夜,我们才可如此安稳的睡觉,是吧,钟姑娘。”陈云枫走过来,靠近火堆,来取暖。 这一次,钟恬没有顺着陈云枫的话接下去,而是问沈吟辰,“你的身体怎么样,可还撑得住?” 沈吟辰轻轻拍了拍钟恬,示意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站起身来,对两个人说:“走吧,上山,去吃东西。” “一大早上起来就去爬山,连口饭也不给吃的吗?”陈云枫话语之中带着埋怨。 钟恬收拾东西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对陈云枫说:“你若是饿了,我们留着的还有一些干粮。” 沈吟辰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陈云枫的后背上,打得陈云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娇气,赶紧给我爬山,爬不上去就不要吃东西。” 由不得陈云枫再说些什么,只得随着沈吟辰和钟恬一同上山。 马车便被这样撂在了山脚下。 在三人走远之后,那辆被遗弃在山脚下的马车渐渐的消失了踪迹,山脚下恢复了之前的寂静,不久之后,便是连眼前的山都没了踪影。 魔域的位置实际上是在两座山之间的一道峡谷之中,里面的魔兽正是因为这道无法出入的峡谷才被困在此处的,也是因为如此才形成了强大的力量,若不被封印,有着能够撼动天下的力量。 270.她是我的主子 苏家在魔域的周围做了一个幻境,若是没有防备之人,踏入此处变会不得其路,这个方法不过是为了防止无意踏入之人不小心深入险境,陈云枫和钟恬本就不知魔域究竟是何模样,自然被困在这幻境之中。 不过,这么多年来,前来寻找魔域之人大多都是直奔而来,区区幻境又如何阻碍的了。 眼看着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转眼间就到了山顶,钟恬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房子,心中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丹田之中的气息翻涌,眼前的境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沈吟辰径直走过去,在她推门之前,这道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这山顶之上还算是开阔,地方倒是平坦,在这地方的中间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竹屋,房间不大,但是窗门禁闭,仿若是无人居住,突然间被打开,陈云枫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剑。 开门的人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一身素衣,身量不高,神情平静无波,但是她在看到沈吟辰的那一刻,眼睛变凉了,闪着一种名为激动的情绪。 这姑娘实在是内敛,明明心中激动,可是面上硬是不愿意显露分毫。 开门的这个人就是连安,在知道沈吟辰要来魔域之后,就日夜等着沈吟辰的消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察觉到外面有不同寻常的声音,连安迅速上前去打开门,一打开门便是那熟悉的脸庞。 “主子。”连安恭敬的行礼道。 沈吟辰身手扶住了她,“在外面就不需要这么多的礼数了,我不喜欢。” 连安点头应下。 “你去把他们两个人安置下。”沈吟辰吩咐道,便进了屋子。 连安上前去迎着陈云枫和钟恬,她原本就不擅长做这种事情,面对起人来,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公子,小姐,这边请。” 钟恬看过去,竟是旁边凭空出现了两个房子。 “小姑娘,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听她的话?”陈云枫出声问道,他们两个自是没有听到沈吟辰和连安之间那过于简短的对话,但是看到了连安毕恭毕敬的态度,心中生出疑窦。 难不成这沈家姑娘就这般厉害,在这魔域之中还有人伺候? 连安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是我的主子,我自然是要听从她的吩咐做事。” 陈云枫:“……” “你这人才刚回来,就开始指派她做事情,你于心何忍啊。” 沈吟辰走进房间之后,连少正在房间之中端坐着,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吟辰没有理会他,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说道:“你帮忙看管这几个孩子一点,我去去就回来,别出什么岔子。” 连少眉梢一动,“嗯?你现在就要下去,这么着急做什么,带着两个普通人爬山想必也是不易的吧,多休息一会再去吧。” “多耽搁一会我都不放心,好了,我不过是去看一看,要是封印真的有什么问题,我再回来同你讨论便是。”沈吟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趁着连安还没有回来之前,离开了这个房间。 271.自己寻找 连少看着沈吟辰离开的背影,只剩下长久的叹息。 其实连少的担心,真的是没有必要的。 虽然魔域的禁制对于苏家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有所开放,避免伤到自己人,但是就算是沈吟辰重生于新的身体上面,这魔域对于她来说,还是那个样子。 因为苏银沉进入魔域平安无事从来都不是因为禁制被解除的缘故。 这一点只有苏之竹知道,这世间再无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在别人眼中阴森恐怖的魔域,在沈吟辰的眼中就是一个死寂的古战场,烧焦的土地,漫天的浓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便是这里面生存的魔兽,也从来未曾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魔域中所有的危险,从来都没有再她面前出现过。 在别人的心里,魔域是一个永远都不想再踏入的阴森诡异的地狱,可在沈吟辰这里不过是一个一片死寂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原因,沈吟辰也不得而知。 当时苏之竹也查不出原因,只是将这件事情隐瞒了起来。 沈吟辰现在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事情,都是她的父亲苏之竹。 她不知道封印究竟在什么地方,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封印这件事情,在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父亲已经跟族中的长老们重新加固了封印,百年之期已经在她还小的时候过去了,何况如今便是连百年的一半都没有到,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过,魔域的封印会提前解封。 竟然会出现松动。 沈吟辰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绕了许多的地方,她不知道封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找起来自然也是毫无目的。 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封印之处,沈吟辰也不知道有关于封印的事情,究竟要如何拯救魔域,不让东梁受到影响,这一切沈吟辰什么都不知晓。 一切还得靠着她自己摸索。 毕竟现在这世间只剩下了她自己,无所依靠。 “爹,”沈吟辰倚在石壁之上,面露疲惫之色,她在这峡谷之中找了一整天了,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她都不知道封印之处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办?” 沈吟辰在进入了魔域之后,陈云枫和钟恬才知道的,他们两个被沈吟辰甩给了连少。 陈云枫当时的脸色就不好了,被晾在一边这种事情可不是一种好事,他跟着沈吟辰而来,可不是为了被她甩下的。 “主子有她要做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不会放任两位不管的,毕竟公子和小姐都是主子的朋友。”连安看到陈云枫的脸色不好,连忙解释道。 连少惊奇于连安竟然看懂了陈云枫脸色阴沉的原因,“她说了去去就回,你们无需太过于担心,话说你们两个跟随她而来这魔域,是为了什么事情?” 多年来,魔域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客人了。 连少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阴郁的美男子,一袭黑袍,眉眼之间带着一种妖气,端坐不语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上前轻易同他说话。 272.很好的姑娘 但是当他一张嘴就知道了,连少实际上他的话并不少,曾经有一段时间,苏之竹在东梁待了好久,就是为了陪着无聊的连少,防止他一不小心在这个没有人出现的地方,整出点什么事情来。 在连少的心里面,这千百万年来的孤独,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洞,在不停的往下陷,迟早有一天他就会崩溃。 钟恬先回答道:“吟辰答应我,教会我舞谱,而且我决定要一直学下去,自然也就会一直在她的身边。” 连少微微吃惊,“舞谱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种济世救人的心胸了,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愿意揽这些事情了。” 钟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嗯,吟辰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这倒是不错的。”连少很是同意这句话。 “主子一向都是很好的,也是很愿意帮助别人,自然是会去做这些事情了。”连安为沈吟辰争辩道。 “得了,你们家主子在你眼里自然是最好的了,我才不会闲着没事跟你争执这些。”连少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同钟恬聊一些有的没的。 若是在平时,连安和连少可能会因为沈吟辰的事情,争执个三天三夜都没完没了,但是今天不同了,魔域有了新的客人,连少自然是不想在沈吟辰的话题上多费口舌。 等着沈吟辰出来的时候,还有更多的话,等着他们来说。 连少和钟恬谈了许久,便是这茶壶中的水都续了三壶,钟恬虽然答得不多,但是也是有问必答,她知道能在这魔域之上安稳度日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不是她能够招惹得起的人。 过了许久,连少的目光才转移到陈云枫这里。 在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陈云枫并没有插话,在这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待着,说真的,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陈云枫虽然是人身在江湖,在还从未踏入江湖之中。 这么多年来,陈怜雪从来都不允许他离开白林长安府一步,这也是为什么陈云枫此次离开的如此坚决的原因,还有便是若是被陈家带走,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你长得跟你爹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连少对着陈云枫的脸看了半天,幽幽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一句话却是惊呆了众人,钟恬有一些讶异地问道:“你是见过他的父亲?” 好歹这一路上相处,陈云枫与沈吟辰相识的那一点事情,钟恬也知道了大概,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阴郁实则很是话痨的少年郎竟然也认识陈云枫的父亲。 这天下的人,果真是不能以外表论之。 “大概也有那么二十几年来,要不是小沉说你是他的儿子,我直接要把你当成苏之焕打出去了。”连少说道。 认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苏之焕真的敢来魔域,连少也是绝对不会轻易将人放进来,没有棍棒伺候就已经是很是温柔了。 273.执掌太虚阁的苏家 陈云枫有些好奇,“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他同样想问沈吟辰和苏之焕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只是很可惜,沈吟辰是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的,那是不是能在面前的这个人得到一些答案。 连少皱了皱眉头,“关系,他是苏家人,魔域的封印一直都是由苏家负责,我和他之间说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他倒是很识趣不怎么来魔域。” 提起苏家,钟恬没有反应过来,“苏家,哪个苏家?” 江湖上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多,誉京之中也没有什么比较出名的苏家,钟恬一时间想不出能有什么苏家竟然是可以负责魔域这么个地方,既然是能够接管这个地方,实力必然不俗,家底深厚,怎么可能会叫不出来名呢。 说起苏家在外面的名号,连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发生的事情,沈吟辰还没有告诉他,要让他解释这个苏家,他还真的说不上来。 连安进入玄门时日比较晚,甚至说,玄门中现在这一批接近主子的,都不是当年那些人了,要说起过去的事情甚至是关联,连安也不清楚。 她本就不是注意那些细节的人。 连少和连安无法解释,但是还有一个知道苏家的来历,那便是陈云枫。 这可是他父亲的来历,他要如何才能不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家,便是执掌大祈太虚阁的苏家,当年通敌叛国妖言惑众惨遭灭门十三年的苏家。”陈云枫的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炸了连少所有的神志。 “你说什么?苏家什么时候灭门的!?”连少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怕,眉眼之间的那一股妖气变成了一股可怕的戾气,便是熟悉连少的连安也吓了一跳。 从来都没有见过连少露出这般可怕的表情。 陈云枫也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人周边萦绕着一团黑色的气,便是肉眼都能看得清楚,带着一股阴厉的气势,看得出来此人正是在盛怒之中,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 一句苏家灭门的话。 连少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不能相信,苏家会有此下场。 “十三年前,皇帝一道圣旨,苏家满门抄斩,无一幸免。”便是他的父亲不知所踪,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会不会是苏之焕身为苏家人被牵连其中,但是没道理这么一个人死了,会没有任何消息,死的悄无声息。 连少突然知道了为什么沈吟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他逼问的时候,却是不愿意提起,想必杀家灭门的惨痛,不是轻易能够提起的伤痛。 他错过了许多,但是却还是无能为力。 钟恬也想起来了是哪个苏家,只剩下连安一个人在那里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父亲一直都没有下落,生死不明,便想着他那一般的人,应当是不会轻易死去,便想要试着去寻找他的下落,沈姑娘与父亲相识,所以我在身边,为的便是父亲的下落。”陈云枫不问自答,觉得当下的气氛怪异极了。 274.亲生母女 连少此时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再同他们继续说话,收起了满身的戾气,转身就要出去,连安很是担心,“域主,没事吧。” 连少没有回答连安的话,径直离开了。 陈云枫对连少的称呼产生了好奇,问道:“你叫他什么?” “域主,”连安回答道,“他是魔域的主人,自然是要被称呼为域主。” 而且,千百年来,自魔域诞生,便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被称作为域主,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都应该是连少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陈云枫若有所思,钟恬则是不明白其意。 连少并没有走远,看见连少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也走了出去,钟恬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算是跟自己的师父真正的碰面。 面前站在悬崖边上的女子,身着鹅黄色的衣衫,手中打着一把蓝伞,在伞的周围,藏着的是一层薄薄的利刃,她身形单薄消瘦,皮肤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不施粉黛,却是极尽妍丽,只是那眉目之间存在的是孤傲和荒芜像是撒下了一把细密的针,让这美丽扎着人疼。 这便是谢束,是钟恬不辞而别的师父。 “师父……”钟恬口中喃喃道,想要上前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上前。 “你是谁?!”连少话音都还没有落下,他手中凝气成剑,向着面前的这个人扑了过去。 他现在因为苏家被灭门的事情,完全缓不过来,突然之间眼前出现一个人,连少想也不想直接攻击了过去。 谢束在伞中抽出了一把剑,脚步未动,不闪也不躲,直直撞上了连少的攻击,因为心里面受到冲击,此时的连少的攻击失去了章法,带着几分狠劲。 两剑相撞,发出了巨大的翁鸣声,震着人心口疼。 连少一咬牙想要使出更大的灵力,却被对方的一句话,撤了所有的力气,“连少,是我,别打了。” 声音熟悉,还是那个人,可是不是说苏家满门被灭无一幸免吗? 连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面露疑惑,他收起了剑,谢束也将剑收回,头顶上的伞却是没有拿开,“你怎么还活着?” 谢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是她跟连少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情,那也不至于两个人见面就要打,开口便是要诅咒人死的吧,想当初苏之竹跟连少关系不错,连带着她也来了很多次,自然是跟连少熟识的。 “我为什么不能活着?”谢束反问过去。 连少重重的叹气,“苏家满门被灭,你没有受到牵连?便是苏银沉都变了样子,你俩不愧是亲生母女,一个容颜不老,一个骨龄退减,唉……” 听到苏家的事情,谢束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紧接着连少提到了苏银沉,更是让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谢束心中涌起一种情绪,让她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沉寂太久的心脏,那跳动的感觉,通过血液,传遍她的全身,气血翻涌。 275.回来再说 连少反应过来面前的谢束并不是知情之人,看来他们两个人都并不是知晓全情之人,想要知道事情的全貌,那必须由沈吟辰出面来解决了。 “她如今正在悬崖之下,你若是想知道她怎么了,你自己去看一看吧。”连少说道。 谢束垂眸,看向脚边的悬崖深处,仿若那里面有一种召唤在深处,等待着她过去。 “你找到她之后,快去快回,我还有话要问你们。”连少快步离开。 谢束前去寻找沈吟辰,想必两个人之间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便是他想要明白苏家这么多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天翻地覆。 就在谢束马上要纵身一跃的时候,身后有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师父!” 是钟恬,看着谢束面色波动,马上就要跳下去了,出声叫住了她。 谢束堪堪站住了脚,问道:“何事?” “我,师父,”钟恬上前,心中一时紧张,口齿都变得不是很伶俐,“舞谱我已经领悟了很多,师父,可是我……” “等我回来在说,乖。”谢束收起了伞,对着钟恬淡淡一笑,往后一仰,掉入了悬崖之中。 钟恬面露慌张,“师父!” 便是她离着再见,也没能阻止谢束的动作。 谢束跳进悬崖的动作,就像是那些人被她推入悬崖的样子。 牵扯出过去的回忆,钟恬脚下一个踉跄,扑通跪倒在悬崖边上。 连安和陈云枫快步上前,连安说道:“你不必担心的,想要进入这魔域,便是要跳下这悬崖才可进入,其实也没有那么凶险,最后爬上来救可以了。 连安的话说完了,让钟恬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这魔域还真是奇怪,从悬崖跳下方可进入,这跟自杀有什么两样?”陈云枫扶起了钟恬,对这魔域颇有微词。 就跟当年他父亲一样。 钟恬也是这般觉得,从悬崖跳下,可还有活路,在山脚下看的时候,这山高耸入云,一旦跌入这万丈深渊,几乎等同于丧命,怎么可能还有爬上来的机会。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便是魔域的铁则,当年我们都是秉承着这个信念才从魔域之中走出来的。”连安说道。 陈云枫瞥了一眼这悬崖,“这世间奇怪的事情还当真是不少。” 钟恬向连安微笑了一下,由于连安的解释,她的心情缓解了不少,知道自己的师父去哪里了,就好了,接下来,慢慢等,等着沈吟辰和谢束从这悬崖之中走出。 虽然说自己见到了自己的师父,但是她好像跟着魔域的域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决定要跳下悬崖这确实是让她受惊不下,可是只要能等她们两个人出来就好了。 一个是带领自己师父,一个是让她更进一步的朋友。 或许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这里了。 这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世间的道理不都是一向如此的吗? 只有经历过千万种磨难,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276.不要哭 沈吟辰在悬崖之下当真是找了一整天,天都已经黑透了,悬崖底下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这里对沈吟辰没有妨碍,但是也依旧能够感受到此处鬼气森然,毕竟这里曾经终结过无数的性命,万千尸骸堆积于此处,怨灵万年不散,在黑夜之中就会变得格外的明显。 这都不重要,这对沈吟辰来说,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这样走下去,漫无目的,毫无线索。 沈吟辰挑了一个山洞坐了下来。 应该是以前有人为了训练避难时所用留下来的,这个洞口并没有被销毁掉,暂且升起了火,用来保命,她还不想就这样冻死在这个鬼地方。 只是沈吟辰面前的这对火在点燃之后,这火并没有坚持多久正常火焰的颜色,转而变成了幽绿色鬼火的模样,这让沈吟辰很是头疼,并且鬼火可是没有什么取暖的功效,只会让人感觉更加的寒冷。 这个时候,在沈吟辰的身边,应当是那些阴魂不散的怨灵,才会致使这火焰变成了鬼火。 沈吟辰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在她的周围出现了一层冰凌,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她,那些怨灵的怨气不得进入,火焰又变成了原来的颜色。 但是火焰的颜色并没有恢复正常多久,再一次变成了幽绿色,比起上一次来说,这一次十分的不稳定,火焰在不断的跳动,幽绿色的火焰在不断的变换之中。 有东西还在坚守。 在沈吟辰放出强大的灵力之后,那些怨灵就应该知道,这个人是他们惹不起的,更况且在沈吟辰的严防死守之下,他们这些东西是完全进不来,靠不进的,没有必要守在这里。 而且还想要突破沈吟辰的防线,去接近沈吟辰。 沈吟辰皱了皱眉头,然后她身边的冰凌消失,手中发出蓝色的光,之后,沈吟辰瞪大了她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在沈吟辰的周围就只剩下了一个魂魄,不是恶灵,而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魂灵,带有本体的意识,似乎是这个人生前特意在这里留下的一股灵识。 专门为了来与沈吟辰相见。 她站起身,身体稍稍向前伸,想要去碰触,面前的这一道魂灵,泪水在她的眼眶之中溢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沉儿,不要哭。” 沈吟辰听话的擦干净了眼泪,这道声音太过于熟悉了,沉稳浑厚,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就像是他本人,带着淡淡的温柔向你走来,所有的温暖都包裹住了你。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苏之竹,他那个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去的父亲。 沈吟辰是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的。 当时苏家被污蔑通敌叛国,她忙着与楚家对抗,寻找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苏家的清白。 哪知君玉澜在太后的逼迫与交易之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给苏家下了满门抄斩的圣旨。 然后就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被楚月盈带去了刑场之上,目睹了苏家所有人的死亡。 277.没有办法了吗 世间还有什么样的痛苦还能比得上这种事情呢,自己所有的亲人,都在自己的眼前丧生,死去,唯独只留着自己一个人,就在那一刻,上百个苏家人,上百个刽子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沈吟辰都知道,那都是楚月盈特意安排的,她都知道,可是她没有办法在那种阴影之中走拖出来,没有办法。 “爹爹。”沈吟辰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上,捂住脸失声痛苦。 苏之竹是真的死了,如今出现在她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魂灵罢了。 跟苏之零不一样,苏之竹并没有躲开那场灾难。 苏之竹伸出手想要扶住沈吟辰,只是在他碰触到沈吟辰的时候,他的手穿过了沈吟辰的身体,没有办法碰触到人的身体。 “沉儿,别哭了。”苏之竹轻声安慰道。 沈吟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抬头看着苏之竹,他的样子就像是沈吟辰从外面玩够了回到家里面,看到苏之竹安静的待在庭院之中等着她回来的样子一般。 通常这个时候,沈吟辰是会拔腿就跑,去寻求苏之零的救助的。 如今,在这个地方,她无处可寻苏之零,也不想逃离这个地方。 “爹爹,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是有什么东西把你禁锢在这里了吗?我要如何才能将你救出来,我要怎么做?”沈吟辰急切说道。 苏之竹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沉儿,我是自愿将这一缕神识留在此处的,这里是唯一能够保护这缕神识不散的地方了,也是她唯一可能会发现的地方了。” 沈吟辰这才发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什么苏之竹的灵魂,而是苏之竹专门在魔域留下的一缕神识。 “我当时只是为了见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还能够遇见你。”苏之竹这样说道。 沈吟辰慢慢的站起身,倚在石壁上,泪水终于在这重逢之中慢慢的被收住,“没有办法了吗?爹爹真的没有办法回来了吗?” 苏之竹没有回答。 一句没有办法,正如十三年前,苏银沉跪倒在苏之竹的面前,问他,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那种绝望而又深沉的目光,苏银沉在苏家每一个人的眼中都见到过。 那时候苏银沉才知道,苏家即将要面临的并不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而是来自于上天的惩处。 要苏家死的,不是皇家,是老天。 所以,没有办法了。 能留下一个苏之零,将苏银沉复活重生,是他们用尽了苏家所有的福泽,才换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下场,我们不是在认真的替上天做事吗?选定了君氏,选定了大祈,为了这个天下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为什么苏家的命轨被改变了,这天下的轨道全都变了样子!爹爹,我不懂!究竟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沈吟辰开始变得声嘶力竭,眼睛也开始变得发红,泪水没有流下来,但是她心中的悲伤却是一点都不少。 278.更痛快 苏之竹的心也在微微发痛,明明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身体了,却是能够感觉得到,在胸腔里那个名为心脏的地方,在发痛,一种灼烧的痛苦。 灭族之痛,不是谁都能够忍受的。 “我不知道,我只能在那种情况之下,尽力去保住你,保住玄乾,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办法。”苏之竹说道。 面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痛苦,苏之竹也没有办法缓解,便是安慰都没有什么用处。 毕竟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走拖出来。 这就像是毁了一个人的信仰。 当初苏氏族人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不相信上天会这样对待他们,可是那又如何,一次又一次的求问,都没有结果。 或许上天从来都没有缘由和因果。 他们就只能将这痛苦默默的咽下,像是一柄长刀,痛苦的吞下,然后割裂自己的身体,逼死了自己。 “嗯,我和三叔都活下来了,然后呢,接下来呢,爹爹,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成为了这个样子?”沈吟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不甘心不服气,写满了倔强。 势必要同这上天讲一讲道理。 沈吟辰还是如同过去一般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执拗,倔强,认准了什么,就绝对不放手,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再艰难,也从来都没有过放弃,她眼中的无畏无惧,一如既往。 苏之竹面对着沈吟辰的质问,心里面像是有一股气息在涌动,他连忙稳了下来,毕竟这不是真实的身体,若是有什么意外,他将自己的一缕灵识留在这里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他还有事情没有做,还有人没有见到。 留下这一缕灵识,并不是为了见到沈吟辰的,是为了另一个对于苏之竹来讲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们留下你们二人,是想要你们两个今后能够好好的生活,无论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全部都忘掉,好好的珍惜你们现在来之不易的生命,沉儿,对于你们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苏之竹劝道。 沈吟辰沉重的闭上了眼睛,“爹爹,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可是你知道吗?三叔每日都在酗酒,便是连我也觉得,这样也不比死了更痛快,你们都走了,独留下我们两个有什么意义!” “放下吧,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既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又何必执着,你再这样下去,最终只会是将你们两个都搭上,”苏之竹面露痛苦之色,“若是你们最后都没能留下来,你可曾想过,你是否对得起死去的族人,为你们二人所付出的一切。” 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死去的人都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又何必为了那些事情而痛苦。 拼了所有保全下来沈吟辰和苏之零,为的不是要让这两个人为苏家报仇。 这个仇,这上天,是没有办法报仇的。 人怎么能跟上天去抗衡呢? 苏家也不过是顺从天意,何曾与这上天的力量去抗衡。 279.好好活着 沈吟辰的嘴边露出一丝苦笑,她说:“爹爹,要是我真的顺从了你的心意,当年我也就不会游历江湖,也不会嫁入皇宫,你都知道的,顺从你的心意,从来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沉儿!”苏之竹的语气凌厉,眉间皱起,“听话!好好活下去,好好活着,不要管以前苏家的事情,你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丝毫没有往日的痕迹,你就当做是重新投胎活了一次,你跟苏银沉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再是苏家的人了!” “这是要把我逐出家门吗?”沈吟辰说。 苏之竹一狠心,对沈吟辰说道:“是,将你逐出苏家,今后苏家的所有事情都与你无关。” 然后,沈吟辰就笑出了声。 笑声之中都是讽刺的意味,沈吟辰说:“爹爹,你死了,苏家的族长就不是你了,我走与不走,你说的不算,没人能阻止我,没有人!” “以前是,现在也会是,爹爹,我势必要找出一个答案,我要讨一个说法,问问这世间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我要知道,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苏之竹知道了自己阻止不了她。 便是在以前的时候,沈吟辰想要做什么,必然是要做成的,从来都不肯放弃,更不知道,这世间放弃是个什么东西。 苏之竹在以前就阻止不了沈吟辰,现在他剩下的不过是一缕神识,更是阻止不了沈吟辰。 “你想要去做什么,那边去吧,但是你要记住,沉儿,”苏之竹心疼她,“好好活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好好活着更加重要了。” “爹……”沈吟辰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父女二人之间其实再明白不过对方的心意。 因为都明白,所以劝说不了对方,也劝说不了自己。 等到谢束找到这处有火光的山洞的时候,沈吟辰和苏之竹已经不在争吵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烤着半热半不热的火。 苏之竹告诉沈吟辰,魔域的封印就在魔域最中心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巨大的灵石,只有在晨曦的时候出现,灵石下面压着的便是魔域的封印之处。 封印松动,是因为灵石之中的灵力损耗的太过于严重,才会导致灵石压制不住封印,导致魔域的怨灵之气外泄,使得东梁受到魔域的影响,受了不少的天灾人祸。 可是关键在于,灵石之中的灵力受得苏家百年庇佑,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苏家所做的不过是巩固一下灵石消耗的那一点点灵力,这缺失的这一点,从来不会影响到魔域的封印。 如今,封印松动,灵石损耗,怕是沈吟辰应付不过来。 况且,这魔域乃是上古的遗落战境,这里封存的是天地之间上古的秘密,不可被人所探知,更不可以显露于人世。 否则会危及众生。 苏之竹怀疑,魔域如今封印松动,对应着外界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可是最近这些年来,出了大祈和大漠的北垣郡一战,这四国之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280.他等的人 如果不是什么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就是一件更加巨大的事情还在潜伏之中,便是魔域也受到了影响。 如今灵石损耗严重,沈吟辰能不能应付的过来,这还是一件未知数。 “魔域的存亡关系着连少能不能活下来,就算是为了他,我也得保证魔域平安无事。”沈吟辰添了点柴木,“爹爹,我现在变得比以前强大多了,没有事情的,我会处理好这里的。” 这里所有的一切也就只能靠沈吟辰了,苏之竹想摸一摸她软软的头发,却因为是灵体没有办法接近。 “嗯。”苏之竹应了一声。 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苏家,便是苏之竹说要要将沈吟辰驱逐出苏家,在根本上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沈吟辰更是不会因为这个而放弃。 在她重生之后,她从来都没有当做过自己就是另一个人,在她的身上,还背负着苏银沉的使命,以及苏家的使命。 她所做的一切,都跟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是属于她逃不脱的命数。 “爹爹在等什么人吗?”沈吟辰问道。 苏之竹已经表现出他并不是为了见自己才留下的这一缕神识,那么说他还有未达成的心愿想要完成,才会如此。 神识不归,灵魂不全,苏之竹的灵魂就没有办法归位,重新投胎转世,若是时日良久,很有可能转为畜生道,不得为人。 都不在乎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见到的人,那必然是对苏之竹极为重要的人。 在苏之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从洞口传来,“他等的人应该是我。” 沈吟辰惊觉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入了魔域,还无知无绝的让这个人接近了自己。 在沈吟辰的手边,出现了一把水冰刃,警惕的看着洞口边。 苏之竹的身体一颤,火焰完完全全变成了幽绿色。 谢束走进来,苏之竹先一步站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沈吟辰不敢相信苏之竹最后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留在这人世间的理由。 在沈吟辰记事开始,她就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并且在苏之竹的身边,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女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一个有母亲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知道,既然自己的母亲没有在苏之竹的身边,那就应该是有原因的,她从来没有去问这其中的缘故,也很少提到自己的母亲。 因为有没有,都并不影响她的成长。 可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很好奇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什么人,能和苏之竹相爱生子,又是什么人离开苏之竹,抛弃自己的孩子不顾,再也没有回来过。 曾经的沈吟辰把这所有的问题全都咽回了肚子之中,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当做不存在,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被抛弃的。 沈吟辰站在苏之竹的身后,打量着山洞口的那个女人,她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281.明白了 这样的容貌,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的年轻,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而苏之竹又是什么时候跟这个人接触的,她又是苏之竹的什么人。 沈吟辰问道:“她是什么人?” 谢束看着苏之竹身后那个娇小的女孩子,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办法张开这个口,她没有办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苏之竹说道:“她是你的母亲。” 这是对沈吟辰的解释,也是在告诉谢束,在他身后的女孩子和她是什么关系。 两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现在终于见面了。 沈吟辰手边的水冰刃在那一瞬间炸裂,刚刚在她的意识之中还被完全否定的一个可能,现在就变成了现实。 苏之竹说,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怎么可能……”若是前世今生加起来,年龄都未必有她大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母亲。 怎么会呢? 谢束连忙走进来,手中那把蓝色的伞掉落在地上,便是连她也是一头雾水,她的女儿是这个样子? 便是离开太多年,谢束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谢束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发现根本就碰触不到苏之竹。 那些星星点点在她的手中炸开,谢束才意识到什么。 “沉儿死后重生,她现在……”苏之竹想要解释,组织起了语言,却是没有办法将其解释清楚。 “我明白了。”谢束明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家已经没有了,苏之竹已经死了,她的女儿苏银沉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死在了皇宫之中,这一切她都清楚的很,可是玄门依然在江湖之上,从未销声匿迹,谢束也抱着一丝希望,他们或许还活着。 是的,苏银沉活着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变成了沈吟辰,可是苏之竹他没有这个机会,他现在只有一缕神识了。 沈吟辰扯了扯嘴角,绕过苏之竹,又绕过谢束,向洞外走去,“你们慢慢说,我出去一下。” 谢束抓住了沈吟辰的手,冰凉的,仿佛没有人气一般的手,“你去哪?” “外面站一站,魔域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纵然是沈吟辰现在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出来,可是她知道,现在有话要说的不是她,而是苏之竹和谢束,是这两个人。 苏之竹不惜一切代价留下这缕神识,便是为了谢束,沈吟辰不愿意辜负他的心意。 沈吟辰抽走了自己的手,走出了这个洞,然后在外面又烧了一堆火,有怨灵聚集过来,沈吟辰也不驱赶,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恶灵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可笑样子,沈吟辰也想笑。 山洞之中的苏之竹和谢束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对视,两人之间隔了悠久的时光,也是隔了千山万水。 那都是一些想要回去却也回不去的过往,那都是沉寂在心底不敢提起的故事,苏之竹没有在人前提起过谢束,谢束也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她同苏之竹还有过一段故事。 282.一个人的恶毒程度 时光拉回更久之前,谢束还在谢家,她是谢家最小的女儿,备受家里面的宠爱,谢老爷子最宠爱她这个女儿,尽管她是姨娘出身,她绝美的容颜以及绝顶聪明的头脑,注定了她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的。 聪明的人自然是被聪明的人所吸引。 所以谢束自然被那个时候霁月清风的苏之竹给吸引了,两个人很自然的相爱了。 当时的誉京之中,所有人都很看好他们这一对,苏之竹和谢束,是最好的一对佳人。 奈何两人相爱容易,在一起却是无比的艰难。 谢老爷子并不看好苏之竹,阻止谢束和苏之竹在一起这件事情,而且苏之竹的父亲苏老爷子也并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这两个长辈说是曾经有过几分怨结,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后辈在一起。 而且苏老爷子还给苏之竹说了另一门亲事,是誉京钱氏之女钱茴,不过那个时候苏之竹在外游学,什么都不知道,苏老爷子就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 谢束那个时候,随着苏之竹也在外面游历江湖,不知道誉京之中的长辈背着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而且在那个时候,苏之竹越界,与谢束之间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谢束是心甘情愿跟着苏之竹的,苏之竹自知失礼,答应一定会迎娶谢束,然而两个人回到誉京,苏之竹得知自己多了一个定下婚约的妻子。 当时这件事情是在苏之竹和谢束两个人面前,毫无防备的揭露,谢束看着钱茴一脸得意的样子,当场就把人给掀翻了。 钱茴-顺利的嫁入了苏府,只是很可惜,她没能很平安的在苏府活着,她心中爱慕苏之竹,但是苏之竹的心里面就只有谢束一个人,这让钱茴是嫉妒不已。 一个人能恶毒到什么程度,一个人的心能可怕到什么地步,只要这个人尝试到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就能够知道了。 这一点在钱茴的身上,可算是明明白白的被验证了。 钱茴暗地里使阴招,给谢束下了无数的绊子,让谢束在誉京之中的名声变得很不好,谢束和苏之竹之间余情未了,本着做人的最后一点良心,谢束忍了钱茴所做的一切,只是最后,谢束发现自己怀了苏之竹的孩子,钱茴也知道了,想要害死谢束的时候,反而被谢束所杀。 谢束游历江湖,也不是没有下过杀手,那一次是在一家黑店里面,为了保命只能将对方杀掉,可是对于谢束来说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尽管那个时候钱茴恶毒至极,已经动了杀念,可是谢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自那之后,苏之竹便失去了他的妻子以及自己的挚爱,身边多了一个孩子。 苏之竹没有再娶妻,苏老爷子没有办法第二次勉强苏之竹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这样子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够了,苏之竹绝对不会允许再有这种事情继续发生,苏老爷子能够拿捏苏之竹那一次已经是太不容易,当然是不会有第二次。 283.你要好好的 谢束远遁江湖,想离开誉京这个伤心之地,可是她之前同苏之竹游历江湖,这江湖之上都是她和苏之竹的身影,她只能越走越远,远到根本没有办法回到誉京,再回到苏之竹的身边。 两个人在天涯彼端,相互惦念着对方,却是对于彼此之间的消息寥寥无几,即便如此,他们两个也知道,谁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彼此。 所以苏之竹死后,最惦念的人只有谢束,他在死前短短的时间里,安排了苏家所有的一切,那他死后,想为的,就只有他自己,还有这么多年来所亏欠的谢束。 沈吟辰在山洞外面蹲着,衣袖在她走神的时候被火给烧着了大半边,还好她反应及时,不然就给烧成了一个火球了。 她有想要去探听里面的人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出于良心的考虑,她还是放过了那两个人。 毕竟苏之竹等了太久,他才等到这一刻。 沈吟辰忍不住往洞口那边看过去,她也是需要知道一个答案的,这么多年来被自己的生身母亲所抛弃的答案。 “舒儿。”苏之竹的手中幻化出来一个箭头,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实不清,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很温暖,很美好。 谢束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眼眶之中的泪水忍不住流下来,“你拿出来这个做什么?” 这个箭头,是从谢束的身体里面取出来的,离着心口之处偏差一寸,若是当时没有稍微侧了一下身体,谢束或许就会死在这个箭下。 “我就知道,当年是你救了我,想必为了救我,你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吧。”谢束说道,她泪眼朦胧,却是没有从苏之竹的手中接过那个箭头。 她猜到了,苏之竹就是将自己的神识依托在这个箭头之上,才能够维持这么久,才可以在魔域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留存。 苏之竹的手颤抖了一下,“舒儿,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并不是祈求你的原谅,现在我看着你能够好好的生活着就够了,舒儿,你要好好的。” “我从来都没有好过,苏之竹,自从跟你分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再好过,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你用苏家的力量,在保护我,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又做错了些什么,子洛,可是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一直都不敢面对你,我不敢。”谢束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能够在今日鼓足勇气站出来,就已经耗费了她今生的所有。 她的离开,她的远走,都是因为她不够勇敢,不敢面对。 杀了钱茴,远离誉京,独自生孩子,钱茴陪伴自己孩子的岁月,也不过她出生的那前几个月,后来孩子就被送到了苏家,而谢束选择将那些事情追查下去,更多的也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 她无法做到,杀了对方的妻子,还能够登堂入室,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是谢束了。 284.自有定数 谢束知道钱茴有多么喜欢苏之竹,在她和苏之竹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将所有的倾慕全都注在苏之竹身上了。 便是知道这世间但凡是见到过苏之竹的女子,多少都会有些倾慕之情,但是谢束的存在,都会让她们望而却步,可是偏偏出现了钱茴,这样一个自私恶毒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 苏之竹未曾想过在他的身后,还有这样的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他,想要吞掉他。 钱茴是很爱苏之竹,但是这份爱,爱而不得,吞噬了她的人格。 苏之竹的心里就只有谢束的存在。 既然苏之竹的心里面没有钱茴,依照钱茴的性格自然是不会甘心的,她嫉恨谢束,小人心中阴暗,便是那般千刀万剐之事都能够轻轻松松做到,为了将谢束的名声搞臭,钱茴也搭上去几条人命。 可是后来,钱茴得知谢束怀了苏之竹的孩子,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不顾一切的要杀了谢束,那时候的钱茴已经是走火入魔,早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那样癫狂的一个人,因为爱,因为恨,最终沦落到那般下场。 谢束永远都不可能原谅钱茴的伤害,钱茴也永远都不可能会放过谢束,两个人之间注定是不死不休的。 在谢束游历江湖的时候,发现了一本秘籍,名叫舞谱,上天注定了这本舞谱与谢束之间的缘分,便是谢束不想修炼,这世间的因缘际会总是在逼着那些不想做的人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谢束碰了这世间隐秘的东西,被千机门追杀,纵然是有苏家的人护着,但是终归是百密也有一疏的时候。 更何况是,苏家因为苏之竹的事情,并没有全心全意的保护谢束。 钱茴要杀谢束,心性堕入魔道,这些事情,跟千机门脱不了关系,可以说是千机门一手促成的,这后面是多亏了柯筝的指点,才能成功。 而苏之竹娶钱茴的原因,便是因为谢束被千机门重伤,苏老爷子以谢束的性命相逼迫,强迫苏之竹娶了钱茴,才救下谢束。 这样的事情,只会有一次,苏老爷子再也没能逼迫苏之竹娶妻生子,在他老人家合眼仙逝的那一刻,苏之竹膝下也不过沈吟辰一个女儿。 沈吟辰虽然天资聪颖,上通天命,不算则通,实乃天赐之人,可是沈吟辰开慧很晚,记事很晚,便是开口说话也是等了好几年,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一个傻子,然而这个被人认定为傻子的人,在天司台开慧认轨,却是绽放出巨大的光芒。 苏之竹膝下有这般的一个女儿,也大概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谢束和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不愿辜负自己内心的感情,愿意为此孤独终老,上天为了他,给了他这么一个绝佳的女儿,给了他们两个最好的一个结果。 这上天的因缘际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285.不要走 “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谢束问道。 过去的那些恩怨,谢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谢束只是不愿面对,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回到苏之竹的身边,现在两人已经相见,苏之竹夙愿已了,如今迟迟没有消失,想必是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亦或者是心中有事惦念放心不下。 “我想托你照顾好沉儿,她重塑命格,我想的是让她和玄乾重新来过,只是可惜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如今我已不在人世,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作为长辈的身份,约束他们一二,免得放他们二人误入歧途,毁了他们自己。”这便是苏之竹的嘱托,当然这也是临时才有的心愿。 在魔域意外见到沈吟辰,原本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只是沈吟辰执迷不悟,纠缠于过去,苏之竹又劝说不了沈吟辰放手,只能拜托谢束多加照料。 这缕神识消失,苏之竹就在这世间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这世界上再也不可能会有苏之竹的影子了。 苏之竹担心沈吟辰日后会出事,这天地之间注定是要面临一场浩劫,他希望沈吟辰和苏之零能够避开,远离那些灾难,就算是不能重振苏家血脉,只要这两个人好好的就可以了。 谢束点头应下,“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以前的时候是不知道沉儿还活着,她现在既然是平平安安的,那我定然是要守着她,保她今后平安无虞,替你来保护她。” “舒儿,她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能跟她好好相处的。”苏之竹走近谢束的身边,抱住谢束,这样虚虚实实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境,“我离开之后,你也要多保重自己。” 谢束泣不成声,在苏之竹的手里面接过那枚箭头,在她接过来的那一刻,苏之竹的身体就要消失了。 躲在外面的沈吟辰突然感觉到心口一痛,察觉到了什么,赶忙往山洞之中跑过去,石壁割破了她的衣衫害她一个踉跄差点头撞在石头山,她也不在乎了。 父女之间的感应告诉她,苏之竹就要消失了。 在经历过砍头台上的斩杀,亲眼看到自己的族人死去,沈吟辰对于苏之竹的出现,倍感珍惜,她不想失去自己的父亲,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将苏之竹留下来。 就连她不是也活过来了吗? 苏之竹还留下了一缕神识,一定有办法、有机会,可以让苏之竹再活过来的。 所以说,不要走,千万不要走,不要再离开她! 沈吟辰跌跌撞撞跑进去,跑进山洞的时候就看到苏之竹的神识已经开始消散,她的心在这一幕之中如同被揪紧般的心痛,“爹!不要!你不要走!” 看着沈吟辰惊慌失措,痛苦无助,拼命喊着不要他离开的模样,苏之竹颇为疼惜,“沉儿,我的心愿已了,已经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今后你好好活着,同你娘亲一起,好好活着,知道了吗?” 286.绝不可能死 “不要!”沈吟辰才知道刚刚同苏之竹争吵的那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与其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留下他,“爹爹,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沈吟辰眼眶通红发热,跌倒在地上,一身的狼狈,“别留下我一个人。” 谢束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连忙上前,扶住了沈吟辰,“让他走的安心吧,还有我陪着你。” 沈吟辰看着苏之竹的身影就此消失,泪水才从她的眼眶之中滑落,“我本以为你们两个叙完了旧,就会找我进来,就算是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不问不说,你们总该给我一个答案,然后我们就可以商量着怎么将爹爹留下来,只要能活下来,一切都好说,可是怎么能这么快呢?你们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呢?怎么能让爹爹这么走呢?” 谢束将沈吟辰揽在怀里,她的衣襟很快就被打湿,“没关系的,没事的,我陪着你,会好的。” 沈吟辰痛恨自己还在那个时候同苏之竹争吵,现在人算是彻彻底底的走了,没有了念想,断绝了念想,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好好的同苏之竹说话呢,为什么见到的最后一面还是争吵。 “别怕。”谢束将沈吟辰死死的抱在怀里面,生怕沈吟辰出点什么事情,然后她察觉到了一点异常。 谢束等到沈吟辰心情平缓下来的时候,才将沈吟辰放开,让她倚在石壁上坐好了,谢束又给快要熄灭的火堆之中添了一把柴木,让这里暖和一些。 沈吟辰的身体冰凉,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谢束刚才在抱住沈吟辰的时候,察觉到这个孩子的身体不是很正常,身体所受的损耗过重,若是不能够及时医治,怕是要命不久矣。 这些也仅仅只是谢束一时的猜测而已,她刚才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沈吟辰,察觉到这个瘦弱的身体可能已经快要崩溃了,只是她并没有给沈吟辰去把脉诊断,她也不能直接就下定论。 谢束学过医,游走江湖,为了保命,她先学的就是这个。 沈吟辰也逐渐平缓过来,接受了苏之竹已经离开的事实,她苦笑道:“我还活着,三叔还活着,二叔的下落生死不明,我总以为有机会,爹爹也没有死,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让你见笑了。” 谢束的脸色有点怪异,她说:“苏之焕已经死了。” “他死了?”沈吟辰的眼神变得冰冷,“我不是很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假话,苏之焕的踪迹虽然在入幻镜之中找不到,但是若是人死绝对不可能还会留下痕迹,他不过是藏了起来,绝不可能死。” “苏之焕才舍不得他那条命。”沈吟辰声音冰冷,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是恨意。 谢束多少明白沈吟辰为什么会这么恨苏之焕,毕竟苏家的罪证,是苏之焕一手犯下的,除了苏之焕就没有别人了,便是谢束也从苏之焕的嘴中得到了证实,那个时候,谢束也曾想一剑结束苏之竹的性命。 287.未知 “他是自尽的。”谢束这样告诉沈吟辰。 沈吟辰抬起眼睛来,眼神冰冷,看到面前的谢束,她收敛了一下她眼神之中的冰冷,说道:“若不是爹爹亲口承认,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会是我的母亲。” 谢束的模样,与苏银沉死前相差无几,一样的年轻,一样的风华正茂,那么的相似,却能明明白白看出是两个人。 “其实我并不年轻的,若金看起来不老不死的模样,待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是会正常的死去,只是表面上还是像最模样。”谢束解释道。 “因为舞谱?”沈吟辰问道。 谢束点头,也比较好奇,为什么沈吟辰会知道舞谱这个东西? “不老女神谢束,钟恬的师父,我现在教了她一些东西,也就意外知道了舞谱的事情,不过看来你已经达到了神照的程度了,也不对,听说练到神照,是真的可以不老不死,可以与上古远神相媲美,倒是一本不错的,秘籍。”沈吟辰垂下眸子,掩藏起了自己的情绪。 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该怎么相处,毕竟她自小身边就没有母亲的存在,就算是后来到了沈家,身边有了沈夫人,她终归是没有办法接受母亲的存在。 沈吟辰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同突然出现的谢束相处。 谢束淡淡的笑了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是对我还有所了解。” “神照最后一层,以我的能力,这个时候是达不到的,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我也不知道,又或许根本无法达到,这世界之上,大概没有神存在的吧。”谢束感叹道。 这句话沈吟辰并没有附和她,转头看向山洞外,寒气在山洞之外弥漫,萦绕成冰蓝色的寒气,外面便是怨灵都不敢随便乱动,“天快亮了。” 魔域的天亮是极寒,现在还正是寒冬之际,这个地方更是冷到了极点,破晓之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地狱。 “天亮之后,我要去找魔域的封印,现在封印松动,很有可能会带来灾难,这魔域一直都是苏家来管的,所以我不能放任魔域不管。”沈吟辰说道。 “会有危险吗?”谢束问道。 沈吟辰思考了一下,说道:“未知。” 外面的危险对于沈吟辰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实际上沈吟辰也并不是很清楚,封印松动会带来什么,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很快,魔域之中的冰蓝色的寒气就散尽了,阳光洒进了这座峡谷之中,但是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少温暖。 “你的身子这么冷,出去之后能撑得住吗?”谢束问道。 沈吟辰走出山洞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在这一线天的峡谷之中根本就看不见太阳的存在,也感受不到这太阳的温度,能够太阳出现的证明,不过是在这峡谷之中,勉强看清楚东西,有阳光罢了。 沈吟辰笑了笑,对谢束说道:“没问题的。” 288.灵石 沈吟辰和谢束在魔域之中游荡,往魔域的最中间过去,在峡谷的中间,地域开阔了许多,那里所围绕的怨灵也少了许多,在中间放置着一块巨大的灵石,那里便是魔域的封印之处。 苏家就是靠着这块灵石的巨大威力才将魔域的邪气给镇压住了,百年过来进行一次封印,为的是放置灵石之中的灵力散尽,补充灵石之中的灵力。 可是现在连五十年都不到,灵石的封印崩坏,要不是靠着连少压着,东梁还不知道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这世界上是有神存在的。”沈吟辰突然说道。 谢束一愣,才反应过来,沈吟辰这是在回答她之前说过的话。 谢束看过去,沈吟辰正在抬头望悬崖上面看。 “真的,连少他就是这世间唯一的神,最后的神,上古时期之中唯一活下来的神,若是你能够练成了神照,大概也等称之为是半仙了。”沈吟辰说着,走向那块灵石。 谢束准备着要跟上去,却是被沈吟辰给拦下了,“你用不到过去,等着封印好了,我们就可以上去了。” “嗯。”谢束点头应下。 沈吟辰走上前,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接近透明的灵石,对于这下面压着的封印,表示担心。 灵石之中的灵力为了控制封印,就要被消耗殆尽,但是魔域之中究竟封印着什么东西,沈吟辰也并不知晓,在苏家的藏书阁之中也未曾有书籍记载。 在古战场之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除了连少,没有人清楚。 可是连少从来都不愿意提起上古时期的事情,对于他自己的存在也是讳莫如深,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个答案。 连少大概永远都不会提起,上古时期的秘密,被上天所掩埋,也绝对不会允许被人所提起。 能不能修复好这个封印,沈吟辰的心里其实是没有底的。 她从怀里面掏出来随身携带的寰羽,捏在了两指之间。 这是苏之零交给她的,在北垣郡被救回来之后,苏之零把她送去了皇宫,同时还有寰羽也塞在了她的身边,她在北垣郡重伤难愈的时候,苏之零就是用寰羽救活的沈吟辰。 现在也就只有用寰羽,才能助沈吟辰一臂之力了。 “拜托了。”沈吟辰把寰羽攥在手心里面,缓缓的往里面注入灵力,然后将手贴到了灵石上面。 当沈吟辰靠近灵石的那一刻,谢束就看到在灵石和沈吟辰之间绽放出巨大的光芒,将他们两个全都包住,谢束依稀能够看出来,是灵石在不断的汲取沈吟辰身上的灵力。 可是一个人身上的灵力终究是有限的,就算是沈吟辰现在的能力再大,又是否能撑得住灵石的消耗和夺去? 谢束不由得为沈吟辰而担心。 可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所修炼的秘籍舞谱,哪怕是修炼到了神照,但终归是没有入得灵法,身上是半点灵力也没有,眼下的这个情况,谢束是什么都做不了。 倒也是束手无策。 289.贪婪 “你是杀不了我的,我永远都不可能死去!我乃是世间唯一的,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杀的了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疯成魔,同我又有什么两样?” “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和他之间拥有孩子,你的孩子没有命,活不下去,你痴心妄想!” “他现在也救不了你,哈哈哈哈,你看看你,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那你便同我一起陪葬!” 一句接着一句咆哮怒吼的话传入了沈吟辰的耳朵里,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画面在她的眼前展开,似乎有什么人在争吵,又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厮杀。 可是沈吟辰听不清也看不明白。 这似乎就是这魔域的封印下面,所被掩盖的秘密。 “我,不后悔。” 一双带血的双眸突兀的出现在沈吟辰的脑海之中,这双眼睛带着极深的恨意,痛恨、疯狂、杀意,这双眼睛之中的情绪太多了,她只觉得深深的被震撼到,被吓到。 然后她就被吓得睁开了眼睛。 明明那些声音和画面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内容,可是那种要命的熟悉感,袭击了沈吟辰的整个身心。 手下的灵石通透无比,像是一个晶莹玉透的玉石,可是这里面掺杂着血丝,掺杂的是沈吟辰的血。 灵力耗损,已经到了需要鲜血供给的程度了。 沈吟辰一皱眉,发现自己的手竟是无法从灵石上拿开。 这灵石像是贪婪的汲取沈吟辰身上仅存的灵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沈吟辰用足了力气去转动她的手,忍住手上的疼痛,收住体内的灵力,闭住自己的灵力,最后,猛地将手一拔,沈吟辰整个人都被打飞出去,她的手上鲜血淋漓,灵石正是因为这个,才会吸收了沈吟辰的鲜血。 灵石周围的光芒并没有就此消散,反而是光芒越来越亮,就像是灵石很愤怒沈吟辰的离开。 谢束赶忙过去,扶起了沈吟辰,“你还好吗?” 沈吟辰冷笑一声,“一个无知无觉的石头最终还是贪婪成性,吸足了鲜血却还是不肯放手,你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是好的。” 谢束这一次扣住了沈吟辰的手腕,把住了沈吟辰的脉,下一刻,她的指尖就在颤抖。 谢束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的医术高明过,但是若不是什么世间罕见的奇奇怪怪的病症,她总是能看出来的,就像是之前抱住沈吟辰,近距离观察沈吟辰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有所疑惑,而现在,她得到了证实。 沈吟辰的身体倒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可她的身体损耗眼中,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就要崩溃,万不可再损耗一丝一毫,不然命丧黄泉,回天乏术。 “别把了,这具身体不如以前的好,我现在的灵法是越修越深,可这个身子却是没有办法承受的住,重塑命格,我早该明白这一点的。”沈吟辰的手从谢束的手中滑落,她浑然不在意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290.上来 沈吟辰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差到了极点,但是也不至于死去,只要是她的灵魂之力还存在,这具身体总是能够活下来,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所以无论糟践成什么样子,沈吟辰都不想去管。 “不行,你这样下去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你都活不长久,跟我走。”谢束一把将沈吟辰给扶了起来。 沈吟辰被弄得措不及防,但因为是谢束,沈吟辰也不敢反抗。 任由着谢束把她拉了上去。 回到悬崖上面,连少就在上面等着。 “你们母女两个相认了?”连少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颇有点狼狈的意思,也没有说上来帮忙,“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底下的东西又不会为难你们,不至于爬个山爬成了这个样子吧。” 谢束扶着沈吟辰,没有理会连少的嘴贫,沈吟辰倒是骂了回去,“有功夫就给我找个地方歇着,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连少长袖一挥,空地上又凭空多出一个房子,只是房子落地的时候,轰隆一声,把人吓得不轻,连少眉头一皱,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在谢束将沈吟辰扶进去之前,沈吟辰丢给连少一个白眼。 连少赶忙起身跟了上去。 连安听到动静赶忙出来,发现沈吟辰一身狼狈想要上前伺候,却被沈吟辰给拒绝了,“你来做什么,帮我在门口拦着人,别让他们进来,我还有事要商量。” 还能拦着谁,自然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钟恬和陈云枫,连安很是尽职尽责的将这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在沈吟辰和谢束下去的这两天,钟恬也不是没有打听过这两个人的关系,只是连少不愿意同他们说话,而连安什么都不知情,钟恬想要下去魔域一探究竟,差点被连少给甩出去。 说她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说不是人人都是沈吟辰,可以进出魔域入无人之境。 越是如此,他们就越好奇,沈吟辰究竟是什么人,她们入魔域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钟恬也是真的很想见一见自己的师父,说一说话,不过谢束一直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陈云枫则是这两天见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时间倒是不着急,不过看着对方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样子,心里面还是不好受。 不好受也是不会说出来,大冷天的,他才不要站在门口吹冷风,直接回了屋子。 钟恬站了一会儿,问道:“她还好吗?” 连安面露忧色,“主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此次怕是又伤着了。” “那她严重吗?”钟恬问道。 “尚且不知,主子还有事情要商量,暂且顾不上这些。”连安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连幺若是在跟前,必是要再狠狠的说她一顿。 沈吟辰说什么连安就听什么,也不管沈吟辰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一个从来都不顾惜身体的主子,也是让人担忧的很。 不过这担忧,从来都不在连安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连幺每一次都骂她多上些心。 291.如何相处 “你在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伤成这个样子,你这脸苍白的比下面的那群鬼还像鬼,要不是我对你熟,早就被你这鬼模样给吓死了。”连少坐在沈吟辰的床边上,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谢束给沈吟辰一杯水,等她喝完水又给她把了一次脉,脸上的担忧之色不减。 “你这让人伺候的毛病还是没改,天生大小姐的命,也是没得可说。”连少吐槽。 “没得可说,就闭嘴,我有正八经的事情要问你,你别在这里给我打岔。”沈吟辰说道。 连少撇嘴,“行啊,你问就是了。” 沈吟辰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向了谢束,犹犹豫豫张了嘴又闭上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谢束也看明白了沈吟辰的意思,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的病势很重,必须要尽快医治,再耽搁下去,怕是要性命不保。” “哦呦,”连少吃了一惊,“你们两个之间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吟辰突然很不想理会他,“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我现在的身体就这个样子了,等到事情处理结束了,我们再说好吗?” “可是你现在的情况怎么能撑得住呢?”谢束说道。 “我自己的身体不自己清楚的很,没有什么问题,你先出去吧。”沈吟辰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大了。 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跟对方交流,知道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说话状态并不是很对,可是她改不了,就像是面对沈夫人的那种疏离和客气感,都是一直存在的。 谢束自知拗不过沈吟辰,只得离开。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放弃了沈吟辰的事情,这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重逢的女儿,来之不易,得好好珍惜,就算是沈吟辰自己不在乎她的这条小命的存在,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舍不得。 沈吟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谢束又何尝不明白,无论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没有见面的缘故,还是因为谢束的不老容颜的缘故,沈吟辰接受不了她。 谢束知道,但是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化解。 苏之竹将沈吟辰交给了她,那么她就要将苏之竹的宝贝女儿照顾好,自然也是她的女儿。 她虽然生育过,但也是实实在在并没有当母亲的经验。 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孩子相处,谢束也是实实在在的没有经验。 在谢束出去之后,门口还站着钟恬,她和连安在小声说话,再说一些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说着说着就不自觉说多了,在谢束出来之后,连安就闭口不言了。 不过谢束出现,钟恬自然也就顾不上跟连安聊天了,她要等的就是谢束的出现。 “师父。”钟恬恭敬的站在谢束面前。 谢束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有话要对我说,那便去你的房间说吧,外面风大天冷,当心生病,若是最终连自己的身体都保不住,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292.不想收徒 这句话谢束说的是钟恬,也说的是沈吟辰。 钟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连忙跟上谢束,去了她的房间。 谢束进了门之后,自顾自的端起茶壶,结果发现里面是一滴水也没有,“这连少怎么回事,连一壶茶都不肯给你们的吗?” 钟恬干笑两声,“大概是没有注意到吧。” “这是他一挥袖子的事,怎么,这两天你们逼问他什么了,把他给惹急了?”谢束坐在了一边,满脸的疲惫。 “没问什么。”钟恬说不出口,她总不至于说,自己在这两天之中总是话里话外提到谢束和沈吟辰,最终惹得连少不耐烦了吧。 谢束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下去,说道:“说吧,你一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钟恬的心咯噔了一下,“是舞谱,师父临走的时候,交代我学会了舞谱,你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现在已经有所领悟了。” “领悟了,并不是学会了,”谢束眼神毒辣,盯着钟恬看,“你以为你杀了人,就能领悟生命的真谛了,你以为有她的指点,你就能将舞谱吃透吗?” 钟恬愣在了原地,没有想到谢束会这么说。 谢束说:“你不该来见我。” 心心念念惦念的人,却并不想见她,这对于钟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我曾经救你一命,是看在你身处险境,太过于可怜,教导你自保,教会你武功,并不是想要做你的师父,舞谱这个东西,你若是能学,就慢慢学,吃不吃的透,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谢束声音冷淡,冻得人心发凉。 钟恬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有些疼。 “也就是说,当年师父你把……舞谱交给我,其实是,防止我再纠缠你,你认为我永远都没有可能将舞谱练好,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你前来找我的那一天。”钟恬说道。 谢束点点头,她当初的确是这个意思。 她作为不老神女谢束,江湖之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老神女收徒的传言,钟恬的存在不过只是一个意外罢了,对于谢束来说,她自己并不喜欢收徒之类的事情给自己增添多余的事情。 谢束常年游走江湖,居无定所,根本就不习惯自己身边多一个人。 当初在大祈的凉州城附近遇到钟恬,那也只是意外。 她为了舞谱的修炼,伤到了身体,在那个时候她想停下来修养,顺手也就帮助了钟恬,哪知道被这个小姑娘给缠上了,那个时候谢束觉得她可怜,想着一个小女孩经历那样的事情,日后总是需要一些自保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所以谢束面对钟恬的纠缠,那时候钟恬就没有拒绝。 谁知道,日后竟是会在魔域相见,钟恬竟是追着她的脚步不放。 这让谢束颇为苦恼。 重点显然是因为谢束的态度而受伤了,她不想接受这样的理由,看着谢束,握住了一直在她身边的那把天女剑,“要是说师父并不想收我为徒,那师父为什么要把天女剑给我?” 293.天女剑认主 “因为天女剑认你为主,我没有办法将它带走只能留给你。”谢束说道。 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借口,很明显,很直白,天女剑认谁为主,这天女剑自然就应该留在谁的身边。 在这一刻,钟恬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为什么它会认我为主?”钟恬问道,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天女剑是多么珍贵的武器,若不是有谢束授意,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认她为主人? 若是说这其中没有谢束的功劳,钟恬绝对不信。 谢束凉凉的看着钟恬手中的那把天女剑,“这把剑为什么会到你的手里,你难道不知道吗?” 钟恬脑子一懵。 她紧握着手中的剑,内心冰凉。 若是天女剑真的如此可以轻易得到,那为什么要说这天女剑是什么上古的神器,若真的是那么的难得,区区几滴鲜血,就真的可以让其认主? 那个时候的钟恬了解到天女剑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便对这把剑多了几分兴趣。 她听说真正的灵剑,只要以血为契,就可以让其认自己为主,当时的谢束喝的酩酊大醉,一醉不醒,根本就不知道钟恬在她的身边做了什么事情。 钟恬当真在天女剑上染上了她自己的鲜血,当时天女剑的剑光都变成了血红色,钟恬都因此而受了伤。 然而在那次之后,钟恬再去见谢束,天女剑就成了她的剑了。 钟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在其中起的作用,但是她总觉得这其中没有这么容易,所以钟恬就一直认为天女剑是谢束留给她的东西。 毕竟在那之后不久,谢束就消失了踪影。 凉州城钟府之后的一片竹林深处的小竹屋里,再也没有那个美人的身影了。 “就这么简单?不可能。”钟恬还是不信。 “你自己做的事情,按理说你自己应当是清楚的很,虽说那时候我喝醉了,但也不至于五感尽失,天女剑认你为主,多少也明白你做了什么事情,无论是你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件事都已经成了,那时你年纪还小,我也不好说你什么,这把天女剑给了你,说明你跟这把剑也算是有缘分。”谢束移开了她的目光,再一次摸茶壶的时候,发现茶壶之中已经是满满的一壶茶了。 谢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钟恬倒了一杯,递到她的面前,“你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拘束,喝点茶,放松一下,以后你也莫要叫我师父了,过去的事情就当做过去了。” 钟恬坐过去,接过了茶杯,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憋了大半天才说道:“对不起,可是你教会我许多,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就算你不认,你还是我的师父。” 见到钟恬如此坚持,谢束也是无奈,“随你,日后江湖相见,你莫要说认识我。” 钟恬的脸立刻就白了三分。 今日里受到的打击可是不小,她心心念念的师父,却是根本就不想承认她这个徒弟。 日后江湖相见,绝不相识。 294.自己的生活 谢束察觉自己的话说的过于重了些,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想到她也大不了沈吟辰几岁,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面对这个危险重重的世界,自然是想找一个可靠的人。 想到这里谢束的心就不由得软了几分。 “罢了,你这孩子,你若是想当我的徒弟便当吧,当年能教你的东西已经都教授于你了,现在我所有的成就,都是来自于舞谱,今后你便好好研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吧。”谢束终究是松了口。 听到谢束答应了她,还不再追究过去的事情,钟恬颇有些喜出望外。 欢喜还没有多久,钟恬就想起了谢束之前所说过的话,问道:“这舞谱我当真是练不出来的吗?” “钟恬,你要知道,这舞谱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这江湖之上的武林秘籍想要练成还没有那么容易,何况是这个,这东西讲究一个缘分,舞谱存在于世不知已经多久了,可是我至今都不知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够成功的练成舞谱。” “就算是舞谱成了,上面还有两层,越往上走更是举步维艰,便是我现在还是停留在神照那一层。”谢束说道。 钟恬似懂非懂,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之前谢束所说的那些,并不是看不起她,而是舞谱这东西实在是难以习得。 这样一来,钟恬似乎心里面好受了许多。 “谢谢师父。”钟恬捧着茶水,任热气模糊了视线。 谢束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舞谱是讲究缘分的,至少现在就只有谢束一个人,钟恬这么久对于舞谱一点反应都没有,还需要沈吟辰的提点才能有所领悟,这说明,钟恬和舞谱之间是并没有缘分的。 若是舞谱跟钟恬之间并没有什么缘分,她可能在舞谱上面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进步半寸。 这很残忍,但这是现实。 “若是有机会的话,你还是不要执着于舞谱了,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谢束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钟恬的肩膀,“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机会,不要掉在这一个坑里面就起不来身了。” 说完,谢束就离开了钟恬的房间。 房间之中就剩下了钟恬一个人,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的汇聚成微弱的抽泣声,钟恬的眼眶之中滴落出泪水,似乎是被茶水的热气熏到了眼睛。 说到底,她还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事值得,让你去依赖的东西,想要活着,甚至是活的想要很好,就只能靠自己。 在这个人世上,只有自己才能肩负起生命的一切,去面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人可以替自己承担这些。 钟恬放下茶杯,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却不曾想自己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 冬天是真的冷啊,钟恬想,要不然她的心怎么会如此冰凉。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明白了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可是她却没有坦然接受的勇气。 295.没有问题 沈吟辰在谢束离开房间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连少看着她的样子是满脸的嘲讽,就差没在沈吟辰的脸上吐口水了。 “我说你至于吗?好歹你们两个人之间也是有血脉亲情在的,何至于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恶心。”连少坐在床尾,离着沈吟辰远远的。 沈吟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少说话太难听,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你有病吗?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见到沈吟辰已经微微发怒,连少很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提这个话茬。 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事情,所以现在说也是没有用的,不如趁这个时候,将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 “底下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吟辰问道。 连少是魔域的主人,所以说魔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有连少最清楚了。 不过现在只能看连少肯不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了。 不过事情如沈吟辰所料,连少不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我又没有下去,我怎么会知道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问我做什么?” 连少装傻。 沈吟辰眉头一皱,“不问你问谁?你在这跟我说什么鬼话。” “你知道吗?你父亲都不曾在我面前这般说话。”连少也有些不悦。 “他不会像我这般说话,那是因为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为难于人,连少,他不会并不代表着我不会,我现在需要知道魔域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明白的,这世间除了苏家的人已经没有人能够救你的了。”沈吟辰神情严肃,倚着靠枕身子软软的。 连少有点想不明白,他怎么就需要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去救了。 所以连少说:“我不需要。” 沈吟辰冷笑两声,“我跟她说你是这世间剩下的最后一个神了,不过说起来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咱们都是清楚的,无论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跟我都是没有关系的,可若是魔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苏家是不能不管。” “封印已经被压制了,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连少说道。 沈吟辰不想说话了。 她坐直了身体,把身后的靠枕从后面拿出来,直直的砸在了连少的身上,“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就滚出去。” 连少接住了靠枕,思量了一下,“我说的是真的,封印已经被压制住了,自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在我来之前,魔域之下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你清楚的很吧,来说一说你费了多少工夫才将那下面的东西压制下去,在我来之后表现的若无其事一般,当然你要是不想说我还可以去问连安,她是个乖孩子,我想要知道什么她就一定会把事情全都告诉我。”沈吟辰说道。 外面的天气变得黑压压的,仿佛即将到来的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雪,可是空气之中一丝风都没有,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在这山顶上,仿若就要死去了一般。 296.山顶 在魔域山顶上的人是这么感觉的,与此同时,柯筝在古西山的山顶上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不过这并不让柯筝觉得难受,反而促使了她心情愉悦,她就是一个疯子。 古西山被沈吟辰挖出来铁矿充盈大祈的军火库,当时柯筝与沈吟辰对峙,原因不过是柯筝的师父葬身之所在这个地方,古西山大的很,柯筝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沈吟辰说绝对不会动到,柯筝才算是妥协。 挖掘铁矿沈吟辰做的很小心,并没有动到太大的动静。 这毕竟是在凉州城的边上,当时君玉墨做这些事情也都是秘密,自然是不能暴露。 不过就算是后来沈吟辰离开了,铁矿的规模是一缩再缩,柯筝却是始终没有离开,为了她的师父一直坚守在这个地方。 柯筝的师父已经死去了上百年,葬身之所总是在不停的移动,柯筝也在不停的追踪之中,只是唯一一次难得的这一次没有动的时候。 似乎她师父就在古西山这个地方停住了,不再移动。 这对于柯筝可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也说明着她的师父终于就要回来了。 柯筝坐在山顶上,虽然她的师父确实没有从古西山离开,但是这就并不代表着她就能找得到她的师父的所在之处,这也是让柯筝最为苦恼的事情。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那个人复活的时候。 “师父,你在哪?”柯筝喃喃自语,这个时候的她,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思念和温柔,没有了平日里的可怕。 只是她惨白的脸,在这冷风之中,让她像一个鬼。 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不会有人在这古西山的山顶上看到她的。 这都已经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团圆和喜庆,所有人都在为了那一天而忙碌,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柯筝可是不想看到这些,这些已经离她远去了,她的幸福,还在不远处,等着她来努力。 听到沈吟辰质问的连少有些发愣,嘴巴动了动,最后说:“你别难为她。” 连少让沈吟辰不要为难连安,让沈吟辰吃了一惊,“连安才来多久,你竟是把我的人都给拐了去,连少,你的能耐倒是大得很。” “她本来就是魔域的人。”连少说道。 “行了,若是你要让连安陪着你,你便去同她说,我也不是强求留人,”沈吟辰头疼不减,“现在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吗?要是你死了,便是连安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苏家百年封印,我相信就算是那个时候百年已过,灵石之中的灵力也不该是消耗成那般样子,灵石接近透明,灵力消耗殆尽,若不是我用寰羽以血维持,怕是不久魔域之中的东西就要冲出封印,你到时候在劫难逃,性命难保!” 连少的眉头皱起,手里面的靠枕被他扔在了一边,思量着近些日子以来他所经历的事情,以及沈吟辰说的那些话。 297.一缕魂 “是我用灵石里面的灵力封印了里面的东西,我知道灵石里面的灵力溃散,我也正在尝试修补,本以为你找不到封印的所在,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连少说道。 沈吟辰过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来过魔域,可是那个时候有苏家的长辈在,根本就轮不到沈吟辰去魔域下面,苏之竹也没有想过要让沈吟辰接手这一切。 可是苏家的灾难来的突然,苏之竹当时根本就来不及将魔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沈吟辰,苏家满门都已经被杀。 世间总是会有意外的存在。 怎么也不会想到,沈吟辰会算到魔域出了事情,恰好苏之竹生前留了一缕神识在此处。 “爹爹留了一缕神识在这里,所以我才会知道封印之处在哪里。”沈吟辰解释道。 连少的脸色变了,“你是说你已经见过你子洛?” 沈吟辰点头应是。 “你见过他之后,他是不是就消失了?”连少连忙追问道。 沈吟辰再一次点头应是,不过被连少的表现,引起了好奇心,“你是知道爹爹留了神识在此处?” “他留下的一缕神识是为了谢束,我岂会不知,可是我并没有察觉到子洛离开的消息,反而是那一缕魂还留在此处。”连少此时也不再隐瞒。 沈吟辰这一次留下他打的主意就是要知道魔域的真相,此次魔域封印之上的灵石还能好好的存在,都是多亏了沈吟辰,现在沈吟辰已经因为他的态度而发怒了,连少实在是吃不住沈吟辰的这一招。 况且看着沈吟辰的意思并不是想要知道魔域深藏的秘密,而是想要让他交代为什么魔域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要避开不说,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沈吟辰不太明白连少说的什么意思,“一缕魂?谁的?” “我哪里知道是从什么鬼地方蹦出来的东西,”提到这个连少就是一肚子气,“这东西到了魔域我也没打算要为难于他,结果他好死不死就往封印处磨,引得封印之下的东西差点冲破封印,我用了灵石之中的灵力巩固了封印才算了事,那缕魂我原本是一掌打散的,现在看来,指不定在什么地方躲着。” “你是个傻的吗?有几个魂在你这里你会不知道?这么多年待在这里待傻了?”沈吟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连少,实在是没有想到连少会大意到这种程度。 连少差点伸手要打她,“闭嘴!” 沈吟辰又怎么会老实闭嘴,得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去讽刺连少,刚要开口,就被连少给顶了回去。 “这个东西实在是狡猾的很,藏得很好,我只能知道多出来一缕魂,却是无从得知他的气息究竟是何,要么这缕魂强大到我都无法察觉的程度,要么是这魔域之中有什么能够很完美的掩护住他,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极为棘手的事情,现如今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你就莫要再管这件事情了。”连少说道。 298.进来吗 沈吟辰知道她自己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就算是魔域之中真的有什么难以处理的魂,那也只能交给连少来自己处理,毕竟魔域的主人是连少。 有关于封印之下的东西,是不好用来问的。 这是连少的秘密,他如此长生,不老不死,但是说到底,连少不过是跟魔域共生死,魔域在一天,连少就活一天,魔域一旦出事,连少也活不成了。 沈吟辰是不会放任连少不管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跟苏家还能牵扯上关系的能有几个。 能保住一个是一个,沈吟辰不想看到连少死去。 连少坐过来,“你就不要再担心我了,我必然是能够保全自己的,可是你呢,你现在身体这般虚弱,你都说了在下面用血换的灵力,怕是真如谢束所说,你再不好好歇着,你的命可就要搭进去了。” 沈吟辰叹了一口气,她不想提这些,说道:“我自有分寸。” “你当应该是明白的,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若是你活不下来,什么都不能再说了,到时候你想做的就什么都做不了,懂不懂?”连少也是为了沈吟辰好,苦口婆心的劝着。 苏家帮他甚多,他还不想看到苏家拼尽所有保留下来的血脉就此断送。 沈吟辰的唇角慢慢勾起,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像是她现在凉薄的心,“连少,今年过年我就在你这里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也好,你在我这里养一下身子,你的朋友也都留在这里吧。”连少说道。 “他们就算是想出去,也下不去这个山。”沈吟辰身子一挪,直接躺下了。 连少知道她这是打算赶人,撇了一下嘴,“你说你来这里怎么还带着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这里,你这不是平添麻烦吗,日后若是要是他们出去乱说,这魔域日后必然是一番腥风血雨。” “一个为了武功,一个为了亲人才跟在我身边,我既然是敢带着他们两个上山,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两个将这件事情说出口的。”沈吟辰为两个人做了担保。 连少也不是真的担心这两个人在出去之后会说什么,而是最初的新鲜感一过,连少对那两个人已经烦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对了,她,你要让她进来吗?”连少问的是谢束。 看得出来,这母女二人之间还有很深的隔阂,这之间并不是苏之竹的一句托付就可以化解的了的。 沈吟辰目光空洞,心中犹豫不决,“我不知道,她若是想要见我,那就让她进来吧,我无所谓。” “看着你们两个人这个样子,也还是蛮好笑的,以前子洛说过你们大概永远都不会见面,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两个不会见面的人相见,见了面却是无法相通,沉儿,你就没有想过要怎么办?”连少还是坐在她的床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沈吟辰就差翻白眼了。 此时的谢束就站在外面,连少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两个人的事情有没有说完,她便没有进去。 299.留在魔域过年 沈吟辰翻了个身,说道:“我失血过多,让我睡一会,有什么事,等到晚上再说吧。” 连少见到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想要同她说什么的意思了,只得起身离开了,一推门就见到谢束打着伞还在门外等着,问道:“你怎么不进屋?” 说完连少反应过来这上面没有给谢束准备的屋子,袖子一甩,这山顶之上又凭空多了一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你先去歇着吗?” 谢束走过来,她自从出了钟恬的屋子之后,就一直打着这把伞,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沈吟辰所在的那个屋子上,连少询问出声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她这么样了?”谢束问道。 “沉儿现在已经睡了,让我晚上再把她叫醒,你要去看看她吗?反正她也没有说不让人进去,你去看看她也无妨。”连少回道。 谢束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道:“她身子虚弱,既然是已经睡下了,那就先不去打扰了。” 说完,谢束向连少微微施礼,转身去了连少刚刚变出来的那个房间。 连少也是颇为无奈,然后决定不再管这两个人的事情了。 沈吟辰让连少到了晚上再把她叫起来是有目的的,因为她那个时候想要吃东西了,若是因为之前她身体太虚了,她只想要休息的话,那现在便是因为休息好了,她饿了。 连少晚上烤了两只野兔子。 这两只兔子并不是连少抓住的,是陈云枫,他白天在这周围闲逛的时候,发现了几只野兔子,便抓了几只回来,本想着是为了逗闷解乏的,不成想被连少发现之后,晚上直接给烤了吃了。 不过,烤的还是很香的。 沈吟辰便是被这香味给引出来的。 “醒了?”连少专心的烤着兔子,倒也是没忘注意旁边的动静。 沈吟辰坐过去到火堆边上,“你这不是废话吗?” 这火堆边上的人倒是齐全,钟恬坐在一边呆愣着烤火,见到沈吟辰过来,自己起身坐到她身边去了,陈云枫则是盯着自己的兔子不放,连安守着火堆在烤兔子,而谢束,晚上倒是放下了手中打着的伞,不过这伞放下之后,倒像是用来做拐棍使了。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打算留在这魔域上面,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沈吟辰说道。 她从大祈往东走来,是为了寻找苏之焕,也是为了躲避君玉澜和苏之零的追踪,现如今到了魔域,倒是成了躲避追踪的最好地方。 还可以安安心心过一个年。 钟恬原本就是跟着沈吟辰的,为了逃离皇宫以及钟家的掌控,选择了跟随沈吟辰离开,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躲避追踪,她才明白这世界之大,江湖之险。 若是离开沈吟辰的身边,她未必就能逃得过来自于天南海北的追捕。 只有留在沈吟辰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而且这天南海北,她也无处可去。 钟恬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谢束的身上,对沈吟辰说:“我没什么想法,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好了。” 300.烤兔子 另一边的陈云枫全心全意都在他的烤兔子上,对于沈吟辰这个时候的提议是完全没有异议。 钟恬和陈云枫都不做阻拦,连安更是不会拦着沈吟辰,连少则是乐享其成,魔域能够这么热闹,可是难得一见,这次他们来到这里,下一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唯一不赞同的人,大约只有谢束了。 沈吟辰想到这一点,看向谢束,果然站在一边的谢束,面上已经表露出些许的不赞同。 等到兔子烤熟了,几个人才分着吃,六个人两只兔子着实有些不够,所以连少袖子一挥,直接变出了一桌子的菜。 沈吟辰分了一个兔腿,不过她没打算自己吃,而是向谢束走过去,“给你,过去坐下吃饭吧。” 谢束接过道谢,面上犹豫欲言又止显然是对沈吟辰刚才要在魔域过年的事情有异议,但是众人在前,谢束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也就连少知晓,话也不好明说。 沈吟辰哪里不知道谢束的意思,不过她并不想同谢束说这些,将谢束拉到火堆旁边,“恬儿,你说过你的师父是不老神女,眼下可是这位?” 钟恬的心抖了一下,说道:“正是。” 陈云枫抬眼打量了一下,“不老神女,当真吗?藏着这么一个厉害的师父,钟小姐这还是真不够意思啊。” “自然……是真的,不过有几分师徒的情分,师父名声显赫,自然是不敢乱张扬。”钟恬解释道。 沈吟辰看了一眼钟恬,没有接话。 “既然师父是不老神女,你的功夫都差到了这种地步,若是我也定然是不想承认你这个徒弟的。”陈云枫嘴贫,却是说中了钟恬的痛点。 钟恬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陈云枫,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沈吟辰几筷子就将陈云枫手里面捧着的碗给加满了菜,示意他说,“赶紧吃完。” 陈云枫不甘示弱,反击了回去,钟恬和连安也遭了秧。 连少趁着他们几个在一边闹得时候,过来了谢束这边,手里面捧着一个碗蹲着,嘴里面还不忘了吃,也不忘了说话,“你怎么会收徒,你不是说过要让这……” “不过是几招几式用来防身罢了,做不得数,”谢束连忙开口,将连少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当初意外救下她,看她年纪轻轻遭遇大难,便教她防身之法,算是能够保住性命,其他的,全凭机缘,就算是我有这个心,上天也没有这个意。” “原来这样。”连少应道。 谢束吃不下,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陈云枫的身上,那张与苏之焕相差无几的脸,实在是引人注目。 “他是谁?”谢束问道。 连少瞥了一眼,“跟苏之焕长得这么像,能是谁,沉儿带来的,是苏之焕的儿子,他说他是为了寻找苏之焕才跟在沉儿身边的,对了,后来的事情你不是跟过去了吗?苏之焕有没有活着当是你最清楚才是。” 谢束和连少的话引起了那几个人的注意,全都停止了动作,竖起了耳朵在听。 301.苏之焕死了 谢束说道:“苏之焕已经死了。” 陈云枫一时间没能消化掉这句话,出声问道:“你说父亲他怎么了?” “苏之焕在苏家灭门之后的第三天,举剑自戕了,尸身是我收敛的,如今葬在苏家祖坟,你们不信可以去那里看一看。”谢束想起过往,心中哀伤。 苏之焕逃亡被她追踪到,她发现在苏之焕的身后有一批很强大的人在追杀苏之焕,似乎是想要杀人灭口,可是那时候的苏之焕已经神志不是很清醒了,谢束也没有在苏之焕的嘴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随后传来苏家满门抄斩的消息,苏之焕变得更加癫狂,最后趁着谢束不注意,拿起剑就往身上捅,最后谢束在收敛苏之焕尸身的时候,他的身上不下十个血窟窿。 苏之焕是自杀,血尽而亡的。 就在谢束的眼皮子底下,救也救不回来。 陈云枫心中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但是未曾料到他竟是会如此凄惨的死去,心中也是难过不已,原本还有几分苏之焕或许还活着的希望,现在于这一刻全都已经破灭了。 只是陈云枫有所准备,接受了苏之焕已经死亡的事实。 那必然会有人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我不信,他苏之焕既然敢做下背叛苏家的事,他就该明白,他得活着,只有他活着才能看清楚这天下没了苏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看看他做下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沈吟辰面色不善,“所以他不可能死,他不敢死!” 这话说的陈云枫身体一震,有点心惊胆战。 他感觉得到,来自于沈吟辰身上浓重的恨意,提起苏之焕的时候,提起往事时的恨意。 就像是苏家的冤魂于此处,所带来的强大的怨恨。 沈吟辰一直都不肯相信苏之焕已经死去的事实,这让谢束也是难以理解。 “辰儿?”钟恬察觉出了沈吟辰的不对,出声询问。 沈吟辰看她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在白林长安府的时候,在入幻镜里面分明是见到了苏之焕的身影,那说明苏之焕还活着,根本就没有死。” 陈云枫一脸的纠结,比起他这个苏之焕的儿子来说,沈吟辰对于苏之焕的死亡更加的激动。 一只手搭上了沈吟辰的肩膀上,把沈吟辰给牢牢的摁住,她抬眼看过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她身边的连少,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你且消停一会儿,缓一缓。” 再这样下去,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够察觉到沈吟辰的不对来了。 对于苏家的过去如此执念,对于苏之焕有如此深的恨意。 这个人想必就是苏家的旧人。 若是这件事情暴露,但凡是一个通灵法的人想一想,就能够想到苏银沉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 沈吟辰对上了连少的视线,说道:“我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我是谁,我为了什么才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对别人说的,我就是苏银沉,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永永远远都会是!” 302.沈吟辰 谢束阻挡不及,沈吟辰说出这句话,众人皆惊。 沈吟辰就是苏银沉,这句话可谓是让人震惊。 连少使了劲摁着沈吟辰的肩膀,也没能阻止她的冲动,一脸无语的看着她,简直就是要骂了出来。 可是沈吟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剧痛,仿若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在痛,痛到她说不出话来,痛到她全身发麻,身体无力,倒在地上。 连少是最先发现沈吟辰不对劲的,他原本是想要调侃沈吟辰两句,从而化解现在的尴尬,谁知却发现沈吟辰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瞬间就惨白到没有人样了。 “沉儿!”连少在沈吟辰就要倒地的那一瞬间立刻抱住了她,手中的碗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连少感觉到沈吟辰的身体在颤抖,就像是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然后她的手一抖,一口血就从沈吟辰的嘴中溢了出来。 “沉儿!” “吟辰!” “主子!” “我的天!” 陈云枫见到面前的这个场景,只想说是太刺激了,这边刚说完自己的身份,接下来就吐血倒下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完全搞不明白啊。 别说陈云枫不明白而来,在座的所有人除了沈吟辰怕是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少一把将沈吟辰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之中,由谢束守着,暂时配了一些药材,连少花费了点功夫才弄了出来,让连安按着药方去熬制了,钟恬怕连安一个人忙不过来,赶忙过去帮忙。 陈云枫倒是还在房间之中守着,若沈吟辰当真是苏银沉的话,这个小姑娘按理来说还应该是她的堂姐,不过眼见着一个比他小许多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成为他的堂姐,陈云枫还是不敢相信。 连少则是在一边脸色沉沉。 沈吟辰嘴角的鲜血还没有断过,一直在不停的吐血,谢束坐在她的身边在不停的给她擦拭,反而是越擦越多,谢束脸上的泪水也是越来越多。 “怎么会这样,别吐了,别再流血了。”谢束的心已经全都乱了。 作为一个母亲,谢束此时看到自己的女儿经受如此的痛苦,她也有些承受不住,心中焦虑不安,看到沈吟辰痛苦,她也是一样的煎熬。 可是陷入半昏迷之中的沈吟辰听不到谢束说了什么,身体上的痛苦折磨的她几乎疯掉。 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体会在突然之间这么痛,可是现在身体上的剧痛容不得她去思考了。 说到底,不过是苏银沉三个字罢了。 重塑命格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接近过去的人和事,甚至是不惜利用灵命玉铃来接近苏之零和君玉澜,那等神器的使用势必会损耗的身体。 她可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智信大师阻拦她,她不听,损耗自己的身体,损耗自己的寿命,为的只是过去的恩恩怨怨,她就是在曾经的生命之中走脱不出来。 沈吟辰永远不可能是沈吟辰。 303.那该多好 沈吟辰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面她很安逸,那似乎是在苏家的宅院里面,她在庭院之中荡秋千,姿辛在她的身边轻轻推动秋千,使得秋千微微摇晃,她足尖点地,青草沾染了绣鞋。 隐约着是苏之零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长廊之上,手里面捧着一本竹简,似乎是在藏书阁之中待了很久又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才出来,衣衫皱巴巴的,头发也散了一半。 在苏之零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提着剑走过来,靠近苏之零的时候把剑收回了剑鞘之中,将他的手搭在了苏之零的肩膀上。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楚,这是苏之焕的身影。 沈吟辰不由得停下了晃动的身形,身边的姿辛也不再推秋千了。 随后,在沈吟辰的身后传过来一声温润的笑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苏之竹的声音,沈吟辰猛地转过头去,见着苏之竹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苏之零和苏之焕动身迎了上去,三兄弟抱成了一团。 沈吟辰倚在秋千绳上,额头抵在上面,眼眶之中的泪水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要是就待着这里该多好,要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该是多好,没有变过,没有灾难,苏家还是一如既然,那该多好。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无论心中有再多的悔恨,也回不到当初。 沈吟辰的心在微微抽痛。 只见着苏之焕手中那把被收进剑鞘之中的剑突然发狂一般从剑鞘之中脱逃,剑变成了血红色,在空中乱飞舞,原本就视线有些模糊的沈吟辰,此时因为这突然起的大雾,更加的模糊不清。 她只能隐约见着疯狂作乱的泛着血光的剑在疯狂的飞舞杀人,已经有很多的人命葬送在这把剑之中了。 苏之竹三人就站在长廊之上,一动也不动。 沈吟辰慌了神,想要呐喊,想要大喊出声去提醒他们,可是声音就像是梗在了喉咙之中一般,怎么也喊不出声,嗓子就像是哑了一样。 她连忙从秋千上下来,结果在草地上被绊了一跤,摔得一身狼狈。 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无论她怎么往前走,也走不到那三个人的面前,在她的身边还是有不断的人在死去,倒在她的身边。 那把剑缠着苏家的人,缠着苏家三兄弟,缠着沈吟辰。 沈吟辰心里痛,痛的要死。 快走,你们快走啊,快走啊,别再死了,别再死了! 无论怎样走都走不到她想要到达的尽头。 爹爹,二叔,三叔!快逃!你们快逃!求求你们了,不要在那里,求你了,快走,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沈吟辰再一次跌倒在地上,可是那三个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对方看不到她一般,这里的人都看不到她一般。 她的膝盖被地上的石头给磕破了,流了半腿的血,衣衫都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鲜血的红色刺痛了沈吟辰的眼睛。 304.从噩梦中醒来 然后沈吟辰猛地一抬头,悬在她头顶的那把泛着血光的剑瞬间就像那三个人飞过去,那三个人之中站在稍微靠后的那个人将前面的两个人往后一拉,那把剑直接捅进了这个人的身体里面。 在这一瞬间,沈吟辰眼前的世界就变得清晰了, 被那把剑刺中的人是苏之竹,苏之零被推到在地上,苏之焕抓着了柱子才没有被甩出去,这是这两个人没有事,苏之竹却因为那把剑没了性命。 苏之竹仰面倒下去,口吐鲜血,那把血剑从苏之竹的身体里拔出,飞到了苏之焕的面前。 之后沈吟辰就看到了拿着剑的苏之焕走火入魔,疯狂的刺伤了自己,然后血尽而亡,而苏之零的双眼就如同血窟窿一般,流下了鲜血一般的泪水。 那竹简已经散落,混着地上的鲜血,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美梦变噩梦,沈吟辰被这场梦吓得不轻。 沈吟辰猛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连安被她给吓到了,脱口喊了一声,“域主!” 等到连安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连安的脸腾的红了,不过连少的确是因为连安的这一声,瞬间到了沈吟辰的身边。 这个时候,沈吟辰终于醒过来了。 距离沈吟辰在火堆旁边晕过去的时间,已经足足有十天了。 谢束原本是在沈吟辰的床边打瞌睡,见到沈吟辰醒来,眼角又是不自觉的湿润了。 连少提醒她道:“我劝你莫要再这样情绪起伏了,你自己最忌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后你要是跟她一样晕过去,救了她一个很难说我还能救第二个。” 谢束点头应是,“我自有分寸。” “你们还真不愧是母女两个,敷衍的话都是一样的。”连少默默吐槽。 不过这话被端着药碗进来的钟恬给听到了,手中的动作顿住了很久。 这十天里,谢束衣不解带的照料沈吟辰,多多少少还是刺激到了钟恬,一个拒绝她入师门的人,转过头去对另一个人这般的好,就算是那个人是沈吟辰也阻挡不住她猜忌和嫉妒的心。 然后她现在就知道了,原来谢束同沈吟辰之间是母女关系。 若是先前不知沈吟辰真正的身份,钟恬对于这样的身份还有所怀疑,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钟恬把药端过去,谢束是一点一点喂给沈吟辰的,钟恬原本是在一边候着的,沈吟辰身子虚弱根本就顾不上其他,钟恬见着这边没有人理题目会她,便离开了。 沈吟辰的神智还并没有完全恢复,她陷在那个噩梦之中还走脱不开。 连少有点烦躁,手一推,直接往沈吟辰身体内打入了灵力,这才让沈吟辰从噩梦之中真正的醒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沈吟辰咳嗽了两声,想要坐起身来,谢束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坐。 恍然从噩梦之中醒过来,沈吟辰有一种不太适应的感觉。 或许她本身就不想在那个梦之中醒过来,在那种安逸而又美好的美梦之中,如若后来不是噩梦的话。 305.只有活着 “你都睡了十天了,再不醒过来,就要往你的脸上泼水了。”连少倚着床边,这段时间为了沈吟辰的事情,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他突然感觉到有点累。 一个不老不死的老怪物突然感觉到累,大约是觉得心累吧。 “十天了啊。”沈吟辰淡淡的说道。 谢束握住了沈吟辰的手,带给她一点点温暖,“明天就是过年了,还好你醒过来了。” 沈吟辰没有挣脱开谢束的手,但她的手却是一动不动,大约是贪恋谢束手心里的一点温暖吧,“是我说好了要在魔域之中过年的,要是少了我可是不行的。” “为了你一句过年,这可都是忙里忙外的。”连少活动了一下筋骨,打了一个哈欠,“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去睡一会儿了。” 沈吟辰点头,倒是没有接着拦着连少。 连少离开之后,房间之中安静了不少。 连安还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听从沈吟辰的吩咐。 她的主人是沈吟辰,除了她之外,连安就只听从连少的话了。 谢束又为沈吟辰塞了塞被子,“你现在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好好休息才是上策。” 沈吟辰点头,“你难道就不想问点什么嘛?” 谢束的动作顿了一下,“这几天我仔细想过,大约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吧,说不得对不对?” “对,说不得”沈吟辰伸出手,向上指了指天,“他不让我说,也不让我回去,你看,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遭遇了天谴,你说我见到了爹爹的神识,还见到了你,你说我有可能会遭遇什么样的惩罚。” 谢束死死的抓住沈吟辰的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能够好好的活下来,我已经发出消息去寻找顾神医了,相信在年后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的,到时候你再养一养你的身体,就不会有事情了。” 沈吟辰回握住谢束的手,她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都按照你的安排来吧。” 谢束看着沈吟辰,笑眯了眼。 沈吟辰这时候也算是想明白了一点,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消耗这具身体,怕是最后到死,都没有办法做到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有活着,才可以有机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还不到为此而死去的时候。 这个年,沈吟辰在魔域过得还不错。 有连少在这里,想要什么都有,东西靠着连少在变,这布置就全由着陈云枫来做了,他之前在陈家被打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做过打杂的事情,负责一些琐碎的事情安排,久而久之,陈云枫了解的也就多了。 两个大男人忙上忙下,魔域之中终于不再阴惨惨的了,有了几分鲜活和喜庆的味道,像是过年了的感觉。 大约是被这世间过年的气氛所感染的吧,这天气也不是很冷了,人们在外面走动反而都带着一股子热乎气,看起来是无比的热闹。 毕竟为了这一年之中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又如何不欢喜。 306.东梁的河水 这个年,沈吟辰等人过得舒坦了,未必别人就能过得舒心。 心中有着牵挂,自然在亲人团圆的这种时候,心中自然会是不舒心的了。 这其中,比如说是苏之零,再比如大祈皇帝君玉澜。 这两个人为了沈吟辰的事情已经是愁了很久了,但如今却是拿沈吟辰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沈吟辰带着人逃亡东梁之后,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东梁之前虽然压下了消息,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近东梁之中发生了什么动荡,外界有心之人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比如说是苏之零。 秦昭刚刚汇报的就是有关于东梁的消息,密报中讲,东梁河水发源之处出现问题,河水浑浊不可使用,地下水也很难入口,一时间渴死了不少人,一个天灵地秀宛如世外桃源的国度,一夕之间失去了生机。 想必这东梁的皇帝也是万分的苦恼。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东梁的国师最终改善了河水,虽然一时间还并不能完全恢复,但是这地下的井水是能够入口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人被渴死了。 东梁最后是因为国师才得以获救。 不过这个国师神秘的很,凭着洗重阁的人力物力竟是什么也查不到。 在东梁,百姓只知道皇帝很相信这个国师,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师的来历,不过,这么多年来东梁一直都是风调雨顺,也抓不住国师的错处,本有人借着河水的事情去打压国师,最后竟是国师救了东梁上下的百姓。 这样一来这个国师便是在东梁坐稳了,再无人可以撼动国师的这个位置了。 密报之中详细描述过这河水的情形,恶臭浑浊无比,就像是这河水之中泡满了尸首,有人渴极了去喝这河水,结果上吐下泻,身子虚弱没撑住几天就去世了。 根据这情形,苏之零首先想到的便是魔域。 在玄门交给沈吟辰之后,洗重阁能得到的消息其实是有限的。 虽然洗重阁在江湖之上威名赫赫,几乎是无所不能,但是少了苏家,少了沈吟辰的玄门,在某些事情上,苏之零能得到的消息就有限了。 沈吟辰此次一离开,为了甩掉君玉澜和苏之零的追踪,又怎么可能还会将消息透露给洗重阁,所以说在沈吟辰的安排之下,洗重阁和玄门之间的秘密联系就这么断掉了。 秦昭把密纸收起来,打算一会儿出去之后收录起来,只是苏之零这边并没有打算要让他离开的意思。 “快过年了吗?”苏之零问道。 最近几天洗重阁上下格外的忙碌,苏之零坐在宅院的阁楼深处,也能感觉的到外面的忙碌热闹声。 秦昭应道:“正是,明日便是除夕了,留在阁中的大多都在准备。” 苏之零难得声音没有那般的冷淡,“按照往年的规矩,再加一分红利,以后的日子只会是越来越难,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 307.散酒 秦昭坚定的说道:“属下们自从跟着主子的那一刻,就不怕会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只求能够留在主子身边为主子卖命,属下等人的命一直都是主子的!” 苏之零无奈的笑了笑,“倒是辛苦你们了,这些年来不是你们费劲心力,洗重阁也不会有现在的样子,说到底,这洗重阁虽说是我苏之零的,这功劳却是你们的,我算不上什么。” “主子,你武功盖世,天下第一,这世间没有人可以与你为之比肩,这洗重阁是主子一手撑起来的,属下们只是听从了主子的安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秦昭可是不敢轻易的揽下功劳,不是他畏惧什么,不过是担心苏之零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心神若是因此而颓废下去,他可是要被同门师兄弟给揍死的。 苏之零能够不再酗酒度日,振奋了精神,这对于洗重阁上下每一个来讲都是一件大好事。 苏之零不知道的是,在他戒酒之后,洗重阁上上下下可是庆祝了好久,从那之后洗重阁内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满面。 外界不明所以还以为苏之零娶了妻。 当时这个消息传出去,让不少江湖女子伤碎了心。 苏之零似乎是意识到秦昭在想些什么,说道:“那这其中也少不了你们的功劳,好了,你让秦雪把剩下的酒拿出来吧,年后再把剩余的散卖出去,以后洗重阁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酒水存在了。” “是!”秦昭应下的迅速而大声,仿若是害怕自己慢了一拍,苏之零就会把他说的话给收回去一般。 随后,苏之零挥了挥手让秦昭退了下去,也没有另外吩咐什么。 这都已经过年了,既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那就让所有人放松一下子吧。 这种事情,在以前是沈吟辰最愿意做的事情,与身边的人厮混,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苏家的下人待遇在她的照料之下好的不得了。 只是他考虑不到这些,平日里交代下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于苛责的。 苏之零赶快收敛了心神,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想起来心中不免觉得难过,然后就想要喝酒。 如今他都已经戒了酒,刚刚还让秦昭去处理剩下的酒水,自然是不好再喝酒,既是如此,他就不能再想过去的事情。 沈吟辰都已经活着站在他的面前了,这酒自然就没有再喝下去的必要了。 他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守着她,护着她,让她今生不再遭此大难。 没有酒可以喝,苏之零只得换了其他的法子,洗重阁深处苏之零的院子之中,不断的响起琴音,忙碌的秦雪听到抬头望过去,看到秦昭正好在苏之零的院子里面走出。 秦雪停下手中的活计,赶忙迎了上去,“你这是得了什么喜讯,这么开心,我看你就差直接笑出声了。” 秦昭从里面出来,这一路上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这可是难得的一件事。 毕竟往里面去是苏之零的院子。 308.高兴的事 秦昭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主子说了,今年大家过年的例份再涨一分红利,主子待大家如此好,从来都不忘记大家的辛苦,大家日后可是要好好的为主子做事!” 这话一说,洗重阁内外消息传了出去,一片欢呼声,与苏之零的琴音相呼应倒是也不违和。 看着众人热闹起来,秦雪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不过她很清楚,若简简单单是因为这种事情,秦昭哪里会这般开心,都已经写在了脸上了。 其他人已经散开了,可是秦雪还跟在秦昭的身边还没有离开。 秦昭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小雪,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吗?” “没什么呀,”秦雪眯了眯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主子说……” “主子说了要涨例份,可是定然也说了别的什么事,你休要欺瞒我。”秦雪欺身上前,一副秦昭不老实交代就不放过秦昭的架势。 秦昭扶住秦雪,对着她一副宠溺的模样,“本来就是主子要交代给你的事情,我哪里敢瞒着不告诉你。” 一听到是苏之零交代给她的事情,秦雪就没有注意到秦昭的神情,催促道:“你快说,主子吩咐了什么事情?” “主子让你把你平日里为他存下的酒都拿出来给大家过年的时候喝,若是喝不完,多余的便在年后散下去,就不要再留着那些酒水了,主子以后都不会再酗酒了,这是主子亲口保证的。”秦昭说起这些才是真正让他开心的事情。 苏之零的改变才是对于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像他们几个整天围着苏之零转,手中握着洗重阁很重要权利的人。 “这是真的吗?”秦雪听到这个很是开心,多少有点手舞足蹈了,“我们算不算是等到了主子回心转意的这一天了,感觉这就像是做梦一样的不真实,原本以为主子这段时间不喝酒就已经很好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主子竟然决定以后都不再喝酒了,我这就把那些酒给撤了,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 “好好好。”秦昭叠声应下,连说了几个好字,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秦雪。 秦昭眼中的深情秦雪没有看到,但是却被别人看在眼里面。 在众人的眼中,秦昭喜欢秦雪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隐瞒下去过,也就只有秦雪一个人视若无睹,仿若看不见秦昭的一颗真心。 不过当事人从来都没有选择去挑破过,别人又何苦凑到两个人面前把事情非要说清楚。 秦昭和秦雪之间的互动其他人因为过年多一份例份的事情而高兴,所以就没有注意到,但是秦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他是由着这边的喧闹声给引过来的,想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他在洗重阁之中也无事可做,没有事情安排给他,所以他就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309.给自己一个机会 倒是不成想,竟是撞见了这一幕。 秦师心里面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替这两个人感到可惜。 秦昭手头还有事情还需要安排没有忙完,就没有跟秦舞再多说些什么,匆匆离去,秦舞转过身去就想把酒窖之中的酒都给收拾干净了,却是一转身,就对上了秦师的视线。 “阿师,你怎么过来了?”秦舞没有直接过去,面上有几分尴尬之色。 之前她向秦师吐露心迹却被拒绝,她心中过意不起,后来就避着秦师,但是长久以来这也不是一个好方法,迟早是被问起他们师兄妹之间发生了什么,连话都不说。 秦师倒是也不在意这些,“嗯,这边热闹,我过来看一看。” “主子说今年过年多分一份例份,想必今年定是要热闹许多。”秦雪提起这些自然是兴奋许多,稍微减少了些许尴尬,“主子让我把酒窖之中的酒都散出去,说是以后都不会再酗酒了,你说,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 难得秦雪在他面前还能露出笑容,秦师附和着秦雪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对于洗重阁来说,苏之零能有这样的变化自然是一种好事。 秦师自然明白苏之零为什么会有所转变,是因为沈吟辰重新活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所以苏之零活了过来,他秦师也活过来了。 “阿师,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帮我在这边看着他们点吧,等他们收拾好了,派人通知我一声就好。”秦雪脚步微动,想要离开。 秦师淡淡的点点头。 秦雪转身离开,只是身后传来秦师的声音,“小雪,你应当好好看看你身边真正对你好的人,他当真是真心为你,你应该给你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 秦师在刚刚秦昭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他的眼睛之中是对秦雪的宠溺和爱恋,那是对于秦雪最好的归宿。 秦雪的脚步一顿,身体一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发紧,她只是觉得自己对于别的什么东西又产生了希望,可是秦雪她不敢回头,怕是这一回头所有的一切就都烟消云散。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着,专心致志的忙着自己手中的话,没有人顾得上他们,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 秦雪问道:“你说什么?” 秦师视线所落的是秦昭离开的方向,他说:“阿昭平日里待你是不错的,这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应该多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 秦雪气的想笑,但是她强硬着逼迫自己没有回头,生怕看到这个人,自己的理智防线就全部崩溃。 “我的事情你已经拒绝了,我没有强迫你做什么,秦师,你又何苦为难我,强迫我做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个人有个人心中的想法和意愿,谁也别强迫谁,谁也别插手管谁的事情,安安稳稳做好自己手上的任务就可以了,说到底咱们这些人,说是一个人之前,首先得是洗重阁的鬼。”秦雪绷着一张脸,努力的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 310.年节时分 秦师被说愣了,秦雪突如其来的强硬让他有些措不急防,不过这样也好,话都说清楚,少了许多大家心中的尴尬和隔阂。 虽然影响不到什么,但毕竟同出一个师门,从小一起长大,秦师说到底也没有那般绝情。 “那就随你高兴吧,你我毕竟同出一个师门,我是真心盼着你好的。”秦师语重心长的说,“不高要是说起来,你们心甘情愿做洗重阁的鬼,未必人人都愿意做这种事情。” 这是在反驳秦雪的最后一句话。 秦雪脸气的铁青,实在忍不住想要转过身去找秦师理论,结果秦师已经优哉游哉迈开步子走开了。 便是想要找人理论,都是寻人不得。 她说的那句话,原本不是这个意思,秦师心中惦念着他之前的主子,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洗重阁的人,可是她秦雪自从师门分配,便随着秦昭到了苏之零的身后,后来接受洗重阁一应大小事务。 洗重阁便是她的一切,她的命都压在了上面,为了主子,为了她的师门使命,如今局势未平,这风波底下暗藏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危局,又如何能谈儿女私情。 这一点,秦雪和秦昭都是这般想的。 只是秦雪的心中一直惦念着秦师,这份感情若是不说出来,怕是她自己永远都不会死心,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秦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挺直了腰板,仿佛迎着什么风霜向前走去,一副绝不认输的样子。 年节时分,处处都是万分热闹的,皇宫之中更是不会例外。 每一处都是张灯结彩,满目的热闹欢喜,就算是君玉澜心中郁结不快,也不想阻止别人去在这个时候去高兴一些。 这是难得的好时候。 既然所有人都是如此的高兴,君玉澜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高兴而影响到别人,今年的年宴之上,他连脸都没有露一下,一直在湘院之中喝酒,谁也拦不住。 湘院里面之前的婢女都没有变化,李昧唯苏等人都被扣留在皇宫之中脱身不得,不过外界的一应消息她们还都是知道的,怕是君玉澜还留着她们,便是想从这里得知沈吟辰的消息。 只是很可惜,李昧和唯苏得到的消息,全都是分布在世界各地的玄门传来的消息。 那些不过是沈吟辰带着钟恬取银子或者安排事情的消息,并不是沈吟辰传到皇宫之中的消息,怕是沈吟辰知道皇宫之中留守在湘院的人,都是在君玉澜的管控之下。 沈吟辰不想君玉澜知道有关于她的消息,所以干脆就不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事情。 唯苏、连幺以及连绒在李昧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在沈吟辰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沈吟辰究竟是什么人,和君玉澜的渊源如何。 不过李昧当年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在李昧的心里面,君玉澜眼睁睁看着沈吟辰死去,没有出手相救,还下旨灭了苏氏一族。 311.心痛 在李昧的心里自然是偏向自家主子的,所以失去的那种痛苦,让她恨这个皇帝。 那个时候的君玉澜手中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压制着,因为他有软肋,他的心里装着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对于君玉澜来说,那时候的他不能放开一切去做,处处受牵制,也是因为如此,他失去了他最想留下的东西。 可是没有人能懂君玉澜,现在连他最爱的人,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逃离他的身边,在这个世界上他竟是如此的孤独。 在这样的欢聚的日子,他最想见的那个人,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去了离他最遥远的地方,让他连找都找不到。 他下了通缉令,用尽一切办法都想找回她,却是一丁点都不想再伤害到她了。 紫宸殿之中囚禁,湘院之中的困顿,他害怕沈吟辰突然想起过去的一切,就会离开他的身边,如此愚蠢的用这种方法想要把沈吟辰留在他的身边,结果就只能是把沈吟辰越推越远。 这对君玉澜来说是一件非常后悔的事情,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年沈吟辰对他失望选择了去死,如今也没有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而去原谅他。 君玉澜不敢亲自去寻找沈吟辰,他不敢面对沈吟辰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 在沈吟辰离开之前都没有来跟他见一面,为了看到她,君玉澜都想办法把别人抓了起来,就是为了逼沈吟辰现身,结果把她越逼越远。 君玉澜心痛,却是无可奈何。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沈吟辰曾经待过的房间之中,坐在沈吟辰经常坐的摇椅上,在忙中偷闲的时候,君玉澜就喜欢来这里,去偷偷的想念沈吟辰。 君玉澜甚至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沈吟辰。 在这种时候,他的心是痛苦的。 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沈吟辰。 白公公守着门口处,酒水送进去之后,里面就没有了动静,反而是湘院之中这些留下的婢女更加的热闹。 热闹到白公公都有些羡慕了。 不过白公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羡慕这些东西了,跟在皇帝的身边,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忙。 就比如说君玉澜没有出现在年宴上的事情。 想必在除夕夜的年宴上,太后为了这件事必定是气的铁青了脸。 但是无论如何,即便是太后三催四清,无论君玉澜之后会被如何参奏,君玉澜在今夜都不会离开湘院,更不会去什么年宴。 “前辈,你怎么了,怎么不吃?”连绒注意到李昧坐在那里拿着筷子,呆愣在那里,却没有动筷子吃饭,伸手拍了拍李昧。 李昧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被连绒拍回了神,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们先吃,我无碍的。” 连绒见到李昧不想多说些什么,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再问,转过头去继续安排着席面。 湘院之中留下的人也不多,能留下来的全都是沈吟辰刻意安插进去湘院之中的自己人。 312.为太后开脱 湘院之中的年宴已经开场,皇宫之中的皇家年宴自然也不能停散。 君玉澜随随便便找了一个理由就不过去了,丢下这边就不管了,太后在这边脸气的铁青,场中的人噤若寒蝉,生怕出一点声音就被当做炮灰被炸了。 这是皇家的家宴,臣子并没有参加,但是就这样,来的人也不少。 太后带着良妃过来的,这里还有君玉墨带着钟烟一同前来,这两个人巴不得见到太后难堪,君玉墨自知这些年里他的事情之中少不了太后的手笔,他当然不会想见到太后的好。 一同前来的还有公主府一家,长公主仙蕙公主与和安公主,有驸马韩戎作陪。 另一边则是楚家的人,太后把楚天袭和楚天慕带来了,以及楚天慕的新婚夫人袁临茵,而楚月柔还是处于禁闭之中,所以她没有前来。 除去这些人,还有一个在誉京城之中并不常见的皇室中人,他的存在,就只有在中秋和过年的皇家席面上出现。 这个人就是苍庆世子,是已故三皇子希乐王爷的遗腹子,随着希乐王妃一直都住在封地,不经常来誉京。 苍庆世子,年十六岁,君飞单,字如遇。 他可是希乐王妃手中的宝。 太后并不将这还未成年的苍庆世子放在眼中,倒是苍庆世子与和安公主往来密切,两人之间平日里还有书信往来,关系不错。 不过眼下这个局面,太后不说话,这个席面就持续不下去,众人也都不好继续动作。 只是太后现在还沉浸在对君玉澜的怒气之中,根本就不管现在的情形到底如何,也不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楚天慕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不过坐在上面的楚月盈的意思似乎是让他们不要管。 这下子,楚天慕就有些不懂了,太后在上面丢人,为何楚月盈要制止他们出手相帮? 这太后毕竟还是楚家的人,是他们的亲姑姑,又何苦这般为难? 察觉到楚天慕的异常,袁临茵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询问他的情况,楚天慕表示无碍,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而楚天袭自然是按照楚月盈的吩咐做的,他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疑问的。 仙蕙公主在太后和君玉澜之间,不想出言想帮,她可是君玉澜身边的人,只是现在她若是出言为君玉澜开脱,今日她必然没那么容易走出宫门,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和安公主与韩戎,使得公主府一家蒙难。 可若是这个时候仙蕙公主出言帮助太后,那她也就太看不清自己的立场了。 太后与她虽然有所谓的养育之恩,但是这样的恩情,早就在太后的折磨之下被完全消磨殆尽。 仙蕙公主缄口不言,公主府其他人依然是不会多嘴。 苍庆世子明哲保身,才不想这个时候撞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他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冲着和安公主挤眉弄眼看好戏。 别看这年宴之上众人齐聚一堂,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各怀鬼胎,各人有个人的心思。 313.年宴开场 最终解决这个局面的,是靠着太后最近的良妃白慕秋。 她为太后捧了一杯热茶,说了些许好听的话,就让太后不再生气了。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这除夕夜本是高高兴兴的,惹自己不痛快的事情还是莫要往心里去了。“良妃的脸上写满了关心,似乎她的手里捧着的不是热茶,而是她掏出来的真心。 太后自然是满意白慕秋的表现的,她虽然不在意在场的会怎么样,但是白慕秋这一心为着她好的样子,着实是把太后给哄高兴了。 太后伸出手去接过白慕秋的热茶,脸上没有半点的不痛快的神情,“还是小秋知道疼人,哀家还是老了,已经没有人愿意听哀家的了。” 脸上做出哀伤的神情,白慕秋也及时劝慰着,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不过太后看着最上面的那个皇座,眼里面还是包含怒火。 “娘娘必是会要健康长寿的,又怎么会老呢,娘娘莫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只要开开心心的,便不会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了。”白慕秋说些好听的话倒是手到擒来,信手拈来,随意得很。 太后也察觉不当,便是皇帝不来,这个年宴也应当是要开下去。 “大家就都随意一些吧,皇帝既然不来,也就少一些规矩和拘束,自在一些吧。”太后说道。 年宴这才算是正式开场。 和安公主私下里撇撇嘴,“皇舅舅来的话才不会拘束,让人感到不快的……” 仙蕙公主往和安公主的碗中夹了菜,示意她不要多言,和安公主险险闭上了嘴,她说的话才没有被更多的人听见。 年宴上歌舞升平,奏乐的声音掩盖了其中的痕迹,总算是能够说上两句话了。 楚天袭欣赏着年宴之上的绝美舞女,心里打算着在年宴之后,带上一两个回到楚府,也不是不可以。 手指敲打着桌边,心神游荡。 楚天慕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欣赏歌舞,刚刚楚月盈的举动让他心生疑窦,察觉到了在楚月盈和太后之间的那点微弱的气场。 当时楚家被君玉澜出手打压,处处作难,楚天袭联系不上楚月盈做主,便寻到了太后那边,最终太后的主张被君玉澜驳斥,所有的算计都毁在了楚月柔的手里面。 这也是至今楚月柔都没有被放出来的缘故。 楚月盈在那段时间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自然是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也不过是最近这几天才醒了过来,楚月盈知道了楚家的事情之后,也没有出手帮忙,任由太后处理那些事情,作壁上观。 她被沈吟辰和君玉澜联手重伤,几乎就要丧命,君玉澜保证她绝不会丢命,但是她所受的折磨却是只会多不会少。 楚月盈已经算是灰心丧气了。 她现在甚至有些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早就已经到达了她难以企及的高度,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望尘莫及。 君玉澜此人,早就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皇帝了。 314.造化弄人 楚月盈觉得这个楚家就算是现在手中还握有大祈的大半兵力,最终也未必能够斗得过君玉澜。 楚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拿来做争斗的了。 君玉澜留着她的命,留着楚家,所念的不过是故人楚月冉的情意。 所以楚月盈在知道君玉澜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要与君玉澜作对,楚家要怎么样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 不过是楚天漠要回来了,君玉澜又因为沈吟辰的事情心中郁结难解,便寻了这么一个机会去寻找事端罢了。 楚月盈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参加这个没有任何意思的年宴,歌舞不过一般,见识过真正的舞蹈,自然就不会把这些放在眼中。 太后那边倒是心情愉悦,楚月盈冷笑两声,眼前的这些饭菜是一口都吃不下。 美味佳肴,又有什么用。 楚月盈觉得有些头疼,不过是太后重新接管了一些楚家的事务,就以为能够真正的能够把握些什么,现在得意洋洋,妄图像是以前一样把皇帝掌控在手中,这些全都是痴心妄想。 可惜了,太后自己竟是想不明白这些道理,还以为自己是在当年。 便是当年又能如何,太后垂帘听政,手中掌握的权利也并非牢靠,最终还不是尽数被人夺了去。 楚月盈兴致缺缺,懒懒的倚在后面的软枕上,她也知道楚天慕的疑惑,在这楚家里面,若说谁的心中还算是干净的,那只有楚天慕了。 楚天袭是个没用的,听从她的指派最好不过,倒是这个五公子楚天慕,楚月盈有心扶持,却也明白,这样的人不得所用。 君玉澜会因为忌惮于她,绝不会重用楚天慕,这个孩子即便是才能再过盛,可惜楚天慕生在楚家,就永不得以被重用。 楚月盈懒得理会太后现在的这般样子,任由太后在那里作威作福,旁边还有一个所谓贴心的良妃在一旁侍奉,她的心思难得落在了楚天慕的身上。 她在楚家的一应事务都是交给楚天袭去做的,楚天慕则是她任由他的想法去做,做好他自己就行了。 难得这楚家还能出一位心地纯善之辈,就像是楚月冉一样。 想到这里,楚月盈只是觉得是造化弄人。 在楚家遭逢大难之后,后来出生的儿女,竟是还有像她两姐妹一般的人,楚天慕像极了那时的楚月冉,而楚月柔,心思歹毒骄横跋扈,倒是像极了那时候韬光养晦隐藏起来的她。 若不是那时身边有一个楚月冉总是遮掩她的风头,并且誉京城之中还有一个名满誉京的苏银沉,她楚月盈怕是也会像是楚月柔一般的骄横跋扈。 只是楚月盈想的这些东西,楚天慕未必想的明白,他现在还是在奇怪为什么楚月盈会对太后这般的态度,虽然还算是正常,到底是神思不属。 别人看不出来什么,袁临茵能够察觉出来楚天慕的心思。 她嫁入楚府也不过短短一段时日,与楚天慕相处也算是合得来,两人很是融洽,令人生羡。 315.各怀心思 袁临茵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快之事?” 楚天慕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说道:“除夕之夜,哪里会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 “你说的倒也是,便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也得是一副喜庆的样子。”袁临茵眉眼淡淡,给自己满上了茶水,“不过,莫要太往心里去才是正理。” 楚天慕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向袁临茵敬道:“还是夫人说得对。” 袁临茵微微一笑,便不再多问了,与楚天慕隔空相碰饮下,一人饮茶,一人饮酒。 这两个人恩爱无比,可是另一对新婚之人,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琴瑟和鸣了。 说的自然就是君玉墨和钟烟。 钟烟侍奉君玉墨,坐上了逸王妃的位置,可是在逸王府里,无数侧妃以及妾室,全都是各路子的美人,钟烟单单是调停那些人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头疼。 这样一来,钟烟对于君玉墨之间好不容易存的那一点感情,瞬间就被消磨殆尽。 不过,还好的是,在逸王府之中无数姬妾,没有一个人可以诞下子嗣的,这样一来,钟烟处理起那些人倒还是顺手,就算是钟烟把人赶出去,君玉墨倒也是没有说什么,如此一来,钟烟在逸王府之中的王妃之位算是没有人能撼动了。 眼下里两人都默不作声,各怀心思。 公主府那边颇有些热闹。 韩戎和仙蕙公主则是尽兴的点评着,今日的年宴倒是准备的不错,而一旁的和安公主和苍庆世子倒是聊得欢畅。 两人年纪相近,差不了几岁,年幼之时两个人就性情相合,后来苍庆世子随着希乐王妃远离誉京,也就苍庆世子来这誉京的时候,两个人能够短短的见上几次面。 这身处皇家,并非平常之人,能够有此平常心去对待双方,这份情谊倒是难得。 “你怎的吃的如此欢快,平日里皇姑姑是慢待你了吗?和安,你且慢点,我还给你带来了不少好东西,到时候你可别吃不下了。”苍庆世子笑道,打趣和安公主。 和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对上苍庆世子说道:“你知道些什么,我现在为了能够继续学习武艺整天都在忙些什么玩意,琴棋书画都快要把我给折磨疯了,你也不想想我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太难了。” 见到和安公主这副模样,苍庆世子就只想笑,前段时间里和安公主的书信少了些,但是送来的信件倒是厚厚的一叠,里面写的基本上都是和安公主偷闲的时候写的抱怨的话,是看一次笑一次。 “正常人家的女孩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这倒好,连针线都不曾拿起过,皇姑姑已经待你够好的了,你且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苍庆世子嘴上调侃和安公主,手上却是不忘给和安公主添上杯子之中的奶茶。 这奶茶当然不会是太后给和安公主准备的,眼下还能记得和安公主喜好的,也就只有君玉澜这般细心,让他们这些人在这年宴之上能够舒心一点。 316.难得的高兴 “皇叔待你也是这般的好,时时刻刻还都惦记着你喜欢些什么,这后面还有一大壶的奶茶,怕是今夜离宫之后,这后面的还要让你给拎走。”苍庆世子说道。 “皇舅舅待我好是一直都好,再说了,哪里就少过你的分,难道皇舅舅就没有惦记过你吗?哪一年不是礼物如流水一般送入你希乐王府,你若是拿这话来挤兑我就太过分了,我跟你说。”和安公主将这奶茶倒进了苍庆世子的杯子之中,“你也尝一尝,这可是好东西。” 苍庆世子阻止不及,被和安公主给得逞了,“别别别,你这倒进去了让我怎么喝啊!这可是刚才我用来喝酒的啊!” “喝什么喝酒,酒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你还不清楚,喝酒伤身,来,把这奶茶喝了,以后可是要修身养性,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万事都要小心一点。”和安公主这句话倒是放轻了声音,生怕被人给听了去。 苍庆世子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伸手拍了拍和安公主的脑袋,“你也可要照顾好你自己,莫要被人欺负了去。” “哼,”提起这个和安公主是一脸的不屑,“现如今且不论我一直被关在公主府根本就出不去,之前一直为难我的楚家小公主已经被咱的太后娘娘大义灭亲关在了府里面,至今都没有踏出府门一步,这誉京城便就成为了我的天下,现在你看看谁还敢来欺辱我。” “好好好,你是最威风的小公主,我的公主殿下,你敢不敢试一试,这奶茶加上烈酒的滋味究竟是什么样的?”苍庆世子把那杯奶茶加酒的杯子递到了和安公主的面前,却被和安公主一脸嫌弃的推开。 随即两个人打闹成一团。 仙蕙公主见着和安公主今夜难得的高兴,也就没有阻止两个人。 终归是和安公主和苍庆世子的声音太过于吵闹,两个人引起了太后的注意。 太后胃口不是很好,一份虾仁豆腐粥吃了半天都还没有吃完,眼看着就要凉了,白慕秋就又吩咐人端了下去,命人另外去煮太后平日里最喜欢的红豆粥。 “这君家飞字辈的也就这两个孩子,先帝子嗣不多,皇帝已过而立之年至今都还是一无所出,真是让人头疼。”太后满面愁容,当真是一副为了君家未来考虑的样子。 白慕秋则是一脸的尴尬,但也不好表露出来,“娘娘莫要太过于担心,陛下身子骨正强健,断不会让皇家子嗣就此断掉,日后充盈后宫,娘娘抱皇孙的日子还长的很。” “哀家承你吉言,”太后一时高兴就拉过白慕秋,拍着她的手说,“在这也就你知道心疼哀家,就像是哀家的女儿一样,以前玉心也是知道心疼人的,哪知道这后来嫁了人就像这泼出去的水,算是看清楚了,过去的一切都不过是装出来的虚情假意,哪里还有过去的半分,她要是能有你一分的好,哀家也就算是没有白养她。” 317.年宴散场 白慕秋笑的灿烂,回道:“臣妾既是入了宫,那便是娘娘的半个女儿,若是娘娘愿意,臣妾愿意一直侍奉在娘娘身边。” 在笼络人心方面,白慕秋做的可是到了极致。 轻轻松松白慕秋就得到了太后的欢心,在皇宫之中立稳了脚跟,甚至宫中的大权都落在了她的手里面,现在皇后即便是醒了过来,也没有将后宫的掌权给要回去,只是白家那边并不好交代。 白家把白慕秋送来,是为了讨好皇帝的,这中间还有白安赏的一层关系在,她才进宫如此顺利。 可是如今她背弃了进宫时的初衷以及白家的嘱托,投靠了太后,为的就是能够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存活下去,那个时候她接近沈吟辰,靠近君玉澜,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然后处处被别人所嫌弃,可是现在,她想要的东西,都在她的手中。 唯一怕的就是白家会随时找上门来。 她虽然在皇宫之中立足,但难免白门中人无处不在,随时可以取她性命,她现在自保的能力还太少,依旧不能摆脱白家的掌控。 而且为皇帝生儿育女这种事情更是不可能的了,自从她进宫,从来就没有见过皇帝去过除了湘院之外的任何一座在后宫之中的宫殿。 君玉澜更是从来都没有宠幸过她,所以何谈生育。 刚才太后所言,在白慕秋的眼中就像是笑话。 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做成了君玉澜这般的样子。 而这后宫之中的妃子也从来没有做的向她们这般样子。 或许日后君玉澜绝后,也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情,白慕秋心里这般想,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哄着太后开心。 很快,白慕秋吩咐做给太后的红豆粥就给端上来了,软糯可口,香甜入味,很是合太后的心意,让太后赞不绝口,连连赏了白慕秋好几次好东西,看的别人眼红。 除夕夜必然是守到了午夜才散场,为了让众人都有精力撑着,这歌舞大多挑的也都是热闹的,有精力的自然是意犹未尽,体力差的自然是感觉到疲倦。 皇后楚月盈是第一个撑不住的,她的身子还负有重伤,前几天刚刚醒来,能够下床前来年宴已经是给足了太后的面子,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来见君玉澜一面,可惜并没有见到,后面的歌舞她也没有心思看下去,身子觉得不适就离开了,太后便是有心要拦住她也没有理由。 再之后就是太后了,不过临近午夜,太后还是撑过了守岁才在白慕秋的搀扶之下回到了长信宫之中歇着,之后的年宴也很快就散场了。 “我跟你说,有时间找我来玩啊,你又没那么快回去,恰好在过年,我娘亲应当是能放我出来的,要是你不来,我可就泡汤了。”和安公主在年宴散场之后还揪着苍庆世子不放手,一副苍庆世子不答应她就不走了的样子。 苍庆世子也很是为难啊,“小祖宗,你想出来那就出来啊,我这边还有朋友要见的,不能这段时间成天都带着你吧。” 318.新年快乐 听到苍庆世子的拒绝,和安公主眼泪差点掉下来,“求求你了,过年我娘亲也不会轻易让我出门的,哪里就有这么容易出门,我都快在公主府憋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求求你了,单哥哥,我保证你带我出来之后不会缠着你,你做你的事情,我自己到一边去玩。” 和安公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差一点就要答应了她,苍庆世子迫于仙蕙公主的威压才没有立刻就答应下来,“我可不敢应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皇姑姑拿我是问,你都顶不住,我更是顶不住的。” “什么嘛,不过让你带我出来你都这般推三阻四,小气死了,亏了我还时常惦记着你,真是好心没好报。”和安公主生气了,当即甩袖子就要走。 苍庆世子抿嘴一乐,“你要走啊,你要是走的话,可就是真的没机会出来了哦。” 和安公主心中还生着闷气,完全不吃他这一套,背着身挥了挥手,很是潇洒,“您老人家慢慢在着誉京城玩,半年不见想必是变化不少,我还有功课未完,顾不上陪你。” 这话说的,让苍庆世子很是无奈。 知道和安公主生气了,过两日还得去一趟公主府接她出来赔罪才是,这样一来就有理由了。 和安公主回到马车的时候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仙蕙公主调侃她问她怎么了,和安公主也不肯说,只当是两个人吵架生气了。 “飞倾,你这可是同如遇吵架了?”仙蕙公主问道。 年宴喝了些许的酒,此时仙蕙公主兴致颇高,一旁的韩戎为她扇风散散酒气,眼中都是宠溺之色。 和安公主气鼓鼓的说道:“哼,我那里敢同他吵架,咱这个苍庆世子的架子大得很,我可是惹不起。” 摆明了是吵架生气了,仙蕙公主和韩戎相互对视一眼,笑道:“哪里还有你这个小鬼头惹不起的人,要是不高兴,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了,你们两个之间自小情意便是很好,何必为了一点小事生气,他难得来誉京一次,你可是要好好的照料他。” “哦。”和安公主闷闷的答应了,心中的气也少了许多。 恰在年节时分,仙蕙公主和韩戎自然是不会训诫于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闷闷不乐,两人都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到了和安公主的眼前,“飞倾,你看这是什么?” 和安公主的眼睛立刻放亮,“谢谢爹爹娘亲。” 她开心的接过红包,然后猛地扑进了仙蕙公主和韩戎的怀里。 “飞倾,新年快乐。”韩戎摸了摸和安公主的软软的头发,声音温和。 和安公主绽开笑容,此时誉京城中有人家在放烟花,在这黑夜之中的天空上一片明亮,和安公主撩开马车窗的帘子,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被映亮,“爹爹娘亲,你看,这烟花好漂亮啊!” 难得的温馨的时刻,仙蕙公主倚在韩戎的怀里,看着和安公主的笑容痴迷了双眼。 韩戎说道:“嗯,会越来越好的。” 319.别人的烟火 在这个时候,漫天的烟花炸开在人们的头顶上,恍若白天,家家户户都起身,忙不停的点烟火,为这年节的气息,再多添一分的喜庆。 有人为此而欢乐,也会有人因此而难过,还有人觉得无感,甚至是烦躁。 楚月盈并没有直接回到她的凤栖宫,反而是在一处院落之处坐着走神,宫墙之外的烟花声迫使楚月盈回过神来,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高兴。 北和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说道:“娘娘,这外面是宫里面吩咐的十二道烟花,后面有百姓跟着一起放,若是娘娘不喜欢,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那些人别再点了。” 满城的烟花,使得这天上热闹非凡,倒是让这内心孤独之人满目皆是凄凉。 楚月盈抬眼望去,“这烟花是有心之人放的,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就让你给灭了,不过是烟花而已,我也不是那么容不下,任他去吧,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便是放这烟花,也不会让那人看见。” 北和听不懂楚月盈所讲的是什么,也接不上什么话,手中捧着茶水侍立在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娘娘要不要回宫歇着,夜里风大,当心身子上的伤更加恶化。” 楚月盈并没有动,她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北和的提议也拒绝了北和手中的热茶。 现在的她不太想回到凤栖宫。 那个地方,虽说是她作为皇后的地方,作为六宫之主大祈国母,在那里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权势地位,她是君玉澜这天底下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是凤栖宫也是她幻想破灭的地方,她满心的爱恋打动不了一颗冰冷的心脏。 凤栖宫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呼入肺腑的都是冰冷的空气,所以她现在还不想回去。 虽然这烟花吵吵闹闹的,却是比那凤栖宫有人情味许多。 这可是君玉澜为沈吟辰放的烟火,放的人内心挣扎痛苦全是思念,看得人满目萧索全是冰凉。 该看到的人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人倒是看得真切。 楚月盈贪恋别人身上的温度,借着这场送给别人的烟火,索取一点温暖。 这世间的事从来就没有那么顺利过,楚月盈便是想好好的欣赏这一场烟火也没这么容易,待了还没有多久,远远的就见着太后的仪仗往她的这个方向而来。 是太后自己说在年宴之上贪杯了一些,想要醒一醒酒走一走再回宫,所以白慕秋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忍着,陪着太后慢慢走下去。 不过竟是不成想,碰到了楚月盈在外面逗留没有回宫。 北和上前来提醒楚月盈的时候,太后就已经看到了楚月盈在这边。 所以在楚月盈一抬眼的时候,就直直的对上了太后不悦的目光。 楚月盈一挑眉,竟是动也不动,还是坐在原处。 太后是原本不想理会于她,她知道楚月盈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受伤养病之中,而她未曾探望,还把六宫掌事的权益给了良妃,怕是这楚月盈心中有所怨怼。 320.皇后的态度 可是楚月盈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恶了,太后也在白慕秋的面前拉不下这个脸来,原本想转个弯的步伐,就直直的冲着楚月盈来了。 眼见着太后都走到了跟前,楚月盈才起身迎接。 白慕秋先施礼道:“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比起白慕秋,楚月盈的反应是冷淡了太多,“见过母后。” 太后对楚月盈的反应很不满意,“这年节时下,你如此不冷不淡的,是在甩脸给哀家看吗?皇后,哀家以往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可是不要忘了。” 楚月盈眼神波动了一下,过往的事情在脑海之中闪现,不过随即就被压了下去,她说:“儿臣怎敢忘记母后曾经对儿臣的关照,今日不过是身体不适,面色不好罢了。” “既是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出来走动,现在正是过年,你且好好休息,脸上带些精气神才应该是好的。”太后说道。 “是,儿臣遵旨。”楚月盈淡淡的应下。 这时白慕秋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一直听闻皇后娘娘病体未愈,前段时间更是陷入了昏迷,臣妾一直都不好前去打扰,不知道娘娘现在的身体如何,可是大好了?” 楚月盈不想理会她,转过身去就又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之上,弄得白慕秋好不尴尬。 白慕秋勉强笑了笑,装作有些委屈的样子,往太后的身后躲了躲。 这举动,让太后更加心疼于她。 北和忙上回道:“娘娘的身子尚未痊愈,多谢良妃娘娘挂怀。” “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后一把将白慕秋拉过来,手中拉着白慕秋白皙的小手,“小秋也是这后宫的妃子,位列四妃之一,你作为皇后应当是个什么态度,你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楚月盈就当做是没有听见过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分明是不把太后放在眼中。 这让太后更加的恼怒,“皇后,哀家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好好的除夕之夜你非要热哀家不痛快吗?你看看今日的年宴上你做的都是什么事,皇帝连年宴都不肯来你也不知道劝说两句,哀家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好怕是都被狗给吃了!” 白慕秋上前赶忙安抚道:“娘娘不要再生气了,倒时候郁积于心,怕是要再躺上许多天,难受的很,臣妾看着都心疼。” “唉,也就你知道心疼哀家。”太后满脸的愁绪,看着楚月盈是满脸的不满意不舒心。 白慕秋继续出声安慰她。 不过楚月盈是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还在这里继续演戏了,聒噪的很,这漫天的烟火逐渐散去,这天空也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反而是这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难闻的很。 “既然母后知道谁心疼自己,那又何苦在这寒风之中冻着,儿臣身体不适,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能侍奉在母后身旁很是愧疚,不过儿臣现在很是疲惫,只能是先行告退了,母后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莫要让这寒夜带来什么病痛。”楚月盈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北和立刻给她系上了披风,起身就要离开。 321.又何必管其他 这话说的白慕秋心中一紧,生怕太后心中真的对她生出什么嫌隙来,那她在宫中的位置可就是不保了。 见到白慕秋躲在太后身后略有慌张的表情,楚月盈递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刺痛了白慕秋的双眼。 没想到平日里并不常见的皇后,竟然是这般样子。 太后还想说些什么去训斥楚月盈,结果楚月盈冷不丁的站在她的面前,吓了太后一跳,把她想要骂出来的话都给得了回去。 “母后养在身边数十年的儿子都不肯听你的话,又何况是儿臣呢,母后入宫早,这楚家的事母后本来就没有料理过多少,又何必如此操劳,以至于损坏了身子,便是这皇宫内务母后都未曾料理清楚,心中所愿既未达成,又何必管其他。”楚月盈这句话说不上来是提点还是警告,不过没有留给太后反应的机会,楚月盈就已经快步离开了。 待楚月盈走后,这太后的模样自然是铁青的,白慕秋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太后的霉头,平白无故做了炮灰。 之后,太后独自回到了长信宫,没有让白慕秋作陪。 太后着实是生气,她听明白了楚月盈的意思,是在指责她插手楚家的事情,可是若没有她出手相帮,单凭楚天袭一个人哪里能够处理的了那些麻烦,届时楚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这楚天漠到时候还没回来,楚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让天下之人作何感想。 楚月盈摆明了一副不想管的模样,弃楚家于不管不顾,这样太后如何能忍,别说当时楚月盈正在昏迷之中,怕是楚月盈就算是醒着,太后也会插手楚家的事情。 这楚家毕竟是太后楚妗娇的娘家,若是楚家倒台,她必定是会被君玉澜给除掉的。 绝对的毫不留情。 楚家绝对不能够出事。 如今的楚家,族长之位落在了楚天漠的手里面,但是实际上能够调动楚家大权的却是楚月盈,楚家那些名高望重的祖祖辈辈全都被困于楚家为楚家做事,竟是斗不过楚月盈。 又或者说斗不过楚月盈手中的势力,以及楚天漠手中握着的兵权。 太后不允许楚家出事,可是楚月盈却是任由楚家自行发展,并且还嫌弃太后管得太多。 提醒她,与其来操心这些事情,不如看看眼下的皇宫之中什么才是让人最操心的。 想到这里,太后就更加的头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后宫之中还能够有什么让她担心的,那必然就是君玉澜了,顺着来的便就是皇家的子嗣问题。 君家子嗣单薄,大皇子君玉墨才刚刚娶妻,府内的各色姬妾竟是从来都没有诞下一个子嗣,若非钟烟入府晚,怕是都要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了。 当然君玉墨正当壮年,日后有孩子的时候多的是,他一个王爷,有没有孩子倒也无所谓,不过是因为是君家人,太后连带着想起来了。 作为长兄都是子嗣单薄之相,让这后面的要如何是好。 322.烟花易逝 长公主仙蕙公主和驸马韩戎膝下就只有一个和安公主,公主府未曾纳妾,两人恩爱如初,但就是迟迟都没有另外再要一个孩子。 三皇子希乐王爷在生前就只留下了一个遗腹子,也亏了是个男孩,这份血脉才没有断掉,希乐王府那边珍贵的紧,生怕苍庆世子出了一点差池。 说起来,这君家的后辈之中就只有苍庆世子一个男丁,便是加上和安公主也不过才两个孩子,皇家子嗣单薄,国将之不存。 君玉澜登机近二十年,这膝下更是半个子嗣都没有,来后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甚至大半时间都只是来长信宫。 如今便是长信宫也不来了,若是去后宫,便是在那湘院之中枯坐。 大祈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皇帝,于江山社稷来讲,百害而无一利。 太后在这浓重的愁绪之中昏昏沉沉的,终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有人在这夜里趁着欢愉睡去,等待着第二天的相互祝贺,也有人心思沉沉,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 君玉澜就睡不着,他躺在沈吟辰之前在湘院的床上,似乎这个样子,就能够当做沈吟辰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漫天的烟花是他安排人放的,他知道,沈吟辰是看不到这些的,这个时候,沈吟辰应该是在东梁的国境之内,沈吟辰的消息就是在入了东梁之后消失的,边境他一直都让人给盯着,却是始终都没有沈吟辰的消息传来。 在这个夜里,他格外的思念。 沈吟辰还未曾去世之前,作为贤妃留在他的身边,宠冠六宫,那时君玉澜的后宫之中也只有她一个人,君玉澜在那属于他们二人的四年之中,每一年过年的时候,君玉澜都会给沈吟辰放满城的烟火,就只是为了哄沈吟辰开心。 沈吟辰在还未嫁入皇宫之前,游历江湖的时候,见到过这漫天的烟火,她那个时候满眼都是艳羡和欢喜,希望自己也能够得到那般的感情,有一个人也能够为她绽放这漫天的烟火。 后来,沈吟辰这样的心思被君玉澜所知,在沈吟辰嫁入皇宫的时候,那日晚上,便是那璀璨的烟火迎娶沈吟辰入宫。 他心爱的女孩子愿意将她最珍贵的一生都交给他,他自然是要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她。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他们并不懂这烟花后面还跟着易逝两个字,那璀璨夺目的烟花,转眼就可以消失不见。 这喜欢烟花的人也可以像那烟花一般,转眼就消失不见。 沈吟辰此番再次进宫,虽然时日不多,但是她终究是还活着,死去的人还活着,这种失而复得的珍贵,难以言表。 只要沈吟辰还活着,那么这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人活着就好了,看着她好好的,什么都好,君玉澜这般想着,泪水没入了他的发鬓之中,隐入不见。 所爱之人一心只恨他,这种煎熬,岂是能够轻易能够承受的起来的,便是他想留在她的身边,亦是万分困难。 323.半夜吹风看烟火 除夕夜,睡不着的还有很多,沈吟辰在那魔域的山顶悬崖上吹冷风,坐在悬崖边上倒是也不曾害怕,心事重重的,她也睡不着。 有人还在魔域之上吹冷风,连少自然是第一个察觉的,巴巴的出现在沈吟辰身边,冷不丁的想要吓沈吟辰一跳。 “你来做什么?”沈吟辰没能如得了连少的意,察觉到连少闪到她身边来,自然不会被吓到。 连少自然也就不必再躲着了,坐在沈吟辰的身边,“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吹冷风,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我说你好好的,小姑娘家家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重。” “自然是比不上你潇洒自在,这心中的烦心事多,也就看起来心思重。”沈吟辰淡淡的说道。 “哪里是看起来的心思重,沉儿,你们苏家的事情我是听说了,不过很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被困在这个地方什么也做不了,不过看在你们苏家对我的恩情,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连少义不容辞。”连少拍着胸膛打着保票,一副很有义气的样子。 沈吟辰失笑道:“竟是还有这般好事,既然如此,你给我变一场烟火吧。” “人间烟火?”连少觉得沈吟辰的要求奇奇怪怪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看这东西做什么?” 沈吟辰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刚刚还说什么义不容辞,此时不过要你变一场烟火给我看,你就不愿意了?” 连少被怼的没话可说,只得一挥袖子,在魔域上方的天空布满了烟花,绚丽夺目。 沈吟辰看着烟花痴迷了双眼,“我从来还没有离着烟花这般近过。” 他们坐在这山顶之上,便是这天上的星辰都仿若触手可得,这烟火更像是绽放在她的面前,距离如此之近。 “好看吧。”连少也是难得的觉得这人间的俗物也有这般好看的时候。 “其实每年过年的夜里,我都会自己偷偷溜出去放烟火,沈家的人其实是不知道的。”沈吟辰轻声说道,连少收敛了动作耐心的听着。 “我特别喜欢看烟火,有一年我在江湖游历,在东梁的境内,看到他们的武林盟主正在迎娶他心爱的女子,我一时好奇便隐藏了身份去参加……” 当时武林盟主的姓名沈吟辰已经记不得了,只能是隐约记得是一个肩膀很开阔伟岸的男子,笑起来声音爽朗,那一天,他很开心,笑的时候也很多,沈吟辰便记住了他的笑声。 沈吟辰还记得那个新娘子的腰肢纤细,很柔软。 当她的面前被漫天的烟花所覆盖时,听到周围的人说这是武林盟主为他的新娘,他心爱的女人所准备的一场盛世的烟火,这场烟火不止打动了新娘子,也打动了沈吟辰年少时的心。 那个时候她就想着,若是有人也愿意为她绽放这一场烟火,她就嫁给那个人。 年少时春心萌动,满心憧憬着最为纯真的感情,希望自己可以遇到那般好的人,值得自己托付终生的人。 324.人的心境 后来她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君玉澜,那般的爱她宠着她,愿意为她绽放满城的烟火,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心之中,呵护她为手心的宝贝。 她以为这个人就是她的一切了,她以为在这个人身边,就会是一生。 哪知后来天地倾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竟是如此的淡薄。 便是如此,沈吟辰却是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在过年的时候,去放烟花。 重生以来,她的年岁还小,心中惦念却是无能为力,后来稍微大了一些,就偷偷溜出府去,竟是一年也未曾落下过。 今年躲到了魔域,还有连少可以为她变出这漫天的烟火。 说是不幸,却又是何其有幸。 听到沈吟辰在夸他,连少难免有些得意,“不过一场烟花而已,你若是真的这么喜欢,日后你每一次来,我都给你变一场就是了。” “那这还有什么意思,”沈吟辰拒绝,“在特定的时间里便是有那特定的心意,若是时时都能够看到,那就失去了那份心意,所以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连少听出了沈吟辰话外的意思,问道:“你既是心中如此惦念于他,又何苦离开,这般躲避也不是个办法。” “你知道吗?其实这烟花的背后,还有故事,”连少有所好奇,偏头去听,结果看到了沈吟辰脸上凄苦的笑容,“那武林盟主赠与自己心爱的妻子一场盛世的烟火,很是漂亮,可惜烟花易逝,佳人易折,当日夜里有人屠杀武林盟主家门,全家上下不过只活下来一条狗。” 连少不由得撇了撇嘴,谁知道背后竟然是这般的下场。 那般美好的璧人,在大喜之日零落,化为这一抔黄土,于这世间不复存在。 “我当年其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人是在东梁,我回到大祈,自然也就不会管,也就不知道,顺顺利利看了许多年的烟火,谁知在重生之后,才意外得知当年的武林盟主竟是那般的下场,那场烟火的背后竟也是那般凄惨,想想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说到底也不过是有缘无分,不得厮守罢了。” 沈吟辰落寞的闭上了眼睛,连少也收了眼前的烟火,无端的觉得有几分晦气,出言道:“你想的太多了,不过烟火而已,这前前后后哪里就来的这么多的含义,它本身就是一个事物,究竟代表着什么,还是要看人的心境,沉儿,你们之间的错过并不在于这些,而是在于你们自己的内心。” “回不去了,连少,我不敢面对他,就只能躲。”沈吟辰说道,在她的脸上轻轻划过一道泪水,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若是因为遗梦而忘记了过去,她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心安理得,不必承受那般的煎熬和折磨,可如今想起来了,见到君玉澜的那张脸便想起那道抄家灭门的圣旨,她就想起过去的惨痛,这让她如何还能留在他的身边。 更何况,君玉澜现在竟是还要护着楚月盈,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竟是还活在这人世上。 325.如何恨 “过去,我是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的,她是楚家的掌上明珠,与我有几分投缘,性情相投,陪我一起江湖游历,并且一同生活在誉京城之中,我们这些人的感情很是深厚。”沈吟辰往后一仰,躺了下去。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吟辰这般评价楚月冉。 连少起了听故事的心思,出声问道:”那后来呢,这其中没这么简单吧。” 若是如此简单,现在这局面也不会是这番样子。 “后来,她死了,我们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甚至是她的尸首我都没有见到,我也去楚家闹过,自然也是没有答案的。”沈吟辰提起这些都是满心的伤感。 自己的好友是怎么死的她都不清楚,白白辜负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 当时她身处深宫之中,在君玉澜的保护之下什么都不知情,外面的一应消息都被拦在了外面。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傻子,被欺骗,被隐瞒。 便是后来楚月冉惨死,苏家落难,沈吟辰有心想要拯救这一切,却是无能为力。 “他说,小冉在临终之前拜托过他,要他放过楚家,保住楚月盈的性命,我就在想,是不是他们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亲人爱人朋友,一个个却都是要瞒着我,所有人都在背弃我,他们选择的是与我的背对面,早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沈吟辰长叹一声。 往昔种种似乎就在眼前,一帧一幕都是那般的清楚,仿若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沈吟辰的手往前一伸,能抓到的也不过是一片虚无罢了,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连少突然问道:“那你恨嘛?” “恨?恨谁?” “欺瞒你之人,背弃你之人。” “如何恨?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我早些知道那些事情,就真的能够阻止苏家倾覆,小冉惨死了嘛,那可未必,苏家举全族之力不是只用来说说的,长辈们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我去,也不过是添乱而已。”沈吟辰的眼睛里盛满了落寞,令人揪心。 沈吟辰说:“我恨他们毁了我所珍视的一切,但终归,我更恨我自己没有拯救他们的能力,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活过来之后,我拼了命的想要变强,我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想要知道我们苏家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赔上了所有的一切,弄不清楚真相,我就不甘心。” 连少伸手拍了拍沈吟辰的胳膊,沈吟辰抬眼看过去,连少说道:“知道真相之后,不要忘了给我说一声,我也想知道当年子洛究竟是因何而亡故。” 心中所念,心中就会有所痛。 沈吟辰说着自己同君玉澜永远也回不到过去,她的心里面又何尝不是慢慢的思念。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说泯灭就能够泯灭的,沈吟辰强硬逼着自己离开,不见君玉澜,就是害怕自己在看到君玉澜那张脸时,就立刻崩溃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326.祈福求平安 沈吟辰欣然答应了连少的请求,连少与历代苏家长辈都有过匪浅的交情,让他知道苏家究竟是如何倒台,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连少和沈吟辰没有再聊多久,连少觉得有了几分的困意,他先把沈吟辰送回了房间之中,自己才回到屋子里面去睡觉。 沈吟辰一直都没有消息传过来,袁临茵的心中也是惦念不已。 唯一与沈吟辰有关的,就是在袁临茵的大婚之上,沈吟幸送来的那一把沈吟辰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宝石匕首,还有一封不知道沈吟辰什么时候写的信。 虽然这是一件私密的事情,终归还是被皇帝给知道了。 袁临茵被君玉澜召进宫的时候心惊胆战,生怕沈吟辰离开那日的事情曝光被天下之人所知晓,结果没有想到,君玉澜要的不过是看一眼那个匕首,以及沈吟辰送来的那封信件。 袁临茵又匆匆忙忙让人去府中拿,来来回回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她不见上面的皇帝有半分焦急的神色,反而沉静的让她感觉到害怕。 安静到一丝鲜活之气都没有,仿若是被人抽掉了灵魂。 袁临茵在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被自己的念想吓了一跳。 君玉澜拿着那把匕首看了许久,信件之上只字未提君玉澜,袁临茵也不知道这皇帝陛下会作何感想,不过,她被引出了宫殿去偏殿之中等候,也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把宝石匕首君玉澜给送了回来,只是锦盒之中匕首之下压着的那封信却是不见了踪影。 一同失踪的还有沈家的那封书信。 被谁拿去了不言而喻。 如此看来,这个皇帝对沈吟辰是真心实意相待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怕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明白。 袁临茵也没指望着能够得到什么真相,但是如今越发的迷雾重重,袁临茵越发担心沈吟辰的安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沈吟辰回来,还是希望她不要回来。 半夜回到府中,大家都已经很累了。 楚天慕因为在年宴之上心事重重,多喝了几杯酒水,现在昏昏沉沉的已经睡了过去,袁临茵服侍他睡下之后自己一个人又去了楚家的佛堂之中祈福。 楚家的佛堂古怪的很,不过袁临茵也顾不上想些别的什么,为了给沈吟辰祈求平安,便是这里阴森可怖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袁临茵本是为了好心才会到此处为沈吟辰祈福求平安。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来到这里,差一点就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楚家佛堂是什么地方,是楚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楚天漠化解身上的戾气所建造的一个佛堂,这里可不是什么福泽之地,祈求平安自然也是不会管用的。 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深夜之中佛堂幽森,烛火摇晃,带来的还有寒冬时节的冷气,似乎是因为如此,这烛火不甚明亮。 袁临茵跪在蒲团之上,拜了又拜。 因为心中不是很舒服的缘故,觉得此事不成,故而一拜再拜,逗留在佛堂之中不肯离去。 327.偷偷溜走 楚家的佛堂平日里是没有人来的,撑死了也就是楚家洒扫的下人来打扫一下,不让这里脏的太过于难堪,现下适逢正是年节,楚家里里外外自然是要打扫的干干净净,如此一来,袁临茵就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她的身边也没有跟着楚家的婢女,袁临茵自然是什么都不清楚,也无人提醒。 所以没有人告诉她,佛堂是楚天慕用来关楚月柔禁闭的地方。 不过,自从两个人在佛堂争吵过之后,楚天慕不再插手楚月柔的事情,这佛堂也就没有什么人来过了,不过,自从刘芷惠的事情被爆出来,她被太后责罚,在宫中打了板子,命悬一线奄奄一息的被抬回了楚家,还好楚家还认这个女儿,才不至于让楚月柔死在野地之中。 送回来之后,楚月柔就被扔在楚家的角落里面,派了大夫去治疗,之后就无人再去管了。 袁临茵自然是不会去看望楚月柔的情况,两人之间结下旧怨,袁临茵才不会轻易去平白无故的去招惹楚月柔。 楚月柔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静静的养伤,如今她的情况是大不如从前,便是楚家都已经放弃了她,太后摆明了是将她厌恶到底,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则楚家快是要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外面对楚月柔又会是个什么光景,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很,如今她便是栽在了这里也是无话可说。 可是伤好了大半可以自由行动的楚月柔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如今的她凭借着现在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东山再起,谢泽那边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了,所以她楚月柔只能逃离。 她所背负的是楚家的耻辱,再这样待下去,被楚家遗忘在角落里这都是小事,若是气不过将她杀掉也是分分钟的事。 只是楚月柔时时刻刻都被人看管着,平日里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她今天是趁着除夕夜看管她的人都去喝酒了,酒醉了之后才悄悄溜走的。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楚家上上下下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还有巡逻的人罢了。 便是看管她的人,也都醉倒了过去。 在这除夕夜,竟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楚月柔抓住了机会自然是要跑的,楚家已经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防备松懈对她来说可是好事一件。 以前楚天慕将楚月柔关在佛堂的时候,她从那里面留了一点东西,那都是一些放在自己院子之中不安全的东西,难免楚月柔自己的身边有人会来盯着她,所以她都把东西藏在了佛堂之中的佛像之后。 这佛堂之中鲜少有人来,楚月柔又藏得严实,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藏得那些东西。 等到楚月柔避开府内巡逻的侍卫,来到佛堂,想要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之后再走,而且在佛堂这边人更少,逃走会更加方便一点。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还有人在佛堂这种鬼地方。 如同鬼火一般的烛光,在寂静的佛堂之中摇曳着,寒风归来,阴风阵阵。 328.谁在那里藏着 袁临茵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心中念叨的都是为沈吟辰祈福的事情,“辰儿,你要好好的,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好好的,是这上天亏欠你一份美好的未来。” 她的心中盛满的都是沈吟辰,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随时想要她命的人。 楚月柔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跪坐在佛堂前的袁临茵。 他们两个的旧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当初沈吟辰于和安公主的立场关系,袁临茵和楚月柔便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另外还有两人之间言语之上的不合,难免结下了梁子。 也并不是要对方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最起码袁临茵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楚月柔。 楚月柔阴森森站在佛堂的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袁临茵的后背。 她就看着,袁临茵什么时候会回过头来,看到她,她今天晚上逃走的这件事,究竟能不能成功。 若是这袁临茵不曾发现,她便放她一命,若是她好死不死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也就莫要怪她不曾手下留情,她可是觉得,楚天慕的这个妻子娶得可不是怎么好,既然配不上楚天慕,那么就让她不要留在楚天慕身边就好了。 袁临茵已经在佛堂之中待了有许久了,腿都已经跪麻了,她才从那浓重的思绪之中缓过神来,朝着佛像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才慢慢的起身离开。 她虽然练过身体,但是她并没有真正的习过武,袁临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悄无声息的站了人。 佛堂之中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不过是袁临茵衣衫的摩擦声。 楚月柔在袁临茵就要回过身来的时候,瞬间身形一动,躲到了旁边去。 能不能被袁临茵看到,全凭袁临茵她自己的本事。 袁临茵往前迈步,然而她迈了还没有几步,就站定在了佛堂的最中间,衣摆被风吹起,烛火晃动,袁临茵冷下声音来,厉声问道:“谁在那里藏着!” 楚月柔笑了,这可不是她不给袁临茵机会,是袁临茵断送了她自己。 “呵呵,袁临茵,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自投,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般蠢的人。”楚月柔从门口的阴影中走出来,微弱的烛火映出了她的身形,就像是在黑夜之中走出来的鬼一般。 袁临茵冷着一张脸,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楚月柔她的心中也没有底,她来佛堂这边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听芙知道她来这边还没有让听芙跟着,若是在佛堂这边出了什么事情,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这句话,我应当是送给你才是,这才过了多久,你的伤已经好了,没这么快吧。”袁临茵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和楚月柔之间的安全距离。 这楚月柔的神情着实是阴森恐怖,在这佛堂之中,袁临茵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庄重肃穆和底气,反而心中像是在往下坠一般,似乎是要面对什么恐怖的事情。 329.她自己来 “药用的是最好的,伤自然也是好的最快的,”楚月柔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谁让你来这里的,袁临茵,你有没有想过,你来了这里,就不会从这里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袁临茵藏在衣袖之下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楚月柔是杀过人的,多少条人命都是葬送在楚月柔的手中,全都在誉京给公开了,楚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现在楚月柔一副阴恻恻的样子站在袁临茵的面前,这让袁临茵如何不害怕。 “实话告诉你吧,自从我被你夫君狠心关在这里面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有从这里面出来过,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还敢来这里为沈吟辰祈福,你也不怕她因为你的祈福从此就此死去,真是搞笑,恶心死了。”楚月柔越说越嫌弃,瞥了袁临茵一眼,往佛堂中间走过去。 袁临茵因为心中惧怕,连忙躲开,往后退了几步,见到楚月柔还是向前,忙退到了旁边的角落之中去了。 “就这么害怕我?”楚月柔也没有太往前,站在了蒲团之前,几乎都要把袁临茵逼到了佛像之下,避无可避,“不是我说,这佛像才是这整个佛堂最邪门的东西,看在你嫁给了我五哥哥的份上,且好心提醒你一句。” 袁临茵的身子猛地一震,抬头看向身旁立着的这尊大佛,如今看来是怎么看怎么诡异,最初进来的时候祈福心切,一心只惦念着沈吟辰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才意识到,这佛堂上下是处处透着诡异。 不过,即便是如此,袁临茵还是稳定住了心神,跟楚月柔继续对峙。 在这种地方,可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的到她的。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无论是生是死,所面对的只得是她自己来。 楚月柔话中有话,为的无非就是要让袁临茵继续问下去,仗着佛堂附近没有人,便是巡夜的夜鲜少来这边转,楚月柔就肆无忌惮的同她说话,一点点的攻破袁临茵的心理防线。 袁临茵紧盯着楚月柔,说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如今除夕夜已过,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若是乖乖的回去,我就当做今日晚上没有看到过你。”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可笑你知道吗?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是因为你蠢,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袁小姐,你好好想想,如今大家都已经睡下了,你说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楚月柔冷笑道,眸中的光芒似是淬了毒一般,令人心寒。 袁临茵没有回答,她心思沉沉,怕是今夜她在劫难逃。 楚月柔的视线往上去,落在了佛像上面,“楚家已经待不住了,你们都不要我了,你们想要我死,我既然不想死,那自然是要逃走的,可是还有什么比今夜更好的时机吗?不会有了,可是五嫂嫂为什么偏偏你就在这里呢,你知不知道是皇帝因为你那好友沈吟辰才为难楚家,所以太后才如此惩处我的吗,你现在还说你我之间无冤无仇?我现在只想杀她泄愤!” 330.我不放心你 袁临茵心中大惊,没想到会从楚月柔的嘴里面听出这样的话来,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皆是让人震惊,让人反应不过来。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楚月柔,你手中无数性命,天理难容,你怎敢将你的罪孽还如数推到别人的身上,真的是相当无耻。”袁临茵便是心中害怕,还是维护沈吟辰。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中间到底有多少的恩怨纠葛在成了现在的这般样子,这对于袁临茵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允许有人随意攀咬沈吟辰,去污蔑她的名声。 “咎由自取吗?”楚月柔坐在蒲团上,一副散漫的样子,根本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进来这种鬼地方,可是这楚家容不得我做决定,一旦踏入这里,这人就变了模样,不止是我,所有人都一样,袁临茵,说起来,这也算是你的命吧。” “你莫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听不懂你说些什么,若是有话你就挑明,若是要走,那便速速离去!”袁临茵低声喝道。 多跟楚月柔相处一分,便是多一分的危险。 在这里,时间久了并不会引来旁人的帮助。 “这么快就已经待不下去了吗,原来你竟是如此的怕我。”楚月柔似笑非笑的看着袁临茵,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门神一样在佛堂的中间坐着,丝毫不肯让步,袁临茵没有这个胆量冲过去,她害怕自己往前迈一步,面前就会出现一把长刀杀了她。 想及此,袁临茵瑟缩了一下,她忍不住向腰后摸去。 因为回府之后想起了沈吟辰,心中惦念,便把沈吟辰送的匕首拿了出来,来佛堂之前神使鬼差的将宝石匕首藏在了腰后。 如今正是用来防身的时候。 袁临茵心中惊恐,生怕自己的这一点小动作被楚月柔发现了去,那么她最后的一点保命的手段可就没有了。 “若是你想要离开楚家,你都已经说了,现在是最好的时候,若是再这么耽误下去,错失良机,怕是日后再也没有逃离楚家的机会了。”袁临茵劝道。 佛堂是以往楚天慕用来关押楚月柔的地方,按理来说,楚月柔不该多这种地方留有什么好印象,为何楚月柔在临离开之际要单单来这里,恰好被她碰上,然后就被纠缠着不放了。 “走?若是我逃离佛堂,你转身把人喊来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我可是要跑不掉了。” “那你要如何,我今夜就当做是没有看到过你,你走便是,绝不会有人发现的了你。” 楚月柔得到了袁临茵的保证,却说:“我不放心你。” 袁临茵心下一凉。 “你我之间并不熟识,我怎知你焉不是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若是你仅仅只是为了保命,欺骗于我,那我可就太得不偿失了,”楚月柔没有起身,她坐着袁临茵站着,单是如此,楚月柔就已经像是一座大山,压的袁临茵喘不过气来,“五嫂,活人嘴中的永远都不能叫做是秘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 331.你要杀了我? “你要杀了我?”袁临茵握紧了身后的宝石匕首,眼底泄露了一丝慌张。 这时候楚月柔才从蒲团上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袁临茵,“你这般聪明,应该是自一开始就懂的,你在这里碰见我,就应该懂的,你没那么容易走脱的。” 不过楚月柔并不想着这么快就动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还不放在眼中。 难得袁临茵能落在她的手里,若是不能好好的玩弄戏耍一番,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自是知晓,你杀人取命,不把人命放在眼中,视如草芥,今日见到你便会想到有这么个时候,可是楚月柔,你有没有想过,你杀过这么多人,身上背负了多少的罪孽,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袁临茵身为大家闺秀,这也是她平日里说话最为难听的时候。 连其无葬身之地的这种恶毒的话,都说出口了。 袁临茵也为自己的变化感到心寒。 楚月柔的脸在烛光之中晦暗不明,说道:“知道这个佛堂是什么地方吗?” 袁临茵被楚月柔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搞的不明所以。 “你也算起楚家的人了,这佛堂是母亲为大哥化解戾气所建造的,这里背负了大哥多年来在战场上的杀孽,我在这里多年,自然明白这里,在这里多留一刻,心性便会失去一分。”楚月柔笑了,“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你今后就算是活着,怕是最终与我没什么两样。” “不可能。”袁临茵再往后退,已经是退无可退。 “所以,我不怕什么杀孽,就像是刘芷惠一样,我想要谁死,谁就别想活着!”楚月柔迅速到了袁临茵的身前,手拿上了袁临茵的脖子。 袁临茵躲避不及,猛地将身后的匕首拔了出来,对向了面前的楚月柔。 楚月柔早就察觉袁临茵身后有东西,早就防备着她,立刻一闪身,只是袁临茵手中的宝石匕首着实厉害,楚月柔已经有心防备着,还是被袁临茵手中的宝石匕首给伤到了胳膊。 这下子,楚月柔的脸是彻底阴沉了下来,“你手里竟是有这等宝物,看来楚天慕对你是真的好啊!” 袁临茵手中紧握着宝石匕首,身子瑟瑟发抖,“这是辰儿给我用来防身的,等的便是现在这种时刻,楚月柔,你要走便走就是了,何苦为难我?若是我在此处出事,你也逃不了太久!” “你敢威胁我?”楚月柔还是一步一步的靠近袁临茵,丝毫没有因为袁临茵手中的宝石匕首而产生任何胆怯,“我手中的无数人命,你觉得有什么样的生死能够威胁的到我?” 袁临茵怕极了,浑身上下已经出了冷汗。 楚月柔到底是楚家的儿女,比起袁临茵来说,制服住她倒是还是极为容易。 所以,楚月柔逼近袁临茵,很是轻易的躲开了袁临茵胡乱挥舞的几下,将袁临茵手中地宝石匕首给抢夺了过来,袁临茵手中唯一能够保命的东西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332.别用它 袁临茵是彻底慌乱了手脚,宝石匕首被楚月柔夺了去,她的性命全是被人给捏在了手里面。 “她送你的啊,”楚月柔淡淡的念叨了一下,向前逼近袁临茵,手中把玩着这个宝石匕首,伸手拽住了袁临茵的一只胳膊,“这般好的东西,看来是小瞧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了,你说,若是她沈吟辰送你护身的东西刺死了你自己,她是否会高兴的很?” 袁临茵拼死挣扎,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声喊着:“别,不要,你要做什么都好,求你,别用这把匕首,别用它!” 然而下一秒,楚月柔就用这把宝石匕首刺进了袁临茵的身体里面。 袁临茵再怎么挣扎,也没有挣脱来楚月柔的桎梏,反而撞上了楚月柔手中的宝石匕首。 这把匕首是沈吟辰难得寻来的珍品,这上面早已沾染了许多人的鲜血,已经有了灵性。 沈吟辰将匕首送给袁临茵,这把宝石匕首早就已经认了袁临茵作为主人,只是沈吟辰特意在上面镶嵌了许多宝石,压制了上面的灵性。 这种事情袁临茵自然是发现不了的。 楚月柔也没有察觉出来。 这宝石匕首沾染了袁临茵的鲜血,这灵性就被激发了出来。 “啪!”楚月柔将匕首拔出来,将重伤的袁临茵扔在了地上,匕首也扔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样,这滋味如何?”楚月柔一脚踩在了袁临茵的伤口上,疼的袁临茵直发抖。 楚月柔放开了袁临茵,这时候她往佛像后面一绕,从佛像下面的暗格之中拿出她藏着的金银珠宝,这里面的东西可是比她院子里面安置的东西还要宝贵。 这些东西可是能够保证她在楚家之外的地方能够活命。 楚月柔又走过来,来到袁临茵的身前,拾起了那把宝石匕首,想要给袁临茵再补上一刀。 奈何这宝石匕首已经通了灵性,在楚月柔手中已经不太能够听使唤了。 “疼不疼?他们以前受了伤都是大声喊疼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喊一声疼呢,这可就没什么趣了。”楚月柔用刀尖戳着袁临茵的心脏处,已经入了皮肤,流出了血。 袁临茵的手死死捂住伤口,强忍着疼痛对楚月柔说道:“你这般狠毒,日后必遭报应!” “无所谓。”楚月柔已经失去了耐心与袁临茵继续磨蹭了,手中一使劲将匕首推了进去,袁临茵因为剧痛当即晕了过去。 楚月柔探了一下袁临茵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楚月柔下手的地方正是袁临茵的心脏,这一刀捅下去,袁临茵又怎么可能还会活下来。 这样一来,楚月柔便放下心来。 她快步离开了佛堂,还细心的将佛堂的大门给关上了。 佛堂之处偏幽,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愿意过来,今日被楚月柔关上了门,怕是没有人会找上门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楚家五夫人袁临茵竟然会葬身于此处。 深夜寂静无声,巡逻的人也是漫不经心,楚月柔从楚府的角门离开,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333.救命 只是楚月柔没有想到的是,袁临茵并没有真正的死去。 那把宝石匕首认了袁临茵作为主子,又怎么真的会夺袁临茵的性命。 楚月柔往袁临茵的心窝子里面扎,势必要袁临茵的性命,可她不知道这把匕首通了灵,自行偏了几分,并没有实实在在的插在袁临茵的心脏上。 袁临茵当即不过是昏死了过去,楚月盈探着没有了鼻息,也不过是假象,楚月柔被蒙了过去,也就没有管袁临茵。 谁知在楚月柔逃跑后不久,袁临茵在佛堂职中醒了过来。 她因为腹部被刺了一刀,这胸口之上还插着匕首,血流不止,疼痛感袭击了她的大脑,差一点袁临茵就要再一次晕了过去。 在佛堂之中,怕是真的死过去都不会有人发现。 她再来之前只同听芙说起过,虽说她出来的时间已经许久了,可若是听芙没有在这个时候前来寻找她,她袁临茵也就要葬身于此了。 袁临茵咬紧了牙关,撑住了自己的身子向前爬过去,“救命!” 声音细若蚊蝇,却是袁临茵用尽了力气喊出来的。 明明这佛堂之中寂静无声,便是连袁临茵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见,可是她的呼救声却是那般的微弱,没有人能够听得见。 袁临茵拖着沉重地身子向前爬过去,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在地上托出了一道血痕,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她爬到了佛堂的大门处,可是袁临茵几乎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开佛堂的大门。 “救命,救命啊,救命,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我。”袁临茵的声音几乎都快要被她给咽回去了。 她用了力气去拍打佛堂的大门,声音微弱却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就在这个时候,袁临茵似乎起了幻觉,她好像是听到了楚天慕的声音,。 “夫人!” “夫人,你在哪里?” “夫人?” 不止是楚天慕的声音,还有听芙的声音。 袁临茵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是不是真的有人来救她。 快些啊,再快一点。 她就要撑不住了,她快要死去了。 能不能再快一点……来找到她。 她的人生不能就此结束,她还有好多的话……要说。 袁临茵的手最终还是用尽了力气,垂了下去,最后拿一下没有敲在佛堂的大门上,也不知道这佛堂外面有没有人经过,听到这里的声响。 上天对袁临茵还是不薄的,没有眼睁睁看着袁临茵死去。 在她敲打大门的最后一下,并不是用尽了力气没有敲打上,而是这佛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她的手没有落在佛堂的大门上,而是落在了那个人的衣袍上面。 绸缎丝滑入手如水一般,袁临茵根本就抓不住眼前的人,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因为伤口太过于疼痛,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袁临茵说:“救我,求你了。” 然后,袁临茵就闭上了眼睛,彻彻底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334.楚天慕前往 绸缎丝滑入手如水一般,袁临茵根本就抓不住眼前的人,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因为伤口太过于疼痛,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袁临茵说:“救我,求你了。” 然后,袁临茵就闭上了眼睛,彻彻底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楚天慕是突然间醒过来的。 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袁临茵没有想到,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楚天慕身边就只有一个女子,那便是袁临茵。 大约谁都不知道,誉京城里人人为之追捧的风流公子,竟然是一个不好近女色之人,这一点,袁临茵也是在嫁给楚天慕之后才知晓的。 楚天慕娶妻,在有了正妻之后,袁临茵发现,楚天慕没有任何一个妾室,便是一个通房都没有,身边服侍的大多都是小厮,连个婢女都没有,便是楚天袭还是妻妾成群的在楚府之中养着,可是楚天慕身边干干净净,令人惊奇。 在成婚之后,楚天慕几乎是夜夜宿在袁临茵的房间之中,新婚夫人得宠这是好事,袁临茵自然也是高兴自己的夫君可以这般的疼爱她。 两个人都习惯了这段时间睡觉时旁边有人的日子,所以楚天慕醉酒睡了过去,袁临茵服侍他睡下之后便悄悄溜走了,楚天慕睡着睡着就觉得不对劲,他察觉到身边没有人,然后猛地惊醒。 身边的被子下面冰冰凉凉,显然根本就没有人躺进来过。 楚天慕的酒也就醒了大半。 此时听芙还在房间外面守着。 她听从自家主子袁临茵的吩咐,没有上前跟着,但是心中还是倍感担忧,袁临茵半夜在楚府之中潜行,又不许人跟着,虽说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总归是危险的,听芙心中惴惴不安。 根本就坐不下来的听芙,直接就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缓解心中的焦躁和不安,等待着袁临茵的怀来。 奈何袁临茵迟迟不归,听芙根本就等不到人,没有等到袁临茵,反而把楚天慕给等出来了。 听芙心中一坠,直接就跪倒在楚天慕的跟前。 “夫人呢?” “公子,夫人她去了佛堂!” 楚天慕皱了皱眉头,问道:“她去那里做什么?” “夫人最近心事重重,难免会心中不安,所以在今夜去了佛堂祈福,想为旧人祈求平安顺遂。”听芙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楚天慕脚步未停,直接奔了出去。 看来袁临茵是在今夜想起了沈吟辰,才会想偷偷摸摸,趁着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去为沈吟辰祈福。 可是楚家的佛堂并不是一个正八经的正常佛堂。 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然后,在他们靠近佛堂的时候,就听到了佛堂大门传来的声响,外面围了几个巡逻的人,因为佛堂太过于诡异,几根人迟迟不敢进去。 楚天慕踹开了那几个人,打开佛堂大门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要直接跟随袁临茵一起晕过去。 335.天色将明 跟在楚天慕身后一同前来的听芙,尖叫了一声,直接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袁临茵浑身是血,衣衫都已经被血水所浸泡,腹部血红一片,在袁临茵的身下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直接沿到了佛像之下,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可怕。 楚天慕上前一把将袁临茵给抱了起来,向后大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快去,请不来太医,你们就提头来见!” 跟在楚天慕身边的侍卫立刻出现,领了命令便冲向了府外。 顿时,楚家上上下下就热闹了起来。 袁临茵受伤的事情惊动了很多人,随后,楚天慕也就知道了楚月柔逃出府的消息。 楚月柔以为袁临茵死在佛堂都不会有人知道,天不遂人愿,偏偏楚天慕半夜之中醒了过来,他这一醒,也就救了袁临茵的性命。 经过一夜的救治,袁临茵才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那把匕首也拔了出来,被楚天慕丢在一边,若不是念在袁临茵十分喜爱的份上,他差一点就直接给砸了。 袁临茵是在楚天慕的怀中醒来的。 天色将明,袁临茵在昏迷之中醒过来,而守着她的楚天慕则还是在打瞌睡。 虽然身上的伤口是痛的,但是袁临茵的心是暖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楚天慕近在咫尺的脸颊,这手指刚刚碰到,楚天慕就醒了过来,他握住了袁临茵因为失血过多而冰凉的手指,“茵儿,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让太医进来看一看?” 有人能够如此贴心的照顾她,去关心她,袁临茵觉得此生足矣。 袁临茵反手握住了楚天慕的手,说道:“我没有什么大碍的,过几天就能够生龙活虎的了。” “胡说!”楚天慕带了一点恼怒的神情,更多的是几分的无奈,“当时我若是再晚来一步,你可就是要死在那里了,你说,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袁临茵笑道:“我这不都是已经活下来了吗,夫君就不要太过于苛责了。” “是谁伤的你?”楚天慕问道。 袁临茵直视楚天慕的眼睛,得到了肯定之后,慢慢将那个名字吐出,“是……楚月柔。” 楚天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袁临茵揽在了怀里面,对她说道:“是我对不住你,没有将她看管好,反而让她伤害到了你。” 袁临茵拍了拍楚天慕的肩膀,难免因为有所动作而牵扯到了伤口,让她疼了一下。 楚天慕只得轻轻放开她,也不忍太过于责难于她,说道:“你快写躺好吧,别动了,若是伤口崩裂,怕是大罗神仙也未必能把你的命给救回来。” 袁临茵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听懂了,犹豫了许久,在楚天慕的眼神询问之中,袁临茵才开口道:“那个……楚月柔她已经逃走了吗?” 楚月柔重伤了她,是以为她已经死了,这必然是抱着恩断义绝的心思离开的楚家,照着如今的行事,怕是楚天慕的意思是不想放过楚月柔。 336.杀人偿命 楚天慕问道:“你是想放过她?” 袁临茵的神情变得晦涩不明,想了半晌才对楚天慕说道:“顺其自然吧。” 楚月柔伤她成这个样子,要是说不恨那才是假的,虚伪成那般样子袁临茵自问是还做不来的,毕竟当时楚月柔可是想要置袁临茵于死地,如今一天都还未过,心理阴影仍在,袁临茵才不想如此就原谅她。 当时伤害袁临茵的凶器还是沈吟辰赠给她的那把宝石匕首,袁临茵心中是愧疚不已。 她身上重伤,终究是神思疲倦,没能撑住多久,再一次睡了过去。 楚天慕见到袁临茵睡着了之后才起身,府中的人还在给袁临茵熬药,外面都还是一片忙碌,怕是大过年的这誉京城也是不得安宁,因为在全城搜捕楚月柔。 杀人是要偿命的,楚月柔早就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只可惜在那次佛堂的争吵之后,楚天慕就已经不再管楚月柔的事情了,她被太后责罚惩处的时候,楚天慕也是袖手旁观,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楚月柔究竟做了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楚天慕原本是避之不及的,如今楚月柔对袁临茵做了这般恶毒的事情,他得给袁临茵一个交代。 但是,楚月柔并没有被抓回来。 她逃出楚府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发现,自然是顺顺利利的离开,她虽然没有出城,但是却躲在一个宅院里面好好的,狡兔三窟,楚月柔早就已经备好了这一切。 当时楚家忙着给袁临茵医治,等到袁临茵活了过来才想起来搜捕人,这自然是晚了。 楚月柔听到楚家的消息,早就已经躲了起来,哪里会等到人来搜查她。 这样的消息,誉京城里的人一大早就全都知道了,楚家闹的这般大,无论是盯着楚家的还是没有盯着出家的,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外面竟然是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 沈吟幸今日起了一个大早,沈府里的人才刚刚醒来,丫头仆妇们才刚刚开始忙碌,花妍得了消息往沈吟幸的房间里看一眼的时候,就看到沈吟幸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床边,把花妍给吓了一跳。 花妍连忙将沈吟幸塞进了被子里面,现在还早,不到起身的时候,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花妍怕她冻着,又给沈吟幸的手里面塞了一个手炉,花妍见着沈吟幸面上神情淡淡,似乎是提不起兴趣来,便把昨夜里闹得誉京城里天翻地覆的事情告诉了沈吟幸。 沈吟幸的手指在手炉上面滑动,上面的纹路让她冻僵的手指有了些许的知觉。 “那临茵姐姐可好,她怎么样了?”沈吟幸问道。 花妍回道:“听说楚五公子当即把太医给喊了过来,全力救治五夫人,因为有些珍奇药材,特意去御药局去求,如今安静下来,想必是因为五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他倒是对临茵姐姐很好,如此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沈吟幸说完便低下头去,花妍见到就没有再说话。 337.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虽说时候还早,但是等等也就要起身了。 寒冬天本就比平日里天亮的晚,沈吟辰瞧着窗外,觉得外面的天怎么也亮不起来。 她心事沉沉,就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在心里面,用血和肉来磨,着实是疼的很。 袁临茵在楚府备受楚天慕的宠爱还尚且如此,那便是更能看出,这世间事的不定数,就如同皇帝那般的宠爱沈吟辰,两个人之间最终还是行分崩离析之势。 沈吟辰给沈家的书信被人给盗走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谁干的。 匪贼不盗金银珠宝,单单只偷沈吟辰的家书,这么做的就只有得不到沈吟辰任何消息而着急的君玉澜了。 沈吟幸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可怜,那般的高高在上,却毫无生机。 她后来在湘院之中见过君玉澜。 沈吟幸无旨入宫,原本是入不得宫的,可是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沈吟幸疯了,但是沈吟幸坚持要进去,其他人就等着看沈吟幸的笑话。 可惜,沈吟幸不可能会被从皇宫之中丢出来。 她光明正大的去了湘院之中,沈吟辰已经不在那里了,她本着一点旧日的情意去湘院之中照料一下被留在湘院之中的婢女。 唯苏连绒见到她很是高兴,众人聊了许久,沈吟辰的真实身份虽然她们这群人都已经知晓,唯苏还是绝对隐瞒下来,毕竟沈吟幸是沈吟辰的家人,这种事情不适合外人来告知。 不过,沈吟幸说到要带她们离开湘院的时候,众人都拒绝了,说要留在这里等沈吟辰回来。 沈吟幸总不至于强硬的带她们离开,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本事,只能是离开。 她来这边,也是想知道有没有关于沈吟辰更多的消息。 结果不成想沈吟辰竟是这般狠心,出了那两封信,竟是什么都没有传回来。 不过沈吟幸倒是在湘院之中意外见到了君玉澜,似乎是在沈吟辰的房间歇下了,神情跟往日大不相同,沈吟幸心中一惊,这自家姐姐的离开,对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打击竟是如此之大。 沈吟辰还在之时,沈吟幸在她身边,并不多见外人来打扰,想必是有所吩咐。 沈吟幸捧着手炉,索取那一点点的温暖,唇边弯了弯,这笑意是对君玉澜的嘲讽,在失去之后来缅怀,没有了才懂得珍惜,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当真是恶心。 原本她以为,这君玉澜对姐姐是真心的,纵然人人都讲帝王无情,她看着这大祈的帝王是使了十二分的真心与怜爱去对待沈吟辰,两人浓情蜜意羡煞旁人。 沈吟幸那时候觉得这两个人会不一样,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当时她把这话说给沈吟辰听的时候,当天她抱了许多赏赐回去,有沈吟辰给她的,还有一大部分是皇帝赏的。 想必是这两个人都很喜欢听这样的话,那时候的沈吟辰和君玉澜心里面想的也都是长长久久永不分离,所以才会对沈吟幸的话如此上心。 338.你真的觉得姐姐会回来吗 如今沈吟辰还是离开了,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 更何况在沈吟辰离开之前,君玉澜就把她幽禁在宫中,那般的情形让人如此心慌,便是家人都见不到,那时候沈吟幸就对君玉澜存了几分的恨意,明明之前的时候将沈吟辰宠到了天上,满眼都是宠溺,如今不爱了,就要把人狠狠的甩在地上了吗? 这世间哪里还会有情意在,帝王薄情,可谓是不假。 沈吟幸当时就从宫中回去了,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去过宫中,宫里面的人都是让花妍在照料着,那里面已经没有沈吟辰的存在,又能有什么人能够值得她巴巴的跑过去见面。 花妍碰了碰沈吟幸,她抬起头来看过去,见到花妍说道:“小姐今日早晨怎么起的这么早,昨儿夫人还吩咐奴婢今早让小姐睡一个懒觉呢,有没有冻坏了,穿的那般单薄坐在一边,这屋里面炭火快灭了,小姐也没喊奴婢一声。” “都在过年呢,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我这里也睡不着,就起来醒醒神。”沈吟辰避重就轻,没有老老实实的回答花妍的问题。 花妍好不容易扬起来的笑容就这样消失了,“小姐,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如此一来伤了自己的身子,等到二小姐回来的时候,会心疼的。” 沈吟幸听到这话,她的眼里有了点光芒,她问道:“你真的觉得姐姐会回来吗,花妍,如实回答,莫要哄我。” 她有些害怕和犹豫,生怕这周边但凡是顺着她心意来的,都是一些假情假意的虚伪之词。 毕竟身边的亲近之人,她的亲人都是在一直反驳她的话。 沈吟幸生怕花妍也变成那般阿谀奉承之人,用一些虚伪之词来搪塞自己,若是如此,花妍也就没有必要留在她身边的必要了。 显然花妍是看明白了沈吟幸的意思,一个哆嗦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奴婢不敢说谎,二小姐能不能不会来奴婢也拿不准主意,可是奴婢见着小姐日日都盼着二小姐回来,如此心诚,必定能够感动上天,将小姐的心意告诉二小姐,如此一来,二小姐就能够回来了。” 花妍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知道有关于沈吟辰的行踪,“更何况,二小姐平日里为人那般好,绝不会出事的,定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归来,同小姐相聚的。” 这话也算是宽慰了沈吟幸。 沈吟幸却并不能因为这句话开心起来,身子向前探了一些,将花妍扶了起来,“大过年的跪什么跪,还不到你跪的时候,除夕夜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跪完了,现下我可是没有红包要给你。” “奴婢才不是为了红包。”花妍咧嘴笑了,给这屋子里面带了些许的喜庆味道。 虽说沈吟幸就未必会惩处于她,可是花妍并不想让沈吟幸伤心,自家主子心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事,花妍就算是不能全清楚,但也可以了解个七八分。 见到沈吟幸这般的折磨自己,她就越心疼。 339.沈家的年夜饭 沈吟幸拍了拍花妍的手,说道:“我都知道。” 只是沈吟幸的脸上不见任何的笑容,说不上来她的脸上表情究竟是严肃还是冷漠,花妍只是看着沈吟幸这个样子,觉得又心寒又心疼。 心寒没有人愿意偏向沈吟幸这边,心疼沈吟幸一心只为别人,让自己如此的伤心。 “小姐还是因为昨日夜里的事情而伤心吗?”花妍问道。 沈吟幸看着她,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哀。 “那些事情小姐还是忘了的好,终归还是一家人,夫人是会疼爱小姐的,小姐就不要再往心里去了。”花妍劝慰道,沈吟幸这样伤心下去,只会对她自己的身体不好。 沈吟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这笑容是苦笑,沈吟幸说道:“一家人吗?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之后,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这么寒冷,怎么都暖和不过来,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并不是一家人。” “小姐,你那时候不过是跟夫人老爷吵架了,也就是一时的事情,血缘之情大于天,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事情。”花妍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自己的心中都没有了底气。 昨日夜里花妍就在沈吟幸身边服侍,发生了什么事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时花妍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沈家的年夜饭原本是好好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什么事都没有,沈吟幸当时也想着这事年夜饭,正在过年,何苦将这美好的时候弄的不开心。 所以沈吟幸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时候去找不痛快,让大家难堪。 就算是沈吟辰的事情一直梗在沈吟幸的心头,她也不会这么不懂事,在这种时候,她也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沈吟幸因为心里面有事,面上高兴不起来,一直都是沈吟言在打圆场,欢笑声还算是有的。 沈吟幸在一边,闷声喝了不少的酒,花妍想要劝着,却是根本就劝不住。 等到守夜散场,这年夜饭也就散了,吉祥的话也都说过了,红包拿到手了,这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偏在这种时候除了岔子。 沈夫人悄悄打探沈吟言有没有心仪的姑娘,笑闹声一片。 如若当时不是沈吟言身体意外受伤,也不会没有赶上当年的大考,白白耽误了三年。 不过还好,沈居学被调居誉京城,府中人一并跟了来,沈吟言得到允准,进入国子监读书,与钟玦成了同窗。 这本是一件好事,不过沈吟言多是在国子监中读书,誉京城中的各种席面,自沈吟言来了还没有怎么去过几趟,自然是不太熟识这誉京城里的人家,这般问起来,沈吟言答是一问三不知。 沈夫人对沈居学道:“怀显的年龄也不小了,近些年来时机一直都不是很稳定,才没有考虑过怀显的亲事,现在都已经定下来,怀显也就不适合这么单着一个人了。” 340.姐姐酿的梅酒 沈吟幸将这话都看在了眼里,嗤笑了一声,又把一杯酒饮尽。 花妍要急了,死命的拽住沈吟幸的胳膊,说道:“小姐,你身子本就弱,再这么喝下去,明日里可是要起不来了。” 沈吟幸推不开花妍的手,有些烦躁,“起不来就起不来,这有什么要紧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出了大事,不也都是能解决的吗?” 沈夫人略微皱起了眉头,一个不注意竟是让沈吟幸喝成了这个样子,“去,让厨房端一碗醒酒汤来,把幸儿身边的酒壶端走,她要是再喝下去,明日里她定是要生病。” 沈居学也赞同沈夫人的安排,点头示意,很快身边的婢女就把沈吟幸手边的酒壶给端走了。 沈吟幸正在跟花妍拉拉扯扯,抢着手中的酒杯,谁知一个不留神,这手边的酒壶就没有了,她的动作随即就停了下来,花妍见到沈吟幸的脸色不太对,心中一颤就松开了手。 沈吟致连忙开口道:“三姐姐你多吃些菜吧,喝酒伤身,今日年下里,开心点。” 谁都看出来了,今夜的沈吟幸并不开心,阴沉着一张脸,闷声躲在一边喝酒。 自从那封信看了之后,沈吟幸和沈夫人沈居学吵了一架,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丝毫的缓和,沈吟幸没有到他们跟前低头认错,便是沈夫人可以的讨好也被沈吟幸淡淡的敷衍了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好过了。 怕是如今沈夫人心中也压着一股怒火,随时就可以爆发。 花妍心中畏惧,生怕沈吟幸再做些什么,今日沈家的年夜饭欢声笑语就都成了泡影。 沈吟幸瞥她一眼,说道:“你在怕些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不过,小致,喝酒可是未必伤身,今日的年夜饭上的这酒是家里面一直存放的吧,竟然从凉州城给挖了出来,你知道这酒是什么吗?” 年夜饭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沈居学突然说话,问道:“这酒如何?” 沈吟幸讶异于自己竟然看到了沈居学的问话,“这是梅酒,是在到了凉州城不久后,我和姐姐在凉州城的一座梅园之中采摘的,然后制作成了梅酒,没想到吧,那座梅园之中的梅不是梅花的梅,而是青梅的梅,爹爹,这梅酒味道还不错吧,姐姐在这里面还加了几味药材,是用来调养身体的,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这梅酒的味道酸甜爽口,让人停不下来。” 到底还是提到了。 “这家里的东西一向都是她准备的,不过,便是这可以用来调养身体,你身子骨太弱,喝下去太多终归是不好的,若是你姐姐在的话,想必也不会让你喝这么多的。”沈居学依旧是不赞同沈吟幸继续喝下去。 不过暂时化解了这突然的尴尬。 之前的事情谁也都没有忘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也着实是困难了些,沈居学此番是想要这件事情翻篇,不再被人提起,沈吟辰作为沈家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提的,大家之间不要为此尴尬难堪,忘记那一次的争吵。 341.侯府嫡女 不过沈吟幸还在醉意之中,没有打算领会沈居学的意思,反驳道:“不给喝就不给喝,反正出去也一样能喝,不如哥哥你陪我去,说不定还可以碰见一些世家小姐,或许有哥哥中意喜欢的呢。” 沈吟致一把扯住了沈吟幸,“三姐姐,莫要太过分,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乱说。” “难不成娘亲相中的不是平和侯府的嫡女?”沈吟幸没有挣扎,任由沈吟致拽着,“只是娘亲可曾想过,这平和侯府的高门我们是否攀得起?” 沈吟言的神色有些阴沉不定,沈吟幸这般说,实在是让沈吟言下不来台,“幸儿,自古儿女婚事由父母做主,我们不得插嘴。” 沈吟幸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挑了一下眉毛,然后闭上了嘴。 沈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侯府的小姐自然是好的,我不过是觉得那孩子温柔细心,觉得适合怀显这个孩子,哪里想的就有这么多了。” 当时的沈夫人的确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事情,如今细想起来也确实不太合适。 就算是沈家得宠,但是沈家局势不稳,愿意结亲的人家还得好好挑选,誉京城在天子脚下,其中权贵盘根错节,若不细心就是万劫不复,总不能沈吟辰为他们争取来的大好光明,就这样毁于一旦吧。 沈居学出声安慰她,与沈夫人细细的讨论起沈吟言的婚事,沈吟言不好意思听这些,便过来与这姐弟二人说话。 此时沈吟致正在低声斥责沈吟幸,还死死拽着沈吟幸不放手。 不过沈吟幸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根本就没有飘到沈吟致的身上,也就是说沈吟幸根本就不知道沈吟致说了些什么。 “哥哥怎么过来了?”沈吟幸出声,打算了沈吟致的斥责。 沈吟致只得是松开了沈吟幸,颇为无奈,“油盐不进,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沈吟言拍了拍沈吟致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沈吟幸就变了一个样,当初的天真无邪似乎全都变了,她变得嚣张跋扈,不通情理,让人觉得不可理喻,而且在沈吟辰的事情上格外的坚持。 仿若沈吟幸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沈吟辰,要为她的这位好姐姐讨一个说法。 要是说沈吟幸与沈吟辰的关系好,这一点都不意外,便是沈吟致从小长在沈吟辰的身边,武功和学识从一开始为沈吟辰所教导,沈吟致为了维护沈吟辰可以与别人打架这种事情的存在,但还是比不上沈吟幸和沈吟辰之间的情意在。 或许是因为这两个都是女孩子的缘故吧,沈吟言是这样想的。 沈吟致松开了沈吟幸之后,沈吟幸揉了揉发痛的胳膊,身边的花妍连忙上前想要为她揉一揉,结果被沈吟幸给推开了,“我没这么娇气,小致的力道也不是很重,你且下去玩吧,大过年的,你不用总是跟在我身边伺候。” 342.成全还来不及 花妍心中已然知晓,这是沈吟幸在责怪她刚刚多嘴阻拦她喝酒的事情,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家主子好,沈吟幸也清楚,所以沈吟幸没有责罚于她,但是也并不让她在近前伺候了。 “你现在还醉着,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一会儿把醒酒汤喝了,早点去歇息吧。”沈吟言吩咐道。 沈吟幸才不会听从他的吩咐,拉了一下沈吟言的袖子,“这点酒根本就不妨事的,哥哥何须如此担心,倒是哥哥该担心一下自己,娘亲究竟会给哥哥许配一个什么样的婚事,难道哥哥就不好奇吗?” 沈吟言颇有些无奈,他本就是为了避开沈夫人于沈居学讨论他的婚事这样的话题才会到这边来,哪知沈吟幸竟也不肯放过他。 沈吟致倒是有些好奇,问道:“娘亲会为哥哥许配什么样的人家?” “这谁知道,现在连爹爹都开始上心这件事情了,想必哥哥的婚事也就不远了,”沈吟幸一把将沈吟言拉过来坐,“不过呢,我看娘亲那样子对侯府嫡女可是很满意呢,虽然身份悬殊,侯门显贵,可是咱们沈家是有皇帝陛下撑腰的,这份荣宠可是谁都比不来的,说不定最后这件婚事就成了呢?” “哥哥没有心上人,不知见了那个侯府小姐能不能满意?”沈吟致嘀咕道,吃了几口菜。 沈吟言不甚在意,“只要是娘亲做主的,必然是一个好姑娘,怎么还会有不满意的。” “这倒也是。”沈吟致赞同沈吟言的话。 沈吟幸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看的沈吟言和沈吟致浑身发毛,沈吟致憋不住问道:“你这么看着我们两个做什么,要是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就好了。” “那侯府嫡女一开始是跟在楚家六小姐楚月柔身后的,懂了没?”沈吟幸冷笑道。 也就是说在明面上平和侯府并没有站队,想要在这乱流之中保全自己独善其身,可是这侯府嫡女在这世家小姐之中选择了跟在楚月柔的身后,根本和这沈家并不是一道的人,想要迎娶,怕是根本就不太可能。 这侯府嫡女根本就看不上沈家的门楣。 沈吟言想了许多,他想到的是誉京城现下的局势,而沈吟致想到的是和安公主与楚月柔之间的恩恩怨怨,沈家同和安公主亲近,一个跟在楚月柔身边的人,自然是不会对沈家有任何益处的。 这件婚事只能作罢。 沈吟幸说这个只是想提醒两个人,这侯府嫡女并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装的温柔娴静,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的肮脏龌龊事,就跟楚月柔一样,以前有多少人羡慕她,现在就有多少人落井下石,看着楚月柔的下场,就知道那些虚伪阴狠之人的下场该是什么样的。 不过看起来沈吟言和沈吟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沈吟幸笑了笑,说道:“小致你不必担心的,公主府站在陛下这一边,日后定然是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怕是成全还来不及。” 343.你的师姐是谁 沈吟致有几分慌乱,“三姐姐别胡说,我跟公主之间什么都没有。” 沈吟言倒是不知道这些事情,问了几声,“此话怎讲?” “哥哥可还记得小致曾经在城门口与和安公主大闹的那一场?”沈吟幸提醒道。 “自然记得。”沈吟言答道。 “那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沈吟幸不顾沈吟致的阻拦继续说道,“而这和安公主竟意外的是小致的师姐呢,上一次我去探望小致的情况,可是意外的被吓了一跳。” 见到沈吟言探究的目光递过来,沈吟致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我的师姐,可是,我们之间不过是同门情意,真的没有别的了。” 沈吟言自然是信了沈吟致的话,这让沈吟致送了一口气。 不过这边吵吵闹闹的,引来了沈夫人和沈居学的注意,“你们在说些什么,如此吵闹?” 沈吟幸唇边一弯,凑到沈吟致的近处说道:“骗子,你骗的了哥哥,可你骗不了我,和安公主对你的心意尚未明了,可是你对她的心意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小致,就算是你骗尽了天下所有人,你骗不过你自己的内心,你知道吗?” “不!”沈吟致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躲了一下,带了一下椅子,要不是沈吟致身手好,他怕是整个人都要翻过去。 这边沈居学的话还未作答,沈吟致就差点翻到。 沈夫人见到沈居学皱起了眉头,赶紧问道:“小致,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跟你三姐姐一般,喝醉了酒了?” “没,我没喝酒,我没事。”沈吟致惶惶说道,被挑明了心事的他自然是掩藏不住心慌的痕迹。 沈吟幸说道:“怕什么,又不是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事情,这不是刚刚在讨论哥哥的婚事,那侯府嫡女跟在楚家六小姐的身后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然后就想到了小致什么时候也能将婚事提上日程?” 沈吟致坐正的身子稍微些许僵硬。 沈夫人与沈居学对视了一眼,暗暗将沈吟幸说的有关于侯府嫡女的事情记下了,又笑道:“小致跟你一样都还太小,难不成小致已经有心上人了?” 沈吟致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沈吟幸示意她不要说。 只是这个时候沈吟幸还在酒醉之中,若是平时的她绝对不会如此冲动,非要把那些话说出来,不过,因为沈吟致哀求的目光让沈吟幸心软了一些,“对啊,他的师姐嘛,朝夕相对,难免生情。” 没有把和安公主说出来。 沈吟致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样沈夫人更加感兴趣了,不过沈吟致一副哀求的样子看着她,似乎是不想要她问出来,谁知,沈夫人因为沈吟致迟迟没有发问,倒是引起了沈居学的好奇,问道:“你的师姐是谁?” 能够作为宿卓先生的关门大弟子,想必也是一位天资卓越之人吧,不谈如何才能入的了宿卓先生的眼。 若是沈吟致当真是上了心,最终为他求娶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未必每一个孩子的婚事都要事事算计着,孩子们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344.速速去拿醒酒汤 沈夫人自然也是知道沈居学的这个意思的,见到无人应声,又问了一遍,“既然是宿卓先生的弟子,想必也是身姿不凡吧,若是有机会,也可以得以一见,不枉你们二人之间的情意。” 沈吟致身姿僵在了那里,都已经问到眼前了,不说就要惹人生疑了。 沈吟幸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的扣着,一声一声的仿若扣进了沈吟致的心里面,沈吟幸死盯着他的举动,然后就见到沈吟致身子往前以倾,张口就要说道:“是……” “是和安公主,宿卓先生的大弟子是公主府的和安公主,跟小致可是不打不相识呢。”沈吟幸拦下了沈吟致的话,导致别人都没有听到沈吟致想要说出的话。 沈吟幸一把揪住了沈吟致,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脸上不可置信的目光,笑了一下,“小致,你别想骗人,今后你要是再想说谎话,我知道一次,就拆穿你一次。” 沈吟致自知理亏,自己低下头去。 沈夫人和沈居学沉思了片刻,说道:“若是你真心喜欢,也不是不可以,爹娘为你努力便是了,只是你现在年龄尚小,心性还未定,这婚事还是等过几年再说吧。” 其实这就是沈夫人和沈居学的搪塞之词。 公主府是什么样的高门显贵之户,岂是沈家能够攀附的起的。 就像是沈吟幸所说,便是一个平和侯府还要掂量一下,又何况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所在的公主府,和安公主可是现在皇家放在手心里疼的后辈。 可是沈吟幸听着这话,心里就像是扎了一个刺一般,“娘亲觉得一个平和侯府不够,如今便是连公主府都敢想,不知道幸儿的婚事又会被娘亲掂量着,做成什么大事?” 这话着实难听了些。 沈夫人原本是想着为沈吟言找一个好妻子,自然是要挑好的,更何况和安公主是沈吟致自己看上的,沈吟幸这般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幸儿!”沈夫人被这话挑起了怒火,“这大过年的,你一直阴阳怪气的摆着一张脸,可是你要明白,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欠你的!我们为人父母,也绝对不会做那般事情,你们的婚事自然是为了你们能够过好的日子才定下的,我们更是想看到你们日后开开心心的,生活和美,绝不会为了什么利益就去交换你们的一生!” 沈吟致反手拉住了沈吟幸,生怕沈吟幸要冲出去再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让这本就难堪的局面变得更是一团烂糟糟的。 沈吟言连忙上前,“娘亲,幸儿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她这是吃醉了酒,脑子不清醒才会这么说话,等她酒醒了定会后悔自己如今的做法,幸儿她年纪还小,日后好好教导就是了,娘亲千万不要跟她置气。” 沈居学拍了拍沈夫人的背,沈夫人偏过头去看他,双目通红,快要被沈吟幸给气哭了。 沈居学眸光一暗,心中暗暗一疼,吩咐道:“给你们三小姐速速去拿醒酒汤。” 345.让她把话说完 沈吟致拉着沈吟幸,晃了晃沈吟幸的身子,可是沈吟幸死活不看他,也就是说沈吟致说什么,沈吟幸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盯着的是沈夫人,刚才沈夫人和沈居学的话,她一点都不漏的看进去了,侧身对着她的沈吟言说的那些话,她也看了个大概。 这一次醒酒汤端上来的很快,大概是刚才吩咐的时候就已经熬上了吧。 沈吟幸端起那碗醒酒汤,目光在烛火的摇晃之中微微发颤。 沈吟致扯住她,说她:“姐姐,你不要做傻事!” 然后,就在这句话的尾音刚落的时候,沈吟幸就将这碗醒酒汤倒在了面前的饭菜上,沈夫人见到她的举动,差点被气的岔过气去。 “幸儿,你莫要太过分!”这一次是沈居学出声斥责沈吟幸了,他将沈夫人揽在怀里安抚,眼中是对沈吟幸弄弄的不满。 沈吟幸将碗递给将醒酒汤送来的婆子,又拿出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沈吟致原本还扯着她的一只胳膊,见她如此不得不放过了她。 “我都知道的,你们自然是没有人欠我的,娘亲你知道的,你生我养我十分不易,幸儿生死难报此恩,可是让沈吟幸活过来的人不是你是姐姐,娘亲,这一点幸儿至死都不敢忘。”沈吟幸在没有了沈吟致的拉扯之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沈吟致后悔自己放开了沈吟幸,现在就是冲上去抱住沈吟幸都已经来不及了。 大逆不道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沈夫人呆愣在沈居学的怀里,突然在她的眼眶中滴落下泪水,打湿了沈居学的衣袖。 沈吟言见到沈吟幸走过来,侧身站到了沈吟幸的面前,说道:“幸儿吃醉了酒,今夜就不要勉强她守岁了吧,让她早一点下去歇着,睡一觉过来,也就想明白了。”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抓住了沈吟言的胳膊,“哥哥,你别说了,我根本就没有醉酒,梅子酒是用来喝着玩的,哪里就这么容易吃醉酒,我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 最后是沈居学发话,说道:“让她把话说完。” 沈吟幸走过去,然后跪倒在沈居学和沈夫人的跟前,“幸儿自小就听不见声音,能够说话,得以了解到这个世界,全都是因为姐姐的帮助,是姐姐教导我如何做人,也是姐姐告诉我恩义不可负。” “可是你要知道,你能保全到现在,是因为沈家,若你不是沈家的儿女,她沈吟辰也不会救你。”沈居学说道。 若你不是沈家的儿女,亦或者我从来没有来过沈家,你也就不会遭受这般的苦痛,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是沈吟辰说的,沈吟幸记到了现在,那时沈吟幸没当回事,如今细细想来,这句话的背后有着很多的深意,有着很多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沈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做这些事情,他们所得到的真的是他们应得的吗? 346.什么样的立场 “没有人亏欠我,是我们,我们亏欠的是姐姐,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拿她当做过家人,”沈吟幸的声音颤抖,“来誉京城,送她入宫,在她失踪之后所谓的无条件信任实际上的不在乎,爹爹,娘亲,你们之间应该是在私底下做过什么交易的吧,才会促成这么多的事情。” “我们沈家之前是在什么位置,现在又在什么位置,曾经在凉州城下的安阳县城之中,如今在这繁花似锦的誉京城里,为了得到这些,就是要把姐姐出卖吗?” 沈夫人坐直了身体,从沈居学的怀里起了身。 在座的所有人,终于肯好好的听沈吟幸的话了。 他们自以为隐瞒了很多年,实际上处处都是破绽,若说是沈吟幸心细发现了这些,那么其他人呢,沈吟言和沈吟致呢,究竟知道些什么,究竟在怀疑些什么,然后在这之下,又抱有什么样的立场? 沈吟言和沈吟致此时都站在了沈吟幸的身后,只是沈吟幸不知道,沈夫人和沈居学看到如今的情况,脸色是十分的难看。 “哥哥今年十九岁,若不是之前在凉州城的时候就有心思要来誉京城,那个时候就应该给哥哥商量定亲的事了吧,哪里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且不论哥哥,就说我和小致,我们两个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提起亲事的时候只说是年纪尚小,那姐姐呢?” “你们把她送入皇宫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才几岁就要去皇宫里面跟那么多女人争荣宠,然后换来我们沈家的平安无事?她十四岁入宫,过完这个年她才十五岁,姐姐的及笄礼都还没有举办,她怎么就嫁人了呢?” “她在那里面受什么样的苦,遭什么样的难,你们可曾想过,只有我去宫里面陪着她,娘亲,你有去过宫里面见她吗?你问起过姐姐几次有关于她的情况?如今,她承受着什么背井离乡,远遁江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关心,我们如今所得来的一切全都是靠着姐姐的血肉,我们这是在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我也不是索求些什么,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姐姐送进皇宫,姐姐年龄未到,本不在秀女之列,如果她不走,今天她还是像往年一样,同我们一起守岁,爹爹,你知道吗,陛下是真的很宠爱姐姐,但我也相信帝王薄情,不然姐姐也不会如此决绝的离开!” 沈吟幸说的话每一句话都是字字泣血,让人心惊胆战,纵管是沈吟言和沈吟致心里面有所准备,但还是被沈吟幸的话给吓了一跳。 终归是他们一直都在逃避明明可以一眼看穿的问题,很多事情若是深究,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可是那个时候,他们从来都没有选择多想,便是日后也遗忘在了身后。 可是那些引起他们内心触动的瞬间,哪里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沈吟辰,那般惊才绝艳的一个女子,他们怎么会忘却。 347.莫要重惩 他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为沈吟辰争执是对是错,他们也看不懂如今沈夫人和沈居学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平日里侍奉的婆子丫头都不在了跟前,在沈吟幸说出那番话之前,那些人全都被沈夫人给逐出去了。 那些人并没有走远,花妍就站在门口处,她本身是听从了沈吟幸的话侍奉在外面不敢离开,谁知道今日她成了这些婢女婆子之中将里面的事听的最清楚的那一个。 这里,安静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吟幸直直的盯着沈居学和沈夫人,不错过这两个人说的任何一个字。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辰儿,她是我的亲生女儿,纵然这中间有无数的意外,可她终归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你们也是,是我和你爹爹放在心尖上的孩子们,我们为人父母断不会用孩子们的未来换取什么,做那种龌龊的事情。”沈夫人泪流不止,她的手捂在心口上。 这话听了,让沈吟言和沈吟致惭愧,无地自容。 他们在这里质疑自己的父母,如何对得起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如何对得起他们自己,否认他们的父母,也是在否认他们自己这么多年来坚守的一切。 沈夫人在这个时候豁然起身,说道:“辰儿的事情,我们解释不了,等她回来你们自己去问她便是了。” 沈居学站起身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夫人,只不过这个时候沈夫人显得格外的倔强,甩开了沈居学的手自己离开了,沈居学还留在原地,又坐了回去。 自家父亲没有离席,他们也不敢乱动。 沈吟幸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解决,而是就此不了了之,说了那么一大堆的废话,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把事情都挑明了,只会让所有人都更加难堪。 沈家隐藏的秘密,不会因为沈吟幸的质问,就轻易的说出口。 不久,年夜饭也就到了尾声,新的一天开始,沈吟言拉了沈吟幸一下,让她躲在了后面,在皇宫的钟声响起时,三人跪倒在沈居学的面前,想要说一些祝福的话时,却被沈居学给打断了。 他从怀里面掏出三个红包来,走过来,给了他们三个人。 沈吟幸直直的盯着他,还是不肯放过。 沈居学长叹一口气,“我们一直当做你们是个孩子,所以一直以来就什么都不说,幸儿,别怪你娘亲,她知道的并不多,很多事情,都是爹爹和辰儿自己的抉择,是我们选择走上了这条路,却忘记了你们是否愿意承担这些东西。” “也就是说,姐姐是心甘情愿进宫的对吗?”沈吟幸问道。 没等人回答,沈吟幸又说:“也是,如不是姐姐心甘情愿,又怎么会有人逼迫的了她,幸儿不知其中因缘如何,冒犯父母兄长小弟,还望手下留情,莫要重惩。” 沈吟幸主动认错,要求惩处,也不是无所预料,但是沈吟幸这副模样,颇让人无奈。 348.只有三个 后来沈吟言为沈吟幸求情,但是沈吟幸还是坚持要惩罚,她说,她公然与父母作对,让兄长小弟难堪,是她的不对,愿意去远山修行,为父母亲人祈福,偿还此次罪过。 沈吟幸头磕在地上,这屋子中的地上都铺上了厚厚的毛毯,饶是这个样子,沈吟幸的头几下子磕下去,俨然是已经红肿了,可见沈吟幸用的力气之大。 沈居学怕她把自己磕坏了,急忙拦住她,却也不得不答应沈吟幸的要求。 不过想要去修行,必须是在元宵节过后,还得要沈夫人亲自带过去。 没有等到沈吟幸再说些什么,沈居学像是在逃离什么一般,飞快的离开了,沈吟幸的话都梗在了喉咙之中。 沈家的年夜饭就是这么散的,不欢而散。 沈吟言和沈吟致都从地上起身,沈吟幸手中拿着沈居学给的红包,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三姐姐,地上凉,起来吧。”沈吟致蹲下来,想要把沈吟幸从地上拉起来,却又怕把她给拉疼了。 沈吟幸反而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说道:“这地上一点都不凉,这么厚的毯子,我连头都磕不破,当真是一块好毯子。” “唉,最终不欢而散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三姐姐,你可满意了?”沈吟致心中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一点都不好。 沈吟言也蹲了下来,为沈吟幸整理了一下耳边因为磕头而散落的头发,“幸儿,我们等她回来,这里是她的家,我们是她的家人,她会给我们一个答案对不对?” 沈吟幸笑了,难得笑的这么灿烂的时候。 沈吟言和沈吟致以为沈吟幸回心转意终于想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哪知沈吟幸将手中的红包甩在了沈吟言的怀中,说道:“只有三个,你看到了没,爹爹准备的红包只有三个,没有姐姐的,沈家就只有三个孩子吗?我说了再多也没有答案,我们不会知道答案了,因为爹爹娘亲也不想知道答案,姐姐也不会回来告诉我们的。” 那封告诉沈家无忧的信,也意味着交易达成。 那之后还会有什么关系。 “你何苦这般决绝?”沈吟言为之心疼。 沈吟幸陷入这个谜团之中走脱不出来,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所有人,沈吟言也不愿看到当初那个不解世事的孩子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沈吟辰在的时候,沈吟幸是多么的快乐,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吃不到红香阁的点心罢了,天塌下来还有沈吟辰给她撑着,如今沈吟辰逃离,沈吟幸的眼睛之中就盛满了痛苦。 “姐姐对幸儿有再造之恩,此恩难报,我一直想着就这样在姐姐的身边,无忧无虑多好,可世事无常,这沈家的席面上再也不会有姐姐的身影了。”沈吟幸说道。 他们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沈吟辰的声音。 沈吟幸抓住了身边的什么东西,猛地往下一拽,有什么东西就要砸落下来,沈吟致反应快,拉着沈吟幸往一边闪过去,才没有被砸中。 349.拜访宿斋 是沈吟幸把旁边的桌子上的桌布给扯了下来,连带着上面碗碟饭菜一并砸了下来,若不是有沈吟致护着,必然是要被砸成落汤鸡的。 就算是沈吟辰反应的及时,沈吟幸的衣角还是被那些汤汁给沾染脏了衣衫。 花妍就站在门口,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上,动与不动,她自己根本就拿不定一个主意。 最终还是沈吟言喊她过来扶着,花妍才从门口跑过去,当时沈吟幸还打趣沈吟言不要责怪她院子之中的丫头。 不过,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好罢了,等到沈吟幸回到了院子之中,沈吟幸立刻就倒在了床上,把花妍给吓了一跳,在洗漱之后,沈吟幸没有要人守夜,把房间内外的人全都给赶了出去。 花妍放心不下沈吟幸,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来沈吟幸的房间里看一看,一进屋就看到沈吟幸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坐在床边上,那时候沈吟幸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 或者说,她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坐在床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冷下来,脑子也逐渐清醒了下来。 年夜饭上,沈吟幸她自己确实是因为喝了很多的酒,当时沈吟言一直想让她醒醒酒,醒醒脑子,她却坚持将话说了下去,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吟幸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细细想来,是否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沈吟幸笑了,大约不过是尽自己所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是后悔能够挽救的事情。 花妍在天亮之后,服侍沈吟幸起身,去了沈夫人的院子之中给沈夫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听当时看到的下人提起,沈吟幸在磕完第一个头的时候,额头就被粗粝的石子路给磕破了,三个头下去直接头破血流。 看得人心惊胆战。 之后沈吟幸闭门不出,似乎是因为那日的事情闭门思过,没有人会知道沈吟幸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在沈吟幸院子里日日传出来的琴声却从来都没有欢快的时候。 日子过得也算是平稳。 在那日沈吟幸当众挑明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间的小九九,沈夫人就发现,沈吟致同和安公主之间真的有私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很好。 大年初一,他们去宿卓先生那里拜访,因为他是沈吟致的师父,也算是与沈家有恩,不过宿卓先生与沈家夫妇二人并不相熟,沈吟致是因为他之前的师父连年听从了沈吟辰的安排,把他引荐到这里来的。 沈居学还有很多人家需要拜访,沈夫人却没有随着沈居学离开,反而留在了宿斋之中,让沈吟致带着她逛了一逛,之后才回去的,沈夫人也没有要沈吟致来送,让沈吟致去陪着宿卓先生,自己则是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的。 就在沈夫人踏上马车之后,和安公主便来了,小厮还站在门口,和安公主先打听了一下沈吟致在没在宿斋之中,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和安公主才冲进了宿斋之中的。 350.让人记住的原因 沈夫人见到和安公主来宿斋的时候,心里面就有数了,可见沈吟幸所言非虚。 就算是沈吟致同和安公主之间两个人年纪还小,两个人懵懂未知,同师门的情意也非同一般,或许就像是沈吟幸所说一般,沈吟致真的喜欢和安公主呢。 若是自己的孩子有了心悦之人,她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去阻拦,除非真的到了那种时候,沈家虽然与公主府的门楣有着天壤之别,可所有的事情不能在最初一开始的时候就全盘否定。 沈夫人是这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沈夫人又想起了沈吟幸昨日夜里的那些话,她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入宫为妃的缘故吧,他们的眼界也就变高了,连公主府这般的人家,他们都敢想。 可是他们这般努力,为的不就是这些孩子吗? 不然拼了命的来到誉京城是为了什么,都已经牺牲了一个孩子,那么剩下的人怎么也要开开心心,不能受到一丝委屈。 沈夫人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了。 沈家的马车自然不会在宿斋前面停留太久,沈夫人还有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在这里打扰太久。 在沈家的马车离开之后,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宿斋的门前,马车上的族徽宿斋门前的小厮并不认识,但是这马车华贵的很,想必是什么身份显贵之人。 宿卓先生的故旧都会在这一两天之中现身,来探望宿卓先生,凭借着宿卓先生的地位,想必宿卓先生的故旧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必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不过在这马车上下来的是以为少年,这位少年衣着华贵,通身十分气派,小厮觉得十分眼熟,但是又想不起这位究竟是什么人。 来人下了马车之后直接问道:“和安公主可是来了此处?” 声音带有几分急切,却不急躁,听起来还很舒服,小厮不敢怠慢,连忙应是。 那人闯了进去,丢下两个字,“多谢。” 小厮打量着马车许久才想起来这是谁的马车,这马车上的族徽不多见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希乐王府早在十几年前就搬离了誉京城之中,也就逢年过节来那么一次誉京城,来宿斋的时候更少,坐马车来更是头一回,这小厮以前跟本就没有见过希乐王府的族徽,还是凭借着对苍庆世子俊美的容貌有所印象给认出来的。 这人长的好看,印象也深。 今天确实是苍庆世子去了一趟公主府把和安公主给带出来的,年宴之后两个人闹得有点不愉快,这些都是韩戎和仙蕙公主都知晓的事情,借着赔罪把和安公主给带了出来。 哪知这小丫头根本就不理解苍庆世子的苦心,对苍庆世子爱答不理的,显然还是在生苍庆世子的气。 而且和安公主在离开公主府的时候还老老实实的,等到离了公主府的视线,这人直接在马车上跳了下去,没把苍庆世子吓出个好歹来。 和安公主转身向他做了一个鬼脸,展示了一下她的轻功,跟个鸟一样,离开了。 351.新衣服 苍庆世子这下子可慌了神,他可是在带和安公主离开的时候,像仙蕙公主保证过,怎么带她离开的,可是要原样把她带回去的,要是半路上没了人,他拿什么来给仙蕙公主一个交代。 他可是怕了这个皇姑姑的,对和安公主说的那些话可都不是假话。 见着和安公主溜的方向是宿斋的方向,连忙追了上来。 这次过年,还是宿卓先生一个人过年,无论是和安公主的邀请还是沈吟致的邀请,宿卓先生都没有答应,不过,第二天,两个徒弟都来看自己宿卓先生还是很高兴的。 沈吟致要来,宿卓先生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和安公主的到来,确实不在意料之中。 “除夕那天你刚来过,怎么仙蕙公主舍得放你出来了?”宿卓先生打趣她道,“还打扮的这么好看,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和安公主穿了一身水红色的素锦衣衫,是去年冬西褚新进贡两匹素锦绸缎,颜色鲜亮,君玉澜直接送到了公主府里来了,仙蕙公主就给和安公主做了两身衣服出来,一件是水红色的,一件是水蓝色的,颜色都格外的引人注目,被和安公主嫌弃了许久,但她还是在初一这一天,一早就穿好了。 毕竟是在过新年,和安公主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还是穿了这件水红色的素锦,裙摆处是用金线绣的海棠花,衬着和安公主嫩白的肤色,好看极了。 能够证明和安公主好看的,就是沈吟致看呆了的目光。 这让和安公主的心情更是大好。 在来的路上跟苍庆世子闹脾气,全都是闹着玩,她装出来的假象。 “过新年嘛,自然是要穿的好看一点,师父你不是也换上了这套新衣服,我给你送过来的时候,你还那么嫌弃,现在还不是穿在了身上。”和安公主围着宿卓先生打转,这一身水青色的袍子是仙蕙公主做给宿卓先生的。 原本是仙蕙公主去锦绣苑给公主府做新衣时看的一个好料子,当时已经为韩戎敲定了缎子,然后就给宿卓先生做了一身,颜色是年轻人比较喜欢的水青色,做出来的袍子也另有一番韵味。 宿卓先生平日里穿的都是一些玄色的衣衫,很少会出现这般鲜亮的颜色,宿卓先生见到这件衣服第一眼自然是拒绝的。 但他跟和安公主一样,嘴里面说着拒绝,但还是在初一这一天穿上了,宿卓先生本以为仙蕙公主不会放和安公主随便出来玩,这身衣服也不会被她看到。 “这身衣服多好看呀,给你的时候你还不要,你平日里一身沉闷有什么意思,要不是今天我不来是不是就不知道了,真小气。”和安公主一扯宿卓先生的袖子,就跟宿卓先生交起手来。 和安公主借着自己的轻功四处乱躲,像一条鱼一样滑溜溜的很难抓住她。 最近这段时间,她凭借着老老实实的在公主府学琴棋书画和女红,然后再来宿斋练习轻功,她的功夫扎实了不少,还有稳步上升的迹象。 352.在下不敢 沈吟致笑意盈盈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交手,偶尔和安公主藏在自己身后的时候,还替和安公主挡两下来自宿卓先生的攻击,师徒三人闹得其乐融融。 在沈吟致没来之前,和安公主也都是这般闹宿卓先生的,可是那时候两人相处没这么愉快,几乎就是剑拔弩张,每一次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缓和,全都是因为沈吟致的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苍庆世子随后赶到,看到面前的三个人闹做一团,他眯了眯眼,站定在门口,看着那三个人继续打闹。 眼前的三个人他只认识两个,宿卓先生他自然不会陌生,和安公主更为熟悉,只是在这两人之间的少年,他并没有见过,少年俊朗,却是意外的看起来稳重踏实,微微的笑意亲切又自然,待到来日长成,必定是一位如玉公子,梦一般的人物。 “有人。”沈吟致出声提醒,从和安公主和宿卓先生之中抽身而出,站在了两人身前。 宿卓先生与和安公主立刻停下手来,和安公主冲到沈吟致的跟前,“阿单哥哥,这是我师弟。” “师弟,这是苍庆世子,我哥哥。”和安公主将两人相互介绍,向苍庆世子做了一个鬼脸,“你怎么跟过来了,我说过的,你去做你的事情便好了,不用管我的。” 苍庆世子上前,先向宿卓先生行礼,“晚辈君飞单见过先生,恭祝先生新年,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今年你来的倒是早,年年你祝福的那些话都成了真,今年也托你的福。”宿卓先生走过来拍了拍苍庆世子的肩膀,两人很是熟稔。 苍庆世子虽然不是宿卓先生门下的弟子,但好歹也在宿卓先生这里习过武,算是宿卓先生手下众多的门徒之一,因为身份尊贵,加上长辈之间认识,宿卓先生才会对他如此偏爱。 偏爱到和安公主都生气嫉妒的份上了。 沈吟致见到苍庆世子的视线转了过来,连忙行礼道:“在下沈吟致见过苍庆世子。” 苍庆世子在和安公主眼神的洗礼之下,连忙将沈吟致扶了起来,“既然你是和安的同门师弟,是宿卓先生赏识的关门弟子,就没有必要对本世子行此大礼,咳咳,我也是受过宿卓先生指点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当做你我同出一个师门。” “在下不敢。”沈吟致惶恐。 对方是皇亲贵胄,攀附亲友也不是这么个攀附法。 经过昨日晚上沈吟幸的一撩拨,今天见到和安公主和苍庆世子,沈吟致的心就有点稳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见到这么多的贵人,或许是因为什么因缘巧合,沈吟致总有一种想法,他今时今日的一切全都是沈吟辰带给他的,这个武功绝顶的师父,一个身份高贵的小师姐,如今还碰到了苍庆世子。 真的是他们沈家的目光都已经放在了这些人身上吗? 似乎看起来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但是没有当初的机会,他哪里会有努力的时候。 353.去梅园 和安公主看着他们这般推辞来推辞去,觉得烦闷的紧,干脆直接躲开了,跑到半路上,又把沈吟致拉了去,说道:“你们许久不见,那便好好聊着吧,我带着师弟离开,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和安公主拉着沈吟致就离开了,宿卓先生便是想拦也拦不住。 他和苍庆世子相视一笑,进屋说话去了。 不过拉着沈吟致出来之后,和安公主就后悔了,现在正是初一过年的时候,大街小巷的店铺摊位都没有开张营业,就算是和安公主有心要带着沈吟致出去玩,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沈吟致见到和安公主突然之间兴奋的模样丧了下来,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好不容易方大人没有跟过来,结果现在是过年,外面根本就没有店铺开门,去哪里都玩不成了。”和安公主有些不开心,松开了沈吟致的袖子。 沈吟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袖子上,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确实没有看到方大人。” 自从袁临茵出嫁那一次和安公主被人抓回去之后,沈吟致经常在和安公主的附近见到那位方大人的踪影,因为和安公主说不喜欢见到他,所以方大人经常躲在和安公主的视线之外。 不过沈吟致并没有跟方合接触过,也不是很了解这个人。 但是沈吟致见不得和安公主如此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誉京城外的远山下有一处梅园,不如去那里看看如何?” 和安公主早就去过了那里,一处只会开花的地方,没什么好玩的,和安公主的兴致不高,哪知沈吟致又说:“我记得在凉州城的时候,那里也有一处梅园,不过那里的梅是青梅,只有五六月份才是人最多的时候,我倒是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梅花园,真真是可惜。” 这样一说,和安公主就来了兴致,“这有何难,我带你去便是了,不过我倒是觉得那里无聊的很每次去了都要听那些人臭显摆,不过今天初一,应当是没有人在的,去看看也无妨。” 然后两人就离开了宿斋。 小厮来传和安公主和沈公子出去的消息时,苍庆世子挑了下眉毛,只觉得深深的无奈。 “你别去追她了,让他们二人好好去玩吧。”宿卓先生挥了挥衣袖让小厮下去了,“你就搁在这里陪我好好下一盘棋吧,看看你这么些时日你的棋艺,在王妃那里有没有什么长劲。” 苍庆世子能够在宿卓先生这里学习各种技艺,凭借的不是别的,而是他显赫的家世,有了这一点,想要进到宿卓先生门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但是宿卓先生待他如此客气,却不是因为在苍庆世子的背后有什么都系存在,而是苍庆世子这个人值得宿卓先生去对待。 便是连和安公主都说过,“我倒是极为羡慕你的,师父从来就没有对我有过什么好脸色,他的好脾气我一直怀疑全都给了你,所以每一次见了我都会板着一张脸。” 354.你有心事 “有母妃教导棋艺,自然是长进不少,来誉京城之前,母妃可是特意叮嘱过,定是要和先生好好较量一番,才不负她这一年来费心指点我的棋艺。”苍庆世子让人摆上棋盘,显然是要跟宿卓先生在这棋盘上较量一番了,便是连和安公主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希乐王妃和宿卓先生也是故交,碍于希乐王妃在王爷死后再不踏入誉京一步,过去的故人也是不得相见,他们两个人也是由得这棋艺才会相识,到最终的惺惺相惜。 苍庆世子得到希乐王妃的真传,但是每每在宿卓先生这里都会落于下风,这让希乐王妃很是不痛快。 毕竟,在过往的时候,希乐王妃同宿卓先生你来我往,她落于下风的时候很少,苍庆世子败于宿卓先生之手,就相当于是她败于宿卓先生之手。 希乐王妃自然不希望看到这个样子。 苍庆世子的胜负心也被挑了起来,做出一副誓要战斗到底的样子。 心一旦落在棋盘上,其他的事情也就顾不得了。 当一个人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外事外物就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苍庆世子是这个样子,和安公主也是这个样子。 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来了这梅园之中,沈吟致被这梅花所惊艳到,而和安公主被沈吟致的身影所吸引。 难得的是,这梅园的老板是住在此处的,梅园虽然关了门,老板却还在,为和安公主和沈公子亲自准备了一道丰盛的午宴,在这梅园之中赏风景,也算是一件趣事。 炉火烧的很旺,便是在四面通风的地方吃东西也没有感觉很冷,汤底下还架着一个小火盆,这饭菜也不会凉了去。 沈吟致倒是惊奇,还有这般的吃法。 和安公主说了一些关于吃的事情之后,便让梅园的老板下去了,这里就剩下了和安公主和沈吟致两个人,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怎么,是有什么事吗?”沈吟致疑惑于和安公主为什么要让梅园的老板离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地方孤男寡女,若是传出去了,是会有损名节的。 但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谈,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大事。 和安公主没有着急开口,沈吟致不明所以,开口又问道:“公主,难不成是这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让这老板换一些你喜欢吃的来?” “我倒是觉得,这饭菜不合胃口的人是你,你的心思全都落在了这梅花上面,说吧,有什么心事,”和安公主身子向前一倾,对上了沈吟致的眼睛,“小师弟,别说谎,我这个人别的不怎么厉害,独独是知道一个人说的话有没有撒谎,可都是瞒不住我的哦。” 这句话,说的那么像沈吟幸。 就像是昨日夜里,沈吟幸扯住了他,告诉他不要说谎。 怎么,这天下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厉害,为什么他就听不懂那话中的含义,看不懂那人们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捉摸不透,猜不透。 355.开不开心 “梅园,凉州城的梅园,是一个相当好玩的地方,去年的时候,还同姐姐们一起,去梅园采摘青梅,还从那里酿制了梅子酒,在那座梅园里待了三天方归,在凉州城的那几年,年年便是如此。”沈吟致提起过往之事,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昨日夜里,下人们不懂事,拿上来的是梅子酒。” 和安公主很好奇,“你们府中没有主事的人吗?既然知道这东西轻易碰不得,为什么还要端上来?” “家母一直生病,府中的一应事务都是三姐姐在忙的。”沈吟致解释道。 和安公主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幸姐姐呀,到也难怪了,她以前和贤妃姐姐形影不离的,便是贤妃姐姐入宫之后,还经常能够从贤妃姐姐的湘院之中见到幸姐姐,这姐妹二人情谊深厚倒是令人十分的羡慕。” 沈吟致点点头,“两位姐姐的感情确实十分深厚。” “看来你们这是因为贤妃姐姐,这个年过的并不是很好,”和安公主吃了两口,继续说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今日你若是我,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满意。” 沈吟致的眸光微颤。 他确实有很多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 沈吟幸像是癫狂了一般,死死纠缠着沈吟辰的问题不放,是因为在沈家,在所有人之中沈吟幸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最为深厚吗? 他们这些人,娘亲和爹爹一直都在誉京城之中打转,刚来誉京地位尚且不稳,他们都在忙着与外界打交道。 沈吟言在国子监之中读书,如同避世一般,而他在宿斋之中习文练武,更是什么都不知情,自问他们是沈吟辰的兄弟,却是从来都没有护在沈吟辰的身边。 沈吟幸当时提起沈吟辰入宫为什么没有人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入了宫,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拦,甚至是觉得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如今想起来才觉得如此可怕,真的是他们这些人将她推入了火坑吗? 他们真的就是魔鬼吗? “二姐姐当时在宫中过得好吗?”沈吟致思忖良久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和安公主见到沈吟致没有出声询问,反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和安公主便去一边吃东西了,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她早就料到的问题。 “你是想问贤妃姐姐在宫里面受宠是不是真的,陛下对她究竟如何,在宫中有没有人为难她?对不对?”和安公主反问道。 沈吟致点头。 和安公主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又问道:“你为什么不问贤妃姐姐在皇宫里面过得开不开心呢?”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最主要的是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生活的顺遂心意,是不是真的开心。 沈吟致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攥成了拳,在微微颤抖着,他对于自己的话,感到万分的羞愧。 难道关心一个人是这么关心的吗?他究竟是在关系沈吟辰,还是在为自己为沈家所做的一切,找一个理由来开脱? 356.我不知道真相 沈吟致问道:“那她在宫里面过得开心吗?” “你觉得呢?”和安公主不回答他的问题,依旧是反问了回去。 沈吟致也不恼怒,自己细细思索这些问题,“如若是我,定然是不会开心的,远离亲朋,在那高墙深院之中,孤寂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开心的起来呢?” “你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些,”和安公主觉得有几分好笑,“行了,就不逗你玩了,你又不是她,且又不知道她在皇宫之中经历了什么,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感受呢?” 两人旁边的炭火突然炸了一下,火花溅了出来,落在了台阶边上的雪里,立刻化为了一滩灰烬。 两个人的视线被这点声响吸引了过去,都落在了那一小片灰烬上。 “刚才还烧的那样旺,下一秒就成了灰烬,”和安公主眼神复杂,“我想这皇宫内外都在想,当初那般得宠,如今失势,便是一个死囚犯都不如,全境搜捕,仿佛犯下了滔天的罪孽,引起了圣怒,才落得这般下场。” “可那不过是外人眼中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真相。”沈吟致眼神真挚,对于这件事情,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能够知道事情的始末,或许沈家就不必这个样子。 沈吟幸在家中也就不用如粗针锋相对。 “我不知道真相。”和安公主放下筷子,擦拭了嘴巴,端起了茶杯,“你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皇舅舅的私密之事,这是后宫内帏之事,我要如何知晓真正的实情。” “不过,我去后宫的次数也多,贤妃姐姐还在的时候,我也经常去看她,虽然我未必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你真相,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湘院里,在皇宫里都看到些,知道些什么。” 沈吟致被这和安公主兜兜转转的话绕的五迷三道的,颇为无奈。 “你莫要怪窝一开始没有将话讲清楚,你若是再这里面都走脱不出来,又如何让这沈家在这错综复杂的誉京城之中稳住脚跟,贤妃姐姐可是一心盼着沈家能够和和顺顺的,你可莫要让她失望。”和安公主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说了这么多的话,她可是渴的很。 “多谢公主提点,公主此言可谓醍醐灌顶,必当谨记。”沈吟致起身施礼道。 和安公主的眸子暗了一些,自己小声嘀咕着,“我才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的。” 不过,这些才不会让沈吟致听见。 关于刚才的问题,沈吟辰在皇宫之中过得如何,和安公主才算是真的给沈吟致一个答案。 “我自认看人还是看的蛮清楚的,贤妃姐姐她是一个身上定然是藏着许多秘密的人,但同时她也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趣的人,她对我有戒心可我却只想缠着她,原因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宫外有人想要找我的麻烦,我之好避到皇宫里来,别处都没有你姐姐那里好玩,所以有段时间,我经常去贤妃姐姐的湘院。”和安公主娓娓道来,风吹过,吹不透这暖炉的热气,引得这旁边的花枝在微微打颤,梅香在风中弥散。 357.何为皇宫 秘密?沈吟辰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和安公主也不清楚沈吟辰身上究竟藏着些什么秘密,她在沈吟辰身边待了许久,也没能探听出来什么,和安公主不止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不过最终证实了,不是她的能力下降了,而是沈吟辰藏得太深了。 不是她随随便便就能够将她身上的东西打探出来的。 “平日里见到她的时候,不是躺着就是斜着,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能把天地都忘了去,就算是有什么人想要打扰她,她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和安公主说道。 沈吟致倾身问道:“可是皇宫之中,有什么人在为难她吗?” 就比如说是皇后和太后,亦或者是和沈吟辰一同进宫的四妃之一,有什么人见不得沈吟辰的好,而对沈吟辰动手的。 才会让沈吟辰在皇宫之中受尽苦楚。 和安公主摇摇头,说道:“那些人不敢,有皇舅舅坐镇,一直护着贤妃姐姐,没有人能拿贤妃姐姐怎么样,太后早就不理后宫事务,就算是她看不过去,也只能跟皇舅舅提,若是真的为难贤妃姐姐,你大概能听到有关于太后不好的消息了。” “而皇后吗,天下人不知,可是我在皇宫之中游走我知晓,根本不是帝后之间伉俪情深,两个人早就已经死生不见,皇舅舅早就已经恨毒了皇后,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插手贤妃姐姐的事情,”和安公主压低了声音,凑过身子过去说,“这可是宫廷秘事,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不过,你相信我就对了,我说的绝对不会有假,但是你千万不能说出去,这都是要命的东西。” 沈吟致回道:“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和安公主娇俏的笑了,“信我就好,这也就说明着,皇舅舅待贤妃姐姐是极好的,皇宫之中也没有什么人会为难贤妃姐姐,撑死了也不过是良妃她们回去添堵,都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这些了,备受恩宠,极尽风头,所有人的目光其实都在贤妃姐姐身上,想必这个中滋味,未必就很好受。” 说到此处,话就停了下来,沈吟致给和安公主又添上了一杯茶,耳边是炭火燃烧的声音。 “若真的很好,二姐姐也就不会离开了,她在宫中过得不如意,也没有人知道,三姐姐也从来没有说起过,昨日她猛地提起,我们才想到,皇宫是一个什么地方,她究竟又会承受什么样的事情,实际上,我们都不知道,却还以为她过得很好。”沈吟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言语之间全是自责。 皇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皇宫是一个富贵繁华之地,是贵胄云集,权势顶天的地方。 皇宫也是一处阴鬼地狱,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古往今来,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葬身在皇宫之中,为什么他们在送沈吟辰去皇宫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想过呢? 358.一场虚幻 “贤妃姐姐并不开心。”和安公主这话说的突兀,让沈吟致的手一抖,这茶水差一点就洒在了外面。 沈吟致问道:“此话怎讲?” 就算是心中有所了解,并且还下出了结论,这个时候,沈吟致觉得和安公主话里有话,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一个真正开心的人,在人后不会流露出那般伤心的神色,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笑容传不到眼底,我看不见悲伤,但也看不见任何愉悦之色,你知道吗,湘院很静,有一次我在外面看着,没有进去,里面的丫头虽多,但是脚步都很轻,没有什么声响,”和安公主回忆,“我进去之后,发现她在读书,周围的人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生怕惊动了她。” “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感觉,总之湘院很静,安静到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无论是沈吟辰在还是不在,湘院一直都很安静,仿若这个人存不存在都是一样的,不过,在沈吟辰离开之后,湘院之中就没有什么客人了,和安公主也不会再去那里了。 听到和安公主这么说,沈吟致有些伤感,“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在她的身边,无论做什么都能够心平气和下来,去认真做事情。” 在过去的时候,沈吟辰总是喜欢坐在一处发呆,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偶尔也会消失不见,就像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便是教导他书法的时候,也不过是偶尔提点两句,然后她就坐在一边看书,一边看着他的进程,耳边是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后来,沈吟辰坐在练武场的边上看着他习武,阳光有些刺眼,一眼望过去,似乎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仿佛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 “好了,我说的也就这么多,有关于她的事情你们自己好好掂量着,想一想该怎么办吧。”和安公主终止了话题,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她就只能说这么多。 多余的,她也着实是无能为力。 “二姐姐她,她为什么会离开皇宫?”沈吟致带着点迫切,对于这个问题穷追不舍。 这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若是沈吟辰没有离开,沈家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样子,沈吟幸也不会如此癫狂,他得清楚,究竟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和安公主摇头,“我不知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起后来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并不比外界传言的多,皇舅舅不许我再进宫看望贤妃姐姐,所以一概情形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能告诉你的是,那段时间,皇舅舅的脸色极差,每天上朝都是冷着一张脸,若是一不小心犯了错就会被重惩,爹爹回家还说起过这件事呢。” 沈吟致苍白着一张脸,道谢:“多谢师姐告知,是我太担心了。” 和安公主没有告诉他的是,在沈吟辰走后,皇帝变成了什么鬼样子,喜怒无常更甚从前,她在君玉澜眼中读出来的悲伤,让她为之心颤。 359.当真 沈吟辰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不适合再说下去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让老板来撤了眼前的饭菜,随后在梅园之中,聊起了和安公主今日里学的诗词歌赋。 沈吟致虽是在宿卓先生那里是为了学武,但是学问并没有落下,两人畅谈,颇有一番心得。 宿斋之中,苍庆世子与宿卓先生在棋盘上的交手竟是持续到了晚膳时分都还没有分出胜负,和安公主与沈吟致彼时都已经回来了。 两人只得算作是一盘和棋,约好了来日定要交出胜负。 晚膳众人并没有留在宿斋之中,沈吟致回了沈府,和安公主则是原样被苍庆世子带了回去。 “好好的做什么马车回去。”和安公主瘪着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要不是苍庆世子提出的离开,原本还可以在宿斋多待一段时间,反正她不走,沈吟致也不会离开的。 苍庆世子伸出手点了一下和安公主的额头,“人小鬼大,要是再不拉你离开,你的心都要落在别人的身上了,到时候拉都拉不回来。” 和安公主目光闪烁,“你在胡说些什么,别乱说话。”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面清楚就好,你缠着我让我带你出来,然后直奔先生这里,我看你这师弟风姿卓然,日后定是有另一番成就,他又跟在宿卓先生身边做了关门弟子,想必他的身份也不会简单,和安,今日你出门,实际上是想要来见他的吧。”苍庆世子说道。 和安公主知道瞒不住了,干脆坐的离着苍庆世子远了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记得皇叔最新提拔起来一个沈家,如今可是风头正盛,你的小师弟不会与这个沈家有关吧?”苍庆世子的话紧接着而来,猜的一个比一个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和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我本没有什么小心思,被你这么说来倒是显得龌龊不堪,这件事若是被娘亲知道了去,我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日后若是去不了宿斋,我的功夫也可以说是被废了,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要往我身上贴,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当真?” “当真。” 瞧着苍庆世子一脸不信的模样,和安公主打了过去,“哎呀,你就不要再问了,什么都没有的事情,就是什么都没有!” 苍庆世子任由和安公主打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已经长大了。” 和安公主停了手,奇奇怪怪的看着苍庆世子,不过她也老实了下来。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且看来日,就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苍庆世子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他还是很了解和安公主的,那些小心思,可是瞒不住他的。 就像是眼前的和安公主,嘴上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嘴角弯着一抹笑,眼睛里面亮晶晶的,要相信她的话,才是有鬼了。 360.棋局如世局 苍庆世子把和安公主平安送达,路上他还被威胁着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不过之后,他可就不会轻易的将和安公主带出来了,这丫头轻功如此的好,便是他也追不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当不起。 沈吟致回去之后,也没有受到什么盘问。 一切都风平浪静。 年后的誉京城倒是格外安静的很,便是苍庆世子都察觉出来今年的不对,没有再呼朋唤友一同招摇过市,反而是整天待在宿卓先生这里切磋棋艺。 倒也是没有人怀疑苍庆世子的举动,毕竟有希乐王妃的那一层关系在,苍庆世子和宿卓先生举止密切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人人都知道,希乐王妃的一手好棋艺,也知道苍庆世子百般无用,唯独这棋艺拿的出手。 照着和安公主的话来说,宿卓先生所有的好脾气全都给了苍庆世子,才会如此容忍苍庆世子纠缠在宿斋之中。 “先生,你输了。”苍庆世子落在这最后一子,胜负俨然分明。 他们二人已经在这棋盘上厮杀良久,不分昼夜,只为这棋盘上的天地,而用尽全力。 宿卓先生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已经有很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了,这盘棋下了三天三夜,想当初同你母妃下棋的时候,双方都不肯低头,在棋盘上守了十天十夜,若不是王爷出手阻止,怕是那盘未下完的棋要持续到我们二人气血耗尽。” 苍庆世子笑道:“怕是到那个时候,先生和母妃也未必能够分的出胜负来吧。” 宿卓先生自觉失言,连忙岔开话题,“说不准,说不准,如今你都已经胜了我,想必她的棋艺定是胜我一筹,我在这里没有人陪我下棋,时间久了,人老了这棋艺也就生疏了。” “承蒙先生想让,晚生才侥幸赢的这一次,不满您说,每一次同母妃下棋,她总是用先生的路子来同我下,然后一招一招的破解开来,故而此次才能有所应对。”苍庆世子说道。 宿卓先生失笑,“你们啊,不过是棋局一场,何必如此?” “棋局如世局,母妃说,万不可掉以轻心,很快将要迎来风云变幻,不知先生作何感想?”苍庆世子问道。 他年纪轻轻,问起这些来,还是稍显稚嫩,这些话,必然是希乐王妃托苍庆世子来京,来向宿卓先生问一个答案罢了。 所谓的也就是楚天漠要来誉京的事情。 希乐王妃会问起这些,也跟过去的恩恩怨怨有关系。 先皇有四个孩子,比起历代的帝王来说,子嗣还是单薄了一些。 长皇子逸王君玉墨,长公主仙蕙公主君玉心,以及三皇子希乐王爷君玉扬,最后是四皇子如今的陛下君玉澜。 君玉墨被先皇所厌弃,君玉扬被提拔成了辅佐君玉澜的一个最大的帮手,当时希乐王爷也是一心向着君玉澜的,只是在先皇去世之后,这大祈的政权被握在了太后的手中,被楚家死死的攥着,希乐王爷力争此事,却因此而丧命。 361.希乐王妃 因为希乐王爷为君玉澜争权的事情,希乐王爷被害死在楚家的手底下,当年的事错综复杂,希乐王爷惨死于他人之手,只留下希乐王妃一人撑着,便是连他自己的儿子,他都没有撑到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那些年的日子,很难。 希乐王爷死了之后,君玉澜少了一个助力,更是拿楚家无可奈何,根本就为希乐王爷报不了这个仇。 最终希乐王妃远遁他乡,去了先皇给希乐王爷的封地,带着希乐王爷的最后一丝血脉,然后这誉京城之中就剩下了君玉澜一个人单打独斗。 这件事说起来,最让希乐王妃伤心的,让她对誉京城彻底失望,并且暂时放弃了报仇的信念的事情,是楚家。 苏银沉,楚天漠,宿卓,同出一个师门,都在苏之竹手下历练,那时候三人游走江湖,应当是苏银沉跑了出去,宿卓前去寻找,遇到了和苏银沉相谈甚欢的希乐王妃。 希乐王妃原本是江湖中人,与朝廷之事毫无关联,因为棋艺的关系和宿卓熟络起来,又和苏银沉性情相投,在楚天漠来接他们回去的时候,希乐王妃接受了苏银沉的邀请,前往了誉京城。 来了誉京城之后,希乐王妃又结识了楚月冉、楚月盈等人,因为经常混在一处,几个人都熟络了起来,便是楚家也不意外,那个时候他们这群人混作一团,密不可分。 谁知当时的楚家背后隐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 希乐王妃和希乐王爷两情相悦,更是没有嫌弃王妃的出身,但是先皇不同意,这件事还是在先皇驾崩之后,君玉澜做主让希乐王爷娶了希乐王妃,不出一年,便怀上了孩子。 当时君玉澜为了成全这两个人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希乐王爷自当是全心全意为着君玉澜着想。 可是楚家不允许有人全力支持在君玉澜的身边,作为皇帝必然是要孤家寡人,他们要的是这皇帝独坐在这皇位之上,孤立无援,而这天下的政权全部都握在楚家的手里面。 希乐王爷很快去世,希乐王妃心生绝望,若不是为了孩子,她也未必愿意活着这个世界上,她是为了身边的朋友和恩义才来到这个誉京城的,没想到最终毁了她的就是她所重视的朋友和恩义。 苏银沉和宿卓也是束手无策,楚天漠以及楚家人更是不会管,虽说楚月冉为了这件事情向她在门外磕破了头,她也没有原谅。 就算是害希乐王爷惨死的人不是楚月冉等人,但也是楚家的长辈,跟楚家脱不了干系,自此以后,希乐王妃和楚月冉恩断义绝,视楚家为仇敌,誉京城这个伤心之处她是待不下去了,干脆去了别处。 之后便是苏银沉身死,誉京大乱,楚老太爷也被君玉澜给暗中收拾了,算是给希乐王爷报了仇,碍于楚天漠手中握有军权,还是不能够轻易的翻灭楚家。 誉京城中现在能跟希乐王妃有联系的也就只有宿卓先生一人罢了。 362.刀下亡魂 楚天漠去了北垣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大祈的局面在苏银沉死了之后,竟是再也没有变过,希乐王妃便是想要为难楚家也弄不出什么风浪来,反而会给君玉澜平添许多的麻烦。 宿卓先生更是不在时局之中,也不好太过于为难。 当下,却是不同了,举誓不回誉京城的楚天漠突然要提出回来,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这足以让人震惊,也足以让希乐王妃坐不住了。 甚至让苍庆世子前来,探听消息。 “因为楚天漠回来,她就已经开始心急了吗?”宿卓先生的神色晦暗不明,这个消息他当然知道,虽说深居在幽巷之中,他也是一样的知道,外面有什么消息,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私底下的。 “是,因为楚将军的回来,母妃气急败坏,很是生气,所以才会让我趁此次前来誉京,问一下先生的意见,想要知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苍庆世子问道。 他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问这个不过是希乐王妃的意思。 “楚天漠回誉京的理由,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若是他告知了任何一个人他回来的理由,现在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猜测,以你母妃的能力,也必然是会知晓,现在既然没有任何人知道也就是说明了楚天漠此次回来的理由不想任何人知道。”宿卓先生说道。 可是这天底下能有什么理由要一直隐藏不说。 楚天漠手中握有军权,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为何在北垣郡击退大漠之后,手中握住了全部的实权,在这个时候回到誉京,让所有人都在猜测楚天漠的用意,反而闹得人心惶惶。 宿卓先生与楚天漠是旧相识,曾经在宿卓先生手下受过指点的人,都进入了楚天漠的麾下做了士兵,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是怎么也扯不断的。 希乐王妃这么做,是逼着宿卓先生不能够置身事外,要他在过去的事情之中,在楚天漠和她之间,做一个抉择。 如今看来,宿卓先生是没那么容易就放弃他现在安逸的生活的。 躲在这偏僻之处,教导两个徒弟,吃喝不愁,他为什么要去掺和外面的事情,最终给自己带来麻烦。 “母妃要我转述给先生一句话,希望先生听了莫要责怪。”苍庆世子站起身来,向宿卓先生长长的施了一礼。 宿卓先生眼皮一跳,“什么话?” “先生若是不忘刀下亡魂,请帮助她还她一个公正。” 刀下亡魂? 刀下亡魂! 苏银沉! 希乐王妃为了她才来的誉京城,两人之间感情深厚,她的死,希乐王妃自当会是跟希乐王爷的死一起算在楚家的头上,甚至是已经算在了君玉澜的头上。 不然楚天漠回来誉京的原因,也不仅仅会问到他的头上。 苏银沉也是他的小师妹,她死在皇宫议事殿的长阶上,那个说好一辈子对她好的人没有保护好,他的心也是痛的,他也不忍心看到那般好的姑娘就那么死了,但是除了躲在宿斋之中别无他法。 363.多谢先生 就连君玉澜也不能拿楚月盈怎么样,他又能如何,楚月盈不仁不义,可是楚月冉却是未曾丝毫没有对不起过他们这群人,或许让人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她在临死之前,托付了楚月盈的性命。 故人已经逝去,总不能最后的遗愿都要让其破灭掉吧。 君玉澜都于心不忍,又何况是他。 但是那可是刀下亡魂啊,苏银沉死时多么惨烈,怕是尸身都难以保全,这份仇,他又如何忘的了,避世,避开这世俗,才能控制的住自己,不去做那些会对自己身边人不利的事情。 宿卓先生正眼看他,仿若透过苍庆世子去看希乐王妃,“此仇此恨,如何还?” “助陛下夺权,灭楚家满门。”苍庆世子回道。 这句话,宿卓先生感受到了希乐王妃透骨的恨意。 宿卓先生说:“我知道了,日后若有需要,我定当相助,誉京这边我也会盯着。” “多谢先生。”苍庆世子说道。 这件事情了解之后,苍庆世子便离开了,就是再来宿斋,也就当做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都是长辈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与他无关,他只要做好他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整个誉京城里盯着他的目光可是不少,毕竟现在皇家子嗣单薄,他现在是晚辈之中唯一的男丁,若是皇帝出了什么事,很有可能这个皇位就落在了苍庆世子的身上。 先皇很是不看好逸王,甚至将其贬为庶人,这个皇位要落在逸王的身上还有一些难度,过去的羞辱就像是烙印一般,在君玉墨的身上,根本就抹杀不掉。 而希乐王爷则是被皇帝很是看好,先皇在世之时,也不是没有人支持希乐王爷的声音,之时后来有了苏之零断言君玉澜又帝王之相,这皇位才算是稳稳的落在了君玉澜的身上。 不得不说,当年断言皇位的人已经在众人眼中消失了,世间之人皆不知晓,那重阳之主、玉面罗刹会是那个智近于妖的苏之零。 那么凭借着当初的断言坐上皇位的君玉澜还能坐多久的皇位,世间之人皆在猜测。 有楚家虎狼之臣在身侧,这个皇位曾经差一点就被别人夺了去,可谓是当年的断言是不准确的。 既然希乐王爷曾经被人看好,那么也有人看好希乐王爷的遗腹子苍庆世子。 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认往希乐王府之中传达过这样的意见,全都被希乐王妃给打了出去,之后这样的传言才少了些,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苍庆世子开始听从希乐王妃的吩咐,将自己的聪明才干全都藏了起来,不被世人所知晓,这样的做法,君玉澜自然是懂的,他怜惜苍庆世子这个孩子,每年送到希乐王府的东西,跟公主府都不相上下。 公主府可是还有驸马爷和仙蕙公主在为君玉澜做事,帝王能够如此对待他们,可见这个皇帝,心中自然是如明镜一般,都明白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 364.回不来了 如今的大事,便是楚天漠要回来的事情。 让君玉澜和希乐王妃都如此看重的事情,在楚天漠本人眼里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冬季来临,他的宝贝女儿楚宝月因为冻销症不能出门,楚天漠实际上是在过年之后才从北垣郡出发的。 前往誉京的军队,早就在过年之前出发了,而他要回誉京的折子,在年前也到了君玉澜的手中,想必是人人都知道了他楚天漠要回去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他还在北垣郡待着。 陪着她的好女儿楚宝月安心度过了这个年。 不知怎的,楚宝月一直不放心他,死活都不肯放楚天漠去誉京,就像是北垣郡爆发了战争,君玉墨所带领的人根本就撑不住,需要他去战场,而楚宝月也是不要他离开。 一开始只当是孩子任性,楚天漠没有读懂楚宝月心中的恐惧和忧愁,安抚一番就以为没有事情了,海冰钰却是察觉到了楚宝月内心深深的不安。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楚天漠的脚步。 楚宝月的阻拦,也不过是让楚天漠晚几天离开北垣郡,晚几天到达誉京罢了。 除夕夜过了之后,楚天漠就在初一那一天离开了,楚宝月并没有出门来送,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只能躲在烧着炉火的房间之中,不能吹一点的冷风。 海冰钰前去送行,楚天漠心事重重也没能看她几眼就离开了,海冰钰想要说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之中。 “娘亲,你没有给爹爹说?”楚宝月神情带着几分慌张,几分不安,还有几分焦虑,亦是在责怪海冰钰没有将她的话传给楚天漠。 海冰钰没有立刻走进楚宝月,而是在炉火前面烤了一会儿火,让身上的寒气散尽之后,才走进楚宝月,“我没有告诉他。” 楚宝月拉住她的手问道:“为什么?这很重要的,若是爹爹真的去了誉京,他就回不来了!” “娘亲,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快派人去拦着他,无论怎么样,只要人不到誉京怎么样都好说,爹爹不是说永不入誉京城的吗,就说有人冒名顶替写了折子,说那个消息不是真的就好了。” “快让爹爹回来,誉京很危险,爹爹去不得,娘亲,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快派人传信让他回来。” “我们将军府在北垣郡,在这里没有人能那我们怎么样的,就算是皇帝也不可以,爹爹只要回来,就……!!!!!” 楚宝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海冰钰死死的捂住了嘴。 楚宝月近身伺候的惠中在海冰钰的目光注视过来之前连忙跪倒在地上,额头抵着地上的毛毯,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她的命怕是要活不久了。 “夫人,惠中什么都不知道,惠中对小姐是绝对衷心的,永远都不会做对小姐不利的事情!”惠中伏在地上,在海冰钰开口之前,为自己赚的一线生机。 希望能够活下来。 365.懂了吗 海冰钰冷眼瞧着她,这手中的动作在楚宝月的挣扎之下,松开了她。 惠中自从跟在楚宝月身边之后,一直都是楚宝月很得力的左膀右臂,要是让楚宝月轻易的放弃惠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况,楚宝月刚刚说的那句话,在北垣郡之中乃至天下之人有多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人,怕是寥寥无几,既然天下之人都是这般想的,那便是坐实了这件事情也未尝不可。 “娘亲,她一直都跟在我身边,还算得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如,就让她先出去吧。”楚宝月晃了晃海冰钰的袖子,说起来这也算是楚宝月第一次为别人求情。 连惠中都因为过度惊愕而说不出话来了,跪伏在地上,就只剩下发抖了。 “还不快出去!”海冰钰不会拒绝楚宝月这种请求。 日后她有的是手段去敲打这个婢女。 惠中赶忙磕头谢恩,“多谢夫人,多谢小姐。” 楚宝月在惠中离开之后才开口说话:“娘亲,你何必要管她,现在重要的是爹爹,你快派人去找他,让他赶紧回来。” 说着,楚宝月就要把海冰钰推出去,而海冰钰反手握住了楚宝月的手,微怒道:“好了,月儿,你不要再胡闹了,若是你刚才说的话传出去,怕是这楚家这将军府面临的将是灭门的灾难。” “可是,可是爹爹现在他……”楚宝月就算是再任性,还是会害怕海冰钰生气的,现在她就已经感觉出来了,海冰钰已经有些生气了。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更加明白自己前去誉京城所面对的会有多少危险,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我再上前去提醒了,何况,你爹爹在的时候,你都给他说了多少遍了,他可有听你的?”海冰钰说道。 楚宝月让她传递给楚天漠的话,在楚宝月知道楚天漠要去誉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在不断的给楚天漠说过了,最终楚天漠还不是无动于衷,这就说明着这些话根本就对楚天漠不管用,她的宝贝女儿也阻止不了楚天漠的决定,又何况是她。 海冰钰的眸光不自觉的黯淡了下去,每一次的伤害都是在悄无声息之中发生的,她的爱情,在这个将军府之中悄无声息的已经崩塌了。 楚宝月不听劝,还是想要让楚天漠回来,“娘亲,你就派人去嘛,这样爹爹就会回来了,誉京城真的很危险,爹爹一定会听我们的话的。” 海冰钰唇边勾起了一抹笑,那是楚宝月看不明白的意味,这样子的海冰钰让楚宝月感到害怕,“娘亲你怎么了,只是去找爹爹而已。” 楚天漠不会听她们的,他只会坚持他自己的信念,而这份信念或许与楚宝月有一点关系,却是跟她海冰钰什么关系都没有。 海冰钰说道:“月儿,你长大了,该懂事了,别去打扰你爹爹做事情,他自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只要等着他回来就好了,懂了吗?” 366.调查楚天漠 楚宝月将手从海冰钰的手中挣脱出来,被海冰钰所吓到,但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爹爹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他会回来的,月儿还在这里,你爹爹怎么会不会来见你,他可是极为疼你的,定然心中放不下你,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找月儿的。”海冰钰的神情变得柔和,仿佛刚才的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将楚宝月安抚好,海冰钰才离开楚宝月的房间。 之后,楚宝月应该就不会闹楚天漠的事情了,原本这件事在楚天漠离开之前就能够解决的,偏生这楚天漠极其宠爱楚宝月,什么都纵着楚宝月的性子来,才会拖到现在。 海冰钰在离开楚宝月的跟前之后,她的神情就更加冷了。 将军府中的下人,总是感觉最近的将军夫人跟以前不一样了,若是说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便是很少对下人们有好脾气的时候。 海冰钰越来越暴戾,只是因为她知道了楚天漠的秘密。 将军和将军夫人相敬如宾,将军便是连一个妾室都没有,若是有人相送,大多也都是推辞,推辞不掉,日后也会送出去,兜兜转转,将军府的后院就只有一个将军夫人海冰钰,和一个将军府大小姐楚宝月。 多少人羡慕海家,有一个受到楚大将军无限宠爱的女儿,海家的位置也在北垣郡是水涨船高,家里的长辈总是要告诉她要好好的对待楚天漠,才能不辜负楚天漠的一份心意。 而她自己也在这份心意之中沦陷了。 但是靠的越近,就越能察觉到楚天漠的那份心意,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一开始她总是以为这个男人所有的精力和心都放在了军政之上,他是楚大将军,他是守卫北垣郡,守卫大祈的战无不胜的将军,因为有他在,这大祈才能有这么多年的和平安泰。 楚天漠的形象在海冰钰的心里有多么的高大,最终她心里的恨就有多深。 因为时间久了,她就看明白了楚天漠的眼神,又或许是她变得敏感,察觉到了楚天漠在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不知道楚天漠是在看谁,有关于楚天漠的过去她也不甚清楚。 不清楚的话,那就只能去查。 她让人秘密去查楚天漠的过去,不过也就是打听一下有关于这位楚大将军少年时的事情,若是涉及到任何重要事情都要立刻抽身而出,绝对不能够被人所发现。 这件事调查的很隐秘,一开始什么事情都查不出来,能够知道的也就只有那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海冰钰不甘心,既然在北垣郡,在北方查不出来什么,那就回去誉京,那是楚天漠从小长大的地方,想必有关于他的事情,定是能够查的水落石出。 这一查就是两年。 忍得足够久,得到的消息就足够隐秘。 海冰钰日日在楚天漠目光下煎熬着,最终得知了她想要知道的一切,这些年来的隐忍没有白费,她打听了到了过去事情之中最为隐秘的部分。 367.看起来坦坦荡荡 海冰钰在楚天漠决定要去誉京城的关口上,查了出来那些不被人提起的过往。 毕竟楚天漠要回到誉京这可是一件大事,人人都在关注着,所有人的话题都在楚天漠的身上,这样也方便了海冰钰的人提起楚天漠不会太突兀,然后被楚天漠所察觉。 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海冰钰自然是要查的清清楚楚了。 在来人给的回信上,说明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楚天漠师承太虚阁执掌苏之竹,一同在他门下的还有宿卓先生以及已逝贤妃苏银沉,听说这三个人感情极好,不过究竟有没有男女私情,这件事情不得而知。 另外还有,当年苏家的事情都是由楚天漠一手掌管的,所谓通敌卖国,妖言惑众等等一切罪行,都是由楚天漠递交给皇帝的,苏家人的处斩也是由楚天漠看着执行的,也就是说他亲手毁了他的师门,看着他师父死去。 包括贤妃苏银沉听说也是死在他面前的,临死之前还在想要刺杀他,最后是皇后赶到杀了贤妃才使得刺杀没有成功。 看起来这些恩恩怨怨摆了出来,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深究的事情,解释海冰钰作为日夜守在楚天漠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没有人可以近的了楚天漠的身,他武功盖世,何谈刺杀,又何谈他人相救,为什么苏家满门被灭,当时独留下苏银沉一个人,还留住诸般多的机会。 他当时一个一品将军,为什么会接手苏家的事情,这种案子不应该是交给大理寺亦或者上报给刑部处理的吗? 跟他楚天漠又有什么关系! 海冰钰心中有一个想法一直被压着,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这种想法就快要从脑子里面跳出来了。 她告诉自己还不到着急的时候,然后就一直在等,等到过了年,等到楚天漠离开北垣郡,等到安抚好楚宝月,等待着夜深人静守卫松懈的时候,她去了楚天漠的书房。 海冰钰实际上是不确定的,她不知道那件东西有没有被楚天漠都带走,若是全都带着离开,她也没有办法证实。 楚天漠此去,如楚宝月所言危险重重,千难万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者说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那她的这份猜测可就得不到证实了。 守卫松懈,海冰钰得了机会进去,实际上这里平日里她就能进来,书房这个地方,楚天漠并没有避讳她,军政上的事情也从来没有隐瞒过她。 可以说是这个书房之中,没有什么秘密,坦坦荡荡,就如他这个人一般,看起来,坦坦荡荡。 只是看起来,楚天漠有他不想说的事情,有他刻意藏起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这个从来都不避讳她的书房之中。 身为北垣郡的儿女,海冰钰虽然武艺不精,也是知道如何在危险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她看到楚天漠从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的暗格之中拿出来一个画卷的时候,她先选择的是闭气,没有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368.鬼的样子 她今天要进到这书房之中,为的就是要看一看这书房的暗格之中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夜深露重,冬夜里又寒冷的紧,房间之中一不能点蜡烛照明,二不能升火盆取暖,着实是冰凉一片,让人冻得骨头里面都发冷。 好歹借着月光能够隐约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才不至于搞出一些不必要的动静来。 海冰钰对那暗格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到了那东西的所在之处,在书案的下面,按到了一个小小的如刺一般的东西,往前一推,书案前面的暗格就被打开了。 她以前也在这个书案上写过东西,不止是她,还有楚宝月,若不是今日得了机会往下探去,根本就察觉不到这张书案下面还藏着什么玄机。 暗格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展现在海冰钰的面前。 里面有两幅画卷。 海冰钰冷笑,原来画都不止是一张,那人对于楚天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她的手在触摸到画卷的那一刻时,是颤抖的,微微颤抖,泄露了心底的恐惧,若是打开,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和楚天漠之间就真的没有办法回去了。 这画卷上若画的是别的女子,她肯定没有办法抑制的了她心中的恨。 她曾经也是北垣郡之中最为明艳的女孩子,因为喜欢楚天漠才敢放手去追求,她的婚事被人广为传颂,人人艳羡。 人人羡慕她追求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自己的夫君还是那般顶天立地厉害的人物,就算是只生了一个女儿也不妨碍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多年以来,楚天漠的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 连她自己都快要被这样的假象所蒙蔽了。 他们之间就只有楚宝月一个女儿,十多年来了,无所出。 她不信,这是什么上天注定的事情,她的女儿现在还被怪病缠身,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承受这般的折磨。 难不成就因为当初自己缠上了楚天漠。 那时候的自己看到楚天漠可是满心的爱慕,又怎么能控制得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打开啊,磨磨唧唧的想什么呢?”一道冰冷的女童声传到了海冰钰的耳畔,甚至一道寒冷的气息就在她背后,让还在神游的海冰钰直接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 那人见到海冰钰一动不动,又绕到了她的旁边,“打开呀,打开你就知道这里是什么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话语仿若寒冰一般,这人每吐露出一个字,似乎都可以把她冻伤。 海冰钰的目光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差一点没把自己吓晕过去。 这是鬼的样子吗? 太可怕了! 眼前的人看样子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却是面目惨白,如同是死去的人一般,嘴上是鲜艳的红,以及这人身上血红的衣衫,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吃人的鬼。 海冰钰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明明害怕到失声尖叫,可是尖叫声堵在她的喉咙之中叫不出来,然后她怕到腿软跪了下去。 369.他不会甘心的 这人便是柯筝,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将海冰钰吓死已经算是轻的了。 声音冰冷察觉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是海冰钰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柯筝话语之中的嫌弃,“没想到楚天漠的妻子竟然是这个样子,倒也是配得上他。” 海冰钰见到这个人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才稳定了心神,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书案前的椅子上,问道:“你是什么人?” 声音还是发颤的。 “楚天漠的恩人,”柯筝还是飘在空中的,让海冰钰心中的恐惧不减分毫,“你知道哪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将这画卷打开来看一看,你就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 这句话重新让海冰钰的视线落在了那两幅画卷上,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别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见到你既然发现了这件事情,觉得不如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你说如何?”柯筝蛊惑着海冰钰的心思,让海冰钰一步一步落入了她的全套之中。 海冰钰打开了那两幅画卷,一副上了颜色,一副没有着颜色,是用黑色的线条粗粗勾勒的,根本算不上一副完整的画。 这画上的女子,腰肢柔软纤细,眉目间顾盼生姿,便是透过一幅画也能看得到这名女子盛世时的绝美容颜,是多么的令人惊心动魄。 看到这幅画,海冰钰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她猜得到这个人是谁,还有这画上的女子眉梢眼角之处,同她有几分相似,不,是她同这女子有几分相似,才会入的了这楚天漠的眼吧。 单单是这几分相似,已经让海冰钰伤透了心。 “知道她是谁吗?”柯筝坐在这书案的另一端,上面的笔筒和砚台都被她扫到了一边,而她的视线也落在了那画卷上面,流露出来的情绪是海冰钰不能理解的情感。 “苏银沉?” “聪明,原来楚天漠也不仅仅只是娶了一个花瓶啊,自然,他喜欢的也不会是一个花瓶。”柯筝说道。 “你是说,他喜欢的人就是她?”海冰钰指着画上的人,手指还在颤抖。 “当然,你以为苏银沉是什么人,也就宿卓那个闷葫芦守着这么一个美人都不动心,楚天漠可不是闷葫芦,他日夜守护在苏银沉的身边,真当别人是瞎子吗?” “不过可惜的是,君玉澜比他懂的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苏银沉成了贤妃,入了皇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了别人的床榻之上,你觉得他会甘心吗?”柯筝说道。 海冰钰收回了手,对于这个问题,她很清楚,“他不会甘心的。” 楚天漠不会畏惧皇权而收手,反而会更加的疯狂,就像是君玉澜用君玉墨筹谋多年,一点一点的想要把军权从楚天漠的手中拿走,结果一场与北垣郡的战争,让这军区在楚天漠的手中更加的牢靠。 君玉墨反而被打压了下去。 所以说啊,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夺走他想要的东西,最起码,楚天漠是这么认为的。 370.我跟她很像吗 “眼看着苏银沉就要从君玉澜手里面夺过来了,却眼睁睁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说他会不会疯掉,配合一切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是他想得到的却还是没有得到,说真的我还以为他会陪着苏银沉一起死,不成想,他们一个比一个惜命,苏银沉死了,没一个人愿意去陪着她,当真是可怜。” 柯筝伸手在那画上摸了摸,似乎有什么怜惜的意味在,“多美的一个人啊,死的时候也很美,只是很可惜,她挡着别人的路了,敌不过别人,她就得死,命数摆在那里,没有人能躲得开。” 海冰钰的脑子里面可装不下这些事情,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情,“我跟她很像吗?” 柯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似笑非笑摆出一副很恐怖的模样,说道:“若是有人跟苏银沉像,君玉澜的后宫也就不会空着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不得不说,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够有她一分的神韵,你,不过是眼梢之间与她相似,仅凭这相似,也足够难得了。” 海冰钰可不会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恩宠,她可不会觉得这是她的幸运,反而觉得这是一场灾难,毁了她一生的灾难。 她的脸上有泪水滑落,连面前这个恐怖的女孩子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柯筝觉得她无趣,没有再理会她,逐渐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将军府之中。 就像是一缕烟消失在空中,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柯筝本是在古西山的山头上坐着的,刚刚出现在海冰钰面前的不过是她分离出来的一缕神识罢了,根本就不是她本人去了北垣郡的将军府。 她还要好好守着她的师父,等着师父醒来,在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会离开。 柯筝得到了楚天漠离开北垣郡的消息,前去探查了一下是否是真的,没想到在将军府意外的见到了这么一出。 将军夫人海冰钰,想必这心里面怕是不好受吧,被自己夫君一直当做成为一个替代品,也着实是可笑了点,何况,楚天漠心里面装着的那个女人,是这世间人都替代不了的绝世美人。 沈吟辰现在远离大祈,前去东梁躲进了魔域之中。 柯筝暗恨,自从她溜进皇宫之中挑明了沈吟辰和君玉澜之间的事情之后,誉京城便围的跟个铁桶一般,防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柯筝。 誉京城被君玉澜死死的围了起来,不会妨碍平常人的进出,却单单让她这个懂得玄术的人,无法进去。 很明显,在书斋的那件事已经把君玉澜给惹怒了,现在还没有人来找千机门的麻烦,想必是君玉澜有更大的麻烦要处理,才顾不上千机门这边了。 能有什么麻烦,柯筝唇边弯起,难得有了几分愉悦的心情,还不是因为新仇旧怨,沈吟辰同君玉澜之间崩盘了呗,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君玉澜想趁着沈吟辰得了遗梦之症,忘记了过去,就把沈吟辰留在他身边? 做梦去吧! 371.到达誉京 随行大军慢悠悠走了大概快有一个月了,临近过年那几天的时候,还停了下来过年,根本就没有赶路,如此做,为的就是掩盖楚天漠真正的行程。 沈吟辰当初用玄术来驾驶马车,用了不过一两个时辰就从誉京城赶到了北垣郡,而楚天漠却是用了六天的时间快马加鞭一路前行,追上了随行封赏的大军,然后才慢悠悠的赶到了誉京城。 等到楚天漠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初八了。 大军在誉京城外驻扎,其实说是随行的大军,不过是楚家军当时一只小小的骑兵队,深入大漠,探得大漠情报,让百姓免收战争之苦罢了,另外跟随而来是军中欲要回誉京退伍之人,也一起而来。 跟随楚天漠而来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楚天漠来到誉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面圣。 他回来,必定会引起很大的风波,想必这皇帝也有很多的话要同他说。 不过,楚天漠料错了,此时的君玉澜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别的上面,他回不回誉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之间也曾是最熟络的朋友,所以见与不见,君玉澜都知道楚天漠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了。 故而,君玉澜没有见他,而是选择晾着他。 楚天漠奉旨入宫,却从议事殿的门口站了整整四个时辰,最终是君玉澜要去歇息了,才放楚天漠离开。 而楚天漠也没有任何的异议,连续两天都是如此。 初十,百官议事,开印复朝。 而楚天漠还是在众位大臣面前在议事殿的外面站了整整一天。 直到百官上朝第二日,有臣子上奏,应当让楚将军入议事殿议事,而不是在议事殿外的长阶上站着,当时君玉澜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根本就没有理这回事。 不过自那以后,楚天漠就得了旨意,不必再入宫了。 而他所要的给那一队骑兵的封赏,君玉澜也一并给了他。 楚天漠本身就是借着这一对骑兵的事情入的誉京城,但是真实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件事,他要见到君玉澜,不过现下的情形,看样子是君玉澜不想见到他。 但是有关于让他回去的旨意也没有下来,楚天漠便留在了誉京城之中,一直都没有离开。 君玉澜不见楚天漠,但是有人想要见他。 在誉京城之中,楚天漠只回去了楚家一趟,便是去了楚家的祠堂之中为楚老爷子和楚老夫人磕头上了一炷香,多年未归,楚天漠在那里待了良久。 之后,楚天漠便住到了誉京城外的一座庄园之中,附近靠着的就是仙蕙公主的璧还山庄,旁边便是那座竹山,虽然冬季里寒冷,但也阻挡不住楚天漠的脚步往竹山之上跑。 楚天袭就是在这座竹山上找到楚天漠的。 这地方清冷的很,比别处多了那么两三分的冷意,地上积雪未化,因为鲜少有人来的缘故,积雪也很难化去,太阳照射上去,反而有点反光,多少因为竹林的苍青色才能缓解几分。 楚天袭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楚天漠要留在这种地方。 372.老死不相往来 楚天袭来找楚天漠,自然是有人想要见他,托他在中间传个信。 见他的人,在当天晚上就出现了。 便是在这竹林之中见面的。 庄园之中人多口杂,不免会有人传出什么流言出去,楚月盈就让楚天袭安排在这竹林之中相见,楚天漠也没有拒绝,一直在这竹林之中等到了天黑。 “哥哥。” 还是那般娇滴滴的声音,楚天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自问很了解这个妹妹,可若不是当年的事情揭穿,楚月冉死在他的面前,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娇滴滴的小姑娘,心肠是那般的歹毒。 心狠到让人心寒。 楚月盈现在到了他的面前还是当年那般的样子,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他们两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跑不了。 “哥哥怎么不回身呢,难道不想知道这么多年我在皇宫之中过得怎么样吗?”楚月盈问道。 “你得偿所愿成为了皇后,难不成还有人能为难你不成?”楚天漠回过身看去,却不由得喉咙发紧,“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楚月盈是拄着拐杖前来的,衣裳裹得厚重,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这样的楚月盈哪里还有半分娇艳的神色,分明就像是一个病重即将就要去世的人。 楚天漠连忙上前扶住了楚月盈,到旁边他安排在此处的桌椅上坐下来,“他不是已经答应了不伤你吗,你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你手中握有的权利也不小,应当是能保全你自身才是。” “还是哥哥疼我,我在这誉京城之中孤苦无依,又如何能保全的了自身。”楚月盈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扶着楚天漠的手臂,眼泪直流,差一点就让楚天漠心软了。 想起自己二妹妹死时的场景,楚天漠狠下心来将楚月盈的手给甩开,“好了,别在这里假模假样的做戏给我看了,你若是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呵,哥哥,我这满身的伤就是他君玉澜伤的,你知道吗?”楚月盈恢复了她正常的音色,少了几分娇柔造作,也少了让人心疼的资本,“你在那北垣郡里做享清福,可有想过你的好妹妹在这誉京城里吃的什么苦,造的什么罪,十多年来,你从来就没说要问候一下,可着实是让人伤心啊。” “你这不也没有问候过我吗?北垣郡什么地方,那可是前线战争之地,几番都是生死一线,这不也没见过你问候一下我的情况如何?”楚天漠将这话还给了她。 “哥哥不是喜欢打仗吗?留在北垣郡难道不是哥哥一直以来的心愿吗,我可是记得哥哥当初是自请离开的,无论我怎么劝都没有用。” “三妹妹难道不是自愿进入皇宫做皇后的吗,这件事可有人逼迫过你?既然是做了你喜欢的事情那又何必抱怨呢?” 两相对峙,谁也不甘落于下风。 这两个人或许在这一时刻记起,他们曾经约定过的,老死不相往来。 373.楚天漠此行 “得了,我今日带着满身的伤来见你也不容易,只是有一件事要问你,要别人来传递想必也得不出个什么消息来,所以干脆自己前来,还希望哥哥能够老老实实的回答,莫要跟我兜圈子,白费力气。”楚月盈的声音冷了下来,恢复了她正常的样子。 这倒是让楚天漠不习惯了,他接触最多的还是楚月盈娇柔的样子,即便那是她在人前装出来的模样,便是知道了楚月盈是何等人,但终究还是没有跟这样的楚月盈接触过。 在楚月冉死的时候,楚月盈还跪倒在他的面前哭,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如今反目,就没有必要装下去了。 还是说,楚月盈这些年来在皇宫之中根本就没有机会这么装,现在就没有这般的心性在他面前装下去了。 这倒是也好笑。 楚天漠没有理会楚月盈的话,反问道:“我记得陛下是答应会让你活下来的,看你现在的这般样子,怕是手再重一点就要没命了吧,我怎么觉得陛下应当是没有功夫理你的,你这是做出什么幺蛾子,让他下了这么重的手,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 “哥哥可知陛下又得了一个新的贤妃?”楚月盈问道。 “不知。”楚天漠被这兜兜转转的搞烦了,但是楚月盈此话确确实实引起了他的兴趣,“有话就说清楚。” 新的贤妃? 君玉澜的贤妃便是苏银沉,他那般重视苏银沉的人,又怎么肯纳信任入宫,便是肯,又怎么会让别人动用这个位子? 怕不是疯了? 亦或者是她真的回来了? 不现实。 “那位贤妃可是国色天香,比起苏银沉来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当然,详细情况还是哥哥去问陛下比较好,比如那位贤妃是谁,我可是一不小心惹恼了她,便被她揍成了这副模样,若不是有陛下护着,我这条命可就是要不保了。”颠倒黑白这件事楚月盈做起来是得心应手,一点都不含糊。 楚天漠知道她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那看来是陛下另有心爱之人了,你在后宫稳坐多年,又没有人能跟你争了抢了去,便是心爱又能如何,这些话本不用我来提醒,你就应该明白的。” 楚月盈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对楚天漠的嘲讽还是不屑,“那哥哥来誉京所为的是何事呢?” 一声招呼都没有提前打过,不声不响就给君玉澜递了折子,说是要来誉京城,弄得天下人皆知他的行踪却不知他的目的。 楚天漠此行,着实是让楚月盈放心不下。 “哥哥恼我所做的事情,当初还要同我恩断义绝,只可惜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走不掉,只得是远走他乡,说是再不踏入这誉京城,永不入这伤心地。”楚月盈眸光微冷,“如今回来,难不成哥哥是想清楚了,这当年爹爹没有做完的事情,可是要继续做下去?” 这寒冬的夜总是那么冷,有时候会冻的人脊背似乎都要僵住,动也动不了。 374.爹爹的心愿 这寒冬的夜总是那么冷,有时候会冻的人脊背似乎都要僵住,动也动不了。 楚月盈野心不死,甚至说是死灰复燃,楚天漠离开誉京不再与楚月盈联系,可以说是断了楚月盈的念想,现在他回来了,楚月盈就想把楚家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在听到这话之后,楚天漠的心立刻就冷了下来。 这世间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总算是见识到了,难以想象他们还是一家人,同样都流着楚家的血,当真是感觉耻辱! “我回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跟那些事情没有关系,以前我没有答应你,现在我依旧不会答应你。”楚天漠回绝了她。 “没想到哥哥还是想不明白,怎么那触手可得的位置,哥哥就不感兴趣呢?”楚月盈说道。 触手可得的位置。 还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话总要说清楚了的好。 “楚家是人臣,莫要越了自己的身份。”楚天漠出言提醒。 说到底,楚家当年争的那一切,楚天漠本不想要那些,不过是牵扯其中,逃脱不开,他为了他的目的,别人为了别人的目的,拉扯在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是分不开了。 楚月盈掂量着这句话,也掂量着楚天漠的意思,她还是不相信,一个手握重权的将军,几乎握住了大祈的半壁江山,大祈军中的势力基本上为楚天漠所调用,就算是他起兵造反、改朝换代怕是别人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楚天漠会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没有兴趣? 若是没有兴趣,那楚天漠又何必将这军权握在手中,放手便是了,更何况在君玉墨想要在他手中夺权的时候,他不是还是没有同意,这大祈还是被他死死的攥在手里面。 所以,楚月盈一直都在怀疑楚天漠的用意。 楚家筹谋了许多年,才让楚天漠的手中握有如此大的权利,哪里就能轻易的断送在楚天漠的手中,那可是至尊之位,楚家肖想了太多年了。 “人臣而已,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若是有心想要改掉也不是没有机会,哥哥莫不是忘了,我们为了楚家的气运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如今这君家早就已经大势已去,眼下看的不过是哥哥愿不愿意,若是想,那便无人可以阻挡我们。”楚月盈眸光闪动,这光芒,和楚老爷子眼中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名之为贪婪。 “爹爹的心愿哥哥应当是再清楚不过了,临终前嘱托你的事情,你可有一件办成过,难道你就不怕爹爹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做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都在违背爹爹的心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所愿背道而驰,爹爹若是知道了,怕是要伤心呢。” 楚家老爷子,楚天漠和楚月盈的父亲,楚肃阳,在先皇在世的时候,隐藏起自己的勃勃野心,在先皇过世之后,通过太后之手,把握了大祈的整个朝政,架空了君玉澜,还借助千机门,改了楚家的气运,甚至改了天下的气运。 375.最后悔的事 楚家老爷子,楚天漠和楚月盈的父亲,楚肃阳,在先皇在世的时候,隐藏起自己的勃勃野心,在先皇过世之后,通过太后之手,把握了大祈的整个朝政,架空了君玉澜,还借助千机门,改了楚家的气运,甚至改了天下的气运。 都是因为这个人,才让大祈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他隐藏至深,野心巨大。 也是因为这个人,才助楚月盈稳坐皇后宝座,甚至是死后,楚家的势力仍是不减分毫。 楚肃阳隐藏多年,就是奔着皇位去的,可他却栽在了君玉澜的手中,但君氏天下却是载在了楚家的算计之中,谁也跑不了,谁也落不了好。 在楚肃阳逝世之后,楚家的一切,本是交给了楚天漠的,大约这楚老爷子没有摸清自己儿子的性情,这争夺权势的事情,楚天漠是不肯做的。 哪怕楚月盈苦苦哀求,楚天漠还是没能留下来。 “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想泯灭自己的良心,所以你说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去争抢的,说起来,当时鬼迷心窍掺和了你们的事情,至今都脱不了身,现在想来时时刻刻都在后悔,如今更不会再做错事,致使自己永远都没有回头的余地。”楚天漠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过往之事再无回寰的余地,现在的楚天漠只求自己一个心安。 “良心?你若是有良心,那你何必回到这誉京城里来,楚天漠,自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能够置身事外了,你是楚家长子,势必是要同楚家牢牢的绑在一起的,”楚月盈站起身来,“我管你愿不愿意,楚家现在是在我的手中,而你,最初是爹爹手中的一枚棋子,现在也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你的命,你躲不开。” “当年母亲那般为你筹谋,你还是没有逃脱这将军的宿命,你觉得你还有几分机会脱离的了楚家。” 楚月盈字字都在逼迫楚天漠,每一句话都在撕裂他过去的伤口。 他们二人不愧是兄妹,甚是了解对方,都很清楚对方的弱点在哪里。 可是楚天漠顾忌的事情太多,他的弱点比起楚月盈来说,可是要多太多了,楚月盈拿捏他,比起楚天漠来说容易的多。 不在乎于二人的武功高低,而是在于心中有多少痛处。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在马蹄下救了下来,若是上天带走你这一条命,也就不必那么多性命被你所祸害。”楚天漠也起了身。 无论楚月盈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心意,那些事情他既然不会去做,又何必继续听这些让人难受的话,还是让楚月盈速速离去的好。 “你若是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你身子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日后莫要落下残疾才好。”楚天漠退开两步。 竹林之中遍布的都是他们两个的人,为了让他们之间能够好好的说话,想必这里必然四围的铁桶一般,怕是连那楚天袭还在山下守着,等着送楚月盈回宫。 376.好好的一个皇后 竹林之中遍布的都是他们两个的人,为了让他们之间能够好好的说话,想必这里必然四围的铁桶一般,怕是连那楚天袭还在山下守着,等着送楚月盈回宫。 楚天漠要楚月盈回去了。 楚月盈哪里就肯这么回去,“哥哥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究竟为了什么回来的?” 看这样子是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了,将楚天漠拽上争夺皇位的路上是极为不容易的,这个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所以她没指望着今晚就能说动楚天漠,但是他回来的理由,却是要弄明白的。 这件事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楚月盈也不能放过他, 说到底,就像是楚月盈所说,他楚天漠终究是姓楚的,逃脱不开楚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要回来,楚家就先遭了秧。 “是为了北垣郡的军政大事,大漠徒生变故,现在没有了天罗地网的庇佑,日后怕是会更加的难过,说了这些你也不懂,还是早些回宫,省的折损了身子。”楚天漠说道。 楚月盈冷笑,“也不知道哥哥如此做,究竟是为了守护陛下的大祈,还是在守护她的天下,倒很是尽忠职守啊,忠心的很。” 楚天漠已经烦了她的这些话,转身离开下山了。 在楚天漠离开之后,确定看不到楚天漠的身影之后,楚月盈仿佛是力气用尽一般倒在了椅子上,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 原处等候着楚月盈的人见到楚天漠离开之后,立刻山上来寻楚月盈。 北和是最先冲上来的,后面跟着的人怀里还抱着一个食盒,抱得稳稳当当的,生怕里面的东西出事一般。 “娘娘,娘娘,你现在如何?”北和面带焦急之色,扶起了楚月盈。 原本就是强弩之末的楚月盈,在这样的奔波之中,快就要保不住性命了,北和赶忙从那食盒之中拿出被稳稳放好的一碗药,浓黑色的,便是远远的站着都能闻到一股苦味。 可是这碗药,楚月盈没有丝毫犹豫的喝了下去。 北和接过空了的药碗放在食盒之中,这一次后面拿着食盒的人放松了下来,不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打翻了这里面的药。 这可是楚月盈用来救命的药,哪一次生命危在旦夕不都是靠着这一碗药下去,人就能活过来了吗? 那后面的人对着面色苍白的皇后心生怜悯,像这种情况,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阎王殿,半边身子都埋在了土里面,怕是命不久矣,活着也没有什么趣味,就只剩下了遭罪。 单看眼前的情况就知道了,不过是半夜上出宫门折腾了一番,在寒风里走了这么一遭就要受不起了,这身上的病就算是再怎么养,也都是养不好了。 好好的一个皇后,在后宫之中是何等的威风,皇帝从来都不曾拘束她手中的权利,吃什么喝什么唱戏听曲什么都可以,这也不过一年,在这一年里,这皇后失去了手中的掌管六宫的大权,自己也落得了满身病痛的下场。 377.死不了 好好的一个皇后,在后宫之中是何等的威风,皇帝从来都不曾拘束她手中的权利,吃什么喝什么唱戏听曲什么都可以,这也不过一年,在这一年里,这皇后失去了手中的掌管六宫的大权,自己也落得了满身病痛的下场。 这到底是他人眼中的楚月盈,她的身体究竟什么模样她自己心里清楚。 死不了,但活着却不必死了更好受。 北和愁容满面,楚月盈还没有缓过来根本就起不了身,可是他们从皇宫之中出来的时间足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就要被人撞见瞒不住了。 “本宫还死不了。”楚月盈扶着拐杖站起了身。 北和尴尬的收起了脸上的愁容,连忙扶着楚月盈上了轿撵,往山下走。 这一夜,楚月盈不过是只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她不满楚天漠,楚天漠也防备着她。 楚天漠无心她的事情,但是也不代表她就拿捏不住楚天漠,来日方长,她都已经活成了这个样子,害怕别的吗? 何况,那个人回来了,这天地间注定是太平不了。 楚天漠在这之后,继续留在了誉京城之中,君玉澜没有要见他的意思,这一呆就到了元宵节。 城里面都布置起来了,街上也变得热闹多了,这一日上朝,似乎都没有人提起楚天漠的事情让君玉澜堵心,又或者是君玉澜视若无睹,可能有人提了也被他给忽略了。 政事没有处理完的时候。 议事殿上朝臣散去,君玉澜又叫了几个大臣到御书房议事,聊了很久人才散去,其他的大臣离开了,还留在一个人并没有从御书房之中离开。 人是君玉墨。 他接到君玉澜递给他的一个眼神,便侧身到一旁留了下来。 帝王之心不可测,他也不能擅自猜测君玉澜的心思,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猜中过,不知道君玉澜留下他来是何用意。 刚才在御书房争执不下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一个头目,那些大臣想不出来,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留下他怕是也没有什么用处。 白公公在为两个人重新沏好了茶水之后,就退了出去。 君玉澜没有发话,君玉墨心中也没个底,不知所谓何事。 偏偏君玉澜还在看着手中的奏折,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似乎叫住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君玉墨不得不感叹,喝个茶都这么提心吊胆的,自己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皇兄怎么出神了,是最近太累了吗?”君玉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响,君玉墨立刻挺直了脊背,放下手中的茶杯,被这么一声,吓出了后背的一层薄薄的冷汗。 君玉墨说道:“怎么会,这才上朝多久,臣还想为陛下多分担一些让人烦心之事,刚才只是在想苏城知府所做之事。” “他招惹的是民心,既然如此那朕便是保不住他了,要紧的还是宿城能不能够平定下来,关键的是,谁来平定宿城暴动,又是不是能真正的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君玉澜头也没抬起来,手中的折子厚厚的一摞。 378.臣不甘心 “他招惹的是民心,既然如此那朕便是保不住他了,要紧的还是宿城能不能够平定下来,关键的是,谁来平定宿城暴动,又是不是能真正的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君玉澜头也没抬起来,手中的折子厚厚的一摞。 听了这么久的争执,一上午了君玉澜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那些大臣,一个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不过最终也没有一个真正的解决办法,君玉澜就任他们在那边吵架。 君玉澜心中是有定论的,不说出来,也只能是现在不到时候。 “一切都听从陛下定夺。”君玉墨说道。 之后又是一片安静。 等到君玉澜手边的那一摞折子批阅完毕之后,君玉澜才将手中的笔放下,抬眼看了一眼君玉墨,“朕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想法。” “陛下请问,臣定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终于回到了正题上,君玉墨反而是送了一口气。 “近些年来,你一直帮着朕在军中行事,就这么被撤掉了,可还甘心。” 君玉澜是第一次提起有关于北垣郡一战君玉墨丢掉军权的事情。 虽然北垣郡的战事是胜利的,但是细细追究起来,这场战事胜利的不明不白,大漠悄无声息的主动退兵,没有人知道大漠的将军亓钊和皇子百里俊连是怎么受的重伤,闹起来就像是一场笑话。 而他君玉墨更像是一场笑话,在战争胜利的前几天倒了下来,被楚天漠白白捡了一个便宜。 还被楚天漠趁机将军权给夺了回去。 他手中现在什么都没有,几乎算是皇帝手中什么都没有。 君玉墨连忙跪倒在君玉澜的面前,“回陛下的话,臣不甘心。” 如何甘心,筹谋多年一夕之间全部都成了泡影,被别人拿捏在手中的滋味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如今楚天漠入京,虽然说并没有直接的碰到,但是大概也能想象的到,楚天漠脸上嘲讽的笑意。 “但臣不得不承认,治军才略臣远远不及楚大将军,还望陛下赎罪。”即便是心中不甘,但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君玉墨承认对方的才华和自己的不足,如此才更能进步。 君玉澜说道:“先起身吧,朕没有要责怪皇兄的意思。” “谢陛下。”君玉墨从地上起身,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君玉澜自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若是真的想要怪罪于他,何必等到现在,楚天漠都已经回到誉京许久了,更何况,在他回到誉京的时候还为他风风光光的举办了一场洗尘宴,后来还让他娶了钟家的嫡女。 这都是来自于皇恩,不过既然承受了这皇恩,那就要替陛下做事,做一些承担的起皇恩的事情。 “楚天漠此人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你比不过他也是正常,莫要往心里去,虽说那些事情他坐起来得心应手,但是并不代表着别人就做不了,皇兄,你可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君玉澜是直直的盯着君玉墨看的,那眼神似乎是能直达人的心底,在这样锐利的目光之下,根本就藏不住任何东西。 379.万死不辞 君玉澜是直直的盯着君玉墨看的,那眼神似乎是能直达人的心底,在这样锐利的目光之下,根本就藏不住任何东西。 最近这段时间的君玉澜很是不一样,君玉墨察觉的到,他在答话上格外的小心,当然在君玉澜面前他也不需要藏什么心思了,薛太妃已经被他带回了逸王府之中,多年来的心结都已经了解了,他现在是全心全意为皇帝做事。 君玉墨说道:“只要陛下有需要臣的地方,臣定当是万死不辞。” 只要君玉澜还把他往军队里面安排,那他必定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气,掌控住大祈的军权,绝不落入旁人之手。 得到了君玉墨的保证,君玉澜也没有留君玉墨多久,两个人在宫中用了午膳之后,君玉墨就出宫了。 宫里面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来,钟烟在逸王府等着格外着急,但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只是吩咐人在门口等着,自己坐在院子之中等着君玉墨的回来。 然后真的等到君玉墨回来的时候,钟烟却没有得到消息。 她躲在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烤的暖洋洋的,她身上的衣服也就穿的单薄了一些,手里面拿的是一本琴谱,眼前放的是一把古琴,因为心思都落在了君玉墨的身上,又会有几分心思在这琴谱之上,手下的琴被她所奏,断断续续不成曲调,反而让人心烦意乱。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拨乱了她的琴弦,惊动了她的琴音。 钟烟派去等候君玉墨消息的人,没有将消息送到她的面前,因为君玉墨直接就来了她的院子,拨动了她的琴弦,扰了她的心绪。 君玉墨在回府之后,发现在门口附近守着一个小丫头,他记得这是钟烟院子里的,便将人给拦了下来,问清楚了情况之后,他就直接奔着钟烟的院子来了。 钟烟猛地回头,直直的撞进了君玉墨的怀里面,察觉到自己施礼,想往后退却无处可退,被绊在了君玉墨的怀里面。 “王爷赎罪,妾身失礼了。”经过一时的手忙脚乱,但还不至于失了礼数,钟烟连忙起身,向君玉墨施礼。 君玉墨扶起了她,“你不必太客气。” 派去的人没来,君玉墨反而到了眼前,只能说明她派人去的目的被君玉墨知道了,钟烟有一种被人察觉心思的羞涩,不免身体上躲开了君玉墨的靠近。 这就是钟烟和其他侍妾的不同,明明心里想,却只会将他推开保持一定的距离,而那些女子只会将他拉的越来越近。 君玉墨也不在意她是怎么想的,随口问道:“你这段时间饭菜可还合胃口?” “劳王爷惦记,妾身一切安好。”钟烟答道。 君玉墨进来带进来一股寒气,钟烟身上穿的单薄了些,不免觉得有些冷,她便靠近了火炉才缓解了几分。 “平日里觉得这府中事务还是异常繁杂不清的,怎么到了你这里都是清清楚楚的,还有空余的时间去研究琴谱,本王倒是娶了一个好王妃。”君玉墨拿起那本琴谱,记起王府中没有钟烟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起来。 380.王妃细心了 “平日里觉得这府中事务还是异常繁杂不清的,怎么到了你这里都是清清楚楚的,还有空余的时间去研究琴谱,本王倒是娶了一个好王妃。”君玉墨拿起那本琴谱,记起王府中没有钟烟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起来。 为了维持他一贯好色的本性,王府之中可是收了不少的美人,不过女人一多,这事情也就多了起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闹得人不得安宁。 这美人有美人的好处,也自有她的坏处。 君玉墨舍不得这些美人,也就抛却不了那些时时刻刻的麻烦事。 然而在钟烟来了逸王府之后,这乱腾腾的王府可是安静多了,便是现在他到了这王妃这里来,也没有人上前打扰。 虽然这样的代价是把王府之中的美人扔出去不少。 君玉墨何尝会在意这些事情,少了之后再买就是了,美人又不差那一个两个,只要自己的耳边能清净下来,怎么着都行。 “妾身还在闺中的时候曾经在母亲的身边学习过管家的事情,所以多少懂一些,妾身想,王爷平日里那么辛苦那么忙,怎么也不能让这些糟心事去给王爷添堵了,所以都让妾身给收拾了。”钟烟说道。 君玉墨笑道:“你做的好,本王很满意。” “多谢王爷夸奖,只要王爷满意,妾身就知足了。”平日里柯心绯在钟枭的面前就是这般做派,钟烟自然也是学了个十足十。 当然,那背地里阴损骇人的法子也多的是,逸王府里的那些妾室都被钟烟给整怕了,没想到一个从豪门世家出来的嫡出大小姐,表面上冷冰冰的一副淡然避世的感觉,实际上竟是那般的阴损毒辣。 或许换一个人都会被这群女人压制的死死的,便是钟恬来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只可惜她们遇到的是钟烟。 一个从小就跟在柯心绯的身边,将那个恶心变态又恐怖的女人全部手段都学来的钟烟,逸王府的这点事,钟烟很轻松的就解决了。 君玉墨根本就没有将那些美人放在心上,怕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钟烟在打探过之后,便将那些不听话的直接打了出去,与她作对的更是在她的手中丧了命。 自此之后,留在逸王府的美人,怕是没有不听她的话的了。 更何况,钟烟自己也能留得住君玉墨,到底是有美貌在的,还跟着柯心绯学了一套好本领,留住君玉墨在她的院子里,还是有本事在的。 钟烟让人上了许多点心,说道:“原本想着王爷留在了宫里是有什么政事,心里猜着王爷大概是没能好好的吃上饭,便让人准备了些糕点给王爷,不过莫要吃多了,容易积食,晚饭到时候就吃不下去了。” 君玉墨很满意钟烟做的这些,夸赞道:“王妃细心了,是本王的不是,没能给府里面提前打声招呼,让王妃担心了,你准备的这些点心很合本王的胃口,日后多准备一点,知道了吗?” 381.府中闲逛 君玉墨很满意钟烟做的这些,夸赞道:“王妃细心了,是本王的不是,没能给府里面提前打声招呼,让王妃担心了,你准备的这些点心很合本王的胃口,日后多准备一点,知道了吗?” 说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君玉墨很有可能会经常来。 作为逸王府众多女人之一的钟烟,自然希望这逸王府的主子经常在自己的身边,若是被逸王嫌弃了的话,那在这王府之中怕是没有那么好生存的了。 柯心绯在钟家横行霸道,凭的还不都是钟枭对她上心。 钟烟一副很是高兴的模样,“妾身知道了,只要王爷平安,妾身的心自然是安定的。” 不过,很可惜,钟烟再怎么体贴可人,也没能将君玉墨留在她的院子之中,君玉墨只是在她的院子之中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离开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反而被府中别的女子给带走了。 钟烟也不气馁,但凡是府中有不老实的,自然会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不会留下一丝痕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君玉墨生一个孩子。 还好在她入府之前,逸王府的姬妾没有给君玉墨生下一个孩子来,不然处理起事情来会更加的棘手。 就像是钟析一般。 钟枭心疼那个青楼里出来的女子,连带着那个孩子也带回了钟家,不过就算带回来,钟家只要还有一天在柯心绯的手里,这钟析就不可能出人头地。 多年以来,钟析都在外游学根本就没怎么回过家,如若不是知道他同逸王君玉墨攀扯上了一点关系,柯心绯也不会有机会让他回家。 便是这男人再厉害又有何用,争斗不过一个后院的妇人,自己余生都被搭进去了。 钟烟无数次都在为钟枭感到可怜,可是最终她活成了一个比柯心绯还要精于算计的人。 在君玉墨留宿在美人枕榻旁边的时候,钟烟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夜里起身,躲开府中的暗卫,在府中闲逛。 逸王府这个地方大得很,但是亭台楼阁却是十分复杂,她作为逸王妃掌管逸王府的后院,这后院的女人是调教过来了,便是这偌大的逸王府也打理过来了,可是这逸王府的前院却是很少踏足,又或者说,她连逸王府的地形分布都没有搞清楚。 大约是偷溜出来的缘故,她格外的小心谨慎,不止是要避开巡逻的士兵,还要避开这府里的暗卫,这君玉墨宿在后院之中,这后院的暗卫也多了一倍,但也不至于她会被发现。 逸王府的布局十分的奇怪,很容易就会在这繁复的长廊之中迷失方向,似乎每一个方向都是一个新的地方,到了之后却发现不过是某个姬妾的院子。 钟烟还是意外的发现有几处别的院子,要么是没人住的,估摸着里面住的人是被她给赶出去了,要么是有人住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这里面住的人是谁,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个院子,她就不知道是谁会住在这里,如此破旧的地方。 382.老夫人 钟烟还是意外的发现有几处别的院子,要么是没人住的,估摸着里面住的人是被她给赶出去了,要么是有人住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这里面住的人是谁,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个院子,她就不知道是谁会住在这里,如此破旧的地方。 饶是她转了逸王府很多的地方,都没有见过像是这般破败的地方。 钟家在凉州城的老宅占地甚多,院子房间也是多的很,但是每一处都被照料的很好,没人住的地方又何至于荒废成这种地步,逸王府之中多处不见人住的院落,也不见有丝毫荒败的迹象。 更奇怪的是,这里的荒败,与周边的精致格格不入,像是故意做出了这般的样子。 不知道这里面住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能让君玉墨这般做的,想必是很重要的人,无论是哪一方面。 钟烟心生好奇,此处的守卫并不是很多,似乎是在害怕惊动里面的人,倒是方便了她进去探查一番。 逸王府到底是王府,作为皇家的人想必是少不了这其中的秘密。 这个院子在深夜里还是灯火通明,可在外面却是没有个什么人守着,里面也是安安静静的。 钟烟顺利走了进去,半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靠近房屋的时候,觉察出一丝暖意,钟烟眯了眯眼,若真是什么被冷落荒败的地方,又怎么会将这屋子里面烧的如此暖。 “老夫人,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起,钟烟藏好了自己的身影,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处正是薛太妃的末轩堂,为了安抚薛太妃的情绪,才将这里建成了这个样子,还把这末轩堂藏在了后院的最深处,与这后院的姬妾们恰好隔开,谁也没有发现过。 今夜却被钟烟给遇到了,发现了被君玉墨细心藏起来的人。 薛太妃的末轩堂还是那般的荒芜,里面的摆饰一件都没有多,破烂的桌椅,陈旧的床榻,还有一张老旧的梳妆台,这个台子可是亮堂许多。 宫里面的那个是捡回来的,用了多年镜子里面几乎照不出来人影了,面前的这个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照出薛太妃的脸。 这一点似乎薛太妃并没有发现,她照旧是整日坐在这梳妆台的前面,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身边伺候她的就只有辛婆婆一个人。 原本在薛太妃身边伺候的人有许多,但是为了避免薛太妃被刺激到,最终都被辛婆婆请了君玉墨之后赶了出去,之后末轩堂旁边除了守卫之人,就只有辛婆婆伺候在薛太妃身边。 这末轩堂守卫的人见到这边天天也没有什么事,很快就变得惫懒,被钟烟钻了空子。 钟烟自然是听到了里面人的声音。 老夫人,这逸王府之中什么人能被称作老夫人,然而还被藏在这深院之中,并且如此用心。 房间之中久久没有人回答,钟烟又凑近了一些,才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老妇人声音:“老夫人,早点歇息吧。” 383.哪个钟家 房间之中久久没有人回答,钟烟又凑近了一些,才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老妇人声音:“老夫人,早点歇息吧。” 回应她的还是长久的寂静。 薛太妃就这么坐在镜子面前,一动不动,根本就不听辛婆婆说了什么。 “先前几日分明是能够听几句话来做事的,怎么今天又不行了?”辛婆婆嘀咕了一句,直接将薛太妃扶了起来,薛太妃也没有挣扎,很是顺从辛婆婆的安排,除了没有回答辛婆婆的话,一切都很听话。 辛婆婆为薛太妃收拾洗漱,服侍她睡下,看到薛太妃闭上了眼睛,辛婆婆才放下心来,从房间之中躲了出去。 待到辛婆婆的房间灭了灯,钟烟才进了薛太妃的屋子。 面上全是不解之色,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能躲开王府侍卫,想必你的功夫不错。”冷不丁的从那床幔之后传来一道声音,放钟烟丝毫没有防备。 进来的还是太冒失了。 钟烟做足了戒备,问道:“你是谁?” “我虽然没有学过功夫,但是这里若是多出个什么人,还是能够察觉得到气息的,所以你在进入末轩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了。”声音从床幔之后传过来,音色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钟烟上前撩开床幔,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她还躺在床上,一动没有动,手脚都被严严实实的藏在被子之中,想必刚刚的那个人是怕她冻着,唯独有变化就只有她的眼睛是睁着的。 依稀可见的美貌,只可惜眼前这个人已经衰老,美貌在衰老之后,就被藏匿了起来,不被人所见到。 钟烟问道:“那你为何不说?” 刚刚那个老仆还在她的身边,只要她说出来,她钟烟未必就能逃得了,逸王府守备森严,她躲避着人而来,却未必能够光明正大的逃走。 “你是什么人?告诉我,你可认识墨儿?”薛太妃眼睛睁着,直直的往前看过去,半点没有落在钟烟的身上。 墨儿?君玉墨? 难不成这个人是君玉墨的长辈,或者说是君玉墨的母亲? 钟烟犹豫了许久,薛太妃就老老实实的等着,见着若是她真的不说些什么,对方也不会再说话的意思,钟烟这才开了口,“我是逸王妃,逸王殿下新过门的王妃。” 那人仿佛听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浑身都被震了一下,“你是哪家的孩子?” 钟烟察觉出了这其中可能有什么秘密,她的心沉了一些,听着外面的动静,回答道:“凉州城钟家。” 那人猛地向她看来,那眼神锐利刺骨,仿佛是要把她扒开来,“可是那个跟白林长安府陈家结亲的钟家?”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方式来定位钟家,最起码,钟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以在听到这样的说法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说的就是她凉州城钟家。 不过,跟白林长安府陈家结亲的人不是她的父亲钟枭而是他的叔叔钟尧,钟玦的母亲就是来自于白林长安府的陈家陈楚雪。 384.皇宫之中已死之人 不过,跟白林长安府陈家结亲的人不是她的父亲钟枭而是他的叔叔钟尧,钟玦的母亲就是来自于白林长安府的陈家陈楚雪。 多亏了钟烟有心去注意这些事情,才算能够及时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说的就是他们钟家。 钟烟点头应是,“如你所说,正是这个钟家。” 薛太妃的脸凝固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吐露出两个字,“冤孽。” 她一心想要跟到钟家去,最终却是自己的儿子和钟家的人在一起了,世事轮回,因果报应。 · “你究竟是什么人?”钟烟问道。 说了半天,眼前的这个人她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但是还不敢完全确定。 薛太妃闭上了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让我如何回答你。” “你要知道,你不该来这里,孩子快走吧,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记吧,你若是还在这里纠缠下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薛太妃说道。 君玉墨将她藏得严严实实,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便钟烟作为逸王妃,怕是也没有打算让她知晓的意思。 钟烟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着实是不安全,可是又不甘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又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故而,钟烟没有挪步。 两个人僵持着,或许是因为薛太妃觉得自己坚持不过钟烟,最终才说道:“我本是在那皇宫之中已死之人,现在也不过是在黄泉路上游荡,所以我是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天下即将风云变化,小姑娘,今后能不能在危局之中存活下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薛太妃其实还想告诉她,钟烟身边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可靠。 她还没有说,这天下将乱,全都是人祸,并非天灾,这上天其实从未将灾,都是人做的孽。 这些话已经来不及说了,她憋在心中太久,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这话说出来。 钟烟原本是想问薛太妃什么意思,但是迟迟不见另有新的回答,对于那“皇宫之中已死之人”,心中已经有了定夺,若是再想问出点别的什么事情来,怕是在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面前,想是不太容易的。 她嫁给君玉墨,自然是在这之前做足了功课的,她的婚姻大事牵扯着她的一辈子,又怎么会轻易的就这么决定了。 便是她钟烟不往心里去,但还是还有一个柯心绯会帮着她仔仔细细的全都调查出来。 所以君玉墨的有些事情,她钟烟还是知道的,即便是过去发生的已经不再被人提起的事情,钟烟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比如君玉墨曾经被先皇贬为庶人的事情。 她还知道,君玉墨有一个不受宠的母妃,而且还被先皇和太后所厌弃和针对,因为生有一子才保住了性命,多少年来一直都被太后关在冷宫之中任其自生自灭,从没有人去探望过她,听说君玉墨也不曾,全都被太后给拦了下来,可见太后恨极了这君玉墨的生母薛太妃。 385.最勤劳的皇帝 但是她还听说了,薛太妃在前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在皇宫之中暴毙了,听说是死在冷宫的一场大火之中,那把火人们传的极旺,这冷宫更是被烧的连点渣都不剩下,如今这情形,看来是这薛太妃并没有死去。 而是被君玉墨带出了皇宫之中。 钟烟在想到这一点之后,立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逸王府其他的地方也不敢再乱逛。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玉墨敢将薛太妃养在自己的王府之中,想必是得了皇上同意的。 逸王在皇帝手下做事,但兄弟之间难免不会有纷争,能够如此尽心竭力,想必这皇帝的手中必然是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握着。 如今看来,便是这薛太妃的事情了。 从未想过逸王殿下和薛太妃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竟是想尽办法也要把她从皇宫之中接到王府之中来,一个都已经疯了的女人。 钟烟脱掉了外衫躺进了被子之中,念及今夜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古怪的很,为何在与那薛太妃接触的时候,感觉此人并不想得了疯症一般的人。 虽然思路与常人不同,但是口齿清晰还能够与人攀谈说话,甚至能够察觉到她的存在。 当真是身上有故事的人,秘密就越多。 今夜她在暗中潜行,君玉墨睡在他人的身侧,自然除了薛太妃本人就没有人知道,今夜竟然在无意之间有人闯进了末轩堂,有意探听这末轩堂的秘密。 这是君玉澜和君玉墨之间的交易,当然在宫中放了一把火这样的方式,未必就能掩藏的过太后的眼线,只是就算是太后知道薛太妃没有死又能如何,不过是平白无故闹一场,让人生烦罢了。 所以薛太妃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死去了,在王府末轩堂的是君玉墨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一个乳娘,辛辛苦苦在薛太妃不在身边的时候抚养照顾他长大,即便是乳娘已经变成了这般的模样,他也应当是好好的照顾着。 人被拿捏住了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最终只能是对对方死心塌地。 君玉澜用薛太妃换来了君玉墨对他的忠心耿耿,如此才能放心君玉墨在军中行事不会像楚天漠一般,在军中独大,手控军权,奈何不了。 夜深了,便是元宵节这个时候也都散去了,这大街上还有热闹过后残余的温度。 只是他那时还在御书房之中处理政务,根本就顾不上这些。 在人们都睡去的时候,君玉澜从皇宫深处走出。 开印复朝以来的这几天,每日忙得政务都很多,这么多年来,为了让自己少一些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一心全都扑在政务上面,很多事情全都是亲力亲为。 天底下怕是没有再像他这般勤劳的皇帝了吧。 事事都是亲力亲为,事事都那般的细心周到,大祈这么多年来风调雨顺,功劳全都是出自于他的手啊,殚精竭虑只为了大祈的将来,想要看着大祈能有一个太平盛世,看到这大祈百姓过得能够平安顺遂。 386.臣回来 今夜里君玉澜出来便是要见楚天漠。 把人晾在议事殿门口许久也没有见上一面,楚天漠干脆在这誉京城外的竹山之上不走了,君玉澜知道他想要见自己,却不成想除了递上来的折子以外,竟是还会有一只冷箭插在了他的御书房门口。 想必是这楚天漠等的不耐烦了,君玉澜见着他势必要见上自己一面,便应了楚天漠的邀请。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在这欢悦的时刻彻底过去之后,两人在那竹山之上约了见面。 君玉澜只是觉得,今年的竹山比起往年来,是格外的冷。 分明在夏日的时候他还来过这里,才半年不到,他又来了一趟。 来了,就要开始动手。 君玉澜还是和以前一样,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处,哪怕楚天漠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一寸之前处,但也仅仅是只能如此了,再往前一分也是不能够的。 在君玉澜有所动作之前,楚天漠闪身避了开来,险险一躲,不然他的半只耳朵都要被削下来。 君玉澜手中金光成剑,在这黑夜之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楚天漠持剑站在他的不远处,“陛下,别来无恙。” 君玉澜向他的那个方向看过去,缓缓吐出三个字,“还打吗?” 高下立见。 楚天漠是打不过君玉澜的。 “打不过,”楚天漠很是干脆利落的承认了,但是他并没有将手中的剑收起来,“臣不如陛下,臣在边疆多年,征战守卫,实在是没有功夫去学习玄术,屈居于人下,臣心悦诚服。” 这话说的可没有一点服气的意思。 似乎还有点责怪君玉澜不用真功夫来同他打,偏偏使用这玄术,来压制于他,让他处处受限制。 “是吗?朕可不这么觉得。”君玉澜面无表情,声线冷淡。 君玉澜手中的剑也没有收起来,同楚天漠的剑遥遥相望,两相对峙。 两人一步又一步的往山上走,谁也没有说话。 这竹山一时半会还没那么容易就爬到山顶,两个人来到了楚天漠准备的地方,这就是他日日待的地方,也是他与楚月盈见面的地方。 “陛下请坐。”楚天漠开口道。 君玉澜也不甚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同朕说,非要千里迢迢从北垣郡赶来?” 所有人关心的都是这个问题,楚天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从北垣郡来到了誉京城,不惜违背自己昔日的誓言。 就连是君玉澜也不例外。 “臣不向外人道回来誉京城的理由,为的就是在见到陛下的时候能够将话讲清楚,这段时间里,无论亲疏远近,人人都在猜测臣回来的理由,可是臣回来,所为的是陛下。”楚天漠说道。 君玉澜看着他,神色不明。 太多年不见了,这段时间足以将一个人改变无数次,十三年,尽管两个人未曾见面,但是明争暗斗这其中断然是少不了的,这其中的交手更是数不胜数。 而楚天漠早就已经不站在他的身侧了,那少年将军在征兵打仗之后,竟是背叛了那个最先扶助他的兄弟。 387.终生的错过 在君玉澜和楚天漠一起爱上了那个名叫做苏银沉的女孩子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注定了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隔阂、嫌隙,只能是越生越多。 “把话讲清楚。”君玉澜说道,他的手中虽然不见了那把金光凌剑,但是手中的金色光芒不减半分。 两个人还是在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对方。 楚天漠将手中的剑背到了身后去,说道:“北垣郡一战,实在是蹊跷的紧,大漠主帅重伤才是其退兵的重要原因,其主帅乃是大漠重将亓钊,与大祈的渊源颇深,能够重伤于他的人想必是非同小可,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亓钊与那大祈皇子百里俊连一同被重伤,使得这大漠人心惶惶,才使大祈不战而胜。” “不战而胜?”君玉澜在意的重点,是在最后那几个字上。 可见楚天漠对君玉墨的不屑都表达在了他的言语之上。 楚天漠对这个词并不否认,在他这里就是这么看待君玉墨的,一个样样不如他,却还妄想要顶替他的人,楚天漠自然是不屑于君玉墨。 但这毕竟事关乎皇家颜面,楚天漠就算是看不起君玉墨,但是他现在还打不过君玉澜,话语之间还是要掂量着才能说出口。 “自然,逸王殿下功不可没,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大漠是由他退敌的,归根结底,是因为另有他人击败了亓钊,才保住了北垣郡的安宁,纵使没有那天罗地网,也能平安无虞。”楚天漠郑重的说道。 事关军政大事,楚天漠半点玩笑都没有开,“敢问陛下可知道此人是何人?” 君玉澜心中一动,他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不过面上不动声色,让人敲不出半分痕迹,“朕不知,想必是什么有志之士,若是楚将军来日查得,替朕问上一问,可否愿意归顺大祈,为百姓做事。” 便是知道也说不得,君玉澜辛辛苦苦守着沈吟辰的秘密,守着她这个人,期盼着沈吟辰能够再回到自己的身边,又怎么会推到别人的怀抱之中。 “臣一直在想,那位有志之士会不会是臣所熟悉的人,也会不会是陛下所熟悉的人,故而前往誉京求证,希望陛下能够给臣一个答案。”楚天漠不理会君玉澜的拒绝,他千里迢迢赶来,岂是一句话就能够给回绝了去的? 既然他的心中已有定论,势必是得不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 他是知道自己的,不会平白无故的会起什么幻觉。 只能是那个时候,必定有什么人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趁着自己一时的恍惚,给逃走了,他又想起在那城墙之上回答自己是杀人的人的那个人,怕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只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在自己的面前错过,再想找到她,就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一次错过,就是终生的错过。 楚天漠不会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那个被他藏在心底的人,将永永远远的死在他的心口上了。 388.愿望 当时在城墙之上的惊鸿一瞥,楚天漠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般的妆容,让若苏银沉在世。 这本是君玉澜给沈吟辰和自己准备的惊喜,不成想当天选秀进宫沈吟辰接到了北垣郡出事的消息直接就离开了,半点消息也没有提前通知于他。 这件事成了日后君玉澜和沈吟辰之间的隐患。 君玉澜的担心并没有错,沈吟辰小心行事还是被楚天漠给瞧见了,细心揣摩就能猜出这其中的秘密。 既然在北垣郡使得大漠退军的不是一般人,又联系到天罗地网的消失,楚天漠若是没有和沈吟辰在城门口的相见,会想到是不是苏之零在背后搞鬼。 可惜了,再加上楚月盈的提醒,楚天漠心中的怀疑就得到了认证。 那个人回来了。 无论现在是何身份,以任何形式回归,那个人现在都还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 君玉澜手中金光明灭不定,他的神色阴沉的让人心里发慌,“你要的答案,朕给不了。” 他才不想告诉楚天漠有关于沈吟辰的真相,楚天漠便是这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他也乐得看着这个样子。 过去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原谅对方的私心。 沉默的僵持。 寒夜冷到了人的骨子里,分明前两日白天的时候还暖和了一些,元宵节这天出来的人也多了,但是这天气一旦入了夜,就冷的让人发慌。 “臣知道的,你不可能会宠幸别人,若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她,或许你会是最出色的帝王,偏生的你遇见了她,然后一头扎进去就再也没能出来,陛下,你现在的那个贤妃娘娘还是她对不对,只有她你才肯看上一眼,”楚天漠心中微痛,“臣不会前去打扰她,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将实情告知一二,圆了臣下的这个愿望。” 再争也争不过君玉澜,何论求得沈吟辰的原谅。 他犯下的罪孽,是实打实的罪状,为了一己私利就屠人满门,沈吟辰恨他无可厚非。 可是他放不下心中的惦念,委曲求全,不期盼能够再见到最后一面,也不想偿还什么给她添麻烦,徒增困扰,只愿在人群之外不知道的地方,守着她一点点的消息,如此足矣。 如此,便是楚天漠不顾自己往日的誓言,前往誉京城的目的。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原本被他封存在过去的人真的还活着吗? 君玉澜冷眼瞧着他,自来了之后,他可是半分好脸色都没有给过楚天漠,若说起沈吟辰是憎恨楚天漠的,他又何尝不是,这心中的痛和恨,也少不了半分。 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扶持一路走来的朋友,最终为了心爱之人,刀刃相向。 如今他来到这誉京城,为的竟然还是消耗往日仅存的情意,去打听他不该打听的人,这不是痴心,这是愚蠢。 他们之间所隔的山海,全是楚天漠一手造成的,没有人对不起他,是他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造就了往日令人绝望痛苦的地狱。 389.软禁誉京城 “朕的贤妃,往日你觊觎不得,如今也一样,她还是那个她,楚将军,这已经是朕对你最后的仁慈了。”君玉澜说道。 得了答案,楚天漠跪在了君玉澜的身前,“陛下!” 一把金光凌剑在这一刻抵在了楚天漠的心口处,这剑的光芒已经刺入了楚天漠的身体,若再往前一分就要真的伤了他,“跪安吧。” 说罢,君玉澜起身就要走,可是楚天漠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件事,可是也不敢再往前挪动半分,只得大声喊道:“陛下!还望陛下告知实情!” 君玉澜确实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答楚天漠的话,他说:“楚将军此番奔波回誉京,想必途中甚是辛苦,不如就在这誉京城之中住下,好好看一看这些年之中将军错失的誉京美景。” 这是要打算将楚天漠困守在誉京城之中了。 楚天漠对于这一点并不意外,回来誉京容易想要出去,可是难上加难了。 此番而来,本就是一场龙潭虎穴之斗。 君玉澜在撂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多跟楚天漠提起一点沈吟辰的事情。 在皇帝离开之后,那把金光凌剑才从楚天漠的心口之上挪开,他站起身来,神思悲恸,君玉澜虽然没有再多说沈吟辰的事情。 但这并不代表着楚天漠就不能去查,只要得到了那一丝的肯定,便是已经得知了她的消息。 她愿意回到君玉澜的身边,却不愿意见他一面。 这样的结果,该由他来承受。 楚天漠再回到他所居住的山庄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任何人都可以再那里进出,但是唯独楚天漠在那里面出不来,君玉澜用结界挡住了楚天漠的出行,甚至是竹山他也去不了了。 就这样,用这样方式便将大祈第一常胜不败的楚将军给软禁了起来。 大祈这边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 楚天漠继续留守在誉京城之中,可是君玉澜从来都没有召见过,甚至是楚天漠待在那个山庄之中,半步也不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吟辰远在东梁,自然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了避免她的行踪被君玉澜和苏之零追查到,便是玄门她都直接给断了联系,到了东梁更是直接躲到了魔域之中,可以说是,她不知大祈之事,大祈不明她所在。 如此一来,甚好。 现在的沈吟辰也被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给纠缠着,那就是谢束。 谢束一直都在打听着顾天行顾大神医的行踪,为了就是给沈吟辰治病,顾神医原本之前就是为苏家而存在的。 他从阎王殿之中夺人,苏家保着他平安无虞。 与此同时他也照料着苏家所有人的性命,护着苏家的一世安泰。 现在的这个情形,也就只有顾神医能够将沈吟辰的身体给调养回来了,灵力亏损所带来的身体虚耗,便是灵力恢复了甚至是有所提高,那也没有办法弥补身体上的损耗。 390.点名了身份 实际上,这几年来,自从沈吟辰插手过去之事,走到人前之后,所带来的在身体上的损耗,实际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调养回来。 何况还在北垣郡被亓钊所伤,耽误治疗,差一点就魂归黄泉。 苏之零用寰羽的力量为她将性命续了上来,可是身体的损耗却始终没有补回来。 而这一点,竟是谁也没有注意过,沈吟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个身子的损耗,一直以来只要是灵力充沛的时候,她也察觉不到身子不对,不过是总能觉得自己很累,撑不住多久。 在皇宫的时候,有连幺一直在为她调养身体,知道她的身体损耗过,便是小心照料着,哪知道沈吟辰出了宫,便将她自己的身体打回了原样。 若说皇宫之中有什么人一直在担心沈吟辰的安危,那便是连幺。 其他人都相信沈吟辰的本领,甚至是不知道沈吟辰身体的真实情况,或许偶尔会遥遥的担心那么一下,沈吟辰会不会出事之类的,但随后又坚信沈吟辰必定能够逢凶化吉,只有连幺明白,沈吟辰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哪怕是凭借着她的医术,在皇宫之中的这段时间好生调养,也不过回来了三四分,想必在宫外的一番折腾,这身子哪里还能经受的住。 不过沈吟辰的身边有谢束在帮着张罗着,在寻找顾神医的同时,好好照料着沈吟辰的身子,倒也没有再让沈吟辰出什么差错。 倒是在这魔域的人少了一个。 离开的那个人是陈云枫,他跟在沈吟辰的身边,是为了寻找苏之焕的,在这里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苏之焕已经去世的消息,陈云枫也就没有什么继续待在沈吟辰身边的必要了。 眼下看着沈吟辰打算是一直在魔域待着了,但是他并非想要这样的,在过年之后他就一直在筹谋着离开。 天下之大,总有他要去做的事情。 何况,在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之后,陈云枫向谢束打听了一些苏之焕的事情。 苏之焕被谢束埋葬在苏家的祖坟之中,这是苏之焕临走之前的心愿,谢束有心想要讽刺他,但最终苏之焕走的十分惨烈,于心不忍,还是遂了苏之焕的心愿。 实际上,谢束和苏之焕的交情并不深,正因为他是苏家人,才会出手相救,再多的便没有了,她根本就不了解苏之焕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陈云枫对于没能了解到关于苏之焕更多的事情而感到遗憾,但也不想再多打扰沈吟辰了,便说要去自家父亲的坟头上祭拜一下,尽自己作为儿女的孝道。 这一点,在沈吟辰知道了之后也没有理由拦下陈云枫。 沈吟辰在临行之前,将一枚玉珠交到了陈云枫的手中,“既然我已经点名了身份,便也不忌讳什么了,你毕竟是苏家的儿女,这枚玉珠交给你,日后你在玄门之下的任何一家招牌之下寻求帮助,自有人为你竭尽全力完成,这对于你日后行走江湖多有裨益,你就收下吧。” 391.寻找苏之焕的真相 沈吟辰在临行之前,将一枚玉珠交到了陈云枫的手中,“既然我已经点名了身份,便也不忌讳什么了,你毕竟是苏家的儿女,这枚玉珠交给你,日后你在玄门之下的任何一家招牌之下寻求帮助,自有人为你竭尽全力完成,这对于你日后行走江湖多有裨益,你就收下吧。” 陈云枫原本是拒绝的,最终还是抵不过沈吟辰的话语,收下了那枚玉珠,“多谢。”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姐姐,可是沈吟辰的年岁便是过了年也不过才十五岁,还不到及笄的时候,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小姑娘,让他如何开的了这个口。 之前的风流潇洒全都被他给憋回了肚子里。 在陈云枫走神的空档上,沈吟辰突然开口道:“在我的记忆里,就算是二叔再怎么不正经,他也不该会是那种人,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找出当年的真相,去了解当年的事情,也好好的了解我这个二叔。” 沈吟辰深深的看着他,给他竟是倒了一杯酒,递到了陈云枫的面前,“你同他长得极像,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会不会就是他本人,我寻找答案多年,一直都没有个结果,如今遇到你便有了消息,我想最终的答案也会从你那里找出来。”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去寻找苏之焕的真相?”陈云枫接过酒杯。 “我心中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若你愿意出手相帮,定是能够多一份的助力,若你不想,我也不勉强,当然玄门允你的方便与这个无关,你不用以为这个是什么交易。”沈吟辰解释道。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陈云枫的眼神很是真挚。 沈吟辰是真心的,她的话自然不会作假。 苏之焕在她的心里有恨,但是过去的情意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泯灭掉,他们是一家人,苏之焕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算是沈吟辰和苏之焕之间没有跟苏之零之间亲近,但是毕竟在一起生活过,苏之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不可能不清楚。 沈吟辰更不想承认是她自己看错了人。 陈云枫端起那杯酒,敬道:“好!” 沈吟辰也一道饮下。 “我愿意去寻找答案,你只要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件事交给我就行。”陈云枫算是应下了这件事情。 之后,陈云枫就离开了魔域,他先去了苏之焕的坟墓祭拜,之后便去调查这件事了。 不过,究竟陈云枫想要怎么调查这件事情,沈吟辰没有过问,她许诺给陈云枫可以借助玄门的帮助,那基本上只要陈云枫开口,整个玄门就在陈云枫的手底下调动了。 很快,陈云枫就会成为玄门的第二个主子。 沈吟辰在送走了陈云枫之后,就开始考虑留在魔域之中的这些人,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连少不可能会离开这里,他自从存在开始便一直守在魔域,从来没有离开过,便是沈吟辰也不知道连少若是离开,会发生些什么。 392.活不了几时 连少不可能会离开这里,他自从存在开始便一直守在魔域,从来没有离开过,便是沈吟辰也不知道连少若是离开,会发生些什么,或许连少自己都不知晓。 他的任务和职责就是守在这个地方,一辈子,或者说,永生永世。 连少不老不死,这般长久,已经没有什么轮回,也没有什么一辈子了。 沈吟辰也察觉到连少的心意,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魔域之中待了太久了,并且在她死之后,自然就没有什么新的机会去挑选新的门生,就算是有也不敢轻易的放进魔域来训练。 她现在手底下所用的人基本上都还是以前的时候训练出来的,哪里有什么新人。 所以说,连少要是无事可做觉得无聊了,也是无可厚非的。 即便是想要让连安留下来。 沈吟辰对连安提到过这件事情,让连安留在魔域陪着连少,结果连安慌的跟个什么似的,吓得沈吟辰再也不敢提这件事情了,决定了让连安跟在她的身边。 现在连安也在魔域之中训练出了一番成效,也算是连少有心教导,毕竟这魔域之中就连安一个人在此处训练,连少教的也格外的用心,身边没有了陈云枫这个苦力,多了一个用心的连安,若是有什么事情上路,也不用所有的事情都要沈吟辰来亲力亲为。 不过,除去连安,还有两个人。 谢束和钟恬这师徒两个人。 在沈吟辰过去的印象之中,钟恬对她自己的师父还是格外的憧憬和尊敬的,然而现在,尊敬有余,那种亲切感却是没有了。 但是偏生着这两个人什么都不肯讲,任凭沈吟辰手眼通天,也不能看到人内心深处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最近,谢束一直都围着沈吟辰身边转,钟恬除了偶尔来陪她一会儿,多余的时间都是她自己待着。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古怪的紧,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师徒,她就只见到谢束在她的身边忙来忙去,根本就没有提点过钟恬的武功。 反而是沈吟辰出声提醒,才不至于让钟恬功法倒退回去,让她自己前功尽弃。 相比起来,沈吟辰更像是钟恬的师父。 不过就算是沈吟辰有心去管这件事情,谢束也不会让她插手,对于她来讲,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最重要。 谢束常年修习舞谱,得到了这么一门得天独厚的秘籍,虽然因此也背负不少的东西,不得与亲人爱人相见,一世孤苦飘零,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清楚的明白,这灵力掩盖之下的身体,若是没有用心调养,最终会被损伤到什么程度。 她是吃过这种苦头的,在那般艰难的程度之下勉强存活,她才不要让自己好不容易得以相见的女儿也承受当年她承受过的那种痛苦。 谢束不想看到沈吟辰一步一步走向绝境,来日即便是大仇得报,可她的身体若是被损耗的再无回天之力,就算是以后的日子单凭灵力耗着,便是活着也不能好好活着,更是活不了几时。 393.她在装睡 兜兜转转,还真的被谢束给找到了顾神医的行踪。 前两年的时候,顾神医还在北垣郡藏身,因为有楚天漠的暗中护佑,也算是躲藏了蛮多时间的了,不成想顾神医最后竟然是被楚天漠自己给揪出来的。 顾天行给楚宝月治病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的,在楚宝月的病还没有被稳定下来之前,就已经有很多的人慕名而来,想要顾神医救命。 真的是救命,从阎王殿之中夺人取魂,这才是顾神医真正的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顾神医又躲开了。 他对那些人进行了本分的治疗之后,顾神医就跑路了。 便是连楚天漠都没能找到他的第二次踪迹。 因为那一次,是谢束带着顾神医离开的。 谢束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不多,因为她不老不死的外表,很多人都在觊觎她,没人能真正跟她做朋友,说到底,也是托了以前的福,有那么些熟识的人。 在顾神医的要求之下,谢束直接将他带去了东梁躲避,在入了东梁的境内之后,谢束就没有再管顾神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顾神医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现在突然去寻找,也是格外的费劲。 顾神医这一次将自己的行踪瞒的严严实实,似乎是想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要见到。 可即便如此在这种情况之下,谢束还是找到了他的一点消息。 是在东梁的皇室保护之下,顾神医才能不被人所寻到踪迹。 如此一来,沈吟辰怕是在这魔域之中待不长久了。 沈吟辰成日的躺在房间之中,喝着谢束给她的苦兮兮的药,连一声抱怨都不敢在谢束的面前说出来,整日里被连少调侃,这日子过得也是和顺。 今日看着谢束再把那苦兮兮的药端过来的时候,沈吟辰正在躺在床上装睡,连续喝了十多天了,再喝下去她就快成了苦的了,连幺在皇宫给她调养身体的时候,每天也都在喝药,但是也不至于喝这么苦的药啊,简直是折磨人。 沈吟辰拒绝喝药,可是又不能拒绝谢束的好心,只能是躺在被窝里面在哪里挺尸装死。 谢束将药端过来,沈吟辰还在睡梦之中,唤了两声沈吟辰没有起床,谢束便将这药碗放在了床头上,没有坚持唤醒沈吟辰。 只是谢束在送完了药并没有选择直接离开,径直的坐在沈吟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了,沈吟辰就只能装睡下去。 谢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吟辰不想起身就只能是装睡下去。 这时间也是着实煎熬的很。 这样对于沈吟辰万分尴尬的场面,沈吟辰忍不住撩动了一下睫毛,不过这谢束还未发作,屋子里面响起了另一个人的笑声。 “你这样做心里不觉得有所亏欠吗?”连少的身形侍立在沈吟辰的床边,眼神盯着还在装睡的沈吟辰。 谢束不太懂连少的意思,“你在说些什么?” 连少抬眼皮看了谢束一眼,一撩衣服坐在了沈吟辰的床边,指着沈吟辰说道:“她这是在装睡你看不出来吗?” 394.为你心疼 沈吟辰无奈的睁开眼睛,“我就为了躲避喝药,你何至于巴巴的上前揭穿我。” “要是在不揭穿你,你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到时候场面更尴尬,看你怎么办。”连少丢给她一个白眼,手上的动作却是要将沈吟辰给扶起来。 这边谢束刚想要拿起药碗的手,顿在了半空之中,然后又伸了过去,将药碗端过来,端到了沈吟辰的面前,“你还是喝吧,对你的身体好。” 连少也劝道:“过几日你们就要上路了,你的身子要是养不好,半路上晕过去到时候可是没有人救你。” “上路?上什么路?”沈吟辰带着几分疑惑的往后面躲了躲,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谢束,不去伸手接这药碗。 谢束看不得沈吟辰的这个目光,只好暂且将手中的药碗放了下来,“顾神医已经找到了,他现在被赫连皇族保护着,我们得亲自去找他才行。” “找了呀,”沈吟辰的眼神亮了一下,“既然找到了,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喝这个药了吧,实在是太苦了。” 连少将药碗送谢束的手中拿了过来,怼到了沈吟辰的眼前,“赶紧喝了,不然你下一次喝的是这一次的双倍剂量。” 沈吟辰直接苦下来了整张脸,也不顾连少就在她的跟前,之间往被子里面一钻,拒绝喝药。 谢束面上带了些许的笑意,看着连少一手端着药一手在扯沈吟辰的被子,又因为怕将被子变没了沈吟辰会着凉,动作处处受牵制。 “抓紧起来,别让我掀你被子。” “你都已经动手了,磨磨唧唧,别再这里烦我。” “快点喝药,你不起来我把你扔出去。” “不喝,就是不喝,随便你怎么样!” 两个人在你争我抢之中竟然是吵了起来,谢束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从连少的手中接过药碗,便是动作如此激烈,这手中药碗之中的药是半滴都没有被洒出去。 “你先出去吧,我来劝她就好了。” 连少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从床上起身,他的身影也就从这屋子之中消失不见了。 沈吟辰裹在在被子里面,她跟连少闹还是可以的,若是面前只有谢束一个人,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有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身上,轻缓又温柔,一下又一下,明明动作那般的轻柔,却像是重锤一般,敲进了沈吟辰的心里,让她觉得有些发疼。 沈吟辰更不敢打开被子,躲在里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得能够看到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我们撒娇,辰儿,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可能都忘记了如何做一个小孩子,自从见到你以来,每一次看到你硬撑着做一个大人的模样,我都在为你心疼。”谢束说道。 她放下手中的药碗,坐在了沈吟辰的身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说道:“我也不想强迫你去吃药,但是你的身体亏损严重,我也是除了这药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不过还好,我们终于找到了顾神医的踪迹,日后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395.苏家的庇佑 沈吟辰这才从被子之中钻了出来,眼圈红红的,眼里面含着泪水,她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自己端过了那碗药,说道:“这碗药我喝下去就是了。” 谢束是又心疼又无奈,她说这些并不是要逼着沈吟辰将这碗药给喝下去的,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在沈吟辰仰头一口气把药全都喝了的时候都给吞到了肚子之中。 见到沈吟辰喝完了之后,谢束赶忙从袖子之中掏出了一块蜜饯,递到了沈吟辰的面前,“每一次你都是喝的痛快,我也没多说什么,既然这药这么苦,先吃一块蜜饯压一压,我再去斟酌一下药方,减少一些苦味,等到日后见到了顾神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吟辰接过蜜饯,“这顾天行当真就有这么厉害?” 她听说过顾天行的名号,但是在苏家落败之后,顾天行的行踪也变得飘忽不定,沈吟辰曾经有一度怀疑,这所谓的顾神医,名号不过是依赖于苏家而存在的,至于这个人有没有真本领,还是有待商榷的。 毕竟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见识过顾天行的医术究竟如何,那些传言也都是夸张至极,传到她的耳朵里面,自然是少了几分可信度。 倒是这谢束却是不一般的相信顾天行的医术。 竟是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压在了顾天行的身上。 这让沈吟辰不得不重新审视顾天行,或许应该见一见这位顾神医,究竟死有多么的神乎其乎。 “他是一位好大夫,当年我的性命就是在他的手中夺回来的,虽然你现在的情况严重,但还不到危及性命的程度,让他来给你调养,你的身体定然是能够恢复如初。”谢束似乎看出了沈吟辰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你应当是该相信你爹爹的看人水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苏家的护佑的。” 还是最后一句话说动了沈吟辰。 “你说得对,我没有见过顾神医,不知道其为人如何,可我总是要相信爹爹,能够让爹爹倾尽全力保住的人,绝非这世间的凡夫俗子,我倒是有些期待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吟辰嘴里面含着蜜饯,说话含含糊糊的不太清楚。 谢束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那我们收拾收拾明日就出发吧。” 沈吟辰点头应是,这药她可不想再喝了,能早走一天是一天,说不定这路上就不用再喝着药了。 事情根本就没有沈吟辰想的那么简单。 此番上路,谢束必然跟在沈吟辰的身边照顾她,连安也不肯离开自己的主子,剩下的便就只有一个钟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她想过要自己一个人上路,但是行走江湖不易行事,并且钟恬不是光明正大的离开皇宫,离开大祈的,就算是能够躲避钟家的追杀,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独立活着世上。 可是这沈吟辰离开了魔域,魔域也没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将她留下,这连少也没有想要将她留下的意思,她何必找不痛快。 396.你还回来吗 在这个犹豫不决,又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沈吟辰予了她一份方便,给了她一枚玉珠,另外安排给钟恬一个新的身份,日后便是走阳关大道也不会有人拦着她。 沈吟辰给她的这枚玉珠和陈云枫的又很大的区别。 在过去的时候,也就只有沈吟辰用玉珠封存信件消息用来传递,在给陈云枫的那枚玉珠之中,里面将一应事务写的清清楚楚,基本上陈云枫将会是玄门的第二个主子,给钟恬的那一枚,里面什么都没有写。 不过是要玄门行个方便,不作为难,多加帮助罢了。 至于在钟恬的身后究竟会有什么人盯着她,她今后要面临什么样的困难,沈吟辰终究不跟她同路,能帮得到的还是有限的。 尽管如此,沈吟辰所给予钟恬的帮助已经足够多了。 带出皇宫,还有这一路以来的帮扶,以及在舞谱上面的指点,这些事情哪里是杀了一个袁临容就能够报答的清楚的,钟恬惭愧,到头来自己一事无成,还是需要别人的帮助。 沈吟辰不接受她的道谢,这一来一往的,很是麻烦,“你要是觉得受之有愧,那就好好的活着,若是日后我要是有求于你,还望你能够出手相助。” “那是自然,定当竭尽全力。” 没了人的魔域,又变得十分空旷。 沈吟辰等人还没有下山,那山顶之上连少给他们变出来的屋子就都已经不见了,阴沉着一张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比起沈吟辰喝药的时候还难看。 “你还回来不?”连少问道。 沈吟辰则是回答:“还是不要回来的好,一旦我回来那可就意味着魔域要出事,这天下要出事,反正日后的时间还长,即便没有了我,还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看你,苏家永远都不会这样消失。” 连少想说再多的人也都不是你,可是这话被他吞下去了,一甩袖子人就没有了,只留下声音还在空中回荡,“快走快走,别留在这里给我添麻烦。” 沈吟辰带着人都走了,这魔域的山顶上,便又成了连少一个人。 连少的孤独和寂寞沈吟辰都明白,不然也不会一旦有什么动静都会惊动连少,可是对所有人来说,对这个天下来讲,魔域还是不要常来的好。 若是魔域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天下都会一并跟着遭殃。 沈吟辰原本是想着离开魔域之后,因着赶路就没有必要再给她吃药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药材,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给她熬药。 不成想,这些零碎的问题,全都被谢束给克服了,她们三人是带着药上路的。 谢束女扮男装,一路上装作是沈吟辰的哥哥,倒也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省的别人以为三个女子结伴而行,生出不必要的觊觎来。 虽说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谢束和连安,沈吟辰自己图了个清闲,另外也是防止自己出面露出什么行踪来,从而将君玉澜的那些人给引过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397.月姬 可是沈吟辰也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劲。 那就是谢束的担心。 若是真的有关于顾天行确切的消息,谢束也不会眉头紧锁,一直愁眉不展。 谢束女扮男装,她身形显瘦,但却身量高挑,用了些易容之术使得她的眉眼之间英气了些,便是这脸颊都是棱角分明,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姑娘所装扮的。 但谢束容貌突出,便是男装也没能掩盖的住谢束的美貌,更突显了她的帅气,引得许多的小姑娘都往谢束身上扑,桃花是挡也挡不住,这也成为沈吟辰被讨好的一方。 谁让沈吟辰在外是她的妹妹呢。 谢束女扮男装惹来的桃花债成了沈吟辰和连安这一路上最好玩的事情,东梁的皇城南州还没有到达,沈吟辰在这一路上倒是玩的很是开心。 倒是不曾在意什么时候会到南州。 在快乐的时光也有结束的时候,她们三个人终究还是到了南州。 不过,这桃花债终究还是没在进南州之前给抖搂干净,而且还跟到了南州之中都还不放手,这人说是叫做月姬,长得花容月貌,比起沈吟辰病恹恹的样子,这个叫做月姬的姑娘可是精神太多了。 便是看着也让人内心愉悦,这嘴角忍不住上扬。 而且这月姬也是个懂事的,不像其他的女子,见到谢束之后就拼命的想往上贴,甚至还觉得沈吟辰和连安碍手碍脚,在谢束的面前说她们二人的坏话,当时谢束没有一脚将人给踢出去算是好的了。 但偏偏月姬看出来这个沈吟辰这个妹妹对于谢束的重要性,沈吟辰有什么要求都一并满足,弄得谢束都不好意思了。 这女孩子分寸把握的极好,让人想甩也甩不掉,若是要说什么重话把人给赶走,月姬的眼圈一红,就让人于心不忍,沈吟辰当即把人给拦住了,不让谢束把那些不好听的话给说出去。 沈吟辰跟着谢束出门在外,名字改成了谢辰辰,身份摇身一变,说话做事也方便了许多。 谁人会知道前往南州投靠亲友孤苦无依的谢氏兄妹竟然会是大祈人,最重要的这两个人不是兄妹竟是母女,一个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不老神女,一个是大祈宠妃玄门之主。 一开始沈吟辰只觉得是有趣,才会让这月姬在身边待着,然后不断的去接近谢束,在走了两个地方之后,这月姬还在跟着,沈吟辰才察觉出不对劲来,让谢束去查这月姬的身份,谢束很是无奈的告诉她,一早在月姬接近沈吟辰的时候就查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应当是有人故意隐瞒,这月姬的身份也是假的。 然后这月姬就一直跟着谢束和沈吟辰,到了南州。 “辰辰,你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吗?平日里你都喝那么多苦药,我看着都难受,我给你买一些好吃的吧,南州好吃的可多了,要是你的身体稍微好些了,我带你出去玩一玩,定当让你觉得不负此行的。”月姬凑在沈吟辰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398.南州逛一逛 “辰辰,你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吗?平日里你都喝那么多苦药,我看着都难受,我给你买一些好吃的吧,南州好吃的可多了,要是你的身体稍微好些了,我带你出去玩一玩,定当让你觉得不负此行的。”月姬凑在沈吟辰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沈吟辰换了姓名叫做谢辰辰的时间也有一段时间了,倒也是习惯了这个名字。 “好呀,不过我的身子一时半会是好不起来了,要是你想的话,可以带着别人去逛一逛呀,我是不会拦着你的。”沈吟辰面前摆着的好吃的吃都吃不完,打趣月姬道。 说起来,沈吟辰她们几个明明是在赶路的途中,可是沈吟辰却被月姬养胖了一圈,看起来倒是更加的可爱,因为沈吟辰的身子好了许多,谢束也不再那么排斥月姬在身边跟着了,让月姬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只可惜,神女有情,襄王还是一个假襄王,若是日后拆穿了怕是难以收场。 沈吟辰和谢束仗着自己不是东梁的人,就打算一直把这个身份假扮下去,不过这样欺骗对方的感情也不是很好。 尤其是在月姬想起有关于谢束的事情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亮的,就像是一头小鹿的眼睛,那样的灵动迷人,沈吟辰就感觉当下的情形在往不好的地方发展。 “别人的话,那我可以带着谢公子去南州逛一逛吗?”月姬充满期待的看着沈吟辰,旁边的谢束黑了脸。 没等沈吟辰回话,谢束自己就先开口拒绝了,“我来过南州,就不劳烦月姬姑娘了。” 沈吟辰耸耸肩,无奈的向月姬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月姬原本还兴奋的脸瞬间就蔫了下去,“那好吧,我去外面看一看,给辰辰买点吃的回来,南州好玩的当真很多,来过一次也未必就能了解南州。” 最后一句话,还是显示这一个小女孩的倔强。 谢束无奈的不去看这两个人,起身去收拾东西了。 刚到南州,便住进了客栈之中,有连安在一旁收拾东西,谢束为了躲开月姬也上前去帮忙。 月姬的脸色是很委屈了,沈吟辰递了一块糕点过去,月姬接过去之后,蹬蹬蹬的跑开了。 沈吟辰继续坐在原处吃东西,“这小姑娘挺可爱的,何必这样为难呢,伤了人家月姬的心,到时候说不定就更加难以脱身了。” “这话你应该接着才是,现在就已经被她给缠上了怎么样都甩不开,你还在一边看热闹。”谢束端出了药罐子,又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包药。 沈吟辰眉头一挑,“这也得是有热闹可看才行,她缠着就缠着呗,最后我们闪身没有了人影谁能找得到谁,你对月姬冷冰冰的,最终人家小姑娘看不看得上你,这还未必呢。” “没看上那才是最好的,她身份不明,究竟来意如何还尚未可知,还是小心行事为好,莫要跟什么人产生纠缠。”谢束说道。 月姬纵然再好,也不得入她的眼。 399.赫连皇宫 在夜晚来临之前,月姬都没有再回来过了。 沈吟辰面前的糕点什么的都已经吃光了,连安见到沈吟辰一副懒懒的样子,只好去街上为沈吟辰买吃的。 “今天晚上,打算行动?”沈吟辰问道。 谢束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捧着书,“太早了吧,过两天再说吧。” “夜长梦多,还是今晚就行动吧,身边跟着一个月姬摆脱不掉,顾天行那边的消息又不是很准确,早点动身说不定还可以少一些麻烦。”实际上,不过是沈吟辰不想再喝那苦兮兮的药了。 谢束自然是明白沈吟辰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拆穿她,“既然这样,那边今夜就走一趟赫连皇宫吧。” 东梁的国都则是南州,这座城池三进三出,所有的居民住房以及街市都是围绕着赫连皇宫所建造的,都已经设立了三座城墙,但是南州这座城市还是隐隐有向外扩大的趋势。 东梁之繁荣便在这南州之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东梁的帝王名叫赫连政,身边只有一个公主是他的妹妹得他喜欢才留在南州,其他的王爷郡王全都被派到了各自的蕃地,几乎是没有留在南州,王权被分散开来,又用铁甲军看管,往来通信都要严加看管,赫连政手握铁甲军,便是握住了整个东梁。 沈吟辰今夜前往赫连皇宫十分困难,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都已经跟谢束分头行动了。 她答应谢束不随便使用灵力,可是她自身的武功实在是难以撑住现在的处境,东躲西逃,在赫连皇宫之中很快就迷了路。 沈吟辰躲在一个没有点灯的大殿房梁之上,思考着怎么才能从赫连皇宫这个鬼地方不被人发现的出去,然后跟谢束汇合。 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沈吟辰忙着躲人,谢束在另一边忙着找人。 有消息说是顾天行就在赫连皇宫之中为人看病,谢束才会千里迢迢带着沈吟辰从魔域赶到南州,但是在赫连皇宫之中并没有发现顾天行的踪迹。 谢束心下一颤,莫不是她们到的太晚了,所以顾天行在她们到达南州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她不甘心,还在赫连皇宫之中继续寻找,偌大的皇宫,被她都看过了之后都没有找到顾天行的身影,然后谢束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也找不到沈吟辰的踪迹了。 似乎是在入皇宫的时候,就分开了,然后就一直都没有再碰到过。 沈吟辰躲在那房梁之上,原本没有人的宫殿在她进来没有多久的时候,随后进跟了两个人进来,凭借着月光来看,估摸着身形是一男一女。 沈吟辰心里直犯嘀咕,她该不是这么好运,有碰上这么一场表演吧。 当初在璧还山庄半夜归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假山边上楚月柔和谢泽的一场表演,不至于没一次她半夜里偷偷行事都要给她搞上这么一出吧。 这也太倒霉了吧。 外头有月光洒进来,沈吟辰也只能模糊的看清两个人的身形,却看不清两个人的脸。 400.哭都来不及 不过还好,这两个人并没有像楚月柔和谢泽一般,搂搂抱抱不成样子,这让沈吟辰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相隔的不近不远,算得上亲近,大约是相熟之人。 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进了大殿之后,径直走过去坐下,那身量娇小的姑娘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几步迈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大了。 就在沈吟辰疑惑这两个人是谁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开了口。 “我私自出宫是我的不对,可你能不能别这么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难保这天下不会乱,皇帝哥哥,你可是要为这天下人着想的啊。”女孩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声音清脆悦耳。 不过,在沈吟辰的耳朵里面,却是格外的熟悉。 这声音她确确实实是听过的,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这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 沈吟辰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跟着谢束一路到南州的人,不成想竟然是赫连皇族的人。 沈吟辰听声音便听出来了,下面的这个小姑娘就是月姬,口中喊着皇帝哥哥,想必那个男子就是东梁的皇帝赫连政了。 难怪身份隐藏的这么深,谢束也没能查出个什么来,毕竟有赫连皇族罩着,谁能知道这个月姬的真正身份。 谢束总说着这月姬身份不一般,身边有一堆人伺候着,身娇肉贵的宝贵的很,花银子一点都不含糊,有什么他们为难的事情,月姬若是出马很快就能解决了。 如今看来,月姬作为东梁的公主,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可人家一个公主能跟着他们身边奔波,处处讨好他们的心意,这实在是太委屈了。 “你出宫这件事朕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你知道你自己这一走去了多久,朕派人去接你,你都敢不回来,月姬,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赫连政怒容不减分毫,说的话让月姬心惊胆战。 赫连月姬站的远远的,生怕赫连政的一个怒火将她给吞噬了。 “皇帝哥哥,我这不是出去体察民情了嘛,前段时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有国师出手,还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如今国事都安定下来的,皇帝哥哥才放心不是。”赫连月姬笑着上前,试图让赫连政放过她这次的事情。 赫连政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更为严重的事情,“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待在宫里面吧,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想必吃了不少的苦,最近就先别出去了,好好养你的身子。” 一听到这话,赫连月姬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要怎么惩罚都可以,要是不让她出宫这就快要了她的命了,更何况宫外还有谢束在,出不去她就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了。 想到这里,赫连月姬的脑海里浮现出谢束那张俊美的脸,想到自己日后就要见不到他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要是没有她在谢束身边跟着,要是他的身边出现更多的狐狸精去找谢束怎么办,谢束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401.什么都没有 “皇帝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让我禁足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赫连月姬凑上前去,也不顾这个时候赫连政有没有在生气,小脸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赫连政眼一斜,躲开了赫连月姬可怜的一张脸,“既然知道错了,说不再乱跑了,那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宫里面,你好好的一个公主总是往宫外跑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未必竟能保护得了你。” 赫连月姬明白赫连政的关心,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出宫,然后谢束要被别人拐跑了,她的心就像是在油锅之中煎熬一般,难受的紧。 心里这般想着,眼里面的泪水就掉下来了,“我知道皇帝哥哥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宫中实在是无趣,能不能别禁足在宫里面,我保证绝对不出南州,每天都回宫绝不让皇帝哥哥担心。” 沈吟辰哪能不知道赫连月姬为何是这般的反应,她是极为不忍心的,眼看着赫连月姬对谢束用情至深,怕是日后真相揭穿了之后,这好好的公主怕是承受不来这般的打击。 早知道她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那样的话,赫连月姬也就没有机会接近谢束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多尴尬的事情。 赫连政一把将赫连月姬拉过,用手帕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好好的哭什么,原本是想着让你在宫里面老实几天,不成想你竟是这般的耐不住,说说吧,这宫外到底有什么让你敢违背朕的旨意,在外面流连忘返。” 最后,话说着说着,这赫连政手下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重了,赫连月姬警觉到赫连政捏着自己的手腕的力气加重,不由得吃痛,像是要被捏碎一般,赫连月姬连忙跪下,“陛下赎罪,月姬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外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吟辰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刚才明明还是兄妹情深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朕原本是不想同你计较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皇宫之中,你就还是东梁的月姬公主,却不成想你对外面的那个男人如此上心,听说你一路跟着他回来南州,是不是他要是来的地方不是南州,你也不会回来?”赫连政语气凉凉的,听得人心里发慌。 沈吟辰见不到这两人具体的情况如何,坐在那房梁之上看戏,也看的不是很分明。 见到赫连月姬被如此对待,心生疑窦。 传言说,这公主十分得东梁皇帝的宠爱,便是这皇族中人都被送去了封地上,却偏偏只留下公主一个人,若是照着刚才的情形,这传言还有几分可信,现在看来,倒是未必。 若是真的疼爱,又怎么会因为一言不合就便这般手段对待。 赫连月姬疼的眼泪直流,心中懊悔不已,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再想别的了,赫连政已经知道她是和别的男子一同回来的,当时一狠心拒绝圣旨的人也是她,做过的事情,没机会由得她反悔。 402.在劫难逃 赫连月姬疼的眼泪直流,心中懊悔不已,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再想别的了,赫连政已经知道她是和别的男子一同回来的,当时一狠心拒绝圣旨的人也是她,做过的事情,没机会由得她反悔。 “陛下赎罪,月姬知道错了,月姬再也不敢了。” 眼下保命要紧,所有人的性命都在赫连政的一念之间,她又有什么能和东梁的皇帝赫连政作对的,简直就是在找死,别管其他的,只管认错就好了,赫连政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能再让赫连政生气了。 她可是见识过的,赫连政的手段,这个东梁的帝王,为了坐稳皇位,都做过些什么。 曾经的她是赫连政手中的宝,但是要是惹怒了他,便是连垃圾都不如。 哪里还会管你什么旧日的情意。 赫连月姬害怕极了,这么多年来仗着自己赫连政的疼爱,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去管教她,也习惯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她终究是赫连皇族的人,这头顶上顶的是赫连政给的一切。 若是没有了赫连政的疼爱,她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切,就算是发配回封地,那都是好的。 怕就怕她现在得到的越多,最后失去的越多。 “月姬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面不出去,绝对不惹皇帝哥哥生气了,求皇帝哥哥放过月姬吧,月姬真的知错了。”赫连月姬觉得自己手都已经在赫连政的力道之下都要断掉了,疼痛让她的眼泪一直掉,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你哭什么?”赫连政问道,“不让你出宫,你就这么委屈?” “不是的,是月姬胳膊疼,月姬一点都不委屈,作为东梁的公主,就应该在宫中好好的待着,不应该到处乱跑。”赫连月姬赶紧解释道,生怕下一秒赫连政的手就要再使些力气,亦或者是掐到了她的脖子上。 赫连政仿佛才发现自己在掐着赫连月姬的胳膊一般,这才松开了她,“是吗?那你以后乖乖的,就没有什么事了。” 等到赫连政一放手,赫连月姬整个人直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因为过于恐惧,而导致的身体发软,她现在都没有力气直起身子来。 帝王难测,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沈吟辰看到赫连月姬被放开,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衣料同这房梁相摩擦,似乎被什么勾住了,发出一声轻微的“撕拉”声,沈吟辰在这个动静出来的那一刻就停止了自己的身形,这个动作才没有继续延续下去,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赫连政已经听到了房梁上面的声音了。 赫连政往上一抬头,沈吟辰身体一缩,她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直面而来的是一个细长的东西的攻击,沈吟辰侧身向旁边避过去,踏着房梁就要溜,那东西却随着沈吟辰的动作缠了上来,沈吟辰无奈之下只能顺着主子往下溜。 不过今夜的沈吟辰,在劫难逃。 403.赫连陛下 沈吟辰被这赫连政纠缠的紧,因为答应了谢束不去用灵力,也是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不对来,反而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沈吟辰没有用灵力动手。 这样一来,沈吟辰完全落于下风,没出十招,就被赫连政给活捉了。 沈吟辰被赫连政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着实让她无语的很,这些个皇帝的大殿之中到底都装着些什么玩意,一个挖了一个密室,另一个放了一个铁笼子来关人。 这东西虽然做的结实,但是她要是用灵法去挣脱,这铁笼子也得变成两半。 沈吟辰干脆在这笼子之中坐了下来,没有半点被人抓住的窘迫。 赫连月姬将大殿之中点了灯,走过来一瞧,手里面的烛台被她打翻在地上,“辰辰,怎么会是你?!” 还好那烛台之上的蜡烛还没有被点燃,不然落在地上的毛毯之上变会立刻燃烧起来。 赫连政没有感情的撇瞥了她一眼,赫连月姬立刻将烛台捡起来,站到一边去,生怕赫连政下一秒翻脸,然后她就遭殃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沈吟辰笑道,神情慵懒。 “朕早就觉得这皇宫之中钻进来一只老鼠,不成想竟是这么美的美人,”赫连政走到这铁笼子面前,“月姬,这人你认识?” “认得,”赫连月姬在赫连政面前就只有老老实实的份,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本想着结交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偷偷潜进了皇宫之中,其心还不知如何,“她叫谢辰辰,是随着她的兄长谢束一同前往南州投靠亲友的,我们便是在路上相识的,她人……还是挺好的,皇帝哥哥你别难为她。” “好,朕不难为她。”赫连政脸上难得带有笑意,这是这笑意让沈吟辰觉得有些诡异,而赫连月姬则是背后发凉。 算了,她连自己都保不住,何况是别人,赫连月姬往后退了一步,看到沈吟辰一如既往笑意盈盈的眼睛,想起这几日以来两个人的投缘,赫连月姬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沈吟辰看向赫连政,“赫连陛下,当真仁善啊。” 这话可算不上什么夸奖,在场的人心里面都是清楚的很。 “此话不敢当,朕只是偏偏喜欢对美人手下留情了一些,赶巧辰辰姑娘是那不可一遇的绝世美人,这怎么着也得多多手下留情呀。”赫连政的眼睛里放出精光,要不是有着铁笼子挡着,就快要扑倒沈吟辰的身上了。 沈吟辰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看着赫连政的目光为什么总是带着一股子怪异,原来这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谁能够想到,东梁的皇帝赫连政是个见到美人就拔不动腿的,这赫连月姬能够稳稳当当的在这赫连政的身边,想必便是因为赫连月姬足够的好看。 沈吟辰觉得自己有点牙疼,“竟是没有想到赫连陛下会是这般怜香惜玉之人,是我失礼了,陛下不仅仅是仁善,还十分的君子,是我见识短浅,没能将陛下的优良品德看出来,罪过罪过。” 404.死人国师谢子怀 沈吟辰觉得自己有点牙疼,“竟是没有想到赫连陛下会是这般怜香惜玉之人,是我失礼了,陛下不仅仅是仁善,还十分的君子,是我见识短浅,没能将陛下的优良品德看出来,罪过罪过。” 赫连政的目光阴沉下来,染上了几分毒,若是赫连月姬对上这样的目光,就只有败下阵来的份,沈吟辰哪里会怕他这样子,讥讽的看着赫连政,不怕对方会将她怎么样。 “不知道这辰辰姑娘来到南州探亲怎么就探到了这皇宫之中,若是走错了路,朕可以帮一帮辰辰姑娘,找到辰辰姑娘的亲人。”赫连政说道。 这便是在探寻沈吟辰进宫的目的何在了。 沈吟辰唇角一勾,“自然是来探亲的,我要找的人就在你这赫连皇宫之中。” 要找的人在赫连皇宫之中? 赫连月姬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向沈吟辰看过去,若是他们要找的人在皇宫之中,那是不是也在代表着谢束也在皇宫之中找人,那他有没有出事,有没有被人抓到,有没有找到人,谢束武功那么好,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哦,什么亲人在皇宫之中让你来找?”很显然,赫连政对于沈吟辰的话是不信的。 找人找到了皇宫之中来,还半夜偷偷潜入,在赫连皇宫之中东翻西找,若是说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怕是没有几个人会信。 “亲人算不上,我的亲人也不在东梁,我找的是个熟人,听说被你们赫连皇族扣留在了东梁的皇宫之中,我有事摆脱他就只能是自己前来寻找了。” “什么人?” “顾神医顾天行。” 一问一答,沈吟辰也没藏着掖着,不过对方怎么看这件事情,究竟相不相信,这就不是她能够掌控的了的事情了。 这大殿之中的烛光似乎被风吹动,像是有人经过带起了一阵风。 赫连月姬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这股风是谁带过来的她还是知道的,这大殿之中不可能凭空起风,若是别的什么人这赫连政早就已经出手了,就像是刚刚察觉到沈吟辰一样将人抓住。 连她赫连月姬都已经觉察到的,来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的,在整个东梁的皇宫之中就只能有一个人,东梁的国师谢子怀。 “陛下。”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在赫连政的面前,身着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手中的银色权杖上端是一个兽头的形状,发白如雪,甚至是皮肤白皙接近透明。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沈吟辰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这个国师谢子怀,她在来南州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国师的名号,听说以一己之力解决了东梁的危局,是个神人,不成想东梁的神人竟是一个没有呼吸和心跳的死人。 谢子怀手中的权杖沈吟辰觉得有些眼熟,她在魔域训练人的时候见过长期处在魔域的魔兽是个什么样子,和那权杖上的兽头相差无几。 沈吟辰将手缩在衣袖之中,眼下的局面容不得她再如此放肆了。 405.你当魔域是个什么地方 赫连政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陛下,魔域已经恢复平静,东梁如今无虞。”谢子怀说道,他的声音粗犷沙哑,和他那般飘飘忽忽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赫连政惊喜万分,再三向谢子怀确认,“此话当真?” “臣不说假话,自然当真。”谢子怀说道。 他们会关心魔域的事情沈吟辰并不意外,但是现在距离她处理好魔域的封印问题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魔域对外界的影响早就应该反应出来了才是,为何到现在东梁才称得上是平安无虞? 沈吟辰终究是对这块土地没有那么熟悉,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她还是想不起来。 谢子怀又说道:“魔域此地危及国本,建议陛下尽早清除才不会使得东梁覆灭。” 这话听得沈吟辰的脸都皱了起来,既然说是已经无虞了,这又是因为什么要清除魔域,魔域是他们想动手清除就能够清除的吗? 这些人的想法也都太天真了吧。 赫连政这些人说这些事情竟是也都不避讳她这个外人,沈吟辰撇撇嘴,都以为将她关在了这么个鬼地方就没有问题了,谁又能够想到她这个看起来体弱多病武功不好的小姑娘,还留着后手。 对方不知道她的底细,同样的,她也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的底细。 万不可轻举妄动。 “朕自然知道魔域对于东梁来讲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若是处理不好将会影响国运,国师,这魔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将之改变,它的存在亦不是一年两年,没有人拿它有办法,朕也一样。”赫连政说道。 谢子怀的身影逐渐变得真实,不像刚才那般虚无缥缈,“臣明白,再难做的事情,也总有一个开头,望陛下多加思量,臣自当是全力相助。” 这是不打算让赫连政蒙混过去。 就在赫连政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铁笼子里面的人冷嗤一声道:“你当魔域是个什么地方,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真是异想天开,怕是魔域稍微有所不对之处,你们这个东梁都未必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结果,还想着国运,还是想想如何保全你们自己吧。” 沈吟辰就差点骂出这两个人蠢到家了,东梁的国本根本就是同魔域相连的,这人竟是想要异想天开除去魔域从而保住东梁,若是没有魔域的灵基,东梁那里来的现在的富贵。 当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沈吟辰这么一说话,便将赫连政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沈吟辰面上的讥讽之色没能使得赫连政露出任何的一丝不悦,反而引起了赫连政的注意,“朕还记得你要找的人是顾神医,可是朕怎么听说这顾神医无亲无故,多年来一直都在躲避人群,你又是如何同顾神医相识的?” “与你无关。”沈吟辰说道。 “辰辰姑娘若是这般冷漠,那很有可能见不到他这个人了,毕竟顾神医在朕的手里面,朕还是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406.太愚蠢了 谢子怀一把扯住了赫连政,说道:“顾神医乃是不世之材,还望陛下三思。” “朕知道那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不会难为他,不过眼前的这个美人倒是与顾神医颇有些渊源,不知道神医愿不愿意为她诊病。”赫连政也没在意谢子怀的动作,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沈吟辰的身上。 盯得沈吟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谢子怀这才上前一步,打量了沈吟辰一眼,“那边让顾神医来看看便知道了。” “不用,一个小丫头而已,惊动顾神医,这不是在给他找麻烦。”赫连政拦了下来。 赫连月姬眼见着赫连政动了别的心思,连忙上前道:“皇帝哥哥,辰辰她真的是一个好姑娘,你带她去见一见顾神医吧,就算是她和顾神医之间并不相识,但是辰辰身子弱,容易生命,是离不开药的,要是她的身体要是治不好,那也是活不长久的呀。” 沈吟辰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防备着谢子怀的同时,顺便嘲讽着他们这些人。 对于赫连政来说,只要是容貌好,他可以允许对方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不要在他的底线上翻滚,除此之外,怎么都可以。 赫连政的这个毛病也不是没有人知道,甚至还有人专门为了赫连政的这个怪毛病培训了一大批的美人杀手,想要刺杀赫连政,可惜了没有一次得手的。 只要是触及了赫连政的底线,便是美人他都顾不得了。 眼下沈吟辰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在他们的认为之中,这个小丫头不过是一个擅闯皇宫还不知死活的小毛贼,还想着要攀附亲友借以逃生,便是赫连月姬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赫连月姬可不想让沈吟辰落在赫连政的手里面,一来是和沈吟辰比较投缘,不想看到沈吟辰惨遭赫连政的毒害,二是若是沈吟辰在皇宫之中出事,她也难逃其咎,最终若是谢束怪罪她也无话可说,但终究她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赫连政似乎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赫连月姬的话,谢子怀也放开了扯着赫连政的手,说道:“陛下,若是需要的话,顾神医也是不会拒绝的。” “病美人也有病美人的好处,都是美人各有千秋罢了。” 赫连月姬心下一凉,赫连政这是并不打算让沈吟辰活下来了。 一个他人潜入皇宫的探子,这样的身份就直接在赫连政的心里打上了烙印,或许现在还没有拷问沈吟辰,还不知道这究竟是谁派来的人,故而也没有急着动手罢了。 沈吟辰皱巴巴着一张脸,“你怎么还不肯放过我呢,我就是来找人的,顾天行你们的顾神医,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关系。” “不是我说,你们想的也都太愚蠢了,还竟然想着要铲除魔域,我是该说你们心思单纯呢,还是头脑简单呢,竟是还想着要将东梁撇出去,找不找顾天行不是什么要紧的,就凭着你们这想法,也没有能困住我的本事。”即便是在昏暗的烛光之下还是能够看得清沈吟辰眼睛之中的不屑。 407.你真的是谢辰辰吗 沈吟辰接二连三的挑衅一直都在挑战赫连政的底线,此时赫连政的脸上那种调戏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走到铁笼子面前,握住了那铁栏杆往旁边一扯这铁笼子就被打开了,这机关也在那一瞬间往下撤去,禁锢着沈吟辰的铁笼子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了踪影。 原本沈吟辰在被关进去之后,也没有什么慌乱的,直接席地而坐,背靠着离着赫连政比较远的那一边的栏杆。 赫连政这猛地一撤,沈吟辰来不及反应就直接仰了过去,摔在了地上。 等到她起身的时候,赫连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小姑娘,话别太难听,不然你的命保不保得住还很难说。” 赫连月姬想要冲上去挡在沈吟辰的前面,生怕一不留神,赫连政就直接下了杀手,但沈吟辰翻身一跃,便是连赫连政都没能阻拦的住她。 沈吟辰在离着赫连政远了一些之后,才停止了继续翻滚,靠近赫连政一寸她都觉得是侮辱。 像这种用目光荼毒她的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以色断人,这东梁的皇帝迟早有一天会败在这方面。 “没有魔域,也就没有东梁的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妄想过河拆桥,你们的好日子怕也是到头了。”沈吟辰站起身来,还是丝毫不客气的说话。 魔域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苏家竭尽全力守护的地方,竟然有人这般折辱,实在是不能够一忍再忍。 在赫连政要动手之前,谢子怀上前一步,“姑娘还望言明。” 谢子怀一出面,赫连政便收了手,想要一巴掌打死沈吟辰的心暂时收了收。 沈吟辰脸上讥讽的表情终于收了收,“你们之间还好是有个聪明人的,但是聪明人也应该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在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就要先满足我的条件。” 虽然沈吟辰并不是什么生意人,但是她现在就像膈应眼前的这些人。 “你想要什么?”赫连政问道。 “我说了,我来你这皇宫之中是来找人的,只要你让我找到我想找到的人就行了。”沈吟辰看向赫连政的目光依旧还是像看一个傻子。 所有人都觉得沈吟辰另有目的,可她还是坚持最初的说法。 “成,那朕便将顾神医请来,看看你们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赫连政当即转身坐回了他之前坐着的位置。 赫连政现在不想理会沈吟辰,但是还是有人对沈吟辰感兴趣的,赫连月姬在赫连政走开之后,连忙走到沈吟辰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吟辰,还绕着她转了几圈。 转的沈吟辰头晕,连忙一把拉住了赫连月姬,“好了,你在干什么,不要转了,转的我头晕。” 赫连月姬的眼睛亮亮的,只是在看向沈吟辰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赫连政,而且声音也压低了下去,她问道:“你真的是谢辰辰吗?从来都不知道你还可以这般样子,面对皇兄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要是我早就已经跪下去了。” 408.接下来会很忙 “你很害怕他吗?”沈吟辰问道。 赫连月姬点点头,“多少有点,皇帝哥哥发起火来太吓人了,怎么可能不怕,不过我太佩服你了,从来都没有人能惹怒了他之后还能够平安无事的,我觉的你将会是第一个。” 沈吟辰再一次席地而坐,反正现在她的这一身已经脏掉了,即便是再坐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区别了,“很吓人吗?我倒是没有这么觉得,倒是你,明明是个公主,何苦这般怕他?” 她沈吟辰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便是君玉澜在盛怒之下的情形沈吟辰都定下来过,又怎么会害怕赫连政仅仅只是阴沉着一张脸。 赫连月姬不敢像她这般直接坐在地上,拢了拢裙子之后,赫连月姬就蹲到了沈吟辰的旁边,“辰辰,你别怪我隐藏身份,我实在是在外面说不得,而且我这不是没有撒谎嘛,我确实叫做月姬,赫连月姬,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其实这个公主身份也没有什么好的,要不然这么多年来,我也不会一直都往宫外跑。” 这后面的几句话,可就牵扯到了赫连皇族的辛密之事了,沈吟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话怎么说,作为公主怎么会不好呢?” “也不是说不好,身后有着皇帝哥哥撑腰,想怎么做都可以,只是,”赫连月姬的话戛然而止,直直的打了一个弯,“只可惜最近我要被皇帝哥哥禁足了,大约是出不去皇宫了,现在看情形你也没那么容易脱身,要是你最终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带你从皇宫里面转一转,有机会我再带你到南州去玩。” “玩就不必了,接下来可能会很忙,”沈吟辰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顾神医不认我,今天在这皇宫之中想必会是一番苦战,剩下的便是逃亡了,若是顾神医认下了我,这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成了一直治病了,所以啊,无论如何,也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可以支配去玩了。” 见到沈吟辰如此抱怨,赫连月姬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记得谢公子每一次给你熬好了药送过来的时候,你总是不愿意喝下去,若是继续给你治病,怕是还有更多的药汤让你来喝。” 另有脚步声响在她们两个人的周围,赫连月姬抬头看过去,见到是国师谢子怀,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国师。” “不必多礼。”谢子怀的视线完全就没有从赫连月姬的身上停留,直直的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沈吟辰完全不想起身,干脆装作看不见谢子怀,甚至是偏过身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赫连月姬也拿她没有办法,又蹲了下去,替谢子怀说话:“辰辰,国师其实人还是很好的,皇帝哥哥便是见到他还会给几分薄面的,这是谁也得不到的例外,要是你有国师求情的话,也许皇帝哥哥就不会为难你了,刚才也都是国师,皇帝哥哥才答应让你见顾神医的,他或许有什么话要对你说,要不你听听?” 409.没事的 沈吟辰受不住赫连月姬的苦苦哀求,跟赫连月姬对视了一阵,败下阵来,只得将身子又转过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敢问姑娘……?” “别问了,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想知道的那些东西,在我这里也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谢子怀坚持问道:“敢问姑娘是不是会灵法?” 沈吟辰拢在衣袖下边的手已经攥紧了,要是有什么异动,她便立刻出手,纵然这谢子怀百般怪异,但是能在沈吟辰使用灵法的时候在她的手底下逃脱的人并不多。 “你该是知道的,我所防备的人一直都是你。”沈吟辰说道。 在赫连月姬的搀扶之下,沈吟辰才算是真正的起身,虽然她现在一身狼狈,但是也不掩她身上的气度风华,与谢子怀对峙绝对不输她的气势。 “姑娘不必这么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谢子怀的声音粗糙沙哑,声线平平还稍微低沉一些,似乎是想宽慰一下沈吟辰,奈何他的这个声音实在是没有说服力,谢子怀自己最后也放弃了。 谢子怀道:“罢了,等姑娘想见到的人见到之后,再说其他的吧。” 沈吟辰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这谢子怀,一身月华,仿若从月光之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只是这声音却硬生生破坏了这美感,沈吟辰不会因为对方有多么好看就会有什么另外的想法,相反的,谢子怀身上的怪异之处,让沈吟辰极为的戒备。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沈吟辰也没有底自己究竟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她是不是能打得过。 赫连月姬站在沈吟辰的身边,伸手戳了戳沈吟辰,小声的问道:“那顾神医认不认得你呀,要是实在是不行的话,趁现在我还能帮你,不然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沈吟辰安抚的拍了拍赫连月姬,“没事的,不用。” 赫连月姬明明十分惧怕赫连政,却还是愿意为了沈吟辰的安危去冒险。 得了沈吟辰安抚的赫连月姬仿若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能怎么发展,就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谢子怀派人去请顾神医的动作还是比较迅速的,赫连月姬还没有觉得这沉默的空间有些尴尬的时候,顾神医就已经被带到了。 在这大殿的门被再一次打开的时候,沈吟辰眉毛一挑,赫连月姬面上流露出喜色,这件事应当是可以平安度过了。 因为在顾神医的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就是谢束。 谢束在暗中遍寻赫连皇宫没有找到顾神医的任何线索,最后她是在一处偏僻的观星台上找到的顾天行。 顾天行在见到谢束一身男装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在顾天行的印象之中,谢束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从来都没有一丝烟火气,怎么可能会穿上男装,而且谢束的脸上竟是出现了别的表情,而且她费尽心思来这里找到他,是为了另一个人的性命。 410.有时间再说 谢束开口请求要他的帮助,去帮助一个小姑娘调养身体,一个跟谢束一样因为使用过度灵力而造成身体亏损的情况。 这天底下能够修习灵法的人能有几个,像是这种情况他也只是应付过谢束的身体,那时候身后还有苏家给保命,便是上天想要收回谢束的命数,他们也能够救回来。 现在不行了,身后没有了苏家,他哪里敢插手这些事情,这都是与上天作对的事情。 在北垣郡为楚宝月治病之后,他遭遇的灾难也不少,要不是有着东梁的国师相护,他的命怕是也不久就要没有了。 谢束也没想着一时间就能够说服顾天行,暂时让他帮忙,救下沈吟辰。 在谢子怀的人到顾天行的面前说明情况之后,两个人同时明白了,那个受困在赫连政手中的人,就是沈吟辰。 顾天行不能答应对方的救治,但是若是连走一趟这样的忙都不肯帮的话,他们之间的多年的情意怕是要在这一天碎裂了。 在谢束出现在顾天行的身后,作为一个侍从拿着顾天行的药箱,沈吟辰就知道了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了。 之后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有顾天行的出面,赫连政就没有再为难沈吟辰,只是吩咐了,既然是治病,那就在他这赫连皇宫之中好好的修养,在身体好之前,就不要再出门了。 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禁锢了。 谢子怀有事要询问沈吟辰,他还担心沈吟辰会不会就此离开,自然不会对赫连政的命令有任何的异议,赫连月姬就算是有心阻止,也是无能为力。 顾天行一直都是谢子怀出面保下来的,所以他住在国师府中,虽说国师府在皇宫之中,但却是在皇宫的边上建了一座府邸,甚至是打穿了宫墙,为了增添面积。 谢束没想到这赫连皇宫还有这些的弯弯绕绕,为了找到顾天行颇费些功夫,要不是顾天行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试图观星,谢束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沈吟辰和谢束就跟在顾天行的身后,住到了国师府之中。 等到谢子怀安排完了离开之后,谢束将顾天行摁在了房间之中,一把凳子守在门口,硬是不让他离开。 “老夫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折腾一夜了,实在是承受不起啊,谢姑娘又何必为难我这个老人家呢,你们这也都忙碌了这么久了,想必也都累了,不如早些歇着,等着休息好了,咱们有时间再说,不着急。”顾天行一辈子行医,临到老了竟是对自己的老本行打怵,说出去也是丢尽了脸面。 说到底也是年轻的时候太过于张扬,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跟阎王算命数,如今好了,他的命也该到了算一算的时候了。 他也不是不想为人看病救人,实在是他现在的能力有限,很有可能他现在救不了人,反而会害了别人。 在顾天行的前面站着一个谢束,后面坐着一个沈吟辰,顾天行是想走他也走不了。 411.一副欠打的样子 “顾老先生,先把这病看看再说吧,毕竟能不能治,怎么治这病,要看了才能知道对吧?”谢束堵在顾天行的面前,一张凳子不够,谢束用脚一勾,又加了一张凳子堵在门口。 顾天行长叹一口气,只得坐了下来。 谢束说道:“顾老先生,我还是相信你的本事的,当年我重伤不得治,性命危在旦夕,我的命可都是被你给捡回来的,辰辰的情况比不上我的情况严重,但是她的问题也绝非一般人能够解决,顾老先生,我来找你自有找你的理由,若非情况特殊也不会如此辛苦的找上门来。” 情况特殊?但凡是找上顾天行的全都是情况特殊的。 顾天行还是不肯松口,“治不了,灵力所亏损的身体,你让我治,这是让我再跟上天讨命,你以为你当年是我的治好的?谢姑娘,谢公子,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本是必死无疑,是苏之竹用了灵法固住了你的魂基不消散我才能去治疗你的身体,所以像这种病能不能好根本就不在我。” 在提到苏之竹的时候,谢束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并不是意外遇见的顾天行,才得以保全性命,这其中早就已经有人安排好了。 “顾神医是怕惹上什么麻烦吗?若真是如此,也不知顾大夫这些年来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个神医之名的,也竟是不觉得侮辱了这个名号。”沈吟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是她这话说的着实是不好听。 顾神医这才将目光放在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身上。 因着觉得是个烫手山芋,在最初进到大殿的时候顾天行扫了一眼沈吟辰,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过沈吟辰一眼,谢束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妹妹他不知道,想必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甚至顾天行还觉得,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谢辰辰,就是一个欺骗谢束,让谢束牵线搭桥,专门来找他治病的一个心思不正的人。 当然沈吟辰要是知道了顾天行是这么想的,等待着顾天行怕就是一顿拳头了,多少会因为对方是老人家而手下留情,不会真的打上去。 “谢辰辰对吧,老夫的神医之名自然是这几十年来行走江湖凭借高超的医术救回无数条性命得来的,小丫头,不要因为老夫不给你治病就心生怨念,有什么不满的,你的身体状况老夫不想知道,这个病也不想再插手。”顾天行说道。 这顾神医说起来也是个有脾气的,当初在北垣郡出言讽刺楚天漠,到了沈吟辰这里自然是不落下风。 “不想再插手是因为这背后没有可以好乘凉的大树了吗?我倒是觉得顾神医之名不过徒有其表,连一个小小的体虚之症都治不了,何谈其他的,想必曾经都是靠着别人才能拥有其盛名,可惜了,没有什么是长久的,苏家没能撑下去,顾神医这些年来躲躲藏藏,莫不是怕被人拆穿自己医术不精,根本就没有传闻的那般好?”沈吟辰倚着椅背,一副欠打的样子。 412.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谢束被沈吟辰这样子给逗笑了,虽说沈吟辰这是对顾神医的不尊重,还是忍不住想笑。 不过在见到顾天行明显那张铁青着的脸之后,谢束硬生生将笑声给憋回去了,连忙走上来说:“孩子还小,顾老先生就先别跟她置气了,她的身体状况虽然很不好,但也不至于像我当年那样,老先生就且为她看一看吧。” “哼,”顾天行冷哼一声,“她都说了不过是体虚之症,那还有什么好看的,找一个普通的大夫给她调养着不久行了,何必兴师动众来找老夫,况且既然不信任老夫的医术,那便另请高明吧!” “那怎么行。”谢束勉强赔上笑脸,“一切都是误会,若不是相信老先生的医术,我们怎么会辛苦走这一趟,她的身体哪里是普通人能够调养的来的,况且这病一时半会好不起来,说不定可能会拖上一辈子,故而只能来找顾老先生出手相救。” 沈吟辰的身体状况比不上当年谢束的情况危急,经过这么多天以来沈吟辰喝下去的苦药,在这连日以来的赶路之中,沈吟辰并没有像前往魔域时那样昏睡过去,而是精精神神的在赫连月姬的投喂之下长胖了一圈。 可若是没有一个真正的懂得这方面的人来调养,沈吟辰的身子骨哪怕是调养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健康如初。 灵力所带来的的身体损耗,那种折磨足以让人感觉得到生不如死。 谢束经历过过那种折磨,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在沈吟辰的身体真正变差之前,让沈吟辰恢复过来。 谢束好言好语相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天行就算是因为沈吟辰的话怒火冲天,可他还是知道的,这怒火暂且不能发在谢束的身上。 顾天行伸手探了探桌子上的茶壶,里面装的是温水,他说:“东梁的国师府还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们半夜住进来,这准本的茶水都是温的,既然你们两个是跟着我进来的,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们,其他的事情还是留到日后再说吧,毕竟有些东西一时半会还是说不清楚的。” 这么一番说和,还是没有成功。 顾天行依旧不能痛痛快快的为沈吟辰治病。 话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谢束也不再坚持拦着顾天行不让他出去了,就算是顾天行是一个老人家也不该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待这么久。 谢束将挡在门口的两个凳子挪开,为顾天行让出了一条路。 “顾老先生,打扰许久真是十分抱歉,既然这件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接下来就叨扰了,还望顾老先生见谅。”谢束施礼,表示歉意。 表面上是在表示歉意,实际上,谢束的意思是她们两个人就住在这国师府不走了,顾天行去哪里她们也会去哪里,这件事情还没有这么容易就了解。 顾天行也懂谢束的意思,冷哼一身起身,看都没看沈吟辰一眼,当即转身就要离开这间屋子。 413.应该想清楚的事 只是这顾神医离开的脚步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顾天行在离开的时候没有看沈吟辰一眼,但是沈吟辰却是一直都在盯着他。 这位顾神医的名号她听说过,但是她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在苏家还在的时候,苏之竹身边的人她接触的也不是很多,她虽然知道苏之竹有心扶持顾天行,但毕竟没有真正的见识过顾天行的本事。 对于外面那些传说之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说法,沈吟辰更是抱有质疑的态度。 在苏家遭难之后,顾天行躲躲藏藏的行为更是让沈吟辰看不上眼,顾天行在她的眼中和在谢束的眼中并不一样, 但是沈吟辰还是鉴于这个人是苏之竹的朋友,选择了出言提醒,“顾神医,你还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大夫,你生来是做什么的,在你东躲西藏并且将病人拒之门外的时候,你有神医的称号,别人给予了你多大的信任,在你的身上寄托了多大的希望,这才是你应该想想清楚的事情。” 顾天行的动作静止在他推门的那一刹那,他听完了沈吟辰说的话,顾天行没有反驳。 “顾老前辈,今天我所说过的话,我深感抱歉,但我希望前辈可以往前看,过于的顾虑,只能是毁了前辈你。”沈吟辰说道。 顾天行没有答话,在沈吟辰说完了之后,他便推开门走开了。 沈吟辰起身到了床边,有人先她一步,走过来为她整理床铺,沈吟辰想要伸手拦住她,伸出手去就要抓住对方,“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这么麻烦的。” 一路上都是连安在照顾她的起居的,谢束负责的就只有平日里沈吟辰喝的药不肯假手于他人,让谢束来为她整理床铺她还当真不习惯,尤其谢束现在依旧是一身男人的装扮。 沈吟辰伸出去的手被人给拦下了,谢束为她整理好之后,将沈吟辰摁着坐在床边上,“好了,你在这里好好歇着,我就在隔壁住着,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你要是不习惯的话,先凑合一晚上,等到明日有机会的话,我再把连安接进来,想着你在赫连政的手里受困许久,担惊受怕的,快点休息吧。” 沈吟辰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可没这么娇气,像那顾老前辈所言,这国师府虽说是临时安排出来的房间住处,但一应事物都是齐全的,挺好的,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那连安那个小丫头还要不要带进来?” “带进来吧,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 谢束唇角弯弯,然后收起了笑容,有什么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了肚子之中。 沈吟辰见不得这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对顾老前辈的态度并不好吗?” 谢束点头,她却是不太明白沈吟辰为什么一开始会对顾天行如此的抵触。 一般人在听到顾天行顾神医的名头的时候,都是尊敬的很,像沈吟辰出言讽刺的,顾天行怕多年来都不曾遇见了。 414.拄着拐杖行走 “顾老先生的脾气虽然不是很好,有时候喜欢耍滑头,但是他在医术方面的的确确对得起神医之名,为什么你会怀疑他?”为什么要对顾天行说那些话? 难不成这些是苏之竹想要对顾天行的嘱托吗? 毕竟苏之竹和顾天行两个人之间才是多年的好友。 沈吟辰思考了一阵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他,是他自己不相信他自己,我以为只有我们苏家人困守这个圈里出不来,实际上但凡有交情的都很难从那里走出来吧,顾老前辈一生行医都是有着爹爹的伴随,那就像是一根拐杖,丢了那根拐杖他就站不起来了,可是要知道,人从最初开始的时候,可不是拄着拐杖走路的,相信顾老前辈也不是因为有爹爹的支持才迈出行医的一步。” 她这样做算是对顾天行的一点交代了吧。 苏家的人她没有办法说服让其忘记过去的仇恨,但是其他人的实在是没有必要将他们的人生,也沉陷在这其中,不能因为过去的交情,而毁了他们。 沈吟辰说服不了她自己,也说服不了苏之零,她所能做的就是说服顾天行了。 说不定还可以成功呢。 “但愿吧,若是老先生能够想开了,也许就能给你治病了。”谢束说道。 在谢束离开之后,沈吟辰脱掉了外衫躺进被子里的时候,琢磨起了顾天行之前说的话,“或许他就算是想开了,也未必能够给我治病。” 第二天,沈吟辰醒来的时候有些晚,因为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连安已经在她的房间收拾了。 除了床上的东西连安没有叫醒沈吟辰来换,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收拾好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沈吟辰多少觉得有些头疼,起身之后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楚。 连安端来洗漱用的东西,“一大早公子就把奴婢接到了这里,一应东西也都带过来了,奴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国师府的人已经差人来问过好几趟了,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应付那些人?” “那哥哥呢?她去哪里了?”沈吟辰问道,顺便将刚起床的自己给收拾干净 “在奴婢来收拾小姐屋子之前,公子已经先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睡下来,至今还没有过来问过,应该是还没有醒,小姐要先过去找他吗?房间就在隔壁。”连安在沈吟辰洗漱干净之后,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旁边架子上的衣服拿了过来。 连安过来之后是先动手脱沈吟辰现在身上穿的这一身。 昨日夜里沈吟辰在那房梁和地方滚来滚去,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上沾上了灰尘,搞得一身狼狈,她休息的时候,只是脱掉了外衫,里面的衣衫多少也蹭上了一些。 她自己不注意,有人会为她多注意着。 就像现在连安看似面无波澜的脸上,实际上却是嫌弃。 等到沈吟辰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袍子,连安手里面还抱着那脏兮兮的沾了灰的衣衫,她不太明白沈吟辰就进了趟宫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415.国师府 国师府的人又来问过沈吟辰的情况,连安不耐烦的将那些人都赶走了,虽然连安嘴上没有说什么,沈吟辰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焦躁。 沈吟辰一巴掌拍在了连安的身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他们催了这么多遍,跟看押犯人一般的守着这么一个鬼地方。”连安的语气之中带了抱怨,走上前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 沈吟辰丝毫不在意,她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离开了房间,让连安去守着谢束去了。 国师府三催四请,而且派人团团将她们住的地方给围住了,长时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连安都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劲了,和谢子怀之间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的好。 想必是魔域的事情引起了这位国师极大的注意,都已经等不及沈吟辰休息好了。 国师府的人带着沈吟辰走了一大圈子的路,沈吟辰一不留神就迷了路,原本是下意识的记路,但是她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这国师府的地形跟赫连皇宫有一拼,最终沈吟辰放弃了知晓这些人想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了。 “谢小姐,小的接下来就不方便进去了,国师就在里面等着,谢小姐进去大概就能看到。”那个领路的小厮在一座院子处停下了脚步,不再带着沈吟辰往前走了。 沈吟辰感叹道:“你们这国师府地方挺大的嘛,转过来需要不少时间吧。” “都是陛下厚爱,才为国师府添了不少的面积,都说国师府跑马都是足够的,那自然是地方足够大。”那小厮说话间带着点得意,看向沈吟辰的目光带着点不屑。 大约是因为谢子怀派人去请,结果他们没有请到人,然后谢子怀又进了他们不能进又够不到的地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催她,结果沈吟辰这边十分的不给面子,加上连安对于他们被软禁国师府的事情很是不满,自然对于他们这些人不够客气。 现在倒好,带着沈吟辰在这偌大的国师府之中绕圈子,想给沈吟辰一个下马威。 沈吟辰说道:“那好,我希望接我回去的时候,贵府可以准备一辆马车带我好好的转一转,要是没见到的话,可能你们的国师爷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那小厮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声答应:“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大约是因为沈吟辰的气场太过于吓人了,这小厮不敢继续怠慢下去,也不敢继续面对沈吟辰了,还没等沈吟辰说什么,自己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沈吟辰这才踏入了这国师府之中不得让人进入的院子。 在来的时候那个小厮介绍过,这个地方叫做勿院,是他们的国师爷谢子怀最经常待的地方,这里是除了谢子怀和赫连政谁都不准踏入的地方。 不过沈吟辰瞧了瞧这无牌无门的院子,是靠着一排的树阻挡了别人窥探的视线,这谢子怀都已经把她请入了这般隐秘的地方,这国师府的小厮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看不出来他们是贵客吗? 416.拟星空的秘密 这树墙里面也是各色的花花草草,在这中间就只有一条小路,沈吟辰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在路的尽头她又看到了一排的树,估摸着应该是跟刚才的那一排连成了一个圈,沈吟辰继续往前走,从树中间穿过去,当真是另一番天地。 沈吟辰还没有从树的中间钻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在这树的后面见到什么巨大的建筑,但是在走进去之后,就踏入了一片拟星空之下。 她见过拟星空的,那还是在大祈的太虚阁之中,就算是苏家全族都在为诠释天命做努力,也没有真正的拥有过拟星空。 沈吟辰曾经以为,只有太虚阁中的那独一份,苏家倾覆之后太虚阁荒废,拟星空失去了支撑而坍塌,太虚阁彻底变成了一处废墟,沈吟辰不是没想过要将那里恢复,只是她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 况且苏之竹不在,沈吟辰也不想再平添伤心。 苏之竹在大祈的官位便是国师,掌管太虚阁,算尽天下的气运,沈吟辰知道的,在她嫁入皇宫的那一刻起,这太虚阁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大祈的国师苏之竹没有打算让她来继承,但是后续的继承者苏之竹并没有选择好,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沈吟辰没有想到,在东梁这里竟然有拟星空的存在。 她站在原处久久不能回神。 “你见过这个?” 沈吟辰被这冷不丁的声音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谢子怀无声无息的走到沈吟辰的面前,她毫无防备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子怀的存在。 这谢子怀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沈吟辰着实搞不懂谢子怀明明都已经没有了呼吸,却还是能够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同她说话。 沈吟辰的视线从头顶上的拟星空上收不回来,稍稍抬着头说道:“见过。” “这东西可是不多见的,我做了许多年,才做出这么一块,曾经听闻大祈的太虚阁之中做出了一道完整的,六十四星轨万千变化蕴含其中,只可惜能给我的时间太短了,我没有办法做出剩下的拟星空。”谢子怀表示可惜,他的身形在这片星空之下更是飘忽,仿若手抓过去,就可以消散。 “有什么可惜的,这东西害人害己,还是不要太过于依靠于它的好。”沈吟辰收回自己的视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她往这地方的中央走过去,边走边问:“这么机密的地方,你都敢让我进来,难道你就不怕我向外界透露点什么,你所有的一切都毁之一旦吗?” “谢姑娘,你敢说,别人敢信吗?”谢子怀跟上沈吟辰的步伐,“何况,谢姑娘是明事理之人,很多事情不该在天下公布的,谢姑娘自然不会宣之于众。” 谢子怀说得对,有很多东西,他们是不能宣之于众的。 尤其是这拟星空上的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这里面藏着的都是秘密,已解的未解的,这天地下所有的秘密全都在这拟星空上明明白白的摆着,等着人们去解读。 417.好好的天府之国 沈吟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也不跟这谢子怀多费口舌,她在赫连政面前提起魔域的事情,是看不得他们一副以为能够凭借着自己就能够将魔域除掉的口气,才会出言提点。 现在谢子怀来找他,为的也不过就是现在东梁的情况。 就连他们两个人的头顶上,这一部分的拟星空也仅仅描绘的是东梁的地界,星辰若海,但是东梁的这片海却是有边界的。 “你们想对魔域做什么?”沈吟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之后,先开口问出了这件事情。 话说太多就没有意思了,谢子怀邀沈吟辰来这勿院,护住他们谢氏兄妹在这国师府,便是谢子怀看出了沈吟辰对这魔域有不一样的看法,甚至是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谢子怀说道:“魔域对于东梁的影响巨大,关乎国本,然而这些影响并不是什么有利的影响,我虽然查不出魔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不出十年,东梁就要走向灭亡。” “为何?” “有天灾,也有人祸。” “河水不都已经解决了吗?” “不止如此。”谢子怀愁容满面,郁结于心。 沈吟辰抬头向拟星空看去,手中指法变动,这毕竟是谢子怀所做的,不必太虚阁的得心应手,但也难不住她,几个回合下来,沈吟辰也将东梁的具体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我这一路上前往南州,走的地方都是哥哥安排的,不成想东梁竟是有地方是这般凄惨的景象,虽说听闻你们的水源出了问题,但是得到消息的时候,你们东梁的水源不是已经被你给恢复过来了吗?怎么如今还是这个样子?”沈吟辰指尖有光芒闪烁,她还在一寸一寸的探查东梁的情况。 而这谢子怀也不拦着她,“没有恢复水源的问题,凌茶河水在源头上无故变脏,我只是施了术法截挡了那里,剩下的水虽说可以让人饮用,但是凌茶河的水也因此会逐渐减少,甚至会干涸,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却也是无可奈何。” “好好的天府之国,竟是被水为难成了这样子。”沈吟辰感叹道。 在来南州的路上,沈吟辰欣赏的都是东梁的美景,这都是谢束挑的好路子,也是东梁展现给世人看的美好,只是不知这美好还能坚持到几时。 谢子怀重重的叹了口气,“何止是水,因为魔域所带来的灾难,东梁能够承受的,大概也就这些了,若是再有什么变故,曾经最风光秀丽的东梁,将会变成一片荒芜。” 沈吟辰收了手中的动作,她大概都明白这东梁的情况了。 最严重的也就是那河水源头的问题,那里带着一股子凶煞之气,邪门的很,沈吟辰一时间也不能完全探查清楚那里的状况究竟怎么样,其他的地方都多少少都带了一些邪气,而那种气息非常像魔域之中的气息,天灾人祸并发,人命搭进去不少,谢子怀在发现这种气息之后,就派人一直盯着,之后丧命的少了一些。 418.依旧不能赞同 沈吟辰记得,魔域封印之中的东西似乎就要冲破出来,那块压着封印的灵石,其中的灵力都快要被消耗干净,要不是她赶回来的及时,魔域之中的东西冲出来,东梁的局势怕是都没有现在这般乐观。 “我现在虽然懂了你为什么要给赫连政提出这个建议了,但是我依旧不能赞同,这魔域早在东梁建国起就已经存在了,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探得魔域的秘密,国师,可有人成功了?”沈吟辰指尖的光明灭不定,现在她算的已经不是东梁了。 谢子怀很诚实的回答:“没有。” “但是,不能因为从未有人成功过,这件事就不去做了,”谢子怀的话还没有说完,“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东梁灭亡,我做不到,我身为东梁的国师,是要为子民着想,为东梁的将来做考虑,想要东梁保住,也得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要是谢姑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自然是求之不得,东梁的百姓已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说不定睁开眼就已经没有明天的盼头,我只是估摸着东梁可以撑十年,但是内忧外患之下,这东梁离着国破家亡已经没有多久了。” “东梁从不与外界相争做战斗,便是国土面积都是最小的,时刻提放着魔域所可能带来的任何的影响,东梁所求的不过是护住这一方山水,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百姓的意思。” 谢子怀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沈吟辰的反应,甚至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沈吟辰有没有听见谢子怀都不能保证。 多少有些尴尬。 “我都明白,你等一下。”沈吟辰此时眉头紧皱,她现在已经开始双手施灵法,然而这样还不够,接下来她用指甲划破了指腹,鲜血混合在灵力的光芒之中变成了浅淡的红色。 沈吟辰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她的样子让谢子怀深感不安。 谢子怀并不会灵法,但是由于他自身的特殊,他可以使用另一种方式去探测天命,只是应该没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知道的多。 他抬头看向拟星空,这是他模拟出来的东梁的星轨命数,与东梁国基相连,同时他明白,这世间不止东梁。 沈吟辰所测命的范围,在东梁一点一点的扩散出去,然后她所感应到的东西却是让她心惊胆战。 她收了手中的灵法,脸色煞白,心中全都是疑惑。 沈吟辰也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那是些什么东西。 谢子怀见到沈吟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问道:“刚刚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三日之内,我必定会为东梁解决河水源头的问题,不必再担心河水枯竭一事,另外其他的方面,一时之间也不能将所有的对策都想出来,但我会倾尽所能帮助东梁度过危局。”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谢子怀也自然是感动至极。 在谢子怀心中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要实现在自己的面前。 419.生死未来 “当真能够解决吗?那该如何解决?需要怎么做?”谢子怀的问题接二连三的抛出来,沈吟辰都直接想翻白眼了。 沈吟辰说道:“我所能做的很有限,主要还是靠你和赫连政,东梁的皇帝和国师,也只有你们才能够肩负起东梁的生死未来,若说起来怎么做,你且将赫连政带来这里,留给你们的时间并不多,还是快一些有效率的好。” 谢子怀见到沈吟辰一脸的严肃认真,相信了沈吟辰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转身就要去安排。 “我还有一件事,”沈吟辰紧接着说道,赶在谢子怀离开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是绝对不会将魔域除掉的,若是没有魔域,东梁过去也不会过得那般舒服,现在有难了就想着一脚踢开,国师,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东梁和魔域是共存的,你们还是要谨记这一点的好。” 不等谢子怀再说什么,沈吟辰又开始施起了灵法,谢子怀就算是想说些什么,也不便打扰沈吟辰的动作。 毕竟这个姑娘,现在都是为了东梁的未来在做努力。 谢子怀暂时离开了这里,去找人安排赫连政来国师府一趟了。 沈吟辰要是知道了谢子怀是怎么想的,大约是要吐槽,她才不是为了东梁才插手这些事情,若不是事情有关于魔域,便是东梁灭国了,她做的大约也就是带着顾天行从东梁离开,才不会管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 沈吟辰现在因为东梁各种奇奇怪怪的毛病,搞得不知所措。 魔域的封印已经被她给盖严实了,就算是在她没有赶到之前,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逃出来了,按理说没那么容易从魔域之中逃出去,况且那里有连少守着,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连少会不知道。 沈吟辰的脸色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苍白的,或许连少是知道魔域之中藏着什么东西,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她。 连少没有将魔域所有的实情告诉她。 沈吟辰苦笑,这件事怨不得连少,魔域之中有秘密,连少摆明了是不想说的,当时无论她怎么逼问,连少都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 如今东梁灾难频发,眼看着一个国度就要没落,这其中跟魔域之间的关系,是脱不掉的。 若是东梁自己的命数将近,沈吟辰自然不会插手去管,可是一旦牵扯到魔域,那许多事情都是命数之外的事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不能让那些人白白的丧命啊。 沈吟辰心里想到,若是她早来那么一刻,魔域对外界产生的影响会不会就不这么大,更不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本以为河水的事情解决之后,魔域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沈吟辰也是在离开魔域之后才听说河水的事情,明面上已经被谢子怀解决的事情,这背后还有如此深渊。 这深渊就要吞噬掉了东梁,紧接着就是要吞没整个天下。 那邪气不止在东梁才有,沈吟辰刚才借着拟星空的力量,去探查了大祈的国土,也发现了那一股邪气的存在,这东西应该就是在魔域逃出来的。 420.谁是东梁的皇帝 沈吟辰承诺谢子怀三天解决河水的问题,在这三天之中,她一直都待在拟星空之下。 赫连政最初的时候对于谢子怀将她带进勿院的做法有点微词,之后的几天他基本上是跟在沈吟辰的身后,喊美人。 他们虽然不知道沈吟辰的来历,但所做之事却是是在为了东梁的水源而在做努力,让他们没有理由怀疑,况且那在外面的谢束和连安除了一天十八遍问候沈吟辰的消息之外,就是一天二十四遍的骚扰顾天行,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行动了。 三天之后,沈吟辰利用拟星空的力量,将水源之处的邪气收拢住,水源恢复正常,凌茶河的水再也不用担心有问题了。 只是沈吟辰一个不注意,那股邪气就逃离了她的掌控,而且向着魔域的方向逃窜。 “既是逃离,那可不可能还会去祸害别的地方?”赫连政问道,不能因为解决了这一处问题,反而累害更多人的性命。 “有我在,现在是不会了。”沈吟辰回答,有她在这里守着,无论这股子邪气去哪里都会被她盯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任由着邪气残害苍生。 而这邪气在进入魔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想必是得到了连少的控制。 “最大的问题已经解除了,剩下的,你们两个应该就能够处理得了,我就不在这里掺和了。”沈吟辰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在这里连续守了三天,精神集中关注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放松下来,这肩膀竟是酸疼的很。 赫连政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美人,这里还有许多人等着你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呢,你怎么能撒手不管,于心何忍啊!” 听到这话之后,沈吟辰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张口便是赫连政的大名,整个东梁怕是没有人敢对赫连政提名道姓的喊,“赫连政,我问你,这东梁是你的东梁还是我的东梁,是你做皇帝还是我做皇帝?” 不等赫连政反应过来沈吟辰继续说道,步步紧逼,“若你还是东梁的皇帝,那就守好你的天下,而不是让别人去代劳,作为皇帝难道不应该营救你的百姓于水火之中吗?所以,与我何干呢?赫连政,要是我想走,这天下谁也拦不住,我帮你们的忙,不是欠你们的,也不是受了你们的威胁!听懂了吗?” 赫连政最后是被沈吟辰硬生生给骂开的。 沈吟辰离开时候的脸色不太好,赫连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堂堂一国之君被骂成这个样子,怕是找不到第二位了,太憋屈了。 “陛下,谢姑娘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了,她身子本来就弱,会再继续待下去会吃不消的,就不要同她置气了。”谢子怀难得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开口劝说,他在这三天之中所见识到的沈吟辰的本领,是钦佩的,能够避免一些为难,那就还是避免的好。 赫连政不想扫了谢子怀的面子,便不再提这件事了,“那先让其余的地方平安下来,再想办法驱除邪气吧,一点点来。” 421.治病救人才是本分 东梁的未来在赫连政和谢子怀费尽心血的努力之下,终于有了起色,最明显的就是凌茶河,赫连政不能经常待在国师府之中,这方面重要,朝堂政事也是相当的重要。 原本在那三天之中,赫连政一直都待在国师府的勿院里,赫连月姬知道赫连政在国师府的时候,她是一步都不敢踏入国师府,在赫连政因为不得不处理朝堂政务而离开的时候,赫连月姬随后就进了国师府的大门。 赫连月姬来自然是为了来找谢束的,当然口头上说的自然是来找沈吟辰。 自从沈吟辰在勿院回来之后,就直接到头睡下了,连安不过转身端一盆水的功夫,沈吟辰就已经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谢束当时还在顾天行的院子之中逗留,给顾天行配药打下手,好不容易顾天行就快要同意了,连安这一来通知,谢束人直接就跑没影了。 顾天行身边的老仆笑道:“谢公子当真是一点都不待犹豫的。” “犹豫?她哪能犹豫!”顾天行哼了一声,手中的活计停了下来,目光稍显复杂。 不过是那天晚上谢束没来得及告诉顾天行沈吟辰的真实身份,在这三天之中,顾天行从谢束那里得知了这个谢辰辰的真实身份。 这虽然算不是说的苏家的血脉,但是这毕竟是苏家人。 不是什么谢辰辰,她就做沈吟辰,她是已经死去的苏银沉。 听起来那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顾天行的耳朵里也没有什么听不得的,他经历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少,况且他知道谢束的为人,他相信谢束不会在这方面说谎来骗她。 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说谎就能够瞒过去的。 谢束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吟辰的身份都已经挑明了,现在就算是顾天行在没有信心去救沈吟辰,他也得上手,因为这个孩子是苏家的孩子。 就算是拼尽全力,他也要这么做。 顾天行心里面绕了一圈,这手中的活计也做不下去了,干脆往旁边一扔,站起身来对老仆说道:“别干这些活了,之后有你忙活的,走吧。” 老仆见到顾天行身形矫健的就要离开,连忙追上去问道:“老爷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国师府里面还有人等着咱们治病呢,怎么能不过去看看呢,作为一个大夫,治病救人才是本分啊。”顾天行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意味,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老仆心中极为震惊,这么多年来跟着顾天行走南闯北,处处都是躲躲藏藏,躲藏的还不是什么追杀的仇家,而是天南海北想要找顾神医治病的人,顾天行这么多年心中有多不痛快,他这个一直跟着顾天行身边的人最清楚,顾天行能够想明白,他也是极为开心的事情。 不过走在前面脚步带风的老爷子顾天行,并不是因为想明白了才会去给沈吟辰治病。 是因为谢束点名了沈吟辰的身份,逼得顾天行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他必须要去。 422.她在睡觉 沈吟辰昏睡过去的事情把连安和谢束吓了一跳,谢束想要赶过去将顾天行给带过来,结果还没有离开院子,谢束就碰到了匆匆而来顾天行。 “老先生,你快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谢束满脸都是担心之色。 顾天行听到沈吟辰出了事情,匆忙上前。 这一次他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搭上了沈吟辰的脉,顾天行神情凝重,时间越久,旁边的谢束和连安的心就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后面跟上来的老仆在进门的时候,发出了点动静,顾天行似乎被惊动一般,抬眼看过去。 连安忍不住出声问道:“我家小姐究竟怎么样了?” “她太过于疲累,精神力不足,睡着了,等她醒来就没有大碍了。”顾天行说道。 他收回了手,心里面估量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她的身子受损严重,想要治好,我一时半会是成不了的,而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她的身体真正的恢复好。”这一次顾天行的回答是向谢束说的。 谢束问道:“需要多久?” “一年……不,她应该是还有事情要做,若是她再继续……的话,大约要一两年的时间,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一两年这是在所有的情况都顺利之下,她才有痊愈的可能,若是不顺利,很有可能搭上我们两个人的性命。”顾天行说道。 在没有灵法保证的情况之下,顾天行这么做很难有保证。 一时间,房间之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顾天行随后开了药方,带着老仆去配药了。 谢束先决定了要救沈吟辰的性命,今后这个孩子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竭尽全力做她现在还能做的事情。 连安去帮着熬药了,房间之中就剩下谢束在照顾沈吟辰。 就在这个时候,赫连月姬来的国师府,打听了消息就直接奔着沈吟辰的房间而来。 赫连月姬走进房间之中,就看到谢束细心照料沈吟辰,她悄声问道:“我听说辰辰出了事,下人们也说不清楚,辰辰怎么样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谢束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她在睡觉,睡醒了就好。” 在顾天行离开之后,谢束又给沈吟辰把了一次脉象,这才发现沈吟辰的身体在这三天之中变差了许多,好不容易让她喝下了无数的苦药的成果全都白费了,想必是在那勿院之中使用了灵力,替那东梁的皇帝和国师做了许多事情。 想到那个国师,谢子怀那夜里也不过是打了一个照面,因着时间短她又没有抬头,没有仔细看清楚那个人,但是在余光的视线之中的那个模糊人影以及这个国师的名字,都让她不寒而栗。 东梁国师谢子怀。 谢束还记得她有一个已经去世了的哥哥也叫做谢子怀。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姓氏,谢束隐约看到的模糊身影也跟记忆之中的相差无二。 谢束有去打听过关于谢子怀的来历,但便是国师府的人也不知晓。 423.醒了 赫连月姬松了一口气,搬了一张凳子坐了过来,“我也来照顾辰辰吧,应该能帮上忙的。” 她其实是想说,她和沈吟辰之间是女孩子,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 然而谢束并不准备领她这个情,“多谢公主好意,就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谢束明显的拒绝,这并不能阻挡的住赫连月姬的热情,不过多少因为隐藏身份的事情而感到愧疚,“谢公子,隐瞒身份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还是再介绍一下吧,我是东梁的月姬公主名字是赫连月姬,并不是我有意要瞒着你们,只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告诉你,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我并不在意这些。”谢束说道。 自从赫连月姬进来之后,谢束就看了她一眼,还是像以前那般冷酷无情,有沈吟辰在的时候,气氛还好一些,沈吟辰不在了,谢束不愿意搭理任何人一句话。 赫连月姬早就摸清楚了谢束对人的态度,也不生气也不恼,就这么坐在沈吟辰的边上,看着谢束照顾她,之后就不再主动开口了。 谢束这一守,就是守到沈吟辰醒来,整整一天,不眠不休。 赫连月姬不可能在国师府待太久,她来这里的事情都很有可能暴露,若是再撞上了赫连政,她并没有信心可以让赫连政放过她。 在这期间,顾天行和连安熬好了药,端过来,只是沈吟辰还在沉睡之中,这药根本就喝不下去,谢束放在了旁边,就等着沈吟辰醒来。 国师府那边送来了不少的补品,连安没有好脸色的统统都收下了。 沈吟辰当时从勿院之中回来,精神还是不错的,哪知道这刚到了房间身体沾上了床,她就直接睡过去了,雷打不动的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她睁眼就看到了谢束坐在她的床边,要不是谢束现在还是男装,沈吟辰还以为从魔域之中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醒了?”谢束习惯性的问道。 沈吟辰点点头,准备起身。 旁边的连安听到谢束的声音,看过来,见到沈吟辰醒了过来,连忙上前将沈吟辰给扶了起来。 沈吟辰见到两个人心事沉沉的样子,这心里面直犯嘀咕,“我这是……睡了多久?” “一整天。”谢束为沈吟辰又塞了塞被子。 “连安,去告诉顾老先生辰辰已经醒过来了,摆脱他把药给熬上,看看能不能过来给辰辰把个脉,再看看她的情况。”谢束吩咐了下去,连安给沈吟辰捧上来一杯热茶之后,听了吩咐就离开了。 谢束平日里看着清冷,不被人靠近,但是也没有像这么严肃。 沈吟辰不敢说话,她觉得自己开口说话,面对的可能就批评,这种感觉已经太多年都没有了,沈吟辰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 她手里捧着热茶,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一声不发。 沈吟辰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但是谢束平日里也没有对她发过什么脾气,可她就是心里不安定。 424.治病要紧 安静了好一会儿了,沈吟辰手中的热茶都已经给喝光了。 谢束从沈吟辰的手里面接过热茶,问道:“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再来一杯水?” 沈吟辰吞了吞口水,连忙摆手说道:“我不饿的,不用了,不用了。” “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了,当真不饿吗?”谢束起身走过去给沈吟辰到了一杯茶水端过来,对她说,“罢了,你要是现在不饿那就等会儿顾老先生来了为你看完脉象、喝完药,再吃东西吧。” 沈吟辰颇有些惊讶,“老前辈已经答应了?怎么会这么快,我还以为他想明白怎么着也得有那么几个月,难不成是那天晚上说的你告诉他了?他为什么会答应给我治病啊,他不怕死了吗?” 谢束被她问的脑门直疼,将茶杯塞进沈吟辰的手里面,里面的茶水差一点就洒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顾老先生来给你看病你就且好好配合,先看病再说别的。” 谢束这还有一大堆问题等着要问呢,这倒好,沈吟辰就像是倒豆子一般,先给她出了一大堆的难题。 沈吟辰端稳了茶杯,默默的闭上了嘴,这想转话题没能转移开,倒还是引火上身了。 在沈吟辰问了问题之后,原本就强忍着的谢束,还是没能在顾天行来之前,就问道:“这三天你都待在哪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沈吟辰知道谢束是要仔细盘问这些事情的,当然,她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着她,可是……沈吟辰也一样清楚,这段时间谢束对她的身体是有多么的关心,这事抖搂出去…… 沈吟辰悄咪咪看了一眼谢束冷冰冰的脸,现在她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了,自己要是将打算说出来,会不会将她给气死? “我自然是在国师府里。”沈吟辰抿着茶水,低头小声说话。 谢束继续问道:“国师府的勿院对吧,那里面难不成装着的都是东梁的财宝,你是在里面数金银数了三天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里面的东西可曾看清楚了吗?” 沈吟辰的嘴角直打抽抽,“没。” “你的身体情况我都看过了,”谢束长叹一声,“你又使用了灵力,虽然没有上一次亏损严重,不过这段时间之中你所喝下去的苦药基本上相当于没有喝,顾老先生之前为你熬了一次药,你在昏睡之中喝不下去,我看了那药,比我之前配的药还要苦。” “那要喝多久?” “大约一两年吧,你的身体能不能恢复过来还是个难题。” 沈吟辰两眼一翻差一点又过去,她为什么在宫里面的时候没有觉得连幺给她喝的药苦,出了宫之后喝的这些药都快要她的老命了,“怎么这么久?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不成?” “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你先别着急,等到顾老先生给你再看一下。”谢束说道。 谢束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没有怎么说沈吟辰,反而将心中的话都压了下去,不管沈吟辰做什么,现在还是给她治病要紧。 425.了不起的大事 顾天行再一次为沈吟辰诊脉,脸色还是一样的凝重。 “你这是又用灵力了啊,小姑娘,之后还用吗?要是你接下来继续使用灵力的话,这治病的风险就会增大,治疗的时间也会增多,这个你得考虑清楚了。”顾天行一张口就是重点,让沈吟辰心里面打了一个颤。 虽然表面沈吟辰一本正经的,但是谢束见到沈吟辰不回答,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出声问道:“你这三天在为国师府做什么?” 眼看着就要兜不住了,碰上两个都懂医术的,沈吟辰也瞒不住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能都交代出来。 反正赫连政和谢子怀并没有交代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保密,不能说出去。 不过若是面前的是一些普通人,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明白,这屋子之中的对于灵法天命之事并不陌生,说出来也代表不了什么。 沈吟辰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奸细。 “东梁的地界出了问题,受到邪气的侵扰,我得出手相助,暂时还不能停止用灵力。”沈吟辰说道。 一时间,满屋子寂静。 顾天行摇头道:“这不行,若是不能停止使用灵力,便会形成一边修补,一边损耗的情况,一旦身体形成了记忆,那可就于事无补了。” 况且此事难成,顾天行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沈吟辰现在的状况,何况是她还要有事情要做继续使用灵力。 顾天行觉得,此番治病,很有可能真的将他的性命搭上去。 “不会的,”沈吟辰赶在谢束开口之前赶紧解释,“重要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来做,我所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用到灵力的时候也很少,顾老前辈你就放心为我调养身体究竟,保证不会出事情。” 谢束眉头紧皱,显然是对沈吟辰的保证不太放心。 沈吟辰继续说道:“你做你该做的事情,继续治病救人,我的身体若是你真的最后没什么法子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凭借着顾老前辈你的医术,在让我自己调息,一两年之中必定是能恢复过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顾天行仿若醍醐灌顶,当年身边有苏之竹在旁协助,现在又沈吟辰和谢束,都是拥有灵力的人,况且沈吟辰还是苏家的孩子,想必怎么做她心里面都明白,就算是她自己不能给自己治病,这不旁边还有一个谢束。 “好说,好说,你这身子多加调养就行,还得慢慢来,一会儿等着药熬好了,你喝下去就是了,我再好好想想你这病该怎么配药。” 说罢,顾天行就离开了沈吟辰的院子,想通了这一点,他有了另一种想法,不过他没有在人前说出来。 沈吟辰不知道自己点明了顾天行什么,看着步履匆匆离她远去的顾天行,她心里有点犯苦。 她歪在床上,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苦药汤子,自己都不想动。 谢束坐了过来,“你在替东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426.活死人 “不是在为东梁做事情,是在为魔域处理……后事,也不对,之前魔域之中的封印松动,给东梁带来不少的麻烦,我被抓住的那天,谢子怀想要将魔域除掉,我这好说歹说才让他和赫连政放弃了这个想法,东梁有不少地方被那邪气所影响,我在那三天之中不过是替他们解决了最严重的地方,后面的需不需要我插手,其实还是很难说的。”沈吟辰说道。 谢束目光有点闪烁,“他们想除掉魔域?这是个笑话吧,就算是他们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本事做得到吧。” 沈吟辰不以为然,“这可说不定,东梁的国师谢子怀可是邪门的很,一个死人国师,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难保他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去对付魔域,如今的魔域可是承受不起什么意外了,我能救魔域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况且东梁已经因为魔域无辜受难,这本就是苏家该处理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说到底,沈吟辰还是背起了苏家的责任,不能看着那些百姓因为魔域的影响而丧命,就算这是东梁的事情,苏家长辈在夜不会置之不理。 何况,这股子邪气不仅仅影响到了东梁。 沈吟辰为东梁解决了最严重的凌茶河水源头的问题,剩下的就由着谢子怀和赫连政去忙,但凡是他们不想让东梁灭亡继续做下去,东梁的国运就不会因此而消亡。 可是东梁没有事了,别的地方是有事的,大祈,大漠,西褚,在这个天下的角角落落里,都算不上是平安的。 她还要为别的地方去想办法,她不能放下。 谢束的注意力全都在另一个点上了,她压低声音问道:“死人国师是怎么回事?你跟他接触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吟辰回忆了一下,细细地给谢束描述,“谢子怀行动与正常人无异,不过这三天之中也没有见到他吃什么东西,他吃过并没有吃多少,我本以为他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说不定是用秘法制作成的一个活死人,结果好像不太一样。” “他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又偏生着没有活人的气,对了,他还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诡异,似乎能够消失在空气之中,并且不用灵力,我觉得吧,他修习的未必是灵法,但又说不上来那是个什么,总之,这都是东梁的秘密,我之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情况,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相信他们不会给我太多的机会了解。” 沈吟辰见到谢束的关注点终于不在她的身上了,扯着谢束的事情就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谢子怀的事情也就那么些,除了在有关于东梁的事情上面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过交流,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接触。 沈吟辰不是没有见过活死人,在千机门的血池处,那里的僵尸差不多就是这种存在,但是那些东西都已经没有了意识,可是谢子怀还是东梁的国师,活的好好的,沈吟辰没见过,也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427.谢安 谢束的神情不太对,她琢磨着沈吟辰说的这一切,可是沈吟辰是看过苏家藏书阁的人,并且在外游学多年,什么奇闻异事没有见过,沈吟辰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谢子怀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但谢子怀长的跟她已经死去的哥哥长的一模一样。 沈吟辰问道:“哥哥怎么对这东梁的国师感兴趣了?” 按理说,谢束能见到谢子怀的机会并不多,怎么会突然关注起他来了? 谢束对于沈吟辰叫她哥哥这件事是无能为力了,两个人分明是母女,偏偏要装成兄妹,沈吟辰没有叫过她一声娘亲,这哥哥叫的倒是欢快无比,谢束无力纠正,就只能是扮男装一直这样子了。 但关于谢子怀的事情,谢束还是将她知道的告诉了沈吟辰,“我曾经有一个哥哥,名字叫做谢安,字子怀,多年前我还没有离家的时候,他就意外去世了,我是亲眼看到他死亡的,并且送葬,眼睁睁看着他入土埋葬,怎么现在他就到了东梁了呢?” 这件事着实是有点惊悚,不过提上了沈吟辰的兴奋劲,“你是说东梁的国师谢子怀是你死去的哥哥谢子怀?这也太离谱了吧,大祈的人死了之后到东梁来做国师,话说哥哥,你的谢家究竟是哪个谢家啊,是不是你们祖先早就已经同东梁搭上了关系,然后你就离开了,没能捎上你。” 谢束觉得沈吟辰的想法,比她所说的事情还要惊悚。 她颇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的家族是大祈誉京长泽府谢家,即便是这两年有些没落,家中的长辈在誉京城中所任的官职并不显赫,后辈也不甚努力,难挑大任,但世代忠良,全都是愿意为了大祈或生或死的人,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叛逃大祈。” “那这谢子怀……?” “我不清楚。” 沈吟辰啧啧称奇,若是这东梁的国师真的是谢束的哥哥,那这谢家出来的奇人也是不少,那为何谢家的后辈竟是如此的不堪,扶不上台面呢。 显然沈吟辰想起了谢泽和楚月柔的事情。 “若是觉得奇怪,那我们就去探探底,看一看他见到你究竟有什么反应,总之我们一时半会离不开这国师府,静观其变吧。” 沈吟辰这一静观其变,直接就好几个月过去了。 她在国师府的小日子是越过越好,对外宣称她是谢子怀收的徒弟,谢子怀见到谢束什么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关于谢束的记忆,谢束还以为是男装的原因,还好有沈吟辰劝着才没有让谢束换回女装。 三四个月了,没有人发现谢束女扮男装算是谢天谢地了。 也多亏了谢束为人冷清,平日里没有敢随随便便接近她,想要接近谢束的赫连月姬也都被谢束拒之门外,而且在进了国师府的门之后,沈吟辰的身体有顾天行照料着,谢束能帮上忙的就很少了,为了避免和赫连月姬接触,她只在赫连月姬不在的时候来看望沈吟辰。 428.赫连政的纠缠 就算是沈吟辰有心想要帮着赫连月姬,那也见不到了,更何况为了防止谢束身份的穿帮,沈吟辰才不会想让人接近谢束。 东梁的局面在一点一点的好转,沈吟辰表面上作为谢子怀的徒弟,两个人之间都是相互交流的,沈吟辰明里暗里打听过谢子怀身体的状况,不成想谢子怀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自己都不在乎这件事情。 而且谢子怀的存在,是在上一届皇帝在的时候就有的,谢子怀被先皇给留在了东梁,但是时间已久,谢子怀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留在东梁的了。 然后他只知道他能够测算东梁的国运,便留在了东梁的皇宫之中,成为了东梁的国师。 谢子怀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国师府一步,不知道是赫连皇族有意要囚禁于他,还是谢子怀甘愿与拟星空为伴,对世俗不感兴趣,才不肯离开国师府,也从不踏出赫连皇宫一步。 而那赫连政,倒是对于沈吟辰缠的很紧。 赫连月姬看上了谢束,赫连政看上了沈吟辰。 因为有了沈吟辰的存在,赫连政放松了对赫连月姬的管教,任由赫连月姬去找谢束都不再管了,对此,赫连月姬很感谢沈吟辰的出现。 沈吟辰和谢束都是赫连月姬带进南州的,因为这件事情,赫连月姬还凭空得了不少的赏赐,对于自己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哥哥,赫连月姬表示已经都习惯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些封赏。 赫连月姬习惯,沈吟辰可不习惯,她来到东梁,让顾天行给她调养身体可不是为了能有一个人整天追在她的身后喊:“美人,做朕的皇妃吧!” 那种感觉,沈吟辰不止一次想要直接回答大祈去。 提到大祈,沈吟辰又是愁上心头。 她的行踪被人给透露出去了,君玉澜知道了她现在正在东梁的国师府之中,派来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接她回去,就当下的这一个月里已经来了三波了。 毕竟是君玉澜的人,沈吟辰又不能真的出手打死,她不用灵力根本又打不过那些暗卫。 大多数时候就大眼瞪小眼,沈吟辰跟那些人僵持着,等着谢束发现的时候,再把那些人给打出去。 那些人也学聪明了,专挑着沈吟辰身边没人的时候出现,沈吟辰不想动手杀了他们,他们更不敢动手杀了沈吟辰,沈吟辰实力不够打不走这些人,好歹还是能够自保不被人抓走。 仅仅是如此也就算了,他们这些子暗卫又伤不到什么人,便是连国师府的人都不管了,沈吟辰看着面前站着的方易,躲又躲不掉,面对还尴尬。 当初在那皇宫之中大肆闹了一通,方易带着人将钟恬带走将她从湘院之中逼了出来,彼时她正在盛怒之中,挡她的人她全都给杀了,就留下一个方易,她记得,这个人是眼睁睁看着她杀人的。 沈吟辰现在就害怕方易提着刀上来照着她就砍,不过还好,她担心了半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429.娘娘 不过还好,方易就站在沈吟辰面前不远不近的地方,这段时间沈吟辰倒也没怎么动手,只是这方易冷不丁的守着她,让她觉得很是渗人,很是不安。 像是君玉澜在她身边安排的一个眼线,将她所有的状况都无时不刻的汇报给君玉澜。 或许这方易就是这么干的,将沈吟辰在这国师府里的一应事情全都告诉了君玉澜,他不打不闹,为的就是留在这里做一个卧底。 所以在某一天的晚上,谢束想要去看看沈吟辰的情况,不成想给扑了个空。 沈吟辰提着一坛酒直接甩在了方易的面前。 “娘娘。”方易退后一步拱手施礼道。 沈吟辰听到这个称呼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在大祈的时候有人这么喊她也就算了,毕竟她是贤妃娘娘,如今她要是溜出国师府在赫连皇宫里面晃荡的话,因为赫连政的原因还是会有人喊她娘娘,这让沈吟辰就有点对这个词感到抵触了。 “喝。”沈吟辰搬了一个小凳子就坐在方易的面前。 方易一开始是躲在这个树上面的,这并不妨碍沈吟辰找到他,方易见到沈吟辰走过来,便从树上下来,哪里知道沈吟辰放在他面前一坛酒是个什么意思。 “属下不敢。”方易说道。 沈吟辰又把酒坛往前推了推,说道:“放心,这酒水里面我没有下、药,还是我从赫连皇宫之中偷出来的,这坛酒最初被藏得严严实实,想必是个很好的,我还没有尝过,你来试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易脑海之中突然闪现这么一句话,连忙给回绝掉,“属下还有任务在身,不便饮酒。” “任务?什么任务,还想把我的事情传会大祈怎么的,这几天你发出去的消息有几条传回了君玉澜的手里面?今日里我来不是要为难你,你也别这么忌惮。”沈吟辰拢了拢掉在地上的衣裳,图着方便拿了一个小凳子,坐下来才知道其实并不怎么方便。 这衣服上要是沾上了灰,连安到时候又要抱怨她上蹿下跳不好好治病,一个说也就算了,连安偏偏还要告诉谢束,沈吟辰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谢束板着脸。 方易也知道他传出的消息大多都被沈吟辰这边的人给拦下了,无奈的苦笑道:“娘娘,就不要再为难属下了,要是再不把消息传给陛下,属下就真的不能回去了。” “想回家?”沈吟辰将衣裙的下摆整理好,随口问道。 “陛下身边总是不能离开的人的,况且现在楚将军也在誉京城里,属下不在,实在是担心。”方易作为皇家暗卫,哪里来的什么家,若是说想念,那也只能是想念君玉澜。 沈吟辰有些意外,“楚天漠?他怎么回去了?他不是说永生永世都不会誉京城了吗,当初那誓言说的信誓旦旦,一直待在北垣郡挺好的呀,回到誉京城他就只有被囚禁的份,想回北垣郡他也回不去,怎么这么想不开去招惹君玉澜呢?” 430.可以去问陛下 方易感叹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对,面对楚天漠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处理方式,沈吟辰将君玉澜的做法猜的透透的,楚天漠至今都还被君玉澜关在誉京城外的一处山庄之中。 “陛下应该知道楚将军回来的原因,要是娘娘想要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陛下。”方易回答道。 沈吟辰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这是要拐着弯的让我回去啊,不容易,时刻都不忘自己的任务,要是我不回去,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跟到娘娘回到大祈。”方易坚定地说道,他的任务就是看好沈吟辰,然后在适当的机会里,将沈吟辰带回大祈去。 “你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我是这里是为了治病的吧,且不说我能不能治好病,就算是我不在这里了,也不一定要回大祈,怎么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不要你自家的主子了?”沈吟辰将这酒坛打开来,酒香四溢。 方易回道:“娘娘说笑了,这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属下听从陛下的命令要将娘娘带回去,属下无能完不成陛下的任务,那就只能是守在娘娘身边,防止娘娘被什么小人给迷惑了心智。” 这说的大概就是赫连政一直缠着她的事情了。 “光说有用吗?有能耐你把他扔出去啊,你行吗?提醒我没有用,让你的好陛下提醒提醒赫连政才是正理,哦对了,你消息都送不出去,君玉澜想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沈吟辰凑过去闻了闻酒香,眼睛亮了,随后又收回了自己的身子,“这酒是送给你的,已经打开了,还是不错的。” 方易感到十分的奇怪,“娘娘为何要送属下这一坛酒?” 沈吟辰此时已经起身了,又弯下腰拿起了那小板凳,她一会还得还回去,“啊,我身子还没恢复,他们不让我喝酒,便宜你了,早点喝完酒,你就早点回去吧。” “娘娘,您这是打算要回大祈了吗?”声线上扬,带着几分激动和欢悦,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我这是要回房间了,你该回哪回哪,一个大祈的暗卫长时间在东梁可不好,要是被人抓住,我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沈吟辰的脚步不停,眼看着就要越走越远,声音自然也是越传越远。 方易还想着要不要上前拦住沈吟辰,可沈吟辰还没有走出方易视线的时候,冷不丁的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们这边的气氛就有点诡异。 分明是沈吟辰离开的脚步快到不行,生怕方易出手拦住她,这咋还停下了脚步,莫不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 方易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酒香四溢的酒坛,就察觉到了,在这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沈吟辰打开了酒坛的缘故,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周边还站着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人。 沈吟辰抓紧了手中的小板凳,准备好了随时就要将这小板凳扔出去,然后自己赶紧逃跑。 431.你离她远一点 促使沈吟辰不得不停下的人,是赫连政。 赫连政一袭暗蓝云锦银丝龙袍,腰间的玉牌腰带还缀着一颗镶金狼牙,高束玉冠,赫连政的样貌也是不差的,只是赫连政平日里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叫人记不住赫连政也是个好相貌的。 院子的周围没有点灯,都是凭借着月光看清楚的人形。 沈吟辰手中拎着小凳子的举动颇为豪迈,但也不能掩盖她的绝世美貌,可这眼前的绝世小美人,准备拿这小板凳来砸人的。 “大祈的暗卫吗?美人,你怎么跟大祈还有来往?”赫连政往前逼近沈吟辰。 沈吟辰的唇角向上挑起,“我的身份你又不知道,所以我跟谁来往关你什么事呢?” “美人就是美人,身份这种东西不是很重要,”赫连政站在沈吟辰的面前,“不过要是美人有什么烦心事,朕还是非常愿意为美人解决这烦恼的事情的,最近看着谢美人愁眉不展,朕也甚是心疼。” 赫连政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再加上沈吟辰从赫连政的眼底看到的那压不下去的淫邪之气,沈吟辰听了他的话就觉得这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若是赫连政贪恋美色可以直接一点,沈吟辰也不会这么评价他,偏偏赫连政还要装的一本正经,让人感到不舒服。 方易在赫连政想要再往前一步贴上来的时候,一巴掌就要拍在赫连政的身上,赫连政侧身躲过去,也因此稍稍远离了沈吟辰几步。 因为这一回合,方易站到了赫连政和沈吟辰的中间。 “你离她远一点。”方易冷下脸来。 两个人虽然都还没有掏出武器,但是要动手也是一触即发。 沈吟辰拎着小凳子躲到了一边,打算到一边去看戏了。 不过她走到一半觉得不太对,这方易是大祈的暗卫,且不说这两个人的武功究竟是谁比较好,单是方易这么出现在赫连政眼前,出现在赫连皇宫之中,但凡是被抓住了,方易可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除非是她沈吟辰插手。 之前的时候她把方易绑住,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他的那些暗卫兄弟给杀掉了,那些人的血从桥上淌到了桥下,方易被她定住无能为力。 要是君玉澜派的人不是方易,沈吟辰也不会这么纠结。 她不后悔那么对待君玉澜,但夹在中间的方易是无辜的,就像是现在,沈吟辰不能眼看着方易落在赫连政的手里面,被当做他国的奸细给杀掉。 “一个他国的细作,想带走谢姑娘是吗?”赫连政眼神微冷,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准备了。 “娘娘必须跟我离开!” “休想!她是朕的人!” 说完,两个人就开始打起来了,拳拳到肉,听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沈吟辰看着这两个人,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她搬着小凳子就真的做到了一边,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打了起来,凭借着这个机会,也估摸着赫连政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432.酒一并带走 沈吟辰看着这两个人,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她搬着小凳子就真的做到了一边,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打了起来,凭借着这个机会,也估摸着赫连政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方易和赫连政的水平不相上下,大约是两个人内功水平都差不多的。 两个人相互对打,纠缠的难舍难分,赫连政的功夫稍稍在方易之上,不过在两个人过了一百招之后,赫连政才有机会将隐藏在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 方易当即向后撤去,在自己的身后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对上武器之后,沈吟辰就看出来了,方易应对赫连政有些吃力。 赫连政的这个武功学的不错,再这样打下去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时间长了,方易铁定撑不过。 撑不过但还是逃得出去的,不过方易这个时候是跟赫连政刚起来了,谁也不肯停手。 在于此时,沈吟辰的水袖甩了出去,正好就落在两个人相交的剑刃上,赫连政和方易的剑同时向上挑起来,割裂了沈吟辰的水袖,两个人的打斗都停了下来。 “娘娘,此人心术不正,娘娘还是不要接近的好。”一停手,方易就挡着赫连政的面说赫连政的不好,赫连政差一点再一次举剑刺向方易。 沈吟辰没有理会方易,收回了自己的水袖,面露可惜之态。 赫连政连忙凑了上来,捧起沈吟辰的水袖,对她说道:“美人你怎么能贸然出手呢,要是突然伤到你可怎么是好,这好好的水袖这么好看,真是可惜,就这么坏了。” “坏了有什么要紧的,再去准备就是,赫连政,我有件事想要你来做,你觉得怎么样?”沈吟辰将水袖从赫连政的手中抽了出来,眸光之中带着狡黠之色。 旁边的方易是气的无可奈何。 “谢美人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做到的事情,定是会满足谢美人。”赫连政讨好的说道。 美人都开口提了要求了,这哪能还有不答应的。 “那好,”沈吟辰偏了一下头,看向了方易,方易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然后就听到沈吟辰说道:“你把他赶出去,我不要再见到这些人了,你能做得到吗?”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啊,你独自一个人待在东梁,陛下是不会放心的!”方易激动了起来,手中的剑始终不曾放下来。 沈吟辰依旧没有理会他,而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给赫连政递了一个眼神,“怎么样?做得到吗?” 赫连政惊喜于沈吟辰愿意接近于他,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立刻答应了沈吟辰。 方易的脸气的铁青,但是赫连政身边的暗卫都冒了出来,很快又跟过来一大批,跟在方易身边的暗卫将方易团团围住,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赫连政带来暗卫的一半。 就算是武功盖世,双拳也难敌四手。 沈吟辰在这个时候喊了一声,“记得把那坛酒给他们一并带走,方易,这酒可是我从赫连皇宫之中偷来的,珍贵的很,你可是要好好的品尝,记得哈。” 433.她的名字 最后方易带着他的那些暗卫只得是离开了国师府。 在离开国师府之后,方易那些人的踪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赫连政的暗卫就暂时守着国师府,防止方易那些人卷土重来。 很快,这个院子就被清空了,空气之中还残存有那坛酒的香气。 赫连政冷不丁的一把捞起沈吟辰的手,沈吟辰反应不及时,手被赫连政死死的攥在了手心里面。 白皙细嫩的小手,柔弱无骨,稍微一使劲似乎都能留下一道红痕,赫连政一握到沈吟辰的手,眼睛似乎都已经泛红了,沈吟辰看不上他的这番模样,当即提起脚,踹到了赫连政的下盘。 赫连政因着美色当前,顾不上其他的,被沈吟辰给踹了个正着,赫连政吃痛,同时也被沈吟辰给得了机会,将自己的手给拽了回去。 沈吟辰一脸嫌弃的将自己的手在水袖上擦来擦去,觉得脏的很。 赫连政见到沈吟辰一脸嫌弃的样子,当即就变了脸色,“谢美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赫连政,我只是在方易面前给你脸面而已,你别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今后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沈吟辰冷哼一声,侧开身子就要离开。 赫连政盯着沈吟辰离开的背影,眼神阴冷,“我觉得谢美人谢辰辰这个名字应该不是真的吧,或许我应该叫你沈美人沈吟辰才对?” 在国师府之中没有人叫她这个名字,赫连政得知她的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归她的这张脸太过于突出,要是特意去查,赫连政必定是能够查出来她的身份的。 何况方易刚才在的时候,当着赫连政的面就喊她为“娘娘”,在他们两个没有发现赫连政的时候,赫连政听进去多少,那又是未可知的事情。 只要赫连政不叫她为“苏银沉”,查出什么来都无所谓。 沈吟辰还是因为赫连政喊出了她的名字而停住了脚步,“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左右我是个什么人我自己都不在意,你也威胁不到我。” 沈吟辰回身看着赫连政,对上了赫连政阴冷的目光,“赫连政你莫要以为你查出的那点东西能拿我怎么样,现在你们东梁可是我出手相助才保全了下来,你要记住,我能让你们东梁生,也是能够让你们东梁死。” 赫连政身体僵直在了那里。 这句话他无从反驳,不过这并不代表赫连政就会被沈吟辰就这样给噎回去,“大祈的贤妃娘娘到东梁来治病,还无偿的拯救了东梁,不知道那位大祈的皇帝陛下究竟会作何感想。” 提起君玉澜来,沈吟辰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沈吟辰蹭蹭蹭走到了赫连政的面前,用指尖怼着赫连政的胸口说道:“你管他会怎么想,我告诉你,你在背后里用什么隐私下作的手段去查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警告你别伤害我身边的人,还有方易,你最好别动他,我只是不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你要敢动他们的性命,他们死了一个人,我就要你们一处人陪葬。” 434.就此沦陷 在赫连政再一次抓到她的手之前,沈吟辰及时收回了怼在赫连政胸口处的手,恶狠狠的挖了赫连政一眼。 赫连政在这个时候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对沈吟辰说道:“那自然是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美人不想看到的人看到的人一定不会在美人的面前出现,朕这就把他们都赶回大祈,也绝对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的。” 有此保证,沈吟辰就放下心来了。 沈吟辰上下打量了赫连政一眼,走到旁边拎起那小凳子就离开了,刚才匆忙要走的时候差一点就忘掉了拿着这个小凳子,这个可是沈吟辰从门房那里给头来的,是下面的仆妇用的东西,她还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 省的第二天那些人又在吵吵起来,谁占了谁的凳子,谁抢了谁的盆子。 这边沈吟辰回去的痛快,赫连政可是没法痛快。 因为沈吟辰说的是实话,而这实话,戳痛了他这个做皇帝的心脏。 东梁就是靠着这个小姑娘才活过来的,这一点没有办法否认,但是也因为这一点,似乎将他所有的努力都给否决掉了,东梁的存活,就像是沈吟辰一个人的功劳一般。 沈吟辰自有她的骄傲成本在,赫连政没有办法否认从而变得十分的不甘, 他才是东梁的皇帝,赫连政用尽手段坐上皇位,他自问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但他勤勤恳恳,为了东梁,他成为了一位好皇帝。 但破碎也是在那一刻,如此的迅速。 沈吟辰现在是东梁的恩人,他若是要有什么不敬的地方,都能算的上是忘恩负义,可这沈吟辰说话着实呛人,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这是一个从来都不肯服输的小姑娘,即便是在言语上。 几个月的相处,都没能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下来,似乎沈吟辰对他都是讨厌的态度,心情好的时候会是不冷不淡。 沈吟辰对赫连月姬的态度都比对他的态度要好,似乎他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让沈吟辰改变一点对他的态度。 不过没有什么关系,还有很长的时间,她还要在东梁治病,她还要去挽救这个东梁,沈吟辰不会离开,只要不离开,他就有机会。 一个比他这个帝王还要嚣张自在的人,让赫连政就此沦陷。 东梁的春天是最美的时候,沈吟辰除了不能用灵力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国师府也不再困着他们这些人,赫连政也允许了赫连月姬出宫,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赫连月姬陪着沈吟辰到处乱逛,逛遍了南州的山山水水。 周边的地方都让沈吟辰逛了个遍,就像是又回到了过去游历的时候,身边又有谢束相陪,这生活好不自在。 当然,这快乐之中,如果没有赫连政的骚扰那就太完美了。 东梁恢复了平静,大大小小的事也在一点一点的解决,为了配合顾天行的治疗,沈吟辰用灵力的时候也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利用谢子怀的拟星空在监控许多事情。 435.这茶怎么样 沈吟辰在东梁治病,待了两年。 她一直都留在国师府之中,最先是为了东梁的事情,后来是为了谢子怀的事情。 谢子怀究竟是什么人,谢束和沈吟辰在这里待了两年了,谢束可以确定谢子怀就是当年的谢安,是她的哥哥,可是她怎么也不能想明白,一个明明死去的人为什么还可以活着,沈吟辰和谢束都没有搞明白。 沈吟辰的身体也好转了起来,谢束用灵力为她的身体固住基元,再让顾天行用药来补,但是沈吟辰这段时间总是零碎着用灵力,不过还好的是没有出什么危险,不过是所用的时间比预期的多了一些。 “这茶怎么样?”赫连月姬从宫里面淘了一点好东西就往沈吟辰这边跑,这两年里她和沈吟辰都混成了好朋友,也不单单是因为谢束的原因了。 当然她的好东西,都是赫连政有意无意给她的,也算是借着赫连月姬的手给了沈吟辰。 沈吟辰照收不误。 比如说这一次的茶,是从南边的茶镇上新培育出来的一种新茶,叫做新烈。 总共就那么一小点,全贡给了宫里面,然后又让赫连月姬全都送到了沈吟辰这边。 “还是不错的,入口甘冽茶香浓郁,带着点后劲,这茶里面是加了酒了吧。”沈吟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赫连月姬赞叹道:“辰辰你当真是个金舌头,什么都能尝出来,我跟你说,我们宫里面的御厨都已经跟你杠起来了,他偏不信你什么都能吃出来,有没有觉得最近送到你这边的好东西比较多?” “这倒是没有,我只觉得最近你们送来的东西都怪怪的,你还是有空的话,跟你们的御厨说一声,别跟我在这里较劲了,好好做他的饭菜比什么都强。” 赫连月姬听到沈吟辰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御膳房。” 沈吟辰点点头,很满意这安排。 天色已完,夕阳都已经落下去了,也都已经黑透了,赫连月姬还在沈吟辰的身边坐着,以前的时候,赫连月姬早就在天黑之前就已经该离开了,今日留的这样晚。 “你今晚打算是在这里留饭吗?一会儿哥哥就要过来了,你这是打算想要见见他。”沈吟辰晃着手中的茶,大半天了,凉了一盏又一盏,除了第一杯她尝了尝,剩下的那些她都没有再动过。 赫连月姬捏着茶杯,她的小脸透着薄薄的红,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谢公子了,近日来,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们。” “哦。”沈吟辰眨眨眼睛,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不再说话了。 她现在就等着谢束过来喊她,喊她过去吃饭,原本应该是国师府准备她们的饭菜,但是赫连政为了献殷勤,全都让宫里面负责了,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里面,一个国师府的东西自然没有宫里面的好,赫连政为了讨好她,好东西是接二连三的送,沈吟辰更是当仁不让的收下了。 436.迎送花神 谢束过来的时候,见到了赫连月姬,脚步顿了一下。 无奈沈吟辰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脚步,盯着她一定要她走过来。 “辰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该去吃饭了。”谢束走到沈吟辰的身边,赫连月姬见到她过来,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迅速站起身。 赫连月姬甜甜的笑道:“谢公子你来了。” 谢束拱手道:“见过公主。” 要不是赫连月姬主动起身,谢束大约真的会装作没有看到赫连月姬。 沈吟辰没有从摇椅上起来,她装作看不懂谢束暗示她起身离开的眼神,反而说道:“哥哥,今天月姬带过来一捧新茶,听说是南边新做上来的,叫做新烈,这茶用烈酒浸湿过,后劲挺大的,你们不让我喝酒,所以我和月姬就都给你留着了。” 赫连月姬仿若被提醒了一般,给谢束端了一杯递了过去,“谢公子可以一试吗?” 谢束不知道沈吟辰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她收到了沈吟辰不要拒绝的意思,但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沈吟辰一定要赫连月姬接近她。 眼见着赫连月姬对她的感情是越来越深,几乎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了,让谢束颇为头痛。 谢束沉重的将这杯茶水接过来,“多谢公主的赏赐。” “谢公子客气了。”赫连月姬见到谢束将茶水接过去了,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只是她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看得到谢束的不情愿,眸底的光黯淡了下去。 谢束接了过去,却没有喝。 赫连月姬笑了一下,说道:“已经好久不见谢公子了,今日特意来见,是有一件事要告诉辰辰和谢公子,我记得去年的迎花神辰辰还参加过,但是送花神这场却是从没有出去过,总是因为各种意外的事情而耽搁了,所以我想请辰辰和谢公子能够参加今年的送花神,沾沾喜气。” “沾沾喜气?”谢束被她的这个说法提起了兴趣。 沈吟辰眼睛一眯,瞬间就知道赫连月姬这是打算拿她来做文章。 果不其然,就听到赫连月姬说道:“辰辰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为了庆祝一下,所以我才有了这么一个想法,送花神,马上就要到夏季了,百花皆卸,花神退位,需践行花神,当天会很热闹的,这两年里辰辰虽然去过不少的地方,但是参加的节日并不多,倒是可惜,应当见一下东梁的风俗是个什么样子的。” 沈吟辰有什么不知道的,迎花神送花神也不是没有见过,平日里跟赫连月姬溜出去那是因为成日里待在国师府之中太过于无聊了,东梁有什么她在游历的时候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她转遍了南州之后就发现了,十多年前的东梁和十多年后的东梁,早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见到那迎花神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导致了沈吟辰对这送花神没有什么兴趣。 “辰辰,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一趟,看看今年的送花神是个什么光景?”可是在这个时候,赫连月姬征求询问的人是她,也是谢束。 437.若有女子喜欢你 沈吟辰思考了一下,她今天纵容赫连月姬留下来见谢束,就是明白赫连月姬的心思,不过没想到她没有问谢束,反而问到了她的头上来,让沈吟辰颇为苦恼。 要是只让谢束和赫连月姬单独去就好了,可瞅着谢束的目光,嗯……怕是不太现实。 “最近我也闲来无事,送花神是什么时候,我好去凑凑热闹,哥哥,你也去吧?”沈吟辰一心要拉着谢束下水,谢束只好点头答应。 “好!送花神是在五月四日芒种之时。”赫连月姬开心的眼睛之中都泛出了泪光,向着谢束盈盈一笑,“多谢谢公子成全,多谢辰辰相陪,月姬感激不尽。” 赫连月姬的心愿达成,很快就离开了。 谢束踢了一脚沈吟辰的摇椅,问道:“你打算几时起身啊,饭菜这个时候都要凉了。” 沈吟辰身子一帆,立即从摇椅上翻了下来,生怕谢束下一脚就将这摇椅踢到在地上,然后把她翻在地上。 “这就起,这就起,这才多大一会儿,饭菜绝对不会凉的,相信我。”沈吟辰脚步飞快,快于谢束的前面溜走了。 谢束迅速追上,“辰辰,你倒是说一说,怎么今日偏偏将那东梁的公主给留了下来?” “千防万防也是没用的,哥哥,她对你的心意可是人尽皆知,就当做是满足她这一会,想必日后她也就会死心,不再纠缠于你了。”沈吟辰说道。 两人到了屋子之中,连安正在房间之中守着,沈吟辰上前探了一下饭菜的余温,笑道:“还好还好,饭菜还是热的,快点吃吧,快点吃吧。” 连安日常都是这个时候在房间之中等着,谢束将沈吟辰带进来之后再给两个人布菜,今日倒是有些好奇,“饭菜暂时是不会凉的,怎么今日公子和小姐回来的稍晚了些?” 沈吟辰和谢束在一旁净手,谢束想起来问道:“你刚才的话,如何解?” “嗯……哥哥,我在这里治病怎么说也有两年了,对吧?” “自然。” “我这副身子,也就是沈吟辰她已经十六岁了,都已经及笄了,你想那月姬公主,是不是也应该及笄说亲事了?我虽然没有仔细打听过月姬的事情,但是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你这边跟月姬是不可能的,赫连政也不可能放着一个好好的公主嫁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沈吟辰说道,她先谢束一步洗漱干净,走到饭桌面前,却还是要再等谢束上桌之后才能动筷子。 沈吟辰眼巴巴的样子有些搞笑,谢束忍不住这脸上带上了笑意。 沈吟辰有些不解,“怎么了,月姬就要嫁人的事情,就让你这么高兴的吗?虽说她这两年来都一直缠着你,但是也没怎么在你面前露过脸,你怎的就这么容不下她?” “若是有一女子喜欢上你,你当该如何是好?”谢束反问沈吟辰。 谢束表情严肃,沈吟辰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连安收了声,为两个人尽职尽责的摆放碗筷,将玉米汤乘到了碗里面,虽然连安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438.被拆穿 沈吟辰瞪了连安一眼,连安这才发现,自己只为谢束盛了一碗汤,却没有给沈吟辰盛上,手忙脚乱的又为沈吟辰盛上玉米汤。 有了连安这么一个小插曲,气氛缓和了下来。 两个人分别喝了玉米汤之后,连安继续布菜,刚刚的问题还没有一个答案,她心里面也是痒痒的很。 沈吟辰缓缓说道:“你我之间真不愧是亲人,这种事情我还是真的遇到过,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个女孩子就不像月姬这般幸运了,我们能瞒着你的身份,可我没能瞒住我的身份,女扮男装的事情被人给拆穿了,场面挺难看的。” 头上的发髻猛地被人给削开了,虽然那个为难她的人很快就被她的师兄给打死了,但是当众被人给拆穿了,场面很是难堪,但是最难堪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姑娘。 “很多人指责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去打擂台抢人家姑娘的姻缘,最关键的是,那个女孩子动了心,而我一直都以为是在开玩笑,”沈吟辰语气淡淡,缓缓的叙述这件事,慢慢的回忆过去,“她的家人不会允许她跟着我,而我也拒绝了她的情意,后来,我听说她因为流言蜚语自杀身亡。” 那段时间她都还能想象到那个姑娘绝望的脸,明明是一个那么爱笑的女孩子,最后她那张可爱的圆圆脸瘦出了尖下巴,满脸都是泪水。 但是再深刻的记忆,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现在的沈吟辰已经想不起那段时光了,也想不起那个姑娘的脸长什么样子。 她的心里没有爱,却因为年少轻狂害了一个活生生的美好的小姑娘。 沈吟辰心中有悔恨,所以才不会想伤害到赫连月姬。 可她也多少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才会对谢束身边所发生的事情进行调侃,两年之前在来南州的路上,任由那些小姑娘接近谢束。 后来碰到一个认真的赫连月姬,想要收手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姑且就这么藏着、瞒着,等到最后赫连月姬嫁人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是不想让她心中留有遗憾吗?”谢束问道。 沈吟辰点头,“我的身体已经大好,顾老前辈也没道理在这里待这么久了,东梁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的我们基本上就看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们这群人本就不会在这里待长久,两年的时光已经够久了,她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月姬心里面想必也是明白的,所以想在我们离开之前,再做点什么。”沈吟辰又吃了几口,“到时候你注意点,不要被她发现了身份,剩下的就劝着点她让她放手吧,狠心点。” 谢束是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沈吟辰想了想,“怎么也要芒种之后了,送花神之后,我们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吧,哥哥……你是不想离开吗?还是因为谢子怀的事情放不下?” 439.离不离开 沈吟辰想了想,“怎么也要芒种之后了,送花神之后,我们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吧,哥哥……你是不想离开吗?还是因为谢子怀的事情放不下?” “谢子怀的事情没有搞清楚,我怎么也放心不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家的血脉就这样流落在外,他若真是谢安,那他得回去。”回到谢家。 沈吟辰又将话题扯到了别的上面,“说这些都还早,送花神过后再想这些事情也还来得及。” 用完膳之后,连安便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经过这两年苦药的荼毒,沈吟辰感觉自己都已经没有了味觉,不然为什么会在喝着汤药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以前避之不及,现在习以为常。 夜深了之后,人们都睡下了。 夜晚的天稍稍待带了一些凉意,沈吟辰在出门的时候多给自己加了一件披风。 即便是加了一件披风之后,走出房间之后还是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 沈吟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脚步加快,向着国师府之中药味最浓郁的地方而去。 顾天行正在收拾药物,国师府给安排的药童被他给赶了出去,这里就他和老仆两个人在这里忙碌,白日里晒干的药材都收拾起来,另外院子之中制药的工具都收到了屋子里面。 老仆正要将药筐抬进屋子里面,这药筐之中被塞的满满的,看样子很沉,老仆搬得很吃力。 这个时候就见到一只素白的手,稳稳当当的将那沉重的药筐提起,给带进了屋子之中,沈吟辰问道:“放在哪里?” 老仆吃了一惊,不过还是迅速跟了上来,“放在上面就好了,那一摞上面,多谢谢姑娘了。” 沈吟辰将那一筐的药放好了之后,微微一笑:“不客气,我来帮您吧。” 不等老仆回绝,沈吟辰闪身就离开了房间之中。 顾天行还在外面,没有注意到这边沈吟辰帮着老仆将一筐沉重的药材给抬进去了,沈吟辰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冷不丁的将他给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老夫这里来做什么?吓老夫一跳。”顾天行差点就将手中的药杵捣在沈吟辰的脸上。 沈吟辰往后躲了一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还吓我一跳呢,这不是后半夜要下雨吗,我来这里帮帮你,要是下了雨你这里全都给淋了那多可惜。” 她说着就要把顾天行面前的工具给搬进去,顾天行出手制止了她。 “老夫身体好好的呢,自己能够搬得动,这后半夜才下雨呢,也不着急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况且他收拾这些也不都是因为后半夜要下雨的缘故。 沈吟辰只好将东西方向,环顾了一下这院子的四周,比起以前这个院子里面摆放的满满的,现在已经空了许多。 “顾神医这是想要离开东梁了吗?”沈吟辰说道。 顾天行继续手中的动作,自己的意图被拆穿了一点也不在意,他不用国师府给的药童就是防止他们在自己的身边做手段。 440.顾神医的未来 顾天行继续手中的动作,自己的意图被拆穿了一点也不在意,他不用国师府给的药童就是防止他们在自己的身边做手段。 “你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不需要再让老夫随时来检控汤药了,谢姑娘,你有你的事情要做,老夫也有老夫的事情要做,都该收拾收拾离开东梁了。”顾天行说的理所当然,他们这些人的离开就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吟辰看他的目光则是有些怪异,皱了皱眉头。 顾天行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抬头狠狠的瞪了沈吟辰一眼,“你这么看老夫做什么,老夫又不欠你的。” 沈吟辰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顾天行的面前说道:“当初你突然答应了给我治病这件事我还没有仔细的问过你呢,只是被哥哥给糊弄过去了,现在细细想来,顾神医,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肯答应给我治病的?” 顾天行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谢束是说过这件事情不让沈吟辰知道的。 谢束向他吐露了沈吟辰的真实身份,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手的原因,虽然后来的那些担忧都在沈吟辰清醒之后全都给解决了,救得了沈吟辰的身体,也不必遭遇什么危险。 沈吟辰一直都以为是顾天行自己想明白了,其实不然,她今夜前来,为的就是道谢,却不成想发现了这其中的隐情。 她只是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在顾天行提到让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的时候,她比较敏感的想到了这一点,出口试探了一下,然后真的就让她发现了这其中的隐情。 顾天行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的病老夫都已经治好了,现在也是时候离开了,各奔天涯,余生自在。” 沈吟辰眉眼弯弯,很温柔的笑道:“我只是希望顾神医能够忘掉过去的事情,父亲当年帮助顾神医行医,绝对不是为了做顾神医的拐杖,但愿顾神医此一去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行医。” 顾天行转身,看向房间的方向,沈吟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老仆正在吃力的拖着那些药筐,“这些东西是国师送来的,可是老夫并不打算带走,有些制好的药老夫也留了下来,小丫头,你说说,老夫这是打算远遁他乡还是游走江湖治病救人。” “都是一样的路,想要怎么做,躲人还是救人,且只是在一念之间,就看顾神医是怎么做的了。”沈吟辰说道。 “而我只是希望顾神医前去救人。” “为何?”顾天行问道。 “因为父亲帮助顾神医,就是想要这世间因为病痛而遭受苦难的人少一点,顾神医有济世天下的本事,也有着济世天下的胸怀,而且我见着你平日里不是因为我的病在斟酌药方,就是再制药,可我又不是所有的药都吃,所以有时候也在想,顾神医制的药是给谁吃的,若是天下身患顽疾的人得到顾神医的救治,他们的人生光景会不会是另一番天地?”沈吟辰说道。 441.当不负天下人之心 顾天行想起了过去治病的日子,颇有些感慨,“这些东西在与不在不是最主要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如何面对那些病人。” 沈吟辰拱手施礼道:“神医之名,当不负天下人之心,没有父亲,顾老先生也一定可以。” 顾天行扶起她道:“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在顾天行的脑海之中都是过去治病救人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都是抱着这个信念,踏上了行医的这条路的,他这辈子与医药相伴,可是他自己选择的,那时候身边没有人陪着他,更没有人替他做决定。 他和苏之竹之间是生死之交的老朋友了,苏之竹扶助他半生,乃至苏之竹离世之后,顾天行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痛快的行医了。 少了苏之竹,他就像是少了走路的拐棍,可是人在最初行走的时候,并不是靠着拐杖才能走路,想要长久的走下去,还要靠自己。 他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难免有些激动,这心情就像是回到了刚刚出师的时候,装着满腔的热血和激动,有着治病救人的心愿和济世天下的胸怀。 凭借着高超的医术在这天下打出了一番名堂,然后就遇到了苏之竹。 想到苏之竹,顾天行的心就在微微的抽痛。 “顾神医,你再不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这可就要被雨给淋了!”沈吟辰提高声音在顾天行耳边喊道,声音大的不远处的老仆都能够听到了。 老仆远远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默默的走进了屋子里面,从里面拿了两张雨布出来。 沈吟辰这一嗓子喊下去,差一点顾天行的耳朵就要聋掉。 而顾天行下意识又把自己手中的药杵往旁边砸了过去,沈吟辰闪身及时,堪堪躲开,“我这不过是喊了一嗓子,你这是打算要谋杀我啊,老先生,我可是你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就这么残忍让我去死吗?” “小丫头,你要是再这么吓老夫,老夫的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顾天行犯了一个白眼。 此时,老仆走了过来道:“老太爷,剩下的用上雨布吧,很快就要下雨了。” 顾天行点点头,就要同老仆一起用这两块雨布将院子之中剩下的东西给遮起来,结果两块雨布被沈吟辰给拿了过去,“你们两个就先进屋吧,我来做就好了。” 等到沈吟辰忙完的时候,身子热热的,活动开了就不觉得冷了,她把兜帽给摘下来,想要透透风。 下一秒这兜帽就被人给戴上了,“你这小丫头要死啊,身体才大好,你就开始作践你自己,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要是老夫真的救不回来你,老夫看你往哪里去哭。” 是顾天行给沈吟辰将兜帽给带上的,他一直都站在沈吟辰的旁边,应该说他一直都在院子里面,沈吟辰盖雨布太过于欢快并没有注意到顾天行并没有离开。 顾天行虽然已经年老了,但是他身形矫健,身体也很健康,身形高高大大的,就算是沈吟辰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也没有顾天行高。 442.要是老夫也不在了 顾天行虽然已经年老了,但是他身形矫健,身体也很健康,身形高高大大的,就算是沈吟辰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也没有顾天行高。 有着身高的压制,沈吟辰感觉到来自于头顶上的威压,没有让她再一次将头顶上的兜帽给扯下来。 “有顾神医在,怕什么。”沈吟辰说道。 顾天行眼神闪烁,“要是老夫也不在了呢?” 沈吟辰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去,什么叫做也不在了,这是在说苏之竹吗?在说他也会像苏之竹一样死去? 说到底,苏家的事情在顾天行的心里面还是一个心结吧。 她又何尝不是呢? “老夫多少看出来点眉目,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你现在所用的灵力,毕竟这是重塑的命格,并不是你的原身,今后你要是继续使用灵力,还是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耗,谢姑娘已经为你固定了身体的基元,能够承受的起现在你身体里修炼出来的巨大灵力,但是啊孩子,你今后所遇到的事情,不会像这两年这么简单,只用那么一两成的灵力就可以解决,那个时候你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就很难说了。”顾天行的眼神里都是疼惜。 这个孩子是苏家的后代,心中都是对苏家的执念。 而且沈吟辰选择继续修习灵法,将她自己逼到了那般的境地,她心中一直都想为苏家找出一个真相来,想要为苏家报仇,沈吟辰的事情完不了,她要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停止。 沈吟辰自己也明白,谢束能逼着她来这一次修养,用了两年的时间恢复她身体的情况,可是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两年了。 顾天行现在到了活一天少一天的岁数,沈吟辰希望顾神医余生都用来做他最想做的治病救人,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将他的命赌在她的身上。 沈吟辰眼睛热热的,她说:“我会照顾好自己,老先生也多保重,多谢。” 她半夜前来,就是为了给顾天行道一声谢的,多谢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细心照顾。 沈吟辰施礼道谢,顾天行也没有拦着她,“今后你就多保重,若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老夫,还有就是,当年的事情要是有什么眉目,希望你能派人给老夫通知一声,当年苏家走的太快,老夫来不及知道什么真相,这一直都梗在心头,实在是难受。” 这一次,沈吟辰的眼眶之中掉出一滴泪来,承诺道:“若我知道当年真相,必定相告知。” 顾天行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丫头,都靠你了。” 沈吟辰笑着点头,“定不辱使命。” 当初两个人在刚刚见面的时候,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沈吟辰觉得顾天行不过是借着苏家之力才有的神医之名,而顾天行则是觉得沈吟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骗子,给将谢束骗了,还同谢束做兄妹,逼得谢束前来找他为这个小骗子沈吟辰来治病。 那天夜里,顾天行在谢束的恳求之下将沈吟辰从赫连政的手里面救出来,当时他们两个的态度都不是很好。 443.天下将乱 那天夜里,顾天行在谢束的恳求之下将沈吟辰从赫连政的手里面救出来,当时他们两个的态度都不是很好。 现在要是想起来,两个人都感觉初次见面的时候,是真的很搞笑。 如今的两个人已经相谈甚欢,顾天行拿沈吟辰就当做是自家的后辈一样的疼爱,沈吟辰也将顾天行视作自家的长辈一般的尊敬,相处的十分融洽。 沈吟辰在下雨之前离开了。 她刚回到屋子里面,这外面的雨就下起来了,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 屋子里面点着一盏灯,外面的天色黑透了,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一盏灯则是有点昏暗,虽然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还是看不太清楚东西。 沈吟辰没打算睡觉,便是连头上的兜帽都没有摘下来,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心里有更大的事情在思量。 虽说今夜的天很黑,几乎都看不到什么星光的存在,但是也比她快死的前几天要强许多,那时候是一点星光都看不见,现在她还能看见,还能知道在那星轨之上运行的命数,然而她最近看到的东西,让她很担心。 “天下将乱。” 这便是沈吟辰看到的这个天下将要面对的未来。 沈吟辰每一次看到这星象,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可偏偏她不敢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平添的担心,没有必要。 这一次天下的崩盘,是来自于那颗邪星的死灰复燃,纵管那位于南方的邪星只是有着微弱的光芒,却已经冲撞了附近星轨的运势,南方所对应的便是大祈,若是这颗邪星真的被点亮,那大祈的江山也即将被毁灭。 沈吟辰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定是要做点什么事情去阻止。 那是君玉澜的大祈,那是苏家苦苦守护的天下。 她还是能记得,上一次邪星亮起,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狠毒邪恶到了极点,他多对应的那个命星就变成了一颗邪星,甚至是在他死了之后,这颗邪星都没有人能够毁掉。 现在又重新亮了起来,是因为那个人又重新回来了吗? 沈吟辰终于起身,想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解开,又换了一身衣服,躺进了被子之中。 苏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真的能够再活过来,毕竟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的恶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再回来这个世间。 她对那个人没有记忆,毕竟那个人都已经死了几百年了,沈吟辰就算是重回人世,也没有那么多的人生经历,她只在少许的书本上见到记载着这个臭名昭著的恶人。 世间大多描写的都是他劣迹斑斑的事迹,什么放火烧城,残害百姓,什么欺骗世人,陷害忠良,大约这世间所有的恶事他都做了一遍,人们恨他入骨,无数人都不约而同的只有一个心愿,世间无人可以做到的事,他做到了,全天下的人都希望他去死。 那人狰狞着一张脸,凭借着自己一身独特的功夫,无人可以制服他。 444.裴秦 那人狰狞着一张脸,凭借着自己一身独特的功夫,无人可以制服他。 为了将那人杀死,苏家受到亏损,将近恢复了百年才恢复过来,但也过去五百多年,这人再一次死灰复燃,这天下当时要乱了啊。 千机门在没有此人的带领之下,已经成为了洗重阁的心腹大患,若是那人回来了,沈吟辰已经不敢想象,这世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秦。”沈吟辰吐出这两个字。 这便是千机门的第一任门主,裴秦,让这世间人闻风丧胆,并恨之入骨的人,也是邪星形成的最大原因。 沈吟辰想到,裴秦回来,最高兴的人大约是柯筝了吧,当年裴秦手底下门徒无数,但是几百年过去了,留下来的就只有柯筝一个人。 以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柯筝最大的仇恨就是苏家,百多年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针对苏家。 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觉得裴秦有可能会活过来,一个死去的人,无论柯筝怎么等,也不可能让一个魂飞魄散的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但邪星的存在,让沈吟辰不能不警觉起来。 裴秦真的有可能回来。 那不断移动的葬身之地,怕是已经在凉州城外的古西山上扎了根。 沈吟辰猛地坐起身来,她的眼神晦暗不明,脸色难堪的紧,会不会柯筝在当年的事情之中动过什么手脚,跟楚家串通在了一起。 依照沈吟辰的态度,她一直以来,对于柯筝都还是很客气的,虽然柯筝面上就是一个十岁小姑娘的样子,好歹也是一个活了近千年的老妖精,沈吟辰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柯筝的麻烦,尽管柯筝总是给苏家带来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烦,沈吟辰都是客客气气的还了回去。 若是苏家覆灭的事情,跟柯筝的千机门真的有关。 那么此次裴秦的事情,她沈吟辰定当是非管不可了。 这一夜,沈吟辰躺回床上,却是睁着眼睛,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二日天亮的时候,连安来沈吟辰的房间里伺候,见到沈吟辰浓重的黑眼圈,撩开床幔的手,又将床幔给盖了回去。 之后,沈吟辰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着,身子累到亏虚,引得顾天行忍不住将她骂了一通,谢束跑过来天天守着她。 沈吟辰又不能将这其中的缘由告诉他们,让沈吟辰郁闷了许久。 还好这送花神的活动来的及时,赫连月姬及时将她从国师府带了出来。 那一日赫连月姬为沈吟辰准备了一身百花衣,底是淡粉色的,上面着绣百花之景,单看上面的刺绣就知道这件衣衫是价值连城,赫连月姬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一件衣服的,又是赫连政借花献佛,将这么一件稀奇的衣衫送到了她的手上。 好不容易这两天睡了个好觉,这才不头疼的了,看到这身衣服之后,沈吟辰直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赫连政真是什么幺蛾子都出,要是她当真穿这么一身衣服出门,出去之后立刻便成了全城的焦点。 445.百花衣 好不容易这两天睡了个好觉,这才不头疼的了,看到这身衣服之后,沈吟辰直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赫连政真是什么幺蛾子都出,要是她当真穿这么一身衣服出门,出去之后立刻便成了全城的焦点。 沈吟辰现在突然有点不想参加这个送花神的活动了。 “你要我穿这个去?太花里胡哨了吧,我撑不起来的。”沈吟辰是十分的抵制这种花里胡哨的衣裳的,谢束站在一边看热闹,脸上难得的带上了点笑意。 不过,这个时候赫连月姬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根本顾不上谢束有没有笑的事情了。 “好姐姐,好辰辰,这件百花衣真的是漂亮极了,你穿上之后肯定的惊艳四方的,相信我,辰辰你一定会是最美的那一个,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撑不起来,这件衣服是为了你量身定做的,除了你,这世间就没有人能够穿上了。”赫连月姬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吟辰,哀求沈吟辰将这件花里胡哨的百花衣给穿上。 沈吟辰是满心满眼的拒绝,对于赫连月姬手里面的这一套衣服很是无语,去一趟送花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这件衣服让她很是无力接受,“我是真的不想穿这么花哨的衣服……” 穿这个不就相当于满足赫连政变态的……想法。 沈吟辰不寒而栗。 赫连月姬都快哭出来了,要是沈吟辰没有穿上这身衣服,她回宫之后很有可能会被赫连政给用鞭子抽,那样的噩梦她小时候经历过,成了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平日里的东西沈吟辰都收下了,用与不用她都有一个交代。 可是今日赫连政非要沈吟辰将这百花衣穿上,赫连月姬在拿到这身衣服的时候就猜到了沈吟辰会很嫌弃,而沈吟辰跟她所猜测的反应一样,连连摇头摆手,死活不想穿上这身衣服。 但沈吟辰又不想看到赫连月姬这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是于心不忍,小声问道:“当真的非穿不可吗?” “辰辰,你要是今天去送花神没有将这件百花衣穿上,等到回来的时候,我可能会被皇帝哥哥扒皮的,那真的是很可怕的,求求你了,穿上吧,一会盛典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赫连月姬手里捧着百花衣,差点就要她自己动手给沈吟辰套上了。 谢束站在一旁也不插话,在沈吟辰向她投过去求救的目光的时候,谢束眉毛一挑,向沈吟辰示意那件百花衣让她穿上。 沈吟辰长舒一口气,无奈的将赫连月姬手中的百花衣拿到了手中,走进屋子里面去给换了下来。 赫连月姬自然是注意到了沈吟辰和谢束之间的小动作,在沈吟辰换衣服的空档中,赫连月姬向谢束表示了感谢,只是谢束没有回应她。 不过赫连月姬那眼底的失望与难过,委屈和挣扎都被他给看了个清清楚楚,谢束想到,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好。 446.皇家的名声 不过赫连月姬那眼底的失望与难过,委屈和挣扎都被他给看了个清清楚楚,谢束想到,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好。 沈吟辰虽然一直都在推拒,但她换衣服的速度却是很快。 天逐渐热了起来,这件百花衣虽然层层叠叠,但是薄如蝉翼,穿上去很舒爽,贴身舒服,但沈吟辰出来的时候还是对这衣服之上所绣的百花感到纠结,这纠结就一直纠结到了高台之上。 送花神是从南州的南门一直走到北门,花神车撵从昨日起就已经准备在了南门上,南州三进三出,每一进一出,都会换一位扮成花神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都是南州提前一个月选好的品貌皆优的女孩子,能做一次花神,都会成为这些未出嫁的女孩子谈亲事的筹码。 沈吟辰此番,便是最后一个踏上高台的花神之女。 去年是宋家的嫡长女宋细茗扮成的,今年她却只是一个二进的花神,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很,在她的花神车撵走过去之后,她也跟了上去,想看一看是什么人抢了她的位置。 这一进的花神,是外州府的一个官员的女儿,与八王结亲,想来讨一个吉利,这件事赫连政自然不会阻拦,这个官员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位,赫连政还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还将这个女孩子放在了一进的位置上,表示皇家的重视。 沈吟辰心里面这直犯嘀咕,上一次看迎花神的时候还没有这种阵仗啊,怎么这一次她就成了什么诡异的花神了。 不过看到那赫连政志得意满的样子,沈吟辰便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眼下的情况是,赫连月姬想要找谢束谈一谈,而这赫连政想必是要找她来谈一谈了。 她现在这百花衣都已经穿上了,想要临阵脱逃怕是不太现实,好好的一个送花神的盛典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话,她也是于心不忍。 看着那花神车辇从远处缓缓的驶过来,沈吟辰的脸就一直纠结着。 赫连政的身边也没带着什么后宫的嫔妃,这皇位之上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来观礼的大臣都还感到十分的奇怪,这赫连政不来还好,一来的话都是左拥右抱,身边美人环绕的,况且近几年的迎送花神都是赫连月姬在做的事情,今日赫连月姬不在所有人还感到吃惊。 甚至都有人暗自猜测,这月姬公主刚刚定下了亲事,皇帝就已经不待见她了,许多年轻的女孩子都在暗暗的嘲笑这所谓的月姬公主。 今日,不过是赫连月姬因为劝沈吟辰换衣裳的事情耽误了些许的时间,并没有赶上开场的时间,就已经引起了众多人的猜测与揣摩。 沈吟辰和赫连月姬做马车过去的时候,因为人群众多,嘈杂声打了一些,沈吟辰在马车里面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这些人说的人是你?要不是听到了你的名号,怎么也不会相信你在这些人的嘴里面竟是被妖魔化成了这般的地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你身上编排,你们皇家的名声不要了?” 447.月姬公主不复存在 沈吟辰和赫连月姬做马车过去的时候,因为人群众多,嘈杂声打了一些,沈吟辰在马车里面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这些人说的人是你?要不是听到了你的名号,怎么也不会相信你在这些人的嘴里面竟是被妖魔化成了这般的地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你身上编排,你们皇家的名声不要了?” 那些人说的话着实难听,沈吟辰知道人心险恶但又何至于将赫连月姬逼到这般的境地。 说赫连月姬和赫连政之间有私情的,简直就应该拔了舌头,沈吟辰再清楚不过赫连月姬了,这就是一个被赫连政死死的管控在手中的小姑娘,有着几分聪明,但是却没有那么大的胆量,赫连月姬最怕的就是赫连政,除此之外,她做什么都能够得心应手。 但是偏偏有人在诟病这赫连月姬和赫连政的关系,看不惯这东梁的月姬公主。 这种声音一旦传出来,就会有更多的脏水泼在赫连月姬的身上,无论那些事情她有没有做过,都会成为世人对于东梁月姬公主的评价。 之前在沈吟辰出来的时候,这些声音都被赫连月姬挡得好好的,皇室的事情也不可能闹得大街小巷都在无时不刻谈论这件事情,故而沈吟辰先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 沈吟辰这两年被人保护的好好的,差一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勾心斗角这么一回事。 赫连月姬倒是不将这回事放在心上,反而握住了沈吟辰的手,说道:“皇家的名声早就已经不要了,皇帝哥哥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苦去维护这种东西,让他们去说好了,反正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要走的路也不会因为他们的一两句话而被修改掉。” 若是能够改变,或许赫连月姬还会感谢那些人的口出恶言,从而摆脱她现在的困境和命运。 “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放在赫连政身上是没有什么关系,可要是放在你身上可是要毁了你一辈子的啊,现在你尚且还有皇权护身,赫连政并不像外界那般将你丢掷一旁不管,但若是那些成为现实你要怎么办?”沈吟辰颇有些担忧。 她们的马车眼看着就要到高台之下,就要下马车了,赫连月姬握紧了沈吟辰的手,“其实那些人说的也没有错,我能够留在皇帝哥哥的身边都是因为我长的比别人好看的缘故,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了,还有东梁的公主并不止我一个,能够有月姬公主,就还可以有月亮公主,在我嫁人之后,辰辰,月姬公主也就不复存在了。” 沈吟辰突然感觉眼前的女孩子就像是要烟消云散一般,留都留不住。 赫连月姬牵起沈吟辰的手起了身,率先走出马车,沈吟辰也被她带着走出了马车,赫连月姬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沈吟辰说道:“辰辰,我快要嫁人了。” 448.我快要嫁人了 赫连月姬牵起沈吟辰的手起了身,率先走出马车,沈吟辰也被她带着走出了马车,赫连月姬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沈吟辰说道:“辰辰,我快要嫁人了。” 沈吟辰不知道赫连月姬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不由得为她纠结了一把,很是难过。 当沈吟辰身着百花衣化着精致的妆容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的时候,人群一点一点的噤了声,宋细茗当看到沈吟辰出现的时候,她的喉咙微微发紧。 这个世界上竟是有这般的人,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人,那种美惊心动魄,夺人心魂。 人们纷纷都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他们现在大约明白了为什么赫连政的身边没有左拥右抱的都是美人,有这么一个绝世美人的存在,这世间凡夫俗子又怎么会能入得了他的眼,难怪最近这两年赫连皇宫之中都没有再进新的美人了。 赫连政也看到了沈吟辰身着百花衣而来,那才是这世间最完美的花神,不过这花神面色不善,一副很是不高兴的样子,赫连政面上笑意更浓,他甚至都站起身来迎接,可沈吟辰在被赫连月姬带上高台之后,完全将他给忽略了。 沈吟辰手里面捧着的是从下面的一进花神之中接过来的花篮。 小小的花篮做的十分精致,香气弥漫但不相冲。 赫连月姬悄声在沈吟辰的身边说道:“花篮放在花围之中就可以了,你走过去放下就回来,就没有什么事了。” 沈吟辰来就是走一个过场,她本来是抱着来玩的一个心态,谁知道赫连政整了这么一出,沈吟辰没有当场就翻脸那都是看在赫连月姬的面子上。 将花篮丢在了那一堆花之中,沈吟辰原路返回,盛典继续开始,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但是站在原处等着她的人除了赫连月姬之外还有一个赫连政。 赫连月姬一直都是在顶着赫连政的压力还在原处等着沈吟辰回来,在沈吟辰出来的时候示意她离开就行的时候,赫连月姬才放心的离开。 “你来做什么?”沈吟辰避开赫连政的碰触,往前走过去。 那高台之上除了属于赫连政的皇座比较特殊之外,还有一把椅子百花缠绕,一看便知道了这是赫连政专门为沈吟辰今日的花神身份打造的一把特殊的椅子,还放在了赫连政的旁边。 “朕是皇帝,怎么就不能来了,美人,今天的你是格外的美,你知道吗?”沈吟辰就算是有意避让也躲不开赫连政不要脸的贴过来。 沈吟辰说道:“我不知道,你离我远一点,别靠着我。” 前世的她也是姿容绝世,这一世她还是没有躲开容颜这方面的烦恼,年轻的时候还会因为自己长得好看而洋洋得意,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这副所谓好看的皮囊,带给她的是许许多多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就比如,眼前的赫连政,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知道这旗下究竟隐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 449.看什么看 就比如,眼前的赫连政,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知道这底下究竟隐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 沈吟辰说不上自己讨厌现在的这副样貌,过去习惯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的,但若她并不是这个样子,她的人生会不会有所改变,身边的人会不会也有所改变。 “我这都是为了月姬才会将这件衣服穿上身的,你别多想,听到了没有。”沈吟辰坐到了那花神的座位之上,看着众人心思各异的表情,感觉很是搞笑,“还有你整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她装扮成这个样子,来到众人的面前出风头,将这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她待在南州的时间不会太久了,难不成赫连政想在这个时候搞点事情,沈吟辰又不傻,对她不利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发生。 赫连政坐在皇座之上,他的一边是沈吟辰的花神位,另一边则是赫连月姬的位置,不过两个人对比起来,还是这个花神位离着赫连政的位置更近一些,但只要赫连月姬的位置还在赫连政的身边,她这个人还能出现在各大宫宴的场面上,就代表着她一直都会是月姬公主,暂时还没有人可以取代。 而他将沈吟辰放在他自己的身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众人看到这位惊若天人的花神仙子,坐在自家皇帝的身边,含义已经是不言而喻了,赫连政就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沈吟辰是他的人了。 而且他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向臣民们表示,还有一个人,赫连政一直都没有见过,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较劲却是持续了有两年了,而这两年之中赫连政多少也能看出沈吟辰的态度,他这个人天生高傲的很,从小到大他赫连政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皇位也乖乖的到手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美人,哪怕是现在离着她再近,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以为沈吟辰已经是他赫连政的人了,他自己也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座座高山,那些高山都是沈吟辰带给他的,让他永远都无法迈过去。 沈吟辰心里面藏着东西,很明显却又很隐秘,这让他十分的抓狂,可赫连政没有任何资格无问这件事情。 盛典还在继续,接下来的流程还有吟诵,歌舞,祈福,上香等等,赫连政给了她一个最好的观看视角,不用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去抢那么一席之地,不过在她问了之后,赫连政意外的没有说话,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沈吟辰偏过头去看他,就见到赫连政一脸痴相的看着她,沈吟辰看出了他眼神之中的不甘和落寞,嘴一撇,伸手就打在了赫连政的身上,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就将你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赫连政被这一巴掌打的回了神,连忙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这沈吟辰的手劲可不小,连他都能被沈吟辰给打疼了,可见沈吟辰的身体是被养好了,这功力也见涨。 450.毒死你 赫连政被这一巴掌打的回了神,连忙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这沈吟辰的手劲可不小,连他都能被沈吟辰给打疼了,可见沈吟辰的身体是被养好了,这功力也见涨。 “看你这不是觉得你特别的好看吗,朕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多看两眼还都不可以了吗?”赫连政贫嘴,不过还是适时的压低了声音,没有让别人听的去。 沈吟辰还是挖了他一眼,“我说过了,你要是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给你抠下来,说,你今天安排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别以为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什么好心。” 因为追求她之类的托词和借口,沈吟辰才不会信这些,今日闹得风头这般大,赫连政不惜将她推到众人面前,想必是因为除了这种方法最有效之外,他找不到更有效能够达到他目的的办法了。 赫连政不是一个头脑昏聩的帝王,他比谁都明白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在听到月姬说你要来这送花神的盛典上来看,朕就在想,若是由你来扮成花神,或许就是花神本人,这世间再也不会出现比你更好的女子了,你看到这下面的人了吗?男子为你生出痴迷之心,女子为你生出嫉恨之意,辰辰这就是你的魅力,你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赫连政由衷的夸赞道。 沈吟辰倒是有点不耐烦,“你别用这些话来恶心我,什么痴迷嫉恨的,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越是艳丽的蛇便是越有毒,这美艳的皮囊之下大多都包裹着一颗恶毒的心的吗?赫连政,你那一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样子,且小心着点,小心被这些艳丽的毒蛇给咬了去,毒死你。” 都说这伸手不打笑人脸,可是沈吟辰怼赫连政一直都是怎么痛快怎么来,才不管赫连政会是怎么样的。 赫连政也不恼,反正他今日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才让沈吟辰做这花神的。 这下面的官道上乌泱泱的都是人,大多是夫人小姐,像这种节日,在盛典之后,还有一些专门的活动,感兴趣的大多还是以女子居多,但也不是没有男人,也有围上来看花神有多美的男子。 加上近日里有沈吟辰的存在,虽说还是夫人和小姐们占了大多数,但这人数隐隐有增多的趋势,这一个个的分明都是奔着高台上沈吟辰而来的。 而这其中就有方易。 这两年里,沈吟辰在南州的赫连皇宫之中待了两年,方易就在东梁东躲西藏的待了两年。 那些一起跟在方易身边的暗卫,最终都被君玉澜掉了回去,就留下方易一个人在东梁继续打探沈吟辰的消息。 赫连政一直都遵循沈吟辰的要求,没有让君玉澜派来的人再出现在沈吟辰的面前,但是想要让这些人回大祈就有点困难了,为了防止再和东梁的人交手,其他人都给撤回去了,方易一个人也能够随机应变,应对东梁的搜查,人可以藏在南州之中不被发现。 451.一个正经人 赫连政一直都遵循沈吟辰的要求,没有让君玉澜派来的人再出现在沈吟辰的面前,但是想要让这些人回大祈就有点困难了,为了防止再和东梁的人交手,其他人都给撤回去了,方易一个人也能够随机应变,应对东梁的搜查,人可以藏在南州之中不被发现。 今日他就混迹其中,混在了人群之中,紧盯着高台之上的人。 他看到沈吟辰和赫连政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这心里面就替自己的主子感到生气,说到底这沈吟辰还是大祈的贤妃娘娘,可那边还有君玉澜一心只为着沈吟辰,全心全意还等待着贤妃娘娘的回去,可现在看着沈吟辰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样子。 “呦,你看看陛下和那个女的,多亲密啊,还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狐狸精呢!” “就是,前几年的素美人就已经将陛下迷得团团转了,那宋家不都是凭着素美人才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吗,如今看着这女的美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今后又是哪一家蹦了出来呢。” “对了,这今年的花神主听说一开始是选好了宋家的宋细茗的,怎么就给换成了这个人,怕是现在宋细茗是气疯了吧,她今年可是连一进都没有落着机会。” “宋家现在这也是不小了,怎么就连一个花神主的位置都保不住,这女的什么来历,你们见过没有,有谁知道这女的是从哪里来的吗?” “那当然是没见过的啊,像这种惊为天人的长相,怎么可能瞒得住,说不定陛下是从哪里淘来的,什么身份还说不准。” “真的吗?别吧,这怎么可能,这女子看起来像是一个正经人啊。” “像是一个正经人?正经人会无缘无故跑到宫里面去,等着看吧,我瞅着陛下也就是打算让她在众人面前露露脸,今后是个什么样子,还很难说。” “有这么一张脸,怕是要圣宠不衰了。” “有这么一张脸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送进宫里面的美人有多少了,你见过哪个长久的了,好不容易宋家的素美人出头了,眼瞅着有机会往上爬,这不是又出现这么一个绝世的美人,这不全都掉进谷底了,说到底,还是得靠脑子,没脑子,有再好看的脸在宫里面也未必能够长久的了,你看不见刚才那女的笨手笨脚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那能一样吗?要是普通的美人也就算了,你也不看看这女的是个什么脸,有她一个人,顶的上一千个,陛下现在就已经被她迷得要死要活的,竟是将官员的女儿撸了下来直接让那女的做了花神主,就看着吧,绝对是集万千宠爱,陛下绝对会连别人看都不看一眼的。”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那宋细茗过来了,都少说两句吧。” “好好好,盛典就要结束了,我们一会去天街那边吧。” 这些话,都旁边听着的方易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别人对沈吟辰的议论,方易心里面是冒火的,现在恨不得将沈吟辰从那高台上给拽下来。 452.留在朕的身边 听着别人对沈吟辰的议论,方易心里面是冒火的,现在恨不得将沈吟辰从那高台上给拽下来。 君玉澜对她这么好,从来就没有见过君玉澜这么真心的对待过一个人,难得的看见君玉澜的真心,却被这个人狠狠的践踏,沈吟辰宁愿待在别人的身边,遭受这些流言蜚语,遭受着这些人的谩骂,也不肯回到君玉澜的身边。 方易一直都不理解,沈吟辰为什么要留在东梁这个赫连政的身边。 君玉澜的身边什么女人都没有,就连那个中宫皇后都是理都不理,后来选秀都是为了让沈吟辰能够顺利的入宫,这赫连政的后宫说是佳丽三千都不为过,女人多得是,沈吟辰不愿做君玉澜的唯一,偏偏要跟那么多女人抢赫连政。 这赫连政哪里比得上君玉澜,就算是东梁山清水秀,这里的景色和环境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仙境,但是东梁又怎么能跟大祈相比,大祈国本雄厚,哪里是东梁能追的上的。 可是沈吟辰现在就在赫连政的身边,君玉澜追了沈吟辰两年了,都没有追到沈吟辰的一句话。 方易都替君玉澜感到心疼。 赫连政看着下面的人群,他没有刻意的去寻找方易,赫连政派去的暗卫,因为得到沈吟辰那边特别的嘱托,不可以伤到大祈的暗卫,当时颇费一番功夫,赶走了其他人,但是他们知道还有一个人留在了南州,一直都在打听沈吟辰的事情。 那个人自然就是方易,赫连政一直都是知道方易的存在,却因为沈吟辰的原因,也没有出手动方易。 今天将沈吟辰带到人前,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告诉别人,告诉方易,告诉远在千里之外的君玉澜,这沈吟辰现在是他赫连政的人。 沈吟辰不知道这南州还有方易的存在,也想不到赫连政的这些小心思,她现在坐在那花神座上,看着高台下的歌舞,比起平时的歌舞还是与众不同。 上一次她看迎花神的时候,看到了一点就离开了,不知道这其中在这几年的发展之中,早就已经变了样子。 或者是当年她在游学来东梁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些看完整。 “辰辰,你现在身体大好了,对吧?”赫连政突然问道。 沈吟辰看都没有看他,兴致勃勃的看着歌舞,被人打断稍稍有些不耐烦,“当然了,这都两年了,要不是为了你们东梁而使用灵力,我的身体根本就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恢复,现在好了,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到时候你别给我下绊子,不然我饶不了你。” 赫连政凑了过去,说道:“谢辰辰,你做东梁的皇妃,留在朕的身边好不好?” 沈吟辰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神情带着一种厌恶,“赫连政,你什么意思?” “辰辰,朕舍不得你离开,朕想要你一直都陪在朕的身边,可不可以,好不好?朕可以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你的面前,朕的一颗真心都能捧在你的面前,所以,辰辰,不要走了,可以吗?” 453.打动 “辰辰,朕舍不得你离开,朕想要你一直都陪在朕的身边,可不可以,好不好?朕可以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你的面前,朕的一颗真心都能捧在你的面前,所以,辰辰,不要走了,可以吗?”赫连政凑得很近,近到让沈吟辰感到不适,让方易不自觉握起拳头的地步。 沈吟辰想要一巴掌呼在赫连政的脸上,此时沈吟辰和方易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沈吟辰还是尊重了一下他作为皇帝的尊严,才没有将这一巴掌打过去,不过还是恶狠狠的推开了赫连政。 若是正常的说话,沈吟辰或许对赫连政还有一点好脸色的存在,但是一旦提起赫连政对她的喜欢,对她的吹捧,沈吟辰每一次都是不肯嘴下留情。 如今,更是如此,沈吟辰脸上写满了一种名叫嫌弃的东西,明晃晃的表示了她对赫连政的嫌恶之情,她说:“赫连政,你等会,你今天来这里,让我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来恶心我的是吧,我这没几天就要走了,东梁现在是用不到我了就过河拆桥了是吧。” 沈吟辰现在很生气,她一旦生气,就对赫连政更不会留情面了。 “别逼我赫连政,今天来到这你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我本以为你学好了,谁知道你还是这种鬼德行,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沈吟辰躲到一边,最大限度的离着赫连政远远的,不想靠近他。 赫连政很是无奈,每一次都是这种结果。 沈吟辰从来都不肯相信他的真心,以及他对沈吟辰的感情,这个姑娘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赫连政知道他自己过去做的事情都是假的,他喜欢美人也好,就算是对外界放出的烟雾弹,但是有这么多人相信,为什么沈吟辰就是不肯相信。 或许偏偏就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才毁了他自己。 喜欢美人是真的,所以他才会将心思一直都放在沈吟辰的身上,这两年来一直都在追求沈吟辰,都顾不上别人了,他将她的感情表现的如此明显,为什么沈吟辰一脸的嫌弃,从来都不肯相信。 赫连政的嘴角抽了抽,他将自己的视线从沈吟辰的身上收回来,也收回了他自己的理智。 这才是作为帝王的底线,他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因为个人的喜好,而毁掉正事,毁掉属于他的江山。 “朕一直都很好奇,辰辰,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朕讲的话,这是为什么?无论朕讲的再怎么情真意切,挖空心思的想要讨好你,你都是无动于衷,谢辰辰,你能不能说一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赫连政挺好奇的,他自己都快已经感动了自己,却还是无法打动沈吟辰。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想要打动别人,就先要打动自己。 为什么他自己都已经相信了,偏偏他想要打动的人却是一脸的冷静,看着他就像是跳梁小丑,从未入戏,让人如此的不甘和煎熬。 454.你们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他自己都已经相信了,偏偏他想要打动的人却是一脸的冷静,看着他就像是跳梁小丑,从未入戏,让人如此的不甘和煎熬。 沈吟辰察觉到了赫连政情绪的不对劲,稍稍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问这种问题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赫连政,我为什么无动于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才对啊,你有没有真情实感最明白的人应该是你,你最应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是最成功的帝王,你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感情。” 就算是有感情,沈吟辰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她的心里面装着一个很重要的人,让她没有别的机会去了解和接触别人。 在沈吟辰的心里面,赫连政是一个比君玉澜还要成功的帝王,这个男人成功的牵制住了朝廷,把控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势力,将东梁的所有都牢牢的握在他自己的手里面。 他做成功了如此多的事情,严格的把控住了他自己,沈吟辰又怎么会相信他的心中真的会有感情。 就算是有,也不该在她的身上。 赫连政这个人,有过无数的美人,见识过太多的美,她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还是那个不属于他的那一个,所以才会如此的念念不忘,如此的执着。 沈吟辰不喜欢这个见色起意的男人,但是在他的身上看得到他作为皇帝的那种光芒,才会愿意在某些时刻静下心来与其交谈,但是在追求方面,沈吟辰不相信他的感情,甚至是鄙视他对感情的这种随便。 她的心里面装着另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又怎么会接受的了其他的人。 沈吟辰和赫连政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沈吟辰有些不耐烦了,赫连月姬探过头来用眼神问她怎么了,沈吟辰则是示意她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赫连月姬则是看了一眼赫连政,见到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点了点头。 沈吟辰起身就要走,赫连月姬在另一边也站起了身,就在沈吟辰要离开的时候,赫连政一把拽住了沈吟辰袖子。 “辰辰,他会知道的。” 沈吟辰对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话没有兴趣,使劲扯出自己的袖子,“松手!” “朕说的是大祈的皇帝,君玉澜,他会知道的,在今天,你是朕的女人,他派来的人接近不了你,只能从外面看着,一点一点的打听你的消息,他们不知道真相,你说在他知道你跟了朕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反应?” 赫连政成功的让沈吟辰停住了脚步。 “这么多年了,他用无数的办法都想要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抢人,东梁和大祈虽说一直以来的关系是不错的,但这并不是他一直可以在朕的面前挑衅朕的理由,这是东梁,不是大祈,就算你是大祈的贤妃,可是你现在是在东梁里,他的手就不能伸得这么长,辰辰,你不答应没有关系,朕也没有指望着你能答应,朕就是想看一看,你们之间的感情经不经得起这一遭。”赫连政重新拽起沈吟辰的衣袖,那样的漫不经心,那么的让人讨厌。 455.使用暴力 “这么多年了,他用无数的办法都想要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抢人,东梁和大祈虽说一直以来的关系是不错的,但这并不是他一直可以在朕的面前挑衅朕的理由,这是东梁,不是大祈,就算你是大祈的贤妃,可是你现在是在东梁里,他的手就不能伸得这么长,辰辰,你不答应没有关系,朕也没有指望着你能答应,朕就是想看一看,你们之间的感情经不经得起这一遭。”赫连政重新拽起沈吟辰的衣袖,那样的漫不经心,那么的让人讨厌。 沈吟辰这个时候顾不上从赫连政的手里面将自己的袖子取出来了,她的身体僵在那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赫连月姬察觉到沈吟辰的不对,连忙迎了上来,问道:“辰辰,你怎么了?” 只是沈吟辰还没来得及回答,赫连政先开了口,“月姬,你先下去。” 赫连月姬听到赫连政的命令,就只能是遵从了,但临走之前担心沈吟辰的情况,想要再问一声,结果沈吟辰被赫连政拽着袖子给拽回来位置上,赫连月姬找不到机会问话,就只能从高台上退下去找谢束了。 沈吟辰被那么一拽给拽回了神,将自己的袖子从赫连政的手里面抽出来,心绪还是难以平静下来。 若是君玉澜真的得到这样的消息,会做什么样的反应? 君玉澜究竟可以忍多久,她在东梁待了两年,他错过了自己的及笄礼,错过了这最好的两年,只是派来不断的人来找她,之后再不见人影,君玉澜从没有离开他的大祈,不肯来找她。 当年君玉澜问了那么多遍,她可不可以不离开他,足以见到君玉澜的内心是多么的害怕她的离开,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决绝又无情。 沈吟辰一想起君玉澜来,她的心就是痛的。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赫连政被沈吟辰这样的反应吓到,他没想到沈吟辰的反应这么大,他也不由得去好奇,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不成你在害怕?害怕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能够撑得住的,怕是迟早会坍塌吧。” 下一秒,赫连政的手就被沈吟辰给抓住了,这是沈吟辰第一次主动的碰触到赫连政的手,不过这中间没有任何的暧昧气氛,就只有赫连政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赫连政都要以为沈吟辰要将他的手给捏碎了,暗卫差一点就要冲上来。 “使用暴力?虽然你愿意接触朕很开心,但你这是在掩盖你内心的不安,辰辰,朕很好奇,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竟然可以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赫连政在疼痛的同时,还不忘要用语言刺激沈吟辰,简直是为了逼疯沈吟辰尽职尽责。 沈吟辰一把将赫连政给甩开,要不是他的皇座足够大,怕是他都会被甩出去。 赫连政没有去反抗她,结果就是他的手被捏到麻木,疼痛感压过了所有的知觉,或许手腕已经断掉了。 456.爱一个人的态度 赫连政没有去反抗她,结果就是他的手被捏到麻木,疼痛感压过了所有的知觉,或许手腕已经断掉了。 沈吟辰盯着自己的手掌,对他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赫连政,你管的太多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别人的事情就别妄想着要插手管。” 外界的一切声音现在都跟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了,赫连政本就将两个人的位子,与别人的位子安排的相隔甚远,别人虽然能够看到这两个人似乎是在争吵,能够感觉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不对,但是没有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将他的手伸到了朕的皇宫之中,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抢人,这让朕怎么容忍,你只要在朕的皇宫之中一天,朕就没有办法继续容忍他的做法,这件事已经被他的人给看到了,离着他知道还会远吗,现在人海茫茫,难不成你还想在这人海之中找到他的人,然后告诉他今日你不过是被算计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躲避他吗,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朕已经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让大祈的人到你的面前来惹你心烦,辰辰,你要是不在乎了,就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懂了吗?” “沈吟辰,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特别的可笑吗?” 沈吟辰红着眼,仿若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赫连政的手慢慢的缓了过来,这手还完好,并没有被沈吟辰给折断,“这用暴力并不是一件好事,辰辰,以后你要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这样的话才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 沈吟辰嗤笑一声,她的目光终于从她的手上移开,轻蔑的看着赫连政,“更多的人喜欢我?更多的像你这样恶心的人喜欢我来恶心我吗?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盯着我的手在看吗,因为我觉得疼,我碰了你我就想把我的手给割下来,可是我怕疼啊,真真是厌恶极了你,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赫连政迎上沈吟辰的目光,他眼底烧着的一团火烧的更加旺盛,“朕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在世人面前就是朕的人,这无法改变,你知道了吗,君玉澜的人将这一切都看了去,你是花神主,坐在离着朕最近的地方,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想你,会将什么样的消息传回大祈,这些你能控制得了吗?” “你若是觉得恶心,朕也没有什么办法,朕已经将一颗真心放在了你的面前,你置之不理,那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朕想要的得到的,若是朕得不到,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更别想好过。” 那团火在赫连政的眼底烧了起来,在他的心里面烧了起来,烧的他内心发痛,烧的他整个人都要发疯。 赫连政明明知道这样做就只会惹怒沈吟辰,可是他不顾一切的还是这么做了,还将最恶毒的话,摆在了她的面前,赫连政忍不住问自己,这真的是爱一个人的态度吗? 457.谁看不清自己 赫连政明明知道这样做就只会惹怒沈吟辰,可是他不顾一切的还是这么做了,还将最恶毒的话,摆在了她的面前,赫连政忍不住问自己,这真的是爱一个人的态度吗? 这世间大概没有任何一个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所爱的人,是用尽一切方法去伤害对方。 可是他太骄傲了,就算是沈吟辰再美丽,哪怕她是天上的仙子,他追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任何的结果,没有任何的改变,这样的事情,让他难以接受,他赫连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东梁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凭什么一个沈吟辰就得让他狠狠的跌跟头。 他攥紧了那个被沈吟辰捏痛的手,两个人就刚上了。 沈吟辰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就像是第一天才看明白他这个人一般,让这赫连政很是难受,他强硬着不肯躲开,硬生生接受了沈吟辰的目光,然后他只能是一点一点的更加难受。 “他从来都不会在我的面前称自己为朕,这种可笑的自称,就算是你们是这世间的帝王,在我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赫连政,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沈吟辰上下打量着他,那种可笑又悲悯的目光,还带着未消散的嘲讽,让赫连政觉得沈吟辰目光所触及的地方,是那样的刺痛。 皇帝而已,沈吟辰之前就是大祈的贤妃,她的身边是大祈的皇帝,那个人是最最宠爱她的人,将她呵护到掌心之中的人,曾经有君玉澜在她的身边,区区一个赫连政自以为是的好怎么可能打动的了沈吟辰,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 赫连政就算是在自己所珍爱的人面前都不愿意放下他自己的身份,在这一点上面,赫连政就已经输给了君玉澜,也输给了他自己。 他们之间注定了就是不可能的。 赫连政亦是怒火冲天,“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要不是有朕护着你,凭你能够在东梁过得这么舒服,隐瞒身份不说实话,在你的眼里别人算个什么!再说了,你要是觉得那君玉澜好,你怎么不回去,不回到你的大祈去,说到底,咱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看不清自己!” “我回不回去大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跟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我看不上你,不是因为你是个皇帝,也不是因为你比别人差,是在你赫连政的心里面,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你看上我的不过只是我的这一副皮囊,你扪心自问,你喜欢我什么,你又了解我什么?”沈吟辰因着这两年的一点情意在,还在尽最后的一点努力,想要赫连政看清楚他自己的心。 想要赫连政看明白他自己究竟在坚持着一些什么东西。 无数人因为她的皮囊,可以大言不惭的来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一见倾心,一见钟情,过往她都是将这些当做笑话来看待,如今也不例外。 458.最讨厌的事情 无数人因为她的皮囊,可以大言不惭的来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一见倾心,一见钟情,过往她都是将这些当做笑话来看待,如今也不例外。 赫连政在她是一个什么人都不清楚的时候,就敢说他所谓的爱与喜欢,这都是些虚假的见色起意,跟真正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沈吟辰不相信他,赫连政所谓的不甘心,跟他口中所谓的真心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就是不服,这个天底下还有人竟然还有人将他不放在眼中,就算是君玉澜来了,也得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沈吟辰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君玉澜吗,若是失去了,那她还有什么,她就什么都没有了,那就只能乖乖的听他的了。 赫连政不知道自己想错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能够拥有现在的一身本领,全部都是凭借着她自己的努力,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今天能来,全都是看在月姬的面子上,东梁现在没有什么事了,也不需要我的存在了,日后有谢子怀一个人就能够保证你们百年昌盛了,况且我帮东梁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东梁的百姓,而是为了魔域,现在我的病也治好了,更没有什么要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了。”沈吟辰对于赫连政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失望,对于他这种伤人伤己不顾一切同归于尽的伤人方法,实在是不能够理解,她将她要离开的决定告诉他,也让他明白,没有人可以阻拦她的决定,最起码,他赫连政做不到。 沈吟辰重新站起身来,这个时候她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暂时恢复了平静,“还有一件事。” 赫连政看向她,听到沈吟辰说:“我最讨厌这种花里胡哨的衣服,更是没有兴趣,甚至是最厌恶成为众人视线之中的焦点,像是今天以花神的身份出现,只能说是我对月姬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我可怜她这个孩子,但若是了解我真正爱我的人,就会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不会相信,而你也太小看君玉澜这个人了,你也从来没有了解过我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你所喜欢的不过是这美艳的皮囊,你看不到这副皮囊之下的灵魂,而她也从来没有给过你这个机会让你去了解,但是君玉澜不同,无论是什么样的皮囊之下,他都能够准确的认出在那些不同的样貌之下,那个属于她的灵魂。 很有可能她和君玉澜之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她也没有办法前去面对君玉澜,但是也没有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抹杀的掉她和君玉澜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回忆,那是没有办法让别人取代的。 这一次沈吟辰走的干脆,赫连政再一次想要伸手将沈吟辰拉回来,可他的动作没有沈吟辰离开的快,那袖子就在他伸出的手中划过,但是他怎么也没有力气,抓得住。 沈吟辰说,她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她最讨厌那样的衣服,他精心为她准备的一切,却是她不喜欢甚至是最讨厌的东西。 459.满目繁华 沈吟辰说,她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她最讨厌那样的衣服,他精心为她准备的一切,却是她不喜欢甚至是最讨厌的东西。 满目繁华,但是还是给人一种满目苍凉的感觉。 沈吟辰的离开引起了众人的喧哗,天街上的人都在看着沈吟辰和赫连政之间的互动,像是在争吵,又像是在甜蜜的交谈,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方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离开的比沈吟辰离开的还要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挤了出去,就像是赫连政想的那样,方易将今日送花神盛典上面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君玉澜。 沈吟辰离开的高台,就赫连政一个人留在了那边,因为之前安排的缘故,赫连月姬和沈吟辰都离开了,赫连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有大臣为了不让赫连政为难,特意上前敬酒,说些吉利话,结果,赫连政当场甩袖子而去,让那些人碰了一鼻子灰。 赫连月姬和谢束一直都在关注着沈吟辰的情况,见着沈吟辰一直都在被赫连政所纠缠,谁也没有心情说别的事情。 等到沈吟辰从高台上下来的时候,谢束和赫连月姬两个人都迎了上去,周边还都围绕着一些若有若无的人群,想要凑上来,却推推搡搡谁也不肯做那第一个。 沈吟辰从那上面一步一步走下来的时候,心中的火气被她一点一点的给压下去了,她决定不跟那个智障论长短,毕竟那是赫连政,是东梁的皇帝,很多事情都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 谢束和赫连月姬一直都很担心沈吟辰的状况,沈吟辰还没有走下来,就看到这两个人在高台下面等着她。 让赫连月姬先下来,就是让她来找谢束说话,把她想说的话,在她不在跟前的时候,好好的说了,让这两个人好好的聊一聊,不要让赫连月姬留有什么遗憾。 然而这两个人只顾着她了,却忘记了自己心里面的事情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做什么?”沈吟辰人还没有完全从高台上下来,声音倒是先传了下来。 谢束走上前去,将沈吟辰给带了下来,“你在上面跟赫连政吵架,难不成我还有别的心思去做别的事情?若是他在气急之下做些什么,那该怎么办?” 沈吟辰很不赞同谢束这种担心的想法,“什么怎么办,他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东梁的恩人,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下来了吗,就不用了担心了。” 她走下来,赫连月姬也迎了上来,很是担忧的看着她,“辰辰。” 沈吟辰拍了拍赫连月姬的手,表示她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们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用再管我了。” 赫连月姬欲言又止,抓着沈吟辰的手没有放开。 谢束和沈吟辰都察觉出来赫连月姬的不对劲,谢束站到她的身边问她:“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460.宋细茗 谢束和沈吟辰都察觉出来赫连月姬的不对劲,谢束站到她的身边问她:“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赫连月姬有点受伤,听到谢束这般叫她,她呆呆的看着谢束,弄得沈吟辰和谢束有点不知所措,可是有人看不惯这些了。 那人便是宋细茗。 有些人凑过来看热闹,却不敢凑上前去问出她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她们这些人不敢,就有人敢做。 这人便是宋细茗,她本以为今年能够做了花神主,最重要的是能够凭借着这个机会,引起皇帝的注意,这样的话,就可以顺利的入宫,再为宋家填一份助力,更多的是为自己争一份未来。 宋细茗此人从小羡慕的就是宫中的娘娘们,这种苗头早就已经在她的心底里给种下了,甚至可以说是生了芽,如今长成了一颗大树,她的姐姐素美人宋细梨入宫做了妃子,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且还是别人得不到的宠爱,让宋家一举踏入青云,来到了南州。 可是之后,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宋细梨的例子让宋细茗心中的想法又添了一把火,她自问自己的才华和容貌不必宋细梨差,宋细梨可以入宫为妃得到圣宠,那么她也是可以,甚至能够给宋家带来更多的东西。 可是就在两年之前,宋细梨就不再那么得宠了。 甚至是在宋细梨这个素美人之后,后宫之中就再也没有收过任何一个美人,有人说是素美人缠住了皇帝的心,也有人说皇帝不再喜欢美人了,不过宋细茗清楚,第一种是不可能的,不然宋家也不会就这样不再向前了。 她步步策划,就是为为了能够在皇帝面前大展自己的风姿,去年的时候皇帝没有来,而今年竟然是一个不知名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竟是抢了她的名额。 这口气,宋细茗怎么忍得下。 送二进的城池之中一直到这高台之下,她不知道听了多少的嘲笑,她忍下一切,没有跟那些人吵回去,就是为了见一见究竟是什么人抢了她的位置。 所以在赫连月姬看着谢束痴痴发呆的时候,宋细茗就冲了上去。 “月姬公主,你不是已经许了襄哥哥的吗,怎么还会盯着别的男人看,莫不是月姬公主已经芳心暗许他人,我这哥哥倒是做了一回可怜人。” 这声音一出,赫连月姬冷不丁的身体颤了一下,她知道宋细茗做了二进的花神,心里面自然是不舒服的,有人会因为做了一次花神此生都会是欢喜不已,但是也有人不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就会全身都难受。 这些年来,宋细茗没少跟她作对,当年仗着她姐姐受宠,在南州里面横行霸道,偏生这宋细茗也有着一张好脸,赫连政也不会太偏向着她的,这种事情赫连月姬早就已经看清楚了,跟宋细茗对着干她落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被素美人为难,赫连月姬隐约觉得,当初赫连政是有将宋细茗纳入后宫的想法的,后来是因为沈吟辰的出现,才将这个念头给搁浅了。 461.要皇帝哥哥定夺 这些年来,宋细茗没少跟她作对,当年仗着她姐姐受宠,在南州里面横行霸道,偏生这宋细茗也有着一张好脸,赫连政也不会太偏向着她的,这种事情赫连月姬早就已经看清楚了,跟宋细茗对着干她落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被素美人为难,赫连月姬隐约觉得,当初赫连政是有将宋细茗纳入后宫的想法的,后来是因为沈吟辰的出现,才将这个念头给搁浅了。 怕是宋细茗此番前来,是来找沈吟辰的麻烦的。 赫连月姬上前一步挡住了沈吟辰和谢束,苍白着一张脸,“这是辰辰的兄长,本公主和辰辰是朋友,自然和谢公子之间也有些许交情,不是宋姑娘所说的什么令人启齿的东西,而且本公主和宋公子之间也没有什么私情,陛下现在尚未定论,一切都还不是最终的结果。” “怎么,月姬公主这是看不上我家襄哥哥,陛下都已经定下来的事情,竟然在月姬公主这里成了尚未定论,怕是心中另有他人,襄哥哥自然是不能再入的了月姬公主的法眼。”宋细茗不依不饶,话中讽刺着赫连月姬,眼神却是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份。 远处已经觉得很好看了,近处再仔细打量,更为惊艳,宋细茗心中已经知道自己的样貌不如别人了,甚至是一举一动之中,哪怕是对方一瞥,她都能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难以想象这个世间还会有这样的女子存在。 宋细茗心生嫉妒之意,平日里她的美貌已经无人可比,小时候姐姐入宫为家族争光,而她自然是受到了比宋细梨更好的教导,就连这一点,宋细梨都说过她自己没来得及赶上最好的时候,而她则是享受到了一切。 然而这样的她,比素美人还要好的她,在这之上,还有比她更好看,气度姿态更加完美的人。 沈吟辰完全不避开宋细茗打量的眼神,反而迎回了那略带有敌意的小女孩的目光,她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又几分好笑,宋细茗则是在碰触到沈吟辰的目光之后,心中颤了一下,连忙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而这边,赫连月姬被她说的快要哭了,脸色十分苍白,就算是她脸上盖着厚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和难看,“你别胡说,本公主是清白的,宋姑娘自己想要嫁人了就不要拉着别人,本公主的婚事自然是要皇帝哥哥定夺的,其他人都做不了主,难不成宋姑娘自以为自己的权利比皇帝哥哥还大不成?” “别,”宋细茗倒是没那么慌乱,即便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她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我可做不了月姬公主的主,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一下,哪里知道公主丝毫都看不到我对公主的一片赤诚,反而将我置于不忠不义的境地。” 旁边的人就在一旁看笑话,丝毫没有要帮衬的意思,或者说就算是要帮衬,那也是帮衬着宋细茗,完全没有人会理会赫连月姬。 462.大不敬之罪 旁边的人就在一旁看笑话,丝毫没有要帮衬的意思,或者说就算是要帮衬,那也是帮衬着宋细茗,完全没有人会理会赫连月姬。 这样的事情,倒是让沈吟辰想起了楚月柔同和安公主之间的针锋相对,不过和安公主不会像赫连月姬这般的委曲求全,和安公主她的处境可是要比楚月柔好太多,并且,和安公主能够在合适的机会之下,去反击楚月柔,能够让楚月柔出手。 而赫连月姬就只能在宋细茗的手底下被欺负,而众人都是一副看惯了的样子。 沈吟辰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在皇宫之中治病,跟这些南州之中的名媛小姐从来都没有过接触,也没有想过赫连月姬竟然在南州之中会是这般的境地,就算是有出来过,赫连月姬都将人给避开,导致了现在她才知道赫连月姬是这般的艰难。 “都是胡说八道,本公主没有这么意思!”赫连月姬微微恼怒,这种时候挑事情,关键是宋细茗再说下去,她十分的心虚,她不敢打保证,今天能够撑下去。 说不定就在谢束面前出丑了。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大家心里面……”宋细茗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看到赫连月姬吃瘪恼怒的样子,她内心反而是舒畅了许多,但是身边还有一个沈吟辰在,让她不由得更来气。 沈吟辰看不得赫连月姬如此受辱,一个好好的姑娘,何必要在这种人的手底下受欺负,“皇家的事情就不劳这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姐操心了,不过这位姑娘若是真的想要插手,不如去问问赫连政愿不愿意再来点评皇家的公主。” 一个“赫连政”就将宋细茗吓住了,天子的名讳,差一点就没有反应过来,那可是皇帝的名字,没有人能够直呼天子的名讳,可眼前这个人喊得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宋细茗气红了脸,用手指着沈吟辰,手指微微颤抖,“你大胆,陛下的名讳岂是你能够直接说的,我要去告诉陛下,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沈吟辰一脸为难的看着宋细茗,从赫连月姬的身后站了出来,“孩子,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你觉得赫连政会拿我怎么样,大不敬之罪,感觉好厉害哦,你让他动我一下试试看,你看他敢不敢。” 这样说下去是没有办法聊天的,沈吟辰完完全全将别人给压制住了,宋细茗在那里涨红了脸,浑身颤动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嘴里面断断续续的喊着:“你放肆,你太放肆了!” 赫连月姬在沈吟辰的身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有沈吟辰帮着她,看着宋细茗吃瘪的样子,瞬间就开心多了。 宋细茗的凭仗也不过是宋家和赫连政,因为有赫连政对宋家的恩宠,宋家才会平步青云,这也是为什么赫连月姬干不过宋细茗的原因,她不是什么正八经先皇皇室出身的公主,只是从宗室之中被挑出来的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因为迫于皇权的威压,被父母双亲所抛弃,成了在赫连政手底下讨生活的一个可怜公主。 463.一巴掌 宋细茗的凭仗也不过是宋家和赫连政,因为有赫连政对宋家的恩宠,宋家才会平步青云,这也是为什么赫连月姬干不过宋细茗的原因,她不是什么正八经先皇皇室出身的公主,只是从宗室之中被挑出来的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因为迫于皇权的威压,被父母双亲所抛弃,成了在赫连政手底下讨生活的一个可怜公主。 而沈吟辰完全不惧怕赫连政的样子,让宋细茗所依仗的东西瞬间失去了可以趾高气昂的资本。 周边围着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人,才有这样的资本对赫连政提名道姓的喊。 太可怕了,这根本就不是她们能够惹得起的人,怕是自家的皇帝还要对这个姑娘客客气气的,看样子这姑娘的气势,恐怕根本不是什么依附皇帝的美人,她们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只可惜,被沈吟辰所针对的宋细茗没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就是沈吟辰说的话让她一时语噎。 “小姑娘,做人要客气,说话要是这么呛人的话,遇到什么你惹不起的人,你可就惨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能大的过皇家吗?还是消停消停吧,月姬公主是个好脾气,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好脾气。”沈吟辰这算是警告宋细茗不要再对赫连月姬出言为难了,不然她不介意,今天就让她这一辈子都为难不了别人。 宋细茗心里被这话呛出了火气,长这么大,就算是教习先生在她犯错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不客气的对她说过话,她的父母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眼前的这个不一定比她大的女子,凭什么就在这里充起她的长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起她来了,简直是丢死人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在这里冒充别人的长辈,你恶不恶心!?”宋细茗没控制住内心的火气,宛如一个疯妇当街撒泼,“我告诉你,我爹是当朝的……” “啪!” 这响亮的一声,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 赫连月姬和谢束原本听到宋细茗那不客气不好听的话的时候,脸色变了想要上前阻止宋细茗,没有想到沈吟辰直接动手了,给了宋细茗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极重,宋细茗捂着脸,半边身子都被打歪了,差一点就摔在地上,在宋细茗拿开手的时候,她的脸上赫然一个明显的红彤彤的巴掌印,这印子意外的还有些秀气。 沈吟辰的手在晃动着手指,冷冰冰的看着宋细茗,根本不将宋细茗眼睛之中的恶毒目光看在眼里面,“既然你不听训导,那就只能对你进行教训了,孩子,你要知道人生在世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好好的作为一个女孩子,要学会对人放尊重。” 或者说是作为一个世家的女子,要学会看情况看人脸色,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464.谢子怀的徒弟 沈吟辰的手在晃动着手指,冷冰冰的看着宋细茗,根本不将宋细茗眼睛之中的恶毒目光看在眼里面,“既然你不听训导,那就只能对你进行教训了,孩子,你要知道人生在世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好好的作为一个女孩子,要学会对人放尊重。” 或者说是作为一个世家的女子,要学会看情况看人脸色,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众人见到沈吟辰一点都不客气的将巴掌招呼到了宋细茗的脸上,一个个的都吓坏了,生怕宋细茗看到她们在看她的笑话,事后进行报复,可是这种好时候,谁又舍得离开。 难得能够见到宋细茗出丑,大家见得多的都是宋细茗横行霸道,就算是赫连月姬都在宋细茗的手底下受欺负,现在出来一个可以制得住宋细茗的人,看样子对方也不怕皇帝,似乎是比皇帝还要厉害的样子,这让众人不得不在心中掂量着,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 沈吟辰护着赫连月姬的举动,让赫连月姬心中感到暖暖的,她基本上没有在宋细茗的面前落到好处,很多时候都是受到了欺辱只能是自己忍气吞声。 没办法,赫连政看上的人,她就是惹不起。 她惹不起没有关系,有人惹得起,沈吟辰愿意为了她教训宋细茗,也愿意为了保护她,而去接受赫连政送来的东西,似乎没有比沈吟辰对她更好的人了。 她都是一个被家族父母所抛弃的人了,在他们的眼中把她送来做公主并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种耻辱,家中的姐妹都被藏得严严实实的,而她就像是被剔除出去,不再是家中的人,仿若她的存在就是什么奇耻大辱。 在宫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生活,她有本事让自己活得很好,却没有办法让你自己过的更好。 “教训别人,你也配!”宋细茗还是不饶人,她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当众被人掌掴这种耻辱她实在是难以忍下,“你以为你有一张好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陛下是不会被你所迷惑的,你这个贱人!” “他的事我管不着,当然我的事他也插手不了,小姑娘,在说话之前先调查清楚,我是国师府的人,是谢子怀的徒弟,赫连政都管不到我的头上,怎么,你可以吗?”沈吟辰终于算是自报门户了。 要不是在国师府那边真的有这么一茬,怕是今天还真的是不太好交代,就算是她在国师府好吃好喝,可在明面上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这也说不出去,就像是现在,出来打架要是没有一个足够的身份压制住,还真的对不起她这一身的霸气。 谢束看着她借着国师府的名头在这里打压人,心里面就想笑。 不知道在以前的时候,沈吟辰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苏家担起太虚阁的重任,苏之竹当初在大祈的位置,也相当于是国师一职,那个时候的沈吟辰有没有借着苏家的势力,去用自家的名号吓唬别人。 未必会有人敢欺负沈吟辰,毕竟有苏家在,谁会不认识她就是苏家的女儿,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主动上前来招惹。 宋细茗在听到沈吟辰说自己是国师府的人时候,很明显的傻眼了。 465.本公主可以作证 未必会有人敢欺负沈吟辰,毕竟有苏家在,谁会不认识她就是苏家的女儿,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主动上前来招惹。 宋细茗在听到沈吟辰说自己是国师府的人时候,很明显的傻眼了。 她听说过国师府住进了一个外人,还成为了国师的弟子,只是除了国师府的人见过她之外,从来都没有见过,国师府的人还将此事瞒的严严实实,根本就不往外透露这个唯一弟子的任何一点消息,导致现在没有人知道国师收的徒弟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然而这个神神秘秘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一时间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沈吟辰说她是国师的徒弟,这一点大概人们心中想要质疑,却将心中的质疑说不出口,这个人的气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东梁的国民都很清楚国师府是一个什么存在,那是一个可以与皇室媲美的存在,皇帝有多重视国师,他们这些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赫连政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发火,可以不听任何一个人的建议,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不听谢子怀的话。 这国师府出来的人,敢对赫连政提名道姓也就没有什么意外的了。 “你说你是你就是了?你有什么证据,就算你是国师府的人又能怎么样,对陛下不敬,你犯得就是死罪!”宋细茗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究竟是怎么样的了。 沈吟辰颇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个姑娘,因为挨了拿一巴掌发髻因着动作太大,则有些松散,现在则是她自己不依不饶大吼大叫让她的形象变得更加难堪。 而这沈吟辰嫌弃的目光,更加的刺激了宋细茗的情绪。 就算是周围有着跟宋细茗关系平日里比较好的,现在也不愿意上前为这么一个疯子开脱,况且面前的人她们惹不惹得起还不清楚。 赫连月姬上前一步说道:“本公主可以作证,她就是国师唯一的关门弟子,也是她这两年帮助东梁子民渡过难关,为了东梁献出了一份力,还请大家放尊重一些。” 有赫连月姬作证,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沈吟辰的身份就摆在了这里,她是国师的人,是赫连政都惹不起的人,他们这些人就是再怎么不服,也得忍着。 “平日里皇帝哥哥也是对谢姑娘以礼相待,各方关注,她谢辰辰,来到我们东梁,为东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皇帝哥哥都愿意将她捧在手心里面,所以宋小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她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平日里你不讲本公主放在眼里面也就算了,本公主为人和善不跟你这等人计较,但是辰辰又是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你自己能力不足,做不了花神主,连一进的花神都没有你的事,就因为这个心生嫉恨,对别人出言侮辱,这就是你们宋家的家教吗?”赫连月姬也算是硬气了一回,身后有沈吟辰帮着她撑着,她也有了底气去与宋细茗对峙。 466.你别太得意 “平日里皇帝哥哥也是对谢姑娘以礼相待,各方关注,她谢辰辰,来到我们东梁,为东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皇帝哥哥都愿意将她捧在手心里面,所以宋小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她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平日里你不讲本公主放在眼里面也就算了,本公主为人和善不跟你这等人计较,但是辰辰又是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你自己能力不足,做不了花神主,连一进的花神都没有你的事,就因为这个心生嫉恨,对别人出言侮辱,这就是你们宋家的家教吗?”赫连月姬也算是硬气了一回,身后有沈吟辰帮着她撑着,她也有了底气去与宋细茗对峙。 这一次在她身后站着的不是随时都可能消失变卦的赫连政了,而是真心对待她的沈吟辰,是她难得的朋友。 “我倒是觉得,这位姑娘好好学一学什么是礼仪,只一次没有做花神主,说明是主办人的负责,免得像这种不分尊卑,不分场合的人,上去之后丢人,毕竟这还是异常万众瞩目的盛典,丢人的话,那也就不用活了。”谢束也开了口。 人们这才注意到了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谢束,赫连月姬因为她为自己出声支援感到开心,这男子看起来玉树临风,容貌上佳,带着一股清冷之意,拒人之千里之外,不过这两个人不愧是兄妹,开口都是一样的损人,还有这两个人是一样的好看。 既然沈吟辰是谢子怀的徒弟,那她兄长又算个什么东西,宋细茗见惹不过沈吟辰,转身打算冲着谢束去了,沈吟辰哪里会让她得逞,一个眼神对过去,宋细茗究竟话都给咽了回去。 赫连月姬也附和谢束说道:“谢公子说得对,宋小姐最近还是在家里面好好学一学如何做人再出门吧,再说了,宋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嫁人了,家里面想必也都做了打算了吧,看来是日后的花神也同宋小姐没有什么缘分了。” “你!你别太得意!小心今日太过分,日后里翻了船,我告诉你可没地方哭去,日后你还是要进我们宋家的!”宋细茗的脸已经是扭曲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这样貌也算得上是出众的了,现在于大庭广众之下闹得这么难看,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这么一说,别人也都想起来这赫连月姬可是同宋细襄定了亲的,虽说还没有真的定下来,但是赫连政已经有这么个意图了,南州的人都清楚这件事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了。 赫连月姬的未来定给了宋家,她却在这个时候同宋细茗闹得这么难看,如今要么是赫连月姬和宋细襄的婚事是假的,赫连政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件事都已经传出来了,那也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样,那就很好猜了。 赫连月姬性格没有宋细茗强硬,从来不会正面交锋,那么她要是嫁入了宋家,那就只能是被宋细茗欺负的暗无天日,抬不起头来,现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能想到赫连月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由得为其感到可惜。 467.李公公 赫连月姬性格没有宋细茗强硬,从来不会正面交锋,那么她要是嫁入了宋家,那就只能是被宋细茗欺负的暗无天日,抬不起头来,现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能想到赫连月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由得为其感到可惜。 就连赫连月姬在那一瞬间惨白了脸,她今日能够这么硬气的面对宋细茗,今日的宋细茗变得这么难看,全都是因为沈吟辰的缘故,可是沈吟辰不会在东梁,不会在赫连皇宫之中待太久了,很快沈吟辰就要走了,她今日邀请沈吟辰来参加送花神的盛典不就是为了这么吗? 那日后没有了沈吟辰的支持,她在宋家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那简直是一眼就可以看见的悲惨未来。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在可怜赫连月姬的声音。 沈吟辰感觉到很奇怪,听到那些声音十分的刺耳,问道:“公主嫁人难道不是应该单独开辟府邸有公主府的吗?难不成你还要嫁到宋家去?” 在大祈公主出嫁,都是单独的开辟府邸,都是有自己的地方,是招收驸马,跟一般的女子嫁人是不同的,为什么到了这里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谢小姐有所不知,在东梁是没有这个规矩的,这女子嫁人之后自然是要随着夫家的,这无论是夫君在哪里,这妻子都要跟着到哪里去,就算是公主也不例外,所以根本不可能给月姬公主单独开辟一个府邸出来。”一道尖细的声音从人后传了过来,声音刺耳,有点像是太监的声音。 赫连月姬认出来了,这是赫连政身边的李公公,应该是过来问沈吟辰这边有没有发生为难的事情的。 沈吟辰带着疑问看过去,看到了从人群之中走来了一位长相十分阴柔的太监,她见过这个人,是赫连政身边的,只是偶尔见过,没怎么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不成想竟是这么的刺耳,就算是君玉澜身边的白公公,那说话做事都是很正常的,也不像眼前这位,涂脂抹粉,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香气,这脸看起来惨白无比,声音尖细刺耳,让人受不了。 沈吟辰小声的在赫连月姬的耳边问道:“赫连政是怎么忍受这么一个妖孽的?” 赫连月姬难得脸上带了一点笑意,说道:“大概皇帝哥哥就喜欢这个。” 沈吟辰一脸惊恐,感到不可思议。 另外,周边围着的人群纷纷向李公公行礼,毕竟他们都是臣子的家眷,要么是平民百姓,对于皇帝身边的人还是要客客气气的,宋细茗心火难消,是一点动作也没有表示。 李公公瞥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很亲和的让其他人赶紧起来。 现在开不开府邸的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对这么李公公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杂家是陛下吩咐来的,陛下见到谢姑娘在下了高台之后就迟迟都没有离开,想着是不是谢姑娘遇到了什么麻烦,让杂家帮忙处理一下,免得让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冲撞了谢姑娘那就不好了。”李公公的话语之中透露出赫连政对于沈吟辰的重视,他扫了周围的人一圈,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开,不敢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了。 468.我有点累了 现在开不开府邸的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对这么李公公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杂家是陛下吩咐来的,陛下见到谢姑娘在下了高台之后就迟迟都没有离开,想着是不是谢姑娘遇到了什么麻烦,让杂家帮忙处理一下,免得让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冲撞了谢姑娘那就不好了。”李公公的话语之中透露出赫连政对于沈吟辰的重视,他扫了周围的人一圈,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开,不敢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了。 宋细茗心里面打着思量,李公公的出现给她提了一个惊醒,她才真正意识到沈吟辰是不好惹的,是她动不起的人,但是现在要是走的话,还来的及吗? 沈吟辰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宋细茗心底发寒,赫连政将沈吟辰这么看重,今时今日她招惹了沈吟辰,皇帝可否能饶的过她,宋细茗单是这么想,就感觉自己的日子到头了。 “不识好歹的人吗?已经冲撞了我了,我觉得吧,这人冲撞我算不上什么大事,最主要的是她不将月姬公主放在眼里,看不起天家威严,你说这种人,你们怎么能放着不管呢?”沈吟辰的每一句话都砸在宋细茗的身上,她现在已经是吓到脸色发白了。 宋细茗双腿发抖,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推她一把,她就能倒下。 她能不知好歹的跟沈吟辰对着干,也能明目张胆的欺负赫连月姬,但是她没有这么勇气跟皇帝身边的人叫嚣。 这一次她的嫉妒心是彻底的输了。 沈吟辰是她惹不起的人。 有赫连政派来的李公公在,剩下的就用不到沈吟辰自己插手来管了,宋细茗会有什么下场她就不在乎了,甚至是宋家会有什么下场,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或许因为这件事情,赫连月姬和宋细襄的情分两个人就到此为止了,甚至是宋家往后的前途,也就此断送了。 没办法,宋细茗招惹的人是沈吟辰,这可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比起赫连政还要霸道骄傲的人。 在李公公带走了宋细茗之后,三个人已经沿着天街走了一段路了,沈吟辰和赫连月姬在前面走着,谢束则是在后面跟着。 等到周边的人,不再盯着她们看了之后,沈吟辰一把拉住赫连月姬的手,说道:“月姬,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沈吟辰这是打算给两个人腾地方,想要让谢束认真的把她和赫连月姬之间的事情解决好,在这个时候她就应该离开了。 谢束在后面听到沈吟辰这么说,第一反应是担心,但是看着沈吟辰这么精神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不舒服,谢束这就反应过来沈吟辰这是要做什么了,她的视线落在赫连月姬身上,有点惆怅。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沈吟辰劝过她要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就算是她们不想要这女扮男装的身份戳穿,那也要将赫连月姬想要说的话听一下,毕竟这两年以来,赫连月姬在谢束身上所付出的一点都不少。 469.谢束和月姬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沈吟辰劝过她要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就算是她们不想要这女扮男装的身份戳穿,那也要将赫连月姬想要说的话听一下,毕竟这两年以来,赫连月姬在谢束身上所付出的一点都不少。 总该给这么姑娘一个机会。 在昨天的时候,沈吟辰还特意说过这件事情,并且两个人做了交换,只要谢束面对赫连月姬,沈吟辰就去想办法将谢子怀给解决掉。 沈吟辰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束就只能去认真面对了。 赫连月姬没有反应过来,担心的问道:“辰辰,你是怎么了?是刚才宋细茗将你气到了吗,你放心,皇帝哥哥已经将李公公给派来了,一定会狠狠的惩处她的,你要是心里面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去跟皇帝哥哥说,要不我现在带你回去怎么样?” 沈吟辰笑道:“我才不是因为这种不重要的人生气呢,你误会了,我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已回去就好了,这南州我也转过了,今天没有什么兴趣了,不过哥哥还没有仔细的转过南州,你带她看一下,好不好,月姬?” 赫连月姬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沈吟辰原来是这个意思,想要让她去陪着谢束,给她和谢束单独接触的机会。 刚才有宋细茗闹了那么一出,她差点就忘了这件事了,差一点忘记了自己邀请沈吟辰和谢束来的目的了,想到谢束,想起刚才谢束出声维护她的样子,赫连月姬忍不住就红了脸,微微点了点头。 沈吟辰看了一眼谢束,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然后沈吟辰就离开了。 谢束走到赫连月姬的身边,“公主,我们去旁边的茶楼坐一坐吧。” 而这赫连月姬自然是连连点头,在这天街上,还有这么多的人,自然是不适合说话了。 两个人找了一处茶楼,在楼上的隔间之中坐了下来,小二上了茶水之后,就剩下两个人单独在这里了。 赫连月姬真的是追着谢束的身影追了两年,当年她离开南州在附近游玩,遇到谢束和沈吟辰这一行人,当时她还为了谢束第一次敢拒绝赫连政的命令,虽然回来之后她差一点被吓死。 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心和目光就落在了谢束的身上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开了,她也很无奈,她也不想这样,但是看到这个人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这个人跑了,似乎从来都不属于她自己一样,根本就不听她自己的话。 赫连月姬喜欢谢束,可是若说喜欢对方什么,赫连月姬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无人可以替代,甚至是已经占据了主导的位置,追寻着对方的身影,怎么也不肯放手,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或许像是世人所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正因为是谢束的这种远离,才让她不甘心的去追逐。 赫连月姬已经盯着谢束看了半天了,呆呆愣愣的,谢束看着他的样子反而有些惆怅和悲哀,过去存在于赫连月姬眼睛之中的灵动和快乐已经基本上消失了,当初沈吟辰默认赫连月姬跟在她们的身边正是因为沈吟辰喜欢赫连月姬眼中的光彩。 470.我是不会幸福的 赫连月姬已经盯着谢束看了半天了,呆呆愣愣的,谢束看着他的样子反而有些惆怅和悲哀,过去存在于赫连月姬眼睛之中的灵动和快乐已经基本上消失了,当初沈吟辰默认赫连月姬跟在她们的身边正是因为沈吟辰喜欢赫连月姬眼中的光彩。 可是现在,那种光芒消失了,消失的让人心痛。 “公主,辰辰的病现在已经治好了,我们大概在南州待不了太久了,很快就要离开了,多谢这两年以来你对我们兄妹二人的照拂,尤其是辰辰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如果可以,在我们离开之前,你能不能多陪一陪她。”谢束主动开口说话,她三句不离沈吟辰,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宠爱自己妹妹的哥哥。 但她们两个人之间能够谈的也就只有沈吟辰了吧,要是谈论其他的,也没有办法说出口,最起码谢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赫连月姬郑重的点头,“我会的,辰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好好对她的,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开心最舒服的日子,而且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哪怕是只有这么一回,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样说,让人很是心疼,赫连月姬微微的低下头,隐藏起自己些许悲伤的情绪,然后抬起头扬起一个笑脸,“谢公子,也谢谢你,今天能够帮我说话。” 谢束说道:“这都是应该的,你是辰辰重要的人。” 赫连月姬侧过脸不去看她,或许谢束那样说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沈吟辰才是,因为沈吟辰才是她最重要的人,而她什么都不是,宋细茗那样羞辱她,连带着也侮辱了沈吟辰,她瑟缩着忍气吞声,可是沈吟辰却是敢出手反击。 她真的是太无能了,明明是她带出来的朋友,她却连保护自己朋友的能力都没有。 “谢公子,你和辰辰什么时候离开,已经定了没有?”赫连月姬问道。 “还没有。”谢束回答。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她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对话也不该到此结束,只是赫连月姬似乎是在走神之中,谢束也不知道如何提起那些话题。 沉默良久,外面的世界人群熙熙攘攘,人们各有各的欢乐,只是没有人能够注意打她的悲伤,赫连月姬才缓缓的开口道:“我要嫁人了。” 谢束淡淡的应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不回些什么也不太好。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说道:“恭喜你,祝你幸福。” 赫连月姬笑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还是看着窗外的人群,眼中含泪说道:“我是不会幸福的,你知道吗,我自从被我的父母送进宫中,他们亲手拽开了我的手之后,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幸福了。” 小小年纪的她,被人看中送进宫中,然后又被留在宫里面,在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的事情,这里面的各种苦楚,却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有多痛苦,有多煎熬。 471.讨厌我 小小年纪的她,被人看中送进宫中,然后又被留在宫里面,在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的事情,这里面的各种苦楚,却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有多痛苦,有多煎熬。 谢束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侧脸,感到心疼,心疼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一切。 她知道的赫连皇室的事情并不多,没有像沈吟辰那样,那天夜里沈吟辰在房梁之上看到了赫连月姬和赫连政的相处模式,多少就猜到了一些,但是谢束并不清楚。 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赫连月姬和沈吟辰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大,最开始她们相遇的时候,赫连月姬是那么的灵动,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她的灵动,伴随着她的长大,似乎一点点的被消磨掉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生身父母竟然是会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我这个女儿都不想承认。”赫连月姬心中很难受,这些话她没有地方可以说,她可以跟沈吟辰去说一说,但是沈吟辰势必会去找赫连政算账,一定会为她出头,就像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赫连月姬虽然很感谢沈吟辰,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依赖一旦上了头,她就戒不掉了,在沈吟辰离开了之后,她就会掉入更深的深渊之中。 她不愿意看到自己那个样子,赫连月姬觉得自己离不开沈吟辰的样子是真的很丑,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是将心中的很多话都憋在心里面,不说。 或者说,是跟谢束说,她是一定不会做什么的。 因为平日里都没有什么机会同她仔细的讲话,所以她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又能如何,反正谢束不会做什么。 谢束问道:“父母怎么会讨厌自己的孩子,你不是皇室中人吗?” 她从赫连月姬没头没脑的话之中找出了重要的信息,抓住了其中重要的一点。 赫连月姬点头,“我不是皇室中人,我不是先皇的子女,我是从宗室之中挑出来的女孩子,因为皇帝哥哥他喜欢好看的女孩子,所以就给宗室一个机会,送来好看的女孩子,皇室就能收下,以公主的名义养在皇宫里面,为皇室做贡献,我们的贡献无非就是嫁人,嫁给那些对于皇室,对于皇帝哥哥有用的人,这都已经是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命运了。” 谢束惊愕,没有想到皇室之中还有这样的秘闻,赫连政这样做,竟然没有人抵制他的做法,真的有人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面来,忍受所有的苦楚,“怎么能够这样的狠心,这哪里是为人父母,他们怎么能同意呢?” 她离开自己的女儿,远走他乡,这样的日子就已经是足够痛苦了,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念沈吟辰,想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成长为了什么样子,长的好不好,过得快不快乐,她的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她的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要是她的女儿被这样对待,她一定会心疼死,怎么可能将女儿送走,还十分的厌恶自己的亲生孩子。 472.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她离开自己的女儿,远走他乡,这样的日子就已经是足够痛苦了,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念沈吟辰,想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成长为了什么样子,长的好不好,过得快不快乐,她的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她的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要是她的女儿被这样对待,她一定会心疼死,怎么可能将女儿送走,还十分的厌恶自己的亲生孩子。 赫连月姬淡淡的摇摇头,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有很多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他们从来都不是很想见我,在南州我觉得难受,就替皇帝哥哥到处去看一看,也帮着做了许多的事情,可是事情做得越多,皇帝哥哥对我越好,他们就越讨厌我。” “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的婚事还是要征求他们的意见的,我便回去了一趟,但是看到他们的眼神,我就已经明白了,我跟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自从我被送进宫里面之后,在他们的心里面我就已经死了。” “皇帝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你毕竟现在还是他的妹妹,你的婚事他会好好考虑的。”谢束劝慰道。 “好好考虑的话,他就不会将我许给宋细襄!”赫连月姬有些恼怒,“他或许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将我丢给了别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我的父母不理会我,他也不在乎我,我的人生对于他们来讲,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随时都可以丢掉。” 谢束说道:“你不能这样想,公主,若是连你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的话,这个世界上大概就没有什么能够救活你了,能救你的就只有你自己。” 赫连月姬陷入了一种困顿之中,她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失望,她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 是在情窦初开之后,是在她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渐渐的就能够察觉到周围人的变化,不,这不是变化,这是她察觉到那些人真实的态度,而不是在她的眼中蒙了一层美好的雾,让她看不清现实。 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这个意思。 赫连政并不是真的宠爱她,她的父母也没有在等她,周围人多得是虚伪和奉承,以及那些针对是真实的恶意。 在看到了美好之后,察觉到那一切都是假的,她的世界都是假的。 赫连政只是在利用她,她能够当上这个公主,都是因为她有一张好看的脸,她的父母讨厌她是因为她帮着赫连政做事,也是因为她的那一张好看的脸,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张脸。 明明这张脸,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很多很多,别人摸不到的东西她都能够得到,但是她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偏偏触及不到,她的这张脸偏偏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的用处,谢束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而多看她一眼,因为谢束就已经足够好看,更何况谢束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妹妹,那么她到底是算什么,得到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有。 473.熄灭 明明这张脸,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很多很多,别人摸不到的东西她都能够得到,但是她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偏偏触及不到,她的这张脸偏偏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的用处,谢束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而多看她一眼,因为谢束就已经足够好看,更何况谢束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妹妹,那么她到底是算什么,得到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有。 赫连月姬这个时候终于她把脸转过来了,她将眼泪都憋了回去,面对着谢束说道:“谢公子,我喜欢你,这个你知道吗?” 谢束就算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赫连月姬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她还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谢束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还有一日,她竟然会被一个女孩子告白,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你是知道的,对吧,辰辰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从来都没有你们两个人的面前隐瞒过,皇帝哥哥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因为什么,大约我能猜到一点,你们身份不明,不知来历,皇帝哥哥他也不敢让你们长久的待在东梁,但他多少会舍不得辰辰,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样子,而我也没有见过我这般的样子。”赫连月姬很认真的看着谢束,目光澄澈,缓缓的道出,她作为一个小女孩的纯真感情。 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后知后觉的了解,都是在遇到这个人之后。 谢束点点头,也很是认真的看着赫连月姬,“我是知道你喜欢我,最初你开始跟着我和辰辰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了,况且那个时候上来缠着我和辰辰的女孩子,大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后来再入宫之后,我们见面的时候就少了,但是多少能够察觉出来,你的心思一直都没有放下。” “嗯,是,我一直都没有放下,那么,谢公子,你有什么想法吗?”她的感情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了,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态度了,喜欢还是不喜欢,接受还是不接受。 赫连月姬直直的看着谢束,仿佛要看穿谢束一般,在她的眼睛里有一团小小的光芒,她在期待对方的回答,她在期待一种救赎。 谢束回应赫连月姬的目光,很坚定的说道:“我很抱歉,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别的想法,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但是我没有要成家的想法,我和辰辰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由不得我们去喜欢别人,而我也不能喜欢上你,很抱歉,你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回应。” 在赫连月姬的眼睛之中,有一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光芒,在谢束的话说出来的第一句之后,那光芒就熄灭了,她的爱与期盼,那一点点的希望和救赎,在谢束的拒绝之下,彻底的死掉了,她没有什么未来,她早就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那既然是早就料到的事情,那又何必为此而伤心。 474.别难过 在赫连月姬的眼睛之中,有一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光芒,在谢束的话说出来的第一句之后,那光芒就熄灭了,她的爱与期盼,那一点点的希望和救赎,在谢束的拒绝之下,彻底的死掉了,她没有什么未来,她早就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那既然是早就料到的事情,那又何必为此而伤心。 可是在明明白白的被拒绝之后,她就是很伤心,心就像是碎掉了一般,眼前这个卓越出尘的男子,原来从一开始就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所有的期待都是她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对方,对于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赫连月姬这样想着,她看着谢束,眼泪就掉了下来。 谢束心疼的不得了,赫连月姬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将她的真心错付了人,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得到谢束的回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将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对赫连月姬说:“公主,别难过,这个世界上比我还好的人还有很多,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对待你的人。” 赫连月姬接过了手帕,但她只是摇头,然后擦掉了眼泪。 她是一个不会幸福的人,在看清楚周围人的真面目之后,她就知道了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而在她之后还有无数的悲剧,赫连政的身边不会就只有一个公主,月姬公主嫁出去之后,还会再从宗室之中选公主,满足赫连政奇怪的要求。 “我们要学会对生活有所憧憬,无论是遇到再大的痛苦,似乎是遇到了绝境,只要人活着,挣扎着去寻找那唯一的光亮,就能看到曙光。”谢束微微笑道。 赫连月姬的泪水再次充满了眼眶,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谢束对她笑,这笑容是对着她的,不是别人,这笑容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赫连月姬擦干泪水,笑道:“谢公子,你可以唤我月姬吗?我和辰辰是好朋友,今后我们也是好朋友好不好?” 谢束应下,“好。” 赫连月姬举起茶杯,说道:“我以茶代酒,敬你谢公子,祝愿你和辰辰在离开南州之后,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月姬,祝你生活顺遂。”谢束也端起茶杯,回应了赫连月姬。 之后,赫连月姬又跟谢束介绍了许多南州的景色,他们在茶楼离开了之后,赫连月姬带着他去到处玩,还吃了好多的东西,她们这一天玩的很痛快。 在赫连月姬回去之后,赫连政派人来告诉她,她不用嫁去宋家了,她的婚事他会好好斟酌,是沈吟辰在赫连政面前说了许久,逼迫赫连政答应的这些。 芒种五月四日,这一夜,赫连月姬哭了很久。 沈吟辰和谢束之间的交换,沈吟辰也该着手去做了,谢束去见赫连月姬,沈吟辰去解决谢子怀。 这两年,虽然她们两个人有所怀疑谢子怀就是谢安,但是也没有办法确定,也没有刻意的去问过谢子怀的身体情况,以及谢子怀的过去,沈吟辰倒是从赫连政那里旁敲侧击过一些事情,但是也没有找出什么答案来。 475.谢师父 赫连月姬举起茶杯,说道:“我以茶代酒,敬你谢公子,祝愿你和辰辰在离开南州之后,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月姬,祝你生活顺遂。”谢束也端起茶杯,回应了赫连月姬。 之后,赫连月姬又跟谢束介绍了许多南州的景色,他们在茶楼离开了之后,赫连月姬带着他去到处玩,还吃了好多的东西,她们这一天玩的很痛快。 在赫连月姬回去之后,赫连政派人来告诉她,她不用嫁去宋家了,她的婚事他会好好斟酌,是沈吟辰在赫连政面前说了许久,逼迫赫连政答应的这些。 芒种五月四日,这一夜,赫连月姬哭了很久。 沈吟辰和谢束之间的交换,沈吟辰也该着手去做了,谢束去见赫连月姬,沈吟辰去解决谢子怀。 这两年,虽然她们两个人有所怀疑谢子怀就是谢安,但是也没有办法确定,也没有刻意的去问过谢子怀的身体情况,以及谢子怀的过去,沈吟辰倒是从赫连政那里旁敲侧击过一些事情,但是也没有找出什么答案来。 现在沈吟辰感觉越来越不妙,邪星的光芒是越来越大,东梁的事情必须赶紧解决,她还要再去一趟魔域找连少,时间刻不容缓,当天夜里面沈吟辰就去了勿院,钻进了谢子怀平常待着的地方。 她到了拟星空之下,现在东梁的拟星空比起两年前的拟星空可是要干净许多,这说明东梁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而且是只能越来越好。 这一次谢束也一并进来了,她今天穿的并不是男装,而是女装,她看着头顶上的拟星空,心里面是深深的震撼。 “感觉怎么样,哥哥,当年太虚阁里的拟星空是一块四方天下的拟星空,苏家大约是做了有百年之久,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才制成的,只可惜在苏家没有了之后,拟星空也坍塌了,太虚阁也成为了一片废墟,但是谢师父他真的是太厉害来,凭借着一己之力制作出了东梁的拟星空,或许我都没有这么大的心力完成。”沈吟辰悄声感叹道。 谢束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到底还是你的身体让你没有办法使出全力。” 沈吟辰当真是将她当做成了兄长,哪怕她是换回了女装,也改变不了沈吟辰的称呼。 沈吟辰对谢束的说法不置可否,或许真的有几分道理吧的,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去制作一块拟星空,她去看真正的星空就可以了。 “辰辰,你怎么过来了?” 谢子怀凭空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沈吟辰对他这般的出场方式已经习惯了,若是在勿院之外,谢子怀行动或许还会带起一阵风,但是在拟星空之下,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像是鬼魅一般,抓不到影子。 沈吟辰带着谢束坐了过去,那是她在这个地方放的摇椅和小桌子,其他人还真的没有她这般的闲心,沈吟辰回答道:“我是来道别的,这不是天下将乱,我得要从东梁离开了,你亲爱的小徒弟,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上,就不能再陪着师父你了。” 476.女扮男装 “辰辰,你怎么过来了?” 谢子怀凭空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沈吟辰对他这般的出场方式已经习惯了,若是在勿院之外,谢子怀行动或许还会带起一阵风,但是在拟星空之下,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像是鬼魅一般,抓不到影子。 沈吟辰带着谢束坐了过去,那是她在这个地方放的摇椅和小桌子,其他人还真的没有她这般的闲心,沈吟辰回答道:“我是来道别的,这不是天下将乱,我得要从东梁离开了,你亲爱的小徒弟,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上,就不能再陪着师父你了。” “嗯?你要走了,这位是?”谢子怀觉得沈吟辰拉过来的人身形有些面熟,但是从记忆之中又搜索不到。 在谢子怀还没有走过去之前,沈吟辰回答:“这是我哥哥啊,认不出来了吗?她就是换回了女装而已,哦,对了,她是一个女子。” 拟星空下的茶点还是准备的挺足的,这说明谢子怀平日里都是挺期盼沈吟辰的到来的,沈吟辰往嘴里面塞了一块糕点,转身往谢子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这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处。 谢子怀看着女装的谢束,就像是被什么给袭击了一般,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但是却又被阻拦了。 而后,谢子怀缓过来,走了过去,说道:“这都两年了,我当真是没有发觉原来谢公子是一位女子,真是惭愧。” “不必如此,我女扮男装的事情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所以希望,国师能不能替我隐瞒一下,不要告诉别人。”谢束说道。 谢子怀回道:“理应如此,请坐。” 沈吟辰和谢束对视了一眼,她们二人都在双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疑虑,决定要一探究竟。 “哥哥装扮了两年都没有人发现,说明根本就不想让人发现,所以怎么会能让别人看出来呢,所以这跟别人没有关系。”沈吟辰说道,她心里想着要怎么才能开口问她们心中的疑虑,要怎么问才能不是很突兀。 “嗯。”谢子怀淡淡的应了一声,很明显他对这个问题不是很感兴趣。 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在看到谢束的时候,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迎面扑了上来,那不是平日里见过面对谢束的熟悉,仿佛是上一世见过一般。 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平日里女扮男装那今日为什么来到这里突然就换上了女装,而且被沈吟辰这般突然没有打任何招呼的带入了勿院。 沈吟辰对她很信任,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很奇怪,沈吟辰叫这个女子为哥哥,可这个人分明是女子,难不成是平日里叫习惯了? 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古板沉默的谢子怀,竟然心里面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毕竟谢子怀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师父,就是一个除了天命之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懂的一个人,但若是沈吟辰知道了谢子怀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心中的形象就会崩塌。 477.我的兄长 沈吟辰对她很信任,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很奇怪,沈吟辰叫这个女子为哥哥,可这个人分明是女子,难不成是平日里叫习惯了? 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古板沉默的谢子怀,竟然心里面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毕竟谢子怀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师父,就是一个除了天命之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懂的一个人,但若是沈吟辰知道了谢子怀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心中的形象就会崩塌。 “谢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曾经见过面?”谢束问道。 沈吟辰微微惊恐的看了看谢束,又转过头去看谢子怀的反应,两个人的反应都很正常,似乎就她一个人不正常。 谢子怀很认真的考虑谢束问出来的这个问题,然后回答说道:“我感觉似乎见过你,但是又不知道是在哪里见到的,我确定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见到过你这么一个人。” 谢束深深的看着谢子怀,不放过谢子怀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谢安,字子怀,对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谢子怀问道,略带疑问。 既然是沈吟辰带来的,并且在赫连政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两年,应当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那么继续了解下去,应当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谢束继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叫做谢安,自子怀,谢子怀,可是他已经死去多年了。” 谢子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体突然之间僵直,“怎么可能,你才多大,这不可能。” “我的兄长,他死了已经快要四十年了,我想要知道,谢国师你,来到东梁多少年了?”谢束紧紧的盯着谢子怀,回答道。 在谢束的记忆之中,谢安已经死了,因为一场赛马的事故,已经死了,断了呼吸,停尸三天,然后抬棺出殡,最后埋葬,每一步都有她在,甚至是谢安出事的时候,她都在,看着谢安风华正茂,骑马恣意风流,转眼之间就浑身是血,断了呼吸,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他的坟墓之上,还有家中祠堂之中的灵牌上。 那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假的,不是她的臆想,谢安真的存在过,那也曾经是谢家最大的骄傲,可是骄傲重新出现在谢束的面前,整整两年了,她犹豫不决,不敢上前去相认。 谢安怎么可能会活过来,一个死去了的人,怎么会在活过来之后,又成了东梁的国师,成天待在一个小院子之中,不见天日,就像是被囚禁起来一般。 可是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这兄妹两个人都不正常,时间在他们二人的身上仿佛从来都没有流动过,直接就像是静止了一般,时光和岁月都没有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们还像是三十多年前一样,一样的年轻,不然怎么会一眼己认出来,就如同时光倒退回那个时候,他们还都好好的,他们彼此看着对方,回到那些岁月。 478.战争爆发 那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假的,不是她的臆想,谢安真的存在过,那也曾经是谢家最大的骄傲,可是骄傲重新出现在谢束的面前,整整两年了,她犹豫不决,不敢上前去相认。 谢安怎么可能会活过来,一个死去了的人,怎么会在活过来之后,又成了东梁的国师,成天待在一个小院子之中,不见天日,就像是被囚禁起来一般。 可是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这兄妹两个人都不正常,时间在他们二人的身上仿佛从来都没有流动过,直接就像是静止了一般,时光和岁月都没有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们还像是三十多年前一样,一样的年轻,不然怎么会一眼己认出来,就如同时光倒退回那个时候,他们还都好好的,他们彼此看着对方,回到那些岁月。 谢子怀不由得双手交握,他也紧盯着谢束,“大约快有四十年了,可是之前的事情,究竟发生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在来东梁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先帝发现我的才华,任命我为国师,为了报答先帝的救命之恩,便承担起来东梁子民的生死之责,成为了东梁的国师,我知道,你们也很好奇我身上的异常,同样的,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我还是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在等待着一个可以告诉我答案的人。” 沈吟辰心想,差不多了,就是这个人了,这就是谢安,这就是谢束的哥哥,也是她的……舅舅?? 感觉奇奇怪怪的,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还有待商榷,还值得让他们去追查,现在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的关系了,他们就是兄妹,谢子怀就是谢束死去的哥哥,谢子怀在死去之后,突然复活来到了东梁,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多年来就是为了等一个答案。 虽然这一切听起来都很离谱,但是事实都已经摆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不得不让人不相信。 只是很可惜,没有留太多的时间给这两个人来叙旧,因为赫连政突然间闯进来,然后告诉他们,出事了。 大祈和大漠之间打起来了。 战争爆发了。 虽然东梁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涉及过跟其他国家的战争,他们不主动参与,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不会被掺和进去,每一次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多少都会影响到东梁的国情,虽然他们之间都没有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天下分四,大祈,大漠,东梁还有西褚,西褚因为国情的不利,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便投靠了大祈,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的都是作壁上观的态度。 而东梁则是从来不参与这些,他们致力于维护自己的国家,赫连一族秉承的态度就是从不主动参与战争,保护东梁的和平与安定,没有战争对于东梁的子民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他们自己国家所遭遇的天灾人祸已经够他们忙的了,实在是经受不起战争的残害。 479.一触即发 虽然东梁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涉及过跟其他国家的战争,他们不主动参与,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不会被掺和进去,每一次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多少都会影响到东梁的国情,虽然他们之间都没有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天下分四,大祈,大漠,东梁还有西褚,西褚因为国情的不利,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便投靠了大祈,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的都是作壁上观的态度。 而东梁则是从来不参与这些,他们致力于维护自己的国家,赫连一族秉承的态度就是从不主动参与战争,保护东梁的和平与安定,没有战争对于东梁的子民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他们自己国家所遭遇的天灾人祸已经够他们忙的了,实在是经受不起战争的残害。 沈吟辰感觉自己是在东梁过的太舒服了,竟然是忽略了外界的事情,竟然战争这种事竟然是在别人那里听到的。 大祈和大漠的战争一触即发,很是危险。 与玄门的联系断了之后,她躲在国师府之中竟是与世隔绝一般。 沈吟辰在赫连政进来说了大祈和大漠就要引发战争之后,沈吟辰什么都没有问,竟是直接离开了,连谢束都没有管,他们在追出去之后,发现沈吟辰拎着连安离开了,竟是追查不到了身影。 她是去找玄门在南州的暗线了,她来到南州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跟玄门的人接头,就是为了防止君玉澜从这一方面得知她的任何消息,但是她现在反而后悔自己之前的做法,现在就是想知道些事情,可她竟是一时间什么都不清楚玄门的暗点在什么地方。 在沈吟辰记得团团转的时候,还好连安稳定了心神,凭借着信物,成功的找到了接头人。 为了知道有关于大漠和大祈更多的消息,连安不止是找了这一处,匆匆忙忙的将半个南州的玄门弟子找了来,大约有五六个人,沈吟辰正是在这些人的口中得知大漠和大祈的消息。 当年在沈吟辰以奇招和灵力挫败了亓钊和百里俊连,两个人重伤,主帅受伤,大漠一时间调配不出可以上场的将军去应战,而且亓钊和百里俊连受伤的这么蹊跷,谁也不敢上前应战,那场战争败的稀里糊涂。 大漠的国主百里袭因为此事震怒,当时为了救治亓钊和百里俊连他们就费了不少的功夫,因为他们大漠最好的医师亓钊的妻子已经离世,受到真传的亓钊的女儿亓元离开了大漠,没有知道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去了哪里,所以为了治好亓钊和百里俊连,都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对于大漠来讲,大漠可以没有百里俊连,但是不能没有亓钊。 亓钊是镇守边疆的将军,正是因为他,才有了大漠这么些年的好日子,每一次打仗,他们都可以在大祈弄一些好处,让大漠的国民日子过得好一点,让他们在冬天才有粮食可以度日,不必忍饥挨饿,忍受那些极寒的环境。 480.大漠使者 大漠的国主百里袭因为此事震怒,当时为了救治亓钊和百里俊连他们就费了不少的功夫,因为他们大漠最好的医师亓钊的妻子已经离世,受到真传的亓钊的女儿亓元离开了大漠,没有知道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去了哪里,所以为了治好亓钊和百里俊连,都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对于大漠来讲,大漠可以没有百里俊连,但是不能没有亓钊。 亓钊是镇守边疆的将军,正是因为他,才有了大漠这么些年的好日子,每一次打仗,他们都可以在大祈弄一些好处,让大漠的国民日子过得好一点,让他们在冬天才有粮食可以度日,不必忍饥挨饿,忍受那些极寒的环境。 亓钊都快成了大漠的神,百里裘忌惮亓钊,但是又不得不依赖于他,不过还好,亓钊对于皇位没有兴趣,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打仗上面,为了攻打大祈,他耗费了毕生的心血。 不过在沈吟辰和君玉澜冷战的那段时间,她的确没有顾上外界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君玉澜有意的隐瞒。 不过,大漠派遣的使者确实是在沈吟辰离开大祈之后,是在那年过年之后才到的誉京,然后入宫朝圣,要不是大漠的使者突然来访,那时候人们几乎都快要忘了在誉京城外的一处山庄之中还关着楚天漠没有放走。 大漠使者是带着百里裘的要求来的,人傲慢的很,让人很是不爽,而君玉澜也没有很认真的对待他们,毕竟都是手下败将了,还为了因为什么而输来要一个理由,这种要求实在是让人费解,君玉澜将人丢在了一边,几个月都没有想起在誉京城里还有这么一拨人。 那些人来大祈,是为了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以那样下作偷袭的手段重伤了他们的大将,要大祈交出那个恶人,说是此人违背了战争的规则,应当该杀,还要大祈对大漠给予一定的赔偿,那列出来的单子让人咂舌,众人都感觉大漠的人是疯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君玉澜大约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态度,一直晾着他们,大漠使者的求见也不见。 大漠使者在誉京城内作恶多端,要不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就算是大祈和大漠之间的关系再怎么僵持,大祈还是要以礼相待大漠使者,不过君玉澜已经很好脾气的没有杀了他们,以礼相待怕是做不到了,这些人越是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就越见不到君玉澜。 渐渐地,大漠使者在誉京城之中就积生了怨气。 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候,大漠使者被人杀害了,来人一共三十九个人,有一个是大漠很重要的官员,然而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杀害了。 君玉澜在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在他们被人暗杀的当天,将那些人的尸首请进了皇宫之中,对外宣称,请大漠使者到皇宫之内做客,将该解决的事情解决掉,就不让他们继续在誉京城之中残害百姓了。 481.军事调派 渐渐地,大漠使者在誉京城之中就积生了怨气。 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候,大漠使者被人杀害了,来人一共三十九个人,有一个是大漠很重要的官员,然而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杀害了。 君玉澜在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在他们被人暗杀的当天,将那些人的尸首请进了皇宫之中,对外宣称,请大漠使者到皇宫之内做客,将该解决的事情解决掉,就不让他们继续在誉京城之中残害百姓了。 但是这件事情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大漠使者已经死去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君玉澜用人假扮大漠使者离开,将真的尸体烧了装进箱子里送了回去,但是护送假扮的士兵在喝醉的时候,被人套了话去,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但是那个时候距离大漠使者的死亡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君玉澜虽然迅速布置了北垣郡那边的部署,但是这本就是大漠那边设的一个局,那些使者怕是他们自己给毒死的,为了向世人揭穿这个事实,也是颇废了一些功夫。 战事很快就被掀了起来,君玉澜派遣了楚家的两兄弟楚天袭和楚天漠上战场,离开了誉京城,而楚天漠继续被扣留在誉京城之中,包括君玉墨,君玉澜都没有要他离开。 楚天漠提过要他回战场的事情,但是被君玉澜给回绝了,理由是,难道你不想知道楚家的后辈究竟是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这楚家没有了楚天漠究竟能不能守得住,又或者说北垣郡没有了楚天漠,还能不能守住。 楚天漠觉得君玉澜就是一个疯子,要两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人,去面对这么严峻的情况,简直是大祈的命运做赌注。 而另一边,大漠派来的人还是亓钊和百里俊连两个人,两年之前,他们无缘无故重伤在这个地方,这一次他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沈吟辰听了之后,心中是沉重不已。 这种时候,怎么会爆发战争呢,且不说亓钊和百里俊连的伤为什么快这么好,当时她几乎将两个人都要打死了,她是拼尽全力的,那两个人活下来都是万幸,两年之间,他们竟是重回战场,是谁给他们的这个信心? 还有君玉澜所做的军事调派,让楚家的两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去打仗,就算是身边跟着百八十个老将,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难道就不怕那两个人上了战场之后,看到那样惨烈的画面,面对敌人的刀剑会不会吓得尿裤子,这些到底君玉澜是怎么想的,他这样做就是将大祈放在火上烤。 唯一让沈吟辰有点开心的事情,就是沈吟致可以独当一面了,听说宿卓先生已经许他出师去参军了,将他掉进了楚家军之中,还是跟以前一样,宿卓先生教出来的人,全都送到楚天漠那里去,只是这一次很可惜,沈吟致见识不到楚天漠的风采了,只能跟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上战场。 482.沈吟致的决定 唯一让沈吟辰有点开心的事情,就是沈吟致可以独当一面了,听说宿卓先生已经许他出师去参军了,将他掉进了楚家军之中,还是跟以前一样,宿卓先生教出来的人,全都送到楚天漠那里去,只是这一次很可惜,沈吟致见识不到楚天漠的风采了,只能跟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上战场。 关于沈吟致要上战场的事情,沈夫人很是舍不得,在征兵的消息传进誉京城的时候,沈夫人心里就有点发慌,当即就赶去了宿斋,同时沈吟幸也在那里,比沈夫人先到了一步见到了沈吟致,也提前知道了沈吟致的决定。 沈吟幸和沈家夫妇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好起来,她长时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基本上算是与外界断绝了交流,沈夫人去看她,沈吟幸也不阻拦,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终归是回不到以前了。 沈吟言和沈吟致都劝沈吟幸服个软,不要让家里变成如此生疏冷漠的样子,但沈吟幸都是表面上的低头,实际上他们的生活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似乎是越走越远。 沈吟言已经在科考之中取得了名次,他不比钟玦,钟玦是状元郎,当然他也是不错的,是个探花郎,两个人一起占了前三甲,可谓是风光一时。 在放榜之后,两个人一同进了翰林院,沈吟言不久之后被沈居学调到了户部,做了一名文员,逐渐提拔上来,则钟玦逐渐走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上,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大放异彩,比起同科来讲,他们二人实在是幸运太多,都留在了誉京城之中,待在天子脚下,没有被外放出去,实在是前途不可限量。 沈吟言在科考之后,自然就不能在住在国子监之中,他回到家中来住,但是沈吟幸的事情,着实是让他苦恼不已。 明明家里面有四个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沈家却是很冷清。 沈夫人在宿斋的门口看到沈家的马车,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在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沈吟幸会来这里,她想要冲进去的心立刻就凉了下来,她顿时就不想进去了。 但是大祈和大漠交战在即,誉京城之中都贴出了招兵的告示来,这说明着这场战争很重要也很残酷,沈吟致多年学武,必定是要上战场的,但是在沈夫人的心里面,沈吟致还是太小了,哪里能这样就去战场呢,她此番前来,就是来阻止沈吟致的想法的。 沈夫人就算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吟幸,但是参军的事情关乎沈吟致的一生,这事情可是耽误不得,沈夫人心一横还是踏入了宿斋之中。 小厮引着沈夫人直接就去了练武场,这个时候沈吟幸和沈吟致都在练武场上说话。 沈吟幸也是听到征兵的消息赶过来的,她是想听一听沈吟致自己是怎么做的决定,她没有劝沈吟致去还是不去,沈吟幸选择尊重沈吟致自己的选择,不插手干扰,让他自己做决定。 483.上战场 沈吟幸也是听到征兵的消息赶过来的,她是想听一听沈吟致自己是怎么做的决定,她没有劝沈吟致去还是不去,沈吟幸选择尊重沈吟致自己的选择,不插手干扰,让他自己做决定。 但是沈吟幸决定不插手沈吟致的事情,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像她一样,会尊重沈吟致自己的决定。 沈吟幸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来看一看沈吟致,顺便关心一下她这个弟弟的情况,见识一下,沈吟致的功夫究竟是练到了什么地步。 他们姐弟二人其乐融融,难得沈吟幸的脸上都有了笑容,但是这份笑容在沈吟幸看到沈夫人之后,瞬间收了起来,沈夫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面也是难受的紧,她停在那里,甚至都不再往前靠近一步。 沈吟致拉着沈吟幸上前,向沈夫人行礼问安道:“娘亲,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了?” 沈吟幸施礼道:“见过娘亲。” 似乎是还跟以前一样,但是又跟以前完全不同,沈夫人每一次见到这样的沈吟幸,心里面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在堵着。 沈夫人一把将沈吟致拉了过去,“小致,娘亲听说大祈要征兵,你师父是怎么想的,娘亲在来的时候,打听过了,宿卓先生现在并不在府中,你可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 沈吟致摇头回道:“师父上午就已经出门了,中午都没有回来用午膳,具体去了哪里,师父没有交代,所以没有人知道师父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避重就轻只回答了宿卓先生的行踪问题,因为沈吟致已经看出来了,沈夫人今天此番前来,是来阻止他当兵上战场的,可是这件事情就连宿卓先生都同意和支持了,沈吟幸带着沈吟言的意见来到这里看望他,都对他寄予了肯定,但是沈夫人的样子,并不是像要接受他上战场的事实,倒像是来阻止他的。 沈夫人面露焦急之色,她来这里就是想跟宿卓先生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的,沈吟致的年纪还是太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那里那么危险,若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沈吟幸看出了沈夫人的态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她没有吱声,这毕竟是沈吟致想要去做的事情,得由他自己出面解决所的问题和困难,才能够得到成长,而她也不想说太多的话,怕说多了就成了错的了,让所有人都挺难堪的。 沈吟致安慰沈夫人道:“娘亲你别着急,师父很快就会回来的,应该不会耽搁太多的时间,娘亲暂时先等一等,等到师父回来就什么都好说了。” 说着沈吟致就要拉着沈夫人离开,然而他没有将沈夫人拉动半分,他以为沈夫人会随着他离开,结果沈夫人没有离开半步,沈吟致有些诧异,“娘亲?” “你告诉我,你师父他是怎么交代的,此次朝廷招兵买马,边境要打仗,你们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小致,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当兵,要去……上战场?”沈夫人问道。 484.等师父回来 “你告诉我,你师父他是怎么交代的,此次朝廷招兵买马,边境要打仗,你们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小致,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当兵,要去……上战场?”沈夫人问道。 沈夫人一脸严肃认真,还略带有焦急,沈吟致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是糊弄不过去了,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沈夫人的话。 他苦练武学多年,一心都扑在这上面,为的就是能有今天这么一个机会,上战场去证明她的本事,现在要他退缩回去,他怎么肯。 可是沈吟致不肯,沈夫人也不肯啊,她死死的扯住沈吟致,死活不同意,“不可以,你不可以去战场,你知道战场有多危险吗,你随时都有可能会送命,那可是要命的事情,那才多大就要上战场,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你去。” 沈吟致很是无奈,“娘亲,我多年习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上战场击退敌人,可是现在有这么机会了,怎么娘亲就不让我去了呢,在朝廷真是用人之际的时候,在朝廷面临大难的时候,我身为大祈子民怎么可以退缩呢?” “不行,那里太危险了,你会受伤不说,你甚至都有可能会把命都送进去,朝廷不缺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还太小,还不到上战场的时候。”说罢,沈夫人就要拉着沈吟致离开,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沈吟致上战场,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拉扯跟刚才一样,沈吟致没有拉动沈夫人,沈夫人也拉不动沈吟致。 十五岁的孩子已经长成一个小大人的样子了,脱离了孩童时期的稚气,有了少年的模样,沈吟致多年习武,身姿挺拔,气质英朗,他的身形,岂是沈夫人一介妇人就能够拉得动的。 沈吟致不愿意跟着沈夫人离开,但是也不想跟沈夫人吵,沈吟幸跟沈夫人之间的关系就弄的很僵了,他不能也这个样子让父母为难,现在沈吟幸还在身边,保不准沈吟幸就忍不住说点什么,眼下的状况就没有办法收场了。 “娘亲,这些暂时先等到师父回来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要继续练武,等到师父回来的时候还要检查,要是不能通过怕是还要加训,今夜就不能好好的休息了。”沈吟致说完,便将自己的手臂从沈夫人的手中抽了出来,“娘亲稍安勿躁,很快师父就能够回来了,这些事情总要人到齐了再说才是。” 沈夫人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视线又落在了沈吟致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沈吟幸,心中的火气更旺,“这都关他什么事,你参不参军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去,你年纪太小,去了很危险!” 沈吟幸接到了沈夫人的那个眼神,她不动声色的避开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打算要说话,沈吟致不想她来添乱,而沈吟幸自己也不想添乱。 沈吟致觉得沈夫人此时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话就很过分了,怎么能说他的事情跟宿卓先生没有关系呢,那可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父,宿卓先生对他很好,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485.去送命 沈吟致觉得沈夫人此时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话就很过分了,怎么能说他的事情跟宿卓先生没有关系呢,那可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父,宿卓先生对他很好,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参军的事情,娘亲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等师父回来再说,娘亲作为长辈,这件事应当是听一下师父的意见,若是娘亲不想听,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说,自然是当兵上战场,娘亲还是稍安勿躁,不要太着急,师父很快就回来。”沈吟致安抚道。 终归是他面对着沈夫人还是没有办法像沈吟幸一样的强硬,沈吟幸可以为了沈吟辰的事情大吵大闹,闹得天翻地覆,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来骂,但是他做不到,何况这为的还是他自己私心,希望宿卓先生可以早一些回来,这样的话就能够尽快的安抚下沈夫人,不要让她再继续闹下去了。 沈吟致不再听沈夫人再说些什么了,而是重新回到了练武场上面,继续习武。 然后在这练武场的旁边,就剩下了三个人,沈夫人,还有沈吟幸以及她带着的丫头花妍,沈夫人身边倒是没有带着婢女,她匆匆而来,身边的人都被她晾在了后面。 沈夫人走过去坐在了练武场旁边的小亭子之中,看着沈吟致练武的动作是愁眉不展,一直都在不停的叹气。 沈吟幸也坐了过去,不过她的动作倒是和沈夫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吟幸给自己满上了茶水,看了一眼沈夫人,又给沈夫人添上了茶水,沈夫人是一脸的忧虑,她则是一副悠然的样子。 沈夫人看着沈吟致认真的练武,是又骄傲又心疼,不由得说道:“这好好的,练什么武啊,沈家世代也没有一个习武之人,这能练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到最后上战场不就是去送命的吗!” 沈吟幸一直都在憋着,憋着没有说话,没有说出自己的言论,想要和和气气的度过这件事情,让沈吟致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但要是沈夫人非要将话这么说,沈吟幸就不愿意了,让沈吟致来宿卓先生这里习武的人是沈吟辰,甚至一开始教导沈吟致习武的人都是沈吟辰,沈夫人这么说,是在责怪沈吟辰多管闲事吗? 要真的是这个意思,她可当真是要在这里说道说道了。 可是沈夫人没有注意到沈吟幸的目光,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她只是在一边长吁短叹的,沉重的叹着气,仿佛天都快要塌了一般。 “要是能像他哥哥一般好好的走科举进仕途,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怀显的未来是一片贪图,这孩子偏生着要往战场上跑,他才多大,就要去跟那些亡命之徒去拼命,这不是赶着送死吗?他哪里能保的下自己的性命,唉……”沈夫人还以为自己身边是那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仆,不成想,结果是沈吟幸坐在她的身边,悠哉的喝着茶,而一边站着的花妍,则是一脸的复杂。 486.不想再失去 “要是能像他哥哥一般好好的走科举进仕途,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怀显的未来是一片贪图,这孩子偏生着要往战场上跑,他才多大,就要去跟那些亡命之徒去拼命,这不是赶着送死吗?他哪里能保的下自己的性命,唉……”沈夫人还以为自己身边是那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仆,不成想,结果是沈吟幸坐在她的身边,悠哉的喝着茶,而一边站着的花妍,则是一脸的复杂。 花妍自然是察觉到了自己小姐的不对之处,但是碍于沈夫人,又不敢直接点明了,怕是接下来,沈吟幸和沈夫人之间少不了一番吵架。 如同花妍所想的,沈吟幸在听到沈夫人的那些话之后,就忍不住了,沈吟幸开口问道:“娘亲,我想问一句,你今日来,劝小致不要去参军了,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和爹爹一起的意思?” 沈夫人没有想到沈吟幸还会开口对她说话,问的还是这么犀利的问题,她回答道:“我的意思,但我想你爹爹是会理解我的这个想法的,毕竟他也不想看到小致这么小,就去战场上送死。” “哦,这个样子啊,原来家里面现在已经是娘亲做主了,我好久不出院子了,看到外面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想到家里面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沈吟幸淡淡的说道。 沈夫人一听这个就来气,“什么叫做家里面变了,幸儿,家里一直都还是那个样子,只要你肯好好的,就什么都没有变过,你怎么就一直都想不明白呢?” 沈吟幸不愿意低头,而沈夫人也没有办法将沈吟幸说服,他们夫妻二人跟沈吟幸之间都已经闹矛盾闹了两年了,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他们之间的隔阂几乎都能填山埋海,谁也不肯让出这一步,他们都在期盼着沈吟辰能够回来,那会成为他们之间打破隔阂的一个迈步,不然始终都没有办法往前再进一步,这件事也没有办法解决。 “我没有什么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事情,娘亲,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并不是在我的身上,”沈吟幸的视线落在沈吟致的身上,那俊逸的少年在阳光之下翻飞着身体,手中的剑凌厉成风,她放缓了语气说道:“娘亲,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当初不了解我和姐姐,这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小致他很关心你,他平日里就很担心你,那娘亲有没有想过,小致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他习武多年应当是不会想要再去做什么科考吧。” 无论沈吟幸说了什么,单凭沈吟幸能够放缓了她的情绪和语气同她讲话,这就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情了。 沈夫人心中的火气消了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沈吟幸,这是她的孩子,她哪里就愿意让两个人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只是沈吟幸并不打算回应她的目光,沈夫人也随着沈吟幸的目光追寻到了沈吟致的身上,“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他而已。” 487.抓住时机 沈夫人心中的火气消了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沈吟幸,这是她的孩子,她哪里就愿意让两个人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只是沈吟幸并不打算回应她的目光,沈夫人也随着沈吟幸的目光追寻到了沈吟致的身上,“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他而已。” 沈吟幸听到这话,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至今他们所失去的已经很多了,但是与此同时,他们所得到的东西,也依旧是非比寻常。 沈吟辰的离开,沈吟幸的离心,现在沈吟致就要离家上战场,沈夫人如此急切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两个的全都离开的,那沈家可就要散了,以前的沈家和和乐乐,现在冷清没有人气,沈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又能怎么办。 “小致他会好好的,为了你他也会好好的活着,我们这几个孩子,小致是最希望咱们家能够好的人了,他学武为的不就是想要守护他所珍视的东西,他真的是一个很努力也很有天分的人,不然宿卓先生也不会收他为关门弟子,整个大祈除了和安公主谁还会有这样的荣耀,这不是姐姐带给他的,这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娘亲应该相信小致,他定能做好他要做的事情。”沈吟幸劝慰道,想为沈吟致争取一个未来,但是她还是不想面对沈夫人的目光,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沈夫人还是不同意这件事,她的态度很坚决,“幸儿,我知道小致心里想些什么,他习武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他想上战场,现在也是朝廷的用人之际,但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我舍不得他,我想他还这么小,怎么能去做那些事情呢,等他再大一些,武功再高一些……” “时机是要靠人去抓住的,错过了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建功立业这种事情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机会的,而且既然娘亲没有跟爹爹商量好,那还是将这件事情同爹爹讲清楚之后再来跟宿卓先生说吧。”沈吟幸觉得再跟沈夫人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在这件事上,沈吟致说不动沈夫人,她也劝不了,但是就算是宿卓先生来了,这件事也没有办法做到实际上的改变。 唯一能做决定的人,那就是沈居学,无论沈夫人同意还是不同意,一旦沈居学做了决定,那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沈吟致前往战场的事情。 说了这许多,宿卓先生一直都没有回来,沈夫人也听出了沈吟幸话中的意思,她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不了主,但是她的意见也占了大部分,就算是最后做决定的人是沈居学,而沈居学也不会不考虑她的想法,总之她是不会让沈吟致离开誉京城的。 沈夫人待了许久,便待不下去了,她等不到宿卓先生,她心里装的都是事,实在是安定不下来,但是回去可以等沈居学回家,她要把沈吟致的事情好好跟沈居学说一说,绝对不能让沈吟致上战场。 488.同意了没有 沈夫人待了许久,便待不下去了,她等不到宿卓先生,她心里装的都是事,实在是安定不下来,但是回去可以等沈居学回家,她要把沈吟致的事情好好跟沈居学说一说,绝对不能让沈吟致上战场。 她总觉得要出事,一听到沈吟致要上战场她就心慌的很,就是觉得千不对万不对,就是不想让沈吟致上战场。 在沈夫人离开宿斋之后,这里瞬间就清净了许多,沈吟致也停下了自己的身形,跑到沈吟幸的身边,要了一盏茶来吃。 花妍在一边痴痴的笑,沈吟幸瞥她一眼,又给沈吟致添上了茶水,“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宿卓先生回来还要检查的吗?要是不练了,可是会挨罚的。” 沈吟致连连摆手说道:“功课早就已经做完了,何况这个时候,师父想让我放松一下,并没有给我加强训练,反而比平时轻松许多,倒是没有那么些事情。” “宿卓先生那是心疼你,你这要是上战场,可就再也没有清闲的时候了,他放你个轻松,你可不能真的就放松下来,还是要好好的练习,半点都不能松懈,听到了没有?”沈吟幸又给沈吟致喝完的茶盏给满上,细心叮嘱道。 沈吟致自然是认真的应下来,“是,三姐姐说的话,全都是对的,我自然是不能将功夫给耽误了,三姐姐放心就好了,我心里面都是有数的。” 这可是关乎他一生的大事,他自然是马虎不得除了功夫不敢耽误半分,还有其他的事情他也要时刻注意着,就像是今天沈夫人的事情一样,真的还是让他蛮头疼的。 他现在还比较好奇刚才沈吟幸和沈夫人之间说了什么,沈夫人最后竟是一脸心平气和的离开了,两个人竟是难得平和,没有吵起来。 看着沈吟致一副好奇欲言又止的样子,沈吟幸已经猜出来他要问什么了,吐槽道:“你要干什么,我总不能每一次见了娘亲都要吵起来的吧,那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防我如洪水猛兽,难不成我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这话沈吟致可不敢承认,自家姐姐他可惹不起,“那你跟娘亲说了什么,你不会提我的事情了吧,娘亲怎么说的,最后同意了没有?” “同意?”沈吟幸小脸一皱,看着沈吟致问道,“你觉得这可能吗?她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我们什么时候说的话有用过,不够以前姐姐说话是管用的,现在就只剩下爹爹了,不过你还是要做好这个准备的,爹爹能不能挨过去支持你去当兵上战场,这还说不准呢,娘亲的话爹爹总是要听进去几分的,说不定,娘亲回去之后将爹爹说动了,那你可就是真的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沈吟致听到沈吟幸这么说,也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难以实现,不由得有点泄气,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着这么一个巨大的机会,眼前还有这么大的阻碍挡在自己的面前,有点些许的难过。 489.等 沈吟致听到沈吟幸这么说,也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难以实现,不由得有点泄气,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着这么一个巨大的机会,眼前还有这么大的阻碍挡在自己的面前,有点些许的难过。 “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担心,这件事有宿卓先生在,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习武多年,就是为了这么个时候,怎么着也不能让你这一身的好功夫白白浪费在这里,娘亲舍得,我可舍不得。”沈吟幸淡淡的笑了,蕴含着些许温柔,她就是一个很温柔的姐姐,期盼着自己的弟弟能够建功立业,成就他自己。 沈吟致点点头,很开心的笑了。 为了等着宿卓先生回来,沈吟幸在宿斋待了很久,她想要在宿卓先生那里听一下意见,为了沈吟致的未来争取一下,虽说现在朝廷还在征兵当中,但保不齐哪天就停止了,这件事情还是早些解决的好,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一等,就等了这么久。 宿卓先生迟迟都没有回来,沈吟致的剑法都练了两轮了,包括徒弟本人都不知道自家师父去了哪里,这让沈吟幸很是无语,并且最终,她没能等来宿卓先生,倒是等来了和安公主。 和安公主面色不善的来到了宿斋,直奔着沈吟致而来,上来就用剑挑翻了沈吟致的衣袖,沈吟幸都被吓了一跳,沈吟致紧着应对,来人十分突然,又不敢真的下重手,沈吟致便落于和安公主的下风。 沈吟幸躲得远远的,生怕两个人交手连累到她这条小鱼,她倒是觉得,应该是和安公主突然知道沈吟致要当兵的消息,心中不安,才会急着来找沈吟致。 现在就是和安公主身边平日里带着的风意和方大人方合都没有跟随,想必是一路轻功追来,后面的人都还没有赶上。 想到这里,沈吟幸已经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围观了,不过身边的花妍倒是略显焦急,目光充满着担忧。 和安公主没有为难沈吟致太久,她自然是知道这个小师弟是在处处让着她,可是她心里面很生气,将剑收回来之后,狠狠的瞪着沈吟致:“你的功夫这么弱,你还好意思上战场,你也不怕把命丢在那里。” 沈吟致颇有些无奈,“我的功夫师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对了师姐,你知道师父去哪里了吗?” 和安公主没好气的回道:“知道,他一大早就去了誉京城外的山庄里,先找了楚将军之后又进宫去找皇舅舅了,他心里面放心不下边疆的战事,想让皇舅舅放楚将军回北垣郡,不过现在师父他老人家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情况这事情是不顺利,那楚将军,皇舅舅并不打算放回去。” 这楚天漠已经被君玉澜扣留在誉京城外已经两年了,此次大祈大漠之间随时都有可能开战,楚天漠也没有被打算要放回去的样子,在楚天漠来到誉京的时候,君玉澜并没有要打算囚禁他的意思,但是楚天漠发觉了沈吟辰的存在,他得知了过去的苏银沉还存在于世就是沈吟辰的事情,既然如此君玉澜就不能让他离开了。 490.有点小委屈 这楚天漠已经被君玉澜扣留在誉京城外已经两年了,此次大祈大漠之间随时都有可能开战,楚天漠也没有被打算要放回去的样子,在楚天漠来到誉京的时候,君玉澜并没有要打算囚禁他的意思,但是楚天漠发觉了沈吟辰的存在,他得知了过去的苏银沉还存在于世就是沈吟辰的事情,既然如此君玉澜就不能让他离开了。 但是君玉澜这么做有他自己的道理,这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宿卓先生就不理解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君玉澜不顾大祈的生死,还是坚持将楚天漠扣留,这让宿卓先生焦急的很。 沈吟幸听着她今天基本上算是等不来宿卓先生了,眼下的情况,和安公主应当是有很多话要跟沈吟致说,她也不好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沈吟幸出声叮嘱道:“小致,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家里还有事要等你回去商量,错过了的话,我可不管你。” 她的这个意思是说,今日他回家之后,沈吟幸会帮着他在爹爹娘亲面前说话,要是有沈吟幸在的话,说不定会事半功倍,只要是不提到沈吟辰,怎么样都好,最起码沈居学一定会认真考虑,基本上能答应下来。 沈吟致连连答应,应下来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会在晚膳之前回去。” 沈吟幸也没有特意去听沈吟致的回答,在沈吟致应下来的时候,沈吟幸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现在,在练武场就剩下了和安公主和沈吟致两个人了。 平日里两个人的关系很好,除了在那一次袁临茵的大婚之上,差一点就挑明出他们之间的心意,之后就再也没有说出这种事了,但是两个人之间暧昧不明,宿卓先生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那点小九九,两个人两情相悦,只差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和安公主在今日听说沈吟致要前往战场参军,她当时就慌了,立刻就从公主府之中跑出来了,方合一时间都没能看住她。 要是说起她的功夫来,是一天一天的见涨,能够完成仙蕙公主所布置下的功课,现在的她琴棋书画,样样都还算得上是学会了,通过了仙蕙公主的那一关,并且和安公主在画技方面很有天赋,在各种席面之上也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仙蕙公主对和安公主的现状来说是很满意了,和安公主总算是有一个公主的样子了,虽说和安公主做不到像是一个大家闺秀那样端庄娴静,这样仙蕙公主就已经是足够满意了,也不阻拦和安公主去宿卓先生这里来了,和安公主自己也足够努力和争气,轻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就算是宿卓先生想要抓住她也要费一番功夫,但是其他的方面,和安公主修习的并不是很好,两年来功力未见涨上几分,宿卓先生为此也很是焦虑。 “你当真要去战场吗?那可是跟大漠作战,很是凶险的,大漠的兵一个个都是凶猛无比的,你看师父他自己都知道危险都不肯亲自去,你又何必亲身涉险呢?”和安公主有点小委屈,女孩子的小心思,私心下是不想让沈吟致去的。 491.等我回来 “你当真要去战场吗?那可是跟大漠作战,很是凶险的,大漠的兵一个个都是凶猛无比的,你看师父他自己都知道危险都不肯亲自去,你又何必亲身涉险呢?”和安公主有点小委屈,女孩子的小心思,私心下是不想让沈吟致去的。 和安公主跑到练武场的边上坐着,脚下踢着小石子,不想看到沈吟致。 沈吟致巴巴的跑到和安公主的面前蹲了下来,将她手里面的剑拿了出来,“今天怎么使剑了,师父不是教你鞭法了吗?你练得挺好的,怎么今日不带出来?” “忘了,在府里练剑来着,”察觉到话题跑偏了的和安公主打了沈吟致的胳膊一下,“你不要带偏话题,我在问你的,你是真的要去当兵吗?” 沈吟致没有正面回答和安公主的问题,而是伸手撩起了她额边的碎发,避免挡住她的眼睛,问道:“师姐,你想不想要我上战场去建功立业,做一个将军回来?” 和安公主下意识的想要说不想,但是看到沈吟致亮晶晶的眼神与她对视,那句不想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和安公主纠结了半天,默默的低下头,拽住了沈吟致的袖子的一角。 沈吟致觉得这个样子的和安公主十分的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和安公主也不恼,晃悠了两下沈吟致的袖子,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你可以一战成名,也可以建功立业,但是与此同时伴随的危险也会很多,所以你要小心,活着回来见我,听到没有?” 沈吟致的双眸对上了和安公主抬起头来的眼神,真挚却委屈,沈吟致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和安公主的头,说道:“飞倾,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两个人的脸双双爆红,沈吟致没有想到自己一时情难自控喊出了和安公主的名字,而和安公主在沈吟致温柔的笑与声音之中沦陷了进去。 和安公主不由得紧握住他的袖子,羞涩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应道:“嗯。” 这下子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满脸通红的,一个望着天一个望着地,要是宿卓先生在肯定是少不了一番调侃。 这一次是换和安公主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带着一种小小的得意和开心,就像是那种偷着乐的感觉,沈吟致看过去,问道:“你笑什么?” 和安公主眼睛亮亮的,说道:“我愿意,不行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好。”沈吟致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原本因为沈夫人的事情弄得他的心情七上八下,偏偏宿卓先生一直都没有回来,而现在因为有和安公主的存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无所畏惧,他现在就想要守护和安公主的这份笑容,这份让他心动的笑容。 大概不会有人会想到,在人前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和安公主,也会有像一个平常小姑娘的娇羞和甜美。 462.回来找你 大概不会有人想到,在人前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和安公主,也会有像一个平常小姑娘的娇羞和甜美。 而这份美丽,只为沈吟致而存在的,这是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美好景色。 和安公主对沈吟致说道:“我答应你,会等你回来,你也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无论多久,无论有多危险,用尽你所有的努力,也要回来见我。” “好,我一定平安回来找你。”沈吟致对和安公主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的,何况还是这种关心他的话。 和安公主心中就是有再多的担心,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咽下去,她明白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矫情,和安公主愿意为了他收起自己所有的小脾气,一心一意的只为了他而已。 沈吟致这个人她是真心欢喜的,两年来,一点一点的相处,一点一点的沦陷,和安公主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人。 但是她一直都没有主动说出自己的心意,她在维护她作为一个公主的矜持和骄傲,也是在试探沈吟致对她的心意,若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之下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那简直是太丢脸了。 现在沈吟致要离开誉京城了,再不说就都来不及了,他一旦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了,楚天漠一走十四年才得以回到誉京城里来,一场战争不可能是就那么几个月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年两年甚至是更久。 可这是沈吟致梦寐以求的事情,沈吟致习武的目的从来都跟她不一样,她为的是强身健体,为的是因为她喜欢,仙蕙公主绝对不会同意她去打仗的,便是学武都已经让她耗费心力,而和安公主从一开始就知道,沈吟致来到宿卓先生这里,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上战场杀敌,报效朝廷。 沈吟致他的梦在远方,在战场,他渴望建功立业,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代名将可以保家卫国,他的脚步也绝不止于此。 她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等着,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和安公主心里并没有一个准数。 她只能祈求沈吟致平安归来,然后再是早些回来。 沈吟致的离着和安公主很近,自然是将和安公主的小心思都看在了眼睛里,微微的有些心疼,他甚至想将和安公主抱在怀里面。 这种冲动自然是被他给压下去了,就算是这里没有人,他也不会对和安公主做什么逾矩的行为,那会对和安公主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那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更不想看到和安公主伤心。 他们之间的两情相悦并不像是谢泽和楚月柔那般的不知羞耻,就算是宿卓先生会拿他们两个开玩笑,那也是他们的举止发于情止于礼。 和安公主还在揪着他的衣袖,她的指尖在衣料上滑动,白皙柔嫩的小手,浅粉色的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和安公主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就再也没有放开,沈吟致这个时候就在想,若是不能将和安公主抱在怀里面,那能不能、可不可以握住她的手。 493.我喜欢你 她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等着,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和安公主心里并没有一个准数。 她只能祈求沈吟致平安归来,然后再是早些回来。 沈吟致的离着和安公主很近,自然是将和安公主的小心思都看在了眼睛里,微微的有些心疼,他甚至想将和安公主抱在怀里面。 这种冲动自然是被他给压下去了,就算是这里没有人,他也不会对和安公主做什么逾矩的行为,那会对和安公主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那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更不想看到和安公主伤心。 他们之间的两情相悦并不像是谢泽和楚月柔那般的不知羞耻,就算是宿卓先生会拿他们两个开玩笑,那也是他们的举止发于情止于礼。 和安公主还在揪着他的衣袖,她的指尖在衣料上滑动,白皙柔嫩的小手,浅粉色的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和安公主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就再也没有放开,沈吟致这个时候就在想,若是不能将和安公主抱在怀里面,那能不能、可不可以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都在走神,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和安公主,看到沈吟致这个时候盯着她的手在看,而她的手还在揪着沈吟致的衣袖。 和安公主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热度,就这么一下子上来了,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弹开,甩开了沈吟致的袖子。 沈吟致嘴边含着笑,带着点调戏的感觉看着和安公主。 和安公主察觉到沈吟致蹲在她的身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极其近的,她忍不住想要往后退过去,她坐在练武场的边缘,往后躲就只能躺到里面去了,那样的话姿势更加的不雅。 所以为了避开和沈吟致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她只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时间过得久了,这两个人的情况倒像是对调了过来,从前都是和安公主在调戏沈吟致,让这个小小的少年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沈吟致渐渐有了大人的模样,靠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种不同的气息。 和安公主在沈吟致的面前害羞的次数越来越多,脸红的人大多都变成了她,沈吟致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心神起伏,她是越来越拿沈吟致没有办法。 这时候和安公主都已经起身了,沈吟致也就不再她面前蹲着了,只是他在起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前多迈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是比刚才还要再近一步。 和安公主被吓到了,惊呼了一声,身体就往后倒去,完全没有准备,这个时候她的身子失去了力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持平衡使自己不摔倒。 有沈吟致在跟前,怎么能让和安公主摔倒。 何况这本就是他的杰作,要是和安公主真的摔倒了怕是要跟他没玩。 沈吟致长臂往前一伸,将和安公主倾斜的身子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稳稳的扶住了和安公主的身体。 494.不许你多想 这时候和安公主都已经起身了,沈吟致也就不再她面前蹲着了,只是他在起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前多迈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是比刚才还要再近一步。 和安公主被吓到了,惊呼了一声,身体就往后倒去,完全没有准备,这个时候她的身子失去了力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持平衡使自己不摔倒。 有沈吟致在眼前,怎么能让和安公主摔倒。 何况这本就是他的杰作,要是和安公主真的摔倒了怕是要跟他没完。 沈吟致长臂往前一伸,将和安公主倾斜的身子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稳稳的扶住了和安公主的身体。 圈禁着她腰身的掌心隔着衣服传来灼热的温度,和安公主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她被那强健有力的臂膀牢牢的禁锢着,单是对上沈吟致那将要把人魂魄都要吸进去的深沉眼眸,和安公主就根本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她红着脸,因为害羞眼神闪躲的模样,沈吟致恨不得将人狠狠的揉在自己的身前,但是沈吟致很清醒现在是个什么时候,不能因为一时的头昏脑涨,就毁了和安公主的清誉,甚至是这么近的距离和接触,多一会儿都不可以。 但沈吟致还是因为这个练武场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动作有些放肆,最起码他没有立刻说是放开和安公主,而是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样,能站得稳不?” 和安公主在这个时候有点恼羞成怒,被调戏的次数多了,两个人基本上都是她占下风的事实让她微微有些不爽,她伸手推开了沈吟致的胸膛,沈吟致见她伸了手,就没有再特意的去为难她,便将和安公主放了开来,只是在放开之后,就觉得这怀抱里空落落的,有些落寞。 “只要你不靠近我,我怎么可能会站不稳,简直就是笑话。”和安公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顾着往后退几步,离开那个让她心神不定的来源,稳住自己的心绪。 沈吟致眯了眯眼,“是这样的吗,原来我对公主的影响竟然是这么大的。” “你!”和安公主被人占了便宜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做这件事的人是沈吟致,这就让她没有任何可以应对的办法了,“简直是太讨厌了你,你才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要不是你突然靠近,我怎么可能会站不住,跟你说,你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吗?” “当然,你不许多想。” 沈吟致收回自己的手臂,在和安公主面前站定道:“可是师姐,有些事情,要是不多想的话,就会一直都没有进展的,不多想,就一直都没有一个结果。” 和安公主听出了沈吟致话中有话,但是她不太能够理解沈吟致这个时候想要表达的事情是什么,只好凑过去问道:“小师弟,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要上战场你自己比较担心?” 沈吟致眸色深深,掩藏起自己的笑意,只是这样对上了和安公主的目光,他这个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他的心意挑明。 495.严肃起来 “你!”和安公主被人占了便宜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做这件事的人是沈吟致,这就让她没有任何可以应对的办法了,“简直是太讨厌了你,你才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要不是你突然靠近,我怎么可能会站不住,跟你说,你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吗?” “当然,你不许多想。” 沈吟致收回自己的手臂,在和安公主面前站定道:“可是师姐,有些事情,要是不多想的话,就会一直都没有进展的,不多想,就一直都没有一个结果。” 和安公主听出了沈吟致话中有话,但是她不太能够理解沈吟致这个时候想要表达的事情是什么,只好凑过去问道:“小师弟,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要上战场你自己比较担心?” 沈吟致眸色深深,掩藏起自己的笑意,只是这样对上了和安公主的目光,他这个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他的心意挑明。 但是这件事情,和安公主显然没有看出来,她以为沈吟致的突然靠近以及那一声“飞倾”就是极限了,她没有料到沈吟致还有一件事在等着她。 和安公主知道沈吟致这一走很有可能就是好几年,一直都待在边关,一直都回不来,但是要是一直都回不来的话就耽误了和安公主的未来,虽说现在的和安公主还没有及笄,过一年她就可以议亲事了,他可以一年不回来,那要是两年呢,三年呢,若是心意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就算是他最终活着回来了,他最心爱的姑娘已经嫁给了别人,那他所有的坚持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姑娘,这两年来的相伴相守,要不是情投意合,两个人之间也不会那么融洽,单凭是和安公主的脾气就不会轻易的容忍一个人。 “是出什么事了吗?刚才看到幸姐姐离开的时候,似乎是让你回去要解决什么事情,是你家里面不要你去当兵吗?还是说你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虽然我觉得这有点不太可能,但是你还是要好好的相信你自己,你在师父这里苦练这么久了,就算是你不相信你自己的本事,也要相信师父的本事,宿卓先生教出来的徒弟,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要不当年我怎么会抱着他的大腿,求他教我功夫呢,要不他才不会收我为徒。” 和安公主絮絮叨叨一大堆,因为刚才和沈吟致离着太近的缘故,有点害羞,不敢抬头去看他,她错过了沈吟致眼睛之中要溺死人的温柔与爱。 沈吟致当然不会一直听和安公主这样一直说下去,这是她在这里躲避他的动作,但是今日有她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和安公主见到沈吟致的手拦在了她的身前,似乎是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由得笑了,“你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沈吟致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和安公主收起了笑容,面带疑惑的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沈吟致。 496.小师姐 和安公主絮絮叨叨一大堆,因为刚才和沈吟致离着太近的缘故,有点害羞,不敢抬头去看他,她错过了沈吟致眼睛之中要溺死人的温柔与爱。 沈吟致当然不会一直听和安公主这样一直说下去,这是她在这里躲避他的动作,但是今日有她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和安公主见到沈吟致的手拦在了她的身前,似乎是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由得笑了,“你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沈吟致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和安公主收起了笑容,面带疑惑的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沈吟致。 “我记得是师姐曾经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当时师姐随后就被方大人给带回去了公主府,之后再见面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根式没有提起过,也不知道师姐有没有记得,还是直接给忘了。” 和安公主面上疑惑不解,不太明白沈吟致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之间随性而为的事情多了去了,那可不代表着她每一件事情都要记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跟在她身边的风意也记不住她这个公主究竟做过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吟致的目光稍稍带有些许的落寞,这在和安公主的眼里看起来心疼极了,就像是她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把人给辜负了一般,和安公主开始检讨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她给华丽丽的忘记了,偏偏某些人就记得很清楚。 “看来是师姐真的不记得了,虽然说有点伤心,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的,师姐曾经在临茵姐姐的大婚之时,带我在袁府附近走过,说道这里,师姐有没有什么印象?” 即便是沈吟致已经提醒的这么犯规了,奈何这个和安公主记性不好,原本第二天就忘记的事情,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她又怎么可能还记得。 沈吟致颇有些无奈,对上和安公主很是疑惑的神情,对她说:“当时师姐玩我的一个问题,我没有来得及回答,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一个答案,现在我有答案了,就要来认认真真的回答师姐了。” 他还记得在那个时候,这个人也是用那双白皙细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似乎抓人袖子的习惯她一直都没有改变,不改变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她抓住的那个人是他就好了。 当时的和安公主松开了他的袖子,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喜欢师姐我呀?” 那个时候的沈吟致脸皮薄,乍听到这种话,可谓是从头红到了脚,偏偏那个时候和安公主随后面对的是方大人的追踪,根本来不及听到他的回答,这个人在被抓走之前还在提醒他这件事,结果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自己就先忘记了。 这一次沈吟致就是来告诉和安公主的,“小师姐,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很喜欢很喜欢你,若是你愿意的话,等我回来,我许你一个幸福的未来好不好?” 497.迎娶你 “看来是师姐真的不记得了,虽然说有点伤心,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的,师姐曾经在临茵姐姐的大婚之时,带我在袁府附近走过,说道这里,师姐有没有什么印象?” 即便是沈吟致已经提醒的这么犯规了,奈何这个和安公主记性不好,原本第二天就忘记的事情,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她又怎么可能还记得。 沈吟致颇有些无奈,对上和安公主很是疑惑的神情,对她说:“当时师姐玩我的一个问题,我没有来得及回答,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一个答案,现在我有答案了,就要来认认真真的回答师姐了。” 他还记得在那个时候,这个人也是用那双白皙细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似乎抓人袖子的习惯她一直都没有改变,不改变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她抓住的那个人是他就好了。 当时的和安公主松开了他的袖子,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喜欢师姐我呀?” 那个时候的沈吟致脸皮薄,乍听到这种话,可谓是从头红到了脚,偏偏那个时候和安公主随后面对的是方大人的追踪,根本来不及听到他的回答,这个人在被抓走之前还在提醒他这件事,结果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自己就先忘记了。 这一次沈吟致就是来告诉和安公主的,“小师姐,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很喜欢很喜欢你,若是你愿意的话,等我回来,我许你一个幸福的未来好不好?” 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活着回来,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迎娶和安公主。 这是沈吟致梦寐以求的姑娘,也是他在誉京城之中最放不下的一件事情。 虽说誉京城之中有他的家人和朋友,但是这个姑娘,是他愿意相伴一生的人,是他想要的归宿。 和安公主想起了这件事情,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泪水从眼眶之中不停打打转,然后掉落下来,沈吟致手忙脚乱的给和安公主擦眼泪,明明是这么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就把人给惹哭了呢。 现在轮到沈吟致十分的不解了。 沈吟致小心翼翼的为和安公主擦去眼泪,低声问道:“你怎么了,你是不喜欢听这些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以为你也是一样的,所以才会自作主张,想要在大战得胜归来的时候,回来迎娶你,不过你要是……” “好!”和安公主脸上还挂着泪痕,要不是那高高扬起的唇角,那样灿烂的笑容,沈吟致还以为和安公主委屈的不得了。 她现在握住了他的手,也终于不再是他的衣袖了。 沈吟致同样开心的笑了,回握住她的手,“那你在誉京城好好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迎娶你的时候,你是我此生遇见的最好的姑娘,是我想要回到的归宿。” 现在两个人再肉麻的话都能够说出来,不过还好,附近没有人。 实际上练武场不会一直空空荡荡的,和安公主的身边不会一直没有人在。 498.猎狩 实际上练武场不会一直空空荡荡的,和安公主的身边不会一直没有人在。 最终的结果是沈夫人没有等来宿卓先生,而沈吟幸以及和安公主沈吟致都没有等到宿卓先生回到宿斋。 和安公主最后是被姗姗来迟的风意和方大人给带走的,当然,这个姗姗来迟包含着很多的含义,和安公主在离开的时候心情很好,还给了风意和方大人一份奖赏,感谢方大人带着风意来的这么晚,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接受沈吟致的心意。 对于这两个行为默契的人来说,她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只是很可惜,反应迟钝的风意,根本就不知道和安公主为什么要赏赐他们两个,也没有理解方大人优哉游哉带着她在誉京城逛了大半圈才带着她去宿斋找和安公主的意图。 方大人含笑不语,收了和安公主的赏赐之后,更是不说话了。 沈吟致则是在和安公主被带走之后,留再宿斋之中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沈家的晚膳时间就要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他才在宿斋离开,只是那个时间了,宿卓先生的消息还是一点都没有。 让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的人,这个时候正在皇宫之中,等待着君玉澜的第二次召见,在第一次的谈话之后,君玉澜就没有再见他了,他清楚,他的话君玉澜不愿意听,甚至是碍于两个人之间过去的情分,有很多话都不好说出口。 在宿卓先生看来,此次大漠军队来势汹汹,甚至在道理这方面他们大祈都不占理,偏生那些不讲理的大漠使者死在了大祈的境内,想要在出境之后解决这件事情,结果半路上还是出现了问题, 那些出问题的人都已经被处理掉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君玉澜不够上心的缘故,才会被大漠的人钻了空子。 偏偏能够威慑大漠的将军现在被关在誉京城外,这个皇帝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是派了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了北垣郡,宿卓先生怀疑君玉澜是在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架空楚天漠的军权,就算是如此,那又是因为什么不让君玉墨前去战场。 一个离开了楚天漠和君玉墨的北垣郡,最终又能剩下什么,这个没有人说得准。 君玉澜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宿卓先生的提议,让楚天漠回去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那里早就不该是他的天下了,大祈应该完完整整是君家的大祈,这一次是一个机会,但是也是一次豪赌。 宿卓先生不同意,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做决定的人不是他,想必这个时候他也会帝王的这个做法提出质疑。 除去宿卓先生之外,无数人都在质疑他的这个决定。 不过,还好,楚天漠和君玉墨都还老老实实的守在誉京城之中,没有任何的举动,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在这种危急的时刻,竟然没有人能够明白君玉澜的心思,那个想要猎狩的心。 他想要抓住一个人,死死不放手的那种。 499.不要有顾虑 他想要抓住一个人,死死不放手的那种。 不过他是苏之竹的徒弟,在苏家出事之后,受到牵连远离朝廷,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彻底远离,他本就是一无所有的人,是在遇到那群人之后,他的生活才有了意义,或许他就像是苏家的死士,他的心永远都是落在苏家的,苏家承担的使命,他也不会忘记,他更不会看着大祈在这种时候败落。 劝不了君玉澜没有关系,他会在另一方面去努力。 在他的手里,还有一张可以足以震慑天下的底牌,无论怎么样,大祈都还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大祈永远都不能倒下。 无可奈何的宿卓先生只得在天黑之后离开了,君玉澜没有再见他第二面,没有要再听他说话的意思。 而要等着他的人,也都已经离开了。 沈吟致要参军的事情,沈夫人没能阻止的了,因为沈居学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很坚决,无论沈夫人说什么他都不肯松口,甚至是沈吟幸已经准备好了的说辞,都被搁置在了一边,他们都没有料到,沈居学这一次的态度竟然是如此的坚决。 最终沈夫人追着沈居学的身影离开,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难为娘亲了,刚才她的脸色这么难看,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爹爹的态度如此坚决,连她的话都不肯听了,倒是便宜你了,这件事算是定了下来。”沈居学和沈夫人离开了,并不代表着剩下的三个人会离开。 今日更是难得的,都聚在了一起,只是为了沈吟致参军的事情。 沈吟致从宿斋之中回来,而沈吟幸也从自己的小院子里走了出来,但是沈氏夫妇却离开了。 沈吟幸没有吃饱,还在继续吃饭,而剩下的两个人都没有了胃口吃饭。 沈吟言看着沈居学和沈夫人离开的方向,目光之中充满了担忧,“没有想到爹和娘亲之间对小致的事情反映会这么大。” 是啊,反映挺大的,平日里两个人都站在同一战线的,这个时候反而站在了对立面,反映大到差一点就要当众争吵起来。 “反映再大也没有用,有爹爹在,小致上战场的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没有人可以改变。”沈吟幸说道。 沈吟致没有说话,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低落了下去。 沈吟言收回了视线,相对沈吟幸说些什么,但是转眼看到了沈吟致有些落寞的表情,伸手拍在了沈吟致的身上,“小致,打起精神来,家里面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我守着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你现在也成长起来了,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有什么顾虑。” “对啊,”沈吟幸的动作终于从吃饭上面离开,“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的局面谁也改变不了,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你要是能够在战场之上得到军功,真的成为少年将军之类的,证明出你自己走的这一条路没有错,或许你还有改变家里面情况的可能,与其担心这些没有用的,不如好好的想想接下来你的路要怎么走。” 500.才能改变 “对啊,”沈吟幸的动作终于从吃饭上面离开,“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的局面谁也改变不了,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你要是能够在战场之上得到军功,真的成为少年将军之类的,证明出你自己走的这一条路没有错,或许你还有改变家里面情况的可能,与其担心这些没有用的,不如好好的想想接下来你的路要怎么走。” 沈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难以改变这样的结局,接下来只能做一些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事情,把所有人都掺和在一起,那才有可能产生交流。 不然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躲着,永远都听不进别人的话。 这样的救赎,沈夫人需要,她沈吟幸也需要。 沈吟幸轻笑着看向房间外面的天空,在这深墙大院里,她所能看到的天空范围是极为狭小的,跟人一种囚笼之中被囚禁的感觉。 或许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把自己囚禁在了过去之中,再也找不回那般无忧无虑快乐的感觉了。 之后,三个人之间就是静默无声。 沈吟言对沈吟致多加叮嘱,只是沈吟幸一心就只盯着她面前的菜,直到吃饱了离开,都没有再说话。 沈吟致想要拉住她说些什么,但是沈吟幸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沈吟致离开之后,这个沈家就由沈吟言来守着了,守着这个几乎就要支离破碎的家,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心离得越来越远。 沈吟辰听到的就只有这些。 楚家两兄弟被迫远赴战场,沈吟致为了圆梦也前去北垣郡,此番战局,大漠那边有亓钊和百里俊连坐镇,当年百里俊连只不过是被牵连,但是无缘无故受伤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这对于他这个皇子来说,是奇耻大辱。 在回去之后,这件事情成为了大漠的笑话,亓钊在与对方的交手的时候,他凑巧碰到却被人打成了重伤。 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笑话。 所以百里俊连不服气,誓要将这个仇给报回来。 百里袭也是很疼爱他这个儿子,自然是要将这份耻辱从大祈的身上讨回来,然后就这样在君玉澜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个局。 那个时候,君玉澜被沈吟辰的事情搅得头昏脑涨,他每天都因为沈吟辰和赫连政之间的事情而喜怒不定,在东梁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暴怒的边缘行走,实在是没能顾上大漠使者的事情。 总之,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眼看着这大漠和大祈之间就要打起来了,事情已成定局,现在出手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沈吟辰躲在那东梁的皇宫之中借着养病为由,错过了太多的事情。 原本苏家遭到妖星冲撞,苏家毁灭之后,大祈的命轨也跟着改变了,那长盛不衰的命数似乎变了个样子,但是沈吟辰也拿不准,那灾难究竟会什么时候来临。 或许这一次就是大祈得到终结之时也未可知。 501.神色慌乱 或许这一次就是大祈得到终结之时也未可知。 “主子,你先别急,大家现在都在想对策,唯铮那边已经做了防范的措施,玄门已经将消息网扩充到了东梁,主子要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一切都还是来得及的。”连安劝慰道。 这个时候无论怎么着急都是没有用的,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沈吟辰出面才能解决这一切。 沈吟辰曾经吩咐过要仔细盯着北垣郡的一切,盯着大漠的一举一动。 但是为了断了大祈皇帝的追踪,沈吟辰主动切断了与玄门的来往,故而就算是这边有了消息,也都没有办法传到沈吟辰这里。 不能像上一此,即便沈吟辰在皇宫之中,唯苏依然潜进去将消息告知。 沈吟辰想起赫连政冲进来对他们说大祈和大漠即将爆发战争的时候,她的心都乱了。 君玉澜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又在承受什么样的压力,要是君氏的大祈真的断送在他的手中,那他该何去何从? 她的确恨君玉澜,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她觉得,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君玉澜的缘故。 苏家的灾难,都是因他而起,可是他却保护不了他。 如何不恨? 但是她又十分的心疼他,当真是十分的心疼他。 在以前的时候,她以为她自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感情,甚至是在临死之前都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一句话。 早就在她的心里面,藏进了一份感情。 有人说过,任凭她像是一块石头,但是君玉澜的那团火,也可以将她燃烧殆尽,她不得不承认,她在跟君玉澜的感情之中,的的确确是沦陷了,但是她身上所背负的不止是这份感情,她不能栽在这里。 “主子?”连安有些担心,在沈吟辰听了大祈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之后,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对了,一直沉默着。 沈吟辰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身而出,淡淡的回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东梁这边就不用建立消息网了,我能待在东梁的时间不多了,将人手多派到北垣郡去,将那里盯牢一些,有什么消息的话,想办法立刻传到我这里,不过暂时让大漠那边的人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听懂了没有?” 那些人肃立道:“听懂了!” 沈吟辰的消失,让谢束颇为担心。 而赫连政的脸色难堪极了,今夜他是的确不知沈吟辰和谢束会在谢子怀这里,因为大祈那边的战争实在是让人惊骇,他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沈吟辰听到大祈那边出了事情,立刻离开,神色慌乱的模样刺痛了赫连政的心脏。 就算是知道自己争不过远在东梁皇位上的那位,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直面难堪,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君玉澜的人被他拒之门外,沈吟辰一直都是拒绝那个人的打探的,他早就知道大祈和大漠之间产生了问题,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沈吟辰,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故意的隐瞒。 502.人间不稳 就算是知道自己争不过远在东梁皇位上的那位,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直面难堪,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君玉澜的人被他拒之门外,沈吟辰一直都是拒绝那个人的打探的,他早就知道大祈和大漠之间产生了问题,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沈吟辰,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故意的隐瞒。 现在就算是沈吟辰知道了他刻意的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沈吟辰为了大祈为了君玉澜已经不顾一切的离开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赢过。 在对沈吟辰的感情上面,他还是输的彻彻底底。 他今夜是来找谢子怀商量这件事情的,哪里会知道沈吟辰和谢束也在这个地方。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谢子怀也陷入了推演之中,虽然他做的拟星空只是对东梁全局有效应,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可以对于整个天下进行推演。 只是在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推进之中,谢子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赫连政和谢束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沉下去。 在谢子怀还没有说话之前,谁都不知道将会面临的是什么。 但是沉默不会太久了,谢子怀的身体总是飘忽不定,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气之中,赫连政对于这一现象见怪不怪,而谢束则是看的胆战心惊。 他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解决,谢子怀的身世还没有解开,他们所有人掉入了一个更大的旋涡之中逃脱不出来。 已经顾不上别的了。 天就要亮了,谢子怀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身形也终于稳定了下来。 但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是让所有人内心震惊。 “天下将乱,人间不稳,南方星轨已呈现分崩离析之态,还有一点,有红点在东梁境内闪烁,不明显,但是很致命,都是一些新发现的点,并且这人间积怨已久,应该是大祈和大漠长久以来的战争所带来的仇怨,并且从来都没有散去过,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若是此次战争一旦爆发,天下将倾,不复存在。” 谢子怀说的很艰难,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认真真的斟酌出来的,他自己都不想相信怎么就变成了这种绝境。 令人束手无策的绝境之中。 赫连政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说道:“皮将不存,毛将焉附,上古都曾消失不见,又何况是现在。” 比起谢束来说,赫连政可是要看开太多,赫连一族所承受的那些事情,早在他接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太多了,他早就准备好迎接这一切了,本以为一个沈吟辰的到来,可以让东梁逃脱终结的命运,但是没有想到挽回了东梁,却将整个天下赔进去了。 倒也是有趣。 天底下的所有人都在危局之中,谁也别想撇开,然后独善其身。 想到这里赫连政的双眼都有些微微发红,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谢子怀看到他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担心,“再怎么危险的境地,也不能想着就这么结束才是。” 503.想要阻止 想到这里赫连政的双眼都有些微微发红,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谢子怀看到他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担心,“再怎么危险的境地,也不能想着就这么结束才是。” 谢束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还有转机?” “若是能够阻止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这件事情或许就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大祈和大漠之间积怨已久,想要阻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谢子怀说出了方法,但是同时也否定了这个方法。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是却又是一个无从下手的办法。 大祈和大漠之间多年交战,几乎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若不是东梁对于自己的领土自顾不暇,或许也会在这里面插上一脚,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就产生的,更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化解的。 眼看着大战就要爆发,想要阻止?不可能。 大漠不会停手,大祈更不会放弃抵抗。 停止战争,在这里说的轻巧,要如何劝说两个国君放下手中的武器,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谢束感到头疼,这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了呢,难道之间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吗?” 这话在赫连政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带有几分指责的意味了,谢子怀对于东梁是很重要的人,对于他来讲也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即便这个人是沈吟辰的哥哥,也不能这样对谢子怀评头论足。 谢子怀发现了赫连政拧起来的眉头,以及看向谢束时不善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赫连政的身前,示意他不要讲话。 眼前的这个人,谢束,跟他的身世有着密切的关系,他藏在黑暗之中多年,他自己也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才承担起的这一切。 但是能够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话才刚刚说出来,他们就得知了更大的事情,让他们顾不上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天下倾覆,这东梁又岂会存在? 所以说,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最危险的事情正在一点一点的发酵,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 谢束的本意并不是指责谢子怀,她是在担心沈吟辰,这样的事情骤然在沈吟辰的面前拉开了帷幕,那个孩子又是否能够承受的住这些? 在东梁躲了这两年,清闲了两年,什么都不知道了两年,在知道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就算是沈吟辰已经重塑命格,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在实心上还是那个孩子,那个苏家的孩子,她的女儿,就算是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大祈,但是她的心在那里,就没有人能够改变沈吟辰最终还要回去的决定。 但是以这种方式在沈吟辰的面前将这种事情摊开,不知道会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谢束还并不能离开勿院,她还要关注谢子怀的情况,以及他所能够知道的一切情况,对于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且沈吟辰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504.守住东梁 谢束还并不能离开勿院,她还要关注谢子怀的情况,以及他所能够知道的一切情况,对于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且沈吟辰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开了这里的大门,悄无声息的将外面的阳光带到了这里面来。 “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提前察觉出来,这是一个别人早在千百年之前就布下的局,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从一开始便已经在局中,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从中跳出去。” 沈吟辰说的这些话,他们每一个字都懂,连起来却又听不明白。 什么局?还是一个千百年的局?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存在,包括谢子怀在内,都不明白沈吟辰的意思。 “什么局?”谢子怀问道。 现在要尽可能的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才能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而不是一无所知,一筹莫展。 沈吟辰浑身冰冷,看向谢子怀,“一个已经死去五百年的人,在他生前做下的一个局,他已经将整个天下都算进去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想着逃离了,我们所能做的就只能是面对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看着大祈和大漠交手,战争爆发,生灵涂炭?”谢束反问道。 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她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这话相当于是在沈吟辰的心口上插刀子,她今天是怎么回事,说话这么没脑子。 沈吟辰怎么可能想看到那样的场景,要是有机会阻止的话,她一定去了,哪里会说这些话。 果不其然,谢束看过去,沈吟辰的眸子又暗了几分,“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更何况,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不是一场战争就能解决的了。” 赫连政的心重重一跳,他有预感,接下来沈吟辰要说的事情,跟东梁有关。 在沈吟辰刚刚说完之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很郑重也很深沉,赫连政说道:“东梁会发生什么?” “崩塌。”沈吟辰答道。 这是谢子怀没有推演出来的东梁的归宿。 “四方天空的星迹轨道,东方会是最先熄灭的,这一方大陆也会沉睡到海里面去,永远不复存在。” 沈吟辰一字一句说的都是东梁的解决,也是赫连皇室誓死守护的秘密。 赫连政知道的,东梁将会面对的是崩塌,淹在海里面,彻底的消失,无论这块大陆上究竟有什么,都会消失,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带着无数的未来,淹没在海的深处,没了呼吸。 “最先看到毁灭的是东梁,对不起,努力了两年,我没有发现这样的痕迹,让你们承受这样的痛苦和压力,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如果你不想看着东梁的百姓就此死去,你们这个国度的文明就此湮灭,就守住这里,不要相信其他的,不惜一切代价拼死守住东梁。”沈吟辰的眸光之中带了一丝狠意,同时激起了赫连政心中的血性。 505.有缘再见 “最先看到毁灭的是东梁,对不起,努力了两年,我没有发现这样的痕迹,让你们承受这样的痛苦和压力,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如果你不想看着东梁的百姓就此死去,你们这个国度的文明就此湮灭,就守住这里,不要相信其他的,不惜一切代价拼死守住东梁。”沈吟辰的眸光之中带了一丝狠意,同时激起了赫连政心中的血性。 东梁是第一道防线,只要东梁保住了,就还有机会。 赫连政走到沈吟辰面前说道:“朕的百姓,朕自然是要保护的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事去摧毁他们。” 谢子怀也说道:“我们定当竭尽所能,守住东梁。” “你们可以的。”沈吟辰眸色深深。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狂风暴雨,就算是他们手中连一把伞也没有,也要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够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赫连皇族的秘密,你们守护的东西,一定不能让它被大海湮灭,只要它还存在着,死去的人都有可能会回来。”沈吟辰说道。 谢束稍稍动了动,死去的人都有可能回来的话,那谢子怀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了东梁活了过来。 不过赫连政此时因为这个东西泄露在外的缘故,全身上下带起了一股浓重的杀意。 沈吟辰就这样看着突然想要暴走的赫连政,安安静静,她的眸子就像是一处深潭,盯着她,就会陷进去,丧失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气。 那是密境之门,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知道。 这不是赫连皇族的秘密,这是东梁帝王的秘密。 东梁的宿命被沈吟辰知道他或许还能接受,那她为什么会知道秘境之门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 沈吟辰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对赫连政说道:“并不是我无所不知,而是苏家无所不能。” 显然赫连政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关联,沈吟辰也没打算多解释,继续说道:“你们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不要管了,接下来,有缘再见。” 沈吟辰这是要走,彻底的离开。 赫连政和谢束同时问道:“你要去哪里?” 沈吟辰这一次没有理会赫连政,而是走到谢束身边,握住了谢束的胳膊,安抚住她,“我得去一趟魔域,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魔域那边一定是出了状况压不住了才会如此,现在那边势必危机重重,哥哥,你不能跟我一起去那里。” “危险?因为危险你就要把我丢在一边?”谢束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放走沈吟辰,若是有危险的话,她必定是要跟在她身边的,她的身子才刚刚恢复好,没有她守在身边,她要是在受伤怎么办,没有更多的两年了,在受伤就很有可能没有机会去恢复了,难道沈吟辰会不知道这些?“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连少的情况,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再大的危险你也不能一个人去面对,我是你的亲人,辰辰,我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 506.永不会离散 “危险?因为危险你就要把我丢在一边?”谢束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放走沈吟辰,若是有危险的话,她必定是要跟在她身边的,她的身子才刚刚恢复好,没有她守在身边,她要是在受伤怎么办,没有更多的两年了,在受伤就很有可能没有机会去恢复了,难道沈吟辰会不知道这些?“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连少的情况,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再大的危险你也不能一个人去面对,我是你的亲人,辰辰,我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 不想要这么轻易的再离开你。 多年的孤独透彻心扉,我有幸回到你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哪怕一辈子的女扮男装都没有什么问题,他将你带回到我的身边,想竭尽全力的为你好,所以能不能不离开,不要分离。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一个人做任何事情,相信我,我会回来见你的,我们还会再见你。”沈吟辰上前拥抱住了谢束,在她的耳边说道,“娘亲,我们永不会离散。” 所以,你别怕,就算是我离开了,也不会离开你了。 因为沈吟辰的安抚,谢束多少平静了一些,但是对于沈吟辰要独自面对危险的事情,她还是表示不同意。 而在一旁的赫连政就算是有心想要拦下沈吟辰,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下她。 那谢束是在担心沈吟辰的安危,可他总不能去阻止沈吟辰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那是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他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真正的危险都还在暗处,明面上都还不算什么,虽然现在看起来情况很是严重,但是那是最坏的下场,现在更不是无计可施的时候,魔域现在只是出了一点麻烦,我知道我能够解决的,其实说是危险,不如说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个改变的举动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魔域也好,东梁也罢,亦或者是大祈和大漠,现在没有一处是不危机四伏的,我们都是无处可逃的人,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若是有人在身边跟着,大多都是拖累,你就安心在这里,东梁这边还是有人需要守着才是。” “谢国师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若是日后平定下来,你护住这个人,尚且还有机会知道真相,若是谢子怀因为东梁而魂飞魄散,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找到事情的真相了,他也没有机会认祖归宗了。” 最后那一句话沈吟辰说的声音极小,就只有她和谢束两个人听得见,谢束最近犹豫不决要不要离开的原因,也是因为谢子怀的事情。 原本以为今日就可以搞清楚谢子怀的身份,谁会料到赫连政会突然闯进来,还告诉了他们这个一件大事,一件打乱了他们所有人计划的大事。 现在谢束是放心不下沈吟辰也放心不下谢子怀。 最后她还是听从了沈吟辰的意思,留下来,帮着她守着东梁这第一道防线,也为自己看好谢子怀。 507.没有母亲 最后她还是听从了沈吟辰的意思,留下来,帮着她守着东梁这第一道防线,也为自己看好谢子怀。 谢束说了许多也没能说过沈吟辰,她被劝说留在皇宫之中,眼睁睁看着沈吟辰离开,就算是沈吟辰的再好,但是看到她离开的背影,谢束的心脏就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痛。 这个孩子背着所有的责任离开了,所有人都将希冀放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她又该去依靠谁。 谢束强打起精神,东梁这边的情况,还是要守好了的。 赫连政走过来,与谢束一样,他的视线也落在了沈吟辰远走的方向上,同样的,他也不舍的沈吟辰离开。 但若是之前,无论用什么法子他都能使得出手,但现在不行,为了整个东梁,为了整个天下,他都不能再使什么手段了。 赫连政咧嘴笑了,这是他对自己的嘲笑。 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自私罢了,为了这东梁的皇位,不惜一切代价,没有了东梁,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他来讲,东梁不能留住沈吟辰。 赫连政先比谢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而他也是时候收回自己的心了,他眉头一挑,“谁也不会想到谢辰辰的兄长谢束竟然是一个女人。” 昨夜里,沈吟辰带着谢束来到这里的时候,谢束穿的是女装。 虽然赫连政没有第一时间点明这件事情,但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这位姑娘就是之前一直陪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兄长。 一个跟顾神医顾天行很熟的人,却并不是沈吟辰真正的兄长,不过沈吟辰对她很是尊敬和亲近,两个人之间没有男女的暧昧之情,不然赫连政的火力多少会冲着谢束去。 “是,月姬公主那边,麻烦不要告诉她了,这种小事情,说出来只是徒增麻烦,之后我会换回男装,而我也还会是谢辰辰的兄长谢束,还望陛下不要搞错了。”谢束提点了一声,而赫连政也看在沈吟辰的面子上应承了下来。 虽说谢束的性别被暴露了,不过这件事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谢束还是会一直住在国师府之中不会离开,但是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也顾不上别的,赫连月姬最好还是不要跟她有什么牵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和变数。 赫连月姬平日能够接近谢束的机会,也都是靠近沈吟辰才会有的,现在沈吟辰已经不在了赫连皇宫了,她也就失去来了这个机会,更何况,她和谢束之间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就更没有纠缠的理由了,哪怕谢束没有跟着沈吟辰里离开。 谢束对沈吟辰的离开有不舍,沈吟辰对谢束自然也是不忍心。 自打重生以来,她和沈夫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点不温不热的感觉,她从内心之中尊敬和爱护这个母亲,但是她没有办法做到那么亲近。 说到底,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母亲的人。 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一个扮演母亲这个角色的存在,更没有享受过母爱这种感情的存在。 508.魔域出事 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一个扮演母亲这个角色的存在,更没有享受过母爱这种感情的存在。 自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族里人就告诉她,她的母亲是在一场天难之中丧生的,她把这个说法说给苏之竹听的时候,在她父亲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浓重的悲伤和痛苦,虽然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她也不想去一直戳苏之竹的痛处了。 那个时候她就以为自己的娘亲是真的在一场天难之中丧生了,往后的人生之中就只有父亲了。 况且,在那个钱氏死了之后,苏之竹就再也没有娶妻生子,苏之竹的孩子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苏银沉。 甚至是苏家的后辈,也都只有她一个人。 在面对沈夫人宋安深的时候她不知道要如何做,甚至是知道了谢束是她的亲生母亲之后,她宁愿去叫她哥哥来逃避那个称呼。 毕竟她现在的这个身体是有生身母亲在的,那好歹也是照顾了十多年,十月怀胎将她生下来的母亲,就算是她想要与沈家隔断从而保全沈家也是做不到的,血缘关系在,那就没有办法说断就断。 沈吟辰在离开南州之后,直奔着魔域而去,谢子怀这边有谢束盯着,东梁之中安插的玄门眼线姑且由连安守着,她也腾不出更多的时间去安排了。 魔域那边是真的出了大事情了。 她没有将实情告诉谢束他们,实际上,东梁的归宿即便面对的是崩塌,那就已经说明了处在东梁的魔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只是那几个人,都被沈吟辰给带跑偏了,都没有想到这一点罢了。 东梁之中存在上古的痕迹,而这痕迹有两处,一处是被东梁历代皇帝所掩盖起来的秘境之门,而另一处便是人人趋之若鹜想要一探究竟不畏生死的魔域了。 这些年来,东梁每一次出事情,几乎都跟魔域多少牵扯上些关系,这一次也逃不开。 要是魔域真的出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那么连少的性命就很难说能够保得住。 等到沈吟辰马不停蹄的到了魔域之后,连少竟然出了魔域在外围等着她,他没有办法离开魔域太远,便一直在外围转圈,等着沈吟辰的到来。 “就知道你会来这找我,走吧,我带你进去。”连少神情严肃,稍稍带有几分焦虑,这已经说明了此处的情况十分严重,就算是现在连少的身体暂时看起来没有问题。 只可惜沈吟辰没有学过医术,不能看出来连少的身体状况究竟好不还是不好。 连少揽着沈吟辰的身子往上去,他得带着沈吟辰往山顶上去才可以,想要进到魔域深处,还得要从山顶之上跳进到悬崖之下。 似乎他察觉出来了沈吟辰的心思,说道:“你先别顾着打量我,如今里头才是出了大事,以我的能力怕是要压不住了。” “灵石之中的灵力这么快被化解光了?”沈吟辰心中骇然。 那灵石下面的封印之中究竟是封印着什么东西,在短短的两年之间便将那么大的灵力给消耗殆尽。 509.无法挽回的悲剧 那灵石下面的封印之中究竟是封印着什么东西,在短短的两年之间便将那么大的灵力给消耗殆尽。 两年前,沈吟辰是拼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和灵力,甚至是用自己的血喂养了上古神器寰羽才得以将灵石之中的灵力给补充好,虽然她身上时刻带着寰羽,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身上的血是源源不断的用之不竭的。 沈吟辰觉的此番很有可能会把她身上的血给抽干。 连少摇头道:“并不是。” 此时两个人已经达到了山顶之上了,沈吟辰的神情凝重下来,魔域的悬崖山谷之中弥漫着一团黑色的烟雾,里面的味道也是呛人的很,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烧焦了,还在不断的燃烧之中,连带着这团黑色的烟雾都有些灼热的温度。 那下面的魔兽一个个的都是躁动不安,但是又不能从这里面逃脱出来,即便是连安和沈吟辰在那高高的山顶之上,也能听到这悬崖之下的山谷之中事哀鸿遍野。 “灵石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里面的东西现在已经不畏惧上面的压着的灵力了,现在它的影响已经挣脱开了封印从而影响到了整个天下,若是日后有什么东西替它解开了封印,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连少说道。 已经到了灵石都压不住的地步了。 “封印只能从外界打开是吗?”沈吟辰问道。 “确实如此,它是无法突破封印挣脱出来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道封印的存在,但是这道封印并不是不可解的,若是真的有人从外解开,必将天翻地覆,人间不复存在。”连少目光沉沉,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记忆,已经消失在世界上很久的存在。 那有关于过去的东西,正在想要突破这道封印,重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真的让它出来,当年的悲剧必将会再一次重演。 若是灾难再一次重现,还不如让他继续被困在魔域。 但如今的情况不是他能够选择的,真的是头痛的很。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存在能够将这个封印打开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将封印打开。”沈吟辰出现了这个想法,想要确定。 魔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更不是所有能够出入魔域的人都能够找到魔域的中心,那里的灵石和封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知道。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这个封印会被什么特定的人打开,就比如她并不能触碰到这个封印,更别提将这个封印解开了。 连少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是这个意思,他倒是没有想过,“我只是有一种感觉,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将灵石之下的封印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带走,那个时候便一切都无法挽回,天下大乱。” 就像是那一次大战,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意,双方都逼到了绝路,便把整个世界都毁灭了,让全世界的人都为了那一场战斗而丧失了性命。 那是一场悲剧,无法挽回的悲剧。 510.用寰羽 那是一场悲剧,无法挽回的悲剧。 连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逐渐的沉重的难以呼吸。 沈吟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连少的不正常,他明显的铁青着一张脸,她是眼瞎了才会看不出来。 “你这是打算晕死过去了吗,才这么难看的一张脸,从刚才你的身体就不舒服了吧,怎么在我面前还憋着不说话,”沈吟辰扶住连少,在旁边幻化出一把凳子来让连少坐下,“你要是什么都不说,这天底下除了我大概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沈吟辰这话说的有些自大,但也是事实。 魔域的情况多年来都是靠着苏家的力量维持的,现在魔域出事也就只能是沈吟辰才能够解救的了。 但是沈吟辰真的能够解决的了吗? 沈吟辰现在正在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灵力,暂时缓解了他身体上的不适,但也只是暂时而已,魔域的问题解决不了,伴随着封印的借开,连少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曾经沈吟辰说过,这世间唯一的神就是连少,他是唯一从上古之中存活下来的神族,只有连少才最清楚魔域之中的东西,也只有连少才能真正的拯救魔域。 “活不活着的,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天下变成那般的结局,我也不想,但是辰儿,魔域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凭借着谁的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的,我不是不想让魔域好起来,也不想看着自己去死。” 这曾经带着几分邪佞和嚣张的少年,此时的语气之中却是淡然和无奈,他是局中人,做不到像沈吟辰一般坚定,他有他的傲骨,但是过去的灾难和时光已经打磨了他身上的戾气,他不相信这世间有人可以拯救这已注定的结局。 “既然不想死那就应该好好的去做怎么活下来的事情,就算是这个世界上存在能够解开这个封印的人,那我们就把这个地方守好了不让他靠近,亦或者是先行一步将那个人给杀掉,解决的办法总比困难多,连少,我们不能在那所谓的宿命到来之前,就已经被束缚了手脚,就先认命了!”沈吟辰言辞激烈,她现在很焦虑,如今的情况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容不得耽误了,连少不能够再继续犹豫下去了。 连少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好转,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他一把拽住沈吟辰,告诉她说:“把这里围起来,我知道你手里面有上古遗留的神器在,无论用什么,将封印之处围起来,有上古的痕迹存在,这里的封印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而魔域对外界的影响也就不会那么大了。” 说起上古遗留的神器,沈吟辰现在身上带的就只有寰羽。 这个外表上看起来就只是像是一根黑色的羽毛的上古神器,却是一个极具戾气的杀器。 不然沈吟辰也不会将寰羽放在北垣郡来抵挡亓钊的进攻,用寰羽所建立起来的天罗地网当时可是跟大祈树立了君威,甚至是楚天漠都放手让君玉墨去面对亓钊,都是因为那个时候北垣郡的外面有着天罗地网,可以挡住亓钊强势的进攻。 511.行道 不然沈吟辰也不会将寰羽放在北垣郡来抵挡亓钊的进攻,用寰羽所建立起来的天罗地网当时可是跟大祈树立了君威,甚至是楚天漠都放手让君玉墨去面对亓钊,都是因为那个时候北垣郡的外面有着天罗地网,可以挡住亓钊强势的进攻。 如今,这寰羽已经被沈吟辰拿来保命了。 她并不知道这寰羽在上古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只知道,用灵命玉铃连接了她与苏之零等人的道路,再加上寰羽的护身,就算是她以重塑命格的身份接触过去苏银沉认识的任何人,都不会再遭到反噬了。 但是因为她拿走了寰羽,破解了天罗地网的存在,却让大漠得以有了虎视眈眈的心,这一点她是不能够容忍的、 她能重伤亓钊和百里俊连一次,也能够杀他们第二次。 现在要她将寰羽取出来,沈吟辰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多犹豫些什么,只要能够震慑住魔域之中的东西,不过是将寰羽交出来,又能算得上什么。 寰羽一直以来都像是一个纹身一样,贴在沈吟辰右手臂的内侧,一根黑色的羽毛,她当即就拿了出来,“我身上带着的一直都是这个。” “去吧,用这个东西围住那个封印,里面的东西出不来,外面的人察觉不到,况且这东西的威力已经足够了,足够我撑下去了,剩下的还要靠你来解决来了。”连少放开沈吟辰,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你还好吧,用寰羽阻断了那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可会产生影响?”沈吟辰问道。 魔域之中的情况重要,而连少也很重要。 就算是里面的东西解决了,连少也不能够出事。 “影响?那也只是之前带来的影响,只要能阻断那里面的东西,对于外界的一切影响都会被削弱,我的问题也就没有了,只是……” 连少的话没有说完,沈吟辰就已经明白。 就像是上一次,灵石之中的灵力耗尽,魔域对东梁产生的影响还是蛮巨大的,沈吟辰控制住了魔域的情况,但是并不代表着之前所遗留下来的影响,就能够消除。 该存在,一点都不会少,甚至是没有处理及时,很有可能对整个天下产生危害。 将寰羽放在封印那里,并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清楚。 这些已经不需要连少来说清楚了,沈吟辰心里面都明白,她从连少身边起身,走到悬崖边上纵身一跃。 便是这到达崖底的方式也有些不同了,都说要到达魔域的深处,要先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因为,就算是跳下悬崖,也不过是跳入了一个行道之中,能够平安的将人送到悬崖底下。 但是沈吟辰现在这一跳,明显的感觉到这行道已经是不安全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是真的跌入悬崖,粉身碎骨。 沈吟辰也不知道这魔域的悬崖究竟有多高,真的在这行道之中出了事情,能不能保全自己也是个问题,难怪刚才连少是亲自送他上来的,怕是现在上山的路也出现了问题了。 512.血红色的痛 沈吟辰也不知道这魔域的悬崖究竟有多高,真的在这行道之中出了事情,能不能保全自己也是个问题,难怪刚才连少是亲自送他上来的,怕是现在上山的路也出现了问题了。 到达山底之后,沈吟辰用寰羽的力量,将此处给封住了。 这件事办的很顺利,毕竟那里面的东西没有办法冲出来阻止她举动。 剩下的她也要考虑考虑在没有了寰羽之后,身上应该用什么东西来躲避上天的追踪,以及这几年的要对她降下的惩处。 一股血红色的气息在寰羽的封禁之处来回的涌动。 就要转身离开的沈吟辰因为这股气息的出现而停下了脚步。 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她感觉自己气血上涌,仿佛是自己遇见了什么前世的仇敌,那种感觉是恨意,还有压抑不住的躁动杀心。 这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你不想见到我吗?” “你的这种阻止是没有什么用的,我们迟早是该见面的。” “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想要同归于尽,却带着所有人去死,你永远都是这么愚蠢。” “而你们两个永远都不回有好结果,他的命是破碎的,你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你要我的命有什么用,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痛! 血红色的痛。 扎的沈吟辰脑子疼,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因为什么,那些话一句一句钻进了沈吟辰的脑子之中,但是她却没有办法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她的神思几乎都要被疼痛占满了,说不上来这是为了什么,好歹脑子之中还有一丝清明,催促她自己要远离这个地方。 等到她稳定心神离开这个封印之处的时候,才算是离开了那些让她心神不安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她在上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过了,那时候在她身体极其虚弱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走火入魔。 可是她很确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这样的经历,究竟是什么东西带给她这样的声音,她并不清楚,但要是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也就算了,可偏生这声音对她这么熟悉,还能够轻易的牵扯起她的心绪。 这就不得不防了。 但是以她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想不明白这些。 沈吟辰先让自己从这种情绪之中挣脱出来,就算是封印之中的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以她自己的能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今之计,问连少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沈吟辰用寰羽控制住封印之中的东西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连少的身体情况从最初的的恶化,到现在的逐渐好转,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然而待在崖底的沈吟辰发现,这向上走的行道此时已经被魔域之中的能量给损害了,难怪这下面的魔兽只是在嚎叫并没有从悬崖下面闯出来,原来是因为根本没有路可以从这里面出来,他们只能被困在里面,死也要死在魔域之中。 513.我就是一个地仙 然而待在崖底的沈吟辰发现,这向上走的行道此时已经被魔域之中的能量给损害了,难怪这下面的魔兽只是在嚎叫并没有从悬崖下面闯出来,原来是因为根本没有路可以从这里面出来,他们只能被困在里面,死也要死在魔域之中。 因为寰羽控制的缘故,这些魔兽的情况都好了许多,比之前那哀鸿遍野震耳欲聋的嚎叫声要好太多,沈吟辰看不到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所经历的痛苦而发出的叫喊声,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沈吟辰的耳朵里。 无论如何,寰羽能够支撑多久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阻止某个人解开封印,她心里也没有底。 不过都是连少的吩咐。 沈吟辰手中出刀成勾,既然是行道没有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爬上去,谁让连少在上边病的奄奄一息,当时她跳下悬崖的时候跳的那么痛快,连少连吩咐都没能来得及说一声,她人就没有了。 现在的这个处境,也只能是她自己慢慢爬上去。 她身体现在是已经大好了,武功也增长了上去,只要是这个悬崖的山顶不通天,她还是有办法能够爬上去的。 等到沈吟辰爬到山顶的时候,出了衣裳有些凌乱,其他的一切正常,甚至是一点都感觉不出疲惫。 “你这山顶看起来挺高的,我这还没有感觉出来个所以然呢,怎么就结束了?” 连少的脸色看起来是不错了,不过他对于沈吟辰的行为还是给予了深深的鄙视,“是挺高的,普通人爬一辈子的山都未必能够得到山顶,你这都已经顺着悬崖上来了,变态成这个样子,你还想怎么样?” 沈吟辰嘴角抽动了一下,变态是说她?她是真的觉得这个看起来巨高无比的魔域山顶,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的高度,普通人上不来那是因为这里面施了阵法,一般人自然是进不来的。 “东西放好了吗?”连少问道,他现在坐着的还是沈吟辰给他幻化出来的那张椅子。 “你现在的情况都已经很不错了,那便已经说明了那东西已经被安置好了,说说吧,里面被封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东西,才会终生被囚困在此处。”沈吟辰也给自己幻化出了一把椅子,就在连少的面前坐着。 天下风云已变换,不说已经不行了。 上一次沈吟辰想要知道魔域的秘密的时候,被连少给拒绝了,这一次她再逼问,连少看着沈吟辰目光,忍不住向后缩了缩,知道自己躲不开了。 “之前你告诉别人我是这世间唯一的神,也是最后的神,这句话其实是不对的,若我真的是一个神的话,也就不会被困在这一方之地,怎么也套不出去了。” “我的身份其实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我就是一个地仙,以我的仙资和功法并不足以让我晋升为神族,自然我也就算不上一个神仙,不过我确实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讲出当年事情的人了。” 514.苍邪 天下风云已变换,不说已经不行了。 上一次沈吟辰想要知道魔域的秘密的时候,被连少给拒绝了,这一次她再逼问,连少看着沈吟辰目光,忍不住向后缩了缩,知道自己躲不开了。 “之前你告诉别人我是这世间唯一的神,也是最后的神,这句话其实是不对的,若我真的是一个神的话,也就不会被困在这一方之地,怎么也套不出去了。” “我的身份其实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我就是一个地仙,以我的仙资和功法并不足以让我晋升为神族,自然我也就算不上一个神仙,不过我确实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讲出当年事情的人了。” “但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上古的神仙全都死光了,唯独就剩下我一个地仙,那就闭嘴,因为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随着上古而湮没,所以我也不能随着上古魂飞魄散,只能被困在这里,无法晋升也无法死亡。” 最后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一般的存在。 就算是魔域之中存在的魔兽都还有生老病死,可是他依旧是当年少年的模样,几千年过去了,或许不止几千年,漫长的时光之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悠久不灭。 连少实在是太孤独了,现在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活了多久。 他说他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神,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的确确还存在着一个神族,是世间唯一的神族。 “虽说我不过只是一个地仙罢了,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像你来说一样,的确存在着最后的一个神族。” 沈吟辰顺着连少的意思,接了下去,“你是说那封印之下的东西,就是这世间的最后一个神,那这里面究竟是谁?” 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心中都彼此有了答案,但是又不敢相信他们心中的那个名字。 这个名字一旦现世,是比那所谓的妖星邪星都要可怕的存在,又岂会是天翻地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用整个上古都来陪葬的,现在又能有什么才能压制的住。 沈吟辰这一次觉得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面对着灾难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连少拍了拍她的手,知道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这个名字,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想说出来,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连少说道:“这里面封印的便是苍邪,那个邪神,谁也没有办法控制的东西,整个上古都跟着他覆灭,偏偏他一个在那封印之中躲得好好的,若是他真的来了,我也留不住。” 苍邪,邪神,让上古付出巨大代价,将其封印在魔域,防止其危害苍生。 不,不对,不是将苍邪封印在了魔域,而是因为这个地方封印了苍邪,才会变成了魔域。 才会让连少几乎以永生的形式,活在了世间。 沈吟辰站起身来,往那下面看过去,她不知道那封印里面的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所听到的声音究竟说明了什么,沈吟辰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现世!” 515.谢子怀的死亡 苍邪,邪神,让上古付出巨大代价,将其封印在魔域,防止其危害苍生。 不,不对,不是将苍邪封印在了魔域,而是因为这个地方封印了苍邪,才会变成了魔域。 才会让连少几乎以永生的形式,活在了世间。 沈吟辰站起身来,往那下面看过去,她不知道那封印里面的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所听到的声音究竟说明了什么,沈吟辰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现世!” 比起裴秦复活,苍邪将会是一个威胁到整个天地的人,若是天下倾覆,那么他们这世间的人,再怎么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连少当然是跟沈吟辰一个想法的,苍邪绝对不能够复活。 话说出来的信誓旦旦,但是要怎么做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连少要不是在沈吟辰的逼问之下,也不会讲出这些来,就是他在最初的时候都不相信还会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苍邪的现世。 但是沈吟辰一副坚定的样子带给了他莫大的信心,让他也莫名的也坚定起来,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灭顶之灾的,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想出了用上古的神器来阻止让别人找到苍邪,这样苍邪复活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 沈吟辰深吸一口气,天下不能覆灭,无论是裴秦还是苍邪,就算是这两个人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复活了,沈吟辰也要再让他们死第二遍。 苏家守护天道,守护的是这人间的和平。 虽说现在魔域这边还是危险重重,但是沈吟辰不能够再从这里待下去了,为了解决封印的事情,她已经浪费了近乎半个月之久,这一次她在魔域的时间明明是那么的短暂,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连安无数次想要联系上正在魔域的沈吟辰,外面出了大事,无论是东梁还是大漠和大祈,此时,连安联系不上沈吟辰,消息传达不过去,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事情恶化。 魔域就算是已经控制住了当时的情况,但是已经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弥补。 东梁被魔域牵扯进去,已经挣脱不出来了。 沈吟辰不在,短短的十天之中,拟星空即将面临着崩塌,谢子怀是用东梁的国基所建造的拟星空,要是拟星空真的毁于一旦,那么东梁将要面临的宿命,也将即之到来。 没有人想要看到拟星空崩塌,没有人想要东梁结束,但是偏偏拟星空真的就碎裂在他们的面前。 赫连政,谢子怀和谢束,为了拟星空的事情绞尽脑汁,但是碎了就是碎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拟星空碎裂,对于即将要面临的事情,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却还是没能阻止的了。 在沈吟辰从魔域出来之前,谢子怀已经成功修复好了拟星空。 代价就是,谢子怀的死亡。 他用他的性命,成功将拟星空补起来,这一次赫连政看着勿院头顶上的拟星空,比起往日来更加的耀眼,大概是这里面有谢子怀的命存在的吧。 516.你不离开 他们眼睁睁看着拟星空碎裂,对于即将要面临的事情,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却还是没能阻止的了。 在沈吟辰从魔域出来之前,谢子怀已经成功修复好了拟星空。 代价就是,谢子怀的死亡。 他用他的性命,成功将拟星空补起来,这一次赫连政看着勿院头顶上的拟星空,比起往日来更加的耀眼,大概是这里面有谢子怀的命存在的吧。 东梁的国基没有被毁掉,也没有走到那一步,可是他们丧失了对于他们最重要的国师谢子怀。 谢束最终也没能搞清楚谢子怀究竟是不是她的哥哥,他们在最后的时间之中,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想这些,谢束不后悔谢子怀的死,但是还是很可惜错过了这么一个机会。 从此之后,谢束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谢氏的族人了。 谢氏她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大祈誉京谢家,她的家族,她曾经最骄傲的存在,却是在她选择离开之后,选择走上了舞谱这条路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有关于谢家幺女谢舒的事情,在她成为谢束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或许谢子怀想不起来也好,他在东梁过了一辈子,作为东梁的国师成就了他的一生。 她也不是很清楚的记得,谢子怀曾经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那些本来还很熟悉的面孔已经在她的记忆之中一点一点的滑走,她根本就不记得谢子怀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了。 在她模糊的记忆之中,谢子怀不过就是因为一场意外的事故而去世的,在他风华正茂的时候,什么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便都已经结束了。 要是这原本就是谢子怀想要的一切和生活,那她又何必打扰。 东梁没有了谢子怀的加持,接下来的情形就只会是更加危险,谢束还不想轻易的离开赫连皇宫,这毕竟是谢子怀待过的地方。 “你不离开?”赫连政守在这拟星空之下已经是一天一夜了,还有谢束跟他一样,守在这个地方,一直都没有离开。 谢束淡淡的摇摇头,“离开吗?辰辰还没有回来,我怎么能离开。” “不是说有缘再见吗,她怎么可能会选择回来?”赫连政颇有些嘲讽的笑着,还有几分心酸的意味。 沈吟辰是摆明了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在赫连皇宫之中继续等下去,根本就等不到什么结果。 谢束瞥他一眼,“陛下,做事还是要看清楚内心的好,要什么不要什么,想想清楚,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做你该做的事情。” 赫连政和谢束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虽然谢束是一个女人,但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要是在之前,无论什么样的,只要是一个美人,都会引起他的兴趣,但在见识到沈吟辰那般绝美的人之后,什么样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 赫连政在勿院的时间足够久了,外面还有许多的政务要处理,实在是由不得他继续留下去。 517.水晶叶子 赫连政和谢束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虽然谢束是一个女人,但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要是在之前,无论什么样的,只要是一个美人,都会引起他的兴趣,但在见识到沈吟辰那般绝美的人之后,什么样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 赫连政在勿院的时间足够久了,外面还有许多的政务要处理,实在是由不得他继续留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连安直接闯了进来。 动作十分迅速,差点直接撞在了赫连政的身上,要不是赫连政及时发现了闯进来的人是连安,这一掌直接打在了连安的身上,将她给打飞了出去。 “是有什么急事吗?”谢束走上前来扶住了连安。 赫连政措不急防差点伤到连安,而匆匆忙忙闯进来的连安被迎面而来的赫连政的戾气给吓到了。 连安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手心之中放着的是一枚水晶叶子。 谢束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主子已经从魔域之中出来了,魔域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东梁这边暂时就没有问题了,而这个就是主子在离开之前交给我的,要我来带给谢公子的。”连安说道。 赫连政听到这话,眉眼之中带出淡淡的悲伤,沈吟辰到底还是离开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离开了。 好歹之前还知道沈吟辰是去了魔域,现在沈吟辰去了什么地方,他就是真的没有一点消息了。 在这个人踏入魔域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给我?这究竟是做什么的?”谢束从连安的手中将那枚水晶叶子拿了过来。 一片浑然天成完全没有雕刻痕迹的水晶叶子,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现象,水晶就算是被开掘出来也是一整块的,而这块水晶叶子之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灵力。 这里面是用灵力包裹起来的东西。 “主子已经知道了国师已经去世的事情,她感到很惋惜,然后就给了我这么一枚水晶叶子,说是将这个水晶叶子放在谢子怀的尸身旁边,就可以唤醒谢子怀的神志,但具体究竟会唤回什么样子的谢子怀,主子也无从得知。”连安解释道。 她匆匆忙忙而来,就是为了谢子怀的事情,连安也不想看到谢子怀就这样死去。 一听到谢子怀还有可能活过来,谢束和赫连政都有些激动,毕竟他们两个并不想真的看到谢子怀死去。 沈吟辰在离开魔域之后,见到了连安,得知了外面的情况,便让连安带了一枚水晶叶子,希望这个东西能够帮助他们把谢子怀的神志唤回来。 但是这个时候,大祈和大漠已经打起来了,世间所积累的战争怨气快要到达了一个峰值,就要达成了柯筝想要的一个局面。 沈吟辰并没有直接去北垣郡,这个时候无论是沈吟辰能不能制止大漠和大祈之间的战争,都已经不能阻止邪星现身,那个裴秦就要现世了。 518.沈家 一听到谢子怀还有可能活过来,谢束和赫连政都有些激动,毕竟他们两个并不想真的看到谢子怀死去。 沈吟辰在离开魔域之后,见到了连安,得知了外面的情况,便让连安带了一枚水晶叶子,希望这个东西能够帮助他们把谢子怀的神志唤回来。 但是这个时候,大祈和大漠已经打起来了,世间所积累的战争怨气快要到达了一个峰值,就要达成了柯筝想要的一个局面。 沈吟辰并没有直接去北垣郡,这个时候无论是沈吟辰能不能制止大漠和大祈之间的战争,都已经不能阻止邪星现身,那个裴秦就要现世了。 但是这个时候,大祈和大漠已经打起来了,世间所积累的战争怨气快要到达了一个峰值,就要达成了柯筝想要的一个局面。 沈吟辰并没有直接去北垣郡,这个时候无论是沈吟辰能不能制止大漠和大祈之间的战争,都已经不能阻止邪星现身,那个裴秦就要现世了。 裴秦现在行踪不定,沈吟辰在前往大祈的路上仔细推演了两天,衣袖之下手中冰蓝色的光芒就一直都没有熄灭过,奈何她的功力还是不够,最起码在裴秦这件事情上,她还没有办法完全拿定主意。 一个能毁掉天下半壁的凶残恶鬼,另一个则是能够毁天灭地的凶煞邪神。 她推演命法,生来看得懂星轨命数,修习灵法更是比别人更快一步,但是从来没有人教导过她,要如何才能拯救这个就要崩塌的世界。 沈吟辰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与其到战场上无能为力,看着别人丧命,不如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情,若是裴秦没有现世,那就毁了他的机会,要是裴秦已经复活,那就杀了裴秦。 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这个天下,这个上天还没有给她一个说法,有关于苏家覆灭的真相她还没有清楚,所以啊,这个世界必须撑着,绝对不能够出事。 当然她自己也不能出事。 沈吟辰直奔着凉州城的古西山而去,她离开了凉州城大概也有将近三年的时间了,在沈家还在安阳县城的时候,她就筹谋着沈家要到凉州城的事情。 因为这是她迈出的第一步,接近过去的最开始,虽然沈家只是在凉州城住了两年,这两年之中也有关于他们最开心的最重要的回忆。 “沈家……”沈吟辰沉重的叹息,这个沈家,说简单也简单,说不容易也不容易,若是真的牵扯起来,她作为沈家的儿女,根本就是斩不断的血脉亲情。 沈居学和宋安深对她也是没有半点不好,尽管在最初的时候就挑明了她的身份,占用了沈家血脉,她逆天而来,为的是别人的性命。 当时的宋安深是接受不来这件事情的,她为了生下沈吟辰,为了保住这孩子,她几乎是拼尽了性命,当时一个小小的沈家,能承受的住多大的压力,但是面对那么的灾难,他们还是挺下来了。 519.藏宝图 因为这是她迈出的第一步,接近过去的最开始,虽然沈家只是在凉州城住了两年,这两年之中也有关于他们最开心的最重要的回忆。 “沈家……”沈吟辰沉重的叹息,这个沈家,说简单也简单,说不容易也不容易,若是真的牵扯起来,她作为沈家的儿女,根本就是斩不断的血脉亲情。 沈居学和宋安深对她也是没有半点不好,尽管在最初的时候就挑明了她的身份,占用了沈家血脉,她逆天而来,为的是别人的性命。 当时的宋安深是接受不来这件事情的,她为了生下沈吟辰,为了保住这孩子,她几乎是拼尽了性命,当时一个小小的沈家,能承受的住多大的压力,但是面对那么的灾难,他们还是挺下来了。 沈居学比宋安深则是要容易接受,沈吟辰也摸不清当时的沈居学究竟是个什么心态,劝抚住了宋安深,也认下了沈吟辰这个女儿。 顺利的难以想象。 要是那个时候沈居学和宋安深不想接受这么一个麻烦,直接动手直接掐死了沈吟辰,当时玄门的人也不会知道,毕竟那个时候的沈吟辰也就才一两岁,跟玄门的人并没有联系上。 若是沈氏夫妇真的那么狠心,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沈吟辰了。 但是她终究还是那个苏银沉,还是苏家的儿女,是苏家的嫡长女,身上肩负着整个苏家的重任。 就算是上天不仁,让苏家满门皆死,她还是要好好的承担起她该做的事情。 如此一来,她对得起苏家,却是对不起沈家,她始终没能在沈居学和宋安深的身边做好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 沈吟辰也就是在那城门上站了站,没有进去,转身向着古西山的方向去了。 她还记得古西山之中存在着大量的铁矿,但是因为地形极其危险,那山上还有大量的人魂聚集,就算是有这么一个矿藏的存在,苏家也没有将这个情况上报出去,那份有关于古西山的藏宝图一直都压在苏家的手里面。 后来苏家满门抄斩,苏氏的府邸大约也应该被抄了一个底朝天,那份藏宝图大约是进了大祈的国库之中,怕是君玉澜不想触景生情,所以那些东西他也没有仔细看,亦或者是苏之竹放的地方太过于隐秘,以至于抄家的人,根本就没有将那古西山的藏宝图给翻出来。 沈吟辰通过沈居学的手递给君玉墨的古西山藏宝图,那只是她凭借着记忆,以及玄门中人的探查,不易得来的第二份。 过去的时候,他们因为古西山上聚集了打量的人魂,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却是从来都没有认真的追究过,为什么在这里竟然会出现这么多的人魂,这里究竟是有什么存在才会搞出这样的东西。 那个时候她没有仔细的想过,更没有选择去追究这件事情,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有预兆的,柯筝会那么紧张的出现在那里,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520.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苏家满门抄斩,苏氏的府邸大约也应该被抄了一个底朝天,那份藏宝图大约是进了大祈的国库之中,怕是君玉澜不想触景生情,所以那些东西他也没有仔细看,亦或者是苏之竹放的地方太过于隐秘,以至于抄家的人,根本就没有将那古西山的藏宝图给翻出来。 沈吟辰通过沈居学的手递给君玉墨的古西山藏宝图,那只是她凭借着记忆,以及玄门中人的探查,不易得来的第二份。 过去的时候,他们因为古西山上聚集了打量的人魂,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却是从来都没有认真的追究过,为什么在这里竟然会出现这么多的人魂,这里究竟是有什么存在才会搞出这样的东西。 那个时候她没有仔细的想过,更没有选择去追究这件事情,现在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有预兆的,柯筝会那么紧张的出现在那里,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柯筝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她算计着裴秦出现的时机,生怕古西山开掘铁矿会伤害到裴秦的葬身之所。 就算是天下人皆知道裴秦是柯筝的师父,是千机门真正的门主,他的葬身之所在古西山,也不会有人在意。 因为没有人真的相信裴秦会活过来。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沈吟辰,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罪大恶极之人还会有机会重现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这恰好也验证了一句话,好人不长命,恶人遗千年。 沈吟辰没有刻意的去关注这边的情况,玄门的人大多已经在凉州城附近撤走了,就算是有也大多安排在了南仲山上,那山顶上还放着一个上古神器,而这古西山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柯筝的地盘了。 在古西山中的铁矿开采情况稳定提上日程之后,君玉墨就没有一直管着铁矿的情况,同样的,沈吟辰利用这里的铁矿加强了大祈的军队装备,也见到了君玉澜和苏之零,将她的消息顺利的传到来了他们的手中,再之后,她自然不会管古西山究竟有什么情况了。 哪知当日的一点点放松,就被别人给钻了空子。 沈吟辰看着面前的整个山都被柯筝用法器给困禁了起来,若是普通人也就在这里面迷个路,这东西是专门来挡着她这种人的。 在第一时间,柯筝就察觉到了沈吟辰的到来。 她可没有信心,这小小的一个法器就能够挡得住沈吟辰想要探查古西山的举动。 要是被她发现了自己做了什么,那这一切很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吟辰心里面惴惴不安,魔域那边的事情影响到了,若是她能够冷静下来仔细去想裴秦做下的这个局,未必她就破不了。 柯筝明白这一点,但是沈吟辰没能想明白。 现在的她,被这个天下困在了一个局里面。 沈吟辰觉得这个时候偷偷摸摸钻进去没什么意思了,时间不够她浪费的了,所以她打算这么硬闯的时候,柯筝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现。 521.谁恐怖 沈吟辰觉得这个时候偷偷摸摸钻进去没什么意思了,时间不够她浪费的了,所以她打算这么硬闯的时候,柯筝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现。 “怎么,你这是怕我毁了你的法器?”沈吟辰很清楚柯筝要来阻止她的原因所在。 藏在长袖之中的手,光芒闪烁不定,背在了身后。 柯筝扬起嘴角,但是配合着她惨白的脸色,是异样的恐怖,不怀好意四个字都已经写在了脸上,“沈姑娘的手法实在是太恐怖了些,这小小的法器比不上沈姑娘手里面的那些上古神器,自然是要格外的小心一些。” 沈吟辰冷眼看着,“在你面前讲恐怖,难道不是太搬弄了些,柯筝,今日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这古西山你让不让我进去?” 让不让进,动不动手? 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柯筝是打不过沈吟辰的,上一世或许还能在苏银沉的手里面讨到一点便宜,这一次在古西山之中交手的时候,柯筝就明显的看出了两个人的差距来了,沈吟辰不是她能够对付了。 甚至是在千机门之中专门为沈吟辰布下的血池阵,柯筝费尽心机的得到了沈吟辰间接害死的一个小姑娘的尸身,将其做成了活的傀儡,为的就是要给沈吟辰带来一个致命的打击。 谁能够想到,沈吟辰的功法在重生之后突飞猛进,千机门未必就能挡得住她。 血池阵最后也失败了,沈吟辰是光明正大的从千机门之中走进又走出,把她囚困的李昧给救了出去。 听说现在还在皇宫之中等着沈吟辰回去,百花间间主百里时连早就耐不住了性子,甚至是他们之间的儿子都去找过苏之零要人,可是君玉澜不放,谁也没有办法。 今日要是真的在这里动起手来,柯筝还真的就挡不住沈吟辰的脚步。 “进去?这古西山本就是沈姑娘的地盘,进不进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不是沈姑娘负责铁矿在古西山的开采吗,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柯筝装傻充愣。 她是一个小孩的模样,按理说小孩子最无辜的样貌最会骗人,她这张脸却是谁都骗不来,柯筝装傻只会让人觉得她在心里面算计别的什么事情,当然她也是这般的心思,装傻充愣对于别人来说是保护壳,对于她来讲就是暴露的第一步。 沈吟辰向前迈了一步,“我的地盘吗?看着你用法器将这么个地方围起来,还以为是不小心回到了炼江林之中,倒不像是我的地方,像是柯筝你的鬼地方才是。” “那沈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古西山就在这里面,谁也搬不走,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柯筝也是分毫不让步的意思,站在沈吟辰的面前,丝毫不惧,也没有因为她个子矮小的缘故而降低自己的气势。 沈吟辰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的了,柯筝胡搅蛮缠,摆明了不想让她进去,很说明了这里面藏着大问题,大秘密。 522.让开 柯筝也是分毫不让步的意思,站在沈吟辰的面前,丝毫不惧,也没有因为她个子矮小的缘故而降低自己的气势。 沈吟辰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的了,柯筝胡搅蛮缠,摆明了不想让她进去,很说明了这里面藏着大问题,大秘密。 “让开!”沈吟辰说道。 要是换了别人当真会被沈吟辰的气势给吓到,还好来拦着沈吟辰的人并不是什么千机门的什么手下,而是柯筝亲自前来。 柯筝不会让步的,现在就算是她,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说是裴秦能够活过来。 柯筝跟沈吟辰是不同的,虽然她也修习灵法,但是用的却是尸身的怨气,她没有那个本事去看所谓的什么天命,她只知道,做她自己该做的事情。 有人即便是不曾活着,却是操控着这天下的事情,而柯筝不过就是那个人手中的一个傀儡,或者说也就是裴秦手中提线木偶的那根线。 柯筝的所行所为都是按照裴秦的吩咐来的,无论是挑拨大漠和大祈之间的战争,还是用尽手段去逆改命道。 她做的都是裴秦在五百年前算计好了的。 算计好了苏家没有办法真正的杀死他,算计好了自己重回世间的时机,算计好了自己的仇家什么时候会遭遇一场灾难。 “古西山之中自有沈姑娘该去的地方,当初不都已经说好了吗,井水不犯河水,我在这里,你绝对不会打扰。”柯筝也准备着随时出手了,沈吟辰大概没有什么耐心跟她继续争执下去了。 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绝对不会成为沈吟辰的绊脚石。 沈吟辰手中的水冰刃已经成型,“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柯筝,就算是我说过,那也只能说是此一时彼一时,这天下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对你,也不需要遵守什么承诺。” 柯筝从身后抽出一把长鞭来,稍稍错开一步,收起了自己脸上诡异的笑容,依旧那样的阴森可怕,“看来你今日是非要进去不可了。” “让开,我没时间跟你打。”沈吟辰冷笑道,“若是这里面没鬼你又何必害怕成这个样子,怕是他若真的活过来,看到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只会感觉到丢人。” 迅速,两个人的身影就纠缠在了一起,沈吟辰身子一转躲开了柯筝的长鞭,而她手中的水冰刃却是沿着那长鞭而上,直冲着柯筝的手腕而去。 这水冰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贴着长鞭不放,柯筝只好将长鞭扬起,将那水冰刃甩开来,而沈吟辰就趁着这个空档,身后出了打量的冰针,以排山倒海之势打在那法器上面。 柯筝此时就算是打断沈吟辰的进攻,也打不断那些冰针对于法器所形成的伤害。 法器很快就被毁在沈吟辰的手底下。 柯筝的脸色越发阴沉,如今的沈吟辰她的功力是更加精进了,若是以前还能勉强在沈吟辰的面前与之过招,现在的她就像是现在一样,连一招半式都无法破解。 523.你站住 柯筝此时就算是打断沈吟辰的进攻,也打不断那些冰针对于法器所形成的伤害。 法器很快就被毁在沈吟辰的手底下。 柯筝的脸色越发阴沉,如今的沈吟辰她的功力是更加精进了,若是以前还能勉强在沈吟辰的面前与之过招,现在的她就像是现在一样,连一招半式都无法破解。 沈吟辰并没有说是紧追不舍,而是转身又丢给她几个水冰刃,阻止了柯筝就要上前来拦着她的步伐。 水冰刃再一次缠上了柯筝的长鞭,这一次柯筝没有那么容易的挣脱开,将柯筝的脸都给气的铁青,沈吟辰再一次用这样的手段挫败了她,直接将安置在这里的法器给打破了。 “沈吟辰!你站住!”柯筝大喊一声,同时也将隐藏在古西山之中的千机门的门徒给吼了出来。 瞬间,在沈吟辰的面前出现了许多要阻止她前行的人。 就连柯筝现在于她的手中未必能过的了,更何况是这些人,人数再多也不能阻止沈吟辰的脚步。 就像是那一次她进入千机门的内部,上前攻来的全都是一些不死不伤的僵尸一般的东西。 沈吟辰的脸上也带上了些戾气,因为烦躁而显得十分暴戾。 血腥气沾染到了沈吟辰的衣衫上面,那些东西就像是杀不尽一般。 “沈吟辰,你是进不去的,死心吧!”柯筝的长鞭携着戾气向沈吟辰席卷而来,像是要直接劈开沈吟辰。 沈吟辰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僵尸,踩着他们的身体,跃到了空中,避开了柯筝的长鞭。 她踩着这些东西的身体,速度很快,快到柯筝追不上她的身影,那些东西也没能抬起手抓住她的身子。 在那之后,那些东西安静下来,在柯筝的面前安静的像是一条条被驯服的狗。 “沈吟辰!”柯筝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随着柯筝的动作,那些僵尸随着柯筝的训令,向着沈吟辰的方向而去。 沈吟辰暂时摆脱了柯筝的追踪,不过也只是一时半会,柯筝不会任由她在这古西山乱转的,很快就会寻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向着这个地方邪气最重的地方而去。 裴秦的葬身之处一直在这个地方没有错,苏家对于裴秦死后尸身的行踪也是一清二楚,沈吟辰当然也知道裴秦的尸身在古西山之中,先前的她从来没有怕过这件事的发生,古西山有铁矿在,就算是有裴秦在,她也敢将人往古西山送。 现在的她,绝对不敢了,有金矿她也不敢了,金山银山都不能将人送进去了。 那绝对是羊入虎口,将人往死亡边缘上送。 邪气最重的地方在深山之中,在山壁里面,被柯筝层层包围起来了,外面守了一圈的不死僵尸。 只是等到柯筝直奔这里而来找到沈吟辰的时候,沈吟辰正站在那山壁的前面,并没有主动出击。 那些不死僵尸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沈吟辰的存在,还老老实实的守在那里,一动不动。 524.跟你交手 邪气最重的地方在深山之中,在山壁里面,被柯筝层层包围起来了,外面守了一圈的不死僵尸。 只是等到柯筝直奔这里而来找到沈吟辰的时候,沈吟辰正站在那山壁的前面,并没有主动出击。 那些不死僵尸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沈吟辰的存在,还老老实实的守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觉得杀不了这些东西就怕了?闯进去啊,师父就在这里面,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能够闯到这山壁里面。”柯筝面容有几分扭曲,看着沈吟辰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绿油油的。 沈吟辰站在原处,手中冰蓝色的光芒不减分毫,在的手边出现了一张小小的冰蓝色的网,浮在空中,沈吟辰没有顾得上柯筝的出言不逊。 “你不是要闯山吗,进来了倒是怕了,就没有见过你这般可笑的人。”柯筝冷笑一声,长鞭再一次挥向了沈吟辰。 这长鞭在落在沈吟辰的头顶上的时候,挥在了一道结界上面,沈吟辰被这一鞭震退了一步,但是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脚步纷乱,躲避柯筝一次又一次的长鞭袭击。 “你要是想进去,那就痛痛快快跟我打一场,只要你能击败我,我就放你进去。”柯筝怕沈吟辰做什么其他的手段,用这样的方法让沈吟辰停下手中的动作,防止接下来有什么不测。 沈吟辰自然是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面翻了一个白眼,“我都不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又何况是你,你自己心里面清楚,跟我打,百招你都未必能够承受的住,怕是只要跟你交手,你身边的那些不死的东西就要攻上来了吧。” 在柯筝的身后,一群又一群的不死僵尸围了上来,围在柯筝的身边,一个又一个的龇牙咧嘴,面露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咬人,冲上来厮杀。 柯筝的心思被料了个准,沈吟辰说的全部都对,要是沈吟辰停下手中的动作,撤去身上的结界不再躲,打算与柯筝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下一秒柯筝就能直接让那些恶心的东西扑上来撕咬她。 这些倒不会造成什么致命的伤,但是却很有可能要累死人。 柯筝手中的长鞭挥舞不断,沈吟辰脚下步伐不停,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那手边结成的网,几乎包住了她的整个手,就在那一刻,沈吟辰猛地一下站在地上不动了,她的手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而柯筝的长鞭,在沈吟辰的头顶上直接横扫过来。 “啪!”沈吟辰伸手,用刚才那个结网的手直接抓住了柯筝的长鞭,那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听着就感觉十分疼痛。 沈吟辰的身体因为这一鞭子,重重的颤了一下。 黑色的灵气沿着鞭子缠上了沈吟辰的手臂,沈吟辰往自己的手臂上看了一眼,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说道:“柯筝,你的师父不在这里。” 柯筝瞪直了眼睛,“你说谎!” 她拉紧了手上的长鞭,提防沈吟辰的下一部动作。 525.你说谎 沈吟辰的身体因为这一鞭子,重重的颤了一下。 黑色的灵气沿着鞭子缠上了沈吟辰的手臂,沈吟辰往自己的手臂上看了一眼,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说道:“柯筝,你的师父不在这里。” 柯筝瞪直了眼睛,“你说谎!” 她拉紧了手上的长鞭,提防沈吟辰的下一部动作。 沈吟辰将手中的长鞭甩了出去,抻着柯筝的臂膀,将人给甩在了山壁之上。 柯筝身体倒是觉不出什么疼痛来,但是这么一摔还是没能立刻缓过来,柯筝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吟辰,“师父就在这里,你在胡说什么鬼话!” 沈吟辰说道:“你现在已经信了不是吗?这种事情我比你还要清楚的很,要不然这么多年来你也不会一直盯着我,盯着苏家了,裴秦究竟有没有活过来,柯筝,你不过是替人办事,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又能知道几分?” 柯筝难以反驳。 她确实在沈吟辰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相信了沈吟辰所说的这句话,因为在星轨命数这种事,只有沈吟辰最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她不能不相信沈吟辰说的话。 没有必要沈吟辰在这种时候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扰乱柯筝的心思。 她说的,就只能是真的。 “我不信,师父一直在这里面,他哪里都没有走。”柯筝拾起身边的长鞭,眼睛发红,如同入了魔一般。 那些不死僵尸一个个躁动不安,摇头晃脑吐着唾液,脸色都是狰狞的很。 沈吟辰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停止了对于裴秦的推演,身上的结界就立刻消失了。 就在她找到这山壁的时候,察觉到这里面的邪气很是不对。 整个古西山之中,邪气最浓重的地方,就是这山壁深处,裴秦的葬身之处,他的尸身应当是真的在这里面,但是裴秦并没有在这里面,人已经活了过来,但是并不在他的身体之中,却去了别的地方。 沈吟辰查不到别的踪迹,只得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随你怎么想,你愿意在这个地方停留随你便好了,我该走了。”沈吟辰眉眼一挑,算是打了一个招呼,准备要离开了。 柯筝的身体飞速向沈吟辰飞过去,差一点就砸在了沈吟辰的身上。 “你等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柯筝的攻势被沈吟辰躲开,此时的她双眼通红,似乎就要滴出血来,她就像是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这世间再也没有像她这般可怖的人了。 面恶心毒的十岁小姑娘。 沈吟辰避开一步,“这里不过是一具尸身而已,裴秦根本不在这里,要想找到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柯筝一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沈吟辰收拢了自己的手掌,心中在担心一个人。 邪气这么盛,邪星已经被点亮了,可是裴秦并不在他的身体里面,他不会到自己的身体之中,那就说明着这个人还打算着其他的事情。 526.最忠诚 沈吟辰收拢了自己的手掌,心中在担心一个人。 邪气这么盛,邪星已经被点亮了,可是裴秦并不在他的身体里面,他不会到自己的身体之中,那就说明着这个人还打算着其他的事情。 沈吟辰的心里面是真的很担心裴秦会重生回来。 那是一个太厉害的人了,这种身处在局中的感觉很不好受。 柯筝眼底有东西闪过,她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沈吟辰已经转身离开了,有不死僵尸就要跟着沈吟辰的气息而去,一鞭子被柯筝给抽了回来。 她没有再去拦着沈吟辰。 或许今日她就不该拦着沈吟辰进来。 柯筝看向那石壁的方向,手指微微缩紧,攥紧了手中的鞭子,柯筝这个时候在想,她现在究竟有没有完成她的任务。 在这一刻她觉得她好累。 耗费大量的力气,将古西山围的像是一个铁桶一样,可是沈吟辰出入如无人之境,连裴秦,她的师父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在不在这里,她都不清楚。 裴秦曾经评价过她,说她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裴秦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但是不一样,对于柯筝来说,千机门存在的意义,以及裴秦存在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对于世人来讲,千机门就像是炼狱,一个魔窟,专门用来吞噬别人的生命,而裴秦是一个大魔头,杀人如麻,完全没有人性。 这只有柯筝自己一个人知道,裴秦就是她生命之中的一道光,哪怕世人皆畏惧讨厌他,人人对他喊打喊杀,柯筝也依旧会站在裴秦在这一边。 千机门才是她的家,她柯筝生是千机门的人,死是千机门的鬼。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千机门当年人人畏惧,现在洗重阁死死的压制着千机门,她修行五百年,还不如一个沈吟辰。 但是聪明人又能如何,但凡是千机门之中有一个聪明人可以像她这样的,都不会轮到她来接受千机门的一应事务,甚至是在裴秦被杀害之后,她接手了裴秦在死前做下的要复活的局。 裴秦相信她,是因为她对千机门最忠诚,对裴秦最忠诚。 她愿意将她自己的命都献给裴秦,又何况是这所谓的悠久的五百年时光,这能算得了什么。 柯筝一直都在为裴秦的回来做着所有的努力,其实在她的心里面,是有悔恨的,恨自己这般的无能,当年都没能救下裴秦,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将裴秦复活,她手里面做的事情,都是按照裴秦所吩咐的来的,一年不行就两年,一直熬了五百年,她不相信自己,但是她相信裴秦。 所以说,是真的回来了吗? 没有见到,在别人的嘴里听到的时候,柯筝就猜到了裴秦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只有她知道。 沈吟辰没有紧追裴秦的下落,古西山的尸首还在,连柯筝自己都只能守在石壁的外围,并不能进去将裴秦的尸首带出来,这说明着,裴秦就算是活了过来,也并不是正常的活着。 527.属下不知 这个地方就只有她知道。 沈吟辰没有紧追裴秦的下落,古西山的尸首还在,连柯筝自己都只能守在石壁的外围,并不能进去将裴秦的尸首带出来,这说明着,裴秦就算是活了过来,也并不是正常的活着。 可若是裴秦想要正常的活着的呢? 沈吟辰不寒而栗。 在离开古西山之后,她就立刻奔向了柏青山,那是洗重阁的所在之地,也是苏之零的所在之地。 在意识到裴秦真的活过来而且并没有回到他自己身体里去的时候,沈吟辰就在担心的是苏之零的情况。 而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在一开始就意识到的事情,在发现邪星现身,考虑到裴秦很有可能会复活的时候,沈吟辰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或者说,这一点,她在最初的时候就忘了。 现在的苏之零大概也测得了这大祈上方的星轨之中出现了一颗邪星,也许在等着沈吟辰的主动现身。 他们都知道,大漠和大祈之间发生战争沈吟辰不会坐视不理,而且大祈的国运出现了问题沈吟辰更不会无动于衷。 苏之零和君玉澜都在借着这个机会,逼沈吟辰现身,都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备措施。 沈吟辰通过玄门已经明白了苏之零和君玉澜的意图,就算这是一个引她上钩的圈套,沈吟辰也得来,她的心,她的意识,催促着让她去做她该做的事情。 这洗重阁是不得不来,苏之零是不得不见。 秦师得了苏之零的吩咐,一直在柏青山的外面等着沈吟辰的到来,守了两天两夜了,生怕错过一丁点的痕迹。 所以在秦师的密切紧盯之下,沈吟辰在到柏青山的时候,先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秦师。 沈吟辰原本是着急要见苏之零的,偏偏秦师挡在了她的面前,“你这是几个意思?挡着我做什么,现在这洗重阁什么时候立的规矩连我都不让进了?” “这是阁主新定的规矩,主子不知道也正常,阁主说了,现在不想见到主子。”秦师原原本本的将苏之零的话传给了沈吟辰。 秦师也不明白为什么苏之零会说这样的话,明明一心打探沈吟辰的消息,就是生怕她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这么关心一个人,但是人都到眼前了,偏偏就不见了。 难以理解苏之零的古怪想法。 秦师没能明白,沈吟辰也没能立刻明白,“你说什么?三叔不想见我,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沈吟辰的问话,秦师摇头表示他无能为力,“属下不知。” “你不是洗重阁的人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沈吟辰很是奇怪,苏之零怎么会突然不见她。 当年最宠爱人就是她的三叔啊,甚至亲自陪着她游历江湖,带着她游山玩水,就算是被苏之竹惩罚的时候,都是苏之零上前替她求情的。 秦师解释道:“属下常年待在外门,是近两年才被调回内门的,也未曾被指派跟在阁主身边做些什么,所以跟阁主之间并不熟悉。” 528.他在生气 秦师解释道:“属下常年待在外门,是近两年才被调回内门的,也未曾被指派跟在阁主身边做些什么,所以跟阁主之间并不熟悉。” 也对,秦师当年一直都是跟着她的,对苏之零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了解。 便是在她死了之后,秦师的身份被调换,来到了洗重阁,怕是也不会习惯,以前在被秦师追踪的时候,心里面堵着一口气,对秦师也是恨不客气,现在想来,也是很多没有必要的事情。 沈吟辰伸手拍了拍秦师的肩膀,“你就别拦着我了,今天我是势必要见到你们洗重阁阁主的,就算是他不想见我,我得见他。” 秦师是得到命令,前来拦着沈吟辰上山的,不能拦不住人。 却不料沈吟辰一个反手将他手中的剑打回了剑鞘之中,“别跟我动手,我还不想伤着你,今日我去见他,跟你无关,放心,三叔不会为难于你。” 鼓足了勇气将剑拔出剑鞘,但是下一面就被沈吟辰给打了回去,秦师已经失去了把剑的勇气了,对着沈吟辰亮出自己的武器,这里面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对自己的认定。 他究竟是洗重阁苏之零的人,还是沈吟辰身边的暗卫。 秦师从来都没有想清楚过这个问题。 打发了秦师之后,沈吟辰继续向柏青山的山上爬。 前几次前来,都是昏迷着过来的,来的神不知鬼不觉,走的时候也无人知晓,她当真是好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了。 秦师没能拦住沈吟辰这是必然的事情,苏之零安排了这么一出,只是想告诉现在正在往洗重阁来的这个人,他现在正在生气。 沈吟辰两年来的躲避,是不对的事情,若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沈吟辰必然是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苏之零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将他的态度告诉沈吟辰。 两年来的躲避,让他一直担惊受怕,一点消息都不肯传回来,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沈吟辰都不该这么做。 他在生气,他也在心疼。 这个孩子在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分明是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可在她的身边并没有人陪着她。 苏之零恼恨的是她沈吟辰并没有将他这个三叔放在心上。 沈吟辰上了柏青山,轻松的进了洗重阁的大门,她还以为秦师是听错了命令,这洗重阁的众人对于她的到来分明是很欢迎的啊。 刚才秦舞差点抱着她哭起来,秦昭也说这两年一直都在打听她的消息。 说苏之零是真的很担心她。 那为什么一个人那么担心她,她现在就在眼前,可是苏之零却把门关了起来。 这让沈吟辰十分的费解。 她尝试推门,里面分明是被锁了起来。 这是苏之零第一次将她拒之门外,沈吟辰的心在那一刻就慌了起来,噼里啪啦的不停的砸门,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三叔!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有什么事我们见面说好不好,我来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529.我错了 这是苏之零第一次将她拒之门外,沈吟辰的心在那一刻就慌了起来,噼里啪啦的不停的砸门,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三叔!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有什么事我们见面说好不好,我来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苏之零的身影就站在门的后面,他的手搭在那把锁着门的锁上,其实只要轻轻一拨弄就能打开见到沈吟辰了,但是他忍住了这个冲动。 沈吟辰不能算是一个孩子了,他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惯着她了。 “若是没有事的话,你还是不打算回来,对吗?”苏之零的声音在门后面传来,含着压抑住的愤怒和惆怅,隐忍着心中的酸涩,将声线变得冰冷,戳痛了沈吟辰的心。 沈吟辰听到苏之零的声音本是高兴的,但是听到这个,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苏之零会将秦师安排在柏青山下,拦着她了,苏之零是想要告诉她,他因为她之前做的事情在生气,他很难过,这是一个惩罚,苏之零不见她的样子,就像是她之前一股脑的拒绝所有消息外传的样子。 沈吟辰现在的心就像是油锅里面煎熬,知道担心一个人的滋味是这么的难熬,但是在苏之零的面前她还是做不到说谎,所以沈吟辰只能实话实说,“是,现在的局面变得很严重,我来,是想要知道三叔是否安全?” 声音微微颤抖,苏之零知道她现在意识到这到底是一个怎么的情况了,沈吟辰已经不再大力的敲门了,透过门板的震动感消失了,苏之零有一刻是感到空落落的。 可是苏之零还是狠下心来说道:“与你何干?” 沈吟辰眉头拧紧,心中泛起酸涩来,她都知道苏之零这么做事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不是打算真的要跟她断绝关系,尽管如此,她还是听不得。 这可是从小就对她好的三叔,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对她凶巴巴的,唯独苏之零不会,从前的她都是被苏之零捧在手心里面的,做小公主的,如今苏之零狠下心来说出这样的话,怕是他自己的心里面也是不好受的。 沈吟辰用额头抵在门板上,缓缓说道:“三叔,你把门打开吧,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求求你了。” 听到沈吟辰哀求的声音,苏之零不由得心软了,沈吟辰服软的态度如此迅速也是让他没有想到,他也想过沈吟辰会辩解,会用各种理由来说服他,但是没有像这一种,直击人心,让苏之零所有的攻防线都溃不成军。 “我错了,我不该将消息瞒着你,连你都不理,对不起,我错了,三叔,你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真的出了很大的事情,三叔,我该怎么办?”沈吟辰闭上眼睛,要是在这门后的苏之零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怎么办,她可能承受的起? 苏之零承受不起她出事,她也担不住苏之零出事。 530.另一个人 “我错了,我不该将消息瞒着你,连你都不理,对不起,我错了,三叔,你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真的出了很大的事情,三叔,我该怎么办?”沈吟辰闭上眼睛,要是在这门后的苏之零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怎么办,她可能承受的起? 苏之零承受不起她出事,她也担不住苏之零出事。 裴秦接下来可能要做的,就是要夺走苏之零的性命。 沈吟辰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苏之零,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因为裴秦的现身而受到影响。 她感受着门板的冰凉,手微微颤抖。 苏之零察觉到沈吟辰状态的不对,当即就想要打开这房间的门,但是在苏之零将门上的锁放下来的时候,另一个人将这扇门给摁上了。 沈吟辰感觉出来这门板的震动,她猛地站直了身体,“三叔,你在门口对不对?你开门,你现在到底怎么了,你快开门!” 苏之零松开了手,默默的退开了门边,没有继续跟门外的沈吟辰再说些什么了。 留下另一个人站在门口,苏之零退开了门边,但是他还没有舍得直接离开这个房间,沈吟辰就在门外,他也好久没有见到沈吟辰了,有一点舍不得离开。 可是有另一个人在,他的手还撑在门板上面,没有松手,但是他的目光也没有看向苏之零,那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也顾不上苏之零究竟有没有在这个房间之中了。 沈吟辰继续在外面不停地敲门,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听到苏之零的回应了。 那人撑着门,沈吟辰硬推也推不开,里面的人紧绷着一张脸,外面的人心急如焚。 苏之零从后面离开了这间房间,要想见到沈吟辰,之后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就先不打扰这两个人的相处了。 当苏之零想要打开那扇门去见沈吟辰的时候,那个将门摁上的人,就是君玉澜。 君玉澜先沈吟辰一步来到洗重阁,就是为了能够等到沈吟辰。 他在苏之零这里得知了天显异象的时候,就知道了沈吟辰绝对会来到洗重阁同苏之零商量对策,她或许不会去战场上阻止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她不会来皇宫阻止他的决定,但是她会来找苏之零。 因为这不一样,她心里怨恨他,可是她对苏之零的之间的感情却是未曾真正的破裂,即便是当初苏之零将她送去了皇宫之中,苏之零还会是她最亲近的人,因为他们之间是亲人。 就在门外,沈吟辰大喊着要苏之零将门打开,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门后面已经换了一个人,苏之零从远处绕过去,远远的听着沈吟辰的声音,脚步就迈不开了。 秦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苏之零的身边,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家主子明明这么担心沈姑娘,却没有见她。 这种时候,让她去见另一个人。 沈吟辰喊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为了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状况,迅速的低头认错,就是为了要快一点见到苏之零,但是苏之零在她感受到门板的震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声音。 531.我心疼 这种时候,让她去见另一个人。 沈吟辰喊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为了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状况,迅速的低头认错,就是为了要快一点见到苏之零,但是苏之零在她感受到门板的震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声音。 这道门仿若被封死了一般,怎么拍打里面的人也不肯开门,而且里面的人也不肯再出声说话,一丝声音也没有。 沈吟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没有打算放弃,而是选择用脚踹开了眼前的这扇门。 君玉澜一时不备,这扇门真的就被沈吟辰给硬生生的踹开了,而他也因为这一脚的趋势而向后退了半步。 这个时候,沈吟辰往里面冲进去,直直的撞进了君玉澜的怀里面。 两个人再次相见,仿若前世今生的轮回一场。 君玉澜长臂一揽,将沈吟辰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不能沈吟辰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就已经不能再轻易逃脱,抱着沈吟辰再一转身,这身边的门再一次被他给关上了。 沈吟辰在看到眼前的人是君玉澜的时候,当即就变了脸色。 君玉澜死死的禁锢着她,而她也在拼命的想要推开君玉澜,这一来一往,沈吟辰只觉得自己的腰身很痛。 “辰儿,别动了,别弄伤了你自己,我心疼。” 君玉澜的声音沈吟辰竟然觉得是该死的怀念,这样的状态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躲避了两年,现在措不急防的撞进了这个人的怀里面,她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她现在很想逃离,但是这个人却是容不得自己逃离。 就在刚刚,君玉澜用手抵着门,就是害怕面对沈吟辰,明明这个他最想见到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没有这个力气去打开这道门,他害怕看到沈吟辰憎恨的目光和逃避的身影,这一次是沈吟辰撞开了门主动来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就不会再放开了。 君玉澜感觉的到,沈吟辰的身体在发抖。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吟辰现在就在他的怀里面,谁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分开。 沈吟辰揪住了君玉澜的衣襟,恶狠狠的看着他,“是你,是你抵着门不让我进来,是你用拟声学三叔的声音来欺骗我,君玉澜,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你,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放开我,我就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放开?怎么可能? 君玉澜的动作更加的没个轻重,收着沈吟辰的腰肢的手臂越发的收紧,沈吟辰已经感到了疼痛。 “我不想知道你有多恨我,我只知道一旦我再抓住你,你就没有那么轻易的离开我的身边,辰儿,你已经逃了两年了,该回来了,知道吗?”君玉澜避开沈吟辰痛恨她的目光,将自己窝在沈吟辰的颈窝之中,不想看到沈吟辰的神情。 那种带着恨意与极度失望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的毒针刺进了他的心肺之中,难以呼吸,心痛至极。 532.你放心 “我不想知道你有多恨我,我只知道一旦我再抓住你,你就没有那么轻易的离开我的身边,辰儿,你已经逃了两年了,该回来了,知道吗?”君玉澜避开沈吟辰痛恨她的目光,将自己窝在沈吟辰的颈窝之中,不想看到沈吟辰的神情。 那种带着恨意与极度失望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的毒针刺进了他的心肺之中,难以呼吸,心痛至极。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沈吟辰,他一心爱着的人,他一心在等着的人,不能是这个样子,让他心碎,让他感觉到自己无力挽回。 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根本就没有尽头,沈吟辰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说道:“君玉澜,我不跟你吵,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三叔,你告诉我,三叔在哪里,他现在有没有事,你不要再欺瞒我了好不好?” 君玉澜的手臂稍稍有些松动,“三叔现在没有事情,你放心。” 他还是不肯放开自己。 沈吟辰狠狠的砸在君玉澜的肩膀上,“没有事?你怎么能这么轻松的说没有事,现在但凡是稍微疏忽一刻,三叔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他死了你要我怎么办,你放开我,君玉澜,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三叔!” 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君玉澜的肩头上,一下比一下的力道重。 沈吟辰第一下还没有使劲,但是君玉澜始终没有放开她,死死的禁锢在君玉澜的怀里面,沈吟辰挣脱不开,只能是手下的力气是一次比一次重。 “他不会死的,辰儿你冷静一点,你不止有三叔,你还有我,我可以照顾你。”君玉澜试图沈吟辰的情绪,但是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 沈吟辰听到他的话就只想笑。 让君玉澜来照顾她?她曾经满心欢喜的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了君玉澜,甚至是放弃了从太虚阁的继承,为了做君玉澜的皇妃,她付出了多少她自己清楚,最终的结果又是什么? 她被乱刀砍死在议事殿的长阶石上,抬起手来,视线先被自己的血给染红了,真的像是一场笑话,她不是没有爱过君玉澜,现在的她不敢去接受这份感情,无论是她自己的还是对方的,都太过于沉重。 不过君玉澜说得对,现在的她,不止有苏之零了,她还有谢束,她的身边有三叔在,有自己的娘亲在,甚至是已经见过了苏之竹的神识。 这个世界上,她不孤独。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成为她忽略苏之零的理由。 “我很冷静,让我去见三叔,我不管刚才究竟是谁对我在说话,现在我要去见三叔,我要确定他平安无事,赶紧放开,别逼我动手。” 沈吟辰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她不再伸手去砸君玉澜的肩膀,在她的手里面出现了一把水冰刃,刀尖的方向是君玉澜心口的方向。 水冰刃,其实是一把双面刃,由冰化成,但是在袭击之时,带起一阵水雾,才会得出这样的名字。 533.刀伤 “我很冷静,让我去见三叔,我不管刚才究竟是谁对我在说话,现在我要去见三叔,我要确定他平安无事,赶紧放开,别逼我动手。” 沈吟辰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她不再伸手去砸君玉澜的肩膀,在她的手里面出现了一把水冰刃,刀尖的方向是君玉澜心口的方向。 水冰刃其实是一把双面刃,由冰化成,但是在袭击之时,带起一阵水雾,才会得出这样的名字。 沈吟辰的手里面攥着水冰刃,在她还没有伤到君玉澜的时候,就先将自己给伤了。 君玉澜立刻就闻到了血腥味,视线一瞥就看到了攥着刀刃的手,正在淌血,那把刀刃上也被鲜血给染红了。 沈吟辰以自残的方式,逼得君玉澜不得不放开她。 要是这一刀真的扎在君玉澜的身上,君玉澜或许并不会放开沈吟辰,但是这个丫头偏偏伤害自己,在君玉澜的面前,用自己的血逼得君玉澜只能放开手。 她在利用君玉澜对她的感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但是看到君玉澜十分痛苦的放开自己的时候却是觉得十分的痛快。 “辰儿,放开这把刀,别伤害自己。”君玉澜劝道,他明白这是沈吟辰在折磨他,以这样的方式,这般的决绝,表现出来的是沈吟辰痛恨他的心。 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再让他靠近。 偏偏他就吃这一招,对于他来说,宁愿伤害他自己也不愿看到沈吟辰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沈吟辰太清楚他了。 “你要我别挣脱,你要我放开这把刀,”沈吟辰手中的水冰刃化为了一团水汽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见到君玉澜又想上前的时候,便将自己沾了血的手举到君玉澜的面前,“刀伤,我死的时候也是刀伤吧,那些刀都砍在了我的骨头上,很痛,也很轻易的夺去了我的性命,你说别让我伤害自己,可是这些伤分明都是你带与我的,对不对?” 太清楚了,如何让君玉澜心怀愧疚,如何让君玉澜痛苦不已,如何让君玉澜拿她没有办法,不过是让君玉澜不再往前接近她而已,将这伤口晾在君玉澜的面前就好了,为了不让君玉澜再抱住她,她可以伤害自己一次也能够伤害自己第二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将这态度摆在君玉澜的面前,君玉澜就只能止步。 君玉澜在听到沈吟辰的这些话时,脸都白了。 “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我从不想让你受伤。” 从来都不想让沈吟辰受伤,但是对于发生的事情却是做不到制止。 他对沈吟辰从来都是狠不下心来。 “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辰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弥补你,我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好不好?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可以不可以?” 你看看,君玉澜是有多卑微,在爱的人面前祈求一份原谅,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534.爱之深重 他对沈吟辰从来都是狠不下心来。 “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辰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弥补你,我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好不好?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可以不可以?” 你看看,君玉澜是有多卑微,在爱的人面前祈求一份原谅,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祈求原谅就可以获得原谅,君玉澜眉眼之间的痛苦扎的沈吟辰的心直抽抽,就像是那把水冰刃一样,沈吟辰想要伤害君玉澜的时候,她也在伤害自己。 那君玉澜曾经把她逼上绝路的时候,他的内心可曾挣扎过? 或许有吧,但是他还是为了大祈的江山,选择了牺牲她的性命。 沈吟辰理解他,但是并不能接受君玉澜的做法。 君玉澜的问话,沈吟辰选择了沉默应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让君玉澜放过她,但是如若她的生活之后再也没有君玉澜了,她是否能够接受的了,沈吟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若是不拒绝,她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就这么回到君玉澜的身边。 爱之深重,责之深切。 沈吟辰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爱一个人。 君玉澜得不到回答,两个人都在煎熬之中,“辰儿,我们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沈吟辰顺着君玉澜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的手掌还在滴血,她刚才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这伤口就重了一些,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 他对沈吟辰从来都是狠不下心来。 “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辰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弥补你,我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好不好?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可以不可以?” 你看看,君玉澜是有多卑微,在爱的人面前祈求一份原谅,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祈求原谅就可以获得原谅,君玉澜眉眼之间的痛苦扎的沈吟辰的心直抽抽,就像是那把水冰刃一样,沈吟辰想要伤害君玉澜的时候,她也在伤害自己。 那君玉澜曾经把她逼上绝路的时候,他的内心可曾挣扎过? 或许有吧,但是他还是为了大祈的江山,选择了牺牲她的性命。 沈吟辰理解他,但是并不能接受君玉澜的做法。 君玉澜的问话,沈吟辰选择了沉默应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让君玉澜放过她,但是如若她的生活之后再也没有君玉澜了,她是否能够接受的了,沈吟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若是不拒绝,她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就这么回到君玉澜的身边。 爱之深重,责之深切。 沈吟辰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爱一个人。 君玉澜得不到回答,两个人都在煎熬之中,“辰儿,我们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沈吟辰顺着君玉澜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的手掌还在滴血,她刚才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这伤口就重了一些,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 535.光系术法 君玉澜的手中有金黄色的光芒形成,紧接着那道光芒就落到了沈吟辰的身上,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暖洋洋的光给包围了。 手中的伤口就不疼了,伤口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在愈合,很快就没有了痕迹。 这就是君玉澜的力量。 “你什么时候修习的灵法?”沈吟辰问道,她以前问过君玉澜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得到答案。 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君玉澜一丝一毫都没有要透露给她的意思,后来在湘院之中大打出手,沈吟辰才知道了,原来君玉澜也修习了灵法,甚至两个人的灵力不相上下。 她修习的是水系术法,并且还能够将冰系术法运转自如,但是在灵法的修习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修习是最常见的。 这个世界上修习灵法的人不多,至今为止她还没有遇见能够像她一样修习水系术法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光系术法的修习就会像她一般的常见。 若是在上古时期,能够自如运转光的力量的人,也不多见。 现在,这种人就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修习灵法是君玉澜自身的自由,她干涉不起,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上天恩赐的力量,能够好好掌握并加以使用的人,甚至可以重新成为上神。 光系术法啊,太难得的力量了,君玉澜有这个傍身,大概也更有底气可以守得住大祈吧,她在以前竟然不知道君玉澜还有这样的潜力,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在她和苏家人都没有发现君玉澜有这份能力的时候,是谁发现的。 君玉澜的手中有金黄色的光芒形成,紧接着那道光芒就落到了沈吟辰的身上,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暖洋洋的光给包围了。 手中的伤口就不疼了,伤口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在愈合,很快就没有了痕迹。 这就是君玉澜的力量。 “你什么时候修习的灵法?”沈吟辰问道,她以前问过君玉澜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得到答案。 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君玉澜一丝一毫都没有要透露给她的意思,后来在湘院之中大打出手,沈吟辰才知道了,原来君玉澜也修习了灵法,甚至两个人的灵力不相上下。 她修习的是水系术法,并且还能够将冰系术法运转自如,但是在灵法的修习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修习是最常见的。 这个世界上修习灵法的人不多,至今为止她还没有遇见能够像她一样修习水系术法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光系术法的修习就会像她一般的常见。 若是在上古时期,能够自如运转光的力量的人,也不多见。 现在,这种人就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修习灵法是君玉澜自身的自由,她干涉不起,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上天恩赐的力量,能够好好掌握并加以使用的人,甚至可以重新成为上神。 光系术法啊,太难得的力量了,君玉澜有这个傍身,大概也更有底气可以守得住大祈吧,她在以前竟然不知道君玉澜还有这样的潜力,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在她和苏家人都没有发现君玉澜有这份能力的时候,是谁发现的。 536.担心三叔 修习灵法是君玉澜自身的自由,她干涉不起,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上天恩赐的力量,能够好好掌握并加以使用的人,甚至可以重新成为上神。 光系术法啊,太难得的力量了,君玉澜有这个傍身,大概也更有底气可以守得住大祈吧,她在以前竟然不知道君玉澜还有这样的潜力,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在她和苏家人都没有发现君玉澜有这份能力的时候,是谁发现的。 是谁促使君玉澜修习的光系术法,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帮助他,他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沈吟辰纵然有千般种问题想要问君玉澜,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别的样子,“多谢,我想,我该去找三叔了。” 君玉澜拉住沈吟辰的衣袖,扯住了沈吟辰就要离开的脚步,“辰儿,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这么担心三叔的情况?” 苏之零的情况看起来是好好的,目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难保不是沈吟辰查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来,会对苏之零造成极大的影响,君玉澜忍下自己心中各种的情绪,问清楚现在的情况。 沈吟辰握紧拳头,使劲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君玉澜的手里面抽出来,“我是有事要找三叔,很严重的事情。” “裴秦可能已经复活了,我担心三叔会出事。” 这个消息,苏之零没有告诉过君玉澜,所以在听到裴秦这个名字的时候,君玉澜差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千机门门主裴秦?”君玉澜眉头皱起,怎么可能裴秦会复活。 修习灵法是君玉澜自身的自由,她干涉不起,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上天恩赐的力量,能够好好掌握并加以使用的人,甚至可以重新成为上神。 光系术法啊,太难得的力量了,君玉澜有这个傍身,大概也更有底气可以守得住大祈吧,她在以前竟然不知道君玉澜还有这样的潜力,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在她和苏家人都没有发现君玉澜有这份能力的时候,是谁发现的。 是谁促使君玉澜修习的光系术法,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帮助他,他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沈吟辰纵然有千般种问题想要问君玉澜,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别的样子,“多谢,我想,我该去找三叔了。” 君玉澜拉住沈吟辰的衣袖,扯住了沈吟辰就要离开的脚步,“辰儿,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这么担心三叔的情况?” 苏之零的情况看起来是好好的,目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难保不是沈吟辰查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来,会对苏之零造成极大的影响,君玉澜忍下自己心中各种的情绪,问清楚现在的情况。 沈吟辰握紧拳头,使劲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君玉澜的手里面抽出来,“我是有事要找三叔,很严重的事情。” “裴秦可能已经复活了,我担心三叔会出事。” 这个消息,苏之零没有告诉过君玉澜,所以在听到裴秦这个名字的时候,君玉澜差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千机门门主裴秦?”君玉澜眉头皱起,怎么可能裴秦会复活。 537.身影 苏之零的情况看起来是好好的,目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难保不是沈吟辰查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来,会对苏之零造成极大的影响,君玉澜忍下自己心中各种的情绪,问清楚现在的情况。 沈吟辰握紧拳头,使劲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君玉澜的手里面抽出来,“我是有事要找三叔,很严重的事情。” “裴秦可能已经复活了,我担心三叔会出事。” 这个消息,苏之零没有告诉过君玉澜,所以在听到裴秦这个名字的时候,君玉澜差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千机门门主裴秦?”君玉澜眉头皱起,怎么可能裴秦会复活。 沈吟辰点点头,“我回来是因为三叔现在有危险,我不能让他出事,君玉澜,我不管你究竟因为什么目的才来的这里,现在天下将乱,你该考虑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去吧。” 君玉澜这一次没有再拉起沈吟辰的衣袖,沈吟辰趁着这个机会溜走了。 她在洗重阁之中兜兜转转,寻找苏之零的身影。 在沈吟辰撞进了房间之后,苏之零在远处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里,去了洗重阁的后院之中,那里大多安置的都是洗重阁之中的库房,小花园的景色也是难以见人。 不过苏之零看不到,也不在乎这些。 他就坐在小花园之中,手指瞧着桌面,这是秦昭在苏之零坐下之前,匆忙擦出来的桌椅,常年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停留,沾了一层灰,桌椅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陈旧。 苏之零的情况看起来是好好的,目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难保不是沈吟辰查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来,会对苏之零造成极大的影响,君玉澜忍下自己心中各种的情绪,问清楚现在的情况。 沈吟辰握紧拳头,使劲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君玉澜的手里面抽出来,“我是有事要找三叔,很严重的事情。” “裴秦可能已经复活了,我担心三叔会出事。” 这个消息,苏之零没有告诉过君玉澜,所以在听到裴秦这个名字的时候,君玉澜差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千机门门主裴秦?”君玉澜眉头皱起,怎么可能裴秦会复活。 沈吟辰点点头,“我回来是因为三叔现在有危险,我不能让他出事,君玉澜,我不管你究竟因为什么目的才来的这里,现在天下将乱,你该考虑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去吧。” 君玉澜这一次没有再拉起沈吟辰的衣袖,沈吟辰趁着这个机会溜走了。 她在洗重阁之中兜兜转转,寻找苏之零的身影。 在沈吟辰撞进了房间之后,苏之零在远处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里,去了洗重阁的后院之中,那里大多安置的都是洗重阁之中的库房,小花园的景色也是难以见人。 不过苏之零看不到,也不在乎这些。 他就坐在小花园之中,手指瞧着桌面,这是秦昭在苏之零坐下之前,匆忙擦出来的桌椅,常年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停留,沾了一层灰,桌椅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陈旧。 538 他就坐在小花园之中,手指敲着桌面,这是秦昭在苏之零坐下之前,匆忙擦出来的桌椅,常年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停留,沾了一层灰,桌椅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陈旧。 秦昭守在苏之零的旁边,一言不发。 他感觉自己的主子,心情有些低落,坐在这里似乎是在躲着什么人,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沈吟辰找了一圈,最终还是在秦师的带领之下,找到了这么一个小花园。 要不是秦师带着她过去,沈吟辰甚至都不知道在洗重阁的库房附近竟然有这么一个荒败的地方。 “怎么都没有人收拾的?”沈吟辰忍不住问道。 秦师垂眸说道:“属下不知。” 沈吟辰走过去之后,秦昭和秦师相互打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便从这附近离开了。 身边有什么动静,自然是逃不过苏之零的耳朵,他开不见外界的事物,但是他依旧可以很灵敏的感知到。 苏之零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知道了沈吟辰可能过来了,他还是不动分毫,苏之零这个时候可能在想,明明沈吟辰都和君玉澜见面了,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分开。 怕是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就算是没有情意绵绵的互诉衷肠,但是两个相互思念的人一旦相遇,就算是表面再怎么装的冷如冰霜,也难以抵挡这心中的感情。 就像是他一样。 沈吟辰就站在他的身边,苏之零不敢相信沈吟辰真的能够离开君玉澜的身边,奔向他的方向。 恍惚的如同梦一般。 他就坐在小花园之中,手指敲着桌面,这是秦昭在苏之零坐下之前,匆忙擦出来的桌椅,常年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停留,沾了一层灰,桌椅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陈旧。 秦昭守在苏之零的旁边,一言不发。 他感觉自己的主子,心情有些低落,坐在这里似乎是在躲着什么人,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沈吟辰找了一圈,最终还是在秦师的带领之下,找到了这么一个小花园。 要不是秦师带着她过去,沈吟辰甚至都不知道在洗重阁的库房附近竟然有这么一个荒败的地方。 “怎么都没有人收拾的?”沈吟辰忍不住问道。 秦师垂眸说道:“属下不知。” 沈吟辰走过去之后,秦昭和秦师相互打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便从这附近离开了。 身边有什么动静,自然是逃不过苏之零的耳朵,他开不见外界的事物,但是他依旧可以很灵敏的感知到。 苏之零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知道了沈吟辰可能过来了,他还是不动分毫,苏之零这个时候可能在想,明明沈吟辰都和君玉澜见面了,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分开。 怕是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就算是没有情意绵绵的互诉衷肠,但是两个相互思念的人一旦相遇,就算是表面再怎么装的冷如冰霜,也难以抵挡这心中的感情。 就像是他一样。 沈吟辰就站在他的身边,苏之零不敢相信沈吟辰真的能够离开君玉澜的身边,奔向他的方向。 恍惚的如同梦一般。 539 沈吟辰蹲下身子,握起苏之零的手,在她就要探向苏之零的脉象的时候,苏之零反手一握,拉住了沈吟辰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沉儿,你不要乱来。”苏之零在她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就要向上探的时候,便知道了沈吟辰匆忙而来的原因。 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这就已经足够了。 沈吟辰伏在他的膝上,整个人倒坐在地上,“邪星的光芒越来越盛了,要么是裴秦已经复活,要么是他即将复活,无论是哪一点,都对你有着致命的危险,三叔,你不能再出事了,快逃走好不好?” 苏之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都说了要她不要乱来,这个孩子心里面想的还是这般不切实际的事情,他要是逃走,剩下的事情难不成都要沈吟辰一个人来面对? 然后,苏之零就听到沈吟辰继续说道:“到一个裴秦找不到你的地方,他的灵魂没有办法全部融合就没有办法恢复他所有的实力,三叔,这样的话,我就能有把握真的杀死他,现在他不过是可能刚刚醒来,必定是敌不过我的。” 沈吟辰还真想一个人解决掉裴秦,苏之零哭笑不得。 “沉儿,别乱来,也不要慌了心神,对付裴秦最重要的不是对付他这个人,而是他所做的事情,我逃不逃走这都不重要,你身边需要有人陪着,你不要担心,不过是裴秦,我们能够将他杀死五百年,也能将他杀死一千年,也能够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苏之零出声安慰道。 沈吟辰蹲下身子,握起苏之零的手,在她就要探向苏之零的脉象的时候,苏之零反手一握,拉住了沈吟辰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沉儿,你不要乱来。”苏之零在她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就要向上探的时候,便知道了沈吟辰匆忙而来的原因。 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这就已经足够了。 沈吟辰伏在他的膝上,整个人倒坐在地上,“邪星的光芒越来越盛了,要么是裴秦已经复活,要么是他即将复活,无论是哪一点,都对你有着致命的危险,三叔,你不能再出事了,快逃走好不好?” 苏之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都说了要她不要乱来,这个孩子心里面想的还是这般不切实际的事情,他要是逃走,剩下的事情难不成都要沈吟辰一个人来面对? 然后,苏之零就听到沈吟辰继续说道:“到一个裴秦找不到你的地方,他的灵魂没有办法全部融合就没有办法恢复他所有的实力,三叔,这样的话,我就能有把握真的杀死他,现在他不过是可能刚刚醒来,必定是敌不过我的。” 沈吟辰还真想一个人解决掉裴秦,苏之零哭笑不得。 “沉儿,别乱来,也不要慌了心神,对付裴秦最重要的不是对付他这个人,而是他所做的事情,我逃不逃走这都不重要,你身边需要有人陪着,你不要担心,不过是裴秦,我们能够将他杀死五百年,也能将他杀死一千年,也能够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苏之零出声安慰道。 540 他能够察觉出沈吟辰这个时候的慌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沈吟辰会如此失态,这个时候还是先让沈吟辰平静下来的好,人在心神不定之中,很容易做许多错事。 跟沈吟辰解释的这些事情,沈吟辰也不是不明白,她现在要求苏之零逃走避开,这不是乱了心神又是什么,苏之零轻轻拍了拍沈吟辰的头,或许是因为刚才见了君玉澜的缘故,沈吟辰还没有缓过来吧。 还是不要太苛责的好。 沈吟辰似乎是因为这句话而思考,而沉默了一会儿,苏之零想拉起沈吟辰起身的时候,听到沈吟辰说:“三叔,如果裴秦真的回来了,你害怕他会夺走你的性命吗?” “我会尽全力不让自己死去,但若那真的是我最终的结局,我会坦然接受。”苏之零回道。 这是跟十六年之前,一模一样的做法。 用尽所有的力气,最终的结果就是坦然接受。 沈吟辰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十六年前她就接受不了,现在她还是一样的接受不来,若这一切真的是早就定好的结局,那他们何苦再去做些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苏家就要死去,凭什么裴秦回来就要夺走苏之零的性命。 若不是还有可以改变的机会,那他们为什么要有这份能力提前得知天命,难道不就是为了等待着一个可以改变的机会吗? 其他人要是不做,那边她去做,她心中有畏惧、有忧虑,她不想看到苏之零离开,也想给苏家一个公道,她不相信这天意就是一成不变的,若是还改不了,便是她的努力程度还不够。 他能够察觉出沈吟辰这个时候的慌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沈吟辰会如此失态,这个时候还是先让沈吟辰平静下来的好,人在心神不定之中,很容易做许多错事。 跟沈吟辰解释的这些事情,沈吟辰也不是不明白,她现在要求苏之零逃走避开,这不是乱了心神又是什么,苏之零轻轻拍了拍沈吟辰的头,或许是因为刚才见了君玉澜的缘故,沈吟辰还没有缓过来吧。 还是不要太苛责的好。 沈吟辰似乎是因为这句话而思考,而沉默了一会儿,苏之零想拉起沈吟辰起身的时候,听到沈吟辰说:“三叔,如果裴秦真的回来了,你害怕他会夺走你的性命吗?” “我会尽全力不让自己死去,但若那真的是我最终的结局,我会坦然接受。”苏之零回道。 这是跟十六年之前,一模一样的做法。 用尽所有的力气,最终的结果就是坦然接受。 沈吟辰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十六年前她就接受不了,现在她还是一样的接受不来,若这一切真的是早就定好的结局,那他们何苦再去做些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苏家就要死去,凭什么裴秦回来就要夺走苏之零的性命。 若不是还有可以改变的机会,那他们为什么要有这份能力提前得知天命,难道不就是为了等待着一个可以改变的机会吗? 542 其他人要是不做,那边她去做,她心中有畏惧、有忧虑,她不想看到苏之零离开,也想给苏家一个公道,她不相信这天意就是一成不变的,若是还改不了,便是她的努力程度还不够。 说起来,她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因为遗梦的缘故,她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又在东梁修整了两年,如今她要是再耽误下去,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么天下崩塌,要么她葬送与此。 沈吟辰直起身子来,将自己的手从苏之零的手中抽出来,她没有再试探着苏之零的身体状况,直接问道:“在我来之前,你已经知道了裴秦的消息,对吧,当时我想着裴秦不可能这么快会醒过来,但是世事并不如所愿,他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没能及时来到你的身边,所以一直担心你出什么事情,三叔,他的出现究竟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终究是逃不过去了,他能阻止沈吟辰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但是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他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 苏之零被这问题堵住了想要说出的话,迅速的想要找借口,却又被沈吟辰打断了。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的不适,这不可能,不要用任何的借口来搪塞我,三叔,你能想到的理由,就算是我现在被你蒙骗过去了,之后呢,我迟早要知道,何必呢,告诉我实情,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沈吟辰的灼灼目光,就算是苏之零现在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滚烫和灼热,让他在这种温度之下,说不出谎话来,这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他的心意,不得辜负。 其他人要是不做,那边她去做,她心中有畏惧、有忧虑,她不想看到苏之零离开,也想给苏家一个公道,她不相信这天意就是一成不变的,若是还改不了,便是她的努力程度还不够。 说起来,她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因为遗梦的缘故,她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又在东梁修整了两年,如今她要是再耽误下去,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么天下崩塌,要么她葬送与此。 沈吟辰直起身子来,将自己的手从苏之零的手中抽出来,她没有再试探着苏之零的身体状况,直接问道:“在我来之前,你已经知道了裴秦的消息,对吧,当时我想着裴秦不可能这么快会醒过来,但是世事并不如所愿,他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没能及时来到你的身边,所以一直担心你出什么事情,三叔,他的出现究竟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终究是逃不过去了,他能阻止沈吟辰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但是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他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 苏之零被这问题堵住了想要说出的话,迅速的想要找借口,却又被沈吟辰打断了。 这个问题终究是逃不过去了,他能阻止沈吟辰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但是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他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 苏之零被这问题堵住了想要说出的话,迅速的想要找借口,却又被沈吟辰打断了。 542. 苏家的人给这个孩子取名为零,是寓意他的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远离裴秦的他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但是谁能够想到,苏之零的到来,紧跟着而来的是裴秦的回归。 柯筝这些年之中暗中操作,引得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从未间断过,战争所引起的怨气一点点的积攒,就像是柯筝在为裴秦一点点的集齐养料。 五百年漫长而悠久的时光,苏家放松警惕,给了裴秦机会,他的回归让沈吟辰和苏之零措手不及。 而且这个时候,还是苏家最难的时候。 裴秦回来,再也不会遇到那些将他打得灵魂碎裂的前辈们了,就算是裴秦想要回来找苏家的人算账,他也找不到几个人了。 又或许这本就是他留给柯筝的计划,以妖星的运势冲散苏家的命轨,将他们逼上绝路,还是在没有一丝丝防备的情况之下。 现在苏之零的身体没有事是一件好消息,她不能逼着苏之零告诉她,现在的结果是有多么糟糕,好的不停非要听那种坏消息,这不是找不痛快, 沈吟辰接受了苏之零的说法,有君玉澜在,她相信君玉澜能够护得住苏之零的性命,毕竟一个灵法水平超越她的人,用光系术法,护住一个人还不是问题。 “若是你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定要告诉我,瞒着我没有什么好处的。”沈吟辰说道。 苏之零点头应下,“好,接下来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一定告诉你,我们一起面对,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一起承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家的人给这个孩子取名为零,是寓意他的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远离裴秦的他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但是谁能够想到,苏之零的到来,紧跟着而来的是裴秦的回归。 柯筝这些年之中暗中操作,引得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从未间断过,战争所引起的怨气一点点的积攒,就像是柯筝在为裴秦一点点的集齐养料。 五百年漫长而悠久的时光,苏家放松警惕,给了裴秦机会,他的回归让沈吟辰和苏之零措手不及。 而且这个时候,还是苏家最难的时候。 裴秦回来,再也不会遇到那些将他打得灵魂碎裂的前辈们了,就算是裴秦想要回来找苏家的人算账,他也找不到几个人了。 又或许这本就是他留给柯筝的计划,以妖星的运势冲散苏家的命轨,将他们逼上绝路,还是在没有一丝丝防备的情况之下。 现在苏之零的身体没有事是一件好消息,她不能逼着苏之零告诉她,现在的结果是有多么糟糕,好的不停非要听那种坏消息,这不是找不痛快, 沈吟辰接受了苏之零的说法,有君玉澜在,她相信君玉澜能够护得住苏之零的性命,毕竟一个灵法水平超越她的人,用光系术法,护住一个人还不是问题。 “若是你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定要告诉我,瞒着我没有什么好处的。”沈吟辰说道。 苏之零点头应下,“好,接下来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一定告诉你,我们一起面对,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一起承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543 好像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又好像没有解决,在苏之零的劝慰之下,仿若这件事就被揭过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但沈吟辰清楚,她和苏之零之间是不一样的,她要的是人能够活下来,而苏之零要的是裴秦的性命,在最本质上的不同,就是沈吟辰为了自己不想看到亲人失去而在想办法,苏之零为了天下人的安危,为了苏家本身的责任在做事情。 地上是冰凉的,苏之零不想沈吟辰在地上坐太久,何况这里年久失修,很久都没有人来打扫了,地上多少有些脏的。 苏之零凭着感觉抓住了沈吟辰的胳膊,“辰儿,你先起来吧,不要坐在地上,对你的身体不好。” 沈吟辰借着苏之零的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从旁边搬了一个椅子来,坐在了苏之零的旁边。 当时秦昭只是匆匆忙忙的擦了一张椅子,沈吟辰随手在旁边搬过来的椅子上根本就没有经过收拾,不过刚在她跌坐在地上,衣衫都已经沾染上了痕迹,脏兮兮的,她也不怕进一步变得更脏。 “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我以前都不知道洗重阁的库房附近都还有一个这么个小库房,我从外面绕了两圈都不知道你人去了哪里,还是秦师将我给带过来的。”沈吟辰岔开之前的话题,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毕竟是两年都没有见面了,除去裴秦的事情之外,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好多的事情好多的话想要说出来。 好像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又好像没有解决,在苏之零的劝慰之下,仿若这件事就被揭过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但沈吟辰清楚,她和苏之零之间是不一样的,她要的是人能够活下来,而苏之零要的是裴秦的性命,在最本质上的不同,就是沈吟辰为了自己不想看到亲人失去而在想办法,苏之零为了天下人的安危,为了苏家本身的责任在做事情。 地上是冰凉的,苏之零不想沈吟辰在地上坐太久,何况这里年久失修,很久都没有人来打扫了,地上多少有些脏的。 苏之零凭着感觉抓住了沈吟辰的胳膊,“辰儿,你先起来吧,不要坐在地上,对你的身体不好。” 沈吟辰借着苏之零的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从旁边搬了一个椅子来,坐在了苏之零的旁边。 当时秦昭只是匆匆忙忙的擦了一张椅子,沈吟辰随手在旁边搬过来的椅子上根本就没有经过收拾,不过刚在她跌坐在地上,衣衫都已经沾染上了痕迹,脏兮兮的,她也不怕进一步变得更脏。 “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我以前都不知道洗重阁的库房附近都还有一个这么个小库房,我从外面绕了两圈都不知道你人去了哪里,还是秦师将我给带过来的。”沈吟辰岔开之前的话题,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毕竟是两年都没有见面了,除去裴秦的事情之外,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好多的事情好多的话想要说出来。 544 苏之零说道:“无意之间发现的,其实库房这边还是少有人来的,我也是在接手洗重阁之后才知道库房究竟是什么,以前我们若是需要些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哪里肯亲自来这种地方,便是我做了阁主,这里也都是秦昭在打理,洗重阁的上下事务,需要我来定夺的事情,实际上并不多。” 洗重阁上下的一应事务都是经由秦昭来打理,苏之零如此放心,也都是因为秦昭以及他的师兄妹们,全部都对洗重阁忠心耿耿,或者说是对苏家的人忠心耿耿。 大祈皇室君氏身边有一族为方氏,所出族人皆为君氏皇族贴身暗卫,均对皇室那唯一之人忠心耿耿,君玉澜的身边有方易,和安公主身边有方合,其他人身边自然有与其相对应的人。 而苏家人的身边也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那便是以秦为姓的一群人,沈吟辰身边的就是秦师,在苏之零身边的就是秦昭,那些在灾难之中存活下来的人,便都留在了洗重阁之中,忠心耿耿的为这仅存的唯一一个苏家人做事。 或许吧,其中也有想要叛逃的人,但是,大概也都被苏之零给清理了。 把洗重阁交到秦昭手里,和一直都在苏之零的手中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情,都被秦昭和秦雪给解决了,重要的事情都还是由苏之零来解决。 洗重阁的主人,便是苏之零。 苏之零说道:“无意之间发现的,其实库房这边还是少有人来的,我也是在接手洗重阁之后才知道库房究竟是什么,以前我们若是需要些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哪里肯亲自来这种地方,便是我做了阁主,这里也都是秦昭在打理,洗重阁的上下事务,需要我来定夺的事情,实际上并不多。” 洗重阁上下的一应事务都是经由秦昭来打理,苏之零如此放心,也都是因为秦昭以及他的师兄妹们,全部都对洗重阁忠心耿耿,或者说是对苏家的人忠心耿耿。 大祈皇室君氏身边有一族为方氏,所出族人皆为君氏皇族贴身暗卫,均对皇室那唯一之人忠心耿耿,君玉澜的身边有方易,和安公主身边有方合,其他人身边自然有与其相对应的人。 而苏家人的身边也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那便是以秦为姓的一群人,沈吟辰身边的就是秦师,在苏之零身边的就是秦昭,那些在灾难之中存活下来的人,便都留在了洗重阁之中,忠心耿耿的为这仅存的唯一一个苏家人做事。 或许吧,其中也有想要叛逃的人,但是,大概也都被苏之零给清理了。 把洗重阁交到秦昭手里,和一直都在苏之零的手中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情,都被秦昭和秦雪给解决了,重要的事情都还是由苏之零来解决。 洗重阁的主人,便是苏之零。 重要的事情都还是由苏之零来解决。 洗重阁的主人,便是苏之零 545 “这两年之中你一直都躲在东梁之中,南州那个地界,我们安排进去的人并不多,你连玄门的人都不肯联系,”苏之零想到这些便是心情沉重,“我知道你这是在怪我当时趁着你遗梦的时机,不顾你的意愿将你送进了皇宫之中,可是你不管不顾的断绝了与所有人的来往,我们大家也都很伤心,更加担心你的状况。” 他都已经将秦师请出来了,想要让沈吟辰凭借着往日的情分能够回来一趟,就算是她不愿意回到誉京,回到君玉澜的身边,不想让君玉澜知道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她能不能往洗重阁传一个消息。 结果呢,秦师和沈吟辰之间不欢而散,他们依旧是得不到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消息。 沈吟辰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做的是很过分了,她挡住君玉澜那边的消息,是因为君玉澜有错在先,并且还在某些事情上隐瞒她强迫她,她心中有怒气有恨自然不愿意见到。 可是苏之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而且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他们是唯一的亲人。 沈吟辰的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起了一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并不是唯一的独一份。 她先向苏之零告罪,“是我的不是,只是为了躲避,却没有考虑过三叔的感受,以后不会这个样子了。” 苏之零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还像是小时候一样,但凡是做错了事情,二话不说就低头认错,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这两年之中你一直都躲在东梁之中,南州那个地界,我们安排进去的人并不多,你连玄门的人都不肯联系,”苏之零想到这些便是心情沉重,“我知道你这是在怪我当时趁着你遗梦的时机,不顾你的意愿将你送进了皇宫之中,可是你不管不顾的断绝了与所有人的来往,我们大家也都很伤心,更加担心你的状况。” 他都已经将秦师请出来了,想要让沈吟辰凭借着往日的情分能够回来一趟,就算是她不愿意回到誉京,回到君玉澜的身边,不想让君玉澜知道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她能不能往洗重阁传一个消息。 结果呢,秦师和沈吟辰之间不欢而散,他们依旧是得不到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消息。 沈吟辰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做的是很过分了,她挡住君玉澜那边的消息,是因为君玉澜有错在先,并且还在某些事情上隐瞒她强迫她,她心中有怒气有恨自然不愿意见到。 可是苏之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而且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他们是唯一的亲人。 沈吟辰的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起了一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并不是唯一的独一份。 她先向苏之零告罪,“是我的不是,只是为了躲避,却没有考虑过三叔的感受,以后不会这个样子了。” 苏之零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还像是小时候一样,但凡是做错了事情,二话不说就低头认错,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546 沈吟辰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做的是很过分了,她挡住君玉澜那边的消息,是因为君玉澜有错在先,并且还在某些事情上隐瞒她强迫她,她心中有怒气有恨自然不愿意见到。 可是苏之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而且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他们是唯一的亲人。 沈吟辰的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起了一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并不是唯一的独一份。 她先向苏之零告罪,“是我的不是,只是为了躲避,却没有考虑过三叔的感受,以后不会这个样子了。” 苏之零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还像是小时候一样,但凡是做错了事情,二话不说就低头认错,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但是这个孩子也有一点不好,她所认下的永远都是她自己觉得对的,她想要认下的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只要是她觉得不对的,她便永远都不会给予认同。 “我去了东梁之后,是去了魔域,连少他出了事情。” “应该说现在魔域出了事情,现在不仅仅是裴秦的事情了,连少告诉我现在魔域动荡不安,连带着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虽然我在赶回来之前控制住了情况,但是一切都还很难说。” 苏之零有点想笑,他们两个人之间在交代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相似,避重就轻,都没有说出真正的实情。 他能看明白沈吟辰,沈吟辰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话语之下所掩盖的危机。 沈吟辰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做的是很过分了,她挡住君玉澜那边的消息,是因为君玉澜有错在先,并且还在某些事情上隐瞒她强迫她,她心中有怒气有恨自然不愿意见到。 可是苏之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而且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他们是唯一的亲人。 沈吟辰的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起了一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并不是唯一的独一份。 她先向苏之零告罪,“是我的不是,只是为了躲避,却没有考虑过三叔的感受,以后不会这个样子了。” 苏之零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还像是小时候一样,但凡是做错了事情,二话不说就低头认错,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但是这个孩子也有一点不好,她所认下的永远都是她自己觉得对的,她想要认下的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只要是她觉得不对的,她便永远都不会给予认同。 “我去了东梁之后,是去了魔域,连少他出了事情。” “应该说现在魔域出了事情,现在不仅仅是裴秦的事情了,连少告诉我现在魔域动荡不安,连带着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虽然我在赶回来之前控制住了情况,但是一切都还很难说。” 苏之零有点想笑,他们两个人之间在交代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相似,避重就轻,都没有说出真正的实情。 他能看明白沈吟辰,沈吟辰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话语之下所掩盖的危机。 547 但是沈吟辰所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给苏之零要反应的机会,“东梁那边受着魔域的影响,有哥哥帮着看着,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两年也多亏了有哥哥的照顾,并且拜托了顾神医帮我调养身体,之前因为在北垣郡过度用灵力而损伤了身体也恢复过来了,虽然说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情况却是在好转,魔域那边有寰羽镇守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事情还是……” 苏之零抓住了沈吟辰话语之中的重要信息,“等一下,寰羽因何镇压在魔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要是没有上古神器的存在,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沈吟辰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絮絮叨叨这些事情,也没个什么重点,苏之零这么一问,她倒是被问住了。 “当初在你受到重伤之后,我便清楚你费尽心思的去拿北垣郡的寰羽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想借着上古神器的气息掩盖住你的行踪,我还以为用灵命玉铃作为牵线就已经足够了,不成想是这个样子,如今寰羽已不在你的身边,想要再找一个上古神器谈何容易,辰儿,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舍出寰羽?” “还有,”苏之零对于沈吟辰口中的一个称呼有点兴趣,“你口中的那个哥哥是哪一位,跟顾神医很熟悉吗?” 究竟是什么人在他们都不知道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侵占了在她身边的位置,这种想法一旦形成,苏之零就觉得很不爽,明明沈吟辰的身边都有一个君玉澜了,为何现在又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人来。 但是沈吟辰所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给苏之零要反应的机会,“东梁那边受着魔域的影响,有哥哥帮着看着,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两年也多亏了有哥哥的照顾,并且拜托了顾神医帮我调养身体,之前因为在北垣郡过度用灵力而损伤了身体也恢复过来了,虽然说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情况却是在好转,魔域那边有寰羽镇守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事情还是……” 苏之零抓住了沈吟辰话语之中的重要信息,“等一下,寰羽因何镇压在魔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要是没有上古神器的存在,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沈吟辰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絮絮叨叨这些事情,也没个什么重点,苏之零这么一问,她倒是被问住了。 “当初在你受到重伤之后,我便清楚你费尽心思的去拿北垣郡的寰羽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想借着上古神器的气息掩盖住你的行踪,我还以为用灵命玉铃作为牵线就已经足够了,不成想是这个样子,如今寰羽已不在你的身边,想要再找一个上古神器谈何容易,辰儿,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舍出寰羽?” 548 而且是沈吟辰主动提出来的,称呼还是如此的亲密,想必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是很重要的,并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什么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或许都已经到了难以替代的程度了吧。 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就算是沈吟辰重生回来了,她对于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很少提起,但是苏之零感觉得到,这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沈吟辰说道:“她的确跟顾神医比较熟悉,但是顾神医为我治病,我觉得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爹爹的缘故才会格外的照顾我的,当然我的身体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离不开她的功劳。” 苏之零的眉心深深的皱起,所以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我觉得三叔是认识的,她的名字叫做谢束,曾经也是大祈誉京城之中的人,我们在魔域相遇,还在那里见到了爹爹的一缕神识,是我无能没能护下来,之后她女扮男装伴随我一路前行,找到了顾神医,之后便借助了赫连皇室的力量,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避开了你的门的追踪。” “没能将消息传给你,这是我的不对,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三叔将我送进皇宫之中,不然凭借着那个时候的情形,我都已经进去了,必然不会在北垣郡之后轻易离开,到时候一样闹得很难看。” 沈吟辰像是找到了可以让她歇息的地方,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 她将该交代的事情都告诉给苏之零,谢束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反而用谢束的事情将苏之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而且是沈吟辰主动提出来的,称呼还是如此的亲密,想必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是很重要的,并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什么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或许都已经到了难以替代的程度了吧。 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就算是沈吟辰重生回来了,她对于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很少提起,但是苏之零感觉得到,这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沈吟辰说道:“她的确跟顾神医比较熟悉,但是顾神医为我治病,我觉得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爹爹的缘故才会格外的照顾我的,当然我的身体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离不开她的功劳。” 苏之零的眉心深深的皱起,所以那个人是谁? 而且是沈吟辰主动提出来的,称呼还是如此的亲密,想必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是很重要的,并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什么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或许都已经到了难以替代的程度了吧。 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549 沈吟辰像是找到了可以让她歇息的地方,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 她将该交代的事情都告诉给苏之零,谢束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反而用谢束的事情将苏之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苏之零应该是知道谢束的,毕竟那是苏之竹的情劫,这一生都没有渡过去的坎,是苏银沉的生身母亲,是所有人心中最深的遗憾。 “怎么会……”苏之零细细琢磨沈吟辰说的情况。 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借着苏之竹的出现,让沈吟辰和谢束相见,让沈吟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存在,让她不要太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 谢束在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苏之竹都跟她之间失去了联系,小的时候沈吟辰问过他们她的娘亲是谁,他们只能是默默的告诉她,她没有娘亲。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和回归吧。 只要是沈吟辰自己开心,怎么样都好。 沈吟辰主动拉住了苏之零的手说:“三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跟着我来到这里,她替我守着东梁的情况很是辛苦,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见面的。” “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也很开心,也高兴大哥能在最后的时候见到她。”苏之零笑道。 在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实际上是谢束之后,苏之零心中的那一点不爽离开就解开了。 沈吟辰像是找到了可以让她歇息的地方,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 她将该交代的事情都告诉给苏之零,谢束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反而用谢束的事情将苏之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苏之零应该是知道谢束的,毕竟那是苏之竹的情劫,这一生都没有渡过去的坎,是苏银沉的生身母亲,是所有人心中最深的遗憾。 “怎么会……”苏之零细细琢磨沈吟辰说的情况。 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借着苏之竹的出现,让沈吟辰和谢束相见,让沈吟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存在,让她不要太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 谢束在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苏之竹都跟她之间失去了联系,小的时候沈吟辰问过他们她的娘亲是谁,他们只能是默默的告诉她,她没有娘亲。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和回归吧。 只要是沈吟辰自己开心,怎么样都好。 沈吟辰主动拉住了苏之零的手说:“三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跟着我来到这里,她替我守着东梁的情况很是辛苦,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见面的。” 550 谢束在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苏之竹都跟她之间失去了联系,小的时候沈吟辰问过他们她的娘亲是谁,他们只能是默默的告诉她,她没有娘亲。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和回归吧。 只要是沈吟辰自己开心,怎么样都好。 沈吟辰主动拉住了苏之零的手说:“三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跟着我来到这里,她替我守着东梁的情况很是辛苦,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见面的。” “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也很开心,也高兴大哥能在最后的时候见到她。”苏之零笑道。 在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实际上是谢束之后,苏之零心中的那一点不爽离开就解开了。 但是苏之零不知道,在东梁,那个纠缠在沈吟辰身边的人不是谢束,而是赫连政。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有君玉澜在,谁又能走得进去沈吟辰的心,更何况沈吟辰的口中跟本就似乎不曾有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苏之零就算是看不见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也能猜出来,是跟刚才不一样的神采奕奕,想必因为谢束的出现,真的带给了沈吟辰许多的温暖和快乐。 在沈吟辰离开了房间之后,君玉澜跟在她的身后,转了很多的地方,看着沈吟辰在库房附近的小花园之中找到了苏之零。 谢束在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苏之竹都跟她之间失去了联系,小的时候沈吟辰问过他们她的娘亲是谁,他们只能是默默的告诉她,她没有娘亲。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和回归吧。 只要是沈吟辰自己开心,怎么样都好。 沈吟辰主动拉住了苏之零的手说:“三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跟着我来到这里,她替我守着东梁的情况很是辛苦,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见面的。” “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也很开心,也高兴大哥能在最后的时候见到她。”苏之零笑道。 在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实际上是谢束之后,苏之零心中的那一点不爽离开就解开了。 但是苏之零不知道,在东梁,那个纠缠在沈吟辰身边的人不是谢束,而是赫连政。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有君玉澜在,谁又能走得进去沈吟辰的心,更何况沈吟辰的口中跟本就似乎不曾有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苏之零就算是看不见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也能猜出来,是跟刚才不一样的神采奕奕,想必因为谢束的出现,真的带给了沈吟辰许多的温暖和快乐。 在沈吟辰离开了房间之后,君玉澜跟在她的身后,转了很多的地方,看着沈吟辰在库房附近的小花园之中找到了苏之零。 551 明明苏之零跟他一样,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沈吟辰的消息,分明沈吟辰可以轻易的原谅苏之零,但是对于他,沈吟辰却是没有半点想要原谅和接触的意思。 看着沈吟辰和苏之零之间相谈甚欢,君玉澜的心却是在默默的抽痛,就算是早就料到了沈吟辰会来洗重阁见苏之零,但是这一幕真的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却是让他如此的难受。 沈吟辰没有察觉到君玉澜的身影,因为他可以避开了她,但是沈吟辰察觉不到,并不代表着苏之零察觉不到。 不过他能够察觉的到苏之零的存在,纯粹是因为他意识到君玉澜在这种时候,两个人难得相逢,又怎么会轻易的分开,君玉澜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沈吟辰。 毕竟这可是难得的相见啊。 怕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结,一直都没有打开,两年前沈吟辰入宫,是因为她患有遗梦之症,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两个人之间痛苦的回忆被君玉澜有意隐瞒,如今回想起来,只怕是更恨,沈吟辰心中更加痛恨她自己的无能。 “你身边又多了一个能够照顾你的人,我放心多了,虽说一直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凭借着她能够在舞谱之下存活,想必现在她基本上算是登峰造极了,若是日后我护不住你,那还有她的存在也是很好。”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没有吱声。 苏之零继续道:“辰儿,你应该好好想想,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会陪着你一生的,你的身边总该是有人要陪着你的,而且是不会离开你的。” 明明苏之零跟他一样,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沈吟辰的消息,分明沈吟辰可以轻易的原谅苏之零,但是对于他,沈吟辰却是没有半点想要原谅和接触的意思。 看着沈吟辰和苏之零之间相谈甚欢,君玉澜的心却是在默默的抽痛,就算是早就料到了沈吟辰会来洗重阁见苏之零,但是这一幕真的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却是让他如此的难受。 沈吟辰没有察觉到君玉澜的身影,因为他可以避开了她,但是沈吟辰察觉不到,并不代表着苏之零察觉不到。 不过他能够察觉的到苏之零的存在,纯粹是因为他意识到君玉澜在这种时候,两个人难得相逢,又怎么会轻易的分开,君玉澜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沈吟辰。 毕竟这可是难得的相见啊。 怕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结,一直都没有打开,两年前沈吟辰入宫,是因为她患有遗梦之症,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两个人之间痛苦的回忆被君玉澜有意隐瞒,如今回想起来,只怕是更恨,沈吟辰心中更加痛恨她自己的无能。 “你身边又多了一个能够照顾你的人,我放心多了,虽说一直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凭借着她能够在舞谱之下存活,想必现在她基本上算是登峰造极了,若是日后我护不住你,那还有她的存在也是很好。”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没有吱声。 苏之零继续道:“辰儿,你应该好好想想,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会陪着你一生的,你的身边总该是有人要陪着你的,而且是不会离开你的。” 552 沈吟辰这个时候还在抓着苏之零的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的使上了力气。 苏之零感受到她平添的力气,沈吟辰大约能够听懂他的话,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这是将君玉澜提了出来,要沈吟辰去面对她自己的心中这份真挚的感情。 君玉澜躲在一旁,他的心不由得被苏之零的话和沈吟辰的态度给揪了起来,刚才在与沈吟辰碰面的时候,沈吟辰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挣脱他的怀抱,那么现在苏之零提起,她可会认真对待? “三叔,你不会有事的,不用太担心,你们谁都不会离开,只要有我在,你放心就是。”沈吟辰手上的力气没有放松下来,但她的语气却是似乎云淡风轻,避开了苏之零想要表达的事情。 君玉澜的心沉了下去,果不其然,没那么容易让沈吟辰接受过去的事情。 苏之零的手被沈吟辰抓的有些疼,苏之零也不抽出来,而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吟辰用力的手臂。 “辰儿,放松下来,如若你真的不在意,又何必这么痛苦,在我的面前,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不需要苦苦掩饰,他心中一直有你,也一直在等你,你心里也从未放下过他,为什么不能给现在的陛下一个机会,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他。” 劝着沈吟辰奔向别人的怀抱,苏之零也不一定好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被改变了。 苏之零强压下这样的感觉,他不可以越出任何一步,但凡是流露一星半点,迎接他的就是地狱。 沈吟辰这个时候还在抓着苏之零的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的使上了力气。 苏之零感受到她平添的力气,沈吟辰大约能够听懂他的话,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这是将君玉澜提了出来,要沈吟辰去面对她自己的心中这份真挚的感情。 君玉澜躲在一旁,他的心不由得被苏之零的话和沈吟辰的态度给揪了起来,刚才在与沈吟辰碰面的时候,沈吟辰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挣脱他的怀抱,那么现在苏之零提起,她可会认真对待? “三叔,你不会有事的,不用太担心,你们谁都不会离开,只要有我在,你放心就是。”沈吟辰手上的力气没有放松下来,但她的语气却是似乎云淡风轻,避开了苏之零想要表达的事情。 君玉澜的心沉了下去,果不其然,没那么容易让沈吟辰接受过去的事情。 苏之零的手被沈吟辰抓的有些疼,苏之零也不抽出来,而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吟辰用力的手臂。 “辰儿,放松下来,如若你真的不在意,又何必这么痛苦,在我的面前,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不需要苦苦掩饰,他心中一直有你,也一直在等你,你心里也从未放下过他,为什么不能给现在的陛下一个机会,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他。” 劝着沈吟辰奔向别人的怀抱,苏之零也不一定好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被改变了。 553 会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带来更多的痛苦,沈吟辰身上所承受的已经足够了,他不能再给沈吟辰添麻烦了,让沈吟辰为难,只会让他自己更加痛苦,他本身就看不得沈吟辰难过,但他对于沈吟辰所处的地狱深渊,无能为力。 沈吟辰被这么一说,松了手中的动作,把苏之零的手放开来,在她过大的力道下,苏之零手上苍白的皮肤被她给攥红了,似乎紫红了一块,沈吟辰突然觉得眼眶一酸,眼泪就想要掉下来。 “别说了。”沈吟辰很抗拒提到这些,她不太能够接受,就连苏之零都要劝她接受那一切。 明明是他给她带来的无尽痛苦,难道只是因为他心中对她还有留念,她就要回头报以原谅吗?苏氏族人的死可是他亲口下的命令啊,圣旨造不了假,她拼命地想要君玉澜否定这件事是他亲手做的,哪怕告诉她谎言,她也愿意去信。 无奈,君玉澜承认下了一切,中枢拟上来的圣旨,是他亲自盖上了玉玺,就算是沈吟辰想要欺骗自己也难逃现实的残酷。 君玉澜无声的沉默以及楚月盈摁着她上断头台,让她的身体会到什么是人间惨剧。 “若是裴秦闹出了什么乱子惹得人间不得安宁,亦或者是像你所言人间大乱,辰儿,有一天你也会闭上那你的眼睛,再也不会醒来,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难道不糊因此而悔恨,而遗憾吗?”苏之零劝到这种份上真的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另一个人而对自己挖心挖肺,独吞苦果。 会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带来更多的痛苦,沈吟辰身上所承受的已经足够了,他不能再给沈吟辰添麻烦了,让沈吟辰为难,只会让他自己更加痛苦,他本身就看不得沈吟辰难过,但他对于沈吟辰所处的地狱深渊,无能为力。 沈吟辰被这么一说,松了手中的动作,把苏之零的手放开来,在她过大的力道下,苏之零手上苍白的皮肤被她给攥红了,似乎紫红了一块,沈吟辰突然觉得眼眶一酸,眼泪就想要掉下来。 “别说了。”沈吟辰很抗拒提到这些,她不太能够接受,就连苏之零都要劝她接受那一切。 明明是他给她带来的无尽痛苦,难道只是因为他心中对她还有留念,她就要回头报以原谅吗?苏氏族人的死可是他亲口下的命令啊,圣旨造不了假,她拼命地想要君玉澜否定这件事是他亲手做的,哪怕告诉她谎言,她也愿意去信。 无奈,君玉澜承认下了一切,中枢拟上来的圣旨,是他亲自盖上了玉玺,就算是沈吟辰想要欺骗自己也难逃现实的残酷。 君玉澜无声的沉默以及楚月盈摁着她上断头台,让她的身体会到什么是人间惨剧。 “若是裴秦闹出了什么乱子惹得人间不得安宁,亦或者是像你所言人间大乱,辰儿,有一天你也会闭上那你的眼睛,再也不会醒来,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难道不糊因此而悔恨,而遗憾吗?”苏之零劝到这种份上真的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另一个人而对自己挖心挖肺,独吞苦果。 554 接下来的事情,还都很迷茫。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容不得她犹豫,但是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危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魔域那边的封印被寰羽保护着,暂时不会被发现,就算是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他们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还有裴秦,现在她也没有办法真正找到裴秦复活的位置,他的尸身所带来的邪气太过于强大,掩盖了他本身的气息,倒是让人找不到她。 就算是一时间找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裴秦迟早是会现身的,就算是不在人前现身,他也会来找苏之零的。 少了这一抹灵魂的存在,裴秦就不是完整的裴秦。 他要是真的想在这个世界上掀起什么腥风血雨,那他就得从苏之零的身上夺回那一抹灵魂的存在,沈吟辰就守在苏之零的身边不离开,让裴秦拿苏之零不得做些什么,无可奈何,最后被迫现身。 既然找不到裴秦的存在,那就逼他自己现身。 好不容易回到这个世界上来,裴秦不会轻易的就这么躲在黑暗之中不现身,那就太对不起他自己灵魂破裂的五百多年了。 她可以等,等到裴秦出来,只要他敢在这个世间露出头来,遍布世界各地的玄门眼线,就会立刻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着急,慢慢来,沈吟辰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面,身上已经脏了,她也不在乎将这把凳子擦的更干净一点,这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做好了,才可以。 接下来的事情,还都很迷茫。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容不得她犹豫,但是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危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魔域那边的封印被寰羽保护着,暂时不会被发现,就算是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他们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还有裴秦,现在她也没有办法真正找到裴秦复活的位置,他的尸身所带来的邪气太过于强大,掩盖了他本身的气息,倒是让人找不到她。 就算是一时间找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裴秦迟早是会现身的,就算是不在人前现身,他也会来找苏之零的。 少了这一抹灵魂的存在,裴秦就不是完整的裴秦。 他要是真的想在这个世界上掀起什么腥风血雨,那他就得从苏之零的身上夺回那一抹灵魂的存在,沈吟辰就守在苏之零的身边不离开,让裴秦拿苏之零不得做些什么,无可奈何,最后被迫现身。 既然找不到裴秦的存在,那就逼他自己现身。 好不容易回到这个世界上来,裴秦不会轻易的就这么躲在黑暗之中不现身,那就太对不起他自己灵魂破裂的五百多年了。 她可以等,等到裴秦出来,只要他敢在这个世间露出头来,遍布世界各地的玄门眼线,就会立刻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着急,慢慢来,沈吟辰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面,身上已经脏了,她也不在乎将这把凳子擦的更干净一点,这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做好了,才可以。 555 不着急,慢慢来,沈吟辰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面,身上已经脏了,她也不在乎将这把凳子擦的更干净一点,这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做好了,才可以。 对了,沈吟辰瘫坐在椅子上面,突然想起一件被她给忽略掉的事情。 当时她可是因为赫连政说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她才会匆匆忙忙的离开东梁,甚至是将东梁还没有解决的危机都托付给了谢束、谢子怀和赫连政。 现在她得到的消息是,大祈和大漠之间已经打起来了。 过往得到主将都不在北垣郡,君玉墨在誉京城之中没有离开,楚天漠被扣留在誉京城的外面庄子之中,就算是不让楚天漠回去北垣郡,那也应该有君玉墨镇守才是。 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楚天漠最了解大漠之外,与大漠交战最多的人就只是君玉墨了。 现在的主帅是楚天袭和楚天慕两个人共同上阵,虽说军队之中依旧有过去的军将在军伍之中,也有老将军做副将,但是在大漠如此气势汹汹的来袭之下,楚天袭和楚天慕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两个人坐镇,别说压不住大祈的兵士,连上战场都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胆子。 或许楚天慕有,但是楚天袭未必敢。 但眼下的情形,就算是楚天慕上了战场,他又能懂几分。 楚家后来的孩子,都不是按照最初一开始的样子来培养的,甚不会见客户几个号不着急,慢慢来,沈吟辰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面,身上已经脏了,她也不在乎将这把凳子擦的更干净一点,这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做好了,才可以。 对了,沈吟辰瘫坐在椅子上面,突然想起一件被她给忽略掉的事情。 当时她可是因为赫连政说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她才会匆匆忙忙的离开东梁,甚至是将东梁还没有解决的危机都托付给了谢束、谢子怀和赫连政。 现在她得到的消息是,大祈和大漠之间已经打起来了。 过往得到主将都不在北垣郡,君玉墨在誉京城之中没有离开,楚天漠被扣留在誉京城的外面庄子之中,就算是不让楚天漠回去北垣郡,那也应该有君玉墨镇守才是。 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楚天漠最了解大漠之外,与大漠交战最多的人就只是君玉墨了。 现在的主帅是楚天袭和楚天慕两个人共同上阵,虽说军队之中依旧有过去的军将在军伍之中,也有老将军做副将,但是在大漠如此气势汹汹的来袭之下,楚天袭和楚天慕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两个人坐镇,别说压不住大祈的兵士,连上战场都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胆子。 或许楚天慕有,但是楚天袭未必敢。 但眼下的情形,就算是楚天慕上了战场,他又能懂几分。 楚家后来的孩子,都不是按照最初一开始的样子来培养的,甚 556 楚家后来的孩子,都不是按照最初一开始的样子来培养的,甚至说那个时候的楚老爷子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些孩子长成了一个什么样子都只能是自食其力,听天由命。 楚天漠手中攥着大祈的兵权,不只是君玉澜得不到,楚家人也是一样的得不到。 在别人看来,大祈就是一个必输的局面,大漠来的有亓钊和百里俊连,大祈的楚家两兄弟怕是连一个百里俊连都敌不过,又何谈亓钊这么阴险狡诈的大漠将军。 楚天漠跟亓钊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现在放上来一个新人倒是把楚天漠给关起来了,所有人都在质疑君玉澜的决定,但是君玉澜就是不肯改变这个决策。 天罗地网被沈吟辰给撤走了,为了保护她自己,差点把自己命丢在亓钊的手里面,丢在北垣郡,但是没有了天罗地网和楚天漠保护的北垣郡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很容易被亓钊所攻破。 沈吟辰为了苏之零的事情,急急忙忙往这里赶,完全忘记了,北垣郡的战事已经打起来了,虽然后续的消息她没有来得及得知,但是凭借着推测,也能够想象的出来,边境打得有多惨,想必亓钊这辈子打仗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爽过。 她在东梁的时候就吩咐过连安,要玄门的人集结人手,去帮助北垣郡的百姓度过难关。 若是北垣郡一时真的守不住,就算是守不住地方,也要守住北垣郡所有的百姓。 这是底线。 楚家后来的孩子,都不是按照最初一开始的样子来培养的,甚至说那个时候的楚老爷子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些孩子长成了一个什么样子都只能是自食其力,听天由命。 楚天漠手中攥着大祈的兵权,不只是君玉澜得不到,楚家人也是一样的得不到。 在别人看来,大祈就是一个必输的局面,大漠来的有亓钊和百里俊连,大祈的楚家两兄弟怕是连一个百里俊连都敌不过,又何谈亓钊这么阴险狡诈的大漠将军。 楚天漠跟亓钊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现在放上来一个新人倒是把楚天漠给关起来了,所有人都在质疑君玉澜的决定,但是君玉澜就是不肯改变这个决策。 天罗地网被沈吟辰给撤走了,为了保护她自己,差点把自己命丢在亓钊的手里面,丢在北垣郡,但是没有了天罗地网和楚天漠保护的北垣郡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很容易被亓钊所攻破。 沈吟辰为了苏之零的事情,急急忙忙往这里赶,完全忘记了,北垣郡的战事已经打起来了,虽然后续的消息她没有来得及得知,但是凭借着推测,也能够想象的出来,边境打得有多惨,想必亓钊这辈子打仗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爽过。 她在东梁的时候就吩咐过连安,要玄门的人集结人手,去帮助北垣郡的百姓度过难关。 若是北垣郡一时真的守不住,就算是守不住地方,也要守住北垣郡所有的百姓。 557 若是北垣郡一时真的守不住,就算是守不住地方,也要守住北垣郡所有的百姓。 这是底线。 相信苏之零也会是这么想的,洗重阁上上下下的人都集中在了北垣郡,用来对付大漠,用来保护大祈。 或许因为北垣郡的缘故,在苏之零的身边,都没有几个人的存在,能够保护的了他。 这江湖之上,要是论起武功,谁又能比得过这洗重阁的主人,重阳之主玉面罗刹,这称号不是白叫的,要不是苏之零嫌弃麻烦,武林盟主的位置也会是他的,就算是他给了别人来做,在这江湖之上,苏之零也是一个能够与武林盟主的位置相持平的人,没有办法,江湖之上是靠实力说话的,人人都很敬佩这个潇洒俊逸但同时也冷漠无情的重阳之主。 可这仅仅只是在江湖之上,千机门不在江湖。 柯筝会能够收起人死去之时的怨气用来充做她修炼时的灵气,苏之零不曾修习灵法,身上没有灵力傍身,面对柯筝的时候一时不慎可能就会受伤,若是遇见裴秦,那样的场面沈吟辰不愿意去想象。 她只能说,北垣郡那边的情况她帮不上任何的忙,现在她必须要做的就是守着裴秦出现,保护好苏之零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沈吟致去了战场上,她带了消息给唯铮,在北垣郡自会有人好好的守着沈吟致不受伤害。 此一行,沈吟致盼望的是建功立业,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场战斗究竟要打多久,这天下的战役要持续多久。 若是北垣郡一时真的守不住,就算是守不住地方,也要守住北垣郡所有的百姓。 这是底线。 相信苏之零也会是这么想的,洗重阁上上下下的人都集中在了北垣郡,用来对付大漠,用来保护大祈。 或许因为北垣郡的缘故,在苏之零的身边,都没有几个人的存在,能够保护的了他。 这江湖之上,要是论起武功,谁又能比得过这洗重阁的主人,重阳之主玉面罗刹,这称号不是白叫的,要不是苏之零嫌弃麻烦,武林盟主的位置也会是他的,就算是他给了别人来做,在这江湖之上,苏之零也是一个能够与武林盟主的位置相持平的人,没有办法,江湖之上是靠实力说话的,人人都很敬佩这个潇洒俊逸但同时也冷漠无情的重阳之主。 可这仅仅只是在江湖之上,千机门不在江湖。 柯筝会能够收起人死去之时的怨气用来充做她修炼时的灵气,苏之零不曾修习灵法,身上没有灵力傍身,面对柯筝的时候一时不慎可能就会受伤,若是遇见裴秦,那样的场面沈吟辰不愿意去想象。 她只能说,北垣郡那边的情况她帮不上任何的忙,现在她必须要做的就是守着裴秦出现,保护好苏之零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沈吟致去了战场上,她带了消息给唯铮,在北垣郡自会有人好好的守着沈吟致不受伤害。 此一行,沈吟致盼望的是建功立业,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场战斗究竟要打多久,这天下的战役要持续多久。 558 他对沈吟辰从来都是狠不下心来。 “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辰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弥补你,我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好不好?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可以不可以?” 你看看,君玉澜是有多卑微,在爱的人面前祈求一份原谅,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祈求原谅就可以获得原谅,君玉澜眉眼之间的痛苦扎的沈吟辰的心直抽抽,就像是那把水冰刃一样,沈吟辰想要伤害君玉澜的时候,她也在伤害自己。 那君玉澜曾经把她逼上绝路的时候,他的内心可曾挣扎过? 或许有吧,但是他还是为了大祈的江山,选择了牺牲她的性命。 沈吟辰理解他,但是并不能接受君玉澜的做法。 君玉澜的问话,沈吟辰选择了沉默应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让君玉澜放过她,但是如若她的生活之后再也没有君玉澜了,她是否能够接受的了,沈吟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若是不拒绝,她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就这么回到君玉澜的身边。 爱之深重,责之深切。 沈吟辰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爱一个人。 君玉澜得不到回答,两个人都在煎熬之中,“辰儿,我们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沈吟辰顺着君玉澜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的手掌还在滴血,她刚才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这伤口就重了一些,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他对沈吟辰从来都是狠不下心来。 “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辰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弥补你,我会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苏家一个清白,好不好?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可以不可以?” 你看看,君玉澜是有多卑微,在爱的人面前祈求一份原谅,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祈求原谅就可以获得原谅,君玉澜眉眼之间的痛苦扎的沈吟辰的心直抽抽,就像是那把水冰刃一样,沈吟辰想要伤害君玉澜的时候,她也在伤害自己。 那君玉澜曾经把她逼上绝路的时候,他的内心可曾挣扎过? 或许有吧,但是他还是为了大祈的江山,选择了牺牲她的性命。 沈吟辰理解他,但是并不能接受君玉澜的做法。 君玉澜的问话,沈吟辰选择了沉默应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让君玉澜放过她,但是如若她的生活之后再也没有君玉澜了,她是否能够接受的了,沈吟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可若是不拒绝,她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就这么回到君玉澜的身边。 爱之深重,责之深切。 沈吟辰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爱一个人。 ;来 君玉澜得不到回答,两个人都在煎熬之中,“辰儿,我们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沈吟辰顺着君玉澜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的手掌还在滴血,她刚才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这伤口就重了一些,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 559 君玉澜的手中有金黄色的光芒形成,紧接着那道光芒就落到了沈吟辰的身上,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暖洋洋的光给包围了。 手中的伤口就不疼了,伤口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在愈合,很快就没有了痕迹。 这就是君玉澜的力量。 “你什么时候修习的灵法?”沈吟辰问道,她以前问过君玉澜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得到答案。 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君玉澜一丝一毫都没有要透露给她的意思,后来在湘院之中大打出手,沈吟辰才知道了,原来君玉澜也修习了灵法,甚至两个人的灵力不相上下。 她修习的是水系术法,并且还能够将冰系术法运转自如,但是在灵法的修习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修习是最常见的。 这个世界上修习灵法的人不多,至今为止她还没有遇见能够像她一样修习水系术法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光系术法的修习就会像她一般的常见。 若是在上古时期,能够自如运转光的力量的人,也不多见。 现在,这种人就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修习灵法是君玉澜自身的自由,她干涉不起,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上天恩赐的力量,能够好好掌握并加以使用的人,甚至可以重新成为上神。 光系术法啊,太难得的力量了,君玉澜有这个傍身,大概也更有底气可以守得住大祈吧,她在以前竟然不知道君玉澜还有这样的潜力,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在她和苏家人都没有发现君玉澜有这份能力的时候,是谁发现的。 君玉澜的手中有金黄色的光芒形成,紧接着那道光芒就落到了沈吟辰的身上,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暖洋洋的光给包围了。 手中的伤口就不疼了,伤口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在愈合,很快就没有了痕迹。 这就是君玉澜的力量。 “你什么时候修习的灵法?”沈吟辰问道,她以前问过君玉澜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得到答案。 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君玉澜一丝一毫都没有要透露给她的意思,后来在湘院之中大打出手,沈吟辰才知道了,原来君玉澜也修习了灵法,甚至两个人的灵力不相上下。 她修习的是水系术法,并且还能够将冰系术法运转自如,但是在灵法的修习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修习是最常见的。 这个世界上修习灵法的人不多,至今为止她还没有遇见能够像她一样修习水系术法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光系术法的修习就会像她一般的常见。 若是在上古时期,能够自如运转光的力量的人,也不多见。 现在,这种人就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修习灵法是君玉澜自身的自由,她干涉不起,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上天恩赐的力量,能够好好掌握并加以使用的人,甚至可以重新成为上神。 现在,这种人就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现在,这种人就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560 “我错了,我不该将消息瞒着你,连你都不理,对不起,我错了,三叔,你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真的出了很大的事情,三叔,我该怎么办?”沈吟辰闭上眼睛,要是在这门后的苏之零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怎么办,她可能承受的起? 苏之零承受不起她出事,她也担不住苏之零出事。 裴秦接下来可能要做的,就是要夺走苏之零的性命。 沈吟辰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苏之零,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因为裴秦的现身而受到影响。 她感受着门板的冰凉,手微微颤抖。 苏之零察觉到沈吟辰状态的不对,当即就想要打开这房间的门,但是在苏之零将门上的锁放下来的时候,另一个人将这扇门给摁上了。 沈吟辰感觉出来这门板的震动,她猛地站直了身体,“三叔,你在门口对不对?你开门,你现在到底怎么了,你快开门!” 苏之零松开了手,默默的退开了门边,没有继续跟门外的沈吟辰再说些什么了。 留下另一个人站在门口,苏之零退开了门边,但是他还没有舍得直接离开这个房间,沈吟辰就在门外,他也好久没有见到沈吟辰了,有一点舍不得离开。 可是有另一个人在,他的手还撑在门板上面,没有松手,但是他的目光也没有看向苏之零,那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也顾不上苏之零究竟有没有在这个房间之中了。“我错了,我不该将消息瞒着你,连你都不理,对不起,我错了,三叔,你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真的出了很大的事情,三叔,我该怎么办?”沈吟辰闭上眼睛,要是在这门后的苏之零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怎么办,她可能承受的起? 苏之零承受不起她出事,她也担不住苏之零出事。 裴秦接下来可能要做的,就是要夺走苏之零的性命。 沈吟辰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苏之零,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因为裴秦的现身而受到影响。 她感受着门板的冰凉,手微微颤抖。 苏之零察觉到沈吟辰状态的不对,当即就想要打开这房间的门,但是在苏之零将门上的锁放下来的时候,另一个人将这扇门给摁上了。 沈吟辰感觉出来这门板的震动,她猛地站直了身体,“三叔,你在门口对不对?你开门,你现在到底怎么了,你快开门!” 苏之零松开了手,默默的退开了门边,没有继续跟门外的沈吟辰再说些什么了。 留下另一个人站在门口,苏之零退开了门边,但是他还没有舍得直接离开这个房间,沈吟辰就在门外,他也好久没有见到沈吟辰了,有一点舍不得离开。 可是有另一个人在,他的手还撑在门板上面,没有松手,但是他的目光也没有看向苏之零,那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也顾不上苏之零究竟有没有在这个房间之中了。 561 沈吟辰继续在外面不停地敲门,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听到苏之零的回应了。 那人撑着门,沈吟辰硬推也推不开,里面的人紧绷着一张脸,外面的人心急如焚。 苏之零从后面离开了这间房间,要想见到沈吟辰,之后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就先不打扰这两个人的相处了。 当苏之零想要打开那扇门去见沈吟辰的时候,那个将门摁上的人,就是君玉澜。 君玉澜先沈吟辰一步来到洗重阁,就是为了能够等到沈吟辰。 他在苏之零这里得知了天显异象的时候,就知道了沈吟辰绝对会来到洗重阁同苏之零商量对策,她或许不会去战场上阻止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她不会来皇宫阻止他的决定,但是她会来找苏之零。 因为这不一样,她心里怨恨他,可是她对苏之零的之间的感情却是未曾真正的破裂,即便是当初苏之零将她送去了皇宫之中,苏之零还会是她最亲近的人,因为他们之间是亲人。 就在门外,沈吟辰大喊着要苏之零将门打开,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门后面已经换了一个人,苏之零从远处绕过去,远远的听着沈吟辰的声音,脚步就迈不开了。 秦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苏之零的身边,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家主子明明这么担心沈姑娘,却没有见她。 这种时候,让她去见另一个人。 沈吟辰喊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为了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状况,沈吟辰继续在外面不停地敲门,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听到苏之零的回应了。 那人撑着门,沈吟辰硬推也推不开,里面的人紧绷着一张脸,外面的人心急如焚。 苏之零从后面离开了这间房间,要想见到沈吟辰,之后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就先不打扰这两个人的相处了。 当苏之零想要打开那扇门去见沈吟辰的时候,那个将门摁上的人,就是君玉澜。 君玉澜先沈吟辰一步来到洗重阁,就是为了能够等到沈吟辰。 他在苏之零这里得知了天显异象的时候,就知道了沈吟辰绝对会来到洗重阁同苏之零商量对策,她或许不会去战场上阻止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她不会来皇宫阻止他的决定,但是她会来找苏之零。 因为这不一样,她心里怨恨他,可是她对苏之零的之间的感情却是未曾真正的破裂,即便是当初苏之零将她送去了皇宫之中,苏之零还会是她最亲近的人,因为他们之间是亲人。 就在门外,沈吟辰大喊着要苏之零将门打开,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门后面已经换了一个人,苏之零从远处绕过去,远远的听着沈吟辰的声音,脚步就迈不开了。 秦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苏之零的身边,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家主子明明这么担心沈姑娘,却没有见她。 这种时候,让她去见另一个人。 沈吟辰喊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为了想要知道苏之零现在的身体状况, 562 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就算是沈吟辰重生回来了,她对于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很少提起,但是苏之零感觉得到,这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沈吟辰说道:“她的确跟顾神医比较熟悉,但是顾神医为我治病,我觉得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爹爹的缘故才会格外的照顾我的,当然我的身体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离不开她的功劳。” 苏之零的眉心深深的皱起,所以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我觉得三叔是认识的,她的名字叫做谢束,曾经也是大祈誉京城之中的人,我们在魔域相遇,还在那里见到了爹爹的一缕神识,是我无能没能护下来,之后她女扮男装伴随我一路前行,找到了顾神医,之后便借助了赫连皇室的力量,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避开了你的门的追踪。” “没能将消息传给你,这是我的不对,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三叔将我送进皇宫之中,不然凭借着那个时候的情形,我都已经进去了,必然不会在北垣郡之后轻易离开,到时候一样闹得很难看。” 沈吟辰像是找到了可以让她歇息的地方,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 她将该交代的事情都告诉给苏之零,谢束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就算是沈吟辰重生回来了,她对于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很少提起,但是苏之零感觉得到,这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沈吟辰说道:“她的确跟顾神医比较熟悉,但是顾神医为我治病,我觉得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爹爹的缘故才会格外的照顾我的,当然我的身体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离不开她的功劳。” 苏之零的眉心深深的皱起,所以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我觉得三叔是认识的,她的名字叫做谢束,曾经也是大祈誉京城之中的人,我们在魔域相遇,还在那里见到了爹爹的一缕神识,是我无能没能护下来,之后她女扮男装伴随我一路前行,找到了顾神医,之后便借助了赫连皇室的力量,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避开了你的门的追踪。” “没能将消息传给你,这是我的不对,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三叔将我送进皇宫之中,不然凭借着那个时候的情形,我都已经进去了,必然不会在北垣郡之后轻易离开,到时候一样闹得很难看。” 沈吟辰像是找到了可以让她歇息的地方,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 她将该交代的事情都告诉给苏之零,谢束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 563 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反而用谢束的事情将苏之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苏之零应该是知道谢束的,毕竟那是苏之竹的情劫,这一生都没有渡过去的坎,是苏银沉的生身母亲,是所有人心中最深的遗憾。 “怎么会……”苏之零细细琢磨沈吟辰说的情况。 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借着苏之竹的出现,让沈吟辰和谢束相见,让沈吟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存在,让她不要太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 谢束在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苏之竹都跟她之间失去了联系,小的时候沈吟辰问过他们她的娘亲是谁,他们只能是默默的告诉她,她没有娘亲。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和回归吧。 只要是沈吟辰自己开心,怎么样都好。 沈吟辰主动拉住了苏之零的手说:“三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跟着我来到这里,她替我守着东梁的情况很是辛苦,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见面的。” “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也很开心,也高兴大哥能在最后的时候见到她。”苏之零笑道。 在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实际上是谢束之后,苏之零心中的那一点不爽离开就解开了。 但是苏之零不知道,在东梁,那个纠缠在沈吟辰身边的人不是谢束,而是赫连政。不过她没有将那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告诉苏之零,反而用谢束的事情将苏之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苏之零应该是知道谢束的,毕竟那是苏之竹的情劫,这一生都没有渡过去的坎,是苏银沉的生身母亲,是所有人心中最深的遗憾。 “怎么会……”苏之零细细琢磨沈吟辰说的情况。 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借着苏之竹的出现,让沈吟辰和谢束相见,让沈吟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存在,让她不要太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 谢束在过去,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苏之竹都跟她之间失去了联系,小的时候沈吟辰问过他们她的娘亲是谁,他们只能是默默的告诉她,她没有娘亲。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补偿和回归吧。 只要是沈吟辰自己开心,怎么样都好。 沈吟辰主动拉住了苏之零的手说:“三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跟着我来到这里,她替我守着东梁的情况很是辛苦,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见面的。” “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也很开心,也高兴大哥能在最后的时候见到她。”苏之零笑道。 在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实际上是谢束之后,苏之零心中的那一点不爽离开就解开了。 但是苏之零不知道,在东梁,那个纠缠在沈吟辰身边的人不是谢束,而是赫连政。 564 但是沈吟辰所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给苏之零要反应的机会,“东梁那边受着魔域的影响,有哥哥帮着看着,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两年也多亏了有哥哥的照顾,并且拜托了顾神医帮我调养身体,之前因为在北垣郡过度用灵力而损伤了身体也恢复过来了,虽然说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情况却是在好转,魔域那边有寰羽镇守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事情还是……” 苏之零抓住了沈吟辰话语之中的重要信息,“等一下,寰羽因何镇压在魔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要是没有上古神器的存在,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沈吟辰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絮絮叨叨这些事情,也没个什么重点,苏之零这么一问,她倒是被问住了。 “当初在你受到重伤之后,我便清楚你费尽心思的去拿北垣郡的寰羽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想借着上古神器的气息掩盖住你的行踪,我还以为用灵命玉铃作为牵线就已经足够了,不成想是这个样子,如今寰羽已不在你的身边,想要再找一个上古神器谈何容易,辰儿,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舍出寰羽?” “还有,”苏之零对于沈吟辰口中的一个称呼有点兴趣,“你口中的那个哥哥是哪一位,跟顾神医很熟悉吗?” 究竟是什么人在他们都不知道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但是沈吟辰所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给苏之零要反应的机会,“东梁那边受着魔域的影响,有哥哥帮着看着,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两年也多亏了有哥哥的照顾,并且拜托了顾神医帮我调养身体,之前因为在北垣郡过度用灵力而损伤了身体也恢复过来了,虽然说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情况却是在好转,魔域那边有寰羽镇守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事情还是……” 苏之零抓住了沈吟辰话语之中的重要信息,“等一下,寰羽因何镇压在魔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要是没有上古神器的存在,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沈吟辰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絮絮叨叨这些事情,也没个什么重点,苏之零这么一问,她倒是被问住了。 “当初在你受到重伤之后,我便清楚你费尽心思的去拿北垣郡的寰羽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想借着上古神器的气息掩盖住你的行踪,我还以为用灵命玉铃作为牵线就已经足够了,不成想是这个样子,如今寰羽已不在你的身边,想要再找一个上古神器谈何容易,辰儿,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舍出寰羽?” “还有,”苏之零对于沈吟辰口中的一个称呼有点兴趣,“你口中的那个哥哥是哪一位,跟顾神医很熟悉吗?” 究竟是什么人在他们都不知道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565 究竟是什么人在他们都不知道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侵占了在她身边的位置,这种想法一旦形成,苏之零就觉得很不爽,明明沈吟辰的身边都有一个君玉澜了,为何现在又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人来。 而且是沈吟辰主动提出来的,称呼还是如此的亲密,想必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是很重要的,并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什么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或许都已经到了难以替代的程度了吧。 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就算是沈吟辰重生回来了,她对于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很少提起,但是苏之零感觉得到,这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沈吟辰说道:“她的确跟顾神医比较熟悉,但是顾神医为我治病,我觉得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爹爹的缘故才会格外的照顾我的,当然我的身体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离不开她的功劳。” 苏之零的眉心深深的皱起,所以那个人是谁?是谁在沈吟辰心中这么重要? “那个人,我觉得三叔是认识的,她的名字叫做谢束,曾经也是大祈誉京城之中的人,我们在魔域相遇,还在那里见到了爹爹的一缕神识,是我无能没能护下来,之后她女扮男装伴随我一路前行,找到了顾神医,之后便借助了赫连皇室的力量,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避开了你的门的追踪。”究竟是什么人在他们都不知道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侵占了在她身边的位置,这种想法一旦形成,苏之零就觉得很不爽,明明沈吟辰的身边都有一个君玉澜了,为何现在又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人来。 而且是沈吟辰主动提出来的,称呼还是如此的亲密,想必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是很重要的,并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什么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或许都已经到了难以替代的程度了吧。 苏之零很介意在他不在沈吟辰身边的这段时间之中,沈吟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要她如此在意的人。 就算是沈吟辰重生回来了,她对于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很少提起,但是苏之零感觉得到,这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沈吟辰说道:“她的确跟顾神医比较熟悉,但是顾神医为我治病,我觉得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爹爹的缘故才会格外的照顾我的,当然我的身体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离不开她的功劳。” 苏之零的眉心深深的皱起,所以那个人是谁?是谁在沈吟辰心中这么重要? “那个人,我觉得三叔是认识的,她的名字叫做谢束,曾经也是大祈誉京城之中的人,我们在魔域相遇,还在那里见到了爹爹的一缕神识,是我无能没能护下来,之后她女扮男装伴随我一路前行,找到了顾神医,之后便借助了赫连皇室的力量,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避开了你的门的追踪。” 566 甚至是不惜,将沈吟致放在那般危险的战场上面,她都没能亲自去守着,这也是对于她来讲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沈吟致已经长大了,宿卓先生已经放他去战场上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就是战场上的生死莫测了,沈吟辰专门为他算了一卦,沈吟致此行虽然凶险,但是还算是顺遂,得到了他此行想要的东西,但是与此同时,他得到了也失去了。 这是他人生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他在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 此行战事不会很轻松的结束,沈吟致的人生就此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他的命数不尽,就算是遇到再多的危险也能够化险为夷,沈吟辰相信,经此一战,沈吟致哪怕再上战场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担忧了。 他见过这世间最惨烈的战事,他的心性已经变得坚硬无比,沈吟致会变成跟楚天漠一样的常胜将军,他有这个能力。 沈吟辰看得出来,就像是在小的时候她见到楚天漠,就知道他身上那非同一般的武学才能一般,那是别人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沈吟致也是这种人,能够接替楚天漠位置的人不是楚天袭和楚天慕。 或许这两个人在战场能够做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大吃一惊的事情,但是有沈吟致在,他们就只能被埋没,在楚天漠的时代之中,不是没有人才华出众,但是像他那般非人的也就只有楚天漠一个。 甚至是不惜,将沈吟致放在那般危险的战场上面,她都没能亲自去守着,这也是对于她来讲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沈吟致已经长大了,宿卓先生已经放他去战场上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就是战场上的生死莫测了,沈吟辰专门为他算了一卦,沈吟致此行虽然凶险,但是还算是顺遂,得到了他此行想要的东西,但是与此同时,他得到了也失去了。 这是他人生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他在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 此行战事不会很轻松的结束,沈吟致的人生就此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他的命数不尽,就算是遇到再多的危险也能够化险为夷,沈吟辰相信,经此一战,沈吟致哪怕再上战场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担忧了。 他见过这世间最惨烈的战事,他的心性已经变得坚硬无比,沈吟致会变成跟楚天漠一样的常胜将军,他有这个能力。 沈吟辰看得出来,就像是在小的时候她见到楚天漠,就知道他身上那非同一般的武学才能一般,那是别人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沈吟致也是这种人,能够接替楚天漠位置的人不是楚天袭和楚天慕。 或许这两个人在战场能够做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大吃一惊的事情,但是有沈吟致在,他们就只能被埋没,在楚天漠的时代之中,不是没有人才华出众,但是像他那般非人的也就只有楚天漠一个。 沈吟致也是这种人,能够接替楚天漠位置的人不是楚天袭和楚天慕。 或许这两个人在战场能够做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大吃一惊的事情,但是有沈吟致在,他们就只能被埋没,在楚天漠的时代之中,不是没有人才华出众,但是像他那般非人的也就只有楚天漠一个。 567 宿卓先生调教出来沈吟致,让人们看到了少年时候楚天漠的风采,沈吟辰清楚无比,楚天漠的成功与人生是无人可以复制的,但她相信,沈吟致能够撑过大祈的危机,天下的灾难,他一定会被人多铭记,大祈无所不胜的少年将军。 沈吟辰有些累,她瘫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苏之零走之后,君玉澜并没有随之开,也没有说立刻就到沈吟辰的身边,刚才沈吟辰与苏之零之间的对话,基本上都被他给听了去,沈吟辰的态度迟迟不肯松动,让他的心也凉了半截。 他一直所担心、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面前。 君玉澜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这天下,这大祈生灵,这皇位,他都可以不在乎,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翘首以盼,他太希望沈吟辰能够回到他的身边,想要回到沈吟辰在他身边的那种生活,若是她在身边,哪怕是天塌了也没有什么。 但现在,沈吟辰因为他的过错,拒绝原谅,拒绝他的存在。 沈吟辰在微风之中似乎睡着了一般,君玉澜不会一直远远的看着她,他在暗中走出,如同谪仙一般坠落人间,向着他所希冀的方向而去。 实际上,沈吟辰没有睡着,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角落里,瘫倒在一个脏兮兮的椅子上,她的心还没有这么大,刚刚与人那般激烈的争执,下一秒就能若无其事的睡着。 她察觉出来有人向她走过来,但她没有选择睁开眼睛。 宿卓先生调教出来沈吟致,让人们看到了少年时候楚天漠的风采,沈吟辰清楚无比,楚天漠的成功与人生是无人可以复制的,但她相信,沈吟致能够撑过大祈的危机,天下的灾难,他一定会被人多铭记,大祈无所不胜的少年将军。 沈吟辰有些累,她瘫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苏之零走之后,君玉澜并没有随之开,也没有说立刻就到沈吟辰的身边,刚才沈吟辰与苏之零之间的对话,基本上都被他给听了去,沈吟辰的态度迟迟不肯松动,让他的心也凉了半截。 他一直所担心、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面前。 君玉澜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这天下,这大祈生灵,这皇位,他都可以不在乎,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翘首以盼,他太希望沈吟辰能够回到他的身边,想要回到沈吟辰在他身边的那种生活,若是她在身边,哪怕是天塌了也没有什么。 但现在,沈吟辰因为他的过错,拒绝原谅,拒绝他的存在。 沈吟辰在微风之中似乎睡着了一般,君玉澜不会一直远远的看着她,他在暗中走出,如同谪仙一般坠落人间,向着他所希冀的方向而去。 实际上,沈吟辰没有睡着,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角落里,瘫倒在一个脏兮兮的椅子上,她的心还没有这么大,刚刚与人那般激烈的争执,下一秒就能若无其事的睡着。 她察觉出来有人向她走过来,但她没有选择睁开眼睛。 568 她察觉出来有人向她走过来,但她没有选择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过来找她的,无非是去而复返的苏之零,要么就是准备带她离开的秦师,当然还有一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情况,那便是如若这个人是循着她踪迹而来的君玉澜,她该如何是好。 君玉澜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沈吟辰的睡相并不好,心中焦虑已经浮现在了面容上,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之中揉进了一丝丝愁苦,让人心疼。 似乎是怕打扰到对方,君玉澜小心翼翼的在沈吟辰的身边蹲下,如此卑微的对待他心中所珍视的感情,哪怕他的地位至高无上,在感情上他放下所有的骄傲,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旁边的人如此悄无声息,沈吟辰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更加不愿意睁眼醒来。 沈吟辰在刚才的时候,手扶了一下椅子,她的手上也沾了灰,有些脏兮兮的,君玉澜捧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袖子轻轻为她擦拭,他的眉眼之间温柔到了极致,大概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吧,若是此时的沈吟辰睁着眼睛,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她的手也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手里面。 袖子擦不干净她的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君玉澜也不敢太过于使力气,最终只能将袖子从沈吟辰的手中抽出来。 沈吟辰察觉到手中的东西被抽了出去,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给握住了,沈吟辰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一点就被噎住。 她察觉出来有人向她走过来,但她没有选择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过来找她的,无非是去而复返的苏之零,要么就是准备带她离开的秦师,当然还有一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情况,那便是如若这个人是循着她踪迹而来的君玉澜,她该如何是好。 君玉澜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沈吟辰的睡相并不好,心中焦虑已经浮现在了面容上,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之中揉进了一丝丝愁苦,让人心疼。 似乎是怕打扰到对方,君玉澜小心翼翼的在沈吟辰的身边蹲下,如此卑微的对待他心中所珍视的感情,哪怕他的地位至高无上,在感情上他放下所有的骄傲,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旁边的人如此悄无声息,沈吟辰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更加不愿意睁眼醒来。 沈吟辰在刚才的时候,手扶了一下椅子,她的手上也沾了灰,有些脏兮兮的,君玉澜捧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袖子轻轻为她擦拭,他的眉眼之间温柔到了极致,大概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吧,若是此时的沈吟辰睁着眼睛,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她的手也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手里面。 袖子擦不干净她的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君玉澜也不敢太过于使力气,最终只能将袖子从沈吟辰的手中抽出来。 沈吟辰察觉到手中的东西被抽了出去,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给握住了,沈吟辰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一点就被噎住。 569 一切的装模作样都被人给发现了,沈吟辰也装不下去了,自己的手还被别人给握在手里面,就使劲往外抽,但是已经被君玉澜死死的给攥住了,根本不由她去挣开半分,沈吟辰狠狠的瞪了君玉澜一眼,“卑鄙!”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她刚刚闯进洗重阁的情形一样,借着苏之零的事情骗她与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相见,处处都是算计,他们之间是最了解的,可是现在看来,是君玉澜最了解她,而不是她了解君玉澜。 已经都变了,她早就已经看不清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了。 在她死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陪着她的究竟是什么,她是为了什么而进宫的,放弃了继承太虚阁的机会,放弃了发展自己的机会,去了后宫之中,心甘情愿的做君玉澜的人也无怨无悔。 不过,最后的她,后悔了,后悔了自己的止步不前,后悔了自己的无知被全天下的人瞒着,自己学艺不精没能及时知道苏家就要面对的灾难,最后眼睁睁看着灾难的发生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沈吟辰不想再经历那些,重生之后她拼命的努力,现在终于有了几分样子。 可是她明明努力了那么多,但是在面对君玉澜的时候,还是没有半分的进步,眼前的这个人啊,在面对她的时候满眼都是温柔,他的心里面都是装满着对她的爱,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味她的人,她怎么能够放得下,但就是这么一个让她心动的人,让她愿意终生陪伴的人,毁了她的一生。 一切的装模作样都被人给发现了,沈吟辰也装不下去了,自己的手还被别人给握在手里面,就使劲往外抽,但是已经被君玉澜死死的给攥住了,根本不由她去挣开半分,沈吟辰狠狠的瞪了君玉澜一眼,“卑鄙!”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她刚刚闯进洗重阁的情形一样,借着苏之零的事情骗她与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相见,处处都是算计,他们之间是最了解的,可是现在看来,是君玉澜最了解她,而不是她了解君玉澜。 已经都变了,她早就已经看不清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了。 在她死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陪着她的究竟是什么,她是为了什么而进宫的,放弃了继承太虚阁的机会,放弃了发展自己的机会,去了后宫之中,心甘情愿的做君玉澜的人也无怨无悔。 不过,最后的她,后悔了,后悔了自己的止步不前,后悔了自己的无知被全天下的人瞒着,自己学艺不精没能及时知道苏家就要面对的灾难,最后眼睁睁看着灾难的发生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沈吟辰不想再经历那些,重生之后她拼命的努力,现在终于有了几分样子。 可是她明明努力了那么多,但是在面对君玉澜的时候,还是没有半分的进步,眼前的这个人啊,在面对她的时候满眼都是温柔,他的心里面都是装满着对她的爱,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味她的人,她怎么能够放得下,但就是这么一个让她心动的人,让她愿意终生陪伴的人,毁了她的一生。 570 沈吟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也不跟这谢子怀多费口舌,她在赫连政面前提起魔域的事情,是看不得他们一副以为能够凭借着自己就能够将魔域除掉的口气,才会出言提点。 现在谢子怀来找他,为的也不过就是现在东梁的情况。 就连他们两个人的头顶上,这一部分的拟星空也仅仅描绘的是东梁的地界,星辰若海,但是东梁的这片海却是有边界的。 “你们想对魔域做什么?”沈吟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之后,先开口问出了这件事情。 话说太多就没有意思了,谢子怀邀沈吟辰来这勿院,护住他们谢氏兄妹在这国师府,便是谢子怀看出了沈吟辰对这魔域有不一样的看法,甚至是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谢子怀说道:“魔域对于东梁的影响巨大,关乎国本,然而这些影响并不是什么有利的影响,我虽然查不出魔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不出十年,东梁就要走向灭亡。” “为何?” “有天灾,也有人祸。” “河水不都已经解决了吗?” “不止如此。”谢子怀愁容满面,郁结于心。 沈吟辰抬头向拟星空看去,手中指法变动,这毕竟是谢子怀所做的,不必太虚阁的得心应手,但也难不住她,几个回合下来,沈吟辰也将东梁的具体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我这一路上前往南州,走的地方都是哥哥安排的,不成想东梁竟是有地方是这般凄惨的景象,沈吟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也不跟这谢子怀多费口舌,她在赫连政面前提起魔域的事情,是看不得他们一副以为能够凭借着自己就能够将魔域除掉的口气,才会出言提点。 现在谢子怀来找他,为的也不过就是现在东梁的情况。 就连他们两个人的头顶上,这一部分的拟星空也仅仅描绘的是东梁的地界,星辰若海,但是东梁的这片海却是有边界的。 “你们想对魔域做什么?”沈吟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之后,先开口问出了这件事情。 话说太多就没有意思了,谢子怀邀沈吟辰来这勿院,护住他们谢氏兄妹在这国师府,便是谢子怀看出了沈吟辰对这魔域有不一样的看法,甚至是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谢子怀说道:“魔域对于东梁的影响巨大,关乎国本,然而这些影响并不是什么有利的影响,我虽然查不出魔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不出十年,东梁就要走向灭亡。” “为何?” “有天灾,也有人祸。” “河水不都已经解决了吗?” “不止如此。”谢子怀愁容满面,郁结于心。 沈吟辰抬头向拟星空看去,手中指法变动,这毕竟是谢子怀所做的,不必太虚阁的得心应手,但也难不住她,几个回合下来,沈吟辰也将东梁的具体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我这一路上前往南州,走的地方都是哥哥安排的,不成想东梁竟是有地方是这般凄惨的景象, 571 虽说听闻你们的水源出了问题,但是得到消息的时候,你们东梁的水源不是已经被你给恢复过来了吗?怎么如今还是这个样子?”沈吟辰指尖有光芒闪烁,她还在一寸一寸的探查东梁的情况。 而这谢子怀也不拦着她,“没有恢复水源的问题,凌茶河水在源头上无故变脏,我只是施了术法截挡了那里,剩下的水虽说可以让人饮用,但是凌茶河的水也因此会逐渐减少,甚至会干涸,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却也是无可奈何。” “好好的天府之国,竟是被水为难成了这样子。”沈吟辰感叹道。 在来南州的路上,沈吟辰欣赏的都是东梁的美景,这都是谢束挑的好路子,也是东梁展现给世人看的美好,只是不知这美好还能坚持到几时。 谢子怀重重的叹了口气,“何止是水,因为魔域所带来的灾难,东梁能够承受的,大概也就这些了,若是再有什么变故,曾经最风光秀丽的东梁,将会变成一片荒芜。” 沈吟辰收了手中的动作,她大概都明白这东梁的情况了。 最严重的也就是那河水源头的问题,那里带着一股子凶煞之气,邪门的很,沈吟辰一时间也不能完全探查清楚那里的状况究竟怎么样,其他的地方都多少少都带了一些邪气,而那种气息非常像魔域之中的气息,天灾人祸并发,人命搭进去不少,谢子怀在发现这种气息之后,就派人一直盯着,之后丧命的少了一些。 虽说听闻你们的水源出了问题,但是得到消息的时候,你们东梁的水源不是已经被你给恢复过来了吗?怎么如今还是这个样子?”沈吟辰指尖有光芒闪烁,她还在一寸一寸的探查东梁的情况。 而这谢子怀也不拦着她,“没有恢复水源的问题,凌茶河水在源头上无故变脏,我只是施了术法截挡了那里,剩下的水虽说可以让人饮用,但是凌茶河的水也因此会逐渐减少,甚至会干涸,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却也是无可奈何。” “好好的天府之国,竟是被水为难成了这样子。”沈吟辰感叹道。 在来南州的路上,沈吟辰欣赏的都是东梁的美景,这都是谢束挑的好路子,也是东梁展现给世人看的美好,只是不知这美好还能坚持到几时。 谢子怀重重的叹了口气,“何止是水,因为魔域所带来的灾难,东梁能够承受的,大概也就这些了,若是再有什么变故,曾经最风光秀丽的东梁,将会变成一片荒芜。” 沈吟辰收了手中的动作,她大概都明白这东梁的情况了。 最严重的也就是那河水源头的问题,那里带着一股子凶煞之气,邪门的很,沈吟辰一时间也不能完全探查清楚那里的状况究竟怎么样,其他的地方都多少少都带了一些邪气,而那种气息非常像魔域之中的气息,天灾人祸并发,人命搭进去不少,谢子怀在发现这种气息之后,就派人一直盯着,之后丧命的少了一些。 572 沈吟辰记得,魔域封印之中的东西似乎就要冲破出来,那块压着封印的灵石,其中的灵力都快要被消耗干净,要不是她赶回来的及时,魔域之中的东西冲出来,东梁的局势怕是都没有现在这般乐观。 “我现在虽然懂了你为什么要给赫连政提出这个建议了,但是我依旧不能赞同,这魔域早在东梁建国起就已经存在了,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探得魔域的秘密,国师,可有人成功了?”沈吟辰指尖的光明灭不定,现在她算的已经不是东梁了。 谢子怀很诚实的回答:“没有。” “但是,不能因为从未有人成功过,这件事就不去做了,”谢子怀的话还没有说完,“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东梁灭亡,我做不到,我身为东梁的国师,是要为子民着想,为东梁的将来做考虑,想要东梁保住,也得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要是谢姑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自然是求之不得,东梁的百姓已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说不定睁开眼就已经没有明天的盼头,我只是估摸着东梁可以撑十年,但是内忧外患之下,这东梁离着国破家亡已经没有多久了。” “东梁从不与外界相争做战斗,便是国土面积都是最小的,时刻提放着魔域所可能带来的任何的影响,东梁所求的不过是护住这一方山水,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百姓的意思。”沈吟辰记得,魔域封印之中的东西似乎就要冲破出来,那块压着封印的灵石,其中的灵力都快要被消耗干净,要不是她赶回来的及时,魔域之中的东西冲出来,东梁的局势怕是都没有现在这般乐观。 “我现在虽然懂了你为什么要给赫连政提出这个建议了,但是我依旧不能赞同,这魔域早在东梁建国起就已经存在了,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探得魔域的秘密,国师,可有人成功了?”沈吟辰指尖的光明灭不定,现在她算的已经不是东梁了。 谢子怀很诚实的回答:“没有。” “但是,不能因为从未有人成功过,这件事就不去做了,”谢子怀的话还没有说完,“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东梁灭亡,我做不到,我身为东梁的国师,是要为子民着想,为东梁的将来做考虑,想要东梁保住,也得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要是谢姑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自然是求之不得,东梁的百姓已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说不定睁开眼就已经没有明天的盼头,我只是估摸着东梁可以撑十年,但是内忧外患之下,这东梁离着国破家亡已经没有多久了。” “东梁从不与外界相争做战斗,便是国土面积都是最小的,时刻提放着魔域所可能带来的任何的影响,东梁所求的不过是护住这一方山水,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百姓的意思。” 573 谢子怀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沈吟辰的反应,甚至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沈吟辰有没有听见谢子怀都不能保证。 多少有些尴尬。 “我都明白,你等一下。”沈吟辰此时眉头紧皱,她现在已经开始双手施灵法,然而这样还不够,接下来她用指甲划破了指腹,鲜血混合在灵力的光芒之中变成了浅淡的红色。 沈吟辰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她的样子让谢子怀深感不安。 谢子怀并不会灵法,但是由于他自身的特殊,他可以使用另一种方式去探测天命,只是应该没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知道的多。 他抬头看向拟星空,这是他模拟出来的东梁的星轨命数,与东梁国基相连,同时他明白,这世间不止东梁。 沈吟辰所测命的范围,在东梁一点一点的扩散出去,然后她所感应到的东西却是让她心惊胆战。 她收了手中的灵法,脸色煞白,心中全都是疑惑。 沈吟辰也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那是些什么东西。 谢子怀见到沈吟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问道:“刚刚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三日之内,我必定会为东梁解决河水源头的问题,不必再担心河水枯竭一事,另外其他的方面,一时之间也不能将所有的对策都想出来,但我会倾尽所能帮助东梁度过危局。”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谢子怀也自然是感动至极。 在谢子怀心中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要实现在自己的面前。谢子怀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沈吟辰的反应,甚至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沈吟辰有没有听见谢子怀都不能保证。 多少有些尴尬。 “我都明白,你等一下。”沈吟辰此时眉头紧皱,她现在已经开始双手施灵法,然而这样还不够,接下来她用指甲划破了指腹,鲜血混合在灵力的光芒之中变成了浅淡的红色。 沈吟辰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她的样子让谢子怀深感不安。 谢子怀并不会灵法,但是由于他自身的特殊,他可以使用另一种方式去探测天命,只是应该没有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知道的多。 他抬头看向拟星空,这是他模拟出来的东梁的星轨命数,与东梁国基相连,同时他明白,这世间不止东梁。 沈吟辰所测命的范围,在东梁一点一点的扩散出去,然后她所感应到的东西却是让她心惊胆战。 她收了手中的灵法,脸色煞白,心中全都是疑惑。 沈吟辰也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那是些什么东西。 谢子怀见到沈吟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问道:“刚刚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三日之内,我必定会为东梁解决河水源头的问题,不必再担心河水枯竭一事,另外其他的方面,一时之间也不能将所有的对策都想出来,但我会倾尽所能帮助东梁度过危局。”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谢子怀也自然是感动至极。 在谢子怀心中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要实现在自己的面前。 574 不过还好,这两个人并没有像楚月柔和谢泽一般,搂搂抱抱不成样子,这让沈吟辰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相隔的不近不远,算得上亲近,大约是相熟之人。 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进了大殿之后,径直走过去坐下,那身量娇小的姑娘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几步迈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大了。 就在沈吟辰疑惑这两个人是谁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开了口。 “我私自出宫是我的不对,可你能不能别这么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难保这天下不会乱,皇帝哥哥,你可是要为这天下人着想的啊。”女孩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声音清脆悦耳。 不过,在沈吟辰的耳朵里面,却是格外的熟悉。 这声音她确确实实是听过的,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这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 沈吟辰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跟着谢束一路到南州的人,不成想竟然是赫连皇族的人。 沈吟辰听声音便听出来了,下面的这个小姑娘就是月姬,口中喊着皇帝哥哥,想必那个男子就是东梁的皇帝赫连政了。 难怪身份隐藏的这么深,谢束也没能查出个什么来,毕竟有赫连皇族罩着,谁能知道这个月姬的真正身份。 谢束总说着这月姬身份不一般,身边有一堆人伺候着,身娇肉贵的宝贵的很,花银子一点都不含糊,有什么他们为难的事情,月姬若是出马很快就能解决了。不过还好,这两个人并没有像楚月柔和谢泽一般,搂搂抱抱不成样子,这让沈吟辰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相隔的不近不远,算得上亲近,大约是相熟之人。 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进了大殿之后,径直走过去坐下,那身量娇小的姑娘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几步迈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大了。 就在沈吟辰疑惑这两个人是谁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开了口。 “我私自出宫是我的不对,可你能不能别这么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难保这天下不会乱,皇帝哥哥,你可是要为这天下人着想的啊。”女孩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声音清脆悦耳。 不过,在沈吟辰的耳朵里面,却是格外的熟悉。 这声音她确确实实是听过的,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这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 沈吟辰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跟着谢束一路到南州的人,不成想竟然是赫连皇族的人。 沈吟辰听声音便听出来了,下面的这个小姑娘就是月姬,口中喊着皇帝哥哥,想必那个男子就是东梁的皇帝赫连政了。 难怪身份隐藏的这么深,谢束也没能查出个什么来,毕竟有赫连皇族罩着,谁能知道这个月姬的真正身份。 谢束总说着这月姬身份不一般,身边有一堆人伺候着,身娇肉贵的宝贵的很,花银子一点都不含糊,有什么他们为难的事情,月姬若是出马很快就能解决了。 575 如今看来,月姬作为东梁的公主,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可人家一个公主能跟着他们身边奔波,处处讨好他们的心意,这实在是太委屈了。 “你出宫这件事朕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你知道你自己这一走去了多久,朕派人去接你,你都敢不回来,月姬,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赫连政怒容不减分毫,说的话让月姬心惊胆战。 赫连月姬站的远远的,生怕赫连政的一个怒火将她给吞噬了。 “皇帝哥哥,我这不是出去体察民情了嘛,前段时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有国师出手,还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如今国事都安定下来的,皇帝哥哥才放心不是。”赫连月姬笑着上前,试图让赫连政放过她这次的事情。 赫连政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更为严重的事情,“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待在宫里面吧,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想必吃了不少的苦,最近就先别出去了,好好养你的身子。” 一听到这话,赫连月姬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要怎么惩罚都可以,要是不让她出宫这就快要了她的命了,更何况宫外还有谢束在,出不去她就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了。 想到这里,赫连月姬的脑海里浮现出谢束那张俊美的脸,想到自己日后就要见不到他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要是没有她在谢束身边跟着,要是他的身边出现更多的狐狸精去找谢束怎么办,谢束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如今看来,月姬作为东梁的公主,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可人家一个公主能跟着他们身边奔波,处处讨好他们的心意,这实在是太委屈了。 “你出宫这件事朕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你知道你自己这一走去了多久,朕派人去接你,你都敢不回来,月姬,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赫连政怒容不减分毫,说的话让月姬心惊胆战。 赫连月姬站的远远的,生怕赫连政的一个怒火将她给吞噬了。 “皇帝哥哥,我这不是出去体察民情了嘛,前段时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有国师出手,还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如今国事都安定下来的,皇帝哥哥才放心不是。”赫连月姬笑着上前,试图让赫连政放过她这次的事情。 赫连政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更为严重的事情,“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待在宫里面吧,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想必吃了不少的苦,最近就先别出去了,好好养你的身子。” 一听到这话,赫连月姬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要怎么惩罚都可以,要是不让她出宫这就快要了她的命了,更何况宫外还有谢束在,出不去她就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了。 想到这里,赫连月姬的脑海里浮现出谢束那张俊美的脸,想到自己日后就要见不到他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要是没有她在谢束身边跟着,要是他的身边出现更多的狐狸精去找谢束怎么办,谢束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候哭都来不及。 576 “皇帝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让我禁足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赫连月姬凑上前去,也不顾这个时候赫连政有没有在生气,小脸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赫连政眼一斜,躲开了赫连月姬可怜的一张脸,“既然知道错了,说不再乱跑了,那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宫里面,你好好的一个公主总是往宫外跑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未必竟能保护得了你。” 赫连月姬明白赫连政的关心,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出宫,然后谢束要被别人拐跑了,她的心就像是在油锅之中煎熬一般,难受的紧。 心里这般想着,眼里面的泪水就掉下来了,“我知道皇帝哥哥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宫中实在是无趣,能不能别禁足在宫里面,我保证绝对不出南州,每天都回宫绝不让皇帝哥哥担心。” 沈吟辰哪能不知道赫连月姬为何是这般的反应,她是极为不忍心的,眼看着赫连月姬对谢束用情至深,怕是日后真相揭穿了之后,这好好的公主怕是承受不来这般的打击。 早知道她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那样的话,赫连月姬也就没有机会接近谢束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多尴尬的事情。 赫连政一把将赫连月姬拉过,用手帕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好好的哭什么,原本是想着让你在宫里面老实几天,不成想你竟是这般的耐不住,说说吧,这宫外到底有什么让你敢违背朕的旨意,在外面流连忘返。”“皇帝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让我禁足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赫连月姬凑上前去,也不顾这个时候赫连政有没有在生气,小脸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赫连政眼一斜,躲开了赫连月姬可怜的一张脸,“既然知道错了,说不再乱跑了,那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宫里面,你好好的一个公主总是往宫外跑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未必竟能保护得了你。” 赫连月姬明白赫连政的关心,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出宫,然后谢束要被别人拐跑了,她的心就像是在油锅之中煎熬一般,难受的紧。 心里这般想着,眼里面的泪水就掉下来了,“我知道皇帝哥哥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宫中实在是无趣,能不能别禁足在宫里面,我保证绝对不出南州,每天都回宫绝不让皇帝哥哥担心。” 沈吟辰哪能不知道赫连月姬为何是这般的反应,她是极为不忍心的,眼看着赫连月姬对谢束用情至深,怕是日后真相揭穿了之后,这好好的公主怕是承受不来这般的打击。 早知道她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那样的话,赫连月姬也就没有机会接近谢束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多尴尬的事情。 赫连政一把将赫连月姬拉过,用手帕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好好的哭什么,原本是想着让你在宫里面老实几天,不成想你竟是这般的耐不住,说说吧,这宫外到底有什么让你敢违背朕的旨意,在外面流连忘返。” 577 最后,话说着说着,这赫连政手下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重了,赫连月姬警觉到赫连政捏着自己的手腕的力气加重,不由得吃痛,像是要被捏碎一般,赫连月姬连忙跪下,“陛下赎罪,月姬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外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吟辰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刚才明明还是兄妹情深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朕原本是不想同你计较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皇宫之中,你就还是东梁的月姬公主,却不成想你对外面的那个男人如此上心,听说你一路跟着他回来南州,是不是他要是来的地方不是南州,你也不会回来?”赫连政语气凉凉的,听得人心里发慌。 沈吟辰见不到这两人具体的情况如何,坐在那房梁之上看戏,也看的不是很分明。 见到赫连月姬被如此对待,心生疑窦。 传言说,这公主十分得东梁皇帝的宠爱,便是这皇族中人都被送去了封地上,却偏偏只留下公主一个人,若是照着刚才的情形,这传言还有几分可信,现在看来,倒是未必。 若是真的疼爱,又怎么会因为一言不合就便这般手段对待。 赫连月姬疼的眼泪直流,心中懊悔不已,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再想别的了,赫连政已经知道她是和别的男子一同回来的,当时一狠心拒绝圣旨的人也是她,做过的事情,没机会由得她反悔。最后,话说着说着,这赫连政手下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重了,赫连月姬警觉到赫连政捏着自己的手腕的力气加重,不由得吃痛,像是要被捏碎一般,赫连月姬连忙跪下,“陛下赎罪,月姬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外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吟辰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刚才明明还是兄妹情深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朕原本是不想同你计较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皇宫之中,你就还是东梁的月姬公主,却不成想你对外面的那个男人如此上心,听说你一路跟着他回来南州,是不是他要是来的地方不是南州,你也不会回来?”赫连政语气凉凉的,听得人心里发慌。 沈吟辰见不到这两人具体的情况如何,坐在那房梁之上看戏,也看的不是很分明。 见到赫连月姬被如此对待,心生疑窦。 传言说,这公主十分得东梁皇帝的宠爱,便是这皇族中人都被送去了封地上,却偏偏只留下公主一个人,若是照着刚才的情形,这传言还有几分可信,现在看来,倒是未必。 若是真的疼爱,又怎么会因为一言不合就便这般手段对待。 赫连月姬疼的眼泪直流,心中懊悔不已,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再想别的了,赫连政已经知道她是和别的男子一同回来的,当时一狠心拒绝圣旨的人也是她,做过的事情,没机会由得她反悔。 578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说,那我就当做是你们同意了。”沈吟辰说道。 苏之零这个时候说:“洗重阁本身也就是你的,你要带什么人来那是你的自由。” 沈吟辰轻笑,“那岂不是太厚脸皮了,洗重阁可是留给三叔你的,我可不敢将其视为己用,不过此番,确实需要在洗重阁中才能保证安全,而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安排了。” 在两个人就要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沈吟辰将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他们不要问出来,“别说话,吃饭吧,等到赫连政来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其实君玉澜没有必要这么担心,沈吟辰和赫连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并且在送花神得到时候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最终这件事也没能被解决掉。 要不是在东梁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赫连政就算是跑来大祈,沈吟辰绝对不会管他的,更别说将人带到洗重阁了。 虽说沈吟辰暂时没有发现东梁有什么状况,魔域之前对东梁所产生的影响已经被谢子怀给处理掉了,甚至为了能够保住东梁,而献出了他自己的性命,之后应当是风平浪静一段时间才对,裴秦没有什么活动出现,星象也不曾有什么异动,她也不是很清楚赫连政此行的目的。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说,那我就当做是你们同意了。”沈吟辰说道。 苏之零这个时候说:“洗重阁本身也就是你的,你要带什么人来那是你的自由。” 沈吟辰轻笑,“那岂不是太厚脸皮了,洗重阁可是留给三叔你的,我可不敢将其视为己用,不过此番,确实需要在洗重阁中才能保证安全,而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安排了。” 在两个人就要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沈吟辰将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他们不要问出来,“别说话,吃饭吧,等到赫连政来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其实君玉澜没有必要这么担心,沈吟辰和赫连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并且在送花神得到时候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最终这件事也没能被解决掉。 要不是在东梁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赫连政就算是跑来大祈,沈吟辰绝对不会管他的,更别说将人带到洗重阁了。 虽说沈吟辰暂时没有发现东梁有什么状况,魔域之前对东梁所产生的影响已经被谢子怀给处理掉了,甚至为了能够保住东梁,而献出了他自己的性命,之后应当是风平浪静一段时间才对,裴秦没有什么活动出现,星象也不曾有什么异动,她也不是很清楚赫连政此行的目的。 其实君玉澜没有必要这么担心,沈吟辰和赫连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并且在送花神得到时候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最终这件事也没能被解决掉。 要不是在东梁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赫连政就算是跑来大祈,沈吟辰绝对不会管他的,更别说将人带到洗重阁了。 虽说沈吟辰暂时没有发现东梁有什么状况,魔域之前对东梁所产生的影响已经被谢子怀给处理掉了,甚至为了能够保住 579 赫连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有一同而来的谢束与谢子怀。 这个时候的谢子怀,已经是一个全新的谢子怀了,他在沈吟辰的灵叶的帮助之下,恢复了他的体内的生命灵气,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谢子怀便醒了过来。 谢束与赫连政发现,谢子怀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止忘了他作为谢家子弟时候的记忆,就连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谢子怀成为了一个青年的模样,这一次他有了呼吸、体温和心跳,这一次复活,他不再飘忽不定似鬼魂一般,有血有肉像一个正常人,这的确令人惊喜,但正常起来的谢子怀失去了他原有的能力,他要面对的就是正常人的生老病死。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束与赫连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嘴给闭上了,都选择将过去的事情隐瞒起来,没有告诉谢子怀在过去他所经历的事情。 谢子怀很迷茫,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他就被谢束与赫连政带来了大祈。 沈吟辰当见到谢子怀的情况时,很是惊奇会发生这种事,唯苏将谢子怀安排下去,留下沈吟辰与谢束和赫连政商量事情。 “你们在路上可还安全?”沈吟辰忙着为两个人上茶。 谢束等人来得挺突然的,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时,谢束与赫连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沈吟辰将玄门的人派出去接他们,负责挡住暗中的截杀,玄门的消息竟是比赫连政与谢束到来的速度还要慢,对于这个情况只有一种可能,玄门那边已经腾不出人手往洗重阁这边来了。 赫连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有一同而来的谢束与谢子怀。 这个时候的谢子怀,已经是一个全新的谢子怀了,他在沈吟辰的灵叶的帮助之下,恢复了他的体内的生命灵气,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谢子怀便醒了过来。 谢束与赫连政发现,谢子怀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止忘了他作为谢家子弟时候的记忆,就连在东梁发生的一切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谢子怀成为了一个青年的模样,这一次他有了呼吸、体温和心跳,这一次复活,他不再飘忽不定似鬼魂一般,有血有肉像一个正常人,这的确令人惊喜,但正常起来的谢子怀失去了他原有的能力,他要面对的就是正常人的生老病死。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束与赫连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嘴给闭上了,都选择将过去的事情隐瞒起来,没有告诉谢子怀在过去他所经历的事情。 谢子怀很迷茫,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他就被谢束与赫连政带来了大祈。 沈吟辰当见到谢子怀的情况时,很是惊奇会发生这种事,唯苏将谢子怀安排下去,留下沈吟辰与谢束和赫连政商量事情。 “你们在路上可还安全?”沈吟辰忙着为两个人上茶。 580 “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在出了东梁境内,就有人开始要动手了,你的人过来之后,我们的行程才得以加快。”赫连政手指节敲着桌子,他在等着沈吟辰端上茶水,连日来的奔波,虽然身形依旧挺拔俊朗,但是面色难掩疲惫。 沈吟辰将热茶端了上来,“应该是千机门的人,柯筝那边在阻止你们的到来,说起来,你们究竟为了什么而来,值得千机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追杀你们?” 她在东梁的时候,她不信柯筝就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柯筝未曾在意过沈吟辰与赫连政接触,她在赫连皇宫也不曾阻止,如今赫连政前来找她,千机门却死命地扑上来,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事。 赫连政只顾着饮茶缓解身体的不适,完全顾不上沈吟辰的问题,沈吟辰的目的落在谢束身上,谢束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这你得去问他,我什么都不清楚。” 在收到沈吟辰报平安的信件之后,赫连政在拟星空之下坐了许久,第二天便决定来大祈来找沈吟辰,谢束听了之后自然不会拒绝,她当然想回来到沈吟辰的身边,只是没有想到回来的这一路上竟是会十分的危险,在东梁境内摆脱不掉追踪的人,在大祈境内逃不了追杀的人。 赫连政将饮尽的茶杯放下,沈吟辰又给他添上了茶水,“我不知道你所为什么而来,据我所知,有谢子怀的牺牲,东梁已经平安无事了,你现在奔着大祈而来,想要做什么?” “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在出了东梁境内,就有人开始要动手了,你的人过来之后,我们的行程才得以加快。”赫连政手指节敲着桌子,他在等着沈吟辰端上茶水,连日来的奔波,虽然身形依旧挺拔俊朗,但是面色难掩疲惫。 沈吟辰将热茶端了上来,“应该是千机门的人,柯筝那边在阻止你们的到来,说起来,你们究竟为了什么而来,值得千机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追杀你们?” 她在东梁的时候,她不信柯筝就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柯筝未曾在意过沈吟辰与赫连政接触,她在赫连皇宫也不曾阻止,如今赫连政前来找她,千机门却死命地扑上来,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事。 赫连政只顾着饮茶缓解身体的不适,完全顾不上沈吟辰的问题,沈吟辰的目的落在谢束身上,谢束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这你得去问他,我什么都不清楚。” 在收到沈吟辰报平安的信件之后,赫连政在拟星空之下坐了许久,第二天便决定来大祈来找沈吟辰,谢束听了之后自然不会拒绝,她当然想回来到沈吟辰的身边,只是没有想到回来的这一路上竟是会十分的危险,在东梁境内摆脱不掉追踪的人,在大祈境内逃不了追杀的人。 赫连政将饮尽的茶杯放下,沈吟辰又给他添上了茶水,“我不知道你所为什么而来,据我所知,有谢子怀的牺牲,东梁已经平安无事了,你现在奔着大祈而来,想要做什么?” 581 这一杯茶水赫连政没有动,他收起了平日里的不正经,是难得的严肃,要知道,就算是在东梁的朝堂之上,赫连政都难有这样的店严肃,与大臣交谈都像是在调戏,还好他身上的贵气掩盖了一股脂粉气,看起来就只是像一个风流的帝王。 见到赫连政这番模样,沈吟辰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痛快,可赫连政迟迟不开口,让她又添几分恼火。 赫连政犹豫着没有开口,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就被推开,赫连政与谢束打眼瞧过去,谢束只觉得两个人有点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不能在一时间想起来,去确定这进来的两个人的身份。 不过,谢束没能认出来,赫连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但是他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突然进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有帝王之气,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如神降临,尊贵无比,心生敬畏。 后面随后而来的人,一股自在的潇洒,还带着一种清冷的感觉。 这两位男子都是不凡之人,想必前面的那一位便是大祈的皇帝君玉澜,沈吟辰心中一直惦念不忘的人,而这样的人也确实有资本值得让别人恋恋不忘,后面随之进来的大概是洗重阁的主人,重阳之主苏之零。 那个传说之中苏家唯一的后人。 沈吟辰不动声色的为刚刚进来的两个人满上了茶水,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唯苏也跟了进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谢子怀已经成功的安排下来了。 “毕竟是洗重阁的客人,我有什么不能来的。”苏之零淡淡的说道。 这一杯茶水赫连政没有动,他收起了平日里的不正经,是难得的严肃,要知道,就算是在东梁的朝堂之上,赫连政都难有这样的店严肃,与大臣交谈都像是在调戏,还好他身上的贵气掩盖了一股脂粉气,看起来就只是像一个风流的帝王。 见到赫连政这番模样,沈吟辰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痛快,可赫连政迟迟不开口,让她又添几分恼火。 赫连政犹豫着没有开口,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就被推开,赫连政与谢束打眼瞧过去,谢束只觉得两个人有点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不能在一时间想起来,去确定这进来的两个人的身份。 不过,谢束没能认出来,赫连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但是他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突然进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有帝王之气,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如神降临,尊贵无比,心生敬畏。 后面随后而来的人,一股自在的潇洒,还带着一种清冷的感觉。 这两位男子都是不凡之人,想必前面的那一位便是大祈的皇帝君玉澜,沈吟辰心中一直惦念不忘的人,而这样的人也确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有帝王之气,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如神降临,尊贵无比,心生敬畏。 后面随后而来的人,一股自在的潇洒,还带着一种清冷的感觉。 582 这一切的在暗处的习以为常,都让君玉澜不适应。 苏之零察觉到了这些不一般,但是他知道谢束是女扮男装,是沈吟辰的母亲,不过君玉澜并不知道这一点,在他踏进到这个房间之后,他的情绪就不太对。 君玉澜一直都在压抑着心中的不快和嫉妒,为什么沈吟辰和任何人相处自如,唯独与他之间就是不可以。 这段时间里,沈吟辰与他看似是和好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两个人之间面对也不会再吵了,距离反而像是更加遥远了,仅仅是这样守在她的身边,君玉澜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够满足,实际上,看到她和别人亲近,跟别人关系好,独独冷落疏远他,他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痛,还带着怒意。 沈吟辰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君玉澜,只是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她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是要继续听赫连政的回答,她也想知道那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异常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 “辰辰姑娘没有什么事,也不会妨碍到她什么,更不会带来什么危害,但现在来看,都只是如今的表象而已,没有人可以确定究竟会发生什么,这一次的异动究竟会造成什么危害。” 随着赫连政的话,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 沈吟辰知道,现在的局面之中,不只是一个裴秦那么简单,魔域还封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现世的上古邪神苍邪,既然东梁与上古相通,那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天下之人不知道的秘密。这一切的在暗处的习以为常,都让君玉澜不适应。 苏之零察觉到了这些不一般,但是他知道谢束是女扮男装,是沈吟辰的母亲,不过君玉澜并不知道这一点,在他踏进到这个房间之后,他的情绪就不太对。 君玉澜一直都在压抑着心中的不快和嫉妒,为什么沈吟辰和任何人相处自如,唯独与他之间就是不可以。 这段时间里,沈吟辰与他看似是和好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两个人之间面对也不会再吵了,距离反而像是更加遥远了,仅仅是这样守在她的身边,君玉澜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够满足,实际上,看到她和别人亲近,跟别人关系好,独独冷落疏远他,他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痛,还带着怒意。 沈吟辰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君玉澜,只是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她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是要继续听赫连政的回答,她也想知道那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异常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 “辰辰姑娘没有什么事,也不会妨碍到她什么,更不会带来什么危害,但现在来看,都只是如今的表象而已,没有人可以确定究竟会发生什么,这一次的异动究竟会造成什么危害。” 随着赫连政的话,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 沈吟辰知道,现在的局面之中,不只是一个裴秦那么简单,魔域还封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现世的上古邪神苍邪,既然东梁与上古相通,那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天下之人不知道的秘密。 583 而赫连政此番前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将秘密大白于天下? “东梁有魔域,那一处极其危险,世人皆知,赫连皇族也没有办法将其隐瞒起来,在这四方大陆之上,只有东梁还存在与上古之间的痕迹,可世人不知,不止魔域一处。” 赫连政一字一言,道出的是这天下最深的秘密,是赫连皇族守护的信仰,他现在所做的是在违背赫连皇族,违背整个东梁的信义,他这样讲出,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不是会遭受上天的惩处。 但是若是不说,隐瞒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千百多年来,自从赫连皇族守护伊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异状,偏偏现在出现了情况,他没有这个能力解决,可他不能认命。 所有人都没有打断赫连政的陈述,都在很认真的听,既明白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知道将其说出来,必然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的。 “东梁是存在最早的国度,但因为自身的问题也就只能守着这个地方,不可少一寸也不可多一方城池,因为那里有的是与上古相关的联系,不可动一分一毫,这是赫连皇族的祖训,所以东梁这么多年来,与外界无丝毫的联系,便是因为这个。” “赫连皇族守护的是东梁的土地,而赫连皇族每一代的皇帝,都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那便是在东梁存在伊始,甚至可以说整个赫连皇族乃至整个东梁的存在,都是为了这个而赫连政此番前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将秘密大白于天下? “东梁有魔域,那一处极其危险,世人皆知,赫连皇族也没有办法将其隐瞒起来,在这四方大陆之上,只有东梁还存在与上古之间的痕迹,可世人不知,不止魔域一处。” 赫连政一字一言,道出的是这天下最深的秘密,是赫连皇族守护的信仰,他现在所做的是在违背赫连皇族,违背整个东梁的信义,他这样讲出,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不是会遭受上天的惩处。 但是若是不说,隐瞒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千百多年来,自从赫连皇族守护伊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异状,偏偏现在出现了情况,他没有这个能力解决,可他不能认命。 所有人都没有打断赫连政的陈述,都在很认真的听,既明白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知道将其说出来,必然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的。 “东梁是存在最早的国度,但因为自身的问题也就只能守着这个地方,不可少一寸也不可多一方城池,因为那里有的是与上古相关的联系,不可动一分一毫,这是赫连皇族的祖训,所以东梁这么多年来,与外界无丝毫的联系,便是因为这个。” “赫连皇族守护的是东梁的土地,而赫连皇族每一代的皇帝,都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那便是在东梁存在伊始,甚至可以说整个赫连皇族乃至整个东梁的存在,都是为了这个 584 “东梁是存在最早的国度,但因为自身的问题也就只能守着这个地方,不可少一寸也不可多一方城池,因为那里有的是与上古相关的联系,不可动一分一毫,这是赫连皇族的祖训,所以东梁这么多年来,与外界无丝毫的联系,便是因为这个。” “赫连皇族守护的是东梁的土地,而赫连皇族每一代的皇帝,都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那便是在东梁存在伊始,甚至可以说整个赫连皇族乃至整个东梁的存在,都是为了这个地方而存在的,赫连皇族守着整个东梁,整个与上古相关的一切痕迹,而每一代的皇帝,是为了一个入口而存在的。” “是上古秘境的入口。” 这世间最重要的秘密终于被暴露在人前了,赫连政会面临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他自己也不在乎,他甚至一点都不担心也不畏惧,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赫连政心里清楚的很,秘境入口的事情他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更不能一直隐瞒,天下危局将乱,他看的很清楚,东梁即将面临崩溃之势,既然他做不到的事情,那就让能做到的人去做。 更何况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跟沈吟辰有关系的,最初在入口出现异动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沈吟辰已经踏入了东梁的境内,在她离开的时候,秘境入口千百年从未亮起的光芒竟是猛地亮了出来,最终归为死寂。 “上古不都是已经消失湮灭了吗?”谢束喃喃自语。“东梁是存在最早的国度,但因为自身的问题也就只能守着这个地方,不可少一寸也不可多一方城池,因为那里有的是与上古相关的联系,不可动一分一毫,这是赫连皇族的祖训,所以东梁这么多年来,与外界无丝毫的联系,便是因为这个。” “赫连皇族守护的是东梁的土地,而赫连皇族每一代的皇帝,都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那便是在东梁存在伊始,甚至可以说整个赫连皇族乃至整个东梁的存在,都是为了这个地方而存在的,赫连皇族守着整个东梁,整个与上古相关的一切痕迹,而每一代的皇帝,是为了一个入口而存在的。” “是上古秘境的入口。” 这世间最重要的秘密终于被暴露在人前了,赫连政会面临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他自己也不在乎,他甚至一点都不担心也不畏惧,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赫连政心里清楚的很,秘境入口的事情他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更不能一直隐瞒,天下危局将乱,他看的很清楚,东梁即将面临崩溃之势,既然他做不到的事情,那就让能做到的人去做。 更何况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跟沈吟辰有关系的,最初在入口出现异动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沈吟辰已经踏入了东梁的境内,在她离开的时候,秘境入口千百年从未亮起的光芒竟是猛地亮了出来,最终归为死寂。 “上古不都是已经消失湮灭了吗?”谢束喃喃自语。 585 她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上古的入口,只是她自身的存在就没有办法解释,舞谱这个东西就与上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当下的世界之中也还能找到有关于上古的痕迹,甚至是遗留下来的东西。 世人也正是凭借着这些痕迹,才确定了有上古存在的。 “有没有消失,没有人可以真的确定,就算是赫连皇族也没有办法说,上古是否真的湮灭,又或者会不会现世。” 赫连政的这一句话,让沈吟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捏着茶杯的手都不稳,茶杯之中的茶水都给晃了出来,她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十分的难受。 可别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事情,她承受不起。 与沈吟辰有同样反应的还有君玉澜,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出现了不适的症状,不过君玉澜的反应并没有沈吟辰那么大。 “主子?”唯苏倾身探过去询问沈吟辰的状况,洗重阁里还住着连幺,随时可以出现,连幺一直负责沈吟辰的身体状况,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幺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 沈吟辰松开了茶杯,撤回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掩藏在袖子之下防止被人所发现,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我没有事,赫连政,那你所说的关于我的,究竟是什么?” 赫连政回答:“在两年之前的冬季,应当是你闯进东梁的时候,具体时间并不知晓,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千百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东西竟然会她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上古的入口,只是她自身的存在就没有办法解释,舞谱这个东西就与上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当下的世界之中也还能找到有关于上古的痕迹,甚至是遗留下来的东西。 世人也正是凭借着这些痕迹,才确定了有上古存在的。 “有没有消失,没有人可以真的确定,就算是赫连皇族也没有办法说,上古是否真的湮灭,又或者会不会现世。” 赫连政的这一句话,让沈吟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捏着茶杯的手都不稳,茶杯之中的茶水都给晃了出来,她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十分的难受。 可别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事情,她承受不起。 与沈吟辰有同样反应的还有君玉澜,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出现了不适的症状,不过君玉澜的反应并没有沈吟辰那么大。 “主子?”唯苏倾身探过去询问沈吟辰的状况,洗重阁里还住着连幺,随时可以出现,连幺一直负责沈吟辰的身体状况,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幺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 沈吟辰松开了茶杯,撤回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掩藏在袖子之下防止被人所发现,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我没有事,赫连政,那你所说的关于我的,究竟是什么?” 赫连政回答:“在两年之前的冬季,应当是你闯进东梁的时候,具体时间并不知晓,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千百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东西竟然会 586 沈吟辰松开了茶杯,撤回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掩藏在袖子之下防止被人所发现,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我没有事,赫连政,那你所说的关于我的,究竟是什么?” 赫连政回答:“在两年之前的冬季,应当是你闯进东梁的时候,具体时间并不知晓,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千百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东西竟然会突然发出光芒,秘境的入口是一块冰玉镜,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亮了多久了,后来有猜测过是你的缘故,得到确认,是你在走的那天。” “秘境入口放出的光芒冲破了黑夜,直奔苍穹之顶,仿佛因为你的离开,让它很是愤怒,在那次之后,秘境入口的冰玉镜就失去了这两年之间的光芒,所以,这件事可以肯定的是,秘境入口是因为辰辰姑娘才会出现的一场,那里怕是也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终于,面纱掀开,秘境入口竟是与沈吟辰有着这么大的关联。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都在思虑着这件事,毕竟这件事所带来的冲击是很大的,最先开口的是苏之零,他说:“你想做什么?” 是的,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赫连政千里迢迢来到大祈,来到洗重阁,将这世间最深的秘密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是一个帝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东梁而成立的,所以,赫连政想要做的是什么。 “朕想要做的,就是让谢辰辰回到东梁。”赫连政望向沈吟辰的目光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决。 沈吟辰松开了茶杯,撤回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掩藏在袖子之下防止被人所发现,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我没有事,赫连政,那你所说的关于我的,究竟是什么?” 赫连政回答:“在两年之前的冬季,应当是你闯进东梁的时候,具体时间并不知晓,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千百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东西竟然会突然发出光芒,秘境的入口是一块冰玉镜,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亮了多久了,后来有猜测过是你的缘故,得到确认,是你在走的那天。” “秘境入口放出的光芒冲破了黑夜,直奔苍穹之顶,仿佛因为你的离开,让它很是愤怒,在那次之后,秘境入口的冰玉镜就失去了这两年之间的光芒,所以,这件事可以肯定的是,秘境入口是因为辰辰姑娘才会出现的一场,那里怕是也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终于,面纱掀开,秘境入口竟是与沈吟辰有着这么大的关联。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都在思虑着这件事,毕竟这件事所带来的冲击是很大的,最先开口的是苏之零,他说:“你想做什么?” 是的,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赫连政千里迢迢来到大祈,来到洗重阁,将这世间最深的秘密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是一个帝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东梁而成立的,所以,赫连政想要做的是什么。 “朕想要做的,就是让谢辰辰回到东梁。”赫连政望向沈吟辰的目光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决。 587 沈吟辰觉得自己心血上涌,赫连政所带来的信息让她一时间并没有消化掉,最后他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让她头皮发麻,胃口一阵恶心,想要给吐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被她给掩藏在长袖之下颤抖的手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给握住了,也把她的心给握住了。 “她不能跟你回去。”这是君玉澜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态度坚决,语气强硬的替沈吟辰说话。 沈吟辰看过去,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君玉澜的脖颈处,他的衣领高高竖起,白金色的衣服衬着他几近透明的皮肤,似乎比阳光的温度还要炽热,沈吟辰心头的那点难受与恶心在这一刻瞬间就消失了。 她没有反握住君玉澜的手,但是她却没有挣脱开,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待在君玉澜的掌心之中,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突然安静下来,让君玉澜有些不适应。 赫连政面色有些不善,“你能替她决定吗?” “朕当然可以。”君玉澜紧握住她的手,直面迎上赫连政的目光,不做任何的施压,却让人感到了压力倍增。 两个国家的皇帝,在这一刻直面对上了,他们所为的,是他们想要守护的人。 赫连政所说的秘密再怎么惊天动地,也掩盖不了这底下的所为的私心,他想要带走沈吟辰的私心。 赫连政冷笑一声,“不可能,秘境入口关乎的不只是东梁,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天下都会一起跟着颠覆,谢辰辰她如此关心天下的运势,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沈吟辰觉得自己心血上涌,赫连政所带来的信息让她一时间并没有消化掉,最后他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让她头皮发麻,胃口一阵恶心,想要给吐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被她给掩藏在长袖之下颤抖的手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给握住了,也把她的心给握住了。 “她不能跟你回去。”这是君玉澜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态度坚决,语气强硬的替沈吟辰说话。 沈吟辰看过去,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君玉澜的脖颈处,他的衣领高高竖起,白金色的衣服衬着他几近透明的皮肤,似乎比阳光的温度还要炽热,沈吟辰心头的那点难受与恶心在这一刻瞬间就消失了。 她没有反握住君玉澜的手,但是她却没有挣脱开,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待在君玉澜的掌心之中,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突然安静下来,让君玉澜有些不适应。 赫连政面色有些不善,“你能替她决定吗?” “朕当然可以。”君玉澜紧握住她的手,直面迎上赫连政的目光,不做任何的施压,却让人感到了压力倍增。 两个国家的皇帝,在这一刻直面对上了,他们所为的,是他们想要守护的人。 赫连政所说的秘密再怎么惊天动地,也掩盖不了这底下的所为的私心,他想要带走沈吟辰的私心。 赫连政冷笑一声,“不可能,秘境入口关乎的不只是东梁,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天下都会一起跟着颠覆,谢辰辰她如此关心天下的运势,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588 “她回不回去,不该是你能决定的事情。”苏之零语气冰冷,显然是察觉到了赫连政话中的含义。 对方带来赫连皇族最深的秘密,本以为是推心置腹相互信任,不成想,赫连政竟然是想要把沈吟辰从他们身边带走。 难道他以为,以这样的方式将沈吟辰带到东梁,就能够长长久久的困住她,让她再也离不开东梁了吗,简直就是笑话,如果可以无论是君玉澜还是他苏之零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将沈吟辰留住,可是事实证明是不可以的,沈吟辰是留不住的。 谢束的面色也十分难看,她同赫连政的所交流的不多,最大的接触基本是来自于谢子怀,虽说知道赫连政这两年来一直对沈吟辰图谋不轨,但一直都算的上是客气,没有做出任何强迫的事情逼迫沈吟辰就范,想想其中的原因,大约是敌不过沈吟辰,没有办法那么做。 “送花神的时候羞辱我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东梁的国君还真的记性好的很,”沈吟辰的目光带着嫌恶,她还没有忘记在那高台之上的争吵,羞辱她羞辱君玉澜,“我要不要去,怎么去,与你无关。” 说罢,沈吟辰猛地站起身,带动了君玉澜,她没有扯开君玉澜的手,君玉澜更不会放开她,沈吟辰离开的举动也将君玉澜给带离,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之中。 沈吟辰是不想看到赫连政那张让她难受的脸,才离开的,东梁现在的事情她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秘境入口跟她有着密切的关联。 “她回不回去,不该是你能决定的事情。”苏之零语气冰冷,显然是察觉到了赫连政话中的含义。 对方带来赫连皇族最深的秘密,本以为是推心置腹相互信任,不成想,赫连政竟然是想要把沈吟辰从他们身边带走。 难道他以为,以这样的方式将沈吟辰带到东梁,就能够长长久久的困住她,让她再也离不开东梁了吗,简直就是笑话,如果可以无论是君玉澜还是他苏之零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将沈吟辰留住,可是事实证明是不可以的,沈吟辰是留不住的。 谢束的面色也十分难看,她同赫连政的所交流的不多,最大的接触基本是来自于谢子怀,虽说知道赫连政这两年来一直对沈吟辰图谋不轨,但一直都算的上是客气,没有做出任何强迫的事情逼迫沈吟辰就范,想想其中的原因,大约是敌不过沈吟辰,没有办法那么做。 “送花神的时候羞辱我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东梁的国君还真的记性好的很,”沈吟辰的目光带着嫌恶,她还没有忘记在那高台之上的争吵,羞辱她羞辱君玉澜,“我要不要去,怎么去,与你无关。” 说罢,沈吟辰猛地站起身,带动了君玉澜,她没有扯开君玉澜的手,君玉澜更不会放开她,沈吟辰离开的举动也将君玉澜给带离,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之中。 沈吟辰是不想看到赫连政那张让她难受的脸,才离开的,东梁现在的事情她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秘境入口跟她有着密切的关联。 589 就算是有跟她同一时间进出东梁的人,怕是也都不会相信会是别人,沈吟辰也说服不了自己,秘境的入口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作为一个与上天有着极为密切关系的人,对上古有着极大了解的人,她逃离不了这些东西。 上古是存在的,因为遭受了灾难而灭亡,但并不代表着就从此消失了无痕迹,有入口并不奇怪,但是上古湮灭,那里早就坍塌,变换而成了现在的人间,若是从入口进去,那里面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尚未可知。 沈吟辰和君玉澜的一同离开,让赫连政的眸光阴沉了许多,不过他对于这件事情势在必得,或许这天下所有人都不会去管这种事情,但是沈吟辰不会不去,一是因为这件事与她有关,二是沈吟辰不会放任这样异象发生。 “你们长途奔袭必然疲惫,多休息一会儿吧,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先别着急,回去。”苏之零在吩咐过后,他也离开了。 房间之中就剩下,谢束和赫连政了,一个试图对沈吟辰图谋不轨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好的态度,虽然在东梁的时候,看起来赫连政为了追求沈吟辰是千百倍的对沈吟辰好,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只是他的那些龌龊心思都还没有暴露出来,现在沈吟辰就要远离东梁离开他,赫连政就坐不住了,竟然想用这样的秘密将沈吟辰给换回去。 谢束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刚才为了谈事情,沈吟辰将他们给带到了这里,要是休息的话,应当是另有别的安排的地方。 就算是有跟她同一时间进出东梁的人,怕是也都不会相信会是别人,沈吟辰也说服不了自己,秘境的入口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作为一个与上天有着极为密切关系的人,对上古有着极大了解的人,她逃离不了这些东西。 上古是存在的,因为遭受了灾难而灭亡,但并不代表着就从此消失了无痕迹,有入口并不奇怪,但是上古湮灭,那里早就坍塌,变换而成了现在的人间,若是从入口进去,那里面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尚未可知。 沈吟辰和君玉澜的一同离开,让赫连政的眸光阴沉了许多,不过他对于这件事情势在必得,或许这天下所有人都不会去管这种事情,但是沈吟辰不会不去,一是因为这件事与她有关,二是沈吟辰不会放任这样异象发生。 “你们长途奔袭必然疲惫,多休息一会儿吧,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先别着急,回去。”苏之零在吩咐过后,他也离开了。 房间之中就剩下,谢束和赫连政了,一个试图对沈吟辰图谋不轨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好的态度,虽然在东梁的时候,看起来赫连政为了追求沈吟辰是千百倍的对沈吟辰好,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只是他的那些龌龊心思都还没有暴露出来,现在沈吟辰就要远离东梁离开他,赫连政就坐不住了,竟然想用这样的秘密将沈吟辰给换回去。 谢束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刚才为了谈事情,沈吟辰将他们给带到了这里,要是休息的话,应当是另有别的安排的地方。 590 在某一天的一个夜里,洗重阁就没有沈吟辰和赫连政的身影,当人走了的时候,他们的被子都已经凉了,唯苏说,她是亲自服侍沈吟辰入睡的。 竟是唯苏都没有跟着过去。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吟辰和赫连政失踪离开的事情上,没有人注意到唯苏具体的举动和行为,她在撒谎。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远比她所说出来的要早,现场不过是她布置的假象。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在某一天的一个夜里,洗重阁就没有沈吟辰和赫连政的身影,当人走了的时候,他们的被子都已经凉了,唯苏说,她是亲自服侍沈吟辰入睡的。 竟是唯苏都没有跟着过去。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吟辰和赫连政失踪离开的事情上,没有人注意到唯苏具体的举动和行为,她在撒谎。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远比她所说出来的要早,现场不过是她布置的假象。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591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吟辰和赫连政失踪离开的事情上,没有人注意到唯苏具体的举动和行为,她在撒谎。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远比她所说出来的要早,现场不过是她布置的假象。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沈吟辰望着那高高的城楼,没有回应赫连政的话。 “辰辰,你现在呢,可是回不了头了,就算是我说的是假的,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赫连政上前一把就要捞住沈吟辰,让她随着他离开。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吟辰和赫连政失踪离开的事情上,没有人注意到唯苏具体的举动和行为,她在撒谎。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远比她所说出来的要早,现场不过是她布置的假象。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沈吟辰望着那高高的城楼,没有回应赫连政的话。 “辰辰,你现在呢,可是回不了头了,就算是我说的是假的,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赫连政上前一把就要捞住沈吟辰,让她随着他离开。 592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远比她所说出来的要早,现场不过是她布置的假象。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沈吟辰望着那高高的城楼,没有回应赫连政的话。 “辰辰,你现在呢,可是回不了头了,就算是我说的是假的,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赫连政上前一把就要捞住沈吟辰,让她随着他离开。 沈吟辰避开了赫连政的动作,“别碰我。”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远比她所说出来的要早,现场不过是她布置的假象。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沈吟辰望着那高高的城楼,没有回应赫连政的话。 “辰辰,你现在呢,可是回不了头了,就算是我说的是假的,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赫连政上前一把就要捞住沈吟辰,让她随着他离开。 沈吟辰避开了赫连政的动作,“别碰我。” 593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沈吟辰望着那高高的城楼,没有回应赫连政的话。 “辰辰,你现在呢,可是回不了头了,就算是我说的是假的,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赫连政上前一把就要捞住沈吟辰,让她随着他离开。 沈吟辰避开了赫连政的动作,“别碰我。” 赫连政铁青着一张脸,“你都已经跟我离开了,又何必在这里犹豫不决,难不成你心里面还放不下那些人?” 唯苏留在这里,是因为沈吟辰留了任务给她,她不能跟着自家主子去东梁了,听说连安在东梁做起了联系人,不知道那个孩子在魔域磨炼的怎么样了,这两年跟着主子身边有没有什么长劲。 等到连幺再见到连安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是训斥了吧。 在洗重阁发动人去追踪的时候,沈吟辰和赫连政已经到了大祈和东梁的边境上,赫连政已经离开东梁太久了,作为一个国君来讲,他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孤身到了别人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也算的上是幸运,这一路上没能丧命。 没有在说出他要带走沈吟辰走的时候,君玉澜一巴掌打死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吟辰在边境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眼看这道城门过去,就到了东梁,偏偏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勒住了马的缰绳,在这种分秒都不能耽误的时刻,沈吟辰犹豫了。 赫连政驾马回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这种时候想着要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你不走,他们可是要追来了。” 沈吟辰望着那高高的城楼,没有回应赫连政的话。 “辰辰,你现在呢,可是回不了头了,就算是我说的是假的,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赫连政上前一把就要捞住沈吟辰,让她随着他离开。 沈吟辰避开了赫连政的动作,“别碰我。” 赫连政铁青着一张脸,“你都已经跟我离开了,又何必在这里犹豫不决,难不成你心里面还放不下那些人?” 594 明明是赫连政算计好的,但是能够让赫连月姬感到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就不在乎她来到东梁的原因是什么了,就当做是为了给赫连月姬庆祝婚事,陪伴她出嫁吧。 赫连月姬抱着沈吟辰抱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分开。 松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赫连月姬拉住沈吟辰的手,眼眶有些酸涩,“我,一直以来就你一个朋友,这么多年来,皇帝哥哥满足我的要求让我出宫去玩,结识的人,在知道我是月姬公主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了。” 百姓或许不知,东梁的公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朝堂之上的朝臣不会不明白,一个随便从宗室之中拉出来的一个漂亮女孩,为的就是来满足赫连政的变态喜好,在宫中的时候,公主可以是千娇百宠,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但嫁了人,就不再是了,宫中不再重视,家族已经抛弃,赫连月姬若是因为利益而出嫁,她余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赫连政对赫连月姬的好,全都是浮于表面的,只要不触及赫连政的底线,她做什么都行,就像是她可以出宫四处游玩,但是不准脱离赫连政的掌控,不能不听他的命令,甚至是每一个赫连月姬在外面认识的人,都被赫连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许赫连月姬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允许赫连月姬喜欢的人了,沈吟辰和谢束的出现,打破了赫连月姬的生活轨迹。 明明是赫连政算计好的,但是能够让赫连月姬感到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就不在乎她来到东梁的原因是什么了,就当做是为了给赫连月姬庆祝婚事,陪伴她出嫁吧。 赫连月姬抱着沈吟辰抱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分开。 松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赫连月姬拉住沈吟辰的手,眼眶有些酸涩,“我,一直以来就你一个朋友,这么多年来,皇帝哥哥满足我的要求让我出宫去玩,结识的人,在知道我是月姬公主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了。” 百姓或许不知,东梁的公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朝堂之上的朝臣不会不明白,一个随便从宗室之中拉出来的一个漂亮女孩,为的就是来满足赫连政的变态喜好,在宫中的时候,公主可以是千娇百宠,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但嫁了人,就不再是了,宫中不再重视,家族已经抛弃,赫连月姬若是因为利益而出嫁,她余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赫连政对赫连月姬的好,全都是浮于表面的,只要不触及赫连政的底线,她做什么都行,就像是她可以出宫四处游玩,但是不准脱离赫连政的掌控,不能不听他的命令,甚至是每一个赫连月姬在外面认识的人,都被赫连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许赫连月姬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允许赫连月姬喜欢的人了,沈吟辰和谢束的出现,打破了赫连月姬的生活轨迹。 595 赫连月姬抱着沈吟辰抱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分开。 松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赫连月姬拉住沈吟辰的手,眼眶有些酸涩,“我,一直以来就你一个朋友,这么多年来,皇帝哥哥满足我的要求让我出宫去玩,结识的人,在知道我是月姬公主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了。” 百姓或许不知,东梁的公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朝堂之上的朝臣不会不明白,一个随便从宗室之中拉出来的一个漂亮女孩,为的就是来满足赫连政的变态喜好,在宫中的时候,公主可以是千娇百宠,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但嫁了人,就不再是了,宫中不再重视,家族已经抛弃,赫连月姬若是因为利益而出嫁,她余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赫连政对赫连月姬的好,全都是浮于表面的,只要不触及赫连政的底线,她做什么都行,就像是她可以出宫四处游玩,但是不准脱离赫连政的掌控,不能不听他的命令,甚至是每一个赫连月姬在外面认识的人,都被赫连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许赫连月姬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允许赫连月姬喜欢的人了,沈吟辰和谢束的出现,打破了赫连月姬的生活轨迹。 最初一开始的时候,谢束的出现让她有了反抗赫连政的勇气,沈吟辰半开玩笑的怂恿之下,她有了喜欢一个人的坚持,尽管谢束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但她遇到的两个人,彻底变化了她的生活。 赫连月姬抱着沈吟辰抱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分开。 松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赫连月姬拉住沈吟辰的手,眼眶有些酸涩,“我,一直以来就你一个朋友,这么多年来,皇帝哥哥满足我的要求让我出宫去玩,结识的人,在知道我是月姬公主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了。” 百姓或许不知,东梁的公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朝堂之上的朝臣不会不明白,一个随便从宗室之中拉出来的一个漂亮女孩,为的就是来满足赫连政的变态喜好,在宫中的时候,公主可以是千娇百宠,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但嫁了人,就不再是了,宫中不再重视,家族已经抛弃,赫连月姬若是因为利益而出嫁,她余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赫连政对赫连月姬的好,全都是浮于表面的,只要不触及赫连政的底线,她做什么都行,就像是她可以出宫四处游玩,但是不准脱离赫连政的掌控,不能不听他的命令,甚至是每一个赫连月姬在外面认识的人,都被赫连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许赫连月姬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允许赫连月姬喜欢的人了,沈吟辰和谢束的出现,打破了赫连月姬的生活轨迹。 最初一开始的时候,谢束的出现让她有了反抗赫连政的勇气,沈吟辰半开玩笑的怂恿之下,她有了喜欢一个人的坚持,尽管谢束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但她遇到的两个人,彻底变化了她的生活。 596 百姓或许不知,东梁的公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朝堂之上的朝臣不会不明白,一个随便从宗室之中拉出来的一个漂亮女孩,为的就是来满足赫连政的变态喜好,在宫中的时候,公主可以是千娇百宠,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但嫁了人,就不再是了,宫中不再重视,家族已经抛弃,赫连月姬若是因为利益而出嫁,她余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赫连政对赫连月姬的好,全都是浮于表面的,只要不触及赫连政的底线,她做什么都行,就像是她可以出宫四处游玩,但是不准脱离赫连政的掌控,不能不听他的命令,甚至是每一个赫连月姬在外面认识的人,都被赫连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许赫连月姬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允许赫连月姬喜欢的人了,沈吟辰和谢束的出现,打破了赫连月姬的生活轨迹。 最初一开始的时候,谢束的出现让她有了反抗赫连政的勇气,沈吟辰半开玩笑的怂恿之下,她有了喜欢一个人的坚持,尽管谢束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但她遇到的两个人,彻底变化了她的生活。 还好她最后能够寻到一个并不在乎她身份的人,沈吟辰并没有刻意去探查对方的底细,根据赫连月姬的表现来讲,就已经很好了,赫连月姬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在宫中的生活,迫使她过早成长,她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沈吟辰为她在赫连政那里,争取到了一个机会,她便借着这个机会许她一个最好的未来。 百姓或许不知,东梁的公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朝堂之上的朝臣不会不明白,一个随便从宗室之中拉出来的一个漂亮女孩,为的就是来满足赫连政的变态喜好,在宫中的时候,公主可以是千娇百宠,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但嫁了人,就不再是了,宫中不再重视,家族已经抛弃,赫连月姬若是因为利益而出嫁,她余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赫连政对赫连月姬的好,全都是浮于表面的,只要不触及赫连政的底线,她做什么都行,就像是她可以出宫四处游玩,但是不准脱离赫连政的掌控,不能不听他的命令,甚至是每一个赫连月姬在外面认识的人,都被赫连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根本就不许赫连月姬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允许赫连月姬喜欢的人了,沈吟辰和谢束的出现,打破了赫连月姬的生活轨迹。 最初一开始的时候,谢束的出现让她有了反抗赫连政的勇气,沈吟辰半开玩笑的怂恿之下,她有了喜欢一个人的坚持,尽管谢束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但她遇到的两个人,彻底变化了她的生活。 还好她最后能够寻到一个并不在乎她身份的人,沈吟辰并没有刻意去探查对方的底细,根据赫连月姬的表现来讲,就已经很好了,赫连月姬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在宫中的生活,迫使她过早成长,她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沈吟辰为她在赫连政那里,争取到了一个机会,她便借着这个机会许她一个最好的未来。 597 “谢谢你,辰辰,没有你也就不会有我的现在,在我嫁出去之后,皇帝哥哥再从宗室之中挑选未及笄的女孩子作为公主,能逃得了我一个人,却逃不了所有人,东梁不适合你,皇帝哥哥也不适合你,所以,”赫连月姬压低声音,生怕被什么人给听了去,“你快走,不要在这里久留,皇帝哥哥用在人身上的手段都很残忍,你不愿跟着他,指不定皇帝哥哥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赫连月姬心里面是很畏惧赫连政的,那两年在沈吟辰身边,她都只会说赫连政的好话,再不然就不说话,这是她第一次敢将赫连政的不好宣之于口,定是下来莫大的勇气。 沈吟辰淡淡地笑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赫连政他不能拿我怎么样,今后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让连安将联系方法告诉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寄信给我就好,有时间我定会来看你。” 前路茫茫,不知定所归途,沈吟辰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接下来走的每一步会是什么样的,究竟有没有机会再来东梁,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甚至说是,有没有机会让自己活下来,都很难说。 沈吟辰许下不一定能够遵守的诺言,但是却让赫连月姬十分的开心。 “好,能见到你,便是最好的。”赫连月姬开心的笑了。 两个人又说了好久的话,最终是沈吟辰强迫着赫连月姬让她睡下的,明日就是她的大婚,“谢谢你,辰辰,没有你也就不会有我的现在,在我嫁出去之后,皇帝哥哥再从宗室之中挑选未及笄的女孩子作为公主,能逃得了我一个人,却逃不了所有人,东梁不适合你,皇帝哥哥也不适合你,所以,”赫连月姬压低声音,生怕被什么人给听了去,“你快走,不要在这里久留,皇帝哥哥用在人身上的手段都很残忍,你不愿跟着他,指不定皇帝哥哥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赫连月姬心里面是很畏惧赫连政的,那两年在沈吟辰身边,她都只会说赫连政的好话,再不然就不说话,这是她第一次敢将赫连政的不好宣之于口,定是下来莫大的勇气。 沈吟辰淡淡地笑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赫连政他不能拿我怎么样,今后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让连安将联系方法告诉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寄信给我就好,有时间我定会来看你。” 前路茫茫,不知定所归途,沈吟辰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接下来走的每一步会是什么样的,究竟有没有机会再来东梁,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甚至说是,有没有机会让自己活下来,都很难说。 沈吟辰许下不一定能够遵守的诺言,但是却让赫连月姬十分的开心。 “好,能见到你,便是最好的。”赫连月姬开心的笑了。 两个人又说了好久的话,最终是沈吟辰强迫着赫连月姬让她睡下的,明日就是她的大婚, 598 连安所遇到的故人,是在凉州城时,她经常陪着沈吟辰去南仲山上的古寺之中,在那里遇见的浦和小师父,如今几年不见,他已经还俗了,不在智信大师身边了。 “连安姑娘,好久不见。”远赴千山和万水,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扬起的笑容也都是放松的。 这几年过去,想必这两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会少,连安看起来和过去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浦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连安所遇到的故人,是在凉州城时,她经常陪着沈吟辰去南仲山上的古寺之中,在那里遇见的浦和小师父,如今几年不见,他已经还俗了,不在智信大师身边了。 “连安姑娘,好久不见。”远赴千山和万水,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扬起的笑容也都是放松的。 这几年过去,想必这两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会少,连安看起来和过去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浦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599 “连安姑娘,好久不见。”远赴千山和万水,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扬起的笑容也都是放松的。 这几年过去,想必这两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会少,连安看起来和过去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浦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以为……算了,我行踪不定,但是最近还是在东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主子也在东梁,但……应该待不久。” “连安姑娘,好久不见。”远赴千山和万水,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扬起的笑容也都是放松的。 这几年过去,想必这两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会少,连安看起来和过去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浦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以为……算了,我行踪不定,但是最近还是在东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主子也在东梁,但……应该待不久。” 600 这几年过去,想必这两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会少,连安看起来和过去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浦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以为……算了,我行踪不定,但是最近还是在东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主子也在东梁,但……应该待不久。” 连安和浦和在别人家的墙根地下说话叙旧,说了很久的话,两个人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都没有想着要去别的什么地方好好坐下来说话。 这几年过去,想必这两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会少,连安看起来和过去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浦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以为……算了,我行踪不定,但是最近还是在东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主子也在东梁,但……应该待不久。” 连安和浦和在别人家的墙根地下说话叙旧,说了很久的话,两个人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都没有想着要去别的什么地方好好坐下来说话。 601 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以为……算了,我行踪不定,但是最近还是在东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主子也在东梁,但……应该待不久。” 连安和浦和在别人家的墙根地下说话叙旧,说了很久的话,两个人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都没有想着要去别的什么地方好好坐下来说话。 逐渐天黑下来,这边的热闹也逐渐消下去了,连安也该回去了。 浦和摆摆手,目送她离开。 让人忍不住去问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随着沈吟辰去了誉京,和凉州城那边的联系就断了,她负责的一直都是沈吟辰个人的出行而已,玄门中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让她插手。 后来在北垣郡出了事情,便去了魔域打算历练自己,之后就一直待在东梁没有离开,也三四年了吧,感觉这中间似乎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人和事都有些淡忘了。 以前的她连玄门之中的事务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全都一一上手了,东梁的一应联系全都由她负责,人都是会变的。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有什么事才来的东梁吗?”连安问道。 毕竟是故旧相识,在南仲山上的古寺上,她也颇受浦和的照料。 浦和摇头对她说:“只是游历而已,师父离开了凉州城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本没有入佛门,在离开古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还俗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是真的以为……算了,我行踪不定,但是最近还是在东梁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我,主子也在东梁,但……应该待不久。” 连安和浦和在别人家的墙根地下说话叙旧,说了很久的话,两个人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都没有想着要去别的什么地方好好坐下来说话。 逐渐天黑下来,这边的热闹也逐渐消下去了,连安也该回去了。 浦和摆摆手,目送她离开。 602 夜晚这种时间,就是产生各种不确定性,难以掌控在手中,况且还是在寝宫这种私人隐秘的地方,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这种行为对于赫连政来说,就是打算好了的事情。 可是沈吟辰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呢,赫连政就算是对沈吟辰有什么想法,那也得看看沈吟辰同不同意,他所招惹的从来都不会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两个人,”沈吟辰上下打量着赫连政,打量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是两个人,但要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沈吟辰的脸已经不能说是面无表情了,而是带着一股阴狠,这是因为极度的厌恶,才会对别人产生的一种情绪。 她对于赫连政,实在是没有办法像是对待正常人那样来对待。 在关于秘境入口这么重要的事情面前,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还是他难以掌控的欲望比较重要,沈吟辰没有办法理解赫连政现在脑子之中的想法,更加不清楚他现在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她无需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不需要知道任何的理由。 就在赫连政想要扑上来的那一刻,三把水冰刃直冲赫连政的面门,速度极快,赫连政来不及闪躲,那三把刀刃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寸之遥,只要他往前迈一步,这三把刀刃就会插到他的双目、以及喉咙之中,绝对的毫不迟疑。夜晚这种时间,就是产生各种不确定性,难以掌控在手中,况且还是在寝宫这种私人隐秘的地方,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这种行为对于赫连政来说,就是打算好了的事情。 可是沈吟辰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呢,赫连政就算是对沈吟辰有什么想法,那也得看看沈吟辰同不同意,他所招惹的从来都不会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两个人,”沈吟辰上下打量着赫连政,打量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是两个人,但要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沈吟辰的脸已经不能说是面无表情了,而是带着一股阴狠,这是因为极度的厌恶,才会对别人产生的一种情绪。 她对于赫连政,实在是没有办法像是对待正常人那样来对待。 在关于秘境入口这么重要的事情面前,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还是他难以掌控的欲望比较重要,沈吟辰没有办法理解赫连政现在脑子之中的想法,更加不清楚他现在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她无需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不需要知道任何的理由。 就在赫连政想要扑上来的那一刻,三把水冰刃直冲赫连政的面门,速度极快,赫连政来不及闪躲,那三把刀刃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寸之遥,只要他往前迈一步,这三把刀刃就会插到他的双目、以及喉咙之中,绝对的毫不迟疑。 603 “若是我死了,整个东梁都会乱掉,在这种时候,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接手现在的东梁,你能明白吗,更况且,秘境入口,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哪里了。”赫连政的身子稍稍向后仰,微微躲开这三把可以致命的刀刃,表面上则是露出一副任人宰割无所畏惧的样子。 “威胁吗?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沈吟辰说道。 赫连政见到这个方法有用,继续说道:“想要见到秘境入口,就必须保证我生命安全无虞,辰辰,我还不能死,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沈吟辰的刀刃又多了一把,正好怼在赫连政的胸口上,衣衫已经被那凌厉的刀锋给划破了,胸口处的皮肤渗出了鲜血,“可是你的威胁对于我来说并不怎么管用,就算是你不能死,我也有千百种方式让你死。”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令人心生畏惧,赫连政忍不住就要向后退去。 在下一秒,停留在赫连政面前的四把水冰刃撤了去,赫连政还以为沈吟辰是要放过他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是的,沈吟辰确确实实是将水冰刃给撤了去,但是在赫连政放松的同时,却是他疼痛的开始。 沈吟辰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就因为他现在不能死,就不动他了?赫连政的言行对于沈吟辰的侮辱,以及将她拉到这种地方的下作目的,没有搞死赫连政,已经是沈吟辰手下留情了。 “若是我死了,整个东梁都会乱掉,在这种时候,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接手现在的东梁,你能明白吗,更况且,秘境入口,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哪里了。”赫连政的身子稍稍向后仰,微微躲开这三把可以致命的刀刃,表面上则是露出一副任人宰割无所畏惧的样子。 “威胁吗?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沈吟辰说道。 赫连政见到这个方法有用,继续说道:“想要见到秘境入口,就必须保证我生命安全无虞,辰辰,我还不能死,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沈吟辰的刀刃又多了一把,正好怼在赫连政的胸口上,衣衫已经被那凌厉的刀锋给划破了,胸口处的皮肤渗出了鲜血,“可是你的威胁对于我来说并不怎么管用,就算是你不能死,我也有千百种方式让你死。”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令人心生畏惧,赫连政忍不住就要向后退去。 在下一秒,停留在赫连政面前的四把水冰刃撤了去,赫连政还以为沈吟辰是要放过他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是的,沈吟辰确确实实是将水冰刃给撤了去,但是在赫连政放松的同时,却是他疼痛的开始。 沈吟辰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就因为他现在不能死,就不动他了?赫连政的言行对于沈吟辰的侮辱,以及将她拉到这种地方的下作目的,没有搞死赫连政,已经是沈吟辰手下留情了。 604 浦和暗中对连安生出来的情愫,在时间之中被压缩,全都压在了心底,以前没有说出来过,以后也不会说。 南仲山上的问安花告诉他的答案,说连安离开凉州城之后会有危险,性命不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安会遭遇不测,但是现在看着连安能够好好的活着,他所做的就已经足够了。 浦和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他曾经在心底问出的那个问题,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在还俗之后都做了什么,以及他心底的那份坚持,将会永远埋没,永不为人所知,连带着浦和的未来。 连安在离开之后,去了暗点,嘱咐了一下那里留下的人,让他们收着月姬公主的信件往大祈送去,另一个是一个身上带着木香的男子,递给她的消息。 手下的人眼神暧昧不明,连安当即将手中的账本给甩了过去,得到了从后面传来的一些关于重阳之主和大祈帝王行踪的消息之后,连安就不再啰嗦,直接就往皇宫那边赶了。 只是今夜,连安没有见到沈吟辰。 入夜之后,沈吟辰就被赫连政带走了,安排进皇宫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沈吟辰和赫连政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那个地方是引起沈吟辰稍微阴影的地方,皇宫之中属于赫连政的寝宫,她没有注意这座寝宫的名字是什么,但在赫连政提起,这种隐秘的东西,自然是放在他们自身只能一个人接触到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个浦和暗中对连安生出来的情愫,在时间之中被压缩,全都压在了心底,以前没有说出来过,以后也不会说。 南仲山上的问安花告诉他的答案,说连安离开凉州城之后会有危险,性命不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安会遭遇不测,但是现在看着连安能够好好的活着,他所做的就已经足够了。 浦和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他曾经在心底问出的那个问题,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在还俗之后都做了什么,以及他心底的那份坚持,将会永远埋没,永不为人所知,连带着浦和的未来。 连安在离开之后,去了暗点,嘱咐了一下那里留下的人,让他们收着月姬公主的信件往大祈送去,另一个是一个身上带着木香的男子,递给她的消息。 手下的人眼神暧昧不明,连安当即将手中的账本给甩了过去,得到了从后面传来的一些关于重阳之主和大祈帝王行踪的消息之后,连安就不再啰嗦,直接就往皇宫那边赶了。 只是今夜,连安没有见到沈吟辰。 入夜之后,沈吟辰就被赫连政带走了,安排进皇宫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沈吟辰和赫连政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那个地方是引起沈吟辰稍微阴影的地方,皇宫之中属于赫连政的寝宫,她没有注意这座寝宫的名字是什么,但在赫连政提起,这种隐秘的东西,自然是放在他们自身只能一个人接触到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个座宫殿,是赫连政的寝宫。座宫殿,是赫连政的寝宫。 605 对她有阴影的并不是赫连政的寝宫,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不可能会有什么印象,让她产生犹豫和迟疑的是君玉澜曾经在紫宸殿对她的囚禁。 三天三夜暗无天日的囚禁,那不是守护,那是疯了一般的痛苦。 “怎么,不敢进去?朕的寝宫,还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辰辰,有这个荣幸,你难道不应该开心的吗?”赫连政就站在沈吟辰的身后,说话间,几乎贴上了沈吟辰的身体。 这一靠近,直接就将沈吟辰给逼到了寝宫之中,在后面的赫连政直接将寝宫的大门给关上了,“这样一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沈吟辰向后退去,此时的赫连政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吟辰看,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向着沈吟辰的方向,就要扑过去。 夜晚这种时间,就是产生各种不确定性,难以掌控在手中,况且还是在寝宫这种私人隐秘的地方,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这种行为对于赫连政来说,就是打算好了的事情。 可是沈吟辰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呢,赫连政就算是对沈吟辰有什么想法,那也得看看沈吟辰同不同意,他所招惹的从来都不会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两个人,”沈吟辰上下打量着赫连政,打量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是两个人,但要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对她有阴影的并不是赫连政的寝宫,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不可能会有什么印象,让她产生犹豫和迟疑的是君玉澜曾经在紫宸殿对她的囚禁。 三天三夜暗无天日的囚禁,那不是守护,那是疯了一般的痛苦。 “怎么,不敢进去?朕的寝宫,还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辰辰,有这个荣幸,你难道不应该开心的吗?”赫连政就站在沈吟辰的身后,说话间,几乎贴上了沈吟辰的身体。 这一靠近,直接就将沈吟辰给逼到了寝宫之中,在后面的赫连政直接将寝宫的大门给关上了,“这样一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沈吟辰向后退去,此时的赫连政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吟辰看,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向着沈吟辰的方向,就要扑过去。 夜晚这种时间,就是产生各种不确定性,难以掌控在手中,况且还是在寝宫这种私人隐秘的地方,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这种行为对于赫连政来说,就是打算好了的事情。 可是沈吟辰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呢,赫连政就算是对沈吟辰有什么想法,那也得看看沈吟辰同不同意,他所招惹的从来都不会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两个人,”沈吟辰上下打量着赫连政,打量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是两个人,但要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606 赫连政背对着沈吟辰,走向了床榻的方向,“你来这边,朕都说了,这东西自然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安稳的。” 沈吟辰带着满身的戒备和十分的不信任走去了赫连政的方向。 来到这寝宫就已经是让人浑身的不舒服,时刻都得担心着赫连政会不会有什么小动作,结果,在进来的时候,此人就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定的因素,沈吟辰差一点就要了他的性命,而别说是在他的床榻上了,要是真的有什么越距的行为,赫连政今日血溅三尺就是他的下场。 沈吟辰虽然浑身就像是扎了刺一般,但是那种致命一般的美还是在诱惑着他的心智,忍不住想要靠近沈吟辰。 不过,左手手腕处的疼痛提醒了赫连政,迫使他清醒过来,及时的制止了赫连政的动作,没有逼着沈吟辰对他出手。 在沈吟辰走近的时候,就发现,刚才因为对这里太过于防备,没有发现,就在这床榻的墙壁上,还有一处密道。 赫连政将其打开的时候,面色复杂,“在你面前的可就是真真正正的赫连皇族最深的秘密了,谢辰辰,今后无论你能不能承受的起,你都将背负这些。” 只是,当时的沈吟辰,在这密道的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牵引而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赫连政在她的身边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出来,在这里面有一个东西,在召唤着她而去。 然后赫连政就见着沈吟辰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任何指示与嘱咐,就直接向密道之中走过去,赫连政就在想,难道沈吟辰就不怕这里面会有什么密道的出现吗? 实际上的沈吟辰,并没有去考虑这些,那种力量对于她的呼唤,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人的神智,哪里还会去考虑别的什么东西,仿佛冥冥之中那里就是她该出现的地方。 “谢辰辰!”赫连政想要拉住沈吟辰,结果只是她的衣袖从他的手中划过,然后他就看到沈吟辰整个人都跌进了密道之中,似乎是被一股力量给拽走的。 拦都拦不住。 在沈吟辰踏入东梁的那一刻,赫连政就知道,秘境入口已经发出异动,迫切的想要召唤沈吟辰而去,一直都是赫连政在拦着,他自己也想确定究竟是不是这个人。 而现在不用看也就都知道,他进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现象的发生,想必是秘境入口的冰玉镜像以前一样放出了光芒,将沈吟辰给带进去了。 赫连政跟着沈吟辰的残影迅速进入密道之中,很快,在他的面前,就不见了沈吟辰的身影,赫连政一咬牙,继续往里面走去,直到走到了密道的尽头,来到了秘境入口的真正所在的位置,赫连政都没有再发现过沈吟辰的身影。 这密道很长,长到都已经离开了他的寝宫,而且这个密道之中,有很多的岔路口,只有一条路才可以走到秘境入口,其余的全是死路。 这密道很长,长到都已经离开了他的寝宫,而且这个密道之中,有很多的岔路口,只有一条路才可以走到秘境入口,其余的全是死路。 607 而现在不用看也就都知道,他进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现象的发生,想必是秘境入口的冰玉镜像以前一样放出了光芒,将沈吟辰给带进去了。 赫连政跟着沈吟辰的残影迅速进入密道之中,很快,在他的面前,就不见了沈吟辰的身影,赫连政一咬牙,继续往里面走去,直到走到了密道的尽头,来到了秘境入口的真正所在的位置,赫连政都没有再发现过沈吟辰的身影。 这密道很长,长到都已经离开了他的寝宫,而且这个密道之中,有很多的岔路口,只有一条路才可以走到秘境入口,其余的全是死路。 甚至这其中有一道暗门,只有他才知道在何处,也只有通过那个暗门才能真的到达秘境入口。 但是他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都没能见到沈吟辰的一点踪迹。 秘境入口的冰玉镜,表面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光芒,不像以前那般的夺目,却如寒冰一般的寒冷。 赫连政想起沈吟辰手中曾经出现过的水冰刃,以冰做成的刀刃,连眼睛都捕捉不到的速度,让他一点都防备不得,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动不动的被人从左手的手腕上扎了一个血窟窿。 现在左手已经筋脉全断,及时止住了血才算是保住了这只手还能动,就算是日后慢慢恢复,也未必能够恢复如初, 沈吟辰如此心狠,上来便断了他的手腕,这天下修习玄术的人,果真是不一般,在武功方面,赫连政是知道沈吟辰的水平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若用上灵法玄术,赫连政自认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但是,即便他清楚这一点,想尽办法去修习玄术,但是不是他该拥有的东西就不是他能够得到的。 赫连皇族的每一代皇帝守护了秘境入口这么多年,却不成见到这冰玉镜为任何一个人亮起过。 如今它的现世,而是为了别人,一个与赫连皇族、与东梁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赫连政转身就离开了密道,他暂且将这个地方封了起来,沈吟辰应当是进入了秘境之中,对于上古的事情他也很好奇,但并不是没一个好奇的人,都有命能够活着知道那些事情。 沈吟辰非要进去一探究竟,他也拦不住,那就让她去,他就在外面慢慢的等,等着沈吟辰能不能从那里面活着出来。 而另一边,君玉澜和苏之零到来的速度比沈吟辰想象的还要快,她已经先行一步进入了秘境之中,这两个人终归是没有来得及拦下沈吟辰的动作,他们两个人甚至没有赶上沈吟辰离去的脚步。 君玉澜此番来到东梁,带着无数的隐患,他和赫连政不同,赫连政离开东梁,是称病不理政务才蒙混过关,悄悄离开的东梁,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现在的大祈已经是被别人攥在了手中了,君玉澜颁发圣旨,点名君玉墨作为摄政王管理朝政,举国震惊。 但是现在的大祈已经是被别人攥在了手中了,君玉澜颁发圣旨,点名君玉墨作为摄政王管理朝政,举国震惊。 608 而另一边,君玉澜和苏之零到来的速度比沈吟辰想象的还要快,她已经先行一步进入了秘境之中,这两个人终归是没有来得及拦下沈吟辰的动作,他们两个人甚至没有赶上沈吟辰离去的脚步。 君玉澜此番来到东梁,带着无数的隐患,他和赫连政不同,赫连政离开东梁,是称病不理政务才蒙混过关,悄悄离开的东梁,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现在的大祈已经是被别人攥在了手中了,君玉澜颁发圣旨,点名君玉墨作为摄政王管理朝政,举国震惊。 当时的苏之零确实是让秦昭给君玉澜送了消息,说他要前往东梁,打算将沈吟辰亲自带回来,不能让沈吟辰在赫连政的手里面受到伤害。 不成想,这同路的人竟多出来一个君玉澜。 君玉澜晚苏之零一天出发,并且在沈吟辰消失的当天,就立刻回去了誉京,这个人将边境和誉京城的事情都给安排了,跟他一样,决定亲自前去东梁将沈吟辰给带回来。 但是,这其中怎么能一样,他不过是洗重阁的主子,洗重阁乃是江湖势力,就算是他在江湖之上游历,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这君玉澜乃是一个国家的国君,他便是来柏青山的洗重阁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又何况是前往东梁。 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国家,交到了别人的手上,许给别人实权,苏之零很想问君玉澜,他有没有想过,这样轻易的交出去,可能轻易的收得回,在那所谓的朝堂之上,真的有他信任没有一丝一毫怀疑的人吗? 大祈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在大漠的攻打之下,可能守得住,君玉澜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若是将沈吟辰带回去之后,大祈不再是大祈了,沈吟辰会怎么想他考虑过吗? 再若是,他们此行,去东梁,带不回沈吟辰呢? 估计,现在的君玉澜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将沈吟辰给带回来,其他的怎么还顾得上。 然而,他们想要救回来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背着他们两个人,进入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她所要面临的一切,都还未曾知晓。 君玉澜交出军政实权的事情,几乎要将太后给气疯了,最关键的,那个所谓的摄政王,是君玉墨,是她最讨厌的人。 在君玉墨做摄政王的第一天,朝廷之上就已经翻了天,君玉澜甚至都没有再多待一天,为君玉墨解决这个乱哄哄的困境,人已经走得没有了踪影。 留下君玉墨自己,解决面前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 不过还好,长公主府的驸马韩戎还站在他的这一边,但是有太后出手,他就算是想平稳着坐住这个摄政王的位置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君玉墨一直以来都是太后楚妗娇心里面的一个刺,薛太妃薛琦和先皇君天睿之间的恩怨情仇,直接导致君天睿和楚妗娇都不喜欢这个孩子,都在想,要是他不存在,那就好了。 君玉墨一直以来都是太后楚妗娇心里面的一个刺,薛太妃薛琦和先皇君天睿之间的恩怨情仇,直接导致君天睿和楚妗娇都不喜欢这个孩子,都在想,要是他不存在,那就好了。 609 在君玉墨做摄政王的第一天,朝廷之上就已经翻了天,君玉澜甚至都没有再多待一天,为君玉墨解决这个乱哄哄的困境,人已经走得没有了踪影。 留下君玉墨自己,解决面前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 不过还好,长公主府的驸马韩戎还站在他的这一边,但是有太后出手,他就算是想平稳着坐住这个摄政王的位置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君玉墨一直以来都是太后楚妗娇心里面的一个刺,薛太妃薛琦和先皇君天睿之间的恩怨情仇,直接导致君天睿和楚妗娇都不喜欢这个孩子,都在想,要是他不存在,那就好了。 所以,君玉墨这些年来,所经历的无数痛苦,争夺许久,也曾沦落为平民,最终不过只是一个王爷,在君玉澜手底下,过得不算安稳的王爷。 君玉澜在的时候,朝堂之上的关系都还算的上是平稳,一半人基本上全都是楚家安排进来的,君玉墨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久了,君玉澜任由这些人在这潮廷之上,也不动手。 听说当年楚家的党羽已被几乎疯狂的君玉澜灭了干净,最终余下的这些,一直都留了下来。 这些话是韩戎告诉君玉墨的,当年发生这些的时候,君玉墨还没有得到君玉澜的重用,过去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飞倾,你怎么来了?”君玉墨身边的方旭将和安公主领了进来。 在君玉墨的身边,并没有太监的存在,在做亲王之后,也没有再身边配备,身边一直随身跟着的就只有君家暗卫方旭,对他还算是忠心耿耿,两个人之间的话虽然不多,但却是出生入死都是一直陪伴的。 甚至说,在方旭的身上所受的伤,都是替君玉墨承受的,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方旭要去调养身体,才能继续为君玉墨所效命。 在君玉墨的身边,还离不开他的存在。 但凡是知道君玉墨的,都知道这个方旭是个惹不得的,亲近之人也多十分敬重方旭。 和安公主在被方旭带进去之后,也是先向方旭行礼道谢,在方旭退出去之后,和安公主才凑到了君玉墨的眼前。 “我来,自然是因为娘亲来的缘故了,她先去看太后娘娘了,让我先到你这里叨扰一下,等会她就过来了,应该是有事要找你吧。”和安公主见了君玉墨倒是随意了许多,在方旭离开之后,她也没有像君玉墨行礼。 君玉墨继续批阅手中的奏折,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没有选择继续打理似乎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和安公主。 倒是和安公主凑上了前来,“摄政王舅舅,我记得皇舅舅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忙啊,你是不是太给自己压力了。” 君玉墨的唇角向上挑起,放下手中的奏折,给了和安公主一个脑瓜崩,让她因为脑门的吃痛,而抱住自己的脑袋后退连忙躲开。 和安公主带着怨念的目光看过去,君玉墨的心情却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暖意。 和安公主带着怨念的目光看过去,君玉墨的心情却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暖意。 610 倒是和安公主凑上了前来,“摄政王舅舅,我记得皇舅舅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忙啊,你是不是太给自己压力了。” 君玉墨的唇角向上挑起,放下手中的奏折,给了和安公主一个脑瓜崩,让她因为脑门的吃痛,而抱住自己的脑袋后退连忙躲开。 和安公主带着怨念的目光看过去,君玉墨的心情却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暖意。 “舅舅你干嘛啊!”和安公主抱住了自己的头,决定不往前凑了。 “你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些什么,要不要让人给你上一些糕点,慢慢等你娘亲回来?”君玉墨说道。 和安公主撇撇嘴,“你先忙吧,一会儿娘亲来了怕是你们会有更多的事,我自己啊,就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君玉墨淡淡的摇摇头,又重新拾起了奏折,和安公主说的没有错,现在仙蕙公主还被绊在太后那里,等到仙蕙公主往御书房这边过来的时候,他们所要商量的事情就只会更多。 他处理政务的地方,是君玉澜的御书房旁边的一个侧殿之中,但这毕竟是君玉澜之前的地方,所能够在这里的人,全都是君玉澜的心腹,自然是不会对和安公主不好的,在君玉澜离开之前,应该是有所吩咐的,不然这上下人手也不会都听他的指派与调动。 当然,这也少不了白公公的功劳,要不是如此,御书房这里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静,他君玉墨在皇位之下坐的还算稳当,有一半的功劳是来自于白公公的。 但是君玉墨并不习惯白公公在身边伺候着,让白公公不在跟前侍候是因为他自身的缘故,只是这件事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面,就变成了另一番模样,若是有心之人拿捏这种事做文章,等到君玉澜回来,怕是这誉京城天翻地覆,难以收场。 白公公知晓之后,便就守在那不远不近的位置上,也不让他为难。 这已经有很多人,为了他的事情竭尽全力,但是目前的情况算不上很乐观。 和安公主本身是被仙蕙公主带进来给太后请安的,太后不喜见到和安公主,每一次见面都是给心里面添堵,太后是这样,和安公主也是这样,仙蕙公主还想因着和安公主的缘故,从太后那里逃脱。 不成想,半路上,一个不留神,和安公主就从她的身边溜走了,然后仙蕙公主从太后那里听训,一直到午膳结束,太后要睡午觉,这才算是结束。 等到仙蕙公主往君玉墨那里赶过去的时候,和安公主又从君玉墨那里溜走了。 “飞倾那丫头是不是来过你这里了?”仙蕙公主上来的第一个问题便就是这个。 在这御书房的偏殿之中,凑齐了三个人,君玉墨以及仙蕙公主和韩戎夫妻二人。 他们夫妻二人本就是约好了要在摄政王这里见面的,他们三个人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讨论任何事情,都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方向的人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在这御书房的偏殿之中,凑齐了三个人,君玉墨以及仙蕙公主和韩戎夫妻二人。 611 沈吟辰回答:“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东西很重要,虽然感觉到很抱歉,这毕竟是你赫连皇族的秘密,若非你说出口,怕是此生都不会有第二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但是,再抱歉,也没有办法,赫连政,这东西,我今日必须要见到,无论是你想还是不想,究竟有什么难处不可与外人言,这秘境入口你也不可能再做什么文章了。” 她现在就是要知道这所谓的秘境入口究竟在什么地方,如今因为她的到来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对于这天下来讲,究竟有什么影响。 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她得赶在苏之零和君玉澜出现之前,将这件事给解决了。 若是真的将苏之零和君玉澜等来了,这件事就不好办了,面对那未知的危险,他们定然是不会让她一个人进去的,免不了一番争吵。 而争吵最终的结果,无论是让不让她进去,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就算是这秘境入口跟你有关,可是谢辰辰,你见到之后又能做什么,这不是魔域,没有对这天下造成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你都已经说过,就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过这天下还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非要见到这东西,何必呢。”赫连政已经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因为刚才的疼痛,面色稍显疲惫。 他说出秘境入口的秘密,最根本的目的,并不是要人来解决这件事,是凭借着与上古有关的东西,将沈吟辰成功的从别人身边,拉到东梁里来。 赫连政觉得,他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如此安心的守护着,全天下最好的女子就是这个人,他偏好美人,这便就成了他放不下的一种着迷。 沈吟辰站在一处密室的门口,面前放着的是一面巨大的铜镜,照应出她的身形来,而在这背后却是一条空荡荡的秘密通道,“秘境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不能跟赫连政在这没有任何用处的口水话上继续了,苏之零和君玉澜来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尽管吩咐了唯苏做了准备,她还是很害怕,就在下一秒,那两个人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赫连政见到沈吟辰如刀一般的目光,以及她手边的水冰刃,只得长叹一声。 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了,带来了人,可是人还是不属于他,美人永远距离他千里之外,最近的距离还是兵戈相交,这个人注定了是不属于他的人。 赫连政背对着沈吟辰,走向了床榻的方向,“你来这边,朕都说了,这东西自然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安稳的。” 沈吟辰带着满身的戒备和十分的不信任走去了赫连政的方向。 来到这寝宫就已经是让人浑身的不舒服,时刻都得担心着赫连政会不会有什么小动作,结果,在进来的时候,此人就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定的因素,沈吟辰差一点就要了他的性命,而别说是在他的床榻上了,要是真的有什么越距的行为,赫连政今日血溅三尺就是他的下场。 沈吟辰带着满身的戒备和十分的不信任走去了赫连政的方向。 612 听到君玉墨这么说,仙蕙公主倒是放下心来,她相信君玉墨的,他既然说了可以应对,那便是不会让这大祈变成一团乱麻。 韩戎问道:“那你可知,陛下此番离开,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 仙蕙公主一并看过去,她也想知道,这个时候的陛下去了哪里,又是为了什么而离开的,他们夫妻二人所知道的并不多,接到的消息也不过是让他们二人尽全力保全君玉墨摄政王的位置。 虽说是君玉澜在临离开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但是就连白公公都不知道内情,不过是听说,君玉澜去了一次柏青山,他们知道的,陛下和柏青山的洗重阁是有很深的交情的,在这其中必定是有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韩戎和仙蕙公主有点期待得到目光,君玉墨眉毛向上一挑,淡淡的摇摇头,“问我也没有什么用,陛下跟我不太可能会解释什么,所以说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仙蕙公主和韩戎相互对视一眼,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三个人最后将这桌案上的奏折都收拾干净了,除了那些东西之外,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们三个去处理。 在君玉墨成为摄政王之后,同时理所应当成为摄政王妃的也就是钟烟了。 看到上门前来的柯心绯,钟烟心里面就在暗自发笑。 这才第二天,柯心绯甚至可以说是钟家,就已经坐不住了,大概钟家也不会想到,这送出去的钟烟竟然能有一日可以坐上摄政王妃的位置。 尽管是一个备受争议,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用处的摄政王妃。 “母亲怎么会想着到这里来?”钟烟淡淡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柯心绯观察了半天,也没能从钟烟的一举一动上看出来点什么。 柯心绯垂眸,“想见你也是不太容易,现在全誉京城的人都在想着要怎么见你的吧,你还能够腾出来时间来看我一眼,也着实荣幸。” 钟烟没有搭理,她不过是让柯心绯在这会客厅堂之中,待了一个多时辰而已,这就已经看起来是不耐烦的样子了,要是今日没有过来见她,那会不会柯心绯就闯进她的房间之中。 像以前一样,钟恬要是不听话的,面临的结果就是那些强壮的仆妇闯进她们的房间之中,拉着她们去做她们不想做却一定要做的事情。 现在也还是一样,不过钟恬则是认为,柯心绯这个时候来找她,定然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她不可能会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 不过只是一个摄政王妃的位置,逸王君玉墨暂时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手中姑且算是握着大祈的部分权力,就算是整个誉京城的人都想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内情,也不该是她柯心绯找上门来。 就算是钟枭也不可能逼迫的了柯心绯做这种事情,所以,在这么多想要找她的人之中,钟烟只有对柯心绯拿不准主意,不清楚她的目的。 现在也还是一样,不过钟恬则是认为,柯心绯这个时候来找她,定然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她不可能会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 613 不过还好的是,韩戎和仙蕙公主还是站在了他这边,不,是没有任何疑问的选择执行君玉澜的命令,站在了他的这一边。 仙蕙公主将桌案上凌乱的奏折都收拾整齐,避开了君玉墨的目光,“中枢那边做的也太过分了,多少都还是陛下的人,明天去那边通知一声,要是不想好好做事,那就不要让那些人在那里吃闲饭了。” “也好。”君玉墨回应道。 这些奏折最关键的是中枢阁吗?他们都知道的,没有办法堵住悠悠众口,那就避而不见,省的心烦意乱。 好歹中枢阁里大多数都是君玉澜的人,这样处理起来还算不上太麻烦。 “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不过,现在那些人被我坐上摄政王的事情给吸引了注意,边关上的事情,倒是没再像之前争执的那么激烈了。”君玉墨手边有一本奏折是被他好好的放在旁边没有乱丢的。 这是他暂时找出来的一本,唯一一本没有批判他这个摄政王的奏折。 不过,这上面说的是有关于北垣郡的军情,是一本正常的军事奏报。 北垣郡的边关,每一天都会往誉京城发一本奏报,快马加鞭送的急报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送到,为了边关的战事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然而那边的事情,都不是很乐观。 韩戎长叹一口气,边关的战事有多么要紧,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在乎了,“他们倒是不在意了,却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有多么的不乐观。” 不过是一个君玉墨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他们就觉得这大祈的江山就要易主了,可是他们的江山被大漠所攻击,敌方来势汹汹的样子,他们看不到,若是大祈的军队撑不下去,那可就是更名换姓了。 简直就像是一群瞎子。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什么用,还是想想让现在的情形稳定下来吧。”仙蕙公主给这两个人换了茶水,放在两个人手边的茶水都已经凉透了。 君玉墨唇角一勾,“怕什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陛下这才走,楚家的人就已经是忍不住了,不过陛下也不是毫无防备的离开,让我坐上这个位置,必然也是不担心我会能怎么样。” 听到君玉墨这么说,仙蕙公主倒是放下心来,她相信君玉墨的,他既然说了可以应对,那便是不会让这大祈变成一团乱麻。 韩戎问道:“那你可知,陛下此番离开,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 仙蕙公主一并看过去,她也想知道,这个时候的陛下去了哪里,又是为了什么而离开的,他们夫妻二人所知道的并不多,接到的消息也不过是让他们二人尽全力保全君玉墨摄政王的位置。 虽说是君玉澜在临离开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但是就连白公公都不知道内情,不过是听说,君玉澜去了一次柏青山,他们知道的,陛下和柏青山的洗重阁是有很深的交情的,在这其中必定是有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韩戎问道:“那你可知,陛下此番离开,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 614 现在也还是一样,不过钟恬则是认为,柯心绯这个时候来找她,定然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她不可能会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 不过只是一个摄政王妃的位置,逸王君玉墨暂时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手中姑且算是握着大祈的部分权力,就算是整个誉京城的人都想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内情,也不该是她柯心绯找上门来。 就算是钟枭也不可能逼迫的了柯心绯做这种事情,所以,在这么多想要找她的人之中,钟烟只有对柯心绯拿不准主意,不清楚她的目的。 故而,从那道摄政王的圣旨下来之后,钟烟也就只见了柯心绯一个人而已。 不过,看样子,柯心绯对此还是不怎么满意,话语之中全都是冷嘲热讽的。 “这两年,见到母亲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这不听到您要来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吗?母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钟烟看着她问道。 语气平缓的就像是在她身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就像是还在钟家,她还做姑娘时一样,她就是那样的没有任何波澜,沉默没有任何声息,似乎柯心绯说什么她都在老老实实的听着。 柯心绯曾经一度觉得,这个钟烟,是听话的,就算是有什么小心思,但也都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不像是钟恬,那么的叛逆,柯心绯说什么都不听,每一件事都要跟钟家对着干。 钟烟和钟恬两个人的婚事,便是截然相反的结果,钟恬被送进皇宫之中,钟烟被送进了逸王府之中。 一个人最后未得任何宠幸,在皇宫之中杀了人逃离了大祈,另一个人成为了逸王妃之后就不闻不问了。 说到底,两个女儿,都不过是他们用来在权势之上争夺的工具罢了。 钟恬也不知道说她聪明还是傻的,一直以来都不甘愿做一个听话的孩子,最后的跑路最终是成功了,钟家至今都还没有找到钟恬的存在。 钟烟也说不上是担心钟恬还是羡慕她,能够离开钟家,对于她们来说,她自己也说不上究竟是好还是坏。 不过,这跟逸王之间的婚事,说起来,还是因为钟恬的缘故,她才嫁了进来。 嫁了人的钟烟,就像是入了宫的钟恬一样,跟以前未出阁的姑娘自然是不一样的,柯心绯就算是有心要插手,她的手也不会长到皇宫里,长到逸王府之中来。 “眼下是这么重要的时刻,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应对不过来,便过来帮忙,你终归年纪太小,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柯心绯这张美艳的脸上,钟烟看出来的就只有恶意,绝无好心。 这女人一贯的菩萨模样,端的还有十分的美貌,天然的使人想要亲近。 所以,柯心绯说什么话,都会使人多信上那么几分,只是钟烟不是什么傻子,这么多年过来了,自然能够听得出柯心绯的善与恶,以及这话语之中赤裸裸的嘲讽之意,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她钟烟做不来这摄政王妃的位子。 这女人一贯的菩萨模样,端的还有十分的美貌,天然的使人想要亲近。 615 然后,她等来的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的她嘴角出血,脸颊是火辣辣的疼。 “我看你是长大了,也敢给我脸色看了,钟烟,你是聪明,但是你没有钟恬的命,你们姐妹两个人认,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捏在我手里,谁也跑不掉,懂吗?”柯心绯的声音冷的就像是冰碴子,让人心底发寒。 这根本不可能会是一个母亲能说出来的话,在柯心绯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任何有关于母爱的情感,钟烟和钟恬,就像是两个牵线木偶,她对钟析都比对待她们两个人都要好上许多,或许她们根本就不是柯心绯的女儿,从来都不是。 柯心绯也从来都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母亲,生下这两个孩子,也是她迫不得已,能够留在钟家的一个手段而已。 若是可以的话,柯心绯宁愿从来都没有生下过这两个孩子。 对于柯心绯来讲,钟烟和钟恬的存在不过就是她用来留在钟家的手段,是两颗必须听从她命令的棋子,但是越长越大,却让人越来越不顺心。 钟烟也不否认柯心绯所说的话,她仅仅只是捂住自己受伤的脸,不冷不淡的视线向下,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情绪,拒绝了来自于外界的所有窥探。 “母亲教训的是。”钟烟不咸不淡的说道。 钟烟的这副态度,以往是觉得乖巧了,只是现在见了,却觉得十分得扎眼,柯心绯这才看出来这副不争不抗的模样之下,竟是藏着这么多的心思。 “你想知道,我今日找你来究竟所为何事,告诉你也无妨,有人看你不顺眼,托我来杀你!” 告诉你也无妨,有人看你不顺眼,托我来杀你! 钟烟原本隐藏着古井无波的眸子,在这一瞬间立刻睁大,死死盯着眼前这只指弯成勾的手,向着她的喉咙的方向而来,直接就要夺取她的性命。 她的手猛地在椅子上一拍,整个人连带着椅子向后退去,撞倒了相隔侧厅的屏风,钟烟整个人往下仰去,椅子在她的压迫之下完全碎掉,钟烟这才算堪堪躲开了柯心绯那只夺命的手。 不过,钟烟以这样的形式躲开柯心绯第一式的攻击,却未必能躲开第二招。 柯心绯也没指望能够掐住钟烟的脖子,所以在钟烟沉下身子躲开她的手,眼看就要翻离她的攻击范围,柯心绯一脚将钟烟给踹开了,让她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之上。 在这个房间之中,就只有柯心绯和钟烟两个人,钟烟身边守着的人,都被柯心绯身边带来的一个婢女给挡了出去,无论是钟烟身边侍候的侍女,还是君玉墨留下的逸王府暗卫,在听到里面巨大的声响之后,想要进去探查的举动都被那一个人拦了下来。 她们的王妃在里面快要被人给打死了,性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可他们在外面却是无可奈何,被一个女人拦在了外面,若是以后传了出去,那必定也是一个笑话,但是现在他们所有人眼看着这个笑话的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钟烟以这样的形式躲开柯心绯第一式的攻击,却未必能躲开第二招。 616 柯心绯也没指望能够掐住钟烟的脖子,所以在钟烟沉下身子躲开她的手,眼看就要翻离她的攻击范围,柯心绯一脚将钟烟给踹开了,让她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之上。 在这个房间之中,就只有柯心绯和钟烟两个人,钟烟身边守着的人,都被柯心绯身边带来的一个婢女给挡了出去,无论是钟烟身边侍候的侍女,还是君玉墨留下的逸王府暗卫,在听到里面巨大的声响之后,想要进去探查的举动都被那一个人拦了下来。 她们的王妃在里面快要被人给打死了,性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可他们在外面却是无可奈何,被一个女人拦在了外面,若是以后传了出去,那必定也是一个笑话,但是现在他们所有人眼看着这个笑话的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君玉墨多少还是关心钟烟的,不然也不会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危险的时刻,还会惦记着钟烟的安危,在她的身边,安置了不少的暗卫来保护钟烟的安全。 但是他们千防万防,怎么也不会想到,钟烟的生身母亲,竟是会对自己的女儿痛下杀手。 这世间离奇之事太多,让人难以理解,更加难以防备。 便是钟烟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今日柯心绯所行,竟是要替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意愿,来杀了她。 她躲开了柯心绯的手,却没能够躲得开柯心绯脚上的力道。 狠狠的撞在墙上,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掉,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的气息,当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看来,你不是很想死。”柯心绯慢悠悠的说道。 钟烟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扶住了墙才算是勉强站住了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是不想死的,但是终究还是奈何不了母亲的啊。” 身子就像是全都碎裂了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这哪里是那一脚所带来的威力,这是柯心绯给她的教训而已。 钟烟的身体被托了起来,身子下面是一团卷着的黑色的烟雾,她的双脚死死的被束缚住了,勒的她疼痛难忍,面色扭曲。 “是谁!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钟烟双手撑墙,扭住了自己的腿,用了极大的内力,往墙壁上一推,不足以将自己的腿拧断的力道,成功的将自己的腿从那股奇怪的黑色烟雾之中挣脱出来。 人暂时从柯心绯的掌控之中逃脱出来。 钟烟拉开了与柯心绯之间的距离,眼前的这个人,要她的命,也不过就是片刻的事情,离得再远在对方看来都只是徒劳,但却成了能够保命的距离。 她这些年来,战战兢兢,看起来是无比的听话温婉,让柯心绯放下心来的后果就是准备在某事某刻有保命的手段,亦或者是有着反击的能力。 总不能让对方,看明白全部的自己,轻易的将自己交于对方,那便是轻易的将自己送上死路,她是钟家的嫡小姐,不是钟家的死士,她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人暂时从柯心绯的掌控之中逃脱出来。 617 柯心绯出自于千机门,是柯筝手里面的一枚暗棋,她的一生都是作为棋子而生的,她有着她的原则和本分。 钟烟是绝对不能接触这些的,就算是她知道一些禁术和秘法,那也是合情合理,但是钟烟和钟恬不过是她在执行任务的一个手段而已,根本就不被千机门所承认,故而,她们两个永远不会得到她的真传。 那么,她并没有教习钟烟学习这些,那又是谁让她学会了灵法,尽管灵力微弱,但是她的四脉皆已经被打通,才会出现的效果。 要么是有人教会她这些东西,要么是她偷偷修习,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再继续留着钟烟了,辛辛苦苦藏着这么重要的事情,钟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而她也着实是太大意了一些,在眼皮子底下也能搞出这些来。 非属千机门中人,若习灵法,遇则杀,钟烟非死不可。 钟烟撑着墙,坐了起来,刚才那一下比之前撞得要更重,她的身子很难让她马上站起来。 柯心绯一步一步走到钟烟面前,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就像是催命符,“接下来还是跟你说清楚的好,毕竟你我母女相识一场,总该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钟烟笑了,极尽凄凉,在她的面前悬着一把黑色的剑,剑锋不偏不倚,正对她的眉心,钟烟是真的觉得头痛,柯心绯所言,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把刀割在她的身上。 “跟钟夫人相识一场,能换来死的明白,还真是相当的不易,”钟烟的手拢在了衣袖之中,便是在如此绝境之中,她还在想办法如何逃生,“那母亲不如说一说,究竟为了什么,亲自来动手杀了我?” 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没有温情脉脉,有的只是危机四伏,没有任何留恋的要置她于死地,多年来的乖顺听话,从而营造出来的一种温暖的假象,然而真的就只是个假象。 “说到底,也不是你新身份的原因,想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成为这个摄政王妃,懂了吗?”柯心绯没有太多的耐心,这其中许多的事情,她说出来都是在浪费时间,“不懂也没有关系,总之让你死的人是我,今日来无非是要给你们提个醒,不成想,烟儿你竟是如此聪慧,瞒天过海都瞒过了我,你说说如何还得容得下你!” 钟烟瞪大了眼睛,用尽全部的灵力,集中于一点抵住了那把黑色的刀锋,两相对峙,孰生孰死。 她早该明白,柯心绯一旦发现她偷学禁术,最后的下场就是必死无疑。 而钟烟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从柯心绯的手底下逃过,柯心绯冷眼看着她最后的挣扎,丝毫不掩饰对钟烟的嘲讽,这点小动作不过就是一场笑话,如今所有的局面都被她掌控着。 钟烟再怎么样,想要在柯心绯手中逃生,必然是难上加难,她心里清楚,但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刻,心还是痛的,毕竟,钟烟未曾想过柯心绯真的会杀她。 她早该明白,柯心绯一旦发现她偷学禁术,最后的下场就是必死无疑。 618 她看似是在对着柯心绯笑,实际上是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刚刚是她险险救下了钟烟,但是在救下了之后,要面临的也是巨大的危险。 一个是柯心绯带来的人,另一个就是危险本身柯心绯,在这里能够帮得上忙,没有几个,一群暗卫都打不过柯心绯带来的一个婢女,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又能指望的上谁。 钟烟快被打死了,命都已经没有半条,要不是她赶来的及时,钟烟就已经是一具尸体,现在成了她和柯心绯之间的争斗了,过去的恩恩怨怨也是时候清算了。 钟烟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向了那个手持灵剑敢于和柯心绯对峙的人,这个人跟她一样,唤柯心绯为母亲,却也是站在了柯心绯的对立面。 钟恬此番赶来,当真是相当的及时,再晚一刻就来不及救下钟烟。 玄门中人确实有盯着誉京城的情况,当然在摄政王君玉墨从宫中处理政务的时候,并不会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逸王府之中,又怎么会管一个所谓的摄政王妃钟烟。 但是玄门里的人会派人盯着柯心绯的一举一动,沈吟辰很清楚钟枭的柯姓夫人,不太出头的柯心绯就是千机门的门徒,甚至是柯筝的直系弟子。 且不管为什么柯心绯会嫁给钟枭,柯筝和柯心绯之间发生过什么,两个人又究竟在算计着什么,柯心绯必然是千机门埋下的一条暗线,如今成功安插在了誉京城,在现在多风多雨的誉京城之中,沈吟辰很担心,一个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的柯心绯,会不会趁机出手搅浑这趟水。 在沈吟辰离开洗重阁的时候,没有带走唯苏,而是另外安排了她别的任务去做。 当时沈吟辰有一种预感,她此番前去东梁,君玉澜没那么容易再放她离开,或许在半路上就被抓回去,又或许到了东梁也要被人带走,而能将她带走的力量,也就只有君玉澜了。 无论君玉澜对誉京城做什么安排,他一旦真正的离开,那誉京城必然会乱,千机门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可是玄门之中重要之人皆往战场而去,便是唯苏镇守誉京城,也难有保证会万无一失,柯心绯乃是柯筝的心腹,既是信任之人,那实力必然不俗。 便是在这种时候,沈吟辰想到了一个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牵制住柯心绯,这人就是在外游历的钟恬,柯心绯的亲生女儿,沈吟辰当时不会想到,她们之间关系不和已经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恬儿,你回来了。”钟恬声音虚弱,强撑着跟钟恬打招呼,企图能够引起钟恬的一点点同情心,她还指望着钟恬能够救下她,必然不能让钟恬在这种时候厌弃了她。 哪知钟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嘴角扯了一下,“姐姐还是离远一些的好,不然难保会不会伤到你,要是一不小心再伤到你的话,命还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何必上前来送死呢?” 在沈吟辰离开洗重阁的时候,没有带走唯苏,而是另外安排了她别的任务去做。 619 便是在这种时候,沈吟辰想到了一个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牵制住柯心绯,这人就是在外游历的钟恬,柯心绯的亲生女儿,沈吟辰当时不会想到,她们之间关系不和已经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恬儿,你回来了。”钟恬声音虚弱,强撑着跟钟恬打招呼,企图能够引起钟恬的一点点同情心,她还指望着钟恬能够救下她,必然不能让钟恬在这种时候厌弃了她。 哪知钟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嘴角扯了一下,“姐姐还是离远一些的好,不然难保会不会伤到你,要是一不小心再伤到你的话,命还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何必上前来送死呢?” 什么母女恩情,什么姊妹情深,在她们三个人中间,统统都是不存在的,杀与被杀,救与不救,仅在一念之间。 “好一出姊妹情深的戏码,倒是小瞧了你们的本事,恬儿,你回来不知道给家里说一声吗?难道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两年,我会有多担心吗?”柯心绯收敛了脸上震惊的表情,扮演起了一副慈母的样子。 在钟恬的手中有一把利器,便是她手中所持的上古神器天女剑,这是独属于钟恬的机缘,柯心绯忌惮天女剑,不敢轻易出手。 柯心绯曾试图在钟恬手中夺走天女剑,但是屡试屡败,碰触不得。 不过,钟恬和钟烟不一样,她的四脉一直都不曾打通,便是可以使用天女剑,没有灵力的加持,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好剑,发挥不出万分之一的力量,柯心绯只得放任钟恬手中带着这一把天女剑。 曾经的钟恬的确不足为惧,只是现在的钟恬不得不让她为之忌惮。 沈吟辰与钟恬一路上得到奔逃,沈吟辰教会了钟恬不少东西,后来在魔域,钟恬又找到了真正的师父谢束,多多少少谢束也指点了她,将她真正的引上了这条路,虽说之后,钟恬的发展,跟她自己的修行有关,但她也算真正走上了修行这条路,不能再回头。 柯心绯一脸的虚情假意,钟恬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欺骗,“你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倒是恶心的紧,你既是想杀了姐姐,是不是一并也要杀了我?” “她有她的命数,你也有你该走的路,把烟儿交出来,今日我就当作是没有看到你。”柯心绯声音温和,想要诱骗钟恬交出钟烟,让这两姐妹之前微弱的一点联系,就此破坏掉。 钟烟在刚才钟恬所言的时候,就被搀扶到了一边,生怕两个人打起来,一不小心,再把她给打伤了,就像是钟恬所言,钟烟现在的身体着实是脆弱的很,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挫伤,一不留神,就真的很有可能会丧命。 就在柯心绯的话说完了之后,钟恬戏谑的目光落在了钟烟的身上,钟烟也同样在看着她,只不过钟烟心中没有底,钟恬的眼神,让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因为心底的畏惧。 曾经的钟恬的确不足为惧,只是现在的钟恬不得不让她为之忌惮。 620 她这辈子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带给她的,生养有恩,但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拿来利用的棋子。 钟恬的天女剑,轻易的挥开了来自于柯心绯的攻击,那些让钟烟费劲所有力气和灵力抵挡的雾气所化的剑,在一瞬间全部都消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实力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钟烟身边的侍女撑不住她了,扶着她坐在了地上,有人在为她残破的身躯在止血,而钟烟只是知道,曾经那个被她算计成作为影子存在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再遮挡她的光芒。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柯心绯的话语带点颇为无奈的意味,似乎是两个孩子不听话,这个做母亲的只好纵容宠溺。 但是钟烟和钟恬丝毫不会因为这种虚伪的情意而做出任何的放松,谁又能料的准在下一秒又是什么致命的危险。 整个房间之中都好像是漫起了大雾,在脚下已经看到了那柯心绯所能够施展出来的黑色烟雾。 钟恬眉心一皱,用天女剑破开了面前的迷障,而就在她相隔不远的柯心绯,隔着云雾只能是隐隐绰绰的看到人影,已经是看不到柯心绯的脸了。 这两年之间,虽说她已经能够从柯心绯的手里面逃生了,但那毕竟是她手底下的人,并不是柯心绯真正的实力。 说到底,她们两个人也不过是才刚刚对上而已。 钟恬不急于找到柯心绯的确切的方位,反而是迅速找到了钟烟的所在,守在了钟烟的跟前,问了一声,“你现在怎么样,能撑多久?” 明明是问的那么僵硬,还是冷冰冰的语气,身边的侍女听了都不高兴,刚想反驳就被钟烟拦了下来,她能够明白的,钟恬的善意。 不过还是那个别扭的孩子。 “身体严重受伤,估摸着还能撑住一个时辰,你且小心点,保护好你自己。”钟烟说道。 钟恬眨眨眼,似乎是在反应这句话,“我自是能够保护好我自己,但是姐姐你可就未必了,母亲今日就算是能够放得过我,也未必能放得过你。” “你怎么可能会信这种话,她要是真的大开杀戒,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活着,不仅仅是你我。”钟烟淡淡的笑了。 周边的侍女都齐齐变了脸色,变得很是惊慌,也是,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尤其在听到自己陷入到了绝境之后,那种惊慌和恐惧都浮现在了脸上。 但是这种情绪没有在钟烟和钟恬的面容上表现出来,她们看起来是生死不惧,从容淡定,对这种情况已经是司空见惯,并且相信自己绝对能够活下来。 哪怕是黑色的烟雾从地上一点点漫入这空气之中似是云雾一样的东西之中,看似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是被柯心绯所掌控了,她们无从得知现在柯心绯藏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柯心绯下一秒会不会就从她们的身后钻出来,要了她们的性命。 不过还是那个别扭的孩子。 621 楚月盈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插手这件事,一直都是任由太后各种折腾,太后多次派人去凤栖宫请楚月盈来,试图要打破当下的局面,不成想,每一次都是拒绝。 以往都是楚月盈跪在太后面前,苦苦哀求,希望能在长信宫中见到君玉澜一面,太后当年心软,这么多年来都有帮助过楚月盈,甚至在楚月盈重伤未醒之时帮她处理楚家事务,然而在她出事之时,楚月盈却是推三阻四避之不及,都不曾派人来过问一声。 故而,在这几天里,在长信宫中传出来的叫骂声,除了骂摄政王君玉墨狼子野心的,还有骂皇后楚月盈狼心狗肺的言辞。 楚月盈同在皇宫之中,又怎么不会知道那些恶毒的言语,“这不是在等着母后的气消了,才敢过来的,不然要是向摄政王殿下一样,臣妾可不敢承受母后的怒火。” 这样冷嘲热讽的话,是仙蕙公主在太后面前,绝对说不出的话。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不成真的让他一直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太后选择了忍下楚月盈语气之中的不善,将门口的楚月盈给拉了进来。 就算是在两年之前的时候,太后开始重新插手楚家事务,就再也没有松手,便是那时候的楚月盈一直都在昏睡之中,太后也不曾真正的将权力给拿实了,更别说是醒过来的楚月盈了。 楚家依旧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楚月盈的话,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也奈何不了。 她能去朝廷之上大闹一场,却没有实在有用的办法将她讨厌的人从那上面给扯下来,君玉墨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她兴起再多的风浪来,都能够被压下去。 现在要是还想要动君玉墨,就只能是由楚月盈动手了,她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这种困境让她恼恨了很久,但是要是想要达成所愿,最终还是要求到楚月盈这里来,偏偏楚月盈拿架子,不肯就范。 楚月盈自然是不想掺和这件事,这本就是太后的一己私愿,无论是对大祈来讲还是对楚家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底,君玉墨不过是在君玉澜不在的这段时间之中,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为的就是保证大祈不至于的群龙无首,为的就是君玉澜回来的时候,这大祈能够不用太费力气的回到他的手中。 防备的依旧是楚家这边的动作,楚月盈明白君玉澜就算是离开,也不放心她会不会趁机搞什么动作,这么防备着倒是让她异常的难过。 “臣妾一直都不太明白,母亲为何如此针对摄政王,他不过是暂理国政而已,又不是真的能够取代陛下,等到陛下归来,这天下依旧是陛下的天下,所以说,这逸王殿下是不是摄政王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楚月盈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并不打算处理君玉墨了,任由那君玉墨凭借着摄政王的身份在那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令人眼中生刺。 现在要是还想要动君玉墨,就只能是由楚月盈动手了,她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622 “要什么反应,难不成要像母后一样,闹个天翻地覆才算了事,就算是将那君玉墨从摄政王的位置上扯下来又如何,他依旧是姑姑你的心头刺,只要陛下在一天,姑姑就永远都不能除去他。”楚月盈声音低沉,与镜子之中的楚妗娇对上了视线,两个人在对方的眼睛之中都看到丝毫的善意。 想要看彼此之间的笑话,却不知道最终谁才是那个出丑的,楚妗娇用君玉澜来撩拨楚月盈的心事,那楚月盈就善意的提醒她,她坐在这个所谓的太后位置上,实际上却是一无所有,放弃了手中的权势,占据在那高位之上,就只有被人宰割的份,楚妗娇身处长信宫中半步也出不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月盈没有那么强烈的胜负欲,君玉澜究竟在做什么她也不在乎,说到底,她的价值,早就已经被消耗干净了,为了进入深宫之中,坐上这皇后的位置,她给魔鬼交换了灵魂,她早就变成了这个世间可怕的存在。 “姑姑看逸王殿下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当做是看不到,逸王殿下也不能奈你何,姑姑如今是太后,日子怎么过都能舒坦,何必让自己不舒服。” 楚月盈站直了身子,避开了太后的目光,两个人这般对视,让她有些不舒服。 太后没有说话,何嬷嬷守在内室房间的门口,防止这里面的两个在皇宫之中最位高权重的女人的对话,被有心之人给偷听了去。 “便是现在楚家,应当做的也应该是要如何好好的生存下去才是,姑姑不如看看当下的局势,北面有大漠虎视眈眈,两军正是交战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应该定在边防才是,就算是他君玉墨不是摄政王,现在军中要务,朝中大权依旧是在他的手中,姑姑闹再多场都改变不了这事实。” “若是这大祈没了,楚家所做的一切功夫可都是要白费了,想想历朝历代我们楚家做出的贡献,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撒手不管。” 太后依旧是通过镜子看着楚月盈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迈开离去,坐在了内室的桌椅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楚月盈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多多少少有些口渴了,这才发现,太后自从进了内室之中,就没有怎么说话,一直都是她解释了许多。 有时候,话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会暴露出自己来,那些所谓的借口掀开来,才是人们真正想要的答案,楚月盈避开了太后的目光,就是当心对方会看出自己真正的心思。 太后可是精明的很,两个人都在后宫之中生活多年,慢慢熬着,心里面都清楚的很,楚月盈有心要避开这件事,还不是一样得踏入长信宫的大门,她所谓找的借口,自然也都会被太后所看破,楚月盈知道太后的视线,一直通过镜子盯在她得到身上,而这种感觉,是如芒在背,像是针扎一般。 楚月盈站直了身子,避开了太后的目光,两个人这般对视,让她有些不舒服。 623 “月盈,从刚才哀家就想问问你,自从你成了这皇后,你可曾还记得你是姓楚的,楚家所背负的东西,你还记得吗?”太后的视线依旧落在楚月盈的身上,目光灼灼,太后想起一件事,她从来都没有这般清醒过。 楚月盈身体僵硬,太后很敏锐的发现她言语之间所藏着的真意,她不动君玉墨,不听太后所言,便是因为她的心是偏向君玉澜的,即便对方伤害她千百万遍,在她睡梦之中所呼唤的名字,也依旧是君玉澜。 “哀家确实是为一己私愿才看不得那逸王掌控朝廷,但这件事也是因为对楚家不利,哀家才会如此坚持,哎——”太后长长的一声叹息,“月盈,当年你同你爹出卖楚家,当时可是死了有百人,若非那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你觉得你能如此顺利的成为皇后能够接手楚家的吗?” 这话,楚月盈无从反驳,若非她心狠手辣,葬送掉百条人命,她自然是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在那场灾难里,她杀了楚月冉作为祭奠,杀了那个惊才绝艳的才女,让楚家从此之后就仅她一个人。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楚老爷子听到楚月冉参与祭奠而死亡,悲痛欲绝,直接气晕了过去,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楚老爷子的身体逐渐虚弱,濒临死亡,让楚天漠心怀愧疚,远赴他乡。 最后是她成为皇后,接手楚家,尽管楚老爷子对楚月盈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是放手。 “且不论姑姑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如今的现状了不是?想要让逸王下台,母后自己一人是办不到的。便是出长信宫的宫门,也要求到我这里才行,楚家现在早就已经不在父亲的手里面了,姑姑也答应了陛下再不掌权,就别再管那些管不到的事情了。” 楚月盈抿了一口茶,太后宫中的一应用度一直都不差,甚至是在凤栖宫之上。 君玉澜记得这么多年来,太后对于他的养育恩情,就算是两个人因为楚天漠能不能回到北垣郡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两个人之间面上不再和气,就算是这个样子,君玉澜从来都不曾真正的亏待过太后。 一直以来,被冷漠对待的,从来就只是皇后楚月盈才是。 “当下的局势没有什么不对的,母后何必争执,你现在被他关在这长信宫里面,本不至于这样,等到陛下回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闹这么一场又何必呢?”楚月盈面对太后的目光,感觉要用上十分的力气才能够应对。 太后淡淡的摇了摇头,“他不可以,哪怕现在是玉心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哀家都可以无动于衷,君玉墨此人,早就该在二十年前,在他被贬为庶人的时候,就应该被杀死,他会毁了楚家百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月冉和那一百个族人的牺牲都会被白白浪费!” 提到楚月冉的死,楚月盈的脸就有些扭曲,“是吗?姑姑怕不是忘了,管他这些做什么,楚家从落到我手里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以前了。” 一直以来,被冷漠对待的,从来就只是皇后楚月盈才是。 624 “当下的局势没有什么不对的,母后何必争执,你现在被他关在这长信宫里面,本不至于这样,等到陛下回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闹这么一场又何必呢?”楚月盈面对太后的目光,感觉要用上十分的力气才能够应对。 太后淡淡的摇了摇头,“他不可以,哪怕现在是玉心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哀家都可以无动于衷,君玉墨此人,早就该在二十年前,在他被贬为庶人的时候,就应该被杀死,他会毁了楚家百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月冉和那一百个族人的牺牲都会被白白浪费!” 提到楚月冉的死,楚月盈的脸就有些扭曲,“是吗?姑姑怕不是忘了,管他这些做什么,楚家从落到我手里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以前了。” “你疯了?”太后不可思议楚月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她猛地站起身来,颤抖地指着楚月盈,“哀家竟是不知道你藏得这么深,楚家才是被你毁了!族中所有的努力全都被你给葬送了!” 楚月盈冷着一张脸,“姑姑言重了,我这也都是为了楚家好,没有了大祈,楚家又算的了什么?” 太后冷哼一声,甩了袖子走到了楚月盈面前,“没有楚家他大祈又算得了什么,看来你终究是忘了,楚氏先祖是如何遭遇背弃的,我们这一族从谷底回到如今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大祈的繁荣昌盛?月盈,你也要背弃楚家吗?” 楚月盈自然不会忘记,当年的她是如何在楚老太爷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许下诺言,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楚家,而是为了她自己。 当下,若是楚月盈一意孤行,太后也无可奈何,只能是干坐在长信宫之中,眼看着外面的风云变幻。 “若是君玉墨一旦从朝堂之上立稳根基,君氏一脉便是东山再起,帝王之运很有可能会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上,若到了那种地步,月冉那可就是白死了。” 明明到了这个时候,太后因为在盛怒之下,极耗体力,身体虚弱的她很快就撑不住了,声音便弱了下去,但在楚月盈的耳朵里,依旧像是天雷滚过,楚月冉在她的心里面,永远都是一个禁忌。 楚月盈猛地站起身来,向后退去,还将脚边的矮凳给打翻了。 太后皱紧了眉头,“怎么,哀家这是说中了你什么吗?这么惊慌做什么?” 楚月盈掩住了自己不适的神色,避开和太后之间的接触,“母后还是在这长信宫中好好待着吧,外界的事情既然是已经推脱了,那就不要再插手了,这天下自有这天下的定数,我们已经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又如何能够摸得去?” 说到底,这楚月盈还是不肯松口,两个人争执了这么多,太后费劲心力将楚月盈带来着长信宫,最终还是难改这结局,楚月盈一心偏向着她心之所属的那个方向,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 楚月盈猛地站起身来,向后退去,还将脚边的矮凳给打翻了。 625 这种感觉没有出错,甚至是已经得到了证实,沈吟辰就是死而复生的苏银沉,原不过是他只爱着一个人,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 怕是现在的君玉澜离开誉京城,为的便是沈吟辰,两人已经分离十六年了,如若从新再走到一起,那便是真的再无可趁之机。 “娘娘,回宫吗?”北和侍立在她的身边问道。 楚月盈自从在长信宫走出来之后,便上了轿撵,神情有些恍惚,没有说要去哪里,而身边的人也不敢贸贸然去打扰。 一行人都在慢悠悠的往前走,在等着楚月盈的吩咐,楚月盈揉了揉额头,说道:“回宫。” “回宫。” 赫连政此时正在南州城外,捎带有几分怒火,正准备回宫。 沈吟辰意外被卷入暗道之后,再无踪影,赫连政找寻良久都没有见到有关于沈吟辰的任何踪迹,甚至并不能够完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进入了冰玉镜之中。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洗重阁阁主前来东梁的消息,对方没有选择直接闯入南州城,而是向他递了一个消息,以示尊重,但对方的行为实际上却是并不怎么尊重。 悄无声息进入了东梁的境内,还光明正大的将消息传给他,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告诉他,此番前来,他们就是要带沈吟辰离开的。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他们能找到沈吟辰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苏之零的人告诉他,会在今日傍晚太阳落山之前,与他在南州城南门郊外相见,因为对方是沈吟辰的朋友,还是洗重阁的主人,并非容易解决的对象。 然而,太阳都已经落山了,赫连政都没有再见到有关于洗重阁的人,更别说是洗重阁阁主苏之零了。 赫连政遵守承诺等了许久,然而对方将他晾在此处,半个人影也没有,甚至没有派人来一句解释。 他又一种被别人戏弄的嘲讽感,赫连政能够确定苏之零等人必定是已经到了南州城的附近,但他让人守在南州城的各进大门之处,防止苏之零在背弃信约的情况下,溜入南州城之中。 可就在赫连政转身要带着自己的人回皇宫的时候,有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道光,在黑暗之中,刺目耀眼。 赫连政在见到这个人时候,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就像是作为一种本能的反应,野兽在遇到自己的天敌的时候,那种蓄势待发的力量,就算是赫连政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他的身体已经是本能的告诉了他答案。 这种感觉,他有过一次,在洗重阁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华服男子跟在另一个人的身后走进来,明明一句话也不说,却让他无法忽略对方的存在。 两个人同为帝王至尊,但是沈吟辰心里面装的却是另一个人。 君玉澜长身玉立,他在赫连政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带着一道明亮的光,仿若是神祗降临。 626 赫连政在见到这个人时候,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就像是作为一种本能的反应,野兽在遇到自己的天敌的时候,那种蓄势待发的力量,就算是赫连政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他的身体已经是本能的告诉了他答案。 这种感觉,他有过一次,在洗重阁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华服男子跟在另一个人的身后走进来,明明一句话也不说,却让他无法忽略对方的存在。 两个人同为帝王至尊,但是沈吟辰心里面装的却是另一个人。 君玉澜长身玉立,他在赫连政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带着一道明亮的光,仿若是神祗降临。 “大祈的皇帝亲自前来,东梁还当真是受宠若惊啊。”赫连政冷笑道,他的手已经在他身侧的剑柄之上了。 若只是洗重阁中的人追踪而来,那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在哪里都不能说是违背什么规矩,但是,君玉澜作为大祈的皇帝,作为一个国家的主人,私自前往别人的国都,在没有任何的诏令以及邀请之下,等同于挑衅,也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彼此,彼此。”君玉澜说道。 他来东梁的确是没有经过东梁的同意,可是赫连政前往洗重阁,踏入大祈的地界,他作为一国之君,并没有因此而为难赫连政,如今现在,倒是赫连政想要借题发挥。 赫连政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不是说今日前来的是洗重阁的阁主,重阳之主苏之零,怎么又会变成了阁下呢?” “谁来都是一样的,换了苏阁主又能怎么样,朕前来寻你,自然是为了她。”君玉澜说道。 远处响起了一道车马声,两人相互对峙,谁也没有往旁边看过去,秦昭驾驶马车而来,苏之零姗姗来迟,在入夜之后,他才到达目的地。 秦昭掀开帘子,苏之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身紫色长袍被掩盖在银灰色的披风之下,衣装上的暗纹在夜色之中流转,宽大的帽檐之下落出几缕发丝,增添几分风流神秘。 “赫连陛下,路上耽误了些时刻,多有见谅。”苏之零的声音遥遥地传过来,打破了君玉澜与赫连政之间的僵滞,两个见了对方都格外眼红的人,这才将各自的视线移开,稍稍收敛起自己身上的威压。 君玉澜在意的是赫连政能够将沈吟辰从他的身边顺利带走,而赫连政在意的是沈吟辰无论身在何处,心里面装着的都是君玉澜,两个人相互嫉妒彼此,却不知最后谁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和未来。 赫连政调转了马头,转向了苏之零,就算是这两个人之间,君玉澜的身份更加尊贵一些,但毕竟是打着洗重阁的名义前来,赫连政前往大祈,秘而不宣,君玉澜前来东梁亦是不宜声张。 两个人都踏入过彼此的底盘,所为的都是一个人,心里面那个未得到的执念,让人成疯成魔。 627 君玉澜在意的是赫连政能够将沈吟辰从他的身边顺利带走,而赫连政在意的是沈吟辰无论身在何处,心里面装着的都是君玉澜,两个人相互嫉妒彼此,却不知最后谁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和未来。 赫连政调转了马头,转向了苏之零,就算是这两个人之间,君玉澜的身份更加尊贵一些,但毕竟是打着洗重阁的名义前来,赫连政前往大祈,秘而不宣,君玉澜前来东梁亦是不宜声张。 两个人都踏入过彼此的底盘,所为的都是一个人,心里面那个未得到的执念,让人成疯成魔。 “洗重阁阁主能够前来东梁,苏阁主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过耽误了一点时间,又有什么好在意的。”赫连政翻身下马,走到苏之零的面前,两人相互见了礼。 君玉澜在另一旁皱了眉,现在可没有什么时间让这两个人继续这种毫无用处的寒暄,他们此行前来是为了寻找沈吟辰的,为了让走失的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苏之零自是明白双方之间的意思,君玉澜想要尽快的找到沈吟辰,而赫连政则是不想要他们找到。 而他自己,当然是想要尽快找到沈吟辰,无论秘境入口这东西究竟是有多么重要,这毕竟是一件未知的,带有危险的事情,他想要将他仅存的亲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所以苏之零掀下他的兜帽,向着赫连政的方向说道:“赫连陛下,请问,辰儿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赫连政感觉到自己是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圈子之中,最大的危险则是来自于身侧不远处的君玉澜,苏之零也是下了大手笔,在一个不属于自己地盘的地方,设下埋伏,也着实是不易。 只是赫连政不是一个傻子,不可能会毫无防备的来到别人所指定的地方来,更何况,在他们之间,因为沈吟辰的存在,早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这周边的人,都已经被处理掉了,赫连陛下,不如将辰儿的所在交代出来吧”苏之零面无表情,作为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玉面罗刹,他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人,却也是一个手段极为残忍的人。 虽然说苏之零站在此处,似是一个病态的公子,但是他长得越好看,人们就越为此而心惊。 赫连政眯了眯眼,“苏阁主倒是很大的手笔,既然这么迫切的想要找到辰辰,怎么不自己去找,想必她现在就在这南州城之中,也不太可能去别处,何不亲自去搜一搜?” 在身后有一道凌厉的风吹过,赫连政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在他的背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后贴着他在燃烧。 苏之零在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度时,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秦昭则是在顾着自家主子的同时,欣赏着赫连政扭曲的脸。 “她在哪里?”君玉澜问道。 多听见一刻有关于这个人的声音,君玉澜就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了,他的光剑抵在了赫连政的身上,带着他的怒气,几乎要吞噬掉赫连政整个人。 628 多听见一刻有关于这个人的声音,君玉澜就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了,他的光剑抵在了赫连政的身上,带着他的怒气,几乎要吞噬掉赫连政整个人。 赫连政终归还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办法敌得过君玉澜的灵法,受控于他人,实力悬殊。 而沈吟辰,如赫连政所猜测,她是真的进入了冰玉镜之中,她很确定,她是进入了那个所谓的冰玉镜,那个秘境入口。 传说之中,上古已经淹没,按理说,那个世界已经崩塌掉了,她并不明确自己所进入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她进入之后,这里就只有一片花海,叫不出名字的话,在人世间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花朵,如血一般的红色,还是八瓣花瓣,触手冰凉,花蕊是金色的,沾到手上,就像是沾上了金粉。 沈吟辰在踏入那个密道之后,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带走了,明明在赫连政打开密道的时候,她看到一条长长的隧道,然而她的眼前晃了一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再等到她睁开眼睛,眼前就是这片红色的花海了。 这不是人间的花,玄门收集时间所有的信息,从来都没有见到有这种花的存在,她相信玄门不会遗留这人世间所存在的任何事物,这里根本就不是人间的景色。 可是沈吟辰却是对这处,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景色,十分的熟悉。 漫无边际的红色花海,仿若置身于幻境之中,若有若无的花香弥漫的鼻尖,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身边撩拨着她。 沈吟辰感觉着这里的环境很舒服,让她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有一种在外游历很久,突然回家的感觉。 尽管她并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这也让沈吟辰能够确定下来,现在的她,就在秘境之中,赫连政曾经说过,这里显示异象,与她出现在东梁的时间相吻合,这秘境与她有关,这里面必定藏着许多的秘密,只是她没能参悟。 沈吟辰在这花海之中穿行,逐渐给自己走出来一条路来。 在这条路的尽头,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亭子,然而就在她顺着这条路继续往下走的时候,在她身后的路,却是一点点的往下陷,在她身后的景色,破碎成万千碎片,似乎是因为她的离开,就不复存在。 沈吟辰担心自己向前走的速度,赶不上这身后幻境破碎的速度,脚步稍微加快了些。 但无论是她走快了还是走慢了,这路永远都是断在她的脚后跟的地方,恰好而已,不多一分,也绝对不会少一寸。 在沈吟辰踏上那个小亭子的台阶上时,周边的红色花海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片花瓣,一粒花粉都没有留下。 她站在亭子的中心,环绕四周,然而,她面前不再是那四周的黑暗,反而是一片白色的光影,在她的面前不停的旋转,就算是沈吟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这眩晕的景象还是依旧存在。 629 她站在亭子的中心,环绕四周,然而,她面前不再是那四周的黑暗,反而是一片白色的光影,在她的面前不停的旋转,就算是沈吟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这眩晕的景象还是依旧存在。 沈吟辰闭上双眼,跌倒在地上,在她的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有人对她说:“你终于肯回来了。” 沈吟辰在这一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心口处痛了一下,她捂住心口,单手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就这么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这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那个声音她明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却是分外的熟悉,熟悉到她的心在发痛。 当君玉澜威胁赫连政,成功的让赫连政将他送入了冰玉镜之中。 其实,秘境入口冰玉镜并不是谁都能进入的,赫连政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君玉澜,是因为秘境入口对于沈吟辰的存在,显示出了异象,所以她才能够进入,便已经说明了沈吟辰便是上古的有缘之人。 而赫连皇族这么多年来,守护着秘境入口,不被世人所发觉,他们也从来没有过一个人能够从这秘境的入口进入到上古。 没有一个人可以,他们尽心尽力的,就是在等待着一个人,一个有缘人,能够从这冰玉镜之中进入,将上古的秘密带回来。 虽然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个有缘人只是一个人,但是冰玉镜在君玉澜面前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就说明了,秘境入口并不让君玉澜进入。 苏之零在一旁,秦昭给他说明了眼前的情况,在赫连政的抱怨之中,他显得十分从容,一点都不担心君玉澜进不去。 果不其然,明明那冰玉镜是拒绝他进入的,但是赫连政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暴力相对,硬生生从冰玉镜之中进去了。 简直是突破了人类的想象。 “他究竟是什么人?”赫连政不由得为之咂舌。 若是这么多年来,赫连皇族之中有像君玉澜一般有本事的人,也就不会这么辛苦的守着一道永远都不会为他们打开的门了。 尽管赫连政对君玉澜抱有敌意,但是不得不承认,两个人之间相对,是他丝毫没有反手之力,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和君玉澜相比,他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他啊,”苏之零席地而坐,银灰色的披风被沾上了灰也不在意,地上是不是冰凉也不在意,他告诉赫连政,“他不止是大祈的君主,他还是这世间的帝王,赫连陛下,且等待着吧。” 君玉澜不止是大祈的君主,他还是这天下的帝王。 这已经足够说明了,赫连政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跟君玉澜争抢些什么。 沈吟辰注定就应该是君玉澜身边并肩而立的人,两个人之间站在一起,是赫连政不想承认的,如此的般配。 尽管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矛盾和隔阂,可是看得出来啊,他们是如此的深爱着对方,将彼此装进心里面最深的地方。 630.红莲香炉 尽管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矛盾和隔阂,可是看得出来啊,他们是如此的深爱着对方,将彼此装进心里面最深的地方。 “辰儿,辰儿。”君玉澜将沈吟辰扶起来,拥入怀里。 沈吟辰的神思被这呼唤给拉了回来,心口处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等她将眼睛睁开,看清楚面前的人的时候,才发现,这幻境之中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了,而这周边的环境也不是之前的红色花海,也并非她所踏入的小亭子。 沈吟辰的嘴角不由得向下撇去,眼眶一酸,眼泪就充满了眼眶,她伸手扯住了君玉澜的衣襟,突然就觉得特别的委屈,“阿澜,你怎么才来?” 君玉澜也红了眼眶,将沈吟辰抱得紧紧的,他用脸颊贴住她的额头,“对不起,我来晚了,辰儿,我来了,不要怕,我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他们之间存在无数的隔阂和痛苦,拥有无论怎么样都迈不过去的鸿沟,两个人之间的心意难得是如此的靠近。 在这人世的纷杂侵入不到的地方,难得的不去管束缚在他们身上的人和事,沈吟辰伏在君玉澜的怀中哭泣,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子,她终有一刻是不用再推拒的了。 君玉澜将沈吟辰抱起来,起身进入了屋子之中。 他轻轻的将沈吟辰放在床上,似乎是她陷入了沉睡之中,动作轻柔,生怕将她给吵醒,也怕将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重聚在一起的情意给打碎。 沈吟辰死死的拽着君玉澜的衣襟不撒手,君玉澜无奈的将她搂在怀里面,自己也坐在床边。 一步一景,似乎是他们每往前迈一步,这里的景色都在变化之中。 就如同这座宫殿,这里每一处的布置与摆放,没有一处是跟他们二人所生活有相像的地方,无论是前世今生,他们所生活的每一处,都不曾有这样的景色,但是他们二人熟悉无比。 甚至沈吟辰抬头看去,在视线未曾触及的时候,她就知道,在这上面,应该是挂着一个红莲状的小香炉,待她的视线寻过去,果不其然,真的有这么一歌红莲状的小香炉,在这其中还升出了一缕烟,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而这香气,同那花海的香气,是一模一样的,不知来历的花,带着撩人的香气,但是她并不排斥这种味道,反而为此而沉醉。 “辰儿,你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君玉澜见沈吟辰呆呆愣愣的看着床榻之上的一个小小的香炉,一个小小的物件,都制作的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便是这东西做的再怎么精巧,也不至于整个人的心神都被吸引去了,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沈吟辰有些恍惚,在君玉澜的怀里面蹭了蹭,“这香炉放在床榻之上,想必是主人爱极了这个香味,爱极了这个红莲香炉,我遍识人间万物,却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阿澜,你说,我们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里,还是不是人间?” 631.此为幻境 沈吟辰有些恍惚,在君玉澜的怀里面蹭了蹭,“这香炉放在床榻之上,想必是主人爱极了这个香味,爱极了这个红莲香炉,我遍识人间万物,却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阿澜,你说,我们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里,还是不是人间?” “人间所在便是人心所在,你觉得自己身在何处?”君玉澜说道。 “此为幻境,对吗?”沈吟辰问道。 君玉澜轻声应下了。 这里变化莫测,一步一景,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光景,他们是不是会遭遇什么危险,根本就难以预料。 “上古已经消失,再也不会重现,所谓的秘境入口,不过是一个幻想罢了。”沈吟辰松开了君玉澜的衣襟。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却发现,君玉澜的衣襟被她拽的皱巴巴的,忍不住又为他伸手打理,这才从君玉澜的怀抱之中起身。 沈吟辰从他的怀抱之中离开,多少有一点空落落的感觉,不过看到沈吟辰如此细心的为他打理衣衫,心中温柔了许多。 “既然这个幻境存在于此,想必是等待你良久,那自然是有其中的理由在,这世间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存在,很快我们就会知晓的。”君玉澜安慰她道。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沈吟辰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她怎么就这么多愁善感,心情波动巨大,说上一两句话,戳中了心中的一点,她的眼泪就要往下掉。 也是在这几句话之中,君玉澜察觉出了她的惶恐和不安,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耐心的陪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哄着她。 是真的心有怜惜,才会这般心疼。 沈吟辰以前就特别喜欢看着君玉澜,因为她能够在他的眼中,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看到她自己,在君玉澜的心里面,是真的有她这个人。 虽说,她沈吟辰从小到大并不是缺爱的人,无论是父亲还是两位叔叔,都是对她极好的,族中的兄弟姐妹,相处也是十分融洽的。 但是苏家中的人并不是很多,因为各自的使命都有自己该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会有人能够长久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甚至是她的父亲苏之竹,大多数的时间,也都是留在那太虚阁之中,作为大祈的国师,他没有一刻懈怠过,留给沈吟辰陪伴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还不如苏之零在她身边的时间长久。 所以她才会在年少的时候,外出游历,一同游历的还有楚月冉,只是两个人在后来分开行走,去了不同的地方。 在她嫁人之前,游历无数次,去过很多很多得到地方,见识过很多很多的风景,也知道了很多很多的人,最终她才甘心愿意囚困在那皇宫之中,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一个人,与他长相厮守,相携白头,在别人的眼中她看到过很多的东西,爱慕艳羡,欲望迷恋,可她只在君玉澜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她自己,真实的她自己。 632.轻轻的一个吻 在她嫁人之前,游历无数次,去过很多很多得到地方,见识过很多很多的风景,也知道了很多很多的人,最终她才甘心愿意囚困在那皇宫之中,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一个人,与他长相厮守,相携白头,在别人的眼中她看到过很多的东西,爱慕艳羡,欲望迷恋,可她只在君玉澜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她自己,真实的她自己。 因为美貌,太多的人追求过她,权势名利,金钱诱惑,太多太多的东西。 沈吟辰选择君玉澜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当时皇家之中琐事缠身,苏之竹并不赞同她嫁入皇家,而且只不过是一个妃子。 皇后之位,虽说是君玉澜已经许给了她,但是当时的太后极力阻拦,沈吟辰嫁给君玉澜,坐上了贤妃之位,不过在君玉澜的后宫之中,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坐在什么位置上又有什么必要。 那时候的她,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身边,就真的有了皇后,有了他名正言顺的妻。 君玉澜对她这般好,也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属于她。 “怎么离开这里?”沈吟辰红了眼眶,避开了君玉澜的视线。 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地方,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君玉澜淡淡笑道:“何必急于这一时,什么时候出去都好,这里自有定数,且看完这里的变化,幻境之中所展现出来的,不一定是没有用的。” 沈吟辰的身子向后移了一分,“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淡定的在这里陪着我,外界的事情你不管了吗?大祈和大漠之间战争你不管了吗?还有你,是怎么进入到这里面来的?” “你在担心些什么?”君玉澜轻轻的摸了摸沈吟辰的头。 这个样子的他,很熟悉啊,以前她在君玉澜的身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君玉澜都是摸摸她的头,然后问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好像,只要有对方在身边,他们都能够很快的安静下来,有什么天大的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什么都不用怕。 沈吟辰淡淡的摇摇头,懒懒的躺在了床榻之上,目光落在了那红莲香炉上,时间仿若静止一般,不管外界如何变幻,现在的他们,被困在这里面逃脱不出去,悠闲自在,静待时机而已。 难得会有这种悠闲的时刻,什么都不会被打扰。 君玉澜俯下身子,在沈吟辰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两个人在这幻境之中,活的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就像是刚刚相识一般,两个人看向对方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彼此之间,全都忘记了在他们身上的,种种因果,沈吟辰身上所背负的家族惨案,君玉澜身上所背负的家国大业,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都丢下了。 让君玉澜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沈吟辰不再推开他了,不在满眼仇恨和失望的目光看着他了,那些出现在他噩梦之中的沈吟辰,在这里,消失不见了踪影。 633.长生不老 让君玉澜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沈吟辰不再推开他了,不在满眼仇恨和失望的目光看着他了,那些出现在他噩梦之中的沈吟辰,在这里,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们一起见到过无边无际的红色花海,还有高耸入云的宫殿。 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什么口腹之欲,她笑着跟君玉澜打趣这件事,“阿澜,你说我们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已经成神了,这般逍遥自在,与神仙有什么区别?” “或许吧,辰儿,你希望有朝一日,修炼为神吗?”君玉澜坐在沈吟辰的身边问道。 沈吟辰思量了一阵,才回答道:“爹爹告诉过我,人也可以为神,只要继续修习,可以长生不老,最终飞升,那时候,我一点都不羡慕可以长生的人,因为这条路太苦了,人世诸般苦痛已经足够了,何必要给自己找这么多的不痛快。” 所以,那时候的沈吟辰,在嫁给君玉澜之后,就停止了修习灵法,放弃了自己作为苏家儿女,身上原本就背负的责任,只是想着能够守在君玉澜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长相厮守,这就足够了。 君玉澜将沈吟辰揽在怀里面,问道:“那么后来呢?” 以前的时候,沈吟辰没有想过继续修行,那是因为她不需要了,现在呢,重新为人,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自己身上的责任,苦苦前行,不停修炼,为的又是什么。 沈吟辰的眸子里面,添了几分痛苦,“后来啊,谁会知道后来的我,经历这么多的苦难,这已经跟你想与不想,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必须走这条路,让自己强大起来。” 强大到无敌,才能让你的敌人感到害怕,才会让这个天地为之动容,才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答案。 现在的她,在面对赫连政的骚扰的时候,已经不需要躲在君玉澜的怀里面求安慰了,她可以做到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就让对方拿自己无可奈何。 她早就已经明白,想要不受伤害,就得让自己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走上修行这条路,是因为我是苏家的儿女,后来则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而在所不惜,目的本就不纯,又怎么可能会真的飞升为神,何况,这天地间,从未有一个人能够走到这修行的尽头,而我更不可能。”沈吟辰忍不住戳了戳君玉澜的腰间,抬眸看着他。 “难不成你有这样的想法,想要长生不老,想要飞升成神,虽说你修习的是光系术法,但要是做成这一点,也太难了些吧。” 君玉澜的眸中满是笑意,低下头蹭了蹭沈吟辰的额头,“我只是想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一生一世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你我错过了这么久,剩下的时间又怎么能够,可是又很担心下一世我们没有找到彼此,若是长生,有无限的时光,便就能用这长久的时光同你永远在一起了。” 634.姻缘树 君玉澜的眸中满是笑意,低下头蹭了蹭沈吟辰的额头,“我只是想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一生一世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你我错过了这么久,剩下的时间又怎么能够,可是又很担心下一世我们没有找到彼此,若是长生,有无限的时光,便就能用这长久的时光同你永远在一起了。” 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人,这个在他的怀抱之中,懒懒的蜷成一团的人,让他担心,让他惦记,让他生死不顾。 只是想着让她能够在他的身边多留一刻。 甚至都不愿意错过一分一秒,更别说是那虚无缥缈的下一世,太多的有情人,在这一生就耗尽了缘分,从此再也没有机缘。 君玉澜的话使沈吟辰很是动容,开心的笑了,“要是成神以后,能像现在一样,这般逍遥自在,也不负这天下修炼灵法之人,追求长生的美梦了,那我以后,跟你一样好好的修炼,让我们的美梦早一点实现。” 快看,这个时候的他们,多么的美好,竟是对于未来有了美好的祝愿和憧憬。 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的幻境之中,做着最美的梦。 如今的幻境之中,多了一颗树,一棵被红线铜钱所缠绕的树,沈吟辰伸手去碰触,那红线竟如同水一般荡漾开来,甚至是主动缠绕到了沈吟辰的手上。 沈吟辰惊喜的将自己的手递到君玉澜的面前,“阿澜,你快看,这些红线好像能听懂我在说些什么一样,自己跑到了我的手上。” 其实在这幻境之中,这已经算是一些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不仅仅是这红线可以听的懂他们的意思,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能够按照他们的意愿来。 “红线生于树中,结铜钱,得姻缘,阿澜,这会不会是姻缘树?” 沈吟辰有些兴奋,取下一根红线,缠绕自己的手上,而另一端,又缠绕在君玉澜的手上。 她低眸,长长睫毛挡住了她的眸光,但是挡不住她的喜悦。 君玉澜抬头看向这所谓的姻缘树,神色有些复杂。 时间匆匆如流水,在这幻境之中,很快就是几个年头过去了,而这幻境之中出现的事物简直是让人应接不暇,两个整天窝在一处的人,也未必都能够全部发现。 君玉澜和沈吟辰在幻境之中逍遥自在,苏之零却在这冰玉镜前守了许久,一日两日过去了,迟迟不见君玉澜将沈吟辰带出来。 “苏阁主。”赫连政照常抽空往这密道之中来看一看,生怕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错过了什么。 苏之零在这狭窄的密道之中没有任何的不适,更是没有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那冰玉镜之后的人出来。 尽管这个等待看起来是那么的遥遥无期,走进这秘境之后没人会知道发生什么,更没有人知道硬闯进去,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然而,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 635.赌 苏之零在这狭窄的密道之中没有任何的不适,更是没有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那冰玉镜之后的人出来。 尽管这个等待看起来是那么的遥遥无期,走进这秘境之后没人会知道发生什么,更没有人知道硬闯进去,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然而,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 苏之零向着密道之中,轻微的脚步声,轻轻颔首示意,“赫连陛下。” 竟是连身子都未曾动过一下,那轻轻的颔首,不过就是对他这个东梁皇帝最大的敬意了,这让赫连政想起苏之零之前说过的话,不由得深思。 苏之零说这君玉澜是这天下的帝王,格局之大,令人震惊。 但是细细想起来,这君玉澜作为大祈的君主,却是在朝堂之上,被楚家处处掣肘,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与大漠交战,内忧外患,大祈根本就不是一副昌盛繁荣的景象,这样的君主去做天下的帝王,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还没有出来吗?”赫连政问道,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你们这些人不听劝,冒冒失失的进去了,至今生死不明,怕是接下来就算是继续等下去,也不会有一个结果。 秦昭侍立在苏之零的身边,淡淡的给了赫连政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苏之零这一次,便是连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彻底将赫连政当做了空气。 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赫连政连日以来,在这密道之中,所遭受的全都是这样的待遇,一气之下,赫连政就直接离开了。 他到是要看看,这洗重阁的苏阁主,究竟能够在这密不透风的密道之中,能够待多久! 苏之零在这密道之中所耗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都是与这上天在赌。 不仅仅是他在赌,这个绝对,在他们下定决定来到这个所谓的冰玉镜,赫连政口中的秘境入口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在赌。 沈吟辰在赌一个机会,君玉澜在赌一个命运,而他是在赌他的性命。 大祈能够撑多久?不知道。这天下能够撑多久?不知道。 君玉澜丢下了大祈,追寻到这里来,谁能说的上是谁对谁错。 没有了君玉澜的大祈,表面上来看是风平浪静的,内里的风起云涌,谁又能保证,不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爆发出来。 亓钊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在北垣郡与之交战的,没有一个可以算得上是亓钊的对手。 楚天袭和楚天慕虽说是楚家将门之子,但是与楚天漠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训练,更没有接受过战争的洗礼,虽出生在楚家,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天纵奇才也不过是楚天漠一个,让亓钊受困的也是楚天漠,如今楚天漠不在,谁又能阻挡的了呢,大漠来势汹汹,可大祈这边却没有一个将军敢上前去与之对战,战场僵持了已经很久了,能够撑下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亓钊并没有上战场。 636.不同的山庄 楚天袭和楚天慕虽说是楚家将门之子,但是与楚天漠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训练,更没有接受过战争的洗礼,虽出生在楚家,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天纵奇才也不过是楚天漠一个,让亓钊受困的也是楚天漠,如今楚天漠不在,谁又能阻挡的了呢,大漠来势汹汹,可大祈这边却没有一个将军敢上前去与之对战,战场僵持了已经很久了,能够撑下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亓钊并没有上战场。 楚天袭平庸,当时楚月盈选择他的原因,就是因为楚天袭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主意,在过去的时候,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听从楚月盈的安排,虽是楚家的人,但是因为不好好读书,什么都不懂,如同是楚家出来的渣滓,像是一个败类。 与之不同的,则是楚天慕。 楚天慕算不上是最好的,比起其他的将军来说,他还差太多,但是他能够出众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楚天袭的一个对比。 一个愿意好好去做事的人,比起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不太可能会有人去说楚天慕的不是了。 战况如此,君玉澜还是将楚天漠关在了誉京城外的山庄之中,两年了,都没有放人出来,便是大漠和大祈交战,君玉澜还是没有松口将人放出来。 说到底,君玉澜将楚天漠关在山庄之中,不过就是担心,楚天漠出来之后,会见到沈吟辰,他不想让这两个人见面,同时他没有办法控制沈吟辰的行程,那就只能将楚天漠给关起来。 楚天漠就算是在武功高强,他和君玉澜之间难分胜负,那也不过是他们两个之间,在君玉澜没有使用灵法的情况之下。 君玉澜用灵法将楚天漠囚禁在这里,定时给这里加固防护,楚天漠在最初的时候,还想着要逃离这里,但是到了后来,他也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了,因为是实在没有办法逃离这里。 楚天漠逃离不了这小小的山庄,而且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修习灵法,他身上杀孽太重,手刃过无数人的性命,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消除,也没有办法修炼正途。 他也就在这山庄之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两年,直到现在,北垣郡战事爆发,可是他还深陷囚牢之中,没有人可以将他放出来,山庄之中的下人告诉他,现在皇帝陛下已经离开了誉京城,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将这禁制解除。 楚天漠看着让自己无能为力的禁制屏障,他无可奈何,没有一点办法。 或许君玉澜在,他还有机会,劝说的动君玉澜将他放走,可是现在君玉澜根本就不在,便是想要劝说,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平日里,这处山庄,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这是属于皇家的一块土地,寻常百姓又怎么会往这里来。 隔着不远处,便是仙蕙公主的璧还山庄,只是这处山庄倒是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要不是沈吟言在户部整理资料的时候,无意间这一处被遗落的地契,都不知道,所谓的皇家园林,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的存在。 637.你陪我来 比赛时间慢慢的来到了15分钟,皇族的经济优势已经有了四千之多。 场上的局势有一些越发明了了,由于在前面几分钟萧晨也是频繁来到下路。 导致edg的下路一塔很快就被推掉了。 自然皇族又开始了换路打法,薇恩不像其他adc还是很需要发育的,自然去了安全又更好发育的中路。 edg也没有选择坐以待毙,在皇族针对下路的时候果断三人想要强行越塔。 nct也是很机灵,在第一时间就跑掉了。 最终还是互换了一塔。 而这时edg下路双人组完全不敢防守中路的一塔,再加上之前辛德拉的线本来就很糟糕,也是被小狗三两下点掉。 原本以为皇族会到此为止,可没有想到继续推进,直接威胁二塔。 这还得了,于是edg三人也赶忙回来支援,依靠着辛德拉将兵线清理干净之后,这才阻止了uzi点塔的节奏。 毕竟薇恩手短,上前要是被推到了是很容易出事情的。 不过中路防御塔还是被消耗了一半多的血量,这对edg来说是不容乐观的。 “推不掉也没什么关系,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下一条小龙还有两分钟刷新,利用地图资源跟他们打。”香锅说道。 不过到达后期大嘴确实也是一个麻烦,能加快推塔的节奏也是不错的。 于是萧晨开始观察中路二塔的血量,利用一波兵线强行压的话应该是有机会的。 “利用下一波兵线,看一下能不能拔掉!”皇族现在有了萧晨指挥,下一个目标也很明确了。 既然决定要强行拔中,自己的兰博肯定是要到场的,于是赶紧从下路往中路赶。 “皇族这边还不走吗?这样推塔有点勉强诶!” 毕竟薇恩的手太短了,一般想要上高地都需要借助大龙buff强硬的越塔。 再加上对面有皇子这种英雄,越塔的风险很高。 “选择强推的话,我觉得是给机会了。这波看edg怎么说了,如果诺言处理的好的话说不定能够起死回生。” 萧晨在正面没有看到皇子,对于这个英雄自然是要非常小心的,于是开始找皇子的具体位置了。 在厂长最喜欢的f4处插了个真眼,然后按着w技能在红buff处绕了一圈。 并没有发现皇子。 这才控制着兰博回到中路,准备配合队友做一次推进。 “开不开?”korol在队里问道。 “我觉得可以。”namei说道。 “可以试。”厂长沉默了一会儿,也是拍板了。 下一波兵线进塔,皇族来势汹汹,这个中路二塔是势在必得。 edg的队员看得都很清楚,已经在悬崖边上了不能再退了。 萧晨去红buff找厂长,刚好找错了位置。 论开团的优先级的话,大树要比皇子好上一点,所以厂长现在蹲在三狼处,等待着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开团。 在小狗进去点塔的一瞬间,korol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闪现w!大树化作一条虚影,向着薇恩绑过来! u立刻就按出了大招,辛德拉的能量倾泻目标直指着薇恩。 小狗的反应极快,在这种强推塔的情况下,就跟刀尖上跳舞一样,极度危险,怎么可能不把精神全部集中呢? 大招一开,q技能往后一拉进入了隐身状态,毕竟辛德拉发育实在是太糟糕了,这个大招的伤害也算是不痛不痒。 还在移动中的大树,就被带到皇族的队伍里。 开启了大招的大树在面对薇恩的时候,坦度并不是那么充足,好在小狗第一时间并没有对着大树输出。 adc首先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并不能处于对方集火的中心,而现在正被大树绑着想要撤退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嘴顶着护盾就开始输出了! 这个时候一直在三狼处伺机而动的厂长动了。 “ad!ad!”zero在队里喊道,反手就是一个大招朝着edg众人开过去。 一下子减缓了对面前进的步伐。 “先别急!nct往前面顶!”一直观察着场面局势的萧晨此时很冷静。 既然想要强推掉这个中路二塔,edg的反扑也是早有预料。 “香锅大招留给皇子!” 不去管zero听不听得懂,吼完这一句萧晨也没有着急开大招,而是按下了q技能开始烧烤着大树。 “德玛西亚!”从侧边的皇子终于过来了一个大招,对着薇恩就放了过去。 麻辣香锅也是牢牢记住自己要做什么,w小狗之后一脚踢开了皇子,同样连带的把大树给击飞了。 “开我?看老子不把你射在墙上!” 小狗眼疾手快一个e技能将大树定在了皇子的大招墙上。 身上有着娜美e技能的额外伤害,点在着老树身上非常的疼。 namei看队友都已经上去了,才开的w技能,准备上来打输出。 “好机会!” 兰博大招从天而降! 一个倾斜的角度,释放的位置非常完美不仅仅可以烧大嘴,就连辛德拉和风女都在其中。 看了一下自己的温度,没有丝毫的犹豫闪现上去一个e技能直接进入了红稳状态,随后接上一个普攻! 兰博在此时的装备实在是豪华,伤害自然是高的吓人。 大嘴血量掉的非常迅速,卷毛一看立刻按下了大招想要保住自家的ad,namei也不敢迟疑双招全交这才逃回了防御塔下。 namei这一波根本就是0输出。 解说席。 “edg这是要开了,小狗的反应非常快,但是感觉还是要死!被后方的皇子和大嘴都跟了上来” “哇!我的天哪,这兰博的伤害也太高了吧?直接逼出了edg茫茫多的技能!” “缺少了大嘴的伤害,薇恩想要秒就难了!现在依靠着自己的破败血量居然慢慢的恢复起来了,反倒是皇子和大树血量残了。” 既然大嘴已经跑了,辛德拉又不敢跟上来。 也没有选择往防御塔下追,回过头来等过载结束开着q技能就是烧烤。 皇子和大树双双殒命。 人头分配的也很均衡,萧晨和小狗一人一个。 “nice啊,小狗这波操作漂亮。”萧晨原本以为薇恩这一波人没了,可没想到硬是顶住了。 不得不说是反应救了自己,要是在防御塔下的话萧晨也没什么办法。 撤到这个位置,自己刚好可以上去隔断对面的输出点。 “基操勿六。” “说你胖还喘上了?” 正是edg选择在防御塔下强开给了皇族机会,直接一波零换二,顺势推掉了中路二塔。 十九分半。 皇族成功拿下第二条小龙。 不知不觉,萧晨兰博的战绩已经是4-0-5,回家就掏出了深渊权杖,加上大面具和法穿鞋,勉强算是三穿在手了,现在的伤害即使是大树也要被一个红温q烫掉半管子血量。 638.一处荒山 要不是确认这沈吟言,确确实实是沈居学的儿子,大家都会认为这位新科探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户部尚书,从而遭到打压。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表面上的假象,将沈吟言这么安排自是有深意的。 当下格局如此动荡,混乱不稳,沈居学这样作为,不过是想保住沈家,不让沈吟言太过于牵涉其中。 沈吟言的清闲,是出自于沈居学对于他的保护,是想留下沈家的根基,但是钟玦的无所事事,却是一种恶意。 钟玦从翰林院之中被调走,是钟枭在君玉澜未做安排之前,将钟玦调到了他的手底下。 钟枭对钟玦可不会有什么好心,多年来的防备和冷落,钟枭就是有意不想让钟玦有用武之地。 不想让钟玦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钟枭不想在朝廷上看到一个跟钟尧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钟玦在进入吏部之后,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在书斋之中的,钟枭打压于他,钟玦丝毫不在意,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争不抢,随意为之。 沈吟言当初是问过钟玦的意思的,钟玦在他自己的书斋之中,素手抚琴,在一种书墨味中,沈吟言读懂了钟玦略带讥讽的目光。 这么多年来,钟玦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他在乎的跟别人想的不太一样。 钟枭夺去了钟玦在仕途上的路,让他这个新科榜首,新科状元郎,本应该前途一片坦荡,却失去了所有的光芒,钟枭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让钟玦一振不起,不成想,他的所做所为,那点算计人的举动,钟玦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面。 便是这么多年来,在钟玦亲生父母死去之后,钟玦在钟家所承受的一切,他可有说过半分的不是,一直以来,他都默默的承受着,无所谓公不公平。 他自有他自己的光芒,独属于他自己,谁也没有办法将其夺走。 就算是在凉州城的时候,谁人不知钟家贵公子钟玦,钟家玉珏,可是指的是钟玦,并非是钟析,无数女子梦中的风光少年郎,当下新科状元,气宇轩昂,绝世无双。 钟枭想尽办法也没有将钟玦给湮没,他的才华自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钟尧此人,便是已经逝去,他的功绩依旧是算在钟尧钟公卿的身上,并不是他钟枭的身上。 沈吟言和钟玦二人,在天下将乱的时刻,却是都被剔除了到了局外,在别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二人纵马扬鞭,倒是好不逍遥自在。 再远,他们也不能完全离开誉京城,也不过半个时辰,沈吟言就勒住了马。 “此处不过一处荒山,你来这里做什么?”钟玦望着眼前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以及这生机勃勃的气息,竟是说此处为一座荒山。 仙蕙公主的璧还山庄就在不远处,这山上都是一片竹林,虽然在山的那头才有人烟,因为这边是皇家的山庄,便人烟罕至,但也算不上是荒无人烟的荒山,不过就是偏僻了些。 639.皇家地契 仙蕙公主的璧还山庄就在不远处,这山上都是一片竹林,虽然在山的那头才有人烟,因为这边是皇家的山庄,便人烟罕至,但也算不上是荒无人烟的荒山,不过就是偏僻了些。 “陛下要是听到你这话,怕是要被你给气死。”沈吟言翻身下马,顺便一把扯住了钟玦的马上的缰绳,“你也下来吧。” 钟玦听话的翻身下马,“此话何意?” “这地方是皇家的山,何况这山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荒山?”沈吟言反驳于他。 钟玦继续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处不可言。” 沈吟言被他给气笑了,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今日不同你论道些什么,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且好好的在一边呆着。” 钟玦长袖一甩,在沈吟言面前长长的施了一礼,“多谢怀显兄。” 沈吟言无奈的摇摇头,牵着两匹马往前走去,钟玦缓步跟上。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其实并不是很有趣,也不知道幸儿到底喜欢些什么,总是说在他们二人之间相处,舒服的很。 但却是难得的至交好友,这世间千百种相逢,有缘却不离散的,又能有多少。 “你来这里做什么?”钟玦问道。 好端端的,沈吟言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户部整理那些陈年的簿记,偷偷溜出来,究竟是查些什么东西。 沈居学让沈吟言去做这些事情,也是想让沈吟言好好的了解户部,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大祈的户部,经过几百多年的历史,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事情。 而这些东西,沈居学自己都未必知道。 沈吟言既然是知道了自家父亲的意思,那自然是不会辜负,当真是被他查出点东西来,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此事关乎皇家地契,我只是偶然整理的时候,发现做这份山林契,标明的是这山中的一处山庄,有意思的是,还有这一片竹林。”沈吟言说道。 两个人缓步向上走去,便是身边的马匹都悠闲的打了个喷嚏。 钟玦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沈吟言将话讲了下去,还不动声色的走近到沈吟言的身边,两个人压低声音说话,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毕竟现在他们所说的是关于皇家的秘事,未必就能够大白于天下,最好是今日沈吟言寻找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若是有什么,那才是真正的了不得了。 “历代以来,但凡是有关于皇家的地契,只要是收录在户部,每一年都会有记载,可是这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任何记录了,也没有任何的报备,地契上面所标明的年限,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堪了。” 沈吟言和钟玦在这安静的竹林之中行走,除了风吹过,带起来竹叶相互摩擦的声音,就只有他们两个以及马匹的脚步声,沈吟言的声音都逐渐压了下去,隐藏在风的声音之中,在竹叶的摩擦之中逐渐消减,最终消失不见,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传达。 640.找到山庄 沈吟言和钟玦在这安静的竹林之中行走,除了风吹过,带起来竹叶相互摩擦的声音,就只有他们两个以及马匹的脚步声,沈吟言的声音都逐渐压了下去,隐藏在风的声音之中,在竹叶的摩擦之中逐渐消减,最终消失不见,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传达。 钟玦眯了眯眼,说道:“你都说了旁边靠着的就是仙蕙公主殿下的璧还山庄,都同样是皇家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沈吟言摇头,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个问题,不过,要是他很清楚的话,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拉着钟玦跑到这个地方来。 若是不管这里,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最重要的问题在于,沈吟言实在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被户部积压成灰,年代已久,一个被人们所遗忘的角落里,究竟会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沈吟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之中发现的这么一个东西,竟然就此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没有人会知道,沈吟言有没有后悔过,他在本应该好好在户部处理积务的日子,突然跑出来,最终却是遇到这种事,在这其中,有得有失,不知对错。 所有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转弯,沈吟言所寻找的山庄,在这竹林的深处,被竹林所掩盖。 人人皆知,在这片竹林的附近有仙蕙公主的璧还山庄,却不知在这附近的竹林的别院里,藏着的就是被君玉澜所扣留的楚天漠。 无人知晓,才是隐藏秘密的最好地方。 比沈吟言和钟玦动作还要迅速的,提前一步比他们二人到达竹林深处的山庄,是一直都准备暗中行事的柯心绯,都在誉京城之中,寻找楚天漠的踪迹。 君玉澜将楚天漠藏的严严实实的,能够躲过普通人的视线,不被人所察觉。 但是他所做的也就是躲开普通人的查探,所有人都知道楚天漠被关着,不过就是没有人知道君玉澜将楚天漠关在了哪里,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是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发觉不了。 柯筝要柯心绯搅乱这大祈的的局势,不止是要钟烟的性命来敲打君玉墨,她所要做的,柯筝要做的可不止是这一点。 现在,裴秦已经回到这个世界上了,接下来的风起云涌,会不会将整个世界颠覆,这个没有人能讲清楚。 柯心绯经过多番查探,终于在这竹林之中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 君玉澜就算是在临走之前,将这个地方加固的有多牢固,但是,时间久了,就会有灵力的消耗,这里的屏障就会变得越来越微弱。 尽管是到不了楚天漠自行突破的地步,但是让柯心绯发现楚天漠的行踪,就已经足够了。 就在沈吟言和钟玦终于走到了这竹林深处,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这处,并不是很大的山庄,外墙都已经斑驳了,砖瓦都有掉落的痕迹,沈吟言和钟玦牵着马匹上前敲响大门的那一刻,柯心绯恰好突破了君玉澜的屏障,闯了进去。 641.快走 就在沈吟言和钟玦终于走到了这竹林深处,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这处,并不是很大的山庄,外墙都已经斑驳了,砖瓦都有掉落的痕迹,沈吟言和钟玦牵着马匹上前敲响大门的那一刻,柯心绯恰好突破了君玉澜的屏障,闯了进去。 山庄之中顿时一片大乱,沈吟言不过才敲响第一下门,这大门之中就已经乱起来了。 沈吟言的手停留在这山庄的大门之上,有些手足无措。 这里斑驳破旧,有些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了,但是附近又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的确确是人生活的痕迹。 但是不至于是什么闹鬼的地方,何至于沈吟言敲了一下门,这里面就闹翻了天。 钟玦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又爬上了这山庄的院墙,沈吟言想要问他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抬眼见到的却是钟玦,极度严肃的脸。 这种慌乱,就像是抄家灭门一般,死到临头的恐惧。 钟玦的记忆之中,还记得这种恐慌,就在自己的身边人的脸上,看到了那难以挣脱的绝望,别人对他的哀求,可是他只能是,无动于衷。 但是那是他的经历,他的身世迫使他接受了那一切,可这山庄之中的人,究竟是因为什么,会这般的痛苦不堪。 “发生了什么?”沈吟言问道,他听得到这里面嘈杂的叫喊声,不绝于耳,十分凄厉,那钟玦在墙头之上,又看到了什么,神情如此的严肃,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钟玦原本是面容严肃看着这山庄之中发生的一切,他也说不准,在他面前所出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一场幻觉。 原本安安静静的山庄,怎么就在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处炼狱一般的地方。 人们脸上痛苦的神色,迫使钟玦停下了他想要探查下去的心。 就在钟玦想要告诉沈吟言,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钟玦差一点就从那墙头上摔下来,多亏他身手好一些,反应快,才翻身从那上面下去,没有摔倒。 沈吟言上前,查看钟玦有没有事情,钟玦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说道:“你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快走。” 说罢,钟玦就要拉着沈吟言离开。 钟玦身上多少还是有些功夫在的,但是沈吟言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他的确是没有习过武,眼下这山庄之中不知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但是沈吟言若是真的牵扯进去,很难从这里面能够保全,就算是今日能够活着将里面的人,给救出来,难保日后不会受人追杀。 今日的行善积德,引来的却是往后的后患无穷,钟玦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是要拉着沈吟言离开。 钟玦二话不说,就要拉着沈吟言的举动,让沈吟言百思不得其解,他虽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处山庄,要是不进去一探究竟,终究是不甘心的,但是钟玦如此郑重的神情,一时间,让沈吟言没有办法拿定主意。 642.兄长 钟玦二话不说,就要拉着沈吟言的举动,让沈吟言百思不得其解,他虽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处山庄,要是不进去一探究竟,终究是不甘心的,但是钟玦如此郑重的神情,一时间,让沈吟言没有办法拿定主意。 “兄长?” 一道女孩子的声音顺着风声传了过来,落在钟玦和沈吟言的耳朵之中,吓了两人一跳,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蹦出一个女孩子,叫他们两个人兄长。 沈吟言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一个身着青衣的姑娘,身后执着一把剑,而她的衣裙下面,被鲜血浸染,呈现出一种黑色。 有些眼熟,但是说不上来这个姑娘是谁,他所认识的姑娘并不多,明明是见过,但这名字,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不起来。 这个姑娘,口中所喊得兄长,是钟玦吗? “四妹妹怎么会来这里?”钟玦停止了离开的脚步,被眼前的这个青衣姑娘拦下了他的动作。 沈吟言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个姑娘会觉得眼熟,因为眼前的这个姑娘,是钟玦的妹妹,就像是他有两个妹妹一样,钟玦的下面,还有两个双生姊妹。 只是印象之中,钟家不似沈家,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亲近,沈吟言认识钟玦三四年了,却还是对于他这个妹妹,就只是有一个浅淡的印象。 钟玦惊讶钟恬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钟恬也惊异于钟玦会出现在此处。 钟恬站在那高门之上,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这山庄之中的惨状,目光阴沉了下来,“兄长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这里面的情况才会选择离开,哦,不对,兄长应当是看到了我母亲才是,才会如此着急的带着沈家兄长来开。” 钟玦将那马的缰绳放了开来,“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兄长要是想要知道我做什么,这山庄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如自己进来看一看,放心,有我在,母亲是伤不了你们分毫的,更是不会伤到沈家兄长。”钟恬说完了,便纵身一跃,跳进了那院子之中,那一抹青衣就消失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沈吟言刚才被钟玦带的晕头转向,在这三言两语之中,听到了一点意外的东西。 钟恬已经离开,钟玦则是问道:“你要进去吗?” “不拦着了?”沈吟言觉得这反复,有点意外。 钟玦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过,转眼间,她要做的事,还要反悔。 “她既是这么说了,那必然是这其中没有什么危险的,就算是有,也无甚关系,这个四妹妹能从柯夫人手底下逃亡多年,想必是真的有把握救下这山庄中的人。”钟玦淡淡的说道,然后他走上前来,推开了这座山庄的大门。 原本就是虚掩着的大门,因为柯心绯突破了这山庄的屏障,导致了里面的人慌乱起来,根本就没有人听到,那大门处所传来的一声敲门声。 643.将沈吟言带走 原本就是虚掩着的大门,因为柯心绯突破了这山庄的屏障,导致了里面的人慌乱起来,根本就没有人听到,那大门处所传来的一声敲门声。 钟玦刚才所见的那些,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只是他在最后的时候,见到了柯心绯的身影,看到了柯心绯大开杀戒的样子,不仅仅是山庄的院子之中,那些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了,血流满地,那些挡在柯心绯面前的侍卫,都成了死人。 在见到柯心绯杀人的那一刻,钟玦的第一想法,就是要将沈吟言给带走,不能让他陷入这无端的争斗之中。 他没有办法确定,柯心绯出现在此处的原因是什么,这山庄之中究竟藏着什么东西,所谓皇家的地契又有几分是能真正拿捏在皇家的手里面,钟家在这个时候又扮演着什么样的结局。 钟玦没有办法在一时间思量清楚,最主要的事情,就要将沈吟言带走。 他不能让沈吟言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陷入了钟家的泥潭之中,若是因此而牵连,那么这绝对会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现在,有钟恬在前面冲锋陷阵做担保,钟恬保证了能够负责沈吟言的安全,这个时候,就算是沈吟言一定要满足他的好奇心,往里面一探究竟,也不担心会怎么样了。 毕竟,钟恬这么多年来,才是那个一直与柯心绯周旋的人,两年来,真正的从柯心绯的手底下逃脱,离开了钟家,彻底的远离。 这是连钟玦都做不到的事情。 在某种程度上,钟玦也有过羡慕钟恬的时候,身为局中人,钟玦面上风轻云淡的样子,实际上也想过要逃离。 只是,钟玦他很清楚,他在这个局中,是他自己选择的,这是他自己要的人生,逃离,就是背叛了他自己。 钟玦推门进去之后,沈吟言终于见识到了,那份积灰的皇室地契,究竟淹没的是一个什么地方。 如钟玦所见,这里的人躲躲藏藏,面上全都是惊恐之色,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的尸体,沈吟言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有些上头,皱紧了眉头,快步向前走过去。 当穿过前面的院子,往后面的屋子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二人就见到了一个风姿卓越的中年人。 时间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但是依旧难以掩盖他身上的风华,那种卓越的气度,是一种超脱的淡定,明明眼看着柯心绯的攻击就要从这个人的身上穿过去,可这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上一丝慌乱都没有。 他们能从这个人身上的看出来,那种从容不迫的淡定,那是见惯了生死的淡然,这种感觉是,见惯了生死,从战场之中出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而且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压制了身上的气场,看着他面前的两个女人,在相互对打,两个人之间的仇恨,相互爆发,相互置对方于死地,丝毫不客气。 644.不要碍手碍脚 他们能从这个人身上的看出来,那种从容不迫的淡定,那是见惯了生死的淡然,这种感觉是,见惯了生死,从战场之中出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而且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压制了身上的气场,看着他面前的两个女人,在相互对打,两个人之间的仇恨,相互爆发,相互置对方于死地,丝毫不客气。 就在那一瞬间,沈吟言和钟玦就立刻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一直以来被皇帝陛下,所关起来的楚天漠楚将军。 他收敛起了身上所有的气息,但是在这种环境之下,从容不迫保持淡定,还能够衣着干净一尘不染,甚至是面对于柯心绯都不畏惧,这就说明了在这里的这个人定然不是不凡之人。 柯心绯今日所来这里,为的就是要刺杀楚天漠。 大漠和大祈之间的战争,现在看起来,是能够勉强维持平衡的,两军交战,都还是勉强维持在北垣郡之外,还没有真正的攻入大祈。 甚至是亓钊并没有上战场,大祈已经是绞尽了脑汁,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若是亓钊整顿待发,亲自上场,不知道北垣郡的防线还能够撑几天。 楚天袭和楚天慕作为楚家的儿女,是不是能够誓死守护住楚家的尊严,这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说到底,这场战争,依旧是离不开楚天漠的存在,亦或者是君玉墨不再做摄政王亲自前往战场,这件事或许还有的解决,但现在两个人谁都没有离开誉京城,都被君玉澜用了方法死死的困在那誉京城里。 柯筝便吩咐柯心绯,找到楚天漠的所在,在楚天漠和君玉墨这两个人之间,选一个人,杀掉,从而引起大祈的动荡,让这人世变得彻底混乱起来。 而他们也只能趁着君玉澜不在大祈的时候,若是君玉澜归来,带着沈吟辰插手这件事,那便是困难重重,现如今,才是最好的时候。 可是柯心绯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大好的时候,自己的女儿,会成为她最大的阻力。 柯筝给她的任务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君玉墨钟烟或者是楚天漠,杀掉一个。 完不成任务,千机门的惩处就会随之而来,到时候,她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还很难说。 更别说,千机门之中无数可怕的惩处,那是身处炼狱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并不比死了更痛快。 柯心绯太了解千机门的手段了,她才不想经历这些东西,但是她的女儿,钟恬却是在要害死她。 钟恬和柯心绯两个人打了起来,甚至是楚天漠站在一边,柯心绯都已经是顾不上了。 “钟恬!”柯心绯念着钟恬的名字,咬牙切齿,心中恨恨! 钟恬挡在楚天漠的面前,手中的天女剑流光溢彩,剑柄之上折射出宝石的光芒,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楚大人不慌不忙,那能不能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你是看不到吗,你面前的这个疯女人想要杀了你。” 645.君子行为 钟恬挡在楚天漠的面前,手中的天女剑流光溢彩,剑柄之上折射出宝石的光芒,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楚大人不慌不忙,那能不能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你是看不到吗,你面前的这个疯女人想要杀了你。” 楚天漠往后缓缓的退了两步,似乎是很听话的样子,“要姑娘一个人面对,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口中所说,自己逃避开来不是君子所为,但是他的动作却还是在向后退去。 钟恬冷哼一声,直接迎上了柯心绯的攻击。 上一次两个人在逸王府的交锋,打的也算不上是很痛快,而这一次,在这小小的山庄之中是放开了打。 柯心绯一来便是大开杀戒,人们想要逃跑,可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几乎是无所不在,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逃命。 其实在这山庄之中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几个日常洒扫的仆人,和几个洗衣做饭的仆妇,确实是下人们并不多,这里多的是暗卫和各种侍卫。 若非钟恬前来,这些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你们两个人也是来帮忙的?”楚天漠退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在前院之中还站着两个青年公子。 沈吟言上前一步行礼说道:“户部侍郎沈吟言见过楚将军。” 钟玦也随之上前行礼。 楚天漠神情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吟言,“当真是远离朝廷太久了,早就已经变化,全都认不得了。” “楚将军为百姓镇守北垣郡,是为忠义之举,尽管一直以来远离朝廷,但是朝廷永远也不会忘记您。”沈吟言及时说道。 楚天漠所做出的贡献,每个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不回誉京城,人人也都知道,楚将军在北垣郡,在大祈。 这两年,楚天漠被君玉澜关在了誉京城,多少人担心边疆,为此焦虑不安,真的只有在楚天漠存在的时候,人们才会安心。 沈吟言觉得,楚天漠眼神之中的恍惚,就像是他现在所承受的伤害。 不过,楚天漠却并不是很赞同他所说的话,“忠义,我去北垣郡,做这些,可并不是为了什么所为的忠义。” 沈吟言和钟玦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不解。 都不太明白楚天漠是个什么意思,不过,这句话之中的信息量还是蛮大的。 这中间可能会有的内情,他们二人不是没有听说过,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满城飞扬。 不过,楚天漠倒是不在乎他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有会透露出去什么,这又无关于军事机密,说些什么,都无关紧要。 眼前的也就是两个孩子,发生当年的那场政变的时候,他们也不过只是一个孩童而已,对于当年的事又能记住多少,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当年的事又能记住多少,现在,又能有多少人记住那个风姿卓越的女子,曾经打动过无数人的心,但是她也是清清楚楚的湮没在所有人的回忆之中,从此消失不见。 646.尽快离开 眼前的也就是两个孩子,发生当年的那场政变的时候,他们也不过只是一个孩童而已,对于当年的事又能记住多少,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当年的事又能记住多少,现在,又能有多少人记住那个风姿卓越的女子,曾经打动过无数人的心,但是她也是清清楚楚的湮没在所有人的回忆之中,从此消失不见。 不过,令楚天漠一时间有点恍惚的,可不是因为这无关紧要的原因。 虽然在他向君玉澜询问答案的时候,君玉澜并没有正面告诉他,苏银沉是不是真的活着,究竟变成了什么人。 可是君玉澜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接触别的女人,那样的传言,若是没有君玉澜自己的允许,根本就不可能会传出来。 君玉澜的心头好只有那一人罢了,以前是苏银沉,现在是沈吟辰,他不相信,君玉澜真的会接受别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沈吟辰就是苏银沉。 而眼前的这位沈家公子,便是那沈吟辰的嫡亲哥哥,是她的亲人,陪着她一路走过来。 不过,就算是楚天漠现在的疑问再多,也不能说出来。 若真心所爱,那便护她周全,不去打扰她现在难得的生活。 曾经做错过一件事,致使他这辈子都陷在无尽的悔恨之中,他早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了,仅有的情谊和缘分,都被他自己糟蹋干净,他又何必要求别人。 钟恬和柯心绯打的天昏地暗,两个人在一时之间竟然是难以分出胜负。 而外面院子之中楚天漠同沈吟言和钟玦,则是聊的很开心。 而那些躲在院子角落避难的仆人,在钟玦和沈吟言推开大门之后,就直接跑出去了,根本就不管这个他们一直照料的人,究竟是生是死。 “楚将军,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沈吟言提议道。 钟玦往远处看了一眼,山庄之中的屋子已经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而那两个人都还没有停手,“此处我们也插不上手,还是莫要多做停留,徒增危险。” 说罢,还不等楚天漠说些什么,两个人就簇拥着楚天漠要离开。 楚天漠是知道自己出不去这里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山庄,唯独囚困住了他一个人。 在山庄大门的时候,果不其然,如楚天漠所料,就算是这里的大门是敞开的,也并不代表他就能够从这里面出去。 楚天漠的脚步顿了一下,身后跟来的沈吟言随之赶了上来,“楚将军,怎么了?” 恰好,沈吟言就站在了大门之处,那对楚天漠的阻力,在沈吟言靠近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沈吟言也察觉到了一种相抵消的感觉,一种力量在推拒着他,不过,这种感觉在他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是没有的。 楚天漠往前迈了一步,两个人同时都感觉到强大的力量,沈吟言站在原处不动,他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从而使得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647.因何痛苦 楚天漠往前迈了一步,两个人同时都感觉到强大的力量,沈吟言站在原处不动,他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从而使得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沈吟言和楚天漠相互对视了一眼,沈吟言便一把抓住了楚天漠的胳膊,“将军,这大祈,还是需要你的,你不能继续在这里面待下去了。” 对于沈吟言这种年轻之士,他们希望看到的是国泰民安,乱世之中难觅良机,怎么会有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也只有真正的有能力之人,才能守望住大祈,才能带给他们良机。 北垣郡是楚天漠的天下,亓钊在等的,也无非是这个厉害的对手。 楚天漠眸色深深,看着沈吟言,心中无奈的叹息,反手使力,借着沈吟言的身体,从这山庄的囚禁之中,彻底离开。 这算不算是她将自己从君玉澜的私心之中解救出来。 出来之后,楚天漠一把扶住了脸色苍白的沈吟言。 一个从未修习武学的人,身体素质算不上很强健的人,能够撑起来这样的力量,着实是不太容易。 钟玦这才随之而来,身边还跟着两个身着朴素的老人。 老人在出了大门之后,两人连连道谢,但是钟玦在看到沈吟言受伤几乎晕倒的样子,立刻就顾不上自己匆忙从院子的角落之中带出来的不敢逃出来的无辜人群。 “怀显!”钟玦上前扶住了沈吟言,面上全是懊恼之色,不过就是将带出去,也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他也不过是一会没有在沈吟言的身边,怎么就受伤了呢? 沈吟言每一处筋骨都是在痛的,在楚天漠出来的那一刻,他差点就要以为自己五感消失,不过还好,随之而来的,就是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在痛的痛苦,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他知道钟玦扑了上来,也知道自己是被楚将军稳稳的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可是他身子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好,是有意识在的,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军,他发生了什么?”钟玦问道。 钟玦他探了一下沈吟言的脉搏,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体也没有巨大的创伤,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沈吟言才会如此的痛苦。 楚天漠不知作何解释。 他也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当时沈吟言的靠近,使得君玉澜对他下的禁制,出现了松动,也或许是因为他太想从这里面出来了,所以,便借着沈吟言的力,突破了屏障。 可是,他没有来得及思考,甚至当时都没有认真的做一下检查,是不是他这样做,会对这个公子造成巨大的伤害。 沈吟言的身子往钟玦的身上倒去,使得楚天漠松开了他,勉强开口说话,脸色苍白难掩痛苦之色,“将军,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将军便去做该做的……的事情吧,相信北边的百姓,都还等着将军来做主。” 648.应该是家妹 沈吟言的身子往钟玦的身上倒去,使得楚天漠松开了他,勉强开口说话,脸色苍白难掩痛苦之色,“将军,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将军便去做该做的……的事情吧,相信北边的百姓,都还等着将军来做主。” 钟玦面色复杂,抬眼看了一下楚天漠,稳稳的扶住了沈吟言。 他还是比较清楚沈吟言的想法的,沈吟言并没有因为沈家是在陛下这一方,家中出了一个宠妃的缘故,而无条件的直接偏向陛下那一边,反而在陛下和楚将军的事情之中,沈吟言反而更加支持楚天漠一点。 沈吟言一直都想要让楚天漠回到北垣郡,或许是因为自家的小弟去了战场,因为现在的边疆,没有太多的保障,所以才会如此。 谁又保证沈吟言心里面想得是什么。 楚天漠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扶住了沈吟言,跟钟玦一起,将沈吟言往山下带,先把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走了一段路程,为了减轻沈吟言的痛苦,两个人还是将沈吟言放了下来。 歇了一会儿,沈吟言的样子看起来好多了,钟玦忙上忙下,急出了一头汗。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楚天漠沉声问道。 “将军请讲。”沈吟言说道。 楚天漠探查着四周的情况,防止会再出什么情况出现,“你身上的禁制,可知是从何而来?” 沈吟言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衣服,钟玦上下打量着沈吟言,他从来都不知道沈吟言身上有什么所谓的禁制,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对,那么刚才在大门之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何止是钟玦不知道,在沈吟言遇到这样的情况之前,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也有这种东西。 当时,只是沈吟言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能够破开这个困住楚天漠的东西,便想要将楚天漠从这里面将人给带出来,不成想,人是确确实实的带出来了,他所遭受的痛苦,却不一定是他能够遭受的起的。 但,这东西出现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就只有一个人会在他的身上做下这种东西的存在。 “应该是家妹,在离开之前,不放心家里人,所以才做了这些,具体是什么,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沈吟言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沈家离开的妹妹,也就只有是沈吟辰了,大祈的贤妃,君玉澜的宠妃。 沈吟言这么讲,楚天漠就已经是很清楚了,只有沈吟辰才可以做到,在沈家的人身上做下禁制去保护他们,也只有沈吟辰做下的东西,才可以抵抗的了君玉澜所下的屏障。 钟玦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似乎是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吟言的妹妹他是知道的,甚至是沈吟幸也几乎都成了他的妹妹,不过沈吟言的另一个妹妹,在入誉京城之后不久,便入了宫,几乎是没有见过面的,但是关于这个妹妹的风言风语几乎是传遍了整个誉京城,便是他在国子监之中,也不免听到了一些风声。 649.又如何能敌 沈吟言的妹妹他是知道的,甚至是沈吟幸也几乎都成了他的妹妹,不过沈吟言的另一个妹妹,在入誉京城之后不久,便入了宫,几乎是没有见过面的,但是关于这个妹妹的风言风语几乎是传遍了整个誉京城,便是他在国子监之中,也不免听到了一些风声。 但是,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楚天漠最终并没有将沈吟言送下山,因为他的属下寻来了,因为军事上的消息,沈吟言连忙劝说楚天漠离开,不可耽误军政大事,便让楚天漠离开了。 而楚天漠则是担心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向沈吟言问更多的东西,若是给沈吟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虽然山庄之中还存在着危险,但因为沈吟言身体的缘故他和钟玦还不能离开。 钟恬现在还在山庄之中跟柯心绯对打,将她死死的拦在山庄里面,给了楚天漠足够离开的时间。 若单单是钟恬跟柯心绯对打,钟恬现在的功力,根本就没有办法与柯心绯为敌,也撑不了这么久。 但是钟恬手中的天女剑压制住了柯心绯的灵力,天女剑至纯,她柯心绯所用的死人怨气,是相生相克的。 一把神器,又如何能敌。 柯心绯逃走的时候,已经是身负重伤,当然,钟恬的伤势也不轻。 她们母女二人之间的情谊早就已经消耗殆尽,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这一次交战,两个人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柯心绯为了千机门,而钟恬为了玄门,各为其主,没必要再说别的了。 钟恬站在空荡荡的山庄之中,里面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所有人都跑掉了,她没能杀的了柯心绯,很有可能下一次,就是柯心绯来杀她了。 受到玄门所托,来到誉京城里,监管着柯心绯的一举一动。 她所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柯心绯现在会去什么地方,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皇宫那边已经是被玄门团团围住,钟烟也被送进了皇宫之中,说起来君玉墨对于钟烟还是挺上心的。 不过只是因为一次刺杀,就心疼的不得了,也是不多见的。 想当初,逸王殿下君玉墨在皇宫之中认错了人,将她认成了钟烟,当初被君玉墨所称为的两生花,那朵花应该是钟烟才对,跟她钟恬没有关系,不过现在也好,钟烟能够被逸王殿下认真的对待,这也是她的福分。 只是,她现在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究竟该去些什么地方。 能不能逃的过千机门的追杀,还不一定。 不过,若是因此而丧命,钟恬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她为了她自己人生,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最后究竟是什么一个结局,她也不在乎了。 钟恬浑身都是伤,她一身青衣都已经被染成了墨色,可见两个人下手究竟有多狠,当真是什么情面都不留了,柯心绯为了要她死,也是想了无数的方法,最后都已经不在乎楚天漠究竟是去了哪里。 650.多谢兄长 钟恬浑身都是伤,她一身青衣都已经被染成了墨色,可见两个人下手究竟有多狠,当真是什么情面都不留了,柯心绯为了要她死,也是想了无数的方法,最后都已经不在乎楚天漠究竟是去了哪里。 她从那已经残破的山庄之中走了出来。 钟恬没有想到,她晃晃悠悠的往山下走,在竹林之中,虽然身上的伤,让她每走一步都牵扯到会很疼,她还没有走几步,就发现了还没有下山的钟玦和沈吟言。 “兄长?”钟恬轻轻出声,声音微弱。 钟玦和沈吟言都抬头看过去,看到了浑身浴血的钟恬,用自己手中的天女剑做拐杖,正在慢慢往山下走。 钟玦皱紧了眉头,连忙上前将钟恬扶了过来,同沈吟言一起,坐在这大石头上休息。 “多谢兄长。”钟恬谢道。 钟玦陷入了沉默,虽然钟恬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可见刚才的战斗是有多么的惨烈,可是,钟恬和柯心绯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也不是他该了解的事情。 沈吟言递了一方手帕,他的身上没有药,只能是将人带下山之后,才能给她上药。 钟恬扯了扯嘴角,声音微弱的道了谢,便将手帕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们两个人怎么不早些下山,她若是真的跟着过来,我可保不住你们,”钟恬看着手帕之上在自己的脸上擦下来的血迹,无声叹息,“对了,楚将军有没有同你们一起离开?” “楚将军已经因事离开了,怀显受了点伤,便从这里休息,”钟玦解释道,“一会儿带你去医馆吧,你的伤势很严重。” 天女剑上的血还没有干涸,明明是她们两个人之间在打,却像是杀了无数人一样。 “她的伤,只会比我更重,所以现在她逃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快些下山吧,这里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们来过此处。”钟恬在赶他们两个人离开。 沈吟言仔细打量着这个浑身血污的女孩子,明明自己受伤这么严重,却还是要担心别人。 就像是沈吟辰,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会做好所有的准备。 明明都已经离开两年多了,可是关于沈吟辰的存在,还是会在一个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来,想起沈吟辰还在的那些日子,令人沉默。 真的已经两年了,不曾见过沈吟辰了,一丝一毫的消息也没有了,自从那一封信通过袁临茵的大婚之礼递到了沈家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那一封信,都被偷走了。 偷走的人,大概是陛下吧,沈吟言这般猜测,毕竟陛下是如此的宠爱他的这个妹妹。 也难怪沈吟幸会那般的坚持,要非的要给沈吟辰一个公道,哪怕是与父母争吵,也要坚持沈吟辰的立场,想要找回沈吟辰的存在,曾经的两个人那般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便是他都会在某一刻想起沈吟辰,有何况是沈吟幸,在她生活的痕迹之中,会无时不刻都在思念吧。 651.她也不想 也难怪沈吟幸会那般的坚持,要非的要给沈吟辰一个公道,哪怕是与父母争吵,也要坚持沈吟辰的立场,想要找回沈吟辰的存在,曾经的两个人那般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便是他都会在某一刻想起沈吟辰,有何况是沈吟幸,在她生活的痕迹之中,会无时不刻都在思念吧。 沈吟辰在她离开之前,在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下了禁制,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存在的,防止他们会受到什么伤害。 在以前的时候,沈吟辰就一直以来,保护这沈家,便是她现在都离开了,也未曾变过。 “你伤势严重,我们不能将你丢在此处。”钟玦的态度稍微有些强硬,他并不同意钟恬的提议。 一个重伤难以行走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人若是真的就将钟恬丢在这里,怕是日后都难以做人,他们读书做人,学的可不会是见死不救。 钟恬抬眸看向钟玦,深吸了几口气,“兄长,你现在要明白的,很快这里的事情就会被人发现,若是你们两个人被牵扯进去,今后你们二人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钟家送了两个女儿给皇家,父亲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今日你们将楚将军放走,我能逃的了,兄长你能吗?还有,沈家哥哥,”钟恬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我想辰儿也不想看到你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提到沈吟辰,彼此之间都愣了一下。 沈吟言口中干涩,“你…知道辰儿的消息吗?” “我同她是一起离开的,最初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在一处的,后来,便是我一个人游历了,不过,也多亏辰儿的照料,才得以屡次脱险,才有之后顺利游历江湖。”钟恬说道。 “那她有没有……托你带些什么话?” 沈吟言不由得有些期待,会不会沈吟辰会托人带回来什么消息给他们,这么久了,他们其实也是很担心的,她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会不会不好之类的。 可是从来都没有任何消息。 钟恬摇头,她自然是看到了沈吟言眼睛之中的失望,但是她没有什么办法,没有就是没有,便是她自己在离开之后,都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沈吟辰了,从魔域分别,她过得一直都是她自己的生活。 要不是玄门的人,找上门来,她或许永远都不会踏入大祈的土地。 这明明是她的故乡,却成了她最想逃离的地方。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们也不能将你一个女子丢在此处,你身受重伤,难以行走,生死难料,怎能弃之不顾。”沈吟言也同钟玦一般,拒绝了钟恬的意思。 尽管没有办法知道沈吟辰的下落,他依旧是不能将钟恬一个跟他妹妹差不多大的姑娘丢在这里。 似乎,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钟恬其实已经是嫁过人的了,她也是大祈皇帝的妃子,是皇室中人,可是陛下宠妃就只有一个,她存在实在是若有若无,不值一提,算不上什么,从来都没有让人记住过。 652.大概是走了 似乎,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钟恬其实已经是嫁过人的了,她也是大祈皇帝的妃子,是皇室中人,可是陛下宠妃就只有一个,她存在实在是若有若无,不值一提,算不上什么,从来都没有让人记住过。 钟恬实在是拿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跟着钟玦和沈吟言下山了。 但是在离开竹山的那一刻,钟玦在找他们两个人在进入山庄之后无意间丢失的马匹,只是希望不要是山庄之中的人,在逃出去的时候,顺便将他们的马匹带走了。 便是趁着这个时候,钟恬就溜走了,沈吟言回过身去找的时候,跟在身后的人,就已经是不见了。 “她人呢?”钟玦也是无奈。 沈吟言望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大概是走了吧。” 钟恬是不想连累钟玦,他们两个虽然同为钟家人,但是,他们并不是一路人,钟恬可以恨钟烟钟析,也可以不择手段的去杀了柯心绯和钟枭,但是对于钟玦,她是什么也做不了。 若是说钟家是一处泥潭,那么可以说这钟玦,就是这落入泥潭的玉石,就算是身处不洁之地,也不能掩盖其自身的灼灼光芒。 钟家的未来,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而是在于钟玦。 钟枭如此防备着钟玦,不就是害怕钟玦会在他的手中抢走钟家,为了这个家族之位,钟枭付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要不是钟尧死于流民暴乱之中,这个钟家的族长之位也轮不到钟枭来做。 钟玦是钟尧唯一的儿子,还是跟陈楚雪一起所生下的孩子。 他们两个人,都非凡俗可以困住的俗世之人,区区一个钟家如何能够困得住他们两个人,但是钟枭心里面不服,他们就算是再像神仙,他们也是一个人,只要十个人,他就会有弱点,只要有了弱点,那就太容易攻破了。 而钟玦作为钟尧和陈楚雪的孩子,他在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 可是他在自己的父母去世之后,却遭受到了打压,才华不得施展,未来没有前途。 钟恬没有办法将她对待其他钟家人的态度一样的,去对待钟玦,她希望所有的钟家人都死去,可是这里面唯独没有钟玦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钟玦从来都没有被当做是为过钟家人,又或许是钟尧这一脉,当真是不同。 钟恬离开之后,因为再一次施了功法,才得以迅速在钟玦的身边离开,可是她的身体却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损耗了。 她总有一种性命就要到头的感觉。 “钟小姐!” 这声音还是蛮熟悉的,钟恬听着有人似乎是在呼唤她,这声音宛如天籁,好听极了。 在这种时候,还能有人想着来救她,也是不容易,钟恬的视线已经是有些模糊了,她用天女剑撑着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打颤快要撑不住了,她低下头来,手中的手帕已经完全被血水给打湿了,钟恬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上应该还是在流血的。 653.一定要她活下来 在这种时候,还能有人想着来救她,也是不容易,钟恬的视线已经是有些模糊了,她用天女剑撑着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打颤快要撑不住了,她低下头来,手中的手帕已经完全被血水给浸透了,钟恬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上应该还是在流血的。 这手帕怕是应该没有办法还给沈吟言了。 钟恬在第一瞬间,是这样想的。 冲上来扶住了钟恬的人是唯苏,她在洗重阁与沈吟辰分开之后,听从了沈吟辰的命令,一直守在誉京城之中。 像柯心绯这种,趁乱搅局的人也不是没有,她为了保证大祈的安全,必须肃清这里所有可能会趁机捣乱的人。 “钟小姐,你现在怎么样?”唯苏也担心会出什么事,十分的焦虑。 她才刚刚碰到钟恬,她的手上就被鲜血染上了。 钟恬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呵,你们现在不用担心她会再做些什么了,受了重伤,她这辈子都不会好了。”钟恬咧嘴笑了,她口中顺着嘴角,鲜血流下。 钟恬睁大了她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扶住她的唯苏,但是,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逐渐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唯苏见到钟恬彻底晕过去了,直接抱住了她,后面跟上来的人也随之扶了上来,“将她待下去,好好治疗,一定要让她活下来。” 钟恬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不能让钟恬为了他们因此而丧命。 他们的主子觉得不想看到钟恬因为誉京城的事情而死去。 本来是想用钟恬牵制住柯心绯,哪里会知道她们母女二人之间的感情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地步,不死不休,置对方于死地。 钟恬被人给救了,但是柯心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玄门救下了钟恬,可是柯心绯所要面临的却是千机门的惩处。 她没有完成千机门的任务,柯筝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柯心绯隐藏在誉京城之中多年,为的在关键时刻能够起到重要作用,可是千机门培育她多年,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却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柯心绯现在可是对于她的这个好女儿钟恬可是恨到了骨子里面。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养一条能够咬死自己的毒蛇,自己手底下的棋子,竟然到了别人的棋盘之上,成为攻击自己的仇敌,柯心绯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么失败过。 在以前的时候,觉得誉京城之中,每一个地方都是脆弱无比的,不堪一击的,但是真的等到她出手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是牢不可破。 柯心绯一路奔波,杀人取命,钟恬的命,她没有办法取来,但是普通人的命还是可以的,即便是在重伤之下。 钟恬的天女剑,威力巨大,因为灵力相克,所以每一处伤口都极难恢复,她越吸收怨气,她的伤口就越疼,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惨烈,但是钟恬还受了内伤,这是比她的伤势还要严重的地方,她勉强能自己治疗,那钟恬可未必。 654.甘愿受罚 钟恬的天女剑,威力巨大,因为灵力相克,所以每一处伤口都极难恢复,她越吸收怨气,她的伤口就越疼,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惨烈,但是钟恬还受了内伤,这是比她的伤势还要严重的地方,她勉强能自己治疗,那钟恬可未必。 但是,尽管都是外伤,她未必能活的下来。 说到底,她们两个人是两败俱伤,都是一起死的,用尽所有的方式想要杀死对方,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活下来。 千机门远在西褚,柯心绯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到达千机门,她现在的身体就像是漏了一般,聚集起来的怨气根本就不管用,很快就消散掉,杀再多的人,也弥补不了,她所用掉的那些灵力,反而会暴露出她自己。 柯心绯挑了一处小路,倚在大树旁边,长时间的奔波,已经让她快缓不过来了。 “养了你这么久,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养了一个废物出来。” 孩童般清脆的声音,但是在柯心绯的耳朵里面,就像是地狱索命的冤魂,她的死期就要到了。 柯心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身子一点点的被拉了起来,而那个拉着的她的东西,就在她的脖子上面,夺走了她的呼吸,以及所有的力气,让她连挣扎都做不到。 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便是千机门门主来惩处你的时刻。 最怕的不是死去,而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后,柯心绯很快就看到了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鲜艳的红唇如同喝了鲜血一般,她的眼睛里的瞳孔是死寂的,这个人,早就是一个死人。 “原来,你都已经这么老了。”柯筝贴近柯心绯说道。 柯心绯的瞳孔锁紧,她的性命马上就要流逝干净了,然后在下一秒,她脖子上面的力道就松了下来,她被吊在了树上,然后被狠狠的摔了下来。 “咳咳咳,咳!”柯心绯的脸色极为难看,不过她很清楚,柯筝没有那么容易就让她死去。 千机门之中,能够被冠位柯姓的人并不多,但是一旦有人能够成为这个姓氏之下的人,那必然是柯筝的亲信,是千机门最核心的人物。 为了能够在千机门之中立于不败之地,柯心绯付出了多少,也就只有柯心绯自己清楚,千机门那些非人的手段,她都经历过的,也都看到过,甚至是亲手处理过,那些没有任何用处,亦或者背叛千机门的人,那些人的下场极为惨烈。 “小绯,将你送到大祈并不容易,你当年能够争取到这个机会,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应该是记得的,对不对?”柯筝的声音冷冰冰的,可是柯心绯能够从中听出嘲讽来。 柯心绯捏住自己的脖子,才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对柯筝说道:“此次任务没有完成,属下甘愿承受所有的惩罚,接受主子所有的惩处,只求主子能够息怒,绕过我这一次,仅此一次,接下来的事情,属下一定会按照主子的吩咐做好的!” 655.机会只有一次 柯心绯捏住自己的脖子,才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对柯筝说道:“此次任务没有完成,属下甘愿承受所有的惩罚,接受主子所有的惩处,只求主子能够息怒,绕过我这一次,仅此一次,接下来的事情,属下一定会按照主子的吩咐做好的!” “机会就只有一次。”柯筝站在那高高的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柯心绯狼狈的样子。 柯筝怎么可能会再给柯心绯机会,她从来不是什么仁慈的人,柯心绯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有惩处是不可能的。 更不会有什么第二次机会。 “你自己养的蛇,反咬你一口,把你咬残废了,你还想着怎么样?” 柯心绯双目通红,要不是因为钟恬的缘故,她现在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誉京城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但,偏偏有一个钟恬,挡住了她所有的路。 “她得死,即便是属下的女儿,但是她阻碍了主子的计划,她必须得死。”柯心绯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不由得让人为之动容。 听到柯心绯这般说的柯筝,她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树林之中。 柯筝突然倒掉下来,她那张可怕的脸,让柯心绯心里面哆嗦了一下。 他们作为千机门的弟子,首先要适应的就是柯筝那张可怕的脸,在培育弟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活活吓死的,千机门中人,能活下来的都不是正常人。 柯筝是在嘲笑柯心绯,千机门的核心就是她,就算是隐藏在各地的暗线,柯筝也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没有任何人的心思可以逃的开她。 柯心绯所谓的一对女儿,是她为了能够稳固在钟家的位置,才生下来的,这些年来,柯心绯是如何对待钟烟钟恬的,柯筝不是眼瞎,柯心绯所为的大义灭亲,不过是想要躲过一死。 “你是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吗?”柯筝问道。 柯心绯的脸吓得惨白。 不得活。 这就是柯心绯的下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掉,而是不得活。 千机门之中有傀儡,那些人全部都是不得活的后果。 自此以后,钟家的钟夫人,重病,不得出,一个月之后,病逝,死的悄无声息,逸王妃钟烟给自己的母亲守了十天的灵,可是没有人知道,钟烟所守得棺椁,只是一个空棺材。 柯筝将柯心绯解决了之后,还是继续向大祈而去。 楚天漠顺利的往北垣郡而去,玄门的人则是挡住了千机门的人,防止他们对楚天漠有所不利。 可是唯苏就只能待在誉京城之中,控制着这权利中心的安危,防止出什么意外。 楚天漠现在逃出了誉京城,那就不是唯苏所能够控制的事了。 不过,无处不在是玄门,玄门监控天下消息,就算是唯苏身处誉京城之中没有办法脱身,但也并不代表着没有人去管这件事,楚天漠离开誉京城之后,向着北垣郡而去,千机门那边必然也是得到了消息,然后追杀楚天漠,不过,玄门这边也有人接应。 656.唯箜接应 不过,无处不在是玄门,玄门监控天下消息,就算是唯苏身处誉京城之中没有办法脱身,但也并不代表着没有人去管这件事,楚天漠离开誉京城之后,向着北垣郡而去,千机门那边必然也是得到了消息,然后追杀楚天漠,不过,玄门这边也有人接应。 唯苏将消息送达到了北垣郡,先楚天漠一步,负责北垣郡应援的人,是唯箜,当年也是她从北垣郡出发,来到誉京城,将北垣郡战事的事情,先奏报一步,告诉了沈吟辰。 能在君玉澜手中带走沈吟辰的人并不多,只不过,近些年来,这种状况却是频频发生。 沈吟辰似乎是在君玉澜的身边留不住了。 实际上,现在北垣郡这边的任务安排,一直以来都是唯铮做的,只是如今他参与战斗,后续的一应联系,便都堆在了唯箜的身上。 有唯箜带着人接应,柯筝派去的人想要半路截住楚天漠,全都被唯箜给拦了下来。 楚天漠顺利到达了北垣郡,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究竟有多少人为了他而丧命,为了战争,为了大祈,为了世间可能会存在的一丝平静,他们付出了自己性命。 柯筝派出的人没有追上楚天漠的行程,便是柯筝自己也不想再追上去了。 只能是放任楚天漠的离开。 因为不过是走了一个楚天漠而已,北垣郡的战争不会停止,甚至是会愈演愈烈,死的人就只能是越来越多,这样对于千机门来说,可是一件好事,他们要的也是这个结果。 柯筝前往誉京城,柯心绯没有办成的事情,柯筝想要将玄门对誉京城的防守给突破掉,毕竟现在沈吟辰的踪影,根据线人来报,沈吟辰和君玉澜如今都在东梁境内,如今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一个大好的机会,都被柯心绯白白的浪费了,现在的局势稳固如山,想要再打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山庄处的惨案,自然是瞒不住的,死了那么多的暗卫,山庄之中的房屋尽数被毁,里面尸体纵横,有人上山来给山庄处的人送菜,差点没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给吓死。 随后就报了官。 韩戎是亲自来探查的,找到了当时守在山庄之中的仆人,才知道这里一直被关押的是被君玉澜牢牢藏起来的楚天漠。 可是当下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一片狼藉,死了这么多的人,所为的楚将军更是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据人所说,当天有两个极其残暴的女人在山庄之中打斗,一个年长的杀了很多人,年轻的青衣姑娘则是保护住了楚天漠,后来楚将军是被两个公子给带走了,其中一位公子还受了很重的伤。 那些人急着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便是韩戎在此处调查出来的一切,他能感觉到,应该是有一方的势力,得知了楚将军关守在此处的消息,想要杀了楚将军,从而搅乱现在的局势。 657.凉州城沈家 这便是韩戎在此处调查出来的一切,他能感觉到,应该是有一方的势力,得知了楚将军关守在此处的消息,想要杀了楚将军,从而搅乱现在的局势。 可是便是他们身为君玉澜的手下,都不知道有关于楚天漠的关押所在,那么这个前来截杀楚天漠的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的知晓,楚天漠的所在? 那么这些人,又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前来杀害楚天漠,若是想要让大祈颠覆,那会不会也想要杀害君玉墨。 作为大祈的摄政王,君玉墨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那便是整个誉京城都要乱掉了。 韩戎心有不安,这件事情很是重要,很快在韩戎回去之后,皇宫的守卫又增添了一倍,在钟烟遭受刺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出来了。 在誉京城之中,有一股势力,想要对皇室不利。 现在,无论是谁,脸上都是阴霾重重。 不过,还好的是,韩戎没有查出当天前往山庄的人,就是沈吟言和钟玦,并不知道那两个将楚天漠带走的人究竟是谁。 沈吟言虽然在当时,灵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力,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损伤,当时经历很大的痛苦,不过在他缓过来之后,就还是跟正常人一样,似乎是那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那张积灰的皇家地契,被沈吟言给压箱底了,那里既然是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那便是不想对世人言明,那他又何必非要将这地方找出来。 因为钟恬的考虑,他们二人离开的及时,没有被人给看到,当时被钟玦救出来的两个老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最终只能是不了了之,韩戎放弃了对这两个人的搜寻。 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公子相救,很有可能是楚天漠的人前来救他,若是如此的话,那便是查出来又能有什么。 韩戎放弃了对这两个人的调查,但是并不代表着别人会放弃对于当天出现的两个人将楚天漠带走的调查。 柯筝很快就知道了,那天出现的人,便是沈家长子沈吟言和钟家长子钟玦。 钟玦不过是一介普通人,柯筝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区区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能将楚天漠从那禁制之中带出来。 既然不是钟玦的缘故,那就只能是沈吟言的原因了。 沈家长子沈吟言,柯筝看着下面的人递上来的消息,她面色抽动了一下,“沈家,可是凉州城沈家?” 她的属下回答:“正是祖籍凉州城沈家。” 那也就是说,这个沈吟言便是沈吟辰的哥哥,难怪他能够将楚天漠给带出来,有这么一个好妹妹,什么东西做不来。 沈吟言哪里会知道,自己不过就是照例做自己的事情,在户部的九典厢房里,整理过去的资料,然后在天黑的时候,便结束他自己事情,然后将厢房的门给锁上,之后,回家而已,这就是他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658.多点了一盏灯 沈吟言哪里会知道,自己不过就是照例做自己的事情,在户部的九典厢房里,整理过去的资料,然后在天黑的时候,便结束他自己事情,然后将厢房的门给锁上,之后,回家而已,这就是他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然而就在今日,他被人给盯上了。 明明还不到天凉的时候,便是到了晚上也不会太过于寒凉,可是今日,沈吟言在陪沈夫人用完晚膳之后,自己坐在书房之中修改平日之中所做的文章,背后觉得凉飕飕的,感觉阴风阵阵,全身冰凉。 沈家在入夜之后,全都安静了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吟言吩咐下人在他的案前多点了一盏灯,但是又有些晃眼,沈吟言只能是起身在房间之中走动,手里面拿着自己所做的文章,反复的品读和琢磨,明明现在的他已经远离科考了,但是写文章的习惯,还是没有停止。 或许是因为在户部的事情并不忙,所以才得到如此多的闲暇吧。 沈吟言对于文章的一处另有想法之时,迈步就要走回书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 他沈吟言读的是圣人书,学的是圣人言,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之上,有什么鬼怪的存在,但是现在这个正坐在他的椅子之上,用一双流着鲜血的眼睛看着他的鬼娃娃一样的东西,歪斜着头,她的头发几乎是铺满了整个书案,血红色的嘴如同刚刚吸了血。 世间怎么会有这般恐怖的东西存在。 沈吟言对上了她的视线,如同是被寒冰所覆盖住,全身冰冷。 他终于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么寒冷了,因为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东西盯着,怎么可能不是阴风阵阵。 “你,多点了一盏灯,”那像是个死去的鬼娃娃一样的东西说话了,但是沈吟言并没有见到这东西张嘴说话,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到他的耳朵里面,似乎是身处地狱之中,“是因为什么?” 不信鬼神,那为什么会突然又点了这么一盏灯? 柯筝坐在这沈吟言的书案前的椅子上,她打量了沈吟言一会儿,然后又去看摆在她面前的三盏灯火。 沈吟言将手中的纸小心翼翼的收好,走上前来,仔细的放好,然后灭了一盏灯。 “不为什么,突然想多点燃一盏,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沈吟言说道。 见到柯筝第一眼的时候,那种可怕的冲击力,几乎是要将他的天灵盖给冲开,但他终究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存在的,所以他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恐惧,走上前来,与之对话。 沈吟言还是记得的,在他小的时候,沈家也遭受过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件比一件莫名其妙,但是沈家还是挺过来了,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许多事情,都很难用常理来解释,可是,沈吟辰所说,人世便是人间,所谓妖魔是存在人心之中的,因为恐惧,多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可怕。 659.好妹妹 沈吟言还是记得的,在他小的时候,沈家也遭受过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件比一件莫名其妙,但是沈家还是挺过来了,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许多事情,都很难用常理来解释,可是,沈吟辰所说,人世便是人间,所谓妖魔是存在人心之中的,因为恐惧,多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可怕。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东西,看起来是无比的可怕,就像是书本之中所描述的鬼怪,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但是沈吟言还是坚信一点,在他面前所出现的这个东西,也是能够用常理来解释的。 柯筝在沈吟言灭掉其中一盏灯之后,她顺便也将另外的两盏灯也给灭掉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书房之中所有的灯火全都灭掉了,整个房间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沈家,沈吟辰,是你的妹妹对不对?”柯筝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虚无,让人抓不到根。 沈吟言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这是最近的这段时间,第二次有关于提到沈吟辰身上的人和事了。 明明沈吟幸都已经收敛了,沈夫人为了逃避,开始吃斋念佛躲了起来,而沈吟幸为了不想这些事情,成日里躲在自己的院子之中不出来。 家里面的人,谁也不提这个名字,似乎谁也不记得。 但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还是会有更多的事情,提醒着他们,在他们身边,还是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的。 沈吟言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问这么多呢?” 柯筝的身体悬浮起来,她的头发开始缠绕在一起,书案上的纸墨笔砚,因为她头发的抽动,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上,他平日里所作的文章,全都被墨水所沾染,给弄脏了。 飘散的头发,拧成了一股,不再遮挡着柯筝的身体,沈吟言这才看清楚她。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身躯,要不是因为她恐怖的脸,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而已,然而,那张惨白又被鲜血所沾染的脸,实在是难以让人忽略。 因为她脸上的血水,更加显得柯筝身上所穿的那一身红色的衣服,那片红,是血的颜色。 不管用任何的手段,能处于人世,那都是人。 可是就算是人又能怎么样,若是能够轻易的夺走别人的性命,那便是已经脱出了人性的法则,与畜生无异。 柯筝咯咯咯的笑了,让人身子不由得打颤,“你真是有一个好妹妹。” 下一秒,柯筝蹭的到了沈吟言的面前,她的身体似乎是穿过了书案,像是鬼一样,沈吟言屏住了呼吸,胃里面你一阵翻涌。 在没有靠近之前,沈吟言看到她身上的东西,不过是觉得那鲜艳的红色,像是血水的红色,可是在柯筝靠近之后,他才真正的明白,她身上的东西,就是血水所浸染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血腥气,靠近之后,还有一股浓重的臭味,有点像是腐烂的味道。 660.灼伤 在没有靠近之前,沈吟言看到她身上的东西,不过是觉得那鲜艳的红色,像是血水的红色,可是在柯筝靠近之后,他才真正的明白,她身上的东西,就是血水所浸染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血腥气,靠近之后,还有一股浓重的臭味,有点像是腐烂的味道。 “沈吟辰有多大的能耐,我很清楚,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哥哥,也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从我的手底下抢人。”柯筝说道。 在沈吟言的耳畔,响起来一道清脆的铃声,一声又一声,就像是催命的铃响。 听到这铃声,沈吟言感觉到自己的脑海深处,有一根针在扎着一般,痛的要死。 他强迫自己从这痛苦的神思之中猛地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柯筝,向后退了几步。 “辰儿她在哪里?”沈吟言强忍住痛苦,出声问道。 沈吟辰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她的消息也没有了太久,谁也不知道现在的沈吟辰究竟在什么地方,她过得好不好。 要是沈吟辰能够回来一次,沈家也不至于是现在的这种情况,相互躲避,似乎说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一种隔阂,在无意之间,就会爆发出来。 柯筝说道:“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你们想必是很想知道对不对?” “我也想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你家的好妹妹,谁又能清楚呢?” “她也真是厉害,离开你们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吧,就算是这个样子,还能让你们念念不忘,狐狸精转世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听到有关于嘲讽沈吟辰的话,沈吟言心中升腾起一股子怒火,他自家的妹妹,凭什么要被别人说三道四。 可是他心中有火,但是这话却是说不出来,他的嘴似乎是被人给封住了,喉咙之中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能是用他的眼神,表达他现在的愤怒。 “君玉澜在山庄之中所设下的禁制,即便是一般修行的人,也很难突破的,便是我的人也未必能够将其破掉,结果你呢,如此轻松的将楚天漠就从禁制之中带出来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柯筝绕着沈吟言打了一个圈,伸手碰在了沈吟言的身上,在沈吟言的身上,出现了一道明亮的蓝色,罩住了沈吟言整个人,将他从柯筝的控制之中解救了出来。 沈吟言大口喘着气,柯筝被那名蓝色的光芒弹了出去,她的手都被那光芒给灼伤了,像是被烫焦了一般。 “你对我做了什么?”沈吟言冷声问道。 柯筝将她的手递到沈吟言的面前,漏出被灼伤的伤口,她的肉烂掉,掉落在地上,露出了骨头,然后顺着他的胳膊出现了一团黑气,包裹住了她的伤口。 “应该说是你的好妹妹对我做了什么才是吧,你看看,这是你身上的,用来保护你的禁制,多么漂亮的东西,你看,沈吟辰为了保护你们,怕是你们沈家上上下下都有这个东西,走了这么久,她的心还是系在你们身上,也倒是一个好妹妹。” 661.一个禁制 “应该说是你的好妹妹对我做了什么才是吧,你看看,这是你身上的,用来保护你的禁制,多么漂亮的东西,你看,沈吟辰为了保护你们,怕是你们沈家上上下下都有这个东西,走了这么久,她的心还是系在你们身上,也倒是一个好妹妹。” 柯筝手上的伤口很快就好了,黑色的烟雾散去之后,柯筝的手光洁如初。 沈吟言身上的禁制虽然看起来很厉害,随便一碰,就能将柯筝这种人给灼伤,但是并不代表着柯筝就真的对沈吟言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这只是沈吟辰在沈吟言等人身上下的一个禁制而已,能够撑得过君玉澜所下的屏障,那是因为他们对方,都不在。 可是现在,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现在都不在这里,这两个人不在,柯筝却是在沈吟言的身边。 不过是一个禁制而已,又怎么可能难得住柯筝。 “辰儿自然是最好的,我们是一家人,当然心是连在一起的。”沈吟言皱紧了眉头,向后避了开来。 柯筝的脸骤然变得狰狞,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你有没有一个好妹妹,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沈吟辰对你们做些什么也无可厚非,我和她之间的仇恨,还不至于会落在你们这些人的身上,而她也不过是借了你们的命数活着而已,谁和谁又能算得上绝对的亲人。” 沈吟言的身子再一次被控制住了,可是这一次就算是他身上的禁制被启动了,也逃脱不了柯筝的控制。 “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管不着,可是有一件事,你不该做的,沈吟言,你不过一介普通人,”那催命的铃声再一次响起来,束缚住了沈吟言的灵魂,“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该挡着我们的路,你将楚天漠从那里救走,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柯筝今日所来,前来找沈吟言,就是因为沈吟言在无意之间突破了君玉澜的设下的禁制,放走了楚天漠,原本就算是柯心绯因为钟恬的缘故,没有办法杀掉楚天漠,便是柯心绯死在钟恬的手中,那楚天漠也逃不掉。 那样的话,只要柯筝赶到誉京城,这所谓的大祈的底牌就牢牢的抓在了她的手中。 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就白白的丧失在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的手里面。 柯筝心里面气不过这样的事情,更加气不过这件事竟然是沈吟言做的,是因为沈吟辰所下的禁制才导致了这一切,找不到沈吟辰,那就只能是找沈吟言来算这笔账了。 柯筝身上的那股浓重的黑色烟雾缠绕上了沈吟言的身上,越缠越紧,她这是想要活活勒死沈吟言。 沈吟言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可是那禁制却是为他争取了一点活命的机会,让那柯筝没有办法真正的伤害到沈吟言。 “沈吟辰当真是好功法,死了一次之后倒是越来越精进了,我看着怕是苏家所有的血脉精气全都被她给继承了,她当真能护得住你吗?沈吟言,不如你我今日赌一赌,看一看她是不是能留下你的性命。” 662.想护住他是吧 “沈吟辰当真是好功法,死了一次之后倒是越来越精进了,我看着怕是苏家所有的血脉精气全都被她给继承了,她当真能护得住你吗?沈吟言,不如你我今日赌一赌,看一看她是不是能留下你的性命。” 在黑色的烟雾之中,不断的有明蓝色的光芒从中间迸发出来,冲散了柯筝的黑色的怨气。 柯筝不断的给沈吟言的身上加重怨气,但是沈吟言身上的那层禁制却是始终保护着沈吟言,没有办法更加突破一步。 “想要护住他是吧!”柯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沈吟言被骤然升上了空中,然后他身上的黑色雾气在某一刻全部消失,他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柯筝的脚踩在了沈吟言的身上,宛若千斤重,沈吟言这个时候勉强保持着神志,想要从柯筝的控制之下逃脱,但是他拼尽自己全身上下的力量,也不能移动分毫。 沈吟言一介文人,不过一个普通人,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遇到这种生死时刻。 柯筝的脚感受到了疼痛,疼的她的脸面目扭曲了,“她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是能够保住什么样的你,这就不是她沈吟辰所能够决定的了。” 话音刚落,沈吟言都来不及反应柯筝可能要做什么,他就被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因为沈吟言的撞击,而发出的巨大声音,院子之中出现了躁动,柯筝嗤笑一声,“看来是要速战速决了。” 再然后,就是沈吟言的房间之中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沈府寂静了一刻,之后就全都躁动了起来,沈吟言身边的下人进来查探,然后手忙脚乱的爬出去喊人来。 沈吟言的被砸在他的那张书案之下,鲜血留了一地,。 他的主子已经是双目紧闭,连点鲜活之气都没有了,柯筝没有办法直接用的她的法力去伤害到沈吟言,她便用外力将沈吟言打得半死不活。 沈吟言是不是能活下来,这就全看天命要不要他活下来了。 与此同时,在幻境之中的沈吟辰,她的左臂突然间麻了。 而且她的腿突然疼到难以撑住自己的身体,猛地扑倒在地上,此时的君玉澜正在远处给她去打水去了,现在他们所处的幻境是一处原始森林,之前所在的宫殿不见了,而且沈吟辰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越来越弱。 君玉澜为了照料她,也是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沈吟辰强忍住身上的疼痛,为自己调息,强制性压制住自己身上的不适。 君玉澜打水回来的时候,正见到脸色青白的沈吟辰正在调息她自己的内功,立刻就慌了,“辰儿!” 为了避免君玉澜太过于着急,沈吟辰就暂时停了下来,略微有些疲惫,但是在调息之后,她的面色好了很多。 “你这是怎么了?”君玉澜一把将沈吟辰给抱起来。 将沈吟辰抱回了他们两个人在进入这原始森林之后,所打造起来的一座小木屋,勉强躲避风寒。 663.哥哥他出事了 沈吟辰是对这疼痛的感觉还是蛮陌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君玉澜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动作轻缓的为她盖好被子,将她围的严严实实的,然后为沈吟辰把了一次脉,只是稍微受了一点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身体也没有受什么损伤。 但是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之中,沈吟辰从屋子之中走出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受到惊吓。 君玉澜心中略微有些担忧,照着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这幻境还能存在多久,很快就要走到上古的尽头了,沈吟辰或许不知道,这所谓的上古秘境之中,所展现的幻境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但是君玉澜却是清清楚楚的很。 沈吟辰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都是假象,等到幻境结束,沈吟辰的身体便能够恢复正常了。 可是让君玉澜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沈吟辰的身体竟然在这种时候,发生了这种变化。 君玉澜将沈吟辰揽在怀里面,下巴贴住沈吟辰的头顶,感受着属于沈吟辰的温度,他有点害怕,生怕自己一不注意,沈吟辰就消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他能将她找回来,有多么的不容易,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刚才怎么了,怎么会跌倒在地上,你知道现在你出现这种情况有多危险吗?”君玉澜说道。 沈吟辰倒是抬着头,看向自己床榻之上,那挂着的小小香炉。 还是红莲样子的小香炉,在幻境之中的这几年之中,沈吟辰发现,每一次就算是换了地方,但是逃不开这红莲香炉的存在,似乎这就是她的命定所在。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哪里会知道发生这种事情。” “刚才左边的胳膊突然就麻掉了,然后双腿特别的疼,就站不住倒下了。” 想到这里,沈吟辰牢牢的抓住了君玉澜的袖子,“哥哥他出事了,我能感觉得到的,哥哥身上的禁制受到了损坏,前几天我就觉得了不舒服,但是没有多想,会是在他们的身上出现了问题。” “今日我的脑海之中突然就出现了哥哥的脸,我在离开之前,在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下了禁制,但凡是他们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会知晓的,但是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什么事情的发生,然后我就没有多想。” “一定是柯筝,是柯筝找哥哥的麻烦,不然的话,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损坏我所下的禁制,一般的伤害是近不了他们的身的。” 沈吟辰是越说越激动,满脸都是焦虑之色,要不是知道他们现在身处幻境之中没有办法出去,现在的沈吟辰怕是会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直接冲回去。 那红莲香炉之中所散发出来的香气越来越浓烈了,沈吟辰也在这股香气的安抚之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渐渐的松开了君玉澜的袖子,她皱紧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着急是没有用的,想必这个时候,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力改变。 664.沈吟辰怀孕 不管现在是不是沈吟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身处幻境之中,也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沈吟辰能够感觉的到沈吟言出了事情,但是她没有办法阻止。 “不要着急,你现在身处幻境之中,说不准这都是假的,全都是幻觉,等到你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还会是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君玉澜安慰道。 沈吟辰轻轻的点点头。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时的诓骗之词,只是求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秘境之中的幻境,所出现的,全部都是有关于上古的事情,跟现世无关。 “你现在的身子重,可不能胡思乱想,不要再出什么危险了,不然他很有可能就不愿意出来陪你了。”君玉澜蹭了蹭沈吟辰柔软的头发,目光温柔。 沈吟辰听到这句话,手不自觉的往自己的小腹那里去摸,轻轻的摸了两下之后,又不敢动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带着他这么辛苦,他敢不出来!” 是的,令两个人都十分意外的事情,就是沈吟辰突然就怀孕了。 在她的身体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跟过去所发生的,全部都重合到了一起,君玉澜心中总是在隐隐的担心,过去的悲剧再一次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现在沈吟辰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君玉澜一直都在为沈吟辰调养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沈吟辰的身体素质是在极速的下降,无论君玉澜什么给她补,都还是追不上她身体的消耗。 现在凭借着沈吟辰自身的灵力,可以一直维持住,只要多注意休息,完全是可以的。 但要是这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沈吟辰就很难说能保得住这个孩子了。 甚至说,都很难会能保住她自己。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从这幻境之中出去。 很快就要面临结束了,上古走到尽头,所有的一切都是毁灭。 沈吟辰的怀孕不是假象,她的脉象都是真实的,最后的冲击力,沈吟辰能不能带着孩子平安的活下来,一切都未可知。 这秘境将沈吟辰引到这里来,用过去的一切想要将沈吟辰的心魔引出来,若是君玉澜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会发生什么简直是不敢想象。 而在外面的苏之零,已经等待很久了,赫连政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个密道了,密道的出入已经全部都交给苏之零和秦昭主仆二人了。 “主子,东西已经拿来了。”秦昭离开了一两天,他出去之后,从东梁的地界,按照吩咐取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东西被黄金盒子安置着,外面用十二把内置金锁,牢牢的将这这里面的东西,给关着。 黄金百炼而不融,只有这世间的真金才可以将其的光芒遮挡。 一路以来,秦昭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里面的东西会伤到他,一旦是出什么意外,他的性命也就不用留着了,伤到他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这里面的东西,绝不可以从这黄金内置匣中逃脱出来。 665.雪生石 要是说起来,这里面不过就是一个石头而已,但必须要十二分的谨慎,因为这石头,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 为什么一个石头会有自己的意识,秦昭并不知道,但是苏之零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每一步要怎么做,都提前是苏之零先讲好的。 每一步都不能错,出错就可能会要人性命。 苏之零接过那黄金内置匣,用了很久才将这匣子给打开。 君玉澜和沈吟辰两个人在这幻境之中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君玉澜为了救沈吟辰自己冒险进入,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苏之零也不好冒然离开,只能是留在此处。 随着沈吟辰和君玉澜进入的时间越久,苏之零的内心就越不安。 所以苏之零就让秦昭将安置在东梁一处雪山之巅的一块雪生石给拿了过来。 苏之零用了许多的方法,都不能对这块冰玉镜造成任何的损伤,他不能像君玉澜一样,强硬进入。 最终只能是用上古神器的遗留灵力,从而打开这个通道,将秘境之中的两个人给带出来。 洗重阁之中上古神器已经如数转移到了玄门之中。 包括上一次沈吟辰和苏之零相见所用的灵命玉铃,都已经拿回去了,寰羽现在也在沈吟辰的身上,苏之零能在最快的速度所能拿到的上古神器,也就这一块雪生石。 雪生石有雪的灵识这是唯一一件,不得控制的神器。 在以前的时候,苏之零跟苏银沉在东梁的雪山之巅发现的这块雪生石,但由于控制不了,就只能是将其封印。 现在将其拿下来,也是迫不得已。 苏之零打开了这黄金内置匣的内置十二把黄金内置锁,但是他并没有将匣子给打开,反而将自己的手掌心给划破。 苏之零的血滴落在黄金内置匣上,血水似乎是被吸收了一般,黄金匣子都开始有了稍微的红色血光。 “主子。”秦昭为苏之零递上去药瓶。 苏之零将黄金内置匣放下之后,给自己的伤口上撒上药,然后缠绕了起来。 秦昭将黄金内置匣拿起来,在这昏暗的密道之中,这东西,璀璨如星辰。 只可惜,雪生石因为苏之零的血而散发出来的光芒,苏之零本人却看不到。 “扔到那里面。”苏之零说道。 若不是因为及时收手,那雪生石很有可能会吸干净他体内的所有的血。 雪生石极其危险,用鲜血将其唤醒,与冰玉镜的力量两相碰撞,将现在的情形打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赫连政突然出现在这密道之中。 他还是因为过于担心,不能将这里完全放手给苏之零,若是沈吟辰被君玉澜带出来,赫连政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沈吟辰离开。 苏之零眉心稍稍皱起,因为雪生石的缘故,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密道之中,有第三个人的出现。 “赫连陛下。”苏之零向着赫连政的方向颔首示意,“陛下不是一直都在担心辰儿什么时候回出来吗?现在所做的,就是要他们两个人从秘境之中走出。” 666.都已经出来了 在幻境之中的沈吟辰和君玉澜,正在经历的是一片寒冷的黑暗,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相互拥抱着取暖,也不能阻止生命的流逝。 君玉澜的灵力在这里所能带来的效果并不大,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办法解决现在的情况。 “阿澜,这是不是就是上古消失之时,所发生的一切?”沈吟辰护住自己的腹部,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要是保护不好她自己,就很有可能丢掉这个孩子。 君玉澜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沈吟辰,将他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沈吟辰,没有说话。 沈吟辰因为寒冷,不由得更加抱住了自己,“怎么就这么难,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活着,非的要我们遭受这么多。” 她的身子现在已经是很沉重了,不到一个月就要面临生产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能从这里面走脱出去。 难不成就要在这里生下这个孩子?难不成在这种绝境之下,让他来到这个不算人世的世界。 上古的末世,竟然这样的寒冷,断绝了一切生灵可以存活的可能,便是神灵也会逐渐走向消亡。 “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在君玉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吟辰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随之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昏了过去。 君玉澜将沈吟辰抱得更紧了,他们身上所结下的一层厚冰逐渐消融,从他们的身上掉落。 君玉澜将沈吟辰打横抱起,在远处的天边透过来一束光,引到了君玉澜的身上。 也打在了沈吟辰的身上,她青白的脸,稍微有了一点点的颜色。 秦昭将雪生石放到了冰玉镜之中,在那一瞬间巨大的光芒充满了整个密道。 还好的是,秦昭有苏之零提醒,提前闭上了眼睛,不过,赫连政就没有秦昭这么幸运了,他的眼睛差一点瞎了。 等到他勉强能够看到眼前事物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巨大的寒气,从他的身旁经过。 赫连政能够真的看清楚的时候,在他的面前,就只是站了一个秦昭而已。 “赫连陛下,都已经出来了。”秦昭说道。 刚才的那一股寒气就是君玉澜抱着沈吟辰离开所带来的。 赫连政一脸的阴霾,明明他都在守着,却还是没能看到沈吟辰一面,那束光,夺走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今往后,赫连政再也没有理由要见沈吟辰了,便是这赫连皇室最深的秘密,都已经被出卖掉了,不知道他在百年死去之后,还有没有脸面去见赫连皇室的列祖列宗。 秦昭在告诉完赫连政所有人已经离开了,他自然也就撤了,剩下的事情,与他的关系也就不大了,苏之零也不会在东梁待太久的,他们很快就要从这里撤离了。 在秦昭离开之后,密道之中的夜明珠一个个的瞬间炸裂到,碎片划伤了赫连政的脸颊,便是那冰玉镜的光芒也变得极其不稳定,忽明忽暗,如同那夜明珠一般,即将就要碎掉。 667.最深的凭借 便是赫连政有再多的不愿意,这冰玉镜所要面临的结局,还是要碎掉。 这东西存在的使命,已经是完成了,该看到的人已经看到了,这不该知道的人,也都已经清楚了,这天地之间也不该存在着这种逆天的东西了。 赫连政是亲眼看着冰玉镜一块一块的掉落下来,那里面的光芒是一点点的消减下去,最终归寂为黑暗,这世间再也不会存在这么一面冰玉镜了。 赫连皇室的秘密最深的秘密,从此以后就只能将其掩埋,不会再有人知道,也不会再有人提起。 赫连皇族的东梁,也就到此为止了。 今后他们最深的凭借,就此消失了。 沈吟辰在被君玉澜抱走之后,在外一直等候的连安接应着,找到了一处安全的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安置了下来。 在沈吟辰被君玉澜抱出来之后,苏之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因为沈吟辰一直都没有说话。 若是沈吟辰真的无碍,清醒着的话,见到她不可能是一句话也不说,而君玉澜的动作也不会是这般的焦急。 “辰儿她怎么了?”苏之零问道。 君玉澜还在打理着沈吟辰,半晌才回答道:“她只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多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 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在幻境之中所在的时间太过于漫长,身体能顾撑住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你们在里面五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让辰儿变成了这个样子?”苏之零大为不解,若仅仅是体力的消耗,区区五天,究竟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才能将这二人逼到如此境地。 就算是沈吟辰得到修为不能够承担起这一切,但是有君玉澜在怎么还会让沈吟辰晕过去。 除非有她必须晕过去的理由在。 “五日吗?这人世的五日,却在那幻境之中,足足待了五年,如今辰儿有孕,即将就要生子,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是一言难尽。”君玉澜往沈吟辰的被子里面塞了一个小手炉,为她暖一暖冰凉的身体。 上古消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场令人绝望的寒冷,夺走了无数生灵的性命,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也没能逃得了那一场毁灭。 苏之零拿来的雪生石用的恰到好处,要不是因为雪生石的力量冲破了幻境的黑暗和寒冷,他们二人可能要在幻境之中经历一次生死的考验才能够从中出来。 君玉澜是无所畏惧的,幻境就是幻境,根本就不能真正的杀死他。 但是沈吟辰不行,她肚子之中的孩子不行,幻境之中所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会要了这两个人的性命。 苏之零感觉到沈吟辰身上的寒凉之气,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如今他的心也变得坚硬起来了。 他走过去,让君玉澜将沈吟辰的手拿了出来,给她把了一下脉象,确为喜脉,并且沈吟辰的身子也如君玉澜所言,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668.稳重一点 想当初,苏之零学习医术,便是为了沈吟辰,因为沈吟辰走南闯北四处游历,完全不顾自己是否是安全的,经常会受伤,还会中毒,为了救治沈吟辰,苏之零也是锻炼出了一身的好本领。 苏家从来都没有人学过医,但是为了能够及时的救治沈吟辰,他可是煞费苦心。 “三叔?”沈吟辰悠悠转醒,先看到的就是苏之零皱紧的眉头。 然后,沈吟辰才发现,苏之零是在为她把脉, 沈吟辰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缩回了被子之中,见到苏之零略微有些不满的模样,身子缩了缩,“我冷。” “你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苏之零长长的叹息,“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 私自离开洗重阁,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什么也不商量,甚至是诓骗了他们独自闯进那秘境之中。 沈吟辰沉默了一刻,另一边君玉澜则是开口道:“三叔,她一直都是如此,你就不要再难为她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沈吟辰从未改变过。 稳重这个词,向来是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即便是这个样子,他还是爱惨了这个人。 在沈吟辰的身边有君玉澜这样的人如此护着她,今生也倒是没有了什么遗憾,人生在世,能得几人真心相待,有人肯为你赴汤蹈火,不畏生死,此生就已经足够了。 “你便是一直这么护着她,她就一直都不能长大,不过,她想什么样就什么样吧,你照顾好她,我去安排一下外面的事情。”苏之零轻轻拍了拍沈吟辰的头,就要转身离开了。 这样难得的时间,还是留给这两个人比较好。 沈吟辰和君玉澜见了面不是打就是吵,两个人之间的心结一直都没有放下,不知道在幻境之中,两个人相处了这久,究竟有没有放下,过去的事情。 明明彼此相爱着,却还是要彼此折磨着。 君玉澜送苏之零离开之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沈吟辰躲在被子里面不出声。 幻境之中他们躲避现世的残忍,在里面逍遥自在似神仙,要不是因为后来所经历的那些危险,沈吟辰都觉得那是可以避世的仙境。 整整五年,躲了五年的清闲,现在的她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躲避了,舒坦的日子过久了,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 苏之零说她还跟个没长大一样,在幻境之中君玉澜照顾的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就算是她的腹中真的有了孩子,他的爱也不曾减少半分,反而是更加的浓烈。 若是这人世,给他们二人一个平平常常的身份该多好,哪里还用的到考虑现在的问题。 只是可惜,上天从来都不曾怜悯众生,他就像是一个嬉笑玩闹的孩子,从来都不曾在乎众生的疾苦,那无数呼唤向上天的愿望,都被他当做了笑话来看,所以,这人世间的芸芸众生,人生的一场煎熬,也都是一场让人提不起笑点的笑话。 669.是我输了 沈吟辰和君玉澜之间的相处,确实是不如在幻境之中那般美好,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差了。 君玉澜整日守着沈吟辰的身边,仿若他这个皇帝,什么都不用做了一般。 不过,在赫连政通过赫连月姬身边玄门安插的人手,往沈吟辰这里递到消息的时候,沈吟辰还是有心的将君玉澜藏了起来,没有让君玉澜见到赫连政。 因为沈吟辰担心,赫连政会被君玉澜给打死。 “玄门,门主,洗重阁的二把手,没有想到沈家二小姐,大祈的贤妃,身上竟是这么多的迷雾。”赫连政说道。 在君玉澜和苏之零到达之后,赫连政才真正的看到沈吟辰身上的东西。 沈吟辰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于他所说的也不想搭理。 这中间的许多事情,要是解释起来,会很麻烦,很有可能会被赫连政知道有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得不偿失,况且,她跟赫连政之间,并没有什么情意的存在,不能因为赫连政将赫连皇族的秘密告诉他们,赫连政就能够知道有关于她的秘密。 今日里,赫连政能够前来,也是因为赫连政说,他想要知道,秘境的消失,对于东梁有没有影响。 说到底,玄门还是欠赫连政,欠东梁一个谢子怀的。 为了满足谢束的心愿,便让谢子怀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从此大祈再无国师的存在了,就只有赫连政一个人撑着这东梁这个神秘的国度了。 “是我输了,谢辰辰,沈吟辰,你叫什么都好,我喜欢过你是真的,但是我输在了这份感情的赤诚上,不过那又如何呢,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大祈皇帝做到的事情,我自认,做不到。”赫连政坐在沈吟辰为他准备的案椅上,这地方离着沈吟辰是最远的地方,不耽误说话,却又时刻提醒着沈吟辰对于他的态度。 就算是赫连政用赫连皇族的重要秘密,想要就这么留住沈吟辰,但他始终都成功不了。 沈吟辰瞥了他一眼,这个人,终于能够在她的面前放下了所谓的皇帝架子,可是在这个时候,也是他赫连政终于认输的时候。 因为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因为见识到了另一个人真的对她的好,才知道那样的占有,是那般的令人恶心。 有更好的人存在,沈吟辰又怎么会眼瞎看上他。 赫连政永远都不可能会做到像君玉澜那般无私的去爱一个人,真心的对待一个人,甚至是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 他这个所谓的东梁皇帝,能够做到的很有限,他赫连政最大的限度,就是有那所谓的秘密,强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留下来,然后让对方厌恶自己到了极致。 赫连政很是羡慕,对方能有这样的感情,但是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人可以做到那种程度,他这一生,在权利的中心谋生,最终夺取一切,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自己,哪怕是做了皇帝之后,手中握有更多的权利之后,就更加不能放下自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找到所谓的情感是什么东西。 670.准备离开 “你已经是有身孕了?”赫连政打量着沈吟辰的身形,多少还是有些惊奇的。 沈吟辰和君玉澜不过就是在那里面待了五六天的样子,出来之后,沈吟辰的肚子就已经这么大了,眼看着她怀里面的孩子就要生下来了,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却是越来越重。 提到她的孩子,沈吟辰的眉眼就温柔了下来,这个孩子可是跟着她,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吃了很多的苦头,要不是沈吟辰用自己的灵元护住了自己的孩子,说不定根本就在幻境之中保不住这个孩子。 明明当时的情况,他们要是不留下这个孩子,他们两个人的境况会更加的轻松一些,但是沈吟辰十分的执拗,硬是要将这个孩子给留下来。 这是上天难得降临给她的恩赐,她不能将这个孩子丢掉。 “人世五天,而我们在那里面却是生活了五年,便是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现在是今夕几何,我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有一个孩子还不正常?”沈吟辰说道。 唯苏在此时走了进来,伏在沈吟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吟辰轻轻点头,又挥了挥手,“将茶水换了吧,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换了之后你也下去吧。” 在唯苏将这茶水换下去之前,赫连政品了一下味道,“他们为了也真是煞费苦心,这平日里喝的茶水都要加上药材,又是何必?” “这跟你的关系不大,今日你所来,也并非是为了这几句话来找我。”沈吟辰有点不耐烦。 她现在的情绪很是不稳定,随时都很有可能会翻脸。 要是赫连政再不说正事的话,她随时都会将人给赶出去。 本来就对赫连政没有什么好感,用秘境入口的事情威胁她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平生竟是有人敢对她打那样的主意,现在也不知道赫连政身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接二连三的被她和君玉澜威胁,想必这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东梁皇帝,都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了吧。 “你们这是准备要离开?”赫连政在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们这些人正准备收拾东西,似乎是要准备离开的样子,“你身子这么重,情况又不是很乐观,何必这个时候要走?” 大祈和东梁之间距离,并不是说到就能到的,长途奔波,对于沈吟辰这个怀孕的人来讲,有着很大的隐患,若是有什么不慎,母子都难平安。 现在沈吟辰即将面临着生孩子,便是在这东梁待着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赫连政还能派兵镇压他们,要他们如此急匆匆的离开。 “这是阿澜的孩子,也是君氏皇族唯一的嫡系后裔,他若是出生在幻境之中也就罢了,那是他的命数,可是现在我出来了,他必须在大祈出生,也必定是大祈的皇子。”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沈吟辰和君玉澜所生下的这个孩子,会是大祈的皇长子,会是大祈未来的太子,这个孩子的未来会很重,他的身份,他的一举一动,从最初一开始,就不能出任何差错。 671.全是幻境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沈吟辰和君玉澜所生下的这个孩子,会是大祈的皇长子,会是大祈未来的太子,这个孩子的未来会很重,他的身份,他的一举一动,从最初一开始,就不能出任何差错。 沈吟辰对这个孩子看的很重,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执念所在,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对于自己的至亲才会这般的放不下。 赫连政争不过沈吟辰,这毕竟沈吟辰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是太过于关心,怕是连这道院墙都是出不去。 “既然如此,你们都是要离开的了,那能不能交代一下你们在秘境之中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赫连政对于何亮皇族不能进入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耿耿于怀。 他们每一代的皇帝守护这里这么多年,难不成最终就只是这么一个结果? 赫连皇族做错了什么,这究竟是一份恩赐,还是一份束缚,他们背负着长久以来的使命,负重前行,东梁才有的现在这般的光景。 曾经有多么好,如今看着东梁将要崩溃的局面,赫连政就有多心痛。 “秘境之中全是幻境,你说那是上古的入口,或许幻境所现的真的便是上古的场景吧,真真假假,谁又能够知道有几分真实。”沈吟辰苦笑一声,这五年之中,她在那幻境之中过得是十分逍遥自在,但同时也是十分的浑浑噩噩。 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就只是这个?”赫连政难以置信。 他们所谓的守护,难不成就只是为了一片幻境不成? 沈吟辰仔细的去想那些东西,反而越想自己的头就越痛,就像是这股痛楚的出现,就是为了阻止她去想那些东西。 “你怎么了?”赫连政发觉到沈吟辰的不对劲。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可别出事,在见沈吟辰之前,他先见到的人是苏之零,这位洗重阁阁主可是一字一句的告诉他,现在万万不能招惹的人,可就是沈吟辰,说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身体状况很差,要是沈吟辰出一点差错,君玉澜就能够要了他的性命。 这个他是相信的,君玉澜将沈吟辰视为心头肉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见过,那般样子,他又如何惹得起。 赫连政自觉认下了,而且他也释怀了,在沈吟辰的身边有这么多人,愿意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守在她的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怨言,他的索取反而像是一场笑话,不爱就是一场遗憾,强求那就是一场罪过了。 沈吟辰抱住自己的头,拼命的压制住自己脑海深处不断的痛处,她的身体都在打哆嗦了。 赫连政连忙起身,就要往沈吟辰那边过去,不过这路走到了一半,赫连政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会将他的位置移到这么远的地方,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有接近沈吟辰的机会,还以为今日与沈吟辰的谈话他并不在,原来这个人一直都在。 672.魔域发生了什么 赫连政连忙起身,就要往沈吟辰那边过去,不过这路走到了一半,赫连政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会将他的位置移到这么远的地方,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有接近沈吟辰的机会,还以为今日与沈吟辰的谈话他并不在,原来这个人一直都在。 一股清冽的气息,包围住了沈吟辰,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了沈吟辰的额头,“辰儿,好了,没事了。” 君玉澜的声音传过来,沈吟辰当真就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大约是因为注意力被转移的缘故,那股沉重的疼痛逐渐消失在脑海之中。 “阿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过来的吗? 虽然沈吟辰本人对赫连政做过的事情感到很恼火,但是要是被君玉澜知道,他可不会管赫连政对于东梁,对于整个天下的局势究竟有什么作用,必定是要赫连政的性命。 唯苏过来,为君玉澜搬来了一套案椅,沈吟辰很是疑惑的看着唯苏,难道唯苏不应该是她的忠心属下的吗,为什么会乖乖去听从君玉澜的话,唯苏避开了沈吟辰疑惑的目光,低着头又走了出去,顺便还将刚才沈吟辰要换的茶给换了回去。 沈吟辰的小脸瞬间就不高兴了,“我不要喝这个,拿走,拿走。” 她生气的别过头去,仿佛是君玉澜不将这难喝的药茶端走,她就会一直生气。 赫连政看到沈吟辰这耍小性子的模样,他的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他要是知道沈吟辰跟那后宫女人所谓的撒娇没有什么两样,他怎么可能会对沈吟辰恋恋不舍。 君玉澜这一次并没有完全顺着她的心意来,而是坐在她的身边,不再说一句话。 赫连政重新回到他的位置上,还好他的茶水没有再一次被换掉。 “因为魔域的缘故,东梁之前经历过一次大劫,是我没有安排好,导致了谢子怀的丧生,虽然已经是救活了,但是,已经不可能是之前的那个人了,东梁还是少了拟星空的存在,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很难走。”沈吟辰盯了君玉澜半晌,发现最终君玉澜还是不肯将茶水换掉,无奈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下了。 还是先将赫连政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考虑别的事情,算账也得等到别人离开之后再说。 赫连政问道:“魔域发生了什么?” 沈吟辰遥遥的看着他,“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既然赫连皇族一直都不曾接受魔域的事情,那么就已经说明了,那里不是该你们接手的地方。” “玄门负责魔域安全,但是近百年灾难频发,东梁难以保全,接下来你们可是要做好准备,就算是我派了玄门的人给你们看守着,但是也很难说以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现在的魔域是极其危险的,有连少在,最起码能够是有人可以随时监控着魔域的安危,若是有事情的话,连少可以很及时的通知他们,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连少自上古遗留而来,而他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其实也是很有限的。 673.回到大祈 现在的魔域是极其危险的,有连少在,最起码能够是有人可以随时监控着魔域的安危,若是有事情的话,连少可以很及时的通知他们,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连少自上古遗留而来,而他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其实也是很有限的。 “你放心好了,秘境的事情,不会对东梁造成任何的影响,这东西在世俗之外,不受任何东西的影响,也不会对这天下造成什么危害,今后你便守好你的东梁,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最后沈吟辰是这般交代的。 今后连安便一直会在东梁这片区域负责了,连安欣然接受,能够被信任独当一面,大约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了。 赫连政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意,但是就算是他再不满意,事情的结果就只能是这个样子,他得将他自己所有的不满全都咽到肚子里面。 沈吟辰的茶水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最让她疑惑的就是,除了连安这个死心眼的,只听她说什么,就连唯苏也都站到了君玉澜和苏之零的阵营里去了。 这一次,为了沈吟辰的身体健康所在,君玉澜和苏之零统一战线,绝不妥协,这让沈吟辰很头疼。 很快,在赫连政与沈吟辰商量东梁的事情后不久,沈吟辰的身体稍微有点好转,他们这群人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他们这一行人,走的极为显眼,真的不像是一个大祈的君主,竟然是在其他国度的地盘上如此撒野。 不过这样也好,沈吟辰这一路上以来,都被照顾的很好,吃了睡,睡了吃,她现在是把外界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一心一意扑在她的孩子身上,为了她的孩子,为了这腹中还没有出生的胎儿。 沈吟辰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全都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君玉澜和苏之零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这是她这辈子最听话的时候。 他们走了半个多月就到了,在不知不觉之间,在沈吟辰半梦半醒之间,君玉澜用了灵力,维持了整个车队的前行。 用了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大祈的国境内。 最初一开始的时候,沈吟辰说要回到大祈去,回到誉京城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同意的,长途跋涉,路途艰辛。 在幻境之中的那一番折腾,沈吟辰的身体并没有真的缓过来,所以他们不能为了孩子降生在什么地方,就一定要去冒这个险。 比起这些,他们更害怕失去沈吟辰这个人。 但是上天的命数,所言这个孩子降生的地点就是大祈的誉京城,这是逼着他们回去,当然,他们所做逆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这一回,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就会轻易的妥协。 苏之零和君玉澜不害怕这上天的安排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便是违背了又能如何,但是他们两个人却是扛不住沈吟辰的眼泪,她的泪水滴落下来,两个人就都慌乱了手脚,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沈吟辰出奇的坚定,也是让两个人没有想到。 674.回沈家 苏之零和君玉澜不害怕这上天的安排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便是违背了又能如何,但是他们两个人却是扛不住沈吟辰的眼泪,她的泪水滴落下来,两个人就都慌乱了手脚,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沈吟辰出奇的坚定,也是让两个人没有想到。 而沈吟辰在跟君玉澜于皇宫吵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 君玉澜和苏之零找了她无数次,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无疾而终,当时要不是因为裴秦的复活,沈吟辰又怎么可能会急匆匆的赶回到大祈来。 时隔两年,她终于回到了大祈,但是伴随着行程离着誉京城越来越近,沈吟辰却变得越来越焦虑。 谢束在沈吟辰进入大祈境内的时刻,她就已经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 对于沈吟辰已经怀孕的样子大为吃惊,不过,也是她最先发现沈吟辰心情不太对的。 “辰儿?” 谢束的身份,君玉澜和苏之零都已经知晓了,她现在还是男装的样子,大约还是为了沈吟辰的一声哥哥,她不敢轻易地改变。 而且换了男子的身份,也能挡住不少不怀好意的人的觊觎,比起女子身份时候的容姿绝艳,她这样更能保护好自己。 沈吟辰迷迷糊糊,神游天外的神思被谢束给叫了回来。 “快要到誉京城了,你怎么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谢束问道。 沈吟辰神思一凝,握紧了手中的小暖炉,还不到冷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已经是冰冰凉凉的了。 她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不能跟她一起承受。 “兄长,”沈吟辰很认真的看向谢束,“我想这次到了誉京城之后,回到沈家,我想回去看看他们那些人。” 哪里知道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当初离开,便以为此一走,就再也不可能会有回来的时候,之后风雨飘摇,她跟沈家怎么可能还会有关系。 她已经借了他们的命数,重新回到这个世上,接下来做的每一步都是极其危险的,可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 沈吟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直都还没有得到,如今的情形,却已经是变得不能够再糟糕了。 这一次她回到誉京城,为的是养胎,为的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活着,不为仇恨,不为算计绸缪,难得她的人生,还会有这般平静的时候。 所以沈吟辰还是想回到沈家,那里还是有她割舍不下的人,当时断的如此决绝,是因为她怕日后的不舍,会让她难以分离。 “我现在毕竟还是沈家的女儿,顶着贤妃的名号,若是我再也回不到誉京城也无可厚非,那便是跟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但是现在若真的回去了,却没有去见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话留给他们的话,”沈吟辰有些感伤,这个心结她难以释怀,“我做不到的,相处多年,就算是一开始想着离开无所谓,但毕竟是相处多年,他们终归也是我的亲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已经认不认了。” 675.想念着彼此 “我现在毕竟还是沈家的女儿,顶着贤妃的名号,若是我再也回不到誉京城也无可厚非,那便是跟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但是现在若真的回去了,却没有去见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话留给他们的话,”沈吟辰有些感伤,这个心结她难以释怀,“我做不到的,相处多年,就算是一开始想着离开无所谓,但毕竟是相处多年,他们终归也是我的亲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已经认不认了。” 虽说当年,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对沈氏夫妇讲清楚了,她就是借着沈家的命数,才回到这个沈家来的。 她,沈吟辰,究竟是不是沈家的孩子,这个很难说的准。 毕竟,她的灵魂是苏银沉,是那个苏家的唯一后裔子嗣,她身上的责任还是很重的,若不是因为苏家灭亡,沈吟辰那个时候是在等着苏之零成婚生子的,这样苏家的未来就有着落了。 但是她没能等到那个时候,苏家就彻底的消失了。 这一次回去究竟会面临什么,沈吟辰也说不准,在离开之后,她给沈家送去了一封信,就真的以为不再回去了,如同交代后事一般,也不知道他们心里面会怎么想,有没有在怪她的不告而别。 谢束听到这话多少有些难过的,这是她的女儿,但是同时也是别人的女儿,到底是她已经错过了属于苏银沉的生命,如今的陪伴,也不过是一场弥补。 沈吟辰的这个要求无可厚非,便是她现在身处皇宫之中,要回到沈家养胎,那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大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一个先例。 何况,君玉澜如此宠爱着沈吟辰,不顾危险长途跋涉的回到大祈,这种事情君玉澜都能够答应下来,这种事又怎么会不答应。 “你要是想回去,那便陪你回去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是亲人,那是必然不会计较那么多,你们分开了这么久,必定是相互想念着彼此。”谢束劝抚沈吟辰。 沈吟辰有点惊讶,她拉住了谢束的手,“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放你离开,我不太放心,那便跟着你过去便是了,反正现在我也是以你兄长的身份在你的身边,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谢束无奈的笑道。 自从她女扮男装之后,就再也没有转换过身份,她不想离开沈吟辰的身边,那句只能跟着过去。 是因为沈吟辰自己的意愿,才让谢束为难的,她更加的愧疚,依偎在谢束的怀里面,在心里面轻轻的默念,抱歉。 沈家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有了隔阂,没有人相信沈吟辰那封信之中的的等我回来。 包括写信的本人,都是抱着决绝的心态离开的,她沈吟辰自己都不相信,那怎么可能会让沈家人相信呢。 沈吟幸总是在想着,在某一天的清晨,就会看到自己的床前,坐着的人,就是沈吟辰,哪怕就只是回来看她一眼。 676.沈吟幸的改变 沈吟幸总是在想着,在某一天的清晨,就会看到自己的床前,坐着的人,就是沈吟辰,哪怕就只是回来看她一眼。 可是在梦中惊醒的时候,沈吟幸看到的自己的床头,依旧是空空荡荡的,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在出门的时候,会有人提起沈吟辰的存在来酸他们沈家,不然沈吟幸几乎要认为,过去的十几年就像是一场梦。 “小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花妍略带惊奇,撩开薄纱的时候,花妍就看到沈吟幸已经在床上坐起来了。 她已经是来的比较早的了,要是照往常的时候,沈吟幸必定是不到日上三竿绝对不会起床的,沈夫人和二小姐天天在沈吟幸的身后,揪着她起床,现在倒好,她这个做奴婢都还没有到,沈吟幸就已经醒了。 看到天亮了之后,花妍便洗漱完了过来了,看到沈吟幸睁开的双眼,怕是自家小姐,天还没有亮就已经醒了。 “伺候我洗漱吧。”沈吟幸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早就醒了过来。 在今日清晨,外面的天也不过才蒙蒙亮的时候,屋子里面还都是昏昏沉沉的,沈吟幸在突然之间就睁开了双眼,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似乎是被什么所惊醒的,但是在醒来之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花妍将床前的薄纱卷起来,然后迅速去为沈吟幸打水洗漱,等到她再过来的时候,沈吟幸已经是将身上的衣服给换好了。 “小姐?”花妍差点将手中的水给撒了。 沈吟幸从来都是等她来给更衣的,哪有过自己动手的时候,要是被沈夫人知道了,怕是要训斥他们这些下人照料不周了。 现在沈夫人再也不像之前对待三小姐一样那么严格了,反而三小姐更加的努力用功,什么都努力做到最好。 明明一个失聪之人,却是练得了一手好琴音,便是那教授的女师都已经不敢再教授下去了,只对沈夫人说另请高明吧。 他们沈家出了一个绝顶聪明的沈吟辰,随之便就是沈吟言和沈吟致,一个入国子监读书新科探花郎,一个是宿卓先生门下的入室弟子,他的师姐是大祈堂堂和安公主。 就算是沈吟幸天生有残疾,那又如何,她的光芒依旧是没有办法遮挡的,只要是她肯用心,她必然是这大祈之中最耀眼的女孩子。 这两年里,沈吟幸闭门不出,沈夫人虽然很少管她,也很少与她交谈,但是该为沈吟幸请的西席一点都不少,她再也不逼着沈吟幸做什么了,但是现在反而成了沈吟幸自己在逼着她自己忙碌了起来。 花妍都心疼自家的主子,如此的辛劳,但是也很欣喜,沈家三小姐变得优秀起来,能够独当一面了。 沈吟幸及笄礼已过,沈吟致都已经上了战场,但是他同和安公主私定终身,沈吟致的亲事可以说是用不到愁,现在愁的却是沈吟幸的亲事。 677.打算出门 花妍都心疼自家的主子,如此的辛劳,但是也很欣喜,沈家三小姐变得优秀起来,能够独当一面了。 沈吟幸及笄礼已过,沈吟致都已经上了战场,但是他同和安公主私定终身,沈吟致的亲事可以说是用不到愁,现在愁的却是沈吟幸的亲事。 沈夫人也不是没有带着沈吟幸去过宴会,对沈家有意向的也不是没有,凭借着沈吟幸的过人之姿,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不上她,现在最难的事情,却是沈吟幸变得性情冷漠,看不上别人,根本就无心相看那些男子,直接拒绝了多门亲事。 沈夫人不知情,但是沈吟言知道,沈吟幸心里面装的是钟玦,也亏着钟玦一直未娶,心中也未曾装着什么深爱的女子,所以沈吟言也就放任了两个人之间的来往。 现在沈吟言身受重伤,在家中的自己的房间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沈家有心想要压下去,但还是在誉京城之中传的是风言风语,各种各样的话都有,哪怕是现在冷淡如沈吟幸,都气的砸了茶杯。 她有去探望沈吟言的伤势,左臂受伤,双腿齐齐骨折断掉,还受了内伤。 太医说,这内伤和左臂的伤势并不严重,修养一两个月就能够好起来,那时候众人可是齐齐送了一口气,哪知后面跟着而来的话,却是差一点要了他们的性命,沈吟言的双腿便是再怎么治疗,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希望。 这句话,可以是相当于给沈吟言的人生下了死刑。 沈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沈居学的面色也随之苍老了几分,整个沈家都变得死气沉沉,沈吟幸当时站在那院落之中,站了好久,抬头看那阴霾的天空,当真是一场无妄的灾难。 没有人知晓,究竟是什么人伤了沈吟言,醒来的沈吟言对此事讳莫如深,沈吟幸提起的时候,沈吟言只是淡淡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有事。 沈家上上下下,没有人不为沈吟言折腿一事感到痛心,但是他自己却是完全不放在眼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若他本就该是如此。 沈夫人白日里尽心尽力的照料沈吟言,黑夜里却是躲着人偷偷的哭泣。 令她骄傲的儿子,沈家的未来,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断送掉了。 怎么能不心痛。 “小姐今天打算出门吗?”花妍问道。 沈吟幸再洗漱之后,便去那梳妆台上,寻找首饰,花妍连忙上前,为沈吟幸挽了一个半垂的发髻,毕竟沈吟幸已经及笄,已经可以将头发挽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嫁人,所以这头发还是要放下来一半的。 若是在府中的话,沈吟幸通常是会不施粉黛,身上除了一根簪子束发,多余的什么都不带,最多的可能就是将那枚并蒂莲玉佩拿出来,今日起了一大早,动作迅速,行色匆匆的,似乎是在赶着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来不及说的那种,才会如此的急迫,如此的焦急。 678.去皇觉寺 若是在府中的话,沈吟幸通常是会不施粉黛,身上除了一根簪子束发,多余的什么都不带,最多的可能就是将那枚并蒂莲玉佩拿出来,今日起了一大早,动作迅速,行色匆匆的,似乎是在赶着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来不及说的那种,才会如此的急迫,如此的焦急。 沈吟幸挑了一对白玉兰的耳饰,年纪正好的时候,偏偏喜欢这些素淡的,也是没有办法。 “一会儿你陪我去一趟皇觉寺,今日难得可以让百姓进入,我们早一些去。”沈吟幸吩咐道。 花妍瞬间就明白了沈吟幸此一去的目的,现在大少爷的腿被断定好不了了,沈吟幸的心里面肯定是着急的,也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就这样不知为何的残疾下去。 所以今日沈吟幸前往皇觉寺,为的就是给沈吟言祈福,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的突然,在之前的时候,沈吟幸从来都没有提到过这样的事情。 可见应该是临时起意,并不是一早就决定的事情。 花妍有点纠结,“小姐,可是今日是施家的宴会,早些天沈家就已经收到了请帖,小姐你已经答应了夫人会一起同去的。” 施家的宴会早些天的时候,就给沈家递了请帖,邀请沈夫人和沈小姐一同前往,沈夫人过来问沈吟幸要不要一同前去的时候,沈吟幸是答应了的,如今临时决定了去皇觉寺,不知道沈夫人那边会怎么想。 沈吟幸在镜子之中看到了花妍的问话,无奈的拍了拍花妍的小手,“家里面遭逢变故,哥哥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娘亲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情去参加什么席面,就算是答应了,不去也罢。” 沈夫人日日夜夜都在为沈吟言的双腿而焦虑,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情去参加什么宴会。 而她沈吟幸自己,也不想去那里。 面对的是他人无端的讽刺和嘲笑,既然知道会发生什么,那又何必去那里遭受这些侮辱。 沈吟幸说罢就起身了,她今日一身素净,前去为沈吟言祈福,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希望着沈吟言能够很快的好过来,希望离开的人能够早日回来。 “小姐,不吃些东西再去吗?小姐,现在还太早了,府门还没有套马呢!” 只是沈吟幸已经走开了,完全没能听到花妍在后面究竟是喊些什么。 她现在的心很慌张,自从早上猛地醒过来,她的心就一直在打颤。 不知道因为什么,沈吟幸的心里面一直都很不安,今日沈夫人是不会去参加什么宴会的,她也就不用跟着一起出门了,但是她记得每月十五皇觉寺对百姓开放,她就想要出门一趟,去皇觉寺祈求平安。 今日的天格外的亮,抬头看过去,也没有什么云彩,清晨的风还带着几分的凉意,沈吟幸拢紧了外衫,府门口的下人给她去准备马车了,花妍去给沈夫人说一声她一大早离开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府门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679.她要回来了 今日的天格外的亮,抬头看过去,也没有什么云彩,清晨的风还带着几分的凉意,沈吟幸拢紧了外衫,府门口的下人给她去准备马车了,花妍去给沈夫人说一声她一大早离开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府门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沈吟幸感觉自己等待的时间似乎是僵住了,离开的人迟迟都没有回来,仿若是将她离弃了一般。 沈府的门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往,大清早的,所有人都还待在家中吃饭,怎么会这么早就出门,更何况,沈家门前的街道,本身就不够热闹。 然而沈吟幸等着等着,并没有等来她要等的人,却是要见到一个比较意外的熟人,很久不见了,想念倒是算不上,就是比较意外。 “连幺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沈吟幸问道。 当时沈吟辰离开之后,一直在皇宫之中照料沈吟辰的人,全都被皇帝扣留在了皇宫之中,虽然没有被刁难,但是却不能够行动自如。 沈吟幸当时有往皇宫之中去,想要将姐姐留在皇宫之中的人给带出来,她很清楚,皇帝对于沈吟辰的感情究竟有多重,所以她将这些人带出去,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当时唯苏和连幺为了避免给沈家带来麻烦,就拒绝了沈吟幸的提议,一直都没有从皇宫之中离开。 那现在为什么连幺会突然出现在沈家的门前。 “你们是都从里面出来了吗?”沈吟幸问道。 现在皇帝不在誉京城之中,自然不会有人那么严格的看管着她们,逃出来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连幺点点头,应了下来。 她在离开皇宫之中,去了洗重阁之中,不过后来沈吟辰很快离开,她并没有跟过去,消息来报让她在誉京城之中等着,她便提前到了这里。 “你这是要去哪里?”连幺问道。 “我打算去皇觉寺,为哥哥祈福,”沈吟幸身子向前倾,神情有些迫切,“连幺姐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连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沈府的门前,她是沈吟辰身边的人,是不是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要来告诉她们。 沈吟幸眼睛之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似乎是她看到了希望。 连幺看到了沈吟幸对沈吟辰的消息,所产生的一种期盼之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还好,沈家还是愿意能够接受沈吟辰的,这里的人还是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连幺所来,就是因为唯苏将沈吟辰现在所忧虑的事情告诉了她,今日里来,就是想要知道沈家人怎么样了,最近她是听说沈家出事了,有猜到会是什么让你做的,但是,不是她能够解决的。 “主子她…今日上午回抵达誉京城。”连幺说道。 沈吟幸瞪大了眼睛,听到这样的消息,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从沈府高高的台阶上跑下来,伸手抓住了连幺的衣袖,声音有些哽咽,“你说的是真的吗?” 680.什么时候会来 沈吟幸瞪大了眼睛,听到这样的消息,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从沈府高高的台阶上跑下来,伸手抓住了连幺的衣袖,声音有些哽咽,“你说的是真的吗?” 连幺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今日上午就能够赶到了,主子想要回沈家来看一看,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够……” “可以!”连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吟幸给打断了。 如此坚定。 那是心中无数的思念,喷薄而出。 你终于出现了。 “连幺姐姐,可不可以带我去见姐姐,带我去找她好不好?”沈吟幸哀求道。 连幺怎么可能会不答应,“我们去皇觉寺等着吧,今日主子怎么也要往那里走一趟。” 所以,当花妍给沈夫人说明了情况之后,沈夫人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多吩咐了一下,说是现在的誉京城并不是很安全,让她出门多带一些人去,避免出什么事情。 花妍应承了下来,这种事情去算是沈夫人并没有另外的嘱咐,花妍也是想要多一些人来一同去。 毕竟现在的誉京城,并不是很太平,当然现在的沈家也一样的不是很太平。 然而,等到花妍再去府门口找沈吟幸的时候,大门口只有姗姗来迟的马车,不见了沈吟幸的身影。 沈吟幸没有顾虑的上前来找寻她的花妍,就跟着连幺离开了,到了皇觉寺之后,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虽说是每月十五都可以让百姓上山祈福,但不是说每一个人都可以来到这皇寺的地盘来,但几遍是如此,也不能阻止这皇觉寺的香火旺盛。 “姐姐什么时候会来?”沈吟幸翘首以盼,很是期盼着沈吟辰的到来。 连幺带着沈吟幸进入了大殿之中,笑道:“三小姐不要着急,主子今日上午,必然是会抵达的。” 她们两个人进入了大殿之后,就谨慎的闭上了嘴,如此庄严的地方,实在是不太合适说些什么了。 沈吟辰在到达誉京城之后,会来皇觉寺的原因,是因为智信大师给她递了一个佛珠,沈吟辰便明白了,智信大师是想要跟她见一面。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智信大师会知道她的行踪,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来找她的,但是智信大师的邀约,她是不得不去,因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对于她和智信大师的联系,应该是在凉州城之后就截止了的,他们二人之间就不该见面了。 沈吟辰并不知道,唯苏将她的情况告诉了在誉京城等候的连幺,而连幺在沈家的门口找到了沈吟幸,并且还将人给带了出来,等着相见。 一路的奔波,沈吟辰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睡觉的,无论是在幻境之中还是在现实之内,沈吟辰在怀孕之后,都特别的嗜睡,总是一种睡不醒的感觉,昏昏沉沉的,永远都是在梦中,这弄得她全身上下筋骨酸痛,但是身边的人,一旦她活动的时间久了,就不让她继续了,死活要她继续去马车之中待着。 681.不要被她落在后面 一路的奔波,沈吟辰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睡觉的,无论是在幻境之中还是在现实之内,沈吟辰在怀孕之后,都特别的嗜睡,总是一种睡不醒的感觉,昏昏沉沉的,永远都是在梦中,这弄得她全身上下筋骨酸痛,但是身边的人,一旦她活动的时间久了,就不让她继续了,死活要她继续去马车之中待着。 “主子是要打算走上去吗?这对胎儿来说是不利的。” 沈吟辰的脸都快要皱起来了,无论她现在做什么,总是有唯苏在身边念叨着,这是对胎儿不利的,要不是唯苏是真心为了她,并且还在她的身边照顾了数年,她真的有可能上手打人了。 苏之零拦了下来,没有让唯苏给沈吟辰安排着坐轿子,“她现在胎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皇觉寺也不是很高,既然她想走一走,就别拦着她了。” 沈吟辰听了这话,立刻就笑容灿烂,向唯苏挑了一下眉示威,然后身形矫健的离开了。 唯苏站在原地感觉有点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谢束则是拍了拍唯苏的肩膀,对她说:“跟上吧,不要被她落在后面。” 要是被一个快要生产的孕妇的落在了后面,那才是真的是要被笑话了,唯苏连忙跟上,而苏之零后面跟着秦昭,慢悠悠的上山。 皇觉寺在誉京城之中,离着皇宫不远处的一座山上,那座山不高,皇觉寺就建在了上面。 等到沈吟辰爬上去的时候,头上已经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了,她抬手擦拭了一下,心里面的阴郁消散了,越走近誉京城,她心里面就越压抑。 就算是身边有着谢束和唯苏的安慰,也没有什么意见。 君玉澜对于她想要回到沈家并没有什么意见,在她有些不开心的时候,只是单纯的陪在她的身边,她也希望君玉澜会说些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君玉澜也没有必要来插手,他要是再插手,很多事情就会呈现出适得其反的效果。 在回到誉京城之前,君玉澜就已经离开了沈吟辰的车队,先她一步,回到了誉京城之中,又调派了一批人来保护她的安危。 现在誉京城因为他的离开而局势不明,大祈虽然有人替他守着,但是并不代表着就没有恶狼会盯着。 所以这一次上山去皇觉寺,并没有君玉澜的陪伴,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智信大师的算筹之内,想要同她单独讲话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谢束对君玉澜这个女婿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世间对沈吟辰好的人会有很多,但是能够不变初心,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人就不多了,更何况,谢束也不是看不出来,沈吟辰的心里面是极为喜欢君玉澜,既然是两个相爱之人,又怎么能拆散。 谢束是为数不多能够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人,沈吟辰对君玉澜的感情是有多么的纠结,她也是明白的,谢束不想去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想珍惜当下的生活,好好的陪在她所珍爱的人身边,直到生命的尽头。 682.三小姐 谢束是为数不多能够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人,沈吟辰对君玉澜的感情是有多么的纠结,她也是明白的,谢束不想去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想珍惜当下的生活,好好的陪在她所珍爱的人身边,直到生命的尽头。 沈吟幸跪坐在蒲团上,跪在神佛的面前,真心的向神佛许下自己的心愿,她希望,沈吟言的身体可以早一日好起来,她也希望,今天能够顺利的见到那许久不见的亲人。 她在神佛面前跪了良久,才缓缓起身,悄悄的揉了揉自己已经是麻木的双腿了,转了过身。 沈吟幸隐隐约约的看到在大殿门口,有几个人在那里围着转,有小沙弥将大殿门口的人该带走了,她总觉得,那群人之中,有她认识的人,那种熟悉的强烈的感觉,促使着她脚步踉跄着奔过去,却只能是遥遥的看到一个背影。 甚至是自己一不小心,还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给绊倒,还好在沈吟辰的身边,有连幺一直都在她的身边陪着,及时的扶住了沈吟幸,“三小姐,你怎么了?” 三小姐。 她一直都是沈府三小姐的。 可是在沈吟辰离开之后,伴随着她的一直都是沈府小姐,似乎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把沈吟辰忘记了,沈吟幸有心想要提醒这件事,但是她不能再让大家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难堪了,就只能是将这件事默默的忍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终于有人能够想得起,她其实不过是沈府的三小姐,而她还是有一个姐姐的。 “刚刚在大殿门口的那群人,是不是姐姐,是不是她已经回来了,那她知不知道我今日里来见她?”沈吟幸反握住连幺的手,神情有些激动。 连幺忙安抚道:“三小姐不要着急,若是主子回来了,唯苏是必然回来通知的。” 最后一个问题,连幺没有告诉沈吟幸,这一切都不过是她和唯苏之间的自作主张罢了。 唯苏知道沈吟辰为什么而不开心而闷闷不乐,便想让自家主子开心一点,说起来,沈吟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中,根本就不知道沈吟幸现在就从这皇觉寺之中。 而且沈吟幸的感觉也并没有出错,刚才在那群人之中的,就是沈吟辰。 不过,她没有来得及踏入这大殿之中,就被智信大师派来的人,给带走了。 带进去之后,无论是谢束还是唯苏,亦或者是姗姗来迟,最后赶到的苏之零,通通都被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去,谢束是不放心沈吟辰的,但是沈吟辰却是淡淡摇头,让他们放心,自己一个人前去见了智信大师。 智信大师是她父亲苏之竹的至交好友,是苏之竹临死之前,唯一放心托付的人,既然自己的父亲都愿意,都能够信任到如此地步,沈吟辰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拒绝这样的人,这可是智信大师,多少人苦苦哀求,千金散尽,只想求得智信大师的一句禅言,那么她又是何其幸运,竟是有这样的人守在她的身边十多年。 683.太虚阁 智信大师是她父亲苏之竹的至交好友,是苏之竹临死之前,唯一放心托付的人,既然自己的父亲都愿意,都能够信任到如此地步,沈吟辰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拒绝这样的人,这可是智信大师,多少人苦苦哀求,千金散尽,只想求得智信大师的一句禅言,那么她又是何其幸运,竟是有这样的人守在她的身边十多年。 之前,因为灵命玉铃的事情,对智信大师多有得罪,不听劝阻将佛像之中的灵命玉铃拿了出来,或许也是因为曾经的一意孤行,才会导致了如今的这般下场。 而这些,也都是她一个人的猜测,魔域之中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苏之零,一个裴秦,就已经让他们难以应付,时刻提防,又何况是那封印在魔域之下的灵石底的上古魔神了。 人世面临崩溃,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一天究竟是会在哪一天到来,最终的结局,究竟是一个什么定数,没有人说得准。 小沙弥带沈吟辰来到了一间干净的禅房,里面的布置是简简单单的,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房间的正中间还摆着一张香案,前面有一个蒲团,再往里面走几步,房间的一边用了屏风做遮挡,而屏风之上所画的却是一座高楼。 沈吟辰的视线,被这屏风给吸引了过去,脚步稍有踉跄,触碰到屏风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沈吟辰感觉到自己走向这屏风的这几步是如此的艰难,她的后背上都已经是出了一层的汗。 “沈施主。”智信大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一如既往的是在他人达到之后,他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沈吟辰的声音颤抖的问道:“这是太虚阁,谁人主笔,为何所画?” 智信大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说道:“是太虚阁。” 沈吟辰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缓缓转过身来,“大师你到了啊。” 这幅画她并不是一无所知,问出来的时候,在她的心里面就已经是知道了答案的,长安里太虚阁,这是独属于苏家的太虚阁,在苏家灭门之后,天下就再也没有这个地方了。 有些东西,有些地方,是伴随着人的存在而存在的,若是人不见了,那些东西也就都消失了。 “大师找我是为了什么?” 沈吟辰稳定下来自己情绪来,当年的那些事情,毕竟都已经算是过去了,太虚阁的消失,已经代表了苏家再也不可能会回来了,大概能够证明着太虚阁存在过,也就只有画上的痕迹了吧。 若是说在苏家鼎盛的时候,存在的为太虚阁所作的画作也绝对不会少,但是现在,能够存留的,还剩下几幅? 对于世人来讲,苏家依旧是那个罪臣,无功无德,妖言惑众,出卖国家的叛徒,遭人唾骂。 所以说,人们怎么可能会记得这样的一个存在,谁还会去怀念当年不知好歹的叛臣,就算是沈吟辰一直以来想要给苏家洗脱罪名,但是苦于没有找到证据。 684.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所以说,人们怎么可能会记得这样的一个存在,谁还会去怀念当年不知好歹的叛臣,就算是沈吟辰一直以来想要给苏家洗脱罪名,但是苦于没有找到证据。 当年苏家的罪证,都是苏之焕一口承认的,最关键的证人就是她的二叔苏之焕,可是如今,她也在谢束的口中得知,苏之焕已经死去了。 不在人世,那她又该怎么办。 就算是她知道当年的事情跟楚家脱不了关系又如何,她苦于没有证据,没有办法将恶人绳之以法,还没有机会给苏家昭雪冤情。 沈吟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两年来,离开了誉京城,明明已经摆脱了遗梦的病症,但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留在那赫连皇宫之中,躲清闲,一躲就是两年。 “你先坐下来吧。”智信大师说道。 沈吟辰这才发现,在这素净的禅房之中,在那房间的帘幕之后,突兀的摆放着一张软塌。 很明显,这是单独为她准备的地方,看来是智信大师已经知道了她有孕的消息,不过这件事情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那智信大师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 记得她在离开凉州城的时候,智信大师先她一步离开了凉州城,之后也没有听说他去了什么地方,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在誉京城的皇觉寺之中相遇。 沈吟辰很自觉的掀开了薄薄的幕帘,坐在了软塌之上,“多谢大师关心。” 智信大师的目光落在沈吟辰的身影上,他的目光让人琢磨不透。 “你这个孩子,活不下来。” 这句话,宛若惊天霹雳,直直的砸在了沈吟辰的身上,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 智信大师继续说道:“你原本是知道这件事的。” 原本就知道,原本就明白,她腹中的这个小小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她明明感受的到这个孩子在她身体内的那股生命的跳动,她多么的迫切想要拥有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活不下来。 而且,在最初一开始的,她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她还是让这个孩子伴随着她走过了幻境之中的风风雨雨,并且执意要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沈吟辰动作僵硬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可是,这关大师什么事?”沈吟辰反问道。 她的目光之中带着浓重的敌意,刚才那种的那种小小的温情,全都化的一干二净,就算是智信大师是爹爹的旧友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智信大师在她的身边守了十几年,这多年来的情分,说消失还是会消失的。 就比如说是现在,沈吟辰坐在智信大师特意为她准备的软塌之上,却说着令人寒心的话。 像极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智信大师并不在意沈吟辰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作为一个母亲,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沈吟辰一心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但是这个时候,偏偏有个人,凑上前来,戳穿了她的美梦,告诉她,她的孩子活不下来,这跟要了她的性命有什么两样。 685.执意生下孩子 智信大师并不在意沈吟辰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作为一个母亲,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沈吟辰一心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但是这个时候,偏偏有个人,凑上前来,戳穿了她的美梦,告诉她,她的孩子活不下来,这跟要了她的性命有什么两样。 “这会要了你的性命的。”智信大师想要劝说下沈吟辰,让她好好的想想清楚,“上天的命数给不了这个孩子的,从一开始注定了,这个孩子根本就活不下来。” 像沈吟辰这种每天都会测定命数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何必一意孤行,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样伤人伤己,对谁都没有好处,凭空出现这么一个孩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沈吟辰可曾真正的考虑过,这样的不过一切,最终的下场真的能争得过上天吗? 自古以来,与天作对的人,哪一个的下场有好过的,哪一个有成功过的。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沈吟辰不是没有听见这话,甚至可以说,她差点因为智信大师毫不留情的拆穿,太过于生气,而一口气喘不过来气,差一点就在这里丢了性命。 可是她不能在这里跟智信大师吵起来,这毕竟是长辈,是苏之竹的旧友,她不可以这么没规矩的,这要是被苏之竹知道了,她可是要挨板子的。 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她的身边早就已经没有苏之竹的存在。 “我既是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来,那必然是明白我们究竟面临的所有事情,大师,我自己都无所畏惧,又何须别人来替我担心,这个孩子究竟能不能活下来,我都要给他一个机会,活下来的机会。”沈吟辰的态度可以说得上是很强硬了。 坚决不听从智信大师的话,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还有啊,大师,我都已经快生了,你现在才来告诉我,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自从决定将他留下来,我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沈吟辰说道。 她都已经临近生产了,这时候难道还能将这个孩子打掉吗,亦或者是在生下来之后,再活生生的给闷死,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做不到。 就算是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并不活跃,甚至是并不怎么动,但是沈吟辰依旧可以感觉得到,身体里面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当初在幻境之中的时候,可是她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灵元来保住这个孩子,还有君玉澜,他们两个人想了无数办法,都在期盼着这个孩子的降临,他们两个人现在也都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才能够像在幻境之中和平相处。 如果要是没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么她和君玉澜之间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两个人的相守相望,最终却是一个孩子都留不下来,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的证明,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恩赐,是她在上天的手里面,要来的属于她的礼物。 686.皇觉寺也逃不开名利场 如果要是没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么她和君玉澜之间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两个人的相守相望,最终却是一个孩子都留不下来,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的证明,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恩赐,是她在上天的手里面,要来的属于她的礼物。 智信大师就算是多加阻拦,也挡不过沈吟辰的一意孤行。 没有办法劝住沈吟辰,智信大师只能放她离开。 此次相见,智信大师颇为无奈,沈吟辰明知道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明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都是明知道,沈吟辰一清二楚却还是执意如此,谁又能阻止。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智信大师就命人将房间之中的软榻给搬走了。 “皇觉寺也逃不开名利场,一个离着皇家这么近的地方,身处誉京城之中谁也逃不了,智信大师,你离开皇觉寺多年,一朝归来,你还是这里的主持,你懂的不比我少,可是这么多年来,你有几件事,敢去挣一个不平。” 这是沈吟辰最后留给他的话,智信大师没有反驳,但是也没有应承。 他只是在沈吟辰离开后很久,在蒲团上打坐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年轻人。” 只有心里依旧有那一份执念的人,才会不顾一切,才能做到不惜一切代价。 智信大师所顾虑的东西太多了,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不是顺着天意来做的。 无论是在凉州城外的古西山上的古寺之中守了沈吟辰十多年,还是将君玉墨送走把君玉澜推上太子之位。 这都是他,推测得到这未来的天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 沈吟辰不可以死,君玉澜必须坐上帝王之位。 但是顺应天意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沈吟辰的腹中胎儿没有命格,上天不允许这个孩子在人世间活着,可是,沈吟辰偏要为这个孩子挣一个命数,谁又能知道,最后挣来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明明这件事有着无数的危险,能够成功的几率小之又小,沈吟辰的身上还背着深仇大恨,却还是要为了这件事去冒险。 智信大师明白沈吟辰的坚持,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够支持沈吟辰这么去做。 当然,沈吟辰违背天理,留下这个孩子,就已经做好了与天下做对的准备,她如今什么都不怕,智信大师又怎么可能阻拦的了她。 无论是袖手旁观,亦或者是出手阻拦,沈吟辰不在乎智信大师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 关于孩子的事情,沈吟辰实际上是一个人承担了下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君玉澜,甚至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谢束。 她谁都没有告诉,沈吟辰很清楚,无论是谁知道了这种情况,都不会同意她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他们的态度就只会跟智信大师一样,劝说她保住性命,不要带来无谓的灾难,舍弃这个孩子。 687.可又谁在怕呢 她谁都没有告诉,沈吟辰很清楚,无论是谁知道了这种情况,都不会同意她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他们的态度就只会跟智信大师一样,劝说她保住性命,不要带来无谓的灾难,舍弃这个孩子。 不是说他们不在乎这个孩子,而是沈吟辰明白,他们这些人,更加在乎她一点点。 但是沈吟辰不一样,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爱这个孩子,她不能放弃,她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这个生命的存在。 谁若是夺去她的孩子,无异于是她的仇敌。 沈吟辰捧住了自己的肚子,尽管肚子里面的孩子并没有怎么动,她是知道的,还是是活着的,依附在她的身体里,勉强存活。 接下来要走的路,步步艰难。 可是谁又在怕的呢。 在沈吟辰出来之后,谢束就迎了上来,“怎么样,他们有为难你吗?” 着实是因为沈吟辰出来的时候,脸色太过于难看。 沈吟辰挤出一丝笑容来,“怎么可能,是我有些不舒服罢了。” 哪知道这话让谢束更加的紧张了,不过这话没来得及问出来,沈吟辰猛地攥紧了她的胳膊。 连幺是带着沈吟幸走出大殿之后,就见到了唯苏,当时唯苏见到沈吟幸的时候,也同样是很惊讶的。 她递消息给连幺,是想要她探查一下沈家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没有想到连幺直接将人给带出来了。 其实沈吟幸会来,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是能够理解的,在沈家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回来的人,也就只有沈吟幸了。 这么多年来,也都是沈吟幸往皇宫之中走动,一直都在惦念着她们这些人。 唯苏告诉沈吟幸,沈吟辰在来到皇觉寺之后,就被智信大师给带走了,大约一会儿就会出现。 然后唯苏就带着她过去等着,她看到在院门口站了一位公子,正在眼巴巴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沈吟幸看到唯苏姐姐在那位公子耳边说了两句话,这人在听了之后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不过在看向她的时候,对她微微一笑。 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不过不知道和沈吟辰是什么关系的了。 离开了这么久,沈吟辰的身边都已经出现了她很多不认识的人。 再之后,沈吟幸就遥遥的看到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子就已经迎了上去,这时候沈吟幸才辨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她许久不见的姐姐。 随后,沈吟辰也看到了她,两个人遥遥相望,沈吟幸疯狂的想要冲过去,但是她的脚步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处一般,不知为何,她不能移动半分。 “小杏儿。”沈吟辰在错过谢束的身影之后,就看到了在院子门口之外,唯苏和连幺都在那里站着,而且是安安静静的侍立在一个姑娘的身后,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她因为不适没有看太清楚,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措手不及。 688.她不会伤害我的 “小杏儿。”沈吟辰在错过谢束的身影之后,就看到了在院子门口之外,唯苏和连幺都在那里站着,而且是安安静静的侍立在一个姑娘的身后,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她因为不适没有看太清楚,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措手不及。 沈吟辰那一瞬间有一种感觉,在那院子门口的地方,就是沈吟幸。 她的小杏儿就在那不远处的地方,在等着她,在她来到誉京城的第一时刻,小杏儿就来找她了。 沈吟幸站在那远处,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沈吟辰松开了谢束的胳膊,向着沈吟幸招了招手,“小杏儿,过来。” 过来,小杏儿。 沈吟幸飞奔过去,姐姐,终于再见到你,也终于在你的口中再见到我的名字。 小杏儿,多么熟悉,多么遥远。 谢束害怕沈吟幸不知轻重会撞到沈吟辰的孩子,便想要挡在沈吟辰的前面,然而沈吟辰一把拉开了谢束,用了暗语将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她不会伤害我的,你不用担心。” 担心沈吟幸会通过唇语看到这句话,使得沈吟幸多心,沈吟辰直接是没有张开嘴来说话。 既然是沈吟辰都这么说了,谢束也不好再挡在沈吟辰的面前,然后便看到沈吟辰向前走了几步,直接将飞奔而来的沈吟幸给接住。 沈吟幸在接近沈吟辰的时候,是放缓了力道的,她自己也会担心,在猛烈的冲击力之下,会伤害到沈吟辰的孩子。 两个人都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沈吟幸小心翼翼的抱住了沈吟辰,感受着沈吟辰身上的温度,眼圈蹭的变红了,原来是真实的,并不是假的。 沈吟辰轻轻的拍了拍沈吟幸的背,蹭了蹭她的头,毛茸茸的,两年不见,沈吟幸长大了许多,原本比她小一个头的沈吟幸,几乎是要跟她一般高了。 究竟是她这几年来没有长,还是说沈吟幸的身体长得太快了。 沈吟辰忍不住更加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她竟然是错过了沈吟幸这么久,原来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真的是他们所有人感到无比的后悔。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舍弃他们,错过了这么多,沈吟幸悄然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算起来已经及笄了,沈吟致学有所成上了战场,如今不知祸福,而沈吟言—— 想起沈吟言,沈吟辰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她还记得,在幻境之中猛地出现的疼痛,当时她的脑海之中,出现的就是沈吟言的脸,但是苦于没有办法从幻境之中走脱出来,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沈吟幸见到沈吟辰的衣衫都被自己的泪水给打湿了,这才放开了沈吟辰,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了。” 语无伦次的小模样,更是让沈吟辰看着心疼,沈吟辰轻轻的为她擦拭眼泪,却引得沈吟幸更加大声的哭泣,“姐姐,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703.三叔,你得救他 就像是冬宽所想,沈吟言怎么可能会不在意自己的双腿,想当初,他也是凉州城之中最让人艳羡的风光少年郎,潇洒恣意,饮酒作诗的时候可是好不自在,来到誉京城之后,他入国子监读书,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而努力,明里暗里的也是有着不少的目光都在盯着他的身影,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站在沈家的面前,挡住这所有的风风雨雨。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做不到这一切,他的腿若是好不起来,大祈的朝廷根本就不会用一个永远都站不起来的官员,从此以后,他的理想和抱负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实现了。 要是说不遗憾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沈吟言也对自己的腿抱有一丝希望,若是他还有机会能够重新站起来,从柯筝的阴影之中走脱出来,沈家现在也不至于是如此痛苦。 “三叔,你得救他。” 沈吟辰将声音压的极低,在场的就只有苏之零能够听得见,因为双目失明从而他的耳朵对于声音特别的灵敏,也是因为沈吟辰避开了沈吟幸的方向,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对苏之零说了什么。 苏之零只能是放开她,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好。” 沈吟辰要救沈吟言,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家就此这么败落下去,这也是苏家应该许诺给沈家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够眼看着沈吟言就这样残废下去。 这是沈吟辰要救,也是苏家要救。 “他的伤势,药石无灵,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即便是这世间最好的药材,也没有人能让他重新再站起来。”苏之零这话说的决绝,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沈吟辰紧盯着苏之零,说道:“不可能,你看都没有看,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沈家出事,我知道。”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的身子当即是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沈家出事,苏之零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可是为什么要袖手旁边,为什么不告诉她。 “他的伤势,是因为被柯筝所伤害的,人世间没有人能够将他身体之内的鬼怨之气祛除,所以,就算是再好的药也没有办法让他站起来,便是顾前辈,也不成。” 苏之零说,顾神医也不能做到柯筝所造成的伤害。 “她下了诅咒。”沈吟辰声音冰冷,心中有一股恨意冲了上来。 “辰儿!” “姐姐!” “主子三思!” 沈吟辰的手中出现一把水冰刃,她这是打算提刀去杀了柯筝。 还好这间屋子之中有谢束在,当即就将沈吟辰给摁了下来,水冰刃划破了她的衣袖,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怕是要断了她的整只手,沈吟辰怒气冲天,恨意冲昏了头脑,刚才谢束要是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拦下了就要瞬移离开的沈吟辰,怕是这苏之零也没有办法找到沈吟辰之后的所在之地。 690.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沈吟辰先天患有耳疾,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寻遍名医,沈吟辰便是用灵力为沈吟幸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是沈吟辰一点一点教会了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的孩子,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声音,从而发出属于她自己的最美妙的声音。 在沈家,跟沈吟幸最亲近的人是沈吟辰,这一点,没有人能够辩驳。 就算是沈夫人作为沈吟幸的母亲,她还是没有办法取代沈吟辰的存在,不然沈吟幸,也不会在沈吟辰突然离开之后,那般的折腾着要一个说法。 谢束在两个人的身后,也红了眼眶。 想当初,她和沈吟辰在魔域之中初初相认的时候,却是没有这般温情脉脉的时刻。 沈吟辰不过是离开了沈家两年,而她谢束,却是几乎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生命之中出现过,如今能够以兄长的身份留在沈吟辰的身边,已经是太过于难得了。 其他的也就不奢求了。 沈吟幸的泪水终于是有所收敛了,微微啜泣道:“姐姐我们回家吧,家里面现在是很需要你的。” 沈家现在几乎是一团乱麻了。 沈吟言意外出事,让这个沈家遭受了更多的灾难,沈夫人仿若是瞬间苍老了许多,沈居学忙于朝政更是管不上家里许多,沈吟幸看着曾经其乐融融的沈家,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心中痛的难以呼吸。 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变成了这样? 是来到誉京城之后,还是最初离开安平县城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在从皇觉寺回到沈家的路上,沈吟幸一直都依偎在沈吟辰的身边,虽然她没有提起沈吟辰为什么会怀孕了,但是她的视线在马车上的时候,一直都落在沈吟辰的肚子之上。 今后在沈吟辰的身边,就会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今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了,虽然重新找到了姐姐特别的开心,但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沈吟幸多多少少有一点不愉快,之后姐姐就再也不会是只照顾她一个人了。 明明姐姐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们姐妹二人绝对不会因此而闹得不愉快,沈吟辰必定会让她的孩子,待她入亲生母亲一般,而她也同样。 可是沈吟幸不太想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们都还没有完全长大,她还未曾在父母膝下,兄长姐弟身边陪伴够,怎么想这么快就嫁人生子,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这么痛快的进入了皇宫,然后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如今你再回来,你身边的人又太多,是我不认识的了。 沈吟幸忍下眼眶之中的泪水,她现在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哥哥出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那时候她知道,沈家没有什么人能够撑起来了,最起码要在小致回来之前,保住沈家不被残害,现在沈吟辰回来,那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放心下来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继续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691.如此焦虑 沈吟幸忍下眼眶之中的泪水,她现在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哥哥出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那时候她知道,沈家没有什么人能够撑起来了,最起码要在小致回来之前,保住沈家不被残害,现在沈吟辰回来,那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放心下来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继续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沈吟辰看到沈吟幸神情郁郁,心中有所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来。 她只是想问一下,沈吟言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有没有事,当初在幻境之中出现的感觉,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幻觉。 罢了,到了沈家,一切都会知道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为了给沈吟辰和沈吟幸腾出地方,谢束坐在了为苏之零准备的马车里,神思不宁,仿若是一刻看不到沈吟辰,她就担心的坐立难安。 “谢前辈作何如此焦虑?”苏之零问道。 谢束焦虑不安的举动惊动了苏之零,便出声询问,他没有跟谢束一样的焦虑,沈吟幸是不是前来寻找沈吟辰,亦或者是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些,苏之零从来都没有插手过。 沈吟辰既然是再世为人,这些牵扯必然是有的,但是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变,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意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无论是苏银沉还是沈吟辰,他苏之零永远都会是她的三叔。 是她千里奔波归来,惦念着安危的人。 苏之零现在跟在沈吟辰的旁边,又何尝不是沈吟辰安排的,苏之零不放心沈吟辰身怀有孕独自前行,沈吟辰也不肯放苏之零离开让他承受随时可能会到来的裴秦的伤害。 故而,苏之零根本就不在乎,沈吟辰在沈家的妹妹,亦或者回到沈家会怎么样。 毕竟,那也是沈吟辰的一个家啊,沈府的人都是她的家人,苏家人都走了这么多年,沈吟辰还能够有一个家,也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在苏之零眼中看起来很好的事情,并不是人人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沈吟辰下了马车之后,看到那沈府的匾额,心中长叹。 那个时候,她离开大祈,是真的没有再想用这个身份回到沈家的,那个时候以为自己此一去就再无回头的时候了。 沈吟幸上前来牵住了沈吟辰的手,“姐姐。” 沈吟辰淡淡一笑。 大概是沈府门前已经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吧,自从沈家儿女贤妃娘娘被皇帝冷落之后,在皇宫之中杀了人,遭到了全境的通缉令,沈家门前的这条大街上,就一点点的,人们都搬走了,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虽然人们无法明白,沈家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还是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沈家一直以来都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谁又愿意与这样的人家沾染上什么关系呢,生怕一个不小心,天子无情,不再施恩于沈家,那时候沈家败落,若是连累了他们,得不偿失,况且沈家的恩宠在贤妃离开之后,早就不如以往了。 692.早就不如以往了 虽然人们无法明白,沈家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还是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沈家一直以来都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谁又愿意与这样的人家沾染上什么关系呢,生怕一个不小心,天子无情,不再施恩于沈家,那时候沈家败落,若是连累了他们,得不偿失,况且沈家的恩宠在贤妃离开之后,早就不如以往了。 可是今日里,沈府的门前,停了一溜的马车,下来了许多的人,马车豪华,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但是那上面的族徽却是没怎么见过。 看到在那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随着跟下来的便是沈家小姐。 听说今日清晨的时候,这沈家小姐凭空消失,这沈家可是闹了好一阵子的在找人,可真是不消停,天天都是各种事情发生,说到底,一个小小县城上来的,能有什么本事在誉京城立足,迟早是要赶出去的。 先是沈家公子被人无端折断了双腿,再是沈家小姐凭空消失,怕是这沈家得罪了什么人,遭到报应了。 在沈吟幸还没有回来之前,这大街小巷,处处都是议论沈家的人,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拿沈家的事情当闲谈之时的话题。 没有人会关心沈家究竟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只是在看笑话。 沈夫人急到身子发抖,身子软到根本就起不来身,花妍苦苦守在府门口,生怕沈吟幸突然回来,而她却错过了,当然沈府也派了人去皇觉寺探查,只是那皇觉寺哪里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地方,一时半会还没有消息。 花妍在府门口东张西望,一会儿又躲起来哭,哭的肝肠寸断,要是沈吟幸有什么事情她也不活了。 正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辰的马车到了沈府的门前。 让花妍的泪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花妍跑出府门口,当即就震惊的站到了原地,虽然沈吟幸的回来,她很高兴,但是另一个人的出现,让她更为震惊和激动,那种惊喜和激动的心情,都让她说不出话来。 苏之零和谢束也下了马车,但是他们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远远地听着。 大约是不想在苏之零面前说出自己的心事,谢束没有回答苏之零的问话,只是勉强应付了过去,苏之零自然不会强迫于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长嫂,是他大哥的心上人,是苏银沉的生身母亲。 虽然谢束和苏之竹之间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两情相悦,况且后来的苏之竹娶了钱氏之女钱茴,屡次迫害谢束,但是苏家承认的苏家长媳就只有谢束一个人,因为在苏之竹的心里面,就只有谢束一个人。 那个心狠手辣的钱茴,根本就没有资格入苏家族谱,进苏家祖坟,这段勉强的婚姻,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更没有什么幸福可言,苏之零可是将大哥苏之竹的痛苦都看在眼中的,多少年来苏之零都未再娶妻生子,膝下就只有苏银沉一个女儿,他等的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 693.光明正大的守护 那个心狠手辣的钱茴,根本就没有资格入苏家族谱,进苏家祖坟,这段勉强的婚姻,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更没有什么幸福可言,苏之零可是将大哥苏之竹的痛苦都看在眼中的,多少年来苏之零都未再娶妻生子,膝下就只有苏银沉一个女儿,他等的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 下了马车之后,谢束身上的那种悲伤气息就更加浓重了,苏之零这才反应过来,谢束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焦虑。 “辰儿她既然是不能够远离沈家,更是不能够远离你,说到底,谢前辈才是辰儿真正的娘亲,不是吗?”苏之零对谢束这样的焦虑感到好笑。 谢束才是苏银沉的生身母亲,是谢束将苏银沉带到这个世间,她是谢束和苏之竹的孩子,便是再世为人有了新的一个家,那不过是一个契机,若说起来,不过是恩怨相报,有因才有的果,要不是沈家欠过苏银沉一个恩情,苏银沉转世为人怎么可能会找上沈家。 现在的苏银沉又怎么可能会是沈吟辰。 “可是我错过了她那么多年,她便是到现在都不肯认我,只能是办作兄长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谢束更加的落寞了,她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待在沈吟辰的身边。 哪里像沈吟幸那个孩子,见面就可以冲过去抱在一起,可是她连守护都是小心翼翼的。 听到这个,苏之零倒是笑了,淡淡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谢束看不明白了,沈吟辰将谢束装扮成男性的样子,这才是为了将谢束留在她的身边,这才是用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让谢束待在她的身边。 再看他苏之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外人面前,交代出他跟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三叔,他是苏银沉的三叔,不是她沈吟辰的三叔,当时在赫连政的面前,就完全没有办法解释。 但是沈吟辰给谢束安排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身份,只是谢束自己看不明白罢了。 不过苏之零并不打算拆穿这件事,这是沈吟辰自己的心意,总得要谢束自己明白才好,被他点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苏之零偏偏不想这样。 毕竟看着沈吟辰踏入沈家的大门,就算是他看不到这一幕,但是就算是猜,也能够猜的到那边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大概会很开心吧,毕竟这一路上惦记的,都是沈家肯不肯会让她回去的问题,现在沈吟幸亲自来接她,那自然是认同了她的。 苏之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谢束守在沈府外面,这里将会上演的,苏之零不用猜也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过是一群人抱头痛哭的场面罢了,他不太想听到这些。 说起来,他离开誉京城这么多年了,和君玉澜之间的联络见面,一直都是君玉澜前往柏青山来见他的,在他应劫之后,眼睛没有办法恢复光明,苏家一蹶不振,他整日醉酒,天天在那洗重阁的深处,又能去的到哪里,可这里明明是他的故乡,那样的熟悉又陌生。 694.陌生的誉京城 说起来,他离开誉京城这么多年了,和君玉澜之间的联络见面,一直都是君玉澜前往柏青山来见他的,在他应劫之后,眼睛没有办法恢复光明,苏家一蹶不振,他整日醉酒,天天在那洗重阁的深处,又能去的到哪里,可这里明明是他的故乡,那样的熟悉又陌生。 苏之零想要再转一转,但是又无从下脚,这里是誉京城,但又不是他所熟悉的誉京城,况且,他双目不能视物,什么都看不到。 何必呢,绕这么一圈。 苏之零转眼又将这个心思放下来了。 罢了,等沈吟辰进入沈家之后,他大概也就有地方能够歇下来了。 然而,沈吟辰进入沈家并不是很顺利,苏之零也没有这么快的歇下来,谁的愿望都没有那么快实现。 花妍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这种震惊感已经是超过了找到沈吟幸的那种惊喜。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对是错,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主子太过于执着于沈吟辰的出现,花妍也特别的想要让沈吟辰早一点回来。 如今这个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花妍猛地跪在地上,向着沈吟辰和沈吟幸的方向磕了一个头,“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夫人现在急坏了。” 沈吟幸上前将花妍拽了起来,沈吟辰在这个时候随着沈吟幸进入了沈家的大门。 沈家门口守门的小厮是从凉州城一起跟着过来的老人,时间跟着也很久了,一家人都在沈家,并且一起来到了誉京城,他也算是看着沈家姐妹长大的,知道沈吟辰长什么样子。 但是这两年沈家变故这么多,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沈家二小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沈家大门口走了进来。 他是记得的,当时皇帝发怒,将沈家包围起来,那时候都以为天塌了,现在二小姐怀着孩子回来,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要不是花妍跪下磕头,他都不敢去认面前的这个怀孕的女子,就是他们沈家的二小姐。 沈吟幸搀扶着沈吟辰进来,身后跟着花妍和唯苏,连幺远远的看着,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她大概就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她自己也不一样在这种时候,有什么需要她的时候,毕竟,她最主要的还是一个大夫。 有人已经过去通报给沈夫人了,这个消息让沈夫人一时不慎打翻了一个茶杯,当时她正在沈吟言的房间门口。 不小心走丢了一个沈吟幸,她派出去了大量的人去寻找,自己则是守在沈吟言的身边,沈家的孩子不能够再出什么意外了,沈家已经承受不起什么打击了。 沈夫人一直都在等消息,希望沈吟幸没有出什么事情,希望她能够平安回来,沈吟幸失踪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沈吟言的,他一直都在安慰沈夫人,沈吟幸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定然是能够平安回来的,因为他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这种时候针对沈吟幸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只能说但愿沈吟幸不会发生什么事。 695.多担心你 沈夫人一直都在等消息,希望沈吟幸没有出什么事情,希望她能够平安回来,沈吟幸失踪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沈吟言的,他一直都在安慰沈夫人,沈吟幸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定然是能够平安回来的,因为他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这种时候针对沈吟幸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只能说但愿沈吟幸不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有人来报,沈吟幸被人送回来的时候,沈夫人就在沈吟言的房间里,两个人都是十分的惊喜,那个小厮说二小姐也一并回来的时候,都没能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小厮要再说一遍。 沈夫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当即就冲了出去,沈夫人如此反应,沈吟言也明白过来,沈吟幸找到了,同时,沈吟辰也回来了。 沈吟辰一进府门,最先进入的并不是被带入后院之中见沈夫人,沈吟幸倒是一直将沈吟辰往沈吟言的院子里面拉。 “哥哥他是……” 沈吟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沈夫人,她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之中。 “娘亲!”沈吟辰走上前去,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沈吟幸也一同跪下,“女儿不孝,不辞而别,让父亲母亲担惊受怕,日夜不安,娘亲,辰儿回来了。” “娘亲,姐姐她回来了。”沈吟幸拉了拉沈夫人的衣摆,企图让沈夫人不要在意她私自出府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的事情。 当时连幺来的太过于突然,得知沈吟辰要回来的她太过于激动,一激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夫人派了人找她,这其中的煎熬,沈吟幸都不敢去想。 “你快起来,身子这么重,怎么还不知道注意,你到底要我这个做娘亲的多担心你。”说着说着,沈夫人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沈吟幸搀扶着沈吟辰起身。 沈吟辰看到沈夫人疲惫之色,而且人是从沈吟言的院子之中走出来的,她的心越发的沉重。 或许幻境之中的疼痛,并不是一场幻觉。 这种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她还有好多的话要同沈夫人和沈吟幸讲,但是这所有的话都汇聚到嘴边,就成了另一番模样,“娘亲,哥哥他在府中吗?” 沈夫人瞳孔一缩,脚步忍不住向后退去。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沈吟言的伤是不是跟沈吟辰有关,可是人就在她的面前,这问题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沈夫人向沈吟幸看过去,沈吟幸倒是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最初相见的时候,心中有无数的欢喜和激动,她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件事情告诉沈吟辰。 明明回家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沈家却是发生了让人十分痛苦的灾难,她们没有办法,更是不忍心告诉这个归家的孩子,她的兄长,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哥哥,人生遭到了毁灭,沈夫人欲言又止,这话梗在了喉咙里面,她看着沈吟辰肚子中的孩子,最终选择了将话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696.必有一线生机 明明回家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沈家却是发生了让人十分痛苦的灾难,她们没有办法,更是不忍心告诉这个归家的孩子,她的兄长,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哥哥,人生遭到了毁灭,沈夫人欲言又止,这话梗在了喉咙里面,她看着沈吟辰肚子中的孩子,最终选择了将话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告诉她这个噩耗,沈吟辰的身体能不能够撑得住都还很难说。 可是,沈吟辰都已经问出来了,她已经是预感到了设么不好的事情,又怎么会被轻易的欺瞒过去,沈夫人和沈吟幸漏洞百出的措辞更加证实了沈吟辰的心中所想。 “娘亲,带我去见他,你知道的,若是别人做不了的事情,有我在,必有一线生机。”沈吟辰抓住了沈夫人的手,定定的看着她。 若是沈吟言真的是身受重伤,大夫都已经是束手无策,回天乏术,有她沈吟辰在就还有一线生机,这其中有的不仅仅是医术的关系,还有这运天之术。 不过若是要她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不能够进行,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了解真相。 沈吟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沈吟辰测星运算命轨的时候,测得的是沈吟言平安无虞,并无性命之忧,但是沈吟言的命星黯淡无光,比起以前来讲,可是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沈夫人冲出去之后,沈吟言也反应过来,下人口中的二小姐,就是沈吟辰,是沈吟辰带着沈吟幸回来了。 沈吟言也很开心,但是在开心之余,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前去起身迎接。 由于刚才沈夫人离开的太过于匆忙了,将身边的人都下了一跳,生怕沈夫人出什么事,都急匆匆的围了上去,现在沈吟言的房间之中倒是难得的清净。 “冬宽。”沈吟言喊了一声。 一直侍立在房间门口的小厮走了进来,冬宽一直都是沈吟言的贴身小厮,不过沈吟言不太喜欢有人近身跟着,冬宽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不是很多,即便是现在,沈吟言也不喜欢有人在近身守着。 只是沈夫人的缘故,沈吟言又不好赶人离开,只得是放任沈夫人,况且沈夫人如今将他看的这般紧,沈吟言也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更不好去勉强些什么。 这世间,懂事的人,总是格外的多吃一些苦。 “大少爷。”冬宽走了进来。 沈吟言说道:“书案左侧第三本书,你帮我拿过来吧。” “是。”冬宽说道。 冬宽老老实实的为沈吟言拿了书,话不多说一句,视线也不敢四处乱飘,他本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主子,面对这样的情形心里面必然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好过。 沈吟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不过是不想让人担心的温柔和体贴,若是连他都崩溃了,这沈家该怎么办,一如曾经一样,在外面有人说沈家不配有此成就的时候,沈吟言那个时候格外的努力,就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告诉世人,沈家就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才有的如今。 697.不喜欢人多 冬宽老老实实的为沈吟言拿了书,话不多说一句,视线也不敢四处乱飘,他本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主子,面对这样的情形心里面必然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好过。 沈吟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不过是不想让人担心的温柔和体贴,若是连他都崩溃了,这沈家该怎么办,一如曾经一样,在外面有人说沈家不配有此成就的时候,沈吟言那个时候格外的努力,就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告诉世人,沈家就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才有的如今。 冬宽从小就伴随在沈吟言的身边长大,又如何会不知道,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回天乏力。 书交给沈吟言之后,冬宽又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就看到院子之中乌泱泱的走过来一群人,还都是一群女人。 冬宽有些发憷,就算是平日里沈夫人待人守在大少爷的身边,也不见得有这么多人,怎么今日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明明沈吟言不喜欢这么多人的。 但是他定睛一瞧,被沈夫人领在手里面的人,似乎不是三小姐,三小姐在后面跟着,而且这个人身怀有孕,难不成是找到了什么神医可以治疗大少爷的病,那这个人又是为什么会看着如此的眼熟? 当沈夫人带着人进去之后,冬宽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的眼熟,因为两年多未曾见过,但是沈吟辰那绝世的容颜却不是轻易可以忘掉的,不过因为有孕变化的大了些,但是他还是能够认得的,这个在人群之中抓住所有注意力的女子,正是当年风头正盛的大祈宠妃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 冬宽想起了刚才有下人来报的时候,似乎是提起了沈家二小姐回来的事情,紧接着就是沈夫人冲了出去,不过他一心都扑在了沈吟言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种事情。 沈二小姐消失多年,如今真的回来了,那是不是沈吟言可以变的开心一些。 沈吟言已经做好了沈吟辰会回来的准备,但是见到沈吟辰的时候还是十分的错愕。 “辰儿。”沈吟言放下书本,温柔的笑着向她打招呼。 “回来看……”沈吟言剩下的话被沈吟辰堵在了喉咙里。 因为沈吟辰一进门就冲着沈吟言的方向而来,神情严肃,像是一阵风一样,转眼就到了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怀孕的人。 是的,是因为沈吟辰的肚子令沈吟言多少有些吃惊,在他眼中的小姑娘,如今就要成为人母了,究竟是沈吟辰离开的时间太长,还是时间走的太快,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得及反应。 沈吟辰冲上来之后,就握住了沈吟言的手,她虽然不懂医术,可能没有办法为沈吟言把脉,但是她可以通过在沈吟言身上所下的禁制,可以还原当时在沈吟言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既然他们所有人都不肯说究竟是怎么样了,那她就自己来看一看,究竟是谁对沈家下了狠手。 698.我没有护住你 沈吟辰冲上来之后,就握住了沈吟言的手,她虽然不懂医术,可能没有办法为沈吟言把脉,但是她可以通过在沈吟言身上所下的禁制,可以还原当时在沈吟言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既然他们所有人都不肯说究竟是怎么样了,那她就自己来看一看,究竟是谁对沈家下了狠手。 “沈家,沈吟辰,是你的妹妹对不对?” “你真是有一个好妹妹。” “沈吟辰有多大的能耐,我很清楚,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哥哥,也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从我的手底下抢人。” “她也真是厉害,离开你们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吧,就算是这个样子,还能让你们念念不忘,狐狸精转世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你有没有一个好妹妹,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沈吟辰对你们做些什么也无可厚非,我和她之间的仇恨,还不至于会落在你们这些人的身上,而她也不过是借了你们的命数活着而已,谁和谁又能算得上绝对的亲人。” “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管不着,可是有一件事,你不该做的,沈吟言,你不过一介普通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该挡着我们的路,你将楚天漠从那里救走,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沈吟辰当真是好功法,死了一次之后倒是越来越精进了,我看着怕是苏家所有的血脉精气全都被她给继承了,她当真能护得住你吗?沈吟言,不如你我今日赌一赌,看一看她是不是能留下你的性命。” 柯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听得沈吟辰的手都在发抖。 “对不起,是我没有护住你。”沈吟辰伏在沈吟言的床边,失声痛苦,这是她见到沈吟幸亦或者沈夫人都没有这样子哭过。 这都是她的过错,千防万防,竟是没有想到,柯筝会卑劣到如此地步,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是会牵连到沈家。 她当初在沈家众人的身上下了禁制,就是害怕未来的某一日,他们会因为她的缘故,而卷入无端的争斗之中,受到伤害,可是却因为这份保护,给沈吟言带来了这无端的灾难。 没有这禁制,沈吟言就带不出楚天漠,更不会招惹上柯筝的报复。 沈吟辰心中恨啊,恨不得将柯筝千刀万剐,修习灵法之人,绝不渡平凡众生,这也是为什么谢束得了舞谱的机缘之后,最终选择离开了所有人,苏之竹见不得,苏银沉也要交付出去,谢氏族人就此断了联系,要不是苏家是天命世家,苏家也难逃这样像是谢束一般远走他乡的结局。 只是,谢束伤害无辜之人的手段太过于残暴了,太恶心人了,因为沈吟辰在沈吟言身上所下的禁制不能再往前进一步,就便用极其暴戾的手段,将沈吟言打成重伤,若非她同柯筝之间的恩恩怨怨,沈吟言何苦会经历这些,沈吟辰恨柯筝,她更加恨自己那个时候竟然是在幻境之中什么都做不了。 699.有我沈吟辰在的沈家 只是,谢束伤害无辜之人的手段太过于残暴了,太恶心人了,因为沈吟辰在沈吟言身上所下的禁制不能再往前进一步,就便用极其暴戾的手段,将沈吟言打成重伤,若非她同柯筝之间的恩恩怨怨,沈吟言何苦会经历这些,沈吟辰恨柯筝,她更加恨自己那个时候竟然是在幻境之中什么都做不了。 沈吟辰攥的沈吟言的手生疼,他虽然不知道沈吟辰知道了什么,但是沈吟辰现在的悔恨他是看的一清二楚,沈吟辰在苛责自己,他放下书本,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吟辰攥紧他的那只手。 “辰儿,没事的。”沈吟言淡淡的宽慰道。 可是沈吟言这副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更加刺痛了沈吟辰,他这样做不过是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罢了,明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柯筝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在生命受到胁迫的时候,沈吟辰还是固执的询问她的消息,他说:“辰儿自然是最好的,我们是一家人,当然心是连在一起的。” 一字一句,每说一个字都扎在她的心口上,疼的直流血。 这两年里,他们辛辛苦苦的维护着她,惦记着她,担心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的时候,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狼心狗肺的畜生,也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会没事!”沈吟辰猛地拔高了声音,身子都在颤斗,差一点就喘不过气来,“那可是柯筝,是千机门的人!她是想要杀了你,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是不是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她也不会找上你。” 沈吟幸见到沈吟辰情绪激动,连忙上来搀扶住了她,见到她的这句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哥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跟姐姐有关? 沈夫人站在后面,颇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早该料到。 沈吟言的脸第一次沉了下来,厉声说道:“辰儿!是因为你的禁制我才得以活命你懂了吗?不然现在的我何止是断了一双腿而已!” 他反手拽住了沈吟辰的手,强迫着沈吟辰看着他,对她说:“不要自责,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是你保护了我,是我动了不该动的人,才会得此下场。” 得知自己身体就此残疾的时候,沈吟言也没有这般严肃过,把一边的沈吟幸给吓了一跳。 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也就这两个人清楚明白了,沈吟幸和沈夫人两个人是没有一个人是明白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吟言当时是绝口不提谁害他到如此地步,今日眼看着真相就要大白,可是却还是被所谓的事情真相拒之门外。 沈吟辰苦笑着摇头,直视着沈吟言的目光,沈吟言固执的认为是他自己的因果,沈吟辰也固执的认为这是她的疏忽才导致了如今的后果,“哥哥救楚天漠,是为心中的忠义,是为大祈,可是柯筝所为,却是为了她自己的私恨,哥哥你放心,我必定为你报这断腿之仇,我要这天下人明白,有我沈吟辰在的沈家,谁也休想动!” 700.无力回天 沈吟辰苦笑着摇头,直视着沈吟言的目光,沈吟言固执的认为是他自己的因果,沈吟辰也固执的认为这是她的疏忽才导致了如今的后果,“哥哥救楚天漠,是为心中的忠义,是为大祈,可是柯筝所为,却是为了她自己的私恨,哥哥你放心,我必定为你报这断腿之仇,我要这天下人明白,有我沈吟辰在的沈家,谁也休想动!” 沈吟言救楚天漠从山庄之中出来,这没有错,君玉澜因为私心将楚天漠留在皇宫之中,这才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可是因为没有达到柯筝的目的,使得沈吟言无辜受害,这才是让沈吟辰最恨的事情。 沈吟言没有办法劝的了沈吟辰放下这些事,也只能任她而去,不过他还是希望有人能够劝得了沈吟辰,她现在身怀有孕,太过于在乎这些事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沈吟言不想看到的这种情况。 “连幺。”沈吟辰喊道。 连幺应声走了进来,看到沈吟辰跪倒在床榻之前,她眉心一跳,“属下在。” “你过来,看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沈吟辰终究是不会医术,她没有办法得知沈吟言的身体状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连幺在为沈吟言诊脉的时候,她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沈吟辰被沈吟幸扶起来,他们等了许久,最终连幺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低下了头,“回主子的话,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腿部伤势过于严重,已经无力回天了。” 沈夫人在身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辰儿,你哥哥的双腿,我们都已经找了太医来看,始终没有任何的办法,即便是今后没有机会再站起来,我们也都认了。” 在沈吟言最初刚刚受伤的时候,他们也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请了许多的大夫,甚至摄政王君玉墨在听说这件事之后,请来了众多太医会诊,但是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万幸的是,沈吟言还能好好的活着,除了再也不能够站起来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影响。 当时京兆尹来沈家勘探状况的时候,对于沈吟言能够在相当惨烈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存活,表示了感叹。 逐渐的,沈夫人也就不再执着于想让沈吟言的腿好起来了,都随缘了。 可是此时的沈吟辰就像是刚刚出事时的沈夫人,非要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坚信有人能够治得好沈吟言的腿。 沈吟辰没有听进去沈夫人的话,转身就奔向了门口的方向,搀扶着沈吟辰的沈吟幸都没能来得及跟上她这个孕妇的步伐,沈吟言也没有来得及拉住沈吟辰,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飞出去了一般。 “主子!”唯苏惊声喊道。 沈吟辰人都还没有跑到房间门口,她整个人就开始踉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走路开始慌乱,紧接着她感觉到肚子一痛,就扶着门框整个人要往下倒,唯苏眼疾手快扶住了沈吟辰,才没有让她直接摔倒地上。 701.去找苏阁主 沈吟辰人都还没有跑到房间门口,她整个人就开始踉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走路开始慌乱,紧接着她感觉到肚子一痛,就扶着门框整个人要往下倒,唯苏眼疾手快扶住了沈吟辰,才没有让她直接摔倒地上。 沈吟辰拉住了唯苏,她肚子痛,但还是对唯苏说道:“去找苏阁主,快去找他过来。” 她心中惦记的还是沈吟言,既然是连幺都已经是束手无策,可以说这么多年来连幺在玄门之中所学习的医术,这世间能够与她匹敌的人并不多,虽说连幺的医术并不如顾神医的医术高明,但是已经是很难有什么病痛能够让连幺为难成这般的样子了。 既然是连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在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所以这才是沈吟辰找苏之零的真正原因。 “可是主子你……” 唯苏后面的话,都沈吟辰的视线给吓得全都给吞下去了,她害怕自己再多说些废话,自己就被自家主子给一巴掌打出去。 她相信这个时候她没有听沈吟辰的话,这种操作是绝对会发生的。 反正叫苏之零来,也能够一并保住沈吟辰的情况,若是沈吟辰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一直以来照料沈吟辰身体的人也都是苏之零。 想到这个,唯苏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向着沈府外面而去。 现在的苏之零和谢束,都还在沈府外面,根本就没有被人请进去,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回来的消息冲击力太大了,没有人注意到在门口还站在有人。 连幺将沈吟辰扶在一边,手搭上了沈吟辰的脉,“主子,你先歇一会吧。” 由于沈吟辰太过于激动,导致动了胎气,仅仅只是疼了一下而已,苏之零照顾的很好,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但是沈吟辰这个时候必然是极其难受的,长途跋涉加上心情的跌宕起伏,能够安稳下来那才是怪了。 沈夫人不停地在问连幺有关于沈吟辰的情况,沈吟幸就在沈吟辰的旁边小心的陪着。 到底是因为刚才太过于激动,沈吟辰没能顾及到自己是一个孕妇,她摸着自己快要出世的孩子,慢慢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无论是做什么,沈吟辰决定先要稳定下自己的心绪来,不然的话,那她现在所坚持的一切,都可能成为了泡影。 苏之零和谢束听到沈吟辰出事的消息之后,迅速进入了府里面。 尽管他觉得沈吟辰去见沈家的人是一件好事,他虽然料到了这些人许久不见之后的相见,想必是会很激动的,虽然这对沈吟辰的身体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的身体被他照料的一直都很好,就算是情绪有所波动,也不一定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事呢,沈吟辰在沈家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在进去不久的时候,随机就出了事情,听到唯苏都如此焦急的声音,苏之零理立刻就慌乱了心神。 702.苏阁主 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事呢,沈吟辰在沈家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在进去不久的时候,随机就出了事情,听到唯苏都如此焦急的声音,苏之零理立刻就慌乱了心神。 乱了心神的人,何止是苏之零,谢束也听不得沈吟辰出事的消息。 不过,在两个人进去之后,还算是放下心来,沈吟辰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多亏之前有谢束求顾天行为她调养身体,之后又有苏之零一路相护,自然是没有出什么事情。 苏之零和谢束当即是怂了一口气。 “我是没有什么事的,刚才调息了一下,孩子没有大碍,苏阁主。”沈吟辰抬眼看向苏之零,最后那三个字,她说的十分艰难。 苏之零神情纹丝不动,沈吟言闻此倒是有些好奇,苏阁主,天下苏姓大多都选择了避讳,而且江湖之上的门派,有位姓苏的阁主,有且只有一位,那便是洗重阁的苏之零。 听说那人已经是许久不问世事,江湖之上也是很少有人看到他的踪影。 难不成沈吟辰所带来的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苏阁主苏之零? 谢束瞧了一眼苏之零,然后又默默的将视线移开。 苏之零明明是沈吟辰的三叔,但是在沈家人面前,这个称呼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已经那些已经该隐藏起来的秘密不被暴露出来,沈吟辰在世人面前是不能够承认苏之零是她的三叔的。 沈吟辰不在乎在赫连政的面前究竟是如何解释的,但是她在乎沈家人的感受,不过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在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捅破的。 “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哥哥他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办法恢复?”沈吟辰问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苏之零的身上,这个被沈吟辰带来的看起来无比尊贵的男人,真的可以解救沈吟言的命运吗? 苏之零顺着沈吟辰的声音到了她的身边,他先握起了沈吟辰的手,“你不懂医术,又如何知道你自己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有连幺在,你还在担心什么,”沈吟辰抽回了自己的手,“苏阁主,家兄伤势很重,若是连你都是没有办法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能够……” 后面的话,沈吟辰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坐的所有人,都能够明白沈吟辰的意思。 就连沈吟辰都拿这个人作为最后的希望,那就只能是说明,这此世人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机会了。 沈吟言忍不住抓了一下自己的腿。 就像是冬宽所想,沈吟言怎么可能会不在意自己的双腿,想当初,他也是凉州城之中最让人艳羡的风光少年郎,潇洒恣意,饮酒作诗的时候可是好不自在,来到誉京城之后,他入国子监读书,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而努力,明里暗里的也是有着不少的目光都在盯着他的身影,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站在沈家的面前,挡住这所有的风风雨雨。 703.你得救他 就像是冬宽所想,沈吟言怎么可能会不在意自己的双腿,想当初,他也是凉州城之中最让人艳羡的风光少年郎,潇洒恣意,饮酒作诗的时候可是好不自在,来到誉京城之后,他入国子监读书,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而努力,明里暗里的也是有着不少的目光都在盯着他的身影,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站在沈家的面前,挡住这所有的风风雨雨。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做不到这一切,他的腿若是好不起来,大祈的朝廷根本就不会用一个永远都站不起来的官员,从此以后,他的理想和抱负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实现了。 要是说不遗憾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沈吟言也对自己的腿抱有一丝希望,若是他还有机会能够重新站起来,从柯筝的阴影之中走脱出来,沈家现在也不至于是如此痛苦。 “三叔,你得救他。” 沈吟辰将声音压的极低,在场的就只有苏之零能够听得见,因为双目失明从而他的耳朵对于声音特别的灵敏,也是因为沈吟辰避开了沈吟幸的方向,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对苏之零说了什么。 苏之零只能是放开她,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好。” 沈吟辰要救沈吟言,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家就此这么败落下去,这也是苏家应该许诺给沈家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够眼看着沈吟言就这样残废下去。 这是沈吟辰要救,也是苏家要救。 “他的伤势,药石无灵,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即便是这世间最好的药材,也没有人能让他重新再站起来。”苏之零这话说的决绝,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沈吟辰紧盯着苏之零,说道:“不可能,你看都没有看,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沈家出事,我知道。”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的身子当即是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沈家出事,苏之零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可是为什么要袖手旁边,为什么不告诉她。 “他的伤势,是因为被柯筝所伤害的,人世间没有人能够将他身体之内的鬼怨之气祛除,所以,就算是再好的药也没有办法让他站起来,便是顾前辈,也不成。” 苏之零说,顾神医也不能做到柯筝所造成的伤害。 “她下了诅咒。”沈吟辰声音冰冷,心中有一股恨意冲了上来。 “辰儿!” “姐姐!” “主子三思!” 沈吟辰的手中出现一把水冰刃,她这是打算提刀去杀了柯筝。 还好这间屋子之中有谢束在,当即就将沈吟辰给摁了下来,水冰刃划破了她的衣袖,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怕是要断了她的整只手,沈吟辰怒气冲天,恨意冲昏了头脑,刚才谢束要是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拦下了就要瞬移离开的沈吟辰,怕是这苏之零也没有办法找到沈吟辰之后的所在之地。 704.又何必问我 还好这间屋子之中有谢束在,当即就将沈吟辰给摁了下来,水冰刃划破了她的衣袖,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怕是要断了她的整只手,沈吟辰怒气冲天,恨意冲昏了头脑,刚才谢束要是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拦下了就要瞬移离开的沈吟辰,怕是这苏之零也没有办法找到沈吟辰之后的所在之地。 “你疯了?孩子不要了吗?!”苏之零厉声责问道。 沈吟幸抚上了沈吟辰冰冷的手,沈吟辰感觉到温度,手中的水冰刃立刻消散在了空中,她不想让沈吟幸接触到如此利器。 这怕也是沈家人第一次见到沈吟辰现在的这副模样,见到沈吟辰非同寻常的力量。 “你应该明白的,苏阁主,柯筝对沈吟言下诅咒,那是因为我们苏家,她如此不甘不愿下此毒手,是因为裴秦的复活一直都被我们所压制,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所承担的,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沈吟辰压制着自己的痛心和怒火。 这都是柯筝故意而为之的,要让沈吟辰难受才做的这种事情。 “那你可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洗重阁和玄门寻找裴秦与柯筝的踪迹有多久了,你应该清楚的,你要做的可不是这些。”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抬头看向苏之零,“他还有救?” “若你未曾有孕,他便有救。” “为什么?” 苏之零转身:“你既然已经知道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说罢,苏之零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乌泱泱的一群人,让他待着极为不舒服的地方。 沈吟辰一点就透,她知道苏之零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 谢束听了苏之零的话,则是有些担心沈吟辰的身体状况,生怕她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 沈吟言抓着自己腿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 尽管他们没有办法理解苏之零和沈吟辰之间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迷,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不是什么都听不懂的。 如今的情况怕是有救也变成了没有救,上天就是这么喜欢同人开玩笑,在给你希望之后,却再一次将人打进地狱。 自己的生死攥在了别人的手中,这种滋味可真是不怎么好受。 谢束沉默的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她似乎是有些明白了苏之零的意思。 沈吟言所伤并不是普通的外伤,柯筝对沈吟言所造成的伤害,不懂灵法的大夫,就算是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办法救的了沈吟言的腿,顾神医也不能用药材去治疗沈吟言的身体,这种时候,则是需要一个灵力高强之人为沈吟言调养身体,让他体内的鬼怨之气散尽。 如此一来,沈吟言的身体便有机会,重新能够站立起来的。 天下有多少修习灵法的人,沈吟辰并不知道,但是在她的身边对灵法有所研究的,就有不少人,最起码,玄门上部之人,与唯苏同门,都对灵法有着各自的修习,但是他们并不能抵抗得了柯筝的鬼怨之气,进而,他们无法救的了沈吟言。 705.孩子要紧 天下有多少修习灵法的人,沈吟辰并不知道,但是在她的身边对灵法有所研究的,就有不少人,最起码,玄门上部之人,与唯苏同门,都对灵法有着各自的修习,但是他们并不能抵抗得了柯筝的鬼怨之气,进而,他们无法救的了沈吟言。 除去玄门中人,剩下的修习灵法,功力高强之人,有谢束和君玉澜,再之就是沈吟辰了。 “我来。”谢束说道。 谢束打算用灵力试探一下沈吟言体内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人给握住了。 “不行,你修习舞谱所练的是杀伐之气,只会将他的身体弄的更糟糕。”沈吟辰拦住了她。 谢束不可以,君玉澜更不行,光系术法所在身体上造成的伤害,并不比柯筝的鬼怨之气小,那么唯一可以实行此法的人,就只有沈吟辰可以做到了。 若不是没有合适的人了,实际上沈吟辰也并不是最合适的人。 她修炼冰系术法,主修的是伤害,并不是治愈,要不是谢束和君玉澜所造成的伤害是极大的,本也轮不到沈吟辰来出手。 如今她一并兼修水系术法,虽然不如冰系精通,但对人体是没有害处的。 沈吟辰手中出现了蓝色的光芒,通过沈吟言的手腕,注入到了沈吟言的身体里,她对沈吟言笑了笑,“哥哥,我可以救你。” 是的,只能是沈吟辰来救她,这算不算是因果循环的报应,柯筝对沈吟言所造成的伤害,就只能是沈吟辰来弥补。 但是,沈吟辰挺着一个肚子,孩子很快就要出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沈吟言怎么能够让这个样子的沈吟辰去来救治他。 谢束在一旁,她现在是想要阻止,但是这话,她说不出口。 若是沈吟辰再不出手相帮,沈吟言就真的是没有机会了,一个谦谦君子,谢束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就此断送了他应有的光明未来。 可是,要为沈吟言治疗伤势,必定是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她身体内的灵元已经是用来保住了孩子,若是此时灵力丧失过多,那必定会危急到沈吟辰的性命。 “别闹了,辰儿,孩子要紧。”沈吟言再一次反手握住了沈吟辰的手,阻止了沈吟辰继续给他输送灵力。 沈吟辰放不下这个孩子,也放不下沈吟言的性命。 要她放弃哪一边,都是一件非常难以抉择的事情,明明只要清除了沈吟言身体之中的鬼怨之气,沈吟言所有的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怕是柯筝在对沈吟言下这种诅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样做会对沈吟辰带来多大的折磨。 柯筝所想的不过就是让沈吟辰多消耗一些灵力,只要是沈家出事,沈吟辰必定会分心去想沈家的事情,腾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对付裴秦了,谁能知道沈吟辰在幻境之中怀孕,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办法同时做这两件事情,而且对于沈吟辰来说,她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做这种决定,不如杀了她。 705.得不偿失 柯筝所想的不过就是让沈吟辰多消耗一些灵力,只要是沈家出事,沈吟辰必定会分心去想沈家的事情,腾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对付裴秦了,谁能知道沈吟辰在幻境之中怀孕,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办法同时做这两件事情,而且对于沈吟辰来说,她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做这种决定,不如杀了她。 “你十月怀胎,都已经到这个时候,若是因为我出现什么危险,辰儿,得不偿失,况且,这是大祈的血脉,是皇族君氏唯一的嫡系后裔,你得让这个孩子好好的,这也是我这个做臣子的应该做的。”沈吟言劝说道。 沈吟辰是君玉澜的臣子,虽然不知道这两年沈吟辰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她离开了沈家,但是未必会真的离开皇帝,这是沈吟言一直以为的,因为他觉得如果真的沈吟辰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家的事情,沈家也不会继续受到皇帝的厚待,那必然是两个人之间依旧有着深厚的感情,才会如此。 那么说,沈吟辰的这个孩子,也不会有别人,那就是君玉澜的了。 所有人在见到沈吟辰的时候,都只会认为沈吟辰的孩子,是君玉澜的,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是绑在一起了。 沈吟辰还在陷入纠结之中,她暂时没有办法从这种情绪之中走脱出来,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孩子她放不下,沈吟言她更说不出撒手不管。 沈夫人也多少听懂了,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说只有沈吟辰能够帮的了沈吟言重新站起来,但是以沈吟辰的身体情况肯定是不行的,大家也不想看到沈吟辰受到伤害。 沈吟辰在谢束的搀扶之下,慢慢的站了起来,算是有一股力量的支撑,让她勉强站住,“怎么就搞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是让沈吟辰不理解的,若非因为她的缘故,君玉澜何苦会将楚天漠关押在誉京城,而他又何必跟着她去了千里之外的东梁南洲,也是她下的禁制才会让沈吟言有了能够将楚天漠救出来的能力,这桩桩件件哪一个跟她没有关系。 “辰儿,娘亲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住的地方,你的朋友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怀显的伤并非一天两天就能好,一切等你孩子生下来再说。”沈夫人劝道。 沈吟辰的神情似乎有些松动,因为沈夫人的话,她紧绷的神思放了下来。 她大概也是累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想要好好休息了。 沈吟辰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晕倒在了谢束的怀里面。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吟辰就不知道了。 心情的大起大落,最终使得沈吟辰这个孕妇支撑不住晕倒了。 不过,贤妃沈吟辰回到誉京城的消息,传的很快,沈吟辰等人也没有想着要隐瞒,很快,整个誉京城基本上就都已经是全部都知道了,皇帝的赏赐一波又一波的送到了沈家,人们这都明白,回来的贤妃娘娘并没有回到宫中,而是留在了沈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猜测。 706.守着她 不过,贤妃沈吟辰回到誉京城的消息,传的很快,沈吟辰等人也没有想着要隐瞒,很快,整个誉京城基本上就都已经是全部都知道了,皇帝的赏赐一波又一波的送到了沈家,人们这都明白,回来的贤妃娘娘并没有回到宫中,而是留在了沈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猜测。 有人想要打探沈家的情况,但是一一都被拦在了门外,许多的猜测,都没有办法得到证实。 最令人震惊的事,此次沈吟辰归来,身怀有孕,身边还跟着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身份倒是没有被人给扒了出去,但是让人们更加的发挥了他们的想象,甚至有传言到,沈吟辰的孩子根本不是皇家子嗣,不是君玉澜的孩子,而是沈吟辰身边的两个男人之中其中一个的。 沈吟辰第一日回来,因为心情太过于激动,太过于跌宕起伏,身体不支晕了过去,苏之零为了稳住沈吟辰体内的胎儿,直接让沈吟辰昏睡了两天。 等到沈吟辰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在深夜之中,唯苏本来是在为她守夜,在君玉澜来了之后,她就暂时离开了沈吟辰的房间。 所以,沈吟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身边守着君玉澜。 之前安排君玉墨作为摄政王,争议本身就非常的大,朝廷之中的事情绝对不会少,君玉澜回来之后所面对的铺天盖地的争议,还不知道会有多忙碌,但是每天晚上君玉澜都会来到沈吟辰的身边陪着她,守着她。 君玉澜在沈吟辰的床榻之前坐着,手里面握着沈吟辰的手,另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正在浅眠。 大约是太过于疲惫了,君玉澜没能等到沈吟辰醒过来,苏之零已经同他说过,沈吟辰会在这天夜里醒过来。 在君玉澜的玉冠之中,散落下几缕头发,不甘束缚的从玉冠之中跑出来。 沈吟辰为君玉澜撩开那几缕头发,在昏黄的烛光之下,君玉澜的脸晦暗不明,但是这并不妨碍沈吟辰一点一点的在心里描摹君玉澜精致的容颜。 她早就把这个人的模样在心里面记了无数遍,就算是在这昏暗的烛火之中,她也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个人早就已经在的心里面存在了。 由于沈吟辰的动作,惊动了正在浅眠的君玉澜。 “辰儿,你醒来了。”君玉澜多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最近他处理政务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了,多少还是有些劳累。 苏之零说,沈吟辰就是因为心情太过于起伏,所以才会晕过去,等到她醒来,最好还是要她心情缓和一些就可以了,但是最关键的是,这些事都摆在面前,哪里会是不想面对就可以装作看不见的事情,只要是沈吟辰醒过来,面对沈家,面对沈吟言,还有她现在腹中的胎儿,都会使得沈吟辰太过于忧思,若是忧思过重,在生产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造成难产,最终危及生命,别说是救沈吟言了,很有可能沈吟辰自己性命都保不住。 707.沈吟言离开 苏之零说,沈吟辰就是因为心情太过于起伏,所以才会晕过去,等到她醒来,最好还是要她心情缓和一些就可以了,但是最关键的是,这些事都摆在面前,哪里会是不想面对就可以装作看不见的事情,只要是沈吟辰醒过来,面对沈家,面对沈吟言,还有她现在腹中的胎儿,都会使得沈吟辰太过于忧思,若是忧思过重,在生产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造成难产,最终危及生命,别说是救沈吟言了,很有可能沈吟辰自己性命都保不住。 但是他们这些人谁又能够劝的住沈吟辰呢,就算是有苏之零在一边厉声责问,但是沈吟辰也依旧会顶回去,沈吟辰声音之中的悲伤,苏之零听不得,他也不想去算清楚,沈家和苏家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恩怨纠葛,而谁又是欠着谁的命数。 算不清,那总是可以躲着的吧,直至现在,沈家上上下下依旧是没有知道苏之零和谢束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是沈吟辰带回来的客人。 苏之零和谢束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便全都交给了君玉澜来处理。 究竟是要怎么做,是要留下这个孩子,还是要让沈吟言的双腿保留下来。 虽然做这个选择很是困难,但是这是他们必须要面临的一个难题,在孩子和沈吟言之间,就只能留下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吟言是一整夜都没有睡,但是第二日,沈夫人过来照顾他的时候,他要冬宽推着他离开了沈家。 沈吟言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双腿,就这样害死一个生命,更何况,就算是沈吟辰这个时候放弃了这个孩子,依照沈吟辰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很难说能够撑住将他的双腿治好。 所以说何必折腾这种事情,何必要给他希望。 这世间最痛苦的也莫过于以为自己摸到了曙光,实际上那不过是一截断了的绳子,攀爬了许久,重新跌进地狱的感受,是极为痛苦的,就算是豁达如沈吟言,也不想去勉强自己去看别人同情哀伤的那张面孔了,这只会让他倍受折磨。 既然是不愿意看到这些,那就不要太勉强自己,沈吟言就干脆离开了。 去了沈家在誉京城外买的一出庄子,也是在来了誉京城之后,沈吟辰为沈家置办的各种地契房契,沈家还多了许多家的店铺,要不是有人在沈夫人身边帮忙看着,怕是沈夫人只是因为这些就会忙得不开交。 沈吟言得知之后,曾经带着国子监的同学,和钟玦一起,在这庄子之中饮酒做文章,那里面存留了不少那些还在读书只是所读的书,以及那时候所做的文章。 如今,他在离开沈家的大门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那处庄子,当日可曾想过自己最终是个这副模样,不过也好,若是有机会能够远离朝廷官场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但是若沈吟言再不撑上去,沈家可就没有人能够顶起一片天了。 708.以后的机会又能有多少 如今,他在离开沈家的大门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那处庄子,当日可曾想过自己最终是个这副模样,不过也好,若是有机会能够远离朝廷官场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但是若沈吟言再不撑上去,沈家可就没有人能够顶起一片天了。 沈吟致习武上战场,今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沈家并不是一个根基深厚的家族,到了沈居学这一辈,就只有沈居学和宋安深这两个人了,虽然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年幼的时候,沈吟言问过为什么,别人家里面都有着各种的亲戚朋友,而他们却是只有家徒四壁,具体是因为什么,沈吟言并不记得了。 不过之后他大概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了,今后的人生能够是个什么样子,大概也就是一眼能够看到头的未来。 沈吟言是在沈吟辰昏迷的这几天的时间之中得知的这个消息,沈吟言离开的时候,沈吟辰还没有醒过来,不过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君玉澜一概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派人去保护了沈吟言,总不能再让沈吟言受到二次伤害,虽然楚天漠是沈吟言放走的,这违背了他的命令,可是要不是沈吟言放走了楚天漠,等到沈吟辰回到誉京城的时候,势必是要来亲自放走楚天漠的,到时候要是沈吟辰见到了楚天漠,那可就违背了君玉澜将楚天漠扣留在誉京城的初衷。 “怎么不去好好休息?”沈吟辰用手贴住了君玉澜的脸,冰冰凉凉的,索取着她手心里的温度。 君玉澜蹭了蹭沈吟辰的手心,“等你醒过来。” 之后就是一片沉静,沈吟辰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身子,为君玉澜腾出来一块地方,“躺一会吧,天亮了之后,你会很累的。” 君玉澜躺了上来,轻轻的抱住了沈吟辰,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沈吟辰的肩窝之中,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三叔有告诉你,我什么时候会生吗?”沈吟辰问道。 君玉澜的动作顿了顿,“不要着急,辰儿,很快了,你就待在沈家好不好,不要担心其他的,我都可以解决。” 沈吟辰抓紧了君玉澜的胳膊,“阿澜,我不着急,可是哥哥怎么办,他要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怎么办?我现在救不了他,那以后的机会又能有多少?” 不是没有想过,便是沈夫人也说,先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可是,孩子生下之后,这时间过去了多久,况且那鬼怨之气,不会是平白的存在于沈吟言的身体之中,那必然是在一点点的消耗着沈吟言的身体,若是以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沈吟言又能够撑得住多久。 而且沈吟辰是知道的,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安全,裴秦已经复活,谁又能预料到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便是如今生孩子,还是要时刻的担心着,别说这天下究竟是在遭遇些什么,如今的大祈还在发生着战乱,什么时候结束,都是无法预料的。 709.我会好好的保护你 而且沈吟辰是知道的,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安全,裴秦已经复活,谁又能预料到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便是如今生孩子,还是要时刻的担心着,别说这天下究竟是在遭遇些什么,如今的大祈还在发生着战乱,什么时候结束,都是无法预料的。 说到底,根本就没有一个合适的时候。 “辰儿,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君玉澜在沈吟辰的耳边,低声说道。 他有些害怕,沈吟辰为了沈家,为了她心中的情意,而毁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就像是曾经他做过的错事一般,一旦是成为了某些过错,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如今,他们两个人还是依旧横亘着山河,难以逾越。 沈吟辰的心沉了下去,她不是很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真的心意相通,还是从未了解过对方。 她怎么可能会不要这个孩子,智信大师都已经特意来提醒过她,这个孩子是留不得的,这个孩子在上天之中是没有命数的,对于未来的局势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谁也都不是很清楚。 可是她信誓旦旦的告诉智信大师,说她一定要这个孩子留下来,上天曾经也不想让她活下来,可是她如今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可见这上天是没有什么用的。 沈吟辰伸手摸着君玉澜冰凉的脸颊,苦笑道:“都已经是这个时候,还能有反悔的机会吗?阿澜,我不知道我们未来究竟是会走到什么样子,但是我也是真心想通你好好在一起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欺骗你,这个孩子,我不可能放弃,也不会让别人来插手。” 既然没有人可以解决她现在的难题,那便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怕什么,苏家围城沉冤昭雪,自己的使命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在这个时候的她,还想要保住自己的一点私心罢了。 她沈吟辰才不会管这上天究竟是给她定了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若非她所愿,那便去争一个如她所愿。 “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别担心,辰儿,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度过。”君玉澜说道。 他眼中的坚定仿若天幕之中的璀璨星河,冲破了巨大的黑暗,哪怕只是一束束微弱的光芒,也足够照亮她的生命了。 沈吟辰醒过来之后,沈家又陷入了一片热闹。 君玉澜照常是白天在皇宫之中,晚上到沈家来歇息,有一日傍晚时分君玉澜想陪着沈吟辰用晚膳的时候,来的早了一些,被沈夫人给撞见了,之后人们也就都知道了,每一日皇帝都会前往沈家去陪伴贤妃娘娘。 瞬间,誉京城之中的风向又都变了一个样子,深居后宫的皇后楚月盈也知道了最近誉京之中发生的各种新鲜事,也自然是知道了沈吟辰回来的消息,不过她对于沈吟辰接受了君玉澜在她的身边,并且两个人还怀上了孩子的事情,觉得十分的可笑。 710.皇后娘娘饶命 瞬间,誉京城之中的风向又都变了一个样子,深居后宫的皇后楚月盈也知道了最近誉京之中发生的各种新鲜事,也自然是知道了沈吟辰回来的消息,不过她对于沈吟辰接受了君玉澜在她的身边,并且两个人还怀上了孩子的事情,觉得十分的可笑。 “沈吟辰,她回来了?”楚月盈正在让人给她的长指甲上涂着蔻丹,她注视着自己的指甲一点点的变红,视线是越来越暗。 为她涂指甲的小婢女在楚月盈这样的视线注视之下,实在是有些扛不住,原本还稳稳当当的手,突然就开始颤抖。 北和见着楚月盈的面色是越来越不好看,当即就将这小婢女拖到了一边,“下~贱的东西,谁把你带上来的,不会涂还敢往娘娘面前凑,我看你是嫌命活的太长了。” 最近凤栖宫之中处死的太监和婢女已经有不少了,然而楚月盈的脾气是一点都没有丝毫要变好的痕迹,反而是越来越暴躁。 北和作为楚月盈身边的老人,贴身侍女,伺候在楚月盈身边这么多年,在这种高压的情况之下,都难免会犯错误,楚月盈要不是看在身边没有什么用的顺手的人,怕是她最后的下场也是要跟那些人一样,死的会很惨烈。 宫里面有关于皇后娘娘不好的传闻也是越来越多了,这让北和心中不由得犯嘀咕,最近是能收敛一下就绝不要搞出人命来。 身边的嬷嬷立刻就听懂了北和话中的意思,当即上来就揪住了这个小婢女,笑呵呵的凑上前来赔罪,“皇后娘娘凤体尊贵,这小丫头第一次做事见了娘娘心生惶恐,难免会有些紧张,还望皇后娘娘赎罪!”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不是有意的。”小婢女不停的在楚月盈面前磕头认错,白嫩细净的小脸上,写满了惶恐,一如这些天来,被楚月盈处死的人一样。 因为根本没有人敢到凤栖宫之中来,怕无端的招惹上灾祸,平白无故的就此死去,她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就在宫里面没有结交什么好人缘,宫中都对凤栖宫之中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听到皇后娘娘传唤,结果谁都不敢去,最终就推了她出来。 要说她的手艺是最好的,也算不上,最好的技师自然是资历最高的那一个,平日里凤栖宫这种尊贵的地方,哪里是她可以踏入的。 不过是欺负她在宫中毫无根基罢了。 她平时就做事稳重,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嬷嬷也是因为相信她,才会放心的将她带过来,将皇后娘娘的事交到她的手里面。 不过是上一层蔻丹,皇后娘娘都没有提更加繁杂的要求,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只要做好了,她回去之后资历能够翻一倍,做不好,便是要丧命在这凤栖宫之中,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不一定能做好,在楚月盈的注视之下还能够安然无恙的人,那可并不是她这种毫无资历的小婢女就能够做的来的。 711.多谢娘娘夸奖 不过是上一层蔻丹,皇后娘娘都没有提更加繁杂的要求,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只要做好了,她回去之后资历能够翻一倍,做不好,便是要丧命在这凤栖宫之中,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不一定能做好,在楚月盈的注视之下还能够安然无恙的人,那可并不是她这种毫无资历的小婢女就能够做的来的。 今日怕是不能够活着从这凤栖宫之中走出去了。 这小婢女有些绝望,她这是第一次出来为贵人做活,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额头上都已经磕出了血,颇为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不过今日里的楚月盈倒是并不像平日里那般的暴躁,小婢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了半天,她没有说拖出去,但是也没有说放过她们两个。 见到楚月盈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眼前的这两个人身上,北和直接给了两个人一脚,那两人如获大赦,立刻就都告退离开。 北和接替了那个小婢女的活计,继续为楚月盈在指甲上涂上鲜红的蔻丹,“据眼线所报,现在满誉京城之中都在传贤妃沈氏已经回到了誉京城之中,不过楚府的人只见到沈氏之前身边的人出入,始终都没有真的见到沈氏的身影。” “呵。”楚月盈冷笑一声,仔细端详着北和为她涂抹的蔻丹,“这些年了,你的手艺也是日益见涨啊。” 说到底,北和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人群之中根本就不起眼,说起来这么多年楚月盈身边就留下北和一个,也是因为她做事稳妥。 北和笑道:“多谢娘娘夸奖。” 楚月盈也没有追究北和今日放走了那两个人的事情,挥了挥收便就让北和出去了,就留下了楚月盈一个人。 现在宫中有那位良妃娘娘白慕秋因为接近了太后,趁着楚月盈重伤生病的时候,抢走了宫中的大权,然而楚月盈在身体好了之后,也没有想过要将这后宫的权利都夺回来。 虽说太后和楚月盈之间已经可以说是吵翻了,但是毕竟太后还是楚月盈的亲姑姑,作为长辈而存在的,是楚家难得的还存在的亲人,楚月盈应当是给予一份尊重。 既然太后这么喜欢良妃的存在,那就让良妃掌管宫中的一应事物,多在太后面前晃一晃,这样她的麻烦就会少很多。 反正,这皇宫上下她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一次重伤,就能够情谊被别人所抢走的,白慕秋就算是有心想要将着大权抢走,她能做的也不过代替楚月盈成为这个皇宫上下的苦力而已,所有的权利说起来还是在楚月盈的手里面。 如今的楚月盈清闲了许多,不再像是以前一样,成天都在忙碌之中,各宫之中的太监和嬷嬷成天都往凤栖宫之中跑,现在凤栖宫之中就算是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都没有人来吃,北和这两年骤然之间清闲了下来,还有些不习惯,平日里来往的,也大多是楚家的暗线。 712.一个对皇位看的这么重要的人 反正,这皇宫上下她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一次重伤,就能够情谊被别人所抢走的,白慕秋就算是有心想要将着大权抢走,她能做的也不过代替楚月盈成为这个皇宫上下的苦力而已,所有的权利说起来还是在楚月盈的手里面。 如今的楚月盈清闲了许多,不再像是以前一样,成天都在忙碌之中,各宫之中的太监和嬷嬷成天都往凤栖宫之中跑,现在凤栖宫之中就算是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都没有人来吃,北和这两年骤然之间清闲了下来,还有些不习惯,平日里来往的,也大多是楚家的暗线。 北和退下去之后,也就在外面的院子之中守着了,虽然楚月盈唤她的时候并不多,但是要是楚月盈真的叫她的时候,她不在,那就只能是让她的家人来为她收尸了。 在北和离开之后,楚月盈关上了窗户,在房间之中开始了研制香料。 着才是她最喜欢捣鼓的东西,曾经在楚家有一位下人,是一位研制香料的高手,她对这个感兴趣,便虚心向那人请教,但是她满心欢喜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迎接她的,却是一份冷水。 楚老爷子一把火烧了她所有人的香料,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所研制的东西,全都是下、贱、人才会做的东西,那时候的楚月盈迫不得已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之后就转变了性子。 不过现在好了,她现在是这大祈最尊贵的女子,就算是沈吟辰是君玉澜心尖尖上的人,在地位身份上她依旧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 楚月盈点燃了一块香,这香的烟气很大,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楚月盈倒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和外面吸逍遥粉的瘾君子有什么区别。 沈吟辰必定是已经回来了,不然君玉澜也不会每日半夜里都不在宫中,在君玉澜离开皇宫之后,她在紫宸殿的附近已经安排了人一直都在盯着君玉澜,说起来,她也是不相信君玉澜肯这么轻易得究竟自己的江山,交到别人的手里面。 想当初,君玉澜可是牺牲了整个苏家,来保住了他的皇位,一个对皇位看的这么重要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要让君玉墨一直做摄政王。 君玉澜此番离开誉京城,将摄政王的位置给君玉墨,不过是想要将所有的风头,全都集中在君玉墨的身上,让更多的人将心思没有这份心力放在他究竟是去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上,所有的人,都在防备着君玉墨坐上摄政王这个位置之上,手中握有权利之后,究竟是会做些什么。 楚月盈笑了,他这么做,试探了无数人的心思,此番回来,也定然是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何况此次还带回了他所谓的心爱之人,想必是心中更加的得意了吧,朝廷上下都已经是清清楚楚的了,君玉墨的衷心也是一清二楚,保证了他身边所有的人,接下来要做的,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713.试探了无数人的心思 君玉澜此番离开誉京城,将摄政王的位置给君玉墨,不过是想要将所有的风头,全都集中在君玉墨的身上,让更多的人将心思没有这份心力放在他究竟是去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上,所有的人,都在防备着君玉墨坐上摄政王这个位置之上,手中握有权利之后,究竟是会做些什么。 楚月盈笑了,他这么做,试探了无数人的心思,此番回来,也定然是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何况此次还带回了他所谓的心爱之人,想必是心中更加的得意了吧,朝廷上下都已经是清清楚楚的了,君玉墨的衷心也是一清二楚,保证了他身边所有的人,接下来要做的,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在得知沈吟辰再一次回来之后,楚月盈已经很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没有了千机门的支持,她楚月盈根本就没有与沈吟辰抗衡的能力。 而她现在究竟能够待在这个位置上多久,也就只能看她用一生保守的秘密究竟能够将她的命保到什么时候,楚家早就已经败的一塌糊涂,再也没有跟对方较量的资本了。 她现在所在等待的,就是最终死亡的到来。 楚月盈似乎是在放任自流,似乎是不再管其他的事情了,可是北和却是清楚,楚月盈怎么可能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 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假象,楚月盈越是这个样子,就看起来更加的可怕。 看似楚月盈将手中的权利都交了出去,然而这后宫上上下下,有哪一点不是死死的握在楚月盈的手里面。 楚家的暗线究竟通过楚月盈去做了什么事,北和也不知道,楚月盈交代的时候避开了她,北和并不完全是楚家的人,但是她却是完完全全衷心于楚月盈的,这些年在这位皇后娘娘的身边,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可是那些东西,她都只能咽在肚子里面,一句话也吐不出来,便是一个字都得死死的压住,曾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今也变成了一个满腹心事,全是秘密的人。 沈吟辰离着生孩子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心情就越来越暴躁,君玉澜过来陪沈吟辰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 因为北方战事的缘故,君玉澜是特别的忙,楚天漠被放离回了北垣郡之后,迅速就接替了北方战事,本身留在北垣郡那边的人,都是楚天漠的老部下,就算是有不同意的风声,也全都被压下去了。 对楚天漠的回归,洗重阁和玄门的人,都没有插手这件事,反而是更加的配合,只要能将大漠的人逐出大祈的领土,再不让北垣郡的人民受战乱之苦,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楚家剩下的那两位本来就没有什么事的人,就更没有什么事了,包括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从北垣郡溜走的都没有人知晓,楚天漠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他对于本家的这两个兄弟并不熟悉,更不会勉强对方做他们并不想做的事情。 714.那便是人间地狱 对楚天漠的回归,洗重阁和玄门的人,都没有插手这件事,反而是更加的配合,只要能将大漠的人逐出大祈的领土,再不让北垣郡的人民受战乱之苦,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楚家剩下的那两位本来就没有什么事的人,就更没有什么事了,包括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从北垣郡溜走的都没有人知晓,楚天漠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他对于本家的这两个兄弟并不熟悉,更不会勉强对方做他们并不想做的事情。 楚家能不能再出一位顶天立地的将军,楚天漠哦并不在意,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况且那两个人早就已经根本不会听从他所说的话了,在楚月盈手底下待久的人,又怎么可能让楚天漠值得去相信呢。 尽管这个时候,楚天漠提枪披甲上战场,也依旧当不住大漠的来势汹汹。 百里俊连在两年之前的战斗之中,连战场都没有上,在自家的营地之中,无辜受牵连,被打成了重伤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两年,他为了报这个仇,也是准备的十分充足。 要是他连这点耻辱都不能从大祈的身上讨回来,那只能说在大漠的众多皇子之中,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触碰那个皇位的边缘。 因为过去的那件事情,差一点他在大漠皇帝面前就失去了宠信,若是没有了皇帝的恩赐,就算是贵为皇子,那也不过是一个废物。 百里俊连并不想成为一个废物,所以今时今刻宠信回到这里,他可是来普通的走一个过场。 因为没有足够强大的将军,也没有能够掌控住大祈的战局,北垣郡连失五座城池,百姓遭受战火的侵袭,流离失所,失去了自己的家园。 楚天漠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北垣郡的战场之上,带领这大祈的军队,打赢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场胜利。 但是在这之前,亓钊也没有动手,再听说楚天漠回来之后,亓钊一直都在牵制着楚天漠的存在,使得大祈的军队总是和他们的将军脱节,此时的百里俊连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每一个人都在担心自己命运,会不会就像是已经失去的无座城池一般,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家园毁灭,亲人离失,那便是人间地狱。 君玉澜有心要隐瞒这件事情,不想让沈吟辰忧心,所以在战报到达的时候,并没有将北垣郡的消息告诉沈吟辰。 可是就算是没有君玉澜的说明,沈吟辰也有办法知道北垣郡的消息,因为她不是没有派人守着北垣郡的情况,若是沈吟辰不在,君玉澜能够扣留的住沈吟辰的消息,现在她就在沈家,就在誉京城之中,如今就算是想瞒点什么东西,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君玉澜没能拦截的住,沈吟辰不仅仅是知道了北垣郡节节败退的消息,她还知道了君玉澜试图想要拦截这封信件的消息。 715.小致的情况 君玉澜有心要隐瞒这件事情,不想让沈吟辰忧心,所以在战报到达的时候,并没有将北垣郡的消息告诉沈吟辰。 可是就算是没有君玉澜的说明,沈吟辰也有办法知道北垣郡的消息,因为她不是没有派人守着北垣郡的情况,若是沈吟辰不在,君玉澜能够扣留的住沈吟辰的消息,现在她就在沈家,就在誉京城之中,如今就算是想瞒点什么东西,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君玉澜没能拦截的住,沈吟辰不仅仅是知道了北垣郡节节败退的消息,她还知道了君玉澜试图想要拦截这封信件的消息。 “我们留守在那里的人,情况怎么样?”沈吟辰皱紧了眉头。 唯苏将这消息递上来的时候,心里面也是胆战心惊的,君玉澜已经说是特意叮嘱过他们这些在沈吟辰身边伺候的人,千万不要有事没事的就将外面的消息递给沈吟辰,要是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了她,这个后果可是谁都承担不起来的。 但是毕竟沈吟辰才是唯苏的主子,就算是君玉澜是沈吟辰的爱人,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够压的过沈吟辰在她们心里面的位置。 所以唯苏不能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下来,所以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将这消息传到了沈吟辰的手里面,就算是日后君玉澜很有可能会提刀来劈了她,她也要做好一个属下该做的事情。 “我们的人伤亡并不是很严重,唯铮一直都是带着人做后面的支援,不过据前线来报,伤亡惨重,损失难以估计,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有派人去前线探查具体情况,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可以说,去的都没有再回来过。”唯苏说道。 沈吟辰心里面有了一种想法,但是现在她在誉京城,并不是在北垣郡,根本就没有办法得到证实。 “小致的情况如何?” 一直以来让所有人都很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沈吟致去了战场之后究竟是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唯苏回答道:“四少爷的情况安全,他一直都被安排在左翼主力之中,做了一名左参将,左翼负责支援,遇到的危险虽然不少,但是四少爷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而且有着宿卓先生的推荐,在军营之中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 尽管年纪轻轻己奔赴了战场,做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位置上,不过沈吟辰相信,沈吟致一定是可以胜任的,自从小的时候,沈吟辰就看到了沈吟致眼睛之中的那种韧劲和坚持,那种认定一种就绝不会改口的感觉,所以沈吟辰从一开始就将这个孩子往正途上引导,生怕误入歧途之后,这样的一个人,不仅仅是会让沈吟致自己十分的痛苦,将来沈家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不会好受,不过还好,沈吟致内心纯善,他走上正途,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在战场上经历过一遭,又有宿卓先生入门弟子身份的加持,可以说,沈吟致将来就是第二个楚天漠的存在。 716.他现在安全就好 唯苏回答道:“四少爷的情况安全,他一直都被安排在左翼主力之中,做了一名左参将,左翼负责支援,遇到的危险虽然不少,但是四少爷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而且有着宿卓先生的推荐,在军营之中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 尽管年纪轻轻己奔赴了战场,做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位置上,不过沈吟辰相信,沈吟致一定是可以胜任的,自从小的时候,沈吟辰就看到了沈吟致眼睛之中的那种韧劲和坚持,那种认定一种就绝不会改口的感觉,所以沈吟辰从一开始就将这个孩子往正途上引导,生怕误入歧途之后,这样的一个人,不仅仅是会让沈吟致自己十分的痛苦,将来沈家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不会好受,不过还好,沈吟致内心纯善,他走上正途,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在战场上经历过一遭,又有宿卓先生入门弟子身份的加持,可以说,沈吟致将来就是第二个楚天漠的存在。 可就算在沈吟致的身上有着诸多的光环,也不能避免战场的凶险。 “他现在安全就好,这孩子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必是国家栋梁。”沈吟辰说道。 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沈吟辰的心抽痛了一下,要不是因为沈吟言被折断了双腿,他的未来也必然是国家栋梁,也是一片光明。 都是因为她,耽误到了现在,可是如今她还是偏偏生不下一个孩子。 柯筝不仅仅是伤害了沈吟言,让沈吟辰左右为难,还策划了这么一场战争,这是沈吟辰阻止不了的事情,因为她都没有办法确定,柯筝为了让裴秦复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筹谋了这一切。 甚至说,亓钊的存在,究竟是不是真实的,这么一个让苏家时时刻刻都提防的存在,让大漠与大祈能够并肩而立,交战多年,千方百计想要弄死亓钊,但是苏家都已经倒台了,亓钊的天策府依旧是好好的存在着。 两年之前,沈吟辰在战场上发现了不死人的存在,发现了曾经在血池之中所看到的傀儡,这就已经是很说明问题了,在亓钊的背后,绝对有千机门的鼎力支持。 或许说亓钊的天策府就是千机门在大漠的另一个据点而已,千机门身在西褚的深处,因为没有办法引起西褚和大祈之间的争斗,便将目光放在了大漠的身上,可以说是相当的煞费苦心了,费尽这么多的心力又能如何,最终谁赢谁输又有谁能断定呢。 “主子,你怎么了?”唯苏见到沈吟辰的脸色不对之后,连忙扶住了她,“是要生了吗?忍住啊,属下这就去找苏阁主!” 唯苏也慌了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沈吟辰为了单独听这些消息,将其他人都支开了,平日里寸步不离的谢束和沈吟幸都被打发走了,现在沈吟辰的身边就只有唯苏一个人,见到沈吟辰抱着自己的肚子,疼的头上都已经冒出了汗水,脸色也变得惨白,很快她就看到了在沈吟辰的裙底,湿了一大片,由于是深色的衣衫,她看不太清楚是不是血迹。 717.快要生了 “主子,你怎么了?”唯苏见到沈吟辰的脸色不对之后,连忙扶住了她,“是要生了吗?忍住啊,属下这就去找苏阁主!” 唯苏也慌了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沈吟辰为了单独听这些消息,将其他人都支开了,平日里寸步不离的谢束和沈吟幸都被打发走了,现在沈吟辰的身边就只有唯苏一个人,见到沈吟辰抱着自己的肚子,疼的头上都已经冒出了汗水,脸色也变得惨白,很快她就看到了在沈吟辰的裙底,湿了一大片,由于是深色的衣衫,她看不太清楚是不是血迹。 沈吟辰感到肚子一阵剧痛,她能感觉到,自己这个时候快要生了。 唯苏实在是无奈,只能是放下沈吟辰,迅速离开,去找苏之零了。 沈吟辰现在的脑海之中,全都是那人间炼狱的景象,都是在战场之上,所见识到的最惨烈的场景。 当年的炼狱,如今就要重现人间,上古消灭之时,世间所有的生灵,全部遭到了迫害,一个个的全部都被冻死,便是神灵,也没有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活过来。 一想到这些,她的脑子就像是要炸开来一样,无数种力量涌进了她的身体之中,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撑不住,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但是因为怀着孩子,身子过于沉重,她在这种疼痛之下,连动都没有办法动弹。 连幺是最先赶来的,随后便是苏之零,紧接着是谢束和沈吟幸,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是沈夫人,然而最应该赶到的君玉澜,却是因为朝堂政务,被耽误在御书房之中,唯苏派人将消息送到了宫中,然而因为那些大臣们都还没有散去,这消息便是一直都没有传到君玉澜那里。 连幺是懂得接生的,但是为沈吟辰接生却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沈吟辰的身体状况,她没有办法完全明白。 明明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正常,但是沈吟辰所表现的症状却是十分的凶险,女子生产不便男子进入,苏之零和谢束统统都被关在了门外,谢束明明是作为一个女子,却是只能够待在门外,因为身份的缘故也是十分的苦恼,要是被拆穿,也是无穷尽的祸事。 “辰儿怎么样?”谢束在唯苏出来之后,急忙拉住了唯苏,问沈吟辰的情况。 “谢公子,苏阁主,主子现在快不行了,她现在不停的在出血,根本就止不住,孩子根本就出不来,主子现在非常的痛苦,连幺她,她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唯苏直接跪在了苏之零的面前,她现在急得快哭了,沈吟辰现在的情况眼看着她的性命就在一点点的流逝,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连幺现在在里面蛮瘦都是血,吩咐人熬了药给沈吟辰灌下去,给沈吟辰提着神,没有让沈吟辰晕过去,但是这只会增加沈吟辰的痛苦,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着这难熬的苦痛。 718.跪求上天 “辰儿怎么样?”谢束在唯苏出来之后,急忙拉住了唯苏,问沈吟辰的情况。 “谢公子,苏阁主,主子现在快不行了,她现在不停的在出血,根本就止不住,孩子根本就出不来,主子现在非常的痛苦,连幺她,她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唯苏直接跪在了苏之零的面前,她现在急得快哭了,沈吟辰现在的情况眼看着她的性命就在一点点的流逝,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连幺现在在里面蛮瘦都是血,吩咐人熬了药给沈吟辰灌下去,给沈吟辰提着神,没有让沈吟辰晕过去,但是这只会增加沈吟辰的痛苦,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着这难熬的苦痛。 在唯苏话音刚落之后,随着唯苏一起出来的还有沈夫人,“苏阁主,若您能够救的了辰儿,便快去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沈夫人身体颤抖,她自沈吟辰的肚子开始阵痛之后,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可是看到沈吟辰如此痛苦的模样,就像是当年她难产一般,命悬一线,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过去如同噩梦一般的回忆袭击了她,沈夫人有些撑不住。 苏之零和谢束迅速冲了进去,沈夫人却是从屋子之中走了出来,走到院子之中,向着上天跪了下来。 “信女宋安深跪求各方神佛,跪求上天,恳求让我的孩子,闯过此番生死劫难,留下她的一条性命,沈家与宋家曾经遭逢大难,仅留下我们这一脉传承,纵使两家有无数的罪孽,还望多加宽恕一二分,留我沈家上下一次生路。” 沈夫人再这种焦急忙碌的时刻,却是半分忙也帮不上,过去痛苦的回忆又在纠缠着她,使得她十分的崩溃。 谁能想到,她当年生子之时,难产两次,如今沈吟辰第一胎,便是如此的艰难。 这就像是上天带给沈家的魔咒,仿佛要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别用雪生石。”沈吟辰的脸都皱到了一起,脸色苍白的很。 连幺在一旁也是满头大汗,见到谢束和苏之零进来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药灌下去之后,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始终都是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迹象,再这样下去,主子一旦体力耗尽,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沈吟辰是凭着感觉抓住了身边的人,在她的身体出现状况的时候,她就知道单凭连幺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解决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 “别用雪生石,千万不能用,会丧命的,”沈吟辰现在只是凭着细微的直觉,在拦着苏之零的举动,她不能让苏之零或者谢束任何一个人,用上古神器化血为灵,因为这样做很有可能在他们为她输送灵力的时候,将另一个人的性命给带走,沈吟辰现在说不上来她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很不正常,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孕妇难产的时候,在不停的吞噬这天地之间的灵气。 719.寰羽呢? “别用雪生石,千万不能用,会丧命的,”沈吟辰现在只是凭着细微的直觉,在拦着苏之零的举动,她不能让苏之零或者谢束任何一个人,用上古神器化血为灵,因为这样做很有可能在他们为她输送灵力的时候,将另一个人的性命给带走,沈吟辰现在说不上来她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很不正常,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孕妇难产的时候,在不停的吞噬这天地之间的灵气。 当时苏之零可以不顾危险,强行用雪生石破开秘境的结界,将她和君玉澜从那里面给救出来,如今却是不能够用那东西来救她现在的情况。 “那寰羽呢?你把寰羽放在哪里了?”苏之零急切的问道。 寰羽在魔域之中,镇压着上古的魔神,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中,如今的她到了这种地步,又何止是柯筝算计了她,分明是这上天,根本就不想让她活下来。 沈吟辰一直都是以为自己算不到属于沈吟辰的命数,是因为这重塑命格的命数,超脱了这世间之外,所以她就是一个不定数,她能够不遵守这世间的规则,找到在这重重秘密之中,被隐藏起来的真相。 但是最终,好像是她一直都是在多想的。 这世间的哪一个人又能够真的逃脱开来这上天的掌控,她不是被遗留的那一个,而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没有命数,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可能会对这世间造成任何的影响,简简单单的就能够将她好不容易争来的命,重新给夺回去。 “寰羽在魔域,不在我手里。”沈吟辰苦笑道。 她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在疼痛来袭的时候,让自己叫喊出来。 “你疯了吗?上古神器带在身边那都是用来保住性命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吗?你这样轻易的将寰羽丢在一边,你到底要怎么办!” 苏之零责骂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谢束便是已经怒了。 沈吟辰在恍惚之间拉住的人,并不是苏之零,而是谢束。 沈吟辰则是有些委屈,“我没有随便丢弃。” 当时魔域的事情那般的要紧,又怎么能够允许她犹豫,寰羽既然有那般重要的用途,就算是它能够在危急时刻可以救自己的性命,但是若是天下覆灭,她又岂能独活? 谢束话说出口之后,便后悔了,“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苏之零手中就只有一个雪生石,但是还被沈吟辰给拒绝了,不能够使用雪生石,雪生石自带灵识,极难操控,苏之零很清楚这一点,要是想从雪生石之中借出一点灵力,到时候要还回来的,可就不是那么多了,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那般,很有可能在输送灵力的时候,将命给搭进去,况且现在沈吟辰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因为产子这件事,牵动了灵脉,很难说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的,要是挺过来,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挺不过来,那便是人世间最后的一抔土。 720.别怕啊 谢束话说出口之后,便后悔了,“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苏之零手中就只有一个雪生石,但是还被沈吟辰给拒绝了,不能够使用雪生石,雪生石自带灵识,极难操控,苏之零很清楚这一点,要是想从雪生石之中借出一点灵力,到时候要还回来的,可就不是那么多了,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那般,很有可能在输送灵力的时候,将命给搭进去,况且现在沈吟辰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因为产子这件事,牵动了灵脉,很难说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的,要是挺过来,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挺不过来,那便是人世间最后的一抔土。 无奈之下,苏之零就只能另外去吩咐,给沈吟辰开了药方,连幺当即就给沈吟辰熬了下去。 谢束在沈吟辰的旁边,为她输送灵力,但由于她所修炼的是舞谱,所带杀伐之气,平时疗伤也就罢了,但是毕竟这是为了保护孩子,若是传送太多的灵力,反而会适得其反,就像是沈吟言的伤势一般,谢束也是碰不得的,杀伐之气与鬼怨之气相结合,还不如直接要了沈吟言的性命来的痛快。 沈夫人在缓过来之后,便被身边的人给扶了进来,沈吟幸一直都在房间之中呆呆的坐着,看着众人来来往往,忙来忙去,似乎是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看到沈吟辰和他们之间的对话,实在是看不明白,他们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 “娘亲。”沈吟幸见到沈夫人又走了进来,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连忙小跑过去,到了沈夫人的面前,紧紧的拽住了沈夫人的衣袖。 沈吟幸是害怕的,她害怕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害怕沈吟辰就因此而真正的离她而去。 若说之前,不过是沈吟辰不辞而别,离开的不过是沈家而已,但那个时候,沈吟辰是的的确确在这个世间的,她能够活的好好的,可是现在呢,在这床榻上生不如死的模样,让她后背发凉,为什么沈吟辰要经历这些,为什么一个女子生子就要经历这般残忍的痛苦? 沈夫人见到沈吟幸如此惊慌的模样,伸手安抚,“别怕,别怕啊,幸儿,你姐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姐姐她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始终没有出来的迹象,长此以往下去,她就会,就会……”说道最后,沈吟幸就开始哽咽了,这是刚才连幺对苏之零说的话,她看了下来,但是她不能理解,那么强大的姐姐,怎么会有一天,这么的虚弱。 “她就会因为体力虚耗殆尽,不治身亡。”在一边的苏之零接上了沈吟幸的话。 沈夫人拉着沈吟幸走过去,抬头看着这个俊逸不羁的男子,在沈居学的告知之下,她现在也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江湖之上大名鼎鼎的洗重阁的重阳之主玉面罗刹苏之零,听起来那么可怕的任务,相处起来也是很平易近人,虽然为人淡漠不喜多言,但是为人恭顺,并没有任何的架子。 728.上不应命 君玉澜催动了大量的灵力,促使这个孩子有了意识,才得以从母身之中脱离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沈吟辰迟迟都没有办法将孩子生下来的缘故。 因为没有人可以将这个孩子的灵识点亮,无法从母身之中脱离。 按理说,这个孩子应该在孕育的过程之中,就应该慢慢的培育出了灵识的,但是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这个孩子极为的不同,不仅仅是在孕育的时候,就产生了变化,就连应该有的反应,都不曾存在过。 这个孩子的灵识,虽然一点点的孕育了出来,但是一直都是毫无反应,便是用灵力催动,也没有办法让这个孩子真正的活过来。 这并不是一个死胎,于人世来讲,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孩子,但是对于沈吟辰好君玉澜来说,事情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因为沈吟辰当时在秘境之中,用自己的灵元保住了这个孩子,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催动灵力,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君玉澜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只有他可以用强大的灵力去催动这个孩子的灵识,一直到这个孩子生下来为止。 虽然这个孩子在生下来之后会怎么样,究竟能不能活下来,谁也说不准。 沈吟辰豁出去也要这个孩子活下来,所以说,最终会是一个什么命数,都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做的。 如苏之零所说,只要君玉澜来了,沈吟辰和这个孩子,就是母子平安,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在连幺说出母子平安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想起这整整一天所经历的焦虑和痛苦,都像是一场梦一般,连幺和唯苏将此处处理干净之后,便退了出去,而孩子已经先被沈夫人抱走了,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沈吟辰和君玉澜了。 这是君玉澜吩咐的,沈吟辰此次生产,元气大伤,想要快速恢复过来的话,需要他现在为沈吟辰疗伤。 其他人自觉的不打扰,纷纷退了出去,给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沈吟辰没有戳破君玉澜的说辞,疗伤本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再说了比起疗伤这种事情,她现在更想看一眼她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君玉澜一眼都没有让她看着,就让人给抱了出去,说出来,沈吟辰心中还生着闷气。 君玉澜看着沈吟辰偏过头不看他的样子,微微发笑。 “好了,辰儿,你身子现在是气血两亏,就先不要生气了。”君玉澜轻轻的将沈吟辰揽到自己怀中,这个动作做的是极为的熟练。 沈吟辰依偎在君玉澜的怀里面,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她竟是贪恋这样的温柔,不想离开。 “你都已经知道了是吗?”沈吟辰问道。 “知道什么?” “孩子的事情,”沈吟辰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锦被,内心无比的纠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孩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阿澜,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上不应命。” 721.娘亲 “姐姐她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始终没有出来的迹象,长此以往下去,她就会,就会……”说道最后,沈吟幸就开始哽咽了,这是刚才连幺对苏之零说的话,她看了下来,但是她不能理解,那么强大的姐姐,怎么会有一天,这么的虚弱。 “她就会因为体力虚耗殆尽,不治身亡。”在一边的苏之零接上了沈吟幸的话。 沈夫人拉着沈吟幸走过去,抬头看着这个俊逸不羁的男子,在沈居学的告知之下,她现在也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江湖之上大名鼎鼎的洗重阁的重阳之主玉面罗刹苏之零,听起来那么可怕的任务,相处起来也是很平易近人,虽然为人淡漠不喜多言,但是为人恭顺,并没有任何的架子。 所以平日里沈家人也都敢与其说上几句话,但是不敢再继续聊下去了,毕竟苏之零凶名在外,别人对洗重阁的苏阁主都是一副很可怕的印象。 “苏阁主,敢问辰儿现在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沈夫人的目光之中略带希冀,这个人这般厉害,又对沈吟辰很好,医术高明,有他在,是不是就能够解决沈吟辰现在的困境。 苏之零现在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面对沈家众人,他实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何况沈吟言还被柯筝打击报复,但是无论用什么样的态度,都要对沈家人恭恭敬敬,毕竟沈吟辰现在还能活着,都是因为沈家当初没有将沈吟辰所抛弃。 “沈夫人放心,有我们在,定然是会保证平安无事。”苏之零说道。 沈夫人得到了保证,心中也放松了下来,苏之零毕竟是江湖之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没有必要为了让她们宽心,而故意说谎来宽慰她们,那必定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夫人和沈吟幸是相信苏之零的,但是她们两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话就是苏之零用来宽慰她们两个的,便是苏之零和谢束两个人集结所有的力量,但是不能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救的沈吟辰,有再多的力量,又能够有什么用。 “娘亲。”沈吟辰听到了沈夫人的声音,在迷迷糊糊之中喊了一声。 就在旁边的谢束,差一点就要应声,可是她深知,这个时候沈吟辰所喊的,并不是她谢束,而是沈夫人宋安深。 沈夫人听到沈吟辰迷迷糊糊的喊声,当即拉着沈吟幸就过去了沈吟辰的床前。 谢束还在握着沈吟辰的手,缓缓的在为沈吟辰输送灵力,一点一点的在缓解沈吟辰的身体状况。 沈吟辰睁开了眼睛,先是看到了守在床前的谢束,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浅浅的向着谢束笑了一下,“多谢兄长如此操劳,你修炼不易,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最后一层神照,只要你做到了,兄长你就便是这世间唯一复活的神族,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这上天对兄长难得的恩赐,最终,也不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722.会好起来的 沈夫人听到沈吟辰迷迷糊糊的喊声,当即拉着沈吟幸就过去了沈吟辰的床前。 谢束还在握着沈吟辰的手,缓缓的在为沈吟辰输送灵力,一点一点的在缓解沈吟辰的身体状况。 沈吟辰睁开了眼睛,先是看到了守在床前的谢束,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浅浅的向着谢束笑了一下,“多谢兄长如此操劳,你修炼不易,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最后一层神照,只要你做到了,兄长你就便是这世间唯一复活的神族,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这上天对兄长难得的恩赐,最终,也不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谢束哀伤的看着沈吟辰,没有松开沈吟辰的手,也没有接沈吟辰的话。 这是沈吟辰并不想让她继续为她输送灵力,明明在沈吟辰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时候,她心里面想着的都还是别人,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还记得阻止苏之零不要用雪生石来为她输送灵力,还记得她的修为功力,不想耽误她的修行。 可是,便是成为神族又能怎么样,她谢束活了半生,远离了过往的所有人,离着成为神族就还差一步,可是她的前半生过的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快乐,所珍惜的人都已经离开,身边永远都没有一个可以长久陪伴的人,这让谢束无限的孤独和寂寞。 现在遇见了沈吟辰,她谢束这个做母亲的,都已经错过了自己女儿的上一世,她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一世对沈吟辰有所补偿的,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过去的她是没有一日能够陪在沈吟辰身边的,在这个女孩子所有的成长过程之中,缺失了她的存在,就算是再归来,也是于事无补。 所以说,沈吟辰口中的娘亲,是沈夫人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沈吟辰没有力气挣脱开谢束的手,偏了一下头就见到了沈夫人担心的神情。 “娘亲。” “我在,辰儿,别怕,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沈夫人强忍住内心之中痛苦的回忆,安抚着脸色苍白,汗水浸湿鬓发的沈吟辰。 一阵疼痛从腹部传过来,袭击了沈吟辰全身上下,她咬紧了嘴唇才没有叫喊出声,额头上立即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身边的被子都被她抓得起了皱,攥的谢束的手也微微吃痛。 “姐姐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这要怎么办?娘亲,姐姐她怎么办?”沈吟幸急了,自从她进来就一直见到沈吟辰不停的在遭受各种痛苦,几乎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停下过,不是说了血都已经止住了,不都是说了有他们在沈吟辰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沈吟辰会如此痛苦,为什么就不能够缓解她身上的疼痛。 沈吟幸的问题,沈夫人回答不了,谢束也回答不了,她们两个人何尝不想让沈吟辰缓解她现在所遭受的痛苦,但是为了避免一尸两命,连幺用药给沈吟辰提着神,谢束用灵力保持沈吟辰的清醒,让她在痛苦之中煎熬着每一分每一秒。 723.我没事的 一阵疼痛从腹部传过来,袭击了沈吟辰全身上下,她咬紧了嘴唇才没有叫喊出声,额头上立即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身边的被子都被她抓得起了皱,攥的谢束的手也微微吃痛。 “姐姐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这要怎么办?娘亲,姐姐她怎么办?”沈吟幸急了,自从她进来就一直见到沈吟辰不停的在遭受各种痛苦,几乎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停下过,不是说了血都已经止住了,不都是说了有他们在沈吟辰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沈吟辰会如此痛苦,为什么就不能够缓解她身上的疼痛。 沈吟幸的问题,沈夫人回答不了,谢束也回答不了,她们两个人何尝不想让沈吟辰缓解她现在所遭受的痛苦,但是为了避免一尸两命,连幺用药给沈吟辰提着神,谢束用灵力保持沈吟辰的清醒,让她在痛苦之中煎熬着每一分每一秒。 这样做可以说是很残忍了,但是她们何尝愿意如此,若是沈吟辰晕厥过去,所要面对的情况就变得更加的危险了。 沈吟辰忍过这波疼痛,她的精神状态比刚才好了很多,不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面前究竟是站的什么人,发生的什么事情了。 “没事的,”沈吟辰听到了沈吟幸焦急的声音,“我没事的,当年娘亲生下你和小致的那一次,可是比现在还要凶险,整整两日,娘亲何止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怕是半生都搭进去了,比起娘亲,我这算什么。” 沈吟幸从来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她见着沈吟辰难产了半日,已经是十分的痛苦,虚弱到说话都已经是很费劲了,当年的沈夫人又是怎么撑下来的,沈吟幸轻轻的依偎在沈夫人的身后,这是拼命将她和小致生下来的母亲,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她当初是怎么想的,就那般的同沈夫人多次吵架,一直都没有缓和过来。 沈夫人感受到沈吟幸的动作,轻轻的拍了拍沈吟幸的身体,没有说什么。 其实,沈吟辰没有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沈夫人何止是在生沈吟幸和沈吟致的时候难产,在生沈吟辰的时候,整整是三天三夜,伴随着六月的大雪天,随着大祈动荡的结束,沈吟辰才被生下来。 可是沈吟辰被生下来之后,沈家的状况却是一天比一天的情况要差,后来是有人对沈家进行了解救,才没有使得沈家继续遭受那些迫害。 君玉澜知道沈吟辰难产的消息,已经是在深夜了。 他原本是想照常去沈家照料沈吟辰的情况,结果不成想,那些大臣刚刚走出去之后,君玉澜的龙袍都还没有给换下来,结果外面就没有通报冲进了人来。 “陛下!”那侍卫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公公给拦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着急忙慌的,在陛下面前怎么可以一点规矩都没有,再着急的事情,也不能够殿前失仪。” 724.现在难产 他原本是想照常去沈家照料沈吟辰的情况,结果不成想,那些大臣刚刚走出去之后,君玉澜的龙袍都还没有给换下来,结果外面就没有通报冲进了人来。 “陛下!”那侍卫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公公给拦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着急忙慌的,在陛下面前怎么可以一点规矩都没有,再着急的事情,也不能够殿前失仪。” 白公公训斥道,主要是君玉澜忙了这一天了,他想皇帝能够清闲片刻休息一下。 然而君玉澜从书案之后转了出来,“无妨,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贤妃娘娘今日听了北垣郡战况,收到了惊吓,心情一时激动,现在难产,生命危在旦夕!”来人迅速将他的话说了出来,他是长时间跟在君玉澜身边的暗卫,自然是懂得沈吟辰对于君玉澜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白公公心里一颤,有关于这位贤妃娘娘的事情,那可是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君玉澜的。 然后白公公回头向后看去,那个原先在书案旁边的人已经消失了身影。 跪在房间之中的暗卫在君玉澜消失了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在日后会有什么样的惩处,但是好歹将消息送了进去,虽然不是怎么及时,君玉澜因为过于着急,根本就没有顾得上惩处这些耽误事的人,但是若是日后想起来,那必然不会是轻罚,那毕竟是君玉澜心尖尖上的人。 “三叔,辰儿她现在怎么样了?”君玉澜一到达沈家,就看到了苏之零站在房间门口,遥望远处的星空。 可是苏之零什么都看不见,根本就看不得这天上的命轨,不过他可以算,沈吟辰现在的身体情况稳定了下来,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给沈家算了一下,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十分震惊的。 沈吟辰没有命轨也就算了,可是沈家的星辉在不断的衰减,他甚至都没有测出,有关于沈吟辰腹中胎儿的任何一点信息。 若非是君玉澜的赶来,他定然是陷入了混沌之中,就走不出来了。 苏之零恍然回过神来,“陛下,辰儿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你应该是最明白的才对。” 君玉澜噎了一下,苏之零说的也不错,最应该了解沈吟辰身体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是他带着沈吟辰在秘境之中来往,也是他决定了这么多年来这些人的命运。 苏之零自觉自己语气重了,沈吟辰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结果君玉澜姗姗来迟,直到深夜才匆匆赶来,他派了无数人前去皇宫之中向君玉澜传递消息,但始终却是没有一个消息。 “陛下,辰儿的身体状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孩子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要是再这么下去,辰儿的身体很快就撑不住了。”苏之零连忙说道,向着君玉澜的方向,跟上君玉澜的脚步,走进了房间之中,去看望沈吟辰。 725.是陛下 君玉澜噎了一下,苏之零说的也不错,最应该了解沈吟辰身体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是他带着沈吟辰在秘境之中来往,也是他决定了这么多年来这些人的命运。 苏之零自觉自己语气重了,沈吟辰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结果君玉澜姗姗来迟,直到深夜才匆匆赶来,他派了无数人前去皇宫之中向君玉澜传递消息,但始终却是没有一个消息。 “陛下,辰儿的身体状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孩子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要是再这么下去,辰儿的身体很快就撑不住了。”苏之零连忙说道,向着君玉澜的方向,跟上君玉澜的脚步,走进了房间之中,去看望沈吟辰。 “好。”君玉澜匆匆的应了一声。 谢束此时是坐在一边,她不再敢给沈吟辰继续输送灵力了,她害怕自己的杀伐之气会伤害到沈吟辰,但是没有灵力的支撑,又害怕沈吟辰会撑不过去。 还好苏之零从洗重阁到来了世间难寻的补药,掉住了沈吟辰的性命,但是这也就是一时的事情,要是这药效过去了之后,沈吟辰还是没有将孩子生出来,她的性命可就拿不出第二份千年的火灵芝来保住了。 见到君玉澜像一阵风一样席卷过来,谢束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了人,但是在见到苏之零随后快不走过来,她才确定刚才过去的人是君玉澜。 “苏阁主,刚才那是?” “是陛下。” “那辰儿她……” 苏之零黯淡的眼睛,似乎是有了亮光,星星点点的,像是重新有了光芒,“辰儿会没事的,他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有了君玉澜在,沈吟辰的危险就会少很多。 当君玉澜闯进内室的时候,沈吟幸正陪在沈吟辰的身边,陪着她聊天,陪在她身边轻轻的唱歌。 这么美好的样子,都不忍心去打破。 “姐姐,你以前总说我声音好听,只是很可惜,我自己永远也没有办法听见,我想着要开口说话,其实不过是因为你想听我说话,因为有你陪着我,当时我就觉得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你走的这两年,我都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以为你沈吟辰再不是沈家人,爹爹和娘亲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我心里面特别的慌张,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我总是想着跟你在一起玩乐的日子有多美好,所以在你走的销声匿迹的时候,我就特别恨那些对你一点都不在意的人,不在乎你究竟去了哪里,不管不问你的去向,所有人还在正常生活,就像是你从未出现过一样,曾经有一瞬间,我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再说话了,因为说话这件事是你交给我的,要是连你都不在了的话,我说话还有什么意义,若你从未出现,我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声音存在的,而这个世界也永远不会听到我说话的声音。” 726.见面好不好 “我总是想着跟你在一起玩乐的日子有多美好,所以在你走的销声匿迹的时候,我就特别恨那些对你一点都不在意的人,不在乎你究竟去了哪里,不管不问你的去向,所有人还在正常生活,就像是你从未出现过一样,曾经有一瞬间,我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再说话了,因为说话这件事是你交给我的,要是连你都不在了的话,我说话还有什么意义,若你从未出现,我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声音存在的,而这个世界也永远不会听到我说话的声音。” 沈吟幸说话的声音,沈吟辰是能够听得到的,尽管看起来是沈吟幸一个人在说话,但是沈吟辰紧握着沈吟幸的手却是传递着她现在的心绪。 沈居学这个时候也匆匆赶到,只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办法像君玉澜和苏之零一样进到房间里,他只能避嫌焦急的站在门口,而沈夫人听着沈吟幸跟沈吟辰说的话,眼泪有些绷不住,只好避了出去。 哪里知道这大门是敞开的,里面的声音根本就关不住,无论是沈夫人还是沈居学都清清楚楚的听着沈吟幸所说的每一句话,不由得为之唏嘘。 “姐姐你会没事的对不对,你都说娘亲曾经都是万分凶险,我们依旧是挺了下来,你怎么可能挺不过来呢,小致现在还在战场上,他跟我一样,都在等着你回来,不,他跟我不一样,小致的信念比我强多了,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要回来的事实,你看他那么想你回来,你怎么能够不等他一下呢,战场之上那般凶险,他定然是万般的不易,他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姐姐,你就等等他这个傻瓜,让你们见见面好不好?” 沈吟辰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对着沈吟幸浅浅笑了一下,“好。” 或许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已经快要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姐姐!”沈吟幸崩溃的大哭。 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都已经让沈吟辰回来了,却还是要让他们这些人,忍受着分别的痛苦。 也是因为沈吟幸的这一声呼唤,将君玉澜和苏之零都唤回了神,君玉澜当机立断上前,用灵力控制住了沈吟辰的身体。 大约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沈吟辰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的冷,连幺给她盖了三层被子都没有用,加上谢束的灵力,她自己灵元之中散发出来的寒气,这种寒冷是刺骨的,根本就抵挡不住,然而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从自己的肚子那里,源源不断的温暖了她整个全身上下。 沈吟辰不用看,就知道是君玉澜来了。 沈吟幸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多出来一个人,见到君玉澜之后,沈吟幸只能是将自己的位置给让了出来,虽然有些舍不得,并不想放开沈吟辰的手,但是沈吟幸不得不承认,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留在沈吟辰旁边,都比她有用的多,她是知道了,君玉澜现在做的就是在救沈吟辰的性命。 727.决定好了吗 大约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沈吟辰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的冷,连幺给她盖了三层被子都没有用,加上谢束的灵力,她自己灵元之中散发出来的寒气,这种寒冷是刺骨的,根本就抵挡不住,然而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从自己的肚子那里,源源不断的温暖了她整个全身上下。 沈吟辰不用看,就知道是君玉澜来了。 沈吟幸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多出来一个人,见到君玉澜之后,沈吟幸只能是将自己的位置给让了出来,虽然有些舍不得,并不想放开沈吟辰的手,但是沈吟幸不得不承认,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留在沈吟辰旁边,都比她有用的多,她是知道了,君玉澜现在做的就是在救沈吟辰的性命。 “阿澜,你来了。”因为这股暖意的到来,沈吟辰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君玉澜上前,轻轻的伏在沈吟辰的旁边,最大限度的给沈吟辰传递着温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没有办法冲散沈吟辰身上的寒冷。 他在沈吟辰的耳边,轻声问道:“辰儿,你都决定好了吗?若是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吟辰偏过头去看他,向着君玉澜的方向凄然的一笑,“来得及吗?君玉澜,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绝不后悔。” 她眼中的决绝和伤痛,扎伤了君玉澜,让他不得不避开沈吟辰的目光,“好,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开始,辰儿,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孩子,愿意给我这一份感情。” “不用谢,要是你再不赶来,我就真的以为你是打算把我往绝路上逼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沈吟辰没有再回应君玉澜的话,两个人相处竟然是这么的卑微,便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君玉澜还是小心翼翼的揣测她的心意,生怕她会随时翻脸,甚至是在怀了孩子以后会后悔。 对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感恩戴德,心中最害怕的就是在下一秒就会消失,这些担心沈吟辰何尝不明白,她和君玉澜的感情是在秘境那种脱离世俗之外的地方修复起来的,那时候两个人可以都忘掉彼此身上的枷锁和责任,但是重新回到了现世之中,他们两个这种逃避的爱情,又能够维持住多久。 因为怀着孩子,沈吟辰才迟迟没有跟君玉澜说再见,但是两个人都是再清楚不过的,生下这个孩子危险重重,未来要面对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困难,而且在孩子落地之后,两个人之间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了。 那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裂缝,始终没有办法填满。 在得到沈吟辰的应允之后,君玉澜也不再停留手中的动作,光的力量,直接冲击到了沈吟辰的灵元之上,直接催动了沈吟辰的身体,而就守在沈吟辰床榻之上的连幺,当即大喜,“主子,挺住,要生了要生了!” 728 君玉澜催动了大量的灵力,促使这个孩子有了意识,才得以从母身之中脱离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沈吟辰迟迟都没有办法将孩子生下来的缘故。 因为没有人可以将这个孩子的灵识点亮,无法从母身之中脱离。 按理说,这个孩子应该在孕育的过程之中,就应该慢慢的培育出了灵识的,但是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这个孩子极为的不同,不仅仅是在孕育的时候,就产生了变化,就连应该有的反应,都不曾存在过。 这个孩子的灵识,虽然一点点的孕育了出来,但是一直都是毫无反应,便是用灵力催动,也没有办法让这个孩子真正的活过来。 这并不是一个死胎,于人世来讲,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孩子,但是对于沈吟辰好君玉澜来说,事情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因为沈吟辰当时在秘境之中,用自己的灵元保住了这个孩子,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催动灵力,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君玉澜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只有他可以用强大的灵力去催动这个孩子的灵识,一直到这个孩子生下来为止。 虽然这个孩子在生下来之后会怎么样,究竟能不能活下来,谁也说不准。 沈吟辰豁出去也要这个孩子活下来,所以说,最终会是一个什么命数,都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做的。 如苏之零所说,只要君玉澜来了,沈吟辰和这个孩子,就是母子平安,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在连幺说出母子平安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想起这整整一天所经历的焦虑和痛苦,都像是一场梦一般,连幺和唯苏将此处处理干净之后,便退了出去,而孩子已经先被沈夫人抱走了,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沈吟辰和君玉澜了。 这是君玉澜吩咐的,沈吟辰此次生产,元气大伤,想要快速恢复过来的话,需要他现在为沈吟辰疗伤。 其他人自觉的不打扰,纷纷退了出去,给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沈吟辰没有戳破君玉澜的说辞,疗伤本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再说了比起疗伤这种事情,她现在更想看一眼她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君玉澜一眼都没有让她看着,就让人给抱了出去,说出来,沈吟辰心中还生着闷气。 君玉澜看着沈吟辰偏过头不看他的样子,微微发笑。 “好了,辰儿,你身子现在是气血两亏,就先不要生气了。”君玉澜轻轻的将沈吟辰揽到自己怀中,这个动作做的是极为的熟练。 沈吟辰依偎在君玉澜的怀里面,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她竟是贪恋这样的温柔,不想离开。 “你都已经知道了是吗?”沈吟辰问道。 “知道什么?” “孩子的事情,”沈吟辰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锦被,内心无比的纠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孩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阿澜,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上不应命。” 729.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君玉澜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应了一声。 “是。” 是的,他在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个孩子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这个孩子注定了没有命数,注定了极难活下来。 而这些事情,都是沈吟辰在怀孕期间一点点发现的,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地放弃掉。 智信大师曾经劝阻过她的行为,可是她没有听,一意孤行的生下这个孩子,谁也拦不住她。 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与上天作对,可是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深知此事的危险,但是为了护住她的心愿,一直都在守着她的平安。 “辰儿,这个孩子生来如此,没有命数又能如何,上天不也是没有给你测定一个命数,你一样可以好好的活着,他就算是没有灵识,我们也可以为他找一个灵识好不好?” 雪生石汲取天地灵气最终有了灵识,在天地之间得以保存下来,一块雪和冰混合成的一块冰石都能够拥有自己的灵识,又何况是一个人呢,只要他们想做必然是可以的。 沈吟辰也是这样想的,她根本不会因此而认输,哪怕上天阻止,她也不会放弃。 “阿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吟辰的话使得君玉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掩饰,沈吟辰感觉到了君玉澜的逃避,他甚至是在欺骗她,来躲避这个问题,拒绝回答,但是越是掩饰,就代表着这中间必定是藏着巨大的秘密。 沈吟辰不知道在君玉澜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很明显君玉澜并不打算告诉她,无论她怎么逼问,永远都不能在君玉澜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虚假的,都没有。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反应,沈吟辰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君玉澜并不会告诉她真实的答案,因为在这之前,君玉澜都是一种隐瞒的状态,她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个孩子特殊的情况,但是君玉澜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甚至是知道的比她还要多。 “是吗?”沈吟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她习惯了君玉澜这样的反应,她习惯了从君玉澜这里得不到任何的解释,两个人从未有过相互信任,心意相通的时候。 沈吟辰感觉到心凉,她既然已经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又何苦难为自己,也来难为对方。 她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没有办法从君玉澜的怀里面起身,因为这点小小的不愉快,沈吟辰多多少少有点不痛快,两个人就算只是在秘境之中相处多年,才来的这个孩子,难不成就因为是在秘境之中,过去的温情和相处,都成了假的。 沈吟辰现在陷入了一种情绪之中,让她现在十分的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想骂也骂不出去,身上是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就算是想要出手打人,她都做不到,窝在君玉澜的怀里面,真真是憋屈的很。 730.不要欺骗我 君玉澜紧紧的揽着沈吟辰,也根本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辰儿,我必然不会隐瞒你任何事情,你再等等,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便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 君玉澜的言语之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悲伤,这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决定的事情,他带着巨大的空洞和秘密,这世间最深的痛苦都在由他一个人承担着。 沈吟辰感受到君玉澜胸腔之中的沉重的悲鸣,她看不透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情绪,或许是在深夜之中,她没有办法真的变得冷静而克制,没有办法做到十分的机智去面对君玉澜,反而被他的悲伤所侵染,陷入了巨大的失落之中。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要横亘着一道长长的鸿沟,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走进对方,走到对方的身边,连相爱都是如此的困难。 沈吟辰没能撑住继续跟君玉澜理论,因为流失了太多的力气,在君玉澜的怀抱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澜,不要欺骗我。 哪怕是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沈吟辰想着的也是有关于君玉澜的一切。 她是真的希望,她和君玉澜之间的感情,能够像过去一般,没有任何的裂痕,所有的感情都在双方的眼睛之中,那全都是浓烈的爱意,从小青梅竹马的情谊,沈吟辰还是希望回到过去的时光,两个人浓情蜜意,而不是像现在相互猜忌。 沈吟辰是如此,君玉澜也一样,可明明两个心意一样的人,却是面对着双方背道而驰。 长夜漫漫,但是这个夜,对于沈吟辰和君玉澜来讲,却是相当短暂。 都希望可以在对方的身边多留一刻,可是这漫漫长夜,被黎明撕裂,时间不会静止,就算是再不想分离,在天明之后,沈吟辰的身边还是空无一人。 身边的位置凉了下去之后,沈吟辰猛地被惊醒了,她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可是这轻微的动静惊动了外面正在守着的唯苏,她在君玉澜离开之后就守在了沈吟辰的床榻之前,有什么细微的动静,都会过来查探。 “主子。”唯苏掀开层层的薄纱,见到沈吟辰已经醒过来了,喜上眉梢。 沈吟辰让唯苏将她给扶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正是午时,陛下说主子还没有睡多久,所以没有让属下来打扰主子的睡眠,便遮了几层薄纱。”唯苏回道。 沈吟辰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时的感觉,没有想到君玉澜会在他离开之前,让人遮上了薄纱为她遮挡光线,要不是身边的位置现在已经是凉的彻底,沈吟辰依旧不会在她昏沉的睡梦中醒来。 唯苏往沈吟辰的被窝里塞了几个暖炉,沈吟辰神思有点恍惚,任由唯苏往她的手里面塞东西,在她的面前忙来忙去,稍稍缓过神来之后,沈吟辰才开始打量着手里面的暖炉,很小巧,也很精致,抱在手心里面,暖和了她冰冷的身子。 731.红莲花纹 可是,为什么这小巧的手炉,上面所雕刻的东西都是那血红的莲花,明明她平日里所用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过这罕见的红莲。 如血一般的暗红色,在世人眼中,通常视为不吉,她虽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但是毕竟在沈家这寻常人家里,她从来不记得,有这么显眼的物件。 既然是没有,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周围的人都没有任何的不对之处。 在那一瞬间,沈吟辰几乎要认为自己还在秘境之中没有出来,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或许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她根本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连幺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到沈吟辰。 沈吟辰此时正在走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多出来一个人,当她发现身边多了一股气息的时候,连幺手中的药碗也已经端到了沈吟辰的眼前。 只是她的目光,并不是落在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了连幺手中的药碗上,又是红莲的花纹,为什么在她的身边会出现这么多的红莲花纹的图案,明明她从来都不惯用这种纹样,红莲如血的样子又是世人所避讳的图案,那是为何会频繁的出现在她所用的东西上。 沈吟辰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漏了下去一般,从心底到全身上下,都凉透了,她不知道自己这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她就是很害怕,仿若这朵红莲的纹样,就是她挣脱不开的噩梦。 连幺和唯苏唤沈吟辰回神,迟迟都不见沈吟辰理会她们二人,神色变化莫测,令两个人皆是手足无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正在两个人目光交汇的时候,沈吟辰的脸色骤然大变,将自己手中的小手炉给砸了出去,砸在连幺手中的药碗上,吓得连幺直接讲药碗丢在了一边,才没有使得手炉砸在她的身上,不过那药碗之中的药却是多少淋在了她的半边裙子上。 “主子!” “主子!” 连幺和唯苏都吓得不轻,双双跪倒在沈吟辰的床前,伏首告罪。 沈吟辰此时心情并不稳定,她知道自己此时无缘无故的发火,恼火的实在是莫名其妙,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来源于心底的那种恐惧,让她不由得以戾气面对着所有人。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沈吟辰压着自己的那种欲要爆发出来的不受控制的恐惧和自我保护的意识,勉强维持着对话。 连幺下意识是以为沈吟辰在问自己手中的药,可是她所配的药怎么可能有问题,这种质问都把她给问懵了。 唯苏也差一点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究竟问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滚落在一旁的手炉,才想起来沈吟辰就是在接触到这手炉之后,才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回主子,这都是玄门里面日常安排的,都经过了严密的检查,绝对不会有人从其中做手脚。” 732.主子最喜欢的样式 “我不是问这个。”沈吟辰显得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这上面的红莲花纹是谁选的,是谁让你们选择了这样的器物?” 唯苏这才看到了沈吟辰扔出来的手炉和药碗之上,都雕刻着红莲的花纹,可是这让唯苏和连幺更加的不解了,“回主子的话,红莲花纹一直以来都是主子最喜欢的样式。” 这莲花的纹样是最为常见的样式,但是沈吟辰所要的莲花,却是最为鲜艳的红莲,那颜色淡了还不可以,一定是要如那枫叶一般的红才可以,可是上了器皿之后,更像是鲜血的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沈吟辰的反应会这么大,就像是第一次发现她们所用的东西上,雕刻的是红莲纹样一般。 不过说起来,沈吟辰插手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她们这些做下属的琢磨出来的,当沈吟辰提到莲花好看的时候,她们就在日常用的东西上,都雕刻了上去,之后又是沈吟辰在无意间提到了红莲或许会更好,总之在无数次的嫌弃之下,她们在不断地做调整,最终沈吟辰再也没有挑过什么毛病,众人也就习惯了这红莲的纹样,哪里知道沈吟辰是如今才注意到这红莲的样子。 沈吟辰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呆坐在远处,直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唯苏戳了一把连幺,两个人视线一对上,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两个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幺将地上的药碗和手炉收拾走,迅速离开了房间,不够她在离开之后,直接就奔向了苏之零的方向。 而唯苏则是眼疾手快的将沈吟辰身边的那些有关于红莲纹样的东西,全都撤了下来,还好并不是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有这个东西,唯苏藏得也算是及时,没有再刺激到沈吟辰。 苏之零一直在孩子那边,连幺将沈吟辰的状况告诉了苏之零之后,他便匆匆赶过来了,而连幺则是负责去熬另一锅药了,沈吟辰现在的身体损耗过度,正在虚弱的时候,要是不好好照料着,日后要是留下什么毛病怎么办。 等到苏之零赶过来的时候,沈吟辰正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而唯苏则是待在一旁,不敢随意吱声,别看现在沈吟辰一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若是自家主子缓过来,那可是能毁天灭地的。 唯苏不敢轻易招惹。 “苏阁主。”唯苏见到苏之零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她怎么了?”苏之零问道。 只是唯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两个人同时被床榻之上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我能有什么事,生死大劫都已经挺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唯苏行礼告退了,苏之零走向了沈吟辰的床榻旁边,沈吟辰则是四处打量着屋子之中有什么地方能够给苏之零坐下来的,“在你左手边三步,有一把凳子,你搬过来坐下吧,我身子不好,就劳烦三叔自己来动手搬过来吧。” 733.那这样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在你这里竟是还需要自己动手。”苏之零按照只能是按照沈吟辰所言,将旁边的凳子搬了过来,坐在沈吟辰的跟前,要不是他来做这件事,对于外界的事物,有着足够的灵敏,怕是换一个人都很难做的这般行云流水风轻云淡。 沈吟辰扯了扯面皮,“三叔都已经习惯了,又何必在乎这点辛劳。” 她才不信苏之零在洗重阁的时候会要人伺候,苏之零根本就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他,就算是苏之零双目失明,能够他自己一个人做到的,就绝对不要身边有人来帮忙,不然苏之零也不会有现在的行动自如。 毕竟是一家人,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刚才怎么了,你可不是随便就发脾气的人。”苏之零问道。 沈吟辰知道苏之零的脾性,苏之零自然也是明白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从来都没有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发过火,沈吟辰继承了苏之竹的温和,也包含着谢束的不羁,但是沈吟辰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智很聪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发火,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连幺和唯苏。 对她最衷心的属下,沈吟辰更不会做这种寒心的事情。 沈吟辰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周围有没有关于红莲纹样的东西,唯苏收拾的快,等她再去寻找的时候,她身边有关于红莲花纹的东西,就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沈吟辰收回来自己的视线,“刚才我似乎看到了好多红莲一样的东西,如血一般的红,可是明明在我身边,我从来都没有记得过我有用过这样的东西。” “但是在幻境之中的时候,这东西从我进去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出现了,伴随着每一个幻境的出现,都有这种红莲的存在,我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红莲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所以当我看到这东西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恐惧感,这种感觉特别的害怕,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全部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叔,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上古之时灵力充沛,万千神族竟是抵不过一场严寒,有关于他们的历史,全部湮灭在那一场寒冷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了解有关于他们的故事,那这样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苏之零静静的听沈吟辰把话讲完,等着她心里的那一股郁结之气消散。 有些话总是要说出来才好,很多事情总不能一个人来承担,当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时候,就会被压垮,被折断。 沈吟辰是这样,君玉澜也是这样。 这两个人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都同时选择了要一个人承担起来,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却选择了永远都不对人宣之于口,说起来他们两个人都还真是心意相通,两个人都没有相互串通过,但是行为做派却是一模一样的。 734.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这两个人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都同时选择了要一个人承担起来,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却选择了永远都不对人宣之于口,说起来他们两个人都还真是心意相通,两个人都没有相互串通过,但是行为做派却是一模一样的。 苏之零在沈吟辰稍微平复下来之后,才开口问向沈吟辰,说道:“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沈吟辰默默避开了苏之零明明并不存在的视线,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却还是在犹豫要怎么才能说出口,“三叔,不如你说一说,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对于将话题重新抛给了苏之零的行为,沈吟辰一贯都是这样做的。 苏之零也是拿她没有什么办法,都是默许了她这样的行为,也不强迫沈吟辰,“我知道的并不多,这些年来,我所接手的事情已经都放开了,全都由着你,让玄门接手了过去,能够知道什么不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的吗?” “也有道理。”沈吟辰感觉自己的脑子变笨了,什么都想不通,什么都想不起来。 “把手给我。”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呆呆的将自己的手递到了苏之零的面前,见到苏之零将指肚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苏之零这是在为她诊脉。 “孩子呢?”沈吟辰喃喃念叨着,手不由得握紧。 她都已经醒了过来,为什么不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一看,她经历了九死一生,苦苦守着这个孩子,等待着君玉澜的到来,才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若说当时孩子被抱走了,是君玉澜让她好好的歇着,不打算让她见到孩子,那也罢了,那为什么在她刚刚休息过来,还没有人将孩子抱过来,什么时候都已经连孩子都不让看了。 “稍安勿躁。” 苏之零紧扣着沈吟辰的手腕,防止她突然之间将手给撤走。 见到苏之零避而不答,沈吟辰的内心则是有些慌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孩子究竟怎么样了,为什么直到现在就只有唯苏和连幺守在她这边,其他人呢,苏之零又是为何会匆匆赶过来。 沈吟辰硬生生将自己的手从苏之零的手心里面抽出来,“别看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三叔,你告诉我,其他人呢,孩子呢,为什么你过来的时候,不带孩子来见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苏之零沉默不语,抿着唇线,闭嘴不言。 “三叔,你说话呀,”沈吟辰着急了,身体上前倾倒,双手抓住了苏之零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之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猛地一把推开了沈吟辰的手,“辰儿,你清醒一点!” 清醒一点吧! “你究竟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动怒和猜疑,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东西?”苏之零伸手抵住了沈吟辰的额头,指节在她的额头上打了一个转,硬生生将沈吟辰给推了回去。 735.迷障吗 “三叔,你说话呀,”沈吟辰着急了,身体上前倾倒,双手抓住了苏之零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之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猛地一把推开了沈吟辰的手,“辰儿,你清醒一点!” 清醒一点吧! “你究竟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动怒和猜疑,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东西?”苏之零伸手抵住了沈吟辰的额头,指节在她的额头上打了一个转,硬生生将沈吟辰给推了回去。 沈吟辰仰躺在床榻之上,脸色骤然之间变得十分苍白,苏之零察觉到沈吟辰的气息不对,迅速在沈吟辰胸口处的穴位上点了两下,顿时,沈吟辰气血上涌,从床榻上起身,冲着床外吐了一口鲜血。 苏之零避之不及,这大半的血都溅在了苏之零雪白的衣袍之上,苏之零就算是看不到,也能感觉到那血腥之气沾染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丫头,现在可还好些了?”苏之零掏出手帕,直接就糊在了沈吟辰的脸上,不甚温柔的为她擦拭嘴角边的血迹。 沈吟辰被擦的脸疼,只得将苏之零手中的帕子抢了下来,“好了,三叔,你再给我擦下去,我的脸可就要被你给毁了,不过一点血迹而已,现在已经满脸都是了。” 苏之零收回了手,“能够让你清醒过来,怎么样都是好的,谁能够知道,你大梦初醒,竟是陷入了迷障之中走脱不出来了,刚才可是把你的两个属下给吓坏了,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也是好大的火气。” 沈吟辰扯了扯嘴角,自己伸手将床榻边柜子上放的茶水端了过来,给自己漱了漱口,因为一醒来就犯了魔怔,唯苏甚至都来不及给她梳洗,就被她给吓得赶了出去。 吐出来一口血水,也算是洗干净了自己嘴巴之中的血腥之气,只可惜,这苏之零衣袍之上沾染的星星点点是暂时没有办法去除的了。 “迷障吗?”沈吟辰揉了揉脑袋,“谁又能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红莲花纹激起了内心的一股子戾气,然后一直都压不下去,心里面总是在隐隐的不安。” “大约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才刚刚遭遇了一场大难,心神还是稳定不下来的缘故吧,也是多亏了有三叔在身旁相助,不然今日走火入魔,还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才能将这一口瘀血给吐出来。”沈吟辰苦笑道。 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入了迷障,沈吟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哪怕是瘀血从中吐出来,她的胸腔和头部还是疼痛的紧。 “既然并不是很清楚,那就多留意一些,你刚才提到了秘境和上古,辰儿,是不是现在有什么事情你还在隐瞒着我们所有人?”苏之零问道。 苏之零重新坐回到床榻之前的位置上,刚刚给沈吟辰把脉发现她气息不调,体内有一股气息郁结在她的体内,在不停的扰乱着沈吟辰的身体和情绪。 736我是有事情没有告诉你 “既然并不是很清楚,那就多留意一些,你刚才提到了秘境和上古,辰儿,是不是现在有什么事情你还在隐瞒着我们所有人?”苏之零问道。 苏之零重新坐回到床榻之前的位置上,刚刚给沈吟辰把脉发现她气息不调,体内有一股气息郁结在她的体内,在不停的扰乱着沈吟辰的身体和情绪。 所以苏之零刺、激沈吟辰,将那一口瘀血给吐了出来,让沈吟辰恢复了神智。 不过既然沈吟辰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不小心说出了许多的状况,苏之零已经是听见了,就不能够装作没有听见。 若是沈吟辰能够瞒的严严实实的话,苏之零什么都察觉不到也就算了,可是沈吟辰已经说出了口,苏之零自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那些隐藏的秘密,被瞒了起来的东西,总不该由一个人来承担。 沈吟辰会撑不住的,她所面临的事情太多,并且她与君玉澜不同的是,她所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很有可能会被这人世间所谓的责任给压垮。 她坚持背负苏家的一切,可是苏家的命格早就已经从她的身上消失,要是如此坚持下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不过,既然她沈吟辰做的还是苏家的事,那就没有任何道理要瞒着他,苏之零总归是要知道那些,才算得上是苏家人。 沈吟辰和君玉澜是不同的,君玉澜是一句话也不会吐露,甚至是不惜说谎来隐藏,可是沈吟辰在想到君玉澜的做派之后,口中要说出的话迅速咽了回去。 她不想像君玉澜一样,去欺瞒别人,她是承受过这样的苦楚的,沈吟辰不想找借口去欺瞒苏之零,让他也无端的失望。 “是,我是有事情没有告诉你。”沈吟辰点头应是。 沈吟辰手中的手帕被揉成了一团,脏兮兮的,她却没有注意到,没有给丢开。 苏之零坐在她的面前,就算是看不到沈吟辰的神情,他也能够想象的到,沈吟辰纠结的样子,“就算是你承认有事情没有告诉我,也并不打算将事情说出来,是吗?” 沈吟辰再一次承认道:“是,我并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你,而我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不起,三叔,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保全你,所以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反正我不过是一个女孩子,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三叔你不同,你跟我本来就不一样,在那场浩劫里面,就只有你活了下来,你看看现在的我,究竟算是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我所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沈吟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由于在秘境之中所待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她出现了一点点的时间偏差,若是说还在怀孕的时候,她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没有什么理由躲避这些了。 737.你问我答便是了 “可是三叔你不同,你跟我本来就不一样,在那场浩劫里面,就只有你活了下来,你看看现在的我,究竟算是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我所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沈吟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由于在秘境之中所待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她出现了一点点的时间偏差,若是说还在怀孕的时候,她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没有什么理由躲避这些了。 当时在东梁之中躲了两年,之后又被牵扯进入秘境之中,差不多待了五年,时间过得如此迷糊,又因为红莲花纹的缘故,沈吟辰总觉得自己不在现实之中。 苏之零问道:“辰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没道理你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你我同为苏家子嗣,必定是一起扛着,记住,只要你还记得过去的事情,你就是苏家的人,没有人能够抹杀掉你的存在,辰儿,既然你不愿意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我来问你,你好好的回答可以吗?” 沈吟辰看向苏之零严肃的面孔,她既然不能够自己说出口,那就让人来问吧,“三叔,你问我答便是了,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事情,能告诉的全都告诉你。” 苏之零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真正背负天命的是苏家,而不是沈吟辰一个人,她不该由一个人来承受这些。 “别担心,这些事情我们一起解决,”苏之零伸手握住了沈吟辰的胳膊,发觉到了沈吟辰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别怕,你告诉我,你的孩子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提起孩子,沈吟辰的眼睛有了亮光。 “孩子出生的当天之前,甚至说在陛下来之前,我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可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为什么他的命数并没有出现?”苏之零问道。 甚至是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苏之零都没有测算到有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是他的母亲沈吟辰一样,上不应命,上天没有给予这个孩子活下来的机会,甚至是不承认他的存在。 可按理说这是帝王嫡子,天之骄子,这是君玉澜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就因为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沈吟辰,就要出现这样的事情,就要硬生生的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他没有命数,也没有灵识,是不是他现在不会哭也不会闹,对了,我一直感觉到这是一个男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他,孩子怎么样,还好吗?”沈吟辰略带期待。 “你想见到他吗?” “当然想。” “是个男孩,也如你所说,孩子不会哭也不会闹,若不是因为有着正常的呼吸,可以睁开眼睛,所有人都要以为这个孩子都要活不下来了,现在大家都守在孩子的身边,生怕会出什么事情。”想起来苏之零就觉得好笑,要不是因为连幺突然来喊他,现在他也在那群人之中,围着孩子转。 738.只要孩子平安健康 “是个男孩,也如你所说,孩子不会哭也不会闹,若不是因为有着正常的呼吸,可以睁开眼睛,所有人都要以为这个孩子都要活不下来了,现在大家都守在孩子的身边,生怕会出什么事情。”想起来苏之零就觉得好笑,要不是因为连幺突然来喊他,现在他也在那群人之中,围着孩子转。 沈吟辰身子的颤抖也因此停止了下来,唇边不自觉漾出一抹微笑,眼睛也变得亮亮的,听到孩子还好的消息,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松弛了下来。 她所做的这一切,为的不就是这个孩子吗,只要孩子平安健康,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谢前辈说,她游走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可以这般的漂亮,也是因为如此,现在谁都不愿意离开,你那个哥哥也从外面的山庄回来了,大概一会儿应该是要来见你的。”苏之零交代了很多外面的事情,反而没有从沈吟辰那里获得更多的消息。 “好,怎么都好,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但是要是现在开始的话,哥哥的腿说不定还会有好起来的可能,我们已经是错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他的腿究竟是被伤害成了什么样子,本来好好的何必要躲出去……” 沈吟辰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自然是明白,为什么沈吟言会躲出去,是因为他所承受的失望足够多了,沈吟言不想再面对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各种关切而遗憾的目光。 沈吟言本来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双腿,可是沈吟辰的到来,又让所有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以为又有了机会,被全天下否定之后,有人向你递了一只手,但是这只手紧接着被卷入了地狱之中,从此抬头看,再无光明,甚至说,内心之中还有一份愧疚和罪恶,深深的压在心底。 “你别犯疯症,才刚刚生下孩子来,你现在身体受损,若是不好好修养日后难以恢复灵元,你要如何去应对那么多的事情,辰儿,既然你都放不下来,那就别勉强你自己。”苏之零微微有些恼怒。 沈吟辰明明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多少事情,隐藏着的许多的秘密,她便是到现在都还在一个人承担着,不轻易说出口,就算是如此境地,沈吟辰还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不放。 苏之零面色严肃,或者说,自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缓和过,沈吟辰总是在不断的让他生气,可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压着这股怒火,才使着自己没有向沈吟辰发火。 可以说沈吟辰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的样子,就像是不拿自己当一个活着的人。 谢束告诉过苏之零,跟他说过有关于在两年之前,谢束初初遇见沈吟辰之时的情况,谢束说沈吟辰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时候为了魔域的安危,她自己的性命差一点就搭进去,可是在出来之后,还告诉别人说自己没事。 739.取一个名字 可以说沈吟辰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的样子,就像是不拿自己当一个活着的人。 谢束告诉过苏之零,跟他说过有关于在两年之前,谢束初初遇见沈吟辰之时的情况,谢束说沈吟辰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时候为了魔域的安危,她自己的性命差一点就搭进去,可是在出来之后,还告诉别人说自己没事。 但是沈吟辰哪里是没事的样子,要不是谢束强留着沈吟辰在东梁那里,在顾天行神医的手底下治疗了两年,好好的养了两年,不然她现在的这副身子,哪里能够由的了她这般的糟蹋。 她沈吟辰早就不是当年的天赐之子苏银沉了,她的身体也早就不是一个样子了,根本就由不了她再像以前那样的折腾。 也亏了有谢束当时遇见了沈吟辰,不然那个时候沈吟辰要是为了追求所谓的真相,为了躲避君玉澜的追踪,又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未可知。 沈吟辰将自己的胳膊从苏之零的手里面抽了出来,“我都知道,天下将乱,裴秦复生,妖星已经被点亮了,无论是在怀孕之前,还是在生下孩子之后,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现在孩子又出了事情,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便是我,就算上天没有相对的命轨,可是我有我自己的灵识在,这个孩子没有,那他怎么办,能不能活下来,要怎么活下来?” 她将手中沾了血的手帕给丢了出去,胸口闷闷的,头还隐隐作痛,沈吟辰觉得,她是时候好好的理一理这些事情,好好的想一想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所有会发生的可能。 “辰儿,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一个名字?”苏之零很认真的在提这个意见。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被人给记住了,才有在这个世间的痕迹,若是一个人连名字都没有,便是有命数的存在,那又能如何才能够生存下去。 沈吟辰的眉心皱了一下,“名字,我有取过名字的,只是一直都还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毕竟也是君玉澜的孩子,名字也应该由他来同意才可以,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犹豫不决,看来他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沈吟辰的头越来越疼,喉咙里面梗着一口血,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下去又咽不下去。 她的身体总感觉不太好,明明刚才苏之零已经为她治疗过一次了,沈吟辰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 “辰儿,你怎么了?”苏之零察觉到了另一股血腥气,除了她刚刚吐出来的那一口鲜血,还有另一股血腥气。 并且,还是十分的浓重,血腥气几乎是压住了刚才沈吟辰吐出来的那一股鲜血,在那一瞬间几乎是弥漫了整间屋子,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血液喷溅出来的浓重血腥气。 740.君聿 她的身体总感觉不太好,明明刚才苏之零已经为她治疗过一次了,沈吟辰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 “辰儿,你怎么了?”苏之零察觉到了另一股血腥气,除了她刚刚吐出来的那一口鲜血,还有另一股血腥气。 并且,还是十分的浓重,血腥气几乎是压住了刚才沈吟辰吐出来的那一股鲜血,在那一瞬间几乎是弥漫了整间屋子,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血液喷溅出来的浓重血腥气。 苏之零冲上来,掀开了沈吟辰的被子,那股血腥气变得更加浓重,他迅速点了沈吟辰的穴位,给她暂时止住了血,“你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昨日夜里不是给你治伤了吗?你刚刚的脉象还算是正常稳定了下来,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沈吟辰看到自己身下漫出来的鲜血,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会大出血,在休息了一整夜之后,还是没有稳定下来,“他体内的光系术法,连哥哥一个普通人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我,我自幼修习的是冰系术法,要是阿澜为我输入灵力疗伤的话,我这身体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好了。” 苏之零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听沈吟辰来唠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了,“好了,给你自己留一些力气吧。” 说话间,苏之零转身就要出去,叫人进来,然而在这个时候,沈吟辰一把捞住了苏之零的手,说道:“三叔,要是我这次撑不过去,你记得告诉君玉澜,这个孩子的姓名叫做君聿,如果可以,就不必再改。” 苏之零当即就甩开了沈吟辰的手,“我从来都不会替人传递任何消息,你要是想要告诉他,那就亲口告诉他。” 沈吟辰看着苏之零远去的身影,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然后看见自己面前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 沈吟辰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虽然苏之零当时甩手说不会替沈吟辰传递消息,但是他还是将沈吟辰昏迷之前说的话,告诉了君玉澜。 “君聿。”君玉澜喃喃念道这个名字,他记得在沈吟辰快要生孩子的前几天,在沈家闲来时练的字,他见过这个聿字。 当时没有想到沈吟辰会用这么一个字来作为孩子的名字,不过也好,既然是定下来了,今后这个孩子的命数也就被他们所拟订了下来。 “辰儿,既然你要定下这个名字,那便是随了你的心意吧。”君玉澜此时此刻并不是在沈吟辰的身边,而是在皇祠之中,他一笔一划的极为认真的在皇室族谱之上写下了“君聿”二字。 从今以后,他君玉澜和沈吟辰之间的孩子,便被定了名字,入了皇室族谱,自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埋没掉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便是君氏皇族嫡系后裔第一脉,是君玉澜的皇长子,并且有可能的话,这个孩子未来便是大祈的太子,也是大祈的君主,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不太可能会有别人取代这个位置。 741.过意不去 沈吟辰决定用这个名字,是在来到沈家之后,才想出来的,因为有了这个孩子的缘故,沈吟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救下沈吟言,她因为生孩子身体造成了亏损,并且因为君聿天生与一般孩子不同,所要花费的精力会更多,就更加没有办法,去帮助沈吟言了。 这就是一个两难的境地,沈吟辰没有办法同时兼顾两个人,甚至她都保不住她自己的性命。 未来多少事,对她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她对沈吟言是有亏欠的,至今沈吟辰都没有办法从那愧疚的心思之中走脱出来,是她和君玉澜做的孽,最终承受的人,却是沈吟言。 其实不光是沈吟辰过意不去,君玉澜也未必能够面对这件事情。 是君玉澜执意要将楚天漠留在誉京城之中,是他设下了屏障,将楚天漠给困住,若非因为他的私心,不想让楚天漠见到沈吟辰,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若是楚天漠因为被困在誉京城之外的山庄之中,被千机门的人所伤害,那对于大祈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君玉澜之所以那么放心北垣郡的战事,便就是因为楚天漠的存在。 只要是楚天漠还活着,那无论是在誉京城还是在北垣郡,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楚天漠一直都是大祈最坚实的力量,就算是这一点就连君玉澜都不愿意承认,这么多年来,都是有楚天漠镇守北垣郡,才得以有这些年的平安无事。 便是亓钊不见楚天漠,都不肯应战,大约是觉得,这大祈能够作为他对手的人,也就只有楚天漠一个人担得起了吧。 楚天漠因为沈吟言的出现,被救出了君玉澜所设下的结界之中,得以逃脱,加上玄门的护送,没有让千机门得手。 可是救出楚天漠的力量,来自于沈吟辰,是她对沈家保护的一个禁制,成为了放走楚天漠的突破口,也是因为如此,让沈吟言无端的遭受了这么一场灾难,引来了柯筝疯狂的报复。 可她沈吟辰明明是想要保护对方的,那层禁制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存在的,最终却成了伤害彼此的根源。 谁又想看到这副场景呢,如此的难过。 沈吟言喜好做文章,读书习字,当年的沈吟言没有一日是放下笔的,而那普通的笔到了沈吟言的手底下之后,仿若是开了光一般,写出了无数的锦绣文章,若非走上仕途,他怕是这诗酒场上最风流的才子吧,当然,沈吟言身在沈家,也是有远大的抱负,对着自己在仕途上的向往,也是有着无限的期待。 而“聿”则是笔的含义,在谐音上也是君玉澜的玉字。 这是沈吟辰在纸上写了无数遍的字,她想过无数的名字给这个孩子,君玉澜也有过不少的想法,可是两个人都一一否定了,他们两个人经历了重重的困难,才有了现在的孩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在决定名字的时候,两个人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742.谣言四起 沈吟言喜好做文章,读书习字,当年的沈吟言没有一日是放下笔的,而那普通的笔到了沈吟言的手底下之后,仿若是开了光一般,写出了无数的锦绣文章,若非走上仕途,他怕是这诗酒场上最风流的才子吧,当然,沈吟言身在沈家,也是有远大的抱负,对着自己在仕途上的向往,也是有着无限的期待。 而“聿”则是笔的含义,在谐音上也是君玉澜的玉字。 这是沈吟辰在纸上写了无数遍的字,她想过无数的名字给这个孩子,君玉澜也有过不少的想法,可是两个人都一一否定了,他们两个人经历了重重的困难,才有了现在的孩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在决定名字的时候,两个人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最终定下来的时候,其他的字可能都取代不了这个字的含义,也没有办法在心底抹掉自己内心的愧疚之情。 很快,誉京城之中,每一个人,便是连小孩子都没有放过的方式,得知了沈吟辰为君玉澜诞下了一个孩子,是皇室嫡长子,是君玉澜登基这么多年来,所诞下的第一个孩子。 只不过,无论是孩子还是沈吟辰,如今在生下孩子之后,都还在沈家之中,人们议论纷纷,不太明白君玉澜和沈吟辰如今的做法,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 有人传,沈吟辰生下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君玉澜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家子嗣,不知道是谁,得来了沈吟辰这两年之中在东梁国师府的消息,瞬间就闹得满城风雨。 更何况,这两年之中沈吟辰一直都在逃避着君玉澜的寻找,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指不定这个孩子是谁的野种。 不过,最终在皇室之中传来消息,这个孩子正式上了皇室玉蝶,入了皇室族谱,被君氏皇族所承认,那些谣言也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而将谣言传散开来,这件事情的功劳少不了太后和楚月盈的份,对于沈吟辰回来的事情,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对沈吟辰进行攻击。 只是很可惜,沈吟辰所在的沈家,被玄门和洗重阁,自己皇室暗卫包围的像是铁桶一般,连一根针都扎不进去,更何况是进入去刺杀沈吟辰。 太后此次被楚月盈当了挡箭牌,君玉澜此番警告了太后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差一点把太后给气死,而楚月盈因为做事隐蔽,此番没有被发现。 没有发现的后果,就是会迎来更加可怕的危险,楚月盈绝对不会是真的就此收手,她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和灵魂,怎么可能会甘心就此罢手,哪怕是到了如今她看不到任何的可能和希望,她楚月盈也绝对不会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沈吟辰和君玉澜在她的面前你侬我侬,浓情蜜意。 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的得到,这么多年来,她楚月盈能够牢牢地掌控着楚家的命脉,坐在这皇后的位置上,便是因为她手中的底牌牢牢地控制着每一个人。 743.明日即将抵达誉京城 太后此次被楚月盈当了挡箭牌,君玉澜此番警告了太后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差一点把太后给气死,而楚月盈因为做事隐蔽,此番没有被发现。 没有发现的后果,就是会迎来更加可怕的危险,楚月盈绝对不会是真的就此收手,她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和灵魂,怎么可能会甘心就此罢手,哪怕是到了如今她看不到任何的可能和希望,她楚月盈也绝对不会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沈吟辰和君玉澜在她的面前你侬我侬,浓情蜜意。 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的得到,这么多年来,她楚月盈能够牢牢地掌控着楚家的命脉,坐在这皇后的位置上,便是因为她手中的底牌牢牢地控制着每一个人。 有这些东西在,楚月盈完全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她都能保证没有人可以杀了她。 “主子,我们做的事情没有人发现,两位公子已经暗中从北垣郡之中回来了,明日即将抵达誉京城。” 北和照例退出了楚月盈的房间,楚月盈又开始了在房间之中点燃了炉香,整个房间之中都弥漫着烟雾,就算是在院子之中,也能够闻到,楚月盈点燃的香气。 而在这房间之中的烟雾里,跪着一个人。 这是北和不曾见到的,直接由楚月盈一个人接管的楚氏暗卫,而且这一队暗卫并不是从楚家的分支之中选出来的,而是楚月盈一个人自己培养的,这些人就只听从楚月盈一个人的命令。 “明日。”楚月盈的身体伏在大殿之中的香炉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明日他们两个人到了之后,就把楚天慕带进宫来,记得,悄悄的把人送过来,别让陛下的人瞧见。” “是。”那人听了命令之后,就退了出去。 楚月盈缓步从自己的凳子之上离开,脚步虚晃,她长年练习的武艺,在这段时间全都已经荒废掉了,习武有什么用,她永远都没有办法修习灵法,这样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是沈吟辰的对手,所以说,这武艺究竟是在还是不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宁愿荒废掉,当年习武,不就是为了能够在父亲面前得一句夸赞,结果,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的好姐姐,楚家二小姐,多么的风光,如同天上的骄阳,父亲的眼中也就只有楚月冉的存在,根本就看不到她付出的所有努力。 那个原本心心念念的人早就已经没有可能属于她了,多年的坚持现在都变成了笑话,沈吟辰和君玉澜的爱情故事,可真是让她万分的感动,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和信仰感动了谁,难不成就只是感动了她自己。 这让楚月盈如何的甘心,她决不能就此颓废下去,就像是当年一样,既然在父亲的眼中,一直都只是存在楚月冉,永远都看不到她,她既然是活该生活在阴影之中,那就再黑暗降临的时候,谁也别想好好活着。 744.楚月盈一个人的秘密 她宁愿荒废掉,当年习武,不就是为了能够在父亲面前得一句夸赞,结果,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的好姐姐,楚家二小姐,多么的风光,如同天上的骄阳,父亲的眼中也就只有楚月冉的存在,根本就看不到她付出的所有努力。 那个原本心心念念的人早就已经没有可能属于她了,多年的坚持现在都变成了笑话,沈吟辰和君玉澜的爱情故事,可真是让她万分的感动,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和信仰感动了谁,难不成就只是感动了她自己。 这让楚月盈如何的甘心,她决不能就此颓废下去,就像是当年一样,既然在父亲的眼中,一直都只是存在楚月冉,永远都看不到她,她既然是活该生活在阴影之中,那就再黑暗降临的时候,谁也别想好好活着。 所以最终丧命的是楚月冉,而如今不知道要丧命的事什么人了。 楚月盈踉踉跄跄的向着房间的深处走过去,眼神迷茫,跌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神才开始恢复正常,这种迷乱的生活,她不知道要维持多久,但是她很喜欢这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仿若不在人间之中,又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达成了,她所有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 当楚月盈缓过来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之后,她就打开了她床榻之上的暗格。 楚月盈打开暗格之后,她的手就摸了进去,紧接着房间之中的书案之下,就打开了一条密道。 这也是楚月盈一个人的秘密,偌大的凤栖宫之中,这么多年来,就只是属于她楚月盈一个人的,想要在这里做些什么手脚简直是太容易了。 楚月盈在此处关押了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人们的面前出现过了。 在她逃离之后,人们都以为楚家将她给处理掉了,毕竟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听见过有这个人的消息了,可是,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这个人还活着。 当初此人将楚家五夫人重伤之后,当夜就逃脱了,可是人们当时都听说楚月柔用匕首重伤袁临茵的事情,而且楚家也一直都在逮捕楚月柔的行踪,不过这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消息。 实际上,楚月柔这个人是被楚月盈给保护了起来。 楚月盈和谢泽两个人之间的奸,情先是被楚月盈戳穿了之后,紧接着她和谢泽私会的时候,又被楚天袭撞见了个正着,后来又因为一个刘小姐勾引谢泽,她心情暴躁之下,直接就把人给杀了。 但是过去她也是这么处理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没有人会发现,就算是发现又能够将她怎么样。 楚家幺女,多少人忌惮她这个身份,两个兄长对她是极好的,虽然楚月柔跟皇宫之中的两个楚姓之人并不熟稔,但是这并不妨碍楚月柔借着这两个人的势力,在誉京城里横行霸道,根本没有人敢惹楚月柔,哪里知道她也有着掉入阴沟的一天。 745.随时被人给抓了出来 楚月盈和谢泽两个人之间的奸,情先是被楚月盈戳穿了之后,紧接着她和谢泽私会的时候,又被楚天袭撞见了个正着,后来又因为一个刘小姐勾引谢泽,她心情暴躁之下,直接就把人给杀了。 但是过去她也是这么处理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没有人会发现,就算是发现又能够将她怎么样。 楚家幺女,多少人忌惮她这个身份,两个兄长对她是极好的,虽然楚月柔跟皇宫之中的两个楚姓之人并不熟稔,但是这并不妨碍楚月柔借着这两个人的势力,在誉京城里横行霸道,根本没有人敢惹楚月柔,哪里知道她也有着掉入阴沟的一天。 楚月柔杀刘芷蕙的事情被人所发现,将她多年之中所做的所有残暴事情全都翻了出来,一时间,那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可以与和安公主的相比肩的存在,掉入了谷底。 而且,楚月柔这件事情翻出来的时机有点不凑巧,无论是太后还是楚月盈,根本就没有想要保住她的意思,而且她差一点就死在了皇宫之中。 随后,楚月柔就一直被关押在了楚家的佛堂之中,后来在她想要逃出去的时候,被袁临茵发现,她伤害了袁临茵之后逃离。 为了躲避楚家的追踪,楚月柔过的也是相当的不易,最终找到她的人并不是楚家追踪的人,而是楚月盈的暗卫。 楚月柔躲躲藏藏两年多,结果还是被人给发现了,要不是因为需要她做一点事情,楚月盈是绝对不会管楚月柔有没有被人发现,是不是还活着。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需要到楚月柔的存在了,便将一直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楚月柔给抓了出来。 这才是让楚月柔最恐怖的事情,明明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躲得很好了,可是还是随时被人给抓了出来。 楚月盈踏进这密道之中,而楚月柔就在这密道之中,被紧紧的绑了起来,密道的入口亮起幽幽的光束,楚月柔的视线紧随那个一步一步从上面慢慢它下来的人。 楚月柔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楚月盈的凤栖宫之中。 想当初,她初初入宫的时候,还做着梦,要异想天开的进宫做后宫娘娘,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楚月盈阻止了,就算是阻止了她的行动,也不能阻止她的心思。 没有想到,如今再入宫中,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的嘴被楚月盈用布条给勒住了,根本就无法说出任何话,她被丢在这个暗室之中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之中她就只见过楚月盈两面。 每一次,楚月盈就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然后什么都不说,每一次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楚月柔根本就不知道楚月盈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楚月盈将她带到这个地方之后,就一直晾着她,那种可怕的感觉如影随形,楚月柔几乎是要被这么疯掉了。 746.怎么都不睡呢 没有想到,如今再入宫中,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的嘴被楚月盈用布条给勒住了,根本就无法说出任何话,她被丢在这个暗室之中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之中她就只见过楚月盈两面。 每一次,楚月盈就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然后什么都不说,每一次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楚月柔根本就不知道楚月盈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楚月盈将她带到这个地方之后,就一直晾着她,那种可怕的感觉如影随形,楚月柔几乎是要被折磨疯掉了。 然而今天不一样了,楚月盈脸上的表情变得不一样了,她不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态了,今日她进来,脸上是挂着笑进来的。 今天也是难得的将楚月柔脸上的布条给拽了下来,楚月柔本来是满脸的愤怒,她的嘴在被勒住的时候,支支吾吾的一直在喊叫,可是把她脸上的布条拽下来了,她反而不敢喊叫了。 楚月盈将这个暗室的灯给点亮了,随之这暗室的入口就被关上了。 楚月柔的视线是落在这个入口的,她就是从这个地方被丢进来的,现在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从她进来的地方,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她现在很害怕,楚月盈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 “怎么每一次见到你,怎么都不睡呢?”楚月盈仿若是因为楚月柔每一次都惊慌失措的看着她,而发出的疑问。 不过,楚月柔不敢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对的,生怕因为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楚月盈给惹恼了,她便会被碎尸万段。 如今的楚月盈,早就已经和她印象之中的皇后姐姐不一样了,也或许,这个世界早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楚月盈上上下下打量着狼狈的楚月柔,明明是楚家的六小姐,要是她老老实实的做好她楚家小姐应该做的事情,她必定是整个誉京城之中最风光的那个人,可是她偏偏没有好好的听话,自以为能够逃脱得了这规矩之外,却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被连累的连个畜生都不如。 现在的楚月柔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小姐的姿态,两年来的亡命生涯,已经将她折腾的不像人样了。 好不容易在一处小村庄之中安顿下来,躲避了来自于楚家的追杀,不成想的是,楚家的人没能追查到她的存在,倒是被楚月盈轻易的揪了出来。 她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没有真正的逃脱过,一直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作弄着。 “伤了你五哥哥的夫人,然后一直被楚家追杀,这两年的日子,想必你也不是怎么好过的吧。”楚月盈在楚月柔的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脸,脸上浮现了嫌弃的神色,“你看看你现在都是什么鬼样子,不过两年而已,你就将你自己作践成了这副模样,还是说,你以为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楚家就抓不到你了吗?” 747.像狗一样 “孩子,你要是这么想,你可就错了,楚家找人可从来都不是依照着面容的,从来都是闻着味过去的,你怎么就敢逃走呢?”楚月盈声音低低的,但是每一句话都在楚月柔的脑海里面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大概就是无论楚月柔从前乔装成什么样子,都不能隐瞒过楚家的眼线,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费的。 楚月柔冷笑道:“像狗一样吗?” 还闻着味过去,就像是一条狗一般,楚月柔痛恨楚家这般变态的做法,让她这两年之中从来都没有一日好过。 楚月盈当即就给了楚月柔一巴掌,打的她的脸当时就高高的鼓了起来,“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楚家是你能够随意评价的?在楚家的时候,你就不知道收敛,你要是能安分守己,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便会一一送到你的面前,可是你偏偏不听话,搞成了这副鬼样子,你又来怪谁?” “那不知道皇后娘娘过的是否是舒坦如意,在这空荡荡的凤栖宫里面,为了楚家做那么多,可还值得?”楚月柔问道。 她也是后来才明白的,原以为,皇帝的后宫之中,就只有皇后楚月盈一个人,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君玉澜有多宠幸楚月盈,可是并不是。 空荡荡冷冰冰的凤栖宫,一个女人最高地位所在的地方,看起来无限荣宠,就算是楚月盈多年来一无所出,这也并不妨碍君玉澜的后宫之中就只有皇后楚月盈一个人。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有些无限的盛宠,可是人们也逐渐明白,天子盛宠,若是要给一个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藏着掖着的,君玉澜有多宠沈吟辰,便是对楚月盈有多冷漠,众人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楚月柔也是那个时候才看明白的,选秀入宫的时候,她本以为凭借着楚家一位皇后和太后的存在,她怎么说也得是四妃之一,可是她连宫门都没有摸到,那时候她苦苦哀求,却换来的似乎楚月盈的多次警告。 这凤栖宫是巨大无比,但也是十分的空洞,真正见识到楚月盈的脸,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爱。 楚月盈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她脸上的神情。 她不会在意自己网中的鱼是怎么说话的,因为怎么挣脱也不可能逃脱她的手掌心,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在意楚月柔的嘴里面说出什么不干不净,不尊重的话,更况且,楚月柔根本就不懂,如今的楚家早就已经牢牢地掌控在她楚月盈的手里面,她是楚家的主人,这楚月柔便是被放弃的一颗弃子。 今时今日将楚月柔重新找了回来,自然是有她的用处,不然楚月盈也不会将她给揪出来。 “孩子,你知道这个世间,最关心你的人是谁吗?你想要知道吗?”楚月盈的视线之中带着一种悲悯,她可怜着楚月柔,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店身边之人。 748.不知道你藏身在什么地方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有些无限的盛宠,可是人们也逐渐明白,天子盛宠,若是要给一个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藏着掖着的,君玉澜有多宠沈吟辰,便是对楚月盈有多冷漠,众人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楚月柔也是那个时候才看明白的,选秀入宫的时候,她本以为凭借着楚家一位皇后和太后的存在,她怎么说也得是四妃之一,可是她连宫门都没有摸到,那时候她苦苦哀求,却换来的似乎楚月盈的多次警告。 这凤栖宫是巨大无比,但也是十分的空洞,真正见识到楚月盈的脸,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爱。 楚月盈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她脸上的神情。 她不会在意自己网中的鱼是怎么说话的,因为怎么挣脱也不可能逃脱她的手掌心,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在意楚月柔的嘴里面说出什么不干不净,不尊重的话,更况且,楚月柔根本就不懂,如今的楚家早就已经牢牢地掌控在她楚月盈的手里面,她是楚家的主人,这楚月柔便是被放弃的一颗弃子。 今时今日将楚月柔重新找了回来,自然是有她的用处,不然楚月盈也不会将她给揪出来。 “孩子,你知道这个世间,最关心你的人是谁吗?你想要知道吗?”楚月盈的视线之中带着一种悲悯,她可怜着楚月柔,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身边之人。 楚月柔被这个冷不丁的问题给吓到了,她以为自己迎来的又会是一巴掌,结果没有想到楚月盈会问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问题,难以理解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问这个问题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月柔看着楚月盈的脸,虽然看起来是没有那般的严肃和冷漠,但是她眼中闪烁着的那种阴毒的光,却是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楚月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你以为楚家派出去搜寻你的人,当真是傻子,不知道你藏身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来,背叛楚家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月柔你听说过没有?” 楚月柔的脸当即是变得煞白,她当然是听说过的,不然这两年她不惜将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也不想面对楚家的惩处,更不愿意回去。 可是既然是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为什么还会放任她两年的逃亡,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将楚家送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和谢泽之间的私情都被你们给揭穿,仿佛我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口口声声说要讨伐我,要我去死,皇后娘娘,可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这么做可都是你们教会我的,我只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错呢,楚家的哪一个人不是费尽心机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多挣一份利益?” 749.她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错 楚月柔的脸当即是变得煞白,她当然是听说过的,不然这两年她不惜将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也不想面对楚家的惩处,更不愿意回去。 可是既然是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为什么还会放任她两年的逃亡,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将楚家送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和谢泽之间的私情都被你们给揭穿,仿佛我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口口声声说要讨伐我,要我去死,皇后娘娘,可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这么做可都是你们教会我的,我只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错呢,楚家的哪一个人不是费尽心机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多挣一份利益?” 既然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那么她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错? “只有我自己最关心我自己,楚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谁又会在乎我的死活,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因为什么才放过了我这么一个叛逃楚氏的人,但想必皇后娘娘应该不是那个所谓的最关心我的人吧?”楚月柔面带讥讽。 她楚月柔就算是做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却是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自然,世人也没有给她任何悔过的机会,当初的太后把她带入宫中,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将她杖大了一通,所为的不过是要牺牲她,来平息楚家的流言蜚语。 那个时候,可曾有人想过要帮她? “你想的太多了,想得多做得少,便是你现在的这副模样。”随着说话声,密室之中的烛火灭掉了一个,楚月盈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的敲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微微有些失神。 楚月盈的话,楚月柔是越来越听不清楚了,她完全搞不懂这个平日里都是冰冷着一张脸的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会脸上挂着笑容来同她讲话。 而且说的话,她也不是很理解。 “你逃亡在外,是因为有人帮你求情,用他自己的性命,换了你这两年的平安无事。”楚月盈仿若是在无意间将这话说出来的,眼神都没有焦距在一起。 楚月柔若是一开始听到这话,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在想到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楚月盈给抓了来,半夜中自己还在睡梦中,一睁开眼就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难道还不足够说明些什么吗?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这像是一场笑话,怎么可能会有人默默护着她,要是有人肯愿意保护她,她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模样,在这偌大的楚家之中里,她只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她只有将整个誉京城闹得天翻地覆,才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她才会处处同和安公主作对,暗中与谢泽来往,证明自己是有人爱的,可是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指责她的时候,谁又站在了她的身边了呢? 750.我不信 “你逃亡在外,是因为有人帮你求情,用他自己的性命,换了你这两年的平安无事。”楚月盈仿若是在无意间将这话说出来的,眼神都没有焦距在一起。 楚月柔若是一开始听到这话,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在想到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楚月盈给抓了来,半夜中自己还在睡梦中,一睁开眼就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难道还不足够说明些什么吗?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这像是一场笑话,怎么可能会有人默默护着她,要是有人肯愿意保护她,她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模样,在这偌大的楚家之中里,她只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她只有将整个誉京城闹得天翻地覆,才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她才会处处同和安公主作对,暗中与谢泽来往,证明自己是有人爱的,可是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指责她的时候,谁又站在了她的身边了呢? “我不信。”尽管这中间还是有无数的疑问,最终的楚月柔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她不信,她怎么能相信有人愿意为她,用性命换取她的自由。 楚月盈嗤笑:“他要是听了你的这番话,怕是要忍不住来打你,你虽然是伤了他的夫人,可他却是瞒了袁家那边,在我这里,用他自己换了你的自由,你该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并不在我手底下做事,他又外戚相助,我也无心控制于他,本来他可以借助外祖家和楚家这一块踏板,在这大祈的朝堂之上大放异彩,可是他却是为了你,放弃了这大好的机会,甘愿在我的手底下做事,月柔,你说这可不可笑?” 若是楚家能够再出一位得力的人,就算是不掺和楚家暗中的阴诡之事也无所谓,所以楚天慕此人,楚月盈在最初一开始就是放任自流的。 但是要是自己送上门来,她要是不收的话,那她楚月盈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楚月柔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摇头,还是拒绝相信这件事情,“这不可能,我伤的可是袁临茵,他们两个人那么恩爱,平日里我要是有什么事寻袁临茵的麻烦,他都恨不得将我给关起来,能有这么好心来救我?我伤的人可是他恩爱的夫人!别骗人了!” 多年来,她在那佛堂之中的经历,全都是楚天慕带给她的,最后口口声声要同她恩断义绝的人也是楚天慕,逼着她离开楚家囚禁着她的地方,那时候明明都在过年,都没有想起将她放出来的人也是楚天慕,怎么到了现在就要告诉她,救她的人变成了楚天慕,这要她如何接受才可以,都像是一场笑话和闹剧。 或许楚天慕也不会想到,用他自己换来了楚月柔的自由,也不过是两年而已,两年之后,这楚月柔还是被抓了回来,而楚天慕此生都要被牢牢地掌控在楚月盈的手里面,这样的一个交易,看起来感动了无数的人,但却是将自己软肋暴露了出来,从而任人拿捏。 751.打晕 楚月柔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摇头,还是拒绝相信这件事情,“这不可能,我伤的可是袁临茵,他们两个人那么恩爱,平日里我要是有什么事寻袁临茵的麻烦,他都恨不得将我给关起来,能有这么好心来救我?我伤的人可是他恩爱的夫人!别骗人了!” 多年来,她在那佛堂之中的经历,全都是楚天慕带给她的,最后口口声声要同她恩断义绝的人也是楚天慕,逼着她离开楚家囚禁着她的地方,那时候明明都在过年,都没有想起将她放出来的人也是楚天慕,怎么到了现在就要告诉她,救她的人变成了楚天慕,这要她如何接受才可以,都像是一场笑话和闹剧。 或许楚天慕也不会想到,用他自己换来了楚月柔的自由,也不过是两年而已,两年之后,这楚月柔还是被抓了回来,而楚天慕此生都要被牢牢地掌控在楚月盈的手里面,这样的一个交易,看起来感动了无数的人,但却是将自己软肋暴露了出来,从而任人拿捏。 或许是看够了楚月柔精彩的表现,楚月盈从那凳子之上起身,瞅了一眼地上的布条,透露出几分嫌恶的意思,那上面都沾上了楚月柔的口水。落在了地上,变得脏兮兮的,她可不想捡起来再将楚月柔的嘴给捂起来。 楚月柔看见了楚月盈嫌恶的目光,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去,只是手脚都被紧紧的绑着,根本就动不了分毫。 “你要做什么?”楚月柔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惊恐。 在迷香之中逐渐清醒过来的楚月盈,已经没有了要跟楚月柔继续谈话下去的欲望,这本就是她不清醒下的一时兴起,同她说这么多,也都是非她刻意为之。 现在的楚月盈已经恢复了她冰冷的模样,楚月柔在她阴森恐怖的注视之下,身子都不由得打颤。 然而,楚月盈还是在一步一步的接近她,走到楚月柔的面前来,稍稍矮了一下身子,出手将楚月柔直接给打晕了过去。 将楚月柔绑起来这么费劲的事情,这可不是她楚月柔的作风,人在绑来的时候,便是以这样子直接给丢入了这密室之中,如今不想让楚月柔在这密室之中发出任何动静的话,就还是给打晕了的好。 凤栖宫之中也并不是一个完全密不透风的存在,这里所在的人,也并不都是她楚月盈的人,也是有着君玉澜的眼线。 若是被君玉澜发现了她在做些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她的遮掩和躲藏,便一切都是前功尽弃了,在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之前,她不能够让别人发现,她现在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沈吟辰重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还为君玉澜生下来一个孩子,如今的这两个人,浓情蜜意,几乎是每一天两个人都要在一起,她时刻都盯着两个人的消息,在听到君玉澜每一夜都不在宫中待着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752.滴血的声音 将楚月柔绑起来这么费劲的事情,这可不是她楚月柔的作风,人在绑来的时候,便是以这样子直接给丢入了这密室之中,如今不想让楚月柔在这密室之中发出任何动静的话,就还是给打晕了的好。 凤栖宫之中也并不是一个完全密不透风的存在,这里所在的人,也并不都是她楚月盈的人,也是有着君玉澜的眼线。 若是被君玉澜发现了她在做些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她的遮掩和躲藏,便一切都是前功尽弃了,在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之前,她不能够让别人发现,她现在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沈吟辰重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还为君玉澜生下来一个孩子,如今的这两个人,浓情蜜意,几乎是每一天两个人都要在一起,她时刻都盯着两个人的消息,在听到君玉澜每一夜都不在宫中待着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只有她自己能听到滴血的声音,也只有她才懂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苦。 可是她楚月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任由自己痛苦去成全别人的人,君玉澜和沈吟辰两个人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也得看她楚月盈同不同意。 楚月盈从密室之中出来,房间之中的香已经燃尽了,今日里她放的量少了一些,一开始的迷乱让她有点混乱,不过她的意识让她一直在这个屋子之中,从来都没有走出去,也不会有人会知道她的这个情况,等她暂时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子之中的香都已经燃尽了。 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除非是天塌了,也没有人敢随随便便闯进她的房间之中。 所以,楚月盈又点燃了香,贪婪的吸食着空气之中的香气,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瘾君子。 由于没有控制好那个度,楚月盈在这个香的作用之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醒了过来,那个时候天都还没有亮。 楚月盈起身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的,就像是被人给打了一般。 她的目光之中出现一丝恼恨,昨日里点燃第二次香的时候,她的神智并不是完全的清醒,所以当时的她是不理智的,因为过度的摄入这种香气,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她大概都不能够再碰了,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楚月盈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之中,每一天都有调香吸香的习惯,今日却因为一时的贪图享乐,过量的摄入,对于她的身体造成了过度的损伤,若是她不能够及时止损,很有可能她会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在这上面。 就算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很有可能会极度的痛苦和难受,她也得忍着,五天过去之后,她还是能够继续享受这种快乐的。 而且她用这种东西,重新拾起早就已经被她扔掉了的调香,就是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若是因此而丧命,她楚月盈绝不会再碰这东西。 753.一群庸医 楚月盈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之中,每一天都有调香吸香的习惯,今日却因为一时的贪图享乐,过量的摄入,对于她的身体造成了过度的损伤,若是她不能够及时止损,很有可能她会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在这上面。 就算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很有可能会极度的痛苦和难受,她也得忍着,五天过去之后,她还是能够继续享受这种快乐的。 而且她用这种东西,重新拾起早就已经被她扔掉了的调香,就是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若是因此而丧命,她楚月盈绝不会再碰这东西。 她所为的,可不是仅仅拾起过去的爱好这么简单。 楚月盈这两年里,在皇宫之中不断的受伤,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几次受伤严重。 最开始,是在太后的长信宫前,被君玉澜一剑刺中,当时伤势严重,就已经是修养了很久,加上处理宫中事物太过于忙碌,根本就没有好利索。 之后便是沈吟辰入宫,她很快也在柯筝的提醒之下得知了沈吟辰就是死去的苏银沉,在她布下天罗地网,想要杀了沈吟辰的时候,她所布下的所有手段,都被沈吟辰给破除了,她反而被沈吟辰给打的半死。 要不是有君玉澜及时出手,她当时的性命,就或许是葬送在了沈吟辰的手中。 楚月盈当时气若游丝,要不是凭借着那一点联系,她又怎么可能会撑得下来,重伤昏迷也变成了常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会经常变得很疼痛,便是一般的药物根本就压制不下去这种疼痛,而且还找不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的疼痛,她吩咐了楚家的暗卫去找各种大夫来诊断她的身体状况,结果一点东西都没有查出来。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庸医。 楚月盈有怀疑过,是不是君玉澜在自己的药之中下了毒才会导致自己如此痛苦疼痛难忍,而且找不到来源之处。 若真的是君玉澜动的手,太医院那边必然不会有任何痕迹,毒更不会给她解,但若不是君玉澜,楚月盈也想不出是谁会给她下毒,又或许,就是她身体本来的缘故,根本就没有人给她下毒。 既然没有办法用药来控制她的身体,楚月盈这个时候就想起了一个古方,是她曾在学习制香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个可以麻痹人直觉和感官的香法。 她加以改善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每一次吸入香气,大约都有八个时辰的时效来抑制她的病情,不过在这期间,她有一刻钟的时间,她的神智并不是完全清醒的。 楚月盈很讨厌那个状态之下的她,神智不清醒,她的行为完全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通常这种时候,她就会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一个人也不留下,楚月盈不想自己这副难堪的模样被人所发现,更况且,现在能够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基本上全都是她的下属。 754.一夜未睡 楚月盈有怀疑过,是不是君玉澜在自己的药之中下了毒才会导致自己如此痛苦疼痛难忍,而且找不到来源之处。 若真的是君玉澜动的手,太医院那边必然不会有任何痕迹,毒更不会给她解,但若不是君玉澜,楚月盈也想不出是谁会给她下毒,又或许,就是她身体本来的缘故,根本就没有人给她下毒。 既然没有办法用药来控制她的身体,楚月盈这个时候就想起了一个古方,是她曾在学习制香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个可以麻痹人直觉和感官的香法。 她加以改善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每一次吸入香气,大约都有八个时辰的时效来抑制她的病情,不过在这期间,她有一刻钟的时间,她的神智并不是完全清醒的。 楚月盈很讨厌那个状态之下的她,神智不清醒,她的行为完全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通常这种时候,她就会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一个人也不留下,楚月盈不想自己这副难堪的模样被人所发现,更况且,现在能够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基本上全都是她的下属。 北和一夜都没有睡,她虽然不知道楚月盈在里面究竟在做一些什么东西,这一次竟是这么久待在屋子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北和在外面盯着屋子里面的情况好久了,一直都不见楚月盈让她进去。 心中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她又没有这个胆量在没有楚月盈的吩咐之下,独自闯进去,就只能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等到楚月盈什么时候有动静让她进入。 入夜之后,楚月盈的房间之中都没有亮起过灯,但是终归是害怕于楚月盈的震慑力,始终都是没有敢进去。 不过还好,经过她一夜的等待,在将近凌晨,天快要亮起的时候,楚月盈的房间之中,点燃了灯,她赶紧用火烘了一下她身上的凉气,才走过去敲响了楚月盈的房门。 “进来吧。”楚月盈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冷淡的响起,北和这才敢走进去。 推开房间的门之后,北和觉得楚月盈的房间里,跟外面是一样的冷,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气。 现在虽然还是在夏季,但是入夜之后,这里的天都是很凉的,若是不再披上一件衣服来御寒的话,北和根本就撑不下这一整夜来,可是北和进去之后,却发现楚月盈穿着的还是白日里所穿的那一身衣衫,衣衫单薄,北和看着都觉得一股凉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楚月盈就穿着这么一身单薄的衣衫,就站在房间之中,面色淡然。 “娘娘,要不要披件衣服?”北和说着就要进去给楚月盈拿件披风出来。 不过,楚月盈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就直接阻止了北和的举动,“没有这个必要,你去打些水来,本宫这就要洗漱了。” 北和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虽然她这样做是好心,但是楚月盈说了该做什么,她就要听话去做,说一不二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755.打些水来 不过还好,经过她一夜的等待,在将近凌晨,天快要亮起的时候,楚月盈的房间之中,点燃了灯,她赶紧用火烘了一下她身上的凉气,才走过去敲响了楚月盈的房门。 “进来吧。”楚月盈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冷淡的响起,北和这才敢走进去。 推开房间的门之后,北和觉得楚月盈的房间里,跟外面是一样的冷,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气。 现在虽然还是在夏季,但是入夜之后,这里的天都是很凉的,若是不再披上一件衣服来御寒的话,北和根本就撑不下这一整夜来,可是北和进去之后,却发现楚月盈穿着的还是白日里所穿的那一身衣衫,衣衫单薄,北和看着都觉得一股凉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楚月盈就穿着这么一身单薄的衣衫,就站在房间之中,面色淡然。 “娘娘,要不要披件衣服?”北和说着就要进去给楚月盈拿件披风出来。 不过,楚月盈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就直接阻止了北和的举动,“没有这个必要,你去打些水来,本宫这就要洗漱了。” 北和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虽然她这样做是好心,但是楚月盈说了该做什么,她就要听话去做,说一不二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后厨那边都还没有起来,灶台都还没有烧起来,或许已经有宫人去拿了柴火,但是要把水给烧热还是要等一些时候的,那些后厨被北和叫醒的宫女还有些怨言,但是一见到是北和来要,是皇后娘娘派人前来,一个个都变得无比的精神,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或许是凤栖宫之中,连日里死了无数的宫女太监,将这后宫之中都闹的人心惶惶的,可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求自己在后宫之中,能够活的安安稳稳,多活一段时间,等到熬出宫了,就不用再受到皇后娘娘的荼毒了。 北和就守在后厨的门口,这皇后娘娘的洗漱水,可不简简单单的只是烧开水就完事了,不过这时候,那些宫女都还没有睡醒,而北和也不想闹得所有人都起来折腾一遍,这样一来,凤栖宫上上下下都会被吵醒,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极度安静的后宫之中就会变得格外的显眼。 而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是楚月盈想要看到的场面,仅仅的将一个后厨折腾起来,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来做就够了。 而北和在听了吩咐之后离开,楚月盈的身边,当即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就跪倒在楚月盈的跟前。 楚月盈这个时候,她的身体算不上是多舒服,心情也不是很好,起身之后就点燃了灯,随后北和就过来敲响了门,北和的细心体贴楚月盈没有感受到,她只觉得自己身边这个宫女实在是烦人,大半夜的这么还能这么及时的出现在她的跟前,完全都没有想到,没有她楚月盈的吩咐,北和哪里真的敢回去歇着, 756.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现在后厨那边都还没有起来,灶台都还没有烧起来,或许已经有宫人去拿了柴火,但是要把水给烧热还是要等一些时候的,那些后厨被北和叫醒的宫女还有些怨言,但是一见到是北和来要,是皇后娘娘派人前来,一个个都变得无比的精神,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或许是凤栖宫之中,连日里死了无数的宫女太监,将这后宫之中都闹的人心惶惶的,可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求自己在后宫之中,能够活的安安稳稳,多活一段时间,等到熬出宫了,就不用再受到皇后娘娘的荼毒了。 北和就守在后厨的门口,这皇后娘娘的洗漱水,可不简简单单的只是烧开水就完事了,不过这时候,那些宫女都还没有睡醒,而北和也不想闹得所有人都起来折腾一遍,这样一来,凤栖宫上上下下都会被吵醒,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极度安静的后宫之中就会变得格外的显眼。 而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是楚月盈想要看到的场面,仅仅的将一个后厨折腾起来,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来做就够了。 而北和在听了吩咐之后离开,楚月盈的身边,当即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就跪倒在楚月盈的跟前。 楚月盈这个时候,她的身体算不上是多舒服,心情也不是很好,起身之后就点燃了灯,随后北和就过来敲响了门,北和的细心体贴楚月盈没有感受到,她只觉得自己身边这个宫女实在是烦人,大半夜的这么还能这么及时的出现在她的跟前,完全都没有想到,没有她楚月盈的吩咐,北和哪里真的敢回去歇着。 所以,楚月盈心情不耐烦,根本就不想面对北和,直接就将她打发了出去。 这个时候要水来洗漱,楚月盈自己都觉得有些困难,毕竟天都还没有亮,可是北和还是听话的离开了,这让楚月盈很满意,这毕竟是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还是能够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事,也没有什么怨言,也不会多什么嘴。 不过脚边出现的这一个,让楚月盈稍微有些头疼了。 这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怎么就突然给她来送消息了。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楚月盈呼吸有些粗重,她的情绪现在不是很稳定,不太能够掌控在她自己的手里面,不过现在还好,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那暗卫回答的干净利落,“回主子的话,四公子和五公子现在已经进了誉京城之中,不知道主子什么见这两个人。” 楚月盈稍稍有些惊讶,“你们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了。” “多谢主子夸奖。”暗卫不冷不淡不喜不怒,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被夸奖了而有半分的洋洋得意和喜悦,整个人就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楚月盈的脚边,就好像是楚月盈身边一条听话的狗,不止是他这个样子的,楚氏暗卫,所有掌控在楚月盈手里面的实力,都是这个样子的。 757.把人带到后面去 那暗卫回答的干净利落,“回主子的话,四公子和五公子现在已经进了誉京城之中,不知道主子什么见这两个人。” 楚月盈稍稍有些惊讶,“你们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了。” “多谢主子夸奖。”暗卫不冷不淡不喜不怒,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被夸奖了而有半分的洋洋得意和喜悦,整个人就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楚月盈的脚边,就好像是楚月盈身边一条听话的狗,不止是他这个样子的,楚氏暗卫,所有掌控在楚月盈手里面的实力,都是这个样子的。 在楚月盈的手底下做事,就要学会无喜无悲,这是最初一开始的时候,楚月盈就给他们这些人上的一课。 不过此番将楚天袭和楚天慕带回来,他们这些人的速度确实是很快,虽说昨天的时候就已经禀报了会在今天将这两位公子送达,但是能够在今日凌晨的时候将消息送进来,就只能说明,这两个人在昨日傍晚的时候,誉京城的城门还未下钥之前,就已经抵达了。 并且他们已经将该送去的消息都已经传达了,楚天慕已经知道了楚月柔现在正是在楚月盈的手里面,他对此的反应则是感到不敢置信,他自己无法理解,为什么楚月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把人带到后面去,别让人发现,本宫过会儿去见他。”楚月盈握了握自己冰凉的手,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寒意。 “属下遵命。” 那暗卫的身形在出声之后,很快就没了痕迹,放佛这个人就根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楚月盈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不小心睡了过去,但是陷入沉睡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给自己盖上被子,深夜之后,天气转凉,天睡了许久,觉得自己身体上上下下都不舒服。 到底是她的身体底子被破坏掉了,现在不过是受了一点点寒气,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扛不住了。 她的身体状况,也让楚月盈颇为恼火。 北和折腾了许久,才将楚月盈用来洗漱的水给端了出来,将微微冒着热气的水盆递到了楚月盈的面前,“娘娘,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洗漱了。” 伺候完楚月盈洗漱的北和,只觉得楚月盈大慈大悲,并没有直接告诉她要沐浴,不然她现在就算是忙死也做不到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之下将沐浴的水一个人准备好。 能够安好的将不太正常的楚月盈伺候满意,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北和在楚月盈洗漱完之后,又服侍着楚月盈换了一身衣衫,在靠近楚月盈的时候,北和能够感觉的到,来自于楚月盈身上的那一股寒凉之气,让她后背发紧,不过还好的是,她忍住了,在楚月盈面前没有失态,没有将那寒战在楚月盈的面前表现出来。 “下去吧。” 楚月盈在换完衣衫之后,就吩咐北和退下了,“这边不用你来伺候了,你就不用来这边盯着了,吩咐下去,这边不许有人靠近。” 758.软骨散 北和在楚月盈洗漱完之后,又服侍着楚月盈换了一身衣衫,在靠近楚月盈的时候,北和能够感觉的到,来自于楚月盈身上的那一股寒凉之气,让她后背发紧,不过还好的是,她忍住了,在楚月盈面前没有失态,没有将那寒战在楚月盈的面前表现出来。 “下去吧。” 楚月盈在换完衣衫之后,就吩咐北和退下了,“这边不用你来伺候了,你就不用来这边盯着了,吩咐下去,这边不许有人靠近。” 北和还以为楚月盈是因为疼惜她这个做奴才的,为了能够随时听到她的吩咐,一直一个人守到了现在的这个时辰,现在终于肯让她去休息了。 然而并不是这个样子。 楚月盈半分疼惜都没有,她甚至觉得北和如此形影不离的存在,让她觉得很烦,接下来她所要做的事情,并不方便让北和知道,所以楚月盈便将人给赶了出去,她的所作所为与所谓的善心没有任何的关系。 明明北和在她的身边都已经伺候许多年了,但是楚月盈对她还是没有半分的情意。 北和听了吩咐之后,心中带着微微的一点暖意离开,随后便去休息了。 昨日夜里守了楚月盈一个晚上,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楚月盈不发话,她哪里敢离开,进到自己房间的北和,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就跟昨日夜里的楚月盈一样,倒在床上和衣而睡,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等到楚月盈洗漱完毕,并且换了一身衣衫之后,暗卫就已经将楚天慕给带来了。 在楚月盈走进暗室的时候,稍稍感觉有一点不可思议,“你们现在的行动是越来越快了,就这么点时间,你就能够把人带来,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暗卫没有吱声,他将楚天慕放在了与楚月盈的对立面,恰好两个人都能够看到彼此,却又没有办法接触到,“回主子的话,人已经给下了药,四个时辰之内,无法做到自由行动。” 楚月盈点燃了这暗室之中的烛火,暗卫可以在这里面行动自如,不受这黑暗的影响,可是楚月盈不行,她做不到了现在,或许在过去的时候她还可以做到,但是现在不行了。 身体受到重伤之后,她现在已经有好多的事情不能做了。 “什么药?”楚月盈问道。 “软骨散,五公子对主子还有用处,属下没敢用药效太强的药。”暗卫回答。 楚月盈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了下去,“守在外面,不要让别人进来,更不要让人发现此处的异常。” 暗卫跪地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在暗卫退下去之后,整个暗室之中就剩下了楚家的三个人,明明三个人之间血脉相连,但是今日的他们之间,却是剑拔弩张,怕是要不好收场,在楚家的兄弟姐妹之中,每一个人都算不上正常,每一个人还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眼里面根本就看不到别人,他们这些人,相互对峙,谁又能够在这场博弈之中活下来。 759.醒了? 楚月盈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了下去,“守在外面,不要让别人进来,更不要让人发现此处的异常。” 暗卫跪地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在暗卫退下去之后,整个暗室之中就剩下了楚家的三个人,明明三个人之间血脉相连,但是今日的他们之间,却是剑拔弩张,怕是要不好收场,在楚家的兄弟姐妹之中,每一个人都算不上正常,每一个人还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眼里面根本就看不到别人,他们这些人,相互对峙,谁又能够在这场博弈之中活下来。 楚月柔是醒着的,被楚月盈打了一掌之后,当时的她是立即就晕了过去,不过经过这一夜,她也是慢慢的苏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之处,非常的疼。 她疼得呲牙咧嘴,醒来之后又疼了很久,这股疼痛才算是被忍了下来,可见楚月盈当时下手是有多狠,为了让她昏过去,差一点把她的脖颈给打断。 真的是差一点死在了楚月盈的手里面,可是她楚月柔却只能被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多说几句反抗的话,都会应该更加残忍的惩处,她的未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是不是能在此处活下来,都还很难说。 因为后脖颈之处的疼痛,楚月柔的神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何况还是在暗室这种黑暗到一点光亮都不存在的地方,只是在她迷迷糊糊再一次要睡过去的时候,暗室的门被打开了,然后丢进来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她什么都看不清。 再之后,就是楚月盈和一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也是在这对话之中,楚月柔才听到他们带来的人,竟然是楚天慕,楚家五公子,可不就是楚天慕,可是为什么要将他带来。 还有昨日里,楚月盈莫名其妙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她心里面多少也有点犹疑。 楚月盈将暗室之中的烛火点亮了,但是这暗室之中还是昏暗不定,楚月柔不过是能够看见自己的面前似乎是有一个人形,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究竟是谁。 但是楚月柔也是跟在楚天慕身边多年了,他的身形,楚月柔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个被丢进来的人,正是楚天慕。 “醒了?” 楚月柔猛地回过神来,才发觉,在灯光旁边站着楚月盈,面色冷清,语气冰冷,而她醒来的事情,似乎是在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回答了楚月盈的问题,楚月柔这才反应过来,这楚月盈根本就不是在同她讲话。 “这是什么地方?”是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声线还被压了下去。 这声音很熟悉,现在楚月柔终于能够确认了,这人的的确确就是楚天慕,楚月盈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之后,又将楚天慕给带了进来,不过楚天慕的情况似乎比她要严重的多,应该是被楚月盈的人给下药了,不然这个声音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760.弱女子?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回答了楚月盈的问题,楚月柔这才反应过来,这楚月盈根本就不是在同她讲话。 “这是什么地方?”是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声线还被压了下去。 这声音很熟悉,现在楚月柔终于能够确认了,这人的的确确就是楚天慕,楚月盈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之后,又将楚天慕给带了进来,不过楚天慕的情况似乎比她要严重的多,应该是被楚月盈的人给下药了,不然这个声音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楚月盈回答:“凤栖宫。” 楚月柔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楚月盈是在跟楚天慕说话,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讲话。 有这个两个人在,根本就轮不上她派上用场。 楚天慕在醒过来之后,就试图运转体内的功力,只可惜,现在的他被楚月盈手底下的人给下了药,身体都使不上半分力气,更别说运转体内的功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月盈直接将他扔在一边的缘故,连手脚都没有绑上,根本就不怕楚天慕会做些什么。 而且楚天慕打眼一瞧,就看到了在他的对面,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楚月柔。 他身上有功夫,自是练习过在黑暗之中视物,楚月柔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他,但是楚天慕却是将楚月柔狼狈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楚天慕疾言厉色,怒声呵斥。 这楚月盈是位于皇后之位高高在上,楚天慕原本是恭恭敬敬的,但是今日楚月盈将楚月柔绑了来,并且还要威胁他,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所谓的伪装就直接被撕破了,还要什么情分在。 “弱女子?”楚月盈眉梢上挑,看到楚天慕愤怒的目光之后,视线随之转移到了楚月柔的身上。 倒在这暗室之中冰凉的地上,衣衫单薄且凌乱不堪,她是在睡梦之中被绑来的,当时也不会有人会给她多穿一件衣服。 不过这里面一直都是这么冰冷,楚月柔一开始还觉得寒冷,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已经是遭人侮辱,被人狠狠地践踏在脚底下,又何必在乎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她可不是一个弱女子,月柔可是更甚于我当年的样子,心狠手辣不输于我,大概楚家的女儿都该是这样,只是可惜怎么当年出了那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楚月盈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别的事情,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楚天慕和楚月柔根本就听不懂楚月盈在说些什么东西,不过还好,楚月盈也没有过于执着于最后一句话,只是用冰冷嘲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月柔,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楚月柔还是感觉自己放佛是被侮辱了一般。 她楚月柔自认不是什么矜持羞涩的姑娘,和谢泽在私底下偷情也不是没有做过,用各种狐媚手段牢牢地将谢泽掌控在手里面,可是她做过这么多不要脸的事情,却是抵不过楚月盈凉薄的一眼。 762.一个相当大的笑话 原来真的有人在乎过她的死活。 原来她这两年以来的逃亡,是在别人的帮扶之下才活下来的,这个人竟然真的就是楚天慕,这个平日里经常把她送进那个阴森恐怖的佛堂的楚天慕,在背后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 这世上也有人愿意为她付出,也到底是不容易,楚月柔和楚天慕做了多年的兄妹,一直以来,她楚月柔都以为是两个人结了仇,所有的感情都已经是分崩离析,她不为此而后悔,却为如今的自己感到悲哀,她不太明白现在的感受是什么,那种弥漫在胸腔之中的痛苦。 在她已经落魄到这般地步的时候,才知道,在她的身边竟是有人守护的。 若是在一开始就存在这样的守护,那她何至于费尽心机去寻求那一根浮木。 她一点都不感激楚天慕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他是自讨苦吃。 而楚天慕听到楚月盈的话则是更加恼火,“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答应了放她离开,我现在已经在娘娘的手中了,你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如今出尔反尔,将她绑了过来,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还能有什么反抗的,打扰她的生活做什么。” 楚天慕心底里压着一股子怒火和戾气,可是在楚月盈面前,他只能是压制住,受控于人他怎么可能嚣张的起来,若仅仅是他,楚天慕又怎么会怕,但是现在于这个暗室之中,还有一个人,他不能放任楚月盈继续关押着楚月柔,若是不去管,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楚月盈的眼神幽深,她的声音冷的像是一把刀,“我要的是你的命。” “命?皇后娘娘是想用我的命来换五哥哥的性命?”楚月柔拼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从地上了爬了起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 楚月盈和楚天慕的视线同时落在了楚月柔的身上,对楚月柔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楚天慕再清楚不过了。 兄妹情深,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笑话。 楚月柔看不清不远处站着的这两个人,但是勉强能够这两个人的身形就足够了,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看清楚她眼底的讥讽之色。 她是真的以为这个世间还会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只不过,她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梦,这是怎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呢,想一想就清楚了,她和楚天慕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意在的。 不过是拿她当借口罢了,谁知道这聪明绝顶的皇后娘娘竟是当了真。 楚月柔干笑了两声,“我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有这样的价值,竟然是值得楚家下一任的族长,将自己的命赔上来救我的吗?皇后娘娘,我是谁,他楚天慕又是谁,不过一场交易,你可是要看清楚他的人,别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 就算是楚月柔和楚天慕之间没有什么情意在,但是也不止这般绝情的当着面就揭穿了,可是楚天慕拿她来做挡箭牌,甚至还装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兄长模样。 761.她是我妹妹 “她可不是一个弱女子,月柔可是更甚于我当年的样子,心狠手辣不输于我,大概楚家的女儿都该是这样,只是可惜怎么当年出了那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楚月盈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别的事情,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楚天慕和楚月柔根本就听不懂楚月盈在说些什么东西,不过还好,楚月盈也没有过于执着于最后一句话,只是用冰冷嘲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月柔,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楚月柔还是感觉自己放佛是被侮辱了一般。 她楚月柔自认不是什么矜持羞涩的姑娘,和谢泽在私底下偷情也不是没有做过,用各种狐媚手段牢牢地将谢泽掌控在手里面,可是她做过这么多不要脸的事情,却是抵不过楚月盈凉薄的一眼。 楚月柔的脸就像是被烧着了一般,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了。 这种感觉就算是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感觉。 她楚月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记得,当年就算是我再怎么算计,也未曾将那么多的人命葬送在我的手里面,可是死在月柔手里面的人,可是不少呢,天慕,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明知道你这个妹妹究竟是个什么人,何苦一定要来相救呢?”楚月盈凉凉的问道。 楚月盈是把楚月柔被她所抓的消息,告诉了楚天慕,可是若是楚天慕并不在意楚月柔的消息的话,楚月盈也没有办法强迫楚天慕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可偏偏楚天慕为了楚月柔放弃了他自己仅有的自由,如今也不过是自食苦果。 楚月柔绷紧了唇线,眼神盯着暗室的上方,飘忽不定,心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她是我妹妹,是我没有教导好她,所以都是我的过错才会导致她成为了这个样子,她既然是想要自由,那便给了她就是,既然不想在楚家,让她远离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楚天慕语气沉重,他扶着墙壁,勉强自己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楚月盈仿若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成全?你以为凭借着一个你,就能成全的了她这一辈子?” 楚月柔在一旁听着,她没有看楚月盈或者楚天慕任何一个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仰着头,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避免不了自己的泪水掉落下来。 原来真的有人在乎过她的死活。 原来她这两年以来的逃亡,是在别人的帮扶之下才活下来的,这个人竟然真的就是楚天慕,这个平日里经常把她送进那个阴森恐怖的佛堂的楚天慕,在背后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 这世上也有人愿意为她付出,也到底是不容易,楚月柔和楚天慕做了多年的兄妹,一直以来,她楚月柔都以为是两个人结了仇,所有的感情都已经是分崩离析,她不为此而后悔,却为如今的自己感到悲哀,她不太明白现在的感受是什么,那种弥漫在胸腔之中的痛苦。 763.你别激动 不过是拿她当借口罢了,谁知道这聪明绝顶的皇后娘娘竟是当了真。 楚月柔干笑了两声,“我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有这样的价值,竟然是值得楚家下一任的族长,将自己的命赔上来救我的吗?皇后娘娘,我是谁,他楚天慕又是谁,不过一场交易,你可是要看清楚他的人,别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 就算是楚月柔和楚天慕之间没有什么情意在,但是也不止这般绝情的当着面就揭穿了,可是楚天慕拿她来做挡箭牌,甚至还装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兄长模样。 这就足够让楚月柔恶心到翻脸了。 她可以因为叛逃楚家被处死,她也可以受千夫所指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在世人的面前抬起头来,可是她不能任由楚天慕算计她,这分明就是这两个人的一场交易,今日的灾祸,只是因为楚天慕而起。 “月柔,你别激动。”楚天慕除了安抚楚月柔的情绪,他现在什么都不了。 刚刚在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是尽量的避开了有关于那些话题,做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当初在楚月盈面前说的话,可是比如今要恶心的多。 当时是楚月柔伤了袁临茵之后就逃走了,他派人去追踪,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他是知道这丫头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瞒着这许多年,犯下了众多的罪过。 可是当时楚天慕并没有动用楚家真正的力量去寻找楚月柔,但是不代表楚天慕不用,就不会有别人不用。 在楚天袭那里,甚至是在袁家面前,他楚天慕都可以拦下来,但是在楚月盈这里,他就已经做不到了。 随后他就顺水推舟,与楚月盈之间做了一个交易,就算是这其中有着楚天慕自己的私心,但是也确确实实是他,在楚月盈的手里面保住了楚月柔的性命,让她勉强这两年活了下来。 “你现在倒是学会了惺惺作态,五哥哥,我倒是小看了你,在楚家的时候不争不抢,这时候想拿着我做踏板,这两年是不是你过的特别如意!”楚月柔很快就清楚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都是在过去的时候有过无数的怀疑和猜测,才会在这个时候,立刻能够反应过来,这里的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做出这些事的。 楚天慕清清楚楚的看到楚月柔脸上嫌恶的表情,他只觉得好笑,“好了,月柔,你就算是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接下来谁又能保证能够活下来。”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从楚月柔身上移开,重新回到了楚月盈的身上。 她没说话,冷漠的看着楚月柔和楚天慕的争吵,不过是一场闹剧,闹剧持续的是短还是长都无所谓,只要今天能够将她的要求做到就好了,具体会花多久,亦或者说,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她都不太在意,甚至是眼前这两个人之前的恩恩怨怨,她都不在乎,绑来楚月柔不过是为了威胁楚天慕,另一方面,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背叛楚家之后还能好好活着的人。 764.不应该招惹楚月盈 楚天慕清清楚楚的看到楚月柔脸上嫌恶的表情,他只觉得好笑,“好了,月柔,你就算是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接下来谁又能保证能够活下来。”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从楚月柔身上移开,重新回到了楚月盈的身上。 她没说话,冷漠的看着楚月柔和楚天慕的争吵,不过是一场闹剧,闹剧持续的是短还是长都无所谓,只要今天能够将她的要求做到就好了,具体会花多久,亦或者说,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她都不太在意,甚至是眼前这两个人之前的恩恩怨怨,她都不在乎,绑来楚月柔不过是为了威胁楚天慕,另一方面,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背叛楚家之后还能好好活着的人。 楚月盈是不会允许楚月柔就这么真的好好的活在外面。 楚月柔也反应过来,在他们二人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楚月盈还一直在这间密室之中,在看着他们两个人相互争吵。 她向后退了几步,没几步就依靠到了墙上,楚月柔同楚天慕一样,十分的忌惮楚月盈的存在,尽管楚家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但是楚月盈才是楚家最可怕的恶魔。 招惹谁,也不应该招惹楚月盈。 “你们两个,说完了?”楚月盈问道。 楚天慕说:“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把我们兄妹二人带到这神鬼不知的所在,有话不妨直说,究竟要我们做什么你才肯放我们走。” 楚月盈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两个人落在了她的手里面,竟然还有心想要离开,也不知道是这两个人胆量过于大了些,还是她楚月盈这段时间看起来任人随意欺辱。 “走可以,帮我去杀一个人,杀死了,她楚月柔就能从我凤栖宫中平安走出去,从今以后你平步青云,楚家就是你的垫脚石,这大祈之内,你有了楚家的相助,有什么是你做不得的。”楚月盈的声音是难得的温和,但是还是无法消散独属于她的那份阴冷。 就算是楚月盈在引诱人,便是别人也都会觉得这是在威胁。 “若是不做呢。”楚天慕下意识不想接这件事,楚月盈特意将他找过来,还将楚月柔给绑了过来威胁他,各种迹象都已经表明了,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次楚月盈想要杀的人,必定是会很危险的。 楚月盈的嘴角上扬,浮现出难得的笑意,大约是很难的会看到反驳她的人吧,连这件事是什么都还没有听完,就想着要拒绝。 所以在一开始,在楚天慕还没有进誉京城之前,先将楚月柔带过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若是不做也不是不可以,”楚月盈缓步走向楚天慕,“这件事情,你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今日,你都能够从这凤栖宫之中平安走出去,不过有一个人你要记得,两年前你用你的性命交换了她两年的自由和存活的时间,那不如在两年之后,让她的性命来换取你选择的自由,你说如何?” 765.杀什么人 楚月盈的嘴角上扬,浮现出难得的笑意,大约是很难的会看到反驳她的人吧,连这件事是什么都还没有听完,就想着要拒绝。 所以在一开始,在楚天慕还没有进誉京城之前,先将楚月柔带过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若是不做也不是不可以,”楚月盈缓步走向楚天慕,“这件事情,你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今日,你都能够从这凤栖宫之中平安走出去,不过有一个人你要记得,两年前你用你的性命交换了她两年的自由和存活的时间,那不如在两年之后,让她的性命来换取你选择的自由,你说如何?” 楚月柔和楚天慕的脸色齐齐变了样。 也就是说,若是楚天慕不做这件事情,楚月柔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凤栖宫了,便是她的尸身也会在这里处理掉,便是死亡都无法将她带离凤栖宫。 楚月柔的身体摇摇欲坠,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可不想就这么倒下,她也是骄傲了多年的,现在倒是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筹码,用来威胁别人,可是她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是不是够得上来威胁别人。 楚天慕的转过头去,看着被绳子紧紧绑着的脸色铁青的楚月柔,轻易地探查到了楚月柔现在的心思,想必楚月柔是不想在这里死去的,更加不愿意因为他而付出任何代价。 他在心里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问道:“杀什么人。” 楚月盈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挡住了两个人相互看过去的视线,楚月柔和楚天慕之间不需要交流,这个决定只是在于这个人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选择。 此番专程找楚天慕回来,必然是因为这件事就只有他能够做得来。 楚家的暗卫也不是没有被楚月盈派去做这件事,只是沈家严防死守,她手底下的人没有能够突破重重防线闯进去的人,所以楚月盈得另找他人,来替她做这件事情。 而且她要杀的人,在沈家,就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身边,她现在不会贸然去动这两个人,这个世界上大约也不会存在能够杀死他们的人,但是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有一个对他们这些人极为重要,而且还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人,那便是君聿。 楚月盈想要沈吟辰和君玉澜孩子的性命。 而这件事,在楚月盈能力所及能够找到的人里,就只有楚天慕了,这个楚天慕可不仅仅像是一般的世家公子一般,当年君玉澜可是对这位楚家小公子的评价可是挺高的。 楚天慕的才华,以及他在政治上的能力,包括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都被他自己隐藏了起来。 掩藏在楚家的光环之下,他很难有出头之日,虽说楚天慕有外戚相助,但若是他真的选择了他外祖家那边的势力的话,你便是在楚家这边彻底的被放弃了,楚家不会在意多或者少一个人的存在,楚家也不会因为一个楚天慕跟他的外祖家翻脸。 766.杀一个孩子 而这件事,在楚月盈能力所及能够找到的人里,就只有楚天慕了,这个楚天慕可不仅仅像是一般的世家公子一般,当年君玉澜可是对这位楚家小公子的评价可是挺高的。 楚天慕的才华,以及他在政治上的能力,包括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都被他自己隐藏了起来。 掩藏在楚家的光环之下,他很难有出头之日,虽说楚天慕有外戚相助,但若是他真的选择了他外祖家那边的势力的话,你便是在楚家这边彻底的被放弃了,楚家不会在意多或者少一个人的存在,楚家也不会因为一个楚天慕跟他的外祖家翻脸。 楚家不在意,但是并不代表着楚天慕自己不在意,他自己也有他自己的野心。 为了达到更高的地方,他得需要楚月盈的帮助。 上一次他被派着去了北垣郡,赚了一些军功,稍稍打开了一些门路,但这并不是开始,并不是结束,他楚天慕出卖了楚月柔和他自己,所为的可不是现在所要的东西。 这一次楚月盈找到楚天慕,这两个人实际上不过是各取所需。 “沈家最近出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已经入了皇室玉蝶,但他不能活下来,懂吗?”楚月盈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晦涩不明。 “你要我杀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楚天慕在楚月盈说出这个人的时候,他有去猜测过,楚月盈究竟想要杀谁,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到,楚月盈竟然会针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这才匪夷所思了,就算是仇,有未解决的恩怨,但是祸不及子女,亦或者是他们为人处世不允许他们对孩子下手,这是一种亵渎,更是一种最后的坚守,不过看样子,楚月盈已经丧失了这种坚守,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让楚天慕惊讶到失声的决定,然而楚月盈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稍稍弯下腰,与楚天慕对视说道:“是的,就只是一个孩子,我只需要你悄无声息的杀掉这个孩子就可以了,这个孩子死掉了,从今以后你平步青云,楚天慕,今后的你便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楚天慕眸光之中有什么在不停的闪动,他没有再开口说话。 这件事,诱惑很大,但是要做了,他楚天慕也违背了师门的道义,他可以手握刀戟在战场上肆意的杀人,什么该杀的或者是不该杀的,他都杀过,但是唯独没有动过老弱妇孺,若是他破了这个道义,他所要面对的麻烦也未必会比这个小。 很有可能会被师门清理门户,尽管他不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但也算得上是得意门生,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是要遵守师门规矩。 即便有师门规矩摆在那里,楚天慕还是忍不住在犹豫这件事情,毕竟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东西就能够触手可得,楚天慕已经等了太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是杀一个孩子,所有的一切就能够到手了。 767.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这件事,诱惑很大,但是要做了,他楚天慕也违背了师门的道义,他可以手握刀戟在战场上肆意的杀人,什么该杀的或者是不该杀的,他都杀过,但是唯独没有动过老弱妇孺,若是他破了这个道义,他所要面对的麻烦也未必会比这个小。 很有可能会被师门清理门户,尽管他不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但也算得上是得意门生,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是要遵守师门规矩。 即便有师门规矩摆在那里,楚天慕还是忍不住在犹豫这件事情,毕竟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东西就能够触手可得,楚天慕已经等了太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是杀一个孩子,所有的一切就能够到手了。 但是,这杀的只是一个孩子。 楚天慕盯着楚月盈,面色犹豫不定,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要这个孩子死。 另一边站着的楚月柔也必然是听到了楚月盈和楚天慕之间的对话。 楚天慕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但是楚月柔在这件事上比较敏感,虽然楚月柔对楚月盈要杀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比较震惊,但是在听到是沈家之后,立刻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沈家,誉京城的沈家,大祈的沈家,跟楚家有仇的沈家,与楚月盈有恨的沈家,还能是哪个,楚月柔心里面对那个人,也是惦念的很。 毕竟那个袁临茵不就是沈吟辰的朋友吗,凭借着自己有一个做皇妃的朋友,仗着袁家的势力,平日里可以说是狂的很,而且身边还有楚天慕护着,楚月柔半点也碰不到,这让她对袁临茵和沈吟辰可是十分的恼恨。 况且沈吟辰在入宫之后,就一直都是独占恩宠,所有的盛宠就都全都集中在沈吟辰一个人的身上了。 她就不信,这楚月盈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守在这后宫十多年,一直以来一无所处,现在别人受尽恩宠,如今都已经有了孩子,让楚月盈这般气愤也就难怪了。 看明白楚月盈的想法,楚月柔嗤笑了一声,“一个孩子而已,又能翻起什么风浪,皇后娘娘既然不喜欢看到她,那便除了就是,费劲千辛万苦,最终只是除去了一个孩子,有什么必要吗?” 楚月盈的瞳孔猛地锁紧,她的身体也僵硬在了原处,就算是这细微的小小的变化,也都被楚天慕看在了眼中。 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引起楚月盈的追杀,看样子楚月柔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楚天慕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楚月盈口中的沈家,究竟是哪个沈家。 倒也是好笑的很,楚月盈竟然有一天为了自己的私仇,会来找上他们。 楚月柔继续说道:“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是太看得起我了,五哥哥不可能为了我而妥协的,我的命从来都没有值钱过,也从未被五哥哥放在眼中过,反正叛逃楚氏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的吧。” 768.做还是不做 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引起楚月盈的追杀,看样子楚月柔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楚天慕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楚月盈口中的沈家,究竟是哪个沈家。 倒也是好笑的很,楚月盈竟然有一天为了自己的私仇,会来找上他们。 楚月柔继续说道:“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是太看得起我了,五哥哥不可能为了我而妥协的,我的命从来都没有值钱过,也从未被五哥哥放在眼中过,反正叛逃楚氏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的吧。” 她所面临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她楚月柔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姓氏,既已叛逃,最终的下场不会比过往的那些罪人好过几分。 楚月柔曾经也处理过在自己手底下叛乱的人,她的手段不会比楚氏其他人要好多少,曾经的她是看着别人死,如今却是要等待着别人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楚月盈在楚月柔的说话声中,缓缓的直起来了身子,不过她没有看向楚月柔,而是一直盯着楚天慕。 “做还是不做,想好了,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都已经保住了她两年,那这一次不如保住的更加彻底一点,直接让她回到楚家怎么样,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你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楚月盈的声音不大,但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两个人的心窝上。 尤其是楚月柔,她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凤栖宫的密室了,这句话阻止了她嘴里所有冷嘲热讽的话。 她不是不想出去,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才会如此放肆的,无论是招惹了楚月盈还是楚天慕,都不过是一个结局。 可是如今楚月盈又给他们两个人许下了一个更加令人心动的条件,这让她如死灰一般的心重新点燃了起来。 楚天慕的身体多少恢复了一些力气,稍稍侧过身,视线绕过楚月盈,投到了楚月柔的身上。 “月柔这两年怎么说也是受了不少的苦,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是不能出现在人前,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找人好好的调理,半年之内肯定都能恢复过来,之后她无论是想嫁什么人家,还是要继续待在楚家做大小姐,什么都可以,所以,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可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再同我说话。”楚月盈从两个人之间走开,也不阻拦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视和暗潮涌动,静静的走到一边,看着这一切尽在她手中的一场闹剧。 楚天慕放不下自己的功名利禄,而楚月柔也想要一个活命的机会,如今他们所想要的东西都摆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如何选择,就看这两个人够不够聪明了,不过,楚月盈也是相当的有信心,毕竟,同为楚家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楚家不过出来一个与众不同的楚月冉,而这世间也不会有第二个楚月冉了,最起码,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 769.是真是假 楚天慕的身体多少恢复了一些力气,稍稍侧过身,视线绕过楚月盈,投到了楚月柔的身上。 “月柔这两年怎么说也是受了不少的苦,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是不能出现在人前,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找人好好的调理,半年之内肯定都能恢复过来,之后她无论是想嫁什么人家,还是要继续待在楚家做大小姐,什么都可以,所以,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可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再同我说话。”楚月盈从两个人之间走开,也不阻拦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视和暗潮涌动,静静的走到一边,看着这一切尽在她手中的一场闹剧。 楚天慕放不下自己的功名利禄,而楚月柔也想要一个活命的机会,如今他们所想要的东西都摆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如何选择,就看这两个人够不够聪明了,不过,楚月盈也是相当的有信心,毕竟,同为楚家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楚家不过出来一个与众不同的楚月冉,而这世间也不会有第二个楚月冉了,最起码,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 都是一些很好掌控的小辈,虽说这两个人都还是挺聪明的,但是跟她相比,还是太嫩了点。 将弱势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就算是眼前的两个人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去杀这个孩子,楚月盈也不在意,拆穿了就拆穿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的手里面。 “皇后娘娘此番出尔反尔,不知道这一次是真是假?”楚天慕似笑非笑,撇了一眼楚月柔。 都已经答应好了放楚月柔一条生路,如今还不是将她给绑了来,楚月盈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还是要在心里面思量清楚的。 楚月盈不在意他的指责,转过身去又点燃了两盏灯,整个暗室之中通透了许多,似乎是特意将灯点亮,让两个人无所遁形。 “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判断,究竟做还是不做,最好是快一点决定,我的耐心并不多,这件事成不了,你们两个谁也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本宫的凤栖宫。”楚月盈厉声说道。 这让楚月柔和楚天慕的身躯猛地一颤。 看起来楚月盈给他们两个人摆放了两条不一样的路,但是在一开始,楚月盈将他们二人绑过来的时候,他们所有的回答,就只能是顺着楚月盈的心意来。 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无论是不是违反了楚天慕师门的道义,他都要去杀这个孩子。 楚月柔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顺着墙壁慢慢坐了下去,这身子长时间这么绑着,实际上是很疼的,不过她忍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这暗室之中的另外两个人看出她的异常。 沉默良久,楚月盈一个人坐在暗室之中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整个暗室之中就只有她楚月盈指节敲打木头的声音,而这动作也是在无形之中给楚天慕施压,催促着他尽快做下决定。 770.什么时候动手 都已经答应好了放楚月柔一条生路,如今还不是将她给绑了来,楚月盈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还是要在心里面思量清楚的。 楚月盈不在意他的指责,转过身去又点燃了两盏灯,整个暗室之中通透了许多,似乎是特意将灯点亮,让两个人无所遁形。 “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判断,究竟做还是不做,最好是快一点决定,我的耐心并不多,这件事成不了,你们两个谁也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本宫的凤栖宫。”楚月盈厉声说道。 这让楚月柔和楚天慕的身躯猛地一颤。 看起来楚月盈给他们两个人摆放了两条不一样的路,但是在一开始,楚月盈将他们二人绑过来的时候,他们所有的回答,就只能是顺着楚月盈的心意来。 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无论是不是违反了楚天慕师门的道义,他都要去杀这个孩子。 楚月柔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顺着墙壁慢慢坐了下去,这身子长时间这么绑着,实际上是很疼的,不过她忍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这暗室之中的另外两个人看出她的异常。 沉默良久,楚月盈一个人坐在暗室之中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整个暗室之中就只有她楚月盈指节敲打木头的声音,而这动作也是在无形之中给楚天慕施压,催促着他尽快做下决定。 良久之后,一直低着头的楚天慕缓缓抬起了头,他抬眼就能看到一直都在盯着他的楚月盈,“什么时候动手?” 楚月盈的嘴角缓缓裂开,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让她开心的事情。 楚月柔虽说还是被扣留在凤栖宫之中,但是楚天慕却是被放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都由楚家的暗卫,全部给他讲明白了。 如今的沈家,可是有着大人物,每天陛下君玉澜都会前往探望贤妃娘娘沈吟辰,风雨不停,而且皇长子君聿也一直被安顿在沈家没有离开,虽然人们颇有微词,但是这改变不了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行为和决定。 正是因为有这两个人的存在,整个沈家是被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一个人。 玄门的人以及洗重阁的人,还是君玉澜派来的宫中的人,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况且这三方势力都聚集在了一起。 当楚家的暗卫将这些情形都告诉了楚天慕之后,楚天慕也才明白,为什么楚月盈会在这件事情找上他来。 因为他的轻功出神入化,然而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人知晓,就算是教导他的师父,也不知道楚天慕的武功水平的真实程度,当时也是因为楚天慕展现出了超出常人水准的轻功,才在楚月盈这里轻易的获得了许诺。 如今的沈家还不知道君聿这个小孩子,究竟要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在他出生不久,就已经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了,可见这个孩子的未来,会是十分的坎坷。 771.一夕之间 楚月柔虽说还是被扣留在凤栖宫之中,但是楚天慕却是被放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都由楚家的暗卫,全部给他讲明白了。 如今的沈家,可是有着大人物,每天陛下君玉澜都会前往探望贤妃娘娘沈吟辰,风雨不停,而且皇长子君聿也一直被安顿在沈家没有离开,虽然人们颇有微词,但是这改变不了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行为和决定。 正是因为有这两个人的存在,整个沈家是被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一个人。 玄门的人以及洗重阁的人,还是君玉澜派来的宫中的人,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况且这三方势力都聚集在了一起。 当楚家的暗卫将这些情形都告诉了楚天慕之后,楚天慕也才明白,为什么楚月盈会在这件事情找上他来。 因为他的轻功出神入化,然而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人知晓,就算是教导他的师父,也不知道楚天慕的武功水平的真实程度,当时也是因为楚天慕展现出了超出常人水准的轻功,才在楚月盈这里轻易的获得了许诺。 如今的沈家还不知道君聿这个小孩子,究竟要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在他出生不久,就已经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了,可见这个孩子的未来,会是十分的坎坷。 沈吟辰在她生下孩子的第二天之后,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在她晕过去之后,直接睡了十多天的时光,每一天都是君玉澜亲自照料的。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医术高明的苏之零,都不知道沈吟辰是因为什么而导致昏迷的,这里的就只有君玉澜一个人知道,他在无数的黑夜里面,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守在他心底的那个秘密。 沈吟辰再次醒过来之后,她这个人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孩子在白天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抱过来,放在沈吟辰的身边,其余的时间则是被抱回了君聿自己的小房间之中,这是君玉澜做的安排,沈吟辰在听说了之后,也没有反驳,而是安安静静的接受了安排,为了尽早的恢复自己的身体,沈吟辰每日也是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弥补自己身体上的问题。 当初是顾天行用了两年的时间,给她将身体调控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的她是每天两碗药,喝了无数的珍贵药材,加上还有谢束在旁的缘故,才有自己身体的根基。 但是用了两年恢复好的身体,几乎是在一夕之间全部毁掉。 也不能说是毁掉,毕竟不是一回事,那时候沈吟辰为了封印魔域底下的结界,用了寰羽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导致自己的身体亏损,现在的她是因为用自己的灵元保护住了孩子,所以导致了现在她的身体的虚弱,之前还可以用药材进行大补,如今的情形,除非是跟沈吟辰同修炼冰系术法的人存在,为沈吟辰输送灵力帮助她凝结灵元,巩固灵基,但是在沈吟辰的身边,没有这种人的存在。 772.修复灵元 沈吟辰在她生下孩子的第二天之后,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在她晕过去之后,直接睡了十多天的时光,每一天都是君玉澜亲自照料的。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医术高明的苏之零,都不知道沈吟辰是因为什么而导致昏迷的,这里的就只有君玉澜一个人知道,他在无数的黑夜里面,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守在他心底的那个秘密。 沈吟辰再次醒过来之后,她这个人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孩子在白天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抱过来,放在沈吟辰的身边,其余的时间则是被抱回了君聿自己的小房间之中,这是君玉澜做的安排,沈吟辰在听说了之后,也没有反驳,而是安安静静的接受了安排,为了尽早的恢复自己的身体,沈吟辰每日也是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弥补自己身体上的问题。 当初是顾天行用了两年的时间,给她将身体调控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的她是每天两碗药,喝了无数的珍贵药材,加上还有谢束在旁的缘故,才有自己身体的根基。 但是用了两年恢复好的身体,几乎是在一夕之间全部毁掉。 也不能说是毁掉,毕竟不是一回事,那时候沈吟辰为了封印魔域底下的结界,用了寰羽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导致自己的身体亏损,现在的她是因为用自己的灵元保护住了孩子,所以导致了现在她的身体的虚弱,之前还可以用药材进行大补,如今的情形,除非是跟沈吟辰同修炼冰系术法的人存在,为沈吟辰输送灵力帮助她凝结灵元,巩固灵基,但是在沈吟辰的身边,没有这种人的存在。 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特殊之处,没有可以真的同她无限输送灵力的人。 就只能是沈吟辰自己拼命的努力了。 “你这是何必这么为难你自己,过于强求就只能是适得其反,反而没有办法更快的恢复你的灵元。”苏之零在踏入沈吟辰的院门的时候,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毕竟这整个院子的寒冰之气,就算是在冬季里也未必有这样的寒流,就只能是沈吟辰在练功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温度。 唯苏和连幺因为受不住,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院子之中继续待下去,便被谢束给撵走了,整个院子之中,就只有谢束一个人守在沈吟辰的旁边,仔细的盯着她的情况,生怕她出一丁点的差错。 沈吟辰在听到苏之零的声音之后,就收敛了许多,练了大半天了,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不过,没等到沈吟辰自己开口,谢束先帮她挡了下来,替沈吟辰反驳了苏之零的话,“辰儿这也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若是能够早一天凝结好灵元,便是能让她自己早一日让下心来,再说了,这边一直都有我陪着辰儿,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她现在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快一些也好,总之,我在这里守着她,必然是不会让她走火入魔。” 773.偏袒她 唯苏和连幺因为受不住,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院子之中继续待下去,便被谢束给撵走了,整个院子之中,就只有谢束一个人守在沈吟辰的旁边,仔细的盯着她的情况,生怕她出一丁点的差错。 沈吟辰在听到苏之零的声音之后,就收敛了许多,练了大半天了,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不过,没等到沈吟辰自己开口,谢束先帮她挡了下来,替沈吟辰反驳了苏之零的话,“辰儿这也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若是能够早一天凝结好灵元,便是能让她自己早一日让下心来,再说了,这边一直都有我陪着辰儿,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她现在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快一些也好,总之,我在这里守着她,必然是不会让她走火入魔。” 对于谢束如此偏袒沈吟辰,苏之零也是没有什么办法,颇有些无奈,“前辈莫要太过于偏袒于她,这个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听话了。” 沈吟辰听了之后撇嘴,她没有直接反驳苏之零的话,而是拉了拉谢束的衣袖。 谢束笑了笑,说道:“这哪里就是偏袒她了,辰儿一直都是很听话的。” “就是,兄长说得对,我一直都是很听话的,有兄长在身边守着,怕什么。”沈吟辰借着谢束的力,起了身。 现在沈吟辰的情况恢复了大半,这其中有一半的功劳,是来自于谢束,要不是有谢束尽心尽力的守在沈吟辰的身边,沈吟辰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有现在的功力。 “玉儿那边怎么样了?”沈吟辰问道。 在君聿刚刚被抱走之前,刚刚睡了过去,不过中午没有吃任何东西,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给他喂东西吃。 因为君聿和君玉澜的第二个字同音,平日里,便都喊君聿为玉儿,沈吟辰是想借着君玉澜的命势,让这个孩子的未来能够好过一点,希望君聿的灵识能够早一天形成,给他们一个可以健康成长的孩子。 君聿虽然看起来是无比的乖巧听话,不哭也不闹,就像是天赐的一个难得的这么听话的孩子,但是正是因为这份听话,才感觉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这天底下哪里会有一个孩子不会哭不会闹,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着一个地方看,不会表达他的任何感受,无论是饿了还是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根本就不会用任何方式来表达诉求。 君聿的身边一直都是十二个时辰,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身边守着。 大约是因为谢束整日里守在沈吟辰旁边的缘故,而且不太通别人进行沟通,沈夫人和沈吟幸两个人总是呆在君聿的房间之中,照顾着这个孩子。 沈吟幸对小孩子十分的感兴趣,虽然君聿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要照顾他,所费的心力要很多,她还是很愿意守在君聿的身边,而沈夫人是生养过四个孩子的人,自然是熟门熟路,比起其他没有生养过孩子的人,要懂的太多了。 774.听话 因为君聿和君玉澜的第二个字同音,平日里,便都喊君聿为玉儿,沈吟辰是想借着君玉澜的命势,让这个孩子的未来能够好过一点,希望君聿的灵识能够早一天形成,给他们一个可以健康成长的孩子。 君聿虽然看起来是无比的乖巧听话,不哭也不闹,就像是天赐的一个难得的这么听话的孩子,但是正是因为这份听话,才感觉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这天底下哪里会有一个孩子不会哭不会闹,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着一个地方看,不会表达他的任何感受,无论是饿了还是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根本就不会用任何方式来表达诉求。 君聿的身边一直都是十二个时辰,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身边守着。 大约是因为谢束整日里守在沈吟辰旁边的缘故,而且不太通别人进行沟通,沈夫人和沈吟幸两个人总是呆在君聿的房间之中,照顾着这个孩子。 沈吟幸对小孩子十分的感兴趣,虽然君聿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要照顾他,所费的心力要很多,她还是很愿意守在君聿的身边,而沈夫人是生养过四个孩子的人,自然是熟门熟路,比起其他没有生养过孩子的人,要懂的太多了。 而且,沈吟辰也更加放心让沈夫人来照料,她自己也不是不想看着孩子,来亲自照料,但是得了君玉澜的吩咐,每个人都把她看的牢牢的,看到孩子的时辰并不是很多,沈吟辰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很有可能插手就是添乱,与其跟君玉澜争执这些,不如先恢复自己的身体,才有办法解决君聿的身体问题。 在苏之零进来之后,随着跟着进来的连幺,端上来了一碗药。 沈吟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往谢束身后躲。 但是苏之零根本就不用看就知道沈吟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动作,沈吟辰在以前的时候,也恨害怕吃药,可是沈吟辰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喝药,但是每一次溜出去,都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然后被苏之零逼得不得不吃药。 “不要到处乱走,过来把药喝了,今天加重了三分药量,喝下去之后半个时辰过后,再用内力调息,这半个时辰之中你大概会很痛苦,但是再痛你也要忍着,”苏之零察觉到沈吟辰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声音都沉了几分,“辰儿,听话,快过来。” 这一次谢束都没有选择再护着沈吟辰,而是稍微侧了侧身,将沈吟辰拉了过去,“把药喝了,你的身体才能更快的好起来,想什么呢,你现在这么努力的修炼,可是少了这些药材,苏阁主为了你的病,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 沈吟辰的目光有些闪烁,她终归还是避不开这些药,而且还逃不开这些人,顾天行的药,苏之零的药,连幺的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而她每一次都将自己搞的快要死去一般。 775.保重 “不要到处乱走,过来把药喝了,今天加重了三分药量,喝下去之后半个时辰过后,再用内力调息,这半个时辰之中你大概会很痛苦,但是再痛你也要忍着,”苏之零察觉到沈吟辰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声音都沉了几分,“辰儿,听话,快过来。” 这一次谢束都没有选择再护着沈吟辰,而是稍微侧了侧身,将沈吟辰拉了过去,“把药喝了,你的身体才能更快的好起来,想什么呢,你现在这么努力的修炼,可是少了这些药材,苏阁主为了你的病,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 沈吟辰的目光有些闪烁,她终归还是避不开这些药,而且还逃不开这些人,顾天行的药,苏之零的药,连幺的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而她每一次都将自己搞的快要死去一般。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每一次总是狼狈不堪,比如说以前的时候,总是弄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等着苏之零前来救命,她的性命有好几次都是苏之零妙手回春,力挽狂澜,将她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所以沈吟辰也是格外的听从苏之零的话。 不过这份听从,也就是比其他人高了那么一点点,每一次苏之竹不让沈吟辰离开苏府的时候,沈吟辰永远都不听,不仅偷偷跑出去,而且每一次带一身伤回来,让苏之竹很是头疼,然而沈吟辰每一次又在伤没有好的时候,再一次偷偷的溜出了苏府。 在谢束以及苏之零的虎视眈眈之下,沈吟辰走到连幺的面前,端起了那碗药。 连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对着沈吟辰说道:“保重,主子。” 连幺这段时间,跟在苏之零的身后学了不少的东西,苏之零也是毫不吝啬,大约是看在她是沈吟辰手下的缘故吧,在苏之零还没有见到沈吟辰之前,都是连幺负责的沈吟辰的身体,苏之零倾囊相授,也都是为了能够让沈吟辰的身边,多一个能够保住她性命的人而已。 对于这一点,连幺也很清楚,她对此感恩在心,就算是没有苏之零,她也愿意为沈吟辰付出她的一切,连幺的医术有限,她也是很恼悔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多学一点,整个玄门上下的人,每一个人的命都是沈吟辰的,每一个人都是愿意为了自己的主子而付出自己性命的人。 这一次,连幺也是全程跟着苏之零将这个药调配了下来的,她很清楚这个药用了多少的心血,也知道这份药究竟有多么的难以下咽。 以前连幺为了跟沈吟辰调养身体,也试过一些很苦的药,沈吟辰当时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但是事后唯苏就已经是架着她把那些药给扔了,这一次的药可是要比那些药苦十倍不止,单看着黑漆漆的药汤,根本就不像是一碗药,而是像一碗毒,熬出来的时候,连幺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很担心沈吟辰会当场翻脸,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有苏之零和谢束在,这碗药,沈吟辰她逃不掉。 776.毒不死你 不过这份听从,也就是比其他人高了那么一点点,每一次苏之竹不让沈吟辰离开苏府的时候,沈吟辰永远都不听,不仅偷偷跑出去,而且每一次带一身伤回来,让苏之竹很是头疼,然而沈吟辰每一次又在伤没有好的时候,再一次偷偷的溜出了苏府。 在谢束以及苏之零的虎视眈眈之下,沈吟辰走到连幺的面前,端起了那碗药。 连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对着沈吟辰说道:“保重,主子。” 连幺这段时间,跟在苏之零的身后学了不少的东西,苏之零也是毫不吝啬,大约是看在她是沈吟辰手下的缘故吧,在苏之零还没有见到沈吟辰之前,都是连幺负责的沈吟辰的身体,苏之零倾囊相授,也都是为了能够让沈吟辰的身边,多一个能够保住她性命的人而已。 对于这一点,连幺也很清楚,她对此感恩在心,就算是没有苏之零,她也愿意为沈吟辰付出她的一切,连幺的医术有限,她也是很恼悔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多学一点,整个玄门上下的人,每一个人的命都是沈吟辰的,每一个人都是愿意为了自己的主子而付出自己性命的人。 这一次,连幺也是全程跟着苏之零将这个药调配了下来的,她很清楚这个药用了多少的心血,也知道这份药究竟有多么的难以下咽。 以前连幺为了跟沈吟辰调养身体,也试过一些很苦的药,沈吟辰当时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但是事后唯苏就已经是架着她把那些药给扔了,这一次的药可是要比那些药苦十倍不止,单看着黑漆漆的药汤,根本就不像是一碗药,而是像一碗毒,熬出来的时候,连幺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很担心沈吟辰会当场翻脸,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有苏之零和谢束在,这碗药,沈吟辰她逃不掉。 沈吟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连幺,“臭丫头,你这是怎么熬出来的毒啊,别再死在你们手上。” “毒不死你,快喝!” 苏之零在一旁发了话,沈吟辰吓得一个机灵,瞬间将那碗药灌进了自己喉咙里。 这一碗药差一点将沈吟辰的天灵盖冲开,差一点就要晕了过去,这已经不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了,不过紧接着而来的身体上的疼痛,让沈吟辰顾不上自己的嘴里面究竟是有多么苦了。 沈吟辰的身子软了下去,苏之零及时扶住了她,沈吟辰仅靠着残存的意志,拉住了苏之零说道:“三叔啊,多大的仇怨啊,你这是打算要毒死我啊!” 苏之零这个时候很想将沈吟辰丢到一边去,不过他知道这药的厉害程度,知道沈吟辰现在应该是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就没有将沈吟辰给扔开,“既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就是药量还不够大,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东西你要连着喝三天,用来清洗你的身体,记着,一个时辰,多一分少一秒都不可以,再疼你也要忍着用功力调息,不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777.不说话也好 这一碗药差一点将沈吟辰的天灵盖冲开,差一点就要晕了过去,这已经不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了,不过紧接着而来的身体上的疼痛,让沈吟辰顾不上自己的嘴里面究竟是有多么苦了。 沈吟辰的身子软了下去,苏之零及时扶住了她,沈吟辰仅靠着残存的意志,拉住了苏之零说道:“三叔啊,多大的仇怨啊,你这是打算要毒死我啊!” 苏之零这个时候很想将沈吟辰丢到一边去,不过他知道这药的厉害程度,知道沈吟辰现在应该是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就没有将沈吟辰给扔开,“既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就是药量还不够大,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东西你要连着喝三天,用来清洗你的身体,记着,一个时辰,多一分少一秒都不可以,再疼你也要忍着用功力调息,不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沈吟辰听到这话,恨不得晕死过去,但是却因为这话,不得不撑着。 清洗血脉,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是对被清洗的人来说,还是调制这药的人来说,都是异常的困难,若是简单,这世界上修习灵法的人,就不会是他们这几个人了。 沈吟辰面色十分的痛苦,但是她的心绪却是在这个时候飘远,她想要知道,为什么君玉澜会突然学会了光系术法,而且君玉澜的灵力值并不比她要低,这可是她修行了两世才有的修为和力量,可是她的心里面有再多的猜疑也没有办法得到证实,因为君玉澜什么都不会告诉她的。 明明她的身上背负着许多不可说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君玉澜才是那个身上有着无数秘密的那个人。 这段时间之中,虽然有君玉澜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解决了她身体的病症,但是沈吟辰一直都没能跟君玉澜好好的交流过,他们两歌现在的状态,倒是很像君聿,不争不吵,安静祥和,但是也没有什么机会表达诉求,两个人都没能说上什么话。 不过照着现在的情形,若是说话,也怕是要吵起来的那种。 不说话也好。 苏之零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吟辰的失神,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向着谢束的方向说道:“前辈,辰儿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便到药方去找我,一定要让她在半个时辰之后,用内力进行调息,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 谢束过来接住了沈吟辰,她还是比较好奇的,苏之零竟是不在这里亲自看着沈吟辰,都已经说过了此次清洗血脉必然会很危险,难不成还有会比沈吟辰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苏之零没等谢束开口问,就直接说道:“照顾好她,除去今日,她还有两天要经历这样的痛苦,调息的时间不要太长,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时辰,药效过猛,药力若是吸收过多了,那明天很有可能就没有用了,我去药房给辰儿调制明天的药,这边就由前辈来照顾吧。” 778.谁也不在孩子身边守着 苏之零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吟辰的失神,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向着谢束的方向说道:“前辈,辰儿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便到药方去找我,一定要让她在半个时辰之后,用内力进行调息,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 谢束过来接住了沈吟辰,她还是比较好奇的,苏之零竟是不在这里亲自看着沈吟辰,都已经说过了此次清洗血脉必然会很危险,难不成还有会比沈吟辰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苏之零没等谢束开口问,就直接说道:“照顾好她,除去今日,她还有两天要经历这样的痛苦,调息的时间不要太长,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时辰,药效过猛,药力若是吸收过多了,那明天很有可能就没有用了,我去药房给辰儿调制明天的药,这边就由前辈来照顾吧。” 药材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熬药也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 就刚刚沈吟辰喝下去的那碗药,是苏之零亲手耗费了一天一夜熬制出来的,接下来,苏之零会让连幺来动手,不过这期间,苏之零和连幺都不会离开,因为谁也不放心。 现在的沈家,君玉澜在皇宫之中处理政务,正在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找沈吟辰。 沈夫人守在君聿的身边,有些疲惫,沈吟幸就先扶着沈夫人去房间休息了,两个人因为沈吟辰生孩子的时候,关系缓和了很多,似乎是恢复了以往温馨的时刻,但是真的是不是毫无芥蒂,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自己知道了。 沈吟辰吃了药之后,现在根本就脱不开身,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清醒都还很难说,谢束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哪里也没去,这个时候的苏之零和连幺就在药房之中,一步也没有踏出去,所以现在的沈府,虽然说是人还是挺齐全的,却是没什么用处,每一个人现在都有手头上的事情要做,现在君聿这个小孩子的身边,就只有一个奶娘而已,谁也不在孩子的身边守着。 楚天慕轻功厉害,楚氏暗卫躲不开的各种明处暗处的眼线,都能够被楚天慕一一的躲了开来,他所擅长的可不仅仅是轻功而已,这么多年来,能有几个人能够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对于楚天慕来说,隐藏自己也是极其拿手的事情。 他虽然并不是很轻易的进入到了沈家之中,但好歹是平安的进来了,楚月盈最起码没有找错人。 虽说是进到了楚家,不过要是想找到孩子的所在,楚天慕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麻烦,按理说在沈府的后院之中,人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孩子的所在。 毕竟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刚刚生产的夫人,身边自然是离不开人照料,想必是人来人往的,就算是不会是很突兀,但进进出出的人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稀少。 楚天慕整个人的神经都被绷紧了,在如此安静的幻境之中,他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的喘息声被人所听到,自己的性命就交代到这里了。 779.太容易下手了 虽说是进到了楚家,不过要是想找到孩子的所在,楚天慕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麻烦,按理说在沈府的后院之中,人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孩子的所在。 毕竟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刚刚生产的夫人,身边自然是离不开人照料,想必是人来人往的,就算是不会是很突兀,但进进出出的人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稀少。 楚天慕整个人的神经都被绷紧了,在如此安静的幻境之中,他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的喘息声被人所听到,自己的性命就交代到这里了。 沈府上上下下,也就是能够观察到,会有人偶尔会有所行动,脚步轻微,动作轻缓,楚天慕甚至觉得这里就算是一个扫地的丫头,都是学武的高手。 这沈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楚天慕这是第一次产生了疑问,虽然在行动之前有人已经告诉了他沈家的情况,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他会是举步维艰。 即便这个时候,那些主要的人,并没有时间来抓他。 楚天慕废了一些心思,探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君聿的院落,在靠近的时候,他听到奶娘哄孩子的声音,就知道他所要找的地方,已经是找到了。 令楚天慕感到惊奇的是,这里就只有一个奶娘陪着孩子。 太过于容易下手了。 在这阳光普照的日头之下,楚天慕快步移进了房间之中,在空中只是落下了一道残影,不过那奶娘抱着孩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稍微侧了侧头,将君聿放了下去,守在君聿的身边,快速的在这个房间之中看了一圈。 她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不过是察觉到了一点点小小的不对劲,可能是风刮的,但是今天云淡风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风,哪里会有风的存在,但是瞧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奶娘便放下心来,她只是照料一会儿,等一下三小姐沈吟幸会过来陪着君聿。 这样的话,她就有时间去给孩子去拿换洗衣衫了,君聿的情况特殊,一不留神,这身上的衣衫就要脏了,所以得随时准备着,可是君聿的身边又少不了人,所以奶娘现在不能够离开。 楚天慕则是被吓了一跳,他着实没有想到,沈家安排在一个小孩子身边的奶娘,都是会武功,而且能如此迅速的抓到他的残影,这说明这个奶娘的武功绝对不低,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还好楚天慕藏得及时才没有被发现,躲得是好好的。 虽然这个奶娘实力不俗,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这个奶娘就能够成为楚天慕的对手,不过是发现了一道残影而已,当时楚天慕是从房间的正门之中进来的,被发现的几率是极大的,若是楚天慕走暗瓦,这奶娘怕是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根本就不会知道有人进到这个房间之中,现在她看到了那残影,但是却因为没有更多的发现从而放松了警惕,毕竟沈府上上下下的实力可以说得上是无人可比,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人偷偷潜藏进来。 780.很温柔的人 她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不过是察觉到了一点点小小的不对劲,可能是风刮的,但是今天云淡风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风,哪里会有风的存在,但是瞧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奶娘便放下心来,她只是照料一会儿,等一下三小姐沈吟幸会过来陪着君聿。 这样的话,她就有时间去给孩子去拿换洗衣衫了,君聿的情况特殊,一不留神,这身上的衣衫就要脏了,所以得随时准备着,可是君聿的身边又少不了人,所以奶娘现在不能够离开。 楚天慕则是被吓了一跳,他着实没有想到,沈家安排在一个小孩子身边的奶娘,都是会武功,而且能如此迅速的抓到他的残影,这说明这个奶娘的武功绝对不低,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还好楚天慕藏得及时才没有被发现,躲得是好好的。 虽然这个奶娘实力不俗,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这个奶娘就能够成为楚天慕的对手,不过是发现了一道残影而已,当时楚天慕是从房间的正门之中进来的,被发现的几率是极大的,若是楚天慕走暗瓦,这奶娘怕是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根本就不会知道有人进到这个房间之中,现在她看到了那残影,但是却因为没有更多的发现从而放松了警惕,毕竟沈府上上下下的实力可以说得上是无人可比,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人偷偷潜藏进来。 奶娘正是太过于相信沈家现在如同铁桶一般的包围圈了,就连她自己出去进来的都不是很方便,更加不会相信现在的沈家,有什么人可以突破闯到这里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分散在沈府各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几乎都不怎么出院门的缘故。 此时的楚天慕就在房梁之上,见到奶娘俯下身子,轻声哄着小床之上的孩子,十分的有耐心,单是凭借着声音,都能够听到这个奶娘轻声哼唱的声音之中的笑意,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哪怕是那个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奶娘还是在尽心尽力的哄着这个孩子,希望有一天,这个孩子能够早一点有反应。 奶娘是玄门的人,沈吟辰对她有恩,在她知道沈家需要一个奶娘的时候,她立刻在自己经营多年的地盘上放弃,直接来到了沈家,放弃了自己多年的经营,也放弃了自己苦心多年的关系,为的就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的沈家,这个时候的玄门门主沈吟辰,需要她的存在。 当时唯苏只是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毕竟玄门中的人这么多,做奶娘的肯定不少,对沈吟辰忠心耿耿的人更不会少,所以在唯苏开口之后,她就立刻答应了下来,片刻都没有犹豫的,当时唯苏还奇怪了好久,不过还是在那一群人之中还是选择了她,因为她长相温柔可人,说话轻言细语,最主要的是有耐心,做事细心,苏之零最后拍板定下了这个人。 面对君聿这样的孩子,必须要找一个有耐心的人。 781.偏了一寸 这个奶娘很符合苏之零的要求,所以唯苏就将奶娘带到了沈家,自从来到沈家之后,她就一直在君聿的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武功不错而且细致耐心的奶娘在,苏之零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沈吟辰身体的恢复状况,根本就没能顾上君聿。 明明小孩子才应该是最被重视的那一个,然而这里的人似乎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沈吟辰的身上,似乎那个小孩子是沈吟辰一般,除了沈夫人和沈吟幸经常在君聿的房间之中守着,其他的人,都是很少来这边的。 奶娘声音之中的笑意更深了,因为她知道,虽然其他人看起来没有那么重视这个孩子,并不代表着君聿不受待见。 或许是主子那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奶娘心里面这么想。 不过还好,君聿的身边一直都有沈吟幸的陪伴,这个做姨娘的,是格外的尽心尽力。 现在的沈吟幸还是个闺阁之中的小姐,还未出嫁,就已经是先照顾上孩子了。 若是这个孩子有灵识,能够有正常人的反应,想必是会同沈吟幸更加的亲密无间吧,沈吟幸是真的很喜欢孩子,总是会待在君聿的身边,一坐就是好久。 奶娘这个时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楚天慕将自己的呼吸压了下去,已经到了一种哪怕贴身而站,也完全没有办法注意到他的气息。 他楚天慕的这个异于他人的情况,是他自己练出来的,这是他的师父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楚天慕对此也是得意了很久,可是他就算是在战场上,他也没有拿出过这种方法,以求活命。 可是他现在,在一个小小的沈府之中,在誉京城之中来了不过两年,来脚怕是都还没有站稳的沈家,却是有这样不可小觑的实力。 楚天慕几乎是用了他自己毕生所学,才能够保证在楚家平安无恙。 虽说奶娘没有注意到楚天慕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危险逼近的时候,她还在君聿的身边哄着他,但是在楚天慕掏出匕首的时候,她察觉到了杀气。 可是此时的楚天慕已经站在了距离她一步之遥的身后,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逃离。 但就是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奶娘仅仅只是偏了一下身子,那匕首捅进她身体的时候,就偏了一寸,没有直接插入她的心口处,就这么一寸,没有让奶娘直接死去。 奶娘不敢离开君聿的身边,只能是守在原处,不能离开半步。 她转过身去,看着这个将匕首捅进她身体的人,奶娘有一种预感,这人是来杀君聿的,他的目的是这个孩子。 “你是什么人?”奶娘赤手空拳,她不过只是照顾孩子,根本身边就没有带武器,此时的她无比的后悔,或许今日她就要死在这里,但是就算是死也要弄出点动静等人来,不能让君聿这个孩子出半分差错。 782.保护小公子 楚天慕皱了下眉头,后退一步躲开了奶娘的攻击,但是下一步直接到了奶娘的身前,点住了她的哑穴。 不能让这个人叫喊出声,一旦是将其他人给引过来,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前功尽弃。 奶娘随之被楚天慕摁倒在了地上,被他用脚踩着,动弹不得,他想要一脚将奶娘踢开,但是他的脚被奶娘死死地抱住了,一用力将楚天慕给甩了出去。 若是一般人,心口附近受到了重伤,整个人的魂魄差不多可以说的上是被剥离了,但是这个奶娘不仅面色不改,甚至说是还有反抗的力气。 这沈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普通人。 楚天慕皱紧了眉头,他闪身再一次到了奶娘面前,他身形过快,奶娘根本来不及躲避,身后的那把匕首被楚天慕拔了下来,血喷溅了出来,就连身后乖乖躺在床上的君聿也被波及到。 奶娘的心口经过这一遭,受到了重伤,奶娘的瞳孔涣散,她自己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极速的流逝。 楚天慕在拔出匕首的时候,还给了她一掌,现在,被点了哑穴的她,不用楚天慕再多动一根手指头,她的性命就要葬送在这里。 奶娘倒下的方向,是冲着房间的门口的,她知道楚天慕向着君聿的方向去了,但是她没有什么办法再去阻止楚天慕了。 可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刻,奶娘快要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她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沈吟幸走了进来。 本身带着几分轻松自在的小脸,在看到房间之中的状况的时候,被吓得大声尖叫,“啊!!!!!!” 奶娘在看到沈吟幸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再一次凝聚起了力量。 狠狠地向着楚天慕撞了过去,大喊了一声:“保护小公子!!!” 奶娘最后咽气的时候,想到了沈吟幸是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她那一瞬间凝聚起来的力气,冲破了楚天慕点在她身上的哑穴,好不容易说出了话,可是那个应该听到她说话的那个人,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任何的声音。 最终,奶娘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死不瞑目。 楚天慕被奶娘临死之前撞的那一下算不上很重,但是为了缓解那股冲击力,楚天慕被奶娘撞到了另一边,离开了君聿的床前。 他只是顾着跟这个武功不俗的奶娘交手,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过来。 沈吟幸出现的时候,弄的楚天慕也是措手不及。 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个在门口吓得腿软住的沈吟幸,根本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 楚天慕没打算管沈吟幸,等到沈吟幸反应过来,他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杀死君聿这个小孩子了。 但是,这一次楚天慕低估了沈吟幸的承受能力。 她是被这样血腥而又残忍的场面吓到了,这几天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奶娘,此时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血,她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面,但是并不代表她不能接受。 783.楚天慕被活捉 沈吟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向前踉跄了两步,拿起放在门口柜子上的一个小花瓶,扔向了楚天慕的所在。 小花瓶中的水撒了沈吟幸一袖子。 这正是这个扔的极准的小花瓶,改变了这一次的事件走向。 楚天慕避了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小花瓶砸在了墙上。 小花瓶的碎片迸溅在四处,落在君聿的床上,甚至是划伤了君聿的小脸。 君聿稍稍挣扎了一下,这应该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自己有所动作。 只可惜,没有人看到。 楚天慕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继续向着君聿的方向冲了过去,不过沈吟辰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慕伤害君聿,直接用自己的身体,直直的撞了过去。 因为刚才的停顿,给了沈吟幸得手的机会,楚天慕不得不避开沈吟幸,这一次他又没能够伤害到君聿,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可是楚天慕接二连三的出手,都没能够伤害到君聿。 这不由得让楚天慕有几分的恼怒,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阻止他的脚步? 那就把这个普通人解决掉,再去杀了这个孩子,虽然就在刚才这里闹出了一点动静,只要他再快一点,解决掉两个人,他还是能够将自己给藏起来,最终全身而退的。 楚天慕再次看向沈吟幸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的凶狠。 不过,楚天慕没有真正的了解沈家的实力,就连楚月盈也不知道在沈吟辰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所以,一个什么情况都不知晓的人,就敢闯这个龙潭虎穴,想要杀人,怕是要自己的命都要葬送在这里。 最终的楚天慕是被活捉的。 苏之零听到动静,及时赶来了这边,药的事情他交给了连幺,沈吟辰的药不能够断,君聿遭受刺杀的事情,要是被沈吟辰给知道了,那他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前功尽弃,沈吟辰的身体将会彻彻底底的废掉,再也没有办法好起来了。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苏之零决定先将这件事情隐瞒起来,他又派了更多的人手,围住了沈家,围住了君聿的院子。 大概率谁会针对这个孩子,还会派楚天慕来,苏之零心里面多多少少是清楚一些的,但那些事情,想必沈吟辰并不打算会想让他来解决,更况且,那都是晚辈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做长辈的不太好插手。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去找宫里面的楚月盈算账,而是要救活沈吟幸比较重要。 这个小姑娘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但凭着一口气在那里吊着。 楚天慕在沈吟幸撞过来的时候,直接将手里面那把伤害过奶娘的匕首,紧接着又捅进了沈吟幸的身体里面,而且不仅仅是捅了一刀,最为严重的是楚天慕给了沈吟幸一掌,那一掌楚天慕所用的功力只有七成,虽说他的硬功夫并不是很强,但是一个从未习过武,甚至说身体状况算不上很强健的女孩子,如何才能够抵得过他楚天慕的七成功力。 784.不能不救 沈吟幸受伤很严重,她若是当时跑了出去,外面守着的暗卫也会及时的冲进来,但是未必能够保得住君聿,但是如今保住了君聿,却是未必保得住沈吟幸了。 沈吟辰的药,苏之零让连幺仔仔细细的守着,他会定时过去看一眼,没有什么问题他再放心的离开,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沈吟幸的身边守着。 就算是苏之零医术再高超,也不能保证能够完完全全将沈吟幸从鬼门关上给拉回来。 一个已经在阴曹地府画上名字的人,要该怎么做才能够将这个孩子从濒临死亡的边界上给拉回来。 不得不说,苏之零也是很头疼的。 这个人而且是不能不救,更是不能救不活,这可是沈吟辰十分疼爱的好妹妹,而且难得有一个人还会对沈吟辰报以真心,珍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这一次沈吟幸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是为了保护沈吟辰的孩子,若非沈吟幸拼死相救,这君聿哪里有可能会活下来。 若是这沈吟幸救不下来,怕是这沈吟辰是要疯了,他现在瞒着就是为了让沈吟辰能够好好的恢复自己的功力,可要是沈吟幸真的出什么事情,仅仅是一个前功尽弃所不能解释的后果。 这一次君玉澜知道消息知道的很及时,他也立刻做出了反应,将凤栖宫团团包围了起来,将里面属于楚月盈自己的人全部都给换掉了,没有听楚月盈的任何辩解,就直接将楚月盈给囚禁了起来,甚至说是连一个理由都没有。 朝廷上上下下众说纷纭,但是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沈居学在朝堂之上,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古人言,祸从口出,沈家已经有太多的风雨了,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他添油加醋的往外说,现在沈家发生的事情,都在等着沈吟辰醒来。 不过,等到沈吟辰真的醒过来的时候,那将是一场盛怒。 楚月盈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君玉澜在突然之间,就将整个凤栖宫给围了起来,她周边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被换了下来,就连扫地的丫头都没有放过,北和当时是苦苦哀求不要带走她,楚月盈看了北和好久,最终没有拦着那些人的动作。 带走就带走吧。 君玉澜如此动作,那就只能说明楚天慕在沈家的动作已经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这种事情楚月盈根本就不在乎,楚月盈在乎的是他楚天慕究竟有没有得手,那个孩子,究竟有没有被杀死。 本身派楚天慕去杀君聿,就没指望着楚天慕能够全身而退,毕竟那可是沈家,沈吟辰的身边,她的楚家暗卫没有一个可以闯的进去的,找到楚天慕,不过是因为他非常人可以达到的轻功水平,是真的能够混入沈家。 楚月盈一个人独自坐在异常空旷的凤栖宫之中,身着凤冠霞帔,这套喜服竟是她十六面前,嫁给君玉澜,成为皇后的时候,所穿的那一套凤冠霞帔。 785.顾不上 等到沈吟辰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之中,沈吟辰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吃下药之后,她就一直承受着剧烈的痛苦,并且在喝下药的一个时辰之后,都要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去调息自己的内力。 而且每一次的调息时间都是越来越长。 沈吟辰自己的内心是十分的不安,而且这份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是越来越长,但是沈吟辰又不能讲此次喝药给停掉,在她仅有能够看到外面的视线和神智之中,勉强辨认出来,连幺还有谢束的神色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为什么亲自为她调制药材的苏之零,这个时候为什么不来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让苏之零根本就顾不上她这里? 沈吟辰的心思是越来越乱,不过她这些心绪,全部被身体上的疼痛给拉扯了回去,让她没有办法再去想别的了。 而且在调息过后,沈吟辰完全丧失了力气,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所以沈吟辰错过了就在她身边的谢束脸上,十分焦虑的神情。 等到第三天沈吟辰醒过来的时候,苏之零还是没有过来,沈吟辰心生疑惑,就算是苏之零足够放心连幺,可是在她已经没事了的时候,他难道不来看一下他的成效如何? 苏之零是太过于相信他自己,还是太过于相信连幺,还是说她沈吟辰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亦或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苏之零根本就顾不上她这里? 沈吟辰并没有开口问,单独看谢束和连幺的时候,沈吟辰没有在这两个人的脸上看到任何的不对之处,怕是她现在问,也没有办法问出来任何东西。 “苏阁主说了,主子你应该多休息一天,这样有利于身体的恢复,虽说灵元用了最快的速度来恢复,但是身体的承受能力却不一定能够撑住。”连幺劝说道。 连幺顶着沈吟辰质疑的目光说出了这番话,面无表情的模样之下,是她被冷汗浸湿的后背。 她这是跟着苏之零和谢束一起隐瞒沈吟辰,现在沈府所发生的事情,可是毕竟沈吟辰才是她连幺真正的主人,她这样做,实在是良心难安。 已经是跟着谢束和苏之零瞒下了三天时间了,现在沈吟辰都已经能够完全清醒过来了,这个时候想要继续瞒下去,基本上可以说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连幺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并没有得到沈吟辰的回应。 整个房间之中,是一阵沉默,连幺感到很奇怪,然后她就抬起头来。 抬头以后,直接就对上了沈吟辰的目光。 沈吟辰侧坐在床上,她的目光锁定了连幺,她没有出言询问,但是连幺却是未必能够挺得住她这般阴沉的目光,没有任何探究的意思,却是让她的心里面无比的慌张,大抵是因为她的心里面真的隐瞒着事情。 连幺的视线错乱了一下,她很快就避开了沈吟辰的目光,只是就算是再细微的举动,又如何能够逃的开沈吟辰的视线。 786.小公子遭遇刺杀 连幺迅速的将自己的头给低下,然后连幺就听到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沉重的叹息声。 在这个时候,连幺就知道自己的伪装被被沈吟辰给看透了。 “连幺,你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少了,你总得是要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你究竟是该听谁的吩咐吧?”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的声音不冷不淡,不知道沈吟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但是即便是这样没有情绪的声音,还是让连幺的心里面猛地一紧,紧接着就跪在了沈吟辰的面前。 谢束无奈的一声叹息,在一旁劝抚沈吟辰说道:“你莫要太为难她,这都是我跟苏阁主一起做的决定,不想让你太过于担心。” 沈吟辰看了一眼谢束,接着对连幺说道:“连幺,我问你,我究竟还是不是你的主子了?” 连幺大惊,向着沈吟辰跪拜道:“是!属下不敢背主,主子永远都会是属下的主子!” “那好,既然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把这几天之内沈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清楚。”沈吟辰说道。 连幺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沈吟辰眯了眯眼,她是真的快要动怒了。 这些人是把她当傻子是吗? 当她真的就能被他们这些人给轻易的欺瞒住? 前几天可以说是因为她被药效给控制住的缘故,没有办法清醒过来,她现在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绊住了苏之零,还值得让这么多人都来瞒着她。 “是,是小公子遭遇刺杀。”连幺斟酌了许久,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没有避免沈吟辰不动怒的方式。 苏之零特意吩咐了,最好不要这个时候让沈吟辰知道君聿遭遇刺杀和沈吟幸身受重伤的事情,这对沈吟辰的身体恢复状况并不利。 反正那楚天慕如今就在沈家的地牢之中跑不了,还有那楚月盈已经被君玉澜给包围起来了,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所以苏之零想等到沈吟辰的身体真正的恢复好了之后,在告诉沈吟辰这些事情,让她再去为君聿和沈吟辰报仇,以及那个为了护住君聿而惨死的奶娘。 但是沈吟辰是不会明知道所有人都在瞒着她的时候,她装作看不到,就这么继续隐瞒下去。 这么多年来,她没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事情,也就只有君玉澜身上所背负的秘密了。 但是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是君玉澜? 沈吟辰在听到君聿遭遇刺杀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问道:“玉儿他现在怎么样?” “小公子现在是平安的。”连幺急忙回答。 沈吟辰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君聿只是遭遇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刺杀的话,那为什么连幺和谢束都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她再三的逼迫之下才吐露出了实情,甚至是这三天里,苏之零除了第一天来过之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787.性命垂危 沈吟辰问道:“什么人做的?” “抓到的人是楚家五公子楚天慕,此人有一身特别好的轻功,所以躲过了布置在沈府之中的各种眼线,是奶娘和三小姐以死相护才保住了小公子没有被伤害,现在奶娘不幸身亡,而三小姐还是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连幺回答道。 空气中一片寂静,没有人作答。 沈吟幸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这就是为什么苏之零会不出现在她这里的缘故了,因为有人都快要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她这边半死不活的事情了。 沈吟辰当即就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在跳下床的那一瞬间被谢束给拦住了。 “不行,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你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好,人都关的好好的,等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去处理也来得及,那些人一个人都跑不了。”谢束并不想这个时候,让冲动的沈吟辰跑出去,若是因为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不考虑后果的事情来,那可就是不得了了。 沈吟辰皱起了眉头,眉眼之中全是焦急之色,“不可能的,兄长,小杏儿因为我的事情身受重伤,她是因为玉儿她才会受伤的,我不可能还会如此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动,这是不对的,而我也做不到。”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还会坐得住。 谢束和苏之零的的确确是好心,想要让她休息好了身体再去处理这些事情,可是他们不要忘了,这种闲情雅致的活就不该放在沈吟辰的身上。 沈吟辰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衫,就直接往外面离开了。 连幺看了一眼谢束一眼,见到谢束愁眉紧锁,最终沈吟辰就跟着谢束离开了这个房间。 沈吟辰离开了之后,就直接冲着沈吟幸的院子之中,沈吟辰在还没有进到院子中之前,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药味,苏之零这几天之中一直都待在沈吟幸的身边,时刻照料着沈吟幸的情况,这三天之中,苏之零都没有合眼休息过,即便是如此,沈吟幸都已经是三天了,都还没有真的脱离危险。 “三叔。”沈吟辰走到这床榻前面,看着沈吟幸苍白的面孔,心里面抽痛的紧。 苏之零没有寻向沈吟辰的方向,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到底还是这个时候过来了。” 让谢束在那边看管着沈吟辰,就是不想让沈吟辰看到这一幕。 如此凶险的一幕。 他给谢束和连幺的解释,是说沈吟辰的身体在一时之间还不能承受的住,在她醒过来之后,必须要多躺一天才能是真的会好起来,不然会对沈吟辰的身体有所伤害。 苏之零都已经是这么说了,谢束和连幺怎么可能会不答应,一切都是为了沈吟辰好。 然而事情并非像苏之零所说的那么严重,其实只要沈吟辰再多休息一天,她所见到的沈吟幸就不是如此痛苦的沈吟幸,或许那个时候的沈吟幸就能够苏醒过来,伤势不再这么严重,不是现在的性命垂危,濒临死亡。 788.很难度过去 苏之零拦住沈吟辰,为的不过是他自己的私心而已。 “她现在怎么样?”沈吟辰问道。 苏之零犹豫,不太想现在就把沈吟幸的情况告诉她。 “你说就行,小杏儿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了?她是怎么受的这么严重的伤?”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了沈吟幸冰凉的手。 在她怀孕之后,回来的这段时间,她们姐妹两个人一直相处的都很融洽,丝毫没有沈吟辰离开的这两年时间,而产生任何的生疏,只要在沈吟辰刚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在皇觉寺那里,相拥痛哭过之后,两个人见面都是说说笑笑的。 当然那一次沈吟辰生下君聿的时候,把沈吟幸给吓坏了。 不过那一次惊险的经历,并没有让沈吟幸对君聿有什么抵触的情绪,反而沈吟幸很喜欢小孩子,君聿出生之后,沈吟幸都很少陪在沈吟辰的身边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直在君聿的身边。 沈吟幸拼劲全力保护住了君聿,自己最终却是生死不明。 “她腹部中了一刀,正好伤到了她的灵脉之上,体内的元气呈现消散之势,同时,那杀手给了她一掌,可以说是十足十的功力,她年纪尚小,从来都没有习过武,更是未曾修炼过,这样的伤势,她怕是很难度过去。”苏之零淡淡的将沈吟幸的伤情说了出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让人触目惊心。 沈吟辰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在逐渐的冰冷下去,眼前的这个孩子,竟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才这么小,这个万千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她心仪的人,还没有接受到沈吟幸的感情,她还没有嫁人,她所喜欢的君聿,都还没有长大,甚至是沈吟幸这么喜欢孩子,她也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沈吟幸一生,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长大,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世。 “你有办法,对不对?”沈吟辰闭上了眼睛,她在赌。 苏之零这些天来在沈吟幸的院子之中寸步不离,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若非是苏之零对于沈吟幸的病情完全没有把握,他不会如此守在沈吟幸的床榻之前。 更何况,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三天了,沈吟幸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很有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无药可救。 但若是如此,苏之零也不会只是坐在这里守着了。 苏之零过了好久之后,才回答:“就看今晚了,她若是能够撑过去,那便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若是她撑不过去……” “她一定能撑过去!”沈吟辰立刻打断了苏之零后面要说的话,“我沈吟辰的妹妹,也必然是极为坚强的,无论什么样的困难与痛苦,都能够安然无恙。” 沈吟幸已经走过了很多的风风雨雨,度过了多少的不幸与折磨,才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沈吟辰这么多年来都是看在眼里面的,是沈吟幸替她承受了这人世间的苦难,是沈吟幸的存在,化解了当年沈家的各种危机,她是沈家的福星,她的降临是所有人的幸事。 789.照顾好她 所以,现在的沈吟幸也一定能够度过现在的难关,沈吟幸的命数不会就此黯淡下去,但是命数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的轨迹都是准的。 沈家这些人的命数,因为沈吟辰的出现,而有什么样的偏差,这也不足为奇,但是沈吟辰就怕是因为她的出现,这一次却是毁了沈吟幸,她会后悔一辈子,宁愿终身不回沈家。 沈吟辰松开了沈吟幸的手,放回了刚才所在的地方,对苏之零说道:“照顾好她。” 苏之零也没有应声,不过沈吟辰知道,苏之零一定是听到了,而且也会做到的。 沈吟辰在走出房间之后,唯苏和连幺都守在房间的门口,谢束则是远远的在外面站着,没有靠近。 沈吟辰闻到:“娘亲这个时候在哪里?” 唯苏立刻回道:“沈夫人在小公子那里,夫人守在三小姐这边两天了,休息了一下,就去看小公子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小公子那里。” 沈吟辰面容是收不住的担心之色,“玉儿现在怎么样?” “小公子平安无虞,我们又从玄门找来了一个奶娘,请主子放心,定是一个可靠之人。”唯苏立刻回道。 “好了,玉儿的事情,我等到处理完这边再去陪玉儿,你们照顾他,我不许君聿身边再出任何的一点事情,但凡是有一个人受了伤,你们两个就跟着一起陪葬吧,不要再从我身边伺候了。”沈吟辰声音严厉,眉眼之间尽是凌厉之色。 这一次在沈家出现了伤亡,也是唯苏的责任之内的事情没有做好。 她此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唯苏也是一直心惊胆战,这两天她一直都在守在沈吟幸这边,希望沈吟幸能够早一点醒过来,这样的话,沈吟辰会多多少少的会减少一些怒火。 唯苏只是期盼着沈吟辰不要将自己从沈吟辰身边撵走,她还不想离开沈吟辰的身边,无论受什么样的惩处,唯苏都能够接受。 不过,这个时候沈吟辰顾不上去惩处唯苏,沈吟辰神色阴沉,问道:“把人关在什么地方了?” 唯苏立刻带沈吟辰过去了。 楚天慕这三天里,一直都被唯苏关在柴房之中,身上都被束缚着锁链,能给楚天慕的就只有一口水了,虽然没有严刑拷打,但是沈家的人却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在折磨着他。 他不知道沈家的人究竟在他的身上究竟下了什么药,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不比死了更痛快。 楚天慕这三天就一直被晾着,他有时候会想尽办法逃走,可是无论什么样的方式,他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看似并不起眼的柴房。 而且楚天慕打量了一下,这里真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柴房,没有任何的暗门暗器,也不存在任何的机关,可是楚天慕就是没有办法从这个小小的柴房之中逃出去,而且他被药给控制着,在这狭窄的空间之中,楚天慕十分的痛苦,在这里面又变得十分的焦虑和难堪。 790.楚天慕 他不知道沈家的人究竟在他的身上究竟下了什么药,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不比死了更痛快。 楚天慕这三天就一直被晾着,他有时候会想尽办法逃走,可是无论什么样的方式,他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看似并不起眼的柴房。 而且楚天慕打量了一下,这里真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柴房,没有任何的暗门暗器,也不存在任何的机关,可是楚天慕就是没有办法从这个小小的柴房之中逃出去,而且他被药给控制着,在这狭窄的空间之中,楚天慕十分的痛苦,在这里面又变得十分的焦虑和难堪。 等了三天之后,楚天慕终于看到这柴房的门被推开了。 而这个推开门的人,楚天慕多少有点熟悉,这可是整个誉京城之中,最为热议的人,况且这个人跟他的夫人多少还有点关系,他记得可是清清楚楚,此次要杀的人,就是沈吟辰的孩子君聿。 在他被人抓住以后,楚天慕就一直等待着沈吟辰的到来。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沈吟辰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来找他,但是他知道,沈吟辰来找他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楚天慕?”沈吟辰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个名字,因为她当时全部的心思,都因为沈吟幸受伤的缘故,没能注意到,这个前来沈家刺杀的人,竟然是楚天慕。 着实是没有想到。 两年前袁临茵要嫁给楚天慕的时候,沈吟辰原本是想要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但是又因为问了君玉澜的缘故,君玉澜当时说楚天慕是一个可靠之人,让沈吟辰放心的将袁临茵嫁给楚天慕,可是如今的楚天慕,却是来袭击他们的孩子。 沈吟辰完全都不能理解,自己那个时候对于楚天慕的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 一个对小孩子都能够痛下杀手的人,面对妇孺下手之时,都不会有半分犹豫迟疑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沈吟辰觉得当初的自己真的是瞎了眼。 楚天慕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在自己面前安然自若坐下的人,她的容貌绝美,天仙般的容颜,美得十分具有侵略性,若非沈吟辰的眼眸,冷的如同一块寒冰,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给冻伤,楚天慕就要陷入这绝世的美貌之中。 难怪这君玉澜会独宠沈吟辰一个人,若是他为皇帝,他的身边若有这样的美人相伴,眼中也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区区一个楚月盈,又如何能够入的了君玉澜的眼。 可是他的好姐姐,大祈的皇后娘娘楚月盈还在心心念念着皇帝君玉澜能够回心转意,甚至是不惜布下这一盘棋局,想要伤害贤妃沈吟辰的孩子,而他自己也如同入了魔障一般,为了功名利禄,哪怕要杀的人就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也在所不惜,违背了自己的良知和道义,只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他现在被囚困在沈家的柴房之中脱身不得,怕是现在的楚月盈也难逃干系。 791.她很好 楚天慕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在自己面前安然自若坐下的人,她的容貌绝美,天仙般的容颜,美得十分具有侵略性,若非沈吟辰的眼眸,冷的如同一块寒冰,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给冻伤,楚天慕就要陷入这绝世的美貌之中。 难怪这君玉澜会独宠沈吟辰一个人,若是他为皇帝,他的身边若有这样的美人相伴,眼中也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区区一个楚月盈,又如何能够入的了君玉澜的眼。 可是他的好姐姐,大祈的皇后娘娘楚月盈还在心心念念着皇帝君玉澜能够回心转意,甚至是不惜布下这一盘棋局,想要伤害贤妃沈吟辰的孩子,而他自己也如同入了魔障一般,为了功名利禄,哪怕要杀的人就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也在所不惜,违背了自己的良知和道义,只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他现在被囚困在沈家的柴房之中脱身不得,怕是现在的楚月盈也难逃干系。 “临茵姐姐她在楚家过的怎么样?”沈吟辰出其不意的问道。 楚天慕本以为这个女人,上来就会质问他,比如说为什么来刺杀,又是谁指使的她之类的话。 完全没有想到沈吟辰会问袁临茵的情况。 这个时候装什么姐妹情深嘛? 楚天慕虎视眈眈的盯着沈吟辰,面对她的问题,也不回答,他在揣测着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 沈吟辰很有耐心的坐在他的面前,楚天慕不说话不要紧,反正如今被下药的人不是她,楚天慕既然坚持,那就让他慢慢的忍受这种痛苦。 楚天慕身上所遭受的折磨并不是什么痛楚,而是一种蚀骨的酸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腐蚀了他的骨头,一点一点的在溶解他的肉身, 这些天来楚天慕一直都在安慰自己这都是一些假象,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他楚天慕是要葬送在这里了。 一场鬼迷心窍的暗杀,他完完全全被所为的利益和权力迷惑了心智,没有考虑到,什么是他该得到的,什么是他碰不得的。 楚天慕熬不过沈吟辰,最终开口道:“她很好,在楚家,也没有人敢为难她。” 最初那个为难袁临茵的人已经离开了,楚月柔叛变了楚氏之后,楚家再也没有与袁临茵作对的人了,毕竟,他楚天慕是下一个要被培养起来的族长,这是宫中传来的消息,是楚月盈的意思,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那袁临茵作为他楚天慕恩爱有加的妻子,自然在楚家倍受尊敬。 不可能会再有人为难袁临茵了。 “是吗?”沈吟辰语气淡淡,没说她信,也没有说她不信,她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几乎要把他的灵魂都给冻住。 “当初要不是有人替你说话,我还真不放心把临茵姐姐交给你这么个东西手里面,现在想起来我是十分的后悔,楚家的东西,能有几分是好的,烂到了泥地里面的恶心。”沈吟辰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792.袁家算什么东西 “是吗?”沈吟辰语气淡淡,没说她信,也没有说她不信,她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几乎要把他的灵魂都给冻住。 “当初要不是有人替你说话,我还真不放心把临茵姐姐交给你这么个东西手里面,现在想起来我是十分的后悔,楚家的东西,能有几分是好的,烂到了泥地里面的恶心。”沈吟辰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这大约也是楚天慕平生第一次,被如此厌恶的目光注视着,若是在平时,他若见到如此轻慢的目光,他定是要将这个人的眼睛给他挖下来。 “临茵姐姐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畜牲,袁家当初许给你的便利究竟是多少,怎么还不知道知足,你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呢?”沈吟辰双手环胸,稍稍抬起了头。 “袁家算什么东西,”楚天慕嗤笑,他实在是没必要装下去了,是死是活,今日都不过是一个结局,“你以为我娶她袁临茵是因为袁家?” 这可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楚天慕的心绪出现了波动,让毒在他的血液之中,流窜的更快了,楚天慕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忍不住向下倒去,但是绑着他的铁链,将他吊了起来。 “袁家不过跟你们一样,从凉州城来的小门小户,纵然那袁同知做了刑部尚书又能怎么样,在誉京城之中,脚跟都还没有站稳,要不是因为楚家,谁能记得住这么一个破家族。”楚天慕恶言恶语,将他这么多年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他的外祖家没有办法真的带给他真正的权力和地位,他楚天慕想要到达的高度,那些人给不了,所以楚天慕就得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的便利。 不过,楚天慕想要的东西,一直长居誉京城,而且在朝堂上有一定地位的家族都办不到,袁临茵所在的袁家,才从凉州城而来,又有什么实力,能够让楚家选择与袁家接亲。 当时同袁家一同进誉京城的,还有沈家和钟家。 钟家的祖籍是在凉州城之中,但是并不代表着钟家在誉京城之中没有根基,钟家祖上出过那么多的高官显贵,自是有他的根基在。 而沈家有皇帝的扶持,还有沈吟辰这么一个妖孽的存在,想要不在誉京城之中站稳脚跟,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与这两家比较起来,袁家就看起来单薄太多了。 袁同知这是袁家第一代,进入誉京城的人。 说起来,那个时候沈吟辰因为遗梦的缘故,忘了很多事情,当时的她也就没有太在意许多,而此番回来,袁临茵早就已经嫁人了,她在袁临茵出嫁的时候没有阻拦,现在更是不会为难楚天慕和袁临茵之间的婚姻。 不过现在,楚天慕主动招惹上门来,这就不能责怪沈吟辰不客气了,敢动她沈家的人,还妄图想要刺杀她的孩子,就算是沈吟辰和袁临茵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沈吟辰也不可能会放过楚天慕的。何况两个人之间也不过只是相熟。 793.戚家 袁同知这是袁家第一代,进入誉京城的人。 说起来,那个时候沈吟辰因为遗梦的缘故,忘了很多事情,当时的她也就没有太在意许多,而此番回来,袁临茵早就已经嫁人了,她在袁临茵出嫁的时候没有阻拦,现在更是不会为难楚天慕和袁临茵之间的婚姻。 不过现在,楚天慕主动招惹上门来,这就不能责怪沈吟辰不客气了,敢动她沈家的人,还妄图想要刺杀她的孩子,就算是沈吟辰和袁临茵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沈吟辰也不可能会放过楚天慕的,何况两个人之间也不过只是相熟。 要是说起朋友来,沈吟辰真正的朋友,逃离的逃离,死去的死去,现在没有一个在她的身边,过去无数的遗憾就只能泯灭在梦里,随着上一世的亡故,再也不会出现。 “虽说在我回来之后,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离开沈家,也没有给临茵姐姐传过什么话,更是没有去见她,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一直并不关心临茵姐姐的消息,你们楚家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沈吟辰从楚天慕面前的凳子上起身,缓步走到楚天慕的面前。 “还有你的好姐姐,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们最好是应该好好想想清楚,再说话。” “你有听说过戚家吗?”楚天慕强忍住自己身体的巨大不适,抬起头来,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吟辰,他的目光有些模糊。 这才是楚天慕和袁临茵结亲的真正目的,他为的不是什么袁家的支持,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就算是手中握着再大的权利,又能够大的到哪里去,就算是当时的楚天慕,不一定就跟袁同知抗衡不了。 楚天慕为的不是袁家,是戚家。 是古学戚家,戚家虽然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什么实力的存在,但是在他们的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若是能够掌控起来,必然会有倾覆整个天下的能力。 楚天慕为的就是这股力量,所以才会跟袁临茵结亲,甚至他都把自己生身母亲的遗物都赠与了袁临茵。 袁临茵的的确确是这世界上难得一见的美女,楚天慕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就算是这美女再好看又能怎么样,对于他没有用的人来说,楚天慕迟早是会一天天厌烦袁临茵的。 而这样的情绪,楚天慕已经有这样的情绪了,袁临茵带不来给他任何的利益,这样的正妻,留着又有什么用。 沈吟辰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下去,她很清楚的看明白了楚天慕的想法。 “古学戚家,你能知道这些,也是不容易,”沈吟辰冷哼了一声,“一个早就已经没落的家族,嫡系子女已经出山开始嫁人了,他们的能力早就已经开始衰减了,或许那个戚子瑶多少还有一点能力,但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你还想凭着这么一个东西,在当下的朝堂局势之中,占据一席之地,你简直就是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794.不用了 袁临茵的的确确是这世界上难得一见的美女,楚天慕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就算是这美女再好看又能怎么样,对于他没有用的人来说,楚天慕迟早是会一天天厌烦袁临茵的。 而这样的情绪,楚天慕已经有这样的情绪了,袁临茵带不来给他任何的利益,这样的正妻,留着又有什么用。 沈吟辰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下去,她很清楚的看明白了楚天慕的想法。 “古学戚家,你能知道这些,也是不容易,”沈吟辰冷哼了一声,“一个早就已经没落的家族,嫡系子女已经出山开始嫁人了,他们的能力早就已经开始衰减了,或许那个戚子瑶多少还有一点能力,但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你还想凭着这么一个东西,在当下的朝堂局势之中,占据一席之地,你简直就是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楚天慕的瞳孔放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戚家竟然是这么一个状况。 “若戚家还是当初的那个古学戚家,戚子瑶就不会随便出世嫁人,更不会随随便便跟一个人生下一个孩子,临茵姐姐身上确确实实与众不同了些,但是也不可能会有再多的不同了,你想要在戚家得到些什么,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沈吟辰略带讥讽的,将这些话,一字一句的都告诉了楚天慕。 有关于袁临茵的母亲,为戚家嫡女戚子瑶,沈吟辰早就已经知道,袁临茵的具体身份,有什么样的背景,沈吟辰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天慕所想要得到的东西,从一开始,本身就不存在的,戚家根本没有了楚天慕想要的东西。 “不可能!戚家…”楚天慕想要反驳,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整个人就被沈吟辰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 沈吟辰一脚就将楚天慕踩在了下去,他本是被锁链绑着,根本就是动弹不得,整个人都是被吊在悬空之中,现在他身上的锁链如数断掉,可是他依旧没有办法,从这里逃离。 反而被人踩在脚底下,如此的屈辱。 “原本想为着临茵姐姐的缘故,给你一分情面,留一口气在,现在看来,也是不用了,既然你不想好好活着,那便成全你,”沈吟辰面色不改,脚底下使得力气却是无比的大,几乎要将楚天慕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出来。 楚天慕正在鬼门关的边缘上挣扎,只要沈吟辰的脚下再多用一分的力气,他的性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沈吟辰没有立刻要了楚天慕的性命,在楚天慕就要断气的时候,她松开了脚。 唯苏连忙上来,用新的锁链绑住了楚天慕的四肢。 经过这么一折腾,楚天慕吐的鲜血更多了,打湿了他的前襟。 沈吟辰随后出了门,不在意楚天慕如同恶狼一般狠毒的目光在她的身后盯着她。 不过唯苏和连幺却是皱起了眉头,楚天慕这么对沈吟辰,可是大不敬,本以为这一次沈吟辰来是要处置楚天慕的,可怎么没说要怎么处理呢? 795.等消息就好了 “主子,他要怎么处理?”唯苏上前问道。 究竟是杀还是留,还是要这个楚天慕继续生不如死,都是沈吟辰一句话的事。 现在就要看沈吟辰的意思了。 “留他一条命,姑且先不要让他死。”沈吟辰的声音远远的留了下来,唯苏和连幺两个人,纵然是运功想要追上沈吟辰的速度,但是两个人就只能是看着沈吟辰的背影,越来越远。 明明沈吟辰都已经是完全容不下楚天慕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楚天慕的一条命,就在刚才的时候,明明就可以完全杀了楚天慕的。 沈吟辰没有当即杀了楚天慕,是因为她要等一个人,虽说在楚天慕这里对袁临茵的情分已经是到头了,但是袁临茵对于楚天慕的态度,沈吟辰还并不是很清楚。 她还是留了一分情面给袁临茵的,最终这个楚天慕的生死权,是要留在袁临茵的手里面的。 现在沈吟辰离开了沈家,她所奔向的方向是皇宫的方向。 唯苏和连幺略带担忧之色,不过两个人还是选择了留守沈家,没有跟着沈吟辰离开。 等消息就好了。 君玉澜在皇宫之中也是在等消息,因为沈吟辰在治病的缘故,连续三天之内,没有机会将君聿的消息给沈吟辰说。 他除了陪着沈吟辰之外,还留出一部分时间,给了君聿,这几天,君玉澜就是在君聿的房间里面歇息的,没有打扰沈吟辰,还好君聿没有任何的事情,经历了这么一遭,当时本应该是最危险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 君玉澜他也是意外,楚月盈会下此狠手,沈家已经被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了,为的就是因为害怕会有人对君聿不利,对沈吟辰不利,对沈家不利。 可是在这样的防守之下,楚月盈还是想办法找了人来,费劲心力的要杀了君聿。 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备,以为他们现在的防守已经是足够了,天下能够闯入沈家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存在。 若是此番被楚天慕给得手了,沈吟辰和他该会是多么的痛苦,两个人相恋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才有了这一个孩子,就算是君聿的灵识并不健全,那也是他君玉澜的孩子,是他捧在手里面的珍宝。 君玉澜对楚月盈恨之入骨,他这么多年来的态度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可能会接受楚月盈的存在,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存在。 早在他们这些人还在少时的时候,君玉澜就不接受楚月盈的存在,那个时候的楚月盈,只是冷冷清清的站在楚月冉的身后,不怎么说话,仿若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除了楚月冉会偶尔接触楚月盈几句话,根本就没有人会理她,沈吟辰也不是很喜欢楚月盈。 那是一种单纯的直觉,君玉澜和沈吟辰无论楚月盈做什么都对她喜欢不起来,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凭着简单的直觉,就察觉出来,楚月盈这个人的虚伪。 796.你在做什么 早在他们这些人还在少时的时候,君玉澜就不接受楚月盈的存在,那个时候的楚月盈,只是冷冷清清的站在楚月冉的身后,不怎么说话,仿若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除了楚月冉会偶尔接触楚月盈几句话,根本就没有人会理她,沈吟辰也不是很喜欢楚月盈。 那是一种单纯的直觉,君玉澜和沈吟辰无论楚月盈做什么都对她喜欢不起来,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凭着简单的直觉,就察觉出来,楚月盈这个人的虚伪。 当初那么多人,也就只有一个楚月冉是真心愿意带着楚月盈的。 后来她在背地里算计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是成了君玉澜的皇后,君玉澜依旧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过她一眼,怕是楚月盈离着君玉澜最近的时候,就是沈吟辰死的那一刻,君玉澜把剑砍掉了她脑袋上的凤冠。 这十几年来,楚月盈从来都没有接近过君玉澜。 她被人厌弃了这么多年,她所重视的人,她心中所爱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在意她的,没有一个人将她真的放在眼中,明明同为楚家人,凭什么那楚月冉就是楚家的明珠,而她不过是灰尘中的一粒土。 楚月盈也很明白,她找楚天慕杀君聿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君玉澜将她关在这凤栖宫中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在这三天时间里,楚月盈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无论是她自己的人,还是君玉澜的人,以及她一直在等的沈吟辰,一直都没有等到。 楚月盈不由得在心里面猜测,是不是外面除了什么大事,比如说楚天慕刺杀成功,那两个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没有空来见她一面。 一想到这里,楚月盈就越发的高兴,她在只有她自己的大殿之中,不停地转来转去,脚步不停,掩饰她心中的强烈的兴奋。 就算是那两个人相爱又能怎么样,君玉澜诛灭了苏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就只有苏之零一个人真正的活得下来,就算是沈吟辰重塑命格回来了,那也是沈吟辰借助了别人的身体,若是想要回到苏家,她也不再姓苏,君玉澜和沈吟辰之间的仇怨,可是没那么容易消解的,她倒是要看看,这沈吟辰能够撑得住多久。 为了这所谓的天下,她沈吟辰愿意付出多少。 楚月盈还陷在她自己的思绪之中,走累了就瘫坐在床前,传遍四肢百骸的痛处,让楚月盈失去了力气,她还不到时间,前些天她吸多了香气,今天就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只要能够撑过去,她就不必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你在做什么?” 十分陌生的声音。 这道声音将楚月盈飘散的思绪都给凝聚了起来,她的凤栖宫明明只有她自己,难不成是她出了什么幻觉,才会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楚月盈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在了床上,依靠着床案之上,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的存在。 797.自做多情 “你在做什么?” 十分陌生的声音。 这道声音将楚月盈飘散的思绪都给凝聚了起来,她的凤栖宫明明只有她自己,难不成是她出了什么幻觉,才会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楚月盈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在了床上,依靠着床案之上,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的存在。 楚月盈的眼皮有些沉重,就快要闭上的时候,有人凑在她的面前说道:“你这是在找我?” 这一次,声音足够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幻觉,楚月盈的神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她要等的人,在今天终于等到了。 沈吟辰终于来了。 楚月盈虽然是清醒了过来,但是她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无所谓现在沈吟辰究竟是站在她凤栖宫之中的哪个地方,她来了,就够了。 “三天了,你终于来了。”楚月盈冷笑道,“怎么样,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逃了两年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若非楚月盈冰冷冷的声音,都要以为,她是真的在关心沈吟辰的状况。 只可惜,两个人是天生的死敌,又怎么可能岁谁关心着谁。 楚月盈这是在讽刺沈吟辰的逃离,身份拆穿,记忆想起,沈吟辰面对不了现实,所以逃离了,就像是一场笑话。 “哦,对了,”楚月盈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沈吟辰就站在她的面前,“你来找我可不是为了叙旧的吧,陛下将我这凤栖宫团团围住,怕是外面已经风言风语闹翻了吧,莫不是陛下想要废后,再立你为后?” 沈吟辰睫毛微动,她的面色不动声色,“楚月盈,这么多年来,你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楚月盈看向她,等着她的下一句,“你是什么意思?” “还是一样的自作多情。”沈吟辰说道。 楚月盈身上的红色嫁衣格外的扎眼,如此鲜艳的红色,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穿过这种正红色的凤冠霞帔。 她一直都是贤妃,前世也是以贤妃的称号入的宫,那时候她穿了嫁衣,却是一身水红色的嫁衣,以前的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只要跟君玉澜在一起就够了,两个人能够好好的相守,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可是现在的沈吟辰明白了,她可以不在意,她可以不穿正红色的凤冠霞帔嫁给君玉澜,可以只是在一个贤妃的位置上守到死。 但是当君玉澜的皇后真的出现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但这个皇后是楚月盈的话,却是令人作呕,可笑至极。 虽然并不知道楚月盈当年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除掉了楚月冉,让楚老爷子将楚月盈捧了起来,但是那时候的沈吟辰身处深宫之中,根本就没有得到外面的消息,更何况,楚月冉的意外去世也是楚家的一个痛,自然是瞒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苏家遭殃,沈吟辰更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知道楚月盈究竟是如何威胁的君玉澜,才做的这皇后的位置。 798.你永远也弄不死我 可是现在的沈吟辰明白了,她可以不在意,她可以不穿正红色的凤冠霞帔嫁给君玉澜,可以只是在一个贤妃的位置上守到死。 但是当君玉澜的皇后真的出现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但这个皇后是楚月盈的话,却是令人作呕,可笑至极。 虽然并不知道楚月盈当年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除掉了楚月冉,让楚老爷子将楚月盈捧了起来,但是那时候的沈吟辰身处深宫之中,根本就没有得到外面的消息,更何况,楚月冉的意外去世也是楚家的一个痛,自然是瞒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苏家遭殃,沈吟辰更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知道楚月盈究竟是如何威胁的君玉澜,才做的这皇后的位置。 楚月盈在听到沈吟辰的话之后,她的脸变得十分僵硬,“你…可以,自作多情又能如何,我只要做到我自己想要的,不就可以了?” “而你呢?沈吟辰,苏银沉,你想要的,你得到了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你很君玉澜在一起,你对得起谁?别忘了,你们苏家所有人,都是葬送在他的手里面,你还心安理得的同他生下一个孩子,我可是在帮你除了那个孽障,免得你百年之后归于地下,你们苏家的先祖撕烂了你!” 楚月盈此时就像是一个疯子。 她的身体中的疼痛都还没有被压下去,在见到沈吟辰以后更是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气血,向上翻涌,让她此时情绪有些失控,控制不住她自己。 听到这些话,沈吟辰虽没有动作,但是她眼底已经掀起了波涛汹涌。 楚月盈竟然还敢提这些事情,楚家人当真都是一个模样的,作天作地不怕死,那副丑恶的嘴脸让人看了都是恶心非常。 “怎么,不敢说话了?心中肯定恨透了我吧,只是可惜,你永远也弄不死我!”楚月盈嚣张的笑了起来,脸都变得狰狞。 她不该有这种跌宕起伏的情绪的,这对她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只会让她越来越痛,她现在很想把香给点燃,可是沈吟辰还在这里,她还不想暴露她自己的真实情况。 沈吟辰身影一动,瞬间到了楚月盈的面前,掐住了楚月盈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两个人都悬浮在半空之中。 可是沈吟辰能够做到自己悬浮在空中,那是因为她修习了灵力,可楚月盈没有,她现在便是一点武力都没有,被人掐着脖子吊在半空中,她脚下一点受力的地方都没有,算算几分钟,沈吟辰就能要了楚月盈的性命。 “杀不了你?因为月冉?那是君玉澜答应月冉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敢动我的孩子,伤我沈家的人,害死我玄门弟子,楚月盈,你桩桩件件哪一个是可以值得我饶恕的罪过,你觉得凭什么会放过你?你觉得我可能会饶过你的性命?”沈吟辰掐着楚月盈的那只手,青筋爆起,彰显着她的愤怒。 799.因为月冉 沈吟辰身影一动,瞬间到了楚月盈的面前,掐住了楚月盈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两个人都悬浮在半空之中。 可是沈吟辰能够做到自己悬浮在空中,那是因为她修习了灵力,可楚月盈没有,她现在便是一点武力都没有,被人掐着脖子吊在半空中,她脚下一点受力的地方都没有,算算几分钟,沈吟辰就能要了楚月盈的性命。 “杀不了你?因为月冉?那是君玉澜答应月冉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敢动我的孩子,伤我沈家的人,害死我玄门弟子,楚月盈,你桩桩件件哪一个是可以值得我饶恕的罪过,你觉得凭什么会放过你?你觉得我可能会饶过你的性命?”沈吟辰掐着楚月盈的那只手,青筋爆起,彰显着她的愤怒。 她正是算着楚月盈快要断气的时候,才将自己的手松开,将楚月盈狠狠地甩了出去,跟当时她对楚天慕的做法一样,这样反反复复的在死亡的边界线上折磨着楚月盈。 沈吟辰缓步走到楚月盈的面前,楚月盈撑着墙壁自己站了起来,“上一次你的功夫不错的啊,两年了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吗?楚月盈,我可是记得你当年不是挺厉害的,将我绑到刑场之上,那时候的你可是威风凛凛啊!” 这对沈吟辰来说,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她是恨,恨君玉澜下旨灭了苏家满门,反叛大祈,通敌卖国的罪名,就那样轻易地扣在了苏家的头上。 可还有一个点,让她直面那些痛苦折磨的,将她拽入地狱的人正是楚月盈,是她将沈吟辰带到了刑场之上,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苏家一百多个人,惨死在刽子手的铡刀之下,血液喷溅,围观百姓一声比一声大的惊呼,最终留下的就是一片染红的土地。 沈吟辰心中也是十分的痛恨楚月盈的存在。 所说君玉澜不喜欢楚月盈,是因为他觉得楚月盈十分的虚伪,她的所作所为都带着一股子娇柔做作虚情假意的味道,可他们这群人,都是因为性情相投才凑到了一起,又如何接受的了楚月盈。 可沈吟辰不喜欢楚月盈,是来自于一种直觉,一种楚月盈对于君玉澜侵略性的心意,尽管那个时候楚月盈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沈吟辰就是有一种感觉,让她觉得不舒服。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她的不舒服是应该的。 沈吟辰逼近楚月盈,盯着楚月盈的眼睛,对着她说:“月冉,是你杀的,对不对?” 她有打听过,有关于楚月冉的真实情况,不过,因为当年她离世的时候,太过于匆忙,甚至连楚月冉的死亡不知道。 但是后来楚月盈嫁入了宫中,她在沈家复生,也知道了楚家再也没有楚月冉这个人了,那个时候的她,也拼命的想要知道楚月冉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或者说,找到楚月冉的尸身,她都能够清楚,究竟是谁害死的楚月柔,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800.心虚 沈吟辰逼近楚月盈,盯着楚月盈的眼睛,对着她说:“月冉,是你杀的,对不对?” 她有打听过,有关于楚月冉的真实情况,不过,因为当年她离世的时候,太过于匆忙,甚至连楚月冉的死亡不知道。 但是后来楚月盈嫁入了宫中,她在沈家复生,也知道了楚家再也没有楚月冉这个人了,那个时候的她,也拼命的想要知道楚月冉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或者说,找到楚月冉的尸身,她都能够清楚,究竟是谁害死的楚月柔,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楚家将楚月冉死亡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沈吟辰动用了很多的力量,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就像是查找当年苏家灭门的真相,她也是一无所获。 楚月盈心中哆嗦了一下,连忙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 沈吟辰也没有死拽着楚月盈,非要在她的视线之中看出什么异常来。 现在,楚月盈的态度就已经是很能说明问题了,若非是心虚,那又是因为什么,她才不敢看沈吟辰的目光。 “心虚什么,你藏的这么严实,我又能查到些什么?”沈吟辰就跟在楚月盈的身后,一步之遥,不多不少,时刻盯着楚月盈的一举一动。 楚月盈踉踉跄跄的走开,却甩不掉身后的沈吟辰,她想要避开沈吟辰的紧追不舍,但是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能心虚着什么?姐姐意外暴毙,尸首无存,当年根本就不知道是死是活,是她背弃楚家,最终没了消息,而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楚月盈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她做过无数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唯一让她心惊胆战,在噩梦中惊醒的人,就只有楚月冉。 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亏欠。 楚月盈说这些谎话,她自己心里面都十分的慌张。 沈吟辰在她身后看着楚月盈略微慌乱的举措,只是觉得异常的可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当真以为月冉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楚家当年算计着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吗?” 这是觉得楚家太过于厉害,还是觉得她沈吟辰太过于愚蠢了? “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801.是不是你做的 “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千机门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她和柯筝之间所做的交易,两个人各自的私心,作为违背天道的事情,这事情关乎她们二人自己所要达成的目的,又如何肯将当年隐瞒的事情告诉他人。 楚月盈并不是很相信沈吟辰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沈吟辰,她现在的能力早就已经不能控制沈吟辰的一举一动了,沈吟辰和柯筝一样,都有她无法触及到的力量。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接近楚月盈,楚月盈为了避开她,一步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倒在地上。 “那该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说是不透风的墙,”沈吟辰除了一步步的靠近她,其他的动作什么都没有做,“我有想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进入这凤栖宫之中,位于这皇后之位,楚家尽数掌控在你的手里面,单凭你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做到这一步?” “月冉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沈吟辰厉声问道。 楚月盈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她听不得楚月冉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此时的楚月盈更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那些隐藏在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杀了人,对,她一直都想杀了所有人。 不只是楚月冉和君聿,还有更多的人,她还想要沈吟辰死,然而她所能做到的,却是有限的。 楚月盈冷声笑了出来,面目狰狞,她已经是魔怔了,“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不止杀了她,还有你的孩子,沈吟辰,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沈吟辰目光幽暗,她的唇边也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她并不着急对楚月盈下手。 她今日来,是打算将她和楚月盈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的,毕竟这楚月盈已经打算要了君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楚月盈的性命,就算那是楚月冉临死之前的遗愿,那也不能够阻拦沈吟辰要杀楚月盈的决心。 过去那么多年,少不了楚月盈从中作梗,既然不能够在其他的方面证实楚月盈便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便来亲自问问楚月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802.你杀不了我 沈吟辰目光幽暗,她的唇边也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她并不着急对楚月盈下手。 她今日来,是打算将她和楚月盈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的,毕竟这楚月盈已经打算要了君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楚月盈的性命,就算那是楚月冉临死之前的遗愿,那也不能够阻拦沈吟辰要杀楚月盈的决心。 过去那么多年,少不了楚月盈从中作梗,既然不能够在其他的方面证实楚月盈便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便来亲自问问楚月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都是他楚月冉该死,只有她死了,这一切才会结束,她若是不死,这满誉京城的风起云涌,都将是无止境的,沈吟辰,你敢说当时的你,就对她没有半分忌惮之心?”楚月盈冷笑着。 沈吟辰倒是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她表达的这个意思可以说是很清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楚月盈,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阴毒的心思。 沈吟辰和楚月冉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当年的时候,她们两个人皆是誉京城之中风头最盛的人,在两个人都还没有认识的时候,人们都在猜测,两个人若是真的见面,会不会争吵起来。 她们都认为,没有人会想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沈吟辰和楚月冉必定是谁也不想看到对方的存在。 人们哪里会知道,这两个人的相遇,并不是在誉京城的某一处狭路相逢,她们是在游历的时候,相互结识的,而在那之前,她们从未听过有关于誉京城之中的风言风语,放沈吟辰和楚月冉结伴而行回到誉京城的时候,可是惊到了誉京城的所有世家小姐。 可到最后,沈吟辰和楚月冉两个人却是成了最好的朋友。 之后,就再也没有传那种有关于两个人敌对的消息了。 楚月盈并没有听懂沈吟辰在说些什么,她甚至是不在意沈吟辰会说些什么,“你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给你的孩子报仇吗,沈吟辰,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跟陛下生出来的孩子,难道就不怕他活不了?带着你们二人的怨念,这个孩子最终就只能成为一个傀儡!”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沈吟辰说道。 “你杀不了我的。”楚月盈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疯狂。 这是楚月盈第二次重复这件事情,她似乎对沈吟辰杀不了她很有信心,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天壤之别,沈吟辰若是真想让她立刻死去,那便像是碾死一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在绝对力量面前,普通人类就像是一粒尘埃。 但是楚月盈这种莫名其妙的信心,让沈吟辰不由得眯了眯眼。 在她刚想问楚月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有人推开了凤栖宫的大门。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外面侍卫行礼的声音,隔的太遥远,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能猜到会是谁前来。 803.为了一个楚月盈 在绝对力量面前,普通人类就像是一粒尘埃。 但是楚月盈这种莫名其妙的信心,让沈吟辰不由得眯了眯眼。 在她刚想问楚月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有人推开了凤栖宫的大门。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外面侍卫行礼的声音,隔的太遥远,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能猜到会是谁前来。 凤栖宫已经是被君玉澜的人团团围住,沈吟辰进来的时候,就探查明白,君玉澜这是将这里面清空,等待着她来找楚月盈算账。 这个时候,会来凤栖宫,能够来凤栖宫的人,也就只有君玉澜了。 当有人推开凤栖宫大殿的大门的时候,沈吟辰并没有抬头去看,单凭脚步声,她就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正是君玉澜。 沈吟辰没有被这声音吸引过去,楚月盈倒是受到了惊吓。 她猛地向大殿门口看过去,见到从那边走过来的人,她的心仿若是又再活了起来。 这个她等了十多年的人,费劲所有的心机,她只是为了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伴随着外面世界的光亮走过来,却是走到了别人的身边。 她早就该清楚的,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有办法走到这个人的身边,你用尽所有的力量,就要走到他的身边,可是那个人推开你的力气,是你永远也没有办法抗衡的。 “你怎么过来了?”沈吟辰淡淡的问道。 君玉澜这个时候应该是政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才是,怎么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来这他十多年都未曾踏入过的地方? 为了一个楚月盈? 沈吟辰的眼神冷了几分,向后退了几步,不再靠近着楚月盈。 反正她的态度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了,楚月盈要杀她的孩子,重伤沈吟幸,现在沈吟幸还生死未卜,她是不可能会放过楚月盈的,即便是楚月冉曾经有遗言要保下楚月盈的性命。 君玉澜本是想着要将沈吟辰给抱过来,结果沈吟辰退后了几步,正好避开了他的手,君玉澜略微有些失落,说道:“过来看看你,三叔说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担心你。” 苏之零在沈吟辰离开之后,就往皇宫之中传了消息,虽然他面目不显,但是对于沈吟辰,他还是十分的关心。 他不能眼看着沈吟辰被怒火所侵染了神智,甚至做出一些会伤害她自己的事情来,所以便通知了君玉澜。 若非是告知君玉澜,沈吟辰有去皇宫的可能,怕是这皇宫之中围了再多的人,也没有办法察觉到沈吟辰的入侵,就像是现在的凤栖宫,外面层层叠叠的围了那么多的皇家侍卫,他们依旧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皇后娘娘已经差不多是被人给杀了。 而君玉澜在得知消息之后,就立刻赶来了凤栖宫,杀了这楚月盈不要紧,他反正并不在乎这个皇后,甚至他自己巴不得楚月盈死去,然后将这个皇后的位置给腾出来,若非是看在楚月冉的面子上,这楚月盈何德何能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804.无聊 苏之零在沈吟辰离开之后,就往皇宫之中传了消息,虽然他面目不显,但是对于沈吟辰,他还是十分的关心。 他不能眼看着沈吟辰被怒火所侵染了神智,甚至做出一些会伤害她自己的事情来,所以便通知了君玉澜。 若非是告知君玉澜,沈吟辰有去皇宫的可能,怕是这皇宫之中围了再多的人,也没有办法察觉到沈吟辰的入侵,就像是现在的凤栖宫,外面层层叠叠的围了那么多的皇家侍卫,他们依旧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皇后娘娘已经差不多是被人给杀了。 而君玉澜在得知消息之后,就立刻赶来了凤栖宫,杀了这楚月盈不要紧,他反正并不在乎这个皇后,甚至他自己巴不得楚月盈死去,然后将这个皇后的位置给腾出来,若非是看在楚月冉的面子上,这楚月盈何德何能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他担心的是沈吟辰,苏之零派来的人将沈吟辰的情况说的很是严重。 “好一个浓情蜜意,沈吟辰,你同他不计前嫌,可曾对得起你苏家先祖?!”楚月盈骤然出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前几天的时候,还是楚天慕和楚月柔在凤栖宫之中趴在地上跪地求饶,如今风水轮流转,变成了她自己如此的狼狈不堪。 “这话你说了无数遍了,反反复复的,你不觉得很无聊吗?”沈吟辰没有因为这话而产生任何的变化,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月盈,这副表情噎了楚月盈一下子。 沈吟辰这般无情的样子,倒是让楚月盈根本就没有想到。 “我和他之间,就不劳你费心了,”沈吟辰转身,自己拽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对了,有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楚月盈心下一凉。 “我的孩子,他现在平安无事,你派去的楚天慕,如今正在我沈家的柴房之中,”沈吟辰微微一笑,“我还记得,你研究过一种毒,名为溶解,当时还被月冉给销毁了来着,不过看样子,你做了不少。” 楚月盈有一种预感,不是什么很好的预感,“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慕现在所经受的苦,不就是你创造出来的吗?骨头一点点溶解在血液之中,经脉错乱,最终四肢不能够动弹,人虽不至死,却是会终生承受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沈吟辰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倒是让楚月盈的神经给绷紧了起来。 “一直以来,楚爷爷好像准备的是让月冉来顺位,对于最后成了你的这件事,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想要知道,楚月冉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要明白的,这世界上但凡是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沈吟辰在这里同楚月盈耗了大半天,为了就是想要知道楚月冉的死因,她查了很久,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楚家是真的将楚月冉的死瞒的严严实实,但这并不是楚家一个人所能做到的。 805.你可知这是为何 沈吟辰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倒是让楚月盈的神经给绷紧了起来。 “一直以来,楚爷爷好像准备的是让月冉来顺位,对于最后成了你的这件事,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想要知道,楚月冉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要明白的,这世界上但凡是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沈吟辰在这里同楚月盈耗了大半天,为了就是想要知道楚月冉的死因,她查了很久,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楚家是真的将楚月冉的死瞒的严严实实,但这并不是楚家一个人所能做到的。 必定是有另一种力量的存在,帮助楚家隐瞒了这件事情。 而且,当年想要改变苏家命势的东西,沈吟辰一直都还没有查到,她知道,这个逆转了自己命运的楚月盈,必定是一个突破口。 在杀掉楚月盈之前,得先把她想要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都让楚月盈给吐出来。 楚月盈抿紧了唇线,她是不会说的。 掩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君玉澜走到了沈吟辰的身边,探身抓住了沈吟辰的手,“怎么这么凉,三叔不是给你调养了身体了吗?” “若是正常人的温度,我才算是出事了,我的身体本就和常人不一样,又何必在意这些。”沈吟辰想要抽回她的手,但是她的手被君玉澜攥在手心里面,虽然看起来君玉澜似乎并没有用力的样子,沈吟辰却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中拽出来。 抽动了几下子,沈吟辰便放弃了自己的动作,任由君玉澜去抓着她的手。 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楚月盈在她进来之后,反反复复挑拨她和君玉澜的关系,她能够理解,可为什么楚月盈有那么大的自信,她沈吟辰杀不了她楚月盈。 “她说我杀不了她,你可知这是为何?”沈吟辰说道。 君玉澜眉心微微拧起,沈吟辰说起这个,让他想起来上一次,楚月盈在凤栖宫中设伏想要杀掉沈吟辰,但是楚月盈算漏了沈吟辰的真正实力,沈吟辰差一点就要结束掉楚月盈的性命,最终是他君玉澜匆匆赶到,拦下了沈吟辰的最后一击,救下来楚月盈的一条性命,也是因为这件事,沈吟辰颇有怨怼,对君玉澜心生更多的不满,最终决定离开的大祈。 沈吟辰的视线,在君玉澜和楚月盈的两个人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君玉澜轻声叹了一声,“莫要多想,她所作所为不可饶恕,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我还以为……你这次又是来救她的。”沈吟辰冷哼一声。 因为有君玉澜之前的所作所为,沈吟辰实在是难以释怀,而且又有楚月冉的遗愿,当时的沈吟辰又不能将楚月盈奈何,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大祈,如今她又来寻楚月盈的性命,君玉澜再一次赶来,让沈吟辰耿耿于怀。 806.她不肯说 沈吟辰的视线,在君玉澜和楚月盈的两个人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君玉澜轻声叹了一声,“莫要多想,她所作所为不可饶恕,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我还以为……你这次又是来救她的。”沈吟辰冷哼一声。 因为有君玉澜之前的所作所为,沈吟辰实在是难以释怀,而且又有楚月冉的遗愿,当时的沈吟辰又不能将楚月盈奈何,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大祈,如今她又来寻楚月盈的性命,君玉澜再一次赶来,让沈吟辰耿耿于怀。 “你怎么会这么想?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楚月冉保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作践。”君玉澜微微收紧他的力道,对于沈吟辰的不信任他感到很难过。 可毕竟这是他做过的事情,也怪不得沈吟辰会有这样的想法。 沈吟辰反握住君玉澜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有点害怕你会这样做。” 无关于相不相信,只是害怕过去的那一幕会重演,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沈吟辰都不想看到自己心里面在乎的那个人,在她自己的面前,去护着别的人。 楚月盈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的说话,看着沈吟辰能够如此近的接近君玉澜,她心中的那股嫉恨之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当即就掀翻了桌子,直冲着沈吟辰而去。 不过,有君玉澜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让楚月盈伤到沈吟辰。 那张桌子在掀起来之后,就一直悬空在了空中,没有落下去,更不可能砸在沈吟辰的身上。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举动,楚月盈成功的将君玉澜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副狰狞而又难堪的面容,映入了君玉澜的眼睛里面,楚月盈在对方的视线之中看到如此难堪的自己,瞬间愣了一下。 楚月盈慌乱的避开了君玉澜的视线,眼神不由得乱飘,自己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衫,想要镇定下心神来,却在眼神飘忽之间,看到了沈吟辰似笑非笑的目光,略带着嘲讽的意味,让楚月盈猛然回过神来。 她沉浸在与君玉澜的相遇之中,但是君玉澜所爱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她的那一点点悸动,就是一场笑话。 “她不肯说,月冉去世的原因,她好像不肯说。”沈吟辰说道。 沈吟辰并没有很焦急的样子,“我在这里同她消耗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不过也好,既然确认了人是她杀的,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既然楚月盈什么都不肯说,无法在她这里得到更有效的信息,那楚月盈就没有什么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总是要给沈吟幸一个交代的。 楚天慕作为伤害她的人,楚月盈作为这件事的主谋者,她沈吟辰是一个都不会放过,沈家一直都是由她来守护的,甚至是不惜花费大力气在沈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下了禁制,因为沈吟言的事情,她才了撤了去,却未曾料到,竟是在沈吟幸身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807.大祈亡矣 既然楚月盈什么都不肯说,无法在她这里得到更有效的信息,那楚月盈就没有什么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总是要给沈吟幸一个交代的。 楚天慕作为伤害她的人,楚月盈作为这件事的主谋者,她沈吟辰是一个都不会放过,沈家一直都是由她来守护的,甚至是不惜花费大力气在沈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下了禁制,因为沈吟言的事情,她才了撤了去,却未曾料到,竟是在沈吟幸身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被楚月盈掀翻的桌子,是被君玉澜施法,悬浮在了空中,然而沈吟辰另一只手轻轻挥动,在她手边扔过去的几道水冰刃,瞬间将那张悬浮的桌子打爆。 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这是沈吟辰这个时候的想法。 “已经给你机会说了,你偏偏不听,那……你就带着你满肚子的秘密,下地狱吧。”沈吟辰轻声说道。 她声音不大,但是能够保证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 君玉澜不在乎沈吟辰动手,他只在乎沈吟辰不能够把她的手从他的手心里面抽出来。 沈吟辰的手中凝结成一把寒冰剑,对准了楚月盈的眉心,眼看着就要刺过去的时候,楚月盈还是那句话,“沈吟辰,你是杀不了我的,你要是杀了我,大祈亡矣!” 一寸之遥,若是楚月盈说的这句话再晚一步,这把寒冰剑就要刺入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中。 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都听到了楚月盈的这句话,事关大祈江山,他们两个人不可能不在乎,楚月盈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在最后关头她才喊出这句话,摆明了沈吟辰不敢真的杀了她。 君玉澜跟沈吟辰对视了一眼,君玉澜问了一句:“此话何意?” 见到君玉澜提起了兴致,楚月盈满意的开口说道:“我知道的,陛下,你一直都将兄长羁押在誉京城外,不过近段时间兄长才得到机会脱身离开,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是已经开战良久了,若非是兄长回到北垣郡控制局面,怕是单凭现在大祈的军部力量,根本就就没有办法挡得住亓钊将军的吧。” 楚月盈将大祈当下的军报中的内容说的清清楚楚,可以说这就是大祈当下的状况。 若非是楚天漠赶回北垣郡赶回的及时,北垣郡可能现在就是大漠的囊中之物了,或许也未必,毕竟大祈是有君玉澜在的,只要君玉澜真的出手,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他。 可关键是,现在的君玉澜,并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出手。 大祈如此机密的事情,能够被楚月盈如此轻易知道的一清二楚,沈吟辰不由得同情起君玉澜来,楚家这些年来在大祈钻的孔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在太后失势以后,楚家的势力已经是被君玉澜削弱了很大的一部分了,可是楚月盈还是将朝堂之上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能说这里依旧有着楚月盈的心腹并没有处理干净。 808.随之去世 若非是楚天漠赶回北垣郡赶回的及时,北垣郡可能现在就是大漠的囊中之物了,或许也未必,毕竟大祈是有君玉澜在的,只要君玉澜真的出手,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他。 可关键是,现在的君玉澜,并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出手。 大祈如此机密的事情,能够被楚月盈如此轻易知道的一清二楚,沈吟辰不由得同情起君玉澜来,楚家这些年来在大祈钻的孔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在太后失势以后,楚家的势力已经是被君玉澜削弱了很大的一部分了,可是楚月盈还是将朝堂之上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能说这里依旧有着楚月盈的心腹并没有处理干净。 楚家还是没有真正的从大祈的朝廷上拔出干净,这大祈也并未是完全属于君玉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时候他才真正的注意到了楚月盈的存在。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忍受着楚家的存在,让楚月盈好好的在皇后的这个位置上面好好的活着,是因为君玉澜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的出现,想要把楚月盈交给沈吟辰来处理。 毕竟当年,杀死沈吟辰的凶手是楚月盈,这个仇这个恨,他不能让沈吟辰留有遗憾。 而且君玉澜当年也曾答应过楚月冉,不会真的要了楚月盈的性命,会给楚家留下最后的一丝血脉,虽说当年在沈吟辰死去之后,太后失势,楚家丧失了大部分的权利,可是君玉澜留下了楚月盈,却是留下了一个祸害。 “若是我死了,兄长也会随之去世,兄长的性命同我血脉相连,当初我在沈吟辰的手底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还能够平安的活着,都是凭借着这点联系保住了我的性命,虽说这并不代表着我未必就会死,但是我死了,他楚天漠就已经是活不了。”楚月盈得意起来。 这可是她最后的保命手段。 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楚月盈是清楚的,但是有人想要她楚月盈死,却未必有人想要楚天漠的性命,只要是能够牵制住楚天漠,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能够活得下来。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809.你舍得让楚天慕死嘛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沈吟辰,你舍得让楚天漠死吗?” 平地里一声惊雷,楚月盈对着君玉澜吼了这么多,也没能真的掀起君玉澜的情绪,然而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才让君玉澜有所波动。 不过,楚月盈也确确实实戳到了君玉澜的痛处。 君玉澜将发现了沈吟辰还活着的楚天漠,关押在了誉京城外,他是在担心,沈吟辰会因为和大漠之间的战事前往北垣郡,两个人会再次见面。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沈吟辰和楚天漠的每一次相遇,都代表着无限的伤害,只能是让所有的事情都走向更加糟糕的结局, 君玉澜不让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沈吟辰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见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朋友。 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北垣郡的城墙之上,她已经是见到了楚天漠,悠久的岁月过去,沈吟辰对楚天漠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但是若非实在是有什么必要,她也不想见到楚天漠。 但是不想见到这位老朋友是一回事,放任楚天漠去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北垣郡离不开楚天漠的镇守,大祈也离不开他的存在,楚月盈的性命和楚天漠绑在了一起,现在是只要沈吟辰杀了楚月盈,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天漠也会自此死亡。 就像是楚月盈所言,大祈危矣。 君玉澜和沈吟辰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漠死去的,也就是说,明明是楚月盈做了诸般多的恶事,可是他们俩个人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杀掉。 沈吟辰笑了,笑声清脆,似乎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眼底里淬着寒冰,她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这种仇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有着万般顾忌,不能够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次沈吟辰是真的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双手结印,在她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法阵。 从这法阵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连君玉澜都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更别说楚月盈了,她的下半身已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面色已经懂得发紫了。 810.也不要紧 君玉澜和沈吟辰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漠死去的,也就是说,明明是楚月盈做了诸般多的恶事,可是他们俩个人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杀掉。 沈吟辰笑了,笑声清脆,似乎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眼底里淬着寒冰,她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这种仇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有着万般顾忌,不能够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次沈吟辰是真的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双手结印,在她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法阵。 从这法阵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连君玉澜都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更别说楚月盈了,她的下半身已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面色已经懂得发紫了。 寻常之刃怎么可能受得起沈吟辰这般的寒冷。 这是她在经受了秘境之中最为难熬的严寒之后,一点点所摸索出来的一个法阵,可谓是极寒之地,她能够领悟到这般的寒冷,也没有白白辜负在秘境之中所承受的一切苦楚。 “杀不了你也不要紧,现在楚天慕这不也不是还没有死,受了你的毒,还能够好好的活着,有些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大的惩罚,我知道,这些年来,想要你好好活着,你倒是不肯,如今我手里面有千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既然是想方设法的活着,我总要是让你明白,这世界上还是有要想方设法的死去。” 沈吟辰将手中所结出来的法阵推入到了楚月盈的身体里面,这房间之中所有的,因为这法阵所出现的寒气,全部都涌入到了楚月盈的身体里面。 君玉澜并没有出手阻拦。 楚月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巨大的寒气侵袭了她的身体之内,几乎是撕碎了她的灵魂,楚月盈痛的大吼出声,她终于承受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可若是时光倒流,再让她去选择,究竟要不要做这些事情,楚月盈还是要做那些决定,绝对是一步不差,哪怕知道今日她还是要承受这般毁灭性的痛苦,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你不过跟我一样,你养的心狠手辣,皆为恶毒心性!”楚月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血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那红色的凤冠霞帔,被血水侵染,呈现出另一种红色。 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上,踢掉了楚月盈脑袋上的凤冠,“你倒是不错,这极寒都已经经过了你的四肢百骸,入侵了你的心脏,不至于让你死,但要是还能够这么完整的说出话来,楚月盈,你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了,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的修归正途,又能比月冉差到哪里去,可你偏偏不好好的学,不好好的做,月冉帮扶你的一切,全都被你所毁,你野心勃勃,楚家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如今你的手伸到了大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811.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楚月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巨大的寒气侵袭了她的身体之内,几乎是撕碎了她的灵魂,楚月盈痛的大吼出声,她终于承受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可若是时光倒流,再让她去选择,究竟要不要做这些事情,楚月盈还是要做那些决定,绝对是一步不差,哪怕知道今日她还是要承受这般毁灭性的痛苦,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你不过跟我一样,你养的心狠手辣,皆为恶毒心性!”楚月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血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那红色的凤冠霞帔,被血水侵染,呈现出另一种红色。 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上,踢掉了楚月盈脑袋上的凤冠,“你倒是不错,这极寒都已经经过了你的四肢百骸,入侵了你的心脏,不至于让你死,但要是还能够这么完整的说出话来,楚月盈,你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了,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的修归正途,又能比月冉差到哪里去,可你偏偏不好好的学,不好好的做,月冉帮扶你的一切,全都被你所毁,你野心勃勃,楚家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如今你的手伸到了大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没等楚月盈回答,沈吟辰手中灵气凝结成剑,插入了楚月盈的四肢之中。 或许楚月盈口中所言的,她行为心狠手辣,也不是没有错的。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游历还是在战场之上,沈吟辰这双手,都杀过很多很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沈吟辰都动过手,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于邪恶之人,从未想过要规劝,对于弱小之辈,也未曾想过要伸出援手,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在沈吟辰用手中的寒冰剑刺穿了楚月盈的四肢之后,刚才沈吟辰用结法打入楚月盈身体之中的极寒之气,从伤口之中溢了出来,从沈吟辰手中的寒冰剑之中,又重新回到了沈吟辰的身体里面,“你们啊,在我手里面也过不了几招,楚天慕被你的一个毒,就控住了半条命,你说若是我要他的性命,他能挡得住我几招?他功法不错,可惜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厉害,又如何能够真的冲破沈家的层层防守,伤害到我沈吟辰要护着的人,对了,还有你,不过两招,你的命就快要没了,楚月盈,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来杀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月盈心中有些没有底,她只是知道楚天慕被发现了才会造成她的凤栖宫被包围了起来,具体楚天慕有没有得手,没有人给楚月盈来传递消息,若是说她谋划了这么久,把整个楚家都搭上去,把她自己都搭上去,最终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楚月盈怕是要恼恨死。 812.玉儿他没有死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游历还是在战场之上,沈吟辰这双手,都杀过很多很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沈吟辰都动过手,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于邪恶之人,从未想过要规劝,对于弱小之辈,也未曾想过要伸出援手,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在沈吟辰用手中的寒冰剑刺穿了楚月盈的四肢之后,刚才沈吟辰用结法打入楚月盈身体之中的极寒之气,从伤口之中溢了出来,从沈吟辰手中的寒冰剑之中,又重新回到了沈吟辰的身体里面,“你们啊,在我手里面也过不了几招,楚天慕被你的一个毒,就控住了半条命,你说若是我要他的性命,他能挡得住我几招?他功法不错,可惜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厉害,又如何能够真的冲破沈家的层层防守,伤害到我沈吟辰要护着的人,对了,还有你,不过两招,你的命就快要没了,楚月盈,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来杀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月盈心中有些没有底,她只是知道楚天慕被发现了才会造成她的凤栖宫被包围了起来,具体楚天慕有没有得手,没有人给楚月盈来传递消息,若是说她谋划了这么久,把整个楚家都搭上去,把她自己都搭上去,最终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楚月盈怕是要恼恨死。 沈吟辰将自己的脚从楚月盈的脸上抬起来,轻轻对她说道:“玉儿他没有死,他没有任何事情,楚天慕没有碰到他一分一毫就被我玄门的人给抓到了,楚月盈,你辛辛苦苦筹划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枉费心机,你,开不开心?” 听到这里,君玉澜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沈吟辰放开了楚月盈,转身离开,君玉澜瞥了楚月盈一眼,楚月盈被一股力量拖起来,身上的凤冠霞帔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片,只给楚月盈留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在身上。 “这身衣冠,你不配穿在身上。”君玉澜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随着沈吟辰转身离开了。 楚月盈在这个两个人离开凤栖宫的大门之后,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被摔的裂开,血流不止。 她筹谋至今,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白白的搭送了一个楚天慕,可是这可是楚家未来的希望,这是楚月盈早就已经定下的楚家下一位家主,如今,就这么断送在了她的手里面。 若是说楚天慕成功了,她做什么也都是愿意的,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心甘情愿的,可是楚天慕没有成功。 君聿没有死,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没有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断,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一天,就算两个人有再多的仇恨,他们也不会再针锋相对,而是选择了迁就和容忍。 813.千机门 她筹谋至今,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白白的搭送了一个楚天慕,可是这可是楚家未来的希望,这是楚月盈早就已经定下的楚家下一位家主,如今,就这么断送在了她的手里面。 若是说楚天慕成功了,她做什么也都是愿意的,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心甘情愿的,可是楚天慕没有成功。 君聿没有死,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没有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断,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一天,就算两个人有再多的仇恨,他们也不会再针锋相对,而是选择了迁就和容忍。 楚月盈不会死,但是她也不会活。 “去查一下,在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沈吟辰对着后面赶来的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沈吟辰说的是有关于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事情。 “楚月盈说的那般信誓旦旦,她说的也并非作假,你也能够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命数是有所关联的,可具体是怎么形成的,陛下,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放在你面前的线索不管,懂吗?”沈吟辰脚步停了下来,这宫道两旁都没有什么人,她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那点关联,牵连着这两个人的性命。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力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沈吟辰和君玉澜也没有办法轻易地将两个人的生命线,两个人的生命轨迹缠绕在一起。 沈吟辰在沈家人的身上所下的禁制,也不能够让她和沈家的人产生任何的关联,沈吟言被柯筝所伤的时候,沈吟辰也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受到了相应的疼痛,根本就不能有其他的举动。 然而楚月盈和楚天漠两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却能够做到,这不由得让沈吟辰心生疑惑。 “你有怀疑的人?” “千机门。” 沈吟辰没有再同他说其他的事情,就离开了皇宫。 她虽然在楚月盈的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她的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受现在的自己。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可过去的恩恩怨怨更不是说消失就能够消失的,沈吟辰遗忘不了,君玉澜也未曾忘记。 沈吟辰没能解决掉楚月盈,被迫不得不放弃了,君聿的仇没有报,沈吟幸的恨也没有报,明明是楚月盈和楚天慕先来招惹他们,是对方要伤害他们的,把君聿身边的奶娘害死,还将沈吟幸重伤到这种地步,她沈吟辰来来回回这两趟,却是谁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回到沈家之后,沈吟幸还并没有完全脱险,而沈夫人不敢去看沈吟幸的状况,便是一直都待在君聿的身边,除了被劝去休息之外,沈夫人听不得有关于不好的消息,她怕她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反而给现在的状况添麻烦。 814.你回来了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可过去的恩恩怨怨更不是说消失就能够消失的,沈吟辰遗忘不了,君玉澜也未曾忘记。 沈吟辰没能解决掉楚月盈,被迫不得不放弃了,君聿的仇没有报,沈吟幸的恨也没有报,明明是楚月盈和楚天慕先来招惹他们,是对方要伤害他们的,把君聿身边的奶娘害死,还将沈吟幸重伤到这种地步,她沈吟辰来来回回这两趟,却是谁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回到沈家之后,沈吟幸还并没有完全脱险,而沈夫人不敢去看沈吟幸的状况,便是一直都待在君聿的身边,除了被劝去休息之外,沈夫人听不得有关于不好的消息,她怕她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反而给现在的状况添麻烦。 熬了三天了,沈吟幸的状况一直都不见好转,苏之零一直都是守在沈吟幸的院落之中,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沈吟幸的状况,像这样的情况,苏之零也是头一遭经历,就算是以前沈吟辰晕倒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这般时时刻刻的守着。 倒底是因为苏家欠了沈家的一条性命,苏之零可以放任沈吟辰不管不顾,但是不能够放任沈家的人不算不顾,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唯一的孩子,是大祈皇室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太子,是将来的帝王。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们自己的臆想罢了,君聿天生没有灵识,根本就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存活,甚至说,君聿根本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身上已经是无数的琐事缠身了,在外界还有无数的危险盯在他们的身上,如今这个时候君聿的出生,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815.对不起 “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沈夫人长长的叹气,她拉不起沈吟辰来,就只能是坐在床边,看着沈吟辰十分固执倔强的样子。 这个女儿,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让她操过什么心,沈吟辰从来都是恨清楚很明白自己究竟是该做什么的,虽然在沈吟辰出生的时候,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沈夫人爱护这个女儿的一颗心。 但是也就因为这些年来,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让她操心的缘故,他们母女亦或者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人兄弟姐妹那般的好。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一个家族,是靠着家中的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般成就的,沈家要是没有沈吟辰在,怕是经过两世,都不会有现在的这般地位。 沈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感谢沈吟辰,还是要怨怼这个孩子,两年前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夫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孩子了,沈吟辰丢下了一封书信,就远走他乡,大祈境内全境缉拿,可是连皇家的兵力都已经是出动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踪迹,这个人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非是在满誉京城的流言之中,以及在沈吟幸的质问之中,沈夫人或许都认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既陌生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份亲近之中却又带着无限的疏离,那种隔阂的感觉没有办法消除感觉,沈夫人不可能像是沈居学一般做到公事公办,沈居学心中为了沈家的未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沈夫人知道沈居学身上肩负着沈家和宋家复兴的责任,现在眼前摆着一条捷径,又怎么会放弃,他们放弃的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 816.自责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一个家族,是靠着家中的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般成就的,沈家要是没有沈吟辰在,怕是经过两世,都不会有现在的这般地位。 沈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感谢沈吟辰,还是要怨怼这个孩子,两年前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夫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孩子了,沈吟辰丢下了一封书信,就远走他乡,大祈境内全境缉拿,可是连皇家的兵力都已经是出动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踪迹,这个人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非是在满誉京城的流言之中,以及在沈吟幸的质问之中,沈夫人或许都认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既陌生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份亲近之中却又带着无限的疏离,那种隔阂的感觉没有办法消除感觉,沈夫人不可能像是沈居学一般做到公事公办,沈居学心中为了沈家的未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沈夫人知道沈居学身上肩负着沈家和宋家复兴的责任,现在眼前摆着一条捷径,又怎么会放弃,他们放弃的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 “你不必如此自责的,真的,辰儿,自责的人不该是你,做错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你,怀显的腿也好,还是幸儿如今的状况也好,这都不是谁愿意看到的事情,这是沈家的劫难,我们要是能度过来,今后就是大富大贵,若是度不过去,我们也就认命。”沈夫人再一次尝试着要将沈吟辰扶起来,她的力气没有沈吟辰大,在沈吟辰的坚持之下,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沈吟辰搀扶起来。 “娘亲,当年要的不就是沈家富贵显达,一生顺遂平安的吗?是我没有做到,是我辜负了二位的托付,带着沈家上下,前来誉京冒险,却是将哥哥和小杏儿搭了进去,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娘亲,你们若是生气一定不要不说,这件事我亏欠的沈家,全都是我的错。”沈吟辰因为沈吟言和沈吟幸接二连三的出事,她在面对沈夫人,在面对沈家的时候,内心中充满了不安。 沈夫人没有任何的怨怼才是让沈吟辰慌了神色,这都是她惹出来的祸端,但是却获得了无限的宽容和原谅,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原谅,她宁愿让沈夫人打她骂她,说她没有照顾好沈吟幸,没有照顾好君聿,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招惹来这平白无故的祸事,可是无论是沈夫人还是沈居学,每一个人都认命了,都接受了这上天安排给他们的命运。 “我知道,你内心有亏欠,怀显的腿今后站不起来了,你现在便是有着无数的办法都已经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你有悔意,可是辰儿,有这些就够了,苏阁主现在他现在就在幸儿的房间里,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救幸儿,所有人都在很努力不是吗?” 817.我知道 “娘亲,当年要的不就是沈家富贵显达,一生顺遂平安的吗?是我没有做到,是我辜负了二位的托付,带着沈家上下,前来誉京冒险,却是将哥哥和小杏儿搭了进去,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娘亲,你们若是生气一定不要不说,这件事我亏欠的沈家,全都是我的错。”沈吟辰因为沈吟言和沈吟幸接二连三的出事,她在面对沈夫人,在面对沈家的时候,内心中充满了不安。 沈夫人没有任何的怨怼才是让沈吟辰慌了神色,这都是她惹出来的祸端,但是却获得了无限的宽容和原谅,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原谅,她宁愿让沈夫人打她骂她,说她没有照顾好沈吟幸,没有照顾好君聿,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招惹来这平白无故的祸事,可是无论是沈夫人还是沈居学,每一个人都认命了,都接受了这上天安排给他们的命运。 “我知道,你内心有亏欠,怀显的腿今后站不起来了,你现在便是有着无数的办法都已经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你有悔意,可是辰儿,有这些就够了,苏阁主现在他现在就在幸儿的房间里,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救幸儿,所有人都在很努力不是吗?” “幸儿拼了命也要让玉儿好好的活下来,你看他现在平安无事,这难道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嘛,过来看看他,玉儿这么乖,这可是沈家唯一的一个后辈,你哥哥他不争气,到现在都还没有娶亲,连一个媳妇都没有。” 过去沈吟言还健康的时候,没能顾上给沈吟言在世家家族之中定下一门亲事。 原本是要等一等的,沈吟言未来原本是一片坦途,但是沈家在誉京城的位置并不稳,想要给沈吟言更好的未来,就只能再等等,况且,沈吟言并没有心怡的姑娘,这件事就搁置了下来。 如今的沈吟言,未来前途不明,娶妻生子更是困难。 沈夫人拉了拉沈吟辰的手,让她过来看君聿,这才将沈吟辰从地上拽了起来,沈吟辰才没有继续跪在地上。 沈吟辰被拉到了君聿的面前,她轻轻的抱起了孩子,“对,玉儿他还好好的,被小杏儿和奶娘,护的好好的,还好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以君聿的情况,也不会受到什么样的惊吓,不存在任何的感知,也就不会因为外界的变化而有什么样的影响,不知道君聿这般,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沈夫人看着沈吟辰哄着孩子,她说起了心里面藏着的一件事,“辰儿,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小致他出事了,你守在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他得了很严重的病,他很痛苦,后来小致习武,强身健体,原本以为只要他身体健康就行,可没想到他会参军上战场,这都一个月了,除了最开始传来过几封家书,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面寄家书了,也一直都没有小致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安不安全,在边疆过的怎么样了。” 818.好好的 沈吟辰被拉到了君聿的面前,她轻轻的抱起了孩子,“对,玉儿他还好好的,被小杏儿和奶娘,护的好好的,还好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以君聿的情况,也不会受到什么样的惊吓,不存在任何的感知,也就不会因为外界的变化而有什么样的影响,不知道君聿这般,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沈夫人看着沈吟辰哄着孩子,她说起了心里面藏着的一件事,“辰儿,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小致他出事了,你守在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他得了很严重的病,他很痛苦,后来小致习武,强身健体,原本以为只要他身体健康就行,可没想到他会参军上战场,这都一个月了,除了最开始传来过几封家书,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面寄家书了,也一直都没有小致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安不安全,在边疆过的怎么样了。” 听到沈夫人这么一说,沈吟辰也愣了片刻,有关于北垣郡的消息,唯苏很少告诉她,边关的战事究竟是怎么样的,沈吟辰一直都认为有君玉澜在,并且楚天漠都已经回到了北垣郡,就算是亓钊有着通天的手段,也未必能够冲破北垣郡的重重关卡。 大约也是因为太过于相信君玉澜的缘故,沈吟辰真的也就不再过问和插手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事。 君玉澜不想让沈吟辰插手的原因其实很清楚,他想让沈吟辰知道有关于楚天漠的事情,一丝一毫,君玉澜都不想让沈吟辰知道。 “我派人守在北垣郡,吩咐了让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之前还有同我说,小致英勇善战,很得上级的喜欢,不过他年纪尚小,并没有真的去前线,娘亲放心,小致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能够平安回来的。”沈吟辰安慰沈夫人道,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四年前的那场梦境,并不是完全都是幻想,除了她和君玉澜还记得之外,也有人记得在梦境之中零零碎碎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和苏之零制造的一个假象,推演出来的未来,在梦醒之后,所有的本就已经是归于虚无,在梦境之中的时候,她和君玉澜见面,那是她在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与前世有关的人,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初次见面,给沈家,给沈吟致,带来了无限的灾难。 也是在那个梦境之中,沈吟致患了天茴疹,当真是上天将灾,为了惩处沈吟辰不安于现状,拼命的想要回到她前世的生活的一个惩罚,沈吟致那时也不过是只有十岁,全身上下长满了红色的斑点,高热不退,忽冷忽热,沈吟辰那些天一直都守在沈吟致的身边,让白安赏和玄门之中的人一起治疗沈吟致,甚至有沈吟辰用玄术为沈吟致开出一条活路来,当最终还是输在了这上天的命数之上,沈吟致没能挺过去那天茴疹,而沈吟辰和君玉澜不得正常相见。 819.过去的梦境 “我派人守在北垣郡,吩咐了让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之前还有同我说,小致英勇善战,很得上级的喜欢,不过他年纪尚小,并没有真的去前线,娘亲放心,小致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能够平安回来的。”沈吟辰安慰沈夫人道,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四年前的那场梦境,并不是完全都是幻想,除了她和君玉澜还记得之外,也有人记得在梦境之中零零碎碎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和苏之零制造的一个假象,推演出来的未来,在梦醒之后,所有的本就已经是归于虚无,在梦境之中的时候,她和君玉澜见面,那是她在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与前世有关的人,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初次见面,给沈家,给沈吟致,带来了无限的灾难。 也是在那个梦境之中,沈吟致患了天茴疹,当真是上天将灾,为了惩处沈吟辰不安于现状,拼命的想要回到她前世的生活的一个惩罚,沈吟致那时也不过是只有十岁,全身上下长满了红色的斑点,高热不退,忽冷忽热,沈吟辰那些天一直都守在沈吟致的身边,让白安赏和玄门之中的人一起治疗沈吟致,甚至有沈吟辰用玄术为沈吟致开出一条活路来,当最终还是输在了这上天的命数之上,沈吟致没能挺过去那天茴疹,而沈吟辰和君玉澜不得正常相见。 在梦境之中醒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沈吟致没有生病,而君玉澜和沈吟辰也没有真正的相见。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的时候,沈夫人被沈吟辰挡在院门之外,不让任何探望的事情,刺激到了沈夫人的心神,导致就算是在梦境之中苏醒过来,沈夫人还是能够浅显的有着记忆。 大概那才是最真实的模样,当时沈吟致患了重病,回天乏术,就算是集结了玄门的力量,甚至有白安赏这个白门少主的存在,都没有办法将沈吟致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说到底,是因为这个病太过于奇特,这是上天所降临的惩处,惩罚那些违背天命的人,沈吟辰本以为,那些惩罚会降临到她的身上,谁知道,会落在沈吟致的身上,沈吟辰用了隔绝的方式,想要将沈吟致的命数从这上天的控制之中挣脱出来,这样的话沈吟致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痛了,在噩梦之中挣扎沉沦,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在黑暗之中醒过来,那时候的沈吟致那么小,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停手。 也正是生死关头,才能够看清楚更多的事情,沈夫人不顾沈吟辰的阻拦,硬闯进来,非要来探望沈吟致的状况,看到生死不明的孩子,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对于沈夫人当时的指责,沈吟辰虽然很伤心,但是并不感到意外,如今沈吟言和沈吟幸接二连三的出事,沈夫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责怪,沈吟辰担心沈夫人这般的压抑,最终会崩溃掉。 820.君聿的灵识 大概那才是最真实的模样,当时沈吟致患了重病,回天乏术,就算是集结了玄门的力量,甚至有白安赏这个白门少主的存在,都没有办法将沈吟致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说到底,是因为这个病太过于奇特,这是上天所降临的惩处,惩罚那些违背天命的人,沈吟辰本以为,那些惩罚会降临到她的身上,谁知道,会落在沈吟致的身上,沈吟辰用了隔绝的方式,想要将沈吟致的命数从这上天的控制之中挣脱出来,这样的话沈吟致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痛了,在噩梦之中挣扎沉沦,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在黑暗之中醒过来,那时候的沈吟致那么小,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停手。 也正是生死关头,才能够看清楚更多的事情,沈夫人不顾沈吟辰的阻拦,硬闯进来,非要来探望沈吟致的状况,看到生死不明的孩子,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对于沈夫人当时的指责,沈吟辰虽然很伤心,但是并不感到意外,如今沈吟言和沈吟幸接二连三的出事,沈夫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责怪,沈吟辰担心沈夫人这般的压抑,最终会崩溃掉。 沈吟辰同沈夫人守在君聿的身边,一直到了天黑,君聿不吵也不闹,他很乖,别人抱起他的时候,君聿什么反应都没有,唯独在沈吟辰抱起他的时候,他的眼睛才算是赋予了神采,这个孩子才像是真的活了起来。 也原本就是如此,当时是沈吟辰用自己的灵元护住了这个孩子,君聿才能够平安的在沈吟辰肚子里面长大,现在能够平安成长,多数的功劳,大多是跟君玉澜有关。 沈吟辰休息冰系术法,她的灵元自然也是带着寒冰的气息,虽然君聿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灵识存在,可是他天然的带着一股暖意,明明传递的是温暖,却能够接受着极寒灵元的控制。 若是君聿真的能够恢复灵识,他成为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君聿的未来的成就必定是会比君玉澜还要高的。 但,君聿的灵识,究竟该如何寻找,沈吟辰至今都没有一个头目。 两个人一直在君聿的身边待到了深夜,唯苏新找来的奶娘,是一个不爱说话,但是做事极为认真的娘子,沈夫人很满意,但是想起上一个温柔细致的奶娘,提起来就是叹气。 谁能会想到,沈吟辰找人来是为了照料君聿的,虽然并没有说清楚奶娘究竟是会照料君聿多久,但是奶娘毕竟是一个有着自己生活的人,沈吟辰从来没有想过让奶娘一直照料着君聿,然而,还没有等她离开,奶娘就惨死在他人的手中。 这位新来的奶娘,功夫高了不少,也很会照料孩子,只是不怎么喜欢多说话,这让沈夫人多少有点费解。 在君聿的院落之中,唯苏还增多的一倍的防守,生怕前几天的事情再度发生,沈吟辰能够放过她一次,不代表能放过第二次。 821.门主 谁能会想到,沈吟辰找人来是为了照料君聿的,虽然并没有说清楚奶娘究竟是会照料君聿多久,但是奶娘毕竟是一个有着自己生活的人,沈吟辰从来没有想过让奶娘一直照料着君聿,然而,还没有等她离开,奶娘就惨死在他人的手中。 这位新来的奶娘,功夫高了不少,也很会照料孩子,只是不怎么喜欢多说话,这让沈夫人多少有点费解。 在君聿的院落之中,唯苏还增多的一倍的防守,生怕前几天的事情再度发生,沈吟辰能够放过她一次,不代表能放过第二次。 深夜之后,沈夫人被沈吟辰送去房间休息了,她自己则是继续在君聿的房间里等待着,守着君聿,她等待的消息,实则是有关于沈吟幸的消息。 苏之零说,只要沈吟幸熬过了这一晚,她就能平安无事,可若是熬不过去,那沈吟幸和人世之间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了。 谁也帮不上忙,苏之零能用的药都已经用了,这虽然是最凶险的办法,却也是最有用的办法,苏之零不让沈吟辰和君玉澜插手这件事情,他坚持用医术挽回沈吟幸的性命。 他这样做,不过是不想让沈吟辰和君玉澜再背负更多的东西,也不想让沈家陷入更深的纠葛之中。 沈吟幸虽说是让楚天慕一个普通人所伤的,但是事情的原因却是因为君聿。 一个没有灵识,没有命轨的孩子。 不被上天所承认的孩子,就算是沈吟幸就此去世,上天也不会算取沈吟幸救人的功德,甚至是沈吟幸死去,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再有她的痕迹了,他人死去时命轨,是渐渐的熄灭,等到来世轮回,属于这个人的命轨会再一次点亮,但是沈吟幸不会,她的命轨会直接消失,再无下世轮回。 这是上天对沈吟辰贸然插手君聿的事情,所做的惩罚。 沈吟辰就这样在君聿的房间之中坐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清晨时分,她站起身来,由于一夜没动,身体僵直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门主?”身边跟着伺候的奶娘被沈吟辰这轻微的动作所惊醒,不知道沈吟辰要做什么。 沈吟辰转过头来,手指轻轻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讲话,君聿难得真的睡着,就还是不要将这个孩子吵醒了。 奶娘点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出声,她虽然这一夜是一直侍候在沈吟辰和君聿的身旁,但是她还是多多少少睡了一些时辰的,但是看样子,沈吟辰这一夜,是一点都没有睡。 听说沈家的三小姐受了伤,性命垂危,门主请来了很厉害的人给沈吟幸救命,但是也不能够确定是不是能把人给救回来。 奶娘叹了一口气,在沈吟辰走后,尽心尽力的守在小公子的身边。 做好她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能听也不能问,最好的是什么都不要知道,就算是在自己的面前摆着巨大的秘密,也不能有任何的探究之心,因为她想要活命。 822.她已经安全了 听说沈家的三小姐受了伤,性命垂危,门主请来了很厉害的人给沈吟幸救命,但是也不能够确定是不是能把人给救回来。 奶娘叹了一口气,在沈吟辰走后,尽心尽力的守在小公子的身边。 做好她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能听也不能问,最好的是什么都不要知道,就算是在自己的面前摆着巨大的秘密,也不能有任何的探究之心,因为她想要活命。 沈吟辰在离开君聿的房间之后,她就去了沈吟幸的院子。 她要等的,终归还是沈吟幸的结果,这个孩子正值青春最好的时光,本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最美丽的时候,沈吟言到了应该婚娶的年纪了,而沈吟幸又何尝不是,她还没有在沈吟幸那里,得到有关于沈吟幸心仪之人的消息,这个女孩子的一生也不过是才刚刚起步,可不能因为一个意外,就葬身于此啊。 “主子。”连幺是第一个发现沈吟辰的人。 敏锐如苏之零,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沈吟幸的生死存亡身上,根本就不知道沈吟辰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吟辰轻轻的点了点头,向着连幺示意不要出声,她才缓步走进了房间。 她错开一步站在苏之零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无比虚弱的沈吟幸。 苏之零是隔了很长时间才发觉自己的身后站了人,“谁?” 由于他太过于关注沈吟幸的病情,所以完全不知道是谁站在他的身后面。 不过也不会是其他人,沈家的院子里面就那么几个人可以近的了他的身,还不被他所察觉,况且以现在沈家的势力,外面是不太可能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他的身后。 除非是那个人。 “是我,三叔,小杏儿怎么样了?”沈吟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她还是觉得沈吟幸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跟她今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苏之零听到是她,便放下心来,“她已经安全了。” “真的?”沈吟辰有些惊喜。 苏之零点点头说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她腹部的伤已经是不打紧了,但是她所中的那一掌,让她受的内伤颇为严重,接下来只要等她醒过来,好好休养就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你要去休息吗?唯苏她们说你熬了有三四天了,铁打的也未必受得住。”沈吟辰越过苏之零,坐在了沈吟幸的身边。 苏之零应下了沈吟辰的提议,他耗尽心神的在这里坐了三天,拼尽全力的救下了这个孩子,不过还好,结果如人所愿,沈吟幸活了下来,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也没有让他白白的耗费力气,苏之零起身的那一刻,身体有一刻的脱力,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一次,他将沈吟辰从北垣郡带回来的时候,沈吟辰不知为何身受重伤,他动用了灵命玉铃的力量,放了自己的血,那个时候也有一种极其脱力的感觉,仿若自己的生命力被带走。 823.撑不住了 苏之零点点头说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她腹部的伤已经是不打紧了,但是她所中的那一掌,让她受的内伤颇为严重,接下来只要等她醒过来,好好休养就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你要去休息吗?唯苏她们说你熬了有三四天了,铁打的也未必受得住。”沈吟辰越过苏之零,坐在了沈吟幸的身边。 苏之零应下了沈吟辰的提议,他耗尽心神的在这里坐了三天,拼尽全力的救下了这个孩子,不过还好,结果如人所愿,沈吟幸活了下来,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也没有让他白白的耗费力气,苏之零起身的那一刻,身体有一刻的脱力,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一次,他将沈吟辰从北垣郡带回来的时候,沈吟辰不知为何身受重伤,他动用了灵命玉铃的力量,放了自己的血,那个时候也有一种极其脱力的感觉,仿若自己的生命力被带走。 不过,很快苏之零就稳定下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过是有些过于劳累了而已。 但是不过是三四天而已,他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他苏之零可是江湖之上的玉面罗刹,重阳之主,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如今只是救一个人却是要撑不住了。 在苏银沉死去之后,在苏家灭门之后,苏之零几乎是陷入了消沉之中,他无法振作精神,也没有什么精力做别的事情,苏之零在还没有找到沈吟辰的时候,每一天就只是喝酒度日,洗重阁最大的开销不在日常用度上,而是在苏之零所喝的酒上,以及赔偿上。 过去的时候,洗重阁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敢惹,无数人想要加入这个门派,亦或者是投靠洗重阁,但是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的加入过洗重阁,但是后来,苏之零因为醉酒,经常会乱杀人,导致了洗重阁后来在江湖之上的名声是越来越差,而苏之零罗刹之名从而变得越来越盛。 但是在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向苏之零挑战的同时,苏之零的武功和身体情况,却是一点一点的削弱。 可是以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是可以恢复过来的,苏之零尽管是不停的喝酒消极意志,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要放弃他自己,这么多年来,苏之零也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想要给苏家翻案,想要给苏家死去的人洗刷冤屈,让那些屈死的灵魂得到安息,也想让难得重塑命格得以存活的沈吟辰,活活的就此活下去。 苏之零转身离开,他对这里的每一处都不是很熟悉,可是他能够辨别出来每一处的障碍物,就算是目不能视物,却能够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眼睛有没有瞎掉,对他来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他不想让眼盲这件事成为他的阻碍,阻碍他前行的道路,他不想让苏家的惨案成为他踯躅不前的阻碍,苏家所有人被送上断头台的时候,不只是沈吟辰在,还有他,当时也在。 824.他的噩梦 过去的时候,洗重阁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敢惹,无数人想要加入这个门派,亦或者是投靠洗重阁,但是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的加入过洗重阁,但是后来,苏之零因为醉酒,经常会乱杀人,导致了洗重阁后来在江湖之上的名声是越来越差,而苏之零罗刹之名从而变得越来越盛。 但是在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向苏之零挑战的同时,苏之零的武功和身体情况,却是一点一点的削弱。 可是以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是可以恢复过来的,苏之零尽管是不停的喝酒消极意志,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要放弃他自己,这么多年来,苏之零也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想要给苏家翻案,想要给苏家死去的人洗刷冤屈,让那些屈死的灵魂得到安息,也想让难得重塑命格得以存活的沈吟辰,活活的就此活下去。 苏之零转身离开,他对这里的每一处都不是很熟悉,可是他能够辨别出来每一处的障碍物,就算是目不能视物,却能够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眼睛有没有瞎掉,对他来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他不想让眼盲这件事成为他的阻碍,阻碍他前行的道路,他不想让苏家的惨案成为他踯躅不前的阻碍,苏家所有人被送上断头台的时候,不只是沈吟辰在,还有他,当时也在。 那不只是沈吟辰一个人的噩梦,也是他在无数黑夜之中逃脱不开的灾难。 可是,对于沈吟辰来讲,她是有白天存在的,但是对于苏之零来讲,却是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分别,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一片黑暗,亲人死去的场景,就在他面前不断的闪现,所以苏之零就只能让自己醉死过去,只有麻痹了自己,才可以让他短暂的逃离一下那些苦痛。 现在的苏之零,明明已经戒酒了,为了帮助现在的沈吟辰,为了能够好好的保护住沈吟辰,苏之零必须先要好好的活着才可以,沈吟辰太不知道好好的爱护自己了,在她的身边,可以好好的照顾她的寥寥无几,就算是君玉澜可以,怕也是有心无力,君玉澜不能够时时刻刻的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他也不能,或者很快他就要做不到了。 那个时候明明他过得那么颓废,他都能够撑过来,现在他明明都已经是振作起来了,却是撑不住了,难不成是因为裴秦复活的缘故吗?那个人活过来了,就要带走他的性命,这种事情太过于可笑了,他也是要拼了命的想要活下来,为他的过往正名,为苏家洗雪冤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被轻易的夺走了性命。 “主子。”秦昭出现在苏之零的身边,他一直都守在这附近,只有在有事禀报或者说在苏之零需要他的时候,秦昭才会出现,可是现在,苏之零并没有招手让他出现,但是秦昭觉得现在的苏之零,情况很是不好,他侍奉在苏之零身边这么多年,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够察觉出来,何况现在的苏之零很是虚弱。 825.不可逞强 。现在的苏之零,明明已经戒酒了,为了帮助现在的沈吟辰,为了能够好好的保护住沈吟辰,苏之零必须先要好好的活着才可以,沈吟辰太不知道好好的爱护自己了,在她的身边,可以好好的照顾她的寥寥无几,就算是君玉澜可以,怕也是有心无力,君玉澜不能够时时刻刻的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他也不能,或者很快他就要做不到了。 那个时候明明他过得那么颓废,他都能够撑过来,现在他明明都已经是振作起来了,却是撑不住了,难不成是因为裴秦复活的缘故吗?那个人活过来了,就要带走他的性命,这种事情太过于可笑了,他也是要拼了命的想要活下来,为他的过往正名,为苏家洗雪冤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被轻易的夺走了性命。 “主子。”秦昭出现在苏之零的身边,他一直都守在这附近,只有在有事禀报或者说在苏之零需要他的时候,秦昭才会出现,可是现在,苏之零并没有招手让他出现,但是秦昭觉得现在的苏之零,情况很是不好,他侍奉在苏之零身边这么多年,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够察觉出来,何况现在的苏之零很是虚弱。 苏之零站停了脚步,“带我去休息。” 就算是他心中不想让他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他还是要面对的,这是现实,裴秦的复活,所带给他的影响,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身上了。 不可逞强。 沈吟辰留在了沈吟幸的床边,握住了沈吟幸冰凉的手,刚才苏之零在沈吟幸的身上扎针,现在能够明显的看到,在沈吟幸的手上,有很多针眼,在她的指尖,还有淤青的痕迹,看样子是放过血了。 精神了一整夜,沈吟辰却是在这个时候睡了过去,大概是因为知道沈吟幸已经平安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她心中紧绷的那一根弦,瞬间就松了下来,想要盯着沈吟幸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但是一时没能忍住,就伏在沈吟幸的床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所以在沈吟幸昏迷了四天之后,终于挺过了所有的难关,在这第四日的清晨,醒了过来,她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就像是长长的睡了一觉,仿若是回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时刻,自己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时分,通常那个时候,自己的床边早就已经守着了生气的沈夫人,或者是无奈的沈吟辰。 她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了,每一天都因为忧思深重,每一夜都不能够好好的睡觉,看着无边的黑暗,心里面就像是漏了一个大洞,怎么也填不满,就算是好不容易陷入了梦乡之中,也总是在半夜之中突然被惊醒,若是醒过来,那就更睡不着了,她不是不想睡觉,可是她没有办法陷入梦乡,这一次睡着,太过于难得,沈吟幸在睁开眼睛之后,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睁开。 826.多享受一会儿 精神了一整夜,沈吟辰却是在这个时候睡了过去,大概是因为知道沈吟幸已经平安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她心中紧绷的那一根弦,瞬间就松了下来,想要盯着沈吟幸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但是一时没能忍住,就伏在沈吟幸的床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所以在沈吟幸昏迷了四天之后,终于挺过了所有的难关,在这第四日的清晨,醒了过来,她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就像是长长的睡了一觉,仿若是回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时刻,自己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时分,通常那个时候,自己的床边早就已经守着了生气的沈夫人,或者是无奈的沈吟辰。 她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了,每一天都因为忧思深重,每一夜都不能够好好的睡觉,看着无边的黑暗,心里面就像是漏了一个大洞,怎么也填不满,就算是好不容易陷入了梦乡之中,也总是在半夜之中突然被惊醒,若是醒过来,那就更睡不着了,她不是不想睡觉,可是她没有办法陷入梦乡,这一次睡着,太过于难得,沈吟幸在睁开眼睛之后,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睁开。 不想睁开眼睛,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舒适,因为在这一次好不容易能够睡熟过去之后,想要再一次好好的睡觉,就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多享受一会儿也好。 在她闭上眼睛之后,脑海之中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扑向了君聿,沈吟幸猛地睁开眼睛。 沈吟幸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晕倒的,她将沈夫人送回了房间之后,然后返回到君聿的房间之中,想要在君聿的身边多待一会儿,结果就在她踏入门中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副极其血腥的场景,奶娘浑身欲血,冲着她大吼,她头晕目眩,实在是吓到了,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奶娘喊得什么,但是当她看到有人冲着君聿的方向而去的时候,看背影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人,那一刻她就明白那个人是来要君聿的性命的。 这个世间之人,竟是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对一个小孩子也能够下次狠手,都不能放过,沈吟幸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直接就拿了身边的一个东西阻止了那个人的脚步,然后不顾生死的冲了上去,她是知道的,在沈家一定是会有守着的人,只要是闹出了点动静来,定是会有人前来相救,只是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这个丧尽天良的人给杀死,沈吟幸则是完全没有顾忌到这一点,当时的她只是想救下来君聿而已,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允许她再去想些别的东西了。 沈吟幸想到这里,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在她晕过去之前,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震碎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死去,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平安的活着。 827.命不该绝 沈吟幸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晕倒的,她将沈夫人送回了房间之后,然后返回到君聿的房间之中,想要在君聿的身边多待一会儿,结果就在她踏入门中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副极其血腥的场景,奶娘浑身欲血,冲着她大吼,她头晕目眩,实在是吓到了,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奶娘喊得什么,但是当她看到有人冲着君聿的方向而去的时候,看背影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人,那一刻她就明白那个人是来要君聿的性命的。 这个世间之人,竟是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对一个小孩子也能够下次狠手,都不能放过,沈吟幸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直接就拿了身边的一个东西阻止了那个人的脚步,然后不顾生死的冲了上去,她是知道的,在沈家一定是会有守着的人,只要是闹出了点动静来,定是会有人前来相救,只是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这个丧尽天良的人给杀死,沈吟幸则是完全没有顾忌到这一点,当时的她只是想救下来君聿而已,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允许她再去想些别的东西了。 沈吟幸想到这里,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在她晕过去之前,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震碎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死去,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平安的活着。 活着就好,没有死去说明命不该绝,她还有未完成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去填满她心中的渴望和遗憾。 沈吟幸稍微动了动,这才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是有人,她的手似乎是被握在别人的手里面,沈吟幸轻轻抬起了一点身体,就看到沈吟辰握着她的手伏在她的床前,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不过也因为沈吟幸这轻微的动作,便将沈吟辰给惊醒了。 一抬眼就见到沈吟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沈吟辰不由得热泪盈眶,上前抱住了沈吟幸,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已经把所有的话都给说清楚了,只要沈吟幸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后面的几日,沈吟辰也是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苏之零虽然说是用药凶猛,使得当时的情况是异常的凶险,但是沈吟幸在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刻之后,沈吟幸的身体便好的很快,当日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除了腹部的伤口一直都没能快速的完全愈合之外,那几乎要了沈吟幸性命的内伤,倒是好的极快,而且沈吟辰也在有意识的帮助沈吟幸恢复身体,这一次她又在沈家所有人的身上都下了禁制,虽然说沈吟言是因为当时她在众人身上所下的禁制,才让沈吟言一不小心将楚天漠放了出来,招惹到了柯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 但是没有这禁制,就会在没有办法挺过其他本应该能够躲过的灾难,不是什么人都像是柯筝一般,有着强大的力量,况且依照沈家的势力,大概以后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人存在了。 828.有人敲响了沈家的大门 一抬眼就见到沈吟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沈吟辰不由得热泪盈眶,上前抱住了沈吟幸,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已经把所有的话都给说清楚了,只要沈吟幸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后面的几日,沈吟辰也是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苏之零虽然说是用药凶猛,使得当时的情况是异常的凶险,但是沈吟幸在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刻之后,沈吟幸的身体便好的很快,当日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除了腹部的伤口一直都没能快速的完全愈合之外,那几乎要了沈吟幸性命的内伤,倒是好的极快,而且沈吟辰也在有意识的帮助沈吟幸恢复身体,这一次她又在沈家所有人的身上都下了禁制,虽然说沈吟言是因为当时她在众人身上所下的禁制,才让沈吟言一不小心将楚天漠放了出来,招惹到了柯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 但是没有这禁制,就会在没有办法挺过其他本应该能够躲过的灾难,不是什么人都像是柯筝一般,有着强大的力量,况且依照沈家的势力,大概以后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人存在了。 也因为一直都在照料沈吟幸和君聿的缘故,倒是一时间将楚天慕给忘记了,其他人对于这个必死之人也不会放在心上,况且沈吟幸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个伤害她的人,别人不想让沈吟幸平添更多的难过。 可是别人不提,沈吟辰和沈吟幸都未曾想过这个人,并不代表着别人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沈吟幸修养了将近十天的时间,终于能够活蹦乱跳了,虽然要小心伤扣,但是好歹能够正常的行走和做事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沈家的大门。 下人说大门之处有人求见贤妃娘娘的时候,唯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这满誉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吟辰在沈家住着,可是谁又敢真的前来沈家一探究竟,就算是那段时间与沈吟辰交好的和安公主,再来了两三趟被拒之门外之后,也就不再登门拜访了。 难道说是和安公主不死心,现在又来沈家找沈吟辰了,那看来是仙蕙公主给和安公主所安排的任务是减少了,才让和安公主如此得闲。 沈吟辰在听到有人找她的时候,明显的神色出现了变化,唯苏也说不上来沈吟辰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只听见沈吟辰问道:“什么人一定要来见我?” 唯苏发现,沈吟辰对这个前来要见她的人,很是重视。 沈吟幸也在一旁,只是她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继续画着她的画,画面上的沈吟辰栩栩如生,好一副娇艳的美人图,这画要是放出去,绝对会被人所哄抢的,敢问这世间哪里会有人不喜欢美人的,只是可惜,就算是沈吟幸的画工再好,她觉得自己画中的美人,比不上沈吟辰真正神采的十之一二,没有人可以完全的将沈吟辰的神韵给复刻到纸上,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精进一些,多留住沈吟辰一分的神韵。 829.去去就回 沈吟辰在听到有人找她的时候,明显的神色出现了变化,唯苏也说不上来沈吟辰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只听见沈吟辰问道:“什么人一定要来见我?” 唯苏发现,沈吟辰对这个前来要见她的人,很是重视。 沈吟幸也在一旁,只是她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继续画着她的画,画面上的沈吟辰栩栩如生,好一副娇艳的美人图,这画要是放出去,绝对会被人所哄抢的,敢问这世间哪里会有人不喜欢美人的,只是可惜,就算是沈吟幸的画工再好,她觉得自己画中的美人,比不上沈吟辰真正神采的十之一二,没有人可以完全的将沈吟辰的神韵给复刻到纸上,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精进一些,多留住沈吟辰一分的神韵。 她只是顾着自己的画作,没有听到在她面前的这些人,究竟是说了些什么。 不过在她打量着沈吟辰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沈吟辰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刚才风轻云淡消失不见,仿若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十分为难的事情。 “姐姐,怎么了?”沈吟幸的最后一笔还没有落下,因为沈吟辰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不知道如何让这副不太完美的画作,看起来完美一些。 沈吟辰偏过头去看她,神情有些复杂。 “没事,只是没想到会有人上门来找我,你先在这里画着,我过去看看,去去就回。”说罢,沈吟辰就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离开了。 花妍在一旁侍奉沈吟幸,见到沈吟幸在沈吟辰走之后,一笔未下,不由得出声问道:“小姐,怎么不画了?” 沈吟幸淡淡的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笔,“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如何能下笔,何况是一副不具神韵的画卷。” 她对这副画可以说是一点满意之处都没有,但是这画卷上所画的人毕竟是沈吟辰,这让沈吟幸不能够随随便便处理掉这副画卷。 罢了,等到姐姐再过来的时候,再看看能不能完善一下这副画,就算是完善不了也不要紧的,趁着沈吟辰在,她还可以画好多好多副画卷。 沈吟幸吩咐花妍,将这书案上的画卷收了起来,花妍看着上面的美人,不由得叹息,她明明觉得这画的很好呀,上面的人跟二小姐一模一样,可为什么自家小姐却是怎么也不满意呢? 花妍想不通,不过对于她来讲,她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也不一定事事都要明白,她作为沈吟幸的贴身奴婢,只要能够明白沈吟幸的心思就可以了。 明明是不满意的花卷,却还是要整整齐齐的摆放好,这分明就是不舍得这些画卷损毁。 因为这画上面的人是沈吟辰,所以没有办法像其他不满意的画卷一样处理掉,自从沈吟幸跟了女先生学作画以后,她画过许多的东西,不满意的画卷通常是被一只黑色的墨给泼上,被毁掉之后,通常都是花妍给烧掉的,而沈吟辰的画像已经攒了一箱子了。 830.救赎 花妍想不通,不过对于她来讲,她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也不一定事事都要明白,她作为沈吟幸的贴身奴婢,只要能够明白沈吟幸的心思就可以了。 明明是不满意的花卷,却还是要整整齐齐的摆放好,这分明就是不舍得这些画卷损毁。 因为这画上面的人是沈吟辰,所以没有办法像其他不满意的画卷一样处理掉,自从沈吟幸跟了女先生学作画以后,她画过许多的东西,不满意的画卷通常是被一只黑色的墨给泼上,被毁掉之后,通常都是花妍给烧掉的,而沈吟辰的画像已经攒了一箱子了。 沈吟幸在好久之前就在不停地画着沈吟辰的样子,可是在以前的时候,沈吟幸没有一次是满意的。 明明这一次沈吟幸画的很开心,她还以为这一次的画,能够被好好的收藏起来,却还是要收起来,沈吟幸对这一次还是不满意。 花妍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人,不明白的是沈吟幸的坚持。 她画不出来的不是沈吟辰,她画不出来的,是那个一心只为着她的那个姐姐,再也消失不见。 沈吟辰在听到有人来见她的那一刻,就想到了这个时候能来找她的人会是谁。 那个还在柴房之中没有处理掉的人,把她不想面对的那个人给引过来了。 沈吟辰的不处理,以及沈吟幸的不寻问,都是因为这个刺杀君聿的人,身份太过于尴尬,沈吟辰和沈吟幸都不想提及。 若楚天慕简简单单就只是楚家的子女,沈吟辰下手绝对不会手软,可是在她经历遗梦的那段时间,头脑不清楚的将袁临茵嫁给了楚天慕这个人面兽心的残暴之徒。 现在,楚天慕是袁临茵的夫君,是袁临茵一生的凭借,若是被楚家人所知道楚天慕是被自己的妻子的朋友所杀害的,袁临茵要如何才能在楚家立足。 袁临茵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不可能也不会愿意,在出了事情之后,就随随便便的离开楚家,这也是让沈吟辰十分为难的一点。 沈吟辰可以不顾及声明和立场,远离君玉澜和皇宫,说走就走,她自有她自己该存在的地方,离开了誉京城,她依旧能够找到她能够存在的地方。 可是袁临茵不一样,她不行,她做不到,楚天慕与其说是她的夫君,不如说,是她的救赎。 是楚天慕将袁临茵从袁家的冰冷而又可怕的地方给带了出来,无论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归楚天慕给了袁临茵一份温暖,给了一个可以让她能够安心存在的地方,袁临茵离不开这里,她离不开楚家,她不是沈吟辰,去了别的地方她还能够活着,离开楚家,相当于要袁临茵放弃她最安逸的生活。 这让袁临茵怎么可能同意,这让她怎么可能离开楚家这个给予了足够安全的地方,作为楚天慕的妻子,她有着足够的权势和地位,再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活,看别人的脸色了。 831.没有退路 袁临茵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不可能也不会愿意,在出了事情之后,就随随便便的离开楚家,这也是让沈吟辰十分为难的一点。 沈吟辰可以不顾及声明和立场,远离君玉澜和皇宫,说走就走,她自有她自己该存在的地方,离开了誉京城,她依旧能够找到她能够存在的地方。 可是袁临茵不一样,她不行,她做不到,楚天慕与其说是她的夫君,不如说,是她的救赎。 是楚天慕将袁临茵从袁家的冰冷而又可怕的地方给带了出来,无论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归楚天慕给了袁临茵一份温暖,给了一个可以让她能够安心存在的地方,袁临茵离不开这里,她离不开楚家,她不是沈吟辰,去了别的地方她还能够活着,离开楚家,相当于要袁临茵放弃她最安逸的生活。 这让袁临茵怎么可能同意,这让她怎么可能离开楚家这个给予了足够安全的地方,作为楚天慕的妻子,她有着足够的权势和地位,再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活,看别人的脸色了。 她今日来到沈家,来见沈吟辰,希望能够留下楚天慕的一条命。 袁临茵在来之前想过无数种可能,她想过自己敲响了这个大门,那她和沈吟辰之间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可是她别无选择。 不止是她离不开楚天慕,楚家也不能够失去楚天慕的存在,这可是楚家未来的家主,要知道培养一个能够独自掌控住权势的人有多不容易,楚天袭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在楚月盈手底下的一个傀儡,离开了楚月盈,他楚天袭就什么都做不了,今后,要是楚天漠和楚月盈离世,或者放开了楚家的大权,楚家却没有人可以接手,那楚家从此以后可就是落没了。 袁临茵无数次纠结自己要不要踏入沈家的大门,可是楚家的长辈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将楚天慕带回来,这让她能怎么办,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还有楚月柔讥讽的目光,让袁临茵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没有退路,就是要看她如何选择。 她要是选择了她和沈吟辰之间的友情,从此楚家再也不会存在楚五夫人,楚天慕都已经死了,就不需要她的存在了,但是若是她选择了楚天慕,她和沈吟辰就再也不可能是朋友了。 毕竟她袁临茵今日想要带走的人,是楚天慕,想要杀害沈吟辰九死一生所生下来的孩子的人,这要如何原谅。 楚天慕被抓之后,君玉澜立刻就将凤栖宫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撤换掉了,可是君玉澜没能拦住一个人,那就是楚月柔。 楚月盈在楚天慕动手的当天,就把楚月柔给送回去了,这是承诺,只要楚天慕愿意做这件事,只要他去杀君聿,她楚月盈就放过楚月柔一条活路,不计较过去楚月柔做过的所有错事,许给了他们两个人最美好的未来,但是有前提的,必须要君聿的死,才能换来这一切。 832.楚月柔的离开 还有楚月柔讥讽的目光,让袁临茵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没有退路,就是要看她如何选择。 她要是选择了她和沈吟辰之间的友情,从此楚家再也不会存在楚五夫人,楚天慕都已经死了,就不需要她的存在了,但是若是她选择了楚天慕,她和沈吟辰就再也不可能是朋友了。 毕竟她袁临茵今日想要带走的人,是楚天慕,想要杀害沈吟辰九死一生所生下来的孩子的人,这要如何原谅。 楚天慕被抓之后,君玉澜立刻就将凤栖宫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撤换掉了,可是君玉澜没能拦住一个人,那就是楚月柔。 楚月盈在楚天慕动手的当天,就把楚月柔给送回去了,这是承诺,只要楚天慕愿意做这件事,只要他去杀君聿,她楚月盈就放过楚月柔一条活路,不计较过去楚月柔做过的所有错事,许给了他们两个人最美好的未来,但是有前提的,必须要君聿的死,才能换来这一切。 提前放了楚月柔,那是因为楚月盈让楚天慕看到她做了该做的事情,都能够放过一个曾经背叛过楚家的人,那她楚月盈许诺过这两个人的事情,必定是能够做到的。 虽然楚月盈并不是真的想要放过楚月柔,她想要杀一个人,无论楚月柔在哪里,楚月柔都不能逃过死亡的结局。 但却是因为楚月柔的离开,才将消息传达了出去。 是楚月柔在楚月盈被皇室羁押的时候,在楚家上上下下都乱成一团的时候,给楚家指了一条明路。 袁临茵现在还能记得,楚月柔那讽刺而又凉薄的目光。 这个两年前捅了她一刀就逃跑的人,袁临茵知道楚月柔一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能逃过楚家的严密追击,可是楚月柔始终都没有什么踪迹,对于袁临茵的寻问,楚天慕也是含含糊糊推辞了过去,这就已经是说明了楚天慕并不想让楚月柔被找到,去让她承受自己所犯下所有错误。 在那个时候,袁临茵就已经在等待着,在某一天就会能看到楚月柔的平安回来。 不过,这一天,比她想象的要早,而楚月柔也比她想象的要狼狈,但楚月柔在回来之后,是很乖的,听话的接受了一切安排,袁临茵还在担惊受怕的害怕楚月柔会闹得阖家上下翻天地覆,结果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做。 反而在楚家一团糟的时候,出手将所有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袁临茵站在楚家长辈的外围,听着所有人在商量着楚家该怎么办,感叹着楚家这么多年来的实力是有多么的雄厚,就在这个时候袁临茵发现了悄无声息走进来的楚月柔。 她是第一个发现楚月柔的人,在发现楚月柔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开始了更加快速的跳动,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特别的可怕,让她特别的惊慌。 “用不着动用那些势力,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皇后娘娘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如今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将五哥哥救回来。” 833.为了楚家 袁临茵站在楚家长辈的外围,听着所有人在商量着楚家该怎么办,感叹着楚家这么多年来的实力是有多么的雄厚,就在这个时候袁临茵发现了悄无声息走进来的楚月柔。 她是第一个发现楚月柔的人,在发现楚月柔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开始了更加快速的跳动,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特别的可怕,让她特别的惊慌。 “用不着动用那些势力,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皇后娘娘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如今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将五哥哥救回来。” 楚月柔此话一出,让喧嚷无比的大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一位老者走上前去,袁临茵见过这个人,在大婚之后,在楚家的院落之中,就只见过这位老者一面,她隐约记得,这个人在刑部任职,楚天慕对其是十分的尊敬。 那位老者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皇后娘娘身居高位,没有她何谈楚家的未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楚月柔没有半分的不高兴,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这让袁临茵都在怀疑,这次回来的人究竟是不是楚月柔。 “老先生先不要着急,我知道老先生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自然是现在更加担心皇后娘娘的状况,可是我这话也不是故意针对谁,在座的各位今日到这个地方来,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楚家今后的发展,这关系到切身的利益,大家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来,才会愿意为了这所谓的楚家才是的吧。”楚月柔不忙不慌,被老先生怒目而视,丝毫没有任何的退缩。 老先生被这话气的跳脚,“你这小辈不要乱说话,没有皇后娘娘哪里来的现在的楚家,现在皇后娘娘陷入险境之中,我等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这话说出口,整个大厅之中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应和老先生的话,也没有人附和楚月柔的话。 楚月柔越过他,不做理会,“你若是想救她,也没有人会拦着你,不过你姑且看看现在的这些人,有谁愿意同你一起,去做这种耗费所有的势力却一无所获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今落得此般下场她必然都是算计好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提前一步将我给放了出来,与其是想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还是该想想你们的五公子现在是生是死,究竟能不能救出来?” 袁临茵看着楚月柔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跟前,袁临茵手脚冰凉,她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五嫂在怕些什么,难道是在怕五哥哥回不来吗?不用怕的,这件事只要是五嫂出马,定是能够让五哥哥平安归来的,但就是要看五嫂是如何选择了,愿不愿意让五哥哥回来,或许五嫂并不愿意呢,那这样的话,五哥哥可就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楚家没有人可以接手,那可就是一切都完了。”楚月柔站定在袁临茵的面前,明明她是在笑的,可是袁临茵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834.我没有说笑 这话说出口,整个大厅之中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应和老先生的话,也没有人附和楚月柔的话。 楚月柔越过他,不做理会,“你若是想救她,也没有人会拦着你,不过你姑且看看现在的这些人,有谁愿意同你一起,去做这种耗费所有的势力却一无所获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今落得此般下场她必然都是算计好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提前一步将我给放了出来,与其是想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还是该想想你们的五公子现在是生是死,究竟能不能救出来?” 袁临茵看着楚月柔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跟前,袁临茵手脚冰凉,她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五嫂在怕些什么,难道是在怕五哥哥回不来吗?不用怕的,这件事只要是五嫂出马,定是能够让五哥哥平安归来的,但就是要看五嫂是如何选择了,愿不愿意让五哥哥回来,或许五嫂并不愿意呢,那这样的话,五哥哥可就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楚家没有人可以接手,那可就是一切都完了。”楚月柔站定在袁临茵的面前,明明她是在笑的,可是袁临茵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袁临茵的身上,她握紧了自己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一个平日里跟袁临茵交好的夫人,连忙走上前来,缓解这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打趣道:“这五公子和五夫人之间可是相当的恩爱,若是五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五夫人怎么可能会不出手相救,六小姐就莫要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楚月柔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那位上前打圆场的夫人,很显然她不满意这个人的插嘴,硬生生的将这个人给瞪了回去。 在楚月柔回来之后,袁临茵还没有和楚月柔认真的说过一句话,如今倒是要针锋相对,或许这就是上一世的恩怨,到了今生来解决。 “有话你不妨直说,夫君他到底是怎么了?”袁临茵问道。 楚月柔挑眉,“我是记得,如今的誉京城里回来了一位大人物,此人受尽荣宠,整个家族都备受皇恩沐浴,五嫂应该是知道的,这就是当今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说起来,这位贤妃娘娘跟五嫂还有几分渊源,你们不都是同在凉州城之中一起来的誉京城吗?想必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吧,那不如五嫂去沈家一趟,去求一求这贤妃娘娘,能不能就放过五哥哥一条命。” 沈吟辰回来的事情,袁临茵是知晓的,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袁临茵也听了好些,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是不应该相信的,可是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给她传递什么消息,有一度她都认为这所谓回来的人是假的,可是这陛下都已经有所动作了,这藏在沈家的那位,是沈吟辰无疑了。 835.万千富贵 “有话你不妨直说,夫君他到底是怎么了?”袁临茵问道。 楚月柔挑眉,“我是记得,如今的誉京城里回来了一位大人物,此人受尽荣宠,整个家族都备受皇恩沐浴,五嫂应该是知道的,这就是当今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说起来,这位贤妃娘娘跟五嫂还有几分渊源,你们不都是同在凉州城之中一起来的誉京城吗?想必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吧,那不如五嫂去沈家一趟,去求一求这贤妃娘娘,能不能就放过五哥哥一条命。” 沈吟辰回来的事情,袁临茵是知晓的,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袁临茵也听了好些,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是不应该相信的,可是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给她传递什么消息,有一度她都认为这所谓回来的人是假的,可是这陛下都已经有所动作了,这藏在沈家的那位,是沈吟辰无疑了。 袁临茵也不是没有想过前去寻找沈吟辰,可是在发生过皇宫之中的那件事之后,袁临茵不太清楚沈吟辰的处境,她怕她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的作为,就会给沈吟辰引来一些无端的灾难,所以袁临茵一直都没有前去沈家。 可是这个时候楚月柔告诉她,她的夫君楚天慕,在沈吟辰的手里面,这让她如何相信。 袁临茵缓缓的勾起嘴角,“六妹,有些话可不能是随便说的,辰儿她不可能会这种事情。” “在凤栖宫之中,皇后娘娘许诺,只要五哥哥杀了沈吟辰的孩子,她就放我一条生路,许五哥哥……万千富贵,”楚月柔得意的一笑,“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是的,剩下的就根本用不到楚月柔说的明明白白了。 由于最后一句话,楚月柔是凑在袁临茵的身边说的话,其他人并没有听得分明,在楚月柔离开之后,所有人都凑过来问袁临茵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皇家会突然对楚家发难,为什么楚天慕会在沈吟辰的手里面。 袁临茵跌跌撞撞的推开了人群,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去思考这件事情。 她不相信,她不想相信。 楚天慕是不会这么对她的,沈吟辰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就算是袁临茵想要逃离,可是她又能够逃得到哪里去呢,无论是在楚家的哪一个地方,她都还是都会被人所找到,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到有归宿感的地方,如今却只有压迫感,好多好多的人,都在让袁临茵去找沈吟辰,让对方把楚天慕给放出来。 可是,袁临茵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那就太不是人了,楚天慕为了自己的前程前去刺杀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没有刺杀成功,将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无论是楚天慕还是楚月盈都因为这件事身处险境,可是她要如何开口让沈吟辰放过楚天慕。 836.临茵姐姐 楚天慕是不会这么对她的,沈吟辰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就算是袁临茵想要逃离,可是她又能够逃得到哪里去呢,无论是在楚家的哪一个地方,她都还是都会被人所找到,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到有归宿感的地方,如今却只有压迫感,好多好多的人,都在让袁临茵去找沈吟辰,让对方把楚天慕给放出来。 可是,袁临茵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那就太不是人了,楚天慕为了自己的前程前去刺杀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没有刺杀成功,将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无论是楚天慕还是楚月盈都因为这件事身处险境,可是她要如何开口让沈吟辰放过楚天慕。 袁临茵再多的纠结,她现在也已经站在了沈家的大门之前,袁临茵在楚家,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她还要靠着楚天慕的存在,要在楚家,要在整个誉京城之中立足。 沈家并没有将袁临茵拒之门外,反而是很愉快的将袁临茵引到了后院之中,这般的顺利,都让袁临茵十分的诧异,是不是他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沈吟辰的手里面根本就没有楚天慕的存在,而楚天慕根本就没有施行这么一场刺杀,楚月盈也没有算计沈吟辰的孩子。 袁临茵被引到后院之处,她所进入的是沈吟辰的院子,是玄门的人将袁临茵给带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沈家的其他人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惊动。 当袁临茵被带进房间之后,这个房间之中的门就被关上了。 虽然外面的阳光还是能够通过门窗透过来,袁临茵还是觉得此处无比的压抑,她此番进到沈家,并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进来的,她自己很清楚,沈家的人也很清楚,将她关在此处,将他们的态度说的明明白白了。 “临茵姐姐。” 在房间之中猛地出现的一道声音,吓到了正在出神的袁临茵,她后退了几步,这才看到在房间里面,沈吟辰正在里面坐着,这一次,沈吟辰没有上前来迎接。 唯苏从里面撩开了帘子走了出来,“楚五夫人,这边请,里面已经给您泡好了茶水。” 就连唯苏,都已经变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袁临茵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明明是记忆中的人,却是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却是相差甚远,袁临茵脸上的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到底还是变了。 见到唯苏还在为她掀着帘子,袁临茵只得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沈吟辰很是安逸的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吟辰见到袁临茵走了进来之后,立刻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说道:“临茵姐姐,坐,这茶是连幺特意为你准备的,对脾胃会多多少少好一些,最近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日我陪你一起喝这个,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连幺所做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怪的。” 837.没什么大事 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袁临茵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明明是记忆中的人,却是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却是相差甚远,袁临茵脸上的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到底还是变了。 见到唯苏还在为她掀着帘子,袁临茵只得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沈吟辰很是安逸的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吟辰见到袁临茵走了进来之后,立刻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说道:“临茵姐姐,坐,这茶是连幺特意为你准备的,对脾胃会多多少少好一些,最近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日我陪你一起喝这个,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连幺所做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怪的。” 袁临茵僵硬的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沈吟辰的面前坐了下来。 没有请安。 袁临茵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若是以前,谁又会在乎这个问题,沈吟辰为了她的婚事和未来,半夜之中都要跑来安慰她,为她的未来焦灼不已,两个人就是最好的朋友,无关乎其他的身份,她们所面对的也不是这个人外在的东西。 “好,我没什么事的,一直都很好,倒是你一直被追击在外,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苦?”袁临茵压下心底的各种冲动,她还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其他的事情先不做考虑。 有些事情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平和了。 沈吟辰淡淡笑道:“我没什么事的,主要是生下了孩子,多少伤了身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调养身体,现在不都已经回来了吗,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大事。” 袁临茵心下一咯噔。 沈吟辰之子君聿,君氏皇长子,这是陛下君玉澜的第一个孩子,不在皇宫之中出生,甚至是如今都还养在沈家,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个孩子的身世和未来,这可是现在全誉京城之中最尊贵的孩子,在出生的起点上就已经是远远甩开了别人。 无论是多少人在议论这个孩子的存在,无论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袁临茵来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孩子,这是沈吟辰九死一生所生下来的孩子,若是她自己的孩子被人所杀害,怕是自己要疯掉,哪里能够像沈吟辰这般,淡定从容。 而且这两年来,她也一直都想要跟楚天慕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是成亲两年多了,至今袁临茵都没有什么动静,外面不是没有说三道四,甚至是在袁临茵少有的回门的时候,戚子瑶也在催促着她赶紧为楚天慕生下一个孩子来,袁临茵何尝是不明白,只要是她有了一个孩子,她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在楚家立稳了脚跟,就算是楚天慕再怎么宠爱她,两个人之间有再多的恩爱,那些都是虚的,有一个孩子才算是正八经的事情。 838.楚五夫人 沈吟辰之子君聿,君氏皇长子,这是陛下君玉澜的第一个孩子,不在皇宫之中出生,甚至是如今都还养在沈家,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个孩子的身世和未来,这可是现在全誉京城之中最尊贵的孩子,在出生的起点上就已经是远远甩开了别人。 无论是多少人在议论这个孩子的存在,无论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袁临茵来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孩子,这是沈吟辰九死一生所生下来的孩子,若是她自己的孩子被人所杀害,怕是自己要疯掉,哪里能够像沈吟辰这般,淡定从容。 而且这两年来,她也一直都想要跟楚天慕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是成亲两年多了,至今袁临茵都没有什么动静,外面不是没有说三道四,甚至是在袁临茵少有的回门的时候,戚子瑶也在催促着她赶紧为楚天慕生下一个孩子来,袁临茵何尝是不明白,只要是她有了一个孩子,她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在楚家立稳了脚跟,就算是楚天慕再怎么宠爱她,两个人之间有再多的恩爱,那些都是虚的,有一个孩子才算是正八经的事情。 她自己都明白,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有多么重要,就算是沈吟辰今日打了她,她袁临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天慕丧尽天良,多年来风里雨里不停地习武修学,最终难逃利益的诱惑,就是连一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这实在是不人道,袁临茵也无法赞同楚天慕的所作所为。 提起君聿,袁临茵是坐立难安,面色纠结。 沈吟辰倒是不太想太过于难为她,“临茵姐姐,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那便说出来就好了。” 这般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明明心里面装着事情,却不肯将实情吐露,在沈吟辰记忆里面的袁临茵,可不是这个样子,深处在旋涡之中的袁临茵,没有办法置之事外,备受良心的煎熬。 袁临茵低下了头,“你的孩子现在他还好吗?” “楚五夫人是想问,小公子有没有受伤,或者说是在打听小公子有没有死,该不会是袁小姐是在替某些人打听沈家的情况,从中好牟取些什么?”唯苏说话没有沈吟辰这般客气,怒目而视。 她曾经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看着沈吟辰长大的,自然也是对袁临茵十分的熟知,沈吟辰对袁临茵的好,唯苏可是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大概是因为沈吟辰自家主子的缘故,唯苏看不到袁临茵的苦衷,她只知道,袁临茵此番前来,是来消耗沈吟辰对她的那一番情意,在沈吟辰和别人之间,袁临茵毫不客气的选择了别人。 唯苏的一句话里面,对袁临茵的称呼变了两次,楚五夫人这个称呼是对袁临茵的尊敬和疏离,而袁小姐则是在提醒袁临茵,在过去的那些光阴之中,究竟是谁将她从黑暗之中带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带给她的温暖。 839.你是如何得知 “楚五夫人是想问,小公子有没有受伤,或者说是在打听小公子有没有死,该不会是袁小姐是在替某些人打听沈家的情况,从中好牟取些什么?”唯苏说话没有沈吟辰这般客气,怒目而视。 她曾经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看着沈吟辰长大的,自然也是对袁临茵十分的熟知,沈吟辰对袁临茵的好,唯苏可是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大概是因为沈吟辰自家主子的缘故,唯苏看不到袁临茵的苦衷,她只知道,袁临茵此番前来,是来消耗沈吟辰对她的那一番情意,在沈吟辰和别人之间,袁临茵毫不客气的选择了别人。 唯苏的一句话里面,对袁临茵的称呼变了两次,楚五夫人这个称呼是对袁临茵的尊敬和疏离,而袁小姐则是在提醒袁临茵,在过去的那些光阴之中,究竟是谁将她从黑暗之中带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带给她的温暖。 袁临茵似乎是被这话给烫到了,她没有想到,刚才还对她笑脸相迎的唯苏,转眼间就变了另外的一副模样,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自己手边的一个茶杯,茶杯之中的热水都洒在了她的手上。 唯苏面色一凝,立刻将桌面收拾掉,袁临茵的手面被烫红了,这茶水算不上是滚烫的茶水,也造不成什么严重的伤势,唯苏根本就不想去管。 袁临茵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可是面前的人没有想要管她的意思,她只好是将这些许的苦痛都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而已,没有人让我来,也不是替别人来打听消息的。”袁临茵慌乱的解释。 “好了。”沈吟辰淡淡的打断,“唯苏,你先退下,这边暂时不需要你来伺候。” 唯苏虽然是不情不愿,但也知道是自己刺激到了袁临茵,沈吟辰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她也只好是退了出去。 在唯苏走后,这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袁临茵多次想要张嘴询问些什么,但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将这话题提起来,让她自己变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临茵姐姐,这件事情,我将外界瞒的死死的,陛下虽然是将楚月盈给关了起来,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如何得知他现在就在我的手里面?”沈吟辰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她也是比较好奇,沈吟辰明明已经吩咐下去,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了,沈家上上下下绝对不可能再出现那些嘴碎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自己人,况且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君玉澜就已经是将凤栖宫中的人,全都给撤换了,就连楚月盈手边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这件事情泄露了出去。 袁临茵是如何得知,楚天慕和楚月盈之间肮脏的交易,又是如何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情,可都是距离袁临茵甚远的,她是如何知道的。 840.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临茵姐姐,这件事情,我将外界瞒的死死的,陛下虽然是将楚月盈给关了起来,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如何得知他现在就在我的手里面?”沈吟辰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她也是比较好奇,沈吟辰明明已经吩咐下去,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了,沈家上上下下绝对不可能再出现那些嘴碎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自己人,况且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君玉澜就已经是将凤栖宫中的人,全都给撤换了,就连楚月盈手边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这件事情泄露了出去。 袁临茵是如何得知,楚天慕和楚月盈之间肮脏的交易,又是如何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情,可都是距离袁临茵甚远的,她是如何知道的。 袁临茵愣了一下,才将楚月柔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楚月盈用楚月柔作为要挟,用功名利禄作为诱惑,迫使楚天慕不得不妥协,而且楚月柔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就已经被送出了皇宫外面,这或许就是楚月盈下的最完美的一步棋子,凭借着楚月柔的口,要天下人知道沈吟辰做了什么事情,要沈吟辰不得不看在袁临茵的面子上,放过楚天慕的一条命。 精心计算,步步为营,可以说是筹划的相当的细致。 沈吟辰不得不为之叹服。 可是就算是楚月盈算的再怎么精巧绝伦,只是可惜,她的计划没有达到,君聿还好好的活着,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能吃能喝,甚至都不记得,在自己的身上还经历过一场刺杀。 “临茵姐姐,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你走吧。”沈吟辰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拿起了书本,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拒绝了,袁临茵也是极为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是带不走楚天慕,她是绝对没有办法给楚家交代的,而她也没有办法给她自己一个交代,楚家要是完了,那么她的一生也就到此结束了。 即便是事已至此,袁临茵还幻想着有一丝机会,缓缓开口道:“辰儿,夫君他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他平日里习武练功,为的可都是大祈的天下,他也想楚家兄长一样,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他也有他的报复,我知道他来刺杀小公子是他的不对,辰儿,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以后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做了,求求你,放过他一条生路可不可以。” 沈吟辰刚端起来的书,只得是放了下来,她打量着袁临茵,眼前的这个人,面容悲戚,她希望着自己能够放过楚天慕一条命,还在不停地为着楚天慕说着好话,沈吟辰实在是不太知道,自己该从那一句话来反驳袁临茵,因为袁临茵所描述的那个楚天慕,和她面前所见的那个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841.做辩解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拒绝了,袁临茵也是极为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是带不走楚天慕,她是绝对没有办法给楚家交代的,而她也没有办法给她自己一个交代,楚家要是完了,那么她的一生也就到此结束了。 即便是事已至此,袁临茵还幻想着有一丝机会,缓缓开口道:“辰儿,夫君他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他平日里习武练功,为的可都是大祈的天下,他也想楚家兄长一样,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他也有他的报复,我知道他来刺杀小公子是他的不对,辰儿,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以后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做了,求求你,放过他一条生路可不可以。” 沈吟辰刚端起来的书,只得是放了下来,她打量着袁临茵,眼前的这个人,面容悲戚,她希望着自己能够放过楚天慕一条命,还在不停地为着楚天慕说着好话,沈吟辰实在是不太知道,自己该从那一句话来反驳袁临茵,因为袁临茵所描述的那个楚天慕,和她面前所见的那个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嗯,临茵姐姐,你似乎并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情,玉儿他现在的确是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事情,我的孩子在这场刺杀之中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小杏儿可是却差一点葬送在他楚天慕的手里面,若非有苏阁主神医圣手,小杏儿如今可就是命丧黄泉,那现在的沈家就已经是在办白事了你懂吗?他楚天慕可是心狠手辣到对一个还未足月的孩子出手,他可以对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女孩子下此毒手,临茵姐姐,如今你还要对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做辩解吗?”沈吟辰神情严肃。 她说这些,不是为了要反击些什么,而是因为她想让袁临茵看清楚楚天慕的真面目。 既然袁临茵义无反顾的选择在了楚天慕的那一边,那边让她看清楚,她所守护的那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袁临茵还是要站在楚天慕的那一边。 袁临茵在另一边变了脸色,她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沈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风声来,甚至是在刚才见到沈吟辰风轻云淡的样子,她便以为只要是楚天慕的刺杀没有成功,沈吟辰的孩子没有出事,一切都还是有机会做出改变的,只是有一点,她不曾料到,君聿没有受伤,可是受伤的那个人变成了沈吟幸。 那个曾经跟在沈吟辰的身后,摇摇晃晃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大孩子。 过去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沈吟幸脸上灿烂的笑意,就像是一道阳光,能够冲破所有的黑暗与不堪,那时候的袁临茵也是对沈吟幸特别的好,大概是想要好好的守护这份温暖,来之不易的投向她的光芒,可是现在,这道光,因为楚天慕的所作所为,差一点就从此熄灭了,而她还在维护这个人。 842.很重 袁临茵在另一边变了脸色,她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沈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风声来,甚至是在刚才见到沈吟辰风轻云淡的样子,她便以为只要是楚天慕的刺杀没有成功,沈吟辰的孩子没有出事,一切都还是有机会做出改变的,只是有一点,她不曾料到,君聿没有受伤,可是受伤的那个人变成了沈吟幸。 那个曾经跟在沈吟辰的身后,摇摇晃晃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大孩子。 过去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沈吟幸脸上灿烂的笑意,就像是一道阳光,能够冲破所有的黑暗与不堪,那时候的袁临茵也是对沈吟幸特别的好,大概是想要好好的守护这份温暖,来之不易的投向她的光芒,可是现在,这道光,因为楚天慕的所作所为,差一点就从此熄灭了,而她还在维护这个人。 “幸儿她现在没事吧,她伤的重不重?”袁临茵往前倾了倾身子。 “很重,她的伤势差一点就要她活不过来了,守了三天三夜,用的是最强效的药将她的命从阎王爷那里夺了回来。”沈吟幸差一点死去,一想到这一点,沈吟辰就根本没有办法原谅楚天慕,更不可能会让袁临茵轻易的将楚天慕给带走。 袁临茵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沈吟辰更不太可能会放过楚天慕了,若是在这件事情之中,没有人受伤,或许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可是沈吟幸对沈吟辰有多么重要,袁临茵也不是不清楚,话不用说出口,大概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袁临茵心底一片冰凉。 “除了小杏儿,当时照料玉儿的奶娘,也因此丧命,临茵姐姐,由此可见,楚天慕此番前来是带着必胜的决心来的,无论什么人阻拦他,他都下了狠手,楚家的人,永远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临茵姐姐,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你的感受,你又何必还在牵挂着他呢?”沈吟辰淡淡的摇了摇头,为袁临茵的一腔深情托付错了人,感到深深的可惜。 袁临茵的迟疑不定,和深深的心痛与难以置信,都被沈吟辰看在眼中。 虽然袁临茵知道楚天慕来到沈家的目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这般的难以令人接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是这种人,他是因为六妹楚月柔的缘故,被逼无奈才会前来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用六妹的性命加以逼迫,他这都是为了保护他的手足姐妹,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他不做,不仅仅是楚月柔会死,就连他也不会被放过的,辰儿,这都是他的错,是楚家的不是,但是楚家现在离不开他的,能不能饶他一命,只要他活着就可以了,其他的无论怎么样的都行,我们愿意为此赎罪,辰儿,这都是我的错。” 843.恕我不能同意 “除了小杏儿,当时照料玉儿的奶娘,也因此丧命,临茵姐姐,由此可见,楚天慕此番前来是带着必胜的决心来的,无论什么人阻拦他,他都下了狠手,楚家的人,永远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临茵姐姐,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你的感受,你又何必还在牵挂着他呢?”沈吟辰淡淡的摇了摇头,为袁临茵的一腔深情托付错了人,感到深深的可惜。 袁临茵的迟疑不定,和深深的心痛与难以置信,都被沈吟辰看在眼中。 虽然袁临茵知道楚天慕来到沈家的目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这般的难以令人接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是这种人,他是因为六妹楚月柔的缘故,被逼无奈才会前来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用六妹的性命加以逼迫,他这都是为了保护他的手足姐妹,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他不做,不仅仅是楚月柔会死,就连他也不会被放过的,辰儿,这都是他的错,是楚家的不是,但是楚家现在离不开他的,能不能饶他一命,只要他活着就可以了,其他的无论怎么样的都行,我们愿意为此赎罪,辰儿,这都是我的错。” 袁临茵猛地起身,跪倒在沈吟辰的身前,拉住了沈吟辰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沈吟辰一口气梗在心口,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袖子从袁临茵的手里面抽了出来,“恕我不能同意。” 袁临茵还是如此坚持,哪怕是知道楚天慕做了什么事情,袁临茵还是依旧要将楚天慕带走。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而房间之外,另外一个想要进来的人,停下了自己就要敲门的手。 袁临茵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眼角流下了泪水,“我只有他了,他若是回不去,楚家定不会容下我,而袁家更不可能会接纳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存在,辰儿,若是今日我没有办法带他回去,怕是日后我也活不成了,求求你,辰儿,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夫君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当年你不是确定了这个人,才会让我安心的吗?” “你将楚天慕放在心上,可曾将小杏儿放在心上过,她当年为了帮你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临茵姐姐,你好像什么都已经忘记了。”沈吟辰不想多做理会,起身就要离开。 袁临茵不是楚月冉,那个曾经在她心里面独一无二的姑娘,早就已经死在了这世人的手中,袁临茵就算是和楚月冉有再多的相似,袁临茵也不是那楚月冉,再也不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个女孩子,沈吟辰曾经对袁临茵又多好,就代表着她对楚月冉有多么的想念,但也说明着,她和袁临茵之间的友情是有多么的脆弱,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本就不该开始,但是在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办法斩断了。 844.见他一面 袁临茵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眼角流下了泪水,“我只有他了,他若是回不去,楚家定不会容下我,而袁家更不可能会接纳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存在,辰儿,若是今日我没有办法带他回去,怕是日后我也活不成了,求求你,辰儿,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夫君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当年你不是确定了这个人,才会让我安心的吗?” “你将楚天慕放在心上,可曾将小杏儿放在心上过,她当年为了帮你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临茵姐姐,你好像什么都已经忘记了。”沈吟辰不想多做理会,起身就要离开。 袁临茵不是楚月冉,那个曾经在她心里面独一无二的姑娘,早就已经死在了这世人的手中,袁临茵就算是和楚月冉有再多的相似,袁临茵也不是那楚月冉,再也不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个女孩子,沈吟辰曾经对袁临茵又多好,就代表着她对楚月冉有多么的想念,但也说明着,她和袁临茵之间的友情是有多么的脆弱,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本就不该开始,但是在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办法斩断了。 沈吟辰是因为曾经的生命里,有过楚月冉的存在,才会对与楚月冉有几分相似的袁临茵有了更多的兴趣,才会主动找上前去,与其作为朋友,想当初这两个人在凉州城之中,沈家后来居上,可以说是同袁家针锋相对,但是在沈吟辰的化解之下,反而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个人反而一起成为了风头最盛的。 但是变化,是在沈吟辰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之后,她虽然给袁临茵寄了一封信,并且给了袁临茵一把具有灵性的可以用来防身的匕首,但是沈吟辰毕竟是变了,再次回到誉京城之后,也因为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她没有时间去同袁临茵之间联络感情。 原本就是两个世界之中毫不相干的人,何苦要纠缠在一起,沈吟辰希望袁临茵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她的日子,她的仇人虽然跟楚家有关,可是但是她并不代表着要杀尽楚家所有人,但是楚天慕先来动手刺杀君聿,伤害沈吟幸,这沈吟辰是绝对不能够放过的,哪怕曾经她和袁临茵之间有过几分情意在,但是如今已经是不管用了。 “辰儿!贤妃娘娘!”袁临茵见到沈吟辰要走,立刻冲上前来,抱住了沈吟辰的腿,“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他是生是死,让我见他一面可不可以?” 沈吟辰垂眸,看到的是袁临茵绝望而又悲伤的面孔。 之后,沈吟辰推开了房间的门,唯苏侍立在一侧,“主子。” “带她去柴房。”沈吟辰说道。 唯苏愣了一下,转眼就看到了房间之中瘫坐在地上痛苦的袁临茵,瞬间就明白了许多,这是沈吟辰的妥协,这是袁临茵的选择,过去的情意一分不剩,两个人之间再也不会是朋友。 845.同意 “辰儿!贤妃娘娘!”袁临茵见到沈吟辰要走,立刻冲上前来,抱住了沈吟辰的腿,“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他是生是死,让我见他一面可不可以?” 沈吟辰垂眸,看到的是袁临茵绝望而又悲伤的面孔。 之后,沈吟辰推开了房间的门,唯苏侍立在一侧,“主子。” “带她去柴房。”沈吟辰说道。 唯苏愣了一下,转眼就看到了房间之中瘫坐在地上痛苦的袁临茵,瞬间就明白了许多,这是沈吟辰的妥协,这是袁临茵的选择,过去的情意一分不剩,两个人之间再也不会是朋友。 唯苏想替沈吟辰说些什么,但是沈吟辰的脚步未曾停下就直接离开了,唯苏无奈只能走进屋内,将袁临茵从地上搀扶起来,“楚五夫人,主子已经同意你过去看一眼了,快些跟过去吧。” 刚刚袁临茵冲上来抱住了沈吟辰的腿,结果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所带飞,沈吟辰明明没有碰触到她,可她却有一种被推开的感觉,这一下子让袁临茵的反应不过来,唯苏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还没有万全回过神来,目光还在失焦之中,但唯苏的一句话却是让袁临茵速速回神。 袁临茵反抓住唯苏的手,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辰儿真的同意我去看一眼夫君了?” 她还以为沈吟辰推开了她,一言不发的离开,是拒绝了她的要求,没想到沈吟辰答应了。 唯苏被袁临茵的问话给哽住了,这重新燃起希望的脸,刺痛了唯苏的眼睛,她为此感到痛心,不仅是为了沈吟辰,也为了袁临茵。 她是记得的,沈吟辰在苏醒当日去审问了楚天慕,唯苏当时就站在门外,侍候听从沈吟辰的命令,自然也就听到了楚天慕的回答,毫不否认他就是在利用袁临茵,娶她也好,不过是因为袁临茵背后的势力,若是袁临茵半分价值也没有,不知道楚天慕还会不会待袁临茵像是之前的那般的好。 反正,袁临茵已经陷入了楚天慕所带给她的温柔陷阱之中,她爱上了这个人,全部的身心都给了对方,哪怕是为了这对方牺牲掉自己的一切,也毫不顾忌。 沈吟辰先一步推开了柴房的门,这些天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根本就没有在楚天慕的身上,施加过什么刑罚,仅仅是那一种毒,就已经将楚天慕折磨的没有人样了,他的身体被锁链牵制,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沈吟辰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折腾的这么惨,难不成你还在想着逃走?” 若是人老老实实的,这个毒也不会在楚天慕的身体里面流窜的这么快,楚天慕的性命几乎都要搭进去了,可见他在这段没人管他的时间之中,尝试过太多次想要在锁链之中逃脱,由于运功的缘故,反而催动了自己体内的气息,使得这毒在他的身体之中流动的更快,加速残害他的身体,说到底楚天慕这般样子,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846.夫君 反正,袁临茵已经陷入了楚天慕所带给她的温柔陷阱之中,她爱上了这个人,全部的身心都给了对方,哪怕是为了这对方牺牲掉自己的一切,也毫不顾忌。 沈吟辰先一步推开了柴房的门,这些天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根本就没有在楚天慕的身上,施加过什么刑罚,仅仅是那一种毒,就已经将楚天慕折磨的没有人样了,他的身体被锁链牵制,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沈吟辰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折腾的这么惨,难不成你还在想着逃走?” 若是人老老实实的,这个毒也不会在楚天慕的身体里面流窜的这么快,楚天慕的性命几乎都要搭进去了,可见他在这段没人管他的时间之中,尝试过太多次想要在锁链之中逃脱,由于运功的缘故,反而催动了自己体内的气息,使得这毒在他的身体之中流动的更快,加速残害他的身体,说到底楚天慕这般样子,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楚天慕看了沈吟辰一眼,看了沈吟辰一眼,身体太过于虚弱,根本无法撑住他的气势,“你终于来了。” 无论是生是死,终是要给一个痛快才好,如此这般的折磨人,没完没了的没有尽头的痛苦,楚天慕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他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死亡不过是一场痛快。 沈吟辰还是坐在了楚天慕面前的椅子上,这张就摆在楚天慕的面前,却又没有办法碰触到的椅子。 “有人想要见你。”沈吟辰说道。 楚天慕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有人要见我?” 在这种地方,还能有谁来见他,难不成是楚月盈也敌不过沈吟辰,被抓住了吗?他难不成是真的今后要死在这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了吗? 沈吟辰欣赏着楚天慕变化莫测的脸,她没有说话。 在沈吟辰进来之后不久,袁临茵很快就被唯苏带到了柴房,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奄奄一息,被全身束缚住的楚天慕,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疼了那么一下,立刻冲了过去,“夫君!” 过于熟悉又觉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出现在楚天慕的耳畔,然后他就被一股馨香的气息给包围住了。 是袁临茵,他很清楚,这世间有这般气息的人,也就只有袁临茵一个人了,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令人沉醉,令人欲罢不能,“夫人,你不该来的。” 听到楚天慕的这句话,沈吟辰眯了眯眼。 袁临茵细细抚摸着楚天慕的脸,脸上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夫君,你怎么样,我来救你了,别担心,我会救你出去,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袁临茵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扑在楚天慕的怀里面哭,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楚天慕了,在她的记忆里面,楚天慕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风流公子,现在狼狈成了这个样子,着实是让袁临茵感到心疼,而她错过了在楚天慕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847.我没事 沈吟辰欣赏着楚天慕变化莫测的脸,她没有说话。 在沈吟辰进来之后不久,袁临茵很快就被唯苏带到了柴房,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奄奄一息,被全身束缚住的楚天慕,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疼了那么一下,立刻冲了过去,“夫君!” 过于熟悉又觉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出现在楚天慕的耳畔,然后他就被一股馨香的气息给包围住了。 是袁临茵,他很清楚,这世间有这般气息的人,也就只有袁临茵一个人了,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令人沉醉,令人欲罢不能,“夫人,你不该来的。” 听到楚天慕的这句话,沈吟辰眯了眯眼。 袁临茵细细抚摸着楚天慕的脸,脸上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夫君,你怎么样,我来救你了,别担心,我会救你出去,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袁临茵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扑在楚天慕的怀里面哭,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楚天慕了,在她的记忆里面,楚天慕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风流公子,现在狼狈成了这个样子,着实是让袁临茵感到心疼,而她错过了在楚天慕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楚五夫人,犯罪之人必定是要受到惩处,我等还未动用私刑,不过是令他身体无法正常行动罢了,楚五夫人不必如此担心,楚五公子暂时还死不了。”唯苏说道。 袁临茵的哭声在唯苏的说话声中小了下去,她捧着楚天慕的脸问道:“夫君,以后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不好,就好好的过日子,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楚天慕盯着袁临茵带有希冀的目光的双眼,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平日里的谦谦君子,轻易的带上了他虚伪的面具,很快的调整了他的心态,为他在即的将来谋算出路。 袁临茵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想要为楚天慕解开他身上的链子,可在她触碰到锁链的时候,她的手就如同被万千根针扎到一般的疼。 “啊!”袁临茵吃痛,迅速的收回了手。 楚天慕很是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别再动了,不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没事,你不要受伤,夫人!” 袁临茵低下了头,握住了自己被刺痛的手,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别说解开锁链,便是沈吟辰给她解开,她也没有办法将楚天慕带走。 所以说,袁临茵还是要靠着沈吟辰,才能够将自己想要救走的人,救走。 “我没事。”袁临茵扬起一抹笑容,然后转身。 她再一次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 “怎么了,临茵姐姐,你还想说些什么?”沈吟辰对袁临茵可谓是格外的宽容,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沈吟辰都还算得上是十分的平静,心中的怒火都被她给压了下去,她想看一看这样的一场闹剧,最终会是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过去的朋友究竟会是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 848.放过他 楚天慕盯着袁临茵带有希冀的目光的双眼,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平日里的谦谦君子,轻易的带上了他虚伪的面具,很快的调整了他的心态,为他在即的将来谋算出路。 袁临茵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想要为楚天慕解开他身上的链子,可在她触碰到锁链的时候,她的手就如同被万千根针扎到一般的疼。 “啊!”袁临茵吃痛,迅速的收回了手。 楚天慕很是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别再动了,不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没事,你不要受伤,夫人!” 袁临茵低下了头,握住了自己被刺痛的手,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别说解开锁链,便是沈吟辰给她解开,她也没有办法将楚天慕带走。 所以说,袁临茵还是要靠着沈吟辰,才能够将自己想要救走的人,救走。 “我没事。”袁临茵扬起一抹笑容,然后转身。 她再一次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 “怎么了,临茵姐姐,你还想说些什么?”沈吟辰对袁临茵可谓是格外的宽容,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沈吟辰都还算得上是十分的平静,心中的怒火都被她给压了下去,她想看一看这样的一场闹剧,最终会是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过去的朋友究竟会是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吟辰所说的话,绝对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收回,她说了不会放过楚天慕,那就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袁临茵的几句话,就将楚天慕给放走,所以,再多的恳求都是没有用的,她得另寻出路。 “夫君他所犯下的罪过,这都是铁定的事实,欲要刺杀皇长子,伤害沈家三小姐,这全都是他的罪过,臣妇知道此罪难赎,请贤妃娘娘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过他的一条性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的罪过,臣妇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抵消!”袁临茵说完这些话,重重的磕到在地上,恳求沈吟辰。 这就是她刚才在犹豫的事情,袁临茵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楚天慕一个能够存活下来的机会。 沈吟辰猛地直起身子来,她仿佛是听错了刚才袁临茵所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我想用自己性命,换取他活下来的机会,”袁临茵抬头对上沈吟辰的视线,“无论做什么我都能接受,只求你,放过他。” 沈吟辰的视线落在了楚天慕的身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楚天慕得意洋洋的样子,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就为了他,你要搭上你自己的性命?袁临茵,值得吗?你知道他楚天慕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娶得你吗?楚家之人,丧尽天良,自私自利,这是他们的本性,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改掉,楚天慕就是为了戚家的权势才会娶你的,这两年里你就不曾感觉到什么吗,临茵姐姐,过去的你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让爱情冲昏了头脑。” 849.在所不惜 沈吟辰所说的话,绝对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收回,她说了不会放过楚天慕,那就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袁临茵的几句话,就将楚天慕给放走,所以,再多的恳求都是没有用的,她得另寻出路。 “夫君他所犯下的罪过,这都是铁定的事实,欲要刺杀皇长子,伤害沈家三小姐,这全都是他的罪过,臣妇知道此罪难赎,请贤妃娘娘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过他的一条性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的罪过,臣妇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抵消!”袁临茵说完这些话,重重的磕到在地上,恳求沈吟辰。 这就是她刚才在犹豫的事情,袁临茵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楚天慕一个能够存活下来的机会。 沈吟辰猛地直起身子来,她仿佛是听错了刚才袁临茵所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我想用自己性命,换取他活下来的机会,”袁临茵抬头对上沈吟辰的视线,“无论做什么我都能接受,只求你,放过他。” 沈吟辰的视线落在了楚天慕的身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楚天慕得意洋洋的样子,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就为了他,你要搭上你自己的性命?袁临茵,值得吗?你知道他楚天慕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娶得你吗?楚家之人,丧尽天良,自私自利,这是他们的本性,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改掉,楚天慕就是为了戚家的权势才会娶你的,这两年里你就不曾感觉到什么吗,临茵姐姐,过去的你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让爱情冲昏了头脑。”沈吟辰对袁临茵是无比的失望。 就在刚刚,她明显能够看出来,楚天慕对袁临茵不过只是表面上的行为罢了,可是这个傻姑娘,她陷入她的爱情世界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楚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袁临茵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沈吟辰的问话,很明显,她陷入自己固执的执念之中,她一定要楚天慕活下来,哪怕是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换,她也在所不惜。 沈吟辰冷笑了一下,对上了楚天慕的目光,稍微平息了一下她心中的怒火,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就算是袁临茵是楚月冉的替身,袁临茵和沈吟辰毕竟在过去的时候,是真的真心相交做过朋友,沈吟辰虽然并不打算继续再和袁临茵之间再有什么纠葛了,她想着以后的生活大约和袁临茵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想让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再牵扯进来,就此断绝了关系也没有不好的,袁临茵的生活之中就不该存在沈吟辰这么一个人。 但到底曾经的两个人之间是那般的好,沈吟辰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就这么沦陷,也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为了楚天慕死去。 袁临茵拼死护住楚天慕,可是沈吟辰不能真的动手杀了袁临茵,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了解。 沈吟辰起身绕开了袁临茵,走到了楚天慕的面前,狠狠的踹了楚天慕的一脚。 850.真是好手段 就在刚刚,她明显能够看出来,楚天慕对袁临茵不过只是表面上的行为罢了,可是这个傻姑娘,她陷入她的爱情世界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楚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袁临茵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沈吟辰的问话,很明显,她陷入自己固执的执念之中,她一定要楚天慕活下来,哪怕是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换,她也在所不惜。 沈吟辰冷笑了一下,对上了楚天慕的目光,稍微平息了一下她心中的怒火,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就算是袁临茵是楚月冉的替身,袁临茵和沈吟辰毕竟在过去的时候,是真的真心相交做过朋友,沈吟辰虽然并不打算继续再和袁临茵之间再有什么纠葛了,她想着以后的生活大约和袁临茵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想让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再牵扯进来,就此断绝了关系也没有不好的,袁临茵的生活之中就不该存在沈吟辰这么一个人。 但到底曾经的两个人之间是那般的好,沈吟辰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就这么沦陷,也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为了楚天慕死去。 袁临茵拼死护住楚天慕,可是沈吟辰不能真的动手杀了袁临茵,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了解。 沈吟辰起身绕开了袁临茵,走到了楚天慕的面前,狠狠的踹了楚天慕的一脚,“在我面前算计她,可真是好手段,真是小看了你,现在都已经是到了这种困境,还想着要挣脱。” 楚天慕吃痛,喷了一口血出来。 袁临茵惊慌失措,连忙跪行过来,侧身挡在沈吟辰和楚天慕之间,苦苦哀求道:“辰儿,求求你,不要让他死好不好,我这辈子,从小到大,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都清楚的才对,他是真心对我的,辰儿,就算是楚家和袁家的联姻不过是一场交易,就算是夫君他对戚家有什么企图,可是辰儿,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他了,是他,给了我生活下去的信念,是他给了我心安和快乐,就算是再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我自己是聋子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他是真的对我好,仅此一点就够了。” 沈吟辰收回了自己想要再动下去的手,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够明白的呢,袁临茵不是不明白,她是太明白了,在楚家这个混乱的地方,她享受着安宁,但也是明白这背后的波涛汹涌。 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楚家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今后,誉京城之中的楚氏便会消失,临茵姐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个世间还不存在,想要刺杀皇子的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他要杀的是我的孩子,他所伤的是我的亲妹妹,就算是你想要代替他,可是他楚天慕便是逃过一死,要逃不过活着的刑罚。” 851 就在刚刚,她明显能够看出来,楚天慕对袁临茵不过只是表面上的行为罢了,可是这个傻姑娘,她陷入她的爱情世界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楚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袁临茵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沈吟辰的问话,很明显,她陷入自己固执的执念之中,她一定要楚天慕活下来,哪怕是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换,她也在所不惜。 沈吟辰冷笑了一下,对上了楚天慕的目光,稍微平息了一下她心中的怒火,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就算是袁临茵是楚月冉的替身,袁临茵和沈吟辰毕竟在过去的时候,是真的真心相交做过朋友,沈吟辰虽然并不打算继续再和袁临茵之间再有什么纠葛了,她想着以后的生活大约和袁临茵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想让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再牵扯进来,就此断绝了关系也没有不好的,袁临茵的生活之中就不该存在沈吟辰这么一个人。 但到底曾经的两个人之间是那般的好,沈吟辰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就这么沦陷,也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为了楚天慕死去。 袁临茵拼死护住楚天慕,可是沈吟辰不能真的动手杀了袁临茵,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了解。 沈吟辰起身绕开了袁临茵,走到了楚天慕的面前,狠狠的踹了楚天慕的一脚,“在我面前算计她,可真是好手段,真是小看了你,现在都已经是到了这种困境,还想着要挣脱。” 就在刚刚,她明显能够看出来,楚天慕对袁临茵不过只是表面上的行为罢了,可是这个傻姑娘,她陷入她的爱情世界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楚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袁临茵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沈吟辰的问话,很明显,她陷入自己固执的执念之中,她一定要楚天慕活下来,哪怕是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换,她也在所不惜。 沈吟辰冷笑了一下,对上了楚天慕的目光,稍微平息了一下她心中的怒火,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就算是袁临茵是楚月冉的替身,袁临茵和沈吟辰毕竟在过去的时候,是真的真心相交做过朋友,沈吟辰虽然并不打算继续再和袁临茵之间再有什么纠葛了,她想着以后的生活大约和袁临茵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想让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再牵扯进来,就此断绝了关系也没有不好的,袁临茵的生活之中就不该存在沈吟辰这么一个人。 但到底曾经的两个人之间是那般的好,沈吟辰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就这么沦陷,也没有办法看着袁临茵为了楚天慕死去。 袁临茵拼死护住楚天慕,可是沈吟辰不能真的动手杀了袁临茵,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了解。 沈吟辰起身绕开了袁临茵,走到了楚天慕的面前,狠狠的踹了楚天慕的一脚,“在我面前算计她,可真是好手段,真是小看了你,现在都已经是到了这种困境,还想着要挣脱。” 楚天慕吃痛,喷了一口血 852 袁临茵惊慌失措,连忙跪行过来,侧身挡在沈吟辰和楚天慕之间,苦苦哀求道:“辰儿,求求你,不要让他死好不好,我这辈子,从小到大,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都清楚的才对,他是真心对我的,辰儿,就算是楚家和袁家的联姻不过是一场交易,就算是夫君他对戚家有什么企图,可是辰儿,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他了,是他,给了我生活下去的信念,是他给了我心安和快乐,就算是再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我自己是聋子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他是真的对我好,仅此一点就够了。” 沈吟辰收回了自己想要再动下去的手,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够明白的呢,袁临茵不是不明白,她是太明白了,在楚家这个混乱的地方,她享受着安宁,但也是明白这背后的波涛汹涌。 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楚家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今后,誉京城之中的楚氏便会消失,临茵姐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个世间还不存在,想要刺杀皇子的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他要杀的是我的孩子,他所伤的是我的亲妹妹,就算是你想要代替他,可是他楚天慕便是逃过一死,要逃不过活着的刑罚。”就在刚刚,她明显能够看出来,楚天慕对袁临茵不过只是表面上的行为罢了,可 沈吟辰起身绕开了袁临茵,走到了楚天慕的面前,狠狠的踹了楚天慕的一脚,“在我面前算计她,可真是好手段,真是小看了你,现在都已经是到了这种困境,还想着要挣脱。” 楚天慕吃痛,喷了一口血出来。 袁临茵惊慌失措,连忙跪行过来,侧身挡在沈吟辰和楚天慕之间,苦苦哀求道:“辰儿,求求你,不要让他死好不好,我这辈子,从小到大,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都清楚的才对,他是真心对我的,辰儿,就算是楚家和袁家的联姻不过是一场交易,就算是夫君他对戚家有什么企图,可是辰儿,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他了,是他,给了我生活下去的信念,是他给了我心安和快乐,就算是再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我自己是聋子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他是真的对我好,仅此一点就够了。” 沈吟辰收回了自己想要再动下去的手,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够明白的呢,袁临茵不是不明白,她是太明白了,在楚家这个混乱的地方,她享受着安宁,但也是明白这背后的波涛汹涌。 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 853 沈吟辰收回了自己想要再动下去的手,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够明白的呢,袁临茵不是不明白,她是太明白了,在楚家这个混乱的地方,她享受着安宁,但也是明白这背后的波涛汹涌。 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楚家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今后,誉京城之中的楚氏便会消失,临茵姐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个世间还不存在,想要刺杀皇子的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他要杀的是我的孩子,他所伤的是我的亲妹妹,就算是你想要代替他,可是他楚天慕便是逃过一死,要逃不过活着的刑罚。” 沈吟辰还是那个态度,她是不会放过楚天慕的,若是因为袁临茵的缘故,能够放过楚天慕,那沈吟辰何苦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她又不是不知道袁临茵的夫君就是楚天慕,能放过的话,早在最初一开始抓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将楚天慕给关起来,所以无论现在这个时候,袁临茵是否是来求,她都不会放走楚天慕。 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情,便是她今日能够放过楚天慕,等到晚上的时候,君玉澜也会派人去了解楚天慕的性命,楚月盈杀不掉,难不成一个楚天慕他们还动不了了吗? 沈吟辰留着这个人,不是为了等袁临茵来,她是想要把楚天慕交给沈吟幸来处理,毕竟这个人才是导致沈吟幸差一点就命丧黄泉的人,怎么来说,楚天慕是生是死的权利,也有一部分在沈吟幸的手中。 她以为,这件事情,会被他们这些人给瞒下来,没有人知道楚天慕的所在之地,也不会有人知道君玉澜为什么会派人将凤栖宮给围起来,但是这件事情偏偏就被袁临茵给知道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这个时候偏偏发生了。 袁临茵护在楚天慕的身前,无畏生死,哪怕是牺牲掉两个人之间的所有情分,她所要站的地方,只有楚天慕的身边。 “就算是我放过了他,他楚天慕也未必能够走的出沈家的大门,毕竟这里所守护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势力,要杀他的人更不可能是我一个人,临茵姐姐,你可是要好好的思考清楚,你耗尽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从我的手里面保住他半条命,那今后呢,你又用什么样的方法,从别人的手里面护住他呢?”沈吟辰说的这个话,着实不怎么好听,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那一方,可是她也是咄咄逼人的那一方,这样的自己,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陌生。 袁临茵自是明白这种道理,她可以威胁沈吟辰,但是却威胁不了其他的人,她能够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楚天慕的未来,凭借的也不过是沈吟辰对她的一丝丝怜悯,损若是还有人杀害楚天慕,她袁临茵可就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了。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854 袁临茵护在楚天慕的身前,无畏生死,哪怕是牺牲掉两个人之间的所有情分,她所要站的地方,只有楚天慕的身边。 “就算是我放过了他,他楚天慕也未必能够走的出沈家的大门,毕竟这里所守护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势力,要杀他的人更不可能是我一个人,临茵姐姐,你可是要好好的思考清楚,你耗尽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从我的手里面保住他半条命,那今后呢,你又用什么样的方法,从别人的手里面护住他呢?”沈吟辰说的这个话,着实不怎么好听,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那一方,可是她也是咄咄逼人的那一方,这样的自己,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陌生。 袁临茵自是明白这种道理,她可以威胁沈吟辰,但是却威胁不了其他的人,她能够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楚天慕的未来,凭借的也不过是沈吟辰对她的一丝丝怜悯,损若是还有人杀害楚天慕,她袁临茵可就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了。 楚天慕在袁临茵看不到的角度之处,恶狠狠的盯着沈吟辰。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可能会逃生的机会,但是他就要眼看着消失掉了。 袁临茵也做了犹豫,难不成她就真的没有办法将出啊天幕给救下来?她不甘心,这可是她在这个世间上,对她最好对她最重要的人也就只有楚天慕一个人了,楚天慕都留不下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必要呢? 然而就是在这种时候,这房间之中又走进来一个人。 唯苏跟在这人的身后,不敢抬头看向沈吟辰。 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袁临茵抬起头来看,看到来人之后,立刻就避开了视线,而楚天慕则是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心中的盘算经过了千万重。 “临茵姐姐,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这里?”沈吟幸清越的声音响起,响在袁临茵的耳畔,就像是一把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割在她的身上,让袁临茵忍不住在不住的颤抖。 沈吟幸走过来拉住了沈吟辰,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姐姐不要生气,你的身体才调养好没有多久,就不要再多让这些事情给你添乱了好吗,我来处理。” 沈吟辰握住了沈吟幸的手,冰凉的不带一丝热气的素白的双手,这样的温度,让沈吟辰想起了那天沈吟幸不知生死的躺在床上,在生和死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她握着沈吟幸冰凉的手,是真的很害怕失去这样的一个妹妹,她不想让沈吟幸就这样死去,还好最后,沈吟幸活了过来,苏之零大胆一搏,硬生生的将沈吟幸的性命给夺了回来。 因为害怕,因为差一点就失去了沈吟幸的缘故,所以沈吟辰更加不可能会原谅伤害沈吟幸的人,就算是眼下在她面前所求的是袁临茵,她也一样不会手软,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带给他们这些人这么多伤痛的一个人,还能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855 沈吟幸走过来拉住了沈吟辰,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姐姐不要生气,你的身体才调养好没有多久,就不要再多让这些事情给你添乱了好吗,我来处理。” 沈吟辰握住了沈吟幸的手,冰凉的不带一丝热气的素白的双手,这样的温度,让沈吟辰想起了那天沈吟幸不知生死的躺在床上,在生和死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她握着沈吟幸冰凉的手,是真的很害怕失去这样的一个妹妹,她不想让沈吟幸就这样死去,还好最后,沈吟幸活了过来,苏之零大胆一搏,硬生生的将沈吟幸的性命给夺了回来。 因为害怕,因为差一点就失去了沈吟幸的缘故,所以沈吟辰更加不可能会原谅伤害沈吟幸的人,就算是眼下在她面前所求的是袁临茵,她也一样不会手软,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带给他们这些人这么多伤痛的一个人,还能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 “你不该来知道这些的,怎么不在那里好好的等我回去?”沈吟辰说道。 “姐姐不在那里,画像便已经画不下去了,听说是有客人要来,但是没见着后厨送来什么茶水和吃食,便想着自己给姐姐送来也是一样的,不成想,这一回来做客的人,竟是临茵姐姐。”沈吟幸笑了笑,安抚了一下沈吟辰。 现在的情况比较棘手,袁临茵一心想要救楚天慕出来,甚至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为威胁,可是沈吟辰是一个对于自己的决定很坚持的人,很难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事情而妥协,这样的话,怕是袁临茵要以死明志,而这件事也会在沈吟辰的心里面落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让她难以释怀,沈吟幸不想看到沈吟辰为难伤心的模样,这样的话,沈吟幸心里面也是不会好过的。 既然是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无法释怀的缘故,是她而已,那这件事情便由她来结束才是最好的方式,沈吟辰这么久不处置楚天慕,为的就是让她来决定,这个人的死活和去留。 “你不要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沈吟辰正在气头上,就连沈吟幸要说出口的话都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先拒绝了她。 沈吟幸抿了抿嘴唇,她刚才确实是想要让沈吟辰直接放了袁临茵的,只是现在看在沈吟辰如此强硬的态度上,她的这些话就只能默默的先收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沈吟幸瞥了一眼袁临茵,“不过,既然临茵姐姐是客人,那怎么能让我们沈家的客人,在柴房之中脏兮兮的地方,如此狼狈,那可真是我们的失礼,花妍,把临茵姐姐扶起来,莫要让她着凉受伤。” 沈吟辰松开了沈吟幸的手,没有再继续抓着沈吟幸冰凉的小手,退后了几步,吩咐了唯苏,让她派人去准备一个暖手炉,沈吟幸的性命就算是救了回来,终究还是因为楚天慕的那一掌,伤了她身子的根基,还是需要好好的调养才能慢慢的恢复。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856 沈吟幸抿了抿嘴唇,她刚才确实是想要让沈吟辰直接放了袁临茵的,只是现在看在沈吟辰如此强硬的态度上,她的这些话就只能默默的先收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沈吟幸瞥了一眼袁临茵,“不过,既然临茵姐姐是客人,那怎么能让我们沈家的客人,在柴房之中脏兮兮的地方,如此狼狈,那可真是我们的失礼,花妍,把临茵姐姐扶起来,莫要让她着凉受伤。” 沈吟辰松开了沈吟幸的手,没有再继续抓着沈吟幸冰凉的小手,退后了几步,吩咐了唯苏,让她派人去准备一个暖手炉,沈吟幸的性命就算是救了回来,终究还是因为楚天慕的那一掌,伤了她身子的根基,还是需要好好的调养才能慢慢的恢复。 花妍听从了沈吟幸的吩咐,上前将袁临茵给扶了起来,她一个小丫头的力气并不是很大,没有人的帮助,要扶起袁临茵,颇费了一番力气。 袁临茵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任凭花妍对她拉拉扯扯,她不想离开楚天慕的身边,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将人给救出来的话,那么她可就是失去了唯一的机会了。 从此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慕离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站在她身边的人了。 “夫君。”袁临茵泪眼朦胧的看着楚天慕,眼中饱含的是万千的不舍和依恋,而楚天慕则是用一种很遗憾的目光看着袁临茵,“夫人,快些离开吧,不要再待在这里吧,今后怕是没有办法再跟你在一起了,是我辜负了你。” 沈吟幸顺着袁临茵的目光看过去,自然是看到了楚天慕的这番话,她扯了扯嘴角,脸色有些复杂。 她有好多话要说,因为据她所知,这个楚天慕并算不上是一个良人,而这样的发现也是在袁临茵真的嫁给了楚天慕之后,她才有所察觉的,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袁临茵对楚天慕情根深种,她发现的可是要比沈吟辰早的多。 沈吟幸这些天也不是不知道,那天刺杀君聿的人就在沈家的柴房之中关押着,这件事情,花妍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告诉了她,她也明白,这是想要等着她来做决断,现在不说,是因为想要等到她的身子稍微好一些再说其他的事情而已。 可是这个人是楚天慕,不仅仅是沈吟辰难以决断,就连沈吟幸也十分的难以做决定。 这可是跟她从小一起相伴长大的袁家姐姐啊,几乎是跟沈吟辰一样的疼爱她的人,可是如今伤害她的人,竟是袁临茵最为重要的人,在苏醒过来的时候,想到那个时候见到的杀手,竟是楚天慕的脸,沈吟幸就觉得这像是一场笑话,所以这段世间,没有人提起楚天慕的事情,她也没有主动提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袁临茵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面对楚天慕的存在,必须要将这个柴房之中半死不活的人,做一个最后的了解才是。楚天慕看着袁临茵,像是一次认识她一般,自以为什么都骗过了这个傻孩子,实际上,她看着自己所做的所有戏份,只不过是甘愿沉沦罢了。 857.放了他们 楚天慕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袁临茵破碎的目光和她绝望的目光。 “夫人,不可能,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你要相信我,夫人,我不可能会跟其他人有什么纠缠的,我说过的,会对你一辈子都好的,你不能不信我啊!”楚天慕有些激动的争辩,束缚在她身上的锁链哗啦啦的作响。 袁临茵有些迷茫,抓住了身边沈吟幸的手,她的视线还是落在了楚天慕的身上,问道:“幸儿,你所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吟幸自然也是回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不会说谎的。” 她从小到大,都是拒绝用谎言来搪塞的,沈吟幸也永远都做不到像是楚天慕这般,谎话张口即来,如此的流利。 袁临茵内心崩溃,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究竟是该信谁的,因为对沈吟幸的了解,所以她的心里面才会如此的彷徨,在沈吟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她的心里面,就已经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 袁临茵虽然倾慕于出楚天慕,内心深处深深的爱着这个人,可是也一样很清楚,她不是一个傻子,楚天慕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外界所发生的事情,楚天慕有心瞒着她,又能够瞒住多久呢? 是不是真心的爱一个人,在她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愿意一直躲在假象之中,不出来。 “即便是如此,临茵姐姐,你还是要带他离开是吗?”沈吟幸的声音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打破了这份沉静,将所有人的神思都给拉了回来。 袁临茵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吟幸将自己的手,从袁临茵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现在该清楚的都已经是弄清楚了,该做的选择都已经做了出来,已经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姐姐,”沈吟幸转头看向沈吟辰,“放了他们吧。” 沈吟辰拒绝回答。 她说过不会原谅的,就是不会放过楚天慕的意思,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改变,何况这个男人对袁临茵一点都不好,放他回去,就只会让这两个人的人生变得更加的糟糕。 沈吟辰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沈吟幸则是同沈吟辰完全不一样的想法,“姐姐,我这不是已经活下来了吗?既然我现在还是好好的,就不必要再让临茵姐姐,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她既然是深爱着楚五公子,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和玉儿既然是都还活着,那就不该是我们来做这一切的决定。” 沈吟辰依旧是沉默不语,没有说话。 “所以姐姐,就当做是我们这一次,不存在这个人,放他们两个人离开吧。” 沈吟辰凝视了沈吟幸很久,然后转身离开了,毕竟当初真正受伤的人是沈吟幸,她抓住楚天慕不处置,所为的人,就是希望沈吟幸来做决定,一个伤害过她的人,究竟是该生还是该死,做下所有深重罪孽的人,究竟有没有值得被原谅的机会。 858.离开 沈吟辰依旧是沉默不语,没有说话。 “所以姐姐,就当做是我们这一次,不存在这个人,放他们两个人离开吧。” 沈吟辰凝视了沈吟幸很久,然后转身离开了,毕竟当初真正受伤的人是沈吟幸,她抓住楚天慕不处置,所为的人,就是希望沈吟幸来做决定,一个伤害过她的人,究竟是该生还是该死,做下所有深重罪孽的人,究竟有没有值得被原谅的机会。 之后,袁临茵成功的将楚天慕给带离了沈家,但却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楚天慕,在沈家被折磨了这么久,他的性命都够被保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而且唯苏在楚天慕被送出去的时候,给楚天慕又喂下了一颗药,若是之前楚天慕所中的毒,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现在喂给他的药,却是实实在在让楚天慕丧失了他所有的功力,这也算的上是罪有应得了吧。 关于袁临茵的事情,到此结束,外面会发生什么,她们也都不会在意了。 沈吟辰在身体好了之后,君玉澜那边的事情也有了更大的进展,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不再是由大漠掌控着全局有楚天漠全力守护,这场战争持续了将近一年,终于传来了胜利的消息,这也是楚天漠回去的意义,将那些失去的城池给夺了回来,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在楚天漠守护北垣郡的时候,沈吟辰将守在北垣郡的大半部分势力,全都给撤了回来,在整个大陆的范围之内,四个国家之间,四处寻找有关于裴秦的存在。 如今的沈吟辰都已经生下了孩子,并且她的身体都已经养好了,可是裴秦的所在依旧是没有什么痕迹。 或许是复活过来,也没有办法好好的活动,甚至是能不能好好的活着,都还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只是只要是裴秦还在大祈一天,沈吟辰就不能真的放心下来。 若是裴秦真的活了过来,很有可能会来夺取他的最后一丝灵魂,来获得更大的力量,但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裴秦会夺取苏之零的性命,沈吟辰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苏之零就这样死去的。 这可是苏家唯一的血脉。 但是沈吟辰一直都没有先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千机门的老巢炼江林,她也一直派人守着,可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若是找到了他,那他可就是真的现世了,如此一来,那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苏之零在看到沈吟辰为了这件事忙上忙下的时候,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过来劝说。 沈吟辰手里面是各处传来的密信,她加大了力度,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妖星所横贯的是整个天下的气运,所以他所存在的地方,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若是他真的现世,上古的悲剧就会再一次发生,三叔,他若是回来了,必定会带走你的性命,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可能会让我放手不管,顺其自然。” 859.怕什么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若是找到了他,那他可就是真的现世了,如此一来,那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苏之零在看到沈吟辰为了这件事忙上忙下的时候,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过来劝说。 沈吟辰手里面是各处传来的密信,她加大了力度,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妖星所横贯的是整个天下的气运,所以他所存在的地方,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若是他真的现世,上古的悲剧就会再一次发生,三叔,他若是回来了,必定会带走你的性命,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可能会让我放手不管,顺其自然。” 沈吟辰很坚持。 就算是未来的事情,她也未必能料的准,可是她不能带着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险。 “他未必就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他在我的面前,想要抽走我的灵魂,也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很容易的事情。”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毕竟裴秦刚刚苏醒,他的能力究竟如何,谁也没有办法说的准,若是刚刚醒过来的裴秦很强大的话,也不至于这个时候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可我不能拿你去冒险。”沈吟辰将手中的纸条,放在烛光之上燃烧掉。 苏之零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按你说的来做吧,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要再把你自己逼上绝路了,受那么严重的伤,下一次可就未必会有人能够救你了。” 沈吟辰点点头,“有三叔在,怕什么。” 苏之零的嘴角边上勾勒出一抹笑容,这是他难得会开心的时刻。 在大祈第一次胜利之后,之后的胜利是越来越多,而在这其中,除了楚天漠的声明在百姓之间流传,沈吟致少年将军之名,亦是传了回来。 听说楚天漠很是重用沈吟致,在沈吟致手底下所打下的胜仗,比楚天漠还要多,人们都说,接下来要接替楚天漠位置的人,就是沈吟致,楚天漠已经将沈吟致当成下一任的镇守将军来做对待了。 一时间,沈家再一次回到了满誉京城的口中,不过这一次还好,都是满满的赞誉之词。 整个沈家,也都是喜气洋洋的,也有与沈夫人交好的世家夫人上门来祝贺,顺便看一看那个大名鼎鼎的贤妃娘娘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能够缠得住陛下的心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过可惜的是,沈吟辰并不是所有人想见就能够见到的人,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经常能够抽出空来,陪伴沈夫人来见这些人,倒是沈吟幸会经常在沈夫人的身边。 有人也开始打起沈吟幸的主意来了,毕竟沈吟幸已经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准备准备就要该出嫁了,沈家不会再留着她很久了,不过有沈吟辰在,是不会让沈吟幸的未来,变成同袁临茵一样的悲剧,最起码,她的婚姻绝不会是政治的产物。 860.公主说亲 整个沈家,也都是喜气洋洋的,也有与沈夫人交好的世家夫人上门来祝贺,顺便看一看那个大名鼎鼎的贤妃娘娘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能够缠得住陛下的心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过可惜的是,沈吟辰并不是所有人想见就能够见到的人,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经常能够抽出空来,陪伴沈夫人来见这些人,倒是沈吟幸会经常在沈夫人的身边。 有人也开始打起沈吟幸的主意来了,毕竟沈吟幸已经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准备准备就要该出嫁了,沈家不会再留着她很久了,不过有沈吟辰在,是不会让沈吟幸的未来,变成同袁临茵一样的悲剧,最起码,她的婚姻绝不会是政治的产物。 沈吟幸要嫁的人,绝对是她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沈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同时也有一个人,因为沈吟致而开心,那个人自然是和安公主,如今的沈吟致有了功名,待他归来之日,娶她的可能性就会变得越来越大。 他们两个人可是约定过,她等他回来,他们两个人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就在和安公主十分欢喜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她十分不痛快的事情。 她跟沈吟幸差不多的年纪,沈吟幸已经被人说亲了,她和安公主怎么可能会逃得过这一劫,只是和安公主的心思根本就没有被仙蕙公主所知晓,如今的她也要面对议亲了。 “什么,你说什么!”和安公主本身还在头痛的研究那琴本,现在立刻将那本琴本给扔了一边,生气的跳了起来。 风意面色着急,“公主,夫人她今天接了一些客人,听着前院的人讲,这些人平日里都是给人说亲的,公主,这可怎么办啊?” “娘亲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人给带到府里面来,可是,她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别担心,等我去问一问再说,说不定现在娘亲是在替别人拿主意,或许叫这些人来,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和安公主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用这样的法子安慰风意。 在此之前,和安公主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她要被说亲的事情,仙蕙公主是没有给她透露出来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个字,她甚至都以为,她作为娘亲和爹爹之间的唯一的女儿,怎么着也会多留她几年,让她等着沈吟致回来,可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竟是现在就想要为她找人家,把她给嫁出去,她才多大,还有半年她才要及笄,就算是可以商量着婚事了,那也太着急了吧。 风意完全没有被和安公主的话给安慰下来,人都已经被请来了,怎么可能会当做是没看到,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说的,仙蕙公主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人带到公主府里面来,况且仙蕙公主并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别人事情的人,所以若是真的来说亲,那必定就是和安公主。 861 “娘亲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人给带到府里面来,可是,她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别担心,等我去问一问再说,说不定现在娘亲是在替别人拿主意,或许叫这些人来,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和安公主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用这样的法子安慰风意。 在此之前,和安公主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她要被说亲的事情,仙蕙公主是没有给她透露出来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个字,她甚至都以为,她作为娘亲和爹爹之间的唯一的女儿,怎么着也会多留她几年,让她等着沈吟致回来,可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竟是现在就想要为她找人家,把她给嫁出去,她才多大,还有半年她才要及笄,就算是可以商量着婚事了,那也太着急了吧。 风意完全没有被和安公主的话给安慰下来,人都已经被请来了,怎么可能会当做是没看到,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说的,仙蕙公主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人带到公主府里面来,况且仙蕙公主并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别人事情的人,所以若是真的来说亲,那必定就是和安公主。 可是现在,仙蕙公主在招待客人,若是以前的话,和安公主必定是冲进去了,现在的她还要考虑着自己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会不会挨骂,而且不能在外人的面前给公主府丢脸。 这就让和安公主很是惆怅,这两年里,她一直都在接受各种“娘亲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人给带到府里面来,可是,她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别担心,等我去问一问再说,说不定现在娘亲是在替别人拿主意,或许叫这些人来,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和安公主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用这样的法子安慰风意。 在此之前,和安公主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她要被说亲的事情,仙蕙公主是没有给她透露出来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个字,她甚至都以为,她作为娘亲和爹爹之间的唯一的女儿,怎么着也会多留她几年,让她等着沈吟致回来,可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竟是现在就想要为她找人家,把她给嫁出去,她才多大,还有半年她才要及笄,就算是可以商量着婚事了,那也太着急了吧。 风意完全没有被和安公主的话给安慰下来,人都已经被请来了,怎么可能会当做是没看到,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说的,仙蕙公主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人带到公主府里面来,况且仙蕙公主并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别人事情的人,所以若是真的来说亲,那必定就是和安公主。 可是现在,仙蕙公主在招待客人,若是以前的话,和安公主必定是冲进去了,现在的她还要考虑着自己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会不会挨骂,而且不能在外人的面前给公主府丢脸。 这就让和安公主很是惆怅,这两年里,她一直都在接受各种 862 她跟沈吟幸差不多的年纪,沈吟幸已经被人说亲了,她和安公主怎么可能会逃得过这一劫,只是和安公主的心思根本就没有被仙蕙公主所知晓,如今的她也要面对议亲了。 “什么,你说什么!”和安公主本身还在头痛的研究那琴本,现在立刻将那本琴本给扔了一边,生气的跳了起来。 风意面色着急,“公主,夫人她今天接了一些客人,听着前院的人讲,这些人平日里都是给人说亲的,公主,这可怎么办啊?” “娘亲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人给带到府里面来,可是,她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别担心,等我去问一问再说,说不定现在娘亲是在替别人拿主意,或许叫这些人来,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和安公主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用这样的法子安慰风意。 在此之前,和安公主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她要被说亲的事情,仙蕙公主是没有给她透露出来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个字,她甚至都以为,她作为娘亲和爹爹之间的唯一的女儿,怎么着也会多留她几年,让她等着沈吟致回来,可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竟是现在就想要为她找人家,把她给嫁出去,她才多大,还有半年她才要及笄,就算是可以商量着婚事了,那也太着急了吧。 风意完全没有被和安公主的话给安慰下来,人都已经被请来了,怎么可能会当做是没看到,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说的,仙蕙公主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人带到公主府里面来,况且仙蕙公主并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别人事情的人,所以若是真的来说亲,那必定就是和安公主。她跟沈吟幸差不多的年纪,沈吟幸已经被人说亲了,她和安公主怎么可能会逃得过这一劫,只是和安公主的心思根本就没有被仙蕙公主所知晓,如今的她也要面对议亲了。 “什么,你说什么!”和安公主本身还在头痛的研究那琴本,现在立刻将那本琴本给扔了一边,生气的跳了起来。 风意面色着急,“公主,夫人她今天接了一些客人,听着前院的人讲,这些人平日里都是给人说亲的,公主,这可怎么办啊?” “娘亲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人给带到府里面来,可是,她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别担心,等我去问一问再说,说不定现在娘亲是在替别人拿主意,或许叫这些人来,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和安公主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用这样的法子安慰风意。 在此之前,和安公主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她要被说亲的事情,仙蕙公主是没有给她透露出来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个字,她甚至都以为,她作为娘亲和爹爹之间的唯一的女儿,怎么着也会多留她几年,让她等着沈吟致回来,可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竟是现在就想要为她找人家,把她给嫁出去,她才多大,还有半 863 她还以为沈吟辰推开了她,一言不发的离开,是拒绝了她的要求,没想到沈吟辰答应了。 唯苏被袁临茵的问话给哽住了,这重新燃起希望的脸,刺痛了唯苏的眼睛,她为此感到痛心,不仅是为了沈吟辰,也为了袁临茵。 她是记得的,沈吟辰在苏醒当日去审问了楚天慕,唯苏当时就站在门外,侍候听从沈吟辰的命令,自然也就听到了楚天慕的回答,毫不否认他就是在利用袁临茵,娶她也好,不过是因为袁临茵背后的势力,若是袁临茵半分价值也没有,不知道楚天慕还会不会待袁临茵像是之前的那般的好。 反正,袁临茵已经陷入了楚天慕所带给她的温柔陷阱之中,她爱上了这个人,全部的身心都给了对方,哪怕是为了这对方牺牲掉自己的一切,也毫不顾忌。 沈吟辰先一步推开了柴房的门,这些天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根本就没有在楚天慕的身上,施加过什么刑罚,仅仅是那一种毒,就已经将楚天慕折磨的没有人样了,他的身体被锁链牵制,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沈吟辰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折腾的这么惨,难不成你还在想着逃走?” 若是人老老实实的,这个毒也不会在楚天慕的身体里面流窜的这么快,楚天慕的性命几乎都要搭进去了,可见他在这段没人管他的时间之中,尝试过太多次想要在锁链之中逃脱,由于运功的缘故,反而催动了自己体内的气息,使得这毒在他的身体之中流动的更快,加速残害他的身体,说到底楚天慕这般样子,都是他自己自找的。她还以为沈吟辰推开了她,一言不发的离开,是拒绝了她的要求,没想到沈吟辰答应了。 唯苏被袁临茵的问话给哽住了,这重新燃起希望的脸,刺痛了唯苏的眼睛,她为此感到痛心,不仅是为了沈吟辰,也为了袁临茵。 她是记得的,沈吟辰在苏醒当日去审问了楚天慕,唯苏当时就站在门外,侍候听从沈吟辰的命令,自然也就听到了楚天慕的回答,毫不否认他就是在利用袁临茵,娶她也好,不过是因为袁临茵背后的势力,若是袁临茵半分价值也没有,不知道楚天慕还会不会待袁临茵像是之前的那般的好。 反正,袁临茵已经陷入了楚天慕所带给她的温柔陷阱之中,她爱上了这个人,全部的身心都给了对方,哪怕是为了这对方牺牲掉自己的一切,也毫不顾忌。 沈吟辰先一步推开了柴房的门,这些天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根本就没有在楚天慕的身上,施加过什么刑罚,仅仅是那一种毒,就已经将楚天慕折磨的没有人样了,他的身体被锁链牵制,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沈吟辰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折腾的这么惨,难不成你还在想着逃走?” 若是人老老实实的,这个毒也不会在楚天慕的身体里面流窜的这么 864 五公子和五夫人之间可是相当的恩爱,若是五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五夫人怎么可能会不出手相救,六小姐就莫要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楚月柔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那位上前打圆场的夫人,很显然她不满意这个人的插嘴,硬生生的将这个人给瞪了回去。 在楚月柔回来之后,袁临茵还没有和楚月柔认真的说过一句话,如今倒是要针锋相对,或许这就是上一世的恩怨,到了今生来解决。 “有话你不妨直说,夫君他到底是怎么了?”袁临茵问道。 楚月柔挑眉,“我是记得,如今的誉京城里回来了一位大人物,此人受尽荣宠,整个家族都备受皇恩沐浴,五嫂应该是知道的,这就是当今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说起来,这位贤妃娘娘跟五嫂还有几分渊源,你们不都是同在凉州城之中一起来的誉京城吗?想必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吧,那不如五嫂去沈家一趟,去求一求这贤妃娘娘,能不能就放过五哥哥一条命。” 沈吟辰回来的事情,袁临茵是知晓的,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袁临茵也听了好些,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是不应该相信的,可是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给她传递什么消息,有一度她都认为这所谓回来的人是假的,可是这陛下都已经有所动作了,这藏在沈家的那位,是沈吟辰无疑了。五公子和五夫人之间可是相当的恩爱,若是五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五夫人怎么可能会不出手相救,六小姐就莫要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楚月柔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那位上前打圆场的夫人,很显然她不满意这个人的插嘴,硬生生的将这个人给瞪了回去。 在楚月柔回来之后,袁临茵还没有和楚月柔认真的说过一句话,如今倒是要针锋相对,或许这就是上一世的恩怨,到了今生来解决。 “有话你不妨直说,夫君他到底是怎么了?”袁临茵问道。 楚月柔挑眉,“我是记得,如今的誉京城里回来了一位大人物,此人受尽荣宠,整个家族都备受皇恩沐浴,五嫂应该是知道的,这就是当今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说起来,这位贤妃娘娘跟五嫂还有几分渊源,你们不都是同在凉州城之中一起来的誉京城吗?想必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吧,那不如五嫂去沈家一趟,去求一求这贤妃娘娘,能不能就放过五哥哥一条命。” 沈吟辰回来的事情,袁临茵是知晓的,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袁临茵也听了好些,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是不应该相信的,可是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给她传递什么消息,有一度她都认为这所谓回来的人是假的,可是这陛下都已经有所动作了,这藏在沈家的那位,是沈吟辰无疑了。 865 “我派人守在北垣郡,吩咐了让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之前还有同我说,小致英勇善战,很得上级的喜欢,不过他年纪尚小,并没有真的去前线,娘亲放心,小致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能够平安回来的。”沈吟辰安慰沈夫人道,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四年前的那场梦境,并不是完全都是幻想,除了她和君玉澜还记得之外,也有人记得在梦境之中零零碎碎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和苏之零制造的一个假象,推演出来的未来,在梦醒之后,所有的本就已经是归于虚无,在梦境之中的时候,她和君玉澜见面,那是她在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与前世有关的人,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初次见面,给沈家,给沈吟致,带来了无限的灾难。 也是在那个梦境之中,沈吟致患了天茴疹,当真是上天将灾,为了惩处沈吟辰不安于现状,拼命的想要回到她前世的生活的一个惩罚,沈吟致那时也不过是只有十岁,全身上下长满了红色的斑点,高热不退,忽冷忽热,沈吟辰那些天一直都守在沈吟致的身边,让白安赏和玄门之中的人一起治疗沈吟致,甚至有沈吟辰用玄术为沈吟致开出一条活路来,当最终还是输在了这上天的命数之上,沈吟致没能挺过去那天茴疹,而沈吟辰和君玉澜不得正常相见。“我派人守在北垣郡,吩咐了让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之前还有同我说,小致英勇善战,很得上级的喜欢,不过他年纪尚小,并没有真的去前线,娘亲放心,小致吉人自有天相,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能够平安回来的。”沈吟辰安慰沈夫人道,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四年前的那场梦境,并不是完全都是幻想,除了她和君玉澜还记得之外,也有人记得在梦境之中零零碎碎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和苏之零制造的一个假象,推演出来的未来,在梦醒之后,所有的本就已经是归于虚无,在梦境之中的时候,她和君玉澜见面,那是她在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与前世有关的人,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初次见面,给沈家,给沈吟致,带来了无限的灾难。 也是在那个梦境之中,沈吟致患了天茴疹,当真是上天将灾,为了惩处沈吟辰不安于现状,拼命的想要回到她前世的生活的一个惩罚,沈吟致那时也不过是只有十岁,全身上下长满了红色的斑点,高热不退,忽冷忽热,沈吟辰那些天一直都守在沈吟致的身边,让白安赏和玄门之中的人一起治疗沈吟致,甚至有沈吟辰用玄术为沈吟致开出一条活路来,当最终还是输在了这上天的命数之上,沈吟致没能挺过去那天茴疹,而沈吟辰和君玉澜不得正常相见。 866 在梦境之中醒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沈吟致没有生病,而君玉澜和沈吟辰也没有真正的相见。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的时候,沈夫人被沈吟辰挡在院门之外,不让任何探望的事情,刺激到了沈夫人的心神,导致就算是在梦境之中苏醒过来,沈夫人还是能够浅显的有着记忆。 大概那才是最真实的模样,当时沈吟致患了重病,回天乏术,就算是集结了玄门的力量,甚至有白安赏这个白门少主的存在,都没有办法将沈吟致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说到底,是因为这个病太过于奇特,这是上天所降临的惩处,惩罚那些违背天命的人,沈吟辰本以为,那些惩罚会降临到她的身上,谁知道,会落在沈吟致的身上,沈吟辰用了隔绝的方式,想要将沈吟致的命数从这上天的控制之中挣脱出来,这样的话沈吟致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痛了,在噩梦之中挣扎沉沦,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在黑暗之中醒过来,那时候的沈吟致那么小,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停手。 也正是生死关头,才能够看清楚更多的事情,沈夫人不顾沈吟辰的阻拦,硬闯进来,非要来探望沈吟致的状况,看到生死不明的孩子,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对于沈夫人当时的指责,沈吟辰虽然很伤心,但是并不感到意外,如今沈吟言和沈吟幸接二连三的出事,沈夫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责怪,沈吟辰担心沈夫人这般的压抑,最终会崩溃掉。在梦境之中醒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沈吟致没有生病,而君玉澜和沈吟辰也没有真正的相见。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的时候,沈夫人被沈吟辰挡在院门之外,不让任何探望的事情,刺激到了沈夫人的心神,导致就算是在梦境之中苏醒过来,沈夫人还是能够浅显的有着记忆。 大概那才是最真实的模样,当时沈吟致患了重病,回天乏术,就算是集结了玄门的力量,甚至有白安赏这个白门少主的存在,都没有办法将沈吟致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说到底,是因为这个病太过于奇特,这是上天所降临的惩处,惩罚那些违背天命的人,沈吟辰本以为,那些惩罚会降临到她的身上,谁知道,会落在沈吟致的身上,沈吟辰用了隔绝的方式,想要将沈吟致的命数从这上天的控制之中挣脱出来,这样的话沈吟致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痛了,在噩梦之中挣扎沉沦,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在黑暗之中醒过来,那时候的沈吟致那么小,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停手。 也正是生死关头,才能够看清楚更多的事情,沈夫人不顾沈吟辰的阻拦,硬闯进来,非要来探望沈吟致的状况,看到生死不明的孩子,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对于沈夫人当时的指责,沈吟辰虽然很伤心,但是并不感到意外,如今沈吟言和沈吟幸接二连三的出事,沈夫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责怪,沈吟辰担心沈夫人这般的压抑,最终会崩溃掉。 867 “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沈夫人长长的叹气,她拉不起沈吟辰来,就只能是坐在床边,看着沈吟辰十分固执倔强的样子。 这个女儿,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让她操过什么心,沈吟辰从来都是恨清楚很明白自己究竟是该做什么的,虽然在沈吟辰出生的时候“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沈夫人长长的叹气,她拉不起沈吟辰来,就只能是坐在床边,看着沈吟辰十分固执倔强的样子。 这个女儿,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让她操过什么心,沈吟辰从来都是恨清楚很明白自己究竟是该做什么的,虽然在沈吟辰出生的时候 868 但是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沈夫人爱护这个女儿的一颗心。 但是也就因为这些年来,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让她操心的缘故,他们母女亦或者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人兄弟姐妹那般的好。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一个家族,是靠着家中的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般成就的,沈家要是没有沈吟辰在,怕是经过两世,都不会有现在的这般地位。 沈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感谢沈吟辰,还是要怨怼这个孩子,两年前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夫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孩子了,沈吟辰丢下了一封书信,就远走他乡,大祈境内全境缉拿,可是连皇家的兵力都已经是出动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踪迹,这个人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非是在满誉京城的流言之中,以及在沈吟幸的质问之中,沈夫人或许都认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既陌生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份亲近之中却又带着无限的疏离,那种隔阂的感觉没有办法消除感觉,沈夫人不可能像是沈居学一般做到公事公办,沈居学心中为了沈家的未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沈夫人知道沈居学身上肩负着沈家和宋家复兴的责任,现在眼前摆着一条捷径,又怎么会放弃,他们放弃的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但是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沈夫人爱护这个女儿的一颗心。 但是也就因为这些年来,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让她操心的缘故,他们母女亦或者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人兄弟姐妹那般的好。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一个家族,是靠着家中的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般成就的,沈家要是没有沈吟辰在,怕是经过两世,都不会有现在的这般地位。 沈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感谢沈吟辰,还是要怨怼这个孩子,两年前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夫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孩子了,沈吟辰丢下了一封书信,就远走他乡,大祈境内全境缉拿,可是连皇家的兵力都已经是出动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踪迹,这个人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非是在满誉京城的流言之中,以及在沈吟幸的质问之中,沈夫人或许都认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既陌生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份亲近之中却又带着无限的疏离,那种隔阂的感觉没有办法消除感觉,沈夫人不可能像是沈居学一般做到公事公办,沈居学心中为了沈家的未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沈夫人知道沈居学身上肩负着沈家和宋家复兴的责任,现在眼前摆着一条捷径,又怎么会放弃,他们放弃的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 869 当袁临茵被带进房间之后,这个房间之中的门就被关上了。 虽然外面的阳光还是能够通过门窗透过来,袁临茵还是觉得此处无比的压抑,她此番进到沈家,并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进来的,她自己很清楚,沈家的人也很清楚,将她关在此处,将他们的态度说的明明白白了。 “临茵姐姐。” 在房间之中猛地出现的一道声音,吓到了正在出神的袁临茵,她后退了几步,这才看到在房间里面,沈吟辰正在里面坐着,这一次,沈吟辰没有上前来迎接。 唯苏从里面撩开了帘子走了出来,“楚五夫人,这边请,里面已经给您泡好了茶水。” 就连唯苏,都已经变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袁临茵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明明是记忆中的人,却是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却是相差甚远,袁临茵脸上的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到底还是变了。 见到唯苏还在为她掀着帘子,袁临茵只得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沈吟辰很是安逸的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吟辰见到袁临茵走了进来之后,立刻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说道:“临茵姐姐,坐,这茶是连幺特意为你准备的,对脾胃会多多少少好一些,最近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日我陪你一起喝这个,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连幺所做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怪的。”当袁临茵被带进房间之后,这个房间之中的门就被关上了。 虽然外面的阳光还是能够通过门窗透过来,袁临茵还是觉得此处无比的压抑,她此番进到沈家,并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进来的,她自己很清楚,沈家的人也很清楚,将她关在此处,将他们的态度说的明明白白了。 “临茵姐姐。” 在房间之中猛地出现的一道声音,吓到了正在出神的袁临茵,她后退了几步,这才看到在房间里面,沈吟辰正在里面坐着,这一次,沈吟辰没有上前来迎接。 唯苏从里面撩开了帘子走了出来,“楚五夫人,这边请,里面已经给您泡好了茶水。” 就连唯苏,都已经变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袁临茵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明明是记忆中的人,却是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却是相差甚远,袁临茵脸上的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到底还是变了。 见到唯苏还在为她掀着帘子,袁临茵只得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沈吟辰很是安逸的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吟辰见到袁临茵走了进来之后,立刻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说道:“临茵姐姐,坐,这茶是连幺特意为你准备的,对脾胃会多多少少好一些,最近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日我陪你一起喝这个,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连幺所做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怪的。” 870 楚天慕是不会这么对她的,沈吟辰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就算是袁临茵想要逃离,可是她又能够逃得到哪里去呢,无论是在楚家的哪一个地方,她都还是都会被人所找到,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到有归宿感的地方,如今却只有压迫感,好多好多的人,都在让袁临茵去找沈吟辰,让对方把楚天慕给放出来。 可是,袁临茵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那就太不是人了,楚天慕为了自己的前程前去刺杀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没有刺杀成功,将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无论是楚天慕还是楚月盈都因为这件事身处险境,可是她要如何开口让沈吟辰放过楚天慕。 袁临茵再多的纠结,她现在也已经站在了沈家的大门之前,袁临茵在楚家,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她还要靠着楚天慕的存在,要在楚家,要在整个誉京城之中立足。 沈家并没有将袁临茵拒之门外,反而是很愉快的将袁临茵引到了后院之中,这般的顺利,都让袁临茵十分的诧异,是不是他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沈吟辰的手里面根本就没有楚天慕的存在,而楚天慕根本就没有施行这么一场刺杀,楚月盈也没有算计沈吟辰的孩子。 袁临茵被引到后院之处,她所进入的是沈吟辰的院子,是玄门的人将袁临茵给带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沈家的其他人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惊动。 楚天慕是不会这么对她的,沈吟辰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就算是袁临茵想要逃离,可是她又能够逃得到哪里去呢,无论是在楚家的哪一个地方,她都还是都会被人所找到,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到有归宿感的地方,如今却只有压迫感,好多好多的人,都在让袁临茵去找沈吟辰,让对方把楚天慕给放出来。 可是,袁临茵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那就太不是人了,楚天慕为了自己的前程前去刺杀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没有刺杀成功,将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无论是楚天慕还是楚月盈都因为这件事身处险境,可是她要如何开口让沈吟辰放过楚天慕。 袁临茵再多的纠结,她现在也已经站在了沈家的大门之前,袁临茵在楚家,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她还要靠着楚天慕的存在,要在楚家,要在整个誉京城之中立足。 沈家并没有将袁临茵拒之门外,反而是很愉快的将袁临茵引到了后院之中,这般的顺利,都让袁临茵十分的诧异,是不是他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沈吟辰的手里面根本就没有楚天慕的存在,而楚天慕根本就没有施行这么一场刺杀,楚月盈也没有算计沈吟辰的孩子。 袁临茵被引到后院之处,她所进入的是沈吟辰的院子,是玄门的人将袁临茵给带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沈家的其他人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惊动。 871 君玉澜不让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沈吟辰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见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朋友。 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北垣郡的城墙之上,她已经是见到了楚天漠,悠久的岁月过去,沈吟辰对楚天漠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但是若非实在是有什么必要,她也不想见到楚天漠。 但是不想见到这位老朋友是一回事,放任楚天漠去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北垣郡离不开楚天漠的镇守,大祈也离不开他的存在,楚月盈的性命和楚天漠绑在了一起,现在是只要沈吟辰杀了楚月盈,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天漠也会自此死亡。 就像是楚月盈所言,大祈危矣。 君玉澜和沈吟辰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漠死去的,也就是说,明明是楚月盈做了诸般多的恶事,可是他们俩个人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杀掉。 沈吟辰笑了,笑声清脆,似乎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眼底里淬着寒冰,她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这种仇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有着万般顾忌,不能够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次沈吟辰是真的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双手结印,在她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法阵。 从这法阵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连君玉澜都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更别说楚月盈了,她的下半身已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面色已经懂得发紫了。 君玉澜不让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沈吟辰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见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朋友。 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北垣郡的城墙之上,她已经是见到了楚天漠,悠久的岁月过去,沈吟辰对楚天漠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但是若非实在是有什么必要,她也不想见到楚天漠。 但是不想见到这位老朋友是一回事,放任楚天漠去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北垣郡离不开楚天漠的镇守,大祈也离不开他的存在,楚月盈的性命和楚天漠绑在了一起,现在是只要沈吟辰杀了楚月盈,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天漠也会自此死亡。 就像是楚月盈所言,大祈危矣。 君玉澜和沈吟辰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漠死去的,也就是说,明明是楚月盈做了诸般多的恶事,可是他们俩个人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杀掉。 沈吟辰笑了,笑声清脆,似乎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眼底里淬着寒冰,她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这种仇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有着万般顾忌,不能够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次沈吟辰是真的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双手结印,在她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法阵。 从这法阵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连君玉澜都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更别说楚月盈了,她的下半身已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面色已经懂得发紫了。 872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沈吟辰,你舍得让楚天漠死吗?” 平地里一声惊雷,楚月盈对着君玉澜吼了这么多,也没能真的掀起君玉澜的情绪,然而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才让君玉澜有所波动。 不过,楚月盈也确确实实戳到了君玉澜的痛处。 君玉澜将发现了沈吟辰还活着的楚天漠,关押在了誉京城外,他是在担心,沈吟辰会因为和大漠之间的战事前往北垣郡,两个人会再次见面。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沈吟辰和楚天漠的每一次相遇,都代表着无限的伤害,只能是让所有的事情都走向更加糟糕的结局,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沈吟辰,你舍得让楚天漠死吗?” 平地里一声惊雷,楚月盈对着君玉澜吼了这么多,也没能真的掀起君玉澜的情绪,然而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才让君玉澜有所波动。 不过,楚月盈也确确实实戳到了君玉澜的痛处。 君玉澜将发现了沈吟辰还活着的楚天漠,关押在了誉京城外,他是在担心,沈吟辰会因为和大漠之间的战事前往北垣郡,两个人会再次见面。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沈吟辰和楚天漠的每一次相遇,都代表着无限的伤害,只能是让所有的事情都走向更加糟糕的结局, 873 “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千机门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她和柯筝之间所做的交易,两个人各自的私心,作为违背天道的事情,这事情关乎她们二人自己所要达成的目的,又如何肯将当年隐瞒的事情告诉他人。 楚月盈并不是很相信沈吟辰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沈吟辰,她现在的能力早就已经不能控制沈吟辰的一举一动了,沈吟辰和柯筝一样,都有她无法触及到的力量。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接近楚月盈,楚月盈为了避开她,一步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倒在地上。 “那该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说是不透风的墙,”沈吟辰除了一步步的靠近她,其他的动作什么都没有做,“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千机门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她和柯筝之间所做的交易,两个人各自的私心,作为违背天道的事情,这事情关乎她们二人自己所要达成的目的,又如何肯将当年隐瞒的事情告诉他人。 楚月盈并不是很相信沈吟辰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沈吟辰,她现在的能力早就已经不能控制沈吟辰的一举一动了,沈吟辰和柯筝一样,都有她无法触及到的力量。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接近楚月盈,楚月盈为了避开她,一步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倒在地上。 “那该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说是不透风的墙,”沈吟辰除了一步步的靠近她,其他的动作什么都没有做, 874 “我有想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进入这凤栖宫之中,位于这皇后之位,楚家尽数掌控在你的手里面,单凭你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做到这一步?” “月冉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沈吟辰厉声问道。 楚月盈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她听不得楚月冉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此时的楚月盈更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那些隐藏在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杀了人,对,她一直都想杀了所有人。 不只是楚月冉和君聿,还有更多的人,她还想要沈吟辰死,然而她所能做到的,却是有限的。 楚月盈冷声笑了出来,面目狰狞,她已经是魔怔了,“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不止杀了她,还有你的孩子,沈吟辰,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沈吟辰目光幽暗,她的唇边也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她并不着急对楚月盈下手。 她今日来,是打算将她和楚月盈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的,毕竟这楚月盈已经打算要了君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楚月盈的性命,就算那是楚月冉临死之前的遗愿,那也不能够阻拦沈吟辰要杀楚月盈的决心。 过去那么多年,少不了楚月盈从中作梗,既然不能够在其他的方面证实楚月盈便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便来亲自问问楚月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有想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进入这凤栖宫之中,位于这皇后之位,楚家尽数掌控在你的手里面,单凭你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做到这一步?” “月冉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沈吟辰厉声问道。 楚月盈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她听不得楚月冉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此时的楚月盈更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那些隐藏在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杀了人,对,她一直都想杀了所有人。 不只是楚月冉和君聿,还有更多的人,她还想要沈吟辰死,然而她所能做到的,却是有限的。 楚月盈冷声笑了出来,面目狰狞,她已经是魔怔了,“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不止杀了她,还有你的孩子,沈吟辰,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沈吟辰目光幽暗,她的唇边也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她并不着急对楚月盈下手。 她今日来,是打算将她和楚月盈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的,毕竟这楚月盈已经打算要了君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楚月盈的性命,就算那是楚月冉临死之前的遗愿,那也不能够阻拦沈吟辰要杀楚月盈的决心。 过去那么多年,少不了楚月盈从中作梗,既然不能够在其他的方面证实楚月盈便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便来亲自问问楚月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875 沈吟辰逼近楚月盈,盯着楚月盈的眼睛,对着她说:“月冉,是你杀的,对不对?” 她有打听过,有关于楚月冉的真实情况,不过,因为当年她离世的时候,太过于匆忙,甚至连楚月冉的死亡不知道。 但是后来楚月盈嫁入了宫中,她在沈家复生,也知道了楚家再也没有楚月冉这个人了,那个时候的她,也拼命的想要知道楚月冉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或者说,找到楚月冉的尸身,她都能够清楚,究竟是谁害死的楚月柔,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楚家将楚月冉死亡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沈吟辰动用了很多的力量,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就像是查找当年苏家灭门的真相,她也是一无所获。 楚月盈心中哆嗦了一下,连忙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 沈吟辰也没有死拽着楚月盈,非要在她的视线之中看出什么异常来。 现在,楚月盈的态度就已经是很能说明问题了,若非是心虚,那又是因为什么,她才不敢看沈吟辰的目光。 “心虚什么,你藏的这么严实,我又能查到些什么?”沈吟辰就跟在楚月盈的身后,一步之遥,不多不少,时刻盯着楚月盈的一举一动。 楚月盈踉踉跄跄的走开,却甩不掉身后的沈吟辰,她想要避开沈吟辰的紧追不舍,但是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能心虚着什么?姐姐意外暴毙,尸首无存,当年根本就不知道 沈吟辰逼近楚月盈,盯着楚月盈的眼睛,对着她说:“月冉,是你杀的,对不对?” 她有打听过,有关于楚月冉的真实情况,不过,因为当年她离世的时候,太过于匆忙,甚至连楚月冉的死亡不知道。 但是后来楚月盈嫁入了宫中,她在沈家复生,也知道了楚家再也没有楚月冉这个人了,那个时候的她,也拼命的想要知道楚月冉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或者说,找到楚月冉的尸身,她都能够清楚,究竟是谁害死的楚月柔,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楚家将楚月冉死亡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沈吟辰动用了很多的力量,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就像是查找当年苏家灭门的真相,她也是一无所获。 楚月盈心中哆嗦了一下,连忙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 沈吟辰也没有死拽着楚月盈,非要在她的视线之中看出什么异常来。 现在,楚月盈的态度就已经是很能说明问题了,若非是心虚,那又是因为什么,她才不敢看沈吟辰的目光。 “心虚什么,你藏的这么严实,我又能查到些什么?”沈吟辰就跟在楚月盈的身后,一步之遥,不多不少,时刻盯着楚月盈的一举一动。 楚月盈踉踉跄跄的走开,却甩不掉身后的沈吟辰,她想要避开沈吟辰的紧追不舍,但是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能心虚着什么?姐姐意外暴毙,尸首无存,当年根本就不知道 876 是死是活,是她背弃楚家,最终没了消息,而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楚月盈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她做过无数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唯一让她心惊胆战,在噩梦中惊醒的人,就只有楚月冉。 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亏欠。 楚月盈说这些谎话,她自己心里面都十分的慌张。 沈吟辰在她身后看着楚月盈略微慌乱的举措,只是觉得异常的可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当真以为月冉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楚家当年算计着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吗?” 这是觉得楚家太过于厉害,还是觉得她沈吟辰太过于愚蠢了? “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是死是活,是她背弃楚家,最终没了消息,而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楚月盈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她做过无数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唯一让她心惊胆战,在噩梦中惊醒的人,就只有楚月冉。 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亏欠。 楚月盈说这些谎话,她自己心里面都十分的慌张。 沈吟辰在她身后看着楚月盈略微慌乱的举措,只是觉得异常的可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当真以为月冉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楚家当年算计着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吗?” 这是觉得楚家太过于厉害,还是觉得她沈吟辰太过于愚蠢了? “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877 “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千机门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她和柯筝之间所做的交易,两个人各自的私心,作为违背天道的事情,这事情关乎她们二人自己所要达成的目的,又如何肯将当年隐瞒的事情告诉他人。 楚月盈并不是很相信沈吟辰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沈吟辰,她现在的能力早就已经不能控制沈吟辰的一举一动了,沈吟辰和柯筝一样,都有她无法触及到的力量。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接近楚月盈,楚月盈为了避开她,一步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倒在地上。 “那该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说是不透风的墙,”沈吟辰除了一步步的靠近她,其他的动作什么都没有做,“我有想过,“你是觉得千机门一直都够护着你们,把你们做的事情都瞒的天下不知?”沈吟辰语气阴森,在楚月盈的耳朵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声夺命。 楚月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辰,“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和千机门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成为最深的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面,永永远远都不会被说出来,有关于千机门算计苏家的事,还有她楚月盈害死了楚月冉的事情,都会湮没在时光里,被人所遗忘,没有人会记得,那就成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消失不见, 千机门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她和柯筝之间所做的交易,两个人各自的私心,作为违背天道的事情,这事情关乎她们二人自己所要达成的目的,又如何肯将当年隐瞒的事情告诉他人。 楚月盈并不是很相信沈吟辰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沈吟辰,她现在的能力早就已经不能控制沈吟辰的一举一动了,沈吟辰和柯筝一样,都有她无法触及到的力量。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接近楚月盈,楚月盈为了避开她,一步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倒在地上。 “那该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说是不透风的墙,”沈吟辰除了一步步的靠近她,其他的动作什么都没有做,“我有想过, 878 “我有想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进入这凤栖宫之中,位于这皇后之位,楚家尽数掌控在你的手里面,单凭你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做到这一步?” “月冉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沈吟辰厉声问道。 楚月盈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她听不得楚月冉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此时的楚月盈更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那些隐藏在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杀了人,对,她一直都想杀了所有人。 不只是楚月冉和君聿,还有更多的人,她还想要沈吟辰死,然而她所能做到的,却是有限的。 楚月盈冷声笑了出来,面目狰狞,她已经是魔怔了,“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不止杀了她,还有你的孩子,沈吟辰,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沈吟辰目光幽暗,她的唇边也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她并不着急对楚月盈下手。 她今日来,是打算将她和楚月盈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的,毕竟这楚月盈已经打算要了君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楚月盈的性命,就算那是楚月冉临死之前的遗愿,那也不能够阻拦沈吟辰要杀楚月盈的决心。 过去那么多年,少不了楚月盈从中作梗,既然不能够在其他的方面证实楚月盈便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便来亲自问问楚月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有想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进入这凤栖宫之中,位于这皇后之位,楚家尽数掌控在你的手里面,单凭你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做到这一步?” “月冉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沈吟辰厉声问道。 楚月盈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她听不得楚月冉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此时的楚月盈更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那些隐藏在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杀了人,对,她一直都想杀了所有人。 不只是楚月冉和君聿,还有更多的人,她还想要沈吟辰死,然而她所能做到的,却是有限的。 楚月盈冷声笑了出来,面目狰狞,她已经是魔怔了,“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不止杀了她,还有你的孩子,沈吟辰,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沈吟辰目光幽暗,她的唇边也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她并不着急对楚月盈下手。 她今日来,是打算将她和楚月盈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的,毕竟这楚月盈已经打算要了君聿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楚月盈的性命,就算那是楚月冉临死之前的遗愿,那也不能够阻拦沈吟辰要杀楚月盈的决心。 过去那么多年,少不了楚月盈从中作梗,既然不能够在其他的方面证实楚月盈便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便来亲自问问楚月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879 这件事,诱惑很大,但是要做了,他楚天慕也违背了师门的道义,他可以手握刀戟在战场上肆意的杀人,什么该杀的或者是不该杀的,他都杀过,但是唯独没有动过老弱妇孺,若是他破了这个道义,他所要面对的麻烦也未必会比这个小。 很有可能会被师门清理门户,尽管他不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但也算得上是得意门生,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是要遵守师门规矩。 即便有师门规矩摆在那里,楚天慕还是忍不住在犹豫这件事情,毕竟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东西就能够触手可得,楚天慕已经等了太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是杀一个孩子,所有的一切就能够到手了。 但是,这杀的只是一个孩子。 楚天慕盯着楚月盈,面色犹豫不定,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要这个孩子死。 另一边站着的楚月柔也必然是听到了楚月盈和楚天慕之间的对话。 楚天慕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但是楚月柔在这件事上比较敏感,虽然楚月柔对楚月盈要杀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比较震惊,但是在听到是沈家之后,立刻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沈家,誉京城的沈家,大祈的沈家,跟楚家有仇的沈家,与楚月盈有恨的沈家,还能是哪个,楚月柔心里面对那个人,也是惦念的很。 毕竟那个袁临茵不就是沈吟辰的朋友吗,凭借着自己有一个做皇妃的朋这件事,诱惑很大,但是要做了,他楚天慕也违背了师门的道义,他可以手握刀戟在战场上肆意的杀人,什么该杀的或者是不该杀的,他都杀过,但是唯独没有动过老弱妇孺,若是他破了这个道义,他所要面对的麻烦也未必会比这个小。 很有可能会被师门清理门户,尽管他不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但也算得上是得意门生,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是要遵守师门规矩。 即便有师门规矩摆在那里,楚天慕还是忍不住在犹豫这件事情,毕竟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东西就能够触手可得,楚天慕已经等了太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是杀一个孩子,所有的一切就能够到手了。 但是,这杀的只是一个孩子。 楚天慕盯着楚月盈,面色犹豫不定,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要这个孩子死。 另一边站着的楚月柔也必然是听到了楚月盈和楚天慕之间的对话。 楚天慕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但是楚月柔在这件事上比较敏感,虽然楚月柔对楚月盈要杀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比较震惊,但是在听到是沈家之后,立刻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沈家,誉京城的沈家,大祈的沈家,跟楚家有仇的沈家,与楚月盈有恨的沈家,还能是哪个,楚月柔心里面对那个人,也是惦念的很。 毕竟那个袁临茵不就是沈吟辰的朋友吗,凭借着自己有一个做皇妃的朋友, 友, 880 仗着袁家的势力,平日里可以说是狂的很,而且身边还有楚天慕护着,楚月柔半点也碰不到,这让她对袁临茵和沈吟辰可是十分的恼恨。 况且沈吟辰在入宫之后,就一直都是独占恩宠,所有的盛宠就都全都集中在沈吟辰一个人的身上了。 她就不信,这楚月盈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守在这后宫十多年,一直以来一无所处,现在别人受尽恩宠,如今都已经有了孩子,让楚月盈这般气愤也就难怪了。 看明白楚月盈的想法,楚月柔嗤笑了一声,“一个孩子而已,又能翻起什么风浪,皇后娘娘既然不喜欢看到她,那便除了就是,费劲千辛万苦,最终只是除去了一个孩子,有什么必要吗?” 楚月盈的瞳孔猛地锁紧,她的身体也僵硬在了原处,就算是这细微的小小的变化,也都被楚天慕看在了眼中。 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引起楚月盈的追杀,看样子楚月柔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楚天慕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楚月盈口中的沈家,究竟是哪个沈家。 倒也是好笑的很,楚月盈竟然有一天为了自己的私仇,会来找上他们。 楚月柔继续说道:“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是太看得起我了,五哥哥不可能为了我而妥协的,我的命从来都没有值钱过,也从未被五哥哥放在眼中过,反正叛逃楚氏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的吧。”仗着袁家的势力,平日里可以说是狂的很,而且身边还有楚天慕护着,楚月柔半点也碰不到,这让她对袁临茵和沈吟辰可是十分的恼恨。 况且沈吟辰在入宫之后,就一直都是独占恩宠,所有的盛宠就都全都集中在沈吟辰一个人的身上了。 她就不信,这楚月盈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守在这后宫十多年,一直以来一无所处,现在别人受尽恩宠,如今都已经有了孩子,让楚月盈这般气愤也就难怪了。 看明白楚月盈的想法,楚月柔嗤笑了一声,“一个孩子而已,又能翻起什么风浪,皇后娘娘既然不喜欢看到她,那便除了就是,费劲千辛万苦,最终只是除去了一个孩子,有什么必要吗?” 楚月盈的瞳孔猛地锁紧,她的身体也僵硬在了原处,就算是这细微的小小的变化,也都被楚天慕看在了眼中。 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引起楚月盈的追杀,看样子楚月柔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楚天慕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楚月盈口中的沈家,究竟是哪个沈家。 倒也是好笑的很,楚月盈竟然有一天为了自己的私仇,会来找上他们。 楚月柔继续说道:“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是太看得起我了,五哥哥不可能为了我而妥协的,我的命从来都没有值钱过,也从未被五哥哥放在眼中过,反正叛逃楚氏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的吧。” 881 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袁临茵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明明是记忆中的人,却是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却是相差甚远,袁临茵脸上的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到底还是变了。 见到唯苏还在为她掀着帘子,袁临茵只得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沈吟辰很是安逸的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吟辰见到袁临茵走了进来之后,立刻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说道:“临茵姐姐,坐,这茶是连幺特意为你准备的,对脾胃会多多少少好一些,最近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日我陪你一起喝这个,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连幺所做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怪的。” 袁临茵僵硬的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沈吟辰的面前坐了下来。 没有请安。 袁临茵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若是以前,谁又会在乎这个问题,沈吟辰为了她的婚事和未来,半夜之中都要跑来安慰她,为她的未来焦灼不已,两个人就是最好的朋友,无关乎其他的身份,她们所面对的也不是这个人外在的东西。 “好,我没什么事的,一直都很好,倒是你一直被追击在外,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苦?”袁临茵压下心底的各种冲动,她还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其他的事情先不做考虑。 有些事情说出口,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袁临茵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明明是记忆中的人,却是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却是相差甚远,袁临茵脸上的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到底还是变了。 见到唯苏还在为她掀着帘子,袁临茵只得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沈吟辰很是安逸的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是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吟辰见到袁临茵走了进来之后,立刻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说道:“临茵姐姐,坐,这茶是连幺特意为你准备的,对脾胃会多多少少好一些,最近我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日我陪你一起喝这个,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连幺所做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怪的。” 袁临茵僵硬的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沈吟辰的面前坐了下来。 没有请安。 袁临茵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若是以前,谁又会在乎这个问题,沈吟辰为了她的婚事和未来,半夜之中都要跑来安慰她,为她的未来焦灼不已,两个人就是最好的朋友,无关乎其他的身份,她们所面对的也不是这个人外在的东西。 “好,我没什么事的,一直都很好,倒是你一直被追击在外,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苦?”袁临茵压下心底的各种冲动,她还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其他的事情先不做考虑。 有些事情说出口, 882 情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平和了。 沈吟辰淡淡笑道:“我没什么事的,主要是生下了孩子,多少伤了身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调养身体,现在不都已经回来了吗,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大事。” 袁临茵心下一咯噔。 沈吟辰之子君聿,君氏皇长子,这是陛下君玉澜的第一个孩子,不在皇宫之中出生,甚至是如今都还养在沈家,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个孩子的身世和未来,这可是现在全誉京城之中最尊贵的孩子,在出生的起点上就已经是远远甩开了别人。 无论是多少人在议论这个孩子的存在,无论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袁临茵来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孩子,这是沈吟辰九死一生所生下来的孩子,若是她自己的孩子被人所杀害,怕是自己要疯掉,哪里能够像沈吟辰这般,淡定从容。 而且这两年来,她也一直都想要跟楚天慕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是成亲两年多了,至今袁临茵都没有什么动静,外面不是没有说三道四,甚至是在袁临茵少有的回门的时候,戚子瑶也在催促着她赶紧为楚天慕生下一个孩子来,袁临茵何尝是不明白,只要是她有了一个孩子,她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在楚家立稳了脚跟,就算是楚天慕再怎么宠爱她,两个人之间有再多的恩爱,那些都是虚的,有一个孩子才算是正八经的事情情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平和了。 沈吟辰淡淡笑道:“我没什么事的,主要是生下了孩子,多少伤了身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调养身体,现在不都已经回来了吗,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大事。” 袁临茵心下一咯噔。 沈吟辰之子君聿,君氏皇长子,这是陛下君玉澜的第一个孩子,不在皇宫之中出生,甚至是如今都还养在沈家,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个孩子的身世和未来,这可是现在全誉京城之中最尊贵的孩子,在出生的起点上就已经是远远甩开了别人。 无论是多少人在议论这个孩子的存在,无论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袁临茵来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孩子,这是沈吟辰九死一生所生下来的孩子,若是她自己的孩子被人所杀害,怕是自己要疯掉,哪里能够像沈吟辰这般,淡定从容。 而且这两年来,她也一直都想要跟楚天慕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是成亲两年多了,至今袁临茵都没有什么动静,外面不是没有说三道四,甚至是在袁临茵少有的回门的时候,戚子瑶也在催促着她赶紧为楚天慕生下一个孩子来,袁临茵何尝是不明白,只要是她有了一个孩子,她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在楚家立稳了脚跟,就算是楚天慕再怎么宠爱她,两个人之间有再多的恩爱,那些都是虚的,有一个孩子才算是正八经的事情。 883 这话说出口,整个大厅之中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应和老先生的话,也没有人附和楚月柔的话。 楚月柔越过他,不做理会,“你若是想救她,也没有人会拦着你,不过你姑且看看现在的这些人,有谁愿意同你一起,去做这种耗费所有的势力却一无所获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今落得此般下场她必然都是算计好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提前一步将我给放了出来,与其是想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还是该想想你们的五公子现在是生是死,究竟能不能救出来?” 袁临茵看着楚月柔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跟前,袁临茵手脚冰凉,她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五嫂在怕些什么,难道是在怕五哥哥回不来吗?不用怕的,这件事只要是五嫂出马,定是能够让五哥哥平安归来的,但就是要看五嫂是如何选择了,愿不愿意让五哥哥回来,或许五嫂并不愿意呢,那这样的话,五哥哥可就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楚家没有人可以接手,那可就是一切都完了。”楚月柔站定在袁临茵的面前,明明她是在笑的,可是袁临茵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袁临茵的身上,她握紧了自己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一个平日里跟袁临茵交好的夫人,连忙走上前来,缓解这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打趣道:“这这话说出口,整个大厅之中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应和老先生的话,也没有人附和楚月柔的话。 楚月柔越过他,不做理会,“你若是想救她,也没有人会拦着你,不过你姑且看看现在的这些人,有谁愿意同你一起,去做这种耗费所有的势力却一无所获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今落得此般下场她必然都是算计好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提前一步将我给放了出来,与其是想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还是该想想你们的五公子现在是生是死,究竟能不能救出来?” 袁临茵看着楚月柔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跟前,袁临茵手脚冰凉,她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五嫂在怕些什么,难道是在怕五哥哥回不来吗?不用怕的,这件事只要是五嫂出马,定是能够让五哥哥平安归来的,但就是要看五嫂是如何选择了,愿不愿意让五哥哥回来,或许五嫂并不愿意呢,那这样的话,五哥哥可就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楚家没有人可以接手,那可就是一切都完了。”楚月柔站定在袁临茵的面前,明明她是在笑的,可是袁临茵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袁临茵的身上,她握紧了自己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一个平日里跟袁临茵交好的夫人,连忙走上前来,缓解这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打趣道:“这中心的我热的我提牛所她而笑容提莫提莫我和 884 间可是相当的恩爱,若是五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五夫人怎么可能会不出手相救,六小姐就莫要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楚月柔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那位上前打圆场的夫人,很显然她不满意这个人的插嘴,硬生生的将这个人给瞪了回去。 在楚月柔回来之后,袁临茵还没有和楚月柔认真的说过一句话,如今倒是要针锋相对,或许这就是上一世的恩怨,到了今生来解决。 “有话你不妨直说,夫君他到底是怎么了?”袁临茵问道。 楚月柔挑眉,“我是记得,如今的誉京城里回来了一位大人物,此人受尽荣宠,整个家族都备受皇恩沐浴,五嫂应该是知道的,这就是当今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说起来,这位贤妃娘娘跟五嫂还有几分渊源,你们不都是同在凉州城之中一起来的誉京城吗?想必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吧,那不如五嫂去沈家一趟,去求一求这贤妃娘娘,能不能就放过五哥哥一条命。” 沈吟辰回来的事情,袁临茵是知晓的,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袁临茵也听了好些,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是不应该相信的,可是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给她传递什么消息,有一度她都认为这所谓回来的人是假的,可是这陛下都已经有所动作了,这藏在沈家的间可是相当的恩爱,若是五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五夫人怎么可能会不出手相救,六小姐就莫要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楚月柔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那位上前打圆场的夫人,很显然她不满意这个人的插嘴,硬生生的将这个人给瞪了回去。 在楚月柔回来之后,袁临茵还没有和楚月柔认真的说过一句话,如今倒是要针锋相对,或许这就是上一世的恩怨,到了今生来解决。 “有话你不妨直说,夫君他到底是怎么了?”袁临茵问道。 楚月柔挑眉,“我是记得,如今的誉京城里回来了一位大人物,此人受尽荣宠,整个家族都备受皇恩沐浴,五嫂应该是知道的,这就是当今贤妃娘娘沈家二小姐沈吟辰,说起来,这位贤妃娘娘跟五嫂还有几分渊源,你们不都是同在凉州城之中一起来的誉京城吗?想必是有几分缘分在的吧,那不如五嫂去沈家一趟,去求一求这贤妃娘娘,能不能就放过五哥哥一条命。” 沈吟辰回来的事情,袁临茵是知晓的,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袁临茵也听了好些,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应该相信的,哪些是不应该相信的,可是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并没有给她传递什么消息,有一度她都认为这所谓回来的人是假的,可是这陛下都已经有所动作了,这藏在沈家的那位,是沈吟辰无疑了。,是沈吟辰无疑了。 885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沈吟辰,你舍得让楚天漠死吗?” 平地里一声惊雷,楚月盈对着君玉澜吼了这么多,也没能真的掀起君玉澜的情绪,然而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才让君玉澜有所波动。 不过,楚月盈也确确实实戳到了君玉澜的痛处。 君玉澜将发现了沈吟辰还活着的楚天漠,关押在了誉京城外,他是在担心,沈吟辰会因为和大漠之间的战事前往北垣郡,两个人会再次见面。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沈吟辰和楚天漠的每一次相遇,都代表着无限的伤害,只能是让所有的事情都走向更加糟糕的结局,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沈吟辰,你舍得让楚天漠死吗?” 平地里一声惊雷,楚月盈对着君玉澜吼了这么多,也没能真的掀起君玉澜的情绪,然而提到沈吟辰的时候,才让君玉澜有所波动。 不过,楚月盈也确确实实戳到了君玉澜的痛处。 君玉澜将发现了沈吟辰还活着的楚天漠,关押在了誉京城外,他是在担心,沈吟辰会因为和大漠之间的战事前往北垣郡,两个人会再次见面。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沈吟辰和楚天漠的每一次相遇,都代表着无限的伤害,只能是让所有的事情都走向更加糟糕的结局, 886 君玉澜不让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沈吟辰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见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朋友。 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北垣郡的城墙之上,她已经是见到了楚天漠,悠久的岁月过去,沈吟辰对楚天漠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但是若非实在是有什么必要,她也不想见到楚天漠。 但是不想见到这位老朋友是一回事,放任楚天漠去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北垣郡离不开楚天漠的镇守,大祈也离不开他的存在,楚月盈的性命和楚天漠绑在了一起,现在是只要沈吟辰杀了楚月盈,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天漠也会自此死亡。 就像是楚月盈所言,大祈危矣。 君玉澜和沈吟辰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漠死去的,也就是说,明明是楚月盈做了诸般多的恶事,可是他们俩个人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杀掉。 沈吟辰笑了,笑声清脆,似乎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眼底里淬着寒冰,她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这种仇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有着万般顾忌,不能够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次沈吟辰是真的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双手结印,在她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法阵。 从这法阵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连君玉澜都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更别说楚月盈了,她的下半身已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面色已经懂得发紫了。 君玉澜不让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沈吟辰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见这位许久不曾见过的朋友。 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北垣郡的城墙之上,她已经是见到了楚天漠,悠久的岁月过去,沈吟辰对楚天漠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但是若非实在是有什么必要,她也不想见到楚天漠。 但是不想见到这位老朋友是一回事,放任楚天漠去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北垣郡离不开楚天漠的镇守,大祈也离不开他的存在,楚月盈的性命和楚天漠绑在了一起,现在是只要沈吟辰杀了楚月盈,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天漠也会自此死亡。 就像是楚月盈所言,大祈危矣。 君玉澜和沈吟辰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漠死去的,也就是说,明明是楚月盈做了诸般多的恶事,可是他们俩个人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杀掉。 沈吟辰笑了,笑声清脆,似乎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眼底里淬着寒冰,她现在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这种仇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有着万般顾忌,不能够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次沈吟辰是真的将自己的手从君玉澜的手里面给抽了出来,双手结印,在她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法阵。 从这法阵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连君玉澜都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更别说楚月盈了,她的下半身已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面色已经懂得发紫了。 887 若非是楚天漠赶回北垣郡赶回的及时,北垣郡可能现在就是大漠的囊中之物了,或许也未必,毕竟大祈是有君玉澜在的,只要君玉澜真的出手,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他。 可关键是,现在的君玉澜,并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出手。 大祈如此机密的事情,能够被楚月盈如此轻易知道的一清二楚,沈吟辰不由得同情起君玉澜来,楚家这些年来在大祈钻的孔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在太后失势以后,楚家的势力已经是被君玉澜削弱了很大的一部分了,可是楚月盈还是将朝堂之上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能说这里依旧有着楚月盈的心腹并没有处理干净。 楚家还是没有真正的从大祈的朝廷上拔出干净,这大祈也并未是完全属于君玉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时候他才真正的注意到了楚月盈的存在。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忍受着楚家的存在,让楚月盈好好的在皇后的这个位置上面好好的活着,是因为君玉澜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的出现,想要把楚月盈交给沈吟辰来处理。 毕竟当年,杀死沈吟辰的凶手是楚月盈,这个仇这个恨,他不能让沈吟辰留有遗憾。 而且君玉澜当年也曾答应过楚月冉,不会真的要了楚月盈的性命,会给楚家留下最后的一丝血脉,虽说当年在沈吟辰死去之后,太后失势,楚家丧失了大部分的权利,若非是楚天漠赶回北垣郡赶回的及时,北垣郡可能现在就是大漠的囊中之物了,或许也未必,毕竟大祈是有君玉澜在的,只要君玉澜真的出手,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他。 可关键是,现在的君玉澜,并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出手。 大祈如此机密的事情,能够被楚月盈如此轻易知道的一清二楚,沈吟辰不由得同情起君玉澜来,楚家这些年来在大祈钻的孔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在太后失势以后,楚家的势力已经是被君玉澜削弱了很大的一部分了,可是楚月盈还是将朝堂之上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能说这里依旧有着楚月盈的心腹并没有处理干净。 楚家还是没有真正的从大祈的朝廷上拔出干净,这大祈也并未是完全属于君玉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时候他才真正的注意到了楚月盈的存在。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忍受着楚家的存在,让楚月盈好好的在皇后的这个位置上面好好的活着,是因为君玉澜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的出现,想要把楚月盈交给沈吟辰来处理。 毕竟当年,杀死沈吟辰的凶手是楚月盈,这个仇这个恨,他不能让沈吟辰留有遗憾。 而且君玉澜当年也曾答应过楚月冉,不会真的要了楚月盈的性命,会给楚家留下最后的一丝血脉,虽说当年在沈吟辰死去之后,太后失势,楚家丧失了大部分的权利, 888 可是君玉澜留下了楚月盈,却是留下了一个祸害。 “若是我死了,兄长也会随之去世,兄长的性命同我血脉相连,当初我在沈吟辰的手底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还能够平安的活着,都是凭借着这点联系保住了我的性命,虽说这并不代表着我未必就会死,但是我死了,他楚天漠就已经是活不了。”楚月盈得意起来。 这可是她最后的保命手段。 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楚月盈是清楚的,但是有人想要她楚月盈死,却未必有人想要楚天漠的性命,只要是能够牵制住楚天漠,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能够活得下来。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楚月盈也并不指望着君玉澜能够再说些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了君玉澜和沈吟辰相交的手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起来,为什么牵着君玉澜的手的人不是她,她才是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君玉澜一起并肩而立过,一直都是这个女人,永远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透了她对君玉澜的那一颗真心。 可是君玉澜留下了楚月盈,却是留下了一个祸害。 “若是我死了,兄长也会随之去世,兄长的性命同我血脉相连,当初我在沈吟辰的手底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还能够平安的活着,都是凭借着这点联系保住了我的性命,虽说这并不代表着我未必就会死,但是我死了,他楚天漠就已经是活不了。”楚月盈得意起来。 这可是她最后的保命手段。 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楚月盈是清楚的,但是有人想要她楚月盈死,却未必有人想要楚天漠的性命,只要是能够牵制住楚天漠,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能够活得下来。 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而楚月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要兄长去死,兄长若是去世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能够抵抗亓钊的人了,这可是唯一能够牵制住天策府将军的人了,陛下也是因为十分的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留着兄长的性命,对不对?” 君玉澜没有回答。 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楚月盈是清楚的,但是有人想要她楚月盈死,却未必有人想要楚天漠的性命,只要是能够牵制住楚天漠,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能够活得下来。沈吟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君玉澜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889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有些无限的盛宠,可是人们也逐渐明白,天子盛宠,若是要给一个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藏着掖着的,君玉澜有多宠沈吟辰,便是对楚月盈有多冷漠,众人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楚月柔也是那个时候才看明白的,选秀入宫的时候,她本以为凭借着楚家一位皇后和太后的存在,她怎么说也得是四妃之一,可是她连宫门都没有摸到,那时候她苦苦哀求,却换来的似乎楚月盈的多次警告。 这凤栖宫是巨大无比,但也是十分的空洞,真正见识到楚月盈的脸,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爱。 楚月盈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她脸上的神情。 她不会在意自己网中的鱼是怎么说话的,因为怎么挣脱也不可能逃脱她的手掌心,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在意楚月柔的嘴里面说出什么不干不净,不尊重的话,更况且,楚月柔根本就不懂,如今的楚家早就已经牢牢地掌控在她楚月盈的手里面,她是楚家的主人,这楚月柔便是被放弃的一颗弃子。 今时今日将楚月柔重新找了回来,自然是有她的用处,不然楚月盈也不会将她给揪出来。 “孩子,你知道这个世间,最关心你的人是谁吗?你想要知道吗?”楚月盈的视线之中带着一种悲悯,她可怜着楚月柔,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身边之人。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有些无限的盛宠,可是人们也逐渐明白,天子盛宠,若是要给一个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藏着掖着的,君玉澜有多宠沈吟辰,便是对楚月盈有多冷漠,众人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楚月柔也是那个时候才看明白的,选秀入宫的时候,她本以为凭借着楚家一位皇后和太后的存在,她怎么说也得是四妃之一,可是她连宫门都没有摸到,那时候她苦苦哀求,却换来的似乎楚月盈的多次警告。 这凤栖宫是巨大无比,但也是十分的空洞,真正见识到楚月盈的脸,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爱。 楚月盈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她脸上的神情。 她不会在意自己网中的鱼是怎么说话的,因为怎么挣脱也不可能逃脱她的手掌心,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在意楚月柔的嘴里面说出什么不干不净,不尊重的话,更况且,楚月柔根本就不懂,如今的楚家早就已经牢牢地掌控在她楚月盈的手里面,她是楚家的主人,这楚月柔便是被放弃的一颗弃子。 今时今日将楚月柔重新找了回来,自然是有她的用处,不然楚月盈也不会将她给揪出来。 “孩子,你知道这个世间,最关心你的人是谁吗?你想要知道吗?”楚月盈的视线之中带着一种悲悯,她可怜着楚月柔,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身边之人。:: 890 楚月柔被这个冷不丁的问题给吓到3,她以为自己迎来的又会是一巴掌,结果没有想到楚月盈会问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问题,难以理解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问这个问题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月柔看着楚月盈的脸,虽然看起来是没有那般的严肃和冷漠,但是她眼中闪烁着的那种阴毒的光,却是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楚月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你以为楚家派出去搜寻你的人,当真是傻子,不知道你藏身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来,背叛楚家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月柔你听说过没有?” 楚月柔的脸当即是变得煞白,她当然是听说过的,不然这两年她不惜将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也不想面对楚家的惩处,更不愿意回去。 可是既然是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为什么还会放任她两年的逃亡,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将楚家送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和谢泽之间的私情都被你们给揭穿,仿佛我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口口声声说要讨伐我,要我去死,皇后娘娘,可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这么做可都是你们教会我的,我只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错呢,楚家的哪一个人不是费尽心机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多挣一份利益?”楚月柔被这个冷不丁的问题给吓到3,她以为自己迎来的又会是一巴掌,结果没有想到楚月盈会问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问题,难以理解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问这个问题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月柔看着楚月盈的脸,虽然看起来是没有那般的严肃和冷漠,但是她眼中闪烁着的那种阴毒的光,却是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楚月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你以为楚家派出去搜寻你的人,当真是傻子,不知道你藏身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来,背叛楚家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月柔你听说过没有?” 楚月柔的脸当即是变得煞白,她当然是听说过的,不然这两年她不惜将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也不想面对楚家的惩处,更不愿意回去。 可是既然是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为什么还会放任她两年的逃亡,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将楚家送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和谢泽之间的私情都被你们给揭穿,仿佛我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口口声声说要讨伐我,要我去死,皇后娘娘,可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这么做可都是你们教会我的,我只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错呢,楚家的哪一个人不是费尽心机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多挣一份利益?” 891 “我不是问这个。”沈吟辰显得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这上面的红莲花纹是谁选的,是谁让你们选择了这样的器物?” 唯苏这才看到了沈吟辰扔出来的手炉和药碗之上,都雕刻着红莲的花纹,可是这让唯苏和连幺更加的不解了,“回主子的话,红莲花纹一直以来都是主子最喜欢的样式。” 这莲花的纹样是最为常见的样式,但是沈吟辰所要的莲花,却是最为鲜艳的红莲,那颜色淡了还不可以,一定是要如那枫叶一般的红才可以,可是上了器皿之后,更像是鲜血的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沈吟辰的反应会这么大,就像是第一次发现她们所用的东西上,雕刻的是红莲纹样一般。 不过说起来,沈吟辰插手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她们这些做下属的琢磨出来的,当沈吟辰提到莲花好看的时候,她们就在日常用的东西上,都雕刻了上去,之后又是沈吟辰在无意间提到了红莲或许会更好,总之在无数次的嫌弃之下,她们在不断地做调整,最终沈吟辰再也没有挑过什么毛病,众人也就习惯了这红莲的纹样,哪里知道沈吟辰是如今才注意到这红莲的样子。 沈吟辰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呆坐在远处,直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唯苏戳了一把连幺,两个人视线一对上,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两个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幺将地上的药碗和手炉收拾走“我不是问这个。”沈吟辰显得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这上面的红莲花纹是谁选的,是谁让你们选择了这样的器物?” 唯苏这才看到了沈吟辰扔出来的手炉和药碗之上,都雕刻着红莲的花纹,可是这让唯苏和连幺更加的不解了,“回主子的话,红莲花纹一直以来都是主子最喜欢的样式。” 这莲花的纹样是最为常见的样式,但是沈吟辰所要的莲花,却是最为鲜艳的红莲,那颜色淡了还不可以,一定是要如那枫叶一般的红才可以,可是上了器皿之后,更像是鲜血的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沈吟辰的反应会这么大,就像是第一次发现她们所用的东西上,雕刻的是红莲纹样一般。 不过说起来,沈吟辰插手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她们这些做下属的琢磨出来的,当沈吟辰提到莲花好看的时候,她们就在日常用的东西上,都雕刻了上去,之后又是沈吟辰在无意间提到了红莲或许会更好,总之在无数次的嫌弃之下,她们在不断地做调整,最终沈吟辰再也没有挑过什么毛病,众人也就习惯了这红莲的纹样,哪里知道沈吟辰是如今才注意到这红莲的样子。 沈吟辰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呆坐在远处,直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唯苏戳了一把连幺,两个人视线一对上,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两个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幺将地上的药碗和手炉收拾走 892 地上的药碗和手炉收拾走,迅速离开了房间,不够她在离开之后,直接就奔向了苏之零的方向。 而唯苏则是眼疾手快的将沈吟辰身边的那些有关于红莲纹样的东西,全都撤了下来,还好并不是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有这个东西,唯苏藏得也算是及时,没有再刺激到沈吟辰。 苏之零一直在孩子那边,连幺将沈吟辰的状况告诉了苏之零之后,他便匆匆赶过来了,而连幺则是负责去熬另一锅药了,沈吟辰现在的身体损耗过度,正在虚弱的时候,要是不好好照料着,日后要是留下什么毛病怎么办。 等到苏之零赶过来的时候,沈吟辰正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而唯苏则是待在一旁,不敢随意吱声,别看现在沈吟辰一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若是自家主子缓过来,那可是能毁天灭地的。 唯苏不敢轻易招惹。 “苏阁主。”唯苏见到苏之零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她怎么了?”苏之零问道。 只是唯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两个人同时被床榻之上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我能有什么事,生死大劫都已经挺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唯苏行礼告退了,苏之零走向了沈吟辰的床榻旁边,沈吟辰则是四处打量着屋子之中有什么地方能够给苏之零坐下来的,“在你左手边三步,有一把凳子,你搬过来坐下吧,我身子不好,就劳烦三叔自己来动手搬过来吧。”地上的药碗和手炉收拾走,迅速离开了房间,不够她在离开之后,直接就奔向了苏之零的方向。 而唯苏则是眼疾手快的将沈吟辰身边的那些有关于红莲纹样的东西,全都撤了下来,还好并不是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有这个东西,唯苏藏得也算是及时,没有再刺激到沈吟辰。 苏之零一直在孩子那边,连幺将沈吟辰的状况告诉了苏之零之后,他便匆匆赶过来了,而连幺则是负责去熬另一锅药了,沈吟辰现在的身体损耗过度,正在虚弱的时候,要是不好好照料着,日后要是留下什么毛病怎么办。 等到苏之零赶过来的时候,沈吟辰正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而唯苏则是待在一旁,不敢随意吱声,别看现在沈吟辰一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若是自家主子缓过来,那可是能毁天灭地的。 唯苏不敢轻易招惹。 “苏阁主。”唯苏见到苏之零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她怎么了?”苏之零问道。 只是唯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两个人同时被床榻之上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我能有什么事,生死大劫都已经挺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唯苏行礼告退了,苏之零走向了沈吟辰的床榻旁边,沈吟辰则是四处打量着屋子之中有什么地方能够给苏之零坐下来的,“在你左手边三步,有一把凳子,你搬过来坐下吧,我身子不好,就劳烦三叔自己来动手搬过来吧。” 893 楚月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巨大的寒气侵袭了她的身体之内,几乎是撕碎了她的灵魂,楚月盈痛的大吼出声,她终于承受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可若是时光倒流,再让她去选择,究竟要不要做这些事情,楚月盈还是要做那些决定,绝对是一步不差,哪怕知道今日她还是要承受这般毁灭性的痛苦,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你不过跟我一样,你养的心狠手辣,皆为恶毒心性!”楚月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血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那红色的凤冠霞帔,被血水侵染,呈现出另一种红色。 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上,踢掉了楚月盈脑袋上的凤冠,“你倒是不错,这极寒都已经经过了你的四肢百骸,入侵了你的心脏,不至于让你死,但要是还能够这么完整的说出话来,楚月盈,你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了,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的修归正途,又能比月冉差到哪里去,可你偏偏不好好的学,不好好的做,月冉帮扶你的一切,全都被你所毁,你野心勃勃,楚家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如今你的手伸到了大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没等楚月盈回答,沈吟辰手中灵气凝结成剑,插入了楚月盈的四肢之中。 或许楚月盈口中所言的,她行为心狠手辣,也不是没有错的。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楚月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巨大的寒气侵袭了她的身体之内,几乎是撕碎了她的灵魂,楚月盈痛的大吼出声,她终于承受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可若是时光倒流,再让她去选择,究竟要不要做这些事情,楚月盈还是要做那些决定,绝对是一步不差,哪怕知道今日她还是要承受这般毁灭性的痛苦,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你不过跟我一样,你养的心狠手辣,皆为恶毒心性!”楚月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血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那红色的凤冠霞帔,被血水侵染,呈现出另一种红色。 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上,踢掉了楚月盈脑袋上的凤冠,“你倒是不错,这极寒都已经经过了你的四肢百骸,入侵了你的心脏,不至于让你死,但要是还能够这么完整的说出话来,楚月盈,你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了,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的修归正途,又能比月冉差到哪里去,可你偏偏不好好的学,不好好的做,月冉帮扶你的一切,全都被你所毁,你野心勃勃,楚家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如今你的手伸到了大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没等楚月盈回答,沈吟辰手中灵气凝结成剑,插入了楚月盈的四肢之中。 或许楚月盈口中所言的,她行为心狠手辣,也不是没有错的。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 894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游历还是在战场之上,沈吟辰这双手,都杀过很多很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沈吟辰都动过手,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于邪恶之人,从未想过要规劝,对于弱小之辈,也未曾想过要伸出援手,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在沈吟辰用手中的寒冰剑刺穿了楚月盈的四肢之后,刚才沈吟辰用结法打入楚月盈身体之中的极寒之气,从伤口之中溢了出来,从沈吟辰手中的寒冰剑之中,又重新回到了沈吟辰的身体里面,“你们啊,在我手里面也过不了几招,楚天慕被你的一个毒,就控住了半条命,你说若是我要他的性命,他能挡得住我几招?他功法不错,可惜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厉害,又如何能够真的冲破沈家的层层防守,伤害到我沈吟辰要护着的人,对了,还有你,不过两招,你的命就快要没了,楚月盈,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来杀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月盈心中有些没有底,她只是知道楚天慕被发现了才会造成她的凤栖宫被包围了起来,具体楚天慕有没有得手,没有人给楚月盈来传递消息,若是说她谋划了这么久,把整个楚家都搭上去,把她自己都搭上去,最终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楚月盈怕是要恼恨死。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游历还是在战场之上,沈吟辰这双手,都杀过很多很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沈吟辰都动过手,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于邪恶之人,从未想过要规劝,对于弱小之辈,也未曾想过要伸出援手,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在沈吟辰用手中的寒冰剑刺穿了楚月盈的四肢之后,刚才沈吟辰用结法打入楚月盈身体之中的极寒之气,从伤口之中溢了出来,从沈吟辰手中的寒冰剑之中,又重新回到了沈吟辰的身体里面,“你们啊,在我手里面也过不了几招,楚天慕被你的一个毒,就控住了半条命,你说若是我要他的性命,他能挡得住我几招?他功法不错,可惜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厉害,又如何能够真的冲破沈家的层层防守,伤害到我沈吟辰要护着的人,对了,还有你,不过两招,你的命就快要没了,楚月盈,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来杀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月盈心中有些没有底,她只是知道楚天慕被发现了才会造成她的凤栖宫被包围了起来,具体楚天慕有没有得手,没有人给楚月盈来传递消息,若是说她谋划了这么久,把整个楚家都搭上去,把她自己都搭上去,最终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楚月盈怕是要恼恨死。 985 她筹谋至今,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白白的搭送了一个楚天慕,可是这可是楚家未来的希望,这是楚月盈早就已经定下的楚家下一位家主,如今,就这么断送在了她的手里面。 若是说楚天慕成功了,她做什么也都是愿意的,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心甘情愿的,可是楚天慕没有成功。 君聿没有死,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没有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断,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一天,就算两个人有再多的仇恨,他们也不会再针锋相对,而是选择了迁就和容忍。 楚月盈不会死,但是她也不会活。 “去查一下,在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沈吟辰对着后面赶来的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沈吟辰说的是有关于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事情。 “楚月盈说的那般信誓旦旦,她说的也并非作假,你也能够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命数是有所关联的,可具体是怎么形成的,陛下,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放在你面前的线索不管,懂吗?”沈吟辰脚步停了下来,这宫道两旁都没有什么人,她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那点关联,牵连着这两个人的性命。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力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沈吟辰和君玉澜也没有办法轻易地将两个人她筹谋至今,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白白的搭送了一个楚天慕,可是这可是楚家未来的希望,这是楚月盈早就已经定下的楚家下一位家主,如今,就这么断送在了她的手里面。 若是说楚天慕成功了,她做什么也都是愿意的,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心甘情愿的,可是楚天慕没有成功。 君聿没有死,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没有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断,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一天,就算两个人有再多的仇恨,他们也不会再针锋相对,而是选择了迁就和容忍。 楚月盈不会死,但是她也不会活。 “去查一下,在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沈吟辰对着后面赶来的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沈吟辰说的是有关于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事情。 “楚月盈说的那般信誓旦旦,她说的也并非作假,你也能够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命数是有所关联的,可具体是怎么形成的,陛下,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放在你面前的线索不管,懂吗?”沈吟辰脚步停了下来,这宫道两旁都没有什么人,她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那点关联,牵连着这两个人的性命。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力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沈吟辰和君玉澜也没有办法轻易地将两个人 896 两个人的生命轨迹缠绕在一起。 沈吟辰在沈家人的身上所下的禁制,也不能够让她和沈家的人产生任何的关联,沈吟言被柯筝所伤的时候,沈吟辰也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受到了相应的疼痛,根本就不能有其他的举动。 然而楚月盈和楚天漠两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却能够做到,这不由得让沈吟辰心生疑惑。 “你有怀疑的人?” “千机门。” 沈吟辰没有再同他说其他的事情,就离开了皇宫。 她虽然在楚月盈的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她的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受现在的自己。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可过去的恩恩怨怨更不是说消失就能够消失的,沈吟辰遗忘不了,君玉澜也未曾忘记。 沈吟辰没能解决掉楚月盈,被迫不得不放弃了,君聿的仇没有报,沈吟幸的恨也没有报,明明是楚月盈和楚天慕先来招惹他们,是对方要伤害他们的,把君聿身边的奶娘害死,还将沈吟幸重伤到这种地步,她沈吟辰来来回回这两趟,却是谁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回到沈家之后,沈吟幸还并没有完全脱险,而沈夫人不敢去看沈吟幸的状况,便是一直都待在君聿的身边,除了被劝去休息之外,沈夫人听不得有关于不好的消息,她怕她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反而给现在的状况添麻烦。两个人的生命轨迹缠绕在一起。 沈吟辰在沈家人的身上所下的禁制,也不能够让她和沈家的人产生任何的关联,沈吟言被柯筝所伤的时候,沈吟辰也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受到了相应的疼痛,根本就不能有其他的举动。 然而楚月盈和楚天漠两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却能够做到,这不由得让沈吟辰心生疑惑。 “你有怀疑的人?” “千机门。” 沈吟辰没有再同他说其他的事情,就离开了皇宫。 她虽然在楚月盈的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她的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受现在的自己。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可过去的恩恩怨怨更不是说消失就能够消失的,沈吟辰遗忘不了,君玉澜也未曾忘记。 沈吟辰没能解决掉楚月盈,被迫不得不放弃了,君聿的仇没有报,沈吟幸的恨也没有报,明明是楚月盈和楚天慕先来招惹他们,是对方要伤害他们的,把君聿身边的奶娘害死,还将沈吟幸重伤到这种地步,她沈吟辰来来回回这两趟,却是谁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回到沈家之后,沈吟幸还并没有完全脱险,而沈夫人不敢去看沈吟幸的状况,便是一直都待在君聿的身边,除了被劝去休息之外,沈夫人听不得有关于不好的消息,她怕她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反而给现在的状况添麻烦。 897 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898 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 899 和安公主现在这么听话,都是因为想要让仙蕙公主能够满意,两个人之间不要再有那么多的争吵,而且随着她慢慢的成长,也就越来越能够明白仙蕙公主的苦心。 作为一个公主,作为大祈的公主,她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之上,接受着别人的行礼,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在她得到这一切的同时,自然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仙蕙公主早就已经将一切给她将所有讲清楚了。 但是懂得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是一回事,她能不能接受这一切就是另一回事了,想当初和安公主可都是令太后都头疼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输,她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她有她自己想要的未来,从一开始的妥协,她都是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才会答应仙蕙公主的各种条件,学习什么琴棋书画,让世人知道她和安公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罢了,不想找人耳目,最好是被所有人都遗忘在角落之中谁也想不起来。 可是在这个誉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和安公主,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的公主,大祈第一个会武的正八经册封的公主,甚至可以说,在整个誉京城里未出阁的女孩子之中,就属和安公主的身份最珍贵了。 早说是在以前的时候,在誉京城之中,还有一个楚月柔敢事事与和安公主作对,但是和安公主又迫于楚家的势力,不能有什么作为,只能是一躲再躲。和安公主现在这么听话,都是因为想要让仙蕙公主能够满意,两个人之间不要再有那么多的争吵,而且随着她慢慢的成长,也就越来越能够明白仙蕙公主的苦心。 作为一个公主,作为大祈的公主,她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之上,接受着别人的行礼,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在她得到这一切的同时,自然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仙蕙公主早就已经将一切给她将所有讲清楚了。 但是懂得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是一回事,她能不能接受这一切就是另一回事了,想当初和安公主可都是令太后都头疼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输,她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她有她自己想要的未来,从一开始的妥协,她都是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才会答应仙蕙公主的各种条件,学习什么琴棋书画,让世人知道她和安公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罢了,不想找人耳目,最好是被所有人都遗忘在角落之中谁也想不起来。 可是在这个誉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和安公主,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的公主,大祈第一个会武的正八经册封的公主,甚至可以说,在整个誉京城里未出阁的女孩子之中,就属和安公主的身份最珍贵了。 早说是在以前的时候,在誉京城之中,还有一个楚月柔敢事事与和安公主作对,但是和安公主又迫于楚家的势力,不能有什么作为,只能是一躲再躲。 900 和安公主现在这么听话,都是因为想要让仙蕙公主能够满意,两个人之间不要再有那么多的争吵,而且随着她慢慢的成长,也就越来越能够明白仙蕙公主的苦心。 作为一个公主,作为大祈的公主,她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之上,接受着别人的行礼,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在她得到这一切的同时,自然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仙蕙公主早就已经将一切给她将所有讲清楚了。 但是懂得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是一回事,她能不能接受这一切就是另一回事了,想当初和安公主可都是令太后都头疼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输,她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她有她自己想要的未来,从一开始的妥协,她都是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才会答应仙蕙公主的各种条件,学习什么琴棋书画,让世人知道她和安公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罢了,不想找人耳目,最好是被所有人都遗忘在角落之中谁也想不起来。 可是在这个誉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和安公主,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的公主,大祈第一个会武的正八经册封的公主,甚至可以说,在整个誉京城里未出阁的女孩子之中,就属和安公主的身份最珍贵了。 早说是在以前的时候,在誉京城之中,还有一个楚月柔敢事事与和安公主作对,但是和安公主又迫于楚家的势力,不能有什么作为,只能是一躲再躲。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 901 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902 楚月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巨大的寒气侵袭了她的身体之内,几乎是撕碎了她的灵魂,楚月盈痛的大吼出声,她终于承受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可若是时光倒流,再让她去选择,究竟要不要做这些事情,楚月盈还是要做那些决定,绝对是一步不差,哪怕知道今日她还是要承受这般毁灭性的痛苦,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你不过跟我一样,你养的心狠手辣,皆为恶毒心性!”楚月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血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那红色的凤冠霞帔,被血水侵染,呈现出另一种红色。 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上,踢掉了楚月盈脑袋上的凤冠,“你倒是不错,这极寒都已经经过了你的四肢百骸,入侵了你的心脏,不至于让你死,但要是还能够这么完整的说出话来,楚月盈,你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了,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的修归正途,又能比月冉差到哪里去,可你偏偏不好好的学,不好好的做,月冉帮扶你的一切,全都被你所毁,你野心勃勃,楚家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如今你的手伸到了大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没等楚月盈回答,沈吟辰手中灵气凝结成剑,插入了楚月盈的四肢之中。 或许楚月盈口中所言的,她行为心狠手辣,也不是没有错的。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游历还是在战场之上,沈吟辰这双手,都杀过很多很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沈吟辰都动过手,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于邪恶之人,从未想过要规劝,对于弱小之辈,也未曾想过要伸出援手,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在沈吟辰用手中的寒冰剑刺穿了楚月盈的四肢之后,刚才沈吟辰用结法打入楚月盈身体之中的极寒之气,从伤口之中溢了出来,从沈吟辰手中的寒冰剑之中,又重新回到了沈吟辰的身体里面,“你们啊,在我手里面也过不了几招,楚天慕被你的一个毒,就控住了半条命,你说若是我要他的性命,他能挡得住我几招?他功法不错,可惜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厉害,又如何能够真的冲破沈家的层层防守,伤害到我沈吟辰要护着的人,对了,还有你,不过两招,你的命就快要没了,楚月盈,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来杀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月盈心中有些没有底,她只是知道楚天慕被发现了才会造成她的凤栖宫被包围了起来,具体楚天慕有没有得手,没有人给楚月盈来传递消息,若是说她谋划了这么久,把整个楚家都搭上去,把她自己都搭上去,最终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楚月盈怕是要恼恨死。 903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游历还是在战场之上,沈吟辰这双手,都杀过很多很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沈吟辰都动过手,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于邪恶之人,从未想过要规劝,对于弱小之辈,也未曾想过要伸出援手,她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在沈吟辰用手中的寒冰剑刺穿了楚月盈的四肢之后,刚才沈吟辰用结法打入楚月盈身体之中的极寒之气,从伤口之中溢了出来,从沈吟辰手中的寒冰剑之中,又重新回到了沈吟辰的身体里面,“你们啊,在我手里面也过不了几招,楚天慕被你的一个毒,就控住了半条命,你说若是我要他的性命,他能挡得住我几招?他功法不错,可惜不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厉害,又如何能够真的冲破沈家的层层防守,伤害到我沈吟辰要护着的人,对了,还有你,不过两招,你的命就快要没了,楚月盈,你拿什么跟我斗,拿什么来杀我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月盈心中有些没有底,她只是知道楚天慕被发现了才会造成她的凤栖宫被包围了起来,具体楚天慕有没有得手,没有人给楚月盈来传递消息,若是说她谋划了这么久,把整个楚家都搭上去,把她自己都搭上去,最终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楚月盈怕是要恼恨死。她筹谋至今,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白白的搭送了一个楚天慕,可是这可是楚家未来的希望,这是楚月盈早就已经定下的楚家下一位家主,如今,就这么断送在了她的手里面。 若是说楚天慕成功了,她做什么也都是愿意的,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心甘情愿的,可是楚天慕没有成功。 君聿没有死,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孩子没有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断,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一天,就算两个人有再多的仇恨,他们也不会再针锋相对,而是选择了迁就和容忍。 楚月盈不会死,但是她也不会活。 “去查一下,在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沈吟辰对着后面赶来的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沈吟辰说的是有关于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事情。 “楚月盈说的那般信誓旦旦,她说的也并非作假,你也能够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命数是有所关联的,可具体是怎么形成的,陛下,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放在你面前的线索不管,懂吗?”沈吟辰脚步停了下来,这宫道两旁都没有什么人,她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楚月盈和楚天漠之间的那点关联,牵连着这两个人的性命。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力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沈吟辰和君玉澜也没有办法轻易地将两个人 904 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楚月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巨大的寒气侵袭了她的身体之内,几乎是撕碎了她的灵魂,楚月盈痛的大吼出声,她终于承受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可若是时光倒流,再让她去选择,究竟要不要做这些事情,楚月盈还是要做那些决定,绝对是一步不差,哪怕知道今日她还是要承受这般毁灭性的痛苦,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沈吟辰,你不过跟我一样,你养的心狠手辣,皆为恶毒心性!”楚月盈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血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那红色的凤冠霞帔,被血水侵染,呈现出另一种红色。 沈吟辰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楚月盈的脑袋之上,踢掉了楚月盈脑袋上的凤冠,“你倒是不错,这极寒都已经经过了你的四肢百骸,入侵了你的心脏,不至于让你死,但要是还能够这么完整的说出话来,楚月盈,你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了,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的修归正途,又能比月冉差到哪里去,可你偏偏不好好的学,不好好的做,月冉帮扶你的一切,全都被你所毁,你野心勃勃,楚家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如今你的手伸到了大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没等楚月盈回答,沈吟辰手中灵气凝结成剑,插入了楚月盈的四肢之中。 或许楚月盈口中所言的,她行为心狠手辣,也不是没有错的。 她手中无数鲜血浸染, 909 “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沈夫人长长的叹气,她拉不起沈吟辰来,就只能是坐在床边,看着沈吟辰十分固执倔强的样子。 这个女儿,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让她操过什么心,沈吟辰从来都是恨清楚很明白自己究竟是该做什么的,虽然在沈吟辰出生的时候,“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沈夫人长长的叹气,她拉不起沈吟辰来,就只能是坐在床边,看着沈吟辰十分固执倔强的样子。 这个女儿,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让她操过什么心,沈吟辰从来都是恨清楚很明白自己究竟是该做什么的,虽然在沈吟辰出生的时候, 910 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沈夫人爱护这个女儿的一颗心。 但是也就因为这些年来,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让她操心的缘故,他们母女亦或者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人兄弟姐妹那般的好。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一个家族,是靠着家中的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般成就的,沈家要是没有沈吟辰在,怕是经过两世,都不会有现在的这般地位。 沈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感谢沈吟辰,还是要怨怼这个孩子,两年前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夫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孩子了,沈吟辰丢下了一封书信,就远走他乡,大祈境内全境缉拿,可是连皇家的兵力都已经是出动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踪迹,这个人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非是在满誉京城的流言之中,以及在沈吟幸的质问之中,沈夫人或许都认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既陌生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份亲近之中却又带着无限的疏离,那种隔阂的感觉没有办法消除感觉,沈夫人不可能像是沈居学一般做到公事公办,沈居学心中为了沈家的未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沈夫人知道沈居学身上肩负着沈家和宋家复兴的责任,现在眼前摆着一条捷径,又怎么会放弃,他们放弃的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沈夫人爱护这个女儿的一颗心。 但是也就因为这些年来,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让她操心的缘故,他们母女亦或者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人兄弟姐妹那般的好。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一个家族,是靠着家中的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走到现在这般成就的,沈家要是没有沈吟辰在,怕是经过两世,都不会有现在的这般地位。 沈夫人也不知道是该感谢沈吟辰,还是要怨怼这个孩子,两年前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沈夫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孩子了,沈吟辰丢下了一封书信,就远走他乡,大祈境内全境缉拿,可是连皇家的兵力都已经是出动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沈吟辰一丝一毫的踪迹,这个人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非是在满誉京城的流言之中,以及在沈吟幸的质问之中,沈夫人或许都认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既陌生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份亲近之中却又带着无限的疏离,那种隔阂的感觉没有办法消除感觉,沈夫人不可能像是沈居学一般做到公事公办,沈居学心中为了沈家的未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沈夫人知道沈居学身上肩负着沈家和宋家复兴的责任,现在眼前摆着一条捷径,又怎么会放弃,他们放弃的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 911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可过去的恩恩怨怨更不是说消失就能够消失的,沈吟辰遗忘不了,君玉澜也未曾忘记。 沈吟辰没能解决掉楚月盈,被迫不得不放弃了,君聿的仇没有报,沈吟幸的恨也没有报,明明是楚月盈和楚天慕先来招惹他们,是对方要伤害他们的,把君聿身边的奶娘害死,还将沈吟幸重伤到这种地步,她沈吟辰来来回回这两趟,却是谁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回到沈家之后,沈吟幸还并没有完全脱险,而沈夫人不敢去看沈吟幸的状况,便是一直都待在君聿的身边,除了被劝去休息之外,沈夫人听不得有关于不好的消息,她怕她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反而给现在的状况添麻烦。 熬了三天了,沈吟幸的状况一直都不见好转,苏之零一直都是守在沈吟幸的院落之中,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沈吟幸的状况,像这样的情况,苏之零也是头一遭经历,就算是以前沈吟辰晕倒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这般时时刻刻的守着。 倒底是因为苏家欠了沈家的一条性命,苏之零可以放任沈吟辰不管不顾,但是不能够放任沈家的人不算不顾,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唯一的孩子,是大祈皇室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太子,是将来的帝王。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们自己的臆想罢了,君聿天生没有灵识,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可过去的恩恩怨怨更不是说消失就能够消失的,沈吟辰遗忘不了,君玉澜也未曾忘记。 沈吟辰没能解决掉楚月盈,被迫不得不放弃了,君聿的仇没有报,沈吟幸的恨也没有报,明明是楚月盈和楚天慕先来招惹他们,是对方要伤害他们的,把君聿身边的奶娘害死,还将沈吟幸重伤到这种地步,她沈吟辰来来回回这两趟,却是谁也给不了一个交代。 回到沈家之后,沈吟幸还并没有完全脱险,而沈夫人不敢去看沈吟幸的状况,便是一直都待在君聿的身边,除了被劝去休息之外,沈夫人听不得有关于不好的消息,她怕她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反而给现在的状况添麻烦。 熬了三天了,沈吟幸的状况一直都不见好转,苏之零一直都是守在沈吟幸的院落之中,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沈吟幸的状况,像这样的情况,苏之零也是头一遭经历,就算是以前沈吟辰晕倒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这般时时刻刻的守着。 倒底是因为苏家欠了沈家的一条性命,苏之零可以放任沈吟辰不管不顾,但是不能够放任沈家的人不算不顾,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沈吟辰和君玉澜的唯一的孩子,是大祈皇室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太子,是将来的帝王。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们自己的臆想罢了,君聿天生没有灵识, 912 根本就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存活,甚至说,君聿根本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身上已经是无数的琐事缠身了,在外界还有无数的危险盯在他们的身上,如今这个时候君聿的出生,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关于一套房她是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根本就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存活,甚至说,君聿根本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身上已经是无数的琐事缠身了,在外界还有无数的危险盯在他们的身上,如今这个时候君聿的出生,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辰儿,你回来了。”沈夫人也知道了沈吟辰去找人算账的事情了,毕竟沈吟辰在醒了之后,于沈府之中闹腾的动静可是不小,尤其是被关在后院柴房的那个人,不停地大喊大叫,惊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过还好,有人上去一掌给将楚天慕打晕了,这才让沈府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吟辰上前跪倒在了沈夫人的面前,“娘亲!对不起!” 这沈吟辰猛地一跪,把沈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将君聿身上的小被子给盖好了,上前就要来搀扶沈吟辰,“你这是做什么,辰儿,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的,你别这个样子。” “娘亲,对不起,是我害了小杏儿,可是害她的人我却是没有办法将她杀掉,给小杏儿报仇雪恨,是我没有照顾好沈家,让她平白的遭受这般的苦楚,娘亲,都是我的不好,我说过要护住沈家此生平安无虞,却害的哥哥和小杏儿遭受如此痛楚,娘亲,是我的过错造成了现在的如此局面,还请娘亲责罚!”沈吟辰没有顺着沈夫人的手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沈夫人的面前,诉说着自己桩桩件件的罪状。 913 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914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有这样疑虑的人并不在少数,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吟辰的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奇怪,而且这个孩子并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越是接近皇权,他所受到的威胁就只会越大,可是君聿没有这份力量。 当初有人质疑皇长子的身份,很快这样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这其中的功劳,怕是少不了君玉澜的,为了给沈吟辰的孩子君聿开辟前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韩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仙蕙公主不喜沈家的存在,他也一样对于这个家族报以质疑的态度。 毕竟因为处理沈居学的事情,已经是耗费了他们这边不少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偏偏那位沈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尽管朝堂官员有些不长眼的对他冷言冷语,沈居学对于那些话是充耳不闻,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听说如今的沈家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那个长子沈吟言成为了探花之后,并没有被安排在重要的职位之上,韩戎当时留心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有什么大用处,哪知道最后竟是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袭击,此后双腿再也不能够正常行走,这位探花郎的仕途,也就也就到此结束了,大祈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一个双腿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来为朝廷效劳,况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员,若是什么经世之才,相比大祈就算是沈吟言残疾也不能放弃。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有这样疑虑的人并不在少数,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吟辰的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奇怪,而且这个孩子并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越是接近皇权,他所受到的威胁就只会越大,可是君聿没有这份力量。 当初有人质疑皇长子的身份,很快这样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这其中的功劳,怕是少不了君玉澜的,为了给沈吟辰的孩子君聿开辟前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韩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仙蕙公主不喜沈家的存在,他也一样对于这个家族报以质疑的态度。 毕竟因为处理沈居学的事情,已经是耗费了他们这边不少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偏偏那位沈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尽管朝堂官员有些不长眼的对他冷言冷语,沈居学对于那些话是充耳不闻,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听说如今的沈家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那个长子沈吟言成为了探花之后,并没有被安排在重要的职位之上,韩戎当时留心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有什么大用处,哪知道最后竟是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袭击,此后双腿再也不能够正常行走,这位探花郎的仕途,也就也就到此结束了,大祈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一个双腿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来为朝廷效劳,况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员,若是什么经世之才,相比大祈就算是沈吟言残疾也不能放弃。 915 韩戎换下朝服,又吩咐人撤了这桌子上的饭菜,又热了端上来,吩咐下去让人照看着和安公主那边,让人给送去了饭菜。 仙蕙公主睡了一会儿,然后被韩戎给叫起来吃了些东西,又服下了解酒药,便又睡了过去。 此后,公主府之中又再来了两三次太后派来的媒婆,只是一个个的都被仙蕙公主一如既往的给打发了,而且太后所挑选出来的那些人家,仙蕙公主没有一个满意的,那些人家大多都与楚家有所牵扯,仙蕙公主一一看下来,都没有一个好人。 虽说一开始仙蕙公主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看着太后找来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人,仙蕙公主才算是不了了之,终于算是接受了沈吟致这个人的存在。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吟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回到誉京城,有关于他的事情就已经是闹得风风雨雨。 他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将敌人斩于马下,为楚天漠分担忧愁,成为了这楚天漠的一大强大的助力。 沈吟辰这边则是一直在追查柯筝以及裴秦的消息,不过没有却是没有什么眉目。 “本以为玄门和洗重阁的力量已经可以是能够达到无孔不入,却不成想还是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裴秦的异常查找不到也就算了,就连是柯筝的消息也寻不到,千机门的势力何曾发展到这般地步。”沈吟辰将手中送来的奏报都扔在了地上,惆怅的很。 苏之零在走过去的时候,避开了这些被沈吟辰丢在地上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有这样疑虑的人并不在少数,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吟辰的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奇怪,而且这个孩子并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越是接近皇权,他所受到的威胁就只会越大,可是君聿没有这份力量。 当初有人质疑皇长子的身份,很快这样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这其中的功劳,怕是少不了君玉澜的,为了给沈吟辰的孩子君聿开辟前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韩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仙蕙公主不喜沈家的存在,他也一样对于这个家族报以质疑的态度。 毕竟因为处理沈居学的事情,已经是耗费了他们这边不少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偏偏那位沈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尽管朝堂官员有些不长眼的对他冷言冷语,沈居学对于那些话是充耳不闻,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听说如今的沈家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那个长子沈吟言成为了探花之后,并没有被安排在重要的职位之上,韩戎当时留心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有什么大用处,哪知道最后竟是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袭击,此后双腿再也不能够正常行走,这位探花郎的仕途,也就也就到此结束了,大祈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一个双腿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来为朝廷效劳,况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员,若是什么经世之才,相比大祈就算是沈吟言残疾也不能放弃。 916 韩戎换下朝服,又吩咐人撤了这桌子上的饭菜,又热了端上来,吩咐下去让人照看着和安公主那边,让人给送去了饭菜。 仙蕙公主睡了一会儿,然后被韩戎给叫起来吃了些东西,又服下了解酒药,便又睡了过去。 此后,公主府之中又再来了两三次太后派来的媒婆,只是一个个的都被仙蕙公主一如既往的给打发了,而且太后所挑选出来的那些人家,仙蕙公主没有一个满意的,那些人家大多都与楚家有所牵扯,仙蕙公主一一看下来,都没有一个好人。 虽说一开始仙蕙公主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看着太后找来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人,仙蕙公主才算是不了了之,终于算是接受了沈吟致这个人的存在。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吟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回到誉京城,有关于他的事情就已经是闹得风风雨雨。 他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将敌人斩于马下,为楚天漠分担忧愁,成为了这楚天漠的一大强大的助力。 沈吟辰这边则是一直在追查柯筝以及裴秦的消息,不过没有却是没有什么眉目。 “本以为玄门和洗重阁的力量已经可以是能够达到无孔不入,却不成想还是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裴秦的异常查找不到也就算了,就连是柯筝的消息也寻不到,千机门的势力何曾发展到这般地步。”沈吟辰将手中送来的奏报都扔在了地上,惆怅的很。 苏之零在走过去的时候,避开了这些被沈吟辰丢在地上的东西。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917 她谁都没有告诉,沈吟辰很清楚,无论是谁知道了这种情况,都不会同意她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他们的态度就只会跟智信大师一样,劝说她保住性命,不要带来无谓的灾难,舍弃这个孩子。 不是说他们不在乎这个孩子,而是沈吟辰明白,他们这些人,更加在乎她一点点。 但是沈吟辰不一样,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爱这个孩子,她不能放弃,她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这个生命的存在。 谁若是夺去她的孩子,无异于是她的仇敌。 沈吟辰捧住了自己的肚子,尽管肚子里面的孩子并没有怎么动,她是知道的,还是是活着的,依附在她的身体里,勉强存活。 接下来要走的路,步步艰难。 可是谁又在怕的呢。 在沈吟辰出来之后,谢束就迎了上来,“怎么样,他们有为难你吗?” 着实是因为沈吟辰出来的时候,脸色太过于难看。 沈吟辰挤出一丝笑容来,“怎么可能,是我有些不舒服罢了。” 哪知道这话让谢束更加的紧张了,不过这话没来得及问出来,沈吟辰猛地攥紧了她的胳膊。 连幺是带着沈吟幸走出大殿之后,就见到了唯苏,当时唯苏见到沈吟幸的时候,也同样是很惊讶的。 她递消息给连幺,是想要她探查一下沈家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没有想到连幺直接将人给带出来了。 其实沈吟幸会来,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是能够理解的,在沈家一直她谁都没有告诉,沈吟辰很清楚,无论是谁知道了这种情况,都不会同意她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他们的态度就只会跟智信大师一样,劝说她保住性命,不要带来无谓的灾难,舍弃这个孩子。 不是说他们不在乎这个孩子,而是沈吟辰明白,他们这些人,更加在乎她一点点。 但是沈吟辰不一样,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爱这个孩子,她不能放弃,她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这个生命的存在。 谁若是夺去她的孩子,无异于是她的仇敌。 沈吟辰捧住了自己的肚子,尽管肚子里面的孩子并没有怎么动,她是知道的,还是是活着的,依附在她的身体里,勉强存活。 接下来要走的路,步步艰难。 可是谁又在怕的呢。 在沈吟辰出来之后,谢束就迎了上来,“怎么样,他们有为难你吗?” 着实是因为沈吟辰出来的时候,脸色太过于难看。 沈吟辰挤出一丝笑容来,“怎么可能,是我有些不舒服罢了。” 哪知道这话让谢束更加的紧张了,不过这话没来得及问出来,沈吟辰猛地攥紧了她的胳膊。 连幺是带着沈吟幸走出大殿之后,就见到了唯苏,当时唯苏见到沈吟幸的时候,也同样是很惊讶的。 她递消息给连幺,是想要她探查一下沈家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没有想到连幺直接将人给带出来了。 其实沈吟幸会来,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是能够理解的,在沈家一直 918 其实沈吟幸会来,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是能够理解的,在沈家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回来的人,也就只有沈吟幸了。 这么多年来,也都是沈吟幸往皇宫之中走动,一直都在惦念着她们这些人。 唯苏告诉沈吟幸,沈吟辰在来到皇觉寺之后,就被智信大师给带走了,大约一会儿就会出现。 然后唯苏就带着她过去等着,她看到在院门口站了一位公子,正在眼巴巴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沈吟幸看到唯苏姐姐在那位公子耳边说了两句话,这人在听了之后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不过在看向她的时候,对她微微一笑。 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不过不知道和沈吟辰是什么关系的了。 离开了这么久,沈吟辰的身边都已经出现了她很多不认识的人。 再之后,沈吟幸就遥遥的看到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子就已经迎了上去,这时候沈吟幸才辨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她许久不见的姐姐。 随后,沈吟辰也看到了她,两个人遥遥相望,沈吟幸疯狂的想要冲过去,但是她的脚步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处一般,不知为何,她不能移动半分。 “小杏儿。”沈吟辰在错过谢束的身影之后,就看到了在院子门口之外,唯苏和连幺都在那里站着,而且是安安静静的侍立在一个姑娘的身后,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她因为不适没有看太清楚,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措手不及。 其实沈吟幸会来,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是能够理解的,在沈家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回来的人,也就只有沈吟幸了。 这么多年来,也都是沈吟幸往皇宫之中走动,一直都在惦念着她们这些人。 唯苏告诉沈吟幸,沈吟辰在来到皇觉寺之后,就被智信大师给带走了,大约一会儿就会出现。 然后唯苏就带着她过去等着,她看到在院门口站了一位公子,正在眼巴巴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沈吟幸看到唯苏姐姐在那位公子耳边说了两句话,这人在听了之后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不过在看向她的时候,对她微微一笑。 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不过不知道和沈吟辰是什么关系的了。 离开了这么久,沈吟辰的身边都已经出现了她很多不认识的人。 再之后,沈吟幸就遥遥的看到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子就已经迎了上去,这时候沈吟幸才辨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她许久不见的姐姐。 随后,沈吟辰也看到了她,两个人遥遥相望,沈吟幸疯狂的想要冲过去,但是她的脚步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处一般,不知为何,她不能移动半分。 “小杏儿。”沈吟辰在错过谢束的身影之后,就看到了在院子门口之外,唯苏和连幺都在那里站着,而且是安安静静的侍立在一个姑娘的身后,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她因为不适没有看太清楚,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措手不及。 919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沈吟辰先天患有耳疾,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寻遍名医,沈吟辰便是用灵力为沈吟幸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是沈吟辰一点一点教会了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的孩子,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声音,从而发出属于她自己的最美妙的声音。 在沈家,跟沈吟幸最亲近的人是沈吟辰,这一点,没有人能够辩驳。 就算是沈夫人作为沈吟幸的母亲,她还是没有办法取代沈吟辰的存在,不然沈吟幸,也不会在沈吟辰突然离开之后,那般的折腾着要一个说法。 谢束在两个人的身后,也红了眼眶。 想当初,她和沈吟辰在魔域之中初初相认的时候,却是没有这般温情脉脉的时刻。 沈吟辰不过是离开了沈家两年,而她谢束,却是几乎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生命之中出现过,如今能够以兄长的身份留在沈吟辰的身边,已经是太过于难得了。 其他的也就不奢求了。 沈吟幸的泪水终于是有所收敛了,微微啜泣道:“姐姐我们回家吧,家里面现在是很需要你的。” 沈家现在几乎是一团乱麻了。 沈吟言意外出事,让这个沈家遭受了更多的灾难,沈夫人仿若是瞬间苍老了许多,沈居学忙于朝政更是管不上家里许多,沈吟幸看着曾经其乐融融的沈家,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心中痛的难以呼吸。 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变成了这样? 是来到誉京城之后,还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沈吟辰先天患有耳疾,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寻遍名医,沈吟辰便是用灵力为沈吟幸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是沈吟辰一点一点教会了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的孩子,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声音,从而发出属于她自己的最美妙的声音。 在沈家,跟沈吟幸最亲近的人是沈吟辰,这一点,没有人能够辩驳。 就算是沈夫人作为沈吟幸的母亲,她还是没有办法取代沈吟辰的存在,不然沈吟幸,也不会在沈吟辰突然离开之后,那般的折腾着要一个说法。 谢束在两个人的身后,也红了眼眶。 想当初,她和沈吟辰在魔域之中初初相认的时候,却是没有这般温情脉脉的时刻。 沈吟辰不过是离开了沈家两年,而她谢束,却是几乎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生命之中出现过,如今能够以兄长的身份留在沈吟辰的身边,已经是太过于难得了。 其他的也就不奢求了。 沈吟幸的泪水终于是有所收敛了,微微啜泣道:“姐姐我们回家吧,家里面现在是很需要你的。” 沈家现在几乎是一团乱麻了。 沈吟言意外出事,让这个沈家遭受了更多的灾难,沈夫人仿若是瞬间苍老了许多,沈居学忙于朝政更是管不上家里许多,沈吟幸看着曾经其乐融融的沈家,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心中痛的难以呼吸。 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变成了这样? 是来到誉京城之后,还是最初离开安平县城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是最初离开安平县城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920 在从皇觉寺回到沈家的路上,沈吟幸一直都依偎在沈吟辰的身边,虽然她没有提起沈吟辰为什么会怀孕了,但是她的视线在马车上的时候,一直都落在沈吟辰的肚子之上。 今后在沈吟辰的身边,就会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今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了,虽然重新找到了姐姐特别的开心,但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沈吟幸多多少少有一点不愉快,之后姐姐就再也不会是只照顾她一个人了。 明明姐姐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们姐妹二人绝对不会因此而闹得不愉快,沈吟辰必定会让她的孩子,待她入亲生母亲一般,而她也同样。 可是沈吟幸不太想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们都还没有完全长大,她还未曾在父母膝下,兄长姐弟身边陪伴够,怎么想这么快就嫁人生子,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这么痛快的进入了皇宫,然后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如今你再回来,你身边的人又太多,是我不认识的了。 沈吟幸忍下眼眶之中的泪水,她现在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哥哥出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那时候她知道,沈家没有什么人能够撑起来了,最起码要在小致回来之前,保住沈家不被残害,现在沈吟辰回来,那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放心下来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继续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在从皇觉寺回到沈家的路上,沈吟幸一直都依偎在沈吟辰的身边,虽然她没有提起沈吟辰为什么会怀孕了,但是她的视线在马车上的时候,一直都落在沈吟辰的肚子之上。 今后在沈吟辰的身边,就会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今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了,虽然重新找到了姐姐特别的开心,但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沈吟幸多多少少有一点不愉快,之后姐姐就再也不会是只照顾她一个人了。 明明姐姐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们姐妹二人绝对不会因此而闹得不愉快,沈吟辰必定会让她的孩子,待她入亲生母亲一般,而她也同样。 可是沈吟幸不太想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们都还没有完全长大,她还未曾在父母膝下,兄长姐弟身边陪伴够,怎么想这么快就嫁人生子,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这么痛快的进入了皇宫,然后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如今你再回来,你身边的人又太多,是我不认识的了。 沈吟幸忍下眼眶之中的泪水,她现在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哥哥出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那时候她知道,沈家没有什么人能够撑起来了,最起码要在小致回来之前,保住沈家不被残害,现在沈吟辰回来,那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放心下来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继续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921 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922 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923 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924 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其实在这个信封之中,就只有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是这六个字,二十五岁暴毙,当初苏之竹那么轻易的答应沈吟辰入宫,除了沈吟辰因为爱君玉澜的坚持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他怕沈吟辰在做这一行下去,所要面对的结局就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毙。 虽然上一世她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惨死在刀剑之下,血流了一地,可是这一世她还活着,明面上虽然是以沈吟辰的身份活了下来,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苏银沉的事情。 或许这一生还是会和上一世的轨迹相重合,她依旧会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亦或者是因为妖星的存在,她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死在刀剑之下,她心有不甘,但是却是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苏之零伸手摸到了这张信封,里面很薄,就只是一张纸,对于这个消息,还是很突然的,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 “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家突然被转了命轨,我所面临的也是二十五岁的一道大劫,而且一生无子,可是不成想到二十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哪怕是现在重生回来了,这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指不定在二十岁或者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三叔,我始终都没能逃得过有关于的我的命运。”沈吟辰说道。 要她承认这就是命,有多难,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现在竟然是有了顾忌。 925 和安公主现在这么听话,都是因为想要让仙蕙公主能够满意,两个人之间不要再有那么多的争吵,而且随着她慢慢的成长,也就越来越能够明白仙蕙公主的苦心。 作为一个公主,作为大祈的公主,她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之上,接受着别人的行礼,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在她得到这一切的同时,自然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仙蕙公主早就已经将一切给她将所有讲清楚了。 但是懂得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是一回事,她能不能接受这一切就是另一回事了,想当初和安公主可都是令太后都头疼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输,她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她有她自己想要的未来,从一开始的妥协,她都是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才会答应仙蕙公主的各种条件,学习什么琴棋书画,让世人知道她和安公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罢了,不想找人耳目,最好是被所有人都遗忘在角落之中谁也想不起来。 可是在这个誉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和安公主,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纵的公主,大祈第一个会武的正八经册封的公主,甚至可以说,在整个誉京城里未出阁的女孩子之中,就属和安公主的身份最珍贵了。 早说是在以前的时候,在誉京城之中,还有一个楚月柔敢事事与和安公主作对,但是和安公主又迫于楚家的势力,不能有什么作为,只能是一躲再躲。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有这样疑虑的人并不在少数,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吟辰的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奇怪,而且这个孩子并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越是接近皇权,他所受到的威胁就只会越大,可是君聿没有这份力量。 当初有人质疑皇长子的身份,很快这样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这其中的功劳,怕是少不了君玉澜的,为了给沈吟辰的孩子君聿开辟前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韩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仙蕙公主不喜沈家的存在,他也一样对于这个家族报以质疑的态度。 毕竟因为处理沈居学的事情,已经是耗费了他们这边不少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偏偏那位沈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尽管朝堂官员有些不长眼的对他冷言冷语,沈居学对于那些话是充耳不闻,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听说如今的沈家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那个长子沈吟言成为了探花之后,并没有被安排在重要的职位之上,韩戎当时留心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有什么大用处,哪知道最后竟是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袭击,此后双腿再也不能够正常行走,这位探花郎的仕途,也就也就到此结束了,大祈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一个双腿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来为朝廷效劳,况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员,若是什么经世之才,相比大祈就算是沈吟言残疾也不能放弃。 926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有这样疑虑的人并不在少数,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吟辰的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奇怪,而且这个孩子并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越是接近皇权,他所受到的威胁就只会越大,可是君聿没有这份力量。 当初有人质疑皇长子的身份,很快这样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这其中的功劳,怕是少不了君玉澜的,为了给沈吟辰的孩子君聿开辟前路,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韩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仙蕙公主不喜沈家的存在,他也一样对于这个家族报以质疑的态度。 毕竟因为处理沈居学的事情,已经是耗费了他们这边不少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偏偏那位沈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尽管朝堂官员有些不长眼的对他冷言冷语,沈居学对于那些话是充耳不闻,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听说如今的沈家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那个长子沈吟言成为了探花之后,并没有被安排在重要的职位之上,韩戎当时留心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有什么大用处,哪知道最后竟是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袭击,此后双腿再也不能够正常行走,这位探花郎的仕途,也就也就到此结束了,大祈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一个双腿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来为朝廷效劳,况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员,若是什么经世之才,相比大祈就算是沈吟言残疾也不能放弃。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 927 韩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仙蕙公主不喜沈家的存在,他也一样对于这个家族报以质疑的态度。 毕竟因为处理沈居学的事情,已经是耗费了他们这边不少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偏偏那位沈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尽管朝堂官员有些不长眼的对他冷言冷语,沈居学对于那些话是充耳不闻,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听说如今的沈家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那个长子沈吟言成为了探花之后,并没有被安排在重要的职位之上,韩戎当时留心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有什么大用处,哪知道最后竟是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家中遭遇了袭击,此后双腿再也不能够正常行走,这位探花郎的仕途,也就也就到此结束了,大祈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一个双腿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来为朝廷效劳,况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员,若是什么经世之才,相比大祈就算是沈吟言残疾也不能放弃。 没有想到和安公主看上的是沈家的四公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还未行及冠礼的少年郎。 “最近听过他的名字,听说在前线立下了不少战功,也因为这个沈家得了陛下不少的奖赏,据传言所说,他是宿卓先生的关门弟子,怕是他和飞倾就是在那个地方相识的吧。”韩戎一点点推测。 仙蕙公主点点头,“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不把飞倾往他那个地方送了,现在弄出仙蕙公主回答:“沈家四公子沈吟致,今年随同大军前去前线,最近得了一个少年将军之名,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但是很少见过这个人,也未曾听过这个人的评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倾又看上了他哪一点。” 沈家究竟能够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期待。 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走出来的,不过得了皇帝的扶持,才有了现在的这般位置,说到底,不过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的那一副皮象得了皇帝的眼,这个人不过是入了皇帝的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家毫无根基底蕴,又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那个入了皇帝眼睛的沈吟辰,也闹出了不少事情,哪里让他们省心过。 不知道在外面躲藏在了什么地方,让大祈找了好久,最后由陛下亲自前去给带了回来,并且还将这国政大权,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让大祈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一个摄政王来,从而引起了更多的腥风血雨。 而且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即就被立为皇长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就会是大祈的太子。 但是对于这件事表示赞同的能有几个,沈吟辰远离誉京城两年,这刚回来就诞下一个皇子,正常人应该是怀胎十月,可是君玉澜出大祈寻找沈吟辰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 928 君玉澜脸色一变,顺势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沈吟辰对于君玉澜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并不奇怪,毕竟苏家一直以来都在守着这么一个地方,对于这封印之下的东西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苏家知道,那么苏之竹在将苏家托付的时候,更不可能会落下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苏家的长辈们究竟是知不知道有关于苍邪可能会出世的消息,从而可能危急到整个天下的命运。 在君玉澜想到苍邪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不过沈吟辰背对着他,君玉澜又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君玉澜的反应,似乎他并不是在担心天下的命运,而是单单因为苍邪的存在而感到恶心。君玉澜脸色一变,顺势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沈吟辰对于君玉澜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并不奇怪,毕竟苏家一直以来都在守着这么一个地方,对于这封印之下的东西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苏家知道,那么苏之竹在将苏家托付的时候,更不可能会落下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苏家的长辈们究竟是知不知道有关于苍邪可能会出世的消息,从而可能危急到整个天下的命运。 在君玉澜想到苍邪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不过沈吟辰背对着他,君玉澜又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君玉澜的反应,似乎他并不是在担心天下的命运,而是单单因为苍邪的存在而感到恶心。 君玉澜脸色一变,顺势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沈吟辰对于君玉澜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并不奇怪,毕竟苏家一直以来都在守着这么一个地方,对于这封印之下的东西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苏家知道,那么苏之竹在将苏家托付的时候,更不可能会落下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苏家的长辈们究竟是知不知道有关于苍邪可能会出世的消息,从而可能危急到整个天下的命运。 在君玉澜想到苍邪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不过沈吟辰背对着他,君玉澜又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君玉澜的反应,似乎他并不是在担心天下的命运,而是单单因为苍邪的存在而感到恶心。君玉澜脸色一变,顺势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沈吟辰对于君玉澜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并不奇怪,毕竟苏家一直以来都在守着这么一个地方,对于这封印之下的东西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苏家知道,那么苏之竹在将苏家托付的时候,更不可能会落下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苏家的长辈们究竟是知不知道有关于苍邪可能会出世的消息,从而可能危急到整个天下的命运。 在君玉澜想到苍邪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不过沈吟辰背对着他,君玉澜又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君玉澜的反应,似乎他并不是在担心天下的命运,而是单单因为苍邪的存在而感到恶心。 929 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 930 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 931 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 932 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沈吟辰中午的时候吃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饿,刚想摇头,就被君玉澜给拦了下来。 “晚上吃点东西吧,听谢前辈抱怨你总是不好好吃东西,这对你身体不好,三叔本就不容易为你调养好了身体,你这要是再搭进去,怕是会被挨打。”君玉澜调侃道。 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回话的唯苏有点吃惊,像是这样的对话,只有在沈吟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里见到过,那时候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浓情蜜意,谁也分不开的样子,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硬生生的逼着两个人逐渐的渐行渐远,虽说现在的君玉澜一直都守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未必就能得了沈吟辰的心意,那种状态唯苏也说不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的状态,两个人终于和好了。 唯苏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也为沈吟辰感到高兴,毕竟对于唯苏来讲,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些年来沈吟辰的生活状况,什么时候她最开心,什么时候她最难过,唯苏一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 正是因为如此,唯苏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沈吟辰的身边有着无数人,但是未必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就是开心的,那脸上的笑容,必须为真真切切的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但是这种笑容,唯苏已经是很久没有在沈吟辰的脸上看到过了。 933 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934 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935 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936 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沈吟辰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我早就猜到了,爹爹他便是修行的此法,不可能你身上会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些,君氏皇族从来都不插手玄术,你前二十年早就已经错过了净化灵根的最好机会,为了继承这一身的玄术,怕是当时受了不少的苦楚吧,我当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扑在了什么地方上。” 君玉澜的这一身功力,真的是来自于苏之竹,沈吟辰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有所怀疑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君玉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硬生生的将苏之零身体之中的灵骨剥夺出来,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沈吟辰知道,因为她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剔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除灵骨的事情就终止了,但是沈吟辰依旧是刻骨铭心的记着,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也不过是如此。 她当时是被苏之竹逼着剔除灵骨,为了躲避她生命之中暴毙的结局,但是那过程也就只是进行了一个开头就再也没有进行下去,却也是在那一次中,沈吟辰知道了想要剔除灵骨,只有双方情愿的情况之下,才可以动手成功,如今君玉澜的身上是苏之零的灵骨,继承的也是苏之竹的灵力,这也是为什么君玉澜前二十年根本和灵法之术是一点都不沾边,如今却是登峰造极的原因,没有人给他净化灵根,而是有人给他替换了灵骨。 937 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938 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939 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940 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沈吟辰很有可能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暴毙身亡,惊呆了谢束,当即转身就去了沈吟辰的院子,不过看到沈吟辰紧闭的房间门,谢束突然间就意识到沈吟辰的房间之中还有君玉澜的存在。 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没有立刻就冲了进去,等待着两个人的出现。 “都是他太过于担心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这点风还吹不着我,自从三叔把我的身体治的差不多了,我这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你也别跟着他凑热闹。”沈吟辰笑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不错,根本就到不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地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的缘故,饭而让所有人都太过于担心,仿若是一碰就倒,沈吟辰也是无可奈何。 “终究是伤了根本,苏阁主都已经说了,虽然说你的身体现在是已经痊愈了,但是要不能够好好的调养的,还是会落下病根,反而会成为以一生都伴随的痛苦,要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你后悔都来不及。”谢束说道。 她说的这些沈吟辰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都没有再苏之零的口中知道过有关于这些情况,因为她从来都不主动询问自己病情的缘故,太过于相信苏之零了,便从来没有想过,实际上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康复,还是需要小心的看护和调养,不能够像是过去的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了,沈吟辰还以为能够肆无忌惮,但是终归并不可以。 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真的?我还当真没有再三叔那里听到过有关于这些的情况,本想着当时在东梁的时候,经过顾神医的调养,身体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两年喝了不少的苦药,以为着自己大约以后就能够天下无敌了,哪知道在幻境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生了个孩子,就把自己的身体打成了原来的样子,还好有三叔守着,原以为一切都能够不放心下来了,结果还是不行。” “就算是苏阁主能够日夜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守在你的身边,那你自己也应该小心调养才是,再好的大夫在你身边,也经不住你自己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说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小心注意。”谢束说道。 她欲言又止,心中无数的话想要问,但是在真的见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在沈吟辰的院落之中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件事她难以接受,那么对于沈吟辰来说,何尝这不是一个惊天霹雳,想必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不会好受。 若是她冒冒然然的提起来,那会不会引起沈吟辰心中的伤痛来,这都是未可知的,苏之零知道了,那君玉澜也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沈吟辰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会不会是君玉澜就在刚刚已经僵尸沈吟辰给安抚好了,那她现在提起,又是一次血淋淋的痛。 941.都追来了公主府门口 和安公主想要安抚风意这个小丫头胆战心惊的心情,想必她今日战战兢兢的在公主府听消息也是不好受的,但是和安公主实在是挤不出什么笑容来。 沈吟致出了事,她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和安公主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就直奔着仙蕙公主的院子而去,她有话要对仙蕙公主说,想必仙蕙公主也有话对她说。 她们两个人之间因为沈吟致的事情,为此也争吵过,最后仙蕙公主妥协了,没有再为和安公主相看人家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仙蕙公主对于沈吟致是满意的。 和安公主倾心于沈吟致,但是仙蕙公主并不喜欢沈家,因着和安公主的关系,仙蕙公主才不得不接受了沈吟致。 如今偏偏是沈吟致出了事情,怕是和安公主和仙蕙公主之间,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和安公主踏入公主府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公主府前院的奴才比平日里多了许多,有仙蕙公主在公主府,这府里的下人,哪里敢怠慢,但人都来了前院,那只能说后院里的人都被仙蕙公主给赶了出来。 没有人在跟前伺候,又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等着和安公主回来,仙蕙公主也说不上来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她就是恼怒和安公主不由分说直接闯了出去,不顾自己的名声和荣誉,这件事情要是被旁人知道了,可还得了。 仙蕙公主便是派去接和安公主的车辇,都是偷偷安排在沈府的附近,不让别人瞧见,仙蕙公主是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和安公主和沈吟致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哪怕是两个人之间师门的关系,都恨不得生生的隐藏起来,她是一点都没有因为和安公主的关系而对沈吟致甚至是沈家有半分的好感。 “都追来了公主府的门口,那这该说清楚的话,可都曾清楚明白了?”仙蕙公主便是足不出户,也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想到仙蕙公主身边自然也是有皇室暗卫的,所谓的方大人,可不止她和安公主君飞倾身边的方合一个人。 这外面的事情,有这些人在,想必是事事都躲不开仙蕙公主的眼睛,刚刚在公主府门口的事情,转瞬之间就已经是传到了仙蕙公主的耳朵里面,脚程比和安公主走路还要快几分。 “娘亲不是已经都将后院里的人清干净了吗?怎么还留人在这里问话,既然是担心这些事会不会被外人知道,那就将这些人都撤了去,谁也听不到,谁也看不到,见过娘亲。”和安公主在进了房间门之后,自顾自的对仙蕙公主行了礼,站在仙蕙公主身旁。 就算是现在和安公主心里面清楚,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是沈吟致,和安公主心里面有万千的话要说,她还带了消息回来,绝对不能认同仙蕙公主心中的想法和做法,哪怕接下来很有可能两个人吵起来,但起码现在能够看起来母慈子孝也是好的。 942.他没有死 这外面的事情,有这些人在,想必是事事都躲不开仙蕙公主的眼睛,刚刚在公主府门口的事情,转瞬之间就已经是传到了仙蕙公主的耳朵里面,脚程比和安公主走路还要快几分。 “娘亲不是已经都将后院里的人清干净了吗?怎么还留人在这里问话,既然是担心这些事会不会被外人知道,那就将这些人都撤了去,谁也听不到,谁也看不到,见过娘亲。”和安公主在进了房间门之后,自顾自的对仙蕙公主行了礼,站在仙蕙公主身旁。 就算是现在和安公主心里面清楚,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是沈吟致,和安公主心里面有万千的话要,她还带了消息回来,绝对不能认同仙蕙公主心中的想法和做法,哪怕接下来很有可能两个人吵起来,但起码现在能够看起来母慈子孝也是好的。 表面上的和睦终归是表面上的,和安公主看起来十分恭敬,仙蕙公主似乎也没有想要找麻烦的意思,实际上两个人一来一往,言语之间早就已经是波涛汹涌,暗潮涌动,更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仙蕙公主连眼皮都没撩一下,“你还知道回来。” 和安公主没有答话,侍立在仙蕙公主身前,她不声不响的表达着她的反抗。 “当下的誉京城之中,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这沈家四少爷战死沙场,现在你爹爹还因为北垣郡的战事,留守宫中至今都还没有回来,即便是去了那沈府,又能探听出什么消息来?”仙蕙公主很是嫌弃。 这都已经是通过军中奏报送上来的东西,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是去了沈家又能够怎么样,不过是去那里徒劳的增添一份悲伤,什么都得不来。 “他没有死。”和安公主说道。 仙蕙公主的思路猛地被打断,“你说什么?” 和安公主知道此事兹事体大,刚刚唯苏还特意追上来,让她一定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就是说这里面必定是牵连甚广。 她在心里面无数次挣扎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仙蕙公主有关于沈吟致的事情,在仙蕙公主的眼里面,沈吟致此时就是一个死人了,她没有必要再为一个死去的人信守什么承诺,可是如今最关键的事情,便是沈吟致并没有死。 沈家上上下下全都在等着沈吟辰的消息,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言,对于沈吟辰说出来的话,深信不疑。 和安公主意外之间猜测到了有关于沈吟辰的身份,虽然说起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听起来是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这个念头一旦在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形成,就散不去了。 沈吟辰若真的是当年的苏家之后,那她会知道沈吟致的命数也就不意外的了,但是和安公主又如何能够她心里面的猜测说出来,更何况唯苏特意前来,分明是沈吟辰有意叮嘱,这里面的事情只怕是隐晦的很,可是面对仙蕙公主的百般阻挠,和安公主的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 943.得了癔症 沈家上上下下全都在等着沈吟辰的消息,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言,对于沈吟辰说出来的话,深信不疑。 和安公主意外之间猜测到了有关于沈吟辰的身份,虽然说起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听起来是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这个念头一旦在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形成,就散不去了。 沈吟辰若真的是当年的苏家之后,那她会知道沈吟致的命数也就不意外的了,但是和安公主又如何能够她心里面的猜测说出来,更何况唯苏特意前来,分明是沈吟辰有意叮嘱,这里面的事情只怕是隐晦的很,可是面对仙蕙公主的百般阻挠,和安公主的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 一时间没有忍住,和安公主便说了出来。 沈吟致没有死,她不想听到仙蕙公主在说沈吟致的不是,就算是沈吟致真的战死沙场,她也愿意为沈吟致守丧,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沈吟致的死,自此跟沈吟致再也没有了关系。 仙蕙公主分明是不想让她和沈吟致之间再有什么关系,自从仙蕙公主知道了她和沈吟致之间的那点私情之后,并没有因为和安公主的关系,而对沈吟致有半分的好感。 当下传来了沈吟致丧命的消息,仙蕙公主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彻底底断了和安公主对沈吟致的念想。 “你莫要得了癔症才是,那军中已经有奏报来了,难不成你去了趟沈家,还能得出什么不一样的消息来?再说了,你不信宫中所言,你又能信什么?”仙蕙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突然间,和安公主蹦出来的一句“他没有死”,既吓到了仙蕙公主,也吓到了和安公主,仙蕙公主觉得这话来的莫名其妙,这沈吟致怎么可能会没有死。 若是没有死,这誉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里,传的又都是什么消息,沈吟致战死沙场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传来,就算是事有蹊跷,又岂会是沈家一个毫无痕迹的人,可以知晓其中脉络的? 仙蕙公主常年暗中关注着边国的各种动静,生怕哪一天停战之后,会动用什么和亲的心思,这就得把和安公主送过去。 担心和亲,这是仙蕙公主便是还在皇宫太后膝下的时候,就一直所担心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太后有心想要利用她仅有的价值,去笼络朝中的势力,仙蕙公主又怎么可能会甘心真的被太后所控制,更不愿意远离大祈嫁入他乡。 说起来,仙蕙公主当日嫁给了新课状元郎韩戎,也是凭着她自己的一番筹谋,才嫁给了让她自己满意的情郎,和韩戎之间也算是两情相悦,这么多年来,韩戎也遵守规矩从不纳妾,两个人之间也不过和安公主一个女儿。 如此一来,仙蕙公主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步入和亲的痛苦之中,当年的时候,因为仙蕙公主先两年嫁给了韩戎,所以不得不在皇室宗室之中选了一位未出阁的女子送去了西褚,做了和亲公主。 944.都退下 担心和亲,这是仙蕙公主便是还在皇宫太后膝下的时候,就一直所担心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太后有心想要利用她仅有的价值,去笼络朝中的势力,仙蕙公主又怎么可能会甘心真的被太后所控制,更不愿意远离大祈嫁入他乡。 说起来,仙蕙公主当日嫁给了新课状元郎韩戎,也是凭着她自己的一番筹谋,才嫁给了让她自己满意的情郎,和韩戎之间也算是两情相悦,这么多年来,韩戎也遵守规矩从不纳妾,两个人之间也不过和安公主一个女儿。 如此一来,仙蕙公主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步入和亲的痛苦之中,当年的时候,因为仙蕙公主先两年嫁给了韩戎,所以不得不在皇室宗室之中选了一位未出阁的女子送去了西褚,做了和亲公主。 那人脸上绝望的模样,便是到了现在仙蕙公主都还记得,原本能守着平安的日子到老的一个姑娘,无端的被牵扯进入这皇家之中,却又不能抗旨,只能是默默的接受。 仙蕙公主亲眼见过当年一个女子落得了那般境地,西褚那般地方,岂是大祈一个弱女子能够受得了的,不到三年,便惨死西褚,落得了尸骨无存的下场,连魂魄都不得归家。 如今的和安公主心中已经有了她惦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和亲,便是嫁给旁人都不肯,这以后又该怎么办。 那绝望痛苦的神情,并不曾落在仙蕙公主身上,但也决不能落在和安公主的身上。 和安公主抬头看了这房子一周,谨慎的问道:“娘亲身边的方大人,包括其他人,都被支出去了没有?” 仙蕙公主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 “娘亲还是让那些人都退下吧,和安有事同娘亲说。”和安公主提到了自己的封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仙蕙公主。 仙蕙公主见到她这副模样,心生疑窦,和安公主本来就是一个聪明孩子,很多事情她懂得并不比仙蕙公主要少,这才是让仙蕙公主什么事情都不得不向和安公主妥协的原因所在。 很明显,若不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和安公主又怎么会让她屏退身边的皇室影卫,在仙蕙公主身边这些守卫皇室宗族的影卫,基本上是片刻都不肯离开的,就算是过往和安公主同仙蕙公主有什么话在秘密商谈,也不会避开这些人去,仅仅只是屏退左右,但是这一次和安公主却要求仙蕙公主将这些人撤走,不能够听他们接下来的谈话。 仙蕙公主将信将疑,姑且相信了和安公主,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故弄玄虚,吩咐了下去,虽然那些人有所迟疑,不过提出了只要一刻钟便可,那些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退乐出去。 这下子,仙蕙公主的院子之中,就真的只有她们二人了,便是说什么都不会被人所听见,仙蕙公主亲自为和安公主斟了一杯茶,“好了,有什么话你都坐下说吧,喝口热茶驱一驱你身上的寒气。” 945.疯了 很明显,若不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和安公主又怎么会让她屏退身边的皇室影卫,在仙蕙公主身边这些守卫皇室宗族的影卫,基本上是片刻都不肯离开的,就算是过往和安公主同仙蕙公主有什么话在秘密商谈,也不会避开这些人去,仅仅只是屏退左右,但是这一次和安公主却要求仙蕙公主将这些人撤走,不能够听他们接下来的谈话。 仙蕙公主将信将疑,姑且相信了和安公主,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故弄玄虚,吩咐了下去,虽然那些人有所迟疑,不过提出了只要一刻钟便可,那些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退乐出去。 这下子,仙蕙公主的院子之中,就真的只有她们二人了,便是说什么都不会被人所听见,仙蕙公主亲自为和安公主斟了一杯茶,“好了,有什么话你都坐下说吧,喝口热茶驱一驱你身上的寒气。” 和安公主顺势坐在了仙蕙公主的面前,母女二人独处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规矩,和安公主手里面捧着热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这个样子才能让她回过神来。 外面的天很冷,虽然大祈处在南方,这冬季比其他的地方来的要晚,时间还短,但是真的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还是很难忍受这样的寒冷的。 便是从外面走一圈,身上的衣服裹得再厚,还是避免不了这寒凉之气入体。 “以前娘亲入宫去探望太后娘娘的时候,我都是尽可能的避免在太后娘娘面前碍眼,那时我在别处闲逛,却是听来了不少的消息,我听说宫里面有一处禁地,听宫里的老嬷嬷说,那里要就已经是成为了一片废物,可我瞧着那地方并不是在什么宫里的角落里,反而离着皇舅舅的紫宸殿有几分近,怕是皇后的凤栖宮都不比这禁地来的近。” 和安公主说的这些让仙蕙公主有些心惊肉跳,还好手里面没有端着茶杯,不然都得打翻在地上,不过这和安公主倒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地的事情,手里面抱着热茶,面色淡淡。 仙蕙公主面露惊慌,“你是疯了打听这些宫中秘闻,要是让陛下知道你在打听这件事,怕是整个公主府都要因此而陪葬,你知道也就罢了,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不吉利的事情做什么。” 那时候和安公主还没有出生,当时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一切,仙蕙公主一度以为自己和韩戎也要在那场权谋的争斗之中丧命,还好的是,他们活下来了,带着那场血腥的过去活了下来。 但是自此以后,那些也都成了禁地,更加成为了他人不可提起之言,多少人葬身在这些流言之中,仙蕙公主可是看着过来的,她也很清楚,君玉澜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她和韩戎跟在君玉澜身边多年,而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只会惩处的更重,那些人那些事,都成为了禁忌,再也不被人提起,那这些早就应该淹没在尘埃里的事,怎么就被今天的和安公主给提起来了呢? 946.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仙蕙公主面露惊慌,“你是疯了打听这些宫中秘闻,要是让陛下知道你在打听这件事,怕是整个公主府都要因此而陪葬,你知道也就罢了,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不吉利的事情做什么。” 那时候和安公主还没有出生,当时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一切,仙蕙公主一度以为自己和韩戎也要在那场权谋的争斗之中丧命,还好的是,他们活下来了,带着那场血腥的过去活了下来。 但是自此以后,那些也都成了禁地,更加成为了他人不可提起之言,多少人葬身在这些流言之中,仙蕙公主可是看着过来的,她也很清楚,君玉澜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她和韩戎跟在君玉澜身边多年,而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只会惩处的更重,那些人那些事,都成为了禁忌,再也不被人提起,那这些早就应该淹没在尘埃里的事,怎么就被今天的和安公主给提起来了呢? 和安公主愣了片刻,没反应过来仙蕙公主的反应会是如此之大。 她些许疑惑的看向仙蕙公主,“真的严重吗?我倒是看着那些人谈论的津津乐道,皇舅舅也并非所说的那般在意,那禁地曾是苏家太虚阁,用来观望星象,探命星轨,测的是全天下的命运,娘亲,这是我书上看到的,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和安公主因着仙蕙公主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听那些人讲,皇舅舅当年身边就只有一位贤妃娘娘,倍受恩宠,如今这位恩宠加身诞下大祈的唯一皇子的人,她的封号也是贤妃,娘亲就没有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仙蕙公主皱起了眉头。 若这样说起来,当时沈吟辰被封贤妃娘娘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沈吟辰和已经逝去的苏银沉有什么关系,但要是说起来也无非是两个人长相相似,亦或者是性格相似,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 可仙蕙公主也是跟沈吟辰打过几次照面的人,大约是她从未了解过沈吟辰,也未曾明白苏银沉的为人,察觉不出来两个人究竟是有什么相似之处,样貌不同,性子更是有所差异,只是觉得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美的惊为天人,这世间难寻的美人,都被君玉澜给得了去,全都被封为了贤妃。 记得这个事情,仙蕙公主不过只是认为沈家凭的也不过是这个样貌出众的女儿才在誉京城里得了风头,但是以美色侍君,又能得几时长久,看那过去的苏家便知道了,处在风口浪尖上,只能是众人针对的对象。 “苏家确实是有那样的本事,也是为这大祈开国的元勋,百年来长盛不衰,但终归难逃一死,那位美貌绝艳天下的女子苏银沉还是死在了刀剑之下令人惋惜,说起来,当年的贤妃为苏氏天赐之子,绝顶聪明,他们能勘破世人命数,也不知道有没有算到自己的下场竟是那般的惨烈。”仙蕙公主提起,惋惜不已。 947.叹息 可仙蕙公主也是跟沈吟辰打过几次照面的人,大约是她从未了解过沈吟辰,也未曾明白苏银沉的为人,察觉不出来两个人究竟是有什么相似之处,样貌不同,性子更是有所差异,只是觉得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美的惊为天人,这世间难寻的美人,都被君玉澜给得了去,全都被封为了贤妃。 记得这个事情,仙蕙公主不过只是认为沈家凭的也不过是这个样貌出众的女儿才在誉京城里得了风头,但是以美色侍君,又能得几时长久,看那过去的苏家便知道了,处在风口浪尖上,只能是众人针对的对象。 “苏家确实是有那样的本事,也是为这大祈开国的元勋,百年来长盛不衰,但终归难逃一死,那位美貌绝艳天下的女子苏银沉还是死在了刀剑之下令人惋惜,说起来,当年的贤妃为苏氏天赐之子,绝顶聪明,他们能勘破世人命数,也不知道有没有算到自己的下场竟是那般的惨烈。”仙蕙公主提起,惋惜不已。 苏银沉死的过于惨烈,仙蕙公主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也听人说起过当日的情形。 更是叹息那样的一个名门大族就这样的消失了,世间娇艳的花可谓是无数,但是能够明媚到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全天下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仙蕙公主并不觉得如今的贤妃沈吟辰有什么好的,大约是过去那个名为苏银沉的女子的身影过于扎根在世人心间,天资出众世间极品,她的逝去不得不让人为之惋惜。 “那…我要是说,如今的沈吟辰,她也可以勘测天命,你觉得她和过去的苏家有没有什么关系?”和安公主向前倾了倾身子,更加小声的说道。 “此话当真?” “沈府上上下下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你觉得有几分作假,还有洗重阁阁主苏之零也在沈家,沈吟幸亲口告诉我沈吟辰她可以探测天命,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一句话决定沈吟致究竟是生是死,若非是真的,那皇舅舅何必要对沈家这般的恩典,又对沈吟辰格外的恋恋不舍,还生下了皇长子。”和安公主在说完了之后,便撤回了自己的身子,将手中的茶水放下,她抱了半天茶杯,这温度早就一点点的冷了下去,可和安公主的手却还是没能暖和过来。 仙蕙公主想起和安公主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反驳自己的那句话,也就是说和安公主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沈吟辰千万般厉害,她去了沈府这一趟,并不是白去的,在沈家得到的消息便是沈吟致没有死,并且和安公主深信不疑。 但是对于仙蕙公主来讲,她在乎的并不是沈吟致有没有死,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虽然并不想看到和安公主伤心,可她也并不想看到沈吟致的存在,一旦沈吟致功成名就的回来,这对于仙蕙公主来说可是一件麻烦事,这都大半年了,仙蕙公主还是不想和安公主嫁给沈家。 948.功成名就的回来 “沈府上上下下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你觉得有几分作假,还有洗重阁阁主苏之零也在沈家,沈吟幸亲口告诉我沈吟辰她可以探测天命,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一句话决定沈吟致究竟是生是死,若非是真的,那皇舅舅何必要对沈家这般的恩典,又对沈吟辰格外的恋恋不舍,还生下了皇长子。”和安公主在说完了之后,便撤回了自己的身子,将手中的茶水放下,她抱了半天茶杯,这温度早就一点点的冷了下去,可和安公主的手却还是没能暖和过来。 仙蕙公主想起和安公主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反驳自己的那句话,也就是说和安公主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沈吟辰千万般厉害,她去了沈府这一趟,并不是白去的,在沈家得到的消息便是沈吟致没有死,并且和安公主深信不疑。 但是对于仙蕙公主来讲,她在乎的并不是沈吟致有没有死,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虽然并不想看到和安公主伤心,可她也并不想看到沈吟致的存在,一旦沈吟致功成名就的回来,这对于仙蕙公主来说可是一件麻烦事,这都大半年了,仙蕙公主还是不想和安公主嫁给沈家。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和安公主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是足够清楚了,沈吟致没有死,她自然不可能会违约,她和安公主可是铁了心要嫁给沈吟致,只盼着来日沈吟致能够平安回来,风风光光的来迎娶她。 这可是和安公主做梦都盼着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会希望沈吟致出事,她自在早晨的时候,知道了沈吟致出事的消息,心里面就很慌,当即就奔着沈家而去,她不是为了去求什么消息,而是打心里面就不相信沈吟致会死在战场上。 她可是沈吟致的师姐,和沈吟致一个师父,这些年来,他们二人是一同练功,和安公主自然是知道沈吟致究竟是一个什么水平。 那可是宿卓先生的入室弟子,沈吟致所学的全都是真材实料,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在战场上出事,且不说那里有多少人会因为宿卓先生的关系而照看着沈吟致,单凭沈吟致的一身好功夫,又能有几个人伤的了他,虽然沈吟致年纪轻,可他的修为却不低,怕是在大漠那边,只有帅将旗下的副将军都未必能够伤的了沈吟致分毫。 如此一来,沈吟致实际上是在无比危险的边疆战场上,可他的身边却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存在,可是现下有这样的消息传来,那必定是边关出了大事,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形,那都是对沈吟致不利的,和安公主的心里绕了千百个弯,实在是放心不下,不甘心坐在公主府等消息,出了公主府之后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便去了沈家看看情况,哪里知道那沈家如此怪异,都在等着沈吟辰来判定沈吟致的生死,询问之下,和安公主的心里面也有了定数。 949.不想 她可是沈吟致的师姐,和沈吟致一个师父,这些年来,他们二人是一同练功,和安公主自然是知道沈吟致究竟是一个什么水平。 那可是宿卓先生的入室弟子,沈吟致所学的全都是真材实料,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在战场上出事,且不说那里有多少人会因为宿卓先生的关系而照看着沈吟致,单凭沈吟致的一身好功夫,又能有几个人伤的了他,虽然沈吟致年纪轻,可他的修为却不低,怕是在大漠那边,只有帅将旗下的副将军都未必能够伤的了沈吟致分毫。 如此一来,沈吟致实际上是在无比危险的边疆战场上,可他的身边却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存在,可是现下有这样的消息传来,那必定是边关出了大事,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形,那都是对沈吟致不利的,和安公主的心里绕了千百个弯,实在是放心不下,不甘心坐在公主府等消息,出了公主府之后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便去了沈家看看情况,哪里知道那沈家如此怪异,都在等着沈吟辰来判定沈吟致的生死,询问之下,和安公主的心里面也有了定数。 沈吟辰怕是和过去的苏家关系匪浅,通晓勘破天命之术,才得了君玉澜的欢心。 想通了这一点,和安公主对沈家所言的沈吟致没有死的话,也少了几分怀疑,她也不想相信沈吟致会死的消息,且不管沈吟辰究竟有什么本事,究竟是为何能够高坐贤妃之位,且受宠多年,她既然说沈吟致没有事,那么她就相信沈吟致没有死,最好谁都没有事。 “我不想你嫁给沈吟致,不想你踏入沈家的门府,不想你卷入这其中的乱流之中,飞倾,你可懂得?你究竟是明不明白当下的沈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整个誉京城之中便是权倾丞相,又何曾有他沈家风光?越是风光,越是败落的越快,既然是你已经知道了苏家当年是因何灭门的,最终他们怕是也难逃这样的下场。”仙蕙公主说道。 这是她所说的最后能说的了,其他的话,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和安公主心里面都清楚的很,如今到了现在都还在争执,可见仙蕙公主对沈家是不喜都到了极点,怕是她从来都没有这般的讨厌和忌讳过一个人的存在,但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仙蕙公主也不是没有告诉过和安公主,只是和安公主就算是清楚,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和安公主给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只是这茶水不像刚才那般热,握在手里面,也没了刚才的温度,“儿臣已经是心有所属,不愿嫁与他人,娘亲不是也答应过儿臣,允许儿臣自寻心仪之人,自结良缘,希望儿臣能够像娘亲一般,结得善缘,有良人相护,儿臣自认为这良人便是沈家四公子沈吟致,既是出为师父门下,其人品修为皆有保证,娘亲所不满意的不就是他的家世吗?当年爹爹的家世……” 950.病倒 “我不想你嫁给沈吟致,不想你踏入沈家的门府,不想你卷入这其中的乱流之中,飞倾,你可懂得?你究竟是明不明白当下的沈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整个誉京城之中便是权倾丞相,又何曾有他沈家风光?越是风光,越是败落的越快,既然是你已经知道了苏家当年是因何灭门的,最终他们怕是也难逃这样的下场。”仙蕙公主说道。 这是她所说的最后能说的了,其他的话,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和安公主心里面都清楚的很,如今到了现在都还在争执,可见仙蕙公主对沈家是不喜都到了极点,怕是她从来都没有这般的讨厌和忌讳过一个人的存在,但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仙蕙公主也不是没有告诉过和安公主,只是和安公主就算是清楚,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和安公主给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只是这茶水不像刚才那般热,握在手里面,也没了刚才的温度,“儿臣已经是心有所属,不愿嫁与他人,娘亲不是也答应过儿臣,允许儿臣自寻心仪之人,自结良缘,希望儿臣能够像娘亲一般,结得善缘,有良人相护,儿臣自认为这良人便是沈家四公子沈吟致,既是出为师父门下,其人品修为皆有保证,娘亲所不满意的不就是他的家世吗?当年爹爹的家世……” “够了!”仙蕙公主立刻打断了和安公主的话,“你爹爹也是你能够随便编排做比较的吗?你的亲事以后再说,便是沈吟致是生是死,你都还未及笈,谈论婚事还尚且太早。” 和安公主有心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一刻钟的时间早就已经到了,怕是那些日常跟在仙蕙公主身边的那些人,都已经该回来了,拿着话已经是说不得了,那些人虽然是用来保护仙蕙公主的,但是却是皇室的人,那些话不能让这些影卫听到,不然整个公主府都难保。 她的那些话就只能是咽了下去,和安公主心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对沈家的偏见这么深,深到她根本没有办法消除。 连续几日,誉京城之中所传的,都还是沈家的事情。 沈吟辰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待了好几天才出来,不过她这一出来,其他的事情都还没有问,她就先得知了沈吟幸病倒的消息,唯苏也没有想到沈吟辰上来先问的竟是沈吟幸,沈吟辰不过是惦记着那日沈吟致出事没有见到沈吟幸,多问了一句而已。 “小杏儿她怎么了?她的身体不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就一下子病倒了?难道她没有知道小致现在安然无恙,是伤心过度,忧思过重?”沈吟辰听到沈吟幸病重的消息,唯苏摆到跟前来的饭菜是一口也没有动,若非她虚耗了两天两夜的时日,为沈吟致牵改命轨,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和体力,一时间她坐了下来,竟是起不得身。 951.继续闭关 她的那些话就只能是咽了下去,和安公主心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她没有想到仙蕙公主对沈家的偏见这么深,深到她根本没有办法消除。 连续几日,誉京城之中所传的,都还是沈家的事情。 沈吟辰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待了好几天才出来,不过她这一出来,其他的事情都还没有问,她就先得知了沈吟幸病倒的消息,唯苏也没有想到沈吟辰上来先问的竟是沈吟幸,沈吟辰不过是惦记着那日沈吟致出事没有见到沈吟幸,多问了一句而已。 “小杏儿她怎么了?她的身体不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就一下子病倒了?难道她没有知道小致现在安然无恙,是伤心过度,忧思过重?”沈吟辰听到沈吟幸病重的消息,唯苏摆到跟前来的饭菜是一口也没有动,若非她虚耗了两天两夜的时日,为沈吟致牵改命轨,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和体力,一时间她坐了下来,竟是起不得身。 唯苏连忙回道:“三小姐受了严重的风寒,身子受不住直接病倒了,现在有连幺在身旁照看,主子莫要太过于担心。” 连幺跟在苏之零身边学习多日,她的本事可是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语,沈吟幸虽然这次生病来势汹汹,连幺还算是照料得当,病情也在一点点的好转。 唯苏这般说了,沈吟辰的心绪还是没能够平定下来,当下里沈吟致的事情都还没有完全解决,这边沈吟幸再一次出事,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沈吟辰心中生了惧意。 要是这些灾难统统都发生在她的身上,沈吟辰也会怕,可是这些事偏偏都发生在她的身边人,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惨遭痛苦,沈吟辰的心里面承受不住,她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看他人受苦。 她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身边的受苦,先是沈吟言出事,再是沈吟幸和沈吟致,就连她的孩子竟是一个灵识不全之人,这往后的日子她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沈吟辰喝了两口水之后,她身上的力气还算是恢复了一些,“你们好好照料着小杏儿,告诉她再过两日,我便过去看她。” “主子还要继续闭关吗?可是……”唯苏清楚现在沈吟辰现在的身体已经损耗了大量的灵力,到了强弩之末,这个时候若是不能好好休息恢复灵力,真的大有亏损便是神仙在世也再难让沈吟辰的身体有所好转了。 沈吟辰的视线看过来,唯苏当即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这沈吟辰定下的主意,哪里是她能够辩驳的了的。 “不必如此担心,我不过耗了些心神才会如此疲惫,说到底,我总要自己能够活下来,才能救的了其他的人才是,我自会保重,平日里你若是有多些功夫,便替我去多看一看小杏儿的情况,替我多久安慰,顺便告诉府里面的人,小致的情况一切安好,再让手下的人从北垣郡那边多寻一寻,大抵也快露面了。”沈吟辰说完,又进了屋中。 952.快露面了 “主子还要继续闭关吗?可是……”唯苏清楚现在沈吟辰现在的身体已经损耗了大量的灵力,到了强弩之末,这个时候若是不能好好休息恢复灵力,真的大有亏损便是神仙在世也再难让沈吟辰的身体有所好转了。 沈吟辰的视线看过来,唯苏当即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这沈吟辰定下的主意,哪里是她能够辩驳的了的。 “不必如此担心,我不过耗了些心神才会如此疲惫,说到底,我总要自己能够活下来,才能救的了其他的人才是,我自会保重,平日里你若是有多些功夫,便替我去多看一看小杏儿的情况,替我多久安慰,顺便告诉府里面的人,小致的情况一切安好,再让手下的人从北垣郡那边多寻一寻,大抵也快露面了。”沈吟辰说完,又进了屋中。 唯苏跟在身后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沈吟辰如今还是在为沈吟致的事情而操劳,这两日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沈夫人当日听了消息之后晕厥了过去,醒过来之后,便跪倒在沈家祠堂之中,祈求宗族能保佑沈家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沈家子嗣单薄,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夫人,你在这已经是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再这样熬下去,您的身体可是会受不住的。”沈夫人身边的嬷嬷看不过去了,低声提醒道。 她也是跟在沈夫人身边在这阴森森的祠堂之中待了一天一夜,沈夫人跪在面前烧香祈福,她得在殿外候着,毕竟沈家的宗祠可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够进去的。 不过说起来,这沈家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什么亲戚上门,家中更无族老,怕是沈家的长辈都在祠堂的牌位上供着。 沈夫人身边的嬷嬷已经是跟在身边许久的老人了,便是在安平县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沈夫人的身边伺候了,是这沈家少有的并非沈吟辰手底下玄门调派来的人,跟在沈夫人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沈家有什么亲戚探望投靠,便是逢年过节都没有。 无论这沈家是没落还是发达,都不曾有人认亲,家中也是没有长辈在,说起来,这可算的上是一件奇事了。 便是她一辈子为奴为婢,自己的卖身契已经在沈家的手里面死死地攥着,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知道自己有什么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的,可是她自己沈家困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问过沈夫人怎么不寻找宗族的帮助,那时候无论是沈夫人还是沈大人,都对这件事十分的忌讳。 但是她跟在沈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绝不敢背叛沈家,这些事情她也就敢在自己的心里面想一想,绝对不敢出去乱说话,怕被家里面的二小姐给拿了性命,整个沈家都算不上是个厉害的存在,但是这位二小姐却是手段狠辣,她在很早的时候,在二小姐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是见识到了。 953.会顺遂的 无论这沈家是没落还是发达,都不曾有人认亲,家中也是没有长辈在,说起来,这可算的上是一件奇事了。 便是她一辈子为奴为婢,自己的卖身契已经在沈家的手里面死死地攥着,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知道自己有什么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的,可是她自己沈家困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问过沈夫人怎么不寻找宗族的帮助,那时候无论是沈夫人还是沈大人,都对这件事十分的忌讳。 但是她跟在沈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绝不敢背叛沈家,这些事情她也就敢在自己的心里面想一想,绝对不敢出去乱说话,怕被家里面的二小姐给拿了性命,整个沈家都算不上是个厉害的存在,但是这位二小姐却是手段狠辣,她在很早的时候,在二小姐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是见识到了。 这沈夫人在祠堂之中跪了许久,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祈求些什么,大约也无非是当下沈家发生的事情,沈吟致的性命,沈吟言的腿以及沈吟幸的风寒。 “辰儿她出来了没?”沈夫人在被嬷嬷扶出来之后,声音虚弱,她先问起了沈吟辰的状况。 嬷嬷摇了摇头,“二小姐没有出过院子,不过二小姐身边的唯苏见了二小姐一面,递出来的消息说四少爷平安无事,可以让夫人老爷和少爷小姐放下心来了。” 沈夫人面露喜色,心里面总算是宽慰了许多,“没事就好,他们都能平安就好,我这心里面也就放心了。” 嬷嬷顺势安慰道:“有二小姐在,夫人您便不用太过于担心了,这事情一切都会顺遂的。” 这话引起了沈夫人的不适,她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身边的嬷嬷见到沈夫人没有再说什么,自然也就将自己口中的话都给咽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 这话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偏偏这个时候的沈夫人心里面有了许多的忌惮和猜疑,自然在心里面根本就不认同这句话。 因为在沈吟辰回来之后,这沈家所发生的一切,她可是都看在眼里面,就算是这些事情若是全都算在沈吟辰的头上也就太过分了,可是沈夫人还是忍不住在想,若是沈吟辰不曾回来,当下的沈家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过分,她不该去胡乱猜测这些事情,但是沈吟辰太过于不同,这是沈氏夫妇二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在沈吟辰被君玉澜通缉的这两年里,沈夫人不是没有惦记过沈吟辰在外面的情况,有没有人可以照料的好沈吟辰,着实是在沈吟辰回来之后,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让人胆战心惊。 多年相处,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深深的感情,但是若是她将这些不满说了,又会消磨多少,当年沈吟辰远走,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情分和缘分走到了尽头,如今还能相聚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怎么不见开心快乐呢。 954.难过伤心 因为在沈吟辰回来之后,这沈家所发生的一切,她可是都看在眼里面,就算是这些事情若是全都算在沈吟辰的头上也就太过分了,可是沈夫人还是忍不住在想,若是沈吟辰不曾回来,当下的沈家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过分,她不该去胡乱猜测这些事情,但是沈吟辰太过于不同,这是沈氏夫妇二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在沈吟辰被君玉澜通缉的这两年里,沈夫人不是没有惦记过沈吟辰在外面的情况,有没有人可以照料的好沈吟辰,着实是在沈吟辰回来之后,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让人胆战心惊。 多年相处,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深深的感情,但是若是她将这些不满说了,又会消磨多少,当年沈吟辰远走,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情分和缘分走到了尽头,如今还能相聚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怎么不见开心快乐呢。 沈夫人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什么都不能说,有些话说出去就是覆水难收,还是将这些话都咽下去比较好,要是伤了心,真的决裂,沈吟辰可能就真的不再是她的孩子了。 这沈吟辰一时间也出不来,家里面虽然看起来平和安静,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是乱糟糟的,沈吟幸迅速病倒了,沈吟言去探望了一次,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况沈吟幸的病,还是因为在他的竹林别院之中,冰天雪地之中冻了一天,这别院之中的人手不多,他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写文章,不许人来打扰他,结果这沈吟幸在他的房间院子之中做了一天都没有人发现,还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才看到了沈吟幸冻得僵硬。 沈吟言知道沈吟幸这心里面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发愁,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病倒的。 钟玦陪着沈吟言回来之后,第二日便已经离开了,也就派人来沈吟言这里问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大抵也是为了避嫌,不想让沈吟幸见了他难过伤心。 沈吟言见到沈吟幸身边已经有人能够将她照料好,就没有再说什么,在家里面等着更是焦灼,沈吟言干脆又回到了自己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只是派人一直守在沈府等消息。 因为沈府现在的这个情况,君玉澜将君聿抱回了宫中抚养,唯苏有所阻拦,但终归阻拦不住君玉澜,不知道沈吟辰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唯苏在探望过沈吟幸之后,就回到了沈吟辰的院落之中。 连幺照料沈吟幸还算是得心应手,沈吟幸得了严重的风寒,病的来势汹汹,但是这算不上是什么大病,好歹算得上是药石可医,连幺细心照料,沈吟幸的情况也是在一点点的好转,但是自从她睡过去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过,这让连幺颇为棘手,发热发烫都已经是退下去了,便是身子劳累所有亏耗也应该是缓过来了才是。 955.没事就好 因为沈府现在的这个情况,君玉澜将君聿抱回了宫中抚养,唯苏有所阻拦,但终归阻拦不住君玉澜,不知道沈吟辰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唯苏在探望过沈吟幸之后,就回到了沈吟辰的院落之中。 连幺照料沈吟幸还算是得心应手,沈吟幸得了严重的风寒,病的来势汹汹,但是这算不上是什么大病,好歹算得上是药石可医,连幺细心照料,沈吟幸的情况也是在一点点的好转,但是自从她睡过去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过,这让连幺颇为棘手,发热发烫都已经是退下去了,便是身子劳累所有亏耗也应该是缓过来了才是。 当时沈吟幸为了保护君聿,身受重伤,那个时候沈吟幸熬过来之后,也不像这个时候一样,醒来的速度会这么慢,让连幺有些怀疑沈吟幸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其他的问题。 “她这是怎么了?” 连幺在喂完了药之后,就端着药碗坐在沈吟幸的身边,一不小心就愣了神,身边有人说话才回过神来。 抬眼看过去,竟是沈夫人过来了,原本以为沈夫人身子不好,安心让他们照料便不会再过来,当下天都已经黑了,更是没有来的必要了。 “夫人。”连幺忙当下手中的药碗,起身回话,“三小姐刚刚吃下药,情况已经好多了,如今便是等着三小姐醒过来便好。” “好,没事就好。”沈夫人走过来坐在沈吟幸的身边,握住了沈吟幸冰凉的小手,“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花妍侍立在一旁,听到这样的指责,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回夫人的话,奴婢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三小姐身上的被子都是加厚的,屋里面也都多加了两个炭盆,但是三小姐的身子一直都暖和不过来,奴婢已经尽力了,还望夫人恕罪!” 不得不说,自从沈吟幸病倒,花妍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在身边侍候,那日她没有跟在沈吟幸的身边,让沈吟幸生了这么大的病,并且她放任沈吟幸自己一个人休息,沈吟幸病倒的事情,还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才发现的。 明明花妍平日里对沈吟幸的事情都是格外的伤心,偏偏沈家那天接二连三的出事,她为着沈吟致出事的消息伤心不已,一时间竟是忘记了照料沈吟幸,才导致沈吟幸生了这么严重的病,这件事情要是追究起来,怕是沈吟幸都难以保住她,花妍心里面怕的很。 沈夫人不知道花妍心里面的这些小心思,也没打算将沈吟幸的病痛责怪在他人身上,她打量着屋子里面,她年纪也逐渐大了,平日里更是怕冷的很,可是这沈吟幸的屋子里面,比她的房间里面还要暖和几分,炭盆明显的还要多上好几个,可是沈吟幸的身子还是十分冰凉,这厚厚的被子捂着也没能将沈吟幸的身子给暖和过来,若是沈吟幸小小年纪便得了这长久以往的寒症,这可如何是好。 956.多谢 不得不说,自从沈吟幸病倒,花妍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在身边侍候,那日她没有跟在沈吟幸的身边,让沈吟幸生了这么大的病,并且她放任沈吟幸自己一个人休息,沈吟幸病倒的事情,还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才发现的。 明明花妍平日里对沈吟幸的事情都是格外的伤心,偏偏沈家那天接二连三的出事,她为着沈吟致出事的消息伤心不已,一时间竟是忘记了照料沈吟幸,才导致沈吟幸生了这么严重的病,这件事情要是追究起来,怕是沈吟幸都难以保住她,花妍心里面怕的很。 沈夫人不知道花妍心里面的这些小心思,也没打算将沈吟幸的病痛责怪在他人身上,她打量着屋子里面,她年纪也逐渐大了,平日里更是怕冷的很,可是这沈吟幸的屋子里面,比她的房间里面还要暖和几分,炭盆明显的还要多上好几个,可是沈吟幸的身子还是十分冰凉,这厚厚的被子捂着也没能将沈吟幸的身子给暖和过来,若是沈吟幸小小年纪便得了这长久以往的寒症,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沈夫人连忙将沈吟幸的手给塞起来,转头向着连幺问道:“连幺姑娘,敢问小女的情况究竟因何而起,她才刚刚及笈,她还没有嫁人呢,怎么就得了这么严重的寒症,可还有治?” 连幺连忙上前回话,“三小姐的病情并不算严重,已经得到了控制,也必定能够恢复,三小姐身体性寒,本就不应遭受严寒侵袭,可三小姐连日奔波,身子劳累又被冻伤,这寒症便被引起来了,多年来心重多忧,便好的慢了一些,不过还请夫人放心,连幺便是拼劲一身医术,也会让三小姐平平安安的。” 沈夫人即是得了连幺这般的解释跟保证,也就不好再说些其他的话了,只得是点头应下,“那就麻烦连幺姑娘了。” 连幺连连说道:“夫人言重了,属下都是为主子办事,不敢拖大,自当尽心竭力,还望夫人放心。” 说罢,连幺见到沈夫人没有再理会她的样子,便退下了,这个时候怕是沈夫人不想人随侍在身侧,连幺刚退出来,花妍也被赶了出来。 “多谢连幺姑娘。”花妍向连幺施礼道谢。 刚才是连幺避开了沈吟幸生病的原因,才没有让沈夫人知道沈吟幸此番会得这么严重的病是因为花妍的疏忽,从而逃过了一场劫难。 不过,连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想着为谁解围,这说来,沈夫人要是真的想知道沈吟幸为什么会突然间受如此严重的风寒,花妍想必是逃不过这一劫的,这跟连幺说什么根本没有关系。 连幺一把扶在花妍的胳膊上,她不想多解释些什么,别人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情,她只要做好她自己的事情,去救她该救的人,“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吧。” 好好照顾,不要让她再出现任何的意外,就算是沈吟辰还没有出现,连幺和唯苏也能想到,对于沈吟辰来讲,沈吟幸此番生病,对她又是一个打击。 957.好好照料 不过,连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想着为谁解围,这说来,沈夫人要是真的想知道沈吟幸为什么会突然间受如此严重的风寒,花妍想必是逃不过这一劫的,这跟连幺说什么根本没有关系。 连幺一把扶在花妍的胳膊上,她不想多解释些什么,别人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情,她只要做好她自己的事情,去救她该救的人,“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吧。” 好好照顾,不要让她再出现任何的意外,就算是沈吟辰还没有出现,连幺和唯苏也能想到,对于沈吟辰来讲,沈吟幸此番生病,对她又是一个打击。 大概在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刻,谁也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了,每一次灾难的来袭,都会让他们缓好久,连幺见识过沈吟辰痛苦无助的样子,她也遇到过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连幺在没来沈吟辰身边之前,她所过之处,几乎没有她治不好的病症,但是在她来了沈吟辰身边之后,几乎没有她能治的病症。 大起大落之间,她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为了能够长久的留在沈吟辰的身边,连幺更是很努力的在苏之零身边学了许多东西。 连幺现在心里面只盼望着沈吟幸能够迅速好起来,跟她一样心思的,也有守在外阁的花妍,以及守在沈吟幸床前的沈夫人。 她想要好好的守在沈吟幸的身边,但是沈吟幸病重不方便多打扰,她也不能安置在自己女儿的房间之中,沈夫人最终陪了沈吟幸大半个时辰之后才肯离开的,等到她回到自己院落的时候,那里已经是灯火通明。 这院子虽说是沈夫人的院子,但也是沈居学沈大人的院子,毕竟这沈居学除了沈夫人这里便剩下的也就只有书房了,沈夫人没回来之前,这院子之中就算是掌灯也不会这般热闹,如此一来,想必是这个时候沈居学处理完政务回来了。 沈居学的身边就只有沈夫人,他回来有什么事情也都会同沈夫人说,两个人是从小相伴的情谊,青梅竹马结为夫妇,情谊深厚,沈居学只希望自己的身边有沈夫人宋安深,其他的人,对于他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与其在身边留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在沈夫人的手底下添堵,还不如洁身自好一点,不找那些无所谓的女人比较好。 沈居学对沈夫人情深义重,可是这世间男子哪有像沈居学这般只有一位夫人的,沈氏夫妇的感情引来了无数人的倾羡,但是也就只有沈居学一位,世间难寻第二位的存在。 沈夫人进入房间之后,沈居学正在洗漱,房间里面已经摆上了热菜,沈夫人上前看了看菜色,都还是平日里的菜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想必是现在的家里面乱成了一团,后厨也没有什么心思准备什么新的菜样,不过还好的是,这送上来的菜都是新做的菜品,并非是热了又热。 958.朝堂之上 沈居学的身边就只有沈夫人,他回来有什么事情也都会同沈夫人说,两个人是从小相伴的情谊,青梅竹马结为夫妇,情谊深厚,沈居学只希望自己的身边有沈夫人宋安深,其他的人,对于他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与其在身边留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在沈夫人的手底下添堵,还不如洁身自好一点,不找那些无所谓的女人比较好。 沈居学对沈夫人情深义重,可是这世间男子哪有像沈居学这般只有一位夫人的,沈氏夫妇的感情引来了无数人的倾羡,但是也就只有沈居学一位,世间难寻第二位的存在。 沈夫人进入房间之后,沈居学正在洗漱,房间里面已经摆上了热菜,沈夫人上前看了看菜色,都还是平日里的菜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想必是现在的家里面乱成了一团,后厨也没有什么心思准备什么新的菜样,不过还好的是,这送上来的菜都是新做的菜品,并非是热了又热。 怕是今日后厨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让准备吃食,沈夫人今日一直都待在沈家祠堂之中,也没有吃些什么东西,这突然间闻到饭菜的香味,沈夫人才想起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如今才感觉到很饿。 “听下人说,你今日一直都在祠堂之中祈福,之后又去了幸儿的房间,想来你也不会吃些什么东西,便让人为你红枣羹,用来补一补气血。”沈居学的声音在沈夫人的身后传过来。 沈夫人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股暖意袭来,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她回头看过去,竟是沈居学在她的身后站着,“夫君。” 难怪会感觉到暖和,沈居学刚刚洗漱完毕,身上都还带着热气,自然是带着一股暖意而来。 “快过来坐下吧。”沈居学拉着沈夫人坐了下来。 身边的嬷嬷原本是要为两个人布菜,但是在沈居学眼神的示意之下,嬷嬷迅速带着房间之中的人下去了,只留下沈居学和沈夫人两个人在房间之中。 沈夫人见到人都出去了,意识到沈居学有话要同她讲,她便没有急着动筷子吃饭,“是朝堂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没有?” 沈居学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在天黑之后才回家来,想必这皇宫里面也是在为了这件事情而忙的昏天黑地。 “大祈边境已乱,出事的也不仅仅是小致,朝廷前线都已经是乱作一团了,辰儿也送来消息,能保小致平安无事,你且就安心吧。”沈居学思虑了一下,能够说出口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很多。 沈夫人淡淡笑道:“有辰儿在,我们又何必这么担心,如今你在朝堂也算安稳,家里面最近虽然发生些许是非争端,但好过现在一切都平安,幸儿发了高热,我去看了看,如今高热已退,有连幺姑娘在身侧照料,想必也无甚大碍。” 沈居学深深的看了沈夫人一眼,他们之间的对话包含许多的深意,这些话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959.明日照旧 “大祈边境已乱,出事的也不仅仅是小致,朝廷前线都已经是乱作一团了,辰儿也送来消息,能保小致平安无事,你且就安心吧。”沈居学思虑了一下,能够说出口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很多。 沈夫人淡淡笑道:“有辰儿在,我们又何必这么担心,如今你在朝堂也算安稳,家里面最近虽然发生些许是非争端,但好过现在一切都平安,幸儿发了高热,我去看了看,如今高热已退,有连幺姑娘在身侧照料,想必也无甚大碍。” 沈居学深深的看了沈夫人一眼,他们之间的对话包含许多的深意,这些话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趁热把这红枣羹吃了吧,你身体底子算不上很好,今日又在祠堂之中跪了一天,吃点东西之后还是早点休息吧。”沈居学为沈夫人盛了一碗红枣羹,放在了沈夫人的面前。 这红枣羹还是温热的,沈夫人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她现在也是很饿的,一小碗的红枣羹很快就下了肚,“你在宫里面吃过东西了没有?” “有白公公在,给我们这些人安排了一些点心。”沈居学答道。 他们在宫中,为的是朝中政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沈居学在那里虽然是插不上几句话,但是他为了军中粮草的调度也是煞费苦心,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他这个户部尚书必须保证着军中的兵士不能够饿着,这场战斗不能因为他这方面的原因而失败。 这样的罪责,可不是沈家能够担得起的,他们当下的沈家也承担不起更多的责难了。 “明天呢?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沈居学不主动说,那沈夫人便主动问。 都说后宫不管前朝事务,这百姓的家中,亦是这后院妇人不能插手,但是沈居学向来并不避讳沈夫人,沈家向来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因为沈居学和宋安深两个人之间的情分,可不是这世间一般夫妻能够比的上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亦是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才让他们能够拥有足够的信念一路走过来,无论他们所遇到的是什么,也必须挺过来的信念。 “明日照旧,陛下也得了小致的消息,如今就算是天下人知晓小致出事也没有用,当下大祈边线未稳,人心惶惶,若是大祈一旦出事,我们所有的筹划都皆落空,所以大祈不可以出事,这个王朝历经千多年,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让我们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沈居学边吃边说。 当下对于大祈最重要的,自然是边关战事,只要守得住大祈江山,守住百姓的安康生活,还会愁什么人才,区区一个才绽放光芒的沈吟致,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看在眼里面,也就他们这些人才会将沈吟致的生死放在心上,别人对于沈家出事,不过是当做笑话来看一般,谁又能真的知道,沈吟致出事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讲究竟是有多少的痛。 960.纳妾 因为沈居学和宋安深两个人之间的情分,可不是这世间一般夫妻能够比的上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亦是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才让他们能够拥有足够的信念一路走过来,无论他们所遇到的是什么,也必须挺过来的信念。 “明日照旧,陛下也得了小致的消息,如今就算是天下人知晓小致出事也没有用,当下大祈边线未稳,人心惶惶,若是大祈一旦出事,我们所有的筹划都皆落空,所以大祈不可以出事,这个王朝历经千多年,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让我们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沈居学边吃边说。 当下对于大祈最重要的,自然是边关战事,只要守得住大祈江山,守住百姓的安康生活,还会愁什么人才,区区一个才绽放光芒的沈吟致,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看在眼里面,也就他们这些人才会将沈吟致的生死放在心上,别人对于沈家出事,不过是当做笑话来看一般,谁又能真的知道,沈吟致出事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讲究竟是有多少的痛。 可是沈吟致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对于沈家人来讲,却是要了命一般。 要不是有沈吟辰的保证在这里,现在的沈居学和沈夫人可是要另做打算了。 “当时选了这里,不过是觉得此处安稳,为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也在所不惜,说起来,当年要非贵人相助,我们未必能够活的下来,可如今生死都不能够在自己的手里面掌控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沈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什么…”沈居学喝了一口热汤,“为了你我两家安稳的未来,如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回头。” 沈夫人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汤,热的东西下肚,她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她的神思也渐渐归拢,以往的事情,也都逐渐想了起来,那些惨痛的经历,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当下也算不上是崩溃之际,大祈更不是一击而败,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太多年了,便是一时处于下风,但是未必没有赢得可能,我们的陛下,他不会输。”沈居学放下碗筷。 沈家的未来不会仅仅止步于此,他们所有的努力,是为了日后拜相封侯,才不负整个家族对他们的期望。 沈夫人抬眼瞧去,这满桌子的菜大约也都是动了几口,沈居学看样子是在吃东西,怕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对食物提起什么兴趣来。 他们两个人所有的心思,都关注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关注在沈家的未来,沈夫人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夫君,沈家不该一直就这么几个孩子,要是能够为沈家开枝散叶,夫君或许应该…” “纳妾吗?”沈居学提前接住了沈夫人的话,他语气淡淡,看不出对这件事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沈夫人心中不由得为此而担忧,实际上,这个想法她已经是存在很久了。 961.为了沈家 沈夫人抬眼瞧去,这满桌子的菜大约也都是动了几口,沈居学看样子是在吃东西,怕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对食物提起什么兴趣来。 他们两个人所有的心思,都关注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关注在沈家的未来,沈夫人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夫君,沈家不该一直就这么几个孩子,要是能够为沈家开枝散叶,夫君或许应该…” “纳妾吗?”沈居学提前接住了沈夫人的话,他语气淡淡,看不出对这件事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沈夫人心中不由得为此而担忧,实际上,这个想法她已经是存在很久了。 沈夫人点点头,她是在考虑给沈居学纳妾,他人羡慕沈夫人身边没有那些妾室来烦心,可是沈夫人却是在羡慕他人儿女绕膝,福寿双全,各人有个人的苦楚,他人又怎么可能会看的明白。 只是这沈夫人心里面想要为沈居学纳妾,她的心里面所承受的苦痛,也就只有她自己明白。 “我自从生了幸儿和小致这对龙凤胎之后,你我之间虽然是儿女双全,但终归是伤了身子,如今我这岁数,怕是生育也是不易的事情,不能在为了添子嗣也是我的遗憾,沈家万万不可葬送于此,夫君还是要多加思量才是。”就算是千般不愿,这些话还是要说出口,这毕竟是为了沈家好。 沈家的四个孩子远远是不够的,如今病的病,痛的痛,沈吟言出了事,沈吟致又下落不明,沈吟幸自小双耳失聪,就算是有沈吟辰在得到皇帝的恩宠,他们沈家也未必能够一直一帆风顺。 沈夫人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再多想要一个孩子,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现在都不会是如此的绝望,可是当年的遭遇让沈夫人的身子损伤的彻底,那个时候的沈夫人身边可是没有现在这般像苏之零和连幺医术好的大夫,她的身子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长久的养着,她也没有彻底的将她的身体养好。 以沈夫人的身子也不是不能生孩子,可是她不能够冒这个险,她得安安稳稳的坐在沈夫人的这个位置上,带着宋家的那一份血脉,走到尽头,她不可能轻易的就牺牲掉她自己。 曾经为了生下沈吟幸和沈吟致姐弟二人,她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都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同样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的宋安深绝不可能会轻易的妥协。 沈居学停下了用膳,按照沈夫人所说的那样,似乎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 现在的沈吟言已经没有办法重返仕途了,因为沈吟辰当时怀孕的缘故,错过了给沈吟言治疗的最佳时机,虽然现在还有苏之零在身边治疗照料,他的腿有所好转,但是离着沈吟言站起来的那一天还要很久,就算是等到了沈吟言站起来,这沈家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他错过的人生,也早就不能够弥补了。 962.我不同意 曾经为了生下沈吟幸和沈吟致姐弟二人,她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都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同样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的宋安深绝不可能会轻易的妥协。 沈居学停下了用膳,按照沈夫人所说的那样,似乎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 现在的沈吟言已经没有办法重返仕途了,因为沈吟辰当时怀孕的缘故,错过了给沈吟言治疗的最佳时机,虽然现在还有苏之零在身边治疗照料,他的腿有所好转,但是离着沈吟言站起来的那一天还要很久,就算是等到了沈吟言站起来,这沈家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他错过的人生,也早就不能够弥补了。 以前想着,就算是沈吟言不能够好好的站在世人面前,为沈家为大祈效力,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在天下武将之师的手底下做关门弟子,可以说是宿卓先生唯一的关门弟子,但是这又如何,多少人在战场上保着沈吟致的性命,结果他还是在战场之上出了事情,现在生死未卜,眼看着沈家就要子嗣灭绝,他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凭着沈居学对沈夫人这么多年的情谊,他实在是不想寻来一个外人给沈夫人添堵,就算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再深厚,这凭添的一个女人,势必要让两个人之间生出许多隔阂来。 这绝对是沈居学不想看到的局面,他这么多年来不找别的女人,足够看得出来,他对宋安深的忠心,两人相持相扶才走到今天,又有谁能够明白现在的沈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怕是不少人都在盯着沈家的一举一动,若是冒然纳了妾室,还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人,若是别有用心之人为了打探消息而插进沈府的探子,那可是成了罪孽。 沈居学思虑了多久,沈夫人的这颗心就悬了多久,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就算是这个决定是为着沈家的未来考虑的,让沈居学的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还是她亲手送过去的,她的心里有多痛,沈夫人的手拽着自己的衣袖,生怕下一秒她就要出声阻止沈居学了。 “我不同意。”沈居学还是阻止了这个要求。 沈夫人的心里面猛地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落下眼泪来。 “安深,你别怕,辰儿说了,她能保证小致的安全,我们还有小致在,这个沈家就不算完,你想想,小致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他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沈居学说道。 “可是现在小致生死不明,况且又是在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当初我就不同意他去,可你们一个个的都顺着他的意愿,战场之上太过凶险,就算是那里有太多的机会,我们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如今小致已经出了事情,我这心里面始终都安定不下来,我很害怕,要是小致真的回不来,我们又当该如何?” 963.孩子们 沈夫人的心里面猛地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落下眼泪来。 “安深,你别怕,辰儿说了,她能保证小致的安全,我们还有小致在,这个沈家就不算完,你想想,小致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他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沈居学说道。 “可是现在小致生死不明,况且又是在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当初我就不同意他去,可你们一个个的都顺着他的意愿,战场之上太过凶险,就算是那里有太多的机会,我们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如今小致已经出了事情,我这心里面始终都安定不下来,我很害怕,要是小致真的回不来,我们又当该如何?”沈夫人说道。 当时,沈吟致要参军的事情,沈夫人就不同意,她舍不得沈吟致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是其他人都支持沈吟致自己的决定,就沈夫人一个人阻止也没有什么用,最后沈居学也答应了沈吟致所愿,沈夫人只能是将千般请求都忍了下来。 但说到底,沈夫人心底里是有怨气的,那个时候,沈吟言也未曾出事,所有人便大着胆子将沈吟致给送走了,如今所有的期盼都放在了沈吟致的身上,可他就出事了。 “夫人,”沈居学拉住了沈夫人冰凉的手,“若是家中真的纳了妾,你想想孩子们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不到那个时候我们绝对不能这么做,沈家现在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决不能轻易的掉下来。” 沈居学这话不得不让沈夫人深思,这个家中不仅仅是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了,他们膝下的孩子都已经长成了,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了,况且沈吟辰已经成了贤妃,虽然一直都住在沈府之中,身边也有着不少有权有势的人,但是如今的沈家,一旦失去了这些,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们与当年的那个孩子所做下的交易,不过是让沈吟辰借助沈家这个跳板,成功的回到誉京城,如今沈吟辰已经是达成所愿,他们二人当时富贵的要求也已经满足,按理说,他们之间早就该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但毕竟沈吟辰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就算是这个孩子住着另一个灵魂,那也是她宋安深九死一生所诞下来的孩子。 他们可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之间的交易早就该结束,沈吟辰却一直因为血脉亲缘,没有办法同他们彻底断了关系。 何况当时还有沈吟幸在当中阻拦,沈吟辰离开的那两年,沈吟幸据理力争,同家中关系闹得很是僵硬,也是在这沈吟辰回来之后,沈夫人同沈吟幸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一时间,这些年来的相处,一点一滴的在脑海之中闪过,有时候沈夫人在想,自己的女儿沈吟辰过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有现在这般惊艳人世,这般厉害的人,沈家能有现在,沈家儿女个个出色不落人后,绝对都离不开沈吟辰的功劳。 964.他们做主 他们可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之间的交易早就该结束,沈吟辰却一直因为血脉亲缘,没有办法同他们彻底断了关系。 何况当时还有沈吟幸在当中阻拦,沈吟辰离开的那两年,沈吟幸据理力争,同家中关系闹得很是僵硬,也是在这沈吟辰回来之后,沈夫人同沈吟幸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一时间,这些年来的相处,一点一滴的在脑海之中闪过,有时候沈夫人在想,自己的女儿沈吟辰过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有现在这般惊艳人世,这般厉害的人,沈家能有现在,沈家儿女个个出色不落人后,绝对都离不开沈吟辰的功劳。 沈夫人只得说道:“那就且先等等吧,但愿小致平安无事,但愿怀显的病能够快点好起来,我们为他挑选一门好的亲事,让他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伺候的人。” 沈吟辰都已经入宫两年了,便是如今,连孩子都已经有了,可是沈吟言这边还没有着落呢。 且别说沈吟言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便是这誉京城之中比他还要小的少爷公子都已经在府中安排了伺候的人,但是沈吟言的身边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沈夫人也暗中问过沈吟言的心思,也没见到沈吟言心里面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姑娘。 怕是沈吟言的婚事,就由着他们二人来做主了。 这件事情,沈居学没什么异议,便点头应下来了。 过后,沈吟辰也从自己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由唯苏安排着用了一些膳食之后,便去了沈吟幸的房间。 这个时候,沈吟幸已经是苏醒了过来。 沈吟幸长时间醒不过来,可是吓坏了连幺,还好在沈吟辰出来之前,沈吟幸醒了过来。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沈吟辰低声问道。 便是知道沈吟幸听不到,她还是下意识的将声音给压低了,还避开了人来问连幺的情况。 “主子放心,三小姐只是身体受累才会晕厥过去,又得了严重的风寒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当下已经醒过来了,就已经是没事了,之前遇刺的伤势已经完全好过来了,更不会有再次发作的可能。”连幺回到。 应该是相信苏之零的医术,他救治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再次发作的可能,沈吟辰作为苏之零长久以来的病人,才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然而沈吟辰担心的不仅仅是如此,不过她在听到沈吟幸不过只是因为风寒才导致的晕厥,如今都已经苏醒过来了,情况也就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大了。 “她没事就好,劳烦你多费心照料她了,”沈吟辰很开心手底下有这般忠心耿耿的人才,“等着这件事过了,便给你们好好的放个假,让你好好休息,在我身边,总归是太过于劳累。” 沈吟辰说这话,本意是觉得连幺和唯苏在她的身边,太过于忙碌和劳累,反观苏之零身边的人,是一个比一个清闲,对比起她们两个人忙上忙下,沈吟辰用觉得自己太过于压榨人才。 965.清闲 然而沈吟辰担心的不仅仅是如此,不过她在听到沈吟幸不过只是因为风寒才导致的晕厥,如今都已经苏醒过来了,情况也就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大了。 “她没事就好,劳烦你多费心照料她了,”沈吟辰很开心手底下有这般忠心耿耿的人才,“等着这件事过了,便给你们好好的放个假,让你好好休息,在我身边,总归是太过于劳累。” 沈吟辰说这话,本意是觉得连幺和唯苏在她的身边,太过于忙碌和劳累,反观苏之零身边的人,是一个比一个清闲,对比起她们两个人忙上忙下,沈吟辰用觉得自己太过于压榨人才。 却是没有想到,这话却是将连幺吓到了,连忙回道:“主子千万别这么说,属下竭尽全力为主子效力,属下的命都是主子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不会觉得有所劳累,为主子办事,皆是属下的荣幸。” 沈吟辰失笑道:“你不必这般紧张,我这般说,我未必真的就有这么一天,你们在我身边就只有忙碌的时候,哪里去给你们寻清闲。” 这样说来,倒也是个实话,沈吟辰这里状况频发,别说唯苏作为沈吟辰的贴身婢女忙的昏天黑地,就连连幺这个大夫忙的也是脚不沾地。 “清闲的时候已经够了,在皇宫被囚禁的这两年,属下们无时不刻不担心主子的身体状况,日日担心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属下再也不想经历了。”连幺提起这些,她的眼眶有些发红。 在皇宫的那两年,真真算的上她这辈子最为清闲的时刻了,怕是在儿时,她被带领入门,接受最严酷的训练,都未曾有过闲暇的时刻。 可那个时候日夜焦灼担忧,自家主子被大祈全境通缉,与大祈皇帝作对,明明那么好的两个人,转瞬之间分崩离析。 她们这些身边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那些恩仇沈吟辰本就不好对人解释,唯苏和连幺只能是小心伺候,对于那些事只能是充耳不闻。 沈吟辰听了连幺的话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了,她不想提起那两年之前的事情。 过往的事情并不是真的过去了,苏家的仇怨更不是真的已经了结了,她的身份,也不能让天下人尽知。 想来想去,她所能够做的,也不过是眼下的事情,她沈吟辰离不开这誉京城,虽说君聿被君玉澜抱进宫中扶养是为了不给沈吟辰添麻烦,但是在有君聿的情况下,沈吟辰哪里都去不了。 沈吟致的事情并不能算是真的了结,虽然她在命轨之上动了手脚,改变了沈吟致现在的危局,但是玄门和洗重阁的人都还没有找到沈吟致的踪迹,并不知道沈吟致的安危是不是真的被保全了下来。 除此之外,沈吟辰至今都还没有找到裴秦和柯筝的所在之地,千机门已经是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了,可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只能是离着裴秦的苏醒之日越来越近。 966.看着我做什么 想来想去,她所能够做的,也不过是眼下的事情,她沈吟辰离不开这誉京城,虽说君聿被君玉澜抱进宫中扶养是为了不给沈吟辰添麻烦,但是在有君聿的情况下,沈吟辰哪里都去不了。 沈吟致的事情并不能算是真的了结,虽然她在命轨之上动了手脚,改变了沈吟致现在的危局,但是玄门和洗重阁的人都还没有找到沈吟致的踪迹,并不知道沈吟致的安危是不是真的被保全了下来。 除此之外,沈吟辰至今都还没有找到裴秦和柯筝的所在之地,千机门已经是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了,可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只能是离着裴秦的苏醒之日越来越近。 沈吟辰为此也是十分的担忧。 “姐姐在想什么?”有人拉了拉沈吟辰的衣袖,让沈吟辰从自己的神思之中回过神来。 是沈吟辰在与连幺谈话完毕之后,沈吟辰便走进了沈吟幸的房间,沈吟幸当时正在吃药,便没有顾上说话,自己坐在一旁去等着了。 转眼之间,沈吟幸已经吃完了药,下了床走到了沈吟辰的身边。 沈吟辰一把拉住了沈吟幸,索性她坐的地方离着沈吟幸的床榻并不远,将沈吟幸又重新拉到了她的床上。 “你这才刚刚醒来还没有多久,怎么就敢起身。”沈吟辰看着沈吟幸亮闪闪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多斥责沈吟幸,才说了两句就停下了口中的话。 沈吟幸坐到床上之后,就被沈吟辰给塞进了被子里面,只是她还是拉着沈吟辰的衣袖,眼巴巴的盯着沈吟辰看。 沈吟辰笑着捏了捏沈吟幸的小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吟幸扑进沈吟辰的怀里面,紧紧的抱住了沈吟辰,“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姐姐了,我觉得当初我就不该乱跑出去,出事的时候都没能在姐姐身边,自己病倒了,不但没能给姐姐帮上什么忙,反而在这个时候给姐姐添乱。” 沈吟辰知道沈吟幸现在是害怕她这突如其来病倒了,会给她增添什么心理压力。 当下这个时候,沈吟致先是在战场上出了事,随后她紧接着病倒,这沈家上下会怎么想都还很难说。 沈吟幸更是害怕在这个关口,沈吟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而乱了心神。 沈吟辰仅仅只是轻轻拍着沈吟幸的后背,又悄悄的将沈吟幸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虽然这屋子里面炭火烧的足,但是这沈吟幸的身上只是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这个时候但凡是有一点冷风,沈吟幸可是会受不住的。 “姐姐,我不冷的,喝了那么多药,我身上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吟幸闷在沈吟辰的怀里面。声音也有些闷闷的。 沈吟辰将沈吟幸从怀里面拉出来,跟她说道:“你竟是胡说,你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这连幺都已经讲给我听了,你觉得身上爽利了,可未必就是好利索了,可别学了我的不好去,这身上的病,可是不敢拖延。” 967.有姐姐在 以往的时候,沈吟辰都是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自己又习灵力,平日里练武身体强健,受了伤也不当回事,她这样的做法也未必是对的,她可不能让沈吟幸给学了去。 沈吟幸点点头,“姐姐莫要太过于担心,此次也不过就是一场小病,很快就能够好的,我还想等着小致回来,亲手为他烹茶呢,在他临走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他,待他战胜而归,我定为他烹一壶好茶。” 便是如今都还记得沈吟致离开的那一天是个什么样的,风风光光而去,他们可都还期待着,沈吟致风风光光的回来。 少年将军,丰姿卓越,那般的耀眼灼目,等着沈吟致回来,他的风头没有人可以取代。 但是这个人,却是在众人的惋惜声之中一点一点的消失,若不是沈家众人都对沈吟辰的话坚信不疑,怕是这个时候沈府都已经准备着要为沈吟致举行丧事了,现在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消息。 “好,都好,你要什么茶都可以,”沈吟辰爱惜的为沈吟幸掖了掖耳边的碎发,“到时候一并给小致送过去,要什么有什么,你这般用心对他,想必他定是会极为开心的。” 看到沈吟辰对于沈吟致的归来这般的信誓旦旦,这沈吟幸的心里面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姐姐在,那就一切都是不用怕的。” “既然是有姐姐在,你能够放心下来,那能不能告诉姐姐,你这是因为什么,才会生这么一场风寒,竟是在床上躺了两天才醒过来,区区寒症也就罢了,那又是因为什么引的你入梦入魂,迟迟不肯醒过来。”沈吟辰询问道,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正经严肃的很。 沈吟幸此番生病很是突然,虽然连幺并没有在花妍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可是她可以在其他的人嘴里面得知,沈吟幸是在沈吟言的别院之中枯坐了一整天,还是在露天的小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并不是自己屋里面烤火。 当下的寒冬腊月天气,谁能在寒风之中坐着一整天平安无事的,沈吟幸一个普通人,就在前段时间还因为救君聿受了重伤,应该是好好养在家里面,她这样的做法几乎是要断送了她的性命。 在这个小丫头的心里面,究竟是藏着什么事情,在她离开的这两年里,究竟是错过了些什么事情。 沈吟幸在听到沈吟辰问起这些的时候,眼神有一丝慌乱,还夹杂着不安,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吟幸心底的悲伤与痛苦无所遁形,全都暴露在沈吟辰的眼底下。 “姐姐…”沈吟幸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又想起那些伤心事,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 沈吟辰拉住沈吟幸的手,“有姐姐在,什么都不用怕的,姐姐宠着你,谁敢让你受委屈,是姐姐不好,一走就是这许多年,让你平白的受了这么多的欺辱,别怕,姐姐会一直保护你,你谁也不用怕。” 968.别怕 沈吟幸在听到沈吟辰问起这些的时候,眼神有一丝慌乱,还夹杂着不安,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吟幸心底的悲伤与痛苦无所遁形,全都暴露在沈吟辰的眼底下。 “姐姐…”沈吟幸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又想起那些伤心事,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 沈吟辰拉住沈吟幸的手,“有姐姐在,什么都不用怕的,姐姐宠着你,谁敢让你受委屈,是姐姐不好,一走就是这许多年,让你平白的受了这么多的欺辱,别怕,姐姐会一直保护你,你谁也不用怕。” 两年前,沈吟辰还陪在沈吟幸身边的时候,沈吟幸可是沈吟辰捧在心尖尖的女孩子,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和劳累,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沈夫人逼着她绣花罢了。 那时候的沈吟幸,可是一个天真可爱,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善良,内心更是不会有这些阴郁悲伤的情绪在。 可是在沈吟辰离开两年之后,身边竟是没有人能保护好沈吟幸心里面的那一份无忧无虑的快乐和幸福,这让沈吟辰无端的恼恨,是她的错,没有保护好沈吟幸。 而沈吟幸在沈吟辰离开之后,拼了命的维护沈吟辰的存在,这样爱护她的一个姐姐,她也要爱护沈吟辰。 在沈吟辰离开以后,沈吟幸随着沈夫人见人,因着沈家特殊的存在,遇到过不少的刁难,甚至说,有些人的讨厌是莫名其妙的。 她所见识到的手段,也逐渐的一个比一个恶毒,沈吟幸那个时候都忍了下来,自己也就学会了什么叫隐忍。 可是那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她求而不得,痛失所爱,过去的那些刁难,她沈吟幸何曾放在眼里过。 “姐姐,其实那些都算不了什么的,以前都是你护着我,可是在你进宫之后,我迟早都要去面对这些东西的,姐姐,我现在已经是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家里面已经是在为我做打算了,姐姐能护我几时,届时我做了那京中官眷,该明白的还是要明白。”沈吟幸回握住沈吟辰的手。 她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经历了这么多,她都看开了,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沈家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平白来的这许多的恩泽和权势,就要承担起所有的风言风语和困难打压。 沈吟辰自然是明白沈吟幸没有任何要责怪她的意思,但是如今的沈吟幸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的时候,便是如今的沈家都是正处在多事之秋,今时不同往日,谁也回不到过去。 她疼惜沈吟幸的长大,这段痛苦的经历她没有陪在沈吟幸的身边,眼看着自己疼惜的花朵遭到了风霜的侵袭,但还好沈吟幸自有她的傲骨,自有她的坚持和信念,她就算是看见了那些不堪的人心,她也能够清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偏不离,按照自己的本心,不被外界的那些事情改变了她的初衷。 969.要怎么样才能放手 她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经历了这么多,她都看开了,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沈家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平白来的这许多的恩泽和权势,就要承担起所有的风言风语和困难打压。 沈吟辰自然是明白沈吟幸没有任何要责怪她的意思,但是如今的沈吟幸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的时候,便是如今的沈家都是正处在多事之秋,今时不同往日,谁也回不到过去。 她疼惜沈吟幸的长大,这段痛苦的经历她没有陪在沈吟幸的身边,眼看着自己疼惜的花朵遭到了风霜的侵袭,但还好沈吟幸自有她的傲骨,自有她的坚持和信念,她就算是看见了那些不堪的人心,她也能够清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偏不离,按照自己的本心,不被外界的那些事情改变了她的初衷。 沈吟辰万分心疼她这般的懂事,“你跟别人怎么能一样,她们是她们,她们的人生,你不必套在自己的身上,你有我在,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拿来。” 沈吟幸被逗笑了,“好啦姐姐,我没有跟她们相比,我也知道有姐姐在,我定会得偿所愿的。” 说了这话下去,沈吟幸脸上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得偿所愿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心中所愿,早就已经破灭了。 沈吟辰看着沈吟幸眼睛之中的星星点点瞬间熄灭,她的心里面猛地一揪,在沈吟幸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这心里面的的确确是有不如意的事情,想得又得不到,看着却又是真真的心痛,姐姐你说,为什么这人一旦有了那心思,就会不死不休的纠缠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手。”沈吟幸眼眶之中有泪在打转,这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心事,早就该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她沈吟幸跟钟玦之间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缘分,今生能够相遇,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钟玦自有他自身所在的乱流,她沈吟幸的身边也未必就是平平安安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往前踏出那一步,他们有缘无分,这深藏在心中的情分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可是越压抑就越痛苦,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沈吟幸的心里面,不动的时候暂且还能遗忘这痛苦,这一动起来,就牵动了整颗心。 而沈吟幸的这话,沈吟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想想她和君玉澜之间,何尝不是剪不断理还乱,如今也不过是看起来平静,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万千,却因为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斩断的情谊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 在两个人生情之后,这一纠缠,就是这两生两世,便是有心要甩开,终究还是要走到一起。 “那你这心里面是有人了?”沈吟辰这才是惊觉,她已经是回来这许多时候了,却未曾察觉到沈吟幸的心里面竟是装了人,竟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喜欢上了别人。 970.心里面有人了 而沈吟幸的这话,沈吟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想想她和君玉澜之间,何尝不是剪不断理还乱,如今也不过是看起来平静,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万千,却因为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斩断的情谊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 在两个人生情之后,这一纠缠,就是这两生两世,便是有心要甩开,终究还是要走到一起。 “那你这心里面是有人了?”沈吟辰这才是惊觉,她已经是回来这许多时候了,却未曾察觉到沈吟幸的心里面竟是装了人,竟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喜欢上了别人。 沈吟幸轻轻点了点头。 沈吟辰追问道:“那人是谁,那人心意如何?” “我不知那人心意,他也未必懂我情谊,只是到了如今,什么都已经晚了,”沈吟幸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已经是议了亲事,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妻子,那个人不是我,爹爹和娘亲也绝对不会同意我同他在一起,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一切休谈。” 然后沈吟幸笑意盈盈的对沈吟辰说道:“姐姐,是钟家长子钟玦,如今在刑部任侍郎,是哥哥的好友。” “是他?”沈吟辰经最后一句的提醒,才想起这么一个人。 沈吟言和钟玦同在国子监读书,两个人之间相交甚深,是很好的朋友,沈吟辰相信沈吟言的为人,既然是沈吟言所认同的朋友,那想必钟玦的为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人在某些方面上,交朋友和对待心爱之人的情谊上面,可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说起来,沈吟辰对于这钟玦了解的并不多,她所了解的,也不过是在刚刚进入凉州城的时候,调查了一些有关于凉州城人家的底细,也只是大抵知道一些钟家的事情。 而且曾经的钟家登朝拜相,可是尽出人才,竭尽全力辅佐帝王,不过眼下到了这一辈,似乎也就只有一个钟玦还算得上是入的人眼。 便是当下的钟大人钟枭,也不及当年钟家那些才子的半点风姿。 “钟家未必是个干净的,也不知道当下的钟家还能够撑多久,那些有功绩的都意外惨死,如今留下来的,又有几个是认真为了大祈朝廷效力的。”沈吟辰不由得叹息。 “既然是他已经许了亲事,那便是你和他之间有缘无分,你的姻缘便不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今后还会有更好的人,更加适合你的人出现在你的身边,小杏儿,错过了便不要再耿耿于怀,心结长期凝结在心里面,只会让你自己更加痛苦,何况,你还任由自己在那冰天雪地里受苦,你生病了之后,身边亲近之人心里面岂不是更痛。”沈吟辰拉紧了沈吟幸冰凉的手。 这屋子里面烧了许多的火炉,沈吟辰的身子性属阴寒,都赶不上沈吟幸的手冰凉。 沈吟幸小脸上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沈吟辰拿出帕子为沈吟幸擦拭眼泪,这泪水将帕子浸湿,可是这沈吟幸脸上的泪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971.值得托付的人 “既然是他已经许了亲事,那便是你和他之间有缘无分,你的姻缘便不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今后还会有更好的人,更加适合你的人出现在你的身边,小杏儿,错过了便不要再耿耿于怀,心结长期凝结在心里面,只会让你自己更加痛苦,何况,你还任由自己在那冰天雪地里受苦,你生病了之后,身边亲近之人心里面岂不是更痛。”沈吟辰拉紧了沈吟幸冰凉的手。 这屋子里面烧了许多的火炉,沈吟辰的身子性属阴寒,都赶不上沈吟幸的手冰凉。 沈吟幸小脸上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沈吟辰拿出帕子为沈吟幸擦拭眼泪,这泪水将帕子浸湿,可是这沈吟幸脸上的泪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因着怕有话还要说,沈吟辰也不敢轻易地将沈吟幸拥进怀抱里面。 “小杏儿,难过了这一场,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今后就将心里的这块痛忘了吧,往后就再也记不得了,这世界万千,我们从凉州走到誉京,今后还会有更加好的人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就不要再为了一个已经是错过的人再伤心了,听到了没有?”沈吟辰细细劝道。 沈吟幸轻声应是,这眼泪可还是止不住。 “幸儿,其实这钟玦,他也未必就是一个良人,未必就是你值得托付的人,你所见到的,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好,便是他钟玦有钟家玉珏的称号,可在那滩淤泥里,谁又能真的算是能够保全,那阴暗里的那一面他又会做些什么,这些你可曾见到过?”沈吟辰问道。 听到沈吟辰问这些,让沈吟幸愣了一下,“我从来都没有这些,钟玦哥哥清风朗月,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事情,不过我是知道,但凡大家族,阴私里的事情必然少不了,可是钟玦哥哥他自幼父母双亡,那些事情就算是有,也必然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沈吟幸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她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听说了钟玦此人,那时候的钟玦在凉州城众位女子的眼中可是闪着金光的,人人都想嫁给钟玦,年幼的沈吟幸瞧见了别的女孩子的嘴里面都在念着这位钟公子,这小小的心里面,就对这位俘获众多女孩子芳心的公子,产生了好奇。 后来,沈吟幸在大街上差点被疾行的马车撞到,是钟玦飞奔而来,抱住了就要命丧马蹄之下的沈吟幸,就是那一眼,从此沦陷,那鬓边白发,印入了沈吟幸的心里面。 往后的日子里,沈吟幸再也忘不掉那个人了,若是当初不过仅仅只是那一见,自此往后,沈吟幸再也没有见到这个人了,沈吟幸或许也不会这么痛苦,可是偏偏钟玦是沈吟言的朋友,两个人私交甚密,又渐渐的同沈吟言有了来往,这一来一往的,这其中的情谊,又有谁是能够说的清楚的,沈吟幸仰慕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自此倾心。 972.钟家的人 沈吟幸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她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听说了钟玦此人,那时候的钟玦在凉州城众位女子的眼中可是闪着金光的,人人都想嫁给钟玦,年幼的沈吟幸瞧见了别的女孩子的嘴里面都在念着这位钟公子,这小小的心里面,就对这位俘获众多女孩子芳心的公子,产生了好奇。 后来,沈吟幸在大街上差点被疾行的马车撞到,是钟玦飞奔而来,抱住了就要命丧马蹄之下的沈吟幸,就是那一眼,从此沦陷,那鬓边白发,印入了沈吟幸的心里面。 往后的日子里,沈吟幸再也忘不掉那个人了,若是当初不过仅仅只是那一见,自此往后,沈吟幸再也没有见到这个人了,沈吟幸或许也不会这么痛苦,可是偏偏钟玦是沈吟言的朋友,两个人私交甚密,又渐渐的同沈吟言有了来往,这一来一往的,这其中的情谊,又有谁是能够说的清楚的,沈吟幸仰慕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自此倾心。 而沈吟辰告诉她,“小杏儿,姐姐认识一个人,她也是钟家的人,是钟家嫡系最小的女儿,却被送到了宫中,选做了皇妃。” 沈吟幸对那个人还有所印象,“你是说德妃钟恬?我记得在你离开后,她也失踪了,有人说是她杀了袁家的那位淑妃娘娘,他们说是你带走的,我当时还不信,在宫中的时候,姐姐和这个人平日里素无往来,就算是大家同出凉州城,可也未曾因此结识。” “她的确是我给带走的,随后又在东梁的境内游历,近来因为大祈内牵扯了一桩事,她来到了大祈,小杏儿,你可知道这江湖之上有一门派名为千机阁?”沈吟辰有心想要为沈吟幸解释这钟家繁杂的情况,却又无从下口。 这沈吟幸虽然长年在沈吟辰的身边,但是对于沈吟辰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她手底下的人来自于何处,也不知道沈吟辰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那些事情盘根错节,很难一时间解释清楚,只能是一点一点对沈吟幸说个明白,好让沈吟幸在她的身边,多多有个提防和警觉。 今后的日子,她是跟这些人脱离不了关系了,这沈吟幸在她的身边,也不能像是以前一般,什么都不明白的待着,那只会是害了他们所有人,那沈吟言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吟幸想了想,随后回道:“多少听说过,这是一个取人性命,祸害世间的东西,千机门身处西褚境内,对大祈我多少有所影响,曾经千机门祸害到西褚国本,让西褚国君不得不求助于大祈,此后西褚便成了大祈的附属国,可是即便大祈出兵压制,还是没能将千机门打压住,只是这千机门这般可怕,为什么还要其存在人间?” 千机门存在人世,安安稳稳的无人可动,那自是因为千机门势力强大,无人可以撼动,便是沈吟辰都不敢轻易和千机门对上,那柯筝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973.虎狼之穴 今后的日子,她是跟这些人脱离不了关系了,这沈吟幸在她的身边,也不能像是以前一般,什么都不明白的待着,那只会是害了他们所有人,那沈吟言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吟幸想了想,随后回道:“多少听说过,这是一个取人性命,祸害世间的东西,千机门身处西褚境内,对大祈我多少有所影响,曾经千机门祸害到西褚国本,让西褚国君不得不求助于大祈,此后西褚便成了大祈的附属国,可是即便大祈出兵压制,还是没能将千机门打压住,只是这千机门这般可怕,为什么还要其存在人间?” 千机门存在人世,安安稳稳的无人可动,那自是因为千机门势力强大,无人可以撼动,便是沈吟辰都不敢轻易和千机门对上,那柯筝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因为无人可动,千机门有一魔王名为裴秦,他身上的恶集人世所有都不及他身上的一星半点,当年苍生受难,民不聊生,后来裴秦被封印,千机门才算是消停了下来,但是他们的势力无法根除,便是一直留到现在。”沈吟辰细细解释道。 “同你说起千机阁,是因为那钟家的继母柯心绯便是那千机阁的手下,这么多年来,在誉京城之中为千机门布满了眼线,当然自我发现之后,便将那些人撤了许多,那钟家根本就是龙潭虎穴,各自为各自的利益,便是亲生姐妹兄弟都视对方为仇敌。” “钟恬说,她若非是小时候逃过一场劫难,被人所救,她现在就是地下冤魂,或许那钟玦是个好人,可纵然他好到了天上,他逃不了钟氏一族的破事,你若是真的同那钟玦相好,姐姐也未必就放心将你嫁过去,爹娘也未必会同意将你送入那虎狼之穴。”沈吟辰感叹道。 沈吟幸都听进了沈吟辰的话,“姐姐说的是,若是看姻缘,要看的还有许多,可怜钟大人那般好的一个人,这背后还有许多的事端难以挣脱。” 沈吟辰当下已经是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导她,让她对钟玦死心,放过这段已经错过的缘分,可心如刀绞的痛苦,哪里是这么容易放过的。 沈吟幸说的豁达,却躲不过沈吟辰的那双眼睛,沈吟幸猛地扑到沈吟辰的怀抱里面,失声痛哭起来。 沈吟辰轻轻拍打着沈吟幸的后背,将她抱紧。情根深种,哪里说是拔出就拔出的,沈吟幸已经是对钟玦倾慕多年了,就算是两个人之间从没有点明过,可对于沈吟幸来讲,那份情谊在她的心中可是极为重要的。 沈吟辰哄着沈吟幸睡着了之后,她便离开了沈吟幸的院子。 她不知道她自己的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但是沈家众人还要好好的活下去,沈吟言和沈吟致要娶妻生子,沈吟幸要嫁一个如意郎君,沈家不适合跟着她再过这么危险的日子了,平白无故的受到那些灾难。 974.平安归来 情根深种,哪里说是拔出就拔出的,沈吟幸已经是对钟玦倾慕多年了,就算是两个人之间从没有点明过,可对于沈吟幸来讲,那份情谊在她的心中可是极为重要的。 沈吟辰哄着沈吟幸睡着了之后,她便离开了沈吟幸的院子。 她不知道她自己的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但是沈家众人还要好好的活下去,沈吟言和沈吟致要娶妻生子,沈吟幸要嫁一个如意郎君,沈家不适合跟着她再过这么危险的日子了,平白无故的受到那些灾难。 他们这些人不过就是普通人,他们这些人就应该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无论是升官发财亦或者是别样的人生,沈府众人跟她从来都不是一路上的人。 沈吟辰在出了院子以后,就碰到了沈夫人,“见过娘亲。” “听到你出了院子之后,就去了幸儿的院子,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沈夫人拉过沈吟辰说话,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唯苏不远不近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 沈吟辰顺势拉住了沈夫人的手,说道:“小杏儿已经是睡着了,有连幺在身旁照顾着,小杏儿的身体肯定能够很快的好起来,娘亲无需太过于担心。” 沈夫人拍了拍沈吟辰的手,“你安排的,我自然是放心的,幸儿在小致出事之后随即也病倒了,我这一直在祠堂之中祈福,也只是看了两眼她还在昏睡的时候,现在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对了,辰儿,你这些天你忙的怎么样了?” 沈吟辰虽然派唯苏同他们这些人说了许多,告诉了他们沈吟致如今平安无事,性命无虞,却也告诉他们沈吟致如今身处在危难之中,很是危险。 沈夫人这几天,心里面忽上忽下的,很是不安。 “小致他还活着,也会一直活着平安回来,娘亲安心就好了。”沈吟辰低声说道。 沈夫人紧紧的拉着沈吟辰的手,沈吟辰也随着沈夫人的脚步进了沈夫人的院子里面,唯苏和沈夫人身边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沈夫人这是想同沈吟辰说一些私密的话,其他的人都听不得的话。 在关上门之后,沈吟辰便给沈夫人吐露了实情,“我知道娘亲日夜担心的很,我也一直担心小致的情况,玄门和洗重阁一直在北境搜查小致的下落,只是当下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还好,我一直都看着小致的命轨,并没有熄灭,这说明他活着,当下的危机我也牵线给小致解决了,眼下就等着我们的人找到小致,待他平安归来就可以了。” “当真?”沈夫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若真如沈吟辰所言,那她心底的这块大石头就可以落地了。 沈吟辰点头,“当然是真的,只要娘亲安心在家中等消息,不出半年定会有小致的消息。” 沈夫人激动的眼眶之中泛起了泪花,“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小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当初沈吟言出了事,那可是要了沈夫人半条命,若是沈吟致当真死去,怕是沈夫人真的可能就此病倒撒手人寰。 975.派人调查 沈吟辰点头,“当然是真的,只要娘亲安心在家中等消息,不出半年定会有小致的消息。” 沈夫人激动的眼眶之中泛起了泪花,“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小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当初沈吟言出了事,那可是要了沈夫人半条命,若是沈吟致当真死去,怕是沈夫人真的可能就此病倒撒手人寰。 现在只要沈吟致能够平平安安的,她就什么都放心了。 沈吟辰淡淡笑道:“说起来,两家遭难没剩下几个人,娘亲这般担忧,不如现在趁着三叔还在的时候调养好你的身子,或许还能为爹爹诞下新的孩子,这沈家也能更加热闹起来。” 这话说中了沈夫人的心事,不过沈吟辰这话语之中的两句话,让沈夫人听着不太对劲。 沈吟辰若是仅仅只是劝她再生育,沈夫人也不会意外,毕竟沈家连续发生这么些事情,总归让人内心不安,当年沈夫人生下了沈吟幸和沈吟致之后,便就伤了身子,多年来一直没有再生下一个孩子。 她们也不是没有过寻医问药,但是沈夫人一直都没有怀上孕,时间长了,也就做罢了,毕竟沈居学和沈夫人之间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了,可当年哪知当今的难处。 沈吟辰重新提起这些,也正是合了沈夫人的心意,可偏偏沈吟辰的第一句话,让沈夫人注意到了不对。 “你这是,调查过我们?”沈夫人激动的心情稍稍淡了下去,“我们两家曾经发生的事情我从不记得与你说过,这天下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你又是从何得知?” 他们过去一路逃亡,便是到了大祈谋得了官职,都没人能够调查的出来他们真正的身份,那为什么沈吟辰会知道他们两家遭难惨死之事? 沈吟辰也是一愣,沈夫人这反问过来,她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和沈夫人所说的话,没能直接对上,“娘亲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派人调查爹爹和娘亲的事情,既然已经在两位身边,那便是绝对信任的。” 这话倒是不假,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对沈居学和宋安深的事情动过什么心思,她跟这两个人之间谈了交易之后,便是绝对的信任,她从来都没有调查过这两个人的过去,便是沈居学和沈夫人所表现出来的与寻常人家不同的地方,她也从来都没有追问过。 沈夫人收了收自己心中的担忧和惊骇,沈吟辰既然是说了她没有调查过,那想必是真的,沈吟辰还不至于对他们两个人说谎。 沈夫人自问,过去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查的出来,当年死的人都已经是死绝了,没有人能够说出他们两个人的来历,沈居学更不会将他们身上的秘密告诉他人。 哪怕这个人是帮助他们颇多的沈吟辰。 沈夫人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说,我们两家遭难没剩下几个人,你究竟是知道些什么?” 这事情总归是要闹明白的,不然沈夫人这心里面不放心。 沈吟辰皱起了眉头,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原来有很多事情,他们之间是并没有交代明白的。 976.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夫人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说,我们两家遭难没剩下几个人,你究竟是知道些什么?” 这事情总归是要闹明白的,不然沈夫人这心里面不放心。 沈吟辰皱起了眉头,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原来有很多事情,他们之间是并没有交代明白的。 就比如说,沈吟辰为什么会投身在沈家,选择了沈家,其实这里面是有因缘际会的存在的,过去的因才诞下了今日的果,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只是沈吟辰也不知道她的出现,对于沈家来说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沈夫人上前一步,拉住了沈吟辰的手,很是认真的问道:“辰儿,我知道你本事通天,我知道你认识很多厉害的人,我只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要做的是什么事?你我母女一场,你终归是我亲手养大的女儿,我不想这样,不想这样过下去了…” 不想这样父不是父,母不是母的过下去了,他们之间究竟是算什么,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交易,他们对沈吟辰的养育之恩,沈吟辰早就已经报答干净了。 要是没有沈吟辰的扶助,沈家定当是没有今日的成就,从一个小小的芝麻大点的官,变成了朝廷重臣,这可不是沈居学有才有能就能够顺顺利利做到的事情。 可如今沈吟辰还住在沈家里,两年前传来信说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已经是达成了,但是沈吟幸却是对沈吟辰的离开纠缠不休,十分舍不得沈吟辰,家中的另外两个儿子对于沈吟辰的离开,口头上虽然没有随着沈吟幸抱怨什么,但这心里面必定也是有万千的不舍。 就连沈居学和她也未必就舍得这么聪明的女儿,他们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有了如今的机缘,若是可以他们也不想让沈吟辰离开。 但是有些事情,有利也有弊,沈吟辰留下来他们得到了许多,可是他们也不能失去这原本的福分。 “有些话,有些事情,很多都没有对娘亲和爹爹交代过,你们过去也是多有体谅,从来都没有过问,自然也是因为以前这些人这些事从来都没有摆到你们的面前,而如今就算是我有心藏着,也是藏不住的。”沈吟辰无奈叹息。 她身边的这些人,比如说是谢束或者是苏之零,亦或者是对她千般好万般好的君玉澜,有这些人围在沈吟辰的身边,每一个都看着并不像是一般的人,每一个人都对沈吟辰如此的关心,那他们的女儿又岂会是一般的普通人。 沈夫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并非一般人,她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可是他们一直都不清楚沈吟辰真正的来历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投生在沈家,会落在他们这对可怜的夫妇身上,他们也不是没有打听过,但是一直都没有打听出什么,况且沈吟辰也是一心为了沈家,逐渐的,也就放心下来了。 977.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话,有些事情,很多都没有对娘亲和爹爹交代过,你们过去也是多有体谅,从来都没有过问,自然也是因为以前这些人这些事从来都没有摆到你们的面前,而如今就算是我有心藏着,也是藏不住的。”沈吟辰无奈叹息。 她身边的这些人,比如说是谢束或者是苏之零,亦或者是对她千般好万般好的君玉澜,有这些人围在沈吟辰的身边,每一个都看着并不像是一般的人,每一个人都对沈吟辰如此的关心,那他们的女儿又岂会是一般的普通人。 沈夫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并非一般人,她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可是他们一直都不清楚沈吟辰真正的来历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投生在沈家,会落在他们这对可怜的夫妇身上,他们也不是没有打听过,但是一直都没有打听出什么,况且沈吟辰也是一心为了沈家,逐渐的,也就放心下来了。 “我知道,辰儿你也是一心为了沈家好,幸儿他们同你的关系也是最好的,若非真心付出哪里会来的真心相对,可娘亲不知道你还能在幸儿的身边多久,我还能做你的娘亲多久?”沈夫人的泪水掉落下来,滴落在沈吟辰的手背上。 那滴眼泪灼烫十分,烫的沈吟辰的手哆嗦了一下,“娘亲生我不易,母女之情岂能轻易的断开,我既是姓了沈,就永远都是沈家的孩子。” 沈夫人郑重的点头,扭过头用手帕轻轻的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先帝二十五年,你们在离大祈与西褚边境的荒山绝壁上遭遇刺杀,你和爹爹得一女子相救,才保下了性命,可是也仅仅只有你们两个活了下来,其他人不论是亲人还是下属都惨死于敌人之手,我看着你们结为夫妻,改了户籍在大祈的一个县城之中安顿下来,本以为你们此后的日子能够和和美美的,却不知最终还是我打扰了你们。”沈吟辰说道。 沈夫人愣在了原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当年这两家人一路从西褚逃亡来了大祈,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够逃的过西褚皇室的追杀,若非得了一位绝美女子好心相救,也没有问他们被追杀的缘由,只是将他们安顿了下来,就离开了。 那时候沈夫人就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再碰到那位神仙般的人物,定是要好好报答,让他们得以存活下来。 但是那人并没有透露她的身份性命,只推说为是银姑娘,看起来那般天仙般清闲脱俗的人物,竟是跟这金银牵扯上了关系,当时她还有很多的不解,只是在她同沈居学成亲之后,那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从此之后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那人自称是银姑娘,没有告诉你们身份来历,你们也打听不到什么,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人是大祈皇帝的第一任贤妃,那个满门被灭的贤妃娘娘,苏银沉,就是你们的银姑娘,她早就死了。”说道最后,沈吟辰的声音有了一丝颤音。 978.你就是她 那时候沈夫人就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再碰到那位神仙般的人物,定是要好好报答,让他们得以存活下来。 但是那人并没有透露她的身份性命,只推说为是银姑娘,看起来那般天仙般清闲脱俗的人物,竟是跟这金银牵扯上了关系,当时她还有很多的不解,只是在她同沈居学成亲之后,那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从此之后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那人自称是银姑娘,没有告诉你们身份来历,你们也打听不到什么,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人是大祈皇帝的第一任贤妃,那个满门被灭的贤妃娘娘,苏银沉,就是你们的银姑娘,她早就死了。”说道最后,沈吟辰的声音有了一丝颤音。 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她平日里在外面游历,在那边境之处待了也不过就一两个月,那时候的沈吟辰想起了那武林盟主一家惨死的事情,不想看到有人再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便好心救了这两个人,但也因为她不会医术的缘故,那些重伤的人躺在她的面前,却是束手无策。 没想到这一件小事,倒成了日后的缘分。 沈夫人瞪大了眼睛,在沈吟辰说出曾经的救命恩人就是苏银沉,这个名字虽然他们并不熟悉,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没有听说过,毕竟苏家满门抄斩的事情,闹得整个大祈都知道了,他们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也听说了。 这事情一旦是串联起来,当下沈吟辰得圣上宠眷,君玉澜对沈吟辰很是宠爱,最关键的是,沈吟辰唤洗重阁的阁主苏之零为三叔。 这种种迹象已经是说明了,沈吟辰就是苏银沉,就当年那个救了他们两个人性命的人,他们的女儿原来同他们的缘分竟是这样的。 “你就是她,对吗?”沈夫人颤声问道。 沈吟辰点头,“苏银沉早就已经死去了,她死在了议事殿长阶上,死在了苏家灭门的宫变之中,而我只是爹娘的女儿,就算是有所关联,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不,不对,”沈夫人松开了沈吟辰的手,神情带上了几分慌乱,“我们是报恩的,因为恩情所以你才会来到我们的身边,要我们来抚养你长大,可是我们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倒是你再三相救,一直扶持,我们这哪里还的清楚啊!” 她现在算是清楚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是她所救,所以现在理所应当的,带走他们的性命,这一切,本就是他们应得的,生也好死也罢,他们的性命早就已经不在他们自己的手里面了,那次追杀之中,或许他们两家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当初他们以为侥幸活了下来,平平安安的发展到现在,没有人能够追查到他们过去的那些事情,以为那些都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恩德,不成想这所有的一切,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要还回去,这上天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恩赐。 979.血海深仇 “不,不对,”沈夫人松开了沈吟辰的手,神情带上了几分慌乱,“我们是报恩的,因为恩情所以你才会来到我们的身边,要我们来抚养你长大,可是我们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倒是你再三相救,一直扶持,我们这哪里还的清楚啊!” 她现在算是清楚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是她所救,所以现在理所应当的,带走他们的性命,这一切,本就是他们应得的,生也好死也罢,他们的性命早就已经不在他们自己的手里面了,那次追杀之中,或许他们两家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当初他们以为侥幸活了下来,平平安安的发展到现在,没有人能够追查到他们过去的那些事情,以为那些都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恩德,不成想这所有的一切,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要还回去,这上天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恩赐。 “娘亲你别这样想,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我们既然是有这缘分做母女做亲人,何苦去算那些东西。”沈吟辰有点害怕沈夫人会想不开。 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她不知道沈夫人在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她是知道天命这东西,尚且不服天命的安排,但是若是人世的普通人知道了这其中的恩怨纠葛,知道这里面的因果报应,这能不能承受的住,尚未可知。 沈夫人看着沈吟辰问道:“辰儿,我问你,你现在要做什么,报仇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沈吟辰面上的表情凝固了下来,她有点失力,她不想解释些什么了。 “你是苏银沉,我又想过你什么神仙,带着你的目的而来,当初你给夫君那副矿藏图,后来进了皇宫作为妃子,我想着你是为了大祈的安定而来,却不成想你是带着血海深仇而来,那满门的罪,抄家灭门的罪过,”沈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不是为了大祈的安定,你是要所有人都因为你们的死而陪葬是吗?” “娘亲这是慌了神了,我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可有一件是对大祈不利的,就算是我过去是有着再多的深仇大恨,可我也是一个明事理的,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算是我想要报仇,也绝不会是那不分黑白是非的人,更不会做那滥杀无辜之事,娘亲,你心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沈吟辰对于沈夫人的质问感到颇为奇怪,更是甚为痛心,她本就对说出这些事情有些忌讳,怕其他人会多想,但是将沈夫人吓成这个样子,是沈吟辰始料未及的,更没有想到沈夫人会这样揣度沈吟辰的行为想法。 沈夫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低声开始啜泣,沈吟辰向着沈夫人的方向欲要伸过手去扶她,但是见到沈夫人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子,让沈吟辰的动作硬生生的给止住了,她是想扶沈夫人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未必沈夫人还能接受她。 979 “不,不对,”沈夫人松开了沈吟辰的手,神情带上了几分慌乱,“我们是报恩的,因为恩情所以你才会来到我们的身边,要我们来抚养你长大,可是我们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倒是你再三相救,一直扶持,我们这哪里还的清楚啊!” 她现在算是清楚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是她所救,所以现在理所应当的,带走他们的性命,这一切,本就是他们应得的,生也好死也罢,他们的性命早就已经不在他们自己的手里面了,那次追杀之中,或许他们两家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当初他们以为侥幸活了下来,平平安安的发展到现在,没有人能够追查到他们过去的那些事情,以为那些都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恩德,不成想这所有的一切,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要还回去,这上天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恩赐。 “娘亲你别这样想,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我们既然是有这缘分做母女做亲人,何苦去算那些东西。”沈吟辰有点害怕沈夫人会想不开。 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她不知道沈夫人在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她是知道天命这东西,尚且不服天命的安排,但是若是人世的普通人知道了这其中的恩怨纠葛,知道这里面的因果报应,这能不能承受的住,尚未可知。 沈夫人看着沈吟辰问道:“辰儿,我问你,你现在要做什么,报仇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沈吟辰面上的表情凝固了下来,她有点失力,她不想解释些什么了。 “你是苏银沉,我又想过你什么神仙,带着你的目的而来,当初你给夫君那副矿藏图,后来进了皇宫作为妃子,我想着你是为了大祈的安定而来,却不成想你是带着血海深仇而来,那满门的罪,抄家灭门的罪过,”沈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不是为了大祈的安定,你是要所有人都因为你们的死而陪葬是吗?” “娘亲这是慌了神了,我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可有一件是对大祈不利的,就算是我过去是有着再多的深仇大恨,可我也是一个明事理的,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算是我想要报仇,也绝不会是那不分黑白是非的人,更不会做那滥杀无辜之事,娘亲,你心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沈吟辰对于沈夫人的质问感到颇为奇怪,更是甚为痛心,她本就对说出这些事情有些忌讳,怕其他人会多想,但是将沈夫人吓成这个样子,是沈吟辰始料未及的,更没有想到沈夫人会这样揣度沈吟辰的行为想法。 沈夫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低声开始啜泣,沈吟辰向着沈夫人的方向欲要伸过手去扶她,但是见到沈夫人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子,让沈吟辰的动作硬生生的给止住了,她是想扶沈夫人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未必沈夫人还能接受她的存在。 980.等消息 “你是苏银沉,我又想过你什么神仙,带着你的目的而来,当初你给夫君那副矿藏图,后来进了皇宫作为妃子,我想着你是为了大祈的安定而来,却不成想你是带着血海深仇而来,那满门的罪,抄家灭门的罪过,”沈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不是为了大祈的安定,你是要所有人都因为你们的死而陪葬是吗?” “娘亲这是慌了神了,我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可有一件是对大祈不利的,就算是我过去是有着再多的深仇大恨,可我也是一个明事理的,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算是我想要报仇,也绝不会是那不分黑白是非的人,更不会做那滥杀无辜之事,娘亲,你心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沈吟辰对于沈夫人的质问感到颇为奇怪,更是甚为痛心,她本就对说出这些事情有些忌讳,怕其他人会多想,但是将沈夫人吓成这个样子,是沈吟辰始料未及的,更没有想到沈夫人会这样揣度沈吟辰的行为想法。 沈夫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低声开始啜泣,沈吟辰向着沈夫人的方向欲要伸过手去扶她,但是见到沈夫人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子,让沈吟辰的动作硬生生的给止住了,她是想扶沈夫人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未必沈夫人还能接受她的存在。 沈吟辰将手收回来,掩藏在袖子底下攥成了拳头,“娘亲好生歇着吧,索性现在家中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了,我会让三叔来为娘亲好好调养身子,娘亲便安心养着等候小致的消息吧。” 沈夫人没有做声,没理会沈吟辰说的话,也不敢直视沈吟辰的眼睛,只是低声啜泣,不敢吱声。 沈吟辰知道她就是再待下去,她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局,这件事情只能是让沈夫人自己想明白,可若是沈夫人一直对她抱有敌意,觉得她不安好心,那她沈吟辰就算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吟辰和沈夫人在房间之中的争吵,虽然有唯苏在外面拦着没有让人给听了去,但是在沈吟辰出来之后,她就吩咐了人进去照顾沈夫人,凭着沈夫人的状况必定会是让人察觉出来什么,虽然外人未必知道沈夫人和沈吟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必心里也会在揣摩这其中是不是产生了争执。 想起来这档子事,沈吟辰心里面就发愁,她怎么就好端端的说漏了嘴呢,怎么就提起了过去的事情,怎么就一时逼迫之间就告诉了沈夫人她的真实身份,如今闹得不可收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来的相处,竟还是不得人心,沈夫人质疑她的真心,怀疑她会带着整个沈家作为陪葬,她是苏银沉不假,她是想为苏家报仇不假,可便是到了现在她有什么动作,为了大祈的安定,为了沈家的安危,她按兵不动,尚且不敢闹个翻天地覆为自己讨个公道,她煞费苦心竟是如此下场。 981.进宫 沈吟辰知道她就是再待下去,她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局,这件事情只能是让沈夫人自己想明白,可若是沈夫人一直对她抱有敌意,觉得她不安好心,那她沈吟辰就算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吟辰和沈夫人在房间之中的争吵,虽然有唯苏在外面拦着没有让人给听了去,但是在沈吟辰出来之后,她就吩咐了人进去照顾沈夫人,凭着沈夫人的状况必定会是让人察觉出来什么,虽然外人未必知道沈夫人和沈吟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必心里也会在揣摩这其中是不是产生了争执。 想起来这档子事,沈吟辰心里面就发愁,她怎么就好端端的说漏了嘴呢,怎么就提起了过去的事情,怎么就一时逼迫之间就告诉了沈夫人她的真实身份,如今闹得不可收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来的相处,竟还是不得人心,沈夫人质疑她的真心,怀疑她会带着整个沈家作为陪葬,她是苏银沉不假,她是想为苏家报仇不假,可便是到了现在她有什么动作,为了大祈的安定,为了沈家的安危,她按兵不动,尚且不敢闹个翻天地覆为自己讨个公道,她煞费苦心竟是如此下场。 沈夫人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沈吟辰偶然见到沈居学的时候,沈居学拦了她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但是身旁的小厮催促外面还要去上朝,沈居学只能将口中的话都给咽了下去。 想必是沈夫人已经是将沈吟辰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沈居学,但是沈夫人还是闭门不出,托词养病,想必是沈居学还是没能够将沈夫人给劝好,她还是陷在她自己的疑神疑鬼之中挣脱不出。 沈吟辰更是避开了沈夫人,沈吟幸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想要询问,却被沈吟辰给搪塞了回去,随后沈吟辰就去了皇宫之中,住在君聿的身边,照料了两日她的孩子。 “早知道将玉儿抱进宫里面来,你随后就会进宫,我早该将他带进来。”君玉澜听说沈吟辰进了宫,早早的就结束了自己手头上的政务,回到了紫宸殿。 君聿在被君玉澜带回了皇宫之中,就一直被安置在紫宸殿之中,照拂君聿身边的奶娘还是沈吟辰派去的人,这宫里面也有不少人盯着紫宸殿的一举一动,就想要知道这孩子的状况,这可是唯一的皇子,有心的没心的都想探个究竟。 沈吟辰就坐在君聿的身边,眼神充满了慈爱和温柔,“若不是我为了小致的事情忙前忙后,你哪里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玉儿,将他抱走。” 君玉澜走了进来,站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伸手将沈吟辰揽到了怀里面,“这玉儿也就在我身边待两日,你是不是在沈家出了什么事情,原本是想着等你方便了就送到你的身边,现在你怎么就进宫里来了?” 982.如何面对 君聿在被君玉澜带回了皇宫之中,就一直被安置在紫宸殿之中,照拂君聿身边的奶娘还是沈吟辰派去的人,这宫里面也有不少人盯着紫宸殿的一举一动,就想要知道这孩子的状况,这可是唯一的皇子,有心的没心的都想探个究竟。 沈吟辰就坐在君聿的身边,眼神充满了慈爱和温柔,“若不是我为了小致的事情忙前忙后,你哪里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玉儿,将他抱走。” 君玉澜走了进来,站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伸手将沈吟辰揽到了怀里面,“这玉儿也就在我身边待两日,你是不是在沈家出了什么事情,原本是想着等你方便了就送到你的身边,现在你怎么就进宫里来了?” 沈吟辰的脸色变了许多。 她的视线从君聿身上抽离,“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也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最近看着沈大人脸色不太对,而你随着又进宫来,想必是这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你现下能够出来,就必然是那沈吟致没有什么事情了,难不成他们不肯信你?”君玉澜的声音逐渐阴沉下来,面色变得不悦。 沈吟辰将头埋进君玉澜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说道:“阿澜,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因何而来,可我没有料到多年的母女情谊,却是忽然散尽。” 君玉澜一把将沈吟辰抱了起来,这才让沈吟辰从他的怀抱之中抬起头来,不过还好的是,沈吟辰就只是眼眶红了,并没有哭出来,“我这心里面可是最怕你掉眼泪的,其他的都不甚重要,辰儿,你也不用太在意。” 他最怕的是沈吟辰不开心不高兴,他的一切都干系在沈吟辰的身上,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君玉澜抱着沈吟辰到了床上,“这个时候玉儿也已经睡过去了,你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沈吟辰拉住了君玉澜的手,“这事我不愿让其他人插手,甚至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他们知道我是谁,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 君玉澜坐到沈吟辰的旁边,耐心的听沈吟辰说话。 “虽然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救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当时他们眼睁睁就出事在我的面前,当时我怎么顾得上看他们的性命是不是天命该绝,出手救了也就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他们遇到我原本就是要我救他们的。” 想起那个时候,沈吟辰她游历江湖,独自一身四处游历,碰巧遇见了这么两家逃亡天涯的亡命之人,眼看着这所有人就要掉下悬崖,她当即出手相救,事后安顿了那两个人。 原本看着这两个在危难之中存活下来的有情人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便好心为这两个人办了亲事,置办了新的身份,将这两个人藏的好好的,过去的仇敌找不到他们两个,身边的邻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过去。 983.不该回来 “虽然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救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当时他们眼睁睁就出事在我的面前,当时我怎么顾得上看他们的性命是不是天命该绝,出手救了也就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他们遇到我原本就是要我救他们的。” 想起那个时候,沈吟辰她游历江湖,独自一身四处游历,碰巧遇见了这么两家逃亡天涯的亡命之人,眼看着这所有人就要掉下悬崖,她当即出手相救,事后安顿了那两个人。 原本看着这两个在危难之中存活下来的有情人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便好心为这两个人办了亲事,置办了新的身份,将这两个人藏的好好的,过去的仇敌找不到他们两个,身边的邻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过去。 况且沈吟辰那个时候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在那里停留了不过一两个月,观察了大祈和西褚边境的动静,交替接手了玄门的事情,随后便就离开了那里,更和那两个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哪里知道几年之后,苏家遇难,她重塑命格重生于世,竟是投生在了这户人家之上,想来是当初的她不问缘由不求回报所施以善心,才有了这份缘分。 “这些年来,我也是算过的,沈家的命格上并没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向来也不知道我做的这些究竟是对沈家有什么样的影响,当下哥哥已经出事,小致也是危在旦夕,在我回来之后,小杏儿接连病了两次,回回都是重病难以起身,阿澜,我是不是不该回来。”沈吟辰眼眶发红,泪水就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转。 君玉澜抱住了沈吟辰,“你若是不回来,我可怎么办才好,这些事情也不过都是凑巧行事,才会成了这般的结果,这并不是你心中所愿之事,更不是你一手促成,你所作所为也都是为着沈家好,想要护着他们,但是这所有的事情又不是全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就连我也未必能够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犹如过去的时候,他想保住心中所爱,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沈吟辰死在他的面前,就算是日后他杀了那么多人为沈吟辰报仇,可是死去的人哪里就能那么容易回来,他君玉澜一朝天子尚且等了十二年,这还是因为有着苏家的帮助,这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留得住那死去的人。 这人死不能复生,才是上天命定的道理,沈吟辰不甘心自己的死,与上天作对,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这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究竟是个对还是个错,谁也不清楚,沈吟辰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每一次都不敢有什么差错,可偏偏是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众多的事情,沈吟辰还用了他人的命数去救沈吟致的性命,就算是沈吟致暂且活了下来,怕是往后的日子好过不了,一报还一报,这上天从来都不会便宜了谁。 984.你想去哪里 君玉澜抱住了沈吟辰,“你若是不回来,我可怎么办才好,这些事情也不过都是凑巧行事,才会成了这般的结果,这并不是你心中所愿之事,更不是你一手促成,你所作所为也都是为着沈家好,想要护着他们,但是这所有的事情又不是全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就连我也未必能够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犹如过去的时候,他想保住心中所爱,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沈吟辰死在他的面前,就算是日后他杀了那么多人为沈吟辰报仇,可是死去的人哪里就能那么容易回来,他君玉澜一朝天子尚且等了十二年,这还是因为有着苏家的帮助,这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留得住那死去的人。 这人死不能复生,才是上天命定的道理,沈吟辰不甘心自己的死,与上天作对,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这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究竟是个对还是个错,谁也不清楚,沈吟辰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每一次都不敢有什么差错,可偏偏是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众多的事情,沈吟辰还用了他人的命数去救沈吟致的性命,就算是沈吟致暂且活了下来,怕是往后的日子好过不了,一报还一报,这上天从来都不会便宜了谁。 沈吟辰长叹一声,抱住了君玉澜的胳膊,“若真的说起来,我在沈家这些日子,也真真偷了个懒,玉儿平安生下来,我这身子也被三叔调养的差不多了,当下要是再这么待下去,才是会遭报应。” 君玉澜心里一惊,“你想去哪里?” “我不是同你说过吗,裴秦复生,妖星横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吧,偷懒了这些时候也够了,既然手下的人找不着什么踪迹,总该我自己去寻,若是等到裴秦和柯筝出现在我们面前,等到那魔头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那这一切可都是什么来不及了。”沈吟辰安抚道,她的脸颊贴在君玉澜的身上,让君玉澜暂且安定下来。 然而君玉澜还是摇头,“不行,你不能轻易离开,现在无论是玄门还是洗重阁,所有的根基势力你们都已经转移到了誉京城之中,你现在出去探寻,身边又没有什么人能跟着保护,还不如留在誉京城之中守护,到时候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我们都还有个对策可以应付,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危险,这手里面也有实力在。” 沈吟辰的话被反驳,有点不开心,当即放开了君玉澜的胳膊,“我不要,把他们都带进誉京城里,根本就是你和三叔设计的,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心里面有什么打算,你可未必全都给我讲清楚了,阿澜,我虽然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把危险都甩到了你身上,你不让我一个人承担起,我也不许你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些危险,我知道你很厉害,比我都厉害,但是不许就是不许。” 985.不许就是不许 “我不是同你说过吗,裴秦复生,妖星横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吧,偷懒了这些时候也够了,既然手下的人找不着什么踪迹,总该我自己去寻,若是等到裴秦和柯筝出现在我们面前,等到那魔头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那这一切可都是什么来不及了。”沈吟辰安抚道,她的脸颊贴在君玉澜的身上,让君玉澜暂且安定下来。 然而君玉澜还是摇头,“不行,你不能轻易离开,现在无论是玄门还是洗重阁,所有的根基势力你们都已经转移到了誉京城之中,你现在出去探寻,身边又没有什么人能跟着保护,还不如留在誉京城之中守护,到时候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我们都还有个对策可以应付,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危险,这手里面也有实力在。” 沈吟辰的话被反驳,有点不开心,当即放开了君玉澜的胳膊,“我不要,把他们都带进誉京城里,根本就是你和三叔设计的,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心里面有什么打算,你可未必全都给我讲清楚了,阿澜,我虽然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把危险都甩到了你身上,你不让我一个人承担起,我也不许你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些危险,我知道你很厉害,比我都厉害,但是不许就是不许。” 不能说是她将那些危险的事情都告诉了君玉澜之后,那些事情就由着他们来筹谋,没有了她的事情,她沈吟辰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无论是裴秦的复活还是魔域的灾难,要是想把她踢出局,这是万万不可的。 且不说这里面有多少的凶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解决,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人,就算是君玉澜和苏之零联手,两个人借用上古遗留的力量去面对,都未必有十之一二的把握。 所以沈吟辰必须要插手这些事情,她的命数不在人世之中,她是个变数,是她的出现改变了身边所有人的命运轨迹,无论是好还是坏,都不会再向着最初的那个方向而去了,这天下的命势都已经是被她给打乱了,所以沈吟辰也是抱着一部分希望,可以在这众多的不可能之中,分裂出那么一点点的可能,让他们的努力有所价值,不再是那些所谓的徒劳无功。 沈吟辰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眼巴巴的盯着君玉澜看,那水盈盈的双眸映着君玉澜英俊的面容,在她的眼里面就只有他存在,君玉澜抬手捏住了沈吟辰的下巴,迫使她不得已松开了自己的下唇,这唇瓣被她咬的充血,娇艳的跟染了露水的花瓣一般,温热的呼吸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君玉澜看着沈吟辰的双眸逐渐的就染上了颜色,他稍稍向前倾倒了身子,俊美的容颜迷惑了沈吟辰的眼,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请求,又带着迷离的诱惑。 986.都会对你说 且不说这里面有多少的凶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解决,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人,就算是君玉澜和苏之零联手,两个人借用上古遗留的力量去面对,都未必有十之一二的把握。 所以沈吟辰必须要插手这些事情,她的命数不在人世之中,她是个变数,是她的出现改变了身边所有人的命运轨迹,无论是好还是坏,都不会再向着最初的那个方向而去了,这天下的命势都已经是被她给打乱了,所以沈吟辰也是抱着一部分希望,可以在这众多的不可能之中,分裂出那么一点点的可能,让他们的努力有所价值,不再是那些所谓的徒劳无功。 沈吟辰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眼巴巴的盯着君玉澜看,那水盈盈的双眸映着君玉澜英俊的面容,在她的眼里面就只有他存在,君玉澜抬手捏住了沈吟辰的下巴,迫使她不得已松开了自己的下唇,这唇瓣被她咬的充血,娇艳的跟染了露水的花瓣一般,温热的呼吸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君玉澜看着沈吟辰的双眸逐渐的就染上了颜色,他稍稍向前倾倒了身子,俊美的容颜迷惑了沈吟辰的眼,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请求,又带着迷离的诱惑。 随着君玉澜的逼近,沈吟辰却是将自己的头给侧开了,美色在前,她没有被诱惑到,“不要企图用这个来迷惑我,我说的可都是正八经的事情,你不许瞒着我去做什么,听到了没有?” 君玉澜一把将沈吟辰揽到了怀里面,蹭了蹭沈吟辰头发,声音略带有沙哑,还有点遗憾的味道,“知道了,我答应过你要彼此信任,彼此自检要真诚相对,辰儿,我绝对不会隐瞒你什么,我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对你说。” 得到了君玉澜的承诺,沈吟辰这才放心下来,大概是因为近些日子以来,沈吟辰忙前忙后的,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精神状态都绷着一根弦,若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沈吟辰必定还是一副屹立不倒的样子,可是在君玉澜的身边,她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君玉澜放松了自己的臂膀,察觉到了沈吟辰的困倦,给她盖上了一层被子,哄着她睡觉了,在沈吟辰睡熟了之后,君玉澜便将沈吟辰安置在了床上,可是美人在侧,他却没有动什么心思,自己下了床之后,反而在沈吟辰的床前设置了屏障,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传到沈吟辰的耳朵里去打扰她,她一个女孩子,劳心劳力这么多,是该好好休息了。 他站在沈吟辰的旁边,站了一刻便挪动了脚步,脱下了外袍走到了君聿的身边,这个小孩子到了深夜了都还没有睡去,君玉澜检查了一下君聿的身体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他的手指在君聿的眉心划过,指尖所化之处,形成一道小小的金光。 987.金色的光芒 得到了君玉澜的承诺,沈吟辰这才放心下来,大概是因为近些日子以来,沈吟辰忙前忙后的,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精神状态都绷着一根弦,若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沈吟辰必定还是一副屹立不倒的样子,可是在君玉澜的身边,她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君玉澜放松了自己的臂膀,察觉到了沈吟辰的困倦,给她盖上了一层被子,哄着她睡觉了,在沈吟辰睡熟了之后,君玉澜便将沈吟辰安置在了床上,可是美人在侧,他却没有动什么心思,自己下了床之后,反而在沈吟辰的床前设置了屏障,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传到沈吟辰的耳朵里去打扰她,她一个女孩子,劳心劳力这么多,是该好好休息了。 他站在沈吟辰的旁边,站了一刻便挪动了脚步,脱下了外袍走到了君聿的身边,这个小孩子到了深夜了都还没有睡去,君玉澜检查了一下君聿的身体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他的手指在君聿的眉心划过,指尖所化之处,形成一道小小的金光。 君聿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瞳孔的深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有什么联系一般,君聿所有的知觉,都在这金色的光芒之上,随之他看到了两颗火热的心脏。 君聿吓得张大嘴就要大声哭泣,君玉澜轻轻笑了,在唇边比划了一下,示意君聿噤声,君聿似乎是听懂了一般,真的就将喉咙之中的哭闹之声都给咽了下去。 若是此时沈吟辰还醒着,看到君聿能够哭闹的样子,必然是要欢喜的不得了。 更何况君聿还能听君玉澜的指令,俨然不像是一个失去灵识的孩子。 或许有一天,君聿真的能够像是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活着,活蹦乱跳的,有属于他自己的命数。 君玉澜怜惜的抚摸着君聿的小脸,而君聿的那一点点变化渐渐的消失,他额头间的金光逐渐消失了光芒,也就代表着刚刚的那一点点动作,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终归是君聿并非真的活了过来。 可就算是君聿有再多的不好,这也是他和沈吟辰之间唯一的孩子,唯一这两个字有多重要,沈吟辰千辛万苦孕育一子,他最心爱的人,赠予的他最珍贵的礼物,沈吟辰不放弃君聿,修改天命也要为君聿寻找灵识,那么他也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遭罪,能够为君聿和沈吟辰做的事情,他多少还是要做好的。 现在君聿这个样子,是他们的报应,君聿的神魂都不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面,在幻境之中得到的孩子,偏偏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因为苏之零用了上古神器雪生石强行破开了幻境的大门,把他们在极寒之中带了出来,可是不带出来,沈吟辰的孩子就未必保的下来,那种情况,环境杀不了沈吟辰和君玉澜,可是腹中胎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988.长长久久的存留 君玉澜怜惜的抚摸着君聿的小脸,而君聿的那一点点变化渐渐的消失,他额头间的金光逐渐消失了光芒,也就代表着刚刚的那一点点动作,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终归是君聿并非真的活了过来。 可就算是君聿有再多的不好,这也是他和沈吟辰之间唯一的孩子,唯一这两个字有多重要,沈吟辰千辛万苦孕育一子,他最心爱的人,赠予的他最珍贵的礼物,沈吟辰不放弃君聿,修改天命也要为君聿寻找灵识,那么他也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遭罪,能够为君聿和沈吟辰做的事情,他多少还是要做好的。 现在君聿这个样子,是他们的报应,君聿的神魂都不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面,在幻境之中得到的孩子,偏偏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因为苏之零用了上古神器雪生石强行破开了幻境的大门,把他们在极寒之中带了出来,可是不带出来,沈吟辰的孩子就未必保的下来,那种情况,环境杀不了沈吟辰和君玉澜,可是腹中胎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不过,这世间已经是初现端倪了,从最初的妖星冲撞了苏家的命数,到现在妖星已经横贯在了大祈的上空,裴秦复生,上古魔神也已经是有所痕迹了,若是能逃过这些事情,顺利解决,君聿的事情也不会太担心了。 君玉澜给君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他便脱了身上的衣服,解除了沈吟辰床前的禁制,他上前躺在了沈吟辰的身边,不过他在上去之前,先用法术将自己身上的凉气烘散,哪怕是一点点的凉意都不许有,他不想惊醒好不容易陷入沉睡之中的沈吟辰。 他轻轻的将沈吟辰抱在怀里面,这样的日子,恬静而美好,总希望这样的美好不要被人所惊动,能够长长久久的存留,得到他们该有的幸福和美满。 在君玉澜的劝导之下,沈吟辰并没有着急离开誉京城,毕竟已经是到了年节下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这可是一家团圆的时刻,沈吟辰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走,不然还不知道沈居学和沈夫人的心里面会怎么想。 沈吟辰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之后,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沈夫人感觉到无比的害怕,至今沈吟辰都没有再见到沈夫人的面,似乎是在那一次争吵之后,沈夫人就病倒了,苏之零过去看过,只是说问题不大,也按照沈吟辰的安排,为沈夫人调养身体,不过沈夫人之后究竟还能不能怀上孩子,这并不是很确定的事情。 便是连苏之零都说不准,甚至是沈吟辰来要苏之零帮忙为沈夫人调养身体,说是想再要孩子的时候,苏之零当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要求,很是奇怪为什么沈吟辰会突然提起这些,现在的沈家分明是儿女双全,何必要下这个功夫去生孩子,何况是沈家已经是没有儿女的命数了,再怎么调理也很难会有孩子了。 989.他们不知道 在君玉澜的劝导之下,沈吟辰并没有着急离开誉京城,毕竟已经是到了年节下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这可是一家团圆的时刻,沈吟辰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走,不然还不知道沈居学和沈夫人的心里面会怎么想。 沈吟辰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之后,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沈夫人感觉到无比的害怕,至今沈吟辰都没有再见到沈夫人的面,似乎是在那一次争吵之后,沈夫人就病倒了,苏之零过去看过,只是说问题不大,也按照沈吟辰的安排,为沈夫人调养身体,不过沈夫人之后究竟还能不能怀上孩子,这并不是很确定的事情。 便是连苏之零都说不准,甚至是沈吟辰来要苏之零帮忙为沈夫人调养身体,说是想再要孩子的时候,苏之零当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要求,很是奇怪为什么沈吟辰会突然提起这些,现在的沈家分明是儿女双全,何必要下这个功夫去生孩子,何况是沈家已经是没有儿女的命数了,再怎么调理也很难会有孩子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沈家已经没有了孩子的命数,可是他们不知道啊,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娘亲是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沈家都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会不为下一代做考虑,现在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给爹爹再纳一房姬妾,爹爹的身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沈吟辰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神色隐藏在阴影里面。 她作为儿女,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就未必会舒服,何况沈夫人会做这样的决定都是因为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让所有人的心里面有所不安,这种罪孽感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压的沈吟辰心里面喘不过气来,让可是她又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 沈吟辰下这样的决定,她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她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都猜透,才会提出这样的意见来,若是真的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不去关照孩子的生死,反而去考虑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传承,沈吟辰猜到了也提了出来,而对方更是默默的进行了接受,他们考虑的是纳妾不纳妾对于沈家的安危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不是他们在这个时候选择生孩子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负担。 他们这些孩子,可以说是在某一方面上,是被抛弃了的,沈居学和沈夫人对于或许在心里面对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满意,都不是他们可以用来承担起家族重担的孩子,更不是能够接任起沈居学位置的人,那个唯一跟沈居学一起走文官科考这条路的人,如今被人打断了双腿,便是正处于年节时分,现下还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中居住,沈吟言同仕途断了缘分,沈吟致还走上了甚是危险的战场,对于沈氏夫妇来说,沈吟致就是浪费了一身的好才华。 990.如何嫁娶 她作为儿女,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就未必会舒服,何况沈夫人会做这样的决定都是因为沈吟辰在回来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让所有人的心里面有所不安,这种罪孽感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压的沈吟辰心里面喘不过气来,让可是她又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 沈吟辰下这样的决定,她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她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都猜透,才会提出这样的意见来,若是真的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不去关照孩子的生死,反而去考虑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传承,沈吟辰猜到了也提了出来,而对方更是默默的进行了接受,他们考虑的是纳妾不纳妾对于沈家的安危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不是他们在这个时候选择生孩子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负担。 他们这些孩子,可以说是在某一方面上,是被抛弃了的,沈居学和沈夫人对于或许在心里面对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满意,都不是他们可以用来承担起家族重担的孩子,更不是能够接任起沈居学位置的人,那个唯一跟沈居学一起走文官科考这条路的人,如今被人打断了双腿,便是正处于年节时分,现下还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中居住,沈吟言同仕途断了缘分,沈吟致还走上了甚是危险的战场,对于沈氏夫妇来说,沈吟致就是浪费了一身的好才华。 还有在儿女姻亲上,沈吟辰嫁入了皇宫,深受帝王恩宠不假,给沈家带来无数的便利不假,但是与此同时,也给沈家带来了无数的风言风语,况且沈吟辰这个人带走上高处的时候,伴随的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危险。 沈吟辰嫁得好,并不代表着沈吟幸就能够嫁得好,沈吟幸因为沈吟辰调教得当,应对起一般人来说还是能够得心应手的,但是沈吟幸终归是有残疾的,她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就算是在日常的交往之中,沈吟幸的这一方面没有必要同别人交代出去,但是在日后的议亲中,这件事情是瞒不得的,总不能要日后的沈吟幸的夫君,不知道沈吟幸的情况。 日后必然是要给沈吟幸找一个对她好的夫家,另外也要能够帮扶沈家的人家,能够满足这两点的人家可是并不多,沈夫人为了沈吟幸的事情,可是考虑了好久,便是到了现在都没能决定下来,虽然这誉京城的地界遍地都是勋贵人家,可是谁又能看的上沈吟幸这么一个残疾人做正妻,怕是他们的目光要往下看了。 但是沈夫人哪里会甘心,考虑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人对沈吟幸有过要提亲的意思,最终还不是因为沈夫人看不上而决定不下来,终归是沈家的位置十分尴尬,受着皇帝的提携和恩典,但是皇帝身边的人,又不是所有人对沈家很满意,便是在那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战战兢兢,也无济于事。 991.无济于事 沈吟辰嫁得好,并不代表着沈吟幸就能够嫁得好,沈吟幸因为沈吟辰调教得当,应对起一般人来说还是能够得心应手的,但是沈吟幸终归是有残疾的,她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就算是在日常的交往之中,沈吟幸的这一方面没有必要同别人交代出去,但是在日后的议亲中,这件事情是瞒不得的,总不能要日后的沈吟幸的夫君,不知道沈吟幸的情况。 日后必然是要给沈吟幸找一个对她好的夫家,另外也要能够帮扶沈家的人家,能够满足这两点的人家可是并不多,沈夫人为了沈吟幸的事情,可是考虑了好久,便是到了现在都没能决定下来,虽然这誉京城的地界遍地都是勋贵人家,可是谁又能看的上沈吟幸这么一个残疾人做正妻,怕是他们的目光要往下看了。 但是沈夫人哪里会甘心,考虑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人对沈吟幸有过要提亲的意思,最终还不是因为沈夫人看不上而决定不下来,终归是沈家的位置十分尴尬,受着皇帝的提携和恩典,但是皇帝身边的人,又不是所有人对沈家很满意,便是在那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战战兢兢,也无济于事。 总归现在沈吟幸的身体还在调养之中,不适宜出门,就算是议亲了,那也有好长时间的备嫁。 沈吟幸的风寒也逐渐好转了起来,但是眼看着也就要过年了,由于沈夫人躲在自己的房间之中闭门不出,这个家里面的事情,也就都落在了沈吟辰和沈吟幸的手里面了,这个年也就由她们姐妹两个来准备了。 但是过年也不能让沈吟言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过年,总归是要把人给请回来的,沈吟辰在家里面也待不住,干脆就直接出来了。 自然沈吟辰出来了,这沈吟幸更不会自己在家里面待着,必然是时时刻刻跟在沈吟辰的身边,一同去了那沈吟言的别院。 尽管沈吟幸对于去沈吟言那里有一点抵触,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对于那一个人的出现,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憧憬,虽然是经历了这么多,沈吟辰跟她劝说了许多的话,结果到了现在,她的心里还是没能够完全放下。 可是就算是真的去了那里,钟玦也就未必真的就会在那里等着沈吟幸的到来,现在的钟玦怕是都还在忙着自己的婚事,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情,怕是沈吟言那里也未必会去了。 在和沈吟辰前去的路上,心里面忐忑不安,她便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想着钟玦未必会在沈吟言那里,就算是到了那里也未必会见得到,沈吟幸战战兢兢的坐在马车里面,眼神还在不断的来回飘忽,她心里面藏着心事,在沈吟辰嗯面前就有点端不住了,手指揪着自己的手帕,这帕子都被她揉搓成了一团,沈吟幸纠结的小模样都被沈吟辰看在眼里面,不过沈吟辰并不打算揭穿沈吟幸的心思。 992.表面的镇定 尽管沈吟幸对于去沈吟言那里有一点抵触,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对于那一个人的出现,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憧憬,虽然是经历了这么多,沈吟辰跟她劝说了许多的话,结果到了现在,她的心里还是没能够完全放下。 可是就算是真的去了那里,钟玦也就未必真的就会在那里等着沈吟幸的到来,现在的钟玦怕是都还在忙着自己的婚事,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情,怕是沈吟言那里也未必会去了。 在和沈吟辰前去的路上,心里面忐忑不安,她便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想着钟玦未必会在沈吟言那里,就算是到了那里也未必会见得到,沈吟幸战战兢兢的坐在马车里面,眼神还在不断的来回飘忽,她心里面藏着心事,在沈吟辰嗯面前就有点端不住了,手指揪着自己的手帕,这帕子都被她揉搓成了一团,沈吟幸纠结的小模样都被沈吟辰看在眼里面,不过沈吟辰并不打算揭穿沈吟幸的心思。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走到沈吟言的地界,今日里难得的沈吟言没有待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读书写文章,反而是出门来等着这两姐妹的到来。 沈吟辰牵着沈吟幸下车的时候,暗暗的捏了捏沈吟幸的手,这个小动作让沈吟幸的动作都乱了节奏,心里面都掉了一拍,这是她和沈吟辰之间的小动作,虽然在出马车之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下车之后,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沈吟辰会用小动作突然提醒她。 因为沈吟幸第一眼就看到了站立在沈吟言身边的那个人,要不是身边有沈吟辰扶着,怕是沈吟幸都要从马车上跌倒下来,虽然内心慌乱无比,但还算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 “哥哥怎么还在外面迎接的,我们是过来接你离开的,那哥哥的东西有没有收拾好?”沈吟辰选择性忽视了沈吟言身边的人,将沈吟幸掩在身后。 沈吟幸弱弱的躲在沈吟辰的身后,她也不敢往前探出视线,也不知道沈吟辰和沈吟言之间说了什么,她只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自觉的拉住了沈吟辰的手。 这灼热的视线沈吟幸都能够察觉到,这挡在沈吟幸面前的沈吟辰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她在对沈吟言笑脸相迎之后,稍稍抬起头来看向沈吟言后面的人,她虽然还是保持着笑容,但是她看向钟玦的目光,显然是已经带有了不善的意味。 一个让沈吟幸十分伤心的男人,沈吟辰又怎么可能会对其有好脸色,就算是钟玦是沈吟言的朋友,可是他现在表现出对沈吟幸恋恋不忘的样子,这可是对沈吟幸的反复伤害,若是这钟玦真的是个好人,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有了亲事之后,还会对其他的姑娘流露出这种情感,他这样做,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更是打算带着沈吟幸踏入感情的深渊之中,万劫不复。 993.迎一迎你 沈吟幸弱弱的躲在沈吟辰的身后,她也不敢往前探出视线,也不知道沈吟辰和沈吟言之间说了什么,她只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自觉的拉住了沈吟辰的手。 这灼热的视线沈吟幸都能够察觉到,这挡在沈吟幸面前的沈吟辰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她在对沈吟言笑脸相迎之后,稍稍抬起头来看向沈吟言后面的人,她虽然还是保持着笑容,但是她看向钟玦的目光,显然是已经带有了不善的意味。 一个让沈吟幸十分伤心的男人,沈吟辰又怎么可能会对其有好脸色,就算是钟玦是沈吟言的朋友,可是他现在表现出对沈吟幸恋恋不忘的样子,这可是对沈吟幸的反复伤害,若是这钟玦真的是个好人,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有了亲事之后,还会对其他的姑娘流露出这种情感,他这样做,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更是打算带着沈吟幸踏入感情的深渊之中,万劫不复。 沈吟辰不动声色的将沈吟幸整个人都藏在了身后,这举动迫使钟玦的视线有所中断,他对上了沈吟辰冰冷的眼神,他便将刚才的冲动全都给抑制住,迎上去,点了点头。 沈吟言此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暗中较量,“本来是想出门走走,结果还没有来的及离开便收到了家中的消息,说是你今天会带着幸儿一同前来,便没有再出门了,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出来迎一迎你。” 他说了这许多的话,却还是没有提到要回去的事情,相信家中来通报的小厮不可能不跟沈吟言说起此番沈吟辰和沈吟幸前来,是为了将沈吟言给接回去,但是看样子,他并不是很想回去。 “原来是打扰了哥哥同钟大人,没有及时同哥哥商量好,冒昧前来打扰,这是我的不是。”沈吟辰连连告罪。 这倒是让沈吟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实是想解释为什么这个时候钟玦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是他们提前约好了今日出来逛一逛,平日里沈吟言整日就是待在院子之中,什么地方也不去,难得钟玦得了休沐就回来这别院里看他,以免沈吟言独自一人在这清冷的别院中长草。 这本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他们二人之间总不至于为了一段从来都没有挑开的感情,而断了联系,结果今日沈吟言还在收拾的时候,就接到了沈吟辰和沈吟幸要来的消息,就算是他再告诉钟玦不要再过来了,也是已经晚了。 结果沈吟辰开口道歉,这让沈吟言有点始料未及,他没有要责怪两个妹妹的意思,就算是来的突然,没有提前通知做准备,他也不至于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在,但是在看到沈吟辰很是护着沈吟幸的样子,这沈吟言的心里面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这沈吟辰怕是在提防着钟玦的存在,可是这也不是他的错啊,在小致消息传回来的当天,他已经给了机会让两个人说清楚,他自己也以为两个人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994.不打扰 这倒是让沈吟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实是想解释为什么这个时候钟玦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是他们提前约好了今日出来逛一逛,平日里沈吟言整日就是待在院子之中,什么地方也不去,难得钟玦得了休沐就回来这别院里看他,以免沈吟言独自一人在这清冷的别院中长草。 这本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他们二人之间总不至于为了一段从来都没有挑开的感情,而断了联系,结果今日沈吟言还在收拾的时候,就接到了沈吟辰和沈吟幸要来的消息,就算是他再告诉钟玦不要再过来了,也是已经晚了。 结果沈吟辰开口道歉,这让沈吟言有点始料未及,他没有要责怪两个妹妹的意思,就算是来的突然,没有提前通知做准备,他也不至于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在,但是在看到沈吟辰很是护着沈吟幸的样子,这沈吟言的心里面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这沈吟辰怕是在提防着钟玦的存在,可是这也不是他的错啊,在小致消息传回来的当天,他已经给了机会让两个人说清楚,他自己也以为两个人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可是现在就是这么巧,钟玦这也是刚刚处理完政务过来,然后这沈家的车马紧接着就过来了,这两个人就这么撞见了,搞得好像是他沈吟言煞费苦心要引得两个人见面一般。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来看我,反而更加热闹,这外面天气冷,就不要再站在外面了,我已经派人烧了暖阁,都进去吧。”沈吟言招呼着几个人进去,他怕沈吟辰对钟玦有什么不满意的,场面会更加的难看。 钟玦收了自己的视线,见到沈吟辰和沈吟幸都没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他一个朝廷官员在两个小丫头的面前,完完全全被当做了空气,他原本是想要推着沈吟言往前走,这件事在他于沈吟言身边的时候,是经常做的事情,身边的仆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结果,这一次钟玦没能摸到沈吟言的轮椅,他就要在伸手的时候,沈吟辰却是抢先一步,“既然如此,那就先进去吧,小杏儿前段时间还生了一场重风寒,病了有段日子才能下床,她现在的身体都算不上是很好,哥哥可是要多给小杏儿添两个火盆,不然她的手脚就只会是冰冰凉凉的。” 听了沈吟辰的话,沈吟言就只会连连点头应是,他可是知道沈吟幸是因为什么而生的这场风寒,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才导致了沈吟幸在风雪之中待了整整一日,身子单薄又没有身穿披风,哪里抵得住那寒风凛冽,就算是在他发现之后,让钟玦送沈吟幸去了暖阁歇着,可是钟玦的存在,无异于是给她再一次增添伤害,况且紧接着就发生了小致的事情,沈吟幸守了一天一夜有关于沈吟致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会不倒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995.在这里住下 钟玦收了自己的视线,见到沈吟辰和沈吟幸都没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他一个朝廷官员在两个小丫头的面前,完完全全被当做了空气,他原本是想要推着沈吟言往前走,这件事在他于沈吟言身边的时候,是经常做的事情,身边的仆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结果,这一次钟玦没能摸到沈吟言的轮椅,他就要在伸手的时候,沈吟辰却是抢先一步,“既然如此,那就先进去吧,小杏儿前段时间还生了一场重风寒,病了有段日子才能下床,她现在的身体都算不上是很好,哥哥可是要多给小杏儿添两个火盆,不然她的手脚就只会是冰冰凉凉的。” 听了沈吟辰的话,沈吟言就只会连连点头应是,他可是知道沈吟幸是因为什么而生的这场风寒,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才导致了沈吟幸在风雪之中待了整整一日,身子单薄又没有披风,哪里抵得住那寒风凛冽,就算是在他发现之后,让钟玦送沈吟幸去了暖阁歇着,可是钟玦的存在,无异于是给她再一次增添伤害,况且紧接着就发生了小致的事情,沈吟幸守了一天一夜有关于沈吟致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会不倒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沈吟辰推着沈吟言的轮椅往前走,沈吟幸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沈吟辰的身后,在她身后的几步远,跟着的便是钟玦。 沈吟幸快步跟上沈吟辰的脚步,她知道后面的那个人就离着她几步远,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怕是隔了天长水远,哪怕是距离再近,今后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已经派人去采买了,你们两个人既然是来了,便在我这里住下,现在离着年节还有段时间,你们也不必着急回去。”沈吟言带着人进来之后,由着身边的人帮他脱下了外面的外套,这暖烘烘的房间,沈吟幸这心里面的紧绷稍稍松缓了一些。 沈吟言说的这些话,依旧是没有提起要回去的事情,但是看着钟玦在此处的缘故,沈吟辰没有开口说起其他的事情,便按照沈吟言安排来。 不过,她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将沈吟言给带回去,不过有这一整天的时间在,有什么事情,总归是能够说清楚的。 沈吟言心中有心结,她没有信心让沈吟言不再对此事介怀,可是这个年若是连沈吟言都不回去的话,那么现在的沈家,可就真的是散了,偌大的一个家,最终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又何尝是她自己愿意的呢。 钟玦也只是送沈吟言过来而已,这别院之中也有为钟玦准备的房间,在沈吟言的暗示之下,钟玦也没有在这暖阁之中多待,他今日里来,一方面是为了不让沈吟言一个人在此处感觉到憋闷,另一方面他并不想面对自己家的那些事情,那些折磨着他,可是偏偏他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在沈吟言这里还可以躲一个清净。 996.对不对 不过,她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将沈吟言给带回去,不过有这一整天的时间在,有什么事情,总归是能够说清楚的。 沈吟言心中有心结,她没有信心让沈吟言不再对此事介怀,可是这个年若是连沈吟言都不回去的话,那么现在的沈家,可就真的是散了,偌大的一个家,最终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又何尝是她自己愿意的呢。 钟玦也只是送沈吟言过来而已,这别院之中也有为钟玦准备的房间,在沈吟言的暗示之下,钟玦也没有在这暖阁之中多待,他今日里来,一方面是为了不让沈吟言一个人在此处感觉到憋闷,另一方面他并不想面对自己家的那些事情,那些折磨着他,可是偏偏他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在沈吟言这里还可以躲一个清净。 沈家姐妹的到来,钟玦也不太适合继续待在此处,钟玦便去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不再打扰,沈吟辰盯着钟玦的背影,直到钟玦彻底消失。 “哥哥一直跟钟大人的关系不错,想来哥哥能够看上的人,定然是一个品行俱佳的男子,对不对,哥哥?”沈吟辰在沈吟幸看不到的视线之外,对沈吟言开了口。 此时的沈吟幸,心思都在了钟玦身上,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沈吟辰和沈吟言之间有什么样的对话,她心思恍恍惚惚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也没有看到沈吟辰和沈吟言开口说话,不过若非是因为沈吟辰在她的身边,沈吟幸也不会如此失神。 见到沈吟辰提起钟玦,很明显是为了沈吟幸的事情而来,“他为人正直,学识渊博,来日在官场之上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哥哥欣赏他的才学,同他来往,这也无可厚非,那不知道哥哥是否知晓小杏儿的心思,她这个丫头,虽然性子单纯,但是却是个戒备心极强的人,”沈吟辰皱了皱眉头,“如今他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会有什么机会的了,但是这小杏儿的状况却不是很好。” 沈吟言对着沈吟幸神思不在的样子,他也是打不住的叹气,“我本没有阻止两个人来往,想着幸儿身边要是没能再有一个疼惜她的人我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两个人有缘无分,我有意提醒过他们两个人,但是偏偏谁也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两个人也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终归是无可奈何。” 他当初也是好意,可是没有想到会成了这个样子,钟玦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就算是钟家对钟玦并不是很上心,甚至说还有点龃龉,但毕竟钟玦是遗腹子,他的亲生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若是沈吟幸和钟玦之间的缘分真的能成,沈吟幸真的嫁给了钟玦,日后钟玦成家分离出去,沈吟幸根本不必应付钟家上面的长辈,就连普通人最基本的婆媳问题都不会存在,这样的话,小两口之间的生活想必只会是更好,根本就不存在别人来打扰。 997.没办法走到一起 “哥哥欣赏他的才学,同他来往,这也无可厚非,那不知道哥哥是否知晓小杏儿的心思,她这个丫头,虽然性子单纯,但是却是个戒备心极强的人,”沈吟辰皱了皱眉头,“如今他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会有什么机会的了,但是这小杏儿的状况却不是很好。” 沈吟言对着沈吟幸神思不在的样子,他也是打不住的叹气,“我本没有阻止两个人来往,想着幸儿身边要是没能再有一个疼惜她的人我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两个人有缘无分,我有意提醒过他们两个人,但是偏偏谁也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两个人也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终归是无可奈何。” 他当初也是好意,可是没有想到会成了这个样子,钟玦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就算是钟家对钟玦并不是很上心,甚至说还有点龃龉,但毕竟钟玦是遗腹子,他的亲生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若是沈吟幸和钟玦之间的缘分真的能成,沈吟幸真的嫁给了钟玦,日后钟玦成家分离出去,沈吟幸根本不必应付钟家上面的长辈,就连普通人最基本的婆媳问题都不会存在,这样的话,小两口之间的生活想必只会是更好,根本就不存在别人来打扰。 可是这两个人偏偏没有什么动静,眼看着其他的人已经对钟玦生了心思,况且家里面也筹划着为沈吟幸寻找合适的亲事了,但是两个人之间都没有将自己都感情同对方讲过。 沈吟幸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对钟玦讲,而钟玦这个人在感情上则是有些迟钝,他虽然对沈吟幸有所好感,可他自己未必能够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钟玦其实对沈吟幸的态度很不一般,其他的姑娘可是从来都不会有像是沈吟幸这般的待遇,但是这两个人自己深在其中不知其味。 沈吟言有心撮合这两个人,奈何最终他还是有心无力,钟玦迅速定了亲,沈吟幸又不可能会去为钟玦做妾,这件事怕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同意。 “钟家可是虎狼之地,那里面每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哥哥可以同钟玦来往,毕竟在那污脏的地方里培养出这么一位洁身自好的人来不容易,钟玦是个极为有天资的人,但是他永远逃不开钟家,钟枭不会放过他,就像是当年……”沈吟辰的话就此打住了,剩下的话沈吟言没必要知道那些事情。 “要是将小杏儿真的送到了那里,她这辈子可就算是真的毁了,哥哥,我知道钟大人是好人,他未来前程无量,但是只要他逃不开钟枭的掌控,他终究就不适合小杏儿,她这两年受了许多的苦,我想让她今后的日子过得不必再如此辛苦了。”沈吟辰轻声说道。 听了沈吟辰的这些话,沈吟言也不由得神思了下去,终归他对于钟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沈吟辰既然是已经这么说了,她又不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既然是这么说了,那便是自有她的道理。 998.藏不住 沈吟幸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对钟玦讲,而钟玦这个人在感情上则是有些迟钝,他虽然对沈吟幸有所好感,可他自己未必能够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钟玦其实对沈吟幸的态度很不一般,其他的姑娘可是从来都不会有像是沈吟幸这般的待遇,但是这两个人自己深在其中不知其味。 沈吟言有心撮合这两个人,奈何最终他还是有心无力,钟玦迅速定了亲,沈吟幸又不可能会去为钟玦做妾,这件事怕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同意。“钟家可是虎狼之地,那里面每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哥哥可以同钟玦来往,毕竟在那污脏的地方里培养出这么一位洁身自好的人来不容易,钟玦是个极为有天资的人,但是他永远逃不开钟家,钟枭不会放过他,就像是当年……”沈吟辰的话就此打住了,剩下的话沈吟言没必要知道那些事情。 “要是将小杏儿真的送到了那里,她这辈子可就算是真的毁了,哥哥,我知道钟大人是好人,他未来前程无量,但是只要他逃不开钟枭的掌控,他终究就不适合小杏儿,她这两年受了许多的苦,我想让她今后的日子过得不必再如此辛苦了。”沈吟辰轻声说道。 听了沈吟辰的这些话,沈吟言也不由得神思了下去,终归他对于钟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沈吟辰既然是已经这么说了,她又不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既然是这么说了,那便是自有她的道理。 这段姻缘从未开始,就已经是宣判了结束,沈吟幸和钟玦的事情,就当做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知道了,我会对钟玦说清楚的,无论他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但是也就到此结束了,他的婚事就在年后,幸儿的婚事娘亲也已经是在考虑了,他们之间也就不会再相见了。”沈吟言应下了这件事。 他也是为了沈吟幸的清誉着想,这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是十分的美好,但是也就仅限在两个人之间,这件事沈吟辰知道可以,沈吟言明白也行,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人绝对不可以知道,不然沈吟幸就算是死了也会背着骂名呢。 沈吟辰点头应下,只要是能对钟玦说清楚,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此后在面对沈吟幸的时候有所收敛,让其他人察觉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异常,就像是在今日,那钟玦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藏都藏不住,平白的会闹出许多事端来。 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和沈吟言的视线太过于沉重,让沈吟幸从她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眨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在突然之间,两个人的视线就会对准了她。 “幸儿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还可以派人出去采买,这郊外虽然不比城里面,但是也有不少的好吃的。”沈吟言迅速转移咯了话题,尽管看起来无比的生硬。 999.梅花醉 沈吟辰点头应下,只要是能对钟玦说清楚,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此后在面对沈吟幸的时候有所收敛,让其他人察觉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异常,就像是在今日,那钟玦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藏都藏不住,平白的会闹出许多事端来。 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和沈吟言的视线太过于沉重,让沈吟幸从她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眨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在突然之间,两个人的视线就会对准了她。 “幸儿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还可以派人出去采买,这郊外虽然不比城里面,但是也有不少的好吃的。”沈吟言迅速转移咯了话题,尽管看起来无比的生硬。 沈吟幸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是背着她说了点什么,但是说的内容无非是跟她有关系,沈吟幸脑子转了转,“我听说安门酒楼的梅花醉是最出名的,姐姐以前带我去过一次,不过酒楼的饭菜的确好吃,却是没有见到梅花醉,不知道哥哥这一次能不能让我见一见这桃花醉是个什么模样。” 沈吟言笑道:“没想到啊,竟是有一天,你这个小丫头求到我这里要酒喝。” 沈吟辰也没有出言阻拦,沈吟言便顺着沈吟幸的意思,让人去了安门酒楼买了一坛梅花醉,他自己本是不喜好喝酒的,这别院之中沈吟言也没有存着什么酒水,也没有派人多买。 午膳的时候,这坛梅花醉真的就被端上了桌,钟玦还十分讶异沈吟言会突然搞来酒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用过饭之后,沈吟辰便在沈吟言准备的暖阁里的软榻上睡过去了,沈吟幸便在她的身边守着,而沈吟言和钟玦在用过膳之后,便去了书房议事。 沈吟幸的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她守在沈吟辰的身边,慢慢的打起盹来,沈吟辰翻了个身,这个小动作惊醒了沈吟幸,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沈吟幸将沈吟辰的手重新塞到被子里面,然后起身自己穿上披风,轻轻的推开了暖阁的门,暖阁旁边的侧间守着的是唯苏和花妍,花妍守在火炉旁边暖烘烘的,很快就睡了过去,唯苏很好心的将花妍扶到一边去睡了,转眼就听到了隔壁有动静。 探头出来看一看,没想到是沈吟幸悄悄溜了出来,唯苏在沈吟幸走远之后,便进了房间看了一眼,一进屋就看到了原本应该是睡着的沈吟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主子。”唯苏就料到沈吟辰不可能会不知道沈吟幸偷偷溜了出去,只是她不明白,这姐妹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也有了不能当面说的事情,明明两个人之间是关系最好的,但是现在沈吟幸趁着沈吟辰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而沈吟辰分明是装睡在等她的动作,这让唯苏有点看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安安静静的侍立在沈吟辰的身旁,听候自家主人的命令。 1000.出去一下 沈吟幸将沈吟辰的手重新塞到被子里面,然后起身自己穿上披风,轻轻的推开了暖阁的门,暖阁旁边的侧间守着的是唯苏和花妍,花妍守在火炉旁边暖烘烘的,很快就睡了过去,唯苏很好心的将花妍扶到一边去睡了,转眼就听到了隔壁有动静。 探头出来看一看,没想到是沈吟幸悄悄溜了出来,唯苏在沈吟幸走远之后,便进了房间看了一眼,一进屋就看到了原本应该是睡着的沈吟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主子。”唯苏就料到沈吟辰不可能会不知道沈吟幸偷偷溜了出去,只是她不明白,这姐妹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也有了不能当面说的事情,明明两个人之间是关系最好的,但是现在沈吟幸趁着沈吟辰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而沈吟辰分明是装睡在等她的动作,这让唯苏有点看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安安静静的侍立在沈吟辰的身旁,听候自家主人的命令。 “你怎么过来了?”沈吟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自行起了身。 “属下见到三小姐离开房间,有些奇怪,便过来看看。”唯苏回答道。 沈吟辰说道:“没什么大事,幸儿她出去也就见一个人罢了,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离开过此处,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罢,沈吟辰就披上衣服离开了,唯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就已经是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唯苏就发现,沈吟辰在离开的时候,根本就只是披了一件外套离开了,用来挡风的披风根本没有拿去,唯苏上前拿下披风,想要追上沈吟辰,可是这步子还没有迈开,她就知道这沈吟辰的踪影根本是追不上的了。 其实沈吟辰并没有离开的很远,她只是去了沈吟言的书房,而沈吟幸悄悄离开,则是背着人去见一面钟玦,她是在听了沈吟辰的话之后,一直是惴惴不安,若是没有同钟玦再次相见的话,她或许会将心底的拿着话全部压在心底,不会告诉任何人,可偏偏现在遇到了他,那么沈吟幸久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可是沈吟幸在钟玦那里见到了一个身着黑斗篷的女子,她在进入那后院的时候,外面并没有守着,然后她就见到钟玦跟一个人在院子之中说话,两个人虽然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那人带着长长的斗篷遮了半边脸,但是在那细长单薄的身影上她能看出来,这是个女子才会有的身形。 一时间,沈吟幸是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该出去,她站定在院子门口,她不敢移开视线,怕错过这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那身着黑斗篷的女子动作倒是比钟玦还要快,伸手撩下自己的帷帽,“你有客人?” 见到这个女子面容的时候,沈吟幸觉得有几分面熟,但是又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一想到钟玦是个身有婚约的人,那么这位站在钟玦身边的女子,她的身份,沈吟幸有点不敢往深里想。 1001.辰儿的妹妹 一时间,沈吟幸是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该出去,她站定在院子门口,她不敢移开视线,怕错过这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那身着黑斗篷的女子动作倒是比钟玦还要快,伸手撩下自己的帷帽,“你有客人?” 见到这个女子面容的时候,沈吟幸觉得有几分面熟,但是又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一想到钟玦是个身有婚约的人,那么这位站在钟玦身边的女子,她的身份,沈吟幸有点不敢往深里想。 会不会这位就是他的未婚妻,毕竟那位施家姑娘,她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那位施家二姑娘施倾在她的印象之中并不经常露面,倒是施家其他的姑娘沈吟幸有点印象。 钟玦快步走过来,对沈吟幸说道:“这是我四妹妹钟恬,不要在门外说话了,都进去吧。” 其实钟恬也是刚刚到,她是受人所托,今日才会来到此处的,她以前虽然也在誉京城内内外外转悠过不少地方,但是为了找到这里,还是耗费了不少的功夫,她今天来见钟玦,是为了说清楚某些事情的。 这些事情,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一些钟玦并不知道的事实,沈吟辰要她将那些事情都告诉钟玦,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钟恬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吟幸,她过去见到沈吟幸的时候并不多,毕竟在她投靠沈吟辰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跟君玉澜闹翻了,在宫中的处境算不上是很好,已经是不让沈家的人进宫来见面了,就算是以前可能见过,也不过是远远的见过一面,谁也不知道谁。 在钟玦的带领之下,沈吟幸和钟恬都进到了房间之中, 沈吟幸知道了这个人不是施倾,不是钟玦的未婚妻,可是这个人是钟玦的妹妹,难不成是因为今日她同姐姐来了,所以钟玦才会让他的妹妹前来。 不过这种想法刚刚产生,沈吟幸就立即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钟玦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无聊的事情来,这些大体都是她自己的凭空想象,甚至她自己就这样来了钟玦的院子,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讲出她想要说出的话。 “你是辰儿的妹妹?”钟恬伸出手来,就要接过沈吟幸刚刚脱下来的披风。 沈吟幸微微一愣,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了钟恬,“是,多谢钟恬姐姐。” 钟恬淡淡笑道:“你不必客气的,辰儿照顾了我好久,以前就听她说过你,她说起自己有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妹妹,那时候我总还是不信,如今倒也是不得不信了,却是很好奇,既然是有这么一个可爱听话的妹妹在身边,她是怎么舍得离开的。” 沈吟幸跟着钟恬坐了下来,“姐姐当时离开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怎么会拦着她,何况只要姐姐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就已经是很开心了,又怎么会再要求其他的,其实姐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她一直是在我的身边的。” 1002.恬儿 “你是辰儿的妹妹?”钟恬伸出手来,就要接过沈吟幸刚刚脱下来的披风。 沈吟幸微微一愣,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了钟恬,“是,多谢钟恬姐姐。” 钟恬淡淡笑道:“你不必客气的,辰儿照顾了我好久,以前就听她说过你,她说起自己有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妹妹,那时候我总还是不信,如今倒也是不得不信了,却是很好奇,既然是有这么一个可爱听话的妹妹在身边,她是怎么舍得离开的。” 沈吟幸跟着钟恬坐了下来,“姐姐当时离开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怎么会拦着她,何况只要姐姐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就已经是很开心了,又怎么会再要求其他的,其实姐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她一直是在我的身边的。”钟恬笑而不语,不再回答她的话了,当初随着沈吟辰离开,一路奔袭逃亡,沈吟辰的确提到过不少有关于她妹妹的事情,但是后来就很少提起了,毕竟每当沈吟辰提起那些美好的事情的时候,就相当于是在钟恬的心上扎上一刀。 毕竟她钟恬,是个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所谓亲情嗯人,而她今日里来,便是要同钟玦说个清楚,现在的钟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这就是沈吟辰要钟恬所做的事情。 今日里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这个时候,显然沈吟幸也已经是意识到了,怕是钟恬来找钟玦,这并不是一个意外,怕是沈吟辰安排好的,毕竟钟恬当年就是跟着沈吟辰离开的,前些日子,沈吟辰在劝她的时候,就提到过钟恬这个人,如今这个人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沈吟幸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钟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她会在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真相,她有些害怕沈吟辰说的那些事情变成事实,在她的心里面,姐姐所说的话一切都是对的,沈吟辰没有必要去骗她。 见到沈吟幸和钟恬之间的对话结束,钟玦才开口说话,“恬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伯父他们知道吗,还是说要我瞒下去?” 钟恬当时杀人逃亡,闹得是满城风雨,因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压下去,钟家是花了大价钱才将这件事情给平复的,赔付给袁家很多条件,才让袁家和皇家满意,自此之后,钟恬就已经是上了钟家的追杀名单了,怕是现在钟恬的父亲钟枭都想杀了这个女儿泄愤。 怕是此番钟恬悄悄回到誉京城,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既然是如此隐秘的事情,为什么钟恬在回到誉京城之后,要来他这里,若是寻求庇护嗯话,怕是他钟玦不一定能够帮上忙,那可是来自于朝廷的通缉和钟家的追杀,钟玦没有直接将钟恬直接交出去,基本上是对得起两个人之间,自小到大没什么来往,根本没有什么交情的,并且还很淡薄的兄妹之情。 1003.追杀名单 沈吟幸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钟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她会在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真相,她有些害怕沈吟辰说的那些事情变成事实,在她的心里面,姐姐所说的话一切都是对的,沈吟辰没有必要去骗她。 见到沈吟幸和钟恬之间的对话结束,钟玦才开口说话,“恬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伯父他们知道吗,还是说要我瞒下去?” 钟恬当时杀人逃亡,闹得是满城风雨,因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压下去,钟家是花了大价钱才将这件事情给平复的,赔付给袁家很多条件,才让袁家和皇家满意,自此之后,钟恬就已经是上了钟家的追杀名单了,怕是现在钟恬的父亲钟枭都想杀了这个女儿泄愤。 怕是此番钟恬悄悄回到誉京城,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既然是如此隐秘的事情,为什么钟恬在回到誉京城之后,要来他这里,若是寻求庇护嗯话,怕是他钟玦不一定能够帮上忙,那可是来自于朝廷的通缉和钟家的追杀,钟玦没有直接将钟恬直接交出去,基本上是对得起两个人之间,自小到大没什么来往,根本没有什么交情的,并且还很淡薄的兄妹之情。 “我现在从钟烟的逸王府里待的还不错,兄长就不用太过于担心我的安危了,如今钟大人未必就不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不过是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而已。”钟恬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对于她来说,在哪里都不是很安全,钟枭未必不知道钟恬回来的消息,毕竟当时钟烟在逸王府遭遇刺杀,或许外人不知道其中的状况和缘由,可是钟枭若是不清楚,那不太可能。 但是她现在早就不是那个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里面的钟恬了,便是柯心绯都已经败在她的手里面了,她虽然是凭借着别人的帮助,但到底是挣脱出她自己的命运了,原本着,她是连钟烟都不想管的,可是沈吟辰一直都没有要她离开,她生怕逸王府这边再有什么差池,便一直守在逸王府,守着钟烟和逸王君玉墨的安全。 如今插手钟玦的事情,钟恬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好心过,先是救了钟烟的性命,如今又要将钟玦从钟家的苦海之中给拉出来,现在想想就差一个钟析她还没有插手了,想到这个人,钟恬的心情就有点不好了,她可以救很多的人,但是唯独钟析那个人是不可以的。 听说钟析一直都跟在君玉墨的门下,但是她在逸王府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见到钟析这个人,甚至是钟烟嫁进了逸王府,都没有听说过钟析在君玉墨待过的痕迹。 钟玦不太明白钟恬这是个什么态度,既然她是平安的,如今还待在钟烟的身边,那为什么今日偏偏突然来了他这个地方,无利不起早,两个人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交情,何必有此往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1004.忍了多久 如今插手钟玦的事情,钟恬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好心过,先是救了钟烟的性命,如今又要将钟玦从钟家的苦海之中给拉出来,现在想想就差一个钟析她还没有插手了,想到这个人,钟恬的心情就有点不好了,她可以救很多的人,但是唯独钟析那个人是不可以的。 听说钟析一直都跟在君玉墨的门下,但是她在逸王府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见到钟析这个人,甚至是钟烟嫁进了逸王府,都没有听说过钟析在君玉墨待过的痕迹。 钟玦不太明白钟恬这是个什么态度,既然她是平安的,如今还待在钟烟的身边,那为什么今日偏偏突然来了他这个地方,无利不起早,两个人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交情,何必有此往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那你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钟玦问道。 钟恬瞧了沈吟幸一眼,继续说道:“哥哥知道我的母亲钟夫人,她去了哪里了吗?” “伯父已经同京兆衙门报了案,伯母去了什么地方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我对此也并不是很清楚。”钟玦怎么可能会知道柯心绯去了什么地方,他向来并不关心钟家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从来都不会要他插手,就算是他有心想要帮扶,怕是钟枭也不会同意的,很多事情就只能是在暗地里做。 钟恬轻轻笑道:“兄长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我和姐姐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在什么地方,当然,今日里来也不是同兄长讨论她柯心绯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这钟恬直言自己母亲的名讳,引起了钟玦的不适,但是这终归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管教,钟玦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兄长听了这些,会很奇怪,可是在我和钟烟三番五次差点被她给弄死的时候,早就已经是不拿她当做母亲了,我们之间是仇敌,有的只是不可化解的仇恨,从小到大,我们两个人就只是她柯心绯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只能是任由她来摆布,你说我们在她手底下忍了多久,忍了多少年,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成了现在这般,漂泊无根,一生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爱的模样,便是钟恬自己都觉得十分的可笑。 “柯心绯服从于谁,我们最终也没能打探出来,她从来都没有钟家考虑过,甚至为了她的任务,不惜颠覆整个钟家,这就是柯心绯,这也是钟家这么多年以来真正的样子,前些日子陛下离开誉京城,逸王成为了摄政王,钟烟自然也就是摄政王妃,可是柯心绯为了搅混誉京城的水,甚至是不惜要杀死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兄长,在世人眼中贤良淑德样样具备的高门显贵的嫡夫人,实际上是一个心狠手辣无德无心的毒妇人,有这样一个人在家中控制着钟家后院,你想想这么多年,钟家变成了什么样子?”钟恬嗤笑,过去的那些事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尽。 1005.熟视无睹 这钟恬直言自己母亲的名讳,引起了钟玦的不适,但是这终归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管教,钟玦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兄长听了这些,会很奇怪,可是在我和钟烟三番五次差点被她给弄死的时候,早就已经是不拿她当做母亲了,我们之间是仇敌,有的只是不可化解的仇恨,从小到大,我们两个人就只是她柯心绯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只能是任由她来摆布,你说我们在她手底下忍了多久,忍了多少年,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成了现在这般,漂泊无根,一生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爱的模样,便是钟恬自己都觉得十分的可笑。 “柯心绯服从于谁,我们最终也没能打探出来,她从来都没有钟家考虑过,甚至为了她的任务,不惜颠覆整个钟家,这就是柯心绯,这也是钟家这么多年以来真正的样子,前些日子陛下离开誉京城,逸王成为了摄政王,钟烟自然也就是摄政王妃,可是柯心绯为了搅混誉京城的水,甚至是不惜要杀死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兄长,在世人眼中贤良淑德样样具备的高门显贵的嫡夫人,实际上是一个心狠手辣无德无心的毒妇人,有这样一个人在家中控制着钟家后院,你想想这么多年,钟家变成了什么样子?”钟恬嗤笑,过去的那些事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尽。 沈吟幸看着钟恬说的这些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沈家这么多年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但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可怕的事情,好歹他们的父母,对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 钟玦听到之后,他的反应倒是没有很大,钟恬所说的一切他一概不知,可是这并不代表钟玦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在钟家生活的,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的到不正常的方面,跟普通家族不一样的地方。 “那伯母失踪,便是因为她要做的事情没有做成,身份暴露所以离开,今后也就不会再出现了,是吗?”钟玦问道。 钟恬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想必她回来或者不回来,对钟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也都不关我的事情了,当然容忍柯心绯这样的人存在的,也不是我,兄长你想想,我父亲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对柯心绯所做的事情熟视无睹,多年来再无所出,甚至是钟析基本上没有回过钟家,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没等钟玦说什么,钟恬就把所谓的答案都说出来了,“我当年也想过,父亲已经是钟家的族长,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子钳制,但是我偏偏发现了一个秘密,父亲会娶柯心绯是因为他们共同筹谋了一件事,有把柄在柯心绯手里面,自然所有的事情都得听她的,况且这么多年来,父亲做的许多事的背后,定然是少不了柯心绯在背后出谋划策,一个偌大的家族落在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手里面,我们能活着就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1006.脱不了干系 “那伯母失踪,便是因为她要做的事情没有做成,身份暴露所以离开,今后也就不会再出现了,是吗?”钟玦问道。 钟恬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想必她回来或者不回来,对钟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也都不关我的事情了,当然容忍柯心绯这样的人存在的,也不是我,兄长你想想,我父亲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对柯心绯所做的事情熟视无睹,多年来再无所出,甚至是钟析基本上没有回过钟家,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没等钟玦说什么,钟恬就把所谓的答案都说出来了,“我当年也想过,父亲已经是钟家的族长,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子钳制,但是我偏偏发现了一个秘密,父亲会娶柯心绯是因为他们共同筹谋了一件事,有把柄在柯心绯手里面,自然所有的事情都得听她的,况且这么多年来,父亲做的许多事的背后,定然是少不了柯心绯在背后出谋划策,一个偌大的家族落在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手里面,我们能活着就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见着钟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钟玦有一种预感,钟恬所说的他们共同筹谋的那件事情跟他有关,跟他一直追查的真相,跟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有关。 钟玦沉声问道:“他们筹谋了什么事情?” 沈吟幸注意到钟玦的表情不太对,可是她没有说话,钟恬和钟玦之间说的,都是钟家的私事,她在这里听就已经是很不合礼数了,不过,她觉得钟恬在她的面前,告诉钟玦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这明晃晃的痕迹,太过于招眼了。 钟恬继续说起那一切,不过她这次却是悄悄压低了声音,“钟家有两子,先右倾权大人钟尧,你的父亲,最开始才是钟家的族长,但是他死在了流民暴、乱之中,你的母亲陈楚雪,随后殉情自杀,父亲一直压在大伯父的光环之下,从来就没有抬起头来过,若他从未在意过这方面,当然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钟大人了,他心思狭隘,同时又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忍受的了钟尧在他之上,那场流民暴、乱根本就是他和柯心绯一手策划的,你父母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钟恬越说,钟玦的脸色就越阴沉,沈吟幸的心里有些害怕,听到自己的父母是被自己的血缘亲人杀死的,不知道这心里面会遭受多大的冲击,沈吟幸看着钟玦的手,抓着椅子的扶手,他的手背已经是青筋暴起,显然钟玦的心里面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风平浪静。 “证据呢?单凭你一面之词是不够的,若真的是他们做的,如何证明?”钟玦怕吓到两个小姑娘,尽量是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和脸色,他下意识这么做,便是不想让人看到他阴狠的一面,毕竟现在沈吟幸还在这个房间之中,她听到这些有关于钟家的肮脏事他不在意,但是他不希望她知道有关于他的不好的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 1007.多谢 钟恬继续说起那一切,不过她这次却是悄悄压低了声音,“钟家有两子,先右倾权大人钟尧,你的父亲,最开始才是钟家的族长,但是他死在了流民暴、乱之中,你的母亲陈楚雪,随后殉情自杀,父亲一直压在大伯父的光环之下,从来就没有抬起头来过,若他从未在意过这方面,当然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钟大人了,他心思狭隘,同时又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忍受的了钟尧在他之上,那场流民暴、乱根本就是他和柯心绯一手策划的,你父母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钟恬越说,钟玦的脸色就越阴沉,沈吟幸的心里有些害怕,听到自己的父母是被自己的血缘亲人杀死的,不知道这心里面会遭受多大的冲击,沈吟幸看着钟玦的手,抓着椅子的扶手,他的手背已经是青筋暴起,显然钟玦的心里面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风平浪静。 “证据呢?单凭你一面之词是不够的,若真的是他们做的,如何证明?”钟玦怕吓到两个小姑娘,尽量是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和脸色,他下意识这么做,便是不想让人看到他阴狠的一面,毕竟现在沈吟幸还在这个房间之中,她听到这些有关于钟家的肮脏事他不在意,但是他不希望她知道有关于他的不好的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 钟恬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担心的沈吟幸,“证据现在怕是没有了,说起来不过是柯心绯身边的一个人,无意间说起自己参加过那场暴、乱,但是她从来都不会随便收心腹的,柯心绯身边全都是她用久了的随从,我只是无意之间,发现了这件事情,那时候我可是在她的手底下勉强生存,怎么可能有心力查那些事情,不过若是你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不如去问姐姐,她在柯心绯身边的时间更长,若非因为摄政王妃的事情,柯心绯想要钟烟的性命,怕是钟烟现在都还是柯心绯身边的一条乖乖听话的狗,兄长不如去问问她,或许能够知道更多的有关于过去的事情。” 钟玦只得是点点头,他调查了这么久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眉目,虽然也仅仅只是在钟恬这里得到了只言片语,也总好过过去的时候他什么也调查不到,况且钟恬已经是跟他透露了许多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追问太多。 “多谢。”钟玦起身向着钟恬施礼,道谢她愿意将她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他。 “想必兄长也能够明白这么多年在钟家无人问津的缘故了吧,父亲看到你怕是就不会高兴,又怎么可能会对你好呢,你有再多的才华,你在官场之上,始终要被他压制着,兄长若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怕是今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钟恬接下来说的话,才是极为重要的话。 她告诉钟玦这么多的事情,那些隐藏在他们之中的内幕,可不是为了来诉苦的,她钟恬受人所托,是要钟玦做决定的。 1008.考虑清楚 “多谢。”钟玦起身向着钟恬施礼,道谢她愿意将她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他。 “想必兄长也能够明白这么多年在钟家无人问津的缘故了吧,父亲看到你怕是就不会高兴,又怎么可能会对你好呢,你有再多的才华,你在官场之上,始终要被他压制着,兄长若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怕是今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钟恬接下来说的话,才是极为重要的话。 她告诉钟玦这么多的事情,那些隐藏在他们之中的内幕,可不是为了来诉苦的,她钟恬受人所托,是要钟玦做决定的。 钟玦也在很认真的思考钟恬说的话,若是钟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分假话的话,那么他接下来便是要好好的为他自己筹谋了,他不能永远的都陷在钟家的泥潭之中,就算是他做不到钟恬那般同钟家彻底断绝关系,甚至是能够摆脱来自钟家的追杀,那他也要好好的将自己保全下来。 钟玦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好好考虑。” 沈吟幸犹豫了片刻,见到钟恬并没有立刻要说话的意思,便开口说道:“钟姐姐是另外有什么出路吗?” 不然,钟恬何苦说了这么一堆来点播钟玦。 “出路?”钟恬反问了一下,倒是让沈吟幸有点局促不安,“出路不会是我给他的,只能是他给他自己的,接下来要怎么选择就只能是看他自己,兄长如今在刑部任侍郎,可是做的怕是那最苦最难的活,所有的一切都被打压,就连他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够自己做主,施家是柯心绯选给你的,这是对于她自己有利的婚事,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到底适不适合你钟玦,你真的想娶那个人吗?” “今日里我来,便是为了自己还是存在钟家的血脉,没有办法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变成一滩淤泥,兄长想必也不会放弃如今的钟家,这个本应该属于你的钟家,况且兄长应该看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人,施倾是一个跟着楚家那个丧尽天良的恶毒女子,她在楚月柔销声匿迹之后也跟着隐遁了声名,等了两年才嫁人,就是为了防止过去她跟楚月柔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公布于众,之前施倾许给了大阁老的孙子,结果呢,还不是因为黄了才躲了起来,你若是将施倾迎进了家门,无异于是将另一个柯心绯带进了钟家,兄长还是要考虑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说着,钟恬的视线就落在了沈吟幸的身上,她一直都待在誉京城之中,外界在传的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不过她很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就像是今日,她在看到沈吟幸的那一刻,基本上是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的眼神,完全不像是普通男女该有的样子,一眼看去,就能够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看来钟玦当真有了能够让他动心的人。 1009.动心的人 “出路?”钟恬反问了一下,倒是让沈吟幸有点局促不安,“出路不会是我给他的,只能是他给他自己的,接下来要怎么选择就只能是看他自己,兄长如今在刑部任侍郎,可是做的怕是那最苦最难的活,所有的一切都被打压,就连他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够自己做主,施家是柯心绯选给你的,这是对于她自己有利的婚事,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到底适不适合你钟玦,你真的想娶那个人吗?” “今日里我来,便是为了自己还是存在钟家的血脉,没有办法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变成一滩淤泥,兄长想必也不会放弃如今的钟家,这个本应该属于你的钟家,况且兄长应该看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人,施倾是一个跟着楚家那个丧尽天良的恶毒女子,她在楚月柔销声匿迹之后也跟着隐遁了声名,等了两年才嫁人,就是为了防止过去她跟楚月柔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公布于众,之前施倾许给了大阁老的孙子,结果呢,还不是因为黄了才躲了起来,你若是将施倾迎进了家门,无异于是将另一个柯心绯带进了钟家,兄长还是要考虑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说着,钟恬的视线就落在了沈吟幸的身上,她一直都待在誉京城之中,外界在传的有关于沈吟辰的事情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不过她很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就像是今日,她在看到沈吟幸的那一刻,基本上是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的眼神,完全不像是普通男女该有的样子,一眼看去,就能够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看来钟玦当真有了能够让他动心的人。 过去的时候,钟恬总觉得自己这个所谓的兄长,一点都不真实,年纪轻轻,鬓边就生了白发,才华出众为人正直,清风朗月如同这天上璀璨的星星,哪里是她钟家所能够培养出来的孩子,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钟枭才会讨厌极了钟玦。 如今钟玦被柯心绯算计,就要娶施倾为妻,可这门亲事不是那么好退的,施倾已经是基本上和钟玦脱不开干系了,誉京城之中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钟玦和施倾之间的婚事,但要是钟玦真的迎娶施倾入门,他的这一生可就是真的完了。 另一方面,就算是钟玦和沈吟幸真的有情,如今钟玦有了婚事,沈家不可能将嫡三小姐嫁给钟玦为妾,即便是钟玦没有这档子婚事,怕是钟玦要同沈吟幸在一起,也是不容易的,瞧着沈吟辰让她今日来说这些事情的意思,并不是很赞同让沈吟幸和钟玦在一起,大抵也是因为钟家这阴暗的实情吧。 钟恬想的没有错,沈吟辰让她来说这些事情,正是有意要将钟玦从钟家的泥潭之中给拉出来,只有这样的钟玦才能保护的好沈吟幸,才能让沈吟辰放心的将沈吟幸交到钟玦的手里面。 1010.你在等我 如今钟玦被柯心绯算计,就要娶施倾为妻,可这门亲事不是那么好退的,施倾已经是基本上和钟玦脱不开干系了,誉京城之中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钟玦和施倾之间的婚事,但要是钟玦真的迎娶施倾入门,他的这一生可就是真的完了。 另一方面,就算是钟玦和沈吟幸真的有情,如今钟玦有了婚事,沈家不可能将嫡三小姐嫁给钟玦为妾,即便是钟玦没有这档子婚事,怕是钟玦要同沈吟幸在一起,也是不容易的,瞧着沈吟辰让她今日来说这些事情的意思,并不是很赞同让沈吟幸和钟玦在一起,大抵也是因为钟家这阴暗的实情吧。 钟恬想的没有错,沈吟辰让她来说这些事情,正是有意要将钟玦从钟家的泥潭之中给拉出来,只有这样的钟玦才能保护的好沈吟幸,才能让沈吟辰放心的将沈吟幸交到钟玦的手里面。 钟家现在的这个情况,别说这两个人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就算是已经许下了终身,只要钟玦没能改变钟家的现状,沈吟辰就绝对不会答应,这样的钟玦连他自己都未必能够保护的好,何谈能够守护的了沈吟幸,就算是沈吟幸有本事从钟家那样的门户之中保全下来,沈吟辰也不会让沈吟幸去的,她这一辈子所经历的苦痛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何必余生增添更多的苦痛。 但是沈吟辰看得出来,沈吟幸心里面放不下钟玦,在心里面,沈吟辰还是希望,沈吟幸能够跟她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往后的日子里能够快快乐乐的,况且,沈吟幸又不是单恋一个人,她们都看得到在钟玦的眼里面有着相同的感情,若是真的有心,终究是能够走到一起的。 所以沈吟辰安排了钟恬前来,这个在柯心绯和钟家的魔爪之下坚强生存下来的女孩子,能够给出最好的答案,让钟玦有着最直接分判断。 此时的沈吟辰轻轻敲响了沈吟言书房的门,而在里面的沈吟言则是已经是恭候多时了,他就知道今天他避而不提的话题,终究是会被人给提起。 “请进。”沈吟言说道,外面的人已经是被他给掉走了,便是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 而这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推门而入的沈吟辰,他在书房之中一直都在等着沈吟辰的到来。 “哥哥,你在等我。”沈吟辰进来的时候带来一股寒气,她迅速闪身进来,防止外面的寒风进入,而她自己就站在门口,并不靠近沈吟言。 沈吟言看着沈吟辰穿的如此单薄,当即脸色就变得沉了下来,“外面这么冷,眼看着就是风雪天了,你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就出来了,你的身子也不过是才刚刚养起来,不好好爱惜你自己,你这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见到沈吟言一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顿呵斥,沈吟辰倒也是不恼,反而是笑了出来,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散的差不多了,才走到沈吟言的身边去。 1011.管不了 “哥哥,你在等我。”沈吟辰进来的时候带来一股寒气,她迅速闪身进来,防止外面的寒风进入,而她自己就站在门口,并不靠近沈吟言。 沈吟言看着沈吟辰穿的如此单薄,当即脸色就变得沉了下来,“外面这么冷,眼看着就是风雪天了,你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就出来了,你的身子也不过是才刚刚养起来,不好好爱惜你自己,你这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见到沈吟言一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顿呵斥,沈吟辰倒也是不恼,反而是笑了出来,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散的差不多了,才走到沈吟言的身边去。 沈吟辰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哥哥不必如此担忧,也就几步路的事,冻不着。” “你呀,你们就是欺负我管不了你们了,幸儿冰天雪地的在外面坐了一天,你也不长记性,这刚生下孩子还没有多久,就往外面跑,你这要是生了病,陛下怕是要心疼死。”沈吟言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反正现在的他什么也看不下去,走到旁边的小暖炉旁,那里还温着一壶热茶,沈吟言给沈吟辰倒了一杯。 “过来,坐下。”沈吟言将沈吟辰带过来坐下,往她的手里面塞了一杯热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好。”沈吟辰乖乖的接过了茶杯,坐在了沈吟言面前的椅子上。 见到沈吟辰乖乖听话,沈吟言的面色也逐渐好转,“幸儿是去找钟兄了?” “嗯。”沈吟辰点头,“我是在小杏儿离开之后才出来的,想必这个时候她已经是在钟大人的房间之中了。” 沈吟言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两个人都在他的地盘上,做什么都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两个人把话给讲清楚,究竟是能够在一起,还是最后分道扬镳,还是要今天看看最后的成果。 “幸儿以前对他有意,是我没有拦着她,也没能护好她,你今天这么做,还带了人进来,这是打算些什么?”沈吟言问道。 钟恬前来此处,并不是偷偷溜进来的,而是拿着沈吟辰给她的拜贴进来的,如此一来,沈吟言必定会知道钟恬是沈吟辰带来的人,怕是也知道了沈吟辰是个什么意思。 当初随着沈吟辰一同消失的,就是这位钟家的四小姐,身边也有不少人同时打趣他和钟玦的这两个妹妹,当时他有想过钟恬是不是沈吟辰带走的,自己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可是现在看来,钟恬怕就是被沈吟辰所带走的。 “也没什么,钟大人人的确不错,但若是要小杏儿同他在一起,就必须处理好他自己身边的那些污糟事,最起码他不能够先娶了别人,我让钟恬来见他,是想要他自己能够尽快的做决定,毕竟小杏儿等不了他太久的。”沈吟辰垂下眸子,细细说起她自己的做法和想法,虽然她并不看好沈吟幸和钟玦,但是她还是希望沈吟幸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1012.回去 钟恬前来此处,并不是偷偷溜进来的,而是拿着沈吟辰给她的拜贴进来的,如此一来,沈吟言必定会知道钟恬是沈吟辰带来的人,怕是也知道了沈吟辰是个什么意思。 当初随着沈吟辰一同消失的,就是这位钟家的四小姐,身边也有不少人同时打趣他和钟玦的这两个妹妹,当时他有想过钟恬是不是沈吟辰带走的,自己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可是现在看来,钟恬怕就是被沈吟辰所带走的。 “也没什么,钟大人人的确不错,但若是要小杏儿同他在一起,就必须处理好他自己身边的那些污糟事,最起码他不能够先娶了别人,我让钟恬来见他,是想要他自己能够尽快的做决定,毕竟小杏儿等不了他太久的。”沈吟辰垂下眸子,细细说起她自己的做法和想法,虽然她并不看好沈吟幸和钟玦,但是她还是希望沈吟幸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在暖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打算直接要拒绝掉他,到底是你还是舍不得让幸儿伤心,钟兄是个聪明人,你派人说明白了,他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沈吟言赞同了沈吟辰的做法,说到底,他也不想看到这两个明明如此般配的人,就此这么错过。 沈吟辰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其实,我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小杏儿的事情,这山中别院虽说是清净,但是此处地处偏僻,对于哥哥的养伤很是不利,三叔虽然会过来探望哥哥的伤势,但是总归有所不便,哥哥也不能得到很好的调养,现在娘亲也在家里面调养身子,不如哥哥一同回去,好好的过个年,三叔的医术虽然不比神医顾大夫,但是也已经很厉害了。” 在苏之零说起沈吟言有机会能站起来的时候,沈吟辰想过要把沈吟言给接回来,奈何沈吟言太过于固执,这个计划就只能是搁置了。 而且苏之零只是说,他能够慢慢调养沈吟言的双腿,一点点的恢复沈吟言双腿的力量,但是想要沈吟言站起来,像正常人那样走路,怕是要过好久了。 但是沈吟言哪里耽搁的起,如果说不能弥补他所错过的一切,什么时候再站起来又有什么必要,况且现在哪怕是在治疗,也没有说保证,他的双腿就一定能好,毕竟最开始苏之零见到他的伤势的时候,便就已经摇头了,如今相救不过是竭尽全力不想让场面变得更加难看罢了。 沈吟辰当时怀了孩子,为了保护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为了沈吟辰自己的性命,她不能动用她的力量,摆在他面前的希望,硬生生的破灭掉了,沈吟言没有怪过任何人,他知道,对于谁来说,都不可能会让沈吟辰放弃她肚子里面孩子的性命,不顾生死的去救他,仅仅只是让他站起来而已,便是连他自己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为了一双腿便害死了沈吟辰的孩子,就算是他真的能站起来,他的良心也是会不安的。 1013.快过年了 而且苏之零只是说,他能够慢慢调养沈吟言的双腿,一点点的恢复沈吟言双腿的力量,但是想要沈吟言站起来,像正常人那样走路,怕是要过好久了。 但是沈吟言哪里耽搁的起,如果说不能弥补他所错过的一切,什么时候再站起来又有什么必要,况且现在哪怕是在治疗,也没有说保证,他的双腿就一定能好,毕竟最开始苏之零见到他的伤势的时候,便就已经摇头了,如今相救不过是竭尽全力不想让场面变得更加难看罢了。 沈吟辰当时怀了孩子,为了保护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为了沈吟辰自己的性命,她不能动用她的力量,摆在他面前的希望,硬生生的破灭掉了,沈吟言没有怪过任何人,他知道,对于谁来说,都不可能会让沈吟辰放弃她肚子里面孩子的性命,不顾生死的去救他,仅仅只是让他站起来而已,便是连他自己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为了一双腿便害死了沈吟辰的孩子,就算是他真的能站起来,他的良心也是会不安的。 “快过年了。”沈吟言还是在避重就轻,不太想回应沈吟辰的这件事。 回去之后,就要面对沈夫人悲伤的那张脸,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自己是一个残废,他所有的抱负和理想,就此要永永远远的埋没下去,别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怜悯和同情,沈吟言接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他宁愿避而不见。 他满腹才华,带着远大的抱负,踏上了官场仕途,拼劲一身的力气和学问,想要为大祈,为沈家做出一份贡献,被沈居学安置在角落整理旧文书籍的时候,沈吟言没有抱怨半分,沈居学有他的用意,反正只要他在一天,就不可能永远只是一个整理文献书籍什么都不是的官员。 如今倒好,什么都不用想了,他这辈子也都不会有机会了,朝廷给他养伤的时间并不多,就算是有沈吟辰在君玉澜身边求情,君玉澜能让沈吟言的名字在朝廷上多挂一日,可是别人就只会对沈家的意见越来越大。 沈吟言怎么可能置沈家于不顾,外界已经对沈家很不友善了,他不想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负担。 见着沈吟言隐忍的忧愁之色,沈吟辰也是于心不忍,这腿伤在沈吟言心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创伤,可是所有的痛和泪,他自己悄悄的都咽了下去,沈吟言作为家里面的长子,他不想因为他自己的关系给家里面增添麻烦。 要是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沈吟言怎么可能遭遇柯筝如此疯狂的报复,当时的沈吟言又是忍受了怎样的苦楚,便是他的身上有她所下的禁制,柯筝不能要了沈吟言的性命,但是可能因为这个缘故,沈吟言所遭受的折磨更加残酷,柯筝在她的面前都不客气,那对沈吟言又有几分手下留情的可能,想到这里,沈吟辰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1014.别哭了 沈吟言怎么可能置沈家于不顾,外界已经对沈家很不友善了,他不想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负担。 见着沈吟言隐忍的忧愁之色,沈吟辰也是于心不忍,这腿伤在沈吟言心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创伤,可是所有的痛和泪,他自己悄悄的都咽了下去,沈吟言作为家里面的长子,他不想因为他自己的关系给家里面增添麻烦。 要是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沈吟言怎么可能遭遇柯筝如此疯狂的报复,当时的沈吟言又是忍受了怎样的苦楚,便是他的身上有她所下的禁制,柯筝不能要了沈吟言的性命,但是可能因为这个缘故,沈吟言所遭受的折磨更加残酷,柯筝在她的面前都不客气,那对沈吟言又有几分手下留情的可能,想到这里,沈吟辰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沈吟言只是无意间向沈吟辰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沈吟辰快要落下来的泪水,就这么一下子,沈吟言当场就心软了,当即就答应了沈吟辰。 “你别哭,辰儿,我回去还不行吗,你别哭了,我回去,我跟你回去。”沈吟言连忙说道。 沈吟辰这眼眶之中的泪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她要是知道眼泪对沈吟言管用,她就不用说那些话了。 泪眼朦胧之中,沈吟辰看到了一块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再哭下去,我可是要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陛下若是知道我把你给惹哭了,定然是饶不过我。”沈吟言半开玩笑的说道,将手帕递到了沈吟辰的面前。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沈吟辰停止哭泣,反而沈吟辰一把将沈吟言手里面的手帕抢过来,她的泪水反而流的比刚才更多了。 这让沈吟言措不及防,变得手忙脚乱,“辰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哭了,怎么就突然间就哭了呢?” 这愧疚的心一下子就全都涌了上来,沈吟辰在心里面压抑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跪倒在沈吟言的面前,“对不起,对不起……” 这沈吟言原本是打算想要扶起沈吟辰的手瞬间就僵持在了身前,他的表情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但还是伸手想要将沈吟辰给扶起来,“辰儿,你起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这都是我自己的命数,用不到你来道歉。” 沈吟言说这些话反而让沈吟辰更加的难受,她说:“不是这样的,如若不是我的缘故,你不会打开那个结界放走了楚天漠,更不会引来柯筝的报复,那人手段残暴异常,我跟她交手都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是我给你招惹来的平白无故的祸事,哥哥,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来自于沈吟辰的道歉,才是让沈吟言最为害怕的事情,沈吟辰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没有了意义,沈吟言将楚天漠从被囚禁的山庄之中救出来,虽然事后遭到了他人的报复,可是他没有否认沈吟辰这个妹妹存在的意义。 1015.你是我的妹妹 这沈吟言原本是打算想要扶起沈吟辰的手瞬间就僵持在了身前,他的表情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但还是伸手想要将沈吟辰给扶起来,“辰儿,你起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这都是我自己的命数,用不到你来道歉。” 沈吟言说这些话反而让沈吟辰更加的难受,她说:“不是这样的,如若不是我的缘故,你不会打开那个结界放走了楚天漠,更不会引来柯筝的报复,那人手段残暴异常,我跟她交手都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是我给你招惹来的平白无故的祸事,哥哥,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来自于沈吟辰的道歉,才是让沈吟言最为害怕的事情,沈吟辰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没有了意义,沈吟言将楚天漠从被囚禁的山庄之中救出来,虽然事后遭到了他人的报复,可是他没有否认沈吟辰这个妹妹存在的意义。 他竭尽全力守护着这一切,就算是受尽折磨他也没有松口,可是他一直都在坚持着,沈吟辰却在他的面前下跪道歉。 沈吟言伸手将沈吟辰给拽了起来,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他是个男人,还是能够轻松的将一个弱小的小姑娘给拽起来。 “我不需要你来道歉,你也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你没有错,我也不后悔将楚将军放走,如果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去探查那处别院,我还是一样会忍受巨大的疼痛,将楚将军带出来,就算我只是一个文官,我也知道北方的战场离不开楚将军,大祈也离不开他,尽管事后遭到了他人的报复,那是因为我打乱了她想要做的事情,才会将那个人给引过来,而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所以我不后悔,也不需要别人向我道歉。” “辰儿,你是我的妹妹,那个人同你有仇,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保护好你,这是我的错,这是我因为我自己无能,那个人手段残忍异常,每一次出手都几乎要人性命,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平安保全性命,难道不是?”沈吟言劝说道。 沈吟辰擦干脸上的泪水,想要反驳什么,但是看到沈吟言很是坚定的神情,她只能是将自己的那些话都咽下去,“哥哥,若要是柯筝下手再重一点,何止是断了双腿,这么简单……” 这世间的痛苦还有很多,就算是沈吟辰在沈吟言的身上下了禁制,能够保护沈吟言不受那些灵力法术的侵害,无论是柯筝想对沈吟言做什么,她的鬼怨之气根本就对沈吟言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只要是柯筝碰触到沈吟言任何一点点,都会对她自身造成伤害,所以说柯筝没有办法用任何的术法伤害沈吟言,便是碰触都不行,她的鬼怨之气已经是将她的全身浸透,可就因为沈吟言是她沈吟辰的亲人,柯筝哪怕用暴力手段也要让沈吟言重伤,甚至是要他死。 1017.属下不敢 沈吟辰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留在了书房之中,跟沈吟言讨论了一下他最近新作的文章,虽然沈吟辰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为沈吟言的才华感到可惜,也为君玉澜痛失这样的一个人才感到痛心。 过去的时候,沈吟辰也时常和沈吟言这样讨论过文章和时政,沈吟言总有一些不一样的言论,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沈吟言作为长子,经历过那些年来沈家的各种不顺利,虽然那时候沈吟言还小,但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他也过早的承担起那些风雨,看遍了这人世间的世俗嘴脸,他想过要早早的肩负起整个家族,现在怕是很难会实现。 最终沈吟辰还是在沈吟幸回去之前,回到了暖阁之中,那个时候唯苏已经是在暖阁守了许久了。 “主子。”唯苏手里面捧着茶水坐在软榻上,可以说是难得的清闲,平日里都没有过这样的清闲时刻,坐的都有些犯困。 因为沈吟言答应了她一起回去,现在的沈吟辰心情很开心,一把将唯苏又重新摁在了软榻之上,“你这是困了,困了的话就在这睡一会儿,我帮你看着,多休息一会儿。” 沈吟辰虽然这么说,可是唯苏怎么敢这么做,当即就从软榻上弹了起来,“属下不敢。” 唯苏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逗的沈吟辰抱着软枕直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怕什么,三叔是不会知道的。” 唯苏苦着一张脸,“主子就不要开玩笑了,可别让苏阁主知道我们没有尽心尽力,不然又要挨罚。” 平日里她手底下的这些人,跟她玩的是很开的,在沈家的时候过于随意了一些,随后就被苏之零给惩处了,唯苏和连幺都怕了苏之零了,但是奈何沈吟辰也没有办法在苏之零的手底下救下她们两个,现在苏之零成了这两个人的魔咒。 “好啦,你坐下来吧,我不会告诉三叔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在我这里待着吧。”沈吟辰收敛了笑容,示意唯苏坐了下来。 唯苏有点好奇,坐到了沈吟辰的旁边,“主子怎么这么高兴,是大少爷答应了主子同主子一起回去了吗?” “嗯,哥哥他已经答应了,吩咐人下去安排收拾东西了,应该能够在天黑之前收拾好东西,天黑之后再赶回家也不迟。”沈吟辰很是开心。 “那属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着唯苏就要起身出去帮忙。 “回来。” 沈吟辰一句话让唯苏止住了脚步,“你去做什么,哥哥那里自有他自己的安排,我好不容易才劝说他同我一起回去,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唯苏只好又坐了回去,“是,主子。” 沈吟辰留下了唯苏在房间之中陪她说话,现在她就在这暖阁之中等着。 等着沈吟幸从钟玦那里回来,等着沈吟言把东西都收拾好,他们这一行人再一起回去,她现在不着急,慢慢等,慢慢的过年,因为过年之后,她再也没有办法慢慢来了。 1016.好 “辰儿,你是我的妹妹,那个人同你有仇,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保护好你,这是我的错,这是我因为我自己无能,那个人手段残忍异常,每一次出手都几乎要人性命,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平安保全性命,难道不是?”沈吟言劝说道。 沈吟辰擦干脸上的泪水,想要反驳什么,但是看到沈吟言很是坚定的神情,她只能是将自己的那些话都咽下去,“哥哥,若要是柯筝下手再重一点,何止是断了双腿,这么简单……” 这世间的痛苦还有很多,就算是沈吟辰在沈吟言的身上下了禁制,能够保护沈吟言不受那些灵力法术的侵害,无论是柯筝想对沈吟言做什么,她的鬼怨之气根本就对沈吟言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只要是柯筝碰触到沈吟言任何一点点,都会对她自身造成伤害,所以说柯筝没有办法用任何的术法伤害沈吟言,便是碰触都不行,她的鬼怨之气已经是将她的全身浸透,可就因为沈吟言是她沈吟辰的亲人,柯筝哪怕用暴力手段也要让沈吟言重伤,甚至是要他死。 凭着柯筝那种不要命的姿态,若不是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沈吟言可能会被柯筝活活打死,又岂止是双腿折断这么简单。 但是这种伤害,已经对沈吟言是毁灭性的灾难,是无法弥补的打击,他的一生已经断送。 “别怕,我还活着,活着就已经足够了,我可是在那个人面前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妹妹,你就是沈家的人,兄妹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你是我妹妹,我做什么都甘愿。” 在沈吟言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终于不再严肃认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温柔。 他伸出手,在沈吟辰的头顶上摸了摸,安抚了沈吟辰的心情。 “那哥哥以后就不要在这里住了好不好,山中别院多有不便,哥哥就回家去吧,日后辰儿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沈吟辰恳求道,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沈吟言挨不住沈吟辰泪眼朦胧的样子,只得是点头答应了沈吟辰,跟着她一起回去。 沈吟辰得偿所愿,泪水也逐渐的收了回去,她手里面的帕子都被泪水给打湿了,“手帕我拿回去吧。” “好。”沈吟言温柔的应下了。 沈吟辰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留在了书房之中,跟沈吟言讨论了一下他最近新作的文章,虽然沈吟辰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为沈吟言的才华感到可惜,也为君玉澜痛失这样的一个人才感到痛心。 过去的时候,沈吟辰也时常和沈吟言这样讨论过文章和时政,沈吟言总有一些不一样的言论,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沈吟言作为长子,经历过那些年来沈家的各种不顺利,虽然那时候沈吟言还小,但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他也过早的承担起那些风雨,看遍了这人世间的世俗嘴脸,他想过要早早的肩负起整个家族,现在怕是很难会实现。 1018.以后会有的 “那属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着唯苏就要起身出去帮忙。 “回来。” 沈吟辰一句话让唯苏止住了脚步,“你去做什么,哥哥那里自有他自己的安排,我好不容易才劝说他同我一起回去,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唯苏只好又坐了回去,“是,主子。” 沈吟辰留下了唯苏在房间之中陪她说话,现在她就在这暖阁之中等着。 等着沈吟幸从钟玦那里回来,等着沈吟言把东西都收拾好,他们这一行人再一起回去,她现在不着急,慢慢等,慢慢的过年,因为过年之后,她再也没有办法慢慢来了。 钟恬已经是把她自己该说的东西都给说了,剩下的就只能是靠钟玦一个人来做决定了。 “我知道兄长有才华,若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兄长必定是能够走的更远,但是这人生不能仅仅往一个方向走,”钟恬的视线转换了方向,“总是要看一看身边的人,是不是有合适值得珍惜的人,不过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我是遇不到了。” 钟玦看向了沈吟幸,眸色深深,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沈吟幸这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挑明说清楚过,何况在沈吟言的身边,也没有什么人打趣他们,怕这还是第一次。 沈吟幸也不一定能够摸得清钟玦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的。”钟玦看似是在回复钟恬的话,但是他目光灼灼的,是在看着沈吟幸。 沈吟幸的心,在这一刻碎了。 她不是太懂,钟玦是在拒绝她吗? 若是本没有什么情谊在,那为什么钟玦要对她自己这么好,难不成真的是她想错了,误会了他? 沈吟幸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慌乱,钟恬把沈吟幸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面,自然也能猜到沈吟幸想到了什么,钟恬叹了一口气,她今日里不是不明白沈吟辰的意思,但若是这件事情没有成,她总不至于按着两个人的头,逼着两个人非要在一起。 她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成了,我这该说的话都已经是说清楚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钟恬起了身,走过去拿起了自己的黑色斗篷。 钟玦起身,“我送一下你吧。” 钟恬摇头,自己将斗篷穿上,“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做,你还有客人在,我在这里耽误你的时间够多了,剩下的交给你自己吧。” “多谢,”钟玦走过去,伸手为钟恬带上了斗篷的帷帽,“日后你若是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毕竟你我是兄妹,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帷帽遮挡了钟恬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钟恬的神色,但是能够看到她微微弯起的唇角,钟恬轻轻应了一声,“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大概钟玦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她的人生很快在誉京城里画上了句号,今后的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踏足这里了,不会见到这里的人,更不会再想起这里的事情,从此断绝了来往。 1019.你都已经说了? “多谢,”钟玦走过去,伸手为钟恬带上了斗篷的帷帽,“日后你若是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毕竟你我是兄妹,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帷帽遮挡了钟恬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钟恬的神色,但是能够看到她微微弯起的唇角,钟恬轻轻应了一声,“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大概钟玦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她的人生很快在誉京城里画上了句号,今后的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踏足这里了,不会见到这里的人,更不会再想起这里的事情,从此断绝了来往。 钟恬压低了自己的帷帽,嘴角的笑意散在寒风之中,今后江湖为生,过去的一切,她都不会在意。 她在离开沈吟言别院的时候,最后去见了沈吟辰。 沈吟辰托人告诉了她,当时可能会发生在柯心绯和钟烟身上的事情,并且拜托了她来阻止这件事情,当初是因为借着她们血缘关系,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因着沈吟辰的事情迟迟没有得到解决,钟恬也不敢轻易地离开。 现在沈吟辰已经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虽然在外界还是有着不少的风言风语,沈家如今还是众矢之的,但是目前来看,已经是不再需要她的存在了。 柯心绯基本上是不会再出现了,就算是再度出现在人们的面前,钟烟也不会再放松警惕了,柯心绯再也不能凭借钟夫人的身份出现了。 钟烟作为逸王妃,只要是柯心绯不出现,她这个人就不会再受到什么可以威胁到她性命的事情了。 “你都已经说了?” 钟恬到暖阁的时候,沈吟辰还在跟唯苏说笑。 唯苏将钟恬带了进来,不过钟恬并没有将帷帽摘下来,“该说的已经是说清楚了,相信他能够明辨是非,钟家是一团乱麻,但是我钟烟毕竟都已经走了,钟析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你都说了陛下有意要扶持兄长,那日后的钟家想必会清明许多。” “不过,那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钟恬略微讥讽了一下,收住了自己的话。 沈吟辰瞧了她一眼,收回了自己在桌子上敲打的手指,问道:“你不打算再回来了?” 钟恬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是不想再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但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会回来的。” 她是不想再回到誉京城,甚至是大祈的地界她都不想再踏入,但是当初离开皇宫是沈吟辰带她离开的,她这才有机会脱离柯心绯的手掌心,有了游历自由的生活,只要是沈吟辰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她还是会一样的会回来。 沈吟辰淡淡的笑道:“没关系,你能够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很好了,虽然说玄门的内阁是在大祈,但是在东梁和西褚都有安排人手和地点,我之前答应你的依然奏效,玄门还是会帮助你的,不过大漠你还是最好别去了,毕竟那里的大祈人会有危险。” 1020.再也没有机会了 钟恬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是不想再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但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会回来的。” 她是不想再回到誉京城,甚至是大祈的地界她都不想再踏入,但是当初离开皇宫是沈吟辰带她离开的,她这才有机会脱离柯心绯的手掌心,有了游历自由的生活,只要是沈吟辰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她还是会一样的会回来。 沈吟辰淡淡的笑道:“没关系,你能够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很好了,虽然说玄门的内阁是在大祈,但是在东梁和西褚都有安排人手和地点,我之前答应你的依然奏效,玄门还是会帮助你的,不过大漠你还是最好别去了,毕竟那里的大祈人会有危险。” 大祈和大漠正在交战之中,她安排在大漠的人,都冒着十二分的危险,生怕会被天策府的人给找出来的,传递消息都是非常的小心,如今玄门的人在大漠都是寸步难行,更别说钟恬前去了。 钟恬点点头应了下来,“我明白。” 随后,钟恬就离开了,唯苏也开始收拾东西了,沈吟辰安静的等着沈吟幸的回来。 说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此一去的结果会是什么样,沈吟辰心里面也是没谱的,然而就在沈吟辰自己坐着发呆走神的时候,她听到唯苏略带惊讶的声音,“三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吟辰心里面一惊,连忙从暖阁走了出来,“幸儿?” “姐姐!” 沈吟幸在听到沈吟辰的声音之后,当即就扑了过去,她抱紧了沈吟辰,带着一身的寒气,还有她这颗死了的心。 虽然沈吟幸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家都能够明白,沈吟辰辛苦筹划了这么一场,却没能给她拉拢一场合适的姻缘。 唯苏悄悄的避了出去,留下沈吟辰和沈吟幸姐妹两个人。 快天黑的时候,沈吟言的行礼已经是收拾好了,而在这之前,钟玦也向沈吟言到了别,离开了别院,沈吟言打听钟玦的意思的时候,钟玦只是回答,他不想耽误别人的人生,基本上算是拒绝了这件事情。 尽管钟玦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别人并不清楚,但是结果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了。 两个人之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吟言随着沈吟辰一同回到了沈家,这也成功将沈夫人从自己的房间之中给逼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看到沈吟言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眶,“怀显……” 沈吟幸推着沈吟言进来的,沈吟幸也是带着大大的斗篷,帷帽遮了大半张脸,而沈吟辰默默的远远的跟在后面,她是知道在沈吟言回来之后,沈夫人定然是会忍不住出来见他的,可是沈夫人想见到沈吟言,但是未必想要见到沈吟辰,在那次吵架之后,沈吟辰再也没有见到沈夫人,便是见到沈居学也没有好好的谈过。 1021.不会 两个人之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吟言随着沈吟辰一同回到了沈家,这也成功将沈夫人从自己的房间之中给逼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看到沈吟言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眶,“怀显……” 沈吟幸推着沈吟言进来的,沈吟幸也是带着大大的斗篷,帷帽遮了大半张脸,而沈吟辰默默的远远的跟在后面,她是知道在沈吟言回来之后,沈夫人定然是会忍不住出来见他的,可是沈夫人想见到沈吟言,但是未必想要见到沈吟辰,在那次吵架之后,沈吟辰再也没有见到沈夫人,便是见到沈居学也没有好好的谈过。 沈吟辰也不太想面对那些事情,她就在后面躲着,看着沈夫人扑过来抱住沈吟言失声痛苦。 然而在沈吟辰让沈吟幸推着沈吟言进去的时候,沈吟幸就知道沈吟辰是个什么意思,果不其然,在她进门之后,早早得到消息的沈夫人,直接就奔了过来。 “娘亲终于肯出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虽说是在调养身体,但真的不会闷出病来吗?”沈吟幸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沈夫人和沈吟言之间的拥抱场景,觉得有些嘲讽。 沈吟幸在病好了之后,她察觉出不对来,但是她也没有见到沈夫人,在沈吟辰那里也没能打听出来什么,明明原本很美好很和睦的一个家,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谁也容不得谁,又变成了之前寒冰一样的生活。 沈吟幸的心里面恨。 她极其讨厌现在的沈家,不明所以的每一个人,都让她在心底里面感受到十分的抵触。 沈夫人拥抱沈吟言的动作变得僵硬,她的泪水滴落在沈吟言的衣领上,打湿了一片,沈夫人缓缓松开了沈吟言,沉默的站立在一侧,自己抬手擦干了泪水。 “不会。”沈夫人淡淡的说道。 “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了?”沈吟言很是疑惑。 在他走之前,沈吟幸和沈夫人的关系早就已经是和好如初了,两个人之间怎么又开始吵架了,沈吟幸这上来救已经是很不尊敬了,这沈夫人更是面色淡然,似乎是对这指责,给认下了。 沈吟幸有些不可思议,“娘亲难道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沈夫人抬眼看她,同时也看到就在大门之处,遥遥站着的沈吟幸,她瞳孔收缩,心里面一阵慌乱,“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幸儿,我可都是为了你们好,日后你们不要同她来往了,离着她越远越好。” 这话说出来之后,沈吟言和沈吟幸都震惊了。 沈吟幸本身是因为沈夫人的态度而生气,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她也是在很努力的想要探听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沈夫人闭门不出,而沈吟辰也绝口不提。 但是沈夫人现在说的话,实实在在的震惊到他们了。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一位母亲,如此冷漠的劝说她的儿女,不要去接近她的至亲骨血,那也是她的女儿啊! 1022.寒心 “娘亲,你是疯了吗?”沈吟幸不可思议的说道。 沈吟辰就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算是她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总归是能看到正面对着她的沈夫人在说些什么。 内心悲凉。 可是沈夫人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她就要离着这个人远远的,沈吟辰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福分,他们能有现在的富贵,来日定当是要遭到报应的,这个人她是来索取的,她的存在就是要整个沈家上上下下永无宁日。 自从走出安平县城之后,他们沈家可有一日消停过,全都是因为沈吟辰,她想要报仇,她只是为了她自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别人。 沈夫人的脸已经是变得狰狞了。 “娘亲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吟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回来,面对的竟然是这么一出好戏。 沈吟辰远远的站在原处,也不过去,静静的倚在门框上,身边站着的是愤愤不平的唯苏,她伸手拦住了唯苏,她怕她们这群跟她有关系的人一旦过去,会更加刺激到沈夫人。 “为什么,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她不是个好人,她是来复仇的,她会害死我们的!”沈夫人看到沈吟言有替沈吟辰做辩解的样子,顿时就急了,上前就要拉着沈吟言走,也不顾她这样的举动会不会给沈吟言带来危险。 沈吟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沈吟言的轮椅,怒意都已经是浮现在了脸上,“听什么啊,听你的疯言疯语吗?姐姐到底是做什么了,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娘亲!你是魔怔了吗!” 经过沈吟幸的这一番动作,沈夫人自然是没有拉住沈吟言,她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凄凉的笑了,“幸儿,她不是你姐姐,她不是我的女儿!” 沈吟幸阴沉着脸,她现在就算是怒火攻心,她也得忍着。 这个在她的面前,说着对于她最为重要的人的不是的人,是她的娘亲,对于她来讲也是极为重要的人,沈吟幸的心里面痛苦极了。 她已经是跟沈夫人闹了两年了,现在沈吟辰都已经回来了,人都已经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难不成她还要继续闹吗? 沈吟幸拽着沈吟言的轮椅,她的手已经是被气的发抖了,死死的盯着沈夫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娘亲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就不怕寒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吗?”沈吟言是又忧又怒,这股劲上来,他的心肺都在隐隐作痛。 沈夫人的情绪似乎是平定下来了,她也不看沈吟言和沈吟幸的怒目而视了,而是向着原处的沈吟辰看过去。 “我不管你们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给我记好了,她沈吟辰,不是我的女儿,从前不是,如今不是,以后更不会是,我们沈家啊就当是从来都没有过她这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还给她,我们要不起,懂吗?” 1023.这算什么 沈吟幸和沈吟言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夫人又不敢直接说出来,那样玄幻的事情,若不是沈吟辰所言跟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一丝不差,沈夫人自己也不会相信,沈吟辰就是当年救他们的女子。 明明应该是怀有感激之情的,明明沈吟辰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是那份恩情,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其挪到沈吟辰的身上。 她只觉得恐怖,十分的畏惧这个人。 沈居学也不是没有劝过她,沈吟辰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性子,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 而且比起那个死在皇宫议事殿长阶上的贤妃苏银沉,他们更熟悉的应该是银姑娘才是,那可是一个不图回报,救下他们之后还将他们安顿好的大恩人,若不是银姑娘出手,他们二人的身份哪里可能瞒的下来。 沈吟辰只不过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借着这份恩情,投生在了他们家,所以才有了一个夏日飘雪降生的孩子,就算是带着不吉利的名号,他们也没有嫌弃过,怎么到了今日,知道了这其中的关联,就受不住了呢? 沈居学不明白,沈吟辰也不理解,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沈夫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排斥沈吟辰的了。 如今在这大门口闹了这么一场,不用他们传,很快这满誉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沈家发生了什么,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沈家的一举一动,想要打探沈家的消息,现在倒好,他们自己送上去了。 沈夫人没再说什么,她看不得沈吟辰那双眼睛,多看一眼就止不住的发疼。 但是,她不能犹豫,她得狠下心来,沈家走到这一步,经历了太多的危险,这绝对不会是他们的终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绝不会因此将全家上下都搭上去。 面对着沈吟言和沈吟幸的质问,沈夫人也不做解释,似乎是她出来就只是为了看沈吟言一眼,其他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管,连忙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唯苏对沈夫人这样的做法感到心寒,“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了主子手里面,还口口声声的喊着主子不是沈家的人,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利用人玩吗,就算是唯苏也都已经是看不下去了。 沈吟辰面容淡淡,掩饰不住的悲凉,“就算她不想让我管,偌大的家里面几乎全是我玄门的人,她能阻止的了吗?” 怕更是因为这种情况,心里面会更恨。 沈夫人走后,沈吟辰才慢慢走进府内,沈吟幸和沈吟言都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刚才沈夫人太过分,也过于伤人了,很难保证沈吟辰心里面不会多想,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去多想。 沈吟辰过来推动了沈吟言的轮椅,“外面天这么冷,就不要在外面站着了,哥哥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晚膳也已经提前给预备下了……” 1024.是一种侮辱 “辰儿,你别难过,娘亲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沈吟言不忍心看到沈吟辰如此落寞的神情,出言安慰道。 沈吟辰微笑着点头应了下来,也看了看站立在身旁的沈吟幸,伸手摸了摸沈吟幸的头顶,虽然沈吟幸没有摘下帷帽,她也知道这帷帽之下,悲伤痛苦的面容。 “我不难过,我没事的,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沈吟辰强装镇定,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沈吟幸上前紧紧拉住了沈吟辰的胳膊,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落了下来,不过她忍住了自己接下来的泪水,“好,我跟姐姐一起过去。” 沈吟辰将沈吟言安置过后,又吩咐了人送晚膳过去。 今天晚上回来被沈夫人给闹成了这副样子,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心情聚集在一起吃饭了。 沈吟辰忙前忙后的时候,沈吟幸一直都在跟着,她跟着大半天也没能等到沈吟辰的一个解释,最终是沈吟辰赶着她回到自己的屋子之中用膳去了。 不过,沈吟辰怎么会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呢,不是她不相信沈吟言和沈吟幸,她是不想让这些人的心里面再背负上这些沉重的东西,他们自己不会在意,但是难保会心生魔怔。 到了最后,便难以挽救。 这个年,沈家过的一点都不好。 关于沈夫人不认自家女儿贤妃沈吟辰的事情,很快就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大过年的平添给别人许多的笑话,引来许多的猜测。 沈吟辰过得不好,大祈的这个年,过得也不是很安稳。 沈吟辰将君聿从皇宫之中给带了出来,因为她发现,君玉澜最近比她还要忙碌,君聿安置在紫宸殿,君玉澜也抽不出时间来去照料君聿,所以沈吟辰干脆自己来照料,顺便分散了点时间和精力。 而君玉澜这么忙碌的原因,则是因为边关的战事,这个时候已经是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生死一搏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祈上上下下,怕是想要过一个好年,怕是都不很容易。 因为楚天漠回到北垣郡之后,大漠所面临的局势就不是很乐观了,亓钊原本是不将大祈派来的这些人放在眼里面的,最起码连君玉墨都没有来,这对大漠来势汹汹的攻击,是一种侮辱。 原本一场胜券在握的战斗,在楚天漠过去之后,完全变了一个样。 把过去连败的战绩,一下子给调转了方向,大祈连胜三场战斗,才暴露出楚天漠回来的事实,之后亓钊认真对待,大祈的战役打的可谓是十分的艰辛,后来也就有了沈吟致在北垣郡边关火烧石城致使人失踪。 但是,在战事结束之后,都还是没有找到沈吟致的踪影。 这战事结束的其实很突然,因为亓钊重伤,百里俊连在最后一场战事之中不顾阻拦,不要命的冲上去想要斩杀楚天漠,但是百里俊连被楚天漠一刀给砍下了脑袋,成了那楚天漠的刀下亡魂,主帅阵亡,这场战事很快就结束了,石城也收回来了。 1025.怎么不说一声 大祈胜了,这是在过年之后,最好的消息,沈吟辰也难得能够听到一个喜讯,抱着君聿开心了半天,只是玄门和洗重阁寻找沈吟致的下落一直都没有一个结果。 要不是有星轨显示,沈吟辰就要怀疑沈吟致是不是真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了。 现在沈夫人已经是开始不相信沈吟辰所说的话了,在她的院子里面时常传出来沈夫人呼唤沈吟致的声音,逼得沈吟辰不得不每天都测算沈吟致的星轨,着实是烦躁的很。 除此之外,沈吟辰耗费了大力气,查询到柯筝有在大漠出现的痕迹。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大漠当初无端的出现不死人,这就说明了亓钊和柯筝之间有来往,指不定在做什么交易,如今的战事再次查出柯筝在大漠,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但是如今沈吟辰想要知道的是,裴秦究竟在什么地方。 沈吟辰见到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事已经是胜利了,况且一时半会君聿也离不开她的存在,沈吟辰就没有立即前往大漠寻找柯筝。 她不知道就因为她留在了沈家,留在了大祈,给了柯筝多少做恶事的机会,导致了日后种种的后果。 但是,这场战事结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沈吟辰在皇宫之中晃荡的时候,看着君玉澜在书房之中,眉头紧锁,手里面拿着上奏的折子,迟迟都没有放下去。 她今日里来,是为了过来看看君玉澜,也是为了避开沈家那令人尴尬的气氛,要不是沈吟辰竭力相劝,加上沈夫人并不出门,反而让沈吟言留了下来,没有在过完年之后,直接就回去了,但是沈吟幸和沈吟言总是在时不时的逼问沈夫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让沈吟辰恨不得跟沈夫人一样,把自己给关起来闭门不出。 原本她今日进宫的时候,君玉澜在御书房之中与大臣商讨政事,因为正好赶上了边关战事的缘故,今年都没有闭朝,那些大臣几乎是没有得到一个好的休息,就有重新回到了朝廷之上。 不过大家也能够理解,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时候。 况且那些大臣都忙得团团转,这君玉澜又怎么可能会有清闲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在皇宫之中待了一整天了,天都已经黑透了,宫门都下钥了,君玉澜的御书房之中才被清空了人。 可是君玉澜的御书房没有了别人,他还是没有放下手头上的政务。 怕就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的辛苦处理政务,一刻不停,在这高高的帝王之位上,肩负着所有的苦。 沈吟辰来去无声,却是因为心疼君玉澜而叹了口气,被里面的君玉澜给发现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个坐在皇位上,盯着奏折直发愁的人,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进宫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君玉澜一出手就把沈吟辰给揽在了怀里面,紧紧的箍住了沈吟辰纤细的腰肢,眸光沉沉,似乎是要把眼前的人给拆掉。 1026.和亲 怕就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的辛苦处理政务,一刻不停,在这高高的帝王之位上,肩负着所有的苦。 沈吟辰来去无声,却是因为心疼君玉澜而叹了口气,被里面的君玉澜给发现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个坐在皇位上,盯着奏折直发愁的人,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进宫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君玉澜一出手就把沈吟辰给揽在了怀里面,紧紧的箍住了沈吟辰纤细的腰肢,眸光沉沉,似乎是要把眼前的人给拆掉。 沈吟辰伸手推了推君玉澜,然而君玉澜纹丝不动,沈吟辰的脸悄无声息的红了,“早就已经来了,只不过你一直在忙,我没有过来打扰你而已。” 一想到自己手头上这些事情,君玉澜就头疼,他亲了沈吟辰一口,便放开了她,只是还是将人虚揽着,带进了御书房之中。 “只要是你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量早点忙完手头上的政务,然后过去见你。”君玉澜揽着人进去,沈吟辰也顺从着他的意思,毕竟君玉澜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疲惫,她不想让他再如此操劳。 君玉澜在坐下去之后,一把将沈吟辰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沈吟辰就顺势坐在了君玉澜的腿上,反正这御书房之中也没有其他人,两个人想做什么都没人打扰也没人知道。 沈吟辰避开了君玉澜灼热的视线,顺手拿起了旁边君玉澜刚刚扔下的奏折,原本她还是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就变了脸色。 “这是大漠的停战协议?”沈吟辰的面色变得跟君玉澜一样的纠结。 君玉澜沉重的点了点头。 “和亲?你打算派谁去?”沈吟辰将这奏折扔在了桌子上,她现在的心情在看了这所谓的停战协议之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君玉澜沉默了一刻,回道:“只有飞倾最为合适。” 沈吟辰也反驳不了。 确实是和安公主最为合适,她是大祈唯一还未出嫁也没有许配人的公主,若真的和亲,就只能是将和安公主君飞倾给嫁出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但是,他们又怎么舍得将他们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嫁到大漠那种蛮夷之地。 那可是敌国的境地,大漠永远都只会是大祈的敌人,这两个国家就只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和安公主若是真的嫁到那个地方去,便是必死无疑,能不能成功的到达大漠的地界,都还很难说。 这一次,大漠送上来的停战协议十分的蹊跷,往年停战,大漠恬不知耻的会来要钱要粮食,亦或者是什么稀世珍宝,这些君玉澜也就忍了下来,虽然这么多年来的战事,并不是每一次都给他们东西,但是在这方面上,总好过提出和亲的要求。 这个要求,基本上就是要大祈白白送过去一个人,让他们给弄死。 若是大漠真的杀了和亲公主,两国之间再引战争,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那何必再添一个和亲公主,平白无故的让大漠伸手来打大祈的脸,而且这个脸还是他们主动送上门的。 1027.停战三十年 这一次,大漠送上来的停战协议十分的蹊跷,往年停战,大漠恬不知耻的会来要钱要粮食,亦或者是什么稀世珍宝,这些君玉澜也就忍了下来,虽然这么多年来的战事,并不是每一次都给他们东西,但是在这方面上,总好过提出和亲的要求。 这个要求,基本上就是要大祈白白送过去一个人,让他们给弄死。 若是大漠真的杀了和亲公主,两国之间再引战争,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那何必再添一个和亲公主,平白无故的让大漠伸手来打大祈的脸,而且这个脸还是他们主动送上门的。 “以往从来都没有过和亲的惯例,我们很难保证和亲公主的安全,也摸不透大漠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边关虽然将急报送了来,但是大漠的使臣并没有入大祈,这件事就还有转机,未必就要飞倾嫁过去。”沈吟辰暗暗在心里面想着各种对策。 她是知道的,和安公主对沈吟致有意,也听沈吟幸提起和安公主在沈吟致出事的当天,在沈家守了整整一天,等到沈吟辰说了沈吟致的情况以后才离开的。 离开之前,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对沈吟幸说,日后但凡是有个什么消息,一定是要给她送过去。 虽然日后,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消息了,沈吟致一直都没有找到,可是和安公主的那份心,却是被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和安公主心里面想必是根本就不愿意嫁进大漠吧。 别说是和安公主了,怕是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参与这件事情吧。 君玉澜并没有赞同沈吟辰的提议,他的视线落在奏折上,这里面自然是有他不能够立刻做决定的条件在。 看起来十分异常且不合理的条件,君玉澜却是犹豫了许久。 沈吟辰在君玉澜的沉默之中,很快就理解了他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在那份急报之中,她也看到了那令人心动的条件。 “停战三十年,过去的时候,他们就算是损失再多,提出再多不可思议的条件来,也从来都没有过停战的说法,看来这大漠的内乱是彻底的起来了。”沈吟辰长叹一口气,从君玉澜的身上跳了下来。 大漠的内乱,不就是他们一直以来所期盼的事情吗? 当大漠内部真的乱起来了,就不会轻易的对大祈动手了,他们还可以坐山观虎斗,蓄养自己的力量,消耗大漠的国力,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他们早就已经在大漠之中安插了人手,就是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为此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如今百里俊连死在了战场之中,堂堂大漠下一任皇室继承人,就这么轻易的倒在了楚天漠的刀下,死在了大祈的手里面,这对大漠何尝不是一种屈辱,但是因为有楚天漠坐镇,更不敢轻举妄动,朝堂之上的局势很快就变了样子,还有统帅亓钊重伤,这对于主战那边的提议势力来讲,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1028.玉石俱焚 当大漠内部真的乱起来了,就不会轻易的对大祈动手了,他们还可以坐山观虎斗,蓄养自己的力量,消耗大漠的国力,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他们早就已经在大漠之中安插了人手,就是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为此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如今百里俊连死在了战场之中,堂堂大漠下一任皇室继承人,就这么轻易的倒在了楚天漠的刀下,死在了大祈的手里面,这对大漠何尝不是一种屈辱,但是因为有楚天漠坐镇,更不敢轻举妄动,朝堂之上的局势很快就变了样子,还有统帅亓钊重伤,这对于主战那边的提议势力来讲,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大漠将会被重新洗牌,就会有不同的声音被提出来,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同意了和亲这项提议,虽然正式的停战协议还没有送来,但是大漠那边已经是把自己的意见基本上说清楚了,奏报之中说的很明白。 三十年停战,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况且大漠都已经是提出来,大祈甚至是可以趁机多添上几十年,大祈物产丰富,若是有了几十年的和平安定,那未来的大祈必定是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大漠若不是靠着战争从大祈强取豪夺,他们哪里来的资本生存,便是三十年,也足够大祈将大漠永远的甩在后面。 有这么一个机会,大臣们都已经是急红了眼睛,和亲的事情,他们跟本就不放在眼里面,对于他们来讲,不过是送一个皇室的女子过去,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何况,只要这个女子嫁过去了,停战协议一旦签订了,这对大祈来讲可是天大的好处。 便是那大漠要求通商,这些都还是可以再商议的小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停战。 这次所谓的停战,可不是一年两年,便再次战乱四起,这一次可是三十年。 太诱人的条件了,大漠自己也清楚,重伤了亓钊之后,大漠能跟大祈作对的资本就已经是不多了,再这么打下去,大漠国力空虚,很有可能被其他的国家一举歼灭。 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对于大祈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但对于和安公主来说确实一个仿若雷劈的消息。 大祈能嫁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为了等沈吟致回来,便一直都在拒绝仙蕙公主替她议亲,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没有等来沈吟致的消息,反而是等来了大漠和亲。 “我知道停战三十年对于大祈的意义,但是飞倾自己已经是心有所属,若是强迫于她,以她的性子来,怕是会弄得玉石俱焚,最后大家谁也得不到好下场,这又是何必。”沈吟辰忍不住推了推君玉澜,还是另外想办法的好。 君玉澜捏住沈吟辰冰冰凉凉的小手,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她的性子我清楚,别说飞倾自己不同意,便是皇姐也是不赞成这件事情的,若不是这其中有飞倾自己在其中作梗,怕是皇家早就为她许了婚事了。” 1029.早就许了婚事 大祈能嫁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为了等沈吟致回来,便一直都在拒绝仙蕙公主替她议亲,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没有等来沈吟致的消息,反而是等来了大漠和亲。 “我知道停战三十年对于大祈的意义,但是飞倾自己已经是心有所属,若是强迫于她,以她的性子来,怕是会弄得玉石俱焚,最后大家谁也得不到好下场,这又是何必。”沈吟辰忍不住推了推君玉澜,还是另外想办法的好。 君玉澜捏住沈吟辰冰冰凉凉的小手,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她的性子我清楚,别说飞倾自己不同意,便是皇姐也是不赞成这件事情的,若不是这其中有飞倾自己在其中作梗,怕是皇家早就为她许了婚事了。” “早就已经许了婚事?什么意思?” 和安公主还不到及笄的年纪,怎么这么快就要议亲嫁人了? 难不成皇室的公主,都是这个样子的? 君家的女孩子并不多,或者说,皇室君家的子嗣一直都不是很多,沈吟辰记得的也不是很多。 “当年西褚投诚,我们也签订了和亲的协议,那时候皇姐已经是早早的嫁给了当年的状元郎韩戎,才避开了和亲,况且西褚也没有说必须是要嫡亲的公主血脉,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以说是皇姐十分的畏惧和亲,这么多年来,她所害怕的也就是飞倾也有可能会面对着这一天。”君玉澜解释道。 他和君玉心从小就一起在楚妗娇的膝下抚养长大,君玉心的生母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只是因为君玉心是先帝君天睿唯一的公主,也多得了不少的宠爱,并且君玉心还是长公主,在及笄之后,便有了称号,嫁人的时候,便开辟了府邸,可以说是获得了不少的恩宠。 君玉心和君玉澜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现在君玉心也不会竭尽全力的扶持君玉澜,但要是此次和亲,真的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怕是君玉心对君玉澜的那份效忠,怕是会要大打折扣。 那可是仙蕙公主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来,韩戎和仙蕙公主身边就没有再添一个孩子,自然是将和安公主捧在手心里面宠着,虽然实际上,仙蕙公主对和安公主的各种行为都很是严格,可是这天底下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这习武的公主,天底下也就只有和安公主这独一份了吧。 仙蕙公主自己都为了躲避和亲,躲避作为一个公主可能会面对的结局,当年可是不顾一切的嫁给了韩戎,现在要和安公主去走那条危险重重的路,她怎么可能舍得,这和安公主怎么会愿意,嫁给别人,她时至今日都还在等着沈吟致回来,和安公主可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她想要做的事情,便是仙蕙公主也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她不喜欢太后对仙蕙公主咄咄逼人,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对太后没有半分的好脸色。 1030.有些卑鄙 君玉心和君玉澜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现在君玉心也不会竭尽全力的扶持君玉澜,但要是此次和亲,真的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怕是君玉心对君玉澜的那份效忠,怕是会要大打折扣。 那可是仙蕙公主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来,韩戎和仙蕙公主身边就没有再添一个孩子,自然是将和安公主捧在手心里面宠着,虽然实际上,仙蕙公主对和安公主的各种行为都很是严格,可是这天底下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这习武的公主,天底下也就只有和安公主这独一份了吧。 仙蕙公主自己都为了躲避和亲,躲避作为一个公主可能会面对的结局,当年可是不顾一切的嫁给了韩戎,现在要和安公主去走那条危险重重的路,她怎么可能舍得,这和安公主怎么会愿意,嫁给别人,她时至今日都还在等着沈吟致回来,和安公主可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她想要做的事情,便是仙蕙公主也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她不喜欢太后对仙蕙公主咄咄逼人,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对太后没有半分的好脸色。 “那你打算这件事情,怎么办?”沈吟辰问道。 一边是整个国家和朝堂,另一边是和安公主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他们现在要做的决定就是用一个女孩子的性命去献祭整个国家。 要是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卑鄙。 但这的的确确是对大祈最有利的做法。 可也是对一个女孩子最大的伤害。 君玉澜也颇为头疼,“这件事情,就且看看再说吧,大漠要嫡亲的公主,但要是真的算起来,皇姐都不能算是嫡亲公主,又何况是飞倾也只是一个郡主,让谁去,都不合适。” 沈吟辰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大祈的一切,都交到了君玉澜的手里面,这所有的压力,都得他一个人扛着。 但是这没有其他的办法。 很快和亲的事情就传开了,公主府几乎是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仙蕙公主是又急又气,半夜里直接就给气病了,第二天叫了好几拨的太医过来瞧,最终开了方子,喝下了药,仙蕙公主觉得好些了,才放那些人回去的。 和安公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风意敲了一上午的门,也没能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要不是有方大人一直在身边守着,风意都要怀疑和安公主逃出去了。 最终风意干脆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和安公主房间门口,自己坐在了门口,等着和安公主什么时候才能从里面出来。 太阳光照射下来,中午头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刺眼的,风意坐在椅子上,微微眯上了眼睛,虽然这是在寒冬,外面的天气算不上是很暖和,但是有这个大太阳在,晒的暖洋洋的,身上加着披风,倒也不是很冷,她为了堵和安公主出来,也是下了苦功夫,和安公主一日不出来,她就一日不离开,不过这中午头,她能坐得住,到了晚上可该怎么办呀。 1031.你是怎么想的 和安公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风意敲了一上午的门,也没能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要不是有方大人一直在身边守着,风意都要怀疑和安公主逃出去了。 最终风意干脆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和安公主房间门口,自己坐在了门口,等着和安公主什么时候才能从里面出来。 太阳光照射下来,中午头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刺眼的,风意坐在椅子上,微微眯上了眼睛,虽然这是在寒冬,外面的天气算不上是很暖和,但是有这个大太阳在,晒的暖洋洋的,身上加着披风,倒也不是很冷,她为了堵和安公主出来,也是下了苦功夫,和安公主一日不出来,她就一日不离开,不过这中午头,她能坐得住,到了晚上可该怎么办呀。 风意觉得自己头顶上的温度减去了许多,睁开眼睛一瞧,是方大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头顶上的阳光。 “方大人,公主她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这公主心里面会怎么想。”风意满是担心和忧愁。 这和亲的事情刚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公主府,有什么动静都被人盯得死死的。 先是仙蕙公主病倒了,再是和安公主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很显然,这公主府并不同意去和亲。 在边关的奏报传到了君玉澜的手里面,当时正在上朝,便阻挡不了要公布停战协议,朝堂之上当时可是吵翻了天,自然是阻止不了消息的传散。 不过外面的百姓,只知道,此番大漠战败,要求停战,并且还要求大祈出一位公主,与大漠的太子和亲,从而结下两国的秦晋之好。 有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用婚事将两个国家之间多年来的宿怨给轻易的解除了,但是也有人觉得这个主意并不好,用一个女子来交换,实在是太过于卑鄙,大祈地大物博,比起那大漠来,实在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何苦要牺牲掉和安公主。 这样的言论呈现出两面派,很明显,一方是仙蕙公主那边的人,另一方则是为了大祈百年的和平着想。 方大人倒是不在意什么,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你是怎么想的呢?” 风意瘪了瘪嘴,面上苦兮兮的,“自然是公主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啊,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跟在公主的身边,总不能公主遭了难,我这个做奴婢的自己跑了享清福去了吧,就算是公主为了我考虑,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从小就跟子啊和安公主的身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这和亲的事情,当真是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没有办法拒绝的话,很有可能和安公主根本就不会带着她去,就像是以前的时候,和安公主每每被家里面的人抓捕,和安公主总是扔下她,并不是因为风意是拖累,而是不想让风意因为她而被处罚,大漠那么危险的地方,和安公主有独自面对的勇气,却没有带上他们这些人的信心。 1032.算不得数 方大人倒是不在意什么,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你是怎么想的呢?” 风意瘪了瘪嘴,面上苦兮兮的,“自然是公主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啊,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跟在公主的身边,总不能公主遭了难,我这个做奴婢的自己跑了享清福去了吧,就算是公主为了我考虑,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从小就跟子啊和安公主的身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这和亲的事情,当真是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没有办法拒绝的话,很有可能和安公主根本就不会带着她去,就像是以前的时候,和安公主每每被家里面的人抓捕,和安公主总是扔下她,并不是因为风意是拖累,而是不想让风意因为她而被处罚,大漠那么危险的地方,和安公主有独自面对的勇气,却没有带上他们这些人的信心。 风意又狠狠的瞪了方大人一眼,“你问这些做什么,你跟我还不是一样,公主去哪里我们都要跟着去哪里的,这些事情可是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的。” 被风意狠狠挖了一眼的方大人,错开了风意的视线。 他虽然没再说话,但是他一直都站在风意的身前,并没有完全挡了照在风意身上的阳光,但是那股照的风意看不见的阳光却是被他不经意之间,彻彻底底的给挡死了。 和安公主的院子,因为和安公主的自我封闭,还算是安静的,只是那仙蕙公主的院子已经是乱做了一团。 韩戎实际上昨日在朝堂上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在宫中整整一日,都在听着那些文武官员的辩驳,晚上回去之后,见到仙蕙公主与和安公主并没有什么异常,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便将嘴边的那些话,全都给咽了下去。 总归是眼下不过一个边关奏报,算不得数,一切都还要等到大漠的使臣到了誉京城之后,才能知道真正的结果如何。 他还不太想让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家,再一次变得乌烟瘴气的。 每一次仙蕙公主同和安公主吵架,他从中做调和,可以说是心累的很,这两个人也是心疼他,只要他说上两句话,便很快和好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的住,这两个人之间下一次的争吵。 和安公主随了仙蕙公主的脾性,性子倔强的很,还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信念。 韩戎怕这消息伤了这母女二人,当日夜里便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不过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引起了仙蕙公主的猜疑。 在第二日,韩戎照常去上朝,外面也很快将和亲的事情给散播了出去,仙蕙公主派人去打听韩戎是不是在朝廷上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结果就把和亲的事情给打听了回去。 这一问倒好,仙蕙公主当即就晕了过去,公主府轮番叫了好几拨的太医,才让仙蕙公主悠悠转醒,而和安公主在守着仙蕙公主醒来之后,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之中,不见任何人。 1033.早晚都要知道 韩戎怕这消息伤了这母女二人,当日夜里便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不过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引起了仙蕙公主的猜疑。 在第二日,韩戎照常去上朝,外面也很快将和亲的事情给散播了出去,仙蕙公主派人去打听韩戎是不是在朝廷上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结果就把和亲的事情给打听了回去。 这一问倒好,仙蕙公主当即就晕了过去,公主府轮番叫了好几拨的太医,才让仙蕙公主悠悠转醒,而和安公主在守着仙蕙公主醒来之后,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之中,不见任何人。 这韩戎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自己走漏了风声。 仙蕙公主是在他的一举一动之中,察觉出来情况有所不对的,才问了情况,问出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韩戎在下了朝之后,听到了消息,当即就赶回了公主府。 而仙蕙公主晕倒的事情,更是不出意外的,传到了君玉澜的耳朵里。 “这消息,你没拦着?”沈吟辰一直也没走,但是第二天这一早,他们就已经是传遍了,让她还是比较惊讶的。 君玉澜头痛,“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与其等到大漠的使团到达誉京城,还不如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也好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准备,好让皇姐去安排。” 他的确没有将消息拦着,任由那些人传播开来。 “但愿吧,”沈吟辰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头抵在了他的后背上,“我会尽快的找到小致,但愿一切能够顺利解决。” 沈吟辰想要尽快找到沈吟致,这个时候的和安公主,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到沈吟致。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双臂环膝,把自己抱成了一团,把头埋在膝盖里面,强忍住自己的情绪。 仙蕙公主已经是瞬间被气的病倒了,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过去添乱了,仙蕙公主也不会想要这种事情发生,而她自己不想嫁给别人。 无论是仙蕙公主给她议亲也好,还是如今闹出来的和亲也罢,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任何人,但是沈吟致至今都没有任何的踪迹,找不到他,不知道人是生是死,在这个时候,很有可能他们根本就阻挡不了这次和亲的事情。 和安公主将自己困在了房间之中,并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她只是害怕自己出去了,面对其他的人,自己会忍不住失控会发疯,弄得最后所有的场面都不能收场。 在韩戎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仙蕙公主的房间,而仙蕙公主倚在床上,默默地在流着眼泪。 “你都知道了?”韩戎坐在仙蕙公主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仙蕙公主。 仙蕙公主直接伸手将韩戎给推开了,“知道什么,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 “大漠的使团都还没有到,一切都还不作数,虽说是和亲,但是过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与大漠和亲的先例,这件事情未必能成。”韩戎抓住仙蕙公主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1034.为什么要瞒着 “你都知道了?”韩戎坐在仙蕙公主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仙蕙公主。 仙蕙公主直接伸手将韩戎给推开了,“知道什么,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 “大漠的使团都还没有到,一切都还不作数,虽说是和亲,但是过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与大漠和亲的先例,这件事情未必能成。”韩戎抓住仙蕙公主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仙蕙公主咬着牙忍下,刚才太医都已经好好的叮嘱过她了,不要轻易的动怒生气,否则对她的身体不好,很有可能造成第二次晕厥。 现在因为和亲的事情,整个公主府怕是都闹得鸡飞狗跳,她要是在这种时候晕倒,可谓是雪上加霜,这一切还得她来操持,她不能倒下。 “夫君,若是大漠的使臣真的到了,那可就是来不及了,飞倾是大祈唯一待嫁的公主,若是和亲这件事情真的定了下来,除了她还能有谁,”仙蕙公主越说越激动,“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和亲那么苦的事情,她怎么能受得了。” 当年她避开了和亲这条路,如今就要让她的女儿避无可避的去和亲吗?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上天的安排,殊不知,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笑话。 早知道如此,她宁愿自己嫁入西褚,也不愿在这大祈的皇都待了这么多年,享受了这么多公主的尊荣,最后竟还是挣脱不掉和亲的命运。 她不甘心。 她更不想让和安公主去和亲。 和安公主跟她是不同的,在和亲发生之前,在嫁给或者说见到韩戎之前,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她亦没有跟一个男子接触过,她嫁给韩戎,就是看清楚了当时的局势,大祈想要收复西褚,必然会走和亲这一条路。 那么和亲的人就只会是她。 除非她在和亲之前就已经嫁人了,和亲公主只能是另选他人。 仙蕙公主在这件事情上想的比谁都早,或许先帝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一直以来安安静静的长公主给欺骗和蒙蔽了。 那时候的仙蕙公主,对于她来讲,只要是不和亲,只要是能够留在大祈,无论是嫁给谁都是可以的,哪怕日后夫家并不好,也会看在她长公主的身份上,不至于会让她过得非常凄惨。 若是真的和亲了,无论她有什么样的身份都是不管用的,身在异地,便是身为大祈的长公主,若是被人欺辱了,也就只能是忍着,没有人会为她出头,没有人会保护她,所有的一切就只能是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君玉心,你开心了吗?你高兴了吗?我要去和亲了,西褚的皇帝,多么高高在上的位置,只要我去了那里便是他高高在上的皇后,那可是皇后啊,长公主,你记住,你嫁给状元郎没有什么好的,是我代替了你,替你去和亲,所有的痛和苦楚,全是我一个人承受的,是我替你承受的,君玉心!” 1035.是我替你承受的 那时候的仙蕙公主,对于她来讲,只要是不和亲,只要是能够留在大祈,无论是嫁给谁都是可以的,哪怕日后夫家并不好,也会看在她长公主的身份上,不至于会让她过得非常凄惨。 若是真的和亲了,无论她有什么样的身份都是不管用的,身在异地,便是身为大祈的长公主,若是被人欺辱了,也就只能是忍着,没有人会为她出头,没有人会保护她,所有的一切就只能是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君玉心,你开心了吗?你高兴了吗?我要去和亲了,西褚的皇帝,多么高高在上的位置,只要我去了那里便是他高高在上的皇后,那可是皇后啊,长公主,你记住,你嫁给状元郎没有什么好的,是我代替了你,替你去和亲,所有的痛和苦楚,全是我一个人承受的,是我替你承受的,君玉心!” 那个人狰狞恐怖的面容,直至现在仙蕙公主都还是历历在目。 她记得那个人,在和亲定下来之后,偏偏仙蕙公主已经是举办了婚事,就只能是在宗室里面挑选一位女子。 是她,她私心要报复,为先皇举荐了那个女子,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嫁给新科状元的人,仙蕙公主心存嫉恨,可以说是两个人的命运,因为仙蕙公主的个人意愿,便调换了过来。 西褚那个国度,比起大祈来讲,不知道落后多少,那个人曾经也是千金大小姐,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个俊俏的公子,十里红妆的出嫁。 到最后,十里红妆不假,可是他的夫君却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她虽然是做了继后,可是她的一生,可以说是就此结束了。 仙蕙公主嫁给了韩戎,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安稳生活,如今也要交出去了。 而这一切究竟算不算是报应,这上天对她的嘲讽,她算计了别人的人生,如今她仅仅就只有一个女儿,要面对的便是和亲的命运。 “你以为你真的逃脱的了吗?我娘说了,你不过是一时幸运,大祈的公主,生生世世永远都逃脱不了和亲的命运,你的命好,逃过了这一劫,你便看着吧,和亲才会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仙蕙公主闭上眼睛,都是那个女子嘲讽的脸,一身大红的喜装,却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你在说什么?”韩戎看着眼前失神的仙蕙公主,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仙蕙公主猛地回过神来,看到了面前的韩戎。 她死死的拽住了韩戎的手,“你想想办法,那不是东梁和西褚,那是大漠,飞倾要是嫁到那个地方去,那只能是必死无疑,你总不至于看着飞倾平白的断送了性命吧,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飞倾要是出事了,你让我怎么活!” 若是这真的是她自己的罪孽,她愿意一个人承担起来。 那能不能上天不要用君飞倾的性命,去填补过去她所犯下的罪孽,她自己的错,她得自己来承担起来。 1036.你别急 她死死的拽住了韩戎的手,“你想想办法,那不是东梁和西褚,那是大漠,飞倾要是嫁到那个地方去,那只能是必死无疑,你总不至于看着飞倾平白的断送了性命吧,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飞倾要是出事了,你让我怎么活!” 若是这真的是她自己的罪孽,她愿意一个人承担起来。 那能不能上天不要用君飞倾的性命,去填补过去她所犯下的罪孽,她自己的错,她得自己来承担起来。 “你别急,你先别着急。”韩戎将仙蕙公主揽在了怀里面,轻轻的安抚着仙蕙公主的情绪。 可是他除了这句话,其他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也不想让和安公主远嫁大漠,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更何况,他作为大祈的朝臣,他同样是为大祈负责,让和安公主和亲,这是解决两个国家之间长久以来的,最好的办法。 三十年的停战协议,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这也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会有这么大分歧的原因。 “我知道你心疼飞倾,她一样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也心疼,要是嫁到大漠,她这后半生可谓是断送了。”韩戎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可那不是最坏的结果吗?现在大漠的使臣还没有来,便是正经的停战协议都还没有送到大祈,这些不过是边关的奏报,一切都还有转机。” 这只是一种可能,在侥幸之中寻找希望。 若非是真的,道听途说的谣言是绝对不会闹到朝堂上来的,不然岂非成了一场笑话。 这都是安慰仙蕙公主的话而已,做不得真。 仙蕙公主似乎是被安慰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被韩戎抱在怀里面。 “那我们该怎么办,大漠那边我们总不能强迫他们不要和亲,从前他们根本没有提起过要和亲的意思,这一次怎么就变了呢,我这心里面一直就不安,早知道给飞倾直接安排婚事了,等到现在等来了这么个结果。”仙蕙公主的心里面很是懊恼。 韩戎说道:“夫人,这次和亲的争议很大,此番大漠提出了停战三十年的协议来,若是真的可以停战三十年,不再消耗大祈的国力,三十年之后,大祈的力量将无人可以阻挡。” 仙蕙公主的身子僵硬在了韩戎的怀抱里面。 她突然有些怀疑,是不是下人在退下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凉飕飕的呢,身边似乎是有一股风在她全身上下都绕了一圈,让她从心底里面感觉到,冰冰凉凉的。 或许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和她是一心的。 但是仙蕙公主不敢相信这个想法,韩戎照顾她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相敬如宾,承诺会相守一生、白头到老,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看似这个人是一心一意为着她好,或许那只是两个人的方向一直都是一起的,才会没有出现分歧,也从未真的了解过对方。 1037.做不得真 她突然有些怀疑,是不是下人在退下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凉飕飕的呢,身边似乎是有一股风在她全身上下都绕了一圈,让她从心底里面感觉到,冰冰凉凉的。 或许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和她是一心的。 但是仙蕙公主不敢相信这个想法,韩戎照顾她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相敬如宾,承诺会相守一生、白头到老,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看似这个人是一心一意为着她好,或许那只是两个人的方向一直都是一起的,才会没有出现分歧,也从未真的了解过对方。 因为都是在君玉澜的势力之下,夫妻二人齐心协力,都是为的共同的利益,所做的也都是为了维护大祈,维护君氏的江山。 就算是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小摩擦,但是很快能好,从来都没有什么大的龃龉,可是这个时候,仙蕙公主明明确确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人可能不是一个想法。 韩戎对和安公主的疼爱,和她对和安公主的疼爱,是不一样的。 他是爱这个女儿,但是他可以将和安公主交出去。 但是仙蕙公主就不一样了,她是绝对不会将和安公主给交出去的。 不过仙蕙公主并没有立刻翻脸,她听懂了韩戎口中的话,暂时知道了和安公主为什么要和亲,为什么会有人同意要和亲。 “如今陛下还没有拿主意,不过这两日的朝堂之上,为了停战协议的事情已经是吵翻了天了,但是只要是一日大漠使臣没有到陛下的面前,这件事就做不得真。”韩戎说道。 他以为这样的话,能够安慰道仙蕙公主,然而没想到,这些话就只能是让仙蕙公主的心更加的冰凉。 仙蕙公主从韩戎的怀抱里起身,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仙蕙公主盯着韩戎的双眼,对他说:“我已经同你说过了,要是等到大漠使臣到的那一天,就晚了懂吗?那时候飞倾被定下来了,我们怎样才能救她?难不成你当真要看着飞倾远嫁大漠和亲,韩戎,你到底懂不懂和亲是个什么意思?” 人在非常恐惧的时候,会显露出生而为人最本质的恶。 仙蕙公主这辈子,只有两次经历过这样的感觉,而这两次都是面对的同一件事情,全都是和亲,第一次她为了逃避恐惧,将别人推上了绝路,自己获得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第二次便是现在,和安公主即将面对和亲的命运,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韩戎看着仙蕙公主那骤然之间变得阴沉的脸,不太懂仙蕙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夫人,你怎么了?和亲是两国之间为结秦晋之好,作为和亲公主那也是无上的荣耀,虽然我并不希望我们的飞倾吃什么苦,我也盼望着她能够好好的陪在我们的身边,若是能够嫁在誉京城之中,我们都还能照料着,和亲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好好的商议。” 1038.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人在非常恐惧的时候,会显露出生而为人最本质的恶。 仙蕙公主这辈子,只有两次经历过这样的感觉,而这两次都是面对的同一件事情,全都是和亲,第一次她为了逃避恐惧,将别人推上了绝路,自己获得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第二次便是现在,和安公主即将面对和亲的命运,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韩戎看着仙蕙公主那骤然之间变得阴沉的脸,不太懂仙蕙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夫人,你怎么了?和亲是两国之间为结秦晋之好,作为和亲公主那也是无上的荣耀,虽然我并不希望我们的飞倾吃什么苦,我也盼望着她能够好好的陪在我们的身边,若是能够嫁在誉京城之中,我们都还能照料着,和亲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好好的商议。” 仙蕙公主当即就把韩戎推开了,这力气使得有些大,韩戎更是措不急防,差一点就被仙蕙公主给直接推到在地上。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那算是什么荣耀,你当人人都稀罕怎么样,你去问问飞倾,她心里面装的是什么人,你不懂你的女儿,更不知道这所谓的和亲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仙蕙公主的目光之中,有一种情绪,叫做失望至极。 韩戎想起了前段时间,和安公主和仙蕙公主争吵,最终还是仙蕙公主妥协了,当时明明仙蕙公主是筹办着为和安公主议亲,他们两个还商议着誉京城之内的人家哪个合适,最终却是不了了之。 因为和安公主同沈家的四公子,私定了终生,和安公主是那种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妥协。 便是现在和亲,和安公主都有胆子拒绝,何况是当时仙蕙公主为她议亲的事情。 她更是不会答应的。 沈家在誉京城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一点仙蕙公主和韩戎的意见是一致的,觉得沈吟致并不是什么靠谱的人,就算是日后沈吟致真的能够从战场上功成名就的回来,他们还得要好好考虑。 现在沈吟致生死不明,连尸身都没有找到。 和安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非一口咬定沈吟致没有死,一定是要等着沈吟致回来,非沈吟致不嫁。 仙蕙公主迫于无奈,只能是暂时答应了下来。 而韩戎虽然跟仙蕙公主一样,对沈家有着意见,但是因为沈吟致的这件事情看起来十分的不靠谱,也就没有阻拦。 毕竟沈吟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两个人连书信往来都没有,一个消失了的人,就只会在人的记忆之中慢慢遗忘,韩戎觉得和安公主很快就能够忘记这个消失了的沈吟致。 他低估了和安公主对爱情的执着,更是不理解仙蕙公主对和亲这件事情的抵触,他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甚至是最坏的结果,和安公主当真去和亲了也可以接受,那是大祈最小的公主,多年来除了太后不喜之外,便是陛下也是一直宠着的。 1039.还有机会 而韩戎虽然跟仙蕙公主一样,对沈家有着意见,但是因为沈吟致的这件事情看起来十分的不靠谱,也就没有阻拦。 毕竟沈吟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两个人连书信往来都没有,一个消失了的人,就只会在人的记忆之中慢慢遗忘,韩戎觉得和安公主很快就能够忘记这个消失了的沈吟致。 他低估了和安公主对爱情的执着,更是不理解仙蕙公主对和亲这件事情的抵触,他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甚至是最坏的结果,和安公主当真去和亲了也可以接受,那是大祈最小的公主,多年来除了太后不喜之外,便是陛下也是一直宠着的。 便是远嫁也不会受到什么欺负的,有大祈在她的身后为她撑腰,难不成大漠还能对和安公主做什么不成。 “那个沈吟致现在根本就知道在什么地方,现在大漠已经投降,石城也已经是收回来了,若是活着的话,怎么可能会到了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飞倾还是淡了这个心思吧,反正从一开始你就不同意她和沈吟致在一起,现在也不用担心了。”韩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太明白仙蕙公主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这么生气。 仙蕙公主突然有些无力,感觉和韩戎怎么也说不通的感觉。 “飞倾的背后有整个大祈,陛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飞倾嫁入大祈的,这事情没成定局,一切都还有机会为飞倾争取下来的。”韩戎说道。 仙蕙公主凄凉的笑道:“三十年,三十年的停战协议,你觉得谁会放弃,和亲对于你们来说,难道不是最合适最方便的解决办法吗?不用费一兵一卒,只需要和亲而已,当年收复西褚便是用的这个办法,我因为提前已经嫁给了你,所以才没有嫁入西褚。” 那个替她嫁入西褚的女子,虽然坐上了皇后的宝座,但是在四年之后,因为西褚皇帝的死亡,那个女子被活埋陪葬。 尽管那个女子的家族想要为她讨会公道,但是那毕竟是西褚的风俗,这是规矩,就算是西褚有意要拿那个女子献祭,他们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仙蕙公主深知和亲是一种多么悲惨的命运,可是这件事,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和亲之后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韩戎似乎是察觉出来了仙蕙公主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并没有完全想明白,就在他打算开口问的时候,房间的门敲响了。 “夫人,皇宫里来人了。” 仙蕙公主脸色一变,“谁的人?” “是太后。” 仙蕙公主和韩戎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而韩戎在仙蕙公主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深深的恐惧。 可是仙蕙公主害怕些什么呢,就算是公主府这两年来和太后不算和睦,太后一直不喜和安公主,但是终归仙蕙公主是正八经在太后膝下养大的,到底还是有多年的情意在,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1040.更衣 “是太后。” 仙蕙公主和韩戎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而韩戎在仙蕙公主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深深的恐惧。 可是仙蕙公主害怕些什么呢,就算是公主府这两年来和太后不算和睦,太后一直不喜和安公主,但是终归仙蕙公主是正八经在太后膝下养大的,到底还是有多年的情意在,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仙蕙公主一掀被子,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把韩戎都给吓了一跳,仙蕙公主身子还没有完全的好起来,这么一折腾,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 可是仙蕙公主及时的扶住了床,没有让韩戎出手来扶她,站稳了身子之后,立刻就冲了出去,“来人,更衣。” 而韩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伸出去的手,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说的事情就不是一回事,和亲对于仙蕙公主来讲,根本就不是能够通融的事情。 她的潜意识里,就在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她不希望和亲,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 但要是为了大祈的未来着想,与大漠和亲,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停战三十年,若是可以的话,还可以将时间线拉长,千载难逢,大祈终于可以与大漠停战了。 停战的意义实在是太过于重大,大祈的百姓这么多年,尤其是北垣郡的百姓,一直都在承受战乱的痛苦,民不聊生,消耗着大祈的国力。 若是这一次的协议真的能够达成,相信大漠因为现在的内乱,暂时怕是腾不出这个手来对大祈不利。 况且那个对大祈有着极大胁迫的,一直都是亓钊,天策府的亓钊,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让大漠有信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大祈的底线。 如今亓钊已经是重伤不治,能够活多久还很难说。 不过,上一次亓钊也是这般重伤,但是也不过修养了一段时间,亓钊就再一次卷土重来,实在是不知道亓钊身边究竟是养了什么样的医师,再重的伤势,也能够起死回生。 韩戎自己坐在床榻边上,心里面想着这些事情,考虑着停战和亲对大祈的意义,对于君玉澜的意义,而另一边,房间之中已经是有人给仙蕙公主收拾起来了,韩戎悄悄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仙蕙公主面如死灰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但这是太后传召,一定要仙蕙公主入宫,他没办法阻拦。 他感觉到有些心力交瘁,太后要仙蕙公主入宫,为的肯定就是和安公主的事情,这次进宫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太后会说什么样的话,会对仙蕙公主说些什么,究竟是对和亲的事情抱有什么样的态度,韩戎一时间在心里面划过了这许多的问题,但是凭着前几次仙蕙公主进宫,太后对仙蕙公主的态度,怕是这一次,太后的嘴里面未必就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劝慰。 1041.知情 不过,上一次亓钊也是这般重伤,但是也不过修养了一段时间,亓钊就再一次卷土重来,实在是不知道亓钊身边究竟是养了什么样的医师,再重的伤势,也能够起死回生。 韩戎自己坐在床榻边上,心里面想着这些事情,考虑着停战和亲对大祈的意义,对于君玉澜的意义,而另一边,房间之中已经是有人给仙蕙公主收拾起来了,韩戎悄悄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仙蕙公主面如死灰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但这是太后传召,一定要仙蕙公主入宫,他没办法阻拦。 他感觉到有些心力交瘁,太后要仙蕙公主入宫,为的肯定就是和安公主的事情,这次进宫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太后会说什么样的话,会对仙蕙公主说些什么,究竟是对和亲的事情抱有什么样的态度,韩戎一时间在心里面划过了这许多的问题,但是凭着前几次仙蕙公主进宫,太后对仙蕙公主的态度,怕是这一次,太后的嘴里面未必就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劝慰。 而这些仙蕙公主心里面都懂,她很清楚自己进宫之后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形。 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惧怕面对太后,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仙蕙公主在太后的膝下抚养长大,未必就有多么深刻的母女情意,可是仙蕙公主做的那些事情,能够蒙蔽的住先帝的双眼,但是未必太后就什么都不知情。 一个留在誉京城能够给她带来助力的长公主,一个是远嫁他乡什么都没有用的和亲公主,太后也知道怎么选。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是韩戎也说了,此番和亲,牵扯着停战协议,这不是一年两年,是整整三十年的停战,甚至还有商量的余地在,若非和亲的只能是她的女儿,她也会对这个条件动心。 但就是因为牵扯到了和安公主,无论大祈提出了什么样的协议都不管用,她只要她的女儿,无论对谁有利,都不能带走她的女儿。 仙蕙公主在临走之前,特意来到韩戎的旁边,“夫君,你去看看飞倾吧,她在听说了消息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之中,我担心她会出事。” 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和安公主的情况,就要被太后带进了宫中,不知道现在的和安公主听说这样的消息之后,心里面会是怎么想的。 希望和安公主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她这个做母亲的,愿意承受住所有的风雨,只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平安。 只要是和亲的这件事情能够平安的渡过去,别说和安公主想的嫁的人是沈吟致了,她想嫁给谁都行,只要是能够好好的留在她的身边,千万不要扯进和亲的事端之中,和安公主从小到大就被她严格的要求着,明明这个孩子喜欢习武,却为了她的意愿,强迫着她自己学会了本不喜欢的琴棋书画,多么聪明又乖巧的孩子,和安公主君飞倾的未来不可限量,怎么可能就在和亲的事情,成了定局。 1042.仙蕙公主生气了 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和安公主的情况,就要被太后带进了宫中,不知道现在的和安公主听说这样的消息之后,心里面会是怎么想的。 希望和安公主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她这个做母亲的,愿意承受住所有的风雨,只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平安。 只要是和亲的这件事情能够平安的渡过去,别说和安公主想的嫁的人是沈吟致了,她想嫁给谁都行,只要是能够好好的留在她的身边,千万不要扯进和亲的事端之中,和安公主从小到大就被她严格的要求着,明明这个孩子喜欢习武,却为了她的意愿,强迫着她自己学会了本不喜欢的琴棋书画,多么聪明又乖巧的孩子,和安公主君飞倾的未来不可限量,怎么可能就在和亲的事情,成了定局。 韩戎点头应了下来,紧接着他就看到仙蕙公主没有任何留恋的,在他面前转过身去,就这么离开了。 他感觉到,仙蕙公主生气了。 在仙蕙公主坐着马车进宫之后,韩戎自己换下了官服,随后就去了和安公主的院子。 他知道和安公主把自己关起来了,但是比起和安公主来说,还是仙蕙公主病倒了比较重要,可是两个人还没有说几句话,很明显的就出现了分歧,仙蕙公主现在正在恼怒他的做法。 韩戎也看出来了一点,仙蕙公主就是不想让和安公主和亲,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都不可以,她都不接受,但是为了大祈,一定的牺牲是必须要有的,前线有多少的士兵为了大祈的安危舍身就义,他们怎么能够在这种事情犹豫呢。 因为这个出现分歧,韩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劝下来仙蕙公主,而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做到妥协。 想着想着,韩戎就走到了和安公主的门口。 风意还那里晒太阳,有方大人给她给她遮阳光,她晒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方大人在见到韩戎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用自己的佩剑敲了敲风意的躺椅。 风意睁开自己迷迷瞪瞪的眼睛,很是疑惑的看着方大人。 方大人内心的某一处柔软似乎是被什么戳中了,但是方大人还是冷着脸说:“韩大人过来了。” 风意一个机灵,立马从躺椅上起身,正好韩戎走过来。 “见过老爷。”这么一抖,身上好不容易捂住的热气,全都给散干净了,风意在一旁施礼,也不敢多动。 韩戎瞧着面前的躺椅,“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公主一直待在房间之中不出声,我们有点担心公主的安危,所以奴婢便守在公主房间的门口。”风意解释道。 方大人顺手就把这门前的躺椅给撤到了一边。 “她一直都没有出来吗?”韩戎敲响了和安公主的门,“飞倾,开门。” 风意和方大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双方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和安公主僵硬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这才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还带有点迷茫。 1043.来了 “她一直都没有出来吗?”韩戎敲响了和安公主的门,“飞倾,开门。” 风意和方大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双方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和安公主僵硬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这才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还带有点迷茫。 听到是韩戎在喊她之后,和安公主慢悠悠的起身。 “飞倾?” “来了。” 和安公主声音闷闷的,要不是来人是韩戎,她都不想打开这个门。 她同仙蕙公主吵过架,可是她没有跟韩戎吵过架,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是韩戎帮着她们母女两个人调解。 和安公主打开门,外面刺眼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闪身,自然而然的避开了外面的阳光。 “爹爹怎么过来了?” 她还以为最先找过来的,会是仙蕙公主。 “你娘亲入宫了,被太后叫走了,她让我过来看看你。”韩戎进来之后,随手关上了门。 房间之中的暖炉都快要熄灭了,这屋子之中冰冷冷的,跟外面没有什么区别。 韩戎进来之后,便先给和安公主重新点燃了火炉,“你在屋子里面怎么不看着点火,这天气这么冷,你穿的单薄很容易着凉。” 他说的这些,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仿若这房间之中就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韩戎很是疑惑的回过头去,发现和安公主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看着他,可是她一言不发。 “飞倾,和亲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韩戎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坐了过去。 和安公主点头,“我知道了,爹爹是想劝我答应吗?” 韩戎瞧着和安公主还算是冷静的样子,想着这姑娘也算是长大了,遇到事也不只是大吵大闹了。 “答不答应,这都还为时尚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也别往心里面去,如今不过只是一纸奏报而已,大漠的使臣只要是到不了我们就还有转机。”韩戎安慰道。 但是他的话,既安慰不了仙蕙公主,自然也对和安公主起不了什么作用。 “转机?”这话在和安公主的耳朵里面听着是无比的不舒服,“爹爹,你们所谓的转机是什么?” 这倒是说的韩戎措手不及。 他去找仙蕙公主,本想着是找个对策出来,虽然是为了大祈的未来着想,可是看着陛下早早的将这个消息给放了出来,显然是给足了他们时间和机会,让他们在这其中动手脚。 若是不想将和安公主嫁出去,也就只能是趁这个时候了。 但是刚才他和仙蕙公主显然是没有讨论出来什么,所谓的转机他现在也说不上来。 没等到韩戎开口,她便说道:“爹爹,我不想和亲,我也不想嫁给别人,我得等着他回来,等他回来娶我,那是我答应他的,当时爹爹不也帮我劝住娘亲了吗?” 她惨白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眸还发着一点点的希望之光,这点能够成全她的力量,也就只有在韩戎这里了,求仙蕙公主是没有用的。 1044.你是个公主 但是刚才他和仙蕙公主显然是没有讨论出来什么,所谓的转机他现在也说不上来。 没等到韩戎开口,她便说道:“爹爹,我不想和亲,我也不想嫁给别人,我得等着他回来,等他回来娶我,那是我答应他的,当时爹爹不也帮我劝住娘亲了吗?” 她惨白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眸还发着一点点的希望之光,这点能够成全她的力量,也就只有在韩戎这里了,求仙蕙公主是没有用的。 和安公主是想嫁给沈吟致,她坚定的想要继续等下去,等到沈吟致回来的那一天,她不想跟别人在一起。 但是要等到仙蕙公主回来,去求仙蕙公主的话,想出来的方法只能是在大漠的使臣来之前,就将她给嫁出去。 可是现在沈吟致还没有出现,她怎么能够嫁给别人。 最主要的是,和安公主没有信心在这种时刻,能够抵抗得住来自于全天下所有人的胁迫,她有这个勇气,但未必能够扛得住这种压力。 韩戎没有办法答应和安公主的要求,“飞倾,爹爹舍不得你远嫁他乡,但是你明白,你是个公主,这件事情真的落下来,和亲你是跑不了的,懂吗?” 和安公主眼神里面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仙蕙公主帮不了她,韩戎也没办法帮她解脱。 她淡淡的笑道:“好的,我知道了爹爹。” 和安公主这么安静的反应,让韩戎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看样子和安公主似乎是接受了自己和亲的命运,沉默的面容,让韩戎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韩戎起身拿过了旁边的披风,给和安公主披上了,“你这房间之中火炉还没有暖过来,身上先多穿一点,别生病了。” 和安公主拢了拢披风,“放心吧爹爹,我是个练武之人,身子比平常人是强健许多的,在师父那里也受到不少训练,这点寒风是不会有事的,对了爹爹,娘亲她的身体怎么样,今上午晕了过去,她用过午膳了没,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问了许多,让韩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最后,韩戎被和安公主给请了出去。 风意趁这个时候,钻进了和安公主的房间之中,“公主,你没事吧。” 和安公主将身上的披风交到了风意的手里面,“我能有什么事情,上午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上午在仙蕙公主晕倒之后,和安公主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和安公主听来的那一耳朵,未必就是事情的所有真相,所以和安公主便派了风意去探听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内幕,自己躲到了房间之中。 风意上前将披风给挂了起来,“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是昨日快要下朝的时候,这奏报才送到了陛下的手里面,然后便是一整天大人们都没有出来,昨日夜里老爷回府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是夫人觉得老爷的情绪不太对,便去打听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知道有和亲这一回事。” 1045.没有人反对 和安公主将身上的披风交到了风意的手里面,“我能有什么事情,上午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上午在仙蕙公主晕倒之后,和安公主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和安公主听来的那一耳朵,未必就是事情的所有真相,所以和安公主便派了风意去探听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内幕,自己躲到了房间之中。 风意上前将披风给挂了起来,“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是昨日快要下朝的时候,这奏报才送到了陛下的手里面,然后便是一整天大人们都没有出来,昨日夜里老爷回府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是夫人觉得老爷的情绪不太对,便去打听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知道有和亲这一回事。” 所以为什么到了今天上午这件事情才闹起来,是因为仙蕙公主今天上午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样一来,和安公主心里面也算是明白了仙蕙公主会这样又急又怒的直接晕倒了,因为这里面有韩戎的隐瞒。 和安公主拨了拨火炉,她对于这房间究竟是暖和还是不暖和,实际上是一点都不在意,暖和也好,不暖和也好,都是一样的。 “其实很多人都还是比较倾向于和亲的,因为大漠提出了三十年的停战协议,虽然奴婢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又能带来什么,但是听那些人将这协议会带来极大的好处,所以都觉得和亲是好事,基本上……”风意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和安公主的脸色,“基本上没有人反对。” 房间之中安静了一刻。 就在风意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时候,和安公主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早该知道的,这对所有人都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的生死去考虑别的事情。” 和安公主的这一席话将风意吓得够呛,“公主你可别这么想啊,外面的人还说了,这都已经是吵了两天了,至今陛下都还没有下决断,外面的人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难道公主你还不知道吗,肯定是因为陛下心疼公主,不愿意让公主去那么远还那么危险的地方和亲。” 风意急出了一头的汗,方大人在这个时候进了房间,瞧着风意着急的小模样,他不自觉的眉眼带了些许的温柔。 “皇舅舅态度不明那很正常,他要看的是大漠的态度,他要看的并不是我的态度,我到底愿不愿意去和亲,除了娘亲,没有人会在乎。”和安公主说道。 其他人所考虑的重点都在大祈的利益上面,那些人为了天下百姓,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正如韩戎所说的,她是个公主,在她接受了公主这个称号的时候,就该想到,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姓君,她是君氏皇族的人,这是她早晚都会面对的命运,若是她没有心上人也就罢了,为了大祈,为了皇舅舅的天下她愿意去和亲,可是现在她想为沈吟致争取一次。 1046.生死相随 风意急出了一头的汗,方大人在这个时候进了房间,瞧着风意着急的小模样,他不自觉的眉眼带了些许的温柔。 “皇舅舅态度不明那很正常,他要看的是大漠的态度,他要看的并不是我的态度,我到底愿不愿意去和亲,除了娘亲,没有人会在乎。”和安公主说道。 其他人所考虑的重点都在大祈的利益上面,那些人为了天下百姓,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正如韩戎所说的,她是个公主,在她接受了公主这个称号的时候,就该想到,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姓君,她是君氏皇族的人,这是她早晚都会面对的命运,若是她没有心上人也就罢了,为了大祈,为了皇舅舅的天下她愿意去和亲,可是现在她想为沈吟致争取一次。 她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忍下这所谓的悲惨的命运,这对她来说,难道就公平了吗? 风意心里面有些难受。 她在外面打听这些事情的时候,看到那些人对和安公主满不在乎的样子,风意恨不得冲上去打那些人。 可是她人单力薄,根本打不了任何人,甚至在和安公主逃跑的时候,她都是一个累赘。 “公主,你还有奴婢在,无论公主去哪里,奴婢必定会是生死相随。”风意当即跪在和安公主的面前,重重的磕下头去,以表达自己的决心。 和安公主被她这举动惊得后退了半步,而旁边的方大人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和安公主还是被风意鲁莽的举动给逗笑了,上前一步来,亲自将风意给扶了起来,“我能不知道你的忠心吗?要是来日这件事情真的成了,方大人跟着我走了,我也不忍心将你一个人丢下来啊。” 和安公主这么一说,风意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不知所措的站在和安公主的面前,而方大人也不好意思的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方大人和风意之间两情相悦,但是碍于和安公主还没有出嫁,并且风意比和安公主还要小一岁,根本就不能许配给方大人。 他们虽然还不到年龄成亲,但是这并不妨碍和安公主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情来调侃他们。 而且方大人是和安公主身边的皇室影卫,风意是跟着和安公主身边一起长大的婢女,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这两个人都不会离开和安公主的身边,两个人在一起可谓是天作之合。 “公主就不要打趣奴婢了。”风意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于方大人的存在感,她连忙躲到了和安公主的身后。 和安公主瞪了方大人一眼,“进来也不知道说一声,你吓到她了。” 方大人这才从门口走过来,“见过公主。” “这风意打听的也差不多了,怎么,你进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和安公主拉着风意到了一边坐下来,风意老老实实的跟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她着实还是有些害怕方大人的靠近的,毕竟和安公主在方大人的手底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1047.太子妃 和安公主瞪了方大人一眼,“进来也不知道说一声,你吓到她了。” 方大人这才从门口走过来,“见过公主。” “这风意打听的也差不多了,怎么,你进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和安公主拉着风意到了一边坐下来,风意老老实实的跟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她着实还是有些害怕方大人的靠近的,毕竟和安公主在方大人的手底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方大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进来,他现身必然是有其他的事情。 “属下也去打听了些事情,据说停战的原因是,大漠太子百里俊连意外战死沙场,大漠内乱,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协议来,况且大漠的老皇帝也撑不了多久了,此番和亲,提出要大祈的嫡公主嫁与大漠的太子为妻,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将来更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从而缓解大漠的内耗。”方大人补充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 “公主都已经是大祈的和安公主了,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享过,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还用的到去大漠做什么太子妃和皇后,我们根本就不稀罕这些,公主才不要嫁到大漠里去。”风意为和安公主抱不平,白嫩的小脸被气的通红。 那些东西就算是再好,他们公主也是不会看在眼里面的,皇后之位又能够如何,和安公主心里面是有心上人的,沈四公子人那么好,对公主一心一意,还不知道公主嫁到大漠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方大人点头应和道:“公主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 “我不在乎,别人会在乎,大漠的太子妃是一个多么诱人的条件,还附加着停战三十年,若说是为了大祈的国泰民安,他们犹豫不决也就罢了,如今看来,他们如此坚定地要选择和亲,便是为了大漠的权势,企图有一天大漠会跟西褚一样,臣服……” “公主慎言!” 方大人及时阻止了和安公主接下来大逆不道的话,这些话要是说出来,只怕是要触及天威,就算是陛下对和安公主有再多的宠爱,怕是也没有办法忍受有人去挑战皇室的威严。 如今他们听来的也不过是别人的说法,当下就算是仙蕙公主入宫听太后所言,也未必就是最终的结果,毕竟当下太后与陛下不和,一切的结论都还是要听从陛下的意见。 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们可不能够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和安公主是生是死都还在陛下的决定之中,无论是和亲还是不和亲,最终还是陛下决定的事情,只不过当下谁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连续两天的朝堂争论,君玉澜都是慢悠悠的将问题给抛出去,任由那些大臣为了这块利益,撕咬的翻天覆地。 或许君玉澜的心里面并不支持和亲,但是如今的局势之下,个人的意见挡不住千山万水而来的咆哮,君玉澜就暂且只能任由那些人吵,反正大漠的使臣还没有来。 1048.没有别的办法 如今他们听来的也不过是别人的说法,当下就算是仙蕙公主入宫听太后所言,也未必就是最终的结果,毕竟当下太后与陛下不和,一切的结论都还是要听从陛下的意见。 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们可不能够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和安公主是生是死都还在陛下的决定之中,无论是和亲还是不和亲,最终还是陛下决定的事情,只不过当下谁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连续两天的朝堂争论,君玉澜都是慢悠悠的将问题给抛出去,任由那些大臣为了这块利益,撕咬的翻天覆地。 或许君玉澜的心里面并不支持和亲,但是如今的局势之下,个人的意见挡不住千山万水而来的咆哮,君玉澜就暂且只能任由那些人吵,反正大漠的使臣还没有来。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好解决,只要是能够将沈吟致找回来,和安公主若是同沈吟致火速成亲,反正大漠的使臣还没有到达大祈,就算是日后人们有所诟病,也总好过,和那公主真的嫁过去。 但是当下最难得事情也就在这方面了,沈吟致还没有任何的消息,沈吟辰也在一直盯着沈吟致的消息,可是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只能是等着沈吟致自己出现了。 甚至沈吟辰都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她找不到沈吟致的踪迹,就像是她现在找不到柯筝和裴秦的痕迹一样。 风意在跟方大人又绊了几句嘴之后,在和安公主的指派之下,她去了小厨房给和安公主做吃的,顺便帮方大人做一点他喜欢的东西吃,这是风意心里面想得。 公主府里面做的午膳,也只是送到了韩戎那里,向来和安公主这边的饭菜不用大厨房来安排,不过今日仙蕙公主不在,去了皇宫之中,想必太后没什么心思为仙蕙公主准备什么午膳,都已经是这么着急的将人给带走了。 “公主是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方大人问道。 特意将风意给支开,和安公主难不成这心里面还有什么疑问想要他去打听。 和安公主的脸色带了点落寞,方大人立刻反应过来和安公主在想些什么,“公主,属下去过沈家,也见到了贤妃娘娘,只是娘娘告诉属下,让我们继续等下去,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沈吟辰的意思也就是说,沈吟致现在的的确确是活着,但是沈吟致现在究竟在哪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只能是等着沈吟致回来了。 可是沈吟辰能等,和安公主不能等了啊,她所面对的事情太过于紧迫和危急,若是再不能将沈吟致等回来,她用什么去面对着全天下人的逼迫。 和安公主的处境如此艰难,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吟致,究竟是在做什么,若是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为什么到了现在都还不现身,如今可是有人心心念念非常急迫的盼望着他回来的。 1049.不能坐以待毙 沈吟辰的意思也就是说,沈吟致现在的的确确是活着,但是沈吟致现在究竟在哪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只能是等着沈吟致回来了。 可是沈吟辰能等,和安公主不能等了啊,她所面对的事情太过于紧迫和危急,若是再不能将沈吟致等回来,她用什么去面对着全天下人的逼迫。 和安公主的处境如此艰难,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吟致,究竟是在做什么,若是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为什么到了现在都还不现身,如今可是有人心心念念非常急迫的盼望着他回来的。 方大人只是原话转述了沈吟辰所告诉他的而已,他也不是有意让和安公主伤心的,但是看到和安公主那般无助的样子,方大人也有些手足无措。 “公主,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公主要是真的不想嫁给别人,不想去和亲的话,我们总是要想一想别的出路,不能坐以待毙。”方大人说道。 和安公主挥了挥手,将方大人给赶了出去。 便是方大人不在这个房间了,他也是无处不在的。 和安公主想过其他的办法,不过她觉得这样的办法,没有人会支持她的,和安公主想要逃跑,她的轻功可以说得上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便是方大人想要追上她,还是要费点功夫。 何况那都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这两年里,和安公主乖乖听话,她在公主府认真学习琴棋书画之后,也能够顺利的在宿卓先生那里习武了,她的轻功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怕是方大人现在都没有一个底。 但是跑路,她完全没有计划,要跑多久,跑到什么地方去,要不要去北垣郡石城亲自去找沈吟致的下落,和安公主在心里面千万遍的想过这些可能,但是最后一个个的都被她自己给否决了。 若是她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皇舅舅再怎么偏爱她,再怎么容忍公主府,她要是跑走了,这罪责仙蕙公主怎么可能会承担下来。 因为她一个人,整个公主府都要为此陪葬,和安公主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和仙蕙公主平日里多有争吵,那也是她的娘亲,仙蕙公主看不得她远嫁,她更不等害了公主府的人,她可以一个人背上所有的骂名,但是连累别人,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仙蕙公主已经是进了宫了,还好身边的人记得仙蕙公主在入宫之前,还没有用午膳,并且早膳因为担心韩戎的状况,仙蕙公主也没有用下去多少,身边的人给仙蕙公主准备了一点糕点,让她在入宫之前吃掉了,不然不知道等到仙蕙公主从宫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多久。 实际上,那些糕点都是仙蕙公主硬塞下去的,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现在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心着一会见到太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太后不是韩戎,不是她想要拒绝反抗,就能够翻盘的。 1050.见过长公主殿下 因为她一个人,整个公主府都要为此陪葬,和安公主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和仙蕙公主平日里多有争吵,那也是她的娘亲,仙蕙公主看不得她远嫁,她更不等害了公主府的人,她可以一个人背上所有的骂名,但是连累别人,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仙蕙公主已经是进了宫了,还好身边的人记得仙蕙公主在入宫之前,还没有用午膳,并且早膳因为担心韩戎的状况,仙蕙公主也没有用下去多少,身边的人给仙蕙公主准备了一点糕点,让她在入宫之前吃掉了,不然不知道等到仙蕙公主从宫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多久。 实际上,那些糕点都是仙蕙公主硬塞下去的,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现在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心着一会见到太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太后不是韩戎,不是她想要拒绝反抗,就能够翻盘的。 不过在仙蕙公主踏入长信宫的时候,那场面倒是还让她比较意外的。 “见过长公主殿下。”良妃白慕秋快步迎了上来,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仿若这个长信宫有多么欢迎她一样。 仙蕙公主见到白慕秋笑意盈盈的迎上来,忍不住的避开了一下,“良妃娘娘在这里一直陪着母后,倒是辛苦了。” 白慕秋倒是不在意仙蕙公主的嫌弃和躲避,“长公主殿下客气了,只要是能够让母后开心,臣妾当然愿意陪在母后的身边。” 怕是白慕秋在君玉澜的面前都没有露过面,倒是在太后这里装起了这后宫的主人。 不过现在君玉澜的后宫之中,也就只有良妃白慕秋一个人而已,皇后楚月盈名存实亡,整个楚家基本上都在与君玉澜作对,不过这些,也就仙蕙公主知道而已,但是白慕秋在这皇宫之中待了很久了,这里面的秘密她知道的也不少。 “母后已经是等长公主殿下很久了,想必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讲,臣妾还准备了芦笋鸡汤,记得那最长公主殿下爱吃的一道菜,听说长公主今日要来之后,臣妾就吩咐人给炖上了。”白慕秋一副真诚的样子,表现出仙蕙公主的到来,她非常的开心。 伸手不打笑人脸,仙蕙公主就算是冷着脸,总不能上前给她一巴掌。 当下的白慕秋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那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可是仙蕙公主怎么可能会把白慕秋放在眼里,但是白慕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终归是太过于恶心,就算是白慕秋再怎么装出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她能够在太后的面前骗过去,可是在仙蕙公主面前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挑衅。 仙蕙公主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倒是让良妃娘娘费心了,只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良妃娘娘的寝宫变成了长信宫呢,不知道皇兄是什么时候颁发的旨意,要是我知道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1051.良妃娘娘费心了 当下的白慕秋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那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可是仙蕙公主怎么可能会把白慕秋放在眼里,但是白慕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终归是太过于恶心,就算是白慕秋再怎么装出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她能够在太后的面前骗过去,可是在仙蕙公主面前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挑衅。 仙蕙公主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倒是让良妃娘娘费心了,只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良妃娘娘的寝宫变成了长信宫呢,不知道皇兄是什么时候颁发的旨意,要是我知道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仙蕙公主的话说的冷嘲热讽的,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白慕秋的热情。 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视而不见别人的冷漠,当时沈吟辰在的时候就对她忽冷忽热,白慕秋使用了千百种方法,还是没能够让沈吟辰对她产生任何的好感,但是她什么时候放弃过,甚至是都给沈吟辰送去过问安花,结果沈吟辰很快就离开了皇宫,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泡影。 之后,她便将目标全都转移在了太后的身上,不过还好的是,太后对她并不提防,比起沈吟辰来说可是要好对付太多了。 长久以来都待在长信宫的太后,早就一个人心里面寂寞极了,能够有人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的陪着她,太后自然是会对白慕秋很好了。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两个在深宫之中寂寞的人相互依偎罢了。 君玉澜根本就不在乎太后的面前究竟是凑了些什么人,白慕秋也只是白家送过来的,白安赏虽然在君玉澜的面前很是得力,白家也对君玉澜也有很大的支持,但是并不是每一个白家的人,都听白安赏的调派。 白安赏这个少主,未必就做的很安稳,而白慕秋就是一个两面派,她所得到的根本就是一时的。 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白慕秋,对于仙蕙公主的冷眼,根本就不在意。 白慕秋还是带着一脸温婉的笑意,将仙蕙公主给迎了进去。 不过,白慕秋不在意仙蕙公主的冷脸相对,那在长信宫之中等着的太后,未必就不在意了。 看到仙蕙公主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太后的脸自然也就不好看了,“怎么,哀家是欠了你的钱吗?冷着脸的是给谁看的?!” 仙蕙公主的气势当即就弱了下来,她走进来跪在太后的面前行礼,“见过母后。” 看到仙蕙公主老老实实的给她行礼问安,太后这才稍稍平熄了怒火,“起身吧。” 白慕秋姗姗来迟一般,随着仙蕙公主起身的动作,出现在太后的身边,“母后不要生气,肯定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太冷了,所以长公主殿下的脸色才不太好,刚刚臣妾去看了一眼小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就有点后悔出去没有带件披风去,不过臣妾也记住了,下次出门肯定要为母后多带一件披风的。” 如此贴心的话语,将太后哄得团团转。 1052.母后恕罪 看到仙蕙公主老老实实的给她行礼问安,太后这才稍稍平熄了怒火,“起身吧。” 白慕秋姗姗来迟一般,随着仙蕙公主起身的动作,出现在太后的身边,“母后不要生气,肯定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太冷了,所以长公主殿下的脸色才不太好,刚刚臣妾去看了一眼小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就有点后悔出去没有带件披风去,不过臣妾也记住了,下次出门肯定要为母后多带一件披风的。” 如此贴心的话语,将太后哄得团团转。 仙蕙公主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如此温馨的画面,她实在是怀疑自己进错了宫殿,她有点害怕自己所进入的地方并不是长信宫。 她虽然是这两年来的并不是怎么勤快,也不至于太后一个人变傻了吧。 白慕秋如此明显的献殷勤,太后竟然被哄得如此心甘情愿,这究竟还是不是她眼里那个心狠手辣的母后了。 仙蕙公主看向这两个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这目光被白慕秋给注意到了,可是她轻柔的微笑着,仿若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太后在和白慕秋说了一会话之后,就像是才看到仙蕙公主一般,微微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哀家又不是虐待你,赶快坐下来,把你的披风放到一边,哀家这里这么暖和,冻不着你。” 听得太后吩咐,仙蕙公主这才应了一声是,由着身边的宫女给她脱去了披风,坐在了离着太后不远不近的地方。 “玉心你也是,都已经好久没有来看哀家了,要不是今日哀家宣你入宫,怕是你都想不起哀家这个母后来。”太后上来就是在责备仙蕙公主的不是。 仙蕙公主再次跪下,“母后恕罪,儿臣平日里在外太过于忙碌,很少有能够入宫探望母后的机会,日后儿臣定当是常来探望母后。” 太后看见她这副敷衍的样子就心烦,摆了摆手让仙蕙公主起身,“还是算了吧,你入宫总是带着和安来,哀家看着她就头痛,这大祈的公主雍容华贵娴静淡然,她倒好,一天天的,不识礼数,哀家看到她就头疼。” 仙蕙公主的话在唇齿之间,就要为和安公主解释了出来,但是她还是将嘴边的话,都给咽了下去,太后对和安公主的印象已经是定型了,不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辩解而改变,何况过去和安公主做的那些事情,这其中也有她放纵的缘故在。 和安公主天生反骨,不希望自己被别人控制,而太后则是希望所有的人,都控制在她的手里面。 如此以来,和安公主总是跟太后作对,自然太后的面前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和安公主也不想在太后的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在和安公主的眼里面,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虽然是仙蕙公主名义上的母后,但是太后对仙蕙公主一点都不好,甚至是在压榨仙蕙公主最后的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 1053.你说说看 和安公主天生反骨,不希望自己被别人控制,而太后则是希望所有的人,都控制在她的手里面。 如此以来,和安公主总是跟太后作对,自然太后的面前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和安公主也不想在太后的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在和安公主的眼里面,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虽然是仙蕙公主名义上的母后,但是太后对仙蕙公主一点都不好,甚至是在压榨仙蕙公主最后的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 既然是相互都不喜欢对方,仙蕙公主也就很少会带着和安公主来见太后了。 不过太后不喜欢和安公主,很难会提起这个人,以往仙蕙公主来拜见太后的时候,太后可没有像今日一般,还没有说两句话,就提起和安公主。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提起让自己讨厌的人来。 显然是今日太后召仙蕙公主进宫,是为了当下和亲的事情,但是这件事跟太后有什么关系,该操心的人不应该是君玉澜吗? 仙蕙公主想不明白这一点。 见着仙蕙公主没有回话的意思,太后也逐渐变得不耐烦,白慕秋连忙上来打圆场,“母后,和安公主年纪还小,性子顽劣了一些可以理解的,等她长大了,就没有关系了。” 太后总算是被白慕秋给安抚下来了,“和安小时候就一直很顽劣,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如今大了倒好,干脆是连哀家的长信宫进都不进了,玉心你说说看,今年过年的时候,她不来给哀家拜年,这是个什么道理,难不成要等着哀家去你的公主府上拜年不成?” 话虽然是这么说,和安公主今年过年没有给太后拜年,这是和安公主的不是,但是今年宫中根本就没有年宴,皇室宗族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进宫来拜年,所以说和安公主来不来又有什么必要较真呢。 是陛下的意思,皇宫之中不办年宴,怕是陛下今年过年,都是在沈家陪着贤妃沈吟辰过得,况且皇长子还在沈家,没理由陛下不在那里。 自从太后插手楚家的事务之后,基本上就是同陛下作对了,如此以来,宫中不办年宴对于君玉澜来说并不代表着什么,可是太后就有点撑不住了。 没有直接破口大骂,也算是对得起过去楚家对她的悉心培养。 在年后,仙蕙公主虽然没有来见太后,但是她派了人来,给太后送了年礼,也不是对太后什么都不管。 君玉澜和太后势同水火,但是仙蕙公主却没有办法直接跟太后直接断了来往。 “飞倾在府里面习琴,过年因为宫里面没有举办年宴,所以府里面也没做什么准备,如今战况紧张,今年陛下都没有封印闭朝,我们自然是不能给陛下添麻烦。”仙蕙公主说道。 太后眯了眯眼,被仙蕙公主这一句话激的已经是在发怒的边缘了,今年没有举办年宴,分明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面,她这个太后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了。 1054.添麻烦 君玉澜和太后势同水火,但是仙蕙公主却没有办法直接跟太后直接断了来往。 “飞倾在府里面习琴,过年因为宫里面没有举办年宴,所以府里面也没做什么准备,如今战况紧张,今年陛下都没有封印闭朝,我们自然是不能给陛下添麻烦。”仙蕙公主说道。 太后眯了眯眼,被仙蕙公主这一句话激的已经是在发怒的边缘了,今年没有举办年宴,分明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面,她这个太后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了。 白慕秋的眼底在不经意之间沉了下去,仙蕙公主还真是能够在无意之间,总能将太后给惹怒了。 不过太后迅速将火气给忍下去了,仙蕙公主倒是有一句话说在她的心坎上了,今年君玉澜没有封印闭朝,边关战事紧张的很,不过还好的是,现在不用怕这些事情了。 停战的协议已经是送来了,其他的事情还能算什么呢。 无论是年宴还是什么别的,只要能够促成了和亲的事情,也就等同于间接促成了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仙蕙公主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太后的心里面慢慢的发酵。 “玉心如此关心陛下,你们姐弟二人的关系,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不过现在陛下被眼下和亲的事情所困扰,不知道玉心有没有这份心要替陛下解决?”太后端起手边的茶水,安静的房间之中只剩下太后手中瓷器碰撞的声音,还有细小的煤炭燃烧的声音。 仙蕙公主的心脏瞬间被勒紧了。 她在进宫之前,就已经是有所准备,太后会问到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但是在这一瞬间来临的时候,仙蕙公主还是感觉到了呼吸不畅。 这一次白慕秋没打算说话,她本身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来凑个热闹,看这么一出戏的。 “这外面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哀家听说你今天上午听到消息还晕过去了,怎么,让和安过去和亲你就这么激动,不过你也用不到太着急,大漠的使臣都还没有到,你要是表现的太过于急切,这只会是败坏大祈的风气。”太后将茶杯重重的放下,一脸的责备。 而一边的仙蕙公主则是气的脸铁青了。 她晕倒过去完全是因为她不想让和安公主去和亲,千防万防,最终这件事情还是落到了和安公主的头上,她实在是着急恼火,结果到了太后的嘴里面竟然成了她太过于激动而导致的晕厥。 仙蕙公主强忍下怒火说道:“母后不用如此担心,飞倾的年龄还很小,还不到嫁人的时候,也正如母后所说,大漠的使臣都还没有来,这一切也都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一切都还是要等陛下来做决断。” 如此一来,仙蕙公主也就跟太后在这里打太极,两个人都没有在明面上提起这件事情,但是仙蕙公主的反应已经是足够让太后产生不满了,白慕秋面上不动声色,不打扰两个人之间正关键的对话,悄悄的在一旁吃点心。 1055.陛下来做决断 她晕倒过去完全是因为她不想让和安公主去和亲,千防万防,最终这件事情还是落到了和安公主的头上,她实在是着急恼火,结果到了太后的嘴里面竟然成了她太过于激动而导致的晕厥。 仙蕙公主强忍下怒火说道:“母后不用如此担心,飞倾的年龄还很小,还不到嫁人的时候,也正如母后所说,大漠的使臣都还没有来,这一切也都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一切都还是要等陛下来做决断。” 如此一来,仙蕙公主也就跟太后在这里打太极,两个人都没有在明面上提起这件事情,但是仙蕙公主的反应已经是足够让太后产生不满了,白慕秋面上不动声色,不打扰两个人之间正关键的对话,悄悄的在一旁吃点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心,难道你对和亲有什么意见吗?和安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听从管教,日后很难会有大好的前程,这难道你看不明白吗?如今和亲是上天给她一个很好的出路,你竟然还不知道珍惜,难道慕秋说她小,你就真的当她小了不成,你这个做娘亲的难道还不知道她今年多大了,年已经过了,已经是要结亲的年龄了。” 太后很是愤怒的说了这一大堆,仙蕙公主的拒绝让她很是没面子。 在仙蕙公主来之前,白慕秋很是担心问过她,若是仙蕙公主不同意怎么办,太后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能够将仙蕙公主拿捏在手里面,殊不知这个从小在她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人,早就有了她自己的想法。 仙蕙公主被气的心口疼,她能料到太后会同意和亲的事情,但是这话说的让她不太能够接受。 什么叫做一个很好的出路,什么叫做日后很难会有大好的前程。 在别人的眼里面,和安公主或许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孩子,不服管教上蹿下跳,可就算是和安公主再怎么不好,她也是大祈的公主,也轮不到别人来嫌弃。 太后此番话,明着是贬低了和安公主,实际上也是将君氏皇族给一同贬低了下去。 白慕秋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她才不会想不开点明这一点,她现在可是借着太后的势力,才能在这皇宫之中活的好好的,不然现在的她,和死去的淑妃有什么区别。 “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臣怎么会对和亲有意见,自然是陛下怎么安排,儿臣就怎么做,这事情,不都是一向都由陛下做主的吗?儿臣记得母后身子一直都不太好,陛下让母后多歇着,这都也是为了母后好,母后就还是少操劳了。”仙蕙公主的语气也变得多少有些不客气起来了。 这模样多多少少让太后和仙蕙公主都有些惊讶,毕竟在她们两个眼中的仙蕙公主,就只是一个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人而已,基本上不会对太后说出什么反抗的言论来,平日里就算是有什么矛盾也是因为太后和君玉澜之间的争吵,她夹在中间难做人而已。 1056.逆来顺受 白慕秋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她才不会想不开点明这一点,她现在可是借着太后的势力,才能在这皇宫之中活的好好的,不然现在的她,和死去的淑妃有什么区别。 “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臣怎么会对和亲有意见,自然是陛下怎么安排,儿臣就怎么做,这事情,不都是一向都由陛下做主的吗?儿臣记得母后身子一直都不太好,陛下让母后多歇着,这都也是为了母后好,母后就还是少操劳了。”仙蕙公主的语气也变得多少有些不客气起来了。 这模样多多少少让太后和仙蕙公主都有些惊讶,毕竟在她们两个眼中的仙蕙公主,就只是一个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人而已,基本上不会对太后说出什么反抗的言论来,平日里就算是有什么矛盾也是因为太后和君玉澜之间的争吵,她夹在中间难做人而已。 但是即便是如此,仙蕙公主也是逆来顺受,对于太后的责骂一向都是能忍则忍,不能忍就跑。 今日竟是能和太后顶起嘴来了,两个人甚至是有能够吵起来的趋势。 白慕秋时刻注意着太后的情绪,生怕场面最后失控,殃及她这个无辜。 太后气的身体都在颤抖,伸手指着仙蕙公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哀家当初就不该养你,怎么,这个时候知道拿陛下来压哀家了,现在正是大祈需要你的时候,你倒是不干了,难不成和安她不想和亲不成!” 这一次仙蕙公主没有说话,但是她用了另一种态度告诉太后,无论是和安公主还是她,都不会同意和安公主去和亲的。 太后猛地站了起来,被仙蕙公主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气到了,“平日里看着你还是挺乖顺的,比起陛下来讲,还是你陪在哀家的时间长一些,看来还是哀家对你还是太过于宽容了,不要以为你嫁出去之后跟在皇帝的身边,哀家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自小长在哀家身边,拿捏你还是比较方便的。” 太后的语气变得阴狠,她这是在威胁仙蕙公主要听话,不然她过去做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白慕秋这个时候就有点好奇了,太后的手里面究竟是攥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能够仙蕙公主在如此难听的侮辱之下,还是能够忍气吞声的待下去。 要知道在太后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可是难听到了极点,有时候以白慕秋自己这么能忍的脾气都有点受不了,这深宫寂寂,到底是一个能够将人给逼疯的地方。 白慕秋在这边吃着点心竖着耳朵,想要在这两个人之间听出什么门道来,但是太后未必就愿意让其他人听到这些事情,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是极为隐晦的,太后没有直接点明过去的事情,可是这已经是让仙蕙公主背后一凉了,她看着在太后宝座上坐着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生死仿若都是控制在别人的手里面,由不得她。 1057.说尽了好话 白慕秋这个时候就有点好奇了,太后的手里面究竟是攥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能够仙蕙公主在如此难听的侮辱之下,还是能够忍气吞声的待下去。 要知道在太后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可是难听到了极点,有时候以白慕秋自己这么能忍的脾气都有点受不了,这深宫寂寂,到底是一个能够将人给逼疯的地方。 白慕秋在这边吃着点心竖着耳朵,想要在这两个人之间听出什么门道来,但是太后未必就愿意让其他人听到这些事情,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是极为隐晦的,太后没有直接点明过去的事情,可是这已经是让仙蕙公主背后一凉了,她看着在太后宝座上坐着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生死仿若都是控制在别人的手里面,由不得她。 “玉心,和亲是多么大的事情,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己私愿,就拖累了整个大祈,哀家也不是强迫你怎么样,你想想,当年还不是你想嫁给谁,哀家就成犬粮你,先帝那边哀家可是为你说尽了好话,这一点你可不要忘了。”太后续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太后的怒气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显然是因为找到了有关于仙蕙公主的弱点,有了资本攥在手心里面,还愁仙蕙公主不听话吗? 而这一边仙蕙公主的脸色上什么都不显,可是她的心里面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她所想的一样,太后对当年她做的事情果真是什么都知道,她蒙骗过了先帝的双眼,但是没有隐瞒过太后。 这世上,果真是女人才最懂女人。 但是如今太后拿捏住了她的想法,她却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按理说,就算是和安公主不同意和亲,也对太后造成不了任何的损失,那是因为什么才会让太后如此积极的撮合这件事情。 太过于奇怪了。 就算是太后现在是有意要同陛下交好,可是陛下那边的心思始终都没有显露出来,便是韩戎都说陛下只是看着,那太后为何信誓旦旦的要促成和亲, 仙蕙公主先稳定下心神来,不让自己在这种危急的时刻,慌乱了阵脚。 “儿臣当然不会忘记母后的恩典,但是这件事情跟飞倾的和亲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是大漠,答应了便是有去无回,儿臣做不到这般狠心送自己的女儿过去,还望母后恕罪。”仙蕙公主脸色惨白,额头上都已经是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太后阴沉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威胁都不成,那她还能够怎么做。 和安公主的和亲事宜,总得有人来办才是,不过眼下看着仙蕙公主的模样,怕是很难会松口,若是不能在仙蕙公主这里有所突破,那只能是由驸马爷来做主,但是韩戎是外臣,没有进入内宫的资格,便是韩戎比仙蕙公主好说话,她也是无计可施,但是和安公主要去和亲的事情不能够出什么意外,这件事情还是早早定下来的好。 1058.可惜了 “儿臣当然不会忘记母后的恩典,但是这件事情跟飞倾的和亲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是大漠,答应了便是有去无回,儿臣做不到这般狠心送自己的女儿过去,还望母后恕罪。”仙蕙公主脸色惨白,额头上都已经是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太后阴沉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威胁都不成,那她还能够怎么做。 和安公主的和亲事宜,总得有人来办才是,不过眼下看着仙蕙公主的模样,怕是很难会松口,若是不能在仙蕙公主这里有所突破,那只能是由驸马爷来做主,但是韩戎是外臣,没有进入内宫的资格,便是韩戎比仙蕙公主好说话,她也是无计可施,但是和安公主要去和亲的事情不能够出什么意外,这件事情还是早早定下来的好。 见着两个人僵持了下来,白慕秋这才悠悠的咽下口中的糕点,喝了点茶水压了压嘴中的甜腻感觉,“母后,这已经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臣妾吩咐人给母后煨了一锅汤,若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那岂不是可惜了。” 有台阶可以下,太后怎么可能会错过,拉起白慕秋的手,脸上浮现出笑意,“还是慕秋好,也就你这个丫头能在这深宫之中陪着哀家,能懂哀家的心思了,真心实意的对待哀家,不像是其他人,用尽所有的心血去对待,却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是。” 仙蕙公主也站了起来,她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死死的攥着,没打算理会太后带刺的话语。 “玉心也一同用膳吧。”太后淡淡的说道,仿若刚才的针锋相对根本就不作数。 仙蕙公主低头应是。 这顿饭,也不过就是看着太后和白慕秋在她的面前,展现出一副有多么和睦的样子,话说过去的时候,仙蕙公主还从来都没有发现,太后竟然会是这么的幼稚。 仙蕙公主想起了自己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东西,没有想到太后宫中的食物竟会是如此的丰富。 倒是难为了白慕秋准备了这么一场,她现在是什么都咽不下去。 这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仙蕙公主没吃下多少东西,现在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怕是现在太后因为白慕秋的存在,才没有将所有的话都给说明白。 但是等到午膳用完,太后的情面也剩不了几分了。 太后了解仙蕙公主的想法,仙蕙公主自然也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如仙蕙公主所想,在用完午膳之后,太后便以要午睡之名,将白慕秋给支派走了,反而将仙蕙公主留下了。 白慕秋笑意盈盈的什么都没有问,反而给太后捧上来一碗苹果羹,叮嘱了太后在午睡之前,再用一碗苹果羹,说是太后在刚刚用午膳的时候,吃的大多是油腻的东西,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白慕秋这么做,的的确确是让太后开心了不少,让太后连连夸赞白慕秋的贴心,而让太后对白慕秋最满意的地方,就是白慕秋什么都不问的样子。 1059.稍安勿躁 正如仙蕙公主所想,在用完午膳之后,太后便以要午睡之名,将白慕秋给支派走了,反而将仙蕙公主留下了。 白慕秋笑意盈盈的什么都没有问,反而给太后捧上来一碗苹果羹,叮嘱了太后在午睡之前,再用一碗苹果羹,说是太后在刚刚用午膳的时候,吃的大多是油腻的东西,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白慕秋这么做,的的确确是让太后开心了不少,让太后连连夸赞白慕秋的贴心,而让太后对白慕秋最满意的地方,就是白慕秋什么都不问的样子。 白慕秋在出去之后,她的脸色自然就沉了下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了。 “娘娘,我们现在去哪里?”禾絮为白慕秋披上披风,有点意外。 平日里白慕秋过来陪着太后的话,一般都不会这么早就离开的,这才用了午膳,太后都是要白慕秋陪着入睡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镜白慕秋给赶了出来。 白慕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遮挡了一下外面的寒风。 “白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白慕秋目光清冷。 禾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凑到白慕秋的耳边说起她刚刚接受到的消息。 “门主那边让娘娘稍安勿躁,如今已经是知道了太后这边的意思了,剩下的让娘娘自由发挥就好了,不用太过于掺和进去,另外还有什么事情让娘娘你等消息。”禾絮低声说道。 白慕秋在太后的身边,也不单单是为了能够在这个皇宫之中活下去,毕竟白家送进来一个妃子,可是不能白白浪费的。 最起码白家门主是这么想的,白家是为了君玉澜而存在的,所以在白慕秋和白家重新联系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注定了在太后这里,她就只是一个卧底。 其实有没有这个必要并不要紧,毕竟白慕秋待着皇宫之中的价值也就只有这些了,白白往皇宫之中送进一个女儿,虽然白慕秋在白家并不是很得宠,但是白慕秋都已经是入宫了,却始终是没有在君玉澜那里得到任何的宠爱,怕是君玉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白慕秋一眼,所以白慕秋就只能是从太后那里下手了,在这个皇宫之中总是要证明她有可用的地方,才不会被放弃,才不会被彻底的抛弃在这个巨大的皇宫之中。 白慕秋挑了下眉,白家给她的这个消息她一点都不意外,照着现在的这个状况,她在太后的身边,实际上的用处并不多,“我知道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办事都小心一点,别被人给发现。” 禾絮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欢快的跟在白慕秋的身后,手里面捧着白慕秋不要的暖炉,“娘娘,奴婢一直都是很小心的,没有人发现我们做的事情,而且在这皇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们在做什么,反正除了太后,就只有娘娘在皇宫之中最大了,有什么可怕的,当然奴婢自然做事小心,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1060.娘娘恕罪 其实有没有这个必要并不要紧,毕竟白慕秋待着皇宫之中的价值也就只有这些了,白白往皇宫之中送进一个女儿,虽然白慕秋在白家并不是很得宠,但是白慕秋都已经是入宫了,却始终是没有在君玉澜那里得到任何的宠爱,怕是君玉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白慕秋一眼,所以白慕秋就只能是从太后那里下手了,在这个皇宫之中总是要证明她有可用的地方,才不会被放弃,才不会被彻底的抛弃在这个巨大的皇宫之中。 白慕秋挑了下眉,白家给她的这个消息她一点都不意外,照着现在的这个状况,她在太后的身边,实际上的用处并不多,“我知道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办事都小心一点,别被人给发现。” 禾絮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欢快的跟在白慕秋的身后,手里面捧着白慕秋不要的暖炉,“娘娘,奴婢一直都是很小心的,没有人发现我们做的事情,而且在这皇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们在做什么,反正除了太后,就只有娘娘在皇宫之中最大了,有什么可怕的,当然奴婢自然做事小心,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白慕秋当即就停下了脚步,给了得意洋洋的禾絮一巴掌,“让小心行事,你还在这里给本宫张扬,你是觉得本宫最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 禾絮被这一巴掌给直接扇懵了,愣在了原地,手里面的暖炉都掉落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捂着脸,“娘娘,奴婢……奴婢,奴婢错了,娘娘赎罪。” 白慕秋只觉得禾絮这幅样子十分的做作难看,皱起眉头很是嫌弃,“够了,本宫看着你这副样子就心烦,禾絮,你跟着本宫从白家一直走到现在,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要给本宫添麻烦。” 说完了之后,白慕秋就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没再理会身后委委屈屈的禾絮。 因为今日中午白慕秋走的突然,禾絮根本就没有为白慕秋准备轿撵,不过走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白慕秋也就没有在这种小事上挑禾絮的毛病。 但是终归让白慕秋担心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现在禾絮的这个样子。 在皇宫之中不觉得什么,就像是禾絮所说的一样,除了太后之外,整个皇宫之中就只有她是权利最大的。 那个凤栖宫中的皇后已经是被禁足在宫中了,要不是御膳房每天都会往凤栖宫送吃食,怕是这个皇后一点都没有存在的感觉。 当然白慕秋现在于后宫之中,还算是能够顺风顺水,都是因为借了太后的势力,虽然现在太后看起来和陛下并不和睦,但是总不至于像皇后一样被禁足宫中。 白慕秋现在考虑的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最好是能够活的更好一点,如今这个样子,虽然是过得舒坦,但是和在白家又有什么区别,她所要的日子可不仅仅是像现在这般,便是太后又能够怎么样,朝不保夕。 1061.不能够辜负 那个凤栖宫中的皇后已经是被禁足在宫中了,要不是御膳房每天都会往凤栖宫送吃食,怕是这个皇后一点都没有存在的感觉。 当然白慕秋现在于后宫之中,还算是能够顺风顺水,都是因为借了太后的势力,虽然现在太后看起来和陛下并不和睦,但是总不至于像皇后一样被禁足宫中。 白慕秋现在考虑的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最好是能够活的更好一点,如今这个样子,虽然是过得舒坦,但是和在白家又有什么区别,她所要的日子可不仅仅是像现在这般,便是太后又能够怎么样,朝不保夕。 被白慕秋打了一巴掌的禾絮,在原地站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追上白慕秋的脚步,不过得了教训的禾絮,这一次不敢在乱说话。 在白慕秋的手底下做大宫女,跟以往的日子相比实在是好了太多了,禾絮确实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一巴掌能够让她明白过来,也是不容易。 还好的是,禾絮是白慕秋的心腹,是白慕秋最信任的人,她可是不能够辜负。 白慕秋这边筹划的事情,太后并不知道,白慕秋一副为了自己日后生存的模样,竭尽全力讨好太后的模样打动了太后。 虽然没有付出十二分的信任,但是也差不多了,毕竟在这皇宫之中,太后就算是对仙蕙公主,也没有这么好过。 “母后不是要午睡吗?”仙蕙公主看着面前稳坐如山一动不动的太后,略带讥讽的说道。 现在白慕秋已经是离开了,两个人也算是摆开了讲。 那股害怕的情绪已经是在她的内心中膨胀开来,反正太后已经是知道了她的那些事情,怕有什么用,她要是害怕了,那就没有人能够来为和安公主阻止和亲的事情了。 太后翻了一个白眼,那碗苹果羹看起来是很太后的心意,转眼间就已经是用下去半碗了。 “哀家是老了,平日里也需要午睡来多休息,这人老了之后,也就是求着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平平安安,哀家心中所求的也不多,玉心你也不是不知道,哀家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大祈吗?哀家只盼望着大祈能够好起来,其他的哀家什么都不求,难道玉心你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吗?”太后放下手中的苹果羹,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冠冕堂皇,仙蕙公主心里面是不屑的,她这么多年来在君玉澜的手底下做事情,为了大祈也付出过不少,便是她都不敢说她自己一心只是为了大祈着想,但是太后却敢将这话说出来。 偏偏这话,仙蕙公主难以反驳,曾经在先帝去世之后,君玉澜登上皇位并不服众,那时候太后掌控大权,扛起了整个大祈,可谓是女中豪杰,但是这也不能掩盖太后的野心勃勃,君玉澜为了在太后手中争夺权势,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就算是在太后权势滔天的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是为了大祈的繁荣昌盛。 1062.为了大祈 “哀家是老了,平日里也需要午睡来多休息,这人老了之后,也就是求着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平平安安,哀家心中所求的也不多,玉心你也不是不知道,哀家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大祈吗?哀家只盼望着大祈能够好起来,其他的哀家什么都不求,难道玉心你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吗?”太后放下手中的苹果羹,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冠冕堂皇,仙蕙公主心里面是不屑的,她这么多年来在君玉澜的手底下做事情,为了大祈也付出过不少,便是她都不敢说她自己一心只是为了大祈着想,但是太后却敢将这话说出来。 偏偏这话,仙蕙公主难以反驳,曾经在先帝去世之后,君玉澜登上皇位并不服众,那时候太后掌控大权,扛起了整个大祈,可谓是女中豪杰,但是这也不能掩盖太后的野心勃勃,君玉澜为了在太后手中争夺权势,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就算是在太后权势滔天的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是为了大祈的繁荣昌盛。 仙蕙公主没有办法反驳,最起码太后虽然是楚家的人,但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并不都是为了楚家,更多的是为了大祈着想。 “母后不老,母后还可以活千岁,如今怎么会算老,大概是因为母后思前想后太过于劳累了,多休息就能够缓过来了。”仙蕙公主尴尬的笑着。 明明一开始两个热之间还是剑拔弩张的,如今倒是能够坐下来把酒言欢,这样的转变,让人有点措手不及,更是有些可笑。 比起白慕秋的奉承来说,仙蕙公主的话自然是根本不能打动太后早就已经被那些好听的话所浇灌的心,两个人都觉得这段对话十分的没有意义。 “行了,哀家该说的话都已经是给你说过了,让和安去和亲,她担着大祈公主的名号,可不能什么都不愿意为大祈付出。”太后端着,她这句话似乎是要将这件事情拍板定下来。 仙蕙公主急了,“母后,大漠的使臣都还没有到,现在谈论和亲的事情是不是还太早了一些,况且飞倾的年纪还小,根本就不适合去和亲的。” “什么叫她年纪还小,年前就让你准备着给和安相亲,你不听,既然你看不上誉京城的这些公子少爷,也没什么问题,现在送上门的大好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玉心,只要是和安能够嫁过去,她便是大漠的太子妃,将来便是大漠的皇后,你懂这个意思吗?”太后缓缓道出了这些,她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让和安公主去和亲。 仙蕙公主没听到这些消息,无论是下人禀报上来的,还是韩戎对她说的,都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了解的竟然并不全面,想想也是,当时她只是听了一点就晕倒过去了,醒来之后韩戎很快就过来了,韩戎昨日夜里都不想透露这件事情,今日也没有说太多。 1063.知恩图报 仙蕙公主急了,“母后,大漠的使臣都还没有到,现在谈论和亲的事情是不是还太早了一些,况且飞倾的年纪还小,根本就不适合去和亲的。” “什么叫她年纪还小,年前就让你准备着给和安相亲,你不听,既然你看不上誉京城的这些公子少爷,也没什么问题,现在送上门的大好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玉心,只要是和安能够嫁过去,她便是大漠的太子妃,将来便是大漠的皇后,你懂这个意思吗?”太后缓缓道出了这些,她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让和安公主去和亲。 仙蕙公主没听到这些消息,无论是下人禀报上来的,还是韩戎对她说的,都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了解的竟然并不全面,想想也是,当时她只是听了一点就晕倒过去了,醒来之后韩戎很快就过来了,韩戎昨日夜里都不想透露这件事情,今日也没有说太多。 所以仙蕙公主对于大漠和亲的事情,所了解的并不是全部的真相,但要真的被太后拿捏住了,由于她的情报疏忽而耽误了和安公主的一生,仙蕙公主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到仙蕙公主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她猜到了仙蕙公主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还是你今日上午太过于激动晕过去了,怕是和亲的事宜还没有人给你好好讲过吧,大漠与大祈停战三十年,多出来的要求不过是大祈嫁出一个嫡亲公主前往大漠和亲。” 太后的目光略带讥讽,整理了一下自己手边的衣袖,“嫡亲的公主就不要想了,皇帝登基近二十年,如今就只有一个皇长子,当下能嫁的公主就只有和安一个适龄的公主,玉心,哀家知道你不舍得和安前往大漠和亲,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就像是当年哀家将你嫁给了韩戎,这不才让你逃过了与西褚的联姻。”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懂吗?没道理哀家放过了你一次,这一次你还要哀家难堪吧,玉心,你要是当真想这么做,可就是在寒哀家的心啊!” 太后从自己的高位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仙蕙公主,“玉心,你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你投靠皇帝,这么多年为了大祈也做了不少的善事,谁人不知大祈的仙蕙公主,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公主,怎么你也得对的起皇帝对你的封号吧,你要是不肯将和安嫁出去,这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你,会怎么想皇帝,对和安的未来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和亲的下场会是什么?和安公主会好好的留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这辈子,难不成就要永远的留在她身边不成?和安公主满身的才华,一身的好武功,她不能禁锢在皇宫之中,难道就能禁锢在公主府之中了?当和亲这条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条死路了,将和安公主身上所有的光芒吞噬掉,可怜那个傻姑娘还在府中痴痴的等一个已经消失了的人回来,梦想着她的爱情。 1064.和安的牺牲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懂吗?没道理哀家放过了你一次,这一次你还要哀家难堪吧,玉心,你要是当真想这么做,可就是在寒哀家的心啊!” 太后从自己的高位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仙蕙公主,“玉心,你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你投靠皇帝,这么多年为了大祈也做了不少的善事,谁人不知大祈的仙蕙公主,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公主,怎么你也得对的起皇帝对你的封号吧,你要是不肯将和安嫁出去,这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你,会怎么想皇帝,对和安的未来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和亲的下场会是什么?和安公主会好好的留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这辈子,难不成就要永远的留在她身边不成?和安公主满身的才华,一身的好武功,她不能禁锢在皇宫之中,难道就能禁锢在公主府之中了?当和亲这条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条死路了,将和安公主身上所有的光芒吞噬掉,可怜那个傻姑娘还在府中痴痴的等一个已经消失了的人回来,梦想着她的爱情。 仙蕙公主的心脏在一点点的被痛苦腐蚀着,太后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痛不欲生,她的女儿要怎么办才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到底该怎么办? 和安公主的未来,公主府的声名,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在这一刻所有都要坍塌。 仙蕙公主的内心是崩溃的,这种滋味并不比死了更好受。 太后倒是很满意仙蕙公主的这副表情,她还没有用过去的事情去威胁仙蕙公主,就已经是让仙蕙公主败的溃不成军,似乎是这个样子她就能够轻易的将仙蕙公主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可是她不知道现在的仙蕙公主,满脑子都是和安公主的未来,对于公主府的一切,对于她自己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名是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她不能不为和安公主考虑。 “玉心,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这件事情的利和弊,可不仅仅只是对你们自己一个人而言的,你想想若是停战三十年,这对大祈来讲,会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来日大祈兵强马壮,这样的话,和安的牺牲也值得了。”太后淡淡的笑道,仙蕙公主越不知所措,她就越是洋洋得意。 太后也不着急将仙蕙公主怎么样,若是仙蕙公主能够想通这件事情是最好了,便是省了她太多的功夫了,但要是仙蕙公主想不通,今日她能不能好好的走出长信宫的大门都很难说。 仙蕙公主的心里面千回百转,太后这一连串的打击降下来,她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本身想要和韩戎想一个对策出来的,但是见着韩戎的意思,已经是偏向了和亲的这个方向了,跟韩戎商量不出一个结局来,仙蕙公主此时的心里面万分的悲凉,满脑子都是有关于和安公主的一切,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用,保护不了她。 1065.你好好想想 “玉心,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这件事情的利和弊,可不仅仅只是对你们自己一个人而言的,你想想若是停战三十年,这对大祈来讲,会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来日大祈兵强马壮,这样的话,和安的牺牲也值得了。”太后淡淡的笑道,仙蕙公主越不知所措,她就越是洋洋得意。 太后也不着急将仙蕙公主怎么样,若是仙蕙公主能够想通这件事情是最好了,便是省了她太多的功夫了,但要是仙蕙公主想不通,今日她能不能好好的走出长信宫的大门都很难说。 仙蕙公主的心里面千回百转,太后这一连串的打击降下来,她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本身想要和韩戎想一个对策出来的,但是见着韩戎的意思,已经是偏向了和亲的这个方向了,跟韩戎商量不出一个结局来,仙蕙公主此时的心里面万分的悲凉,满脑子都是有关于和安公主的一切,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用,保护不了她。 “你好好想想,哀家暂时还不着急你的答案,不过哀家的耐心也不是很多,等到午睡过后,希望能听到一个满意的回复。”太后走过来,拍了拍仙蕙公主的手背。 因为离着如此近的缘故,仙蕙公主这才看清楚了在太后的目光之中所隐藏着的光芒,写满了罪恶和欲望。 仙蕙公主瞬间就明白了,要和安公主去和亲对于太后来讲,并不是为了大祈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能让她如此兴奋的,大概也就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目光。 她见的多了,在太后的身边养了这么多年,她当真是见多了太后这样的目光,这种有什么阴谋在暗暗的发酵,最终被得逞的兴奋和欲望。 所以说,太后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和安公主去和亲。 她知道,在停战协议爆发出来之后,为了停战三十年,无数人前仆后继,大多数的人都同意和安公主去和亲,不仅为了大祈的未来着想,和安公主嫁过去就是大漠的太子妃,未来就是大漠的皇后,若是能够顺利的诞下一个孩子来,这个皇子身后有整个大祈的扶助,日后害怕大漠的皇位不在他的手里面? 若是大漠皇室血统上一旦真的沾染上了大祈皇室的血脉,此后明明视若仇敌的两个国度,便就有了来往的依靠,这边境的和平从此就会永远持续下来。 与其说这是大漠送来的三十年停战协议,不如说这是大漠的投降书。 当然这样的想法都是最好的结局,这其中得躲过无数次危险才能走到那一步,但是万事不能够看美好的一面。 大漠内乱,这究竟是谁的主意,最终目的又会是什么,这个他们其实都并不清楚,会不会和安公主在和亲的途中就被人所杀死,会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又会是什么人,会不会对和安公主好,这些都很难说,何况要和安公主一个人面对那些无数风雨。 1066.不要说是公主府的人 与其说这是大漠送来的三十年停战协议,不如说这是大漠的投降书。 当然这样的想法都是最好的结局,这其中得躲过无数次危险才能走到那一步,但是万事不能够看美好的一面。 大漠内乱,这究竟是谁的主意,最终目的又会是什么,这个他们其实都并不清楚,会不会和安公主在和亲的途中就被人所杀死,会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又会是什么人,会不会对和安公主好,这些都很难说,何况要和安公主一个人面对那些无数风雨。 和安公主在公主府之中一直都在等皇宫之中的消息,她在等仙蕙公主回来。 “公主是在怕夫人出事吗?”风意手里面啃了一个苹果,看着和安公主坐立难安的样子,她这个苹果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继续咽下去。 方大人这一次没有隐藏在其他的地方,反而是一直守在和安公主的房间门口,不过也因为他的现身,周边的人没有敢来和安公主的身边说闲言碎语的。 难得的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她的周边还可以这么清净。 不过就算是在她的身边没有人敢嚼舌根,但是这外面的声音必然是不会好听,她有让方大人去打听,但是在方大人回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任由和安公主怎么问,他也不说。 另外在仙蕙公主进宫之后,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就一直不安。 “我们已经是派人守住了宫门口,夫人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一定会送过来的,公主还是坐下来吧,不然你这样对你的身体一点都不好。”风意很是真诚的劝说和安公主。 这么看着和安公主转来转去,风意直接是将手中的苹果迅速啃了下去,苹果香甜的味道,她没能感觉出来多少,不过倒是被噎住了。 和安公主附送给风意一个白眼,“平日里也不见得你话多,怎么方大人一现身你就坐不住了,吃个苹果也能噎着,以后出去不要说是公主府的人,我嫌弃你丢人。” 风意被这话再次给噎住,呛得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脸被憋的通红,她再一次被和安公主给调戏了。 方大人走过来将风意护在了身后,还给她倒了一杯水,风意这才缓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不是和安公主护着她了,风意此番躲在了方大人的身后,小小的身形被方大人给遮住,和安公主都瞧不见她。 “要不是风意年龄不够,我真的想把她早点嫁出去,省的你们两个人整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磨的心烦。”和安公主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来,可以说是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公主就算是这么做了,风意还是会在公主的身边伺候,我们两个人,怕是公主躲不开的。”方大人很是温柔的将风意给挡住,遮挡起了这个丫头的囧况。 明明方大人是在为她做维护,但是风意见到和安公主被反驳,当即又站了出去,“方大人你不能这样说公主的……” 1067.公主躲不开的 “要不是风意年龄不够,我真的想把她早点嫁出去,省的你们两个人整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磨的心烦。”和安公主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来,可以说是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公主就算是这么做了,风意还是会在公主的身边伺候,我们两个人,怕是公主躲不开的。”方大人很是温柔的将风意给挡住,遮挡起了这个丫头的囧况。 明明方大人是在为她做维护,但是风意见到和安公主被反驳,当即又站了出去,“方大人你不能这样说公主的……” 但是风意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在方大人的目光之中败下阵来,“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和安公主这一等,就直接是整整两天,韩戎在仙蕙公主进宫的第二日就已经是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但是他派去的那个人问仙蕙公主的状况,都没有得到什么结果,甚至是仙蕙公主都没有从宫中传出什么消息来。 大概人被太后给扣住了,所以仙蕙公主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具体是什么原因,就算是他们真的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也能够猜到,无非为的就是因为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 想必是因为仙蕙公主迟迟不肯答应,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太后对外称是想念仙蕙公主,所以才将仙蕙公主留宿在长信宫中。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便是韩戎拜托了君玉澜,也没办法将仙蕙公主从太后的手里面给救出来。 何况君玉澜并不想见到太后。 “爹爹,娘亲那边究竟怎么样了?”和安公主在自己的院子之中等了两天,她也派人去打听了消息,但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至今她也不知道仙蕙公主究竟是怎么样了,两天过去了,她实在是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待不住了。 韩戎也是愁的头脑发胀,“太后那边说是太过于想念仙蕙公主了,所以便将夫人给留下了,但是我派了人找机会联系上你娘亲,究竟是什么时候能够有消息,我也不知道。” 和安公主皱紧了眉头,“难道爹爹就打算是这么算了?不再想想别的什么办法了吗?娘亲她现在被扣留长信宫,太后对娘亲向来都不好,难道爹爹就不担心太后会对娘亲做些什么吗?” 韩戎饮下手边的一杯酒,神态微醺,“陛下都已经说了,你娘亲不过只是留在太后宫中留宿了两天,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你能让我怎么办,她为了你的事情,被太后扣留,就是为了不让你和亲罢了,她的心思,你还看不懂吗?” 和安公主神色复杂,身边的风意更是一脸的担心和忧虑,害怕和安公主因为这些话而生气,再同韩戎吵起来,若是最终没有人管和安公主了,那可就遭了,风意已经是随时准备着要抱住和安公主了,然而和安公主并没有打算生气,韩戎已经是尽力了,更多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了。 1068.爹爹还有什么事吗? 和安公主皱紧了眉头,“难道爹爹就打算是这么算了?不再想想别的什么办法了吗?娘亲她现在被扣留长信宫,太后对娘亲向来都不好,难道爹爹就不担心太后会对娘亲做些什么吗?” 韩戎饮下手边的一杯酒,神态微醺,“陛下都已经说了,你娘亲不过只是留在太后宫中留宿了两天,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你能让我怎么办,她为了你的事情,被太后扣留,就是为了不让你和亲罢了,她的心思,你还看不懂吗?” 和安公主神色复杂,身边的风意更是一脸的担心和忧虑,害怕和安公主因为这些话而生气,再同韩戎吵起来,若是最终没有人管和安公主了,那可就遭了,风意已经是随时准备着要抱住和安公主了,然而和安公主并没有打算生气,韩戎已经是尽力了,更多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了。 “我知道了,既然是爹爹都没有什么办法了,那么我进宫去找娘亲便是了,爹爹放心,我一定能将娘亲平安的带回来。”和安公主说完了转身就要走,身后跟着的风意,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飞倾。”韩戎喊住了和安公主。 和安公主应声站住在原地,不过她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爹爹还有什么事情吗?” 韩戎手里面捏着酒杯,捏紧了之后又松开,“孩子,对于和亲这件事情,你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房间之中火炉烧的噼里啪啦的响,风意听着这声音,怀疑韩戎房间之中的煤炭烧的还没有和安公主房间之中的好,大概是因为房间之中的火炉没有热来照料,所以这煤炭烧的并不充分,才会烧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那又是因为什么,老爷和夫人房间中的火炉,都没有人看着? 要是仙蕙公主还在公主府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了?风意满脑子的疑惑,可是她没有注意到,在这父女二人之中,就快要满溢出来的尴尬。 和安公主轻笑:“两天前爹爹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问了,爹爹有没有想过我这个人自己的心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这些爹爹都考虑过吗?有替我去想过吗?” 在说出她是一个公主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一个人,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真的就可以连考虑都不考虑的情况之下,就把她给交了出去,在韩戎劝她接受和亲的时候,她真的是心如死灰,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的父亲嘴中说出来的,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疼爱她的一个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心狠。 韩戎手里面的酒杯快要被捏的四分五裂了,原来在和安公主的心里面也是有怨气的,对于和亲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接受的,他在无意之间怕是也伤害了这个孩子的心灵,所以和安公主那个时候,对于他说的话并不反驳,也不辩解,当时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不阻拦他来,也不在意他走。 1069.谅解公主 和安公主轻笑:“两天前爹爹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问了,爹爹有没有想过我这个人自己的心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这些爹爹都考虑过吗?有替我去想过吗?” 在说出她是一个公主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一个人,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真的就可以连考虑都不考虑的情况之下,就把她给交了出去,在韩戎劝她接受和亲的时候,她真的是心如死灰,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的父亲嘴中说出来的,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疼爱她的一个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心狠。 韩戎手里面的酒杯快要被捏的四分五裂了,原来在和安公主的心里面也是有怨气的,对于和亲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接受的,他在无意之间怕是也伤害了这个孩子的心灵,所以和安公主那个时候,对于他说的话并不反驳,也不辩解,当时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不阻拦他来,也不在意他走。 见到韩戎说不出什么来,和安公主冷笑了一声,迈开自己的脚步就走了。 风意原本是打算跟上和安公主,跟了两步之后,她就站定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去对韩戎行礼,“老爷,其实公主心里面并没有责怪些什么的,她知道老爷的难处,所以便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面难过也是真的,公主真的很喜欢沈家四公子,而沈家四公子也是真的对公主好,奴婢虽然并不是很聪明,但是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韩戎醉眼朦胧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的意思就是,公主心里面其实有喜欢的人了,无论是和亲也好,还是当时仙蕙公主为公主议亲的时候也罢,公主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其他的人,和亲是什么意思,又会带来什么,公主心里面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公主先答应了沈家四公子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能够两全其美便是最好了,若是不能还望老爷能够谅解公主的心情。”风意真的是鼓起勇气才说出来了这些话,平日里胆小的她,也有为了自家主子,勇于面对的时候。 风意淡淡的向着韩戎行了一个礼,也不管韩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匆匆转身去追和安公主的脚步,她跟在和安公主身边多年,也知道和安公主在这种两难的时刻,内心会有多少纠结,为了仙蕙公主,为了公主府,和安公主这两天想了太多,这些风意全都看在眼里面,心里面也是十分的心疼。 在风意走后,就留下韩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火炉之中的煤炭依旧是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在那里折磨一个人的听觉和神志,韩戎的酒劲也很快的在这声音复苏回来,也逐渐的听明白了风意所说的话,和安公主心里面有喜欢的人,她并不喜欢和亲,可是她没有提出自己的想法,便是因为这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人命而已。 1070.他们的骄傲 “奴婢的意思就是,公主心里面其实有喜欢的人了,无论是和亲也好,还是当时仙蕙公主为公主议亲的时候也罢,公主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其他的人,和亲是什么意思,又会带来什么,公主心里面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公主先答应了沈家四公子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能够两全其美便是最好了,若是不能还望老爷能够谅解公主的心情。”风意真的是鼓起勇气才说出来了这些话,平日里胆小的她,也有为了自家主子,勇于面对的时候。 风意淡淡的向着韩戎行了一个礼,也不管韩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匆匆转身去追和安公主的脚步,她跟在和安公主身边多年,也知道和安公主在这种两难的时刻,内心会有多少纠结,为了仙蕙公主,为了公主府,和安公主这两天想了太多,这些风意全都看在眼里面,心里面也是十分的心疼。 在风意走后,就留下韩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火炉之中的煤炭依旧是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在那里折磨一个人的听觉和神志,韩戎的酒劲也很快的在这声音复苏回来,也逐渐的听明白了风意所说的话,和安公主心里面有喜欢的人,她并不喜欢和亲,可是她没有提出自己的想法,便是因为这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人命而已。 是他们对不起这个孩子,和安公主又孝顺又听话,本该是他们的骄傲,可是他却一直将他们的骄傲往火坑里推。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和亲这件事情要是解决不来,那些大臣们是不会放过和安的,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愿意,便是陛下出面阻拦,也阻挡不住那些人喷涌而来的谩骂。 韩戎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这手中的茶杯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这门外的奴婢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 她们这些人原本是被韩戎给支开了,但是和安公主在离开之前,将她们给掉了过来,让她们照顾喝醉了的韩戎,但是没想到韩戎正在发泄自己的怒气,一时间她们也不敢自己闯进去。 韩戎在公主府内喝醉了酒,对于仙蕙公主受困长信宫的事情是一筹莫展,和安公主那边已经是往宫中递了帖子。 而仙蕙公主在长信宫中的状态其实一点都不好,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其余的时间太后都让她跪在长信宫正殿之前,让她反思自己的过错,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仙蕙公主始终都没有答应让和安公主和亲罢了,太后这么做,就是在逼着让仙蕙公主就范。 仙蕙公主就算是在太后说了那么多的好处之后,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被打动到,她有过迟疑,但是却从未有过动摇,在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她必须要坚持下去,她自己的女儿,就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来心疼去守护,再多的诱惑也不能让仙蕙公主产生动摇,因为最坚定的那份心来自于母亲的爱。 1071.你算个什么东西 韩戎在公主府内喝醉了酒,对于仙蕙公主受困长信宫的事情是一筹莫展,和安公主那边已经是往宫中递了帖子。 而仙蕙公主在长信宫中的状态其实一点都不好,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其余的时间太后都让她跪在长信宫正殿之前,让她反思自己的过错,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仙蕙公主始终都没有答应让和安公主和亲罢了,太后这么做,就是在逼着让仙蕙公主就范。 仙蕙公主就算是在太后说了那么多的好处之后,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被打动到,她有过迟疑,但是却从未有过动摇,在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她必须要坚持下去,她自己的女儿,就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来心疼去守护,再多的诱惑也不能让仙蕙公主产生动摇,因为最坚定的那份心来自于母亲的爱。 太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是将仙蕙公主给扣留在宫中,毕竟无论是说好话还是威胁于她,仙蕙公主可以说是软硬不吃,硬是要坚持她自己的想法,不肯答应和安公主相亲。 仙蕙公主如此坚持,着实是把太后给气的不轻。 白慕秋这两天看的热闹倒是不少,这两天她还是照常来长信宫,毕竟太后那天让她提前离开了之后,并没有什么旨意说不让她过来了,这白慕秋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长公主殿下,您又何必如此坚持,母后现在的身体又不太好,要是被您气出个轻重来,敢问长公主殿下能不能担的下这个责任?”白慕秋跟仙蕙公主一起站在这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这白慕秋的身上好歹还披着一件披风,仙蕙公主的脸都已经是被冻得发青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仙蕙公主怕是在嫁人之后,很少会受到这种侮辱和惩罚了,以她的年龄,现在还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寒冷,这就说明她平日里养的还算是不错,但是要是再从这寒冷的天气之中跪一天,她就是真的受不住了。 有些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仙蕙公主在寒冷之中都看到了幻觉,不然她怎么会看到和安公主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定是冻得出现了幻觉。 但是在下一秒,身上突然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手里面还被强势的塞了一个暖炉,仙蕙公主被这股温暖所化,就像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然后突然被硬生生的给扯了回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娘亲面前说三道四!”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长信宫前的院落之中炸开,话音落下去之后,紧接着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娘娘!”禾絮本身是没注意白慕秋这边情况的,毕竟这里就只有一个跪了很久的仙蕙公主,要是白慕秋想要问些什么东西的话,她也不适合站在旁边,所以禾絮就避开了,没想到就在她走神的这么一小会,被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给惊了神智,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太后的宫中大放厥词。 1072.公主她来了 但是在下一秒,身上突然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手里面还被强势的塞了一个暖炉,仙蕙公主被这股温暖所化,就像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然后突然被硬生生的给扯了回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娘亲面前说三道四!”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长信宫前的院落之中炸开,话音落下去之后,紧接着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娘娘!”禾絮本身是没注意白慕秋这边情况的,毕竟这里就只有一个跪了很久的仙蕙公主,要是白慕秋想要问些什么东西的话,她也不适合站在旁边,所以禾絮就避开了,没想到就在她走神的这么一小会,被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给惊了神智,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太后的宫中大放厥词。 能够在后宫之中自由走动的人本来就不多,还能在太后的长信宫之中如此嚣张的,也就只有和安公主一个人了。 白慕秋入宫两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和安公主,倒是以前在做姑娘的时候,跟着白家的夫人去外面参加席面,倒是见到过几次和安公主。 但是她印象之中的和安公主,嚣张是嚣张,但是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大胆到敢挑战太后的威严,白慕秋可是记得,那个时候的和安公主处处被楚月柔压一头,如今没了楚月柔所以什么都不怕了吗,当众给了她一巴掌? 或许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和安公主这个人? 白慕秋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子是和安公主,但是禾絮并不清楚,当即冲过来站到白慕秋的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对良妃娘娘不敬!” 和安公主被禾絮这副蠢模样给逗笑了,“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敢上前来叫嚣,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蠢奴才,话说良妃是个什么狗东西,改日我去问问皇舅舅,看看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后宫之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禾絮的脸当时就惨白了下来,嘴唇哆嗦着,想着不要输了气势,可是在和安公主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泄了底。 风意紧随其后,在和安公主将身上的披风给仙蕙公主披上之后,她将自己手里面备用的给和安公主披上了,也没有多管,连忙将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仙蕙公主给扶了起来。 仙蕙公主已经是跪的双腿麻木,是被风意生拉硬拽从地上给拽起来的,风意仅仅的抱住仙蕙公主,小声的在仙蕙公主耳边说道:“夫人,夫人你还好吗?公主来救你了,公主她来了。” 风意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哽咽,只有仙蕙公主真心实意为了和安公主的,仙蕙公主宁愿是自己承受这种屈辱,也不愿意向太后妥协,这些事情在和安公主闯宫之前,她们两个就已经是打听清楚了,风意以为韩戎都已经是有妥协的迹象了,更何况是经常同和安公主吵架的仙蕙公主,但事实总是让人震惊。 1073.作威作福 风意紧随其后,在和安公主将身上的披风给仙蕙公主披上之后,她将自己手里面备用的给和安公主披上了,也没有多管,连忙将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仙蕙公主给扶了起来。 仙蕙公主已经是跪的双腿麻木,是被风意生拉硬拽从地上给拽起来的,风意仅仅的抱住仙蕙公主,小声的在仙蕙公主耳边说道:“夫人,夫人你还好吗?公主来救你了,公主她来了。” 风意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哽咽,只有仙蕙公主真心实意为了和安公主的,仙蕙公主宁愿是自己承受这种屈辱,也不愿意向太后妥协,这些事情在和安公主闯宫之前,她们两个就已经是打听清楚了,风意以为韩戎都已经是有妥协的迹象了,更何况是经常同和安公主吵架的仙蕙公主,但事实总是让人震惊。 仙蕙公主的神志渐渐归拢,可是这一时半会的她还是没能缓过来,这冻的僵硬的身体就让她自己承受不了。 若是在她年轻的时候,这种情况她都不放在眼里面,可是不过只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跪了几个时辰而已,太后都没有断她的吃食,也没有不让她睡觉,然而仅是这种情况,就已经是让她受不住了。 白慕秋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巴掌,她没打算要怎么样,伸手拉开了丢人的禾絮,“要长公主殿下在宫门口跪着反思的可是太后娘娘,臣妾不过是想劝长公主殿下想开一点,省的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长公主殿下受的罪就只能是更多,难不成臣妾这么做还做错了不成?臣妾这也是为了长公主殿下好。” “本公主本是寻思着,眼前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宫女,本公主并不打算做些什么,不成想,在皇舅舅的后宫之中,还有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要不要本公主去提醒提醒皇舅舅和贤妃姐姐,这后宫之中还存在着这么一个兴风作浪的东西,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良妃娘娘,还能不能在我母亲面前作威作福?” 就算是白慕秋搬出了太后娘娘,和安公主也是一点都不惧怕的,对于她来说,这么多年同太后作对,每一次几乎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要是真的把太后放在了眼里面,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和安公主了,白慕秋的这个靠山在和安公主面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白慕秋很快就变得泪眼朦胧,那双细白的手还捂着自己被和安公主打红的脸,立刻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向和安公主道歉,“公主殿下不要生气,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能劝说的住母后,长公主殿下被罚的时候,臣妾也是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只要长公主殿下能够向母后服一点点的软就够了,那样母后就不至于这么生气了,就更加不会针对长公主殿下了,臣妾也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办错了事情还望和安公主恕罪。” 1074.母后 “本公主本是寻思着,眼前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宫女,本公主并不打算做些什么,不成想,在皇舅舅的后宫之中,还有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要不要本公主去提醒提醒皇舅舅和贤妃姐姐,这后宫之中还存在着这么一个兴风作浪的东西,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良妃娘娘,还能不能在我母亲面前作威作福?” 就算是白慕秋搬出了太后娘娘,和安公主也是一点都不惧怕的,对于她来说,这么多年同太后作对,每一次几乎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要是真的把太后放在了眼里面,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和安公主了,白慕秋的这个靠山在和安公主面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白慕秋很快就变得泪眼朦胧,那双细白的手还捂着自己被和安公主打红的脸,立刻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向和安公主道歉,“公主殿下不要生气,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能劝说的住母后,长公主殿下被罚的时候,臣妾也是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只要长公主殿下能够向母后服一点点的软就够了,那样母后就不至于这么生气了,就更加不会针对长公主殿下了,臣妾也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办错了事情还望和安公主恕罪。” “你向她道什么歉,哀家让玉心跪在这里反思自己的错误,谁让你将她给扶起来的!”太后威严的声音遥遥的传过来,很明显这一切都被太后看在眼里面。 和安公主忍不住讥讽了一下,“难怪你要装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恶心本公主,你以为太后过来了,本公主就能够放过你吗?” 白慕秋的脸变得十分难看,快步向着太后走过去,“母后,你怎么醒了?” 太后一脸不善的看着和安公主,“谁允许你进入哀家的长信宫的?” 白慕秋在一旁捂着脸,见到太后并没有打算理她的意思,只能是站到一边,并且闭上了自己的嘴,和安公主给她的这一巴掌,当真是比较重,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牵动着她的嘴角,疼得很,刚刚她还说了那么多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嘴都要烂了。 和安公主转身为仙蕙公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在和安公主摸到仙蕙公主的手冷的像一块冰一样的时候,她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和安公主的目光里面似乎能够都能阴沉的滴出水来,巨大的阴霾里面藏着龙卷风,仙蕙公主不过是在长信宫之中待了两天,太后就把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就算太后你把整个长信宫围的水泄不通,但是只要皇舅舅同意了,那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和安公主连一句请安都不打算说了,她跟太后之间勉强存在的一点点和平都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了,由于太后虐待仙蕙公主的缘故,就算是太后养育仙蕙公主多年,也没有办法抵得过太后对仙蕙公主的折磨。 1075.很快 白慕秋在一旁捂着脸,见到太后并没有打算理她的意思,只能是站到一边,并且闭上了自己的嘴,和安公主给她的这一巴掌,当真是比较重,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牵动着她的嘴角,疼得很,刚刚她还说了那么多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嘴都要烂了。 和安公主转身为仙蕙公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在和安公主摸到仙蕙公主的手冷的像一块冰一样的时候,她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和安公主的目光里面似乎能够都能阴沉的滴出水来,巨大的阴霾里面藏着龙卷风,仙蕙公主不过是在长信宫之中待了两天,太后就把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就算太后你把整个长信宫围的水泄不通,但是只要皇舅舅同意了,那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和安公主连一句请安都不打算说了,她跟太后之间勉强存在的一点点和平都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了,由于太后虐待仙蕙公主的缘故,就算是太后养育仙蕙公主多年,也没有办法抵得过太后对仙蕙公主的折磨。 其实说再多的也没有什么用处,今日和安公主进宫,就是君玉澜给放进来的,不过也只有白公公来见了一面,然后和安公主凭借着一己之力突破了太后在长信宫的包围。 君玉澜放和安公主进宫,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眼看着面前的所有灾难即将发生,他并不打算出面阻拦。 沈吟辰现在还在寻找沈吟致的路上,大漠使臣的行程也在被尽力的阻止,但是君玉澜并不能明面上阻止这件事,他是大祈的皇帝,他的意愿即大祈的意愿,他不可以轻易地做决定。 太后怒气冲冲的冲了过去,“这里是哀家的长信宫,不是你用来撒泼的地方,你给哀家滚出去,哀家不想见到你!” 和安公主冷眼看着太后,“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一辈子都不踏入这个地方,娘亲年纪大了,不适合在外面住太久,今天我把娘亲带回去,就不给太后添麻烦了。” “带回去?谁允许你们两个回去了?”太后一招手,一群侍卫围住了和安公主她们三个人。 风意很是担心,在和安公主身边小声说道:“公主,夫人的身体就快要支撑不住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很快,你保护好娘亲。” 风意抱紧了仙蕙公主,这个时候,无论是仙蕙公主有多重,她能不能够承受的住,她都要牢牢地保护好仙蕙公主。 和安公主扫视了一下周边围着的侍卫,在她的袖子之中掉出来一把袖中剑,刀刃锋利,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这是宿卓先生赠与她的袖中剑,因为和安公主只擅长轻功,如今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因为和安公主一直所练的都是轻功,任何兵器她都使着并不顺手,而这把袖中剑贴身使用,总会有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很难会近的了和安公主的身。 1076.不可撼动 风意抱紧了仙蕙公主,这个时候,无论是仙蕙公主有多重,她能不能够承受的住,她都要牢牢地保护好仙蕙公主。 和安公主扫视了一下周边围着的侍卫,在她的袖子之中掉出来一把袖中剑,刀刃锋利,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这是宿卓先生赠与她的袖中剑,因为和安公主只擅长轻功,如今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因为和安公主一直所练的都是轻功,任何兵器她都使着并不顺手,而这把袖中剑贴身使用,总会有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很难会近的了和安公主的身。 白慕秋倒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和安公主就算是嚣张,带兵器入宫,实在是不像样子,究竟是皇帝太过于宠爱和安公主,还是和安公主目无皇权,以下犯上太过于大胆了呢? 但是持兵器入宫,这可是死罪,便是朝廷之中的重臣,都不会大胆到这种地步,怕是和安公主不想活了吧。 包围起她的侍卫统统拔出了手中的长剑,都对准了和安公主。 “这点人是留不下我们的,太后你还有更多的人吗?皇舅舅看来是对你还是太过于宽泛了,总是让太后你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以为自己还能够掌控整个后宫甚至是朝堂,难道太后并不知道现在即便是楚家的权势都已经是不在自己的手里面了吗?”和安公主毫不留情的揭穿太后的美梦,她的目光如冰,寒进了太后的心底里面,让太后不得不面对最现实的问题。 这也是一直以来,太后所逃避的最关键的问题。 白慕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禾絮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瞬间明白了白慕秋的意思,扶着白慕秋进了大殿之中,在旁边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原本是守门的小丫头坐的地方,不成想被白慕秋利用来看热闹。 这句话反而是让太后恼羞成怒,“和安,你看看清楚,此处是哀家的长信宫,你现在落在了哀家的手里面,竟然还不知道老实,就算是哀家现在不比以往,那也是不可撼动的!” 在手中的权势被君玉澜夺走之后,太后楚妗娇手里面可用的人也基本上是被夺走和清除了,不过做了那么多年的后宫之主,而且在先帝死后,手中掌控的是朝政大权,身旁还有楚家在旁协助,就算是最后太后被夺权,她手中留下的东西也不少。 当然这都是她自己自以为的事情,大祈的朝廷被君玉澜所夺走,楚家也都被楚月盈所掌控着,太后实际上所能掌控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她自己看不清楚而已罢了。 “不可撼动的长信宫吗?”和安公主毫不留情的嘲笑,“今日我入此处如无人之境,敢问有什么人给你通报吗?还是说你真的认为我闯宫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行为,是你能拿我怎么样,还是说皇舅舅会对我持刀闯宫的行为有所惩戒?今天可是他送我进来的。” 1077.你们不同意 和安公主扫视了一下周边围着的侍卫,在她的袖子之中掉出来一把袖中剑,刀刃锋利,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这是宿卓先生赠与她的袖中剑,因为和安公主只擅长轻功,如今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因为和安公主一直所练的都是轻功,任何兵器她都使着并不顺手,而这把袖中剑贴身使用,总会有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很难会近的了和安公主的身。 “不可撼动的长信宫吗?”和安公主毫不留情的嘲笑,“今日我入此处如无人之境,敢问有什么人给你通报吗?还是说你真的认为我闯宫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行为,是你能拿我怎么样,还是说皇舅舅会对我持刀闯宫的行为有所惩戒?今天可是他送我进来的。” 她有袖中剑的事情,君玉澜未必知道,进宫的时候,门口的侍卫也不会太过于严查她身上的东西,就把她给放了进来。 但是君玉澜必然是知道仙蕙公主因为拒绝和亲的事情而被太后扣押在长信宫中,也知道和安公主在这个时候入宫,是为了将仙蕙公主给救出去,和安公主向来是同太后不和睦的,所以会发生什么,大概也是有所准备的,和安公主绝对不会对太后客气的。 然而君玉澜并没有阻拦和安公主的行动,就算是和安公主做了这么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怕是事后也不打算会惩处些什么。 太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冷哼一声,“那倒是不如你们试试能不能从这里面出去,哀家的情况哀家自己清楚,用不到你来提醒,还有和安,就算是你能从哀家这里逃出去,难不成你日后便带着整个公主府逃亡不成,大漠的和亲还由不得你来说拒绝,你们不同意,有用吗?” 到底还是提到了和亲的事情,太后扣留住仙蕙公主就是想逼迫她就范,奈何仙蕙公主实在是嘴硬,死活不肯妥协,就在这个时候,太后有想过,手里面攥着仙蕙公主的性命,可以用来威胁和安公主去答应下和亲来。 却不成想,她一时不慎,和安公主就闯进了长信宫中来,架起了仙蕙公主,手里面还拿着利刃,仿若是要同他们争一个鱼死网破。 和安公主捏紧了手中的袖中剑,此短剑的名字为断刃,她还没怎么用过,怕是今日就要在太后的长信宫见血了。 “朝廷上的事情不都是归皇舅舅管吗,我怎么不记得皇舅舅有问过你的意思,我和亲还是不和亲,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如此关心,难不成是你守了谁的贿赂,必定是要做成这件事情不可?”和安公主心中盘算着。 她在这里一直同太后溜嘴皮子也不是个办法,但是要真的动起手来,她能不能毫发无伤的救下仙蕙公主,和安公主并没有这个信心,她的轻功好,但也只是对逃跑管用,若是她一个人,她敢说上天入地这些人怕是她的影子都找不到。 1078.不许她们踏出长信宫半步 和安公主捏紧了手中的袖中剑,此短剑的名字为断刃,她还没怎么用过,怕是今日就要在太后的长信宫见血了。 “朝廷上的事情不都是归皇舅舅管吗,我怎么不记得皇舅舅有问过你的意思,我和亲还是不和亲,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如此关心,难不成是你守了谁的贿赂,必定是要做成这件事情不可?”和安公主心中盘算着。 她在这里一直同太后溜嘴皮子也不是个办法,但是要真的动起手来,她能不能毫发无伤的救下仙蕙公主,和安公主并没有这个信心,她的轻功好,但也只是对逃跑管用,若是她一个人,她敢说上天入地这些人怕是她的影子都找不到。 可现在她今日是来救仙蕙公主的,她还要平平安安的将仙蕙公主和风意给带出去,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不能轻易的去冒险。 有侍卫在,太后也大胆了一些,向前走进了几步靠近了和安公主,“和安你听着,哀家所为的是大祈,是为了整个天下百姓的安危,这里没有什么你愿不愿意的,今日就算是你再多的不愿意,这和亲的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不会去的。” 还没等和安公主说些什么,在她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替和安公主回答了。 和安公主看过去,是仙蕙公主悠悠转醒,伸手扶住了风意,不再是风意小心翼翼的抱着仙蕙公主十分吃力的样子了。 这手里面捧着暖炉,仙蕙公主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不再是面色铁青的样子,很是坚定的回答太后,“飞倾不会去和亲,绝不可能会去!” 和安公主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默默的将自己口中的话都咽了下去,有自己的母亲在,她还怕什么,终于是能够站在她的身边,也不枉和安公主特意跑到太后的长信宫之中,持刀也要将仙蕙公主给带回去。 “玉心莫不是忘了哀家说的那些话,当下所有的人都支持和亲,就只有你们两个,不知好歹,不明是非,自私自利,自如其辱,和安嫁过去就是大漠的太子妃,便是如此你们都看不上,当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如何想的!”太后怒气冲天,一甩袖子,直接下令,“给哀家把这三个不知好歹的人给压下去,不许她们踏出长信宫半步!” “是!”那些侍卫的应答喊得震天响,一个个都举起了自己的刀剑,对准了三个弱女子。 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习武成为皇宫侍卫的那一刻,会将自己的刀剑对准的方向,会是一群弱女子,而习武之人的原则,不伤害老弱妇孺,在这一刻怕是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和安公主是不会责怪这些人的,这些人都是听命于太后的吩咐,不过都是一群没脑子的人而已,她要是手下真的没个轻重,想必君玉澜也不会怎么责怪她的,她今日必要将仙蕙公主带出去,除了她,没有人会帮仙蕙公主了。 1079.娘娘 “是!”那些侍卫的应答喊得震天响,一个个都举起了自己的刀剑,对准了三个弱女子。 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习武成为皇宫侍卫的那一刻,会将自己的刀剑对准的方向,会是一群弱女子,而习武之人的原则,不伤害老弱妇孺,在这一刻怕是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和安公主是不会责怪这些人的,这些人都是听命于太后的吩咐,不过都是一群没脑子的人而已,她要是手下真的没个轻重,想必君玉澜也不会怎么责怪她的,她今日必要将仙蕙公主带出去,除了她,没有人会帮仙蕙公主了。 最终和安公主还是难以逃得过这一场战斗,为了避免仙蕙公主和风意受到伤害,和安公主尽量是将这场打斗拖得远远的,避免这些不长眼的刀剑伤害到她所重要的人。 和安公主动作迅速,在那一群笨手笨脚的侍卫之中打转,那些人根本就抓不住她,反而是被和安公主手中的袖中剑给一个个的刺伤,在他们的身上划开了一道道巨大的伤口,虽然并不致命,但是也看起来是血淋淋的,让人无端的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禾絮站在白慕秋的身边,害怕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些被断刃刺伤的伤口,喷涌而出大量的鲜血,很大的一部分都沾染到了和安公主的衣裙之上,那素蓝色的披风,被鲜血染上,变成了紫红色,带着浓重的鲜血为,欲血而来,站在了太后的面前。 “啊,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对哀家动手不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太后惊叫连连,打不住的向后退去,但是她的双腿发软,有些走不动路。 而平日里母后长母后短的白慕秋,还愣在原处,这血腥的场面也是让她给吓了一跳,白家有拿活人炼药的例子,她也亲眼见识过那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只是面前的鲜血更能够刺激到人的神经。 八个侍卫,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面败了,一个个都倒在地上,身上被化满了伤痕。 和安公主没有被他们的利剑所伤,但是他们身上的铠甲倒是被和安公主的断刃给斩断了,倒在地上不停地在哀嚎,手中的武器也都被他们给扔在地上。 白慕秋缓缓的起身,她也放下了捂着自己脸颊的手,就算是太后在和安公主的眼里面,不过就是一个失势还不自知的老人,但是对于白慕秋来说却是能够救命的稻草,她在这皇宫之中还要生存下去,她不能够坐视不理,置身事外。 可是后面的禾絮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白慕秋,“娘娘,三思啊!” 白慕秋站住了脚,她的身形没有动,禾絮便继续拉着她说了下去,“和安公主手里面拿着刀的,很有可能会受伤的,娘娘刚才被和安公主给打伤了,就算是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和安公主当真是要伤害太后,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娘娘,那里很危险。” 1080.大逆不道 白慕秋缓缓的起身,她也放下了捂着自己脸颊的手,就算是太后在和安公主的眼里面,不过就是一个失势还不自知的老人,但是对于白慕秋来说却是能够救命的稻草,她在这皇宫之中还要生存下去,她不能够坐视不理,置身事外。 可是后面的禾絮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白慕秋,“娘娘,三思啊!” 白慕秋站住了脚,她的身形没有动,禾絮便继续拉着她说了下去,“和安公主手里面拿着刀的,很有可能会受伤的,娘娘刚才被和安公主给打伤了,就算是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和安公主当真是要伤害太后,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娘娘,那里很危险。” 白慕秋没有说话,就任由禾絮在她的身后拉着她,或者说,她自己也并不想掺和这一趟浑水,毕竟和安公主手中的袖中剑已经是伤了这么多人了,她又不会武,冲上去己只能是平白的让她自己受伤害,但是那里的人是太后,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管的话,日后她自己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和安公主此时已经把断刃的刀尖抵在了太后的胸前心口的位置,锋利的刀尖将太后华丽的衣衫划破,惊得太后大声尖叫起来,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大逆不道也好,目无尊长也好,再过分的事情也已经是做了,也就不差这么一条了,你听好了,我究竟是会不会去和亲,这件事情跟你都没有什么关系,以后最好不要再插手和亲,也不要再试图掌控楚家,不然你这样,让皇舅舅他很是为难,懂吗?”和安公主的刀尖更是往前推进了一步,没有任何阻力的划开了太后所穿的层层衣衫,直抵她的心口。 太后的身体僵直着颤抖,她一点都不敢动,那袖中剑直面的威胁着她的性命,就算是她有再多的怒气,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娘亲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折磨,说真的,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是真的想一点点的在你们身上都讨回来,包括今日她在如此寒冷的天之中跪了这么久,要不是我今日赶来,她就要冻死在这里,你养了她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成为过你的女儿,其他的话也用不到我来说了,以后我们的事情就不劳您老人家来插手了,就安安心心的在这空无一人的后宫之中养老吧。” 和安公主手中一松,太后吓得仰倒过去,跌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而和安公主手中的断刃,在她松手之后,就掉回到了她的袖子之中,并不是像太后所想的一样捅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呵呵,怕什么,”和安公主被太后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很是嘲讽,“难道太后你不是楚家的人吗?作为世代为将为军的世家,就算是不会武功,也不至于对于刀刃害怕成这种程度吧,便是楚月柔也不会畏惧到这种程度,没想到你竟是连楚月柔那个废物都不如。” 1081.安安心心 “娘亲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折磨,说真的,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是真的想一点点的在你们身上都讨回来,包括今日她在如此寒冷的天之中跪了这么久,要不是我今日赶来,她就要冻死在这里,你养了她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成为过你的女儿,其他的话也用不到我来说了,以后我们的事情就不劳您老人家来插手了,就安安心心的在这空无一人的后宫之中养老吧。” 和安公主手中一松,太后吓得仰倒过去,跌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而和安公主手中的断刃,在她松手之后,就掉回到了她的袖子之中,并不是像太后所想的一样捅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呵呵,怕什么,”和安公主被太后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很是嘲讽,“难道太后你不是楚家的人吗?作为世代为将为军的世家,就算是不会武功,也不至于对于刀刃害怕成这种程度吧,便是楚月柔也不会畏惧到这种程度,没想到你竟是连楚月柔那个废物都不如。” 和安公主在尽情的嘲笑过后,转过身去带着仙蕙公主离开了。 风意这心里面是惴惴不安,在和安公主扶着仙蕙公主的时候,小声的凑过去问道:“公主,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不出意外的,和安公主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在说什么鬼话,闭嘴。” 仙蕙公主倒是淡淡的笑了,虽然她也觉得和安公主在太后面前说的那些话很是过分,但是她并不想去阻止,这些过分的话,在她的心里面更是藏了许久,能够通过和安公主说出来,她这心里面也是舒坦了许多。 这么多年的养育,不存在任何的恩情,或者说,不存在任何感恩的地方在他们之间。 或许对于君玉澜来讲,他和太后之间的仇和恩情纠缠的会更加多才是,但是对于仙蕙公主来说,就只剩下了仇恨,无穷无尽的折磨和利用,之后便是更加让人难堪的侮辱,仙蕙公主在太后身边,所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苦而已。 可是偏偏仙蕙公主是太后收养的女儿,便是太后对她有再多的不好,她也得忍下来,甚至是还要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来欺骗世人,来欺骗她自己,乖乖的在太后的手底下做一枚听话的棋子,这样才不会受更多的苦和痛。 若只是因为她自己,仙蕙公主也不会在意这么多,继续在太后那里忍受就够了,如今太后偏偏想要插手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仙蕙公主就算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维护住和安公主,哪怕是与太后作对也在所不惜。 今日之后,无论是在长信宫之中的事情究竟会不会在外面流传开来,公主府的骂名是注定要背上去了,和安公主忤逆尊长这是真的,持刀入宫,当众行凶这都也是真的,这桩桩件件都是和安公主抵赖不掉的,就算是君玉澜有心包庇和安公主,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就这么算了。 1082.伤了太后的人 可是偏偏仙蕙公主是太后收养的女儿,便是太后对她有再多的不好,她也得忍下来,甚至是还要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来欺骗世人,来欺骗她自己,乖乖的在太后的手底下做一枚听话的棋子,这样才不会受更多的苦和痛。 若只是因为她自己,仙蕙公主也不会在意这么多,继续在太后那里忍受就够了,如今太后偏偏想要插手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仙蕙公主就算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维护住和安公主,哪怕是与太后作对也在所不惜。 今日之后,无论是在长信宫之中的事情究竟会不会在外面流传开来,公主府的骂名是注定要背上去了,和安公主忤逆尊长这是真的,持刀入宫,当众行凶这都也是真的,这桩桩件件都是和安公主抵赖不掉的,就算是君玉澜有心包庇和安公主,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就这么算了。 日后会有什么样的惩处,便是连和安公主和仙蕙公主都难以预料。 和安公主入宫的时候十分的简单,离开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太多的阻拦。 “飞倾伤了太后的人,你不打算过去看看吗?”沈吟辰留在了君玉澜的御书房之中,她手里面捧着一摞古书典籍,不过没有一本是跟医药有关的书籍,她从里面翻找了许久,打算抱过来看。 今日君玉澜没有留太多的人在御书房议事,毕竟现在所有人关心的,都是有关于大漠停战协议的事情,君玉澜听了太多有关于那些人的话,听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偏偏那些人对于其他的事情,现在一概是不关心了,君玉澜只能是将那些人给赶出去。 就在刚才,在长信宫之中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下面的人给报上来了。 和安公主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可真的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预测到了,将仙蕙公主扣留下来,只能是将和安公主的脾气引爆,和安公主同太后之间的见面,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他还是让和安公主去了,毕竟只有和安公主去将仙蕙公主带出来,才是名正言顺,也是仙蕙公主想要看到的结果。 但是和安公主手持利刃伤了宫中守卫,威胁太后强行带走仙蕙公主,君玉澜实在是不知道和安公主这些年在宿卓先生和仙蕙公主的教导之下,究竟是养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性子,倒是给他出了这么大的难题,怕是太后那边不好解决,日后同公主府之间的来往也不会再好起来了,他有心要瞒下这件事情,但是不能够强行压住这流言蜚语。 正在看奏折的君玉澜是颇为头痛,他那张俊美如神的脸上写满了为难,这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称心如意的,更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掌控在他的手里面,“皇姐已经是被飞倾给救出去了,那么我没什么必要再赶过去了,闹起来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 1083.早点定下来 和安公主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可真的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预测到了,将仙蕙公主扣留下来,只能是将和安公主的脾气引爆,和安公主同太后之间的见面,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他还是让和安公主去了,毕竟只有和安公主去将仙蕙公主带出来,才是名正言顺,也是仙蕙公主想要看到的结果。 但是和安公主手持利刃伤了宫中守卫,威胁太后强行带走仙蕙公主,君玉澜实在是不知道和安公主这些年在宿卓先生和仙蕙公主的教导之下,究竟是养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性子,倒是给他出了这么大的难题,怕是太后那边不好解决,日后同公主府之间的来往也不会再好起来了,他有心要瞒下这件事情,但是不能够强行压住这流言蜚语。 正在看奏折的君玉澜是颇为头痛,他那张俊美如神的脸上写满了为难,这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称心如意的,更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掌控在他的手里面,“皇姐已经是被飞倾给救出去了,那么我没什么必要再赶过去了,闹起来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 沈吟辰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君玉澜的身边,将书本都放在自己的脚边,将最上面的书本摊开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安安静静的看起了书。 君玉澜突然在她的身后抱了过来,将下巴搁在了沈吟辰的肩膀之上,“这些书你不都是已经全看过了吗,怎么想起来又再看一遍。” 沈吟辰伸手摸了摸君玉澜的脸,“其实也并不全是,你把苏家的那些书都搬来了宫里面,我就只能到你这里看了,以前都是爹爹负责的,有些情况我也不太很了解,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只能从以前爹爹的手札之中找些痕迹了。” 君玉澜思考了一下,刚想说沈吟辰这么看书寻找也是漫无目的,结果就被沈吟辰拍了一下脸,“我知道,你不许说。” 君玉澜只能是默默地松开了沈吟辰,“该来的总会到来的,也不会太久了。” 沈吟辰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君玉澜对于沈吟辰寻找裴秦的事情,所持有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赞成,裴秦既然是迟早都会出现,那便是安心的等待变好了,若是强求,所得来的结果也不会很好。 只是沈吟辰还是从来都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进去过,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派人去寻找柯筝和裴秦的下落。 沈吟辰猛地合上了手中的书,“不是,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们在你面前吵了这么久你还不嫌烦吗?飞倾要不要去和亲最终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早点定下来就能少一批人在你面前,难道不会开心一点吗?” 无论是答应或者是不答应这件事情,这种呈现出两面派的情势,一旦定下来,就会有一方的人暂时消停下来,这样应付起来就简单太多了,但是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君玉澜根本不能将这件事情给定下来。 1084.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沈吟辰还是从来都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进去过,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派人去寻找柯筝和裴秦的下落。 沈吟辰猛地合上了手中的书,“不是,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们在你面前吵了这么久你还不嫌烦吗?飞倾要不要去和亲最终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早点定下来就能少一批人在你面前,难道不会开心一点吗?” 无论是答应或者是不答应这件事情,这种呈现出两面派的情势,一旦定下来,就会有一方的人暂时消停下来,这样应付起来就简单太多了,但是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君玉澜根本不能将这件事情给定下来。 “你这是想知道飞倾到底会不会去和亲?” “好歹我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她也来宫里面陪过我,听说因为有和安公主出面,誉京城里暂时还没有什么人敢为难小杏儿,更何况她现在是小致的心上人,又对小致的事情那么上心,总不能看着这个孩子不管不顾。” 沈吟辰关心和安公主是真心的,毕竟和安公主同沈吟致之间有不一般的情缘在里面,沈吟辰更是不能够放任不管,那可是沈吟致喜欢的人。 沈吟幸可是同她说起过的,沈吟致对和安公主是有多么的喜欢,她这个做姐姐的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那她也不能够眼见着自己弟弟的姻缘就快要被破坏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吧,就算是沈吟致事后并不会责备她,在她的心里面也过意不去。 就算是不看在沈吟致的面子上,凭着沈吟辰过去同和安公主之间的交情,就不能够看着和安公主真的嫁到大漠里去。 那是个什么地方,她清楚的很,大漠的皇室,惨无人寰,百里俊连都已经是在大漠皇帝的保护之下成长起来的太子,却还是惨死在战场之上,如今大漠皇室已经呈现出一片混乱的局面,然而大漠的皇帝已经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要是不能同别人讲的话,能不能同我说一说,关于同大漠和亲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吟辰见到君玉澜迟迟没有回应她,所以她就干脆将手里面的书给放在了一边,从君玉澜的胳膊底下钻了进去,手扶着桌面,看着他面前的奏折,“大漠不是一个好地方,最好还是不要让飞倾这么一个孩子过去了,那样的话她的人生就都毁了。” 她现在是站在和安公主的立场上去想这个问题的,一个弱小的姑娘,怎么能够去承担起大漠那种虎狼之地,就算是有再优厚的条件,只要是和安公主去了,那她的下场就必定是死亡,而且大漠的人未必能够给她收尸,更不能好好的对待她,和安公主要是和亲,她所要嫁的人便是大漠的太子,可是百里俊连已经是去世了,下一任的大漠太子究竟会是谁,怕是大漠的使臣在君玉澜的阻拦之下到了誉京城,他们都未必能够知道。 1085.削铁如泥 “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要是不能同别人讲的话,能不能同我说一说,关于同大漠和亲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吟辰见到君玉澜迟迟没有回应她,所以她就干脆将手里面的书给放在了一边,从君玉澜的胳膊底下钻了进去,手扶着桌面,看着他面前的奏折,“大漠不是一个好地方,最好还是不要让飞倾这么一个孩子过去了,那样的话她的人生就都毁了。” 她现在是站在和安公主的立场上去想这个问题的,一个弱小的姑娘,怎么能够去承担起大漠那种虎狼之地,就算是有再优厚的条件,只要是和安公主去了,那她的下场就必定是死亡,而且大漠的人未必能够给她收尸,更不能好好的对待她,和安公主要是和亲,她所要嫁的人便是大漠的太子,可是百里俊连已经是去世了,下一任的大漠太子究竟会是谁,怕是大漠的使臣在君玉澜的阻拦之下到了誉京城,他们都未必能够知道。 这一点,其他的人或许并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君玉澜却是十分的清楚,他们看到的是眼前的利益,却不知道在这背后有多少的危机。 说到底,和亲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并不是一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事情。 君玉澜顺势将沈吟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面,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和亲的话终究好事要飞倾她一个人去,所以这跟我的关系并不大,等她自己想清楚了跟我回话便是了。” 他这是将决定权交到了当事人的手里面,和安公主若是并不想去,他不会勉强,若是和安公主决定和亲,他也不会阻止。 沈吟辰微微惊讶,“你竟然也可以这么偷懒,这样真的好吗?” 君玉澜咬了一下沈吟辰的耳朵,“我没有偷懒。” 沈吟辰立刻就怂了,从君玉澜的手臂之中溜出去,她这两天就不应该躲在君玉澜这里,为了避免在沈家被逼问和沈夫人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在皇宫之中她被折腾的也不轻。 和安公主回了公主府之中就立刻换了一身衣衫,那套沾了血的衣服,立刻就让风意给拿去烧了。 “师父给的断刃果真是个好东西,削铁如泥,八个侍卫都拦不住我。”和安公主细心地为断刃擦拭,连擦拭的帕子都给割断了。 宿卓先生便在门外走了进来,“你这是打了一架火气很旺吗?” 和安公主进来之后连房门都没有关,就算是火炉之中的火还没有熄灭,但是这屋子里面的热气很快就在寒风之中散尽了。 和安公主笑嘻嘻的凑上去,“还好今日有师父给的武器在,这断刃实在是厉害的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八个人都给伤了,不过师父放心,我没有伤及人命,那些人除了疼一些之外,也没有断胳膊断脚的,我一直都是很听话的,一切也都是按照师父的吩咐来办的,我可没有违背师父半分,师父你不许惩罚我。” 1086.我不是这个意思 宿卓先生便在门外走了进来,“你这是打了一架火气很旺吗?” 和安公主进来之后连房门都没有关,就算是火炉之中的火还没有熄灭,但是这屋子里面的热气很快就在寒风之中散尽了。 和安公主笑嘻嘻的凑上去,“还好今日有师父给的武器在,这断刃实在是厉害的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八个人都给伤了,不过师父放心,我没有伤及人命,那些人除了疼一些之外,也没有断胳膊断脚的,我一直都是很听话的,一切也都是按照师父的吩咐来办的,我可没有违背师父半分,师父你不许惩罚我。” 宿卓先生直接对和安公主动手,从和安公主的手里面,将断刃给夺了过来。 “师父这是做什么?”和安公主伸手去抢,却被宿卓先生转身给躲开了。 虽然说和安公主的轻功很好,与八个侍卫同时对战,能够完整地保全下仙蕙公主和风意,虽说多多少少的受了点伤,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终归不是宿卓先生的对手,宿卓先生将断刃抢走,她夺不过来。 “把断刃交到你手里,是给你防身的,不是让你用来杀人的,你带着刀刃入宫,是不打算要命了吗?”宿卓先生面色凝重,对于和安公主的做法出声训斥。 平日就算是和安公主的训练有所懈怠,也不曾见过宿卓先生如此训斥冷脸过,突然间宿卓先生变了脸色,让和安公主都有点措手不及。 “师父,”和安公主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声音弱弱的,“今日要不是我手持兵刃入宫,根本就没有可能会将娘亲救下来,八个侍卫都是刀刃相向,师父与其在这里训斥我,不如去问问那些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和安公主委委屈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也不去抢夺自己的断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宿卓先生跟着进来,只是脸上的冰霜并没有完全消解。 “那师父是什么意思,总归是来指责我不该持刀入宫对不对,但我还是要感谢师父,没有师父教我武功给我兵刃,今日我便是有去无回,现在我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全都是师父的功劳。”和安公主说道。 和安公主故意扭开头不去看宿卓先生,她其实是知道的,她和宿卓先生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亲昵,或者说宿卓先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过是亲传弟子,像沈吟致那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在公主府有仙蕙公主的阻拦,在宿斋有宿卓先生的不公平对待,其实她这个公主做的并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别人以为她享受了无上的尊荣,都以为她应该为她所享受的这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是她不知道她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所有的追求,都在努力的挣扎之中,只是换取来那么一点点的机会,她已经是很珍惜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不去考虑其他的了。 1087.不相信 “那师父是什么意思,总归是来指责我不该持刀入宫对不对,但我还是要感谢师父,没有师父教我武功给我兵刃,今日我便是有去无回,现在我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全都是师父的功劳。”和安公主说道。 和安公主故意扭开头不去看宿卓先生,她其实是知道的,她和宿卓先生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亲昵,或者说宿卓先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过是亲传弟子,像沈吟致那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在公主府有仙蕙公主的阻拦,在宿斋有宿卓先生的不公平对待,其实她这个公主做的并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别人以为她享受了无上的尊荣,都以为她应该为她所享受的这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是她不知道她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所有的追求,都在努力的挣扎之中,只是换取来那么一点点的机会,她已经是很珍惜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不去考虑其他的了。 “我知道你在宫中受了委屈,太后为难仙蕙公主,可是这不能成为你持刀入宫的理由,你这个样子,只能是让陛下更加难办,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护下你,今后公主府的名誉就全都完了。”宿卓先生痛恨和安公主的一意孤行。 她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不肯听劝,非要去做不应该做的事情,救仙蕙公主她可以有千万种办法,但是她偏偏用了最危险的办法,若是太后身边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今日和安公主所承担的罪责就只能是更重。 和安公主沉默了一刻,问道:“今日师父来,是为了和亲的事情吗?” 宿卓先生噎了一下。 “师父是知道的,我跟师弟之间已经约好了要等他回来的,等他战胜归来,便是我嫁给他的时候,我都已经答应他了,就不会轻易食言,师父你莫要逼我。”和安公主站起身来,心情有些激动。 宿卓先生倒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面对着心神激动的和安公主,他变得不紧不慢,正如和安公主所言,他是知道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感情发展的,毕竟这两个人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谈的恋爱,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当下和安公主的这个态度,很明显另一件事情比较重要,宿卓先生挑眉,“你这是并不相信小致战死沙场的消息?” 其实若是仔细想来,自从沈吟致的消息传到誉京城里来之后,和安公主确实还没有去他那里询问过情况,如若并不是觉得无关紧要,那就是和安公主已经是在其他的地方知道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才会如此坚定地等待沈吟致回来,甚至是说不慌不忙,都不曾去他这个做师父的地方,探望一下,宿卓先生凭借着他在军中的强大弟子,成功地打听到了沈吟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到底还是生死不明,便是宿卓先生的心里面都没有底。 1088.流言蜚语 宿卓先生倒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面对着心神激动的和安公主,他变得不紧不慢,正如和安公主所言,他是知道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感情发展的,毕竟这两个人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谈的恋爱,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当下和安公主的这个态度,很明显另一件事情比较重要,宿卓先生挑眉,“你这是并不相信小致战死沙场的消息?” 其实若是仔细想来,自从沈吟致的消息传到誉京城里来之后,和安公主确实还没有去他那里询问过情况,如若并不是觉得无关紧要,那就是和安公主已经是在其他的地方知道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才会如此坚定地等待沈吟致回来,甚至是说不慌不忙,都不曾去他这个做师父的地方,探望一下,宿卓先生凭借着他在军中的强大弟子,成功地打听到了沈吟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到底还是生死不明,便是宿卓先生的心里面都没有底。 和安公主反问道:“难道师父就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吗?我是不会相信的,那可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便是连我自己都比不上的存在,师父平日里那么疼他,怎么会舍得让他去很危险的地方,他自己又那么厉害,我是不会相信他出事的。” 她得坚定好自己的信念,无论是谁来说,她都不能够放弃,沈吟致是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平安归来,然后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 “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小致究竟有没有真的出事,但是我自己的弟子我自己最清楚,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孩子,他的未来一片坦途,不应该是毁在那战场上,但是我也打听了,石城的战役很是凶险,无人生还也是真的,飞倾,上天有的时候就是会很残忍,明明是他带给我们的聪明灵颖的孩子,却还是要收回去,我们觉得它极其的无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宿卓先生带着一股浓重的悲伤,侵袭了和安公主的心灵,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那些无比可惜,并且十分痛恨的事情,那些让他在夜里辗转反侧都无法释怀的事情,纠结在悠久的过往之中,此生都没有办法走脱出来,将自己一直这么囚困起来,囚困在宿斋,更是囚困在誉京城,让那些最美好的回忆,变成他最沉重的伤痛。 和安公主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话,现在的她可是抱着沈吟致一定能够回来见她的心思在一直等着,要是沈吟致真的不能回来,那她要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嫁给别人,这心里面装着别人,又怎么能轻易的真的和别人成亲,这对她自己不公平,对于别人来讲也是一种侮辱,她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往后的人生被其他人所诟病,她愿意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等那个该回来的人回来迎娶她过门,可偏偏现在的情形,已经是不再容许她这般任性的等下去了。 1089.真的可以吗 “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小致究竟有没有真的出事,但是我自己的弟子我自己最清楚,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孩子,他的未来一片坦途,不应该是毁在那战场上,但是我也打听了,石城的战役很是凶险,无人生还也是真的,飞倾,上天有的时候就是会很残忍,明明是他带给我们的聪明灵颖的孩子,却还是要收回去,我们觉得它极其的无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宿卓先生带着一股浓重的悲伤,侵袭了和安公主的心灵,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那些无比可惜,并且十分痛恨的事情,那些让他在夜里辗转反侧都无法释怀的事情,纠结在悠久的过往之中,此生都没有办法走脱出来,将自己一直这么囚困起来,囚困在宿斋,更是囚困在誉京城,让那些最美好的回忆,变成他最沉重的伤痛。 和安公主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话,现在的她可是抱着沈吟致一定能够回来见她的心思在一直等着,要是沈吟致真的不能回来,那她要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嫁给别人,这心里面装着别人,又怎么能轻易的真的和别人成亲,这对她自己不公平,对于别人来讲也是一种侮辱,她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往后的人生被其他人所诟病,她愿意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等那个该回来的人回来迎娶她过门,可偏偏现在的情形,已经是不再容许她这般任性的等下去了。 “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他知道,我还在等着他,”他怎么能够不回来,和安公主坐了回去,跟着宿卓先生一起陷入了悲伤之中,“师父,我不想去和亲,我不愿意去和亲。” 和安公主蜷缩起来抱住她自己,心头涌上来一股强烈的酸楚,让她自己忍不住要哭出来,这种委屈的感觉,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纠缠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没有时间去感怀她自己。 在这个时候,外界有着许许多多的纷纷杂杂,要等着她去处理,她得鼓起勇气面对着一切,面对她并不想接受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别怕,你不想去那就不要去。”宿卓先生将断刃递到了和安公主的面前。 “飞倾,别怕,交给师父来处理。”宿卓先生说,交给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和安公主不想去和亲,但是她的苦楚无人知晓,也无人可以理解,在全天下的人都要逼着她去大漠和亲的时候,在她的身边还是有人能够保护她的。 和安公主抬起头来,突然间泪眼朦胧,“师父,真的可以吗?” 她将断刃接过去,一松手,断刃重新回到了她的袖子之中,这就像是她的保护符,一直贴身携带,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就可以随时拿出来防身的。 宿卓先生摸了摸和安公主的脑袋,“可以,你和小致之间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安安心心的等待他回来就是了。” 1090.找到了四公子 和安公主抬起头来,突然间泪眼朦胧,“师父,真的可以吗?” 她将断刃接过去,一松手,断刃重新回到了她的袖子之中,这就像是她的保护符,一直贴身携带,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就可以随时拿出来防身的。 宿卓先生摸了摸和安公主的脑袋,“可以,你和小致之间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安安心心的等待他回来就是了。” 就算是现在没有人知道沈吟致是不是真的活着,只要是坚持等下去,说不定那个人就有活过来的希望。 和安公主不太理解宿卓先生要打算怎么做,在和安公主同仙蕙公主提起的时候,仙蕙公主倒是知道了宿卓先生打算做什么,宿卓先生避世多年,若是他前去同君玉澜说这件事情的话,想必这其中的胜算会大一些。 君玉澜应该能够将宿卓先生的话听进去,从而放过和安公主,这件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可是令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沈吟致的踪迹,就在这个时候,玄门在石城附近寻找到了沈吟致。 但是沈吟致的状况还不如不回来。 “主子,主子。”唯苏不顾白公公的阻拦,硬生生的闯进了君玉澜的御书房。 不过君玉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是对沈吟辰手底下这些冒冒失失的人已经习惯了。 正在认认真真看书的沈吟辰倒是被吓了一跳,“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唯苏回道:“下面人刚刚送到消息,说是在北垣郡石城附近找了四公子,现在已经是安全的安排了下来。” “真的?!”沈吟辰兴奋的把书丢在了一边,“那小致的情况有没有回禀?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君玉澜也从奏折之中抬起头来,对沈吟致的情况,他也表示了关心。 “没有没有,也不是,”唯苏也跟着激动的说不清楚话了,“四公子在火烧石城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问题倒是不大。” 也就是说沈吟致在那场战役之中,终归还是受了伤,差一点就危急到了生命,还好他有一个懂得命法的姐姐帮他改了命势,才得以让他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好,只要是沈吟致能够平安归来就好。 “快,把消息送到小杏儿和哥哥手里面,他们要是知道了小致没有什么大事情绝对会很开心的,这心里面的大石头总算是能够暂时放下去了,这消息来的及时,对了,记得给公主府也送一份,飞倾她也一直在等着小致的消息。”沈吟辰高兴的安排着这一切,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跟所有人分享。 她担心了好久,害怕沈吟致会出现什么变故,她虽然是扭转了沈吟致当时的命势,但是接下来所走的每一步并非都是可控的,若是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可是打算让她后悔死。 1091.四公子的夫人 也就是说沈吟致在那场战役之中,终归还是受了伤,差一点就危急到了生命,还好他有一个懂得命法的姐姐帮他改了命势,才得以让他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好,只要是沈吟致能够平安归来就好。 “快,把消息送到小杏儿和哥哥手里面,他们要是知道了小致没有什么大事情绝对会很开心的,这心里面的大石头总算是能够暂时放下去了,这消息来的及时,对了,记得给公主府也送一份,飞倾她也一直在等着小致的消息。”沈吟辰高兴的安排着这一切,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跟所有人分享。 她担心了好久,害怕沈吟致会出现什么变故,她虽然是扭转了沈吟致当时的命势,但是接下来所走的每一步并非都是可控的,若是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可是打算让她后悔死。 唯苏脸上的笑容却是渐渐的淡了下去,虽然她并不忍心打破沈吟辰如此开心的美好模样,但是有些话她还是要交代清楚的。 “主子,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四公子身边带了一位女子回来,是一名大漠的年轻女孩子,不过已经怀孕了,还自称是四公子的夫人。”唯苏说道。 沈吟辰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一点点的崩裂,“你说什么?” 唯苏也很为难,“情况属实,属下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说假话,那名怀孕的女子,确实自称四公子的夫人,而且四公子也没有否认。” 沈吟辰身边的那一摞书应声倒地,哗啦啦的散了一地,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 她盼望着沈吟致回来,想要知道他是否平安,想要他回来解救和安公主的困局,但是沈吟致真的以这种情况回来,要怎样才能解救和安公主,这分明是要将和安公主推进更深的深渊之中。 君玉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将消息都送下去吧,后面的那部分,暂时不要告诉飞倾,其余的照常按照你的主子吩咐去做。” 唯苏应了一声是,便很迅速的离开了。 沈吟辰还是没能够在这消息之中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君玉澜伸手拍了拍沈吟辰的头,“尽快安排那些人来誉京城吧,大漠的使臣很快也就要到了,若是想要做决定,那便赶在一起吧。” 可以想象的出来,得到这个消息的和安公主,内心该是多么的绝望,她心心念念盼着的人,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敬她,在这样的打击之下,怕是会在冲动之下,答应和亲的条件,自此她的一生可要怎么办。 沈吟致不是能够拉她出深渊的勇士,竟是她走向地狱的催命符,不知道现在的沈吟致知不知道和安公主现在所要面对什么样子的情况,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不记得他自己究竟是答应过和安公主什么了吗,忘记他们之间的爱情了吗? 1092.有事求见 君玉澜伸手拍了拍沈吟辰的头,“尽快安排那些人来誉京城吧,大漠的使臣很快也就要到了,若是想要做决定,那便赶在一起吧。” 可以想象的出来,得到这个消息的和安公主,内心该是多么的绝望,她心心念念盼着的人,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敬她,在这样的打击之下,怕是会在冲动之下,答应和亲的条件,自此她的一生可要怎么办。 沈吟致不是能够拉她出深渊的勇士,竟是她走向地狱的催命符,不知道现在的沈吟致知不知道和安公主现在所要面对什么样子的情况,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不记得他自己究竟是答应过和安公主什么了吗,忘记他们之间的爱情了吗? “我不太相信小致能够做出这种事情,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他可是我从小教出来的孩子,就算是我错过了两年,但是他从本质上根本就不是一个坏孩子,他不会做出对不起飞倾的事情。”沈吟辰蹲下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将自己不小心碰倒的书籍,给收拾了起来。 “别担心,你教导出来的孩子,必然是个好孩子,这件事必定是有什么误会,等他回到誉京城里来,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君玉澜轻声安慰道。 可是沈吟辰越想这件事情越不对劲,这种心慌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不对。” 君玉澜问道:“怎么了?” 沈吟辰抬头看着他,“当时为了救小致,我动用了他人的命数,那小致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给改的,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局面。” 君玉澜想要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去抚慰沈吟辰。 所以在沈吟致的身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怀孕的女人,那个女人所怀的孩子还都不知道是谁的,会不会就是因为救了沈吟致的命数,才会招惹上来这么一个麻烦。 “不行,我先回去了。”沈吟辰抱走那一摞书,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君玉澜看着沈吟辰匆匆离开的模样,他这心头也不由得是愁绪万千,眼下是和安公主的事情都还等着沈吟致的到来去解决,不成想,如今沈吟致当真是能够活着回来,却是要毁了和安公主的人生。 “陛下。”白公公的声音在御书房之外传了过来。 “进。” 白公公进来回道:“陛下,宿卓先生有事求见。” 君玉澜眯了眯眼,他差一点就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能够在皇宫之中行动自如,必定是他所允许的,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过这个人,都已经忘记了在誉京城之中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让他进来。”君玉澜将自己凌乱的书案简单收拾了一下。 白公公很快就将人领了进来,青布麻衣,一身都很朴素,来人严肃端方,一如这十几年,从来都没有怎么变化过。 将人带进来之后,白公公就退了出去,在御书房关上的那一刻,沈吟辰重新现身在御书房之中,手里面的那些书本,都一一放回到了御书房的书架之上。 1093.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君玉澜将自己凌乱的书案简单收拾了一下。 白公公很快就将人领了进来,青布麻衣,一身都很朴素,来人严肃端方,一如这十几年,从来都没有怎么变化过。 将人带进来之后,白公公就退了出去,在御书房关上的那一刻,沈吟辰重新现身在御书房之中,手里面的那些书本,都一一放回到了御书房的书架之上。 君玉澜这刚刚站起来的身子,被沈吟辰给摁了回去,“陛下这里是有客人。” 沈吟辰看向宿卓先生的目光并不带着善意。 虽然说宿卓先生是沈吟辰介绍给沈吟致的,可这并不代表着两个人之间就是什么好友,相反的,沈吟辰当时是让连年引荐着沈吟致而不是她自己,正是因为她并不太想见到这个人。 这个曾经跟着楚家助纣为虐的人。 宿卓先生在见到君玉澜的御书房之中有女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之中尽是不满,“参见陛下。” 沈吟辰刚想吐槽宿卓先生,却是被君玉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她都已经是误会过君玉澜了,或许她跟宿卓先生之间也有什么隐情呢,但是以前宿卓先生说过的那些话,当真是让人绝望又恼火。 宿卓先生对君玉澜行过礼之后,摆出了一副沈吟辰在他就不打算说话的样子,沈吟辰不得不躲进了屏风之后。 见到君玉澜并不打算将沈吟辰给请出去,宿卓先生也没多要求,他已经是很多年没有踏入皇宫了,在这种小事上他也不太过于勉强,何况那个女人,怕就是让君玉澜最近很是上心的沈家二小姐沈吟辰,是他入室弟子的亲姐姐,今日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事情,刻意的避开也没有必要。 君玉澜比较意外宿卓先生会突然入宫,“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在过去的时候,君玉澜和宿卓先生同出苏之竹的门下,两个人之间其实是师兄弟,不过君玉澜这个皇子,并没有做多久苏之竹的弟子,很快出师就不在苏之竹门下修习了,所以人们大多记得的苏之竹门下弟子都是大师兄宿卓先生,二师弟楚天漠,小师妹苏银沉,记得的是这三个人的强强联手。 之后,因为苏家的各种恩怨纠葛,无论是他们四个哪一个也好,都深陷其中无法脱身,楚天漠背井离乡镇守北垣郡,君玉澜高坐皇位安枕无忧,而宿卓先生则是一直以来都在誉京城之中的某一个小角落之中,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培养了许多的孩子为大祈效力,他的师父这一生为了大祈是死的无怨无悔,那么他这个做徒弟的更是要继承师父的遗志。 “陛下这一声师兄,臣不敢当。”宿卓先生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令沈吟辰意外的是,这宿卓先生对君玉澜也有颇多的怨念,在这一句话之中,就能够看得出来,说起来,当年宿卓先生是因为什么才会避出朝堂,选择做一个闲散清淡之人。 1094.师兄的青眼 在过去的时候,君玉澜和宿卓先生同出苏之竹的门下,两个人之间其实是师兄弟,不过君玉澜这个皇子,并没有做多久苏之竹的弟子,很快出师就不在苏之竹门下修习了,所以人们大多记得的苏之竹门下弟子都是大师兄宿卓先生,二师弟楚天漠,小师妹苏银沉,记得的是这三个人的强强联手。 之后,因为苏家的各种恩怨纠葛,无论是他们四个哪一个也好,都深陷其中无法脱身,楚天漠背井离乡镇守北垣郡,君玉澜高坐皇位安枕无忧,而宿卓先生则是一直以来都在誉京城之中的某一个小角落之中,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培养了许多的孩子为大祈效力,他的师父这一生为了大祈是死的无怨无悔,那么他这个做徒弟的更是要继承师父的遗志。 “陛下这一声师兄,臣不敢当。”宿卓先生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令沈吟辰意外的是,这宿卓先生对君玉澜也有颇多的怨念,在这一句话之中,就能够看得出来,说起来,当年宿卓先生是因为什么才会避出朝堂,选择做一个闲散清淡之人。 “臣今日所为的,是臣的两个关门弟子的亲事,臣最近听说陛下要为和安公主安排和亲的事宜,臣在入宫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公主府问了一下和安公主的意思,她表示并不想和亲,臣的弟子沈家四公子沈吟致同公主之间两情相悦,还望陛下成全。”宿卓先生说道。 趁着君玉澜并没有正式将和安公主的亲事给公布出去,利用他的人情面子来为这两个孩子,争取这所谓的一线生机。 君玉澜多多少少有些为难,并没有很快的将这些事答应下来,“师兄这么多年都没有入宫,也多年不收弟子了,怎么突然间想起收这两位做入室弟子,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入得师兄的青眼。” 他的确没有注意到,沈吟致拜师,拜的竟然是宿卓先生,沈吟辰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些。 宿卓先生的一身好武功绝学,全都是苏之竹传授的,就算是沈吟辰自己都未必能有宿卓先生所得的十分之一二,可见是苏之竹有多么疼爱他的这个大弟子,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沈吟辰当时的身体素质,并不适合来习武。 所以沈吟辰便将沈吟致这个好苗子送到了宿卓先生那里,一方面是想着沈吟致这个习武的好苗子不能够浪费,送到宿卓先生那里去,一定能够得到很好的发展,另一方面是觉得如今宿卓先生未必能够找得到像沈吟致这么好根骨的孩子,若是苏之竹的武功绝学都不能得到传承,那就太可惜了。 宿卓先生提起沈吟致,就是抑制不住的骄傲,淡淡笑道:“小致那孩子根骨奇佳,是个极为聪明的,师父的那一身好功夫传给了臣,臣总不能让那些武功绝学永远的埋没下去,小致是臣找的唯一合适的,所以便选定了他来做继承人。” 1095.默了 宿卓先生的一身好武功绝学,全都是苏之竹传授的,就算是沈吟辰自己都未必能有宿卓先生所得的十分之一二,可见是苏之竹有多么疼爱他的这个大弟子,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沈吟辰当时的身体素质,并不适合来习武。 所以沈吟辰便将沈吟致这个好苗子送到了宿卓先生那里,一方面是想着沈吟致这个习武的好苗子不能够浪费,送到宿卓先生那里去,一定能够得到很好的发展,另一方面是觉得如今宿卓先生未必能够找得到像沈吟致这么好根骨的孩子,若是苏之竹的武功绝学都不能得到传承,那就太可惜了。 宿卓先生提起沈吟致,就是抑制不住的骄傲,淡淡笑道:“小致那孩子根骨奇佳,是个极为聪明的,师父的那一身好功夫传给了臣,臣总不能让那些武功绝学永远的埋没下去,小致是臣找的唯一合适的,所以便选定了他来做继承人。” 沈吟致的存在让宿卓先生仿若是找到了归宿一般,看到了希望,他在宿斋之中苦苦煎熬,找不到出路的日子,伴随着沈吟致的到来,全都被打破了,如今就算是上天让他离开,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沈吟辰在屏风之后,听着宿卓先生说的那些话,脑海里面不由得浮现出宿卓先生的那张脸。 这是她的大师兄,令人很放心的大师兄,但是在推她入深渊的这方面,是一点都不曾手下留情。 “有传言道,沈家四公子在战场上生死未卜,师兄难道就不担心他并不能及时回来,这对飞倾来说,合适吗?”君玉澜的声线压低,君威仍在。 不过还没等宿卓先生回答,君玉澜便告诉了他,“有关于沈吟致的消息刚刚已经是传过来了,他还活着,不过他身边跟了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自称是他的夫人,敢问师兄,你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宿卓先生站在君玉澜的面前默了,沈吟辰躲在屏风之后也默了。 对于沈吟致做出来的这件事情,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宿卓先生一开始是并不相信沈吟致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两个孩子分明是情根深种,又怎么会做出背叛对方的事情。 但是君玉澜又何必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他,他多年来都不曾来皇宫见君玉澜一次,此番突然进宫又何苦欺骗。 这所求之事,就只能是姑且搁置在了一边,君玉澜让宿卓先生先行回去,若是这件事情日后能有一个着落,君玉澜便给宿卓先生一个允诺,让沈吟致同和安公主在一起,前提是这两个孩子自己同意。 不知道在和安公主知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沈吟辰还是在那屏风之后躲着,迟迟不肯出来,“一直都听说你给师兄安排了一个闲职,我本以为你是担心师兄不肯为你尽心尽力,但是看着他为你调教军中,也并不像是心怀怨气,说到底,我终究是没有看明白过师兄。” 1096.落井下石 这所求之事,就只能是姑且搁置在了一边,君玉澜让宿卓先生先行回去,若是这件事情日后能有一个着落,君玉澜便给宿卓先生一个允诺,让沈吟致同和安公主在一起,前提是这两个孩子自己同意。 不知道在和安公主知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沈吟辰还是在那屏风之后躲着,迟迟不肯出来,“一直都听说你给师兄安排了一个闲职,我本以为你是担心师兄不肯为你尽心尽力,但是看着他为你调教军中,也并不像是心怀怨气,说到底,我终究是没有看明白过师兄。” 明明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可是为什么她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这位师兄一般。 “你倒是放心将小致送到师兄手里面,若是让他知道小致是你的弟弟,怕是不会再对他这么好了。”君玉澜说道。 沈吟辰从屏风后面露出一个头来,淡淡说道:“不会的,师兄他不会的,他不会因为小致是我的弟弟,就对他有所不好,师兄的一身好功夫,总要有人来继承,何况他喜欢小致,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那是因为那个孩子,本身就已经是足够优秀了。” 虽然说沈吟辰躲在屏风的后面,并没有见到宿卓先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从话语之中能够感觉到,宿卓先生对沈吟致是真心的喜欢,哪怕现在的沈吟致深陷舆论的最中心,宿卓先生也没有动摇过,可见,沈吟致对宿卓先生有多么重要。 何况宿卓先生的那一身好武功,不能葬送在他自己的手里面,但是若非练武的好材料,宿卓先生也是难以传承下去,世间难遇,得此便要更加珍惜才是。 “我对他虽说有所怨言,但是当年的事情,若真如师兄所言,是我苏家对不起他,但是我没有办法接受他在那个时候对我落井下石,或许这师兄妹的情谊,早就已经是淡了。”沈吟辰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的眼圈变得红红的,她把所有的伤心委屈都给咽了下去。 沈吟辰过来,“我回来,就是因为在半路上看到了师兄,没想到他竟是为了小致和飞倾的事情而来,此番怕是要失望了。” “我们等消息吧,说不定等他回到誉京城,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你和师兄都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那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所言也没有问题,和亲的事情,他原本就是想要和安公主自己来做决定的,无论是有没有沈吟致的这一场,都要和安公主自己来决定她此后的人生。 这也就是君玉澜对和安公主唯一的怜悯,他这个做帝王的舅舅,对和安公主所能做的最大的宽容了,为她挡住其他的压力,让她能够安安心心的为她的婚事做考虑,去大漠和亲的利与弊,都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和安公主的面前,去与不去,她自己的未来,让她自己明明白白的走。 1097.有什么误会 “我们等消息吧,说不定等他回到誉京城,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你和师兄都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那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君玉澜说道。 君玉澜所言也没有问题,和亲的事情,他原本就是想要和安公主自己来做决定的,无论是有没有沈吟致的这一场,都要和安公主自己来决定她此后的人生。 这也就是君玉澜对和安公主唯一的怜悯,他这个做帝王的舅舅,对和安公主所能做的最大的宽容了,为她挡住其他的压力,让她能够安安心心的为她的婚事做考虑,去大漠和亲的利与弊,都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和安公主的面前,去与不去,她自己的未来,让她自己明明白白的走。 “好,那就等小致回来,”沈吟辰勉强挤出笑容来,“我先回去了,把消息传回家里面,想必现在家里面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君玉澜点了点头,为沈吟辰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回去之后让人为你准备一下晚膳,不要空着肚子睡觉,也不要太过于烦心,听懂了吗?” 沈吟辰点点头,一头撞进了君玉澜的怀里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就是在宿卓先生入宫的时候,唯苏已经是将沈吟致找到的消息分别通知了沈家和公主府,两家都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公主府那边自然是得到的让人高兴的消息,然而沈府这边就不是很好了。 不过,听到沈吟致要回来的消息,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沈吟幸和沈吟言原本是很开心现在有了沈吟致的消息,然而在听说沈吟致的身边有了一个自称为沈吟致夫人的人之后,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 倒也不能说是他们并不关心沈吟致,只是如今这个状况,实在是不能够对沈吟致身边的那个女子视若无睹。 不过沈夫人倒是很开心沈吟致能够回来,还特意的梳洗了一下,听说苏之零苏阁主最近这段时间是为沈夫人调养身子,这沈夫人虽然是长久以来都不出自己的院门,可是这人却养的越发圆润。 “小致快要回来了,我们也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不知道他在边关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楚,如今能够回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日后可不能让小致再受苦了。”沈夫人嘴中喃喃道,然后又上上下下的吩咐人去收拾沈吟致的院子,忙得不亦乐乎。 “哥哥,你说和安公主她该怎么办,她一直都在等着小致回来,最终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不知道姐姐告诉她没有,现在她可是面临着和亲啊。”沈吟幸和沈吟言坐到了一边,两个人看着人仰马翻的沈家,沈吟幸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还记得和安公主担心沈吟致的那副面孔,那份情谊是情真意切的,她也记得沈吟致提起和安公主时,眼里有星星的模样,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沈吟致的夫人不是和安公主,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1098.世间女子 “小致快要回来了,我们也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不知道他在边关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楚,如今能够回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日后可不能让小致再受苦了。”沈夫人嘴中喃喃道,然后又上上下下的吩咐人去收拾沈吟致的院子,忙得不亦乐乎。 “哥哥,你说和安公主她该怎么办,她一直都在等着小致回来,最终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不知道姐姐告诉她没有,现在她可是面临着和亲啊。”沈吟幸和沈吟言坐到了一边,两个人看着人仰马翻的沈家,沈吟幸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还记得和安公主担心沈吟致的那副面孔,那份情谊是情真意切的,她也记得沈吟致提起和安公主时,眼里有星星的模样,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沈吟致的夫人不是和安公主,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难不成这世间女子,内心的情意,终究没有办法落到一个实处,她一直等待的未来已经是破灭了,可是和安公主作为一国的公主,都没有办法实现心中所愿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前行的路上,设置出这么多的艰难险阻,总有些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究竟是上天不公,还是说命运本该就是这个样子。 “小致若是真心喜欢和安公主,就不会眼看着她被送往大漠和亲,无论他的身边究竟是带着什么人,他的心意总不会产生变化。”沈吟言的心情也略微复杂。 他在过年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别院,家中现在也算是有大事发生,况且本应该撑起这个家的沈夫人闭门不出,沈居学也选择了回避,沈吟言觉得他这个做长子的,还是有必要留在家里面主持大局的,比如这个时刻。 沈夫人带着人忙上忙下,可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人,并没有在她的掌控之中,这些人都是沈吟辰的手下安排进来的,要不是有唯苏在旁边,沈夫人就会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根据她的安排来。 “唯苏姑娘,姐姐她现在还是在宫中吗?”沈吟幸转头问道。 唯苏点头应道:“奴婢在赶回来之前,主子还是在陛下的身边,或许一会儿就能够回来了。” 毕竟现在沈吟致能够回来了,沈吟辰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了,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姐姐和娘亲之间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得到解决,娘亲也不允许我接近她,哥哥今天去的时候,有问出来什么吗?”沈吟幸坐在沈吟言的旁边,他们两个被沈夫人给排除在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沈吟言摇头,他很无辜,“多余的话什么都听不进去,在听到小致要回来之后就很兴奋,可能连我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告诉我她自己原本就不想要告诉我们的事情,让她忙起来也好,也已经是很久没有看到她出来了,整天待在她的院子里面,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1099.并不否认 毕竟现在沈吟致能够回来了,沈吟辰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了,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姐姐和娘亲之间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得到解决,娘亲也不允许我接近她,哥哥今天去的时候,有问出来什么吗?”沈吟幸坐在沈吟言的旁边,他们两个被沈夫人给排除在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沈吟言摇头,他很无辜,“多余的话什么都听不进去,在听到小致要回来之后就很兴奋,可能连我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告诉我她自己原本就不想要告诉我们的事情,让她忙起来也好,也已经是很久没有看到她出来了,整天待在她的院子里面,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沈吟幸并不否认沈吟言的这个说法,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赞同。 或许其他人整天都被关在院子之中,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但是对于沈夫人来讲,她不但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甚至是在自己的院子之中越变越好。 不过,沈吟幸并不打算对沈吟言说这些情况,沈吟言怕是不想在沈吟幸的嘴里面听到什么有关于沈夫人不好的话。 在沈吟言过年之前被沈吟辰接回来之前,沈吟幸刚刚同沈夫人在府门口吵了一架,由于当时沈吟言站在了沈吟辰的旁边,所以沈夫人这段时间也没有怎么理会沈吟言。 故而,沈吟言为此就跟沈吟幸好好的谈过,沈吟幸就只能是默默的将那些话给咽下去,尽量不跟沈夫人起正面冲突。 其实沈吟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跟沈夫人起冲突,明明两个人之间已经是和好了,如今又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自己也很惆怅。 沈吟幸看到这人们忙来忙去的身影,“哥哥,我饿了,厨房有做什么吃的吗?不会都跟着娘亲去忙了吧,小致这一时半会回不来,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饿了?”沈吟言问道。 沈吟幸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其实早就饿了,原本因为小致的消息,一时间倒是忘了,现在安静下来,我还是饿。” 沈吟言打量着眼下围着沈夫人团团转的众多人,觉得现在派人去做吃的也不太现实,他伸手向着唯苏招了招手,“唯苏姑娘。” “大公子有什么吩咐吗?”唯苏声音温温柔柔的,眼里面闪着光。 沈吟幸突然看向了花妍的方向,这个小丫头一直都看着门口,虽然她的模样呆呆愣愣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是闪着比唯苏还要明亮的光芒。 有人一直都在沦陷之中,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在所愿落空之后,这内心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煎熬。 花妍在听说沈吟致要回来之后,就一直是很兴奋的状态,也不管沈吟致的身边是不是多了别的什么人,这个孩子的眼里面似乎就只有沈吟致一个人一般,便是沈吟幸都不忍心戳碎她美丽的梦,但是一场美梦的落空,所带来的痛苦并不比噩梦要少。 1100.来不及收回 沈吟幸突然看向了花妍的方向,这个小丫头一直都看着门口,虽然她的模样呆呆愣愣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是闪着比唯苏还要明亮的光芒。 有人一直都在沦陷之中,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在所愿落空之后,这内心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煎熬。 花妍在听说沈吟致要回来之后,就一直是很兴奋的状态,也不管沈吟致的身边是不是多了别的什么人,这个孩子的眼里面似乎就只有沈吟致一个人一般,便是沈吟幸都不忍心戳碎她美丽的梦,但是一场美梦的落空,所带来的痛苦并不比噩梦要少。 沈吟致就算是不会选择和安公主,也不会选择花妍,和安公主尚且和沈吟致还有同门的情谊在,这花妍就算是沈吟致在誉京城的时候,一年也见不了沈吟致几次面,沈吟幸很奇怪,花妍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看上的沈吟致,她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看出来。 等到花妍自己藏不住的时候,便是已经情根深种了,根本来不及收回了。 就算是沈吟幸有心想要拉花妍一把,偏生花妍宁愿是溺死在这份感情之中,也不愿意清醒过来,这就让沈吟幸比较难办了。 只能是随着花妍自己的心意去了,好歹这丫头跟着她这么多年,若是最后伤了心,还能有个地方收留她。 沈吟幸心里面为花妍仔仔细细的盘算着,花妍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有人为她的感情在担心着。 她一心喜欢一个人,无论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够接受,何况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好了。 沈吟幸的心里面过了千回百转,这边沈吟言悄悄问唯苏,“你不用太客气,现在厨房之中可还备着什么糕点没有,你们家三小姐饿了。” 实在是没想到沈吟言来了这么一出,沈吟幸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是尴尬的笑着,在唯苏的不注意之间,狠狠的瞪了沈吟言一眼。 唯苏过去问了一声,眼下都顾着沈夫人,也没有什么新鲜的糕点,只能是向沈吟幸和沈吟言说抱歉。 “在家里还找什么糕点,我带你们出去吃。”沈吟辰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这几个人的身后。 沈吟言听到沈吟辰的声音,稍稍转身看过去,唯苏正对着,遥遥相隔对沈吟辰施礼,两个人的动作,这才引起了沈吟幸的注意。 沈吟幸回过头去,看到沈吟辰凭空出现,眼睛一亮,“姐姐!” 沈吟辰总是在躲着她和沈吟言的逼问,人经常不在府里面,要是说起来,沈吟幸大约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沈吟辰了。 最后,他们三个人任由沈夫人在府里面折腾,他们跑去酒楼吃好东西了。 酒楼是沈吟言推荐的,是他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经常和同期的书生一起去酒楼聚会,不过在科考之后,其他人大多都去了各个地方为官,能够留在誉京城的寥寥无几,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留在天子脚下。 1101.热情 沈吟辰总是在躲着她和沈吟言的逼问,人经常不在府里面,要是说起来,沈吟幸大约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沈吟辰了。 最后,他们三个人任由沈夫人在府里面折腾,他们跑去酒楼吃好东西了。 酒楼是沈吟言推荐的,是他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经常和同期的书生一起去酒楼聚会,不过在科考之后,其他人大多都去了各个地方为官,能够留在誉京城的寥寥无几,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留在天子脚下。 沈吟言已经是很久没有都没有同身边的伙伴一同出游了,过去的风光霁月都淹没在时光之中,只能是存在记忆之中,很难会被想起来。 “呦,这不是沈公子吗,可是有段时间没来照顾小的的生意了,小的一直都盼望着沈公子什么时候能来呢!” 酒楼的掌柜对沈吟言很是热情,这让沈吟幸和沈吟辰都很意外,沈吟言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掌柜的客气了,今日是我们兄妹三人,就看着样子做些吃的就好了,不用上酒了。” 掌柜的应声,然后让人给他们三个人带去了厢房,这其中根本就没有用到沈吟辰说话。 沈吟幸老老实实的待在沈吟辰的身后,她没有注意掌柜的和沈吟言之间究竟有什么对话,她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酒楼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群,明明已经是入夜了,却还是一片繁华景象,这是她平日里没有见过的景象。 在天色暗下去之后,是另一番光怪陆离的景象,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天地。 沈吟幸的眸眼之中闪着星星点点兴奋的光芒,对于这个世界,她是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个地方,在白天的时候,她也是来过的,但是陌生的是,这里的客人与景象,与白天完全是呈现出了两种不同的样子。 眼看着沈吟幸在上楼之后,就要奔着酒楼之中的花灯而去,沈吟辰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情况之下,一把拽住了沈吟幸的后腰,将人给拽了回来。 “你这个小丫头,想往哪里跑,不是饿了吗?”沈吟辰伸手敲了一下沈吟幸的脑袋,让她回过神来。 前面沈吟言已经是被带进厢房了,沈吟辰拉着沈吟幸也快步走了进去。 “那花灯也太好看了吧,以前的花灯节也不曾见过此番光景。”沈吟幸还是忍不住的赞叹道,或许是因为在来到誉京城之后,她就没有好好的过一次元宵花灯会,所以在见到这么大的花灯之后,分外的兴奋。 沈吟言被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逗笑了,“我倒是没注意,以往在凉州城的时候,幸儿不是在花灯节的时候有出去过吗,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在凉州城和誉京城根本不一样,天子脚下的盛世,岂是其他的地方可以比得了的,花灯节的花灯美则美矣,如何比得了誉京城所做的准备,仅仅这酒楼一处的花灯,已经是让人晃花了眼睛,实在是迷幻的很。 1102.以往在凉州城 “那花灯也太好看了吧,以前的花灯节也不曾见过此番光景。”沈吟幸还是忍不住的赞叹道,或许是因为在来到誉京城之后,她就没有好好的过一次元宵花灯会,所以在见到这么大的花灯之后,分外的兴奋。 沈吟言被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逗笑了,“我倒是没注意,以往在凉州城的时候,幸儿不是在花灯节的时候有出去过吗,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在凉州城和誉京城根本不一样,天子脚下的盛世,岂是其他的地方可以比得了的,花灯节的花灯美则美矣,如何比得了誉京城所做的准备,仅仅这酒楼一处的花灯,已经是让人晃花了眼睛,实在是迷幻的很。 在凉州城的时候,沈吟幸在众多的世家小姐个官家小姐之中,是备受宠爱的,何况那个时候,还有沈吟辰在她的身旁,有人保护,有人宠着,就算是最好的都拿到了眼前,她也不一定会在乎,但是来到誉京城之后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沈居学不再是那个身处凉州城知府的位置上的大人物了,而是誉京城之中受群嘲的户部尚书。 沈家人的位置自然也会是一落千丈。 “你说凉州啊,凉州城办的花灯节也很好,不过那时候爹爹总是要求勤俭一些,所以也就没有见过这般奢华,千金只博美人一笑的花灯了。”沈吟幸忍不住去回想那花灯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尽管只是一个半成品,还没有完全做好,也只是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也足够让人去想象,当这个花灯彻底点燃之后的盛况。 她有一点点期待,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年誉京城都是这么办的,因为和家里争吵的缘故,沈吟幸还没有好好的跟家里人相处,自然也就错过了花灯会,更不知道前两年的花灯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沈吟辰淡淡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等到花灯会那天,我带你出来便好了。” 誉京城的烟火和花灯,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无论是时间过了多久,都还是像她活着那般的热闹。 不知道是从哪一年流传下来的规矩,过年那天要放漫天的烟火,消解掉来年的霉运,而这红红火火的花灯节,则是比烟火存在的时间还要早。 烟火是君玉澜想要送给她的礼物,不知道这花灯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她没有细细追查不过,但是想来,也就只有誉京城,才会搞出这般的样子。 “听说大漠的使臣会在元宵节前后到达誉京城,所以陛下下令,举办了一个皇家灯会,可以选取最好看的花灯,围绕誉京城走一圈,让全城的百姓一起观赏,总之今年的花灯会只会更热闹,不会更冷清,想必是酒楼的老板也想要争一争,毕竟这是一个难得出名的机会,更是皇家所允许的。”沈吟言为两个妹妹各自斟好了茶水,缓缓提起了这件事情,他在回来之后,听到的消息也不少。 1103.皇家灯会 不知道是从哪一年流传下来的规矩,过年那天要放漫天的烟火,消解掉来年的霉运,而这红红火火的花灯节,则是比烟火存在的时间还要早。 烟火是君玉澜想要送给她的礼物,不知道这花灯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她没有细细追查不过,但是想来,也就只有誉京城,才会搞出这般的样子。 “听说大漠的使臣会在元宵节前后到达誉京城,所以陛下下令,举办了一个皇家灯会,可以选取最好看的花灯,围绕誉京城走一圈,让全城的百姓一起观赏,总之今年的花灯会只会更热闹,不会更冷清,想必是酒楼的老板也想要争一争,毕竟这是一个难得出名的机会,更是皇家所允许的。”沈吟言为两个妹妹各自斟好了茶水,缓缓提起了这件事情,他在回来之后,听到的消息也不少。 沈吟辰抿了抿唇,她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当然这种事情君玉澜也不会特意去告诉沈吟辰,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 沈吟言说的让沈吟幸更加感兴趣了,当真很期待那一天的来临。 很快,沈吟言吩咐酒楼的人,上菜要快一些,因为他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很饿了,这酒楼的人也不负众望,他们几个人也就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很快就将饭菜给上好了。 沈吟辰原本是想带着两个人出来吃点东西,最终是沈吟言安排的地方,她和沈吟幸都是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刚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这又是在晚上,哪里会比较合适,一时间拿不定注意。 最终沈吟言报了一个地名,这一行人才有了地方去。 “这里的饭菜还不错,”沈吟幸夸赞道,有好吃的在眼前,她的心情也变得好多了,“以前也就是知道这里有一种点心做得好,以前跟着出来的时候,她们这里买过,没想到这里饭菜的手艺也是不错,哥哥的眼光不错。” 沈吟言笑了笑,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眼光好,而是另外一个人对这些地方很了解罢了,只是那个人不太适合在沈吟幸的面前提起。 一想起沈吟幸无缘错过的那个人,沈吟言便想起了今日所听到的那个消息,“辰儿,今日唯苏过来说,已经找到小致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沈吟幸看到沈吟言问到了小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筷子,目光落在了沈吟辰身上。 沈吟辰笑着点头,“我的人已经是在石城附近找到他了,暂时是安全的,不过还是听说他受了挺严重的伤势,当下还是以安全最为重要,把人带回来还是需要点时间的,大家还要过点时间才能看到小致。” “其实只要他是平安的,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赞同他去战场的,怕只有娘亲一个人了,眼下里还有一件事情比较严重,就算是不考虑别人,这件事情对小致日后来说,也有不小的影响。”沈吟幸担心的说道。 1104.他是平安的 沈吟幸看到沈吟言问到了小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筷子,目光落在了沈吟辰身上。 沈吟辰笑着点头,“我的人已经是在石城附近找到他了,暂时是安全的,不过还是听说他受了挺严重的伤势,当下还是以安全最为重要,把人带回来还是需要点时间的,大家还要过点时间才能看到小致。” “其实只要他是平安的,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赞同他去战场的,怕只有娘亲一个人了,眼下里还有一件事情比较严重,就算是不考虑别人,这件事情对小致日后来说,也有不小的影响。”沈吟幸担心的说道。 沈吟致对和安公主的真心,沈吟幸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别说现在和安公主要面对的是和亲,怕是现在沈吟致现在自己都承受不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面对和安公主才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沈吟幸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那么容易在感情的事情上,这么轻易的就这么背叛自己的初衷,怕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最终才是最为煎熬的事情。 “你是说和安?”沈吟辰不由得浮现出了愁容。 “当下小致身边出现的那个女子,并不知是如何情况,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否认,坚持要把那个女子带回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这到底是他自己的私事,我们不能够一直插手其中,要怎么样,还得看他自己。” 无论沈吟致究竟选择什么样的路,这都是他自己决定的,他们总不能够,完全干预沈吟致的生活,这并不合适。 “可是明明小致是很喜欢和安公主的,”沈吟幸凑近了沈吟辰,拉住了沈吟辰的衣袖,“姐姐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若是和安公主真的远嫁大漠,小致他怕是会疯的。” 沈吟言细细思索这件事情,“统管全局来看,和安公主和亲,实际上是对大祈十分有利的事情,不过人若是真的嫁到大漠去,很难会保证发生些什么,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还是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支持和亲的。” 若非沈吟致的关系,怕是他沈吟言也属于支持和亲的那一派之中,和安公主的安危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或许这对于和安公主来说太过于残忍,但是这就算是当下大部分人的现状,他们看到的只是利益,根本就不会在乎和安公主的死活。 大漠许诺给大祈的好处,实在是让他们那些人抵挡不住,在国家百姓面前,牺牲一个和安公主跟本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值不值得,也不在乎和安公主去了之后,究竟谁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他们都不在乎。 更有甚者,觉得和安公主能够嫁过去,这是无上的荣耀,就像是太后所言一般,过去便是大漠的太子妃,此后便是大漠的皇后,有大祈在她的背后坐镇,和安公主身后的势力在大漠此生都不会倒 1105.对大祈有利 或许这对于和安公主来说太过于残忍,但是这就算是当下大部分人的现状,他们看到的只是利益,根本就不会在乎和安公主的死活。 大漠许诺给大祈的好处,实在是让他们那些人抵挡不住,在国家百姓面前,牺牲一个和安公主跟本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值不值得,也不在乎和安公主去了之后,究竟谁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他们都不在乎。 更有甚者,觉得和安公主能够嫁过去,这是无上的荣耀,就像是太后所言一般,过去便是大漠的太子妃,此后便是大漠的皇后,有大祈在她的背后坐镇,和安公主身后的势力在大漠此生都不会倒。 “对大祈有利,但这并不能说对所有人有利,”沈吟辰伸手拍了拍沈吟幸的头,“和亲一事对和安来说生死未卜,不过陛下也没有多做勉强,一切都按照她自己的心意来办,若是和安自己不同意去和亲,也没有人可以逼着她去,放心。” 沈吟幸缓缓放开了沈吟辰的衣袖,要说起来,她和沈吟言也绝非真的那么关心和安公主的情况,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吟致罢了。 若是和安公主不能够接受沈吟致的身边有了别人,将沈吟致的名声毁掉,这誉京城怕是沈吟致要待不下去了。 这人都是自私的人,只在乎对于自己至关重要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生而为人最本质的凉薄来。 沈吟辰说:“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很快小致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便什么都知晓了,总比我们在这里干着急强得多。” 沈吟幸和沈吟言只能是暂且将这件事情给搁置了下来,正如沈吟辰所说的,这件事情只能是等沈吟致回来之后,一切才能有个了结,他们无法替沈吟致做决定。 外面的世界如此喧嚣,就算是完全躲起来,也未必能够躲得过外面世界的纷扰,人们深受其扰,却又无可奈何,芸芸众生之中,谁又能逃得过这万千痛苦,不一样的命,却都最后走向相似的结局,纵然是在万丈红尘之外,怕也未必真的能够躲过这宿命般的结局。 在过年之后,正月十五元宵节很快就到了,相比起过年时分大战未停的紧张气氛,现在大漠投降,使臣入誉京城递投降书,这元宵节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自然也是因为上面默许的缘故,总是要他国之人,看到这大祈的昌盛和强大,使他们不再升起战争的想法。 这一天一大早,沈吟幸就已经是把自己给收拾好了,那天在酒楼之中看到的巨大花灯,给沈吟幸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始终都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甚至是都已经超过了期待沈吟致的归来,和大漠使臣入京的所盼,看到沈吟幸的合格样子,沈吟幸看着是很欣慰的,总归沈吟幸能够有一点点童真的样子,满眼都在闪烁着欢乐,并非是纠结的痛苦,让人无法直视的深沉。 1106.一点点童真 外面的世界如此喧嚣,就算是完全躲起来,也未必能够躲得过外面世界的纷扰,人们深受其扰,却又无可奈何,芸芸众生之中,谁又能逃得过这万千痛苦,不一样的命,却都最后走向相似的结局,纵然是在万丈红尘之外,怕也未必真的能够躲过这宿命般的结局。 在过年之后,正月十五元宵节很快就到了,相比起过年时分大战未停的紧张气氛,现在大漠投降,使臣入誉京城递投降书,这元宵节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自然也是因为上面默许的缘故,总是要他国之人,看到这大祈的昌盛和强大,使他们不再升起战争的想法。 这一天一大早,沈吟幸就已经是把自己给收拾好了,那天在酒楼之中看到的巨大花灯,给沈吟幸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始终都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甚至是都已经超过了期待沈吟致的归来,和大漠使臣入京的所盼,看到沈吟幸的合格样子,沈吟幸看着是很欣慰的,总归沈吟幸能够有一点点童真的样子,满眼都在闪烁着欢乐,并非是纠结的痛苦,让人无法直视的深沉。 就在前几天,沈吟幸特意去了锦绣坊为她自己还有沈吟辰和沈吟言又做了一身新衣,过年时分的新衣都是唯苏置办的,沈吟辰手下的事情众多,实在是脱不开身,便都交给了唯苏,实际上不过是沈吟辰的脱身之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夫人的无视和闭门不出。 沈吟辰实际上是并不喜欢锦绣坊的东西的,在宫中的时候,锦绣坊有向宫中进贡的习惯,但是那个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拒绝了锦绣坊的衣衫,但是眼下沈吟幸这般兴奋的模样,就算是沈吟辰同锦绣坊的主人有再多的仇怨,也都悄悄忍了下来。 “要不属下另外让人重新再做一件差不多的?”唯苏见到沈吟辰瞅着沈吟幸送来的一身水湖蓝的衣衫盯了半天,以为沈吟辰实在是对锦绣坊送来的衣服不喜欢,但是又因为是沈吟幸送来的,很是为难。 想着送到别处,仿制着再做一件,便不是锦绣坊的东西了,可以蒙混过三小姐,自家主子也不至于这般为难。 沈吟辰听到唯苏的提议,失笑道:“你送到别处做一件差不多的,就难道不是锦绣坊的东西了吗?之所以锦绣坊可以如此长盛不衰,在誉京城这个繁华之处都能够屹立不倒,凭借的可不是皇家的供奉,而是他独特的针绣花料,便是皇家都难以仿制,所以便成了这锦绣坊的标识,这也是让我最讨厌的一点。” 她是极为不喜欢看到锦绣坊独有的锦绣云纹,就算是锦绣坊做出再多的衣衫样式,也逃不出一种困束,就像是所有的人都在穿着同一件衣服,别人引以为豪的东西,沈吟辰是半点都喜欢不起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如果有选择,她便不会选择锦绣坊的东西。 1107.锦绣坊 想着送到别处,仿制着再做一件,便不是锦绣坊的东西了,可以蒙混过三小姐,自家主子也不至于这般为难。 沈吟辰听到唯苏的提议,失笑道:“你送到别处做一件差不多的,就难道不是锦绣坊的东西了吗?之所以锦绣坊可以如此长盛不衰,在誉京城这个繁华之处都能够屹立不倒,凭借的可不是皇家的供奉,而是他独特的针绣花料,便是皇家都难以仿制,所以便成了这锦绣坊的标识,这也是让我最讨厌的一点。” 她是极为不喜欢看到锦绣坊独有的锦绣云纹,就算是锦绣坊做出再多的衣衫样式,也逃不出一种困束,就像是所有的人都在穿着同一件衣服,别人引以为豪的东西,沈吟辰是半点都喜欢不起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如果有选择,她便不会选择锦绣坊的东西。 但是眼下的这个情形,并不打算让沈吟辰自己来选择,沈吟幸兴致冲冲的抱了自己的衣衫回去,想必很快就会换好衣衫过来,要是等沈吟幸过来喊她,她的这一身都还没有换好的话,她怕是要被挨打。 沈吟辰赶快抱了衣衫进了房间,成功的在沈吟幸赶来之前将衣衫给换好了。 一身湖蓝的摇曳衣衫,身上的锦绣云纹在光下发着潋滟的波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在这仙气十足的衣衫映衬之下,更加的动人心魂。 沈吟幸和唯苏两个人都看着沈吟辰给看呆了,沈吟辰伸手给这两个人一人在头上给敲了一下子,“你们两个人看什么?” 沈吟幸笑嘻嘻的抱住了沈吟辰的胳膊,“自然是因为姐姐美若天仙,我跟唯苏姐姐都已经是看傻了,今日姐姐一出,必定是会名动誉京,我倒要看看谁还能说姐姐的不是。” 要说沈吟辰的这一身湖蓝,沈吟幸倒是随着沈吟辰的一身,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细纱蒙身,仙气飘飘,这两个人都仿若是天女下凡,不识人间凡物。 沈吟辰面上笑意盈盈,但也是能够从沈吟幸的话语之中,听得出来,他们这些人的辛酸,在沈吟辰回到沈家之后,外面的风言风语从来都没有断过,并非是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面,这外面的声音就不见了,她习惯了这样的存在,可是这种伤害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没关系,她已经回来了,她要守护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来动,那些毫无底线的口出妄言去伤害的她的亲人,她早晚要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沈家的每一个人都值得她去认真守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好好的对待,可是他们却因为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承受着,他们本可以不用接触到的伤害,尽管是如此,这些人也从来都没有对她抱怨过,一如既往的陪在她的身边,愿意把最好的都给她,而那些对她不好的人和事,都被他们给带走了,随时都在警惕着,生怕那些伤害冲到她的面前来,这些可爱的人。 1108.她已经回来了 沈吟辰面上笑意盈盈,但也是能够从沈吟幸的话语之中,听得出来,他们这些人的辛酸,在沈吟辰回到沈家之后,外面的风言风语从来都没有断过,并非是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面,这外面的声音就不见了,她习惯了这样的存在,可是这种伤害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没关系,她已经回来了,她要守护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来动,那些毫无底线的口出妄言去伤害的她的亲人,她早晚要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沈家的每一个人都值得她去认真守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好好的对待,可是他们却因为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承受着,他们本可以不用接触到的伤害,尽管是如此,这些人也从来都没有对她抱怨过,一如既往的陪在她的身边,愿意把最好的都给她,而那些对她不好的人和事,都被他们给带走了,随时都在警惕着,生怕那些伤害冲到她的面前来,这些可爱的人。 沈吟言也随后到了沈吟辰的院子之中,他所身着的是一身深蓝色的长袍,人面如玉,带着满身暖心的温柔。 这沈吟幸去了一趟锦绣坊,拿回来的这三套衣衫,竟然都是一个色系的,“小杏儿怎么都选的是蓝色的,我记得你之前……” 之前的时候,沈吟幸最喜欢的颜色是明黄色,如今喜欢的应该是淡紫色才是,怎么今日偏偏给她选了湖蓝,还给沈吟言选了深蓝色,这本不应该是沈吟幸喜欢的颜色才是。 “因为姐姐穿湖蓝是最好看的,只是偶然间得一见,幸儿便一直念念不忘,只可惜姐姐总是不记得,那幸儿便为姐姐准备,今日踏入锦绣坊的时候,一眼便相中了这件湖蓝摇曳,但是锦绣坊的老板死活都不肯卖给我,不过还好我有注意,最终还是被幸儿给拿回来了。”沈吟幸一脸讨好的小表情,眼睛眨了眨。 沈吟辰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这件湖蓝衣衫,心中有些感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好看,不过想来,她自己平日里所穿的衣衫也都是素淡的,自己也不记得都穿过什么样子的颜色了。 “还真是小杏儿贴心,姐姐很开心。” 沈吟辰不在乎自己究竟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但是她自己在乎自己身边的人对她的关心。 尽管这湖蓝色太过于明亮,沈吟辰还是坦然的接受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都说晚上的花灯会才是最热闹的,但是现在仅仅只是白天就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当初君玉澜猜测到大漠的使臣大约是会在元宵节前后到达,当真是在元宵节当天上午就被安排进了驿馆,此后这誉京城的百姓闹得是更加热闹。 这大漠的使臣殷葛,乃是大漠上一任太子百里俊连手下最大的权臣,如今百里俊连战死沙场,管他曾经是权势滔天,也不得不被驱逐到了大祈来,收了手脚,远离了权势的争斗旋涡。 1109.抢夺皇位 正月十五元宵节,都说晚上的花灯会才是最热闹的,但是现在仅仅只是白天就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当初君玉澜猜测到大漠的使臣大约是会在元宵节前后到达,当真是在元宵节当天上午就被安排进了驿馆,此后这誉京城的百姓闹得是更加热闹。 这大漠的使臣殷葛,乃是大漠上一任太子百里俊连手下最大的权臣,如今百里俊连战死沙场,管他曾经是权势滔天,也不得不被驱逐到了大祈来,收了手脚,远离了权势的争斗旋涡。 来大祈求娶和亲的事情,在大漠众多皇子之中,是一件用来抢夺皇位之事,毕竟能和大祈的公主和亲,就能够决定谁是大漠的太子,大漠未来的皇帝。 在大祈,和安公主还在迟疑究竟是要不要嫁到大漠中去,而大漠的众多皇子,就已经是开始算计和安公主的未来了。 大漠的皇帝为了防止犹豫这群人对于皇权的欲望,而将所有的目光转移到了和亲公主的身上,从而使得大祈感觉到大漠心意不诚,没有使得和亲成功的话,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在百里俊连死去之后,百里俊连的势力全都分散开来,过去因为百里俊连太子有着老皇帝的支持,手中握有极大的皇权势力,就算是那些人想在暗中动手脚,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如今不一样了,如今的大漠没有太子了,势力开始分割,形式一片混乱, 这个大漠的使臣殷葛曾经是老皇帝派到百里俊连身边的人,在自家主人死后也是众多皇子之中炙手可热的重点对象,不过殷葛主动接受了和亲的任务,为的就是远离朝堂各派的纷争,也让老皇帝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处理大漠皇室的事情。 沈吟辰对这个殷葛并不是很熟悉,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听玄门在大漠传回来的消息来做决定,或者君玉澜在这一方面就知道的比她多很多。 她在有关于大漠的事情上,就只是在乎边境,因为天策府的亓钊将军,一直以来都是苏家的死敌,更是因为亓钊在不断的挑起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有关于大漠朝政的事情她知道的倒是并不多。 苏家要保的是大祈的万世昌隆,而不是其他的国度,守着的整个天下不倾覆罢了,然而苏家已经消失,沈吟辰如今只是凭借着自己的一点点微薄之力,想要守护好整个大祈,乃至整个天下,在她的背后积压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命运的齿轮未曾旋转到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大街上人潮涌动,沈家的车马被堵在了人群后面,前面似乎是因为大漠的使臣看到大祈百姓热情洋溢的舞狮和舞龙,忍不住加入了这热闹的人群,百姓也没有太过于排斥大漠的使臣,两国来往不斩使臣,身处在誉京城天子脚下的百姓也懂得这个道理,这个氛围倒是难得的很是融洽。 1110.绕道 她在有关于大漠的事情上,就只是在乎边境,因为天策府的亓钊将军,一直以来都是苏家的死敌,更是因为亓钊在不断的挑起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争,有关于大漠朝政的事情她知道的倒是并不多。 苏家要保的是大祈的万世昌隆,而不是其他的国度,守着的整个天下不倾覆罢了,然而苏家已经消失,沈吟辰如今只是凭借着自己的一点点微薄之力,想要守护好整个大祈,乃至整个天下,在她的背后积压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命运的齿轮未曾旋转到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大街上人潮涌动,沈家的车马被堵在了人群后面,前面似乎是因为大漠的使臣看到大祈百姓热情洋溢的舞狮和舞龙,忍不住加入了这热闹的人群,百姓也没有太过于排斥大漠的使臣,两国来往不斩使臣,身处在誉京城天子脚下的百姓也懂得这个道理,这个氛围倒是难得的很是融洽。 “前面是过不去了,我们绕道过去吧,”沈吟幸见着马车被堵了好长时间,忍不住探出头去打探情况,外面的唯苏优哉游哉倒不是很着急,沈吟幸在人们的口中大体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便缩回了头,“说是有人在和大漠的使臣聚集舞狮,怎么那些大漠人也喜欢这些东西,害的我们都过不去了。” 唯苏本身是在外面看热闹,听到里面沈吟幸的话,立刻收敛了自己的举动,开始在四周寻找后退的出路。 其实被堵在后面的马车,大多都选择了后退离开,沈家的马车也没有等多久,就已经是被引开了,前方的场景就是再热闹,他们也并不打算去瞧了。 不过,沈吟幸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些大漠的人怎么会对我们大祈的风俗这么了解,还一起舞狮,听说双方都耍的不错,似乎是要势必分出个高下,谁也不肯让谁。” 沈吟辰和沈吟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双方的目光之中都看到了探究,沈吟辰的眸光沉了下去,大漠对大祈的功课做得如此之足,怕是下了不少的心血,仅仅只是来送停战协议,便已经是弄得大费周折,这背后还藏着多少亩地,还不得而知。 大漠与大祈之间交战多年,这突然之间要签订停战协议,何况这一停战便是三十年,让人不得不深思其中,大漠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能够理智思考的人又能有几个。 “既然他们想要一争高下,便让他们去折腾,他们了解大祈的风俗并不要紧,大祈繁荣昌盛,是四国最向往的地方,他们知道并不稀奇。”沈吟辰掀开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潮涌动,还能够隐隐约约的听见远处的喝彩声,便是近处匆忙赶过去的百姓,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光芒,他们身形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仿佛是害怕错过前面的一场好戏。 1111.中同街 沈吟辰和沈吟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双方的目光之中都看到了探究,沈吟辰的眸光沉了下去,大漠对大祈的功课做得如此之足,怕是下了不少的心血,仅仅只是来送停战协议,便已经是弄得大费周折,这背后还藏着多少亩地,还不得而知。 大漠与大祈之间交战多年,这突然之间要签订停战协议,何况这一停战便是三十年,让人不得不深思其中,大漠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能够理智思考的人又能有几个。 “既然他们想要一争高下,便让他们去折腾,他们了解大祈的风俗并不要紧,大祈繁荣昌盛,是四国最向往的地方,他们知道并不稀奇。”沈吟辰掀开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潮涌动,还能够隐隐约约的听见远处的喝彩声,便是近处匆忙赶过去的百姓,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光芒,他们身形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仿佛是害怕错过前面的一场好戏。 沈吟辰将车帘放下来,沈家的马车也离着离开了那纷纷扰扰的人群,那人群的喧嚣也逐渐在他们的耳边逐渐消散。 沈吟言淡淡一笑,“若是想要与大祈的百姓一较高下,那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要是知道,敢上场的百姓,大多都是常年练习,想要胜过这些百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哥哥说的也是,这终归是大祈的土地,他们想要放肆,也未必能够放肆的起来。”沈吟幸老老实实的坐在沈吟辰身边,伴随着马车的晃动,抱住了沈吟辰的胳膊,一蹭一蹭的,像一只粘人的小猫一样。 沈吟言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姐妹,两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沈吟辰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沈吟幸靠着她,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原本是以为沈吟幸早些出来,是为了看大街上举办的舞狮大会,不成想这里既然是有大漠人的掺和,他们现在是过不去了,但是听着沈吟幸刚才的话,她所想去的地方,怕是另外的地方。 “回主子,是中同街。”唯苏在外面边赶车边说道。 以前的时候,在沈吟辰的身边做赶车人的是连安,如今连安人在东梁,自己独当一面了,唯苏不放心其他人在沈吟辰的身边,一切都由她自己亲自来做。 “中同街?”沈吟辰有些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因为中同街上有许多好吃的,以前没有同姐姐去过,想着今天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所以就想跟姐姐一起来。”沈吟幸稍稍仰着头,虽然她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并没有睡过去,也注意到了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 沈吟言无奈的笑道:“她这心里面全都是她的好姐姐,什么都要跟姐姐在一起,可惜了,她的哥哥一同陪着她一起出来,也不见到她的眼中有哥哥的半分,还真是让人伤心,对吧,幸儿。” 1112.沈三小姐 “中同街?”沈吟辰有些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因为中同街上有许多好吃的,以前没有同姐姐去过,想着今天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所以就想跟姐姐一起来。”沈吟幸稍稍仰着头,虽然她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并没有睡过去,也注意到了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 沈吟言无奈的笑道:“她这心里面全都是她的好姐姐,什么都要跟姐姐在一起,可惜了,她的哥哥一同陪着她一起出来,也不见到她的眼中有哥哥的半分,还真是让人伤心,对吧,幸儿。” 沈吟幸抱紧了沈吟辰的胳膊,“才没有,哥哥不要冤枉幸儿,以前幸儿给哥哥跑腿买酒的时候,哥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吟言一愣,笑骂道:“你这个小鬼。” 沈吟辰拉着沈吟幸软软的小手,“好啦,我们家小杏儿,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了不是吗?” 沈吟幸猛点头。 沈吟辰都逗得乐不可支,整个马车都笑成了一团,在外面守着的唯苏,也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在沈吟辰回到沈家之后,虽然前前后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令人十分的无奈又痛苦,但是沈吟辰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够真正的放下自己的心防来。 虽然这两天在沈家相处,也不一定会很愉快,还好沈吟辰的身边,有这样的亲人可以作伴,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将她带出来玩乐。 中同街上大多都是一些小吃,可是这个地方却是最近一年才出现的,也就是说沈吟辰两年前来到誉京城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沈吟幸也没有独自前来过,而且身边的那些世家小姐,自持金贵,更是不可能会来这种地方,所以沈吟幸就没有什么机会来到这个地方,当下反而是名正言顺的出来,他们三个混入人群之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沈三小姐?”有人在沈吟幸兴致正浓的时候,喊了沈吟幸一声。 沈吟辰一把拉住了沈吟幸,给了她一个眼神,沈吟幸就立刻明白,是后面有人在喊她。 沈吟幸转过身去,见到那便在巷口之处缓缓落轿,从那轿子里缓步走出来一个身着十分喜庆的女子。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是刚刚结亲的样子,别说是她身着十分的喜庆,就连她身边的人都基本上是一身的水红色,虽然并不是明艳的大红色,这身的装扮也能够说得上问题来了。 不过沈吟辰有些好奇,为什么沈吟幸会认识这么一位刚刚结亲的夫人,这沈吟幸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仇人一般。 沈吟辰稍稍侧身,站在了沈吟幸的面前,不成想沈吟幸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给掩在了身后面,“施二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会来到这种地方。” 沈吟幸这话一说,施倾身边的人倒是先站了出来,“回沈三小姐的话,现在我们家小姐已经是嫁给了钟玦钟公子为妻,沈三小姐应该称之为钟夫人。” 1113.好久不见 不过沈吟辰有些好奇,为什么沈吟幸会认识这么一位刚刚结亲的夫人,这沈吟幸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仇人一般。 沈吟辰稍稍侧身,站在了沈吟幸的面前,不成想沈吟幸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给掩在了身后面,“施二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会来到这种地方。” 沈吟幸这话一说,施倾身边的人倒是先站了出来,“回沈三小姐的话,现在我们家小姐已经是嫁给了钟玦钟公子为妻,沈三小姐应该称之为钟夫人。” 沈吟幸将这话都看进了眼里面,就算是她表面上忍着不动声色,还是忍不住收缩了瞳孔,这心里面像是漏了风一般,呼啦啦的在痛。 没有想到施倾竟然是在年前就已经是嫁给了钟玦,明明之前什么动静都没有,怎么这么快,钟玦就已经是娶了施倾为妻,为什么她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她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过去相伴的情意竟然是一文不值。 施倾淡淡的拦住了身边的奴婢,向着沈吟幸见了平礼,“沈三小姐不要见怪,我在年前就已经是嫁入了钟家,因着战事的缘故,所以婚事也没有办的很大,也就没有邀请沈三小姐前去,还望沈三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沈吟幸的心都已经是凉透了,她虽然是已经被拒绝过了,但是当这件事情明明白白的摆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痛苦。 听到钟家之后,沈吟辰就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嫁给钟玦的人,这只能是在沈吟幸的伤口上面撒盐,好不容易让沈吟幸忘掉钟玦的存在,现在钟玦已经是不会出现在沈吟幸的身边了,没想到这凭空又出现了钟玦的夫人给沈吟幸添堵。 沈吟辰的眸光暗了下去,瞧着施倾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善,沈吟幸也能感觉得到来自于背后的凉意,当即就抓住了沈吟辰的手,“姐姐,我没事。” 然后沈吟幸就对着施倾笑道:“那就恭喜钟夫人了,贺礼总是要补上的,也不枉是相识一场,那钟夫人到这里来是闲逛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谈不上,就算是前段时间在宝斋楼定了一副宝石头面,说是今天才做好,我才匆忙赶过去看一眼,沈三小姐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不要一同前往?”施倾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沈吟幸的意思分明是想要摆脱施倾,但是这施倾却似乎没有想要放开沈吟幸的意思,这沈吟幸的心里面突然有些慌张,会不会是施倾知道了点什么,今日里来特意这里截住她,就是为了想要在她的嘴里面套出什么话来,会不会对钟玦有所不利? 沈吟幸有些慌张,不过有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脸严肃的对施倾说道:“这就不必了,幸儿今天是陪我出来的,我们兄妹二人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钟夫人了,还望多有包含。” 1114.多谢钟夫人 “重要的事情谈不上,就算是前段时间在宝斋楼定了一副宝石头面,说是今天才做好,我才匆忙赶过去看一眼,沈三小姐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不要一同前往?”施倾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沈吟幸的意思分明是想要摆脱施倾,但是这施倾却似乎没有想要放开沈吟幸的意思,这沈吟幸的心里面突然有些慌张,会不会是施倾知道了点什么,今日里来特意这里截住她,就是为了想要在她的嘴里面套出什么话来,会不会对钟玦有所不利? 沈吟幸有些慌张,不过有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脸严肃的对施倾说道:“这就不必了,幸儿今天是陪我出来的,我们兄妹二人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钟夫人了,还望多有包含。” “打扰沈公子了,”施倾向着沈吟言施了一礼,“沈公子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多去家中坐一坐,一直都知道沈公子同夫君关系好,夫君想必是心中多有惦记。” 沈吟幸看着施倾一脸幸福的模样,明明很难受,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折磨,沈吟幸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她在强忍着不让自己转身离开,若是这个时候,她要是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他们所有人之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她辛辛苦苦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就全都化为了泡影。 周边已经是聚集起来了看热闹的人,而沈吟幸遮掩着沈吟辰,身后就是她们刚刚看到的一个面具摊子,那些作为招牌的旗子投射下来,堪堪将沈吟辰的脸埋没在了阴影之中,而且沈吟辰可以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所以这周围的人也就没有注意到沈吟幸的身后究竟是藏着什么人。 但是看到自家妹妹被欺辱,就算是对方在无意识之间做了对沈吟幸不利的事情,她也不能看到沈吟幸如此的继续难堪下去,何况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就已经是让沈吟幸足够难堪。 沈吟言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在双腿受伤之后,几乎是没有再人前出现过,过去温润如玉的沈家公子,俨然是已经不见了,他严肃着一张脸,让对面的施倾已经是有所不适。 “多谢钟夫人盛情邀请,来日贺礼必当是奉上。”沈吟言说道。 他已经是不想同这个女子再多说些什么了,钟玦被钟家所困住,皆是因为这一场婚姻。 钟玦的娶妻当日,沈吟言实际上是知道的,但是沈吟言收到了钟玦的婚礼请帖,但是他没有去,他并不想因为自己有所准备而惊动沈吟幸,另一方面就是他是真的不想被人这么围绕着观看。 自从他受伤之后,外界的消息也是沸沸扬扬,看笑话的有,惋惜的更甚,但是沈吟言不想将自己的伤疤一次又一次的揭开在众人的面前,当初就是因为沈吟辰回来时,希望和绝望的反复折磨让他承受不住,所以才远远的避开的。 1115.打扰众位雅兴 他已经是不想同这个女子再多说些什么了,钟玦被钟家所困住,皆是因为这一场婚姻。 钟玦的娶妻当日,沈吟言实际上是知道的,但是沈吟言收到了钟玦的婚礼请帖,但是他没有去,他并不想因为自己有所准备而惊动沈吟幸,另一方面就是他是真的不想被人这么围绕着观看。 自从他受伤之后,外界的消息也是沸沸扬扬,看笑话的有,惋惜的更甚,但是沈吟言不想将自己的伤疤一次又一次的揭开在众人的面前,当初就是因为沈吟辰回来时,希望和绝望的反复折磨让他承受不住,所以才远远的避开的。 今日站在众人面前,还是一样的让众人的视线在他的全身上下细细的打量,可是若是再让施倾在沈吟幸的面前,怕是沈吟幸下一秒就要绷不住了。 可是为什么会遇到这个人,他可是从未听沈吟幸提起过,她与这个人有什么关联,施倾不依不饶的样子,怕是在钟玦那里发现了点什么,才会如此纠缠不休。 沈吟辰则是晃了一下身形,整个人从沈吟幸的身后消失,转眼之间就在人群之后出现。 沈吟幸手中本事是握着沈吟辰的手,突然感觉手中一松,刚才所凭借的那股力量,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沈吟幸回过头去,发现沈吟辰已经是不在她的身后了。 姐姐人呢? 还可以凭空消失的? 唯苏迅速就跟上了沈吟辰的步伐,短暂的召集了一下一直跟在附近的玄门人手,立刻就将阵势给摆了出来,“前面是何人,在此挡路?” 众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被沈吟辰的美貌所惊艳的人群,谁还能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施倾远远的只是瞧了一眼,面上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众人跪拜下去,“参见贤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吟辰这一出现,惊动了整条中同街。 沈吟辰没有说话让他们起身,只是给了唯苏一个眼神,叫她把沈吟幸和沈吟言两个人都带了过来。 “本宫今日里来只是闲逛,打扰众位雅兴,实属是罪过。”沈吟辰缓步走到了施倾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施倾的身体绷紧,察觉出来沈吟辰的这话是对着她说的,但是刚才的她那番话,应当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才是,但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看着她的目光是如此的不善,施倾只是悄悄的抬了一眼,看见的便是沈吟辰冰冷冷的目光,便立刻低下了头。 “娘娘来此,是百姓的福分,怎么可能会打扰呢?”施倾回答道,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仿若跟刚才有意想要为难沈吟幸和沈吟言的,不是同一个人。 施倾越发如此,沈吟辰就越能够肯定,刚才施倾的言行举止根本就是故意的,无论是施倾在钟玦那里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今日施倾暗中挑衅沈吟幸,便已经是不想同沈家交好了,所以说沈吟幸也不必对眼前的这些人手下留情。 1116.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 施倾的身体绷紧,察觉出来沈吟辰的这话是对着她说的,但是刚才的她那番话,应当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才是,但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看着她的目光是如此的不善,施倾只是悄悄的抬了一眼,看见的便是沈吟辰冰冷冷的目光,便立刻低下了头。 “娘娘来此,是百姓的福分,怎么可能会打扰呢?”施倾回答道,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仿若跟刚才有意想要为难沈吟幸和沈吟言的,不是同一个人。 施倾越发如此,沈吟辰就越能够肯定,刚才施倾的言行举止根本就是故意的,无论是施倾在钟玦那里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今日施倾暗中挑衅沈吟幸,便已经是不想同沈家交好了,所以说沈吟幸也不必对眼前的这些人手下留情。 就算是这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施倾那般,但是袖手旁观指指点点,这些人哪一个也都跑不掉。 所以沈吟辰没有让任何人起身,整个中同街上的人呼啦啦的跪倒了整整一片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就算是面前的这个人再怎么惊艳人世,可那种让他们脊背发凉的感觉,却是不敢让他们抬起头来。 “钟夫人,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懂吗?”沈吟辰轻笑一声。 可是众人却是从这笑声里面听不到任何的善意,施倾背后发寒,她感觉到来自于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着不可抵挡的威压,让她只能够臣服,便是她想要挺起脊背,都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去实现。 施倾只能是应道:“是,还望娘娘赎罪。” 在沈吟辰还想说些什么来教训施倾的时候,她的袖子被人拉了拉,看了眼身后,是沈吟幸。 沈吟幸向她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后面,沈家的马车已经是被唯苏给带过来了,沈吟幸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些人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多在这里一分,就会有多一分的不利,没有必要把精力都放在这种人的身上,他们今天出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沈吟辰眯了眯眼睛,显然是不太赞同这样的决定,但若这是沈吟幸的决定,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尽管此时离身,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中同街上的人都还在跪着,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已经是不见了,连带着沈家的所有人都消失了踪影。 最先发现的是施倾,她的腿都已经是跪麻了,在施家里,她作为嫡女,从来都没有再众人面前跪过这么长的时间,更是不可能会有人下她的面子。 如今倒是好,今日在大街上,她倒是样样全都体验了过来。 其实在沈吟辰离开之前,留在施倾面前一个幻影,给她一种沈吟辰还在她面前的感觉,而实际上,沈吟辰早就已经是离开了。 身边的婢女踉跄着将施倾给扶了起来,有些奇怪的问道:“真是的,贤妃娘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斗不说一声,害的所有人在这里跪了这么久的时间。” 1117.很聪明的 如今倒是好,今日在大街上,她倒是样样全都体验了过来。 其实在沈吟辰离开之前,留在施倾面前一个幻影,给她一种沈吟辰还在她面前的感觉,而实际上,沈吟辰早就已经是离开了。 身边的婢女踉跄着将施倾给扶了起来,有些奇怪的问道:“真是的,贤妃娘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斗不说一声,害的所有人在这里跪了这么久的时间。” 施倾淡淡的说道:“不意外,这可是贤妃娘娘。” 这可是皇帝手中捧着的宝贝,便是贤妃捅破了天,怕是陛下都不会苛责一句话的,又何况是让这么一街的人长跪不起了,这又能够算的了什么,有人说过,沈家的二小姐沈吟辰就是祸国妖民的妖妃,想要将沈家斩草除根,但是陛下将其留置宫中三天,此人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皇权浩荡,但是国本为民,若是引起了众怒来,怕是谁也不能够安安稳稳的坐着,如今的贤妃圣宠不退,可是谁又能够说得准来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发展。 施倾迈步走入了中同街,而这中同街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似乎刚才的动静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但是在没有人的时刻,施倾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她去回答沈吟辰的问题,都是因为沈吟辰站在了她的面前,压迫的她不得不低头,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机会,她一直都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湖蓝色的衣角,所以她一直以为沈吟辰就站在她面前不远不近的地方,然而最终的结果,沈吟辰并没有在那个地方。 她不知道沈吟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再她的面前离开过,那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从她的眼前消失了踪影的。 很快天就已经是黑了下来,君玉澜在宫中大摆筵席,为的就是要迎接大漠的使臣,白天里已经是热闹过一回了,然而这誉京城的夜晚,比起白日里的热闹和繁华,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在沈吟辰这里,三个人似乎都已经是忘记了刚才遇见施倾时的不快,沈吟幸穿梭在各色花灯之间,唯苏小心的跟在沈吟幸的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而沈吟辰则是推着沈吟言前行,跟在沈吟幸欢悦的背影后面。 两个人也被这快乐的气氛所感染,面上带着笑意。 “辰儿,你看幸儿她其实还是很聪明的,”沈吟言的目光追寻在沈吟幸的身上,看着她一个个的挑着好看的花灯来猜字谜,一个都没有耽搁,“家里面实际上也就给她请来了一个女先生,能教授的东西也都是很有限的,她能成长这个样子,倒是极好的。” 因着沈吟幸跟沈夫人闹别扭的那些年,沈吟幸几乎就像是现在的沈夫人,闭门不出,沈夫人请了人来给沈吟幸教习琴棋书画,现在想来,怕是沈吟幸为了躲避那些烦恼,才练就了这一身的好本领。 1118.离 两个人也被这快乐的气氛所感染,面上带着笑意。 “辰儿,你看幸儿她其实还是很聪明的,”沈吟言的目光追寻在沈吟幸的身上,看着她一个个的挑着好看的花灯来猜字谜,一个都没有耽搁,“家里面实际上也就给她请来了一个女先生,能教授的东西也都是很有限的,她能成长这个样子,倒是极好的。” 因着沈吟幸跟沈夫人闹别扭的那些年,沈吟幸几乎就像是现在的沈夫人,闭门不出,沈夫人请了人来给沈吟幸教习琴棋书画,现在想来,怕是沈吟幸为了躲避那些烦恼,才练就了这一身的好本领。 但是就算是那位女先生再怎么厉害,若非是沈吟幸的天资过人,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沈吟幸。 仿若是天底下所有的难题,她都并不看在眼里面,那些花灯,她猜出了谜底,也没有收下那些花灯,似乎是还没有找到最满意的样子。 “小杏儿一直以来都是最聪明的孩子,那时候小致看起来自持稳重,又好学习,可是他并没有他这个姐姐聪明的,她本来可以成为那个最明亮的姑娘。”沈吟辰眸中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 沈吟幸原本是可以成为那个最明亮的姑娘的,她不必经受那些事情,就像是过去的楚月冉一般,明亮动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姑娘。 可是却因为她的存在,让沈吟幸还是落入了这世间的是是非非之中,就算是沈吟幸能够恢复笑颜,她的内心之中又能够有几分是真正的开心。 是她辜负了沈吟幸所有的期待,让她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终究是她对不起这个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女孩。 “辰儿,她从未怪过你。”沈吟言向后伸手拍了拍沈吟辰的胳膊。 沈吟言似乎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之间有些沉闷,便开口说道:“辰儿,我给你出一个谜题吧,你也来猜一下好不好?” 沈吟辰应下来,“哥哥,你说。” “文山之下东南隅,空山倒影,错落云间,猜一个字。” “猜一个字呀,猜字……” 沈吟辰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她愣在了原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吟言倒是神色未变,问她:“辰儿,你猜出来了吗?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哥哥是怎么知道的?是怎么知道我要离开的?”沈吟幸重新推动沈吟言的轮椅,仿若是刚才的停顿没有发生过,人群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略过,人人都带着一副笑意,却没有办法感染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沈吟言给沈吟辰的那个谜面,答案其实很简单。 文山之下东南隅,空山倒影,错落云间。 离。 就是一个离字。 也就是说,沈吟言已经是知道了沈吟辰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沈吟辰迟早还是要离开的,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没有办法永久的待在沈家,她始终还是不能够作为沈家的儿女,永远的陪伴在沈家每一个人的身边。 1119.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就是一个离字。 也就是说,沈吟言已经是知道了沈吟辰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沈吟辰迟早还是要离开的,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没有办法永久的待在沈家,她始终还是不能够作为沈家的儿女,永远的陪伴在沈家每一个人的身边。 终归她没有办法成为沈家的孩子。 “在你总是频繁出入爹的书房的时候,还有你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离开家的时候,你总是留不下来,你总是要走的。” “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一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辰儿,那时候,我真的就以为你就此远走他乡,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成了真的你自己,不再被这个家所束缚了,可是辰儿,你还是回来了。” 沈吟辰回忆起沈吟辰回来的那一天,他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这腿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还在隐隐的作痛,然后沈吟辰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之后就是闹做一团的哭闹,以为有希望可以伸以援手,最终还是任由他一个人在地狱之中,难以挣脱出来。 “你回来了心也并非都在这里,看得出来就算是皇子生下来之后,你还是很忙,有时候都没有时间去看孩子一眼,我就想过,可能就算是陛下还有皇长子,以及沈家的所有人,大概也没有办法要阻止你做的事情。” “现在你还没有离开,是因为小致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放心他同和安公主的那段姻缘会对沈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是这只能是阻止你一时的脚步,不能够阻止你离开的结果,辰儿,幸儿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要是等到你离开的时候,你同她好好的说一说,别让她一直伤心难过了。” 沈吟言的话在人群嘈杂的声音之中,一点点的蔓延到了沈吟辰的耳朵里面。 原来他们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什么都知道,沈吟言一直都在默默的为着这个家做着很多的努力,她的一言一行,在别人的眼中,其实没有那么的正常。 沈吟言比沈吟辰大四岁,他经历过沈家那些危机四伏的日子,也看着自家妹妹,从小就与众不同,聪慧的根本就不像是凡人,这便是沈吟言最直接的感受。 “好,我都答应哥哥,离开是注定的,我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日后还需要哥哥多加费心,才能稳住这个家,不被外界的流言所侵蚀,大家以后可都要好好的过日子,哪怕是我不在了。”沈吟辰望着远处沈吟幸明媚的笑容,她面上流露出稍许的遗憾。 她想要好好的陪在沈吟幸的身边,奈何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比如投生在沈家,并不是她意识上想要讨回什么,还有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有关大祈以及整个天下的安危,她更加不可能视而不见,最主要的还有苏家的灭门之仇她还要查明真相,她得为死去的亲人和族人报仇,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1120.兔子花灯 沈吟言比沈吟辰大四岁,他经历过沈家那些危机四伏的日子,也看着自家妹妹,从小就与众不同,聪慧的根本就不像是凡人,这便是沈吟言最直接的感受。 “好,我都答应哥哥,离开是注定的,我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日后还需要哥哥多加费心,才能稳住这个家,不被外界的流言所侵蚀,大家以后可都要好好的过日子,哪怕是我不在了。”沈吟辰望着远处沈吟幸明媚的笑容,她面上流露出稍许的遗憾。 她想要好好的陪在沈吟幸的身边,奈何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比如投生在沈家,并不是她意识上想要讨回什么,还有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有关大祈以及整个天下的安危,她更加不可能视而不见,最主要的还有苏家的灭门之仇她还要查明真相,她得为死去的亲人和族人报仇,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就像是沈夫人所说的,沈吟辰回来所为的就是复仇,她要做的为苏家洗雪冤屈,就算是她重塑命格,她也没有办法对过去的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沈夫人才会对沈吟辰避而不见。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沈吟幸手中拿着一个极漂亮的兔子灯笼,兴冲冲的跑到了沈吟辰和沈吟言的面前,在灯火绰约之间,她似乎看到了这两个人在说话,但是又没有看清究竟是在说什么。 沈吟辰笑道:“当然是在讲,我们家的小杏儿,究竟是有多聪明,这整条街上的字谜花灯,都快不敢让你去猜了。” 沈吟幸撇嘴道:“哪有,我也就拿来这么一个兔子灯笼,分明是他们出的字谜太简单了,这可不能怪我。” “对了,这个兔子灯笼送给哥哥,好看吗?”沈吟幸将手里面的那个极漂亮的兔子灯笼递到了沈吟言的面前,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子。 沈吟言接了过来,兔子花灯之中的烛火被点亮,白白的兔子映着明黄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那便谢谢幸儿了。” “三小姐不是打算送给主子的吗?怎么又送给大公子了,刚刚可是跟老板磨了半天。”唯苏在沈吟幸的身后出现,发现沈吟幸将兔子花灯送给了沈吟言,而不是沈吟幸一直念叨的姐姐。 要知道沈吟幸这大半天在灯谜下转来转去,倒是猜了不少的灯谜,若非是沈吟幸并没有手下花灯,怕是已经不打算向沈吟幸开张迎客了,都害怕做这亏本生意,而且要是都拿过来,怕是唯苏长了八只手也不能将那些花灯都给拿过来。 而且沈吟幸刚刚跟在前面那家店面前,她猜出了十个灯谜,引来了不少的客人,店老板也很开心有沈吟幸的存在,几乎是很多人一直跟在沈吟幸的身后,就等着看沈吟幸猜灯谜,虽然最后沈吟幸没有拿老板给的花灯,却是看上了老板最为看重的兔子花灯,而且是盯着不放了。 1121.调侃 “三小姐不是打算送给主子的吗?怎么又送给大公子了,刚刚可是跟老板磨了半天。”唯苏在沈吟幸的身后出现,发现沈吟幸将兔子花灯送给了沈吟言,而不是沈吟幸一直念叨的姐姐。 要知道沈吟幸这大半天在灯谜下转来转去,倒是猜了不少的灯谜,若非是沈吟幸并没有手下花灯,怕是已经不打算向沈吟幸开张迎客了,都害怕做这亏本生意,而且要是都拿过来,怕是唯苏长了八只手也不能将那些花灯都给拿过来。 而且沈吟幸刚刚跟在前面那家店面前,她猜出了十个灯谜,引来了不少的客人,店老板也很开心有沈吟幸的存在,几乎是很多人一直跟在沈吟幸的身后,就等着看沈吟幸猜灯谜,虽然最后沈吟幸没有拿老板给的花灯,却是看上了老板最为看重的兔子花灯,而且是盯着不放了。 那可是老板店之中最为好看的一盏花灯了,除却沈吟幸引来的这些人,另一些人都事奔着这家店的兔子花灯。 用来招引客人的花灯,老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手,便是沈吟幸猜出了那个最难的灯谜,这老板在松手的时候,还是肉疼的紧。 最后是唯苏给那位老板垫上了银两,才让老板放弃了这个兔子灯笼,没再找沈吟幸的麻烦。 沈吟言看着沈吟幸挑了挑眉,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就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沈吟幸狡黠一笑,说道:“难道哥哥不觉的这个兔子灯笼很可爱吗?那个店老板一开始都不想给我,还是我央求了半天,猜了他那里最难的灯谜,他才肯给我的呢。” “好好好,”沈吟言一脸的宠溺,“幸儿说什么都对,我对这个花灯很是满意。” “其实,我送哥哥这个花灯的意思,是希望哥哥能够早日能够找一个心仪的女子,给我和姐姐做长嫂,最好是能够像这个花灯上的兔子一样的可爱。”沈吟幸忍不住调侃道,看到沈吟言伸出手来要作势打她的样子,快步跑到了沈吟辰的身边。 沈吟言无奈的只能将自己手给收回来,又摆弄了一下这手里面的兔子花灯,“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连我你都敢调侃了。” “哪里有她不敢坐的事情,小杏儿会的东西可多了。”沈吟辰笑嘻嘻的戳了一下沈吟幸的小脸蛋,然而沈吟幸却顺着沈吟辰的手蹭了蹭,开心的露出一个笑脸。 “我呢,还想找到更好看的花灯给姐姐,嘿嘿。”说完,沈吟幸便又跑开了,唯苏赶忙追了上去。 沈吟辰的视线在沈吟幸的身上停留过之后,又落到了沈吟言手里面这个兔子花灯上面,刚刚沈吟幸调侃说,希望沈吟言能够找一个像花灯上小兔子一样可爱的嫂嫂,沈吟辰心里面有点遗憾,她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看到沈吟言的身边会站着什么样的人与他并肩前行,这未来的沈家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1122.心仪的姑娘 “哪里有她不敢坐的事情,小杏儿会的东西可多了。”沈吟辰笑嘻嘻的戳了一下沈吟幸的小脸蛋,然而沈吟幸却顺着沈吟辰的手蹭了蹭,开心的露出一个笑脸。 “我呢,还想找到更好看的花灯给姐姐,嘿嘿。”说完,沈吟幸便又跑开了,唯苏赶忙追了上去。 沈吟辰的视线在沈吟幸的身上停留过之后,又落到了沈吟言手里面这个兔子花灯上面,刚刚沈吟幸调侃说,希望沈吟言能够找一个像花灯上小兔子一样可爱的嫂嫂,沈吟辰心里面有点遗憾,她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看到沈吟言的身边会站着什么样的人与他并肩前行,这未来的沈家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沈吟辰小声的问道。 沈吟言稍微愣了愣,他着实是没哟想到沈吟辰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因为的幸儿的花灯,你想到了这个吗?” “其实也并不全是,我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我.日后离开了,想必就没有办法看到哥哥或者是小杏儿亦或者是小致未来的模样了,这未来谁也说不准不是吗?很担心我在离开之前,你们都还没有一个着落。”沈吟辰淡淡说道。 沈吟言凝视着兔子花灯,上面雪白的兔子栩栩如生,是那么的活泼可爱,惹人疼惜,“你自己都已经说了,这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既然是说不准的,那说不定日后你还会有像今日一般回来的时候,即便是离开,你依然是沈家的子女,辰儿,不要太担心,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他说,不要担心,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便是了。 沈吟辰这稍稍升起来的一点点郁闷还有伤感全都消散了,凑近沈吟言问道:“那哥哥到底是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哥哥不妨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沈吟言摇摇头,“别问了,我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一切都还是由着爹娘来办便是了,只要是个温柔娴静,大方持家可以孝顺父母的姑娘,便都可以了。” 沈吟言所要求的只是很简单,能够帮着他,撑起这个家,并且能够真心对他的姑娘就可以了,其他的沈吟言也不要求别的,比如说相貌,再比若说所谓的爱情。 沈吟幸所追寻自己内心的感情,最终这感情还没有宣之于口就已经只能乖乖的给咽了下去,和钟玦之间只能是有缘无分,令人徒增惋惜,现在钟玦已经是另外娶妻,施倾成了钟玦名正言顺的妻子,沈吟幸之后也会被沈夫人议亲,寻看这誉京城的人家之中究竟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心中就算是藏着再多的感情也只能是忘记。 另外说起沈吟致,他同和安公主之间的感情也是真情实意,两个人之间却是横遭大难,如今还面临着和亲的事情不知道是要如何是好,这所谓的爱情,他沈吟言已经是不想遇到了,日后能够看着自家的兄弟姐妹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1123.未来的嫂嫂 沈吟言所要求的只是很简单,能够帮着他,撑起这个家,并且能够真心对他的姑娘就可以了,其他的沈吟言也不要求别的,比如说相貌,再比若说所谓的爱情。 沈吟幸所追寻自己内心的感情,最终这感情还没有宣之于口就已经只能乖乖的给咽了下去,和钟玦之间只能是有缘无分,令人徒增惋惜,现在钟玦已经是另外娶妻,施倾成了钟玦名正言顺的妻子,沈吟幸之后也会被沈夫人议亲,寻看这誉京城的人家之中究竟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心中就算是藏着再多的感情也只能是忘记。 另外说起沈吟致,他同和安公主之间的感情也是真情实意,两个人之间却是横遭大难,如今还面临着和亲的事情不知道是要如何是好,这所谓的爱情,他沈吟言已经是不想遇到了,日后能够看着自家的兄弟姐妹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沈吟辰有点点的遗憾,不过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祝愿哥哥心想事成,未来的嫂嫂是哥哥十分喜欢的人。” 沈吟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这三个人一直在街上看花灯,不过沈吟幸猜了许多的灯谜,却是没有找到她一眼就看中的花灯了,这一次,沈吟幸倒是在这花灯会上,大大的出了风头。 今日晚上一同出来的许多姑娘们,本来以为自己筹谋了许久,能够在今日的花灯会上一鸣惊人,不成想,她们就算是准备了再多,也抢不过眼前的这个人。 沈吟幸玩的很开心,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究竟是抢了谁的路,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在为沈吟辰挑选好看的花灯,没有时间注意别的。 看到沈吟幸如此兴致勃勃的样子,沈吟辰和沈吟言也下场试了试,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根本没有什么题目可以阻挡。 后来三个人就去了今年在御街上举办的皇室灯会,这是为了向大漠展示大祈的强盛,也是为了庆祝北垣郡战役的胜利,包括大漠要求停战三十年,这可是鲜少的好消息。 今年会这么热闹也是在所难免,举行了大型的花灯比赛,由皇家定胜负,是宫中派出来的老工匠了,大家都很信服,这誉京城里的各家都是在听到消息之后,纷纷开始赶制漂亮的花灯,今日元宵花灯盛会,参加的人家不下百人,天还没有黑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被百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可见百姓之期待。 当时沈吟言所带着沈吟辰和沈吟幸去的那家酒楼里的巨型花灯,也在这个花灯会里面,沈吟幸见到那个花灯的时候,很是兴奋,甚至是让唯苏压了银子给那家酒楼的老板,那家酒楼的老板很是开心沈吟幸的支持,不停的对沈吟言说着感谢。 然而这个时候,巨型花灯还没有真的点燃,酒楼在花灯旁边安置了其他的小花灯,在烛火的映衬之下,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这个巨型花灯的面目,但是看的并不是跟分明。 1124.也不一定是花灯 今年会这么热闹也是在所难免,举行了大型的花灯比赛,由皇家定胜负,是宫中派出来的老工匠了,大家都很信服,这誉京城里的各家都是在听到消息之后,纷纷开始赶制漂亮的花灯,今日元宵花灯盛会,参加的人家不下百人,天还没有黑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被百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可见百姓之期待。 当时沈吟言所带着沈吟辰和沈吟幸去的那家酒楼里的巨型花灯,也在这个花灯会里面,沈吟幸见到那个花灯的时候,很是兴奋,甚至是让唯苏压了银子给那家酒楼的老板,那家酒楼的老板很是开心沈吟幸的支持,不停的对沈吟言说着感谢。 然而这个时候,巨型花灯还没有真的点燃,酒楼在花灯旁边安置了其他的小花灯,在烛火的映衬之下,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这个巨型花灯的面目,但是看的并不是跟分明。 “姐姐,你喜欢这个花灯吗?”沈吟幸在附近看了看周围的花灯,虽然都没有点燃,可是也能够隐约的看出来点什么的。 沈吟辰一直在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巨型花灯,她在夜间的视力自然是跟一般人是不同的,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是能够看到的,看到这个巨大的花灯,上面挂了许多轻盈的彩纱,而花灯上画的,是群花的样子。 不知道在这花灯上面还有什么机关,再点燃烛火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沈吟辰伸手摸了摸沈吟幸的头,“怎么,要是姐姐说喜欢的话,难不成你还要把这么大的花灯,赢来送给姐姐吗?” 沈吟幸很是严肃的考虑了一下,“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也不是不可以。” 沈吟辰忍不住笑了,“好啦,你觉得什么适合姐姐,就送姐姐什么好了,也不一定是花灯。” 既然沈吟辰已经是这么说了,沈吟幸也不得不考虑其他的了,其实沈吟辰就是想让沈吟幸放松一下子,不要这么紧绷着,好好的放松去观赏这样难得的一场花灯盛会,不过要是沈吟幸能够玩得开心,怎么样都是好的。 沈吟幸便又离开了沈吟辰的身边,而沈吟言则是在跟那家巨型花灯酒楼的老板在说话,沈吟辰很是难得的放松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被点燃起来的小花灯,一个个都是十分精巧的模样,跟过去相比,这技艺可都是进步了太多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前推进,只有她一个人落在过去的世界里面,为着过去而活,对于自己的未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算。 沈吟辰想过其他人的未来,推测过其他人的命运,但是她看不到她自己结局。 另一边,唯苏还在沈吟幸的身后跟着,生怕其他的陌生人撞到沈吟幸,或者是其他人所说的话,沈吟幸没有来得及看到,唯苏可是在时时刻刻的照料着,是生怕沈吟幸出一点点差错,不过唯苏小看沈吟幸了,这个孩子,自小就被沈吟辰调教,本事也是一流的。 1125.人间的繁华 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前推进,只有她一个人落在过去的世界里面,为着过去而活,对于自己的未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算。 沈吟辰想过其他人的未来,推测过其他人的命运,但是她看不到她自己结局。 另一边,唯苏还在沈吟幸的身后跟着,生怕其他的陌生人撞到沈吟幸,或者是其他人所说的话,沈吟幸没有来得及看到,唯苏可是在时时刻刻的照料着,是生怕沈吟幸出一点点差错,不过唯苏小看沈吟幸了,这个孩子,自小就被沈吟辰调教,本事也是一流的。 若是沈吟辰没能教会沈吟幸独自生活的本领,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放手,让她自己去拼搏自己的人生,尽管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愉快,但是只有自己努力得来的,才是最为稳妥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唯苏跟在沈吟幸的后面,不在沈吟辰的身边,沈吟言又在同酒楼的老板谈话,没有注意到沈吟辰的身边,等到沈吟幸回来找沈吟辰的时候,就找不见沈吟辰的身影了。 “姐姐……呢?”沈吟幸看着原地已经是不见了人的地方,有些呆愣,刚刚沈吟辰还站在这里同她讲话的,怎么不过一会的时间,这人就不在原处了。 唯苏也没太反应过来,跟在沈吟幸的身后忙来忙去,她竟是忽略了自家的主子,唯苏心下一沉,整个人开始严肃起来。 沈吟言表示也很意外,他也没有注意,沈吟辰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皇宫御街之上的城楼,墙壁上的火把被鱼跃般的点亮,百姓也都看到了出现在城楼上的皇帝陛下以及站在君玉澜之后的大漠使臣。 特意来看一眼,这人间的繁华。 伴随着君玉澜的出现,御街之上的百姓都跪下来行礼,呼声是一声高过一声,沈吟幸和唯苏被迫跪下参见天颜,包括沈吟言也是低头行礼。 已经是来不及去找沈吟辰了,唯苏跪在地上,内心惶恐不安。 君玉澜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俯瞰这下面匍匐在他脚下的芸芸众生,心中升起一种悲悯,此时是举国欢庆,庆祝北垣郡战役的胜利,但是人们不知道,在未来的不远处,他们可能面对的是什么,那样的灾难已经是毁灭了多少的美好,如今很有可能就要卷土重来。 但是在看到百姓那样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脸,为着欢庆,为着快乐,国事无忧,才是让他们能够安稳生活的基本。 君玉澜伸手,身边的白公公高声喊起平身,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下去,然后百姓们磕头谢恩,缓缓起身,仰望皇室威严。 很快仪式也就开始了,君玉澜的视线在人群之中搜索,他没有看到沈吟辰的身影,那个熟悉的人,并不在人群里,可是沈吟辰不是传消息来,说她今日晚上会参加这场花灯会的吗?所以她现在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瞧不见沈吟辰的踪影。 1126.二姐姐,我回来了 但是在看到百姓那样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脸,为着欢庆,为着快乐,国事无忧,才是让他们能够安稳生活的基本。 君玉澜伸手,身边的白公公高声喊起平身,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下去,然后百姓们磕头谢恩,缓缓起身,仰望皇室威严。 很快仪式也就开始了,君玉澜的视线在人群之中搜索,他没有看到沈吟辰的身影,那个熟悉的人,并不在人群里,可是沈吟辰不是传消息来,说她今日晚上会参加这场花灯会的吗?所以她现在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瞧不见沈吟辰的踪影。 然而没有等到君玉澜找到沈吟辰的所在位置,花灯会已经开始,那些还没有点燃的花灯,一起点燃,人们一起欢呼。 身边的大漠使臣殷葛也在对君玉澜表示因为面前的盛况而感到十分的赞叹,面前的百盏花灯,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好看,晃到了世人的双眼。 此时谁也找不到的沈吟辰,错过了百盏花灯一齐点燃的那一瞬间,她出现在一条简陋的暗巷之中,百姓都去看花灯了,这暗巷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存在,所以沈吟辰被带到这里来见一个人了。 当时谁也不在她的身边,唯苏也跟在了沈吟幸的身后,而且沈吟辰也没有打算先告诉沈吟幸和沈吟言,沈吟致已经是回来了的消息。 毕竟沈吟致是秘密带回来的,目前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在世人眼中,沈吟致还是一个死人,是一个已经消失了的人,除去真正关心他的人会在乎他的死活,况且沈吟致的身上还带着许多的秘密,沈吟辰为了他,改变了他的命轨,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要沈吟致自己说明白。 沈吟致是被玄门的人给接回来的,可是今日,唯苏跟在沈吟幸的身边,并没有在沈家,本以为能够好好的玩,所以玄门的人没能联系上唯苏,直奔沈府,找到了连幺,而连幺找到沈吟辰的时候,她的身边,没有其他的人。 沈吟辰没有惊动其他的人就直接离开了,有唯苏在这便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沈吟致的事情还是要妥善解决的好,毕竟改变了他的未来,不知道会对别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沈吟辰不想冒险。 沈吟辰很快就被连幺带入了暗巷之中,百盏花灯点亮的那一刻,沈吟致在黑暗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摘下了头上的帷帽,爽朗的露出了笑颜,“二姐姐,我回来了。” 这天底下,沈吟幸和沈吟致都是叫她姐姐的,但是唯独沈吟致,叫她二姐姐,但也差一点,沈吟辰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喊她二姐姐的人了。 已经是两年多没有见面了,沈吟致的身体长的很快,现在站在她的面前,都已经是比她高一个头了,沈吟辰自认为自己这两年成长的已经是很快了,两年她已经是变化的很多了,可是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少年,几乎是变了一番模样。 1127.没事就好 沈吟辰很快就被连幺带入了暗巷之中,百盏花灯点亮的那一刻,沈吟致在黑暗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摘下了头上的帷帽,爽朗的露出了笑颜,“二姐姐,我回来了。” 这天底下,沈吟幸和沈吟致都是叫她姐姐的,但是唯独沈吟致,叫她二姐姐,但也差一点,沈吟辰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喊她二姐姐的人了。 已经是两年多没有见面了,沈吟致的身体长的很快,现在站在她的面前,都已经是比她高一个头了,沈吟辰自认为自己这两年成长的已经是很快了,两年她已经是变化的很多了,可是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少年,几乎是变了一番模样。 沈吟致早就已经不再是沈吟辰记忆里的那个小孩子,他成长迅速,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战场上奋勇杀敌,九死一生都能够活下来的少年将军了。 “二姐姐,还能见到你真好。”说着,沈吟致向前迈了一步,沈吟辰也随之迎了上去,伸手抱住了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少年。 在伸手拥住沈吟致的那一刻,温热的触觉,使得沈吟辰的眼眶立刻发红,就算是沈吟致这个男孩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啊,我都要快认不出来你了。”沈吟辰忍不住在沈吟致的后背上轻轻的锤了两拳,然后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沈吟致松开沈吟辰,伸手擦掉沈吟辰脸上的泪水,“二姐姐,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连幺原本是跟在沈吟辰身后的,闻此补充了一句,“属下已经是给四公子检查过身体状况了,暂时无忧。” 沈吟辰握着沈吟致的手上下打量,看着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站在她的面前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千言万语在嘴边,却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 “什么叫暂时无忧,他身上的伤根本就是彻底好了。”在沈吟致的身后猛然出现一个女生的声音,让沈吟辰心下一惊。 究竟是因为她才过于沉浸在和沈吟致的重逢之中,还是这个人已经是超出了她的控制之外,总之,在沈吟致身后的这个女子,在她自己没有出声之前,沈吟辰是真的没有发现这个女子的存在,沈吟辰将沈吟致拉过来,才见到沈吟致身后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沈吟辰便感觉出来此人有几分眼熟,却又说不上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总有一种感觉,她们两个人实际上是没有见过面的,但是这种熟悉感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无从解释,又无从提起。 沈吟致则是有些尴尬,被沈吟辰拉开了之后,看到沈吟辰盯着自己坚持带回来的女子一直看,便主动站了出来,对沈吟辰介绍说:“二姐姐,这是我在受伤的时候,遇到的救命恩人,她叫亓元,当时我在石城受伤逃进了深林之中,是她把我给救了回来。” 1128.亓元 究竟是因为她才过于沉浸在和沈吟致的重逢之中,还是这个人已经是超出了她的控制之外,总之,在沈吟致身后的这个女子,在她自己没有出声之前,沈吟辰是真的没有发现这个女子的存在,沈吟辰将沈吟致拉过来,才见到沈吟致身后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沈吟辰便感觉出来此人有几分眼熟,却又说不上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总有一种感觉,她们两个人实际上是没有见过面的,但是这种熟悉感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无从解释,又无从提起。 沈吟致则是有些尴尬,被沈吟辰拉开了之后,看到沈吟辰盯着自己坚持带回来的女子一直看,便主动站了出来,对沈吟辰介绍说:“二姐姐,这是我在受伤的时候,遇到的救命恩人,她叫亓元,当时我在石城受伤逃进了深林之中,是她把我给救了回来。” 亓元。 听到这个名字沈吟辰就恍然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感到熟悉,亓这个姓氏可并不多见,几乎在大祈的境内,根本就没有这个姓氏。 不过,大漠的天策府勇往直前号称战无不胜的将军亓钊,便是这个姓氏。 沈吟辰听到亓元这个名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因为她对面前这个女子的熟悉感,都是来自于她的那张脸,跟亓钊八分相似的面容。 虽然根本没有办法想到,亓钊那般粗犷的面容如何长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但是亓元作为亓钊的女儿,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让沈吟辰根本不会想到其他的名字,救下沈吟致的人,竟然是亓钊的女儿,这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亓元瞧着沈吟辰略微有些惊讶的目光,自己猜到了些什么,她一身白衣,衣摆稍稍沾了淤泥,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生怕出一点意外,她感觉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人,认识她。 亓元眯了眯眼问道:“你是认识我吗?” 一旁的沈吟致也有些疑惑了,难不成沈吟辰跟亓元之间还有什么故事,按理说,不应该呀,亓元说她从来都没有踏入大祈的地界,不过在他的视线落在沈吟辰身上的时候,又有些释怀,亓元不去大祈,并不代表着沈吟辰没有去过大漠,要知道他的这个姐姐,可以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或许在什么地方见过也未可知。 沈吟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微微颔首,“不认识,但是大约猜出来你是什么人了?” 亓元覆上自己的脸,立刻就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会见到她会是这副样子,凭借着她这张与他八分相似的脸,会流露出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一点都不奇怪,她说道:“原来你是见过他。” 多多少少带上了一点落寞的意味,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亓元然后转眼又恢复了正常,“你是什么人,一个誉京官眷女子,为什么会见过他?” 1129.原来你是见过他 沈吟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微微颔首,“不认识,但是大约猜出来你是什么人了?” 亓元覆上自己的脸,立刻就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会见到她会是这副样子,凭借着她这张与他八分相似的脸,会流露出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一点都不奇怪,她说道:“原来你是见过他。” 多多少少带上了一点落寞的意味,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亓元然后转眼又恢复了正常,“你是什么人,一个誉京官眷女子,为什么会见过他?” 沈吟致凑上前来对亓元说道:“她是我二姐姐沈吟辰,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沈吟辰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好。” 现在她的心绪有些复杂,面前的这位是沈吟致的救命恩人不假,但是这位救命恩人可能带来的麻烦也不小,她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给沈吟致牵引的命运线,竟然会是亓元,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亓元则是表达了她的疑惑,“你的二姐姐不是宠妃吗?那不是应该在皇宫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谅亓元对沈吟辰的惊讶,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之中,皇室的妃嫔绝对不会像沈吟辰这般自由的行动,她们只会被囚禁在皇家别院之中,几乎是这辈子都不会出来。 “陛下的特许。”沈吟辰说道。 对于沈吟辰来讲,便是君玉澜的特许,对于其他人来讲,是沈吟辰视法规于无物,简直是无法无天。 奈何有君玉澜的纵容,谁也不能拿沈吟辰怎么样,那些有关于沈吟辰不好的话,只能是一个一个的咽下去,如今百姓提起贤妃沈吟辰,只有满满的羡慕。 沈吟辰转过身去,问了连幺一下,然后说道:“地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她单独给沈吟致另外准备的别院,没有打算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沈吟致回到沈家,在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完全之前,谁也不能够轻易的接触到沈吟致。 沈吟致安心的跟着沈吟辰准备离开,就算是多年不见,他还是无比的信任沈吟辰,无论是沈吟辰说了什么,他都会不假思索的按照吩咐去做。 所以,在沈吟辰带着沈吟致和亓元到了誉京城边上的一庄小小的别院之中时,沈吟致才发觉出来不对。 他的二姐姐,并不打算让他回家,这是为什么? 亓元是最先变了脸色的,她看着这狭窄的院子,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冷笑了一声,对沈吟致说道:“你这是有命回来之后,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沈吟致更是十分尴尬,“你先别着急,这都才回来,暂且安排在这里罢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沈吟辰原本是在打量这别院的环境如何,旁边还有连幺告诉她在周围警戒了多少人手,所以亓元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沈吟致随后回答的让沈吟辰忍不住投过去视线,“你们之间什么事情?” 1030.沈家的四少奶奶 亓元是最先变了脸色的,她看着这狭窄的院子,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冷笑了一声,对沈吟致说道:“你这是有命回来之后,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沈吟致更是十分尴尬,“你先别着急,这都才回来,暂且安排在这里罢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沈吟辰原本是在打量这别院的环境如何,旁边还有连幺告诉她在周围警戒了多少人手,所以亓元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沈吟致随后回答的让沈吟辰忍不住投过去视线,“你们之间什么事情?” 亓元瞧着这个将自己带到这么一个破烂地方的人,心中就来气,她亓元离开天策府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么些年,这性子是蛮横的很,做事更是不留情面,跟她的那个爹是一模一样的,这也是让亓元最为心烦的地方。 她抢先一步对沈吟辰说道:“且不说别的,你们沈家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吗?一个荒乱狭窄的别院,难不成是他沈吟致见不得人,还是我亓元见不得人。” 沈吟辰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个都见不得人。” 沈吟致原本想为沈吟辰辩解两句,结果沈吟辰此话一出,沈吟致自己都愣在了原处。 他本身没有考虑为什么沈吟辰会带他来到这里,可是这话说出来之后还是太过于让人伤心了,“二姐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救下了小致,我们很是感谢,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暂时不能让你们露面,”沈吟辰又对沈吟致说道,“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同你说清楚,并且要快速解决。” 一路上以来,玄门的人对亓元都还算是客气,虽说亓元作为一个孕妇,情绪不问题,加上她自己就不是个耐得住的性子,现在还能够稳得下来,完全是为了她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 见到沈吟辰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况且看着对方似乎真的是被外事所困,亓元也不再为难,但是沈吟致知道她的情况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亓元还是打算提前知会一声,省的日后麻烦,“不管你们现在是在为了什么,反正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做他的妻子,你们沈家的四少奶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沈吟辰站在原地,目光晦涩不明。 “二姐姐,这件事情,我可以同你解释的。”沈吟致连忙说道。 亓元说道:“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到底无非是在他快死的时候,我同他做了一个交易,我的孩子需要生下来,并且要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沈公子只能帮我这个忙,而且我只有这么一件事情需要拜托别人。” 她只要她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能够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平安的长大,并且相信有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的了她的孩子,所以亓元算是缠上了沈吟致,基本上是不会放开的了。 1031.我是个医师 “二姐姐,这件事情,我可以同你解释的。”沈吟致连忙说道。 亓元说道:“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到底无非是在他快死的时候,我同他做了一个交易,我的孩子需要生下来,并且要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沈公子只能帮我这个忙,而且我只有这么一件事情需要拜托别人。” 她只要她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能够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平安的长大,并且相信有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的了她的孩子,所以亓元算是缠上了沈吟致,基本上是不会放开的了。 “我知道了,连幺,带着她休息下去,顺便看看她的身体情况如何,无比让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不可出一点差错。”沈吟辰说道。 若是这话,沈吟辰在私底下吩咐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这亓元毕竟是沈吟致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亓元成功搭救了沈吟致的性命,沈吟致也不会有机会活到现在,对恩人千般好都不过分,以沈吟辰对沈吟致的疼爱,必定将沈吟致的救命恩人视为座上宾,但现在看样子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沈吟辰看起来神色如常,连幺都以为自家主子是要让她在这个女子的汤药之中下毒了。 亓元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在连幺带着她进到屋子里面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哦,对了,我是个医师。” 沈吟辰的视线都没有从亓元的身上停留,直接拉着沈吟致去了另一间屋子。 亓元是什么人沈吟辰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的身份是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了,亓元是大漠的人,还是亓钊的女儿,此人的心里面究竟是打着什么算盘,沈吟辰一时间可是盘算不准的,总不能一上来就扒对方的老底,那不是沈吟辰的作风。 如今亓元怀着身孕,一副眼看就要临盆的样子,沈吟辰更不能将这个人直接扭送深海监牢,她对亓钊恨之入骨,可是牵连到不明情况的亓元身上,终归是不太道德,所以沈吟辰还是着手眼前比较重要的事情来处理。 “二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沈吟致问道,他不在意沈吟辰对待亓元的态度,他觉得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沈吟辰接二连三的动作,让沈吟致的心里面一直都是动荡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情被他给错过了,而且这种感觉在他回誉京城的路上,就一直都有,却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周围人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不过沈吟致没有多问罢了,到了誉京城一切都会被揭晓。 亓元的事情,让沈吟辰的思绪有些乱,不过她还是迅速稳下来了,问道:“你当真要娶亓元吗,就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娶了她,你就不能再娶任何人了,想想你心里面的那个人,在你出事之后为你担心了多久,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1032.抹杀 “二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沈吟致问道,他不在意沈吟辰对待亓元的态度,他觉得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沈吟辰接二连三的动作,让沈吟致的心里面一直都是动荡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情被他给错过了,而且这种感觉在他回誉京城的路上,就一直都有,却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周围人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不过沈吟致没有多问罢了,到了誉京城一切都会被揭晓。 亓元的事情,让沈吟辰的思绪有些乱,不过她还是迅速稳下来了,问道:“你当真要娶亓元吗,就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娶了她,你就不能再娶任何人了,想想你心里面的那个人,在你出事之后为你担心了多久,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娶了亓元,沈吟致就再也不能跟和安公主在一起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算是被他自己亲手抹杀。 沈吟致这么做,一直等待着沈吟致回来的和安公主究竟是算个什么,那个娇纵任性的小公主,总是在打着自己的盘算,明明那么精明的一个姑娘,却是彻底的灾在了沈吟致的身上。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你的情感问题,为什么会为和安公主打抱不平,那是因为还有一件事,大漠战败,派来使臣签订停战协议,协议上说停战三十年,但是要娶大祈的公主为大漠的太子妃,日后便是大漠的皇后,和安公主她还等着你去救她。”沈吟辰说道。 沈吟致的脸色骤变,“不可以,大漠皇室对大祈恨之入骨,她要是嫁过去便是无尽的折磨,她这一辈子就毁了,二姐姐,能不能帮帮她,不要让她嫁过去。” 与大漠亲自交过手的沈吟致,自然是了解大漠是个什么情况,他绝对不会认为,和安公主嫁到大漠能有什么未来可言,这绝对是送命的事情,可是看起来危险万分,谁又能为和安公主的生命去做考虑,多少人根本就不在乎的想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可想而知。 沈吟致在听到和安公主要和亲之后,整个人都安静不下来,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沉着冷静,到底是入了心,可是沈吟致还是一个少年人,经事不多,当下面临这般复杂的情况,他实难能够快速冷静下来,何况那个人还是还是他的心上人,沈吟致现在没有直接冲出去,已经算是他的心境好了。 “陛下并没有多勉强她,和亲的事情还是交由她自己来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陛下已经是很宽容了,但是当下拒绝让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人,也就只有仙蕙公主,剩下的那些人,不提也罢,”沈吟辰拉住了沈吟致的手,安抚下沈吟致来,“小致,姐姐不是要责怪你些什么,只是眼下的事情,终究是不合适的,你若是选择了恩情,和安公主必定会远嫁和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你心里面决定好了吗?” 1033.我做不到 与大漠亲自交过手的沈吟致,自然是了解大漠是个什么情况,他绝对不会认为,和安公主嫁到大漠能有什么未来可言,这绝对是送命的事情,可是看起来危险万分,谁又能为和安公主的生命去做考虑,多少人根本就不在乎的想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可想而知。 沈吟致在听到和安公主要和亲之后,整个人都安静不下来,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沉着冷静,到底是入了心,可是沈吟致还是一个少年人,经事不多,当下面临这般复杂的情况,他实难能够快速冷静下来,何况那个人还是还是他的心上人,沈吟致现在没有直接冲出去,已经算是他的心境好了。 “陛下并没有多勉强她,和亲的事情还是交由她自己来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陛下已经是很宽容了,但是当下拒绝让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人,也就只有仙蕙公主,剩下的那些人,不提也罢,”沈吟辰拉住了沈吟致的手,安抚下沈吟致来,“小致,姐姐不是要责怪你些什么,只是眼下的事情,终究是不合适的,你若是选择了恩情,和安公主必定会远嫁和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你心里面决定好了吗?” 选择了亓元,就等于是把和安公主送上了绝路,沈吟辰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做法残忍,但是她这是跟君玉澜学来的,君玉澜将和亲的主动权交到了和安公主自己的手里面,现在沈吟辰将决定权交到了沈吟致的手里面。 终归这是沈吟致同和安公主的事情,虽然牵连着国事,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可不是其他人能够做主的事情,沈吟辰尊重这两个人的选择,无论是在不在一起,无论最终是什么样的结局。 沈吟致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惫,“二姐姐,我做不到,亓元她对我有恩,她人虽然看起来跋扈,但是她所为的不过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所求的也只是一个安稳,但若是娶了她,我便实难面对师姐,她定然是会恨我入骨,我所答应她的也都做不到了。” 当初救他的条件,亓元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面前,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如今反悔,对亓元又何许公平,若是当初不曾背弃和安公主的感情,没有答应亓元的条件,他今日也就不会活着回来,或许已经是死在了战场之上,死在了被火所灼烧的石城之中。 可是他那般拼命的挣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誉京城,回到他所心心念念的人身旁,但是有些决定在做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没有资格再靠近他心中的那一片净土了,当时他没有在意亓元究竟是给他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不过为了活下来,他只能这么做,只有活下来才能见到那些快要失去的人,哪怕是活着看他们一眼,他都是愿意的,但眼下,活着实际上还有更加痛苦的事情要去面对,那些选择更是折磨。 1134.不直接回家里 沈吟致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惫,“二姐姐,我做不到,亓元她对我有恩,她人虽然看起来跋扈,但是她所为的不过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所求的也只是一个安稳,但若是娶了她,我便实难面对师姐,她定然是会恨我入骨,我所答应她的也都做不到了。” 当初救他的条件,亓元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面前,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如今反悔,对亓元又何许公平,若是当初不曾背弃和安公主的感情,没有答应亓元的条件,他今日也就不会活着回来,或许已经是死在了战场之上,死在了被火所灼烧的石城之中。 可是他那般拼命的挣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誉京城,回到他所心心念念的人身旁,但是有些决定在做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没有资格再靠近他心中的那一片净土了,当时他没有在意亓元究竟是给他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不过为了活下来,他只能这么做,只有活下来才能见到那些快要失去的人,哪怕是活着看他们一眼,他都是愿意的,但眼下,活着实际上还有更加痛苦的事情要去面对,那些选择更是折磨。 “该说的,我已经是同你说了,你先在这里住下,什么时候想要见和安公主,你随时可以让玄门的人通知我,想想清楚吧,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里了,剩下的还要你自己来决定。”沈吟辰说道。 她这是打算离开了,将沈吟致安顿下来之后,她要去跟沈吟幸还有沈吟言两个人会面去了,沈吟辰匆匆离开,沈吟幸找不到人,心里面还指不定有多么的担心,沈吟辰得赶快找到沈吟幸。 虽然有唯苏在身边照料,沈吟辰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这外面的人鱼龙混杂,保不齐会有什么危险。 也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致想来问道:“对了二姐姐,为什么不直接回家里面,要安排来这里?” 若是因为亓元的缘故,那也可以理解,日后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讲清楚的,瞒也瞒不过去,但是为什么他也不能回到沈家,难道就要在这里躲着不见天日? 沈吟致不太能够理解沈吟辰的安排,他无条件的信服沈吟辰,可是有些事情他一样还是会心存疑惑。 为什么他现在要被安置在这么一家小小的别院之中,似乎是被看管了起来,这种感觉让沈吟致极度的不舒服,但是由于这么做的人是他的二姐姐,沈吟致就只能是听从,可是满腹的疑问还是问出来的好,总好过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再闹出许多的不愉快来,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神识经由沈吟致这么一问,沈吟辰整理斗篷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这也是迫不得已,“人人皆知少年将军沈吟致战死沙场,亦或者是生死不明,小致,你可以回去,但是不能是现在,救你,我已经是违了天道,此事因果,待我清楚后便将你接回家中团聚。” 1135.纠缠不休 沈吟致不太能够理解沈吟辰的安排,他无条件的信服沈吟辰,可是有些事情他一样还是会心存疑惑。 为什么他现在要被安置在这么一家小小的别院之中,似乎是被看管了起来,这种感觉让沈吟致极度的不舒服,但是由于这么做的人是他的二姐姐,沈吟致就只能是听从,可是满腹的疑问还是问出来的好,总好过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再闹出许多的不愉快来,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神识经由沈吟致这么一问,沈吟辰整理斗篷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这也是迫不得已,“人人皆知少年将军沈吟致战死沙场,亦或者是生死不明,小致,你可以回去,但是不能是现在,救你,我已经是违了天道,此事因果,待我清楚后便将你接回家中团聚。” 为了将沈吟致救回来,她动用了其他人的命运,眼下亓元的出现,便是最好的解释,她今夜回去之后测定了星轨之后,才可以判定接下来的一切对沈家来说究竟是有没有危险。 任何一步行差踏错,都会导致所有人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沈吟辰必须是万分的小心。 沈吟致多多少少内心有些不安,但还好,沈吟辰在临走之前安定了一下沈吟致的精神状态,告诉他只是暂时安顿,等到安排好了,自然是要将他们两个人给带回沈家,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希望沈吟致能够好好思量,在和安公主与亓元之间做出选择,若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是最好的。 但就是怕,有人会纠缠不休,还有人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等到沈吟辰重新回到御街上的时候,那里的人群都已经散了,看来花灯盛会已经过去了,虽然人看起来不少,但是跟之前的人相比,差了几乎是一半的人,大约是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者是各自回去了。 那这个时候,沈吟幸和沈吟言会去哪里? 沈吟辰正疑惑着他们两个人的去向,却忘记了那两个人的身边还有唯苏跟随,这时候只要是找附近玄门的暗点,便能够找到那两个人的踪迹,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吟辰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气息所包围,虽然那个人还没有走到她的面前,她已经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 “阿澜?”沈吟辰回过头去,真的发现君玉澜缓步向她走过来。 君玉澜含笑示意她噤声,沈吟辰收了声音,君玉澜快步走上前来,拉住了沈吟辰的手,将她带离开这人群密集的地方,路过他们两个人的路人,都不由得纷纷侧目而看,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恍若是神仙下凡临世。 不过君玉澜带着沈吟辰走的飞快,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消失,而这两个人只是走到了一处僻静处,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感,不再让百姓的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从而再引起什么轰动来,花灯盛会,元宵佳节,君玉澜只是想在这个时候看沈吟辰一眼,仅此而已。 1036.迟早是要知道的 “阿澜?”沈吟辰回过头去,真的发现君玉澜缓步向她走过来。 君玉澜含笑示意她噤声,沈吟辰收了声音,君玉澜快步走上前来,拉住了沈吟辰的手,将她带离开这人群密集的地方,路过他们两个人的路人,都不由得纷纷侧目而看,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恍若是神仙下凡临世。 不过君玉澜带着沈吟辰走的飞快,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消失,而这两个人只是走到了一处僻静处,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感,不再让百姓的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从而再引起什么轰动来,花灯盛会,元宵佳节,君玉澜只是想在这个时候看沈吟辰一眼,仅此而已。 “不是说你会来看灯会的吗,怎么没来?”君玉澜牵着沈吟辰的手,将她冰凉的手一点一点的捂暖。 因为沈吟辰提前告诉他,灯会的时候会陪着沈家的人一起来看,然而当君玉澜出现在御街的城楼之上时,却没有看到沈吟辰的身影,这让他失望不已,在安置下大漠的使臣之后,君玉澜便独自出来寻找沈吟辰的身影,在离开皇宫没有多久,君玉澜就找到了沈吟辰的踪影。 或许其他的人因为外力的缘故,很少人会发现沈吟辰的存在,但是君玉澜并不受干扰,那个最耀眼的女子,便是在人群湮没中,他也能够一眼看到。 沈吟辰则是面露愁容,“刚刚接到消息,小致已经到达誉京城,我刚刚见了他一面,不过当下的情形不是很乐观。” 君玉澜说:“你都告诉他了?” “迟早是要知道的,现在飞倾还在等着他回来,怎么样都是躲不过的。”沈吟辰很是无奈。 君玉澜伸手摸了摸沈吟辰的头,“他们孩子的事情,就由着他们自己去做主吧,飞倾和亲我都已经是放手了,你又何必给自己增添烦恼。” 沈吟辰就是这样,习惯性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反复的去为难自己,然后搞得自己疲惫不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君玉澜已经从沈吟辰那里知道了她很多想要一个人承担下来的事情,并且承诺两个人一起面对。 但是沈吟辰这次在面对自己弟弟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都包揽起来,想要自己出手将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还好有君玉澜在,君玉澜放手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提醒了沈吟辰,让她没有过多的插手沈吟致的感情之中,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当前的情况,给了这个孩子自己做决定的机会。 实际上的沈吟致并不是很好过,这相当于是将最大的难题全都丢给了沈吟致一个人而已,他宁愿是这个时候有人陪着他,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他讲清楚,或者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和安公主同他在分别的时候互生情愫,这些日子以来,沈吟致何尝不是凭借着对和安公主的坚持才挺了过来的,但是为了活下来,他必须要娶亓元,这是代价,活下来的代价。 1037.是个孩子 沈吟辰就是这样,习惯性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反复的去为难自己,然后搞得自己疲惫不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君玉澜已经从沈吟辰那里知道了她很多想要一个人承担下来的事情,并且承诺两个人一起面对。 但是沈吟辰这次在面对自己弟弟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都包揽起来,想要自己出手将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还好有君玉澜在,君玉澜放手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提醒了沈吟辰,让她没有过多的插手沈吟致的感情之中,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当前的情况,给了这个孩子自己做决定的机会。 实际上的沈吟致并不是很好过,这相当于是将最大的难题全都丢给了沈吟致一个人而已,他宁愿是这个时候有人陪着他,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他讲清楚,或者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和安公主同他在分别的时候互生情愫,这些日子以来,沈吟致何尝不是凭借着对和安公主的坚持才挺了过来的,但是为了活下来,他必须要娶亓元,这是代价,活下来的代价。 “你还说他们是个孩子呢,这么大的事情,飞倾和小致怎么可能轻易的扛得起来,你这不是在为难他们吗。”沈吟辰带了些许的嗔怪,君玉澜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两个人携手走向回沈家的路上,这还是沈吟辰决定的,既然是在这茫茫大街上找不到人,不如赶紧回去,说不定那两个人已经是先回府了,亦或者是在玩够了之后,同样是需要回到沈家的。 “其实,他们这些孩子还是需要成长的,飞倾一直以来都是我行我素,宫中规矩都不能控制的了她,也就只有皇姐才能够让她臣服下来,如今虽然将和亲的事情交由她自己来决定多少有些残忍,但是她日后不能够收敛她的性子,必然是要吃苦头的。”君玉澜这么做,也是为了和安公主着想。 毕竟在君聿出生之前,君玉澜身边最为亲近的晚辈便是和安公主了,君玉澜对她也是百般的疼爱,和安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多少有君玉澜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沈吟辰似乎是被君玉澜给劝抚了,接受了君玉澜的说法,沈吟辰在靠近沈家的那条街的时候,唯苏就已经是出来迎接她了。 “主子。”唯苏行了一下礼,默默地跟在了这两个人的身后,所以说,她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出来探查一下自家主子的状况,现在自己跟在后面,默默的持续性心梗,她这颗七上八下的心现在算是凉透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沈吟辰突然不见了,是去见君玉澜了,不过想想也是,虽然今晚她没有怎么在意玄门那边的公务,但是自家主子出去会面见自家夫君,在这元宵佳节,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唯苏还是知道了今夜沈吟致进城的事情,大约刚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是为了见四公子吧。 1038.百花灯 沈吟辰似乎是被君玉澜给劝抚了,接受了君玉澜的说法,沈吟辰在靠近沈家的那条街的时候,唯苏就已经是出来迎接她了。 “主子。”唯苏行了一下礼,默默地跟在了这两个人的身后,所以说,她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出来探查一下自家主子的状况,现在自己跟在后面,默默的持续性心梗,她这颗七上八下的心现在算是凉透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沈吟辰突然不见了,是去见君玉澜了,不过想想也是,虽然今晚她没有怎么在意玄门那边的公务,但是自家主子出去会面见自家夫君,在这元宵佳节,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唯苏还是知道了今夜沈吟致进城的事情,大约刚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是为了见四公子吧。 唯苏心里这么想的,还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跟在沈吟幸的身边,怎么就忘记了跟玄门的人联络,导致了消息没有及时的送达。 还好沈府之中有连幺可以坐镇,当下安排四公子的地方已经是安排妥当了,唯苏这也就放下心来了,看着自家主子似乎是现在了恋爱的旋涡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她们究竟是做了什么。 沈吟幸和沈吟言也是刚刚被带回来的。 在花灯盛会开始之前就发现了沈吟辰消失的事情,但是碍于陛下和大漠使臣已经是登上了御街城楼,他们只能是随着百姓行礼,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去寻找沈吟辰的踪迹。 等到好不容易花灯点起,但是人群汹涌,根本就没有可以出去的时机和机会,就只能是默默的站立在巨型花灯之下,看着花灯之上的百花齐放,恍若是春天到来,惊呆了众人,也让沈吟幸找到了那盏最好看的花灯。 不过就想是沈吟辰所说的那般,她费劲心力,想要在这场花灯盛会之中,选出最好看的那一盏花灯来送给姐姐,可是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她都能够得到。 她可以猜出很难的谜题,给店老板强行赢来了兔子花灯,但是她不能将酒楼老板的巨型花灯买走,这是给皇家的贡品,也是酒楼老板费劲心力满足自家妻子的一个心愿。 可是为什么别人的心愿很容易达成,可是她的心愿却总是那么的遥远,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着那百花齐放似乎就要她的眼前,那些花朵似乎都栩栩如生,沈吟幸模糊了视线,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楼里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但是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泪痕。 后来花灯盛会结束,那个百花灯被带入了宫中,酒楼老板获得了胜利,得黄金百两,可谓是半生无忧,唯苏也带着他们两个去了附近的落脚点,打听姐姐的消息,沈吟幸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那盏极为漂亮的百花灯,她在第一眼看到这盏灯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喜欢上了,尽管那个时候花灯还没有亮起来,就像是沈吟辰曾经还不曾像现在这般风光,她一直都很喜欢姐姐,一直一直。 1039.皇家的贡品 她可以猜出很难的谜题,给店老板强行赢来了兔子花灯,但是她不能将酒楼老板的巨型花灯买走,这是给皇家的贡品,也是酒楼老板费劲心力满足自家妻子的一个心愿。 可是为什么别人的心愿很容易达成,可是她的心愿却总是那么的遥远,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着那百花齐放似乎就要她的眼前,那些花朵似乎都栩栩如生,沈吟幸模糊了视线,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楼里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但是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泪痕。 后来花灯盛会结束,那个百花灯被带入了宫中,酒楼老板获得了胜利,得黄金百两,可谓是半生无忧,唯苏也带着他们两个去了附近的落脚点,打听姐姐的消息,沈吟幸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那盏极为漂亮的百花灯,她在第一眼看到这盏灯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喜欢上了,尽管那个时候花灯还没有亮起来,就像是沈吟辰曾经还不曾像现在这般风光,她一直都很喜欢姐姐,一直一直。 直到现在,沈吟幸和沈吟言还在家中等候沈吟辰的消息,因为惦念的人还没有回来。 “阿澜,你先去房间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沈吟辰要去见沈吟幸和沈吟言一面,避免两个人继续担心下去。 还有一点就是,虽然说现在并不能够将沈吟致带回到家里面来,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要将沈吟致给藏起来,眼前的这两个人还是有知道沈吟致回来的权利的。 沈吟幸和沈吟言就在大厅之中等待着,尤其是沈吟幸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厅门口,只要是沈吟辰一出现,她就可以看见。 沈吟言也拿她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劝了几句之后他只能是默默的坐在一边喝茶,而沈吟幸则是继续盯着。 家里面也是灯火通明的,毕竟元宵佳节,无论是家内还是家外,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可是家里面的热闹,都在家中的下人,还算是一番喜庆,大家可能也不太懂,为什么开开心心的出去了,却是没能开开心心的回来。 不过沈吟幸的期盼还是很快就得到落实的,在他们两个人回到沈家之后,沈吟辰和君玉澜也随之赶到,沈吟辰也是进了家门之后,就朝着大厅去了,这人刚刚转进院子里来,就被沈吟幸给看到了。 “姐姐!”沈吟幸当即就冲了过去,牢牢的抱住了沈吟辰。 沈吟辰被她抱了好久才算是勉强将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拉了下来,将沈吟幸给带入了大厅之中。 在唯苏去落脚点打听沈吟辰下落的时候,沈吟言也跟着知道了沈吟致回来的消息,不过当时沈吟幸的注意力都在那盏巨大的百花灯之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消息,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沈吟致已经回来的事情,沈吟言在得知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情点明,主要是没有这个机会说出来,反正沈吟辰都是会回来的,也会将消息带回来。 1040.一切平安 “姐姐!”沈吟幸当即就冲了过去,牢牢的抱住了沈吟辰。 沈吟辰被她抱了好久才算是勉强将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拉了下来,将沈吟幸给带入了大厅之中。 在唯苏去落脚点打听沈吟辰下落的时候,沈吟言也跟着知道了沈吟致回来的消息,不过当时沈吟幸的注意力都在那盏巨大的百花灯之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消息,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沈吟致已经回来的事情,沈吟言在得知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情点明,主要是没有这个机会说出来,反正沈吟辰都是会回来的,也会将消息带回来。 唯苏跟了上来,给沈吟辰到了一杯热茶,算是驱走了身上的寒冷,沈吟幸的情绪也算是平稳了一些,“姐姐,下一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幸儿真的很害怕。” 沈吟辰这一次的离开,重新唤起了沈吟幸内心深处的恐惧,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仿若被什么东西给吞噬掉了,沈吟幸是真的很害怕就此之后,再也看不到沈吟辰这个人了。 两年前沈吟辰在皇宫之中,突然之间就被囚困起来,陛下不让任何人探望,沈家的人都被拒之门外,那时候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皇宫之中发生了大事情,再之后,沈吟辰就被陛下全境通缉,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如今好不容易将人给等回来了,这种突然消失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就算是知道沈吟辰没有理由无声无息的离开,可是那种慌乱还是在心底蔓延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沈吟辰点头应下,“对不起,是姐姐的不是,我不应该突然的离开,不过事发紧急,想着你们身边有人照应着,所就先离开了,小杏儿,原谅姐姐好不好。” 沈吟幸的脸还是继续生气,整个人都气鼓鼓的,但是能够看到沈吟幸如此活跃的模样,还是很开心的。 “辰儿,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沈吟言略带担心的问道。 不是说沈吟致回来了吗,怎么不见沈吟辰将人给带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哥哥,我刚才离开,是去见小致了,”沈吟辰开始严肃起来,“他比大漠的使臣慢了一步,今夜刚刚抵达誉京城,刚刚我见了他一面,把他安置了下来,现在一切平安,身体状况良好。” 沈吟辰说了这么多,沈吟言还是有一个疑问,“那既然小致是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带他回府,反而是将他在外面安置下了?” 难不成是担心当下府中的局面,可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沈吟致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沈夫人不会因此而产生任何态度上的变化,所以又何必去面前这样的事情,将沈吟致直接带回来就可以,沈夫人也未必知道沈吟致回来的事情,而沈吟致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这种事情,毕竟在沈吟辰回来之前,沈吟幸同家里面闹翻了天,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又有什么不能带回来的。 1041.确有此人 “哥哥,我刚才离开,是去见小致了,”沈吟辰开始严肃起来,“他比大漠的使臣慢了一步,今夜刚刚抵达誉京城,刚刚我见了他一面,把他安置了下来,现在一切平安,身体状况良好。” 沈吟辰说了这么多,沈吟言还是有一个疑问,“那既然小致是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带他回府,反而是将他在外面安置下了?” 难不成是担心当下府中的局面,可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沈吟致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沈夫人不会因此而产生任何态度上的变化,所以又何必去面前这样的事情,将沈吟致直接带回来就可以,沈夫人也未必知道沈吟致回来的事情,而沈吟致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这种事情,毕竟在沈吟辰回来之前,沈吟幸同家里面闹翻了天,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又有什么不能带回来的。 沈吟幸也很疑惑的看过去,刚刚她也为沈吟致的回来而开心,现在也在奇怪为什么沈吟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小致现在不方便,有些事情总要搞清楚了之后才可以,不过也不需要太久,很快就可以了,用不了两天小致就可以回来,也不用太着急。”沈吟辰解释道。 虽然他们两个人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拖延了沈吟致回来的日期,但是既然沈吟致已经是能够平安的回来,也就能够放下心来,可是沈吟辰这么说,却让两个人想出来另外的一件事,就是在沈吟致身边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姐姐,那小致身边究竟有没有带回来……那个女子,那个自称是小致夫人的女子?” 沈吟幸问出了她和沈吟言两个人共同想要问的问题。 “有,”沈吟辰低眸,“那女子名为亓元,是小致的救命恩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致跟她做了交换的条件,亓元身怀有孕,要给她的孩子一个安全的地方,故而有此选择,事情的经过大体也就如此。” 更细致的过程,沈吟辰并没有过多的去打听,大概也就只有沈吟致和亓元这两个当事人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沈吟辰答应了君玉澜不过多的插手这些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学会承担起这一切。 “也就是说,确有此人了,既然是因为恩情所被牵绊,那女子还身怀有孕,两个人之间就不会生出什么感情来,那和安公主那边的事情……” “我说了,已经是告诉小致具体的情况了,但是怎么做,还是要看他自己的决定。”沈吟辰说道。 沈吟幸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反应,现在沈吟致刚从一个地狱之中爬出来,现在又落入了另一个困境之中,自己的弟弟陷入如此为难之中,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想帮沈吟致摆脱现在的困境,但是眼下沈吟辰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在沈吟致传回消息,身边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沈吟辰的担心程度便是跟他们并不太一样。 1042.姐姐错了 “也就是说,确有此人了,既然是因为恩情所被牵绊,那女子还身怀有孕,两个人之间就不会生出什么感情来,那和安公主那边的事情……” “我说了,已经是告诉小致具体的情况了,但是怎么做,还是要看他自己的决定。”沈吟辰说道。 沈吟幸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反应,现在沈吟致刚从一个地狱之中爬出来,现在又落入了另一个困境之中,自己的弟弟陷入如此为难之中,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想帮沈吟致摆脱现在的困境,但是眼下沈吟辰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在沈吟致传回消息,身边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沈吟辰的担心程度便是跟他们并不太一样。 而且在和安公主的和亲上,陛下也是一直都没有表态,难道沈吟致的这件事情也跟陛下有关系? 沈吟言考虑到沈吟辰的背后可能会有君玉澜的意见,沈吟言就沉默了下来,但是沈吟幸没有想这么多,当初沈吟辰为了沈吟致的事情几乎是被关在房间之中几天几夜都没有出来,这才救下来沈吟致的性命,现在沈吟致陷入了困境,沈吟辰反而是撒手不管了呢。 沈吟辰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天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房间休息吧。” 虽然今夜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但还好都已经是说清楚了,先是安排人将沈吟言给带走了,然后沈吟幸就拽住了沈吟辰的衣袖。 “姐姐的裙摆脏了。”沈吟幸低着头说道。 沈吟辰这才注意到,她在去见沈吟致的时候,走过暗巷,不小心沾到了那里的淤泥,为了躲众人的眼线,才去了那里,倒是没有注意那里是否是干净的,这痕迹也就没有处理。 在沈吟幸抬起头,用她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沈吟辰时,沈吟辰很是愧疚的向她道歉,“抱歉,小杏儿,是姐姐错了,姐姐没有注意,一时情急就走了,没来得及跟你说,对不起。” 沈吟幸的担心都写在脸上,沈吟辰实在是没办法装作没有看到,沈吟言已经是提醒过她了,但是她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能够注意到这一点,引得了沈吟幸的伤心,也是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我不怪姐姐的,其实姐姐有要事要忙也未必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但是我害怕姐姐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特别的害怕,如果要是像以前一样突然消失,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姐姐离开消失,谁也找不到,我是真的害怕。”沈吟幸的眼睛里面溢满了泪水,然后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又砸在她的衣衫上。 沈吟辰看到沈吟幸的这个样子,心里面抽抽的直疼,在她离开的这两年之间,她自己在赫连皇宫执掌待得自在,却不知道沈吟幸思念她入骨,让是让她心碎,她这个姐姐根本做的一点都好,她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一个爱着她的妹妹。 1043.姐姐别难过 沈吟幸的担心都写在脸上,沈吟辰实在是没办法装作没有看到,沈吟言已经是提醒过她了,但是她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能够注意到这一点,引得了沈吟幸的伤心,也是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我不怪姐姐的,其实姐姐有要事要忙也未必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但是我害怕姐姐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特别的害怕,如果要是像以前一样突然消失,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姐姐离开消失,谁也找不到,我是真的害怕。”沈吟幸的眼睛里面溢满了泪水,然后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又砸在她的衣衫上。 沈吟辰看到沈吟幸的这个样子,心里面抽抽的直疼,在她离开的这两年之间,她自己在赫连皇宫执掌待得自在,却不知道沈吟幸思念她入骨,让是让她心碎,她这个姐姐根本做的一点都好,她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一个爱着她的妹妹。 沈吟辰将沈吟幸紧紧的抱在怀里面,巨大的内疚感袭击了她,在她看起来极为平常的事情,却对沈吟幸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明明沈吟言已经是提醒过她这方面的事情了,她还是给忽略掉了。 “姐姐你别难过,我不是要责怪你,真的,我就是有点害怕罢了,要是姐姐因为我而难过的话,我内心会不安的。”沈吟幸拍了拍沈吟辰的后背,示意着安慰。 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沈吟幸,但是她却如此贴心的反过来安慰不知所措的沈吟辰。 这孩子在痛苦之中长大,却比平常人更加懂得什么叫做宽容和忍耐,她的懂事才是让人更加心疼的地方,沈吟辰越发的觉得对不住沈吟幸。 沈吟辰松开了沈吟幸,在她想要继续想要说出抱歉的话时,沈吟幸及时的用手指堵住了沈吟辰的嘴,不让她把那些话给说出来。 “姐姐,今晚上我一直都想给你找一盏最好看的花灯,我以为只要是我能给姐姐最好的花灯,姐姐就不会离开了,一开始找到了那盏兔子花灯,它很漂亮,但是我又觉得不够,因为那虽然是店主珍藏的花灯,却未必是最好的,我怕姐姐不满意,最终还是会离开。” 沈吟辰安安静静的听着沈吟幸讲话,她意识到,沈吟幸这个时候想要表达的情感很重要。 “所以我把那盏我不满意的花灯,送给了哥哥,”想到沈吟言不满意的模样,沈吟幸忍不住笑了笑,她这样做,的确算不上公平,“后来在花灯盛会上,我看到了那盏最漂亮的百花灯,在灯被点燃的那一刻,仿若春天到来,百花同时绽放,没有人不为此惊艳,可惜姐姐那个时候不在御街之上了,没有看到那般盛景,几乎是在百花灯点燃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决定了胜负,可见那酒楼的老板是下了苦功夫的,对了,那百花灯就是我们在酒楼看到的那盏巨型花灯,点燃烛火之后,恍若白日之光。” 1044.最好的元宵节礼物 “姐姐,今晚上我一直都想给你找一盏最好看的花灯,我以为只要是我能给姐姐最好的花灯,姐姐就不会离开了,一开始找到了那盏兔子花灯,它很漂亮,但是我又觉得不够,因为那虽然是店主珍藏的花灯,却未必是最好的,我怕姐姐不满意,最终还是会离开。” 沈吟辰安安静静的听着沈吟幸讲话,她意识到,沈吟幸这个时候想要表达的情感很重要。 “所以我把那盏我不满意的花灯,送给了哥哥,”想到沈吟言不满意的模样,沈吟幸忍不住笑了笑,她这样做,的确算不上公平,“后来在花灯盛会上,我看到了那盏最漂亮的百花灯,在灯被点燃的那一刻,仿若春天到来,百花同时绽放,没有人不为此惊艳,可惜姐姐那个时候不在御街之上了,没有看到那般盛景,几乎是在百花灯点燃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决定了胜负,可见那酒楼的老板是下了苦功夫的,对了,那百花灯就是我们在酒楼看到的那盏巨型花灯,点燃烛火之后,恍若白日之光。” 沈吟幸似乎是说的有些累了,她低下了头,又似乎是在压抑着些什么,沈吟辰不去打扰她,继续听沈吟幸的讲话。 “可是那盏最漂亮的花灯,我没有办法带走,这两年托姐姐的福分,我们在誉京城里的位置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想得到什么,就能够拿到什么,我可以拿到那盏兔子花灯,但是花灯盛会上的花灯,我没有办法给姐姐带回来,我没有办法将最好看的花灯送给姐姐。” “对不起,没能送给姐姐一个最好的元宵节礼物。” 她不能将最好的花灯带到沈吟辰的面前,她也没有能力保护好沈吟辰,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还是一样的会找上门来,甚至她都不能够将那些美好的事物送到沈吟辰的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将沈吟辰留下来,让她不离开。 跟沈吟言一样,她也感觉到了沈吟辰就要离开的事实,这也是她拦不下来的懊恼。 每天沈吟辰的身边都被各种事情包围着,很明显,那些事情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插手的事情,甚至是沈吟辰安排在他们身边的这些人,都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沈吟辰的心在这里根本就落不到实处的,早晚有一条,沈吟辰会离开,或早或晚,但是沈吟幸不想再看到沈吟辰突然的消失了。 看着沈吟幸在她面前毫无预兆的掉下眼泪来,沈吟辰心疼的为她擦干泪水,她的所作所为一直都被别人看在眼里,可是她的行为,却是在无形之中伤害了身边一直都在关心的她的人,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言,都注意到了她注定要离开的事情,实际上,沈吟辰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即便是生下了君聿,她身边有了更深的牵绊,我不能使她继续停留,为了沈吟致的事情,留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 1045.等不到你回来 跟沈吟言一样,她也感觉到了沈吟辰就要离开的事实,这也是她拦不下来的懊恼。 每天沈吟辰的身边都被各种事情包围着,很明显,那些事情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插手的事情,甚至是沈吟辰安排在他们身边的这些人,都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沈吟辰的心在这里根本就落不到实处的,早晚有一条,沈吟辰会离开,或早或晚,但是沈吟幸不想再看到沈吟辰突然的消失了。 看着沈吟幸在她面前毫无预兆的掉下眼泪来,沈吟辰心疼的为她擦干泪水,她的所作所为一直都被别人看在眼里,可是她的行为,却是在无形之中伤害了身边一直都在关心的她的人,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言,都注意到了她注定要离开的事情,实际上,沈吟辰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即便是生下了君聿,她身边有了更深的牵绊,我不能使她继续停留,为了沈吟致的事情,留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 “别哭了,小杏儿,你这眼泪掉,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姐姐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姐姐也知道小杏儿对我是最好的,你我相伴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牢不可催,所以,”沈吟辰伸手摸了摸沈吟幸的头,“你不要害怕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无论我走向什么地方,都还是会在你的身边。” 沈吟幸的泪水就像是收不住了一般,沈吟辰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泪水,她这样子倒是逗笑了沈吟幸。 两个人也都没有再说什么了,沈吟辰也顺利的将沈吟幸送回了房间睡觉,甚至是亲自哄着睡着了。 在沈吟幸真的放松下来睡着之后,沈吟辰才走出沈吟幸的房间,她刚刚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间的门,就看到君玉澜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吓了她一跳。 沈吟辰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让你在房间之中等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君玉澜看着沈吟辰从房间里面出来,他阴郁的心情才算是好了起来,看向沈吟辰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的温柔,这样的笑意,也就只会在看向沈吟辰的时候会出现。 “许久等不到你回来,便出来寻你了。” 他能够出现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若是不能够尽可能的同沈吟辰在一起,他今日晚上出来的目的,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沈吟辰一头扎进了君玉澜的怀里面,抱住了君玉澜。 “怎么了?”君玉澜揉了揉沈吟辰柔软的头发。 “我好像做错了许多事情,伤害了许多人,阿澜,你说,这里我还能待多久,”沈吟辰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我当初不管不顾的要离开你,说到底不过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不解释,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不过还好,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君玉澜抱紧了沈吟辰,抱紧了这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当初沈吟辰走的那般坚决,可谓是真的让人害怕。 1046.回到了我身边 “怎么了?”君玉澜揉了揉沈吟辰柔软的头发。 “我好像做错了许多事情,伤害了许多人,阿澜,你说,这里我还能待多久,”沈吟辰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我当初不管不顾的要离开你,说到底不过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不解释,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不过还好,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君玉澜抱紧了沈吟辰,抱紧了这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当初沈吟辰走的那般坚决,可谓是真的让人害怕。 不仅仅是君玉澜为沈吟辰的离开而痛苦,那些曾经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人,也都在饱受这样的煎熬。 可是沈吟辰那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竟然会那般稀里糊涂的将自己的日子给过下去,回到了那个囚禁着她的皇宫之中,忘却了自己的仇恨和自己该做的事情。 上一辈子她为了成全自己跟君玉澜之间的感情,才会选择了入宫为妃,那时候的君玉澜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两个人之间也是彼此相爱,苏家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得力干将,就算是当时她是个难得的奇才,但是为了帝王的命运,她还是放弃了继续修行,此后就像是被囚禁在宫中一般,除了每天陪伴在君玉澜的身边,便什么都做不了。 到了后来,沈吟辰就后悔了,她喜欢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将她囚禁一般的锁在皇宫之中,她已经是害怕了,这辈子他就算是没有办法斩断和君玉澜之间的感情,她也不会再过以前的生活了。 这不仅仅是在折磨着她自己,也在折磨着所有人。 君玉澜将沈吟辰牵了回去,难得的独处的时光,很快就要消失了。 沈吟言和沈吟幸感觉的都没有什么错,沈吟辰的确是在计划着离开,不过此番离开和上一次的离开并不一样,上一次是因为和君玉澜赌气才会那般不顾一切不论后果的离开,当时也有着再也不想见到君玉澜的想法,便是沈家也就想着此后就断了联系吧。 她已经是和苏之零见了面,蒙骗过了上天的视线,并且在沈家顺利的成长了起来,日后并不需要跟沈家有更多的接触了,是祸是福,福祸难料,谁也说不准,但是沈吟辰估算错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那些曾经相伴的时光是根本割舍不掉的。 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她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下来命运的嘲弄,总会有那么些人承受不住,就比如沈夫人,这么戏剧性的人生,总是能超过一个人所能够承受的范围,甚至是逼疯一个人,沈夫人闭门不出躲着沈吟辰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智了,一次又一次的在感情之中纠结而沉沦,明知道继续走下去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却还是要一意孤行的勇气,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沈夫人做不到,她也不想看到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因为沈吟辰一个人而葬送了性命。 1047.生死一线的时候 沈吟言和沈吟幸感觉的都没有什么错,沈吟辰的确是在计划着离开,不过此番离开和上一次的离开并不一样,上一次是因为和君玉澜赌气才会那般不顾一切不论后果的离开,当时也有着再也不想见到君玉澜的想法,便是沈家也就想着此后就断了联系吧。 她已经是和苏之零见了面,蒙骗过了上天的视线,并且在沈家顺利的成长了起来,日后并不需要跟沈家有更多的接触了,是祸是福,福祸难料,谁也说不准,但是沈吟辰估算错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那些曾经相伴的时光是根本割舍不掉的。 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她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下来命运的嘲弄,总会有那么些人承受不住,就比如沈夫人,这么戏剧性的人生,总是能超过一个人所能够承受的范围,甚至是逼疯一个人,沈夫人闭门不出躲着沈吟辰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智了,一次又一次的在感情之中纠结而沉沦,明知道继续走下去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却还是要一意孤行的勇气,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沈夫人做不到,她也不想看到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因为沈吟辰一个人而葬送了性命。 沈吟辰在处理好沈吟致的事情之后,她大概就没有办法继续的留在誉京城了,便是君玉澜亦或者是君聿,都不可以阻挡她的脚步。 可是想象总是很美好的,沈吟辰以为自己能够安排好一切,但没有人会知道究竟是计划先到来,还是意外更加快一点。 留给沈吟致的时间并不多,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好,想起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的日子,想到自己跌落马下,石城被外敌涌入,很快大火便燃烧了起来,炙烤的温度在他的全身上下灼烧着,他几乎已经是感受不到活着的希望了,仿若是抬眼便是地狱。 沈吟致那个时候几乎都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力气,离着死亡就只差那么一步之遥,可是沈吟致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活了下来,他不可以死去,在他的身后还有许多人再等着他去守护,誉京城里还有他的家人在等着他回去,还有那位藏在心尖上的姑娘还在等着他回去,怎么可以轻易的在这种地方死亡。 生死一线的时候,沈吟致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得以撑下来,无数人在他的身边倒下去,无数人死在他的面前,最终他竟然是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之中活了下来,怎么也想不到他活了下来,他遇到了亓元,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凭借着微弱的气息,竟然是从石城逃了出来,已经是到了大漠的边境之处,若非他遇到的是亓元,很有可能会被大漠之人给杀掉,虽然亓元是名医师,她愿意救死扶伤,视作为其的本分,但是没有灵药也是救不回来沈吟致的性命,若是为了就沈吟致搭上亓元的性命,亓元自然是不愿意的。 1048.条件 留给沈吟致的时间并不多,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好,想起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的日子,想到自己跌落马下,石城被外敌涌入,很快大火便燃烧了起来,炙烤的温度在他的全身上下灼烧着,他几乎已经是感受不到活着的希望了,仿若是抬眼便是地狱。 沈吟致那个时候几乎都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力气,离着死亡就只差那么一步之遥,可是沈吟致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活了下来,他不可以死去,在他的身后还有许多人再等着他去守护,誉京城里还有他的家人在等着他回去,还有那位藏在心尖上的姑娘还在等着他回去,怎么可以轻易的在这种地方死亡。 生死一线的时候,沈吟致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得以撑下来,无数人在他的身边倒下去,无数人死在他的面前,最终他竟然是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之中活了下来,怎么也想不到他活了下来,他遇到了亓元,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凭借着微弱的气息,竟然是从石城逃了出来,已经是到了大漠的边境之处,若非他遇到的是亓元,很有可能会被大漠之人给杀掉,虽然亓元是名医师,她愿意救死扶伤,视作为其的本分,但是没有灵药也是救不回来沈吟致的性命,若是为了就沈吟致搭上亓元的性命,亓元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个时候,亓元已经是身怀有孕,她救沈吟致,就是在为她的孩子积德,可是天要沈吟致,便是亓元也是无能为力,但是有一种灵药生长在大漠边境的森林之中,那里危险重重,便是亓元没有怀孕,在她的全盛时期下,也未必能够从那里面平安的回来。 所以看着沈吟致一天一天的消耗自己的性命,眼看着沈吟致很有可能死在她自己的面前,亓元终归还是于心不忍,同沈吟致提了一个条件,只要是沈吟致活下来的话,就必须娶她为妻,无论会发生什么,必须要好好的照料她的孩子。 亓元所为的就只是她腹中孩子的未来,她不喜欢沈吟致,也不期待跟沈吟致会有什么样的未来,沈吟致很清楚这一点,他也不想就这么死去,能活下来的条件就摆在他的面前。 最终照料亓元孩子,娶亓元为妻的条件都是沈吟致自己答应的,因为他相信,若是他不答应的话,亓元真的是会将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给丢下不管的,为了活下来,他就只能答应下来。 那时候的沈吟致还存在着一丝侥幸,或许事情最终不会那么复杂,只要是人能够活下来,什么问题都可以有办法解决的,但是眼下真的有了问题,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和安公主眼下要面临和亲,若是他能够名正言顺的娶和安公主为妻,那她就不用去大漠和亲了,但是那样的话,亓元怎么办,他相信和安公主能够照顾好亓元的孩子,但是亓元未必能够相信。 1049.师从玄门 亓元所为的就只是她腹中孩子的未来,她不喜欢沈吟致,也不期待跟沈吟致会有什么样的未来,沈吟致很清楚这一点,他也不想就这么死去,能活下来的条件就摆在他的面前。 最终照料亓元孩子,娶亓元为妻的条件都是沈吟致自己答应的,因为他相信,若是他不答应的话,亓元真的是会将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给丢下不管的,为了活下来,他就只能答应下来。 那时候的沈吟致还存在着一丝侥幸,或许事情最终不会那么复杂,只要是人能够活下来,什么问题都可以有办法解决的,但是眼下真的有了问题,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和安公主眼下要面临和亲,若是他能够名正言顺的娶和安公主为妻,那她就不用去大漠和亲了,但是那样的话,亓元怎么办,他相信和安公主能够照顾好亓元的孩子,但是亓元未必能够相信。 如今活下来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却成了他存活最难的地方,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连幺还是按照沈吟辰的吩咐,好好给亓元看了看她自身的情况,虽然亓元说她自己就是一个医师,还是被连幺一句“医者不自医”,给堵了回去,反正连幺用药她都能看见,若是有害的,她也能看得出来,这天底下的医术能够高的过她去的人,寥寥无几。 毕竟连幺曾经跟在她娘亲身后,是为亓钊的整个大军医治的,这医术早就用活人给练出来,跟那些只会纸上谈医术的人,根本就是两回事。 不过,连幺并没有害亓元之心,毕竟亓元跟着沈吟致从大漠回到大祈,就算是亓元习武懂医,她也是个怀孕的女子,长途跋涉对她自己还有对胎儿都不是什么好事。 连幺只是简单为亓元的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作为调养,开了一些药,“好好休息。” 因为沈吟辰并没有表现出太热络的样子,所以连幺也不想过多的说些什么,反而是亓元对连幺起了兴趣。 “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的,能够学到如此地步?”亓元像是遇到了什么兴奋的东西,整个人的双眼都在放着光芒。 连幺客客气气的答道:“属下师从玄门,最近由洗重阁苏阁主指导了不少。” 玄门之中的教导晚辈的那几位老师傅,连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她从那里学来了本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如今玄门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人亲手调教出来的,那些老师傅是否还活着,都未可知,不过若非他们的亲手指导,也就不会有连幺那么高的本事。 况且连幺本身就对医学很是敏感,自身就有学医的天赋,才成就了她现在,也被苏之零看上了眼,得到了苏阁主的几句指导,她现在的医术是更加的精进了,连幺现在从玄门之中已经是医术最高的人,放眼四国,能在医术上超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1050.咬牙切齿的恨 连幺客客气气的答道:“属下师从玄门,最近由洗重阁苏阁主指导了不少。” 玄门之中的教导晚辈的那几位老师傅,连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她从那里学来了本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如今玄门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人亲手调教出来的,那些老师傅是否还活着,都未可知,不过若非他们的亲手指导,也就不会有连幺那么高的本事。 况且连幺本身就对医学很是敏感,自身就有学医的天赋,才成就了她现在,也被苏之零看上了眼,得到了苏阁主的几句指导,她现在的医术是更加的精进了,连幺现在从玄门之中已经是医术最高的人,放眼四国,能在医术上超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而亓元的医术,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都是她的母亲教授给她的,比起连幺来说,她还是差这么一大截,但是若真是连幺跟亓元相比较的话,两个人各有各的长处,亓元常年治疗外伤,在这方面,连幺就未必能够强的过她。 “洗重阁苏之零?”亓元对这个人可是有印象的。 亓元撇了撇嘴,不成想自己竟然是落入了这么一个地方,而且那位当家做主的二姐姐沈吟辰,竟然是玄门的人,无论是玄门还是洗重阁,在大祈和大漠之间的战斗之中,可是伤了不少大漠的士兵,当时亓钊提起来都是咬牙切齿的恨。 而且那位主子显然是已经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能够任由她在这里兴风作浪,不知道是太过于放心她,还是太放心玄门的人。 不过亓元就算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就算是知道了沈吟辰曾经对亓钊做过什么,她都不打算做些什么。 就凭亓元独自一人身怀有孕出现在大漠的边境,她就已经是跟天策府亓钊没有什么关系了,其实有好几年,她都没有见过亓钊这个人了,甚至是在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同亓钊说一声。 他们父女二人的感情,早就在亓元母亲去世的时候,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亓元再也不会为亓钊的大军没日没夜的治疗伤员,她的母亲就是因此而累死的,为了亓钊的欲望,为了他的杀孽,亓元的母亲,活生生的将自己给赔进去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在那次亓钊重伤之后,亓元的母亲为了救活亓钊,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最后惨淡死去,亓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能不能够在亓钊的记忆里面,留下什么重要的痕迹,那个傻子穷尽一生只为了亓钊,却不知对方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那时候大祈的边境还有天罗地网,那可是大漠闯了多年都没能突破的东西,为此大漠的士兵和军队在这上面可是折了不少人,要不是有亓元的母亲在,怕是亓钊都撑不起这么多年的野心。 1051.四公子 就凭亓元独自一人身怀有孕出现在大漠的边境,她就已经是跟天策府亓钊没有什么关系了,其实有好几年,她都没有见过亓钊这个人了,甚至是在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同亓钊说一声。 他们父女二人的感情,早就在亓元母亲去世的时候,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亓元再也不会为亓钊的大军没日没夜的治疗伤员,她的母亲就是因此而累死的,为了亓钊的欲望,为了他的杀孽,亓元的母亲,活生生的将自己给赔进去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在那次亓钊重伤之后,亓元的母亲为了救活亓钊,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最后惨淡死去,亓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能不能够在亓钊的记忆里面,留下什么重要的痕迹,那个傻子穷尽一生只为了亓钊,却不知对方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那时候大祈的边境还有天罗地网,那可是大漠闯了多年都没能突破的东西,为此大漠的士兵和军队在这上面可是折了不少人,要不是有亓元的母亲在,怕是亓钊都撑不起这么多年的野心。 亓元不想像她的母亲一样,死在无穷无尽的劳累之中,所以亓元就逃了,逃到了一个不被其他人所发现的地方,这就是她的一生。 她的立场,并不在亓钊那里,无论是亓钊是生是死,都不会引起她的波动,因为母亲的死,导致了亓元极度的痛恨亓钊的行为,明明母亲是那么的爱他,亓钊却是视而不见,他的眼里面就只有战争,仿若他的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但是世人的目光并不会因为她的行为而产生太多的改变,何况那是她的私事,其他的人甚至都未必知道,沈吟辰通过看她的脸,猜出了她与亓钊的关系,却不知道她与亓钊早就已经是不共戴天。 玄门和洗重阁,甚至是整个大漠都对大祈恨之入骨,她已经是随着沈吟致来到了大祈的誉京城,表达出了她最大的诚意,就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够看得到。 连幺在煎好药之后,就给亓元送了过去,刚刚退出亓元的房间,就看到沈吟致站在院子之中,似乎是有话要同她说。 “四公子。”连幺走过去听候吩咐。 “连幺姐姐,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二姐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她商量一下。”沈吟致说道。 连幺点头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了。 沈吟致纠结了一晚上,虽然他不一定能够做出什么决定来,但是眼下和安公主的事情已经是不容他继续迟疑下去了,多耽误一刻,和安公主的危险就越大。 “看来,你这边,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啊。” 沈吟致闻声看过去,亓元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扶着门,她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上的绿衣干干净净,衬的她的脸色却是更加苍白。 1052.后退一步 沈吟致纠结了一晚上,虽然他不一定能够做出什么决定来,但是眼下和安公主的事情已经是不容他继续迟疑下去了,多耽误一刻,和安公主的危险就越大。 “看来,你这边,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啊。” 沈吟致闻声看过去,亓元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扶着门,她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上的绿衣干干净净,衬的她的脸色却是更加苍白。 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亓元究竟是什么模样,也从来都不知道亓元跟随他而来,究竟是合不合适。 他也从来都没有问过亓元的身份,也不清楚她的情况是否乐观。 沈吟致淡淡点了点头,“我这里确实有点麻烦,但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你且放心便是了,好好休息,对你身体也好。” 亓元撇了撇嘴,抬手将连幺给她熬好的那碗药给喝了下去,她面色连变都没有变一下,眼底深处更是没有丝毫的波澜,再苦的药她也能够做到毫无波澜的喝下去。 “看得出来,你心里面是有人的,怎么带我回来,就没有办法同那个人交代了是吗?”亓元问道。 她其实是能够感觉出来的,沈吟致的心里面沉甸甸的,是装着他所心爱的人的,但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沈吟致在这里是无比的纠结。 沈吟致毫不避讳的回答道:“是,我很爱她,可是她现在落入困境,我却不能够出面去救她,这让我很痛苦。” 亓元转身进屋了,她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再一次回到房间门口,沈吟致还站在原地,看来是很希望从她这里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你是想让我后退一步?” 沈吟致心中升腾起一股希望,“真的可以吗?其实这件事情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解决,不一定要如此,你我之间并没有感情的存在,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有什么感情在,我是不会同意的,”亓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沈吟致,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命还有我孩子的未来,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可以拿捏的,你的命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的很,希望你还是不要做那言而无信的人,为好。” 见到沈吟致似乎是有想要反悔的意思,亓元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为了让沈吟致活下来,她当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救下了他,如今现在随着沈吟致来到了大祈,虽然是到了他人的地盘之上,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要被其他的人所控制住,她亓元在亓钊的手里面都拿她没有什么办法,又何况是这里。 “当初我也是跟你反复的强调过,问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有没有心上人,究竟是接不接受这个条件,沈吟致,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容不得你后悔,我不是非要强迫你什么,但能不能麻烦你,看在我历经千辛万苦救活你的份上,不要做反悔的事情。”亓元的话语软了下来,却是堵死了沈吟致的后路。 1053.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有什么感情在,我是不会同意的,”亓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沈吟致,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命还有我孩子的未来,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可以拿捏的,你的命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的很,希望你还是不要做那言而无信的人,为好。” 见到沈吟致似乎是有想要反悔的意思,亓元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为了让沈吟致活下来,她当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救下了他,如今现在随着沈吟致来到了大祈,虽然是到了他人的地盘之上,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要被其他的人所控制住,她亓元在亓钊的手里面都拿她没有什么办法,又何况是这里。 “当初我也是跟你反复的强调过,问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有没有心上人,究竟是接不接受这个条件,沈吟致,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容不得你后悔,我不是非要强迫你什么,但能不能麻烦你,看在我历经千辛万苦救活你的份上,不要做反悔的事情。”亓元的话语软了下来,却是堵死了沈吟致的后路。 沈吟致的心沉了一下,亓元说的话很明白,她不同意后退一步,她不会还是坚守这个条件,无论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在乎的。 就像是亓元所说的那样,当初的决定分明就是他自己做的,没有人强迫他,是生是死都在于他自己的一线之间,没道理他现在所经受的困境,要别人去让步。 “我知道了,多谢。”沈吟致说道。 反正她该说的话都已经是说完了,沈吟致能不能够理解,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的条件其实算不上过分,但是眼下的事情,难就难在了沈吟致的心里面有喜欢的人,那么娶她就变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其实亓元也并非是有意想要拆散有情人的,但是她的身边的的确确需要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给沈吟致做选择的机会,然而现在过来告诉她,他后悔了,难道她亓元还能将沈吟致的命给收回去? 亓元转身进屋,无论是在哪里,总归现在能够算是安稳下来了,她姑且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沈吟致要找沈吟辰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连幺将消息送到沈家的时候,沈吟辰很快就出来了,实际上,她和君玉澜这一夜都没有睡,因为沈吟致的事情,沈吟辰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还是做不到完全的撒手不管,她救下了沈吟致的性命,但是这件事情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她不能够任其去发展。 因为沈吟致活了下来,这个世界的轨迹所会发生的改变,这一切,沈吟辰都很难预料,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沈吟致踏入誉京城的那一刻,他的命轨就隐入了其他的星芒之中,与其他人的命运死死的纠缠在一起,沈吟辰耗了一晚上,这心里面越着急,她就越无法分辨出来有关于沈吟致的祸福,随后,天就亮了。 1054.脱力 沈吟致要找沈吟辰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连幺将消息送到沈家的时候,沈吟辰很快就出来了,实际上,她和君玉澜这一夜都没有睡,因为沈吟致的事情,沈吟辰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还是做不到完全的撒手不管,她救下了沈吟致的性命,但是这件事情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她不能够任其去发展。 因为沈吟致活了下来,这个世界的轨迹所会发生的改变,这一切,沈吟辰都很难预料,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沈吟致踏入誉京城的那一刻,他的命轨就隐入了其他的星芒之中,与其他人的命运死死的纠缠在一起,沈吟辰耗了一晚上,这心里面越着急,她就越无法分辨出来有关于沈吟致的祸福,随后,天就亮了。 君玉澜在她的身边陪了她一晚上,明明处理朝政都已经是很累了,却还是要坚持陪在她和君聿的身边。 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君玉澜就又回了皇宫之中,准备着大臣上朝,现在不仅仅是沈吟辰要准备接下来可能会让她为难的事情,包括君玉澜都还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和安公主和沈吟致之间的事情还牵扯着前朝的事端,君玉澜既然是决定了让沈吟致与和安公主解决他们自己的私事,那么前朝的压力,必然就由君玉澜来顶着。 朝臣们会催促着君玉澜答应下来这件事,大漠的使臣亦是会提出相应的筹码,人们只看到大漠休战三十年,却不知道如果休战三十年,大漠将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哪里是一个和亲就可以解决的。 大漠与大祈纠缠多年,若真的那么好解决,也就不会纠缠这么多年了,然而那些人就只能是看到眼前的利益,这背后的陷阱是危险重重,那些人是一个个都看不见。 没有人会知道君玉澜和那些人纠缠是有多么累,朝堂上的明枪暗箭,并不比战场上要轻松,但是这一切都由君玉澜一个人去承受着,在那个高高的皇位上,承受所有的危险。 沈吟辰是去了沈吟致所安置的那个别院里,她先看到的并不是沈吟致,而是在院子之中来回走动的亓元,而亓元在见到沈吟辰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便继续走她自己的路,丝毫不在乎这里究竟是进来了什么人。 沈吟致在房间之中焦虑的等待着,长时间未曾休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头十分的疼痛。 “小致?” 沈吟致隐隐约约的听到沈吟辰的声音,但是他的头疼的就像是要炸开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他的眼睛去看眼前的人,他想告诉沈吟辰,他其实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现在他只能是模模糊糊的听见沈吟辰焦虑的声音,连抬起眼皮他都已经是做不到了,甚至是他现在都不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沈吟致跪趴在床边,任凭沈吟辰怎么呼唤都清醒不过来,整个人已经是晕倒了过去。 1055.突破 沈吟致在房间之中焦虑的等待着,长时间未曾休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头十分的疼痛。 “小致?” 沈吟致隐隐约约的听到沈吟辰的声音,但是他的头疼的就像是要炸开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他的眼睛去看眼前的人,他想告诉沈吟辰,他其实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现在他只能是模模糊糊的听见沈吟辰焦虑的声音,连抬起眼皮他都已经是做不到了,甚至是他现在都不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沈吟致跪趴在床边,任凭沈吟辰怎么呼唤都清醒不过来,整个人已经是晕倒了过去。 唯苏已经是出去找连幺过来了,沈吟辰先是将沈吟致给拽到了床上,让人躺平整了,握住了沈吟致的手,沈吟辰的灵力从沈吟致的手心,传递到沈吟致的全身上下,用水的温和之力缓解沈吟致的疲劳,普通人在接受到天地灵力的时候,会很好的治疗到人的身体。 如今沈吟辰在生下孩子之后,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灵力,甚至是在苏之零的调养之下,沈吟辰如今的灵法之力,是控制的越来越好了,都已经是有所突破。 苏之零还在为沈吟言治疗他的双腿,其实沈吟辰的能力也是被苏之零计算进去的,但是目前不知道沈吟言能不能够接受,这样的选择。 连幺过来的时候,沈吟致已经是悠悠的转醒了,但是目光涣散,似乎是还不能够凝神。 “四公子长途奔袭,又遭遇打击,一时间气火攻心,心神俱疲之中便晕倒了过去,主子放心,只要让四公子多休息一会就可以了,属下这就给四公子去准备药膳。”连幺说道。 看完了沈吟致的病症之后,连幺便跑出去给沈吟致熬药了,沈吟辰都没有来得及同连幺说一些什么,人就已经是不见了人影。 沈吟辰只得是再用灵力为沈吟致调息了一下他的身体,沈吟致只能是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被一股暖流所包围,身上也逐渐是有了力气,被唯苏搀扶着算是坐了起来。 “二姐姐,你来了。”沈吟致的说话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他的身体疲惫已经是到达了一个极限的范围,奈何沈吟致一心只想回到誉京城,别说注意到亓元的身体状况了,便是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都没有在意,他本就是刚刚大病初愈,又经历了这样的一场风波下来,又怎么能挺得住。 沈吟辰将沈吟致旁边的被子给他拽过来盖上,再一次握住了沈吟致冰凉的手,在沈吟致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一点一点的往沈吟致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同时,沈吟辰还问道:“小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有睡?” 沈吟致沉重的点点头,反握住了沈吟辰的手说道:“对不起二姐姐,我没想这样,是我太焦虑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二姐姐,你要我好好想一想,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亓元她也挺不容易的。” 1056.能不能帮忙 他的身体疲惫已经是到达了一个极限的范围,奈何沈吟致一心只想回到誉京城,别说注意到亓元的身体状况了,便是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都没有在意,他本就是刚刚大病初愈,又经历了这样的一场风波下来,又怎么能挺得住。 沈吟辰将沈吟致旁边的被子给他拽过来盖上,再一次握住了沈吟致冰凉的手,在沈吟致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一点一点的往沈吟致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同时,沈吟辰还问道:“小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有睡?” 沈吟致沉重的点点头,反握住了沈吟辰的手说道:“对不起二姐姐,我没想这样,是我太焦虑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二姐姐,你要我好好想一想,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亓元她也挺不容易的。” “当时生死一线的时候,是她问过我会不会后悔,我选择了活下来,也就答应了她的条件,”沈吟致娓娓道来当时的境况,“那时候我拼了命的想要活下来,也就答应了她的条件,老实说,其实我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但是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亓元在大漠边境的森林之中采集灵药才救了我的性命,那里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可是她为了她的孩子,愿意博一个机会,她不会相信其他人的,姐姐应该明白,也看的出来,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更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和退让,我已经是背弃了和师姐之间的承诺,若是连亓元都不管不顾,那我真的是不配为人。” 沈吟辰沉默了一刻,“那和安公主怎么办?” 和安公主怎么办,沈吟致不能去娶她了,如今她还在抱着希望,等待着沈吟致回来,只要沈吟致回来就能够带着她逃离苦海的心愿,怕是不能够实现了。 这世间的人,本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身处苦难之中,却还是妄想会有神明的光芒,殊不知,这人世间的所有痛苦,都是神明的安排,那些可怜的祈求,从来都不会引得怜惜,更不会有人会伸以援手,将其拯救。 沈吟辰问的这个问题,才是让沈吟致最为痛苦的根源所在,“二姐姐能不能帮忙,把我的事情都告诉她吧,她肯定是不愿意去和亲的,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去帮她,接下来,无论是她要选择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她,或者二姐姐,你让她逃好不好,逃走了说不定可以活的更好,大漠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残暴无比,我想了,和亲这件事请,根本就没有听起来的那么美好,何况师姐所求的也不会是那些东西。” 和亲只是表面,却还是无数人催促着让和安公主奔赴黄泉的路途,沈吟辰点头应了下来,“我会将你的事情转达给和安公主,但是最终她会做什么样的决定,这个无人知晓,陛下说了,和亲的事情,由她自己来决定去留,我没有办法插手公主自己的意愿。” 1057.好好休息 这世间的人,本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身处苦难之中,却还是妄想会有神明的光芒,殊不知,这人世间的所有痛苦,都是神明的安排,那些可怜的祈求,从来都不会引得怜惜,更不会有人会伸以援手,将其拯救。 沈吟辰问的这个问题,才是让沈吟致最为痛苦的根源所在,“二姐姐能不能帮忙,把我的事情都告诉她吧,她肯定是不愿意去和亲的,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去帮她,接下来,无论是她要选择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她,或者二姐姐,你让她逃好不好,逃走了说不定可以活的更好,大漠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残暴无比,我想了,和亲这件事请,根本就没有听起来的那么美好,何况师姐所求的也不会是那些东西。” 和亲只是表面,却还是无数人催促着让和安公主奔赴黄泉的路途,沈吟辰点头应了下来,“我会将你的事情转达给和安公主,但是最终她会做什么样的决定,这个无人知晓,陛下说了,和亲的事情,由她自己来决定去留,我没有办法插手公主自己的意愿。” 将沈吟致的情况告诉和安公主的话,很有可能和亲的事情很快就要定下来了。 沈吟辰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将这种可能告诉沈吟致,一来她并不是太了解和安公主,或许像是沈吟致所说的,和安公主会选择离开也说不定,二来,她答应了君玉澜不插手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任由他们自己来决定。 “你好好休息吧,和安公主我让唯苏派人去通知了。”沈吟辰说道。 然而沈吟致还是睡不着,他即便是闭着眼睛,心里面乱糟糟的,如何能够安稳入睡。 就算是沈吟致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回来了,就算是他已经是直面过家国生死,他习武读书,但是说到底,沈吟致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曾经最大的风雨也不过是家门之内的事情,如今接二连三的几乎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扑面而来,沈吟致又如何撑得过来。 但是人总会成长的,在一次次的打击和折磨之中,不断地完善自己,沈吟致已经是足够好了,就算是他内心之中牵扯这无数的感情有着万千的不舍,但是他还是忍住所有的伤痛,做出他自己的取舍来。 很显然,他是打算赔上他自己给和安公主,也不负亓元的恩情,沈吟辰忍不住想笑,如果沈吟致真的随着和安公主离开,倘若是这其中发生任何一点的意外,沈吟致就会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重新赔给上天,那样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好好的照顾想要依附在沈家的亓元,她不是什么仁慈大度的人,为了救下沈吟致,她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她不想让沈家再出任何的差错了,当下时间是越来越紧迫,可是她却迟迟无法抽身离开,但是事情一旦落幕,可以想象,悲剧的发生会带来多大的伤痛,那背后的人又有多少的泪水。 1058.姐姐心疼 就算是沈吟致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回来了,就算是他已经是直面过家国生死,他习武读书,但是说到底,沈吟致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曾经最大的风雨也不过是家门之内的事情,如今接二连三的几乎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扑面而来,沈吟致又如何撑得过来。 但是人总会成长的,在一次次的打击和折磨之中,不断地完善自己,沈吟致已经是足够好了,就算是他内心之中牵扯这无数的感情有着万千的不舍,但是他还是忍住所有的伤痛,做出他自己的取舍来。 很显然,他是打算赔上他自己给和安公主,也不负亓元的恩情,沈吟辰忍不住想笑,如果沈吟致真的随着和安公主离开,倘若是这其中发生任何一点的意外,沈吟致就会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重新赔给上天,那样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好好的照顾想要依附在沈家的亓元,她不是什么仁慈大度的人,为了救下沈吟致,她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她不想让沈家再出任何的差错了,当下时间是越来越紧迫,可是她却迟迟无法抽身离开,但是事情一旦落幕,可以想象,悲剧的发生会带来多大的伤痛,那背后的人又有多少的泪水。 “小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很乱,但是你现在不能够好好休息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你要怎样才能够面对,你的精力若是不充足的话,再晕倒的话,说不定会耽误更加重要的事情,便是你平日里身体再强健,这个时候你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小致,姐姐心疼。”沈吟辰重新给沈吟致拉好了被子,她这一席话说的沈吟致有些动容,只能是强迫自己睡了下去。 沈吟致终归还是太累了,在跟沈吟辰说完话之后,很快就睡了,沈吟辰也没有继续打扰,在沈吟致睡着之后,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不过,沈吟辰并没有直接离开这个别院,唯苏已经是给公主府送去消息了,她和沈吟致在房间之中说了那么多的话,亓元并没有从院子之中离开,不过她已经是没有在走路了,而是坐在院子之中的石凳上,似乎是走累了在这里歇一歇。 沈吟辰的视线在亓元的身上扫过,目光愈发阴沉,亓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坐在这里注意,这外面依旧还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亓元的房间就在沈吟致的对面,两个人之间就隔着这么一个小院子,说起来,这个别院着实是不是很大,亓元当真要是休息的话,直接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好了,她待在这个院子里面,分明是有话,想要跟沈吟辰讲。 看明白对方很是直接的心思,沈吟辰也丝毫不避讳,直接迎上去对亓元说道:“外面太冷了,在这里久坐对你的身体不太好,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没有必要在这里等我,平日里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跟你身边的人说一声就是了。” 1059.你果然是聪明的 不过,沈吟辰并没有直接离开这个别院,唯苏已经是给公主府送去消息了,她和沈吟致在房间之中说了那么多的话,亓元并没有从院子之中离开,不过她已经是没有在走路了,而是坐在院子之中的石凳上,似乎是走累了在这里歇一歇。 沈吟辰的视线在亓元的身上扫过,目光愈发阴沉,亓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坐在这里注意,这外面依旧还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亓元的房间就在沈吟致的对面,两个人之间就隔着这么一个小院子,说起来,这个别院着实是不是很大,亓元当真要是休息的话,直接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好了,她待在这个院子里面,分明是有话,想要跟沈吟辰讲。 看明白对方很是直接的心思,沈吟辰也丝毫不避讳,直接迎上去对亓元说道:“外面太冷了,在这里久坐对你的身体不太好,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没有必要在这里等我,平日里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跟你身边的人说一声就是了。” 亓元在听到沈吟辰的话之后,稍微的愣了一下,还是跟随在了沈吟辰的身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我还以为你们并不会接受我的存在,”亓元表示意外,“冒昧的问一下,你跟玄门是什么关系?” “我乃玄门门主沈吟辰,所以才会知道你跟亓钊之间的关系,才会认出你的身份来,”沈吟辰解释道:“不过接不接受你,跟你是什么人没有关系,你救了小致是事实,他既然已经是接受你的存在,我们自然也会照顾你,而你的孩子,也会在沈家得到最好的照顾。” 亓元盯着沈吟辰看了半晌,沈吟辰也就任由让她盯着,最终是亓元先败下阵来,同沈吟辰说道:“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会有这么一个好姐姐,看得出来你并不欢迎我的存在,但是你还是接受了我的出现,但是有一点提醒你,是因为我拒绝退一步,虽然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得出来,你们因为我的存在很为难,但麻烦快点解决你们为难的事情,并不能因为你们的困境就要让我来牺牲。” “你果然是聪明的,听小致说,你为救他的性命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既然小致是你救下来的人,况且日后他会成为你的夫君,你们二人朝夕相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他身上究竟是发生过什么吗?”沈吟辰问道。 亓元察觉出来沈吟辰这是打算想用沈吟致的故事来吸引她,从而来打动她,但是她亓元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在沈吟辰一开口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是断定了沈吟辰的打算了,可是她怎么能够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能够将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的机会,“我对他的过去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我跟他之间不过只是交易,这是他自己答应了的,他抵赖不掉。” 1060.你调查我 亓元盯着沈吟辰看了半晌,沈吟辰也就任由让她盯着,最终是亓元先败下阵来,同沈吟辰说道:“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会有这么一个好姐姐,看得出来你并不欢迎我的存在,但是你还是接受了我的出现,但是有一点提醒你,是因为我拒绝退一步,虽然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得出来,你们因为我的存在很为难,但麻烦快点解决你们为难的事情,并不能因为你们的困境就要让我来牺牲。” “你果然是聪明的,听小致说,你为救他的性命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既然小致是你救下来的人,况且日后他会成为你的夫君,你们二人朝夕相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他身上究竟是发生过什么吗?”沈吟辰问道。 亓元察觉出来沈吟辰这是打算想用沈吟致的故事来吸引她,从而来打动她,但是她亓元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在沈吟辰一开口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是断定了沈吟辰的打算了,可是她怎么能够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能够将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的机会,“我对他的过去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我跟他之间不过只是交易,这是他自己答应了的,他抵赖不掉。” “你终归还是要生活在沈家的不是吗,就算是你对他的过去不感兴趣,你们两个人还是要和睦相处,不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什么嫌隙,你千里迢迢来到誉京城,为的不就是想给你的孩子找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吗,在大漠那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沈吟辰清清淡淡的说出这些话来,却让亓元的心底发凉,“你调查我?” 让她惊讶的并不是沈吟辰会调查她,而是玄门的调查速度,竟然是这么快,要知道在她见到沈吟辰之前,这些玄门的人,根本就无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就算是在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被沈吟辰戳穿了身份,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知道了在她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便是天策府的情报局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沈吟辰淡淡的摇摇头,“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调查你是没有必要的,早就知道亓钊夫人是顾神医的入室弟子,但是背叛师门,坚持嫁给了天策府的亓钊将军,是气的顾神医将她逐出师门,不过现在世间也不曾有人知道亓夫人的真实姓名究竟是什么,而你作为她的女儿,并没有在亓钊的军营之中救治伤员,反而是随着小致来到了大祈,我想你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致使你现在的生活并不安稳,或者你现在是在逃亡之中,或者是被追杀,急切的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给你的孩子一个保障。” 亓元在沈吟辰慢慢分析的时候,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沈吟辰,看到沈吟辰很冷静很平淡的说出有关于她的一切,亓元的心里面久久难以平静。 1061.有手段 让她惊讶的并不是沈吟辰会调查她,而是玄门的调查速度,竟然是这么快,要知道在她见到沈吟辰之前,这些玄门的人,根本就无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就算是在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被沈吟辰戳穿了身份,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知道了在她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便是天策府的情报局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沈吟辰淡淡的摇摇头,“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调查你是没有必要的,早就知道亓钊夫人是顾神医的入室弟子,但是背叛师门,坚持嫁给了天策府的亓钊将军,是气的顾神医将她逐出师门,不过现在世间也不曾有人知道亓夫人的真实姓名究竟是什么,而你作为她的女儿,并没有在亓钊的军营之中救治伤员,反而是随着小致来到了大祈,我想你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致使你现在的生活并不安稳,或者你现在是在逃亡之中,或者是被追杀,急切的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给你的孩子一个保障。” 亓元在沈吟辰慢慢分析的时候,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沈吟辰,看到沈吟辰很冷静很平淡的说出有关于她的一切,亓元的心里面久久难以平静。 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人的存在,仅仅只是依靠推测,就能够将她的消息推测的一清二楚,而她的处境也正如沈吟辰所说的一般,她虽然是大漠的人,但是依旧是在遭受着来自于天策府的追捕,实际上这种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怎么过下去都可以承受,但是她偏偏有了孩子,有了那个人的血脉,她得活着,还得好好的活着。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坐上了玄门门主的位置,果然有些手段的,”亓元毫不掩饰的赞叹道,她对沈吟辰的洞察力还是很钦佩的,“是,我在大漠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我并不想为他像母亲一样所奴役,所以我便离开了天策府,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逃亡之中,我想求一个安稳的环境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因为我自己有所求,便要对你们低头。” “小致喜欢的人是和安公主,也是此番和亲的主要人选,而她要嫁的就是大漠未来的太子,当下大漠与大祈停战,正在签订停战协议,这不仅仅关乎个人私事,也关乎国事。”沈吟辰说道。 然而亓元所在意的点并不在这里,她皱起了眉头,揪住了沈吟辰话里的一句,“什么叫做大漠未来的太子,大漠的太子爷不是百里俊连吗?” 她认识皇族的人,沈吟辰意识到了这一点,很有可能亓元腹中的胎儿,都有可能会与百里皇族的血脉有关。 “百里俊连已经死了,当下大漠朝堂内乱,亓钊重伤,所以这场战斗才会结束,如今大漠已经是没有太子了,众多皇子抢夺东宫之位,太子迟迟未定,但想必大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沈吟辰提起他国的内政可谓是无比的顺畅。 1062.那个老畜牲 然而亓元所在意的点并不在这里,她皱起了眉头,揪住了沈吟辰话里的一句,“什么叫做大漠未来的太子,大漠的太子爷不是百里俊连吗?” 她认识皇族的人,沈吟辰意识到了这一点,很有可能亓元腹中的胎儿,都有可能会与百里皇族的血脉有关。 “百里俊连已经死了,当下大漠朝堂内乱,亓钊重伤,所以这场战斗才会结束,如今大漠已经是没有太子了,众多皇子抢夺东宫之位,太子迟迟未定,但想必大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沈吟辰提起他国的内政可谓是无比的顺畅。 她自己并不觉得什么,但是在亓元的眼里面看来,沈吟辰的势力可谓是通天了。 但是眼下对于亓元来说,最为震惊的消息,还是莫过于百里俊连死去的消息,“他竟然是死了,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拦住他的,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他不听,他偏偏要去。” 亓元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沈吟辰轻声叹息,“这都已经是过去了,大漠的皇太子为国征战而亡,用的是最高规格的礼仪葬入皇陵之中,看来这大漠的皇帝还是很疼惜他的,如今为了祭奠他,都不舍得立太子。” 太子之位悬空,于国本无利,大祈多年以来,皇嗣一无所出,当年着急的大臣都已经是提议从宗祠之中过继太子,要不是看到君玉澜还正在壮年之时,怕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消停下来,如今君玉澜已经和沈吟辰之间有了自己的孩子,皇长子已经有了,害怕皇太子不会立吗。 但是大漠的情况,同大祈之间是不同的,大漠的老皇帝已经是撑不了多久了,他细心培养起来的太子,在战场之上折掉了,想必他的心里面心痛之余,更加为难的是对大漠整个朝局的掌控,他若是不能够尽早的定下来太子的人选,便是大漠的老皇帝都难以保全自身,或许现在这个时候,他未必能够保全他自己。 如今百里俊连死掉就是最好的诠释,大漠试图吞噬大祈的想法,伴随着多年来的征战,一点点的化为乌有,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坚持那么长时间的战斗。 亓元的笑声在她的指缝之间漏了出来,她的笑声似是扭曲了一般,带有一种嘲讽和苍凉的意味,沈吟辰静静的坐在她的面前,谁的心里面都有不可触碰的伤痛,她虽然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那句话引得了亓元这个样子,但是想必是跟大漠的那些人有关系,大漠的那些事情想必就算是她没有深入了解其中的内情,可是那皇室中哪里会有什么干净的地方,这他人的伤痛她也不想过度的撕开。 “那个老畜生,哈哈哈哈,”亓元的声线被压低,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亓元那种辛酸痛恨的感觉,“他呀,就应该去死,他怎么配活着,那个老畜生终究还是把他给害死了,我早就说过,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1063.帮帮他 如今百里俊连死掉就是最好的诠释,大漠试图吞噬大祈的想法,伴随着多年来的征战,一点点的化为乌有,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坚持那么长时间的战斗。 亓元的笑声在她的指缝之间漏了出来,她的笑声似是扭曲了一般,带有一种嘲讽和苍凉的意味,沈吟辰静静的坐在她的面前,谁的心里面都有不可触碰的伤痛,她虽然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那句话引得了亓元这个样子,但是想必是跟大漠的那些人有关系,大漠的那些事情想必就算是她没有深入了解其中的内情,可是那皇室中哪里会有什么干净的地方,这他人的伤痛她也不想过度的撕开。 “那个老畜生,哈哈哈哈,”亓元的声线被压低,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亓元那种辛酸痛恨的感觉,“他呀,就应该去死,他怎么配活着,那个老畜生终究还是把他给害死了,我早就说过,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亓元拿开了自己的手,大约是控制下来自己的表情,沈吟辰还以为她哭了,结果亓元好好的,刚才的失态似乎并不是她所为一般。 不过沈吟辰在意的也不是这些东西,对亓元说道:“既然你知道大漠的皇室并不是一个好地方,那么若是让和安公主和亲去了那里,无异于是去送死的,我们也是于心不忍,不想看到这么一对有情人因此而遭受这样的折磨,小致他心里面很痛苦,你能不能帮帮他。” 这种平白的对他人的要求,实际上是很无礼的,沈吟辰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的,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为了沈吟致,能够私下里帮一下她还是能够做到的。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跟小致是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不太忍心看见他们这么痛苦下去,你是小致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是我们沈家的恩人,更是我沈吟辰的恩人,这一点是怎么都不会变的,更何况沈家相处和睦,在这个家里面也不会出现什么龃龉,你放心,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绝对用心对待,不会让你们出现半分差池。”沈吟辰作出保证。 她说的这些,字字诚恳,她是带着真心实意,向亓元提起的,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认认真真的办到,也就是说无论亓元是什么身份,她都可以将其收回在玄门的庇护之下,有她在,没有人可以为难亓元,将来她与她的孩子,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能够在玄门之中成长,可以说是很好的福分了。 但是,好意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更不是每一个人都接受的,最起码,亓元她不能够接受玄门门主会保护她的这么一个可能,亓元还是拒绝了沈吟辰的请求,“我已经是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让步的,玄门门主,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信心,能够让你对我释怀,毕竟在这里唯一知道我是他女儿的,就只有你。” 1064.犹豫什么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跟小致是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不太忍心看见他们这么痛苦下去,你是小致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是我们沈家的恩人,更是我沈吟辰的恩人,这一点是怎么都不会变的,更何况沈家相处和睦,在这个家里面也不会出现什么龃龉,你放心,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绝对用心对待,不会让你们出现半分差池。”沈吟辰作出保证。 她说的这些,字字诚恳,她是带着真心实意,向亓元提起的,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认认真真的办到,也就是说无论亓元是什么身份,她都可以将其收回在玄门的庇护之下,有她在,没有人可以为难亓元,将来她与她的孩子,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能够在玄门之中成长,可以说是很好的福分了。 但是,好意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更不是每一个人都接受的,最起码,亓元她不能够接受玄门门主会保护她的这么一个可能,亓元还是拒绝了沈吟辰的请求,“我已经是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让步的,玄门门主,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信心,能够让你对我释怀,毕竟在这里唯一知道我是他女儿的,就只有你。” 天策府同玄门和洗重阁是势同水火,若非是她身边有沈吟致庇佑,即便她是沈吟致的恩人又能够怎么样,人性有多恶劣她都是见过的,她早就是害怕了这人世间的恶魔,也早就已经是看清楚了人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存在,亓元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自己所有的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里面,这些年的经历让她不得不保持警惕,生怕有外人的靠近。 沈吟辰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已经是随同小致来了大祈,就应该知道你所可能面对的风险,你想要隐姓埋名继续生活下去,必然是避开皇室以及玄门,如今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保护,绝不为难你半分,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已经是进最大的可能给亓元许下承诺了,只要是有她在,大祈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察觉出来亓元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有人去为难她,这不就是亓元这么长时间以来都象牙的东西吗,怎么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亓元反而表现出了强烈的抵抗情绪,亓元不相信玄门能够保护她,她在恐惧着,始终都不能够放下心来。 “老实说,我的确知道那位公主嫁到大漠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你要明白他人之事与我何干,那老皇帝既然是已经提出了和亲,便是铁了心的要那位和亲公主,他沈吟致是有几条性命,敢同大漠的皇室去争抢,还是说你觉得玄门就能够与之抵抗,想必大漠还提出了许多诱人的条件吧,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想象的出来,这和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老皇帝想要做的,没人能够反抗。”亓元很是郑重的看着沈吟辰,她到底还是拒绝了沈吟辰的提议。 1065.再三的拒绝 沈吟辰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已经是随同小致来了大祈,就应该知道你所可能面对的风险,你想要隐姓埋名继续生活下去,必然是避开皇室以及玄门,如今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保护,绝不为难你半分,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已经是进最大的可能给亓元许下承诺了,只要是有她在,大祈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察觉出来亓元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有人去为难她,这不就是亓元这么长时间以来都象牙的东西吗,怎么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亓元反而表现出了强烈的抵抗情绪,亓元不相信玄门能够保护她,她在恐惧着,始终都不能够放下心来。 “老实说,我的确知道那位公主嫁到大漠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你要明白他人之事与我何干,那老皇帝既然是已经提出了和亲,便是铁了心的要那位和亲公主,他沈吟致是有几条性命,敢同大漠的皇室去争抢,还是说你觉得玄门就能够与之抵抗,想必大漠还提出了许多诱人的条件吧,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想象的出来,这和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老皇帝想要做的,没人能够反抗。”亓元很是郑重的看着沈吟辰,她到底还是拒绝了沈吟辰的提议。 再三的拒绝,沈吟辰的对话已经是进行不下去了,亓元很坚持,坚持不肯松口,绝对不会将这个位置让出来,不会同意沈吟致迎娶其他人为妻,在沈四夫人的位置上,就只能是她亓元一个人,若非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脉络,或许她都要以为对方是有多么喜欢沈吟致。 但是无论如何,亓元不肯松口,和安公主那边就会很危险。 这注定要摆在和安公主面前的事情,逃也逃不开,沈吟辰已经是尽力了。 当沈吟辰走出亓元房间的时候,唯苏已经是将消息传递给了公主府,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告诉和安公主有关于沈吟致的事情,而是将消息先告诉了和安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风意,只有通过他人告诉和安公主有关于沈吟致的消息,在和安公主清楚了之后,才不会那么快的找上门来质问,总要是有一个缓和的时间。 沈吟辰这么安排,更是害怕这两个孩子在一时冲动之下,做下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到最后没有办法挽回,那才是最令人遗憾的,可是眼下,她能够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沈吟致决定将这消息传达给和安公主,保持了他的忠诚和信仰,他将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的决定权,交到了和安公主的手里面,另一方面,沈吟辰也是能劝的都劝了,奈何亓元根本就不相信她,就像是她也不相信亓钊的女儿一样,如此简单。 风意得知了消息之后,内心是忐忑不安的,方大人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在房间外面,里面的声音能够隐隐约约的传出来,这风意的心里面有些害怕,方大人看着风意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1066.如此简单 当沈吟辰走出亓元房间的时候,唯苏已经是将消息传递给了公主府,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告诉和安公主有关于沈吟致的事情,而是将消息先告诉了和安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风意,只有通过他人告诉和安公主有关于沈吟致的消息,在和安公主清楚了之后,才不会那么快的找上门来质问,总要是有一个缓和的时间。 沈吟辰这么安排,更是害怕这两个孩子在一时冲动之下,做下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到最后没有办法挽回,那才是最令人遗憾的,可是眼下,她能够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沈吟致决定将这消息传达给和安公主,保持了他的忠诚和信仰,他将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的决定权,交到了和安公主的手里面,另一方面,沈吟辰也是能劝的都劝了,奈何亓元根本就不相信她,就像是她也不相信亓钊的女儿一样,如此简单。 风意得知了消息之后,内心是忐忑不安的,方大人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在房间外面,里面的声音能够隐隐约约的传出来,这风意的心里面有些害怕,方大人看着风意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风意,你刚才去哪里了?” 方大人虽然看到风意安安全全的回来了,但还是没有忘记就在刚才的时候,风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也就是说那个将风意带走的人,武功肯定在他之上,甚至说是强出了不止一点半点,在这誉京城之中还存在这样的高手,这简直对皇城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风意抬头看了一眼方大人,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去解释这些,她两只耳朵都在悄悄的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是贤妃娘娘身边的人。” 和安公主现在正在同仙蕙公主讲话,在仙蕙公主被和安公主从太后的长信宫之中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养伤,甚至是在过年的那段时间,仙蕙公主陷入了昏迷之中,经过九死一生才侥幸醒了过来,仙蕙公主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强壮,何况冰天雪地之下那般的折磨,仙蕙公主能够撑到和安公主来找她已经是极限了。 在仙蕙公主危在旦夕的时候,韩戎还在房间之中喝酒,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个时候的仙蕙公主会有多危险,如今他有再多的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仙蕙公主是对他彻底失望了,此番回来之后,仙蕙公主将韩戎赶去了书房之中,除去在昏迷之中有韩戎的陪伴,但凡是仙蕙公主醒着的时候,她都不想看到韩戎的存在。 仙蕙公主同驸马爷韩戎之间的冷战也就局限在公主府之中,外面的并不知情仙蕙公主的怒火已经是波及到了韩戎身上,不过这段时间之中一直都是和安公主在床前尽孝,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在长信宫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仙蕙公主也给和安公主留下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去等待。 1067.我不同意 和安公主现在正在同仙蕙公主讲话,在仙蕙公主被和安公主从太后的长信宫之中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养伤,甚至是在过年的那段时间,仙蕙公主陷入了昏迷之中,经过九死一生才侥幸醒了过来,仙蕙公主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强壮,何况冰天雪地之下那般的折磨,仙蕙公主能够撑到和安公主来找她已经是极限了。 在仙蕙公主危在旦夕的时候,韩戎还在房间之中喝酒,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个时候的仙蕙公主会有多危险,如今他有再多的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仙蕙公主是对他彻底失望了,此番回来之后,仙蕙公主将韩戎赶去了书房之中,除去在昏迷之中有韩戎的陪伴,但凡是仙蕙公主醒着的时候,她都不想看到韩戎的存在。 仙蕙公主同驸马爷韩戎之间的冷战也就局限在公主府之中,外面的并不知情仙蕙公主的怒火已经是波及到了韩戎身上,不过这段时间之中一直都是和安公主在床前尽孝,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在长信宫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仙蕙公主也给和安公主留下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去等待。 然而在大漠的使臣到达誉京城之后,仙蕙公主实在是不能够允许和安公主继续等下去了,当下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为了避免和亲,和安公主必须要赶快离开。 “我不同意。”和安公主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是不会离开的。 仙蕙公主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对和安公主说了那么多,强撑着自己有所不适的身体,结果和安公主还是硬生生的给她来了一句拒绝,那个时候仙蕙公主都恨不得上手打和安公主。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真的舍得动手,即便是她真的要动手,她自己也是根本就打不过和安公主的,当初将和安公主送去宿卓先生那里习武,还是她特意摆脱的宿卓先生,才会让宿卓先生答应下来,不然凭借着和安公主自己的死缠烂打,如何能够成为宿卓先生的入室弟子。 都是因为和安公主太过于喜欢习武了,仙蕙公主才不得不去成全她唯一的这个女儿的心愿,现在想来也得亏她让和安公主学了这本保命的本事,和安公主轻功极好,难有人能够追的上她,若是和安公主有心要逃跑,她就不相信还有人能够找到和安公主不成。 可是和安公主拒绝了这个提议,但若是不逃跑,还能够有什么办法,让和安公主能够顺利的逃过和亲这一劫,仙蕙公主没有信心在外界的逼迫之下,她们两个人可以挺下来,尽管陛下如今一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消息,但是离着那一天的到来还会很远吗,仙蕙公主始终都十分的害怕一道圣旨就结束了和安公主此后的所有可能,她的女儿,是那么聪明,那般骄傲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被和亲折磨一生,大漠那种有去无回的地方,令人生惧。 1068.听话好不好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真的舍得动手,即便是她真的要动手,她自己也是根本就打不过和安公主的,当初将和安公主送去宿卓先生那里习武,还是她特意摆脱的宿卓先生,才会让宿卓先生答应下来,不然凭借着和安公主自己的死缠烂打,如何能够成为宿卓先生的入室弟子。 都是因为和安公主太过于喜欢习武了,仙蕙公主才不得不去成全她唯一的这个女儿的心愿,现在想来也得亏她让和安公主学了这本保命的本事,和安公主轻功极好,难有人能够追的上她,若是和安公主有心要逃跑,她就不相信还有人能够找到和安公主不成。 可是和安公主拒绝了这个提议,但若是不逃跑,还能够有什么办法,让和安公主能够顺利的逃过和亲这一劫,仙蕙公主没有信心在外界的逼迫之下,她们两个人可以挺下来,尽管陛下如今一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消息,但是离着那一天的到来还会很远吗,仙蕙公主始终都十分的害怕一道圣旨就结束了和安公主此后的所有可能,她的女儿,是那么聪明,那般骄傲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被和亲折磨一生,大漠那种有去无回的地方,令人生惧。 “飞倾,听话好不好,就算是那个沈吟致还活着,又能有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眼下大漠的使臣已经是到誉京城了,一旦这件事情决定下来,你便是逃也逃不掉了。”仙蕙公主略带焦急的说道,这件事情今天必须有一个解决的方式,若是今天还不能够将和安公主给劝好了的话,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在外面听到这句话的风意,这心里面不由得打颤,就在刚才贤妃娘娘手底下的那个人同她说的那些话要是真的的话,那和安公主接下来的处境将会是极其的危险,风意的身体不由得在打颤,方大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刚才风意与所见的那个人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让风意害怕成这个样子。 实际上仙蕙公主所说的这些,和安公主是明白的,她当然是知道仙蕙公主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意见,如今情势紧急,仙蕙公主也是着急,仙蕙公主可以不顾一切的提出这样的意见来,但是并不代表着和安公主就能够不顾一切的做出这些事情来,她不能这样做。 “娘亲,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怎么能够离开呢,娘亲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和安公主拉住了仙蕙公主的手,她手心的温度一点点的传递到仙蕙公主的手上,这个时候仙蕙公主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好起来,但是她还是强撑着来这里与和安公主说这些,毕竟在这世界上能够真正关心和安公主生死的人,也就只有仙蕙公主了,“我要是走了,你和爹爹怎么办,公主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怎么办,娘亲,我不能够这么自私,置你们于不顾,置大祈于不顾。” 1069.他没回来,我不能走 在外面听到这句话的风意,这心里面不由得打颤,就在刚才贤妃娘娘手底下的那个人同她说的那些话要是真的的话,那和安公主接下来的处境将会是极其的危险,风意的身体不由得在打颤,方大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刚才风意与所见的那个人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让风意害怕成这个样子。 实际上仙蕙公主所说的这些,和安公主是明白的,她当然是知道仙蕙公主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意见,如今情势紧急,仙蕙公主也是着急,仙蕙公主可以不顾一切的提出这样的意见来,但是并不代表着和安公主就能够不顾一切的做出这些事情来,她不能这样做。 “娘亲,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怎么能够离开呢,娘亲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和安公主拉住了仙蕙公主的手,她手心的温度一点点的传递到仙蕙公主的手上,这个时候仙蕙公主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好起来,但是她还是强撑着来这里与和安公主说这些,毕竟在这世界上能够真正关心和安公主生死的人,也就只有仙蕙公主了,“我要是走了,你和爹爹怎么办,公主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怎么办,娘亲,我不能够这么自私,置你们于不顾,置大祈于不顾。” 仙蕙公主听到这话猛地反握住和安公主的手,甚至是手上一用力将和安公主给拽了过来,“飞倾,我不允许你去和亲,我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听娘亲的,你快逃,逃的越远越好,只有你自己逃离这里,才有机会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以后娘亲再也不强迫你什么,飞倾,你离开好不好,不要去和亲。” 她才不想管什么大祈的安危,就算是整个公主府之中所有人的性命她都不看在眼里面,仙蕙公主在意的就只有一个和安公主而已,她这么多年来为了什么,她拼命的努力就是为了给和安公主一个安稳的未来。 如今未来早就已经是看不到希望了,过去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她唯一的坚持都丧失了前进的动力,她又何必坚持。 过去她算计着别人代替她的命运去和亲,如今报应很轻易的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和安公主苦笑道:“娘亲,他还没有回来,我不能走。” 她答应过要等沈吟致回来的,她不能够失约,她还等着那个少年将军战胜归来,迎娶她。 风意一字不落的将屋子之中的话都听进去了,她的整个身子开始颤抖,方大人抓住了她的胳膊,焦虑的问道:“风意,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很心痛,她在为公主不值,风意泪眼朦胧的看向方大人,问道:“方大人,你永远都不会背叛公主的对吧?” “公主影卫,誓死跟随,”这是他绝不会违背的誓言,方大人感觉到风意有些不对劲,“风意,你今天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这么奇怪?” 1070.怎么这么伤心 风意一字不落的将屋子之中的话都听进去了,她的整个身子开始颤抖,方大人抓住了她的胳膊,焦虑的问道:“风意,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很心痛,她在为公主不值,风意泪眼朦胧的看向方大人,问道:“方大人,你永远都不会背叛公主的对吧?” “公主影卫,誓死跟随,”这是他绝不会违背的誓言,方大人感觉到风意有些不对劲,“风意,你今天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这么奇怪?” 风意一把扯开方大人拉着她的手,直接推开了和安公主房间的门。 她这样不顾礼数的闯入,不仅是房间之中的仙蕙公主同和安公主吓了一跳,便是外面就在风意身边的方大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风意的举动,她竟然也是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举动来。 方大人就在门口盯着,害怕仙蕙公主一时生气将风意直接让人给丢出来,在风意生猛的闯进去的时候,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平日里跟在仙蕙公主身边的影卫探出了身影来,要不是有方大人在她的身后拦着,单凭风意这鲁莽的举动,就要惹出不少的事端来。 风意直直的闯了进去,还好和安公主认出了来人是风意,才没有上手。 “公主!”风意直接跪倒在两位公主面前,“长公主殿下,奴婢有一事相告。” 仙蕙公主刚想要训斥风意的无礼,却被和安公主给拦了下来,她身边的人她还是很清楚的,风意就算是平日里再迷糊,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她这么做必然是有她必须这么做的道理,“风意,发生什么了?” 风意的泪水直接掉了下来,“就在刚刚,奴婢被贤妃娘娘身边的人带走了,那人告诉奴婢,沈四公子于昨日夜晚已经成功入誉京城,眼下正被安置在誉京城边的一座别院之中,沈四公子的身体已无大碍,平安归来。” 风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哽咽。 和安公主在听到沈吟致平安归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上风意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她整个人都被点燃一般,眼里面都放着光,“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风意,你不要骗我,他是真的回来了吗?” 风意哭着点头,和安公主这个时候越高兴,她的心里面就越难过,然而和安公主完全没有察觉风意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现在在哪,哪里的别院,对方有告诉过你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吗?”和安公主问道。 虽然和安公主没有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仙蕙公主看出来了,若真是沈吟致回来了,那为什么风意会这么伤心难过,仿佛是天塌了一般。 “风意,你怎么这么伤心,难道你不应该为她开心吗?”仙蕙公主问道。 听到仙蕙公主这么问,和安公主也注意到了风意并不寻常的伤心难过,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在不停地流泪? 1071.救命恩人 虽然和安公主没有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仙蕙公主看出来了,若真是沈吟致回来了,那为什么风意会这么伤心难过,仿佛是天塌了一般。 “风意,你怎么这么伤心,难道你不应该为她开心吗?”仙蕙公主问道。 听到仙蕙公主这么问,和安公主也注意到了风意并不寻常的伤心难过,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在不停地流泪?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沈四公子身边出现了一位自称沈四夫人的人,而且四公子他并没有否认,那人身怀有孕一起随同沈四公子来到了誉京城,一同被安排在别院之中。”风意哽咽着说道,一字一句的重复当时唯苏跟她说的那些话。 天知道她能够说下来这些是有多么不容易,在唯苏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公主等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沈四公子不是很喜欢公主的吗,又为什么会做出这般对不起公主的事情,风意很难理解发生的这一切。 和安公主被风意的这一串话给打击到了,原本兴奋的坐直了身体,现在整个人都被一种巨大落寞所包围。 她不想相信风意口中所说的话,她不相信沈吟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对待她,“他在什么地方,我要去找他。” 在别人的口中又怎么会是真相,就算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也要听沈吟致亲口告诉她,告诉她一直以来的等待都是无用功,她所有的爱与期盼都化为了泡影,她不相信,她也不能够相信。 “公主。”风意担心和安公主会承受不住,声音都有些发颤。 仙蕙公主在一边握住了和安公主的手,刚才是和安公主给予她温暖,现在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给予和安公主陪伴的力量,“把话说清楚,贤妃身边人究竟有没有告诉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沈吟致的身边?” 直呼姓名,可见仙蕙公主对沈吟致是不满意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和安公主也顾不上仙蕙公主究竟是喜不喜欢沈吟致,连她自己都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那人是沈四公子的救命恩人,但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要求沈四公子娶她为妻,沈四公子也答应了,所以眼下的情况,可能沈四公子没有办法为公主脱困了。”风意快速说道,这些话都是唯苏告诉她的。 仙蕙公主皱起了眉头,就像是风意话中所说的,既然是沈吟致有了妻子,就不可能来娶和安公主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承诺就算是作废了,如今可不是和安公主失约,是沈吟致背叛在先,那就怨不得他们不顾以往的恩情了。 然而仙蕙公主是这么想的,但是未必和安公主就这么想,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就是想要找到沈吟致将话给问清楚,为什么他的身边会出现其他的人,为什么会失约,在边境的时候他究竟是遭受了什么? 1072.和亲的压力 “那人是沈四公子的救命恩人,但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要求沈四公子娶她为妻,沈四公子也答应了,所以眼下的情况,可能沈四公子没有办法为公主脱困了。”风意快速说道,这些话都是唯苏告诉她的。 仙蕙公主皱起了眉头,就像是风意话中所说的,既然是沈吟致有了妻子,就不可能来娶和安公主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承诺就算是作废了,如今可不是和安公主失约,是沈吟致背叛在先,那就怨不得他们不顾以往的恩情了。 然而仙蕙公主是这么想的,但是未必和安公主就这么想,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就是想要找到沈吟致将话给问清楚,为什么他的身边会出现其他的人,为什么会失约,在边境的时候他究竟是遭受了什么?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和安公主还在惦记着沈吟致的身体情况,如此真挚的感情,怎么能够被辜负? 和安公主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她直接起身,打算亲自找到沈吟致问个清楚。 有人能够地进来话,就说明着,暂时并不想让和安公主知道沈吟致的所在位置,但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又怎么会考虑到这些东西。 风意直接抱住和安公主的大腿说道:“公主,那人还说,两天过后会安排公主和沈四公子在宫中见面,希望公主能够做好准备,当下沈四公子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需要休养两天。” 和安公主的双眸闪烁了一下,将风意给扶起来,“他的情况很不好吗?” 风意擦了擦眼泪,“说是长途奔袭所导致的,问题并不是很大,公主莫要太担心。” 到底是风意跟在和安公主身边多年,就算是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之下,也能够抓到和安公主最在意的那个问题。 方大人在门外还是一字不落的将这些话都给听了进去,也难怪在风意回来之后,她的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对,任谁在听到这种消息之后,都很难会冷静下来,便是他也在为和安公主感到不值。 这段时间和安公主所承受的压力,他都是看在眼里面的,但是和安公主苦苦等待的那个人依旧是说走就走,根本就没有留给和安公主半点考虑的机会。 如今在和亲的压力之下,和安公主同沈吟致之间的感情要是破碎的话,那基本上是等同于走上了绝路。 房间之中仙蕙公主还在劝和安公主逃跑,但是方大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和安公主是绝对不会逃走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中,就算是想过千万种方式逃避和亲的命运,和安公主都不会去选择这种拉上整个公主府的人做垫背的方式,和安公主不是那种人。 风意默默的从房间之中走出来,她看不得和安公主那张略带伤心的脸,明明心里面压抑着无数的悲伤,却还是要装作出一副很平淡的燕子,怕的就是面前的仙蕙公主担心,内心如此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1073.我没事的 如今在和亲的压力之下,和安公主同沈吟致之间的感情要是破碎的话,那基本上是等同于走上了绝路。 房间之中仙蕙公主还在劝和安公主逃跑,但是方大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和安公主是绝对不会逃走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中,就算是想过千万种方式逃避和亲的命运,和安公主都不会去选择这种拉上整个公主府的人做垫背的方式,和安公主不是那种人。 风意默默的从房间之中走出来,她看不得和安公主那张略带伤心的脸,明明心里面压抑着无数的悲伤,却还是要装作出一副很平淡的燕子,怕的就是面前的仙蕙公主担心,内心如此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大人,你说公主该怎么办?”风意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水,在关上门之后,又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如今以后的和安公主,要怎么才好。 方大人有些不忍心,将风意轻轻的搂进了怀里面,轻声安慰道:“只有公主才知道她自己该怎么做,别怕,公主是很强大的一个人,不会被这件事情所打倒的。” 就像是如方大人所说的一样,和安公主从来都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她能够多年在楚月柔的打击之下平安无事,还能够在誉京城之中有自己的交友圈子,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安公主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打倒的人。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和安公主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在意的并不是沈吟致有了妻子之后,就没有人可以帮她逃出和亲的牢笼了,她在意的是过去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无论沈吟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跟那个人在一起,这之间究竟是因为恩情还是因为爱情,总归,他们之后是没有什么可能在一起了。 那些无数幻想过的美好故事,所期待的无数美好未来,都不可能会再实现了。 一想到这里,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就忍不住的在痛,控制不住的泪水在她的脸上落下,和安公主慌乱的擦干脸上的泪水,转眼看到仙蕙公主一脸错愕的表情,和安公主笑道:“娘亲,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的,娘亲就不要再说了,逃从来都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躲避永远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是事情都已经送上门来了,又何必逃避,解决就是了。 仙蕙公主沉重的叹息,将和安公主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那里就有那么的坚强,仙蕙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若是要她不要这么伤心,未免也太苛刻了一些,还是要好好的哭一场,才能够缓解心里面的痛苦,和安公主长久以来的期盼她是有目共睹的,她不是没有期待过和安公主能够同沈吟致之间有一个很好的结果,那毕竟是真挚的感情,是仙蕙公主不曾得到过的,但最终还是未能在一起。 1074.支离破碎 一想到这里,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就忍不住的在痛,控制不住的泪水在她的脸上落下,和安公主慌乱的擦干脸上的泪水,转眼看到仙蕙公主一脸错愕的表情,和安公主笑道:“娘亲,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的,娘亲就不要再说了,逃从来都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躲避永远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是事情都已经送上门来了,又何必逃避,解决就是了。 仙蕙公主沉重的叹息,将和安公主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那里就有那么的坚强,仙蕙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若是要她不要这么伤心,未免也太苛刻了一些,还是要好好的哭一场,才能够缓解心里面的痛苦,和安公主长久以来的期盼她是有目共睹的,她不是没有期待过和安公主能够同沈吟致之间有一个很好的结果,那毕竟是真挚的感情,是仙蕙公主不曾得到过的,但最终还是未能在一起。 和安公主抱着仙蕙公主哭了好久,直到天黑之后,和安公主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连晚饭都没有吃,仙蕙公主多陪了她一会,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在仙蕙公主知道沈吟致忘恩负义,背弃和安公主之后,就一直筹划着让和安公主逃跑的事情,和安公主就看着仙蕙公主在公主府之中上上下下的折腾,她也不去阻拦,反正趁着仙蕙公主忙碌的时候,她的耳边还可以清净一段时间。 风意和方大人都不敢上前招惹和安公主,两个人主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和安公主,只能是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对和安公主是有求必应。 这两个人的煎熬,和安公主也是能够看出来的,不过她没有心情去折腾这两个人了,现在她的心里面被沈吟致给装的满满的,全是两个人之前的回忆。 那么美好的场景,明明两个人之间那么好,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作弄他们两个人,非要让这真挚的感情,弄的最后支离破碎不可。 难道这世间的美好,上天就容忍不得吗,可过去的相遇难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吗,既然是安排了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又是因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两个人拆散。 和安公主看不明白这上天的安排,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他们痛苦才有此安排吗,老天爷的存在真的像是一个玩笑。 风意和方大人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和安公主,但是这个时候并不代表着没有人来打扰她,她宁静的日子是不会存在很久的。 和安公主在别院之中坐着,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但表面越是平静,就说明着和安公主的心里面更是波涛汹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释怀,所以,韩戎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这心里面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眼看和安公主明天就要进宫了,他不得不去问一问和安公主究竟是怎么想的。 1075.我都听说了 和安公主看不明白这上天的安排,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他们痛苦才有此安排吗,老天爷的存在真的像是一个玩笑。 风意和方大人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和安公主,但是这个时候并不代表着没有人来打扰她,她宁静的日子是不会存在很久的。 和安公主在别院之中坐着,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但表面越是平静,就说明着和安公主的心里面更是波涛汹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释怀,所以,韩戎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这心里面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眼看和安公主明天就要进宫了,他不得不去问一问和安公主究竟是怎么想的。 和安公主一抬眼就看到了韩戎站在她的院子门口,然而风意和方大人没有一个人在她走神的时候告诉她。 和安公主扯了扯嘴角,“爹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韩戎在这个公主府之中竟然是变成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存在,大概是因为仙蕙公主将人赶到了书房之中去住,连人都不见,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韩戎。 当时要不是和安公主给韩戎机会在仙蕙公主昏迷的时候进去,陪在仙蕙公主的身边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可是在仙蕙公主醒过来之后,依旧是翻脸不认人,和安公主也是着实没有了办法,现在的韩戎可是不得人心,风意这个单纯的小丫头都不愿意给他通报了。 韩戎也察觉出来了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是很欢迎他的存在,整个公主府的氛围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刚到。”韩戎说道。 究竟是不是刚到,也就只有韩戎自己知道了。 “爹爹最近过得好吗?” 在和安公主的注视之下,风意再也不能装的像没事人一样了,默默的给韩戎搬了一张椅子。 韩戎尴尬的笑道:“还好。” 怎么可能会好,仙蕙公主同韩戎之间翻脸的事情,整个公主府的人有谁是不知道的,然而大家也不过是在暗地里面讨论一下,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飞倾,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今日里来,便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韩戎开门见山,是一点都不含糊。 风意曾经说他是一点都不懂和安公主的心思,他作为她的父亲,却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她的心理感受,这对于他来将,是无能的,更是一件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 和安公主一愣,转眼又笑道:“原来是爹爹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呀。” 想来也是瞒不住的,那天风意告诉了她以后,她并没有严令禁止不要外传,所以能够将这个消息传到韩戎的耳朵里面并不奇怪,这也是应该的,仙蕙公主已经是知道了,一直对和亲比较关心的韩戎,自然也不应该落下,韩戎放心不下和安公主,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现在的感受,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过来看一眼和安公主。 1076.了断 风意曾经说他是一点都不懂和安公主的心思,他作为她的父亲,却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她的心理感受,这对于他来将,是无能的,更是一件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 和安公主一愣,转眼又笑道:“原来是爹爹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呀。” 想来也是瞒不住的,那天风意告诉了她以后,她并没有严令禁止不要外传,所以能够将这个消息传到韩戎的耳朵里面并不奇怪,这也是应该的,仙蕙公主已经是知道了,一直对和亲比较关心的韩戎,自然也不应该落下,韩戎放心不下和安公主,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现在的感受,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过来看一眼和安公主。 “爹爹是想问什么呢?”和安公主说道。 她的确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同韩戎之间说过什么,其实韩戎的态度早在一开始的就已经是表明了,告诉她作为大祈的公主应该为大祈的未来做打算,她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她自己,早在那个时候,和安公主就已经是放弃同韩戎沟通了。 韩戎是大祈的朝臣,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大祈做考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会给和安公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尽管这是他自己的女儿,要是他自己再不上心的话,是没有人会替他上心的。 然而,韩戎就没有想过这一点,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所做的这一切,是将他自己的女儿给送了出去,或许他自己已经是意识到了,但是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是关于和亲的事情吗?”和安公主见到韩戎不说话,她自己便发问了。 韩戎迟缓的点了点头,生怕他自己说错什么话,可能会引起和安公主的伤心事,但是他今日来本身的目的所在,就是已经是在和安公主血淋淋的伤口之上反复的蹂躏而不自知。 看着韩戎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安公主被逗笑了,“爹爹,你不用这么紧张,就算是你今日里来,是想要逼我去和亲,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就像是你说的,这本身就是我这个做公主的应该做的事情,我享受了公主的荣光,早晚会因此而付出代价,陛下能够给我这么长时间去考虑,已经是足够疼我了,我也不应该继续拖延下去了,迟早是要做一个了断的。” 被和安公主这么一笑,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是立刻就被化解了,但是和安公主所说的那些话,还是让韩戎沉默了良久。 和安公主看的这么清楚,反而让他想说的话无处可说,“你一直都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孩子。” 风意就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和安公主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反而是风意在一旁被气的不轻,要不是旁边有方大人在守着,或者风意又会像上一次一样,冲上去想要为和安公主讨一个公道,这世间难道聪明的孩子就活该要承担着这一切的痛苦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逼她做决定。 1077.极为聪明 被和安公主这么一笑,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是立刻就被化解了,但是和安公主所说的那些话,还是让韩戎沉默了良久。 和安公主看的这么清楚,反而让他想说的话无处可说,“你一直都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孩子。” 风意就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和安公主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反而是风意在一旁被气的不轻,要不是旁边有方大人在守着,或者风意又会像上一次一样,冲上去想要为和安公主讨一个公道,这世间难道聪明的孩子就活该要承担着这一切的痛苦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逼她做决定。 “你别那么冲动。”方大人说道。 风意压低声音愤愤不平,“我只是不甘心,明明上一次都已经是说过公主的心意了,但是为什么还是要逼着公主去和亲,眼下沈四公子那边的事情也泡汤了,公主眼下要怎么办才好。” 方大人伸手摸了摸风意的小脑袋,风意对和安公主忠心耿耿,但是她的确不是怎么聪明的一个小丫头,和安公主也为此惆怅过,不过还好的是,有方大人在,也能够让和安公主安心许多。 “公主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其他人来救她,所以说无论是那个人在还是不在,都是一样的结果,这都要看公主自己的心意。”方大人解释道。 风意愣了一下,差一点就没有反应过来,都说她不聪明,可是她怎么在方大人的这句话里面听出了别的意思来。 “爹爹一直都夸我很聪明,所以才会一直支持我去学武,当初爹爹告诉我,从前在你很想要学武的时候,那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科考之上,后来遇到了娘亲,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时光了,那爹爹送我去宿卓先生那里,是为了弥补过去自己的遗憾吗?”和安公主偏过头去问道。 “爹爹害怕我会像娘亲所说的那样,直接带了东西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到誉京城里来,反正谁也抓不住我,爹爹有担心这样的情况会发生?” 韩戎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之中,不过这一次和安公主似乎是很有耐心的在等韩戎,她不去打扰韩戎想要斟酌的话语,很有可能这背后藏着的是无数伤人的话。 “你要是真想离开的话,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你的身影,若是你跑了,以你的轻功,不会有人找到你,或许真的这样做,玉心也就满足了吧。”韩戎苦笑道。 和安公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下去,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是麻木了,根本已经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原来有些时候,那些伤痛从来都没有放过她。 “爹爹,你不是不了解我,也对,我是你的女儿,你从小就看着我长大,我是个什么人,你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你只是太固执了,你仍然在坚持着你自己的选择,丝毫不考虑我,也不考虑娘亲的感受。” 1078.安排午膳 “你要是真想离开的话,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你的身影,若是你跑了,以你的轻功,不会有人找到你,或许真的这样做,玉心也就满足了吧。”韩戎苦笑道。 和安公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下去,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是麻木了,根本已经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原来有些时候,那些伤痛从来都没有放过她。 “爹爹,你不是不了解我,也对,我是你的女儿,你从小就看着我长大,我是个什么人,你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你只是太固执了,你仍然在坚持着你自己的选择,丝毫不考虑我,也不考虑娘亲的感受。” 她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仙蕙公主一直都不肯原谅韩戎,就算是两个人之间有点摩擦,或许有些争吵,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大概仙蕙公主跟她一样,看明白了韩戎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要是不改变他的想法,仙蕙公主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对不起。”韩戎很内疚。 “娘亲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帮你了,我觉得我再帮你的话,我会良心不安,你们之间的事情,也不该是我插手的,爹爹自求多福吧。”和安公主说完了这些以后,起身向屋内走去。 刚刚还觉得天气不错,晒晒太阳,这身子还觉得挺舒服的,现下看来,并不是这样的,那一点点的温度也要被人给剥夺去,彻底的落入无尽的冰冷和黑暗之中,没有人会期待她的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韩戎还想拦下和安公主说些什么,但是和安公主的脚步过快,韩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和安公主就已经是进屋了。 “驸马爷是想要问公主究竟会不会答应和亲是吗?”风意还是没有被方大人给拦下来,一个不留神,人就冲了出去。 若是之前韩戎可以听风意说那些话,那是因为韩戎在喝醉的情况之下,如今韩戎清醒,就算是在跟和安公主的对峙之下落了下风,那也不是一个奴婢可以随便教训的,在这一点上,风意到底是越了线。 眼看着韩戎的面色越来越不善,方大人的心也开始揪了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和安公主的声音在房间之中传了出来。 “风意,安排午膳。” 和安公主现在还没有吃上任何东西,心里面被各种事情烦扰着,怎么可能会吃的下去,也就没有让风意准备,眼下刚刚又遭受一重打击,根本不可能会吃下东西,只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护着风意罢了。 风意高声回应,她本来想说的东西就被打断了,韩戎也不想跟这么一个小丫头计较,但是偏偏风意不甘心,明明都走了两步要离开了,还是转身回来对韩戎说道:“既然陛下都已经是将决定权交到了公主的手里面,驸马爷又何必苦苦相逼,反正明天都能知道结果,为何就不能放过公主一次?” 1079.在所不惜 “风意,安排午膳。” 和安公主现在还没有吃上任何东西,心里面被各种事情烦扰着,怎么可能会吃的下去,也就没有让风意准备,眼下刚刚又遭受一重打击,根本不可能会吃下东西,只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护着风意罢了。 风意高声回应,她本来想说的东西就被打断了,韩戎也不想跟这么一个小丫头计较,但是偏偏风意不甘心,明明都走了两步要离开了,还是转身回来对韩戎说道:“既然陛下都已经是将决定权交到了公主的手里面,驸马爷又何必苦苦相逼,反正明天都能知道结果,为何就不能放过公主一次?” 风意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就飞快的跑开了,根本就没有给韩戎反应的机会去训斥她。 整个院落都空荡荡的,似乎是根本就没有人存在过,韩戎感觉到十分的落寞,他不太能够接受,现在的一切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风意在给和安公主做饭的时候,毫无征兆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好半天方大人都没有听到从小厨房之中传出来风意忙碌的声音,他便走过去看看,见到风意就坐在灶台前面,饭菜早就已经是做好了,然而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是凉了而已。 而那个做饭的人,早就已经是坐在旁边是哭得泣不成声了。 “怎么突然间就哭了?”方大人冷不丁的出声,将风意给吓了一跳。 风意差点从小板凳上跌下去,哭得不停地大口喘气,但是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因为,因为方大人你说公主她早就决定了去和亲了,她拖延了这么就,难不成就为的是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吗?” 方大人不知道是该说风意聪明还是说她笨好,在简单的几句话之中意识到和安公主的本意,但是她还是没有明白和安公主最终的心意。 方大人想,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是怎么有勇气冲出去同韩戎争执有关于和安公主的一切的。 “既然是公主自己的决定,那我们就尊重她,好吗?”方大人说道。 他没有安慰她不要哭,但是却用另一种方式安慰了她。 风意点点头,“好,无论公主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陪在公主的身边,哪怕是嫁到大漠去,也在所不惜。” 这个小丫头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守护好和安公主,守护好这个从小就一直长大的,几乎是伙伴一般的存在,或许别人不懂和安公主的好,但是风意知道,既然是上天没有办法许给和安公主一生的幸福,那就让她拼尽性命也要守护在她的身边,哪怕是维护那一点点的美好。 和安公主的想法,就像是方大人所说的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逃避和亲的事情,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想去和亲,她还想过挣扎,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清楚的认知到,和亲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1080.唯一的出路 风意点点头,“好,无论公主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陪在公主的身边,哪怕是嫁到大漠去,也在所不惜。” 这个小丫头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守护好和安公主,守护好这个从小就一直长大的,几乎是伙伴一般的存在,或许别人不懂和安公主的好,但是风意知道,既然是上天没有办法许给和安公主一生的幸福,那就让她拼尽性命也要守护在她的身边,哪怕是维护那一点点的美好。 和安公主的想法,就像是方大人所说的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逃避和亲的事情,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想去和亲,她还想过挣扎,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清楚的认知到,和亲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那时候她信誓旦旦的在长信宫之中回应太后的话,说没有人可以控制的了她的人生,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去和亲,那时候的她完全没有想到,最终将她自己逼上绝路的会是她自己。 她不能不走上这条路,无论是以逃走的方式还是让沈吟致来娶她,这些看似可以能够成功的想法,实际上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和安公主做不到将整个公主府赔上去,更不能无缘无故的牵扯上沈吟致,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做不到牺牲别人去成全她自己,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明明是打算牺牲她,从而能够换取更大的利益,和安公主知道这是不公平的,但是她做不出更多的选择了。 不过现在也好,断了她的后顾之忧,沈吟致眼下出的这件事情,可真的及时,让她半分愧疚都没有,简直是可以毫不留念的离开他,让她感觉到十分担心的事情,就是仙蕙公主同韩戎之间的关系。 父母现在关系闹僵了,这让和安公主也不会放心离开的,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曾经也是很好的。 但是仙蕙公主始终不能够同意将她送去和亲,而韩戎所有的心思都忠于大祈,就算是两个人知道彼此之间的想法,也不会互相原谅对方,彼此之间就是因为太过于清楚,才没有办法面对。 当下的和安公主也因为被伤了心,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又哪里来的力气去帮助别人。 便是拯救她自己,都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去和亲,但是好像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由她来决定,曾经的豪言壮语很快就消散在了时间之中,君玉澜给了她这么长时间的考虑,或许在本质上就是不想让她自己后悔,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来究竟会不会后悔。 关于在皇宫之中的安排,君玉澜已经是为沈吟辰办好了,经过这两天的调养,沈吟致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亓元总是看着沈吟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终她还是将话给咽回去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都不会改变。 1081.会好起来的 便是拯救她自己,都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去和亲,但是好像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由她来决定,曾经的豪言壮语很快就消散在了时间之中,君玉澜给了她这么长时间的考虑,或许在本质上就是不想让她自己后悔,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来究竟会不会后悔。 关于在皇宫之中的安排,君玉澜已经是为沈吟辰办好了,经过这两天的调养,沈吟致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亓元总是看着沈吟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终她还是将话给咽回去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都不会改变。 看得出来,两个人都对即将要面临的见面,很是惶恐,沈吟致更是惴惴不安,他很希望能够见到和安公主,但是又在害怕着所要面对的事情,世间的所有事物,有很多并不是害怕和畏惧就可以不去面对了,甚至是在面对的时候,要付出加倍的勇气。 “她真的会见我吗?”沈吟致问道。 此时已经是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沈吟辰也随着一起前往,沈吟致在得知和安公主已经是知晓他的事情之后,这心里面是更加的痛苦和折磨。 “今日是安排好了的,自然也是她答应了的,不会有人会打扰你们之间的见面,有什么话,你们两个人见了面之后再说吧。” 虽然并不知道那些话在见了面之后能不能够说得出来,但是想必见面,可以说得上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心愿了吧。 沈吟辰多少有点担心沈吟致的状态,“小致,会好起来的。” 等到这个世界平安顺遂,就不会再有战乱,更不会有人因此而牺牲了,沈吟辰心中所向的一直都是这一点,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希望她再也不要看到这么多悲伤的面孔了。 “公主,真的要穿这一身吗?”风意很奇怪为什么和安公主会穿了一身正红的衣衫去。 和安公主很坚持,红衣似血,她此行是为了祭奠她已经失去的感情。 风意和方大人都被拦在了宫门外,而沈吟辰只是将沈吟致送进宫中之后,她便消失了踪影,君玉澜安排的地方是在御花园之中。 这御花园上上下下的奴婢还有侍卫都被赶了出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存在,也不会有人惊扰到他们两个,也不会有人知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私会的事情。 和安公主踏入御花园的时候,就察觉出这里没有一个人,平日里在旁随侍的婢女是一个都没有,很明显是被人给调走了,或者说在她进宫的那条路上,能够被调走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在和安公主的视线之中出现过。 有这样感觉的,还有沈吟致,当他想要问沈吟辰情况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不在他的身边了,周围都空荡荡的,明明四通八达的皇宫,现在继续往前走,却只有一条路。 1082.你来了 这御花园上上下下的奴婢还有侍卫都被赶了出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存在,也不会有人惊扰到他们两个,也不会有人知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私会的事情。 和安公主踏入御花园的时候,就察觉出这里没有一个人,平日里在旁随侍的婢女是一个都没有,很明显是被人给调走了,或者说在她进宫的那条路上,能够被调走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在和安公主的视线之中出现过。 有这样感觉的,还有沈吟致,当他想要问沈吟辰情况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不在他的身边了,周围都空荡荡的,明明四通八达的皇宫,现在继续往前走,却只有一条路。 这是为他们两个人,专门开辟出来的一条道路。 沈吟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御花园之中,不过越到御花园,沈吟致的脚步就越发的混乱,一会儿走的特别的快,一会儿走的特别的慢。 他现在是十分的想要见到和安公主,另一方面,对于当下情况的遇见,他并没有做到完全的准备。 愧疚充斥了他整个人的心思,他的爱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十分可笑,事已至此啊,想必对方的心里面都明白,只是这一次见面以后,大概他们此生都不会再回到过去。 “你来了?” 和安公主的人没有出现在沈吟致的面前,但是她的声音却回荡在沈吟致的耳畔。 “我怎么问不会想到,我们两个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和安公主说道。 沈吟致继续往御花园深处走去,循着和安公主的声音,成功的走到和安公主的面前,那一抹红色惊艳了他的眼,她是那般的炫目,却也是那般的悲凉。 “师姐,好久不见。”沈吟致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只要是看到她,所有的烦忧就已经是都在脑后了,没有人会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之中,在他与生死相搏的时候,在他的心里面究竟是有多么想念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就是他心底的一道光,冲破了他规规矩矩的人生,让他的生活增添了无数的色彩,也找到了为之努力的方向。 和安公主同样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她从秋千上奔下去,向着沈吟致的方向而去。 沈吟致快步迎上去,在那抹红色的身影抵达他面前的时候,狠狠的将那个人抱在了怀里面。 沈吟致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和安公主失神了片刻,可那温暖宽阔的怀抱忍不住让她回过神来,而这样的温度又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就算是经历了再多不好的事情,可谁也不能够否定两个人之间最为真挚的感情,曾经美好的回忆是真真切切的,过去在宿斋之中习武的日子,会是他们两个人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要是看到彼此,那满溢出来的温暖,根本就控制不住,这种感情是从心底里面藏着的,即便外面天塌地陷,也不能够阻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爱。 1083.不要去 沈吟致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和安公主失神了片刻,可那温暖宽阔的怀抱忍不住让她回过神来,而这样的温度又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就算是经历了再多不好的事情,可谁也不能够否定两个人之间最为真挚的感情,曾经美好的回忆是真真切切的,过去在宿斋之中习武的日子,会是他们两个人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要是看到彼此,那满溢出来的温暖,根本就控制不住,这种感情是从心底里面藏着的,即便外面天塌地陷,也不能够阻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爱。 “你还好吗?”和安公主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沈吟致的怀抱里面。 就算是她现在的举动有些无~耻,明明是抱着分开的心思才来的,可是在见到这个人之后,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长久以来的思念原来是这般的折磨人,比起思念更加让人痛苦的东西,是他们心中的爱意。 沈吟致紧紧的抱着她,和安公主感觉到,在这份感情之中,并不是她一个人在痛苦,伴随着痛苦而来的东西,是爱之中的绝望,原来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却根本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沈吟致道歉。 他很难过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出现,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出现这种事情,痛苦的开始导致了悲剧的结局。 和安公主忍住没有哭出来,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这个时候,她不能哭,要是哭花了妆容,她就不好看了,他们两个人之间难得的一次见面,她不想给沈吟致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对呀,你回来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和安公主缓缓的松开沈吟致,“我要去和亲了。” 沈吟致的身体直接是当场僵直在了原地,这个消息砸下来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为什么?” 和安公主有些奇怪,“什么为什么?” “还是有很多办法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定是要选择和亲?”沈吟致急了,直接是抓住了和安公主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是去大漠和亲,无异于是去那里送死,他们打算着这件事情,就说明了这背后有着很大的阴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对大祈让步,师姐,不要去,就算是你不要嫁给我,你也不要去和亲。” 和安公主细细打量这个因为她的事情而着急的男孩子。 够了,已经是够了,她能够在沈吟致这里听到这些话,实际上她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在无数的打压之中,在无数的逼迫之中,大多数人都盼望着这场和亲的成功,能够关心她一点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只要是沈吟致的心里面还有她,无论日后她会经历什么样的日子,她会遭受什么样子的痛苦,在远方的彼岸,还有这样的一个人为她焦虑,为她着急,时时刻刻担心着她的安危,这样不是很好吗,也不负过去曾经相爱的日子。 1084.对不起 和安公主细细打量这个因为她的事情而着急的男孩子。 够了,已经是够了,她能够在沈吟致这里听到这些话,实际上她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在无数的打压之中,在无数的逼迫之中,大多数人都盼望着这场和亲的成功,能够关心她一点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只要是沈吟致的心里面还有她,无论日后她会经历什么样的日子,她会遭受什么样子的痛苦,在远方的彼岸,还有这样的一个人为她焦虑,为她着急,时时刻刻担心着她的安危,这样不是很好吗,也不负过去曾经相爱的日子。 “其实没有你身边发生的这件事情,我还是一样要告诉你,我会选择去和亲,这跟你是不是要娶别的女子为妻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没有这个前提条件,我还是一样会这样选择。”和安公主很平静的说道。 只是和安公主可以很平静,但是沈吟致做不到像和安公主一般镇定自若。 被提起亓元的事情,他还是有愧于和安公主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他先提出了放弃,不然这件事也不会被沈吟辰给送到公主府里去,就算是和安公主说出了这些言论,也不能够宽恕他所犯下的罪孽。 他放弃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对不起。” 但是他只能是在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好像除此之外,其他的话他都说不了。 和安公主从沈吟致的桎梏之中挣脱出来,她的肩膀有些微微作痛,可见沈吟致的情绪是有多激动,手下的力气有多大。 不过和安公主就当作是没有感觉到,对沈吟致说道:“你能不能同我说一说,你在边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危险吗,谁救了你,你现在好点了吗?前两天听说你因为连日来的长途奔袭,所以身体有些不好,那你有休息好吗?” 她越是关心他的情况,就给沈吟致带来更大的压力和愧疚,他恨不能将自己的性命都献给对方,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的途径可以做到。 他姑且只能是认真的回答和安公主的问题,“已经是休息好了,最初我只是被安排在了石城驻守,没想到大漠会突袭,战备不支的情况之下,很快就沦陷了,而我身受重伤,靠着亓元相救,才勉强活了下来。” “亓元?那个救你的女孩子叫做亓元?”和安公主抓住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的,正是她,亓元是一个医师,在大漠的边境救了我的性命,作为救命之恩的条件,我要娶她为妻,并且要护她跟她的孩子周全。”沈吟致说道。 其实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细节他并没有完全的说出来,但是要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未免有一些推卸责任的感觉,木已成舟,亓元不同意退步,和安公主下定决心去和亲,现在无论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过是让他的心里面能够好受一点,但打不住那种心如刀绞的痛感。 1085.是谁的 “亓元?那个救你的女孩子叫做亓元?”和安公主抓住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的,正是她,亓元是一个医师,在大漠的边境救了我的性命,作为救命之恩的条件,我要娶她为妻,并且要护她跟她的孩子周全。”沈吟致说道。 其实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细节他并没有完全的说出来,但是要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未免有一些推卸责任的感觉,木已成舟,亓元不同意退步,和安公主下定决心去和亲,现在无论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过是让他的心里面能够好受一点,但打不住那种心如刀绞的痛感。 和安公主微微有些惊讶,当下听到沈吟致说起这些事情,跟风意气势汹汹的向她告状时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原来她这个局中人也可以像一个事外人一般,听着这些像是传奇一般的故事,为之感到惊叹。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问道:“那她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沈吟致没有意识到和安公主在担心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如实相告,“我不知道,在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怀孕了,那个时候月份浅,她当时还不想给我去找药材,不想因为我而让她自己受到什么危险。” 亓元根本不愿意去救沈吟致,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见死不救虽然不是她常做的事情,但是乐善好施可从来都不是她该做的事情,说起来为什么她会这么冲动,她自己都想不通。 和安公主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在这一点上已经是很明确了,沈吟致和那个女子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或许女孩子这辈子要求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那就是感情上的纯洁,她一直都希望能够有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的去爱她,哪怕是最终的结局并不是那么美好,两个人或许因为这世间种种因果走不到一起去,和安公主看到沈吟致真的真情实意的去爱过她,并且这份感情并没有那么容易消散的时候,她所求的已经是得到了。 和安公主将自己的要求已经是放的很低了,不过还好的是,沈吟致并没有让她失望。 “我拼了命的活下来,却还是错过了你,师姐,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生气好不好,以后师姐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所以师姐能不能不要去和亲?”沈吟致问道。 和安公主安静的听他继续说。 “我可以去求陛下,可以要二姐姐帮忙,二姐姐以前对你也是很好的,相信她也不会愿意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有陛下不是很疼你吗,肯定……” 眼见着沈吟致越说越离谱,和安公主及时的拦住了沈吟致接下来要说的话,“皇舅舅已经是对我很好了,若我当真不愿意去和亲,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我,让我一定去,皇舅舅将和亲的决定权交到了我自己的手里面,其实看起来我的未来还可以有着无限的可能,但是我只有一条路,能走的平稳。” 1086.我们分开吧 和安公主安静的听他继续说。 “我可以去求陛下,可以要二姐姐帮忙,二姐姐以前对你也是很好的,相信她也不会愿意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有陛下不是很疼你吗,肯定……” 眼见着沈吟致越说越离谱,和安公主及时的拦住了沈吟致接下来要说的话,“皇舅舅已经是对我很好了,若我当真不愿意去和亲,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我,让我一定去,皇舅舅将和亲的决定权交到了我自己的手里面,其实看起来我的未来还可以有着无限的可能,但是我只有一条路,能走的平稳。” “平稳?”沈吟致差一点就没有反应过来。 她大约想要说的,是牺牲吧。 因为只有和亲,牺牲的人就只有她自己,完全可以保全其他人的安全,若是选择其他的路,无论是哪一种,公主府亦或者是沈吟致都不能够得以保全,甚至是说,因为她自己的保全,而害了她身边的所有人,和安公主做不到这么残忍,哪怕那些人是心甘情愿的要为她这么做。 “我是恨你的。” 和安公主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沈吟致吓了一跳。 “师姐?” “我等了你好久啊,一开始传来你遇难的消息,贤妃姐姐告诉我,你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你还活着,我就想,只要是你能够活着回来,一切就都够了,娘亲要给我相亲,我都拒绝了,太后逼我去和亲,我也没有答应,但是在知道你平安以后,我觉得都没有这么重要了。”和安公主退开了两步,很坚定的对沈吟致说道。 “我们分开吧。”和安公主说。 沈吟致看着眼前这个极漂亮的人,为什么他有些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他不太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师姐的意思是,你的事情不要我插手了是吗?”沈吟致颤抖着问出这句话来。 和安公主点头,“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不是吗,你会有你的妻子和孩子,日后你官运亨通,未来的日子会很好,而我与你天涯两相隔,可以说是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彼此,又何苦相互为难。” 她这不是绝情,她这是放弃。 沈吟致早就应该是看懂的,在和安公主提出她选择去和亲的时候,在他选择留下亓元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就已经是走到了尽头了,也很难会重新再续起来了。 虽然两个人见面之后,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明明双方的心意都没有改变过,但如今两个人之间却隔着巨大的山河,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跨越。 沈吟致很是无奈的笑道:“若是日后没有了师姐,我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好呢?” 日日夜夜都生活在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之中,每时每刻都会想到,在他的生命之中出现过这般耀眼的一个人,直接是点燃了他的整个生命,今后余生的每一天之中,他都会生活在她的光芒之下,根本不可能会忘记他曾经这般的爱过一个人。 1087.不要忘了我 虽然两个人见面之后,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明明双方的心意都没有改变过,但如今两个人之间却隔着巨大的山河,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跨越。 沈吟致很是无奈的笑道:“若是日后没有了师姐,我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好呢?” 日日夜夜都生活在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之中,每时每刻都会想到,在他的生命之中出现过这般耀眼的一个人,直接是点燃了他的整个生命,今后余生的每一天之中,他都会生活在她的光芒之下,根本不可能会忘记他曾经这般的爱过一个人。 命运这般的安排,究竟对他们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听了沈吟致的话,和安公主很开心,“虽然说你若是过得不好,我应该很担心很难过才对。” 她目光灼灼,仿若是被什么点亮了她兴奋的心,“但若是你因为我而痛苦,反而能够时时刻刻的记着我,无论是过去美好的回忆,还是那些让你痛苦的经历也好,只要是我,怎么样都好,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忘了我,好吗?” 和安公主自知她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很过分的,往后的人生之中,沈吟致都不会再找到有关于她的任何一丝一毫的痕迹,或许会在远方的大漠传来,一星半点关于她的消息,可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但是要她接受她的爱情,最终只是这么一个结局,和安公主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的,她不想牵连其他的人,甚至是沈吟致,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够接受她身边的人,或许会把她给忘掉。 “师姐放心,我怎么会敢忘记师姐。” 这一点原不用和安公主去提醒,这必然是他能够做到的,也绝对不会忘记的事情,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之中存在过之后,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会再取代她的位置。 “可是师姐,当真是没有余地了吗?” 除了和亲这一条路,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沈吟致不想看到她去和亲,可他还能够做什么。 和安公主淡淡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已经是比什么都说出来,表达的很多了,她很是决绝的要离开,无论两个人之间相遇又再深厚的感情,也不能够阻止她,就要前赴的决心。 在和安公主离开之后,就剩下沈吟致一个人留在了御花园之中,他不想离开,也不想失去她,但是如今,所有的事情并不是看他想不想就能够决定的了,失去她是注定的事情,再也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沈吟辰一直都待在君玉澜的御书房后面,君玉澜在前面同大臣之间商议朝政上的事务,沈吟辰就躲在后面看那些被积灰的书,那些典籍只要是被捧到沈吟辰的面前,几乎是可以让她忘掉所有的事情,包括在她那段被囚禁湘院的时候,心里面是充满着各种的不开心,但因为有那些书可以看,倒也没有什么过不下去。 1088.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已经是比什么都说出来,表达的很多了,她很是决绝的要离开,无论两个人之间相遇又再深厚的感情,也不能够阻止她,就要前赴的决心。 在和安公主离开之后,就剩下沈吟致一个人留在了御花园之中,他不想离开,也不想失去她,但是如今,所有的事情并不是看他想不想就能够决定的了,失去她是注定的事情,再也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沈吟辰一直都待在君玉澜的御书房后面,君玉澜在前面同大臣之间商议朝政上的事务,沈吟辰就躲在后面看那些被积灰的书,那些典籍只要是被捧到沈吟辰的面前,几乎是可以让她忘掉所有的事情,包括在她那段被囚禁湘院的时候,心里面是充满着各种的不开心,但因为有那些书可以看,倒也没有什么过不下去。 但是君玉澜前面的事务并没有处理多久,那些大臣就都被他给用各种理由给驱逐了,美人在侧,就算是做一回昏君又能够如何,况且现在那些人的嘴里面无非就是有关于大漠和亲的事情,这人都才刚刚安顿下来,那些人就已经是坐不住了。 “在看什么?”君玉澜的声音在沈吟辰的耳畔响起。 沈吟辰连头都没有抬,“我在看医书,想当初三叔是一本接着一本的看,练出了一身好医术,可惜我实在是对这东西接受能力无能,研究了半天也就只能是看个皮毛而已。” “那是三叔独有的天赋,既然是看不下去那就不要再看了。”君玉澜伸手抽掉了沈吟辰手中的书。 不过沈吟辰的神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有所缓和,反而是更加的凝重,“三叔不是在这方面有天赋,而是在聪慧这方面,就是他独有的天赋,他一直都是特别聪明的人,我自诩学了许多的东西,但是要比起三叔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我比他所强的一点点所在,大概就是他不能够修习玄术吧。” 苏家的每一个人在出生后不久,都会被检查是不是能够修习玄术,可以这样的人是寥寥无几,像沈吟辰这样的人,更是百年难出一位,苏之零虽然天生就极为聪明,但是他并不能够修习玄术,这也是让苏家最为遗憾的一点。 君玉澜轻轻的将那些书重新放回了书架之上,“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苏之零要是在意这些,他也就不会接受洗重阁阁主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等待着沈吟辰的回归。 “眼下其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虽然三叔在年前就随我搬到了沈家,最近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了多少东西,连哥哥和小杏儿都能够看出来我要离开,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容不得我多留,难道三叔就没有感觉吗,要是说没有,我绝对不会相信,我好害怕他会背着我在做些什么事情,最后后悔都来不及。”沈吟辰表情严肃,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没有办法控制。 1089.来不及 君玉澜轻轻的将那些书重新放回了书架之上,“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苏之零要是在意这些,他也就不会接受洗重阁阁主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等待着沈吟辰的回归。 “眼下其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虽然三叔在年前就随我搬到了沈家,最近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了多少东西,连哥哥和小杏儿都能够看出来我要离开,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容不得我多留,难道三叔就没有感觉吗,要是说没有,我绝对不会相信,我好害怕他会背着我在做些什么事情,最后后悔都来不及。”沈吟辰表情严肃,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没有办法控制。 苏之零基本上都是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是旁人羡慕不及的本领,所以在苏之零无法修习玄术的情况之下,还是通晓了能够勘测命轨的本领,但是要在这条路上能够继续走下去并不容易,很容易就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便是能够修习玄术的人,还经常容易走火入魔,沈吟辰也曾经陷入困局之中,无法从中走出,更何况是苏之零。 若是无人从中引导,究竟是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会很难说。 现下沈吟言还有沈吟幸都看出来沈吟辰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忙,而且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简简单单的事情,普通人都能够看出来,何况是苏之零,他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在这段时间里,苏之零偏偏一直都没有出现,包括一直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谢束,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怎么出现在她的身边过了,沈吟辰就在想,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人在暗中筹谋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可惜,最近的沈吟辰被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事情缠身,现在她都没能够调查出来,她当初给沈吟致改了命数,对他未来的人生究竟是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而这究竟是沈吟致坚持不懈有了求生的欲望才遇到了亓元,还是沈吟辰所牵的命轨,给沈吟致带来了亓元的存在,沈吟辰着实是说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不过沈吟致已经是回来了有两三天的时间了,也没看见出什么乱子,所以在今日进宫之后,沈吟辰就打算将沈吟致带回沈家了,总不能让沈吟言和沈吟幸太过于担心。 君玉澜摸了摸沈吟辰的头,示意她不要太担心,“三叔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若他当真是有什么打算,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必然是会告诉你的,他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别怕。” 可是君玉澜越这么说,沈吟辰的心里面就越不安,因为有一件事情,是君玉澜不知道的。 那个已经是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魔鬼裴秦,他有一部分灵魂力量,作为转生,便是现在的苏之零,也就是说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讲,裴秦是苏之零,苏之零就是裴秦,苏之零从小就智近于妖不是没有道理的。 1090.到此为止 君玉澜摸了摸沈吟辰的头,示意她不要太担心,“三叔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若他当真是有什么打算,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必然是会告诉你的,他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别怕。” 可是君玉澜越这么说,沈吟辰的心里面就越不安,因为有一件事情,是君玉澜不知道的。 那个已经是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魔鬼裴秦,他有一部分灵魂力量,作为转生,便是现在的苏之零,也就是说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讲,裴秦是苏之零,苏之零就是裴秦,苏之零从小就智近于妖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也就是因为和裴秦有关系,才不让苏之零修习玄术。 是的,是苏家的长辈不允许苏之零修习玄术,而不是苏之零的资质不可以,苏家的三兄弟,苏之竹作为长子继承家业,自身有一身很强大的光系术法,在苏家灭族之后,继承给了君玉澜,而次子苏之焕虽然自身的法术并没有像苏之竹那般厉害到变态的程度,但是能够被白林长安府陈家所承认的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弱。 唯一没有修习玄术的就只有苏之零,他习武学文无人可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苏之零学到了其他人学不到的地步,但是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他的灵魂是不全的,甚至是他并不能说是完整存在的一个人,或许苏之零的存在,就是为了如今裴秦的复生。 当年能够容忍让苏之零活下来,或许都经历了万千的争执,所以不让他修习玄术也是无奈妥协后的决定,沈吟辰虽然不知道当年的场景是有多激烈,但是她和苏之零之间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苏之零是她的长辈,同时也是她一起扶持相伴的友人。 这份情意可是一般人都不可相比的,苏之零已经是在万千的磨难之中存活了下来,上天的劫难都仅仅只是夺走了他的一双眼睛,都没能将他给带走,如今裴秦复生又怕什么,会是个什么结果也未必都在对方的手里面。 沈吟辰是这样劝慰自己的,她派出了那么多的人手去寻找柯筝还有裴秦的下落,至今都没有什么踪影,他们将自己的气息掩藏的这么好,除非是已经强大到她根本就搜查不出来的地步,若真是如此,这一场争斗也没有什么必要可打的了,直接认输便好了,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现在裴秦或许是有了消息,但是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以至于柯筝不得不将裴秦给藏起来,不能让沈吟辰给发现。 若是第二种情况的话,虽然看起来比第一种情况好一些,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找不到裴秦和柯筝,他们就已经是落了下乘,他们在明,对方在暗,这背后所蕴藏的阴谋诡计可谓是防不胜防,沈吟辰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她如此拼命的寻找裴秦的踪迹,就是想在源头上掐死这场巨大的噩梦,可是现实与梦想有着不小的差距。 1091.阿澜 这份情意可是一般人都不可相比的,苏之零已经是在万千的磨难之中存活了下来,上天的劫难都仅仅只是夺走了他的一双眼睛,都没能将他给带走,如今裴秦复生又怕什么,会是个什么结果也未必都在对方的手里面。 沈吟辰是这样劝慰自己的,她派出了那么多的人手去寻找柯筝还有裴秦的下落,至今都没有什么踪影,他们将自己的气息掩藏的这么好,除非是已经强大到她根本就搜查不出来的地步,若真是如此,这一场争斗也没有什么必要可打的了,直接认输便好了,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现在裴秦或许是有了消息,但是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以至于柯筝不得不将裴秦给藏起来,不能让沈吟辰给发现。 若是第二种情况的话,虽然看起来比第一种情况好一些,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找不到裴秦和柯筝,他们就已经是落了下乘,他们在明,对方在暗,这背后所蕴藏的阴谋诡计可谓是防不胜防,沈吟辰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她如此拼命的寻找裴秦的踪迹,就是想在源头上掐死这场巨大的噩梦,可是现实与梦想有着不小的差距。 沈吟辰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件事情才合适,这毕竟是跟苏之零个人有关的私事。 然而就在沈吟辰还在犹豫怎么告诉君玉澜,才可以显得没有那么突兀的时候,君玉澜已经是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了怀里面,偏偏她这个当事人已经习惯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君玉澜的举动。 “陛下,和安公主请求觐见。” 白公公的声音从御书房的前面传了过来,让沈吟辰猛地清醒过来,在她想要往御书房前面冲的时候,立刻被君玉澜给打横抱了起来。 “阿澜?” 君玉澜将沈吟辰抱起来,将她放到了后面的软塌之上,“你在这里等一下,怕是飞倾这个时候,不太想要见到你。” 说起来,在沈吟辰回来之后,还没有同和安公主见过面,就算是在沈吟致出事的时候,和安公主在沈家守了整整一天的时候,也没能够见到沈吟辰的踪影。 当初和安公主也是时常进宫寻沈吟辰说话的,因为君玉澜的缘故,和安公主也算得上是有意相处和讨好,两个人相处的还算是融洽,不过在后来出事之后,和安公主也同沈家的人一样,都被君玉澜给拒之门外,不让任何人同沈吟辰有什么接触。 现在君玉澜不让和安公主看到沈吟辰的原因,是因为沈吟致的事情,怕是在这种伤心的时刻,不太适合见面。 沈吟辰点了点头,她表示理解,反正坐在后面也是一样能够听到前面在说些什么东西,“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好好同飞倾说,这孩子不容易,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少的压力,多劝劝她,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日后便是后悔都来不及。” 1092.答复 当初和安公主也是时常进宫寻沈吟辰说话的,因为君玉澜的缘故,和安公主也算得上是有意相处和讨好,两个人相处的还算是融洽,不过在后来出事之后,和安公主也同沈家的人一样,都被君玉澜给拒之门外,不让任何人同沈吟辰有什么接触。 现在君玉澜不让和安公主看到沈吟辰的原因,是因为沈吟致的事情,怕是在这种伤心的时刻,不太适合见面。 沈吟辰点了点头,她表示理解,反正坐在后面也是一样能够听到前面在说些什么东西,“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好好同飞倾说,这孩子不容易,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少的压力,多劝劝她,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日后便是后悔都来不及。” 今日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见面,若是因为一言不合,争执起来,和安公主一气之下答应了和亲,来日便是想后悔都是来不及了。 大漠的使臣已经是到达誉京城,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关重要的,万万不可以轻举妄动。 君玉澜示意她安心,他懂得分寸的。 很快和安公主就被召唤了进来,沈吟辰算着这两个人才进宫分明也没有多久,怎么会这么快就已经是谈完了,转眼间和安公主就来到了君玉澜这里。 “皇舅舅。” 和安公主见着君玉澜是从御书房后面的内室之中走出来的,眯了眯眼睛,“看来贤妃姐姐也在啊,怎么不出来,好久都没有见到贤妃姐姐了,一直都听说她回来了,却一直都没有见到人。” 她声音压低,倒是没有让在里面走神的沈吟辰给听到。 君玉澜淡淡的笑了笑,“她现在不太适合出面,就让她在后面多休息一会儿吧。” 和安公主倒是没有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既然是君玉澜不想让她见到沈吟辰,她就不见好了,有时候很多见面其实都没有什么必要,也有些见面的意义并不是很大。 但要说起来,今日见到沈吟致会不会后悔,那她的答案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在知道了沈吟致真的平安无事之后,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这件事情来的,更加让她开心吗? 不会再有了,或许她的爱就终结在这里,往后余生再也找不到让她快乐的事情了,她也一样不会后悔,即便今日的见面,很有可能会变成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后的见面。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给皇舅舅一个答复的。”和安公主说道。 君玉澜抬手先制止了和安公主继续说下去,“大漠的使臣也不过是于前两日刚刚抵达而已,停战的协议也才刚刚进献,飞倾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和亲事宜关乎你的终身大事,皇姐一直都在为此焦虑,朕既是答应过你们让你好好的思虑谋划,便是你会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会成全,毕竟你的父母为朕效忠多年,他们想要保全你的心思,朕也不是不懂,飞倾,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朕。” 1093.好好想清楚 不会再有了,或许她的爱就终结在这里,往后余生再也找不到让她快乐的事情了,她也一样不会后悔,即便今日的见面,很有可能会变成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后的见面。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给皇舅舅一个答复的。”和安公主说道。 君玉澜抬手先制止了和安公主继续说下去,“大漠的使臣也不过是于前两日刚刚抵达而已,停战的协议也才刚刚进献,飞倾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和亲事宜关乎你的终身大事,皇姐一直都在为此焦虑,朕既是答应过你们让你好好的思虑谋划,便是你会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会成全,毕竟你的父母为朕效忠多年,他们想要保全你的心思,朕也不是不懂,飞倾,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朕。” 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万不能够因为一时之气,就轻易的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每一步向前走,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才能够避免日后想起过往的决定,才不会有那般痛彻心扉的后悔和痛苦。 这也是君玉澜这个作为过来人的经验所谈,和安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他所疼爱的晚辈,他也不想看到这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遭受这般的痛苦和摧残。 但是他在作为和安公主的皇舅舅的同时,他还是一位帝王,他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在他的权利范围之内,所能给的最大的宽容。 还好,和安公主是个明事理的,她知道所有人为她的事情而所做出一切努力,也知道这位皇舅舅也在背后里默默的支持他。 正是因为他人都在用尽所有的努力去帮她,若是她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了,接下来的局面才会变得更加糟糕,和安公主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出现,更不想看到其他的人因为她的事情而为难。 即便是君玉澜说了,无论和安公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可以接受,他都能够处理当下的事宜。 可若是和安公主当真是消失不见了的话,那要如何给大漠的使臣交代,如何才能交出一位和亲公主来,两国之间的停战协议怎么办,那可是停战三十年,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的。 她可以不在乎这所谓的数字,她也可以不在乎前往大漠之后,可能会面临的地位和荣耀,但是有人在乎,大祈需要,百姓不想再遭受这份战乱的折磨了,边关的战士也需要休息,或许在私心里讲,她不想再一次经历这一次沈吟致出事的事情了,只要是战乱再起,沈吟致必然是会再上战场,他今日能够平安的回来,被人所救,保全性命,那么下一次是否还能活着回来,这谁也说不准。 和安公主知道,和亲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在她的背后,关乎更多人的生死,不是她太过于大义凛然,而是她总感觉自己应该去那里,留在誉京城,留在大祈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或许和亲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1094.想清楚 可若是和安公主当真是消失不见了的话,那要如何给大漠的使臣交代,如何才能交出一位和亲公主来,两国之间的停战协议怎么办,那可是停战三十年,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的。 她可以不在乎这所谓的数字,她也可以不在乎前往大漠之后,可能会面临的地位和荣耀,但是有人在乎,大祈需要,百姓不想再遭受这份战乱的折磨了,边关的战士也需要休息,或许在私心里讲,她不想再一次经历这一次沈吟致出事的事情了,只要是战乱再起,沈吟致必然是会再上战场,他今日能够平安的回来,被人所救,保全性命,那么下一次是否还能活着回来,这谁也说不准。 和安公主知道,和亲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在她的背后,关乎更多人的生死,不是她太过于大义凛然,而是她总感觉自己应该去那里,留在誉京城,留在大祈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或许和亲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皇舅舅,你不用劝我了,我都已经是想清楚了,你给了我这么长时间去准备,但我还是觉得面对这件事情比较好。”和安公主说道。 君玉澜面露难色,沈吟辰在刚才还提醒他要他多劝和安公主几句,别让这孩子在一时的不冷静之下,做出会让她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他本身是很相信和安公主的,在他的眼里面,和安公主算是一个很成熟稳重的孩子了,她很聪明,不应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眼下看来,究竟是君玉澜太过于信任和安公主,还是沈吟辰的考虑是对的。 上来就告诉他答应了和亲的事情,不是经过了太久的深思熟虑,就是今日在十分冲动的情况之下决定答应的。 君玉澜多少该思量思量,和安公主现在的言行举止,是不是带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你是当真是考虑清楚了吗,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就轻易地决定你日后的事情。”君玉澜说道,他的声音郑重,很明显的在提醒和安公主做这个决定要慎重,这个时候他的身份不过站在了她的身旁,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权。 和安公主愣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君玉澜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知道她和沈吟致之间所发生的那一点点事情,在害怕她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很冲动,答应和亲,是她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在沈吟致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是有这个想法了,眼下不过是更加的顺理成章罢了。 和安公主淡淡的笑道:“皇舅舅,我没有冲动,也没有生什么气,刚才我已经是同他将情况问清楚了,上天将我们之间的命运设定成了这个样子,明明相遇却不能够相守,我已经是认下来了,而且,在他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是有好好的考虑过这件事情,就算是没有发生现在的事情,我还是会一样的答复,皇舅舅,让我去和亲吧。” 1095.和亲 “你是当真是考虑清楚了吗,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就轻易地决定你日后的事情。”君玉澜说道,他的声音郑重,很明显的在提醒和安公主做这个决定要慎重,这个时候他的身份不过站在了她的身旁,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权。、 和安公主愣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君玉澜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知道她和沈吟致之间所发生的那一点点事情,在害怕她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很冲动,答应和亲,是她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在沈吟致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是有这个想法了,眼下不过是更加的顺理成章罢了。 和安公主淡淡的笑道:“皇舅舅,我没有冲动,也没有生什么气,刚才我已经是同他将情况问清楚了,上天将我们之间的命运设定成了这个样子,明明相遇却不能够相守,我已经是认下来了,而且,在他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是有好好的考虑过这件事情,就算是没有发生现在的事情,我还是会一样的答复,皇舅舅,让我去和亲吧。” 君玉澜沉默良久,而在后面听到这一切的沈吟辰也一样是沉默了好久。 “既然是你经过思量之后所做的决定,那便按照你说的来做吧,”君玉澜答应了下来,“你有想过要怎么样才能给皇姐说清楚吗,她一直都不同意你去和亲,眼下你答应了,就不怕她同你闹吗?” 和安公主看向君玉澜,“皇舅舅应该是有主意了,说起来我也十分的苦恼,娘亲这每天都在劝我跑路,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是贤妃姐姐那般厉害的人物,也不是一样被皇舅舅给抓回来了吗。” 闻言,沈吟辰当即就想要反驳两句,只是她的身子还没从那软塌上下来,整个人被一条闪闪发光的绳子给绑住了。 这必定是君玉澜的手段,只是,君玉澜为什么要拦着她见和安公主? 沈吟辰安静了下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和亲的事情,朕会为你争取到最大的利处,必定不会让大漠那边占了便宜去,谈判起来还需要很久,总归大漠那边内政未稳,朕是不会同意将你嫁过去的。”君玉澜说道。 就算是和安公主答应了和亲,最终的决定权也是在君玉澜的手上,没有他的同意,大漠的人也不可能会强行将和安公主带走。 和亲,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和安公主安心了许多,“有皇舅舅在,还怕什么呢,就算是在不好的局面,皇舅舅也一定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沈吟辰仰躺在软塌之上,绑着她的绳子看起来威力无比,实际上对于限制她的行动并不是起到很大的作用,可还是制止了沈吟辰的动作,她知道君玉澜并不想让她出去,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她见到和安公主,现在事情的进展就像是她所想的一样,和安公主答应了和亲,无论是因为什么,她都已经是答应了。 1096.别想太多 和亲,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和安公主安心了许多,“有皇舅舅在,还怕什么呢,就算是在不好的局面,皇舅舅也一定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沈吟辰仰躺在软塌之上,绑着她的绳子看起来威力无比,实际上对于限制她的行动并不是起到很大的作用,可还是制止了沈吟辰的动作,她知道君玉澜并不想让她出去,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她见到和安公主,现在事情的进展就像是她所想的一样,和安公主答应了和亲,无论是因为什么,她都已经是答应了。 “你在想什么?” 等到沈吟辰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金光闪闪的绳子被君玉澜给解开了,而和安公主也早就已经是离开了,御书房之中,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沈吟辰被君玉澜搀扶着坐了起来,她瞪了君玉澜一眼,“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你不让我见她,我不去就是了,还硬生生的把我绑在这里?” “我只是一时间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而已。” 所以才会在一时情急之下,用绳索来阻止沈吟辰的动作。 和安公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但眼下却是最不能刺~激的时候。 “我知道你是担心她,看到我怕是又会再想起什么伤心事来,但是眼下她答应了去和亲,你便真的要送她去吗?”沈吟辰拉住了君玉澜的手,不过她没有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 眼下的情形让她感觉到有几分熟悉,这种熟悉感让沈吟辰有些发慌。 她不该有这样的感觉,现在的君玉澜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正因为是这个一如既往,才让她感觉到异常的害怕。 害怕如今的自己,还是会像过去的她一样,被放弃,被抛弃。 和安公主就像是过去的自己,在利益最大化的权衡之下,被放弃掉的那个人。 君玉澜很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绳子束缚住沈吟辰的行为举止,不让她轻举妄动,或许从一开始,他让她不要过于插手这件事情,就是不想让沈吟辰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来。 也对,好不容易两个人才能够不计前嫌的走到现在,能够在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可他们两个都像是装瞎子的正常人,对过去的痛苦视而不见,只想保存现在的温暖。 但现实不允许他们两个继续装聋作哑,世事轮回翻转,到最后还是会轮转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君玉澜长袖一挥,伸手揽住了沈吟辰,也用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别想太多。” 他说,别想太多,他让她不要在往事之中太过于沉迷,便是守着当下又能如何,可是要只是守着当下,就像是眼前的黑暗,不知前路为何,更不知天地为何,守着当下固有好处,可是放弃的东西就只能是更多。 所以,当年的君玉澜才会有舍有得,今日的大祈皇帝还是会重复过去的做法,和亲是注定的事情,即便不是和安公主,也会有别人。 1097.外面不安全 君玉澜长袖一挥,伸手揽住了沈吟辰,也用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别想太多。” 他说,别想太多,他让她不要在往事之中太过于沉迷,便是守着当下又能如何,可是要只是守着当下,就像是眼前的黑暗,不知前路为何,更不知天地为何,守着当下固有好处,可是放弃的东西就只能是更多。 所以,当年的君玉澜才会有舍有得,今日的大祈皇帝还是会重复过去的做法,和亲是注定的事情,即便不是和安公主,也会有别人。 他放弃过贤妃苏银沉,这足够可以代表着,皇权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放弃的。 沈吟辰轻轻的拿下了君玉澜的手,“我没想什么,只是和安这孩子,日后必然是要受苦的。” 越聪明的人,越懂事的人,所受的苦难就会越多。 沈吟辰从软塌上下来,“阿澜,我还有事情要去忙,眼下小致同和安之间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了,我把这孩子带回家之后,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听到沈吟辰要离开,君玉澜当即是变了脸色,立刻抓住了沈吟辰的胳膊,“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 沈吟辰一挑眉,倒是被君玉澜这模样给逼得笑了出来,“便是哥哥和小杏儿都知道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你竟然问我要去哪里,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该准备的东西,她都已经是准备好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要瞒着君玉澜,但是君玉澜一直对她的举动和话语视而不见,现在过来咄咄逼人,即便是如此,她也是不会留下来的。 誉京城不是她能够长久所在的地方。 “外面不安全,我们已经是派了大量的人手出去了,迟早会有消息的,你先别急,好不好?”君玉澜紧紧的拉着沈吟辰不放。 他不能放手让沈吟辰离开,有些人在离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在这一点上他是深有体会的,若非是沈吟辰换了遗梦的症状,也不会不计前嫌的回到他的身边,一走就是两年都没有回来,无论是他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没有用。 最后还是因为大祈出了事情,不得不将她逼回了洗重阁,和才让两个人得以相见。 过去他下旨灭苏家的事情,也是因为君玉澜得了苏之竹的意思,不得不这么做,这才让沈吟辰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许久,可是他要的绝对不是这短暂的时刻。 “外面的确不如你这誉京城安全,可是那份不安全总该有人去解决才对,我们派了这么多的人去寻找裴秦的下落,现在可是一点消息线索都没有,既然是迟早的事情,那为什么不能让这件事情早一点呢,早一点发现裴秦的所在,我们的胜算就大一些,阿澜,你不是一直都非常关心天下百姓的生死吗,可不能够个人的一己私情,就毁了整个天下。”沈吟辰说的这话,很快就让君玉澜白了脸色,既然是可以牺牲他们,为什么不能够牺牲自己。 1098.一己私情 最后还是因为大祈出了事情,不得不将她逼回了洗重阁,和才让两个人得以相见。 过去他下旨灭苏家的事情,也是因为君玉澜得了苏之竹的意思,不得不这么做,这才让沈吟辰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许久,可是他要的绝对不是这短暂的时刻。 “外面的确不如你这誉京城安全,可是那份不安全总该有人去解决才对,我们派了这么多的人去寻找裴秦的下落,现在可是一点消息线索都没有,既然是迟早的事情,那为什么不能让这件事情早一点呢,早一点发现裴秦的所在,我们的胜算就大一些,阿澜,你不是一直都非常关心天下百姓的生死吗,可不能够个人的一己私情,就毁了整个天下。”沈吟辰说的这话,很快就让君玉澜白了脸色,既然是可以牺牲他们,为什么不能够牺牲自己。 她这是在反驳他的做法。 沈吟辰不想用和亲的方式解决大祈和大漠两国之间的战乱,也不想让和安公主出嫁大漠,就是不想看到过去的她。 即便是当年君玉澜下旨灭苏家满门,那是苏之竹让君玉澜这么做的,在这一点上沈吟辰可以不去恨他,但是君玉澜最终娶了楚月盈的事情,她始终是没有办法忘记。 另娶他人为妻,这对沈吟辰来说如何不恨,况且那个人现在还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楚氏一族一直都立于大祈的不败之地,当年她放弃一切随君玉澜入宫做了贤妃,君玉澜是答应过她,此生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陪在身边的。 最终君玉澜还是背弃了两个人之间的誓言,他不能守护的住沈吟辰,还是向他人妥协了,放弃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虽然,两个人之间自始至终都没有商量过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不敢才会如此行为,但是也更加让人绝望。 和安公主前去和亲,就算是她过往再怎么荣耀,君玉澜再怎么疼爱她,还是一样的会将她给送出去。 皇权之中,谁也无法能够保全下来。 “那玉儿呢,我们之间的孩子,你就这样舍下不管了吗?”君玉澜将沈吟辰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他的眼睛微微泛红,这个样子的君玉澜,沈吟辰还记得,记到如今都还有点心有余悸,那个时候的君玉澜颇有些疯狂,让她很是害怕。 可君玉澜还能够害怕些什么呢,他无非怕的就是沈吟辰的离开,一直以来,他所害怕的就是过去沈吟辰离他而去的样子,那般决绝,让他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沈吟辰在君玉澜的怀抱之中挣扎,可是君玉澜的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给捏碎,“阿澜,你这是在做什么,用再大的力气又有什么用,你这个时候将我给留下来,那日后呢,玉儿他还小,难道你就忍心让他这辈子都看不到未来是个什么模样吗,留在誉京城,我什么都做不了,找不到裴秦,保护不了三叔,更救不了玉儿。” 1099.一去不回 “那玉儿呢,我们之间的孩子,你就这样舍下不管了吗?”君玉澜将沈吟辰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他的眼睛微微泛红,这个样子的君玉澜,沈吟辰还记得,记到如今都还有点心有余悸,那个时候的君玉澜颇有些疯狂,让她很是害怕。 可君玉澜还能够害怕些什么呢,他无非怕的就是沈吟辰的离开,一直以来,他所害怕的就是过去沈吟辰离他而去的样子,那般决绝,让他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沈吟辰在君玉澜的怀抱之中挣扎,可是君玉澜的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给捏碎,“阿澜,你这是在做什么,用再大的力气又有什么用,你这个时候将我给留下来,那日后呢,玉儿他还小,难道你就忍心让他这辈子都看不到未来是个什么模样吗,留在誉京城,我什么都做不了,找不到裴秦,保护不了三叔,更救不了玉儿。” 君玉澜似乎是听不到一般,根本就不放开沈吟辰。 “君玉澜,你若是再不放开我,我便动手了。”沈吟辰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君玉澜死死的抓着她,那力道是重极了,逼得沈吟辰不得不要同君玉澜动手。 在沈吟辰身后出现了几把水冰刃,一股铺面而来的寒气硬生生的将君玉澜的神志给逼了回来。 看到沈吟辰略显痛苦的神情,君玉澜这才反应过来,这一次他的反应过激了,差一点就将沈吟辰给弄伤了,立刻就松了手上的力道。 “对不起,是我失神了。” 虽然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是没有将沈吟辰松开。 沈吟辰将身后的水冰刃被君玉澜所化解,她颇有些无奈,也不想同君玉澜继续争执下去了,君玉澜不想放开她,她自己便从他的怀抱之中挣脱了出来。 “我该离开了,你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多打扰了,过些时日,我会将玉儿送到你身边,你且多照顾他一些,我在他身边安排的人都是好的,你放心就是了,我也会回来看他,也不用担心,”沈吟辰伸手拍了拍君玉澜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会一去不回,有你和玉儿在,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一去不回。” 君玉澜担心她会离开彼此,但是沈吟辰反而觉得君玉澜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照着天下的这个形式的话,他们能不能平安的活下来都还是两回事,哪里还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就算是要计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要等到天下安定,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君聿,不能忘记这个孩子是个没有灵识的孩子,他没有任何的意识,天底下能够救这个孩子,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看似君玉澜是得了保证之后,便让沈吟辰离开了,可是他的心里面究竟是有多慌张,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那些不安化为午夜的梦魇,就算是知道沈吟辰如今就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一样的惴惴不安。 1100.不甘心 “我该离开了,你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多打扰了,过些时日,我会将玉儿送到你身边,你且多照顾他一些,我在他身边安排的人都是好的,你放心就是了,我也会回来看他,也不用担心,”沈吟辰伸手拍了拍君玉澜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会一去不回,有你和玉儿在,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一去不回。” 君玉澜担心她会离开彼此,但是沈吟辰反而觉得君玉澜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照着天下的这个形式的话,他们能不能平安的活下来都还是两回事,哪里还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就算是要计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要等到天下安定,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君聿,不能忘记这个孩子是个没有灵识的孩子,他没有任何的意识,天底下能够救这个孩子,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看似君玉澜是得了保证之后,便让沈吟辰离开了,可是他的心里面究竟是有多慌张,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那些不安化为午夜的梦魇,就算是知道沈吟辰如今就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一样的惴惴不安。 现下是有沈吟辰给他做了保证,但是要他安心是绝对不存在的。 过去的事情不能够释怀,他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失去的感觉。 沈吟辰是直奔着宫门口去的,她想着沈吟致在与和安公主分开之后,应当是直接离开了才对,她没有想到沈吟致是被一个人留在了御花园之中,他自己在和安公主离开之后,就一直待在御花园之中。 心痛是什么滋味,他也终于算是领略到了。 他的爱情还没有正式的开始,就已经是宣告了结束,从此以后,他只能是在梦中不断地回忆过往的美好,而在现实之中只剩下一片虚无,甚至是他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和安公主了,这个在他的生命里带来光的人。 想到这里,沈吟致的心就在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并没有好全的缘故吧,一旦是他思虑事情过多,仿佛就要心痛的快要死过去。 但是,即便是如此,若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和安公主,沈吟致是不甘心的。 他认下了这样的命运,但是他还可不可以见到和安公主,有些事情也是能够自己来做决定的,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去见她。 因为爱,因为在心底永远都存在着这么一个人,即便上天迫使你们分开,就算是命运使你们分道扬镳,可是这岔路口也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遇见彼此。 沈吟致的目光变得坚定,他在离开了御花园之后,便寻向了君玉澜的御书房,恰好姐弟二人,刚刚好错过了,沈吟辰没有看到往这边赶来的沈吟致,沈吟致也没有看到离开的沈吟辰,他来找君玉澜的目的,在另一方面上,他并不想让沈吟辰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无异于将他自己重新送上了危险的边缘,却也是能够见到和安公主的唯一办法。 1201.保护公主北上和亲 他认下了这样的命运,但是他还可不可以见到和安公主,有些事情也是能够自己来做决定的,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去见她。 因为爱,因为在心底永远都存在着这么一个人,即便上天迫使你们分开,就算是命运使你们分道扬镳,可是这岔路口也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遇见彼此。 沈吟致的目光变得坚定,他在离开了御花园之后,便寻向了君玉澜的御书房,恰好姐弟二人,刚刚好错过了,沈吟辰没有看到往这边赶来的沈吟致,沈吟致也没有看到离开的沈吟辰,他来找君玉澜的目的,在另一方面上,他并不想让沈吟辰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无异于将他自己重新送上了危险的边缘,却也是能够见到和安公主的唯一办法。 “你姐姐她刚刚离开,你现在追上去的话,应该还能够见到她。”君玉澜漫不经心的翻看手中的奏折,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有点缓不过神来。 沈吟致稍微愣了一下,毕竟他这是为数不多的机会可以面见天颜,虽然这段时间在沈吟辰回来以后,君玉澜也算是经常出现在沈家,但是沈吟致并不在沈家,这君玉澜突如其来的亲近和平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他很快就缓过来,他来找君玉澜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说,“没事的,一会儿出去,也一样能够见到姐姐,此番来找陛下,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同陛下商量。” 不过君玉澜的视线还是没有从奏折上移开,“若你要是为飞倾求情,那也不必了,这是她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你来劝朕,不如去劝劝她。” 听着君玉澜的话,沈吟致忍不住升腾起一丝希望,是不是君玉澜的意思,也不希望和安公主去和亲,但他在转瞬之间又想起了和安公主坚定的脸,显然这件事情已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便是皇帝也没能改变她的想法,那一点点希望,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陛下,臣此番前来,所求之事,确与和安公主有关,不过,臣并非为公主求情,只是希望臣能为公主送嫁,保护公主北上和亲。” 这番话,不得不让君玉澜抬头来,很认真的去打量眼前的这个少年人。 君玉澜是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高清的,正是因为他自己在年少的时候有一段所不能保护而受到伤害的感情,所以,君玉澜真心诚意的想要为这两个孩子留足了机会,可惜的是,沈吟致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甚至是辜负了这份心意。 可如今他要回到那个差一点就要了他性命的战场上去,无畏生死,只是为了能够陪伴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哪怕只是一时半刻,哪怕这份陪伴后面伴随的永久的离别,他也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弥补两个人之间很难填补的遗憾和过去,原来错了是错了,但是弥补是另外一回事。 1202.二人的造化 这番话,不得不让君玉澜抬头来,很认真的去打量眼前的这个少年人。 君玉澜是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高清的,正是因为他自己在年少的时候有一段所不能保护而受到伤害的感情,所以,君玉澜真心诚意的想要为这两个孩子留足了机会,可惜的是,沈吟致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甚至是辜负了这份心意。 可如今他要回到那个差一点就要了他性命的战场上去,无畏生死,只是为了能够陪伴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哪怕只是一时半刻,哪怕这份陪伴后面伴随的永久的离别,他也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弥补两个人之间很难填补的遗憾和过去,原来错了是错了,但是弥补是另外一回事。 君玉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明白了点什么,沈吟致如此坚持不懈,就是为了能够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有所停留。 “你可知此行前往大漠,无论是飞倾,还是送嫁的军行,都是有去无回,你当真是要做如此选择?”君玉澜问道。 和安公主前往和亲,必然是要派人保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也一定会留下大祈的亲信,最好还是能够保护的好和安公主的人。 虽然沈吟致看起来是不错的人选,对和安公主,对大祈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但是真的要选沈吟致去的话,沈吟辰那边就一定会阻拦。 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臣清楚此行前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臣是不会后悔的,能够陪在公主的身边,这是臣最大的心愿,还望陛下能够成全。”沈吟致说罢就跪在了君玉澜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下去。 君玉澜并没有很快的就给沈吟致答复,他有这份心思,已经是勇气可嘉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他慢慢来做决定。 大漠的使臣虽然是来了有两三天的日子了,不过他们对誉京城的风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两国之间的协议倒是被抛却在了一边,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件事情还是早晚要面对的。 “朕明白你的心意了,日后必会考虑你前往,成全你的苦心,相信飞倾也能够明白你对她的深情,日后有什么样缘分,也就看你们二人的造化了。” 君玉澜所能够帮他的,也就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沈吟致欣喜若狂,赶忙磕头谢恩。 其实君玉澜帮助他也是在帮着他自己,或许沈吟致已经是同和安公主之间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光和缘分,上天使他们相遇却不能让他们相守的机会,硬生生的拆散,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结束就能够结束的,沈吟致用尽一切方法都要回到和安公主的身边,何尝不是像他一样,一直都在追随在沈吟辰的身后。 他们的过往也许有很多的错事,可是只要好好的弥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许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隔阂,但是巍巍皇权之下,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的事情。 1203.这是我的荣幸 沈吟致欣喜若狂,赶忙磕头谢恩。 其实君玉澜帮助他也是在帮着他自己,或许沈吟致已经是同和安公主之间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光和缘分,上天使他们相遇却不能让他们相守的机会,硬生生的拆散,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结束就能够结束的,沈吟致用尽一切方法都要回到和安公主的身边,何尝不是像他一样,一直都在追随在沈吟辰的身后。 他们的过往也许有很多的错事,可是只要好好的弥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许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隔阂,但是巍巍皇权之下,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的事情。 君玉澜不是沈吟致,这般潇洒快意的事情,他不能去做。 他是皇帝,身上所背负的是巍巍皇权,肩负的整个大祈,整个天下,他可以羡慕沈吟致做的事情,但是他做不到这般的举动。 这一点,君玉澜明白,沈吟辰更加明白,她不是在责怪君玉澜将整个天下都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面,甚至是她很明白君玉澜做出这种决定的痛苦和挣扎,但是理解是一回事,把她放在那个位置,说不恨又怎么可能。 有时候就是因为看的太明白了,才会更加的痛苦。 “二姐姐。” 沈吟致离开御书房之后,便直接奔着宫门口去了,或许他还希望着能够摇摇的看一眼和安公主,只是等他出来之后,宫门口就只剩下在那里等候的沈吟辰了。 落寞之意表现的可谓是太过于明显。 沈吟辰伸手打了一下沈吟致的脑袋,“怎么,看到我来接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沈吟致连连摆手,“怎么敢,二姐姐能够前来,这是我的荣幸。” 两句话,便将那悲伤厚重的氛围给化解开了,看不到和安公主没有关系,来日总有机会是可以再见的。 这世间最怕的就是努力的人了。 沈吟致暂时没有告诉沈吟辰要陪伴和安公主北上和亲的事情,他并非有意隐瞒,但也确确实实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沈吟辰将沈吟致带回了沈家,面临的又是一波的热情袭击,因为沈夫人会出现的缘故,所以沈吟辰就躲去了君聿的房间之中。 外面喧闹声一片,大家都在为沈吟致的平安归来而开心,沈吟辰的心情也很愉悦,只是她不得不躲开人群,躲开沈夫人的视线,才能够让这份开心继续延续下去。 奶娘在为君聿简单的擦拭了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留下单独的空间给沈吟辰和君聿,他们母子二人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沈吟辰大多数的时间是将他交给奶娘,无论是她还是君玉澜,都在君聿身边陪伴的时间很少,无论君聿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即便是正常,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还是很难能够余出多余的时间来,这本就不是他们两个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够像正常的小孩一样可以哭闹,照这个样子下去,君聿永远都不会长大。 1204.我都习惯了 奶娘在为君聿简单的擦拭了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留下单独的空间给沈吟辰和君聿,他们母子二人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沈吟辰大多数的时间是将他交给奶娘,无论是她还是君玉澜,都在君聿身边陪伴的时间很少,无论君聿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即便是正常,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还是很难能够余出多余的时间来,这本就不是他们两个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够像正常的小孩一样可以哭闹,照这个样子下去,君聿永远都不会长大。 君聿没有灵识,没有魂魄,也就没有相应的命轨,未来若是没有人可以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就只能是面临死亡。 沈吟辰也不知道君聿的未来究竟是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总不能在她已经老去的时候,君聿还是一个孩子,大祈的皇长子怎么能够是这副样子。 要是在以前,她对她的孩子也抱有无限的期望,可是嫁给了君玉澜四年,两个人可以说是无时不刻的都在一起,却还是一无所出。 这对皇室女子来说,可是极大的罪过,这也就成了她被取代的原因。 如今她和君玉澜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现在她也不敢将什么希望和期待压在这个孩子身上,她只希望她自己能够尽早的找到可以救孩子的办法,这样的话,君聿就不用再受这样的痛苦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君聿抱在怀里面,默默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这时间所走的每一分每一秒,这个世界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休养生息,而连少的魔域究竟是可以撑多久,这都没有一个定数,世间的所有,都还在煎熬之中。 “你怎么不过去看看?”沈吟言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沈吟辰连忙放下君聿,回过头去,发现沈吟言已经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个房间之中,而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什么都没有发现。 来的人就只有沈吟言一个人,身后也没有人跟着, “哥哥怎么过来了,也不让人跟着。”沈吟辰微微有些不满。 沈吟言行动不便,他一个人来回奔波,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便是一点点小问题,都对于沈吟言来说是无法跨越的障碍。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家里面也都被你给处理过了,没什么不方便的,就算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看到你一直都没有过来,小致还问起了你怎么消失不见了。”沈吟言回想起那个场面,实在是尴尬的紧。 尤其是沈夫人突然冷下来的脸,不过沈吟言在沈夫人就要说出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之前,立刻就打了圆场,才没有让沈吟致听到那些过于激烈的言语,那些话他和沈吟幸听过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家中,沈吟致好不容易回到家人身边,便是沈居学都请了假回来了,总不能闹得不开心。 1205.前途未卜 沈吟言行动不便,他一个人来回奔波,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便是一点点小问题,都对于沈吟言来说是无法跨越的障碍。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家里面也都被你给处理过了,没什么不方便的,就算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看到你一直都没有过来,小致还问起了你怎么消失不见了。”沈吟言回想起那个场面,实在是尴尬的紧。 尤其是沈夫人突然冷下来的脸,不过沈吟言在沈夫人就要说出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之前,立刻就打了圆场,才没有让沈吟致听到那些过于激烈的言语,那些话他和沈吟幸听过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家中,沈吟致好不容易回到家人身边,便是沈居学都请了假回来了,总不能闹得不开心。 然而沈吟言就找了借口出来了,就算是沈吟致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也只能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等过会我再去看看小致的,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忙,没来得及多看看玉儿。”沈吟辰垂眸,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不想提起跟沈夫人的事情,那些事情,就到此为止,他们一样还是亲人,索性能够留给她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了。 “玉儿,你是打算带走吗?”沈吟言知道沈吟辰要离开的事情,但是沈吟辰要是去忙她自己的事情的话,若是带上君聿,势必有些事情会变得不方便。 沈吟辰摇了摇头,自己转头继续看孩子,“我不打算带着玉儿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会把他交给陛下,陛下一定能够照顾好他的。” 不是因为她不相信沈家的人,只是她并不愿意再给沈家的人增添其他的麻烦了,他们应该回到他们本身的生活之中去,就仿佛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沈吟言看着沈吟辰的背影良久,他在这里也沉默了。 不用说,大体上就能够明白沈吟辰的意思,自小就长在一起的情分在,兄妹二人之间的心思还是相互明白的。 “你当真要是这么离开的,幸儿她可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沈吟言说道。 沈吟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为君聿盖好被子,转过身去,很认真的对沈吟言说道:“哥哥,此番我离开,前途未卜,家里面就只能是靠着哥哥来撑着了。” 沈吟言一愣,沈吟辰的回答,可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以为提起沈吟幸,沈吟辰多多少少的还可以妥协,可是为什么这一次,沈吟辰并没有妥协。 “虽然三叔一直都在为哥哥治病,想着治到了一定程度,由我来施法,就算是不能够让哥哥立刻就站起来,也必定不会像现在一般,双腿无力,还会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将来定是会又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沈吟辰的视线落在沈吟言的双腿上,“若是时间够的话,我一定愿意等到那一天,但是哥哥,我等不到了,无论是我还是三叔,都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时候。” 1206.没放在心上 沈吟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为君聿盖好被子,转过身去,很认真的对沈吟言说道:“哥哥,此番我离开,前途未卜,家里面就只能是靠着哥哥来撑着了。” 沈吟言一愣,沈吟辰的回答,可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以为提起沈吟幸,沈吟辰多多少少的还可以妥协,可是为什么这一次,沈吟辰并没有妥协。 “虽然三叔一直都在为哥哥治病,想着治到了一定程度,由我来施法,就算是不能够让哥哥立刻就站起来,也必定不会像现在一般,双腿无力,还会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将来定是会又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沈吟辰的视线落在沈吟言的双腿上,“若是时间够的话,我一定愿意等到那一天,但是哥哥,我等不到了,无论是我还是三叔,都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时候。” 沈吟言心下一紧,“辰儿,你究竟是要去做什么?” “姐姐!”沈吟幸的声音伴随着她在走廊之中奔跑的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 沈吟辰没有去回答沈吟言的问题,大概是迟疑了一下,沈吟辰还是选择了不在沈吟幸的面前回答这件事情。 沈吟幸这一闯进来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有些不对,“你们两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吟幸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不过鉴于有沈吟致的事情在,沈吟幸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也不一定要姐姐过去的,那边都已经是忙成一团了,娘亲的眼里面全都是小致,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便是我们两个都没放在心上不是。” 何况是他们两个,沈居学站在旁边都像是一个外人。 这也是最让人费解的地方,沈夫人好像现在不单单是排斥沈吟辰的存在了,便是其他的人都是各种看着不顺眼,这种感觉在沈居学的身上就能够体现出来。 当下家里面可能最让沈夫人感到开心的人,就只有沈吟致了。 只要是沈吟致不要去问那些话,沈夫人不要提到那些事情,沈吟致就还可以在这个家里面平平安安的待下去。 沈吟辰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说到底,他们的生活已经是被她给打扰了,不知道现在抽身而出,他们究竟还能不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本以为只要是她走了,大家就能够好起来,眼下却是将结果给她清清楚楚的摆在了眼前,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根本就不会好起来,她在这里生活着的痕迹,无法抹除,无论是以任何的方式,究竟是跟他们说与不说,都不是能够彻底根除这件事情的办法,上天也不允许她逃避这件事情。 在离开之前,她还是需要去找沈夫人去说一下,她无意之间将她们之间的秘密给吐露了出来,却未曾料到这并不是凡俗之人都可以接受的事实,有关于他们前世今生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讲给其他人知道,她这样做,就是在毁了别人。 1207.姐姐在想什么 本以为只要是她走了,大家就能够好起来,眼下却是将结果给她清清楚楚的摆在了眼前,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根本就不会好起来,她在这里生活着的痕迹,无法抹除,无论是以任何的方式,究竟是跟他们说与不说,都不是能够彻底根除这件事情的办法,上天也不允许她逃避这件事情。 在离开之前,她还是需要去找沈夫人去说一下,她无意之间将她们之间的秘密给吐露了出来,却未曾料到这并不是凡俗之人都可以接受的事实,有关于他们前世今生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讲给其他人知道,她这样做,就是在毁了别人。 沈吟幸小步跑过来,挽住了沈吟辰的胳膊,“姐姐你在想什么?” 她在想什么,她想的是今后的每一个人,是否还会有漫长的人生。 沈吟辰没有回答沈吟幸的话,也同样的没有回答沈吟言的话。 沈吟致的回来,带给这个家里面短暂的欢愉,沈夫人的开心注定是持续不了多久,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致,他们的心里面都还是比较偏向自己的姐姐,沈吟致不过是一直都不怎么在家中待着,他更是聪明的一直都在避开这个问题,才不至于闹得太难堪。 可是眼下,他不太想直面这个问题,沈夫人却是不打算放过他。 沈吟致被沈夫人拉着不放,他自己也一直是很无奈,还略微有些狼狈,沈吟言与沈吟幸的先后离开,让他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是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沈吟辰都已经是回来了,家里面不应该是变得更好了吗,但是为什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用完饭之后,沈夫人并不打算放过沈吟致,想要将他单独拉到房间里面,神秘兮兮的,都略带了神经质。 沈居学见到情况不太对,当即就拉住了沈夫人的手,“夫人,小致他才回来,需要多休息。” 意思就是放沈吟致一个人,不要再拉着他不停地说话了,这样会让他感觉很累。 然而沈夫人脸色一沉,从沈居学的桎梏之中挣脱出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我不在这里看着小致,很快她就要过来。” 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反而是觉得更加的搞笑,沈吟致能够平安归来,这都是靠着沈吟辰才得以实现的,没有人清楚她在这其中究竟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因为自我的偏见反而对她视而不见。 沈吟致的疑心更甚,他对于沈夫人的话是充满了不理解。 沈居学眼看着就要发火,“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平日里容忍你也就算了,难不成你非要看到这个家闹得不得安生吗?” 沈夫人冷笑道:“究竟是我闹得这家里面不得安生,还是你们不想让这个家好过,你看看,这家里面上上下下哪里还有你们沈家的半分样子,看不出来吗,你们都是她的傀儡!她早就已经是把你们控制了,清醒一点吧!” 1208.我们去书房 沈吟致的疑心更甚,他对于沈夫人的话是充满了不理解。 沈居学眼看着就要发火,“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平日里容忍你也就算了,难不成你非要看到这个家闹得不得安生吗?” 沈夫人冷笑道:“究竟是我闹得这家里面不得安生,还是你们不想让这个家好过,你看看,这家里面上上下下哪里还有你们沈家的半分样子,看不出来吗,你们都是她的傀儡!她早就已经是把你们控制了,清醒一点吧!” 在沈夫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沈吟辰就站在他们三个身边的不远处,只是这三个人可能是吵得太过于激烈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沈吟辰的存在。 就在刚刚,她还在沈吟幸和沈吟言的身边,转眼之间就已经是到了沈吟致的院子。 或许是因为没有办法继续同沈吟幸说下去了,她才从君聿的房间之中逃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沈夫人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放开沈吟致,也正如沈夫人所说的,沈吟辰的的确确是会来找沈吟致,也恰好将他们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这也不是沈吟辰想要看到的情况。 沈居学被沈夫人气的说不出来话,沈夫人趁着这个时候,就将沈吟致给拉进了屋子之中,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给甩上了,沈居学就被沈夫人给关在了门外。 他有心要劝导沈夫人不要在刚回来的沈吟致面前说那些话,但是还是挡不住沈夫人的决心和信念。 沈居学是知道那些事情的,沈夫人或许不会告诉沈吟幸他们这些孩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沈居学就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了,而且以沈居学对沈吟辰的态度,不可能会不知道。 他虽然没有像是跟沈夫人那般的强烈抵制,但是也时刻在避免着与沈吟辰的直接接近。 在沈居学转身之前,他根本还没有想好,究竟是要怎么样才能面对沈吟辰。 但是沈吟辰还是冷不丁的出现在沈居学的面前,让毫无准备的沈居学吓了一跳。 说起来,沈吟辰在沈家的这段日子,都还没有好好的同沈居学谈过,不论是沈吟辰忙,就是沈居学陷入政务的忙碌之中,两个人都没有机会能够好好的聊一聊。 “见到爹爹,也是挺不容易的。”沈吟辰这一次并不打算擦身而过。 在与沈夫人谈话之前,也得先了解了解她这个爹爹沈居学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年的事情并不只是关乎沈夫人一个人而已,这个家也并不是由沈夫人宋安深来做主。 沈居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去书房谈吧。” 沈吟辰随后跟上。 房间之中的沈夫人隔着门板对外面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外面已经是没有人了,她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而沈吟致大概是被折腾的太累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沈夫人究竟是在做什么,由着她把自己拽来拽去的。 1209.从未真实过 沈居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去书房谈吧。” 沈吟辰随后跟上。 房间之中的沈夫人隔着门板对外面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外面已经是没有人了,她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而沈吟致大概是被折腾的太累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沈夫人究竟是在做什么,由着她把自己拽来拽去的。 其实沈夫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实际上她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但是她心里面清楚的这个点,却是让她陷入更加疯狂的境地。 沈吟辰前世今生与他们所有的恩恩怨怨,沈夫人便是到了现在都还很难以接受。 她的女儿,是因为过去的恩情,才会降生到他们家的,带着她前世的所有记忆,甚至是沈吟辰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向过去靠拢,她的心中就只有过去的苏家,对于沈吟辰来说,她是否是真的姓沈,她有没有在乎过这个家? 沈夫人心里面满是怨恨,这是欺骗和隐瞒,过去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从未真实过。 她的女儿,她的孩子,她的一切都已经是被沈吟辰给带走了,看起来她仿若是得到了她一生之中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如今的她两手空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也没有人愿意陪在她的身边。 “娘亲,”沈吟致搀扶住了沈夫人,让沈夫人猛然之间回过神来,“你还好吗?” 沈夫人见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这个人还没有被荼毒过深。 可是她忘记了还在凉州城的时候,就是有人说沈吟辰的坏话,所以沈吟致跟那些人打了一架,甚至是打了夫子,被沈居学狠狠地给教训了一顿。 自始至终,沈吟幸与沈吟致都是生活在沈吟辰身边最为亲密的人,沈吟幸为沈吟辰的离开而翻了脸,整整两年都在等待着沈吟辰的回来,与沈吟辰形影不离,可是沈夫人忘记了,沈吟致正是因为习武上战场,让其他的事情占据了他原本所有的生活,对家里面的一点点怜悯,才没有让他对于沈吟辰的离开说些什么。 可是自小就生长在一起的情分在,沈吟致比起沈吟幸来,也是不差些什么的。 沈夫人拉着沈吟致走进房间里面,拉着他坐下来,“小致,娘亲能够看到你能够平安回来,真的是很开心。” 沈吟致抱着疑惑,但还是顺着沈夫人来,家里面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早就料到的,“没事的,娘亲,都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也多亏了二姐姐的帮助,不过……” 这沈吟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沈夫人猛地抓紧了沈吟致的胳膊,便是他都感觉到了痛楚,可见沈夫人所用的力气之大,“也对,没有你二姐姐的帮助,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回到娘亲的身边,可是要没有她的存在,你也就不会离开了,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些危险,你的平安本就应该是你应得的。” 1210.你要不要见一见 沈夫人拉着沈吟致走进房间里面,拉着他坐下来,“小致,娘亲能够看到你能够平安回来,真的是很开心。” 沈吟致抱着疑惑,但还是顺着沈夫人来,家里面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早就料到的,“没事的,娘亲,都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也多亏了二姐姐的帮助,不过……” 这沈吟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沈夫人猛地抓紧了沈吟致的胳膊,便是他都感觉到了痛楚,可见沈夫人所用的力气之大,“也对,没有你二姐姐的帮助,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回到娘亲的身边,可是要没有她的存在,你也就不会离开了,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些危险,你的平安本就应该是你应得的。” “不,”沈吟致皱眉,“娘亲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跟二姐姐无关啊,若不是她给了我机会,哪里会现在的我?娘亲你怎么了,是二姐姐做错了什么,惹娘亲不高兴了吗?” 很明显了,沈吟致同那些人一样,都在偏袒着沈吟辰,自始至终,这些人就都是一起的,从来都没有变过。 宋安深抚摸着沈吟致的眉眼,最终将他狠狠的推开,“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永远都在偏向着她,小致,我才是生你养你的娘亲,为什么你看不见娘亲的好呢,无论是你还是幸儿,你们都是忘恩负义,都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晚了,都已经是晚了。” “娘亲是说的二姐姐吗,”沈吟致不曾防备的被宋安深推得一个踉跄,“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二姐姐一直都为了我们这个家好的啊,娘亲是不是听了什么不好的传闻,才会有这种想法,你可以同二姐姐商量一下,或者说,有什么事情直接是问清楚了不就好了吗?” 沈吟致重新搀扶住宋安深,“我是相信二姐姐的,她绝对不会做出对我们沈家不利的事情来,娘亲也不用太过于着急了,先冷静一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解决的,娘亲你看,战场那么危险,我还不是一样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对了娘亲,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她很好看,她暂时在别院之中修养,你要不要见一见。” 他打算用亓元的事情,让宋安深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果不其然,在沈吟致说了这些之后,她立刻就被沈吟致的话给吸引过去了,“你说什么?儿媳妇?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不可以,这是她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你绝对不能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赶快将人给赶走,快,赶走!” 沈吟致何尝不想将亓元给赶走,因为亓元这个变故的存在,让他是举步难行,但是事情已经是发生了,那就必须要接受,不可以逃避,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起来的事情,沈吟致有这样的觉悟在,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宋安深变成了这个样子,更不接受这个所谓的儿媳妇。 1211.这是灾难 沈吟致重新搀扶住宋安深,“我是相信二姐姐的,她绝对不会做出对我们沈家不利的事情来,娘亲也不用太过于着急了,先冷静一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解决的,娘亲你看,战场那么危险,我还不是一样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对了娘亲,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她很好看,她暂时在别院之中修养,你要不要见一见。” 他打算用亓元的事情,让宋安深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果不其然,在沈吟致说了这些之后,她立刻就被沈吟致的话给吸引过去了,“你说什么?儿媳妇?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不可以,这是她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你绝对不能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赶快将人给赶走,快,赶走!” 沈吟致何尝不想将亓元给赶走,因为亓元这个变故的存在,让他是举步难行,但是事情已经是发生了,那就必须要接受,不可以逃避,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起来的事情,沈吟致有这样的觉悟在,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宋安深变成了这个样子,更不接受这个所谓的儿媳妇。 若是让宋安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儿媳妇还是一个身怀有孕的人,更甚的是,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怕是宋安深要疯掉。 不过眼下,沈吟致也没有机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宋安深,单单为了劝抚住宋安深,他几乎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娘亲,那不是二姐姐派来的,就算是她派来的,那也是派来救我的,亓元是个医师,是她救了我的性命,要不是她,我根本就不可能回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虽然是为了报恩,才决定娶了她,不过娘亲,亓元她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相信娘亲一定能够同她相处的很好。”沈吟致还带着希望的光芒,不过很快了,用不到他自己察觉些什么,这些希望就会化为虚无,最终归为灰烬。 宋安深对沈吟辰的恐惧和憎恶已经是到达了极点,无论是其他人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听进去的,沈居学也是努力了很久了,但是始终不见成效,甚至是将他自己被宋安深拒之门外,“傻孩子,你都被她给骗了,你知道吗,你的人生就是被她给害的,是她无缘无故的送你去习武,是她将你送上了战场,你所经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她带给你的,这不是什么恩遇,这是灾难!!” 或许是宋安深说对了一点,沈吟致与亓元之间,并不是什么恩遇,而是灾难,亓元救了沈吟致不假,但是与此同时,她也将会搭上自己的一生,忙碌奔波,不知目的为何,不知未来为何,她将会永远的失去她自己的初衷,失去她的自由,而沈吟致则是更加的明显了,虽然换回了他自己的性命,但是由于余生与亓元的纠缠,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和安公主,为了活着,却让他失去了自己心中的信念,更是失去了此生挚爱。 1212.失去了此生挚爱 “娘亲,那不是二姐姐派来的,就算是她派来的,那也是派来救我的,亓元是个医师,是她救了我的性命,要不是她,我根本就不可能回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虽然是为了报恩,才决定娶了她,不过娘亲,亓元她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相信娘亲一定能够同她相处的很好。”沈吟致还带着希望的光芒,不过很快了,用不到他自己察觉些什么,这些希望就会化为虚无,最终归为灰烬。 宋安深对沈吟辰的恐惧和憎恶已经是到达了极点,无论是其他人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听进去的,沈居学也是努力了很久了,但是始终不见成效,甚至是将他自己被宋安深拒之门外,“傻孩子,你都被她给骗了,你知道吗,你的人生就是被她给害的,是她无缘无故的送你去习武,是她将你送上了战场,你所经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她带给你的,这不是什么恩遇,这是灾难!!” 或许是宋安深说对了一点,沈吟致与亓元之间,并不是什么恩遇,而是灾难,亓元救了沈吟致不假,但是与此同时,她也将会搭上自己的一生,忙碌奔波,不知目的为何,不知未来为何,她将会永远的失去她自己的初衷,失去她的自由,而沈吟致则是更加的明显了,虽然换回了他自己的性命,但是由于余生与亓元的纠缠,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和安公主,为了活着,却让他失去了自己心中的信念,更是失去了此生挚爱。 沈吟致总算是明白了一点,无论这个时候的自己究竟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渎沈吟辰的执念已经是深入骨髓,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偏离初衷的,沈吟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沈吟辰与宋安深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在他的记忆里面,宋安深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娘亲是那么的温柔大方,如今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般,躲在阴暗的屋子之中说着阴毒的话,似乎是不能够见光一般。 宋安深与沈吟致争执的同时,沈吟辰随着沈居学的步伐走进了书房之中,房间之中倒是格外的温暖,似乎这里面的炭火一直都没有断过,大概是因为沈居学与宋安深之间的争吵,因为忍受不住,所以就搬出来住了吧。 沈吟辰将这些情况都看在眼里面,但是她又把那些话都给咽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自己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打算是沏一壶好茶,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火炉前,似乎在他们的身份相互揭穿了之后,那种父女之间的氛围就变化了,既然是对方不将她看做为女儿,沈吟辰也就不做那些礼数了,“小致在边关受了不少的苦,得亓元相救才得以活命,不过眼下亓元的要求是要小致娶她为妻,包括要好好的抚养她的孩子,这场婚姻有名无实,小致已经是答应下来了。” 1213.委屈不得 沈吟致总算是明白了一点,无论这个时候的自己究竟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渎沈吟辰的执念已经是深入骨髓,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偏离初衷的,沈吟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沈吟辰与宋安深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在他的记忆里面,宋安深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娘亲是那么的温柔大方,如今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般,躲在阴暗的屋子之中说着阴毒的话,似乎是不能够见光一般。 宋安深与沈吟致争执的同时,沈吟辰随着沈居学的步伐走进了书房之中,房间之中倒是格外的温暖,似乎这里面的炭火一直都没有断过,大概是因为沈居学与宋安深之间的争吵,因为忍受不住,所以就搬出来住了吧。 沈吟辰将这些情况都看在眼里面,但是她又把那些话都给咽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自己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打算是沏一壶好茶,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火炉前,似乎在他们的身份相互揭穿了之后,那种父女之间的氛围就变化了,既然是对方不将她看做为女儿,沈吟辰也就不做那些礼数了,“小致在边关受了不少的苦,得亓元相救才得以活命,不过眼下亓元的要求是要小致娶她为妻,包括要好好的抚养她的孩子,这场婚姻有名无实,小致已经是答应下来了。” 沈居学给自己点了一个手炉,之前在外面用的那一个,早就已经是没有了余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熄灭了,这全身上下都感觉有些冷,“有你在,也用不到我们操心什么,既然是小致答应了的事情,你要是觉得这个姑娘没什么问题,那就迎娶吧,毕竟是救命之恩,委屈不得。” 他还是比较尊重孩子自己的意愿的,最起码,他没有强硬的逼迫过沈吟言娶妻,亦或者是沈吟幸嫁人,无论是沈吟言学文还是沈吟致学武,都是他们自己给决定了的事情,凭着他们自己意愿来的,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那都是自己的造化,而且在沈居学看来,那些本应该由他来操持的事情,已经是用不到他了,有沈吟辰在,可以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好的。 无论是沈吟致在边关丧命的事情,还是沈吟致要娶妻的事情,都用不到他来操心,那个姑娘的好坏,究竟是能不能进家门,想必是沈吟辰要比他还要清楚,怕是对方的底细都已经是摸得清清楚楚,有沈吟辰在,沈吟致日后风光无限,必是一片好光景,有这样的一个姐姐,可是比他这个做爹爹的管用太多了,在以前,沈居学以为沈吟辰并不知道沈家过去的事情,就算是他的这个女儿看起来是无所不能,好歹是有一块底牌是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面,实际上这个最深的秘密,早就已经是被人给知晓了。 1214.大家都是一家人 沈居学给自己点了一个手炉,之前在外面用的那一个,早就已经是没有了余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熄灭了,这全身上下都感觉有些冷,“有你在,也用不到我们操心什么,既然是小致答应了的事情,你要是觉得这个姑娘没什么问题,那就迎娶吧,毕竟是救命之恩,委屈不得。” 他还是比较尊重孩子自己的意愿的,最起码,他没有强硬的逼迫过沈吟言娶妻,亦或者是沈吟幸嫁人,无论是沈吟言学文还是沈吟致学武,都是他们自己给决定了的事情,凭着他们自己意愿来的,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那都是自己的造化,而且在沈居学看来,那些本应该由他来操持的事情,已经是用不到他了,有沈吟辰在,可以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好的。 无论是沈吟致在边关丧命的事情,还是沈吟致要娶妻的事情,都用不到他来操心,那个姑娘的好坏,究竟是能不能进家门,想必是沈吟辰要比他还要清楚,怕是对方的底细都已经是摸得清清楚楚,有沈吟辰在,沈吟致日后风光无限,必是一片好光景,有这样的一个姐姐,可是比他这个做爹爹的管用太多了,在以前,沈居学以为沈吟辰并不知道沈家过去的事情,就算是他的这个女儿看起来是无所不能,好歹是有一块底牌是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面,实际上这个最深的秘密,早就已经是被人给知晓了。 “好,那就由我来安排了,”沈吟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不过爹爹,我已经是在家里面待不了太久了,无论是三叔还是兄长,在我走后,都会一并离开,玉儿我会送进宫里面,家里面我会留下一些人手在你们身边,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告诉我,玄门上下必当是竭尽全力相助,不过有陛下在,一切也都可以安心。” 沈居学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你又要走吗,那你这一次走,是要走多久,还是就不会再回来了,之前你离开,幸儿他们就担心的不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他们也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这又是何苦要走,孩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现在终归是姓沈的不是吗?” 水很快就烧开了,沈吟辰耐心的为沈居学沏了一壶茶,就像是以前一样,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是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沈居学言语之中的挽留,又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他们这一家人,从来都不会像正常的一个家,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沈吟辰带着过去的记忆投生在这个家,无论她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她所追随的,一直都是过去的回忆,她坚持为苏家洗雪冤屈,用尽一切办法回到誉京城,这个沈家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她的跳板,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利用,相互了解,但不清楚。 1215.这里依旧是你的家 “好,那就由我来安排了,”沈吟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不过爹爹,我已经是在家里面待不了太久了,无论是三叔还是兄长,在我走后,都会一并离开,玉儿我会送进宫里面,家里面我会留下一些人手在你们身边,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告诉我,玄门上下必当是竭尽全力相助,不过有陛下在,一切也都可以安心。” 沈居学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你又要走吗,那你这一次走,是要走多久,还是就不会再回来了,之前你离开,幸儿他们就担心的不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他们也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这又是何苦要走,孩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现在终归是姓沈的不是吗?” 水很快就烧开了,沈吟辰耐心的为沈居学沏了一壶茶,就像是以前一样,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是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沈居学言语之中的挽留,又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他们这一家人,从来都不会像正常的一个家,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沈吟辰带着过去的记忆投生在这个家,无论她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她所追随的,一直都是过去的回忆,她坚持为苏家洗雪冤屈,用尽一切办法回到誉京城,这个沈家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她的跳板,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利用,相互了解,但不清楚。 “爹爹能够想到这一点,其实我是很高兴的,爹爹请,”沈吟辰为沈居学捧上一杯热茶,“不过这一点,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事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才会不得不离开,临走之前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哥哥的腿一直都在由三叔治疗之中,日后必定是会越来越好,幸儿就随她自己的意愿吧,她是个极聪明的孩子,也有着自己的主意,想必是不会让爹爹担心的,小致只要是不再插手和安公主的事情,他的未来也绝对不会有事。” 所有人她都说到了,可是她并没有说她自己,沈居学捧着沈吟辰给他沏好的茶水,用热气驱散了身上的寒冷,沈吟辰要走,不过只是来通知他一声罢了,他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这都是你的安排,那便是最好的,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路该是怎么走,既然你一定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你若是有空,便回来看看,这里依旧是你的家。” 之后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其实最重要,最需要商谈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还没有说,眼看着话题都已经是走到了尽头,却不知道该由谁来提出这件事情,但是这么沉默下去,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方法,所以最后还是沈吟辰开了口,“爹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究竟是什么人,那日我无意之间吐露出了过往的事情,没有想到会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 1216.由此可见 “爹爹能够想到这一点,其实我是很高兴的,爹爹请,”沈吟辰为沈居学捧上一杯热茶,“不过这一点,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事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才会不得不离开,临走之前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哥哥的腿一直都在由三叔治疗之中,日后必定是会越来越好,幸儿就随她自己的意愿吧,她是个极聪明的孩子,也有着自己的主意,想必是不会让爹爹担心的,小致只要是不再插手和安公主的事情,他的未来也绝对不会有事。” 所有人她都说到了,可是她并没有说她自己,沈居学捧着沈吟辰给他沏好的茶水,用热气驱散了身上的寒冷,沈吟辰要走,不过只是来通知他一声罢了,他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这都是你的安排,那便是最好的,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路该是怎么走,既然你一定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你若是有空,便回来看看,这里依旧是你的家。” 之后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其实最重要,最需要商谈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还没有说,眼看着话题都已经是走到了尽头,却不知道该由谁来提出这件事情,但是这么沉默下去,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方法,所以最后还是沈吟辰开了口,“爹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究竟是什么人,那日我无意之间吐露出了过往的事情,没有想到会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 本来是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也没有什么,偏生沈吟辰说漏了嘴,或许命该如此,他们注定是要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要亲自来面对的。 “我已经是知道了,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我们的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沈居学面容肃穆。 对于这件事情,他觉得比朝堂之上的那些政务还要更加的难处理,若是说这些年来,大家之间都只是一场交易,可是多年来的情谊究竟是算什么。 如今沈吟辰是君氏皇族唯一的宠妃,备受陛下的喜爱,而且她诞下了皇长子,那可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她的地位由此可见。 过去若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对沈吟辰如此深情厚谊,现在也都明白了,沈吟辰就是过去的那位救他们二人于水火的沉姑娘,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贤妃苏银沉。 沈吟辰顶替贤妃之名不是没有原因,但是最终的原因竟然是这样,这样说起来。确实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并不能是让他们可以接受的解释,可以说沈吟辰同苏银沉长相相似,性格相似,亦或者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他们历经苦难所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么多年里,可以说每一步都走的无比的艰难,他们以为自己能够抵达自己想要的目标,实际上,却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们什么都不是罢了。 1217.真感情存在 如今沈吟辰是君氏皇族唯一的宠妃,备受陛下的喜爱,而且她诞下了皇长子,那可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她的地位由此可见。 过去若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对沈吟辰如此深情厚谊,现在也都明白了,沈吟辰就是过去的那位救他们二人于水火的沉姑娘,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贤妃苏银沉。 沈吟辰顶替贤妃之名不是没有原因,但是最终的原因竟然是这样,这样说起来。确实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并不能是让他们可以接受的解释,可以说沈吟辰同苏银沉长相相似,性格相似,亦或者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他们历经苦难所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么多年里,可以说每一步都走的无比的艰难,他们以为自己能够抵达自己想要的目标,实际上,却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们什么都不是罢了。 “我自小就不受拘束,所以在初来你们身边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要隐藏些什么。”沈吟辰说道,“那时候知道爹爹心中所求的,便是升官发财,仕途平稳,而这些恰好是我能够做到的,所以同爹爹联手,才入了这誉京城里来,大家的生活也算是看起来不错。” 最起码衣食无忧,不用担心吃喝用度,可谓是富贵生活。 既然是来到了这个家里面,她所能够力所能及为他们办到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可是在另一方面来说,就是这些事情,不过就是沈吟辰单方面的帮助他们,这一场交易之中,受利的也就是沈家。 若是沈吟辰从一开始就不告诉他们自己的才华和能力,韬光养晦也是一样的,可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避讳过,但是她的真诚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最大的攻击对象。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就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就算是她的真实身份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是多年之中的真心相待,可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的。 便是玄门之中,日常在她身边伺候的唯苏,都不知道沈吟辰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天底下又能够有几个人知道她重生的事情。 “好好待他们这些孩子吧,最起码他们的心里面一直都是装着你的,你对他们的好,他们都惦记在心里面,无论日后你做什么事情,都记得回来看看他们,虽说是大家一致都在承受着你的恩情,可是多年来毕竟是有真感情存在的。”沈居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吟辰重新回到了火炉旁边,大概还是觉得火炉庞斑暖和,不然在这个充满着严寒的世界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寒冷,她是要离开的,无论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在离开之前,做好她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够了,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纵然天地崩塌低陷,也不会再多的遗憾了,要真的如此,那该多好。 1218.小心行事 便是玄门之中,日常在她身边伺候的唯苏,都不知道沈吟辰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天底下又能够有几个人知道她重生的事情。 “好好待他们这些孩子吧,最起码他们的心里面一直都是装着你的,你对他们的好,他们都惦记在心里面,无论日后你做什么事情,都记得回来看看他们,虽说是大家一致都在承受着你的恩情,可是多年来毕竟是有真感情存在的。”沈居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吟辰重新回到了火炉旁边,大概还是觉得火炉庞斑暖和,不然在这个充满着严寒的世界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寒冷,她是要离开的,无论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在离开之前,做好她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够了,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纵然天地崩塌低陷,也不会再多的遗憾了,要真的如此,那该多好。 “虽然并不知道你是如何才会达到我们身边,既然你做了一日的我们的女儿,那便此后的未来,你永远都会是沈家的子女,这一点,无论你是承认还是不想承认,血缘关系你摆脱不掉,我们也摆脱不掉,姓沈还是姓苏,都由你自己来决定,”沈居学得到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中间还夹杂这炉火燃烧的声音,“我们都听说过苏家的事情,就算是你打算是要给苏家报仇,你也要小心行事,都已经是过去了十多年了,想必要查出真相来也不会很容易,你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你娘亲那边,我不会让她乱说话的。” 沈居学的意思也就是,无论沈吟辰是什么人,都不要忘记她曾经是沈家的孩子,只要是沈吟辰愿意,沈家的大门依旧是能够像沈吟辰打开。 沈吟辰捧着自己的脸,沈居学看不到她的神情,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沈居学继续说道:“过往的事情也是多谢你相救了,要是没有你前往搭救,也就不会我们两个的今日,是她太过于想不开,其实你能够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应该开心才是,这都是缘分,你给了我们新的身份能够活下去,这才忘却了过去的仇恨,得以平安的生活,辰儿,既然你已经是重生于世,获得心生,虽然你还有过去的记忆,毕竟你现在是沈吟辰,不是苏银沉,最主要的还是活出你自己的生活来才是。” 沈吟辰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隐约可见她抖动的肩膀,虽然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她的情绪,她内心的感情,却是没有办法挡得住的,很多的话也不用是说的太过于清楚了,都能够明白了。 此生大家能够作为一家人,这是不可分割的缘分,也是每一个人的机缘,才会有现在的因果,未来的日子还会有很长,好好的继续生活便是了,要是说起来,沈吟辰在他们身边生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所以沈吟辰前世是谁,究竟是为什么复活,又有什么重要的。 1219.意料之中的事情 沈居学继续说道:“过往的事情也是多谢你相救了,要是没有你前往搭救,也就不会我们两个的今日,是她太过于想不开,其实你能够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应该开心才是,这都是缘分,你给了我们新的身份能够活下去,这才忘却了过去的仇恨,得以平安的生活,辰儿,既然你已经是重生于世,获得心生,虽然你还有过去的记忆,毕竟你现在是沈吟辰,不是苏银沉,最主要的还是活出你自己的生活来才是。” 沈吟辰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隐约可见她抖动的肩膀,虽然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她的情绪,她内心的感情,却是没有办法挡得住的,很多的话也不用是说的太过于清楚了,都能够明白了。 此生大家能够作为一家人,这是不可分割的缘分,也是每一个人的机缘,才会有现在的因果,未来的日子还会有很长,好好的继续生活便是了,要是说起来,沈吟辰在他们身边生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所以沈吟辰前世是谁,究竟是为什么复活,又有什么重要的。 沈居学完全能够放下沈吟辰的身份,那么接下来放不下的,也就只有沈夫人一个人了,也就只有她接受不了沈吟辰的存在了。 其实和沈居学谈之前,沈吟辰的心里面也是忐忑不安的,她不能够确定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沈夫人给她的反应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人能够接受这种事情的,要是沈居学也不能够接受,她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毕竟,这些年来,她虽然并不是有意隐瞒,但到底是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口,可能也是在心底里面害怕着宋安深和沈居学会排斥她的存在,这世间再难寻第二个人会像她一般有着离奇的过往,而这样的过往究竟是会带来什么,谁也说不准,心生畏惧,更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沈居学却是很难得的接受了她的存在,并且很明确的告诉她,日后的沈家依旧是能够容纳沈吟辰的存在,只要是她还愿意,这沈家就还事她沈吟辰的家。 另一边,宋安深与沈吟致的争吵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虽然大多数还是宋安深在说,沈吟致在听的一个状态,甚至说,沈吟致现在几乎是到了崩溃的程度了,宋安深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法理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沈吟致的房间门。 宋安深被打扰自然是很不愉快,家里面唯一刚刚回来还没有完全被沈吟辰所荼毒的,也就只有沈吟致一个人了,只要是她再努努力,完全可以保证沈吟致不受沈吟辰的侵扰,殊不知这仅仅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沈吟致能够听得进去半句都算宋安深成功了,如今沈吟致是累的很,被宋安深拉着不断地听沈吟辰的坏话,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遭到了坍塌。 1220. 三小姐出事了 另一边,宋安深与沈吟致的争吵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虽然大多数还是宋安深在说,沈吟致在听的一个状态,甚至说,沈吟致现在几乎是到了崩溃的程度了,宋安深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法理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沈吟致的房间门。 宋安深被打扰自然是很不愉快,家里面唯一刚刚回来还没有完全被沈吟辰所荼毒的,也就只有沈吟致一个人了,只要是她再努努力,完全可以保证沈吟致不受沈吟辰的侵扰,殊不知这仅仅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沈吟致能够听得进去半句都算宋安深成功了,如今沈吟致是累的很,被宋安深拉着不断地听沈吟辰的坏话,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遭到了坍塌。 “什么事?”宋安深略带有不耐烦的问道,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长久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很少出来,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这刺激的阳光,宋安深下意识的避开了。 沈吟致也跟随着过来,他心里面想的是,要是有机会的,就将宋安深送走,现在的他实在是需要休息。 然而,敲门的下人所带来的消息,根本就不打算让沈吟致休息,并且让宋安深陷入了更深一层的癫狂之中。 在沈吟辰踏出沈居学书房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唯苏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大冬天的,甚至都能够看到唯苏似乎是因为着急,额头上都沁出了薄薄的汗水。 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让唯苏这般急迫? 沈吟辰的脚步就站定在了原地,沈居学也随之抬起头来,透过沈吟辰的身形,看到院子远处跑过来一个人,似乎是一直跟在沈吟辰身边的人,沈居学心下不由得为之担心,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 唯苏还没有赶到沈吟辰面前,直接就喊了出来,“主子,三小姐她出事了!” “回夫人的话,是三小姐她在城外别院之中出事了!” 宋安深听到这话,当即就后仰了过去,沈吟致立刻扶住了宋安深,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问道:“把话说清楚,三姐姐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是大少爷他今日本是吩咐人将放在别院的书籍和用具都给收拾了带回来的,三小姐不放下让下人独自前去,便跟着一起了,哪知在竹山别院里遇见了钟夫人,一言不合便将三小姐推下山,断竹扎进了三小姐的身体里,现在生死难料。”下人用极快速度将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这是也是他在惊慌的情况之下,听来的消息,然后飞快的跑来告诉沈夫人和四少爷。 沈吟致愣在了当场,对于沈吟幸的出事,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他面前吃饭,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的三姐姐,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怎么能这么快就出事呢,他下意识的放开了宋安深,他想快点去见沈吟幸,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好不好,怎样才能救她。 1221.哪里都不要去 宋安深听到这话,当即就后仰了过去,沈吟致立刻扶住了宋安深,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问道:“把话说清楚,三姐姐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是大少爷他今日本是吩咐人将放在别院的书籍和用具都给收拾了带回来的,三小姐不放下让下人独自前去,便跟着一起了,哪知在竹山别院里遇见了钟夫人,一言不合便将三小姐推下山,断竹扎进了三小姐的身体里,现在生死难料。”下人用极快速度将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这是也是他在惊慌的情况之下,听来的消息,然后飞快的跑来告诉沈夫人和四少爷。 沈吟致愣在了当场,对于沈吟幸的出事,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他面前吃饭,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的三姐姐,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怎么能这么快就出事呢,他下意识的放开了宋安深,他想快点去见沈吟幸,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好不好,怎样才能救她。 宋安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沈吟致,“你要去哪里!” 沈吟致僵硬着回过头来,“我要去看看三姐姐,她到底是怎么样了?” “我不允许你过去,你绝对不能过去!”宋安深硬生生的拉扯着沈吟致,面目狰狞,“你过去做什么,幸儿都已经死被她给害死了,难不成你也要送上去被她害死了,你才算是满意,小致,你可是为娘的命啊,你可千万不能够再出事情了。” 旁边的下人听得都呆了,沈吟致将人打发了之后,又被宋安深给拽进了屋子之中。 “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面,哪里都不要去,”宋安深又意识到什么一样,“不,不行,家里面也不安全,怀显就是这么出事的,小致,都是因为她,你哥哥他好好的在家里面被人给打成了残废,至今这个仇这个怨都无处可寻,她明明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举动,都是因为她,不然怀显和幸儿都不会出事!” 宋安深的歇斯底里,让沈吟致从心底里面感觉到了恐惧,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宋安深变成了这个模样,大家都在彼此的相互憎恨,无来由的怨怼,似乎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 “为什么,为什么娘亲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二姐姐的身上,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致娘亲这般的憎恨于她,难不成二姐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沈家的事情吗,”沈吟致强硬的将自己的手从宋安深的手里面给抽出来,他的目光看向宋安深的时候,也不再温和,“无论是二姐姐做了什么,她也是娘亲你的女儿,娘亲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的待她,要在人后这般的非议她,现在是三姐姐出了事情,你什么都不管就直接将罪名都扣到了二姐姐的身上,难道娘亲就一点都不关心三姐姐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娘亲就不怕三姐姐她再也回不来了吗!” 1222.人命关天 “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面,哪里都不要去,”宋安深又意识到什么一样,“不,不行,家里面也不安全,怀显就是这么出事的,小致,都是因为她,你哥哥他好好的在家里面被人给打成了残废,至今这个仇这个怨都无处可寻,她明明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举动,都是因为她,不然怀显和幸儿都不会出事!” 宋安深的歇斯底里,让沈吟致从心底里面感觉到了恐惧,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宋安深变成了这个模样,大家都在彼此的相互憎恨,无来由的怨怼,似乎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 “为什么,为什么娘亲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二姐姐的身上,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致娘亲这般的憎恨于她,难不成二姐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沈家的事情吗,”沈吟致强硬的将自己的手从宋安深的手里面给抽出来,他的目光看向宋安深的时候,也不再温和,“无论是二姐姐做了什么,她也是娘亲你的女儿,娘亲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的待她,要在人后这般的非议她,现在是三姐姐出了事情,你什么都不管就直接将罪名都扣到了二姐姐的身上,娘亲就一点都不关心三姐姐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娘亲就不怕三姐姐她再也回不来了吗!” 回不来?宋安深回想起沈吟幸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面所涌入回忆,那些争吵的画面皆是历历在目,然后便是沈吟幸奔向沈吟辰的画面,过往种种,她所能够想起来的东西,便是对那个人入骨的恨意,她要怎么样才能接受这样的状况,沈吟幸出事不过是雪上加霜,宋安深已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大不了所有人都一起颠覆。 沈吟辰在听了消息之后,连唯苏都还没有把话说清楚,这人就已经是冲出去了,唯苏看了一眼沈居学,但还是迫于无奈的跟随沈吟辰而去,说到底还是人命关天,她没空跟沈居学解释那么多了。 “主子,已经是安排人第一时间通知了苏阁主,伤害三小姐的人已经是给抓起来了,控制在我们自己的手里面,事发现场包括可疑之人全都给带去了,要怎么处理,一切但听主子吩咐。”唯苏赶忙追上了沈吟辰策马的身影,汇报了他们玄门在事后所快速反应过来所做的事情,不求夸奖,但求没有任何的遗漏和差错,沈吟幸出事,已经是他们的失职了。 沈吟辰的这个时候心里面是乱的,她已经是很久没有为这些孩子单独的测过命势,可是之前因为钟玦的事情,她可是算过沈吟幸于钟玦之间的机缘的,那时候分明沈吟幸的未来不会有任何的差错,就算是未来之后可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困苦,那也是上天本就该安排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察觉到沈吟幸的性命即将走到尽头,最起码上一次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1223.失职 沈吟辰在听了消息之后,连唯苏都还没有把话说清楚,这人就已经是冲出去了,唯苏看了一眼沈居学,但还是迫于无奈的跟随沈吟辰而去,说到底还是人命关天,她没空跟沈居学解释那么多了。 “主子,已经是安排人第一时间通知了苏阁主,伤害三小姐的人已经是给抓起来了,控制在我们自己的手里面,事发现场包括可疑之人全都给带去了,要怎么处理,一切但听主子吩咐。”唯苏赶忙追上了沈吟辰策马的身影,汇报了他们玄门在事后所快速反应过来所做的事情,不求夸奖,但求没有任何的遗漏和差错,沈吟幸出事,已经是他们的失职了。 沈吟辰的这个时候心里面是乱的,她已经是很久没有为这些孩子单独的测过命势,可是之前因为钟玦的事情,她可是算过沈吟幸于钟玦之间的机缘的,那时候分明沈吟幸的未来不会有任何的差错,就算是未来之后可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困苦,那也是上天本就该安排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察觉到沈吟幸的性命即将走到尽头,最起码上一次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又是因为什么,推动着这一次悲剧的发生,让沈吟幸遭遇如此劫难,沈吟辰想不通怎么会突然发生,明明沈吟幸刚才就站在她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很细心很温柔的去安慰她,结果一眨眼之间,沈吟幸就不见了人影,随后,便是噩耗。 是她,是她推开了沈吟幸的手,没有好好的待在沈吟幸的身边,不然在沈吟幸出事的时候,为什么她不在沈吟幸的身边,若是她在,别说是让沈吟幸受伤了,便是他人但凡有想要让沈吟幸不高兴的地方,她都是要将人给打出去的,可仙子沈吟幸生死未卜。 “你们做的很好。”沈吟辰没有打算要去责备这些人的意思,她的心绪全都被沈吟幸的事情牵引走了,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 她怎么还顾得上去责怪别人,这都是她的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再防范一些就能够防得住吗,有些灾难是安排好了的,根本是躲不掉的,现在沈吟辰在担心这一点,她测定沈吟幸与钟玦之间的缘分的时候,那是沈吟致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而在沈吟致回来之后,她并没有推测出什么,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便将沈吟致给带回来了,但是眼下看起来,这个决定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一转眼的功夫,沈吟致在沈家都还没有站住脚,沈吟幸这边就已经是出了事,要是说这不是上天安排的报复,沈吟辰自己都不相信,太过于凑巧了,可是她救回了沈吟致,紧接着上天就要夺走沈吟幸的性命,这让她根本无法接受,难不成上天注定就要带走沈家的一个人吗,可是为什么呢,究竟是哪一点她做错了事情,究竟是她哪一点违背了上天的意愿,才会导致现在的结局。 1224.一片混乱 “你们做的很好。”沈吟辰没有打算要去责备这些人的意思,她的心绪全都被沈吟幸的事情牵引走了,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 她怎么还顾得上去责怪别人,这都是她的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再防范一些就能够防得住吗,有些灾难是安排好了的,根本是躲不掉的,现在沈吟辰在担心这一点,她测定沈吟幸与钟玦之间的缘分的时候,那是沈吟致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而在沈吟致回来之后,她并没有推测出什么,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便将沈吟致给带回来了,但是眼下看起来,这个决定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一转眼的功夫,沈吟致在沈家都还没有站住脚,沈吟幸这边就已经是出了事,要是说这不是上天安排的报复,沈吟辰自己都不相信,太过于凑巧了,可是她救回了沈吟致,紧接着上天就要夺走沈吟幸的性命,这让她根本无法接受,难不成上天注定就要带走沈家的一个人吗,可是为什么呢,究竟是哪一点她做错了事情,究竟是她哪一点违背了上天的意愿,才会导致现在的结局。 沈吟辰策马是最先赶到竹山别院的,四处一片寂静,隐约就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啜泣声。 这山坡竹林处的竹子被砍伐了许多,特意被人做出了竹刺的模样,而沈吟幸的胸膛被竹刺贯穿而过,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山坡流到了沈吟辰的脚边,她看到眼前的可怕场景,脚下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 她要如何走过去,她要如何面对着人间炼狱,明明所见的恐怖场景比眼前的景象要可怕千倍万倍,但是沈吟幸重伤的样子却像是一个刺一样扎进了沈吟辰的心里面,让她疼的没有办法呼吸,疼的头脑一片空白。 沈吟辰也顾不上这周围是有什么人了,便是隔着遥远的距离,直接是将灵力投到了沈吟幸的身上。 她要最大程度的降低沈吟幸生命的流逝,沈吟幸还有大好的未来,她不可以在这里无缘无故的死掉,她绝对不能够在这所谓的籍籍无名的竹山上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给杀掉,她怎么能够突然之间就死去呢。 可是无论沈吟辰往沈吟幸的身体里面注入多少的灵力,都好像是归入了一片虚无之中,根本就没有所能够接受的一个点,灵力注入到普通人的身体里面,是能够感觉出来对方所接受的情况的,然而她根本就感受不到沈吟幸身体的任何一点活力,沈吟辰一点一点的靠近沈吟幸的身边,那沿着山坡流下来的血水沾染了她的衣裙,今日沈吟辰所穿的还是沈吟幸曾经为她准备的湖蓝色,尽管不是同一件,却是同一种颜色。 靠近了,沈吟辰才看清楚在沈吟幸身边跪着哭的人是谁,此刻大概是被沈吟辰施展法术的样子给吓到了,不过这不妨碍沈吟辰看清楚他的脸,这是钟玦,在沈吟幸临终前所见的人,是钟玦! 1225.一片虚无 她要最大程度的降低沈吟幸生命的流逝,沈吟幸还有大好的未来,她不可以在这里无缘无故的死掉,她绝对不能够在这所谓的籍籍无名的竹山上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给杀掉,她怎么能够突然之间就死去呢。 可是无论沈吟辰往沈吟幸的身体里面注入多少的灵力,都好像是归入了一片虚无之中,根本就没有所能够接受的一个点,灵力注入到普通人的身体里面,是能够感觉出来对方所接受的情况的,然而她根本就感受不到沈吟幸身体的任何一点活力,沈吟辰一点一点的靠近沈吟幸的身边,那沿着山坡流下来的血水沾染了她的衣裙,今日沈吟辰所穿的还是沈吟幸曾经为她准备的湖蓝色,尽管不是同一件,却是同一种颜色。 靠近了,沈吟辰才看清楚在沈吟幸身边跪着哭的人是谁,此刻大概是被沈吟辰施展法术的样子给吓到了,不过这不妨碍沈吟辰看清楚他的脸,这是钟玦,在沈吟幸临终前所见的人,是钟玦! 沈吟辰这心里面是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就一口气喘不上来。 秦昭搀扶着苏之竹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沉姑娘的灵力输送已经是有些不稳定了,眼下钟公子被眼前的场景所吓到,情况并不是很乐观,沈家三小姐被竹刺贯穿胸膛,失血太多了。” 秦昭只是很客观的像苏之竹描述了一下眼前的场景,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 沈吟辰心绪不稳,自然灵力输送的时候就有所波动,钟玦一介平凡人,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眼前的场景,单单是沈吟幸的事情,已经是足够让他崩溃了,此时的他都已经是有些神思恍惚了。 一个无心之人,又如何能够配的上沈吟幸炙热的爱情,他不是不能够意识到沈吟幸的感情,只是他无福接受,他无法承诺给沈吟幸未来,就算是沈吟辰给他指明了他能够走的路,钟玦还是放弃了沈吟幸,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配再见到她了,但是上天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在他无限煎熬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她一面,可是仅仅这一面,却将她送入了地狱,送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若是还有再来的机会,钟玦肯定不会选择这条路,肯定不会选择在今日来到沈吟言的别院之中,这样的话就不会见到沈吟幸,若是他能够提前察觉到自己在出门的时候,身后有人跟随,沈吟幸也就不会被施倾所伤,更不会致使沈吟幸命丧黄泉,或者说在更早之前,他就应该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她,这个满心满眼只看着他的女孩子,他错过了她就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的人了,钟玦试图在别人的身上找到有关于沈吟幸的影子,可是无论是钟玦怎么回忆,也无法在其他的人身上找到那个愿意为他烹茶的女孩子了,是他亲手将那份真挚而炽热的感情给丢弃了,他没有资格说爱她。 1226.神思恍惚 沈吟辰心绪不稳,自然灵力输送的时候就有所波动,钟玦一介平凡人,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眼前的场景,单单是沈吟幸的事情,已经是足够让他崩溃了,此时的他都已经是有些神思恍惚了。 一个无心之人,又如何能够配的上沈吟幸炙热的爱情,他不是不能够意识到沈吟幸的感情,只是他无福接受,他无法承诺给沈吟幸未来,就算是沈吟辰给他指明了他能够走的路,钟玦还是放弃了沈吟幸,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配再见到她了,但是上天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在他无限煎熬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她一面,可是仅仅这一面,却将她送入了地狱,送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若是还有再来的机会,钟玦肯定不会选择这条路,肯定不会选择在今日来到沈吟言的别院之中,这样的话就不会见到沈吟幸,若是他能够提前察觉到自己在出门的时候,身后有人跟随,沈吟幸也就不会被施倾所伤,更不会致使沈吟幸命丧黄泉,或者说在更早之前,他就应该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她,这个满心满眼只看着他的女孩子,他错过了她就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的人了,钟玦试图在别人的身上找到有关于沈吟幸的影子,可是无论是钟玦怎么回忆,也无法在其他的人身上找到那个愿意为他烹茶的女孩子了,是他亲手将那份真挚而炽热的感情给丢弃了,他没有资格说爱她。 随着苏之竹一同来的,还有随之赶到的谢束与沈吟言,谢束是担心沈吟辰会受到打击,而沈吟言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被这满目的血给惊到了。 这个时候又能责怪的上谁,沈吟言觉得自己心痛的难以呼吸。 他吩咐人将别院之中书籍都给带回来,大约也是因为听了沈吟辰所言之后,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置身在竹山别院之中逃避这红尘世俗,决定从那里都搬回来,就安排人去了,恰好沈吟幸就站在他的身边,她不放心让下人单独去做,毕竟那些都是沈吟言珍贵的典籍和他自己所作的文章,若是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沈吟幸自告奋勇的样子,现在沈吟言还都历历在目,那样灿烂的笑容,但是就这样的一个请求,就将沈吟幸送入了地狱之中,这里站着的无数人,都在为沈吟幸拼命努力着,可为什么这个孩子的脸还是铁青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就好像是失去了呼吸。 苏之竹被秦昭搀扶着走到了沈吟幸的面前,就算是他看不到,也知道在他手底下的这个孩子究竟是流了多少的血,才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气,锋利的竹刺直直的插进了沈吟幸的胸膛,伤及心肺,虽然并不是立刻就要人命,但是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况且血液流逝的情况这么严重,怕是这个小姑娘在临死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绝望,伴随着巨大的疼痛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何至于此。 1227.红尘俗世 他吩咐人将别院之中书籍都给带回来,大约也是因为听了沈吟辰所言之后,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置身在竹山别院之中逃避这红尘世俗,决定从那里都搬回来,就安排人去了,恰好沈吟幸就站在他的身边,她不放心让下人单独去做,毕竟那些都是沈吟言珍贵的典籍和他自己所作的文章,若是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沈吟幸自告奋勇的样子,现在沈吟言还都历历在目,那样灿烂的笑容,但是就这样的一个请求,就将沈吟幸送入了地狱之中,这里站着的无数人,都在为沈吟幸拼命努力着,可为什么这个孩子的脸还是铁青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就好像是失去了呼吸。 苏之零被秦昭搀扶着走到了沈吟幸的面前,就算是他看不到,也知道在他手底下的这个孩子究竟是流了多少的血,才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气,锋利的竹刺直直的插进了沈吟幸的胸膛,伤及心肺,虽然并不是立刻就要人命,但是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况且血液流逝的情况这么严重,怕是这个小姑娘在临死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绝望,伴随着巨大的疼痛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何至于此。 苏之零站起身来,握住了沈吟辰的胳膊,“辰儿,她已经死了。” 沈吟幸已经是断绝了呼吸,他们来的太晚了,就算是他们赶来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沈吟幸生命流逝的速度,那残存的一息很快就已经是消失不见了,没有人能够留的下来。 沈吟辰就像是听不见一般,还是在往沈吟幸的身体里面注入灵力,尽管那些灵力在沈吟幸的身体里面根本就接受不住,在她胸前的巨大伤口之中慢慢的泄露出来,半分也没有在沈吟幸的身体里面留下。 沈吟辰的固执让苏之零动了怒,“辰儿,她已经是死了,死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现在用再多的灵力也没有办法将她带回来了,她不会再活过来了,你好不容易调养的身子,难道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让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吗,沈吟辰,你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的手被苏之零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灵力溃散的同时,沈吟辰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狼狈的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的手被苏之零拽着,所有的力气都来自于苏之零,她现在都已经是站不起来了,大概是太过于痛苦,这种痛几乎是能够将人的灵魂都抽取掉,苏之零也经历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 苏之零于心不忍,将沈吟辰的胳膊放了开来,即便是沈吟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沈吟辰内心的崩溃,“节哀顺变吧,我们来的太晚了,这种贯穿伤几乎是片刻便要人命的,若是在同一时刻我能够在的话,或许还能够有一线生机,眼下回天无力,她已经是去了异界,你好好的送她一程吧。” 1228.付诸东流 沈吟辰的固执让苏之零动了怒,“辰儿,她已经是死了,死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现在用再多的灵力也没有办法将她带回来了,她不会再活过来了,你好不容易调养的身子,难道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让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吗,沈吟辰,你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的手被苏之零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灵力溃散的同时,沈吟辰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狼狈的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的手被苏之零拽着,所有的力气都来自于苏之零,她现在都已经是站不起来了,大概是太过于痛苦,这种痛几乎是能够将人的灵魂都抽取掉,苏之零也经历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 苏之零于心不忍,将沈吟辰的胳膊放了开来,即便是沈吟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沈吟辰内心的崩溃,“节哀顺变吧,我们来的太晚了,这种贯穿伤几乎是片刻便要人命的,若是在同一时刻我能够在的话,或许还能够有一线生机,眼下回天无力,她已经是去了异界,你好好的送她一程吧。” 唯苏这个时候才堪堪追了上来,沈吟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够勉强追上沈吟辰的背影,随后就连背影都看不到了,那大概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速度,唯苏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沈吟辰从她面前消失,连影子都抓不住。 不过唯苏也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沈吟辰的旁边,一直跟随在沈吟幸身边的玄门侍卫,已经是将伤害沈吟幸的人全部都给控制起来了,只是他们一个个都在低着头,沈吟幸的死亡是他们的失职,他们疏忽了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才会出现现在的悲剧,就算是把行凶的人给抓回来也没有用了,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他们比谁都明白这一点,那是自家主子那般重要的人,却惨死在他们的疏忽之下,他们万死难逃其咎。 唯苏抬眼看到了被玄门抓起来的行凶者,稍稍有些错愕,眼前的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就在前几天的花灯会上,他们这一行人刚刚同这个女子打过照面,虽然见面的过程并不是很友好,但是这眼睛之中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杀死沈吟幸,布下这个局的人就是施倾,是钟玦刚刚娶进门不久的妻子,是她安排人杀了沈吟幸。 与此同时,沈吟言也看到了施倾被绑在一旁狼狈的样子,就算是他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看到施倾与钟玦两个人都在这里,沈吟幸的死亡,怕是同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这明明就是一段早就已经是放弃的感情,沈吟幸都已经是做好了要向着新的生活努力的决心了,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放过她,他们之间的干系都已经是不大了,甚至是这辈子都很有可能很难遇到,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呢,这又是何必。 1229.难逃其咎 不过唯苏也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沈吟辰的旁边,一直跟随在沈吟幸身边的玄门侍卫,已经是将伤害沈吟幸的人全部都给控制起来了,只是他们一个个都在低着头,沈吟幸的死亡是他们的失职,他们疏忽了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才会出现现在的悲剧,就算是把行凶的人给抓回来也没有用了,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他们比谁都明白这一点,那是自家主子那般重要的人,却惨死在他们的疏忽之下,他们万死难逃其咎。 唯苏抬眼看到了被玄门抓起来的行凶者,稍稍有些错愕,眼前的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就在前几天的花灯会上,他们这一行人刚刚同这个女子打过照面,虽然见面的过程并不是很友好,但是这眼睛之中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杀死沈吟幸,布下这个局的人就是施倾,是钟玦刚刚娶进门不久的妻子,是她安排人杀了沈吟幸。 与此同时,沈吟言也看到了施倾被绑在一旁狼狈的样子,就算是他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看到施倾与钟玦两个人都在这里,沈吟幸的死亡,怕是同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这明明就是一段早就已经是放弃的感情,沈吟幸都已经是做好了要向着新的生活努力的决心了,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放过她,他们之间的干系都已经是不大了,甚至是这辈子都很有可能很难遇到,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呢,这又是何必。 这人世间的缘分究竟是算什么,明明这两个人都没有机会能够走到一起了,为什么还是要安排这两个人见面,或许就是因为藕断丝连,因为心有所念,两个人都在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彻底的将对方给忘记,不是什么事情,不是所有的缘分可以说断就能够断的,最终归属的命运就只能是悲剧,沈吟幸喜欢钟玦实为真心,却落得这种下场,究竟是上天不公,还是有意为难? 唯苏将施倾拉到了沈吟辰的面前,施倾被玄门的人五花大绑,可见那些人究竟是对施倾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突然出现有多么的痛恨,沈吟幸这么惨烈的死亡,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如此恶毒的要致人于死地,这竹山之间每隔几步就会出现一个锋利的竹刺,施倾对于自己的杰作是满意的不得了,可她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抓住,几乎是一眨眼的事情。 沈吟辰被苏之零松开了之后,就颤抖着身体伏在沈吟幸的身边哭泣,她小心翼翼的擦去沈吟幸脸上的血迹,露出她那张干净的小脸,但是刚刚还如此灵动的人,再也没有了呼吸,也不可能会站起来喊她姐姐了,唯苏将人带过来的时候,心里面也是打颤的,若是问责,谁也逃不了,她最近已经是犯下很多的错误了,年前君聿遭遇刺杀,沈吟幸身受重伤,那个时候就差一点救不回来,上天的厄运还是没能放过沈家三小姐沈吟幸。 1230.有意为难 这人世间的缘分究竟是算什么,明明这两个人都没有机会能够走到一起了,为什么还是要安排这两个人见面,或许就是因为藕断丝连,因为心有所念,两个人都在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彻底的将对方给忘记,不是什么事情,不是所有的缘分可以说断就能够断的,最终归属的命运就只能是悲剧,沈吟幸喜欢钟玦实为真心,却落得这种下场,究竟是上天不公,还是有意为难? 唯苏将施倾拉到了沈吟辰的面前,施倾被玄门的人五花大绑,可见那些人究竟是对施倾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突然出现有多么的痛恨,沈吟幸这么惨烈的死亡,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如此恶毒的要致人于死地,这竹山之间每隔几步就会出现一个锋利的竹刺,施倾对于自己的杰作是满意的不得了,可她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抓住,几乎是一眨眼的事情。 沈吟辰被苏之零松开了之后,就颤抖着身体伏在沈吟幸的身边哭泣,她小心翼翼的擦去沈吟幸脸上的血迹,露出她那张干净的小脸,但是刚刚还如此灵动的人,再也没有了呼吸,也不可能会站起来喊她姐姐了,唯苏将人带过来的时候,心里面也是打颤的,若是问责,谁也逃不了,她最近已经是犯下很多的错误了,年前君聿遭遇刺杀,沈吟幸身受重伤,那个时候就差一点救不回来,上天的厄运还是没能放过沈家三小姐沈吟幸。 施倾一直都在不停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企图在唯苏的手里面挣扎出去,刚才沈吟辰神迹一般的举动她也看见了,这个人绝非不是凡人,无论是神仙还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她不能够应付的,施倾如今心里面千回百转,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从沈吟辰的手底下逃走,她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逃走了没有,距今为止她看到那些她安排出去的人是一个又一个的被抓回来,可只要是能够逃出去一个同施家报信,她就能够活下来。 沈吟辰捂住自己的心口,用灵力维持住自己的心绪,苏之零也蹲下身来,不过同时也在吩咐着秦昭派人过来收拾现场,沈吟幸已经是死的很惨烈了,就不要让她的尸首在外人的面前暴露着了,苏之零也在为这个孩子的逝去感到痛心,他也记得沈吟幸因为他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不错,也对他格外的关照,他堂堂洗重阁阁主被一个小姑娘多加关照。 谁也想不到意外会来的如此的突然,他们谁也没有准备,沈吟辰看着秦昭为沈吟幸蒙上了伤口还有遗容,视线之中彻底不见沈吟幸的身形,沈吟辰这才算是缓了过来,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唯苏带来了一个人在她身前的不远处,支支吾吾的挣扎着,钟玦跪坐在一旁一动不动恍若魂飞魄散,而那个人却是一直发出动静,生怕他人注意不到一般,沈吟辰如她所愿看过去,竟是熟悉的面孔,令人憎恶的面孔。 1231.不是凡人 施倾一直都在不停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企图在唯苏的手里面挣扎出去,刚才沈吟辰神迹一般的举动她也看见了,这个人绝非不是凡人,无论是神仙还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她不能够应付的,施倾如今心里面千回百转,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从沈吟辰的手底下逃走,她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逃走了没有,距今为止她看到那些她安排出去的人是一个又一个的被抓回来,可只要是能够逃出去一个同施家报信,她就能够活下来。 沈吟辰捂住自己的心口,用灵力维持住自己的心绪,苏之零也蹲下身来,不过同时也在吩咐着秦昭派人过来收拾现场,沈吟幸已经是死的很惨烈了,就不要让她的尸首在外人的面前暴露着了,苏之零也在为这个孩子的逝去感到痛心,他也记得沈吟幸因为他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不错,也对他格外的关照,他堂堂洗重阁阁主被一个小姑娘多加关照。 谁也想不到意外会来的如此的突然,他们谁也没有准备,沈吟辰看着秦昭为沈吟幸蒙上了伤口还有遗容,视线之中彻底不见沈吟幸的身形,沈吟辰这才算是缓了过来,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唯苏带来了一个人在她身前的不远处,支支吾吾的挣扎着,钟玦跪坐在一旁一动不动恍若魂飞魄散,而那个人却是一直发出动静,生怕他人注意不到一般,沈吟辰如她所愿看过去,竟是熟悉的面孔,令人憎恶的面容。 “竟然是你。”沈吟辰目光阴沉,伸手拽住了施倾的衣领,她是记得施倾的,在上元佳节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有意给沈吟幸难堪,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应该留意这个女子,一个会对沈吟幸抱有敌意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钟玦的妻子,你看看你的身份有多可笑,施倾,本宫放过了你一次,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吗?!” 沈吟辰甩给了施倾一巴掌,她的力道很重,重到将施倾半边身子都打得扭了过去,最里面的布条也被打了出来,要不是有唯苏摁着施倾,她整个人都要被直接甩出去,当初要不是有沈吟幸拦着她,当初施倾就该受到了教训,哪里会有今日,但是沈吟幸的好心好意完全是用错了人身上,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如何知道善意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是满心烂毒的东西。 施倾硬生生受了这么一巴掌,眼神里面都淬着毒,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施家嫡女,是施老爷子唯一的最珍爱的孙女,她在施家在誉京城几乎是没有人可以说她的不是,那些就算是躲着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还是被她绞烂了舌头,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当街下跪,让她丢尽了颜面,如今还把她捆绑起来,这对施倾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她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她杀了沈吟幸,她不觉得是错的。 1232.竟然是你 “竟然是你。”沈吟辰目光阴沉,伸手拽住了施倾的衣领,她是记得施倾的,在上元佳节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有意给沈吟幸难堪,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应该留意这个女子,一个会对沈吟幸抱有敌意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钟玦的妻子,你看看你的身份有多可笑,施倾,本宫放过了你一次,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吗?!” 沈吟辰甩给了施倾一巴掌,她的力道很重,重到将施倾半边身子都打得扭了过去,最里面的布条也被打了出来,要不是有唯苏摁着施倾,她整个人都要被直接甩出去,当初要不是有沈吟幸拦着她,当初施倾就该受到了教训,哪里会有今日,但是沈吟幸的好心好意完全是用错了人身上,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如何知道善意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是满心烂毒的东西。 施倾硬生生受了这么一巴掌,眼神里面都淬着毒,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施家嫡女,是施老爷子唯一的最珍爱的孙女,她在施家在誉京城几乎是没有人可以说她的不是,那些就算是躲着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还是被她绞烂了舌头,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当街下跪,让她丢尽了颜面,如今还把她捆绑起来,这对施倾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她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她杀了沈吟幸,她不觉得是错的。 这些年来,她在誉京城之中作威作福,跟在楚月柔的身后,没人能把她怎么样,随后便是因为刘芷惠的死亡,揭穿了楚月柔的真实面目,不过施倾不在乎这些,杀一两个不知好歹的下~贱之人又能怎么样,楚月柔被抓到是因为她太过于无能了,没能将她的行径藏好,她施倾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被人发现或者被人告发过,只多动动脑子就不会是像楚月柔一般的下场,所以准备要沈吟幸和钟玦性命的时候,施倾是一点都不曾手下留情。 施倾被唯苏揪着扶正,像是物品一般摆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被侮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恼恨的情绪就要冲破天灵盖,“就算是你抓了我又怎么样,推沈吟幸下来的人是他,是钟玦自己亲手害了她,难道贤妃娘娘不分是非黑白,打算草菅人命,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吗?” “你还在狡辩!你竟是敢狡辩!”沈吟辰都没有做出回应,钟玦当机立断冲了上去,狠狠的再一次甩了施倾一巴掌,巨大的咆哮声引得沈吟辰不得不将视线落在一个满身泥泞的男人身上,他鬓边白发散落在旁,似乎是瞬间苍老,原来钟玦也会有像是现在这般失态的时候,那般矜贵自持朗月清风之人,也会有这般暴躁的时刻,这算不算是对沈吟幸感情的一种回应,沈吟辰突然想笑,笑这命运的捉弄与安排,笑她自己的无能为力。 1233.手下留情 这些年来,她在誉京城之中作威作福,跟在楚月柔的身后,没人能把她怎么样,随后便是因为刘芷惠的死亡,揭穿了楚月柔的真实面目,不过施倾不在乎这些,杀一两个不知好歹的下~贱之人又能怎么样,楚月柔被抓到是因为她太过于无能了,没能将她的行径藏好,她施倾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被人发现或者被人告发过,只多动动脑子就不会是像楚月柔一般的下场,所以准备要沈吟幸和钟玦性命的时候,施倾是一点都不曾手下留情。 施倾被唯苏揪着扶正,像是物品一般摆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被侮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恼恨的情绪就要冲破天灵盖,“就算是你抓了我又怎么样,推沈吟幸下来的人是他,是钟玦自己亲手害了她,难道贤妃娘娘不分是非黑白,打算草菅人命,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吗?” “你还在狡辩!你竟是敢狡辩!”沈吟辰都没有做出回应,钟玦当机立断冲了上去,狠狠的再一次甩了施倾一巴掌,巨大的咆哮声引得沈吟辰不得不将视线落在一个满身泥泞的男人身上,他鬓边白发散落在旁,似乎是瞬间苍老,原来钟玦也会有像是现在这般失态的时候,那般矜贵自持朗月清风之人,也会有这般暴躁的时刻,这算不算是对沈吟幸感情的一种回应,沈吟辰突然想笑,笑这命运的捉弄与安排,笑她自己的无能为力。 施倾被打得脑子嗡嗡的,看清了打她的人之后,冷笑出来,“钟玦,你难道敢说沈吟幸不是推下去的吗,她是被你给亲手害死的,你怨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追查到此处,今日我揭穿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奸情,你们两个都该是一样的下场,今天你能够逃过这一劫不代表下一次还能够躲得开,早晚你要下去陪她,你们暗通款曲,让你们一起去死都是便宜了你们。” 在心里面翻涌着的恨意,促使着施倾做下了这般滔天的罪孽,便是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都不曾有一点悔意,钟玦的心里面藏着人,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钟玦对她是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这让施倾越发的痛恨钟玦,包括那个藏在钟玦心里面的人,施倾她很聪明,不动声色的就将钟玦身边但凡可能会出现的人都一一的排查了一遍,而最有可能的人,也就只有沈吟幸,而那天悄悄的一试探就试探出了底细。 沈吟幸难堪的脸色说明了一切,这两个之间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然后施倾就动用了家里面的人,跟在钟玦的身后便发现了这一处竹山别院,然后今日施倾就布下了这个局,她原本是想要杀掉钟玦的,因为这个男人让她在那些与京城的名媛贵妇之中丢尽了脸面,受尽了嘲讽,施倾嫁给他,也曾想过相敬如宾美好和谐的生活,但这是钟玦带给她的答案,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1234.暗通款曲 施倾被打得脑子嗡嗡的,看清了打她的人之后,冷笑出来,“钟玦,你难道敢说沈吟幸不是推下去的吗,她是被你给亲手害死的,你怨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追查到此处,今日我揭穿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奸情,你们两个都该是一样的下场,今天你能够逃过这一劫不代表下一次还能够躲得开,早晚你要下去陪她,你们暗通款曲,让你们一起去死都是便宜了你们。” 在心里面翻涌着的恨意,促使着施倾做下了这般滔天的罪孽,便是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都不曾有一点悔意,钟玦的心里面藏着人,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钟玦对她是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这让施倾越发的痛恨钟玦,包括那个藏在钟玦心里面的人,施倾她很聪明,不动声色的就将钟玦身边但凡可能会出现的人都一一的排查了一遍,而最有可能的人,也就只有沈吟幸,而那天悄悄的一试探就试探出了底细。 沈吟幸难堪的脸色说明了一切,这两个之间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然后施倾就动用了家里面的人,跟在钟玦的身后便发现了这一处竹山别院,然后今日施倾就布下了这个局,她原本是想要杀掉钟玦的,因为这个男人让她在那些与京城的名媛贵妇之中丢尽了脸面,受尽了嘲讽,施倾嫁给他,也曾想过相敬如宾美好和谐的生活,但这是钟玦带给她的答案,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原本以为你仁善,却未料到你竟是这般的狠毒,害人性命半分悔恨未有,”钟玦此时真的很想提刀杀了这个人,施倾断了他所有的念想,他就算是远远的看着沈吟幸的身影都做不到了,过去的那一点惦念随之灰飞烟灭,钟玦恨不能是随着沈吟幸一同去了,“我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甚至是没有任何的私情,今日相见也不过只是意外,我来也不过只是为收拾自己东西,而你心思歹毒,这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凭空揣测,随意攀咬他人,才生的怨恨,难不成这施家的家教便是这般教人的吗?” 沈吟辰听着这话,觉得是可笑极了,都已经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在为谁的过错在争执,难不成他们以为只要是一个人将这过错揽了下来,就有人可以保全吗,小杏儿命丧在这两个人的手里面,无论是谁布置了这一切,还是谁亲手将沈吟幸推了下去,这两个人谁也别想在她的手里面活着出去,“本宫之前将选择交给过你的,若是你想要同小杏儿在一起,若是你不想承认与施家的亲事,本宫一切都可以做到,万事的后果皆可以由本宫来承担,可是你自己拒绝了,钟大人你该明白你自己拒绝之后做些什么,难道你以为这施倾的怨恨是平白无故来的,她的死你们两个人谁也逃不了干系。” 1235.她不好过 沈吟幸难堪的脸色说明了一切,这两个之间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然后施倾就动用了家里面的人,跟在钟玦的身后便发现了这一处竹山别院,然后今日施倾就布下了这个局,她原本是想要杀掉钟玦的,因为这个男人让她在那些与京城的名媛贵妇之中丢尽了脸面,受尽了嘲讽,施倾嫁给他,也曾想过相敬如宾美好和谐的生活,但这是钟玦带给她的答案,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原本以为你仁善,却未料到你竟是这般的狠毒,害人性命半分悔恨未有,”钟玦此时真的很想提刀杀了这个人,施倾断了他所有的念想,他就算是远远的看着沈吟幸的身影都做不到了,过去的那一点惦念随之灰飞烟灭,钟玦恨不能是随着沈吟幸一同去了,“我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甚至是没有任何的私情,今日相见也不过只是意外,我来也不过只是为收拾自己东西,而你心思歹毒,这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凭空揣测,随意攀咬他人,才生的怨恨,难不成这施家的家教便是这般教人的吗?” 沈吟辰听着这话,觉得是可笑极了,都已经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在为谁的过错在争执,难不成他们以为只要是一个人将这过错揽了下来,就有人可以保全吗,小杏儿命丧在这两个人的手里面,无论是谁布置了这一切,还是谁亲手将沈吟幸推了下去,这两个人谁也别想在她的手里面活着出去,“本宫之前将选择交给过你的,若是你想要同小杏儿在一起,若是你不想承认与施家的亲事,本宫一切都可以做到,万事的后果皆可以由本宫来承担,可是你自己拒绝了,钟大人你该明白你自己拒绝之后做些什么,难道你以为这施倾的怨恨是平白无故来的,她的死你们两个人谁也逃不了干系。” 钟玦的心已经是随着沈吟幸的死亡,碎裂掉了,即便沈吟辰这个时候打算杀掉他,他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挣扎,可是施倾不想死,她精心筹划就是想着能够逃脱罪责,她都已经是安排了所有的退路,就是没有料到今日所杀的人会是沈吟幸,而在沈吟幸的身边,跟着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在,让她是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脱,听到沈吟辰有要杀了她的意思,当即她就慌了神色。 “不可以,他钟玦本身就该死,可我不一样,沈吟幸是钟玦杀的,让他去陪葬好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条条庄庄的证据摆在面前,施倾还在狡辩,还在企图从沈吟辰的手里面逃出去,她面目狰狞着,目呲欲裂,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是施家的嫡女,你要是敢动我,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贤妃娘娘,沈吟辰,你以为你在这里这么嚣张凭借的是什么,要是没有陛下,我看你还能够嚣张到几时,你快放了我!” 1236.可笑极了 沈吟辰听着这话,觉得是可笑极了,都已经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在为谁的过错在争执,难不成他们以为只要是一个人将这过错揽了下来,就有人可以保全吗,小杏儿命丧在这两个人的手里面,无论是谁布置了这一切,还是谁亲手将沈吟幸推了下去,这两个人谁也别想在她的手里面活着出去,“本宫之前将选择交给过你的,若是你想要同小杏儿在一起,若是你不想承认与施家的亲事,本宫一切都可以做到,万事的后果皆可以由本宫来承担,可是你自己拒绝了,钟大人你该明白你自己拒绝之后做些什么,难道你以为这施倾的怨恨是平白无故来的,她的死你们两个人谁也逃不了干系。” 钟玦的心已经是随着沈吟幸的死亡,碎裂掉了,即便沈吟辰这个时候打算杀掉他,他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挣扎,可是施倾不想死,她精心筹划就是想着能够逃脱罪责,她都已经是安排了所有的退路,就是没有料到今日所杀的人会是沈吟幸,而在沈吟幸的身边,跟着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在,让她是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脱,听到沈吟辰有要杀了她的意思,当即她就慌了神色。 “不可以,他钟玦本身就该死,可我不一样,沈吟幸是钟玦杀的,让他去陪葬好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条条庄庄的证据摆在面前,施倾还在狡辩,还在企图从沈吟辰的手里面逃出去,她面目狰狞着,目呲欲裂,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是施家的嫡女,你要是敢动我,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贤妃娘娘,沈吟辰,你以为你在这里这么嚣张凭借的是什么,要是没有陛下,我看你还能够嚣张到几时,你快放了我!” 沈吟辰即便是作为宫妃,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处置掉官宦之女,重臣之妻,所以这件事根本就不可以摆到明面上来说,大祈的律法可以惩治她,但是这并不能让沈吟辰消除心中的恨意,所以从一开始,玄门就很清楚自家主子打算做什么,手段迅速的掌控了局面的主动权,施倾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无论施倾用再大的力气去反抗,去叫嚣,都是无济于事的,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施倾此人,她非杀不可。 现场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了,甚至是那些竹刺都被拔干净了,唯独剩下的是沈吟辰面前的那一根染血的竹刺没有被处理掉,他们不敢上前动手,沈吟辰的情绪太过于反常,也就只有唯苏敢守在这个时候的沈吟辰身边,还是因为手里面抓着一个施倾,才有了准备,苏之零也站在沈吟辰的身边,刚才的那些对话,他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大约也明白了这场悲剧的发生究竟是因为什么,为此感到痛心的同时,也感到很无奈,为什么这么一个天真聪明的小姑娘会被这世间的恶人盯上。 1237.快放了我 “不可以,他钟玦本身就该死,可我不一样,沈吟幸是钟玦杀的,让他去陪葬好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条条庄庄的证据摆在面前,施倾还在狡辩,还在企图从沈吟辰的手里面逃出去,她面目狰狞着,目呲欲裂,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是施家的嫡女,你要是敢动我,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贤妃娘娘,沈吟辰,你以为你在这里这么嚣张凭借的是什么,要是没有陛下,我看你还能够嚣张到几时,你快放了我!” 沈吟辰即便是作为宫妃,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处置掉官宦之女,重臣之妻,所以这件事根本就不可以摆到明面上来说,大祈的律法可以惩治她,但是这并不能让沈吟辰消除心中的恨意,所以从一开始,玄门就很清楚自家主子打算做什么,手段迅速的掌控了局面的主动权,施倾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无论施倾用再大的力气去反抗,去叫嚣,都是无济于事的,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施倾此人,她非杀不可。 现场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了,甚至是那些竹刺都被拔干净了,唯独剩下的是沈吟辰面前的那一根染血的竹刺没有被处理掉,他们不敢上前动手,沈吟辰的情绪太过于反常,也就只有唯苏敢守在这个时候的沈吟辰身边,还是因为手里面抓着一个施倾,才有了准备,苏之零也站在沈吟辰的身边,刚才的那些对话,他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大约也明白了这场悲剧的发生究竟是因为什么,为此感到痛心的同时,也感到很无奈,为什么这么一个天真聪明的小姑娘会被这世间的恶人盯上。 沈吟辰扬手再一次给了施倾一巴掌,这一次连唯苏都没能压得住沈吟辰的力道,施倾整个人都被扇飞了出去,接连被人扇了三巴掌,她这张脸,怕是今日之后是再也看不得了,唯苏感觉自己的手都被震麻了,这胳膊都被施倾给带了一下,差一点就被扭伤了,沈吟辰缓步走过去,用脚踩住了施倾的脸,对她说:“告诉你,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没有什么能拦得住我的,而我所凭借的也不是什么皇家权势,我凭借的是我自己,施倾,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施家有几分本事,究竟能不能将你从我的手里面带走。” 沈吟辰的话语让施倾凉了心,随着她被沈吟辰踹到了一边,很快就有人将她重新拽起来,这一次不仅仅是捂住了她的嘴,还蒙上了她的眼睛,巨大的无助感袭击了她,她也终于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嚣张无比,无所顾忌,那种气势让施倾从心底里感到害怕,沈吟辰此番是多少有些控制不住她自己了,沈吟幸的死亡着实带给她的刺激很大,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上天所降临的罪责她得受着,她的不甘不服都要咽下去。 1238.过于反常 现场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了,甚至是那些竹刺都被拔干净了,唯独剩下的是沈吟辰面前的那一根染血的竹刺没有被处理掉,他们不敢上前动手,沈吟辰的情绪太过于反常,也就只有唯苏敢守在这个时候的沈吟辰身边,还是因为手里面抓着一个施倾,才有了准备,苏之零也站在沈吟辰的身边,刚才的那些对话,他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大约也明白了这场悲剧的发生究竟是因为什么,为此感到痛心的同时,也感到很无奈,为什么这么一个天真聪明的小姑娘会被这世间的恶人盯上。 沈吟辰扬手再一次给了施倾一巴掌,这一次连唯苏都没能压得住沈吟辰的力道,施倾整个人都被扇飞了出去,接连被人扇了三巴掌,她这张脸,怕是今日之后是再也看不得了,唯苏感觉自己的手都被震麻了,这胳膊都被施倾给带了一下,差一点就被扭伤了,沈吟辰缓步走过去,用脚踩住了施倾的脸,对她说:“告诉你,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没有什么能拦得住我的,而我所凭借的也不是什么皇家权势,我凭借的是我自己,施倾,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施家有几分本事,究竟能不能将你从我的手里面带走。” 沈吟辰的话语让施倾凉了心,随着她被沈吟辰踹到了一边,很快就有人将她重新拽起来,这一次不仅仅是捂住了她的嘴,还蒙上了她的眼睛,巨大的无助感袭击了她,她也终于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嚣张无比,无所顾忌,那种气势让施倾从心底里感到害怕,沈吟辰此番是多少有些控制不住她自己了,沈吟幸的死亡着实带给她的刺激很大,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上天所降临的罪责她得受着,她的不甘不服都要咽下去。 苏之零走上前来抓住了沈吟辰的胳膊,沈吟辰当下精神动荡,放任下去很快就会走火入魔,君玉澜眼下并不在沈吟辰的身边,那他和谢束就得将沈吟辰看好了,谢束站在沈吟言的身边,两个兄长不远不近的站在沈吟辰的身后,沈吟言是不知道该怎么上前,谢束是不忍心打扰沈吟辰如此心碎的模样,这样的经历,谢束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便是她为什么会远离大祈,远离她家人的缘故。 在谢束继承舞谱法力的时候,一步一步修炼的时候,她必须忘记她过去的身份,忘记她自己是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舞谱而存在,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活下去,谢束在外奔波流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重生的女儿,这才没有被惩戒,这才能够好好的待在亲人的身边,可是她再一次看到沈吟辰就要承受她过去一样的痛苦,谢束心里面也是万分难过,这种苦痛,若是与上天继续争斗下去,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痛苦又无奈。 1239.不甘不服 沈吟辰的话语让施倾凉了心,随着她被沈吟辰踹到了一边,很快就有人将她重新拽起来,这一次不仅仅是捂住了她的嘴,还蒙上了她的眼睛,巨大的无助感袭击了她,她也终于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嚣张无比,无所顾忌,那种气势让施倾从心底里感到害怕,沈吟辰此番是多少有些控制不住她自己了,沈吟幸的死亡着实带给她的刺激很大,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上天所降临的罪责她得受着,她的不甘不服都要咽下去。 苏之零走上前来抓住了沈吟辰的胳膊,沈吟辰当下精神动荡,放任下去很快就会走火入魔,君玉澜眼下并不在沈吟辰的身边,那他和谢束就得将沈吟辰看好了,谢束站在沈吟言的身边,两个兄长不远不近的站在沈吟辰的身后,沈吟言是不知道该怎么上前,谢束是不忍心打扰沈吟辰如此心碎的模样,这样的经历,谢束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便是她为什么会远离大祈,远离她家人的缘故。 在谢束继承舞谱法力的时候,一步一步修炼的时候,她必须忘记她过去的身份,忘记她自己是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舞谱而存在,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活下去,谢束在外奔波流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重生的女儿,这才没有被惩戒,这才能够好好的待在亲人的身边,可是她再一次看到沈吟辰就要承受她过去一样的痛苦,谢束心里面也是万分难过,这种苦痛,若是与上天继续争斗下去,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痛苦又无奈。 谢束是向上天妥协了的,为了避免苏家以及谢家出事,在她生下苏银沉之后,她就离开了故人的身旁,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好还是坏,迅速的离开,去了让他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地方,谢束心里面那些惦念和遗憾,在时光的流逝之中,逐渐是被消磨了的,她自己后来都不在乎自己是谁了,然而,沈吟辰跟她之间是有差别的,最起码沈吟辰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可不是为了在一朝一夕之间放弃的。 沈吟致救回来了,沈吟幸却死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因果循环,事实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人们的面前,或许今日之后,沈夫人对沈吟辰的排斥程度会更加的强烈,她会因为沈吟幸的死亡背上沉重的罪孽,沈吟辰没有挣扎苏之零的桎梏,然而她的安静让苏之零更加的担心,“辰儿,人死如灯灭,这不是你的错,他们自己的命运和缘分纠缠到了一起,每一个人的命轨有时候并不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走的,辰儿,你忘了吗,如今大祈存在着极其危险的东西,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数,或许不只是你的三妹妹,还有更多的人受到了波及,受到了影响,你得振作起来,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 1240痛苦又无奈 在谢束继承舞谱法力的时候,一步一步修炼的时候,她必须忘记她过去的身份,忘记她自己是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舞谱而存在,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活下去,谢束在外奔波流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重生的女儿,这才没有被惩戒,这才能够好好的待在亲人的身边,可是她再一次看到沈吟辰就要承受她过去一样的痛苦,谢束心里面也是万分难过,这种苦痛,若是与上天继续争斗下去,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痛苦又无奈。 谢束是向上天妥协了的,为了避免苏家以及谢家出事,在她生下苏银沉之后,她就离开了故人的身旁,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好还是坏,迅速的离开,去了让他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地方,谢束心里面那些惦念和遗憾,在时光的流逝之中,逐渐是被消磨了的,她自己后来都不在乎自己是谁了,然而,沈吟辰跟她之间是有差别的,最起码沈吟辰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可不是为了在一朝一夕之间放弃的。 沈吟致救回来了,沈吟幸却死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因果循环,事实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人们的面前,或许今日之后,沈夫人对沈吟辰的排斥程度会更加的强烈,她会因为沈吟幸的死亡背上沉重的罪孽,沈吟辰没有挣扎苏之零的桎梏,然而她的安静让苏之零更加的担心,“辰儿,人死如灯灭,这不是你的错,他们自己的命运和缘分纠缠到了一起,每一个人的命轨有时候并不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走的,辰儿,你忘了吗,如今大祈存在着极其危险的东西,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数,或许不只是你的三妹妹,还有更多的人受到了波及,受到了影响,你得振作起来,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 沈吟辰呆呆的看向苏之零,看向苏之零黯淡无光的双眼,她有些呆呆愣愣的,似乎是不受控制的抚摸上了苏之零已经是失明的双眼,在一旁侍立的秦昭心里面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要知道苏之零失明的事情,在洗重阁上上下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敢提起,甚至是现在苏之零还在努力的活成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多年来他其实一直都在逃避之中。 沈吟辰怜惜的抚摸着苏之零的双眼,苏之零的身体紧绷了一下,但还是放任了沈吟辰的动作,这个时候还是沈吟辰的心理情况比较重要,但凡是出一点差错,沈吟辰就会落入魔境之中,万劫不复,“三叔,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年应劫的时候你疼不疼,我死在乱刀之下,听着刀剑割裂我身体的声音,感受着刀剑的冰冷以及血液的流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性命一点点的消失,我那个时候非常的痛,你呢三叔,你痛不痛,小杏儿她被这竹刺刺穿了身体,她痛不痛?” 1241人死如灯灭 沈吟致救回来了,沈吟幸却死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因果循环,事实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人们的面前,或许今日之后,沈夫人对沈吟辰的排斥程度会更加的强烈,她会因为沈吟幸的死亡背上沉重的罪孽,沈吟辰没有挣扎苏之零的桎梏,然而她的安静让苏之零更加的担心,“辰儿,人死如灯灭,这不是你的错,他们自己的命运和缘分纠缠到了一起,每一个人的命轨有时候并不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走的,辰儿,你忘了吗,如今大祈存在着极其危险的东西,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数,或许不只是你的三妹妹,还有更多的人受到了波及,受到了影响,你得振作起来,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 沈吟辰呆呆的看向苏之零,看向苏之零黯淡无光的双眼,她有些呆呆愣愣的,似乎是不受控制的抚摸上了苏之零已经是失明的双眼,在一旁侍立的秦昭心里面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要知道苏之零失明的事情,在洗重阁上上下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敢提起,甚至是现在苏之零还在努力的活成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多年来他其实一直都在逃避之中。 沈吟辰怜惜的抚摸着苏之零的双眼,苏之零的身体紧绷了一下,但还是放任了沈吟辰的动作,这个时候还是沈吟辰的心理情况比较重要,但凡是出一点差错,沈吟辰就会落入魔境之中,万劫不复,“三叔,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年应劫的时候你疼不疼,我死在乱刀之下,听着刀剑割裂我身体的声音,感受着刀剑的冰冷以及血液的流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性命一点点的消失,我那个时候非常的痛,你呢三叔,你痛不痛,小杏儿她被这竹刺刺穿了身体,她痛不痛?” 痛还是不痛,这要怎么回答,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其实都已经是有了答案,她当年那般惨痛的离开,沈吟幸所经受的痛苦也未必就比她少半分,而苏之零这些年来折磨,又何尝不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回答就已经是可以知道答案了,他们所有人都很痛苦,却都在拼了命的坚持着,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过去,看似在往前走,实际上都是漫无目的的孤魂野鬼。 苏之零将沈吟辰的手拿了下来,他没有回避沈吟辰的问题,直接是告诉她:“很疼,我的眼睛就像是烈火灼烧一般的痛苦,可这样的痛苦又怎么比得上你们所有人都离我而去的悲痛,所以我一直都在试图希望失明是事实,这样或许你们就能够回来,我就可以见到你,但是辰儿,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过去的我们都死在了那场命劫里,现在的你也并非就是完整的你,小姑娘的死或许很意外,但是你要尝试着接受,就像我接受我是一个盲人,你也要接受她死去的事情。” 1042.痛不痛 沈吟辰怜惜的抚摸着苏之零的双眼,苏之零的身体紧绷了一下,但还是放任了沈吟辰的动作,这个时候还是沈吟辰的心理情况比较重要,但凡是出一点差错,沈吟辰就会落入魔境之中,万劫不复,“三叔,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年应劫的时候你疼不疼,我死在乱刀之下,听着刀剑割裂我身体的声音,感受着刀剑的冰冷以及血液的流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性命一点点的消失,我那个时候非常的痛,你呢三叔,你痛不痛,小杏儿她被这竹刺刺穿了身体,她痛不痛?” 痛还是不痛,这要怎么回答,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其实都已经是有了答案,她当年那般惨痛的离开,沈吟幸所经受的痛苦也未必就比她少半分,而苏之零这些年来折磨,又何尝不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回答就已经是可以知道答案了,他们所有人都很痛苦,却都在拼了命的坚持着,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过去,看似在往前走,实际上都是漫无目的的孤魂野鬼。 苏之零将沈吟辰的手拿了下来,他没有回避沈吟辰的问题,直接是告诉她:“很疼,我的眼睛就像是烈火灼烧一般的痛苦,可这样的痛苦又怎么比得上你们所有人都离我而去的悲痛,所以我一直都在试图希望失明是事实,这样或许你们就能够回来,我就可以见到你,但是辰儿,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过去的我们都死在了那场命劫里,现在的你也并非就是完整的你,小姑娘的死或许很意外,但是你要尝试着接受,就像我接受我是一个盲人,你也要接受她死去的事情。” 接受沈吟幸因她而死去的事实吗,就是历史重演,血淋淋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觉得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这般的错过,“三叔,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小致他在战场上受伤,生死一线的时候,是我不眠不休的改了他的命轨才将人给带回来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动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我本想等几天,或许这样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会来得及做准备,但是我的时间已经是不够了,三叔,我们不能这么等下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吗?” 苏之竹当然清楚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在他的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这段时间的躲避,便是想要挣脱自己的命运,也不想同周边的人带来什么麻烦,或许这样的心情,他们都是一样的,想要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不想给身边的人造成任何的麻烦,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想就能够成功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一直都能够得偿所愿,沈吟辰着急离开,因为外面有着她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他们身上有着很多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1243一厢情愿 苏之零将沈吟辰的手拿了下来,他没有回避沈吟辰的问题,直接是告诉她:“很疼,我的眼睛就像是烈火灼烧一般的痛苦,可这样的痛苦又怎么比得上你们所有人都离我而去的悲痛,所以我一直都在试图希望失明是事实,这样或许你们就能够回来,我就可以见到你,但是辰儿,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过去的我们都死在了那场命劫里,现在的你也并非就是完整的你,小姑娘的死或许很意外,但是你要尝试着接受,就像我接受我是一个盲人,你也要接受她死去的事情。” 接受沈吟幸因她而死去的事实吗,就是历史重演,血淋淋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觉得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这般的错过,“三叔,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小致他在战场上受伤,生死一线的时候,是我不眠不休的改了他的命轨才将人给带回来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动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我本想等几天,或许这样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会来得及做准备,但是我的时间已经是不够了,三叔,我们不能这么等下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吗?” 苏之竹当然清楚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在他的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这段时间的躲避,便是想要挣脱自己的命运,也不想同周边的人带来什么麻烦,或许这样的心情,他们都是一样的,想要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不想给身边的人造成任何的麻烦,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想就能够成功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一直都能够得偿所愿,沈吟辰着急离开,因为外面有着她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他们身上有着很多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是我们努力的去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之零所能够承诺的就只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在他的心底里面,也是一样的无底洞,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苏之零轻轻的将沈吟辰抱在怀里面,拍了拍沈吟辰轻薄的后背,轻轻的安慰她,希望能够稍稍的缓和一下沈吟幸的情绪,让她暂时在那剧烈的悲伤之中走脱出来,不要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沈吟辰用头抵着苏之零的胸膛,她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看到沈吟幸的那一刻,几乎是整个人的魂魄都要被人给抽走了,她想起了过去被楚月盈压着赶赴刑场,亲眼见证着自己所有亲人的死亡,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的刀刃都卷了边,看见飞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土地,这份仇恨,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同这个世界算清楚,这在她心底里最深的痛苦,很轻易的激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太过于癫狂,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在这附近藏着的另一股气息,一股玄门中人都没有察觉的气息。 1244不得不承担 苏之竹当然清楚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在他的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这段时间的躲避,便是想要挣脱自己的命运,也不想同周边的人带来什么麻烦,或许这样的心情,他们都是一样的,想要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不想给身边的人造成任何的麻烦,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想就能够成功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一直都能够得偿所愿,沈吟辰着急离开,因为外面有着她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他们身上有着很多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是我们努力的去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之零所能够承诺的就只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在他的心底里面,也是一样的无底洞,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苏之零轻轻的将沈吟辰抱在怀里面,拍了拍沈吟辰轻薄的后背,轻轻的安慰她,希望能够稍稍的缓和一下沈吟幸的情绪,让她暂时在那剧烈的悲伤之中走脱出来,不要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沈吟辰用头抵着苏之零的胸膛,她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看到沈吟幸的那一刻,几乎是整个人的魂魄都要被人给抽走了,她想起了过去被楚月盈压着赶赴刑场,亲眼见证着自己所有亲人的死亡,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的刀刃都卷了边,看见飞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土地,这份仇恨,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同这个世界算清楚,这在她心底里最深的痛苦,很轻易的激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太过于癫狂,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在这附近藏着的另一股气息,一股玄门中人都没有察觉的气息。 那是属于柯筝的气息,沈吟辰一直都追寻不到她的踪迹,却未曾想到柯筝竟然是对沈吟辰先一步下手了,沈吟辰因为沈吟幸的死亡,冲击力太大,柯筝也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所以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座竹山之中,竟然是会藏着她一直都想要找的人,今日的悲剧,也可以说是柯筝一手促成的,就像是以前苏家的悲剧一般,沈吟幸的死亡一早就在她的计算之中,能够带给沈吟辰打击,这对她来说可以是最快乐的事情了。 不过她今天里来,是有任务要做的,不简简单单的是为了打击沈吟辰,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她可能带给沈吟辰更多的惊喜,这一件又一件的大礼,将会随之一个个的送到沈吟辰的手里面,希望他们这些凡世之人,能够承受的住,这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的打击,只要是这些事情做成了,那么她心心念念的师父,她梦寐以求的那个人就能够真正的醒过来了,无论要她犯下再多的罪孽,她都无所畏惧,只要是那个人能够回来,她已经是等了数百年,接下来要做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的举动。 1245另一股气息 沈吟辰用头抵着苏之零的胸膛,她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看到沈吟幸的那一刻,几乎是整个人的魂魄都要被人给抽走了,她想起了过去被楚月盈压着赶赴刑场,亲眼见证着自己所有亲人的死亡,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的刀刃都卷了边,看见飞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土地,这份仇恨,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同这个世界算清楚,这在她心底里最深的痛苦,很轻易的激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沈吟辰太过于癫狂,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在这附近藏着的另一股气息,一股玄门中人都没有察觉的气息。 那是属于柯筝的气息,沈吟辰一直都追寻不到她的踪迹,却未曾想到柯筝竟然是对沈吟辰先一步下手了,沈吟辰因为沈吟幸的死亡,冲击力太大,柯筝也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所以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座竹山之中,竟然是会藏着她一直都想要找的人,今日的悲剧,也可以说是柯筝一手促成的,就像是以前苏家的悲剧一般,沈吟幸的死亡一早就在她的计算之中,能够带给沈吟辰打击,这对她来说可以是最快乐的事情了。 不过她今天里来,是有任务要做的,不简简单单的是为了打击沈吟辰,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她可能带给沈吟辰更多的惊喜,这一件又一件的大礼,将会随之一个个的送到沈吟辰的手里面,希望他们这些凡世之人,能够承受的住,这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的打击,只要是这些事情做成了,那么她心心念念的师父,她梦寐以求的那个人就能够真正的醒过来了,无论要她犯下再多的罪孽,她都无所畏惧,只要是那个人能够回来,她已经是等了数百年,接下来要做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的举动。 沈吟辰精心算计着在西褚,在大漠,在各个地方找寻柯筝的踪迹,但是谁能够想到柯筝竟然是敢借上天的命数来算计沈吟辰的一切,被苦苦追寻的人,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将她给伤害,柯筝远远的看着沈吟辰失控发狂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畅快的感觉,也不枉费这些日子以来,她在沈吟辰的身上所费的这些功夫,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在往这边赶过来,不是她所能够抗衡的力量,柯筝在那股力量到来之前,赶紧离开了此处。 是君玉澜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的,他最担心的就是沈吟辰,到了此处,远远的看见沈吟辰失魂落魄的在一旁站着,而其他的人在收拾着现场,这样的事情,沈吟辰的心里面大概会很难过,但是会对沈吟辰的心理情况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君玉澜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想起过去沈吟辰疯狂的模样,君玉澜有些后怕,不过眼下看见沈吟辰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而另一边是谢束还有苏之零等人,有苏之零在一旁开导,不会让陷入深渊之中。 1246更多的惊喜 不过她今天里来,是有任务要做的,不简简单单的是为了打击沈吟辰,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她可能带给沈吟辰更多的惊喜,这一件又一件的大礼,将会随之一个个的送到沈吟辰的手里面,希望他们这些凡世之人,能够承受的住,这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的打击,只要是这些事情做成了,那么她心心念念的师父,她梦寐以求的那个人就能够真正的醒过来了,无论要她犯下再多的罪孽,她都无所畏惧,只要是那个人能够回来,她已经是等了数百年,接下来要做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的举动。 沈吟辰精心算计着在西褚,在大漠,在各个地方找寻柯筝的踪迹,但是谁能够想到柯筝竟然是敢借上天的命数来算计沈吟辰的一切,被苦苦追寻的人,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将她给伤害,柯筝远远的看着沈吟辰失控发狂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畅快的感觉,也不枉费这些日子以来,她在沈吟辰的身上所费的这些功夫,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在往这边赶过来,不是她所能够抗衡的力量,柯筝在那股力量到来之前,赶紧离开了此处。 是君玉澜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的,他最担心的就是沈吟辰,到了此处,远远的看见沈吟辰失魂落魄的在一旁站着,而其他的人在收拾着现场,这样的事情,沈吟辰的心里面大概会很难过,但是会对沈吟辰的心理情况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君玉澜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想起过去沈吟辰疯狂的模样,君玉澜有些后怕,不过眼下看见沈吟辰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而另一边是谢束还有苏之零等人,有苏之零在一旁开导,不会让陷入深渊之中。 “辰儿。”沈吟言是做了多次的心理建设之后,才让谢束将自己推到沈吟辰面前的,沈吟幸的死亡不仅仅是对沈吟辰的打击很大,这件事情对沈吟言来说,也一样的无法接受,毕竟坚持要在今天将东西收拾回沈家的人,是他,是他沈吟言,要不是他今天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沈吟幸就不会来竹山别院,也就不会遇见钟玦与施倾,也就不会惨死在这里,“对不起,是我的错。” 沈吟辰苦笑,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想要揽下这种令人痛苦的罪责,沈吟辰想不清楚,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她,不太适合想这些复杂的东西,可是眼前的沈吟言如此痛苦的模样,这让沈吟辰不能不管,“哥哥,你别这样,小杏儿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你跟本不用向我道歉,这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所有人,先是小致在战场之上出事,接下来小杏儿就真的被上天给带走了,哥哥,你不要想太多,我相信小杏儿为你来这里,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一定不想看见你一直为了她的事情而伤心难过,一直困在自己无法解脱的内疚之中,我们就不要让她担心了,好吗?” 1247陷入深渊 是君玉澜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的,他最担心的就是沈吟辰,到了此处,远远的看见沈吟辰失魂落魄的在一旁站着,而其他的人在收拾着现场,这样的事情,沈吟辰的心里面大概会很难过,但是会对沈吟辰的心理情况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君玉澜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想起过去沈吟辰疯狂的模样,君玉澜有些后怕,不过眼下看见沈吟辰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而另一边是谢束还有苏之零等人,有苏之零在一旁开导,不会让陷入深渊之中。 “辰儿。”沈吟言是做了多次的心理建设之后,才让谢束将自己推到沈吟辰面前的,沈吟幸的死亡不仅仅是对沈吟辰的打击很大,这件事情对沈吟言来说,也一样的无法接受,毕竟坚持要在今天将东西收拾回沈家的人,是他,是他沈吟言,要不是他今天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沈吟幸就不会来竹山别院,也就不会遇见钟玦与施倾,也就不会惨死在这里,“对不起,是我的错。” 沈吟辰苦笑,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想要揽下这种令人痛苦的罪责,沈吟辰想不清楚,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她,不太适合想这些复杂的东西,可是眼前的沈吟言如此痛苦的模样,这让沈吟辰不能不管,“哥哥,你别这样,小杏儿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你跟本不用向我道歉,这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所有人,先是小致在战场之上出事,接下来小杏儿就真的被上天给带走了,哥哥,你不要想太多,我相信小杏儿为你来这里,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一定不想看见你一直为了她的事情而伤心难过,一直困在自己无法解脱的内疚之中,我们就不要让她担心了,好吗?” 沈吟辰的这话说的极其漂亮,或许人都是这个样子,劝别人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个最清醒的人,可是自己心中的痛苦,却永远都无法挣脱,沈吟辰的话劝慰不了沈吟言,他们两个人同样陷入这不堪的困苦之中,谁也无法让对方坦然的接受这一切,沈吟辰觉得是她所做的这一切,才让沈吟幸得到了这样的结局,而沈吟言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他的指使,才会让沈吟幸到这般危险的地方,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钟玦最终也被带回了沈家,即便策划谋杀的人是施倾,但是沈吟辰还是将恨意牵连到了钟玦的身上,沈吟幸的死亡,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她不会放过施倾,更不可能给钟玦一个好的结局,他陷在自己的感情迷局之中,彻彻底底的将沈吟幸给拉下了水,他放弃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放弃了彼此相爱的契机,他选择了钟家,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未来,他不肯同钟家断绝关系,哪怕未来会无后顾之忧,钟玦亦是义无反顾,沈吟幸却成了他人生之中的牺牲品,明明爱就在眼前,却被决绝的推开。 1248心甘情愿 沈吟辰苦笑,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想要揽下这种令人痛苦的罪责,沈吟辰想不清楚,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她,不太适合想这些复杂的东西,可是眼前的沈吟言如此痛苦的模样,这让沈吟辰不能不管,“哥哥,你别这样,小杏儿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你跟本不用向我道歉,这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所有人,先是小致在战场之上出事,接下来小杏儿就真的被上天给带走了,哥哥,你不要想太多,我相信小杏儿为你来这里,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一定不想看见你一直为了她的事情而伤心难过,一直困在自己无法解脱的内疚之中,我们就不要让她担心了,好吗?” 沈吟辰的这话说的极其漂亮,或许人都是这个样子,劝别人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个最清醒的人,可是自己心中的痛苦,却永远都无法挣脱,沈吟辰的话劝慰不了沈吟言,他们两个人同样陷入这不堪的困苦之中,谁也无法让对方坦然的接受这一切,沈吟辰觉得是她所做的这一切,才让沈吟幸得到了这样的结局,而沈吟言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他的指使,才会让沈吟幸到这般危险的地方,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钟玦最终也被带回了沈家,即便策划谋杀的人是施倾,但是沈吟辰还是将恨意牵连到了钟玦的身上,沈吟幸的死亡,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她不会放过施倾,更不可能给钟玦一个好的结局,他陷在自己的感情迷局之中,彻彻底底的将沈吟幸给拉下了水,他放弃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放弃了彼此相爱的契机,他选择了钟家,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未来,他不肯同钟家断绝关系,哪怕未来会无后顾之忧,钟玦亦是义无反顾,沈吟幸却成了他人生之中的牺牲品,明明爱就在眼前,却被决绝的推开。 沈吟幸的丧事彻底是阻止了沈吟辰要离开的计划,不过看着沈夫人对她冷冰冰的眼神,沈吟辰是如芒在背,她还是坚持着给沈吟幸守灵,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如既往的跪在沈吟幸的灵前,尸体要停灵七日,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沈吟辰在等第七天的时候,会打开异界的门,那一天就可以看到沈吟幸的灵魂,并且还可以与之通话,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将沈吟幸的魂魄留下来。 只要是能将人给留下来,留住沈吟幸的命格,说不定来日还有复活的机会,就像是她一样,或许还有重见光明的机会,沈吟辰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她不想看到沈吟幸真的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记得她将沈吟幸的尸身带回来的那一天,沈夫人癫狂的模样,沈居学悲痛欲绝的难过,虽然沈居学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想必这心里面未必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将沈吟辰留下来究竟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这真的很难去说清楚。 1249牺牲品 钟玦最终也被带回了沈家,即便策划谋杀的人是施倾,但是沈吟辰还是将恨意牵连到了钟玦的身上,沈吟幸的死亡,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她不会放过施倾,更不可能给钟玦一个好的结局,他陷在自己的感情迷局之中,彻彻底底的将沈吟幸给拉下了水,他放弃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放弃了彼此相爱的契机,他选择了钟家,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未来,他不肯同钟家断绝关系,哪怕未来会无后顾之忧,钟玦亦是义无反顾,沈吟幸却成了他人生之中的牺牲品,明明爱就在眼前,却被决绝的推开。 沈吟幸的丧事彻底是阻止了沈吟辰要离开的计划,不过看着沈夫人对她冷冰冰的眼神,沈吟辰是如芒在背,她还是坚持着给沈吟幸守灵,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如既往的跪在沈吟幸的灵前,尸体要停灵七日,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沈吟辰在等第七天的时候,会打开异界的门,那一天就可以看到沈吟幸的灵魂,并且还可以与之通话,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将沈吟幸的魂魄留下来。 只要是能将人给留下来,留住沈吟幸的命格,说不定来日还有复活的机会,就像是她一样,或许还有重见光明的机会,沈吟辰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她不想看到沈吟幸真的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记得她将沈吟幸的尸身带回来的那一天,沈夫人癫狂的模样,沈居学悲痛欲绝的难过,虽然沈居学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想必这心里面未必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将沈吟辰留下来究竟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这真的很难去说清楚。 她能够留在此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至关重要的,沈吟幸的事情已经是给她敲响了警钟,在她从沈家躲着的这些日子,她是舒舒服服的缓和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这外面的世界,却是不曾一丝半毫的等待过她,也就是说,这外面是越来越危险,可是她没有半分的进步,迟早有一天,她会带着所有人陪葬,那些她并不想伤害的人,也会跟着她一起死去,最终天下覆灭,哪里还有什么存活的机会。 沈吟辰意识到了,这上天的报应已经是到来了,无论是沈吟致的事情,还是沈吟幸的死亡,都预示着天下即将要面对的动荡不安,可是她就算是想到了这些,她没有料到,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藏在后面,躲在天理的身后,算计着她的一切,想要让她堕入地狱之中,诅咒着她永世不得超生,沈吟辰一直在找寻柯筝的踪迹,柯筝反而要利用沈吟辰违逆天道的存在,加重这个红尘俗世的罪孽,从而达成要裴秦复活的目的,这一点,沈吟辰不清楚,君玉澜也不清楚,这种在阴暗的角落里被邪恶滋养的势力,正在不知不觉的吞占整个天下,而上天就那么看着,仿若是谁赢了都不在乎。 1250复活的机会 只要是能将人给留下来,留住沈吟幸的命格,说不定来日还有复活的机会,就像是她一样,或许还有重见光明的机会,沈吟辰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她不想看到沈吟幸真的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记得她将沈吟幸的尸身带回来的那一天,沈夫人癫狂的模样,沈居学悲痛欲绝的难过,虽然沈居学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想必这心里面未必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将沈吟辰留下来究竟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这真的很难去说清楚。 她能够留在此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至关重要的,沈吟幸的事情已经是给她敲响了警钟,在她从沈家躲着的这些日子,她是舒舒服服的缓和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这外面的世界,却是不曾一丝半毫的等待过她,也就是说,这外面是越来越危险,可是她没有半分的进步,迟早有一天,她会带着所有人陪葬,那些她并不想伤害的人,也会跟着她一起死去,最终天下覆灭,哪里还有什么存活的机会。 沈吟辰意识到了,这上天的报应已经是到来了,无论是沈吟致的事情,还是沈吟幸的死亡,都预示着天下即将要面对的动荡不安,可是她就算是想到了这些,她没有料到,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藏在后面,躲在天理的身后,算计着她的一切,想要让她堕入地狱之中,诅咒着她永世不得超生,沈吟辰一直在找寻柯筝的踪迹,柯筝反而要利用沈吟辰违逆天道的存在,加重这个红尘俗世的罪孽,从而达成要裴秦复活的目的,这一点,沈吟辰不清楚,君玉澜也不清楚,这种在阴暗的角落里被邪恶滋养的势力,正在不知不觉的吞占整个天下,而上天就那么看着,仿若是谁赢了都不在乎。 接下来的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是让沈吟辰措手不及,今天是守灵的第五天,沈吟辰是照旧跪在沈吟幸的灵前,不仅是从头没有休息过,并且是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过,全凭一口仙气吊着自己的性命,唯苏是劝了很多回了,到底是害怕会扰了沈吟幸灵前清净,便没有继续的劝导沈吟辰,苏之零也放任了沈吟辰的行为,大概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时候的沈吟辰,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唯苏一脸凝重,她进进出出沈吟幸的灵堂已经是很多次了,沈吟辰也已经是明令警告过她不要再出入沈吟幸的灵堂了,很显然沈吟辰都已经是生气了,连苏之零都控制不了,但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外界闹出了大事情,大漠一直都处于内乱的状态之下,因为百里俊连的死亡,以及亓钊的重伤,天策府的势力被打压,那些支持战争的势力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主和的声音冒了出来,大漠的皇帝扛不住压力,便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法,也是为了给这混乱的朝堂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1251都不在乎 沈吟辰意识到了,这上天的报应已经是到来了,无论是沈吟致的事情,还是沈吟幸的死亡,都预示着天下即将要面对的动荡不安,可是她就算是想到了这些,她没有料到,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藏在后面,躲在天理的身后,算计着她的一切,想要让她堕入地狱之中,诅咒着她永世不得超生,沈吟辰一直在找寻柯筝的踪迹,柯筝反而要利用沈吟辰违逆天道的存在,加重这个红尘俗世的罪孽,从而达成要裴秦复活的目的,这一点,沈吟辰不清楚,君玉澜也不清楚,这种在阴暗的角落里被邪恶滋养的势力,正在不知不觉的吞占整个天下,而上天就那么看着,仿若是谁赢了都不在乎。 接下来的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是让沈吟辰措手不及,今天是守灵的第五天,沈吟辰是照旧跪在沈吟幸的灵前,不仅是从头没有休息过,并且是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过,全凭一口仙气吊着自己的性命,唯苏是劝了很多回了,到底是害怕会扰了沈吟幸灵前清净,便没有继续的劝导沈吟辰,苏之零也放任了沈吟辰的行为,大概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时候的沈吟辰,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唯苏一脸凝重,她进进出出沈吟幸的灵堂已经是很多次了,沈吟辰也已经是明令警告过她不要再出入沈吟幸的灵堂了,很显然沈吟辰都已经是生气了,连苏之零都控制不了,但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外界闹出了大事情,大漠一直都处于内乱的状态之下,因为百里俊连的死亡,以及亓钊的重伤,天策府的势力被打压,那些支持战争的势力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主和的声音冒了出来,大漠的皇帝扛不住压力,便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法,也是为了给这混乱的朝堂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大漠的老皇帝觉得自己是撑不住多久,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从外界带回来一位皇子,力排众议,将那位放养在民间长大的皇子推上了太子的位置,那人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在老皇帝的扶持之下,很快就将朝局稳住了,但是与此同时,大祈与大漠之间的和亲事宜就要提上议程,谁也没有想到和安公主答应下来没有多久,就这么快要远嫁大漠了。 君玉澜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措手不及的,谁也没能防的住老皇帝釜底抽薪,本以为下一任太子会在众皇子之中挑选一位最合适的人选,各路猜测的人员,都有着自己支持的人,不成想,这半路上杀出来的流落在民间的皇子,竟是谁也拿捏不住,眼看着对方登上太子之位,暗中布下的所有阴谋诡计,竟然是一一被对方给躲过去了,但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这是大漠的朝局,也犯不上在这个时候打扰沈吟辰,偏偏和亲提上议程,这沈吟致要与和安公主一起离开! 1252生气了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唯苏一脸凝重,她进进出出沈吟幸的灵堂已经是很多次了,沈吟辰也已经是明令警告过她不要再出入沈吟幸的灵堂了,很显然沈吟辰都已经是生气了,连苏之零都控制不了,但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外界闹出了大事情,大漠一直都处于内乱的状态之下,因为百里俊连的死亡,以及亓钊的重伤,天策府的势力被打压,那些支持战争的势力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主和的声音冒了出来,大漠的皇帝扛不住压力,便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法,也是为了给这混乱的朝堂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大漠的老皇帝觉得自己是撑不住多久,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从外界带回来一位皇子,力排众议,将那位放养在民间长大的皇子推上了太子的位置,那人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在老皇帝的扶持之下,很快就将朝局稳住了,但是与此同时,大祈与大漠之间的和亲事宜就要提上议程,谁也没有想到和安公主答应下来没有多久,就这么快要远嫁大漠了。 君玉澜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措手不及的,谁也没能防的住老皇帝釜底抽薪,本以为下一任太子会在众皇子之中挑选一位最合适的人选,各路猜测的人员,都有着自己支持的人,不成想,这半路上杀出来的流落在民间的皇子,竟是谁也拿捏不住,眼看着对方登上太子之位,暗中布下的所有阴谋诡计,竟然是一一被对方给躲过去了,但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这是大漠的朝局,也犯不上在这个时候打扰沈吟辰,偏偏和亲提上议程,这沈吟致要与和安公主一起离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为紧迫的事情,就是跪在唯苏面前苦苦哀求她的人,虽然并不是玄门之中的人,但是唯苏绝对不敢轻易的怠慢,此人便是李昧,从皇宫之中被放出来之后,她并没有立刻赶来沈吟辰的身边,那是因为她并不像唯苏与连幺一般,能够将自己全部身心都放在沈吟辰的身上,她还有心中所爱的人,她还有自己的儿子,李昧迫不得已求上门来,便是为了她的心上人和她的孩子。 李昧在过去的时候,她托苏银沉的帮助,从皇宫之中逃到了洗重阁之中,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洗重阁之中,却能够得到洗重阁所有帮扶的人,苏之零吩咐人一直对李昧多有照拂,后来她在江湖之上颇有成就,小有名气,这一切都离不开洗重阁的庇佑,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昧同百花间的门主百里时连有了来往,两个人逐渐心生好感,可是李昧为百里时连生下了一个孩子,却还是不肯答应百里时连的求婚,因为在李昧的心里面有一个结,那就是她的主子,也就是现在的沈吟辰,没有她沈吟辰的同意,她李昧是不肯私自嫁给别人的,这是她的执念,她的主子永远都是那位苏家绝顶聪明的女儿,满誉京城之中最明艳动人的姑娘。 1253民间的皇子 君玉澜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措手不及的,谁也没能防的住老皇帝釜底抽薪,本以为下一任太子会在众皇子之中挑选一位最合适的人选,各路猜测的人员,都有着自己支持的人,不成想,这半路上杀出来的流落在民间的皇子,竟是谁也拿捏不住,眼看着对方登上太子之位,暗中布下的所有阴谋诡计,竟然是一一被对方给躲过去了,但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这是大漠的朝局,也犯不上在这个时候打扰沈吟辰,偏偏和亲提上议程,这沈吟致要与和安公主一起离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为紧迫的事情,就是跪在唯苏面前苦苦哀求她的人,虽然并不是玄门之中的人,但是唯苏绝对不敢轻易的怠慢,此人便是李昧,从皇宫之中被放出来之后,她并没有立刻赶来沈吟辰的身边,那是因为她并不像唯苏与连幺一般,能够将自己全部身心都放在沈吟辰的身上,她还有心中所爱的人,她还有自己的儿子,李昧迫不得已求上门来,便是为了她的心上人和她的孩子。 李昧在过去的时候,她托苏银沉的帮助,从皇宫之中逃到了洗重阁之中,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洗重阁之中,却能够得到洗重阁所有帮扶的人,苏之零吩咐人一直对李昧多有照拂,后来她在江湖之上颇有成就,小有名气,这一切都离不开洗重阁的庇佑,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昧同百花间的门主百里时连有了来往,两个人逐渐心生好感,可是李昧为百里时连生下了一个孩子,却还是不肯答应百里时连的求婚,因为在李昧的心里面有一个结,那就是她的主子,也就是现在的沈吟辰,没有她沈吟辰的同意,她李昧是不肯私自嫁给别人的,这是她的执念,她的主子永远都是那位苏家绝顶聪明的女儿,满誉京城之中最明艳动人的姑娘。 当然,此番李昧寻来,自然也不可能是简简单单为了这种事情,不然唯苏也不会如此的苦恼,百里时连姓百里,他的姓氏是大漠皇族的姓氏,除此之外,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和大漠皇族一个姓氏,要知道百里此姓氏,并非常见,大祈之中并不纳入,另外,大漠百姓,都会先后避开皇族的姓名,因为百里时连是江湖中人,又是在大祈之中活动,也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但是眼下百里时连被大漠皇族的人给带走,李昧走投无路,只能是求沈吟辰的帮助。 这百里时连正是大漠皇帝放养在外的一名皇子,百里时连也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没有想过要重返大漠百里皇族,没有肖想过皇子的位置,但是为了防止有人能够察觉出他的身份来,他还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也暗中培植不少的势力,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加害于他,百里时连在江湖之上混迹多年,百花间声名显赫,他对于权势根本就不是很感兴趣。 1254庇佑 李昧在过去的时候,她托苏银沉的帮助,从皇宫之中逃到了洗重阁之中,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洗重阁之中,却能够得到洗重阁所有帮扶的人,苏之零吩咐人一直对李昧多有照拂,后来她在江湖之上颇有成就,小有名气,这一切都离不开洗重阁的庇佑,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昧同百花间的门主百里时连有了来往,两个人逐渐心生好感,可是李昧为百里时连生下了一个孩子,却还是不肯答应百里时连的求婚,因为在李昧的心里面有一个结,那就是她的主子,也就是现在的沈吟辰,没有她沈吟辰的同意,她李昧是不肯私自嫁给别人的,这是她的执念,她的主子永远都是那位苏家绝顶聪明的女儿,满誉京城之中最明艳动人的姑娘。 当然,此番李昧寻来,自然也不可能是简简单单为了这种事情,不然唯苏也不会如此的苦恼,百里时连姓百里,他的姓氏是大漠皇族的姓氏,除此之外,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和大漠皇族一个姓氏,要知道百里此姓氏,并非常见,大祈之中并不纳入,另外,大漠百姓,都会先后避开皇族的姓名,因为百里时连是江湖中人,又是在大祈之中活动,也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但是眼下百里时连被大漠皇族的人给带走,李昧走投无路,只能是求沈吟辰的帮助。 这百里时连正是大漠皇帝放养在外的一名皇子,百里时连也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没有想过要重返大漠百里皇族,没有肖想过皇子的位置,但是为了防止有人能够察觉出他的身份来,他还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也暗中培植不少的势力,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加害于他,百里时连在江湖之上混迹多年,百花间声名显赫,他对于权势根本就不是很感兴趣。 大漠皇帝为了强迫他回来,带走了百里时连和李昧的孩子作为要挟,如今百里时连身陷困境之中,他不想掺和进大漠的乱局之中,他根本就无心权势,奈何孩子百里念在大漠皇帝的手里面,这让百里时连不得不妥协,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百花间虽然美女众多,而他常年是身边美女环绕,但是他的女人也就只有李昧一个人,他想要娶的女子也就只有李昧而已,所以他自然是格外的珍惜这个孩子。 百里时连被迫留在了大漠皇族之中,甚至是被老皇帝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为了保护百里念的安全,为了达成自己这个抛妻弃子的老皇帝的心愿,百里时连在太子的位置之上也做的是风生水起,但是唯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即将要迎娶的人是大祈的和安公主,可是他是有心上人的,大漠的老皇帝死活不同意百里时连迎娶李昧为妻,因为只有百里时连迎娶了和安公主,才会得到大漠另一方势力的支持,这样的他才可以在皇位之上,稳坐如山。 1255百花间声名显赫 这百里时连正是大漠皇帝放养在外的一名皇子,百里时连也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没有想过要重返大漠百里皇族,没有肖想过皇子的位置,但是为了防止有人能够察觉出他的身份来,他还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也暗中培植不少的势力,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加害于他,百里时连在江湖之上混迹多年,百花间声名显赫,他对于权势根本就不是很感兴趣。 大漠皇帝为了强迫他回来,带走了百里时连和李昧的孩子作为要挟,如今百里时连身陷困境之中,他不想掺和进大漠的乱局之中,他根本就无心权势,奈何孩子百里念在大漠皇帝的手里面,这让百里时连不得不妥协,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百花间虽然美女众多,而他常年是身边美女环绕,但是他的女人也就只有李昧一个人,他想要娶的女子也就只有李昧而已,所以他自然是格外的珍惜这个孩子。 百里时连被迫留在了大漠皇族之中,甚至是被老皇帝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为了保护百里念的安全,为了达成自己这个抛妻弃子的老皇帝的心愿,百里时连在太子的位置之上也做的是风生水起,但是唯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即将要迎娶的人是大祈的和安公主,可是他是有心上人的,大漠的老皇帝死活不同意百里时连迎娶李昧为妻,因为只有百里时连迎娶了和安公主,才会得到大漠另一方势力的支持,这样的他才可以在皇位之上,稳坐如山。 李昧求助无门,只得是找上了洗重阁,奈何苏之零又在沈吟辰这里,她干脆就来求旧主的帮助,偏偏赶上沈吟幸出事的节骨眼上,这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发生,每一件事都让所有人应接不暇,便是唯苏都在感叹,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好像是都搞到了一起,就是上天在捉弄人一般,为的就是看他们忙的手忙脚乱,看他们满目慌张,走投无路的样子,着实是可恨至极,唯苏先把李昧的事情告诉了苏之零,对于去找沈吟辰的事情,她现在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打怵的,沈吟辰生气阴森恐怖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感觉到可怕,她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意,但是她那样做也是为了沈吟辰的身体情况着想,谁能料到,连苏之零都拧不过沈吟辰。 “这件事情我同她去说吧,她现在心情不是太好,不过你对她来说一样重要,辰儿不会不管你的事情的。”苏之零淡淡的说道,李昧对于沈吟辰的重要性,在很早的时候就能够看的出来,沈吟辰执剑仗走天涯,却是提前会安排好他,在府中照顾好当时的李昧,生怕她会因为自己不在府中,而让李昧在苏府受到什么欺负,然而那个时候的李昧已经是她身边最为得力的一等丫鬟,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欺负到李昧的头上,那个时候府中有无数聪明伶俐的丫头,沈吟辰偏偏就护着她一个人。 1256稳坐如山 百里时连被迫留在了大漠皇族之中,甚至是被老皇帝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为了保护百里念的安全,为了达成自己这个抛妻弃子的老皇帝的心愿,百里时连在太子的位置之上也做的是风生水起,但是唯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即将要迎娶的人是大祈的和安公主,可是他是有心上人的,大漠的老皇帝死活不同意百里时连迎娶李昧为妻,因为只有百里时连迎娶了和安公主,才会得到大漠另一方势力的支持,这样的他才可以在皇位之上,稳坐如山。 李昧求助无门,只得是找上了洗重阁,奈何苏之零又在沈吟辰这里,她干脆就来求旧主的帮助,偏偏赶上沈吟幸出事的节骨眼上,这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发生,每一件事都让所有人应接不暇,便是唯苏都在感叹,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好像是都搞到了一起,就是上天在捉弄人一般,为的就是看他们忙的手忙脚乱,看他们满目慌张,走投无路的样子,着实是可恨至极,唯苏先把李昧的事情告诉了苏之零,对于去找沈吟辰的事情,她现在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打怵的,沈吟辰生气阴森恐怖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感觉到可怕,她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意,但是她那样做也是为了沈吟辰的身体情况着想,谁能料到,连苏之零都拧不过沈吟辰。 “这件事情我同她去说吧,她现在心情不是太好,不过你对她来说一样重要,辰儿不会不管你的事情的。”苏之零淡淡的说道,李昧对于沈吟辰的重要性,在很早的时候就能够看的出来,沈吟辰执剑仗走天涯,却是提前会安排好他,在府中照顾好当时的李昧,生怕她会因为自己不在府中,而让李昧在苏府受到什么欺负,然而那个时候的李昧已经是她身边最为得力的一等丫鬟,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欺负到李昧的头上,那个时候府中有无数聪明伶俐的丫头,沈吟辰偏偏就护着她一个人。 沈吟辰待李昧那般上心,最后的生死关头也在想着要怎么样让当时的李昧活下来,她不曾顾惜自己,却想着要如何将别人救下来,这便是沈吟辰,有人待她好一分,她便十倍奉还,但是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的恶意相对,她必将睚眦必报,所以当时的李昧对沈吟辰是绝对的忠诚,那么沈吟辰又怎么会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苏之零走进灵堂的时候,正值深夜的时候,他可以察觉的到,除了沈吟辰坚守在灵堂之中,其他的人大约都被沈吟辰给驱逐走了,这样也好,方便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沈吟辰一直都在预备着离开,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眼前的事情所绊住,可是又能够绊住多久,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很明确的,这个世界都在逼着他们不得不踏上征程,逃避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之零想过他一个人去面对,但是以他一己之力,所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1257一等丫鬟 “这件事情我同她去说吧,她现在心情不是太好,不过你对她来说一样重要,辰儿不会不管你的事情的。”苏之零淡淡的说道,李昧对于沈吟辰的重要性,在很早的时候就能够看的出来,沈吟辰执剑仗走天涯,却是提前会安排好他,在府中照顾好当时的李昧,生怕她会因为自己不在府中,而让李昧在苏府受到什么欺负,然而那个时候的李昧已经是她身边最为得力的一等丫鬟,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欺负到李昧的头上,那个时候府中有无数聪明伶俐的丫头,沈吟辰偏偏就护着她一个人。 沈吟辰待李昧那般上心,最后的生死关头也在想着要怎么样让当时的李昧活下来,她不曾顾惜自己,却想着要如何将别人救下来,这便是沈吟辰,有人待她好一分,她便十倍奉还,但是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的恶意相对,她必将睚眦必报,所以当时的李昧对沈吟辰是绝对的忠诚,那么沈吟辰又怎么会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苏之零走进灵堂的时候,正值深夜的时候,他可以察觉的到,除了沈吟辰坚守在灵堂之中,其他的人大约都被沈吟辰给驱逐走了,这样也好,方便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沈吟辰一直都在预备着离开,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眼前的事情所绊住,可是又能够绊住多久,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很明确的,这个世界都在逼着他们不得不踏上征程,逃避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之零想过他一个人去面对,但是以他一己之力,所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三叔到底是亲自前来了,唯苏是被我骂怕了,才来寻的你的帮助吗?”沈吟辰出言调侃到,为了不打扰灵堂的清净,两个人说话用的皆是腹语,唯苏这几天总是来劝说她休息用膳,沈吟辰很固执的不想离开,情急之下才会有所失语,可能在无形之中伤害到了唯苏的心,沈吟辰心里面也过意不去,“你替我同唯苏说声抱歉吧,最近这段时间,心绪不定,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希望她不要往心里去。” “她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气是个什么样的,自然是不可能会责怪于你,只是怕你看到她会不高兴,反而耽误了事情。”苏之零上前来祭拜故人,跪拜在沈吟辰的身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眼前一片黑暗的盲人,此次秦昭也没有在他的身边跟着,就由着苏之零自己一个人进来,“你的婢女李昧,现下正跪在外面,她现在遇到了难事,想要求你帮忙,我知道你自然是会帮她,不过眼下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也一样的很重要,同李昧也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你自己也逃脱不了其中,大漠的太子已经是定下来了,是百花间的门主百里时连,而他也是李昧的爱人,大漠的皇帝以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作为要挟,逼迫百里时连接受太子之位。” 1258一己之力 苏之零走进灵堂的时候,正值深夜的时候,他可以察觉的到,除了沈吟辰坚守在灵堂之中,其他的人大约都被沈吟辰给驱逐走了,这样也好,方便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沈吟辰一直都在预备着离开,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眼前的事情所绊住,可是又能够绊住多久,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很明确的,这个世界都在逼着他们不得不踏上征程,逃避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之零想过他一个人去面对,但是以他一己之力,所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三叔到底是亲自前来了,唯苏是被我骂怕了,才来寻的你的帮助吗?”沈吟辰出言调侃到,为了不打扰灵堂的清净,两个人说话用的皆是腹语,唯苏这几天总是来劝说她休息用膳,沈吟辰很固执的不想离开,情急之下才会有所失语,可能在无形之中伤害到了唯苏的心,沈吟辰心里面也过意不去,“你替我同唯苏说声抱歉吧,最近这段时间,心绪不定,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希望她不要往心里去。” “她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气是个什么样的,自然是不可能会责怪于你,只是怕你看到她会不高兴,反而耽误了事情。”苏之零上前来祭拜故人,跪拜在沈吟辰的身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眼前一片黑暗的盲人,此次秦昭也没有在他的身边跟着,就由着苏之零自己一个人进来,“你的婢女李昧,现下正跪在外面,她现在遇到了难事,想要求你帮忙,我知道你自然是会帮她,不过眼下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也一样的很重要,同李昧也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你自己也逃脱不了其中,大漠的太子已经是定下来了,是百花间的门主百里时连,而他也是李昧的爱人,大漠的皇帝以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作为要挟,逼迫百里时连接受太子之位。” “那她是怎么想的?”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关心李昧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登上大漠太子之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沈吟辰并不在乎,但若是身边有人因此受到伤害,那沈吟辰不可能会坐视不理,何况这个人还是李昧,对于沈吟辰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李昧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困扰,那么她想要得到什么帮助,她便会为此做出什么。 苏之零自然是明白沈吟辰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沈吟辰所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所牵涉的人,不只是百花间这些人,“百里时连因为孝道困守,不得不留下,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用我们去干涉,但是李昧的儿子并不在百里时连的庇佑之下,李昧想拜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百里念从大漠的皇室救出,她这么多年游走江湖,寻找你的下落,被拒绝在真相之外,对你的执念可谓是不浅,说来,她至今未嫁,便是等你这个主子的许诺。” 1259.太子之位 “她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气是个什么样的,自然是不可能会责怪于你,只是怕你看到她会不高兴,反而耽误了事情。”苏之零上前来祭拜故人,跪拜在沈吟辰的身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眼前一片黑暗的盲人,此次秦昭也没有在他的身边跟着,就由着苏之零自己一个人进来,“你的婢女李昧,现下正跪在外面,她现在遇到了难事,想要求你帮忙,我知道你自然是会帮她,不过眼下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也一样的很重要,同李昧也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你自己也逃脱不了其中,大漠的太子已经是定下来了,是百花间的门主百里时连,而他也是李昧的爱人,大漠的皇帝以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作为要挟,逼迫百里时连接受太子之位。” “那她是怎么想的?”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关心李昧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登上大漠太子之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沈吟辰并不在乎,但若是身边有人因此受到伤害,那沈吟辰不可能会坐视不理,何况这个人还是李昧,对于沈吟辰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李昧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困扰,那么她想要得到什么帮助,她便会为此做出什么。 苏之零自然是明白沈吟辰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沈吟辰所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所牵涉的人,不只是百花间这些人,“百里时连因为孝道困守,不得不留下,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用我们去干涉,但是李昧的儿子并不在百里时连的庇佑之下,李昧想拜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百里念从大漠的皇室救出,她这么多年游走江湖,寻找你的下落,被拒绝在真相之外,对你的执念可谓是不浅,说来,她至今未嫁,便是等你这个主子的许诺。” 苏之零话音刚落,沈吟辰倒是沉默了许久,差一点苏之零都要是以为是自己的功力出现了问题,才没有听到沈吟辰说话的声音,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呼吸均匀,但是她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听清楚,沈吟辰冷不丁的开口,“是我欠她的,她尽心尽力的在我身边服侍,用尽所有的办法想要回到我的身边,我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三叔,说真的我其实很难面对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实。” 李昧在湘院照顾她的那些日子,沈吟辰也没有说同她太过于接近,似乎两个人之间已经是很难回到过去的时光了,其实不只是她们两个人,沈吟辰无论是跟任何人,都不可能像是以前那般的相处了,这般巨大的变化,她早就该认识到,她已经并不是那个死去的苏银沉了,但是要以沈吟辰的身份活着,还要去做那些违逆天道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她已经是连累了许多人了。 1260.至今未嫁 苏之零自然是明白沈吟辰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沈吟辰所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所牵涉的人,不只是百花间这些人,“百里时连因为孝道困守,不得不留下,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用我们去干涉,但是李昧的儿子并不在百里时连的庇佑之下,李昧想拜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百里念从大漠的皇室救出,她这么多年游走江湖,寻找你的下落,被拒绝在真相之外,对你的执念可谓是不浅,说来,她至今未嫁,便是等你这个主子的许诺。” 苏之零话音刚落,沈吟辰倒是沉默了许久,差一点苏之零都要是以为是自己的功力出现了问题,才没有听到沈吟辰说话的声音,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呼吸均匀,但是她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听清楚,沈吟辰冷不丁的开口,“是我欠她的,她尽心尽力的在我身边服侍,用尽所有的办法想要回到我的身边,我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三叔,说真的我其实很难面对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实。” 李昧在湘院照顾她的那些日子,沈吟辰也没有说同她太过于接近,似乎两个人之间已经是很难回到过去的时光了,其实不只是她们两个人,沈吟辰无论是跟任何人,都不可能像是以前那般的相处了,这般巨大的变化,她早就该认识到,她已经并不是那个死去的苏银沉了,但是要以沈吟辰的身份活着,还要去做那些违逆天道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她已经是连累了许多人了。 “她想要自己的孩子活下来,这是她作为母亲最大的愿望,便是她到了我面前,也不敢像是以往,提出那些诸般的要求了,”在沈吟辰外出游历的时候,身边不能带上李昧,因为当时的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她若是跟着就是在拖沈吟辰的后腿,可是沈吟辰会在临行之前告诉她要去的地方,会询问她有什么想要带的东西,沈吟辰会尽可能的满足她小小的愿望,而如今李昧所求,都不敢直接到她的面前来,经过了唯苏之后,还有苏之零,“小杏儿的葬礼结束之后,我就会亲自前往大漠,帮她将孩子给带回来。” 苏之零皱了皱眉头,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很久,他想劝说沈吟辰不要因为沈吟幸意外身亡的事情而继续伤心了,但是唯苏两次了多少天,都没能劝说住沈吟辰让她停下自我惩罚,就算是那两个伤害沈吟幸的人已经是被她给抓起来了,怕是在沈吟辰的心里面还是很难会打开这个心结,她日夜都跪在沈吟幸的灵前,何尝不是在祈求一个原谅,不是沈吟幸对她的原谅,而是她自己对她自己的一个救赎,苏之零很犹豫要不要同沈吟辰说出有关于惊喜当年的事情,要是让沈吟辰知道沈吟致前去护送和安公主前往和亲,沈吟辰心里的罪孽就永远都不会减少。 1261.巨大的变化 李昧在湘院照顾她的那些日子,沈吟辰也没有说同她太过于接近,似乎两个人之间已经是很难回到过去的时光了,其实不只是她们两个人,沈吟辰无论是跟任何人,都不可能像是以前那般的相处了,这般巨大的变化,她早就该认识到,她已经并不是那个死去的苏银沉了,但是要以沈吟辰的身份活着,还要去做那些违逆天道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她已经是连累了许多人了。 “她想要自己的孩子活下来,这是她作为母亲最大的愿望,便是她到了我面前,也不敢像是以往,提出那些诸般的要求了,”在沈吟辰外出游历的时候,身边不能带上李昧,因为当时的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她若是跟着就是在拖沈吟辰的后腿,可是沈吟辰会在临行之前告诉她要去的地方,会询问她有什么想要带的东西,沈吟辰会尽可能的满足她小小的愿望,而如今李昧所求,都不敢直接到她的面前来,经过了唯苏之后,还有苏之零,“小杏儿的葬礼结束之后,我就会亲自前往大漠,帮她将孩子给带回来。” 苏之零皱了皱眉头,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很久,他想劝说沈吟辰不要因为沈吟幸意外身亡的事情而继续伤心了,但是唯苏两次了多少天,都没能劝说住沈吟辰让她停下自我惩罚,就算是那两个伤害沈吟幸的人已经是被她给抓起来了,怕是在沈吟辰的心里面还是很难会打开这个心结,她日夜都跪在沈吟幸的灵前,何尝不是在祈求一个原谅,不是沈吟幸对她的原谅,而是她自己对她自己的一个救赎,苏之零很犹豫要不要同沈吟辰说出有关于惊喜当年的事情,要是让沈吟辰知道沈吟致前去护送和安公主前往和亲,沈吟辰心里的罪孽就永远都不会减少。 然而苏之零的沉默,让沈吟辰起了疑心,“三叔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吗?” 苏之零暗中叹了一口气,不该瞒住的事情迟早是要暴露的,沈吟辰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大漠的朝局现在稳定了下来,但是同时他向大祈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和亲,也就是说和安公主很快就要出嫁了,而你的弟弟,沈吟致要求做送嫁的将军,陛下已经是同意了,若是前往,很有可能会为了保护公主,不再回到大祈。”苏之零说道。 沈吟辰猛地坐直了身子,她似乎并不能相信苏之零所说的。 她转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之零。 大概是察觉到了沈吟辰目光灼灼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苏之零并没有做什么回应,不回应就是最大回应,他正是不动声色的告诉了沈吟辰让她最难以接受的事情,让她牵扯出了最难以接受的事实,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躲就可以避而不见的,她终究还是要失去这些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1262.不可置信 沈吟辰猛地坐直了身子,她似乎并不能相信苏之零所说的。 她转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之零。 大概是察觉到了沈吟辰目光灼灼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苏之零并没有做什么回应,不回应就是最大回应,他正是不动声色的告诉了沈吟辰让她最难以接受的事情,让她牵扯出了最难以接受的事实,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躲就可以避而不见的,她终究还是要失去这些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我好不容易将她给救回来,”沈吟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哽咽了一下,“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安稳,为什么还要冲到那最危险的地方去,他舍不得,我们又何尝舍得。” 沈吟致不舍得离开和安公主的身边,他自知有愧于和安公主,可是沈吟辰千辛万苦的将他给救回来,并不是让他这样的重新陷入险境。 或许在未来的时候,沈吟致会重返战场,他的一身武艺不可能因为经历过一次生死就此放弃,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快的回到那最危险的地方。 上战场九死一生,但是即便再危险那也有活下来的希望,陪着和安公主远嫁大漠,他们就只能是死在混乱的朝局之中。 大漠许给大祈美好的愿景全都是假象,和安公主自己心里面也应该是清楚的,她去便是送死。 大漠没有人能够保护她的安全,可是沈吟致自愿前往,这可是比战场更加危险的朝局,或许只有沈吟致愿意保护和安公主,也只有他才会为了和安公主甘付出自己的生命。 君玉澜是怎么想的,沈吟辰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为什么君玉澜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事情,无论这是为了和安公主还是为了沈吟致,这都无异于是将沈吟致送上了死路。 她本以为和安公主同沈吟致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两个人之后从此就形同陌路,和安公主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过,那分明是断绝了关系,可是,原来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并不是想断就能够断的,和安公主或许并不对沈吟致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但是那并不是沈吟致的决定,和安公主放弃了沈吟致,但是沈吟致并没有放弃和安公主,他还是在用他最大的努力去成全两个人之间仅剩的那一点缘分,他宁愿是用他的生命去作为代价,他也要回到和安公主的身边。 沈吟辰的泪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她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若是沈吟致知道了他所错过的缘分,他所经历的痛苦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会不会怪罪于她这个姐姐,会不会根本就不想让她插手他们的事情,就像是沈居学所流露出的悔恨的目光,这让她要该怎么办,她以她最大的努力,想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但是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1263形同陌路 她本以为和安公主同沈吟致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两个人之后从此就形同陌路,和安公主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过,那分明是断绝了关系,可是,原来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并不是想断就能够断的,和安公主或许并不对沈吟致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但是那并不是沈吟致的决定,和安公主放弃了沈吟致,但是沈吟致并没有放弃和安公主,他还是在用他最大的努力去成全两个人之间仅剩的那一点缘分,他宁愿是用他的生命去作为代价,他也要回到和安公主的身边。 沈吟辰的泪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她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若是沈吟致知道了他所错过的缘分,他所经历的痛苦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会不会怪罪于她这个姐姐,会不会根本就不想让她插手他们的事情,就像是沈居学所流露出的悔恨的目光,这让她要该怎么办,她以她最大的努力,想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但是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告诉你,大抵就是害怕你会像现在一样担心,会阻止他要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定然是不愿意想让他前去冒险,可是对于沈吟致来说,这大概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你就成全他吧。”苏之零劝说着沈吟辰。 他让沈吟辰放手成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间的感情,何尝不是在成全他自己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成全吗?他与和安公主之间的感情感天动地,但是这天底下就只有爱情才是最重要的吗,若真的是如此,我就不会回到这个世界上,他根本就没有明白在他的身上背负着什么,他一直都还是那个一意孤行不听话的孩子。” 沈吟辰这一次是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灵堂之中。 沈吟致为了她的事情,同外人争执,甚至是在学堂之中与同窗打了起来,这件事情沈吟辰可是记得的,虽然那个时候因为柏青山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家中,可是她却是有所耳闻的,知道沈吟致对她这个姐姐的深情厚谊,可是现在沈吟致的所作所为,就还像是过去取的那个孩子,为了心中的执念和情意,为了守护心中最为重要的人和信念,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在所不惜的。 “对了,三叔,”沈吟辰一直以来都跪在沈吟幸的灵前,今日是头一次从灵前站起来,“还有你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究竟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些我尚且还都没有问你,兄长既然是站在你那一边,你说服了她,最好是能够坚持的久一点,不要让我太快知道你们私底下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另外,来日与裴秦的战场上,我不太想看到你的身影,你要是敢做,我就敢让你的洗重阁易主,三叔,我说到做到。” 1264.在所不惜 沈吟辰这一次是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灵堂之中。 沈吟致为了她的事情,同外人争执,甚至是在学堂之中与同窗打了起来,这件事情沈吟辰可是记得的,虽然那个时候因为柏青山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家中,可是她却是有所耳闻的,知道沈吟致对她这个姐姐的深情厚谊,可是现在沈吟致的所作所为,就还像是过去取的那个孩子,为了心中的执念和情意,为了守护心中最为重要的人和信念,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在所不惜的。 “对了,三叔,”沈吟辰一直以来都跪在沈吟幸的灵前,今日是头一次从灵前站起来,“还有你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究竟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些我尚且还都没有问你,兄长既然是站在你那一边,你说服了她,最好是能够坚持的久一点,不要让我太快知道你们私底下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另外,来日与裴秦的战场上,我不太想看到你的身影,你要是敢做,我就敢让你的洗重阁易主,三叔,我说到做到。” 沈吟辰不想成全沈吟致孤注一掷的爱情,更不想成全苏之零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的伟大牺牲精神,她仅仅只是想要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都看起来这么的困难,究竟是上天对她有什么不满才会如此对她,还是因为她的存在就已经是一个祸害了,才会招惹来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沈吟致不在乎他自己的性命,苏之零也不在乎他的未来,沈吟致死了,他要是去了大漠沈家该怎么办,苏之零要是就此消亡,那么苏家就算是真的绝后了,苏之零走不出过往的阴影之中,至今都没能留下一个孩子,沈吟辰不强迫他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他能不能不要那么轻易决定他自己的生死,这样看起来真的很让她感觉绝望又痛苦。 “就知道瞒不住你,辰儿,或许你们都找不到他在什么地方,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裴秦的力量是越来越强了,他很快就要完全苏醒过来了,到时候天下大乱,那便是什么都晚了,辰儿,我必须这么做!”苏之零也是难得的强硬。 不仅仅是沈吟辰背负着苏家过去的责任,要是真的细算起来,沈吟辰重塑命格,现在的她姓沈,根本就算不上是苏家人,她为了苏家的宿命在奔波,苏之零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沈吟辰想把苏之零束之高阁,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想要让苏之零远离这些是非,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沈吟辰这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他不会让沈吟辰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他是沈吟辰的长辈,他才是那个苏家正八经的继承人,他活着虽然颓废,但是却也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他苏之零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一个会喝酒的废物。 1265.就此消亡 沈吟致不在乎他自己的性命,苏之零也不在乎他的未来,沈吟致死了,他要是去了大漠沈家该怎么办,苏之零要是就此消亡,那么苏家就算是真的绝后了,苏之零走不出过往的阴影之中,至今都没能留下一个孩子,沈吟辰不强迫他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他能不能不要那么轻易决定他自己的生死,这样看起来真的很让她感觉绝望又痛苦。 “就知道瞒不住你,辰儿,或许你们都找不到他在什么地方,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裴秦的力量是越来越强了,他很快就要完全苏醒过来了,到时候天下大乱,那便是什么都晚了,辰儿,我必须这么做!”苏之零也是难得的强硬。 不仅仅是沈吟辰背负着苏家过去的责任,要是真的细算起来,沈吟辰重塑命格,现在的她姓沈,根本就算不上是苏家人,她为了苏家的宿命在奔波,苏之零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沈吟辰想把苏之零束之高阁,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想要让苏之零远离这些是非,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沈吟辰这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他不会让沈吟辰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他是沈吟辰的长辈,他才是那个苏家正八经的继承人,他活着虽然颓废,但是却也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他苏之零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一个会喝酒的废物。 裴秦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苏醒过来,无论现在的他究竟是在以什么样的形态正在复活,苏之零的存在绝对是对裴秦的一次致命打击,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苏家上下才不允许让苏之零修习术法,他的身份终归是太过于敏感了,裴秦当年为了将自己邪恶的力量修炼到顶峰,不断地排挤他身体里属于善的那一部分的灵魂,可是就因为这一丝灵魂的存在,让裴秦的修为永远都无法抵达他想要的高度,最终他分裂了他的灵魂,也就是在那之后,裴秦邪性大发,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简直是成了这人世间的魔鬼,无人不畏惧这个杀人如麻的可怕存在,但也没有人能够收拾的了他,他几乎成了这世间的皇。 裴秦的力量得到了升华,可是这个世界也因此遭了秧,也正是因为这个,那缕灵魂成为了牵制裴秦的存在,裴秦想要抹杀掉这缕灵魂的存在,但是他的力量越强大,这缕灵魂对他的反噬就越强大,一丝没有任何法力也不曾成型的魂魄,却是成了让裴秦最为头疼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最后是苏家用了百年的根基,灭了裴秦将他给彻底的封印了起来,这缕灵魂无处可去,便投生在了苏家,这便是让苏家争议很大的苏之零,他的来历简直是比沈吟辰还要再传奇一些,生怕苏之零接触到术法之后,就会生出其他无法控制的事端来,便不让他接触,苏之零自小就知道他自己的来历,他未曾抱怨过,他一直都在等着裴秦的出现。 1266.置之不理 不仅仅是沈吟辰背负着苏家过去的责任,要是真的细算起来,沈吟辰重塑命格,现在的她姓沈,根本就算不上是苏家人,她为了苏家的宿命在奔波,苏之零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沈吟辰想把苏之零束之高阁,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想要让苏之零远离这些是非,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沈吟辰这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他不会让沈吟辰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他是沈吟辰的长辈,他才是那个苏家正八经的继承人,他活着虽然颓废,但是却也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他苏之零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一个会喝酒的废物。 裴秦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苏醒过来,无论现在的他究竟是在以什么样的形态正在复活,苏之零的存在绝对是对裴秦的一次致命打击,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苏家上下才不允许让苏之零修习术法,他的身份终归是太过于敏感了,裴秦当年为了将自己邪恶的力量修炼到顶峰,不断地排挤他身体里属于善的那一部分的灵魂,可是就因为这一丝灵魂的存在,让裴秦的修为永远都无法抵达他想要的高度,最终他分裂了他的灵魂,也就是在那之后,裴秦邪性大发,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简直是成了这人世间的魔鬼,无人不畏惧这个杀人如麻的可怕存在,但也没有人能够收拾的了他,他几乎成了这世间的皇。 裴秦的力量得到了升华,可是这个世界也因此遭了秧,也正是因为这个,那缕灵魂成为了牵制裴秦的存在,裴秦想要抹杀掉这缕灵魂的存在,但是他的力量越强大,这缕灵魂对他的反噬就越强大,一丝没有任何法力也不曾成型的魂魄,却是成了让裴秦最为头疼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最后是苏家用了百年的根基,灭了裴秦将他给彻底的封印了起来,这缕灵魂无处可去,便投生在了苏家,这便是让苏家争议很大的苏之零,他的来历简直是比沈吟辰还要再传奇一些,生怕苏之零接触到术法之后,就会生出其他无法控制的事端来,便不让他接触,苏之零自小就知道他自己的来历,他未曾抱怨过,他一直都在等着裴秦的出现。 或许是在很早之前,苏之零就已经是预料到了他自己究竟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宿命,沈吟辰与君玉澜辛苦寻找裴秦在什么地方,苏之零却是能够隐约的感知到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情,这天底下的恶魔,竟然就是他自己,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同那个人相关联,在苏之零的心里面又何尝不是痛的,要是能够有选择的话,苏之零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人生,这么多的跌宕起伏,这不是给人生增添几笔光辉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是在全身心的折磨人,直到这个人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也未必就会是尽头。 1267.致命打击 裴秦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苏醒过来,无论现在的他究竟是在以什么样的形态正在复活,苏之零的存在绝对是对裴秦的一次致命打击,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苏家上下才不允许让苏之零修习术法,他的身份终归是太过于敏感了,裴秦当年为了将自己邪恶的力量修炼到顶峰,不断地排挤他身体里属于善的那一部分的灵魂,可是就因为这一丝灵魂的存在,让裴秦的修为永远都无法抵达他想要的高度,最终他分裂了他的灵魂,也就是在那之后,裴秦邪性大发,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简直是成了这人世间的魔鬼,无人不畏惧这个杀人如麻的可怕存在,但也没有人能够收拾的了他,他几乎成了这世间的皇。 裴秦的力量得到了升华,可是这个世界也因此遭了秧,也正是因为这个,那缕灵魂成为了牵制裴秦的存在,裴秦想要抹杀掉这缕灵魂的存在,但是他的力量越强大,这缕灵魂对他的反噬就越强大,一丝没有任何法力也不曾成型的魂魄,却是成了让裴秦最为头疼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最后是苏家用了百年的根基,灭了裴秦将他给彻底的封印了起来,这缕灵魂无处可去,便投生在了苏家,这便是让苏家争议很大的苏之零,他的来历简直是比沈吟辰还要再传奇一些,生怕苏之零接触到术法之后,就会生出其他无法控制的事端来,便不让他接触,苏之零自小就知道他自己的来历,他未曾抱怨过,他一直都在等着裴秦的出现。 或许是在很早之前,苏之零就已经是预料到了他自己究竟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宿命,沈吟辰与君玉澜辛苦寻找裴秦在什么地方,苏之零却是能够隐约的感知到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情,这天底下的恶魔,竟然就是他自己,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同那个人相关联,在苏之零的心里面又何尝不是痛的,要是能够有选择的话,苏之零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人生,这么多的跌宕起伏,这不是给人生增添几笔光辉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是在全身心的折磨人,直到这个人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也未必就会是尽头。 沈吟辰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立刻就站住了,空荡荡的灵堂之中就只有风刮过的声音,早该料到苏之零不会妥协的,不然他也不会说服谢束为他帮忙,两个人一起瞒着她,私底下还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准备,要是苏之零真的有什么动作,她未必就防备的了,沈吟辰也算是看清楚了,苏之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跟裴秦死磕到底,她们两个人的心态都是一样的,他们身上的牵绊或许有很多无法割舍的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必须要做出取舍来,沈吟辰和苏之零这一次都打算放下所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为重要的人得到安全。 1268.抹杀 裴秦的力量得到了升华,可是这个世界也因此遭了秧,也正是因为这个,那缕灵魂成为了牵制裴秦的存在,裴秦想要抹杀掉这缕灵魂的存在,但是他的力量越强大,这缕灵魂对他的反噬就越强大,一丝没有任何法力也不曾成型的魂魄,却是成了让裴秦最为头疼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最后是苏家用了百年的根基,灭了裴秦将他给彻底的封印了起来,这缕灵魂无处可去,便投生在了苏家,这便是让苏家争议很大的苏之零,他的来历简直是比沈吟辰还要再传奇一些,生怕苏之零接触到术法之后,就会生出其他无法控制的事端来,便不让他接触,苏之零自小就知道他自己的来历,他未曾抱怨过,他一直都在等着裴秦的出现。 或许是在很早之前,苏之零就已经是预料到了他自己究竟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宿命,沈吟辰与君玉澜辛苦寻找裴秦在什么地方,苏之零却是能够隐约的感知到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情,这天底下的恶魔,竟然就是他自己,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同那个人相关联,在苏之零的心里面又何尝不是痛的,要是能够有选择的话,苏之零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人生,这么多的跌宕起伏,这不是给人生增添几笔光辉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是在全身心的折磨人,直到这个人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也未必就会是尽头。 沈吟辰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立刻就站住了,空荡荡的灵堂之中就只有风刮过的声音,早该料到苏之零不会妥协的,不然他也不会说服谢束为他帮忙,两个人一起瞒着她,私底下还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准备,要是苏之零真的有什么动作,她未必就防备的了,沈吟辰也算是看清楚了,苏之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跟裴秦死磕到底,她们两个人的心态都是一样的,他们身上的牵绊或许有很多无法割舍的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必须要做出取舍来,沈吟辰和苏之零这一次都打算放下所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为重要的人得到安全。 “我知道三叔会一直坚持,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三叔选择的机会,裴秦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的事情,无论你同兄长在私底下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小致的事情有阿澜做主应下了,我不说什么,可是你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你做主,兄长不可以,阿澜也不可以,你自己也不可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而你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关乎你自己,三叔,如果是我死了,死了便死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可若是你死了,苏家怎么办,苏家可就真的都没了。”她从未说过苏之零颓废的不是,可是她还是深切的担心着苏家的未来。 1269.跌宕起伏 或许是在很早之前,苏之零就已经是预料到了他自己究竟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宿命,沈吟辰与君玉澜辛苦寻找裴秦在什么地方,苏之零却是能够隐约的感知到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情,这天底下的恶魔,竟然就是他自己,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同那个人相关联,在苏之零的心里面又何尝不是痛的,要是能够有选择的话,苏之零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人生,这么多的跌宕起伏,这不是给人生增添几笔光辉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是在全身心的折磨人,直到这个人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也未必就会是尽头。 沈吟辰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立刻就站住了,空荡荡的灵堂之中就只有风刮过的声音,早该料到苏之零不会妥协的,不然他也不会说服谢束为他帮忙,两个人一起瞒着她,私底下还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准备,要是苏之零真的有什么动作,她未必就防备的了,沈吟辰也算是看清楚了,苏之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跟裴秦死磕到底,她们两个人的心态都是一样的,他们身上的牵绊或许有很多无法割舍的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必须要做出取舍来,沈吟辰和苏之零这一次都打算放下所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为重要的人得到安全。 “我知道三叔会一直坚持,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三叔选择的机会,裴秦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的事情,无论你同兄长在私底下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小致的事情有阿澜做主应下了,我不说什么,可是你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你做主,兄长不可以,阿澜也不可以,你自己也不可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而你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关乎你自己,三叔,如果是我死了,死了便死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可若是你死了,苏家怎么办,苏家可就真的都没了。”她从未说过苏之零颓废的不是,可是她还是深切的担心着苏家的未来。 沈吟辰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往的时候了,现在她的身份尴尬不定,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谁,可是苏之零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是苏家实打实的子女,他从未更名改姓,他一直都是苏之零,从未变过,就算是他的身份肯定会有很多的不妥之处,会牵扯着其他的事情,这一世的苏之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他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缕游魂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三叔你必须活着,这件事情你不许掺和其中,自有我来做,做的成也好,做的成也罢,这都是命数,小致的事情我会去找他说清楚,他执意前往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硬生生阻拦他,但我可以硬生生阻拦你,他为的成全自己的心意,你却是决心赴死。” 1270.死磕到底 沈吟辰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立刻就站住了,空荡荡的灵堂之中就只有风刮过的声音,早该料到苏之零不会妥协的,不然他也不会说服谢束为他帮忙,两个人一起瞒着她,私底下还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准备,要是苏之零真的有什么动作,她未必就防备的了,沈吟辰也算是看清楚了,苏之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跟裴秦死磕到底,她们两个人的心态都是一样的,他们身上的牵绊或许有很多无法割舍的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必须要做出取舍来,沈吟辰和苏之零这一次都打算放下所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为重要的人得到安全。 “我知道三叔会一直坚持,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三叔选择的机会,裴秦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的事情,无论你同兄长在私底下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小致的事情有阿澜做主应下了,我不说什么,可是你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你做主,兄长不可以,阿澜也不可以,你自己也不可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而你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关乎你自己,三叔,如果是我死了,死了便死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可若是你死了,苏家怎么办,苏家可就真的都没了。”她从未说过苏之零颓废的不是,可是她还是深切的担心着苏家的未来。 沈吟辰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往的时候了,现在她的身份尴尬不定,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谁,可是苏之零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是苏家实打实的子女,他从未更名改姓,他一直都是苏之零,从未变过,就算是他的身份肯定会有很多的不妥之处,会牵扯着其他的事情,这一世的苏之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他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缕游魂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三叔你必须活着,这件事情你不许掺和其中,自有我来做,做的成也好,做的成也罢,这都是命数,小致的事情我会去找他说清楚,他执意前往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硬生生阻拦他,但我可以硬生生阻拦你,他为的成全自己的心意,你却是决心赴死。” 苏之零知道沈吟辰有这样的实力,若是她想,也绝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要是沈吟辰想,他必然是没有办法从沈吟辰的掌控之中逃脱出去,所以他才会在暗中筹谋,甚至是将谢束说服,只是可惜沈吟辰从一开始就在防备着他在做这些事情,就是在害怕他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防止裴秦的复生,苏之零作为牵制裴秦的唯一条件,只要是他化身在裴秦的身体里,那么裴秦就永远都不能够恢复到他自己的鼎盛实力,这样的话就有机会能够杀死裴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死裴秦,无异于杀死了苏之零,他一旦回去,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1271.替你做主 “我知道三叔会一直坚持,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三叔选择的机会,裴秦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的事情,无论你同兄长在私底下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小致的事情有阿澜做主应下了,我不说什么,可是你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你做主,兄长不可以,阿澜也不可以,你自己也不可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而你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关乎你自己,三叔,如果是我死了,死了便死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可若是你死了,苏家怎么办,苏家可就真的都没了。”她从未说过苏之零颓废的不是,可是她还是深切的担心着苏家的未来。 沈吟辰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往的时候了,现在她的身份尴尬不定,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谁,可是苏之零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是苏家实打实的子女,他从未更名改姓,他一直都是苏之零,从未变过,就算是他的身份肯定会有很多的不妥之处,会牵扯着其他的事情,这一世的苏之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他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缕游魂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三叔你必须活着,这件事情你不许掺和其中,自有我来做,做的成也好,做的成也罢,这都是命数,小致的事情我会去找他说清楚,他执意前往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硬生生阻拦他,但我可以硬生生阻拦你,他为的成全自己的心意,你却是决心赴死。” 苏之零知道沈吟辰有这样的实力,若是她想,也绝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要是沈吟辰想,他必然是没有办法从沈吟辰的掌控之中逃脱出去,所以他才会在暗中筹谋,甚至是将谢束说服,只是可惜沈吟辰从一开始就在防备着他在做这些事情,就是在害怕他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防止裴秦的复生,苏之零作为牵制裴秦的唯一条件,只要是他化身在裴秦的身体里,那么裴秦就永远都不能够恢复到他自己的鼎盛实力,这样的话就有机会能够杀死裴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死裴秦,无异于杀死了苏之零,他一旦回去,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苏之零便替她在此守灵,直到沈吟辰另外安排了人进来,苏之零才缓缓离开,沈吟幸的死亡,带给沈吟辰巨大的打击,在沈吟幸生前,沈吟辰就对她一直都有很深的愧疚,面对沈吟幸对她的喜欢,沈吟辰却没有办法做到相同的回应,她也想留在沈吟幸的身边,好好的保护她,可是她把沈吟幸教导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纯真小姑娘,却随之离她远去,把沈吟幸留在这个险恶的誉京城里面,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这都是她的罪过,所以沈吟辰才会对沈吟幸有这么深的罪孽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1272.更名改姓 沈吟辰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往的时候了,现在她的身份尴尬不定,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谁,可是苏之零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是苏家实打实的子女,他从未更名改姓,他一直都是苏之零,从未变过,就算是他的身份肯定会有很多的不妥之处,会牵扯着其他的事情,这一世的苏之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他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缕游魂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三叔你必须活着,这件事情你不许掺和其中,自有我来做,做的成也好,做的成也罢,这都是命数,小致的事情我会去找他说清楚,他执意前往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硬生生阻拦他,但我可以硬生生阻拦你,他为的成全自己的心意,你却是决心赴死。” 苏之零知道沈吟辰有这样的实力,若是她想,也绝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要是沈吟辰想,他必然是没有办法从沈吟辰的掌控之中逃脱出去,所以他才会在暗中筹谋,甚至是将谢束说服,只是可惜沈吟辰从一开始就在防备着他在做这些事情,就是在害怕他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防止裴秦的复生,苏之零作为牵制裴秦的唯一条件,只要是他化身在裴秦的身体里,那么裴秦就永远都不能够恢复到他自己的鼎盛实力,这样的话就有机会能够杀死裴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死裴秦,无异于杀死了苏之零,他一旦回去,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苏之零便替她在此守灵,直到沈吟辰另外安排了人进来,苏之零才缓缓离开,沈吟幸的死亡,带给沈吟辰巨大的打击,在沈吟幸生前,沈吟辰就对她一直都有很深的愧疚,面对沈吟幸对她的喜欢,沈吟辰却没有办法做到相同的回应,她也想留在沈吟幸的身边,好好的保护她,可是她把沈吟幸教导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纯真小姑娘,却随之离她远去,把沈吟幸留在这个险恶的誉京城里面,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这都是她的罪过,所以沈吟辰才会对沈吟幸有这么深的罪孽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沈吟幸不幸去世,沈吟言的双腿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沈吟致又打算回到最危险的地方,这也难怪沈夫人会打算调养身体,打算是继续生孩子,因为眼下的每一个孩子,一个个的都未必能够平安的活下来,沈家的未来看起来是那么的渺茫,而且他们都是一个性子,认准了就绝不回头,与其劝这些人回头,倒不如重新生个孩子,亲自教养来的安全,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了沈吟辰,沈居学好不容易答应接受了她,如今却是心中在犹豫之中徘徊,怕是心中有悔意,不敢说出口,沈夫人对沈吟辰的恨意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这里不属于她了。 1273.暗中筹谋 苏之零知道沈吟辰有这样的实力,若是她想,也绝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要是沈吟辰想,他必然是没有办法从沈吟辰的掌控之中逃脱出去,所以他才会在暗中筹谋,甚至是将谢束说服,只是可惜沈吟辰从一开始就在防备着他在做这些事情,就是在害怕他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防止裴秦的复生,苏之零作为牵制裴秦的唯一条件,只要是他化身在裴秦的身体里,那么裴秦就永远都不能够恢复到他自己的鼎盛实力,这样的话就有机会能够杀死裴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死裴秦,无异于杀死了苏之零,他一旦回去,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苏之零便替她在此守灵,直到沈吟辰另外安排了人进来,苏之零才缓缓离开,沈吟幸的死亡,带给沈吟辰巨大的打击,在沈吟幸生前,沈吟辰就对她一直都有很深的愧疚,面对沈吟幸对她的喜欢,沈吟辰却没有办法做到相同的回应,她也想留在沈吟幸的身边,好好的保护她,可是她把沈吟幸教导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纯真小姑娘,却随之离她远去,把沈吟幸留在这个险恶的誉京城里面,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这都是她的罪过,所以沈吟辰才会对沈吟幸有这么深的罪孽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沈吟幸不幸去世,沈吟言的双腿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沈吟致又打算回到最危险的地方,这也难怪沈夫人会打算调养身体,打算是继续生孩子,因为眼下的每一个孩子,一个个的都未必能够平安的活下来,沈家的未来看起来是那么的渺茫,而且他们都是一个性子,认准了就绝不回头,与其劝这些人回头,倒不如重新生个孩子,亲自教养来的安全,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了沈吟辰,沈居学好不容易答应接受了她,如今却是心中在犹豫之中徘徊,怕是心中有悔意,不敢说出口,沈夫人对沈吟辰的恨意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这里不属于她了。 沈吟辰还顾着沈吟幸那边的祭礼,所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还有不到两日的时间,她就可以打开异界的门,只有这样才能通灵魂相接触,以前在凉州城的时候,因为君玉墨并不相信灵魂一事,她将其带入过灵魂的空间,但是那样的过程,不过只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模糊的灵魂的影子,甚至是那些恶灵的能力都不能够完全伤害到君玉墨。 沈吟辰要做得,绝不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沈吟幸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实在筹谋着沈吟幸复活,这些天来,她一天都不曾离开沈吟幸的灵堂,用她自己灵力屏障保证了沈吟幸的灵堂的绝对纯净,只有这样做,在沈吟幸死后七天,灵魂从混沌之中出现到人间,在这短短的一刻里,她就有机会将沈吟幸留下。 1274.调养身体 沈吟幸不幸去世,沈吟言的双腿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沈吟致又打算回到最危险的地方,这也难怪沈夫人会打算调养身体,打算是继续生孩子,因为眼下的每一个孩子,一个个的都未必能够平安的活下来,沈家的未来看起来是那么的渺茫,而且他们都是一个性子,认准了就绝不回头,与其劝这些人回头,倒不如重新生个孩子,亲自教养来的安全,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了沈吟辰,沈居学好不容易答应接受了她,如今却是心中在犹豫之中徘徊,怕是心中有悔意,不敢说出口,沈夫人对沈吟辰的恨意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这里不属于她了。 沈吟辰还顾着沈吟幸那边的祭礼,所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还有不到两日的时间,她就可以打开异界的门,只有这样才能通灵魂相接触,以前在凉州城的时候,因为君玉墨并不相信灵魂一事,她将其带入过灵魂的空间,但是那样的过程,不过只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模糊的灵魂的影子,甚至是那些恶灵的能力都不能够完全伤害到君玉墨。 沈吟辰要做得,绝不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沈吟幸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实在筹谋着沈吟幸复活,这些天来,她一天都不曾离开沈吟幸的灵堂,用她自己灵力屏障保证了沈吟幸的灵堂的绝对纯净,只有这样做,在沈吟幸死后七天,灵魂从混沌之中出现到人间,在这短短的一刻里,她就有机会将沈吟幸留下。 她刚刚踏出灵堂的大门,唯苏就已经是在门外等候了,“主子,李昧前辈已经安排下去休息了,主子现在要见她吗?” 沈吟辰伸手想摸摸唯苏的脑袋,但是鉴于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唯苏的年龄在她之上,尽管她一直把唯苏当做是孩子来看待,眼下伸手抚慰,她还是选择拍了拍唯苏的肩膀,为她之前暴躁的行为感到抱歉, 唯苏愣了一下,她根本就没有把沈吟辰对她发火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当然知道沈吟辰现在心情不好到了什么地步,若不是因为沈吟辰会吃不消,她也断断不会去打扰,但是当知道沈吟辰将她放在心上,还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向她道歉的时候,唯苏的心里面是温暖极了,她所跟随的主子,是没有错的。 “带我去见她吧,三叔已经是将大体情况告诉我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我还需要问问她,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最好还是尽快将这些事情解决。”沈吟辰避开了唯苏动容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尽管如此,唯苏还是一样的很高兴,将沈吟辰带到了李昧休息的房间,这个时候李昧根本就睡不下,所以沈吟辰过去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一身的疲惫完全都没有消减,沈吟辰看着多少有些心疼,在李昧行礼之前,连忙扶住了她,“我来是有些话要问你,你不必对我客气。” 1275.没有错的 唯苏愣了一下,她根本就没有把沈吟辰对她发火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当然知道沈吟辰现在心情不好到了什么地步,若不是因为沈吟辰会吃不消,她也断断不会去打扰,但是当知道沈吟辰将她放在心上,还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向她道歉的时候,唯苏的心里面是温暖极了,她所跟随的主子,是没有错的。 “带我去见她吧,三叔已经是将大体情况告诉我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我还需要问问她,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最好还是尽快将这些事情解决。”沈吟辰避开了唯苏动容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尽管如此,唯苏还是一样的很高兴,将沈吟辰带到了李昧休息的房间,这个时候李昧根本就睡不下,所以沈吟辰过去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一身的疲惫完全都没有消减,沈吟辰看着多少有些心疼,在李昧行礼之前,连忙扶住了她,“我来是有些话要问你,你不必对我客气。” 剩下的时间,便是沈吟辰仔细的询问了李昧有关于百里时连和百里念的事情,营救她的孩子还是要拖到了沈吟幸头七之后才能够前去,她必须全身心的将自己的精力都投到沈吟幸的身上,因为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有机会将沈吟幸给救活。 此时的李昧就算是再急,她的事情也得往后等一等,沈吟辰已经是吩咐了暗藏在大漠的内应多加照拂百里这父子二人,若是在大漠朝局混乱的当时,也能够保全下来百里念与百里时连的性命,其实只要是沈吟辰这样做,李昧就已经是很满足了,不然凭借着她所谓的江湖势力,怕是连大漠皇室的边都摸不到,她所求的不过是百里念能够平安而已,若是百里时连能够保护得好百里念的性命,她又何必求到沈吟辰的面前来添麻烦。 天快亮了,李昧也逐渐是睡了过去,大约是心底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是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了,在寂静无人的时候,缓慢的睡了过去。 沈吟辰在李昧那边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吩咐了唯苏该通传什么样的消息之后,她没有立刻回到灵堂,而是去了沈吟致的院子,在将明未明的寒冷的院子之中,站了好久,似乎是她的身上都要结上了冰霜,沈吟辰的身体才动了动,推门进入了沈吟致的房间之中。 她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声响,所以在沈吟辰推门的那一刻,大概屋子里面睡觉的沈吟致就已经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毕竟沈吟致是习武之人,若是连这点防备的能力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习武,更没有资格上战场,当沈吟辰关好门,沈吟致已经是从内间走了出来,手里面虽然并没有拿着刀剑,可是威风凛凛气势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睡梦之中被惊醒的样子,他依旧还是那个在战场之上,时刻保持警惕的少年将军,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所留下来的习惯,哪里就这么容易去除。 1276.寂静无人 天快亮了,李昧也逐渐是睡了过去,大约是心底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是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了,在寂静无人的时候,缓慢的睡了过去。 沈吟辰在李昧那边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吩咐了唯苏该通传什么样的消息之后,她没有立刻回到灵堂,而是去了沈吟致的院子,在将明未明的寒冷的院子之中,站了好久,似乎是她的身上都要结上了冰霜,沈吟辰的身体才动了动,推门进入了沈吟致的房间之中。 她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声响,所以在沈吟辰推门的那一刻,大概屋子里面睡觉的沈吟致就已经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毕竟沈吟致是习武之人,若是连这点防备的能力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习武,更没有资格上战场,当沈吟辰关好门,沈吟致已经是从内间走了出来,手里面虽然并没有拿着刀剑,可是威风凛凛气势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睡梦之中被惊醒的样子,他依旧还是那个在战场之上,时刻保持警惕的少年将军,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所留下来的习惯,哪里就这么容易去除。 对于沈吟致的警惕,沈吟辰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只有沈吟致自身强大起来,他才能够在危险的战场上得以存活,或者说在更加危险的地方,保全他自己,和他最重要的人。 沈吟致被门推开的声音所惊醒,只是在沈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他下场探寻,可是他的手中并没有执剑,不过还是很意外沈吟辰会半夜出现在他的房间之中。 在沈吟幸死后,沈吟辰就一直待在灵堂的事情,也让沈吟致是揪心不已,他劝说过,但还是始终没能够让沈吟辰的决定有所松动,最终他便随着沈吟辰一起守灵堂,到底是不如沈吟辰身子铁,连续五天不吃不喝,大约也就只有沈吟辰能够做到了,到最后沈吟致还是回房间休息了。 “二姐姐,你出来了?”沈吟致的防备心立刻就放松了下来,有些惊喜沈吟辰能够从房间之中走出来,“二姐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快些坐下吧。” 铁打的人也不能这么熬,只是沈吟致劝不住沈吟辰,何况对于沈吟幸的死亡,他的心里面也不好受,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紧接着就是和安公主的事情,在沈夫人的转变之中又再一次面对生死离别,沈吟致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给打击蒙了,但是眼下沈家局势不稳,还需要他与沈吟言出面稳住沈家当下的情势。 沈吟致死而复生的事情,誉京城之中很多人都已经是知道了,只是还来不及向沈家道喜这天大的喜事,沈吟幸的死亡,只能是让沈家开始办丧事,红还来不及挂,就已经是满府都挂上了白。 这样的天差地别,看着是满目辛酸,这世间都是祸福相依,没有永远的喜,却有着长久的悲凉,痛苦藏在心里面,会成为一生都难以消弭的伤痕。 1277.铁打的人 铁打的人也不能这么熬,只是沈吟致劝不住沈吟辰,何况对于沈吟幸的死亡,他的心里面也不好受,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紧接着就是和安公主的事情,在沈夫人的转变之中又再一次面对生死离别,沈吟致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给打击蒙了,但是眼下沈家局势不稳,还需要他与沈吟言出面稳住沈家当下的情势。 沈吟致死而复生的事情,誉京城之中很多人都已经是知道了,只是还来不及向沈家道喜这天大的喜事,沈吟幸的死亡,只能是让沈家开始办丧事,红还来不及挂,就已经是满府都挂上了白。 这样的天差地别,看着是满目辛酸,这世间都是祸福相依,没有永远的喜,却有着长久的悲凉,痛苦藏在心里面,会成为一生都难以消弭的伤痕。 在沈吟致想要扶着她坐下来的时候,沈吟辰伸手死死的抓住了沈吟致的手,“我找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我时间不多,我问你什么,你一定是要好好的告诉我,不许有任何隐瞒的地方,听到了没有!” 沈吟致的心里面颤抖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沈吟辰是为了和安公主的事情而来,他当时是看着沈吟辰在御书房之中离开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同陛下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求得了成全,但是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告诉沈吟辰,因为他知道,他这么快就要回去大漠那般危险的地方,很明显是在辜负那么多为了救他而付出努力的人,他对不起那些人。 “二姐姐,”沈吟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沈吟辰如此严肃的样子,他只能是将那些话给默默了咽了下去,现在的沈吟辰很生气,可以说是生气的不得了,“我,我知道了。” 沈吟辰顺势坐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人,已经是初初有了男人的模样,那么他也应该是承担起一个男人的担当来,未来要面对的事情,是不可以躲避的,沈吟致作为沈家的子女,他要肩负的是沈家的未来,如今沈吟言的双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够重新站起来,未来都只能是抗在沈吟致一个人的身上。 她决心赴死,为了整个天下,宁愿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做有人的平安,这是她过去作为苏家子女的使命,她过去为了自己所为的爱情和心愿,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如今重新回来,她得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苏家没有做完的,若是她能够活着回来,她才是沈吟辰,她才能真正的活着,可是若是她死去了,沈吟致奔赴千里之外,如今沈吟幸不幸去世,沈吟言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日后的生活,他一个人要如何在这誉京城的乱流之中生活。 沈吟辰思及此不由得抓紧了沈吟致的胳膊,沈吟致的心里面同样也是七上八下,他想不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快就被沈吟辰知道,不知道沈吟辰会作何反应,他要说什么才能让对方答应他。 1278.决心赴死 沈吟辰顺势坐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人,已经是初初有了男人的模样,那么他也应该是承担起一个男人的担当来,未来要面对的事情,是不可以躲避的,沈吟致作为沈家的子女,他要肩负的是沈家的未来,如今沈吟言的双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够重新站起来,未来都只能是抗在沈吟致一个人的身上。 她决心赴死,为了整个天下,宁愿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做有人的平安,这是她过去作为苏家子女的使命,她过去为了自己所为的爱情和心愿,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如今重新回来,她得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苏家没有做完的,若是她能够活着回来,她才是沈吟辰,她才能真正的活着,可是若是她死去了,沈吟致奔赴千里之外,如今沈吟幸不幸去世,沈吟言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日后的生活,他一个人要如何在这誉京城的乱流之中生活。 沈吟辰思及此不由得抓紧了沈吟致的胳膊,沈吟致的心里面同样也是七上八下,他想不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快就被沈吟辰知道,不知道沈吟辰会作何反应,他要说什么才能让对方答应他。 “之前是因为大漠太子战死沙场,太子之位悬空,引发了大漠内政混乱,才会有了和亲一事,如今大漠太子已经是有了人选,大漠的朝局暂时明面上是稳定了下来,但是同时他们要求大祈立刻派出公主与太子和亲,越快越好,他们需要大祈的势力,去巩固太子的皇权,和安公主很快就要出发,她的人生就要陷落在那困顿的朝局,而我听说,你也打算要跟着一同前去,是吗?” 最重要的话永远都在最后一句,沈吟辰前面铺垫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最后一句话,沈吟致的心悬了那么久,猜测着沈吟辰究竟是知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没有逃过沈吟辰的掌控,那些事情还是被她给知道了。 沈吟致有些沉默,但还是耿直的回答道:“二姐姐,我的确向陛下求了这件事情,可是姐姐,公主此行会很危险,但是除了我会真心保护她之外,没有人会真的愿意维护她的安全,二姐姐,这是我欠她的,如今她心灰意冷选择去和亲,我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不然我此生难安,这今后又怎么可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沈吟致所言,全都是他的真心话,沈吟辰与他的目光相接触,她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避开沈吟致的目光,再这样下去,她的那些话就要说不出来了,沈吟致自然是会有他自己的坚持,她当然明白为什么沈吟致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有些时候,不是所有的理解,都能够换来赞同,所以沈吟辰必须要冷下心来,那一点点动容立刻消失不见,沈吟辰的神色再一次严肃下来,她要竭尽全力阻止沈吟致前往大漠,若是说不通,还可以用武力压制。 1279.真心保护 最重要的话永远都在最后一句,沈吟辰前面铺垫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最后一句话,沈吟致的心悬了那么久,猜测着沈吟辰究竟是知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没有逃过沈吟辰的掌控,那些事情还是被她给知道了。 沈吟致有些沉默,但还是耿直的回答道:“二姐姐,我的确向陛下求了这件事情,可是姐姐,公主此行会很危险,但是除了我会真心保护她之外,没有人会真的愿意维护她的安全,二姐姐,这是我欠她的,如今她心灰意冷选择去和亲,我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不然我此生难安,这今后又怎么可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沈吟致所言,全都是他的真心话,沈吟辰与他的目光相接触,她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避开沈吟致的目光,再这样下去,她的那些话就要说不出来了,沈吟致自然是会有他自己的坚持,她当然明白为什么沈吟致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有些时候,不是所有的理解,都能够换来赞同,所以沈吟辰必须要冷下心来,那一点点动容立刻消失不见,沈吟辰的神色再一次严肃下来,她要竭尽全力阻止沈吟致前往大漠,若是说不通,还可以用武力压制。 就像是她刚才威胁苏之零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完全可以,可是她一样有她的坚持,两者相较不下的时候,或许就就应该比谁更加厉害,就算是在沈吟致的背后有宿卓先生撑腰,在苏之零的身后有整个洗重阁,可就算是这样又能够如何,天底下她打不过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君玉澜而已,她就不相信这两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是爱着和安公主,你想要去保护她,你觉得你带回来亓元,你对不起她,是你辜负了她,现在她要去和亲,要去大漠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放心,你不忍心看着她去死,”沈吟辰逐渐松开了沈吟致的胳膊,她的手有些发麻,可见她用的力气有多大,但是沈吟辰宁愿是忍着着痛苦,也不喊出一声来,“我说的都没有错,对吧,你现在一心就只是想着她,想着从战场之后回来之后的事情,小致,不要陷入魔怔之中,或许就是你们两个就是情深缘浅,日后都没有机会了呢,若是你陪同她前往大漠,你要沈家怎么办,小杏儿她可是刚刚去世。” 沈吟幸刚刚去世,无论是沈吟言还是沈家其他的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若是沈吟致再去战场,这无疑是将沈家往绝路上逼,沈吟致很清楚自己这一走,活着的几率会有多少,他已经是打算将性命都给了和安公主,但是他的性命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他要是走了,沈家的未来就只有沈吟言了,他的哥哥,他的兄长,心里面该要背负多少压力才能支撑下去,沈家又会背负多少的流言蜚语,他还没有给家人带来多少的开心,就要再一次送来无尽的悲伤。 1280.两者之间 就像是她刚才威胁苏之零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完全可以,可是她一样有她的坚持,两者相较不下的时候,或许就就应该比谁更加厉害,就算是在沈吟致的背后有宿卓先生撑腰,在苏之零的身后有整个洗重阁,可就算是这样又能够如何,天底下她打不过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君玉澜而已,她就不相信这两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是爱着和安公主,你想要去保护她,你觉得你带回来亓元,你对不起她,是你辜负了她,现在她要去和亲,要去大漠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放心,你不忍心看着她去死,”沈吟辰逐渐松开了沈吟致的胳膊,她的手有些发麻,可见她用的力气有多大,但是沈吟辰宁愿是忍着着痛苦,也不喊出一声来,“我说的都没有错,对吧,你现在一心就只是想着她,想着从战场之后回来之后的事情,小致,不要陷入魔怔之中,或许就是你们两个就是情深缘浅,日后都没有机会了呢,若是你陪同她前往大漠,你要沈家怎么办,小杏儿她可是刚刚去世。” 沈吟幸刚刚去世,无论是沈吟言还是沈家其他的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若是沈吟致再去战场,这无疑是将沈家往绝路上逼,沈吟致很清楚自己这一走,活着的几率会有多少,他已经是打算将性命都给了和安公主,但是他的性命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他要是走了,沈家的未来就只有沈吟言了,他的哥哥,他的兄长,心里面该要背负多少压力才能支撑下去,沈家又会背负多少的流言蜚语,他还没有给家人带来多少的开心,就要再一次送来无尽的悲伤。 沈吟辰这么一说,让沈吟致愣在了原处,沈吟辰这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了她的面前,沈吟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他现在这才意识到离开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他的身上所背负的不仅仅是他修理工一个人,还有整个沈家,他是沈家的子女,这么想来,沈吟致整个人的神色都不好了,心里面都是慌乱的。 沈吟辰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面自然是心疼的,她不是想要逼沈吟致非要做一个决定,要是她有其他的办法,绝对不想看到沈吟致这个模样,这种痛苦又纠结的模样,因为亓元的事情,他已经是在生死上走过一遭了,被逼无奈放弃了和安公主,如今他想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的安全,就算是这辈子并不能跟和安公主在一起,他还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弥补两个人之间被错过的感情,他竭尽全力的想要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却还是一次次被无情的给推开。 上天就是这么的喜欢戏弄人,看着你无限的接近自己面前希望的光芒,却又无情的让你陷落于最黑暗的深渊之中,仿若那一切就只是一场幻觉,从来都没有在自己身边发生过一样。 1281.整个沈家 沈吟辰这么一说,让沈吟致愣在了原处,沈吟辰这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了她的面前,沈吟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他现在这才意识到离开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他的身上所背负的不仅仅是他修理工一个人,还有整个沈家,他是沈家的子女,这么想来,沈吟致整个人的神色都不好了,心里面都是慌乱的。 沈吟辰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面自然是心疼的,她不是想要逼沈吟致非要做一个决定,要是她有其他的办法,绝对不想看到沈吟致这个模样,这种痛苦又纠结的模样,因为亓元的事情,他已经是在生死上走过一遭了,被逼无奈放弃了和安公主,如今他想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的安全,就算是这辈子并不能跟和安公主在一起,他还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弥补两个人之间被错过的感情,他竭尽全力的想要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却还是一次次被无情的给推开。 上天就是这么的喜欢戏弄人,看着你无限的接近自己面前希望的光芒,却又无情的让你陷落于最黑暗的深渊之中,仿若那一切就只是一场幻觉,从来都没有在自己身边发生过一样。 “其实,和安公主到了大漠,玄门的人自然也会是保护她的安全,陛下也一定会安排人在她的身边时刻照顾她的生活,她毕竟是大祈的公主,在大漠代表的是我们整个大祈的人,那里会很危险,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们送和安公主前去,是为了让她去送死,小致,会有人保护她的安全,未必就需要你前去。”沈吟辰的说话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她说的话,她自己都未必相信,又何况能够劝说的了沈吟致。 果不其然,沈吟致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将沈吟辰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中,明明房间之中这么暖和,明明是他所穿的更加单薄,沈吟辰反而更像是一个冰块,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将他身上的温度传到沈吟辰的身上。 “二姐姐,你都应该是明白的,我们的事情,你再清楚不过了,公主去了大漠,无论是谁在他的身边保护他,都比不上我来的安全,况且我答应过她,要一直在她的身边,可是姐姐,要是我不曾遇见亓元,是不是我和她之间的诺言就不算违背了。”沈吟致感叹道。 可是他无意间说的这么一句话,却是刺激到了沈吟辰内心最在意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是不是沈吟幸她就不会死了,她自作主张的为沈吟致牵了命轨,让他遇到了亓元,结果促成的却是一段孽缘,亓元原本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她怀着孩子却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为沈吟致采集灵药,然后她此生也将陷入到这誉京城之中,彻底是搅乱了沈吟致的情路,沈吟致被迫与和安公主分开,但是说到底现在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又是谁愿意的呢? 1282.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沈吟致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将沈吟辰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中,明明房间之中这么暖和,明明是他所穿的更加单薄,沈吟辰反而更像是一个冰块,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将他身上的温度传到沈吟辰的身上。 “二姐姐,你都应该是明白的,我们的事情,你再清楚不过了,公主去了大漠,无论是谁在他的身边保护他,都比不上我来的安全,况且我答应过她,要一直在她的身边,可是姐姐,要是我不曾遇见亓元,是不是我和她之间的诺言就不算违背了。”沈吟致感叹道。 可是他无意间说的这么一句话,却是刺激到了沈吟辰内心最在意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是不是沈吟幸她就不会死了,她自作主张的为沈吟致牵了命轨,让他遇到了亓元,结果促成的却是一段孽缘,亓元原本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她怀着孩子却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为沈吟致采集灵药,然后她此生也将陷入到这誉京城之中,彻底是搅乱了沈吟致的情路,沈吟致被迫与和安公主分开,但是说到底现在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又是谁愿意的呢? 沈吟辰猛地撤回了自己的手,却不成想沈吟致在这个时候骤然间用力,沈吟辰反而是被他给拉住,“对不起,二姐姐,你说的是对的,我放不下她,我心里面是一直都是喜欢公主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若是我跟随和亲的队伍前往大漠,究竟回来的几率还有几成,想来是几率不大的,二姐姐也知道,所以才回来劝我的对不对?” 有时候,都明白的孩子,才更加难以劝服,要说沈吟致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在沈吟辰告诉了他之后,他还是快速的做出了选择,有些人注定就是要奔波在外面,沈吟辰是拦不住沈吟致的,他就算是隔着千山万水,还是要奔着和安公主而去,因为他的宿命,早在他最初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好了。 就算是沈吟辰说再多,也没有办法阻挡沈吟致的决心,他已经是决定好了要奔赴着和安公主而去,沈吟辰也不能够阻止他的脚步,那是他欠和安公主的,如果说在沈家与和安公主之间做出选择的话,那么沈吟致选择的是和安公主。 沈吟辰长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该说都已经是说完了,但要是沈吟致坚持这样的选择的话,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了,你为了她也无可厚非,今后的日子就只能是你自己慢慢走了,姐姐保护不了你多久,但是我还是会尽可能的,替你们挡去可能会发生的一些危险,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尽善尽美,所以今后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多多观察,才能保护好和安公主在大漠不受危险,前途艰险,小致,你要多保重,你的性命并非属于她一个人,家里面还在等你回来。” 1283.千山万水 有时候,都明白的孩子,才更加难以劝服,要说沈吟致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在沈吟辰告诉了他之后,他还是快速的做出了选择,有些人注定就是要奔波在外面,沈吟辰是拦不住沈吟致的,他就算是隔着千山万水,还是要奔着和安公主而去,因为他的宿命,早在他最初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好了。 就算是沈吟辰说再多,也没有办法阻挡沈吟致的决心,他已经是决定好了要奔赴着和安公主而去,沈吟辰也不能够阻止他的脚步,那是他欠和安公主的,如果说在沈家与和安公主之间做出选择的话,那么沈吟致选择的是和安公主。 沈吟辰长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该说都已经是说完了,但要是沈吟致坚持这样的选择的话,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了,你为了她也无可厚非,今后的日子就只能是你自己慢慢走了,姐姐保护不了你多久,但是我还是会尽可能的,替你们挡去可能会发生的一些危险,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尽善尽美,所以今后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多多观察,才能保护好和安公主在大漠不受危险,前途艰险,小致,你要多保重,你的性命并非属于她一个人,家里面还在等你回来。” 她保护不了沈吟致多久,和亲的事情,她很有可能会顾不上了,为沈吟幸招魂的事情做完之后,她必须要立刻离开誉京城,亲自前往去寻找裴秦的下落,悬在大祈上空的妖星是越来越亮,这样下去,只会是影响到大祈的国运,给整个国家都带来不幸,最终牵连到整个天下。 裴秦复生,整个天下都将颠覆,那个罪孽深重的人,根本就不该苏醒过来,更何况还有那个魔域之中更加危险的存在,沈吟辰难以想象,如果那里面的东西冲出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吟致郑重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也有点动容,“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二姐姐,我若是不这么做的话,我此生难安,此后的日子必定是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了解,二姐姐,我知道会很危险,但是在石城我都已经是活下来了,我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沈吟致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沈吟辰是更加的揪心不已,想起他的命数,她就感觉到一片迷茫,最终还是没有将实情都告诉他,沈吟致此生都不会有看懂天命的那一天,何必给这个孩子徒增烦恼,了解了不该了解的东西,可能会带来更加深重的罪孽,现在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每往前推进一步都是要小心翼翼的,万万不能轻易懈怠,稍微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最终是后悔晚矣,谁又想走到那一步。 1284.裴秦复生 裴秦复生,整个天下都将颠覆,那个罪孽深重的人,根本就不该苏醒过来,更何况还有那个魔域之中更加危险的存在,沈吟辰难以想象,如果那里面的东西冲出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吟致郑重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也有点动容,“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二姐姐,我若是不这么做的话,我此生难安,此后的日子必定是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了解,二姐姐,我知道会很危险,但是在石城我都已经是活下来了,我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沈吟致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沈吟辰是更加的揪心不已,想起他的命数,她就感觉到一片迷茫,最终还是没有将实情都告诉他,沈吟致此生都不会有看懂天命的那一天,何必给这个孩子徒增烦恼,了解了不该了解的东西,可能会带来更加深重的罪孽,现在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每往前推进一步都是要小心翼翼的,万万不能轻易懈怠,稍微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最终是后悔晚矣,谁又想走到那一步。 发现天快亮了之后,沈吟辰就离开了沈吟致的房间,沈吟幸的灵堂还离不开她的存在,她仅仅只是用法力封住了灵堂,但是时间长了,未必能够保证灵堂的纯净,若是功亏一篑,她一定会恨死自己。 但是上天就是喜欢戏弄人,一个人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沈吟辰最害怕因为沈吟致命轨的事情而牵扯到其他人,偏偏沈吟幸紧接着就出了事情,现在沈吟辰最在乎的就是沈吟幸的灵堂,但眼下就是沈吟幸的灵堂出了事情。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她在灵堂处用了法力去屏蔽,单凭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大概率上是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灵堂处的纯净,何况有苏之零守着,并且在唯苏带着她去找了李昧之后,她亲自去接手灵堂的状况,沈吟辰本应该是放心的,可是她的内心此时闪现了一丝不安。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害怕什么,什么就会降临,你越想要得到的东西,反而就会失去,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这是让人最为痛苦的事情。 当沈吟辰走出沈吟致的院子,她就看到灵堂的地方,乍现出一道金光,像是太阳落地,又似乎是黎明撕裂,可是沈吟辰很清楚,这是道金光,不是跟大自然有关,就算是天快要亮了,破晓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更不会有这般耀眼的金光。 那道金光反而像是君玉澜的光系术法,似乎是他灵力的光芒,那里还是沈吟幸灵堂的位置,沈吟辰心里面一慌,她害怕的事情终究是接踵而至,难道上天夺走了沈吟幸的性命,便是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留给她吗,又是何苦这么残忍。 1285.过犹不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害怕什么,什么就会降临,你越想要得到的东西,反而就会失去,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这是让人最为痛苦的事情。 当沈吟辰走出沈吟致的院子,她就看到灵堂的地方,乍现出一道金光,像是太阳落地,又似乎是黎明撕裂,可是沈吟辰很清楚,这是道金光,不是跟大自然有关,就算是天快要亮了,破晓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更不会有这般耀眼的金光。 那道金光反而像是君玉澜的光系术法,似乎是他灵力的光芒,那里还是沈吟幸灵堂的位置,沈吟辰心里面一慌,她害怕的事情终究是接踵而至,难道上天夺走了沈吟幸的性命,便是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留给她吗,又是何苦这么残忍。 当沈吟辰快速赶到沈吟幸灵堂的时候,如她所想,当真是君玉澜在那里,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辛辛苦苦找的那个人,如今毫无顾忌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柯筝,她动用法术打乱了沈吟辰的屏障,甚至是出手打伤了唯苏,唯苏狼狈不堪的倚在灵堂的柱子上,被柯筝打的都已经是吐了血,前面的衣襟上都已经是沾满了鲜血。 君玉澜与柯筝法力相持,很明显她正处于下风,正在苦苦的挣扎着,在巨大的金光之下,她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了,可是她在看到沈吟辰过来之后,还是大声的笑了出来。 “沈吟辰,你想让她死而复生?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柯筝的怨灵之力突然暴涨,君玉澜不得不稍稍避了一下,随后刚刚君玉澜所站的位置上就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但是伴随而来的,就是整个灵堂的气息被这怨灵之气全部都给污染了,她辛辛苦苦所维持的一切,在一夕之间全部都化为了泡影。 沈吟辰也是急红了眼,柯筝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断了沈吟辰想要复活沈吟幸的生路,且不说这个方法究竟是有多难走,究竟是可不可以成功,这好歹是沈吟辰的一个心里寄托,她拼了命的去努力说不定还有实现的可能,但是柯筝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在要她的命,沈吟幸唯一可能会回来的路都被柯筝给打断了。 在沈吟辰的背后出现了万千冰针,想要凝结出这么多还相当锋利的冰针,对冰系术法的研究必须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苏之零帮助沈吟辰,将她的灵法推到了另一个高度,沈吟辰的手里面所出现的也不是寒冰剑了,而是一条由寒冰所凝结而成的长鞭,站在一旁的君玉澜也不由得一愣,她的进步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快,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沈吟辰也有拼死一搏的力量,不过沈吟辰想不到这些,她已经是要被柯筝给气疯了,“哥哥的伤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柯筝,你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别以为你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两个谁死,谁活!” 1286.一夕之间 但是伴随而来的,就是整个灵堂的气息被这怨灵之气全部都给污染了,她辛辛苦苦所维持的一切,在一夕之间全部都化为了泡影。 沈吟辰也是急红了眼,柯筝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断了沈吟辰想要复活沈吟幸的生路,且不说这个方法究竟是有多难走,究竟是可不可以成功,这好歹是沈吟辰的一个心里寄托,她拼了命的去努力说不定还有实现的可能,但是柯筝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在要她的命,沈吟幸唯一可能会回来的路都被柯筝给打断了。 在沈吟辰的背后出现了万千冰针,想要凝结出这么多还相当锋利的冰针,对冰系术法的研究必须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苏之零帮助沈吟辰,将她的灵法推到了另一个高度,沈吟辰的手里面所出现的也不是寒冰剑了,而是一条由寒冰所凝结而成的长鞭,站在一旁的君玉澜也不由得一愣,她的进步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快,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沈吟辰也有拼死一搏的力量,不过沈吟辰想不到这些,她已经是要被柯筝给气疯了,“哥哥的伤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柯筝,你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别以为你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两个谁死,谁活!” 柯筝脸色变了一变,先别说目前在她面前的是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单单是沈吟辰一个,她都很难能招架的住,便是在以前的时候,她都不能与沈吟辰正面对战,如今沈吟辰灵力暴涨,法力增强,她更加不是对手。 她堪堪躲过了沈吟辰的鞭子,冷笑道:“沈吟辰,你以为这就完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你且看着你所在乎的一切都会慢慢的毁灭,这就是我师父所带来的的力量,沈吟辰,记住,你越在乎什么,什么就会消失!” 在沈吟辰第二鞭子就要打上她的时候,柯筝瞬间就在沈吟辰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就像是灰一样散落,落在地上变为了灰烬。 沈吟辰被柯筝的话气的发抖,灵力不稳差一点就在空中跌落,还好有君玉澜在一边守着,稳稳的将她给接住了,沈吟辰身后的冰针,像是雾气一般,瞬间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她手中的冰鞭也重新收回到了手中,她对灵力收放自如,可她新鲜心性不稳。 君玉澜在接住沈吟辰之后,直接从沈吟辰的心口处打了一道符印,用他的灵力让沈吟辰激荡的心绪迅速稳定了下来,可是她的情绪还是很激动,她抓着君玉澜的衣袖,看着已经是灵力混乱的灵堂,她差点就要崩溃到哭出来,她辛辛苦苦努力维持了五天,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再过一天,她就能够见到沈吟幸了,即便是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那也总好过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沈吟辰着实不能够接受最终变成了这幅样子。 1287.变为灰烬 在沈吟辰第二鞭子就要打上她的时候,柯筝瞬间就在沈吟辰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就像是灰一样散落,落在地上变为了灰烬。 沈吟辰被柯筝的话气的发抖,灵力不稳差一点就在空中跌落,还好有君玉澜在一边守着,稳稳的将她给接住了,沈吟辰身后的冰针,像是雾气一般,瞬间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她手中的冰鞭也重新收回到了手中,她对灵力收放自如,可她新鲜心性不稳。 君玉澜在接住沈吟辰之后,直接从沈吟辰的心口处打了一道符印,用他的灵力让沈吟辰激荡的心绪迅速稳定了下来,可是她的情绪还是很激动,她抓着君玉澜的衣袖,看着已经是灵力混乱的灵堂,她差点就要崩溃到哭出来,她辛辛苦苦努力维持了五天,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再过一天,她就能够见到沈吟幸了,即便是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那也总好过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沈吟辰着实不能够接受最终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准备了好久的,想着还有一天,我就出去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况且也不是没有人守着,怎么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被柯筝钻了空子,我们找了她这么久,她竟然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现,”沈吟辰松开君玉澜,朝着沈吟幸的灵堂走过去,“她究竟是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柯筝先后伤害了哥哥,掩护着裴秦也就罢了,阿澜,她若是再出现,请你务必杀了她,她必须得死。” 柯筝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活了大概几百年了,沈吟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裴秦身边的,怕是连裴秦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可以为他如此坚持的小徒弟,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救他回来。 多么感人的师徒爱情故事,可是却无法感动到已经是处于暴怒之中的沈吟辰,她现在只是一心想要弄死柯筝,柯筝是打不过沈吟辰的,她所凭借着的是这个世界的怨灵之气,靠的是那些死人的力量,这股力量可以说强大,也可以说是脆弱不堪,但是她在沈吟辰面前,若真的事势力碰势力,柯筝是没有办法同沈吟辰抗衡的,但是沈吟辰却并不能真正的将柯筝杀死,这也是为什么柯筝可以在这个人世间活这么久的缘故,她就像是不死不灭的渣滓,根本无法彻底清除,柯筝总会回来。 君玉澜跟在沈吟辰的身后,尽量的不去刺激她,“好,下次见到她,毕竟是要对她进行赶尽杀绝的,你放心,只是我来的有些晚,当我察觉不对的时候,柯筝已经是将灵堂的屏障给破了,我虽然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可还是未能替你保护好这里,辰儿,你别难过,逝者如斯,就算是这种办法不行,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说不定一样可以。” 1288.不老不死 柯筝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活了大概几百年了,沈吟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裴秦身边的,怕是连裴秦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可以为他如此坚持的小徒弟,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救他回来。 多么感人的师徒爱情故事,可是却无法感动到已经是处于暴怒之中的沈吟辰,她现在只是一心想要弄死柯筝,柯筝是打不过沈吟辰的,她所凭借着的是这个世界的怨灵之气,靠的是那些死人的力量,这股力量可以说强大,也可以说是脆弱不堪,但是她在沈吟辰面前,若真的事势力碰势力,柯筝是没有办法同沈吟辰抗衡的,但是沈吟辰却并不能真正的将柯筝杀死,这也是为什么柯筝可以在这个人世间活这么久的缘故,她就像是不死不灭的渣滓,根本无法彻底清除,柯筝总会回来。 君玉澜跟在沈吟辰的身后,尽量的不去刺激她,“好,下次见到她,毕竟是要对她进行赶尽杀绝的,你放心,只是我来的有些晚,当我察觉不对的时候,柯筝已经是将灵堂的屏障给破了,我虽然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可还是未能替你保护好这里,辰儿,你别难过,逝者如斯,就算是这种办法不行,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说不定一样可以。” 沈吟辰站定了她的脚步,就站在沈吟幸的棺材前面,棺材还没有钉上,虽然沈吟幸死前的景象非常惨烈,但是眼下的她,就像是躺在那里睡着了一般,面色红润有光泽,仿若时间在她的身上凝固,一丝一毫都不曾变过。 当然沈吟幸死后的妆容还能够这么的逼真,让人完全遗忘她已经死去的事实,还要归功于玄门之中的奇人异事,能够让沈吟幸重现她过去的容貌,整个人栩栩如生,就像是活过来一般,就像是未曾死去。 “要是还有其他的办法,我还会用这么艰难的办法吗?”沈吟辰轻轻抚摸沈吟幸冰凉僵硬了的脸颊,她似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去见她最后一面了,我想着,就算是不能将小杏儿真的给救回来,说不定还可以见她一面,毕竟她那般痛苦的死去,我连她最后究竟是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对不起她,说好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是我没有做到,我得向她赔罪。” 沈吟辰的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君玉澜在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面,默不作声却给了她最大的力量,“辰儿,你不要这么难过,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要知道我们也并非是一般人,辰儿,这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可以想到并且是可以做好的法子,你是知道的,这未必就是他们应有的命运,死亡亦或者是不死亡,总有我们可以选择的余地在,我们辛辛苦苦付出一生耗费在玄术之上,为的不就是想要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吗?” 1289.栩栩如生 当然沈吟幸死后的妆容还能够这么的逼真,让人完全遗忘她已经死去的事实,还要归功于玄门之中的奇人异事,能够让沈吟幸重现她过去的容貌,整个人栩栩如生,就像是活过来一般,就像是未曾死去。 “要是还有其他的办法,我还会用这么艰难的办法吗?”沈吟辰轻轻抚摸沈吟幸冰凉僵硬了的脸颊,她似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去见她最后一面了,我想着,就算是不能将小杏儿真的给救回来,说不定还可以见她一面,毕竟她那般痛苦的死去,我连她最后究竟是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对不起她,说好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是我没有做到,我得向她赔罪。” 沈吟辰的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君玉澜在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面,默不作声却给了她最大的力量,“辰儿,你不要这么难过,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要知道我们也并非是一般人,辰儿,这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可以想到并且是可以做好的法子,你是知道的,这未必就是他们应有的命运,死亡亦或者是不死亡,总有我们可以选择的余地在,我们辛辛苦苦付出一生耗费在玄术之上,为的不就是想要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吗?” 君玉澜所说的也并非是全无道理,他们修习玄术,拼命的接近神的高度,就是为了探寻这个世界之中被隐藏起来的秘密,也只有呢些秘密,才可以突破这个世界的常规,才可以让那些不可以实现的东西,成为现实,就比如现在的沈吟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吟辰稍微愣了一下,因为君玉澜说的这些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修习玄术,是因为身为苏家子女的本能,因为她有超强的天赋,所以才不得不去学习,甚至当初的她,在自己的未来和苏家的未来之间,她很自私的选择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修习玄术,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苏家,不仅仅是因为来自于苏家的责任,更多是是为了她自己的未来,她竟然是从来都没有想清楚过,如今还是被君玉澜给一句话所点醒的,就像是在混沌的梦中,瞬间睁开了眼。 “就像是我重新活过来一样,幸儿她也可以是不是,我已经是错过了她最好的时机,所亏欠她的已经是够多了,”沈吟辰的手里面凝结成一块透明的冰晶,君玉澜微微皱眉,他立刻就感觉到整个灵堂的温度在急剧下降,这是沈吟辰的灵力波动,才会造成如此寒冷的假象,“柯筝破了我的结界,她伤害了我最为重要的人,阿澜,虽然我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我想要守护的东西,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柯筝和裴秦既然是有胆量来招惹我,那不如看看我们究竟事谁才是最强的,一个区区刚刚还未完全苏醒的人,想同我作对,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1290.不可实现 君玉澜所说的也并非是全无道理,他们修习玄术,拼命的接近神的高度,就是为了探寻这个世界之中被隐藏起来的秘密,也只有呢些秘密,才可以突破这个世界的常规,才可以让那些不可以实现的东西,成为现实,就比如现在的沈吟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吟辰稍微愣了一下,因为君玉澜说的这些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修习玄术,是因为身为苏家子女的本能,因为她有超强的天赋,所以才不得不去学习,甚至当初的她,在自己的未来和苏家的未来之间,她很自私的选择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修习玄术,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苏家,不仅仅是因为来自于苏家的责任,更多是是为了她自己的未来,她竟然是从来都没有想清楚过,如今还是被君玉澜给一句话所点醒的,就像是在混沌的梦中,瞬间睁开了眼。 “就像是我重新活过来一样,幸儿她也可以是不是,我已经是错过了她最好的时机,所亏欠她的已经是够多了,”沈吟辰的手里面凝结成一块透明的冰晶,君玉澜微微皱眉,他立刻就感觉到整个灵堂的温度在急剧下降,这是沈吟辰的灵力波动,才会造成如此寒冷的假象,“柯筝破了我的结界,她伤害了我最为重要的人,阿澜,虽然我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我想要守护的东西,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柯筝和裴秦既然是有胆量来招惹我,那不如看看我们究竟事谁才是最强的,一个区区刚刚还未完全苏醒的人,想同我作对,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她手中凝结出一块透明的冰晶,伸手将其放在沈吟幸的额头之上,然后那块冰晶迅速的笼罩了沈吟幸的全身上下,从她的身体里面吸收剩下的一道道白色的气息,那是属于沈吟幸残留在身体里面的灵魂气息,那一丝丝的气息被沈吟辰用冰晶聚集起来,灵堂之中被沈吟辰所维护的灵气,也都被吸入冰晶里面。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为了保持灵堂之中气息的纯净,沈吟辰这五天以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在这里,但是柯筝还是轻易的就粉碎了沈吟辰的守护,灵堂是不可能再用了,第七天的时候,原先的计划是不可能再实施了,当先沈吟辰只能是另外想办法,就像是君玉澜所说的,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 沈吟辰终归是对沈吟幸的死亡过不去,要复活她的心愿是始终不会变的,就像是要为君聿找到灵识一般,只要是她能够活着,但凡是她能够活着一天,她就绝对不会放弃,她亏欠沈吟幸的感情,还亏欠君聿一个正常美好的未来,若不是因为她要闯入幻境之中,也不会导致这个孩子的灵识被遗落,她作为母亲,就算是她的身上背负着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能够遗忘有关于君聿的一切,谢束曾经抛弃过她,可是她不能放弃君聿。 1291.白色的气息 她手中凝结出一块透明的冰晶,伸手将其放在沈吟幸的额头之上,然后那块冰晶迅速的笼罩了沈吟幸的全身上下,从她的身体里面吸收剩下的一道道白色的气息,那是属于沈吟幸残留在身体里面的灵魂气息,那一丝丝的气息被沈吟辰用冰晶聚集起来,灵堂之中被沈吟辰所维护的灵气,也都被吸入冰晶里面。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为了保持灵堂之中气息的纯净,沈吟辰这五天以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在这里,但是柯筝还是轻易的就粉碎了沈吟辰的守护,灵堂是不可能再用了,第七天的时候,原先的计划是不可能再实施了,当先沈吟辰只能是另外想办法,就像是君玉澜所说的,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 沈吟辰终归是对沈吟幸的死亡过不去,要复活她的心愿是始终不会变的,就像是要为君聿找到灵识一般,只要是她能够活着,但凡是她能够活着一天,她就绝对不会放弃,她亏欠沈吟幸的感情,还亏欠君聿一个正常美好的未来,若不是因为她要闯入幻境之中,也不会导致这个孩子的灵识被遗落,她作为母亲,就算是她的身上背负着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能够遗忘有关于君聿的一切,谢束曾经抛弃过她,可是她不能放弃君聿。 “这个交给我吧,放在皇宫之中,或许会安全一些。”君玉澜说道,沈吟辰迟疑了些许,还是将存有沈吟幸气息的冰晶放到了君玉澜的手里面,君玉澜这样安排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柯筝会轻易的出现在沈家,周边的人且不说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即便是玄门之中的人,也没有发现柯筝已经是来过的痕迹。 这说明着柯筝现在的法力,并非是可以与昔日而语,沈吟辰因为苏之零汤药的缘故,她的术法是很快的就更上一层楼,但是与此同时,柯筝也因为着裴秦的缘故,更是将她的一手怨灵之气,使得是出神入化,要不是因为君玉澜在这里,怕是今日柯筝会掀翻了沈吟幸的灵堂,她都未必会知晓,在她进步的时候,其实这个天下也在恶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这个可怕又令人恐怖的世界。 沈吟辰将那块冰晶放在君玉澜的手里面,如今也不过只是这一点气息,带到第七日的时候,沈吟幸的灵魂归来之时,将她从异界之中带出来,这种做法沈吟辰还有信心的,她当初是想要将沈吟幸的魂魄从异界之中抽离,重新回到沈吟幸原本的身体之中,她都已经是拜托苏之零将沈吟幸的身体给修补好了,绝对看不出她曾经受过这么严重的贯穿伤口,但是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很冒险的,若是一时不慎很有可能施法人与灵魂一同灰飞烟灭,不过沈吟辰灵力高强,会受到反噬,倒是不至于被吞噬进异界灰飞烟灭,所以这也是苏之零放任了沈吟辰的原因。 1292.来过的痕迹 “这个交给我吧,放在皇宫之中,或许会安全一些。”君玉澜说道,沈吟辰迟疑了些许,还是将存有沈吟幸气息的冰晶放到了君玉澜的手里面,君玉澜这样安排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柯筝会轻易的出现在沈家,周边的人且不说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即便是玄门之中的人,也没有发现柯筝已经是来过的痕迹。 这说明着柯筝现在的法力,并非是可以与昔日而语,沈吟辰因为苏之零汤药的缘故,她的术法是很快的就更上一层楼,但是与此同时,柯筝也因为着裴秦的缘故,更是将她的一手怨灵之气,使得是出神入化,要不是因为君玉澜在这里,怕是今日柯筝会掀翻了沈吟幸的灵堂,她都未必会知晓,在她进步的时候,其实这个天下也在恶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这个可怕又令人恐怖的世界。 沈吟辰将那块冰晶放在君玉澜的手里面,如今也不过只是这一点气息,带到第七日的时候,沈吟幸的灵魂归来之时,将她从异界之中带出来,这种做法沈吟辰还有信心的,她当初是想要将沈吟幸的魂魄从异界之中抽离,重新回到沈吟幸原本的身体之中,她都已经是拜托苏之零将沈吟幸的身体给修补好了,绝对看不出她曾经受过这么严重的贯穿伤口,但是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很冒险的,若是一时不慎很有可能施法人与灵魂一同灰飞烟灭,不过沈吟辰灵力高强,会受到反噬,倒是不至于被吞噬进异界灰飞烟灭,所以这也是苏之零放任了沈吟辰的原因。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柯筝会凭空出现,我们找了她这么久,她竟是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无论这股力量是来自于裴秦,还是因为她自己,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巨大的侮辱,阿澜,我们必须警戒起来,哥哥的腿还有小杏儿的性命已经是葬送在了柯筝的手里面,就像是她说的一样,她不可能就会这样轻易的放过我们,而我们也不该给她可以轻易下手的机会。”沈吟辰想到这些是万分的后悔,她终究还是让柯筝一不小心给钻了空子,本以为在她的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君玉澜将那块冰晶收好,沈吟辰情绪低落备受折磨,君玉澜的心里面自然也不会好受,自己的心上人,无时无刻的不在被世事所折磨,可是君玉澜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世间隐藏着无数的辛密,他们身处其中,有些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看着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也并非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结果,沈吟辰倍感痛苦的同时,君玉澜何尝不是深受其害,在无尽的黑夜之后,那属于他的破晓却总是不曾见到,对于君玉澜来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可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想着离开,“我们严加防范一些,她就不会得手了。” 1293.灰飞烟灭 沈吟辰将那块冰晶放在君玉澜的手里面,如今也不过只是这一点气息,带到第七日的时候,沈吟幸的灵魂归来之时,将她从异界之中带出来,这种做法沈吟辰还有信心的,她当初是想要将沈吟幸的魂魄从异界之中抽离,重新回到沈吟幸原本的身体之中,她都已经是拜托苏之零将沈吟幸的身体给修补好了,绝对看不出她曾经受过这么严重的贯穿伤口,但是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很冒险的,若是一时不慎很有可能施法人与灵魂一同灰飞烟灭,不过沈吟辰灵力高强,会受到反噬,倒是不至于被吞噬进异界灰飞烟灭,所以这也是苏之零放任了沈吟辰的原因。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柯筝会凭空出现,我们找了她这么久,她竟是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无论这股力量是来自于裴秦,还是因为她自己,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巨大的侮辱,阿澜,我们必须警戒起来,哥哥的腿还有小杏儿的性命已经是葬送在了柯筝的手里面,就像是她说的一样,她不可能就会这样轻易的放过我们,而我们也不该给她可以轻易下手的机会。”沈吟辰想到这些是万分的后悔,她终究还是让柯筝一不小心给钻了空子,本以为在她的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君玉澜将那块冰晶收好,沈吟辰情绪低落备受折磨,君玉澜的心里面自然也不会好受,自己的心上人,无时无刻的不在被世事所折磨,可是君玉澜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世间隐藏着无数的辛密,他们身处其中,有些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看着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也并非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结果,沈吟辰倍感痛苦的同时,君玉澜何尝不是深受其害,在无尽的黑夜之后,那属于他的破晓却总是不曾见到,对于君玉澜来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可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想着离开,“我们严加防范一些,她就不会得手了。” 沈吟辰沉重的点点头,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做了,柯筝的行为虽然是极为可恶,沈吟辰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柯筝才能是痛快,可是她现在不能够随随便便的离开,就是因为她稍稍的离开了一会儿的时间,柯筝就对沈吟幸的灵堂下手了,若是她一时不查,再次被柯筝给钻了空子,她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眼下除了她同君玉澜之外,没有人能够完全的防备到柯筝的存在,所以沈吟辰只能是尽心竭力的守护在沈家,不让柯筝这种邪魔外道侵染到一丝半毫。 实际上,柯筝虽然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手底下溜得快,那是因为她调动了大量的怨灵为她挡住了来自于沈吟辰的攻击,不然的话,凭借着她的功力是万万不可能从那两个人的手里面逃脱的,而她调动怨灵的法术,则是裴秦给予的,是他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1294.他的破晓 君玉澜将那块冰晶收好,沈吟辰情绪低落备受折磨,君玉澜的心里面自然也不会好受,自己的心上人,无时无刻的不在被世事所折磨,可是君玉澜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世间隐藏着无数的辛密,他们身处其中,有些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看着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也并非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结果,沈吟辰倍感痛苦的同时,君玉澜何尝不是深受其害,在无尽的黑夜之后,那属于他的破晓却总是不曾见到,对于君玉澜来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守在沈吟辰的身边,可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想着离开,“我们严加防范一些,她就不会得手了。” 沈吟辰沉重的点点头,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做了,柯筝的行为虽然是极为可恶,沈吟辰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柯筝才能是痛快,可是她现在不能够随随便便的离开,就是因为她稍稍的离开了一会儿的时间,柯筝就对沈吟幸的灵堂下手了,若是她一时不查,再次被柯筝给钻了空子,她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眼下除了她同君玉澜之外,没有人能够完全的防备到柯筝的存在,所以沈吟辰只能是尽心竭力的守护在沈家,不让柯筝这种邪魔外道侵染到一丝半毫。 实际上,柯筝虽然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手底下溜得快,那是因为她调动了大量的怨灵为她挡住了来自于沈吟辰的攻击,不然的话,凭借着她的功力是万万不可能从那两个人的手里面逃脱的,而她调动怨灵的法术,则是裴秦给予的,是他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这也不枉费她在这人世间等了裴秦几百年,不断的根据裴秦留下来的痕迹,去猜测他所在的位置,为了裴秦,她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变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有的时候,柯筝自己都害怕自己的存在,可是只要是想起来,自己的师父,还有可以复活的希望,只要她能够按照师父的吩咐一步一步的去做,她就能够有一天重新见到裴秦,过去的日子并不算是很开心,但那是她唯一觉得自己存在的日子,只有在裴秦的身边,她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就算是她做再多的恶事又能够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会有一种力量能够彻底的将她杀死,只要是她不死,裴秦就不会灭,她迟早都会有见到裴秦的那一天,裴秦未必就知道她的心意,柯筝何尝不知道裴秦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恶事,便是她做的事情也是在罪孽的边缘上挣扎,可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咬着牙她也得走下去,再艰难她也不能够回头,那个人是入了魔障的人,裴秦的眼里面就只有杀孽,她的心意他从来都不懂,便是现在她为了裴秦所做的一切,对方也未必能够懂的,可是她所求的也不是这些,她只求有一天能够看一眼他,哪怕仅仅就那么一眼,她愿意付出一切。 1295.裴秦给予 实际上,柯筝虽然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手底下溜得快,那是因为她调动了大量的怨灵为她挡住了来自于沈吟辰的攻击,不然的话,凭借着她的功力是万万不可能从那两个人的手里面逃脱的,而她调动怨灵的法术,则是裴秦给予的,是他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这也不枉费她在这人世间等了裴秦几百年,不断的根据裴秦留下来的痕迹,去猜测他所在的位置,为了裴秦,她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变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有的时候,柯筝自己都害怕自己的存在,可是只要是想起来,自己的师父,还有可以复活的希望,只要她能够按照师父的吩咐一步一步的去做,她就能够有一天重新见到裴秦,过去的日子并不算是很开心,但那是她唯一觉得自己存在的日子,只有在裴秦的身边,她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就算是她做再多的恶事又能够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会有一种力量能够彻底的将她杀死,只要是她不死,裴秦就不会灭,她迟早都会有见到裴秦的那一天,裴秦未必就知道她的心意,柯筝何尝不知道裴秦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恶事,便是她做的事情也是在罪孽的边缘上挣扎,可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咬着牙她也得走下去,再艰难她也不能够回头,那个人是入了魔障的人,裴秦的眼里面就只有杀孽,她的心意他从来都不懂,便是现在她为了裴秦所做的一切,对方也未必能够懂的,可是她所求的也不是这些,她只求有一天能够看一眼他,哪怕仅仅就那么一眼,她愿意付出一切。 柯筝此番受到的冲击力也是受到不少的伤,只是当时只顾着逃跑,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到了山洞之中,她才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上是剧烈的疼痛,其实裴秦哪里都没有去,他只是被柯筝带走之后,又被柯筝给带回了古西山,毕竟裴秦是在那里才算是真的现出了真身,古西山所残留的气息,比较适合让裴秦留下修养,并且也正是因为古西山,才彻底掩盖了裴秦的痕迹,让沈吟辰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有关于柯筝和裴秦的踪迹。 踏入古西山之后,柯筝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住了她,那是属于裴秦的力量,现在的裴秦并未完全苏醒过来,大多数的时间,裴秦还是陷在混沌之中并不能够清醒,但是能够有一时半刻,回到这个世界上,柯筝已经是很满足了,这样也就有她可以继续做这些事情的动力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死后究竟是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或许是会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煎熬,又或者是堕入魔域之中变成永远都不可挣脱的魔兽,这都不是最要紧的,人活着可以不是为了这些,但是她柯筝活着,最终的结果她是不会在乎的,哪怕灰飞烟灭都在所不惜。 1296.十恶不赦 就算是她做再多的恶事又能够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会有一种力量能够彻底的将她杀死,只要是她不死,裴秦就不会灭,她迟早都会有见到裴秦的那一天,裴秦未必就知道她的心意,柯筝何尝不知道裴秦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恶事,便是她做的事情也是在罪孽的边缘上挣扎,可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咬着牙她也得走下去,再艰难她也不能够回头,那个人是入了魔障的人,裴秦的眼里面就只有杀孽,她的心意他从来都不懂,便是现在她为了裴秦所做的一切,对方也未必能够懂的,可是她所求的也不是这些,她只求有一天能够看一眼他,哪怕仅仅就那么一眼,她愿意付出一切。 柯筝此番受到的冲击力也是受到不少的伤,只是当时只顾着逃跑,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到了山洞之中,她才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上是剧烈的疼痛,其实裴秦哪里都没有去,他只是被柯筝带走之后,又被柯筝给带回了古西山,毕竟裴秦是在那里才算是真的现出了真身,古西山所残留的气息,比较适合让裴秦留下修养,并且也正是因为古西山,才彻底掩盖了裴秦的痕迹,让沈吟辰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有关于柯筝和裴秦的踪迹。 踏入古西山之后,柯筝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住了她,那是属于裴秦的力量,现在的裴秦并未完全苏醒过来,大多数的时间,裴秦还是陷在混沌之中并不能够清醒,但是能够有一时半刻,回到这个世界上,柯筝已经是很满足了,这样也就有她可以继续做这些事情的动力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死后究竟是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或许是会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煎熬,又或者是堕入魔域之中变成永远都不可挣脱的魔兽,这都不是最要紧的,人活着可以不是为了这些,但是她柯筝活着,最终的结果她是不会在乎的,哪怕灰飞烟灭都在所不惜。 在山体的最中间,被开掘出来一个巨大的山洞,自然这也都是柯筝的手笔,沈吟辰为了回到誉京城同君玉澜与苏之零搭上线,便献出了有关于古西山的藏宝图,还是君玉墨亲自前往,带走了这里的一片铁矿,壮大了大祈的国库,在兵器库上也是立于不败之地,有着足够与大漠一拼的实力。 当时的柯筝为了不让沈吟辰破坏古西山,破坏裴秦的生养躯体之所,差一点就同沈吟辰打起来,最后沈吟辰所要的不过是这里的铁矿,而柯筝要的不过是不到绕裴秦的安宁,这两点是可以相互共存的,最终也就达成了和解,柯筝也就没有再管沈吟辰究竟是要采取多少得到铁矿,另外,当时的沈吟辰知道那个世间恶魔裴秦的葬身之所,但是裴秦所在一直都是飘忽不定的,甚至有可能他们还没有开采完毕,裴秦就已经是消失在了古西山。 1297.在所不惜 踏入古西山之后,柯筝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住了她,那是属于裴秦的力量,现在的裴秦并未完全苏醒过来,大多数的时间,裴秦还是陷在混沌之中并不能够清醒,但是能够有一时半刻,回到这个世界上,柯筝已经是很满足了,这样也就有她可以继续做这些事情的动力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死后究竟是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或许是会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煎熬,又或者是堕入魔域之中变成永远都不可挣脱的魔兽,这都不是最要紧的,人活着可以不是为了这些,但是她柯筝活着,最终的结果她是不会在乎的,哪怕灰飞烟灭都在所不惜。 在山体的最中间,被开掘出来一个巨大的山洞,自然这也都是柯筝的手笔,沈吟辰为了回到誉京城同君玉澜与苏之零搭上线,便献出了有关于古西山的藏宝图,还是君玉墨亲自前往,带走了这里的一片铁矿,壮大了大祈的国库,在兵器库上也是立于不败之地,有着足够与大漠一拼的实力。 当时的柯筝为了不让沈吟辰破坏古西山,破坏裴秦的生养躯体之所,差一点就同沈吟辰打起来,最后沈吟辰所要的不过是这里的铁矿,而柯筝要的不过是不到绕裴秦的安宁,这两点是可以相互共存的,最终也就达成了和解,柯筝也就没有再管沈吟辰究竟是要采取多少得到铁矿,另外,当时的沈吟辰知道那个世间恶魔裴秦的葬身之所,但是裴秦所在一直都是飘忽不定的,甚至有可能他们还没有开采完毕,裴秦就已经是消失在了古西山。 所以当时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把裴秦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个时候的柯筝还在细心的筹划,等待着裴秦的归来,实际上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裴秦究竟是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就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希望,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也不过就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妖星乍显,沈吟辰被迫回到大祈,裴秦也终于现世,当年那个让她所忽略掉的古西山,却成了滋养裴秦的温床,这算得上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谁也没有想到,裴秦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作为他复活的根基,究竟古西山有什么让他值得所留恋的地方,柯筝想不明白,但是也只能是顺着裴秦的意思,将他一直安置在这里,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实际上已经是够多了,大漠与大祈之间上百年的战争不断,说跟柯筝没有关系,她自己都不相信,亓钊就是她的信徒,但是眼下她的这个信徒似乎是不太管用了,亓钊是她门下最为听话的信徒,比起柯心绯来说,可谓是不知道要好用到多少倍,因为柯心绯的不听话,已经是惨死在她的手中,下世轮回最好是不要落在她的手里面,不然柯心绯的人生就只能是变得更加惨烈,一个想要取代她的人,柯筝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好好的活着。 1298.达成和解 当时的柯筝为了不让沈吟辰破坏古西山,破坏裴秦的生养躯体之所,差一点就同沈吟辰打起来,最后沈吟辰所要的不过是这里的铁矿,而柯筝要的不过是不到绕裴秦的安宁,这两点是可以相互共存的,最终也就达成了和解,柯筝也就没有再管沈吟辰究竟是要采取多少得到铁矿,另外,当时的沈吟辰知道那个世间恶魔裴秦的葬身之所,但是裴秦所在一直都是飘忽不定的,甚至有可能他们还没有开采完毕,裴秦就已经是消失在了古西山。a 所以当时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把裴秦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个时候的柯筝还在细心的筹划,等待着裴秦的归来,实际上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裴秦究竟是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就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希望,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也不过就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妖星乍显,沈吟辰被迫回到大祈,裴秦也终于现世,当年那个让她所忽略掉的古西山,却成了滋养裴秦的温床,这算得上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谁也没有想到,裴秦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作为他复活的根基,究竟古西山有什么让他值得所留恋的地方,柯筝想不明白,但是也只能是顺着裴秦的意思,将他一直安置在这里,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实际上已经是够多了,大漠与大祈之间上百年的战争不断,说跟柯筝没有关系,她自己都不相信,亓钊就是她的信徒,但是眼下她的这个信徒似乎是不太管用了,亓钊是她门下最为听话的信徒,比起柯心绯来说,可谓是不知道要好用到多少倍,因为柯心绯的不听话,已经是惨死在她的手中,下世轮回最好是不要落在她的手里面,不然柯心绯的人生就只能是变得更加惨烈,一个想要取代她的人,柯筝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好好的活着。 亓钊是柯筝手里面最为好用的人,他对柯筝最为忠诚,是绝对不会反驳柯筝所做的任何决定,所以大漠的天策府,就是柯筝手里面一个用来控制大漠的工具,如今亓钊伤重不得起身,又因为百里俊连的死亡,整个大漠都已经是不在天策府的完全掌控之下了,柯筝若是想要继续控制大漠怕是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可是离着裴秦真正的苏醒过来,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裴秦作为这个世界之上曾经是那穷凶极恶之人,想要恢复他的力量,必须为他积累足够多的罪孽才可以,这一年又一年的战事,因为背后有着柯筝在后面操纵着,也都算到了裴秦的头上,无数人的鲜血流淌,都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的苏醒,然而这远远还不够,所以柯筝借助了楚家的贪婪,把苏家送上了绝路,一百个人的血脉祭奠,联合这数万人的怨念,将妖星重新召回到这个世间,而苏家的灭亡也不过只是祭奠的一个下场罢了,而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1299.听话的信徒 谁也没有想到,裴秦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作为他复活的根基,究竟古西山有什么让他值得所留恋的地方,柯筝想不明白,但是也只能是顺着裴秦的意思,将他一直安置在这里,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实际上已经是够多了,大漠与大祈之间上百年的战争不断,说跟柯筝没有关系,她自己都不相信,亓钊就是她的信徒,但是眼下她的这个信徒似乎是不太管用了,亓钊是她门下最为听话的信徒,比起柯心绯来说,可谓是不知道要好用到多少倍,因为柯心绯的不听话,已经是惨死在她的手中,下世轮回最好是不要落在她的手里面,不然柯心绯的人生就只能是变得更加惨烈,一个想要取代她的人,柯筝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好好的活着。 亓钊是柯筝手里面最为好用的人,他对柯筝最为忠诚,是绝对不会反驳柯筝所做的任何决定,所以大漠的天策府,就是柯筝手里面一个用来控制大漠的工具,如今亓钊伤重不得起身,又因为百里俊连的死亡,整个大漠都已经是不在天策府的完全掌控之下了,柯筝若是想要继续控制大漠怕是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可是离着裴秦真正的苏醒过来,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裴秦作为这个世界之上曾经是那穷凶极恶之人,想要恢复他的力量,必须为他积累足够多的罪孽才可以,这一年又一年的战事,因为背后有着柯筝在后面操纵着,也都算到了裴秦的头上,无数人的鲜血流淌,都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的苏醒,然而这远远还不够,所以柯筝借助了楚家的贪婪,把苏家送上了绝路,一百个人的血脉祭奠,联合这数万人的怨念,将妖星重新召回到这个世间,而苏家的灭亡也不过只是祭奠的一个下场罢了,而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柯筝就这么守在裴秦的身边,缓缓的合上了眼睛,她并没有睡过去,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在旁边休息一下,在她的身边是不会有人同她说话的,沈吟辰的身边还有人能够保护她,可是柯筝的身边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容不得她矫情迟疑,毕竟裴秦,她的师父,所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就算是她再也不能够长大,她也必须是要成长为一副风雨不侵的模样。 在第七日,柯筝虽然还是想要在沈吟辰的身上做点手脚,奈何沈吟辰防备的实在是严实,根本就是无从下手,柯筝只能是远远的看着,看着沈吟辰将沈吟幸从混沌的异世之中带出来,放入了纯净的冰晶之中,看着沈吟辰能够将自己所珍贵的人好好的给带出来,沈吟辰所等待的也不过是短短的七天而已,而她所等待的却是漫长的数百年,所以,柯筝是不服的,这样的安排她觉得十分的不公平,看着别人的美好,尤其是沈吟辰,她只想要去破坏,只要是她的人生,同她一样的悲惨,她就满意了。 1300.血脉祭奠 可是离着裴秦真正的苏醒过来,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裴秦作为这个世界之上曾经是那穷凶极恶之人,想要恢复他的力量,必须为他积累足够多的罪孽才可以,这一年又一年的战事,因为背后有着柯筝在后面操纵着,也都算到了裴秦的头上,无数人的鲜血流淌,都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的苏醒,然而这远远还不够,所以柯筝借助了楚家的贪婪,把苏家送上了绝路,一百个人的血脉祭奠,联合这数万人的怨念,将妖星重新召回到这个世间,而苏家的灭亡也不过只是祭奠的一个下场罢了,而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柯筝就这么守在裴秦的身边,缓缓的合上了眼睛,她并没有睡过去,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在旁边休息一下,在她的身边是不会有人同她说话的,沈吟辰的身边还有人能够保护她,可是柯筝的身边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容不得她矫情迟疑,毕竟裴秦,她的师父,所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就算是她再也不能够长大,她也必须是要成长为一副风雨不侵的模样。 在第七日,柯筝虽然还是想要在沈吟辰的身上做点手脚,奈何沈吟辰防备的实在是严实,根本就是无从下手,柯筝只能是远远的看着,看着沈吟辰将沈吟幸从混沌的异世之中带出来,放入了纯净的冰晶之中,看着沈吟辰能够将自己所珍贵的人好好的给带出来,沈吟辰所等待的也不过是短短的七天而已,而她所等待的却是漫长的数百年,所以,柯筝是不服的,这样的安排她觉得十分的不公平,看着别人的美好,尤其是沈吟辰,她只想要去破坏,只要是她的人生,同她一样的悲惨,她就满意了。 只是这一次,柯筝并没有在沈吟辰的附近停留多久,因为除了有沈吟辰在之外,另外还有君玉澜守在此处,显然是不想要她靠近,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不仅仅只是要沈吟幸的死,还有沈吟辰更多的人,就算是现在沈吟辰能够守得住沈吟幸的尸身,但是她总会有守不住的时候,就像是她在沈吟言的身上下了屏障,但是这依旧是不能够阻止柯筝重伤沈吟言,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同这些人耗。 沈吟辰全心全意将自己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沈吟幸的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柯筝的存在,君玉澜倒是察觉到了,鉴于柯筝迅速的离开,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沈吟辰的身边,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但凡是出一点事情都对沈吟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沈家所有人都在他的安排之下,都是安安稳稳的,沈夫人此时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意,也只能是吞下去,她可以同沈吟辰吵闹,但是面对皇权的威势,她还是默默的收敛了自己的嚣张,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沈吟辰还是大祈的贤妃娘娘。 1301.第七日 在第七日,柯筝虽然还是想要在沈吟辰的身上做点手脚,奈何沈吟辰防备的实在是严实,根本就是无从下手,柯筝只能是远远的看着,看着沈吟辰将沈吟幸从混沌的异世之中带出来,放入了纯净的冰晶之中,看着沈吟辰能够将自己所珍贵的人好好的给带出来,沈吟辰所等待的也不过是短短的七天而已,而她所等待的却是漫长的数百年,所以,柯筝是不服的,这样的安排她觉得十分的不公平,看着别人的美好,尤其是沈吟辰,她只想要去破坏,只要是她的人生,同她一样的悲惨,她就满意了。 只是这一次,柯筝并没有在沈吟辰的附近停留多久,因为除了有沈吟辰在之外,另外还有君玉澜守在此处,显然是不想要她靠近,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不仅仅只是要沈吟幸的死,还有沈吟辰更多的人,就算是现在沈吟辰能够守得住沈吟幸的尸身,但是她总会有守不住的时候,就像是她在沈吟言的身上下了屏障,但是这依旧是不能够阻止柯筝重伤沈吟言,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同这些人耗。 沈吟辰全心全意将自己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沈吟幸的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柯筝的存在,君玉澜倒是察觉到了,鉴于柯筝迅速的离开,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沈吟辰的身边,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但凡是出一点事情都对沈吟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沈家所有人都在他的安排之下,都是安安稳稳的,沈夫人此时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意,也只能是吞下去,她可以同沈吟辰吵闹,但是面对皇权的威势,她还是默默的收敛了自己的嚣张,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沈吟辰还是大祈的贤妃娘娘。 这个人,是被大祈的皇帝捧在手心里的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君玉澜都爱她如命,这都是被世人看在眼里面的,沈夫人对过去苏家的事情所知不多,可是君玉澜对沈吟辰的好,却是半点都掺不得假的,她们都是在这个人的权势之下庇护,才有了现在的今天,但是为了求得这份庇护,整个沈家都快要颠覆,最开始是沈吟言出事,紧接着就是沈吟致与沈吟幸,如今沈吟幸命丧黄泉,那么下一个死的人是谁? 沈吟辰注意不到其他人心里面的弯弯绕绕,她有她自己要打算的事情,别人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盘算,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不过只是最基本的罢了,让她稍稍有些心理安慰的,便是她成功的将沈吟幸的魂魄从异界之中带出来了,而且她还看到了在沈吟幸临死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钟玦与施倾一直都被沈吟辰扣押在沈府之中,她虽然没有审问,但是想必她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罪是一点都不会让他们少受一星半点,却也不至于将人折磨死。 1302.全心全意 沈吟辰全心全意将自己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沈吟幸的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柯筝的存在,君玉澜倒是察觉到了,鉴于柯筝迅速的离开,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沈吟辰的身边,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但凡是出一点事情都对沈吟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沈家所有人都在他的安排之下,都是安安稳稳的,沈夫人此时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意,也只能是吞下去,她可以同沈吟辰吵闹,但是面对皇权的威势,她还是默默的收敛了自己的嚣张,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沈吟辰还是大祈的贤妃娘娘。 这个人,是被大祈的皇帝捧在手心里的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君玉澜都爱她如命,这都是被世人看在眼里面的,沈夫人对过去苏家的事情所知不多,可是君玉澜对沈吟辰的好,却是半点都掺不得假的,她们都是在这个人的权势之下庇护,才有了现在的今天,但是为了求得这份庇护,整个沈家都快要颠覆,最开始是沈吟言出事,紧接着就是沈吟致与沈吟幸,如今沈吟幸命丧黄泉,那么下一个死的人是谁? 沈吟辰注意不到其他人心里面的弯弯绕绕,她有她自己要打算的事情,别人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盘算,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不过只是最基本的罢了,让她稍稍有些心理安慰的,便是她成功的将沈吟幸的魂魄从异界之中带出来了,而且她还看到了在沈吟幸临死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钟玦与施倾一直都被沈吟辰扣押在沈府之中,她虽然没有审问,但是想必她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罪是一点都不会让他们少受一星半点,却也不至于将人折磨死。 眼下不知道施倾的嘴里面究竟是说着什么诅咒沈吟辰的话,但是沈吟辰可顾不上这些,当时也有施家的人回去通风报信,眼下施倾已经是消失了整整七天,施家也有人不断的找上门来,可是却连沈吟辰的面都见不上,明知道人是被沈吟辰扣下的,却还是束手无策,而钟家那便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来的也只是施家的人而已,显然钟枭对于这种麻烦事,是一点都不想沾染。 当时被抓到现行的时候,施倾便暴露出了她那张丑恶的嘴脸,她那歹毒的心思是暴露无疑,满口都是恶毒的话,听得沈吟辰是心碎不已,此番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在沈吟幸的回忆里面,看到了让她梦幻一场,归于梦中的故事,这个孩子,无论她是劝说过多少,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掰开来揉碎了讲给她听,明明沈吟幸都已经是明白两个人之间的有缘无分,她明明也知道是钟玦抛弃了她,可她就是死活都放不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存在内心的悸动,只要是四目相触,便可以燎原,他们都小觑了这两个人之间从未明的感情。 1303.一星半点 沈吟辰注意不到其他人心里面的弯弯绕绕,她有她自己要打算的事情,别人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盘算,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不过只是最基本的罢了,让她稍稍有些心理安慰的,便是她成功的将沈吟幸的魂魄从异界之中带出来了,而且她还看到了在沈吟幸临死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钟玦与施倾一直都被沈吟辰扣押在沈府之中,她虽然没有审问,但是想必她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罪是一点都不会让他们少受一星半点,却也不至于将人折磨死。 眼下不知道施倾的嘴里面究竟是说着什么诅咒沈吟辰的话,但是沈吟辰可顾不上这些,当时也有施家的人回去通风报信,眼下施倾已经是消失了整整七天,施家也有人不断的找上门来,可是却连沈吟辰的面都见不上,明知道人是被沈吟辰扣下的,却还是束手无策,而钟家那便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来的也只是施家的人而已,显然钟枭对于这种麻烦事,是一点都不想沾染。 当时被抓到现行的时候,施倾便暴露出了她那张丑恶的嘴脸,她那歹毒的心思是暴露无疑,满口都是恶毒的话,听得沈吟辰是心碎不已,此番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在沈吟幸的回忆里面,看到了让她梦幻一场,归于梦中的故事,这个孩子,无论她是劝说过多少,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掰开来揉碎了讲给她听,明明沈吟幸都已经是明白两个人之间的有缘无分,她明明也知道是钟玦抛弃了她,可她就是死活都放不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存在内心的悸动,只要是四目相触,便可以燎原,他们都小觑了这两个人之间从未明的感情。 沈吟幸离开沈夫人为沈吟致准备的席面之后,打听了沈吟辰所在的地方,听说沈吟言刚刚过去,便追随着沈吟言的步伐跟了过去,她是听不见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屋子里面沈吟辰同沈吟言之间说了什么,可是打她一进去,就察觉出来,沈吟辰和沈吟言的脸色不太对劲。 她以为是因为沈夫人的事情,因为沈夫人自作主张为沈吟致接风洗尘,当然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欢喜,他们原本也不至于是置喙些什么,偏偏沈夫人容不得沈吟辰,连带着也对沈吟言和沈吟幸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们两个在席间待着难受,离席的时候沈居学都没有说什么,想来沈吟辰待在君聿的房间之中,心里面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上前劝慰了两句,可是见着沈吟辰的脸色并没有好转,随后姐姐便将奶娘重新叫回到了房间之中照看玉儿,托词有事很快就离开了,沈吟辰去了什么地方沈吟幸并不知道,她只能是稍微有些沮丧的,打算推着沈吟言回院子,大概回去之后,便是无穷尽的练习,以前沈吟辰不在,她尚且能够忍受,沈吟辰在,她有些不太想做了。 1304.丑恶嘴脸 当时被抓到现行的时候,施倾便暴露出了她那张丑恶的嘴脸,她那歹毒的心思是暴露无疑,满口都是恶毒的话,听得沈吟辰是心碎不已,此番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在沈吟幸的回忆里面,看到了让她梦幻一场,归于梦中的故事,这个孩子,无论她是劝说过多少,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掰开来揉碎了讲给她听,明明沈吟幸都已经是明白两个人之间的有缘无分,她明明也知道是钟玦抛弃了她,可她就是死活都放不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存在内心的悸动,只要是四目相触,便可以燎原,他们都小觑了这两个人之间从未明的感情。 沈吟幸离开沈夫人为沈吟致准备的席面之后,打听了沈吟辰所在的地方,听说沈吟言刚刚过去,便追随着沈吟言的步伐跟了过去,她是听不见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屋子里面沈吟辰同沈吟言之间说了什么,可是打她一进去,就察觉出来,沈吟辰和沈吟言的脸色不太对劲。 她以为是因为沈夫人的事情,因为沈夫人自作主张为沈吟致接风洗尘,当然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欢喜,他们原本也不至于是置喙些什么,偏偏沈夫人容不得沈吟辰,连带着也对沈吟言和沈吟幸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们两个在席间待着难受,离席的时候沈居学都没有说什么,想来沈吟辰待在君聿的房间之中,心里面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上前劝慰了两句,可是见着沈吟辰的脸色并没有好转,随后姐姐便将奶娘重新叫回到了房间之中照看玉儿,托词有事很快就离开了,沈吟辰去了什么地方沈吟幸并不知道,她只能是稍微有些沮丧的,打算推着沈吟言回院子,大概回去之后,便是无穷尽的练习,以前沈吟辰不在,她尚且能够忍受,沈吟辰在,她有些不太想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吟言说,不着急回院子,他打算吩咐人去竹山别院,将他的那些典籍都给搬回来,但是因为沈吟辰生产而导致不能够治疗他的伤势,沈吟言接二连三遭受打击,实在是不想在家里面面对他人无穷无尽怜悯和抱歉的目光,所以沈吟言躲了出去,这一躲就是大半年,现在沈吟辰养好了身子要离开,他也不得不回来。 沈吟幸听了沈吟言的话之后,立刻就自告奋勇的接了这个任务,她正不想回去,这可是一个顶好的机会,为沈吟言收拾了竹山别院之后,肯定就是时候不早了,再回来也就不用去联系她不喜欢的那些东西了,沈吟幸练的不错,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喜欢这些东西,沈吟言见着她积极,想着有人能够照看一下也是极为妥当的,况且沈吟幸也是时常光顾他的那个竹山别院的,对于他书房之中的东西就算是没有他那般了解,也不至于像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珍贵的典籍,沈吟幸大体也都是见过的,他还同她说道过。 1305.接风洗尘 她以为是因为沈夫人的事情,因为沈夫人自作主张为沈吟致接风洗尘,当然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欢喜,他们原本也不至于是置喙些什么,偏偏沈夫人容不得沈吟辰,连带着也对沈吟言和沈吟幸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们两个在席间待着难受,离席的时候沈居学都没有说什么,想来沈吟辰待在君聿的房间之中,心里面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上前劝慰了两句,可是见着沈吟辰的脸色并没有好转,随后姐姐便将奶娘重新叫回到了房间之中照看玉儿,托词有事很快就离开了,沈吟辰去了什么地方沈吟幸并不知道,她只能是稍微有些沮丧的,打算推着沈吟言回院子,大概回去之后,便是无穷尽的练习,以前沈吟辰不在,她尚且能够忍受,沈吟辰在,她有些不太想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吟言说,不着急回院子,他打算吩咐人去竹山别院,将他的那些典籍都给搬回来,但是因为沈吟辰生产而导致不能够治疗他的伤势,沈吟言接二连三遭受打击,实在是不想在家里面面对他人无穷无尽怜悯和抱歉的目光,所以沈吟言躲了出去,这一躲就是大半年,现在沈吟辰养好了身子要离开,他也不得不回来。 沈吟幸听了沈吟言的话之后,立刻就自告奋勇的接了这个任务,她正不想回去,这可是一个顶好的机会,为沈吟言收拾了竹山别院之后,肯定就是时候不早了,再回来也就不用去联系她不喜欢的那些东西了,沈吟幸练的不错,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喜欢这些东西,沈吟言见着她积极,想着有人能够照看一下也是极为妥当的,况且沈吟幸也是时常光顾他的那个竹山别院的,对于他书房之中的东西就算是没有他那般了解,也不至于像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珍贵的典籍,沈吟幸大体也都是见过的,他还同她说道过。 所以让沈吟幸前去,更加的有保障,那个时候也不过只是为了图一个放心罢了,哪里就知道沈吟幸此番前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惨死在竹山之下,还被人恶意的辱骂和诅咒,沈吟言内心就算是有再多的悲伤和痛苦,他就算是无限的悔恨,也不能让时间倒流。 沈吟言都不敢去见一眼钟玦,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那些指责的话他做不到在钟玦的面前说出口,沈吟言是痛恨钟玦的行为,沈吟幸要是说同钟玦没有关系,沈吟言自己都说不出这种话,但也是因为心中痛恨,才不想去见一眼钟玦,这场悲剧的来源,他也怪罪不得别人,这其中也有他的份,沈吟言心中悲痛交加,更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当年他未曾出手阻拦沈吟幸接近钟玦,想着要是能够成全这一段姻缘,也并无不可,可是他没有想到,结亲并不是这两个人可以说定的事情,钟玦为了他所背负的,怎么也不肯离开钟家。 1306.极为妥当 沈吟幸听了沈吟言的话之后,立刻就自告奋勇的接了这个任务,她正不想回去,这可是一个顶好的机会,为沈吟言收拾了竹山别院之后,肯定就是时候不早了,再回来也就不用去联系她不喜欢的那些东西了,沈吟幸练的不错,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喜欢这些东西,沈吟言见着她积极,想着有人能够照看一下也是极为妥当的,况且沈吟幸也是时常光顾他的那个竹山别院的,对于他书房之中的东西就算是没有他那般了解,也不至于像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珍贵的典籍,沈吟幸大体也都是见过的,他还同她说道过。 所以让沈吟幸前去,更加的有保障,那个时候也不过只是为了图一个放心罢了,哪里就知道沈吟幸此番前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惨死在竹山之下,还被人恶意的辱骂和诅咒,沈吟言内心就算是有再多的悲伤和痛苦,他就算是无限的悔恨,也不能让时间倒流。 沈吟言都不敢去见一眼钟玦,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那些指责的话他做不到在钟玦的面前说出口,沈吟言是痛恨钟玦的行为,沈吟幸要是说同钟玦没有关系,沈吟言自己都说不出这种话,但也是因为心中痛恨,才不想去见一眼钟玦,这场悲剧的来源,他也怪罪不得别人,这其中也有他的份,沈吟言心中悲痛交加,更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当年他未曾出手阻拦沈吟幸接近钟玦,想着要是能够成全这一段姻缘,也并无不可,可是他没有想到,结亲并不是这两个人可以说定的事情,钟玦为了他所背负的,怎么也不肯离开钟家。 所以当时的沈吟幸见到钟玦,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她的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沈吟辰能够通过回忆看到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不能对沈吟幸的内心感受感同身受,她并不知道竹山别院之中已经是来了人,毕竟这里一直都是对钟玦所开放的,甚至是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通报,而在沈吟幸之前,也没有人告诉她,钟玦这两天,其实是一直住在这竹山别院的。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钟玦在书房之中,她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以为是沈吟言站起来了,在书房之中读书,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沈吟言,是钟玦来了沈吟言的书房,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一点都不避讳的,沈吟言所写的文章,也是时常要拿出来同钟玦品鉴点评的,正是因为这么一歌平日里谁也没有在意的习惯,就让沈吟幸直直的撞到了钟玦,钟玦在房间之中听到门外有动静,有人是直直的奔着这个房间而来,他吩咐了不要让人过来,应该是及时的喝止了门外人的动作才对,可是那人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动作不停,要不是因为门外的人并非习武之人,钟玦也不会这般毫无防备的迎上去。 1307.并无不可 沈吟言都不敢去见一眼钟玦,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那些指责的话他做不到在钟玦的面前说出口,沈吟言是痛恨钟玦的行为,沈吟幸要是说同钟玦没有关系,沈吟言自己都说不出这种话,但也是因为心中痛恨,才不想去见一眼钟玦,这场悲剧的来源,他也怪罪不得别人,这其中也有他的份,沈吟言心中悲痛交加,更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当年他未曾出手阻拦沈吟幸接近钟玦,想着要是能够成全这一段姻缘,也并无不可,可是他没有想到,结亲并不是这两个人可以说定的事情,钟玦为了他所背负的,怎么也不肯离开钟家。 所以当时的沈吟幸见到钟玦,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她的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沈吟辰能够通过回忆看到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不能对沈吟幸的内心感受感同身受,她并不知道竹山别院之中已经是来了人,毕竟这里一直都是对钟玦所开放的,甚至是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通报,而在沈吟幸之前,也没有人告诉她,钟玦这两天,其实是一直住在这竹山别院的。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钟玦在书房之中,她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以为是沈吟言站起来了,在书房之中读书,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沈吟言,是钟玦来了沈吟言的书房,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一点都不避讳的,沈吟言所写的文章,也是时常要拿出来同钟玦品鉴点评的,正是因为这么一歌平日里谁也没有在意的习惯,就让沈吟幸直直的撞到了钟玦,钟玦在房间之中听到门外有动静,有人是直直的奔着这个房间而来,他吩咐了不要让人过来,应该是及时的喝止了门外人的动作才对,可是那人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动作不停,要不是因为门外的人并非习武之人,钟玦也不会这般毫无防备的迎上去。 沈吟幸就是这样直直得到撞进了钟玦的怀中,大约是房间之中的火炉烧的暖和,钟玦穿的单薄了一些,沈吟幸只觉得迎面一股热风扑过来,将她整个人的脸都熏红了,看清楚她抱着的人是谁之后,何止是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是红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暗生情愫,从来都没有公开挑明过,更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大概能够让人看出来的,也就是每一次钟玦到沈家的时候,沈吟幸总是会出现为他亲手烹茶,要是说沈吟幸对钟玦没有好感,他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最起码沈吟言是不信的,后来便是沈吟辰将钟玦能够走的路摆在了钟玦的面前,让钟恬将柯心绯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钟玦,钟家并不是他一力所能抗衡的地方,他本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落在了钟家这滩沼泽之中,只要是他愿意离开,他就有更好的未来,可是他没有。 1308.毫无防备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钟玦在书房之中,她有一种梦幻的感觉,以为是沈吟言站起来了,在书房之中读书,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沈吟言,是钟玦来了沈吟言的书房,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一点都不避讳的,沈吟言所写的文章,也是时常要拿出来同钟玦品鉴点评的,正是因为这么一歌平日里谁也没有在意的习惯,就让沈吟幸直直的撞到了钟玦,钟玦在房间之中听到门外有动静,有人是直直的奔着这个房间而来,他吩咐了不要让人过来,应该是及时的喝止了门外人的动作才对,可是那人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动作不停,要不是因为门外的人并非习武之人,钟玦也不会这般毫无防备的迎上去。 沈吟幸就是这样直直得到撞进了钟玦的怀中,大约是房间之中的火炉烧的暖和,钟玦穿的单薄了一些,沈吟幸只觉得迎面一股热风扑过来,将她整个人的脸都熏红了,看清楚她抱着的人是谁之后,何止是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是红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暗生情愫,从来都没有公开挑明过,更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大概能够让人看出来的,也就是每一次钟玦到沈家的时候,沈吟幸总是会出现为他亲手烹茶,要是说沈吟幸对钟玦没有好感,他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最起码沈吟言是不信的,后来便是沈吟辰将钟玦能够走的路摆在了钟玦的面前,让钟恬将柯心绯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钟玦,钟家并不是他一力所能抗衡的地方,他本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落在了钟家这滩沼泽之中,只要是他愿意离开,他就有更好的未来,可是他没有。 过去的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过于亲密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今日意外沈吟幸撞入了钟玦的怀里面,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亲近,沈吟幸看呆了面前的人,她自己大概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钟玦的面前,何止是脸烧红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要烧起来了。 沈吟幸猛地就要弹起来,结果用力过猛,往后闪躲的时候,差一点就将她自己给绊倒,整个人的身子就要往后倒,沈吟幸察觉到自己就要摔倒的悲惨命运,凄凄惨惨的闭上了眼睛,迎接就要栽在她身上的惨痛,以及在钟玦面前很不幸的丢人,无论是哪一种,沈吟幸都觉得自己回去之后,都不用再见人了,这书房还没有进去,倒是先丢人了,只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和落地没有如期的来临,她的胳膊反而是被人给牵住,然后她被人一拉,稳稳的落在了那个人的怀里面,腰肢被他的臂膀握着,沈吟幸虽然听不见,她可以感觉得到,感觉到这个人炙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人有些心慌。 1309.暗生情愫 他们两个人之间暗生情愫,从来都没有公开挑明过,更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大概能够让人看出来的,也就是每一次钟玦到沈家的时候,沈吟幸总是会出现为他亲手烹茶,要是说沈吟幸对钟玦没有好感,他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最起码沈吟言是不信的,后来便是沈吟辰将钟玦能够走的路摆在了钟玦的面前,让钟恬将柯心绯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钟玦,钟家并不是他一力所能抗衡的地方,他本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落在了钟家这滩沼泽之中,只要是他愿意离开,他就有更好的未来,可是他没有。 过去的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过于亲密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今日意外沈吟幸撞入了钟玦的怀里面,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亲近,沈吟幸看呆了面前的人,她自己大概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钟玦的面前,何止是脸烧红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要烧起来了。 沈吟幸猛地就要弹起来,结果用力过猛,往后闪躲的时候,差一点就将她自己给绊倒,整个人的身子就要往后倒,沈吟幸察觉到自己就要摔倒的悲惨命运,凄凄惨惨的闭上了眼睛,迎接就要栽在她身上的惨痛,以及在钟玦面前很不幸的丢人,无论是哪一种,沈吟幸都觉得自己回去之后,都不用再见人了,这书房还没有进去,倒是先丢人了,只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和落地没有如期的来临,她的胳膊反而是被人给牵住,然后她被人一拉,稳稳的落在了那个人的怀里面,腰肢被他的臂膀握着,沈吟幸虽然听不见,她可以感觉得到,感觉到这个人炙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人有些心慌。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钟玦的眼睛,她突然想起一个事物,就是深夜里面漫天的星空,钟玦眉眼之间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沈吟幸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钟玦的怀抱,可是钟玦却是仅仅的禁锢住了沈吟幸的腰肢,根本就没有要打算放开她的意思,这下子沈吟幸就不明白了,眼下的举动可是不合规矩的,“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尽管沈吟幸的心里面对钟玦还心有残念,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举止实在是有些不妥,钟玦想不起来放开她,她可以出声去提醒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钟玦并没有在出神,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在拒绝了沈吟辰的提议之后,钟玦无数次的在后悔之中度过,娶了施倾,他从未有一日开心过,他明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他还是在幻想着,要是他不曾选择这样的生活,他若是选择了沈吟幸,他现在是否会得到开心和快乐,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沉沦在无限的痛苦和悔恨之中,他越这样想,他越想逃避他当下的生活,根本不想面对。 1310.有些心慌 沈吟幸猛地就要弹起来,结果用力过猛,往后闪躲的时候,差一点就将她自己给绊倒,整个人的身子就要往后倒,沈吟幸察觉到自己就要摔倒的悲惨命运,凄凄惨惨的闭上了眼睛,迎接就要栽在她身上的惨痛,以及在钟玦面前很不幸的丢人,无论是哪一种,沈吟幸都觉得自己回去之后,都不用再见人了,这书房还没有进去,倒是先丢人了,只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和落地没有如期的来临,她的胳膊反而是被人给牵住,然后她被人一拉,稳稳的落在了那个人的怀里面,腰肢被他的臂膀握着,沈吟幸虽然听不见,她可以感觉得到,感觉到这个人炙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人有些心慌。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钟玦的眼睛,她突然想起一个事物,就是深夜里面漫天的星空,钟玦眉眼之间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沈吟幸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钟玦的怀抱,可是钟玦却是仅仅的禁锢住了沈吟幸的腰肢,根本就没有要打算放开她的意思,这下子沈吟幸就不明白了,眼下的举动可是不合规矩的,“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尽管沈吟幸的心里面对钟玦还心有残念,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举止实在是有些不妥,钟玦想不起来放开她,她可以出声去提醒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钟玦并没有在出神,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在拒绝了沈吟辰的提议之后,钟玦无数次的在后悔之中度过,娶了施倾,他从未有一日开心过,他明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他还是在幻想着,要是他不曾选择这样的生活,他若是选择了沈吟幸,他现在是否会得到开心和快乐,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沉沦在无限的痛苦和悔恨之中,他越这样想,他越想逃避他当下的生活,根本不想面对。 钟玦在思念之中,逐步的迷失了自己,钟玦已经是察觉出来了自己的不对之处,所以他需要静心,他不能够这样的放纵自己,这样下去,他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被他所连累的,钟玦明明都清楚这一切可能会有的不良后果,可是他在见到沈吟幸的那一刻,他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思念。 日思夜想的女孩子就这样直直的撞入了他的怀里面,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吟幸没有注意到大街上来往的车马,差一点就要被奔驰而来的马车给撞到,身边的沈吟言大喊一声,可是那小丫头抬头望着牌匾,似乎是入了神,不仅没有听到自家哥哥沈吟言喊她,身边小丫头的尖叫声她也没有注意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所要面对的危险,然后钟玦便出手,将这个呆呆的小丫头给救了下来,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好友的妹妹,自此以后也成了他的妹妹。 1311.占了上风 尽管沈吟幸的心里面对钟玦还心有残念,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举止实在是有些不妥,钟玦想不起来放开她,她可以出声去提醒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钟玦并没有在出神,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在拒绝了沈吟辰的提议之后,钟玦无数次的在后悔之中度过,娶了施倾,他从未有一日开心过,他明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他还是在幻想着,要是他不曾选择这样的生活,他若是选择了沈吟幸,他现在是否会得到开心和快乐,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沉沦在无限的痛苦和悔恨之中,他越这样想,他越想逃避他当下的生活,根本不想面对。 钟玦在思念之中,逐步的迷失了自己,钟玦已经是察觉出来了自己的不对之处,所以他需要静心,他不能够这样的放纵自己,这样下去,他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被他所连累的,钟玦明明都清楚这一切可能会有的不良后果,可是他在见到沈吟幸的那一刻,他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思念。 日思夜想的女孩子就这样直直的撞入了他的怀里面,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吟幸没有注意到大街上来往的车马,差一点就要被奔驰而来的马车给撞到,身边的沈吟言大喊一声,可是那小丫头抬头望着牌匾,似乎是入了神,不仅没有听到自家哥哥沈吟言喊她,身边小丫头的尖叫声她也没有注意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所要面对的危险,然后钟玦便出手,将这个呆呆的小丫头给救了下来,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好友的妹妹,自此以后也成了他的妹妹。 虽然沈吟幸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她其实是听不见的,不过钟玦还是从沈吟言那里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在沈吟幸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外界的声音,她一直都是生活无声的世界里面,还要辛辛苦苦的学会唇语,努力的让自己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几乎是没有差别,要不是因为钟玦足够的接近,他怕是也发现不了沈吟幸的异常。 他彻底的将沈吟幸拥抱在怀里面,几乎是贪婪的吸取这个女孩身上的香气,就让他放纵这一回,就这么一次的拥抱,今后相见都只怕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两个人之间是发生过那些事情,是他辜负了沈吟幸的深情厚谊,上天给了他这么一次可以单独见到沈吟幸的机会,钟玦自然是要好好珍惜,也就这么一次了,放纵自己内心的感情,他不再逃避,不想压抑自己内心的痛苦,早在最初的时刻,他就已经是被沈吟幸这样一个温暖的小姑娘所打动了,或许他们两个人早就应该相识,在另一个时空之中,就已经是情根深种,沈吟幸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里面,仿若生死离别。 1312.日思夜想 日思夜想的女孩子就这样直直的撞入了他的怀里面,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吟幸没有注意到大街上来往的车马,差一点就要被奔驰而来的马车给撞到,身边的沈吟言大喊一声,可是那小丫头抬头望着牌匾,似乎是入了神,不仅没有听到自家哥哥沈吟言喊她,身边小丫头的尖叫声她也没有注意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所要面对的危险,然后钟玦便出手,将这个呆呆的小丫头给救了下来,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好友的妹妹,自此以后也成了他的妹妹。 虽然沈吟幸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她其实是听不见的,不过钟玦还是从沈吟言那里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在沈吟幸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外界的声音,她一直都是生活无声的世界里面,还要辛辛苦苦的学会唇语,努力的让自己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几乎是没有差别,要不是因为钟玦足够的接近,他怕是也发现不了沈吟幸的异常。 他彻底的将沈吟幸拥抱在怀里面,几乎是贪婪的吸取这个女孩身上的香气,就让他放纵这一回,就这么一次的拥抱,今后相见都只怕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两个人之间是发生过那些事情,是他辜负了沈吟幸的深情厚谊,上天给了他这么一次可以单独见到沈吟幸的机会,钟玦自然是要好好珍惜,也就这么一次了,放纵自己内心的感情,他不再逃避,不想压抑自己内心的痛苦,早在最初的时刻,他就已经是被沈吟幸这样一个温暖的小姑娘所打动了,或许他们两个人早就应该相识,在另一个时空之中,就已经是情根深种,沈吟幸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里面,仿若生死离别。 大约是因为沈吟幸听不见的原因,他不断的在沈吟幸的耳边说着对不起,在那些抱歉之中还差了一句我爱你,只是沈吟幸什么都听不见,来自于男人身上的热气将她包裹住,她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了,过去救她的时候,那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拥抱的话,那么现在这个肯定是算了,在这热烈的拥抱之中,她察觉出了对方所压抑的痛苦,就跟她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放弃了对方之间的感情,都是迫不得已的,他们的心里面都盛满了痛苦。 所以沈吟幸也就放任了钟玦的动作,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甚至是她的手也扶上了钟玦的腰,大概她这样的动作鼓励到了钟玦,他将沈吟幸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扶上了沈吟幸的后脑壳,蜻蜓点水一般,他的唇瓣贴上了沈吟幸的脖颈,然后又迅速离开,沈吟幸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害怕这只是她的错觉,反而因为这样对内心感情的放纵,让她更加的迷乱,她抓紧了钟玦的衣衫,稍微找回自己的神智,说道:“钟大人,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1313.难上加难 他彻底的将沈吟幸拥抱在怀里面,几乎是贪婪的吸取这个女孩身上的香气,就让他放纵这一回,就这么一次的拥抱,今后相见都只怕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两个人之间是发生过那些事情,是他辜负了沈吟幸的深情厚谊,上天给了他这么一次可以单独见到沈吟幸的机会,钟玦自然是要好好珍惜,也就这么一次了,放纵自己内心的感情,他不再逃避,不想压抑自己内心的痛苦,早在最初的时刻,他就已经是被沈吟幸这样一个温暖的小姑娘所打动了,或许他们两个人早就应该相识,在另一个时空之中,就已经是情根深种,沈吟幸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里面,仿若生死离别。 大约是因为沈吟幸听不见的原因,他不断的在沈吟幸的耳边说着对不起,在那些抱歉之中还差了一句我爱你,只是沈吟幸什么都听不见,来自于男人身上的热气将她包裹住,她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了,过去救她的时候,那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拥抱的话,那么现在这个肯定是算了,在这热烈的拥抱之中,她察觉出了对方所压抑的痛苦,就跟她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放弃了对方之间的感情,都是迫不得已的,他们的心里面都盛满了痛苦。 所以沈吟幸也就放任了钟玦的动作,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甚至是她的手也扶上了钟玦的腰,大概她这样的动作鼓励到了钟玦,他将沈吟幸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扶上了沈吟幸的后脑壳,蜻蜓点水一般,他的唇瓣贴上了沈吟幸的脖颈,然后又迅速离开,沈吟幸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害怕这只是她的错觉,反而因为这样对内心感情的放纵,让她更加的迷乱,她抓紧了钟玦的衣衫,稍微找回自己的神智,说道:“钟大人,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沈吟幸的声音,将钟玦的神智重新拉了回来,可是他不太想放手,但是却不得不放手,沈吟幸不是属于他的,从前不是,今后也不是,永远都不会是属于他的,沈吟幸在进来的时候,先吩咐了人在外院收拾一下,她先去看看书房的情况,先行清点一下,当日沈吟言离开,必定不会什么东西都带走,但是带走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然后,她就撞到了钟玦,下人们姑且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出现在书房的别院之中,但是却出现了一个让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人,施倾尾随钟玦而来,正好就看到了钟玦与沈吟幸相拥的场面,这令她是无比的气愤,施倾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能够从楚月柔所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之中全身而退,已经是说明了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在嫁给钟玦的时候,也曾仰慕过这个男子,钟家的嫡长子,家中的人也同她说过,钟玦前途无量,而这个人样貌俊美,非常符合她所期待之中的夫君,施倾原本是心满意足的。 1314.更加迷乱 所以沈吟幸也就放任了钟玦的动作,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甚至是她的手也扶上了钟玦的腰,大概她这样的动作鼓励到了钟玦,他将沈吟幸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扶上了沈吟幸的后脑壳,蜻蜓点水一般,他的唇瓣贴上了沈吟幸的脖颈,然后又迅速离开,沈吟幸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害怕这只是她的错觉,反而因为这样对内心感情的放纵,让她更加的迷乱,她抓紧了钟玦的衣衫,稍微找回自己的神智,说道:“钟大人,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沈吟幸的声音,将钟玦的神智重新拉了回来,可是他不太想放手,但是却不得不放手,沈吟幸不是属于他的,从前不是,今后也不是,永远都不会是属于他的,沈吟幸在进来的时候,先吩咐了人在外院收拾一下,她先去看看书房的情况,先行清点一下,当日沈吟言离开,必定不会什么东西都带走,但是带走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然后,她就撞到了钟玦,下人们姑且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出现在书房的别院之中,但是却出现了一个让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人,施倾尾随钟玦而来,正好就看到了钟玦与沈吟幸相拥的场面,这令她是无比的气愤,施倾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能够从楚月柔所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之中全身而退,已经是说明了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在嫁给钟玦的时候,也曾仰慕过这个男子,钟家的嫡长子,家中的人也同她说过,钟玦前途无量,而这个人样貌俊美,非常符合她所期待之中的夫君,施倾原本是心满意足的。 可是钟玦的心里面已经是装了人了,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钟玦的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可谓是干干净净的,比起誉京城之中其他的公子哥来说,可谓是让她放心不少,施倾原本以为自己日后的日子会是顺风顺水,却不想钟玦给了她这么一个巴掌,钟玦心里面的这个人,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可是不轻,甚至是重到了钟玦都不将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面。 她施倾,是钟玦明媒正娶从钟家大门给抬进来的,容不得他钟玦这般作践人,施倾容忍不了钟玦对她的漠视,她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绝色美人,可是她也是有八九分紫色的,誉京城之中围着她转的公子少爷也不是没有,她与钟家结亲,一是因为钟玦未来前途无量家底丰厚,另外是他身边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施家更是名门大户,比起钟家来说也是丝毫不曾逊色的,他们两个人结亲,分明就是门当户对,谁也没有高攀了谁,她施倾也用不着小心讨好钟玦,在施倾的认为里,就算是钟玦不会像那些急色好意的男人一般围着她打转,那也不该是冷落她的样子,就像是她对于钟玦就是一个透明的村子,她这个正妻做的,比起外面的小妾都还不如。 1315.前途无量 然后,她就撞到了钟玦,下人们姑且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出现在书房的别院之中,但是却出现了一个让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人,施倾尾随钟玦而来,正好就看到了钟玦与沈吟幸相拥的场面,这令她是无比的气愤,施倾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能够从楚月柔所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之中全身而退,已经是说明了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在嫁给钟玦的时候,也曾仰慕过这个男子,钟家的嫡长子,家中的人也同她说过,钟玦前途无量,而这个人样貌俊美,非常符合她所期待之中的夫君,施倾原本是心满意足的。 可是钟玦的心里面已经是装了人了,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钟玦的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可谓是干干净净的,比起誉京城之中其他的公子哥来说,可谓是让她放心不少,施倾原本以为自己日后的日子会是顺风顺水,却不想钟玦给了她这么一个巴掌,钟玦心里面的这个人,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可是不轻,甚至是重到了钟玦都不将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面。 她施倾,是钟玦明媒正娶从钟家大门给抬进来的,容不得他钟玦这般作践人,施倾容忍不了钟玦对她的漠视,她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绝色美人,可是她也是有八九分紫色的,誉京城之中围着她转的公子少爷也不是没有,她与钟家结亲,一是因为钟玦未来前途无量家底丰厚,另外是他身边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施家更是名门大户,比起钟家来说也是丝毫不曾逊色的,他们两个人结亲,分明就是门当户对,谁也没有高攀了谁,她施倾也用不着小心讨好钟玦,在施倾的认为里,就算是钟玦不会像那些急色好意的男人一般围着她打转,那也不该是冷落她的样子,就像是她对于钟玦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她这个正妻做的,比起外面的小妾都还不如。 若是当时的钟玦对施倾好一点,哪怕只是在外人面前能够保持相敬如宾,不至于让他人看了施倾的笑话的话,或许施倾就不会设计这么一场巨大的悲剧,就算是他们后悔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她调查了钟玦身边可能出现的人,最后锁定在了沈吟幸的身上,明明这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是作为女人的知觉提醒了她,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结果今日就抓到了现行。 当施倾看到钟玦同沈吟幸抱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气血上了头,作为高门大户的小姐,以及这么多年来的骄傲,容不得施倾有半点的妥协,她是恨不得杀了钟玦和沈吟幸,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才让她施倾变成了誉京城之中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这让施倾如何忍得下,前两日她已经是当众试探过沈吟幸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一旦是没了人,这两个人就已经是抱在了一起,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1316.明媒正娶 她施倾,是钟玦明媒正娶从钟家大门给抬进来的,容不得他钟玦这般作践人,施倾容忍不了钟玦对她的漠视,她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绝色美人,可是她也是有八九分姿色的,誉京城之中围着她转的公子少爷也不是没有,她与钟家结亲,一是因为钟玦未来前途无量家底丰厚,另外是他身边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施家更是名门大户,比起钟家来说也是丝毫不曾逊色的,他们两个人结亲,分明就是门当户对,谁也没有高攀了谁,她施倾也用不着小心讨好钟玦,在施倾的认为里,就算是钟玦不会像那些急色好意的男人一般围着她打转,那也不该是冷落她的样子,就像是她对于钟玦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她这个正妻做的,比起外面的小妾都还不如。 若是当时的钟玦对施倾好一点,哪怕只是在外人面前能够保持相敬如宾,不至于让他人看了施倾的笑话的话,或许施倾就不会设计这么一场巨大的悲剧,就算是他们后悔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她调查了钟玦身边可能出现的人,最后锁定在了沈吟幸的身上,明明这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是作为女人的知觉提醒了她,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结果今日就抓到了现行。 当施倾看到钟玦同沈吟幸抱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气血上了头,作为高门大户的小姐,以及这么多年来的骄傲,容不得施倾有半点的妥协,她是恨不得杀了钟玦和沈吟幸,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才让她施倾变成了誉京城之中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这让施倾如何忍得下,前两日她已经是当众试探过沈吟幸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一旦是没了人,这两个人就已经是抱在了一起,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钟玦是最先发现施倾的,施倾那张狰狞恐怖的面孔,便是钟玦第一眼看过去,他都是吓了一跳,钟玦早就已经是察觉到了施倾的不正常,他看人还是很准的,尽管他并没有特意的去打听施倾的过往,但是在他第一次看到施倾的时候,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姑娘是一点都不纯善,他的心里面已经是有一道光存在了,根本就容不下其他的人。 他松开了沈吟幸,紧接着将她给藏在了身后,沈吟幸也随之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之中怒目而视的施倾,她的眼神可真的令人生惧,沈吟幸有些心虚,还有些害怕,施倾是钟玦的妻子,可是她同钟玦明明没有什么的,现在这样子就像是在偷情一样,这孤注一掷的拥抱竟然是被施倾给撞见了,日后她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但凡是今日的事情被施倾给张扬出去,她怕是要以死谢罪才能使以证清白,今日没能帮上沈吟言的忙,可能是要给家里面添麻烦了,现在沈家正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眼下怎么办才好。 1317.不知廉耻 当施倾看到钟玦同沈吟幸抱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气血上了头,作为高门大户的小姐,以及这么多年来的骄傲,容不得施倾有半点的妥协,她是恨不得杀了钟玦和沈吟幸,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才让她施倾变成了誉京城之中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这让施倾如何忍得下,前两日她已经是当众试探过沈吟幸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一旦是没了人,这两个人就已经是抱在了一起,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钟玦是最先发现施倾的,施倾那张狰狞恐怖的面孔,便是钟玦第一眼看过去,他都是吓了一跳,钟玦早就已经是察觉到了施倾的不正常,他看人还是很准的,尽管他并没有特意的去打听施倾的过往,但是在他第一次看到施倾的时候,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姑娘是一点都不纯善,他的心里面已经是有一道光存在了,根本就容不下其他的人。 他松开了沈吟幸,紧接着将她给藏在了身后,沈吟幸也随之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之中怒目而视的施倾,她的眼神可真的令人生惧,沈吟幸有些心虚,还有些害怕,施倾是钟玦的妻子,可是她同钟玦明明没有什么的,现在这样子就像是在偷情一样,这孤注一掷的拥抱竟然是被施倾给撞见了,日后她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但凡是今日的事情被施倾给张扬出去,她怕是要以死谢罪才能使以证清白,今日没能帮上沈吟言的忙,可能是要给家里面添麻烦了,现在沈家正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眼下怎么办才好。 “好啊,我在府中日日等你回来,一封接着一封的书信催你回家,你不仅是一封信都不肯回,便是连家中的宴请你都不肯出面,钟玦,你究竟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要如此作贱我,你在这里温香软玉红袖添香,你可曾想过,我在家中可是有多辛苦,钟玦,我施倾是欠你的吗!!!”施倾声讨钟玦的声音极大,几乎是在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仿若是这个样子,才可以将自己心里的苦痛给喊出来。 听到施倾说的这些话,钟玦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带在沈吟言的竹山别院之中没有离开,而施倾寄给他的书信,他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在娶亲之后,他心中就一直在反复的煎熬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家中静下心来,更是没有办法同施倾相处,这件事情对于施倾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也是他对不起施倾,因为心中不喜,她也就没有把施倾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于自己已经是娶妻的概念,其实还是很模糊,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施倾这个人,也就导致了现在的结局,钟玦心有愧疚,但是他面上不显,说道:“山中清闲罢了,将府中事务都丢给你是我的错,不过与他人无关,你莫要误会。” 1318.多事之秋 他松开了沈吟幸,紧接着将她给藏在了身后,沈吟幸也随之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之中怒目而视的施倾,她的眼神可真的令人生惧,沈吟幸有些心虚,还有些害怕,施倾是钟玦的妻子,可是她同钟玦明明没有什么的,现在这样子就像是在偷情一样,这孤注一掷的拥抱竟然是被施倾给撞见了,日后她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但凡是今日的事情被施倾给张扬出去,她怕是要以死谢罪才能使以证清白,今日没能帮上沈吟言的忙,可能是要给家里面添麻烦了,现在沈家正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眼下怎么办才好。 “好啊,我在府中日日等你回来,一封接着一封的书信催你回家,你不仅是一封信都不肯回,便是连家中的宴请你都不肯出面,钟玦,你究竟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要如此作贱我,你在这里温香软玉红袖添香,你可曾想过,我在家中可是有多辛苦,钟玦,我施倾是欠你的吗!!!”施倾声讨钟玦的声音极大,几乎是在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仿若是这个样子,才可以将自己心里的苦痛给喊出来。 听到施倾说的这些话,钟玦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带在沈吟言的竹山别院之中没有离开,而施倾寄给他的书信,他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在娶亲之后,他心中就一直在反复的煎熬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家中静下心来,更是没有办法同施倾相处,这件事情对于施倾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也是他对不起施倾,因为心中不喜,她也就没有把施倾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于自己已经是娶妻的概念,其实还是很模糊,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施倾这个人,也就导致了现在的结局,钟玦心有愧疚,但是他面上不显,说道:“山中清闲罢了,将府中事务都丢给你是我的错,不过与他人无关,你莫要误会。” 施倾被气的全身发抖,她都是已经是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了,可是钟玦还是在她的面前掩护着沈吟幸,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就这么的相爱吗,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为什么要将她给连累进来,施倾只觉得面前的这对狗男女恶心的很,“你还想护着她?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你就算是藏着掖着也没有用!” 沈吟幸被施倾可怕的嘴脸给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见识过这个世界上的人究竟是有怎样的丑恶嘴脸,就像是人心一样,腐烂到发臭的地步,但是像施倾这般,穷凶极恶到像是凶徒一般的人,沈吟幸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就像是发了疯一般,若是拿着一把刀,怕是要捅过来,接触到施倾可怕的目光之后,沈吟幸下意识的远离了钟玦,她看的到施倾说了什么,立刻就要反驳,“不是这样的,我和钟大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钟夫人,你不要误会。” 1319.山中清闲 听到施倾说的这些话,钟玦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带在沈吟言的竹山别院之中没有离开,而施倾寄给他的书信,他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在娶亲之后,他心中就一直在反复的煎熬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家中静下心来,更是没有办法同施倾相处,这件事情对于施倾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也是他对不起施倾,因为心中不喜,她也就没有把施倾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于自己已经是娶妻的概念,其实还是很模糊,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施倾这个人,也就导致了现在的结局,钟玦心有愧疚,但是他面上不显,说道:“山中清闲罢了,将府中事务都丢给你是我的错,不过与他人无关,你莫要误会。” 施倾被气的全身发抖,她都是已经是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了,可是钟玦还是在她的面前掩护着沈吟幸,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就这么的相爱吗,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为什么要将她给连累进来,施倾只觉得面前的这对狗男女恶心的很,“你还想护着她?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你就算是藏着掖着也没有用!” 沈吟幸被施倾可怕的嘴脸给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见识过这个世界上的人究竟是有怎样的丑恶嘴脸,就像是人心一样,腐烂到发臭的地步,但是像施倾这般,穷凶极恶到像是凶徒一般的人,沈吟幸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就像是发了疯一般,若是拿着一把刀,怕是要捅过来,接触到施倾可怕的目光之后,沈吟幸下意识的远离了钟玦,她看的到施倾说了什么,立刻就要反驳,“不是这样的,我和钟大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钟夫人,你不要误会。” 若是沈吟幸不辩解还好,沈吟幸的声音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就是因为这个人,才导致了让她在钟家的生活变成了一场笑话,施倾前几天在元宵盛会的当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沈吟幸难堪,可见她在心底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喜欢沈吟幸,她所恨的人,何止是钟玦一个人,还有眼前的沈吟幸,这两个人都是导致她人生悲剧的源头,她今日绝对要写两个人死! 钟玦察觉到施倾的状态很不对,就算是她在盛怒之下,对于他跟沈吟幸的事情有所不满,但是施倾那种像是饿狼一般凶狠的目光,仿若是要将他们两个人吞食殆尽,这样的目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世家小姐的身上,钟玦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是真的不了解施倾,过去施倾跟在楚月柔的身后混日子的那些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晓,毕竟以前他都是待在凉州城之中长大的,最早虽然跟着父母在誉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但是随着父母的先后去世,他就被钟枭带到了凉州城,便是科举中举之后,他也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子监之中上课,根本就不知道施倾是如何在外面兴风作浪的。 1320.不要误会 沈吟幸被施倾可怕的嘴脸给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见识过这个世界上的人究竟是有怎样的丑恶嘴脸,就像是人心一样,腐烂到发臭的地步,但是像施倾这般,穷凶极恶到像是凶徒一般的人,沈吟幸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就像是发了疯一般,若是拿着一把刀,怕是要捅过来,接触到施倾可怕的目光之后,沈吟幸下意识的远离了钟玦,她看的到施倾说了什么,立刻就要反驳,“不是这样的,我和钟大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钟夫人,你不要误会。” 若是沈吟幸不辩解还好,沈吟幸的声音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就是因为这个人,才导致了让她在钟家的生活变成了一场笑话,施倾前几天在元宵盛会的当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沈吟幸难堪,可见她在心底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喜欢沈吟幸,她所恨的人,何止是钟玦一个人,还有眼前的沈吟幸,这两个人都是导致她人生悲剧的源头,她今日绝对要写两个人死! 钟玦察觉到施倾的状态很不对,就算是她在盛怒之下,对于他跟沈吟幸的事情有所不满,但是施倾那种像是饿狼一般凶狠的目光,仿若是要将他们两个人吞食殆尽,这样的目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世家小姐的身上,钟玦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是真的不了解施倾,过去施倾跟在楚月柔的身后混日子的那些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晓,毕竟以前他都是待在凉州城之中长大的,最早虽然跟着父母在誉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但是随着父母的先后去世,他就被钟枭带到了凉州城,便是科举中举之后,他也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子监之中上课,根本就不知道施倾是如何在外面兴风作浪的。 这些年里,施倾手里面的人命就算是没有楚月柔的多,那也是数不清的,知识她没有像楚月柔那般过分罢了,楚月柔仗着自己是楚家的子女,自己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以及一个做太后的姑姑,她基本上是什么都不怕,因为自有人在楚月柔的身后处理,比起楚月柔来说,施倾未必没有人替她担着,只是她习惯的将身后事做完美,今天无论是钟玦还是沈吟幸,她一样都可以弄死。 此时的竹山别院已经是都在施倾的掌控之中了,无论是钟玦的人,还是沈吟幸今日带来的人,都已经是被施倾带来的人给扣下了,他们收拾了外院的人之后,自然是一个个的跟在了施倾的身后,这样一来,就显得钟玦与沈吟幸,势单力薄,他们两个见到施倾带了这么多人来,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钟玦下意识的将沈吟幸给护在身后,两个人往屋子里面挡了挡,要是动起手来,他不能让施倾的人伤到沈吟幸,“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你带这么些人来事什么意思,即便这段时间我未曾回府,那也是我对不住你,这里是沈家的院子,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1321.兴风作浪 钟玦察觉到施倾的状态很不对,就算是她在盛怒之下,对于他跟沈吟幸的事情有所不满,但是施倾那种像是饿狼一般凶狠的目光,仿若是要将他们两个人吞食殆尽,这样的目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世家小姐的身上,钟玦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是真的不了解施倾,过去施倾跟在楚月柔的身后混日子的那些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晓,毕竟以前他都是待在凉州城之中长大的,最早虽然跟着父母在誉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但是随着父母的先后去世,他就被钟枭带到了凉州城,便是科举中举之后,他也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子监之中上课,根本就不知道施倾是如何在外面兴风作浪的。 这些年里,施倾手里面的人命就算是没有楚月柔的多,那也是数不清的,知识她没有像楚月柔那般过分罢了,楚月柔仗着自己是楚家的子女,自己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以及一个做太后的姑姑,她基本上是什么都不怕,因为自有人在楚月柔的身后处理,比起楚月柔来说,施倾未必没有人替她担着,只是她习惯的将身后事做完美,今天无论是钟玦还是沈吟幸,她一样都可以弄死。 此时的竹山别院已经是都在施倾的掌控之中了,无论是钟玦的人,还是沈吟幸今日带来的人,都已经是被施倾带来的人给扣下了,他们收拾了外院的人之后,自然是一个个的跟在了施倾的身后,这样一来,就显得钟玦与沈吟幸,势单力薄,他们两个见到施倾带了这么多人来,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钟玦下意识的将沈吟幸给护在身后,两个人往屋子里面挡了挡,要是动起手来,他不能让施倾的人伤到沈吟幸,“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你带这么些人来事什么意思,即便这段时间我未曾回府,那也是我对不住你,这里是沈家的院子,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施倾来势汹汹带了人来,加上她自己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自然是让沈吟幸和钟玦有些心惊胆战,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当下的危险,来自于施倾,而施倾看到这两个人慌乱的举动,她忍不住嘲笑了出来,“钟玦,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有胆量在这种地方偷情,难道就不知道要多一些人守着吗?” “都已经是同你说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偷情,施倾,我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刚才只是意外罢了。”钟玦还在执意的辩解着,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施倾有点理智,不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钟玦的心里面是真的没有底,毕竟他也是真的并不了解施倾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这个时候是绝对的理智和清醒,今日她将竹山别院团团包围住,就是为了要杀了钟玦,连带着沈吟幸一起杀掉。 1322.竹山别院 此时的竹山别院已经是都在施倾的掌控之中了,无论是钟玦的人,还是沈吟幸今日带来的人,都已经是被施倾带来的人给扣下了,他们收拾了外院的人之后,自然是一个个的跟在了施倾的身后,这样一来,就显得钟玦与沈吟幸,势单力薄,他们两个见到施倾带了这么多人来,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钟玦下意识的将沈吟幸给护在身后,两个人往屋子里面挡了挡,要是动起手来,他不能让施倾的人伤到沈吟幸,“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你带这么些人来事什么意思,即便这段时间我未曾回府,那也是我对不住你,这里是沈家的院子,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施倾来势汹汹带了人来,加上她自己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自然是让沈吟幸和钟玦有些心惊胆战,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当下的危险,来自于施倾,而施倾看到这两个人慌乱的举动,她忍不住嘲笑了出来,“钟玦,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有胆量在这种地方偷情,难道就不知道要多一些人守着吗?” “都已经是同你说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偷情,施倾,我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刚才只是意外罢了。”钟玦还在执意的辩解着,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施倾有点理智,不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钟玦的心里面是真的没有底,毕竟他也是真的并不了解施倾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这个时候是绝对的理智和清醒,今日她将竹山别院团团包围住,就是为了要杀了钟玦,连带着沈吟幸一起杀掉。 所以施倾才不会听钟玦和沈吟幸到底是在她面前辩解些什么,他们两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向她挑衅,施倾此时已经是安排好了一切,她已经是按奈不住想要动手了,不过她还是清楚的,想要正面拿下钟玦到底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这个人除了才华出众之外,他也是习过武的,她身边带的这些人能不能拿下钟玦还很难说,要不是一开始就撞见了这对狗男女偷情,施倾原本是没有想这么快就揭穿的。 那边的钟玦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施倾,沈吟幸被钟玦挡在身后,她不知道钟玦说了什么,可是她能够看到施倾的脸色变化,以及那来势汹汹的一群打手,沈吟幸扯了扯嘴角,或许她今日来就是错的,这所谓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她现在不仅仅是毁了钟玦与施倾的生活,她更是毁了快要支离破碎的沈家,她原本就应该呆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哪里都不需要出去,每一次出门都是一场灾难,她的存在都是一场灾难,沈吟幸视力极好,施倾小声对身边人吩咐的场景,钟玦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施倾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但是沈吟幸看的到,她不仅看得到,她还能够看得懂! 1323.清清白白 “都已经是同你说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偷情,施倾,我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刚才只是意外罢了。”钟玦还在执意的辩解着,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施倾有点理智,不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钟玦的心里面是真的没有底,毕竟他也是真的并不了解施倾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这个时候是绝对的理智和清醒,今日她将竹山别院团团包围住,就是为了要杀了钟玦,连带着沈吟幸一起杀掉。 所以施倾才不会听钟玦和沈吟幸到底是在她面前辩解些什么,他们两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向她挑衅,施倾此时已经是安排好了一切,她已经是按奈不住想要动手了,不过她还是清楚的,想要正面拿下钟玦到底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这个人除了才华出众之外,他也是习过武的,她身边带的这些人能不能拿下钟玦还很难说,要不是一开始就撞见了这对狗男女偷情,施倾原本是没有想这么快就揭穿的。 那边的钟玦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施倾,沈吟幸被钟玦挡在身后,她不知道钟玦说了什么,可是她能够看到施倾的脸色变化,以及那来势汹汹的一群打手,沈吟幸扯了扯嘴角,或许她今日来就是错的,这所谓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她现在不仅仅是毁了钟玦与施倾的生活,她更是毁了快要支离破碎的沈家,她原本就应该呆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哪里都不需要出去,每一次出门都是一场灾难,她的存在都是一场灾难,沈吟幸视力极好,施倾小声对身边人吩咐的场景,钟玦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施倾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但是沈吟幸看的到,她不仅看得到,她还能够看得懂! 所以在钟玦未曾注意施倾打算安排什么时候,沈吟幸看到了施倾的杀意,施倾今日来,原本就是要打算杀了钟玦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施倾这样的一个名门闺秀,竟是能够做出杀人越货这般的事情来,沈吟幸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钟玦,她上前牵住了钟玦的衣袖,小声的说道:“钟大人,你要小心,她好像要杀人。” 一般这样说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要配合着施倾凶神恶煞的模样,钟玦是不信也得信,不过是一个误会,她怎么就做到这种地步,钟玦读通过古代各家名人圣贤的文章,便是再晦涩难懂的书籍,他也能够钻研下去,可是面对施倾这样的女人,他却是觉得无比的为难,钟玦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或许在钟恬说出她从小到大的经过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是明白的,这个世界是污秽的,乱糟糟的就像是一滩烂泥,柯心绯可以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当做手中的棋子,甚至是可以随意的残杀,他钟玦在施倾的眼里面不过也是一个附有物,若是不能被她所控制,自然是要杀掉。 1324.苦口婆心 那边的钟玦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施倾,沈吟幸被钟玦挡在身后,她不知道钟玦说了什么,可是她能够看到施倾的脸色变化,以及那来势汹汹的一群打手,沈吟幸扯了扯嘴角,或许她今日来就是错的,这所谓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她现在不仅仅是毁了钟玦与施倾的生活,她更是毁了快要支离破碎的沈家,她原本就应该呆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哪里都不需要出去,每一次出门都是一场灾难,她的存在都是一场灾难,沈吟幸视力极好,施倾小声对身边人吩咐的场景,钟玦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施倾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但是沈吟幸看的到,她不仅看得到,她还能够看得懂! 所以在钟玦未曾注意施倾打算安排什么时候,沈吟幸看到了施倾的杀意,施倾今日来,原本就是要打算杀了钟玦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施倾这样的一个名门闺秀,竟是能够做出杀人越货这般的事情来,沈吟幸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钟玦,她上前牵住了钟玦的衣袖,小声的说道:“钟大人,你要小心,她好像要杀人。” 一般这样说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要配合着施倾凶神恶煞的模样,钟玦是不信也得信,不过是一个误会,她怎么就做到这种地步,钟玦读通过古代各家名人圣贤的文章,便是再晦涩难懂的书籍,他也能够钻研下去,可是面对施倾这样的女人,他却是觉得无比的为难,钟玦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或许在钟恬说出她从小到大的经过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是明白的,这个世界是污秽的,乱糟糟的就像是一滩烂泥,柯心绯可以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当做手中的棋子,甚至是可以随意的残杀,他钟玦在施倾的眼里面不过也是一个附有物,若是不能被她所控制,自然是要杀掉。 钟玦将沈吟幸还是掩在身后,他知道沈吟幸是听不到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无论施倾想要做什么,他今日只要是能够将沈吟幸送出去就可以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本就没有做什么,稍微打听一下就清楚,今日施倾撞见的不过是他一时失控,只要是能够瞒过去,不让施倾再多计较了,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他想要沈吟幸平安。 但是今日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钟玦的掌控之中,无论是撞见沈吟幸之后并没有松手,还是被施倾撞见之后,她想要杀人泄愤,这都是钟玦想不到的,他更加不能够了解为什么施倾会这般的不死不休,今日施倾原本是想用些手段将钟玦失去行动力,结果今日恰好直接撞见,这些手段根本就无从施展,所以施倾先分出了一批人,缠斗住了钟玦,沈吟幸被关进了书房之中,她用力抵着门,害怕门外的人闯进来,钟玦在打斗之前,硬生生的将沈吟幸推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为了不连累钟玦,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关起来,不要成为施倾手中的把柄。 1325.凶神恶煞 一般这样说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要配合着施倾凶神恶煞的模样,钟玦是不信也得信,不过是一个误会,她怎么就做到这种地步,钟玦读通过古代各家名人圣贤的文章,便是再晦涩难懂的书籍,他也能够钻研下去,可是面对施倾这样的女人,他却是觉得无比的为难,钟玦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或许在钟恬说出她从小到大的经过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是明白的,这个世界是污秽的,乱糟糟的就像是一滩烂泥,柯心绯可以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当做手中的棋子,甚至是可以随意的残杀,他钟玦在施倾的眼里面不过也是一个附有物,若是不能被她所控制,自然是要杀掉。 钟玦将沈吟幸还是掩在身后,他知道沈吟幸是听不到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无论施倾想要做什么,他今日只要是能够将沈吟幸送出去就可以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本就没有做什么,稍微打听一下就清楚,今日施倾撞见的不过是他一时失控,只要是能够瞒过去,不让施倾再多计较了,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他想要沈吟幸平安。 但是今日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钟玦的掌控之中,无论是撞见沈吟幸之后并没有松手,还是被施倾撞见之后,她想要杀人泄愤,这都是钟玦想不到的,他更加不能够了解为什么施倾会这般的不死不休,今日施倾原本是想用些手段将钟玦失去行动力,结果今日恰好直接撞见,这些手段根本就无从施展,所以施倾先分出了一批人,缠斗住了钟玦,沈吟幸被关进了书房之中,她用力抵着门,害怕门外的人闯进来,钟玦在打斗之前,硬生生的将沈吟幸推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为了不连累钟玦,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关起来,不要成为施倾手中的把柄。 可是很快就有人撞开了沈吟幸的门,她原本是抵着门的,书房的门被大力撞开,沈吟幸自然也是被这股极大的撞击力给撞飞了,她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上,身体就像是被巨大的重物碾过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卧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 所以在施倾进入书房的时候,钟玦还在被人缠斗着,根本就无法脱身,而沈吟幸也趴在地上疼的无法起身,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动手,施倾直接上去抓住了沈吟幸的头发,将她头上的钗环直接给拽了下来,沈吟幸变得十分的狼狈,钗环散乱,衣衫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她硬生生的被施倾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怼在了沈吟幸的腰间,沈吟幸的身体瞬间绷直,眼下施倾看起来要杀的人不仅仅是钟玦,怕是还已经是盯上了她,今日她来仅仅只是想要为沈吟言收拾一下他需要的书本典籍罢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牵扯进这些争端之中,沈吟辰腰间架着刀,身边围着的都是些面色凶恶的人。 1326.杀人泄愤 但是今日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钟玦的掌控之中,无论是撞见沈吟幸之后并没有松手,还是被施倾撞见之后,她想要杀人泄愤,这都是钟玦想不到的,他更加不能够了解为什么施倾会这般的不死不休,今日施倾原本是想用些手段将钟玦失去行动力,结果今日恰好直接撞见,这些手段根本就无从施展,所以施倾先分出了一批人,缠斗住了钟玦,沈吟幸被关进了书房之中,她用力抵着门,害怕门外的人闯进来,钟玦在打斗之前,硬生生的将沈吟幸推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为了不连累钟玦,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关起来,不要成为施倾手中的把柄。 可是很快就有人撞开了沈吟幸的门,她原本是抵着门的,书房的门被大力撞开,沈吟幸自然也是被这股极大的撞击力给撞飞了,她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上,身体就像是被巨大的重物碾过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卧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 所以在施倾进入书房的时候,钟玦还在被人缠斗着,根本就无法脱身,而沈吟幸也趴在地上疼的无法起身,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动手,施倾直接上去抓住了沈吟幸的头发,将她头上的钗环直接给拽了下来,沈吟幸变得十分的狼狈,钗环散乱,衣衫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她硬生生的被施倾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怼在了沈吟幸的腰间,沈吟幸的身体瞬间绷直,眼下施倾看起来要杀的人不仅仅是钟玦,怕是还已经是盯上了她,今日她来仅仅只是想要为沈吟言收拾一下他需要的书本典籍罢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牵扯进这些争端之中,沈吟辰腰间架着刀,身边围着的都是些面色凶恶的人。 她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黑暗,沈吟幸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挣脱开施倾的桎梏,刀锋架在她的腰间的感觉是不寒而栗,她从心底生出了一阵寒意,稍稍有些绝望,会有人来救她吗,此时的沈吟辰又在做什么,施倾推搡着沈吟幸出去,因为施倾手里面握着沈吟幸的性命,迫使让钟玦束手就擒。 如此一来,在沈吟幸落在施倾手里面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是注定了,或许施倾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只可惜施倾所占的位置是在她的身后,沈吟幸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说了些什么,看着这段记忆的沈吟辰是有多庆幸沈吟幸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在临死之前,去听那些让灵魂都在灼烧痛苦的肮脏话语,沈吟幸低垂着头,她完全是不抱任何的希望,大概是没有人能够发现这场灾难,她终究会因为她的举动而付出代价,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应该去碰触,如今不仅仅是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她瞧着山间陡峭的小路,心底升起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1327.十分狼狈 所以在施倾进入书房的时候,钟玦还在被人缠斗着,根本就无法脱身,而沈吟幸也趴在地上疼的无法起身,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动手,施倾直接上去抓住了沈吟幸的头发,将她头上的钗环直接给拽了下来,沈吟幸变得十分的狼狈,钗环散乱,衣衫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她硬生生的被施倾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怼在了沈吟幸的腰间,沈吟幸的身体瞬间绷直,眼下施倾看起来要杀的人不仅仅是钟玦,怕是还已经是盯上了她,今日她来仅仅只是想要为沈吟言收拾一下他需要的书本典籍罢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牵扯进这些争端之中,沈吟辰腰间架着刀,身边围着的都是些面色凶恶的人。 她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黑暗,沈吟幸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挣脱开施倾的桎梏,刀锋架在她的腰间的感觉是不寒而栗,她从心底生出了一阵寒意,稍稍有些绝望,会有人来救她吗,此时的沈吟辰又在做什么,施倾推搡着沈吟幸出去,因为施倾手里面握着沈吟幸的性命,迫使让钟玦束手就擒。 如此一来,在沈吟幸落在施倾手里面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是注定了,或许施倾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只可惜施倾所占的位置是在她的身后,沈吟幸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说了些什么,看着这段记忆的沈吟辰是有多庆幸沈吟幸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在临死之前,去听那些让灵魂都在灼烧痛苦的肮脏话语,沈吟幸低垂着头,她完全是不抱任何的希望,大概是没有人能够发现这场灾难,她终究会因为她的举动而付出代价,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应该去碰触,如今不仅仅是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她瞧着山间陡峭的小路,心底升起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那个时候原本应该守在沈吟幸身边的那些玄门侍从,哪里知道来了这么一趟竹山会发生这档子事情,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随同沈吟幸来过竹山别院,他们基本上并不会打扰沈吟幸想要做的事情,有些时候就算是他们劝阻,沈吟幸也是不会听的,这一次沈吟幸的身边有随同的沈家下人,这都是放心的,所以便都有些松懈。 但也就是这一点点的松懈,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别院外面,沈吟幸已经是被施倾逼迫着,来到了那陡峭的小路旁边,这条路实际上是有些危险的,但却是最方便的,因为只有这条路是最近的,只要是能够注意着点,便不会出危险,沈吟幸平日里上山走的也就是这条路,然而今日这条路旁边的主子都被施倾给削了尖,变成了一个个致命的武器,施倾在沈吟幸说了半天的话都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把沈吟幸往那些人手里面一推,直接吩咐道:“给我直接扔下去。” 所以在施倾进入书房的时候,钟玦还在被人缠斗着,根本就无法脱身,而沈吟幸也趴在地上疼的无法起身,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动手,施倾直接上去抓住了沈吟幸的头发,将她头上的钗环直接给拽了下来,沈吟幸变得十分的狼狈,钗环散乱,衣衫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她硬生生的被施倾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怼在了沈吟幸的腰间,沈吟幸的身体瞬间绷直,眼下施倾看起来要杀的人不仅仅是钟玦,怕是还已经是盯上了她,今日她来仅仅只是想要为沈吟言收拾一下他需要的书本典籍罢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牵扯进这些争端之中,沈吟辰腰间架着刀,身边围着的都是些面色凶恶的人。 她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黑暗,沈吟幸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挣脱开施倾的桎梏,刀锋架在她的腰间的感觉是不寒而栗,她从心底生出了一阵寒意,稍稍有些绝望,会有人来救她吗,此时的沈吟辰又在做什么,施倾推搡着沈吟幸出去,因为施倾手里面握着沈吟幸的性命,迫使让钟玦束手就擒。 如此一来,在沈吟幸落在施倾手里面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是注定了,或许施倾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只可惜施倾所占的位置是在她的身后,沈吟幸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说了些什么,看着这段记忆的沈吟辰是有多庆幸沈吟幸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在临死之前,去听那些让灵魂都在灼烧痛苦的肮脏话语,沈吟幸低垂着头,她完全是不抱任何的希望,大概是没有人能够发现这场灾难,她终究会因为她的举动而付出代价,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应该去碰触,如今不仅仅是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她瞧着山间陡峭的小路,心底升起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那个时候原本应该守在沈吟幸身边的那些玄门侍从,哪里知道来了这么一趟竹山会发生这档子事情,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随同沈吟幸来过竹山别院,他们基本上并不会打扰沈吟幸想要做的事情,有些时候就算是他们劝阻,沈吟幸也是不会听的,这一次沈吟幸的身边有随同的沈家下人,这都是放心的,所以便都有些松懈。 但也就是这一点点的松懈,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别院外面,沈吟幸已经是被施倾逼迫着,来到了那陡峭的小路旁边,这条路实际上是有些危险的,但却是最方便的,因为只有这条路是最近的,只要是能够注意着点,便不会出危险,沈吟幸平日里上山走的也就是这条路,然而今日这条路旁边的主子都被施倾给削了尖,变成了一个个致命的武器,施倾在沈吟幸说了半天的话都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把沈吟幸往那些人手里面一推,直接吩咐道:“给我直接扔下去。” 1328.肮脏话语 如此一来,在沈吟幸落在施倾手里面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是注定了,或许施倾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只可惜施倾所占的位置是在她的身后,沈吟幸根本就不知道施倾说了些什么,看着这段记忆的沈吟辰是有多庆幸沈吟幸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在临死之前,去听那些让灵魂都在灼烧痛苦的肮脏话语,沈吟幸低垂着头,她完全是不抱任何的希望,大概是没有人能够发现这场灾难,她终究会因为她的举动而付出代价,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应该去碰触,如今不仅仅是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她瞧着山间陡峭的小路,心底升起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那个时候原本应该守在沈吟幸身边的那些玄门侍从,哪里知道来了这么一趟竹山会发生这档子事情,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随同沈吟幸来过竹山别院,他们基本上并不会打扰沈吟幸想要做的事情,有些时候就算是他们劝阻,沈吟幸也是不会听的,这一次沈吟幸的身边有随同的沈家下人,这都是放心的,所以便都有些松懈。 但也就是这一点点的松懈,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别院外面,沈吟幸已经是被施倾逼迫着,来到了那陡峭的小路旁边,这条路实际上是有些危险的,但却是最方便的,因为只有这条路是最近的,只要是能够注意着点,便不会出危险,沈吟幸平日里上山走的也就是这条路,然而今日这条路旁边的主子都被施倾给削了尖,变成了一个个致命的武器,施倾在沈吟幸说了半天的话都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把沈吟幸往那些人手里面一推,直接吩咐道:“给我直接扔下去。” 是钟玦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动了周边玄门的人,这次阻止了施倾继续杀人的举动,钟玦幸免于难,可是沈吟幸却还是不幸的被竹刺刺穿了她的胸膛,重伤流血,她没能第一时间死去,被巨大的痛苦和窒息感所包围,钟玦匆匆赶到,可是他连碰都不敢碰沈吟幸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幸拉住了钟玦的手,“钟玦哥哥,对不起,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你,给你添麻烦了。” 她到了生命的结束,都还在向他道歉,可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钟玦才对,却要她来说道歉,可是沈吟幸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被连累的,被他钟玦的执念所连累罢了,因为放不下心中对父母死亡的执念,所以他拒绝了沈吟幸的情意,却又因为放不下这个小姑娘,彻底的将她给害死了,从此以后,这份珍重而又纯洁的感情,再也不会有了,他已经是彻底的失去了,若是以前还有可以惦念的地方,现在的他是彻底没有资格,也不需要惦念些什么了,沈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施倾怕也不会有好下场,所有人的结局都不可能回到正轨。 1329.直接扔下去 但也就是这一点点的松懈,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别院外面,沈吟幸已经是被施倾逼迫着,来到了那陡峭的小路旁边,这条路实际上是有些危险的,但却是最方便的,因为只有这条路是最近的,只要是能够注意着点,便不会出危险,沈吟幸平日里上山走的也就是这条路,然而今日这条路旁边的主子都被施倾给削了尖,变成了一个个致命的武器,施倾在沈吟幸说了半天的话都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把沈吟幸往那些人手里面一推,直接吩咐道:“给我直接扔下去。” 是钟玦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动了周边玄门的人,这次阻止了施倾继续杀人的举动,钟玦幸免于难,可是沈吟幸却还是不幸的被竹刺刺穿了她的胸膛,重伤流血,她没能第一时间死去,被巨大的痛苦和窒息感所包围,钟玦匆匆赶到,可是他连碰都不敢碰沈吟幸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幸拉住了钟玦的手,“钟玦哥哥,对不起,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你,给你添麻烦了。” 她到了生命的结束,都还在向他道歉,可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钟玦才对,却要她来说道歉,可是沈吟幸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被连累的,被他钟玦的执念所连累罢了,因为放不下心中对父母死亡的执念,所以他拒绝了沈吟幸的情意,却又因为放不下这个小姑娘,彻底的将她给害死了,从此以后,这份珍重而又纯洁的感情,再也不会有了,他已经是彻底的失去了,若是以前还有可以惦念的地方,现在的他是彻底没有资格,也不需要惦念些什么了,沈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施倾怕也不会有好下场,所有人的结局都不可能回到正轨。 之后,沈吟幸的回忆也就到此为止了,沈吟辰也睁开了眼睛,而她则是泪流满面,沈吟幸在这场灾难之中一直都是沉默的,她其实并没有怎么说话,在钟玦与施倾的对峙之间,她又何曾想要理会,只是没有办法挣脱罢了,最终身陷这场悲剧之中,成为了最后的牺牲品,沈吟幸的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着许多的不甘不愿,但是就这样凄惨的死去了。 君玉澜一直都在沈吟辰的身旁护法,保证沈吟辰的绝对安全,同时沈吟言也在沈吟幸的灵堂之中守着,他在听说沈吟辰有办法将沈吟幸复活之后,也就一直随着沈吟辰守着灵堂,也实打实的看到了沈吟辰所做的这一切,虽然他并不是很懂,也不知道沈吟辰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他却莫名的相信沈吟辰所做的,尽管沈居学与沈夫人对沈吟辰所做的事情很是抵触,但是他们所能够相信的不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吗,不然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让沈吟幸复活的方法,传说之中死而复生都也不过是传说,但是眼下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沈吟辰了,何苦过不去。 1330.没有资格 她到了生命的结束,都还在向他道歉,可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钟玦才对,却要她来说道歉,可是沈吟幸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被连累的,被他钟玦的执念所连累罢了,因为放不下心中对父母死亡的执念,所以他拒绝了沈吟幸的情意,却又因为放不下这个小姑娘,彻底的将她给害死了,从此以后,这份珍重而又纯洁的感情,再也不会有了,他已经是彻底的失去了,若是以前还有可以惦念的地方,现在的他是彻底没有资格,也不需要惦念些什么了,沈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施倾怕也不会有好下场,所有人的结局都不可能回到正轨。 之后,沈吟幸的回忆也就到此为止了,沈吟辰也睁开了眼睛,而她则是泪流满面,沈吟幸在这场灾难之中一直都是沉默的,她其实并没有怎么说话,在钟玦与施倾的对峙之间,她又何曾想要理会,只是没有办法挣脱罢了,最终身陷这场悲剧之中,成为了最后的牺牲品,沈吟幸的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着许多的不甘不愿,但是就这样凄惨的死去了。 君玉澜一直都在沈吟辰的身旁护法,保证沈吟辰的绝对安全,同时沈吟言也在沈吟幸的灵堂之中守着,他在听说沈吟辰有办法将沈吟幸复活之后,也就一直随着沈吟辰守着灵堂,也实打实的看到了沈吟辰所做的这一切,虽然他并不是很懂,也不知道沈吟辰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他却莫名的相信沈吟辰所做的,尽管沈居学与沈夫人对沈吟辰所做的事情很是抵触,但是他们所能够相信的不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吗,不然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让沈吟幸复活的方法,传说之中死而复生都也不过是传说,但是眼下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沈吟辰了,何苦过不去。 沈吟辰的脸色多少变得有些苍白,被君玉澜搀扶着才起了身,等到了天明的时候,沈吟幸的尸身将会下葬,停灵七天,已经是足够了,再这样下去,尸身在家里面腐烂掉,就不好了,或许在沈吟辰的帮助之下,可以保持尸身并不腐烂,但就算是如此又能有什么用处,就算是栩栩如生也无法完全挡住她身上的伤口。 沈吟言想到这里,便回忆起了沈吟幸惨死时的场景,无论现在的沈吟幸是多么的美丽,那场悲剧对他的影响依旧是一直存在的,甚至是有心结在他的心里面,沈吟言无法原谅他自己,沈吟辰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沈吟言一副落寞的样子,很快她就明白沈吟言的心里面是在想什么,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处境又是何其的相似,沈吟言在怪罪着他自己,沈吟辰何尝不是在折磨着她自己,“哥哥,小杏儿今天就要下葬了,往后的事情还要哥哥多加担待,我很快要离开,小致也要走,是我们对不住你,将所有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1331.绝对安全 君玉澜一直都在沈吟辰的身旁护法,保证沈吟辰的绝对安全,同时沈吟言也在沈吟幸的灵堂之中守着,他在听说沈吟辰有办法将沈吟幸复活之后,也就一直随着沈吟辰守着灵堂,也实打实的看到了沈吟辰所做的这一切,虽然他并不是很懂,也不知道沈吟辰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他却莫名的相信沈吟辰所做的,尽管沈居学与沈夫人对沈吟辰所做的事情很是抵触,但是他们所能够相信的不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吗,不然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让沈吟幸复活的方法,传说之中死而复生都也不过是传说,但是眼下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沈吟辰了,何苦过不去。 沈吟辰的脸色多少变得有些苍白,被君玉澜搀扶着才起了身,等到了天明的时候,沈吟幸的尸身将会下葬,停灵七天,已经是足够了,再这样下去,尸身在家里面腐烂掉,就不好了,或许在沈吟辰的帮助之下,可以保持尸身并不腐烂,但就算是如此又能有什么用处,就算是栩栩如生也无法完全挡住她身上的伤口。 沈吟言想到这里,便回忆起了沈吟幸惨死时的场景,无论现在的沈吟幸是多么的美丽,那场悲剧对他的影响依旧是一直存在的,甚至是有心结在他的心里面,沈吟言无法原谅他自己,沈吟辰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沈吟言一副落寞的样子,很快她就明白沈吟言的心里面是在想什么,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处境又是何其的相似,沈吟言在怪罪着他自己,沈吟辰何尝不是在折磨着她自己,“哥哥,小杏儿今天就要下葬了,往后的事情还要哥哥多加担待,我很快要离开,小致也要走,是我们对不住你,将所有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看到沈吟辰如此难过的样子,沈吟言强打起精神,沈吟辰已经是违了这个家做出很多了,在沈吟言的心里面,她根本就必要向任何人道歉,他拉起沈吟辰的手,将人拉到眼前,“幸儿的事情应该是摆脱你才对,除了你也大概没有人能够帮她脱离困境,我相信幸儿她不会轻易的死去,辰儿,只要是你肯做,哥哥就已经是会支持你的。” 对于沈吟辰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想必也给沈吟辰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她拼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挽救和弥补这场悲剧,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所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很悲哀,何况他们之间还是亲人,听了沈吟言的话,沈吟辰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大概是有沈吟言在旁支持的缘故,心中更是宽慰了许多,她的身边虽然是有君玉澜在一旁陪同,但是这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哥哥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将小杏儿带回来的,你看,现在她的灵魂还在,只是尚未苏醒罢了,日后还长,她肯定能回来的。” 1332.无法原谅 沈吟言想到这里,便回忆起了沈吟幸惨死时的场景,无论现在的沈吟幸是多么的美丽,那场悲剧对他的影响依旧是一直存在的,甚至是有心结在他的心里面,沈吟言无法原谅他自己,沈吟辰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沈吟言一副落寞的样子,很快她就明白沈吟言的心里面是在想什么,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处境又是何其的相似,沈吟言在怪罪着他自己,沈吟辰何尝不是在折磨着她自己,“哥哥,小杏儿今天就要下葬了,往后的事情还要哥哥多加担待,我很快要离开,小致也要走,是我们对不住你,将所有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看到沈吟辰如此难过的样子,沈吟言强打起精神,沈吟辰已经是违了这个家做出很多了,在沈吟言的心里面,她根本就必要向任何人道歉,他拉起沈吟辰的手,将人拉到眼前,“幸儿的事情应该是摆脱你才对,除了你也大概没有人能够帮她脱离困境,我相信幸儿她不会轻易的死去,辰儿,只要是你肯做,哥哥就已经是会支持你的。” 对于沈吟辰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想必也给沈吟辰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她拼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挽救和弥补这场悲剧,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所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很悲哀,何况他们之间还是亲人,听了沈吟言的话,沈吟辰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大概是有沈吟言在旁支持的缘故,心中更是宽慰了许多,她的身边虽然是有君玉澜在一旁陪同,但是这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哥哥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将小杏儿带回来的,你看,现在她的灵魂还在,只是尚未苏醒罢了,日后还长,她肯定能回来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辰儿,钟大人与施家小姐已经是被关在府中许久了,我们究竟要怎么处置?”沈吟言终究还是提起了这个问题,毕竟钟玦同他之间还是有交情在的,沈吟言做不到完全是放任钟玦不管的,这份仇怨,总该是了解了才好,一直搁置着,沈吟言的心里面也过不去,就算是他想要把伤害到沈吟幸的人,通通送入黄泉地狱。 沈吟辰的眸光黯淡了一些,关在府里面的那两个人,还得需要她去处理,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她给带回来的,这些日子一直在灵堂忙碌,根本就顾不上处理这两个人,听说施倾的家人这段时间不停的向沈家讨要人,却根本就没有见到沈家一丝半毫的人影,根本就没有人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那些来闹事的人,统统都被打杀了出去,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的在沈吟幸的葬礼上闹事,人们私下里也在议论这件事,但是没有沈家出面,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哥哥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钟玦虽然并不是直接害死小杏儿的直接凶手,但是他也逃不了干系。” 1333.尚未苏醒 对于沈吟辰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想必也给沈吟辰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她拼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挽救和弥补这场悲剧,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所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很悲哀,何况他们之间还是亲人,听了沈吟言的话,沈吟辰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大概是有沈吟言在旁支持的缘故,心中更是宽慰了许多,她的身边虽然是有君玉澜在一旁陪同,但是这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哥哥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将小杏儿带回来的,你看,现在她的灵魂还在,只是尚未苏醒罢了,日后还长,她肯定能回来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辰儿,钟大人与施家小姐已经是被关在府中许久了,我们究竟要怎么处置?”沈吟言终究还是提起了这个问题,毕竟钟玦同他之间还是有交情在的,沈吟言做不到完全是放任钟玦不管的,这份仇怨,总该是了解了才好,一直搁置着,沈吟言的心里面也过不去,就算是他想要把伤害到沈吟幸的人,通通送入黄泉地狱。 沈吟辰的眸光黯淡了一些,关在府里面的那两个人,还得需要她去处理,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她给带回来的,这些日子一直在灵堂忙碌,根本就顾不上处理这两个人,听说施倾的家人这段时间不停的向沈家讨要人,却根本就没有见到沈家一丝半毫的人影,根本就没有人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那些来闹事的人,统统都被打杀了出去,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的在沈吟幸的葬礼上闹事,人们私下里也在议论这件事,但是没有沈家出面,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哥哥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钟玦虽然并不是直接害死小杏儿的直接凶手,但是他也逃不了干系。” “我都知道,”沈吟言淡淡的说道,那天的场景他都看到了,沈吟幸是如何死的,钟玦与施倾在其中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同样的,他同沈吟辰都是那种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过错的人,又如何能够原谅直接造成这样后果的这两个人,“他们两个人都是跟着我身边一路走过来,钟玦他犹豫不决,害了幸儿,但是想必幸儿她也不一定想要钟玦去陪葬的。” 是的,如此善良的沈吟幸,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怪罪到钟玦的头上,她就算是知道钟玦放弃了她,伤害了她,那个时候的沈吟幸从来都没有心生怨恨的时候,这便是沈吟幸的身上的珍贵之处,她可以有她的坚持,但是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而怪罪到别人的头上,这两天她同沈夫人闹脾气,可是她可曾做过半分伤害沈家的事情,或许她在临死之前,会后悔自己不该来竹山别院,那是因为她无意之间破坏了钟玦的生活,毁了施倾的日子,她在认为是她自己将所有人带入了深渊。 1334.直接凶手 沈吟辰的眸光黯淡了一些,关在府里面的那两个人,还得需要她去处理,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她给带回来的,这些日子一直在灵堂忙碌,根本就顾不上处理这两个人,听说施倾的家人这段时间不停的向沈家讨要人,却根本就没有见到沈家一丝半毫的人影,根本就没有人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那些来闹事的人,统统都被打杀了出去,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的在沈吟幸的葬礼上闹事,人们私下里也在议论这件事,但是没有沈家出面,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哥哥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钟玦虽然并不是直接害死小杏儿的直接凶手,但是他也逃不了干系。” “我都知道,”沈吟言淡淡的说道,那天的场景他都看到了,沈吟幸是如何死的,钟玦与施倾在其中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同样的,他同沈吟辰都是那种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过错的人,又如何能够原谅直接造成这样后果的这两个人,“他们两个人都是跟着我身边一路走过来,钟玦他犹豫不决,害了幸儿,但是想必幸儿她也不一定想要钟玦去陪葬的。” 是的,如此善良的沈吟幸,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怪罪到钟玦的头上,她就算是知道钟玦放弃了她,伤害了她,那个时候的沈吟幸从来都没有心生怨恨的时候,这便是沈吟幸的身上的珍贵之处,她可以有她的坚持,但是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而怪罪到别人的头上,这两天她同沈夫人闹脾气,可是她可曾做过半分伤害沈家的事情,或许她在临死之前,会后悔自己不该来竹山别院,那是因为她无意之间破坏了钟玦的生活,毁了施倾的日子,她在认为是她自己将所有人带入了深渊。 沈吟言料准了沈吟幸的想法,可是沈吟辰又何尝不知道沈吟幸会是怎么想的,她在记忆里看到最后的沈吟幸,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那副样子,放沈吟辰疼到了心里面去,沈吟幸不想伤害钟玦与施倾,但是施倾又何曾想要放过她,她所有的温柔和善意都付错了人,才会这样的悲惨。 君玉澜安静的听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这件事情干他可以不插手,但是只要是他的人在沈吟辰的身边,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沈家,所以沈吟辰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誉京城之中的毒瘤,留着是祸害,去除更是大快人心,他不介意添一把火,沈吟辰暂时没有想到这誉京城的格局,这施倾伤害了对于她极为重要的人,沈吟辰绝不可能会放施倾走,而钟玦,她自然是有另外的想法,“你说的,我都知道,小杏儿她就是太善良了,在那个时候才会什么都没有做,施倾我是绝对不会放的,玄门手段很多,她总要一一尝试过来才好,防止死后地狱里识人不清,。给不了她相应的惩罚,还是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尝试过来比较好。” 1335.带去深渊 是的,如此善良的沈吟幸,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怪罪到钟玦的头上,她就算是知道钟玦放弃了她,伤害了她,那个时候的沈吟幸从来都没有心生怨恨的时候,这便是沈吟幸的身上的珍贵之处,她可以有她的坚持,但是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而怪罪到别人的头上,这两天她同沈夫人闹脾气,可是她可曾做过半分伤害沈家的事情,或许她在临死之前,会后悔自己不该来竹山别院,那是因为她无意之间破坏了钟玦的生活,毁了施倾的日子,她在认为是她自己将所有人带入了深渊。 沈吟言料准了沈吟幸的想法,可是沈吟辰又何尝不知道沈吟幸会是怎么想的,她在记忆里看到最后的沈吟幸,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那副样子,放沈吟辰疼到了心里面去,沈吟幸不想伤害钟玦与施倾,但是施倾又何曾想要放过她,她所有的温柔和善意都付错了人,才会这样的悲惨。 君玉澜安静的听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这件事情干他可以不插手,但是只要是他的人在沈吟辰的身边,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沈家,所以沈吟辰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誉京城之中的毒瘤,留着是祸害,去除更是大快人心,他不介意添一把火,沈吟辰暂时没有想到这誉京城的格局,这施倾伤害了对于她极为重要的人,沈吟辰绝不可能会放施倾走,而钟玦,她自然是有另外的想法,“你说的,我都知道,小杏儿她就是太善良了,在那个时候才会什么都没有做,施倾我是绝对不会放的,玄门手段很多,她总要一一尝试过来才好,防止死后地狱里识人不清,。给不了她相应的惩罚,还是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尝试过来比较好。” 钟玦的施倾,到最后沈吟辰还是没有说,仅仅只是对施倾的说法就已经是让沈吟言不寒而栗,可见沈吟辰对施倾的恨意已经是达到了极点,他一两句话是不能够劝阻的住的,沈吟言的目光又投向了君玉澜的身上,然而君玉澜淡淡的摇了摇头,显然他并不想插手沈吟辰这个时候的决定,单凭沈吟辰的心意去做就好了。 所以,最终施家还是没能从沈吟辰的手里面要来人,不仅如此,还赔了夫人又折兵,整个施家都被沈吟辰给砸掉了,而且他们的宝库还被打开散发在了大家上,成箱的金银珠宝出现在誉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就像是在救济穷人一般,不过这次施家可是落不了什么好名声,他们像是狗急跳墙一般,又将那些珠宝统统想要抢回去,只是撒出去的金钱,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夺回来,况且在这之前,施家刚刚受到重创,根本就分不出那么多的人力来应付这件事情,不过沈吟辰也没有将施倾送往京兆衙门,她还是将这件事情归属到了私人恩怨上,也就没有人知道沈吟幸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了。 1336.太善良了 君玉澜安静的听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这件事情干他可以不插手,但是只要是他的人在沈吟辰的身边,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沈家,所以沈吟辰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誉京城之中的毒瘤,留着是祸害,去除更是大快人心,他不介意添一把火,沈吟辰暂时没有想到这誉京城的格局,这施倾伤害了对于她极为重要的人,沈吟辰绝不可能会放施倾走,而钟玦,她自然是有另外的想法,“你说的,我都知道,小杏儿她就是太善良了,在那个时候才会什么都没有做,施倾我是绝对不会放的,玄门手段很多,她总要一一尝试过来才好,防止死后地狱里识人不清,。给不了她相应的惩罚,还是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尝试过来比较好。” 钟玦的施倾,到最后沈吟辰还是没有说,仅仅只是对施倾的说法就已经是让沈吟言不寒而栗,可见沈吟辰对施倾的恨意已经是达到了极点,他一两句话是不能够劝阻的住的,沈吟言的目光又投向了君玉澜的身上,然而君玉澜淡淡的摇了摇头,显然他并不想插手沈吟辰这个时候的决定,单凭沈吟辰的心意去做就好了。 所以,最终施家还是没能从沈吟辰的手里面要来人,不仅如此,还赔了夫人又折兵,整个施家都被沈吟辰给砸掉了,而且他们的宝库还被打开散发在了大家上,成箱的金银珠宝出现在誉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就像是在救济穷人一般,不过这次施家可是落不了什么好名声,他们像是狗急跳墙一般,又将那些珠宝统统想要抢回去,只是撒出去的金钱,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夺回来,况且在这之前,施家刚刚受到重创,根本就分不出那么多的人力来应付这件事情,不过沈吟辰也没有将施倾送往京兆衙门,她还是将这件事情归属到了私人恩怨上,也就没有人知道沈吟幸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了。 施倾被沈吟辰关在沈家有段日子了,一直都在柴房之中,不见天日的关着,她看不见沈吟辰,就一直是骂骂咧咧的咒骂着沈家的每一个人,玄门的人听不下去了,就会使点小手段让施倾闭嘴,倒也不至于弄死她,只会是让她更加的痛苦。 所以在沈吟辰见到施倾的时候,她已经是被折磨的快没有人形了,唯苏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她并没有吩咐手底下的人做这些,但是也没有多留意施倾的情况,自然施倾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随着玄门的人都知道是施倾害死了沈三小姐,害的自家主子这么难过之后,一个个的,都往施倾的身上施加一点小手段,一个人不要紧,两个人也没什么,三个五个八个,施倾就受不了了,更有甚者还在施倾的身上试毒和炼毒,可见施倾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这么难堪,沈吟辰的心情有些开朗,嘴角含笑,是难得的笑脸。 1337.私人恩怨 所以,最终施家还是没能从沈吟辰的手里面要来人,不仅如此,还赔了夫人又折兵,整个施家都被沈吟辰给砸掉了,而且他们的宝库还被打开散发在了大家上,成箱的金银珠宝出现在誉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就像是在救济穷人一般,不过这次施家可是落不了什么好名声,他们像是狗急跳墙一般,又将那些珠宝统统想要抢回去,只是撒出去的金钱,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夺回来,况且在这之前,施家刚刚受到重创,根本就分不出那么多的人力来应付这件事情,不过沈吟辰也没有将施倾送往京兆衙门,她还是将这件事情归属到了私人恩怨上,也就没有人知道沈吟幸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了。 施倾被沈吟辰关在沈家有段日子了,一直都在柴房之中,不见天日的关着,她看不见沈吟辰,就一直是骂骂咧咧的咒骂着沈家的每一个人,玄门的人听不下去了,就会使点小手段让施倾闭嘴,倒也不至于弄死她,只会是让她更加的痛苦。 所以在沈吟辰见到施倾的时候,她已经是被折磨的快没有人形了,唯苏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她并没有吩咐手底下的人做这些,但是也没有多留意施倾的情况,自然施倾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随着玄门的人都知道是施倾害死了沈三小姐,害的自家主子这么难过之后,一个个的,都往施倾的身上施加一点小手段,一个人不要紧,两个人也没什么,三个五个八个,施倾就受不了了,更有甚者还在施倾的身上试毒和炼毒,可见施倾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这么难堪,沈吟辰的心情有些开朗,嘴角含笑,是难得的笑脸。 唯苏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在看到施倾变得这般惨烈的状况,她也是吃惊了一下,为了忙着丧仪,哪里顾得上施倾的事情,只要是施倾不被救走,人还能活着就可以了,但是目前这情况,施倾并不比死了更痛快,在沈吟辰还没有动人之前,他们私自给施倾上了刑,不知道沈吟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沈吟辰眼下看起来心情不错,对于他们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这样的话她也就放心了。 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并没有让施倾有所反应,她已经是习惯了这道房门不停的被打开,然后再被关上,却永远都没有可能她会被放出去,久而久之,施倾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只是这一次,施倾听到了一道让她感觉熟悉的笑声,施倾心头一紧,猛地抬起头来,果不其然,沈吟辰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了,由于她情绪激动,这身上的锁链被她晃的是哗啦啦做响,在她的耳朵里面是相当的刺耳,“沈吟辰,你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吗,就算是你用再多的手段,你也杀不死我的,你这么折磨我有什么用,沈吟辰,你不敢杀了我!” 1338.默不作声 所以在沈吟辰见到施倾的时候,她已经是被折磨的快没有人形了,唯苏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她并没有吩咐手底下的人做这些,但是也没有多留意施倾的情况,自然施倾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随着玄门的人都知道是施倾害死了沈三小姐,害的自家主子这么难过之后,一个个的,都往施倾的身上施加一点小手段,一个人不要紧,两个人也没什么,三个五个八个,施倾就受不了了,更有甚者还在施倾的身上试毒和炼毒,可见施倾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这么难堪,沈吟辰的心情有些开朗,嘴角含笑,是难得的笑脸。 唯苏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在看到施倾变得这般惨烈的状况,她也是吃惊了一下,为了忙着丧仪,哪里顾得上施倾的事情,只要是施倾不被救走,人还能活着就可以了,但是目前这情况,施倾并不比死了更痛快,在沈吟辰还没有动人之前,他们私自给施倾上了刑,不知道沈吟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沈吟辰眼下看起来心情不错,对于他们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这样的话她也就放心了。 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并没有让施倾有所反应,她已经是习惯了这道房门不停的被打开,然后再被关上,却永远都没有可能她会被放出去,久而久之,施倾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只是这一次,施倾听到了一道让她感觉熟悉的笑声,施倾心头一紧,猛地抬起头来,果不其然,沈吟辰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了,由于她情绪激动,这身上的锁链被她晃的是哗啦啦做响,在她的耳朵里面是相当的刺耳,“沈吟辰,你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吗,就算是你用再多的手段,你也杀不死我的,你这么折磨我有什么用,沈吟辰,你不敢杀了我!” 这话对于施倾来说是理直气壮的,但是在唯苏的眼里面,是怎么听怎么好笑,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被关在柴房之中这么多天,无穷无尽的承受着折磨,就已经是最不好的下场了吗,哪有什么事情是比死更加容易的,沈吟辰若是真的想要她死,她绝对活不过下一秒,果然人蠢也是有理由的。 沈吟辰捏起施倾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在欣赏什么东西,施倾想要张嘴去咬她,然而沈吟辰的手像是铁圈一般,那力道根本就挣脱不开,跟别说张嘴咬人了,沈吟辰再一次被她不自量力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撒开施倾,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字字扎心,“对了,有些事可能没有告诉你,你们家里来人了,他们同我要你的下落,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呢,然后他们就不依不饶,但现在是小杏儿的丧仪期间,我又怎么能让人打扰,所以我叫人把他们打了,你们家宝库之中的东西还挺值钱,为了给你积德,我都散发给穷人了。” 1339.果不其然 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并没有让施倾有所反应,她已经是习惯了这道房门不停的被打开,然后再被关上,却永远都没有可能她会被放出去,久而久之,施倾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只是这一次,施倾听到了一道让她感觉熟悉的笑声,施倾心头一紧,猛地抬起头来,果不其然,沈吟辰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了,由于她情绪激动,这身上的锁链被她晃的是哗啦啦做响,在她的耳朵里面是相当的刺耳,“沈吟辰,你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吗,就算是你用再多的手段,你也杀不死我的,你这么折磨我有什么用,沈吟辰,你不敢杀了我!” 这话对于施倾来说是理直气壮的,但是在唯苏的眼里面,是怎么听怎么好笑,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被关在柴房之中这么多天,无穷无尽的承受着折磨,就已经是最不好的下场了吗,哪有什么事情是比死更加容易的,沈吟辰若是真的想要她死,她绝对活不过下一秒,果然人蠢也是有理由的。 沈吟辰捏起施倾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在欣赏什么东西,施倾想要张嘴去咬她,然而沈吟辰的手像是铁圈一般,那力道根本就挣脱不开,跟别说张嘴咬人了,沈吟辰再一次被她不自量力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撒开施倾,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字字扎心,“对了,有些事可能没有告诉你,你们家里来人了,他们同我要你的下落,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呢,然后他们就不依不饶,但现在是小杏儿的丧仪期间,我又怎么能让人打扰,所以我叫人把他们打了,你们家宝库之中的东西还挺值钱,为了给你积德,我都散发给穷人了。” 听着施家的人来找她,施倾的目光原本是被点亮的,大概是心里面有了希望,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结果这点希望的光,硬生生的被沈吟辰给掐断了,也就是说她的家人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个人的手里面将自己个救出来,可是这个人怎么敢这么做,“你,你怎么敢,那是施家百年的积蓄,你这是要毁了施家!就算是有仇怨也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牵连上他们!” “哦?”沈吟辰被她这种推卸责任的说法给说的有些疑惑,她撇了撇嘴,就像是当初审问楚天慕的时候,她也坐在施倾面前的一把椅子上,看起来离着这个人十分近,却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距离,她的目光落在施倾的身上,很有耐心的痛施倾解释,一字一句的打破她心里的所有防线,“你难道不知道吗,施家的人,可都是你找来的,你以为他们能救你?很抱歉,他们并不能,他们甚至是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你说要怎么救你呢,这么不断地纠缠,也只不过会让我厌烦,打扰到小杏儿就不好了,所以必须让他们安静一点,这样才能老实一点。” 1340.不依不饶 沈吟辰捏起施倾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在欣赏什么东西,施倾想要张嘴去咬她,然而沈吟辰的手像是铁圈一般,那力道根本就挣脱不开,跟别说张嘴咬人了,沈吟辰再一次被她不自量力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撒开施倾,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字字扎心,“对了,有些事可能没有告诉你,你们家里来人了,他们同我要你的下落,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呢,然后他们就不依不饶,但现在是小杏儿的丧仪期间,我又怎么能让人打扰,所以我叫人把他们打了,你们家宝库之中的东西还挺值钱,为了给你积德,我都散发给穷人了。” 听着施家的人来找她,施倾的目光原本是被点亮的,大概是心里面有了希望,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结果这点希望的光,硬生生的被沈吟辰给掐断了,也就是说她的家人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个人的手里面将自己个救出来,可是这个人怎么敢这么做,“你,你怎么敢,那是施家百年的积蓄,你这是要毁了施家!就算是有仇怨也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牵连上他们!” “哦?”沈吟辰被她这种推卸责任的说法给说的有些疑惑,她撇了撇嘴,就像是当初审问楚天慕的时候,她也坐在施倾面前的一把椅子上,看起来离着这个人十分近,却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距离,她的目光落在施倾的身上,很有耐心的痛施倾解释,一字一句的打破她心里的所有防线,“你难道不知道吗,施家的人,可都是你找来的,你以为他们能救你?很抱歉,他们并不能,他们甚至是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你说要怎么救你呢,这么不断地纠缠,也只不过会让我厌烦,打扰到小杏儿就不好了,所以必须让他们安静一点,这样才能老实一点。” 施倾咬着牙,显然她并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要是施家都已经是束手无策,这就说明着没有人会来救她,接下来就只能是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是生是死,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再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施倾骤然之间生起一股绝望,她此后就要永远在沈吟辰的手里面,不生不死的折磨下去了。 她在杀沈吟幸的时候,图的也只是一个痛快,谁能够想得到别的,转眼之间留被沈吟辰的人给扣留住了,这世道,就算是天潢贵胄也没有道理说是光明正大的私自打杀官家小姐,这施家的人已经是找到了沈家的门上,结果施家被沈吟辰一锅给端了,这样的事情,是施倾怎么也想不到的,自己原本是像以前做事的,可是这一次却是阴沟里翻船,碰到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仗着是皇帝的宠妃就无法无天,然而事情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想要杀的人没有杀成,反而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1341.一字一句 “哦?”沈吟辰被她这种推卸责任的说法给说的有些疑惑,她撇了撇嘴,就像是当初审问楚天慕的时候,她也坐在施倾面前的一把椅子上,看起来离着这个人十分近,却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距离,她的目光落在施倾的身上,很有耐心的痛施倾解释,一字一句的打破她心里的所有防线,“你难道不知道吗,施家的人,可都是你找来的,你以为他们能救你?很抱歉,他们并不能,他们甚至是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你说要怎么救你呢,这么不断地纠缠,也只不过会让我厌烦,打扰到小杏儿就不好了,所以必须让他们安静一点,这样才能老实一点。” 施倾咬着牙,显然她并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要是施家都已经是束手无策,这就说明着没有人会来救她,接下来就只能是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是生是死,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再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施倾骤然之间生起一股绝望,她此后就要永远在沈吟辰的手里面,不生不死的折磨下去了。 她在杀沈吟幸的时候,图的也只是一个痛快,谁能够想得到别的,转眼之间留被沈吟辰的人给扣留住了,这世道,就算是天潢贵胄也没有道理说是光明正大的私自打杀官家小姐,这施家的人已经是找到了沈家的门上,结果施家被沈吟辰一锅给端了,这样的事情,是施倾怎么也想不到的,自己原本是像以前做事的,可是这一次却是阴沟里翻船,碰到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仗着是皇帝的宠妃就无法无天,然而事情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想要杀的人没有杀成,反而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今天是心情好,才同你说了这许多的话,看到你受尽折磨的样子,倒是觉得舒畅不少,施倾,我知道你不想死,你想活着,所以我在尽可能的满足你,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沈吟辰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这种绝对不可能会出现施倾面上的表情若是真的实现,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精彩,不过沈吟辰也没有变态到这种程度,给足了施倾惩处之后,就送她上路便好了,她留在沈家也不会有太久的时间了,施倾大概很快就要上路了。 听沈吟辰这么说,施倾冷笑了一声,在她知道施家已经是没有可能会将她给救出去了,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无论你怎么说,沈吟幸到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面,纵然你沈吟辰手眼通天,那又能如何,你救得了她,你便是杀了我,你能够将她给救回来?你这样泄愤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有能耐你将我给杀了啊,对了,那对奸夫**,沈吟幸死了,你不打算让钟玦陪着她一起走这黄泉路吗?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作伴不也是挺合适的吗,既然是有情人,生前成全不了,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应该在死后成全他们吗?” 1342.无法无天 她在杀沈吟幸的时候,图的也只是一个痛快,谁能够想得到别的,转眼之间留被沈吟辰的人给扣留住了,这世道,就算是天潢贵胄也没有道理说是光明正大的私自打杀官家小姐,这施家的人已经是找到了沈家的门上,结果施家被沈吟辰一锅给端了,这样的事情,是施倾怎么也想不到的,自己原本是像以前做事的,可是这一次却是阴沟里翻船,碰到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仗着是皇帝的宠妃就无法无天,然而事情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想要杀的人没有杀成,反而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今天是心情好,才同你说了这许多的话,看到你受尽折磨的样子,倒是觉得舒畅不少,施倾,我知道你不想死,你想活着,所以我在尽可能的满足你,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沈吟辰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这种绝对不可能会出现施倾面上的表情若是真的实现,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精彩,不过沈吟辰也没有变态到这种程度,给足了施倾惩处之后,就送她上路便好了,她留在沈家也不会有太久的时间了,施倾大概很快就要上路了。 听沈吟辰这么说,施倾冷笑了一声,在她知道施家已经是没有可能会将她给救出去了,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无论你怎么说,沈吟幸到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面,纵然你沈吟辰手眼通天,那又能如何,你救得了她,你便是杀了我,你能够将她给救回来?你这样泄愤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有能耐你将我给杀了啊,对了,那对奸夫**,沈吟幸死了,你不打算让钟玦陪着她一起走这黄泉路吗?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作伴不也是挺合适的吗,既然是有情人,生前成全不了,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应该在死后成全他们吗?” 施倾在这个时候还是断不了要钟玦性命的念头,就算是她自己没能够亲自动手杀了钟玦,她也想借着沈吟辰的手杀了对方,死了一个沈吟幸并不是最主要的,让她最接难堪的人并不是沈吟幸,而是钟玦,她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是打算让钟玦下地狱的,怎么可能便宜了他,让他还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吟辰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却任由她自己发挥,她在沈吟幸的记忆里面看到了,那个将沈吟幸扔下山坡的人就是施倾,那个强硬推开门的人也是施倾,所以最终害死沈吟幸的人,根本就是施倾,最初一开始施倾反驳说是钟玦将沈吟幸推下的山坡,一切看起来就是一场笑话,“钟玦我是不会杀的,他是哥哥的朋友,也是小杏儿喜欢的人,虽然他们两个最终没有走到一起,有些可惜,但是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他不能陪小杏儿一起走,所以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无论钟玦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到了你想杀他的地步,但终归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1343.死后成全 听沈吟辰这么说,施倾冷笑了一声,在她知道施家已经是没有可能会将她给救出去了,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无论你怎么说,沈吟幸到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面,纵然你沈吟辰手眼通天,那又能如何,你救得了她,你便是杀了我,你能够将她给救回来?你这样泄愤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有能耐你将我给杀了啊,对了,那对奸夫**,沈吟幸死了,你不打算让钟玦陪着她一起走这黄泉路吗?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作伴不也是挺合适的吗,既然是有情人,生前成全不了,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应该在死后成全他们吗?” 施倾在这个时候还是断不了要钟玦性命的念头,就算是她自己没能够亲自动手杀了钟玦,她也想借着沈吟辰的手杀了对方,死了一个沈吟幸并不是最主要的,让她最接难堪的人并不是沈吟幸,而是钟玦,她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是打算让钟玦下地狱的,怎么可能便宜了他,让他还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吟辰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却任由她自己发挥,她在沈吟幸的记忆里面看到了,那个将沈吟幸扔下山坡的人就是施倾,那个强硬推开门的人也是施倾,所以最终害死沈吟幸的人,根本就是施倾,最初一开始施倾反驳说是钟玦将沈吟幸推下的山坡,一切看起来就是一场笑话,“钟玦我是不会杀的,他是哥哥的朋友,也是小杏儿喜欢的人,虽然他们两个最终没有走到一起,有些可惜,但是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他不能陪小杏儿一起走,所以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无论钟玦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到了你想杀他的地步,但终归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施倾的脸逐渐阴沉下来,她不甘心,凭什么钟玦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她在这里不死不活的承受着所有的折磨,凭什么,可是生杀大权在沈吟辰的手里面,施倾再恨也没有办法,沈吟辰刺激了她这些,见到施倾已经是放弃了斗志,当初被抓的时候,施倾有多么的嚣张,辱骂多么肮脏的话语,现在的她就有多么的颓废,亲手折断她的翅膀,亲手毁灭她的希望,沈吟辰做的也只有这些,其他的会有人来做。 在看完施倾之后,沈吟辰随即就去了钟玦所在的房间,钟玦的情况可是要比施倾好太多,也难怪施倾会心里不平衡,钟玦除了被困在院子里面,他的行动根本就没有被限制,大概是之前因为钟玦同沈吟言交好,玄门的人也不敢太过于危难他,毕竟当时还并不知道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另外沈吟言拜托他们不要多加为难,所以玄门的人对钟玦只是简单的控制了他的行动,倒是也不曾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他就待在院子之中,简单的看着几本书籍,也不吵也不闹,任由时间流逝。 1344.一眼看穿 沈吟辰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却任由她自己发挥,她在沈吟幸的记忆里面看到了,那个将沈吟幸扔下山坡的人就是施倾,那个强硬推开门的人也是施倾,所以最终害死沈吟幸的人,根本就是施倾,最初一开始施倾反驳说是钟玦将沈吟幸推下的山坡,一切看起来就是一场笑话,“钟玦我是不会杀的,他是哥哥的朋友,也是小杏儿喜欢的人,虽然他们两个最终没有走到一起,有些可惜,但是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他不能陪小杏儿一起走,所以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无论钟玦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到了你想杀他的地步,但终归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施倾的脸逐渐阴沉下来,她不甘心,凭什么钟玦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她在这里不死不活的承受着所有的折磨,凭什么,可是生杀大权在沈吟辰的手里面,施倾再恨也没有办法,沈吟辰刺激了她这些,见到施倾已经是放弃了斗志,当初被抓的时候,施倾有多么的嚣张,辱骂多么肮脏的话语,现在的她就有多么的颓废,亲手折断她的翅膀,亲手毁灭她的希望,沈吟辰做的也只有这些,其他的会有人来做。 在看完施倾之后,沈吟辰随即就去了钟玦所在的房间,钟玦的情况可是要比施倾好太多,也难怪施倾会心里不平衡,钟玦除了被困在院子里面,他的行动根本就没有被限制,大概是之前因为钟玦同沈吟言交好,玄门的人也不敢太过于危难他,毕竟当时还并不知道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另外沈吟言拜托他们不要多加为难,所以玄门的人对钟玦只是简单的控制了他的行动,倒是也不曾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他就待在院子之中,简单的看着几本书籍,也不吵也不闹,任由时间流逝。 当沈吟辰靠近这个院子的时候,钟玦就已经是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被关在这个院子之后,他对于任何的一点声响都变得十分警惕和敏感,奈何这里出现的就只有洒扫的仆妇还有送餐食的小厮,然后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到来,就在今天他也料到了沈吟辰该来了,然后就听到了不一样的脚步声。 沈吟辰没想要瞒着他,不过钟玦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舒服,却是让沈吟辰始料未及的,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唯苏,也没说什么,但却是让唯苏出了一身冷汗,她何止是钟玦这边的事情没有管好,施倾那边她也没有吩咐好,不过施倾那里是意外的合了沈吟辰的心意,所以沈吟辰才没有追究些什么,倒了钟玦这里,唯苏还是任由这边自己发展下去,这就怨不得沈吟辰不满了,就算是他们不忍对钟玦下手,可是她将钟玦带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安心在沈家待着的,他也不该有这么好的待遇,钟玦也该为他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1345.心理不平衡 在看完施倾之后,沈吟辰随即就去了钟玦所在的房间,钟玦的情况可是要比施倾好太多,也难怪施倾会心里不平衡,钟玦除了被困在院子里面,他的行动根本就没有被限制,大概是之前因为钟玦同沈吟言交好,玄门的人也不敢太过于危难他,毕竟当时还并不知道沈吟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另外沈吟言拜托他们不要多加为难,所以玄门的人对钟玦只是简单的控制了他的行动,倒是也不曾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他就待在院子之中,简单的看着几本书籍,也不吵也不闹,任由时间流逝。 当沈吟辰靠近这个院子的时候,钟玦就已经是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被关在这个院子之后,他对于任何的一点声响都变得十分警惕和敏感,奈何这里出现的就只有洒扫的仆妇还有送餐食的小厮,然后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到来,就在今天他也料到了沈吟辰该来了,然后就听到了不一样的脚步声。 沈吟辰没想要瞒着他,不过钟玦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舒服,却是让沈吟辰始料未及的,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唯苏,也没说什么,但却是让唯苏出了一身冷汗,她何止是钟玦这边的事情没有管好,施倾那边她也没有吩咐好,不过施倾那里是意外的合了沈吟辰的心意,所以沈吟辰才没有追究些什么,倒了钟玦这里,唯苏还是任由这边自己发展下去,这就怨不得沈吟辰不满了,就算是他们不忍对钟玦下手,可是她将钟玦带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安心在沈家待着的,他也不该有这么好的待遇,钟玦也该为他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钟玦从容的将书本都收拾了起来,平静的坐在房间的中央,为沈吟辰已经是沏好了茶水,他很从容的等待着沈吟辰的到来,沈吟辰可能会对他所做的事情,钟玦心里面都是清楚的,他这段时间里患得患失,一直都在等这一天的来临,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就可以不再相见的,是他害死了沈吟幸,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拿走他的性命,钟玦也是无话可说。 沈吟辰不知道他又这么多的小心思,只是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看到钟玦异常端正的坐在那里等她了,她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脚步,想必钟玦也已经是知道了她要过来的事情了,已经是端正好了态度要见她,可就算是钟玦再怎么样,他也没有办法消解沈吟辰心中对他的怨恨,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最终还是由他而起,唯苏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外守着此处,不让其他人靠近,沈吟辰按照钟玦为她准备的茶水,坐了下来,她其实并不太了解钟玦这个人,大多数情况都是从沈吟幸和沈吟言的嘴里面打听到钟玦此人的情况,鉴于对于钟家的了解,其实她并不看好钟玦,即便是这个人再怎么优秀,也不能逃脱钟家的禁锢。 1346.始料未及 沈吟辰没想要瞒着他,不过钟玦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舒服,却是让沈吟辰始料未及的,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唯苏,也没说什么,但却是让唯苏出了一身冷汗,她何止是钟玦这边的事情没有管好,施倾那边她也没有吩咐好,不过施倾那里是意外的合了沈吟辰的心意,所以沈吟辰才没有追究些什么,倒了钟玦这里,唯苏还是任由这边自己发展下去,这就怨不得沈吟辰不满了,就算是他们不忍对钟玦下手,可是她将钟玦带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安心在沈家待着的,他也不该有这么好的待遇,钟玦也该为他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钟玦从容的将书本都收拾了起来,平静的坐在房间的中央,为沈吟辰已经是沏好了茶水,他很从容的等待着沈吟辰的到来,沈吟辰可能会对他所做的事情,钟玦心里面都是清楚的,他这段时间里患得患失,一直都在等这一天的来临,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就可以不再相见的,是他害死了沈吟幸,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拿走他的性命,钟玦也是无话可说。 沈吟辰不知道他又这么多的小心思,只是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看到钟玦异常端正的坐在那里等她了,她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脚步,想必钟玦也已经是知道了她要过来的事情了,已经是端正好了态度要见她,可就算是钟玦再怎么样,他也没有办法消解沈吟辰心中对他的怨恨,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最终还是由他而起,唯苏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外守着此处,不让其他人靠近,沈吟辰按照钟玦为她准备的茶水,坐了下来,她其实并不太了解钟玦这个人,大多数情况都是从沈吟幸和沈吟言的嘴里面打听到钟玦此人的情况,鉴于对于钟家的了解,其实她并不看好钟玦,即便是这个人再怎么优秀,也不能逃脱钟家的禁锢。 “其实有件事,我有点想问问你,关于小杏儿的事情,她是怎么死的?”沈吟辰没有动眼前的这杯茶水,只是用目光浅浅的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施倾当时喊是你将小杏儿推下去的,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施倾当时冷嘲热讽的告诉她钟玦才是将沈吟幸推下去的真正凶手,那个时候是谁杀死沈吟幸的人已经是不要紧了,把这两个人都抓起来就是了,当时的沈吟辰是这么想的,然后也就这么做了,但是在看过沈吟幸的记忆之后,她稍微的产生的一点的混乱,究竟谁才是将沈吟幸推下去的那个人,不过没关系,人就在她的面前,钟玦大概也想不到沈吟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撕开了他内心的伤口,让他直面当时最为惨痛的回忆,有些事真的是不用说,就已经是极为痛苦,看来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打算会放过他,他所料的,当真还是一点都没有偏差过。 1347.无法消解 沈吟辰不知道他又这么多的小心思,只是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看到钟玦异常端正的坐在那里等她了,她没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脚步,想必钟玦也已经是知道了她要过来的事情了,已经是端正好了态度要见她,可就算是钟玦再怎么样,他也没有办法消解沈吟辰心中对他的怨恨,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最终还是由他而起,唯苏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外守着此处,不让其他人靠近,沈吟辰按照钟玦为她准备的茶水,坐了下来,她其实并不太了解钟玦这个人,大多数情况都是从沈吟幸和沈吟言的嘴里面打听到钟玦此人的情况,鉴于对于钟家的了解,其实她并不看好钟玦,即便是这个人再怎么优秀,也不能逃脱钟家的禁锢。 “其实有件事,我有点想问问你,关于小杏儿的事情,她是怎么死的?”沈吟辰没有动眼前的这杯茶水,只是用目光浅浅的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施倾当时喊是你将小杏儿推下去的,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施倾当时冷嘲热讽的告诉她钟玦才是将沈吟幸推下去的真正凶手,那个时候是谁杀死沈吟幸的人已经是不要紧了,把这两个人都抓起来就是了,当时的沈吟辰是这么想的,然后也就这么做了,但是在看过沈吟幸的记忆之后,她稍微的产生的一点的混乱,究竟谁才是将沈吟幸推下去的那个人,不过没关系,人就在她的面前,钟玦大概也想不到沈吟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撕开了他内心的伤口,让他直面当时最为惨痛的回忆,有些事真的是不用说,就已经是极为痛苦,看来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打算会放过他,他所料的,当真还是一点都没有偏差过。 “是我把她给推下去的,”钟玦承认了,他不承认也不可能,这就是他做的事情,没道理说不认,在场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今天他敢说不是,转眼就有可能会有人把他给卖了,在这件事情不值得撒谎隐瞒,“那时候我被人缠着无法脱身,施倾将她推下去的时候,其实人只是向前跌落,被他手下的人接住,而我也是趁着那个时候将人给救了下来,但是却被人给推了下去,那个时候我稳住了,可是她却掉了下去。” “是我害了她,若非是我,她也不至于会被施倾针对,更不会遭遇杀害,明明想要去救她,却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之中,施倾说是我亲手杀了她,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是我没有拉住她,哪怕是我同她一起滚下去,她也许就不会死。”钟玦在房间之中想了这么久的事情,过去的那一幕就在他的眼前一遍遍的轮转,这所发生的一切,若非是由她开始,也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的结局,最终谁也活不下去,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愿意去陪沈吟幸,因为他的自私葬送了她,他理应陪同。 1348.冷嘲热讽 施倾当时冷嘲热讽的告诉她钟玦才是将沈吟幸推下去的真正凶手,那个时候是谁杀死沈吟幸的人已经是不要紧了,把这两个人都抓起来就是了,当时的沈吟辰是这么想的,然后也就这么做了,但是在看过沈吟幸的记忆之后,她稍微的产生的一点的混乱,究竟谁才是将沈吟幸推下去的那个人,不过没关系,人就在她的面前,钟玦大概也想不到沈吟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撕开了他内心的伤口,让他直面当时最为惨痛的回忆,有些事真的是不用说,就已经是极为痛苦,看来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打算会放过他,他所料的,当真还是一点都没有偏差过。 “是我把她给推下去的,”钟玦承认了,他不承认也不可能,这就是他做的事情,没道理说不认,在场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今天他敢说不是,转眼就有可能会有人把他给卖了,在这件事情不值得撒谎隐瞒,“那时候我被人缠着无法脱身,施倾将她推下去的时候,其实人只是向前跌落,被他手下的人接住,而我也是趁着那个时候将人给救了下来,但是却被人给推了下去,那个时候我稳住了,可是她却掉了下去。” “是我害了她,若非是我,她也不至于会被施倾针对,更不会遭遇杀害,明明想要去救她,却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之中,施倾说是我亲手杀了她,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是我没有拉住她,哪怕是我同她一起滚下去,她也许就不会死。”钟玦在房间之中想了这么久的事情,过去的那一幕就在他的眼前一遍遍的轮转,这所发生的一切,若非是由她开始,也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的结局,最终谁也活不下去,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愿意去陪沈吟幸,因为他的自私葬送了她,他理应陪同。 得到了钟玦的回答,沈吟辰心里面的疑惑也就被打开了,她在沈吟幸的回忆里面所见到的一切,并不是所有的真相,还有那些细微的,被掩藏起来的真相,沈吟幸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导致了她的死亡,但是她却原谅了做出这样可怕事情的两个人,临终前,沈吟幸谁也没有怨恨,谁也没有在意。 问完了她想要问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是回归正题了,沈吟言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被逼的太狠,在他看来,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要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钟玦一个人的身上,未免不太厚道了些,也好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钟玦一个人担下来的这种事情,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抓着施倾不放了,但是钟玦也绝对不会好过,“我想,在过去的时候,你同小杏儿之间的事情,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说开过,我托钟恬给你讲过钟家的情况,但是你似乎还是因为某种原因选择继续留在了钟家,对于我提出来的意见,并没有进行采纳。” 1349.若非是我 “是我害了她,若非是我,她也不至于会被施倾针对,更不会遭遇杀害,明明想要去救她,却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之中,施倾说是我亲手杀了她,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是我没有拉住她,哪怕是我同她一起滚下去,她也许就不会死。”钟玦在房间之中想了这么久的事情,过去的那一幕就在他的眼前一遍遍的轮转,这所发生的一切,若非是由她开始,也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的结局,最终谁也活不下去,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愿意去陪沈吟幸,因为他的自私葬送了她,他理应陪同。 得到了钟玦的回答,沈吟辰心里面的疑惑也就被打开了,她在沈吟幸的回忆里面所见到的一切,并不是所有的真相,还有那些细微的,被掩藏起来的真相,沈吟幸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导致了她的死亡,但是她却原谅了做出这样可怕事情的两个人,临终前,沈吟幸谁也没有怨恨,谁也没有在意。 问完了她想要问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是回归正题了,沈吟言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被逼的太狠,在他看来,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要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钟玦一个人的身上,未免不太厚道了些,也好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钟玦一个人担下来的这种事情,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抓着施倾不放了,但是钟玦也绝对不会好过,“我想,在过去的时候,你同小杏儿之间的事情,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说开过,我托钟恬给你讲过钟家的情况,但是你似乎还是因为某种原因选择继续留在了钟家,对于我提出来的意见,并没有进行采纳。” 钟恬受人所托来同钟玦说起钟家的现状,在钟玦所看不到的角落之中,发生着到底有什么样恐怖的事情,让钟玦了解到,在钟家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泥潭,“我其实是不同意小杏儿同你在一起的,小杏儿干干净净的,怎么能踏入你们那个肮脏的地方,就算是那个人是你也不行,钟玦,你原本可以跟着你自己选择的路,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施倾就算是心思败坏,但是和你的钟家不是很合拍吗?” 一起在腐烂的沼泽之中发烂发臭,这原本就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怪不得别人,钟玦原本是个聪明人,但是他却陷入了感情的魔障里,他需要一个冷静的时间,可是别人未必愿意给他这个时间,“给了你选择你不要,你对你父母的死这么执着有什么用?哪怕是五年十年,你也无法真正的同钟枭面对,你永远都不会找到答案,哪怕到了你逼死他的境地,其实只要是你能够存在,无论是哪种形式,这对于钟枭来说就是惩罚,当然我这些都是废话,这些东西你再清楚不过,但是你还是拒绝了,在你拒绝之后,你就应该好好的同施倾生活,为什么你还要招惹小杏儿呢?” 1350.回归正题 问完了她想要问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是回归正题了,沈吟言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被逼的太狠,在他看来,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要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钟玦一个人的身上,未免不太厚道了些,也好沈吟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钟玦一个人担下来的这种事情,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抓着施倾不放了,但是钟玦也绝对不会好过,“我想,在过去的时候,你同小杏儿之间的事情,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说开过,我托钟恬给你讲过钟家的情况,但是你似乎还是因为某种原因选择继续留在了钟家,对于我提出来的意见,并没有进行采纳。” 钟恬受人所托来同钟玦说起钟家的现状,在钟玦所看不到的角落之中,发生着到底有什么样恐怖的事情,让钟玦了解到,在钟家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泥潭,“我其实是不同意小杏儿同你在一起的,小杏儿干干净净的,怎么能踏入你们那个肮脏的地方,就算是那个人是你也不行,钟玦,你原本可以跟着你自己选择的路,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施倾就算是心思败坏,但是和你的钟家不是很合拍吗?” 一起在腐烂的沼泽之中发烂发臭,这原本就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怪不得别人,钟玦原本是个聪明人,但是他却陷入了感情的魔障里,他需要一个冷静的时间,可是别人未必愿意给他这个时间,“给了你选择你不要,你对你父母的死这么执着有什么用?哪怕是五年十年,你也无法真正的同钟枭面对,你永远都不会找到答案,哪怕到了你逼死他的境地,其实只要是你能够存在,无论是哪种形式,这对于钟枭来说就是惩罚,当然我这些都是废话,这些东西你再清楚不过,但是你还是拒绝了,在你拒绝之后,你就应该好好的同施倾生活,为什么你还要招惹小杏儿呢?” 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是钟玦根本就没有办法所反驳的东西,无论是想法还是做法,都是同沈吟辰所说的是一致的,这个人的眼睛毒辣,一眼就看穿了他所迟疑他所决定的一切。 “小杏儿是真的很喜欢你,在我不在的这两年里,她所有的精神寄托,可以说全部都是来自于你的,一个姑娘如此明显的欢喜,我是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但是你却是故意不回应的,这点却是没错的,这些年来你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生活作风良好,只要是能够离开钟家,你同小杏儿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可都怪我自作主张,逼得你不得不放弃她,”沈吟辰絮絮叨叨一大堆,钟玦也没有插话,就认认真真的在一旁听着,“好了,前尘往事这种东西,过去也就过去了,现在翻后账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小杏儿已经是死了,葬仪都已经是结束了,提起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对吧,钟大人?” 1351.发烂发臭 一起在腐烂的沼泽之中发烂发臭,这原本就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怪不得别人,钟玦原本是个聪明人,但是他却陷入了感情的魔障里,他需要一个冷静的时间,可是别人未必愿意给他这个时间,“给了你选择你不要,你对你父母的死这么执着有什么用?哪怕是五年十年,你也无法真正的同钟枭面对,你永远都不会找到答案,哪怕到了你逼死他的境地,其实只要是你能够存在,无论是哪种形式,这对于钟枭来说就是惩罚,当然我这些都是废话,这些东西你再清楚不过,但是你还是拒绝了,在你拒绝之后,你就应该好好的同施倾生活,为什么你还要招惹小杏儿呢?” 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是钟玦根本就没有办法所反驳的东西,无论是想法还是做法,都是同沈吟辰所说的是一致的,这个人的眼睛毒辣,一眼就看穿了他所迟疑他所决定的一切。 “小杏儿是真的很喜欢你,在我不在的这两年里,她所有的精神寄托,可以说全部都是来自于你的,一个姑娘如此明显的欢喜,我是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但是你却是故意不回应的,这点却是没错的,这些年来你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生活作风良好,只要是能够离开钟家,你同小杏儿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可都怪我自作主张,逼得你不得不放弃她,”沈吟辰絮絮叨叨一大堆,钟玦也没有插话,就认认真真的在一旁听着,“好了,前尘往事这种东西,过去也就过去了,现在翻后账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小杏儿已经是死了,葬仪都已经是结束了,提起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对吧,钟大人?” 再这样把旧给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这只会让钟玦心里面愈发的不安,就像是这脖颈上架着一把剑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临近死亡却不曾面对,这种痛苦却是难熬,现在终于把最重要的事情提起来了,沈吟幸的死亡,才应该是促使他们两个在这里见面的最主要原因,不然大祈的贤妃娘娘又怎么可能会亲自来见他,这是多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是我害死了她,你想怎么做?怎样做才能够平息你的怒气,弥补对她的亏欠?”钟玦是在问沈吟辰,也是在问他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便是故人已逝,那活着的人还可以减轻一些痛苦,他能够看得到,沈吟辰很难接受沈吟幸去世的事情,她对这个妹妹是极其用心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插手钟家的事情,想要给他寻一份清静,这是好处,可是他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仅如此,再次纠缠沈吟幸的人也是他,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所以沈吟辰做什么他都能够接受,听说施倾已经是被折磨的没有人形了,那么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1352.精神寄托 “小杏儿是真的很喜欢你,在我不在的这两年里,她所有的精神寄托,可以说全部都是来自于你的,一个姑娘如此明显的欢喜,我是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但是你却是故意不回应的,这点却是没错的,这些年来你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生活作风良好,只要是能够离开钟家,你同小杏儿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可都怪我自作主张,逼得你不得不放弃她,”沈吟辰絮絮叨叨一大堆,钟玦也没有插话,就认认真真的在一旁听着,“好了,前尘往事这种东西,过去也就过去了,现在翻后账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小杏儿已经是死了,葬仪都已经是结束了,提起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对吧,钟大人?” 再这样把旧给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这只会让钟玦心里面愈发的不安,就像是这脖颈上架着一把剑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临近死亡却不曾面对,这种痛苦却是难熬,现在终于把最重要的事情提起来了,沈吟幸的死亡,才应该是促使他们两个在这里见面的最主要原因,不然大祈的贤妃娘娘又怎么可能会亲自来见他,这是多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是我害死了她,你想怎么做?怎样做才能够平息你的怒气,弥补对她的亏欠?”钟玦是在问沈吟辰,也是在问他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便是故人已逝,那活着的人还可以减轻一些痛苦,他能够看得到,沈吟辰很难接受沈吟幸去世的事情,她对这个妹妹是极其用心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插手钟家的事情,想要给他寻一份清静,这是好处,可是他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仅如此,再次纠缠沈吟幸的人也是他,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所以沈吟辰做什么他都能够接受,听说施倾已经是被折磨的没有人形了,那么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沈吟辰心里的火气突然就被点燃,钟玦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着实是激怒了她,为什么他会这般的心安理得,为什么他要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施倾还有不甘不愿的怒吼,为什么到了钟玦这里,他什么都没有反驳,还可以这么的平静。 甚至说,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是为她准备了茶水,如此平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在她的叙述之下,钟玦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想着最后的结局,是生是死,他都等着沈吟辰最后的决定,他想要为沈吟幸赎罪,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沈吟辰怎么能这么做,钟玦哪里就能这么轻松的摆脱这个命案,“你想赎罪,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你还能如此平静的生活,钟大人你是不是想多了,施倾的下场想必已经是有人告诉你了,哥哥也不太想要你死,但是你们都在我手里,害小杏儿没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1353.极其用心 “对,是我害死了她,你想怎么做?怎样做才能够平息你的怒气,弥补对她的亏欠?”钟玦是在问沈吟辰,也是在问他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便是故人已逝,那活着的人还可以减轻一些痛苦,他能够看得到,沈吟辰很难接受沈吟幸去世的事情,她对这个妹妹是极其用心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插手钟家的事情,想要给他寻一份清静,这是好处,可是他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仅如此,再次纠缠沈吟幸的人也是他,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所以沈吟辰做什么他都能够接受,听说施倾已经是被折磨的没有人形了,那么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沈吟辰心里的火气突然就被点燃,钟玦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着实是激怒了她,为什么他会这般的心安理得,为什么他要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施倾还有不甘不愿的怒吼,为什么到了钟玦这里,他什么都没有反驳,还可以这么的平静。 甚至说,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是为她准备了茶水,如此平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在她的叙述之下,钟玦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想着最后的结局,是生是死,他都等着沈吟辰最后的决定,他想要为沈吟幸赎罪,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沈吟辰怎么能这么做,钟玦哪里就能这么轻松的摆脱这个命案,“你想赎罪,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你还能如此平静的生活,钟大人你是不是想多了,施倾的下场想必已经是有人告诉你了,哥哥也不太想要你死,但是你们都在我手里,害小杏儿没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钟玦,大祈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只要钟枭还在,你根本无法在朝堂之上出头,所以陛下留着你也没有用,所以你永远都会在玄门的牢笼之中反省你的过错,此生都要为你所做的纠缠而付出代价,我不会放了你,但也不会杀了你,毕竟你是哥哥的朋友,他要我留着你的性命,我自然也不会违逆他,你就在这里好好的活着,你根本不配死去。” 因为死去会让钟玦见到沈吟幸,沈吟辰怎么会让他见到她,就算是赎罪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种在良心之中备受谴责的方式之中度过余生,沈吟辰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对于施倾来说,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甚至是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想着要利用沈吟辰的手,杀掉钟玦,所以对施倾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是不管用的,只能是用上各种的刑罚手段,通过身体上的痛苦记忆,从而刻到她的灵魂之上,这样的痛苦对于施倾是难以磨灭的,可是对钟玦是没有用的,他爱上了沈吟幸,最深的痛苦和折磨是来自于他内心,只要是他还爱着沈吟幸,哪怕是只有一分一秒,他就永远深陷泥潭。 1354.是生是死 甚至说,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是为她准备了茶水,如此平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在她的叙述之下,钟玦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想着最后的结局,是生是死,他都等着沈吟辰最后的决定,他想要为沈吟幸赎罪,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沈吟辰怎么能这么做,钟玦哪里就能这么轻松的摆脱这个命案,“你想赎罪,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你还能如此平静的生活,钟大人你是不是想多了,施倾的下场想必已经是有人告诉你了,哥哥也不太想要你死,但是你们都在我手里,害小杏儿没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钟玦,大祈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只要钟枭还在,你根本无法在朝堂之上出头,所以陛下留着你也没有用,所以你永远都会在玄门的牢笼之中反省你的过错,此生都要为你所做的纠缠而付出代价,我不会放了你,但也不会杀了你,毕竟你是哥哥的朋友,他要我留着你的性命,我自然也不会违逆他,你就在这里好好的活着,你根本不配死去。” 因为死去会让钟玦见到沈吟幸,沈吟辰怎么会让他见到她,就算是赎罪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种在良心之中备受谴责的方式之中度过余生,沈吟辰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对于施倾来说,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甚至是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想着要利用沈吟辰的手,杀掉钟玦,所以对施倾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是不管用的,只能是用上各种的刑罚手段,通过身体上的痛苦记忆,从而刻到她的灵魂之上,这样的痛苦对于施倾是难以磨灭的,可是对钟玦是没有用的,他爱上了沈吟幸,最深的痛苦和折磨是来自于他内心,只要是他还爱着沈吟幸,哪怕是只有一分一秒,他就永远深陷泥潭。 这已经是沈吟辰对沈吟言最好的解答了,她没有动钟玦的性命,也不曾让他在身体上受到什么痛苦,但是却让钟玦永远都在折磨之中,到此为止,他们之间的事情就已经是截止了,施倾撑不过几天的时间了,而钟玦被玄门的人给带走,会被带去什么地方,也就只有沈吟辰知道。 大祈的未来将会失去一位重臣,不过君玉澜既然是没有阻止她的行为,沈吟辰也就没有停手,大祈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兴盛,更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灭亡,钟玦的离开似乎是没有人注意到,或许有人会问起那位逐渐要在朝堂之上绽放光芒的钟玦钟大人究竟是去哪里了,但是问不到答案也就只能是作罢了,朝堂之上波云诡谲,凭空消失一个人简直是不能再容易了,只是钟玦出身名门,为人清正,不知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在誉京城凭空消失一般,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施展,日后提起来也只能是长长的一生叹息,偶尔会惋惜那个鬓边白发的少年人。 1355.深陷泥潭 因为死去会让钟玦见到沈吟幸,沈吟辰怎么会让他见到她,就算是赎罪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种在良心之中备受谴责的方式之中度过余生,沈吟辰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对于施倾来说,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甚至是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想着要利用沈吟辰的手,杀掉钟玦,所以对施倾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是不管用的,只能是用上各种的刑罚手段,通过身体上的痛苦记忆,从而刻到她的灵魂之上,这样的痛苦对于施倾是难以磨灭的,可是对钟玦是没有用的,他爱上了沈吟幸,最深的痛苦和折磨是来自于他内心,只要是他还爱着沈吟幸,哪怕是只有一分一秒,他就永远深陷泥潭。 这已经是沈吟辰对沈吟言最好的解答了,她没有动钟玦的性命,也不曾让他在身体上受到什么痛苦,但是却让钟玦永远都在折磨之中,到此为止,他们之间的事情就已经是截止了,施倾撑不过几天的时间了,而钟玦被玄门的人给带走,会被带去什么地方,也就只有沈吟辰知道。 大祈的未来将会失去一位重臣,不过君玉澜既然是没有阻止她的行为,沈吟辰也就没有停手,大祈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兴盛,更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灭亡,钟玦的离开似乎是没有人注意到,或许有人会问起那位逐渐要在朝堂之上绽放光芒的钟玦钟大人究竟是去哪里了,但是问不到答案也就只能是作罢了,朝堂之上波云诡谲,凭空消失一个人简直是不能再容易了,只是钟玦出身名门,为人清正,不知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在誉京城凭空消失一般,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施展,日后提起来也只能是长长的一生叹息,偶尔会惋惜那个鬓边白发的少年人。 与此同时,大漠太子百里时连的太子之位很快就定了下来,皇室之中的人争了良久,最终却是败在了一个江湖人的手里面,不得不说,大漠太子的一场故事,在四国之间变成了一场笑话,而李昧的儿子百里念,由唯苏亲自前去,从老皇帝的手里面带了出来,亲自交到了李昧的手里面。 沈吟辰此时也守在大漠境内,她没有亲自入大漠皇宫,是因为她的身份玉蝶都还在大祈的皇宫之中,出入难免会惊动一些不该惊动的东西来,况且只需要唯苏一个人就完全可以将百里念神不知的给带出来,完全可以不必节外生枝,不过她还是为了唯苏与李昧的安全着想,亲自来了大漠,身处在大漠的每一个线人,都是带着非常大的危险在为玄门付出,一旦是被大漠的人有所怀疑,就算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们也会被大漠的人打死,玄门每年为了从天策府之中能够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前赴后继在大漠搭上了不少的人命,这么做,都是为了有一天大祈能够安定,战争可以平歇。 1356.出身名门 大祈的未来将会失去一位重臣,不过君玉澜既然是没有阻止她的行为,沈吟辰也就没有停手,大祈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兴盛,更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灭亡,钟玦的离开似乎是没有人注意到,或许有人会问起那位逐渐要在朝堂之上绽放光芒的钟玦钟大人究竟是去哪里了,但是问不到答案也就只能是作罢了,朝堂之上波云诡谲,凭空消失一个人简直是不能再容易了,只是钟玦出身名门,为人清正,不知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在誉京城凭空消失一般,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施展,日后提起来也只能是长长的一生叹息,偶尔会惋惜那个鬓边白发的少年人。 与此同时,大漠太子百里时连的太子之位很快就定了下来,皇室之中的人争了良久,最终却是败在了一个江湖人的手里面,不得不说,大漠太子的一场故事,在四国之间变成了一场笑话,而李昧的儿子百里念,由唯苏亲自前去,从老皇帝的手里面带了出来,亲自交到了李昧的手里面。 沈吟辰此时也守在大漠境内,她没有亲自入大漠皇宫,是因为她的身份玉蝶都还在大祈的皇宫之中,出入难免会惊动一些不该惊动的东西来,况且只需要唯苏一个人就完全可以将百里念神不知的给带出来,完全可以不必节外生枝,不过她还是为了唯苏与李昧的安全着想,亲自来了大漠,身处在大漠的每一个线人,都是带着非常大的危险在为玄门付出,一旦是被大漠的人有所怀疑,就算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们也会被大漠的人打死,玄门每年为了从天策府之中能够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前赴后继在大漠搭上了不少的人命,这么做,都是为了有一天大祈能够安定,战争可以平歇。 所以和安公主的亲事,怕是不可能会停止,无论是大祈还是大漠,都无法让这件事停下来,停战三十年,在大祈让无数人心动,恨不得将和安公主立刻献出去,而在大漠这边也得到了另一部分人的支持,恰好这一部分的势力,正是老皇帝用来推举百里时连上位的人,和亲一事,百里时连也得是被迫接受。 百里念消失在大漠皇宫之中的事情,是第二天才被发现的,原本在百里念救出来之后,沈吟辰是可以连夜将他们所有人带走的,可是她们还是在大漠皇城之中多待了一天,第二天百里时连会知道百里念消失的事情,他那般的关心孩子,自然不会轻易的被老皇帝所蒙蔽,在孩子消失之后,很快就能够反应过来,这是李昧的手段,一定是她请的洗重阁的人,将百里念给带走了,一切如百里时连所想,只是安排营救百里念的人,却变成了李昧的主子,变成了沈吟辰,百里时连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李昧的主子不应该是死了吗,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没有个道理。 1357.节外生枝 沈吟辰此时也守在大漠境内,她没有亲自入大漠皇宫,是因为她的身份玉蝶都还在大祈的皇宫之中,出入难免会惊动一些不该惊动的东西来,况且只需要唯苏一个人就完全可以将百里念神不知的给带出来,完全可以不必节外生枝,不过她还是为了唯苏与李昧的安全着想,亲自来了大漠,身处在大漠的每一个线人,都是带着非常大的危险在为玄门付出,一旦是被大漠的人有所怀疑,就算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们也会被大漠的人打死,玄门每年为了从天策府之中能够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前赴后继在大漠搭上了不少的人命,这么做,都是为了有一天大祈能够安定,战争可以平歇。 所以和安公主的亲事,怕是不可能会停止,无论是大祈还是大漠,都无法让这件事停下来,停战三十年,在大祈让无数人心动,恨不得将和安公主立刻献出去,而在大漠这边也得到了另一部分人的支持,恰好这一部分的势力,正是老皇帝用来推举百里时连上位的人,和亲一事,百里时连也得是被迫接受。 百里念消失在大漠皇宫之中的事情,是第二天才被发现的,原本在百里念救出来之后,沈吟辰是可以连夜将他们所有人带走的,可是她们还是在大漠皇城之中多待了一天,第二天百里时连会知道百里念消失的事情,他那般的关心孩子,自然不会轻易的被老皇帝所蒙蔽,在孩子消失之后,很快就能够反应过来,这是李昧的手段,一定是她请的洗重阁的人,将百里念给带走了,一切如百里时连所想,只是安排营救百里念的人,却变成了李昧的主子,变成了沈吟辰,百里时连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李昧的主子不应该是死了吗,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没有个道理。 在第二日的晚上,百里时连就见到了李昧,随同李昧一起出现的还有沈吟辰,这些年里,李昧同百里时连相爱却从未在一起,始终都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便是因为没有人能够为李昧做主,在李昧的心里面,她始终都是那个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那个小小的奴婢。 就算是李昧早就在江湖之上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剑霜之子,另有洗重阁在李昧身后撑腰,在江湖上行走受人尊敬无人敢惹,可是在她的心里面依旧是有这样的一个位置,留着给沈吟辰,而沈吟辰为了她留在大漠,只为了看一眼她的心上人,遂了她的心愿,无论百里时连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但是除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等到下一次会不会是下一世了,李昧等了她许多年,在她死去之前,都是李昧陪在她的身边,整个湘院之中,就只有是她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沈吟辰总要是给李昧一个交代,不负李昧这么多年来的等待,百里时连合不合适,总归是要看一眼的。 1358.百里时连 百里念消失在大漠皇宫之中的事情,是第二天才被发现的,原本在百里念救出来之后,沈吟辰是可以连夜将他们所有人带走的,可是她们还是在大漠皇城之中多待了一天,第二天百里时连会知道百里念消失的事情,他那般的关心孩子,自然不会轻易的被老皇帝所蒙蔽,在孩子消失之后,很快就能够反应过来,这是李昧的手段,一定是她请的洗重阁的人,将百里念给带走了,一切如百里时连所想,只是安排营救百里念的人,却变成了李昧的主子,变成了沈吟辰,百里时连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李昧的主子不应该是死了吗,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没有个道理。 在第二日的晚上,百里时连就见到了李昧,随同李昧一起出现的还有沈吟辰,这些年里,李昧同百里时连相爱却从未在一起,始终都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便是因为没有人能够为李昧做主,在李昧的心里面,她始终都是那个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那个小小的奴婢。 就算是李昧早就在江湖之上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剑霜之子,另有洗重阁在李昧身后撑腰,在江湖上行走受人尊敬无人敢惹,可是在她的心里面依旧是有这样的一个位置,留着给沈吟辰,而沈吟辰为了她留在大漠,只为了看一眼她的心上人,遂了她的心愿,无论百里时连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但是除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等到下一次会不会是下一世了,李昧等了她许多年,在她死去之前,都是李昧陪在她的身边,整个湘院之中,就只有是她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沈吟辰总要是给李昧一个交代,不负李昧这么多年来的等待,百里时连合不合适,总归是要看一眼的。 大概是李昧与百里时连之间有什么约定的吧,当天晚上百里时连就找到了李昧所在的客栈,隔着重重的伪装,百里时连还是看出了哪一个才是李昧,与心爱的人总是心有灵犀的,这一点也是让李昧这十多年的情分没有白费,李昧守在百里时连这么多年,百里时连同样的也等待了她这么多年,眼看就能相守,却出现了变故。 当百里时连出现的时候,李昧眸光微微发亮,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种谎言,但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是会从眉眼之中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是想藏也藏不住的,百里时连男生女相,百花间门主自小生活在姑娘堆里面,身上带了一股子脂粉的味道,不知道这大漠崇尚武力的国度,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样子,又是如何能够容忍一个生的女人模样的男子,来继承大漠皇室得到权力,这不仅仅说明了大漠皇帝的决心,也能够看到百里时连的手段,这都是超乎寻常的力量,他在这太子之位,甚至是在皇位上,都可以坐许久,他有这个能力守护住这一切,包括他想要的东西。 1359.赫赫有名 就算是李昧早就在江湖之上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剑霜之子,另有洗重阁在李昧身后撑腰,在江湖上行走受人尊敬无人敢惹,可是在她的心里面依旧是有这样的一个位置,留着给沈吟辰,而沈吟辰为了她留在大漠,只为了看一眼她的心上人,遂了她的心愿,无论百里时连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但是除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等到下一次会不会是下一世了,李昧等了她许多年,在她死去之前,都是李昧陪在她的身边,整个湘院之中,就只有是她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沈吟辰总要是给李昧一个交代,不负李昧这么多年来的等待,百里时连合不合适,总归是要看一眼的。 大概是李昧与百里时连之间有什么约定的吧,当天晚上百里时连就找到了李昧所在的客栈,隔着重重的伪装,百里时连还是看出了哪一个才是李昧,与心爱的人总是心有灵犀的,这一点也是让李昧这十多年的情分没有白费,李昧守在百里时连这么多年,百里时连同样的也等待了她这么多年,眼看就能相守,却出现了变故。 当百里时连出现的时候,李昧眸光微微发亮,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种谎言,但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是会从眉眼之中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是想藏也藏不住的,百里时连男生女相,百花间门主自小生活在姑娘堆里面,身上带了一股子脂粉的味道,不知道这大漠崇尚武力的国度,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样子,又是如何能够容忍一个生的女人模样的男子,来继承大漠皇室得到权力,这不仅仅说明了大漠皇帝的决心,也能够看到百里时连的手段,这都是超乎寻常的力量,他在这太子之位,甚至是在皇位上,都可以坐许久,他有这个能力守护住这一切,包括他想要的东西。 “听三叔说,他算的上是一个可靠的人,你若是能够安心的待在他的身边,也未尝不可。”此时百里念已经是奔向了百里时连的方向,而李昧却是被沈吟辰的一句话给留在了原地,她就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说了什么一般,可是她的面容算不上喜,甚至带有一丝悲伤。 现在轮到沈吟辰奇怪了,李昧难道不开心吗,能够同自己相爱的人下一起,她所有的心愿终于达成,这个时候怎么反而有些伤感了呢,沈吟辰有些想不通,李昧目光之中是百里念扑进百里时连的怀抱之中,小脸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百里时连也是难得的轻松愉悦,面前的光景是如此的好,但是她是如此的好,为什么她身边的这个人却永远身上缠绕着悲伤,无论前世今生,李昧再度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是变了许多,又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种悲伤一直都萦绕在她的身上,时间久了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今她在主子身边片刻,也能感到,这一点似乎从未变过。 1360.微微发亮 当百里时连出现的时候,李昧眸光微微发亮,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种谎言,但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是会从眉眼之中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是想藏也藏不住的,百里时连男生女相,百花间门主自小生活在姑娘堆里面,身上带了一股子脂粉的味道,不知道这大漠崇尚武力的国度,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样子,又是如何能够容忍一个生的女人模样的男子,来继承大漠皇室得到权力,这不仅仅说明了大漠皇帝的决心,也能够看到百里时连的手段,这都是超乎寻常的力量,他在这太子之位,甚至是在皇位上,都可以坐许久,他有这个能力守护住这一切,包括他想要的东西。 “听三叔说,他算的上是一个可靠的人,你若是能够安心的待在他的身边,也未尝不可。”此时百里念已经是奔向了百里时连的方向,而李昧却是被沈吟辰的一句话给留在了原地,她就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说了什么一般,可是她的面容算不上喜,甚至带有一丝悲伤。 现在轮到沈吟辰奇怪了,李昧难道不开心吗,能够同自己相爱的人下一起,她所有的心愿终于达成,这个时候怎么反而有些伤感了呢,沈吟辰有些想不通,李昧目光之中是百里念扑进百里时连的怀抱之中,小脸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百里时连也是难得的轻松愉悦,面前的光景是如此的好,但是她是如此的好,为什么她身边的这个人却永远身上缠绕着悲伤,无论前世今生,李昧再度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是变了许多,又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种悲伤一直都萦绕在她的身上,时间久了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今她在主子身边片刻,也能感到,这一点似乎从未变过。 “能得主子认可,这是奴婢的荣幸,其实能不能同他在一起,这都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奴婢以前就是想着主子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死去,奴婢不相信,就一直在找寻踪迹,”李昧收回视线,拜伏在沈吟辰的身前,“未有主子许可,奴婢何尝敢入他人门下,如今所愿亦期盼能够长久相伴,还望主子成全。” 成全她的一片忠心,成全她十多年的等待不会落空,成全她所为的始终都是为了她而在等待着的忠心,沈吟辰着实是不能辜负李昧长久以来的期盼,但是眼下她想要的,却是她未必能够办到的事情,李昧想要陪在她的身边,无论生死究竟是会什么样的结局,她都愿意承受,可是李昧愿意,并不代表着沈吟辰愿意让她陪着自己去面对这些生死,在李昧跪下之后,客栈之中逐渐变得一片寂静,唯苏也听到了李昧的话,她心里面也有些动容,百里时连与百里念看着李昧的举动,大概是明白了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李昧如此的,大概是仅存在她心底的主子,真的出现了。 1361.前世今生 现在轮到沈吟辰奇怪了,李昧难道不开心吗,能够同自己相爱的人下一起,她所有的心愿终于达成,这个时候怎么反而有些伤感了呢,沈吟辰有些想不通,李昧目光之中是百里念扑进百里时连的怀抱之中,小脸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百里时连也是难得的轻松愉悦,面前的光景是如此的好,但是她是如此的好,为什么她身边的这个人却永远身上缠绕着悲伤,无论前世今生,李昧再度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是变了许多,又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种悲伤一直都萦绕在她的身上,时间久了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今她在主子身边片刻,也能感到,这一点似乎从未变过。 “能得主子认可,这是奴婢的荣幸,其实能不能同他在一起,这都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奴婢以前就是想着主子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死去,奴婢不相信,就一直在找寻踪迹,”李昧收回视线,拜伏在沈吟辰的身前,“未有主子许可,奴婢何尝敢入他人门下,如今所愿亦期盼能够长久相伴,还望主子成全。” 成全她的一片忠心,成全她十多年的等待不会落空,成全她所为的始终都是为了她而在等待着的忠心,沈吟辰着实是不能辜负李昧长久以来的期盼,但是眼下她想要的,却是她未必能够办到的事情,李昧想要陪在她的身边,无论生死究竟是会什么样的结局,她都愿意承受,可是李昧愿意,并不代表着沈吟辰愿意让她陪着自己去面对这些生死,在李昧跪下之后,客栈之中逐渐变得一片寂静,唯苏也听到了李昧的话,她心里面也有些动容,百里时连与百里念看着李昧的举动,大概是明白了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李昧如此的,大概是仅存在她心底的主子,真的出现了。 沈吟辰弯腰将李昧给扶了起来,“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重新给你取名,将你托付洗重阁,是在给你新生的机会,是想要你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脱离苏家,脱离我的身边,李昧,你现在是剑霜之子,是江湖中人,同我之间已经是没有关系了。” 李昧的眸光开始闪动,她的手微微颤抖,很显然,她自己并不能接受,沈吟辰拒绝了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被推拒在门外,依旧是在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沈吟辰自然是能够感觉李昧的伤心,她反手紧抓住李昧的手,淡淡的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面始终都没有办法放下对过去的执念,可是过去已经是死去了,我已经是死在十七年前了,李昧,如今你也再也不是那个在皇宫之中的小宫女了,你现在有你心爱之人,甚至都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该想清楚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过于的执念在我的身上,只会让你今生错过你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 1362.一片忠心 成全她的一片忠心,成全她十多年的等待不会落空,成全她所为的始终都是为了她而在等待着的忠心,沈吟辰着实是不能辜负李昧长久以来的期盼,但是眼下她想要的,却是她未必能够办到的事情,李昧想要陪在她的身边,无论生死究竟是会什么样的结局,她都愿意承受,可是李昧愿意,并不代表着沈吟辰愿意让她陪着自己去面对这些生死,在李昧跪下之后,客栈之中逐渐变得一片寂静,唯苏也听到了李昧的话,她心里面也有些动容,百里时连与百里念看着李昧的举动,大概是明白了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李昧如此的,大概是仅存在她心底的主子,真的出现了。 沈吟辰弯腰将李昧给扶了起来,“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重新给你取名,将你托付洗重阁,是在给你新生的机会,是想要你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脱离苏家,脱离我的身边,李昧,你现在是剑霜之子,是江湖中人,同我之间已经是没有关系了。” 李昧的眸光开始闪动,她的手微微颤抖,很显然,她自己并不能接受,沈吟辰拒绝了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被推拒在门外,依旧是在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沈吟辰自然是能够感觉李昧的伤心,她反手紧抓住李昧的手,淡淡的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面始终都没有办法放下对过去的执念,可是过去已经是死去了,我已经是死在十七年前了,李昧,如今你也再也不是那个在皇宫之中的小宫女了,你现在有你心爱之人,甚至都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该想清楚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过于的执念在我的身上,只会让你今生错过你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 “可是,可是主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奴婢不想离开主子,不想看着主子,不想看着主子像以前一样消失,而奴婢却是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主子能不能给奴婢一个守在主子身边的机会,无论会发生什么奴婢都愿意承受,还望主子能够成全奴婢这一点心愿。”说着,李昧就要再次跪下。 还好有沈吟辰在,她一把将李昧给捞住,才没有让她再一次跪下去,对方的坚持她也不是不明白,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将李昧带走,若是她的生活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平静,哪怕是那段在湘院之中把什么都忘记的日子,沈吟辰也不会拒绝李昧的靠近,但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办法照顾到所有人,若是李昧当真是要跟在她的蛇年生活,她根本不能保证能够平安的护好他们,沈吟言受伤,沈吟幸死亡,她连至亲都无法保护,又何尝是这些人,沈吟辰觉得有些无力,看着李昧眼中星星点点的光,她却是根本没有办法应下来,她们的好,只能是被她推拒开来。 1363.十七年前 李昧的眸光开始闪动,她的手微微颤抖,很显然,她自己并不能接受,沈吟辰拒绝了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被推拒在门外,依旧是在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沈吟辰自然是能够感觉李昧的伤心,她反手紧抓住李昧的手,淡淡的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面始终都没有办法放下对过去的执念,可是过去已经是死去了,我已经是死在十七年前了,李昧,如今你也再也不是那个在皇宫之中的小宫女了,你现在有你心爱之人,甚至都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该想清楚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过于的执念在我的身上,只会让你今生错过你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 “可是,可是主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奴婢不想离开主子,不想看着主子,不想看着主子像以前一样消失,而奴婢却是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主子能不能给奴婢一个守在主子身边的机会,无论会发生什么奴婢都愿意承受,还望主子能够成全奴婢这一点心愿。”说着,李昧就要再次跪下。 还好有沈吟辰在,她一把将李昧给捞住,才没有让她再一次跪下去,对方的坚持她也不是不明白,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将李昧带走,若是她的生活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平静,哪怕是那段在湘院之中把什么都忘记的日子,沈吟辰也不会拒绝李昧的靠近,但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办法照顾到所有人,若是李昧当真是要跟在她的蛇年生活,她根本不能保证能够平安的护好他们,沈吟言受伤,沈吟幸死亡,她连至亲都无法保护,又何尝是这些人,沈吟辰觉得有些无力,看着李昧眼中星星点点的光,她却是根本没有办法应下来,她们的好,只能是被她推拒开来。 这一次沈吟辰松开了李昧的手,李昧坚持,沈吟辰也是一样的额坚持,这主仆二人,谁也不松口,“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无论是想要跟着百里时连在大漠也好,还是带着孩子会大祈,都随你,但是你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了,湘院的那段时间已经足够了。” 怎么就足够了呢,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够的,若非是她进宫祭奠,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主子竟然是已经复活了,那个将她从血池之中拼死救出来的人,如今就要扔下她,不要她了,李昧心中的悲伤难以名状,心中的空洞,似乎是比以往还要大,比起以往得知苏银沉已经是死去的消息,还要难以让她接受,那时候总还抱着希望,现在明知道人就在眼前,可是却离着万丈远,沈吟辰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她自然是不能够反驳的,只能是照做,沈吟辰不让她跟着在身边,她就没有办法在其身旁陪伴,如今她是真的被抛弃了,再也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了,这个认知让李昧有些心痛,还有些彷徨。 1364.推拒开来 还好有沈吟辰在,她一把将李昧给捞住,才没有让她再一次跪下去,对方的坚持她也不是不明白,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将李昧带走,若是她的生活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平静,哪怕是那段在湘院之中把什么都忘记的日子,沈吟辰也不会拒绝李昧的靠近,但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办法照顾到所有人,若是李昧当真是要跟在她的蛇年生活,她根本不能保证能够平安的护好他们,沈吟言受伤,沈吟幸死亡,她连至亲都无法保护,又何尝是这些人,沈吟辰觉得有些无力,看着李昧眼中星星点点的光,她却是根本没有办法应下来,她们的好,只能是被她推拒开来。 这一次沈吟辰松开了李昧的手,李昧坚持,沈吟辰也是一样的额坚持,这主仆二人,谁也不松口,“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无论是想要跟着百里时连在大漠也好,还是带着孩子会大祈,都随你,但是你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了,湘院的那段时间已经足够了。” 怎么就足够了呢,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够的,若非是她进宫祭奠,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主子竟然是已经复活了,那个将她从血池之中拼死救出来的人,如今就要扔下她,不要她了,李昧心中的悲伤难以名状,心中的空洞,似乎是比以往还要大,比起以往得知苏银沉已经是死去的消息,还要难以让她接受,那时候总还抱着希望,现在明知道人就在眼前,可是却离着万丈远,沈吟辰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她自然是不能够反驳的,只能是照做,沈吟辰不让她跟着在身边,她就没有办法在其身旁陪伴,如今她是真的被抛弃了,再也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了,这个认知让李昧有些心痛,还有些彷徨。 百里时连牵着百里念走了过来,百里念挣脱百里时连的手,扑到了李昧的怀里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的样貌是随了百里时连的美貌,有些防备的盯着沈吟辰,这不由得让沈吟辰哑然失笑,李昧原本是有很好的生活的,毕竟她在临终前将她托付给苏之零,李昧的未来必然是不好也得好。 既然李昧可以生活的很好,那又何必在她的身边蹚浑水,沈吟辰也不是不想让她在身边服侍,那么多年相伴的情意,沈吟辰哪里就会那般冷漠,只可惜她的身边不安全,她也不能不为身边的人负责,李昧想成全她的忠心,沈吟辰也不能够断送了她的性命,李昧不安的拉住了百里念,沈吟辰眉眼弯弯,她很好看,只是好看的人也不能够抵消掉百里念心里面的防备,因为这个好看的人让自己的娘亲伤心了,“你看,李昧,你的孩子他很真实的在你身边,这样安心的幸福为什么不可以珍惜呢,你不再是那个宫中听我的话惶恐不安的宫女了,你自己的人生,其实我早在一开始就交到了你自己的手里面。” 1365.有些彷徨 怎么就足够了呢,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够的,若非是她进宫祭奠,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主子竟然是已经复活了,那个将她从血池之中拼死救出来的人,如今就要扔下她,不要她了,李昧心中的悲伤难以名状,心中的空洞,似乎是比以往还要大,比起以往得知苏银沉已经是死去的消息,还要难以让她接受,那时候总还抱着希望,现在明知道人就在眼前,可是却离着万丈远,沈吟辰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她自然是不能够反驳的,只能是照做,沈吟辰不让她跟着在身边,她就没有办法在其身旁陪伴,如今她是真的被抛弃了,再也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了,这个认知让李昧有些心痛,还有些彷徨。 百里时连牵着百里念走了过来,百里念挣脱百里时连的手,扑到了李昧的怀里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的样貌是随了百里时连的美貌,有些防备的盯着沈吟辰,这不由得让沈吟辰哑然失笑,李昧原本是有很好的生活的,毕竟她在临终前将她托付给苏之零,李昧的未来必然是不好也得好。 既然李昧可以生活的很好,那又何必在她的身边蹚浑水,沈吟辰也不是不想让她在身边服侍,那么多年相伴的情意,沈吟辰哪里就会那般冷漠,只可惜她的身边不安全,她也不能不为身边的人负责,李昧想成全她的忠心,沈吟辰也不能够断送了她的性命,李昧不安的拉住了百里念,沈吟辰眉眼弯弯,她很好看,只是好看的人也不能够抵消掉百里念心里面的防备,因为这个好看的人让自己的娘亲伤心了,“你看,李昧,你的孩子他很真实的在你身边,这样安心的幸福为什么不可以珍惜呢,你不再是那个宫中听我的话惶恐不安的宫女了,你自己的人生,其实我早在一开始就交到了你自己的手里面。” 李昧抱紧了百里念,正如沈吟辰所说的一样,她的孩子还是真真切切的在她的身边没有离开,这世间的最温暖的存在,也不过是如此,她已经是拥有了最为重要的东西,何必去追求那些虚妄,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她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的未来给赔进去。 这便是沈吟辰不会同意的原因,也没有什么必要答应,百里时连也不是没有保护好李昧的能力,甚至是李昧跟在百里时连的身边,能够获得更好的未来,所以沈吟辰更加不能够将李昧给带走了,她大约是也想同自己的过往做一个了断,来日的成败,她都不会带上他人,且不提李昧,就算是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唯苏,也未必会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说真的,沈吟辰还是很羡慕李昧现在的状态,百里念挡在她的身前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娘亲,而她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苏醒过来,这才是让沈吟辰更为心痛的事情,前世今生两番轮回,她都只有一个孩子。 1366.惶恐不安 既然李昧可以生活的很好,那又何必在她的身边蹚浑水,沈吟辰也不是不想让她在身边服侍,那么多年相伴的情意,沈吟辰哪里就会那般冷漠,只可惜她的身边不安全,她也不能不为身边的人负责,李昧想成全她的忠心,沈吟辰也不能够断送了她的性命,李昧不安的拉住了百里念,沈吟辰眉眼弯弯,她很好看,只是好看的人也不能够抵消掉百里念心里面的防备,因为这个好看的人让自己的娘亲伤心了,“你看,李昧,你的孩子他很真实的在你身边,这样安心的幸福为什么不可以珍惜呢,你不再是那个宫中听我的话惶恐不安的宫女了,你自己的人生,其实我早在一开始就交到了你自己的手里面。” 李昧抱紧了百里念,正如沈吟辰所说的一样,她的孩子还是真真切切的在她的身边没有离开,这世间的最温暖的存在,也不过是如此,她已经是拥有了最为重要的东西,何必去追求那些虚妄,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她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的未来给赔进去。 这便是沈吟辰不会同意的原因,也没有什么必要答应,百里时连也不是没有保护好李昧的能力,甚至是李昧跟在百里时连的身边,能够获得更好的未来,所以沈吟辰更加不能够将李昧给带走了,她大约是也想同自己的过往做一个了断,来日的成败,她都不会带上他人,且不提李昧,就算是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唯苏,也未必会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说真的,沈吟辰还是很羡慕李昧现在的状态,百里念挡在她的身前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娘亲,而她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苏醒过来,这才是让沈吟辰更为心痛的事情,前世今生两番轮回,她都只有一个孩子。 在百里念跑过来之后,百里时连也缓步走上了客栈的阁楼,不愧是大漠的太子,这人看起来也是那般的气派,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打量着李昧眼前的这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守在了李昧的身边,李昧连忙向他介绍,“她便是我主子,也是主子派人救了小念,不然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就算是李昧求到了苏之零的门下,也很难说苏之零就能够帮得了她,就像是当初李昧被柯筝带入千机门生死未卜,苏之零也是听之任之,根本就没有打断出手的想法,百里时连想起了自己闯入洗重阁大闹一场,可是苏之零却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样子,百里时连的面色缓和了一点,但是对沈吟辰的样貌有所怀疑,百里时连人在江湖一开始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了解的并不多,可毕竟他坐上了大漠的太子之位,多少还是会有些了解,“既然是你的主子,那便是大祈的贤妃了?你一直等着一个许诺,不惜一直拒绝我,那现在你得到她的允许了吗,我过去说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1367.一个了断 这便是沈吟辰不会同意的原因,也没有什么必要答应,百里时连也不是没有保护好李昧的能力,甚至是李昧跟在百里时连的身边,能够获得更好的未来,所以沈吟辰更加不能够将李昧给带走了,她大约是也想同自己的过往做一个了断,来日的成败,她都不会带上他人,且不提李昧,就算是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唯苏,也未必会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说真的,沈吟辰还是很羡慕李昧现在的状态,百里念挡在她的身前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娘亲,而她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苏醒过来,这才是让沈吟辰更为心痛的事情,前世今生两番轮回,她都只有一个孩子。 在百里念跑过来之后,百里时连也缓步走上了客栈的阁楼,不愧是大漠的太子,这人看起来也是那般的气派,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打量着李昧眼前的这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守在了李昧的身边,李昧连忙向他介绍,“她便是我主子,也是主子派人救了小念,不然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就算是李昧求到了苏之零的门下,也很难说苏之零就能够帮得了她,就像是当初李昧被柯筝带入千机门生死未卜,苏之零也是听之任之,根本就没有打断出手的想法,百里时连想起了自己闯入洗重阁大闹一场,可是苏之零却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样子,百里时连的面色缓和了一点,但是对沈吟辰的样貌有所怀疑,百里时连人在江湖一开始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了解的并不多,可毕竟他坐上了大漠的太子之位,多少还是会有些了解,“既然是你的主子,那便是大祈的贤妃了?你一直等着一个许诺,不惜一直拒绝我,那现在你得到她的允许了吗,我过去说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百里时连对于李昧的这个主子实际上是心存怨气的,毕竟是因为这个人,才导致了,这十多年来,百里时连一直都不能是名正言顺的待在李昧的身边,甚至是百里念都不能正式入百花间名目,李昧也一直都围城接受他的存在,她非要等着自己的主子出现为她做主,但是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 但是现在,死去的人却是真的出现了,过去的贤妃是个什么样子百里时连并不了解,可是那个让李昧心中一直惦念的人,就只可能是那个人,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早就已经是死亡,再之后,就是看到李昧所有的执念,转移到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大祈的贤妃,沈家二女,让大祈皇帝一直是心心挂念着的人,有这般美貌,也难怪会让人痴狂,“虽然现在我身份发生了变化,但是我过去说过的话还是不会改变的,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并不都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若是你还愿意在我的身边,我必定是能够保证你和小念的平安。” 1368.生死未卜 就算是李昧求到了苏之零的门下,也很难说苏之零就能够帮得了她,就像是当初李昧被柯筝带入千机门生死未卜,苏之零也是听之任之,根本就没有打断出手的想法,百里时连想起了自己闯入洗重阁大闹一场,可是苏之零却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样子,百里时连的面色缓和了一点,但是对沈吟辰的样貌有所怀疑,百里时连人在江湖一开始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了解的并不多,可毕竟他坐上了大漠的太子之位,多少还是会有些了解,“既然是你的主子,那便是大祈的贤妃了?你一直等着一个许诺,不惜一直拒绝我,那现在你得到她的允许了吗,我过去说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百里时连对于李昧的这个主子实际上是心存怨气的,毕竟是因为这个人,才导致了,这十多年来,百里时连一直都不能是名正言顺的待在李昧的身边,甚至是百里念都不能正式入百花间名目,李昧也一直都围城接受他的存在,她非要等着自己的主子出现为她做主,但是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 但是现在,死去的人却是真的出现了,过去的贤妃是个什么样子百里时连并不了解,可是那个让李昧心中一直惦念的人,就只可能是那个人,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早就已经是死亡,再之后,就是看到李昧所有的执念,转移到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大祈的贤妃,沈家二女,让大祈皇帝一直是心心挂念着的人,有这般美貌,也难怪会让人痴狂,“虽然现在我身份发生了变化,但是我过去说过的话还是不会改变的,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并不都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若是你还愿意在我的身边,我必定是能够保证你和小念的平安。” 大概是在被自己很重要的人拒绝之后,还有人愿意收留她脆弱的心灵,这让李昧心中些许的动容,她的手被百里时连牵起,他说的这些话,有些违背她的初衷,她仅仅只是想要将百里念从大漠的皇宫之中救出来而已罢了,根本就不奢求其他的事情。 李昧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百里时连同之前的身份已经是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大漠的太子,身上有着太多的纠葛了,这跟过去的事情是不一样的,过去的百里时连仅仅是一个江湖门主,她身处江湖自然愿意与其在一起,因为身份相近,现在百里时连被迫到了朝堂之中,那可是一个让李昧拼命都在远离的地方,她自己并不想回去,也不想让百里念有什么牵扯,大漠的朝局未必就能够很平稳,所以她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何况百里时连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与大祈之间的和亲,百里时连手中所握有的权利,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起与老皇帝反抗的能力,和安公主终将是要他来迎娶,他又能怎么样守护得住李昧。 1369.掌控之中 但是现在,死去的人却是真的出现了,过去的贤妃是个什么样子百里时连并不了解,可是那个让李昧心中一直惦念的人,就只可能是那个人,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早就已经是死亡,再之后,就是看到李昧所有的执念,转移到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大祈的贤妃,沈家二女,让大祈皇帝一直是心心挂念着的人,有这般美貌,也难怪会让人痴狂,“虽然现在我身份发生了变化,但是我过去说过的话还是不会改变的,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并不都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若是你还愿意在我的身边,我必定是能够保证你和小念的平安。” 大概是在被自己很重要的人拒绝之后,还有人愿意收留她脆弱的心灵,这让李昧心中些许的动容,她的手被百里时连牵起,他说的这些话,有些违背她的初衷,她仅仅只是想要将百里念从大漠的皇宫之中救出来而已罢了,根本就不奢求其他的事情。 李昧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百里时连同之前的身份已经是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大漠的太子,身上有着太多的纠葛了,这跟过去的事情是不一样的,过去的百里时连仅仅是一个江湖门主,她身处江湖自然愿意与其在一起,因为身份相近,现在百里时连被迫到了朝堂之中,那可是一个让李昧拼命都在远离的地方,她自己并不想回去,也不想让百里念有什么牵扯,大漠的朝局未必就能够很平稳,所以她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何况百里时连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与大祈之间的和亲,百里时连手中所握有的权利,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起与老皇帝反抗的能力,和安公主终将是要他来迎娶,他又能怎么样守护得住李昧。 想到这里,李昧就更加的泄气了,百里念此时拉住了李昧,他现在已经是长成了少年的模样,但是对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娘亲还是有所依恋,“娘亲,不要离开爹爹好不好,为什么娘亲一直都不肯留在爹的身边呢,现在所有人好不容易重聚了,难道娘亲还是要离开吗?” 李昧抬头瞧了一眼百里时连,又看了一眼沈吟辰,沈吟辰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带着些许的温柔,似乎是又回到了过去,她尽心尽力的做点事情在她的身边,主子就会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温柔,鼓励着她去做任何事情,然后在她的身后会有属于她的支持,这一次也一样,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自己所作出的决定,似乎是什么都发生了改变,又什么都没有变化,隔着十多年的时间,她们都还是她们,可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沈吟辰不是苏银沉,她早就不是那个能够安安稳稳的躲在皇宫之中的苏氏之女了,她现在站在世人面前,捡起了曾经放弃的一切。 1370.惴惴不安 李昧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百里时连同之前的身份已经是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大漠的太子,身上有着太多的纠葛了,这跟过去的事情是不一样的,过去的百里时连仅仅是一个江湖门主,她身处江湖自然愿意与其在一起,因为身份相近,现在百里时连被迫到了朝堂之中,那可是一个让李昧拼命都在远离的地方,她自己并不想回去,也不想让百里念有什么牵扯,大漠的朝局未必就能够很平稳,所以她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何况百里时连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与大祈之间的和亲,百里时连手中所握有的权利,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起与老皇帝反抗的能力,和安公主终将是要他来迎娶,他又能怎么样守护得住李昧。 想到这里,李昧就更加的泄气了,百里念此时拉住了李昧,他现在已经是长成了少年的模样,但是对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娘亲还是有所依恋,“娘亲,不要离开爹爹好不好,为什么娘亲一直都不肯留在爹的身边呢,现在所有人好不容易重聚了,难道娘亲还是要离开吗?” 李昧抬头瞧了一眼百里时连,又看了一眼沈吟辰,沈吟辰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带着些许的温柔,似乎是又回到了过去,她尽心尽力的做点事情在她的身边,主子就会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温柔,鼓励着她去做任何事情,然后在她的身后会有属于她的支持,这一次也一样,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自己所作出的决定,似乎是什么都发生了改变,又什么都没有变化,隔着十多年的时间,她们都还是她们,可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沈吟辰不是苏银沉,她早就不是那个能够安安稳稳的躲在皇宫之中的苏氏之女了,她现在站在世人面前,捡起了曾经放弃的一切。 她并没有直面回答百里念所问的问题,而是松开了百里时连的手,“主子已经是同意了,主子自然是不会阻拦我的,我的心愿也已经是达成了,但是在你我之间,我不太想纠缠入你们大漠的朝局之中。” 李昧不想再像过去一般,踏入那令人心碎的纷争之中,眼睁睁的见到自己的主子死去之后,她还能够见到谁的死亡,那个地方之中她受过无数的苦,一点点的化为过去,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让悲剧在她的身上重演,李昧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我知道的,主子你是为了我好,想要成全我现在的姻缘,成全我的心愿,可是守护在主子的身边,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或许我早就应该不要这么执念,苏阁主早就已经是劝过我,我这样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只是我没有听进去罢了,现在还能够见到主子就已经是很开心了,李昧只求能够长长久久的能够看到主子,其他的也就不做强求。” 1371.目光温柔 李昧抬头瞧了一眼百里时连,又看了一眼沈吟辰,沈吟辰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带着些许的温柔,似乎是又回到了过去,她尽心尽力的做点事情在她的身边,主子就会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温柔,鼓励着她去做任何事情,然后在她的身后会有属于她的支持,这一次也一样,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自己所作出的决定,似乎是什么都发生了改变,又什么都没有变化,隔着十多年的时间,她们都还是她们,可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沈吟辰不是苏银沉,她早就不是那个能够安安稳稳的躲在皇宫之中的苏氏之女了,她现在站在世人面前,捡起了曾经放弃的一切。 她并没有直面回答百里念所问的问题,而是松开了百里时连的手,“主子已经是同意了,主子自然是不会阻拦我的,我的心愿也已经是达成了,但是在你我之间,我不太想纠缠入你们大漠的朝局之中。” 李昧不想再像过去一般,踏入那令人心碎的纷争之中,眼睁睁的见到自己的主子死去之后,她还能够见到谁的死亡,那个地方之中她受过无数的苦,一点点的化为过去,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让悲剧在她的身上重演,李昧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我知道的,主子你是为了我好,想要成全我现在的姻缘,成全我的心愿,可是守护在主子的身边,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或许我早就应该不要这么执念,苏阁主早就已经是劝过我,我这样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只是我没有听进去罢了,现在还能够见到主子就已经是很开心了,李昧只求能够长长久久的能够看到主子,其他的也就不做强求。” 她都已经是妥协到了这种地步了,沈吟辰要是还拒绝的话,就显得她太无情了,况且她也并非是打算彻底的同李昧断绝了关系,她只是想李昧能够好好的生活,若是她有这份能力,让身边的人生活好的话,沈吟辰也就不会这般的推拒李昧了,就算是她现在身边的唯苏,都未必能够长久。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沈吟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大漠与她之间也算是斗争多年,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天,自己竟然也能够如此平和的站在大漠的土地上,身后已经是没有唯苏在跟着了,她想一个人在这个地方静静的待一会儿,苏家这么多年来都在为了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斗做努力,为了防止大漠的侵犯做了无数的事情,她甚至是做下了天罗地网杀害了无数的性命,其实在她的身上也早就已经是血迹斑斑,她的双手又何尝是干净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原本以为要与大祈不死不休的国度,终究有一天还是要签订停战协议,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此停止。 1372.我知道的 李昧不想再像过去一般,踏入那令人心碎的纷争之中,眼睁睁的见到自己的主子死去之后,她还能够见到谁的死亡,那个地方之中她受过无数的苦,一点点的化为过去,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让悲剧在她的身上重演,李昧的视线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我知道的,主子你是为了我好,想要成全我现在的姻缘,成全我的心愿,可是守护在主子的身边,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或许我早就应该不要这么执念,苏阁主早就已经是劝过我,我这样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只是我没有听进去罢了,现在还能够见到主子就已经是很开心了,李昧只求能够长长久久的能够看到主子,其他的也就不做强求。” 她都已经是妥协到了这种地步了,沈吟辰要是还拒绝的话,就显得她太无情了,况且她也并非是打算彻底的同李昧断绝了关系,她只是想李昧能够好好的生活,若是她有这份能力,让身边的人生活好的话,沈吟辰也就不会这般的推拒李昧了,就算是她现在身边的唯苏,都未必能够长久。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沈吟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大漠与她之间也算是斗争多年,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天,自己竟然也能够如此平和的站在大漠的土地上,身后已经是没有唯苏在跟着了,她想一个人在这个地方静静的待一会儿,苏家这么多年来都在为了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斗做努力,为了防止大漠的侵犯做了无数的事情,她甚至是做下了天罗地网杀害了无数的性命,其实在她的身上也早就已经是血迹斑斑,她的双手又何尝是干净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原本以为要与大祈不死不休的国度,终究有一天还是要签订停战协议,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此停止。 客栈重新恢复了平静,沈吟辰坐在了屋脊上,那上面积落的厚厚的灰尘,把她的衣裙沾脏了沈吟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这种略显平静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然而就在唯苏撤走休息的时候,将李昧与百里念安顿下来的百里时连突然出现在客栈的屋顶之上。 沈吟辰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搭理,两个人就共同待在屋脊上,一个漫不经心的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站着,大概对于百里时连来说,大概很难能够接受沈吟辰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吧,李昧大约也没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沈吟辰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李昧对沈吟辰绝对的忠心,只能是让百里时连相信这个人,“大祈皇帝盛宠的贤妃娘娘竟然是会出现在大漠,看来你对昧儿倒也算是上心,她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回来,过去我觉得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会重回世间,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我阅历太少,竟然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种事情,你要带她回去吗,你当真日后还会见她吗?” 1373.血迹斑斑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沈吟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大漠与她之间也算是斗争多年,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天,自己竟然也能够如此平和的站在大漠的土地上,身后已经是没有唯苏在跟着了,她想一个人在这个地方静静的待一会儿,苏家这么多年来都在为了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斗做努力,为了防止大漠的侵犯做了无数的事情,她甚至是做下了天罗地网杀害了无数的性命,其实在她的身上也早就已经是血迹斑斑,她的双手又何尝是干净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原本以为要与大祈不死不休的国度,终究有一天还是要签订停战协议,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此停止。 客栈重新恢复了平静,沈吟辰坐在了屋脊上,那上面积落的厚厚的灰尘,把她的衣裙沾脏了沈吟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这种略显平静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然而就在唯苏撤走休息的时候,将李昧与百里念安顿下来的百里时连突然出现在客栈的屋顶之上。 沈吟辰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搭理,两个人就共同待在屋脊上,一个漫不经心的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站着,大概对于百里时连来说,大概很难能够接受沈吟辰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吧,李昧大约也没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沈吟辰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李昧对沈吟辰绝对的忠心,只能是让百里时连相信这个人,“大祈皇帝盛宠的贤妃娘娘竟然是会出现在大漠,看来你对昧儿倒也算是上心,她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回来,过去我觉得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会重回世间,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我阅历太少,竟然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种事情,你要带她回去吗,你当真日后还会见她吗?” “若不是因为李昧的话,我大概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来到大漠,如今因为百花间的门主坐上了大漠太子之位,导致了李昧的生活陷入了不平静之中,我想你所说的会保证她的安全,倒像是无稽之谈,你连百里念的安危可都是顾不上啊。”沈吟辰缓缓起身,她的声音也变得严肃。 有李昧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以是装作平安无事的模样,但若是李昧不在的话,沈吟辰同百里时连之间,也算是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毕竟一个是大祈的贤妃娘娘,另一个是大漠的太子,他们之间的利益争执可谓是最大化的,可沈吟辰宁愿是暴露身份站在百里时连的面前,也算是给足了李昧十分的诚意,“我想三叔大约也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几乎统领江湖的洗重阁竟然是将你给遗落,想必这不会是什么意外,听说你同三叔之间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你做了大漠的太子之后,便是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不仅是我和三叔,同样的李昧也很为难,只是她没有说罢了,你这样厉害的人物若是愿意照顾她,自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1374.死而复生 沈吟辰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搭理,两个人就共同待在屋脊上,一个漫不经心的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站着,大概对于百里时连来说,大概很难能够接受沈吟辰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吧,李昧大约也没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沈吟辰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李昧对沈吟辰绝对的忠心,只能是让百里时连相信这个人,“大祈皇帝盛宠的贤妃娘娘竟然是会出现在大漠,看来你对昧儿倒也算是上心,她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回来,过去我觉得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会重回世间,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我阅历太少,竟然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种事情,你要带她回去吗,你当真日后还会见她吗?” “若不是因为李昧的话,我大概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来到大漠,如今因为百花间的门主坐上了大漠太子之位,导致了李昧的生活陷入了不平静之中,我想你所说的会保证她的安全,倒像是无稽之谈,你连百里念的安危可都是顾不上啊。”沈吟辰缓缓起身,她的声音也变得严肃。 有李昧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以是装作平安无事的模样,但若是李昧不在的话,沈吟辰同百里时连之间,也算是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毕竟一个是大祈的贤妃娘娘,另一个是大漠的太子,他们之间的利益争执可谓是最大化的,可沈吟辰宁愿是暴露身份站在百里时连的面前,也算是给足了李昧十分的诚意,“我想三叔大约也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几乎统领江湖的洗重阁竟然是将你给遗落,想必这不会是什么意外,听说你同三叔之间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你做了大漠的太子之后,便是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不仅是我和三叔,同样的李昧也很为难,只是她没有说罢了,你这样厉害的人物若是愿意照顾她,自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百里时连顺利登上大漠的太子之位,已经是说明了他这个人的能力,若是他愿意的话,保证李昧的平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像是百里念在老皇帝的手里面,始终都还是平安也没有伤害的缘故。 不过,要是想要许给李昧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那么这就不够了,百里时连再强大也做不到,毕竟他现在初登东宫宝座,重权依旧是握在老皇帝的手里面,像君玉澜这般坐到这种地位的存在,也只有君玉澜可以做到了,百里时连就算是想要复制君玉澜的成功,也得等到她登上皇位之后才可以慢慢的做到,如今的他还是会有部分的自由被掌控在老皇帝的手里面不得脱身,百里时连盯着沈吟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确实玄乾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母亲的过往从一开始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一切也如你所说,昧儿现在她会很为难,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妨碍我的理由,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我还是会一样留下她。” 1375.平安无事 有李昧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以是装作平安无事的模样,但若是李昧不在的话,沈吟辰同百里时连之间,也算是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毕竟一个是大祈的贤妃娘娘,另一个是大漠的太子,他们之间的利益争执可谓是最大化的,可沈吟辰宁愿是暴露身份站在百里时连的面前,也算是给足了李昧十分的诚意,“我想三叔大约也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几乎统领江湖的洗重阁竟然是将你给遗落,想必这不会是什么意外,听说你同三叔之间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你做了大漠的太子之后,便是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不仅是我和三叔,同样的李昧也很为难,只是她没有说罢了,你这样厉害的人物若是愿意照顾她,自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百里时连顺利登上大漠的太子之位,已经是说明了他这个人的能力,若是他愿意的话,保证李昧的平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像是百里念在老皇帝的手里面,始终都还是平安也没有伤害的缘故。 不过,要是想要许给李昧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那么这就不够了,百里时连再强大也做不到,毕竟他现在初登东宫宝座,重权依旧是握在老皇帝的手里面,像君玉澜这般坐到这种地位的存在,也只有君玉澜可以做到了,百里时连就算是想要复制君玉澜的成功,也得等到她登上皇位之后才可以慢慢的做到,如今的他还是会有部分的自由被掌控在老皇帝的手里面不得脱身,百里时连盯着沈吟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确实玄乾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母亲的过往从一开始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一切也如你所说,昧儿现在她会很为难,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妨碍我的理由,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我还是会一样留下她。” 沈吟辰笑出了声,百里时连这副斗志昂扬信心决然的模样,实在是逗笑了沈吟辰,“我觉得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情,你身为大漠太子,即将要面对的是与大祈的联姻,你又将置和安公主于何地,你又将如此从公主的手里面保全李昧甚至是你的孩子?” 她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嘲讽百里时连,她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实打实的实话,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拒绝迎娶和安公主的事情,大祈那边的和亲事宜也没有被叫停,在这件事情上百里时连根本就没有主权,等到和安公主嫁过来之后,很难说继续留在百里时连身边的李昧与百里念会遭受些什么,听到这些话,百里时连的脸色变得是不怎么好看,“我没忘,这都是拜你们所赐,若是你们并不想嫁公主的话,何必又答应这种条约,大祈与大漠百年不合,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纸条约就真的会停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要是我在,就没有人能够拿他们两个怎么样,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打算不管她了吗?” 1376.光明正大 不过,要是想要许给李昧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那么这就不够了,百里时连再强大也做不到,毕竟他现在初登东宫宝座,重权依旧是握在老皇帝的手里面,像君玉澜这般坐到这种地位的存在,也只有君玉澜可以做到了,百里时连就算是想要复制君玉澜的成功,也得等到她登上皇位之后才可以慢慢的做到,如今的他还是会有部分的自由被掌控在老皇帝的手里面不得脱身,百里时连盯着沈吟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确实玄乾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母亲的过往从一开始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一切也如你所说,昧儿现在她会很为难,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妨碍我的理由,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我还是会一样留下她。” 沈吟辰笑出了声,百里时连这副斗志昂扬信心决然的模样,实在是逗笑了沈吟辰,“我觉得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情,你身为大漠太子,即将要面对的是与大祈的联姻,你又将置和安公主于何地,你又将如此从公主的手里面保全李昧甚至是你的孩子?” 她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嘲讽百里时连,她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实打实的实话,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拒绝迎娶和安公主的事情,大祈那边的和亲事宜也没有被叫停,在这件事情上百里时连根本就没有主权,等到和安公主嫁过来之后,很难说继续留在百里时连身边的李昧与百里念会遭受些什么,听到这些话,百里时连的脸色变得是不怎么好看,“我没忘,这都是拜你们所赐,若是你们并不想嫁公主的话,何必又答应这种条约,大祈与大漠百年不合,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纸条约就真的会停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要是我在,就没有人能够拿他们两个怎么样,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打算不管她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不管她,她可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守在我身边的人了,她应该拥有美满的生活,这便是我为什么要放她走的原因,若是将她留在身边很有可能会害她的话,我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沈吟辰收起脸上的表情,神色淡淡,又恢复了正常。 这话说的百里时连脸色变得更加僵硬,沈吟辰继续说道:“你想要留下她的心是好的,想要守护她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没有考虑到,你能够做到的,是不是她想要的,皇权争端只会是让你在这混乱之中越陷越深,从而在这其中失去去越来越多的东西,你说得对,大祈和大漠永远都不可能会和平相处,百多年的鲜血浸染两国边界,又怎么可能正常相处,但是大家不都是在抱着一丝希望吗,无论是大漠皇帝还是大祈朝臣,因为战乱百姓饱受痛苦,能够牺牲一个自然不可能会牺牲更多的人,百里时连,这就是大祈为什么要牺牲和安公主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1377.百年不和 她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嘲讽百里时连,她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实打实的实话,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拒绝迎娶和安公主的事情,大祈那边的和亲事宜也没有被叫停,在这件事情上百里时连根本就没有主权,等到和安公主嫁过来之后,很难说继续留在百里时连身边的李昧与百里念会遭受些什么,听到这些话,百里时连的脸色变得是不怎么好看,“我没忘,这都是拜你们所赐,若是你们并不想嫁公主的话,何必又答应这种条约,大祈与大漠百年不合,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纸条约就真的会停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要是我在,就没有人能够拿他们两个怎么样,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打算不管她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不管她,她可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守在我身边的人了,她应该拥有美满的生活,这便是我为什么要放她走的原因,若是将她留在身边很有可能会害她的话,我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沈吟辰收起脸上的表情,神色淡淡,又恢复了正常。 这话说的百里时连脸色变得更加僵硬,沈吟辰继续说道:“你想要留下她的心是好的,想要守护她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没有考虑到,你能够做到的,是不是她想要的,皇权争端只会是让你在这混乱之中越陷越深,从而在这其中失去去越来越多的东西,你说得对,大祈和大漠永远都不可能会和平相处,百多年的鲜血浸染两国边界,又怎么可能正常相处,但是大家不都是在抱着一丝希望吗,无论是大漠皇帝还是大祈朝臣,因为战乱百姓饱受痛苦,能够牺牲一个自然不可能会牺牲更多的人,百里时连,这就是大祈为什么要牺牲和安公主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为了那一丝丝的可能,就要牺牲和安公主的一生,如今还要百里时连做出他自己的绝对,在面对和亲时的态度,沈吟辰既不想看到和安公主悲惨的结局,也不想李昧因此受到伤害,不仅仅百里时连是纠结的,沈吟辰的心里面同样也不好受,谁能想到百里时连的百里就是大漠皇室的百里姓氏。 似乎百里时连顺着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有仔细的考虑过,现在他今非昔比,做事情也不能像是在百花间一般了,他身在其位,不可能不考虑这些事情的,沈吟辰已经是将问题抛给他了,其实无论李昧能够跟在谁的身边这都不重要,选择大祈还是大漠都好,都比跟在沈吟辰的身边要安全的多,只要那是李昧想要的生活,沈吟辰就绝对不会去强迫于她,但要是李昧不愿意,那谁也不可能强迫她,现在不仅仅是洗重阁会站在李昧的身后,还有沈吟辰的玄门,会一直守着李昧,谁也无法欺负的了李昧,沈吟辰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却能够给予她强大的力量,只盼着她能够找打她自己的归属。 1378.皇权争端 这话说的百里时连脸色变得更加僵硬,沈吟辰继续说道:“你想要留下她的心是好的,想要守护她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没有考虑到,你能够做到的,是不是她想要的,皇权争端只会是让你在这混乱之中越陷越深,从而在这其中失去去越来越多的东西,你说得对,大祈和大漠永远都不可能会和平相处,百多年的鲜血浸染两国边界,又怎么可能正常相处,但是大家不都是在抱着一丝希望吗,无论是大漠皇帝还是大祈朝臣,因为战乱百姓饱受痛苦,能够牺牲一个自然不可能会牺牲更多的人,百里时连,这就是大祈为什么要牺牲和安公主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为了那一丝丝的可能,就要牺牲和安公主的一生,如今还要百里时连做出他自己的绝对,在面对和亲时的态度,沈吟辰既不想看到和安公主悲惨的结局,也不想李昧因此受到伤害,不仅仅百里时连是纠结的,沈吟辰的心里面同样也不好受,谁能想到百里时连的百里就是大漠皇室的百里姓氏。 似乎百里时连顺着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有仔细的考虑过,现在他今非昔比,做事情也不能像是在百花间一般了,他身在其位,不可能不考虑这些事情的,沈吟辰已经是将问题抛给他了,其实无论李昧能够跟在谁的身边这都不重要,选择大祈还是大漠都好,都比跟在沈吟辰的身边要安全的多,只要那是李昧想要的生活,沈吟辰就绝对不会去强迫于她,但要是李昧不愿意,那谁也不可能强迫她,现在不仅仅是洗重阁会站在李昧的身后,还有沈吟辰的玄门,会一直守着李昧,谁也无法欺负的了李昧,沈吟辰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却能够给予她强大的力量,只盼着她能够找打她自己的归属。 沈吟辰没有同百里时连再说些其他的事情,她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她来到大漠的原因,更多的是想要去千机门一趟,柯筝的千机门在西褚境内,但是她利用大漠多年,这里的方方面面想必是都存留有她的痕迹,柯筝所安排的一切想必还没能完全从大漠撤离。 柯筝对她身边的事情是那般的了解,甚至在她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是将她的生活完全浸透,可见柯筝那股势力的强大,毕竟千机门存留已经留有将近千百年,况且这么多年里,千机门的主人一直都是柯筝,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样一来,千机门的势力,比起苏家的洗重阁亦或者是玄门都要顽强的多,每一次替换主子,都是一次清洗和打击,就算是苏家再怎么伤心团结一心,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每一个人的心里面还是会有私心利益的,就像是百里时连一般,他在登上皇位之后,一样是会清洗朝堂上的人,全都换成他自己的人,这才会是正常的手段,人处于世,大多是为了自己。 1379.都不重要 似乎百里时连顺着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有仔细的考虑过,现在他今非昔比,做事情也不能像是在百花间一般了,他身在其位,不可能不考虑这些事情的,沈吟辰已经是将问题抛给他了,其实无论李昧能够跟在谁的身边这都不重要,选择大祈还是大漠都好,都比跟在沈吟辰的身边要安全的多,只要那是李昧想要的生活,沈吟辰就绝对不会去强迫于她,但要是李昧不愿意,那谁也不可能强迫她,现在不仅仅是洗重阁会站在李昧的身后,还有沈吟辰的玄门,会一直守着李昧,谁也无法欺负的了李昧,沈吟辰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却能够给予她强大的力量,只盼着她能够找打她自己的归属。 沈吟辰没有同百里时连再说些其他的事情,她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她来到大漠的原因,更多的是想要去千机门一趟,柯筝的千机门在西褚境内,但是她利用大漠多年,这里的方方面面想必是都存留有她的痕迹,柯筝所安排的一切想必还没能完全从大漠撤离。 柯筝对她身边的事情是那般的了解,甚至在她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是将她的生活完全浸透,可见柯筝那股势力的强大,毕竟千机门存留已经留有将近千百年,况且这么多年里,千机门的主人一直都是柯筝,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样一来,千机门的势力,比起苏家的洗重阁亦或者是玄门都要顽强的多,每一次替换主子,都是一次清洗和打击,就算是苏家再怎么伤心团结一心,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每一个人的心里面还是会有私心利益的,就像是百里时连一般,他在登上皇位之后,一样是会清洗朝堂上的人,全都换成他自己的人,这才会是正常的手段,人处于世,大多是为了自己。 在大漠之中一直受千机门控制最多的,便是亓钊的天策府,也是天策府的势力,控制着朝堂上大多数人,沈吟辰同样也在亓钊的府中,察觉到了有关于柯筝所残留下来的怨灵气息,这也是她控制亓钊的最有利证据,包括曾经出现在大祈与大漠战场之上的不死人,都是柯筝亲手造出来的。 若非柯筝为了裴秦所坚持着,或许她的一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了,柯筝有本事在这个人世活这么久,她所能够控制的势力,绝非是现在看到的这么少,她或许未必能够直面沈吟辰强势的攻击,可是她背地里面能够做的事情却是比想象的还要多,毕竟她修炼鬼术,人可控鬼之术能够维持人表面形体不变,但是人如鬼之面,甚至最终会化为恶鬼,柯筝现在还未曾真的推入鬼道,她用大量的人命取代了上天对她的索取才能够保留至今,这也是为什么柯筝还做不到真正的强大,但是等到她真的入鬼道的那一天,她会丧失所有的神智,化为厉鬼,这便是代价。 1380.团结一心 柯筝对她身边的事情是那般的了解,甚至在她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是将她的生活完全浸透,可见柯筝那股势力的强大,毕竟千机门存留已经留有将近千百年,况且这么多年里,千机门的主人一直都是柯筝,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样一来,千机门的势力,比起苏家的洗重阁亦或者是玄门都要顽强的多,每一次替换主子,都是一次清洗和打击,就算是苏家再怎么伤心团结一心,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每一个人的心里面还是会有私心利益的,就像是百里时连一般,他在登上皇位之后,一样是会清洗朝堂上的人,全都换成他自己的人,这才会是正常的手段,人处于世,大多是为了自己。 在大漠之中一直受千机门控制最多的,便是亓钊的天策府,也是天策府的势力,控制着朝堂上大多数人,沈吟辰同样也在亓钊的府中,察觉到了有关于柯筝所残留下来的怨灵气息,这也是她控制亓钊的最有利证据,包括曾经出现在大祈与大漠战场之上的不死人,都是柯筝亲手造出来的。 若非柯筝为了裴秦所坚持着,或许她的一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了,柯筝有本事在这个人世活这么久,她所能够控制的势力,绝非是现在看到的这么少,她或许未必能够直面沈吟辰强势的攻击,可是她背地里面能够做的事情却是比想象的还要多,毕竟她修炼鬼术,人可控鬼之术能够维持人表面形体不变,但是人如鬼之面,甚至最终会化为恶鬼,柯筝现在还未曾真的推入鬼道,她用大量的人命取代了上天对她的索取才能够保留至今,这也是为什么柯筝还做不到真正的强大,但是等到她真的入鬼道的那一天,她会丧失所有的神智,化为厉鬼,这便是代价。 或许亓钊自己这位在大漠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柯筝明明已经告诉他,大漠的皇帝还有逸王都不会前往战场,还有那位战无不胜的楚天漠都已经是被大祈皇帝扣留在誉京城之中,具体原因似乎是因为私人恩怨,不过像君玉澜那种为美人不要江山的做派,将楚天漠扣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准备这场战事的时候,亓钊是信心十足的,包括柯筝也告诉他,此行绝对是会顺利的,他过往的恩怨终于是能够通过这一战,到达了结束,但是他还是输了,太子百里俊连随着他一起战死在了战场之上,此后大漠的局势大变,天策府的势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瞬间在大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很多都被驱逐,永不得回朝,很明显,这是那老皇帝的手笔,显然是早就在准备着这件事情了,现在太子之位上的人,怕是都是那位老皇帝都准备好的人呢,就算是老皇帝不久之后坚持不住死去,但是他的掌控权却并不会随之消失,这便是那巍巍皇权。 1381.保留至今 若非柯筝为了裴秦所坚持着,或许她的一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了,柯筝有本事在这个人世活这么久,她所能够控制的势力,绝非是现在看到的这么少,她或许未必能够直面沈吟辰强势的攻击,可是她背地里面能够做的事情却是比想象的还要多,毕竟她修炼鬼术,人可控鬼之术能够维持人表面形体不变,但是人如鬼之面,甚至最终会化为恶鬼,柯筝现在还未曾真的推入鬼道,她用大量的人命取代了上天对她的索取才能够保留至今,这也是为什么柯筝还做不到真正的强大,但是等到她真的入鬼道的那一天,她会丧失所有的神智,化为厉鬼,这便是代价。 或许亓钊自己这位在大漠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柯筝明明已经告诉他,大漠的皇帝还有逸王都不会前往战场,还有那位战无不胜的楚天漠都已经是被大祈皇帝扣留在誉京城之中,具体原因似乎是因为私人恩怨,不过像君玉澜那种为美人不要江山的做派,将楚天漠扣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准备这场战事的时候,亓钊是信心十足的,包括柯筝也告诉他,此行绝对是会顺利的,他过往的恩怨终于是能够通过这一战,到达了结束,但是他还是输了,太子百里俊连随着他一起战死在了战场之上,此后大漠的局势大变,天策府的势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瞬间在大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很多都被驱逐,永不得回朝,很明显,这是那老皇帝的手笔,显然是早就在准备着这件事情了,现在太子之位上的人,怕是都是那位老皇帝都准备好的人呢,就算是老皇帝不久之后坚持不住死去,但是他的掌控权却并不会随之消失,这便是那巍巍皇权。 他在大漠筹谋多年,可以算的上是第二个皇帝,亓钊的一生几乎比大漠老皇帝还要风光,攻打大祈,不畏强权,亓钊一直以来,都是百姓心中顶天立地的象征,他们一直都相信这个人,一定可以给他们带来无数的荣华富贵,百姓在亓钊期许多少的希望,老皇帝的心里面就会多忌惮亓钊。 亓钊一心就只为了奔赴战场,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在他的眼里面就只有战场,但是他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个的离开,他的妻子为了给他续命已经是死亡,他的女儿因为怨恨于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没有再见过了,天策府更是人走茶凉,在权势失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守在他的身边,战场上百里俊连不幸身亡,他也跟着重伤,到头来一个愿意为他认真疗伤的人都没有,而他还要撑着这个残破的身躯去面对接下来的斗争,老皇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这么多年的防备,这么多年的怀恨在心,所以最终只能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偏偏现在的他重伤到快要死去,根本就不存在再站起来的可能。 1382.局势大变 所以准备这场战事的时候,亓钊是信心十足的,包括柯筝也告诉他,此行绝对是会顺利的,他过往的恩怨终于是能够通过这一战,到达了结束,但是他还是输了,太子百里俊连随着他一起战死在了战场之上,此后大漠的局势大变,天策府的势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瞬间在大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很多都被驱逐,永不得回朝,很明显,这是那老皇帝的手笔,显然是早就在准备着这件事情了,现在太子之位上的人,怕是都是那位老皇帝都准备好的人呢,就算是老皇帝不久之后坚持不住死去,但是他的掌控权却并不会随之消失,这便是那巍巍皇权。 他在大漠筹谋多年,可以算的上是第二个皇帝,亓钊的一生几乎比大漠老皇帝还要风光,攻打大祈,不畏强权,亓钊一直以来,都是百姓心中顶天立地的象征,他们一直都相信这个人,一定可以给他们带来无数的荣华富贵,百姓在亓钊期许多少的希望,老皇帝的心里面就会多忌惮亓钊。 亓钊一心就只为了奔赴战场,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在他的眼里面就只有战场,但是他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个的离开,他的妻子为了给他续命已经是死亡,他的女儿因为怨恨于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没有再见过了,天策府更是人走茶凉,在权势失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守在他的身边,战场上百里俊连不幸身亡,他也跟着重伤,到头来一个愿意为他认真疗伤的人都没有,而他还要撑着这个残破的身躯去面对接下来的斗争,老皇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这么多年的防备,这么多年的怀恨在心,所以最终只能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偏偏现在的他重伤到快要死去,根本就不存在再站起来的可能。 偌大的天策府之中,连一个愿意照顾的人都没有,亓钊都要怀疑自己快要在这里烂掉都不会有人发觉,他骤然生起一股悲哀,这种悲痛的情绪一旦是袭上心头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这种情绪平静下来,他已经是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了,便是亓元离开,妻子消亡,他都不曾为此悲哀。 若是说起无情无义,亓钊算得上是第一号人,他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巨大棋局之中的某一个点,他也曾试图遥望那个遥远而又高高的位置,费劲心力的想要争夺权势,全都是因为利欲熏心,但是在这之后呢,他亓钊输的是一败涂地,反而是为别人白白做了垫脚石,这让亓钊那颗心高气傲的心怎么能够甘心,但是再不甘心,他亓钊也输了,在战场上楚天漠势如破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他却是连楚天漠什么时候抵达的北垣郡都不知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原本信心满满洋洋得意,然后他很快就看到了百里俊连的项上人头,然后他就知道,他输了。 1383.人走茶凉 亓钊一心就只为了奔赴战场,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在他的眼里面就只有战场,但是他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个的离开,他的妻子为了给他续命已经是死亡,他的女儿因为怨恨于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没有再见过了,天策府更是人走茶凉,在权势失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守在他的身边,战场上百里俊连不幸身亡,他也跟着重伤,到头来一个愿意为他认真疗伤的人都没有,而他还要撑着这个残破的身躯去面对接下来的斗争,老皇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这么多年的防备,这么多年的怀恨在心,所以最终只能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偏偏现在的他重伤到快要死去,根本就不存在再站起来的可能。 偌大的天策府之中,连一个愿意照顾的人都没有,亓钊都要怀疑自己快要在这里烂掉都不会有人发觉,他骤然生起一股悲哀,这种悲痛的情绪一旦是袭上心头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这种情绪平静下来,他已经是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了,便是亓元离开,妻子消亡,他都不曾为此悲哀。 若是说起无情无义,亓钊算得上是第一号人,他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巨大棋局之中的某一个点,他也曾试图遥望那个遥远而又高高的位置,费劲心力的想要争夺权势,全都是因为利欲熏心,但是在这之后呢,他亓钊输的是一败涂地,反而是为别人白白做了垫脚石,这让亓钊那颗心高气傲的心怎么能够甘心,但是再不甘心,他亓钊也输了,在战场上楚天漠势如破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他却是连楚天漠什么时候抵达的北垣郡都不知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原本信心满满洋洋得意,然后他很快就看到了百里俊连的项上人头,然后他就知道,他输了。 亓钊很清楚,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嚣张,都是因为楚天漠的不存在,只要是能够一直骚扰大祈,他就能够一直在其中获得好处,更何况大祈逸王君玉墨的那点本事,根本在他的手底下是不够看的,而那个时候的楚天漠隐退不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他。 可偏偏就是在他拿到柯筝给他的不死人的时候,楚天漠在这个是后续出现了,多年来在北垣郡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但那个时候他偏偏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也是在那一次,亓钊遇到了那个使他重伤的女子,一个比柯筝还令他感到畏惧的人,毕竟柯筝会满足他所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人的出现就是来夺取他的性命,来无影去无踪,他不能拿对方如何,并且那一次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不死人,根本就没有用上,因为全都死了,不死人死了,想必是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关系,他有心向柯筝打听过,却没有打听到什么,自从他接连惨白,柯筝就已经是对他失去了耐心,很快他就要没有了性命。 1384.无情无义 若是说起无情无义,亓钊算得上是第一号人,他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巨大棋局之中的某一个点,他也曾试图遥望那个遥远而又高高的位置,费劲心力的想要争夺权势,全都是因为利欲熏心,但是在这之后呢,他亓钊输的是一败涂地,反而是为别人白白做了垫脚石,这让亓钊那颗心高气傲的心怎么能够甘心,但是再不甘心,他亓钊也输了,在战场上楚天漠势如破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他却是连楚天漠什么时候抵达的北垣郡都不知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原本信心满满洋洋得意,然后他很快就看到了百里俊连的项上人头,然后他就知道,他输了。 亓钊很清楚,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嚣张,都是因为楚天漠的不存在,只要是能够一直骚扰大祈,他就能够一直在其中获得好处,更何况大祈逸王君玉墨的那点本事,根本在他的手底下是不够看的,而那个时候的楚天漠隐退不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他。 可偏偏就是在他拿到柯筝给他的不死人的时候,楚天漠在这个是后续出现了,多年来在北垣郡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但那个时候他偏偏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也是在那一次,亓钊遇到了那个使他重伤的女子,一个比柯筝还令他感到畏惧的人,毕竟柯筝会满足他所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人的出现就是来夺取他的性命,来无影去无踪,他不能拿对方如何,并且那一次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不死人,根本就没有用上,因为全都死了,不死人死了,想必是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关系,他有心向柯筝打听过,却没有打听到什么,自从他接连惨白,柯筝就已经是对他失去了耐心,很快他就要没有了性命。 他的一生根本就是一场悲剧,接连上演无数惨剧,他的妻子都已经是被他给活活害死了,他唯一的女儿已经是被他给驱逐了,他亓钊会有这般的结局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思及此,亓钊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红,他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个女人,甚至对方的姓名都未曾记在自己的心上,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原因在大营做医师。 做大漠的医师,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但是那个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减少了大祈人员的伤亡,所以亓钊一直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甚至两个人在醉酒之后,还诞下了一个女儿,相对的,他对亓元的态度还算是好些,因为亓元毕竟是他的女儿,只是可惜亓元在习武的天赋一般,算不上一个人才,反而更像那个女人,习得了一身的好医术,但是亓元并不像那个女人一般对他忠心耿耿,那女人为了他的伤势耗费心血救回他的性命之后,她自己因为过劳而去世了,他给了对方无上荣光,作为天策府的将军夫人下葬,不枉费她一生为他旗下大军所做的一切。 1385.来历不明 可偏偏就是在他拿到柯筝给他的不死人的时候,楚天漠在这个是后续出现了,多年来在北垣郡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但那个时候他偏偏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也是在那一次,亓钊遇到了那个使他重伤的女子,一个比柯筝还令他感到畏惧的人,毕竟柯筝会满足他所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人的出现就是来夺取他的性命,来无影去无踪,他不能拿对方如何,并且那一次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不死人,根本就没有用上,因为全都死了,不死人死了,想必是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关系,他有心向柯筝打听过,却没有打听到什么,自从他接连惨白,柯筝就已经是对他失去了耐心,很快他就要没有了性命。 他的一生根本就是一场悲剧,接连上演无数惨剧,他的妻子都已经是被他给活活害死了,他唯一的女儿已经是被他给驱逐了,他亓钊会有这般的结局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思及此,亓钊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红,他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个女人,甚至对方的姓名都未曾记在自己的心上,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原因在大营做医师。 做大漠的医师,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但是那个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减少了大祈人员的伤亡,所以亓钊一直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甚至两个人在醉酒之后,还诞下了一个女儿,相对的,他对亓元的态度还算是好些,因为亓元毕竟是他的女儿,只是可惜亓元在习武的天赋一般,算不上一个人才,反而更像那个女人,习得了一身的好医术,但是亓元并不像那个女人一般对他忠心耿耿,那女人为了他的伤势耗费心血救回他的性命之后,她自己因为过劳而去世了,他给了对方无上荣光,作为天策府的将军夫人下葬,不枉费她一生为他旗下大军所做的一切。 可是有些人存在的时候不珍惜,却是在失去的时候,会格外的思念,那个他连姓名都不曾知道的女人,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他嘲讽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傻子,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失去那个傻子的痛苦。 沈吟辰从客栈的屋脊上,转移到了天策府的横梁之上,她看着床面上躺着的亓钊,那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连她可以释放出来的气息都已经是感觉不出来了,亓钊已经是快死了,他的性命即将是要终结,但是据她所知,楚天漠并不会想要亓钊的性命,只要是亓钊还在,大祈和大漠之间的平衡是不会乱的,就像是如今这样,大漠朝局乱成一团,对于大祈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当初那个斩下百里俊连头颅的人,也并不是楚天漠,而是他手底下的人,是一次意外,即便是楚天漠将亓钊砍成重伤,那都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亓钊的伤势就算是好不完全,也不该是病入膏肓。 1386.一己之力 做大漠的医师,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但是那个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减少了大祈人员的伤亡,所以亓钊一直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甚至两个人在醉酒之后,还诞下了一个女儿,相对的,他对亓元的态度还算是好些,因为亓元毕竟是他的女儿,只是可惜亓元在习武的天赋一般,算不上一个人才,反而更像那个女人,习得了一身的好医术,但是亓元并不像那个女人一般对他忠心耿耿,那女人为了他的伤势耗费心血救回他的性命之后,她自己因为过劳而去世了,他给了对方无上荣光,作为天策府的将军夫人下葬,不枉费她一生为他旗下大军所做的一切。 可是有些人存在的时候不珍惜,却是在失去的时候,会格外的思念,那个他连姓名都不曾知道的女人,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他嘲讽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傻子,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失去那个傻子的痛苦。 沈吟辰从客栈的屋脊上,转移到了天策府的横梁之上,她看着床面上躺着的亓钊,那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连她可以释放出来的气息都已经是感觉不出来了,亓钊已经是快死了,他的性命即将是要终结,但是据她所知,楚天漠并不会想要亓钊的性命,只要是亓钊还在,大祈和大漠之间的平衡是不会乱的,就像是如今这样,大漠朝局乱成一团,对于大祈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当初那个斩下百里俊连头颅的人,也并不是楚天漠,而是他手底下的人,是一次意外,即便是楚天漠将亓钊砍成重伤,那都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亓钊的伤势就算是好不完全,也不该是病入膏肓。 他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亓钊现在的模样是柯筝的所作所为才会导致的,一个对于千机门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又该如何生存下去,沈吟辰觉得亓钊真的是一个很悲哀的人,被柯筝玩弄在鼓掌之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濒死的虫子,会逐渐的死去,却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你在伤心些什么?”沈吟辰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亓钊的床前,在亓钊暗自神伤的时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走到了亓钊的跟前,若非亓钊心理素质过硬,差一点就喊出声来,沈吟辰一袭白衣,像是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若非以往有柯筝的脸作为心理铺垫,这猛然间的出现,他也未必能够不被吓到,他现在重病在床,便是见到了鬼,怕是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着,他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瞧着亓钊变化多端的脸色,感觉十分的搞笑,她伸手将房间之中的椅子凭空移了过来,就坐在了亓钊的面前,她倒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很耐心的等待着亓钊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你在伤心些什么? 1387.威名赫赫 沈吟辰从客栈的屋脊上,转移到了天策府的横梁之上,她看着床面上躺着的亓钊,那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连她可以释放出来的气息都已经是感觉不出来了,亓钊已经是快死了,他的性命即将是要终结,但是据她所知,楚天漠并不会想要亓钊的性命,只要是亓钊还在,大祈和大漠之间的平衡是不会乱的,就像是如今这样,大漠朝局乱成一团,对于大祈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当初那个斩下百里俊连头颅的人,也并不是楚天漠,而是他手底下的人,是一次意外,即便是楚天漠将亓钊砍成重伤,那都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亓钊的伤势就算是好不完全,也不该是病入膏肓。 他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亓钊现在的模样是柯筝的所作所为才会导致的,一个对于千机门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又该如何生存下去,沈吟辰觉得亓钊真的是一个很悲哀的人,被柯筝玩弄在鼓掌之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濒死的虫子,会逐渐的死去,却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你在伤心些什么?”沈吟辰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亓钊的床前,在亓钊暗自神伤的时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走到了亓钊的跟前,若非亓钊心理素质过硬,差一点就喊出声来,沈吟辰一袭白衣,像是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若非以往有柯筝的脸作为心理铺垫,这猛然间的出现,他也未必能够不被吓到,他现在重病在床,便是见到了鬼,怕是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着,他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瞧着亓钊变化多端的脸色,感觉十分的搞笑,她伸手将房间之中的椅子凭空移了过来,就坐在了亓钊的面前,她倒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很耐心的等待着亓钊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你在伤心些什么? 亓钊的面容逐渐变得惊恐,他是记得这个女人的,那个像柯筝一般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存在的人,同样都是这个世间的魔鬼,“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都已经是快死了,你还想要得到什么?” 沈吟辰眉眼微蹙,亓钊的咄咄逼人显然是让她并不喜欢的,亓钊面目狰狞,这个样子的他,哪里还有过去半点威风凛凛的样子,残破又狼狈,着实是可怜,在他最终生命的尽头,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柯筝利用了亓钊一辈子,给予了他野心,却是没能将她忠实的信徒带上他自己想要的巅峰,亓钊很明显被她怜悯又可悲的目光给刺激到了,想要起身,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列嘴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沈吟辰懒懒的开口,“柯筝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的精力,到头来竟然是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变成了这副重伤到快要死的地步。” 1388.变化多端 “你在伤心些什么?”沈吟辰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亓钊的床前,在亓钊暗自神伤的时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走到了亓钊的跟前,若非亓钊心理素质过硬,差一点就喊出声来,沈吟辰一袭白衣,像是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若非以往有柯筝的脸作为心理铺垫,这猛然间的出现,他也未必能够不被吓到,他现在重病在床,便是见到了鬼,怕是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着,他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瞧着亓钊变化多端的脸色,感觉十分的搞笑,她伸手将房间之中的椅子凭空移了过来,就坐在了亓钊的面前,她倒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很耐心的等待着亓钊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你在伤心些什么? 亓钊的面容逐渐变得惊恐,他是记得这个女人的,那个像柯筝一般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存在的人,同样都是这个世间的魔鬼,“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都已经是快死了,你还想要得到什么?” 沈吟辰眉眼微蹙,亓钊的咄咄逼人显然是让她并不喜欢的,亓钊面目狰狞,这个样子的他,哪里还有过去半点威风凛凛的样子,残破又狼狈,着实是可怜,在他最终生命的尽头,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柯筝利用了亓钊一辈子,给予了他野心,却是没能将她忠实的信徒带上他自己想要的巅峰,亓钊很明显被她怜悯又可悲的目光给刺激到了,想要起身,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列嘴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沈吟辰懒懒的开口,“柯筝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的精力,到头来竟然是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变成了这副重伤到快要死的地步。” 亓钊死死的盯着她,无论沈吟辰会说出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了,大约她同柯筝之间有点什么关系,但是跟他之间又能做些什么,就像是这些嘲讽的话,又对他能够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是这个人的来意他却是始终都不清楚,“那又与你何干,那是我同她之间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她放弃天策府,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套话?” 天策府早就已经是不再拥有过去的风光,这里仅仅只是在几个月之间,就从过去的繁盛变为了如今的荒芜,在他身上早就已经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柯筝具体要做什么,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够知道什么,柯筝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给予帮助的人,沈吟辰垂眸,她也没指望在亓钊身上能够得到什么,有些事情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何必通过他人的口来得知,不过对于一个与苏家一直为敌,且让苏家一直头疼的人,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因为你悲惨至此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还是妻女远离,孤身而死?” 1389.威风凛凛 沈吟辰眉眼微蹙,亓钊的咄咄逼人显然是让她并不喜欢的,亓钊面目狰狞,这个样子的他,哪里还有过去半点威风凛凛的样子,残破又狼狈,着实是可怜,在他最终生命的尽头,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柯筝利用了亓钊一辈子,给予了他野心,却是没能将她忠实的信徒带上他自己想要的巅峰,亓钊很明显被她怜悯又可悲的目光给刺激到了,想要起身,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列嘴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沈吟辰懒懒的开口,“柯筝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的精力,到头来竟然是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变成了这副重伤到快要死的地步。” 亓钊死死的盯着她,无论沈吟辰会说出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了,大约她同柯筝之间有点什么关系,但是跟他之间又能做些什么,就像是这些嘲讽的话,又对他能够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是这个人的来意他却是始终都不清楚,“那又与你何干,那是我同她之间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她放弃天策府,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套话?” 天策府早就已经是不再拥有过去的风光,这里仅仅只是在几个月之间,就从过去的繁盛变为了如今的荒芜,在他身上早就已经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柯筝具体要做什么,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够知道什么,柯筝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给予帮助的人,沈吟辰垂眸,她也没指望在亓钊身上能够得到什么,有些事情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何必通过他人的口来得知,不过对于一个与苏家一直为敌,且让苏家一直头疼的人,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因为你悲惨至此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还是妻女远离,孤身而死?” 若说之前沈吟辰说的那些话仅仅只是嘲讽到了亓钊而已,现在沈吟辰的一字一句都使得亓钊的心脏在痛,他刚才脑海之中所闪现的一切,全都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她细心照料了他的一切,可他却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亓钊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他面如死灰,被人戳穿他内心最为狼狈的地方,就算是他在这场权势的争夺之中惨败,亓钊内心也不会存在那般的波动,被刺激后的亓钊无力的躺在床上,他不再盯着沈吟辰看,也不在乎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双目空洞,就像是瞬间苍老了很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想要通过我得知有关于柯筝的事情,你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是个魔鬼,你也一样,你们都是同样的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知道了有关于她的事情,或者你想要知道什么,没有用的,我是个将死之人,像我这种人的悔恨又有什么用?” 1390.继续帮助 天策府早就已经是不再拥有过去的风光,这里仅仅只是在几个月之间,就从过去的繁盛变为了如今的荒芜,在他身上早就已经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柯筝具体要做什么,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够知道什么,柯筝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给予帮助的人,沈吟辰垂眸,她也没指望在亓钊身上能够得到什么,有些事情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何必通过他人的口来得知,不过对于一个与苏家一直为敌,且让苏家一直头疼的人,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因为你悲惨至此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还是妻女远离,孤身而死?” 若说之前沈吟辰说的那些话仅仅只是嘲讽到了亓钊而已,现在沈吟辰的一字一句都使得亓钊的心脏在痛,他刚才脑海之中所闪现的一切,全都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她细心照料了他的一切,可他却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亓钊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他面如死灰,被人戳穿他内心最为狼狈的地方,就算是他在这场权势的争夺之中惨败,亓钊内心也不会存在那般的波动,被刺激后的亓钊无力的躺在床上,他不再盯着沈吟辰看,也不在乎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双目空洞,就像是瞬间苍老了很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想要通过我得知有关于柯筝的事情,你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是个魔鬼,你也一样,你们都是同样的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知道了有关于她的事情,或者你想要知道什么,没有用的,我是个将死之人,像我这种人的悔恨又有什么用?” “其实关于你跟柯筝之间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大概想一想就能够知道,现在你都已经是败落成为这个样子,我自然也不会太过于追究,想必没两天你就可能会被呕烂在这里,我何必跟你一个死人计较。”亓钊接二连三的反驳与嘲讽让沈吟辰失了耐心,接下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亓钊的心口上扎,每一个字都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亓钊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听沈吟辰所说的话,无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都已经快要步入地狱了,就算是临死之前能够听到别的事情,可又能够怎么样,他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的神情阴沉下来,变得有些不耐烦,“今日我来,为的不过是一片善意,当然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善行,实话告诉你,柯筝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借着她的不死人,可曾捞到半分好处?我能让你死也能够让你生,就算是踏入阎罗殿,我也能够有办法将你救回来,亓大将军,我只是有点奇怪,楚天漠从不轻易结束他人性命,若非如此你怎么可能在北垣郡兴风作浪,你又说没怎么见过柯筝,那你这满身的伤从何而来?” 1391.是个魔鬼 亓钊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他面如死灰,被人戳穿他内心最为狼狈的地方,就算是他在这场权势的争夺之中惨败,亓钊内心也不会存在那般的波动,被刺激后的亓钊无力的躺在床上,他不再盯着沈吟辰看,也不在乎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双目空洞,就像是瞬间苍老了很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想要通过我得知有关于柯筝的事情,你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是个魔鬼,你也一样,你们都是同样的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知道了有关于她的事情,或者你想要知道什么,没有用的,我是个将死之人,像我这种人的悔恨又有什么用?” “其实关于你跟柯筝之间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大概想一想就能够知道,现在你都已经是败落成为这个样子,我自然也不会太过于追究,想必没两天你就可能会被呕烂在这里,我何必跟你一个死人计较。”亓钊接二连三的反驳与嘲讽让沈吟辰失了耐心,接下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亓钊的心口上扎,每一个字都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亓钊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听沈吟辰所说的话,无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都已经快要步入地狱了,就算是临死之前能够听到别的事情,可又能够怎么样,他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的神情阴沉下来,变得有些不耐烦,“今日我来,为的不过是一片善意,当然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善行,实话告诉你,柯筝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借着她的不死人,可曾捞到半分好处?我能让你死也能够让你生,就算是踏入阎罗殿,我也能够有办法将你救回来,亓大将军,我只是有点奇怪,楚天漠从不轻易结束他人性命,若非如此你怎么可能在北垣郡兴风作浪,你又说没怎么见过柯筝,那你这满身的伤从何而来?” 说完这些话之后,亓钊与沈吟辰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外面是漫长的夜,光明似乎是完全都穿透不了这浓重的黑夜,不久后亓钊嗤笑了一声,“从何而来,快把我打死的人就是楚天漠,不是他还能够是谁。” 沈吟辰对楚天漠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也并不排除,这么多年不见,或许楚天漠心性大改这也说不定,所以沈吟辰也并没有急着反驳他,亓钊继续说了下去,“或许就像是你说的,楚天漠从来都不轻易结束他人的性命,但是无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讲,我这满身的伤都是他给的,就算是一个人再怎么有分寸,但是在生死来临之际,又怎么可能会收的住,在大漠战败之后,太子不幸战死沙场,而我也身负重伤被柯筝抛弃,但是那时候很快伤势就能够恢复,但是未曾料到的是,柯筝要我杀了楚天漠,不去的话,她就要杀了我的女儿,所以我不得不去。” 1392.跳梁小丑 亓钊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听沈吟辰所说的话,无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都已经快要步入地狱了,就算是临死之前能够听到别的事情,可又能够怎么样,他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的神情阴沉下来,变得有些不耐烦,“今日我来,为的不过是一片善意,当然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善行,实话告诉你,柯筝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借着她的不死人,可曾捞到半分好处?我能让你死也能够让你生,就算是踏入阎罗殿,我也能够有办法将你救回来,亓大将军,我只是有点奇怪,楚天漠从不轻易结束他人性命,若非如此你怎么可能在北垣郡兴风作浪,你又说没怎么见过柯筝,那你这满身的伤从何而来?” 说完这些话之后,亓钊与沈吟辰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外面是漫长的夜,光明似乎是完全都穿透不了这浓重的黑夜,不久后亓钊嗤笑了一声,“从何而来,快把我打死的人就是楚天漠,不是他还能够是谁。” 沈吟辰对楚天漠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也并不排除,这么多年不见,或许楚天漠心性大改这也说不定,所以沈吟辰也并没有急着反驳他,亓钊继续说了下去,“或许就像是你说的,楚天漠从来都不轻易结束他人的性命,但是无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讲,我这满身的伤都是他给的,就算是一个人再怎么有分寸,但是在生死来临之际,又怎么可能会收的住,在大漠战败之后,太子不幸战死沙场,而我也身负重伤被柯筝抛弃,但是那时候很快伤势就能够恢复,但是未曾料到的是,柯筝要我杀了楚天漠,不去的话,她就要杀了我的女儿,所以我不得不去。” 这就是亓钊这一身伤的来历,要仅仅是因为在战场的那点事情,亓钊早就已经是活蹦乱跳了,但是就因为扛着自己的伤势,前往北垣郡偷袭楚天漠,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势,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讨到好,楚天漠的能力比亓钊要强一些,但是在亓钊的偷袭之下,楚天漠一样的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亓钊快要死了,楚天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吟辰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的心口突然变得很难受,她在重生之后,见过很多的人,比如说君玉澜苏之零,再比如连少亦或者楚月盈柯筝,好人坏人,有很多人都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但是楚天漠是一个仅仅靠着猜测,就猜到了她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他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誉京城,为的怕是就只是想要看她一眼,偏偏她那个时候离开了誉京城,离开了大祈,后来大漠与大祈开战,在沈吟辰回来前夕,沈吟言刚刚把楚天漠给救出去,所以这两个人之间是一点缘分也没有,一个来一个走,谁也没有见到谁,但要是永远相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楚天漠可能会死。 1393.不得不去 沈吟辰对楚天漠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也并不排除,这么多年不见,或许楚天漠心性大改这也说不定,所以沈吟辰也并没有急着反驳他,亓钊继续说了下去,“或许就像是你说的,楚天漠从来都不轻易结束他人的性命,但是无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讲,我这满身的伤都是他给的,就算是一个人再怎么有分寸,但是在生死来临之际,又怎么可能会收的住,在大漠战败之后,太子不幸战死沙场,而我也身负重伤被柯筝抛弃,但是那时候很快伤势就能够恢复,但是未曾料到的是,柯筝要我杀了楚天漠,不去的话,她就要杀了我的女儿,所以我不得不去。” 这就是亓钊这一身伤的来历,要仅仅是因为在战场的那点事情,亓钊早就已经是活蹦乱跳了,但是就因为扛着自己的伤势,前往北垣郡偷袭楚天漠,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势,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讨到好,楚天漠的能力比亓钊要强一些,但是在亓钊的偷袭之下,楚天漠一样的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亓钊快要死了,楚天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吟辰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的心口突然变得很难受,她在重生之后,见过很多的人,比如说君玉澜苏之零,再比如连少亦或者楚月盈柯筝,好人坏人,有很多人都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但是楚天漠是一个仅仅靠着猜测,就猜到了她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他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誉京城,为的怕是就只是想要看她一眼,偏偏她那个时候离开了誉京城,离开了大祈,后来大漠与大祈开战,在沈吟辰回来前夕,沈吟言刚刚把楚天漠给救出去,所以这两个人之间是一点缘分也没有,一个来一个走,谁也没有见到谁,但要是永远相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楚天漠可能会死。 若是以后再不相见,沈吟辰也没有那么想要见到他,当年她飞身去议事殿的原因,就是想要刺杀楚天漠,毕竟当年下旨斩杀苏家的人是君玉澜,可是监旨实施的人,却是楚天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亲手害死了一手培养他长大的恩师。 这让沈吟辰怎么可能会不恨他,当年他们三个,宿卓先生,楚天漠,还有她,都是苏之竹手底下最优秀的弟子,那个时候的他们有多骄傲,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一般人要好,要是算起从小到大的情意来讲,君玉澜也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陪伴时间最多的人,还是说楚天漠最多,因为君玉澜很多时候都是困守在皇宫之中,不得而出,沈吟辰陪伴在君玉澜的身边,在皇宫之中的那些日子,她也有怀念同楚天漠一起出行在江湖浪迹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最好的他们,但是很快都变了样子,楚月盈把她带去了刑场,她亲眼看到苏家上下的死亡,也看到楚天漠不为所动冷漠的面孔。 1394.不惜一切 沈吟辰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的心口突然变得很难受,她在重生之后,见过很多的人,比如说君玉澜苏之零,再比如连少亦或者楚月盈柯筝,好人坏人,有很多人都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但是楚天漠是一个仅仅靠着猜测,就猜到了她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他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誉京城,为的怕是就只是想要看她一眼,偏偏她那个时候离开了誉京城,离开了大祈,后来大漠与大祈开战,在沈吟辰回来前夕,沈吟言刚刚把楚天漠给救出去,所以这两个人之间是一点缘分也没有,一个来一个走,谁也没有见到谁,但要是永远相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楚天漠可能会死。 若是以后再不相见,沈吟辰也没有那么想要见到他,当年她飞身去议事殿的原因,就是想要刺杀楚天漠,毕竟当年下旨斩杀苏家的人是君玉澜,可是监旨实施的人,却是楚天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亲手害死了一手培养他长大的恩师。 这让沈吟辰怎么可能会不恨他,当年他们三个,宿卓先生,楚天漠,还有她,都是苏之竹手底下最优秀的弟子,那个时候的他们有多骄傲,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一般人要好,要是算起从小到大的情意来讲,君玉澜也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陪伴时间最多的人,还是说楚天漠最多,因为君玉澜很多时候都是困守在皇宫之中,不得而出,沈吟辰陪伴在君玉澜的身边,在皇宫之中的那些日子,她也有怀念同楚天漠一起出行在江湖浪迹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最好的他们,但是很快都变了样子,楚月盈把她带去了刑场,她亲眼看到苏家上下的死亡,也看到楚天漠不为所动冷漠的面孔。 那样深刻的场面,让沈吟辰在心里面十分的痛恨他,在孤注一掷的时刻,她没有想过要报复君玉澜,却是想要杀死楚天漠,若是可以的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要带走楚天漠,让他下黄泉,为她死去的那些家人陪葬,但是看起来,她好像是失败了,而且是失败的彻彻底底,死在了议事殿的长阶上,血液肆意流淌。 在她重生之后,沈吟辰并不想面对楚天漠,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北垣郡城墙上的惊鸿一瞥,或许楚天漠已经是意识到了会是她,可是她却并没有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相隔在最远的地方,就像是彼此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沈吟辰不想看到楚天漠,当年没有带走楚天漠是一个遗憾,但是她现在已经是重生回来,她必须要找到最有利的证据,证明当年苏家叛国的事情是假的,才可以动手清理那些背叛苏家的人,可是好像这个世间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亓钊刺杀楚天漠,怕是此时的楚天漠情况也很危险,亓钊快死了,那么楚天漠是不是也要死了。 1395.江湖浪迹 这让沈吟辰怎么可能会不恨他,当年他们三个,宿卓先生,楚天漠,还有她,都是苏之竹手底下最优秀的弟子,那个时候的他们有多骄傲,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一般人要好,要是算起从小到大的情意来讲,君玉澜也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陪伴时间最多的人,还是说楚天漠最多,因为君玉澜很多时候都是困守在皇宫之中,不得而出,沈吟辰陪伴在君玉澜的身边,在皇宫之中的那些日子,她也有怀念同楚天漠一起出行在江湖浪迹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最好的他们,但是很快都变了样子,楚月盈把她带去了刑场,她亲眼看到苏家上下的死亡,也看到楚天漠不为所动冷漠的面孔。 那样深刻的场面,让沈吟辰在心里面十分的痛恨他,在孤注一掷的时刻,她没有想过要报复君玉澜,却是想要杀死楚天漠,若是可以的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要带走楚天漠,让他下黄泉,为她死去的那些家人陪葬,但是看起来,她好像是失败了,而且是失败的彻彻底底,死在了议事殿的长阶上,血液肆意流淌。 在她重生之后,沈吟辰并不想面对楚天漠,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北垣郡城墙上的惊鸿一瞥,或许楚天漠已经是意识到了会是她,可是她却并没有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相隔在最远的地方,就像是彼此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沈吟辰不想看到楚天漠,当年没有带走楚天漠是一个遗憾,但是她现在已经是重生回来,她必须要找到最有利的证据,证明当年苏家叛国的事情是假的,才可以动手清理那些背叛苏家的人,可是好像这个世间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亓钊刺杀楚天漠,怕是此时的楚天漠情况也很危险,亓钊快死了,那么楚天漠是不是也要死了。 沈吟辰稍稍平静一下心绪,冷静了片刻才对亓钊说道:“那楚天漠的情况如何?你当时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什么柯筝会让你去刺杀他?你不是已经是受重伤了吗,柯筝手底下没有人了吗?” 闻言,亓钊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沈吟辰,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因为楚天漠而来的?看样子也不像啊,连他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他所赐,楚天漠作为大祈的战神,自然是厉害,他在战斗之中未伤分毫,可他却将我给伤的不轻,柯筝让我去刺杀他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她竟然是让我去做这种事情,天策府是败了,但是又不是没有重新再来的可能,柯筝却是如此的绝情,将天策府推入了死路,你以为那老皇帝哪来来的这么大的势力推到天策府的人,全都是因为柯筝,我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可是她却毫不犹疑的将我扔掉,在我伤了楚天漠之后,将我置于这种地步,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1396.惊鸿一瞥 在她重生之后,沈吟辰并不想面对楚天漠,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北垣郡城墙上的惊鸿一瞥,或许楚天漠已经是意识到了会是她,可是她却并没有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相隔在最远的地方,就像是彼此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沈吟辰不想看到楚天漠,当年没有带走楚天漠是一个遗憾,但是她现在已经是重生回来,她必须要找到最有利的证据,证明当年苏家叛国的事情是假的,才可以动手清理那些背叛苏家的人,可是好像这个世间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亓钊刺杀楚天漠,怕是此时的楚天漠情况也很危险,亓钊快死了,那么楚天漠是不是也要死了。 沈吟辰稍稍平静一下心绪,冷静了片刻才对亓钊说道:“那楚天漠的情况如何?你当时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什么柯筝会让你去刺杀他?你不是已经是受重伤了吗,柯筝手底下没有人了吗?” 闻言,亓钊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沈吟辰,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因为楚天漠而来的?看样子也不像啊,连他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他所赐,楚天漠作为大祈的战神,自然是厉害,他在战斗之中未伤分毫,可他却将我给伤的不轻,柯筝让我去刺杀他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她竟然是让我去做这种事情,天策府是败了,但是又不是没有重新再来的可能,柯筝却是如此的绝情,将天策府推入了死路,你以为那老皇帝哪来来的这么大的势力推到天策府的人,全都是因为柯筝,我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可是她却毫不犹疑的将我扔掉,在我伤了楚天漠之后,将我置于这种地步,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与楚天漠之间争斗多年,始终还是在人之下,亓钊的心里面也有着异常多的痛苦和挣扎,楚天漠是大祈的战神,可是亓钊在大漠依旧也是有人尊崇的,输给楚天漠也是亓钊所不想的,虽然偷袭楚天漠成功,最终他也变成了现在的这个下场,生死在天,他都未必会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活的到天明时分。 或许没有人并不想活着,亓钊也是一样的,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从自己的所想之中挣脱出来,那个时候亓钊也知道,若不是一击即中,他很难能够全身而退,然而即便是那种情况之下,楚天漠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亓钊并没有杀了楚天漠,他的剑刺穿了楚天漠的身体之后,对方的利刃也捅入到了亓钊的身体里面,或许后来,大概是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也会不顾一切,亓钊勉强在楚天漠的乱剑之下逃回天策府,楚天漠最终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天策府已经是没有他的人了,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有关于外面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亓钊想要知道,却也只能在无尽的黑暗里面,慢慢的承受痛苦的折磨。 1397.未伤分毫 闻言,亓钊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沈吟辰,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因为楚天漠而来的?看样子也不像啊,连他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他所赐,楚天漠作为大祈的战神,自然是厉害,他在战斗之中未伤分毫,可他却将我给伤的不轻,柯筝让我去刺杀他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她竟然是让我去做这种事情,天策府是败了,但是又不是没有重新再来的可能,柯筝却是如此的绝情,将天策府推入了死路,你以为那老皇帝哪来来的这么大的势力推到天策府的人,全都是因为柯筝,我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可是她却毫不犹疑的将我扔掉,在我伤了楚天漠之后,将我置于这种地步,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与楚天漠之间争斗多年,始终还是在人之下,亓钊的心里面也有着异常多的痛苦和挣扎,楚天漠是大祈的战神,可是亓钊在大漠依旧也是有人尊崇的,输给楚天漠也是亓钊所不想的,虽然偷袭楚天漠成功,最终他也变成了现在的这个下场,生死在天,他都未必会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活的到天明时分。 或许没有人并不想活着,亓钊也是一样的,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从自己的所想之中挣脱出来,那个时候亓钊也知道,若不是一击即中,他很难能够全身而退,然而即便是那种情况之下,楚天漠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亓钊并没有杀了楚天漠,他的剑刺穿了楚天漠的身体之后,对方的利刃也捅入到了亓钊的身体里面,或许后来,大概是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也会不顾一切,亓钊勉强在楚天漠的乱剑之下逃回天策府,楚天漠最终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天策府已经是没有他的人了,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有关于外面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亓钊想要知道,却也只能在无尽的黑暗里面,慢慢的承受痛苦的折磨。 沈吟辰伴随着亓钊所言的那些痛恨的话,沉默了许久,这一次沉默比之前的每一段沉默的时间都要长,长到亓钊都以为沈吟辰已经是离开,结果抬眼一看,那一袭白衣还在他面前坐着。 “你大半夜的扮鬼倒是没什么,能不能行行好离开天策府,不要在我的面前晃荡,要说你想要打听的东西也都知道了吧,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是告诉你了,柯筝这个时候还没有一刀抹了我脖子算我幸运,我也不在乎这些,麻烦你离开的时候,帮我关一下天策府的大门,我还不想在死后这偌大的地方还要被人给枪个干净,就算是一时半刻吧,能多一刻的清静就多一分的清静,我也不指望别人给我收尸,就像是如你所言,我现在妻女都不在身边,她们都已经是被我给害死了,我活该这个下场,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趁早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 1398.不顾一切 或许没有人并不想活着,亓钊也是一样的,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从自己的所想之中挣脱出来,那个时候亓钊也知道,若不是一击即中,他很难能够全身而退,然而即便是那种情况之下,楚天漠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亓钊并没有杀了楚天漠,他的剑刺穿了楚天漠的身体之后,对方的利刃也捅入到了亓钊的身体里面,或许后来,大概是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也会不顾一切,亓钊勉强在楚天漠的乱剑之下逃回天策府,楚天漠最终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天策府已经是没有他的人了,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有关于外面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亓钊想要知道,却也只能在无尽的黑暗里面,慢慢的承受痛苦的折磨。 沈吟辰伴随着亓钊所言的那些痛恨的话,沉默了许久,这一次沉默比之前的每一段沉默的时间都要长,长到亓钊都以为沈吟辰已经是离开,结果抬眼一看,那一袭白衣还在他面前坐着。 “你大半夜的扮鬼倒是没什么,能不能行行好离开天策府,不要在我的面前晃荡,要说你想要打听的东西也都知道了吧,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是告诉你了,柯筝这个时候还没有一刀抹了我脖子算我幸运,我也不在乎这些,麻烦你离开的时候,帮我关一下天策府的大门,我还不想在死后这偌大的地方还要被人给枪个干净,就算是一时半刻吧,能多一刻的清静就多一分的清静,我也不指望别人给我收尸,就像是如你所言,我现在妻女都不在身边,她们都已经是被我给害死了,我活该这个下场,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趁早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 亓钊很快连说话的力气都快已经是丧失了,他闭上眼睛,身上的疼痛好像是消失了一般,莫名的觉得有些舒服,亓钊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在这冰凉的夜里面,在一个貌似像是一个女鬼的陪伴之下,于过去风光的天策府之下死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好歹她还在天策府,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帝国,一息之间消散。 亓钊并没有死,沈吟辰暂时还并不想看到亓钊的死亡,在亓钊闭上眼睛,却意外的感觉不到疼痛,那是因为沈吟辰在为他疗伤,“你身上的伤势太重了,我没心思更没时间把精力花费在你的身上,所以,我现在给你的治疗,也不过是只能让你多活几天,可以保证你能从这病榻上走下来,从这天策府走出去,大约没多久你还是一样的会死去,这不仅仅是楚天漠带给你的伤势,还有柯筝给你的诅咒,她的咒怨我一时半刻解不开,解开也没有意义,都是一样的死,但或许可以趁着这段你还能够可以活着的时间,去见一见那个你多年不见,或者是远离你的人,难道不想在临终前见一面吗?” 1399.一时半刻 “你大半夜的扮鬼倒是没什么,能不能行行好离开天策府,不要在我的面前晃荡,要说你想要打听的东西也都知道了吧,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是告诉你了,柯筝这个时候还没有一刀抹了我脖子算我幸运,我也不在乎这些,麻烦你离开的时候,帮我关一下天策府的大门,我还不想在死后这偌大的地方还要被人给枪个干净,就算是一时半刻吧,能多一刻的清静就多一分的清静,我也不指望别人给我收尸,就像是如你所言,我现在妻女都不在身边,她们都已经是被我给害死了,我活该这个下场,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趁早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 亓钊很快连说话的力气都快已经是丧失了,他闭上眼睛,身上的疼痛好像是消失了一般,莫名的觉得有些舒服,亓钊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在这冰凉的夜里面,在一个貌似像是一个女鬼的陪伴之下,于过去风光的天策府之下死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好歹她还在天策府,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帝国,一息之间消散。 亓钊并没有死,沈吟辰暂时还并不想看到亓钊的死亡,在亓钊闭上眼睛,却意外的感觉不到疼痛,那是因为沈吟辰在为他疗伤,“你身上的伤势太重了,我没心思更没时间把精力花费在你的身上,所以,我现在给你的治疗,也不过是只能让你多活几天,可以保证你能从这病榻上走下来,从这天策府走出去,大约没多久你还是一样的会死去,这不仅仅是楚天漠带给你的伤势,还有柯筝给你的诅咒,她的咒怨我一时半刻解不开,解开也没有意义,都是一样的死,但或许可以趁着这段你还能够可以活着的时间,去见一见那个你多年不见,或者是远离你的人,难道不想在临终前见一面吗?” 然后亓钊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死去,疼痛的消失,是因为对方正在向他的身体里面注入一种力量,从而使得他感觉不到了疼痛,那些伤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愈合,这个人往他的身体里面注入了生命力,并不是打算来夺走他性命的。 “我说过的,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善举,你不曾对他人施恩,那就只能是别人,你就没有想过她吗,亓元现在人在大祈,在玄门的照拂之下生活,现在还算是安全,在大漠对你进行清剿之前,她就已经是躲开了,”沈吟辰收回了手,柯筝在亓钊身上下的怨灵之咒,一时半会根本就不能解开,沈吟辰也不打算在亓钊的身上消耗太大的灵力,“亓元救下了小致,为此我很感激,不过还是能够看得出他对大祈抱有深深的怨念,而你刚才不就是在为此而伤心吗,能为亓元所做的我也就只能是到此为止了,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就在你自己了,这剩余的生命,是我可怜亓元孤苦无依。” 1400.多年不见 亓钊并没有死,沈吟辰暂时还并不想看到亓钊的死亡,在亓钊闭上眼睛,却意外的感觉不到疼痛,那是因为沈吟辰在为他疗伤,“你身上的伤势太重了,我没心思更没时间把精力花费在你的身上,所以,我现在给你的治疗,也不过是只能让你多活几天,可以保证你能从这病榻上走下来,从这天策府走出去,大约没多久你还是一样的会死去,这不仅仅是楚天漠带给你的伤势,还有柯筝给你的诅咒,她的咒怨我一时半刻解不开,解开也没有意义,都是一样的死,但或许可以趁着这段你还能够可以活着的时间,去见一见那个你多年不见,或者是远离你的人,难道不想在临终前见一面吗?” 然后亓钊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死去,疼痛的消失,是因为对方正在向他的身体里面注入一种力量,从而使得他感觉不到了疼痛,那些伤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愈合,这个人往他的身体里面注入了生命力,并不是打算来夺走他性命的。 “我说过的,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善举,你不曾对他人施恩,那就只能是别人,你就没有想过她吗,亓元现在人在大祈,在玄门的照拂之下生活,现在还算是安全,在大漠对你进行清剿之前,她就已经是躲开了,”沈吟辰收回了手,柯筝在亓钊身上下的怨灵之咒,一时半会根本就不能解开,沈吟辰也不打算在亓钊的身上消耗太大的灵力,“亓元救下了小致,为此我很感激,不过还是能够看得出他对大祈抱有深深的怨念,而你刚才不就是在为此而伤心吗,能为亓元所做的我也就只能是到此为止了,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就在你自己了,这剩余的生命,是我可怜亓元孤苦无依。” 亓钊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沈吟辰来了这么久了,他这才想起要从床榻之上坐起来见客,他还以为是在幻觉之中,亓钊已经是两年都没有亓元的消息了,在她母亲为了救亓钊死去之后,亓元就彻底的雨亓钊撕破了脸面,也不会替亓钊维持他的天策府大军的伤员了。 他也曾在他极度思念的时候,去派人寻找过亓元的踪迹,但是终归都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亓元不想认他这个父亲,而亓钊这个做父亲的,对于自己的女儿也是所知甚少,或者说根本就不怎么了解,他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这个所谓的女儿又能够给他带来多大的兴趣,他更加的期望一个可以继承天策府权势的天才儿子,只是可以亓钊的后裔,就像是鄂弼诅咒了一般,无论是有多少的妻妾,出了那个女人诞下一个女儿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为亓钊诞下子嗣,亓元就成了亓钊唯一的血脉,而亓元继承了那个女人一身的医术,却围城继承她的忠诚,亓元并不愿意服从在亓钊的身边。 1401.怨灵之咒 “我说过的,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善举,你不曾对他人施恩,那就只能是别人,你就没有想过她吗,亓元现在人在大祈,在玄门的照拂之下生活,现在还算是安全,在大漠对你进行清剿之前,她就已经是躲开了,”沈吟辰收回了手,柯筝在亓钊身上下的怨灵之咒,一时半会根本就不能解开,沈吟辰也不打算在亓钊的身上消耗太大的灵力,“亓元救下了小致,为此我很感激,不过还是能够看得出他对大祈抱有深深的怨念,而你刚才不就是在为此而伤心吗,能为亓元所做的我也就只能是到此为止了,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就在你自己了,这剩余的生命,是我可怜亓元孤苦无依。” 亓钊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沈吟辰来了这么久了,他这才想起要从床榻之上坐起来见客,他还以为是在幻觉之中,亓钊已经是两年都没有亓元的消息了,在她母亲为了救亓钊死去之后,亓元就彻底的雨亓钊撕破了脸面,也不会替亓钊维持他的天策府大军的伤员了。 他也曾在他极度思念的时候,去派人寻找过亓元的踪迹,但是终归都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亓元不想认他这个父亲,而亓钊这个做父亲的,对于自己的女儿也是所知甚少,或者说根本就不怎么了解,他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这个所谓的女儿又能够给他带来多大的兴趣,他更加的期望一个可以继承天策府权势的天才儿子,只是可以亓钊的后裔,就像是鄂弼诅咒了一般,无论是有多少的妻妾,出了那个女人诞下一个女儿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为亓钊诞下子嗣,亓元就成了亓钊唯一的血脉,而亓元继承了那个女人一身的医术,却围城继承她的忠诚,亓元并不愿意服从在亓钊的身边。 “你竟然是替她来的。”这是亓钊这么也不可能会想到的事情,沈吟辰缥缈无痕的举动让他以为沈吟辰与柯筝是一类人,但是眼下看来,并非是如此了,“亓元走后我就不知道她的踪迹了,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懂得怎么保护她自己,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可还好?” “你可以去自己看看她,亓元被我安置在誉京城,凭借你的能力应该是能够找到她的,亓元与你长相相似的那张脸,即便是一看就知道谁的女儿,你作为大祈最恨的人,说起来亓元敢同我弟弟回到誉京城,也算是勇气可嘉,若是被人给认出来,就不会是我这种好脾气会留着她了,”想到这里,沈吟辰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能够心平气和的将亓元给安置下来,若说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小致的救命恩人,沈吟辰会照顾好亓元,可她现在来见亓钊,并将消息传递给她,还真的不像她的作风,“亓元大概快要生产了,我给你得到法力大概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你自己好好珍惜吧。” 1402.所知甚少 他也曾在他极度思念的时候,去派人寻找过亓元的踪迹,但是终归都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亓元不想认他这个父亲,而亓钊这个做父亲的,对于自己的女儿也是所知甚少,或者说根本就不怎么了解,他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这个所谓的女儿又能够给他带来多大的兴趣,他更加的期望一个可以继承天策府权势的天才儿子,只是可以亓钊的后裔,就像是鄂弼诅咒了一般,无论是有多少的妻妾,出了那个女人诞下一个女儿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为亓钊诞下子嗣,亓元就成了亓钊唯一的血脉,而亓元继承了那个女人一身的医术,却围城继承她的忠诚,亓元并不愿意服从在亓钊的身边。 “你竟然是替她来的。”这是亓钊这么也不可能会想到的事情,沈吟辰缥缈无痕的举动让他以为沈吟辰与柯筝是一类人,但是眼下看来,并非是如此了,“亓元走后我就不知道她的踪迹了,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懂得怎么保护她自己,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可还好?” “你可以去自己看看她,亓元被我安置在誉京城,凭借你的能力应该是能够找到她的,亓元与你长相相似的那张脸,即便是一看就知道谁的女儿,你作为大祈最恨的人,说起来亓元敢同我弟弟回到誉京城,也算是勇气可嘉,若是被人给认出来,就不会是我这种好脾气会留着她了,”想到这里,沈吟辰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能够心平气和的将亓元给安置下来,若说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小致的救命恩人,沈吟辰会照顾好亓元,可她现在来见亓钊,并将消息传递给她,还真的不像她的作风,“亓元大概快要生产了,我给你得到法力大概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你自己好好珍惜吧。” 沈吟辰没有继续多待,很快就离开了,亓钊这边她也就是顺便来看看,没想到会在亓钊这边得知有关于楚天漠的事情,这也导致了沈吟辰可能会往北垣郡去一趟,她的内心是犹豫的,她并不太想见到楚天漠,但是既然楚天漠并没有死去的话,他们已经是到了这一步,沈吟辰或许应该去见一见他。 最终,亓钊还是不知道这个半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身着白衣,像是女鬼一样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来杀她的,但好像又不是,这个人重新给了他一段性命,就在这之前,亓钊是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可是现在,他不仅仅是能够坐起来了,他还能下床,他已经是能够冲出门外,看一看天空之中破晓的光辉,在他以为生命就快要终结的时候,竟然是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给了他这样短暂的一个机会,一个月,他什么也做不成,也就只能是像那个人所说的,去大祈。看一眼亓元,他也应该去看看她,他唯一的女儿,亓元。 1403.勇气可嘉 “你可以去自己看看她,亓元被我安置在誉京城,凭借你的能力应该是能够找到她的,亓元与你长相相似的那张脸,即便是一看就知道谁的女儿,你作为大祈最恨的人,说起来亓元敢同我弟弟回到誉京城,也算是勇气可嘉,若是被人给认出来,就不会是我这种好脾气会留着她了,”想到这里,沈吟辰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能够心平气和的将亓元给安置下来,若说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小致的救命恩人,沈吟辰会照顾好亓元,可她现在来见亓钊,并将消息传递给她,还真的不像她的作风,“亓元大概快要生产了,我给你得到法力大概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你自己好好珍惜吧。” 沈吟辰没有继续多待,很快就离开了,亓钊这边她也就是顺便来看看,没想到会在亓钊这边得知有关于楚天漠的事情,这也导致了沈吟辰可能会往北垣郡去一趟,她的内心是犹豫的,她并不太想见到楚天漠,但是既然楚天漠并没有死去的话,他们已经是到了这一步,沈吟辰或许应该去见一见他。 最终,亓钊还是不知道这个半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身着白衣,像是女鬼一样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来杀她的,但好像又不是,这个人重新给了他一段性命,就在这之前,亓钊是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可是现在,他不仅仅是能够坐起来了,他还能下床,他已经是能够冲出门外,看一看天空之中破晓的光辉,在他以为生命就快要终结的时候,竟然是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给了他这样短暂的一个机会,一个月,他什么也做不成,也就只能是像那个人所说的,去大祈。看一眼亓元,他也应该去看看她,他唯一的女儿,亓元。 在亓钊还在打算怎么去誉京城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吩咐人在暗中为亓钊打算好了一切,终归还是亓元救了小致的缘故,沈吟辰不得不为亓元打算着,小致会随着和安公主而去,他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沈吟致这样做,终究还是会辜负一个人,要么和安公主,要么是亓元。 和安公主是他心中挚爱,亓元并不是,对于沈吟致来说,亓元是他不得已才会接受的一个人,尽管亓元是他的恩人,是沈吟致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可是他还是选择任性了一回,他觉得有沈吟辰在,定是能够照料好亓元,只要是亓元能够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也算是他达成了他的承诺,亓元也不在乎沈吟致的存在,但是沈吟致轻易的离开还是让亓元有所不爽,她知道了有关于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间的故事,在大漠的时候也见识过这个人顽强的生命力,即便那仅仅是为了一个人而诞生的强大力量,亓元也是有孩子的人,她曾经也有过浓烈的爱情,这让亓元不得不做出退让。 1404.明明白白 最终,亓钊还是不知道这个半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身着白衣,像是女鬼一样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来杀她的,但好像又不是,这个人重新给了他一段性命,就在这之前,亓钊是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可是现在,他不仅仅是能够坐起来了,他还能下床,他已经是能够冲出门外,看一看天空之中破晓的光辉,在他以为生命就快要终结的时候,竟然是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给了他这样短暂的一个机会,一个月,他什么也做不成,也就只能是像那个人所说的,去大祈。看一眼亓元,他也应该去看看她,他唯一的女儿,亓元。 在亓钊还在打算怎么去誉京城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吩咐人在暗中为亓钊打算好了一切,终归还是亓元救了小致的缘故,沈吟辰不得不为亓元打算着,小致会随着和安公主而去,他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沈吟致这样做,终究还是会辜负一个人,要么和安公主,要么是亓元。 和安公主是他心中挚爱,亓元并不是,对于沈吟致来说,亓元是他不得已才会接受的一个人,尽管亓元是他的恩人,是沈吟致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可是他还是选择任性了一回,他觉得有沈吟辰在,定是能够照料好亓元,只要是亓元能够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也算是他达成了他的承诺,亓元也不在乎沈吟致的存在,但是沈吟致轻易的离开还是让亓元有所不爽,她知道了有关于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间的故事,在大漠的时候也见识过这个人顽强的生命力,即便那仅仅是为了一个人而诞生的强大力量,亓元也是有孩子的人,她曾经也有过浓烈的爱情,这让亓元不得不做出退让。 沈吟致为了和安公主奋不顾身,这让亓元说不出口阻拦,她内心的那些固执和迟疑,因为亓元想起了自己的故事,只能是放任沈吟致的离开,她看到别人真挚的感情,那种罪恶感就油然而生,她已经是做了一次恶人,亓元并不像再做一次恶人了,就算是成全沈吟致的感情也未尝不可。 不过亓元也明白,沈吟致前往大漠,陪着和安公主和亲根本就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事情,大漠对于和亲的主意,亓元心里面也有考量,百里俊连的死亡也给她一定的打击,但是她这个人却是很快的从悲伤的情绪之中缓了过来,她终究还是亓钊的女儿,她的内心异常强大,不然会在离开天策府之后,同太子来往,甚至是还怀了百里俊连的孩子,这是连沈吟辰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天底下没有人知道的秘密,随着百里俊连的死亡,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被埋葬,这个孩子就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此后大漠的过往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亓元就想着能够老老实实的待在誉京城,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1405.心中挚爱 和安公主是他心中挚爱,亓元并不是,对于沈吟致来说,亓元是他不得已才会接受的一个人,尽管亓元是他的恩人,是沈吟致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可是他还是选择任性了一回,他觉得有沈吟辰在,定是能够照料好亓元,只要是亓元能够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也算是他达成了他的承诺,亓元也不在乎沈吟致的存在,但是沈吟致轻易的离开还是让亓元有所不爽,她知道了有关于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间的故事,在大漠的时候也见识过这个人顽强的生命力,即便那仅仅是为了一个人而诞生的强大力量,亓元也是有孩子的人,她曾经也有过浓烈的爱情,这让亓元不得不做出退让。 沈吟致为了和安公主奋不顾身,这让亓元说不出口阻拦,她内心的那些固执和迟疑,因为亓元想起了自己的故事,只能是放任沈吟致的离开,她看到别人真挚的感情,那种罪恶感就油然而生,她已经是做了一次恶人,亓元并不像再做一次恶人了,就算是成全沈吟致的感情也未尝不可。 不过亓元也明白,沈吟致前往大漠,陪着和安公主和亲根本就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事情,大漠对于和亲的主意,亓元心里面也有考量,百里俊连的死亡也给她一定的打击,但是她这个人却是很快的从悲伤的情绪之中缓了过来,她终究还是亓钊的女儿,她的内心异常强大,不然会在离开天策府之后,同太子来往,甚至是还怀了百里俊连的孩子,这是连沈吟辰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天底下没有人知道的秘密,随着百里俊连的死亡,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被埋葬,这个孩子就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此后大漠的过往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亓元就想着能够老老实实的待在誉京城,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在沈吟辰忙完沈吟幸的事情之后,她便去了大漠处理李昧的事情,连带着看了一眼亓钊,也就知道了楚天漠得到事情,而另一边,和安公主和亲送嫁,沈吟致与之随行,这件事情不可能会隐瞒多久,宋安深在知道沈吟致要再一次前往大漠的时候,她差一点是疯掉。 宋安深甚至是都已经是闹到了朝堂之上,可谓是将脸面给丢尽了,沈居学是直接将人给打晕了带回去的,然后便将宋安深关在了房间之中,再也没有将人给放出来,但是宋安深也确确实实成为了整个誉京城之中的笑柄,沈吟致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了为什么宋安深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会突然变成这样,因为宋安深的偏执,让沈吟辰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个家里面平安的待下去,如今沈吟幸死去之后,宋安深变得更加的疯狂,就像是掉入了什么怪圈之中,宋安深无比的痛恨沈吟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会化解的恨意,他们这一家人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或许离开也未必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1406.有去无回 不过亓元也明白,沈吟致前往大漠,陪着和安公主和亲根本就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事情,大漠对于和亲的主意,亓元心里面也有考量,百里俊连的死亡也给她一定的打击,但是她这个人却是很快的从悲伤的情绪之中缓了过来,她终究还是亓钊的女儿,她的内心异常强大,不然会在离开天策府之后,同太子来往,甚至是还怀了百里俊连的孩子,这是连沈吟辰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天底下没有人知道的秘密,随着百里俊连的死亡,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被埋葬,这个孩子就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此后大漠的过往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亓元就想着能够老老实实的待在誉京城,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在沈吟辰忙完沈吟幸的事情之后,她便去了大漠处理李昧的事情,连带着看了一眼亓钊,也就知道了楚天漠得到事情,而另一边,和安公主和亲送嫁,沈吟致与之随行,这件事情不可能会隐瞒多久,宋安深在知道沈吟致要再一次前往大漠的时候,她差一点是疯掉。 宋安深甚至是都已经是闹到了朝堂之上,可谓是将脸面给丢尽了,沈居学是直接将人给打晕了带回去的,然后便将宋安深关在了房间之中,再也没有将人给放出来,但是宋安深也确确实实成为了整个誉京城之中的笑柄,沈吟致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了为什么宋安深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会突然变成这样,因为宋安深的偏执,让沈吟辰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个家里面平安的待下去,如今沈吟幸死去之后,宋安深变得更加的疯狂,就像是掉入了什么怪圈之中,宋安深无比的痛恨沈吟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会化解的恨意,他们这一家人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或许离开也未必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沈居学对于沈吟致自作主张的事情还是有些恼火,他甚至还在为此事找到了君玉澜的面前,当然他没有宋安深那般的不理智,是私下里在御书房说的,不过因为有沈吟致的及时赶到,也就没有用到君玉澜亲自出面,父子二人仔细商议过后,还是沈居学无奈妥协。 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事情,沈居学所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关于沈吟致感情方面的事情,在沈吟致定期拜访宿卓先生的时候,会问一些有关于沈吟致的事情,但是这并不足以让沈居学完全的了解到沈吟致的情况,父子二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沈吟致同宿卓先生一起相处的感情深厚,对于沈吟致明目张胆前去送死的事情,沈居学是始终都不能够理解,但是这既然是圣旨,沈家就算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沈吟辰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有玄门的保护,在沈吟致的再三保证之下,沈居学只能是无奈妥协,就算是他再不愿意,也不能像宋安深一般折腾。 1407.确确实实 宋安深甚至是都已经是闹到了朝堂之上,可谓是将脸面给丢尽了,沈居学是直接将人给打晕了带回去的,然后便将宋安深关在了房间之中,再也没有将人给放出来,但是宋安深也确确实实成为了整个誉京城之中的笑柄,沈吟致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了为什么宋安深同沈吟辰之间的关系会突然变成这样,因为宋安深的偏执,让沈吟辰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个家里面平安的待下去,如今沈吟幸死去之后,宋安深变得更加的疯狂,就像是掉入了什么怪圈之中,宋安深无比的痛恨沈吟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会化解的恨意,他们这一家人早就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或许离开也未必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沈居学对于沈吟致自作主张的事情还是有些恼火,他甚至还在为此事找到了君玉澜的面前,当然他没有宋安深那般的不理智,是私下里在御书房说的,不过因为有沈吟致的及时赶到,也就没有用到君玉澜亲自出面,父子二人仔细商议过后,还是沈居学无奈妥协。 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事情,沈居学所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关于沈吟致感情方面的事情,在沈吟致定期拜访宿卓先生的时候,会问一些有关于沈吟致的事情,但是这并不足以让沈居学完全的了解到沈吟致的情况,父子二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沈吟致同宿卓先生一起相处的感情深厚,对于沈吟致明目张胆前去送死的事情,沈居学是始终都不能够理解,但是这既然是圣旨,沈家就算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沈吟辰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有玄门的保护,在沈吟致的再三保证之下,沈居学只能是无奈妥协,就算是他再不愿意,也不能像宋安深一般折腾。 最终,和安公主出嫁的时候,沈吟致还是成为了送亲将军,而和安公主同这位少年将军的爱情故事,在整个誉京城之中广为流传,有人为这样凄美的故事而动情流泪,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错过而感到遗憾,世间的命运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可是这两个人又拼了命的在一起,如何不让人感动。 只是世人不知,在沈吟致的身边已经是有一位妻子了,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迎娶,但是已经是被沈家所接纳,亓元也没有在这种事情逼迫沈吟致,他要的并不是沈吟致这个人,是生是死,到底是沈吟致自己的选择,她救过沈吟致一次,但是并不代表着每一次亓元都要施以援手,所以她被沈家隐瞒起来的时候,她也表示理解,看着外面的人都在为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爱情故事而感动的时候,亓元也为这两个人默默的担心,只是又觉得有些可笑,他们分明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其中何尝不是一种弥补,弥补两个人之间的错过,弥补他们此后不会在一起的余生。 1408.明目张胆 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事情,沈居学所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关于沈吟致感情方面的事情,在沈吟致定期拜访宿卓先生的时候,会问一些有关于沈吟致的事情,但是这并不足以让沈居学完全的了解到沈吟致的情况,父子二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沈吟致同宿卓先生一起相处的感情深厚,对于沈吟致明目张胆前去送死的事情,沈居学是始终都不能够理解,但是这既然是圣旨,沈家就算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沈吟辰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有玄门的保护,在沈吟致的再三保证之下,沈居学只能是无奈妥协,就算是他再不愿意,也不能像宋安深一般折腾。 最终,和安公主出嫁的时候,沈吟致还是成为了送亲将军,而和安公主同这位少年将军的爱情故事,在整个誉京城之中广为流传,有人为这样凄美的故事而动情流泪,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错过而感到遗憾,世间的命运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可是这两个人又拼了命的在一起,如何不让人感动。 只是世人不知,在沈吟致的身边已经是有一位妻子了,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迎娶,但是已经是被沈家所接纳,亓元也没有在这种事情逼迫沈吟致,他要的并不是沈吟致这个人,是生是死,到底是沈吟致自己的选择,她救过沈吟致一次,但是并不代表着每一次亓元都要施以援手,所以她被沈家隐瞒起来的时候,她也表示理解,看着外面的人都在为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爱情故事而感动的时候,亓元也为这两个人默默的担心,只是又觉得有些可笑,他们分明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其中何尝不是一种弥补,弥补两个人之间的错过,弥补他们此后不会在一起的余生。 不知道日后有人知道了沈吟致身边已经是娶妻,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两个亡命鸳鸯一般的人,又会被冠上什么样的名头,倒也是可笑,亓元在见过沈居学之后,就从沈家搬出去了,她求得是一个安稳的生活,便要求玄门为她在誉京城不远处的乡县之中,为她置办了一个别院。 亓元也不会是那种任人欺凌的人,所以也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生存不下去,就算是身边没有男人,亓元也能够带着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好,亓元这边算是解决了,宋安深在家却是吵翻了天,她每天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在睡梦之中惊醒,梦见沈吟幸血淋淋的向她讨要说法,又梦见沈吟致被人残忍杀死的景象,总之她的梦没有一个是好的,反反复复的被惊醒,宋安深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好得起来,她现在几乎是成了一个疯子,也就只有沈吟言还会时常来探望她,可是沈吟言受伤的腿,对于宋安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刺激,这使得宋安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便是请来太医都不能控制了。 1409.施以援手 只是世人不知,在沈吟致的身边已经是有一位妻子了,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迎娶,但是已经是被沈家所接纳,亓元也没有在这种事情逼迫沈吟致,他要的并不是沈吟致这个人,是生是死,到底是沈吟致自己的选择,她救过沈吟致一次,但是并不代表着每一次亓元都要施以援手,所以她被沈家隐瞒起来的时候,她也表示理解,看着外面的人都在为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爱情故事而感动的时候,亓元也为这两个人默默的担心,只是又觉得有些可笑,他们分明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其中何尝不是一种弥补,弥补两个人之间的错过,弥补他们此后不会在一起的余生。 不知道日后有人知道了沈吟致身边已经是娶妻,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两个亡命鸳鸯一般的人,又会被冠上什么样的名头,倒也是可笑,亓元在见过沈居学之后,就从沈家搬出去了,她求得是一个安稳的生活,便要求玄门为她在誉京城不远处的乡县之中,为她置办了一个别院。 亓元也不会是那种任人欺凌的人,所以也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生存不下去,就算是身边没有男人,亓元也能够带着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好,亓元这边算是解决了,宋安深在家却是吵翻了天,她每天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在睡梦之中惊醒,梦见沈吟幸血淋淋的向她讨要说法,又梦见沈吟致被人残忍杀死的景象,总之她的梦没有一个是好的,反反复复的被惊醒,宋安深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好得起来,她现在几乎是成了一个疯子,也就只有沈吟言还会时常来探望她,可是沈吟言受伤的腿,对于宋安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刺激,这使得宋安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便是请来太医都不能控制了。 沈吟言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家里面,心里面不是滋味,沈吟幸死了,沈吟辰远离,沈吟致送嫁,当年这个热热闹闹的家里面,瞬间变得冷清一片,甚至在沈吟辰离开之后,那些被沈吟辰带来的那些人也很快离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又像是火烧之后,所遗留的一片灰烬。 沈吟致成为送亲将军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和安公主,所以在和安公主上马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沈吟致在和亲的队伍里面,她被吓了一跳,差点认为是自己看错人了,在马车面前停留了许久,只为了能够看清楚那个人是不是沈吟致,然而就是因为停留的这一小会儿的时间,让众人认为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旧情难断,和安公主根本就不想去和亲,也正是因为这一小小的停留,才让仙蕙公主再一次失了控,在这个誉京城之中,因为和亲而失控的女人,可不只是宋安深一个人,还有仙蕙公主,不想让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仙蕙公主,她泪流满面的抓住了和安公主的手,又怎么可能甘愿割舍。 1410.任人欺凌 亓元也不会是那种任人欺凌的人,所以也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生存不下去,就算是身边没有男人,亓元也能够带着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好,亓元这边算是解决了,宋安深在家却是吵翻了天,她每天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在睡梦之中惊醒,梦见沈吟幸血淋淋的向她讨要说法,又梦见沈吟致被人残忍杀死的景象,总之她的梦没有一个是好的,反反复复的被惊醒,宋安深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好得起来,她现在几乎是成了一个疯子,也就只有沈吟言还会时常来探望她,可是沈吟言受伤的腿,对于宋安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刺激,这使得宋安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便是请来太医都不能控制了。 沈吟言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家里面,心里面不是滋味,沈吟幸死了,沈吟辰远离,沈吟致送嫁,当年这个热热闹闹的家里面,瞬间变得冷清一片,甚至在沈吟辰离开之后,那些被沈吟辰带来的那些人也很快离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又像是火烧之后,所遗留的一片灰烬。 沈吟致成为送亲将军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和安公主,所以在和安公主上马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沈吟致在和亲的队伍里面,她被吓了一跳,差点认为是自己看错人了,在马车面前停留了许久,只为了能够看清楚那个人是不是沈吟致,然而就是因为停留的这一小会儿的时间,让众人认为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旧情难断,和安公主根本就不想去和亲,也正是因为这一小小的停留,才让仙蕙公主再一次失了控,在这个誉京城之中,因为和亲而失控的女人,可不只是宋安深一个人,还有仙蕙公主,不想让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仙蕙公主,她泪流满面的抓住了和安公主的手,又怎么可能甘愿割舍。 在场送亲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笑容满面的,便是君玉澜都庄严肃穆,脸上根本就不见一点笑意,仙蕙公主与韩戎两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是写满了不情不愿,尤其是仙蕙公主,这个时候能够高兴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些支持和亲的那些大臣了。 仙蕙公主心里面是无比的痛,为了不让和安公主和亲,她做了许多的努力,甚至是在太后的长信宫之中宁愿长跪不起,一丝一毫的都不想妥协,她就是害怕自己的女人踏上和亲这条不归路,最终为了她的事情而赎罪,现在仙蕙公主想起来,都恨不得自己前去和亲,宁愿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逃避过,那个当年替她和亲的女子对她的诅咒,最后一点一滴的都成了真,仙蕙公主还想着和安公主当初在长信宫中的话,一直都觉得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不过是一场妥协,是因为她在与沈吟致的感情事件上遭受打击,在一时冲动之下才会答应远嫁和亲,至于和安公主劝说她的那些话,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1411.旧情难断 沈吟致成为送亲将军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和安公主,所以在和安公主上马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沈吟致在和亲的队伍里面,她被吓了一跳,差点认为是自己看错人了,在马车面前停留了许久,只为了能够看清楚那个人是不是沈吟致,然而就是因为停留的这一小会儿的时间,让众人认为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旧情难断,和安公主根本就不想去和亲,也正是因为这一小小的停留,才让仙蕙公主再一次失了控,在这个誉京城之中,因为和亲而失控的女人,可不只是宋安深一个人,还有仙蕙公主,不想让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仙蕙公主,她泪流满面的抓住了和安公主的手,又怎么可能甘愿割舍。 在场送亲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笑容满面的,便是君玉澜都庄严肃穆,脸上根本就不见一点笑意,仙蕙公主与韩戎两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是写满了不情不愿,尤其是仙蕙公主,这个时候能够高兴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些支持和亲的那些大臣了。 仙蕙公主心里面是无比的痛,为了不让和安公主和亲,她做了许多的努力,甚至是在太后的长信宫之中宁愿长跪不起,一丝一毫的都不想妥协,她就是害怕自己的女人踏上和亲这条不归路,最终为了她的事情而赎罪,现在仙蕙公主想起来,都恨不得自己前去和亲,宁愿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逃避过,那个当年替她和亲的女子对她的诅咒,最后一点一滴的都成了真,仙蕙公主还想着和安公主当初在长信宫中的话,一直都觉得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不过是一场妥协,是因为她在与沈吟致的感情事件上遭受打击,在一时冲动之下才会答应远嫁和亲,至于和安公主劝说她的那些话,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和安公主的胳膊被仙蕙公主抓住,她的神思渐渐回神,也顾不上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沈吟致了,她抓住仙蕙公主的胳膊,迫使她松开自己的胳膊,然后低声说道:“娘亲,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一点,而不是在这里闹事,给皇舅舅折了面子,别流泪了,不过和亲而已。” 不过是一个和亲而已,看起来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就算是再难的事情,只要是能够认真去面对,还能有什么呢,和安公主已经是想开了,想开未来可能要面对的所有危险,想开了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要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是生是死她都敢拼一拼,有什么好怕的,仙蕙公主哭的泣不成声,明明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是哭了很多次了,眼睛都快要哭瞎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忍住她的泪水,和安公主去和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便是君玉澜也不可能出言反悔,仙蕙公主再哭也哭不回来和安公主,现在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总不能让大祈的朝局变得更加混乱,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1412.长跪不起 仙蕙公主心里面是无比的痛,为了不让和安公主和亲,她做了许多的努力,甚至是在太后的长信宫之中宁愿长跪不起,一丝一毫的都不想妥协,她就是害怕自己的女人踏上和亲这条不归路,最终为了她的事情而赎罪,现在仙蕙公主想起来,都恨不得自己前去和亲,宁愿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逃避过,那个当年替她和亲的女子对她的诅咒,最后一点一滴的都成了真,仙蕙公主还想着和安公主当初在长信宫中的话,一直都觉得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不过是一场妥协,是因为她在与沈吟致的感情事件上遭受打击,在一时冲动之下才会答应远嫁和亲,至于和安公主劝说她的那些话,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和安公主的胳膊被仙蕙公主抓住,她的神思渐渐回神,也顾不上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沈吟致了,她抓住仙蕙公主的胳膊,迫使她松开自己的胳膊,然后低声说道:“娘亲,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一点,而不是在这里闹事,给皇舅舅折了面子,别流泪了,不过和亲而已。” 不过是一个和亲而已,看起来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就算是再难的事情,只要是能够认真去面对,还能有什么呢,和安公主已经是想开了,想开未来可能要面对的所有危险,想开了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要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是生是死她都敢拼一拼,有什么好怕的,仙蕙公主哭的泣不成声,明明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是哭了很多次了,眼睛都快要哭瞎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忍住她的泪水,和安公主去和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便是君玉澜也不可能出言反悔,仙蕙公主再哭也哭不回来和安公主,现在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总不能让大祈的朝局变得更加混乱,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公主府始终还是要在君玉澜门下的,这一点是不能变的,无论和安公主去不去和亲,这一点是始终都不会变得,若是仙蕙公主没有君玉澜的帮扶,哪里会有今天,又怎么可能嫁给韩戎,要知道仙蕙公主与韩戎之间的婚事,就是当年君玉澜对太后的那一方势力最有力的打击。 若是没有君玉澜的存在,仙蕙公主就会成为那个远嫁西褚和亲的人,这世间的事情是没有道理的,也容不得人去反悔,仙蕙公主就算是想要取代和安公主悲剧的命运,她也无处可去,她只能是待在原处,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警告她的那样,不能折了君玉澜的面前,和安公主的牺牲,就是为了公主府上下,若是在一夕之间被毁,那么和安公主和亲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她虽然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可是于她的人生之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是所有人都会辜负她,还有仙蕙公主的存在,她的娘亲是真心疼爱她的,这不就够了。 1413.板上钉钉 不过是一个和亲而已,看起来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就算是再难的事情,只要是能够认真去面对,还能有什么呢,和安公主已经是想开了,想开未来可能要面对的所有危险,想开了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要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是生是死她都敢拼一拼,有什么好怕的,仙蕙公主哭的泣不成声,明明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是哭了很多次了,眼睛都快要哭瞎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忍住她的泪水,和安公主去和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便是君玉澜也不可能出言反悔,仙蕙公主再哭也哭不回来和安公主,现在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总不能让大祈的朝局变得更加混乱,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公主府始终还是要在君玉澜门下的,这一点是不能变的,无论和安公主去不去和亲,这一点是始终都不会变得,若是仙蕙公主没有君玉澜的帮扶,哪里会有今天,又怎么可能嫁给韩戎,要知道仙蕙公主与韩戎之间的婚事,就是当年君玉澜对太后的那一方势力最有力的打击。 若是没有君玉澜的存在,仙蕙公主就会成为那个远嫁西褚和亲的人,这世间的事情是没有道理的,也容不得人去反悔,仙蕙公主就算是想要取代和安公主悲剧的命运,她也无处可去,她只能是待在原处,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警告她的那样,不能折了君玉澜的面前,和安公主的牺牲,就是为了公主府上下,若是在一夕之间被毁,那么和安公主和亲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她虽然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可是于她的人生之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是所有人都会辜负她,还有仙蕙公主的存在,她的娘亲是真心疼爱她的,这不就够了。 和安公主松开仙蕙公主的手之后,她直接是上了马车,而百姓的欢呼与朝拜,和安公主没有管,她也不想去见,今日便是她离开誉京城,离开大祈的日子,和安公主心里面自有主张,她此后的人生,全部都是由她自己做主,在满城的欢呼之中,和安公主在马车之中掀开帘幕,她终究还是失去了所有。 沈吟致在随行的大军之中,此时离开誉京城之中的队伍,随行的军队还是有很多的,但是随着他们向前推进,他们身边的人就在一点点的减少,和安公主很少会出马车,有什么消息,也都是通过方大人来传递,进进出出的也都是和安公主身边的小丫头风意,听说和安公主身边的这两个人是一对,在行进的路上,也能够看出来方大人对风意格外的照顾,只是就不知道和安公主是怎么想的了,沈吟致不知道那天离开誉京城的时候,和安公主向着她的方向摇摇一望的那一眼,究竟是有没有看出来他是谁,在踏入北境之后,送亲的队伍,就只剩下他了,真正愿意送她离开的,也就只有他了。 1414.一夕之间 若是没有君玉澜的存在,仙蕙公主就会成为那个远嫁西褚和亲的人,这世间的事情是没有道理的,也容不得人去反悔,仙蕙公主就算是想要取代和安公主悲剧的命运,她也无处可去,她只能是待在原处,就像是和安公主所警告她的那样,不能折了君玉澜的面前,和安公主的牺牲,就是为了公主府上下,若是在一夕之间被毁,那么和安公主和亲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她虽然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可是于她的人生之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是所有人都会辜负她,还有仙蕙公主的存在,她的娘亲是真心疼爱她的,这不就够了。 和安公主松开仙蕙公主的手之后,她直接是上了马车,而百姓的欢呼与朝拜,和安公主没有管,她也不想去见,今日便是她离开誉京城,离开大祈的日子,和安公主心里面自有主张,她此后的人生,全部都是由她自己做主,在满城的欢呼之中,和安公主在马车之中掀开帘幕,她终究还是失去了所有。 沈吟致在随行的大军之中,此时离开誉京城之中的队伍,随行的军队还是有很多的,但是随着他们向前推进,他们身边的人就在一点点的减少,和安公主很少会出马车,有什么消息,也都是通过方大人来传递,进进出出的也都是和安公主身边的小丫头风意,听说和安公主身边的这两个人是一对,在行进的路上,也能够看出来方大人对风意格外的照顾,只是就不知道和安公主是怎么想的了,沈吟致不知道那天离开誉京城的时候,和安公主向着她的方向摇摇一望的那一眼,究竟是有没有看出来他是谁,在踏入北境之后,送亲的队伍,就只剩下他了,真正愿意送她离开的,也就只有他了。 因为和安公主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抵也是为了避嫌的缘故,毕竟和安公主是大漠即将要迎娶的太子妃,若是被其他人偷窥亦或者被他人觊觎,那样的话,相当于和安公主的清誉都被毁了,可是在这一行人之中,对和安公主抱有最大觊觎的人,不就是沈吟致吗。 这样的安排到也是可笑,沈吟致才是最想得到和安公主的人,在临近北垣郡的前一晚,沈吟致夜里睡不着,便跟着巡视的士兵将周围的情况看了一圈之后,便挑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之后就开始发呆,具体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在发呆,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甚至是在决定这件事情之后就开始在想,他究竟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才不会让和安公主受到惊吓,能够接受他,夜晚的风很凉,可是沈吟致的思绪却是一直都很迷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致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脚步轻缓,都不曾被沈吟致发现。 1415.进进出出 沈吟致在随行的大军之中,此时离开誉京城之中的队伍,随行的军队还是有很多的,但是随着他们向前推进,他们身边的人就在一点点的减少,和安公主很少会出马车,有什么消息,也都是通过方大人来传递,进进出出的也都是和安公主身边的小丫头风意,听说和安公主身边的这两个人是一对,在行进的路上,也能够看出来方大人对风意格外的照顾,只是就不知道和安公主是怎么想的了,沈吟致不知道那天离开誉京城的时候,和安公主向着她的方向摇摇一望的那一眼,究竟是有没有看出来他是谁,在踏入北境之后,送亲的队伍,就只剩下他了,真正愿意送她离开的,也就只有他了。 因为和安公主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抵也是为了避嫌的缘故,毕竟和安公主是大漠即将要迎娶的太子妃,若是被其他人偷窥亦或者被他人觊觎,那样的话,相当于和安公主的清誉都被毁了,可是在这一行人之中,对和安公主抱有最大觊觎的人,不就是沈吟致吗。 这样的安排到也是可笑,沈吟致才是最想得到和安公主的人,在临近北垣郡的前一晚,沈吟致夜里睡不着,便跟着巡视的士兵将周围的情况看了一圈之后,便挑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之后就开始发呆,具体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在发呆,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甚至是在决定这件事情之后就开始在想,他究竟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才不会让和安公主受到惊吓,能够接受他,夜晚的风很凉,可是沈吟致的思绪却是一直都很迷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致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脚步轻缓,都不曾被沈吟致发现。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和安公主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面响起,陡然响起的声音,惊炸在沈吟致的耳边,他差一点就在自己所坐的石头上跌落下去,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和安公主不施粉黛,却身着一袭水红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个白色的兔绒披风。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沈吟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于面前出现的这个人,和安公主并没有丝毫的意外,那一天她确确实实的隔着遥远的人群,看到了他的身影,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彼此相互熟识,仅仅只是通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能够判断的出来对方,只是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始终不敢相信沈吟致会在这里,会陪着她前往大漠,明明沈吟致已经是从大漠的战场上地里逃生好不容易回来,现在应该是好好的休息在沈家,同她之间应该是老老实实的断了联系,为什么沈吟致会出现在这里,她派方大人在暗中打听了一下,可以确定无疑的是,沈吟致当真是随行的将军,他赔上他的一生,为了她走过所有刀山火海。 1416.脚步轻缓 这样的安排到也是可笑,沈吟致才是最想得到和安公主的人,在临近北垣郡的前一晚,沈吟致夜里睡不着,便跟着巡视的士兵将周围的情况看了一圈之后,便挑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之后就开始发呆,具体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在发呆,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甚至是在决定这件事情之后就开始在想,他究竟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才不会让和安公主受到惊吓,能够接受他,夜晚的风很凉,可是沈吟致的思绪却是一直都很迷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吟致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脚步轻缓,都不曾被沈吟致发现。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和安公主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面响起,陡然响起的声音,惊炸在沈吟致的耳边,他差一点就在自己所坐的石头上跌落下去,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和安公主不施粉黛,却身着一袭水红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个白色的兔绒披风。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沈吟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于面前出现的这个人,和安公主并没有丝毫的意外,那一天她确确实实的隔着遥远的人群,看到了他的身影,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彼此相互熟识,仅仅只是通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能够判断的出来对方,只是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始终不敢相信沈吟致会在这里,会陪着她前往大漠,明明沈吟致已经是从大漠的战场上地里逃生好不容易回来,现在应该是好好的休息在沈家,同她之间应该是老老实实的断了联系,为什么沈吟致会出现在这里,她派方大人在暗中打听了一下,可以确定无疑的是,沈吟致当真是随行的将军,他赔上他的一生,为了她走过所有刀山火海。 沈吟致沉默无言,他不知道该不该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和安公主,还是说再找一个理由,这件事情他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一个答案,但是如今,和安公主就已经是站在他的面前了,可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她,沈吟致缓缓的站起身来,神思沉重。 “怎么不说话,本公主再问你话呢,沈吟致,沈将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和安公主紧紧的盯着他,不肯放过沈吟致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明明两个人走在御花园之中将话都给讲清楚了,她所求的也不过是那些,她选择前去和亲,何尝不是为了保住所有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吟致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送亲的将军能够轮得到你了,就算是没有人愿意前来,那这个人也不该是你!你为什么要来,让我为你愧疚吗?难不成你觉得你这样做,就鞥狗抵消掉你曾经已经是放弃我的事实?我说过的,我要是余生都在悔恨之中度过!沈吟致,你听不懂人话吗?!” 1417.老老实实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沈吟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于面前出现的这个人,和安公主并没有丝毫的意外,那一天她确确实实的隔着遥远的人群,看到了他的身影,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彼此相互熟识,仅仅只是通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能够判断的出来对方,只是和安公主的心里面始终不敢相信沈吟致会在这里,会陪着她前往大漠,明明沈吟致已经是从大漠的战场上地里逃生好不容易回来,现在应该是好好的休息在沈家,同她之间应该是老老实实的断了联系,为什么沈吟致会出现在这里,她派方大人在暗中打听了一下,可以确定无疑的是,沈吟致当真是随行的将军,他赔上他的一生,为了她走过所有刀山火海。 沈吟致沉默无言,他不知道该不该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和安公主,还是说再找一个理由,这件事情他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一个答案,但是如今,和安公主就已经是站在他的面前了,可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她,沈吟致缓缓的站起身来,神思沉重。 “怎么不说话,本公主再问你话呢,沈吟致,沈将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和安公主紧紧的盯着他,不肯放过沈吟致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明明两个人走在御花园之中将话都给讲清楚了,她所求的也不过是那些,她选择前去和亲,何尝不是为了保住所有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吟致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送亲的将军能够轮得到你了,就算是没有人愿意前来,那这个人也不该是你!你为什么要来,让我为你愧疚吗?难不成你觉得你这样做,就鞥狗抵消掉你曾经已经是放弃我的事实?我说过的,我要是余生都在悔恨之中度过!沈吟致,你听不懂人话吗?!” 看着和安公主焦急的模样,沈吟致突然就感觉不着急了,或许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何尝不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他们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分开过,他的师姐还是那个在他练武的时候,在旁边看着捣乱却照顾他安危的人。 可就在和安公主如此焦急的时候,沈吟致突然笑了,笑容灿烂,和安公主也有片刻的失神,丝毫她好久没有看见过沈吟致有这般开心的笑了,两个人之前的见面,不是就是悲伤,总之根本同快乐不搭边,不知道沈吟致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正在恼火之中,沈吟致竟然是突然就笑出来了,和安公主的怒火瞬间也就被消减了大半,因为心中那股名为爱的荆棘在心中的荒地之中纵横,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和安公主忍了好久,但今天她还是在看到这个人落寞的坐在一旁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她沦陷在这个人身上已经是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1418.悔恨之中 “怎么不说话,本公主再问你话呢,沈吟致,沈将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和安公主紧紧的盯着他,不肯放过沈吟致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明明两个人走在御花园之中将话都给讲清楚了,她所求的也不过是那些,她选择前去和亲,何尝不是为了保住所有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吟致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送亲的将军能够轮得到你了,就算是没有人愿意前来,那这个人也不该是你!你为什么要来,让我为你愧疚吗?难不成你觉得你这样做,就鞥狗抵消掉你曾经已经是放弃我的事实?我说过的,我要是余生都在悔恨之中度过!沈吟致,你听不懂人话吗?!” 看着和安公主焦急的模样,沈吟致突然就感觉不着急了,或许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何尝不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他们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分开过,他的师姐还是那个在他练武的时候,在旁边看着捣乱却照顾他安危的人。 可就在和安公主如此焦急的时候,沈吟致突然笑了,笑容灿烂,和安公主也有片刻的失神,丝毫她好久没有看见过沈吟致有这般开心的笑了,两个人之前的见面,不是就是悲伤,总之根本同快乐不搭边,不知道沈吟致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正在恼火之中,沈吟致竟然是突然就笑出来了,和安公主的怒火瞬间也就被消减了大半,因为心中那股名为爱的荆棘在心中的荒地之中纵横,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和安公主忍了好久,但今天她还是在看到这个人落寞的坐在一旁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她沦陷在这个人身上已经是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和安公主被他笑的有些恼,偏过头去不看他,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沈吟致站在她的身后,悄悄的为她挡住了身后吹过来的风,“公主,我想了好久,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尽管我们已经错过了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但是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我不想余生在悔恨之中度过。” 听着沈吟致的话,和安公主蓦然间红了眼眶,她强忍着不要自己哭出来,但是沈吟致的气息就在她的身后,那样强烈的存在感,让和安公主根本就不不能忽略沈吟致的存在,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明明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为什么他们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般重新在一起,不,他们已经不能够在一起了,就算是沈吟致追随在她的身边,他们也不能够在一起了,不过沈吟致何尝所求的是这些呢,他根本就想要待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和安公主咬着下唇,在寂静的夜里面,她的感知都来自于身后的这个人,这怎么可能会被忽略掉,那来自于心里面的爱意,要如何忽略。 1419.笑容灿烂 可就在和安公主如此焦急的时候,沈吟致突然笑了,笑容灿烂,和安公主也有片刻的失神,丝毫她好久没有看见过沈吟致有这般开心的笑了,两个人之前的见面,不是就是悲伤,总之根本同快乐不搭边,不知道沈吟致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正在恼火之中,沈吟致竟然是突然就笑出来了,和安公主的怒火瞬间也就被消减了大半,因为心中那股名为爱的荆棘在心中的荒地之中纵横,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和安公主忍了好久,但今天她还是在看到这个人落寞的坐在一旁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她沦陷在这个人身上已经是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和安公主被他笑的有些恼,偏过头去不看他,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沈吟致站在她的身后,悄悄的为她挡住了身后吹过来的风,“公主,我想了好久,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尽管我们已经错过了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但是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我不想余生在悔恨之中度过。” 听着沈吟致的话,和安公主蓦然间红了眼眶,她强忍着不要自己哭出来,但是沈吟致的气息就在她的身后,那样强烈的存在感,让和安公主根本就不不能忽略沈吟致的存在,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明明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为什么他们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般重新在一起,不,他们已经不能够在一起了,就算是沈吟致追随在她的身边,他们也不能够在一起了,不过沈吟致何尝所求的是这些呢,他根本就想要待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和安公主咬着下唇,在寂静的夜里面,她的感知都来自于身后的这个人,这怎么可能会被忽略掉,那来自于心里面的爱意,要如何忽略。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要是不会来,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为什么偏偏是你来,大漠这么危险,你好不容易活下来。”和安公主嘴边溢出来的话,全都是对他的关心,他们之间的感情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在心里面掩藏起来,尤其是对方就站在她的身边。 可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两个才是要更加的谨慎,因为这不是在御花园,这不再是那个君玉澜与沈吟致为他们两个人创造的那个无人打扰的那一天了,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和亲公主,另一个是送嫁公主,若是这两个人之间传出来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逼着和安公主去死,别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是有多么的让人缠绵悱恻,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人之间才要更加的避嫌,有人觉得这是旷世爱情,可是也会有人认为是和安公主不知廉耻,私相授受,这才是这几天里,风意与方大人更笨不将她派出去调查的结果告诉她的原因,这都把和安公主逼出来亲自见他了。 1420.红了眼眶 听着沈吟致的话,和安公主蓦然间红了眼眶,她强忍着不要自己哭出来,但是沈吟致的气息就在她的身后,那样强烈的存在感,让和安公主根本就不不能忽略沈吟致的存在,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明明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为什么他们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般重新在一起,不,他们已经不能够在一起了,就算是沈吟致追随在她的身边,他们也不能够在一起了,不过沈吟致何尝所求的是这些呢,他根本就想要待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和安公主咬着下唇,在寂静的夜里面,她的感知都来自于身后的这个人,这怎么可能会被忽略掉,那来自于心里面的爱意,要如何忽略。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要是不会来,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为什么偏偏是你来,大漠这么危险,你好不容易活下来。”和安公主嘴边溢出来的话,全都是对他的关心,他们之间的感情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在心里面掩藏起来,尤其是对方就站在她的身边。 可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两个才是要更加的谨慎,因为这不是在御花园,这不再是那个君玉澜与沈吟致为他们两个人创造的那个无人打扰的那一天了,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和亲公主,另一个是送嫁公主,若是这两个人之间传出来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逼着和安公主去死,别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是有多么的让人缠绵悱恻,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人之间才要更加的避嫌,有人觉得这是旷世爱情,可是也会有人认为是和安公主不知廉耻,私相授受,这才是这几天里,风意与方大人更笨不将她派出去调查的结果告诉她的原因,这都把和安公主逼出来亲自见他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需要说更多的了,心意相通这件事情早就在一开始就有了,两人同拜在宿卓先生的门下,或许从一开始上天就注定了两个人纠缠不休的命运,同时,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肯放手,和安公主是偷偷溜出来的,没有惊动风意,也没有惊动方大人,怕是她现在这个时候离开,都没人能抓得住她。 不过,和安公主也不会跑,正是因为她绝对的顺从,才让人们为她的未来感觉到更加的伤心,他们两个人就站在彼此的身旁,他们之间连多余的话都不可以多说,不过只要是能够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就已经是足够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呢,风意在发现和安公主离开马车之后,她先去找了方大人,她不会武功,一不留神之间和安公主就没了踪影,风意也不是怕和安公主跑掉,只是担心和安公主偷偷去见沈吟致,会被人撞见,要是这样可就不得了了,还不如有个人在身后跟着,这样的话也放心,要是有人不小心有可能撞见那两个人,也可以被方大人给驱赶开。 1421.旷世爱情 可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两个才是要更加的谨慎,因为这不是在御花园,这不再是那个君玉澜与沈吟致为他们两个人创造的那个无人打扰的那一天了,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和亲公主,另一个是送嫁公主,若是这两个人之间传出来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逼着和安公主去死,别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是有多么的让人缠绵悱恻,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人之间才要更加的避嫌,有人觉得这是旷世爱情,可是也会有人认为是和安公主不知廉耻,私相授受,这才是这几天里,风意与方大人更笨不将她派出去调查的结果告诉她的原因,这都把和安公主逼出来亲自见他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需要说更多的了,心意相通这件事情早就在一开始就有了,两人同拜在宿卓先生的门下,或许从一开始上天就注定了两个人纠缠不休的命运,同时,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肯放手,和安公主是偷偷溜出来的,没有惊动风意,也没有惊动方大人,怕是她现在这个时候离开,都没人能抓得住她。 不过,和安公主也不会跑,正是因为她绝对的顺从,才让人们为她的未来感觉到更加的伤心,他们两个人就站在彼此的身旁,他们之间连多余的话都不可以多说,不过只要是能够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就已经是足够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呢,风意在发现和安公主离开马车之后,她先去找了方大人,她不会武功,一不留神之间和安公主就没了踪影,风意也不是怕和安公主跑掉,只是担心和安公主偷偷去见沈吟致,会被人撞见,要是这样可就不得了了,还不如有个人在身后跟着,这样的话也放心,要是有人不小心有可能撞见那两个人,也可以被方大人给驱赶开。 然而当方大人与风意找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见到沈将军仅仅只是守在和安公主的身后,悄悄的为她挡住了身后的冷风,两个人之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仅仅只是安安静静的守在对方的身边,如此静谧的氛围,方大人与风意都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了。 不过到最后,还是风意将和安公主给带了回来,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再怎么恪守礼仪,在这深更半夜,哪怕只是被一个人看一眼,那对于和安公主来说也是毁灭性的打击,风意深吸一口气,上前将和安公主带走了,方大人寻了一个守卫换岗的时候,放风意带着和安公主回到了马车上,马车上东西齐全,里面的暖炉将这密不透风的马车给烤的暖暖的,就像是那个人一样,仅仅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她能够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暖意,逐渐的,和安公主脸上的笑意收敛去,沈吟致的到来确实让她很高兴,她是又惊喜又意外,但是她又深刻的意识到,是这份感情,将两个人都逼上了绝路。 1422.一不留神 不过,和安公主也不会跑,正是因为她绝对的顺从,才让人们为她的未来感觉到更加的伤心,他们两个人就站在彼此的身旁,他们之间连多余的话都不可以多说,不过只要是能够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就已经是足够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呢,风意在发现和安公主离开马车之后,她先去找了方大人,她不会武功,一不留神之间和安公主就没了踪影,风意也不是怕和安公主跑掉,只是担心和安公主偷偷去见沈吟致,会被人撞见,要是这样可就不得了了,还不如有个人在身后跟着,这样的话也放心,要是有人不小心有可能撞见那两个人,也可以被方大人给驱赶开。 然而当方大人与风意找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见到沈将军仅仅只是守在和安公主的身后,悄悄的为她挡住了身后的冷风,两个人之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仅仅只是安安静静的守在对方的身边,如此静谧的氛围,方大人与风意都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了。 不过到最后,还是风意将和安公主给带了回来,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再怎么恪守礼仪,在这深更半夜,哪怕只是被一个人看一眼,那对于和安公主来说也是毁灭性的打击,风意深吸一口气,上前将和安公主带走了,方大人寻了一个守卫换岗的时候,放风意带着和安公主回到了马车上,马车上东西齐全,里面的暖炉将这密不透风的马车给烤的暖暖的,就像是那个人一样,仅仅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她能够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暖意,逐渐的,和安公主脸上的笑意收敛去,沈吟致的到来确实让她很高兴,她是又惊喜又意外,但是她又深刻的意识到,是这份感情,将两个人都逼上了绝路。 若不是因为对她的放不下,沈吟致也不会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和安公主和亲的这一行人,或许永远会消失在前往大漠得到路途中,不想让他们活着的人多了,和安公主究竟是会惨死于谁的手中,这又怎么可能会说得准呢,她手里面捧着风意端给她的热茶,也不着急解开披风,思绪重重的她,让风意不敢打扰。 方大人依旧是尽心尽力的守在和安公主的马车前面,他在思考,刚刚和安公主究竟是怎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明明他就守在这马车前面,但凡是一点动静,一丝一毫的风吹马动,都能够察觉的到,但是为什么和安公主的离开,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和安公主的功力变得这么强大了,可是这么强大的人,还是甘愿被这重重的守卫包围着,宁愿前往那个最危险的地方,不惜搭上自己的人生,也要戳破大漠虚伪的嘴脸,这便是和安公主,这才是真正得到和安公主,夜幕笼罩之下,那些别点燃的火把,就像是快要被黑暗所吞噬,但是那光亮却始终不灭。 1423.密不透风 不过到最后,还是风意将和安公主给带了回来,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再怎么恪守礼仪,在这深更半夜,哪怕只是被一个人看一眼,那对于和安公主来说也是毁灭性的打击,风意深吸一口气,上前将和安公主带走了,方大人寻了一个守卫换岗的时候,放风意带着和安公主回到了马车上,马车上东西齐全,里面的暖炉将这密不透风的马车给烤的暖暖的,就像是那个人一样,仅仅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她能够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暖意,逐渐的,和安公主脸上的笑意收敛去,沈吟致的到来确实让她很高兴,她是又惊喜又意外,但是她又深刻的意识到,是这份感情,将两个人都逼上了绝路。 若不是因为对她的放不下,沈吟致也不会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和安公主和亲的这一行人,或许永远会消失在前往大漠得到路途中,不想让他们活着的人多了,和安公主究竟是会惨死于谁的手中,这又怎么可能会说得准呢,她手里面捧着风意端给她的热茶,也不着急解开披风,思绪重重的她,让风意不敢打扰。 方大人依旧是尽心尽力的守在和安公主的马车前面,他在思考,刚刚和安公主究竟是怎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明明他就守在这马车前面,但凡是一点动静,一丝一毫的风吹马动,都能够察觉的到,但是为什么和安公主的离开,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和安公主的功力变得这么强大了,可是这么强大的人,还是甘愿被这重重的守卫包围着,宁愿前往那个最危险的地方,不惜搭上自己的人生,也要戳破大漠虚伪的嘴脸,这便是和安公主,这才是真正得到和安公主,夜幕笼罩之下,那些别点燃的火把,就像是快要被黑暗所吞噬,但是那光亮却始终不灭。 他们身边的危险永远也不会断绝,就算是还没有离开大祈的境地,就已经是有人对他们这一行人虎视眈眈,不分昼夜黑白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随时要将他们给绞杀,和安公主的安全,被人一直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松懈。 沈吟致默默的在营地周围转了两圈之后,才回去休息,和安公主今日还是第一次从马车上下来,那辆马车,是君玉澜特意为和安公主打造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是能够保持最基本的生活所在,同样也是豪华无比,最为显眼的表现出她和安公主的身份,但是却未必能够打破这坚硬的堡垒,如此的明目张胆,去挑衅这个世界,君玉澜为了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更是费劲了心机,他亲手将自己疼爱的公主送入大漠那种危险的地方,亲手将和安公主送入大漠权势的旋涡之中,他自然是要为和安公主做好万全的准备,总不能让这位小公主还没有抵达大漠,就遭遇不测。 1424.始终不灭 方大人依旧是尽心尽力的守在和安公主的马车前面,他在思考,刚刚和安公主究竟是怎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明明他就守在这马车前面,但凡是一点动静,一丝一毫的风吹马动,都能够察觉的到,但是为什么和安公主的离开,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和安公主的功力变得这么强大了,可是这么强大的人,还是甘愿被这重重的守卫包围着,宁愿前往那个最危险的地方,不惜搭上自己的人生,也要戳破大漠虚伪的嘴脸,这便是和安公主,这才是真正得到和安公主,夜幕笼罩之下,那些别点燃的火把,就像是快要被黑暗所吞噬,但是那光亮却始终不灭。 他们身边的危险永远也不会断绝,就算是还没有离开大祈的境地,就已经是有人对他们这一行人虎视眈眈,不分昼夜黑白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随时要将他们给绞杀,和安公主的安全,被人一直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松懈。 沈吟致默默的在营地周围转了两圈之后,才回去休息,和安公主今日还是第一次从马车上下来,那辆马车,是君玉澜特意为和安公主打造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是能够保持最基本的生活所在,同样也是豪华无比,最为显眼的表现出她和安公主的身份,但是却未必能够打破这坚硬的堡垒,如此的明目张胆,去挑衅这个世界,君玉澜为了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更是费劲了心机,他亲手将自己疼爱的公主送入大漠那种危险的地方,亲手将和安公主送入大漠权势的旋涡之中,他自然是要为和安公主做好万全的准备,总不能让这位小公主还没有抵达大漠,就遭遇不测。 君玉澜思虑周全,除去这次出行,是沈吟致主动要求陪同的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是皇家的死士,那些一点点在外围撤走的人,反而变成了无关紧要的,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得到了绝对的命令,从而守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包括风意与方大人,都是绝对不会背叛和安公主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军队,实际上却是坚不可摧。 尽管如此,他们行走的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大祈与大漠的边境线上,原本沈吟致以为会看到楚天漠的身影,毕竟当时楚天漠是那般的欣赏他的才能,在战场上那几个月,可谓是倾其所学,想要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他一般,虽然他不是很理解,对待他人永远有一层疏离感的楚天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温和,但总归是没有恶意,而且也是全心全意的待他好,沈吟致又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自然是接受了楚天漠对他的好,甚至是让其他人都十分的意外,但是沈吟致又是宿卓先生的关门弟子,有人在想是不是这一层的缘故。 1425.水火不侵 沈吟致默默的在营地周围转了两圈之后,才回去休息,和安公主今日还是第一次从马车上下来,那辆马车,是君玉澜特意为和安公主打造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是能够保持最基本的生活所在,同样也是豪华无比,最为显眼的表现出她和安公主的身份,但是却未必能够打破这坚硬的堡垒,如此的明目张胆,去挑衅这个世界,君玉澜为了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更是费劲了心机,他亲手将自己疼爱的公主送入大漠那种危险的地方,亲手将和安公主送入大漠权势的旋涡之中,他自然是要为和安公主做好万全的准备,总不能让这位小公主还没有抵达大漠,就遭遇不测。 君玉澜思虑周全,除去这次出行,是沈吟致主动要求陪同的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是皇家的死士,那些一点点在外围撤走的人,反而变成了无关紧要的,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得到了绝对的命令,从而守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包括风意与方大人,都是绝对不会背叛和安公主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军队,实际上却是坚不可摧。 尽管如此,他们行走的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大祈与大漠的边境线上,原本沈吟致以为会看到楚天漠的身影,毕竟当时楚天漠是那般的欣赏他的才能,在战场上那几个月,可谓是倾其所学,想要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他一般,虽然他不是很理解,对待他人永远有一层疏离感的楚天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温和,但总归是没有恶意,而且也是全心全意的待他好,沈吟致又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自然是接受了楚天漠对他的好,甚至是让其他人都十分的意外,但是沈吟致又是宿卓先生的关门弟子,有人在想是不是这一层的缘故。 因为宿卓先生与楚天漠之间同出师门的缘故,所以楚天漠才会对沈吟致这么照顾,但是沈吟致很清楚,他在宿斋的那些时间里,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宿卓先生与楚天漠有过什么来往,更别说会摆脱楚天漠照顾他了,而且楚天漠在对他的相处之中,似乎并不是因为宿卓先生的缘故。 只是楚将军对他那么好,他还是没有成功的守住石城,最终还要浪费楚将军的心力去寻找他的踪迹,这在沈吟致心里面也是一个过不去的坎,这次路过北垣郡,沈吟致心里面是想要再见一面楚将军的,毕竟当初楚天漠是真的很照顾他,而沈吟致也是真的很感激他,但是他没有想到,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路过北垣郡惊动了许多的人,却是没有能够惊动楚天漠,他始终是没有出面,沈吟致在人群之中寻找了很久,都没有见过楚将军的面孔,他有向其他人打听过楚将军的消息,但是他人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最终也不知道楚将军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1426.小心翼翼 尽管如此,他们行走的还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大祈与大漠的边境线上,原本沈吟致以为会看到楚天漠的身影,毕竟当时楚天漠是那般的欣赏他的才能,在战场上那几个月,可谓是倾其所学,想要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他一般,虽然他不是很理解,对待他人永远有一层疏离感的楚天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温和,但总归是没有恶意,而且也是全心全意的待他好,沈吟致又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自然是接受了楚天漠对他的好,甚至是让其他人都十分的意外,但是沈吟致又是宿卓先生的关门弟子,有人在想是不是这一层的缘故。 因为宿卓先生与楚天漠之间同出师门的缘故,所以楚天漠才会对沈吟致这么照顾,但是沈吟致很清楚,他在宿斋的那些时间里,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宿卓先生与楚天漠有过什么来往,更别说会摆脱楚天漠照顾他了,而且楚天漠在对他的相处之中,似乎并不是因为宿卓先生的缘故。 只是楚将军对他那么好,他还是没有成功的守住石城,最终还要浪费楚将军的心力去寻找他的踪迹,这在沈吟致心里面也是一个过不去的坎,这次路过北垣郡,沈吟致心里面是想要再见一面楚将军的,毕竟当初楚天漠是真的很照顾他,而沈吟致也是真的很感激他,但是他没有想到,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路过北垣郡惊动了许多的人,却是没有能够惊动楚天漠,他始终是没有出面,沈吟致在人群之中寻找了很久,都没有见过楚将军的面孔,他有向其他人打听过楚将军的消息,但是他人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最终也不知道楚将军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在沈吟致离开北垣郡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楚天漠的身影,他很是失望的离开,这一次见不到,大概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了,这是让他感到很遗憾的一件事,他曾经在这里打过仗,他所有的功成名就,所有的辉煌都是来自于这个地方,于此处奋勇杀敌,也于此处遭遇了他今生最大的困境,想来倒是怀念。 在沈吟致不知道的地方之中,楚天漠遭遇刺杀,身受重伤,在床榻上卧病不起,昏迷多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来相送,而且和亲一事,对于北垣郡来讲,也是另一层面的侮辱,只要是北垣郡的众位表示着不和的态度,所以楚天漠不出面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也不会遭遇什么诟病的,也就是说,楚天漠遭遇刺杀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当晚撞见的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楚天漠命不久矣的事情,另外海冰钰更是死死的压了下去,现在整个北垣郡的消息都被她给压在手里面,曾经的她当初是被守在将军府之中不问世事的将军夫人,可是如今也不得不独当一面,维持住北地的平安。 1427.很照顾他 只是楚将军对他那么好,他还是没有成功的守住石城,最终还要浪费楚将军的心力去寻找他的踪迹,这在沈吟致心里面也是一个过不去的坎,这次路过北垣郡,沈吟致心里面是想要再见一面楚将军的,毕竟当初楚天漠是真的很照顾他,而沈吟致也是真的很感激他,但是他没有想到,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路过北垣郡惊动了许多的人,却是没有能够惊动楚天漠,他始终是没有出面,沈吟致在人群之中寻找了很久,都没有见过楚将军的面孔,他有向其他人打听过楚将军的消息,但是他人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最终也不知道楚将军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在沈吟致离开北垣郡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楚天漠的身影,他很是失望的离开,这一次见不到,大概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了,这是让他感到很遗憾的一件事,他曾经在这里打过仗,他所有的功成名就,所有的辉煌都是来自于这个地方,于此处奋勇杀敌,也于此处遭遇了他今生最大的困境,想来倒是怀念。 在沈吟致不知道的地方之中,楚天漠遭遇刺杀,身受重伤,在床榻上卧病不起,昏迷多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来相送,而且和亲一事,对于北垣郡来讲,也是另一层面的侮辱,只要是北垣郡的众位表示着不和的态度,所以楚天漠不出面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也不会遭遇什么诟病的,也就是说,楚天漠遭遇刺杀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当晚撞见的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楚天漠命不久矣的事情,另外海冰钰更是死死的压了下去,现在整个北垣郡的消息都被她给压在手里面,曾经的她当初是被守在将军府之中不问世事的将军夫人,可是如今也不得不独当一面,维持住北地的平安。 楚宝月因为楚天漠的事情,也生了重病,可以说将军府已经是乱成一团了,海冰钰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累过,去照顾这个一心一意心里面装着别人的丈夫,还要应付着来自于四面八方他人的打听,将楚天漠重伤的消息藏好的同时,还要找良医治疗他的伤势。 就算是海冰钰对楚天漠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之处,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知道要做什么的,一旦是在北垣郡,让他人知道了楚天漠倒下了,最后倒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楚天漠的事情了,这身后的北垣郡,乃至是整个大祈,都会面临着很大的危险,这是一件容不得马虎的事情,海冰钰以将军府的名义向朝廷通了消息,派的人都是楚天漠最为亲近的人,但是在偶尔发愣的片刻,海冰钰又为自己的努力感觉到不值,为了这个男人拼尽所有的一切,她头一次生出一种不值来,她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也是北垣郡之中最有光芒的那个人,海家不受宠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1428.身受重伤 在沈吟致不知道的地方之中,楚天漠遭遇刺杀,身受重伤,在床榻上卧病不起,昏迷多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来相送,而且和亲一事,对于北垣郡来讲,也是另一层面的侮辱,只要是北垣郡的众位表示着不和的态度,所以楚天漠不出面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也不会遭遇什么诟病的,也就是说,楚天漠遭遇刺杀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当晚撞见的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楚天漠命不久矣的事情,另外海冰钰更是死死的压了下去,现在整个北垣郡的消息都被她给压在手里面,曾经的她当初是被守在将军府之中不问世事的将军夫人,可是如今也不得不独当一面,维持住北地的平安。 楚宝月因为楚天漠的事情,也生了重病,可以说将军府已经是乱成一团了,海冰钰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累过,去照顾这个一心一意心里面装着别人的丈夫,还要应付着来自于四面八方他人的打听,将楚天漠重伤的消息藏好的同时,还要找良医治疗他的伤势。 就算是海冰钰对楚天漠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之处,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知道要做什么的,一旦是在北垣郡,让他人知道了楚天漠倒下了,最后倒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楚天漠的事情了,这身后的北垣郡,乃至是整个大祈,都会面临着很大的危险,这是一件容不得马虎的事情,海冰钰以将军府的名义向朝廷通了消息,派的人都是楚天漠最为亲近的人,但是在偶尔发愣的片刻,海冰钰又为自己的努力感觉到不值,为了这个男人拼尽所有的一切,她头一次生出一种不值来,她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也是北垣郡之中最有光芒的那个人,海家不受宠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可是最骄傲的那个人,为什么来到了楚天漠身边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幸,她的女儿畏惧寒冷,是一步也踏不出去,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女孩子一样生活,根本就体会不到这人世间千百种的美丽和快乐,并且出了楚宝月之外,他们两个之间就再也没有过孩子了。 多年里,海冰钰原本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活感到满意,但是如今想来,会不会这个人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孩子,是因为楚宝月的缘故,亦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海冰钰深刻的发现,她从来都没有清楚过楚天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有关于楚天漠的过去,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打听来的,而楚天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那些,面对他唯一的妻子,从来没有做到过坦诚,楚天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海冰钰是一点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楚天漠昏迷,她作为将军夫人必须要撑起整个将军府,必须要营造出一种,楚天漠平安无事,与往常一样的效果,只是不同的是,楚宝月病了。 1429.不满之处 就算是海冰钰对楚天漠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之处,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知道要做什么的,一旦是在北垣郡,让他人知道了楚天漠倒下了,最后倒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楚天漠的事情了,这身后的北垣郡,乃至是整个大祈,都会面临着很大的危险,这是一件容不得马虎的事情,海冰钰以将军府的名义向朝廷通了消息,派的人都是楚天漠最为亲近的人,但是在偶尔发愣的片刻,海冰钰又为自己的努力感觉到不值,为了这个男人拼尽所有的一切,她头一次生出一种不值来,她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也是北垣郡之中最有光芒的那个人,海家不受宠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可是最骄傲的那个人,为什么来到了楚天漠身边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幸,她的女儿畏惧寒冷,是一步也踏不出去,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女孩子一样生活,根本就体会不到这人世间千百种的美丽和快乐,并且出了楚宝月之外,他们两个之间就再也没有过孩子了。 多年里,海冰钰原本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活感到满意,但是如今想来,会不会这个人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孩子,是因为楚宝月的缘故,亦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海冰钰深刻的发现,她从来都没有清楚过楚天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有关于楚天漠的过去,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打听来的,而楚天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那些,面对他唯一的妻子,从来没有做到过坦诚,楚天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海冰钰是一点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楚天漠昏迷,她作为将军夫人必须要撑起整个将军府,必须要营造出一种,楚天漠平安无事,与往常一样的效果,只是不同的是,楚宝月病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得不借着自己女儿的病情打掩护,从而为楚天漠寻找良医,可是找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夫,却是一个个的对楚天漠的伤势束手无策,急的海冰钰都快要病倒了,但是却要保持着清醒去治疗楚天漠的伤势。 这个时候的海冰钰甚至都顾不上楚宝月的情况,每每听到自己的女儿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海冰钰这个做母亲的心更是心如刀绞,但是楚天漠这边都已经是要顾不上了,凭着她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解决的了楚宝月的病情,当初楚天漠为楚宝月请来了名医顾天行,才勉强将楚宝月的性命给续了下去,那现在的她要往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顾天行行踪不定,根本就打听不来人在什么地方,现在不仅仅是救不了楚宝月,也救不了楚宝月,眼看着整个将军府沦陷,海冰钰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身边的人也已经是有人在抱怨了,尽管如此,海冰钰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好歹现在楚天漠与楚宝月还能够勉强活着罢了。 1430.别的原因 多年里,海冰钰原本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活感到满意,但是如今想来,会不会这个人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孩子,是因为楚宝月的缘故,亦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海冰钰深刻的发现,她从来都没有清楚过楚天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有关于楚天漠的过去,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打听来的,而楚天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那些,面对他唯一的妻子,从来没有做到过坦诚,楚天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海冰钰是一点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楚天漠昏迷,她作为将军夫人必须要撑起整个将军府,必须要营造出一种,楚天漠平安无事,与往常一样的效果,只是不同的是,楚宝月病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得不借着自己女儿的病情打掩护,从而为楚天漠寻找良医,可是找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夫,却是一个个的对楚天漠的伤势束手无策,急的海冰钰都快要病倒了,但是却要保持着清醒去治疗楚天漠的伤势。 这个时候的海冰钰甚至都顾不上楚宝月的情况,每每听到自己的女儿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海冰钰这个做母亲的心更是心如刀绞,但是楚天漠这边都已经是要顾不上了,凭着她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解决的了楚宝月的病情,当初楚天漠为楚宝月请来了名医顾天行,才勉强将楚宝月的性命给续了下去,那现在的她要往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顾天行行踪不定,根本就打听不来人在什么地方,现在不仅仅是救不了楚宝月,也救不了楚宝月,眼看着整个将军府沦陷,海冰钰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身边的人也已经是有人在抱怨了,尽管如此,海冰钰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好歹现在楚天漠与楚宝月还能够勉强活着罢了。 只要是还能够活着,也就说明还有着一线生机,为了这样的一线生机,他们必须是拼尽全力的去努力,在黑暗之中还隐藏着无数的危险,让人是防不胜防的恐惧伴随在身边,整个将军府之中的气氛都已经是有所改变了,无时不刻的透露出一种让人十分压抑的氛围。 沈吟辰在抵达北垣郡的那一刻,她就能够体会到这里,出现了一种十分让人怪异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但是这私底下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以及无数的暗流涌动,沈吟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来到北垣郡的时机并不多,尽管她无时不刻的注意着北垣郡战场的事情,但是她能够亲临的时候并不多,倒还算不上清楚这里的改变究竟是什么,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异常,和亲的队伍刚走,沈吟辰差一步就迎接上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队伍,但是错过了也就错过了,这个时候的沈吟辰是这样想的,后来却不知道是错过了什么,日后想起这一天来,她可曾后悔自己的选择。 1431.勉强活着 这个时候的海冰钰甚至都顾不上楚宝月的情况,每每听到自己的女儿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海冰钰这个做母亲的心更是心如刀绞,但是楚天漠这边都已经是要顾不上了,凭着她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解决的了楚宝月的病情,当初楚天漠为楚宝月请来了名医顾天行,才勉强将楚宝月的性命给续了下去,那现在的她要往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顾天行行踪不定,根本就打听不来人在什么地方,现在不仅仅是救不了楚宝月,也救不了楚宝月,眼看着整个将军府沦陷,海冰钰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身边的人也已经是有人在抱怨了,尽管如此,海冰钰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好歹现在楚天漠与楚宝月还能够勉强活着罢了。 只要是还能够活着,也就说明还有着一线生机,为了这样的一线生机,他们必须是拼尽全力的去努力,在黑暗之中还隐藏着无数的危险,让人是防不胜防的恐惧伴随在身边,整个将军府之中的气氛都已经是有所改变了,无时不刻的透露出一种让人十分压抑的氛围。 沈吟辰在抵达北垣郡的那一刻,她就能够体会到这里,出现了一种十分让人怪异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但是这私底下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以及无数的暗流涌动,沈吟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来到北垣郡的时机并不多,尽管她无时不刻的注意着北垣郡战场的事情,但是她能够亲临的时候并不多,倒还算不上清楚这里的改变究竟是什么,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异常,和亲的队伍刚走,沈吟辰差一步就迎接上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队伍,但是错过了也就错过了,这个时候的沈吟辰是这样想的,后来却不知道是错过了什么,日后想起这一天来,她可曾后悔自己的选择。 整个北垣郡可以说是严防死守,可是将军府的禁令都更加的严密,沈吟辰隐约的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便是在天策府的亓钊都还可以勉强存活,可为什么楚天漠这边的情况却显得比亓钊那边的情况更为严重,这不像是是将军府。 楚天漠的将军府有特殊的限制,可以说北垣郡将军府是沈吟辰最大的问题,她这么多年里,所安插的眼线,可一说是遍布四国,但是能够安插进入楚天漠将军府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几乎是没有,也就一个唯铮还存在着,能够在军事方面有所传递,但是这个将军府,她是一个人都没有安插进去,就算是玄门之中的人,也因为特殊原因没能够进入将军府,沈吟辰到了这里才发现,楚天漠的将军府之中放有镇安符,对于所不认可进入将军府的修习灵术的人来说,这镇安符就是一道要命的符咒,也难怪玄门的人无法进入将军府,当初的沈吟辰也因为楚天漠的情况,并没有格外的坚持。 1432.暗流涌动 沈吟辰在抵达北垣郡的那一刻,她就能够体会到这里,出现了一种十分让人怪异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但是这私底下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以及无数的暗流涌动,沈吟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来到北垣郡的时机并不多,尽管她无时不刻的注意着北垣郡战场的事情,但是她能够亲临的时候并不多,倒还算不上清楚这里的改变究竟是什么,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异常,和亲的队伍刚走,沈吟辰差一步就迎接上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队伍,但是错过了也就错过了,这个时候的沈吟辰是这样想的,后来却不知道是错过了什么,日后想起这一天来,她可曾后悔自己的选择。 整个北垣郡可以说是严防死守,可是将军府的禁令都更加的严密,沈吟辰隐约的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便是在天策府的亓钊都还可以勉强存活,可为什么楚天漠这边的情况却显得比亓钊那边的情况更为严重,这不像是是将军府。 楚天漠的将军府有特殊的限制,可以说北垣郡将军府是沈吟辰最大的问题,她这么多年里,所安插的眼线,可一说是遍布四国,但是能够安插进入楚天漠将军府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几乎是没有,也就一个唯铮还存在着,能够在军事方面有所传递,但是这个将军府,她是一个人都没有安插进去,就算是玄门之中的人,也因为特殊原因没能够进入将军府,沈吟辰到了这里才发现,楚天漠的将军府之中放有镇安符,对于所不认可进入将军府的修习灵术的人来说,这镇安符就是一道要命的符咒,也难怪玄门的人无法进入将军府,当初的沈吟辰也因为楚天漠的情况,并没有格外的坚持。 虽然镇安符对他们这样的人影响是非常大的,但是沈吟辰并不会因此而畏惧,她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灵气,那镇安符的光芒就一点点的消减了下去,那几道符咒都是安置在了后院之中,同前院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大,似乎在后院之中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惜花大价钱来买下众多镇安符。 后院那个地方目前并不太适合她进入,轻易的闯入很有可能会惊动在将军府的埋伏,她只是想看那个人一眼而已,在楚天漠真的死去之前,看他一眼,只是她在将军府之中绕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楚天漠房间的所在,因为灵力限制的缘故,她不能大范围搜索,行为处处受限制的感觉可谓是一点都不好,沈吟辰都几乎是暴躁了,差一点就要直接离开了,可是她还是最终忍了忍,留了下来,毕竟楚天漠现在的状况这么惨,还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过去是那么好,曾经的仇怨,两个人之间也没有成功的解决,沈吟辰不太想让他带着所有的答案死去,她想知道楚天漠当年是怎么想的。 1433.寥寥无几 楚天漠的将军府有特殊的限制,可以说北垣郡将军府是沈吟辰最大的问题,她这么多年里,所安插的眼线,可一说是遍布四国,但是能够安插进入楚天漠将军府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几乎是没有,也就一个唯铮还存在着,能够在军事方面有所传递,但是这个将军府,她是一个人都没有安插进去,就算是玄门之中的人,也因为特殊原因没能够进入将军府,沈吟辰到了这里才发现,楚天漠的将军府之中放有镇安符,对于所不认可进入将军府的修习灵术的人来说,这镇安符就是一道要命的符咒,也难怪玄门的人无法进入将军府,当初的沈吟辰也因为楚天漠的情况,并没有格外的坚持。 虽然镇安符对他们这样的人影响是非常大的,但是沈吟辰并不会因此而畏惧,她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灵气,那镇安符的光芒就一点点的消减了下去,那几道符咒都是安置在了后院之中,同前院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大,似乎在后院之中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惜花大价钱来买下众多镇安符。 后院那个地方目前并不太适合她进入,轻易的闯入很有可能会惊动在将军府的埋伏,她只是想看那个人一眼而已,在楚天漠真的死去之前,看他一眼,只是她在将军府之中绕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楚天漠房间的所在,因为灵力限制的缘故,她不能大范围搜索,行为处处受限制的感觉可谓是一点都不好,沈吟辰都几乎是暴躁了,差一点就要直接离开了,可是她还是最终忍了忍,留了下来,毕竟楚天漠现在的状况这么惨,还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过去是那么好,曾经的仇怨,两个人之间也没有成功的解决,沈吟辰不太想让他带着所有的答案死去,她想知道楚天漠当年是怎么想的。 那个时候的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监斩台上,看着一个个同他相处过的人们在他的面前,被那长长的刀给斩下了头颅,鲜血喷溅了一地,那一幕始终是沈吟辰内心深处最深的噩梦,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在楚天漠的心里面留下痕迹。 听说这么多年来,楚天漠一直都在这里,北垣郡多亏有他的驻守,才可以有这般长久的时候,说到底,楚天漠这么做,沈吟辰应该是感激的,他替她守住了最为危险的地方,给沈吟辰成长起来的空间可谓是提供了不少的时间,若是那个时候的沈吟辰还在不停的顾虑这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争的话,她现在也不会有机会修炼到现在的地步,但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不能够让沈吟辰对他的态度有所缓解,深仇大恨在这些毫无痕迹的恩惠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泯灭掉,沈吟辰总归是要亲口问他一问,苏之竹的死到底跟楚家有没有关系,在这其中楚家究竟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1434.不太适合 后院那个地方目前并不太适合她进入,轻易的闯入很有可能会惊动在将军府的埋伏,她只是想看那个人一眼而已,在楚天漠真的死去之前,看他一眼,只是她在将军府之中绕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楚天漠房间的所在,因为灵力限制的缘故,她不能大范围搜索,行为处处受限制的感觉可谓是一点都不好,沈吟辰都几乎是暴躁了,差一点就要直接离开了,可是她还是最终忍了忍,留了下来,毕竟楚天漠现在的状况这么惨,还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过去是那么好,曾经的仇怨,两个人之间也没有成功的解决,沈吟辰不太想让他带着所有的答案死去,她想知道楚天漠当年是怎么想的。 那个时候的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监斩台上,看着一个个同他相处过的人们在他的面前,被那长长的刀给斩下了头颅,鲜血喷溅了一地,那一幕始终是沈吟辰内心深处最深的噩梦,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在楚天漠的心里面留下痕迹。 听说这么多年来,楚天漠一直都在这里,北垣郡多亏有他的驻守,才可以有这般长久的时候,说到底,楚天漠这么做,沈吟辰应该是感激的,他替她守住了最为危险的地方,给沈吟辰成长起来的空间可谓是提供了不少的时间,若是那个时候的沈吟辰还在不停的顾虑这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争的话,她现在也不会有机会修炼到现在的地步,但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不能够让沈吟辰对他的态度有所缓解,深仇大恨在这些毫无痕迹的恩惠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泯灭掉,沈吟辰总归是要亲口问他一问,苏之竹的死到底跟楚家有没有关系,在这其中楚家究竟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然而现在她所有的问题都找不到出路,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要先找到楚天漠的所在之处,若是连楚天漠究竟是存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又如何去询问有关于过去的真相,就像是一场笑话,沈吟辰避开了将军府之中的守卫,谁也看不到她的存在,可她也找不到楚天漠的存在,难不成要让她弄出点动静才能找到? 沈吟辰的心里面有些不耐烦,她一袭白裙在府中晃荡根本就藏不住,就算是现在没有被人发现,但是又能够藏得住几时,可以说她现在是非常的扎眼了,将军府的后面还有镇安符,这让沈吟辰的行动,是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能用灵力的缘故,她根本就搜索不到楚天漠的气息,这让沈吟辰的心里面是暴躁极了,在里面就逛了半了时辰,沈吟辰就已经是出来了,在出来之后,沈吟辰就落在了唯铮的房顶之上,然而最先发现沈吟辰的人并不是唯铮,而是唯箜,她过来送机密文档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那房屋上的一抹白色影子,瞬间背后一片冷汗,举起剑就冲着沈吟辰来了。 1435.毫无痕迹 听说这么多年来,楚天漠一直都在这里,北垣郡多亏有他的驻守,才可以有这般长久的时候,说到底,楚天漠这么做,沈吟辰应该是感激的,他替她守住了最为危险的地方,给沈吟辰成长起来的空间可谓是提供了不少的时间,若是那个时候的沈吟辰还在不停的顾虑这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争的话,她现在也不会有机会修炼到现在的地步,但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不能够让沈吟辰对他的态度有所缓解,深仇大恨在这些毫无痕迹的恩惠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泯灭掉,沈吟辰总归是要亲口问他一问,苏之竹的死到底跟楚家有没有关系,在这其中楚家究竟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然而现在她所有的问题都找不到出路,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要先找到楚天漠的所在之处,若是连楚天漠究竟是存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又如何去询问有关于过去的真相,就像是一场笑话,沈吟辰避开了将军府之中的守卫,谁也看不到她的存在,可她也找不到楚天漠的存在,难不成要让她弄出点动静才能找到? 沈吟辰的心里面有些不耐烦,她一袭白裙在府中晃荡根本就藏不住,就算是现在没有被人发现,但是又能够藏得住几时,可以说她现在是非常的扎眼了,将军府的后面还有镇安符,这让沈吟辰的行动,是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能用灵力的缘故,她根本就搜索不到楚天漠的气息,这让沈吟辰的心里面是暴躁极了,在里面就逛了半了时辰,沈吟辰就已经是出来了,在出来之后,沈吟辰就落在了唯铮的房顶之上,然而最先发现沈吟辰的人并不是唯铮,而是唯箜,她过来送机密文档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那房屋上的一抹白色影子,瞬间背后一片冷汗,举起剑就冲着沈吟辰来了。 唯箜剑气轻而利,沈吟辰最初一开始的时候竟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人快怼到她面前了,沈吟辰堪堪一避,躲过了唯箜锋利的剑刃,要不是沈吟辰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唯箜可能当场就被横劈出去,带着沈吟辰的火气,不死也得残废。 还好沈吟辰手中有轻重,仅仅只是将唯箜手里面的剑给夺了下来,唯箜整个都趴在了房梁之上,输的这么彻底还是头一次,唯箜的脑子也有些懵,仅仅只是一招,就夺走了她所有可能会反击的机会,却又没有将她置于死地,唯箜差一点以为自己遇到了幻觉,从房梁上爬起来之后,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分明是有几分熟悉,借着夜色,唯箜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对方的功力却是比她要强大不少,这让唯箜不得不更加的谨慎,她动作轻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另外想着要如何给唯铮通知有人入侵的消息,然而沈吟辰将她的这点小动作全都收入眼中,有点好笑。 1436.暴躁极了 沈吟辰的心里面有些不耐烦,她一袭白裙在府中晃荡根本就藏不住,就算是现在没有被人发现,但是又能够藏得住几时,可以说她现在是非常的扎眼了,将军府的后面还有镇安符,这让沈吟辰的行动,是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能用灵力的缘故,她根本就搜索不到楚天漠的气息,这让沈吟辰的心里面是暴躁极了,在里面就逛了半了时辰,沈吟辰就已经是出来了,在出来之后,沈吟辰就落在了唯铮的房顶之上,然而最先发现沈吟辰的人并不是唯铮,而是唯箜,她过来送机密文档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那房屋上的一抹白色影子,瞬间背后一片冷汗,举起剑就冲着沈吟辰来了。 唯箜剑气轻而利,沈吟辰最初一开始的时候竟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人快怼到她面前了,沈吟辰堪堪一避,躲过了唯箜锋利的剑刃,要不是沈吟辰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唯箜可能当场就被横劈出去,带着沈吟辰的火气,不死也得残废。 还好沈吟辰手中有轻重,仅仅只是将唯箜手里面的剑给夺了下来,唯箜整个都趴在了房梁之上,输的这么彻底还是头一次,唯箜的脑子也有些懵,仅仅只是一招,就夺走了她所有可能会反击的机会,却又没有将她置于死地,唯箜差一点以为自己遇到了幻觉,从房梁上爬起来之后,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分明是有几分熟悉,借着夜色,唯箜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对方的功力却是比她要强大不少,这让唯箜不得不更加的谨慎,她动作轻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另外想着要如何给唯铮通知有人入侵的消息,然而沈吟辰将她的这点小动作全都收入眼中,有点好笑。 沈吟辰手中把玩着唯箜的这把软剑,她还有点印象,当时这把剑被做出来的时候,因为可塑性太高,迟迟不能够定型,还是沈吟辰拿定主意做出了这样的一把软剑,因为她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武器,沈吟辰可以随时的幻化出一柄寒冰剑,最终这把软剑被送到了唯箜这里,在唯箜的手里面倒是也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在唯箜想要把自己手中的烟花信号放出去的时候,沈吟辰将唯箜的软剑扔到了唯箜的身上,剑柄打到了唯箜的手,力道极大,唯箜没有拿稳,直接将手中的烟花信号丢了下去,那东西在屋脊上滚了两圈之后,竟然是自己熄灭了,唯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新握回自己的软剑,唯箜整个人都绷紧了,举着剑是一步都不敢动,她不敢离开,也不敢上前,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沈吟辰想起有人提起过,唯箜平日里是一句话都没有,现下到了这个时候了,她都不想着出声问一句,倒是之前唯箜千里奔袭去往誉京城传递消息,难为了这个姑娘,在玄门之中成长起来的人。 1437.强大不少 还好沈吟辰手中有轻重,仅仅只是将唯箜手里面的剑给夺了下来,唯箜整个都趴在了房梁之上,输的这么彻底还是头一次,唯箜的脑子也有些懵,仅仅只是一招,就夺走了她所有可能会反击的机会,却又没有将她置于死地,唯箜差一点以为自己遇到了幻觉,从房梁上爬起来之后,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分明是有几分熟悉,借着夜色,唯箜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对方的功力却是比她要强大不少,这让唯箜不得不更加的谨慎,她动作轻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另外想着要如何给唯铮通知有人入侵的消息,然而沈吟辰将她的这点小动作全都收入眼中,有点好笑。 沈吟辰手中把玩着唯箜的这把软剑,她还有点印象,当时这把剑被做出来的时候,因为可塑性太高,迟迟不能够定型,还是沈吟辰拿定主意做出了这样的一把软剑,因为她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武器,沈吟辰可以随时的幻化出一柄寒冰剑,最终这把软剑被送到了唯箜这里,在唯箜的手里面倒是也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在唯箜想要把自己手中的烟花信号放出去的时候,沈吟辰将唯箜的软剑扔到了唯箜的身上,剑柄打到了唯箜的手,力道极大,唯箜没有拿稳,直接将手中的烟花信号丢了下去,那东西在屋脊上滚了两圈之后,竟然是自己熄灭了,唯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新握回自己的软剑,唯箜整个人都绷紧了,举着剑是一步都不敢动,她不敢离开,也不敢上前,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沈吟辰想起有人提起过,唯箜平日里是一句话都没有,现下到了这个时候了,她都不想着出声问一句,倒是之前唯箜千里奔袭去往誉京城传递消息,难为了这个姑娘,在玄门之中成长起来的人。 最先绷不住的倒是沈吟辰,觉得这个时候逗弄这姑娘也不是个事,便出声道:“你打算在那里举着个剑要多久,玄门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还是说最近的北垣郡已经是把你们都逼疯了,连我都已经是认不出来是谁了/” 一听到声音,唯箜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她或许不能够一眼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可是这个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是这个声音,绝对不会错的,这就是他们的主子,说起来他们为玄门效命,除了能够在近处为主子随侍的人之外,几乎在外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主子究竟是长什么模样的,他们也从来都不感觉的遗憾,那个经常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声音,那个对他们生活了如指掌的人,那个一步步将他们引入正途的人,他们一直都是心怀感激的,唯箜也一样,没有玄门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能够在北垣郡有一席之地,还可以受人尊敬,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打骂,却无法抵抗的小孩了。 1438.不敢离开 在唯箜想要把自己手中的烟花信号放出去的时候,沈吟辰将唯箜的软剑扔到了唯箜的身上,剑柄打到了唯箜的手,力道极大,唯箜没有拿稳,直接将手中的烟花信号丢了下去,那东西在屋脊上滚了两圈之后,竟然是自己熄灭了,唯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新握回自己的软剑,唯箜整个人都绷紧了,举着剑是一步都不敢动,她不敢离开,也不敢上前,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沈吟辰想起有人提起过,唯箜平日里是一句话都没有,现下到了这个时候了,她都不想着出声问一句,倒是之前唯箜千里奔袭去往誉京城传递消息,难为了这个姑娘,在玄门之中成长起来的人。 最先绷不住的倒是沈吟辰,觉得这个时候逗弄这姑娘也不是个事,便出声道:“你打算在那里举着个剑要多久,玄门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还是说最近的北垣郡已经是把你们都逼疯了,连我都已经是认不出来是谁了/” 一听到声音,唯箜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她或许不能够一眼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可是这个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是这个声音,绝对不会错的,这就是他们的主子,说起来他们为玄门效命,除了能够在近处为主子随侍的人之外,几乎在外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主子究竟是长什么模样的,他们也从来都不感觉的遗憾,那个经常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声音,那个对他们生活了如指掌的人,那个一步步将他们引入正途的人,他们一直都是心怀感激的,唯箜也一样,没有玄门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能够在北垣郡有一席之地,还可以受人尊敬,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打骂,却无法抵抗的小孩了。 唯箜将手中的软剑放了下来,连忙将自己的武器给收了起来,巴巴的坐到了沈吟辰的身边,心神受到震惊,根本就缓不过神俩,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心翼翼的瞥了沈吟辰两眼之后,又收回了视线,说起来,这两年多了,唯箜也就上一次见过她一面,还是在重伤之中。 那时候唯箜往誉京城传了消息之后,沈吟辰当机立断就从誉京城来到了北垣郡,那时候的唯箜也就只见到了连安,根本没有见到沈吟辰半分人影,再后来就是沈吟辰在战场上无端重伤,生死一刻,唯箜也就是远远的守着她而已,沈吟辰没有醒过来,怕是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见过她,但是唯箜随即又想起来玄门无孔不入的事实,没道理沈吟辰会不知道在北垣郡所发生的事情,很大的概率上,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沈吟辰都知道,而当时她也在现场,自然也是见过沈吟辰的,只是她是真的没有记住,或许那个时候太混乱了吧,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见到主子竟然是会在那种情况之下。 1439.了如指掌 一听到声音,唯箜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她或许不能够一眼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可是这个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是这个声音,绝对不会错的,这就是他们的主子,说起来他们为玄门效命,除了能够在近处为主子随侍的人之外,几乎在外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主子究竟是长什么模样的,他们也从来都不感觉的遗憾,那个经常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声音,那个对他们生活了如指掌的人,那个一步步将他们引入正途的人,他们一直都是心怀感激的,唯箜也一样,没有玄门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能够在北垣郡有一席之地,还可以受人尊敬,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打骂,却无法抵抗的小孩了。 唯箜将手中的软剑放了下来,连忙将自己的武器给收了起来,巴巴的坐到了沈吟辰的身边,心神受到震惊,根本就缓不过神俩,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心翼翼的瞥了沈吟辰两眼之后,又收回了视线,说起来,这两年多了,唯箜也就上一次见过她一面,还是在重伤之中。 那时候唯箜往誉京城传了消息之后,沈吟辰当机立断就从誉京城来到了北垣郡,那时候的唯箜也就只见到了连安,根本没有见到沈吟辰半分人影,再后来就是沈吟辰在战场上无端重伤,生死一刻,唯箜也就是远远的守着她而已,沈吟辰没有醒过来,怕是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见过她,但是唯箜随即又想起来玄门无孔不入的事实,没道理沈吟辰会不知道在北垣郡所发生的事情,很大的概率上,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沈吟辰都知道,而当时她也在现场,自然也是见过沈吟辰的,只是她是真的没有记住,或许那个时候太混乱了吧,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见到主子竟然是会在那种情况之下。 沈吟辰瞅了她一眼,看着唯箜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她有点可爱,沈吟辰伸手摸了摸唯箜的头发,短短的,硬硬的,被北垣郡凛冽的风打磨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她依旧有着内心的柔软,“唯铮在吗?你们都过来一下吧。” 唯箜点了点头,很快的从屋脊上下去,把沈吟辰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唯铮那些人,而那个之前被沈吟辰所打落的那个烟花信号,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炸裂了开来,崩上了天空,彩色的烟花立刻就窜上了天空,然后在沈吟辰的上方炸开,一股热浪向着大地袭来,然后到了沈吟辰的头顶的时候,瞬间消失,她刚才就是用了瞬息的冰冻,将烟花信号即将要爆炸的那一瞬间给挡了下去,就算是唯箜已经是拉响了烟花信号,也没有听到炸裂的声音,仿若这个烟花信号就是一个坏的,唯箜没有管这个到底是不是坏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她下去还没有一刻半会,烟花信号就炸开了。 1440.生死一刻 那时候唯箜往誉京城传了消息之后,沈吟辰当机立断就从誉京城来到了北垣郡,那时候的唯箜也就只见到了连安,根本没有见到沈吟辰半分人影,再后来就是沈吟辰在战场上无端重伤,生死一刻,唯箜也就是远远的守着她而已,沈吟辰没有醒过来,怕是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见过她,但是唯箜随即又想起来玄门无孔不入的事实,没道理沈吟辰会不知道在北垣郡所发生的事情,很大的概率上,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沈吟辰都知道,而当时她也在现场,自然也是见过沈吟辰的,只是她是真的没有记住,或许那个时候太混乱了吧,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见到主子竟然是会在那种情况之下。 沈吟辰瞅了她一眼,看着唯箜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她有点可爱,沈吟辰伸手摸了摸唯箜的头发,短短的,硬硬的,被北垣郡凛冽的风打磨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她依旧有着内心的柔软,“唯铮在吗?你们都过来一下吧。” 唯箜点了点头,很快的从屋脊上下去,把沈吟辰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唯铮那些人,而那个之前被沈吟辰所打落的那个烟花信号,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炸裂了开来,崩上了天空,彩色的烟花立刻就窜上了天空,然后在沈吟辰的上方炸开,一股热浪向着大地袭来,然后到了沈吟辰的头顶的时候,瞬间消失,她刚才就是用了瞬息的冰冻,将烟花信号即将要爆炸的那一瞬间给挡了下去,就算是唯箜已经是拉响了烟花信号,也没有听到炸裂的声音,仿若这个烟花信号就是一个坏的,唯箜没有管这个到底是不是坏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她下去还没有一刻半会,烟花信号就炸开了。 唯箜猛地回过头去,看到玄门独有的烟花信号在空中炸开,随即整个唯铮府中的玄门弟子整装待发,所有人的刀剑都对准了屋脊上那个瞬间之中被照亮的那个女子,唯箜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涩,那个似乎是在火焰之中出现的那个女子,瞬间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给点燃,就像是一团火,燃烧了一切。 当看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唯箜的脑子是空的,当她看到唯铮已经准备要带着人冲上去的时候,唯箜立刻就回归了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前就拦住了唯铮,害怕唯铮脑子一热,上去跟她一样再冲着对方去了,虽然不至于会伤到沈吟辰,但是唯箜会担心一不小心唯铮就会被伤到,这就会变成了一个惨剧,实力实在是相差的太过于悬殊了,若非是当时沈吟辰看清楚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动手,她怕是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软剑究竟是怎样到了对方的手里面,“让人散了吧,那个人我们是打不过的,烟花信号是我意外放的,是主子来了。” 1441.瞬间消失 唯箜点了点头,很快的从屋脊上下去,把沈吟辰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唯铮那些人,而那个之前被沈吟辰所打落的那个烟花信号,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炸裂了开来,崩上了天空,彩色的烟花立刻就窜上了天空,然后在沈吟辰的上方炸开,一股热浪向着大地袭来,然后到了沈吟辰的头顶的时候,瞬间消失,她刚才就是用了瞬息的冰冻,将烟花信号即将要爆炸的那一瞬间给挡了下去,就算是唯箜已经是拉响了烟花信号,也没有听到炸裂的声音,仿若这个烟花信号就是一个坏的,唯箜没有管这个到底是不是坏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她下去还没有一刻半会,烟花信号就炸开了。 唯箜猛地回过头去,看到玄门独有的烟花信号在空中炸开,随即整个唯铮府中的玄门弟子整装待发,所有人的刀剑都对准了屋脊上那个瞬间之中被照亮的那个女子,唯箜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涩,那个似乎是在火焰之中出现的那个女子,瞬间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给点燃,就像是一团火,燃烧了一切。 当看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唯箜的脑子是空的,当她看到唯铮已经准备要带着人冲上去的时候,唯箜立刻就回归了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前就拦住了唯铮,害怕唯铮脑子一热,上去跟她一样再冲着对方去了,虽然不至于会伤到沈吟辰,但是唯箜会担心一不小心唯铮就会被伤到,这就会变成了一个惨剧,实力实在是相差的太过于悬殊了,若非是当时沈吟辰看清楚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动手,她怕是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软剑究竟是怎样到了对方的手里面,“让人散了吧,那个人我们是打不过的,烟花信号是我意外放的,是主子来了。” 唯铮骤然之间听到唯箜这么说,同唯箜之前的反应也是一样的,主子所有下达的命令都只可能是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却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这是每一个玄门之中的人都懂得的道理,他们没有人会期待过自己的主子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两年之前的相遇更是在意料之外,谁能会想到玄门之主会突然出现在北垣郡,浑身浴血,那一次整个玄门差一点都要解散了,没了主子的玄门,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但还好的是,当时的沈吟辰是坚持了下来,还好是活了下来,不然唯铮他们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摇摇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沈吟辰,一袭白衣坐在他的屋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更加是不知道她已经是来了多久,他可以说是一丝一毫的察觉都没有,唯铮心生敬畏,连忙是随同唯箜的脚步,一同是上了屋脊,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让手下的弟子离开,这可是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来一趟。 1442.过于悬殊 当看到沈吟辰的那一刻,唯箜的脑子是空的,当她看到唯铮已经准备要带着人冲上去的时候,唯箜立刻就回归了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前就拦住了唯铮,害怕唯铮脑子一热,上去跟她一样再冲着对方去了,虽然不至于会伤到沈吟辰,但是唯箜会担心一不小心唯铮就会被伤到,这就会变成了一个惨剧,实力实在是相差的太过于悬殊了,若非是当时沈吟辰看清楚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动手,她怕是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软剑究竟是怎样到了对方的手里面,“让人散了吧,那个人我们是打不过的,烟花信号是我意外放的,是主子来了。” 唯铮骤然之间听到唯箜这么说,同唯箜之前的反应也是一样的,主子所有下达的命令都只可能是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却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这是每一个玄门之中的人都懂得的道理,他们没有人会期待过自己的主子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两年之前的相遇更是在意料之外,谁能会想到玄门之主会突然出现在北垣郡,浑身浴血,那一次整个玄门差一点都要解散了,没了主子的玄门,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但还好的是,当时的沈吟辰是坚持了下来,还好是活了下来,不然唯铮他们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摇摇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沈吟辰,一袭白衣坐在他的屋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更加是不知道她已经是来了多久,他可以说是一丝一毫的察觉都没有,唯铮心生敬畏,连忙是随同唯箜的脚步,一同是上了屋脊,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让手下的弟子离开,这可是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来一趟。 沈吟辰在烟花的炸裂之下,有些失神,她见过无数的烟火,但是却这是第一次离着这东西的炸裂是这么近的,几乎是在她的头顶之上爆炸的,若非是她用灵力保护着自己,怕是那团火气能够将她直接给带走,沈吟辰从来都不知道玄门里面所做的烟火信号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是她太久没有关心的缘故吗? 唯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吟辰,上一次的沈吟辰和现在的变化还是很大,他也是唯一一个上一次与沈吟辰有过接触的人,可是他竟然是没有第一眼就将自家主子认出来,实在是太罪过了,然而沈吟辰并不在意这些,认不认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实力完全可以说明一切,这个时候的她跟两年前的她完全就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又何苦去比较,她比较在意的是,她明明是在唯铮的府中用的灵力,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楚天漠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也一样的有反应,只是很微弱的反应罢了,但是这样也让沈吟辰很头疼,“你们知不知道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是怎么回事,是谁设下的?” 1443.浑身浴血 两年之前的相遇更是在意料之外,谁能会想到玄门之主会突然出现在北垣郡,浑身浴血,那一次整个玄门差一点都要解散了,没了主子的玄门,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但还好的是,当时的沈吟辰是坚持了下来,还好是活了下来,不然唯铮他们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摇摇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沈吟辰,一袭白衣坐在他的屋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更加是不知道她已经是来了多久,他可以说是一丝一毫的察觉都没有,唯铮心生敬畏,连忙是随同唯箜的脚步,一同是上了屋脊,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让手下的弟子离开,这可是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来一趟。 沈吟辰在烟花的炸裂之下,有些失神,她见过无数的烟火,但是却这是第一次离着这东西的炸裂是这么近的,几乎是在她的头顶之上爆炸的,若非是她用灵力保护着自己,怕是那团火气能够将她直接给带走,沈吟辰从来都不知道玄门里面所做的烟火信号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是她太久没有关心的缘故吗? 唯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吟辰,上一次的沈吟辰和现在的变化还是很大,他也是唯一一个上一次与沈吟辰有过接触的人,可是他竟然是没有第一眼就将自家主子认出来,实在是太罪过了,然而沈吟辰并不在意这些,认不认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实力完全可以说明一切,这个时候的她跟两年前的她完全就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又何苦去比较,她比较在意的是,她明明是在唯铮的府中用的灵力,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楚天漠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也一样的有反应,只是很微弱的反应罢了,但是这样也让沈吟辰很头疼,“你们知不知道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是怎么回事,是谁设下的?” 提起镇安符,唯铮露出了一副比较无奈的表情,他与唯箜对视一眼之后说道:“其实,属下有的时候是真的怀疑,将军府的镇安符便是用来防着玄门的人的,但凡是跟玄术有一星半点关系的人,是绝对无法悄悄探入的,可谓是严防死守。” “不过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人也是会变通的,玄门的人进不去,可以收买别人,这些年来虽然打听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也偶尔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眼看着唯铮越说题越加跑偏,唯箜忍不住在唯铮的腰间戳了一下,提醒他赶紧说正事,沈吟辰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默默的笑了,唯铮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属下这些年来往将军府之中派了三拨人,仅仅只有一个留了下来,还是在楚将军的女儿楚宝月小姐身边留下的,加上平日里属下往将军府之中走动,便打听到了如今楚将军和楚小姐全都病倒了,如今是海夫人在处理事务,想必现在的情况不轻。” 1444.怎么回事 唯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吟辰,上一次的沈吟辰和现在的变化还是很大,他也是唯一一个上一次与沈吟辰有过接触的人,可是他竟然是没有第一眼就将自家主子认出来,实在是太罪过了,然而沈吟辰并不在意这些,认不认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实力完全可以说明一切,这个时候的她跟两年前的她完全就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又何苦去比较,她比较在意的是,她明明是在唯铮的府中用的灵力,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楚天漠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也一样的有反应,只是很微弱的反应罢了,但是这样也让沈吟辰很头疼,“你们知不知道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是怎么回事,是谁设下的?” 提起镇安符,唯铮露出了一副比较无奈的表情,他与唯箜对视一眼之后说道:“其实,属下有的时候是真的怀疑,将军府的镇安符便是用来防着玄门的人的,但凡是跟玄术有一星半点关系的人,是绝对无法悄悄探入的,可谓是严防死守。” “不过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人也是会变通的,玄门的人进不去,可以收买别人,这些年来虽然打听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也偶尔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眼看着唯铮越说题越加跑偏,唯箜忍不住在唯铮的腰间戳了一下,提醒他赶紧说正事,沈吟辰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默默的笑了,唯铮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属下这些年来往将军府之中派了三拨人,仅仅只有一个留了下来,还是在楚将军的女儿楚宝月小姐身边留下的,加上平日里属下往将军府之中走动,便打听到了如今楚将军和楚小姐全都病倒了,如今是海夫人在处理事务,想必现在的情况不轻。” 唯箜已经是想要拒绝听唯铮讲话了,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一句话是在他们想要听的额那一方面上,沈吟辰倒是也不着急,唯铮说的这些她倒是没有打听过,果然是靠着她一个人是不行的,有关于楚天漠女儿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现在看来因为楚天漠重伤,整个北垣郡的格局都要产生变化。 “属下想过要去打探一下楚将军的情况,目前情况并不是很明朗,海夫人那边连楚小姐的情况都已经是顾不上了,传回来的消息说,海夫人每天晚上都抱着自己的女儿哭,另外楚小姐已经是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迟迟不见楚将军露面,怕是病重难以起身,又或者是当下去了别的地方,根本不在北垣郡,毕竟和亲的事情当初楚将军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然而前几天和亲使团离开,将军并没有出现,”唯铮隐约还记得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变了脸色,目望远方,眼神是他们读不懂的情绪,“而将军送用的镇安符是为了给触小姐所安置的,是用来保住性命与平安的。” 1445.收买别人 “不过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人也是会变通的,玄门的人进不去,可以收买别人,这些年来虽然打听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也偶尔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眼看着唯铮越说题越加跑偏,唯箜忍不住在唯铮的腰间戳了一下,提醒他赶紧说正事,沈吟辰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默默的笑了,唯铮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属下这些年来往将军府之中派了三拨人,仅仅只有一个留了下来,还是在楚将军的女儿楚宝月小姐身边留下的,加上平日里属下往将军府之中走动,便打听到了如今楚将军和楚小姐全都病倒了,如今是海夫人在处理事务,想必现在的情况不轻。” 唯箜已经是想要拒绝听唯铮讲话了,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一句话是在他们想要听的额那一方面上,沈吟辰倒是也不着急,唯铮说的这些她倒是没有打听过,果然是靠着她一个人是不行的,有关于楚天漠女儿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现在看来因为楚天漠重伤,整个北垣郡的格局都要产生变化。 “属下想过要去打探一下楚将军的情况,目前情况并不是很明朗,海夫人那边连楚小姐的情况都已经是顾不上了,传回来的消息说,海夫人每天晚上都抱着自己的女儿哭,另外楚小姐已经是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迟迟不见楚将军露面,怕是病重难以起身,又或者是当下去了别的地方,根本不在北垣郡,毕竟和亲的事情当初楚将军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然而前几天和亲使团离开,将军并没有出现,”唯铮隐约还记得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变了脸色,目望远方,眼神是他们读不懂的情绪,“而将军送用的镇安符是为了给楚小姐所安置的,是用来保住性命与平安的。” 沈吟辰所问的话终于是得到了解答,可是这个结果却是她比较意外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的发生,让楚天漠不得不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安置了镇安符,这个东西并不是用来震宅安家的,而是用来驱除邪祟避害邪灵的,在楚天漠的将军府之中发生了什么? 随着楚天漠的倒下,他的女儿一同也没有承受的住,紧接着就一起病倒了,很有可能两个人的命脉是相连的,都用上了镇安符就保家安命,楚天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沈吟辰不由得产生了疑惑,难不成是柯筝对楚天漠下手了,可是玄门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这一点,沈吟辰可是不会相信的,要么柯筝出神入化到在她玄门之上,要么是柯筝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唯铮在一旁见着沈吟辰出现了疑惑,连忙解释到,“其实楚小姐自从一出生就带上了不可治愈的病症,见不得寒冷,每年冬天都会被锁在屋子里面,是一点冷风都不得灌入,后来有大师来访,赐下镇安符才好很多。” 1446.高高在上 “属下想过要去打探一下楚将军的情况,目前情况并不是很明朗,海夫人那边连楚小姐的情况都已经是顾不上了,传回来的消息说,海夫人每天晚上都抱着自己的女儿哭,另外楚小姐已经是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迟迟不见楚将军露面,怕是病重难以起身,又或者是当下去了别的地方,根本不在北垣郡,毕竟和亲的事情当初楚将军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然而前几天和亲使团离开,将军并没有出现,”唯铮隐约还记得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变了脸色,目望远方,眼神是他们读不懂的情绪,“而将军送用的镇安符是为了给楚小姐所安置的,是用来保住性命与平安的。” 沈吟辰所问的话终于是得到了解答,可是这个结果却是她比较意外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的发生,让楚天漠不得不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安置了镇安符,这个东西并不是用来震宅安家的,而是用来驱除邪祟避害邪灵的,在楚天漠的将军府之中发生了什么? 随着楚天漠的倒下,他的女儿一同也没有承受的住,紧接着就一起病倒了,很有可能两个人的命脉是相连的,都用上了镇安符就保家安命,楚天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沈吟辰不由得产生了疑惑,难不成是柯筝对楚天漠下手了,可是玄门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这一点,沈吟辰可是不会相信的,要么柯筝出神入化到在她玄门之上,要么是柯筝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唯铮在一旁见着沈吟辰出现了疑惑,连忙解释到,“其实楚小姐自从一出生就带上了不可治愈的病症,见不得寒冷,每年冬天都会被锁在屋子里面,是一点冷风都不得灌入,后来有大师来访,赐下镇安符才好很多。” 见不得寒冷的不可治愈的绝症,夺人性命食人饮血的天茴疹,沈吟辰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分明都是上天的复仇,由于做出那些不可改变的逆转,上天对人类所做的最严酷的惩罚,这种事情,沈吟辰也仅仅只是在典籍之中见到过,以及在那个梦境之中所经历过,现实中这还是第一个。 可就算是这种事情,人世间真的有,但是为什么会发生在楚天漠的身上,为什么会报应在他的女儿身上,这完全根本就不合理,难不成楚天漠做了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还是说就因为楚天漠的背信弃义和袖手旁观才会得此下场,沈吟辰是不会相信的,上天都可以这么对他们苏家,若是会对欺辱苏家的人为难,那现在的她也就不会走的这么艰难,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她难以理解的事情,才会让楚天漠在自己的府中贴上镇安符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侵害,但就算是这个样子,楚天漠受伤重病,他的女儿也跟着一起昏厥,“你们可有打探出来楚天漠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躲着?” 1447.连忙解释 随着楚天漠的倒下,他的女儿一同也没有承受的住,紧接着就一起病倒了,很有可能两个人的命脉是相连的,都用上了镇安符就保家安命,楚天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沈吟辰不由得产生了疑惑,难不成是柯筝对楚天漠下手了,可是玄门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这一点,沈吟辰可是不会相信的,要么柯筝出神入化到在她玄门之上,要么是柯筝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唯铮在一旁见着沈吟辰出现了疑惑,连忙解释到,“其实楚小姐自从一出生就带上了不可治愈的病症,见不得寒冷,每年冬天都会被锁在屋子里面,是一点冷风都不得灌入,后来有大师来访,赐下镇安符才好很多。” 见不得寒冷的不可治愈的绝症,夺人性命食人饮血的天茴疹,沈吟辰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分明都是上天的复仇,由于做出那些不可改变的逆转,上天对人类所做的最严酷的惩罚,这种事情,沈吟辰也仅仅只是在典籍之中见到过,以及在那个梦境之中所经历过,现实中这还是第一个。 可就算是这种事情,人世间真的有,但是为什么会发生在楚天漠的身上,为什么会报应在他的女儿身上,这完全根本就不合理,难不成楚天漠做了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还是说就因为楚天漠的背信弃义和袖手旁观才会得此下场,沈吟辰是不会相信的,上天都可以这么对他们苏家,若是会对欺辱苏家的人为难,那现在的她也就不会走的这么艰难,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她难以理解的事情,才会让楚天漠在自己的府中贴上镇安符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侵害,但就算是这个样子,楚天漠受伤重病,他的女儿也跟着一起昏厥,“你们可有打探出来楚天漠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躲着?” 唯铮和唯箜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摇头,“属下已经是竭尽全力的去寻找有关于楚将军的消息了,不过至今为止,始终都不知道楚将军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去消息的,不过凭借玄门的门路,若是楚将军离开将军府,我们必定是会知道的。” 所以眼下,楚天漠还是被海冰钰藏在将军府之中,只是她被镇安符控制了,没有看到而已,眼下为了见楚天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天策府之中,她入侵敌国都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为什么到了楚天漠这里,却什么都不是,仿若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是断开的了,在誉京城的时候,一个离开,一个到来,两年之后又是这个样子,在她回来的时候,楚天漠已经是走了,她可以理解君玉澜防备着她与楚天漠之间的见面,可是她不能够理解,她都已经是抵达北垣郡,在将军的门前,却连找到他的方法都没有,沈吟辰是绝对不可能认的,她绝对不允许楚天漠就这样死去,绝对不可以。 1448.难以理解 可就算是这种事情,人世间真的有,但是为什么会发生在楚天漠的身上,为什么会报应在他的女儿身上,这完全根本就不合理,难不成楚天漠做了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还是说就因为楚天漠的背信弃义和袖手旁观才会得此下场,沈吟辰是不会相信的,上天都可以这么对他们苏家,若是会对欺辱苏家的人为难,那现在的她也就不会走的这么艰难,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她难以理解的事情,才会让楚天漠在自己的府中贴上镇安符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侵害,但就算是这个样子,楚天漠受伤重病,他的女儿也跟着一起昏厥,“你们可有打探出来楚天漠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躲着?” 唯铮和唯箜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摇头,“属下已经是竭尽全力的去寻找有关于楚将军的消息了,不过至今为止,始终都不知道楚将军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去消息的,不过凭借玄门的门路,若是楚将军离开将军府,我们必定是会知道的。” 所以眼下,楚天漠还是被海冰钰藏在将军府之中,只是她被镇安符控制了,没有看到而已,眼下为了见楚天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天策府之中,她入侵敌国都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为什么到了楚天漠这里,却什么都不是,仿若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是断开的了,在誉京城的时候,一个离开,一个到来,两年之后又是这个样子,在她回来的时候,楚天漠已经是走了,她可以理解君玉澜防备着她与楚天漠之间的见面,可是她不能够理解,她都已经是抵达北垣郡,在将军的门前,却连找到他的方法都没有,沈吟辰是绝对不可能认的,她绝对不允许楚天漠就这样死去,绝对不可以。 沈吟辰飞身从屋脊上下去,唯铮的府邸比起两年前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她隐约还可以记得,那个在城墙之下将她给背回去的男人,后来她又被苏之零给带走,又因为遗梦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当初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了,在北垣郡的过往,被她身边所发生更多的事情所碾压,怎么可能记得。 唯箜与唯铮也跟着沈吟辰从屋顶上下来,只是见着主子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又接连问起楚天漠的事情,他们两个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若非现在的事情变得十分的严重,自家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就像是上一次,因为决定收回天罗地网,将那些势力都分散在誉京城,偏偏是遇见了亓钊攻打北垣郡的时刻,那个时候沈吟辰就出现在了北垣郡,并且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重伤了亓钊,才会使得那场战事顺利的结束,如今玄门之主重返北垣郡,那只能是出现了不可估量的灾难,比如说,楚天漠的死亡,就会给整个北垣郡与大祈带来巨大的动荡。 1449.无人之境 所以眼下,楚天漠还是被海冰钰藏在将军府之中,只是她被镇安符控制了,没有看到而已,眼下为了见楚天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天策府之中,她入侵敌国都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为什么到了楚天漠这里,却什么都不是,仿若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是断开的了,在誉京城的时候,一个离开,一个到来,两年之后又是这个样子,在她回来的时候,楚天漠已经是走了,她可以理解君玉澜防备着她与楚天漠之间的见面,可是她不能够理解,她都已经是抵达北垣郡,在将军的门前,却连找到他的方法都没有,沈吟辰是绝对不可能认的,她绝对不允许楚天漠就这样死去,绝对不可以。 沈吟辰飞身从屋脊上下去,唯铮的府邸比起两年前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她隐约还可以记得,那个在城墙之下将她给背回去的男人,后来她又被苏之零给带走,又因为遗梦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当初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了,在北垣郡的过往,被她身边所发生更多的事情所碾压,怎么可能记得。 唯箜与唯铮也跟着沈吟辰从屋顶上下来,只是见着主子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又接连问起楚天漠的事情,他们两个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若非现在的事情变得十分的严重,自家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就像是上一次,因为决定收回天罗地网,将那些势力都分散在誉京城,偏偏是遇见了亓钊攻打北垣郡的时刻,那个时候沈吟辰就出现在了北垣郡,并且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重伤了亓钊,才会使得那场战事顺利的结束,如今玄门之主重返北垣郡,那只能是出现了不可估量的灾难,比如说,楚天漠的死亡,就会给整个北垣郡与大祈带来巨大的动荡。 若是当真有那些灾难的发生,他们要如何才能稳住北垣郡的状况,整个玄门又会遭遇些什么,唯铮与唯箜的心里面有些惶恐不安,沈吟辰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人心里面在想什么,她现在一心想要往将军府里面冲,想要找到那个已经是身受重伤的楚天漠。 若是因为亓钊的刺杀使得整个北垣郡陷入危机,但是又是因为什么,柯筝才会下这样的命令,打算让亓钊去送死,顺便也要搭上楚天漠的一条性命,柯筝有算是在安排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沈吟辰捉摸不透,她对裴秦的了解也不过是浮于表面,沈吟辰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裴秦hi复活,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柯筝又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在其中,她已经是很努力的想要去了解,但是有很多的东西并不是她所能够控制的事情,她已经是很努力的在调查这件事情了,她追逐着柯筝的脚步,却始终是得不到柯筝与裴秦的准确消息,但是她又不能够放弃,使得沈吟辰的心情变得是极度的糟糕。 1450.不可估量 唯箜与唯铮也跟着沈吟辰从屋顶上下来,只是见着主子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又接连问起楚天漠的事情,他们两个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若非现在的事情变得十分的严重,自家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就像是上一次,因为决定收回天罗地网,将那些势力都分散在誉京城,偏偏是遇见了亓钊攻打北垣郡的时刻,那个时候沈吟辰就出现在了北垣郡,并且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重伤了亓钊,才会使得那场战事顺利的结束,如今玄门之主重返北垣郡,那只能是出现了不可估量的灾难,比如说,楚天漠的死亡,就会给整个北垣郡与大祈带来巨大的动荡。 若是当真有那些灾难的发生,他们要如何才能稳住北垣郡的状况,整个玄门又会遭遇些什么,唯铮与唯箜的心里面有些惶恐不安,沈吟辰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人心里面在想什么,她现在一心想要往将军府里面冲,想要找到那个已经是身受重伤的楚天漠。 若是因为亓钊的刺杀使得整个北垣郡陷入危机,但是又是因为什么,柯筝才会下这样的命令,打算让亓钊去送死,顺便也要搭上楚天漠的一条性命,柯筝有算是在安排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沈吟辰捉摸不透,她对裴秦的了解也不过是浮于表面,沈吟辰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裴秦hi复活,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柯筝又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在其中,她已经是很努力的想要去了解,但是有很多的东西并不是她所能够控制的事情,她已经是很努力的在调查这件事情了,她追逐着柯筝的脚步,却始终是得不到柯筝与裴秦的准确消息,但是她又不能够放弃,使得沈吟辰的心情变得是极度的糟糕。 沈吟辰没有什么心情去嘱托些什么,只是在她回身的时候,意外的见到唯箜与唯铮的表情是变得特别的凝重,沈吟辰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给这些孩子们带来了危机感,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即将要面临的事情充满着未知的恐惧,仿若是暴风雨即将来袭。 不过,现在发生的事情,沈吟辰也不好解释些什么,在玄门之中,从来都没有解释这一说,玄门之主所下达的命令永远都会是死命令,无论是再稀奇古怪的任务,他们也要全面听从,不敢有任何的疑问和反对,而且每一次自家主子从来都不会让他们失望,这便是玄门的力量,这是他们的人生,全都仰仗在一个人的身上,彼此之间就算是从来都没有相见过,可是却通过这样的一个存在,他们却能够牢牢的彼此相互信任的在一起存在着,每一环都变得非常的牢靠,沈吟辰心思没有他们这么多,她仅仅只是不习惯向他们解释她的行为罢了,顺手摆了摆手,“你们就先各自回位吧,有事自会召你们来做。” 1451.准确消息 若是因为亓钊的刺杀使得整个北垣郡陷入危机,但是又是因为什么,柯筝才会下这样的命令,打算让亓钊去送死,顺便也要搭上楚天漠的一条性命,柯筝有算是在安排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沈吟辰捉摸不透,她对裴秦的了解也不过是浮于表面,沈吟辰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裴秦复活,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柯筝又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在其中,她已经是很努力的想要去了解,但是有很多的东西并不是她所能够控制的事情,她已经是很努力的在调查这件事情了,她追逐着柯筝的脚步,却始终是得不到柯筝与裴秦的准确消息,但是她又不能够放弃,使得沈吟辰的心情变得是极度的糟糕。 沈吟辰没有什么心情去嘱托些什么,只是在她回身的时候,意外的见到唯箜与唯铮的表情是变得特别的凝重,沈吟辰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给这些孩子们带来了危机感,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即将要面临的事情充满着未知的恐惧,仿若是暴风雨即将来袭。 不过,现在发生的事情,沈吟辰也不好解释些什么,在玄门之中,从来都没有解释这一说,玄门之主所下达的命令永远都会是死命令,无论是再稀奇古怪的任务,他们也要全面听从,不敢有任何的疑问和反对,而且每一次自家主子从来都不会让他们失望,这便是玄门的力量,这是他们的人生,全都仰仗在一个人的身上,彼此之间就算是从来都没有相见过,可是却通过这样的一个存在,他们却能够牢牢的彼此相互信任的在一起存在着,每一环都变得非常的牢靠,沈吟辰心思没有他们这么多,她仅仅只是不习惯向他们解释她的行为罢了,顺手摆了摆手,“你们就先各自回位吧,有事自会召你们来做。” 唯箜与唯铮连忙应了下来,结果等着两个人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消失了身影,凭空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她突然来到这里,然后又消失了一般,空气中残留着一股冰雪的味道,弥留着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存在过,又像是一场幻觉,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们甚至都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唯箜的手扶上了腰间的软剑,那个人轻易地夺走了她手中的武器,甚至是阻止了烟花信号的发射,这天底下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种事情的又能有几个,实力早就已经是超脱在了众人之外,成为了他们不可企及的存在,唯箜也是在玄门训练多年,最终才有这个机会来到最为危险的北垣郡来坚守,因为唯箜每一次做的几乎都是最好的,当然只是差一点点,因为那个玄门弟子之中最厉害的人,已经是在自己主子身边了,这也是众多玄门弟子最羡慕的人,便是照料沈吟辰生活起居的唯苏。 1452.相互信任 不过,现在发生的事情,沈吟辰也不好解释些什么,在玄门之中,从来都没有解释这一说,玄门之主所下达的命令永远都会是死命令,无论是再稀奇古怪的任务,他们也要全面听从,不敢有任何的疑问和反对,而且每一次自家主子从来都不会让他们失望,这便是玄门的力量,这是他们的人生,全都仰仗在一个人的身上,彼此之间就算是从来都没有相见过,可是却通过这样的一个存在,他们却能够牢牢的彼此相互信任的在一起存在着,每一环都变得非常的牢靠,沈吟辰心思没有他们这么多,她仅仅只是不习惯向他们解释她的行为罢了,顺手摆了摆手,“你们就先各自回位吧,有事自会召你们来做。” 唯箜与唯铮连忙应了下来,结果等着两个人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消失了身影,凭空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她突然来到这里,然后又消失了一般,空气中残留着一股冰雪的味道,弥留着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存在过,又像是一场幻觉,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们甚至都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唯箜的手扶上了腰间的软剑,那个人轻易地夺走了她手中的武器,甚至是阻止了烟花信号的发射,这天底下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种事情的又能有几个,实力早就已经是超脱在了众人之外,成为了他们不可企及的存在,唯箜也是在玄门训练多年,最终才有这个机会来到最为危险的北垣郡来坚守,因为唯箜每一次做的几乎都是最好的,当然只是差一点点,因为那个玄门弟子之中最厉害的人,已经是在自己主子身边了,这也是众多玄门弟子最羡慕的人,便是照料沈吟辰生活起居的唯苏。 唯苏是众多玄门弟子之中的那个佼佼者,也是当年从魔域悬崖之中最早爬出来的人,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想要到沈吟辰的身边,那也是要看唯苏同不同意的,整个玄门上下能够扛起这个担子的人不多,唯箜这些年在北垣郡都已经是觉得是太苦了,何况是唯苏。 玄门上下能够撑到现在,凭借的可不是沈吟辰一个人的力量,只有上上下下团结一致,才会拥有现在他们所得到的东西,沈吟辰很清楚这种事情,她对于玄门之中的所有人都心怀感激,这是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可以怀念的东西了,沈吟辰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去经营好,让玄门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应该的位置上好好的生活着,但是玄门也因此而断了层,如今留下来的人也都是苏之竹当年选好的人,沈吟辰只是尽力的去照顾好这些人,也没有再为玄门充盈更多的人选了,她只是想要好好处理好这一世,若是连她都不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么未来也就更不会有人替她做到了,玄门也没有必要留下。 1453.差一点点 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存在过,又像是一场幻觉,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们甚至都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唯箜的手扶上了腰间的软剑,那个人轻易地夺走了她手中的武器,甚至是阻止了烟花信号的发射,这天底下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种事情的又能有几个,实力早就已经是超脱在了众人之外,成为了他们不可企及的存在,唯箜也是在玄门训练多年,最终才有这个机会来到最为危险的北垣郡来坚守,因为唯箜每一次做的几乎都是最好的,当然只是差一点点,因为那个玄门弟子之中最厉害的人,已经是在自己主子身边了,这也是众多玄门弟子最羡慕的人,便是照料沈吟辰生活起居的唯苏。 唯苏是众多玄门弟子之中的那个佼佼者,也是当年从魔域悬崖之中最早爬出来的人,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想要到沈吟辰的身边,那也是要看唯苏同不同意的,整个玄门上下能够扛起这个担子的人不多,唯箜这些年在北垣郡都已经是觉得是太苦了,何况是唯苏。 玄门上下能够撑到现在,凭借的可不是沈吟辰一个人的力量,只有上上下下团结一致,才会拥有现在他们所得到的东西,沈吟辰很清楚这种事情,她对于玄门之中的所有人都心怀感激,这是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可以怀念的东西了,沈吟辰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去经营好,让玄门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应该的位置上好好的生活着,但是玄门也因此而断了层,如今留下来的人也都是苏之竹当年选好的人,沈吟辰只是尽力的去照顾好这些人,也没有再为玄门充盈更多的人选了,她只是想要好好处理好这一世,若是连她都不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么未来也就更不会有人替她做到了,玄门也没有必要留下。 沈吟辰又重新回到了将军府的附近,她所能够利用到的时间并不多,既然是已经帮着亓钊得到了他在人生之中最后能够得到的东西,那么最后帮着楚天漠完成最后的心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情还是要速战速决,尽量不要让君玉澜发现。 某些人就是因为她半夜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开始发疯,对于自己的离开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沈吟辰现在出现在外面也并不代表着她已经是得到了解脱,君玉澜作为大祈的君王不能够随便的离开誉京城,对于沈吟辰离开的事情就算是有再多的不舍,但还是要对这个天下负责,他还要不停的处理政务,只有君玉澜存在于大祈的誉京城,位于大祈的中心地段,这样才会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放任了沈吟辰的离开,转眼之间她就跑到了那个一直让君玉澜都防备的人那里,当时为了防止沈吟辰在外会碰见楚天漠,直接是将人锁在了誉京城外的别院里面。断绝了所有的机会。 1454.心怀感激 玄门上下能够撑到现在,凭借的可不是沈吟辰一个人的力量,只有上上下下团结一致,才会拥有现在他们所得到的东西,沈吟辰很清楚这种事情,她对于玄门之中的所有人都心怀感激,这是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可以怀念的东西了,沈吟辰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去经营好,让玄门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应该的位置上好好的生活着,但是玄门也因此而断了层,如今留下来的人也都是苏之竹当年选好的人,沈吟辰只是尽力的去照顾好这些人,也没有再为玄门充盈更多的人选了,她只是想要好好处理好这一世,若是连她都不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么未来也就更不会有人替她做到了,玄门也没有必要留下。 沈吟辰又重新回到了将军府的附近,她所能够利用到的时间并不多,既然是已经帮着亓钊得到了他在人生之中最后能够得到的东西,那么最后帮着楚天漠完成最后的心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情还是要速战速决,尽量不要让君玉澜发现。 某些人就是因为她半夜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开始发疯,对于自己的离开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沈吟辰现在出现在外面也并不代表着她已经是得到了解脱,君玉澜作为大祈的君王不能够随便的离开誉京城,对于沈吟辰离开的事情就算是有再多的不舍,但还是要对这个天下负责,他还要不停的处理政务,只有君玉澜存在于大祈的誉京城,位于大祈的中心地段,这样才会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放任了沈吟辰的离开,转眼之间她就跑到了那个一直让君玉澜都防备的人那里,当时为了防止沈吟辰在外会碰见楚天漠,直接是将人锁在了誉京城外的别院里面,断绝了所有的机会。 或许有时候君玉澜也有想过,沈吟辰在沈吟言身上所下的禁制,是不是就是一种诅咒,从而致使沈吟辰的气息打开了他所设下的结界,将楚天漠从那里面放了出来,大祈战争的胜利,楚天漠是功不可没,这一次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君玉澜都不是那个真正插手的人。 楚天漠是凭借着自己全部的实力,成功的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这个天下楚家是完全有实力来争夺的,便是因为有楚天漠这个天才的存在,他们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然而现在的楚天漠早就已经是没有了当年的想法,整个楚家半死不活的支撑着,全都是靠着现在楚月盈作为皇后之位的不死之心,跟楚天漠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来楚家,楚天漠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碰,甚至是楚天漠都没有给予过楚月盈是一丝一毫的帮助,完完全全是同楚家断绝了来往,世人还能够记得誉京城的楚家出了这么一位不败将军,全都是靠着楚月盈的支撑,以及楚天漠一点点残余的仁慈。 1455.耿耿于怀 某些人就是因为她半夜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开始发疯,对于自己的离开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沈吟辰现在出现在外面也并不代表着她已经是得到了解脱,君玉澜作为大祈的君王不能够随便的离开誉京城,对于沈吟辰离开的事情就算是有再多的不舍,但还是要对这个天下负责,他还要不停的处理政务,只有君玉澜存在于大祈的誉京城,位于大祈的中心地段,这样才会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放任了沈吟辰的离开,转眼之间她就跑到了那个一直让君玉澜都防备的人那里,当时为了防止沈吟辰在外会碰见楚天漠,直接是将人锁在了誉京城外的别院里面,断绝了所有的机会。 或许有时候君玉澜也有想过,沈吟辰在沈吟言身上所下的禁制,是不是就是一种诅咒,从而致使沈吟辰的气息打开了他所设下的结界,将楚天漠从那里面放了出来,大祈战争的胜利,楚天漠是功不可没,这一次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君玉澜都不是那个真正插手的人。 楚天漠是凭借着自己全部的实力,成功的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这个天下楚家是完全有实力来争夺的,便是因为有楚天漠这个天才的存在,他们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然而现在的楚天漠早就已经是没有了当年的想法,整个楚家半死不活的支撑着,全都是靠着现在楚月盈作为皇后之位的不死之心,跟楚天漠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来楚家,楚天漠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碰,甚至是楚天漠都没有给予过楚月盈是一丝一毫的帮助,完完全全是同楚家断绝了来往,世人还能够记得誉京城的楚家出了这么一位不败将军,全都是靠着楚月盈的支撑,以及楚天漠一点点残余的仁慈。 楚月盈明明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她过得日子却是比谁都要差,一生的折磨却还是不知道悔悟,他们到最后竟然是活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沈吟辰都不明白,为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促使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向地狱里面不可逃脱,变得如此的悲伤与痛苦。 沈吟辰照旧是坐在了将军府的屋脊上,一袭白衣在身,无论是在黑夜还是白天都是一样的,明明她就待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别人就像是看不到她一般,先前还为了镇安符的事情想要避开,但是在知道楚天漠的情况如此悲惨之后,沈吟辰反而是无所顾忌了,不在意她用灵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正是北垣郡都已经是一团乱遭了,不可能会更乱了,亓钊的实力沈吟辰也有所了解,他的刺杀完全可以做到一击毙命,楚天漠没有死也只能说是他很幸运,但是能不能活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若非情况严重,海冰钰也不会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地步,所以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1456.一丝一毫 楚天漠是凭借着自己全部的实力,成功的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这个天下楚家是完全有实力来争夺的,便是因为有楚天漠这个天才的存在,他们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然而现在的楚天漠早就已经是没有了当年的想法,整个楚家半死不活的支撑着,全都是靠着现在楚月盈作为皇后之位的不死之心,跟楚天漠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来楚家,楚天漠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碰,甚至是楚天漠都没有给予过楚月盈是一丝一毫的帮助,完完全全是同楚家断绝了来往,世人还能够记得誉京城的楚家出了这么一位不败将军,全都是靠着楚月盈的支撑,以及楚天漠一点点残余的仁慈。 楚月盈明明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她过得日子却是比谁都要差,一生的折磨却还是不知道悔悟,他们到最后竟然是活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沈吟辰都不明白,为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促使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向地狱里面不可逃脱,变得如此的悲伤与痛苦。 沈吟辰照旧是坐在了将军府的屋脊上,一袭白衣在身,无论是在黑夜还是白天都是一样的,明明她就待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别人就像是看不到她一般,先前还为了镇安符的事情想要避开,但是在知道楚天漠的情况如此悲惨之后,沈吟辰反而是无所顾忌了,不在意她用灵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正是北垣郡都已经是一团乱遭了,不可能会更乱了,亓钊的实力沈吟辰也有所了解,他的刺杀完全可以做到一击毙命,楚天漠没有死也只能说是他很幸运,但是能不能活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若非情况严重,海冰钰也不会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地步,所以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所以这个时候沈吟辰在人家的屋顶上,是动用了灵法的,也同时很顺利的找到了楚天漠的所在之地,他就被放在后院的屋子之中,因为地势的复杂,以及防守的严密,所以沈吟辰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那个地方,所以也就错过了找到楚天漠的机会。 兜兜转转半天,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实际上就在自己面前的不远处,倒也是可笑,沈吟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楚天漠,在找到的那一刻,沈吟辰反而是萌生了退意,她先去的是楚宝月的房间,那个小姑娘的院子是一点寒意都不存在的,就像是一团火炉一样存在于将军府之中,可谓是一眼便知道楚宝月的房间是在什么地方,自从一出生就带下来的寒症,此生是一点都见不得一点点的寒意,但凡是碰到一点点都会呼吸困难,甚至是威胁到生命,这天地下的困苦不会来的这么突然,一切都皆是有缘由的,这个小姑娘要么是前世犯了什么重大的罪过遭受这样的折磨,要是她的痛苦来自于身边的人的罪孽。 1457.如此悲惨 沈吟辰照旧是坐在了将军府的屋脊上,一袭白衣在身,无论是在黑夜还是白天都是一样的,明明她就待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别人就像是看不到她一般,先前还为了镇安符的事情想要避开,但是在知道楚天漠的情况如此悲惨之后,沈吟辰反而是无所顾忌了,不在意她用灵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正是北垣郡都已经是一团乱遭了,不可能会更乱了,亓钊的实力沈吟辰也有所了解,他的刺杀完全可以做到一击毙命,楚天漠没有死也只能说是他很幸运,但是能不能活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若非情况严重,海冰钰也不会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地步,所以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所以这个时候沈吟辰在人家的屋顶上,是动用了灵法的,也同时很顺利的找到了楚天漠的所在之地,他就被放在后院的屋子之中,因为地势的复杂,以及防守的严密,所以沈吟辰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那个地方,所以也就错过了找到楚天漠的机会。 兜兜转转半天,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实际上就在自己面前的不远处,倒也是可笑,沈吟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楚天漠,在找到的那一刻,沈吟辰反而是萌生了退意,她先去的是楚宝月的房间,那个小姑娘的院子是一点寒意都不存在的,就像是一团火炉一样存在于将军府之中,可谓是一眼便知道楚宝月的房间是在什么地方,自从一出生就带下来的寒症,此生是一点都见不得一点点的寒意,但凡是碰到一点点都会呼吸困难,甚至是威胁到生命,这天地下的困苦不会来的这么突然,一切都皆是有缘由的,这个小姑娘要么是前世犯了什么重大的罪过遭受这样的折磨,要是她的痛苦来自于身边的人的罪孽。 究竟是哪一种原因沈吟辰并不清楚,她虽然是修习了玄术,能力上比出一般人要强出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沈吟辰就能够是什么都知道,探寻前世今生这种事情,沈吟辰是做不到的,在楚宝月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就成了沈吟辰最为疑惑的一件事情。 随着沈吟辰进入了楚宝月的房间,房间之中的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她先在院子之中站了一会儿之后,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之后,她才走到楚宝月的身边,小姑娘面色青白,不知道沉睡了许久,眼底都已经是有了青色,沈吟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好半天之后她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沉默的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学医的那块料,自己看过那么多书也学不会究竟是如何行医,苏之零在这方面是一点就透,她却半点都入不了门,沈吟辰无奈的放开楚宝月的手,她也不是很清楚楚宝月究竟是得了什么样的病症,只是眼下看着很严重,再这么拖延下去,楚宝月难逃一死罢了。 1458.兜兜转转 兜兜转转半天,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实际上就在自己面前的不远处,倒也是可笑,沈吟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楚天漠,在找到的那一刻,沈吟辰反而是萌生了退意,她先去的是楚宝月的房间,那个小姑娘的院子是一点寒意都不存在的,就像是一团火炉一样存在于将军府之中,可谓是一眼便知道楚宝月的房间是在什么地方,自从一出生就带下来的寒症,此生是一点都见不得一点点的寒意,但凡是碰到一点点都会呼吸困难,甚至是威胁到生命,这天地下的困苦不会来的这么突然,一切都皆是有缘由的,这个小姑娘要么是前世犯了什么重大的罪过遭受这样的折磨,要是她的痛苦来自于身边的人的罪孽。 究竟是哪一种原因沈吟辰并不清楚,她虽然是修习了玄术,能力上比出一般人要强出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沈吟辰就能够是什么都知道,探寻前世今生这种事情,沈吟辰是做不到的,在楚宝月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就成了沈吟辰最为疑惑的一件事情。 随着沈吟辰进入了楚宝月的房间,房间之中的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她先在院子之中站了一会儿之后,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之后,她才走到楚宝月的身边,小姑娘面色青白,不知道沉睡了许久,眼底都已经是有了青色,沈吟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好半天之后她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沉默的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学医的那块料,自己看过那么多书也学不会究竟是如何行医,苏之零在这方面是一点就透,她却半点都入不了门,沈吟辰无奈的放开楚宝月的手,她也不是很清楚楚宝月究竟是得了什么样的病症,只是眼下看着很严重,再这么拖延下去,楚宝月难逃一死罢了。 沈吟辰就算是看不出楚宝月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可以勉强做到为楚宝月延长性命的,她的水系法术具有治疗的作用,用于一般人身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沈吟辰突然想起来这个小姑娘是畏寒的,她除了水系法术之外还包含着冰系。 她所修习的是双法联动,水系术法兼冰系术法,这样修炼不仅不会带来压力,反而会相互促进,所以沈吟辰的灵力能够进步的这么快,多少也是来自于这方面,但是与此同时,沈吟辰的身体常年冰寒,她自己不以为意,这点事情与强大的灵力相比,可谓是不值一提,但是沈吟辰灵力属寒,楚宝月畏惧寒冷,她在进入房间之前,都先把自己给烘烤了一下,要是直接给楚宝月输送灵力,怕是她不是来救人的,而是直接要害死楚宝月还差不多,沈吟辰默默的将自己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去,她没有想过要一定要救下楚宝月,这是楚天漠的孩子,她自己的孩子还在等着救治,她又如何管得了别人的人生。 1459.如何行医 随着沈吟辰进入了楚宝月的房间,房间之中的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她先在院子之中站了一会儿之后,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之后,她才走到楚宝月的身边,小姑娘面色青白,不知道沉睡了许久,眼底都已经是有了青色,沈吟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好半天之后她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沉默的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学医的那块料,自己看过那么多书也学不会究竟是如何行医,苏之零在这方面是一点就透,她却半点都入不了门,沈吟辰无奈的放开楚宝月的手,她也不是很清楚楚宝月究竟是得了什么样的病症,只是眼下看着很严重,再这么拖延下去,楚宝月难逃一死罢了。 沈吟辰就算是看不出楚宝月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可以勉强做到为楚宝月延长性命的,她的水系法术具有治疗的作用,用于一般人身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沈吟辰突然想起来这个小姑娘是畏寒的,她除了水系法术之外还包含着冰系。 她所修习的是双法联动,水系术法兼冰系术法,这样修炼不仅不会带来压力,反而会相互促进,所以沈吟辰的灵力能够进步的这么快,多少也是来自于这方面,但是与此同时,沈吟辰的身体常年冰寒,她自己不以为意,这点事情与强大的灵力相比,可谓是不值一提,但是沈吟辰灵力属寒,楚宝月畏惧寒冷,她在进入房间之前,都先把自己给烘烤了一下,要是直接给楚宝月输送灵力,怕是她不是来救人的,而是直接要害死楚宝月还差不多,沈吟辰默默的将自己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去,她没有想过要一定要救下楚宝月,这是楚天漠的孩子,她自己的孩子还在等着救治,她又如何管得了别人的人生。 沈吟辰很快就从楚宝月的房间之中出来了,在她出去之后,那些意外晕过去的人很快就醒过来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晕过去,大家都恢复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好像是一切都没有改变过,似乎什么都没有被打扰到,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常,但是这并不能掩盖沈吟辰曾经来过的事实。 沈吟辰在将军府之中动用灵力,自然是会惊动放置在将军府后院的镇安符,况且沈吟辰所在的位置,直接就是在镇安符的保护范围之中,镇安符伤害不到她,但是这东西只能是被惊动的更大,沈吟辰刚刚离开楚宝月的房间,就见到海冰钰匆匆往楚宝月的房间里面去,很明显是发现了镇安符的异动,楚天漠花重金在自己女儿的院子之中安置了镇安符,但是在出事了之后,楚天漠却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办法照顾到,如今的她和楚天漠又有什么区别,她的孩子君聿,被安置在皇宫之中被人随时照料着,每一天每一刻都离不开他人的照顾,这不仅仅于现在这个时候。 1460.常年冰寒 她所修习的是双法联动,水系术法兼冰系术法,这样修炼不仅不会带来压力,反而会相互促进,所以沈吟辰的灵力能够进步的这么快,多少也是来自于这方面,但是与此同时,沈吟辰的身体常年冰寒,她自己不以为意,这点事情与强大的灵力相比,可谓是不值一提,但是沈吟辰灵力属寒,楚宝月畏惧寒冷,她在进入房间之前,都先把自己给烘烤了一下,要是直接给楚宝月输送灵力,怕是她不是来救人的,而是直接要害死楚宝月还差不多,沈吟辰默默的将自己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去,她没有想过要一定要救下楚宝月,这是楚天漠的孩子,她自己的孩子还在等着救治,她又如何管得了别人的人生。 沈吟辰很快就从楚宝月的房间之中出来了,在她出去之后,那些意外晕过去的人很快就醒过来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晕过去,大家都恢复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好像是一切都没有改变过,似乎什么都没有被打扰到,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常,但是这并不能掩盖沈吟辰曾经来过的事实。 沈吟辰在将军府之中动用灵力,自然是会惊动放置在将军府后院的镇安符,况且沈吟辰所在的位置,直接就是在镇安符的保护范围之中,镇安符伤害不到她,但是这东西只能是被惊动的更大,沈吟辰刚刚离开楚宝月的房间,就见到海冰钰匆匆往楚宝月的房间里面去,很明显是发现了镇安符的异动,楚天漠花重金在自己女儿的院子之中安置了镇安符,但是在出事了之后,楚天漠却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办法照顾到,如今的她和楚天漠又有什么区别,她的孩子君聿,被安置在皇宫之中被人随时照料着,每一天每一刻都离不开他人的照顾,这不仅仅于现在这个时候。 君聿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静止的,从这个孩子被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永远都不会有所流动的,他的时间,仿若是被禁锢在了幻境之中,可是沈吟辰与君玉澜在离开幻境之后,那里就已经是随之被毁灭掉了,完完全全的不复存在了。 好歹楚天漠的女儿还能够如此的在他的身边长大,就算是病体缠绕,也不得不说,楚天漠还拥有过短暂的快乐,哪怕是要分别,但也曾经是存在过,哪里是像她,沈吟辰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去见到君聿真正醒来的那个时候,好像这个过程变得十分的漫长,这个世界在一点点的坍塌,无论是谁,最终都有可能会一起消失,无论是在乎的还是不在乎的事情,最终都只能是一个下场,这样的事情都化为了一场悲剧,镇安符的光芒还在持续,沈吟辰就在房屋之上,这镇安符光芒大作,人人心中焦虑不安,却不知道引起这动静的人就在他们的面前,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1461.动用灵力 沈吟辰在将军府之中动用灵力,自然是会惊动放置在将军府后院的镇安符,况且沈吟辰所在的位置,直接就是在镇安符的保护范围之中,镇安符伤害不到她,但是这东西只能是被惊动的更大,沈吟辰刚刚离开楚宝月的房间,就见到海冰钰匆匆往楚宝月的房间里面去,很明显是发现了镇安符的异动,楚天漠花重金在自己女儿的院子之中安置了镇安符,但是在出事了之后,楚天漠却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办法照顾到,如今的她和楚天漠又有什么区别,她的孩子君聿,被安置在皇宫之中被人随时照料着,每一天每一刻都离不开他人的照顾,这不仅仅于现在这个时候。 君聿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静止的,从这个孩子被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永远都不会有所流动的,他的时间,仿若是被禁锢在了幻境之中,可是沈吟辰与君玉澜在离开幻境之后,那里就已经是随之被毁灭掉了,完完全全的不复存在了。 好歹楚天漠的女儿还能够如此的在他的身边长大,就算是病体缠绕,也不得不说,楚天漠还拥有过短暂的快乐,哪怕是要分别,但也曾经是存在过,哪里是像她,沈吟辰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去见到君聿真正醒来的那个时候,好像这个过程变得十分的漫长,这个世界在一点点的坍塌,无论是谁,最终都有可能会一起消失,无论是在乎的还是不在乎的事情,最终都只能是一个下场,这样的事情都化为了一场悲剧,镇安符的光芒还在持续,沈吟辰就在房屋之上,这镇安符光芒大作,人人心中焦虑不安,却不知道引起这动静的人就在他们的面前,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沈吟辰也没什么心思去戏耍这群无辜的人,海冰钰在旁边守着,却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海冰钰作为将军府之中的主事人,整个将军府都被她一个人守护着,她现在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楚宝月还要差,仿若她才是那个生了重病的人,只要是沈吟辰不离开,这个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就不会消失光芒,沈吟辰已经是放弃了让这个东西熄灭掉。 她绕着将军府又走了一圈之后,沈吟辰才走进楚天漠所在的院子之中,这世间总是会有许多奇奇妙妙的缘分,沈吟辰当年最恨这个人,现在竟然也可以愿意在他临死之前去见他一面,这世间的道理究竟是如何算清楚的,所有的一切,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是很容易改变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仇恨,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坚持长久的,沈吟辰踏进楚天漠的房间,先闻到的是一股冷香,应该是冷凝香的味道,这是用来压制伤痛的,当初沈吟辰受的伤再严重,也未曾用过冷凝香来压抑伤势,可见楚天漠的伤痛已经是有多严重了,区区麻药都已经是不能够满足了。 1462.病体缠绕 好歹楚天漠的女儿还能够如此的在他的身边长大,就算是病体缠绕,也不得不说,楚天漠还拥有过短暂的快乐,哪怕是要分别,但也曾经是存在过,哪里是像她,沈吟辰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去见到君聿真正醒来的那个时候,好像这个过程变得十分的漫长,这个世界在一点点的坍塌,无论是谁,最终都有可能会一起消失,无论是在乎的还是不在乎的事情,最终都只能是一个下场,这样的事情都化为了一场悲剧,镇安符的光芒还在持续,沈吟辰就在房屋之上,这镇安符光芒大作,人人心中焦虑不安,却不知道引起这动静的人就在他们的面前,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沈吟辰也没什么心思去戏耍这群无辜的人,海冰钰在旁边守着,却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海冰钰作为将军府之中的主事人,整个将军府都被她一个人守护着,她现在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楚宝月还要差,仿若她才是那个生了重病的人,只要是沈吟辰不离开,这个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就不会消失光芒,沈吟辰已经是放弃了让这个东西熄灭掉。 她绕着将军府又走了一圈之后,沈吟辰才走进楚天漠所在的院子之中,这世间总是会有许多奇奇妙妙的缘分,沈吟辰当年最恨这个人,现在竟然也可以愿意在他临死之前去见他一面,这世间的道理究竟是如何算清楚的,所有的一切,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是很容易改变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仇恨,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坚持长久的,沈吟辰踏进楚天漠的房间,先闻到的是一股冷香,应该是冷凝香的味道,这是用来压制伤痛的,当初沈吟辰受的伤再严重,也未曾用过冷凝香来压抑伤势,可见楚天漠的伤痛已经是有多严重了,区区麻药都已经是不能够满足了。 但一个人要是在昏迷之中,又怎么会用的上冷凝香,沈吟辰当初重伤不用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这个样子,她并不在清醒之中,如今楚天漠在房间之中用了冷凝香,也就代表着,他现在是清醒的,并且宁愿用冷凝香,也要保持清醒。 沈吟辰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冷凝香这东西难得,且是极有用的,但是不在最后一刻,是绝对不能够往身上用的,痛觉消失的那一刻,也就代表着生命在极速流逝,用这样的方式,几乎是相当于是在求死,苏之零给她洗涤灵脉的时候,她经历那样的痛苦,苏之零都不曾用到这东西,但是这个时候的楚天漠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点燃了,他宁愿是求得片刻的清醒,也不要在无穷无尽的昏厥之中了结此生,这样的行为果然是楚天漠没有错的,只是这样的行为认知让沈吟辰有些难过,楚天漠终究难逃一死,在这次柯筝筹谋的这次刺杀这其中,两个名将都于此死去,曾经的辉煌就此没落。 1463.奇奇妙妙 她绕着将军府又走了一圈之后,沈吟辰才走进楚天漠所在的院子之中,这世间总是会有许多奇奇妙妙的缘分,沈吟辰当年最恨这个人,现在竟然也可以愿意在他临死之前去见他一面,这世间的道理究竟是如何算清楚的,所有的一切,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是很容易改变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仇恨,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坚持长久的,沈吟辰踏进楚天漠的房间,先闻到的是一股冷香,应该是冷凝香的味道,这是用来压制伤痛的,当初沈吟辰受的伤再严重,也未曾用过冷凝香来压抑伤势,可见楚天漠的伤痛已经是有多严重了,区区麻药都已经是不能够满足了。 但一个人要是在昏迷之中,又怎么会用的上冷凝香,沈吟辰当初重伤不用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这个样子,她并不在清醒之中,如今楚天漠在房间之中用了冷凝香,也就代表着,他现在是清醒的,并且宁愿用冷凝香,也要保持清醒。 沈吟辰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冷凝香这东西难得,且是极有用的,但是不在最后一刻,是绝对不能够往身上用的,痛觉消失的那一刻,也就代表着生命在极速流逝,用这样的方式,几乎是相当于是在求死,苏之零给她洗涤灵脉的时候,她经历那样的痛苦,苏之零都不曾用到这东西,但是这个时候的楚天漠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点燃了,他宁愿是求得片刻的清醒,也不要在无穷无尽的昏厥之中了结此生,这样的行为果然是楚天漠没有错的,只是这样的行为认知让沈吟辰有些难过,楚天漠终究难逃一死,在这次柯筝筹谋的这次刺杀这其中,两个名将都于此死去,曾经的辉煌就此没落。 在沈吟辰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刻,这个使用冷凝香的男人在最初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踏入了这里,他是清醒的,清醒的认知到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楚天漠也在竭尽全力的去挽救,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镇安符都因你而觉醒,从昨夜开始你就在将军府之中走动,你是谁,是谁派你来这里的,你找宝月有什么样的目的?” 这个人竟然是如此的清醒着面对即将就要没落的一切,生死再天,却还是拼了命的去挣扎一丝一毫的机会,沈吟辰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这便是楚天漠,她印象之中的楚天漠,对他们残忍冷酷,对自己也是丝毫的不会手下留情,沈吟辰没有说话,楚天漠只能是半靠在床榻上,并不能够起身,只要是沈吟辰不走到他的面前,楚天漠就不会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这个将整个将军都搅乱的人,是他在心底里面在思念的那个人,海冰钰曾经在暗格之中发现了他所藏的画卷,那画卷上的女人,楚天漠无可辩驳,看着海冰钰绝望痛苦的目光,楚天漠却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妥善的交代。 1464.无穷无尽 沈吟辰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冷凝香这东西难得,且是极有用的,但是不在最后一刻,是绝对不能够往身上用的,痛觉消失的那一刻,也就代表着生命在极速流逝,用这样的方式,几乎是相当于是在求死,苏之零给她洗涤灵脉的时候,她经历那样的痛苦,苏之零都不曾用到这东西,但是这个时候的楚天漠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点燃了,他宁愿是求得片刻的清醒,也不要在无穷无尽的昏厥之中了结此生,这样的行为果然是楚天漠没有错的,只是这样的行为认知让沈吟辰有些难过,楚天漠终究难逃一死,在这次柯筝筹谋的这次刺杀这其中,两个名将都于此死去,曾经的辉煌就此没落。 在沈吟辰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刻,这个使用冷凝香的男人在最初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踏入了这里,他是清醒的,清醒的认知到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楚天漠也在竭尽全力的去挽救,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镇安符都因你而觉醒,从昨夜开始你就在将军府之中走动,你是谁,是谁派你来这里的,你找宝月有什么样的目的?” 这个人竟然是如此的清醒着面对即将就要没落的一切,生死再天,却还是拼了命的去挣扎一丝一毫的机会,沈吟辰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这便是楚天漠,她印象之中的楚天漠,对他们残忍冷酷,对自己也是丝毫的不会手下留情,沈吟辰没有说话,楚天漠只能是半靠在床榻上,并不能够起身,只要是沈吟辰不走到他的面前,楚天漠就不会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这个将整个将军都搅乱的人,是他在心底里面在思念的那个人,海冰钰曾经在暗格之中发现了他所藏的画卷,那画卷上的女人,楚天漠无可辩驳,看着海冰钰绝望痛苦的目光,楚天漠却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妥善的交代。 在他从誉京城回来之后,忙完了战事之后,就发觉了府中的异常,或许从一开始就变得不对劲了,只是他没有察觉到,一心扑在战事上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能够察觉的出来女人的心思。 海冰钰自觉的委屈,楚天漠入誉京城两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那时候海冰钰差点就觉得是天塌了一般的痛苦,他们知道楚天漠离开北垣郡前往誉京城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复返,誉京城的皇帝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个发誓永不回京的将军,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是心惊胆战的,然而楚天漠并没有被处死,他反而是被关了起来,断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络,海冰钰知道楚天漠平安无事的时候,她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但又因为自己的焦虑而感到痛苦,她自己嫁给了天神一般的人物,她觉得自己前半生的人生过得再不幸也是为了他的存在,可是她又突然发现,在遇到楚天漠之后,她才是彻头彻尾的不幸。 1465.生死在天 这个人竟然是如此的清醒着面对即将就要没落的一切,生死再天,却还是拼了命的去挣扎一丝一毫的机会,沈吟辰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这便是楚天漠,她印象之中的楚天漠,对他们残忍冷酷,对自己也是丝毫的不会手下留情,沈吟辰没有说话,楚天漠只能是半靠在床榻上,并不能够起身,只要是沈吟辰不走到他的面前,楚天漠就不会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这个将整个将军都搅乱的人,是他在心底里面在思念的那个人,海冰钰曾经在暗格之中发现了他所藏的画卷,那画卷上的女人,楚天漠无可辩驳,看着海冰钰绝望痛苦的目光,楚天漠却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妥善的交代。 在他从誉京城回来之后,忙完了战事之后,就发觉了府中的异常,或许从一开始就变得不对劲了,只是他没有察觉到,一心扑在战事上面,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能够察觉的出来女人的心思。 海冰钰自觉的委屈,楚天漠入誉京城两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那时候海冰钰差点就觉得是天塌了一般的痛苦,他们知道楚天漠离开北垣郡前往誉京城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复返,誉京城的皇帝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个发誓永不回京的将军,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是心惊胆战的,然而楚天漠并没有被处死,他反而是被关了起来,断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络,海冰钰知道楚天漠平安无事的时候,她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但又因为自己的焦虑而感到痛苦,她自己嫁给了天神一般的人物,她觉得自己前半生的人生过得再不幸也是为了他的存在,可是她又突然发现,在遇到楚天漠之后,她才是彻头彻尾的不幸。 在众人眼中所有的艳羡,全都是假象,以前,全都是她努力营造出的风光,如今,全都是这个男人给世间所看的假象,她的一生没有一刻是安宁和真实的,又或许是报应一般的,他们的生活都充满了折磨,海冰钰看向楚天漠的目光变得如此的冷漠,只是还没有等到海冰钰彻底的痛楚天漠说开,楚天漠就出事了。 海冰钰不得不扛起这整个将军府,就算是她不甘不愿,但是她的人生已经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上,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这个世间就根本没有给她第二条路过,海冰钰见着镇安符有了异动,立刻带着人来到了楚宝月的房间,更是加派了人手守住了整个将军府,反而有些疏忽楚天漠的房间,外面重兵把守,里面却没有一个人伺候,而且镇安符的光芒一直都消减不下去,海冰钰心里面更是担心的不得了,而这仅仅只是因为沈吟辰站在了楚天漠的门口,她并没有收敛住自己身上的灵力,所以镇安符的光芒一直都没有消失,而楚天漠说完话之后,沈吟辰并没有说话,她沉默而悲哀的感受着这一切。 1466.平安无事 海冰钰自觉的委屈,楚天漠入誉京城两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那时候海冰钰差点就觉得是天塌了一般的痛苦,他们知道楚天漠离开北垣郡前往誉京城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复返,誉京城的皇帝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个发誓永不回京的将军,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是心惊胆战的,然而楚天漠并没有被处死,他反而是被关了起来,断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络,海冰钰知道楚天漠平安无事的时候,她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但又因为自己的焦虑而感到痛苦,她自己嫁给了天神一般的人物,她觉得自己前半生的人生过得再不幸也是为了他的存在,可是她又突然发现,在遇到楚天漠之后,她才是彻头彻尾的不幸。 在众人眼中所有的艳羡,全都是假象,以前,全都是她努力营造出的风光,如今,全都是这个男人给世间所看的假象,她的一生没有一刻是安宁和真实的,又或许是报应一般的,他们的生活都充满了折磨,海冰钰看向楚天漠的目光变得如此的冷漠,只是还没有等到海冰钰彻底的痛楚天漠说开,楚天漠就出事了。 海冰钰不得不扛起这整个将军府,就算是她不甘不愿,但是她的人生已经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上,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这个世间就根本没有给她第二条路过,海冰钰见着镇安符有了异动,立刻带着人来到了楚宝月的房间,更是加派了人手守住了整个将军府,反而有些疏忽楚天漠的房间,外面重兵把守,里面却没有一个人伺候,而且镇安符的光芒一直都消减不下去,海冰钰心里面更是担心的不得了,而这仅仅只是因为沈吟辰站在了楚天漠的门口,她并没有收敛住自己身上的灵力,所以镇安符的光芒一直都没有消失,而楚天漠说完话之后,沈吟辰并没有说话,她沉默而悲哀的感受着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沈吟辰的到来没有让楚天漠感受到任何的杀意,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险,所以楚天漠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人似乎仅仅是站在此处,不知道来意如何,楚天漠没有多余的事情同对方耗下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吟辰仿若被惊醒一般,听到楚天漠的声音之后才算是回了神,她这才算是勉强能够向着楚天漠的方向移动,明明事情都已经是过了这么久了,明明她都已经是决定了来看他最后一眼,她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楚天漠,她真的好害怕,自己会出手结束掉楚天漠的性命,就像是以往不管不顾的,哪怕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也想要把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给杀掉,无论楚天漠究竟是背负着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无论后来的他究竟是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沈吟辰都忘不了他在监斩台上冷漠残忍的面孔,这份深刻的痛恨,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消弭的。 1467.不甘不愿 海冰钰不得不扛起这整个将军府,就算是她不甘不愿,但是她的人生已经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上,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这个世间就根本没有给她第二条路过,海冰钰见着镇安符有了异动,立刻带着人来到了楚宝月的房间,更是加派了人手守住了整个将军府,反而有些疏忽楚天漠的房间,外面重兵把守,里面却没有一个人伺候,而且镇安符的光芒一直都消减不下去,海冰钰心里面更是担心的不得了,而这仅仅只是因为沈吟辰站在了楚天漠的门口,她并没有收敛住自己身上的灵力,所以镇安符的光芒一直都没有消失,而楚天漠说完话之后,沈吟辰并没有说话,她沉默而悲哀的感受着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沈吟辰的到来没有让楚天漠感受到任何的杀意,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险,所以楚天漠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人似乎仅仅是站在此处,不知道来意如何,楚天漠没有多余的事情同对方耗下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吟辰仿若被惊醒一般,听到楚天漠的声音之后才算是回了神,她这才算是勉强能够向着楚天漠的方向移动,明明事情都已经是过了这么久了,明明她都已经是决定了来看他最后一眼,她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楚天漠,她真的好害怕,自己会出手结束掉楚天漠的性命,就像是以往不管不顾的,哪怕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也想要把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给杀掉,无论楚天漠究竟是背负着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无论后来的他究竟是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沈吟辰都忘不了他在监斩台上冷漠残忍的面孔,这份深刻的痛恨,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消弭的。 可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不想要见到楚天漠,但是她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她总不能够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回去,这样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进入将军府的事情迟早是会被君玉澜知道的,与其犹豫不决的被他知道,还不如干净利索的解决掉这件事情来的痛快。 所以当楚天漠看到这个在自己的将军府之中绕了一大圈子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稍微有些疑惑的,毕竟他并没有见过这一世的沈吟辰,当初在城楼上的惊鸿一瞥,那也是有人在沈吟辰的脸上化了过去的妆容,她前世今生都是美人,通过妆容的修改会产生相相似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那时候的楚天漠所看到的就是过去已经死去的额苏银沉,这也才会让楚天漠产生了如同幻觉一般的感觉,现在楚天漠骤然之间沈吟辰,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许是因为冷凝香的缘故,使得他思考并不灵敏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他记忆里曾经的某一个人一样,都是放在世人之中,极为漂亮的人,不容忽视。 1468.不管不顾 沈吟辰仿若被惊醒一般,听到楚天漠的声音之后才算是回了神,她这才算是勉强能够向着楚天漠的方向移动,明明事情都已经是过了这么久了,明明她都已经是决定了来看他最后一眼,她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楚天漠,她真的好害怕,自己会出手结束掉楚天漠的性命,就像是以往不管不顾的,哪怕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也想要把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给杀掉,无论楚天漠究竟是背负着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无论后来的他究竟是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沈吟辰都忘不了他在监斩台上冷漠残忍的面孔,这份深刻的痛恨,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消弭的。 可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不想要见到楚天漠,但是她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她总不能够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回去,这样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进入将军府的事情迟早是会被君玉澜知道的,与其犹豫不决的被他知道,还不如干净利索的解决掉这件事情来的痛快。 所以当楚天漠看到这个在自己的将军府之中绕了一大圈子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稍微有些疑惑的,毕竟他并没有见过这一世的沈吟辰,当初在城楼上的惊鸿一瞥,那也是有人在沈吟辰的脸上化了过去的妆容,她前世今生都是美人,通过妆容的修改会产生相相似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那时候的楚天漠所看到的就是过去已经死去的额苏银沉,这也才会让楚天漠产生了如同幻觉一般的感觉,现在楚天漠骤然之间沈吟辰,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许是因为冷凝香的缘故,使得他思考并不灵敏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他记忆里曾经的某一个人一样,都是放在世人之中,极为漂亮的人,不容忽视。 就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想起了苏银沉,楚天漠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突然之间觉得这冷凝香是一点都不管用了,他已经是点燃了这么多,他的心为什么还是会痛的这么厉害,这是楚天漠所不能够理解,他默默的与眼前的这个人对视,问道:“你是什么人?” 沈吟辰狼狈的扯了扯嘴角,也对,她怎么能够觉得楚天漠会在第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人,这完全就是一个错误的认知,她的音容笑貌全都发生了变化,来到这里没有发出过一丝一毫的声音,楚天漠冷漠的与她对峙着,沈吟辰双手交叉,同样是很冷淡的看向他,脸色惨白没有血色,重伤难以愈合很快就要死去,她手中的剑都难以伸出手,“见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连我都已经是认不出来了吗,师兄,你痛杀苏家上下一百多个人,唯独差了我一个,有没有觉得有些可惜,现在还能不能起身,拿起你的刀剑,看来是不行了,亓钊重伤难愈,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1469.惊鸿一瞥 所以当楚天漠看到这个在自己的将军府之中绕了一大圈子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稍微有些疑惑的,毕竟他并没有见过这一世的沈吟辰,当初在城楼上的惊鸿一瞥,那也是有人在沈吟辰的脸上化了过去的妆容,她前世今生都是美人,通过妆容的修改会产生相相似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那时候的楚天漠所看到的就是过去已经死去的额苏银沉,这也才会让楚天漠产生了如同幻觉一般的感觉,现在楚天漠骤然之间沈吟辰,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许是因为冷凝香的缘故,使得他思考并不灵敏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他记忆里曾经的某一个人一样,都是放在世人之中,极为漂亮的人,不容忽视。 就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想起了苏银沉,楚天漠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突然之间觉得这冷凝香是一点都不管用了,他已经是点燃了这么多,他的心为什么还是会痛的这么厉害,这是楚天漠所不能够理解,他默默的与眼前的这个人对视,问道:“你是什么人?” 沈吟辰狼狈的扯了扯嘴角,也对,她怎么能够觉得楚天漠会在第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人,这完全就是一个错误的认知,她的音容笑貌全都发生了变化,来到这里没有发出过一丝一毫的声音,楚天漠冷漠的与她对峙着,沈吟辰双手交叉,同样是很冷淡的看向他,脸色惨白没有血色,重伤难以愈合很快就要死去,她手中的剑都难以伸出手,“见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连我都已经是认不出来了吗,师兄,你痛杀苏家上下一百多个人,唯独差了我一个,有没有觉得有些可惜,现在还能不能起身,拿起你的刀剑,看来是不行了,亓钊重伤难愈,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底下就只有一个人会唤他为师兄,只有那个人而已,眼前的这个人用着最冷漠的语气,说着最为伤人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是极为戳心,一字一句的都在提醒着楚天漠会想起过去的所有的一切,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靠近楚天漠,目光平淡而冷静,她双手交握,防止自己忍不住会动手,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挡不住她全身上下的寒冷之意,然而就在她如此冷漠的神色之中,楚天漠看到了这个人深切压抑着的深痛恨意,带着过往的神色,带着深刻的印记,他第一次通过一个人看到了过去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又如此的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在连梦中都不敢去想念的那个人,那个只敢在画卷上画下模糊身影的人,这就是苏银沉,这就是那个被君玉澜捧在手心里面的人,正是因为有君玉澜的宠爱,楚天漠才会更加的确认这个人就是苏银沉,从死亡之中挣脱出来,无论是带着仇恨还是祝愿,她终究降临于世。 1470.双手交叉 沈吟辰狼狈的扯了扯嘴角,也对,她怎么能够觉得楚天漠会在第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人,这完全就是一个错误的认知,她的音容笑貌全都发生了变化,来到这里没有发出过一丝一毫的声音,楚天漠冷漠的与她对峙着,沈吟辰双手交叉,同样是很冷淡的看向他,脸色惨白没有血色,重伤难以愈合很快就要死去,她手中的剑都难以伸出手,“见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连我都已经是认不出来了吗,师兄,你痛杀苏家上下一百多个人,唯独差了我一个,有没有觉得有些可惜,现在还能不能起身,拿起你的刀剑,看来是不行了,亓钊重伤难愈,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底下就只有一个人会唤他为师兄,只有那个人而已,眼前的这个人用着最冷漠的语气,说着最为伤人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是极为戳心,一字一句的都在提醒着楚天漠会想起过去的所有的一切,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靠近楚天漠,目光平淡而冷静,她双手交握,防止自己忍不住会动手,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挡不住她全身上下的寒冷之意,然而就在她如此冷漠的神色之中,楚天漠看到了这个人深切压抑着的深痛恨意,带着过往的神色,带着深刻的印记,他第一次通过一个人看到了过去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又如此的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在连梦中都不敢去想念的那个人,那个只敢在画卷上画下模糊身影的人,这就是苏银沉,这就是那个被君玉澜捧在手心里面的人,正是因为有君玉澜的宠爱,楚天漠才会更加的确认这个人就是苏银沉,从死亡之中挣脱出来,无论是带着仇恨还是祝愿,她终究降临于世。 楚天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冷凝香的作用迫使他是一动不动,冷凝香不仅仅是麻痹了他的痛觉,同时也剥夺了他的行动力,使得楚天漠只能是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够动,他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之中的想法一点点的成型,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苏家的人,总该是要回来的。 看着楚天漠有些狼狈的样子,沈吟辰忍不住流露出了淡淡的嘲讽,或许眼前的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活过来,如今再见面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沈吟辰已经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现在的楚天漠是承受不起一丝一毫的伤害,脆弱的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堂堂大祈战无不胜的将军,变成了这般的可怜模样,沈吟辰觉得分外的可笑,竟然是动也动不了,楚天漠双目猩红的看着她,几乎将近贪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在他仅剩的人生之中,还有机会看她一眼,用再多的冷凝香去消耗生命,也足够值得了,“沉儿,我真的没有想过你竟是愿意来看我一眼。” 1471.深切压抑 沈吟辰一步一步的靠近楚天漠,目光平淡而冷静,她双手交握,防止自己忍不住会动手,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挡不住她全身上下的寒冷之意,然而就在她如此冷漠的神色之中,楚天漠看到了这个人深切压抑着的深痛恨意,带着过往的神色,带着深刻的印记,他第一次通过一个人看到了过去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又如此的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在连梦中都不敢去想念的那个人,那个只敢在画卷上画下模糊身影的人,这就是苏银沉,这就是那个被君玉澜捧在手心里面的人,正是因为有君玉澜的宠爱,楚天漠才会更加的确认这个人就是苏银沉,从死亡之中挣脱出来,无论是带着仇恨还是祝愿,她终究降临于世。 楚天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冷凝香的作用迫使他是一动不动,冷凝香不仅仅是麻痹了他的痛觉,同时也剥夺了他的行动力,使得楚天漠只能是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够动,他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之中的想法一点点的成型,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苏家的人,总该是要回来的。 看着楚天漠有些狼狈的样子,沈吟辰忍不住流露出了淡淡的嘲讽,或许眼前的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活过来,如今再见面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沈吟辰已经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现在的楚天漠是承受不起一丝一毫的伤害,脆弱的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堂堂大祈战无不胜的将军,变成了这般的可怜模样,沈吟辰觉得分外的可笑,竟然是动也动不了,楚天漠双目猩红的看着她,几乎将近贪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在他仅剩的人生之中,还有机会看她一眼,用再多的冷凝香去消耗生命,也足够值得了,“沉儿,我真的没有想过你竟是愿意来看我一眼。” 他从未想过沈吟辰会来看他一眼,沈吟辰也不会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兜兜转转来到这个地方,她本身应该是顾念着君玉澜的心情,永远都不会靠近楚天漠一步,可是本着过去的情分,在这个人死亡之前看他一眼罢了。 沈吟辰听着他喊自己过去的名字,浑身上下都在发麻,仿若是有人想要抽走自己的灵魂,这让沈吟辰不寒而栗,一个监斩苏家上下,下手一点都不犹豫迟疑的刽子手,用着如此郑重深情的目光看向她,沈吟辰只觉得有一把刀即将是要逼近自己,她终归是忘不了过去痛苦的回忆,那深深刻在脑海之中最惨烈的画面,一点一度的化为最深刻的仇恨,沈吟辰交叉的双手缓缓地松开,身上的冰寒之气更盛,“楚天漠,你不要唤我的名字,在你嘴里面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特别的恶心,为什么你现在还能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装作深情,当做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1472.可怜模样 看着楚天漠有些狼狈的样子,沈吟辰忍不住流露出了淡淡的嘲讽,或许眼前的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活过来,如今再见面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沈吟辰已经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现在的楚天漠是承受不起一丝一毫的伤害,脆弱的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堂堂大祈战无不胜的将军,变成了这般的可怜模样,沈吟辰觉得分外的可笑,竟然是动也动不了,楚天漠双目猩红的看着她,几乎将近贪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在他仅剩的人生之中,还有机会看她一眼,用再多的冷凝香去消耗生命,也足够值得了,“沉儿,我真的没有想过你竟是愿意来看我一眼。” 他从未想过沈吟辰会来看他一眼,沈吟辰也不会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兜兜转转来到这个地方,她本身应该是顾念着君玉澜的心情,永远都不会靠近楚天漠一步,可是本着过去的情分,在这个人死亡之前看他一眼罢了。 沈吟辰听着他喊自己过去的名字,浑身上下都在发麻,仿若是有人想要抽走自己的灵魂,这让沈吟辰不寒而栗,一个监斩苏家上下,下手一点都不犹豫迟疑的刽子手,用着如此郑重深情的目光看向她,沈吟辰只觉得有一把刀即将是要逼近自己,她终归是忘不了过去痛苦的回忆,那深深刻在脑海之中最惨烈的画面,一点一度的化为最深刻的仇恨,沈吟辰交叉的双手缓缓地松开,身上的冰寒之气更盛,“楚天漠,你不要唤我的名字,在你嘴里面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特别的恶心,为什么你现在还能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装作深情,当做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若是真的能够当做过去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现在的楚天漠又究竟在做些什么,他守在北垣郡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能够弥补心中的罪过,他都已经是毅然决然的,同楚家断绝了来往,楚天漠都已经是做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内心所背负的罪孽已经是足够深刻了,“我想要去誉京城见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沉儿,我们不还是师兄妹吗?” 听到这里沈吟辰仿若是一阵急火攻心,差一点就被气过去,沈吟辰很难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两个同出一个师门,对,这样的话是没有错的,他们确实是一个师门之下的师兄妹,可是欺师灭祖的人是谁,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又是谁,楚天漠怎么可以如此的毫无悔意,沈吟辰拼命控制的手此时还是伸了出去,一把水冰刃就直直的戳着楚天漠的眉心,但是楚天漠看都不看一眼,似乎这样并不能够让他有半分的紧张,他看着沈吟辰,目光缱绻,“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一直都想跟你说声抱歉,我只想为你好,却让你遭受这么多的罪。” 1473.一点一滴 沈吟辰听着他喊自己过去的名字,浑身上下都在发麻,仿若是有人想要抽走自己的灵魂,这让沈吟辰不寒而栗,一个监斩苏家上下,下手一点都不犹豫迟疑的刽子手,用着如此郑重深情的目光看向她,沈吟辰只觉得有一把刀即将是要逼近自己,她终归是忘不了过去痛苦的回忆,那深深刻在脑海之中最惨烈的画面,一点一度的化为最深刻的仇恨,沈吟辰交叉的双手缓缓地松开,身上的冰寒之气更盛,“楚天漠,你不要唤我的名字,在你嘴里面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特别的恶心,为什么你现在还能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装作深情,当做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若是真的能够当做过去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现在的楚天漠又究竟在做些什么,他守在北垣郡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能够弥补心中的罪过,他都已经是毅然决然的,同楚家断绝了来往,楚天漠都已经是做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内心所背负的罪孽已经是足够深刻了,“我想要去誉京城见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沉儿,我们不还是师兄妹吗?” 听到这里沈吟辰仿若是一阵急火攻心,差一点就被气过去,沈吟辰很难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两个同出一个师门,对,这样的话是没有错的,他们确实是一个师门之下的师兄妹,可是欺师灭祖的人是谁,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又是谁,楚天漠怎么可以如此的毫无悔意,沈吟辰拼命控制的手此时还是伸了出去,一把水冰刃就直直的戳着楚天漠的眉心,但是楚天漠看都不看一眼,似乎这样并不能够让他有半分的紧张,他看着沈吟辰,目光缱绻,“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一直都想跟你说声抱歉,我只想为你好,却让你遭受这么多的罪。” 过去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的,千百个人千百种心思,最终苏家遭受血洗岂是一人而为,楚天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谁也说不准,看是沈吟辰分分明明的记住了他的那张脸,无论楚天漠是因为什么原因坐在了那里,总归是他。 便是楚天漠说再多的抱歉与对不起,又如何能够消解沈吟辰心中的恨意,沈吟辰恨不得一刀结束他的性命,而且这么多年的仇恨,难道是楚天漠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抵消的掉?那怕是沈吟辰要疯了,不过沈吟辰还没有到入魔怔的时候,她的水冰刃也没有再逼近一步,只觉得楚天漠的目光令她浑身都不舒服,“人话你是听不懂吗,楚天漠,你的师门早就已经没有了,你的师父是被谁杀的你还不清楚的,谁亲手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这么多年来在这其中究竟是得到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要将一个楚月盈推上皇后之位?达此目的不惜灭苏家满门吗?” 1474.急火攻心 听到这里沈吟辰仿若是一阵急火攻心,差一点就被气过去,沈吟辰很难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两个同出一个师门,对,这样的话是没有错的,他们确实是一个师门之下的师兄妹,可是欺师灭祖的人是谁,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又是谁,楚天漠怎么可以如此的毫无悔意,沈吟辰拼命控制的手此时还是伸了出去,一把水冰刃就直直的戳着楚天漠的眉心,但是楚天漠看都不看一眼,似乎这样并不能够让他有半分的紧张,他看着沈吟辰,目光缱绻,“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一直都想跟你说声抱歉,我只想为你好,却让你遭受这么多的罪。” 过去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的,千百个人千百种心思,最终苏家遭受血洗岂是一人而为,楚天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谁也说不准,看是沈吟辰分分明明的记住了他的那张脸,无论楚天漠是因为什么原因坐在了那里,总归是他。 便是楚天漠说再多的抱歉与对不起,又如何能够消解沈吟辰心中的恨意,沈吟辰恨不得一刀结束他的性命,而且这么多年的仇恨,难道是楚天漠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抵消的掉?那怕是沈吟辰要疯了,不过沈吟辰还没有到入魔怔的时候,她的水冰刃也没有再逼近一步,只觉得楚天漠的目光令她浑身都不舒服,“人话你是听不懂吗,楚天漠,你的师门早就已经没有了,你的师父是被谁杀的你还不清楚的,谁亲手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这么多年来在这其中究竟是得到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要将一个楚月盈推上皇后之位?达此目的不惜灭苏家满门吗?” 楚天漠灵魂之中的力量仿若是被瞬间抽空,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情是他们并不想要面对的,在内心深处最难堪的事实,最为深刻的悔意,在漫长的人生之中,有些时候是并不想要回想起来的,楚天漠最起码是这个样子的,他并不想要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些令他十分痛苦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楚天漠想要有意的回避,却总是会有人帮他记起来,无论是眼前的沈吟辰,还是在誉京城的时候,所到来的君玉澜与楚月盈都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这是楚天漠一生都想去弥补的遗憾,但也是他永远都做不成的事情,今时今日,他用着冷凝香拖延最后清醒的时刻,他想要安排好最后所有的一切,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刻,沈吟辰会来到他的面前,强迫着他去面对他从来都不敢去面对的事情,楚天漠强撑着身体,硬是挪动了身子,“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这件事情痛恨于我,议事殿的长阶上,是我对不住你,当时是月儿太过于冲动,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这些年我也已经是尽力的去弥补,替陛下守住大祈。” 1475.逼近一步 便是楚天漠说再多的抱歉与对不起,又如何能够消解沈吟辰心中的恨意,沈吟辰恨不得一刀结束他的性命,而且这么多年的仇恨,难道是楚天漠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抵消的掉?那怕是沈吟辰要疯了,不过沈吟辰还没有到入魔怔的时候,她的水冰刃也没有再逼近一步,只觉得楚天漠的目光令她浑身都不舒服,“人话你是听不懂吗,楚天漠,你的师门早就已经没有了,你的师父是被谁杀的你还不清楚的,谁亲手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这么多年来在这其中究竟是得到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要将一个楚月盈推上皇后之位?达此目的不惜灭苏家满门吗?” 楚天漠灵魂之中的力量仿若是被瞬间抽空,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情是他们并不想要面对的,在内心深处最难堪的事实,最为深刻的悔意,在漫长的人生之中,有些时候是并不想要回想起来的,楚天漠最起码是这个样子的,他并不想要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些令他十分痛苦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楚天漠想要有意的回避,却总是会有人帮他记起来,无论是眼前的沈吟辰,还是在誉京城的时候,所到来的君玉澜与楚月盈都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这是楚天漠一生都想去弥补的遗憾,但也是他永远都做不成的事情,今时今日,他用着冷凝香拖延最后清醒的时刻,他想要安排好最后所有的一切,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刻,沈吟辰会来到他的面前,强迫着他去面对他从来都不敢去面对的事情,楚天漠强撑着身体,硬是挪动了身子,“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这件事情痛恨于我,议事殿的长阶上,是我对不住你,当时是月儿太过于冲动,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这些年我也已经是尽力的去弥补,替陛下守住大祈。” 在楚天漠面前的那个水冰刃瞬间爆裂,因着楚天漠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几乎是要点燃了沈吟辰,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想亲自动手,再动一步楚天漠可能就直接魂归天外了,但是沈吟辰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阿澜的大祈用不着你来,你知道玄门在北垣郡外设下了天罗地网,这里还用的到你来守?还有,楚月盈杀我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吗,提起她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在凤栖宫之中的谋杀里,她提到与你血脉相连,你不死,她就不会死,道理是相通的,是不是楚月盈不会死,你同样的也断不了气,”沈吟辰冷笑道,这一点她突然意识到,楚天漠是没有那么容易会死去的,“我想当时在大漠的天策府里看到亓钊气断魂绝,命不久矣,想着你的情况也差不多,苦心经营最后的一切,便是这个时候都不想气绝,连最后保持清醒,楚天漠,你的心里面藏着什么事情?” 1476.不可挽回 但是就算是楚天漠想要有意的回避,却总是会有人帮他记起来,无论是眼前的沈吟辰,还是在誉京城的时候,所到来的君玉澜与楚月盈都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这是楚天漠一生都想去弥补的遗憾,但也是他永远都做不成的事情,今时今日,他用着冷凝香拖延最后清醒的时刻,他想要安排好最后所有的一切,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刻,沈吟辰会来到他的面前,强迫着他去面对他从来都不敢去面对的事情,楚天漠强撑着身体,硬是挪动了身子,“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这件事情痛恨于我,议事殿的长阶上,是我对不住你,当时是月儿太过于冲动,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这些年我也已经是尽力的去弥补,替陛下守住大祈。” 在楚天漠面前的那个水冰刃瞬间爆裂,因着楚天漠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几乎是要点燃了沈吟辰,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想亲自动手,再动一步楚天漠可能就直接魂归天外了,但是沈吟辰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阿澜的大祈用不着你来,你知道玄门在北垣郡外设下了天罗地网,这里还用的到你来守?还有,楚月盈杀我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吗,提起她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在凤栖宫之中的谋杀里,她提到与你血脉相连,你不死,她就不会死,道理是相通的,是不是楚月盈不会死,你同样的也断不了气,”沈吟辰冷笑道,这一点她突然意识到,楚天漠是没有那么容易会死去的,“我想当时在大漠的天策府里看到亓钊气断魂绝,命不久矣,想着你的情况也差不多,苦心经营最后的一切,便是这个时候都不想气绝,连最后保持清醒,楚天漠,你的心里面藏着什么事情?” 沈吟辰在问,他楚天漠究竟是在隐瞒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当年究竟是做了什么样子的事情才会导致当年的结局,沈吟辰想要知道,楚天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楚家为何会一跃而起,却又堕落至此,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缘由。 伴随着沈吟辰的问话,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展现在楚天漠的眼前,那些死去的人仿若是重新回到了他们的面前,要说楚天漠与沈吟辰同出苏之竹的门下,另外一个人楚月冉天资绝然,是由楚家老爷子亲自调教,从小到大亲自教导,这是楚天漠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楚月冉的存在几乎是打破这天下所谓神材的一个界限,当年也就一个苏银沉可以与她并肩存在,所以世人只能够看到她们两个人,在楚月冉光芒之下的楚月盈,就算是实力不俗,样貌好看,但终究还是没有被人看到的可能,那般光彩的一个人,终归还是没落了下去,消失在了最隐秘的长河之中,世人连楚月冉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1477.天罗地网 “阿澜的大祈用不着你来,你知道玄门在北垣郡外设下了天罗地网,这里还用的到你来守?还有,楚月盈杀我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吗,提起她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在凤栖宫之中的谋杀里,她提到与你血脉相连,你不死,她就不会死,道理是相通的,是不是楚月盈不会死,你同样的也断不了气,”沈吟辰冷笑道,这一点她突然意识到,楚天漠是没有那么容易会死去的,“我想当时在大漠的天策府里看到亓钊气断魂绝,命不久矣,想着你的情况也差不多,苦心经营最后的一切,便是这个时候都不想气绝,连最后保持清醒,楚天漠,你的心里面藏着什么事情?” 沈吟辰在问,他楚天漠究竟是在隐瞒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当年究竟是做了什么样子的事情才会导致当年的结局,沈吟辰想要知道,楚天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楚家为何会一跃而起,却又堕落至此,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缘由。 伴随着沈吟辰的问话,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展现在楚天漠的眼前,那些死去的人仿若是重新回到了他们的面前,要说楚天漠与沈吟辰同出苏之竹的门下,另外一个人楚月冉天资绝然,是由楚家老爷子亲自调教,从小到大亲自教导,这是楚天漠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楚月冉的存在几乎是打破这天下所谓神材的一个界限,当年也就一个苏银沉可以与她并肩存在,所以世人只能够看到她们两个人,在楚月冉光芒之下的楚月盈,就算是实力不俗,样貌好看,但终究还是没有被人看到的可能,那般光彩的一个人,终归还是没落了下去,消失在了最隐秘的长河之中,世人连楚月冉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楚月冉的死亡,对于楚天漠来说,也是不可面对的最为可怕的噩梦,那也是他最大的疏忽,当年楚家的筹谋,楚天漠鬼迷心窍参与其中,而这背后藏着的巨大阴谋却是楚天漠没有看出来的事情,当他赶到的时候,楚月盈已经是害死了楚月冉,整个楚家几近走向凋亡,那时候的楚天漠做什么都没有用。 楚天漠脸色惨白,因为想起过去的事情,这胸口跟窒息了一般,喘不上气来,就像是下一秒断过气去,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他同楚月盈之间是血脉相通的,两个人的命脉是相连的,这也是楚天漠避走他乡的原因,他面对不了楚家,更加不想被楚月盈所摆布,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个在阴暗角落里,一直不被关注,一直被人所嘲笑,明明也有着属于她的光芒,却在身边人极盛的光芒之下,楚月盈根本就找不到她自己是谁,她一点一点的扭曲了她自己,最终毫不留情的与人联手吗,杀了楚月冉,杀了楚家一百个人,连带着苏家上下所有的人命,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 1478.亲自调教 伴随着沈吟辰的问话,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展现在楚天漠的眼前,那些死去的人仿若是重新回到了他们的面前,要说楚天漠与沈吟辰同出苏之竹的门下,另外一个人楚月冉天资绝然,是由楚家老爷子亲自调教,从小到大亲自教导,这是楚天漠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楚月冉的存在几乎是打破这天下所谓神材的一个界限,当年也就一个苏银沉可以与她并肩存在,所以世人只能够看到她们两个人,在楚月冉光芒之下的楚月盈,就算是实力不俗,样貌好看,但终究还是没有被人看到的可能,那般光彩的一个人,终归还是没落了下去,消失在了最隐秘的长河之中,世人连楚月冉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楚月冉的死亡,对于楚天漠来说,也是不可面对的最为可怕的噩梦,那也是他最大的疏忽,当年楚家的筹谋,楚天漠鬼迷心窍参与其中,而这背后藏着的巨大阴谋却是楚天漠没有看出来的事情,当他赶到的时候,楚月盈已经是害死了楚月冉,整个楚家几近走向凋亡,那时候的楚天漠做什么都没有用。 楚天漠脸色惨白,因为想起过去的事情,这胸口跟窒息了一般,喘不上气来,就像是下一秒断过气去,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他同楚月盈之间是血脉相通的,两个人的命脉是相连的,这也是楚天漠避走他乡的原因,他面对不了楚家,更加不想被楚月盈所摆布,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个在阴暗角落里,一直不被关注,一直被人所嘲笑,明明也有着属于她的光芒,却在身边人极盛的光芒之下,楚月盈根本就找不到她自己是谁,她一点一点的扭曲了她自己,最终毫不留情的与人联手吗,杀了楚月冉,杀了楚家一百个人,连带着苏家上下所有的人命,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 “你又不说话了,刚才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我问你以前的事情你就不回答了呢,难道你以前在斩杀爹爹头颅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发现少了我一个,现在要不要来补我一刀?”沈吟辰依旧还是一字一句的往对方身上扎刀,相互痛苦。 曾经沈吟辰在外游历江湖,遇到多少危险,都是楚天漠第一个赶到的,那时候的楚天漠与她,在众人的眼中何尝不是最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但是偏偏沈吟辰跟了君玉澜入宫,放弃了她长年修习的玄术,她宁愿是在后宫之中做一个安静的妇人,这也是楚天漠所不能理解的额沈吟辰的选择,所以也就有了楚天漠一厢情愿的想要救她脱离苦海,最终却害了她一生的事情,那时候的楚天漠也曾是一腔赤诚的去爱着沈吟辰,所以君玉澜才会这般的忌惮楚天漠的存在,又何止是两个人相伴的师门情意,还有楚天漠多年以来对沈吟辰所压抑的深厚情谊,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能会夺走沈吟辰的人。 1479.毫不留情 楚天漠脸色惨白,因为想起过去的事情,这胸口跟窒息了一般,喘不上气来,就像是下一秒断过气去,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他同楚月盈之间是血脉相通的,两个人的命脉是相连的,这也是楚天漠避走他乡的原因,他面对不了楚家,更加不想被楚月盈所摆布,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个在阴暗角落里,一直不被关注,一直被人所嘲笑,明明也有着属于她的光芒,却在身边人极盛的光芒之下,楚月盈根本就找不到她自己是谁,她一点一点的扭曲了她自己,最终毫不留情的与人联手吗,杀了楚月冉,杀了楚家一百个人,连带着苏家上下所有的人命,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 “你又不说话了,刚才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我问你以前的事情你就不回答了呢,难道你以前在斩杀爹爹头颅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发现少了我一个,现在要不要来补我一刀?”沈吟辰依旧还是一字一句的往对方身上扎刀,相互痛苦。 曾经沈吟辰在外游历江湖,遇到多少危险,都是楚天漠第一个赶到的,那时候的楚天漠与她,在众人的眼中何尝不是最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但是偏偏沈吟辰跟了君玉澜入宫,放弃了她长年修习的玄术,她宁愿是在后宫之中做一个安静的妇人,这也是楚天漠所不能理解的额沈吟辰的选择,所以也就有了楚天漠一厢情愿的想要救她脱离苦海,最终却害了她一生的事情,那时候的楚天漠也曾是一腔赤诚的去爱着沈吟辰,所以君玉澜才会这般的忌惮楚天漠的存在,又何止是两个人相伴的师门情意,还有楚天漠多年以来对沈吟辰所压抑的深厚情谊,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能会夺走沈吟辰的人。 沈吟辰伤害着楚天漠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自己的心底揭伤疤,她心疼的未必是楚天漠的感受,大概是她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那些一起生活过的时光可不是作假的,眼前的这个人曾经也是她最为信任的朋友,最为依赖的师兄,在别人可能找不到她的时候,楚天漠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寻找她的踪迹。 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这样的地步,要说是仇,沈吟辰在楚天漠临死之前连刀都捅不进去,若说是怨,楚天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一点解释都没有,他好像就是默默的承认了这些事情,对于过去的事情并不道歉,还奢望着所有人还能够像是以前一样,平安无事的对待着,这完全就像是在做梦,两个人仿若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沈吟辰也不着急,将军府之中的声音是乱哄哄的,海冰钰带着人在将军府之中找人,是打算想要找到这个影响到镇安符的人给找出来,然而沈吟辰就站在楚天漠的面前,毫无顾忌的站在这个将军府之中最为尊贵也最为脆弱的人面前,一点都不畏惧。 1480.脱离苦海 曾经沈吟辰在外游历江湖,遇到多少危险,都是楚天漠第一个赶到的,那时候的楚天漠与她,在众人的眼中何尝不是最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但是偏偏沈吟辰跟了君玉澜入宫,放弃了她长年修习的玄术,她宁愿是在后宫之中做一个安静的妇人,这也是楚天漠所不能理解的额沈吟辰的选择,所以也就有了楚天漠一厢情愿的想要救她脱离苦海,最终却害了她一生的事情,那时候的楚天漠也曾是一腔赤诚的去爱着沈吟辰,所以君玉澜才会这般的忌惮楚天漠的存在,又何止是两个人相伴的师门情意,还有楚天漠多年以来对沈吟辰所压抑的深厚情谊,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能会夺走沈吟辰的人。 沈吟辰伤害着楚天漠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自己的心底揭伤疤,她心疼的未必是楚天漠的感受,大概是她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那些一起生活过的时光可不是作假的,眼前的这个人曾经也是她最为信任的朋友,最为依赖的师兄,在别人可能找不到她的时候,楚天漠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寻找她的踪迹。 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这样的地步,要说是仇,沈吟辰在楚天漠临死之前连刀都捅不进去,若说是怨,楚天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一点解释都没有,他好像就是默默的承认了这些事情,对于过去的事情并不道歉,还奢望着所有人还能够像是以前一样,平安无事的对待着,这完全就像是在做梦,两个人仿若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沈吟辰也不着急,将军府之中的声音是乱哄哄的,海冰钰带着人在将军府之中找人,是打算想要找到这个影响到镇安符的人给找出来,然而沈吟辰就站在楚天漠的面前,毫无顾忌的站在这个将军府之中最为尊贵也最为脆弱的人面前,一点都不畏惧。 “你想知道答案吗?”楚天漠看着沈吟辰的样子,看着她咄咄逼人的在问那些问题,楚天漠猜到了现在的沈吟辰,是至今都没有找到过去的答案,想来也是,那件事情楚月盈又怎么可能会松口,柯筝更是不可能会随便露出自己的目的。 如今现在沈吟辰能够查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到最终,兜兜转转,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还是要他自己来承担,柯筝会派亓钊来刺杀他的原因,怕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撑着没有死亡,一直撑到了她的面前,就是为了有这么一个机会,让沈吟辰知道当年所有的答案,知道苏家是因为什么灭亡,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离世,知道当年的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达成了什么样的目的,沈吟辰的面色也是第一次有了动容,她的身子稍微晃动了一下,她的情绪也有了裂缝,“你究竟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楚天漠,告诉我。” 1481.沉默之中 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这样的地步,要说是仇,沈吟辰在楚天漠临死之前连刀都捅不进去,若说是怨,楚天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一点解释都没有,他好像就是默默的承认了这些事情,对于过去的事情并不道歉,还奢望着所有人还能够像是以前一样,平安无事的对待着,这完全就像是在做梦,两个人仿若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沈吟辰也不着急,将军府之中的声音是乱哄哄的,海冰钰带着人在将军府之中找人,是打算想要找到这个影响到镇安符的人给找出来,然而沈吟辰就站在楚天漠的面前,毫无顾忌的站在这个将军府之中最为尊贵也最为脆弱的人面前,一点都不畏惧。 “你想知道答案吗?”楚天漠看着沈吟辰的样子,看着她咄咄逼人的在问那些问题,楚天漠猜到了现在的沈吟辰,是至今都没有找到过去的答案,想来也是,那件事情楚月盈又怎么可能会松口,柯筝更是不可能会随便露出自己的目的。 如今现在沈吟辰能够查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到最终,兜兜转转,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还是要他自己来承担,柯筝会派亓钊来刺杀他的原因,怕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撑着没有死亡,一直撑到了她的面前,就是为了有这么一个机会,让沈吟辰知道当年所有的答案,知道苏家是因为什么灭亡,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离世,知道当年的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达成了什么样的目的,沈吟辰的面色也是第一次有了动容,她的身子稍微晃动了一下,她的情绪也有了裂缝,“你究竟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楚天漠,告诉我。” 告诉她,她在皇宫之中的那些日子,究竟是错过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造成那般不可挽回的后果,最后变成了那般人间炼狱般的场景,沈吟辰追寻了许久都找寻不到答案,无论是她利用玄门的力量,还是试图从君玉澜的嘴里面得到答案,始终都不能找到结果,苏家灭门的事情仿若真是存在。 但是沈吟辰怎么可能会相信,苏家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是背叛大祈,这份忠诚是融入骨血的,就像是沈吟辰,哪怕重生于世,沈吟辰依旧是会遵从骨子里的信念,去守护大祈,去守护整个天下,哪怕苏之焕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背叛苏家出逃,沈吟辰依旧是追究其下落,最终还是不得而终,谁也不知道苏之焕在临死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而背后又是什么样的内容,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将实话吐露,终于有一个知道过往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沈吟辰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这个时候心情有些激动,等了多年的答案终于有了眉目,心中的那把火仿若是重新被点燃了。 1482.兜兜转转 如今现在沈吟辰能够查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到最终,兜兜转转,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还是要他自己来承担,柯筝会派亓钊来刺杀他的原因,怕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撑着没有死亡,一直撑到了她的面前,就是为了有这么一个机会,让沈吟辰知道当年所有的答案,知道苏家是因为什么灭亡,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离世,知道当年的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达成了什么样的目的,沈吟辰的面色也是第一次有了动容,她的身子稍微晃动了一下,她的情绪也有了裂缝,“你究竟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楚天漠,告诉我。” 告诉她,她在皇宫之中的那些日子,究竟是错过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造成那般不可挽回的后果,最后变成了那般人间炼狱般的场景,沈吟辰追寻了许久都找寻不到答案,无论是她利用玄门的力量,还是试图从君玉澜的嘴里面得到答案,始终都不能找到结果,苏家灭门的事情仿若真是存在。 但是沈吟辰怎么可能会相信,苏家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是背叛大祈,这份忠诚是融入骨血的,就像是沈吟辰,哪怕重生于世,沈吟辰依旧是会遵从骨子里的信念,去守护大祈,去守护整个天下,哪怕苏之焕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背叛苏家出逃,沈吟辰依旧是追究其下落,最终还是不得而终,谁也不知道苏之焕在临死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而背后又是什么样的内容,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将实话吐露,终于有一个知道过往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沈吟辰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这个时候心情有些激动,等了多年的答案终于有了眉目,心中的那把火仿若是重新被点燃了。 沈吟辰开始突然害怕楚天漠会背过气去,这样的话她就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沈吟辰连忙上前,她握住了楚天漠的手,她化解了身上的戾气,往楚天漠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让他现在的感觉好受一点,沈吟辰的心思是一点都不避讳。 她就是想要从楚天漠的嘴里面听到答案,只要是能够听到答案,要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的灵力并不能输送给楚宝月,但是用来拖延楚天漠的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和楚天漠的痛苦,就像是当初沈吟致太过于疲劳,身体产生了亏损,也可以很快的得到疗效,楚天漠果然是好受了许多,冷凝香所带来的副作用似乎也消失了,沈吟辰握着他的手,因着沈吟辰往他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他才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对方身上的温度,这让楚天漠感到有些庆幸,庆幸在他的手中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可以,可以让他再一次见到对方,见到自己在心里面深切思念的人。 1483.守护大祈 但是沈吟辰怎么可能会相信,苏家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是背叛大祈,这份忠诚是融入骨血的,就像是沈吟辰,哪怕重生于世,沈吟辰依旧是会遵从骨子里的信念,去守护大祈,去守护整个天下,哪怕苏之焕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背叛苏家出逃,沈吟辰依旧是追究其下落,最终还是不得而终,谁也不知道苏之焕在临死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而背后又是什么样的内容,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将实话吐露,终于有一个知道过往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沈吟辰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这个时候心情有些激动,等了多年的答案终于有了眉目,心中的那把火仿若是重新被点燃了。 沈吟辰开始突然害怕楚天漠会背过气去,这样的话她就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沈吟辰连忙上前,她握住了楚天漠的手,她化解了身上的戾气,往楚天漠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让他现在的感觉好受一点,沈吟辰的心思是一点都不避讳。 她就是想要从楚天漠的嘴里面听到答案,只要是能够听到答案,要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的灵力并不能输送给楚宝月,但是用来拖延楚天漠的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和楚天漠的痛苦,就像是当初沈吟致太过于疲劳,身体产生了亏损,也可以很快的得到疗效,楚天漠果然是好受了许多,冷凝香所带来的副作用似乎也消失了,沈吟辰握着他的手,因着沈吟辰往他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他才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对方身上的温度,这让楚天漠感到有些庆幸,庆幸在他的手中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可以,可以让他再一次见到对方,见到自己在心里面深切思念的人。 沈吟辰的视线紧紧的落在楚天漠的身上,生怕是错过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楚天漠脑子里面是乱的,他看着现在已经是音容样貌都大改的女孩子,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究竟是要从那件事情说起,沈吟辰才能够更好的接受,楚家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才能够理解她长久以来的弥补。 “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当年苏家一案,究竟是如何被冤,种种行径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时至今日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对吗?”楚天漠缓缓问出声,一字一句恰好在沈吟辰想要知道的点上,这确实是她一直都找不到的答案,一件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事情,可是在这背后却是毫无逻辑,苏家根本就不可能会通敌,且不说苏家有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是苏家有这个心思,怕是大漠那边也不敢接受苏家的心意,但是那件事情实在是无可辩驳,涉及的当事人几乎是死的干净,能够知道实情的人,要么是彻底失踪,要么是根本就不会吐露实情,沈吟辰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了,还好她来的时候,楚天漠还没有死。 1484.绰绰有余 她就是想要从楚天漠的嘴里面听到答案,只要是能够听到答案,要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的灵力并不能输送给楚宝月,但是用来拖延楚天漠的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和楚天漠的痛苦,就像是当初沈吟致太过于疲劳,身体产生了亏损,也可以很快的得到疗效,楚天漠果然是好受了许多,冷凝香所带来的副作用似乎也消失了,沈吟辰握着他的手,因着沈吟辰往他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他才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对方身上的温度,这让楚天漠感到有些庆幸,庆幸在他的手中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可以,可以让他再一次见到对方,见到自己在心里面深切思念的人。 沈吟辰的视线紧紧的落在楚天漠的身上,生怕是错过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楚天漠脑子里面是乱的,他看着现在已经是音容样貌都大改的女孩子,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究竟是要从那件事情说起,沈吟辰才能够更好的接受,楚家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才能够理解她长久以来的弥补。 “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当年苏家一案,究竟是如何被冤,种种行径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时至今日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对吗?”楚天漠缓缓问出声,一字一句恰好在沈吟辰想要知道的点上,这确实是她一直都找不到的答案,一件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事情,可是在这背后却是毫无逻辑,苏家根本就不可能会通敌,且不说苏家有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是苏家有这个心思,怕是大漠那边也不敢接受苏家的心意,但是那件事情实在是无可辩驳,涉及的当事人几乎是死的干净,能够知道实情的人,要么是彻底失踪,要么是根本就不会吐露实情,沈吟辰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了,还好她来的时候,楚天漠还没有死。 “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这个案子几乎是成了不可能会推翻的事实,没有人真的知道当年的实情,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便是我推演星轨,都无法找到答案。”沈吟辰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楚天漠的手,心情复杂。 “这些年里,我也找过这其中的缘由何在,但是始终不得缘法,这是上天都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这里面的许多事情,你大约也知道,妖星冲撞了大祈国运,陛下这些许年也是历经了许多才勉强保下,但是作为已经牺牲在妖星血光之下的苏家,断然是没有可能会再回来了,”楚天漠缓缓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同沈吟辰讲清楚,他也想要尽最大可能的,缓解沈吟辰的伤痛,以及沈吟辰对他深切的恨意,“我想,你大约也知道这其中藏着很多不可违逆的东西,越想要去找到的东西,越是不可得到,甚至是越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是被授意为用不可追查其痕迹。” 1485.毫无逻辑 “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当年苏家一案,究竟是如何被冤,种种行径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时至今日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对吗?”楚天漠缓缓问出声,一字一句恰好在沈吟辰想要知道的点上,这确实是她一直都找不到的答案,一件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事情,可是在这背后却是毫无逻辑,苏家根本就不可能会通敌,且不说苏家有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是苏家有这个心思,怕是大漠那边也不敢接受苏家的心意,但是那件事情实在是无可辩驳,涉及的当事人几乎是死的干净,能够知道实情的人,要么是彻底失踪,要么是根本就不会吐露实情,沈吟辰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了,还好她来的时候,楚天漠还没有死。 “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这个案子几乎是成了不可能会推翻的事实,没有人真的知道当年的实情,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便是我推演星轨,都无法找到答案。”沈吟辰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楚天漠的手,心情复杂。 “这些年里,我也找过这其中的缘由何在,但是始终不得缘法,这是上天都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这里面的许多事情,你大约也知道,妖星冲撞了大祈国运,陛下这些许年也是历经了许多才勉强保下,但是作为已经牺牲在妖星血光之下的苏家,断然是没有可能会再回来了,”楚天漠缓缓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同沈吟辰讲清楚,他也想要尽最大可能的,缓解沈吟辰的伤痛,以及沈吟辰对他深切的恨意,“我想,你大约也知道这其中藏着很多不可违逆的东西,越想要去找到的东西,越是不可得到,甚至是越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是被授意为用不可追查其痕迹。”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被授意为永不可追查其痕迹?”沈吟辰眉头深深皱起,她作为研读天命的人,这句话的意思不可能会不清楚,但是她不能够相信,这世间有人能够改变天命这东西,沈吟辰也不过是用了上古的东西掩盖了她的痕迹,才不至于被上天用雷给劈死。 若是说当年苏家灭门的事情,并非是上天顺应的安排,沈吟辰也并非无迹可寻,因为当年他们一点点的推算天命,根本就没有察觉过这件事情,可是偏偏这种事情就发生了,发生的这么猝不及防,但是若说是人为的改变,沈吟辰却又没有办法相信,究竟是什么逆天的力量,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一个想法在沈吟辰的心里面逐渐成型,随后,沈吟辰先是断了输送给楚天漠的灵力,又松开了他的手,目光复杂,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仿若是有什么在不停的下坠,“楚家,你为什么会离开楚家,阿冉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找了千机门,这件事情是不是同柯筝有关系?” 1486.不得缘法 “这些年里,我也找过这其中的缘由何在,但是始终不得缘法,这是上天都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这里面的许多事情,你大约也知道,妖星冲撞了大祈国运,陛下这些许年也是历经了许多才勉强保下,但是作为已经牺牲在妖星血光之下的苏家,断然是没有可能会再回来了,”楚天漠缓缓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同沈吟辰讲清楚,他也想要尽最大可能的,缓解沈吟辰的伤痛,以及沈吟辰对他深切的恨意,“我想,你大约也知道这其中藏着很多不可违逆的东西,越想要去找到的东西,越是不可得到,甚至是越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是被授意为用不可追查其痕迹。”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被授意为永不可追查其痕迹?”沈吟辰眉头深深皱起,她作为研读天命的人,这句话的意思不可能会不清楚,但是她不能够相信,这世间有人能够改变天命这东西,沈吟辰也不过是用了上古的东西掩盖了她的痕迹,才不至于被上天用雷给劈死。 若是说当年苏家灭门的事情,并非是上天顺应的安排,沈吟辰也并非无迹可寻,因为当年他们一点点的推算天命,根本就没有察觉过这件事情,可是偏偏这种事情就发生了,发生的这么猝不及防,但是若说是人为的改变,沈吟辰却又没有办法相信,究竟是什么逆天的力量,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一个想法在沈吟辰的心里面逐渐成型,随后,沈吟辰先是断了输送给楚天漠的灵力,又松开了他的手,目光复杂,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仿若是有什么在不停的下坠,“楚家,你为什么会离开楚家,阿冉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找了千机门,这件事情是不是同柯筝有关系?” 楚天漠的双眸却是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没有错的,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过去的那个人,她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的聪明,有些事情怕是不用他完全说的明白,沈吟辰就能够完全明白,“而且,还是楚月盈自作主张,她亲口告诉我,阿冉是她杀死的,是这样吗?” “我赶过去的时候,月冉就已经是死了,父亲和月盈确实同千机门之间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月盈告诉我只要是这么做,就可以将你接出宫外,那时候我参加宫宴,总是会发现你并不是很开心,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可是这件事情有了我的加入,月冉才会轻易的相信月盈,百人祭祀,用的全都是楚家族人的血脉,整整一百个人,当时父亲想用月盈作为最后的祭祀,最后的这个人,不一定会真的没命,这也是楚月盈亲自答应和要求的事情,那时候,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她有过私心还有野心,以为她不过是一心一意为着楚家的未来,为了所有付出罢了。” 1487.无迹可寻 若是说当年苏家灭门的事情,并非是上天顺应的安排,沈吟辰也并非无迹可寻,因为当年他们一点点的推算天命,根本就没有察觉过这件事情,可是偏偏这种事情就发生了,发生的这么猝不及防,但是若说是人为的改变,沈吟辰却又没有办法相信,究竟是什么逆天的力量,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一个想法在沈吟辰的心里面逐渐成型,随后,沈吟辰先是断了输送给楚天漠的灵力,又松开了他的手,目光复杂,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仿若是有什么在不停的下坠,“楚家,你为什么会离开楚家,阿冉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找了千机门,这件事情是不是同柯筝有关系?” 楚天漠的双眸却是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没有错的,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过去的那个人,她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的聪明,有些事情怕是不用他完全说的明白,沈吟辰就能够完全明白,“而且,还是楚月盈自作主张,她亲口告诉我,阿冉是她杀死的,是这样吗?” “我赶过去的时候,月冉就已经是死了,父亲和月盈确实同千机门之间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月盈告诉我只要是这么做,就可以将你接出宫外,那时候我参加宫宴,总是会发现你并不是很开心,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可是这件事情有了我的加入,月冉才会轻易的相信月盈,百人祭祀,用的全都是楚家族人的血脉,整整一百个人,当时父亲想用月盈作为最后的祭祀,最后的这个人,不一定会真的没命,这也是楚月盈亲自答应和要求的事情,那时候,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她有过私心还有野心,以为她不过是一心一意为着楚家的未来,为了所有付出罢了。” “后来事实告诉了我们,是我们想多了,从一开始,楚月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牺牲自己,甚至是早在她参与与柯筝的这场谋划之中,就打算要将你与月冉一同杀害,甚至与千机门的合作,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可当时没有人注意到楚月盈的一手好谋划,更是没有注意过她的狼子野心。” 楚月盈一直都生活在他人看不到的阴暗角落之中,她只是一介庶女,自然是比不上嫡女尊贵,虽然在楚家根本不分嫡庶,可也分尊卑,谁的能力是最为强大的,谁便能够得到最高的天赋,谁就能够得到最为尊贵的位置,在楚家,第一人便是楚月冉,第二人才是楚天漠,就算是有人能够记得楚天漠,可是在有了楚月冉这个明珠在前,谁又会记得她楚月盈是个什么人,况且与楚月冉并存的,是苏银沉那个惊才绝艳之人,整个誉京城里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天生自带光芒的人,楚月盈心中不服,在楚家又一直倍受欺辱,她的才华无处可施,处处碰壁的楚月盈,心里面自然都是仇恨。 1488.自作主张 “我赶过去的时候,月冉就已经是死了,父亲和月盈确实同千机门之间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月盈告诉我只要是这么做,就可以将你接出宫外,那时候我参加宫宴,总是会发现你并不是很开心,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可是这件事情有了我的加入,月冉才会轻易的相信月盈,百人祭祀,用的全都是楚家族人的血脉,整整一百个人,当时父亲想用月盈作为最后的祭祀,最后的这个人,不一定会真的没命,这也是楚月盈亲自答应和要求的事情,那时候,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她有过私心还有野心,以为她不过是一心一意为着楚家的未来,为了所有付出罢了。” “后来事实告诉了我们,是我们想多了,从一开始,楚月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牺牲自己,甚至是早在她参与与柯筝的这场谋划之中,就打算要将你与月冉一同杀害,甚至与千机门的合作,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可当时没有人注意到楚月盈的一手好谋划,更是没有注意过她的狼子野心。” 楚月盈一直都生活在他人看不到的阴暗角落之中,她只是一介庶女,自然是比不上嫡女尊贵,虽然在楚家根本不分嫡庶,可也分尊卑,谁的能力是最为强大的,谁便能够得到最高的天赋,谁就能够得到最为尊贵的位置,在楚家,第一人便是楚月冉,第二人才是楚天漠,就算是有人能够记得楚天漠,可是在有了楚月冉这个明珠在前,谁又会记得她楚月盈是个什么人,况且与楚月冉并存的,是苏银沉那个惊才绝艳之人,整个誉京城里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天生自带光芒的人,楚月盈心中不服,在楚家又一直倍受欺辱,她的才华无处可施,处处碰壁的楚月盈,心里面自然都是仇恨。 楚月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这些人活下来过,当年的她可是连楚天漠都不想留下来的,偏偏楚天漠在最后的关头发现了楚月盈的阴谋诡计,发现了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这才让楚天漠有幸避了过去,当年的楚月盈可谓决绝。 如今,楚家所有的人都掌控在楚月盈的手里面,甚至是在太后楚矜娇的手里面将楚家的权势都给夺了过来,便是楚家老爷子都被楚月盈给活活整死了,大权在握的楚月盈,如今现在便是不将楚天漠放在眼里面,毕竟楚月盈可是作为一个将楚月冉与楚老爷子甚至是整个苏家都杀害的女人,楚月盈已经是将自己的灵魂给卖给了柯筝,甚至是将整个楚家都卖给了柯筝,在大祈之中最为庞大的两个势力,一个苏家被柯筝彻底灭门,另一个楚家被柯筝牢牢的捏在手里面,楚天漠不在誉京城,不服从楚月盈的任何调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存楚家最后的一点实力,防止楚家军中势力被楚月盈利用给柯筝,拿可成了真真正正的卖国。 1489.阴暗角落 楚月盈一直都生活在他人看不到的阴暗角落之中,她只是一介庶女,自然是比不上嫡女尊贵,虽然在楚家根本不分嫡庶,可也分尊卑,谁的能力是最为强大的,谁便能够得到最高的天赋,谁就能够得到最为尊贵的位置,在楚家,第一人便是楚月冉,第二人才是楚天漠,就算是有人能够记得楚天漠,可是在有了楚月冉这个明珠在前,谁又会记得她楚月盈是个什么人,况且与楚月冉并存的,是苏银沉那个惊才绝艳之人,整个誉京城里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天生自带光芒的人,楚月盈心中不服,在楚家又一直倍受欺辱,她的才华无处可施,处处碰壁的楚月盈,心里面自然都是仇恨。 楚月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这些人活下来过,当年的她可是连楚天漠都不想留下来的,偏偏楚天漠在最后的关头发现了楚月盈的阴谋诡计,发现了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这才让楚天漠有幸避了过去,当年的楚月盈可谓决绝。 如今,楚家所有的人都掌控在楚月盈的手里面,甚至是在太后楚矜娇的手里面将楚家的权势都给夺了过来,便是楚家老爷子都被楚月盈给活活整死了,大权在握的楚月盈,如今现在便是不将楚天漠放在眼里面,毕竟楚月盈可是作为一个将楚月冉与楚老爷子甚至是整个苏家都杀害的女人,楚月盈已经是将自己的灵魂给卖给了柯筝,甚至是将整个楚家都卖给了柯筝,在大祈之中最为庞大的两个势力,一个苏家被柯筝彻底灭门,另一个楚家被柯筝牢牢的捏在手里面,楚天漠不在誉京城,不服从楚月盈的任何调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存楚家最后的一点实力,防止楚家军中势力被楚月盈利用给柯筝,拿可成了真真正正的卖国。 沈吟辰知道苏家的事情,蹊跷的厉害,知道这里面的人肯定是做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楚家用活人献祭,召来了妖星运轨,像楚月盈这种不计后果的做法,她何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是带着整个大祈都要为她的举动陪葬,她根本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这样说来,苏家的灭亡,根本就是在给大祈挡灾,这也是为什么苏之竹他们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了死亡这件事情,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苏之竹不告诉沈吟辰这件事情,纯粹是因为没有意义,大祈将会继续走下去,主要是大祈的王朝能够好好的存在着,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楚家百人献祭,导致牵引出了妖星的轨迹,冲撞了大祈的国运,必定是要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的去赴死,柯筝与楚月盈做出的这个魔鬼交易,怕是想要用整个大祈的百姓去陪葬,但是有苏家在,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的百姓遭到这样的灾难,苏之竹便带领着苏家上下,替大祈挡下了这个灾祸。 1490.真真正正 如今,楚家所有的人都掌控在楚月盈的手里面,甚至是在太后楚矜娇的手里面将楚家的权势都给夺了过来,便是楚家老爷子都被楚月盈给活活整死了,大权在握的楚月盈,如今现在便是不将楚天漠放在眼里面,毕竟楚月盈可是作为一个将楚月冉与楚老爷子甚至是整个苏家都杀害的女人,楚月盈已经是将自己的灵魂给卖给了柯筝,甚至是将整个楚家都卖给了柯筝,在大祈之中最为庞大的两个势力,一个苏家被柯筝彻底灭门,另一个楚家被柯筝牢牢的捏在手里面,楚天漠不在誉京城,不服从楚月盈的任何调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存楚家最后的一点实力,防止楚家军中势力被楚月盈利用给柯筝,拿可成了真真正正的卖国。 沈吟辰知道苏家的事情,蹊跷的厉害,知道这里面的人肯定是做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楚家用活人献祭,召来了妖星运轨,像楚月盈这种不计后果的做法,她何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是带着整个大祈都要为她的举动陪葬,她根本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这样说来,苏家的灭亡,根本就是在给大祈挡灾,这也是为什么苏之竹他们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了死亡这件事情,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苏之竹不告诉沈吟辰这件事情,纯粹是因为没有意义,大祈将会继续走下去,主要是大祈的王朝能够好好的存在着,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楚家百人献祭,导致牵引出了妖星的轨迹,冲撞了大祈的国运,必定是要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的去赴死,柯筝与楚月盈做出的这个魔鬼交易,怕是想要用整个大祈的百姓去陪葬,但是有苏家在,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的百姓遭到这样的灾难,苏之竹便带领着苏家上下,替大祈挡下了这个灾祸。 这样的事情,怕是苏之竹也找不到什么痕迹,所以干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沈吟辰,就当做是上天的安排,他们苏家顺从天意这么多年,到最终竟然是这种灭门的结局,看到所有的罪证摆在了面前,这件事情怕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苏之竹就只是想要让沈吟辰能够在未来的人生之中好好的活下去,结果沈吟辰心中还是不能够放下这件事情,苏家为大祈而亡,楚家却是一心想要置大祈于死地,而在这其中,勉强维持平衡的就是楚天漠,在楚老爷子去世之后,因为楚天漠手握重兵,楚家算是在某些方面上失去了实权,毕竟如今楚月盈所控制的楚家,早就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楚家了,楚妗娇在后宫之中也做不到以前那般的权势了,君玉澜这才得到机会,逐渐的壮大起来,而这一切也都是苏家的灭亡所带来的机会,在楚天漠吐露出这一切的时候,沈吟辰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后来的事情也不用他人去解释了。 1491.前仆后继 这样说来,苏家的灭亡,根本就是在给大祈挡灾,这也是为什么苏之竹他们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了死亡这件事情,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苏之竹不告诉沈吟辰这件事情,纯粹是因为没有意义,大祈将会继续走下去,主要是大祈的王朝能够好好的存在着,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楚家百人献祭,导致牵引出了妖星的轨迹,冲撞了大祈的国运,必定是要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的去赴死,柯筝与楚月盈做出的这个魔鬼交易,怕是想要用整个大祈的百姓去陪葬,但是有苏家在,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的百姓遭到这样的灾难,苏之竹便带领着苏家上下,替大祈挡下了这个灾祸。 这样的事情,怕是苏之竹也找不到什么痕迹,所以干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沈吟辰,就当做是上天的安排,他们苏家顺从天意这么多年,到最终竟然是这种灭门的结局,看到所有的罪证摆在了面前,这件事情怕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苏之竹就只是想要让沈吟辰能够在未来的人生之中好好的活下去,结果沈吟辰心中还是不能够放下这件事情,苏家为大祈而亡,楚家却是一心想要置大祈于死地,而在这其中,勉强维持平衡的就是楚天漠,在楚老爷子去世之后,因为楚天漠手握重兵,楚家算是在某些方面上失去了实权,毕竟如今楚月盈所控制的楚家,早就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楚家了,楚妗娇在后宫之中也做不到以前那般的权势了,君玉澜这才得到机会,逐渐的壮大起来,而这一切也都是苏家的灭亡所带来的机会,在楚天漠吐露出这一切的时候,沈吟辰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后来的事情也不用他人去解释了。 所有的牺牲都已经是得到了答案,他们苏家被人活活诬陷致死,但是为了大祈的江山却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不得不做出的选择,沈吟辰终于明白了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死去的,这一切的悲剧又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她在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该如何去做出这个选择。 她松开了楚天漠的手,有些狼狈的坐倒在地上,将军府之中镇安符的光芒在那一瞬间,突然消失,在这一刻,沈吟辰像是被卸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的灵魂仿若是在飘荡,这个时候的她,其实是很伤心的,这世间的道理哪里是说的清楚的,上天遭遇如此劫难,作为苏家来说,就应该承担起一切,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所有恩怨的源头都是来自于楚月盈嫉妒阴暗的心里,沈吟辰这个时候都有些后悔,她当然是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将楚月盈给整死,为什么要手下留情,此时的恨意是更深一步,像是楚月盈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毁灭所有的人,就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1492.权势滔天 苏之竹就只是想要让沈吟辰能够在未来的人生之中好好的活下去,结果沈吟辰心中还是不能够放下这件事情,苏家为大祈而亡,楚家却是一心想要置大祈于死地,而在这其中,勉强维持平衡的就是楚天漠,在楚老爷子去世之后,因为楚天漠手握重兵,楚家算是在某些方面上失去了实权,毕竟如今楚月盈所控制的楚家,早就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楚家了,楚妗娇在后宫之中也做不到以前那般的权势了,君玉澜这才得到机会,逐渐的壮大起来,而这一切也都是苏家的灭亡所带来的机会,在楚天漠吐露出这一切的时候,沈吟辰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后来的事情也不用他人去解释了。 所有的牺牲都已经是得到了答案,他们苏家被人活活诬陷致死,但是为了大祈的江山却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不得不做出的选择,沈吟辰终于明白了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死去的,这一切的悲剧又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她在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该如何去做出这个选择。 她松开了楚天漠的手,有些狼狈的坐倒在地上,将军府之中镇安符的光芒在那一瞬间,突然消失,在这一刻,沈吟辰像是被卸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的灵魂仿若是在飘荡,这个时候的她,其实是很伤心的,这世间的道理哪里是说的清楚的,上天遭遇如此劫难,作为苏家来说,就应该承担起一切,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所有恩怨的源头都是来自于楚月盈嫉妒阴暗的心里,沈吟辰这个时候都有些后悔,她当然是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将楚月盈给整死,为什么要手下留情,此时的恨意是更深一步,像是楚月盈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毁灭所有的人,就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另外还有柯筝的事情,楚家到底是同柯筝许了什么样的交易,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在百人献祭当中,柯筝究竟是要做什么,会不会这件事情同裴秦的复生有关,沈吟辰的心里面有些慌张,当下乱世将起,绝对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但是要说是缘由,沈吟辰想不通为什么会推算的究竟是要多久,柯筝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是在算计着这件事情了,若是说柯筝早已经是用了这百人献祭的罪孽,算计着裴秦的复活,那么为什么是会到了现在,妖星的轨迹才重新回到了大祈的上空,在那一次的时候,为什么裴秦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了动静,百人献祭所造成的罪孽都不能够给裴秦带来供养,那么如今的裴秦,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推动了他复活的进度,她现在又该怎么做,才能够阻止裴秦的复活,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阻止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糟糕,这触手可及的悲哀。 1493.手下留情 她松开了楚天漠的手,有些狼狈的坐倒在地上,将军府之中镇安符的光芒在那一瞬间,突然消失,在这一刻,沈吟辰像是被卸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的灵魂仿若是在飘荡,这个时候的她,其实是很伤心的,这世间的道理哪里是说的清楚的,上天遭遇如此劫难,作为苏家来说,就应该承担起一切,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所有恩怨的源头都是来自于楚月盈嫉妒阴暗的心里,沈吟辰这个时候都有些后悔,她当然是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将楚月盈给整死,为什么要手下留情,此时的恨意是更深一步,像是楚月盈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毁灭所有的人,就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另外还有柯筝的事情,楚家到底是同柯筝许了什么样的交易,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在百人献祭当中,柯筝究竟是要做什么,会不会这件事情同裴秦的复生有关,沈吟辰的心里面有些慌张,当下乱世将起,绝对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但是要说是缘由,沈吟辰想不通为什么会推算的究竟是要多久,柯筝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是在算计着这件事情了,若是说柯筝早已经是用了这百人献祭的罪孽,算计着裴秦的复活,那么为什么是会到了现在,妖星的轨迹才重新回到了大祈的上空,在那一次的时候,为什么裴秦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了动静,百人献祭所造成的罪孽都不能够给裴秦带来供养,那么如今的裴秦,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推动了他复活的进度,她现在又该怎么做,才能够阻止裴秦的复活,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阻止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糟糕,这触手可及的悲哀。 楚天漠想到沈吟辰可能会反应会很大,但是眼前的沈吟辰面如死灰,好像是什么都听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狼狈的瘫倒在地上,他因为沈吟辰所输送的灵力,自己的身体自然是好受了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抵抗得过冷凝香的作用,可以从床榻之上坐起来,甚至是将沈吟辰扶起来。 “沉儿,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能够接受这件事情,月盈她所做的事情自然不是对的,但是现在的境况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最为珍贵的她都已经是失去了,她这些年来,也在断断续续的受伤之中,身体根本就没有好过,要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点血脉联系,她怕是早就已经活不下来了。”其实楚月盈所受伤的时候,楚天漠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那深刻的伤痛,无论是来自于君玉澜还是来自于沈吟辰,都是让楚月盈刻苦铭心的伤痛,与此同时,楚天漠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内心里面是有多少的绝望。 1494.百人献祭 但是要说是缘由,沈吟辰想不通为什么会推算的究竟是要多久,柯筝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是在算计着这件事情了,若是说柯筝早已经是用了这百人献祭的罪孽,算计着裴秦的复活,那么为什么是会到了现在,妖星的轨迹才重新回到了大祈的上空,在那一次的时候,为什么裴秦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了动静,百人献祭所造成的罪孽都不能够给裴秦带来供养,那么如今的裴秦,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推动了他复活的进度,她现在又该怎么做,才能够阻止裴秦的复活,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阻止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糟糕,这触手可及的悲哀。 楚天漠想到沈吟辰可能会反应会很大,但是眼前的沈吟辰面如死灰,好像是什么都听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狼狈的瘫倒在地上,他因为沈吟辰所输送的灵力,自己的身体自然是好受了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抵抗得过冷凝香的作用,可以从床榻之上坐起来,甚至是将沈吟辰扶起来。 “沉儿,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能够接受这件事情,月盈她所做的事情自然不是对的,但是现在的境况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最为珍贵的她都已经是失去了,她这些年来,也在断断续续的受伤之中,身体根本就没有好过,要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点血脉联系,她怕是早就已经活不下来了。”其实楚月盈所受伤的时候,楚天漠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那深刻的伤痛,无论是来自于君玉澜还是来自于沈吟辰,都是让楚月盈刻苦铭心的伤痛,与此同时,楚天漠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内心里面是有多少的绝望。 终归两个人之间还是亲人的关系,在过去的时候,楚天漠对自己的两个妹妹还是很好的,尽管有些时候,楚月冉根本就用不着她来照顾,很多时候,是楚月冉在时时刻刻的照顾着他们所有人,但是楚月盈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默不作声,楚天漠有时候还是会很关照她的。 或许到现在,楚天漠依旧是不能够明白,为什么楚月盈会变成那边恶毒的模样,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吸血的怪物,变得十分的可怕,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楚天漠畏惧这样的楚月盈会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来,为了弥补苏家的灭门所带来的巨大缺口,楚天漠这十多年一直镇守北垣郡,害怕因为苏家的缘故,造成北方失守,这对于楚天漠来说更加的不能够接受,但是因为有沈吟辰在北边安置了天罗地网,加上有君玉澜安排君玉墨在军中打算夺取军中势力,这些年里的楚天漠其实还算是清闲,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众多的势力之中将该保护的保护了下来。 1495.断断续续 “沉儿,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能够接受这件事情,月盈她所做的事情自然不是对的,但是现在的境况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最为珍贵的她都已经是失去了,她这些年来,也在断断续续的受伤之中,身体根本就没有好过,要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点血脉联系,她怕是早就已经活不下来了。”其实楚月盈所受伤的时候,楚天漠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那深刻的伤痛,无论是来自于君玉澜还是来自于沈吟辰,都是让楚月盈刻苦铭心的伤痛,与此同时,楚天漠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内心里面是有多少的绝望。 终归两个人之间还是亲人的关系,在过去的时候,楚天漠对自己的两个妹妹还是很好的,尽管有些时候,楚月冉根本就用不着她来照顾,很多时候,是楚月冉在时时刻刻的照顾着他们所有人,但是楚月盈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默不作声,楚天漠有时候还是会很关照她的。 或许到现在,楚天漠依旧是不能够明白,为什么楚月盈会变成那边恶毒的模样,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吸血的怪物,变得十分的可怕,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楚天漠畏惧这样的楚月盈会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来,为了弥补苏家的灭门所带来的巨大缺口,楚天漠这十多年一直镇守北垣郡,害怕因为苏家的缘故,造成北方失守,这对于楚天漠来说更加的不能够接受,但是因为有沈吟辰在北边安置了天罗地网,加上有君玉澜安排君玉墨在军中打算夺取军中势力,这些年里的楚天漠其实还算是清闲,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众多的势力之中将该保护的保护了下来。 可是楚天漠想要维护自己这个已经是执迷不悟的妹妹,但是他的这个亲妹妹,却是在一步一步的算计着自己的亲兄长,步入地狱之中,可是即便是如此,楚天漠还是在指望着楚月盈哪一天能够回头,希望楚月盈好好的带领着剩下楚家的孩子们,去走他们该走的路。 大概楚天漠是不清楚的,在楚月盈的手里面,无论是楚月柔还是楚天慕,这些跟她有些一半血缘关系在她的手里面,都已经是半死不活了,楚月柔因着楚天慕的缘故,在两年的逃亡之中,勉强活命,那时候她委曲求全真的以为自己逃离开了来自于楚家的控制,不成想,她最后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也是楚家的天涯海角,是她楚月柔根本就逃离不出去的地方,楚天漠在外手握重兵,但是他在离开誉京城之后,手中握有最大的权利,可他同时也脱离了楚家所能控制的东西,楚月盈管不了他,而他楚天漠也无法插手楚家暗门之中的事情,这是必定有舍有得的,手中紧紧攥着,也终究会有流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1496.巨大缺口 或许到现在,楚天漠依旧是不能够明白,为什么楚月盈会变成那边恶毒的模样,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吸血的怪物,变得十分的可怕,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楚天漠畏惧这样的楚月盈会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来,为了弥补苏家的灭门所带来的巨大缺口,楚天漠这十多年一直镇守北垣郡,害怕因为苏家的缘故,造成北方失守,这对于楚天漠来说更加的不能够接受,但是因为有沈吟辰在北边安置了天罗地网,加上有君玉澜安排君玉墨在军中打算夺取军中势力,这些年里的楚天漠其实还算是清闲,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众多的势力之中将该保护的保护了下来。 可是楚天漠想要维护自己这个已经是执迷不悟的妹妹,但是他的这个亲妹妹,却是在一步一步的算计着自己的亲兄长,步入地狱之中,可是即便是如此,楚天漠还是在指望着楚月盈哪一天能够回头,希望楚月盈好好的带领着剩下楚家的孩子们,去走他们该走的路。 大概楚天漠是不清楚的,在楚月盈的手里面,无论是楚月柔还是楚天慕,这些跟她有些一半血缘关系在她的手里面,都已经是半死不活了,楚月柔因着楚天慕的缘故,在两年的逃亡之中,勉强活命,那时候她委曲求全真的以为自己逃离开了来自于楚家的控制,不成想,她最后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也是楚家的天涯海角,是她楚月柔根本就逃离不出去的地方,楚天漠在外手握重兵,但是他在离开誉京城之后,手中握有最大的权利,可他同时也脱离了楚家所能控制的东西,楚月盈管不了他,而他楚天漠也无法插手楚家暗门之中的事情,这是必定有舍有得的,手中紧紧攥着,也终究会有流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楚月柔在楚月盈的手底下差点就葬送了性命,明明作为楚家的子女,可是她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够习武,她在楚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被楚月盈折磨也就成了注定的事情,无论是逃到什么地方,都不可能会逃出楚月盈对她的掌控。 并且作为楚家下一任继承者的楚天慕,都不能够逃脱的了楚月盈的摆布,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要逃脱这样的困境,他也不曾想楚天袭一般万事都听楚月盈的安排,他也是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君玉澜才会对楚天慕有着很高的一个评价,但是在另一方面,只要是在楚天慕的身上流着楚家的血液他就永远都不能够摆脱楚月盈的控制,甚至是楚月盈利用他对于自家妹妹的怜悯心,一步一步的攻垮掉楚天慕的底线,甚至是让他去刺杀掉一个小孩子,良心在楚月盈的心里面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心只是为着自己,为着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而已。 1497.天涯海角 大概楚天漠是不清楚的,在楚月盈的手里面,无论是楚月柔还是楚天慕,这些跟她有些一半血缘关系在她的手里面,都已经是半死不活了,楚月柔因着楚天慕的缘故,在两年的逃亡之中,勉强活命,那时候她委曲求全真的以为自己逃离开了来自于楚家的控制,不成想,她最后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也是楚家的天涯海角,是她楚月柔根本就逃离不出去的地方,楚天漠在外手握重兵,但是他在离开誉京城之后,手中握有最大的权利,可他同时也脱离了楚家所能控制的东西,楚月盈管不了他,而他楚天漠也无法插手楚家暗门之中的事情,这是必定有舍有得的,手中紧紧攥着,也终究会有流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楚月柔在楚月盈的手底下差点就葬送了性命,明明作为楚家的子女,可是她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够习武,她在楚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被楚月盈折磨也就成了注定的事情,无论是逃到什么地方,都不可能会逃出楚月盈对她的掌控。 并且作为楚家下一任继承者的楚天慕,都不能够逃脱的了楚月盈的摆布,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要逃脱这样的困境,他也不曾想楚天袭一般万事都听楚月盈的安排,他也是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君玉澜才会对楚天慕有着很高的一个评价,但是在另一方面,只要是在楚天慕的身上流着楚家的血液他就永远都不能够摆脱楚月盈的控制,甚至是楚月盈利用他对于自家妹妹的怜悯心,一步一步的攻垮掉楚天慕的底线,甚至是让他去刺杀掉一个小孩子,良心在楚月盈的心里面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心只是为着自己,为着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而已。 沈吟辰是不会管楚家究竟是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若是说以前还有袁临茵的存在,那么现在,因为楚天慕刺杀君聿的事情,袁临茵毫无理由的偏袒楚天慕的事情,甚至是一点都不为沈吟辰考虑,甚至是伤害到了沈吟幸的事情,让沈吟辰绝不可能同楚家有任何的来往。 一个明明深陷在后宫泥沼之中,明明此生绝不可能会再有出路的女人,为了自己一生都得不到的爱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看起来是多么感人的故事,但是这背后却深藏着浓重的悲哀,楚月盈究其一生也不可能会得到她想要的爱,而君玉澜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拼了命的去努力,想要去争取,但是很难说,自己努力了就能够得到,最可怕的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因为得不到就心生怨恨,楚月盈就是这样的人,因为无论她做什么都得不到君玉澜的注视,她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搭上了她自己的灵魂,可是依旧不能与其相爱。 1498.另一方面 并且作为楚家下一任继承者的楚天慕,都不能够逃脱的了楚月盈的摆布,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要逃脱这样的困境,他也不曾想楚天袭一般万事都听楚月盈的安排,他也是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君玉澜才会对楚天慕有着很高的一个评价,但是在另一方面,只要是在楚天慕的身上流着楚家的血液他就永远都不能够摆脱楚月盈的控制,甚至是楚月盈利用他对于自家妹妹的怜悯心,一步一步的攻垮掉楚天慕的底线,甚至是让他去刺杀掉一个小孩子,良心在楚月盈的心里面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心只是为着自己,为着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而已。 沈吟辰是不会管楚家究竟是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若是说以前还有袁临茵的存在,那么现在,因为楚天慕刺杀君聿的事情,袁临茵毫无理由的偏袒楚天慕的事情,甚至是一点都不为沈吟辰考虑,甚至是伤害到了沈吟幸的事情,让沈吟辰绝不可能同楚家有任何的来往。 一个明明深陷在后宫泥沼之中,明明此生绝不可能会再有出路的女人,为了自己一生都得不到的爱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看起来是多么感人的故事,但是这背后却深藏着浓重的悲哀,楚月盈究其一生也不可能会得到她想要的爱,而君玉澜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拼了命的去努力,想要去争取,但是很难说,自己努力了就能够得到,最可怕的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因为得不到就心生怨恨,楚月盈就是这样的人,因为无论她做什么都得不到君玉澜的注视,她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搭上了她自己的灵魂,可是依旧不能与其相爱。 但是如今沈吟辰哪里还会在意这些,楚天漠所谓求情的话,沈吟辰更是没有放在心上,楚月盈所做的事情都已经是做完了,沈吟辰也不可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更不能够当做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皇宫之中楚月盈所说的那些话,沈吟辰更是一字一句的记在心里面。 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疑惑,现在沈吟辰的样子又有些狼狈,但是又不像是因为所谓楚月盈的事情,似乎是因为她发现了更为可怕的事情,但是因为楚天漠的缘故,似乎沈吟辰又打算什么做些什么,楚天漠心中有些慌张,这一次意外能够见到沈吟辰,在他今后的人生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另外的事情,更别说是再见到沈吟辰了,当初被君玉澜关押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的时候,楚天漠就已经是做好了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的可能了,君玉澜千防万防,沈吟辰心中自然也不可能会想要见到他,要不是这次沈吟辰先遇见亓钊的缘故,怕是她这辈子更是不会想要踏入将军府。 1499.在所不惜 一个明明深陷在后宫泥沼之中,明明此生绝不可能会再有出路的女人,为了自己一生都得不到的爱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看起来是多么感人的故事,但是这背后却深藏着浓重的悲哀,楚月盈究其一生也不可能会得到她想要的爱,而君玉澜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拼了命的去努力,想要去争取,但是很难说,自己努力了就能够得到,最可怕的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因为得不到就心生怨恨,楚月盈就是这样的人,因为无论她做什么都得不到君玉澜的注视,她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搭上了她自己的灵魂,可是依旧不能与其相爱。 但是如今沈吟辰哪里还会在意这些,楚天漠所谓求情的话,沈吟辰更是没有放在心上,楚月盈所做的事情都已经是做完了,沈吟辰也不可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更不能够当做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皇宫之中楚月盈所说的那些话,沈吟辰更是一字一句的记在心里面。 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疑惑,现在沈吟辰的样子又有些狼狈,但是又不像是因为所谓楚月盈的事情,似乎是因为她发现了更为可怕的事情,但是因为楚天漠的缘故,似乎沈吟辰又打算什么做些什么,楚天漠心中有些慌张,这一次意外能够见到沈吟辰,在他今后的人生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另外的事情,更别说是再见到沈吟辰了,当初被君玉澜关押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的时候,楚天漠就已经是做好了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的可能了,君玉澜千防万防,沈吟辰心中自然也不可能会想要见到他,要不是这次沈吟辰先遇见亓钊的缘故,怕是她这辈子更是不会想要踏入将军府。 因为沈吟辰心中惊讶而导致自身灵力溃散,也不过只是一时的事情,很快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重新被点亮了,她好像是重新聚集起了力量,楚天漠有些慌张,因为沈吟辰这一次一旦离开,这就代表着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是他现在身体麻木,又能做的了什么。 沈吟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有些站不稳自己的身体,颇有些怜悯的看着楚天漠,看着这个深陷在诅咒之中的家庭,无论是楚天漠自己,还是他的妻子海冰钰和自己的女儿楚宝月,他们的人生似乎都没有好好的过下去,“楚月盈的事情,我不会多插手的,阿澜想要她如何,这毕竟是是阿澜的皇后,我可以因为我们之间的那点恩怨,甚至是因为月冉的死亡而去教训她,但是真正能够杀死楚月盈的,就只有阿澜,当然,现在还有你,只要是你死了,凭借着楚月盈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必然是活不下来,当年我还奇怪,我在凤栖宫对她下手根本没有留任何情面,可她还是依旧活着。” 1500.千防万防 楚天漠见到沈吟辰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疑惑,现在沈吟辰的样子又有些狼狈,但是又不像是因为所谓楚月盈的事情,似乎是因为她发现了更为可怕的事情,但是因为楚天漠的缘故,似乎沈吟辰又打算什么做些什么,楚天漠心中有些慌张,这一次意外能够见到沈吟辰,在他今后的人生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另外的事情,更别说是再见到沈吟辰了,当初被君玉澜关押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的时候,楚天漠就已经是做好了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的可能了,君玉澜千防万防,沈吟辰心中自然也不可能会想要见到他,要不是这次沈吟辰先遇见亓钊的缘故,怕是她这辈子更是不会想要踏入将军府。 因为沈吟辰心中惊讶而导致自身灵力溃散,也不过只是一时的事情,很快将军府之中的镇安符重新被点亮了,她好像是重新聚集起了力量,楚天漠有些慌张,因为沈吟辰这一次一旦离开,这就代表着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是他现在身体麻木,又能做的了什么。 沈吟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有些站不稳自己的身体,颇有些怜悯的看着楚天漠,看着这个深陷在诅咒之中的家庭,无论是楚天漠自己,还是他的妻子海冰钰和自己的女儿楚宝月,他们的人生似乎都没有好好的过下去,“楚月盈的事情,我不会多插手的,阿澜想要她如何,这毕竟是是阿澜的皇后,我可以因为我们之间的那点恩怨,甚至是因为月冉的死亡而去教训她,但是真正能够杀死楚月盈的,就只有阿澜,当然,现在还有你,只要是你死了,凭借着楚月盈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必然是活不下来,当年我还奇怪,我在凤栖宫对她下手根本没有留任何情面,可她还是依旧活着。” “月盈的事情,是她自己做错了,如今想必也已经是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这辈子她大概会在无声无息之中死去,在我离世之后,她更是不会存活多久了,这一点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她所犯下的一切罪过,都由我们楚家来承担。”楚天漠简单的说道。 他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到这种地步了,他能够感觉到楚月盈这些日子之中所受的一切苦楚,想必楚月盈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方还在一遍遍的,想要找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楚天漠很清楚,楚月盈的这辈子已经算是结束了,她不会再有未来了,楚家也不会再有未来了,他们世代为将,最终走到这一步来,却是什么都没能够留下,无论是楚月盈还是楚天漠,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能为楚家真正的在做打算,要是说楚月盈是极度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搭上整个楚家,那楚天漠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同楚月盈一模一样,只是楚天漠在偿还他对于过去死去的苏银沉的罪过罢了。 1501.摇摇晃晃 沈吟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有些站不稳自己的身体,颇有些怜悯的看着楚天漠,看着这个深陷在诅咒之中的家庭,无论是楚天漠自己,还是他的妻子海冰钰和自己的女儿楚宝月,他们的人生似乎都没有好好的过下去,“楚月盈的事情,我不会多插手的,阿澜想要她如何,这毕竟是是阿澜的皇后,我可以因为我们之间的那点恩怨,甚至是因为月冉的死亡而去教训她,但是真正能够杀死楚月盈的,就只有阿澜,当然,现在还有你,只要是你死了,凭借着楚月盈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必然是活不下来,当年我还奇怪,我在凤栖宫对她下手根本没有留任何情面,可她还是依旧活着。” “月盈的事情,是她自己做错了,如今想必也已经是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这辈子她大概会在无声无息之中死去,在我离世之后,她更是不会存活多久了,这一点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她所犯下的一切罪过,都由我们楚家来承担。”楚天漠简单的说道。 他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到这种地步了,他能够感觉到楚月盈这些日子之中所受的一切苦楚,想必楚月盈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方还在一遍遍的,想要找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楚天漠很清楚,楚月盈的这辈子已经算是结束了,她不会再有未来了,楚家也不会再有未来了,他们世代为将,最终走到这一步来,却是什么都没能够留下,无论是楚月盈还是楚天漠,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能为楚家真正的在做打算,要是说楚月盈是极度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搭上整个楚家,那楚天漠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同楚月盈一模一样,只是楚天漠在偿还他对于过去死去的苏银沉的罪过罢了。 楚家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若是说誉京城之中的家族之中,钟家是一个以利益为中心而争夺的混乱家族,但是在钟家,不会遭到来自于家族的打压,若非钟烟与钟恬的母亲柯心绯是千机门之中的人,她们两个人就算是在钟家长大,也未必会有那般惨痛的人生。 说到底,还是千机门的存在毁了所有的人,若非是柯筝在这背后计划,又有谁的人生会过程那般样子,钟家就像是一个权力的斗兽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是能够得到的更多,只要是能够站到更高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在所不惜的,另外,在楚家,每一个人的位置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谁的才华更高,谁的能力更强,谁就能够得到最多的宠爱,而那些注定碌碌无为而平庸的人,只能是被扔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无论是怎么样的努力,便是一句夸赞都得不到,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楚月盈就是这样的人,她明明也有着非凡的天资,她本应该生活在光芒之下,那些本就应该是她的。 1502.世代为将 他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到这种地步了,他能够感觉到楚月盈这些日子之中所受的一切苦楚,想必楚月盈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方还在一遍遍的,想要找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楚天漠很清楚,楚月盈的这辈子已经算是结束了,她不会再有未来了,楚家也不会再有未来了,他们世代为将,最终走到这一步来,却是什么都没能够留下,无论是楚月盈还是楚天漠,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能为楚家真正的在做打算,要是说楚月盈是极度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搭上整个楚家,那楚天漠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同楚月盈一模一样,只是楚天漠在偿还他对于过去死去的苏银沉的罪过罢了。 楚家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若是说誉京城之中的家族之中,钟家是一个以利益为中心而争夺的混乱家族,但是在钟家,不会遭到来自于家族的打压,若非钟烟与钟恬的母亲柯心绯是千机门之中的人,她们两个人就算是在钟家长大,也未必会有那般惨痛的人生。 说到底,还是千机门的存在毁了所有的人,若非是柯筝在这背后计划,又有谁的人生会过程那般样子,钟家就像是一个权力的斗兽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是能够得到的更多,只要是能够站到更高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在所不惜的,另外,在楚家,每一个人的位置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谁的才华更高,谁的能力更强,谁就能够得到最多的宠爱,而那些注定碌碌无为而平庸的人,只能是被扔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无论是怎么样的努力,便是一句夸赞都得不到,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楚月盈就是这样的人,她明明也有着非凡的天资,她本应该生活在光芒之下,那些本就应该是她的。 楚月盈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全都是凭借着她自己的意愿,将楚家人的性命卖给了柯筝,将楚月冉的性命,献祭给了妖星,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就这样的死在了自己家人的手里面,明明在所有人都不重视楚月盈的时候,楚月冉便是那个最爱她的人。 可楚月盈还是为了一个自己倾慕的男子,为了这世间女子都向往的最高位置,背叛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在楚月冉死前,到底还是原谅了楚月盈的所作所为,她的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心胸太过于狭隘,面对着别人的好意,也会觉得是别人另有所图,明明楚月冉很清楚的知道,是楚月盈算计了她,是楚月盈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一心所付,终究所为的非为良人,可是即便是如此,楚月冉在临终之前,还是拜托了君玉澜,一定是不要夺走楚月盈的性命,无论楚月盈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恳求君玉澜能够看在他们这些人往日的情面上,最后能够留楚月盈一条性命。 1503.碌碌无为 说到底,还是千机门的存在毁了所有的人,若非是柯筝在这背后计划,又有谁的人生会过程那般样子,钟家就像是一个权力的斗兽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是能够得到的更多,只要是能够站到更高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在所不惜的,另外,在楚家,每一个人的位置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谁的才华更高,谁的能力更强,谁就能够得到最多的宠爱,而那些注定碌碌无为而平庸的人,只能是被扔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无论是怎么样的努力,便是一句夸赞都得不到,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楚月盈就是这样的人,她明明也有着非凡的天资,她本应该生活在光芒之下,那些本就应该是她的。 楚月盈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全都是凭借着她自己的意愿,将楚家人的性命卖给了柯筝,将楚月冉的性命,献祭给了妖星,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就这样的死在了自己家人的手里面,明明在所有人都不重视楚月盈的时候,楚月冉便是那个最爱她的人。 可楚月盈还是为了一个自己倾慕的男子,为了这世间女子都向往的最高位置,背叛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在楚月冉死前,到底还是原谅了楚月盈的所作所为,她的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心胸太过于狭隘,面对着别人的好意,也会觉得是别人另有所图,明明楚月冉很清楚的知道,是楚月盈算计了她,是楚月盈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一心所付,终究所为的非为良人,可是即便是如此,楚月冉在临终之前,还是拜托了君玉澜,一定是不要夺走楚月盈的性命,无论楚月盈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恳求君玉澜能够看在他们这些人往日的情面上,最后能够留楚月盈一条性命。 这是楚月冉这个做姐姐的,最后能为她这个自小生活在他人阴影之下的妹妹,最后的一点关照了,楚月冉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楚月盈究竟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思,才来接近她的,楚月冉也同楚月盈好好的去说过,但是一个人的心思是很难改变,尤其是在楚家这种情况之下。 楚月冉生活在楚家的光芒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与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了她的面前,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楚月冉得到了最好的,就有人根本就得不到,楚月盈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楚月冉从一开始就没有过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以她对楚月盈的处境深感痛心,只是希望楚月盈的日子,能够因为得到她的照料,而变得更加的美好罢了,只是很多人的本性从一开始就产生了定论,很多时候都是改变不了的,楚月冉对她的好,在楚月盈的眼里面,很大程度上她并不能够,接受楚月盈会觉得那是一种羞辱,从而在她的心里面愈加的痛恨楚月冉的存在,更是因为得不到,而想毁了所有。 1504.所作所为 可楚月盈还是为了一个自己倾慕的男子,为了这世间女子都向往的最高位置,背叛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在楚月冉死前,到底还是原谅了楚月盈的所作所为,她的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心胸太过于狭隘,面对着别人的好意,也会觉得是别人另有所图,明明楚月冉很清楚的知道,是楚月盈算计了她,是楚月盈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一心所付,终究所为的非为良人,可是即便是如此,楚月冉在临终之前,还是拜托了君玉澜,一定是不要夺走楚月盈的性命,无论楚月盈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恳求君玉澜能够看在他们这些人往日的情面上,最后能够留楚月盈一条性命。 这是楚月冉这个做姐姐的,最后能为她这个自小生活在他人阴影之下的妹妹,最后的一点关照了,楚月冉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楚月盈究竟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思,才来接近她的,楚月冉也同楚月盈好好的去说过,但是一个人的心思是很难改变,尤其是在楚家这种情况之下。 楚月冉生活在楚家的光芒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与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了她的面前,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楚月冉得到了最好的,就有人根本就得不到,楚月盈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楚月冉从一开始就没有过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以她对楚月盈的处境深感痛心,只是希望楚月盈的日子,能够因为得到她的照料,而变得更加的美好罢了,只是很多人的本性从一开始就产生了定论,很多时候都是改变不了的,楚月冉对她的好,在楚月盈的眼里面,很大程度上她并不能够,接受楚月盈会觉得那是一种羞辱,从而在她的心里面愈加的痛恨楚月冉的存在,更是因为得不到,而想毁了所有。 如今的楚月盈不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楚家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无论是楚月盈还是楚天漠,这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去想过,要为楚家争取最后的一个机会,或许这两个人心里面都不想要这样的一个家族出现,不仅仅毁了楚月盈,还会毁掉更多的人。 沈吟辰多少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些可笑,错误都已经是铸成了,因为对柯筝的助纣为虐,帮着柯筝达成了目标,就算是楚天漠一辈子都守在北垣郡,他的所作所为,又能够抵消的掉多少的罪孽,楚月盈便是时至今日,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什么是回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悔改,怕是到死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所动容,也就是因为这群人,才导致了苏家的灭亡,要是说苏之竹他们是因为大祈的安危着想,但是这平白来的灾难,却是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和不甘,沈吟辰又要如何接受,苏家这样庞大的一个势力,最终竟然是惨死在这种人的手里面,他们的命运竟然是被这样改变的。 1505.深感痛心 楚月冉生活在楚家的光芒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与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了她的面前,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楚月冉得到了最好的,就有人根本就得不到,楚月盈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楚月冉从一开始就没有过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以她对楚月盈的处境深感痛心,只是希望楚月盈的日子,能够因为得到她的照料,而变得更加的美好罢了,只是很多人的本性从一开始就产生了定论,很多时候都是改变不了的,楚月冉对她的好,在楚月盈的眼里面,很大程度上她并不能够,接受楚月盈会觉得那是一种羞辱,从而在她的心里面愈加的痛恨楚月冉的存在,更是因为得不到,而想毁了所有。 如今的楚月盈不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楚家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无论是楚月盈还是楚天漠,这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去想过,要为楚家争取最后的一个机会,或许这两个人心里面都不想要这样的一个家族出现,不仅仅毁了楚月盈,还会毁掉更多的人。 沈吟辰多少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些可笑,错误都已经是铸成了,因为对柯筝的助纣为虐,帮着柯筝达成了目标,就算是楚天漠一辈子都守在北垣郡,他的所作所为,又能够抵消的掉多少的罪孽,楚月盈便是时至今日,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什么是回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悔改,怕是到死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所动容,也就是因为这群人,才导致了苏家的灭亡,要是说苏之竹他们是因为大祈的安危着想,但是这平白来的灾难,却是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和不甘,沈吟辰又要如何接受,苏家这样庞大的一个势力,最终竟然是惨死在这种人的手里面,他们的命运竟然是被这样改变的。 “楚月盈的事情我不会去管,楚天漠,比起这个已经是背叛你的妹妹来讲,你更应该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你的女儿吗,用尽所有的办法,甚至都将镇安符用上了,她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整个将军府也就靠着你的妻子勉强维持。”对于孩子的怜悯促使沈吟辰放不下楚宝月的事情。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她的孩子被这世间的缘法所困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让君聿真正的清醒过来,但是楚天漠的孩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活在楚天漠的身边,无论是用哪种形式,她都在很努力的活着,各种的小心翼翼,终归是一种可以活下来的方式,不像君聿,完全就是一个躯壳,沈吟辰其实是很羡慕楚天漠的,他在北垣郡的这段时间里面,最起码身边有人是真心陪伴他的,海冰钰为他诞下一个女儿,两个人视若珍宝,这是他们两个辛辛苦苦所诞下来的女儿,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骨血,赫赫威名的楚大将军,后继无人,这多少也是一件令人十分可惜的事情。 1506.助纣为虐 沈吟辰多少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些可笑,错误都已经是铸成了,因为对柯筝的助纣为虐,帮着柯筝达成了目标,就算是楚天漠一辈子都守在北垣郡,他的所作所为,又能够抵消的掉多少的罪孽,楚月盈便是时至今日,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什么是回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悔改,怕是到死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所动容,也就是因为这群人,才导致了苏家的灭亡,要是说苏之竹他们是因为大祈的安危着想,但是这平白来的灾难,却是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和不甘,沈吟辰又要如何接受,苏家这样庞大的一个势力,最终竟然是惨死在这种人的手里面,他们的命运竟然是被这样改变的。 “楚月盈的事情我不会去管,楚天漠,比起这个已经是背叛你的妹妹来讲,你更应该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你的女儿吗,用尽所有的办法,甚至都将镇安符用上了,她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整个将军府也就靠着你的妻子勉强维持。”对于孩子的怜悯促使沈吟辰放不下楚宝月的事情。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她的孩子被这世间的缘法所困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让君聿真正的清醒过来,但是楚天漠的孩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活在楚天漠的身边,无论是用哪种形式,她都在很努力的活着,各种的小心翼翼,终归是一种可以活下来的方式,不像君聿,完全就是一个躯壳,沈吟辰其实是很羡慕楚天漠的,他在北垣郡的这段时间里面,最起码身边有人是真心陪伴他的,海冰钰为他诞下一个女儿,两个人视若珍宝,这是他们两个辛辛苦苦所诞下来的女儿,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骨血,赫赫威名的楚大将军,后继无人,这多少也是一件令人十分可惜的事情。 听到沈吟辰提起了楚宝月,立刻楚天漠的脸色就变了,在楚天漠的心里面,他与海冰钰的婚事,包括楚宝月的病,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心结,一个巨大的心结,他迫于无奈迎娶海冰钰为妻,仅仅是因为海冰钰在某一刻,很像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本来以后再也不可能会见到审议陈讷河了,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带着心里面的一点念想,在无意之间,就犯下了错误,最终只能是将海冰钰收入将军府之中,而他将军府之中的后院之中,也就只有海冰钰一个将军夫人,他连别的女人是碰都不碰的,另外楚天漠既然是娶了海冰钰,就尽可能的对海冰钰好,作为一个将军夫人的荣耀,楚天漠已经是能给她都已经是给她了,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尽管楚宝月从小到大就没有好好的活过,一直以来都在生病,而且对于楚天漠的执念是特别的强,顾天行给楚宝月看病的时候,也曾经是嘲讽过楚天漠自作自受,他的女儿会得此下场,完全都是因为姓楚的缘故。 1507.小心翼翼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她的孩子被这世间的缘法所困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让君聿真正的清醒过来,但是楚天漠的孩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活在楚天漠的身边,无论是用哪种形式,她都在很努力的活着,各种的小心翼翼,终归是一种可以活下来的方式,不像君聿,完全就是一个躯壳,沈吟辰其实是很羡慕楚天漠的,他在北垣郡的这段时间里面,最起码身边有人是真心陪伴他的,海冰钰为他诞下一个女儿,两个人视若珍宝,这是他们两个辛辛苦苦所诞下来的女儿,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骨血,赫赫威名的楚大将军,后继无人,这多少也是一件令人十分可惜的事情。 听到沈吟辰提起了楚宝月,立刻楚天漠的脸色就变了,在楚天漠的心里面,他与海冰钰的婚事,包括楚宝月的病,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心结,一个巨大的心结,他迫于无奈迎娶海冰钰为妻,仅仅是因为海冰钰在某一刻,很像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本来以后再也不可能会见到审议陈讷河了,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带着心里面的一点念想,在无意之间,就犯下了错误,最终只能是将海冰钰收入将军府之中,而他将军府之中的后院之中,也就只有海冰钰一个将军夫人,他连别的女人是碰都不碰的,另外楚天漠既然是娶了海冰钰,就尽可能的对海冰钰好,作为一个将军夫人的荣耀,楚天漠已经是能给她都已经是给她了,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尽管楚宝月从小到大就没有好好的活过,一直以来都在生病,而且对于楚天漠的执念是特别的强,顾天行给楚宝月看病的时候,也曾经是嘲讽过楚天漠自作自受,他的女儿会得此下场,完全都是因为姓楚的缘故。 这种事情,就算是对于楚天漠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甚至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楚宝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当年楚家所犯下的所有的罪孽,违逆了上天,明明他们都已经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依旧到了楚宝月的身上,还要遭受这样可怕的事情。 冬日里的雪,楚宝月经此一生都不会看到,她身上的寒症未解,便是一星半点的冷风都吹不得,更是遭遇不得什么着急的事情,不然很容易气急攻心,心火旺盛,反而更引邪气入体,这也便成了楚宝月迟迟都好不了的原因,她的病是命,也是上天给予她的劫数,在楚宝月来到楚天漠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注定了就会遭遇不平凡的坎坷,此后究竟是能不能够活着,谁也无法确定,楚天漠想尽所有的办法,去寻找能够救楚宝月的方法,可时至今日,他的性命都已经要走到终结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能够保全楚宝月的方法,也就是说,在他离世之后,整个将军府在很大的程度上,要一起陪葬。 1508.无意之间 本来以后再也不可能会见到审议陈讷河了,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带着心里面的一点念想,在无意之间,就犯下了错误,最终只能是将海冰钰收入将军府之中,而他将军府之中的后院之中,也就只有海冰钰一个将军夫人,他连别的女人是碰都不碰的,另外楚天漠既然是娶了海冰钰,就尽可能的对海冰钰好,作为一个将军夫人的荣耀,楚天漠已经是能给她都已经是给她了,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尽管楚宝月从小到大就没有好好的活过,一直以来都在生病,而且对于楚天漠的执念是特别的强,顾天行给楚宝月看病的时候,也曾经是嘲讽过楚天漠自作自受,他的女儿会得此下场,完全都是因为姓楚的缘故。 这种事情,就算是对于楚天漠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甚至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楚宝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当年楚家所犯下的所有的罪孽,违逆了上天,明明他们都已经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依旧到了楚宝月的身上,还要遭受这样可怕的事情。 冬日里的雪,楚宝月经此一生都不会看到,她身上的寒症未解,便是一星半点的冷风都吹不得,更是遭遇不得什么着急的事情,不然很容易气急攻心,心火旺盛,反而更引邪气入体,这也便成了楚宝月迟迟都好不了的原因,她的病是命,也是上天给予她的劫数,在楚宝月来到楚天漠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注定了就会遭遇不平凡的坎坷,此后究竟是能不能够活着,谁也无法确定,楚天漠想尽所有的办法,去寻找能够救楚宝月的方法,可时至今日,他的性命都已经要走到终结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能够保全楚宝月的方法,也就是说,在他离世之后,整个将军府在很大的程度上,要一起陪葬。 “宝月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若是有办法,麻烦你保全她的性命,我已经是用尽无数的办法,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办法。”楚天漠也有让他觉得无能为力的事情,明明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很完美,但是他心中所想留住的,都在不断的失去之中。 “我没有什么办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所修习的一直都是水与冰,尽管会有治疗的效用,但是你的女儿身体畏惧寒冷,我无能为力,”沈吟辰也是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楚宝月,她所学的医术不精,不想拿出来害人,况且还是楚家唯一的后人,在听到沈吟辰做不到的时候,楚天漠微微有些失望,他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吟辰的身上,或许楚宝月命该如此,但是也难免心里面会有所失落,“不过就算是我做不到,但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做不到,亓钊刺杀你的事情,我救不了你,但是你的女儿,我尽量送到三叔那里去,他会有办法的。” 1509.气急攻心 冬日里的雪,楚宝月经此一生都不会看到,她身上的寒症未解,便是一星半点的冷风都吹不得,更是遭遇不得什么着急的事情,不然很容易气急攻心,心火旺盛,反而更引邪气入体,这也便成了楚宝月迟迟都好不了的原因,她的病是命,也是上天给予她的劫数,在楚宝月来到楚天漠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注定了就会遭遇不平凡的坎坷,此后究竟是能不能够活着,谁也无法确定,楚天漠想尽所有的办法,去寻找能够救楚宝月的方法,可时至今日,他的性命都已经要走到终结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能够保全楚宝月的方法,也就是说,在他离世之后,整个将军府在很大的程度上,要一起陪葬。 “宝月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若是有办法,麻烦你保全她的性命,我已经是用尽无数的办法,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办法。”楚天漠也有让他觉得无能为力的事情,明明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很完美,但是他心中所想留住的,都在不断的失去之中。 “我没有什么办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所修习的一直都是水与冰,尽管会有治疗的效用,但是你的女儿身体畏惧寒冷,我无能为力,”沈吟辰也是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楚宝月,她所学的医术不精,不想拿出来害人,况且还是楚家唯一的后人,在听到沈吟辰做不到的时候,楚天漠微微有些失望,他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吟辰的身上,或许楚宝月命该如此,但是也难免心里面会有所失落,“不过就算是我做不到,但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做不到,亓钊刺杀你的事情,我救不了你,但是你的女儿,我尽量送到三叔那里去,他会有办法的。” 她对楚天漠的恨意,让她没有办法对楚天漠施以援手,毕竟当年的事情,的的确确楚天漠就有参与,无论他是因为什么样的心态,致使苏家灭亡的人里面,确确实实是有楚天漠的存在,柯筝算计楚天漠的死亡,沈吟辰有义务保护北垣郡的安危,却没有必要保证楚天漠的安危。 能够去救楚宝月,已经是沈吟辰够看得起他们两个人之间过去的师门情意了,曾经的相处与陪伴是实实在在的,沈吟辰不会那般没有心,恩情是恩情,仇恨是仇恨,仇恨迫使沈吟辰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楚天漠,恩情使得沈吟辰在面对他的困境不得不伸以援手,楚天漠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他不过是使用了冷凝香才导致了现在的清醒,若非药效强制带走了他的痛觉,此刻就算是楚天漠天不怕地不怕,也没有办法挡得住来自于身上的深刻痛觉,毕竟伤势都已经是要带走了亓钊的性命,没道理与亓钊势均力敌的楚天漠却能够平安无事,柯筝选择牺牲掉在大漠最好用的棋子,就是要带走楚天漠。 1510.命该如此 “我没有什么办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所修习的一直都是水与冰,尽管会有治疗的效用,但是你的女儿身体畏惧寒冷,我无能为力,”沈吟辰也是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楚宝月,她所学的医术不精,不想拿出来害人,况且还是楚家唯一的后人,在听到沈吟辰做不到的时候,楚天漠微微有些失望,他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吟辰的身上,或许楚宝月命该如此,但是也难免心里面会有所失落,“不过就算是我做不到,但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做不到,亓钊刺杀你的事情,我救不了你,但是你的女儿,我尽量送到三叔那里去,他会有办法的。” 她对楚天漠的恨意,让她没有办法对楚天漠施以援手,毕竟当年的事情,的的确确楚天漠就有参与,无论他是因为什么样的心态,致使苏家灭亡的人里面,确确实实是有楚天漠的存在,柯筝算计楚天漠的死亡,沈吟辰有义务保护北垣郡的安危,却没有必要保证楚天漠的安危。 能够去救楚宝月,已经是沈吟辰够看得起他们两个人之间过去的师门情意了,曾经的相处与陪伴是实实在在的,沈吟辰不会那般没有心,恩情是恩情,仇恨是仇恨,仇恨迫使沈吟辰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楚天漠,恩情使得沈吟辰在面对他的困境不得不伸以援手,楚天漠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他不过是使用了冷凝香才导致了现在的清醒,若非药效强制带走了他的痛觉,此刻就算是楚天漠天不怕地不怕,也没有办法挡得住来自于身上的深刻痛觉,毕竟伤势都已经是要带走了亓钊的性命,没道理与亓钊势均力敌的楚天漠却能够平安无事,柯筝选择牺牲掉在大漠最好用的棋子,就是要带走楚天漠。 在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会找回来的时候,楚天漠难得脸上浮现了笑容,也难得的会有高兴的时候,“只要是她没有事就好,宝月跟在我的身边吃了不少的苦,若非投生在我的家中,她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痛苦,说到底也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楚天漠对于楚宝月的关爱,让沈吟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也不能够动的孩子,没有了他们这些人的照料,君聿便会离开死去,楚宝月悉心照料,小心伺候,就算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见到过冬季里的景色,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人世间四季的景色与欢乐,那也总好过君聿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或者是,她与君玉澜之间的孩子,也就是一个躯壳而已,没有灵识,在另一个方面上来说,君聿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着的孩子,如今君玉澜封其为皇长子,作为大祈的皇帝,却是后继无人,怎么她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的都得不到善终。 1511.伸以援手 能够去救楚宝月,已经是沈吟辰够看得起他们两个人之间过去的师门情意了,曾经的相处与陪伴是实实在在的,沈吟辰不会那般没有心,恩情是恩情,仇恨是仇恨,仇恨迫使沈吟辰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楚天漠,恩情使得沈吟辰在面对他的困境不得不伸以援手,楚天漠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他不过是使用了冷凝香才导致了现在的清醒,若非药效强制带走了他的痛觉,此刻就算是楚天漠天不怕地不怕,也没有办法挡得住来自于身上的深刻痛觉,毕竟伤势都已经是要带走了亓钊的性命,没道理与亓钊势均力敌的楚天漠却能够平安无事,柯筝选择牺牲掉在大漠最好用的棋子,就是要带走楚天漠。 在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会找回来的时候,楚天漠难得脸上浮现了笑容,也难得的会有高兴的时候,“只要是她没有事就好,宝月跟在我的身边吃了不少的苦,若非投生在我的家中,她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痛苦,说到底也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楚天漠对于楚宝月的关爱,让沈吟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也不能够动的孩子,没有了他们这些人的照料,君聿便会离开死去,楚宝月悉心照料,小心伺候,就算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见到过冬季里的景色,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人世间四季的景色与欢乐,那也总好过君聿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或者是,她与君玉澜之间的孩子,也就是一个躯壳而已,没有灵识,在另一个方面上来说,君聿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着的孩子,如今君玉澜封其为皇长子,作为大祈的皇帝,却是后继无人,怎么她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的都得不到善终。 沈吟辰没有再说什么,她往楚天漠的身体里面注入了一些灵力,只能是让他的身体好受一些罢了,她给亓钊延长了性命,但是并没有给楚天漠做些什么,沈吟辰为亓钊做这种事情,是因为亓元对沈吟致的恩情罢了,这世间的事情都遵循一个因果,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万不能在这里出错。 看着沈吟辰一步一步的离开他的房间,楚天漠有心挽留,却不知道要用才能够使得沈吟辰不再离开,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沈吟辰原本就应该是不会踏入他的府邸,如今不过只是因为一场怜悯罢了,况且他选择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也只是为了逃避沈吟辰在最初的那个问题罢了,沈吟辰问他当时坐在监斩台上,看着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门彻底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将斩杀的命令下达的,这些说起来,楚天漠自己都是迷茫的,在日后的生活里面,他没有一天是不在后悔和痛苦的,每一日都在悔恨之中度过。 1512.自始至终 楚天漠对于楚宝月的关爱,让沈吟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也不能够动的孩子,没有了他们这些人的照料,君聿便会离开死去,楚宝月悉心照料,小心伺候,就算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见到过冬季里的景色,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人世间四季的景色与欢乐,那也总好过君聿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或者是,她与君玉澜之间的孩子,也就是一个躯壳而已,没有灵识,在另一个方面上来说,君聿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着的孩子,如今君玉澜封其为皇长子,作为大祈的皇帝,却是后继无人,怎么她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的都得不到善终。 沈吟辰没有再说什么,她往楚天漠的身体里面注入了一些灵力,只能是让他的身体好受一些罢了,她给亓钊延长了性命,但是并没有给楚天漠做些什么,沈吟辰为亓钊做这种事情,是因为亓元对沈吟致的恩情罢了,这世间的事情都遵循一个因果,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万不能在这里出错。 看着沈吟辰一步一步的离开他的房间,楚天漠有心挽留,却不知道要用才能够使得沈吟辰不再离开,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沈吟辰原本就应该是不会踏入他的府邸,如今不过只是因为一场怜悯罢了,况且他选择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也只是为了逃避沈吟辰在最初的那个问题罢了,沈吟辰问他当时坐在监斩台上,看着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门彻底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将斩杀的命令下达的,这些说起来,楚天漠自己都是迷茫的,在日后的生活里面,他没有一天是不在后悔和痛苦的,每一日都在悔恨之中度过。 可是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就是十分残忍的下了手,他当时抱着最终的一个目的,就是要将他心爱的姑娘从这重重宫墙之中接出来,他很清楚的认知到,苏银沉待在皇宫之中实际上是并不开心的,对于楚天漠来讲,苏银沉就应该是属于外面的天地。 这重重宫墙,阻止了苏银沉的本性,一个喜欢游历的人,因为帝王的欢喜,被困守在这个宫墙里面,楚天漠根本就没有从苏银沉的脸上见到过多少的笑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楚天漠下定决心要将苏银沉从皇宫之中带出来,他一心固执的坚持他所认为的事情,偶尔回想起来,若非是苏银沉心甘情愿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困住得住她,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楚天漠想要将她带出来,也不过是楚天漠的一厢情愿,他只是想要那个自己触手可得的苏银沉,因为苏银沉被困守在皇宫之中,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为遥远的距离,以为只要是苏银沉重新回来,他还能够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1513.有心挽留 看着沈吟辰一步一步的离开他的房间,楚天漠有心挽留,却不知道要用才能够使得沈吟辰不再离开,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沈吟辰原本就应该是不会踏入他的府邸,如今不过只是因为一场怜悯罢了,况且他选择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也只是为了逃避沈吟辰在最初的那个问题罢了,沈吟辰问他当时坐在监斩台上,看着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门彻底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将斩杀的命令下达的,这些说起来,楚天漠自己都是迷茫的,在日后的生活里面,他没有一天是不在后悔和痛苦的,每一日都在悔恨之中度过。 可是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就是十分残忍的下了手,他当时抱着最终的一个目的,就是要将他心爱的姑娘从这重重宫墙之中接出来,他很清楚的认知到,苏银沉待在皇宫之中实际上是并不开心的,对于楚天漠来讲,苏银沉就应该是属于外面的天地。 这重重宫墙,阻止了苏银沉的本性,一个喜欢游历的人,因为帝王的欢喜,被困守在这个宫墙里面,楚天漠根本就没有从苏银沉的脸上见到过多少的笑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楚天漠下定决心要将苏银沉从皇宫之中带出来,他一心固执的坚持他所认为的事情,偶尔回想起来,若非是苏银沉心甘情愿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困住得住她,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楚天漠想要将她带出来,也不过是楚天漠的一厢情愿,他只是想要那个自己触手可得的苏银沉,因为苏银沉被困守在皇宫之中,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为遥远的距离,以为只要是苏银沉重新回来,他还能够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实际上是将所有人都视为敌人,那些将苏银沉送到皇宫之中的人,无论是谁,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便是将苏银沉从皇宫之中带出来,他鬼迷心窍,所做的所有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就这样去做了,看着自己的师门被灭,楚天漠的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波动。 可是那个时候不存在的痛苦,在他幡然醒悟的那一天里,全都成为了他手上的鲜血,楚天漠便是后悔也已经是没有了退路,楚家百人献祭已经是成功了,楚月冉也被楚月盈害死了,苏家被满门抄斩,苏银沉惨死于议事殿的长阶之上,所有人都已经是没有办法回头了,余生再怎么痛苦,他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弥补,也弥补不回过去的罪孽,而现在他过去犯下的所有错误,全部都报应在了他们自己身边的人,以及他们自己的身上,沈吟辰大概也并不奢望能够在他的嘴里面听到什么了,有关于楚天漠做出这样事情的缘由,她仿若是知道了不愿意提起,又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1514.心甘情愿 这重重宫墙,阻止了苏银沉的本性,一个喜欢游历的人,因为帝王的欢喜,被困守在这个宫墙里面,楚天漠根本就没有从苏银沉的脸上见到过多少的笑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楚天漠下定决心要将苏银沉从皇宫之中带出来,他一心固执的坚持他所认为的事情,偶尔回想起来,若非是苏银沉心甘情愿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困住得住她,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楚天漠想要将她带出来,也不过是楚天漠的一厢情愿,他只是想要那个自己触手可得的苏银沉,因为苏银沉被困守在皇宫之中,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为遥远的距离,以为只要是苏银沉重新回来,他还能够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那个时候的楚天漠实际上是将所有人都视为敌人,那些将苏银沉送到皇宫之中的人,无论是谁,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便是将苏银沉从皇宫之中带出来,他鬼迷心窍,所做的所有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就这样去做了,看着自己的师门被灭,楚天漠的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波动。 可是那个时候不存在的痛苦,在他幡然醒悟的那一天里,全都成为了他手上的鲜血,楚天漠便是后悔也已经是没有了退路,楚家百人献祭已经是成功了,楚月冉也被楚月盈害死了,苏家被满门抄斩,苏银沉惨死于议事殿的长阶之上,所有人都已经是没有办法回头了,余生再怎么痛苦,他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弥补,也弥补不回过去的罪孽,而现在他过去犯下的所有错误,全部都报应在了他们自己身边的人,以及他们自己的身上,沈吟辰大概也并不奢望能够在他的嘴里面听到什么了,有关于楚天漠做出这样事情的缘由,她仿若是知道了不愿意提起,又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藏在心底里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永永远远的只能是埋藏在自己的心底里面,哪怕是在他临终之前,楚天漠都没有选择将他自己的心意告诉沈吟辰,因为在沈吟辰的心里面,无论是前世今生,她所喜欢的人,都是君玉澜。 楚天漠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来说,就只是同门师兄罢了,两个人就算是再深厚的情谊,也没有办法将他看做等同于君玉澜一样的人,对于沈吟辰来说,君玉澜一直都是她心中所深爱的人,明明她都已经是变幻了模样,两个人隔着许多年的横沟,可是这两个人还是无所顾忌的走到了一起,君玉澜一如既往的宠爱着沈吟辰,甚至那个称号还是君玉澜的生母曾经所用过的贤妃,可以说君玉澜的心里面是多么的无所顾忌的爱着沈吟辰,这份爱,是楚天漠无比羡慕的,他也希望毫无顾忌的将他所有的感情都倾诉给眼前的这个人,但是他不能,永远都不可以,连一份默默的守护都变得异常奢侈。 1515.满门抄斩 可是那个时候不存在的痛苦,在他幡然醒悟的那一天里,全都成为了他手上的鲜血,楚天漠便是后悔也已经是没有了退路,楚家百人献祭已经是成功了,楚月冉也被楚月盈害死了,苏家被满门抄斩,苏银沉惨死于议事殿的长阶之上,所有人都已经是没有办法回头了,余生再怎么痛苦,他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弥补,也弥补不回过去的罪孽,而现在他过去犯下的所有错误,全部都报应在了他们自己身边的人,以及他们自己的身上,沈吟辰大概也并不奢望能够在他的嘴里面听到什么了,有关于楚天漠做出这样事情的缘由,她仿若是知道了不愿意提起,又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藏在心底里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永永远远的只能是埋藏在自己的心底里面,哪怕是在他临终之前,楚天漠都没有选择将他自己的心意告诉沈吟辰,因为在沈吟辰的心里面,无论是前世今生,她所喜欢的人,都是君玉澜。 楚天漠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来说,就只是同门师兄罢了,两个人就算是再深厚的情谊,也没有办法将他看做等同于君玉澜一样的人,对于沈吟辰来说,君玉澜一直都是她心中所深爱的人,明明她都已经是变幻了模样,两个人隔着许多年的横沟,可是这两个人还是无所顾忌的走到了一起,君玉澜一如既往的宠爱着沈吟辰,甚至那个称号还是君玉澜的生母曾经所用过的贤妃,可以说君玉澜的心里面是多么的无所顾忌的爱着沈吟辰,这份爱,是楚天漠无比羡慕的,他也希望毫无顾忌的将他所有的感情都倾诉给眼前的这个人,但是他不能,永远都不可以,连一份默默的守护都变得异常奢侈。 甚至是当时君玉澜将他关押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是,他十分清楚君玉澜为什么会将他给关起来,他对沈吟辰的情谊根本不会输给君玉澜,可是他永远都要输给沈吟辰,因为这个人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给他留有一个位置,他心里面深深的爱着沈吟辰,但是沈吟辰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君玉澜。 爱情这种事情也说不上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分明楚天漠在沈吟辰的身边的时间比较多,一个被皇家规矩所束缚的皇子,能有多少时间能与沈吟辰见面,从来楚天漠都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得到沈吟辰的那个人,直到沈吟辰入宫为妃,成了大祈帝王唯一的爱人,那时候楚天漠心里面有多痛,又有谁能够知道,又有谁能够安慰他,眼看着自己相伴到长大的小师妹,转眼之间就成了他人的妻子,这让楚天漠的心里面如何不恨,他为了大祈征战疆场,生气满脸,可是转眼之间,大祈的帝王就夺走了他心爱的姑娘,让楚天漠更为崩溃的是,沈吟辰宁愿忍受深宫寂寞的生活,也要待在君玉澜的身边。 1516.一如既往 楚天漠这个人对于沈吟辰来说,就只是同门师兄罢了,两个人就算是再深厚的情谊,也没有办法将他看做等同于君玉澜一样的人,对于沈吟辰来说,君玉澜一直都是她心中所深爱的人,明明她都已经是变幻了模样,两个人隔着许多年的横沟,可是这两个人还是无所顾忌的走到了一起,君玉澜一如既往的宠爱着沈吟辰,甚至那个称号还是君玉澜的生母曾经所用过的贤妃,可以说君玉澜的心里面是多么的无所顾忌的爱着沈吟辰,这份爱,是楚天漠无比羡慕的,他也希望毫无顾忌的将他所有的感情都倾诉给眼前的这个人,但是他不能,永远都不可以,连一份默默的守护都变得异常奢侈。 甚至是当时君玉澜将他关押在誉京城外的别院之中是,他十分清楚君玉澜为什么会将他给关起来,他对沈吟辰的情谊根本不会输给君玉澜,可是他永远都要输给沈吟辰,因为这个人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给他留有一个位置,他心里面深深的爱着沈吟辰,但是沈吟辰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君玉澜。 爱情这种事情也说不上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分明楚天漠在沈吟辰的身边的时间比较多,一个被皇家规矩所束缚的皇子,能有多少时间能与沈吟辰见面,从来楚天漠都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得到沈吟辰的那个人,直到沈吟辰入宫为妃,成了大祈帝王唯一的爱人,那时候楚天漠心里面有多痛,又有谁能够知道,又有谁能够安慰他,眼看着自己相伴到长大的小师妹,转眼之间就成了他人的妻子,这让楚天漠的心里面如何不恨,他为了大祈征战疆场,生气满脸,可是转眼之间,大祈的帝王就夺走了他心爱的姑娘,让楚天漠更为崩溃的是,沈吟辰宁愿忍受深宫寂寞的生活,也要待在君玉澜的身边。 楚天漠被心中的执念蒙了心,如今想来,就算是他为了沈吟辰做了那许多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让沈吟辰多看他一眼,在沈吟辰的眼里面,他不过就只是一个同门师兄罢了,这心底里面的情谊,过了这许多年,还是要被死死的压在心底,谁也说不出口。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里面也就不会有什么负担,对于楚家的恨意就会变得纯粹,这个姑娘的人生都已经是这么悲惨了,何必要因为他的事情更加的伤心呢,既然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已经是错过,如今更何必计较,他计较多年,不成想,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很快失去,伴随而来的是长久的寂寞与痛苦,这才是上天对他最重的惩罚,无数个长夜之中,亲手葬送她的痛苦,远比失去她令楚天漠更加的崩溃,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计较了,沈吟辰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君玉澜给予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她的日子美满而幸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1517.大祈帝王 爱情这种事情也说不上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分明楚天漠在沈吟辰的身边的时间比较多,一个被皇家规矩所束缚的皇子,能有多少时间能与沈吟辰见面,从来楚天漠都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得到沈吟辰的那个人,直到沈吟辰入宫为妃,成了大祈帝王唯一的爱人,那时候楚天漠心里面有多痛,又有谁能够知道,又有谁能够安慰他,眼看着自己相伴到长大的小师妹,转眼之间就成了他人的妻子,这让楚天漠的心里面如何不恨,他为了大祈征战疆场,生气满脸,可是转眼之间,大祈的帝王就夺走了他心爱的姑娘,让楚天漠更为崩溃的是,沈吟辰宁愿忍受深宫寂寞的生活,也要待在君玉澜的身边。 楚天漠被心中的执念蒙了心,如今想来,就算是他为了沈吟辰做了那许多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让沈吟辰多看他一眼,在沈吟辰的眼里面,他不过就只是一个同门师兄罢了,这心底里面的情谊,过了这许多年,还是要被死死的压在心底,谁也说不出口。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里面也就不会有什么负担,对于楚家的恨意就会变得纯粹,这个姑娘的人生都已经是这么悲惨了,何必要因为他的事情更加的伤心呢,既然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已经是错过,如今更何必计较,他计较多年,不成想,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很快失去,伴随而来的是长久的寂寞与痛苦,这才是上天对他最重的惩罚,无数个长夜之中,亲手葬送她的痛苦,远比失去她令楚天漠更加的崩溃,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计较了,沈吟辰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君玉澜给予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她的日子美满而幸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在沈吟辰走出楚天漠的房间之前,楚天漠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似乎沈吟辰答应救下楚宝月的事情,让他已经是心满意足,好像他在这个人世间没有什么可以嘱托与留恋的东西了,沈吟辰这才意识到,原来曾经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如今已经是变得这般脆弱,生命在飞速流逝,他很快就要死了。 一个人的死亡,可以被无限的拉长,也可以迅速的消失,楚天漠撑了这么久,亓钊甚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见他的女儿亓元,她给予这个世间无限温柔与纵容,她以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每个人机会,遵守这个世间的因果,已经是沈吟辰所做的对这个世间最大的宽容了,明明这是她永远也放不下的痛苦,但是对于楚天漠现在的模样,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始终还是动不了这个手,再深的仇恨在这个时候,也都化为了云烟,楚天漠命数已尽,沈吟辰掐指算着楚天漠的命数,这异界的门很快就要为他打开了,沈吟辰轻轻的关上了他房间的门,楚天漠所要等待的便是死亡的到来。 1518.独一无二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里面也就不会有什么负担,对于楚家的恨意就会变得纯粹,这个姑娘的人生都已经是这么悲惨了,何必要因为他的事情更加的伤心呢,既然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已经是错过,如今更何必计较,他计较多年,不成想,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很快失去,伴随而来的是长久的寂寞与痛苦,这才是上天对他最重的惩罚,无数个长夜之中,亲手葬送她的痛苦,远比失去她令楚天漠更加的崩溃,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计较了,沈吟辰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君玉澜给予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她的日子美满而幸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在沈吟辰走出楚天漠的房间之前,楚天漠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似乎沈吟辰答应救下楚宝月的事情,让他已经是心满意足,好像他在这个人世间没有什么可以嘱托与留恋的东西了,沈吟辰这才意识到,原来曾经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如今已经是变得这般脆弱,生命在飞速流逝,他很快就要死了。 一个人的死亡,可以被无限的拉长,也可以迅速的消失,楚天漠撑了这么久,亓钊甚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见他的女儿亓元,她给予这个世间无限温柔与纵容,她以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每个人机会,遵守这个世间的因果,已经是沈吟辰所做的对这个世间最大的宽容了,明明这是她永远也放不下的痛苦,但是对于楚天漠现在的模样,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始终还是动不了这个手,再深的仇恨在这个时候,也都化为了云烟,楚天漠命数已尽,沈吟辰掐指算着楚天漠的命数,这异界的门很快就要为他打开了,沈吟辰轻轻的关上了他房间的门,楚天漠所要等待的便是死亡的到来。 况且沈吟辰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若是说以往并没有注意过楚天漠的心意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当一个人的感情过为浓烈的时候,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对方的心意,沈吟辰自认为自己并非是一个冷血之人,但是在面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手足无措。 她心中所爱的人是君玉澜,并且为此甘愿困守在皇宫之中,尽管放弃了外面可以游历的生活,但是为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人生不就应该是有所舍弃的吗,沈吟辰早就知道这些的,君玉澜身为帝王,终身只能是困守在皇宫之中,这是他作为帝王的无奈,可是沈吟辰所爱的人,便是这人间帝王,她要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应该是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对于外界的生活有再多的不舍,她也愿意忍受,这也是苏家共同所做的选择,她放弃了自己的才能与天赋,为的就是能够好好的待在君玉澜的身边,谁能够想到,她所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全都写在了脸上。 1519.化为云烟 一个人的死亡,可以被无限的拉长,也可以迅速的消失,楚天漠撑了这么久,亓钊甚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见他的女儿亓元,她给予这个世间无限温柔与纵容,她以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每个人机会,遵守这个世间的因果,已经是沈吟辰所做的对这个世间最大的宽容了,明明这是她永远也放不下的痛苦,但是对于楚天漠现在的模样,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始终还是动不了这个手,再深的仇恨在这个时候,也都化为了云烟,楚天漠命数已尽,沈吟辰掐指算着楚天漠的命数,这异界的门很快就要为他打开了,沈吟辰轻轻的关上了他房间的门,楚天漠所要等待的便是死亡的到来。 况且沈吟辰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若是说以往并没有注意过楚天漠的心意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当一个人的感情过为浓烈的时候,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对方的心意,沈吟辰自认为自己并非是一个冷血之人,但是在面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手足无措。 她心中所爱的人是君玉澜,并且为此甘愿困守在皇宫之中,尽管放弃了外面可以游历的生活,但是为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人生不就应该是有所舍弃的吗,沈吟辰早就知道这些的,君玉澜身为帝王,终身只能是困守在皇宫之中,这是他作为帝王的无奈,可是沈吟辰所爱的人,便是这人间帝王,她要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应该是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对于外界的生活有再多的不舍,她也愿意忍受,这也是苏家共同所做的选择,她放弃了自己的才能与天赋,为的就是能够好好的待在君玉澜的身边,谁能够想到,她所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全都写在了脸上。 然后就被楚天漠给看在眼里面了,过去的她连在苏家都不一定能够呆得住,还经常要出去游历,经常是几个月不回家,到最后要三叔或者是楚天漠出去寻找她的踪迹,她喜欢外面的世界,尽管外面有着许多的悲欢离合,这世间一点都不安静,但是喜欢这种事情是毫无缘由的。 沈吟辰更喜欢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就算是她对外面有再多的不舍,她也要忍下来,并且决定此生都要待在君玉澜的身边,但是楚天漠看到了她的不欢喜,强硬的想要带走她,沈吟辰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察觉到了楚天漠不一般的感情,不同于以往师门情意的感情,原来楚天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抱有了别样的情感,沈吟辰不知道要怎么阻止他的行为,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说可以结束就能够结束的,这一点沈吟辰清楚的很,她只是严词拒绝了他而已,然而楚天漠却是变本加厉,最终铸成了这样的大错,这其中说到底也是有她的错,从一开始并没有让楚天漠打消念头,是她的不对。 1520.人间帝王 她心中所爱的人是君玉澜,并且为此甘愿困守在皇宫之中,尽管放弃了外面可以游历的生活,但是为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人生不就应该是有所舍弃的吗,沈吟辰早就知道这些的,君玉澜身为帝王,终身只能是困守在皇宫之中,这是他作为帝王的无奈,可是沈吟辰所爱的人,便是这人间帝王,她要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应该是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对于外界的生活有再多的不舍,她也愿意忍受,这也是苏家共同所做的选择,她放弃了自己的才能与天赋,为的就是能够好好的待在君玉澜的身边,谁能够想到,她所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全都写在了脸上。 然后就被楚天漠给看在眼里面了,过去的她连在苏家都不一定能够呆得住,还经常要出去游历,经常是几个月不回家,到最后要三叔或者是楚天漠出去寻找她的踪迹,她喜欢外面的世界,尽管外面有着许多的悲欢离合,这世间一点都不安静,但是喜欢这种事情是毫无缘由的。 沈吟辰更喜欢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就算是她对外面有再多的不舍,她也要忍下来,并且决定此生都要待在君玉澜的身边,但是楚天漠看到了她的不欢喜,强硬的想要带走她,沈吟辰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察觉到了楚天漠不一般的感情,不同于以往师门情意的感情,原来楚天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抱有了别样的情感,沈吟辰不知道要怎么阻止他的行为,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说可以结束就能够结束的,这一点沈吟辰清楚的很,她只是严词拒绝了他而已,然而楚天漠却是变本加厉,最终铸成了这样的大错,这其中说到底也是有她的错,从一开始并没有让楚天漠打消念头,是她的不对。 错的既然是错的,那就应该是不该存在的,这场悲剧所造成的因果缘由里面,谁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制裁,或许这就是楚月冉不做挣扎,为楚家赴死的心愿,若不是楚月冉为了楚月盈犯下的罪过而陪葬,当年整个楚家都怕是要保不下来,他们这些人,大约都懂得什么叫做重要。 沈吟辰在走出楚天漠的房间之后,还没等到她踏出这个院子,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海冰钰,大概是发觉镇安符出现了反应之后,慌乱之下,这才发现在楚天漠的身边,暂时还没有人守着,海冰钰安排好了楚宝月那边的事情,立刻向着楚天漠的院子而来,比起楚宝月重病来说,楚天漠才是真的危在旦夕,哪怕是一会儿的时间,都有可能会随时死去,然后她就撞见了刚刚从楚天漠房间之中走出来的沈吟辰,当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海冰钰在一瞬间都窒息了呼吸,这个人就像是那个画像上的女人一样,很美的一个人,就算是样貌并不想同,海冰钰还是将眼前的人同画像上的人有所联系。 1521.师门情谊 沈吟辰更喜欢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就算是她对外面有再多的不舍,她也要忍下来,并且决定此生都要待在君玉澜的身边,但是楚天漠看到了她的不欢喜,强硬的想要带走她,沈吟辰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察觉到了楚天漠不一般的感情,不同于以往师门情意的感情,原来楚天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抱有了别样的情感,沈吟辰不知道要怎么阻止他的行为,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说可以结束就能够结束的,这一点沈吟辰清楚的很,她只是严词拒绝了他而已,然而楚天漠却是变本加厉,最终铸成了这样的大错,这其中说到底也是有她的错,从一开始并没有让楚天漠打消念头,是她的不对。 错的既然是错的,那就应该是不该存在的,这场悲剧所造成的因果缘由里面,谁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制裁,或许这就是楚月冉不做挣扎,为楚家赴死的心愿,若不是楚月冉为了楚月盈犯下的罪过而陪葬,当年整个楚家都怕是要保不下来,他们这些人,大约都懂得什么叫做重要。 沈吟辰在走出楚天漠的房间之后,还没等到她踏出这个院子,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海冰钰,大概是发觉镇安符出现了反应之后,慌乱之下,这才发现在楚天漠的身边,暂时还没有人守着,海冰钰安排好了楚宝月那边的事情,立刻向着楚天漠的院子而来,比起楚宝月重病来说,楚天漠才是真的危在旦夕,哪怕是一会儿的时间,都有可能会随时死去,然后她就撞见了刚刚从楚天漠房间之中走出来的沈吟辰,当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海冰钰在一瞬间都窒息了呼吸,这个人就像是那个画像上的女人一样,很美的一个人,就算是样貌并不想同,海冰钰还是将眼前的人同画像上的人有所联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出现在将军府还不被将军府之中暗卫所发现的人,必定是不同寻常的,究竟是何方势力,凭着她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如今楚天漠重伤,多方势力都在盯着将军府的状况,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来自于何方。 海冰钰并不清楚,沈吟辰更不会自报家门,告诉海冰钰自己是什么人,对于眼前的局势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的,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理会海冰钰,仅仅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有说话,但是海冰钰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的意思是让她跟着过去,沈吟辰带着海冰钰去的是楚宝月的房间,海冰钰见着沈吟辰要踏入楚宝月的房间,当即就拦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这位姑娘,我不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来的,你又同将军做了些什么,我的女儿她身体很不好,见不得外人,有什么话不如就在外面说,想来你们这些人为的也不过就是将军的事情,又何必踏入宝月的房间。” 1522.危在旦夕 沈吟辰在走出楚天漠的房间之后,还没等到她踏出这个院子,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海冰钰,大概是发觉镇安符出现了反应之后,慌乱之下,这才发现在楚天漠的身边,暂时还没有人守着,海冰钰安排好了楚宝月那边的事情,立刻向着楚天漠的院子而来,比起楚宝月重病来说,楚天漠才是真的危在旦夕,哪怕是一会儿的时间,都有可能会随时死去,然后她就撞见了刚刚从楚天漠房间之中走出来的沈吟辰,当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海冰钰在一瞬间都窒息了呼吸,这个人就像是那个画像上的女人一样,很美的一个人,就算是样貌并不想同,海冰钰还是将眼前的人同画像上的人有所联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出现在将军府还不被将军府之中暗卫所发现的人,必定是不同寻常的,究竟是何方势力,凭着她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如今楚天漠重伤,多方势力都在盯着将军府的状况,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来自于何方。 海冰钰并不清楚,沈吟辰更不会自报家门,告诉海冰钰自己是什么人,对于眼前的局势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的,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理会海冰钰,仅仅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有说话,但是海冰钰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的意思是让她跟着过去,沈吟辰带着海冰钰去的是楚宝月的房间,海冰钰见着沈吟辰要踏入楚宝月的房间,当即就拦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这位姑娘,我不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来的,你又同将军做了些什么,我的女儿她身体很不好,见不得外人,有什么话不如就在外面说,想来你们这些人为的也不过就是将军的事情,又何必踏入宝月的房间。” 沈吟辰被海冰钰挡住了脚步倒也不恼,她表现的十分的淡漠冷静,反而是海冰钰各位的冲动与防备,在她的心里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认同,只是沈吟辰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没有用的想法,“我是来带她走的,在楚天漠死后,你觉得你们在这里留的下来?” 楚天漠多年之中镇守北垣郡,这里的多方势力全都被楚天漠的势力所镇压着,便是当年君玉墨想要在这里有自己的势力都是无能为力,这要是在楚天漠死后,楚家的势力无人镇守,其他势力多方趁虚而入,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就只能是更加的混乱,在这种情况之下,海冰钰又如何在混乱的局势之中保全楚宝月,那外面的人只能是将将军府给吞噬瓜分了,就算是曾经有对楚天漠忠心耿耿的将官,但是在楚天漠死后,又有谁能够镇压的住他们,海冰钰作为将军夫人,有用的也只有在楚天漠活着的时候能够平安,若是真的论起来,她又能有几分的本事,能够做的上将军夫人的名号。 1523.自报家门 海冰钰并不清楚,沈吟辰更不会自报家门,告诉海冰钰自己是什么人,对于眼前的局势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的,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理会海冰钰,仅仅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有说话,但是海冰钰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的意思是让她跟着过去,沈吟辰带着海冰钰去的是楚宝月的房间,海冰钰见着沈吟辰要踏入楚宝月的房间,当即就拦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这位姑娘,我不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来的,你又同将军做了些什么,我的女儿她身体很不好,见不得外人,有什么话不如就在外面说,想来你们这些人为的也不过就是将军的事情,又何必踏入宝月的房间。” 沈吟辰被海冰钰挡住了脚步倒也不恼,她表现的十分的淡漠冷静,反而是海冰钰各位的冲动与防备,在她的心里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认同,只是沈吟辰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没有用的想法,“我是来带她走的,在楚天漠死后,你觉得你们在这里留的下来?” 楚天漠多年之中镇守北垣郡,这里的多方势力全都被楚天漠的势力所镇压着,便是当年君玉墨想要在这里有自己的势力都是无能为力,这要是在楚天漠死后,楚家的势力无人镇守,其他势力多方趁虚而入,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就只能是更加的混乱,在这种情况之下,海冰钰又如何在混乱的局势之中保全楚宝月,那外面的人只能是将将军府给吞噬瓜分了,就算是曾经有对楚天漠忠心耿耿的将官,但是在楚天漠死后,又有谁能够镇压的住他们,海冰钰作为将军夫人,有用的也只有在楚天漠活着的时候能够平安,若是真的论起来,她又能有几分的本事,能够做的上将军夫人的名号。 没有了楚天漠的存在,海冰钰在局势纷乱错杂的北垣郡,如何保得住楚天漠生前的威名赫赫,况且楚宝月也是危在旦夕,没有楚天漠的保护,海冰钰又要如何找人去救楚宝月的性命,她这个将军夫人,实际上做的是一点都不合格的。 而海冰钰在听了沈吟辰的话,顿时她的脸面就变得通红,大概是被沈吟辰说中了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帮扶将军府的维持,也正是因为坐在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位置之上,海冰钰才知道了这上面的艰险与困难,也知道了她自己原来是这般的无能,根本就撑不起整个将军府,海冰钰的心里面也在害怕着楚天漠的死亡,害怕着在楚天漠离世之后,整个北垣郡将会变成最糟糕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就变成了千古的罪人,而且她还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楚宝月若是没有人的照顾,肯定是会没有性命的,在这个世界上同她最亲近的人不是家族之中的人呢,也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女儿,这才是最为亲近的人。 1524.趁虚而入 楚天漠多年之中镇守北垣郡,这里的多方势力全都被楚天漠的势力所镇压着,便是当年君玉墨想要在这里有自己的势力都是无能为力,这要是在楚天漠死后,楚家的势力无人镇守,其他势力多方趁虚而入,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就只能是更加的混乱,在这种情况之下,海冰钰又如何在混乱的局势之中保全楚宝月,那外面的人只能是将将军府给吞噬瓜分了,就算是曾经有对楚天漠忠心耿耿的将官,但是在楚天漠死后,又有谁能够镇压的住他们,海冰钰作为将军夫人,有用的也只有在楚天漠活着的时候能够平安,若是真的论起来,她又能有几分的本事,能够做的上将军夫人的名号。 没有了楚天漠的存在,海冰钰在局势纷乱错杂的北垣郡,如何保得住楚天漠生前的威名赫赫,况且楚宝月也是危在旦夕,没有楚天漠的保护,海冰钰又要如何找人去救楚宝月的性命,她这个将军夫人,实际上做的是一点都不合格的。 而海冰钰在听了沈吟辰的话,顿时她的脸面就变得通红,大概是被沈吟辰说中了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帮扶将军府的维持,也正是因为坐在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位置之上,海冰钰才知道了这上面的艰险与困难,也知道了她自己原来是这般的无能,根本就撑不起整个将军府,海冰钰的心里面也在害怕着楚天漠的死亡,害怕着在楚天漠离世之后,整个北垣郡将会变成最糟糕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就变成了千古的罪人,而且她还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楚宝月若是没有人的照顾,肯定是会没有性命的,在这个世界上同她最亲近的人不是家族之中的人呢,也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女儿,这才是最为亲近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所生出来的女儿,才是她所最为亲近的人呢,只有楚宝月是真心眷恋着她这个母亲的,尽管楚宝月很清楚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在这种艰难的时刻,楚宝月反而是没有任性,若不是楚宝月坚持不住病倒了,或许这个时候楚宝月也要撑着病体来帮助她。 沈吟辰看着海冰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的手死死的抓着门框,死活不让沈吟辰进去,她也不急于一时,要安排下去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她也是刚刚才同楚天漠说好了而已,当年若是海冰钰并不打算她们两个人交到她的手里面,便是沈吟辰也没有什么办法的,海冰钰看着眼前的这个平静淡然的女子,一丝波动也没有,她的心也不由得慌张起来,心底还有些发颤,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你是要带走宝月,这是将军要你做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能够救活宝月,宝月的病有治了是吗,那将军呢,你可不可以将将军救下来,北垣郡是不能够没有将军的,他若是真的走了,肯定会一团乱的。” 1525.离世之后 而海冰钰在听了沈吟辰的话,顿时她的脸面就变得通红,大概是被沈吟辰说中了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帮扶将军府的维持,也正是因为坐在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位置之上,海冰钰才知道了这上面的艰险与困难,也知道了她自己原来是这般的无能,根本就撑不起整个将军府,海冰钰的心里面也在害怕着楚天漠的死亡,害怕着在楚天漠离世之后,整个北垣郡将会变成最糟糕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就变成了千古的罪人,而且她还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楚宝月若是没有人的照顾,肯定是会没有性命的,在这个世界上同她最亲近的人不是家族之中的人呢,也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女儿,这才是最为亲近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所生出来的女儿,才是她所最为亲近的人呢,只有楚宝月是真心眷恋着她这个母亲的,尽管楚宝月很清楚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在这种艰难的时刻,楚宝月反而是没有任性,若不是楚宝月坚持不住病倒了,或许这个时候楚宝月也要撑着病体来帮助她。 沈吟辰看着海冰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的手死死的抓着门框,死活不让沈吟辰进去,她也不急于一时,要安排下去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她也是刚刚才同楚天漠说好了而已,当年若是海冰钰并不打算她们两个人交到她的手里面,便是沈吟辰也没有什么办法的,海冰钰看着眼前的这个平静淡然的女子,一丝波动也没有,她的心也不由得慌张起来,心底还有些发颤,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你是要带走宝月,这是将军要你做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能够救活宝月,宝月的病有治了是吗,那将军呢,你可不可以将将军救下来,北垣郡是不能够没有将军的,他若是真的走了,肯定会一团乱的。” “我知道的,楚天漠死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楚夫人,”沈吟辰语气平静,看不出来任何的波澜,“你要知道,刺杀他的人是大漠天策府的亓钊,他存活至今日都已经是万分的幸运,他早该死去。” 听着沈吟辰的话,海冰钰眼中升腾起来的光芒在瞬间消失,她抓着门框的手仿若是失去里力量一般,渐渐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海冰钰注视这对方冷漠不带任何波澜的目光,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不可轮回的,楚天漠的死亡已经是成为注定的事情了,谁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海冰钰松了力气,让开了她所挡着的门口,沈吟辰等到她彻底让开之后,才踏入了楚宝月的房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对了,我同楚天漠之间,是仇人,你若是真的想要人来救他,也不该来找我才是,不过楚夫人放心,我受人之托照顾你们的女儿,必会是竭尽全力的让她活下来。” 1526.平静淡然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527.瞬间消失 听着沈吟辰的话,海冰钰眼中升腾起来的光芒在瞬间消失,她抓着门框的手仿若是失去里力量一般,渐渐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海冰钰注视这对方冷漠不带任何波澜的目光,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不可轮回的,楚天漠的死亡已经是成为注定的事情了,谁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海冰钰松了力气,让开了她所挡着的门口,沈吟辰等到她彻底让开之后,才踏入了楚宝月的房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对了,我同楚天漠之间,是仇人,你若是真的想要人来救他,也不该来找我才是,不过楚夫人放心,我受人之托照顾你们的女儿,必会是竭尽全力的让她活下来。” 就算是沈吟辰有这个能力也不会救下楚天漠的,这种认知让海冰钰心里面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匆忙赶上去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同将军是仇人的话,那为什么你还会来帮助宝月,你把将军怎么了,他还能够活多久?他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他究竟是对你说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还要插手将军府的事情?” 海冰钰一字一句都离不开楚天漠,说到底,在海冰钰的心里面始终是有一个心结,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在意从楚天漠的心里面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也如此悲哀的认知到,在楚天漠的心里面,是真的没有给她留有任何的余地,跟她在一起,不过是形势所逼,局势所迫罢了,她海冰钰终究还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她一心所倾慕的男子,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海冰钰也想要去争取,也想要有一个说法,也想要给自己一个结果,但是这根本就是败在面前的事实,楚天漠不爱她,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也会是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变。 沈吟辰在海冰钰问了她这么多问题之后,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她一眼,“我其实并不太想要回答你的问题,说到底这个时候,在楚夫人的眼里面,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究竟是在意楚天漠,还是想要你的女儿平安的活下来。” 说着了,两个人便走到了楚宝月的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状态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脸色青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楚天漠病倒之后,楚宝月也跟着病倒了,沈吟辰想,大概是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才导致的后果,因为楚宝月作为楚天漠女儿的缘故,楚宝月才会遭此劫难,但是伴随着楚天漠的死亡,那么应劫在楚天漠身边人的事情,也自然是会随之改变,楚宝月究竟是是死是活,最终还难说定论,不过若真的是这种情况,楚宝月反而是能够活下来,楚天漠死亡之后,反而是能够成全的了他女儿的存活,这上天的安排便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是讲究因果报应,楚宝月离开楚天漠之后,自然可以活下来。 1528.形势所逼 海冰钰一字一句都离不开楚天漠,说到底,在海冰钰的心里面始终是有一个心结,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在意从楚天漠的心里面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也如此悲哀的认知到,在楚天漠的心里面,是真的没有给她留有任何的余地,跟她在一起,不过是形势所逼,局势所迫罢了,她海冰钰终究还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她一心所倾慕的男子,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海冰钰也想要去争取,也想要有一个说法,也想要给自己一个结果,但是这根本就是败在面前的事实,楚天漠不爱她,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也会是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变。 沈吟辰在海冰钰问了她这么多问题之后,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她一眼,“我其实并不太想要回答你的问题,说到底这个时候,在楚夫人的眼里面,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究竟是在意楚天漠,还是想要你的女儿平安的活下来。” 说着了,两个人便走到了楚宝月的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状态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脸色青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楚天漠病倒之后,楚宝月也跟着病倒了,沈吟辰想,大概是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才导致的后果,因为楚宝月作为楚天漠女儿的缘故,楚宝月才会遭此劫难,但是伴随着楚天漠的死亡,那么应劫在楚天漠身边人的事情,也自然是会随之改变,楚宝月究竟是是死是活,最终还难说定论,不过若真的是这种情况,楚宝月反而是能够活下来,楚天漠死亡之后,反而是能够成全的了他女儿的存活,这上天的安排便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是讲究因果报应,楚宝月离开楚天漠之后,自然可以活下来。 沈吟辰也仅仅是过来看过了楚宝月一眼,确定了她的状况,小姑娘醒不过来,楚天漠暂时还死不了,她离开将军府之后,就已经是托付了玄门之中的人,将楚宝月的消息送到了洗重阁苏之零的手里面,另外是安排了玄门之中的人,必定是要处理好楚家的事情,最起码保证北垣郡不受侵犯。 可是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留在北垣郡之中,没有赶上和安公主送亲的队伍,还没有听到楚天漠死亡的消息,反而是先听到了和亲队伍出事的事情,当时沈吟辰正在唯铮的府邸喝酒,因为安排北垣郡后续的事情会比较复杂,所以沈吟辰干脆是多留在了北垣郡几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找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她自以为已经是准备的万分周全了,她以为凭借着玄门与洗重阁的势力,包括君玉澜对于和安公主的守护,一定是能够将和安公主保护的好好的,就算是有很多的危险,以沈吟致的能力,也不至于在还没有抵达大漠王城的时候,就被人给残忍的杀害,在还没有传来楚天漠死讯的时候,和安公主先出事了。 1529.是死是活 说着了,两个人便走到了楚宝月的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状态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脸色青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楚天漠病倒之后,楚宝月也跟着病倒了,沈吟辰想,大概是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才导致的后果,因为楚宝月作为楚天漠女儿的缘故,楚宝月才会遭此劫难,但是伴随着楚天漠的死亡,那么应劫在楚天漠身边人的事情,也自然是会随之改变,楚宝月究竟是是死是活,最终还难说定论,不过若真的是这种情况,楚宝月反而是能够活下来,楚天漠死亡之后,反而是能够成全的了他女儿的存活,这上天的安排便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是讲究因果报应,楚宝月离开楚天漠之后,自然可以活下来。 沈吟辰也仅仅是过来看过了楚宝月一眼,确定了她的状况,小姑娘醒不过来,楚天漠暂时还死不了,她离开将军府之后,就已经是托付了玄门之中的人,将楚宝月的消息送到了洗重阁苏之零的手里面,另外是安排了玄门之中的人,必定是要处理好楚家的事情,最起码保证北垣郡不受侵犯。 可是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留在北垣郡之中,没有赶上和安公主送亲的队伍,还没有听到楚天漠死亡的消息,反而是先听到了和亲队伍出事的事情,当时沈吟辰正在唯铮的府邸喝酒,因为安排北垣郡后续的事情会比较复杂,所以沈吟辰干脆是多留在了北垣郡几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找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她自以为已经是准备的万分周全了,她以为凭借着玄门与洗重阁的势力,包括君玉澜对于和安公主的守护,一定是能够将和安公主保护的好好的,就算是有很多的危险,以沈吟致的能力,也不至于在还没有抵达大漠王城的时候,就被人给残忍的杀害,在还没有传来楚天漠死讯的时候,和安公主先出事了。 沈吟辰等在北垣郡,是想要安顿好海冰钰与楚宝月母女二人,况且苏之零那边暂时还没有得到消息,沈吟辰一时间也走不开,另外在等着楚天漠的死亡,好为北垣郡接下来的麻烦事做铺垫。 甚至这段日子以来,沈吟辰偶尔还会在想,为什么楚天漠会死的这么慢,分明人已经是痛苦到那般地步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而在另一方面来说,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让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生命变得如此的脆弱,在路途上遭遇伏击,不幸身亡,是的,整个送亲的队伍,无一生还,不管是沈吟辰手底下的人还是苏之零洗重阁的人,甚至是应该维护君氏皇族的影卫,全部都葬身途中,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而这个消息,是因为他们行进的消息迟迟都传不回来,怀疑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派人去寻找,结果寻找到的,只是那些人的尸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1530.万分周全 可是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留在北垣郡之中,没有赶上和安公主送亲的队伍,还没有听到楚天漠死亡的消息,反而是先听到了和亲队伍出事的事情,当时沈吟辰正在唯铮的府邸喝酒,因为安排北垣郡后续的事情会比较复杂,所以沈吟辰干脆是多留在了北垣郡几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找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她自以为已经是准备的万分周全了,她以为凭借着玄门与洗重阁的势力,包括君玉澜对于和安公主的守护,一定是能够将和安公主保护的好好的,就算是有很多的危险,以沈吟致的能力,也不至于在还没有抵达大漠王城的时候,就被人给残忍的杀害,在还没有传来楚天漠死讯的时候,和安公主先出事了。 沈吟辰等在北垣郡,是想要安顿好海冰钰与楚宝月母女二人,况且苏之零那边暂时还没有得到消息,沈吟辰一时间也走不开,另外在等着楚天漠的死亡,好为北垣郡接下来的麻烦事做铺垫。 甚至这段日子以来,沈吟辰偶尔还会在想,为什么楚天漠会死的这么慢,分明人已经是痛苦到那般地步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而在另一方面来说,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让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生命变得如此的脆弱,在路途上遭遇伏击,不幸身亡,是的,整个送亲的队伍,无一生还,不管是沈吟辰手底下的人还是苏之零洗重阁的人,甚至是应该维护君氏皇族的影卫,全部都葬身途中,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而这个消息,是因为他们行进的消息迟迟都传不回来,怀疑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派人去寻找,结果寻找到的,只是那些人的尸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在场的人都已经是死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丧生,甚至是可以说这场灾难来的十分突然,最起码他们连放出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没有了,沈吟辰敢说她派出去保护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人,一个个的绝对都是精英,就算是大漠的人并不欢迎和安公主,他们也未必能拿和安公主如何。 但是沈吟辰想错了,不仅仅是她,还有君玉澜和苏之零,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和安公主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个消息打得沈吟辰是措手不及,但是所能够传回来的消息,仅仅只是他们说丧生的消息,尸身已经是安排人带回来了,可是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沈吟辰在听到消息之后,自然是在北苑局坐不住了,当即就循着他们出事的地方而去,说到底,沈吟辰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已经是死去的消息,先是沈吟幸的离开已经是足够让沈吟辰痛苦了,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够接受,为什么沈吟致会死去,为什么她已经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做好了所有的接应,他们还是死的无声无息。 1531.无一生还 甚至这段日子以来,沈吟辰偶尔还会在想,为什么楚天漠会死的这么慢,分明人已经是痛苦到那般地步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而在另一方面来说,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让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生命变得如此的脆弱,在路途上遭遇伏击,不幸身亡,是的,整个送亲的队伍,无一生还,不管是沈吟辰手底下的人还是苏之零洗重阁的人,甚至是应该维护君氏皇族的影卫,全部都葬身途中,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而这个消息,是因为他们行进的消息迟迟都传不回来,怀疑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派人去寻找,结果寻找到的,只是那些人的尸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在场的人都已经是死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丧生,甚至是可以说这场灾难来的十分突然,最起码他们连放出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没有了,沈吟辰敢说她派出去保护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人,一个个的绝对都是精英,就算是大漠的人并不欢迎和安公主,他们也未必能拿和安公主如何。 但是沈吟辰想错了,不仅仅是她,还有君玉澜和苏之零,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和安公主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个消息打得沈吟辰是措手不及,但是所能够传回来的消息,仅仅只是他们说丧生的消息,尸身已经是安排人带回来了,可是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沈吟辰在听到消息之后,自然是在北苑局坐不住了,当即就循着他们出事的地方而去,说到底,沈吟辰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已经是死去的消息,先是沈吟幸的离开已经是足够让沈吟辰痛苦了,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够接受,为什么沈吟致会死去,为什么她已经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做好了所有的接应,他们还是死的无声无息。 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会死的无声无息的,就像是沈吟幸一样,在她的面前,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的死去,为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死亡,仿若是她当时的死亡一样,如此迅速的,悄无声息的,迅速被死神夺了生命。 可是沈吟辰已经是失去了沈吟幸,怎么能够承受失去沈吟致的痛苦,是她亲手将沈吟致从死亡的命运之中给拉出来的,甚至是为此牺牲了沈吟致的姻缘,破坏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本应该美好的爱情,但是就算是如此,沈吟致也没能落到一个好下场,他不惜一切一切代价都要留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沈吟辰默许了他的行为,自然也是因为相信玄门的实力,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使得玄门与洗重阁的人连消息都来不及送出,那些人可能是在一瞬间被一个人夺走了性命,沈吟辰心中已经是有了底,那个算计着沈吟幸,算计着亓钊与楚天漠,如今又算计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身上。 1532.无声无息 但是沈吟辰想错了,不仅仅是她,还有君玉澜和苏之零,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和安公主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个消息打得沈吟辰是措手不及,但是所能够传回来的消息,仅仅只是他们说丧生的消息,尸身已经是安排人带回来了,可是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沈吟辰在听到消息之后,自然是在北苑局坐不住了,当即就循着他们出事的地方而去,说到底,沈吟辰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已经是死去的消息,先是沈吟幸的离开已经是足够让沈吟辰痛苦了,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够接受,为什么沈吟致会死去,为什么她已经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做好了所有的接应,他们还是死的无声无息。 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会死的无声无息的,就像是沈吟幸一样,在她的面前,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的死去,为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死亡,仿若是她当时的死亡一样,如此迅速的,悄无声息的,迅速被死神夺了生命。 可是沈吟辰已经是失去了沈吟幸,怎么能够承受失去沈吟致的痛苦,是她亲手将沈吟致从死亡的命运之中给拉出来的,甚至是为此牺牲了沈吟致的姻缘,破坏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本应该美好的爱情,但是就算是如此,沈吟致也没能落到一个好下场,他不惜一切一切代价都要留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沈吟辰默许了他的行为,自然也是因为相信玄门的实力,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使得玄门与洗重阁的人连消息都来不及送出,那些人可能是在一瞬间被一个人夺走了性命,沈吟辰心中已经是有了底,那个算计着沈吟幸,算计着亓钊与楚天漠,如今又算计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已经是怀疑到了柯筝的身上,毕竟当初在沈吟幸的葬礼之上,沈吟辰已经是见到了柯筝的存在,而且在亓钊的天策府之中也得到了证实,这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柯筝,除了她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才,除了柯筝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这般无声无息的取人性命。 另一方面,柯筝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使得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让沈吟辰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柯筝是因为裴秦复生的缘故,她的力量才得到了增强,而另一种可能,就是裴秦的力量已经是附身在了柯筝的身上,所以柯筝才会在沈吟辰的掌控之外,悄无声息的带走沈吟辰身边人的性命,比如说是沈吟幸,在比如说是沈吟致与和安公主,还有即将死去的亓钊与楚天漠,在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柯筝已经是很顺利的做成了这些事情了,甚至是一步一步的将沈吟辰身边所有人全部都给消减掉的人,沈吟辰在很大程度上并不能够相信柯筝凭借怨灵之气能够做到这一步。 1533.一切代价 可是沈吟辰已经是失去了沈吟幸,怎么能够承受失去沈吟致的痛苦,是她亲手将沈吟致从死亡的命运之中给拉出来的,甚至是为此牺牲了沈吟致的姻缘,破坏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本应该美好的爱情,但是就算是如此,沈吟致也没能落到一个好下场,他不惜一切一切代价都要留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沈吟辰默许了他的行为,自然也是因为相信玄门的实力,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使得玄门与洗重阁的人连消息都来不及送出,那些人可能是在一瞬间被一个人夺走了性命,沈吟辰心中已经是有了底,那个算计着沈吟幸,算计着亓钊与楚天漠,如今又算计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已经是怀疑到了柯筝的身上,毕竟当初在沈吟幸的葬礼之上,沈吟辰已经是见到了柯筝的存在,而且在亓钊的天策府之中也得到了证实,这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柯筝,除了她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才,除了柯筝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这般无声无息的取人性命。 另一方面,柯筝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使得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让沈吟辰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柯筝是因为裴秦复生的缘故,她的力量才得到了增强,而另一种可能,就是裴秦的力量已经是附身在了柯筝的身上,所以柯筝才会在沈吟辰的掌控之外,悄无声息的带走沈吟辰身边人的性命,比如说是沈吟幸,在比如说是沈吟致与和安公主,还有即将死去的亓钊与楚天漠,在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柯筝已经是很顺利的做成了这些事情了,甚至是一步一步的将沈吟辰身边所有人全部都给消减掉的人,沈吟辰在很大程度上并不能够相信柯筝凭借怨灵之气能够做到这一步。 毕竟柯筝所使用的怨灵之气,是来源于外界,她的能力永远都会有一个封点,那也是柯筝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越过去的一个障碍,沈吟辰这种自身修习灵法的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只会是越来越强大,但柯筝不是。 沈吟辰心中有所怀疑,她心中也有所畏惧,畏惧着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裴秦在后操纵着,若是此时裴秦已经是苏醒过来,可是她却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的话,沈吟辰怕是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保护的了大祈,乃至是整个天下,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往沈吟致出事的地方,就算是玄门的人已经是冒着危险收拾了现场,将死亡的人,都从死亡的现场拉了回来,可是那里的现场,却依旧是惨不忍睹,沈吟辰还没有看到那些人死前的惨状,但是她看到了这地上的血腥与狼藉,但凭着这一幕,沈吟辰大概也能够想得到,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在柯筝的手底下死去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1534.悄无声息 另一方面,柯筝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使得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让沈吟辰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柯筝是因为裴秦复生的缘故,她的力量才得到了增强,而另一种可能,就是裴秦的力量已经是附身在了柯筝的身上,所以柯筝才会在沈吟辰的掌控之外,悄无声息的带走沈吟辰身边人的性命,比如说是沈吟幸,在比如说是沈吟致与和安公主,还有即将死去的亓钊与楚天漠,在沈吟辰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柯筝已经是很顺利的做成了这些事情了,甚至是一步一步的将沈吟辰身边所有人全部都给消减掉的人,沈吟辰在很大程度上并不能够相信柯筝凭借怨灵之气能够做到这一步。 毕竟柯筝所使用的怨灵之气,是来源于外界,她的能力永远都会有一个封点,那也是柯筝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越过去的一个障碍,沈吟辰这种自身修习灵法的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只会是越来越强大,但柯筝不是。 沈吟辰心中有所怀疑,她心中也有所畏惧,畏惧着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裴秦在后操纵着,若是此时裴秦已经是苏醒过来,可是她却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的话,沈吟辰怕是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保护的了大祈,乃至是整个天下,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往沈吟致出事的地方,就算是玄门的人已经是冒着危险收拾了现场,将死亡的人,都从死亡的现场拉了回来,可是那里的现场,却依旧是惨不忍睹,沈吟辰还没有看到那些人死前的惨状,但是她看到了这地上的血腥与狼藉,但凭着这一幕,沈吟辰大概也能够想得到,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在柯筝的手底下死去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这土地上散落的木车碎片,还有破碎的刀剑,那些人在遭遇这样事情的时候,心里面究竟是该多么的绝望,手里面所能够施展的一切手段,全部都被人给死死的控制着,沈吟辰在此行之中也派了玄门之中上部的人,但是那些从未接触鬼神的人见到了柯筝的术法,心里面该有多么的恐慌。 不知道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临终之前,柯筝对他们两个究竟是做了什么,百鬼缠身还是幽冥黄泉,和安公主刀枪不入的送嫁马车,都已经是成为了无数的碎片,这怨鬼的力量俨然是变得异常强大,比起上一次在沈吟幸的灵堂之中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这一次柯筝好像是变得更加强大了,离着出事已经是有两三日的时间了,可是这里还残留着怨鬼的气息,仿若是被百鬼侵扰,而且还是极恶的怨鬼,那样的怨灵,会撕裂人的灵魂,吞噬掉人的心脏,这样的死法,就只能是让人永世不得超生,连完整的灵魂都没有,这里撒下的每一滴血,都变成了对于他们的诅咒,诅咒他们永远不得有来世。 1535.惨不忍睹 沈吟辰心中有所怀疑,她心中也有所畏惧,畏惧着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裴秦在后操纵着,若是此时裴秦已经是苏醒过来,可是她却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的话,沈吟辰怕是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保护的了大祈,乃至是整个天下,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往沈吟致出事的地方,就算是玄门的人已经是冒着危险收拾了现场,将死亡的人,都从死亡的现场拉了回来,可是那里的现场,却依旧是惨不忍睹,沈吟辰还没有看到那些人死前的惨状,但是她看到了这地上的血腥与狼藉,但凭着这一幕,沈吟辰大概也能够想得到,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在柯筝的手底下死去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这土地上散落的木车碎片,还有破碎的刀剑,那些人在遭遇这样事情的时候,心里面究竟是该多么的绝望,手里面所能够施展的一切手段,全部都被人给死死的控制着,沈吟辰在此行之中也派了玄门之中上部的人,但是那些从未接触鬼神的人见到了柯筝的术法,心里面该有多么的恐慌。 不知道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临终之前,柯筝对他们两个究竟是做了什么,百鬼缠身还是幽冥黄泉,和安公主刀枪不入的送嫁马车,都已经是成为了无数的碎片,这怨鬼的力量俨然是变得异常强大,比起上一次在沈吟幸的灵堂之中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这一次柯筝好像是变得更加强大了,离着出事已经是有两三日的时间了,可是这里还残留着怨鬼的气息,仿若是被百鬼侵扰,而且还是极恶的怨鬼,那样的怨灵,会撕裂人的灵魂,吞噬掉人的心脏,这样的死法,就只能是让人永世不得超生,连完整的灵魂都没有,这里撒下的每一滴血,都变成了对于他们的诅咒,诅咒他们永远不得有来世。 柯筝下手永远都是这么残忍,就像是当初,控制施倾,将沈吟幸推下山坡,竹刺捅入了沈吟幸的身体里面,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柯筝下手又快又狠,连一丝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是当初在议事殿上,沈吟辰的死亡也是那般迅速。 果真是千机门的手段与作风,可是这样的事情让沈吟辰的心只会是越来越心寒,既是柯筝下手,必定是不会留任何的情面,多年来,玄门一直都在干扰千机门的运作,甚至是在之前,苏家就从来都不让柯筝好过,以前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同柯筝打上了交道,并且两个人视若仇敌,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当初柯筝可是及其讨厌她的,这也难怪会对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手,还是一个快准狠,沈吟辰有些心痛到难以呼吸,这里存在的每一道痕迹,都已经是说明了他们已经是遭遇劫难,魂归天外,当初沈吟幸的魂魄她还能召回,不知道在柯筝的怨灵吞噬之下,她还能不能找到沈吟致的存在。 1536.百鬼缠身 不知道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临终之前,柯筝对他们两个究竟是做了什么,百鬼缠身还是幽冥黄泉,和安公主刀枪不入的送嫁马车,都已经是成为了无数的碎片,这怨鬼的力量俨然是变得异常强大,比起上一次在沈吟幸的灵堂之中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这一次柯筝好像是变得更加强大了,离着出事已经是有两三日的时间了,可是这里还残留着怨鬼的气息,仿若是被百鬼侵扰,而且还是极恶的怨鬼,那样的怨灵,会撕裂人的灵魂,吞噬掉人的心脏,这样的死法,就只能是让人永世不得超生,连完整的灵魂都没有,这里撒下的每一滴血,都变成了对于他们的诅咒,诅咒他们永远不得有来世。 柯筝下手永远都是这么残忍,就像是当初,控制施倾,将沈吟幸推下山坡,竹刺捅入了沈吟幸的身体里面,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柯筝下手又快又狠,连一丝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是当初在议事殿上,沈吟辰的死亡也是那般迅速。 果真是千机门的手段与作风,可是这样的事情让沈吟辰的心只会是越来越心寒,既是柯筝下手,必定是不会留任何的情面,多年来,玄门一直都在干扰千机门的运作,甚至是在之前,苏家就从来都不让柯筝好过,以前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同柯筝打上了交道,并且两个人视若仇敌,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当初柯筝可是及其讨厌她的,这也难怪会对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手,还是一个快准狠,沈吟辰有些心痛到难以呼吸,这里存在的每一道痕迹,都已经是说明了他们已经是遭遇劫难,魂归天外,当初沈吟幸的魂魄她还能召回,不知道在柯筝的怨灵吞噬之下,她还能不能找到沈吟致的存在。 如今,沈家桩桩件件的每一件事情都跟柯筝有关系,在另一方面来说,也就是跟她沈吟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是事实,并非她故意想要揽下什么罪责,若非她沈吟辰前世的身份是苏银沉,怕是沈家这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同千机门扯上关系,从而遭受柯筝的算计。 自从沈吟言开始,当时幸好有沈吟辰在沈吟言的身上做了屏障,不然第一个死去的人,怕是应该为沈吟言了,但是就算是沈吟辰做了准备,在柯筝的手底下,沈吟言还是无可避免的断了腿,伤了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如今沈吟幸与沈吟致相继去世,整个沈家就还剩下沈吟言苦苦撑着,宋安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前世的仇人一般,当时沈吟辰坦然的说出有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往,可并不是打算要这么一个结果的,但这世间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宋安深容不下她,沈家也不会有属于她的一席之地,她不断的想要靠近,可是上天却在告诉她,她插手的越多,她沈吟辰身边的人就只会是变得愈加惨烈。 1537.接二连三 果真是千机门的手段与作风,可是这样的事情让沈吟辰的心只会是越来越心寒,既是柯筝下手,必定是不会留任何的情面,多年来,玄门一直都在干扰千机门的运作,甚至是在之前,苏家就从来都不让柯筝好过,以前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同柯筝打上了交道,并且两个人视若仇敌,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当初柯筝可是及其讨厌她的,这也难怪会对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手,还是一个快准狠,沈吟辰有些心痛到难以呼吸,这里存在的每一道痕迹,都已经是说明了他们已经是遭遇劫难,魂归天外,当初沈吟幸的魂魄她还能召回,不知道在柯筝的怨灵吞噬之下,她还能不能找到沈吟致的存在。 如今,沈家桩桩件件的每一件事情都跟柯筝有关系,在另一方面来说,也就是跟她沈吟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是事实,并非她故意想要揽下什么罪责,若非她沈吟辰前世的身份是苏银沉,怕是沈家这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同千机门扯上关系,从而遭受柯筝的算计。 自从沈吟言开始,当时幸好有沈吟辰在沈吟言的身上做了屏障,不然第一个死去的人,怕是应该为沈吟言了,但是就算是沈吟辰做了准备,在柯筝的手底下,沈吟言还是无可避免的断了腿,伤了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如今沈吟幸与沈吟致相继去世,整个沈家就还剩下沈吟言苦苦撑着,宋安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前世的仇人一般,当时沈吟辰坦然的说出有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往,可并不是打算要这么一个结果的,但这世间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宋安深容不下她,沈家也不会有属于她的一席之地,她不断的想要靠近,可是上天却在告诉她,她插手的越多,她沈吟辰身边的人就只会是变得愈加惨烈。 就像是宋安深所恨得那般,她沈吟辰或许从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从最初的相救,到如今现在,她明明是想着要所有人的日子过得更好,明明是想要所有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总是在事与愿违,他们一个个的都离她而去。 这里的土地被怨灵之气侵染,百年之内都不会有所消减,柯筝下手害人之前,也根本就不会想到她的行为,会对这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只要是达到她的目的,就会不惜一些代价,沈吟辰在防止着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是她逐渐的发现,她自己的内心被血淋淋的撕裂着,接二连三的失去已经是快将她压垮了,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出路的前途,成为了沈吟辰最大的压力,沈吟辰逐渐的失去了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人,那些所不能陪伴的人,沈吟辰也一一驱逐了出去,她好像是什么都做不了,好像又什么都要去面对,看着这天下变得支离破碎,却也要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1538.无可避免 自从沈吟言开始,当时幸好有沈吟辰在沈吟言的身上做了屏障,不然第一个死去的人,怕是应该为沈吟言了,但是就算是沈吟辰做了准备,在柯筝的手底下,沈吟言还是无可避免的断了腿,伤了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如今沈吟幸与沈吟致相继去世,整个沈家就还剩下沈吟言苦苦撑着,宋安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前世的仇人一般,当时沈吟辰坦然的说出有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往,可并不是打算要这么一个结果的,但这世间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宋安深容不下她,沈家也不会有属于她的一席之地,她不断的想要靠近,可是上天却在告诉她,她插手的越多,她沈吟辰身边的人就只会是变得愈加惨烈。 就像是宋安深所恨得那般,她沈吟辰或许从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从最初的相救,到如今现在,她明明是想着要所有人的日子过得更好,明明是想要所有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总是在事与愿违,他们一个个的都离她而去。 这里的土地被怨灵之气侵染,百年之内都不会有所消减,柯筝下手害人之前,也根本就不会想到她的行为,会对这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只要是达到她的目的,就会不惜一些代价,沈吟辰在防止着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是她逐渐的发现,她自己的内心被血淋淋的撕裂着,接二连三的失去已经是快将她压垮了,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出路的前途,成为了沈吟辰最大的压力,沈吟辰逐渐的失去了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人,那些所不能陪伴的人,沈吟辰也一一驱逐了出去,她好像是什么都做不了,好像又什么都要去面对,看着这天下变得支离破碎,却也要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沈吟辰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的惩处是来的这么让人猝不及防,就算是她已经是有所准备,到最后所有的努力都还是溃不成军,像是一个可悲的笑话,她离开了杀人的现场,此处还残存着有关于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一丝丝气息,她将这残留的气息保存下来,保存下有关于他们的一丝痕迹。 这个时候了,沈吟辰并不能够确定她是不是还能够完整的拼凑起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她得到消息实在是太晚了,他们出事的时候,她还在为北垣郡即将到来的混乱做打算,哪里知道这已经是柯筝预料好的事情,不知道在算计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后,又要伤害她身边的什么人,沈吟辰匆匆敢上玄门运送尸身的车队,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毕竟在和亲的队伍路过北垣郡的时候,他们很多都是见了一面的,为了玄门的嘱托,可是当时他们觉得此一去山高水远,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但是凭借着玄门的本事,就算是有万千危险也能够化险为夷,可是现在却是以这种方式他们再次相见。 1539.百年之内 这里的土地被怨灵之气侵染,百年之内都不会有所消减,柯筝下手害人之前,也根本就不会想到她的行为,会对这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只要是达到她的目的,就会不惜一些代价,沈吟辰在防止着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是她逐渐的发现,她自己的内心被血淋淋的撕裂着,接二连三的失去已经是快将她压垮了,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出路的前途,成为了沈吟辰最大的压力,沈吟辰逐渐的失去了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人,那些所不能陪伴的人,沈吟辰也一一驱逐了出去,她好像是什么都做不了,好像又什么都要去面对,看着这天下变得支离破碎,却也要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沈吟辰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的惩处是来的这么让人猝不及防,就算是她已经是有所准备,到最后所有的努力都还是溃不成军,像是一个可悲的笑话,她离开了杀人的现场,此处还残存着有关于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一丝丝气息,她将这残留的气息保存下来,保存下有关于他们的一丝痕迹。 这个时候了,沈吟辰并不能够确定她是不是还能够完整的拼凑起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她得到消息实在是太晚了,他们出事的时候,她还在为北垣郡即将到来的混乱做打算,哪里知道这已经是柯筝预料好的事情,不知道在算计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后,又要伤害她身边的什么人,沈吟辰匆匆敢上玄门运送尸身的车队,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毕竟在和亲的队伍路过北垣郡的时候,他们很多都是见了一面的,为了玄门的嘱托,可是当时他们觉得此一去山高水远,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但是凭借着玄门的本事,就算是有万千危险也能够化险为夷,可是现在却是以这种方式他们再次相见。 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玄门之中的同伴,还不如是不再相见,宁愿是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玄门之中,究竟是还有什么样的人在做着同他们一样的事情,或许最终大家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了自己的任务付出性命,承受所有的苦痛。 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尸身摆放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手还死死的攥在一起,沈吟致将和安公主护在身前,而他的后背之上,都是百鬼撕咬的痕迹,只是他辛苦替和安公主遮挡,却依然是没有挡得住恶鬼的撕咬,那些恶鬼撕裂了和安公主的脖颈,那时候的沈吟致不知道是如何的心碎,他都已经是拼了所有的办法,却依旧是保护不住他所爱的人,这对于沈吟致来说,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两个人活活被恶鬼撕咬而亡,沈吟辰都不敢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如此悲惨而壮烈的模样,还有随行于他们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幸免于难的,被恶鬼活活撕咬开喉咙,连一声尖叫都叫不出来的样子。 1540.脸色铁青 这个时候了,沈吟辰并不能够确定她是不是还能够完整的拼凑起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她得到消息实在是太晚了,他们出事的时候,她还在为北垣郡即将到来的混乱做打算,哪里知道这已经是柯筝预料好的事情,不知道在算计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之后,又要伤害她身边的什么人,沈吟辰匆匆敢上玄门运送尸身的车队,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毕竟在和亲的队伍路过北垣郡的时候,他们很多都是见了一面的,为了玄门的嘱托,可是当时他们觉得此一去山高水远,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但是凭借着玄门的本事,就算是有万千危险也能够化险为夷,可是现在却是以这种方式他们再次相见。 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玄门之中的同伴,还不如是不再相见,宁愿是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玄门之中,究竟是还有什么样的人在做着同他们一样的事情,或许最终大家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了自己的任务付出性命,承受所有的苦痛。 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尸身摆放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手还死死的攥在一起,沈吟致将和安公主护在身前,而他的后背之上,都是百鬼撕咬的痕迹,只是他辛苦替和安公主遮挡,却依然是没有挡得住恶鬼的撕咬,那些恶鬼撕裂了和安公主的脖颈,那时候的沈吟致不知道是如何的心碎,他都已经是拼了所有的办法,却依旧是保护不住他所爱的人,这对于沈吟致来说,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两个人活活被恶鬼撕咬而亡,沈吟辰都不敢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如此悲惨而壮烈的模样,还有随行于他们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幸免于难的,被恶鬼活活撕咬开喉咙,连一声尖叫都叫不出来的样子。 沈吟辰看着每一个人死亡的惨状,看的郁结于心,可是她还是要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们身上的每一道伤口,这都是柯筝带给她的教训,狠狠的伤害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沈吟辰必须要牢牢的记住,沈吟辰与和安公主的死亡,皆是来自于柯筝之手,都是源自于她的原因。 唯苏此时也是得了消息匆匆赶到了北垣郡,李昧已经是在大漠的东宫之中安置下了,也就是说李昧选择在百里时连的身边待着了,她原本是想要待着自己孩子百里念离开的,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都同百里时连一起承担,当时沈吟辰拒绝了李昧一同前往,向百里时连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的困境,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他们是如何选择这条路的了,沈吟辰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这就够了,唯苏也更是没有必要一直守在李昧与百里时连的身边,她是沈吟辰的人,她最应该做到的就是守在玄门之主的身边,即便是这个时候,沈吟辰暂时的将她抛下,她也应该是以最大的可能追上沈吟辰的脚步。 1541.幸免于难 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尸身摆放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手还死死的攥在一起,沈吟致将和安公主护在身前,而他的后背之上,都是百鬼撕咬的痕迹,只是他辛苦替和安公主遮挡,却依然是没有挡得住恶鬼的撕咬,那些恶鬼撕裂了和安公主的脖颈,那时候的沈吟致不知道是如何的心碎,他都已经是拼了所有的办法,却依旧是保护不住他所爱的人,这对于沈吟致来说,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两个人活活被恶鬼撕咬而亡,沈吟辰都不敢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如此悲惨而壮烈的模样,还有随行于他们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幸免于难的,被恶鬼活活撕咬开喉咙,连一声尖叫都叫不出来的样子。 沈吟辰看着每一个人死亡的惨状,看的郁结于心,可是她还是要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们身上的每一道伤口,这都是柯筝带给她的教训,狠狠的伤害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沈吟辰必须要牢牢的记住,沈吟辰与和安公主的死亡,皆是来自于柯筝之手,都是源自于她的原因。 唯苏此时也是得了消息匆匆赶到了北垣郡,李昧已经是在大漠的东宫之中安置下了,也就是说李昧选择在百里时连的身边待着了,她原本是想要待着自己孩子百里念离开的,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都同百里时连一起承担,当时沈吟辰拒绝了李昧一同前往,向百里时连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的困境,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他们是如何选择这条路的了,沈吟辰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这就够了,唯苏也更是没有必要一直守在李昧与百里时连的身边,她是沈吟辰的人,她最应该做到的就是守在玄门之主的身边,即便是这个时候,沈吟辰暂时的将她抛下,她也应该是以最大的可能追上沈吟辰的脚步。 然而唯苏并没有想到,沈吟辰竟然是会再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先后陪同沈吟辰经历了沈吟幸死亡的事情,紧接着又是沈吟致与和安公主遇难,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便是唯苏都觉得十分的窒息,又何况是身在其中的沈吟辰了,怕是心中更为痛苦。 唯苏跟在沈吟辰的旁边,陪着她看完所有人尸身的状况,将那些撕咬到不成样子的尸身一一拼凑起来,让那些已经是死去的人,在遭遇这样残酷的事情之后,还能够有一个体面的后事,这已经是沈吟辰能够为他们这些人所能做的事情了,唯苏有些担心沈吟辰的状况,毕竟沈吟幸死亡的时候,沈吟辰的精神状态就已经是不是很好了,现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玄门的保护之下,依旧是死的这般惨烈,唯苏害怕沈吟辰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唯苏十分的担心沈吟辰,眼下看起来沈吟辰还是十分的平静,也正是因为沈吟辰的平静,才让唯苏感到更加的可怕。 1542.一同前往 唯苏此时也是得了消息匆匆赶到了北垣郡,李昧已经是在大漠的东宫之中安置下了,也就是说李昧选择在百里时连的身边待着了,她原本是想要待着自己孩子百里念离开的,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都同百里时连一起承担,当时沈吟辰拒绝了李昧一同前往,向百里时连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的困境,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他们是如何选择这条路的了,沈吟辰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这就够了,唯苏也更是没有必要一直守在李昧与百里时连的身边,她是沈吟辰的人,她最应该做到的就是守在玄门之主的身边,即便是这个时候,沈吟辰暂时的将她抛下,她也应该是以最大的可能追上沈吟辰的脚步。 然而唯苏并没有想到,沈吟辰竟然是会再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先后陪同沈吟辰经历了沈吟幸死亡的事情,紧接着又是沈吟致与和安公主遇难,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便是唯苏都觉得十分的窒息,又何况是身在其中的沈吟辰了,怕是心中更为痛苦。 唯苏跟在沈吟辰的旁边,陪着她看完所有人尸身的状况,将那些撕咬到不成样子的尸身一一拼凑起来,让那些已经是死去的人,在遭遇这样残酷的事情之后,还能够有一个体面的后事,这已经是沈吟辰能够为他们这些人所能做的事情了,唯苏有些担心沈吟辰的状况,毕竟沈吟幸死亡的时候,沈吟辰的精神状态就已经是不是很好了,现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玄门的保护之下,依旧是死的这般惨烈,唯苏害怕沈吟辰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唯苏十分的担心沈吟辰,眼下看起来沈吟辰还是十分的平静,也正是因为沈吟辰的平静,才让唯苏感到更加的可怕。 沈吟辰安静的处理好一切,将所有人都收敛入棺,或许是因为在沈吟辰的身边,没有可以让她发泄可以让她哭诉的人,所以沈吟辰干脆什么都不说,也没有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若是在家里面,还有施倾与钟玦等着她处理,现在她连柯筝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今的她,心里面承受着所有的苦痛,却还是要在这种时候,承担起所有的一切,大概得知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死亡的消息,沈吟辰应该是第一个人知道的,这件事情等到传到君玉澜与苏之零的耳朵里,再传到沈家的面前,怕是还要再等着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沈吟辰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做的,她不能够再像过去一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因为悲伤所能够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而已,现在的沈吟辰,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最先是沈吟言受伤的时候,她就应该是警觉起来,明明知道柯筝已经是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明明知道裴秦已经到了复活的阶段,她还是大意了。 1543.一一拼凑 唯苏跟在沈吟辰的旁边,陪着她看完所有人尸身的状况,将那些撕咬到不成样子的尸身一一拼凑起来,让那些已经是死去的人,在遭遇这样残酷的事情之后,还能够有一个体面的后事,这已经是沈吟辰能够为他们这些人所能做的事情了,唯苏有些担心沈吟辰的状况,毕竟沈吟幸死亡的时候,沈吟辰的精神状态就已经是不是很好了,现在沈吟致与和安公主在玄门的保护之下,依旧是死的这般惨烈,唯苏害怕沈吟辰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唯苏十分的担心沈吟辰,眼下看起来沈吟辰还是十分的平静,也正是因为沈吟辰的平静,才让唯苏感到更加的可怕。 沈吟辰安静的处理好一切,将所有人都收敛入棺,或许是因为在沈吟辰的身边,没有可以让她发泄可以让她哭诉的人,所以沈吟辰干脆什么都不说,也没有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若是在家里面,还有施倾与钟玦等着她处理,现在她连柯筝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今的她,心里面承受着所有的苦痛,却还是要在这种时候,承担起所有的一切,大概得知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死亡的消息,沈吟辰应该是第一个人知道的,这件事情等到传到君玉澜与苏之零的耳朵里,再传到沈家的面前,怕是还要再等着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沈吟辰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做的,她不能够再像过去一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因为悲伤所能够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而已,现在的沈吟辰,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最先是沈吟言受伤的时候,她就应该是警觉起来,明明知道柯筝已经是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明明知道裴秦已经到了复活的阶段,她还是大意了。 北垣郡的事情都已经是安排的差不多了,因为接下来因为楚天漠的事情,沈吟辰不能从北垣郡抽调人手去安排和安公主回誉京城,只能是等着君玉澜的人手派过来,接和安公主回家,接这两个在命运之中,不幸身亡的可怜人,回到他们应该去到的地方。 沈吟辰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也在不断的尝试给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招揽魂魄,沈吟幸的魂魄她安置在了冰玉之中,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魂魄,沈吟辰始终都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若是说这两个人的魂魄被恶鬼所撕咬,那也不应该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是其他的人,身体被恶鬼撕咬,灵魂被恶鬼吞噬,但是沈吟辰好歹能够从他们残破的身躯之中找到一丝他们灵魂的痕迹,沈吟辰还可以凭借这点痕迹找到他们过往的存在,重新塑造他们的身体,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残破的身躯之中,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要么是恶鬼吞噬的干净,要么他们两个人的灵魂,是被其他人给活生生莫抽走了。 1544.明明知道 如今的她,心里面承受着所有的苦痛,却还是要在这种时候,承担起所有的一切,大概得知沈吟致与和安公主死亡的消息,沈吟辰应该是第一个人知道的,这件事情等到传到君玉澜与苏之零的耳朵里,再传到沈家的面前,怕是还要再等着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沈吟辰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做的,她不能够再像过去一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因为悲伤所能够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而已,现在的沈吟辰,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最先是沈吟言受伤的时候,她就应该是警觉起来,明明知道柯筝已经是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明明知道裴秦已经到了复活的阶段,她还是大意了。 北垣郡的事情都已经是安排的差不多了,因为接下来因为楚天漠的事情,沈吟辰不能从北垣郡抽调人手去安排和安公主回誉京城,只能是等着君玉澜的人手派过来,接和安公主回家,接这两个在命运之中,不幸身亡的可怜人,回到他们应该去到的地方。 沈吟辰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也在不断的尝试给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招揽魂魄,沈吟幸的魂魄她安置在了冰玉之中,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魂魄,沈吟辰始终都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若是说这两个人的魂魄被恶鬼所撕咬,那也不应该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是其他的人,身体被恶鬼撕咬,灵魂被恶鬼吞噬,但是沈吟辰好歹能够从他们残破的身躯之中找到一丝他们灵魂的痕迹,沈吟辰还可以凭借这点痕迹找到他们过往的存在,重新塑造他们的身体,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残破的身躯之中,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要么是恶鬼吞噬的干净,要么他们两个人的灵魂,是被其他人给活生生莫抽走了。 被恶鬼活活的吞噬掉的话,沈吟辰可以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若是被柯筝给带走的话,那么沈吟辰还有一丝机会,从柯筝的手里面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给重新带回来,但是因为裴秦的力量过于强盛的缘故,沈吟辰根本就找不到柯筝的痕迹,这使她更加的恼怒。 她找不到柯筝,她报不了仇,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遭受到来自于柯筝的威胁,从沈家开始,又再是楚天漠,什么时候是不是又到了苏之零与君玉澜的身上,到了那一天,沈吟辰一个个的都保护不住,她究竟才能做什么,她重生而来的意义又将是什么,沈吟辰突然是看不懂了,她明明是已经是很努力的变得更强,想要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她所做的,却总是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为什么上天如此钟爱柯筝与裴秦,为什么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步步顺利,沈吟辰看不透这个世间,看不透自己回来的意义,被柯筝所杀的人都被好好的安置了起来,现在要等的就是朝堂的人将这些人带走。 1545.恶鬼吞噬 沈吟辰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也在不断的尝试给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招揽魂魄,沈吟幸的魂魄她安置在了冰玉之中,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魂魄,沈吟辰始终都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若是说这两个人的魂魄被恶鬼所撕咬,那也不应该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是其他的人,身体被恶鬼撕咬,灵魂被恶鬼吞噬,但是沈吟辰好歹能够从他们残破的身躯之中找到一丝他们灵魂的痕迹,沈吟辰还可以凭借这点痕迹找到他们过往的存在,重新塑造他们的身体,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残破的身躯之中,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要么是恶鬼吞噬的干净,要么他们两个人的灵魂,是被其他人给活生生莫抽走了。 被恶鬼活活的吞噬掉的话,沈吟辰可以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若是被柯筝给带走的话,那么沈吟辰还有一丝机会,从柯筝的手里面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给重新带回来,但是因为裴秦的力量过于强盛的缘故,沈吟辰根本就找不到柯筝的痕迹,这使她更加的恼怒。 她找不到柯筝,她报不了仇,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遭受到来自于柯筝的威胁,从沈家开始,又再是楚天漠,什么时候是不是又到了苏之零与君玉澜的身上,到了那一天,沈吟辰一个个的都保护不住,她究竟才能做什么,她重生而来的意义又将是什么,沈吟辰突然是看不懂了,她明明是已经是很努力的变得更强,想要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她所做的,却总是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为什么上天如此钟爱柯筝与裴秦,为什么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步步顺利,沈吟辰看不透这个世间,看不透自己回来的意义,被柯筝所杀的人都被好好的安置了起来,现在要等的就是朝堂的人将这些人带走。 “主子,你还好吗?”唯苏时刻担心着沈吟辰会有什么冲动的举动,沈吟致得到死亡怕是带来不小的打击,沈吟辰会做什么,唯苏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当初沈吟辰在沈吟幸的灵堂上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吓坏了唯苏,她现在实在是比较害怕。 沈吟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唯苏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无论是身边的唯苏,还是唯铮与唯箜,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心,他们都知道,沈吟致的死亡带给她不小的打击,他们都害怕她会撑不住,其实沈吟辰也在害怕自己会随时撑不住,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她必须撑下去,这个时候身边没有苏之零也没有君玉澜,她要做的事情只能是将北垣郡里的事情处理好,不能够让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事重新点燃,现在没有亓钊与楚天漠,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若是大漠的老皇帝不肯放过大祈,甚至是生了别样的心思,这和安公主的付出就都成了泡影。 1546.保护不住 她找不到柯筝,她报不了仇,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遭受到来自于柯筝的威胁,从沈家开始,又再是楚天漠,什么时候是不是又到了苏之零与君玉澜的身上,到了那一天,沈吟辰一个个的都保护不住,她究竟才能做什么,她重生而来的意义又将是什么,沈吟辰突然是看不懂了,她明明是已经是很努力的变得更强,想要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她所做的,却总是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为什么上天如此钟爱柯筝与裴秦,为什么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步步顺利,沈吟辰看不透这个世间,看不透自己回来的意义,被柯筝所杀的人都被好好的安置了起来,现在要等的就是朝堂的人将这些人带走。 “主子,你还好吗?”唯苏时刻担心着沈吟辰会有什么冲动的举动,沈吟致得到死亡怕是带来不小的打击,沈吟辰会做什么,唯苏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当初沈吟辰在沈吟幸的灵堂上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吓坏了唯苏,她现在实在是比较害怕。 沈吟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唯苏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无论是身边的唯苏,还是唯铮与唯箜,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心,他们都知道,沈吟致的死亡带给她不小的打击,他们都害怕她会撑不住,其实沈吟辰也在害怕自己会随时撑不住,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她必须撑下去,这个时候身边没有苏之零也没有君玉澜,她要做的事情只能是将北垣郡里的事情处理好,不能够让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事重新点燃,现在没有亓钊与楚天漠,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若是大漠的老皇帝不肯放过大祈,甚至是生了别样的心思,这和安公主的付出就都成了泡影。 和安公主为了两个国家之间的邦交友好,已经是牺牲了许多,仙蕙公主曾经是那般的苦苦哀求,不想要舍弃和安公主,但是终究也阻挡不了和安公主被送往和亲的命运,大漠要了人来去和亲,可是这人死在了大漠的境内,死在了和亲的路上,那么这两国之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当初送和安公主去和亲,整个大祈都在未必而争执,就是想要将和安公主送过去,换过两个国家之间的和平,如今两个国家之间的额和平还没有达成共识,而这个和平的手段就已经是被毁灭了,柯筝如此做法,完全是想要将这两个国家一起毁灭,两个国家无辜的百姓却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却也要因此而受苦受难,或许这个人世覆灭,才是柯筝想要的结局,但是沈吟辰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和安公主为了两个国家的事情选择和亲,选择去了最为危险的异国他乡,甚至她应该面对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来临,柯筝已经是先这个世间的灾难先达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面前。 1547.重新点燃 沈吟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唯苏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无论是身边的唯苏,还是唯铮与唯箜,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心,他们都知道,沈吟致的死亡带给她不小的打击,他们都害怕她会撑不住,其实沈吟辰也在害怕自己会随时撑不住,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她必须撑下去,这个时候身边没有苏之零也没有君玉澜,她要做的事情只能是将北垣郡里的事情处理好,不能够让大祈与大漠之间的战事重新点燃,现在没有亓钊与楚天漠,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若是大漠的老皇帝不肯放过大祈,甚至是生了别样的心思,这和安公主的付出就都成了泡影。 和安公主为了两个国家之间的邦交友好,已经是牺牲了许多,仙蕙公主曾经是那般的苦苦哀求,不想要舍弃和安公主,但是终究也阻挡不了和安公主被送往和亲的命运,大漠要了人来去和亲,可是这人死在了大漠的境内,死在了和亲的路上,那么这两国之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当初送和安公主去和亲,整个大祈都在未必而争执,就是想要将和安公主送过去,换过两个国家之间的和平,如今两个国家之间的额和平还没有达成共识,而这个和平的手段就已经是被毁灭了,柯筝如此做法,完全是想要将这两个国家一起毁灭,两个国家无辜的百姓却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却也要因此而受苦受难,或许这个人世覆灭,才是柯筝想要的结局,但是沈吟辰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和安公主为了两个国家的事情选择和亲,选择去了最为危险的异国他乡,甚至她应该面对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来临,柯筝已经是先这个世间的灾难先达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面前。 沈吟辰几乎是难以想象,在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已经是赴难的消息传回誉京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或许那般在乎和安公主的仙蕙公主会疯吧,宋安深在听到这个消息,只会是更加恶劣的诅咒她,这个世间的局势变成了这个模样,也不是她想要的。 这件事情根本也是瞒不住的,无论是大祈还是大漠两边,很快就可以得到和安公主死亡的消息,人们都在顾虑着和安公主前往大漠之后会没有人保护她,身处在大漠的乱局之中,所有人都在认为,大漠才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却未曾料到柯筝会插手这件事情,会先在所有的危险来临之前,柯筝先一步杀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和安公主死了,可是这件事情跟大祈和大漠都没有关系,双方若是各执一词,这件事情只会变成重新点燃战火的机会,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是死在大漠的境内,但是大漠的军队并没有接手和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这种时刻,出事了。 1548.达成共识 但是当初送和安公主去和亲,整个大祈都在未必而争执,就是想要将和安公主送过去,换过两个国家之间的和平,如今两个国家之间的额和平还没有达成共识,而这个和平的手段就已经是被毁灭了,柯筝如此做法,完全是想要将这两个国家一起毁灭,两个国家无辜的百姓却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却也要因此而受苦受难,或许这个人世覆灭,才是柯筝想要的结局,但是沈吟辰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和安公主为了两个国家的事情选择和亲,选择去了最为危险的异国他乡,甚至她应该面对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来临,柯筝已经是先这个世间的灾难先达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面前。 沈吟辰几乎是难以想象,在和安公主与沈吟致之间已经是赴难的消息传回誉京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或许那般在乎和安公主的仙蕙公主会疯吧,宋安深在听到这个消息,只会是更加恶劣的诅咒她,这个世间的局势变成了这个模样,也不是她想要的。 这件事情根本也是瞒不住的,无论是大祈还是大漠两边,很快就可以得到和安公主死亡的消息,人们都在顾虑着和安公主前往大漠之后会没有人保护她,身处在大漠的乱局之中,所有人都在认为,大漠才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却未曾料到柯筝会插手这件事情,会先在所有的危险来临之前,柯筝先一步杀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和安公主死了,可是这件事情跟大祈和大漠都没有关系,双方若是各执一词,这件事情只会变成重新点燃战火的机会,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是死在大漠的境内,但是大漠的军队并没有接手和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这种时刻,出事了。 这种事情瞒不住,沈吟辰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快君玉澜与苏之零就知道在大漠与大祈的边界处,和安公主出事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只能是提前知道,却不能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而且死相那般凄惨,这样的惨状乃为世人皆知的事情,他们遭遇暗算。 仙蕙公主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立刻就晕了过去,宋安深也是一样的,沈吟致身亡的事情,一样伴随着和安公主身亡的事情,一同传回了誉京城之中,当初在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离开的时候,人人都还在为此而感叹惋惜,感叹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明明是那么适合在一起却不能够在一起,羡慕他们两个人之间相互成全的爱情,当时为了防止人们将这两个人牵扯到一起,他们已经是尽可能的比开着两个人的话题,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如今沈吟致为保护和安公主身死的事情,给两个人的故事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两个人死得其所,死的让所有人都感到可惜,也为此感到心痛。 1549.各执一词 这件事情根本也是瞒不住的,无论是大祈还是大漠两边,很快就可以得到和安公主死亡的消息,人们都在顾虑着和安公主前往大漠之后会没有人保护她,身处在大漠的乱局之中,所有人都在认为,大漠才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却未曾料到柯筝会插手这件事情,会先在所有的危险来临之前,柯筝先一步杀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和安公主死了,可是这件事情跟大祈和大漠都没有关系,双方若是各执一词,这件事情只会变成重新点燃战火的机会,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是死在大漠的境内,但是大漠的军队并没有接手和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这种时刻,出事了。 这种事情瞒不住,沈吟辰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快君玉澜与苏之零就知道在大漠与大祈的边界处,和安公主出事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只能是提前知道,却不能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而且死相那般凄惨,这样的惨状乃为世人皆知的事情,他们遭遇暗算。 仙蕙公主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立刻就晕了过去,宋安深也是一样的,沈吟致身亡的事情,一样伴随着和安公主身亡的事情,一同传回了誉京城之中,当初在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离开的时候,人人都还在为此而感叹惋惜,感叹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明明是那么适合在一起却不能够在一起,羡慕他们两个人之间相互成全的爱情,当时为了防止人们将这两个人牵扯到一起,他们已经是尽可能的比开着两个人的话题,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如今沈吟致为保护和安公主身死的事情,给两个人的故事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两个人死得其所,死的让所有人都感到可惜,也为此感到心痛。 这件事情,给所有人的心里面都狠狠的劈了一刀,这是连君玉澜与沈吟辰都始料不及的,柯筝此番下手,代表着她已经是为了办成这件事情,不惜暴露出自己,这么多年来,柯筝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不是柯筝偷偷做的,哪怕是陷害苏家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她毫不顾忌的动用了怨鬼的力量,是彻彻底底的将她自己的能力暴露在众人的面前,甚至是在告诉所有人,人就是她杀的,人就是她柯筝杀害的,她丝毫不在乎别人会知道,也不在乎沈吟辰与君玉澜会发现她的所在之处,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根本都已经是无所畏惧了,她不怕什么人发现她的存在,大约是裴秦的献祭已经是完成,她所有该做的事情已经是完成了,若是这上天并不打算让他活着,柯筝也并不介意,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柯筝何尝不是一个已经是厌恶了自身的存在,像是一个不老不死的人但是却在极度的损耗着自己的性命,除了柯筝没有人清楚,她活着有多痛苦。 1550.浓墨重彩 仙蕙公主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立刻就晕了过去,宋安深也是一样的,沈吟致身亡的事情,一样伴随着和安公主身亡的事情,一同传回了誉京城之中,当初在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离开的时候,人人都还在为此而感叹惋惜,感叹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明明是那么适合在一起却不能够在一起,羡慕他们两个人之间相互成全的爱情,当时为了防止人们将这两个人牵扯到一起,他们已经是尽可能的比开着两个人的话题,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如今沈吟致为保护和安公主身死的事情,给两个人的故事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两个人死得其所,死的让所有人都感到可惜,也为此感到心痛。 这件事情,给所有人的心里面都狠狠的劈了一刀,这是连君玉澜与沈吟辰都始料不及的,柯筝此番下手,代表着她已经是为了办成这件事情,不惜暴露出自己,这么多年来,柯筝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不是柯筝偷偷做的,哪怕是陷害苏家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她毫不顾忌的动用了怨鬼的力量,是彻彻底底的将她自己的能力暴露在众人的面前,甚至是在告诉所有人,人就是她杀的,人就是她柯筝杀害的,她丝毫不在乎别人会知道,也不在乎沈吟辰与君玉澜会发现她的所在之处,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根本都已经是无所畏惧了,她不怕什么人发现她的存在,大约是裴秦的献祭已经是完成,她所有该做的事情已经是完成了,若是这上天并不打算让他活着,柯筝也并不介意,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柯筝何尝不是一个已经是厌恶了自身的存在,像是一个不老不死的人但是却在极度的损耗着自己的性命,除了柯筝没有人清楚,她活着有多痛苦。 若是说过去的柯筝因为为了要等待着裴秦的复活而在度过每一天,那些时候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所以柯筝觉得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她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在承受着什么,只要是能够继续活下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就已经是够了,她不在乎痛苦。 那是心中有着绝对的信念,所以柯筝才会无所畏惧,摄入鬼怪的力量化为自己所用,这些年来的反噬几乎是能够杀她无数次,可是她还是在顽强的活着,凭借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如今她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她想要的人已经是平安的活过来了,这么多年的潜伏和努力,致使那些人在拼了命的寻找裴秦,却始终是一无所获,这就是柯筝的力量,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从一开始的杀人来祭奠血池,为裴秦积攒怨念的力量,后来开始算计更大的家族,甚至是入手大祈朝堂,牵引起大漠与大祈之间永远不死不休的战争,在北垣郡外的战场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优秀年轻的士兵,他们本应该是这个世间的栋梁。 1551.毫不顾忌 但是这一次,她毫不顾忌的动用了怨鬼的力量,是彻彻底底的将她自己的能力暴露在众人的面前,甚至是在告诉所有人,人就是她杀的,人就是她柯筝杀害的,她丝毫不在乎别人会知道,也不在乎沈吟辰与君玉澜会发现她的所在之处,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根本都已经是无所畏惧了,她不怕什么人发现她的存在,大约是裴秦的献祭已经是完成,她所有该做的事情已经是完成了,若是这上天并不打算让他活着,柯筝也并不介意,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柯筝何尝不是一个已经是厌恶了自身的存在,像是一个不老不死的人但是却在极度的损耗着自己的性命,除了柯筝没有人清楚,她活着有多痛苦。 若是说过去的柯筝因为为了要等待着裴秦的复活而在度过每一天,那些时候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所以柯筝觉得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她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在承受着什么,只要是能够继续活下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就已经是够了,她不在乎痛苦。 那是心中有着绝对的信念,所以柯筝才会无所畏惧,摄入鬼怪的力量化为自己所用,这些年来的反噬几乎是能够杀她无数次,可是她还是在顽强的活着,凭借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如今她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她想要的人已经是平安的活过来了,这么多年的潜伏和努力,致使那些人在拼了命的寻找裴秦,却始终是一无所获,这就是柯筝的力量,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从一开始的杀人来祭奠血池,为裴秦积攒怨念的力量,后来开始算计更大的家族,甚至是入手大祈朝堂,牵引起大漠与大祈之间永远不死不休的战争,在北垣郡外的战场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优秀年轻的士兵,他们本应该是这个世间的栋梁。 但是战争带来的罪孽,可比简简单单的杀人要容易太多了,这也根本不用柯筝亲自去动手了,用会有人替她做好这一切,也正是这么多年的大漠与大祈之间的战争,才让裴秦有了迅速培养起来的机会,当年苏家竭尽所有打压裴秦,封印他本该是永久。 他完全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将封印打开,但若非是苏家的天灵之力,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动的了这层厚厚的封印,而且当年可以作用天灵之力的人都已经是死了,苏家根本就没有留给裴秦任何可以突破这道封印和禁制的机会,若是能够得到天灵之力,裴秦的复活也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但是苏家在封印了裴秦之后,就已经是没有人再修炼这种东西了,沈吟辰也知道这种东西事关重大,毕竟在这个人世还有千机门作为裴秦的后人一直存在,只要是苏家一旦是有关于天灵之力的一点点痕迹,这就代表着要迎接来自于千机门不死不休的纠缠,苏家并不想要惹上这样的麻烦。 1552.一无所获 那是心中有着绝对的信念,所以柯筝才会无所畏惧,摄入鬼怪的力量化为自己所用,这些年来的反噬几乎是能够杀她无数次,可是她还是在顽强的活着,凭借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如今她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她想要的人已经是平安的活过来了,这么多年的潜伏和努力,致使那些人在拼了命的寻找裴秦,却始终是一无所获,这就是柯筝的力量,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从一开始的杀人来祭奠血池,为裴秦积攒怨念的力量,后来开始算计更大的家族,甚至是入手大祈朝堂,牵引起大漠与大祈之间永远不死不休的战争,在北垣郡外的战场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优秀年轻的士兵,他们本应该是这个世间的栋梁。 但是战争带来的罪孽,可比简简单单的杀人要容易太多了,这也根本不用柯筝亲自去动手了,用会有人替她做好这一切,也正是这么多年的大漠与大祈之间的战争,才让裴秦有了迅速培养起来的机会,当年苏家竭尽所有打压裴秦,封印他本该是永久。 他完全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将封印打开,但若非是苏家的天灵之力,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动的了这层厚厚的封印,而且当年可以作用天灵之力的人都已经是死了,苏家根本就没有留给裴秦任何可以突破这道封印和禁制的机会,若是能够得到天灵之力,裴秦的复活也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但是苏家在封印了裴秦之后,就已经是没有人再修炼这种东西了,沈吟辰也知道这种东西事关重大,毕竟在这个人世还有千机门作为裴秦的后人一直存在,只要是苏家一旦是有关于天灵之力的一点点痕迹,这就代表着要迎接来自于千机门不死不休的纠缠,苏家并不想要惹上这样的麻烦。 可就算是苏家没有了人修习天灵之力,但是他们这些人依旧是没有逃脱的了来自于柯筝的算计,因为苏家才是致使裴秦成为封印的罪魁祸首,裴秦最恨的人就是苏家的人,用苏家的人祭奠裴秦,才能够激发他的存在,所以才会有了千机门的血池,那里面沉浮的都是苏家的血。 当初楚家百年献祭才有能够将妖星引过来,但是苏家的死亡,才是柯筝带给妖星的最大的厚礼,柯筝何止是算计了苏家,她还算计了上天,这仅仅只是因为她要复活裴秦,现在裴秦已经是有了苏醒的迹象,这几百年来的努力如今终于有了回报,她所做的所有的罪孽,她所承受所有的痛苦,终有有一天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柯筝已经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完成了她想要达成的所有事情,如今杀了沈吟辰身边的人,完成了裴秦给她的所有任务,柯筝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劳累,突然有些承受不住这冤鬼的反噬,柯筝很清楚她所走上的人鬼殊途,根本就没有什么回头路。 1553.事关重大 他完全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将封印打开,但若非是苏家的天灵之力,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动的了这层厚厚的封印,而且当年可以作用天灵之力的人都已经是死了,苏家根本就没有留给裴秦任何可以突破这道封印和禁制的机会,若是能够得到天灵之力,裴秦的复活也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但是苏家在封印了裴秦之后,就已经是没有人再修炼这种东西了,沈吟辰也知道这种东西事关重大,毕竟在这个人世还有千机门作为裴秦的后人一直存在,只要是苏家一旦是有关于天灵之力的一点点痕迹,这就代表着要迎接来自于千机门不死不休的纠缠,苏家并不想要惹上这样的麻烦。 可就算是苏家没有了人修习天灵之力,但是他们这些人依旧是没有逃脱的了来自于柯筝的算计,因为苏家才是致使裴秦成为封印的罪魁祸首,裴秦最恨的人就是苏家的人,用苏家的人祭奠裴秦,才能够激发他的存在,所以才会有了千机门的血池,那里面沉浮的都是苏家的血。 当初楚家百年献祭才有能够将妖星引过来,但是苏家的死亡,才是柯筝带给妖星的最大的厚礼,柯筝何止是算计了苏家,她还算计了上天,这仅仅只是因为她要复活裴秦,现在裴秦已经是有了苏醒的迹象,这几百年来的努力如今终于有了回报,她所做的所有的罪孽,她所承受所有的痛苦,终有有一天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柯筝已经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完成了她想要达成的所有事情,如今杀了沈吟辰身边的人,完成了裴秦给她的所有任务,柯筝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劳累,突然有些承受不住这冤鬼的反噬,柯筝很清楚她所走上的人鬼殊途,根本就没有什么回头路。 这冤鬼本就是凶物,当年为了能够入得千机门,为了待在裴秦的身边,她是下足了功夫的,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当年裴秦风头正盛的时候,千机门的门下有无数人的存在,但是最终也只能是有柯筝能够在千机门最危险的时候,守在千机门,并且完全不退缩。 这两年来,柯筝也算是一直在跟沈吟辰死磕,她及其羡慕这个得到上天眷顾的女孩子,活着就已经是得到了世人的目光,只要是她存在,就有人愿意去爱她,守护她,无论是君玉澜还是楚天漠,甚至是苏之竹与苏之零,乃至苏之焕,每一个人都对沈吟辰极其的好,这种好在所有人眼里面都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因为沈吟辰最后优秀,她值得所有人的欢喜与爱的付出,她就像是最为耀眼的存在,正是因为这种耀眼,才引得了柯筝的嫉恨,她极为讨厌沈吟辰这个人,很快她就发现,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再优秀的人,也会有人不喜欢,也会有人讨厌对方身上的光芒,并且实在是厌恶。 1554.人鬼殊途 当初楚家百年献祭才有能够将妖星引过来,但是苏家的死亡,才是柯筝带给妖星的最大的厚礼,柯筝何止是算计了苏家,她还算计了上天,这仅仅只是因为她要复活裴秦,现在裴秦已经是有了苏醒的迹象,这几百年来的努力如今终于有了回报,她所做的所有的罪孽,她所承受所有的痛苦,终有有一天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柯筝已经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完成了她想要达成的所有事情,如今杀了沈吟辰身边的人,完成了裴秦给她的所有任务,柯筝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劳累,突然有些承受不住这冤鬼的反噬,柯筝很清楚她所走上的人鬼殊途,根本就没有什么回头路。 这冤鬼本就是凶物,当年为了能够入得千机门,为了待在裴秦的身边,她是下足了功夫的,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当年裴秦风头正盛的时候,千机门的门下有无数人的存在,但是最终也只能是有柯筝能够在千机门最危险的时候,守在千机门,并且完全不退缩。 这两年来,柯筝也算是一直在跟沈吟辰死磕,她及其羡慕这个得到上天眷顾的女孩子,活着就已经是得到了世人的目光,只要是她存在,就有人愿意去爱她,守护她,无论是君玉澜还是楚天漠,甚至是苏之竹与苏之零,乃至苏之焕,每一个人都对沈吟辰极其的好,这种好在所有人眼里面都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因为沈吟辰最后优秀,她值得所有人的欢喜与爱的付出,她就像是最为耀眼的存在,正是因为这种耀眼,才引得了柯筝的嫉恨,她极为讨厌沈吟辰这个人,很快她就发现,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再优秀的人,也会有人不喜欢,也会有人讨厌对方身上的光芒,并且实在是厌恶。 然后柯筝就发现了楚月盈的存在,或许这个世界上趣味相投的人总是能够相互找到对方,因为楚月盈对于沈吟辰的厌恶,才让柯筝找上了楚家,她长久以来盯着苏家的情况,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厌恶沈吟辰,竟是到了这种地步,而这样的人才是对柯筝来说最有利的存在。 所以柯筝就选择了楚月盈的存在,从而借助这股力量,彻底的将苏家给打击了,苏家的灭亡若是说柯筝没有感到快感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家毁了裴秦,柯筝早就想要灭了苏家,但是这个与上天通灵的庞大家族,哪里是这么容易拔出的,柯筝心里面又恨,也就只能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忍受着,容忍着苏家这么多年却是无能为力,她甚至无法伤害到苏家,因为柯筝害怕苏家会出手伤害千机门,若是她的根基一旦失去了,她就不可能会有任何机会去救裴秦,那么所有的复仇又有什么价值,但是这一次,柯筝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伤害沈吟辰,以及她身边的人,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跌落灰尘。 1555.理所当然 这两年来,柯筝也算是一直在跟沈吟辰死磕,她及其羡慕这个得到上天眷顾的女孩子,活着就已经是得到了世人的目光,只要是她存在,就有人愿意去爱她,守护她,无论是君玉澜还是楚天漠,甚至是苏之竹与苏之零,乃至苏之焕,每一个人都对沈吟辰极其的好,这种好在所有人眼里面都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因为沈吟辰最后优秀,她值得所有人的欢喜与爱的付出,她就像是最为耀眼的存在,正是因为这种耀眼,才引得了柯筝的嫉恨,她极为讨厌沈吟辰这个人,很快她就发现,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再优秀的人,也会有人不喜欢,也会有人讨厌对方身上的光芒,并且实在是厌恶。 然后柯筝就发现了楚月盈的存在,或许这个世界上趣味相投的人总是能够相互找到对方,因为楚月盈对于沈吟辰的厌恶,才让柯筝找上了楚家,她长久以来盯着苏家的情况,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厌恶沈吟辰,竟是到了这种地步,而这样的人才是对柯筝来说最有利的存在。 所以柯筝就选择了楚月盈的存在,从而借助这股力量,彻底的将苏家给打击了,苏家的灭亡若是说柯筝没有感到快感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家毁了裴秦,柯筝早就想要灭了苏家,但是这个与上天通灵的庞大家族,哪里是这么容易拔出的,柯筝心里面又恨,也就只能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忍受着,容忍着苏家这么多年却是无能为力,她甚至无法伤害到苏家,因为柯筝害怕苏家会出手伤害千机门,若是她的根基一旦失去了,她就不可能会有任何机会去救裴秦,那么所有的复仇又有什么价值,但是这一次,柯筝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伤害沈吟辰,以及她身边的人,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跌落灰尘。 看着沈吟辰因为身边的人因为她的缘故,不断的受伤,不断的死亡,因为她的行为,每一个人都被上天的命运所针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沈吟辰什么时候才会走到崩溃,柯筝是实在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由神走向魔,这样的路,没有人能够救的了她。 柯筝在对和安公主和沈吟致动手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是畅快淋漓的,因为面前这些人的死亡,给沈吟辰所带来的痛苦,她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沈吟辰究竟是该多么的痛苦,所以柯筝在动手的时候,她毫不顾忌的下手,这些人怎么样最痛苦,柯筝就怎么来的,包括沈吟幸的死亡,也都是柯筝算计好的,无论是沈吟辰还是沈吟幸,这两个姐妹富有盛名,誉京城之中谁会不知道沈家三小姐温良贤淑,最为美丽不过,还有一把好嗓子,只是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与人来往,就像是高岭之花,可触而不可及,在众人的眼里面,沈吟幸就像是她的贤妃姐姐一样,根本是他们不可得的人。 1556.无能为力 所以柯筝就选择了楚月盈的存在,从而借助这股力量,彻底的将苏家给打击了,苏家的灭亡若是说柯筝没有感到快感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家毁了裴秦,柯筝早就想要灭了苏家,但是这个与上天通灵的庞大家族,哪里是这么容易拔出的,柯筝心里面又恨,也就只能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忍受着,容忍着苏家这么多年却是无能为力,她甚至无法伤害到苏家,因为柯筝害怕苏家会出手伤害千机门,若是她的根基一旦失去了,她就不可能会有任何机会去救裴秦,那么所有的复仇又有什么价值,但是这一次,柯筝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伤害沈吟辰,以及她身边的人,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跌落灰尘。 看着沈吟辰因为身边的人因为她的缘故,不断的受伤,不断的死亡,因为她的行为,每一个人都被上天的命运所针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沈吟辰什么时候才会走到崩溃,柯筝是实在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由神走向魔,这样的路,没有人能够救的了她。 柯筝在对和安公主和沈吟致动手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是畅快淋漓的,因为面前这些人的死亡,给沈吟辰所带来的痛苦,她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沈吟辰究竟是该多么的痛苦,所以柯筝在动手的时候,她毫不顾忌的下手,这些人怎么样最痛苦,柯筝就怎么来的,包括沈吟幸的死亡,也都是柯筝算计好的,无论是沈吟辰还是沈吟幸,这两个姐妹富有盛名,誉京城之中谁会不知道沈家三小姐温良贤淑,最为美丽不过,还有一把好嗓子,只是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与人来往,就像是高岭之花,可触而不可及,在众人的眼里面,沈吟幸就像是她的贤妃姐姐一样,根本是他们不可得的人。 也正是因为她们的不可得,才会招致他人的怨恨,沈吟幸喜欢钟玦的事情,并非是完全的一个秘密,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对方喜欢什么人,可是誉京城谢家公子已经是被楚月柔给糟践了,他的声誉可谓是差到了极点,都是因为他痴恋楚月柔不放手的缘故。 若是楚月柔是一个正八经的好姑娘,谢家也不至于会千般阻挡,毕竟楚月柔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手底下冤魂无数,没有人知道在楚月柔的手里面究竟是死掉了多少人,谢家长辈自然是知道,这种大家族之中的肮脏事情,一个女孩子的心究竟能够长成什么样子,他们心里面还是能够有一个大概的,但是谢泽越陷越深,在楚月柔的温柔乡之中拔不出来,一个喜欢上那般像魔鬼一般的人物,就算是谢家的家底再厚,这位芝兰玉树的谢家公子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败坏在了楚月柔的手里面,一个被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所蛊惑的人,很难保证说,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正常的,难免会有什么意外。 1557.畅快淋漓 柯筝在对和安公主和沈吟致动手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是畅快淋漓的,因为面前这些人的死亡,给沈吟辰所带来的痛苦,她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沈吟辰究竟是该多么的痛苦,所以柯筝在动手的时候,她毫不顾忌的下手,这些人怎么样最痛苦,柯筝就怎么来的,包括沈吟幸的死亡,也都是柯筝算计好的,无论是沈吟辰还是沈吟幸,这两个姐妹富有盛名,誉京城之中谁会不知道沈家三小姐温良贤淑,最为美丽不过,还有一把好嗓子,只是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与人来往,就像是高岭之花,可触而不可及,在众人的眼里面,沈吟幸就像是她的贤妃姐姐一样,根本是他们不可得的人。 也正是因为她们的不可得,才会招致他人的怨恨,沈吟幸喜欢钟玦的事情,并非是完全的一个秘密,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对方喜欢什么人,可是誉京城谢家公子已经是被楚月柔给糟践了,他的声誉可谓是差到了极点,都是因为他痴恋楚月柔不放手的缘故。 若是楚月柔是一个正八经的好姑娘,谢家也不至于会千般阻挡,毕竟楚月柔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手底下冤魂无数,没有人知道在楚月柔的手里面究竟是死掉了多少人,谢家长辈自然是知道,这种大家族之中的肮脏事情,一个女孩子的心究竟能够长成什么样子,他们心里面还是能够有一个大概的,但是谢泽越陷越深,在楚月柔的温柔乡之中拔不出来,一个喜欢上那般像魔鬼一般的人物,就算是谢家的家底再厚,这位芝兰玉树的谢家公子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败坏在了楚月柔的手里面,一个被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所蛊惑的人,很难保证说,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正常的,难免会有什么意外。 楚月柔消失在誉京城之后,谢泽曾经是冷静下来一段时间,可是最近谢家人发现,谢泽做事是越来越奇怪了,这也不得不让谢家人重视起来,在私密的打听之下,他们才知道楚家重新将杀人罪犯楚月柔给寻回来了,并且安置在楚家,安然无虞的活着。 就算是愤慨于楚月柔还能够平安无恙的活着,楚家并不打算处置这个视人命于无物的人,谢家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选择和楚家撕破脸皮,这才是最愚蠢的事情,更加愚蠢的事情就是放任谢泽不管,他们用尽办法想要将谢泽的正常神智找回来,但是这个被谢家亲手培养出来的名门望族的公子,就算是彻底的毁在楚月柔的手里面了,若是以前有人还想攀着沈家和谢家的富贵,把沈吟幸与谢泽凑在一起,现在可是没有人敢说这种话了,这对沈家来说并不是一种好听的词汇,而且大家见着沈吟幸并不是很喜欢他们将自己和其他人有来往,高岭之花就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不受任何的污染和碰触。 1558.心狠手辣 若是楚月柔是一个正八经的好姑娘,谢家也不至于会千般阻挡,毕竟楚月柔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手底下冤魂无数,没有人知道在楚月柔的手里面究竟是死掉了多少人,谢家长辈自然是知道,这种大家族之中的肮脏事情,一个女孩子的心究竟能够长成什么样子,他们心里面还是能够有一个大概的,但是谢泽越陷越深,在楚月柔的温柔乡之中拔不出来,一个喜欢上那般像魔鬼一般的人物,就算是谢家的家底再厚,这位芝兰玉树的谢家公子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败坏在了楚月柔的手里面,一个被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所蛊惑的人,很难保证说,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正常的,难免会有什么意外。 楚月柔消失在誉京城之后,谢泽曾经是冷静下来一段时间,可是最近谢家人发现,谢泽做事是越来越奇怪了,这也不得不让谢家人重视起来,在私密的打听之下,他们才知道楚家重新将杀人罪犯楚月柔给寻回来了,并且安置在楚家,安然无虞的活着。 就算是愤慨于楚月柔还能够平安无恙的活着,楚家并不打算处置这个视人命于无物的人,谢家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选择和楚家撕破脸皮,这才是最愚蠢的事情,更加愚蠢的事情就是放任谢泽不管,他们用尽办法想要将谢泽的正常神智找回来,但是这个被谢家亲手培养出来的名门望族的公子,就算是彻底的毁在楚月柔的手里面了,若是以前有人还想攀着沈家和谢家的富贵,把沈吟幸与谢泽凑在一起,现在可是没有人敢说这种话了,这对沈家来说并不是一种好听的词汇,而且大家见着沈吟幸并不是很喜欢他们将自己和其他人有来往,高岭之花就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不受任何的污染和碰触。 同样和沈吟幸一样的,像是一个高岭之花一般,便是钟家的钟玦,这个几乎并不在誉京城的席面上出现的男子,但是却是这誉京城的青年公子之中,谁也到达不了的成就,年纪轻轻就簪花游街,成为了这个大祈最有才华的状元郎,却偏偏困守在钟家之中。 若是说起来沈吟幸才是同这个人最为合适的人,看起来郎才女貌,不少人在暗中打趣,只是那个时候的沈吟幸已经是疲于社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于她究竟是怎么说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是被明明白白的安排好了,可是沈吟幸与钟玦之间的情分还是过于浅显,有些事情不是说合适就能够在一起的,钟玦的妻子最终是施倾,因为楚月柔的死亡,众人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见到施倾露面了,猛地出现她的婚讯,大家都还是比较吃惊,鉴于沈吟幸与钟玦在明面上并没有什么来往,在钟玦结婚之后更不好开玩笑,哪里会知道,这两个人彼此之间真的已经是互生爱慕,分明那般合适,却不得善终。 1559.名门望族 就算是愤慨于楚月柔还能够平安无恙的活着,楚家并不打算处置这个视人命于无物的人,谢家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选择和楚家撕破脸皮,这才是最愚蠢的事情,更加愚蠢的事情就是放任谢泽不管,他们用尽办法想要将谢泽的正常神智找回来,但是这个被谢家亲手培养出来的名门望族的公子,就算是彻底的毁在楚月柔的手里面了,若是以前有人还想攀着沈家和谢家的富贵,把沈吟幸与谢泽凑在一起,现在可是没有人敢说这种话了,这对沈家来说并不是一种好听的词汇,而且大家见着沈吟幸并不是很喜欢他们将自己和其他人有来往,高岭之花就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不受任何的污染和碰触。 同样和沈吟幸一样的,像是一个高岭之花一般,便是钟家的钟玦,这个几乎并不在誉京城的席面上出现的男子,但是却是这誉京城的青年公子之中,谁也到达不了的成就,年纪轻轻就簪花游街,成为了这个大祈最有才华的状元郎,却偏偏困守在钟家之中。 若是说起来沈吟幸才是同这个人最为合适的人,看起来郎才女貌,不少人在暗中打趣,只是那个时候的沈吟幸已经是疲于社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于她究竟是怎么说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是被明明白白的安排好了,可是沈吟幸与钟玦之间的情分还是过于浅显,有些事情不是说合适就能够在一起的,钟玦的妻子最终是施倾,因为楚月柔的死亡,众人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见到施倾露面了,猛地出现她的婚讯,大家都还是比较吃惊,鉴于沈吟幸与钟玦在明面上并没有什么来往,在钟玦结婚之后更不好开玩笑,哪里会知道,这两个人彼此之间真的已经是互生爱慕,分明那般合适,却不得善终。 钟玦心里面终究是装着沈吟幸的,仅凭这一点,施倾在钟玦的心里面就永远都没有地位,因为这两个人同沈吟幸已经是牵扯上了关系,柯筝便利用了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对沈吟幸的迷恋,一个是对沈吟幸的恨意,沈吟幸与钟玦两个人。 若非是柯筝的介入,根本就不会有对沈吟幸这么大的恨意和怨念,但也正是因为有柯筝的介入,才会导致了沈吟幸的死亡,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有时候并不是上天赐予的巧合,而是人为制造的灾难,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柯筝借着施倾与钟玦的手杀了沈吟幸,那最为可怕的一幕,也被沈吟辰所看到,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已经是成功了,杀了沈吟幸,害死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甚至是在最初出手伤害沈吟言,她就在一点一点的宣泄自己内心的嫉恨,看着沈吟辰身边的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沈吟辰怕是连沈家的大门都没有办法踏入,她那个神志不清的母亲,在她的诱导之下,心里面所有的只有对沈吟辰浓重恨意。 1560.郎才女貌 若是说起来沈吟幸才是同这个人最为合适的人,看起来郎才女貌,不少人在暗中打趣,只是那个时候的沈吟幸已经是疲于社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于她究竟是怎么说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是被明明白白的安排好了,可是沈吟幸与钟玦之间的情分还是过于浅显,有些事情不是说合适就能够在一起的,钟玦的妻子最终是施倾,因为楚月柔的死亡,众人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见到施倾露面了,猛地出现她的婚讯,大家都还是比较吃惊,鉴于沈吟幸与钟玦在明面上并没有什么来往,在钟玦结婚之后更不好开玩笑,哪里会知道,这两个人彼此之间真的已经是互生爱慕,分明那般合适,却不得善终。 钟玦心里面终究是装着沈吟幸的,仅凭这一点,施倾在钟玦的心里面就永远都没有地位,因为这两个人同沈吟幸已经是牵扯上了关系,柯筝便利用了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对沈吟幸的迷恋,一个是对沈吟幸的恨意,沈吟幸与钟玦两个人。 若非是柯筝的介入,根本就不会有对沈吟幸这么大的恨意和怨念,但也正是因为有柯筝的介入,才会导致了沈吟幸的死亡,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有时候并不是上天赐予的巧合,而是人为制造的灾难,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柯筝借着施倾与钟玦的手杀了沈吟幸,那最为可怕的一幕,也被沈吟辰所看到,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已经是成功了,杀了沈吟幸,害死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甚至是在最初出手伤害沈吟言,她就在一点一点的宣泄自己内心的嫉恨,看着沈吟辰身边的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沈吟辰怕是连沈家的大门都没有办法踏入,她那个神志不清的母亲,在她的诱导之下,心里面所有的只有对沈吟辰浓重恨意。 柯筝完美的破坏了沈吟辰的一切,她现在就在古西山的山顶上,而裴秦的身体就在半山腰,当年沈吟辰对古西山志在必得,为了能够与誉京城搭上联系,扰乱了此处人魂的秩序,这才让柯筝有了更多的动手的机会,也让柯筝更好的能够隐藏起来。 这也就是沈吟辰迟迟都不能够找到柯筝的原因,古西山本就怨念深重,加上这里曾经是君玉墨待过的地方,此处的人魂多多少少被君玉墨身上的怨灵之气所染,当时的沈吟辰并没有选择净化此处,才会有了现在的样子,柯筝与裴秦两个人都放弃了在西褚的势力点,千机门被玄门的人重重把手,却是从没有发现柯筝出入的痕迹,这让沈吟辰也是颇为恼怒,一个伤害了她身边这么多人的人,却能够在她的手底下逃脱升天,这不是沈吟辰的作风,或许柯筝能够逃得了一事,却并不代表着沈吟辰能够一直放过她,柯筝伤害了她极为重要的人,这已经足够让沈吟辰坐到对柯筝与裴秦的不死不休。 1561.神志不清 若非是柯筝的介入,根本就不会有对沈吟幸这么大的恨意和怨念,但也正是因为有柯筝的介入,才会导致了沈吟幸的死亡,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有时候并不是上天赐予的巧合,而是人为制造的灾难,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柯筝借着施倾与钟玦的手杀了沈吟幸,那最为可怕的一幕,也被沈吟辰所看到,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已经是成功了,杀了沈吟幸,害死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甚至是在最初出手伤害沈吟言,她就在一点一点的宣泄自己内心的嫉恨,看着沈吟辰身边的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沈吟辰怕是连沈家的大门都没有办法踏入,她那个神志不清的母亲,在她的诱导之下,心里面所有的只有对沈吟辰浓重恨意。 柯筝完美的破坏了沈吟辰的一切,她现在就在古西山的山顶上,而裴秦的身体就在半山腰,当年沈吟辰对古西山志在必得,为了能够与誉京城搭上联系,扰乱了此处人魂的秩序,这才让柯筝有了更多的动手的机会,也让柯筝更好的能够隐藏起来。 这也就是沈吟辰迟迟都不能够找到柯筝的原因,古西山本就怨念深重,加上这里曾经是君玉墨待过的地方,此处的人魂多多少少被君玉墨身上的怨灵之气所染,当时的沈吟辰并没有选择净化此处,才会有了现在的样子,柯筝与裴秦两个人都放弃了在西褚的势力点,千机门被玄门的人重重把手,却是从没有发现柯筝出入的痕迹,这让沈吟辰也是颇为恼怒,一个伤害了她身边这么多人的人,却能够在她的手底下逃脱升天,这不是沈吟辰的作风,或许柯筝能够逃得了一事,却并不代表着沈吟辰能够一直放过她,柯筝伤害了她极为重要的人,这已经足够让沈吟辰坐到对柯筝与裴秦的不死不休。 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死亡情况传到了誉京城之中,君玉澜提前得知了消息,也无能为力,苏之零并不在洗重阁之中,反而是在君玉澜的皇宫,所以送到洗重阁的消息苏之零反而收到的比较慢,但是和亲一事破碎,不知道大漠与大祈之间所要面临的是什么。 朝堂之上的人也都惶惶不安,除去君玉澜与苏之零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这一行人究竟是不是被大漠的人给杀死的,他们听说和亲队伍死相极惨,那样的状况,很有可能来自于非人的力量,这种认知给所有人都带来了恐惧,没有人想要去相信,和安公主是这样死去的,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与大漠的对抗之上,他们要做的,就只能是将和安公主的死亡推脱在大漠的身上,因为和安公主死在了大漠的土地上,因为在和亲的队伍离开北垣郡之后,大漠的军队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和安公主,这也间接导致了没有人保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才会招致死亡。 1562.怨念深重 这也就是沈吟辰迟迟都不能够找到柯筝的原因,古西山本就怨念深重,加上这里曾经是君玉墨待过的地方,此处的人魂多多少少被君玉墨身上的怨灵之气所染,当时的沈吟辰并没有选择净化此处,才会有了现在的样子,柯筝与裴秦两个人都放弃了在西褚的势力点,千机门被玄门的人重重把手,却是从没有发现柯筝出入的痕迹,这让沈吟辰也是颇为恼怒,一个伤害了她身边这么多人的人,却能够在她的手底下逃脱升天,这不是沈吟辰的作风,或许柯筝能够逃得了一事,却并不代表着沈吟辰能够一直放过她,柯筝伤害了她极为重要的人,这已经足够让沈吟辰坐到对柯筝与裴秦的不死不休。 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死亡情况传到了誉京城之中,君玉澜提前得知了消息,也无能为力,苏之零并不在洗重阁之中,反而是在君玉澜的皇宫,所以送到洗重阁的消息苏之零反而收到的比较慢,但是和亲一事破碎,不知道大漠与大祈之间所要面临的是什么。 朝堂之上的人也都惶惶不安,除去君玉澜与苏之零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这一行人究竟是不是被大漠的人给杀死的,他们听说和亲队伍死相极惨,那样的状况,很有可能来自于非人的力量,这种认知给所有人都带来了恐惧,没有人想要去相信,和安公主是这样死去的,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与大漠的对抗之上,他们要做的,就只能是将和安公主的死亡推脱在大漠的身上,因为和安公主死在了大漠的土地上,因为在和亲的队伍离开北垣郡之后,大漠的军队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和安公主,这也间接导致了没有人保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才会招致死亡。 自然,这样的理由大漠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下,大漠所派遣的人是百里时连的人,他作为太子自然是要亲自迎接自己的太子妃入皇城,但是百里时连被李昧所绊住,自然是不会亲自前往,就算是李昧不在,百里时连也会是千百个不愿意,心中已经是有所爱的人,就不会痛其他人有牵扯。 所以百里时连就仅仅是简单的派遣了人过去,保证和安公主前往皇城的安全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百里时连哪里会想到,自己派去的那些人与和安公主一样消失了踪影,甚至说那些人根本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百里时连分明是派遣了人出去,但是造册名单上没有那些人的名字,而语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几乎是死绝了,因为和安公主的死,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大祈在想办法推脱在大漠的身上,可是这个样子,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又将会不可避免的发生,那之前停战三十年的协议便将会完全的作废,和安公主的死亡与献身也将会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1563.惶惶不安 朝堂之上的人也都惶惶不安,除去君玉澜与苏之零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和安公主与沈吟致这一行人究竟是不是被大漠的人给杀死的,他们听说和亲队伍死相极惨,那样的状况,很有可能来自于非人的力量,这种认知给所有人都带来了恐惧,没有人想要去相信,和安公主是这样死去的,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与大漠的对抗之上,他们要做的,就只能是将和安公主的死亡推脱在大漠的身上,因为和安公主死在了大漠的土地上,因为在和亲的队伍离开北垣郡之后,大漠的军队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和安公主,这也间接导致了没有人保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才会招致死亡。 自然,这样的理由大漠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下,大漠所派遣的人是百里时连的人,他作为太子自然是要亲自迎接自己的太子妃入皇城,但是百里时连被李昧所绊住,自然是不会亲自前往,就算是李昧不在,百里时连也会是千百个不愿意,心中已经是有所爱的人,就不会痛其他人有牵扯。 所以百里时连就仅仅是简单的派遣了人过去,保证和安公主前往皇城的安全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百里时连哪里会想到,自己派去的那些人与和安公主一样消失了踪影,甚至说那些人根本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百里时连分明是派遣了人出去,但是造册名单上没有那些人的名字,而语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几乎是死绝了,因为和安公主的死,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大祈在想办法推脱在大漠的身上,可是这个样子,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又将会不可避免的发生,那之前停战三十年的协议便将会完全的作废,和安公主的死亡与献身也将会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仙蕙公主心里面最为惦念的人是和安公主,自从和安公主前往大漠之后,仙蕙公主的神志多少有些失常,有这样情况的人也不仅仅是仙蕙公主一个,还有沈府的宋安深,只是这两个人都被双方的夫君给藏了起来而已,没有被世人所知晓她们两个人的真实情况。 大家也仅仅只是觉得,在和亲之后,仙蕙公主与沈夫人似乎是没有再怎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面,仙蕙公主大概是遭受打击,作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出现也是合理的,而沈夫人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因为沈家总是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沈吟辰无缘无故的得到皇帝的盛宠,再就是沈吟辰被囚禁皇宫,又逃离大祈,被全境通缉最终被皇帝亲自接回,两个人在外还生了一个孩子,再就是沈吟言匪夷所思的受伤以及沈吟幸的惨死,如今沈吟致在和亲之中丧生,沈家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这外面的人不得不去思考,沈家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拥有如此富贵却厄运缠身。 1564.造册名单 所以百里时连就仅仅是简单的派遣了人过去,保证和安公主前往皇城的安全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百里时连哪里会想到,自己派去的那些人与和安公主一样消失了踪影,甚至说那些人根本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百里时连分明是派遣了人出去,但是造册名单上没有那些人的名字,而语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几乎是死绝了,因为和安公主的死,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大祈在想办法推脱在大漠的身上,可是这个样子,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又将会不可避免的发生,那之前停战三十年的协议便将会完全的作废,和安公主的死亡与献身也将会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仙蕙公主心里面最为惦念的人是和安公主,自从和安公主前往大漠之后,仙蕙公主的神志多少有些失常,有这样情况的人也不仅仅是仙蕙公主一个,还有沈府的宋安深,只是这两个人都被双方的夫君给藏了起来而已,没有被世人所知晓她们两个人的真实情况。 大家也仅仅只是觉得,在和亲之后,仙蕙公主与沈夫人似乎是没有再怎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面,仙蕙公主大概是遭受打击,作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出现也是合理的,而沈夫人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因为沈家总是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沈吟辰无缘无故的得到皇帝的盛宠,再就是沈吟辰被囚禁皇宫,又逃离大祈,被全境通缉最终被皇帝亲自接回,两个人在外还生了一个孩子,再就是沈吟言匪夷所思的受伤以及沈吟幸的惨死,如今沈吟致在和亲之中丧生,沈家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这外面的人不得不去思考,沈家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拥有如此富贵却厄运缠身。 这其中的缘由外人无法知晓,便是沈家诸位怕是也没有能够了解的这么清楚,沈家暂时就凭借着沈居学以及沈吟言撑着,这个原本因为双腿折断而无法再走上官场的人,现在却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宋安深听说沈吟致死了之后就疯了,沈居学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他们身为父母,听到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出事心里面自然是异常难过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仙蕙公主与韩戎,在和安公主送往和亲之后,仙蕙公主已经是不怎么同韩戎说话了,因为两个人之间在对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产生了分歧,就算是和亲的事情是和安公主最终自己做的决定,单是在最初一开始的时候,是韩戎劝说和安公主应该担当起她作为公主的义务,韩戎这样做根本就是在送和安公主去死,这让仙蕙公主怎么可能会接受他,就算是两个人之间的生活在过去的时候有多么好,哪怕是君玉澜也试图劝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在仙蕙公主的心底,最为重要的还是和安公主。 1565.接二连三 大家也仅仅只是觉得,在和亲之后,仙蕙公主与沈夫人似乎是没有再怎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面,仙蕙公主大概是遭受打击,作为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出现也是合理的,而沈夫人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因为沈家总是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沈吟辰无缘无故的得到皇帝的盛宠,再就是沈吟辰被囚禁皇宫,又逃离大祈,被全境通缉最终被皇帝亲自接回,两个人在外还生了一个孩子,再就是沈吟言匪夷所思的受伤以及沈吟幸的惨死,如今沈吟致在和亲之中丧生,沈家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这外面的人不得不去思考,沈家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拥有如此富贵却厄运缠身。 这其中的缘由外人无法知晓,便是沈家诸位怕是也没有能够了解的这么清楚,沈家暂时就凭借着沈居学以及沈吟言撑着,这个原本因为双腿折断而无法再走上官场的人,现在却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宋安深听说沈吟致死了之后就疯了,沈居学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他们身为父母,听到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出事心里面自然是异常难过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仙蕙公主与韩戎,在和安公主送往和亲之后,仙蕙公主已经是不怎么同韩戎说话了,因为两个人之间在对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产生了分歧,就算是和亲的事情是和安公主最终自己做的决定,单是在最初一开始的时候,是韩戎劝说和安公主应该担当起她作为公主的义务,韩戎这样做根本就是在送和安公主去死,这让仙蕙公主怎么可能会接受他,就算是两个人之间的生活在过去的时候有多么好,哪怕是君玉澜也试图劝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在仙蕙公主的心底,最为重要的还是和安公主。 韩戎的做法已经是触碰到了仙蕙公主的底线,若非是她理智还在,如今所有推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人,仙蕙公主怕是要想好了怎么动手杀人的计划,和安公主对于仙蕙公主就是她自己的性命,甚至是比起她自己来说,都要重要的存在。 但是当时的仙蕙公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和安公主给救下来,但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制裁,仙蕙公主只要一想到当初自己亲手将和安公主送上了出嫁的马车,她就心痛到难以呼吸,食难下咽寝不安眠,经常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或许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是想通的,是最为灵验的,仙蕙公主总觉得和安公主要出事情,在噩梦之中,她看到了和安公主惨烈的模样,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回来,只能当仙蕙公主自己疑心深重,韩戎并不相信她的话,只是用一种很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温柔却将她给牢牢的困住,那噩梦之中的真实感,没有人会相信。 1566.产生分歧 他们身为父母,听到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出事心里面自然是异常难过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仙蕙公主与韩戎,在和安公主送往和亲之后,仙蕙公主已经是不怎么同韩戎说话了,因为两个人之间在对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产生了分歧,就算是和亲的事情是和安公主最终自己做的决定,单是在最初一开始的时候,是韩戎劝说和安公主应该担当起她作为公主的义务,韩戎这样做根本就是在送和安公主去死,这让仙蕙公主怎么可能会接受他,就算是两个人之间的生活在过去的时候有多么好,哪怕是君玉澜也试图劝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在仙蕙公主的心底,最为重要的还是和安公主。 韩戎的做法已经是触碰到了仙蕙公主的底线,若非是她理智还在,如今所有推和安公主去和亲的人,仙蕙公主怕是要想好了怎么动手杀人的计划,和安公主对于仙蕙公主就是她自己的性命,甚至是比起她自己来说,都要重要的存在。 但是当时的仙蕙公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和安公主给救下来,但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制裁,仙蕙公主只要一想到当初自己亲手将和安公主送上了出嫁的马车,她就心痛到难以呼吸,食难下咽寝不安眠,经常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或许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是想通的,是最为灵验的,仙蕙公主总觉得和安公主要出事情,在噩梦之中,她看到了和安公主惨烈的模样,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回来,只能当仙蕙公主自己疑心深重,韩戎并不相信她的话,只是用一种很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温柔却将她给牢牢的困住,那噩梦之中的真实感,没有人会相信。 但这个噩梦却成为了现实,曾经仙蕙公主求到君玉澜的面前,君玉澜也知道事简单的派人到和亲的队伍之中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根本就不能让和安公主回来,仙蕙公主再提出这样要求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她的要求是不会被同意的,她亲手将和安公主送走,碍于这个人世,她失去了所有。 仙蕙公主缓缓在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在听说和安公主的事情,她当即就晕了过去,因为身体的虚弱与精神上的崩溃,仙蕙公主这一倒下,就是两天,太医说仙蕙公主这是忧思太重,韩戎也不好说些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仙蕙公主的心思,因为和安公主的离开,带给仙蕙公主的伤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会不知道和安公主对仙蕙公主的重要性,但也是带来了极大的伤痛,太医开了一些镇定心神滋补身体的药,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毕竟这个伤口在心里面,心病是这个世间最难治愈的病痛,这种病痛藏在心里面,很难能够找到,而且这个是最让医者束手无措的痛苦。 1567.食难下咽 但是当时的仙蕙公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和安公主给救下来,但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制裁,仙蕙公主只要一想到当初自己亲手将和安公主送上了出嫁的马车,她就心痛到难以呼吸,食难下咽寝不安眠,经常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或许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是想通的,是最为灵验的,仙蕙公主总觉得和安公主要出事情,在噩梦之中,她看到了和安公主惨烈的模样,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回来,只能当仙蕙公主自己疑心深重,韩戎并不相信她的话,只是用一种很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温柔却将她给牢牢的困住,那噩梦之中的真实感,没有人会相信。 但这个噩梦却成为了现实,曾经仙蕙公主求到君玉澜的面前,君玉澜也知道事简单的派人到和亲的队伍之中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根本就不能让和安公主回来,仙蕙公主再提出这样要求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她的要求是不会被同意的,她亲手将和安公主送走,碍于这个人世,她失去了所有。 仙蕙公主缓缓在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在听说和安公主的事情,她当即就晕了过去,因为身体的虚弱与精神上的崩溃,仙蕙公主这一倒下,就是两天,太医说仙蕙公主这是忧思太重,韩戎也不好说些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仙蕙公主的心思,因为和安公主的离开,带给仙蕙公主的伤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会不知道和安公主对仙蕙公主的重要性,但也是带来了极大的伤痛,太医开了一些镇定心神滋补身体的药,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毕竟这个伤口在心里面,心病是这个世间最难治愈的病痛,这种病痛藏在心里面,很难能够找到,而且这个是最让医者束手无措的痛苦。 韩戎将太医请了出去,药也吩咐人去煎了,但是在韩戎心里面清楚,这对于仙蕙公主的作用实际上是并不大的,这伤病在心中,仙蕙公主只要是对于和安公主的死亡并不能够释怀,她的痛苦就不会被消减,这份伤痛对于韩戎哪里就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事情。 和安公主君飞倾,是她仙蕙公主君玉心的女儿,同样的,也是他这个驸马爷韩戎的女儿,他坚持着将和安公主送往大祈,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坚定的向着大祈,为了所谓三十年的停战协议,牺牲一个人是最好的的方法,能够停止大祈与大漠之间无休止的战争,仅仅只是一味和亲公主,不费一兵一卒,所有人都想的这么美好,便是陛下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定下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推动着这件事情的进行,所有人都在推动着和安公主的死亡,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都成为了泡影,所谓停战协议,所谓的和亲远嫁,都变成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他们公主府却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人。 1568.镇定心神 仙蕙公主缓缓在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在听说和安公主的事情,她当即就晕了过去,因为身体的虚弱与精神上的崩溃,仙蕙公主这一倒下,就是两天,太医说仙蕙公主这是忧思太重,韩戎也不好说些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仙蕙公主的心思,因为和安公主的离开,带给仙蕙公主的伤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会不知道和安公主对仙蕙公主的重要性,但也是带来了极大的伤痛,太医开了一些镇定心神滋补身体的药,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毕竟这个伤口在心里面,心病是这个世间最难治愈的病痛,这种病痛藏在心里面,很难能够找到,而且这个是最让医者束手无措的痛苦。 韩戎将太医请了出去,药也吩咐人去煎了,但是在韩戎心里面清楚,这对于仙蕙公主的作用实际上是并不大的,这伤病在心中,仙蕙公主只要是对于和安公主的死亡并不能够释怀,她的痛苦就不会被消减,这份伤痛对于韩戎哪里就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事情。 和安公主君飞倾,是她仙蕙公主君玉心的女儿,同样的,也是他这个驸马爷韩戎的女儿,他坚持着将和安公主送往大祈,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坚定的向着大祈,为了所谓三十年的停战协议,牺牲一个人是最好的的方法,能够停止大祈与大漠之间无休止的战争,仅仅只是一味和亲公主,不费一兵一卒,所有人都想的这么美好,便是陛下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定下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推动着这件事情的进行,所有人都在推动着和安公主的死亡,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都成为了泡影,所谓停战协议,所谓的和亲远嫁,都变成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他们公主府却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人。 韩戎日夜都守在仙蕙公主的身边,在仙蕙公主苏醒的时间里,他没有办法接近到仙蕙公主的身边,反而是在这昏迷的时刻里,他却能够时常的陪伴在对方的仙蕙公主的身边,两个人之间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好像是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这多年来的情意又怎么能够轻易算作是假的。 最起码在韩戎的心里面并不是假的,他从韩家所出,考取功名,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份光荣,韩戎喜武却放弃了武功,尽管有些遗憾,但却是他自愿而为,若非他真的心之所向,他也不会考取当年的状元,更不会入公主府,虽然算不上是真心的倾慕,但是韩戎对于他的生命所运行的轨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叛之心,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并不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坦然的接受了作为驸马留在誉京城的命运,韩戎愿意在家族的安排之下,让自己的一生变成这个样子,他所做的一切也并没有完全和他所想的背道而驰,都是为了这个王朝而守卫,无论是言官还是武官都可以做到。 1569.一兵一卒 和安公主君飞倾,是她仙蕙公主君玉心的女儿,同样的,也是他这个驸马爷韩戎的女儿,他坚持着将和安公主送往大祈,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坚定的向着大祈,为了所谓三十年的停战协议,牺牲一个人是最好的的方法,能够停止大祈与大漠之间无休止的战争,仅仅只是一味和亲公主,不费一兵一卒,所有人都想的这么美好,便是陛下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定下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推动着这件事情的进行,所有人都在推动着和安公主的死亡,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都成为了泡影,所谓停战协议,所谓的和亲远嫁,都变成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他们公主府却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人。 韩戎日夜都守在仙蕙公主的身边,在仙蕙公主苏醒的时间里,他没有办法接近到仙蕙公主的身边,反而是在这昏迷的时刻里,他却能够时常的陪伴在对方的仙蕙公主的身边,两个人之间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好像是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这多年来的情意又怎么能够轻易算作是假的。 最起码在韩戎的心里面并不是假的,他从韩家所出,考取功名,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份光荣,韩戎喜武却放弃了武功,尽管有些遗憾,但却是他自愿而为,若非他真的心之所向,他也不会考取当年的状元,更不会入公主府,虽然算不上是真心的倾慕,但是韩戎对于他的生命所运行的轨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叛之心,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并不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坦然的接受了作为驸马留在誉京城的命运,韩戎愿意在家族的安排之下,让自己的一生变成这个样子,他所做的一切也并没有完全和他所想的背道而驰,都是为了这个王朝而守卫,无论是言官还是武官都可以做到。 甚至是在这漫长的十多年之中,韩戎一样的接受了自己的妻子是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这位公主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反而是很温和,只要是不在和安公主的事情出现问题,仙蕙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一个人,带着皇家不可忽视的贵族光芒,却并不次人。 韩戎敢说这些年里,他同仙蕙公主根本就没有吵过架,闹过什么脾气,恩爱如初相敬如宾,这也是韩戎所想要的婚姻生活,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只要是在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仙蕙公主就会变得暴躁易怒,她不允许和安公主做许多的事情,竭力的想要把和安公主打扮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但是对于和安公主来说,这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她并不喜欢这个样子,和安公主应该纵马扬鞭极其张扬的,但是在仙蕙公主的磨砺之下,她只能够是收敛起自己那些张扬的性子,收敛起自己对武学的热爱,就像是韩戎一样,为了自己的家族,只能是放下所谓心中的东西,向前奔赴。 1570.背道而驰 最起码在韩戎的心里面并不是假的,他从韩家所出,考取功名,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份光荣,韩戎喜武却放弃了武功,尽管有些遗憾,但却是他自愿而为,若非他真的心之所向,他也不会考取当年的状元,更不会入公主府,虽然算不上是真心的倾慕,但是韩戎对于他的生命所运行的轨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叛之心,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并不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坦然的接受了作为驸马留在誉京城的命运,韩戎愿意在家族的安排之下,让自己的一生变成这个样子,他所做的一切也并没有完全和他所想的背道而驰,都是为了这个王朝而守卫,无论是言官还是武官都可以做到。 甚至是在这漫长的十多年之中,韩戎一样的接受了自己的妻子是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这位公主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反而是很温和,只要是不在和安公主的事情出现问题,仙蕙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一个人,带着皇家不可忽视的贵族光芒,却并不次人。 韩戎敢说这些年里,他同仙蕙公主根本就没有吵过架,闹过什么脾气,恩爱如初相敬如宾,这也是韩戎所想要的婚姻生活,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只要是在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仙蕙公主就会变得暴躁易怒,她不允许和安公主做许多的事情,竭力的想要把和安公主打扮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但是对于和安公主来说,这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她并不喜欢这个样子,和安公主应该纵马扬鞭极其张扬的,但是在仙蕙公主的磨砺之下,她只能够是收敛起自己那些张扬的性子,收敛起自己对武学的热爱,就像是韩戎一样,为了自己的家族,只能是放下所谓心中的东西,向前奔赴。 公主府这个家对于韩戎来讲也是极为重要的,这里面也是韩戎在这个誉京城里面最为重要的地方,他一样也是极为重视和安公主,极为爱护仙蕙公主,可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作为朝臣,作为在陛下君玉澜身边坚守之人,仙蕙公主可回头,但是他韩戎却绝不能够回头。 无论和安公主究竟是会发生什么事情,韩戎必须承受下来这一切,绝对不能够有半分怨言,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定下来的是皇帝,仙蕙公主作为女人,可以有情感上的波动,可即便是拥有,仙蕙公主的波动还是会被隐瞒,因为这并不适合被别人知道,尤其是暗地里面同楚月盈有来往,站立在楚家的那一方,是君玉澜对立面的人,会从中找到他们这一边破裂的痕迹,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绝对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裂痕,他们要保持对于皇室绝对的忠诚,这才是他们应该去做的事情,不然要是被楚月盈那边的人给抓到把柄,他们就成了真正的千古罪人,因为作为心腹,他们的言行才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1571.暴躁易怒 韩戎敢说这些年里,他同仙蕙公主根本就没有吵过架,闹过什么脾气,恩爱如初相敬如宾,这也是韩戎所想要的婚姻生活,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只要是在和安公主的事情上面,仙蕙公主就会变得暴躁易怒,她不允许和安公主做许多的事情,竭力的想要把和安公主打扮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但是对于和安公主来说,这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她并不喜欢这个样子,和安公主应该纵马扬鞭极其张扬的,但是在仙蕙公主的磨砺之下,她只能够是收敛起自己那些张扬的性子,收敛起自己对武学的热爱,就像是韩戎一样,为了自己的家族,只能是放下所谓心中的东西,向前奔赴。 公主府这个家对于韩戎来讲也是极为重要的,这里面也是韩戎在这个誉京城里面最为重要的地方,他一样也是极为重视和安公主,极为爱护仙蕙公主,可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作为朝臣,作为在陛下君玉澜身边坚守之人,仙蕙公主可回头,但是他韩戎却绝不能够回头。 无论和安公主究竟是会发生什么事情,韩戎必须承受下来这一切,绝对不能够有半分怨言,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定下来的是皇帝,仙蕙公主作为女人,可以有情感上的波动,可即便是拥有,仙蕙公主的波动还是会被隐瞒,因为这并不适合被别人知道,尤其是暗地里面同楚月盈有来往,站立在楚家的那一方,是君玉澜对立面的人,会从中找到他们这一边破裂的痕迹,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绝对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裂痕,他们要保持对于皇室绝对的忠诚,这才是他们应该去做的事情,不然要是被楚月盈那边的人给抓到把柄,他们就成了真正的千古罪人,因为作为心腹,他们的言行才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韩戎送走了太医,并且叮嘱了公主府之中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对外说出去,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太医能够派来给仙蕙公主诊断病症,自然是君玉澜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心里面清楚,自然是不会将公主府的事情往外说出去,但是难免会告诉陛下君玉澜。 仙蕙公主自睁开眼睛之后,她就一直呆呆愣愣的躺在床上,身边的奴婢询问也没有得到回应至今是滴水未进,一粒米也没有吃下去,韩戎送走太医之后,走进房间里来,将仙蕙公主身边的奴婢都给驱赶了出去,这个时候仙蕙公主似乎有一丝的颤抖,韩戎守在她的身边,一个呆呆的望着帷幕,另一个呆呆的看着床头,两个人之间谁也不说话,因为和安公主的死亡,让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若非仙蕙公主晕倒,大概韩戎这段时间连仙蕙公主的身边都难以近到,这件事情成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最深的痛,让仙蕙公主难以接受,连韩戎都不想去相信,自己那个明艳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1572.千古罪人 无论和安公主究竟是会发生什么事情,韩戎必须承受下来这一切,绝对不能够有半分怨言,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定下来的是皇帝,仙蕙公主作为女人,可以有情感上的波动,可即便是拥有,仙蕙公主的波动还是会被隐瞒,因为这并不适合被别人知道,尤其是暗地里面同楚月盈有来往,站立在楚家的那一方,是君玉澜对立面的人,会从中找到他们这一边破裂的痕迹,和安公主和亲的事情绝对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裂痕,他们要保持对于皇室绝对的忠诚,这才是他们应该去做的事情,不然要是被楚月盈那边的人给抓到把柄,他们就成了真正的千古罪人,因为作为心腹,他们的言行才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韩戎送走了太医,并且叮嘱了公主府之中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对外说出去,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太医能够派来给仙蕙公主诊断病症,自然是君玉澜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心里面清楚,自然是不会将公主府的事情往外说出去,但是难免会告诉陛下君玉澜。 仙蕙公主自睁开眼睛之后,她就一直呆呆愣愣的躺在床上,身边的奴婢询问也没有得到回应至今是滴水未进,一粒米也没有吃下去,韩戎送走太医之后,走进房间里来,将仙蕙公主身边的奴婢都给驱赶了出去,这个时候仙蕙公主似乎有一丝的颤抖,韩戎守在她的身边,一个呆呆的望着帷幕,另一个呆呆的看着床头,两个人之间谁也不说话,因为和安公主的死亡,让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若非仙蕙公主晕倒,大概韩戎这段时间连仙蕙公主的身边都难以近到,这件事情成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最深的痛,让仙蕙公主难以接受,连韩戎都不想去相信,自己那个明艳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飞倾她,现在在哪里,我好像有几天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公主府的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飞倾的消息?”仙蕙公主仿若是自动屏蔽了有关于和安公主丧生的事情,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过去之中,待在院子之中,随时等着前方传来的一切有关于和安公主的消息。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不是有人拖延住了,也不是有人不告诉她有关于和安公主的消息,这一次是仙蕙公主选择不接受那样的事情,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好好的活着,哪怕是被所有人都推上了绝路,哪怕是被所有人都推上了最危险的地方,可是和安公主也并非是一般人,她的女儿绝顶聪明,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丧生,仙蕙公主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昏厥过去之后她做了一个长长梦,她竟然是梦到自己不再是什么大祈的公主,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和蔼单良的女人,仙蕙公主觉得很幸福,因为自己的女儿是那般的活泼开朗,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所有人都没有。 1573.滴水未进 仙蕙公主自睁开眼睛之后,她就一直呆呆愣愣的躺在床上,身边的奴婢询问也没有得到回应至今是滴水未进,一粒米也没有吃下去,韩戎送走太医之后,走进房间里来,将仙蕙公主身边的奴婢都给驱赶了出去,这个时候仙蕙公主似乎有一丝的颤抖,韩戎守在她的身边,一个呆呆的望着帷幕,另一个呆呆的看着床头,两个人之间谁也不说话,因为和安公主的死亡,让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若非仙蕙公主晕倒,大概韩戎这段时间连仙蕙公主的身边都难以近到,这件事情成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最深的痛,让仙蕙公主难以接受,连韩戎都不想去相信,自己那个明艳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飞倾她,现在在哪里,我好像有几天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公主府的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飞倾的消息?”仙蕙公主仿若是自动屏蔽了有关于和安公主丧生的事情,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过去之中,待在院子之中,随时等着前方传来的一切有关于和安公主的消息。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不是有人拖延住了,也不是有人不告诉她有关于和安公主的消息,这一次是仙蕙公主选择不接受那样的事情,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好好的活着,哪怕是被所有人都推上了绝路,哪怕是被所有人都推上了最危险的地方,可是和安公主也并非是一般人,她的女儿绝顶聪明,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丧生,仙蕙公主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昏厥过去之后她做了一个长长梦,她竟然是梦到自己不再是什么大祈的公主,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和蔼单良的女人,仙蕙公主觉得很幸福,因为自己的女儿是那般的活泼开朗,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所有人都没有。 这样的梦境拖拽着仙蕙公主并不想从里面苏醒过来,在梦境里面她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是她这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却是现实生活中永远也不可能会得到的东西,仙蕙公主根本就不想从梦境之中醒过来,哪怕她知道这就是一场梦境,一场美好的梦而已。 这个世界并不会让她永远的沉睡下去,最终仙蕙公主还是苏醒了过来,仙蕙公主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如今的她还是一个公主,作为大祈高高在上,先皇亲封的仙蕙公主,但是她却实在是无能为力,连保护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个位置似乎是什么用都没有,反而是给她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包括和安公主也是一样的,这个公主的身份带给她的永远都是一些并不开心的事情,仙蕙公主真的很想要留在梦里面,梦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很幸福的,现实之中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悲伤的,他们所有人的人生都是破碎的,仙蕙公主醒来,不得不面对着所有的一切,她宁愿选择沉睡。 1574.和蔼善良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不是有人拖延住了,也不是有人不告诉她有关于和安公主的消息,这一次是仙蕙公主选择不接受那样的事情,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好好的活着,哪怕是被所有人都推上了绝路,哪怕是被所有人都推上了最危险的地方,可是和安公主也并非是一般人,她的女儿绝顶聪明,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丧生,仙蕙公主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昏厥过去之后她做了一个长长梦,她竟然是梦到自己不再是什么大祈的公主,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和蔼单良的女人,仙蕙公主觉得很幸福,因为自己的女儿是那般的活泼开朗,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所有人都没有。 这样的梦境拖拽着仙蕙公主并不想从里面苏醒过来,在梦境里面她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是她这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却是现实生活中永远也不可能会得到的东西,仙蕙公主根本就不想从梦境之中醒过来,哪怕她知道这就是一场梦境,一场美好的梦而已。 这个世界并不会让她永远的沉睡下去,最终仙蕙公主还是苏醒了过来,仙蕙公主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如今的她还是一个公主,作为大祈高高在上,先皇亲封的仙蕙公主,但是她却实在是无能为力,连保护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个位置似乎是什么用都没有,反而是给她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包括和安公主也是一样的,这个公主的身份带给她的永远都是一些并不开心的事情,仙蕙公主真的很想要留在梦里面,梦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很幸福的,现实之中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悲伤的,他们所有人的人生都是破碎的,仙蕙公主醒来,不得不面对着所有的一切,她宁愿选择沉睡。 韩戎听着仙蕙公主的话,心里面有些难过,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是将自己心中的难过给按压下去,现在必须要让仙蕙公主明白,此时的她,不能够将她的那些情绪宣泄于口,在公主府的里里外外无数人都在盯着他们的举动,此时此刻可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够有。 仙蕙公主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她的目光依旧还是在呆滞的,她的意识停留在梦境之中,即便是睁开眼睛她还是不想真正的从梦境之中逃脱出来,并不想要面对和安公主已经是去世的消息,就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呆呆愣愣的,想着梦境之中的事情,但是又被脑海之中各种消息所冲击,整个人崩溃不堪,做不出什么反应来,韩戎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明明仙蕙公主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这房间之中的炭火也一直都在燃烧之中,都已经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面,可是仙蕙公主的手却还是冰冰凉凉,仿若是怎么都捂不暖和,韩戎紧握着她的手,眼神之中带有悲伤。 1575.高高在上 这个世界并不会让她永远的沉睡下去,最终仙蕙公主还是苏醒了过来,仙蕙公主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如今的她还是一个公主,作为大祈高高在上,先皇亲封的仙蕙公主,但是她却实在是无能为力,连保护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个位置似乎是什么用都没有,反而是给她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包括和安公主也是一样的,这个公主的身份带给她的永远都是一些并不开心的事情,仙蕙公主真的很想要留在梦里面,梦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很幸福的,现实之中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悲伤的,他们所有人的人生都是破碎的,仙蕙公主醒来,不得不面对着所有的一切,她宁愿选择沉睡。 韩戎听着仙蕙公主的话,心里面有些难过,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是将自己心中的难过给按压下去,现在必须要让仙蕙公主明白,此时的她,不能够将她的那些情绪宣泄于口,在公主府的里里外外无数人都在盯着他们的举动,此时此刻可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够有。 仙蕙公主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她的目光依旧还是在呆滞的,她的意识停留在梦境之中,即便是睁开眼睛她还是不想真正的从梦境之中逃脱出来,并不想要面对和安公主已经是去世的消息,就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呆呆愣愣的,想着梦境之中的事情,但是又被脑海之中各种消息所冲击,整个人崩溃不堪,做不出什么反应来,韩戎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明明仙蕙公主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这房间之中的炭火也一直都在燃烧之中,都已经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面,可是仙蕙公主的手却还是冰冰凉凉,仿若是怎么都捂不暖和,韩戎紧握着她的手,眼神之中带有悲伤。 “飞倾就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下,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来的,你别怕,也别太担心。”韩戎不忍心在仙蕙公主这种状态下还要强硬的打破她的保护壳,非的要把最为残忍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韩戎下意识觉得自己并不能这么做,这样会毁了仙蕙公主。 公主府已经是失去了和安公主,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只能是跟仙蕙公主相伴终生,韩戎并不想失去仙蕙公主了,人生之中的惨痛,到底是要经历过几次之后才可以停止,这一点,韩戎并不清楚,可是在他们的身上,痛苦这种东西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停止过,无论是他与仙蕙公主,还是坐在皇位之上的皇帝,好像每一个人都永远的在挣扎求生,都是异常的困难,韩戎将每一个人的痛苦与困境都看在眼里面,默不作声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既然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有所选择怎么去生活,在仅有的小小空间里面,尽量的有所舒适的感觉。 1576.冰冰凉凉 仙蕙公主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她的目光依旧还是在呆滞的,她的意识停留在梦境之中,即便是睁开眼睛她还是不想真正的从梦境之中逃脱出来,并不想要面对和安公主已经是去世的消息,就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呆呆愣愣的,想着梦境之中的事情,但是又被脑海之中各种消息所冲击,整个人崩溃不堪,做不出什么反应来,韩戎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明明仙蕙公主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这房间之中的炭火也一直都在燃烧之中,都已经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面,可是仙蕙公主的手却还是冰冰凉凉,仿若是怎么都捂不暖和,韩戎紧握着她的手,眼神之中带有悲伤。 “飞倾就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下,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来的,你别怕,也别太担心。”韩戎不忍心在仙蕙公主这种状态下还要强硬的打破她的保护壳,非的要把最为残忍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韩戎下意识觉得自己并不能这么做,这样会毁了仙蕙公主。 公主府已经是失去了和安公主,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只能是跟仙蕙公主相伴终生,韩戎并不想失去仙蕙公主了,人生之中的惨痛,到底是要经历过几次之后才可以停止,这一点,韩戎并不清楚,可是在他们的身上,痛苦这种东西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停止过,无论是他与仙蕙公主,还是坐在皇位之上的皇帝,好像每一个人都永远的在挣扎求生,都是异常的困难,韩戎将每一个人的痛苦与困境都看在眼里面,默不作声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既然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有所选择怎么去生活,在仅有的小小空间里面,尽量的有所舒适的感觉。 在韩戎说了那些话之后,仙蕙公主的面色变得凄然,她仅仅只是沉浸在梦境之中的美好之中罢了,她还是能够清醒的认知到,那是梦境,摆在面前的才是她并不想面对的现实,韩戎顺着她的话隐瞒下去,这让仙蕙公主变得异常的心酸,由于过于的清醒才会这般痛苦,她真的很想遗忘,什么都不记得。 仙蕙公主反手拉住了韩戎的手,这力道将韩戎都给吓了一跳,他抬眼看去,仙蕙公主眼睛之中一片清明,也就是说,她一切都是清醒的,她都是明白的,只是并不想去面对这一切罢了,也对,和安公主的死亡又有谁愿意承认,仙蕙公主看着韩戎,她心里面不知道究竟是该怨恨他,还是该原谅和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韩戎所做,都是为了公主府的未来,以及陛下的皇朝,她仙蕙公主也应该是为了如此而做这些该做的事情,但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争斗不休,想要给和安公主一个安稳的未来,这是仙蕙公主最大的愿望,却也成了最难以企及的事情,无论是哪一边,都难成全。 1577.不可避免 公主府已经是失去了和安公主,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只能是跟仙蕙公主相伴终生,韩戎并不想失去仙蕙公主了,人生之中的惨痛,到底是要经历过几次之后才可以停止,这一点,韩戎并不清楚,可是在他们的身上,痛苦这种东西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停止过,无论是他与仙蕙公主,还是坐在皇位之上的皇帝,好像每一个人都永远的在挣扎求生,都是异常的困难,韩戎将每一个人的痛苦与困境都看在眼里面,默不作声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既然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有所选择怎么去生活,在仅有的小小空间里面,尽量的有所舒适的感觉。 在韩戎说了那些话之后,仙蕙公主的面色变得凄然,她仅仅只是沉浸在梦境之中的美好之中罢了,她还是能够清醒的认知到,那是梦境,摆在面前的才是她并不想面对的现实,韩戎顺着她的话隐瞒下去,这让仙蕙公主变得异常的心酸,由于过于的清醒才会这般痛苦,她真的很想遗忘,什么都不记得。 仙蕙公主反手拉住了韩戎的手,这力道将韩戎都给吓了一跳,他抬眼看去,仙蕙公主眼睛之中一片清明,也就是说,她一切都是清醒的,她都是明白的,只是并不想去面对这一切罢了,也对,和安公主的死亡又有谁愿意承认,仙蕙公主看着韩戎,她心里面不知道究竟是该怨恨他,还是该原谅和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韩戎所做,都是为了公主府的未来,以及陛下的皇朝,她仙蕙公主也应该是为了如此而做这些该做的事情,但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争斗不休,想要给和安公主一个安稳的未来,这是仙蕙公主最大的愿望,却也成了最难以企及的事情,无论是哪一边,都难成全。 “你骗我,韩戎,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什么都清楚的,她并不需要欺骗和蒙蔽,与其说是逃避,不如说仙蕙公主更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害死了和安公主,可她同时又很难面对和安公主的死亡,可大概是一个作为母亲的存在,她又不得不支撑起来。 韩戎轻轻的为仙蕙公主拽了拽被子,她冰凉的手完全都没有回暖的迹象,如同她整个人,陷落在这悲伤的情绪里,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脱出来,韩戎深深的叹息,和安公主的事情如今都没有一个定论,和安公主的死亡反而是成了一个灾难,她的和亲,为的是双方之间的和平,但最终这件事情,却成了所有灾难的导火索,这便是那些人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对不起,飞倾的消息大概都不会传回来了,只是在失去了飞倾之后,我很害怕会失去你,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是没有办法回转了,飞倾她回不来了,可是你不能够出事了,玉心,接受这件事吧,只有我们接受了,才有可能为飞倾报仇。” 1578.所作所为 仙蕙公主反手拉住了韩戎的手,这力道将韩戎都给吓了一跳,他抬眼看去,仙蕙公主眼睛之中一片清明,也就是说,她一切都是清醒的,她都是明白的,只是并不想去面对这一切罢了,也对,和安公主的死亡又有谁愿意承认,仙蕙公主看着韩戎,她心里面不知道究竟是该怨恨他,还是该原谅和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韩戎所做,都是为了公主府的未来,以及陛下的皇朝,她仙蕙公主也应该是为了如此而做这些该做的事情,但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争斗不休,想要给和安公主一个安稳的未来,这是仙蕙公主最大的愿望,却也成了最难以企及的事情,无论是哪一边,都难成全。 “你骗我,韩戎,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什么都清楚的,她并不需要欺骗和蒙蔽,与其说是逃避,不如说仙蕙公主更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害死了和安公主,可她同时又很难面对和安公主的死亡,可大概是一个作为母亲的存在,她又不得不支撑起来。 韩戎轻轻的为仙蕙公主拽了拽被子,她冰凉的手完全都没有回暖的迹象,如同她整个人,陷落在这悲伤的情绪里,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脱出来,韩戎深深的叹息,和安公主的事情如今都没有一个定论,和安公主的死亡反而是成了一个灾难,她的和亲,为的是双方之间的和平,但最终这件事情,却成了所有灾难的导火索,这便是那些人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对不起,飞倾的消息大概都不会传回来了,只是在失去了飞倾之后,我很害怕会失去你,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是没有办法回转了,飞倾她回不来了,可是你不能够出事了,玉心,接受这件事吧,只有我们接受了,才有可能为飞倾报仇。” 韩戎这句话引起了仙蕙公主的兴趣,她坚持要坐起来,韩戎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是将仙蕙公主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你是知道了什么吗,飞倾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去问陛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飞倾怎么可能会出事,陛下不是派了很多人吗?” 君玉澜确实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派了不少的人跟着,来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但即便是如此,和安公主还是该出事的出事了,他们做了所有的努力,灾难还是会如约而至,所有的苦难都不会迟到,这样给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韩戎在朝堂之上,自然是知道了和安公主和亲队伍所发生的事情,那般惨烈的状况,韩戎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要把现实情况告诉仙蕙公主,不过是死亡的事情,就是仙蕙公主所不能够承受的打击,若是和安公主的惨状都告诉了仙蕙公主,以仙蕙公主现在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韩戎心中变得十分沉重,仙蕙公主焦急的面孔,在他的耳畔是那些言官的言论。 1579.一个灾难 韩戎轻轻的为仙蕙公主拽了拽被子,她冰凉的手完全都没有回暖的迹象,如同她整个人,陷落在这悲伤的情绪里,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脱出来,韩戎深深的叹息,和安公主的事情如今都没有一个定论,和安公主的死亡反而是成了一个灾难,她的和亲,为的是双方之间的和平,但最终这件事情,却成了所有灾难的导火索,这便是那些人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对不起,飞倾的消息大概都不会传回来了,只是在失去了飞倾之后,我很害怕会失去你,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是没有办法回转了,飞倾她回不来了,可是你不能够出事了,玉心,接受这件事吧,只有我们接受了,才有可能为飞倾报仇。” 韩戎这句话引起了仙蕙公主的兴趣,她坚持要坐起来,韩戎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是将仙蕙公主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你是知道了什么吗,飞倾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去问陛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飞倾怎么可能会出事,陛下不是派了很多人吗?” 君玉澜确实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派了不少的人跟着,来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但即便是如此,和安公主还是该出事的出事了,他们做了所有的努力,灾难还是会如约而至,所有的苦难都不会迟到,这样给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韩戎在朝堂之上,自然是知道了和安公主和亲队伍所发生的事情,那般惨烈的状况,韩戎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要把现实情况告诉仙蕙公主,不过是死亡的事情,就是仙蕙公主所不能够承受的打击,若是和安公主的惨状都告诉了仙蕙公主,以仙蕙公主现在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韩戎心中变得十分沉重,仙蕙公主焦急的面孔,在他的耳畔是那些言官的言论。 那些人还在算计着如何利用和安公主的死亡,在大祈和大漠的停战协议即将作废的时候,还在筹划如何让大祈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个世间人们所考虑的只有人们的利益,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为了大祈而亡的和安公主,就显得那么不值得。 “飞倾出事的地方在大漠境内,身边就只有大祈派去的人马相护,出事地点离着北垣郡足足有百里远,可是始终不见大漠的人马前来迎接,所以在大漠境内,就只有飞倾所带的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但是那些人全都死于非命,没有人知道飞倾他们在临死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韩戎长长的一声叹息,如今和安公主的死亡都还没有一个完全的答复,那般惨烈的模样,已经是有人猜测非人力所为,但若真是如此,又是因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就算是和安公主身上带有一些公主的脾气,也绝非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本性来说更是一个良善之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1580.十分沉重 君玉澜确实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派了不少的人跟着,来保护和安公主的安全,但即便是如此,和安公主还是该出事的出事了,他们做了所有的努力,灾难还是会如约而至,所有的苦难都不会迟到,这样给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韩戎在朝堂之上,自然是知道了和安公主和亲队伍所发生的事情,那般惨烈的状况,韩戎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要把现实情况告诉仙蕙公主,不过是死亡的事情,就是仙蕙公主所不能够承受的打击,若是和安公主的惨状都告诉了仙蕙公主,以仙蕙公主现在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韩戎心中变得十分沉重,仙蕙公主焦急的面孔,在他的耳畔是那些言官的言论。 那些人还在算计着如何利用和安公主的死亡,在大祈和大漠的停战协议即将作废的时候,还在筹划如何让大祈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个世间人们所考虑的只有人们的利益,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为了大祈而亡的和安公主,就显得那么不值得。 “飞倾出事的地方在大漠境内,身边就只有大祈派去的人马相护,出事地点离着北垣郡足足有百里远,可是始终不见大漠的人马前来迎接,所以在大漠境内,就只有飞倾所带的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但是那些人全都死于非命,没有人知道飞倾他们在临死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韩戎长长的一声叹息,如今和安公主的死亡都还没有一个完全的答复,那般惨烈的模样,已经是有人猜测非人力所为,但若真是如此,又是因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就算是和安公主身上带有一些公主的脾气,也绝非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本性来说更是一个良善之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仙蕙公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些传消息的人所带来的话,也清晰的出现在仙蕙公主的耳畔,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人告诉她的那些话,和安公主一行人,无一生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的孩子究竟在大漠境内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她不敢往深里想,因为越去相信,仙蕙公主的心里面就越害怕,她就越加的痛苦,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惨死,她恨不得将那些伤害和安公主的人都杀掉,那些促使和安公主前往和亲的人,如今到应该是好好的看一看,究竟和亲有什么用处,平白无故的做出了牺牲,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死的和安公主,才会是最为痛苦的那个人吧,带着大祈的希望而去,却经历了这般的灾祸,仙蕙公主仿若是被抽干净了力气,神情颇有些绝望,她想起之前和安公主在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不想让公主府成为陛下的负担,他们就应该是挺身而出,可为什么他们的牺牲,最终却失去了应该拥有的价值,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1581.良善之人 “飞倾出事的地方在大漠境内,身边就只有大祈派去的人马相护,出事地点离着北垣郡足足有百里远,可是始终不见大漠的人马前来迎接,所以在大漠境内,就只有飞倾所带的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但是那些人全都死于非命,没有人知道飞倾他们在临死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韩戎长长的一声叹息,如今和安公主的死亡都还没有一个完全的答复,那般惨烈的模样,已经是有人猜测非人力所为,但若真是如此,又是因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落在了和安公主的身上,就算是和安公主身上带有一些公主的脾气,也绝非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本性来说更是一个良善之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仙蕙公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些传消息的人所带来的话,也清晰的出现在仙蕙公主的耳畔,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人告诉她的那些话,和安公主一行人,无一生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的孩子究竟在大漠境内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她不敢往深里想,因为越去相信,仙蕙公主的心里面就越害怕,她就越加的痛苦,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惨死,她恨不得将那些伤害和安公主的人都杀掉,那些促使和安公主前往和亲的人,如今到应该是好好的看一看,究竟和亲有什么用处,平白无故的做出了牺牲,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死的和安公主,才会是最为痛苦的那个人吧,带着大祈的希望而去,却经历了这般的灾祸,仙蕙公主仿若是被抽干净了力气,神情颇有些绝望,她想起之前和安公主在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不想让公主府成为陛下的负担,他们就应该是挺身而出,可为什么他们的牺牲,最终却失去了应该拥有的价值,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飞倾很快就能被送回来,陛下答应会许给她无上的荣耀,以嫡亲公主的身份葬入皇陵,他们的功绩会记在史书之上,没有人会忘记他们为了大祈而做下的贡献,她的死亡并不是白白送命的。”韩戎只能是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仙蕙公主。 可是这样的说法,效果是微乎其微,仙蕙公主哪里会在乎这些,和安公主甘愿赴死,为的也不会是这身后的虚名,给他们这些,哪里就是他们想要的,就算是把这些给他们,难道就可以将和安公主换回来了吗,仙蕙公主冷笑,她自己感觉到身上的热气一点点的散去,怎么拢都拢不住,就像是她现在的心境,寒凉了之后要如何才能够缓过来,仙蕙公主将自己的手从韩戎的手里面抽出来,她不想靠近这个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当初送走和安公主的人里面是有韩戎这个人的,这个人执意要和安公主去和亲,怎么拦都拦不住,怎么劝说都不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1582.平白无故 她不敢往深里想,因为越去相信,仙蕙公主的心里面就越害怕,她就越加的痛苦,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惨死,她恨不得将那些伤害和安公主的人都杀掉,那些促使和安公主前往和亲的人,如今到应该是好好的看一看,究竟和亲有什么用处,平白无故的做出了牺牲,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死的和安公主,才会是最为痛苦的那个人吧,带着大祈的希望而去,却经历了这般的灾祸,仙蕙公主仿若是被抽干净了力气,神情颇有些绝望,她想起之前和安公主在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不想让公主府成为陛下的负担,他们就应该是挺身而出,可为什么他们的牺牲,最终却失去了应该拥有的价值,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飞倾很快就能被送回来,陛下答应会许给她无上的荣耀,以嫡亲公主的身份葬入皇陵,他们的功绩会记在史书之上,没有人会忘记他们为了大祈而做下的贡献,她的死亡并不是白白送命的。”韩戎只能是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仙蕙公主。 可是这样的说法,效果是微乎其微,仙蕙公主哪里会在乎这些,和安公主甘愿赴死,为的也不会是这身后的虚名,给他们这些,哪里就是他们想要的,就算是把这些给他们,难道就可以将和安公主换回来了吗,仙蕙公主冷笑,她自己感觉到身上的热气一点点的散去,怎么拢都拢不住,就像是她现在的心境,寒凉了之后要如何才能够缓过来,仙蕙公主将自己的手从韩戎的手里面抽出来,她不想靠近这个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当初送走和安公主的人里面是有韩戎这个人的,这个人执意要和安公主去和亲,怎么拦都拦不住,怎么劝说都不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韩戎察觉出来了仙蕙公主脸色的变化,想到了对方大概还是像之前一样,大约是排斥他的存在,不太想要自己在身边照顾,可是眼下仙蕙公主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若是没有人守在身边,仙蕙公主怕是要落下病根,韩戎心有不忍,就算是知道仙蕙公主的意思,他也并不打算离开。 他轻轻的将仙蕙公主的手塞进了被子之中,她身体寒凉,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寒气,这一点,韩戎还是有所坚持的,仙蕙公主也任由他的动作,没有反抗,也纯粹是因为她没有力气,看着韩戎守在她的身边,但是两个人的心境都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她选择了这个人,她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如今想来,仙蕙公主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误的,和安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儿,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但是如今这个世界上唯一同她血脉相连的人,也已经是死去了,她孤零零的晃荡在人世,根本就没有一个着落,仙蕙公主很是羡慕梦境之中的自己,那里面什么都拥有。 1583.微乎其微 可是这样的说法,效果是微乎其微,仙蕙公主哪里会在乎这些,和安公主甘愿赴死,为的也不会是这身后的虚名,给他们这些,哪里就是他们想要的,就算是把这些给他们,难道就可以将和安公主换回来了吗,仙蕙公主冷笑,她自己感觉到身上的热气一点点的散去,怎么拢都拢不住,就像是她现在的心境,寒凉了之后要如何才能够缓过来,仙蕙公主将自己的手从韩戎的手里面抽出来,她不想靠近这个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当初送走和安公主的人里面是有韩戎这个人的,这个人执意要和安公主去和亲,怎么拦都拦不住,怎么劝说都不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韩戎察觉出来了仙蕙公主脸色的变化,想到了对方大概还是像之前一样,大约是排斥他的存在,不太想要自己在身边照顾,可是眼下仙蕙公主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若是没有人守在身边,仙蕙公主怕是要落下病根,韩戎心有不忍,就算是知道仙蕙公主的意思,他也并不打算离开。 他轻轻的将仙蕙公主的手塞进了被子之中,她身体寒凉,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寒气,这一点,韩戎还是有所坚持的,仙蕙公主也任由他的动作,没有反抗,也纯粹是因为她没有力气,看着韩戎守在她的身边,但是两个人的心境都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她选择了这个人,她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如今想来,仙蕙公主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误的,和安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儿,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但是如今这个世界上唯一同她血脉相连的人,也已经是死去了,她孤零零的晃荡在人世,根本就没有一个着落,仙蕙公主很是羡慕梦境之中的自己,那里面什么都拥有。 仙蕙公主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生身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好像是有过一点点的印象,但是这种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变得十分的模糊,仙蕙公主从小到大,几乎是跟在太后楚妗娇身边长大的,但是她的这一生只有表面上的风光。 因为她是先皇第一位公主,更是第一个孩子,所以楚妗娇不得不对她好一点,但也是对她稍微好一点,只是碍于先皇的存在,碍于她这个长公主身份的存在,楚妗娇只能是在日常上并不亏待于她,长公主该有的待遇,她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是没有太后与先皇真心实意的疼爱,仙蕙公主在这皇宫之中就算是不被苛责,但是又能够有几分好处可以得到,仙蕙公主所表现出来的乖巧听话,全都是假装的,都仅仅是为了让她自己在楚妗娇的手底下能够好过一点,能够在先皇的手里面争取到最后的一丝机会罢了,这便是仙蕙公主的心愿,从没有享受过来自于爱的温暖,她只期望自己能够好过一点。 1584.血脉相连 他轻轻的将仙蕙公主的手塞进了被子之中,她身体寒凉,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寒气,这一点,韩戎还是有所坚持的,仙蕙公主也任由他的动作,没有反抗,也纯粹是因为她没有力气,看着韩戎守在她的身边,但是两个人的心境都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她选择了这个人,她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如今想来,仙蕙公主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误的,和安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儿,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但是如今这个世界上唯一同她血脉相连的人,也已经是死去了,她孤零零的晃荡在人世,根本就没有一个着落,仙蕙公主很是羡慕梦境之中的自己,那里面什么都拥有。 仙蕙公主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生身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好像是有过一点点的印象,但是这种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变得十分的模糊,仙蕙公主从小到大,几乎是跟在太后楚妗娇身边长大的,但是她的这一生只有表面上的风光。 因为她是先皇第一位公主,更是第一个孩子,所以楚妗娇不得不对她好一点,但也是对她稍微好一点,只是碍于先皇的存在,碍于她这个长公主身份的存在,楚妗娇只能是在日常上并不亏待于她,长公主该有的待遇,她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是没有太后与先皇真心实意的疼爱,仙蕙公主在这皇宫之中就算是不被苛责,但是又能够有几分好处可以得到,仙蕙公主所表现出来的乖巧听话,全都是假装的,都仅仅是为了让她自己在楚妗娇的手底下能够好过一点,能够在先皇的手里面争取到最后的一丝机会罢了,这便是仙蕙公主的心愿,从没有享受过来自于爱的温暖,她只期望自己能够好过一点。 这世间所有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这世间的人,再也不会拥有与她想亲近的人了,她前半生过得小心翼翼,后半生机关算尽,可是思虑万千,最终却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实在是可笑的一件事情,仙蕙公主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 仙蕙公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边,韩戎则是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不过在韩戎想要给屋子之中的炭火盆再加一些炭火的时候,仙蕙公主缓过神来,制止了他,“韩戎,这里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情,我的房间里也从来都不点太多的炭火,我不喜欢过于热的地方,所以你不要做这些事情了,还有,你应该是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何必在我这里伺候我,朝堂的事情难道你不管了吗,你的家国大业难道不要了吗,陛下应该还等着与你商量对策的吧,因为飞倾去世,我们都失去了太多,现在哪里还经得起割舍,但我想飞倾的灵魂一定在等着我们,等着我们为她报仇雪恨,等着我们找到他死亡的真正答案。” 1585.机关算尽 因为她是先皇第一位公主,更是第一个孩子,所以楚妗娇不得不对她好一点,但也是对她稍微好一点,只是碍于先皇的存在,碍于她这个长公主身份的存在,楚妗娇只能是在日常上并不亏待于她,长公主该有的待遇,她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是没有太后与先皇真心实意的疼爱,仙蕙公主在这皇宫之中就算是不被苛责,但是又能够有几分好处可以得到,仙蕙公主所表现出来的乖巧听话,全都是假装的,都仅仅是为了让她自己在楚妗娇的手底下能够好过一点,能够在先皇的手里面争取到最后的一丝机会罢了,这便是仙蕙公主的心愿,从没有享受过来自于爱的温暖,她只期望自己能够好过一点。 这世间所有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这世间的人,再也不会拥有与她想亲近的人了,她前半生过得小心翼翼,后半生机关算尽,可是思虑万千,最终却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实在是可笑的一件事情,仙蕙公主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 仙蕙公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边,韩戎则是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不过在韩戎想要给屋子之中的炭火盆再加一些炭火的时候,仙蕙公主缓过神来,制止了他,“韩戎,这里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情,我的房间里也从来都不点太多的炭火,我不喜欢过于热的地方,所以你不要做这些事情了,还有,你应该是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何必在我这里伺候我,朝堂的事情难道你不管了吗,你的家国大业难道不要了吗,陛下应该还等着与你商量对策的吧,因为飞倾去世,我们都失去了太多,现在哪里还经得起割舍,但我想飞倾的灵魂一定在等着我们,等着我们为她报仇雪恨,等着我们找到他死亡的真正答案。” “说实话,我并不太想看到你,只要是看到你,我心里面就想起你的那些话,你置飞倾的生死于不顾,造成这件事情的后果的人里面也有你,不知道你现在感受如何,你心里面可有过半分的后悔之意。”仙蕙公主视线看过去,视线凉凉。 韩戎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再给仙蕙公主房间之中的火炉里面添加炭火,既然是仙蕙公主并不喜欢的,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再做了,但是仙蕙公主冷嘲热讽的那些话,韩戎听进去了,这心里面被这话给刺的心痛,但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现在隐忍的难过的心思,如今的仙蕙公主是认定了自己是站在另一端的坏人,根本就不会接受他,怕是这个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痛苦,只会被仙蕙公主看做成为假心假意的虚伪,与其是被误会,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韩戎在放下手中的东西之后,默不作声的待在仙蕙公主的身边,他不回答仙蕙公主的话,仿若是根本没有听到那些事情。 1586.家国大业 仙蕙公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边,韩戎则是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不过在韩戎想要给屋子之中的炭火盆再加一些炭火的时候,仙蕙公主缓过神来,制止了他,“韩戎,这里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情,我的房间里也从来都不点太多的炭火,我不喜欢过于热的地方,所以你不要做这些事情了,还有,你应该是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何必在我这里伺候我,朝堂的事情难道你不管了吗,你的家国大业难道不要了吗,陛下应该还等着与你商量对策的吧,因为飞倾去世,我们都失去了太多,现在哪里还经得起割舍,但我想飞倾的灵魂一定在等着我们,等着我们为她报仇雪恨,等着我们找到他死亡的真正答案。” “说实话,我并不太想看到你,只要是看到你,我心里面就想起你的那些话,你置飞倾的生死于不顾,造成这件事情的后果的人里面也有你,不知道你现在感受如何,你心里面可有过半分的后悔之意。”仙蕙公主视线看过去,视线凉凉。 韩戎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再给仙蕙公主房间之中的火炉里面添加炭火,既然是仙蕙公主并不喜欢的,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再做了,但是仙蕙公主冷嘲热讽的那些话,韩戎听进去了,这心里面被这话给刺的心痛,但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现在隐忍的难过的心思,如今的仙蕙公主是认定了自己是站在另一端的坏人,根本就不会接受他,怕是这个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痛苦,只会被仙蕙公主看做成为假心假意的虚伪,与其是被误会,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韩戎在放下手中的东西之后,默不作声的待在仙蕙公主的身边,他不回答仙蕙公主的话,仿若是根本没有听到那些事情。 仙蕙公主讲了半天,得不到韩戎半点回应,只是瞧着人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坐在她的身边,仙蕙公主看着韩戎的样子,心里面就起了怒火,有些不耐的说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我不过是一时急火攻心,听到和安公主的消息才会不小心晕倒,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她这是在驱逐韩戎离开,可是韩戎不仅是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连她的驱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似乎仙蕙公主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他半分的波动,他的这种不为所动的样子算是激怒了仙蕙公主,本身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太医开的药都还没有熬好端过来,仙蕙公主此时被韩戎气的快要晕厥,这个一无所动的男人,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引起这个人的波动,仙蕙公主猛地出手抓住了韩戎想要动手为她拽被子的那只手,她目光寒凉,不带一丝温度,“你以为我病了,公主府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了吗,韩戎,我说了让你出去,我身边并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心假意的给我添堵。” 1587.冷嘲热讽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588.一无所动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589.毫无波澜 韩戎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仙蕙公主的手里面撤出来,但是仙蕙公主的手抓的他死紧,根本就拿不出来,很快韩戎就放弃了自己的动作,任由自己的手被仙蕙公主死死的攥着,他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坐在她的身旁,任由仙蕙公主生气发怒,也不曾顺着仙蕙公主的话说下去,面上毫无波澜,他只能是任由仙蕙公主拽着自己,但到底是扛不住仙蕙公主的视线,自己心中惦念的人,像是仇视敌人一般的看着他,便是韩戎在朝堂风雨之中经历过,也难免会扛不住,“太医过来看过,玉心你忧思太重,我知道你因为飞倾的事情着急,但不要急坏了身子,多思无益,公主府的事情还有陛下替我们做主,总不会亏待了飞倾。” 仙蕙公主眉头深深皱起,“既然你知道飞倾的事情,又何苦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让我恶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清楚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为了飞倾,我会好好的活着的,而你的存在是让我难堪的,你知道吗韩戎,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话还是一样的难听,仙蕙公主的态度没有一点融合,她不想看到韩戎这个人,怕是她现在这个时候,连陛下都不想看到,任何一个送和安公主前往大漠的人,都是她仙蕙公主的仇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哪怕是与全天下为敌又能怎么样,仙蕙公主无所畏惧,就算是她一个人在战斗也无可厚非,所有人都在为着利益考虑思量,所有人放眼看去就只会考虑和亲公主的死亡会给大祈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会不会给大祈带来什么灾难,不过仙蕙公主可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停战协议都已经是将和安公主放到了最为危险的地方,偏偏和安公主在那里丧生,仙蕙公主对这件事本身就颇有微词,何况是和安公主的死亡。 仙蕙公主原本就是在极力的阻止和安公主去和亲,若非是和安公主被沈吟致的事情给刺.激到的话,想必和安公主也是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毕竟和安公主极为骄傲,仙蕙公主这么多年都在磨砺她的骄傲都没有让她磋磨下去,一个沈吟致的出现毁了一切。 和安公主在宿斋与沈吟致互生情谊,她对于爱情的矢志不渝,打碎了和安公主的坚持,或者说沈吟致是和安公主在大祈唯一能够坚持的理由,就像是韩戎所说的那样,她和安公主作为大祈的公主,她应该是负责起自己的责任,为了大祈的未来去和亲,这本来就应该是她做的事情,除了她,在大祈之中也笑不出来第二个人可以替大祈去和亲,和安公主享受了公主的名号,借着仙蕙公主与君玉澜的名讳进了宿斋,成为宿卓先生门下的第一弟子,这件事情跟她的公主身份是脱离不开的,她能够做到她自己想要做的,却还是挣脱不了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1590.无可厚非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591.矢志不渝 和安公主在宿斋与沈吟致互生情谊,她对于爱情的矢志不渝,打碎了和安公主的坚持,或者说沈吟致是和安公主在大祈唯一能够坚持的理由,就像是韩戎所说的那样,她和安公主作为大祈的公主,她应该是负责起自己的责任,为了大祈的未来去和亲,这本来就应该是她做的事情,除了她,在大祈之中也笑不出来第二个人可以替大祈去和亲,和安公主享受了公主的名号,借着仙蕙公主与君玉澜的名讳进了宿斋,成为宿卓先生门下的第一弟子,这件事情跟她的公主身份是脱离不开的,她能够做到她自己想要做的,却还是挣脱不了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沈吟致娶妻成了压倒和安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深刻的意识到,她君飞倾在和安公主的位置上,得到了她曾经想要得到的东西,却也要失去她最为珍贵的,可若非她当年的坚持,和安公主也就不会遇到现在这个让她在心里面始终都在痛苦的人。 在长信宫之中营救仙蕙公主的时候,和安公主还有勇气信誓旦旦的向全天下宣布,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她不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替她做决定,但是她很快就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如她所愿的,她身为公主也有她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她想要竭尽全力的去爱自己爱的人,此生不再后悔,但是踏出这一步都是无比的艰难,这个人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是做不到的,她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去做她应该承担的责任,仙蕙公主为了保全她的一生,不惜在长信宫以死相逼,那个时候的和安公主也是绝对的骄傲,可在后来她被剥夺了自己的信念,也就失去了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和安公主答应了君玉澜前往和亲,在和安公主定下来的那一刻,这件事情就已经是成为了死局,当初君玉澜给公主府留有余地,便是看在多年疼爱和安公主的份上,让她自己去选择自己的生活和结局,若是和安公主任性一次,君玉澜也有能力为和安公主处理后面的麻烦事。 但是和安公主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她的骄傲,让和安公主没有办法向沈吟致低头,她宁愿去危险重重的大漠为大祈争取多年的和平,也不想向沈吟致低头,恳求最后一丝能够留在大祈的机会,生命于她来讲,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仙蕙公主想方设法的想要保全她的性命,和安公主却觉得没有什么,她的爱情已经是死去了,可是她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这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还在等着她的救赎,这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事情,哪怕为此而牺牲,和安公主甘之如饴,她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裁决,并不因此而感觉到不公,在离开的时候,她不带有任何的留恋,奔赴属于她的战场。 1592.明明白白 在长信宫之中营救仙蕙公主的时候,和安公主还有勇气信誓旦旦的向全天下宣布,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她不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替她做决定,但是她很快就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如她所愿的,她身为公主也有她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她想要竭尽全力的去爱自己爱的人,此生不再后悔,但是踏出这一步都是无比的艰难,这个人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是做不到的,她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去做她应该承担的责任,仙蕙公主为了保全她的一生,不惜在长信宫以死相逼,那个时候的和安公主也是绝对的骄傲,可在后来她被剥夺了自己的信念,也就失去了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和安公主答应了君玉澜前往和亲,在和安公主定下来的那一刻,这件事情就已经是成为了死局,当初君玉澜给公主府留有余地,便是看在多年疼爱和安公主的份上,让她自己去选择自己的生活和结局,若是和安公主任性一次,君玉澜也有能力为和安公主处理后面的麻烦事。 但是和安公主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她的骄傲,让和安公主没有办法向沈吟致低头,她宁愿去危险重重的大漠为大祈争取多年的和平,也不想向沈吟致低头,恳求最后一丝能够留在大祈的机会,生命于她来讲,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仙蕙公主想方设法的想要保全她的性命,和安公主却觉得没有什么,她的爱情已经是死去了,可是她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这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还在等着她的救赎,这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事情,哪怕为此而牺牲,和安公主甘之如饴,她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裁决,并不因此而感觉到不公,在离开的时候,她不带有任何的留恋,奔赴属于她的战场。 仙蕙公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和安公主留下的时候,她已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大约全天下就只有仙蕙公主想尽方法,不让和安公主为了所谓的和亲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仙蕙公主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也不能阻止和安公主要奔赴的心。 和安公主是带着希望去的,和安公主说她在宿卓先生门下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就算是她天生没有那么多的本领,就算是她没有太多的天赋,但那可是宿卓先生,过去苏之竹手下的大弟子,这么多年为楚天漠输送手下的人物,一个避世之人,是因为他的功夫在众人之上,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这便是宿卓先生,和安公主就算是没有太多的天赋,她在宿卓先生手底下这么多年所学来的东西,不可与人争高下,但是也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况且和安公主本身在情况方面的造诣就极高,在宿卓先生的指点之下,她的情况早就已经是到达了无人可以追逐的地步,她若是想要逃跑,无人可追查其踪迹。 1593.危险重重 但是和安公主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她的骄傲,让和安公主没有办法向沈吟致低头,她宁愿去危险重重的大漠为大祈争取多年的和平,也不想向沈吟致低头,恳求最后一丝能够留在大祈的机会,生命于她来讲,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仙蕙公主想方设法的想要保全她的性命,和安公主却觉得没有什么,她的爱情已经是死去了,可是她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这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还在等着她的救赎,这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事情,哪怕为此而牺牲,和安公主甘之如饴,她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裁决,并不因此而感觉到不公,在离开的时候,她不带有任何的留恋,奔赴属于她的战场。 仙蕙公主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和安公主留下的时候,她已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大约全天下就只有仙蕙公主想尽方法,不让和安公主为了所谓的和亲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仙蕙公主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也不能阻止和安公主要奔赴的心。 和安公主是带着希望去的,和安公主说她在宿卓先生门下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就算是她天生没有那么多的本领,就算是她没有太多的天赋,但那可是宿卓先生,过去苏之竹手下的大弟子,这么多年为楚天漠输送手下的人物,一个避世之人,是因为他的功夫在众人之上,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这便是宿卓先生,和安公主就算是没有太多的天赋,她在宿卓先生手底下这么多年所学来的东西,不可与人争高下,但是也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况且和安公主本身在情况方面的造诣就极高,在宿卓先生的指点之下,她的情况早就已经是到达了无人可以追逐的地步,她若是想要逃跑,无人可追查其踪迹。 在和安公主去大漠之前,她很清楚自己是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环境之下,大漠的内政君玉澜都已经是基本给她讲清楚了,此番面临危险重重,和安公主并不畏惧,她自身并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所以有危险她也可以勇敢的上前面对,她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但是他们所预料的危险并没有到来,反而那般噩梦一样的灾难倒是提前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和安公主临死之前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那样可怕的存在,百鬼出没,都是人力无法抵抗的存在,和安公主心生恐惧,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在去和亲的落上,她一直都在为自己,为和亲的这一行人做打算,打算着怎么才能保全这些誓死追随自己的这些皇家暗卫,怎么样才能保全沈吟致的性命让他离开,怎么样才能让风意与方大人幸福美满的在一起,这些人忠诚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她总不能连一个美好的结局都给不了他们吧,就算是最终无法达成,哪怕是一瞬间也是好的。 1594.无人可及 和安公主是带着希望去的,和安公主说她在宿卓先生门下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就算是她天生没有那么多的本领,就算是她没有太多的天赋,但那可是宿卓先生,过去苏之竹手下的大弟子,这么多年为楚天漠输送手下的人物,一个避世之人,是因为他的功夫在众人之上,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这便是宿卓先生,和安公主就算是没有太多的天赋,她在宿卓先生手底下这么多年所学来的东西,不可与人争高下,但是也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况且和安公主本身在情况方面的造诣就极高,在宿卓先生的指点之下,她的情况早就已经是到达了无人可以追逐的地步,她若是想要逃跑,无人可追查其踪迹。 在和安公主去大漠之前,她很清楚自己是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环境之下,大漠的内政君玉澜都已经是基本给她讲清楚了,此番面临危险重重,和安公主并不畏惧,她自身并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所以有危险她也可以勇敢的上前面对,她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但是他们所预料的危险并没有到来,反而那般噩梦一样的灾难倒是提前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和安公主临死之前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那样可怕的存在,百鬼出没,都是人力无法抵抗的存在,和安公主心生恐惧,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在去和亲的落上,她一直都在为自己,为和亲的这一行人做打算,打算着怎么才能保全这些誓死追随自己的这些皇家暗卫,怎么样才能保全沈吟致的性命让他离开,怎么样才能让风意与方大人幸福美满的在一起,这些人忠诚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她总不能连一个美好的结局都给不了他们吧,就算是最终无法达成,哪怕是一瞬间也是好的。 但就是一瞬间,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和安公主也做不到,她盘算着到达大漠皇城的一切,甚至已经是打算好了在离开大祈之后的一切事情,但是大漠迎接的使臣却是迟迟都不曾来迎接,他们只能是行进缓慢的向大漠皇城而去。 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了那般恐怖的事情,当时的天色是越来越暗,逐渐的发现,他们前进的路是越来越偏僻,慢慢的是一个过路的行人都看不到了,往日里就算是和安公主的队伍行进在荒野,也会看到匆匆忙忙赶路的行人,一个比一个的着急,完全不像和安公主这般慢慢悠悠的赶路,一点都不担心会赶不到目的地,但是那天就是一个人都看不见,这根本就不正常,他们更加的放缓了自己速度,但是在被文末盯上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做了再多的防备也没有用,恶鬼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骷髅上还挂着腐烂的血肉,他们长大恐怖的大嘴向着他们奔来,全身上下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那一刻和安公主也觉得自己是他们这些恶鬼中的一员。 1595.幸福美满 但是他们所预料的危险并没有到来,反而那般噩梦一样的灾难倒是提前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和安公主临死之前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那样可怕的存在,百鬼出没,都是人力无法抵抗的存在,和安公主心生恐惧,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在去和亲的落上,她一直都在为自己,为和亲的这一行人做打算,打算着怎么才能保全这些誓死追随自己的这些皇家暗卫,怎么样才能保全沈吟致的性命让他离开,怎么样才能让风意与方大人幸福美满的在一起,这些人忠诚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她总不能连一个美好的结局都给不了他们吧,就算是最终无法达成,哪怕是一瞬间也是好的。 但就是一瞬间,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和安公主也做不到,她盘算着到达大漠皇城的一切,甚至已经是打算好了在离开大祈之后的一切事情,但是大漠迎接的使臣却是迟迟都不曾来迎接,他们只能是行进缓慢的向大漠皇城而去。 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了那般恐怖的事情,当时的天色是越来越暗,逐渐的发现,他们前进的路是越来越偏僻,慢慢的是一个过路的行人都看不到了,往日里就算是和安公主的队伍行进在荒野,也会看到匆匆忙忙赶路的行人,一个比一个的着急,完全不像和安公主这般慢慢悠悠的赶路,一点都不担心会赶不到目的地,但是那天就是一个人都看不见,这根本就不正常,他们更加的放缓了自己速度,但是在被文末盯上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做了再多的防备也没有用,恶鬼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骷髅上还挂着腐烂的血肉,他们长大恐怖的大嘴向着他们奔来,全身上下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那一刻和安公主也觉得自己是他们这些恶鬼中的一员。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和安公主是最后一个死去的,她看着平日里严肃认真的皇城影卫和死士,这里有她的人,也有公主府的人,还有皇舅舅君玉澜的人也有来自于江湖洗重阁与玄门的人,甚至还有她唯一的爱人沈吟致在身旁护着。 和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人员来历其实很复杂,但是大家共同奔赴的都是同一个危险的地方,平日里也都很合得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刻,没有人想着要逃跑,和安公主也拿起了自己的短刀,可是她救不下他人来,那些鬼怪的速度好像是比她还要快,就算是她带着一个人逃命,却还是要被鬼的怨气所追到,很快人们就被那些怨鬼给活活咬死了,和安公主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血肉之躯被啃食,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很清楚,她现在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接下来被啃噬的那个人就是她了,那些无辜的士兵最先丧命,玄门与洗重阁的人夺撑了几个时辰,但最终还是耗尽精血而亡,最终避无可避。 1596.越来越暗 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了那般恐怖的事情,当时的天色是越来越暗,逐渐的发现,他们前进的路是越来越偏僻,慢慢的是一个过路的行人都看不到了,往日里就算是和安公主的队伍行进在荒野,也会看到匆匆忙忙赶路的行人,一个比一个的着急,完全不像和安公主这般慢慢悠悠的赶路,一点都不担心会赶不到目的地,但是那天就是一个人都看不见,这根本就不正常,他们更加的放缓了自己速度,但是在被文末盯上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做了再多的防备也没有用,恶鬼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骷髅上还挂着腐烂的血肉,他们长大恐怖的大嘴向着他们奔来,全身上下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那一刻和安公主也觉得自己是他们这些恶鬼中的一员。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和安公主是最后一个死去的,她看着平日里严肃认真的皇城影卫和死士,这里有她的人,也有公主府的人,还有皇舅舅君玉澜的人也有来自于江湖洗重阁与玄门的人,甚至还有她唯一的爱人沈吟致在身旁护着。 和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人员来历其实很复杂,但是大家共同奔赴的都是同一个危险的地方,平日里也都很合得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刻,没有人想着要逃跑,和安公主也拿起了自己的短刀,可是她救不下他人来,那些鬼怪的速度好像是比她还要快,就算是她带着一个人逃命,却还是要被鬼的怨气所追到,很快人们就被那些怨鬼给活活咬死了,和安公主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血肉之躯被啃食,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很清楚,她现在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接下来被啃噬的那个人就是她了,那些无辜的士兵最先丧命,玄门与洗重阁的人夺撑了几个时辰,但最终还是耗尽精血而亡,最终避无可避。 和安公主不是很清楚,那些鬼怪好像是有意无意的在折磨着他们的许多人,那些人先杀光那些侍卫,和安公主拼了命的冲到最前面,可那些怪物,在她的身边擦身而过,在她的身边,让她看着自己所有为此守护的人,一个个的死去。 这根本就是要逼疯她,她就算是武功高强,但是在这里的除了风意哪个不是武功盖世,方大人拼死护着风意,便是这样方大人也是一样的守护在和安公主身边,但是很快就显得有心无力,这无妄的灾难降临,便显得他们的力量非常的渺小,方大人守护不了和安公主,也护不住风意,这种怪力乱神的地方,不仅仅是方和方大人,沈吟致寸步不离的守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替她挡着那些东西的伤害,其余的人,他的那些忠心的心腹,一个接着一个的惨死,但是沈吟致做不了其他的选择,他所谓前行,为的就是要保护和安公主,若是他并不能够保护得住和安公主,那么他所来的意义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 1597.血肉之躯 和安公主的和亲队伍人员来历其实很复杂,但是大家共同奔赴的都是同一个危险的地方,平日里也都很合得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刻,没有人想着要逃跑,和安公主也拿起了自己的短刀,可是她救不下他人来,那些鬼怪的速度好像是比她还要快,就算是她带着一个人逃命,却还是要被鬼的怨气所追到,很快人们就被那些怨鬼给活活咬死了,和安公主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血肉之躯被啃食,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很清楚,她现在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接下来被啃噬的那个人就是她了,那些无辜的士兵最先丧命,玄门与洗重阁的人夺撑了几个时辰,但最终还是耗尽精血而亡,最终避无可避。 和安公主不是很清楚,那些鬼怪好像是有意无意的在折磨着他们的许多人,那些人先杀光那些侍卫,和安公主拼了命的冲到最前面,可那些怪物,在她的身边擦身而过,在她的身边,让她看着自己所有为此守护的人,一个个的死去。 这根本就是要逼疯她,她就算是武功高强,但是在这里的除了风意哪个不是武功盖世,方大人拼死护着风意,便是这样方大人也是一样的守护在和安公主身边,但是很快就显得有心无力,这无妄的灾难降临,便显得他们的力量非常的渺小,方大人守护不了和安公主,也护不住风意,这种怪力乱神的地方,不仅仅是方和方大人,沈吟致寸步不离的守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替她挡着那些东西的伤害,其余的人,他的那些忠心的心腹,一个接着一个的惨死,但是沈吟致做不了其他的选择,他所谓前行,为的就是要保护和安公主,若是他并不能够保护得住和安公主,那么他所来的意义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 和安公主是最后一个死的,其他人都在被那些鬼怪啃食着,牙齿摩擦骨头的声音听起来是异常的恐怖,但是和安公主得受着,她得受着一切,看着自己所在意的一切的一切,接二连三的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她被沈吟致保护在怀里面,那人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这一个个的人,无论是沈吟致,还是方大人与风意,亦或者是那些士兵,都成为这场灾难之中无辜的受害者,可是自始至终和安公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所有人哪怕是已经赴死,都未必能够守护的了她,和安公主最终还是死在了沈吟致的怀里面,她作为最后死的那个人,也终于看到了,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死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制造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和安公主也终于明白,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她根本就无法抵抗,也无法企及的事情来,她看到那个人,心底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恐慌与害怕来,她从来都没有这般害怕过,因为面前这个无法抵抗的人。 1598.怪力乱神 这根本就是要逼疯她,她就算是武功高强,但是在这里的除了风意哪个不是武功盖世,方大人拼死护着风意,便是这样方大人也是一样的守护在和安公主身边,但是很快就显得有心无力,这无妄的灾难降临,便显得他们的力量非常的渺小,方大人守护不了和安公主,也护不住风意,这种怪力乱神的地方,不仅仅是方和方大人,沈吟致寸步不离的守在和安公主的身边,替她挡着那些东西的伤害,其余的人,他的那些忠心的心腹,一个接着一个的惨死,但是沈吟致做不了其他的选择,他所谓前行,为的就是要保护和安公主,若是他并不能够保护得住和安公主,那么他所来的意义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 和安公主是最后一个死的,其他人都在被那些鬼怪啃食着,牙齿摩擦骨头的声音听起来是异常的恐怖,但是和安公主得受着,她得受着一切,看着自己所在意的一切的一切,接二连三的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她被沈吟致保护在怀里面,那人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这一个个的人,无论是沈吟致,还是方大人与风意,亦或者是那些士兵,都成为这场灾难之中无辜的受害者,可是自始至终和安公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所有人哪怕是已经赴死,都未必能够守护的了她,和安公主最终还是死在了沈吟致的怀里面,她作为最后死的那个人,也终于看到了,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死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制造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和安公主也终于明白,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她根本就无法抵抗,也无法企及的事情来,她看到那个人,心底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恐慌与害怕来,她从来都没有这般害怕过,因为面前这个无法抵抗的人。 最后出现在和安公主面前的这个人,是柯筝,千机门门主,柯筝,但是和安公主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物存在,她也不知道在江湖之外,还有这般可怕的境况,和安公主那一刻突然想笑,她努力再多还是什么都没有。 看样子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但是这个小女孩却是如此的恐怖,面白如纸,唇红如朱砂,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她的一颦一笑,举手之间就带走了所有人的性命,和安公主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些怨鬼跪伏在柯筝的面前,那些东西对柯筝都是言听计从的,没有半分抵抗的样子,可是和安公主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那为什么她的人生要遭此劫难,为什么要被恶鬼啃噬,他们这些人究竟是挡了谁的路,他们这些人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和安公主看着那人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的生命如同蝼蚁,一点挣扎和抵抗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做不到。 1599.无法企及 只是,这一个个的人,无论是沈吟致,还是方大人与风意,亦或者是那些士兵,都成为这场灾难之中无辜的受害者,可是自始至终和安公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所有人哪怕是已经赴死,都未必能够守护的了她,和安公主最终还是死在了沈吟致的怀里面,她作为最后死的那个人,也终于看到了,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死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制造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和安公主也终于明白,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她根本就无法抵抗,也无法企及的事情来,她看到那个人,心底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恐慌与害怕来,她从来都没有这般害怕过,因为面前这个无法抵抗的人。 最后出现在和安公主面前的这个人,是柯筝,千机门门主,柯筝,但是和安公主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物存在,她也不知道在江湖之外,还有这般可怕的境况,和安公主那一刻突然想笑,她努力再多还是什么都没有。 看样子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但是这个小女孩却是如此的恐怖,面白如纸,唇红如朱砂,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她的一颦一笑,举手之间就带走了所有人的性命,和安公主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些怨鬼跪伏在柯筝的面前,那些东西对柯筝都是言听计从的,没有半分抵抗的样子,可是和安公主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那为什么她的人生要遭此劫难,为什么要被恶鬼啃噬,他们这些人究竟是挡了谁的路,他们这些人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和安公主看着那人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的生命如同蝼蚁,一点挣扎和抵抗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做不到。 不过,和安公主同样的也仅仅抱住了沈吟致,只要是能够死在沈吟致的怀里面,人世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无人成全,到了临死之前,也终于有机会可以成全一次他们,不必在乎其他的东西,不必管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究竟是背负着什么,这一刻他们可以彼此紧紧的拥抱,她能够好好的去爱这个人。 柯筝带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魂魄,这两个人的生命在人世间彻底终结,若是说沈吟幸临死的时候受伤过重导致魂魄受损,总归沈吟幸的魂魄还是在的,并没有像这两个人被人抽走了魂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沈吟辰保留下了沈吟幸的魂魄,想着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能不能将沈吟幸给复活,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事情,柯筝可是同沈吟辰没有留下半分机会,她带走了这两个人的魂魄,其实也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裴秦也不需要这两个人的灵魂来复生,柯筝就单单的想要让沈吟辰痛苦,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死去,这种痛苦的事情,柯筝经历太久了,她的痛苦,也要他人一起承受。 1600.面白如纸 看样子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但是这个小女孩却是如此的恐怖,面白如纸,唇红如朱砂,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她的一颦一笑,举手之间就带走了所有人的性命,和安公主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些怨鬼跪伏在柯筝的面前,那些东西对柯筝都是言听计从的,没有半分抵抗的样子,可是和安公主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那为什么她的人生要遭此劫难,为什么要被恶鬼啃噬,他们这些人究竟是挡了谁的路,他们这些人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和安公主看着那人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的生命如同蝼蚁,一点挣扎和抵抗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做不到。 不过,和安公主同样的也仅仅抱住了沈吟致,只要是能够死在沈吟致的怀里面,人世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无人成全,到了临死之前,也终于有机会可以成全一次他们,不必在乎其他的东西,不必管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究竟是背负着什么,这一刻他们可以彼此紧紧的拥抱,她能够好好的去爱这个人。 柯筝带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魂魄,这两个人的生命在人世间彻底终结,若是说沈吟幸临死的时候受伤过重导致魂魄受损,总归沈吟幸的魂魄还是在的,并没有像这两个人被人抽走了魂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沈吟辰保留下了沈吟幸的魂魄,想着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能不能将沈吟幸给复活,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事情,柯筝可是同沈吟辰没有留下半分机会,她带走了这两个人的魂魄,其实也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裴秦也不需要这两个人的灵魂来复生,柯筝就单单的想要让沈吟辰痛苦,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死去,这种痛苦的事情,柯筝经历太久了,她的痛苦,也要他人一起承受。 当然,其结果也必然是如她所愿,沈吟辰的痛苦与折磨,只是可惜柯筝看不到了,杀死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沈吟辰的身边就只会是更加的防备着她,怕是现在天南海北的搜查她的消息,只是柯筝将裴秦藏的严严实实,哪里这么容易找到。 沈吟辰找不到柯筝,君玉澜与苏之零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千机门已经是几乎都给翻了个底朝天,柯筝如今因为裴秦的存在,哪里还在乎什么千机门,这百多年来所经营起来的一切,柯筝是说放弃就放弃,她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只要是有裴秦在,千百万个千机门重新建立起来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如今剩在千机门的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傀儡,柯筝都选择不要了,她孤注一掷的等待着裴秦的醒来,等待着裴秦醒来之后,这天下彻底大乱,她所有的心愿都了结,也就不负这几百年来的辛苦和努力,以及她这漫长的等待,哪怕最终的追求还是会落空也无所谓。 1601.一起承受 柯筝带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魂魄,这两个人的生命在人世间彻底终结,若是说沈吟幸临死的时候受伤过重导致魂魄受损,总归沈吟幸的魂魄还是在的,并没有像这两个人被人抽走了魂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沈吟辰保留下了沈吟幸的魂魄,想着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能不能将沈吟幸给复活,但是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事情,柯筝可是同沈吟辰没有留下半分机会,她带走了这两个人的魂魄,其实也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裴秦也不需要这两个人的灵魂来复生,柯筝就单单的想要让沈吟辰痛苦,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死去,这种痛苦的事情,柯筝经历太久了,她的痛苦,也要他人一起承受。 当然,其结果也必然是如她所愿,沈吟辰的痛苦与折磨,只是可惜柯筝看不到了,杀死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沈吟辰的身边就只会是更加的防备着她,怕是现在天南海北的搜查她的消息,只是柯筝将裴秦藏的严严实实,哪里这么容易找到。 沈吟辰找不到柯筝,君玉澜与苏之零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千机门已经是几乎都给翻了个底朝天,柯筝如今因为裴秦的存在,哪里还在乎什么千机门,这百多年来所经营起来的一切,柯筝是说放弃就放弃,她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只要是有裴秦在,千百万个千机门重新建立起来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如今剩在千机门的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傀儡,柯筝都选择不要了,她孤注一掷的等待着裴秦的醒来,等待着裴秦醒来之后,这天下彻底大乱,她所有的心愿都了结,也就不负这几百年来的辛苦和努力,以及她这漫长的等待,哪怕最终的追求还是会落空也无所谓。 这世间所有的爱并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结果,柯筝对裴秦的感情,她自己很清楚,就算是几百年过去了,她的感情不会变,她对裴秦的坚持不会变,就像是裴秦对她一样,她永远都只是裴秦的徒弟,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这种长久不变的信任,令柯筝觉得安心,也是她最为心痛的地方。 哪怕柯筝精心算计了这么久,辛辛苦苦等待着裴秦的复活,可是她算计了所有人,却是唯独没有去算计裴秦,裴秦不会喜欢她,不会爱上她,柯筝心里面明白,也不去点破,她宁愿是尽了自己所有的忠心在裴秦的面前,然后为了裴秦最终死去,就算是她的结局是这个样子,也是柯筝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她的一生就是为了裴秦而存在,没有裴秦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对于仙蕙公主来说,也是一样的,她守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她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投在和安公主的身上,就只是求自己的女儿得到一个好的结局,想要给和安公主一个美好的生活,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好像是错的。 1602.孤注一掷 沈吟辰找不到柯筝,君玉澜与苏之零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千机门已经是几乎都给翻了个底朝天,柯筝如今因为裴秦的存在,哪里还在乎什么千机门,这百多年来所经营起来的一切,柯筝是说放弃就放弃,她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只要是有裴秦在,千百万个千机门重新建立起来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如今剩在千机门的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傀儡,柯筝都选择不要了,她孤注一掷的等待着裴秦的醒来,等待着裴秦醒来之后,这天下彻底大乱,她所有的心愿都了结,也就不负这几百年来的辛苦和努力,以及她这漫长的等待,哪怕最终的追求还是会落空也无所谓。 这世间所有的爱并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结果,柯筝对裴秦的感情,她自己很清楚,就算是几百年过去了,她的感情不会变,她对裴秦的坚持不会变,就像是裴秦对她一样,她永远都只是裴秦的徒弟,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这种长久不变的信任,令柯筝觉得安心,也是她最为心痛的地方。 哪怕柯筝精心算计了这么久,辛辛苦苦等待着裴秦的复活,可是她算计了所有人,却是唯独没有去算计裴秦,裴秦不会喜欢她,不会爱上她,柯筝心里面明白,也不去点破,她宁愿是尽了自己所有的忠心在裴秦的面前,然后为了裴秦最终死去,就算是她的结局是这个样子,也是柯筝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她的一生就是为了裴秦而存在,没有裴秦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对于仙蕙公主来说,也是一样的,她守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她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投在和安公主的身上,就只是求自己的女儿得到一个好的结局,想要给和安公主一个美好的生活,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好像是错的。 和安公主在她的掌控之下根本就活的一点都不快乐,她强迫和安公主在她的手底下生活,就像是她当年在楚妗娇的手底下一样,小心翼翼的卑微的生活着,和安公主时常要顾忌着她的感受,就像是仙蕙公主在太后的宫中,时常要看楚妗娇的脸色。 仙蕙公主努力的想要保全和安公主,可是最终仙蕙公主还是为和安公主打造了一个牢笼,这就像是一个报应,这么多年来她却毫无察觉的一直这般的对待着和安公主,当在梦中看到那般场景的时候,仙蕙公主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所有的方向都在向一个错误的方向推进,说到底,便是她做错了事情,她也得不到了原谅,如今和安公主已经是去世了,便是她想明白了一切,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去弥补,和安公主那般惨烈的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她的梦与抱负都被完全给毁灭了在了一场不知道缘何的恐怖灾难之中,这个人逐渐消弭,再也找不到踪影。 1603.静音算计 哪怕柯筝精心算计了这么久,辛辛苦苦等待着裴秦的复活,可是她算计了所有人,却是唯独没有去算计裴秦,裴秦不会喜欢她,不会爱上她,柯筝心里面明白,也不去点破,她宁愿是尽了自己所有的忠心在裴秦的面前,然后为了裴秦最终死去,就算是她的结局是这个样子,也是柯筝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她的一生就是为了裴秦而存在,没有裴秦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对于仙蕙公主来说,也是一样的,她守护在和安公主的身边,她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投在和安公主的身上,就只是求自己的女儿得到一个好的结局,想要给和安公主一个美好的生活,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好像是错的。 和安公主在她的掌控之下根本就活的一点都不快乐,她强迫和安公主在她的手底下生活,就像是她当年在楚妗娇的手底下一样,小心翼翼的卑微的生活着,和安公主时常要顾忌着她的感受,就像是仙蕙公主在太后的宫中,时常要看楚妗娇的脸色。 仙蕙公主努力的想要保全和安公主,可是最终仙蕙公主还是为和安公主打造了一个牢笼,这就像是一个报应,这么多年来她却毫无察觉的一直这般的对待着和安公主,当在梦中看到那般场景的时候,仙蕙公主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所有的方向都在向一个错误的方向推进,说到底,便是她做错了事情,她也得不到了原谅,如今和安公主已经是去世了,便是她想明白了一切,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去弥补,和安公主那般惨烈的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她的梦与抱负都被完全给毁灭了在了一场不知道缘何的恐怖灾难之中,这个人逐渐消弭,再也找不到踪影。 韩戎还是静静的守护在仙蕙公主的身边,两个人之前的谈话有些激烈,仙蕙公主说根本就不想看到他的存在,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仙蕙公主原谅不了自己,也原谅不了其他的人,在痛苦与折磨之中备受煎熬,她想要为和安公主报仇,但是她自己做不到,也逼不了别人去做。 仙蕙公主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韩戎也没有吵她,药房的药已经是熬出来了,他仅仅只是派人温着,也吩咐了后厨做一些温补的东西吃,向来公主府之中都是仙蕙公主在掌家,韩戎忙碌朝廷上的事情难免会有所疏漏,公主府的事情很少会照顾到,仙蕙公主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好,如今仙蕙公主倒下,韩戎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掌控起来,就算是仙蕙公主有所不愿,那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身体不好的人是仙蕙公主,她连清醒的时候都是酸软无力的,韩戎要做什么,也只能是任由着韩戎去做,仙蕙公主阻止不了,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去管公主府内的事务了,如今是不想放手也要放手。 1604.不可饶恕 仙蕙公主努力的想要保全和安公主,可是最终仙蕙公主还是为和安公主打造了一个牢笼,这就像是一个报应,这么多年来她却毫无察觉的一直这般的对待着和安公主,当在梦中看到那般场景的时候,仙蕙公主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所有的方向都在向一个错误的方向推进,说到底,便是她做错了事情,她也得不到了原谅,如今和安公主已经是去世了,便是她想明白了一切,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去弥补,和安公主那般惨烈的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她的梦与抱负都被完全给毁灭了在了一场不知道缘何的恐怖灾难之中,这个人逐渐消弭,再也找不到踪影。 韩戎还是静静的守护在仙蕙公主的身边,两个人之前的谈话有些激烈,仙蕙公主说根本就不想看到他的存在,因为和安公主的事情,仙蕙公主原谅不了自己,也原谅不了其他的人,在痛苦与折磨之中备受煎熬,她想要为和安公主报仇,但是她自己做不到,也逼不了别人去做。 仙蕙公主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韩戎也没有吵她,药房的药已经是熬出来了,他仅仅只是派人温着,也吩咐了后厨做一些温补的东西吃,向来公主府之中都是仙蕙公主在掌家,韩戎忙碌朝廷上的事情难免会有所疏漏,公主府的事情很少会照顾到,仙蕙公主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好,如今仙蕙公主倒下,韩戎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掌控起来,就算是仙蕙公主有所不愿,那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身体不好的人是仙蕙公主,她连清醒的时候都是酸软无力的,韩戎要做什么,也只能是任由着韩戎去做,仙蕙公主阻止不了,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去管公主府内的事务了,如今是不想放手也要放手。 在仙蕙公主再次休息好之后,韩戎依旧是还在仙蕙公主的房间里面,对方已经是将批文都搬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自己休息的地方变成了对方处理公务的地方,很是理所当然的占用了仙蕙公主平日里用来写字的桌案,就像是从前一样没有变化。 也很难得的,仙蕙公主没有闹,韩戎坐在桌案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仙蕙公主已经是醒了过来,他还在很认真的处理自己的公务,没有任何人打扰到他们两个,这样的氛围,让仙蕙公主顿时红了眼眶,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已经是好久都没有这般平静的相处过了,无论是在和安公主出事之前,还是在和安公主之后,因为各种事情的忙碌,韩戎连公主府都难以顾得上,又何况是她,仙蕙公主从没有抱怨过什么,因为她知道,韩戎是在替陛下做事,只有君玉澜在那皇位之上坐稳了,这公主府才会在这誉京城之中稳稳当当的有他们的一席之地,都是为了各自生存,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1605.昏昏沉沉 仙蕙公主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韩戎也没有吵她,药房的药已经是熬出来了,他仅仅只是派人温着,也吩咐了后厨做一些温补的东西吃,向来公主府之中都是仙蕙公主在掌家,韩戎忙碌朝廷上的事情难免会有所疏漏,公主府的事情很少会照顾到,仙蕙公主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好,如今仙蕙公主倒下,韩戎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掌控起来,就算是仙蕙公主有所不愿,那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身体不好的人是仙蕙公主,她连清醒的时候都是酸软无力的,韩戎要做什么,也只能是任由着韩戎去做,仙蕙公主阻止不了,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去管公主府内的事务了,如今是不想放手也要放手。 在仙蕙公主再次休息好之后,韩戎依旧是还在仙蕙公主的房间里面,对方已经是将批文都搬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自己休息的地方变成了对方处理公务的地方,很是理所当然的占用了仙蕙公主平日里用来写字的桌案,就像是从前一样没有变化。 也很难得的,仙蕙公主没有闹,韩戎坐在桌案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仙蕙公主已经是醒了过来,他还在很认真的处理自己的公务,没有任何人打扰到他们两个,这样的氛围,让仙蕙公主顿时红了眼眶,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已经是好久都没有这般平静的相处过了,无论是在和安公主出事之前,还是在和安公主之后,因为各种事情的忙碌,韩戎连公主府都难以顾得上,又何况是她,仙蕙公主从没有抱怨过什么,因为她知道,韩戎是在替陛下做事,只有君玉澜在那皇位之上坐稳了,这公主府才会在这誉京城之中稳稳当当的有他们的一席之地,都是为了各自生存,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仙蕙公主见到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仿佛时光又重新回转,这种样子,只有在他们两个成亲不久的时候有过这般光景,往后的许多日子之中,竟是浑浑噩噩的,仙蕙公主有些想不太起来,平白的对最初的印象记得特别的清楚,清楚到她心中发酸,眼眶抑制不住的红了。 时间是回不去了,她仙蕙公主也早已经不再年轻了,她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女儿,哪里还是刚刚成亲时的模样,那时的她刚刚从宫中搬出来另建府邸,也是刚刚经历了和亲的风波,仙蕙公主心有余悸,快一步与韩戎定亲,才让她逃过一劫,成亲并不是抱着多少感情去的,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就是赐婚,这里面虽然有仙蕙公主的算计,但是仙蕙公主只是为了留在大祈,才会选择与韩戎成亲,哪里会想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原来也是可以很幸福的一件事,这桩婚事也是美满幸福的,多年来,仙蕙公主与韩戎之间都是和睦相处,意见分歧也不会像现在大吵大闹,两个人之间终归是变了样子。 1606.稳稳当当 也很难得的,仙蕙公主没有闹,韩戎坐在桌案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仙蕙公主已经是醒了过来,他还在很认真的处理自己的公务,没有任何人打扰到他们两个,这样的氛围,让仙蕙公主顿时红了眼眶,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已经是好久都没有这般平静的相处过了,无论是在和安公主出事之前,还是在和安公主之后,因为各种事情的忙碌,韩戎连公主府都难以顾得上,又何况是她,仙蕙公主从没有抱怨过什么,因为她知道,韩戎是在替陛下做事,只有君玉澜在那皇位之上坐稳了,这公主府才会在这誉京城之中稳稳当当的有他们的一席之地,都是为了各自生存,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仙蕙公主见到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仿佛时光又重新回转,这种样子,只有在他们两个成亲不久的时候有过这般光景,往后的许多日子之中,竟是浑浑噩噩的,仙蕙公主有些想不太起来,平白的对最初的印象记得特别的清楚,清楚到她心中发酸,眼眶抑制不住的红了。 时间是回不去了,她仙蕙公主也早已经不再年轻了,她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女儿,哪里还是刚刚成亲时的模样,那时的她刚刚从宫中搬出来另建府邸,也是刚刚经历了和亲的风波,仙蕙公主心有余悸,快一步与韩戎定亲,才让她逃过一劫,成亲并不是抱着多少感情去的,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就是赐婚,这里面虽然有仙蕙公主的算计,但是仙蕙公主只是为了留在大祈,才会选择与韩戎成亲,哪里会想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原来也是可以很幸福的一件事,这桩婚事也是美满幸福的,多年来,仙蕙公主与韩戎之间都是和睦相处,意见分歧也不会像现在大吵大闹,两个人之间终归是变了样子。 大概是仙蕙公主挪动身体想要避开视线的动静惊动了韩戎,他抬眼看过来,瞧见仙蕙公主已经是醒过来,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批文,倒了一杯热茶在手里面,起身到仙蕙公主的身边来,“外面天都已经是黑了,你睡了这许多时辰,饿不饿?” 好像是当时的争吵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仙蕙公主此时又被回忆给冲昏了头脑,一种模模糊糊分不清梦境亦或者是现实的感觉占据了她的脑海,倒也没有对韩戎横眉冷对的,甚至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韩戎的问话,这睡了一觉所产生的变化多少让韩戎有点不适应,仙蕙公主对他的态度,韩戎是一清二楚,和安公主已经是死亡,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挽回,他能做的只能是在仙蕙公主身边小心的照顾她,但是难得的仙蕙公主对她会有好脸色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韩戎对于仙蕙公主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安静表示不解,但也不愿意打扰,如此安宁也正合他的心意,如此甚好。 1607.回不去了 时间是回不去了,她仙蕙公主也早已经不再年轻了,她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女儿,哪里还是刚刚成亲时的模样,那时的她刚刚从宫中搬出来另建府邸,也是刚刚经历了和亲的风波,仙蕙公主心有余悸,快一步与韩戎定亲,才让她逃过一劫,成亲并不是抱着多少感情去的,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就是赐婚,这里面虽然有仙蕙公主的算计,但是仙蕙公主只是为了留在大祈,才会选择与韩戎成亲,哪里会想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原来也是可以很幸福的一件事,这桩婚事也是美满幸福的,多年来,仙蕙公主与韩戎之间都是和睦相处,意见分歧也不会像现在大吵大闹,两个人之间终归是变了样子。 大概是仙蕙公主挪动身体想要避开视线的动静惊动了韩戎,他抬眼看过来,瞧见仙蕙公主已经是醒过来,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批文,倒了一杯热茶在手里面,起身到仙蕙公主的身边来,“外面天都已经是黑了,你睡了这许多时辰,饿不饿?” 好像是当时的争吵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仙蕙公主此时又被回忆给冲昏了头脑,一种模模糊糊分不清梦境亦或者是现实的感觉占据了她的脑海,倒也没有对韩戎横眉冷对的,甚至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韩戎的问话,这睡了一觉所产生的变化多少让韩戎有点不适应,仙蕙公主对他的态度,韩戎是一清二楚,和安公主已经是死亡,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挽回,他能做的只能是在仙蕙公主身边小心的照顾她,但是难得的仙蕙公主对她会有好脸色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韩戎对于仙蕙公主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安静表示不解,但也不愿意打扰,如此安宁也正合他的心意,如此甚好。 相安无事总好过针锋相对,韩戎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仙蕙公主那些如针一般的言语,何尝不是扎痛了他的心,不过是在朝堂多年,受惯了言官各种的辱骂诋毁,并且还可以反骂回去,但是在仙蕙公主这里他是不能够做任何反击的,只能是以沉默相对。 “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清淡的吃食,你身体此番有所亏损,还需要好好的疗养,药一直给你温着,都是一些滋补的汤药,知道你不喜这些苦药,特意给你减了些药量,一会儿你吃了东西再把药给喝了,之后再好好休息吧。”韩戎说了这许多,仙蕙公主也没有反驳他一句,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反而是乖乖的接受了韩戎的安排,仿若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在仙蕙公主醒来之后,很快就有人为他们两个人端上了饭菜,都是一些很清淡的东西,韩戎看着仙蕙公主沉睡,他也是同样的一口没有动,这样相伴深厚的情意,便是仙蕙公主身边的人都已经是打动了,就不知道仙蕙公主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了。 1608.一清二楚 好像是当时的争吵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仙蕙公主此时又被回忆给冲昏了头脑,一种模模糊糊分不清梦境亦或者是现实的感觉占据了她的脑海,倒也没有对韩戎横眉冷对的,甚至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韩戎的问话,这睡了一觉所产生的变化多少让韩戎有点不适应,仙蕙公主对他的态度,韩戎是一清二楚,和安公主已经是死亡,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挽回,他能做的只能是在仙蕙公主身边小心的照顾她,但是难得的仙蕙公主对她会有好脸色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韩戎对于仙蕙公主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安静表示不解,但也不愿意打扰,如此安宁也正合他的心意,如此甚好。 相安无事总好过针锋相对,韩戎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仙蕙公主那些如针一般的言语,何尝不是扎痛了他的心,不过是在朝堂多年,受惯了言官各种的辱骂诋毁,并且还可以反骂回去,但是在仙蕙公主这里他是不能够做任何反击的,只能是以沉默相对。 “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清淡的吃食,你身体此番有所亏损,还需要好好的疗养,药一直给你温着,都是一些滋补的汤药,知道你不喜这些苦药,特意给你减了些药量,一会儿你吃了东西再把药给喝了,之后再好好休息吧。”韩戎说了这许多,仙蕙公主也没有反驳他一句,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反而是乖乖的接受了韩戎的安排,仿若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在仙蕙公主醒来之后,很快就有人为他们两个人端上了饭菜,都是一些很清淡的东西,韩戎看着仙蕙公主沉睡,他也是同样的一口没有动,这样相伴深厚的情意,便是仙蕙公主身边的人都已经是打动了,就不知道仙蕙公主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了。 仙蕙公主不仅仅是吃饭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连喝药的时候,都是干净利索的一口给灌下去了,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便是仙蕙公主身边的人都察觉到了仙蕙公主的不正常,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说些什么。 在仙蕙公主醒后的一段时间里,这房间之中还是有些许热闹的,毕竟大家忙来忙去,可是这照料所产生的热闹,也不过是仅仅一瞬间的事情,在仙蕙公主喝下药之后,下人们都离开,房间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这一次的寂静,让韩戎感觉到了不安,在仙蕙公主沉睡的时候他可以在旁边去处理政务,他也可以在仙蕙公主的指责之中泰然处之,但是现在仙蕙公主如此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让韩戎是极度的不舒服,仙蕙公主现在并没有立刻就躺下去,她懒懒的倚靠在软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戎在看,只是那视线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根本就不清楚仙蕙公主心里面是在想什么。 1609.受宠若惊 “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清淡的吃食,你身体此番有所亏损,还需要好好的疗养,药一直给你温着,都是一些滋补的汤药,知道你不喜这些苦药,特意给你减了些药量,一会儿你吃了东西再把药给喝了,之后再好好休息吧。”韩戎说了这许多,仙蕙公主也没有反驳他一句,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反而是乖乖的接受了韩戎的安排,仿若他们两个人之间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在仙蕙公主醒来之后,很快就有人为他们两个人端上了饭菜,都是一些很清淡的东西,韩戎看着仙蕙公主沉睡,他也是同样的一口没有动,这样相伴深厚的情意,便是仙蕙公主身边的人都已经是打动了,就不知道仙蕙公主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了。 仙蕙公主不仅仅是吃饭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连喝药的时候,都是干净利索的一口给灌下去了,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便是仙蕙公主身边的人都察觉到了仙蕙公主的不正常,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说些什么。 在仙蕙公主醒后的一段时间里,这房间之中还是有些许热闹的,毕竟大家忙来忙去,可是这照料所产生的热闹,也不过是仅仅一瞬间的事情,在仙蕙公主喝下药之后,下人们都离开,房间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这一次的寂静,让韩戎感觉到了不安,在仙蕙公主沉睡的时候他可以在旁边去处理政务,他也可以在仙蕙公主的指责之中泰然处之,但是现在仙蕙公主如此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让韩戎是极度的不舒服,仙蕙公主现在并没有立刻就躺下去,她懒懒的倚靠在软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戎在看,只是那视线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根本就不清楚仙蕙公主心里面是在想什么。 其实仙蕙公主心里面并没有在想什么,她目光空洞的将视线落在了韩戎的身上,心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再想,仙蕙公主觉得自己很累,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之后,她的这种无力感就变得十分的明显,她好像是放任了自己的行为以及他人的行为。 不仅仅是在这天晚上仙蕙公主成了这样子,接下来的日子,和安公主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争不吵,整个公主府都已经是安静下来了,好像是没有仙蕙公主的声音,这里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在以往的时候,是和安公主与仙蕙公主吵闹的声音,后来是仙蕙公主愤怒的声音,如今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去,这公主府里的人还都有些不习惯,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是惊扰到什么东西,反而因为仙蕙公主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担惊受怕,自从和安公主走后,仙蕙公主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便是驸马爷都不敢惹恼仙蕙公主,这个时候他们有几条命,去惹怒在公主府最为位高权重的人。 1610.泰然处之 在仙蕙公主醒后的一段时间里,这房间之中还是有些许热闹的,毕竟大家忙来忙去,可是这照料所产生的热闹,也不过是仅仅一瞬间的事情,在仙蕙公主喝下药之后,下人们都离开,房间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这一次的寂静,让韩戎感觉到了不安,在仙蕙公主沉睡的时候他可以在旁边去处理政务,他也可以在仙蕙公主的指责之中泰然处之,但是现在仙蕙公主如此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让韩戎是极度的不舒服,仙蕙公主现在并没有立刻就躺下去,她懒懒的倚靠在软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戎在看,只是那视线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根本就不清楚仙蕙公主心里面是在想什么。 其实仙蕙公主心里面并没有在想什么,她目光空洞的将视线落在了韩戎的身上,心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再想,仙蕙公主觉得自己很累,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之后,她的这种无力感就变得十分的明显,她好像是放任了自己的行为以及他人的行为。 不仅仅是在这天晚上仙蕙公主成了这样子,接下来的日子,和安公主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争不吵,整个公主府都已经是安静下来了,好像是没有仙蕙公主的声音,这里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在以往的时候,是和安公主与仙蕙公主吵闹的声音,后来是仙蕙公主愤怒的声音,如今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去,这公主府里的人还都有些不习惯,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是惊扰到什么东西,反而因为仙蕙公主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担惊受怕,自从和安公主走后,仙蕙公主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便是驸马爷都不敢惹恼仙蕙公主,这个时候他们有几条命,去惹怒在公主府最为位高权重的人。 韩戎的心里面逐渐变得不安,仙蕙公主明明一开始对他有着很大的怨言,但是在休息了之后,对于韩戎所做的一切都不再给予抵抗,他们两个人并没有选择和解,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像是和好如初,只是这仙蕙公主也不同韩戎讲话,也算不上和好。 韩戎这些日子里,都一直在仙蕙公主的房间之中休息,也不见着仙蕙公主拦着,两个人之间也不说话,仙蕙公主骤然之间变得安静,谁也不肯打破这抹寂静,因为这难得的和平,明明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仙蕙公主与韩戎竟是保持一派平和,但是韩戎心里面实则是在忐忑不安,仙蕙公主表面越是安静,她的心里面的波浪就会越大,不知道因为什么仙蕙公主会选择沉默下来,但是等到来日爆发的一天,只怕是仙蕙公主的痛楚来的更加猛烈,如今韩戎都已经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仙蕙公主了,等到仙蕙公主爆发的那一刻,他要如何在这乱流之中保全仙蕙公主与这偌大的公主府。 1611.小心翼翼 不仅仅是在这天晚上仙蕙公主成了这样子,接下来的日子,和安公主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争不吵,整个公主府都已经是安静下来了,好像是没有仙蕙公主的声音,这里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在以往的时候,是和安公主与仙蕙公主吵闹的声音,后来是仙蕙公主愤怒的声音,如今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去,这公主府里的人还都有些不习惯,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是惊扰到什么东西,反而因为仙蕙公主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担惊受怕,自从和安公主走后,仙蕙公主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便是驸马爷都不敢惹恼仙蕙公主,这个时候他们有几条命,去惹怒在公主府最为位高权重的人。 韩戎的心里面逐渐变得不安,仙蕙公主明明一开始对他有着很大的怨言,但是在休息了之后,对于韩戎所做的一切都不再给予抵抗,他们两个人并没有选择和解,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像是和好如初,只是这仙蕙公主也不同韩戎讲话,也算不上和好。 韩戎这些日子里,都一直在仙蕙公主的房间之中休息,也不见着仙蕙公主拦着,两个人之间也不说话,仙蕙公主骤然之间变得安静,谁也不肯打破这抹寂静,因为这难得的和平,明明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仙蕙公主与韩戎竟是保持一派平和,但是韩戎心里面实则是在忐忑不安,仙蕙公主表面越是安静,她的心里面的波浪就会越大,不知道因为什么仙蕙公主会选择沉默下来,但是等到来日爆发的一天,只怕是仙蕙公主的痛楚来的更加猛烈,如今韩戎都已经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仙蕙公主了,等到仙蕙公主爆发的那一刻,他要如何在这乱流之中保全仙蕙公主与这偌大的公主府。 沈吟辰在边境已经是处理好和亲队伍的尸身了,也派人好好保护一路护送回到誉京城,这些人为了大祈做出了牺牲,他们应该是得到他们应有的赏赐,但是这些人,就算是愿意奔赴最为危险的地方,但是每一个人也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死亡哪里就是他们必定的结局。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自然只能是好好照料好身后事,朝堂之中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是颇有微词,觉得轻易将和安公主接回来,这是放过大漠的行为,何况和安公主已经是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大漠,那就应该生是大漠的人,死是大漠的鬼,根本就不应该再接到大祈来,以公主的最高规格葬入皇陵,沈吟辰当时远在天边寻找柯筝的下落,寻找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灵魂,哪里知道朝堂上会有这般恶心的嘴脸,她若是知道会有人提出这样的意见,必定是要亲手冲上朝堂,撕了那个人的嘴,和安公主为大祈停战协议选择和亲的事情,已经是让沈吟辰多有不满,她自始至终都不同意和亲的发生。 1612.一派平和 韩戎这些日子里,都一直在仙蕙公主的房间之中休息,也不见着仙蕙公主拦着,两个人之间也不说话,仙蕙公主骤然之间变得安静,谁也不肯打破这抹寂静,因为这难得的和平,明明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仙蕙公主与韩戎竟是保持一派平和,但是韩戎心里面实则是在忐忑不安,仙蕙公主表面越是安静,她的心里面的波浪就会越大,不知道因为什么仙蕙公主会选择沉默下来,但是等到来日爆发的一天,只怕是仙蕙公主的痛楚来的更加猛烈,如今韩戎都已经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仙蕙公主了,等到仙蕙公主爆发的那一刻,他要如何在这乱流之中保全仙蕙公主与这偌大的公主府。 沈吟辰在边境已经是处理好和亲队伍的尸身了,也派人好好保护一路护送回到誉京城,这些人为了大祈做出了牺牲,他们应该是得到他们应有的赏赐,但是这些人,就算是愿意奔赴最为危险的地方,但是每一个人也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死亡哪里就是他们必定的结局。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自然只能是好好照料好身后事,朝堂之中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是颇有微词,觉得轻易将和安公主接回来,这是放过大漠的行为,何况和安公主已经是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大漠,那就应该生是大漠的人,死是大漠的鬼,根本就不应该再接到大祈来,以公主的最高规格葬入皇陵,沈吟辰当时远在天边寻找柯筝的下落,寻找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灵魂,哪里知道朝堂上会有这般恶心的嘴脸,她若是知道会有人提出这样的意见,必定是要亲手冲上朝堂,撕了那个人的嘴,和安公主为大祈停战协议选择和亲的事情,已经是让沈吟辰多有不满,她自始至终都不同意和亲的发生。 奈何这件事情真正能够做主的人并不是沈吟辰,而是作为皇帝的君玉澜,但君玉澜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并非能够完全掌控大祈的朝局,若是当时和安公主并不想去,君玉澜还有办法挡下这件事情,可选择去和亲是和安公主自己的决定,她选择了去和亲。 沈吟辰不能替别人决定命运,君玉澜亦是不能够,可说到底,沈吟致当初没有被亓元救下,被玄门的人找回来,和安公主就不会知道沈吟致另娶他人的事情,也就不会丧失心中的希望,万念俱灰的选择去和亲,沈吟辰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她的错,如今柯筝报复的手段重新施加在沈吟辰的身上,她寻找柯筝的下落一直都是行踪不定,唯苏在知道和安公主出事之后,立刻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奈何沈吟辰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唯苏来打理,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独自去寻找,至今便是玄门中人也不知道有关于沈吟辰的下落,这实在是让人不安,不知道她在遭受这样的打击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1613.自始至终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自然只能是好好照料好身后事,朝堂之中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是颇有微词,觉得轻易将和安公主接回来,这是放过大漠的行为,何况和安公主已经是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大漠,那就应该生是大漠的人,死是大漠的鬼,根本就不应该再接到大祈来,以公主的最高规格葬入皇陵,沈吟辰当时远在天边寻找柯筝的下落,寻找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灵魂,哪里知道朝堂上会有这般恶心的嘴脸,她若是知道会有人提出这样的意见,必定是要亲手冲上朝堂,撕了那个人的嘴,和安公主为大祈停战协议选择和亲的事情,已经是让沈吟辰多有不满,她自始至终都不同意和亲的发生。 奈何这件事情真正能够做主的人并不是沈吟辰,而是作为皇帝的君玉澜,但君玉澜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并非能够完全掌控大祈的朝局,若是当时和安公主并不想去,君玉澜还有办法挡下这件事情,可选择去和亲是和安公主自己的决定,她选择了去和亲。 沈吟辰不能替别人决定命运,君玉澜亦是不能够,可说到底,沈吟致当初没有被亓元救下,被玄门的人找回来,和安公主就不会知道沈吟致另娶他人的事情,也就不会丧失心中的希望,万念俱灰的选择去和亲,沈吟辰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她的错,如今柯筝报复的手段重新施加在沈吟辰的身上,她寻找柯筝的下落一直都是行踪不定,唯苏在知道和安公主出事之后,立刻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奈何沈吟辰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唯苏来打理,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独自去寻找,至今便是玄门中人也不知道有关于沈吟辰的下落,这实在是让人不安,不知道她在遭受这样的打击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君玉澜与苏之零都十分担心沈吟辰的状况,但是推演星象只能推算出一个人的命数,却不能知道一个人究竟在什么地方,何况如今上天星轨之中根本就没有沈吟辰存在的痕迹,她的凭空消失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害怕沈吟辰像是过去一样的消失,令人心慌。 奈何君玉澜被这皇朝束缚根本无法去寻找沈吟辰的下落,苏之零被迫困于誉京城无法离开,眼下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沈吟辰答应过他们,绝不会莫名其妙的离开,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不顾一切的消失,纵然他们的心里面有再多的担心,也只能是放手沈吟辰的离开,君玉澜走脱不开朝堂政务,他因为追沈吟辰归来,已经是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只是结局还好,在君玉墨的帮衬之下,这个天下还没有彻底的乱掉,况且只要是楚月盈还活着一日,这个楚家就不算是真正的结束,这其下的各种弯弯绕绕,在楚老太爷死后,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交到楚月盈的手里面,但是一个楚月盈已经足够头疼。 1614.行踪不定 沈吟辰不能替别人决定命运,君玉澜亦是不能够,可说到底,沈吟致当初没有被亓元救下,被玄门的人找回来,和安公主就不会知道沈吟致另娶他人的事情,也就不会丧失心中的希望,万念俱灰的选择去和亲,沈吟辰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她的错,如今柯筝报复的手段重新施加在沈吟辰的身上,她寻找柯筝的下落一直都是行踪不定,唯苏在知道和安公主出事之后,立刻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奈何沈吟辰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唯苏来打理,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独自去寻找,至今便是玄门中人也不知道有关于沈吟辰的下落,这实在是让人不安,不知道她在遭受这样的打击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君玉澜与苏之零都十分担心沈吟辰的状况,但是推演星象只能推算出一个人的命数,却不能知道一个人究竟在什么地方,何况如今上天星轨之中根本就没有沈吟辰存在的痕迹,她的凭空消失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害怕沈吟辰像是过去一样的消失,令人心慌。 奈何君玉澜被这皇朝束缚根本无法去寻找沈吟辰的下落,苏之零被迫困于誉京城无法离开,眼下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沈吟辰答应过他们,绝不会莫名其妙的离开,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不顾一切的消失,纵然他们的心里面有再多的担心,也只能是放手沈吟辰的离开,君玉澜走脱不开朝堂政务,他因为追沈吟辰归来,已经是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只是结局还好,在君玉墨的帮衬之下,这个天下还没有彻底的乱掉,况且只要是楚月盈还活着一日,这个楚家就不算是真正的结束,这其下的各种弯弯绕绕,在楚老太爷死后,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交到楚月盈的手里面,但是一个楚月盈已经足够头疼。 君玉澜为了大祈百年的昌盛,他也不过是想要保住君氏的天下,在苏家灭门之后,牵连了大祈的国运,君玉澜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如何,可是他既然是在大祈皇帝的位置上,他就必须为了大祈做好一切事情,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摆脱不了的位置。 实际上君玉澜从来都不想要做上这个位置,实际上从一开始,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也并不是君玉澜,只是长皇子逸王君玉墨被先皇所厌弃,若不是有君玉澜的存在将他从庶民的身份给拉上来,如今的君玉墨不知道已经是走上了什么反叛的道路,是君玉澜给了君玉墨一个重生的机会,而另一位皇子则是不幸去世,只留下了一位世子,先皇一直以来对君玉澜都是格外的看中,因为苏家苏之零断言君玉澜天子之命,这一点,苏之零并没有说谎,并且在君玉澜出生之后,大祈的国运确实是顺畅了起来,不得不说是这位皇子的命数带给了大祈的好运,这个皇位上能坐的人也就只有君玉澜。 1615.莫名其妙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616.不幸去世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617.一夕之间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618.明媒正娶 即便是楚矜娇养育他多年,如此多年来护佑君玉澜平安健康的长大,这其中的功劳是少不了楚妗娇的,但是这个女人不过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势,为了楚家的地位以及她自己的利益,因为君玉澜能够保证她一直富贵下去,楚妗娇才不得不一直护佑着他的存在,可是楚妗娇身为先皇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心中一直都在爱慕着楚天睿,可是她多年来却是一个孩子都没有诞下,先皇膝下子嗣单薄,可是就这几个孩子,还没有一个是她的,这让楚妗娇如何不恼恨,而这份恼恨是对于后宫之中所有人的,就算是在楚妗娇膝下养着的君玉澜与仙蕙公主君玉心有时候也是会被牵连到,这份根本不存在任何真心的相处。 君玉澜与君玉心这些年来与楚妗娇之间的相处,也并不存在什么真心,先皇逝世之后,楚妗娇凭借着楚家的势力,垂帘听政,掌控了朝堂大半的权势,能够追随君玉澜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明明先皇是如此宠爱君玉澜,但是落在君玉澜手里面却是少的可怜。 当下的大祈江山都是君玉澜自己一点一点的从楚家的手里面夺回来的,当然是在楚老爷子死后,楚天漠离开誉京城,楚月盈深居后宫跟本无法完全将楚家拢起来,何况当初的楚月盈字楚老爷子的眼里面还什么都不是,跟本不被放在任何人的眼里面,楚妗娇也在后宫之中对楚月盈虎视眈眈,这个大祈实在是动荡的很,君玉澜做到了现在这般昌盛的局面,他实在是下了太多的心血,为了君天睿临死之前的嘱托,还为了苏家的惨烈牺牲,无数人为了大祈的未来而前赴后继的死去牺牲,都只是为了能够让大祈能够繁荣昌盛百世不倒,如今君玉澜也是一样,他不能放弃他的子民跟国度。 君玉澜身在这个皇位之上,身不由己,他不得再去寻找沈吟辰,大祈当下的局面容不得他放手离开,苏之零时刻监控着来自于大祈上空的妖星,两个人都是无法脱身,但是眼下四处寻找不到沈吟辰的行踪,这心里面焦灼不安,可也只能是如此。 沈吟辰离开北垣郡,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唯苏,她来北垣郡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看一眼楚天漠,两个人该说的话也都已经是说了,沈吟辰也在楚天漠的口中得知当年在楚家与千机门之间暗中筹谋的阴谋诡计,她现在知道了害死苏家的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家会遭遇这样惨烈的事情,沈吟辰的心里面有多痛只有她心里面明白,她如何想要看到这样的结局,现在的沈吟辰满心满眼都是想要给苏家报仇的事情,柯筝暗中算计了大祈与大漠,算计了苏家,甚至是如今的沈家都不放过,接连沈吟幸与沈吟致丧命于柯筝的手里面,便是那个可怜的和安公主,柯筝都没有放过。 1619.虎视眈眈 当下的大祈江山都是君玉澜自己一点一点的从楚家的手里面夺回来的,当然是在楚老爷子死后,楚天漠离开誉京城,楚月盈深居后宫跟本无法完全将楚家拢起来,何况当初的楚月盈字楚老爷子的眼里面还什么都不是,跟本不被放在任何人的眼里面,楚妗娇也在后宫之中对楚月盈虎视眈眈,这个大祈实在是动荡的很,君玉澜做到了现在这般昌盛的局面,他实在是下了太多的心血,为了君天睿临死之前的嘱托,还为了苏家的惨烈牺牲,无数人为了大祈的未来而前赴后继的死去牺牲,都只是为了能够让大祈能够繁荣昌盛百世不倒,如今君玉澜也是一样,他不能放弃他的子民跟国度。 君玉澜身在这个皇位之上,身不由己,他不得再去寻找沈吟辰,大祈当下的局面容不得他放手离开,苏之零时刻监控着来自于大祈上空的妖星,两个人都是无法脱身,但是眼下四处寻找不到沈吟辰的行踪,这心里面焦灼不安,可也只能是如此。 沈吟辰离开北垣郡,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唯苏,她来北垣郡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看一眼楚天漠,两个人该说的话也都已经是说了,沈吟辰也在楚天漠的口中得知当年在楚家与千机门之间暗中筹谋的阴谋诡计,她现在知道了害死苏家的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家会遭遇这样惨烈的事情,沈吟辰的心里面有多痛只有她心里面明白,她如何想要看到这样的结局,现在的沈吟辰满心满眼都是想要给苏家报仇的事情,柯筝暗中算计了大祈与大漠,算计了苏家,甚至是如今的沈家都不放过,接连沈吟幸与沈吟致丧命于柯筝的手里面,便是那个可怜的和安公主,柯筝都没有放过。 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分明在她的手里面过不了几招,但是却还是轻易的将她身边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带走,这种羞辱,沈吟辰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她定是要将柯筝千刀万剐,可是要做这件事情,得首先要把人找到,沈吟辰连人都找不到,又何尝能够为她的家族报灭门之仇。 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楚天漠已经是离世了,他的身体已经是命悬一线了,根本就是强弩之弓,用大量的药物吊着性命,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楚天漠就算是想再多活一天,但是这上天还是要将他的性命带走的,柯筝既然是已经是动了手,那便是有着极大的把握,可以保证能够杀死楚天漠,然而楚天漠凭借着与楚月盈之间的那点联系,多活了一段日子,这点时间让楚天漠交代好了一切,沈吟辰也答应他,日后玄门也会好好的照顾楚宝月,唯苏已经是派了玄门之中医术比较好的医师前往照料着,只是盼望着楚宝月的病情能够好一点,或者在天气变得暖和一些的时候,将楚宝月送到苏之零的跟前去。 1620.阴谋诡计 沈吟辰离开北垣郡,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唯苏,她来北垣郡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看一眼楚天漠,两个人该说的话也都已经是说了,沈吟辰也在楚天漠的口中得知当年在楚家与千机门之间暗中筹谋的阴谋诡计,她现在知道了害死苏家的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家会遭遇这样惨烈的事情,沈吟辰的心里面有多痛只有她心里面明白,她如何想要看到这样的结局,现在的沈吟辰满心满眼都是想要给苏家报仇的事情,柯筝暗中算计了大祈与大漠,算计了苏家,甚至是如今的沈家都不放过,接连沈吟幸与沈吟致丧命于柯筝的手里面,便是那个可怜的和安公主,柯筝都没有放过。 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分明在她的手里面过不了几招,但是却还是轻易的将她身边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带走,这种羞辱,沈吟辰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她定是要将柯筝千刀万剐,可是要做这件事情,得首先要把人找到,沈吟辰连人都找不到,又何尝能够为她的家族报灭门之仇。 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楚天漠已经是离世了,他的身体已经是命悬一线了,根本就是强弩之弓,用大量的药物吊着性命,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楚天漠就算是想再多活一天,但是这上天还是要将他的性命带走的,柯筝既然是已经是动了手,那便是有着极大的把握,可以保证能够杀死楚天漠,然而楚天漠凭借着与楚月盈之间的那点联系,多活了一段日子,这点时间让楚天漠交代好了一切,沈吟辰也答应他,日后玄门也会好好的照顾楚宝月,唯苏已经是派了玄门之中医术比较好的医师前往照料着,只是盼望着楚宝月的病情能够好一点,或者在天气变得暖和一些的时候,将楚宝月送到苏之零的跟前去。 因为楚天漠的去世,这里必然是会一团乱麻,沈吟辰无心处理此处的事情,她一心都扑在了如何找到柯筝的上面了,之前去见楚天漠得时候,算是给了他面子,见了他最后一面,但也就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此生的最后一面。 可见是没有缘分的,过去再多的缘分摆在面前,终归还是没能够将两个人之间的仇怨处理清楚,楚天漠避讳着过去的仇怨,但是沈吟辰还是清楚了楚天漠想要逃避的意思,他也不敢面对过去的事情,当年到底是因为楚天漠的一己私心而犯下大错,他背叛苏家,背叛师门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明知道他人要对苏家不利,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不利,却还是放任这件事情不管,在楚天漠早就已经是在心里面有所决断,他被迷了心窍,只想要满足自己的贪念和欲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师恩以及多年来的师门恩情,人竟然是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不顾及一丝一毫的情面,也是令人十分的心寒。 1621.强弩之弓 沈吟辰离开的时候,楚天漠已经是离世了,他的身体已经是命悬一线了,根本就是强弩之弓,用大量的药物吊着性命,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楚天漠就算是想再多活一天,但是这上天还是要将他的性命带走的,柯筝既然是已经是动了手,那便是有着极大的把握,可以保证能够杀死楚天漠,然而楚天漠凭借着与楚月盈之间的那点联系,多活了一段日子,这点时间让楚天漠交代好了一切,沈吟辰也答应他,日后玄门也会好好的照顾楚宝月,唯苏已经是派了玄门之中医术比较好的医师前往照料着,只是盼望着楚宝月的病情能够好一点,或者在天气变得暖和一些的时候,将楚宝月送到苏之零的跟前去。 因为楚天漠的去世,这里必然是会一团乱麻,沈吟辰无心处理此处的事情,她一心都扑在了如何找到柯筝的上面了,之前去见楚天漠得时候,算是给了他面子,见了他最后一面,但也就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此生的最后一面。 可见是没有缘分的,过去再多的缘分摆在面前,终归还是没能够将两个人之间的仇怨处理清楚,楚天漠避讳着过去的仇怨,但是沈吟辰还是清楚了楚天漠想要逃避的意思,他也不敢面对过去的事情,当年到底是因为楚天漠的一己私心而犯下大错,他背叛苏家,背叛师门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明知道他人要对苏家不利,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不利,却还是放任这件事情不管,在楚天漠早就已经是在心里面有所决断,他被迷了心窍,只想要满足自己的贪念和欲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师恩以及多年来的师门恩情,人竟然是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不顾及一丝一毫的情面,也是令人十分的心寒。 沈吟辰问及楚天漠,当时在刑场之上他究竟是做何感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观看苏家百十多人的死亡可以面不改色,甚至是有些畅快淋漓,要知道,苏家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是对不起楚天漠的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以过恶意,他们待人友善,他们平等的接纳每一个人,但是却悲惨的死去。 楚天漠根本无法回答沈吟辰的这个问题,他几乎已经是忘记了那端记忆,若非沈吟辰刻意提起,他绝对不会想起自己做过的这般可怕的事情,哪怕是午夜梦回,他会想起沈吟辰仇恨的目光,携带着刀剑而来想要刺杀他的模样,他也不会记起死在他手里面的苏氏一族,那是对他有恩的师门,那是楚天漠恍然回神之后,惊觉自己所铸下的大错,他无力回天,死去的人不可能复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像沈吟辰一般的机遇,那些人的鲜血,浸染了他的双手,令楚天漠根本不敢去面对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他最为敬爱的师父丧生在他的手里面,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人间悲痛也不过如此。 1622.恩重如山 可见是没有缘分的,过去再多的缘分摆在面前,终归还是没能够将两个人之间的仇怨处理清楚,楚天漠避讳着过去的仇怨,但是沈吟辰还是清楚了楚天漠想要逃避的意思,他也不敢面对过去的事情,当年到底是因为楚天漠的一己私心而犯下大错,他背叛苏家,背叛师门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明知道他人要对苏家不利,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不利,却还是放任这件事情不管,在楚天漠早就已经是在心里面有所决断,他被迷了心窍,只想要满足自己的贪念和欲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师恩以及多年来的师门恩情,人竟然是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不顾及一丝一毫的情面,也是令人十分的心寒。 沈吟辰问及楚天漠,当时在刑场之上他究竟是做何感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观看苏家百十多人的死亡可以面不改色,甚至是有些畅快淋漓,要知道,苏家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是对不起楚天漠的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以过恶意,他们待人友善,他们平等的接纳每一个人,但是却悲惨的死去。 楚天漠根本无法回答沈吟辰的这个问题,他几乎已经是忘记了那端记忆,若非沈吟辰刻意提起,他绝对不会想起自己做过的这般可怕的事情,哪怕是午夜梦回,他会想起沈吟辰仇恨的目光,携带着刀剑而来想要刺杀他的模样,他也不会记起死在他手里面的苏氏一族,那是对他有恩的师门,那是楚天漠恍然回神之后,惊觉自己所铸下的大错,他无力回天,死去的人不可能复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像沈吟辰一般的机遇,那些人的鲜血,浸染了他的双手,令楚天漠根本不敢去面对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他最为敬爱的师父丧生在他的手里面,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人间悲痛也不过如此。 他辛苦筹划了一切,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所有,楚天漠哪里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誉京城,就算是世人不知他谋算害死自己的师门,可是最为监斩官大义灭亲的模样可是半分情面未留,难怪沈吟辰会追着不放,如此痛恨于他。 楚天漠离开誉京城,驻守北垣郡,身边之人大多为心腹,除此之外大多就都是一些陌生人了,在北垣郡没有人知道楚天漠做的那些肮脏与龌龊事,放佛是离开了誉京城,也就离开了让他颇为担惊受怕的地方,只有离着誉京城越远,他才能够平定心绪,获得片刻的心安,况且苏家多年来为的也是大祈的平安,他镇守边疆,为的是作为将军的职责,还有不想掺和到楚月盈的阴谋诡计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楚天漠想要替苏家,替苏银沉守好大祈的天下,尽管师门已经是消失了,他作为曾经在苏国师苏之竹的门下做弟子,他就要应该继承师门的遗志,守护好大祈,尽管可能苏之竹并不想承认这个弟子。 1623.午夜梦回 楚天漠根本无法回答沈吟辰的这个问题,他几乎已经是忘记了那端记忆,若非沈吟辰刻意提起,他绝对不会想起自己做过的这般可怕的事情,哪怕是午夜梦回,他会想起沈吟辰仇恨的目光,携带着刀剑而来想要刺杀他的模样,他也不会记起死在他手里面的苏氏一族,那是对他有恩的师门,那是楚天漠恍然回神之后,惊觉自己所铸下的大错,他无力回天,死去的人不可能复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像沈吟辰一般的机遇,那些人的鲜血,浸染了他的双手,令楚天漠根本不敢去面对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他最为敬爱的师父丧生在他的手里面,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人间悲痛也不过如此。 他辛苦筹划了一切,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所有,楚天漠哪里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誉京城,就算是世人不知他谋算害死自己的师门,可是最为监斩官大义灭亲的模样可是半分情面未留,难怪沈吟辰会追着不放,如此痛恨于他。 楚天漠离开誉京城,驻守北垣郡,身边之人大多为心腹,除此之外大多就都是一些陌生人了,在北垣郡没有人知道楚天漠做的那些肮脏与龌龊事,放佛是离开了誉京城,也就离开了让他颇为担惊受怕的地方,只有离着誉京城越远,他才能够平定心绪,获得片刻的心安,况且苏家多年来为的也是大祈的平安,他镇守边疆,为的是作为将军的职责,还有不想掺和到楚月盈的阴谋诡计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楚天漠想要替苏家,替苏银沉守好大祈的天下,尽管师门已经是消失了,他作为曾经在苏国师苏之竹的门下做弟子,他就要应该继承师门的遗志,守护好大祈,尽管可能苏之竹并不想承认这个弟子。 楚天漠作为一代名将,未曾战死沙场,一生守在北垣郡驻守边疆,世人只当他是尽忠职守守卫百姓的安康,却不知道他多年来所谓的只是要偿还一个永远都没有办法偿还的错误,他一生与大漠都在做战斗,他将军的荣誉未曾折损于战场之上,却败在了一场刺杀之中。 并且最终还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一点动静,将军府极力掩盖楚天漠的死亡,在这种时候,在大漠与大祈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们不能够说出楚天漠已经是死去的消息,不然大漠一定是会趁着这个时候对大祈翻脸,北垣郡就会遭遇沦陷,这里的百姓便会遭遇生灵涂炭的灾难,这里可是楚天漠长久以来都要守护的地方,他绝不会允许因为他的死亡,就让这里变得成为这最可怕的地方,将军府已经是被玄门的人掌控了下来,整个北垣郡都在玄门的手里面掌控着,楚天漠的离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掩盖了下来,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最终还是离开了所有人,离开了人世。 1624.担惊受怕 楚天漠离开誉京城,驻守北垣郡,身边之人大多为心腹,除此之外大多就都是一些陌生人了,在北垣郡没有人知道楚天漠做的那些肮脏与龌龊事,放佛是离开了誉京城,也就离开了让他颇为担惊受怕的地方,只有离着誉京城越远,他才能够平定心绪,获得片刻的心安,况且苏家多年来为的也是大祈的平安,他镇守边疆,为的是作为将军的职责,还有不想掺和到楚月盈的阴谋诡计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楚天漠想要替苏家,替苏银沉守好大祈的天下,尽管师门已经是消失了,他作为曾经在苏国师苏之竹的门下做弟子,他就要应该继承师门的遗志,守护好大祈,尽管可能苏之竹并不想承认这个弟子。 楚天漠作为一代名将,未曾战死沙场,一生守在北垣郡驻守边疆,世人只当他是尽忠职守守卫百姓的安康,却不知道他多年来所谓的只是要偿还一个永远都没有办法偿还的错误,他一生与大漠都在做战斗,他将军的荣誉未曾折损于战场之上,却败在了一场刺杀之中。 并且最终还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一点动静,将军府极力掩盖楚天漠的死亡,在这种时候,在大漠与大祈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们不能够说出楚天漠已经是死去的消息,不然大漠一定是会趁着这个时候对大祈翻脸,北垣郡就会遭遇沦陷,这里的百姓便会遭遇生灵涂炭的灾难,这里可是楚天漠长久以来都要守护的地方,他绝不会允许因为他的死亡,就让这里变得成为这最可怕的地方,将军府已经是被玄门的人掌控了下来,整个北垣郡都在玄门的手里面掌控着,楚天漠的离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掩盖了下来,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最终还是离开了所有人,离开了人世。 可是谁又能说得清楚,他楚天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大祈,他这后半辈子守护大祈,偿还他自己的罪孽,但是当他真正死去的时候,内心依旧是惴惴不安,他害怕到了幽冥黄泉的时候,那些已经是死去的人还不肯轮回,还在那轮回的路上等待着他的前往。 只是沈吟辰不在乎这一切了,可是就在她拼命寻找柯筝的时候,就在她即将要踏入凉州城的时候,她却被一道紧急的诏令给唤到了另一个地方去,这是她同连少之间最为紧密的联系,这是沈吟辰害怕魔域再生事端,毕竟当她离开魔域的时候,那封印之下的东西,在不断地在冲破那道封印,沈吟辰是用了上古遗留的神器寰羽,才勉强将封印给控制住,但是这妖星冲撞出现,这魔域的事情,终归还是会向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方向而去,连少时刻看管着魔域之中的变化,若是出现了什么难以掌控的问题便会立刻呈报于她,但是连少作为魔域的主人,若是他都不能掌控,沈吟辰去了也难说能够解决。 1625.生灵涂炭 并且最终还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一点动静,将军府极力掩盖楚天漠的死亡,在这种时候,在大漠与大祈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们不能够说出楚天漠已经是死去的消息,不然大漠一定是会趁着这个时候对大祈翻脸,北垣郡就会遭遇沦陷,这里的百姓便会遭遇生灵涂炭的灾难,这里可是楚天漠长久以来都要守护的地方,他绝不会允许因为他的死亡,就让这里变得成为这最可怕的地方,将军府已经是被玄门的人掌控了下来,整个北垣郡都在玄门的手里面掌控着,楚天漠的离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掩盖了下来,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最终还是离开了所有人,离开了人世。 可是谁又能说得清楚,他楚天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大祈,他这后半辈子守护大祈,偿还他自己的罪孽,但是当他真正死去的时候,内心依旧是惴惴不安,他害怕到了幽冥黄泉的时候,那些已经是死去的人还不肯轮回,还在那轮回的路上等待着他的前往。 只是沈吟辰不在乎这一切了,可是就在她拼命寻找柯筝的时候,就在她即将要踏入凉州城的时候,她却被一道紧急的诏令给唤到了另一个地方去,这是她同连少之间最为紧密的联系,这是沈吟辰害怕魔域再生事端,毕竟当她离开魔域的时候,那封印之下的东西,在不断地在冲破那道封印,沈吟辰是用了上古遗留的神器寰羽,才勉强将封印给控制住,但是这妖星冲撞出现,这魔域的事情,终归还是会向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方向而去,连少时刻看管着魔域之中的变化,若是出现了什么难以掌控的问题便会立刻呈报于她,但是连少作为魔域的主人,若是他都不能掌控,沈吟辰去了也难说能够解决。 沈吟辰连凉州城的大门都还没有越过去,可是连少的诏令召唤她过去,那想必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可是一点都耽误不得的,转眼之间都就已经是到了魔域的山脚下,这里是用法术所上不去的,想要立刻上去,只能是凭借着连少的力量,才能够顺利上山。 但是不知道为何,连少紧急召唤沈吟辰而来,却并没有发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魔域的事情,沈吟辰在山脚下徘徊了半晌,试图联系连少,但是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沈吟辰的心里面开始变得焦虑不安,当下在大祈上空的妖星是越来越近,当其靠近大祈的那一刻,不仅仅大祈遭遇灭顶的灾难,大漠、东梁甚至是避世的西褚都难逃被灭国的命运,当初上古消失,如今也该轮到了当下人间的消失,只是不知道,在人间消失之后,又会留下什么样的故事典籍,以及什么样不灭的器物,能够证明在这个人世里,还有人曾经如此痛快的存活过,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但最终还是难逃被灭亡的结局。 1626.再生事端 只是沈吟辰不在乎这一切了,可是就在她拼命寻找柯筝的时候,就在她即将要踏入凉州城的时候,她却被一道紧急的诏令给唤到了另一个地方去,这是她同连少之间最为紧密的联系,这是沈吟辰害怕魔域再生事端,毕竟当她离开魔域的时候,那封印之下的东西,在不断地在冲破那道封印,沈吟辰是用了上古遗留的神器寰羽,才勉强将封印给控制住,但是这妖星冲撞出现,这魔域的事情,终归还是会向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方向而去,连少时刻看管着魔域之中的变化,若是出现了什么难以掌控的问题便会立刻呈报于她,但是连少作为魔域的主人,若是他都不能掌控,沈吟辰去了也难说能够解决。 沈吟辰连凉州城的大门都还没有越过去,可是连少的诏令召唤她过去,那想必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可是一点都耽误不得的,转眼之间都就已经是到了魔域的山脚下,这里是用法术所上不去的,想要立刻上去,只能是凭借着连少的力量,才能够顺利上山。 但是不知道为何,连少紧急召唤沈吟辰而来,却并没有发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魔域的事情,沈吟辰在山脚下徘徊了半晌,试图联系连少,但是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沈吟辰的心里面开始变得焦虑不安,当下在大祈上空的妖星是越来越近,当其靠近大祈的那一刻,不仅仅大祈遭遇灭顶的灾难,大漠、东梁甚至是避世的西褚都难逃被灭国的命运,当初上古消失,如今也该轮到了当下人间的消失,只是不知道,在人间消失之后,又会留下什么样的故事典籍,以及什么样不灭的器物,能够证明在这个人世里,还有人曾经如此痛快的存活过,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但最终还是难逃被灭亡的结局。 连少注意不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了魔域,可是沈吟辰总不能一直在山脚下徘徊,况且连少是一点通知都没有就将她给召唤而来,必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现在的连少被困到不得脱身,才根本注意不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到魔域,这样想来,沈吟辰更是不能再山脚下待下去了。 她立刻动身上山,不过当她的脚程到了山中央的时候,一股力量拖着她的腰肢,将她带上了山顶,当沈吟辰顺利抵达山顶的时候,却并不见连少的身影,当初沈吟辰居住在魔域山顶几个月,在这里建造了几座房子,如今也都不见了踪影,连少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他不需要吃喝,便是连睡眠都不需要,有时候沈吟辰觉得上古时候的神仙很是神奇,连少说他不过是一个地缚仙,因为上古的那一场大战发生在此处,连少受到那些神力的影响,才勉强在上古的湮灭之中存活下来,但是由于人世没有神仙,他不得晋升,他只能是生生世世的被困在魔域,永不得逃出。 1627.焦虑不安 但是不知道为何,连少紧急召唤沈吟辰而来,却并没有发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魔域的事情,沈吟辰在山脚下徘徊了半晌,试图联系连少,但是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沈吟辰的心里面开始变得焦虑不安,当下在大祈上空的妖星是越来越近,当其靠近大祈的那一刻,不仅仅大祈遭遇灭顶的灾难,大漠、东梁甚至是避世的西褚都难逃被灭国的命运,当初上古消失,如今也该轮到了当下人间的消失,只是不知道,在人间消失之后,又会留下什么样的故事典籍,以及什么样不灭的器物,能够证明在这个人世里,还有人曾经如此痛快的存活过,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但最终还是难逃被灭亡的结局。 连少注意不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了魔域,可是沈吟辰总不能一直在山脚下徘徊,况且连少是一点通知都没有就将她给召唤而来,必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现在的连少被困到不得脱身,才根本注意不到沈吟辰已经是抵达到魔域,这样想来,沈吟辰更是不能再山脚下待下去了。 她立刻动身上山,不过当她的脚程到了山中央的时候,一股力量拖着她的腰肢,将她带上了山顶,当沈吟辰顺利抵达山顶的时候,却并不见连少的身影,当初沈吟辰居住在魔域山顶几个月,在这里建造了几座房子,如今也都不见了踪影,连少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他不需要吃喝,便是连睡眠都不需要,有时候沈吟辰觉得上古时候的神仙很是神奇,连少说他不过是一个地缚仙,因为上古的那一场大战发生在此处,连少受到那些神力的影响,才勉强在上古的湮灭之中存活下来,但是由于人世没有神仙,他不得晋升,他只能是生生世世的被困在魔域,永不得逃出。 连少也在想过,自己有没有后悔过这些事情,他的一生都被囚禁在此处,永远都不得逃离,可是在他的心里面哪里就这般甘愿的留守在这个永远没有亮光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东西,还得用的到他来守护着。 沈吟辰看不到连少的身影,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魔域的天气比起以往来说变得更加糟糕,就算是过去的时候这里常年不见阳光,但是连安一个普通人待在这里的时候,也是能够看见东西的,这里的环境再恶劣,也培养出了玄门一代又一代的优秀人才,是可以让人类生存居住的,眼下若不是沈吟辰凭借着法术撑着,她在这浓重的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变得一片黑暗,为什么在山中的谷底刮起了大风,在那封印之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被连少召唤过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推演星象,如今到了魔域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1628.生生世世 她立刻动身上山,不过当她的脚程到了山中央的时候,一股力量拖着她的腰肢,将她带上了山顶,当沈吟辰顺利抵达山顶的时候,却并不见连少的身影,当初沈吟辰居住在魔域山顶几个月,在这里建造了几座房子,如今也都不见了踪影,连少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他不需要吃喝,便是连睡眠都不需要,有时候沈吟辰觉得上古时候的神仙很是神奇,连少说他不过是一个地缚仙,因为上古的那一场大战发生在此处,连少受到那些神力的影响,才勉强在上古的湮灭之中存活下来,但是由于人世没有神仙,他不得晋升,他只能是生生世世的被困在魔域,永不得逃出。 连少也在想过,自己有没有后悔过这些事情,他的一生都被囚禁在此处,永远都不得逃离,可是在他的心里面哪里就这般甘愿的留守在这个永远没有亮光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东西,还得用的到他来守护着。 沈吟辰看不到连少的身影,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魔域的天气比起以往来说变得更加糟糕,就算是过去的时候这里常年不见阳光,但是连安一个普通人待在这里的时候,也是能够看见东西的,这里的环境再恶劣,也培养出了玄门一代又一代的优秀人才,是可以让人类生存居住的,眼下若不是沈吟辰凭借着法术撑着,她在这浓重的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变得一片黑暗,为什么在山中的谷底刮起了大风,在那封印之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被连少召唤过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推演星象,如今到了魔域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在沈吟辰打算冒险下山的时候,连少的声音突然在谷中响起,沈吟辰能够上山,自然是因为连少发现了沈吟辰的到来,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连少不在,并不清楚,他甚至都没有出现在沈吟辰的面前,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看不到人的存在,“你先不要下山,姑且先在那里待着。” 沈吟辰虽然在推演命轨一事之上,有着非凡的才能,但到底她因为入宫为妃,嫁给君玉澜的缘故,而放弃了在苏家应该负起的责任,所以魔域的事情,苏之竹一开始就没有对沈吟辰多说,但是在苏家灭门之后,这里是同玄门相关联的,就算是沈吟辰并不想接手魔域的事情,但是因为她作为玄门门主的缘故,是根本就摆脱不掉的,苏之零知道有魔域的存在,但是此处他根本不能够上来,只有修炼玄术的人,才可以进入这般危险的地方,普通人一旦踏入,必定是会必死无疑,而且魔域之事有关上古,在星象命轨上根本就探查不出有关于魔域的事情,苏之零在外也帮不了什么,沈吟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1629.推演星象 沈吟辰看不到连少的身影,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魔域的天气比起以往来说变得更加糟糕,就算是过去的时候这里常年不见阳光,但是连安一个普通人待在这里的时候,也是能够看见东西的,这里的环境再恶劣,也培养出了玄门一代又一代的优秀人才,是可以让人类生存居住的,眼下若不是沈吟辰凭借着法术撑着,她在这浓重的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变得一片黑暗,为什么在山中的谷底刮起了大风,在那封印之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被连少召唤过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推演星象,如今到了魔域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在沈吟辰打算冒险下山的时候,连少的声音突然在谷中响起,沈吟辰能够上山,自然是因为连少发现了沈吟辰的到来,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连少不在,并不清楚,他甚至都没有出现在沈吟辰的面前,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看不到人的存在,“你先不要下山,姑且先在那里待着。” 沈吟辰虽然在推演命轨一事之上,有着非凡的才能,但到底她因为入宫为妃,嫁给君玉澜的缘故,而放弃了在苏家应该负起的责任,所以魔域的事情,苏之竹一开始就没有对沈吟辰多说,但是在苏家灭门之后,这里是同玄门相关联的,就算是沈吟辰并不想接手魔域的事情,但是因为她作为玄门门主的缘故,是根本就摆脱不掉的,苏之零知道有魔域的存在,但是此处他根本不能够上来,只有修炼玄术的人,才可以进入这般危险的地方,普通人一旦踏入,必定是会必死无疑,而且魔域之事有关上古,在星象命轨上根本就探查不出有关于魔域的事情,苏之零在外也帮不了什么,沈吟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连少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山顶之后,沈吟辰就哪里也没有去,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黑暗的山顶上,用术法将自己给保护壳起来,刚才连少的声音还算正常,也就是现在的局面他还能稳住,那么连少又是因为什么召唤她而来。 连少并没有让沈吟辰等很久,他很快就在沈吟辰面前现身,只不过他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脸色也不是很好,沈吟辰察觉不到谷底的异状,因为此处气息很重,有大量的血腥味,被这样浓重的气味掩盖,她完全察觉不出来谷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少又是这般狼狈的从谷底钻出来,这让沈吟辰的心底不由得一凉,她现在于此处是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法术似乎是在此处处处受到了限制,但是这种感觉,在沈吟辰上以往明明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但是如今却偏偏出现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她在魔域之中的处境发生了变化。 1630.必死无疑 沈吟辰虽然在推演命轨一事之上,有着非凡的才能,但到底她因为入宫为妃,嫁给君玉澜的缘故,而放弃了在苏家应该负起的责任,所以魔域的事情,苏之竹一开始就没有对沈吟辰多说,但是在苏家灭门之后,这里是同玄门相关联的,就算是沈吟辰并不想接手魔域的事情,但是因为她作为玄门门主的缘故,是根本就摆脱不掉的,苏之零知道有魔域的存在,但是此处他根本不能够上来,只有修炼玄术的人,才可以进入这般危险的地方,普通人一旦踏入,必定是会必死无疑,而且魔域之事有关上古,在星象命轨上根本就探查不出有关于魔域的事情,苏之零在外也帮不了什么,沈吟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连少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山顶之后,沈吟辰就哪里也没有去,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黑暗的山顶上,用术法将自己给保护壳起来,刚才连少的声音还算正常,也就是现在的局面他还能稳住,那么连少又是因为什么召唤她而来。 连少并没有让沈吟辰等很久,他很快就在沈吟辰面前现身,只不过他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脸色也不是很好,沈吟辰察觉不到谷底的异状,因为此处气息很重,有大量的血腥味,被这样浓重的气味掩盖,她完全察觉不出来谷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少又是这般狼狈的从谷底钻出来,这让沈吟辰的心底不由得一凉,她现在于此处是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法术似乎是在此处处处受到了限制,但是这种感觉,在沈吟辰上以往明明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但是如今却偏偏出现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她在魔域之中的处境发生了变化。 “你是怎么在谷底搞得一身狼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把我叫过来是做什么?”沈吟辰连忙迎上去,手里面掐了一个决,在连少的身上冻了一层之后,薄薄的冰层在连少身上瞬间掉落,连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变得完好无损了,沈吟辰见到他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这才略微有些放心。 尽管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并不是怎么乐观,沈吟辰在这里的处境也发生了变化,到底是她对魔域的了解还算不上这真的透彻,如今要她去翻看前人所留下来的典籍,怕是也来不及了,但是眼下看着连少还能够应付的样子,总归是不会到达绝境那般严重,可连少如此匆忙将她叫过来,那也只能说是绝非等闲之事,连少瞥了她一眼,抵达山顶之后,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山谷之中,他神色沉沉,沈吟辰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之中,她是知道连少的少年心性的,他并不太把什么和私情都放在心上,也不曾记住太多的东西,不然他要如何在魔域黑暗之中的漫长里慢慢度过。 1631.破烂不堪 连少并没有让沈吟辰等很久,他很快就在沈吟辰面前现身,只不过他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脸色也不是很好,沈吟辰察觉不到谷底的异状,因为此处气息很重,有大量的血腥味,被这样浓重的气味掩盖,她完全察觉不出来谷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少又是这般狼狈的从谷底钻出来,这让沈吟辰的心底不由得一凉,她现在于此处是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法术似乎是在此处处处受到了限制,但是这种感觉,在沈吟辰上以往明明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但是如今却偏偏出现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她在魔域之中的处境发生了变化。 “你是怎么在谷底搞得一身狼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把我叫过来是做什么?”沈吟辰连忙迎上去,手里面掐了一个决,在连少的身上冻了一层之后,薄薄的冰层在连少身上瞬间掉落,连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变得完好无损了,沈吟辰见到他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这才略微有些放心。 尽管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并不是怎么乐观,沈吟辰在这里的处境也发生了变化,到底是她对魔域的了解还算不上这真的透彻,如今要她去翻看前人所留下来的典籍,怕是也来不及了,但是眼下看着连少还能够应付的样子,总归是不会到达绝境那般严重,可连少如此匆忙将她叫过来,那也只能说是绝非等闲之事,连少瞥了她一眼,抵达山顶之后,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山谷之中,他神色沉沉,沈吟辰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之中,她是知道连少的少年心性的,他并不太把什么和私情都放在心上,也不曾记住太多的东西,不然他要如何在魔域黑暗之中的漫长里慢慢度过。 “我把你叫过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谷底此刻已经是乱成一团了,你下去也做不了什么,反而是耽误时间。”连少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的视线也算是从谷底收了回来,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他这才打算同沈吟辰说一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连少说这谷底已经是一片大乱,魔域之所以变得这般可怕,都是因为上古的最后一场大战,在这里所残留的黑暗神力浸染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带着那些被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带去生命的神族,积攒了无数的怨气,所以在这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颗草的生灵,被这邪恶的力量所浸染,变成了最为可怕的魔兽,只是这些东西因为自身的力量被困在魔域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开来,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那封印之下的东西是越来越强大,便是沈吟辰留在封印之上的上古神器都要控制不住里面东西了,所以连少这才着急忙慌的将沈吟辰照过来,然后想办法要再一次把封印之下的东西封印住。 1632.不知好歹 尽管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并不是怎么乐观,沈吟辰在这里的处境也发生了变化,到底是她对魔域的了解还算不上这真的透彻,如今要她去翻看前人所留下来的典籍,怕是也来不及了,但是眼下看着连少还能够应付的样子,总归是不会到达绝境那般严重,可连少如此匆忙将她叫过来,那也只能说是绝非等闲之事,连少瞥了她一眼,抵达山顶之后,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山谷之中,他神色沉沉,沈吟辰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之中,她是知道连少的少年心性的,他并不太把什么和私情都放在心上,也不曾记住太多的东西,不然他要如何在魔域黑暗之中的漫长里慢慢度过。 “我把你叫过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谷底此刻已经是乱成一团了,你下去也做不了什么,反而是耽误时间。”连少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的视线也算是从谷底收了回来,落在了沈吟辰的身上,他这才打算同沈吟辰说一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连少说这谷底已经是一片大乱,魔域之所以变得这般可怕,都是因为上古的最后一场大战,在这里所残留的黑暗神力浸染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带着那些被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带去生命的神族,积攒了无数的怨气,所以在这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颗草的生灵,被这邪恶的力量所浸染,变成了最为可怕的魔兽,只是这些东西因为自身的力量被困在魔域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开来,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那封印之下的东西是越来越强大,便是沈吟辰留在封印之上的上古神器都要控制不住里面东西了,所以连少这才着急忙慌的将沈吟辰照过来,然后想办法要再一次把封印之下的东西封印住。 但是他刚刚把人叫过来之后,魔域瞬间就出现了动荡,这谷底的魔兽都开始了狂躁的吼叫,一个个的都在拼命的向上爬,连少没时间等着沈吟辰过来,直接就奔着谷底而去,所以等到沈吟辰因着召唤而抵达魔域的时候,连少反而是没有时间将沈吟辰从山脚下给迅速带上来。 他着急镇压山谷底下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是想要冲破牢笼,从山谷下面挣脱出来,可是此处变得连少都不曾有办法离开,又何况是那些被异变了东西,连少只是恼恨这些魔兽在这种时候都要同他添麻烦,当真是一些不自量力的东西,他直接是挥刀斩杀了一些激进的东西,平日里那些魔兽也有过不想呆在这里的念头,会不停的吵嚷,连少有时候嫌烦直接是给斩杀了,所以那些东西就算是想要冲出来,也会被连少一个个的给吓回去了,他平日里真的上手杀他们是很少的,毕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能够陪伴连少的就只有他们,然而今天的连少当真是被气急了。 1633.一朝一夕 连少说这谷底已经是一片大乱,魔域之所以变得这般可怕,都是因为上古的最后一场大战,在这里所残留的黑暗神力浸染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带着那些被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带去生命的神族,积攒了无数的怨气,所以在这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颗草的生灵,被这邪恶的力量所浸染,变成了最为可怕的魔兽,只是这些东西因为自身的力量被困在魔域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开来,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那封印之下的东西是越来越强大,便是沈吟辰留在封印之上的上古神器都要控制不住里面东西了,所以连少这才着急忙慌的将沈吟辰照过来,然后想办法要再一次把封印之下的东西封印住。 但是他刚刚把人叫过来之后,魔域瞬间就出现了动荡,这谷底的魔兽都开始了狂躁的吼叫,一个个的都在拼命的向上爬,连少没时间等着沈吟辰过来,直接就奔着谷底而去,所以等到沈吟辰因着召唤而抵达魔域的时候,连少反而是没有时间将沈吟辰从山脚下给迅速带上来。 他着急镇压山谷底下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是想要冲破牢笼,从山谷下面挣脱出来,可是此处变得连少都不曾有办法离开,又何况是那些被异变了东西,连少只是恼恨这些魔兽在这种时候都要同他添麻烦,当真是一些不自量力的东西,他直接是挥刀斩杀了一些激进的东西,平日里那些魔兽也有过不想呆在这里的念头,会不停的吵嚷,连少有时候嫌烦直接是给斩杀了,所以那些东西就算是想要冲出来,也会被连少一个个的给吓回去了,他平日里真的上手杀他们是很少的,毕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能够陪伴连少的就只有他们,然而今天的连少当真是被气急了。 那封印之下的东西有了异动,泄出了不少邪恶的力量,这种力量连带着整个魔域都发生了变化,连少作为一个地缚仙,根本就没有办法净化这样的力量,只能是眼看着魔域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反而是无能为力,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不是他连少。 上古神器寰羽都没有办法封印住那里面的东西,便是连少将沈吟辰带了来,沈吟辰也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阻止那封印之下的东西,眼下魔域变为了当下的模样,魔兽开始暴乱,连少斩杀许多都无法将其镇压住,只能是用那些魔兽的尸体,堵住了谷底的出口,但这不过是一时的办法,“我过去看过了,封印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减弱的,只是封印之下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强大,你用寰羽加强了封印,但是那封印之上的灵石早就已经被消磨干净,过去百年都未见得他能够将灵石消磨半分,如今一朝一夕他便能够做到,可见他的力量已经是强大到什么程度了,你还是尽早做好准备。” 1634.天翻地覆 他着急镇压山谷底下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是想要冲破牢笼,从山谷下面挣脱出来,可是此处变得连少都不曾有办法离开,又何况是那些被异变了东西,连少只是恼恨这些魔兽在这种时候都要同他添麻烦,当真是一些不自量力的东西,他直接是挥刀斩杀了一些激进的东西,平日里那些魔兽也有过不想呆在这里的念头,会不停的吵嚷,连少有时候嫌烦直接是给斩杀了,所以那些东西就算是想要冲出来,也会被连少一个个的给吓回去了,他平日里真的上手杀他们是很少的,毕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能够陪伴连少的就只有他们,然而今天的连少当真是被气急了。 那封印之下的东西有了异动,泄出了不少邪恶的力量,这种力量连带着整个魔域都发生了变化,连少作为一个地缚仙,根本就没有办法净化这样的力量,只能是眼看着魔域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反而是无能为力,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不是他连少。 上古神器寰羽都没有办法封印住那里面的东西,便是连少将沈吟辰带了来,沈吟辰也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阻止那封印之下的东西,眼下魔域变为了当下的模样,魔兽开始暴乱,连少斩杀许多都无法将其镇压住,只能是用那些魔兽的尸体,堵住了谷底的出口,但这不过是一时的办法,“我过去看过了,封印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减弱的,只是封印之下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强大,你用寰羽加强了封印,但是那封印之上的灵石早就已经被消磨干净,过去百年都未见得他能够将灵石消磨半分,如今一朝一夕他便能够做到,可见他的力量已经是强大到什么程度了,你还是尽早做好准备。” 连少说的这些话让沈吟辰眉心一跳,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以及大祈上空的妖星,再者就是裴秦要复活的事情,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压在他们的身上,沈吟辰有一种感觉,这些东西都是相互联系的,这些灾难都是奔着一个目的而去的。 “你要知道,等到封印底下的东西真的冲出来,就算是苏家还在,怕是也未必能够拦得住,毕竟苍邪当年将整个天下都搅得天翻地覆,整个上古都因为他而陪葬,若是他当真醒过来,如今再无人可以拦住他,这天下生灵再一次覆灭,这天下的生机,可就真的再难恢复了。”连少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这封印之下封印的是上古的凶神苍邪,若是真的从封印之中冲破出来,怕是整个天下都要随之覆灭,没有什么能够化解这般邪恶的力量,苍邪的存在同裴秦是不一样的,当初苏家可以镇压住裴秦,将其封印,但是封印苍邪也不过因为封印之上的灵石存在,才让苏家得以让封印长久存在。 1635.万全之策 上古神器寰羽都没有办法封印住那里面的东西,便是连少将沈吟辰带了来,沈吟辰也是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阻止那封印之下的东西,眼下魔域变为了当下的模样,魔兽开始暴乱,连少斩杀许多都无法将其镇压住,只能是用那些魔兽的尸体,堵住了谷底的出口,但这不过是一时的办法,“我过去看过了,封印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减弱的,只是封印之下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强大,你用寰羽加强了封印,但是那封印之上的灵石早就已经被消磨干净,过去百年都未见得他能够将灵石消磨半分,如今一朝一夕他便能够做到,可见他的力量已经是强大到什么程度了,你还是尽早做好准备。” 连少说的这些话让沈吟辰眉心一跳,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魔域封印之下的东西,以及大祈上空的妖星,再者就是裴秦要复活的事情,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压在他们的身上,沈吟辰有一种感觉,这些东西都是相互联系的,这些灾难都是奔着一个目的而去的。 “你要知道,等到封印底下的东西真的冲出来,就算是苏家还在,怕是也未必能够拦得住,毕竟苍邪当年将整个天下都搅得天翻地覆,整个上古都因为他而陪葬,若是他当真醒过来,如今再无人可以拦住他,这天下生灵再一次覆灭,这天下的生机,可就真的再难恢复了。”连少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这封印之下封印的是上古的凶神苍邪,若是真的从封印之中冲破出来,怕是整个天下都要随之覆灭,没有什么能够化解这般邪恶的力量,苍邪的存在同裴秦是不一样的,当初苏家可以镇压住裴秦,将其封印,但是封印苍邪也不过因为封印之上的灵石存在,才让苏家得以让封印长久存在。 沈吟辰没有反驳连少的话,这些事情她都清楚明白,裴秦复活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灾难,她怕是都没有万全之策,何况是上古的凶神,所有人将要面对的,怕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这人世间存留的上古神器本就不多,除却寰羽,便只有雪生石在世了。” 听到雪生石,连少的面色突然变得更加难堪,他一把扯住了沈吟辰的胳膊,阻止了她想要往谷底而去的动作,“你刚才说是雪生石?这东西怎么还会流落于人间?若是寰羽还存在于世也就罢了,毕竟那是天帝的东西,天帝收住了苍邪最为邪恶的力量,随着上古一同消失,但是寰羽还保留了他最为纯粹的力量,是替代天帝继续守护这个天下的存在,但是雪生石是苍邪的心脏,那是苍邪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如此,明明他都已经是被封印在了魔域之中,那块雪生石也应该是破碎掉了才是,那东西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千万不要拿到这里来,尽快摧毁的好,千万不能被苍邪得到。” 1636.得不偿失 “你要知道,等到封印底下的东西真的冲出来,就算是苏家还在,怕是也未必能够拦得住,毕竟苍邪当年将整个天下都搅得天翻地覆,整个上古都因为他而陪葬,若是他当真醒过来,如今再无人可以拦住他,这天下生灵再一次覆灭,这天下的生机,可就真的再难恢复了。”连少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这封印之下封印的是上古的凶神苍邪,若是真的从封印之中冲破出来,怕是整个天下都要随之覆灭,没有什么能够化解这般邪恶的力量,苍邪的存在同裴秦是不一样的,当初苏家可以镇压住裴秦,将其封印,但是封印苍邪也不过因为封印之上的灵石存在,才让苏家得以让封印长久存在。 沈吟辰没有反驳连少的话,这些事情她都清楚明白,裴秦复活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灾难,她怕是都没有万全之策,何况是上古的凶神,所有人将要面对的,怕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这人世间存留的上古神器本就不多,除却寰羽,便只有雪生石在世了。” 听到雪生石,连少的面色突然变得更加难堪,他一把扯住了沈吟辰的胳膊,阻止了她想要往谷底而去的动作,“你刚才说是雪生石?这东西怎么还会流落于人间?若是寰羽还存在于世也就罢了,毕竟那是天帝的东西,天帝收住了苍邪最为邪恶的力量,随着上古一同消失,但是寰羽还保留了他最为纯粹的力量,是替代天帝继续守护这个天下的存在,但是雪生石是苍邪的心脏,那是苍邪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如此,明明他都已经是被封印在了魔域之中,那块雪生石也应该是破碎掉了才是,那东西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千万不要拿到这里来,尽快摧毁的好,千万不能被苍邪得到。” “那块雪生石如今是在三叔的手里面,被被发现之后,一直被放置在雪山之巅,长久以来并没有人将它拿下来,但是前段日子我与阿澜被带入幻境之中,三叔为了解救我们两个人,才不得以动用了雪生石的力量,将我们二人从幻境之中带出来。”沈吟辰解释道。 沈吟辰与苏之零早就已经是在游历之中发现了那块雪生石的存在,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一定是要拿走那块雪生石,毕竟世间的的所有东西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何况还是雪生石这种灵物,那时的沈吟辰与苏之零就已经是察觉到雪生石上的戾气非常重,若是强行得到毕竟是会遭到反伤,得不偿失,所以沈吟辰与苏之零就放弃了得到雪生石的念头,可是后来沈吟辰与君玉澜被困在了幻境之中,无法脱身,苏之零生怕两个人在那未知的地方受到伤害,不得不借用上古神器雪生石来打开那般诡异的地方,从而将沈吟辰与苏之零救出来,当然苏之零的身体也受到了反噬,至今都还在修养之中,并没有完全好起来。 1637.小心为上 听到雪生石,连少的面色突然变得更加难堪,他一把扯住了沈吟辰的胳膊,阻止了她想要往谷底而去的动作,“你刚才说是雪生石?这东西怎么还会流落于人间?若是寰羽还存在于世也就罢了,毕竟那是天帝的东西,天帝收住了苍邪最为邪恶的力量,随着上古一同消失,但是寰羽还保留了他最为纯粹的力量,是替代天帝继续守护这个天下的存在,但是雪生石是苍邪的心脏,那是苍邪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如此,明明他都已经是被封印在了魔域之中,那块雪生石也应该是破碎掉了才是,那东西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千万不要拿到这里来,尽快摧毁的好,千万不能被苍邪得到。” “那块雪生石如今是在三叔的手里面,被被发现之后,一直被放置在雪山之巅,长久以来并没有人将它拿下来,但是前段日子我与阿澜被带入幻境之中,三叔为了解救我们两个人,才不得以动用了雪生石的力量,将我们二人从幻境之中带出来。”沈吟辰解释道。 沈吟辰与苏之零早就已经是在游历之中发现了那块雪生石的存在,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一定是要拿走那块雪生石,毕竟世间的的所有东西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何况还是雪生石这种灵物,那时的沈吟辰与苏之零就已经是察觉到雪生石上的戾气非常重,若是强行得到毕竟是会遭到反伤,得不偿失,所以沈吟辰与苏之零就放弃了得到雪生石的念头,可是后来沈吟辰与君玉澜被困在了幻境之中,无法脱身,苏之零生怕两个人在那未知的地方受到伤害,不得不借用上古神器雪生石来打开那般诡异的地方,从而将沈吟辰与苏之零救出来,当然苏之零的身体也受到了反噬,至今都还在修养之中,并没有完全好起来。 听到沈吟辰的描述,连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有人能够用的了雪生石?那东西可是苍邪的心脏,被月神天祈活活的从苍邪的心脏里面剥离出来的,那里面是苍邪最为邪恶的力量,却是有人用来去营救他人的性命,怕是苍邪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沈吟辰从前从来都不知道雪生石的来历,便是在各种古籍的记载之上,也没有有关于雪生石的记载,仿佛这东西是凭空存在的,但是因为这上面带有很深的灵性,沈吟辰也就便确定了这便是上古神器,而那雪生石的下面,用着古老的文字写出了这东西的名字,当时还是苏之零给辨认出来的,现在想来,辨认的应该是对的,不然这连少怕是也想不到苍邪的心脏雪生石竟然是还会流落于世间,连少拉着沈吟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应该是还有很多我们并没有发现的事情存在着,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便是我们对付不了下面的东西,也莫要将自己的性命搭上,听懂了没有?” 1638.音容笑貌 沈吟辰与苏之零早就已经是在游历之中发现了那块雪生石的存在,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一定是要拿走那块雪生石,毕竟世间的的所有东西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何况还是雪生石这种灵物,那时的沈吟辰与苏之零就已经是察觉到雪生石上的戾气非常重,若是强行得到毕竟是会遭到反伤,得不偿失,所以沈吟辰与苏之零就放弃了得到雪生石的念头,可是后来沈吟辰与君玉澜被困在了幻境之中,无法脱身,苏之零生怕两个人在那未知的地方受到伤害,不得不借用上古神器雪生石来打开那般诡异的地方,从而将沈吟辰与苏之零救出来,当然苏之零的身体也受到了反噬,至今都还在修养之中,并没有完全好起来。 听到沈吟辰的描述,连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有人能够用的了雪生石?那东西可是苍邪的心脏,被月神天祈活活的从苍邪的心脏里面剥离出来的,那里面是苍邪最为邪恶的力量,却是有人用来去营救他人的性命,怕是苍邪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沈吟辰从前从来都不知道雪生石的来历,便是在各种古籍的记载之上,也没有有关于雪生石的记载,仿佛这东西是凭空存在的,但是因为这上面带有很深的灵性,沈吟辰也就便确定了这便是上古神器,而那雪生石的下面,用着古老的文字写出了这东西的名字,当时还是苏之零给辨认出来的,现在想来,辨认的应该是对的,不然这连少怕是也想不到苍邪的心脏雪生石竟然是还会流落于世间,连少拉着沈吟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应该是还有很多我们并没有发现的事情存在着,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便是我们对付不了下面的东西,也莫要将自己的性命搭上,听懂了没有?” 连少这是担心沈吟辰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毕竟沈吟辰对苏家的执念始终都是很深的,她就算是不能完全控制住魔域的异动,也要拼尽全力,为了苏家的承诺,也要死死的守护住这里,甚至是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连少不想看到他人的死去。 在他知道苏家的那些人被人所害死的时候,连少心里面是很痛的,当他以为他不会拥有哪些所谓的感情的时候,他还是难以忍受苏家人的灭门,还是以一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这让连少更加的难以容忍,在他的眼里面,那些人都是极为优秀的一切人,怕是这天底下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都没有苏家人来得珍贵,可是那些人还是被上天给夺去了性命,便是沈吟辰都改变了性命,变了音容笑貌,改变了模样,来到连少面前的时候,连少差一点就没有认出来,这竟然是苏家的后裔,一点苏家人的气息都没有了,但是这个小丫头还是在坚持着为了苏家而继续走下去,一点都不肯松懈。 1639.命中注定 沈吟辰从前从来都不知道雪生石的来历,便是在各种古籍的记载之上,也没有有关于雪生石的记载,仿佛这东西是凭空存在的,但是因为这上面带有很深的灵性,沈吟辰也就便确定了这便是上古神器,而那雪生石的下面,用着古老的文字写出了这东西的名字,当时还是苏之零给辨认出来的,现在想来,辨认的应该是对的,不然这连少怕是也想不到苍邪的心脏雪生石竟然是还会流落于世间,连少拉着沈吟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应该是还有很多我们并没有发现的事情存在着,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便是我们对付不了下面的东西,也莫要将自己的性命搭上,听懂了没有?” 连少这是担心沈吟辰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毕竟沈吟辰对苏家的执念始终都是很深的,她就算是不能完全控制住魔域的异动,也要拼尽全力,为了苏家的承诺,也要死死的守护住这里,甚至是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连少不想看到他人的死去。 在他知道苏家的那些人被人所害死的时候,连少心里面是很痛的,当他以为他不会拥有哪些所谓的感情的时候,他还是难以忍受苏家人的灭门,还是以一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这让连少更加的难以容忍,在他的眼里面,那些人都是极为优秀的一切人,怕是这天底下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都没有苏家人来得珍贵,可是那些人还是被上天给夺去了性命,便是沈吟辰都改变了性命,变了音容笑貌,改变了模样,来到连少面前的时候,连少差一点就没有认出来,这竟然是苏家的后裔,一点苏家人的气息都没有了,但是这个小丫头还是在坚持着为了苏家而继续走下去,一点都不肯松懈。 但是连少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其他的苏家人已经是死去了,连少知道还有一个苏之零还活着,沈吟辰告诉过他,但是一个天资聪颖的人,但是却跟这世间最为邪恶的人牵扯上了关系,被苏家阻止了修习玄术的可能,那么也就没有机会踏入魔域的机会了。 连少的手紧紧的拉着沈吟辰,明明他对谷底的情况很是担心,却还是因为沈吟辰的到来,而即使阻止了沈吟辰向谷底走去的可能,哪怕是他对那些谷底的魔兽留有余情,却还是伸手斩杀掉那些激进的魔兽,就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出来,将沈吟辰拦住,他真的很害怕,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他一个人已经是撑不住魔域的异动了,这里的情况还是早一点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才好,苏家的人能够留下的人既然是只有一个沈吟辰来管魔域的事情,那便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就算是苏之零才是那苏家真正的遗留血脉,可是魔域还是落在了玄门的掌握之中,落在了沈吟辰的手里面。 1640.四海八荒 在他知道苏家的那些人被人所害死的时候,连少心里面是很痛的,当他以为他不会拥有哪些所谓的感情的时候,他还是难以忍受苏家人的灭门,还是以一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这让连少更加的难以容忍,在他的眼里面,那些人都是极为优秀的一切人,怕是这天底下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都没有苏家人来得珍贵,可是那些人还是被上天给夺去了性命,便是沈吟辰都改变了性命,变了音容笑貌,改变了模样,来到连少面前的时候,连少差一点就没有认出来,这竟然是苏家的后裔,一点苏家人的气息都没有了,但是这个小丫头还是在坚持着为了苏家而继续走下去,一点都不肯松懈。 但是连少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其他的苏家人已经是死去了,连少知道还有一个苏之零还活着,沈吟辰告诉过他,但是一个天资聪颖的人,但是却跟这世间最为邪恶的人牵扯上了关系,被苏家阻止了修习玄术的可能,那么也就没有机会踏入魔域的机会了。 连少的手紧紧的拉着沈吟辰,明明他对谷底的情况很是担心,却还是因为沈吟辰的到来,而即使阻止了沈吟辰向谷底走去的可能,哪怕是他对那些谷底的魔兽留有余情,却还是伸手斩杀掉那些激进的魔兽,就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出来,将沈吟辰拦住,他真的很害怕,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他一个人已经是撑不住魔域的异动了,这里的情况还是早一点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才好,苏家的人能够留下的人既然是只有一个沈吟辰来管魔域的事情,那便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就算是苏之零才是那苏家真正的遗留血脉,可是魔域还是落在了玄门的掌握之中,落在了沈吟辰的手里面。 所以说到底,这一切,本就应该是沈吟辰该做的事情,无论是裴秦与柯筝的报复,还是苍邪的冲破封印,到底是应该由沈吟辰来承担这个劫难,大抵是沈吟辰过去的时候犯下了不少的错处,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世间最为残酷的都揭露在他的面前,毫不留情。 沈吟辰哪里就愿意承受着一切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在背负着极为痛苦的事情,她的一生都在向前追赶,她都回不了头,她连平淡的生活想都没有想过,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尽其一生都十分的劳累,沈吟辰将自己的胳膊从连少的手里面抽出来,“连少,我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魔域当下的情况十分危急,你我都很明白,若是那凶神苍邪当真是冲破了封印,这天下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保不住,就算是我能够一时保得住自己性命,那么来日我必定是要随着这四海八荒一起覆灭,连少,届时便是你怕是也没有这么幸运能够再一次在灾难之中活下来了,何苦如此。” 1641.得不偿失 连少的手紧紧的拉着沈吟辰,明明他对谷底的情况很是担心,却还是因为沈吟辰的到来,而即使阻止了沈吟辰向谷底走去的可能,哪怕是他对那些谷底的魔兽留有余情,却还是伸手斩杀掉那些激进的魔兽,就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出来,将沈吟辰拦住,他真的很害怕,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他一个人已经是撑不住魔域的异动了,这里的情况还是早一点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才好,苏家的人能够留下的人既然是只有一个沈吟辰来管魔域的事情,那便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就算是苏之零才是那苏家真正的遗留血脉,可是魔域还是落在了玄门的掌握之中,落在了沈吟辰的手里面。 所以说到底,这一切,本就应该是沈吟辰该做的事情,无论是裴秦与柯筝的报复,还是苍邪的冲破封印,到底是应该由沈吟辰来承担这个劫难,大抵是沈吟辰过去的时候犯下了不少的错处,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世间最为残酷的都揭露在他的面前,毫不留情。 沈吟辰哪里就愿意承受着一切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在背负着极为痛苦的事情,她的一生都在向前追赶,她都回不了头,她连平淡的生活想都没有想过,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尽其一生都十分的劳累,沈吟辰将自己的胳膊从连少的手里面抽出来,“连少,我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魔域当下的情况十分危急,你我都很明白,若是那凶神苍邪当真是冲破了封印,这天下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保不住,就算是我能够一时保得住自己性命,那么来日我必定是要随着这四海八荒一起覆灭,连少,届时便是你怕是也没有这么幸运能够再一次在灾难之中活下来了,何苦如此。” 连少的脸色没有缓和半分,沈吟辰的手在他的手中抽走,他下意识的还想要抓住沈吟辰,却被沈吟辰给硬生生的给避开了,下一秒沈吟辰就跳入了谷底之中,“连少,你且看管好你谷中的魔兽,若是要挡了我的路,我可是会不留情面的。” 沈吟辰的声音在谷底飘荡而来,连少脸上的神色这才是好了很多,大约也是因为沈吟辰肯哄他的缘故,虽然连少还是并不赞同沈吟辰做法,他依旧是不想看到沈吟辰死去,但是这世间能够有谁阻止的了沈吟辰的脚步的,在魔域之中,连少是做不到的,沈吟辰如今身在魔域,离开了大祈来到了东梁,怕是现在的君玉澜也都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已经是离开了他这么遥远的位置,连少在沈吟辰下到谷底之后,他也紧随其后,也下到了谷底,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这谷底的魔兽因为封印之中的力量泄露,一个个的都变得暴躁不安,但是沈吟辰可不能因为这些东西而受到影响,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1642.互相厮杀 沈吟辰哪里就愿意承受着一切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在背负着极为痛苦的事情,她的一生都在向前追赶,她都回不了头,她连平淡的生活想都没有想过,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尽其一生都十分的劳累,沈吟辰将自己的胳膊从连少的手里面抽出来,“连少,我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魔域当下的情况十分危急,你我都很明白,若是那凶神苍邪当真是冲破了封印,这天下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保不住,就算是我能够一时保得住自己性命,那么来日我必定是要随着这四海八荒一起覆灭,连少,届时便是你怕是也没有这么幸运能够再一次在灾难之中活下来了,何苦如此。” 连少的脸色没有缓和半分,沈吟辰的手在他的手中抽走,他下意识的还想要抓住沈吟辰,却被沈吟辰给硬生生的给避开了,下一秒沈吟辰就跳入了谷底之中,“连少,你且看管好你谷中的魔兽,若是要挡了我的路,我可是会不留情面的。” 沈吟辰的声音在谷底飘荡而来,连少脸上的神色这才是好了很多,大约也是因为沈吟辰肯哄他的缘故,虽然连少还是并不赞同沈吟辰做法,他依旧是不想看到沈吟辰死去,但是这世间能够有谁阻止的了沈吟辰的脚步的,在魔域之中,连少是做不到的,沈吟辰如今身在魔域,离开了大祈来到了东梁,怕是现在的君玉澜也都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已经是离开了他这么遥远的位置,连少在沈吟辰下到谷底之后,他也紧随其后,也下到了谷底,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这谷底的魔兽因为封印之中的力量泄露,一个个的都变得暴躁不安,但是沈吟辰可不能因为这些东西而受到影响,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沈吟辰在山顶的时候,还觉得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结果在她下到谷底之后,只能是不断的掐诀,不然沈吟辰根本在谷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存在,那些魔兽的咆哮声就在耳边,沈吟辰能够感觉得到很近,可是那些东西都不曾靠近于她,大概是因为身边有连少在保驾护航。 她踩到谷底湿软的土地的时候,沈吟辰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以前这里都是坚硬的砂石土砾,如今却像是踩到了泥巴一样的柔软,而且与此同时,沈吟辰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的存在,这股味道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也就是说,那些魔兽激进着想要向上逃离谷底,那些拼命向上的都被连少给杀掉,可是在这谷底却并不安宁,魔兽在互相的厮杀,就算是没有连少动刀,怕是这些东西,是自己都能够把自己给咬死,封印之下的苍邪还没有完全的离开封印,却是已经是深刻的影响到了这些在魔域之中的东西,难以想象等到苍邪完全突破封印,这天下会是什么光景。 1643.消磨时间 沈吟辰的声音在谷底飘荡而来,连少脸上的神色这才是好了很多,大约也是因为沈吟辰肯哄他的缘故,虽然连少还是并不赞同沈吟辰做法,他依旧是不想看到沈吟辰死去,但是这世间能够有谁阻止的了沈吟辰的脚步的,在魔域之中,连少是做不到的,沈吟辰如今身在魔域,离开了大祈来到了东梁,怕是现在的君玉澜也都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已经是离开了他这么遥远的位置,连少在沈吟辰下到谷底之后,他也紧随其后,也下到了谷底,就像是沈吟辰所说的,这谷底的魔兽因为封印之中的力量泄露,一个个的都变得暴躁不安,但是沈吟辰可不能因为这些东西而受到影响,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沈吟辰在山顶的时候,还觉得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结果在她下到谷底之后,只能是不断的掐诀,不然沈吟辰根本在谷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存在,那些魔兽的咆哮声就在耳边,沈吟辰能够感觉得到很近,可是那些东西都不曾靠近于她,大概是因为身边有连少在保驾护航。 她踩到谷底湿软的土地的时候,沈吟辰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以前这里都是坚硬的砂石土砾,如今却像是踩到了泥巴一样的柔软,而且与此同时,沈吟辰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的存在,这股味道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也就是说,那些魔兽激进着想要向上逃离谷底,那些拼命向上的都被连少给杀掉,可是在这谷底却并不安宁,魔兽在互相的厮杀,就算是没有连少动刀,怕是这些东西,是自己都能够把自己给咬死,封印之下的苍邪还没有完全的离开封印,却是已经是深刻的影响到了这些在魔域之中的东西,难以想象等到苍邪完全突破封印,这天下会是什么光景。 沈吟辰摸黑向前走着,身上的术法她一直都在燃烧着,但是能够照亮的范围却一直都是有限的,她能够看到的范围就只有眼前的一点点,几乎是辨别不了方向,另外这谷底浓重的血腥味一种都在冲刷着沈吟辰的脑子,让她根本就察觉不到封印的所在之处。 她向前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之后,才发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要找到封印的地方只能是凭借自己的运气,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够像是上一次一样凭运气找到封印的灵石,若是她在此处找不到封印灵石,那就要在这里消磨好几天,这里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的危险,这份危险不仅仅是针对她个人的,还是针对整个天下的,她的动作若是不快一点的话,很快封印之下的东西就会冲脱而出,到时候就算是沈吟辰找到了封印灵石的地方,也无济于事,所以她必须要加快脚步,想尽办法也要尽快的找到封印灵石,不能够在这黑暗之中白白的消磨时间了。 1644.所在之地 她踩到谷底湿软的土地的时候,沈吟辰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以前这里都是坚硬的砂石土砾,如今却像是踩到了泥巴一样的柔软,而且与此同时,沈吟辰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的存在,这股味道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也就是说,那些魔兽激进着想要向上逃离谷底,那些拼命向上的都被连少给杀掉,可是在这谷底却并不安宁,魔兽在互相的厮杀,就算是没有连少动刀,怕是这些东西,是自己都能够把自己给咬死,封印之下的苍邪还没有完全的离开封印,却是已经是深刻的影响到了这些在魔域之中的东西,难以想象等到苍邪完全突破封印,这天下会是什么光景。 沈吟辰摸黑向前走着,身上的术法她一直都在燃烧着,但是能够照亮的范围却一直都是有限的,她能够看到的范围就只有眼前的一点点,几乎是辨别不了方向,另外这谷底浓重的血腥味一种都在冲刷着沈吟辰的脑子,让她根本就察觉不到封印的所在之处。 她向前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之后,才发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要找到封印的地方只能是凭借自己的运气,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够像是上一次一样凭运气找到封印的灵石,若是她在此处找不到封印灵石,那就要在这里消磨好几天,这里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的危险,这份危险不仅仅是针对她个人的,还是针对整个天下的,她的动作若是不快一点的话,很快封印之下的东西就会冲脱而出,到时候就算是沈吟辰找到了封印灵石的地方,也无济于事,所以她必须要加快脚步,想尽办法也要尽快的找到封印灵石,不能够在这黑暗之中白白的消磨时间了。 但是就在沈吟辰想要辨别方向的时候,沈吟辰发现自己好像被这浓重的血腥味给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加不知道记忆之中的封印灵石究竟是被安置在了什么样的地方,好像是这股血腥味在她的身边是越来越浓重,就像是在故意的迷惑沈吟辰的感知,不想让沈吟辰知道封印灵石在何处。 这个想法出现在沈吟辰心里面的时候,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若是说当下裴秦还没有复活,还没有任何意识的证明,裴秦能够存在于人世间,就算是柯筝做了再多的恶事为了裴秦,上天的妖星证明着裴秦要复生,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接受到有关于裴秦个人的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现在的沈吟辰,却是深刻的意识到,在她身边这浓重的血腥味,这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吼叫声,可能都是来自于一个人的意愿,那便是封印之下的苍邪,他现在已经是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他在封印之下已经是苏醒了过来,他并不想要让沈吟辰知道,有关于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地,所以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在阻拦沈吟辰的动作。 1645.聪明才智 她向前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之后,才发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要找到封印的地方只能是凭借自己的运气,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够像是上一次一样凭运气找到封印的灵石,若是她在此处找不到封印灵石,那就要在这里消磨好几天,这里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的危险,这份危险不仅仅是针对她个人的,还是针对整个天下的,她的动作若是不快一点的话,很快封印之下的东西就会冲脱而出,到时候就算是沈吟辰找到了封印灵石的地方,也无济于事,所以她必须要加快脚步,想尽办法也要尽快的找到封印灵石,不能够在这黑暗之中白白的消磨时间了。 但是就在沈吟辰想要辨别方向的时候,沈吟辰发现自己好像被这浓重的血腥味给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加不知道记忆之中的封印灵石究竟是被安置在了什么样的地方,好像是这股血腥味在她的身边是越来越浓重,就像是在故意的迷惑沈吟辰的感知,不想让沈吟辰知道封印灵石在何处。 这个想法出现在沈吟辰心里面的时候,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若是说当下裴秦还没有复活,还没有任何意识的证明,裴秦能够存在于人世间,就算是柯筝做了再多的恶事为了裴秦,上天的妖星证明着裴秦要复生,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接受到有关于裴秦个人的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现在的沈吟辰,却是深刻的意识到,在她身边这浓重的血腥味,这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吼叫声,可能都是来自于一个人的意愿,那便是封印之下的苍邪,他现在已经是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他在封印之下已经是苏醒了过来,他并不想要让沈吟辰知道,有关于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地,所以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在阻拦沈吟辰的动作。 但是沈吟辰的动作不能够停,别说现在的苍邪是被封印在封印灵石之下,灵石之上还有寰羽的加持,就算是苍邪现世,就算是苍邪已经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沈吟辰该冲上去的时候还是要冲上去,这是她的责任。 从小苏之竹就在教导她,上天给予她这份聪明才智,给予她超脱于一般人非凡的力量,就是为了她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保护这个世界上那些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人,这便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当苍邪现世,除了她这个修习玄术的人能够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难道还要让普通的平凡人去扛起刀剑,往苍邪的身上插刀子吗,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她必须站在世人的面前,这便是她修习玄术的理由,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长生,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掌控,更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力量,她去休息,是为了想要保护好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去走这样的一条路。 1646.苍邪现世 这个想法出现在沈吟辰心里面的时候,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若是说当下裴秦还没有复活,还没有任何意识的证明,裴秦能够存在于人世间,就算是柯筝做了再多的恶事为了裴秦,上天的妖星证明着裴秦要复生,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接受到有关于裴秦个人的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现在的沈吟辰,却是深刻的意识到,在她身边这浓重的血腥味,这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吼叫声,可能都是来自于一个人的意愿,那便是封印之下的苍邪,他现在已经是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他在封印之下已经是苏醒了过来,他并不想要让沈吟辰知道,有关于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地,所以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在阻拦沈吟辰的动作。 但是沈吟辰的动作不能够停,别说现在的苍邪是被封印在封印灵石之下,灵石之上还有寰羽的加持,就算是苍邪现世,就算是苍邪已经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沈吟辰该冲上去的时候还是要冲上去,这是她的责任。 从小苏之竹就在教导她,上天给予她这份聪明才智,给予她超脱于一般人非凡的力量,就是为了她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保护这个世界上那些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人,这便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当苍邪现世,除了她这个修习玄术的人能够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难道还要让普通的平凡人去扛起刀剑,往苍邪的身上插刀子吗,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她必须站在世人的面前,这便是她修习玄术的理由,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长生,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掌控,更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力量,她去休息,是为了想要保护好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去走这样的一条路。 当真是无比艰辛的一条路,沈吟辰却是无怨无悔的,在她的身边已经是失去了很多人,苏之竹教导她变得强大是应该守护那些弱小的人,那是不是因为她并不足够的强大,才导致了身边人接二连三的遇难和死亡,她把错误都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这种事情如若不是她的存在就未必会发生。 那么她现在,在黑暗之中前行,就算是苍邪想要阻止她的脚步,她还是会找到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因为沈吟辰相信,只要是心诚,她就能够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说是让沈吟幸复活,再比如就是找回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灵魂,然而这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是她能够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看到她想要的东西,沈吟辰抱着这种信念,在黑暗之中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谷底刮起了飓风,飓风携带着砂石而来,刮破了沈吟辰的脸颊,撕扯了她身上的衣装,但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坚定过,她知道的,封印灵石的方向就在那里。 1647.封印灵石 从小苏之竹就在教导她,上天给予她这份聪明才智,给予她超脱于一般人非凡的力量,就是为了她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保护这个世界上那些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人,这便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当苍邪现世,除了她这个修习玄术的人能够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难道还要让普通的平凡人去扛起刀剑,往苍邪的身上插刀子吗,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她必须站在世人的面前,这便是她修习玄术的理由,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长生,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掌控,更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力量,她去休息,是为了想要保护好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去走这样的一条路。 当真是无比艰辛的一条路,沈吟辰却是无怨无悔的,在她的身边已经是失去了很多人,苏之竹教导她变得强大是应该守护那些弱小的人,那是不是因为她并不足够的强大,才导致了身边人接二连三的遇难和死亡,她把错误都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这种事情如若不是她的存在就未必会发生。 那么她现在,在黑暗之中前行,就算是苍邪想要阻止她的脚步,她还是会找到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因为沈吟辰相信,只要是心诚,她就能够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说是让沈吟幸复活,再比如就是找回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灵魂,然而这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是她能够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看到她想要的东西,沈吟辰抱着这种信念,在黑暗之中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谷底刮起了飓风,飓风携带着砂石而来,刮破了沈吟辰的脸颊,撕扯了她身上的衣装,但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坚定过,她知道的,封印灵石的方向就在那里。 苍邪用黑暗,用血腥气,用嘶吼声,甚至是在谷底刮起了飓风,都是为了能够阻止沈吟辰前进的脚步,他无法杀死这个试图想要再一次封印他的人,但是他能够用各种迷幻的手段去阻止沈吟辰的行为,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因为沈吟辰没有什么是可以顾忌的,但是苍邪有,他最害怕的就是封印灵石被沈吟辰所找到,所以他深刻的想要掩护的东西,就是封印灵石,沈吟辰反而更加容易的找到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她放弃了用感知寻找,在迈出的下一步她就已经是抵达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沈吟辰睁开双眼,熟悉的气息召唤着她,沈吟辰循着气息而去,她已经是接近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寰羽正在召唤她而去,看来苍邪用大量的血腥气所掩盖的就是寰羽的气息,他害怕寰羽将沈吟辰引过来,但是沈吟辰还是被封印灵石的力量给带过来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沈吟辰还是找到了封印灵石,找到了苍邪。 1648.无处不在 那么她现在,在黑暗之中前行,就算是苍邪想要阻止她的脚步,她还是会找到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因为沈吟辰相信,只要是心诚,她就能够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说是让沈吟幸复活,再比如就是找回和安公主和沈吟致的灵魂,然而这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是她能够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看到她想要的东西,沈吟辰抱着这种信念,在黑暗之中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谷底刮起了飓风,飓风携带着砂石而来,刮破了沈吟辰的脸颊,撕扯了她身上的衣装,但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坚定过,她知道的,封印灵石的方向就在那里。 苍邪用黑暗,用血腥气,用嘶吼声,甚至是在谷底刮起了飓风,都是为了能够阻止沈吟辰前进的脚步,他无法杀死这个试图想要再一次封印他的人,但是他能够用各种迷幻的手段去阻止沈吟辰的行为,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因为沈吟辰没有什么是可以顾忌的,但是苍邪有,他最害怕的就是封印灵石被沈吟辰所找到,所以他深刻的想要掩护的东西,就是封印灵石,沈吟辰反而更加容易的找到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她放弃了用感知寻找,在迈出的下一步她就已经是抵达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沈吟辰睁开双眼,熟悉的气息召唤着她,沈吟辰循着气息而去,她已经是接近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寰羽正在召唤她而去,看来苍邪用大量的血腥气所掩盖的就是寰羽的气息,他害怕寰羽将沈吟辰引过来,但是沈吟辰还是被封印灵石的力量给带过来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沈吟辰还是找到了封印灵石,找到了苍邪。 那根仓井陪伴着沈吟辰出生入死的羽毛,再一次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能够见到自己的主子,寰羽开始微微震动,它表现的很是兴奋,长久的离别,便是器物都已经是产生了相思之意,可是沈吟辰越来越靠近封印灵石,越来越靠近苍邪的时候,她的心脏就越来越疼,就像是快要炸裂开一般的疼痛。 “月安,你到底是来了,你终归还是来了,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你,我当真是很期待你我之间的见面!”沈吟辰在离着封印灵石咫尺之遥的时候,终于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她分辨不出来这个声音究竟是来自于什么地方,那些嘶吼声并不曾在她的耳边消失,一直都在她的耳畔存在着,震耳欲聋仿若是要撕裂她的耳膜一般,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之下,那嘶哑的声音还是闯进了沈吟辰的脑海之中,无处不在,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让沈吟辰心神俱碎,她的心脏就像是炸裂开来一般,停止在封印灵石之前的几步远的位置,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就像是隔着山海。 1649.寸步难行 因为沈吟辰没有什么是可以顾忌的,但是苍邪有,他最害怕的就是封印灵石被沈吟辰所找到,所以他深刻的想要掩护的东西,就是封印灵石,沈吟辰反而更加容易的找到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她放弃了用感知寻找,在迈出的下一步她就已经是抵达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沈吟辰睁开双眼,熟悉的气息召唤着她,沈吟辰循着气息而去,她已经是接近了封印灵石的所在之处,寰羽正在召唤她而去,看来苍邪用大量的血腥气所掩盖的就是寰羽的气息,他害怕寰羽将沈吟辰引过来,但是沈吟辰还是被封印灵石的力量给带过来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沈吟辰还是找到了封印灵石,找到了苍邪。 那根仓井陪伴着沈吟辰出生入死的羽毛,再一次出现在了沈吟辰的面前,能够见到自己的主子,寰羽开始微微震动,它表现的很是兴奋,长久的离别,便是器物都已经是产生了相思之意,可是沈吟辰越来越靠近封印灵石,越来越靠近苍邪的时候,她的心脏就越来越疼,就像是快要炸裂开一般的疼痛。 “月安,你到底是来了,你终归还是来了,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你,我当真是很期待你我之间的见面!”沈吟辰在离着封印灵石咫尺之遥的时候,终于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她分辨不出来这个声音究竟是来自于什么地方,那些嘶吼声并不曾在她的耳边消失,一直都在她的耳畔存在着,震耳欲聋仿若是要撕裂她的耳膜一般,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之下,那嘶哑的声音还是闯进了沈吟辰的脑海之中,无处不在,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让沈吟辰心神俱碎,她的心脏就像是炸裂开来一般,停止在封印灵石之前的几步远的位置,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就像是隔着山海。 沈吟辰听着这声音是无比的熟悉,在她的心里激荡起无数的痛苦,让沈吟辰完全都缓不过来,她根本无法控制这种苦痛的存在,沈吟辰用手狠狠地抵住了胸口,强忍住这种苦痛,强迫让自己的灵台清明。 她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是谁的,或许有一种可能是苍邪传递给她的声音,毕竟在这魔域的谷底,就只有苍邪的存在,只有这个上古的凶神控制着这里的一切,沈吟辰都已经是在这里寸步难行了,但是沈吟辰又不敢相信,在这封印之下的是上古凶神,沈吟辰能跟上古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这个声音以一种熟稔的语气来同她对话,若是沈吟辰上一次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用寰羽封印灵石的时候,她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然后被带的走火入魔,最终还是连少将她给救了出去,当下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连少受困于魔域千百多年,何尝不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个人可以将他解救出去。 1650.上古凶神 “月安,你到底是来了,你终归还是来了,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你,我当真是很期待你我之间的见面!”沈吟辰在离着封印灵石咫尺之遥的时候,终于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她分辨不出来这个声音究竟是来自于什么地方,那些嘶吼声并不曾在她的耳边消失,一直都在她的耳畔存在着,震耳欲聋仿若是要撕裂她的耳膜一般,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之下,那嘶哑的声音还是闯进了沈吟辰的脑海之中,无处不在,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让沈吟辰心神俱碎,她的心脏就像是炸裂开来一般,停止在封印灵石之前的几步远的位置,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就像是隔着山海。 沈吟辰听着这声音是无比的熟悉,在她的心里激荡起无数的痛苦,让沈吟辰完全都缓不过来,她根本无法控制这种苦痛的存在,沈吟辰用手狠狠地抵住了胸口,强忍住这种苦痛,强迫让自己的灵台清明。 她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是谁的,或许有一种可能是苍邪传递给她的声音,毕竟在这魔域的谷底,就只有苍邪的存在,只有这个上古的凶神控制着这里的一切,沈吟辰都已经是在这里寸步难行了,但是沈吟辰又不敢相信,在这封印之下的是上古凶神,沈吟辰能跟上古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这个声音以一种熟稔的语气来同她对话,若是沈吟辰上一次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用寰羽封印灵石的时候,她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然后被带的走火入魔,最终还是连少将她给救了出去,当下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连少受困于魔域千百多年,何尝不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个人可以将他解救出去。 上一次沈吟辰在用寰羽封印了封印灵石,封印了在这封印之下的苍邪,但是沈吟辰却是在苍邪的影响之下,差一点就丧失了魂智,那个时候她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被苍邪给盯上了,在被连少救走之后,沈吟辰就完全忘记了在封印灵石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有人洗去了她的记忆一样。 可是当沈吟辰再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沈吟辰才记起来上一次在此处似乎也有人呼唤着她的灵魂,仿若是在她的灵魂深处里是另外的一个人存在着,这种想法虽然是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沈吟辰可以肯定的知道,在她遗梦的毛病被治疗好了以后,她敢确信自己并没有再遗忘些什么东西,在她的人生之中,除却现在,永远都不可能会与所谓的上古凶神产生什么纠葛,但是这苍邪却是一副认识她的模样,这让沈吟辰有些意外,而且也让沈吟辰心里面很是没有底,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将她同苍邪联系在了一起,而在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存在,她根本琢磨不清楚。 1651.咫尺之间 她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是谁的,或许有一种可能是苍邪传递给她的声音,毕竟在这魔域的谷底,就只有苍邪的存在,只有这个上古的凶神控制着这里的一切,沈吟辰都已经是在这里寸步难行了,但是沈吟辰又不敢相信,在这封印之下的是上古凶神,沈吟辰能跟上古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这个声音以一种熟稔的语气来同她对话,若是沈吟辰上一次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用寰羽封印灵石的时候,她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然后被带的走火入魔,最终还是连少将她给救了出去,当下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连少受困于魔域千百多年,何尝不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个人可以将他解救出去。 上一次沈吟辰在用寰羽封印了封印灵石,封印了在这封印之下的苍邪,但是沈吟辰却是在苍邪的影响之下,差一点就丧失了魂智,那个时候她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被苍邪给盯上了,在被连少救走之后,沈吟辰就完全忘记了在封印灵石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有人洗去了她的记忆一样。 可是当沈吟辰再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沈吟辰才记起来上一次在此处似乎也有人呼唤着她的灵魂,仿若是在她的灵魂深处里是另外的一个人存在着,这种想法虽然是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沈吟辰可以肯定的知道,在她遗梦的毛病被治疗好了以后,她敢确信自己并没有再遗忘些什么东西,在她的人生之中,除却现在,永远都不可能会与所谓的上古凶神产生什么纠葛,但是这苍邪却是一副认识她的模样,这让沈吟辰有些意外,而且也让沈吟辰心里面很是没有底,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将她同苍邪联系在了一起,而在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存在,她根本琢磨不清楚。 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容不得沈吟辰去多想,苍邪是想尽办法不让沈吟辰靠近这里一步,而沈吟辰所做的就是想尽所有的办法,去接近苍邪的封印灵石,一个要接近一个要推开,都在用尽所有的努力。 沈吟辰距离封印灵石不过是在咫尺之间,但是就这么近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她此时非常的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个地方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这让沈吟辰有些恼火,若是在刚才的时候,她能够离着封印灵石的距离再近那么一点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变的像现在这么狼狈,苍邪用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她的身心,沈吟辰现在呼吸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许苍邪不仅仅是不想要看见沈吟辰接近封印灵石的存在,他甚至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杀掉沈吟辰,一个能够利用寰羽封印住他的女人,难保不会在封印灵石上再做其他的手脚,苍邪的机会不多,他已经是沉寂了千万年。 1652.重见光明 可是当沈吟辰再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沈吟辰才记起来上一次在此处似乎也有人呼唤着她的灵魂,仿若是在她的灵魂深处里是另外的一个人存在着,这种想法虽然是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沈吟辰可以肯定的知道,在她遗梦的毛病被治疗好了以后,她敢确信自己并没有再遗忘些什么东西,在她的人生之中,除却现在,永远都不可能会与所谓的上古凶神产生什么纠葛,但是这苍邪却是一副认识她的模样,这让沈吟辰有些意外,而且也让沈吟辰心里面很是没有底,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将她同苍邪联系在了一起,而在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存在,她根本琢磨不清楚。 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容不得沈吟辰去多想,苍邪是想尽办法不让沈吟辰靠近这里一步,而沈吟辰所做的就是想尽所有的办法,去接近苍邪的封印灵石,一个要接近一个要推开,都在用尽所有的努力。 沈吟辰距离封印灵石不过是在咫尺之间,但是就这么近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她此时非常的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个地方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这让沈吟辰有些恼火,若是在刚才的时候,她能够离着封印灵石的距离再近那么一点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变的像现在这么狼狈,苍邪用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她的身心,沈吟辰现在呼吸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许苍邪不仅仅是不想要看见沈吟辰接近封印灵石的存在,他甚至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杀掉沈吟辰,一个能够利用寰羽封印住他的女人,难保不会在封印灵石上再做其他的手脚,苍邪的机会不多,他已经是沉寂了千万年。 在漫长的岁月之中,被压制在着封印之下不见天日,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但是苍邪还是在上古的动荡之中存活下来,既然是他有资本活下来,那么他就有活下来的理由,他就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没道理他要一直被这封印困住,他堂堂上古凶神怎么可能如此的脆弱,一个封印怎么可能真的阻止的了他。 苍邪真的是太想要从封印之中走出来了,在这封印之下,在这魔域之中,离开了这里,这个人世上哪里还有可以与他相抗衡的力量,已经是不存在了,不可能会存在的,那些神都已经是灭亡了,存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苍邪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因为那些不断加固封印的人,都并不是什么神人,不过只是修习了一些超越人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术法而已,他们往灵石之中不断的输入灵力,但是就算是他们这么做了又能够怎么样,难不成以为简简单单的修补了一下灵石,就能够组织的了他冲出来的脚步,只能说这些人太过于单纯,太过于的异想天开,他凶神是上古之神,无人可以匹敌。 1653.所向披靡 沈吟辰距离封印灵石不过是在咫尺之间,但是就这么近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她此时非常的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个地方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这让沈吟辰有些恼火,若是在刚才的时候,她能够离着封印灵石的距离再近那么一点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变的像现在这么狼狈,苍邪用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她的身心,沈吟辰现在呼吸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许苍邪不仅仅是不想要看见沈吟辰接近封印灵石的存在,他甚至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杀掉沈吟辰,一个能够利用寰羽封印住他的女人,难保不会在封印灵石上再做其他的手脚,苍邪的机会不多,他已经是沉寂了千万年。 在漫长的岁月之中,被压制在着封印之下不见天日,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但是苍邪还是在上古的动荡之中存活下来,既然是他有资本活下来,那么他就有活下来的理由,他就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没道理他要一直被这封印困住,他堂堂上古凶神怎么可能如此的脆弱,一个封印怎么可能真的阻止的了他。 苍邪真的是太想要从封印之中走出来了,在这封印之下,在这魔域之中,离开了这里,这个人世上哪里还有可以与他相抗衡的力量,已经是不存在了,不可能会存在的,那些神都已经是灭亡了,存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苍邪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因为那些不断加固封印的人,都并不是什么神人,不过只是修习了一些超越人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术法而已,他们往灵石之中不断的输入灵力,但是就算是他们这么做了又能够怎么样,难不成以为简简单单的修补了一下灵石,就能够组织的了他冲出来的脚步,只能说这些人太过于单纯,太过于的异想天开,他凶神是上古之神,无人可以匹敌。 当初他苍邪存留于上古的时候,都很难说能够遇到同他一样神力的神存在,因为他所修习的邪恶力量,聚集了四海八荒所有的恶势力,他吞噬掉了人心的另一半,他占据了这个世间的黑暗。 所以当初的苍邪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但是苍邪并没有想过要取代些什么,天帝的位置都没有想过,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就已经是够了,他不在乎所谓的身外之物,看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想要让他死,不想要他的存在,明明他苍邪并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但是那些神人却是一个个的容忍不了他的存在,一个个的都想要杀死他来争取功名,但是他的性命哪里就是这么容易可以夺取的,他不服,他从来都不甘心这样被排挤,他明明只是找到了通向强大的更为便捷的路线,若是他人想要为之,他苍邪从来都没有阻挡过别人的道路,可是别人却挡住了他的生存之道。 1654.四海八荒 苍邪真的是太想要从封印之中走出来了,在这封印之下,在这魔域之中,离开了这里,这个人世上哪里还有可以与他相抗衡的力量,已经是不存在了,不可能会存在的,那些神都已经是灭亡了,存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苍邪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因为那些不断加固封印的人,都并不是什么神人,不过只是修习了一些超越人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术法而已,他们往灵石之中不断的输入灵力,但是就算是他们这么做了又能够怎么样,难不成以为简简单单的修补了一下灵石,就能够组织的了他冲出来的脚步,只能说这些人太过于单纯,太过于的异想天开,他凶神是上古之神,无人可以匹敌。 当初他苍邪存留于上古的时候,都很难说能够遇到同他一样神力的神存在,因为他所修习的邪恶力量,聚集了四海八荒所有的恶势力,他吞噬掉了人心的另一半,他占据了这个世间的黑暗。 所以当初的苍邪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但是苍邪并没有想过要取代些什么,天帝的位置都没有想过,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就已经是够了,他不在乎所谓的身外之物,看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想要让他死,不想要他的存在,明明他苍邪并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但是那些神人却是一个个的容忍不了他的存在,一个个的都想要杀死他来争取功名,但是他的性命哪里就是这么容易可以夺取的,他不服,他从来都不甘心这样被排挤,他明明只是找到了通向强大的更为便捷的路线,若是他人想要为之,他苍邪从来都没有阻挡过别人的道路,可是别人却挡住了他的生存之道。 现在,上古的天下早就已经是消失不见了,这一点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苍邪对于过于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但是就在苍邪一点一点的磨掉这个封印的时候,那些人不过只是注意到了封印之上的灵石被消磨的干净,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封印也已经是被他冲破的有所破损。 所以当沈吟辰出现的时候,苍邪也是有所惊慌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想到办法来对付他了,用的还是天地神君的贴身之物寰羽,这让苍邪如何不惊慌,明明上古的众神都已经是随着四海八荒的消失一同坠灭了,然而沈吟辰却轻易的可以驱动寰羽,甚至是用这寰羽加固了这层结界,若不是他察觉到了这外界所出现的浓厚的邪恶力量,那股子血腥味激发了他过去的深厚法力,所以苍邪才可以轻易的冲破这所谓的结界,甚至是控制了整个魔域,这全都是裴秦的功劳,苍邪并不知道裴秦的存在,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可以作为一代强者的机会。 1655.天帝神君 所以当初的苍邪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但是苍邪并没有想过要取代些什么,天帝的位置都没有想过,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就已经是够了,他不在乎所谓的身外之物,看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想要让他死,不想要他的存在,明明他苍邪并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但是那些神人却是一个个的容忍不了他的存在,一个个的都想要杀死他来争取功名,但是他的性命哪里就是这么容易可以夺取的,他不服,他从来都不甘心这样被排挤,他明明只是找到了通向强大的更为便捷的路线,若是他人想要为之,他苍邪从来都没有阻挡过别人的道路,可是别人却挡住了他的生存之道。 现在,上古的天下早就已经是消失不见了,这一点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苍邪对于过于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但是就在苍邪一点一点的磨掉这个封印的时候,那些人不过只是注意到了封印之上的灵石被消磨的干净,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封印也已经是被他冲破的有所破损。 所以当沈吟辰出现的时候,苍邪也是有所惊慌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想到办法来对付他了,用的还是天地神君的贴身之物寰羽,这让苍邪如何不惊慌,明明上古的众神都已经是随着四海八荒的消失一同坠灭了,然而沈吟辰却轻易的可以驱动寰羽,甚至是用这寰羽加固了这层结界,若不是他察觉到了这外界所出现的浓厚的邪恶力量,那股子血腥味激发了他过去的深厚法力,所以苍邪才可以轻易的冲破这所谓的结界,甚至是控制了整个魔域,这全都是裴秦的功劳,苍邪并不知道裴秦的存在,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可以作为一代强者的机会。 况且那个寰羽还是上古天帝神君的所有物,那是不是代表着,天帝神君也还活着,他若是还活着的话,那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反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想要杀他的人。 沈吟辰最终还是走到了封印灵石的面前,她拼了命的抵抗住了在苍邪所施压给她的所有压力,拼了命的也要走到苍邪的面前,这便是沈吟辰应该做的事情,她不能不去做,苍邪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愿意,但是寰羽的气息还在指引着她向前走去,不然苍邪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阻挡沈吟辰找到封印灵石的存在,但是沈吟辰还是顺利的找到了这个地方,正是因为有寰羽的存在,就算是苍邪不想要让沈吟辰找到,可是寰羽还想要沈吟辰封印住封印灵石,封印住这底下的上古凶神苍邪,这上古的神器也有自己的意识,它也知道自己也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他留在世间,自有他的道理。 1656.重回人间 所以当沈吟辰出现的时候,苍邪也是有所惊慌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想到办法来对付他了,用的还是天地神君的贴身之物寰羽,这让苍邪如何不惊慌,明明上古的众神都已经是随着四海八荒的消失一同坠灭了,然而沈吟辰却轻易的可以驱动寰羽,甚至是用这寰羽加固了这层结界,若不是他察觉到了这外界所出现的浓厚的邪恶力量,那股子血腥味激发了他过去的深厚法力,所以苍邪才可以轻易的冲破这所谓的结界,甚至是控制了整个魔域,这全都是裴秦的功劳,苍邪并不知道裴秦的存在,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可以作为一代强者的机会。 况且那个寰羽还是上古天帝神君的所有物,那是不是代表着,天帝神君也还活着,他若是还活着的话,那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反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想要杀他的人。 沈吟辰最终还是走到了封印灵石的面前,她拼了命的抵抗住了在苍邪所施压给她的所有压力,拼了命的也要走到苍邪的面前,这便是沈吟辰应该做的事情,她不能不去做,苍邪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愿意,但是寰羽的气息还在指引着她向前走去,不然苍邪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阻挡沈吟辰找到封印灵石的存在,但是沈吟辰还是顺利的找到了这个地方,正是因为有寰羽的存在,就算是苍邪不想要让沈吟辰找到,可是寰羽还想要沈吟辰封印住封印灵石,封印住这底下的上古凶神苍邪,这上古的神器也有自己的意识,它也知道自己也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他留在世间,自有他的道理。 正如是苍邪知道的,寰羽这个上古神器,就是天地神君的贴身之物,上古神君既是留下了自己的东西在人间,怕就是为了等待着这一天,等到有人能够用的到寰羽的力量,能够妥善的处理掉上古遗留下来的问题,这世间强大的力量从来都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泯灭掉的,苍邪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便是那人世间的恶鬼之人裴秦,都还能够在几百年之后重回人间,他的力量虽然比起上古之神来说并不算是强大,但是比起人世间这所有修习术法的人来说,裴秦已经是不可战胜的力量,所以苏家那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泯灭裴秦的存在,就像是人心永远黑暗的那一面,就像是这太阳光底下并不全是阳光,所以这黑暗所及之处,便是裴秦所存留的力量,这也是苏家拿裴秦根本就没有办法的原因,裴秦的力量根本就是无处不在的,但凡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有可能会导致裴秦的复生,这也是柯筝这么多年来坚持的原因,苏家当年也在一直都坚持着寻找裴秦最后的下落,可后来结果不尽人意。 1657.忠心耿耿 沈吟辰最终还是走到了封印灵石的面前,她拼了命的抵抗住了在苍邪所施压给她的所有压力,拼了命的也要走到苍邪的面前,这便是沈吟辰应该做的事情,她不能不去做,苍邪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愿意,但是寰羽的气息还在指引着她向前走去,不然苍邪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阻挡沈吟辰找到封印灵石的存在,但是沈吟辰还是顺利的找到了这个地方,正是因为有寰羽的存在,就算是苍邪不想要让沈吟辰找到,可是寰羽还想要沈吟辰封印住封印灵石,封印住这底下的上古凶神苍邪,这上古的神器也有自己的意识,它也知道自己也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他留在世间,自有他的道理。 正如是苍邪知道的,寰羽这个上古神器,就是天地神君的贴身之物,上古神君既是留下了自己的东西在人间,怕就是为了等待着这一天,等到有人能够用的到寰羽的力量,能够妥善的处理掉上古遗留下来的问题,这世间强大的力量从来都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泯灭掉的,苍邪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便是那人世间的恶鬼之人裴秦,都还能够在几百年之后重回人间,他的力量虽然比起上古之神来说并不算是强大,但是比起人世间这所有修习术法的人来说,裴秦已经是不可战胜的力量,所以苏家那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泯灭裴秦的存在,就像是人心永远黑暗的那一面,就像是这太阳光底下并不全是阳光,所以这黑暗所及之处,便是裴秦所存留的力量,这也是苏家拿裴秦根本就没有办法的原因,裴秦的力量根本就是无处不在的,但凡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有可能会导致裴秦的复生,这也是柯筝这么多年来坚持的原因,苏家当年也在一直都坚持着寻找裴秦最后的下落,可后来结果不尽人意。 因为一直都有柯筝在其中捣乱,在其中混淆视听,所以寻找起来线索也是颇为困难的一件事情,然而柯筝也并不知道裴秦的所在之地,她一边扰乱苏家的计划,一边默默的寻找裴秦的踪迹,另外按照裴秦的遗愿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只是裴秦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柯筝,但是苍邪却没有忠心耿耿的能够留在人世的属下,当年留在苍邪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也并非都是忠心之人,这都是一些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罢了,苍邪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当然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在外接应苍邪的存在,一个小小的寰羽又怎么可能组织的了苍邪的现身,不过这些事情,沈吟辰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应该是竭尽全力的保住寰羽,保住封印灵石的力量,在靠近封印灵石之后,沈吟辰是一秒都不耽搁的,用水冰刃划破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高高举起的同时,一道冰刃从她的手掌心穿过,直接是穿透了沈吟辰的手掌,鲜血都摁在了寰羽之上。 1658.确确实实 便是那人世间的恶鬼之人裴秦,都还能够在几百年之后重回人间,他的力量虽然比起上古之神来说并不算是强大,但是比起人世间这所有修习术法的人来说,裴秦已经是不可战胜的力量,所以苏家那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泯灭裴秦的存在,就像是人心永远黑暗的那一面,就像是这太阳光底下并不全是阳光,所以这黑暗所及之处,便是裴秦所存留的力量,这也是苏家拿裴秦根本就没有办法的原因,裴秦的力量根本就是无处不在的,但凡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有可能会导致裴秦的复生,这也是柯筝这么多年来坚持的原因,苏家当年也在一直都坚持着寻找裴秦最后的下落,可后来结果不尽人意。 因为一直都有柯筝在其中捣乱,在其中混淆视听,所以寻找起来线索也是颇为困难的一件事情,然而柯筝也并不知道裴秦的所在之地,她一边扰乱苏家的计划,一边默默的寻找裴秦的踪迹,另外按照裴秦的遗愿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只是裴秦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柯筝,但是苍邪却没有忠心耿耿的能够留在人世的属下,当年留在苍邪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也并非都是忠心之人,这都是一些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罢了,苍邪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当然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在外接应苍邪的存在,一个小小的寰羽又怎么可能组织的了苍邪的现身,不过这些事情,沈吟辰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应该是竭尽全力的保住寰羽,保住封印灵石的力量,在靠近封印灵石之后,沈吟辰是一秒都不耽搁的,用水冰刃划破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高高举起的同时,一道冰刃从她的手掌心穿过,直接是穿透了沈吟辰的手掌,鲜血都摁在了寰羽之上。 “月安,你疯了吗,你这样做会将你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够真的封印我吗,你区区人类之躯,根本就无法镇压的住这万年的封印,你不行,你所谓的列祖列宗都不行,就算是今日不成,那么还有来日,总有一日是可以的,待我冲破封印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亡到来!” 那嘶哑的声音再度在沈吟辰的耳边响起来,沈吟辰是一个字都没有落下的,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面,这个声音她确确实实的没有听见过,除却是前段时间用寰羽封印的时候,沈吟辰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的记忆里面,她不可能同封印之下的人有任何的纠缠,而且这一次她听到了这个名字,月安这个名字,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对外讲过自己的名字为月安,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或许是内心的疯狂与癫狂让苍邪喊错了人,记错了名字也是说不定的,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毕竟这是上古凶神,他的那些话指不定都是一些迷惑人的话语,根本就是听不得的一些东西罢了。 1659.拨开云雾 只是裴秦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柯筝,但是苍邪却没有忠心耿耿的能够留在人世的属下,当年留在苍邪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也并非都是忠心之人,这都是一些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罢了,苍邪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当然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在外接应苍邪的存在,一个小小的寰羽又怎么可能组织的了苍邪的现身,不过这些事情,沈吟辰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应该是竭尽全力的保住寰羽,保住封印灵石的力量,在靠近封印灵石之后,沈吟辰是一秒都不耽搁的,用水冰刃划破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高高举起的同时,一道冰刃从她的手掌心穿过,直接是穿透了沈吟辰的手掌,鲜血都摁在了寰羽之上。 “月安,你疯了吗,你这样做会将你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够真的封印我吗,你区区人类之躯,根本就无法镇压的住这万年的封印,你不行,你所谓的列祖列宗都不行,就算是今日不成,那么还有来日,总有一日是可以的,待我冲破封印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亡到来!” 那嘶哑的声音再度在沈吟辰的耳边响起来,沈吟辰是一个字都没有落下的,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面,这个声音她确确实实的没有听见过,除却是前段时间用寰羽封印的时候,沈吟辰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的记忆里面,她不可能同封印之下的人有任何的纠缠,而且这一次她听到了这个名字,月安这个名字,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对外讲过自己的名字为月安,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或许是内心的疯狂与癫狂让苍邪喊错了人,记错了名字也是说不定的,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毕竟这是上古凶神,他的那些话指不定都是一些迷惑人的话语,根本就是听不得的一些东西罢了。 沈吟辰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自己的手心里面奔流而出,每一滴都丝毫不差的都被寰羽给吸收了,那寰羽明明是一件黑色的羽毛,此刻却是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这光芒是瞬间就照亮了整个魔域,魔域之中的黑暗立刻之间就被冲淡了。 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连少都没有想到寰羽能够绽放出这么巨大的力量,竟然是能够在瞬间就能够净化这黑暗的东西,谷底的黑暗被驱散之后,那些被黑暗力量所激发出邪性的凶兽,随着光明的到来,一点点的都安静了下来,这千年里的魔域永远都是驱散不开的浓雾,然而时至今日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终于有一日,这千年多不见阳光的地方,也有能够被光亮照亮的那一刻,或者说这所有的事情,也是会有终结的那一天,沈吟辰身上的血液一直被寰羽所吸取,往日里的时候,沈吟辰曾经是无数次用自己的鲜血唤醒这寰羽的力量,然而她从未发现过,这上古神器寰羽竟然是对她的血脉之力,是这般的渴望。 1660.拨皮抽骨 那嘶哑的声音再度在沈吟辰的耳边响起来,沈吟辰是一个字都没有落下的,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面,这个声音她确确实实的没有听见过,除却是前段时间用寰羽封印的时候,沈吟辰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的记忆里面,她不可能同封印之下的人有任何的纠缠,而且这一次她听到了这个名字,月安这个名字,沈吟辰从来都没有对外讲过自己的名字为月安,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或许是内心的疯狂与癫狂让苍邪喊错了人,记错了名字也是说不定的,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毕竟这是上古凶神,他的那些话指不定都是一些迷惑人的话语,根本就是听不得的一些东西罢了。 沈吟辰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自己的手心里面奔流而出,每一滴都丝毫不差的都被寰羽给吸收了,那寰羽明明是一件黑色的羽毛,此刻却是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这光芒是瞬间就照亮了整个魔域,魔域之中的黑暗立刻之间就被冲淡了。 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连少都没有想到寰羽能够绽放出这么巨大的力量,竟然是能够在瞬间就能够净化这黑暗的东西,谷底的黑暗被驱散之后,那些被黑暗力量所激发出邪性的凶兽,随着光明的到来,一点点的都安静了下来,这千年里的魔域永远都是驱散不开的浓雾,然而时至今日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终于有一日,这千年多不见阳光的地方,也有能够被光亮照亮的那一刻,或者说这所有的事情,也是会有终结的那一天,沈吟辰身上的血液一直被寰羽所吸取,往日里的时候,沈吟辰曾经是无数次用自己的鲜血唤醒这寰羽的力量,然而她从未发现过,这上古神器寰羽竟然是对她的血脉之力,是这般的渴望。 这寰羽神器明明是她用来封印灵石的利器,但是沈吟辰的性命,却也差一点搭在上面,这一次,沈吟辰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她不过是跳下谷底之后,沈吟辰便是用尽所有的办法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去寻找苍邪的封印灵石罢了,然后拼尽性命也要让自己抵达封印灵石的面前罢了。 但是仅仅是因为寰羽的缘故,差一点就让沈吟辰没了性命,这正常的人失血过多哪里还能活着,沈吟幸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沈吟辰被寰羽带走了大量的鲜血,若不是到了后半段紧急的时刻,沈吟辰急忙冻住了自己的心脉,她怕是要死在此处,但即便是沈吟辰下手已经是足够快了,但是在寰羽的力量从沈吟辰的身上撤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痛彻心扉的感受,仿若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沈吟辰的灵魂,让她无法在其中脱身,有一种硬生生的剥离之痛,就像是在拨皮抽骨,这种感觉实在是恐怖极了,疼的沈吟辰五感尽失,还好她已经是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不然必定是要命丧当场的。 1661.前尘往事 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连少都没有想到寰羽能够绽放出这么巨大的力量,竟然是能够在瞬间就能够净化这黑暗的东西,谷底的黑暗被驱散之后,那些被黑暗力量所激发出邪性的凶兽,随着光明的到来,一点点的都安静了下来,这千年里的魔域永远都是驱散不开的浓雾,然而时至今日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终于有一日,这千年多不见阳光的地方,也有能够被光亮照亮的那一刻,或者说这所有的事情,也是会有终结的那一天,沈吟辰身上的血液一直被寰羽所吸取,往日里的时候,沈吟辰曾经是无数次用自己的鲜血唤醒这寰羽的力量,然而她从未发现过,这上古神器寰羽竟然是对她的血脉之力,是这般的渴望。 这寰羽神器明明是她用来封印灵石的利器,但是沈吟辰的性命,却也差一点搭在上面,这一次,沈吟辰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她不过是跳下谷底之后,沈吟辰便是用尽所有的办法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去寻找苍邪的封印灵石罢了,然后拼尽性命也要让自己抵达封印灵石的面前罢了。 但是仅仅是因为寰羽的缘故,差一点就让沈吟辰没了性命,这正常的人失血过多哪里还能活着,沈吟幸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沈吟辰被寰羽带走了大量的鲜血,若不是到了后半段紧急的时刻,沈吟辰急忙冻住了自己的心脉,她怕是要死在此处,但即便是沈吟辰下手已经是足够快了,但是在寰羽的力量从沈吟辰的身上撤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痛彻心扉的感受,仿若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沈吟辰的灵魂,让她无法在其中脱身,有一种硬生生的剥离之痛,就像是在拨皮抽骨,这种感觉实在是恐怖极了,疼的沈吟辰五感尽失,还好她已经是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不然必定是要命丧当场的。 而且在这一切结束之前,在沈吟辰就要昏迷之前,在这巨大的痛苦之中,沈吟辰仿佛是听到什么人在呼喊她的名字,用着极其恶毒的语言,带着最为是深切的恨意,就像是地狱深处的恶鬼一般,纠缠上了她一样。 无端的让人生出恐惧来,在她昏迷过去之后,她仿若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身体仿若是在飘荡,又或者是在急剧的下沉,可是沈吟辰感觉到自己意识已经是出现了很久,但是她的身体却还是没有落在一个实地,预想之中的痛楚也并没有到来,但是就算是再高的地方,也不会是任由她降落的这么久,这种莫名其妙的失重感,让沈吟辰确定了自己是在梦中,仿若是这场降落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沈吟辰想不出来这个梦境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像是她这种修习玄术通晓天道的人,他们所做的每一个梦境,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解释的,这背后的深意牵扯这前尘往事与未来命运,都不是轻易的事情。 1662.在外流露 但是仅仅是因为寰羽的缘故,差一点就让沈吟辰没了性命,这正常的人失血过多哪里还能活着,沈吟幸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沈吟辰被寰羽带走了大量的鲜血,若不是到了后半段紧急的时刻,沈吟辰急忙冻住了自己的心脉,她怕是要死在此处,但即便是沈吟辰下手已经是足够快了,但是在寰羽的力量从沈吟辰的身上撤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痛彻心扉的感受,仿若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沈吟辰的灵魂,让她无法在其中脱身,有一种硬生生的剥离之痛,就像是在拨皮抽骨,这种感觉实在是恐怖极了,疼的沈吟辰五感尽失,还好她已经是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不然必定是要命丧当场的。 而且在这一切结束之前,在沈吟辰就要昏迷之前,在这巨大的痛苦之中,沈吟辰仿佛是听到什么人在呼喊她的名字,用着极其恶毒的语言,带着最为是深切的恨意,就像是地狱深处的恶鬼一般,纠缠上了她一样。 无端的让人生出恐惧来,在她昏迷过去之后,她仿若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身体仿若是在飘荡,又或者是在急剧的下沉,可是沈吟辰感觉到自己意识已经是出现了很久,但是她的身体却还是没有落在一个实地,预想之中的痛楚也并没有到来,但是就算是再高的地方,也不会是任由她降落的这么久,这种莫名其妙的失重感,让沈吟辰确定了自己是在梦中,仿若是这场降落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沈吟辰想不出来这个梦境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像是她这种修习玄术通晓天道的人,他们所做的每一个梦境,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解释的,这背后的深意牵扯这前尘往事与未来命运,都不是轻易的事情。 沈吟辰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这个梦之中沉寂了很久,就像是连少在魔域之中暗无天日的日子一般,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到事情的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昏迷之中度过了多久,反正当她真的醒过来的时候,这魔域的天空竟然是亮了,虽然上方还是如同被雾蒙住了一般,但总好过以前的时候。 沈吟辰醒过来之后,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天空看,见着沈吟辰已经是醒过来的连少,也倒是不着急询问沈吟辰的状况,随着沈吟辰一起抬头看这头顶的天空,说实在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上古大战之地,被无数怨恨浸染的土地,竟然是可以被照射进阳光来,尽管是十分的微薄,但也已经是足够了,难得的片刻静谧,“虽然魔域之中有关于他的气息都净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寰宇不过只是一件上古神器而已,就算那是天帝曾经遗留下来的东西,也维持不了这个结界永远,更何况雪生石在外流落,只能是让苍邪更想离开,最好早一点毁掉雪生石。” 1663.寸步难行 无端的让人生出恐惧来,在她昏迷过去之后,她仿若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身体仿若是在飘荡,又或者是在急剧的下沉,可是沈吟辰感觉到自己意识已经是出现了很久,但是她的身体却还是没有落在一个实地,预想之中的痛楚也并没有到来,但是就算是再高的地方,也不会是任由她降落的这么久,这种莫名其妙的失重感,让沈吟辰确定了自己是在梦中,仿若是这场降落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沈吟辰想不出来这个梦境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像是她这种修习玄术通晓天道的人,他们所做的每一个梦境,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解释的,这背后的深意牵扯这前尘往事与未来命运,都不是轻易的事情。 沈吟辰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这个梦之中沉寂了很久,就像是连少在魔域之中暗无天日的日子一般,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到事情的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昏迷之中度过了多久,反正当她真的醒过来的时候,这魔域的天空竟然是亮了,虽然上方还是如同被雾蒙住了一般,但总好过以前的时候。 沈吟辰醒过来之后,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天空看,见着沈吟辰已经是醒过来的连少,也倒是不着急询问沈吟辰的状况,随着沈吟辰一起抬头看这头顶的天空,说实在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上古大战之地,被无数怨恨浸染的土地,竟然是可以被照射进阳光来,尽管是十分的微薄,但也已经是足够了,难得的片刻静谧,“虽然魔域之中有关于他的气息都净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寰宇不过只是一件上古神器而已,就算那是天帝曾经遗留下来的东西,也维持不了这个结界永远,更何况雪生石在外流落,只能是让苍邪更想离开,最好早一点毁掉雪生石。” 这一点就算是连少不提醒沈吟辰,她也一样会在离开之后,毁掉雪生石,尽管这是上古留下来的神器,威力非凡,但既然是苍邪的心脏,那便是这个世间极恶之物,若是不销毁,日后必定是无穷的后患。 这苍邪未曾拥有心脏,失去了大半的力量,在这封印之下磋磨了数千年,还是能够轻易地影响到整个魔域,甚至是让沈吟辰在这其中寸步难行,这便是苍邪的力量,若是等到苍邪现世的那一天来临,怕是人世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彻底的覆灭,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场灾难,沈吟辰不想让这场灾难来临,自然是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献祭寰羽,差一点搭上她自己的性命,毁掉雪生石,哪怕未必会付出可怕的代价,沈吟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慢慢回答,“雪生石我出去之后定然是会处理掉的,只是有件事,你刚才所说,寰羽同天帝有关,是你们上古的神吗,这寰羽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来历?” 1664.太平日子 沈吟辰醒过来之后,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天空看,见着沈吟辰已经是醒过来的连少,也倒是不着急询问沈吟辰的状况,随着沈吟辰一起抬头看这头顶的天空,说实在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上古大战之地,被无数怨恨浸染的土地,竟然是可以被照射进阳光来,尽管是十分的微薄,但也已经是足够了,难得的片刻静谧,“虽然魔域之中有关于他的气息都净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寰宇不过只是一件上古神器而已,就算那是天帝曾经遗留下来的东西,也维持不了这个结界永远,更何况雪生石在外流落,只能是让苍邪更想离开,最好早一点毁掉雪生石。” 这一点就算是连少不提醒沈吟辰,她也一样会在离开之后,毁掉雪生石,尽管这是上古留下来的神器,威力非凡,但既然是苍邪的心脏,那便是这个世间极恶之物,若是不销毁,日后必定是无穷的后患。 这苍邪未曾拥有心脏,失去了大半的力量,在这封印之下磋磨了数千年,还是能够轻易地影响到整个魔域,甚至是让沈吟辰在这其中寸步难行,这便是苍邪的力量,若是等到苍邪现世的那一天来临,怕是人世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彻底的覆灭,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场灾难,沈吟辰不想让这场灾难来临,自然是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献祭寰羽,差一点搭上她自己的性命,毁掉雪生石,哪怕未必会付出可怕的代价,沈吟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慢慢回答,“雪生石我出去之后定然是会处理掉的,只是有件事,你刚才所说,寰羽同天帝有关,是你们上古的神吗,这寰羽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来历?” 连少的头在沈吟辰的问话之中低了下来,他有着不可思议,沈吟辰竟然是不知道寰羽这个上古神器的来历,“我本想着你能够驾驭寰羽的力量,必然是清楚这东西的来历的,实际上无论是寰羽还是雪生石,都是一样的危险,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会让你动用寰羽的,就像是现在你这般模样,迟早是会被反噬的。” “雪生石是苍邪留下来的东西,那么这寰羽的来历自然也是不凡的,哪怕是上古的神器,在那场浩劫之中,也一样的是随着众仙的死去,能够保留下来的,自然是被法力强大的神仙一直庇护,才得以保留到现在,而那位能够与天地抗衡的神仙,只能是四海八荒的主人天帝神君东澜,他的来历并不是简单,无人知道天帝神君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可是他为了天下苍生,却是一直都保护着四海八荒的太平日子,最后他拼尽自己身上的一丝修为也要护住这寰羽,委实不知道是作何用意。”连少将情况缓缓道来,他说的这些,确实是沈吟辰所不知道的内容,因为上古已经消失的事情,自然不会在任何一个典籍上出现。 1665.血脉之力 这苍邪未曾拥有心脏,失去了大半的力量,在这封印之下磋磨了数千年,还是能够轻易地影响到整个魔域,甚至是让沈吟辰在这其中寸步难行,这便是苍邪的力量,若是等到苍邪现世的那一天来临,怕是人世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彻底的覆灭,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场灾难,沈吟辰不想让这场灾难来临,自然是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献祭寰羽,差一点搭上她自己的性命,毁掉雪生石,哪怕未必会付出可怕的代价,沈吟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慢慢回答,“雪生石我出去之后定然是会处理掉的,只是有件事,你刚才所说,寰羽同天帝有关,是你们上古的神吗,这寰羽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来历?” 连少的头在沈吟辰的问话之中低了下来,他有着不可思议,沈吟辰竟然是不知道寰羽这个上古神器的来历,“我本想着你能够驾驭寰羽的力量,必然是清楚这东西的来历的,实际上无论是寰羽还是雪生石,都是一样的危险,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会让你动用寰羽的,就像是现在你这般模样,迟早是会被反噬的。” “雪生石是苍邪留下来的东西,那么这寰羽的来历自然也是不凡的,哪怕是上古的神器,在那场浩劫之中,也一样的是随着众仙的死去,能够保留下来的,自然是被法力强大的神仙一直庇护,才得以保留到现在,而那位能够与天地抗衡的神仙,只能是四海八荒的主人天帝神君东澜,他的来历并不是简单,无人知道天帝神君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可是他为了天下苍生,却是一直都保护着四海八荒的太平日子,最后他拼尽自己身上的一丝修为也要护住这寰羽,委实不知道是作何用意。”连少将情况缓缓道来,他说的这些,确实是沈吟辰所不知道的内容,因为上古已经消失的事情,自然不会在任何一个典籍上出现。 “这原本是天帝神君的贴身之物,并非是什么法器,只是为什么最终会留下这个,当下应该是没有人可以为你解答的了。”连少闲扯了一句,便是他这个当下活的最久的神仙,也并非什么都知道。 沈吟辰听了这许久的故事,也终于清楚了这寰羽的来历,她的内心有一点点小小的触动,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寰羽,竟然是曾经那位天地主人的贴身之物,但是沈吟辰能够用自己的血脉之力驱动寰羽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当初沈吟辰用寰羽的力量在北垣郡的边关做出了天罗地网,挡住了来自于大漠的千军万马,在沈吟辰休养生息的时候,替沈吟辰保护住了大祈的江山,但是现在沈吟辰想起来,那寰羽可以听她的安排听之任之,想必并非是巧合的事情,在梦境之中的失重感,以及在谷底苍邪的嘶吼,沈吟辰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1666.历经两世 “雪生石是苍邪留下来的东西,那么这寰羽的来历自然也是不凡的,哪怕是上古的神器,在那场浩劫之中,也一样的是随着众仙的死去,能够保留下来的,自然是被法力强大的神仙一直庇护,才得以保留到现在,而那位能够与天地抗衡的神仙,只能是四海八荒的主人天帝神君东澜,他的来历并不是简单,无人知道天帝神君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可是他为了天下苍生,却是一直都保护着四海八荒的太平日子,最后他拼尽自己身上的一丝修为也要护住这寰羽,委实不知道是作何用意。”连少将情况缓缓道来,他说的这些,确实是沈吟辰所不知道的内容,因为上古已经消失的事情,自然不会在任何一个典籍上出现。 “这原本是天帝神君的贴身之物,并非是什么法器,只是为什么最终会留下这个,当下应该是没有人可以为你解答的了。”连少闲扯了一句,便是他这个当下活的最久的神仙,也并非什么都知道。 沈吟辰听了这许久的故事,也终于清楚了这寰羽的来历,她的内心有一点点小小的触动,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寰羽,竟然是曾经那位天地主人的贴身之物,但是沈吟辰能够用自己的血脉之力驱动寰羽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当初沈吟辰用寰羽的力量在北垣郡的边关做出了天罗地网,挡住了来自于大漠的千军万马,在沈吟辰休养生息的时候,替沈吟辰保护住了大祈的江山,但是现在沈吟辰想起来,那寰羽可以听她的安排听之任之,想必并非是巧合的事情,在梦境之中的失重感,以及在谷底苍邪的嘶吼,沈吟辰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既然这寰羽是这么宝贵的东西,那么在这里镇压苍邪,想必也能够拖延一时半刻的,”沈吟辰坐起身子来,刚才的疼痛已经是全部都消失了,现在已经是好了许多,能够勉强坐起身子来,“这外面的有一人间厉鬼将要复活,怕是这外面的气运影响到了魔域,才会导致这苍邪法力大增,日后我定是要想尽办法避免的。” “人间厉鬼?什么人间厉鬼还能够逃得过你的手掌心,就算是你在魔域敌不过苍邪的法力,如今你已经是修炼到如此地步,在人间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敌得过你,难不成这天底下还能够有个人像你一般的历经两世都能够记起自己的记忆,你身体里面的力量是很大的,我记得你小时候随着你的父亲一同来过这魔域,那个时候的你不是很自信的吗,怎么如今倒是不相信起自己了。”连少察觉出沈吟辰口中的迟疑与犹豫,猜测到沈吟辰对于她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心里面是没有底的,但是在连少的认知里面,天下苏家同天命,乃是最为强大的人,而在苏家之中,这个自幼天生同天命的小丫头,才是有着更加强大未来的人。 1667.命丧黄泉 沈吟辰听了这许久的故事,也终于清楚了这寰羽的来历,她的内心有一点点小小的触动,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寰羽,竟然是曾经那位天地主人的贴身之物,但是沈吟辰能够用自己的血脉之力驱动寰羽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当初沈吟辰用寰羽的力量在北垣郡的边关做出了天罗地网,挡住了来自于大漠的千军万马,在沈吟辰休养生息的时候,替沈吟辰保护住了大祈的江山,但是现在沈吟辰想起来,那寰羽可以听她的安排听之任之,想必并非是巧合的事情,在梦境之中的失重感,以及在谷底苍邪的嘶吼,沈吟辰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既然这寰羽是这么宝贵的东西,那么在这里镇压苍邪,想必也能够拖延一时半刻的,”沈吟辰坐起身子来,刚才的疼痛已经是全部都消失了,现在已经是好了许多,能够勉强坐起身子来,“这外面的有一人间厉鬼将要复活,怕是这外面的气运影响到了魔域,才会导致这苍邪法力大增,日后我定是要想尽办法避免的。” “人间厉鬼?什么人间厉鬼还能够逃得过你的手掌心,就算是你在魔域敌不过苍邪的法力,如今你已经是修炼到如此地步,在人间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敌得过你,难不成这天底下还能够有个人像你一般的历经两世都能够记起自己的记忆,你身体里面的力量是很大的,我记得你小时候随着你的父亲一同来过这魔域,那个时候的你不是很自信的吗,怎么如今倒是不相信起自己了。”连少察觉出沈吟辰口中的迟疑与犹豫,猜测到沈吟辰对于她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心里面是没有底的,但是在连少的认知里面,天下苏家同天命,乃是最为强大的人,而在苏家之中,这个自幼天生同天命的小丫头,才是有着更加强大未来的人。 沈吟辰苦笑,如今的她有几分本事她是清楚的,若是她能够好好的保护好她自己当下的身体,也就不至于用的到苏之零费尽心思的来给沈吟辰调理身体了,她现在有几分本事她再清楚不过了。 “还当真是劳烦你来高看我一眼,当下我经历了几遭灾难,身体早就已经是不如以前了,若不是有三叔细心照料着,怕是现在于魔域之中都未必能够挺得过来,”沈吟辰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起身,稍微有一点头晕目眩,差一点从山顶之上跌落,还好身边有连少在旁边拖住了她,才不至于让沈吟辰从这山顶跌落,连少见到沈吟辰这副站到站不稳的模样,也算是信了几分她的话,“看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作假,只是你怎么就作践成了这副模样,被寰羽差一点就吸干精气,命丧黄泉,若是你及时的护住了心脉,怕是你的性命都会被苍邪夺走,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恨极了你,真是奇怪。” 1668.匆匆忙忙 “人间厉鬼?什么人间厉鬼还能够逃得过你的手掌心,就算是你在魔域敌不过苍邪的法力,如今你已经是修炼到如此地步,在人间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敌得过你,难不成这天底下还能够有个人像你一般的历经两世都能够记起自己的记忆,你身体里面的力量是很大的,我记得你小时候随着你的父亲一同来过这魔域,那个时候的你不是很自信的吗,怎么如今倒是不相信起自己了。”连少察觉出沈吟辰口中的迟疑与犹豫,猜测到沈吟辰对于她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心里面是没有底的,但是在连少的认知里面,天下苏家同天命,乃是最为强大的人,而在苏家之中,这个自幼天生同天命的小丫头,才是有着更加强大未来的人。 沈吟辰苦笑,如今的她有几分本事她是清楚的,若是她能够好好的保护好她自己当下的身体,也就不至于用的到苏之零费尽心思的来给沈吟辰调理身体了,她现在有几分本事她再清楚不过了。 “还当真是劳烦你来高看我一眼,当下我经历了几遭灾难,身体早就已经是不如以前了,若不是有三叔细心照料着,怕是现在于魔域之中都未必能够挺得过来,”沈吟辰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起身,稍微有一点头晕目眩,差一点从山顶之上跌落,还好身边有连少在旁边拖住了她,才不至于让沈吟辰从这山顶跌落,连少见到沈吟辰这副站到站不稳的模样,也算是信了几分她的话,“看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作假,只是你怎么就作践成了这副模样,被寰羽差一点就吸干精气,命丧黄泉,若是你及时的护住了心脉,怕是你的性命都会被苍邪夺走,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恨极了你,真是奇怪。” 就算是沈吟辰接二连三的封印了灵石,甚至是动用了寰羽的力量,苏家一代又一代的压制着封印灵石的力量,但是苍邪都在这里这么久了,连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同苍邪交流,但是苍邪几乎都是在沉睡之中,那么对沈吟辰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恨呢,这让连少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让沈吟辰再次落入险境。 沈吟辰这一次被连少匆匆忙忙的给急招而来,用寰羽封印了苍邪之后,她的身体可以说是非常的虚弱,这个时候应该是好好的调养才是,更不应该随意的走动,但是沈吟辰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因为这个时候根本由不得沈吟辰去休息,沈吟辰只是在山顶上休息了小半日,好不容易恢复了精神头之后,又要匆匆离开,连少倒也是没有阻拦,毕竟魔域这个地方算不上什么休养生息的地方,当初沈吟辰在此处住了一些日子,也不过是为了躲避外界的世俗凡尘而已,但是躲避是躲避不了的,沈吟辰最终还是离开了魔域,如今再来也不过是匆匆一见,然后又要迅速的离开,停留不得。 1669.再度醒来 “还当真是劳烦你来高看我一眼,当下我经历了几遭灾难,身体早就已经是不如以前了,若不是有三叔细心照料着,怕是现在于魔域之中都未必能够挺得过来,”沈吟辰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起身,稍微有一点头晕目眩,差一点从山顶之上跌落,还好身边有连少在旁边拖住了她,才不至于让沈吟辰从这山顶跌落,连少见到沈吟辰这副站到站不稳的模样,也算是信了几分她的话,“看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作假,只是你怎么就作践成了这副模样,被寰羽差一点就吸干精气,命丧黄泉,若是你及时的护住了心脉,怕是你的性命都会被苍邪夺走,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恨极了你,真是奇怪。” 就算是沈吟辰接二连三的封印了灵石,甚至是动用了寰羽的力量,苏家一代又一代的压制着封印灵石的力量,但是苍邪都在这里这么久了,连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同苍邪交流,但是苍邪几乎都是在沉睡之中,那么对沈吟辰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恨呢,这让连少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让沈吟辰再次落入险境。 沈吟辰这一次被连少匆匆忙忙的给急招而来,用寰羽封印了苍邪之后,她的身体可以说是非常的虚弱,这个时候应该是好好的调养才是,更不应该随意的走动,但是沈吟辰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因为这个时候根本由不得沈吟辰去休息,沈吟辰只是在山顶上休息了小半日,好不容易恢复了精神头之后,又要匆匆离开,连少倒也是没有阻拦,毕竟魔域这个地方算不上什么休养生息的地方,当初沈吟辰在此处住了一些日子,也不过是为了躲避外界的世俗凡尘而已,但是躲避是躲避不了的,沈吟辰最终还是离开了魔域,如今再来也不过是匆匆一见,然后又要迅速的离开,停留不得。 沈吟辰离开魔域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东梁,玄门几乎是将西褚翻了个底朝天,惹得西褚皇室也是多有不满,但是又能够如何,毕竟这千机门在西褚境内,西褚皇室对千机门的柯筝是无可奈何,又不能将千机门赶出西褚,只能是默默忍下来。 玄门将千机门牢牢的看管着,但是始终都不见柯筝与裴秦的踪影,反而是千机门一天天的荒废了下来,若不是在大祈上空的还一直有妖星在运转,都要以为柯筝与裴秦都已经是不在人世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柯筝好好的活着,还害死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一点都不给沈吟辰留机会,裴秦也即将要复活,但是沈吟辰找不到可以彻底杀死裴秦的办法,当初苏家集结众人之力,也不过是将裴秦封印了数百年而已,就算是沈吟辰将裴秦再度封印,就算是杀了那个如同泥鳅一般狡猾的柯筝,这也难保裴秦还会再度醒过来,那么这一切,沈吟辰所付出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1670.意外入宫 沈吟辰这一次被连少匆匆忙忙的给急招而来,用寰羽封印了苍邪之后,她的身体可以说是非常的虚弱,这个时候应该是好好的调养才是,更不应该随意的走动,但是沈吟辰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因为这个时候根本由不得沈吟辰去休息,沈吟辰只是在山顶上休息了小半日,好不容易恢复了精神头之后,又要匆匆离开,连少倒也是没有阻拦,毕竟魔域这个地方算不上什么休养生息的地方,当初沈吟辰在此处住了一些日子,也不过是为了躲避外界的世俗凡尘而已,但是躲避是躲避不了的,沈吟辰最终还是离开了魔域,如今再来也不过是匆匆一见,然后又要迅速的离开,停留不得。 沈吟辰离开魔域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东梁,玄门几乎是将西褚翻了个底朝天,惹得西褚皇室也是多有不满,但是又能够如何,毕竟这千机门在西褚境内,西褚皇室对千机门的柯筝是无可奈何,又不能将千机门赶出西褚,只能是默默忍下来。 玄门将千机门牢牢的看管着,但是始终都不见柯筝与裴秦的踪影,反而是千机门一天天的荒废了下来,若不是在大祈上空的还一直有妖星在运转,都要以为柯筝与裴秦都已经是不在人世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柯筝好好的活着,还害死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一点都不给沈吟辰留机会,裴秦也即将要复活,但是沈吟辰找不到可以彻底杀死裴秦的办法,当初苏家集结众人之力,也不过是将裴秦封印了数百年而已,就算是沈吟辰将裴秦再度封印,就算是杀了那个如同泥鳅一般狡猾的柯筝,这也难保裴秦还会再度醒过来,那么这一切,沈吟辰所付出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裴秦的事情,还牵连着苏之零,毕竟苏之零是裴秦的另一半的魂魄,如若不是这个原因,苏之零原本可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绝对不输于沈吟辰的强大,但是如今的苏之零就只能是一个平凡人,这在苏之零的心里面又是如何不恨的一件事情,让他一生蹉跎,毫无反手之力的一件事情。 沈吟辰害怕因为裴秦的死亡,会给苏之零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一直找不到可以妥善解决裴秦的万全之策,况且现在柯筝将裴秦完完全全的藏了起来,沈吟辰根本就不知道裴秦究竟是身在何处,因为东梁凭借着魔域所带来的福泽,这里一直都是一块山水宝地,尽管魔域之中危险重重,可谓是黑暗无比,每一块土地都带着上古冤魂的怨恨之气,但是这并不妨碍魔域的这片谁也登不上的仙山,是上古唯一留下来的一块福祉,所以东梁一直都是山水养人的一块福地,不过两年之前,她意外入宫,进入到了国师谢子怀的门下,同那位冷冰冰的国师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这位国师亦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1671.不同寻常 日光正好,甚至于有些刺眼,远远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苏银沉摊开手,无声地笑,内心万分难过。 在她手掌中心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年幼时有人行刺君玉澜,她倾身向前,握住了那把匕首。 在苏银沉与君玉澜之间,短短二十载。 也仅有这二十年的缘分。 无论君玉澜爱苏银沉会有多深,却还是比不过楚家一个太后的位高权重。 君玉澜这个皇帝着实没用了些。 楚家与太后同君玉澜周旋了四年,而君玉澜也只给了苏银沉四年的安稳,如今的楚家,让楚月盈凤冠霞帔登上皇后宝座,成了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 而君玉澜心中的挚爱的苏银沉便是留不得了。 苏家没落,她已无族人可以依靠,在这深宫之中,苏银沉的贤妃之名,湘院之处已是皇宫中讳莫如深的人和地。 苏银沉静静坐着,君玉澜的大婚之日,是她活着的最后一天。 姿辛肃立在屋门外,不曾走远。 喧嚣声随着夜幕的降临,终是变得若有若无。 苏银沉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说道:“白天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怎得到了晚上却是阴沉的连一丝星光都看不见,这老天也太不给面子了。” 旁边无人应声,姿辛不懂这些,不敢回答。 在如此黑夜之中,若非姿辛手中提着一盏宫灯,一袭玄色宫衣的苏银沉几乎要融入到夜色之中,辨认不出来了。 “姿辛,你看,到了最后,苏家立族之根本竟是半分都用不到。”苏银沉说,声音淡淡,分不出感情几许。 “娘娘,”姿辛开口道,“回屋吧,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苏银沉没有动。 她继续抬头看天,哪怕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这深夜里,与湘院之中孤灯形成对比的便是这皇后寝宫凤栖宫的灯火通明。 可是宫殿之内,只有两个人,没有奴才侍奉。 安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楚月盈一身红装坐在床头便至半夜,君玉澜站在门外,目望远方,一站便至半夜。 最终,楚月盈攥紧的手松开,扯下了头上的盖头,望着宫殿中满目的红色,刺得她双目疼痛。 红色,喜事,可对他来说并不是喜事。 是无奈之人行无奈之举。 楚月盈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本应欢欣雀跃的心突然死寂了。 是因为这半日的枯等等不来那人的动作,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 “陛下当真要如此吗?陪她站一夜又能如何,待到明日你便再也不会见到她,如此苦苦念着她,徒惹悲痛,而她也不会知晓。”楚月盈悄悄走至他身后,离他一步远,却是不敢走过去。 君玉澜仿佛没有听到。 楚月盈笑了,面容极美,但她目光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说:“灭苏氏九族的圣旨可是陛下你亲自颁发的,那一日,臣妾把贤妃带出这重重宫门,赶赴刑场,陛下,你可知,贤妃猩红着眼疯了一般要杀臣妾的样子,臣妾至今还心有余悸。” 君玉澜身形晃了晃,这个动作让楚月盈更加心凉。 “贤妃向臣妾说过,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陛下,一个恨你入骨的罪臣之女,臣妾又怎可留下她?” 楚月盈的目光留在君玉澜的身上,可她的心里想得却是苏银沉的脸。 在这誉京之中,有苏银沉惊艳绝伦才貌双绝的美名流传,从未有人称赞过她一句。 楚家被苏家压得死死的,为了改变这一切,而她又付出了什么。 楚月盈轻语道:“陛下,苏氏一族妖言惑众,违背人伦,早就不该存在了,如今灭族,对这天下都是好事,陛下不该介怀。” 君玉澜终于回身,他看向她,目光清冷空洞,像是在看她却又像是没有看到她。 他说:“她,你不该杀她,你杀了她,朕也走了。” 楚月盈心一紧。 君玉澜说:“你杀了她便如同杀了朕,如此罢了。” 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在他大喜之日,一袭白衣满身悲凉。 “陛下这是在示弱吗?”楚月盈问。 君玉澜回道:“有何区别?朕什么都做不了。” “臣妾明白了,”楚月盈手攥紧了,“陛下这是在怨恨臣妾是吗?” “不,朕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良久,楚月盈都不再说一句话。 原不过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苏银沉回至宫殿内,姿辛手持一盏宫灯,整个大殿里,漆黑一片,那盏孤灯犹如一处鬼火,映不亮这两人的身形。 火苗跳动着,因这从门外吹来的风,姿辛怕着微弱的火光熄灭,小心地护着。 苏银沉因她这细微的动静,而恍然想起了她,苏银沉问她:“姿辛,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姿辛的心猛地一跳,连忙跪下,“回娘娘,奴婢自府里便跟着娘娘了,已经有十二年了。” “这么久了啊,细细想来,你便是从本宫八岁时便跟着本宫了,从府里带来的,这些年来能留在宫里的,就你一个了吧。”苏银沉说。 “娘娘,”姿辛急急说道,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奴婢愿意永远跟着娘娘,求娘娘不要在这个时候赶走奴婢。” “这个时候,姿辛,明日、不,已经是今日,待到今日天明,本宫便会有人头落地,苏家已经没有人活下来了,便是彻底得干净了。你曾是苏府的人,你也是本宫的人,楚家必然会杀你泄愤,”苏银沉顿了顿,把目光放在了姿辛的身上,“可是,本宫要你活下来,带着本宫的仇和恨活下来,你可明白?” 姿辛重重的磕头,说道:“奴婢明白。” 苏银沉笑着,笑容温婉,看向姿辛,回忆着过去,“姿辛,你可还记得你与本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姿辛说:“奴婢记得,是娘娘救了奴婢。” 苏银沉摇头,她说:“不是的,本宫第一次见到你,你并不知道,那是本宫的八岁生辰,因本宫请的客人没有到而感到羞愧便溜出了宴会,那一次便遇到了你,大概是有人在欺侮你吧,偌大的院子让你一个人扫,本宫记得那日的风很大,你追着落叶满院子跑,真的很努力,很认真。” 1672.赫连皇室 沈吟辰害怕因为裴秦的死亡,会给苏之零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一直找不到可以妥善解决裴秦的万全之策,况且现在柯筝将裴秦完完全全的藏了起来,沈吟辰根本就不知道裴秦究竟是身在何处,因为东梁凭借着魔域所带来的福泽,这里一直都是一块山水宝地,尽管魔域之中危险重重,可谓是黑暗无比,每一块土地都带着上古冤魂的怨恨之气,但是这并不妨碍魔域的这片谁也登不上的仙山,是上古唯一留下来的一块福祉,所以东梁一直都是山水养人的一块福地,不过两年之前,她意外入宫,进入到了国师谢子怀的门下,同那位冷冰冰的国师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这位国师亦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毕竟谢子怀并不比常人,一个在人世间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就像是沈吟辰一般,但是与沈吟辰不同的是,谢子怀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他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同其他人的异常,也没有关于人世的记忆,仿若就是为了拟星空而活。 谢子怀的异常就像是一根刺,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却应该是拥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道理,但是沈吟辰找不到这其中的逻辑所在,谢子怀存在于东梁究竟是因为什么,一个大祈世家公子凭空的出现在东梁,而且还顺利的成为了东梁的国师,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奇怪,当然现在沈吟辰前往东梁,并不是为了谢子怀的事情,就算是弄清楚了谢子怀因为什么才留在东梁,那对于现在的沈吟辰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与帮助,反而现在谢子怀能够留在东梁,守护好东梁这块风水宝地,保护着东梁的万事昌盛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这种省心省力的事情,没有必要一定要查清楚,任其存在便是了。 况且,谢子怀的存在或许就是赫连皇室的杰作,只是赫连政从来都不曾对她提起过罢了,作为一个皇室的秘密,自然是不能轻易地告诉他人,赫连政曾经是不惜奔袭千里找到沈吟辰,将自己赫连皇族千百多年来守护幻境的秘密告诉沈吟辰,那也是因为那面镜子对沈吟辰有了反应才会为之。 沈吟辰对他人的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那是赫连皇室想要保守的重要事情,又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沈吟辰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一个恶人,所以在东梁的那两年,她始终都不曾打听过有关于谢子怀的任何消息,只当做谢子怀是她表面上的师父,实际上的收留者,平日里可以一起探讨天道的人,虽然谢子怀并没有正常人的体温以及生命特征,但是他的思想却实实在在的是他自己的,看起来也并不是像是被人所控制着,后来沈吟辰还是很喜欢与谢子怀攀谈的,但到底是那段时间沈吟辰被顾天行控制着调养身子,说起来,她这两年似乎一直都在调养身子,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好起来。 1673.俯首称臣 谢子怀的异常就像是一根刺,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却应该是拥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道理,但是沈吟辰找不到这其中的逻辑所在,谢子怀存在于东梁究竟是因为什么,一个大祈世家公子凭空的出现在东梁,而且还顺利的成为了东梁的国师,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奇怪,当然现在沈吟辰前往东梁,并不是为了谢子怀的事情,就算是弄清楚了谢子怀因为什么才留在东梁,那对于现在的沈吟辰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与帮助,反而现在谢子怀能够留在东梁,守护好东梁这块风水宝地,保护着东梁的万事昌盛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这种省心省力的事情,没有必要一定要查清楚,任其存在便是了。 况且,谢子怀的存在或许就是赫连皇室的杰作,只是赫连政从来都不曾对她提起过罢了,作为一个皇室的秘密,自然是不能轻易地告诉他人,赫连政曾经是不惜奔袭千里找到沈吟辰,将自己赫连皇族千百多年来守护幻境的秘密告诉沈吟辰,那也是因为那面镜子对沈吟辰有了反应才会为之。 沈吟辰对他人的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那是赫连皇室想要保守的重要事情,又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沈吟辰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一个恶人,所以在东梁的那两年,她始终都不曾打听过有关于谢子怀的任何消息,只当做谢子怀是她表面上的师父,实际上的收留者,平日里可以一起探讨天道的人,虽然谢子怀并没有正常人的体温以及生命特征,但是他的思想却实实在在的是他自己的,看起来也并不是像是被人所控制着,后来沈吟辰还是很喜欢与谢子怀攀谈的,但到底是那段时间沈吟辰被顾天行控制着调养身子,说起来,她这两年似乎一直都在调养身子,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好起来。 在魔域之中又亏损了身子,接下来又是柯筝与裴秦的事情,不知道又要面临什么样的苦痛,沈吟辰是不怕的,可是她担心在这里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面对的又是自己损伤了自己的身体,便是苏之零的斥责与君玉澜的担心。 她重塑命格,自己的这副身子究竟是能够坚持到什么样的地步,沈吟辰并不清楚,她此番来到东梁,自然是不会因为谢子怀,只要是谢子怀能够好好的,沈吟辰又何必去管谢子怀如何,她只是想要在东梁的境内,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痕迹,毕竟如今在大祈与大漠,甚至是在西褚之中都找不到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消息,那么就只剩下一处东梁,沈吟辰原本是怀疑他们二人或许躲在东梁,毕竟无论是玄门还是洗重阁,亦或者是君玉澜的人在东梁的势力都不是很多,一则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不像大祈与大漠之间常年斗争,更不像西褚作为附属国一般,对大祈俯首称臣,东梁是独立的。 1674.任何踪迹 沈吟辰对他人的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那是赫连皇室想要保守的重要事情,又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沈吟辰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一个恶人,所以在东梁的那两年,她始终都不曾打听过有关于谢子怀的任何消息,只当做谢子怀是她表面上的师父,实际上的收留者,平日里可以一起探讨天道的人,虽然谢子怀并没有正常人的体温以及生命特征,但是他的思想却实实在在的是他自己的,看起来也并不是像是被人所控制着,后来沈吟辰还是很喜欢与谢子怀攀谈的,但到底是那段时间沈吟辰被顾天行控制着调养身子,说起来,她这两年似乎一直都在调养身子,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好起来。 在魔域之中又亏损了身子,接下来又是柯筝与裴秦的事情,不知道又要面临什么样的苦痛,沈吟辰是不怕的,可是她担心在这里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面对的又是自己损伤了自己的身体,便是苏之零的斥责与君玉澜的担心。 她重塑命格,自己的这副身子究竟是能够坚持到什么样的地步,沈吟辰并不清楚,她此番来到东梁,自然是不会因为谢子怀,只要是谢子怀能够好好的,沈吟辰又何必去管谢子怀如何,她只是想要在东梁的境内,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痕迹,毕竟如今在大祈与大漠,甚至是在西褚之中都找不到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消息,那么就只剩下一处东梁,沈吟辰原本是怀疑他们二人或许躲在东梁,毕竟无论是玄门还是洗重阁,亦或者是君玉澜的人在东梁的势力都不是很多,一则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不像大祈与大漠之间常年斗争,更不像西褚作为附属国一般,对大祈俯首称臣,东梁是独立的。 东梁的四周被群山与海环绕,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入侵,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安逸的很,所以其他的势力也不好太过于插手东梁的境内,而且在东梁可以说百姓对于赫连皇族十分的臣服,在大祈还会有内政的分歧,有朝堂的分门别派,可在东梁是完全不存在的,他们对赫连皇室的忠诚没有一丝疑虑。 若当真是柯筝与裴秦藏身于此处,玄门找不到人也并非是不可能,但是对于裴秦那种邪恶之物,东梁实在是算不上一个良好的栖身之所,但是既然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在东梁的境内找不到有关于裴秦的消息,沈吟辰也总不好一直逼着手下的人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她既然是到了东梁这一遭,也得要循着踪迹探查清楚,这裴秦的任何踪迹,沈吟辰是一点都不能够放过,就像是她在大漠的时候,为了给李昧寻找到她的孩子,而去了一趟大漠,甚至是探望了一眼亓钊,很多事情都是顺手做的,她在这东梁绕了许多地方,这东梁的山水再美好,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引不起什么兴趣。 1675.出类拔萃 她重塑命格,自己的这副身子究竟是能够坚持到什么样的地步,沈吟辰并不清楚,她此番来到东梁,自然是不会因为谢子怀,只要是谢子怀能够好好的,沈吟辰又何必去管谢子怀如何,她只是想要在东梁的境内,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痕迹,毕竟如今在大祈与大漠,甚至是在西褚之中都找不到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消息,那么就只剩下一处东梁,沈吟辰原本是怀疑他们二人或许躲在东梁,毕竟无论是玄门还是洗重阁,亦或者是君玉澜的人在东梁的势力都不是很多,一则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不像大祈与大漠之间常年斗争,更不像西褚作为附属国一般,对大祈俯首称臣,东梁是独立的。 东梁的四周被群山与海环绕,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入侵,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安逸的很,所以其他的势力也不好太过于插手东梁的境内,而且在东梁可以说百姓对于赫连皇族十分的臣服,在大祈还会有内政的分歧,有朝堂的分门别派,可在东梁是完全不存在的,他们对赫连皇室的忠诚没有一丝疑虑。 若当真是柯筝与裴秦藏身于此处,玄门找不到人也并非是不可能,但是对于裴秦那种邪恶之物,东梁实在是算不上一个良好的栖身之所,但是既然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在东梁的境内找不到有关于裴秦的消息,沈吟辰也总不好一直逼着手下的人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她既然是到了东梁这一遭,也得要循着踪迹探查清楚,这裴秦的任何踪迹,沈吟辰是一点都不能够放过,就像是她在大漠的时候,为了给李昧寻找到她的孩子,而去了一趟大漠,甚至是探望了一眼亓钊,很多事情都是顺手做的,她在这东梁绕了许多地方,这东梁的山水再美好,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引不起什么兴趣。 然而沈吟辰在东梁还没有待上几天,在玄门于东梁的联络之中询问的时候,连安在第二日就已经是找上门来了,那夜沈吟辰回到玄门为她准备的客栈休息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被她安置在东梁的连安。 过往的时候,连安一直待在她的身边,那时候沈吟辰的身边,能够待在沈吟辰身边的人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因为当年是沈吟辰亲自收留了连安,所以玄门众人也不好直接处置连安的位置,直接是将连安送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但是连安天资平平,在魔域之中受尽苦楚才得以脱选而出,这也成为连安成为在魔域之中待得时间最长的人,也是在连少的手底下时间最久的人,连安若是一直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做一个驾驶马车的人,终其一生,连安都不会开心,她的一生永远也不知道价值为何,东梁是最适合连安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连少的踪迹,守着东梁,对于连安来说,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1676.时时知晓 若当真是柯筝与裴秦藏身于此处,玄门找不到人也并非是不可能,但是对于裴秦那种邪恶之物,东梁实在是算不上一个良好的栖身之所,但是既然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在东梁的境内找不到有关于裴秦的消息,沈吟辰也总不好一直逼着手下的人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她既然是到了东梁这一遭,也得要循着踪迹探查清楚,这裴秦的任何踪迹,沈吟辰是一点都不能够放过,就像是她在大漠的时候,为了给李昧寻找到她的孩子,而去了一趟大漠,甚至是探望了一眼亓钊,很多事情都是顺手做的,她在这东梁绕了许多地方,这东梁的山水再美好,在沈吟辰的心里面也引不起什么兴趣。 然而沈吟辰在东梁还没有待上几天,在玄门于东梁的联络之中询问的时候,连安在第二日就已经是找上门来了,那夜沈吟辰回到玄门为她准备的客栈休息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被她安置在东梁的连安。 过往的时候,连安一直待在她的身边,那时候沈吟辰的身边,能够待在沈吟辰身边的人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因为当年是沈吟辰亲自收留了连安,所以玄门众人也不好直接处置连安的位置,直接是将连安送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但是连安天资平平,在魔域之中受尽苦楚才得以脱选而出,这也成为连安成为在魔域之中待得时间最长的人,也是在连少的手底下时间最久的人,连安若是一直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做一个驾驶马车的人,终其一生,连安都不会开心,她的一生永远也不知道价值为何,东梁是最适合连安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连少的踪迹,守着东梁,对于连安来说,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而且在沈吟辰的安排之下,连安在东梁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她也一直都能够应付的妥妥帖帖的,况且她与连少之间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虽然她并不能在平日里进入魔域,根本就看不到连少的踪影,但是她就知道,魔域就在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待着,那位魔域之主一直都在那个地方,待在东梁,连安反而是能够心安。 既然是连安将东梁打理的不错,虽然东梁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注意和关照的事务,但是到底需要时时知晓东梁究竟有没有被现在的时运给影响到,所以必须有人要看守着,沈吟辰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寻一个妥善的住处,在玄门的安排之下,那些赫连皇族的人也就不会发现沈吟辰的存在,也就不会将赫连政给引过来,然而这赫连政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沈吟辰的到来,倒是将连安给引了过来,明明沈吟辰吩咐了人,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来招待她,毕竟沈吟辰在白日里的时候,根本就不在这客栈之中,更不需要他人来伺候,也就不需要连安过来寻她,但是这连安硬生生坐了一天光景,也是要将她等到。 1677.受尽苦楚 过往的时候,连安一直待在她的身边,那时候沈吟辰的身边,能够待在沈吟辰身边的人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因为当年是沈吟辰亲自收留了连安,所以玄门众人也不好直接处置连安的位置,直接是将连安送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但是连安天资平平,在魔域之中受尽苦楚才得以脱选而出,这也成为连安成为在魔域之中待得时间最长的人,也是在连少的手底下时间最久的人,连安若是一直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做一个驾驶马车的人,终其一生,连安都不会开心,她的一生永远也不知道价值为何,东梁是最适合连安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连少的踪迹,守着东梁,对于连安来说,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而且在沈吟辰的安排之下,连安在东梁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她也一直都能够应付的妥妥帖帖的,况且她与连少之间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虽然她并不能在平日里进入魔域,根本就看不到连少的踪影,但是她就知道,魔域就在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待着,那位魔域之主一直都在那个地方,待在东梁,连安反而是能够心安。 既然是连安将东梁打理的不错,虽然东梁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注意和关照的事务,但是到底需要时时知晓东梁究竟有没有被现在的时运给影响到,所以必须有人要看守着,沈吟辰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寻一个妥善的住处,在玄门的安排之下,那些赫连皇族的人也就不会发现沈吟辰的存在,也就不会将赫连政给引过来,然而这赫连政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沈吟辰的到来,倒是将连安给引了过来,明明沈吟辰吩咐了人,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来招待她,毕竟沈吟辰在白日里的时候,根本就不在这客栈之中,更不需要他人来伺候,也就不需要连安过来寻她,但是这连安硬生生坐了一天光景,也是要将她等到。 “连安见过主子。”连安一见到沈吟辰,就连忙是迎了上去,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当下直接是跪到了沈吟辰的面前,沈吟辰有些疑惑,难不成东梁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这两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沈吟辰连忙上前将连安搀扶起来,她对手底下的人没有太多的要求,更是不太需要这般大礼来参拜她,只是连安的脸色并不是怎么好看,一脸铁青的模样,仿若是天塌了一般的样子,沈吟辰心里面很是疑惑,把连安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用法力封住了整个房间,防止被外人偷听到有关于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连安在封印落下的那一瞬间便立刻开了口,“属下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主子的,主子已经是吩咐了人不要来打扰,属下这也是情非得已,东梁的国师谢子怀眼下出了大问题,谢公子在得到属下的消息之后已经是赶过来了,只是一直不得主子踪迹,不得不前来打扰。” 1678.大张旗鼓 既然是连安将东梁打理的不错,虽然东梁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注意和关照的事务,但是到底需要时时知晓东梁究竟有没有被现在的时运给影响到,所以必须有人要看守着,沈吟辰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寻一个妥善的住处,在玄门的安排之下,那些赫连皇族的人也就不会发现沈吟辰的存在,也就不会将赫连政给引过来,然而这赫连政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沈吟辰的到来,倒是将连安给引了过来,明明沈吟辰吩咐了人,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来招待她,毕竟沈吟辰在白日里的时候,根本就不在这客栈之中,更不需要他人来伺候,也就不需要连安过来寻她,但是这连安硬生生坐了一天光景,也是要将她等到。 “连安见过主子。”连安一见到沈吟辰,就连忙是迎了上去,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当下直接是跪到了沈吟辰的面前,沈吟辰有些疑惑,难不成东梁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这两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沈吟辰连忙上前将连安搀扶起来,她对手底下的人没有太多的要求,更是不太需要这般大礼来参拜她,只是连安的脸色并不是怎么好看,一脸铁青的模样,仿若是天塌了一般的样子,沈吟辰心里面很是疑惑,把连安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用法力封住了整个房间,防止被外人偷听到有关于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连安在封印落下的那一瞬间便立刻开了口,“属下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主子的,主子已经是吩咐了人不要来打扰,属下这也是情非得已,东梁的国师谢子怀眼下出了大问题,谢公子在得到属下的消息之后已经是赶过来了,只是一直不得主子踪迹,不得不前来打扰。” “我不让你们来打扰是怕你们会来扑一个空,就像是你今天在我这里等了一天的时间,却未必我会回来,倒也不是嫌弃你们,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看着连安诚惶诚恐的模样,沈吟辰觉得就算是连安在这东梁之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她的性子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如同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那般模样,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只是沈吟辰将她给救回来,可不是想要看到她的未来是这般模样的,连安的心性在小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阴影,是她取代了沈吟辰的惩处,救下了沈吟辰的性命,所以留在了沈吟辰的身边,但是当时的连安差一点就疯魔掉,是沈吟辰将她引入了正途之中,后来又带进了玄门之中,连安这才慢慢的好起来,若是现在想要问连安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连安倒是未必能够答得上来,沈吟辰不便多过于苛责她,更是不能够用玄门之中惯用的礼法来束缚连安,她出言安慰道,“你莫要太着急,赫连皇室的国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短短几个月,那谢子怀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1679.前来打扰 沈吟辰连忙上前将连安搀扶起来,她对手底下的人没有太多的要求,更是不太需要这般大礼来参拜她,只是连安的脸色并不是怎么好看,一脸铁青的模样,仿若是天塌了一般的样子,沈吟辰心里面很是疑惑,把连安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用法力封住了整个房间,防止被外人偷听到有关于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连安在封印落下的那一瞬间便立刻开了口,“属下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主子的,主子已经是吩咐了人不要来打扰,属下这也是情非得已,东梁的国师谢子怀眼下出了大问题,谢公子在得到属下的消息之后已经是赶过来了,只是一直不得主子踪迹,不得不前来打扰。” “我不让你们来打扰是怕你们会来扑一个空,就像是你今天在我这里等了一天的时间,却未必我会回来,倒也不是嫌弃你们,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看着连安诚惶诚恐的模样,沈吟辰觉得就算是连安在这东梁之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她的性子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如同是跟在沈吟辰身边的那般模样,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只是沈吟辰将她给救回来,可不是想要看到她的未来是这般模样的,连安的心性在小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阴影,是她取代了沈吟辰的惩处,救下了沈吟辰的性命,所以留在了沈吟辰的身边,但是当时的连安差一点就疯魔掉,是沈吟辰将她引入了正途之中,后来又带进了玄门之中,连安这才慢慢的好起来,若是现在想要问连安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连安倒是未必能够答得上来,沈吟辰不便多过于苛责她,更是不能够用玄门之中惯用的礼法来束缚连安,她出言安慰道,“你莫要太着急,赫连皇室的国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短短几个月,那谢子怀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那国师变成了一株草,如今被赫连皇帝死死的压住了这个消息,谢子怀平日里也很少走动,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被外人知晓,但是已经是通知了主子,奈何主子离开了玄门的消息范围,所以现在才告诉主子。” 连安的脸上都是愧疚,这事情是在东梁的境内发生的,而且那位赫连皇帝对她也是极为的信任,要她赶快去联系自家主子,结果连安的消息的的确确的送出去了,却是一直都得不到回音,这倒是让连安着急起来,随后谢束赶到,连安知晓沈吟辰离开了大祈,不知所踪,实在是难以寻找,毕竟沈吟辰不告诉他们所在之处的话,他们又如何寻的到这个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玄门门主,而沈吟辰离开了北垣郡之中,前往寻找柯筝与裴秦的下落,因为在大祈境内,就没有告诉玄门自己的下落,想来君玉澜和苏之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这心里面着急,表面上也不敢大动干戈。 1680.你慢慢说 只是沈吟辰将她给救回来,可不是想要看到她的未来是这般模样的,连安的心性在小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阴影,是她取代了沈吟辰的惩处,救下了沈吟辰的性命,所以留在了沈吟辰的身边,但是当时的连安差一点就疯魔掉,是沈吟辰将她引入了正途之中,后来又带进了玄门之中,连安这才慢慢的好起来,若是现在想要问连安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连安倒是未必能够答得上来,沈吟辰不便多过于苛责她,更是不能够用玄门之中惯用的礼法来束缚连安,她出言安慰道,“你莫要太着急,赫连皇室的国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短短几个月,那谢子怀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那国师变成了一株草,如今被赫连皇帝死死的压住了这个消息,谢子怀平日里也很少走动,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被外人知晓,但是已经是通知了主子,奈何主子离开了玄门的消息范围,所以现在才告诉主子。” 连安的脸上都是愧疚,这事情是在东梁的境内发生的,而且那位赫连皇帝对她也是极为的信任,要她赶快去联系自家主子,结果连安的消息的的确确的送出去了,却是一直都得不到回音,这倒是让连安着急起来,随后谢束赶到,连安知晓沈吟辰离开了大祈,不知所踪,实在是难以寻找,毕竟沈吟辰不告诉他们所在之处的话,他们又如何寻的到这个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玄门门主,而沈吟辰离开了北垣郡之中,前往寻找柯筝与裴秦的下落,因为在大祈境内,就没有告诉玄门自己的下落,想来君玉澜和苏之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这心里面着急,表面上也不敢大动干戈。 沈吟辰自知谢子怀并非是一般人,甚至是不是人,在谢子怀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或许早就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谢子怀为了东梁,不可能会永远存在的,沈吟辰也不太清楚谢子怀能够牵扯出什么事情来,但是眼下这是对于东梁最为要紧的事情,看在赫连月姬与赫连政的面子上,她还是去一趟的好。 毕竟这件事情看似不同寻常,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隐藏着什么样的事情,沈吟辰也不敢多耽搁,连安也不过是得了消息就跑了来,对于赫连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反而是因为联络不上沈吟辰,而一直都在着急,如今现在已经是将消息都告诉了沈吟辰,连安终于能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连安松了一口气,却是让沈吟辰的这口气送不下来,眼下的事情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上来,她才处理完魔域的事情,这东梁的赫连皇室就出现了问题,眼下还要着急着处理苏之零手中的雪生石,当真是事事都在着急的很,当然是不敢再多耽搁,沈吟辰立刻随着连安去了赫连皇宫。 1681.大动干戈 连安的脸上都是愧疚,这事情是在东梁的境内发生的,而且那位赫连皇帝对她也是极为的信任,要她赶快去联系自家主子,结果连安的消息的的确确的送出去了,却是一直都得不到回音,这倒是让连安着急起来,随后谢束赶到,连安知晓沈吟辰离开了大祈,不知所踪,实在是难以寻找,毕竟沈吟辰不告诉他们所在之处的话,他们又如何寻的到这个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玄门门主,而沈吟辰离开了北垣郡之中,前往寻找柯筝与裴秦的下落,因为在大祈境内,就没有告诉玄门自己的下落,想来君玉澜和苏之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这心里面着急,表面上也不敢大动干戈。 沈吟辰自知谢子怀并非是一般人,甚至是不是人,在谢子怀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或许早就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谢子怀为了东梁,不可能会永远存在的,沈吟辰也不太清楚谢子怀能够牵扯出什么事情来,但是眼下这是对于东梁最为要紧的事情,看在赫连月姬与赫连政的面子上,她还是去一趟的好。 毕竟这件事情看似不同寻常,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隐藏着什么样的事情,沈吟辰也不敢多耽搁,连安也不过是得了消息就跑了来,对于赫连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反而是因为联络不上沈吟辰,而一直都在着急,如今现在已经是将消息都告诉了沈吟辰,连安终于能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连安松了一口气,却是让沈吟辰的这口气送不下来,眼下的事情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上来,她才处理完魔域的事情,这东梁的赫连皇室就出现了问题,眼下还要着急着处理苏之零手中的雪生石,当真是事事都在着急的很,当然是不敢再多耽搁,沈吟辰立刻随着连安去了赫连皇宫。 自从苏之零在赫连皇宫救走了沈吟辰与君玉澜之后,赫连政就再也没有过沈吟辰的消息,仿若是两个人从来都不认识一般,一来是因为有君玉澜在她的身边,自然是不想看到其他男人的纠缠,另外沈吟辰忙碌根本顾不上。 不过此番沈吟辰再次进到国师府,竟然是畅通无阻,那些国师府的人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对她生疏,一个个的都还很欢迎她的回来,想必是赫连政吩咐了人守着,见着她必定是要十分欢迎的,毕竟这上天入地的,能为赫连皇族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难事,差不多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是可以做到的,毕竟那位远在天边的大祈皇帝陛下君玉澜,再不会纡尊降贵的出现在东梁的境内,谢子怀突然出事,对于东梁来说可以说是打击不小,东梁还是需要谢子怀存在的,哪怕这谢子怀并非是一个正常人,但是对于赫连皇室,对于东梁的百姓来讲,都并非是可以轻易舍去的。 1682.不同寻常 毕竟这件事情看似不同寻常,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隐藏着什么样的事情,沈吟辰也不敢多耽搁,连安也不过是得了消息就跑了来,对于赫连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反而是因为联络不上沈吟辰,而一直都在着急,如今现在已经是将消息都告诉了沈吟辰,连安终于能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连安松了一口气,却是让沈吟辰的这口气送不下来,眼下的事情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上来,她才处理完魔域的事情,这东梁的赫连皇室就出现了问题,眼下还要着急着处理苏之零手中的雪生石,当真是事事都在着急的很,当然是不敢再多耽搁,沈吟辰立刻随着连安去了赫连皇宫。 自从苏之零在赫连皇宫救走了沈吟辰与君玉澜之后,赫连政就再也没有过沈吟辰的消息,仿若是两个人从来都不认识一般,一来是因为有君玉澜在她的身边,自然是不想看到其他男人的纠缠,另外沈吟辰忙碌根本顾不上。 不过此番沈吟辰再次进到国师府,竟然是畅通无阻,那些国师府的人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对她生疏,一个个的都还很欢迎她的回来,想必是赫连政吩咐了人守着,见着她必定是要十分欢迎的,毕竟这上天入地的,能为赫连皇族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难事,差不多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是可以做到的,毕竟那位远在天边的大祈皇帝陛下君玉澜,再不会纡尊降贵的出现在东梁的境内,谢子怀突然出事,对于东梁来说可以说是打击不小,东梁还是需要谢子怀存在的,哪怕这谢子怀并非是一个正常人,但是对于赫连皇室,对于东梁的百姓来讲,都并非是可以轻易舍去的。 等到沈吟辰转到内院的时候,身边引路的小厮就已经是不必再跟着了,沈吟辰在这国师府待了近两年,怎么也不需要一个小厮来引路,但是所有人的面目之下都隐藏着匆忙,这点小事沈吟辰也就没有多说,但是在进内院之后,沈吟辰前脚刚刚踏进去,就看到了月姬公主赫连月姬就站在内院之中等着她,仿若是等了许久。 赫连月姬的模样也不似以往的光彩,她面目憔悴,哪里还是那个一心追着谢束的痴心女子,当初赫连月姬追在谢束的额身后整整两年,她的公主性子在谢束这里可算是被消磨的干净了,这后来赫连政要将赫连月姬许配给其他人,也不见到赫连月姬有所反抗,谢束也劝说着赫连月姬让她断了念想,谢束永远都不会告诉赫连月姬她所爱上的那个人实际上是一个女儿身,不过沈吟辰看着赫连月姬眼下的装束,似乎她现在还并没有嫁人的模样,比起沈吟辰想的这许多,赫连月姬看到沈吟辰的到来可是十分开心的,“辰辰,你可算是来了,皇兄已经是等你很久了,日日茶饭不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1683.十分欢迎 不过此番沈吟辰再次进到国师府,竟然是畅通无阻,那些国师府的人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对她生疏,一个个的都还很欢迎她的回来,想必是赫连政吩咐了人守着,见着她必定是要十分欢迎的,毕竟这上天入地的,能为赫连皇族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难事,差不多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是可以做到的,毕竟那位远在天边的大祈皇帝陛下君玉澜,再不会纡尊降贵的出现在东梁的境内,谢子怀突然出事,对于东梁来说可以说是打击不小,东梁还是需要谢子怀存在的,哪怕这谢子怀并非是一个正常人,但是对于赫连皇室,对于东梁的百姓来讲,都并非是可以轻易舍去的。 等到沈吟辰转到内院的时候,身边引路的小厮就已经是不必再跟着了,沈吟辰在这国师府待了近两年,怎么也不需要一个小厮来引路,但是所有人的面目之下都隐藏着匆忙,这点小事沈吟辰也就没有多说,但是在进内院之后,沈吟辰前脚刚刚踏进去,就看到了月姬公主赫连月姬就站在内院之中等着她,仿若是等了许久。 赫连月姬的模样也不似以往的光彩,她面目憔悴,哪里还是那个一心追着谢束的痴心女子,当初赫连月姬追在谢束的额身后整整两年,她的公主性子在谢束这里可算是被消磨的干净了,这后来赫连政要将赫连月姬许配给其他人,也不见到赫连月姬有所反抗,谢束也劝说着赫连月姬让她断了念想,谢束永远都不会告诉赫连月姬她所爱上的那个人实际上是一个女儿身,不过沈吟辰看着赫连月姬眼下的装束,似乎她现在还并没有嫁人的模样,比起沈吟辰想的这许多,赫连月姬看到沈吟辰的到来可是十分开心的,“辰辰,你可算是来了,皇兄已经是等你很久了,日日茶饭不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赫连政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在谢子怀变成了一株草之后,他的确普通赫连月姬所讲,食难下咽,夜不能寐,这谢子怀的事情着实让赫连政心惊,随后又一直都找不到沈吟辰的行踪,让赫连政是更加的着急。 “国师的事情你想必也是听说了,突然之间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棵植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天底下还会有这般离谱的事情,”出事的当天,赫连政与赫连月姬都在谢子怀的面前,他们只是正常的在商谈政务,那天不过是说起了赫连月姬的婚事,当然也不过是赫连政在说,谢子怀与赫连月姬在听,在婚事上,赫连月姬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主的权利,谢子怀也不过是在这件事情提一些婚事合不合适的意见罢了,说的话根本就不多,可就是那么看似平常的一天,谢子怀突然变幻了模样,“这件事压不了多久,国师若真的就此消失,还得寻找一个妥善的理由才是。” 1684.茶饭不思 赫连月姬的模样也不似以往的光彩,她面目憔悴,哪里还是那个一心追着谢束的痴心女子,当初赫连月姬追在谢束的额身后整整两年,她的公主性子在谢束这里可算是被消磨的干净了,这后来赫连政要将赫连月姬许配给其他人,也不见到赫连月姬有所反抗,谢束也劝说着赫连月姬让她断了念想,谢束永远都不会告诉赫连月姬她所爱上的那个人实际上是一个女儿身,不过沈吟辰看着赫连月姬眼下的装束,似乎她现在还并没有嫁人的模样,比起沈吟辰想的这许多,赫连月姬看到沈吟辰的到来可是十分开心的,“辰辰,你可算是来了,皇兄已经是等你很久了,日日茶饭不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赫连政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在谢子怀变成了一株草之后,他的确普通赫连月姬所讲,食难下咽,夜不能寐,这谢子怀的事情着实让赫连政心惊,随后又一直都找不到沈吟辰的行踪,让赫连政是更加的着急。 “国师的事情你想必也是听说了,突然之间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棵植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天底下还会有这般离谱的事情,”出事的当天,赫连政与赫连月姬都在谢子怀的面前,他们只是正常的在商谈政务,那天不过是说起了赫连月姬的婚事,当然也不过是赫连政在说,谢子怀与赫连月姬在听,在婚事上,赫连月姬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主的权利,谢子怀也不过是在这件事情提一些婚事合不合适的意见罢了,说的话根本就不多,可就是那么看似平常的一天,谢子怀突然变幻了模样,“这件事压不了多久,国师若真的就此消失,还得寻找一个妥善的理由才是。” 赫连月姬说的这些,沈吟辰默默的点头,陪着她一同走进了谢子怀的拟星空之下,听赫连月姬所说,这段日子以来,赫连政一直都待在谢子怀的拟星空之下不肯离开,也正是因为如此,外界的人也没有什么怀疑的,毕竟陛下同国师商谈起来就是好几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但是这般拖着能到几时。 沈吟辰颇不赞同赫连政这样的做法,她着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沉稳心思重的赫连政,这次做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浮躁,走进屋子之后,沈吟辰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个锦盒之中,放置着一株草,那株草无根无尾,但是却生机勃勃,看样子状态是不错的,难怪赫连月姬会认为谢子怀会有再回来的时候,毕竟这样子,沈吟辰也会认为谢子怀当真是有可能会回来,只是赫连政连着许多日子都不曾离开国师府,形容有些狼狈罢了,倒是早早来到东梁的谢束,此刻并不在眼前,沈吟辰悄悄问了一句赫连月姬,“你可知兄长此时在什么地方,若是方便的话,请他能不能过来一趟,这里少不了他。” 1685.合不合适 “国师的事情你想必也是听说了,突然之间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棵植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天底下还会有这般离谱的事情,”出事的当天,赫连政与赫连月姬都在谢子怀的面前,他们只是正常的在商谈政务,那天不过是说起了赫连月姬的婚事,当然也不过是赫连政在说,谢子怀与赫连月姬在听,在婚事上,赫连月姬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主的权利,谢子怀也不过是在这件事情提一些婚事合不合适的意见罢了,说的话根本就不多,可就是那么看似平常的一天,谢子怀突然变幻了模样,“这件事压不了多久,国师若真的就此消失,还得寻找一个妥善的理由才是。” 赫连月姬说的这些,沈吟辰默默的点头,陪着她一同走进了谢子怀的拟星空之下,听赫连月姬所说,这段日子以来,赫连政一直都待在谢子怀的拟星空之下不肯离开,也正是因为如此,外界的人也没有什么怀疑的,毕竟陛下同国师商谈起来就是好几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但是这般拖着能到几时。 沈吟辰颇不赞同赫连政这样的做法,她着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沉稳心思重的赫连政,这次做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浮躁,走进屋子之后,沈吟辰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个锦盒之中,放置着一株草,那株草无根无尾,但是却生机勃勃,看样子状态是不错的,难怪赫连月姬会认为谢子怀会有再回来的时候,毕竟这样子,沈吟辰也会认为谢子怀当真是有可能会回来,只是赫连政连着许多日子都不曾离开国师府,形容有些狼狈罢了,倒是早早来到东梁的谢束,此刻并不在眼前,沈吟辰悄悄问了一句赫连月姬,“你可知兄长此时在什么地方,若是方便的话,请他能不能过来一趟,这里少不了他。” 毕竟此番出事的人是谢束的亲兄长谢子怀,就算是真正的谢子怀已经是死去,而谢束因为舞谱的缘故离开了谢家,与过去的亲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如今的谢束接触不到任何谢家的人,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见一见那个谢子怀。 谢束为了舞谱,为了这纯净的术法而贡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如今或许能够可以见到她的兄长,沈吟辰觉得还是有必要成全这一点的,况且出事的是谢子怀,就算谢子怀并非是真的谢家之人,这件事情也应该是由谢束知晓的,毕竟谢束将谢子怀看待为自己的兄长,若非是要跟在她的身边,想必谢束是不会离开谢子怀身边的,这毕竟是她现在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到的亲人,这让谢束如何能够放得下,赫连月姬听到乍听到谢束的名字,她的脸色一变,又迅速的掩藏好自己的神态,回应道,“谢公子原本是随同皇兄一直在这里的,便是出去了也不会走太远,我去寻一寻便是。” 1686.生机勃勃 沈吟辰颇不赞同赫连政这样的做法,她着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沉稳心思重的赫连政,这次做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浮躁,走进屋子之后,沈吟辰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个锦盒之中,放置着一株草,那株草无根无尾,但是却生机勃勃,看样子状态是不错的,难怪赫连月姬会认为谢子怀会有再回来的时候,毕竟这样子,沈吟辰也会认为谢子怀当真是有可能会回来,只是赫连政连着许多日子都不曾离开国师府,形容有些狼狈罢了,倒是早早来到东梁的谢束,此刻并不在眼前,沈吟辰悄悄问了一句赫连月姬,“你可知兄长此时在什么地方,若是方便的话,请他能不能过来一趟,这里少不了他。” 毕竟此番出事的人是谢束的亲兄长谢子怀,就算是真正的谢子怀已经是死去,而谢束因为舞谱的缘故离开了谢家,与过去的亲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如今的谢束接触不到任何谢家的人,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见一见那个谢子怀。 谢束为了舞谱,为了这纯净的术法而贡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如今或许能够可以见到她的兄长,沈吟辰觉得还是有必要成全这一点的,况且出事的是谢子怀,就算谢子怀并非是真的谢家之人,这件事情也应该是由谢束知晓的,毕竟谢束将谢子怀看待为自己的兄长,若非是要跟在她的身边,想必谢束是不会离开谢子怀身边的,这毕竟是她现在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到的亲人,这让谢束如何能够放得下,赫连月姬听到乍听到谢束的名字,她的脸色一变,又迅速的掩藏好自己的神态,回应道,“谢公子原本是随同皇兄一直在这里的,便是出去了也不会走太远,我去寻一寻便是。” 若是说起来,在沈吟辰与谢束离开东梁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明明赫连月姬都已经是同人定了亲事,当初沈吟辰还可惜自己赶不上赫连月姬的婚事了,结果不成想,自己再次来到东梁的时候,这赫连月姬竟然还是待字闺中,这其中缘由沈吟辰还真不好猜测,分明两人都已经放下之前的情缘恩怨。 总不能说赫连月姬如今都还在等待着谢束,这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了,不过事情也并非沈吟辰所想的那般,赫连月姬如今还在宫中未曾嫁出去,自然是因为赫连政留她在宫中的缘故,另外之前与她议亲的公子,无缘无故的暴毙在街头,后来经过一番调查,也知道了对方的死因,也并不是方便说之于口,后来赫连月姬的婚事就这样作罢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所以赫连月姬的婚事就暂时的被耽搁了下来,着实不是赫连月姬对谢束留有余情才一直守身如玉,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和余地,只能是乖乖的听话,赫连政要她嫁什么人她自然是要嫁什么人的,哪里等得到她来挑选。 1687.脸色一变 谢束为了舞谱,为了这纯净的术法而贡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如今或许能够可以见到她的兄长,沈吟辰觉得还是有必要成全这一点的,况且出事的是谢子怀,就算谢子怀并非是真的谢家之人,这件事情也应该是由谢束知晓的,毕竟谢束将谢子怀看待为自己的兄长,若非是要跟在她的身边,想必谢束是不会离开谢子怀身边的,这毕竟是她现在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到的亲人,这让谢束如何能够放得下,赫连月姬听到乍听到谢束的名字,她的脸色一变,又迅速的掩藏好自己的神态,回应道,“谢公子原本是随同皇兄一直在这里的,便是出去了也不会走太远,我去寻一寻便是。” 若是说起来,在沈吟辰与谢束离开东梁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明明赫连月姬都已经是同人定了亲事,当初沈吟辰还可惜自己赶不上赫连月姬的婚事了,结果不成想,自己再次来到东梁的时候,这赫连月姬竟然还是待字闺中,这其中缘由沈吟辰还真不好猜测,分明两人都已经放下之前的情缘恩怨。 总不能说赫连月姬如今都还在等待着谢束,这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了,不过事情也并非沈吟辰所想的那般,赫连月姬如今还在宫中未曾嫁出去,自然是因为赫连政留她在宫中的缘故,另外之前与她议亲的公子,无缘无故的暴毙在街头,后来经过一番调查,也知道了对方的死因,也并不是方便说之于口,后来赫连月姬的婚事就这样作罢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所以赫连月姬的婚事就暂时的被耽搁了下来,着实不是赫连月姬对谢束留有余情才一直守身如玉,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和余地,只能是乖乖的听话,赫连政要她嫁什么人她自然是要嫁什么人的,哪里等得到她来挑选。 赫连月姬自己心里面究竟是还有没有装着那个人,便是连赫连月姬自己都说不清楚,毕竟谢束同她之间实在是隔着太过于遥远的距离,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太适合相互打扰,在赫连月姬的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她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过去那个看似神采奕奕的月姬公主,根本就是一副虚像,真正的赫连月姬,在赫连皇室的皇权之下,连一丝一毫的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赫连政究竟会给赫连月姬寻找什么样子的夫婿,赫连月姬再也没有期待了,毕竟上一个暴毙而死的,竟然是被花街柳巷的妓女给毒死的,不仅仅是没有了世家的风范,更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所以赫连政才会要求谢子怀帮忙来看看这些世家公子的人品行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眼下赫连月姬的婚事还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是被叫过来帮忙的谢子怀出现了问题,不过眼下这般的情形,赫连月姬也倒是不着急自己的婚事了,她向来是不着急的。 1688.说之于口 总不能说赫连月姬如今都还在等待着谢束,这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了,不过事情也并非沈吟辰所想的那般,赫连月姬如今还在宫中未曾嫁出去,自然是因为赫连政留她在宫中的缘故,另外之前与她议亲的公子,无缘无故的暴毙在街头,后来经过一番调查,也知道了对方的死因,也并不是方便说之于口,后来赫连月姬的婚事就这样作罢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所以赫连月姬的婚事就暂时的被耽搁了下来,着实不是赫连月姬对谢束留有余情才一直守身如玉,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和余地,只能是乖乖的听话,赫连政要她嫁什么人她自然是要嫁什么人的,哪里等得到她来挑选。 赫连月姬自己心里面究竟是还有没有装着那个人,便是连赫连月姬自己都说不清楚,毕竟谢束同她之间实在是隔着太过于遥远的距离,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太适合相互打扰,在赫连月姬的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她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过去那个看似神采奕奕的月姬公主,根本就是一副虚像,真正的赫连月姬,在赫连皇室的皇权之下,连一丝一毫的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赫连政究竟会给赫连月姬寻找什么样子的夫婿,赫连月姬再也没有期待了,毕竟上一个暴毙而死的,竟然是被花街柳巷的妓女给毒死的,不仅仅是没有了世家的风范,更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所以赫连政才会要求谢子怀帮忙来看看这些世家公子的人品行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眼下赫连月姬的婚事还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是被叫过来帮忙的谢子怀出现了问题,不过眼下这般的情形,赫连月姬也倒是不着急自己的婚事了,她向来是不着急的。 因着谢束并不在房间之中,沈吟辰便委托赫连月姬将谢束找过来,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赫连月姬的脸色有所变化,但是她很快就将那点波动给压下去了,仿若是对于谢束这个人的存在毫无波澜,沈吟辰也只是不太方便亲自找谢束过来,况且更不可能会去指使赫连政,去的人只能是赫连月姬。 赫连月姬淡淡的应下了这件事情之后,便离开了房间,此时的拟星空之下,就只有赫连政与沈吟辰,再就是那个已经是变为一株草的谢子怀了,赫连政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此时的他身边摞着许多厚厚的书籍甚至是一些书简,他不停地翻阅,这个动作仿若是已经停不下来了,而那株草被好好的安置在一旁,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扰,沈吟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制止了赫连政的行为,“据我所知,这位国师在东梁的出现也不过才十五年,即便是如今的东梁对谢子怀颇为信赖,但是你作为东梁的皇帝何至于失态于如此地步,你这般模样是要将你的子民置于何处?” 1689.神采奕奕 过去那个看似神采奕奕的月姬公主,根本就是一副虚像,真正的赫连月姬,在赫连皇室的皇权之下,连一丝一毫的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赫连政究竟会给赫连月姬寻找什么样子的夫婿,赫连月姬再也没有期待了,毕竟上一个暴毙而死的,竟然是被花街柳巷的妓女给毒死的,不仅仅是没有了世家的风范,更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所以赫连政才会要求谢子怀帮忙来看看这些世家公子的人品行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眼下赫连月姬的婚事还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是被叫过来帮忙的谢子怀出现了问题,不过眼下这般的情形,赫连月姬也倒是不着急自己的婚事了,她向来是不着急的。 因着谢束并不在房间之中,沈吟辰便委托赫连月姬将谢束找过来,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赫连月姬的脸色有所变化,但是她很快就将那点波动给压下去了,仿若是对于谢束这个人的存在毫无波澜,沈吟辰也只是不太方便亲自找谢束过来,况且更不可能会去指使赫连政,去的人只能是赫连月姬。 赫连月姬淡淡的应下了这件事情之后,便离开了房间,此时的拟星空之下,就只有赫连政与沈吟辰,再就是那个已经是变为一株草的谢子怀了,赫连政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此时的他身边摞着许多厚厚的书籍甚至是一些书简,他不停地翻阅,这个动作仿若是已经停不下来了,而那株草被好好的安置在一旁,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扰,沈吟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制止了赫连政的行为,“据我所知,这位国师在东梁的出现也不过才十五年,即便是如今的东梁对谢子怀颇为信赖,但是你作为东梁的皇帝何至于失态于如此地步,你这般模样是要将你的子民置于何处?” 沈吟辰将赫连政手中的书简都夺走,这才让赫连政从自己的状态之中走脱出来,赫连政也是这才发现沈吟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竟然是都没有发现到,为了谢子怀的事情,他几乎是丧失了自己原有的理智,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若非是沈吟辰前来将赫连政带走,他怕是要捧着手中的书简到天荒地老,陷入了魔怔之中,赫连政并未曾察觉到有些不对,而且以赫连政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外面的天塌了,也不会引起赫连政的半分注意,赫连月姬倒是一直都守在内院之中,可是她并不敢直接上前去打扰赫连政要做的事情,一旦是惹到了赫连政的不快,便是赫连月姬有着公主的身份,怕是也会难逃惩处,所以赫连月姬是不敢打扰赫连政的,这也导致了赫连政一心都扎在了这书简堆里面,全心全意沉浸在寻找谢子怀的下落之中,根本就忘记了外界的事情,若非是沈吟辰前来,怕是赫连政最终会被耗尽体力,不知道为何结束在此处。 1690.置于何处 赫连月姬淡淡的应下了这件事情之后,便离开了房间,此时的拟星空之下,就只有赫连政与沈吟辰,再就是那个已经是变为一株草的谢子怀了,赫连政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此时的他身边摞着许多厚厚的书籍甚至是一些书简,他不停地翻阅,这个动作仿若是已经停不下来了,而那株草被好好的安置在一旁,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扰,沈吟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制止了赫连政的行为,“据我所知,这位国师在东梁的出现也不过才十五年,即便是如今的东梁对谢子怀颇为信赖,但是你作为东梁的皇帝何至于失态于如此地步,你这般模样是要将你的子民置于何处?” 沈吟辰将赫连政手中的书简都夺走,这才让赫连政从自己的状态之中走脱出来,赫连政也是这才发现沈吟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竟然是都没有发现到,为了谢子怀的事情,他几乎是丧失了自己原有的理智,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若非是沈吟辰前来将赫连政带走,他怕是要捧着手中的书简到天荒地老,陷入了魔怔之中,赫连政并未曾察觉到有些不对,而且以赫连政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外面的天塌了,也不会引起赫连政的半分注意,赫连月姬倒是一直都守在内院之中,可是她并不敢直接上前去打扰赫连政要做的事情,一旦是惹到了赫连政的不快,便是赫连月姬有着公主的身份,怕是也会难逃惩处,所以赫连月姬是不敢打扰赫连政的,这也导致了赫连政一心都扎在了这书简堆里面,全心全意沉浸在寻找谢子怀的下落之中,根本就忘记了外界的事情,若非是沈吟辰前来,怕是赫连政最终会被耗尽体力,不知道为何结束在此处。 眼下赫连政的情况让沈吟辰生疑,就算是谢子怀如今出了事情,那为何赫连政会是这般模样,谢子怀非正常人,早晚会有出事的这么一天,就算是不是现在,那么将来也不会长久下去,沈吟辰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谢子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以一直存在着,但是赫连政实在是奇怪。 沈吟辰将稍微有些狼狈的赫连政从那堆书简之中给带了出来,那些书简上的字符几乎是迷花了赫连政的双眼,在被沈吟辰带走的时候,若非是赫连政被沈吟辰控制着,加上他本身就已经是有所虚耗,怕是要直接对沈吟辰动手了,当赫连政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他握住了沈吟辰的手,紧紧地抓着,沈吟辰眉眼皱了起来,她想要挣开,但是眼前的赫连政的样子又不是很好,几乎是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想要把赫连政丢开,但是赫连政的力道极大,沈吟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忍着将他给搀扶到了座位上。 1691.天荒地老 若非是沈吟辰前来将赫连政带走,他怕是要捧着手中的书简到天荒地老,陷入了魔怔之中,赫连政并未曾察觉到有些不对,而且以赫连政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外面的天塌了,也不会引起赫连政的半分注意,赫连月姬倒是一直都守在内院之中,可是她并不敢直接上前去打扰赫连政要做的事情,一旦是惹到了赫连政的不快,便是赫连月姬有着公主的身份,怕是也会难逃惩处,所以赫连月姬是不敢打扰赫连政的,这也导致了赫连政一心都扎在了这书简堆里面,全心全意沉浸在寻找谢子怀的下落之中,根本就忘记了外界的事情,若非是沈吟辰前来,怕是赫连政最终会被耗尽体力,不知道为何结束在此处。 眼下赫连政的情况让沈吟辰生疑,就算是谢子怀如今出了事情,那为何赫连政会是这般模样,谢子怀非正常人,早晚会有出事的这么一天,就算是不是现在,那么将来也不会长久下去,沈吟辰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谢子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以一直存在着,但是赫连政实在是奇怪。 沈吟辰将稍微有些狼狈的赫连政从那堆书简之中给带了出来,那些书简上的字符几乎是迷花了赫连政的双眼,在被沈吟辰带走的时候,若非是赫连政被沈吟辰控制着,加上他本身就已经是有所虚耗,怕是要直接对沈吟辰动手了,当赫连政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他握住了沈吟辰的手,紧紧地抓着,沈吟辰眉眼皱了起来,她想要挣开,但是眼前的赫连政的样子又不是很好,几乎是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想要把赫连政丢开,但是赫连政的力道极大,沈吟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忍着将他给搀扶到了座位上。 将赫连政搀扶到了座位上,沈吟辰就将赫连政给甩开了,只是他的那只手还牢牢的箍在沈吟辰的胳膊上,沈吟辰用了力气也挣脱不开,“你的神智恢复过来了吗?若是已经清醒了,就赶紧松开手,别等我对你动手。”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我等了你许#多的日子,将消息递到你那里,结果你那兄长都已经是过来了,你偏偏失去了踪影,但是子怀的事情耽误不得,若是超过了一个月,他便是当真是已经回不来了,你若是赶不来的话,我又能够怎么办,”赫连政缓缓的松开了沈吟辰的胳膊,无奈的苦笑道,谢子怀出事之后,赫连政的的确确是慌了,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寻找救治谢子怀的方法,沈吟辰寻不来,那他便只能是在赫连皇室所留下的典籍之中寻找踪迹,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奈何自己差点陷进去,“我在这里待了大约是十日有余,心里面有数却是不可控制,辰辰,还好你来了。” 1692.不敢相信 沈吟辰将稍微有些狼狈的赫连政从那堆书简之中给带了出来,那些书简上的字符几乎是迷花了赫连政的双眼,在被沈吟辰带走的时候,若非是赫连政被沈吟辰控制着,加上他本身就已经是有所虚耗,怕是要直接对沈吟辰动手了,当赫连政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他握住了沈吟辰的手,紧紧地抓着,沈吟辰眉眼皱了起来,她想要挣开,但是眼前的赫连政的样子又不是很好,几乎是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想要把赫连政丢开,但是赫连政的力道极大,沈吟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忍着将他给搀扶到了座位上。 将赫连政搀扶到了座位上,沈吟辰就将赫连政给甩开了,只是他的那只手还牢牢的箍在沈吟辰的胳膊上,沈吟辰用了力气也挣脱不开,“你的神智恢复过来了吗?若是已经清醒了,就赶紧松开手,别等我对你动手。”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我等了你许多的日子,将消息递到你那里,结果你那兄长都已经是过来了,你偏偏失去了踪影,但是子怀的事情耽误不得,若是超过了一个月,他便是当真是已经回不来了,你若是赶不来的话,我又能够怎么办,”赫连政缓缓的松开了沈吟辰的胳膊,无奈的苦笑道,谢子怀出事之后,赫连政的的确确是慌了,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寻找救治谢子怀的方法,沈吟辰寻不来,那他便只能是在赫连皇室所留下的典籍之中寻找踪迹,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奈何自己差点陷进去,“我在这里待了大约是十日有余,心里面有数却是不可控制,辰辰,还好你来了。” 赫连政那副深情脉脉的样子,让沈吟辰看了着实是想要打人,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站起了身来,“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赫连皇室,以及你的东梁百姓,赫连政你还是好好想清楚,你自己并非是一般之人,就算是谢子怀不在这国师的位置上,你还在这皇帝的位置上,你好好想清楚。” 沈吟辰这些话让赫连政陷入了沉思,也倒是提醒了赫连政,这东梁所依赖的便是东梁皇室赫连皇室,而不是这个深居在国师府之中的国师谢子怀,就算是谢子怀没有了,可是赫连皇室还是存在的,而作为一国之主的赫连政,还要负责整个东梁的百姓安全,就如同沈吟辰说的一样,他不应该陷入这样的魔障之中,他应该是为了东梁的子民着想,他若是要一意孤行,怕是东梁的百姓会承受不住这些,不过是一个谢子怀而已,赫连政的面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你说的,我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我都知晓,不过谢子怀并不该这般消失,他的出现与离开都应该是有时间的,如今时间不对。” 1693.蛛丝马迹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我等了你许多的日子,将消息递到你那里,结果你那兄长都已经是过来了,你偏偏失去了踪影,但是子怀的事情耽误不得,若是超过了一个月,他便是当真是已经回不来了,你若是赶不来的话,我又能够怎么办,”赫连政缓缓的松开了沈吟辰的胳膊,无奈的苦笑道,谢子怀出事之后,赫连政的的确确是慌了,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寻找救治谢子怀的方法,沈吟辰寻不来,那他便只能是在赫连皇室所留下的典籍之中寻找踪迹,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奈何自己差点陷进去,“我在这里待了大约是十日有余,心里面有数却是不可控制,辰辰,还好你来了。” 赫连政那副深情脉脉的样子,让沈吟辰看了着实是想要打人,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站起了身来,“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赫连皇室,以及你的东梁百姓,赫连政你还是好好想清楚,你自己并非是一般之人,就算是谢子怀不在这国师的位置上,你还在这皇帝的位置上,你好好想清楚。” 沈吟辰这些话让赫连政陷入了沉思,也倒是提醒了赫连政,这东梁所依赖的便是东梁皇室赫连皇室,而不是这个深居在国师府之中的国师谢子怀,就算是谢子怀没有了,可是赫连皇室还是存在的,而作为一国之主的赫连政,还要负责整个东梁的百姓安全,就如同沈吟辰说的一样,他不应该陷入这样的魔障之中,他应该是为了东梁的子民着想,他若是要一意孤行,怕是东梁的百姓会承受不住这些,不过是一个谢子怀而已,赫连政的面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你说的,我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我都知晓,不过谢子怀并不该这般消失,他的出现与离开都应该是有时间的,如今时间不对。” 沈吟辰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她虽然知道这谢子怀的异常,但是想着赫连政留下谢子怀,想必是看中了对方通晓天命的才华,但是不成想,这谢子怀的出现,都是赫连皇室一手给算计好的让他出现在这个世间。 从一开始赫连政就很清楚,谢子怀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甚至是谢子怀的来历,都是一清二楚的,沈吟辰瞥了赫连政一眼,她寻了另一个地方坐下,当初在这里没有找到答案,或许今日谢束此番前来,能够明白,为什么她的兄长,会出现在遥远的东梁,身负起国师的重担,而这样东梁的皇帝陛下赫连政,心里面对这件事情是一清二楚的,当下谢子怀变成了一株草,沈吟辰倒是也不用太过去担心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赫连政的身上,让赫连政是如坐针毡,他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不敢有所回应,毕竟过去的时候有所隐瞒的人是他,如今有所求的人也是他,当真是天道好轮回的一场。 1694.一意孤行 沈吟辰这些话让赫连政陷入了沉思,也倒是提醒了赫连政,这东梁所依赖的便是东梁皇室赫连皇室,而不是这个深居在国师府之中的国师谢子怀,就算是谢子怀没有了,可是赫连皇室还是存在的,而作为一国之主的赫连政,还要负责整个东梁的百姓安全,就如同沈吟辰说的一样,他不应该陷入这样的魔障之中,他应该是为了东梁的子民着想,他若是要一意孤行,怕是东梁的百姓会承受不住这些,不过是一个谢子怀而已,赫连政的面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你说的,我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我都知晓,不过谢子怀并不该这般消失,他的出现与离开都应该是有时间的,如今时间不对。” 沈吟辰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她虽然知道这谢子怀的异常,但是想着赫连政留下谢子怀,想必是看中了对方通晓天命的才华,但是不成想,这谢子怀的出现,都是赫连皇室一手给算计好的让他出现在这个世间。 从一开始赫连政就很清楚,谢子怀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甚至是谢子怀的来历,都是一清二楚的,沈吟辰瞥了赫连政一眼,她寻了另一个地方坐下,当初在这里没有找到答案,或许今日谢束此番前来,能够明白,为什么她的兄长,会出现在遥远的东梁,身负起国师的重担,而这样东梁的皇帝陛下赫连政,心里面对这件事情是一清二楚的,当下谢子怀变成了一株草,沈吟辰倒是也不用太过去担心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赫连政的身上,让赫连政是如坐针毡,他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不敢有所回应,毕竟过去的时候有所隐瞒的人是他,如今有所求的人也是他,当真是天道好轮回的一场。 “你莫要如此看我,这本身就是我赫连皇室的秘密,不告诉他人也是应当,普通那个幻境,若非是对你有了反应,我也是定当不会说出口的,出了赫连皇族的历代皇帝,还未曾有人知道此事。”赫连政无奈的叹息,当真不是他有意想要对他们隐瞒什么,而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说不得的,太过于古怪离奇,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难不成要赫连政向自己的朝臣与皇室亲族公布,这所谓的上通天道的国师谢子怀,为了东梁和百姓的安康付出许多的国师谢子怀,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不过只是一株草幻化而成的,这样的话又有几个人会信,又有什么样的人能够接受谢子怀这样的异端,所以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宣之于口,更不可能告诉东梁以外的人,这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沈吟辰虽然理解了他的为难,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容忍赫连政的为难,过去隐瞒是真,如今需要她也是真,连安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少不了赫连政在后面的通风报信,不然这样的皇室机密,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连安给知道,还是那般的着急。 1695.一清二楚 从一开始赫连政就很清楚,谢子怀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甚至是谢子怀的来历,都是一清二楚的,沈吟辰瞥了赫连政一眼,她寻了另一个地方坐下,当初在这里没有找到答案,或许今日谢束此番前来,能够明白,为什么她的兄长,会出现在遥远的东梁,身负起国师的重担,而这样东梁的皇帝陛下赫连政,心里面对这件事情是一清二楚的,当下谢子怀变成了一株草,沈吟辰倒是也不用太过去担心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赫连政的身上,让赫连政是如坐针毡,他避开了沈吟辰的视线,不敢有所回应,毕竟过去的时候有所隐瞒的人是他,如今有所求的人也是他,当真是天道好轮回的一场。 “你莫要如此看我,这本身就是我赫连皇室的秘密,不告诉他人也是应当,普通那个幻境,若非是对你有了反应,我也是定当不会说出口的,出了赫连皇族的历代皇帝,还未曾有人知道此事。”赫连政无奈的叹息,当真不是他有意想要对他们隐瞒什么,而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说不得的,太过于古怪离奇,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难不成要赫连政向自己的朝臣与皇室亲族公布,这所谓的上通天道的国师谢子怀,为了东梁和百姓的安康付出许多的国师谢子怀,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不过只是一株草幻化而成的,这样的话又有几个人会信,又有什么样的人能够接受谢子怀这样的异端,所以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宣之于口,更不可能告诉东梁以外的人,这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沈吟辰虽然理解了他的为难,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容忍赫连政的为难,过去隐瞒是真,如今需要她也是真,连安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少不了赫连政在后面的通风报信,不然这样的皇室机密,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连安给知道,还是那般的着急。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同你闲耗,能不能说清楚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是你都清楚,那你让连安传消息来这么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沈吟辰的时间可不多,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容不得耽搁。 在沈吟辰的催促之下,赫连政不得不将他们赫连皇室的秘密给讲出来,毕竟将沈吟辰请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赫连政,眼下的困局,他只能是求助于别人,所以也不得不将这皇室的秘密告诉沈吟辰,“这谢子怀原本就是一株神草,而这株神草,被历届的东梁皇的鲜血所滋养,百年才可生长一分,先皇所在的时候,便已经是拥有了灵识,然后便幻化出了人的模样,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这谢子怀的模样,这个我并不知晓,你们说这个人,在东梁皇室的典籍上从未有所记载,并且他当年的出现,也并非是合规矩的,但是这些年来,也是并未曾出现过什么差错的。” 1696.宣之于口 难不成要赫连政向自己的朝臣与皇室亲族公布,这所谓的上通天道的国师谢子怀,为了东梁和百姓的安康付出许多的国师谢子怀,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不过只是一株草幻化而成的,这样的话又有几个人会信,又有什么样的人能够接受谢子怀这样的异端,所以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宣之于口,更不可能告诉东梁以外的人,这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沈吟辰虽然理解了他的为难,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容忍赫连政的为难,过去隐瞒是真,如今需要她也是真,连安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少不了赫连政在后面的通风报信,不然这样的皇室机密,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连安给知道,还是那般的着急。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同你闲耗,能不能说清楚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是你都清楚,那你让连安传消息来这么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沈吟辰的时间可不多,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容不得耽搁。 在沈吟辰的催促之下,赫连政不得不将他们赫连皇室的秘密给讲出来,毕竟将沈吟辰请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赫连政,眼下的困局,他只能是求助于别人,所以也不得不将这皇室的秘密告诉沈吟辰,“这谢子怀原本就是一株神草,而这株神草,被历届的东梁皇的鲜血所滋养,百年才可生长一分,先皇所在的时候,便已经是拥有了灵识,然后便幻化出了人的模样,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这谢子怀的模样,这个我并不知晓,你们说这个人,在东梁皇室的典籍上从未有所记载,并且他当年的出现,也并非是合规矩的,但是这些年来,也是并未曾出现过什么差错的。” 这个时候,恰好赫连月姬将谢束给带了过来,瞧着沈吟辰着急要见谢束的模样,赫连月姬是片刻不敢耽搁,将还在休息之中的谢束给喊了起来,而谢束在得知沈吟辰已经抵达东梁的时候,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谢子怀再次消失的事情,让谢束的心里面有所芥蒂,她还是放不下这个唯一能够见到的亲人。 可是赫连政所言的这些,摆明了谢子怀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位兄长,一颗神草所幻化而成的人,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提问,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这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就这样消失了,谢束站定在门口,紧随着谢束身后的赫连月姬自然也是将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她这个公主实际上是来自于宗族的,但是当她入选进宫的时候,成为赫连皇室的公主,就是同她的父亲母亲没有了什么关系,但是就算是做了这赫连皇室的公主之位,但是赫连月姬能够做的事情,能够知道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像赫连政如今所说的这些话,她是从来都不知道的,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1697.并不知晓 在沈吟辰的催促之下,赫连政不得不将他们赫连皇室的秘密给讲出来,毕竟将沈吟辰请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赫连政,眼下的困局,他只能是求助于别人,所以也不得不将这皇室的秘密告诉沈吟辰,“这谢子怀原本就是一株神草,而这株神草,被历届的东梁皇的鲜血所滋养,百年才可生长一分,先皇所在的时候,便已经是拥有了灵识,然后便幻化出了人的模样,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这谢子怀的模样,这个我并不知晓,你们说这个人,在东梁皇室的典籍上从未有所记载,并且他当年的出现,也并非是合规矩的,但是这些年来,也是并未曾出现过什么差错的。” 这个时候,恰好赫连月姬将谢束给带了过来,瞧着沈吟辰着急要见谢束的模样,赫连月姬是片刻不敢耽搁,将还在休息之中的谢束给喊了起来,而谢束在得知沈吟辰已经抵达东梁的时候,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谢子怀再次消失的事情,让谢束的心里面有所芥蒂,她还是放不下这个唯一能够见到的亲人。 可是赫连政所言的这些,摆明了谢子怀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位兄长,一颗神草所幻化而成的人,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提问,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这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就这样消失了,谢束站定在门口,紧随着谢束身后的赫连月姬自然也是将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她这个公主实际上是来自于宗族的,但是当她入选进宫的时候,成为赫连皇室的公主,就是同她的父亲母亲没有了什么关系,但是就算是做了这赫连皇室的公主之位,但是赫连月姬能够做的事情,能够知道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像赫连政如今所说的这些话,她是从来都不知道的,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今日倒是在赫连政的嘴里面听到了这些,赫连月姬觉得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她也算是待了这么多年,可是她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哪怕是她可以凭借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但也仅此而已。 赫连皇室如今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当初她在外游历,赏景的时候报的都是皇家的名号,而赫连政也从来都阻止过她的举动,因为皇室的尊严也需要有人在外维护,而这一点,赫连月姬向来是做的很好,所以赫连政也算是一直都在维护着赫连月姬,放任了赫连月姬的做法,但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赫连政却是丝毫都不会让步的,这也是赫连月姬身为皇室公主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的一点,富贵看似在她的身上,但是赫连月姬却是从来都没有感到过真正的快乐,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但是未曾想到,在这赫连皇室之中,真正的局内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1698.这一瞬间 可是赫连政所言的这些,摆明了谢子怀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位兄长,一颗神草所幻化而成的人,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提问,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这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就这样消失了,谢束站定在门口,紧随着谢束身后的赫连月姬自然也是将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她这个公主实际上是来自于宗族的,但是当她入选进宫的时候,成为赫连皇室的公主,就是同她的父亲母亲没有了什么关系,但是就算是做了这赫连皇室的公主之位,但是赫连月姬能够做的事情,能够知道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像赫连政如今所说的这些话,她是从来都不知道的,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今日倒是在赫连政的嘴里面听到了这些,赫连月姬觉得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她也算是待了这么多年,可是她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哪怕是她可以凭借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但也仅此而已。 赫连皇室如今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当初她在外游历,赏景的时候报的都是皇家的名号,而赫连政也从来都阻止过她的举动,因为皇室的尊严也需要有人在外维护,而这一点,赫连月姬向来是做的很好,所以赫连政也算是一直都在维护着赫连月姬,放任了赫连月姬的做法,但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赫连政却是丝毫都不会让步的,这也是赫连月姬身为皇室公主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的一点,富贵看似在她的身上,但是赫连月姬却是从来都没有感到过真正的快乐,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但是未曾想到,在这赫连皇室之中,真正的局内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赫连月姬自然是明白这些话是自己听不得的东西,就默默的在门口藏住了自己的身影,这个时候,想必沈吟辰与赫连政等人也顾不上他究竟是听了些什么,眼下着急的是谢子怀消失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顾得上她,因为赫连政在国师府关了起来,赫连月姬被迫无奈接手了当下的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沈吟辰听着赫连政的话,也看到了匆匆赶过来的谢束,看着谢束的脸色逐渐变化,大约也是想到了谢束是怎么想的,自始至终,这谢子怀就只是一个神草所化,或许这个人跟谢束的兄长并没有什么关系,沈吟辰走上前去将谢束带了过来,赫连政也注意到了谢束的到来,这两日谢束在国师府守着,因为赫连政灵识不全,根本意识不到别的东西,所以赫连政也没有同谢束说些什么,这也是这段时间之中,谢束守在此处得到的唯一消息,“过去的时候也并非是我有意不告诉你们,谢子怀的来历本身就是赫连皇族所养护的一株神草,如何同你们大祈的人牵扯上什么关系,根本就无从说起。” 1699.在外游历 赫连皇室如今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当初她在外游历,赏景的时候报的都是皇家的名号,而赫连政也从来都阻止过她的举动,因为皇室的尊严也需要有人在外维护,而这一点,赫连月姬向来是做的很好,所以赫连政也算是一直都在维护着赫连月姬,放任了赫连月姬的做法,但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赫连政却是丝毫都不会让步的,这也是赫连月姬身为皇室公主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的一点,富贵看似在她的身上,但是赫连月姬却是从来都没有感到过真正的快乐,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但是未曾想到,在这赫连皇室之中,真正的局内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赫连月姬自然是明白这些话是自己听不得的东西,就默默的在门口藏住了自己的身影,这个时候,想必沈吟辰与赫连政等人也顾不上他究竟是听了些什么,眼下着急的是谢子怀消失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顾得上她,因为赫连政在国师府关了起来,赫连月姬被迫无奈接手了当下的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沈吟辰听着赫连政的话,也看到了匆匆赶过来的谢束,看着谢束的脸色逐渐变化,大约也是想到了谢束是怎么想的,自始至终,这谢子怀就只是一个神草所化,或许这个人跟谢束的兄长并没有什么关系,沈吟辰走上前去将谢束带了过来,赫连政也注意到了谢束的到来,这两日谢束在国师府守着,因为赫连政灵识不全,根本意识不到别的东西,所以赫连政也没有同谢束说些什么,这也是这段时间之中,谢束守在此处得到的唯一消息,“过去的时候也并非是我有意不告诉你们,谢子怀的来历本身就是赫连皇族所养护的一株神草,如何同你们大祈的人牵扯上什么关系,根本就无从说起。” 赫连政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将赫连皇室的秘密轻易的宣之于口,何况他也是真的不曾知晓为什么这个神草会变换成这个世界上原本已经是存在的一个人的模样,这根本就是一件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若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谢子怀应该是在三十年前出现的人,你说时间不对,不合规矩,那么规矩应该是什么,这株神草究竟是从何而来?”沈吟辰拉着谢束坐了下来,赫连政也趁这个时候喘了口气,喝了一杯凉茶,因为封闭了此处,下人们根本就无从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便是一壶热茶都没有办法送进去了,赫连政这些日子里可以说得上是滴水未进,这也不能够怪罪于赫连月姬,也不是她不够尽心,就算是她有心想要叫醒赫连政,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如今赫连政终于是拜托了困局,但是眼下还有更大的困局等待着眼前人去解决,谢子怀的事情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1700.唯一消息 沈吟辰听着赫连政的话,也看到了匆匆赶过来的谢束,看着谢束的脸色逐渐变化,大约也是想到了谢束是怎么想的,自始至终,这谢子怀就只是一个神草所化,或许这个人跟谢束的兄长并没有什么关系,沈吟辰走上前去将谢束带了过来,赫连政也注意到了谢束的到来,这两日谢束在国师府守着,因为赫连政灵识不全,根本意识不到别的东西,所以赫连政也没有同谢束说些什么,这也是这段时间之中,谢束守在此处得到的唯一消息,“过去的时候也并非是我有意不告诉你们,谢子怀的来历本身就是赫连皇族所养护的一株神草,如何同你们大祈的人牵扯上什么关系,根本就无从说起。” 赫连政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将赫连皇室的秘密轻易的宣之于口,何况他也是真的不曾知晓为什么这个神草会变换成这个世界上原本已经是存在的一个人的模样,这根本就是一件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若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谢子怀应该是在三十年前出现的人,你说时间不对,不合规矩,那么规矩应该是什么,这株神草究竟是从何而来?”沈吟辰拉着谢束坐了下来,赫连政也趁这个时候喘了口气,喝了一杯凉茶,因为封闭了此处,下人们根本就无从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便是一壶热茶都没有办法送进去了,赫连政这些日子里可以说得上是滴水未进,这也不能够怪罪于赫连月姬,也不是她不够尽心,就算是她有心想要叫醒赫连政,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如今赫连政终于是拜托了困局,但是眼下还有更大的困局等待着眼前人去解决,谢子怀的事情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神草的种子,是从上古便遗留下来的东西。”赫连政知道的东西不多,因为历代所能够流传下来的,也就那么些消息,而他也并非是全部都能够知道的,毕竟都已经经手了这么多的人,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千百多年,就算是赫连政作为赫连皇室的人,作为一代君主,他所能够知道的事情也未必就是全部。 “我只是听说过上古遗留下来的不过有的只有不受侵袭的神器罢了,毕竟在那场毁灭之中,能够留下的痕迹可谓是少之又少,你告诉我上古遗留下来的一颗神草的种子,那能够解释清楚,这颗种子是如何保存下来,又是如何被培育起来的吗?”沈吟辰的口吻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以及是不可置信,这种事情也是相当离谱的,沈吟辰不相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就在不久之前,连少才刚刚告诉她,这寰羽是上古天帝神君的神器,而那块不明来历的雪生石,则是凶神苍邪的心脏,所以这颗种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神力能够完好无损的留在人世间,甚至是生长出来,由一颗神草变为了人的模样。 1701.时间不对 “若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谢子怀应该是在三十年前出现的人,你说时间不对,不合规矩,那么规矩应该是什么,这株神草究竟是从何而来?”沈吟辰拉着谢束坐了下来,赫连政也趁这个时候喘了口气,喝了一杯凉茶,因为封闭了此处,下人们根本就无从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便是一壶热茶都没有办法送进去了,赫连政这些日子里可以说得上是滴水未进,这也不能够怪罪于赫连月姬,也不是她不够尽心,就算是她有心想要叫醒赫连政,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如今赫连政终于是拜托了困局,但是眼下还有更大的困局等待着眼前人去解决,谢子怀的事情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神草的种子,是从上古便遗留下来的东西。”赫连政知道的东西不多,因为历代所能够流传下来的,也就那么些消息,而他也并非是全部都能够知道的,毕竟都已经经手了这么多的人,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千百多年,就算是赫连政作为赫连皇室的人,作为一代君主,他所能够知道的事情也未必就是全部。 “我只是听说过上古遗留下来的不过有的只有不受侵袭的神器罢了,毕竟在那场毁灭之中,能够留下的痕迹可谓是少之又少,你告诉我上古遗留下来的一颗神草的种子,那能够解释清楚,这颗种子是如何保存下来,又是如何被培育起来的吗?”沈吟辰的口吻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以及是不可置信,这种事情也是相当离谱的,沈吟辰不相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就在不久之前,连少才刚刚告诉她,这寰羽是上古天帝神君的神器,而那块不明来历的雪生石,则是凶神苍邪的心脏,所以这颗种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神力能够完好无损的留在人世间,甚至是生长出来,由一颗神草变为了人的模样。 如今那株神草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实难相信,这竟然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种子,甚至是能够变化出人的模样,不知道从何处聚集了灵气,甚至是可以与天通,沈吟辰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或许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好了解过谢子怀。 那段时间之中待在国师府之中,也仅仅就只是待在国师府而已,就算是同谢子怀的那些来往之中,沈吟辰也是未曾想过,去真正的了解谢子怀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这位是谢束的兄长,沈吟辰既是不了解谢子怀的为人,更是不了解东梁的国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了解不了解的根本没有什么必要,但是现在看来,沈吟辰却是错过了一些所谓很重要的东西,谢束心事沉沉,她缓慢而又艰难的张口说道,“你意思就是说,他自从幻化人形开始,便就是这个模样,然而这个模样有可能会是别的什么人,你们是一概不知,一概不晓的更是从来都没有调查过。” 1702.不明来历 “我只是听说过上古遗留下来的不过有的只有不受侵袭的神器罢了,毕竟在那场毁灭之中,能够留下的痕迹可谓是少之又少,你告诉我上古遗留下来的一颗神草的种子,那能够解释清楚,这颗种子是如何保存下来,又是如何被培育起来的吗?”沈吟辰的口吻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以及是不可置信,这种事情也是相当离谱的,沈吟辰不相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就在不久之前,连少才刚刚告诉她,这寰羽是上古天帝神君的神器,而那块不明来历的雪生石,则是凶神苍邪的心脏,所以这颗种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神力能够完好无损的留在人世间,甚至是生长出来,由一颗神草变为了人的模样。 如今那株神草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实难相信,这竟然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种子,甚至是能够变化出人的模样,不知道从何处聚集了灵气,甚至是可以与天通,沈吟辰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或许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好了解过谢子怀。 那段时间之中待在国师府之中,也仅仅就只是待在国师府而已,就算是同谢子怀的那些来往之中,沈吟辰也是未曾想过,去真正的了解谢子怀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这位是谢束的兄长,沈吟辰既是不了解谢子怀的为人,更是不了解东梁的国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了解不了解的根本没有什么必要,但是现在看来,沈吟辰却是错过了一些所谓很重要的东西,谢束心事沉沉,她缓慢而又艰难的张口说道,“你意思就是说,他自从幻化人形开始,便就是这个模样,然而这个模样有可能会是别的什么人,你们是一概不知,一概不晓的更是从来都没有调查过。” 赫连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既然是神草所幻化出来的人,我们自然是不可能会怀疑些什么的,所以更是不曾调查过什么,谢子怀这个名字,从一开始便是国师自己所说,从你们的到来,到他的表现,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些事情,而神草一直被养护在皇室深处,从来都不曾透漏半分,也就不会想到这个名字会来自于大祈。” 赫连政是调查过的,在谢束说起自己的兄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报过家门,虽然他并没有查出来沈吟辰同这个谢束之间的关系,甚至是谢束这个人都不曾在谢家存在过,可是谢子怀此人,却是真实的在谢家的族谱之上,但是那个人却已经是在但是已经死去了,在一个不幸的意外之中丧生,而且确确实实入土埋葬,无论是出事现场,还是在谢家的人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全都是一致的,在谢家,当真是有一个死去三十年的少年公子谢子怀,而东梁的国师谢子怀,却是在三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若是说这其中是没有蹊跷在的,赫连政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1703.心事沉沉 那段时间之中待在国师府之中,也仅仅就只是待在国师府而已,就算是同谢子怀的那些来往之中,沈吟辰也是未曾想过,去真正的了解谢子怀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这位是谢束的兄长,沈吟辰既是不了解谢子怀的为人,更是不了解东梁的国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了解不了解的根本没有什么必要,但是现在看来,沈吟辰却是错过了一些所谓很重要的东西,谢束心事沉沉,她缓慢而又艰难的张口说道,“你意思就是说,他自从幻化人形开始,便就是这个模样,然而这个模样有可能会是别的什么人,你们是一概不知,一概不晓的更是从来都没有调查过。” 赫连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既然是神草所幻化出来的人,我们自然是不可能会怀疑些什么的,所以更是不曾调查过什么,谢子怀这个名字,从一开始便是国师自己所说,从你们的到来,到他的表现,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些事情,而神草一直被养护在皇室深处,从来都不曾透漏半分,也就不会想到这个名字会来自于大祈。” 赫连政是调查过的,在谢束说起自己的兄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报过家门,虽然他并没有查出来沈吟辰同这个谢束之间的关系,甚至是谢束这个人都不曾在谢家存在过,可是谢子怀此人,却是真实的在谢家的族谱之上,但是那个人却已经是在但是已经死去了,在一个不幸的意外之中丧生,而且确确实实入土埋葬,无论是出事现场,还是在谢家的人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全都是一致的,在谢家,当真是有一个死去三十年的少年公子谢子怀,而东梁的国师谢子怀,却是在三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若是说这其中是没有蹊跷在的,赫连政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奈何在座的这几位,就算是现在心里门清,但是谁也解释不上来,为什么这东梁的国师谢子怀竟然是同大祈的一个死去的少年公子长的一模一样,虽然行事作风稍有不同,可是在细节的习惯上,两个人是有很多的共同点的。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或许从一开始,这两个谢子怀便是同一个人,那位少年公子在大祈的谢家死去之后,随后就出现在了东梁的国境之内,就算是这件事情有再多的不可思议,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便就是事实,但是谢子怀并不记得自己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无论是有关于神草的事情,还是谢家的事情,谢子怀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整天都沉浸在拟星空的世界之下,一点一点的布局这个天下的事情,根本从来就不在乎外界的事情,更加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赫连政这么久了也过就是查出来这些东西,这谢子怀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东梁的原因,他并不知晓。 1704.报过家门 赫连政是调查过的,在谢束说起自己的兄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报过家门,虽然他并没有查出来沈吟辰同这个谢束之间的关系,甚至是谢束这个人都不曾在谢家存在过,可是谢子怀此人,却是真实的在谢家的族谱之上,但是那个人却已经是在但是已经死去了,在一个不幸的意外之中丧生,而且确确实实入土埋葬,无论是出事现场,还是在谢家的人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全都是一致的,在谢家,当真是有一个死去三十年的少年公子谢子怀,而东梁的国师谢子怀,却是在三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若是说这其中是没有蹊跷在的,赫连政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奈何在座的这几位,就算是现在心里门清,但是谁也解释不上来,为什么这东梁的国师谢子怀竟然是同大祈的一个死去的少年公子长的一模一样,虽然行事作风稍有不同,可是在细节的习惯上,两个人是有很多的共同点的。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或许从一开始,这两个谢子怀便是同一个人,那位少年公子在大祈的谢家死去之后,随后就出现在了东梁的国境之内,就算是这件事情有再多的不可思议,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便就是事实,但是谢子怀并不记得自己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无论是有关于神草的事情,还是谢家的事情,谢子怀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整天都沉浸在拟星空的世界之下,一点一点的布局这个天下的事情,根本从来就不在乎外界的事情,更加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赫连政这么久了也过就是查出来这些东西,这谢子怀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东梁的原因,他并不知晓。 “那现在,你又想要如何?”沈吟辰从不知神草的底细,根本也从来都不清楚谢子怀的事情,如今就算是要她前来,沈吟辰能够做的事情,怕也是寥寥无几,但是现在沈吟辰既然是赶到了此处,得知了有关于赫连皇室最为重要的秘密,那么沈吟辰便推卸不得,神草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赫连政与谢束的视线都落在了那株神草之上,谢子怀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株神草,任谁都不能够相信,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是能够变成一株草的模样,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是不得不承认,可是当下,这件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饶是苏家藏书阁之中所记载的她全部都已经是看过了,但是上古的事情,这世间所有的记载都并不是很多,哪怕是苏家为天道赴命,但是却从未在上古的事情留有过多的记载,况且这世间修习灵气的人并不多,而且像是有意一般,刻意的隐藏了有关于上古的事情,沈吟辰就算是想要了解,也是根本就无从查证这件事情。 1705.一点一点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或许从一开始,这两个谢子怀便是同一个人,那位少年公子在大祈的谢家死去之后,随后就出现在了东梁的国境之内,就算是这件事情有再多的不可思议,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便就是事实,但是谢子怀并不记得自己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无论是有关于神草的事情,还是谢家的事情,谢子怀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整天都沉浸在拟星空的世界之下,一点一点的布局这个天下的事情,根本从来就不在乎外界的事情,更加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赫连政这么久了也过就是查出来这些东西,这谢子怀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东梁的原因,他并不知晓。 “那现在,你又想要如何?”沈吟辰从不知神草的底细,根本也从来都不清楚谢子怀的事情,如今就算是要她前来,沈吟辰能够做的事情,怕也是寥寥无几,但是现在沈吟辰既然是赶到了此处,得知了有关于赫连皇室最为重要的秘密,那么沈吟辰便推卸不得,神草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赫连政与谢束的视线都落在了那株神草之上,谢子怀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株神草,任谁都不能够相信,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是能够变成一株草的模样,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是不得不承认,可是当下,这件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饶是苏家藏书阁之中所记载的她全部都已经是看过了,但是上古的事情,这世间所有的记载都并不是很多,哪怕是苏家为天道赴命,但是却从未在上古的事情留有过多的记载,况且这世间修习灵气的人并不多,而且像是有意一般,刻意的隐藏了有关于上古的事情,沈吟辰就算是想要了解,也是根本就无从查证这件事情。 赫连政通过玄门的人来找到沈吟辰,为的不就是想要让赫连政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吗,但是赫连政差一点就在那堆书简之中被消耗了生命,赫连皇室一直守护着这株神草都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就算是沈吟辰又能够怎么样。 难不成要沈吟辰将这株神草带到魔域里去,去给连少看一看,这根本就不现实的,赫连政不会让沈吟辰轻易的带走神草,而连少也不可能会从魔域之中离开,神草的出现原本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事情,为什么一颗种子竟然能够在上古的毁灭之中存活下来,而这样的一株神草,究竟要如何养护,这赫连皇室,又是凭着什么得到的这颗种子,赫连政顾不上别人会想什么了,神草对于他们赫连皇室很重要,“眼下神草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的东梁山水时刻变换,虽然东梁地势良好,可是在境内,像你等修习玄术灵力的人并不存在,这等也是强求不来的,少不得谢子怀在此庇护。” 1706.实实在在 赫连政与谢束的视线都落在了那株神草之上,谢子怀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株神草,任谁都不能够相信,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是能够变成一株草的模样,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是不得不承认,可是当下,这件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沈吟辰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饶是苏家藏书阁之中所记载的她全部都已经是看过了,但是上古的事情,这世间所有的记载都并不是很多,哪怕是苏家为天道赴命,但是却从未在上古的事情留有过多的记载,况且这世间修习灵气的人并不多,而且像是有意一般,刻意的隐藏了有关于上古的事情,沈吟辰就算是想要了解,也是根本就无从查证这件事情。 赫连政通过玄门的人来找到沈吟辰,为的不就是想要让赫连政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吗,但是赫连政差一点就在那堆书简之中被消耗了生命,赫连皇室一直守护着这株神草都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就算是沈吟辰又能够怎么样。 难不成要沈吟辰将这株神草带到魔域里去,去给连少看一看,这根本就不现实的,赫连政不会让沈吟辰轻易的带走神草,而连少也不可能会从魔域之中离开,神草的出现原本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事情,为什么一颗种子竟然能够在上古的毁灭之中存活下来,而这样的一株神草,究竟要如何养护,这赫连皇室,又是凭着什么得到的这颗种子,赫连政顾不上别人会想什么了,神草对于他们赫连皇室很重要,“眼下神草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的东梁山水时刻变换,虽然东梁地势良好,可是在境内,像你等修习玄术灵力的人并不存在,这等也是强求不来的,少不得谢子怀在此庇护。” 赫连政的意思就是现在少不了谢子怀的庇护,而且赫连皇室为了这棵神草,更是养护了上千年,又如何能够轻易地舍弃与放下,况且当下东梁的情况,也如赫连政所言,东梁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这也是沈吟辰将连安放置在东梁的原因,谢子怀的存在,在另一种程度上是帮助了沈吟辰的。 可是现在,谢子怀已经是不存在了,一株草又如何能够像以前一样能够帮助的到东梁现在的危局,东梁若是只能得一个满朝倾覆的下场,便是费尽心思的保下这株神草又有什么意义,“东梁的百姓这么多年来对于赫连皇室一直以来都是俯首称臣,满朝文武对于赫连皇室不曾有过一句怨言,这种事情可不简简单单是因为我赫连皇室的权势滔天,便是我许给他们再多的荣耀,他们受之却也不敢反噬,便是眼下我赫连皇室于皇位之上,纵然是做再多的决策,千百年来一直都不曾有所动摇,但是赫连皇室长久以来一直存在,并非什么百姓的心悦诚服,也并非这历代的皇帝贤德明君,这都不是的。” 1707.不合逻辑 难不成要沈吟辰将这株神草带到魔域里去,去给连少看一看,这根本就不现实的,赫连政不会让沈吟辰轻易的带走神草,而连少也不可能会从魔域之中离开,神草的出现原本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事情,为什么一颗种子竟然能够在上古的毁灭之中存活下来,而这样的一株神草,究竟要如何养护,这赫连皇室,又是凭着什么得到的这颗种子,赫连政顾不上别人会想什么了,神草对于他们赫连皇室很重要,“眼下神草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的东梁山水时刻变换,虽然东梁地势良好,可是在境内,像你等修习玄术灵力的人并不存在,这等也是强求不来的,少不得谢子怀在此庇护。” 赫连政的意思就是现在少不了谢子怀的庇护,而且赫连皇室为了这棵神草,更是养护了上千年,又如何能够轻易地舍弃与放下,况且当下东梁的情况,也如赫连政所言,东梁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这也是沈吟辰将连安放置在东梁的原因,谢子怀的存在,在另一种程度上是帮助了沈吟辰的。 可是现在,谢子怀已经是不存在了,一株草又如何能够像以前一样能够帮助的到东梁现在的危局,东梁若是只能得一个满朝倾覆的下场,便是费尽心思的保下这株神草又有什么意义,“东梁的百姓这么多年来对于赫连皇室一直以来都是俯首称臣,满朝文武对于赫连皇室不曾有过一句怨言,这种事情可不简简单单是因为我赫连皇室的权势滔天,便是我许给他们再多的荣耀,他们受之却也不敢反噬,便是眼下我赫连皇室于皇位之上,纵然是做再多的决策,千百年来一直都不曾有所动摇,但是赫连皇室长久以来一直存在,并非什么百姓的心悦诚服,也并非这历代的皇帝贤德明君,这都不是的。” 要不是沈吟辰看在赫连政如此凝重的叙述这件事情,她都要有心怀疑赫连政是不是在暗讽些什么,当然东梁的赫连皇室是四个国度之中稳居皇位最久的一个皇族,便是大祈的君氏都比不上,君玉澜操劳着朝中事务,随时担心楚家会翻盘。 “这全部都是源自于神草的影响,正是因为有神草的庇佑,赫连皇室才会长盛不衰,甚至是无人可以冒犯,不仅仅是我赫连皇室离不开这株神草,便是如今的东梁更是不能够离开谢子怀,或许辰辰你应该是发现了的,魔域的情况是越来越不好,尽管那里始终是没有人可以进出,但是魔域是牵动着东梁水土的一丝一毫,哪怕是出现片刻的差错,都有可能会造成东梁的覆灭,尽管并不能够知道魔域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里面泄露出来的力量使得周围的土地是寸草不生,天空上方一直集聚浓厚的黑云,不少百姓在梦中就活活的夺走了性命,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子怀变回了神草的模样。” 1708.满朝倾覆 可是现在,谢子怀已经是不存在了,一株草又如何能够像以前一样能够帮助的到东梁现在的危局,东梁若是只能得一个满朝倾覆的下场,便是费尽心思的保下这株神草又有什么意义,“东梁的百姓这么多年来对于赫连皇室一直以来都是俯首称臣,满朝文武对于赫连皇室不曾有过一句怨言,这种事情可不简简单单是因为我赫连皇室的权势滔天,便是我许给他们再多的荣耀,他们受之却也不敢反噬,便是眼下我赫连皇室于皇位之上,纵然是做再多的决策,千百年来一直都不曾有所动摇,但是赫连皇室长久以来一直存在,并非什么百姓的心悦诚服,也并非这历代的皇帝贤德明君,这都不是的。” 要不是沈吟辰看在赫连政如此凝重的叙述这件事情,她都要有心怀疑赫连政是不是在暗讽些什么,当然东梁的赫连皇室是四个国度之中稳居皇位最久的一个皇族,便是大祈的君氏都比不上,君玉澜操劳着朝中事务,随时担心楚家会翻盘。 “这全部都是源自于神草的影响,正是因为有神草的庇佑,赫连皇室才会长盛不衰,甚至是无人可以冒犯,不仅仅是我赫连皇室离不开这株神草,便是如今的东梁更是不能够离开谢子怀,或许辰辰你应该是发现了的,魔域的情况是越来越不好,尽管那里始终是没有人可以进出,但是魔域是牵动着东梁水土的一丝一毫,哪怕是出现片刻的差错,都有可能会造成东梁的覆灭,尽管并不能够知道魔域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里面泄露出来的力量使得周围的土地是寸草不生,天空上方一直集聚浓厚的黑云,不少百姓在梦中就活活的夺走了性命,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子怀变回了神草的模样。” 赫连政的脸上都是担心的模样,谢子怀的消失,只要是神草还在,就能够是庇佑赫连皇室,同时也就能够庇佑东梁,但是眼下东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谢子怀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情的,这要赫连政如何能够平静的下来,一副天下即将就要动荡的模样,谁还能够安然无恙。 沈吟辰倒是想起这段时间在东梁境内搜寻柯筝与裴秦下落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因为魔域之中苍邪黑暗力量的控制,导致了外面的百姓民不聊生的景象,但是沈吟辰眼下已经是用寰羽控制住了苍邪的法力,重新将他封印了起来,最起码那黑暗的力量不会再一次泄露了,便是魔域之中那些魔兽都已经是安静下来,可是那些死去的魔兽,疯掉的魔兽,就只能是变成了那个样子,就像是东梁的百姓,那些死去的人便是再也不能够复活,或许土地会有被净化的一天,可是那些生灵的灭亡,却是再也没有重来的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山河倒转,世事轮回,没有什么能够长久的存留。 1709.长盛不衰 “这全部都是源自于神草的影响,正是因为有神草的庇佑,赫连皇室才会长盛不衰,甚至是无人可以冒犯,不仅仅是我赫连皇室离不开这株神草,便是如今的东梁更是不能够离开谢子怀,或许辰辰你应该是发现了的,魔域的情况是越来越不好,尽管那里始终是没有人可以进出,但是魔域是牵动着东梁水土的一丝一毫,哪怕是出现片刻的差错,都有可能会造成东梁的覆灭,尽管并不能够知道魔域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里面泄露出来的力量使得周围的土地是寸草不生,天空上方一直集聚浓厚的黑云,不少百姓在梦中就活活的夺走了性命,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子怀变回了神草的模样。” 赫连政的脸上都是担心的模样,谢子怀的消失,只要是神草还在,就能够是庇佑赫连皇室,同时也就能够庇佑东梁,但是眼下东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谢子怀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情的,这要赫连政如何能够平静的下来,一副天下即将就要动荡的模样,谁还能够安然无恙。 沈吟辰倒是想起这段时间在东梁境内搜寻柯筝与裴秦下落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因为魔域之中苍邪黑暗力量的控制,导致了外面的百姓民不聊生的景象,但是沈吟辰眼下已经是用寰羽控制住了苍邪的法力,重新将他封印了起来,最起码那黑暗的力量不会再一次泄露了,便是魔域之中那些魔兽都已经是安静下来,可是那些死去的魔兽,疯掉的魔兽,就只能是变成了那个样子,就像是东梁的百姓,那些死去的人便是再也不能够复活,或许土地会有被净化的一天,可是那些生灵的灭亡,却是再也没有重来的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山河倒转,世事轮回,没有什么能够长久的存留。 “在这之前,我便是去了魔域,有些话我不妨告诉你,这魔域里面封印着上古凶神苍邪,另外人世间那位魔鬼裴秦也在复活的边缘,大祈上空的妖星光芒是越来越强大,不仅仅是你的谢子怀出了事情,如今整个天下都要出现问题。”沈吟辰说道。 赫连政与谢束的脸色齐齐发生了变化,沈吟辰所说的这些,可都是他们两个闻所未闻的事情,就算是赫连政在谢子怀的嘴里面知道有关于大祈红色妖星的事情,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过,毕竟这东西是在这大祈的头顶上,同东梁有什么关系,赫连政不过是因着谢子怀的关注才知道一些东西,却不曾料到竟是会复活那般可怕的人物,当初裴秦所祸害的可不仅仅是西褚与大祈,就算是东梁这般的地界,也遭到过不少的迫害,在记载的文书上,便能够看出当年裴秦究竟是多么的厉害,而那般血腥狠辣的做法,究竟是害死了多少人,怕是如今游荡的鬼魂还有当年冤死不肯离开的可怜人。 1710.黑暗力量 沈吟辰倒是想起这段时间在东梁境内搜寻柯筝与裴秦下落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因为魔域之中苍邪黑暗力量的控制,导致了外面的百姓民不聊生的景象,但是沈吟辰眼下已经是用寰羽控制住了苍邪的法力,重新将他封印了起来,最起码那黑暗的力量不会再一次泄露了,便是魔域之中那些魔兽都已经是安静下来,可是那些死去的魔兽,疯掉的魔兽,就只能是变成了那个样子,就像是东梁的百姓,那些死去的人便是再也不能够复活,或许土地会有被净化的一天,可是那些生灵的灭亡,却是再也没有重来的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山河倒转,世事轮回,没有什么能够长久的存留。 “在这之前,我便是去了魔域,有些话我不妨告诉你,这魔域里面封印着上古凶神苍邪,另外人世间那位魔鬼裴秦也在复活的边缘,大祈上空的妖星光芒是越来越强大,不仅仅是你的谢子怀出了事情,如今整个天下都要出现问题。”沈吟辰说道。 赫连政与谢束的脸色齐齐发生了变化,沈吟辰所说的这些,可都是他们两个闻所未闻的事情,就算是赫连政在谢子怀的嘴里面知道有关于大祈红色妖星的事情,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过,毕竟这东西是在这大祈的头顶上,同东梁有什么关系,赫连政不过是因着谢子怀的关注才知道一些东西,却不曾料到竟是会复活那般可怕的人物,当初裴秦所祸害的可不仅仅是西褚与大祈,就算是东梁这般的地界,也遭到过不少的迫害,在记载的文书上,便能够看出当年裴秦究竟是多么的厉害,而那般血腥狠辣的做法,究竟是害死了多少人,怕是如今游荡的鬼魂还有当年冤死不肯离开的可怜人。 而谢束变了脸色,却是心疼自家的孩子,身上背负着这一切,她是追随着沈吟辰,进入了魔域,那般可怕的地方,残留着上古的痕迹,这样的一个地方,所有的重担就落在了沈吟辰一个人的身上,甚至是没有人可以为她分担一下,甚至是没有人能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 “既然谢子怀同上古有关系,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魔域之中的事情,苍邪就要冲破了封印,封印之上的灵石已经是消失殆尽,具体能够坚持多久,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或许等到裴秦复活的时候,这苍邪也就迫不及待的冲破封印开始扰乱天下了,”沈吟辰起身,走到了那株神草的面前,她自从是到了此处,并没有仔细打量过这株神草,这毕竟是赫连政极为重要的,她虽然是被请过来,可是当时赫连政的情况算不上很好,沈吟辰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触碰他国的国宝,“这株神草我并不清楚是从何而来,究竟有何效用,在这一点上你想必是比我还要清楚,谢子怀能不能救回来,并不在我。” 1711.血腥狠辣 赫连政与谢束的脸色齐齐发生了变化,沈吟辰所说的这些,可都是他们两个闻所未闻的事情,就算是赫连政在谢子怀的嘴里面知道有关于大祈红色妖星的事情,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过,毕竟这东西是在这大祈的头顶上,同东梁有什么关系,赫连政不过是因着谢子怀的关注才知道一些东西,却不曾料到竟是会复活那般可怕的人物,当初裴秦所祸害的可不仅仅是西褚与大祈,就算是东梁这般的地界,也遭到过不少的迫害,在记载的文书上,便能够看出当年裴秦究竟是多么的厉害,而那般血腥狠辣的做法,究竟是害死了多少人,怕是如今游荡的鬼魂还有当年冤死不肯离开的可怜人。 而谢束变了脸色,却是心疼自家的孩子,身上背负着这一切,她是追随着沈吟辰,进入了魔域,那般可怕的地方,残留着上古的痕迹,这样的一个地方,所有的重担就落在了沈吟辰一个人的身上,甚至是没有人可以为她分担一下,甚至是没有人能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 “既然谢子怀同上古有关系,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魔域之中的事情,苍邪就要冲破了封印,封印之上的灵石已经是消失殆尽,具体能够坚持多久,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或许等到裴秦复活的时候,这苍邪也就迫不及待的冲破封印开始扰乱天下了,”沈吟辰起身,走到了那株神草的面前,她自从是到了此处,并没有仔细打量过这株神草,这毕竟是赫连政极为重要的,她虽然是被请过来,可是当时赫连政的情况算不上很好,沈吟辰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触碰他国的国宝,“这株神草我并不清楚是从何而来,究竟有何效用,在这一点上你想必是比我还要清楚,谢子怀能不能救回来,并不在我。” 从一开始,或许赫连政就不一样是将沈吟辰叫过来,除了将自己赫连皇室的隐秘和盘托出之外,沈吟辰的到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处,谢子怀究竟是不是神草,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毕竟向沈吟辰所说的,这外面还有更可怕的。 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谢子怀会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离开,但是既然谢子怀曾经是一株神草所幻化的,那么便是同上古有关系,而最近与上古有关系的事情,也不过是魔域之中的苍邪,但是这神草同苍邪之中又能够有什么关系,赫连政陷入了沉默,神草在沈吟辰的手里面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她在往神草之中注入灵力去探查,她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赫连政忍不住起身,沈吟辰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谢束的心里也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她也很想要探查一番,沈吟辰随即又将这神草扣住,面对赫连政与谢束探究的目光,沈吟辰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她还在思虑。 1712.消失殆尽 “既然谢子怀同上古有关系,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魔域之中的事情,苍邪就要冲破了封印,封印之上的灵石已经是消失殆尽,具体能够坚持多久,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或许等到裴秦复活的时候,这苍邪也就迫不及待的冲破封印开始扰乱天下了,”沈吟辰起身,走到了那株神草的面前,她自从是到了此处,并没有仔细打量过这株神草,这毕竟是赫连政极为重要的,她虽然是被请过来,可是当时赫连政的情况算不上很好,沈吟辰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触碰他国的国宝,“这株神草我并不清楚是从何而来,究竟有何效用,在这一点上你想必是比我还要清楚,谢子怀能不能救回来,并不在我。” 从一开始,或许赫连政就不一样是将沈吟辰叫过来,除了将自己赫连皇室的隐秘和盘托出之外,沈吟辰的到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处,谢子怀究竟是不是神草,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毕竟向沈吟辰所说的,这外面还有更可怕的。 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谢子怀会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离开,但是既然谢子怀曾经是一株神草所幻化的,那么便是同上古有关系,而最近与上古有关系的事情,也不过是魔域之中的苍邪,但是这神草同苍邪之中又能够有什么关系,赫连政陷入了沉默,神草在沈吟辰的手里面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她在往神草之中注入灵力去探查,她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赫连政忍不住起身,沈吟辰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谢束的心里也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她也很想要探查一番,沈吟辰随即又将这神草扣住,面对赫连政与谢束探究的目光,沈吟辰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她还在思虑。 赫连政瞧着沈吟辰的模样,他犹豫了许久,终归还是因为心里面忐忑不安,实在是放心不下,赫连政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沈吟辰问道,“辰辰,我找你来,实在是因为东梁的境内实在是无人可用,不曾有人修习玄术,实在是无能为力,才拜托于你,这神草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沈吟辰闻言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政,她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再一次拿起神草,将其放在双手之中,用纯净的灵力将神草给托了起来,谢束见到这个场景,连忙上前拉住了赫连政,示意对方不要打扰沈吟辰的行为举止,沈吟辰用自己的神识探入了神草之中,很显然是她现在发现了什么,在这种情况冒然打断沈吟辰的话,会带来一些不可逆转的危险和伤害,谢束就算是知道这株神草同谢子怀有关系,但是在她的心里面还是偏向沈吟辰的,毕竟沈吟辰是她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能够触碰到的亲人,是她唯一在这个人世间的寄托,谢束不能够让沈吟辰出事的。 1713.魔域之中 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谢子怀会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离开,但是既然谢子怀曾经是一株神草所幻化的,那么便是同上古有关系,而最近与上古有关系的事情,也不过是魔域之中的苍邪,但是这神草同苍邪之中又能够有什么关系,赫连政陷入了沉默,神草在沈吟辰的手里面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她在往神草之中注入灵力去探查,她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赫连政忍不住起身,沈吟辰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谢束的心里也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她也很想要探查一番,沈吟辰随即又将这神草扣住,面对赫连政与谢束探究的目光,沈吟辰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她还在思虑。 赫连政瞧着沈吟辰的模样,他犹豫了许久,终归还是因为心里面忐忑不安,实在是放心不下,赫连政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沈吟辰问道,“辰辰,我找你来,实在是因为东梁的境内实在是无人可用,不曾有人修习玄术,实在是无能为力,才拜托于你,这神草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沈吟辰闻言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政,她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再一次拿起神草,将其放在双手之中,用纯净的灵力将神草给托了起来,谢束见到这个场景,连忙上前拉住了赫连政,示意对方不要打扰沈吟辰的行为举止,沈吟辰用自己的神识探入了神草之中,很显然是她现在发现了什么,在这种情况冒然打断沈吟辰的话,会带来一些不可逆转的危险和伤害,谢束就算是知道这株神草同谢子怀有关系,但是在她的心里面还是偏向沈吟辰的,毕竟沈吟辰是她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能够触碰到的亲人,是她唯一在这个人世间的寄托,谢束不能够让沈吟辰出事的。 就像是谢束所知道的,沈吟辰确实是用自己的灵识通入到了这神草之中,因为她在将自己的灵力传入这神草的时候,她接触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这股熟悉的气息让沈吟辰心颤,若是谢子怀是因为死去才会出现在此处,那么神草之中苏之零的气息呢? 沈吟辰在这神草之中,反而是察觉到了苏之零的气息,当时沈吟辰在想,若是谢子怀当真是在大祈死了之后,他的魂魄被神草所容纳,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原因,那想必谢子怀同谢束之间两个人还是有联系的,毕竟谢束并不像沈吟辰这般是重生而来,变成了另一个人,谢束还是谢束的血脉,但是沈吟辰没有感觉到痛谢束任何相关的气息,那么也就代表着,这株神草之中根本就不存在谢子怀的气息,那么神草为什么会幻化出谢子怀的模样,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随之沈吟辰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很微弱的,但是却也是无比熟悉的,那是属于苏家的,属于苏家苏之零的气息。 1714.行为举止 沈吟辰闻言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政,她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再一次拿起神草,将其放在双手之中,用纯净的灵力将神草给托了起来,谢束见到这个场景,连忙上前拉住了赫连政,示意对方不要打扰沈吟辰的行为举止,沈吟辰用自己的神识探入了神草之中,很显然是她现在发现了什么,在这种情况冒然打断沈吟辰的话,会带来一些不可逆转的危险和伤害,谢束就算是知道这株神草同谢子怀有关系,但是在她的心里面还是偏向沈吟辰的,毕竟沈吟辰是她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能够触碰到的亲人,是她唯一在这个人世间的寄托,谢束不能够让沈吟辰出事的。 就像是谢束所知道的,沈吟辰确实是用自己的灵识通入到了这神草之中,因为她在将自己的灵力传入这神草的时候,她接触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这股熟悉的气息让沈吟辰心颤,若是谢子怀是因为死去才会出现在此处,那么神草之中苏之零的气息呢? 沈吟辰在这神草之中,反而是察觉到了苏之零的气息,当时沈吟辰在想,若是谢子怀当真是在大祈死了之后,他的魂魄被神草所容纳,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原因,那想必谢子怀同谢束之间两个人还是有联系的,毕竟谢束并不像沈吟辰这般是重生而来,变成了另一个人,谢束还是谢束的血脉,但是沈吟辰没有感觉到痛谢束任何相关的气息,那么也就代表着,这株神草之中根本就不存在谢子怀的气息,那么神草为什么会幻化出谢子怀的模样,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随之沈吟辰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很微弱的,但是却也是无比熟悉的,那是属于苏家的,属于苏家苏之零的气息。 但是沈吟辰可以确信,苏之零是同赫连皇族没有任何关系的,甚至是沈吟辰与君玉澜陷入幻境的时候,苏之零特地是前往了东梁一趟,便是那个时候都不见得苏之零同谢子怀见过面,就算是那个时候两个人见过面,那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之中,神草之中就沾染了苏之零的气息。 况且赫连政同谢子怀在一处这么长时间,但是这神草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有关于谢子怀的气息,连同着整个国师府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物件,都没有其存在的痕迹,偏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苏之零,让这神草有所反应,而苏之零的身世,偏偏是同那位人间魔鬼裴秦有所关联,那么现在的这株神草,究竟是和人间魔鬼裴秦,亦或者是上古凶神苍邪有所关系,可是无论是哪一点,这株神草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仅仅是守卫东梁,与谢子怀有所牵扯,沈吟辰将灵识探查进去,果不其然在神草之中找到了有关于苏之零的痕迹,与其是说与苏之零有关,不如说与裴秦的另一半灵魂有关。 1715.无比熟悉 沈吟辰在这神草之中,反而是察觉到了苏之零的气息,当时沈吟辰在想,若是谢子怀当真是在大祈死了之后,他的魂魄被神草所容纳,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原因,那想必谢子怀同谢束之间两个人还是有联系的,毕竟谢束并不像沈吟辰这般是重生而来,变成了另一个人,谢束还是谢束的血脉,但是沈吟辰没有感觉到痛谢束任何相关的气息,那么也就代表着,这株神草之中根本就不存在谢子怀的气息,那么神草为什么会幻化出谢子怀的模样,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随之沈吟辰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很微弱的,但是却也是无比熟悉的,那是属于苏家的,属于苏家苏之零的气息。 但是沈吟辰可以确信,苏之零是同赫连皇族没有任何关系的,甚至是沈吟辰与君玉澜陷入幻境的时候,苏之零特地是前往了东梁一趟,便是那个时候都不见得苏之零同谢子怀见过面,就算是那个时候两个人见过面,那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之中,神草之中就沾染了苏之零的气息。 况且赫连政同谢子怀在一处这么长时间,但是这神草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有关于谢子怀的气息,连同着整个国师府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物件,都没有其存在的痕迹,偏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苏之零,让这神草有所反应,而苏之零的身世,偏偏是同那位人间魔鬼裴秦有所关联,那么现在的这株神草,究竟是和人间魔鬼裴秦,亦或者是上古凶神苍邪有所关系,可是无论是哪一点,这株神草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仅仅是守卫东梁,与谢子怀有所牵扯,沈吟辰将灵识探查进去,果不其然在神草之中找到了有关于苏之零的痕迹,与其是说与苏之零有关,不如说与裴秦的另一半灵魂有关。 沈吟辰用灵识探查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从神草之中抽身而出,她只要是需要知道一点便可以了,那缕熟悉的气息,确实是如她所想,神识离开身体的时间越长,对一个人的伤害就越大,沈吟辰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灵识在外太久的。 看到沈吟辰苏醒过来的时候,赫连政与谢束这才连忙凑上前来,谢束虽然刚才拦住了赫连政的行为,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谢束就不想知道这株神草之中究竟是有什么东西,两个人心里面都比较焦虑,然而沈吟辰的目光就只落在这株神草之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而谢束与赫连政又担心贸然打扰会危及到沈吟辰自己的性命,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沈吟辰抬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人焦虑的表情,以及那难以启齿的模样,她将神草放了下来,不等这两个人开口问些什么,沈吟辰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些什么,我好说歹说也算是同谢子怀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这神草之上当真没有他的神识。” 1716.人间魔鬼 况且赫连政同谢子怀在一处这么长时间,但是这神草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有关于谢子怀的气息,连同着整个国师府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物件,都没有其存在的痕迹,偏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苏之零,让这神草有所反应,而苏之零的身世,偏偏是同那位人间魔鬼裴秦有所关联,那么现在的这株神草,究竟是和人间魔鬼裴秦,亦或者是上古凶神苍邪有所关系,可是无论是哪一点,这株神草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仅仅是守卫东梁,与谢子怀有所牵扯,沈吟辰将灵识探查进去,果不其然在神草之中找到了有关于苏之零的痕迹,与其是说与苏之零有关,不如说与裴秦的另一半灵魂有关。 沈吟辰用灵识探查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从神草之中抽身而出,她只要是需要知道一点便可以了,那缕熟悉的气息,确实是如她所想,神识离开身体的时间越长,对一个人的伤害就越大,沈吟辰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灵识在外太久的。 看到沈吟辰苏醒过来的时候,赫连政与谢束这才连忙凑上前来,谢束虽然刚才拦住了赫连政的行为,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谢束就不想知道这株神草之中究竟是有什么东西,两个人心里面都比较焦虑,然而沈吟辰的目光就只落在这株神草之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而谢束与赫连政又担心贸然打扰会危及到沈吟辰自己的性命,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沈吟辰抬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人焦虑的表情,以及那难以启齿的模样,她将神草放了下来,不等这两个人开口问些什么,沈吟辰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些什么,我好说歹说也算是同谢子怀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这神草之上当真没有他的神识。” 她当真没有在神草之中感知到任何有关于谢子怀一丝一毫的气息,但凡沈吟辰察觉到了一点点,她都是不会放过的,可偏偏就是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在神草之中留下,或许谢子怀当真是不曾存在过,他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幻觉,破碎之后什么也不存在。 赫连政与谢束两个人是丝毫都不曾掩盖的失落与失望,对于谢束来说,这株神草之中当真没有谢子怀的痕迹的话,她的兄长便是在这个人世上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过去那个张扬夺目的世家公子在那场意外中死亡,就是真的没了性命,当初谢子怀离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肯相信谢子怀的死亡,他马术精湛,又如何被马蹄踩踏致死,这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不过这个笑话让任何人都笑不出来,谢子怀性命的终结,仿若是印证了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着实不可思议,但是谢子怀就是死了,死在了一场意外之中,无论今后谢束看到再多的肖像他的人都不可能是死去的谢子怀。 1717.难以启齿 看到沈吟辰苏醒过来的时候,赫连政与谢束这才连忙凑上前来,谢束虽然刚才拦住了赫连政的行为,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谢束就不想知道这株神草之中究竟是有什么东西,两个人心里面都比较焦虑,然而沈吟辰的目光就只落在这株神草之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而谢束与赫连政又担心贸然打扰会危及到沈吟辰自己的性命,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沈吟辰抬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人焦虑的表情,以及那难以启齿的模样,她将神草放了下来,不等这两个人开口问些什么,沈吟辰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些什么,我好说歹说也算是同谢子怀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这神草之上当真没有他的神识。” 她当真没有在神草之中感知到任何有关于谢子怀一丝一毫的气息,但凡沈吟辰察觉到了一点点,她都是不会放过的,可偏偏就是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在神草之中留下,或许谢子怀当真是不曾存在过,他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幻觉,破碎之后什么也不存在。 赫连政与谢束两个人是丝毫都不曾掩盖的失落与失望,对于谢束来说,这株神草之中当真没有谢子怀的痕迹的话,她的兄长便是在这个人世上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过去那个张扬夺目的世家公子在那场意外中死亡,就是真的没了性命,当初谢子怀离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肯相信谢子怀的死亡,他马术精湛,又如何被马蹄踩踏致死,这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不过这个笑话让任何人都笑不出来,谢子怀性命的终结,仿若是印证了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着实不可思议,但是谢子怀就是死了,死在了一场意外之中,无论今后谢束看到再多的肖像他的人都不可能是死去的谢子怀。 瞧着谢束难过的模样,沈吟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抚她的心情,又或许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对谢束来说是一种伤害,她并不需要别人再来重复提醒这件事情了,谢束怀抱着希望而来,最终却是得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结果,如何好受。 谢子怀的魂魄究竟是在不在这神草之上,赫连政的关心并不比谢束在乎,他一心只在乎着这株神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要知道他当初去查寻谢子怀的情况,也是因为神草变幻成了神草的模样,但是在赫连政的心里面,自然是神草才是最为重要的,谢束已经是独自安坐在一旁了,沈吟辰已经是把该给她交代的事情,都已经是说明白了,但是沈吟辰的视线并没有放过谢束,她虽然是看了一眼赫连政,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神草上面,“你且宽心,我虽然并不清楚之前的神草是个什么光景,但是眼下灵力充沛,它的福泽范围依旧还是广遍东梁,就算是不能够化为人形,也没有什么大碍。” 1718.张扬夺目 赫连政与谢束两个人是丝毫都不曾掩盖的失落与失望,对于谢束来说,这株神草之中当真没有谢子怀的痕迹的话,她的兄长便是在这个人世上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过去那个张扬夺目的世家公子在那场意外中死亡,就是真的没了性命,当初谢子怀离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肯相信谢子怀的死亡,他马术精湛,又如何被马蹄踩踏致死,这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不过这个笑话让任何人都笑不出来,谢子怀性命的终结,仿若是印证了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着实不可思议,但是谢子怀就是死了,死在了一场意外之中,无论今后谢束看到再多的肖像他的人都不可能是死去的谢子怀。 瞧着谢束难过的模样,沈吟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抚她的心情,又或许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对谢束来说是一种伤害,她并不需要别人再来重复提醒这件事情了,谢束怀抱着希望而来,最终却是得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结果,如何好受。 谢子怀的魂魄究竟是在不在这神草之上,赫连政的关心并不比谢束在乎,他一心只在乎着这株神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要知道他当初去查寻谢子怀的情况,也是因为神草变幻成了神草的模样,但是在赫连政的心里面,自然是神草才是最为重要的,谢束已经是独自安坐在一旁了,沈吟辰已经是把该给她交代的事情,都已经是说明白了,但是沈吟辰的视线并没有放过谢束,她虽然是看了一眼赫连政,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神草上面,“你且宽心,我虽然并不清楚之前的神草是个什么光景,但是眼下灵力充沛,它的福泽范围依旧还是广遍东梁,就算是不能够化为人形,也没有什么大碍。” 沈吟辰有一种想法,当时连少匆忙将她直接召唤到了魔域,东梁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的景象,沈吟辰实际上是不清楚的,但是魔域之中的情形已经是过于的惨烈,那周围所受到的影响,想必也不会轻太多,况且在沈吟辰用寰羽封印了魔域之中的苍邪之后,魔域变得都干净了,外面却没有变化。 或许并不是什么没有变化,那样的情形已经是变好了,毕竟出事的模样,沈吟辰并没有见到,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神草会变成了人的模样,但是神草重新变成了草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抵挡了魔域的凶恶力量,消解了对于百姓的伤害,最大可能的保护了这块可能因为魔域而遭遇毁灭的东梁土地,“苍邪欲要冲破封印,他的力量足够毁天灭地,我想神草应该是为了保护这一方土地,才会重新变成了这模样,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损伤,只是来日会不会再化为人形,如何化为人形,究竟会不会再是原来的模样,这些就不得而知了,你且好好的照顾好神草便是,一样可以庇护东梁。” 1719.独自安坐 谢子怀的魂魄究竟是在不在这神草之上,赫连政的关心并不比谢束在乎,他一心只在乎着这株神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要知道他当初去查寻谢子怀的情况,也是因为神草变幻成了神草的模样,但是在赫连政的心里面,自然是神草才是最为重要的,谢束已经是独自安坐在一旁了,沈吟辰已经是把该给她交代的事情,都已经是说明白了,但是沈吟辰的视线并没有放过谢束,她虽然是看了一眼赫连政,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神草上面,“你且宽心,我虽然并不清楚之前的神草是个什么光景,但是眼下灵力充沛,它的福泽范围依旧还是广遍东梁,就算是不能够化为人形,也没有什么大碍。” 沈吟辰有一种想法,当时连少匆忙将她直接召唤到了魔域,东梁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的景象,沈吟辰实际上是不清楚的,但是魔域之中的情形已经是过于的惨烈,那周围所受到的影响,想必也不会轻太多,况且在沈吟辰用寰羽封印了魔域之中的苍邪之后,魔域变得都干净了,外面却没有变化。 或许并不是什么没有变化,那样的情形已经是变好了,毕竟出事的模样,沈吟辰并没有见到,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神草会变成了人的模样,但是神草重新变成了草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抵挡了魔域的凶恶力量,消解了对于百姓的伤害,最大可能的保护了这块可能因为魔域而遭遇毁灭的东梁土地,“苍邪欲要冲破封印,他的力量足够毁天灭地,我想神草应该是为了保护这一方土地,才会重新变成了这模样,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损伤,只是来日会不会再化为人形,如何化为人形,究竟会不会再是原来的模样,这些就不得而知了,你且好好的照顾好神草便是,一样可以庇护东梁。” 沈吟辰说完这些之后,赫连政也稍稍放下心来,表面上看着神草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毕竟他不通玄术,生怕神草会出什么事情,那么他赫连政根本没有颜面在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而东梁在他的手里面,日渐衰弱,他已经是很心焦了。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在于赫连政,天下的局势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根本就怪不到赫连政的身上,毕竟那魔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事情,也不是赫连皇室的列祖列宗所能够掌控的事情,有了现在沈吟辰的话在,赫连政突然感觉到了疲惫,眼下谢子怀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三人之中一片静默,赫连月姬在外面听了半天,其实她并没有听的出什么,但也明白了那株神草,是用来庇护东梁的,原来东梁一直都是靠着那株神草庇佑着,这赫连皇室也都是一直在靠着神草的庇佑,才可以立于长盛不衰的境地,若是没有了这株神草,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这样的事情,赫连月姬也只是敢想一想罢了。 1720.毁天灭地 或许并不是什么没有变化,那样的情形已经是变好了,毕竟出事的模样,沈吟辰并没有见到,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神草会变成了人的模样,但是神草重新变成了草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抵挡了魔域的凶恶力量,消解了对于百姓的伤害,最大可能的保护了这块可能因为魔域而遭遇毁灭的东梁土地,“苍邪欲要冲破封印,他的力量足够毁天灭地,我想神草应该是为了保护这一方土地,才会重新变成了这模样,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损伤,只是来日会不会再化为人形,如何化为人形,究竟会不会再是原来的模样,这些就不得而知了,你且好好的照顾好神草便是,一样可以庇护东梁。” 沈吟辰说完这些之后,赫连政也稍稍放下心来,表面上看着神草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毕竟他不通玄术,生怕神草会出什么事情,那么他赫连政根本没有颜面在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而东梁在他的手里面,日渐衰弱,他已经是很心焦了。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在于赫连政,天下的局势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根本就怪不到赫连政的身上,毕竟那魔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事情,也不是赫连皇室的列祖列宗所能够掌控的事情,有了现在沈吟辰的话在,赫连政突然感觉到了疲惫,眼下谢子怀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三人之中一片静默,赫连月姬在外面听了半天,其实她并没有听的出什么,但也明白了那株神草,是用来庇护东梁的,原来东梁一直都是靠着那株神草庇佑着,这赫连皇室也都是一直在靠着神草的庇佑,才可以立于长盛不衰的境地,若是没有了这株神草,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这样的事情,赫连月姬也只是敢想一想罢了。 沈吟辰还是将苏之零的事情瞒了下来,她没有将苏之零的事情说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上面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苏之零的气息,亦或者是为什么有裴秦的痕迹,可这是东梁的圣物,一直以来都是在保护着东梁的土地,轻易不得拿走这东西,也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后果。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沈吟辰不能够让神草再恢复成人的模样,她能够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有限的,赫连皇室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得到了这株神草,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因缘际会,沈吟辰有些想要知道,但是这毕竟是赫连皇室自己的秘密,又或者是他们的福分,神草是赫连皇族的,不是她沈吟辰的,但就是不知道这赫连皇室是如何才得到的这一切,赫连政自从是谢子怀出了事情,就一直待在这国师府之中根本就没有离开,被那堆书简给困在了此处,心里面一直都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在这里,如今事情解决了,赫连政心里的那口气必然是松下去了,这人眼看着就支撑不下去了。 1721.听了半天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在于赫连政,天下的局势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根本就怪不到赫连政的身上,毕竟那魔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事情,也不是赫连皇室的列祖列宗所能够掌控的事情,有了现在沈吟辰的话在,赫连政突然感觉到了疲惫,眼下谢子怀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三人之中一片静默,赫连月姬在外面听了半天,其实她并没有听的出什么,但也明白了那株神草,是用来庇护东梁的,原来东梁一直都是靠着那株神草庇佑着,这赫连皇室也都是一直在靠着神草的庇佑,才可以立于长盛不衰的境地,若是没有了这株神草,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这样的事情,赫连月姬也只是敢想一想罢了。 沈吟辰还是将苏之零的事情瞒了下来,她没有将苏之零的事情说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上面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苏之零的气息,亦或者是为什么有裴秦的痕迹,可这是东梁的圣物,一直以来都是在保护着东梁的土地,轻易不得拿走这东西,也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后果。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沈吟辰不能够让神草再恢复成人的模样,她能够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有限的,赫连皇室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得到了这株神草,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因缘际会,沈吟辰有些想要知道,但是这毕竟是赫连皇室自己的秘密,又或者是他们的福分,神草是赫连皇族的,不是她沈吟辰的,但就是不知道这赫连皇室是如何才得到的这一切,赫连政自从是谢子怀出了事情,就一直待在这国师府之中根本就没有离开,被那堆书简给困在了此处,心里面一直都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在这里,如今事情解决了,赫连政心里的那口气必然是松下去了,这人眼看着就支撑不下去了。 沈吟辰忙叫来了赫连月姬,赫连月姬进来瞧见赫连政模样的时候,给吓了一跳,自己心目之中英明神武的皇兄陛下,竟然被虚耗成了这般模样,怕是赫连政活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得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赫连月姬连忙找来了赫连政的亲信,将人给带走了。 赫连政能够撑着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全凭着心里的一口气,可见他对于这神草来说是有多在意,对于东梁的天下是有多在意,他这个皇帝一心为着所有的百姓,他拼命的想要护住赫连皇室的天下,可是魔域就在这东梁的境内,但凡是魔域再一次出事,这东梁必将会倾覆,来日苍邪再一次突破封印的话,便是这株神草有通天的本事与能力,怕是也护不住这东梁被那些黑暗力量所浸染的土地,来日也不仅仅是东梁会出事情,沈吟辰的心底微微发凉,过去的时候,在苏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天下竟然是这么快就要面临着倾覆的结局,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1722.到此为止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沈吟辰不能够让神草再恢复成人的模样,她能够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有限的,赫连皇室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得到了这株神草,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因缘际会,沈吟辰有些想要知道,但是这毕竟是赫连皇室自己的秘密,又或者是他们的福分,神草是赫连皇族的,不是她沈吟辰的,但就是不知道这赫连皇室是如何才得到的这一切,赫连政自从是谢子怀出了事情,就一直待在这国师府之中根本就没有离开,被那堆书简给困在了此处,心里面一直都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在这里,如今事情解决了,赫连政心里的那口气必然是松下去了,这人眼看着就支撑不下去了。 沈吟辰忙叫来了赫连月姬,赫连月姬进来瞧见赫连政模样的时候,给吓了一跳,自己心目之中英明神武的皇兄陛下,竟然被虚耗成了这般模样,怕是赫连政活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得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赫连月姬连忙找来了赫连政的亲信,将人给带走了。 赫连政能够撑着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全凭着心里的一口气,可见他对于这神草来说是有多在意,对于东梁的天下是有多在意,他这个皇帝一心为着所有的百姓,他拼命的想要护住赫连皇室的天下,可是魔域就在这东梁的境内,但凡是魔域再一次出事,这东梁必将会倾覆,来日苍邪再一次突破封印的话,便是这株神草有通天的本事与能力,怕是也护不住这东梁被那些黑暗力量所浸染的土地,来日也不仅仅是东梁会出事情,沈吟辰的心底微微发凉,过去的时候,在苏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天下竟然是这么快就要面临着倾覆的结局,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赫连月姬交了赫连政的亲信将赫连政带走之后,忙了一身的汗,心里面依旧还是在胆战心惊,那个神采奕奕的皇兄,坐在皇位之上算无遗漏的皇兄,终是有这么一日,变得如此的虚弱,再强大的人也并不能够一直强大下去,再厉害的人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这天下可谓是风云变化。 看着赫连政被带走之后,赫连月姬并没有跟着上前,在赫连政身边自然是有可以信任的人能够照顾好他,这个时候就不再需要她的存在了,这段日子之中赫连月姬能够在国师府进出维持着东梁朝廷微妙的平衡,都是因为那日晚上赫连政在与赫连月姬谈论她婚事的事情,当时有谢子怀在场,也就是在那一晚,谢子怀骤然之间消失,变成了一株神草,赫连政的脸色大变,随之东梁也就发生了灾难,赫连政姑且是处理了那些天灾人祸,也是派了兵下去,可谓是很仓促,随后赫连政就到了这国师府之中待着,被书简困住之后,赫连月姬也是不得不接手这边的事情,只因为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1723.微微发凉 赫连政能够撑着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全凭着心里的一口气,可见他对于这神草来说是有多在意,对于东梁的天下是有多在意,他这个皇帝一心为着所有的百姓,他拼命的想要护住赫连皇室的天下,可是魔域就在这东梁的境内,但凡是魔域再一次出事,这东梁必将会倾覆,来日苍邪再一次突破封印的话,便是这株神草有通天的本事与能力,怕是也护不住这东梁被那些黑暗力量所浸染的土地,来日也不仅仅是东梁会出事情,沈吟辰的心底微微发凉,过去的时候,在苏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天下竟然是这么快就要面临着倾覆的结局,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赫连月姬交了赫连政的亲信将赫连政带走之后,忙了一身的汗,心里面依旧还是在胆战心惊,那个神采奕奕的皇兄,坐在皇位之上算无遗漏的皇兄,终是有这么一日,变得如此的虚弱,再强大的人也并不能够一直强大下去,再厉害的人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这天下可谓是风云变化。 看着赫连政被带走之后,赫连月姬并没有跟着上前,在赫连政身边自然是有可以信任的人能够照顾好他,这个时候就不再需要她的存在了,这段日子之中赫连月姬能够在国师府进出维持着东梁朝廷微妙的平衡,都是因为那日晚上赫连政在与赫连月姬谈论她婚事的事情,当时有谢子怀在场,也就是在那一晚,谢子怀骤然之间消失,变成了一株神草,赫连政的脸色大变,随之东梁也就发生了灾难,赫连政姑且是处理了那些天灾人祸,也是派了兵下去,可谓是很仓促,随后赫连政就到了这国师府之中待着,被书简困住之后,赫连月姬也是不得不接手这边的事情,只因为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她是局中人,但是她自始至终却都是在局外,赫连政根本就不打算让她知道些什么,也根本就不在乎赫连月姬会不会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将赫连月姬放在眼里,又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面,他根本就不相信别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 赫连月姬依旧是留在了这国师府之中,她不想上前凑过去,赫连政这段时间之中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处理朝堂政务,所以积压了不少的事情,当时因为魔域的影响,给百姓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也有不少人流离失所,一切都还在等待着赫连政出现拿主意,这个东梁并不是离不开神草,也不是离不开谢子怀,而是最重要的,就如同沈吟辰所说的一般,对于东梁百姓来说,最重要的是赫连政,是赫连皇室,这才是守护着东梁最为重要的存在,他们一心一意的信任着赫连皇室,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全都落在了赫连皇室身上。 1724.脸色大变 看着赫连政被带走之后,赫连月姬并没有跟着上前,在赫连政身边自然是有可以信任的人能够照顾好他,这个时候就不再需要她的存在了,这段日子之中赫连月姬能够在国师府进出维持着东梁朝廷微妙的平衡,都是因为那日晚上赫连政在与赫连月姬谈论她婚事的事情,当时有谢子怀在场,也就是在那一晚,谢子怀骤然之间消失,变成了一株神草,赫连政的脸色大变,随之东梁也就发生了灾难,赫连政姑且是处理了那些天灾人祸,也是派了兵下去,可谓是很仓促,随后赫连政就到了这国师府之中待着,被书简困住之后,赫连月姬也是不得不接手这边的事情,只因为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她是局中人,但是她自始至终却都是在局外,赫连政根本就不打算让她知道些什么,也根本就不在乎赫连月姬会不会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将赫连月姬放在眼里,又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面,他根本就不相信别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 赫连月姬依旧是留在了这国师府之中,她不想上前凑过去,赫连政这段时间之中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处理朝堂政务,所以积压了不少的事情,当时因为魔域的影响,给百姓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也有不少人流离失所,一切都还在等待着赫连政出现拿主意,这个东梁并不是离不开神草,也不是离不开谢子怀,而是最重要的,就如同沈吟辰所说的一般,对于东梁百姓来说,最重要的是赫连政,是赫连皇室,这才是守护着东梁最为重要的存在,他们一心一意的信任着赫连皇室,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全都落在了赫连皇室身上。 沈吟辰和谢束还待在那国师府的房间之中,那神草在被沈吟辰探查完事之后,被赫连政安置在了拟星空的神力之下,这是谢子怀还存在的时候所创造的,还保留着其应有的力量并没有消散,这株神草的力量同拟星空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反而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沈吟辰就算是探查出了异象,可是沈吟辰并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赫连政,这是东梁的神物,这是东梁的土地,东梁还要靠着神草的庇护,若是没有这神草的存在,这东梁如何能够在魔域的影响之下存活下去,所以这神草就算是同苏之零有所关系,沈吟辰也不可以将神草带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东梁不管不顾,东梁同样也是牵制着魔域的利器,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如今已经是死了很多人了,这个天下能够晚一点出事就晚一点出事吧,那些百姓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上这么一段安安生生的日子,这已经是沈吟辰能够为这天下的百姓,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剩下的不知天命。 1725.没有时间 赫连月姬依旧是留在了这国师府之中,她不想上前凑过去,赫连政这段时间之中一直都在国师府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处理朝堂政务,所以积压了不少的事情,当时因为魔域的影响,给百姓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也有不少人流离失所,一切都还在等待着赫连政出现拿主意,这个东梁并不是离不开神草,也不是离不开谢子怀,而是最重要的,就如同沈吟辰所说的一般,对于东梁百姓来说,最重要的是赫连政,是赫连皇室,这才是守护着东梁最为重要的存在,他们一心一意的信任着赫连皇室,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全都落在了赫连皇室身上。 沈吟辰和谢束还待在那国师府的房间之中,那神草在被沈吟辰探查完事之后,被赫连政安置在了拟星空的神力之下,这是谢子怀还存在的时候所创造的,还保留着其应有的力量并没有消散,这株神草的力量同拟星空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反而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沈吟辰就算是探查出了异象,可是沈吟辰并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赫连政,这是东梁的神物,这是东梁的土地,东梁还要靠着神草的庇护,若是没有这神草的存在,这东梁如何能够在魔域的影响之下存活下去,所以这神草就算是同苏之零有所关系,沈吟辰也不可以将神草带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东梁不管不顾,东梁同样也是牵制着魔域的利器,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如今已经是死了很多人了,这个天下能够晚一点出事就晚一点出事吧,那些百姓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上这么一段安安生生的日子,这已经是沈吟辰能够为这天下的百姓,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剩下的不知天命。 谢束察觉出来了沈吟辰的心事,原本谢束自己因为谢子怀的事情而心事重重,但是她作为母亲的,很敏感的察觉到沈吟辰的不对之处,连忙上前站到了沈吟辰的身边,“辰儿,神草的事情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另外的事情,可是有什么隐情?” 沈吟辰的视线迅速从神草上撤离,谢束修习舞谱,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别人一般察觉不到的东西,沈吟辰因着神草的事情失了神,被谢束给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或许沈吟辰所说的那些并没有什么问题,谢子怀的事情也不曾作假,赫连政担心的也没有什么可疑问的,但是有时候所说的话不是假的,并不代表着将全部的真相都讲了出来,沈吟辰一直盯着神草不说话,眼神有些凝重,谢束自然是轻易的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沈吟辰避开目光之后,无奈的笑了笑,“兄长目光如炬,我这点小动作倒是逃脱不出兄长的视线,这神草确实是还有点东西,我并没有告诉赫连政罢了。” 1726.不管不顾 沈吟辰就算是探查出了异象,可是沈吟辰并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赫连政,这是东梁的神物,这是东梁的土地,东梁还要靠着神草的庇护,若是没有这神草的存在,这东梁如何能够在魔域的影响之下存活下去,所以这神草就算是同苏之零有所关系,沈吟辰也不可以将神草带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东梁不管不顾,东梁同样也是牵制着魔域的利器,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如今已经是死了很多人了,这个天下能够晚一点出事就晚一点出事吧,那些百姓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上这么一段安安生生的日子,这已经是沈吟辰能够为这天下的百姓,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剩下的不知天命。 谢束察觉出来了沈吟辰的心事,原本谢束自己因为谢子怀的事情而心事重重,但是她作为母亲的,很敏感的察觉到沈吟辰的不对之处,连忙上前站到了沈吟辰的身边,“辰儿,神草的事情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另外的事情,可是有什么隐情?” 沈吟辰的视线迅速从神草上撤离,谢束修习舞谱,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别人一般察觉不到的东西,沈吟辰因着神草的事情失了神,被谢束给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或许沈吟辰所说的那些并没有什么问题,谢子怀的事情也不曾作假,赫连政担心的也没有什么可疑问的,但是有时候所说的话不是假的,并不代表着将全部的真相都讲了出来,沈吟辰一直盯着神草不说话,眼神有些凝重,谢束自然是轻易的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沈吟辰避开目光之后,无奈的笑了笑,“兄长目光如炬,我这点小动作倒是逃脱不出兄长的视线,这神草确实是还有点东西,我并没有告诉赫连政罢了。” 谢束本身以为沈吟辰既然是瞒下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她,然而沈吟辰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是并不打算隐瞒于她的样子,“那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说这神草来自于上古,自带神力,庇佑着东梁,既然是同自家兄长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也还好。” 总好过谢子怀的命运同东梁纠缠在一切牵扯不清,要知道谢子怀生前可是大祈的百姓和子民,谢子怀的一生都生活在大祈之中,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同东梁牵扯上关系,实际上神草和谢子怀没有什么关系也好,省的让谢家牵扯上什么挣脱不开的关系,当时谢束前往誉京城陪伴沈吟辰的那些日子里,谢束都不曾往谢家看过一眼,她断绝了同过去的以前缘分,到底这件事情是她掌控不得的,说到底,谢束就算是同谢家再也没有关系之后,她的心里面还是在担心着她的家人,那血脉相连的家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割舍,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在大祈誉京城的谢家,都是一样的。 1727.不对之处 沈吟辰的视线迅速从神草上撤离,谢束修习舞谱,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别人一般察觉不到的东西,沈吟辰因着神草的事情失了神,被谢束给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或许沈吟辰所说的那些并没有什么问题,谢子怀的事情也不曾作假,赫连政担心的也没有什么可疑问的,但是有时候所说的话不是假的,并不代表着将全部的真相都讲了出来,沈吟辰一直盯着神草不说话,眼神有些凝重,谢束自然是轻易的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之处,沈吟辰避开目光之后,无奈的笑了笑,“兄长目光如炬,我这点小动作倒是逃脱不出兄长的视线,这神草确实是还有点东西,我并没有告诉赫连政罢了。” 谢束本身以为沈吟辰既然是瞒下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她,然而沈吟辰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是并不打算隐瞒于她的样子,“那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说这神草来自于上古,自带神力,庇佑着东梁,既然是同自家兄长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也还好。” 总好过谢子怀的命运同东梁纠缠在一切牵扯不清,要知道谢子怀生前可是大祈的百姓和子民,谢子怀的一生都生活在大祈之中,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同东梁牵扯上关系,实际上神草和谢子怀没有什么关系也好,省的让谢家牵扯上什么挣脱不开的关系,当时谢束前往誉京城陪伴沈吟辰的那些日子里,谢束都不曾往谢家看过一眼,她断绝了同过去的以前缘分,到底这件事情是她掌控不得的,说到底,谢束就算是同谢家再也没有关系之后,她的心里面还是在担心着她的家人,那血脉相连的家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割舍,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在大祈誉京城的谢家,都是一样的。 沈吟辰自然是在谢束的话语之中听出了这其中的关系,她浅浅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便是他的灵魂当真是在神草之上,这同谢家,同大祈也没有什么妨碍的,陛下不会因此怪罪,东梁和大祈之间的往来不会因此多半分或者少半分,不必在意这种事情。” 她这么说,是因为对君玉澜的信任,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为难谢家,也为难不到谢家的头上去,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君玉澜与苏之零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裴秦的事情才对,没有人会理会谢家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先别说魔域之中封印的苍邪该是如何,便是那个快要复活的裴秦已经是让他们这些人足够头疼了,不过在谢束的追问之下,沈吟辰并没有避讳她,而是开口向她解释道,“兄长可能有所不知,这裴秦的灵魂已经是被他自己所割裂的,他追求极恶自然是容不得灵魂之中的善念,而那缕魂魄投入轮回之中,便成就了现在的苏家三子,也就是三叔苏之零,他的性命同裴秦实则是相关的。” 1728.掌控不得 总好过谢子怀的命运同东梁纠缠在一切牵扯不清,要知道谢子怀生前可是大祈的百姓和子民,谢子怀的一生都生活在大祈之中,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同东梁牵扯上关系,实际上神草和谢子怀没有什么关系也好,省的让谢家牵扯上什么挣脱不开的关系,当时谢束前往誉京城陪伴沈吟辰的那些日子里,谢束都不曾往谢家看过一眼,她断绝了同过去的以前缘分,到底这件事情是她掌控不得的,说到底,谢束就算是同谢家再也没有关系之后,她的心里面还是在担心着她的家人,那血脉相连的家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割舍,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在大祈誉京城的谢家,都是一样的。 沈吟辰自然是在谢束的话语之中听出了这其中的关系,她浅浅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便是他的灵魂当真是在神草之上,这同谢家,同大祈也没有什么妨碍的,陛下不会因此怪罪,东梁和大祈之间的往来不会因此多半分或者少半分,不必在意这种事情。” 她这么说,是因为对君玉澜的信任,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为难谢家,也为难不到谢家的头上去,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君玉澜与苏之零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裴秦的事情才对,没有人会理会谢家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先别说魔域之中封印的苍邪该是如何,便是那个快要复活的裴秦已经是让他们这些人足够头疼了,不过在谢束的追问之下,沈吟辰并没有避讳她,而是开口向她解释道,“兄长可能有所不知,这裴秦的灵魂已经是被他自己所割裂的,他追求极恶自然是容不得灵魂之中的善念,而那缕魂魄投入轮回之中,便成就了现在的苏家三子,也就是三叔苏之零,他的性命同裴秦实则是相关的。” 沈吟辰说的这些话着实是让谢束给吓了一跳,她修习舞谱,却未曾有多关心这天下事,她的这一生,仿若是为了舞谱而存在的,努力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她这么多年之中并不在乎外面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冷漠无情的,所以谢束从来都不知道这些,裴秦的存在还是以前知道的。 但是谁也想不到让苏家极为骄傲的公子,竟然和那个罪大恶极的人间恶魔有关系,当初苏家将这件事情捂的死死的,便是苏家的人,也未必全都知道实情,苏之零那位天之骄子,谢束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以往的时候,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也是在她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之后,才同苏之零有了接触,过去的时候,大多是在苏之竹的口中听到很多有关于他这个三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沈吟辰都还未出生,自然苏之零也没有长大,人虽然小,但是却像一个小大人,便是苏之竹那般优秀的人,在提起苏之零的时候,都是满口的称赞,而这份嘉奖,绝不是因为两人血脉相连的关系。 1729.追问之下 她这么说,是因为对君玉澜的信任,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为难谢家,也为难不到谢家的头上去,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君玉澜与苏之零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裴秦的事情才对,没有人会理会谢家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先别说魔域之中封印的苍邪该是如何,便是那个快要复活的裴秦已经是让他们这些人足够头疼了,不过在谢束的追问之下,沈吟辰并没有避讳她,而是开口向她解释道,“兄长可能有所不知,这裴秦的灵魂已经是被他自己所割裂的,他追求极恶自然是容不得灵魂之中的善念,而那缕魂魄投入轮回之中,便成就了现在的苏家三子,也就是三叔苏之零,他的性命同裴秦实则是相关的。” 沈吟辰说的这些话着实是让谢束给吓了一跳,她修习舞谱,却未曾有多关心这天下事,她的这一生,仿若是为了舞谱而存在的,努力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她这么多年之中并不在乎外面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冷漠无情的,所以谢束从来都不知道这些,裴秦的存在还是以前知道的。 但是谁也想不到让苏家极为骄傲的公子,竟然和那个罪大恶极的人间恶魔有关系,当初苏家将这件事情捂的死死的,便是苏家的人,也未必全都知道实情,苏之零那位天之骄子,谢束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以往的时候,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也是在她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之后,才同苏之零有了接触,过去的时候,大多是在苏之竹的口中听到很多有关于他这个三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沈吟辰都还未出生,自然苏之零也没有长大,人虽然小,但是却像一个小大人,便是苏之竹那般优秀的人,在提起苏之零的时候,都是满口的称赞,而这份嘉奖,绝不是因为两人血脉相连的关系。 那自然是因为苏之零足够优秀,天资聪颖,智近于妖,小小年纪光芒万丈,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这一生同那个人间恶魔有所牵扯,怕是苏之零越优秀,那些人的心里面就会越加的担心,毕竟苏之零就是裴秦的另一面,苏之零就是裴秦。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以往没听过,如今听来却是觉得不可思议,都说他乃上天所赐,是怜悯苏家这么多年来的尽心尽力,所以才会出现他,当初他还盼望着…他能够带着你们苏家走向顶峰,”谢束这一段话之中,好几个他,不过沈吟辰还是明白了哪个是苏之零,哪个又是苏之竹,时至今日,谢束对于过去的事情就算是放下了,释怀了,那也是因为过去的人都不在了,她没有再去纠结的必要了,但是这么多年的流离失所,又有谁能够弥补她,不过现在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改变,“既然是这个样子,同这神草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神草同那裴秦有什么关系不成?” 1730.罪大恶极 但是谁也想不到让苏家极为骄傲的公子,竟然和那个罪大恶极的人间恶魔有关系,当初苏家将这件事情捂的死死的,便是苏家的人,也未必全都知道实情,苏之零那位天之骄子,谢束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以往的时候,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也是在她回到了沈吟辰的身边之后,才同苏之零有了接触,过去的时候,大多是在苏之竹的口中听到很多有关于他这个三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沈吟辰都还未出生,自然苏之零也没有长大,人虽然小,但是却像一个小大人,便是苏之竹那般优秀的人,在提起苏之零的时候,都是满口的称赞,而这份嘉奖,绝不是因为两人血脉相连的关系。 那自然是因为苏之零足够优秀,天资聪颖,智近于妖,小小年纪光芒万丈,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这一生同那个人间恶魔有所牵扯,怕是苏之零越优秀,那些人的心里面就会越加的担心,毕竟苏之零就是裴秦的另一面,苏之零就是裴秦。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以往没听过,如今听来却是觉得不可思议,都说他乃上天所赐,是怜悯苏家这么多年来的尽心尽力,所以才会出现他,当初他还盼望着…他能够带着你们苏家走向顶峰,”谢束这一段话之中,好几个他,不过沈吟辰还是明白了哪个是苏之零,哪个又是苏之竹,时至今日,谢束对于过去的事情就算是放下了,释怀了,那也是因为过去的人都不在了,她没有再去纠结的必要了,但是这么多年的流离失所,又有谁能够弥补她,不过现在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改变,“既然是这个样子,同这神草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神草同那裴秦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话说起来,谢束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拟星空的神草之上,这世间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像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沈吟辰也随着她的视线一并看过去,“兄长所料没有错,这神草之上有三叔的气息,亦或者是有裴秦的气息也说不准。” 苏之零同裴秦本就是出自于一个灵魂,两个人有相同的气息也没有必要奇怪,但是这一点也仅仅是猜测罢了,毕竟沈吟辰只是见到过苏之零而已,只有苏之零在她的面前真实存在过,说了这么久的裴秦复活,实际上裴秦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沈吟辰与谢束甚至是君玉澜和苏之零都不知道那位几百年前已经是封印起来的人间魔鬼究竟是长什么模样,既然苏之零与裴秦在灵魂上有所建议,那么会不会这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沈吟辰想过这一点,不过若真的裴秦长成了苏之零的模样,不知道沈吟辰在面对这个同她一起长大的三叔一般模样的人,又是否能够接受的了,又是否能够下得了杀手。 1731.尽心尽力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以往没听过,如今听来却是觉得不可思议,都说他乃上天所赐,是怜悯苏家这么多年来的尽心尽力,所以才会出现他,当初他还盼望着…他能够带着你们苏家走向顶峰,”谢束这一段话之中,好几个他,不过沈吟辰还是明白了哪个是苏之零,哪个又是苏之竹,时至今日,谢束对于过去的事情就算是放下了,释怀了,那也是因为过去的人都不在了,她没有再去纠结的必要了,但是这么多年的流离失所,又有谁能够弥补她,不过现在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改变,“既然是这个样子,同这神草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神草同那裴秦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话说起来,谢束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拟星空的神草之上,这世间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像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沈吟辰也随着她的视线一并看过去,“兄长所料没有错,这神草之上有三叔的气息,亦或者是有裴秦的气息也说不准。” 苏之零同裴秦本就是出自于一个灵魂,两个人有相同的气息也没有必要奇怪,但是这一点也仅仅是猜测罢了,毕竟沈吟辰只是见到过苏之零而已,只有苏之零在她的面前真实存在过,说了这么久的裴秦复活,实际上裴秦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沈吟辰与谢束甚至是君玉澜和苏之零都不知道那位几百年前已经是封印起来的人间魔鬼究竟是长什么模样,既然苏之零与裴秦在灵魂上有所建议,那么会不会这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沈吟辰想过这一点,不过若真的裴秦长成了苏之零的模样,不知道沈吟辰在面对这个同她一起长大的三叔一般模样的人,又是否能够接受的了,又是否能够下得了杀手。 等到来日裴秦出现在她的面前,沈吟辰也在担心没有办法能够彻底的将裴秦消灭掉,即便是同君玉澜一起,可是他们两个又能够有多少的胜算,那是当年苏家用了近百人才将裴秦给拿下来,成功的封印也不过是封印了几百年罢了。 现在苏之零也在人世间活着,这反而是能够成为另一方面的挟持,裴秦与苏之零同气连根,若是当真伤了裴秦,不知道对苏之零的影响又当时如何,眼下这株神草却是在庇佑着东梁的百姓,可是同时又有裴秦的气息,难不成这上天是在暗示她什么,沈吟辰心里面若有所思,她在东梁寻了几日,这东梁之中比大祈还要干净,根本就没有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任何踪影与气息,东梁这个地方,因为一直避世的缘故,多年来也从来都不参与任何的战争,柯筝牵扯大祈与大漠之间的争斗,牵扯着西褚的命道,但是她的手伸不到东梁来,沈吟辰寻找的那些日子里,根本就是所谓的徒劳无功罢了。 1732.猜测罢了 苏之零同裴秦本就是出自于一个灵魂,两个人有相同的气息也没有必要奇怪,但是这一点也仅仅是猜测罢了,毕竟沈吟辰只是见到过苏之零而已,只有苏之零在她的面前真实存在过,说了这么久的裴秦复活,实际上裴秦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沈吟辰与谢束甚至是君玉澜和苏之零都不知道那位几百年前已经是封印起来的人间魔鬼究竟是长什么模样,既然苏之零与裴秦在灵魂上有所建议,那么会不会这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沈吟辰想过这一点,不过若真的裴秦长成了苏之零的模样,不知道沈吟辰在面对这个同她一起长大的三叔一般模样的人,又是否能够接受的了,又是否能够下得了杀手。 等到来日裴秦出现在她的面前,沈吟辰也在担心没有办法能够彻底的将裴秦消灭掉,即便是同君玉澜一起,可是他们两个又能够有多少的胜算,那是当年苏家用了近百人才将裴秦给拿下来,成功的封印也不过是封印了几百年罢了。 现在苏之零也在人世间活着,这反而是能够成为另一方面的挟持,裴秦与苏之零同气连根,若是当真伤了裴秦,不知道对苏之零的影响又当时如何,眼下这株神草却是在庇佑着东梁的百姓,可是同时又有裴秦的气息,难不成这上天是在暗示她什么,沈吟辰心里面若有所思,她在东梁寻了几日,这东梁之中比大祈还要干净,根本就没有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任何踪影与气息,东梁这个地方,因为一直避世的缘故,多年来也从来都不参与任何的战争,柯筝牵扯大祈与大漠之间的争斗,牵扯着西褚的命道,但是她的手伸不到东梁来,沈吟辰寻找的那些日子里,根本就是所谓的徒劳无功罢了。 赫连月姬送走了赫连政之后,她缓步走进了这房间之中,在赫连政还在的时候,她只敢在外面守着,根本就不敢踏进这屋子半步,便是他们之间的谈话,赫连月姬虽然是偷偷的听了一耳朵,但是也不敢全听了去,眼下这国师府之中还留着两个9外人,沈吟辰和谢束两个人还没有离开。 在赫连月姬进来之后,沈吟辰和谢束之间的谈话已经是停止了,虽然刚才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但是在其他人在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还是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要知道赫连政虽然什么都可以知晓,但是赫连月姬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她好好的做她的公主之位,有赫连政在此处,没有人可以真的为难赫连皇室,也就没有人能够撼动的了赫连月姬的位置,就算是没有了一门婚事,她还可以有另一门婚事,没有人敢嫌弃这东梁赫连皇室的公主是不是曾经死过未婚夫,这是同皇室无关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将这种事情怪罪于皇室的头上。 1733.一直避世 现在苏之零也在人世间活着,这反而是能够成为另一方面的挟持,裴秦与苏之零同气连根,若是当真伤了裴秦,不知道对苏之零的影响又当时如何,眼下这株神草却是在庇佑着东梁的百姓,可是同时又有裴秦的气息,难不成这上天是在暗示她什么,沈吟辰心里面若有所思,她在东梁寻了几日,这东梁之中比大祈还要干净,根本就没有有关于柯筝与裴秦的任何踪影与气息,东梁这个地方,因为一直避世的缘故,多年来也从来都不参与任何的战争,柯筝牵扯大祈与大漠之间的争斗,牵扯着西褚的命道,但是她的手伸不到东梁来,沈吟辰寻找的那些日子里,根本就是所谓的徒劳无功罢了。 赫连月姬送走了赫连政之后,她缓步走进了这房间之中,在赫连政还在的时候,她只敢在外面守着,根本就不敢踏进这屋子半步,便是他们之间的谈话,赫连月姬虽然是偷偷的听了一耳朵,但是也不敢全听了去,眼下这国师府之中还留着两个9外人,沈吟辰和谢束两个人还没有离开。 在赫连月姬进来之后,沈吟辰和谢束之间的谈话已经是停止了,虽然刚才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但是在其他人在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还是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要知道赫连政虽然什么都可以知晓,但是赫连月姬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她好好的做她的公主之位,有赫连政在此处,没有人可以真的为难赫连皇室,也就没有人能够撼动的了赫连月姬的位置,就算是没有了一门婚事,她还可以有另一门婚事,没有人敢嫌弃这东梁赫连皇室的公主是不是曾经死过未婚夫,这是同皇室无关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将这种事情怪罪于皇室的头上。 虽然赫连月姬在赫连皇室之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并不代表着外面的人就可以对赫连月姬指指点点,这事关赫连皇族的颜面,赫连政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婚事虽然暂时被耽搁了下来,但是日后赫连政还是会帮她给处理好的。 又或许,并不是为了赫连月姬的缘故,才会给她成全婚事,维护赫连月姬的缘故其实很简单,她的婚事也很简单,都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赫连月姬却是被他人牢牢的掌控在手里面,她想要得到的,她并不能够得到,而另外的,便是赫连月姬也一样的可以将别人都攥在自己的手里面,这种事情端看的赫连月姬愿不愿意做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沈吟辰和谢束打眼看过去,这赫连月姬的脸色比赫连政好不了多少,沈吟辰简单的回想了一下,当时她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赫连月姬上前迎接她,当时赫连月姬的面色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如此青白。 1734.公主之位 在赫连月姬进来之后,沈吟辰和谢束之间的谈话已经是停止了,虽然刚才沈吟辰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但是在其他人在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还是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要知道赫连政虽然什么都可以知晓,但是赫连月姬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她好好的做她的公主之位,有赫连政在此处,没有人可以真的为难赫连皇室,也就没有人能够撼动的了赫连月姬的位置,就算是没有了一门婚事,她还可以有另一门婚事,没有人敢嫌弃这东梁赫连皇室的公主是不是曾经死过未婚夫,这是同皇室无关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将这种事情怪罪于皇室的头上。 虽然赫连月姬在赫连皇室之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并不代表着外面的人就可以对赫连月姬指指点点,这事关赫连皇族的颜面,赫连政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婚事虽然暂时被耽搁了下来,但是日后赫连政还是会帮她给处理好的。 又或许,并不是为了赫连月姬的缘故,才会给她成全婚事,维护赫连月姬的缘故其实很简单,她的婚事也很简单,都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赫连月姬却是被他人牢牢的掌控在手里面,她想要得到的,她并不能够得到,而另外的,便是赫连月姬也一样的可以将别人都攥在自己的手里面,这种事情端看的赫连月姬愿不愿意做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沈吟辰和谢束打眼看过去,这赫连月姬的脸色比赫连政好不了多少,沈吟辰简单的回想了一下,当时她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赫连月姬上前迎接她,当时赫连月姬的面色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如此青白。 沈吟辰和谢束都被赫连月姬现在的模样给惊到了,两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事情了,沈吟辰走上前去将赫连月姬拉过来坐下,赫连月姬面色有些发灰,眼睛空洞无神,显然并不是正常的模样,可是沈吟辰才到这国师府还不到半日的时光,这赫连月姬的身体状态骤然之前变得比赫连政还差。 “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说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突然变成了这模样?”赫连月姬在以前的时候就同沈吟辰的关系就很好,但要是说起来,同赫连月姬熟悉的却是那个不理世事只知道听戏游玩老老实实吃药养病的谢辰辰,现在这个修习玄术,被赫连政请来的重要之人,大祈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江湖之上神秘重重的玄门之主,实在是同她太过于遥远了,有关于沈吟辰的身份,都是赫连月姬在赫连政的口中得知的,得知了她一开始并不知道的一切,这才让她明白,人同人之间的距离,她这个作为公主的,其实无论在什么事情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什么都不是而已。 1735.成全婚事 又或许,并不是为了赫连月姬的缘故,才会给她成全婚事,维护赫连月姬的缘故其实很简单,她的婚事也很简单,都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赫连月姬却是被他人牢牢的掌控在手里面,她想要得到的,她并不能够得到,而另外的,便是赫连月姬也一样的可以将别人都攥在自己的手里面,这种事情端看的赫连月姬愿不愿意做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沈吟辰和谢束打眼看过去,这赫连月姬的脸色比赫连政好不了多少,沈吟辰简单的回想了一下,当时她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赫连月姬上前迎接她,当时赫连月姬的面色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如此青白。 沈吟辰和谢束都被赫连月姬现在的模样给惊到了,两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事情了,沈吟辰走上前去将赫连月姬拉过来坐下,赫连月姬面色有些发灰,眼睛空洞无神,显然并不是正常的模样,可是沈吟辰才到这国师府还不到半日的时光,这赫连月姬的身体状态骤然之前变得比赫连政还差。 “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说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突然变成了这模样?”赫连月姬在以前的时候就同沈吟辰的关系就很好,但要是说起来,同赫连月姬熟悉的却是那个不理世事只知道听戏游玩老老实实吃药养病的谢辰辰,现在这个修习玄术,被赫连政请来的重要之人,大祈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江湖之上神秘重重的玄门之主,实在是同她太过于遥远了,有关于沈吟辰的身份,都是赫连月姬在赫连政的口中得知的,得知了她一开始并不知道的一切,这才让她明白,人同人之间的距离,她这个作为公主的,其实无论在什么事情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什么都不是而已。 沈吟辰并不懂得医术,所以在沈吟辰将赫连月姬搀扶下来之后,谢束才走上前来为赫连月姬诊断,虽然谢束是女的,但是在外面所看,她还是沈吟辰的兄长,这个秘密所知道的人,在东梁之中,也就只有赫连政和已经是消失的谢子怀而已。 谢束简单的为赫连月姬把了一下脉象,她的医术算不少太高超,但是比起沈吟辰一窍不通来说可谓是高明太多了,赫连月姬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不好,身体里面气息紊乱,消耗过多,一直都得不到应有的休息,在这段时间之中,赫连月姬也在一直守护着,日夜不敢闭眼,害怕这东梁会自此灭亡,无论是里面的赫连政陷入魔障,还是外面的百姓流离失所,赫连月姬能够做的事情完全有限,但是心里面的这把火却是一直点着,这把火烧着赫连政一直撑着,也烧着赫连月姬一直撑着,这赫连皇室的人,是每一个人都不曾懈怠过,在出事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在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1736.神秘重重 “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说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突然变成了这模样?”赫连月姬在以前的时候就同沈吟辰的关系就很好,但要是说起来,同赫连月姬熟悉的却是那个不理世事只知道听戏游玩老老实实吃药养病的谢辰辰,现在这个修习玄术,被赫连政请来的重要之人,大祈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江湖之上神秘重重的玄门之主,实在是同她太过于遥远了,有关于沈吟辰的身份,都是赫连月姬在赫连政的口中得知的,得知了她一开始并不知道的一切,这才让她明白,人同人之间的距离,她这个作为公主的,其实无论在什么事情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什么都不是而已。 沈吟辰并不懂得医术,所以在沈吟辰将赫连月姬搀扶下来之后,谢束才走上前来为赫连月姬诊断,虽然谢束是女的,但是在外面所看,她还是沈吟辰的兄长,这个秘密所知道的人,在东梁之中,也就只有赫连政和已经是消失的谢子怀而已。 谢束简单的为赫连月姬把了一下脉象,她的医术算不少太高超,但是比起沈吟辰一窍不通来说可谓是高明太多了,赫连月姬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不好,身体里面气息紊乱,消耗过多,一直都得不到应有的休息,在这段时间之中,赫连月姬也在一直守护着,日夜不敢闭眼,害怕这东梁会自此灭亡,无论是里面的赫连政陷入魔障,还是外面的百姓流离失所,赫连月姬能够做的事情完全有限,但是心里面的这把火却是一直点着,这把火烧着赫连政一直撑着,也烧着赫连月姬一直撑着,这赫连皇室的人,是每一个人都不曾懈怠过,在出事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在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的情况算不上好,大概之前是凭着精神力吊着,眼下心中松懈才会如此疲累。”谢束解释道,其实赫连月姬同赫连政的情况是差不多的,两个人都因为东梁出事而同时虚耗着一口气一个等待着沈吟辰的到来,一个等待着解决所有的问题,如今目的得偿所愿,两个人心里面的气都松下了。 沈吟辰长叹,东梁眼下的情况,当真是将这两个人折磨的够呛,先是送走了一个赫连政,眼下又送走了一个赫连月姬,赫连月姬原本是并不愿意离开的,毕竟沈吟辰和谢束作为客人,这两个人都还没有离开,她又如何能够先行离开,这是不对的,但是奈何她的精神已经是不能够撑着她在国师府之中待下去了,面色灰白,浑身无力,就算是勉强待下去也不过就是丢人罢了,与其在此处丢人现眼,还不如是快快离开,这样的话赫连政也未必就指责于她的失礼,何况赫连政都已经是不在乎沈吟辰和谢束是不是还在国师府之中,那么她又何必再要这么坚持,还是好好养好身体才是。 1737.流离失所 谢束简单的为赫连月姬把了一下脉象,她的医术算不少太高超,但是比起沈吟辰一窍不通来说可谓是高明太多了,赫连月姬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不好,身体里面气息紊乱,消耗过多,一直都得不到应有的休息,在这段时间之中,赫连月姬也在一直守护着,日夜不敢闭眼,害怕这东梁会自此灭亡,无论是里面的赫连政陷入魔障,还是外面的百姓流离失所,赫连月姬能够做的事情完全有限,但是心里面的这把火却是一直点着,这把火烧着赫连政一直撑着,也烧着赫连月姬一直撑着,这赫连皇室的人,是每一个人都不曾懈怠过,在出事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在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的情况算不上好,大概之前是凭着精神力吊着,眼下心中松懈才会如此疲累。”谢束解释道,其实赫连月姬同赫连政的情况是差不多的,两个人都因为东梁出事而同时虚耗着一口气一个等待着沈吟辰的到来,一个等待着解决所有的问题,如今目的得偿所愿,两个人心里面的气都松下了。 沈吟辰长叹,东梁眼下的情况,当真是将这两个人折磨的够呛,先是送走了一个赫连政,眼下又送走了一个赫连月姬,赫连月姬原本是并不愿意离开的,毕竟沈吟辰和谢束作为客人,这两个人都还没有离开,她又如何能够先行离开,这是不对的,但是奈何她的精神已经是不能够撑着她在国师府之中待下去了,面色灰白,浑身无力,就算是勉强待下去也不过就是丢人罢了,与其在此处丢人现眼,还不如是快快离开,这样的话赫连政也未必就指责于她的失礼,何况赫连政都已经是不在乎沈吟辰和谢束是不是还在国师府之中,那么她又何必再要这么坚持,还是好好养好身体才是。 谢束与沈吟辰自然是不会让赫连月姬有太多的为难,她们两个人自然也不会在此处过于停留太久,毕竟东梁并不是她们两个人的真实目的,沈吟辰来东梁只是一个意外,她根本就不想管东梁的事情,而谢束则是为了谢子怀而来。 可是现在沈吟辰已经是探查清楚了神草的情况,也都知道了那谢子怀同这神草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谢束找不到有关于谢子怀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再待在东梁之中,况且现在于她的身边还有沈吟辰,谢束知道了沈吟辰会面临的很可怕的灾难,更是不会轻易的离开沈吟辰的身边,两个人并没有在国师府再继续待下去,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离开了国师府之后,就接到了一件大事,沈吟辰与谢束两个人在国师府之中,因为赫连政的缘故,没有人能够闯进这国师府之中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所以连安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便是心急如焚,着急的等待着沈吟辰出现,在外面苦苦守护着。 1738.浑身无力 沈吟辰长叹,东梁眼下的情况,当真是将这两个人折磨的够呛,先是送走了一个赫连政,眼下又送走了一个赫连月姬,赫连月姬原本是并不愿意离开的,毕竟沈吟辰和谢束作为客人,这两个人都还没有离开,她又如何能够先行离开,这是不对的,但是奈何她的精神已经是不能够撑着她在国师府之中待下去了,面色灰白,浑身无力,就算是勉强待下去也不过就是丢人罢了,与其在此处丢人现眼,还不如是快快离开,这样的话赫连政也未必就指责于她的失礼,何况赫连政都已经是不在乎沈吟辰和谢束是不是还在国师府之中,那么她又何必再要这么坚持,还是好好养好身体才是。 谢束与沈吟辰自然是不会让赫连月姬有太多的为难,她们两个人自然也不会在此处过于停留太久,毕竟东梁并不是她们两个人的真实目的,沈吟辰来东梁只是一个意外,她根本就不想管东梁的事情,而谢束则是为了谢子怀而来。 可是现在沈吟辰已经是探查清楚了神草的情况,也都知道了那谢子怀同这神草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谢束找不到有关于谢子怀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再待在东梁之中,况且现在于她的身边还有沈吟辰,谢束知道了沈吟辰会面临的很可怕的灾难,更是不会轻易的离开沈吟辰的身边,两个人并没有在国师府再继续待下去,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离开了国师府之后,就接到了一件大事,沈吟辰与谢束两个人在国师府之中,因为赫连政的缘故,没有人能够闯进这国师府之中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所以连安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便是心急如焚,着急的等待着沈吟辰出现,在外面苦苦守护着。 谢子怀骤然之间变为神草不是没有原因的,神草之上既然是沾染上了裴秦的气息,那就说明着这件事情同裴秦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说是因为魔域之中苍邪要冲破封印的缘故,神草是为了庇护东梁百姓的缘故,才会被冲撞成了这个样子不如说是因为裴秦的复生,才会导致神草重新变回了草的模样。 所以,裴秦已经是成功的复生了,在柯筝成功的杀死了大祈的和亲队伍之后,裴秦的复活大计已经是成功了一大半,只不过是柯筝带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灵魂,那都是因为柯筝嫉恨沈吟辰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如今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被柯筝收在身上,毕竟这两个人,一个人同沈吟辰血脉相连,另一个是大祈君氏皇族之人,从本质上他们二人的血脉之力就是不一样的,柯筝收走了这两个人的灵魂,却是在一时之间并不能拿这两个人怎么样,毕竟在带走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性命之后,引起了沈吟辰更加强烈的愤怒和怨恨,而这份来自于沈吟辰的怨恨恰好就成了裴秦复活的关键。 1739.心急如焚 可是现在沈吟辰已经是探查清楚了神草的情况,也都知道了那谢子怀同这神草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谢束找不到有关于谢子怀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再待在东梁之中,况且现在于她的身边还有沈吟辰,谢束知道了沈吟辰会面临的很可怕的灾难,更是不会轻易的离开沈吟辰的身边,两个人并没有在国师府再继续待下去,只是没有想到,在沈吟辰离开了国师府之后,就接到了一件大事,沈吟辰与谢束两个人在国师府之中,因为赫连政的缘故,没有人能够闯进这国师府之中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所以连安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便是心急如焚,着急的等待着沈吟辰出现,在外面苦苦守护着。 谢子怀骤然之间变为神草不是没有原因的,神草之上既然是沾染上了裴秦的气息,那就说明着这件事情同裴秦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说是因为魔域之中苍邪要冲破封印的缘故,神草是为了庇护东梁百姓的缘故,才会被冲撞成了这个样子不如说是因为裴秦的复生,才会导致神草重新变回了草的模样。 所以,裴秦已经是成功的复生了,在柯筝成功的杀死了大祈的和亲队伍之后,裴秦的复活大计已经是成功了一大半,只不过是柯筝带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灵魂,那都是因为柯筝嫉恨沈吟辰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如今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被柯筝收在身上,毕竟这两个人,一个人同沈吟辰血脉相连,另一个是大祈君氏皇族之人,从本质上他们二人的血脉之力就是不一样的,柯筝收走了这两个人的灵魂,却是在一时之间并不能拿这两个人怎么样,毕竟在带走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性命之后,引起了沈吟辰更加强烈的愤怒和怨恨,而这份来自于沈吟辰的怨恨恰好就成了裴秦复活的关键。 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自己的怨恨以及愤怒竟然是另一个人复活的关键,她可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柯筝给算计了个彻底,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别人的圈套之中还不自知,在焦虑之中丧失了自我。 自始至终,柯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裴秦,自从裴秦在苏家人的合力之下被封印起来,柯筝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了,等待着让整个天下都闻风丧胆的人,这天下之人又有谁能够同裴秦相匹敌,又有谁能够像裴秦一般可做到舍弃自己的地步,无论是放弃挣扎被封印只为等待来日能够卷土重来,还是裴秦能够忍受割裂自己灵魂这种痛苦,只为了能够获得更加纯净的邪恶之力,也正是因为裴秦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够忍受的痛苦,他才能够拥有别人穷尽一生都没有办法获得的力量,裴秦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可是同样的,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同现在的他,终于重回人间。 1740.君氏皇族 所以,裴秦已经是成功的复生了,在柯筝成功的杀死了大祈的和亲队伍之后,裴秦的复活大计已经是成功了一大半,只不过是柯筝带走了和安公主与沈吟致的灵魂,那都是因为柯筝嫉恨沈吟辰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如今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被柯筝收在身上,毕竟这两个人,一个人同沈吟辰血脉相连,另一个是大祈君氏皇族之人,从本质上他们二人的血脉之力就是不一样的,柯筝收走了这两个人的灵魂,却是在一时之间并不能拿这两个人怎么样,毕竟在带走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性命之后,引起了沈吟辰更加强烈的愤怒和怨恨,而这份来自于沈吟辰的怨恨恰好就成了裴秦复活的关键。 沈吟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自己的怨恨以及愤怒竟然是另一个人复活的关键,她可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柯筝给算计了个彻底,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别人的圈套之中还不自知,在焦虑之中丧失了自我。 自始至终,柯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裴秦,自从裴秦在苏家人的合力之下被封印起来,柯筝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了,等待着让整个天下都闻风丧胆的人,这天下之人又有谁能够同裴秦相匹敌,又有谁能够像裴秦一般可做到舍弃自己的地步,无论是放弃挣扎被封印只为等待来日能够卷土重来,还是裴秦能够忍受割裂自己灵魂这种痛苦,只为了能够获得更加纯净的邪恶之力,也正是因为裴秦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够忍受的痛苦,他才能够拥有别人穷尽一生都没有办法获得的力量,裴秦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可是同样的,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同现在的他,终于重回人间。 终于能够重回人间,尽管现在的天下早就不再是以往的模样,尽管他的千机门也不复以往的光辉,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他裴秦的死亡,而陷入了沉寂,那些伴随着血腥的死亡,属于裴秦的荣耀,只能是存在于过去的历史之中,存在于裴秦最得意的过去,以及天下之人最为恐惧的噩梦之中存在着。 裴秦的尸身存在于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上,古西山很大,当时沈吟辰与君玉墨于此处开采铁矿都未曾动的到裴秦的地方,更是不曾扰乱裴秦半分的气运,当时柯筝还在挡着沈吟辰的动作,不肯让沈吟辰动古西山,虽然最后柯筝并没有成功的阻止的了沈吟辰要开采铁矿的计划,可沈吟辰也未曾对那裴秦的尸身所起过什么心思,那个时候,无论是沈吟辰还是柯筝,都不曾想过,裴秦就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他真的能够醒过来,一个被封印多年,尸身被分散各地根本就凑不起来,柯筝寻找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找到过裴秦的尸身过,毕竟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她只能是再次寻找,然而这一次裴秦没有离开古西山。 1741.自始至终 自始至终,柯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裴秦,自从裴秦在苏家人的合力之下被封印起来,柯筝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了,等待着让整个天下都闻风丧胆的人,这天下之人又有谁能够同裴秦相匹敌,又有谁能够像裴秦一般可做到舍弃自己的地步,无论是放弃挣扎被封印只为等待来日能够卷土重来,还是裴秦能够忍受割裂自己灵魂这种痛苦,只为了能够获得更加纯净的邪恶之力,也正是因为裴秦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够忍受的痛苦,他才能够拥有别人穷尽一生都没有办法获得的力量,裴秦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可是同样的,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同现在的他,终于重回人间。 终于能够重回人间,尽管现在的天下早就不再是以往的模样,尽管他的千机门也不复以往的光辉,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他裴秦的死亡,而陷入了沉寂,那些伴随着血腥的死亡,属于裴秦的荣耀,只能是存在于过去的历史之中,存在于裴秦最得意的过去,以及天下之人最为恐惧的噩梦之中存在着。 裴秦的尸身存在于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上,古西山很大,当时沈吟辰与君玉墨于此处开采铁矿都未曾动的到裴秦的地方,更是不曾扰乱裴秦半分的气运,当时柯筝还在挡着沈吟辰的动作,不肯让沈吟辰动古西山,虽然最后柯筝并没有成功的阻止的了沈吟辰要开采铁矿的计划,可沈吟辰也未曾对那裴秦的尸身所起过什么心思,那个时候,无论是沈吟辰还是柯筝,都不曾想过,裴秦就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他真的能够醒过来,一个被封印多年,尸身被分散各地根本就凑不起来,柯筝寻找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找到过裴秦的尸身过,毕竟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她只能是再次寻找,然而这一次裴秦没有离开古西山。 柯筝虽说一直都在坚信着,裴秦一定是能够回来的,她心中一直都存在着这个信念,并且为此一直奋斗,可是世间之大,沧海茫茫,谁又知道在这百年之中的日日夜夜,她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然而,但是这个世间上最为困难的事情,都已经是被她给等到了,裴秦算得上是死而复生,柯筝守在裴秦的跟前,她在这古西山之中重新建立起了一个千机门,像柯心绯这样的暗线,对于柯筝来说并不缺她这么一个人,听话的暗线可是比柯心绯不知道要多多少,当千机门之中的血池也被柯筝给移到了大祈之中,只要是有了这血池,就能够凝聚怨气,能够凝聚她所能够利用的鬼怨之气,就可以将裴秦所需要的血腥之气给凝聚起来,这千机门的血池,甚至是沈吟辰都奈何不了的,毕竟这血池是当年裴秦所建立起来的,这血池的第一滴血,是裴秦的第一滴血,所以才有无穷的威力。 1742.封印多年 裴秦的尸身存在于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上,古西山很大,当时沈吟辰与君玉墨于此处开采铁矿都未曾动的到裴秦的地方,更是不曾扰乱裴秦半分的气运,当时柯筝还在挡着沈吟辰的动作,不肯让沈吟辰动古西山,虽然最后柯筝并没有成功的阻止的了沈吟辰要开采铁矿的计划,可沈吟辰也未曾对那裴秦的尸身所起过什么心思,那个时候,无论是沈吟辰还是柯筝,都不曾想过,裴秦就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他真的能够醒过来,一个被封印多年,尸身被分散各地根本就凑不起来,柯筝寻找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找到过裴秦的尸身过,毕竟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她只能是再次寻找,然而这一次裴秦没有离开古西山。 柯筝虽说一直都在坚信着,裴秦一定是能够回来的,她心中一直都存在着这个信念,并且为此一直奋斗,可是世间之大,沧海茫茫,谁又知道在这百年之中的日日夜夜,她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然而,但是这个世间上最为困难的事情,都已经是被她给等到了,裴秦算得上是死而复生,柯筝守在裴秦的跟前,她在这古西山之中重新建立起了一个千机门,像柯心绯这样的暗线,对于柯筝来说并不缺她这么一个人,听话的暗线可是比柯心绯不知道要多多少,当千机门之中的血池也被柯筝给移到了大祈之中,只要是有了这血池,就能够凝聚怨气,能够凝聚她所能够利用的鬼怨之气,就可以将裴秦所需要的血腥之气给凝聚起来,这千机门的血池,甚至是沈吟辰都奈何不了的,毕竟这血池是当年裴秦所建立起来的,这血池的第一滴血,是裴秦的第一滴血,所以才有无穷的威力。 当年裴秦在的时候,这血池之中收集的是天下人的鲜血,这可是裴秦用来练功的血池,便是柯筝都没有办法能够完全利用的到血池的力量,当年整个千机门上上下下的人,都是靠着血池的力量进行修炼,如今的千机门也是靠着这个血池撑着,虽然如今的力量并不比当年的强大,但是这威力还是撑着裴秦的到来。 柯筝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那块冰寒的灵玉面前,这块冰玉寒气逼人,是随着裴秦的出现一同出现的,柯筝并不知其来历,但是隐隐的柯筝能够感觉的到这上面有着很强大的力量,不知道裴秦究竟是从何处寻得这宝物来滋养着自己的灵魂与身体,怕是凭借着这块强大的寒玉才使得裴秦能够那般义无反顾的选择让苏家给封印,柯筝感受着面前的人汹涌庞大的力量,她知道,她努力筹谋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随着这日子一天天的到来,柯筝的心里面其实是越来越紧张的,裴秦真是是要回来了,如今柯筝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1743.鬼怨之气 然而,但是这个世间上最为困难的事情,都已经是被她给等到了,裴秦算得上是死而复生,柯筝守在裴秦的跟前,她在这古西山之中重新建立起了一个千机门,像柯心绯这样的暗线,对于柯筝来说并不缺她这么一个人,听话的暗线可是比柯心绯不知道要多多少,当千机门之中的血池也被柯筝给移到了大祈之中,只要是有了这血池,就能够凝聚怨气,能够凝聚她所能够利用的鬼怨之气,就可以将裴秦所需要的血腥之气给凝聚起来,这千机门的血池,甚至是沈吟辰都奈何不了的,毕竟这血池是当年裴秦所建立起来的,这血池的第一滴血,是裴秦的第一滴血,所以才有无穷的威力。 当年裴秦在的时候,这血池之中收集的是天下人的鲜血,这可是裴秦用来练功的血池,便是柯筝都没有办法能够完全利用的到血池的力量,当年整个千机门上上下下的人,都是靠着血池的力量进行修炼,如今的千机门也是靠着这个血池撑着,虽然如今的力量并不比当年的强大,但是这威力还是撑着裴秦的到来。 柯筝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那块冰寒的灵玉面前,这块冰玉寒气逼人,是随着裴秦的出现一同出现的,柯筝并不知其来历,但是隐隐的柯筝能够感觉的到这上面有着很强大的力量,不知道裴秦究竟是从何处寻得这宝物来滋养着自己的灵魂与身体,怕是凭借着这块强大的寒玉才使得裴秦能够那般义无反顾的选择让苏家给封印,柯筝感受着面前的人汹涌庞大的力量,她知道,她努力筹谋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随着这日子一天天的到来,柯筝的心里面其实是越来越紧张的,裴秦真是是要回来了,如今柯筝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柯筝虽然还是一个十岁小姑娘的模样,但是她的模样却是比鬼怪还要让人更加的心惊,她才是在这个世间活的最久的人,但是为了活这么久,柯筝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柯筝有点想要躲避,这个时候她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她生出一种羞耻感。 从前的时候柯筝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一副装扮有什么不对的,甚至是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模样感到恐惧和害怕而感到开心,但是在自己现在的这个时候,柯筝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装扮一下自己,她面目青白,唇如朱砂,头发高高束起,身上的衣裙一片血红,她的脚腕上还带着当年入门的时候鬼铃铛,那是裴秦当年赐给她的东西,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鬼童子,但是柯筝变成这副模样,却是没有办法再进行改变了,堕入鬼道之后,她的一生就变成了那个模样,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她在外作弄了那么多人,眼下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她却是丧失了面对的勇气。 1744.寒气逼人 柯筝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那块冰寒的灵玉面前,这块冰玉寒气逼人,是随着裴秦的出现一同出现的,柯筝并不知其来历,但是隐隐的柯筝能够感觉的到这上面有着很强大的力量,不知道裴秦究竟是从何处寻得这宝物来滋养着自己的灵魂与身体,怕是凭借着这块强大的寒玉才使得裴秦能够那般义无反顾的选择让苏家给封印,柯筝感受着面前的人汹涌庞大的力量,她知道,她努力筹谋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随着这日子一天天的到来,柯筝的心里面其实是越来越紧张的,裴秦真是是要回来了,如今柯筝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柯筝虽然还是一个十岁小姑娘的模样,但是她的模样却是比鬼怪还要让人更加的心惊,她才是在这个世间活的最久的人,但是为了活这么久,柯筝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柯筝有点想要躲避,这个时候她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她生出一种羞耻感。 从前的时候柯筝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一副装扮有什么不对的,甚至是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模样感到恐惧和害怕而感到开心,但是在自己现在的这个时候,柯筝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装扮一下自己,她面目青白,唇如朱砂,头发高高束起,身上的衣裙一片血红,她的脚腕上还带着当年入门的时候鬼铃铛,那是裴秦当年赐给她的东西,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鬼童子,但是柯筝变成这副模样,却是没有办法再进行改变了,堕入鬼道之后,她的一生就变成了那个模样,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她在外作弄了那么多人,眼下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她却是丧失了面对的勇气。 裴秦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飘忽不定,他的灵魂被那些苏家人打落,散成了无数片,从而致使他的尸身也是飘忽不定,其实裴秦最初还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意识的,但是那个时候破碎的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千机门也是那个时候被苏家给毁灭的,当时就只有柯筝还坚持在千机门,也只有柯筝能够坚持着活下去。 后来裴秦渐渐有了意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裴秦开始控制住了柯筝做事,与其是说柯筝这么多年在大祈与大漠之间周旋,暗中在世间偷走无数人命,都灌进了血池之中,而那些怨恨全都成为了裴秦的养料,可这些远远都是不够的,不然裴秦也不会等了这好几百年,杀百八十个人的血恨之气根本就不够裴秦修炼的,所以他引着柯筝弄出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最终借着别人的手,将苏家送进了妖星的命轨,这才是裴秦真正复活的契机,是苏家成就了裴秦重归于世的机会,当初苏家封印了裴秦,却不成想死去的裴秦却是在无声无息的摧毁了整个苏家,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的可笑。 1745.高高束起 从前的时候柯筝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一副装扮有什么不对的,甚至是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模样感到恐惧和害怕而感到开心,但是在自己现在的这个时候,柯筝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装扮一下自己,她面目青白,唇如朱砂,头发高高束起,身上的衣裙一片血红,她的脚腕上还带着当年入门的时候鬼铃铛,那是裴秦当年赐给她的东西,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鬼童子,但是柯筝变成这副模样,却是没有办法再进行改变了,堕入鬼道之后,她的一生就变成了那个模样,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她在外作弄了那么多人,眼下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她却是丧失了面对的勇气。 裴秦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飘忽不定,他的灵魂被那些苏家人打落,散成了无数片,从而致使他的尸身也是飘忽不定,其实裴秦最初还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意识的,但是那个时候破碎的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千机门也是那个时候被苏家给毁灭的,当时就只有柯筝还坚持在千机门,也只有柯筝能够坚持着活下去。 后来裴秦渐渐有了意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裴秦开始控制住了柯筝做事,与其是说柯筝这么多年在大祈与大漠之间周旋,暗中在世间偷走无数人命,都灌进了血池之中,而那些怨恨全都成为了裴秦的养料,可这些远远都是不够的,不然裴秦也不会等了这好几百年,杀百八十个人的血恨之气根本就不够裴秦修炼的,所以他引着柯筝弄出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最终借着别人的手,将苏家送进了妖星的命轨,这才是裴秦真正复活的契机,是苏家成就了裴秦重归于世的机会,当初苏家封印了裴秦,却不成想死去的裴秦却是在无声无息的摧毁了整个苏家,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的可笑。 在柯筝拿到了沈吟辰身边至亲之人的性命,使得沈吟辰心中产生了仇恨,无论是以前的苏家人,亦或者是现在的沈家人,都是沈吟辰极为重要的人,只有剥夺了她身边至亲之人的性命,才可以更好的额满足裴秦复活的条件。 柯筝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不仅仅是因为嫉恨沈吟辰的缘故,她的时间看似是很漫长,实际上并不多,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需要她一点一点的去安排,一点一点的每一个地方都要她柯筝亲自盯着,若非是她柯筝亲自盯着这些事情,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哪里就有这么容易,哪里就有这么顺利的事情,挑起两国的战乱,暗中私自培养着不死人,浇灌血池培养自己的怨鬼之力,甚至是动用了祭天之法引来了妖星的轨道改变,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险之又险,若非是柯筝盯着所有的事情,哪里就会在苏家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的为裴秦积蓄力量,甚至是彻底的颠覆了苏家。 1746.真正复活 后来裴秦渐渐有了意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裴秦开始控制住了柯筝做事,与其是说柯筝这么多年在大祈与大漠之间周旋,暗中在世间偷走无数人命,都灌进了血池之中,而那些怨恨全都成为了裴秦的养料,可这些远远都是不够的,不然裴秦也不会等了这好几百年,杀百八十个人的血恨之气根本就不够裴秦修炼的,所以他引着柯筝弄出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最终借着别人的手,将苏家送进了妖星的命轨,这才是裴秦真正复活的契机,是苏家成就了裴秦重归于世的机会,当初苏家封印了裴秦,却不成想死去的裴秦却是在无声无息的摧毁了整个苏家,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的可笑。 在柯筝拿到了沈吟辰身边至亲之人的性命,使得沈吟辰心中产生了仇恨,无论是以前的苏家人,亦或者是现在的沈家人,都是沈吟辰极为重要的人,只有剥夺了她身边至亲之人的性命,才可以更好的额满足裴秦复活的条件。 柯筝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不仅仅是因为嫉恨沈吟辰的缘故,她的时间看似是很漫长,实际上并不多,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需要她一点一点的去安排,一点一点的每一个地方都要她柯筝亲自盯着,若非是她柯筝亲自盯着这些事情,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哪里就有这么容易,哪里就有这么顺利的事情,挑起两国的战乱,暗中私自培养着不死人,浇灌血池培养自己的怨鬼之力,甚至是动用了祭天之法引来了妖星的轨道改变,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险之又险,若非是柯筝盯着所有的事情,哪里就会在苏家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的为裴秦积蓄力量,甚至是彻底的颠覆了苏家。 回想起以往桩桩件件的事情,柯筝心里面的那点不安之心很快就消散了,样貌实际上是算不上要紧的,又怎么可能会要紧,她这么些年来,只是为了做事,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的相貌究竟是什么模样的,甚至是吓到别人觉得以此为荣,既然是过往从不在意,那么现在也就没有了在意的必要。 裴秦所在意的是她这么多年之中究竟做了什么,她所为裴秦维护起来的千机门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她培养的不死人究竟是什么效果的,要知道这所谓的不死人可是当年裴秦都不曾成功的存在,却是被她柯筝悉心培养,现在终于有了这刀枪不入,肉身不坏的不死人,就算是在大火之中烘烤,只要是他们的骨骼还在,就还能够重新站立起来,但就算是这般可怕的东西,却一样是有着最为致命的弱点,这东西虽然没有作为人的神智,却只听从作为主子的号令,也就是说只听从柯筝的号令,当然在裴秦复活之后,千机门的主人就变成了裴秦,那么这些不死人就只能事听从裴秦的号令了。 1747.险之又险 柯筝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不仅仅是因为嫉恨沈吟辰的缘故,她的时间看似是很漫长,实际上并不多,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需要她一点一点的去安排,一点一点的每一个地方都要她柯筝亲自盯着,若非是她柯筝亲自盯着这些事情,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哪里就有这么容易,哪里就有这么顺利的事情,挑起两国的战乱,暗中私自培养着不死人,浇灌血池培养自己的怨鬼之力,甚至是动用了祭天之法引来了妖星的轨道改变,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险之又险,若非是柯筝盯着所有的事情,哪里就会在苏家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的为裴秦积蓄力量,甚至是彻底的颠覆了苏家。 回想起以往桩桩件件的事情,柯筝心里面的那点不安之心很快就消散了,样貌实际上是算不上要紧的,又怎么可能会要紧,她这么些年来,只是为了做事,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的相貌究竟是什么模样的,甚至是吓到别人觉得以此为荣,既然是过往从不在意,那么现在也就没有了在意的必要。 裴秦所在意的是她这么多年之中究竟做了什么,她所为裴秦维护起来的千机门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她培养的不死人究竟是什么效果的,要知道这所谓的不死人可是当年裴秦都不曾成功的存在,却是被她柯筝悉心培养,现在终于有了这刀枪不入,肉身不坏的不死人,就算是在大火之中烘烤,只要是他们的骨骼还在,就还能够重新站立起来,但就算是这般可怕的东西,却一样是有着最为致命的弱点,这东西虽然没有作为人的神智,却只听从作为主子的号令,也就是说只听从柯筝的号令,当然在裴秦复活之后,千机门的主人就变成了裴秦,那么这些不死人就只能事听从裴秦的号令了。 或许徐这种事情落在了别人的手里面,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门户,在别人回来之后,转眼就要赠送给了他人,别人的心里面或许是有不甘不愿的,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转手他人,但是柯筝是不一样的。 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归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千机门是她的过,她柯筝自始至终都是千机门的弟子,一直以来都只是裴秦手底下的徒弟,当年因为倾慕于裴秦,才会到达这千机门成了这裴秦的弟子,当年她在众多弟子之中并不出众,当初在千机门之中能够待下去的,一个个的都是心狠手辣的,柯筝自然是认为自己是不差的,但是在千机门这般的凶恶之地,她的狠辣也就算不上的夺目,可是柯筝的忠心是别人所没有,像千机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能够被裴秦所召集起来,都是因为他们对于世俗的厌恶,心甘情愿的堕入魔道,不在乎来世的命道,只在乎今世的强大。 1748.大火之中 裴秦所在意的是她这么多年之中究竟做了什么,她所为裴秦维护起来的千机门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她培养的不死人究竟是什么效果的,要知道这所谓的不死人可是当年裴秦都不曾成功的存在,却是被她柯筝悉心培养,现在终于有了这刀枪不入,肉身不坏的不死人,就算是在大火之中烘烤,只要是他们的骨骼还在,就还能够重新站立起来,但就算是这般可怕的东西,却一样是有着最为致命的弱点,这东西虽然没有作为人的神智,却只听从作为主子的号令,也就是说只听从柯筝的号令,当然在裴秦复活之后,千机门的主人就变成了裴秦,那么这些不死人就只能事听从裴秦的号令了。 或许徐这种事情落在了别人的手里面,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门户,在别人回来之后,转眼就要赠送给了他人,别人的心里面或许是有不甘不愿的,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转手他人,但是柯筝是不一样的。 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归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千机门是她的过,她柯筝自始至终都是千机门的弟子,一直以来都只是裴秦手底下的徒弟,当年因为倾慕于裴秦,才会到达这千机门成了这裴秦的弟子,当年她在众多弟子之中并不出众,当初在千机门之中能够待下去的,一个个的都是心狠手辣的,柯筝自然是认为自己是不差的,但是在千机门这般的凶恶之地,她的狠辣也就算不上的夺目,可是柯筝的忠心是别人所没有,像千机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能够被裴秦所召集起来,都是因为他们对于世俗的厌恶,心甘情愿的堕入魔道,不在乎来世的命道,只在乎今世的强大。 所以在裴秦出事的时候,他众多的弟子,能够尽心竭力的守护在裴秦身边的,就只有柯筝一个人,这个在裴秦死后,才被千机门所承认的弟子,才逐渐被世人所看到,虽然柯筝是因为对裴秦的倾慕与爱意留在裴秦身边,在千机门最为动荡的时候留在了千机门之中没有离开,她对裴秦忠心耿耿。 这块寒冰包裹着裴秦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敢说是尸身了,毕竟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气息,活过来的气息,但是在裴秦自己这块寒玉的强大力量压制之下,柯筝只能是跪倒在地上,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抬头往上看一眼,她感觉的到就在她面前的寒玉之中,力量的波动,自然也是知道这是裴秦要苏醒过来的痕迹,她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她辛辛苦苦守着古西山,就是害怕会被玄门和洗重阁的人给发现她和裴秦的所在之处,她守得好好的,宁愿是像一只狗一样畏畏缩缩,不露任何痕迹,她不想因为争一时之气,而暴露出他们两个人,这可是最后最为关键的时刻。 1749.穷凶极恶 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归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千机门是她的过,她柯筝自始至终都是千机门的弟子,一直以来都只是裴秦手底下的徒弟,当年因为倾慕于裴秦,才会到达这千机门成了这裴秦的弟子,当年她在众多弟子之中并不出众,当初在千机门之中能够待下去的,一个个的都是心狠手辣的,柯筝自然是认为自己是不差的,但是在千机门这般的凶恶之地,她的狠辣也就算不上的夺目,可是柯筝的忠心是别人所没有,像千机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能够被裴秦所召集起来,都是因为他们对于世俗的厌恶,心甘情愿的堕入魔道,不在乎来世的命道,只在乎今世的强大。 所以在裴秦出事的时候,他众多的弟子,能够尽心竭力的守护在裴秦身边的,就只有柯筝一个人,这个在裴秦死后,才被千机门所承认的弟子,才逐渐被世人所看到,虽然柯筝是因为对裴秦的倾慕与爱意留在裴秦身边,在千机门最为动荡的时候留在了千机门之中没有离开,她对裴秦忠心耿耿。 这块寒冰包裹着裴秦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敢说是尸身了,毕竟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气息,活过来的气息,但是在裴秦自己这块寒玉的强大力量压制之下,柯筝只能是跪倒在地上,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抬头往上看一眼,她感觉的到就在她面前的寒玉之中,力量的波动,自然也是知道这是裴秦要苏醒过来的痕迹,她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她辛辛苦苦守着古西山,就是害怕会被玄门和洗重阁的人给发现她和裴秦的所在之处,她守得好好的,宁愿是像一只狗一样畏畏缩缩,不露任何痕迹,她不想因为争一时之气,而暴露出他们两个人,这可是最后最为关键的时刻。 裴秦这个时候已经是在这块寒玉之中睁开了眼睛,不过柯筝此时低下了头,深深的跪伏在地上,她只能是感觉到这汹涌澎湃的力量在头顶上萦绕,她的主子,她等了几百年的主子,终于是能够回来了,柯筝双目通红。 这身体跪伏在地方,脊梁被压弯了下去,她好像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始想要哭,真的是很强烈的要哭的感觉,但是柯筝给强硬的压下去,她知道的,这个时候主子回来,她应该是欣喜的,她应该是欢欣鼓舞的,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是掉眼泪的,这是不吉利的,自家主子会不喜欢的,柯筝强行压制住自己心里面的冲动,可是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这种压制让她的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那是一种欣喜与激动在心中激荡,这是几百年的等待终于得偿所愿的开心,长久以来的等待终于是走到了尽头,她所能够做的,终于是能够走到了这一天,终于是到了结束的一天。 1750.辛辛苦苦 这块寒冰包裹着裴秦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敢说是尸身了,毕竟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气息,活过来的气息,但是在裴秦自己这块寒玉的强大力量压制之下,柯筝只能是跪倒在地上,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抬头往上看一眼,她感觉的到就在她面前的寒玉之中,力量的波动,自然也是知道这是裴秦要苏醒过来的痕迹,她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她辛辛苦苦守着古西山,就是害怕会被玄门和洗重阁的人给发现她和裴秦的所在之处,她守得好好的,宁愿是像一只狗一样畏畏缩缩,不露任何痕迹,她不想因为争一时之气,而暴露出他们两个人,这可是最后最为关键的时刻。 裴秦这个时候已经是在这块寒玉之中睁开了眼睛,不过柯筝此时低下了头,深深的跪伏在地上,她只能是感觉到这汹涌澎湃的力量在头顶上萦绕,她的主子,她等了几百年的主子,终于是能够回来了,柯筝双目通红。 这身体跪伏在地方,脊梁被压弯了下去,她好像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始想要哭,真的是很强烈的要哭的感觉,但是柯筝给强硬的压下去,她知道的,这个时候主子回来,她应该是欣喜的,她应该是欢欣鼓舞的,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是掉眼泪的,这是不吉利的,自家主子会不喜欢的,柯筝强行压制住自己心里面的冲动,可是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这种压制让她的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那是一种欣喜与激动在心中激荡,这是几百年的等待终于得偿所愿的开心,长久以来的等待终于是走到了尽头,她所能够做的,终于是能够走到了这一天,终于是到了结束的一天。 裴秦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这块寒玉是他自己选的,也是用来躲避苏家视线的办法,或许那些苏家人以为自己算尽了天下事,可是那些上古的宝物,根本就不在人世的命道之中,这块寒玉被裴秦发现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只要是他能够熬过苏家的那些人,他就能够卷土重来。 只是这一等待,就是几百年,没想到苏家的那些人那么狠,若非是他的灵魂之力已经是无人可以匹敌,那些人怕是要打算是直接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便是连封印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他,苏家的那些人可真是狠啊,分明那些自诩正道之子,心狠手辣的程度并不亚于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天理昭昭,为天道而往的模样,口中分明叫骂声不断,世人却站在他们那一边,对着他裴秦喊打喊杀,当真是一副小人模样,只是那些所谓的正道君子,如今怕是死的连渣都不剩了吧,偏偏他这个罪大恶极的邪恶之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在这寒玉之中苏醒过来,这世事该以什么样的道理来论? 1751.欢欣鼓舞 这身体跪伏在地方,脊梁被压弯了下去,她好像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始想要哭,真的是很强烈的要哭的感觉,但是柯筝给强硬的压下去,她知道的,这个时候主子回来,她应该是欣喜的,她应该是欢欣鼓舞的,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是掉眼泪的,这是不吉利的,自家主子会不喜欢的,柯筝强行压制住自己心里面的冲动,可是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这种压制让她的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那是一种欣喜与激动在心中激荡,这是几百年的等待终于得偿所愿的开心,长久以来的等待终于是走到了尽头,她所能够做的,终于是能够走到了这一天,终于是到了结束的一天。 裴秦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这块寒玉是他自己选的,也是用来躲避苏家视线的办法,或许那些苏家人以为自己算尽了天下事,可是那些上古的宝物,根本就不在人世的命道之中,这块寒玉被裴秦发现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只要是他能够熬过苏家的那些人,他就能够卷土重来。 只是这一等待,就是几百年,没想到苏家的那些人那么狠,若非是他的灵魂之力已经是无人可以匹敌,那些人怕是要打算是直接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便是连封印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他,苏家的那些人可真是狠啊,分明那些自诩正道之子,心狠手辣的程度并不亚于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天理昭昭,为天道而往的模样,口中分明叫骂声不断,世人却站在他们那一边,对着他裴秦喊打喊杀,当真是一副小人模样,只是那些所谓的正道君子,如今怕是死的连渣都不剩了吧,偏偏他这个罪大恶极的邪恶之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在这寒玉之中苏醒过来,这世事该以什么样的道理来论? 这寒玉在裴秦睁开眼睛之后,便一点点的碎裂开来,从里至外,最终外面的玉块开始剥落,窸窸窣窣的砸落在地上,由于柯筝跪的太过于靠近,那些玉块也砸在了柯筝的身上,柯筝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身子,避开了那些玉块。 虽然这寒玉碎裂的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但是砸在地上都是掷地有声的,砸出了很大的声响,况且是砸落在她的身上,是极疼的,不过没有等到这寒玉自己慢慢的脱落,裴秦已经是自己动手将面前的玉块给拨弄了开来,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视线从面前的寒玉上移开,便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是个山洞,还是个极大的山洞,在鼻端萦绕的是血池的血腥之气,想来那个血池还是在的,只是这血腥之气的味道并不浓重,比起他当年所滋养的那个血池来说,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淡了,若是血池太淡的话,就失去了应有的力量,裴秦眸色稍暗,在他沉睡过去的这些日子里,这天下是真的变了太多了。 1752.喊打喊杀 只是这一等待,就是几百年,没想到苏家的那些人那么狠,若非是他的灵魂之力已经是无人可以匹敌,那些人怕是要打算是直接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便是连封印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他,苏家的那些人可真是狠啊,分明那些自诩正道之子,心狠手辣的程度并不亚于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天理昭昭,为天道而往的模样,口中分明叫骂声不断,世人却站在他们那一边,对着他裴秦喊打喊杀,当真是一副小人模样,只是那些所谓的正道君子,如今怕是死的连渣都不剩了吧,偏偏他这个罪大恶极的邪恶之人,却能够安然无恙的在这寒玉之中苏醒过来,这世事该以什么样的道理来论? 这寒玉在裴秦睁开眼睛之后,便一点点的碎裂开来,从里至外,最终外面的玉块开始剥落,窸窸窣窣的砸落在地上,由于柯筝跪的太过于靠近,那些玉块也砸在了柯筝的身上,柯筝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身子,避开了那些玉块。 虽然这寒玉碎裂的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但是砸在地上都是掷地有声的,砸出了很大的声响,况且是砸落在她的身上,是极疼的,不过没有等到这寒玉自己慢慢的脱落,裴秦已经是自己动手将面前的玉块给拨弄了开来,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视线从面前的寒玉上移开,便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是个山洞,还是个极大的山洞,在鼻端萦绕的是血池的血腥之气,想来那个血池还是在的,只是这血腥之气的味道并不浓重,比起他当年所滋养的那个血池来说,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淡了,若是血池太淡的话,就失去了应有的力量,裴秦眸色稍暗,在他沉睡过去的这些日子里,这天下是真的变了太多了。 裴秦坐起身子来,这几百年不动的身子,乍然间裴秦突然动了起来,他的身体吱吱作响,裴秦面色不变,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模样,柯筝听到这声音,心里面一阵激动,这可是裴秦真正动作的声音,跟以前在意识之中的命令是不一样的,这个人真的过了回来,“恭迎门主重回天下。” 这天下,终归还是会落在裴秦的手里面,那些人就算是不断的找着他们的踪迹那又能如何,终归裴秦还是苏醒过来了,她每一件事都安安稳稳的做好了,将裴秦重新带回了人间,这天下之人谁能料到,她在无数凶险之中竟然是把事情都做好了,她在众多的阻拦之中做成了这许多的事情,竟然一点一点的做成了,那些人无论千机门做什么都要一点一滴的盯着,柯筝杀死一个人那些人就恨不得收走柯筝的性命,逼得柯筝不得不行走鬼怨之气来修炼自己的修为,可就是这般的小心行事,那些人还是将她逼到了西褚,如今那些将她逼到绝路的人,如今终于可以风水轮流转,到了他们走到绝路了。 1753.并不浓重 虽然这寒玉碎裂的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但是砸在地上都是掷地有声的,砸出了很大的声响,况且是砸落在她的身上,是极疼的,不过没有等到这寒玉自己慢慢的脱落,裴秦已经是自己动手将面前的玉块给拨弄了开来,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视线从面前的寒玉上移开,便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是个山洞,还是个极大的山洞,在鼻端萦绕的是血池的血腥之气,想来那个血池还是在的,只是这血腥之气的味道并不浓重,比起他当年所滋养的那个血池来说,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淡了,若是血池太淡的话,就失去了应有的力量,裴秦眸色稍暗,在他沉睡过去的这些日子里,这天下是真的变了太多了。 裴秦坐起身子来,这几百年不动的身子,乍然间裴秦突然动了起来,他的身体吱吱作响,裴秦面色不变,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模样,柯筝听到这声音,心里面一阵激动,这可是裴秦真正动作的声音,跟以前在意识之中的命令是不一样的,这个人真的过了回来,“恭迎门主重回天下。” 这天下,终归还是会落在裴秦的手里面,那些人就算是不断的找着他们的踪迹那又能如何,终归裴秦还是苏醒过来了,她每一件事都安安稳稳的做好了,将裴秦重新带回了人间,这天下之人谁能料到,她在无数凶险之中竟然是把事情都做好了,她在众多的阻拦之中做成了这许多的事情,竟然一点一点的做成了,那些人无论千机门做什么都要一点一滴的盯着,柯筝杀死一个人那些人就恨不得收走柯筝的性命,逼得柯筝不得不行走鬼怨之气来修炼自己的修为,可就是这般的小心行事,那些人还是将她逼到了西褚,如今那些将她逼到绝路的人,如今终于可以风水轮流转,到了他们走到绝路了。 裴秦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便听到了咯吱咯吱的作响,他伸出自己的手,肤如白玉,以往,甚至是更甚以往,他一直都护住自己的身体,活着的时候便是如此,死后更是如此,这寒玉一直护着裴秦的身体,保证了裴秦尸身不腐。 岂止是不腐烂这么简单的,甚至将裴秦的身体滋养的更甚以往,裴秦现在很满意自己身体的模样,他喜欢貌美,甚至是喜欢用美人的鲜血来滋养自己的身体,当初他可是用尽办法就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容貌,他太喜欢自己的这副模样了,裴秦同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打他样貌的人,当初千机门之中对裴秦样貌动过歪心思的人,一个个的都死绝了,那些人都是被裴秦给杀死的,便是千机门之中的得力之人,裴秦一样的也是毫不留情,在这时他收回了自己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而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自然是看到了那个血池,转而垂眸,这才看到了那个一直为自己尽心竭力办事的,柯筝。 1754.安安稳稳 这天下,终归还是会落在裴秦的手里面,那些人就算是不断的找着他们的踪迹那又能如何,终归裴秦还是苏醒过来了,她每一件事都安安稳稳的做好了,将裴秦重新带回了人间,这天下之人谁能料到,她在无数凶险之中竟然是把事情都做好了,她在众多的阻拦之中做成了这许多的事情,竟然一点一点的做成了,那些人无论千机门做什么都要一点一滴的盯着,柯筝杀死一个人那些人就恨不得收走柯筝的性命,逼得柯筝不得不行走鬼怨之气来修炼自己的修为,可就是这般的小心行事,那些人还是将她逼到了西褚,如今那些将她逼到绝路的人,如今终于可以风水轮流转,到了他们走到绝路了。 裴秦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便听到了咯吱咯吱的作响,他伸出自己的手,肤如白玉,以往,甚至是更甚以往,他一直都护住自己的身体,活着的时候便是如此,死后更是如此,这寒玉一直护着裴秦的身体,保证了裴秦尸身不腐。 岂止是不腐烂这么简单的,甚至将裴秦的身体滋养的更甚以往,裴秦现在很满意自己身体的模样,他喜欢貌美,甚至是喜欢用美人的鲜血来滋养自己的身体,当初他可是用尽办法就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容貌,他太喜欢自己的这副模样了,裴秦同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打他样貌的人,当初千机门之中对裴秦样貌动过歪心思的人,一个个的都死绝了,那些人都是被裴秦给杀死的,便是千机门之中的得力之人,裴秦一样的也是毫不留情,在这时他收回了自己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而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自然是看到了那个血池,转而垂眸,这才看到了那个一直为自己尽心竭力办事的,柯筝。 柯筝啊,裴秦的视线有些意味深长,他其实是不记得这个人的,现在看着一个小小的人跪伏在他的身边,好像是非常的弱小,仿若是一伸手就能够直接能够将她给扇飞,裴秦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门下竟然是有这般看起来弱小的人存在着,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错十岁的女孩子,熬过了几百年的岁月,坚持为他做事,撑起了整个千机门,肃清了背叛千机门的余孽,一直都在等待着他的回来,他的功成大业都是因为这个小女孩才成功的,当年不起眼的一个人竟然是有这般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倒是看走了眼,裴秦的视线从柯筝身上离开,但无论如何,柯筝对他的真心与忠诚却是实实在在,毕竟这并非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几百年漫长的岁月,柯筝不惜毁了自己都要将这份信念坚持到底,裴秦是信任她的,尽管在他的印象之中并不认识这个柯筝,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已经给了裴秦足够的信心,他淡淡道,“你起来吧。” 1755.毫不留情 岂止是不腐烂这么简单的,甚至将裴秦的身体滋养的更甚以往,裴秦现在很满意自己身体的模样,他喜欢貌美,甚至是喜欢用美人的鲜血来滋养自己的身体,当初他可是用尽办法就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容貌,他太喜欢自己的这副模样了,裴秦同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打他样貌的人,当初千机门之中对裴秦样貌动过歪心思的人,一个个的都死绝了,那些人都是被裴秦给杀死的,便是千机门之中的得力之人,裴秦一样的也是毫不留情,在这时他收回了自己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而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自然是看到了那个血池,转而垂眸,这才看到了那个一直为自己尽心竭力办事的,柯筝。 柯筝啊,裴秦的视线有些意味深长,他其实是不记得这个人的,现在看着一个小小的人跪伏在他的身边,好像是非常的弱小,仿若是一伸手就能够直接能够将她给扇飞,裴秦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门下竟然是有这般看起来弱小的人存在着,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错十岁的女孩子,熬过了几百年的岁月,坚持为他做事,撑起了整个千机门,肃清了背叛千机门的余孽,一直都在等待着他的回来,他的功成大业都是因为这个小女孩才成功的,当年不起眼的一个人竟然是有这般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倒是看走了眼,裴秦的视线从柯筝身上离开,但无论如何,柯筝对他的真心与忠诚却是实实在在,毕竟这并非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几百年漫长的岁月,柯筝不惜毁了自己都要将这份信念坚持到底,裴秦是信任她的,尽管在他的印象之中并不认识这个柯筝,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已经给了裴秦足够的信心,他淡淡道,“你起来吧。” 这是裴秦所言的第一句话,而这第一句话,便是对她所说的,柯筝受宠若惊,连忙给裴秦重重的磕头,内心十分激动,她的所作所为终于是没有白费,她所有的努力终于被自家主门主看到了,不曾被辜负,“多谢门主。” 柯筝在磕头谢过恩之后,这才身体颤抖的站起身来,她并不是因为害怕面前的这个人,而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她太过于激动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甚至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身体的颤抖,她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仅仅是裴秦苏醒过来了,裴秦也不仅仅是控制着她的意识来告诉她命令,来告诉她该做的事情,现在的裴秦是真真正正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且是真真切切的在同她说话,过去她作为千机门的门徒,只能够遥远的望着他的身影,看着他人在他的身边饮酒作乐,肆意妄为,无论那些人怎么做,裴秦都会默许他们的恶行,只是那个时候的柯筝,没有资格站在裴秦的身边。 1756.毁天灭地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错十岁的女孩子,熬过了几百年的岁月,坚持为他做事,撑起了整个千机门,肃清了背叛千机门的余孽,一直都在等待着他的回来,他的功成大业都是因为这个小女孩才成功的,当年不起眼的一个人竟然是有这般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倒是看走了眼,裴秦的视线从柯筝身上离开,但无论如何,柯筝对他的真心与忠诚却是实实在在,毕竟这并非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几百年漫长的岁月,柯筝不惜毁了自己都要将这份信念坚持到底,裴秦是信任她的,尽管在他的印象之中并不认识这个柯筝,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已经给了裴秦足够的信心,他淡淡道,“你起来吧。” 这是裴秦所言的第一句话,而这第一句话,便是对她所说的,柯筝受宠若惊,连忙给裴秦重重的磕头,内心十分激动,她的所作所为终于是没有白费,她所有的努力终于被自家主门主看到了,不曾被辜负,“多谢门主。” 柯筝在磕头谢过恩之后,这才身体颤抖的站起身来,她并不是因为害怕面前的这个人,而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她太过于激动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甚至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身体的颤抖,她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仅仅是裴秦苏醒过来了,裴秦也不仅仅是控制着她的意识来告诉她命令,来告诉她该做的事情,现在的裴秦是真真正正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且是真真切切的在同她说话,过去她作为千机门的门徒,只能够遥远的望着他的身影,看着他人在他的身边饮酒作乐,肆意妄为,无论那些人怎么做,裴秦都会默许他们的恶行,只是那个时候的柯筝,没有资格站在裴秦的身边。 她柯筝,在历经了几百年的考验,吃尽了无数的苦,受尽了无数的最,做成了这天底下最为大逆不道的事情,便是将裴秦给救了回来,但是那是对于天下人来讲的,对于柯筝自己而言,却是她做的最为成功的一件事情,最值得她骄傲的事情,她终于凭着她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裴秦的肯定,站在了他的身边。 柯筝目光灼灼,她已经是很克制自己内心的心情了,不过这个时候裴秦心情好,不同柯筝计较,何况柯筝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说裴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柯筝开刀,尽管这种目光向来是裴秦最为讨厌的目光,但是现在他没有理由处置柯筝,若非是柯筝的这点心思,也绝对不会为他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也不会绝对毁了自己,也要留在世间为他做事情,柯筝也就是看了裴秦片刻,很快的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长时间盯着门主实属大不敬,她刚刚难以自控自己的爱慕之情,虽然并没有见到裴秦有什么在意或者不开心的地方,但是自己那点不轨的心思也是要收起来的。 1757.磕头谢恩 柯筝在磕头谢过恩之后,这才身体颤抖的站起身来,她并不是因为害怕面前的这个人,而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她太过于激动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甚至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身体的颤抖,她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仅仅是裴秦苏醒过来了,裴秦也不仅仅是控制着她的意识来告诉她命令,来告诉她该做的事情,现在的裴秦是真真正正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且是真真切切的在同她说话,过去她作为千机门的门徒,只能够遥远的望着他的身影,看着他人在他的身边饮酒作乐,肆意妄为,无论那些人怎么做,裴秦都会默许他们的恶行,只是那个时候的柯筝,没有资格站在裴秦的身边。 她柯筝,在历经了几百年的考验,吃尽了无数的苦,受尽了无数的最,做成了这天底下最为大逆不道的事情,便是将裴秦给救了回来,但是那是对于天下人来讲的,对于柯筝自己而言,却是她做的最为成功的一件事情,最值得她骄傲的事情,她终于凭着她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裴秦的肯定,站在了他的身边。 柯筝目光灼灼,她已经是很克制自己内心的心情了,不过这个时候裴秦心情好,不同柯筝计较,何况柯筝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说裴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柯筝开刀,尽管这种目光向来是裴秦最为讨厌的目光,但是现在他没有理由处置柯筝,若非是柯筝的这点心思,也绝对不会为他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也不会绝对毁了自己,也要留在世间为他做事情,柯筝也就是看了裴秦片刻,很快的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长时间盯着门主实属大不敬,她刚刚难以自控自己的爱慕之情,虽然并没有见到裴秦有什么在意或者不开心的地方,但是自己那点不轨的心思也是要收起来的。 若是这个时候沈吟辰在这个地方的话,她现在的心思一点事会很复杂,她猜测过裴秦同苏之零既然是同一个灵魂分裂而来的话,那很有可能,苏之零与裴秦的模样是一样的,可是她的猜测眼下成了真。 苏之零虽然是双眼已经残疾,双目失明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其风华半分,要知道当年苏之零在誉京城之中声满天下,也不仅仅是以为他的才华,在誉京城之中的名门闺秀之中引起众人的捧奉,自然是因为苏之零的脸得到了这些姑娘们的喜爱,那么多的人都在爱着苏之零这个人,追捧着他,想要嫁给他,然而苏之零纵然饮酒风流,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这玉面罗刹之名是从何而来,明明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是掌控整个江湖的手段却是没有人不服,这便是重阳之主,这也就是那个在天下兴风作浪杀人无数的人间恶魔裴秦,他们两个人的模样当真是一样的,半分差别也没有,这是一个灵魂之中诞生出来的一个人。 1758.目光灼灼 柯筝目光灼灼,她已经是很克制自己内心的心情了,不过这个时候裴秦心情好,不同柯筝计较,何况柯筝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说裴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柯筝开刀,尽管这种目光向来是裴秦最为讨厌的目光,但是现在他没有理由处置柯筝,若非是柯筝的这点心思,也绝对不会为他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也不会绝对毁了自己,也要留在世间为他做事情,柯筝也就是看了裴秦片刻,很快的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长时间盯着门主实属大不敬,她刚刚难以自控自己的爱慕之情,虽然并没有见到裴秦有什么在意或者不开心的地方,但是自己那点不轨的心思也是要收起来的。 若是这个时候沈吟辰在这个地方的话,她现在的心思一点事会很复杂,她猜测过裴秦同苏之零既然是同一个灵魂分裂而来的话,那很有可能,苏之零与裴秦的模样是一样的,可是她的猜测眼下成了真。 苏之零虽然是双眼已经残疾,双目失明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其风华半分,要知道当年苏之零在誉京城之中声满天下,也不仅仅是以为他的才华,在誉京城之中的名门闺秀之中引起众人的捧奉,自然是因为苏之零的脸得到了这些姑娘们的喜爱,那么多的人都在爱着苏之零这个人,追捧着他,想要嫁给他,然而苏之零纵然饮酒风流,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这玉面罗刹之名是从何而来,明明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是掌控整个江湖的手段却是没有人不服,这便是重阳之主,这也就是那个在天下兴风作浪杀人无数的人间恶魔裴秦,他们两个人的模样当真是一样的,半分差别也没有,这是一个灵魂之中诞生出来的一个人。 “你做的非常好,本尊很喜欢你的作风,日后你不必在遮遮掩掩,只要是本尊在,这千机门的门徒,在这世间便无人可敌,更是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们。”裴秦此话一出,整个千机门的门徒都跪倒在地上,高喊裴秦的名号,他们坚信着,只要是能够忠诚于千机门门主裴秦的门下,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在以前的时候,他们是跟随在柯筝身后的,他们自己的性命,在进入千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不在自己的手里面了,更有甚者,因为家族世代为千机门中之人,就算是有后辈不想进入千机门,怕是只会遭遇灭顶之灾,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注定做一个活死人,然而在今日,似乎是发生了变化,尽管他们一直都知道,千机门的门主并非是这位柯筝,但是这么久以来,无论是前辈还是后辈,他们所存在的千机门,门主一直都是柯筝,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变换样子,像一副鬼童子的模样吓坏世人,那位遥远的门主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毕竟没有人敢相信死去几百年的人当真可以回来。 1759.饮酒风流 苏之零虽然是双眼已经残疾,双目失明却也没有办法掩盖其风华半分,要知道当年苏之零在誉京城之中声满天下,也不仅仅是以为他的才华,在誉京城之中的名门闺秀之中引起众人的捧奉,自然是因为苏之零的脸得到了这些姑娘们的喜爱,那么多的人都在爱着苏之零这个人,追捧着他,想要嫁给他,然而苏之零纵然饮酒风流,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这玉面罗刹之名是从何而来,明明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是掌控整个江湖的手段却是没有人不服,这便是重阳之主,这也就是那个在天下兴风作浪杀人无数的人间恶魔裴秦,他们两个人的模样当真是一样的,半分差别也没有,这是一个灵魂之中诞生出来的一个人。 “你做的非常好,本尊很喜欢你的作风,日后你不必在遮遮掩掩,只要是本尊在,这千机门的门徒,在这世间便无人可敌,更是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们。”裴秦此话一出,整个千机门的门徒都跪倒在地上,高喊裴秦的名号,他们坚信着,只要是能够忠诚于千机门门主裴秦的门下,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在以前的时候,他们是跟随在柯筝身后的,他们自己的性命,在进入千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不在自己的手里面了,更有甚者,因为家族世代为千机门中之人,就算是有后辈不想进入千机门,怕是只会遭遇灭顶之灾,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注定做一个活死人,然而在今日,似乎是发生了变化,尽管他们一直都知道,千机门的门主并非是这位柯筝,但是这么久以来,无论是前辈还是后辈,他们所存在的千机门,门主一直都是柯筝,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变换样子,像一副鬼童子的模样吓坏世人,那位遥远的门主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毕竟没有人敢相信死去几百年的人当真可以回来。 可是眼下最为真切的,就是裴秦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那个只是活在传说之中的人,真的在他们的面前,活生生的在同他们讲话了,还告诉只要是有他在,这天底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们。 随后裴秦就让柯筝的手下都退下了,那些之前是柯筝的手下,眼下如今是裴秦的手下,只是裴秦现在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刚刚从寒冰之中出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别人,只能是让那些人都先离开了,尽管那些人都还打算在裴秦的面前争一争名头,邀一邀功劳,但是他们也不曾想一想,在座的所有人,谁的功劳又能够比得上柯筝大,她可是活了漫长的岁月,将裴秦解救出来的人,可是柯筝,裴秦将其他的人都给驱逐了出去,却并没有将柯筝给赶走,他还是知道的,他于此处,最能够相信的人,就只有柯筝了,他刚刚归来,尽管过去再强大,那也不是现在的他。 1760.灭顶之灾 在以前的时候,他们是跟随在柯筝身后的,他们自己的性命,在进入千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不在自己的手里面了,更有甚者,因为家族世代为千机门中之人,就算是有后辈不想进入千机门,怕是只会遭遇灭顶之灾,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注定做一个活死人,然而在今日,似乎是发生了变化,尽管他们一直都知道,千机门的门主并非是这位柯筝,但是这么久以来,无论是前辈还是后辈,他们所存在的千机门,门主一直都是柯筝,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变换样子,像一副鬼童子的模样吓坏世人,那位遥远的门主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毕竟没有人敢相信死去几百年的人当真可以回来。 可是眼下最为真切的,就是裴秦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那个只是活在传说之中的人,真的在他们的面前,活生生的在同他们讲话了,还告诉只要是有他在,这天底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们。 随后裴秦就让柯筝的手下都退下了,那些之前是柯筝的手下,眼下如今是裴秦的手下,只是裴秦现在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刚刚从寒冰之中出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别人,只能是让那些人都先离开了,尽管那些人都还打算在裴秦的面前争一争名头,邀一邀功劳,但是他们也不曾想一想,在座的所有人,谁的功劳又能够比得上柯筝大,她可是活了漫长的岁月,将裴秦解救出来的人,可是柯筝,裴秦将其他的人都给驱逐了出去,却并没有将柯筝给赶走,他还是知道的,他于此处,最能够相信的人,就只有柯筝了,他刚刚归来,尽管过去再强大,那也不是现在的他。 现在的裴秦,四肢动起来还在咯吱咯吱作响,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能别别人看到,不然他裴秦的一世英名,就全都化为了泡影,所以在刚才的时候,裴秦也就是起了身,根本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动作,随后说了几句话,就将周围的这些人激动的不行,而他连手段都没有用上,这些人就已经是前赴后继了,当年他的威望可见一斑。 待他来日东山再起之时,就是整个天下覆灭之时,过去的时候,裴秦就算是杀人,但是不曾杀尽全天下的人,不然何来的正义人士在他的面前叫嚣,他裴秦一直都是在收敛着的,毕竟若是杀掉所有人的话,他的乐趣也就没有了,裴秦并不想看到那般的结果,那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蝼蚁一般,无论是杀还是不杀,在他的眼里面,那些人都是死人,只要是他想,这天下的人在他的面前都得死,都要为他的血池尽一份力,可是当年的他太过于怜悯世人,念着大家同活在一个天空之下,裴秦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得来的是什么,苏家却不曾对他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1761.寒冰之中 随后裴秦就让柯筝的手下都退下了,那些之前是柯筝的手下,眼下如今是裴秦的手下,只是裴秦现在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刚刚从寒冰之中出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别人,只能是让那些人都先离开了,尽管那些人都还打算在裴秦的面前争一争名头,邀一邀功劳,但是他们也不曾想一想,在座的所有人,谁的功劳又能够比得上柯筝大,她可是活了漫长的岁月,将裴秦解救出来的人,可是柯筝,裴秦将其他的人都给驱逐了出去,却并没有将柯筝给赶走,他还是知道的,他于此处,最能够相信的人,就只有柯筝了,他刚刚归来,尽管过去再强大,那也不是现在的他。 现在的裴秦,四肢动起来还在咯吱咯吱作响,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能别别人看到,不然他裴秦的一世英名,就全都化为了泡影,所以在刚才的时候,裴秦也就是起了身,根本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动作,随后说了几句话,就将周围的这些人激动的不行,而他连手段都没有用上,这些人就已经是前赴后继了,当年他的威望可见一斑。 待他来日东山再起之时,就是整个天下覆灭之时,过去的时候,裴秦就算是杀人,但是不曾杀尽全天下的人,不然何来的正义人士在他的面前叫嚣,他裴秦一直都是在收敛着的,毕竟若是杀掉所有人的话,他的乐趣也就没有了,裴秦并不想看到那般的结果,那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蝼蚁一般,无论是杀还是不杀,在他的眼里面,那些人都是死人,只要是他想,这天下的人在他的面前都得死,都要为他的血池尽一份力,可是当年的他太过于怜悯世人,念着大家同活在一个天空之下,裴秦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得来的是什么,苏家却不曾对他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他怜惜世人,可是世人却对他恨之入骨,只因为他修习魔道,吸食人命,就开始变得大逆不道,分明那些自诩正义之士,那手上的鲜血并不比他薄,可是人们就是在追捧着那些正义之人,从而对他喊打喊杀。 既然是手下留情对那些人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在他心生怜悯的时候,那些人对他要赶尽杀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对天下之人留有太多的余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裴秦割裂了自己的灵魂,才成就了后来苏之零,当时的裴秦不过是为了追寻更加纯净的邪恶之力,他必须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凌驾于所有的邪恶之上,才可以做到真正的无我之境,这是裴秦所打算的事情,因为他堕入魔道之中,用人命汲取力量,用血池进行修炼,这每一件事情都是违背天道的事情,但是天道并不打算将他如何,毕竟裴秦当初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手底下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依旧不得天惩。 1762.东山再起 待他来日东山再起之时,就是整个天下覆灭之时,过去的时候,裴秦就算是杀人,但是不曾杀尽全天下的人,不然何来的正义人士在他的面前叫嚣,他裴秦一直都是在收敛着的,毕竟若是杀掉所有人的话,他的乐趣也就没有了,裴秦并不想看到那般的结果,那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蝼蚁一般,无论是杀还是不杀,在他的眼里面,那些人都是死人,只要是他想,这天下的人在他的面前都得死,都要为他的血池尽一份力,可是当年的他太过于怜悯世人,念着大家同活在一个天空之下,裴秦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得来的是什么,苏家却不曾对他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他怜惜世人,可是世人却对他恨之入骨,只因为他修习魔道,吸食人命,就开始变得大逆不道,分明那些自诩正义之士,那手上的鲜血并不比他薄,可是人们就是在追捧着那些正义之人,从而对他喊打喊杀。 既然是手下留情对那些人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在他心生怜悯的时候,那些人对他要赶尽杀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对天下之人留有太多的余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裴秦割裂了自己的灵魂,才成就了后来苏之零,当时的裴秦不过是为了追寻更加纯净的邪恶之力,他必须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凌驾于所有的邪恶之上,才可以做到真正的无我之境,这是裴秦所打算的事情,因为他堕入魔道之中,用人命汲取力量,用血池进行修炼,这每一件事情都是违背天道的事情,但是天道并不打算将他如何,毕竟裴秦当初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手底下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依旧不得天惩。 记起以前的事情来,总觉得有些可笑,在千机门横行霸道的时候,那些人喊着天理昭昭,可是上天从来都没有对千机门有所动作,可见这上天是个不长眼的,那些人也是急了,裴秦这才意识到,所谓天道的意义,是在胜利者的手里面书写的,只要是他能够坐拥整个天下,这未来怎么书写,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裴秦割裂灵魂的时候,正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毕竟一个人的三魂七魄都是紧密相连的,若是要强硬分裂出自己的灵魂,这无异于将自己的身体撕扯开来,这样的痛苦,便是裴秦又如何能够忍受,况且他那般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却也不得不忍受着,可这样的痛苦如何对他的身体不造成损伤,他当时可是需要好好调养的,奈何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小人,当然那些想要刺杀他的人自然也都是小人,连同他面对面的交手都不敢,一个个的只敢躲在暗处,有时候裴秦在想,若非是他堕入魔道,这天下的邪魔歪道,怕是这些所谓的正义之人才对,连光明正大都做不到。 1763.邪恶之力 既然是手下留情对那些人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在他心生怜悯的时候,那些人对他要赶尽杀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对天下之人留有太多的余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裴秦割裂了自己的灵魂,才成就了后来苏之零,当时的裴秦不过是为了追寻更加纯净的邪恶之力,他必须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凌驾于所有的邪恶之上,才可以做到真正的无我之境,这是裴秦所打算的事情,因为他堕入魔道之中,用人命汲取力量,用血池进行修炼,这每一件事情都是违背天道的事情,但是天道并不打算将他如何,毕竟裴秦当初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手底下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依旧不得天惩。 记起以前的事情来,总觉得有些可笑,在千机门横行霸道的时候,那些人喊着天理昭昭,可是上天从来都没有对千机门有所动作,可见这上天是个不长眼的,那些人也是急了,裴秦这才意识到,所谓天道的意义,是在胜利者的手里面书写的,只要是他能够坐拥整个天下,这未来怎么书写,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裴秦割裂灵魂的时候,正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毕竟一个人的三魂七魄都是紧密相连的,若是要强硬分裂出自己的灵魂,这无异于将自己的身体撕扯开来,这样的痛苦,便是裴秦又如何能够忍受,况且他那般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却也不得不忍受着,可这样的痛苦如何对他的身体不造成损伤,他当时可是需要好好调养的,奈何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小人,当然那些想要刺杀他的人自然也都是小人,连同他面对面的交手都不敢,一个个的只敢躲在暗处,有时候裴秦在想,若非是他堕入魔道,这天下的邪魔歪道,怕是这些所谓的正义之人才对,连光明正大都做不到。 苏家便是在裴秦十分虚弱的时候,偷袭了裴秦,那个时候的裴秦已经是残害了无数生灵,再这样下去,整个天下都将要断送在裴秦的手里面,所以苏家的人就算是拼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将裴秦杀掉。 双方都有双方的道理,裴秦高高在上,他堕入魔道,依靠血池和人命,他的力量是越来越强盛,可光明之下必有暗影,他的强大也在折磨着他,裴秦用人的鲜血来压制他的暴躁,维持他的强大,尽管堕入魔道,但是裴秦自己认为从来都没有过灵台失去清明的时候,他始终是清醒,他始终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他坚持强大便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但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对于被欺凌的那一方来说,这就是不对的,这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情,对于那些弱小者来说,裴秦的存在无异于就是灭顶之灾,可是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来说,又有什么错误可以值得去计较的呢。 1764.三魂七魄 裴秦割裂灵魂的时候,正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毕竟一个人的三魂七魄都是紧密相连的,若是要强硬分裂出自己的灵魂,这无异于将自己的身体撕扯开来,这样的痛苦,便是裴秦又如何能够忍受,况且他那般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却也不得不忍受着,可这样的痛苦如何对他的身体不造成损伤,他当时可是需要好好调养的,奈何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小人,当然那些想要刺杀他的人自然也都是小人,连同他面对面的交手都不敢,一个个的只敢躲在暗处,有时候裴秦在想,若非是他堕入魔道,这天下的邪魔歪道,怕是这些所谓的正义之人才对,连光明正大都做不到。 苏家便是在裴秦十分虚弱的时候,偷袭了裴秦,那个时候的裴秦已经是残害了无数生灵,再这样下去,整个天下都将要断送在裴秦的手里面,所以苏家的人就算是拼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将裴秦杀掉。 双方都有双方的道理,裴秦高高在上,他堕入魔道,依靠血池和人命,他的力量是越来越强盛,可光明之下必有暗影,他的强大也在折磨着他,裴秦用人的鲜血来压制他的暴躁,维持他的强大,尽管堕入魔道,但是裴秦自己认为从来都没有过灵台失去清明的时候,他始终是清醒,他始终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他坚持强大便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但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对于被欺凌的那一方来说,这就是不对的,这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情,对于那些弱小者来说,裴秦的存在无异于就是灭顶之灾,可是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来说,又有什么错误可以值得去计较的呢。 可是对于那些正义之士来说,裴秦的存在就是有违天理的,无冤无仇无缘无故的残害他人性命,可谓是残忍至极,这样的人若是长久的存在于世,必将会是天下大乱,百姓平安宁静的生活都将被打乱,日日夜夜都将生活在最为恐惧的深渊之中,这一切都是裴秦所带来的,所以他们为百姓申命,为了这个天下寻一个太平日子。 裴秦所做的那些恶事都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录在策,所有因为裴秦而死去的人也都收纳于名录之上,这场因为裴秦而起的灾难,最终结束在了他的封印之中,此后千机门的众多门徒都被各大世家赶尽杀绝,虽然裴秦堕入魔道,修炼的是黑暗玄术,但是他手底下的众多门徒却未必能够有能力有这个资格接触到这世间最为玄妙的功力,那便是玄术,所以在苏家的带领之下,千机门很快就被攻破了,那些因为裴秦的声名聚集在一起的各大门徒,在裴秦被封印之后,都各自逃散,其实并不需要江湖上的正义之士去攻打,他们失去了裴秦之后就会很快溃散,千机门很快就会不复存在。 1765.高高在上 双方都有双方的道理,裴秦高高在上,他堕入魔道,依靠血池和人命,他的力量是越来越强盛,可光明之下必有暗影,他的强大也在折磨着他,裴秦用人的鲜血来压制他的暴躁,维持他的强大,尽管堕入魔道,但是裴秦自己认为从来都没有过灵台失去清明的时候,他始终是清醒,他始终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他坚持强大便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但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对于被欺凌的那一方来说,这就是不对的,这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情,对于那些弱小者来说,裴秦的存在无异于就是灭顶之灾,可是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来说,又有什么错误可以值得去计较的呢。 可是对于那些正义之士来说,裴秦的存在就是有违天理的,无冤无仇无缘无故的残害他人性命,可谓是残忍至极,这样的人若是长久的存在于世,必将会是天下大乱,百姓平安宁静的生活都将被打乱,日日夜夜都将生活在最为恐惧的深渊之中,这一切都是裴秦所带来的,所以他们为百姓申命,为了这个天下寻一个太平日子。 裴秦所做的那些恶事都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录在策,所有因为裴秦而死去的人也都收纳于名录之上,这场因为裴秦而起的灾难,最终结束在了他的封印之中,此后千机门的众多门徒都被各大世家赶尽杀绝,虽然裴秦堕入魔道,修炼的是黑暗玄术,但是他手底下的众多门徒却未必能够有能力有这个资格接触到这世间最为玄妙的功力,那便是玄术,所以在苏家的带领之下,千机门很快就被攻破了,那些因为裴秦的声名聚集在一起的各大门徒,在裴秦被封印之后,都各自逃散,其实并不需要江湖上的正义之士去攻打,他们失去了裴秦之后就会很快溃散,千机门很快就会不复存在。 奈何这千机门偏偏还有一个柯筝,一个小小的,从来都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女人,竟然是在千机门门主魂飞魄散被封印之后,一手撑起了整个千机门,在所有门徒都打算逃跑的时候,她利用了血池的力量,控制了千机门的门徒。 凭一己之力保下了整个千机门,在天下江湖之中的正义之人之中,留下了千机门的血池,也就保下了千机门最根本的力量,就算是柯筝在这么多年之中,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血池,但是因为裴秦的离开,这血池还是日渐枯竭了下去,到了现在的这一天,血池的威力早就不复以往,不过还好的是,血池还在,只要是血池还在,就对裴秦的身体有所恢复,也正是因为裴秦并没有死绝,就算是他被封印,他的灵魂被打的魂飞魄散七零八落,无论是裴秦以什么样的形态在人世间存在着,那血池之中存留的裴秦的一滴血就不会消失,这滴血不消失,那么无论血池也就不会消失。 1766.堕入魔道 裴秦所做的那些恶事都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录在策,所有因为裴秦而死去的人也都收纳于名录之上,这场因为裴秦而起的灾难,最终结束在了他的封印之中,此后千机门的众多门徒都被各大世家赶尽杀绝,虽然裴秦堕入魔道,修炼的是黑暗玄术,但是他手底下的众多门徒却未必能够有能力有这个资格接触到这世间最为玄妙的功力,那便是玄术,所以在苏家的带领之下,千机门很快就被攻破了,那些因为裴秦的声名聚集在一起的各大门徒,在裴秦被封印之后,都各自逃散,其实并不需要江湖上的正义之士去攻打,他们失去了裴秦之后就会很快溃散,千机门很快就会不复存在。 奈何这千机门偏偏还有一个柯筝,一个小小的,从来都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女人,竟然是在千机门门主魂飞魄散被封印之后,一手撑起了整个千机门,在所有门徒都打算逃跑的时候,她利用了血池的力量,控制了千机门的门徒。 凭一己之力保下了整个千机门,在天下江湖之中的正义之人之中,留下了千机门的血池,也就保下了千机门最根本的力量,就算是柯筝在这么多年之中,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血池,但是因为裴秦的离开,这血池还是日渐枯竭了下去,到了现在的这一天,血池的威力早就不复以往,不过还好的是,血池还在,只要是血池还在,就对裴秦的身体有所恢复,也正是因为裴秦并没有死绝,就算是他被封印,他的灵魂被打的魂飞魄散七零八落,无论是裴秦以什么样的形态在人世间存在着,那血池之中存留的裴秦的一滴血就不会消失,这滴血不消失,那么无论血池也就不会消失。 “主子,是有什么吩咐嘛?”柯筝在裴秦的面前是老老实实的,是一点其他的模样都没有,她也不敢做什么其他的举动,甚至是连抬头看一眼裴秦都不敢,毕竟她还是算了解裴秦的,因为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小心翼翼的收集这个人的喜好与厌恶,柯筝很清楚裴秦并不喜欢别人看他的目光,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只能是跪伏在他的脚下。 裴秦身子僵硬,他的身子在这寒玉之中放了几百年,动都不曾动一下,这灵魂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虽然他能够感觉到这身体里面澎湃的力量,但却因为很久没有真正的施展力量,这股力量在他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让裴秦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当下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好自己身体里的这份力量,要知道当初他分裂出自己的灵魂之后,所得下便是至纯至恶的力量,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未来得及给自己化解这份力量,便被苏家的人给打的魂飞魄散,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份力量的强大,就离开了人世,如今倒是重新获得了这份力量重回一世。 1767.魂飞魄散 凭一己之力保下了整个千机门,在天下江湖之中的正义之人之中,留下了千机门的血池,也就保下了千机门最根本的力量,就算是柯筝在这么多年之中,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血池,但是因为裴秦的离开,这血池还是日渐枯竭了下去,到了现在的这一天,血池的威力早就不复以往,不过还好的是,血池还在,只要是血池还在,就对裴秦的身体有所恢复,也正是因为裴秦并没有死绝,就算是他被封印,他的灵魂被打的魂飞魄散七零八落,无论是裴秦以什么样的形态在人世间存在着,那血池之中存留的裴秦的一滴血就不会消失,这滴血不消失,那么无论血池也就不会消失。 “主子,是有什么吩咐嘛?”柯筝在裴秦的面前是老老实实的,是一点其他的模样都没有,她也不敢做什么其他的举动,甚至是连抬头看一眼裴秦都不敢,毕竟她还是算了解裴秦的,因为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小心翼翼的收集这个人的喜好与厌恶,柯筝很清楚裴秦并不喜欢别人看他的目光,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只能是跪伏在他的脚下。 裴秦身子僵硬,他的身子在这寒玉之中放了几百年,动都不曾动一下,这灵魂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虽然他能够感觉到这身体里面澎湃的力量,但却因为很久没有真正的施展力量,这股力量在他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让裴秦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当下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好自己身体里的这份力量,要知道当初他分裂出自己的灵魂之后,所得下便是至纯至恶的力量,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未来得及给自己化解这份力量,便被苏家的人给打的魂飞魄散,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份力量的强大,就离开了人世,如今倒是重新获得了这份力量重回一世。 裴秦再一次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身子随之咯吱咯吱的响,这身子多多少少的还有些不听使唤,身子里面的力量在不停的冲撞,裴秦在山洞之中的人们离开了之后,面上才显露出了疲惫之色,“柯筝,将我扶去血池。” 柯筝面露愧色,只因着柯筝低着头,这样的神情并没有被裴秦看过去,自然裴秦也不会在意,当年新鲜并且能力强大的血池,如今鬼怨之气横行,带走了血液新鲜的血腥气,也不再清澈名亮,变得厚重浓稠,还带有一股恶心的味道,便是裴秦见了,他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这本应该是他的血池,他成立千机门的根基所在,可是裴秦宁愿这个血池彻底枯竭下去,也不愿看到这般的模样,但是也就凭着血池的力量,将如今的千机门给撑了起来,可即便是如此,千机门在各方势力的压制之下,即便是在人们的心中留有恐惧,即便是在人间留有恶名,千机门也不再是过去的千机门了。 1768.横冲直撞 裴秦身子僵硬,他的身子在这寒玉之中放了几百年,动都不曾动一下,这灵魂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虽然他能够感觉到这身体里面澎湃的力量,但却因为很久没有真正的施展力量,这股力量在他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让裴秦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当下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好自己身体里的这份力量,要知道当初他分裂出自己的灵魂之后,所得下便是至纯至恶的力量,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未来得及给自己化解这份力量,便被苏家的人给打的魂飞魄散,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份力量的强大,就离开了人世,如今倒是重新获得了这份力量重回一世。 裴秦再一次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身子随之咯吱咯吱的响,这身子多多少少的还有些不听使唤,身子里面的力量在不停的冲撞,裴秦在山洞之中的人们离开了之后,面上才显露出了疲惫之色,“柯筝,将我扶去血池。” 柯筝面露愧色,只因着柯筝低着头,这样的神情并没有被裴秦看过去,自然裴秦也不会在意,当年新鲜并且能力强大的血池,如今鬼怨之气横行,带走了血液新鲜的血腥气,也不再清澈名亮,变得厚重浓稠,还带有一股恶心的味道,便是裴秦见了,他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这本应该是他的血池,他成立千机门的根基所在,可是裴秦宁愿这个血池彻底枯竭下去,也不愿看到这般的模样,但是也就凭着血池的力量,将如今的千机门给撑了起来,可即便是如此,千机门在各方势力的压制之下,即便是在人们的心中留有恐惧,即便是在人间留有恶名,千机门也不再是过去的千机门了。 柯筝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裴秦到了血池的旁边,她没有听到裴秦说什么,这偌大的山洞之中,就只有柯筝陪伴在裴秦的身边,那些被驱逐出去的人,不仅仅不敢留在山洞之中,便是山洞之外都不敢停留,生怕他们的呼吸声打扰到了这山洞之中的恶魔,然后这可以引起天下动乱的人,瞬间就可以将他们这些人给撕碎,他们如何不害怕。 裴秦在走到血池旁边之中,他站定在跟前,一言不发的拨开了柯筝的手,这血池的模样当真是不堪入目,他的血池成了这模样,可以见得整个千机门已经是落寞成了什么样的地步,裴秦面色十分难看,他自己伸手向血池之中探过去,身子的摩擦声在裴秦的手摸进血池之后,这声音在骤然之间就变得小了许多,裴秦感觉到一股冰寒的力量自他的手中而入,从而调动了他身体之中巨大的力量,融入他的血脉之中,带给他无上的力量,裴秦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手上的血迹溅了柯筝一脸,柯筝未曾料到,抬头一看,见到的是裴秦极为难看的脸色,顿时柯筝就有些慌了,蹭的一下就跪倒在裴秦面前。 1769.清澈明亮 柯筝面露愧色,只因着柯筝低着头,这样的神情并没有被裴秦看过去,自然裴秦也不会在意,当年新鲜并且能力强大的血池,如今鬼怨之气横行,带走了血液新鲜的血腥气,也不再清澈名亮,变得厚重浓稠,还带有一股恶心的味道,便是裴秦见了,他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这本应该是他的血池,他成立千机门的根基所在,可是裴秦宁愿这个血池彻底枯竭下去,也不愿看到这般的模样,但是也就凭着血池的力量,将如今的千机门给撑了起来,可即便是如此,千机门在各方势力的压制之下,即便是在人们的心中留有恐惧,即便是在人间留有恶名,千机门也不再是过去的千机门了。 柯筝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裴秦到了血池的旁边,她没有听到裴秦说什么,这偌大的山洞之中,就只有柯筝陪伴在裴秦的身边,那些被驱逐出去的人,不仅仅不敢留在山洞之中,便是山洞之外都不敢停留,生怕他们的呼吸声打扰到了这山洞之中的恶魔,然后这可以引起天下动乱的人,瞬间就可以将他们这些人给撕碎,他们如何不害怕。 裴秦在走到血池旁边之中,他站定在跟前,一言不发的拨开了柯筝的手,这血池的模样当真是不堪入目,他的血池成了这模样,可以见得整个千机门已经是落寞成了什么样的地步,裴秦面色十分难看,他自己伸手向血池之中探过去,身子的摩擦声在裴秦的手摸进血池之后,这声音在骤然之间就变得小了许多,裴秦感觉到一股冰寒的力量自他的手中而入,从而调动了他身体之中巨大的力量,融入他的血脉之中,带给他无上的力量,裴秦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手上的血迹溅了柯筝一脸,柯筝未曾料到,抬头一看,见到的是裴秦极为难看的脸色,顿时柯筝就有些慌了,蹭的一下就跪倒在裴秦面前。 “主子,是属下看护不利,血池再无往日光彩,都是主子无能,不能够看护好千机门的根基。”做到这样的程度,实际上柯筝已经是尽力了,她不是裴秦,她无法做到周全。 柯筝脸上的血迹连擦都不敢擦去,那煞白的脸上,还是第一次有了血色,但是却是让柯筝心里面害怕的血色,她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当年那血池是何等的强盛,无数人的性命,都成为了这血池之中的冤魂,柯筝曾经见过这血池之中的血水是如何的清亮,可是如今黏稠深不见底,失去过去了强大的力量,失去了能够带给千机门无限生机的力量,柯筝当年也不过是才刚刚入门修习玄术,虽然她在众人之中并不起眼,跟随裴秦修习玄术的人也不少,只要是千机门的门徒都可以跟随在裴秦的身边修习,但是最终能不能修得正果还要看个人的因缘际会,并不是说只要是裴秦教了,每一个人都可以学会的。 1770.血脉之中 裴秦在走到血池旁边之中,他站定在跟前,一言不发的拨开了柯筝的手,这血池的模样当真是不堪入目,他的血池成了这模样,可以见得整个千机门已经是落寞成了什么样的地步,裴秦面色十分难看,他自己伸手向血池之中探过去,身子的摩擦声在裴秦的手摸进血池之后,这声音在骤然之间就变得小了许多,裴秦感觉到一股冰寒的力量自他的手中而入,从而调动了他身体之中巨大的力量,融入他的血脉之中,带给他无上的力量,裴秦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手上的血迹溅了柯筝一脸,柯筝未曾料到,抬头一看,见到的是裴秦极为难看的脸色,顿时柯筝就有些慌了,蹭的一下就跪倒在裴秦面前。 “主子,是属下看护不利,血池再无往日光彩,都是主子无能,不能够看护好千机门的根基。”做到这样的程度,实际上柯筝已经是尽力了,她不是裴秦,她无法做到周全。 柯筝脸上的血迹连擦都不敢擦去,那煞白的脸上,还是第一次有了血色,但是却是让柯筝心里面害怕的血色,她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当年那血池是何等的强盛,无数人的性命,都成为了这血池之中的冤魂,柯筝曾经见过这血池之中的血水是如何的清亮,可是如今黏稠深不见底,失去过去了强大的力量,失去了能够带给千机门无限生机的力量,柯筝当年也不过是才刚刚入门修习玄术,虽然她在众人之中并不起眼,跟随裴秦修习玄术的人也不少,只要是千机门的门徒都可以跟随在裴秦的身边修习,但是最终能不能修得正果还要看个人的因缘际会,并不是说只要是裴秦教了,每一个人都可以学会的。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最起码在裴秦这里是没有的,在整个天下也是没有的,玄术这个东西十分的玄妙,作为普通人,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可是裴秦给了很多人机会,很多人也想要凭借着这个机会一步登天,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幸成为裴秦的,最起码天底下的裴秦就只有一个,便是苏家中人也并非尽数修习玄术。 柯筝当时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点的皮毛而已,并不曾入的了裴秦的眼,也就没有入得世人的眼,柯筝的资质算是不错的,只是在那个时候,错失了与裴秦来往的机会,在裴秦离世之后,更不可能会有人教导她如何修炼灵力,柯筝不得不借用血池冤鬼的的怨气,化为她自己的力量,控制了他人为自己所用,也控制了她自己的身体和性命,自此以后柯筝不再有所变化,成为了十岁女童的模样,似乎做什么都不受限制,但是做什么又都受限制,她这么多年来经营着千机门,几百年之中都不曾让千机门在人们的心里面消失,这个在江湖之上依旧保持着恶名的存在,真的是让人无可奈何。 1771.深不见底 柯筝脸上的血迹连擦都不敢擦去,那煞白的脸上,还是第一次有了血色,但是却是让柯筝心里面害怕的血色,她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当年那血池是何等的强盛,无数人的性命,都成为了这血池之中的冤魂,柯筝曾经见过这血池之中的血水是如何的清亮,可是如今黏稠深不见底,失去过去了强大的力量,失去了能够带给千机门无限生机的力量,柯筝当年也不过是才刚刚入门修习玄术,虽然她在众人之中并不起眼,跟随裴秦修习玄术的人也不少,只要是千机门的门徒都可以跟随在裴秦的身边修习,但是最终能不能修得正果还要看个人的因缘际会,并不是说只要是裴秦教了,每一个人都可以学会的。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最起码在裴秦这里是没有的,在整个天下也是没有的,玄术这个东西十分的玄妙,作为普通人,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可是裴秦给了很多人机会,很多人也想要凭借着这个机会一步登天,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幸成为裴秦的,最起码天底下的裴秦就只有一个,便是苏家中人也并非尽数修习玄术。 柯筝当时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点的皮毛而已,并不曾入的了裴秦的眼,也就没有入得世人的眼,柯筝的资质算是不错的,只是在那个时候,错失了与裴秦来往的机会,在裴秦离世之后,更不可能会有人教导她如何修炼灵力,柯筝不得不借用血池冤鬼的的怨气,化为她自己的力量,控制了他人为自己所用,也控制了她自己的身体和性命,自此以后柯筝不再有所变化,成为了十岁女童的模样,似乎做什么都不受限制,但是做什么又都受限制,她这么多年来经营着千机门,几百年之中都不曾让千机门在人们的心里面消失,这个在江湖之上依旧保持着恶名的存在,真的是让人无可奈何。 柯筝诚惶诚恐的跪倒在裴秦的脚边,因为见到裴秦的脸色稍稍有点变化,就吓得柯筝跪倒在地上,然而裴秦并没有将柯筝看在眼里面,“你且先起来吧,千机门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裴秦不喜人跪在他的面前讨饶,那些做错事情的人,大多已经是死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说话是一件麻烦事情,尤其还是那种为自己开脱的解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而眼下柯筝对于裴秦来说是一个功臣,他的复活,柯筝的功劳可是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这是不容置喙的,若是现在因为一点小事,而处置了柯筝,对于裴秦来说是于心不忍的,在裴秦的眼里面,无论柯筝是以什么样的心思才坚持下去的,这都不重要,若非有人在外面一直不断的替他做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得以回来,但是感谢也是没有必要的,裴秦舍弃自己的一半灵魂,是不存在那份情感的。 1772.修炼灵力 柯筝当时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点的皮毛而已,并不曾入的了裴秦的眼,也就没有入得世人的眼,柯筝的资质算是不错的,只是在那个时候,错失了与裴秦来往的机会,在裴秦离世之后,更不可能会有人教导她如何修炼灵力,柯筝不得不借用血池冤鬼的的怨气,化为她自己的力量,控制了他人为自己所用,也控制了她自己的身体和性命,自此以后柯筝不再有所变化,成为了十岁女童的模样,似乎做什么都不受限制,但是做什么又都受限制,她这么多年来经营着千机门,几百年之中都不曾让千机门在人们的心里面消失,这个在江湖之上依旧保持着恶名的存在,真的是让人无可奈何。 柯筝诚惶诚恐的跪倒在裴秦的脚边,因为见到裴秦的脸色稍稍有点变化,就吓得柯筝跪倒在地上,然而裴秦并没有将柯筝看在眼里面,“你且先起来吧,千机门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裴秦不喜人跪在他的面前讨饶,那些做错事情的人,大多已经是死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说话是一件麻烦事情,尤其还是那种为自己开脱的解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而眼下柯筝对于裴秦来说是一个功臣,他的复活,柯筝的功劳可是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这是不容置喙的,若是现在因为一点小事,而处置了柯筝,对于裴秦来说是于心不忍的,在裴秦的眼里面,无论柯筝是以什么样的心思才坚持下去的,这都不重要,若非有人在外面一直不断的替他做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得以回来,但是感谢也是没有必要的,裴秦舍弃自己的一半灵魂,是不存在那份情感的。 柯筝战战兢兢的起身,她见识过裴秦的暴戾行为,也知道裴秦的容忍纵容,可是那都是柯筝看在眼里面的,以及外人对裴秦的评价,柯筝心中爱慕这个人,心里面惦记着这个人,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可以说是一种执念,她就是靠着这个执念,才成就了她现在的自己,柯筝所执着的不过是当初那个遥远的裴秦,真正的裴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柯筝并不知道。 所以,裴秦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柯筝也并不知晓,她当初并不是裴秦身边的近身之人,当年能够伺候在裴秦身边的人,得到裴秦宠爱的人,在裴秦魂飞魄散之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守着这七零八落的千机门,都各自跑了以后各奔前程,他们忠于恶,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是一副凶狠的模样,终归是改不了无恶不作的行为,可是没有了裴秦的存在,他们如何能够在这个世间存活下去,苏家都能够将裴秦逼得走投无路,那些半吊子的千机门中人,如何逃脱死亡的命运,柯筝对于这些背叛师门的人,不存在任何的情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清缴干净,她从来都没有施以援手。 1773.不容置喙 裴秦不喜人跪在他的面前讨饶,那些做错事情的人,大多已经是死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说话是一件麻烦事情,尤其还是那种为自己开脱的解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而眼下柯筝对于裴秦来说是一个功臣,他的复活,柯筝的功劳可是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这是不容置喙的,若是现在因为一点小事,而处置了柯筝,对于裴秦来说是于心不忍的,在裴秦的眼里面,无论柯筝是以什么样的心思才坚持下去的,这都不重要,若非有人在外面一直不断的替他做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得以回来,但是感谢也是没有必要的,裴秦舍弃自己的一半灵魂,是不存在那份情感的。 柯筝战战兢兢的起身,她见识过裴秦的暴戾行为,也知道裴秦的容忍纵容,可是那都是柯筝看在眼里面的,以及外人对裴秦的评价,柯筝心中爱慕这个人,心里面惦记着这个人,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可以说是一种执念,她就是靠着这个执念,才成就了她现在的自己,柯筝所执着的不过是当初那个遥远的裴秦,真正的裴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柯筝并不知道。 所以,裴秦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柯筝也并不知晓,她当初并不是裴秦身边的近身之人,当年能够伺候在裴秦身边的人,得到裴秦宠爱的人,在裴秦魂飞魄散之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守着这七零八落的千机门,都各自跑了以后各奔前程,他们忠于恶,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是一副凶狠的模样,终归是改不了无恶不作的行为,可是没有了裴秦的存在,他们如何能够在这个世间存活下去,苏家都能够将裴秦逼得走投无路,那些半吊子的千机门中人,如何逃脱死亡的命运,柯筝对于这些背叛师门的人,不存在任何的情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清缴干净,她从来都没有施以援手。 当然眼下都已经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那些跟在裴秦身边,却最终还是一无是处的人,就算是没有被清缴杀掉,那一样也在漫长的时间之中化为了尘埃,他们又如何能够活下来。 柯筝小心翼翼的服侍在裴秦的身边,不远不近的站着,垂着头不敢抬头看,若是说起来,她做了几百年的千机门门主,这千机门门下的门徒无一不是在她的手底下老老实实的,都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在千机门之中,没有人可以压在柯筝的头顶上,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千机门的主人,带领着手底下这么多人,于这个世间婉转存活,有多少不易只有柯筝心里面自己清楚,她利用血池的力量去控制冤鬼的力量,那些生前被千机门所残害杀死的人,死后也都成为了柯筝手底下用来夺取他人性命的存在,生前死后都未曾逃离千机门的控制,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成为他人手下的厉鬼,不入轮回。 1774.无恶不作 所以,裴秦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柯筝也并不知晓,她当初并不是裴秦身边的近身之人,当年能够伺候在裴秦身边的人,得到裴秦宠爱的人,在裴秦魂飞魄散之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守着这七零八落的千机门,都各自跑了以后各奔前程,他们忠于恶,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是一副凶狠的模样,终归是改不了无恶不作的行为,可是没有了裴秦的存在,他们如何能够在这个世间存活下去,苏家都能够将裴秦逼得走投无路,那些半吊子的千机门中人,如何逃脱死亡的命运,柯筝对于这些背叛师门的人,不存在任何的情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清缴干净,她从来都没有施以援手。 当然眼下都已经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那些跟在裴秦身边,却最终还是一无是处的人,就算是没有被清缴杀掉,那一样也在漫长的时间之中化为了尘埃,他们又如何能够活下来。 柯筝小心翼翼的服侍在裴秦的身边,不远不近的站着,垂着头不敢抬头看,若是说起来,她做了几百年的千机门门主,这千机门门下的门徒无一不是在她的手底下老老实实的,都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在千机门之中,没有人可以压在柯筝的头顶上,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千机门的主人,带领着手底下这么多人,于这个世间婉转存活,有多少不易只有柯筝心里面自己清楚,她利用血池的力量去控制冤鬼的力量,那些生前被千机门所残害杀死的人,死后也都成为了柯筝手底下用来夺取他人性命的存在,生前死后都未曾逃离千机门的控制,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成为他人手下的厉鬼,不入轮回。 但就是这般,一直以来都未曾弯下脊梁的人,如今在裴秦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行事,若是论如今的力量,柯筝利用鬼怨之气所能够达到的力量也绝非一般,尽管她在沈吟辰与君玉澜的手里面,并不能够战胜,但是这世间修习玄术的人那么少,能够赢得柯筝的也不过就是那两个人罢了,顷刻之间夺走了他人的性命,这就是柯筝的本事,她掌控千机门的本事。 若是说起来,如今的裴秦刚刚复生,他在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死去,这些年来他的灵魂四处飘散,就算是将消息传达给柯筝,就已经是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若非柯筝杀了无数人的性命,用那些战场的冤魂祭奠,才将裴秦慢慢给寻了回来,可是这个时候的裴秦,便是连动一动,身子都要在咯吱咯吱的响,便是连手底下的人都不愿意让见到他现在的模样,当下的裴秦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能力,是深不可测还是无比脆弱,这个没有人能够知道,柯筝现在就是在裴秦的身边,她也不能窥探一二,毕竟修习玄术的人是裴秦,这是这世间最为玄妙的功夫,也是这世间最为厉害的功夫。 1775.无一不是 柯筝小心翼翼的服侍在裴秦的身边,不远不近的站着,垂着头不敢抬头看,若是说起来,她做了几百年的千机门门主,这千机门门下的门徒无一不是在她的手底下老老实实的,都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在千机门之中,没有人可以压在柯筝的头顶上,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千机门的主人,带领着手底下这么多人,于这个世间婉转存活,有多少不易只有柯筝心里面自己清楚,她利用血池的力量去控制冤鬼的力量,那些生前被千机门所残害杀死的人,死后也都成为了柯筝手底下用来夺取他人性命的存在,生前死后都未曾逃离千机门的控制,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成为他人手下的厉鬼,不入轮回。 但就是这般,一直以来都未曾弯下脊梁的人,如今在裴秦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行事,若是论如今的力量,柯筝利用鬼怨之气所能够达到的力量也绝非一般,尽管她在沈吟辰与君玉澜的手里面,并不能够战胜,但是这世间修习玄术的人那么少,能够赢得柯筝的也不过就是那两个人罢了,顷刻之间夺走了他人的性命,这就是柯筝的本事,她掌控千机门的本事。 若是说起来,如今的裴秦刚刚复生,他在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死去,这些年来他的灵魂四处飘散,就算是将消息传达给柯筝,就已经是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若非柯筝杀了无数人的性命,用那些战场的冤魂祭奠,才将裴秦慢慢给寻了回来,可是这个时候的裴秦,便是连动一动,身子都要在咯吱咯吱的响,便是连手底下的人都不愿意让见到他现在的模样,当下的裴秦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能力,是深不可测还是无比脆弱,这个没有人能够知道,柯筝现在就是在裴秦的身边,她也不能窥探一二,毕竟修习玄术的人是裴秦,这是这世间最为玄妙的功夫,也是这世间最为厉害的功夫。 柯筝安安静静的待在裴秦的身边,裴秦没有让她离开,柯筝也不敢迈开自己的脚步,裴秦没有吩咐她做事情,柯筝也不敢随意挪动自己打扰身体,老老实实,安安静静。 在裴秦的伸进血池之后,那血池之中那滴属于他自己精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刺痛灵魂一般的苦痛之感,差一点裴秦就要因为撑不住而晕倒过去,只是裴秦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撑不住,所以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就只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滴精血给收了回来,并没有在动用那血池之中的力量,尽管现在的血池早就不如以往,但总归因为这其中因为有自己的一滴精血在,血池依旧是存在着,还算是积聚着一些力量,但是这种力量,裴秦已经是不想再利用了,已经是完全没有必要了,在裴秦的那一滴精血被他自己收回之后,那被柯筝所一直维护的血池瞬间就变了模样。 1776.深不可测 若是说起来,如今的裴秦刚刚复生,他在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死去,这些年来他的灵魂四处飘散,就算是将消息传达给柯筝,就已经是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若非柯筝杀了无数人的性命,用那些战场的冤魂祭奠,才将裴秦慢慢给寻了回来,可是这个时候的裴秦,便是连动一动,身子都要在咯吱咯吱的响,便是连手底下的人都不愿意让见到他现在的模样,当下的裴秦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能力,是深不可测还是无比脆弱,这个没有人能够知道,柯筝现在就是在裴秦的身边,她也不能窥探一二,毕竟修习玄术的人是裴秦,这是这世间最为玄妙的功夫,也是这世间最为厉害的功夫。 柯筝安安静静的待在裴秦的身边,裴秦没有让她离开,柯筝也不敢迈开自己的脚步,裴秦没有吩咐她做事情,柯筝也不敢随意挪动自己打扰身体,老老实实,安安静静。 在裴秦的伸进血池之后,那血池之中那滴属于他自己精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刺痛灵魂一般的苦痛之感,差一点裴秦就要因为撑不住而晕倒过去,只是裴秦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撑不住,所以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就只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滴精血给收了回来,并没有在动用那血池之中的力量,尽管现在的血池早就不如以往,但总归因为这其中因为有自己的一滴精血在,血池依旧是存在着,还算是积聚着一些力量,但是这种力量,裴秦已经是不想再利用了,已经是完全没有必要了,在裴秦的那一滴精血被他自己收回之后,那被柯筝所一直维护的血池瞬间就变了模样。 曾经清亮的血池,明明这里面都是人的鲜血,却并非那般恐怖的模样,就像是一汪清泉,只不过是鲜红的模样罢了,如今是又粘稠又恶心,一眼望去深不见底,但因为那滴精血的力量,勉强维持着不曾干涸,可是在裴秦抽走了那滴精血之后,那血池瞬间就变成了一滩黑褐色的固体样子的东西,散发着浓重的恶臭,着实是让人恶心。 不过柯筝眼下在裴秦的身边,就算是她也觉得这股子恶臭味道十分的恶心,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凭借的力量,竟然是会变成这副模样,柯筝不动声色的掩下自己的心思,当做这血池并不在自己的眼前,只是柯筝当做看不见,却不代表着裴秦也要当做看不见,那血池的恶臭当真是很容易引起人的不适,裴秦是看都不想看那东西一眼,自己用了术法去除了手上的污垢,见到柯筝惨白的小脸上也被不小心溅上了血垢,侍立在他的身边,都不敢顾上自己的形容,裴秦不是那种苛责人的主子,大抵是从心底里面的不在意罢了,无论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否忠诚于他,又是否别有目的,裴秦从来都不在意的。 1777.一股刺痛 在裴秦的伸进血池之后,那血池之中那滴属于他自己精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刺痛灵魂一般的苦痛之感,差一点裴秦就要因为撑不住而晕倒过去,只是裴秦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撑不住,所以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就只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滴精血给收了回来,并没有在动用那血池之中的力量,尽管现在的血池早就不如以往,但总归因为这其中因为有自己的一滴精血在,血池依旧是存在着,还算是积聚着一些力量,但是这种力量,裴秦已经是不想再利用了,已经是完全没有必要了,在裴秦的那一滴精血被他自己收回之后,那被柯筝所一直维护的血池瞬间就变了模样。 曾经清亮的血池,明明这里面都是人的鲜血,却并非那般恐怖的模样,就像是一汪清泉,只不过是鲜红的模样罢了,如今是又粘稠又恶心,一眼望去深不见底,但因为那滴精血的力量,勉强维持着不曾干涸,可是在裴秦抽走了那滴精血之后,那血池瞬间就变成了一滩黑褐色的固体样子的东西,散发着浓重的恶臭,着实是让人恶心。 不过柯筝眼下在裴秦的身边,就算是她也觉得这股子恶臭味道十分的恶心,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凭借的力量,竟然是会变成这副模样,柯筝不动声色的掩下自己的心思,当做这血池并不在自己的眼前,只是柯筝当做看不见,却不代表着裴秦也要当做看不见,那血池的恶臭当真是很容易引起人的不适,裴秦是看都不想看那东西一眼,自己用了术法去除了手上的污垢,见到柯筝惨白的小脸上也被不小心溅上了血垢,侍立在他的身边,都不敢顾上自己的形容,裴秦不是那种苛责人的主子,大抵是从心底里面的不在意罢了,无论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否忠诚于他,又是否别有目的,裴秦从来都不在意的。 裴秦并不在意自己的身边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那些人在他的身上想要得到什么,所以也不在乎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究竟是尊不尊敬于他。 正是因为裴秦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也就对手底下的人没有什么要求,更不要说是苛责对方,千机门在江湖之中的任何一个门派之中,是最为自由的地方,当然这是在裴秦还存在的时候,如今在柯筝的手里面,千机门自然也就不会是当年的那个模样,无人敢不服从柯筝的命令,但是当年却有人对裴秦的话,阳奉阴违,今时不同往日,柯筝一手维护起来的千机门,早就不再是以往的模样,柯筝完全不用这般小心的伺候在裴秦身边,但裴秦也就任由她而去了,毕竟他从不在乎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不过在吩咐之前,裴秦还是挥手将柯筝脸上的血垢给弄消失了,裴秦面上皱起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1778.不动声色 不过柯筝眼下在裴秦的身边,就算是她也觉得这股子恶臭味道十分的恶心,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凭借的力量,竟然是会变成这副模样,柯筝不动声色的掩下自己的心思,当做这血池并不在自己的眼前,只是柯筝当做看不见,却不代表着裴秦也要当做看不见,那血池的恶臭当真是很容易引起人的不适,裴秦是看都不想看那东西一眼,自己用了术法去除了手上的污垢,见到柯筝惨白的小脸上也被不小心溅上了血垢,侍立在他的身边,都不敢顾上自己的形容,裴秦不是那种苛责人的主子,大抵是从心底里面的不在意罢了,无论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否忠诚于他,又是否别有目的,裴秦从来都不在意的。 裴秦并不在意自己的身边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那些人在他的身上想要得到什么,所以也不在乎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究竟是尊不尊敬于他。 正是因为裴秦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也就对手底下的人没有什么要求,更不要说是苛责对方,千机门在江湖之中的任何一个门派之中,是最为自由的地方,当然这是在裴秦还存在的时候,如今在柯筝的手里面,千机门自然也就不会是当年的那个模样,无人敢不服从柯筝的命令,但是当年却有人对裴秦的话,阳奉阴违,今时不同往日,柯筝一手维护起来的千机门,早就不再是以往的模样,柯筝完全不用这般小心的伺候在裴秦身边,但裴秦也就任由她而去了,毕竟他从不在乎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不过在吩咐之前,裴秦还是挥手将柯筝脸上的血垢给弄消失了,裴秦面上皱起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将血池清洗干净,血池终究还是千机门的根基,当初千机门众人谁都可以凭借着血池的力量修习玄术,如今也是一样,你若是习惯用这鬼怨的力量,那便继续使用就是了,再抓些人来放血,这血池还是得干净才好。”裴秦的声音沙哑低沉,他的身体已经舒缓了许多,然后交代了这些事情之后,裴秦就挥挥手,让柯筝直接退下去了。 柯筝自然是很听从裴秦的吩咐,应了一声是之后,就很快的退了出去,裴秦已经是吩咐了她应该去做的事情,她定然是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好的,血池之中厚重的污垢很快柯筝就处理干净了,而且是柯筝亲自做的,她身为门主,已经是很久没有亲自做过这样的活了,洒扫这种事情通常都是下人来做的,但是今时今日却是柯筝亲自清理血池,这还是千机门之中最难清理的地方,毕竟这血池在失去了裴秦的那一滴精血之后,变得实在是过于的肮脏了,为了不打扰裴秦恢复自己的身体,亦或者是裴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柯筝只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里的脏东西,交给别人来做,柯筝不放心。 1779.阳奉阴违 正是因为裴秦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也就对手底下的人没有什么要求,更不要说是苛责对方,千机门在江湖之中的任何一个门派之中,是最为自由的地方,当然这是在裴秦还存在的时候,如今在柯筝的手里面,千机门自然也就不会是当年的那个模样,无人敢不服从柯筝的命令,但是当年却有人对裴秦的话,阳奉阴违,今时不同往日,柯筝一手维护起来的千机门,早就不再是以往的模样,柯筝完全不用这般小心的伺候在裴秦身边,但裴秦也就任由她而去了,毕竟他从不在乎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不过在吩咐之前,裴秦还是挥手将柯筝脸上的血垢给弄消失了,裴秦面上皱起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将血池清洗干净,血池终究还是千机门的根基,当初千机门众人谁都可以凭借着血池的力量修习玄术,如今也是一样,你若是习惯用这鬼怨的力量,那便继续使用就是了,再抓些人来放血,这血池还是得干净才好。”裴秦的声音沙哑低沉,他的身体已经舒缓了许多,然后交代了这些事情之后,裴秦就挥挥手,让柯筝直接退下去了。 柯筝自然是很听从裴秦的吩咐,应了一声是之后,就很快的退了出去,裴秦已经是吩咐了她应该去做的事情,她定然是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好的,血池之中厚重的污垢很快柯筝就处理干净了,而且是柯筝亲自做的,她身为门主,已经是很久没有亲自做过这样的活了,洒扫这种事情通常都是下人来做的,但是今时今日却是柯筝亲自清理血池,这还是千机门之中最难清理的地方,毕竟这血池在失去了裴秦的那一滴精血之后,变得实在是过于的肮脏了,为了不打扰裴秦恢复自己的身体,亦或者是裴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柯筝只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里的脏东西,交给别人来做,柯筝不放心。 当初妖星出现的时候,沈吟辰预测到了裴秦就要复活的消息,而且对应着千机门的反应来说,应该是没有错的了,然而无论玄门还是洗重阁,任何一方势力都不曾找到裴秦的藏身之处。 但是当时是裴秦还没有真正的苏醒过来,也就是说,关于裴秦的消息,全都是沈吟辰与苏之零从上天的妖星上得到的消息,因为裴秦并没有从寒玉之中苏醒过来的缘故,所以他们也追寻不到有关于裴秦的气息,柯筝利用血池,以及不死人掩盖住了他们的痕迹,致使外面的人根本就追查不到裴秦以及柯筝的消息,可是现在寒玉已经是彻底的碎裂掉了,裴秦也算是真正的睁开了眼睛,千机门的门中从柯筝变成了裴秦,这个时候天上的星象必定是发生了改变,而且裴秦作为这么强大的一个存在,可以影响天下运势的一个人,在苏醒了之后,要如何才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才是柯筝应该注意的问题。 1780.今时今日 柯筝自然是很听从裴秦的吩咐,应了一声是之后,就很快的退了出去,裴秦已经是吩咐了她应该去做的事情,她定然是要将这件事情给做好的,血池之中厚重的污垢很快柯筝就处理干净了,而且是柯筝亲自做的,她身为门主,已经是很久没有亲自做过这样的活了,洒扫这种事情通常都是下人来做的,但是今时今日却是柯筝亲自清理血池,这还是千机门之中最难清理的地方,毕竟这血池在失去了裴秦的那一滴精血之后,变得实在是过于的肮脏了,为了不打扰裴秦恢复自己的身体,亦或者是裴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柯筝只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里的脏东西,交给别人来做,柯筝不放心。 当初妖星出现的时候,沈吟辰预测到了裴秦就要复活的消息,而且对应着千机门的反应来说,应该是没有错的了,然而无论玄门还是洗重阁,任何一方势力都不曾找到裴秦的藏身之处。 但是当时是裴秦还没有真正的苏醒过来,也就是说,关于裴秦的消息,全都是沈吟辰与苏之零从上天的妖星上得到的消息,因为裴秦并没有从寒玉之中苏醒过来的缘故,所以他们也追寻不到有关于裴秦的气息,柯筝利用血池,以及不死人掩盖住了他们的痕迹,致使外面的人根本就追查不到裴秦以及柯筝的消息,可是现在寒玉已经是彻底的碎裂掉了,裴秦也算是真正的睁开了眼睛,千机门的门中从柯筝变成了裴秦,这个时候天上的星象必定是发生了改变,而且裴秦作为这么强大的一个存在,可以影响天下运势的一个人,在苏醒了之后,要如何才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才是柯筝应该注意的问题。 所以当沈吟辰与谢束处理完赫连政与谢子怀的事情的时候,解决了神草的事情,送走了赫连月姬,这刚刚踏出国师府的大门就碰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连安,她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赶了,然而沈吟辰在东梁的国师府之中,因为赫连政在的缘故,四处都在遍布着东梁的影卫与暗探,根本就进不去。 连安是十分的焦急,但是又不能够贸然闯进东梁的国师府,就算是玄门在东梁的势力是足够的强大,能够撑着在东梁获得很多的消息,可是擅闯东梁的赫连皇宫,进入东梁秘密所在国师府是万万不可的,况且眼下的情势无论是哪一边,在连安的眼里面,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危局,她不敢贸然前去打扰,但是东梁的赫连皇室因为赫连政同她交代过谢子怀的事情的缘故,实际上是同玄门有所来往的,连安还是能够递消息进去的,然而国师府之中先是赫连政精力不济导致了身体垮掉,随后又是赫连月姬随之晕厥,根本就没有人还记得连安的那一档子事,直接是将连安晾在了国师府之外。 1781.苏醒过来 但是当时是裴秦还没有真正的苏醒过来,也就是说,关于裴秦的消息,全都是沈吟辰与苏之零从上天的妖星上得到的消息,因为裴秦并没有从寒玉之中苏醒过来的缘故,所以他们也追寻不到有关于裴秦的气息,柯筝利用血池,以及不死人掩盖住了他们的痕迹,致使外面的人根本就追查不到裴秦以及柯筝的消息,可是现在寒玉已经是彻底的碎裂掉了,裴秦也算是真正的睁开了眼睛,千机门的门中从柯筝变成了裴秦,这个时候天上的星象必定是发生了改变,而且裴秦作为这么强大的一个存在,可以影响天下运势的一个人,在苏醒了之后,要如何才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才是柯筝应该注意的问题。 所以当沈吟辰与谢束处理完赫连政与谢子怀的事情的时候,解决了神草的事情,送走了赫连月姬,这刚刚踏出国师府的大门就碰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连安,她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赶了,然而沈吟辰在东梁的国师府之中,因为赫连政在的缘故,四处都在遍布着东梁的影卫与暗探,根本就进不去。 连安是十分的焦急,但是又不能够贸然闯进东梁的国师府,就算是玄门在东梁的势力是足够的强大,能够撑着在东梁获得很多的消息,可是擅闯东梁的赫连皇宫,进入东梁秘密所在国师府是万万不可的,况且眼下的情势无论是哪一边,在连安的眼里面,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危局,她不敢贸然前去打扰,但是东梁的赫连皇室因为赫连政同她交代过谢子怀的事情的缘故,实际上是同玄门有所来往的,连安还是能够递消息进去的,然而国师府之中先是赫连政精力不济导致了身体垮掉,随后又是赫连月姬随之晕厥,根本就没有人还记得连安的那一档子事,直接是将连安晾在了国师府之外。 在连安看到沈吟辰与谢束的那一刻,她赶忙跑到沈吟辰的身边,也顾不上这周围还有一些国师府的护院,但还是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回禀道:“主子,出事了,大祈来信,发现了裴秦所在。” 沈吟辰在听到连安的话之后,她心里面一跳,谢束这也是一惊,她自然是知道沈吟辰与苏之零甚至是大祈皇帝君玉澜都在寻找那个人间恶魔的下落,可是一个已经是死去几百年的人,要如何才能活过来,但是天象有所显示,不由得别人不相信,就像是她谢束过去曾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然而她的一生还是被舞谱所牵绊,她的这一辈子与自己过去的人生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就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过,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发生的,就像是沈吟辰死而复生,一个人被乱刀砍死之后,竟然还可以在别人的身上重新活了回来,所以裴秦复生,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1782.都是危局 连安是十分的焦急,但是又不能够贸然闯进东梁的国师府,就算是玄门在东梁的势力是足够的强大,能够撑着在东梁获得很多的消息,可是擅闯东梁的赫连皇宫,进入东梁秘密所在国师府是万万不可的,况且眼下的情势无论是哪一边,在连安的眼里面,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危局,她不敢贸然前去打扰,但是东梁的赫连皇室因为赫连政同她交代过谢子怀的事情的缘故,实际上是同玄门有所来往的,连安还是能够递消息进去的,然而国师府之中先是赫连政精力不济导致了身体垮掉,随后又是赫连月姬随之晕厥,根本就没有人还记得连安的那一档子事,直接是将连安晾在了国师府之外。 在连安看到沈吟辰与谢束的那一刻,她赶忙跑到沈吟辰的身边,也顾不上这周围还有一些国师府的护院,但还是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回禀道:“主子,出事了,大祈来信,发现了裴秦所在。” 沈吟辰在听到连安的话之后,她心里面一跳,谢束这也是一惊,她自然是知道沈吟辰与苏之零甚至是大祈皇帝君玉澜都在寻找那个人间恶魔的下落,可是一个已经是死去几百年的人,要如何才能活过来,但是天象有所显示,不由得别人不相信,就像是她谢束过去曾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然而她的一生还是被舞谱所牵绊,她的这一辈子与自己过去的人生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就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过,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发生的,就像是沈吟辰死而复生,一个人被乱刀砍死之后,竟然还可以在别人的身上重新活了回来,所以裴秦复生,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但是当时无论是谁在寻找裴秦的踪迹,都没有一个结果,仿若那个裴秦根本就不曾存在,或许这不过是大家太过于小心谨慎才一直担心的一件事情,谢束有时候想过裴秦或许根本就不会复活,尽管面前有她自己的事情,又有沈吟辰的复活在后,可是这还是跟裴秦的事情性质不一样,那可是一个被苏家封印,死去近千年的人。 当时一直都没有消息,柯筝甚至是将西禇的千机门的地盘给抛弃了,没有人知道柯筝究竟是为了裴秦守在什么地方,沈吟辰出来寻找了不少地方,追随着各种踪迹,她倒是发现了不少这些年来,千机门在江湖之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可见千机门撤的是很匆忙,并没有处理太干净,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便丢失了痕迹,就算是柯筝离开的再匆忙,还是没有留下最关键的信息,但是那个时候找的如此艰难,沈吟辰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如今突然有了消息,是不是因为裴秦真的活过来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反而有了消息,那只能说明所有的风雨都将来临,他们再避无可避。 1783.半点关系 沈吟辰在听到连安的话之后,她心里面一跳,谢束这也是一惊,她自然是知道沈吟辰与苏之零甚至是大祈皇帝君玉澜都在寻找那个人间恶魔的下落,可是一个已经是死去几百年的人,要如何才能活过来,但是天象有所显示,不由得别人不相信,就像是她谢束过去曾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然而她的一生还是被舞谱所牵绊,她的这一辈子与自己过去的人生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就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过,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发生的,就像是沈吟辰死而复生,一个人被乱刀砍死之后,竟然还可以在别人的身上重新活了回来,所以裴秦复生,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但是当时无论是谁在寻找裴秦的踪迹,都没有一个结果,仿若那个裴秦根本就不曾存在,或许这不过是大家太过于小心谨慎才一直担心的一件事情,谢束有时候想过裴秦或许根本就不会复活,尽管面前有她自己的事情,又有沈吟辰的复活在后,可是这还是跟裴秦的事情性质不一样,那可是一个被苏家封印,死去近千年的人。 当时一直都没有消息,柯筝甚至是将西禇的千机门的地盘给抛弃了,没有人知道柯筝究竟是为了裴秦守在什么地方,沈吟辰出来寻找了不少地方,追随着各种踪迹,她倒是发现了不少这些年来,千机门在江湖之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可见千机门撤的是很匆忙,并没有处理太干净,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便丢失了痕迹,就算是柯筝离开的再匆忙,还是没有留下最关键的信息,但是那个时候找的如此艰难,沈吟辰还是没有君玉澜任何的消息,如今突然有了消息,是不是因为裴秦真的活过来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反而有了消息,那只能说明所有的风雨都将来临,他们再避无可避。 沈吟辰在听到消息之后,连忙跑回了国师府,她是用跑的,虽然沈吟辰从年幼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在外游历江湖,身上多少带一些江湖习气,但是她还是身为世家小姐,无论是在苏家还是沈家。 所以沈吟辰身上的那些江湖习气,多多少少在人前是避讳开来的,她要维护的是苏家的门面,后来要在人前撑着沈家的,沈吟辰的行为举止可谓是不端正的,何况现在,她是以玄门门主,大祈的贤妃娘娘的身份前来的,她在人前终归是有着众多身份的,哪里在人前疾步奔跑,可是在听了连安的话之后,沈吟辰转头就向国师府之中奔跑过去,她速度很快,谢束与连安都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就已经是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消失了身影,那些国师府的下人,自然是更不可能反应过来沈吟辰再一次冲进了国师府之中,沈吟辰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在连安的话音落下之后,瞬间没了人影。 1784.没有消息 当时一直都没有消息,柯筝甚至是将西禇的千机门的地盘给抛弃了,没有人知道柯筝究竟是为了裴秦守在什么地方,沈吟辰出来寻找了不少地方,追随着各种踪迹,她倒是发现了不少这些年来,千机门在江湖之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可见千机门撤的是很匆忙,并没有处理太干净,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便丢失了痕迹,就算是柯筝离开的再匆忙,还是没有留下最关键的信息,但是那个时候找的如此艰难,沈吟辰还是没有君玉澜任何的消息,如今突然有了消息,是不是因为裴秦真的活过来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反而有了消息,那只能说明所有的风雨都将来临,他们再避无可避。 沈吟辰在听到消息之后,连忙跑回了国师府,她是用跑的,虽然沈吟辰从年幼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在外游历江湖,身上多少带一些江湖习气,但是她还是身为世家小姐,无论是在苏家还是沈家。 所以沈吟辰身上的那些江湖习气,多多少少在人前是避讳开来的,她要维护的是苏家的门面,后来要在人前撑着沈家的,沈吟辰的行为举止可谓是不端正的,何况现在,她是以玄门门主,大祈的贤妃娘娘的身份前来的,她在人前终归是有着众多身份的,哪里在人前疾步奔跑,可是在听了连安的话之后,沈吟辰转头就向国师府之中奔跑过去,她速度很快,谢束与连安都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就已经是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消失了身影,那些国师府的下人,自然是更不可能反应过来沈吟辰再一次冲进了国师府之中,沈吟辰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在连安的话音落下之后,瞬间没了人影。 正如谢束所想的那般,一直都找不到裴秦的消息,也正说明了,那时候的裴秦并没有出现过,那时候的裴秦并没有复活过来,就算是那颗妖星在大祈的上空红光灼灼,但是天下还未大乱,仍旧有可以缓和的余地,如今玄门寻到了裴秦的踪迹,那只能说明裴秦此刻已经是苏醒过来了,沈吟辰千防万防,还是没能挡住。 但是最为关键的,就是沈吟辰在国师府的拟星空之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出来任何的异常,明明就算是谢子怀已经是变会了神草的模样,可是拟星空还是在正常的运转之中,凭借着神草的力量在,依旧可以保持这拟星空的运转,但是沈吟辰刚才在拟星空之下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象,虽然她在进入魔域的时候,因为一心都扑在了苍邪封印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天上星象的变化,但是在来到国师府见赫连政之前,沈吟辰那些寻找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象,但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异常,可是眼下所谓的有关于裴秦的消息却是来的这般的突然,让沈吟辰都有些措手不及。 1785.江湖习气 所以沈吟辰身上的那些江湖习气,多多少少在人前是避讳开来的,她要维护的是苏家的门面,后来要在人前撑着沈家的,沈吟辰的行为举止可谓是不端正的,何况现在,她是以玄门门主,大祈的贤妃娘娘的身份前来的,她在人前终归是有着众多身份的,哪里在人前疾步奔跑,可是在听了连安的话之后,沈吟辰转头就向国师府之中奔跑过去,她速度很快,谢束与连安都没有反应过来,沈吟辰就已经是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消失了身影,那些国师府的下人,自然是更不可能反应过来沈吟辰再一次冲进了国师府之中,沈吟辰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在连安的话音落下之后,瞬间没了人影。 正如谢束所想的那般,一直都找不到裴秦的消息,也正说明了,那时候的裴秦并没有出现过,那时候的裴秦并没有复活过来,就算是那颗妖星在大祈的上空红光灼灼,但是天下还未大乱,仍旧有可以缓和的余地,如今玄门寻到了裴秦的踪迹,那只能说明裴秦此刻已经是苏醒过来了,沈吟辰千防万防,还是没能挡住。 但是最为关键的,就是沈吟辰在国师府的拟星空之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出来任何的异常,明明就算是谢子怀已经是变会了神草的模样,可是拟星空还是在正常的运转之中,凭借着神草的力量在,依旧可以保持这拟星空的运转,但是沈吟辰刚才在拟星空之下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象,虽然她在进入魔域的时候,因为一心都扑在了苍邪封印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天上星象的变化,但是在来到国师府见赫连政之前,沈吟辰那些寻找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象,但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异常,可是眼下所谓的有关于裴秦的消息却是来的这般的突然,让沈吟辰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连忙回到拟星空之下,当年在大祈虚天阁之中的拟星空,才是最完整的那一块,可是伴随着苏家的灭亡,哪里还有什么拟星空,神草借着谢子怀的模样,重新建造起了一个拟星空,可以见得,这个拟星空实际上是十分有用的。 东梁的拟星空,实在是不完整,但是却不能够因为他的不完整,就忽略了拟星空的实际用途,当初谢子怀可是凭借着拟星空的力量推演出了有关于东梁所可能够经历的灾难,尽管是不如大祈的那一个,那也不可以否认拟星空的作用,沈吟辰过去在国师府的两年里,同谢子怀交流接触,她也研究过这个拟星空,就算是有一些小的细节点并不能够做到完善,可也不能够成为沈吟辰没有从拟星空之上发现的原因,要知道沈吟辰刚才在固定神草的时候,将神草安置在拟星空之下,就是为了能够让神草继续保护着东梁的土地与国民,可是在刚才沈吟辰什么都没有发现。 1786.天上星象 但是最为关键的,就是沈吟辰在国师府的拟星空之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出来任何的异常,明明就算是谢子怀已经是变会了神草的模样,可是拟星空还是在正常的运转之中,凭借着神草的力量在,依旧可以保持这拟星空的运转,但是沈吟辰刚才在拟星空之下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象,虽然她在进入魔域的时候,因为一心都扑在了苍邪封印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天上星象的变化,但是在来到国师府见赫连政之前,沈吟辰那些寻找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象,但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异常,可是眼下所谓的有关于裴秦的消息却是来的这般的突然,让沈吟辰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连忙回到拟星空之下,当年在大祈虚天阁之中的拟星空,才是最完整的那一块,可是伴随着苏家的灭亡,哪里还有什么拟星空,神草借着谢子怀的模样,重新建造起了一个拟星空,可以见得,这个拟星空实际上是十分有用的。 东梁的拟星空,实在是不完整,但是却不能够因为他的不完整,就忽略了拟星空的实际用途,当初谢子怀可是凭借着拟星空的力量推演出了有关于东梁所可能够经历的灾难,尽管是不如大祈的那一个,那也不可以否认拟星空的作用,沈吟辰过去在国师府的两年里,同谢子怀交流接触,她也研究过这个拟星空,就算是有一些小的细节点并不能够做到完善,可也不能够成为沈吟辰没有从拟星空之上发现的原因,要知道沈吟辰刚才在固定神草的时候,将神草安置在拟星空之下,就是为了能够让神草继续保护着东梁的土地与国民,可是在刚才沈吟辰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沈吟辰再一次踏入国师府之中,来到那拟星空之下,还是刚刚她离开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沈吟辰的心却没有因此放下,实则她刚刚并没有听完连安的话,连安说裴秦已经是现世了,沈吟辰心里面很清楚,她手底下的那些人,没太可能会找到还在沉睡之中的裴秦,他们既然是得到了消息,必然裴秦已经复活。 沈吟辰才刚刚解决了魔域之中的苍邪的封印问题,又紧接着处理了赫连皇室的问题,这谢子怀当真是回不来了,眼下沈吟辰连一口气都还没有喘过来,就再生事端,沈吟辰原本是还要想着回到大祈的誉京城,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和夫君,同君玉澜与苏之零商量一下该如何做,下一步究竟是该往哪里去寻找裴秦的下落,但是眼下倒是不用沈吟辰再回到大祈另作打算了,裴秦的下落已经是送到了她的面前了,她哪里还用得到再去寻找,可是沈吟辰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拟星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未曾发现裴秦已经复活的消息,为什么裴秦的各种异动引起了妖星的轨迹,如今却没有了动静。 1787.交流接触 东梁的拟星空,实在是不完整,但是却不能够因为他的不完整,就忽略了拟星空的实际用途,当初谢子怀可是凭借着拟星空的力量推演出了有关于东梁所可能够经历的灾难,尽管是不如大祈的那一个,那也不可以否认拟星空的作用,沈吟辰过去在国师府的两年里,同谢子怀交流接触,她也研究过这个拟星空,就算是有一些小的细节点并不能够做到完善,可也不能够成为沈吟辰没有从拟星空之上发现的原因,要知道沈吟辰刚才在固定神草的时候,将神草安置在拟星空之下,就是为了能够让神草继续保护着东梁的土地与国民,可是在刚才沈吟辰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沈吟辰再一次踏入国师府之中,来到那拟星空之下,还是刚刚她离开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沈吟辰的心却没有因此放下,实则她刚刚并没有听完连安的话,连安说裴秦已经是现世了,沈吟辰心里面很清楚,她手底下的那些人,没太可能会找到还在沉睡之中的裴秦,他们既然是得到了消息,必然裴秦已经复活。 沈吟辰才刚刚解决了魔域之中的苍邪的封印问题,又紧接着处理了赫连皇室的问题,这谢子怀当真是回不来了,眼下沈吟辰连一口气都还没有喘过来,就再生事端,沈吟辰原本是还要想着回到大祈的誉京城,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和夫君,同君玉澜与苏之零商量一下该如何做,下一步究竟是该往哪里去寻找裴秦的下落,但是眼下倒是不用沈吟辰再回到大祈另作打算了,裴秦的下落已经是送到了她的面前了,她哪里还用得到再去寻找,可是沈吟辰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拟星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未曾发现裴秦已经复活的消息,为什么裴秦的各种异动引起了妖星的轨迹,如今却没有了动静。 沈吟辰抬头重新看向拟星空,拟星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淡淡的星光,没有任何的动静,正是因为没有任何的动静,才骗了沈吟辰的眼,不仅仅是拟星空骗了沈吟辰,便是这东梁的星象都欺骗了她,这里的星象根本就没有办法探知外面。 神草与拟星空的力量相互交映,两者相融,根本就没有什么差错,出了差错的是沈吟辰,是她没有注意到东梁星象的问题,在魔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沈吟辰竟然没有察觉到,苍邪的力量已经是改变了整个天下的轨迹,那是上古的力量,何止是将魔域之中的野兽所改变掉,这周边寸草不生,甚至是百姓流离失所,无辜丧命,但也不只是表面上如此罢了,这更深的影响,却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天色尚亮,她没有办法从星象上得知如今情形如何,只能是过来看这个并不是很准确的拟星空,就算是有所残缺,但只要是沈吟辰想,她就可以在苍邪的影响之下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1788.再生事端 沈吟辰才刚刚解决了魔域之中的苍邪的封印问题,又紧接着处理了赫连皇室的问题,这谢子怀当真是回不来了,眼下沈吟辰连一口气都还没有喘过来,就再生事端,沈吟辰原本是还要想着回到大祈的誉京城,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和夫君,同君玉澜与苏之零商量一下该如何做,下一步究竟是该往哪里去寻找裴秦的下落,但是眼下倒是不用沈吟辰再回到大祈另作打算了,裴秦的下落已经是送到了她的面前了,她哪里还用得到再去寻找,可是沈吟辰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拟星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未曾发现裴秦已经复活的消息,为什么裴秦的各种异动引起了妖星的轨迹,如今却没有了动静。 沈吟辰抬头重新看向拟星空,拟星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淡淡的星光,没有任何的动静,正是因为没有任何的动静,才骗了沈吟辰的眼,不仅仅是拟星空骗了沈吟辰,便是这东梁的星象都欺骗了她,这里的星象根本就没有办法探知外面。 神草与拟星空的力量相互交映,两者相融,根本就没有什么差错,出了差错的是沈吟辰,是她没有注意到东梁星象的问题,在魔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沈吟辰竟然没有察觉到,苍邪的力量已经是改变了整个天下的轨迹,那是上古的力量,何止是将魔域之中的野兽所改变掉,这周边寸草不生,甚至是百姓流离失所,无辜丧命,但也不只是表面上如此罢了,这更深的影响,却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天色尚亮,她没有办法从星象上得知如今情形如何,只能是过来看这个并不是很准确的拟星空,就算是有所残缺,但只要是沈吟辰想,她就可以在苍邪的影响之下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谢束与连安在沈吟辰冲进去之后,虽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随着沈吟辰进去,两个人还是很快就追随着沈吟辰的身影,跟了上去,刚刚进入拟星空的别院,国师府的下人见到她们两个人神情严肃,谁也不敢上前拦一步,也都不明白,明明刚刚都已经是离开了的人,如今怎么就折返了回来。 那棵本应该是被沈吟辰安置好的神草,此刻却是被沈吟辰重新拿了下来,冰蓝色的光满不仅仅是萦绕在沈吟辰与神草的身上,还有一道光线直通拟星空,这头顶上的拟星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谢束同连安两个人站定在了房间的门口,没有直接上去打扰,连安不上前,自然是不打扰自家主子在做事情,虽然她并不清楚沈吟辰此时究竟是在做些什么,谢束并不上前,自然是因为她清楚,沈吟辰此刻是在修复拟星空,并且眼下应该是在与另一道势力做对抗,若是轻易的去打扰到沈吟辰的话,沈吟辰必然是会被反噬所伤,而她没有任何嘱咐就做了这件事情,必然也是相信她们两个人的。 1789.流离失所 神草与拟星空的力量相互交映,两者相融,根本就没有什么差错,出了差错的是沈吟辰,是她没有注意到东梁星象的问题,在魔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沈吟辰竟然没有察觉到,苍邪的力量已经是改变了整个天下的轨迹,那是上古的力量,何止是将魔域之中的野兽所改变掉,这周边寸草不生,甚至是百姓流离失所,无辜丧命,但也不只是表面上如此罢了,这更深的影响,却是沈吟辰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天色尚亮,她没有办法从星象上得知如今情形如何,只能是过来看这个并不是很准确的拟星空,就算是有所残缺,但只要是沈吟辰想,她就可以在苍邪的影响之下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谢束与连安在沈吟辰冲进去之后,虽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随着沈吟辰进去,两个人还是很快就追随着沈吟辰的身影,跟了上去,刚刚进入拟星空的别院,国师府的下人见到她们两个人神情严肃,谁也不敢上前拦一步,也都不明白,明明刚刚都已经是离开了的人,如今怎么就折返了回来。 那棵本应该是被沈吟辰安置好的神草,此刻却是被沈吟辰重新拿了下来,冰蓝色的光满不仅仅是萦绕在沈吟辰与神草的身上,还有一道光线直通拟星空,这头顶上的拟星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谢束同连安两个人站定在了房间的门口,没有直接上去打扰,连安不上前,自然是不打扰自家主子在做事情,虽然她并不清楚沈吟辰此时究竟是在做些什么,谢束并不上前,自然是因为她清楚,沈吟辰此刻是在修复拟星空,并且眼下应该是在与另一道势力做对抗,若是轻易的去打扰到沈吟辰的话,沈吟辰必然是会被反噬所伤,而她没有任何嘱咐就做了这件事情,必然也是相信她们两个人的。 沈吟辰在做的就像是谢束所认为的那样,她就是在修复拟星空,与其说是在修复拟星空,不如说是在改变因为苍邪的力量,所改变的东梁星象,现在苍邪的力量影响到的仅仅是东梁的国运,但是很有可能接下来就是整个天下。 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她不能够直接离开这里,尽管这个时候的沈吟辰真的是很想直接离开东梁,毕竟裴秦已经是现世,这外面定然是天下大乱,不知道如今的苏之零与君玉澜究竟是在经受着些什么,可是苍邪的力量已经是危及到了整个东梁,甚至都改变了整个东梁的国运星象,若是这件事情沈吟辰不管的话,东梁必然是会被牵引上绝路,就像是当年的苏家一般,东梁就会走上灭亡的绝路,刚刚沈吟辰还在给赫连政保证着没有事情的,转眼之间她就发现了大问题,为了清除苍邪的力量,沈吟辰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对于星象的影响可谓是藏于无形之中,并不好清除出去。 1790.上去打扰 那棵本应该是被沈吟辰安置好的神草,此刻却是被沈吟辰重新拿了下来,冰蓝色的光满不仅仅是萦绕在沈吟辰与神草的身上,还有一道光线直通拟星空,这头顶上的拟星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谢束同连安两个人站定在了房间的门口,没有直接上去打扰,连安不上前,自然是不打扰自家主子在做事情,虽然她并不清楚沈吟辰此时究竟是在做些什么,谢束并不上前,自然是因为她清楚,沈吟辰此刻是在修复拟星空,并且眼下应该是在与另一道势力做对抗,若是轻易的去打扰到沈吟辰的话,沈吟辰必然是会被反噬所伤,而她没有任何嘱咐就做了这件事情,必然也是相信她们两个人的。 沈吟辰在做的就像是谢束所认为的那样,她就是在修复拟星空,与其说是在修复拟星空,不如说是在改变因为苍邪的力量,所改变的东梁星象,现在苍邪的力量影响到的仅仅是东梁的国运,但是很有可能接下来就是整个天下。 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她不能够直接离开这里,尽管这个时候的沈吟辰真的是很想直接离开东梁,毕竟裴秦已经是现世,这外面定然是天下大乱,不知道如今的苏之零与君玉澜究竟是在经受着些什么,可是苍邪的力量已经是危及到了整个东梁,甚至都改变了整个东梁的国运星象,若是这件事情沈吟辰不管的话,东梁必然是会被牵引上绝路,就像是当年的苏家一般,东梁就会走上灭亡的绝路,刚刚沈吟辰还在给赫连政保证着没有事情的,转眼之间她就发现了大问题,为了清除苍邪的力量,沈吟辰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对于星象的影响可谓是藏于无形之中,并不好清除出去。 谢束与连安在这屋外等到了黑夜,也算是在为沈吟辰护法,防止有人打扰到沈吟辰,在入夜之后,沈吟辰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神草安然无恙的在拟星空之下,仿若是沈吟辰所做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在沈吟辰的面色上所看,就根本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谢束连忙搀扶过去,问道:“你怎么样?” 到底还是作为母亲的是最心疼自家女儿的,修复拟星空这般与神器相媲美的器物必然是非常的费力,沈吟辰的面色根本就不很好看,有些苍白无力,但是沈吟辰还不到让人扶着的程度,谢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倒是像沈吟辰有多虚弱一般,实际上她的身体还好,只是在她修复好了拟星空之后,推演天象所知道的事情,让沈吟辰很不愉快,因为裴秦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她当年离开的地方,凉州城的古西山现在变成了千机门的根据地,但是当年沈吟辰就是从这里离开进入誉京城,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自己真正的实力,甚至是接触到了过去所有残忍的真相,那可是凉州城啊。 1791.引上绝路 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她不能够直接离开这里,尽管这个时候的沈吟辰真的是很想直接离开东梁,毕竟裴秦已经是现世,这外面定然是天下大乱,不知道如今的苏之零与君玉澜究竟是在经受着些什么,可是苍邪的力量已经是危及到了整个东梁,甚至都改变了整个东梁的国运星象,若是这件事情沈吟辰不管的话,东梁必然是会被牵引上绝路,就像是当年的苏家一般,东梁就会走上灭亡的绝路,刚刚沈吟辰还在给赫连政保证着没有事情的,转眼之间她就发现了大问题,为了清除苍邪的力量,沈吟辰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对于星象的影响可谓是藏于无形之中,并不好清除出去。 谢束与连安在这屋外等到了黑夜,也算是在为沈吟辰护法,防止有人打扰到沈吟辰,在入夜之后,沈吟辰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神草安然无恙的在拟星空之下,仿若是沈吟辰所做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在沈吟辰的面色上所看,就根本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谢束连忙搀扶过去,问道:“你怎么样?” 到底还是作为母亲的是最心疼自家女儿的,修复拟星空这般与神器相媲美的器物必然是非常的费力,沈吟辰的面色根本就不很好看,有些苍白无力,但是沈吟辰还不到让人扶着的程度,谢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倒是像沈吟辰有多虚弱一般,实际上她的身体还好,只是在她修复好了拟星空之后,推演天象所知道的事情,让沈吟辰很不愉快,因为裴秦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她当年离开的地方,凉州城的古西山现在变成了千机门的根据地,但是当年沈吟辰就是从这里离开进入誉京城,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自己真正的实力,甚至是接触到了过去所有残忍的真相,那可是凉州城啊。 沈吟辰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中,挖掘铁矿,借着这个由头,重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当时的她可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裴秦的尸身就在那古西山之中,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也从来都没有预测到,那个死去了几百年的人,真的会有复生的时候。 但裴秦的复生,并不至于让沈吟辰感到愤怒和慌张,既然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她就去面对她该面对的事情就可以了,守护她该守护的,一如既往,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沈吟辰的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自然是因为她竟然是错过了那么多的细节,裴秦明明就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中,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这么近,柯筝放弃了千机门在西禇的根基,直接是将千机门的人都散布在了大祈的境内,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本是可以很近的,但就是生生的错过了这么多,甚至是在沈吟辰即将要踏入凉州城的时候,连少的一个召唤,她直接就来了东梁的魔域,这些事情说起来,当真是命运弄人。 1792.虚弱一般 到底还是作为母亲的是最心疼自家女儿的,修复拟星空这般与神器相媲美的器物必然是非常的费力,沈吟辰的面色根本就不很好看,有些苍白无力,但是沈吟辰还不到让人扶着的程度,谢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倒是像沈吟辰有多虚弱一般,实际上她的身体还好,只是在她修复好了拟星空之后,推演天象所知道的事情,让沈吟辰很不愉快,因为裴秦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她当年离开的地方,凉州城的古西山现在变成了千机门的根据地,但是当年沈吟辰就是从这里离开进入誉京城,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自己真正的实力,甚至是接触到了过去所有残忍的真相,那可是凉州城啊。 沈吟辰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中,挖掘铁矿,借着这个由头,重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当时的她可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裴秦的尸身就在那古西山之中,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也从来都没有预测到,那个死去了几百年的人,真的会有复生的时候。 但裴秦的复生,并不至于让沈吟辰感到愤怒和慌张,既然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她就去面对她该面对的事情就可以了,守护她该守护的,一如既往,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沈吟辰的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自然是因为她竟然是错过了那么多的细节,裴秦明明就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中,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这么近,柯筝放弃了千机门在西禇的根基,直接是将千机门的人都散布在了大祈的境内,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本是可以很近的,但就是生生的错过了这么多,甚至是在沈吟辰即将要踏入凉州城的时候,连少的一个召唤,她直接就来了东梁的魔域,这些事情说起来,当真是命运弄人。 “我身子没事,拟星空的事情解决了,裴秦当下复活,已经开始大肆屠杀,兄长同我快些回去吧。”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裴秦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很有可能就是报应,可是命运的这种捉弄,实在是让沈吟辰心里面极为的不好受,她是真的很生气。 这种愤怒还不一样,在沈吟幸与沈吟致接连被柯筝算计去了性命的时候,沈吟辰心里面同样也是愤怒的,但那是因为怨恨与自责,可是眼下沈吟辰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她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这是命运的作弄,若是别人,或许在面对上天的这种安排,怕也就是认了这所谓的命数,可这件事情发生在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哪里是一个可以被人任意安排的人,就算是君玉澜因爱想要困住她,沈吟辰也从来都没有因此而屈服过,她向来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她要做的永远是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上天就如此安排了她长久以来的努力,所以沈吟辰不服,她永远都不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1793.没有变过 但裴秦的复生,并不至于让沈吟辰感到愤怒和慌张,既然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她就去面对她该面对的事情就可以了,守护她该守护的,一如既往,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沈吟辰的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自然是因为她竟然是错过了那么多的细节,裴秦明明就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中,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这么近,柯筝放弃了千机门在西禇的根基,直接是将千机门的人都散布在了大祈的境内,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本是可以很近的,但就是生生的错过了这么多,甚至是在沈吟辰即将要踏入凉州城的时候,连少的一个召唤,她直接就来了东梁的魔域,这些事情说起来,当真是命运弄人。 “我身子没事,拟星空的事情解决了,裴秦当下复活,已经开始大肆屠杀,兄长同我快些回去吧。”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裴秦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很有可能就是报应,可是命运的这种捉弄,实在是让沈吟辰心里面极为的不好受,她是真的很生气。 这种愤怒还不一样,在沈吟幸与沈吟致接连被柯筝算计去了性命的时候,沈吟辰心里面同样也是愤怒的,但那是因为怨恨与自责,可是眼下沈吟辰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她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这是命运的作弄,若是别人,或许在面对上天的这种安排,怕也就是认了这所谓的命数,可这件事情发生在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哪里是一个可以被人任意安排的人,就算是君玉澜因爱想要困住她,沈吟辰也从来都没有因此而屈服过,她向来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她要做的永远是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上天就如此安排了她长久以来的努力,所以沈吟辰不服,她永远都不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当初在苏家被灭亡的时候,整个苏家只是保下了苏之零一个血脉,便是沈吟辰都是死而复生,可是苏之零却是实实在在的活了下来,沈吟辰还托人给他过一封信,那时候的她即便是面对死亡,她还是心里面藏着一团火。 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是藏着一团火,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这团火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一个天赐灵颖的小姑娘,自小就不学而通看懂天道,这些在他人眼中看起来不可违背的天道命数,在沈吟辰的眼里面都根本不算什么的,就算是他们作为人间的凡人,他们的命数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有了定数,沈吟辰却是从来什么都不信的,因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沈吟辰自始至终都觉得,这所谓的天命困住了世人,困住了这人世间的人间疾苦,可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牢笼之中被死死的困住,沈吟辰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这囚牢之中一副认命的样子,默默的忍受了所有的苦痛却不挣扎。 1794.耍了一般 这种愤怒还不一样,在沈吟幸与沈吟致接连被柯筝算计去了性命的时候,沈吟辰心里面同样也是愤怒的,但那是因为怨恨与自责,可是眼下沈吟辰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她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这是命运的作弄,若是别人,或许在面对上天的这种安排,怕也就是认了这所谓的命数,可这件事情发生在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哪里是一个可以被人任意安排的人,就算是君玉澜因爱想要困住她,沈吟辰也从来都没有因此而屈服过,她向来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她要做的永远是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上天就如此安排了她长久以来的努力,所以沈吟辰不服,她永远都不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当初在苏家被灭亡的时候,整个苏家只是保下了苏之零一个血脉,便是沈吟辰都是死而复生,可是苏之零却是实实在在的活了下来,沈吟辰还托人给他过一封信,那时候的她即便是面对死亡,她还是心里面藏着一团火。 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是藏着一团火,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这团火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一个天赐灵颖的小姑娘,自小就不学而通看懂天道,这些在他人眼中看起来不可违背的天道命数,在沈吟辰的眼里面都根本不算什么的,就算是他们作为人间的凡人,他们的命数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有了定数,沈吟辰却是从来什么都不信的,因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沈吟辰自始至终都觉得,这所谓的天命困住了世人,困住了这人世间的人间疾苦,可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牢笼之中被死死的困住,沈吟辰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这囚牢之中一副认命的样子,默默的忍受了所有的苦痛却不挣扎。 她也明白,自己的命数,早就已经是定好了的,可是沈吟辰也从来也不相信,自己会在这样的命数之中丧命,沈吟辰也不在乎,她只需要遵从她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但是她的命数,还不是被改变了,不仅仅是她的,整个苏家的,整个君氏皇族的,整个大祈的,整个天下的命数,都因为楚家的献祭,都给改变了。 便是现在的沈吟辰,她重塑命格,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重现站在阳光之下,可是这上天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重新活过来的人以机会,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命数,她曾经也猜测过,当初苏银沉的命数还是续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那道命数终归还是黯淡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作用到沈吟辰的身上,可是当年妖星冲撞的时候,所有人的命数都改变了轨迹,这就说明着,所谓的命数天道,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沈吟辰从来都对于这样的安排是不服不愿的,在游历江湖的时候,她见到过无数挣扎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还在这世间的樊牢之中,苦苦的寻找一条生路,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1795.不可违背 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是藏着一团火,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这团火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一个天赐灵颖的小姑娘,自小就不学而通看懂天道,这些在他人眼中看起来不可违背的天道命数,在沈吟辰的眼里面都根本不算什么的,就算是他们作为人间的凡人,他们的命数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有了定数,沈吟辰却是从来什么都不信的,因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沈吟辰自始至终都觉得,这所谓的天命困住了世人,困住了这人世间的人间疾苦,可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牢笼之中被死死的困住,沈吟辰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这囚牢之中一副认命的样子,默默的忍受了所有的苦痛却不挣扎。 她也明白,自己的命数,早就已经是定好了的,可是沈吟辰也从来也不相信,自己会在这样的命数之中丧命,沈吟辰也不在乎,她只需要遵从她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但是她的命数,还不是被改变了,不仅仅是她的,整个苏家的,整个君氏皇族的,整个大祈的,整个天下的命数,都因为楚家的献祭,都给改变了。 便是现在的沈吟辰,她重塑命格,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重现站在阳光之下,可是这上天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重新活过来的人以机会,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命数,她曾经也猜测过,当初苏银沉的命数还是续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那道命数终归还是黯淡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作用到沈吟辰的身上,可是当年妖星冲撞的时候,所有人的命数都改变了轨迹,这就说明着,所谓的命数天道,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沈吟辰从来都对于这样的安排是不服不愿的,在游历江湖的时候,她见到过无数挣扎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还在这世间的樊牢之中,苦苦的寻找一条生路,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解决了东梁的事情之后,沈吟辰与谢束连忙启程赶往大祈,连安依旧是守在东梁,她的任务并没有结束,此后她的人生便是同东梁连在了一起,而东梁与玄门之间的关系,也就靠着连安联系着,她肩负重任,逐渐成长。 东梁因为被苍邪的力量所影响,让沈吟辰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但是这并不能够阻碍沈吟辰的脚步,她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裴秦的下落,奈何并不能够第一时间赶到,这让她心中的怒火始终是消减不下去,千机门的活动范围限于大祈境内,东梁除了受到苍邪的影响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最起码裴秦千机门的人并没有到东梁来,可是在沈吟辰与谢束踏入大祈的境内之后,她们两个人还没有行走太久,便很快就发现了千机门的踪迹,那些人在大肆的屠杀村民,烧杀抢掠,一如既往的是无恶不作,做尽了恶事,甚至是比以前的手段还要残忍几分,这就是裴秦复活带来的改变。 1796.阳光之下 便是现在的沈吟辰,她重塑命格,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重现站在阳光之下,可是这上天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重新活过来的人以机会,沈吟辰根本就没有命数,她曾经也猜测过,当初苏银沉的命数还是续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那道命数终归还是黯淡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作用到沈吟辰的身上,可是当年妖星冲撞的时候,所有人的命数都改变了轨迹,这就说明着,所谓的命数天道,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沈吟辰从来都对于这样的安排是不服不愿的,在游历江湖的时候,她见到过无数挣扎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还在这世间的樊牢之中,苦苦的寻找一条生路,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解决了东梁的事情之后,沈吟辰与谢束连忙启程赶往大祈,连安依旧是守在东梁,她的任务并没有结束,此后她的人生便是同东梁连在了一起,而东梁与玄门之间的关系,也就靠着连安联系着,她肩负重任,逐渐成长。 东梁因为被苍邪的力量所影响,让沈吟辰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但是这并不能够阻碍沈吟辰的脚步,她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裴秦的下落,奈何并不能够第一时间赶到,这让她心中的怒火始终是消减不下去,千机门的活动范围限于大祈境内,东梁除了受到苍邪的影响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最起码裴秦千机门的人并没有到东梁来,可是在沈吟辰与谢束踏入大祈的境内之后,她们两个人还没有行走太久,便很快就发现了千机门的踪迹,那些人在大肆的屠杀村民,烧杀抢掠,一如既往的是无恶不作,做尽了恶事,甚至是比以前的手段还要残忍几分,这就是裴秦复活带来的改变。 当初千机门在人世间是无恶不作,但是却因为玄门的缘故,被死死的打压着,甚至是不得不退避三舍,千机门已经是躲到了西褚去,西褚百姓也是尽量的避免着与千机门相来往,这些年来,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即便是有人会因为招惹千机门无辜丧命,但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千机门存在着,也没有什么。 可是现在,裴秦的复生,似乎是给千机门带来了莫大的勇气,好像是现在无论是他们做什么,都已经是不再担心,不再害怕了,不过也对,只要是有裴秦在他们的身后,千机门恢复往日的神采,可谓是指日可待,这世间能够有谁能够拿裴秦如何,但是沈吟辰在看着那些人所掠夺过的村庄土地,目光阴沉,一整个近百户的村子,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尸体都横在房屋的面前,他们的死状,可见当时千机门所过之时,惨烈的状况,那些人残忍的手段,简直是不堪入目,谢束即便是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灭门惨案的现场,但是现在这样子,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1797.活动范围 东梁因为被苍邪的力量所影响,让沈吟辰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但是这并不能够阻碍沈吟辰的脚步,她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裴秦的下落,奈何并不能够第一时间赶到,这让她心中的怒火始终是消减不下去,千机门的活动范围限于大祈境内,东梁除了受到苍邪的影响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最起码裴秦千机门的人并没有到东梁来,可是在沈吟辰与谢束踏入大祈的境内之后,她们两个人还没有行走太久,便很快就发现了千机门的踪迹,那些人在大肆的屠杀村民,烧杀抢掠,一如既往的是无恶不作,做尽了恶事,甚至是比以前的手段还要残忍几分,这就是裴秦复活带来的改变。 当初千机门在人世间是无恶不作,但是却因为玄门的缘故,被死死的打压着,甚至是不得不退避三舍,千机门已经是躲到了西褚去,西褚百姓也是尽量的避免着与千机门相来往,这些年来,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即便是有人会因为招惹千机门无辜丧命,但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千机门存在着,也没有什么。 可是现在,裴秦的复生,似乎是给千机门带来了莫大的勇气,好像是现在无论是他们做什么,都已经是不再担心,不再害怕了,不过也对,只要是有裴秦在他们的身后,千机门恢复往日的神采,可谓是指日可待,这世间能够有谁能够拿裴秦如何,但是沈吟辰在看着那些人所掠夺过的村庄土地,目光阴沉,一整个近百户的村子,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尸体都横在房屋的面前,他们的死状,可见当时千机门所过之时,惨烈的状况,那些人残忍的手段,简直是不堪入目,谢束即便是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灭门惨案的现场,但是现在这样子,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实在是太惨了,他们竟然是在边境的村庄动手,这样一来,被人发现的时间就会被拖延,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一个村庄遇害,亦或者是更多的人被千机门所杀。 “有裴秦所在,他们开始肆无忌惮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们既然是选择了惨无人道的杀害,那千机门自然是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此等行为,天理难容。”沈吟辰面色沉沉,她说,千机门此等行为,天理难容,这样残酷的杀孽,千机门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既然上天默许了他们这样的行为,既然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的暴戾杀孽,那么她沈吟辰就来做这件事情,千机门欲图杀害天下之人,以暴戾的行为行走天下,上天不降惩处,那么这个惩处就让她来做,沈吟辰要清楚明白的告诉这些人,告诉千机门,告诉裴秦甚至是整个天下,就算是裴秦复生,也不是他们千机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1798.指日可待 可是现在,裴秦的复生,似乎是给千机门带来了莫大的勇气,好像是现在无论是他们做什么,都已经是不再担心,不再害怕了,不过也对,只要是有裴秦在他们的身后,千机门恢复往日的神采,可谓是指日可待,这世间能够有谁能够拿裴秦如何,但是沈吟辰在看着那些人所掠夺过的村庄土地,目光阴沉,一整个近百户的村子,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尸体都横在房屋的面前,他们的死状,可见当时千机门所过之时,惨烈的状况,那些人残忍的手段,简直是不堪入目,谢束即便是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灭门惨案的现场,但是现在这样子,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实在是太惨了,他们竟然是在边境的村庄动手,这样一来,被人发现的时间就会被拖延,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一个村庄遇害,亦或者是更多的人被千机门所杀。 “有裴秦所在,他们开始肆无忌惮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们既然是选择了惨无人道的杀害,那千机门自然是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此等行为,天理难容。”沈吟辰面色沉沉,她说,千机门此等行为,天理难容,这样残酷的杀孽,千机门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既然上天默许了他们这样的行为,既然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的暴戾杀孽,那么她沈吟辰就来做这件事情,千机门欲图杀害天下之人,以暴戾的行为行走天下,上天不降惩处,那么这个惩处就让她来做,沈吟辰要清楚明白的告诉这些人,告诉千机门,告诉裴秦甚至是整个天下,就算是裴秦复生,也不是他们千机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谢束自然是听从沈吟辰的吩咐,沈吟辰要她做什么,谢束就做什么,千机门杀害了不少边境上的村庄百姓,并没有攻入城池,但他们所过之处,无一活口,可谓是残忍至极,沈吟辰与谢束循着千机门留下的痕迹找过去,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们两个人已经是将在大祈边境做恶的千机门门徒给杀干净了。 自然,沈吟辰也将边境的情况通知了下去,很快就有玄门的人来接手,随后而来的还有朝廷的人,或许是因为沈吟辰杀人太过于干净利索,千机门在瞬间就失去了自己同伴的消息,他们也不敢去寻找,或者是他们也不会去寻找,他们自从是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就根本不会去寻找有关于自己同伴的下落,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屠杀,为了能够在被人发现之前,杀死更多的人,或者说是能够带走更多的鲜血,这是柯筝放出来的人,为的就是要让血池重新恢复生机,当年的血池积聚性命无数,如今也是一样,必然是要更多的人为此丧命,才可让千机门的血池重新恢复最为强大的力量。 1799.面色沉沉 “有裴秦所在,他们开始肆无忌惮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们既然是选择了惨无人道的杀害,那千机门自然是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此等行为,天理难容。”沈吟辰面色沉沉,她说,千机门此等行为,天理难容,这样残酷的杀孽,千机门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既然上天默许了他们这样的行为,既然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的暴戾杀孽,那么她沈吟辰就来做这件事情,千机门欲图杀害天下之人,以暴戾的行为行走天下,上天不降惩处,那么这个惩处就让她来做,沈吟辰要清楚明白的告诉这些人,告诉千机门,告诉裴秦甚至是整个天下,就算是裴秦复生,也不是他们千机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谢束自然是听从沈吟辰的吩咐,沈吟辰要她做什么,谢束就做什么,千机门杀害了不少边境上的村庄百姓,并没有攻入城池,但他们所过之处,无一活口,可谓是残忍至极,沈吟辰与谢束循着千机门留下的痕迹找过去,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们两个人已经是将在大祈边境做恶的千机门门徒给杀干净了。 自然,沈吟辰也将边境的情况通知了下去,很快就有玄门的人来接手,随后而来的还有朝廷的人,或许是因为沈吟辰杀人太过于干净利索,千机门在瞬间就失去了自己同伴的消息,他们也不敢去寻找,或者是他们也不会去寻找,他们自从是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就根本不会去寻找有关于自己同伴的下落,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屠杀,为了能够在被人发现之前,杀死更多的人,或者说是能够带走更多的鲜血,这是柯筝放出来的人,为的就是要让血池重新恢复生机,当年的血池积聚性命无数,如今也是一样,必然是要更多的人为此丧命,才可让千机门的血池重新恢复最为强大的力量。 此番沈吟辰杀人,谢束根本就没有帮上什么忙,要知道舞谱所修习的是极为强大的戾气,相同强大的力量之下,舞谱的戾气反而是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能够带来更为强大的力量去进行反击和伤害,是极为强大的。 谢束修炼多年,见识过无数的风浪与危险,她此番本想保护在沈吟辰的面前,谁能够想到,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谢束手中的剑都还没有抽出来,那些千机门中的残暴之徒就已经是丧失了性命,或许比千机门的凶徒更像凶徒的人,是沈吟辰才是,她的凶狠与凌厉,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手软,她的痛与恨深入骨髓,对千机门的人是赶尽杀绝,不留任何的情面,当初她同柯筝两相对峙,双方都留有余地,如今谁也不用为谁留情面,柯筝毁了君氏王朝,杀害她身边亲近之人,裴秦所在毁天灭地,这两个人,这个千机门,是留不得,这天道必将此除之。 1800.干净利索 自然,沈吟辰也将边境的情况通知了下去,很快就有玄门的人来接手,随后而来的还有朝廷的人,或许是因为沈吟辰杀人太过于干净利索,千机门在瞬间就失去了自己同伴的消息,他们也不敢去寻找,或者是他们也不会去寻找,他们自从是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就根本不会去寻找有关于自己同伴的下落,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屠杀,为了能够在被人发现之前,杀死更多的人,或者说是能够带走更多的鲜血,这是柯筝放出来的人,为的就是要让血池重新恢复生机,当年的血池积聚性命无数,如今也是一样,必然是要更多的人为此丧命,才可让千机门的血池重新恢复最为强大的力量。 此番沈吟辰杀人,谢束根本就没有帮上什么忙,要知道舞谱所修习的是极为强大的戾气,相同强大的力量之下,舞谱的戾气反而是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能够带来更为强大的力量去进行反击和伤害,是极为强大的。 谢束修炼多年,见识过无数的风浪与危险,她此番本想保护在沈吟辰的面前,谁能够想到,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谢束手中的剑都还没有抽出来,那些千机门中的残暴之徒就已经是丧失了性命,或许比千机门的凶徒更像凶徒的人,是沈吟辰才是,她的凶狠与凌厉,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手软,她的痛与恨深入骨髓,对千机门的人是赶尽杀绝,不留任何的情面,当初她同柯筝两相对峙,双方都留有余地,如今谁也不用为谁留情面,柯筝毁了君氏王朝,杀害她身边亲近之人,裴秦所在毁天灭地,这两个人,这个千机门,是留不得,这天道必将此除之。 沈吟辰在杀了人,救了人之后,她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留,千机门余下的门众四散逃去,只是他们离开的速度实在是没有沈吟辰的速度快,很快就被沈吟辰给追上了,他们连一句讨饶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含在喉咙里的话连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吐露,性命就已经是没有了,沈吟辰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知道柯筝与裴秦若是知道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手下,就这样轻易的断送在了沈吟辰的手上,不知道心里面是作何感受,但凡是会心生畏惧一点点,那么沈吟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柯筝与裴秦会不会心生畏惧谢束并不知道,眼下看着沈吟辰杀人的模样,她倒是有些心生畏惧,她畏惧的不是沈吟辰暴戾的手段,也不是她凶狠的模样,她害怕沈吟辰因为愤怒而走向歧途,杀孽太重,怨气太多回对沈吟辰的修行产生不利得到影响,谢束仅仅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一路走过来,沈吟辰手中并没有任何兵刃,可是就是这样兵不血刃的,杀人于无形之中,令人胆寒,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1801.一丝一毫 谢束修炼多年,见识过无数的风浪与危险,她此番本想保护在沈吟辰的面前,谁能够想到,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谢束手中的剑都还没有抽出来,那些千机门中的残暴之徒就已经是丧失了性命,或许比千机门的凶徒更像凶徒的人,是沈吟辰才是,她的凶狠与凌厉,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手软,她的痛与恨深入骨髓,对千机门的人是赶尽杀绝,不留任何的情面,当初她同柯筝两相对峙,双方都留有余地,如今谁也不用为谁留情面,柯筝毁了君氏王朝,杀害她身边亲近之人,裴秦所在毁天灭地,这两个人,这个千机门,是留不得,这天道必将此除之。 沈吟辰在杀了人,救了人之后,她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留,千机门余下的门众四散逃去,只是他们离开的速度实在是没有沈吟辰的速度快,很快就被沈吟辰给追上了,他们连一句讨饶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含在喉咙里的话连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吐露,性命就已经是没有了,沈吟辰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知道柯筝与裴秦若是知道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手下,就这样轻易的断送在了沈吟辰的手上,不知道心里面是作何感受,但凡是会心生畏惧一点点,那么沈吟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柯筝与裴秦会不会心生畏惧谢束并不知道,眼下看着沈吟辰杀人的模样,她倒是有些心生畏惧,她畏惧的不是沈吟辰暴戾的手段,也不是她凶狠的模样,她害怕沈吟辰因为愤怒而走向歧途,杀孽太重,怨气太多回对沈吟辰的修行产生不利得到影响,谢束仅仅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一路走过来,沈吟辰手中并没有任何兵刃,可是就是这样兵不血刃的,杀人于无形之中,令人胆寒,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这消息,是同沈吟辰一起传到誉京城的,千机门残杀大祈百姓的事情搞得是人心惶惶,可是随后就有神秘女子残杀千机门门徒,救下边关百姓,而伴随着沈吟辰进京的事情,人们也都知道了这神秘女子便是大祈的贤妃娘娘。 当沈居学侍立在朝堂之上,手中拿着笏板,户部的事情都还在积压着并没有来得及奏报上去,那前来的小兵斥候让沈居学恍惚了神智,沈家历代文臣,并没有武将,二十多年前沈家遭遇灾难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差一点就葬送在仇人的刀下,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披荆斩棘而来,保护了他们,救下了他们的性命,得以让他现在苟延残喘,甚至是站在大祈的朝堂之上,堂堂正正的去实现为国为民的理想和抱负,尽管这个国并非是他所生养的国,他的民也并非一直陪伴的民,可既然是选择了此处生活下去,那便就是没有退路的一件事情了。 1802.心生畏惧 不知道柯筝与裴秦若是知道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手下,就这样轻易的断送在了沈吟辰的手上,不知道心里面是作何感受,但凡是会心生畏惧一点点,那么沈吟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柯筝与裴秦会不会心生畏惧谢束并不知道,眼下看着沈吟辰杀人的模样,她倒是有些心生畏惧,她畏惧的不是沈吟辰暴戾的手段,也不是她凶狠的模样,她害怕沈吟辰因为愤怒而走向歧途,杀孽太重,怨气太多回对沈吟辰的修行产生不利得到影响,谢束仅仅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一路走过来,沈吟辰手中并没有任何兵刃,可是就是这样兵不血刃的,杀人于无形之中,令人胆寒,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这消息,是同沈吟辰一起传到誉京城的,千机门残杀大祈百姓的事情搞得是人心惶惶,可是随后就有神秘女子残杀千机门门徒,救下边关百姓,而伴随着沈吟辰进京的事情,人们也都知道了这神秘女子便是大祈的贤妃娘娘。 当沈居学侍立在朝堂之上,手中拿着笏板,户部的事情都还在积压着并没有来得及奏报上去,那前来的小兵斥候让沈居学恍惚了神智,沈家历代文臣,并没有武将,二十多年前沈家遭遇灾难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差一点就葬送在仇人的刀下,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披荆斩棘而来,保护了他们,救下了他们的性命,得以让他现在苟延残喘,甚至是站在大祈的朝堂之上,堂堂正正的去实现为国为民的理想和抱负,尽管这个国并非是他所生养的国,他的民也并非一直陪伴的民,可既然是选择了此处生活下去,那便就是没有退路的一件事情了。 当年沈吟辰如同天神一般,救了他们两个,如今又像是神仙一样,及时的阻止了千机门杀人的举动,救下了那些险些命丧于千机门凶徒之手的百姓,所过之处,千机门凶徒接二连三的倒地,顷刻之间就没有了性命,在百姓的眼里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哪怕是绝世高手,百姓称她为神,如神祗降临人世。 这是多么高的评价,可见沈吟辰有多么厉害,或许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沈家得皇家重用,帝王后宫独宠沈吟辰一个人,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值得,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震慑千机门此等凶恶之徒,他们尊以为神,在这消息传过来之后,君玉澜得知沈吟辰回来的消息,倒是难得的面上流露出喜色,这是在沈吟辰离开誉京城之后,君玉澜第一次感到开怀,沈吟辰虽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将事情都说明了,他也知道沈吟辰陪着自己以前的婢女去了大漠,去解救那个孩子,明明她沈吟辰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人可以救,却要身入险境,救别人的孩子,救他人的性命,被奉之为神明。 1803.披荆斩棘 当沈居学侍立在朝堂之上,手中拿着笏板,户部的事情都还在积压着并没有来得及奏报上去,那前来的小兵斥候让沈居学恍惚了神智,沈家历代文臣,并没有武将,二十多年前沈家遭遇灾难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差一点就葬送在仇人的刀下,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披荆斩棘而来,保护了他们,救下了他们的性命,得以让他现在苟延残喘,甚至是站在大祈的朝堂之上,堂堂正正的去实现为国为民的理想和抱负,尽管这个国并非是他所生养的国,他的民也并非一直陪伴的民,可既然是选择了此处生活下去,那便就是没有退路的一件事情了。 当年沈吟辰如同天神一般,救了他们两个,如今又像是神仙一样,及时的阻止了千机门杀人的举动,救下了那些险些命丧于千机门凶徒之手的百姓,所过之处,千机门凶徒接二连三的倒地,顷刻之间就没有了性命,在百姓的眼里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哪怕是绝世高手,百姓称她为神,如神祗降临人世。 这是多么高的评价,可见沈吟辰有多么厉害,或许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沈家得皇家重用,帝王后宫独宠沈吟辰一个人,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值得,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震慑千机门此等凶恶之徒,他们尊以为神,在这消息传过来之后,君玉澜得知沈吟辰回来的消息,倒是难得的面上流露出喜色,这是在沈吟辰离开誉京城之后,君玉澜第一次感到开怀,沈吟辰虽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将事情都说明了,他也知道沈吟辰陪着自己以前的婢女去了大漠,去解救那个孩子,明明她沈吟辰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人可以救,却要身入险境,救别人的孩子,救他人的性命,被奉之为神明。 边关被千机门的人所侵害,又有沈吟辰在后保护报仇,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阵动乱之后,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君玉澜派遣了朝廷命官前去探望,又拨了银两给予安慰,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因为有沈吟辰解救了百姓。 若非沈吟辰亲手解决了边境千机门凶徒,此时怕是要死更多的人,等到发现,开始反击的时候,一整个城池的人都怕是要保不住,传到朝廷的时候,只怕是更加惨烈的消息,虽然朝堂之上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接下来陛下也处理了他们所呈报上来的事情,沈居学户部的事情大多也都得到了解决,另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户部来做,接下来户部并不会就此闲下来,实际上,户部也从来都没有闲下来过,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忙碌的,作为户部尚书的沈居学,这些年来因为各种变化,他虽然并没有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下去或者上去,可是他人看他的目光却是有所变化的,好歹皇恩浩荡,一直没有改变过。 1804.水火之中 这是多么高的评价,可见沈吟辰有多么厉害,或许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沈家得皇家重用,帝王后宫独宠沈吟辰一个人,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值得,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震慑千机门此等凶恶之徒,他们尊以为神,在这消息传过来之后,君玉澜得知沈吟辰回来的消息,倒是难得的面上流露出喜色,这是在沈吟辰离开誉京城之后,君玉澜第一次感到开怀,沈吟辰虽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将事情都说明了,他也知道沈吟辰陪着自己以前的婢女去了大漠,去解救那个孩子,明明她沈吟辰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人可以救,却要身入险境,救别人的孩子,救他人的性命,被奉之为神明。 边关被千机门的人所侵害,又有沈吟辰在后保护报仇,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阵动乱之后,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君玉澜派遣了朝廷命官前去探望,又拨了银两给予安慰,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因为有沈吟辰解救了百姓。 若非沈吟辰亲手解决了边境千机门凶徒,此时怕是要死更多的人,等到发现,开始反击的时候,一整个城池的人都怕是要保不住,传到朝廷的时候,只怕是更加惨烈的消息,虽然朝堂之上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接下来陛下也处理了他们所呈报上来的事情,沈居学户部的事情大多也都得到了解决,另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户部来做,接下来户部并不会就此闲下来,实际上,户部也从来都没有闲下来过,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忙碌的,作为户部尚书的沈居学,这些年来因为各种变化,他虽然并没有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下去或者上去,可是他人看他的目光却是有所变化的,好歹皇恩浩荡,一直没有改变过。 在退朝之后,有不少大臣上来讨好巴结,虽然刚刚在朝堂之上并没有对沈家说些什么,可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沈吟辰的功绩,看着陛下难得出现的笑颜,他们都知道此番沈家怕是又要得到什么好处了,沈家出了一个好女儿,得到了皇帝的喜爱,得到了皇恩,有此荣宠,沈家何愁没有前途。 但是仔细想想,沈家好像在这短短的时日之中,接二连三的遭遇了不少的事情,先是那位容姿出众的大公子在家中惨遭毒手,被人折断了双腿,好像是找了不少的神医,却还没有将沈吟言的双腿给治好,此后的一段时间之中,紧接着便是那对双胞儿女先后出事,惨死于他人之手,当然他们身处于誉京城之中,自然是知道沈吟辰是如何处置杀害沈吟幸的人,那施家的人都找上了沈家的门,却硬生生的被打了回去,随后施家就在誉京城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怕是已经在这人世消失的一干二净,沈吟辰的行为可谓是胆大妄为,但是皇帝不仅什么都没有说,还默许了她的行为,甚至助纣为虐。 1805.十分忙碌 若非沈吟辰亲手解决了边境千机门凶徒,此时怕是要死更多的人,等到发现,开始反击的时候,一整个城池的人都怕是要保不住,传到朝廷的时候,只怕是更加惨烈的消息,虽然朝堂之上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接下来陛下也处理了他们所呈报上来的事情,沈居学户部的事情大多也都得到了解决,另外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户部来做,接下来户部并不会就此闲下来,实际上,户部也从来都没有闲下来过,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忙碌的,作为户部尚书的沈居学,这些年来因为各种变化,他虽然并没有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下去或者上去,可是他人看他的目光却是有所变化的,好歹皇恩浩荡,一直没有改变过。 在退朝之后,有不少大臣上来讨好巴结,虽然刚刚在朝堂之上并没有对沈家说些什么,可是凭借着沈家二小姐沈吟辰的功绩,看着陛下难得出现的笑颜,他们都知道此番沈家怕是又要得到什么好处了,沈家出了一个好女儿,得到了皇帝的喜爱,得到了皇恩,有此荣宠,沈家何愁没有前途。 但是仔细想想,沈家好像在这短短的时日之中,接二连三的遭遇了不少的事情,先是那位容姿出众的大公子在家中惨遭毒手,被人折断了双腿,好像是找了不少的神医,却还没有将沈吟言的双腿给治好,此后的一段时间之中,紧接着便是那对双胞儿女先后出事,惨死于他人之手,当然他们身处于誉京城之中,自然是知道沈吟辰是如何处置杀害沈吟幸的人,那施家的人都找上了沈家的门,却硬生生的被打了回去,随后施家就在誉京城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怕是已经在这人世消失的一干二净,沈吟辰的行为可谓是胆大妄为,但是皇帝不仅什么都没有说,还默许了她的行为,甚至助纣为虐。 可是发生在沈家身上的不仅仅是这些,那位上战场的小少爷死而复生,随后再一次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可谓是令人唏嘘不已,这沈家也是多灾多难,就算是出了这么一个光彩夺目的女儿,也抵消不去那些逝去的伤痛。 当然,这样的伤痛,是不会被世人给看在眼里面的,自己的伤痛也就只有自己能够看得到,外人如何能够理解,外人怎可能够明白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外人只能够看到他们的光鲜亮丽,心生羡慕亦或者是嫉妒,沈居学深深的叹息,如今沈吟辰大放光彩,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够被沈家给束缚住,虽然沈居学在户部之中很是忙碌,但是往日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是有人气的,虽然沈吟致在外学习,或者是出征在外,沈吟幸躲在自己的院子之中不曾出来,沈吟言在外为官也是同样的忙碌,可那个时候的家里人都还是活着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有所期盼,可现在家里面一片冷凄凄的模样。 1806.接二连三 但是仔细想想,沈家好像在这短短的时日之中,接二连三的遭遇了不少的事情,先是那位容姿出众的大公子在家中惨遭毒手,被人折断了双腿,好像是找了不少的神医,却还没有将沈吟言的双腿给治好,此后的一段时间之中,紧接着便是那对双胞儿女先后出事,惨死于他人之手,当然他们身处于誉京城之中,自然是知道沈吟辰是如何处置杀害沈吟幸的人,那施家的人都找上了沈家的门,却硬生生的被打了回去,随后施家就在誉京城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怕是已经在这人世消失的一干二净,沈吟辰的行为可谓是胆大妄为,但是皇帝不仅什么都没有说,还默许了她的行为,甚至助纣为虐。 可是发生在沈家身上的不仅仅是这些,那位上战场的小少爷死而复生,随后再一次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可谓是令人唏嘘不已,这沈家也是多灾多难,就算是出了这么一个光彩夺目的女儿,也抵消不去那些逝去的伤痛。 当然,这样的伤痛,是不会被世人给看在眼里面的,自己的伤痛也就只有自己能够看得到,外人如何能够理解,外人怎可能够明白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外人只能够看到他们的光鲜亮丽,心生羡慕亦或者是嫉妒,沈居学深深的叹息,如今沈吟辰大放光彩,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够被沈家给束缚住,虽然沈居学在户部之中很是忙碌,但是往日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是有人气的,虽然沈吟致在外学习,或者是出征在外,沈吟幸躲在自己的院子之中不曾出来,沈吟言在外为官也是同样的忙碌,可那个时候的家里人都还是活着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有所期盼,可现在家里面一片冷凄凄的模样。 沈吟辰在外名声极好,有了这番功劳,有谁还能够不认这位贤妃娘娘,已经是被百姓称之为天神降临了,救人于水火之中,解救了朝廷的危局,但是沈吟辰的踪迹也就在边关出现了一刻罢了,将百姓从千机门那些凶徒之中解救出来,很快沈吟辰就从众人的面前消失了身影,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我去了凉州城。”此刻在众人的口中交传议论的沈吟辰,现在就在君玉澜的寝宫紫宸殿之中,今日君玉澜也是早早就结束了在御书房之中的宫务,他知道沈吟辰既然是已经回到了大祈,那便很快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来,果不其然,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来报沈吟辰已经是回到了皇宫之中,沈吟辰自踏入誉京城起,便直接是回了皇城之中,明亮灼灼的灯火之下,美人的身影风姿摇曳,可惜美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兄长我已经是安排在了湘院,沈家当下已经是回不去了,三叔也都已经是搬出来了,刚刚我看了一眼玉儿,他的状态还好,我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带他去求医,你说如何?” 1807.光鲜亮丽 当然,这样的伤痛,是不会被世人给看在眼里面的,自己的伤痛也就只有自己能够看得到,外人如何能够理解,外人怎可能够明白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外人只能够看到他们的光鲜亮丽,心生羡慕亦或者是嫉妒,沈居学深深的叹息,如今沈吟辰大放光彩,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够被沈家给束缚住,虽然沈居学在户部之中很是忙碌,但是往日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是有人气的,虽然沈吟致在外学习,或者是出征在外,沈吟幸躲在自己的院子之中不曾出来,沈吟言在外为官也是同样的忙碌,可那个时候的家里人都还是活着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有所期盼,可现在家里面一片冷凄凄的模样。 沈吟辰在外名声极好,有了这番功劳,有谁还能够不认这位贤妃娘娘,已经是被百姓称之为天神降临了,救人于水火之中,解救了朝廷的危局,但是沈吟辰的踪迹也就在边关出现了一刻罢了,将百姓从千机门那些凶徒之中解救出来,很快沈吟辰就从众人的面前消失了身影,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我去了凉州城。”此刻在众人的口中交传议论的沈吟辰,现在就在君玉澜的寝宫紫宸殿之中,今日君玉澜也是早早就结束了在御书房之中的宫务,他知道沈吟辰既然是已经回到了大祈,那便很快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来,果不其然,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来报沈吟辰已经是回到了皇宫之中,沈吟辰自踏入誉京城起,便直接是回了皇城之中,明亮灼灼的灯火之下,美人的身影风姿摇曳,可惜美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兄长我已经是安排在了湘院,沈家当下已经是回不去了,三叔也都已经是搬出来了,刚刚我看了一眼玉儿,他的状态还好,我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带他去求医,你说如何?” 沈吟辰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匆匆过来的君玉澜,她痴痴的盯着灯火,视线没有动,身子也有些惫懒,君玉澜心中一动,缓步走到沈吟辰的旁边,轻轻的将沈吟辰揽到怀里面,他低声应道:“好,带一切结束,我们便为玉儿求医。” 这段时间以来,君聿的情况从来都不对外人所说,苏之零的医术已经是足够的高明,但是这又能够如何,苏之零能够将沈吟辰在鬼门关上来来回回的救下来好几次,可是君聿一个无命之人,便是苏之零想尽了一切的法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君聿寻找一个命格与命数,便是苏之零都不可以救得了君聿,那么沈吟辰与君玉澜又能够寻找什么样的神医,寻找什么样的办法,去解救君聿的未来,又或者说,他们现在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解救天下之人的困局,沈吟辰现在剿灭的不过是一些千机门的外围之众,也是柯筝与裴秦放出来震慑天下世人的假象,最危险的还没有真的到来。 1808.果不其然 “我去了凉州城。”此刻在众人的口中交传议论的沈吟辰,现在就在君玉澜的寝宫紫宸殿之中,今日君玉澜也是早早就结束了在御书房之中的宫务,他知道沈吟辰既然是已经回到了大祈,那便很快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来,果不其然,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来报沈吟辰已经是回到了皇宫之中,沈吟辰自踏入誉京城起,便直接是回了皇城之中,明亮灼灼的灯火之下,美人的身影风姿摇曳,可惜美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兄长我已经是安排在了湘院,沈家当下已经是回不去了,三叔也都已经是搬出来了,刚刚我看了一眼玉儿,他的状态还好,我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带他去求医,你说如何?” 沈吟辰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匆匆过来的君玉澜,她痴痴的盯着灯火,视线没有动,身子也有些惫懒,君玉澜心中一动,缓步走到沈吟辰的旁边,轻轻的将沈吟辰揽到怀里面,他低声应道:“好,带一切结束,我们便为玉儿求医。” 这段时间以来,君聿的情况从来都不对外人所说,苏之零的医术已经是足够的高明,但是这又能够如何,苏之零能够将沈吟辰在鬼门关上来来回回的救下来好几次,可是君聿一个无命之人,便是苏之零想尽了一切的法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君聿寻找一个命格与命数,便是苏之零都不可以救得了君聿,那么沈吟辰与君玉澜又能够寻找什么样的神医,寻找什么样的办法,去解救君聿的未来,又或者说,他们现在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解救天下之人的困局,沈吟辰现在剿灭的不过是一些千机门的外围之众,也是柯筝与裴秦放出来震慑天下世人的假象,最危险的还没有真的到来。 沈吟辰因为这怀抱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仿若是才恢复了知觉,她伸出手同样的抱住了君玉澜,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君玉澜的怀抱之中,沈吟辰觉得自己的神志恢复了许多,她看到那些惨死在千机门手中的无辜之人,沈吟辰对千机门的恨意就更加的浓重,因为这牵引起了沈吟辰记忆里面比较惨痛的经历。 在北垣郡的时候,从楚天漠的口里面得知了当年苏家灭亡的真相,无论是苏家还是沈家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柯筝与裴秦的算计之下,毁了她身边的所有人,苏家满门被灭,沈吟幸与沈吟致接连死去,她自诩聪明一世,如今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无论是柯筝做的事情,还是这上天带来的无数机遇,当然所有的机遇全都是给柯筝和千机门的,所有的好处全都降临在了裴秦的身上,带给沈吟辰的全都是苦难和灾难,这上天何曾有过半分的怜悯,那些死去的百姓就像是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她受过那么多的磨难,却还是残忍的夺走了她孩子的命数,这上天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1809.无命之人 这段时间以来,君聿的情况从来都不对外人所说,苏之零的医术已经是足够的高明,但是这又能够如何,苏之零能够将沈吟辰在鬼门关上来来回回的救下来好几次,可是君聿一个无命之人,便是苏之零想尽了一切的法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君聿寻找一个命格与命数,便是苏之零都不可以救得了君聿,那么沈吟辰与君玉澜又能够寻找什么样的神医,寻找什么样的办法,去解救君聿的未来,又或者说,他们现在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解救天下之人的困局,沈吟辰现在剿灭的不过是一些千机门的外围之众,也是柯筝与裴秦放出来震慑天下世人的假象,最危险的还没有真的到来。 沈吟辰因为这怀抱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仿若是才恢复了知觉,她伸出手同样的抱住了君玉澜,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君玉澜的怀抱之中,沈吟辰觉得自己的神志恢复了许多,她看到那些惨死在千机门手中的无辜之人,沈吟辰对千机门的恨意就更加的浓重,因为这牵引起了沈吟辰记忆里面比较惨痛的经历。 在北垣郡的时候,从楚天漠的口里面得知了当年苏家灭亡的真相,无论是苏家还是沈家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柯筝与裴秦的算计之下,毁了她身边的所有人,苏家满门被灭,沈吟幸与沈吟致接连死去,她自诩聪明一世,如今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无论是柯筝做的事情,还是这上天带来的无数机遇,当然所有的机遇全都是给柯筝和千机门的,所有的好处全都降临在了裴秦的身上,带给沈吟辰的全都是苦难和灾难,这上天何曾有过半分的怜悯,那些死去的百姓就像是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她受过那么多的磨难,却还是残忍的夺走了她孩子的命数,这上天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君玉澜的手在沈吟辰的头上轻轻的拂过,他在悄悄的安慰着心思烦乱的沈吟辰,“百姓得你相救,免于承受虐杀之苦,辰儿,你这做的便是好事,对于你的出手心怀感激,你做到了你要做的事情,你保护住了你要保护的人。” 沈吟辰沉默了良久,不得不说君玉澜的肯定给予了她莫大的安慰,她沉浸在痛苦之中,那血腥的场面是沈吟辰最深的梦魇,那是苏家人在监斩台上血流成河的模样,刺激到了沈吟辰,再就是沈吟幸被刺穿胸膛,鲜血沾满了身上,沈吟致被恶鬼撕咬,灵魂都被人给抽走,她身边的至亲之人,总是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致,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成,这难道就是沈吟辰重活一世的报应,沈吟辰是不服气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服气呢,这都是千机门的额算计,这都是千机门欲图重活于人间,而做出来的手段罢了,沈吟辰身份特殊首当其冲,她被伤害,又岂会善罢甘休。 1810.满门被灭 在北垣郡的时候,从楚天漠的口里面得知了当年苏家灭亡的真相,无论是苏家还是沈家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柯筝与裴秦的算计之下,毁了她身边的所有人,苏家满门被灭,沈吟幸与沈吟致接连死去,她自诩聪明一世,如今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无论是柯筝做的事情,还是这上天带来的无数机遇,当然所有的机遇全都是给柯筝和千机门的,所有的好处全都降临在了裴秦的身上,带给沈吟辰的全都是苦难和灾难,这上天何曾有过半分的怜悯,那些死去的百姓就像是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她受过那么多的磨难,却还是残忍的夺走了她孩子的命数,这上天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君玉澜的手在沈吟辰的头上轻轻的拂过,他在悄悄的安慰着心思烦乱的沈吟辰,“百姓得你相救,免于承受虐杀之苦,辰儿,你这做的便是好事,对于你的出手心怀感激,你做到了你要做的事情,你保护住了你要保护的人。” 沈吟辰沉默了良久,不得不说君玉澜的肯定给予了她莫大的安慰,她沉浸在痛苦之中,那血腥的场面是沈吟辰最深的梦魇,那是苏家人在监斩台上血流成河的模样,刺激到了沈吟辰,再就是沈吟幸被刺穿胸膛,鲜血沾满了身上,沈吟致被恶鬼撕咬,灵魂都被人给抽走,她身边的至亲之人,总是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致,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成,这难道就是沈吟辰重活一世的报应,沈吟辰是不服气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服气呢,这都是千机门的额算计,这都是千机门欲图重活于人间,而做出来的手段罢了,沈吟辰身份特殊首当其冲,她被伤害,又岂会善罢甘休。 “他们这是被我碰见了,若非我因为处理东梁的事情被绊住了脚步,哪里会知道他们千机门如此胆大妄为,裴秦也不过是刚刚有了消息,他们难道就觉得这天底下无人可敌了吗?还是说这裴秦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如此的冒进。”沈吟辰从君玉澜的怀抱缓缓离开,君玉澜略微有些失落。 不过沈吟辰虽然松开了君玉澜的怀抱,可是她却反过来牵住了君玉澜的手,因为曾经君玉澜失去过她的事情,君玉澜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他一直都特别的害怕再一次失去沈吟辰,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沈吟辰如何能够不顾及君玉澜的心境,此番她得胜归来,但终归还是离开了君玉澜些许日子,她离开的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下落不明的,也难怪君玉澜的心里面会惶恐不安,沈吟辰的手被君玉澜攥在手里面,这心里面多少有些安慰,君玉澜安慰她一颗慌乱的心,沈吟辰自然也是要安慰他失落的心情,相爱的两个人是相互的,有所接受便也要有所付出,这样才能够长久的走下去。 1811.善罢甘休 沈吟辰沉默了良久,不得不说君玉澜的肯定给予了她莫大的安慰,她沉浸在痛苦之中,那血腥的场面是沈吟辰最深的梦魇,那是苏家人在监斩台上血流成河的模样,刺激到了沈吟辰,再就是沈吟幸被刺穿胸膛,鲜血沾满了身上,沈吟致被恶鬼撕咬,灵魂都被人给抽走,她身边的至亲之人,总是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无论是沈吟幸还是沈吟致,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成,这难道就是沈吟辰重活一世的报应,沈吟辰是不服气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服气呢,这都是千机门的额算计,这都是千机门欲图重活于人间,而做出来的手段罢了,沈吟辰身份特殊首当其冲,她被伤害,又岂会善罢甘休。 “他们这是被我碰见了,若非我因为处理东梁的事情被绊住了脚步,哪里会知道他们千机门如此胆大妄为,裴秦也不过是刚刚有了消息,他们难道就觉得这天底下无人可敌了吗?还是说这裴秦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如此的冒进。”沈吟辰从君玉澜的怀抱缓缓离开,君玉澜略微有些失落。 不过沈吟辰虽然松开了君玉澜的怀抱,可是她却反过来牵住了君玉澜的手,因为曾经君玉澜失去过她的事情,君玉澜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他一直都特别的害怕再一次失去沈吟辰,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沈吟辰如何能够不顾及君玉澜的心境,此番她得胜归来,但终归还是离开了君玉澜些许日子,她离开的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下落不明的,也难怪君玉澜的心里面会惶恐不安,沈吟辰的手被君玉澜攥在手里面,这心里面多少有些安慰,君玉澜安慰她一颗慌乱的心,沈吟辰自然也是要安慰他失落的心情,相爱的两个人是相互的,有所接受便也要有所付出,这样才能够长久的走下去。 但沈吟辰还是在想起千机门的所作所为的时候,这满心满腔都是愤怒,或者说在听到裴秦复活的时候,她在拟星空之中得到真正的消息,就一直都很愤怒,多少次机会就在她的面前,明明有无数次可以阻止裴秦复活,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尤其是在知道千机门的根基如今竟是在大祈境内,还是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处,曾经那般的靠近过,实在是让沈吟辰极为的愤怒,“从边关离开之后,千机门的门徒四散而逃,可他们就算是跑的再快,难不成还能够快的过我的速度,也当真是笑话,虽然瞧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残杀百姓的事情是一件都没有落下,可最终呢,在我和兄长的手里面,便是一招都敌不过,我本是想试一试,裴秦复活之后,这千机门究竟是强盛到了何种程度,竟然是敢在大祈作乱,如今看来竟是还不如以前,柯筝尚且在我手中能撑过百招,那些东西竟是连头都抬不起来,裴秦也不过如此。” 1812.彼此相爱 不过沈吟辰虽然松开了君玉澜的怀抱,可是她却反过来牵住了君玉澜的手,因为曾经君玉澜失去过她的事情,君玉澜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他一直都特别的害怕再一次失去沈吟辰,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沈吟辰如何能够不顾及君玉澜的心境,此番她得胜归来,但终归还是离开了君玉澜些许日子,她离开的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下落不明的,也难怪君玉澜的心里面会惶恐不安,沈吟辰的手被君玉澜攥在手里面,这心里面多少有些安慰,君玉澜安慰她一颗慌乱的心,沈吟辰自然也是要安慰他失落的心情,相爱的两个人是相互的,有所接受便也要有所付出,这样才能够长久的走下去。 但沈吟辰还是在想起千机门的所作所为的时候,这满心满腔都是愤怒,或者说在听到裴秦复活的时候,她在拟星空之中得到真正的消息,就一直都很愤怒,多少次机会就在她的面前,明明有无数次可以阻止裴秦复活,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尤其是在知道千机门的根基如今竟是在大祈境内,还是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处,曾经那般的靠近过,实在是让沈吟辰极为的愤怒,“从边关离开之后,千机门的门徒四散而逃,可他们就算是跑的再快,难不成还能够快的过我的速度,也当真是笑话,虽然瞧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残杀百姓的事情是一件都没有落下,可最终呢,在我和兄长的手里面,便是一招都敌不过,我本是想试一试,裴秦复活之后,这千机门究竟是强盛到了何种程度,竟然是敢在大祈作乱,如今看来竟是还不如以前,柯筝尚且在我手中能撑过百招,那些东西竟是连头都抬不起来,裴秦也不过如此。” 沈吟辰冷嘲热讽的,可见她因为裴秦的事情是生气到了极点,这么多年来,沈吟辰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概都是淡淡的,前世今生都是这个模样的,就算是同君玉澜生气冷战的那段时间里,沈吟辰都不过是躲在湘院之中不离开,连话都不同别人多说,可现在沈吟辰却因为恼怒而多说了很多话。 这模样的沈吟辰,倒是极为难见的,君玉澜多了几分的乐趣,手里面捏着沈吟辰的手,心中的不安与失落都消减了下去,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也逐渐是互通心意,沈吟辰也体谅着君玉澜心里面的那些惴惴不安,如今沈吟辰不在沉默不定,有了别样的情绪,倒是让君玉澜感到心安,毕竟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接踵而至,所有的痛苦都强压在他们的身上,沈吟辰身边所遭遇的灾难,他都看在眼里面,但是便是强大如君玉澜,都是一样的被蒙蔽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柯筝竟是在私底下搞那些下作的手段,“裴秦当下现世,目前情况不明,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1813.凶神恶煞 尤其是在知道千机门的根基如今竟是在大祈境内,还是在凉州城的古西山之处,曾经那般的靠近过,实在是让沈吟辰极为的愤怒,“从边关离开之后,千机门的门徒四散而逃,可他们就算是跑的再快,难不成还能够快的过我的速度,也当真是笑话,虽然瞧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残杀百姓的事情是一件都没有落下,可最终呢,在我和兄长的手里面,便是一招都敌不过,我本是想试一试,裴秦复活之后,这千机门究竟是强盛到了何种程度,竟然是敢在大祈作乱,如今看来竟是还不如以前,柯筝尚且在我手中能撑过百招,那些东西竟是连头都抬不起来,裴秦也不过如此。” 沈吟辰冷嘲热讽的,可见她因为裴秦的事情是生气到了极点,这么多年来,沈吟辰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概都是淡淡的,前世今生都是这个模样的,就算是同君玉澜生气冷战的那段时间里,沈吟辰都不过是躲在湘院之中不离开,连话都不同别人多说,可现在沈吟辰却因为恼怒而多说了很多话。 这模样的沈吟辰,倒是极为难见的,君玉澜多了几分的乐趣,手里面捏着沈吟辰的手,心中的不安与失落都消减了下去,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也逐渐是互通心意,沈吟辰也体谅着君玉澜心里面的那些惴惴不安,如今沈吟辰不在沉默不定,有了别样的情绪,倒是让君玉澜感到心安,毕竟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接踵而至,所有的痛苦都强压在他们的身上,沈吟辰身边所遭遇的灾难,他都看在眼里面,但是便是强大如君玉澜,都是一样的被蒙蔽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柯筝竟是在私底下搞那些下作的手段,“裴秦当下现世,目前情况不明,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沈吟辰自然是对于君玉澜所说的话没有什么是不同意的,又何况这也是她要做的事情,裴秦仙子看起来并没有在人间显露,但是千机门已经是有了底气去残害人间,这就已经是一个不好的现象了,裴秦的强大也只是字传说之中听说过,但仅仅是如此,已经是足够可怕。 “我知道,裴秦终归是那个为祸人间的人间恶魔,人人威风丧胆的可怕之人,纵然是我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裴秦必将是要给我们带来大麻烦,他才刚刚醒过来,就已经是开始大肆屠杀,日后不知道千机门还有什么样的计划。”沈吟辰沉沉的一声叹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开始,裴秦醒来就是天下大乱的开始,沈吟辰更加的担心这裴秦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魔域,苍邪突然之间想要冲破封印这绝对不会是因为意外,就像是裴秦骤然出现在人世之中,“当下凉州城已经是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了,当年我还是在凉州城之中走了出来,与他裴秦恰好是擦肩而过。” 1814.谨慎为上 这模样的沈吟辰,倒是极为难见的,君玉澜多了几分的乐趣,手里面捏着沈吟辰的手,心中的不安与失落都消减了下去,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也逐渐是互通心意,沈吟辰也体谅着君玉澜心里面的那些惴惴不安,如今沈吟辰不在沉默不定,有了别样的情绪,倒是让君玉澜感到心安,毕竟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接踵而至,所有的痛苦都强压在他们的身上,沈吟辰身边所遭遇的灾难,他都看在眼里面,但是便是强大如君玉澜,都是一样的被蒙蔽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柯筝竟是在私底下搞那些下作的手段,“裴秦当下现世,目前情况不明,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沈吟辰自然是对于君玉澜所说的话没有什么是不同意的,又何况这也是她要做的事情,裴秦仙子看起来并没有在人间显露,但是千机门已经是有了底气去残害人间,这就已经是一个不好的现象了,裴秦的强大也只是字传说之中听说过,但仅仅是如此,已经是足够可怕。 “我知道,裴秦终归是那个为祸人间的人间恶魔,人人威风丧胆的可怕之人,纵然是我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裴秦必将是要给我们带来大麻烦,他才刚刚醒过来,就已经是开始大肆屠杀,日后不知道千机门还有什么样的计划。”沈吟辰沉沉的一声叹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开始,裴秦醒来就是天下大乱的开始,沈吟辰更加的担心这裴秦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魔域,苍邪突然之间想要冲破封印这绝对不会是因为意外,就像是裴秦骤然出现在人世之中,“当下凉州城已经是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了,当年我还是在凉州城之中走了出来,与他裴秦恰好是擦肩而过。” “三叔那边查到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讶,他们藏身于大祈境内,于凉州城之中藏匿起来,我们竟然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而等到我们的人赶到凉州城的时候,此处已经沦陷于千机门,我们无力回天,城内百姓无一生还,城外尸首堆积如山。”奏报上的惨烈景象是历历在目,这便是千机门所做。 沈吟辰目光沉沉,两个人之间突然之间陷入了沉默,沈吟辰盯着摇晃的灯火,而君玉澜的眼神里面都是,痴痴望着灯火的沈吟辰,实际上沈吟辰在大漠离开之后,前往北垣郡的事情,君玉澜虽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但是北垣郡属于大祈的边关,北垣郡中自然也有着属于君玉澜的人,那些用来一直用来盯着楚天漠一言一行的人,便是发现了沈吟辰出现在了北垣郡的事情,虽然那些人并不一定就看到了沈吟辰出入将军府的事情,但是因为和亲事情的失败,玄门在北垣郡的接手,自然是暴露了沈吟辰于北垣郡的事实,随后便是楚天漠离世的消息传出,这其中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1815.大肆屠杀 “我知道,裴秦终归是那个为祸人间的人间恶魔,人人威风丧胆的可怕之人,纵然是我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裴秦必将是要给我们带来大麻烦,他才刚刚醒过来,就已经是开始大肆屠杀,日后不知道千机门还有什么样的计划。”沈吟辰沉沉的一声叹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开始,裴秦醒来就是天下大乱的开始,沈吟辰更加的担心这裴秦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魔域,苍邪突然之间想要冲破封印这绝对不会是因为意外,就像是裴秦骤然出现在人世之中,“当下凉州城已经是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了,当年我还是在凉州城之中走了出来,与他裴秦恰好是擦肩而过。” “三叔那边查到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讶,他们藏身于大祈境内,于凉州城之中藏匿起来,我们竟然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而等到我们的人赶到凉州城的时候,此处已经沦陷于千机门,我们无力回天,城内百姓无一生还,城外尸首堆积如山。”奏报上的惨烈景象是历历在目,这便是千机门所做。 沈吟辰目光沉沉,两个人之间突然之间陷入了沉默,沈吟辰盯着摇晃的灯火,而君玉澜的眼神里面都是,痴痴望着灯火的沈吟辰,实际上沈吟辰在大漠离开之后,前往北垣郡的事情,君玉澜虽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但是北垣郡属于大祈的边关,北垣郡中自然也有着属于君玉澜的人,那些用来一直用来盯着楚天漠一言一行的人,便是发现了沈吟辰出现在了北垣郡的事情,虽然那些人并不一定就看到了沈吟辰出入将军府的事情,但是因为和亲事情的失败,玄门在北垣郡的接手,自然是暴露了沈吟辰于北垣郡的事实,随后便是楚天漠离世的消息传出,这其中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尽管君玉澜的人没有看到沈吟辰出入将军府上,也不知道沈吟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抵达北垣郡,什么时候从大漠离开的,但是楚天漠被大漠的人所重伤,很快离世的事情,当时待在北垣郡的沈吟辰,不可能会不知道楚天漠即将离世的事情。 但是沈吟辰对这样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沈吟辰又是怎么做的,这些君玉澜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防备着楚天漠,不仅仅是因为楚家得势的缘故,还因为楚天漠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是保持着一席之地,毕竟当年君玉澜受困于皇宫之中,他作为大祈最受宠爱与重视的皇子,自然是事事都被盯于皇宫之中,不得脱身,所以那个时候,可以在苏家习武的楚天漠,反而是比君玉澜更加的亲近沈吟辰,待在沈吟辰的身边更久,在沈吟辰外出游历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沈吟辰身边的人是楚天漠,楚天漠作为苏家族长苏之竹的弟子,君玉澜作为太虚阁的主人国师苏之竹的弟子,两个人都喜欢上了苏之竹的女儿。 1816.目光沉沉 沈吟辰目光沉沉,两个人之间突然之间陷入了沉默,沈吟辰盯着摇晃的灯火,而君玉澜的眼神里面都是,痴痴望着灯火的沈吟辰,实际上沈吟辰在大漠离开之后,前往北垣郡的事情,君玉澜虽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但是北垣郡属于大祈的边关,北垣郡中自然也有着属于君玉澜的人,那些用来一直用来盯着楚天漠一言一行的人,便是发现了沈吟辰出现在了北垣郡的事情,虽然那些人并不一定就看到了沈吟辰出入将军府的事情,但是因为和亲事情的失败,玄门在北垣郡的接手,自然是暴露了沈吟辰于北垣郡的事实,随后便是楚天漠离世的消息传出,这其中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尽管君玉澜的人没有看到沈吟辰出入将军府上,也不知道沈吟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抵达北垣郡,什么时候从大漠离开的,但是楚天漠被大漠的人所重伤,很快离世的事情,当时待在北垣郡的沈吟辰,不可能会不知道楚天漠即将离世的事情。 但是沈吟辰对这样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沈吟辰又是怎么做的,这些君玉澜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防备着楚天漠,不仅仅是因为楚家得势的缘故,还因为楚天漠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是保持着一席之地,毕竟当年君玉澜受困于皇宫之中,他作为大祈最受宠爱与重视的皇子,自然是事事都被盯于皇宫之中,不得脱身,所以那个时候,可以在苏家习武的楚天漠,反而是比君玉澜更加的亲近沈吟辰,待在沈吟辰的身边更久,在沈吟辰外出游历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沈吟辰身边的人是楚天漠,楚天漠作为苏家族长苏之竹的弟子,君玉澜作为太虚阁的主人国师苏之竹的弟子,两个人都喜欢上了苏之竹的女儿。 这楚天漠终归是沈吟辰的师兄,两个人之间的情意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君玉澜一直都很清楚,就算是沈吟辰选择留在了他的身边,就算是沈吟辰永远都不会留在楚天漠那里,可就是心底的这一点点的位置,就足以让君玉澜担惊受怕,心有余悸。 “你盯着我做什么?打进门来你就一直瞧着我不放,还怕我跑了不成?”沈吟辰虽然目光落在了摇曳的灯火之上,但是君玉澜灼灼的视线还是极具存在感的,像是火一般贴在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就算是在走神之中,也是硬生生的被这火热的视线给拉了回来,不得不将自己的视线从烛光之中转移,沈吟辰看过去,对上了君玉澜的视线,那里面全都是她的身影,君玉澜牵着她的手,在看到沈吟辰看过来的那一刻,君玉澜的手微微收紧,胳膊用上了力道,伸手一拽,就将沈吟辰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自然是因为想你,辰儿,以后你都莫要离开了好不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1817.一席之地 但是沈吟辰对这样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沈吟辰又是怎么做的,这些君玉澜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防备着楚天漠,不仅仅是因为楚家得势的缘故,还因为楚天漠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是保持着一席之地,毕竟当年君玉澜受困于皇宫之中,他作为大祈最受宠爱与重视的皇子,自然是事事都被盯于皇宫之中,不得脱身,所以那个时候,可以在苏家习武的楚天漠,反而是比君玉澜更加的亲近沈吟辰,待在沈吟辰的身边更久,在沈吟辰外出游历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沈吟辰身边的人是楚天漠,楚天漠作为苏家族长苏之竹的弟子,君玉澜作为太虚阁的主人国师苏之竹的弟子,两个人都喜欢上了苏之竹的女儿。 这楚天漠终归是沈吟辰的师兄,两个人之间的情意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君玉澜一直都很清楚,就算是沈吟辰选择留在了他的身边,就算是沈吟辰永远都不会留在楚天漠那里,可就是心底的这一点点的位置,就足以让君玉澜担惊受怕,心有余悸。 “你盯着我做什么?打进门来你就一直瞧着我不放,还怕我跑了不成?”沈吟辰虽然目光落在了摇曳的灯火之上,但是君玉澜灼灼的视线还是极具存在感的,像是火一般贴在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就算是在走神之中,也是硬生生的被这火热的视线给拉了回来,不得不将自己的视线从烛光之中转移,沈吟辰看过去,对上了君玉澜的视线,那里面全都是她的身影,君玉澜牵着她的手,在看到沈吟辰看过来的那一刻,君玉澜的手微微收紧,胳膊用上了力道,伸手一拽,就将沈吟辰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自然是因为想你,辰儿,以后你都莫要离开了好不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沈吟辰也有些贪婪的在君玉澜的怀里面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她一心冲锋陷阵,这身边的无数人都离不开她的保护,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是那个同她在风雨之中携手共进退的那个人,他们遭遇了太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分开。 在沈吟辰回到了誉京城之后,明明因为裴秦的出现即将要掀起滔天的巨浪,可是却生出来无限的安心,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是聚集到了一起,就算是裴秦带着千机门的人想要灭掉整个天下又能够怎么样,他们这些人的能力一样是不差的,且不说沈吟辰前世今生一并修习来的好武力,这通身的灵力便是他人修炼一辈子都未必有沈吟辰这般的强大,便是没有沈吟辰在,这大祈的主人君玉澜,修习的是这天下最为强大的光明术法,他继承了苏之竹的一身灵力,天子之命促使着君玉澜变得更加的强大,就仅仅只是这两个人联手,怕是也有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谁人可以阻拦。 1818.微微收紧 “你盯着我做什么?打进门来你就一直瞧着我不放,还怕我跑了不成?”沈吟辰虽然目光落在了摇曳的灯火之上,但是君玉澜灼灼的视线还是极具存在感的,像是火一般贴在沈吟辰的身上,沈吟辰就算是在走神之中,也是硬生生的被这火热的视线给拉了回来,不得不将自己的视线从烛光之中转移,沈吟辰看过去,对上了君玉澜的视线,那里面全都是她的身影,君玉澜牵着她的手,在看到沈吟辰看过来的那一刻,君玉澜的手微微收紧,胳膊用上了力道,伸手一拽,就将沈吟辰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自然是因为想你,辰儿,以后你都莫要离开了好不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沈吟辰也有些贪婪的在君玉澜的怀里面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她一心冲锋陷阵,这身边的无数人都离不开她的保护,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是那个同她在风雨之中携手共进退的那个人,他们遭遇了太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分开。 在沈吟辰回到了誉京城之后,明明因为裴秦的出现即将要掀起滔天的巨浪,可是却生出来无限的安心,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是聚集到了一起,就算是裴秦带着千机门的人想要灭掉整个天下又能够怎么样,他们这些人的能力一样是不差的,且不说沈吟辰前世今生一并修习来的好武力,这通身的灵力便是他人修炼一辈子都未必有沈吟辰这般的强大,便是没有沈吟辰在,这大祈的主人君玉澜,修习的是这天下最为强大的光明术法,他继承了苏之竹的一身灵力,天子之命促使着君玉澜变得更加的强大,就仅仅只是这两个人联手,怕是也有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谁人可以阻拦。 何况是现在沈吟辰的身边,除了有君玉澜之外,还有谢束在身边,这位她前世的生母,虽然在前世的时候,谢束没有在沈吟辰的身边照料过一分一刻,但却因为重生的机缘,如今谢束也算是终于能够守护在沈吟辰的身边,还有苏之零相护,他们还有什么可好害怕的。 因为北垣郡镇守将军被人刺杀去世的关系,北垣郡可谓是群龙无首,不过还好的是,因为之前的战斗,大漠的太子百里俊连的死亡,导致了如今大漠朝廷变得一片混乱,又加上李昧的夫君百里时连的加入,此时的大漠怕是根本都顾不上大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因为李昧一直以来都受恩于洗重阁,受到苏之零的多加照顾,奉沈吟辰为自己终身的主子,就算是沈吟辰放了李昧的人生自由,放任了李昧去追随自己最为喜欢和能够让她感觉到幸福的人,沈吟辰对于李昧来说,还是一样的最为重要的人,李昧永远都不会违背沈吟辰的命令,单凭十多年前,湘院之中只活着跑出来一个她,她就没有了理由拒绝。 1819.毁天灭地 在沈吟辰回到了誉京城之后,明明因为裴秦的出现即将要掀起滔天的巨浪,可是却生出来无限的安心,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是聚集到了一起,就算是裴秦带着千机门的人想要灭掉整个天下又能够怎么样,他们这些人的能力一样是不差的,且不说沈吟辰前世今生一并修习来的好武力,这通身的灵力便是他人修炼一辈子都未必有沈吟辰这般的强大,便是没有沈吟辰在,这大祈的主人君玉澜,修习的是这天下最为强大的光明术法,他继承了苏之竹的一身灵力,天子之命促使着君玉澜变得更加的强大,就仅仅只是这两个人联手,怕是也有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谁人可以阻拦。 何况是现在沈吟辰的身边,除了有君玉澜之外,还有谢束在身边,这位她前世的生母,虽然在前世的时候,谢束没有在沈吟辰的身边照料过一分一刻,但却因为重生的机缘,如今谢束也算是终于能够守护在沈吟辰的身边,还有苏之零相护,他们还有什么可好害怕的。 因为北垣郡镇守将军被人刺杀去世的关系,北垣郡可谓是群龙无首,不过还好的是,因为之前的战斗,大漠的太子百里俊连的死亡,导致了如今大漠朝廷变得一片混乱,又加上李昧的夫君百里时连的加入,此时的大漠怕是根本都顾不上大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因为李昧一直以来都受恩于洗重阁,受到苏之零的多加照顾,奉沈吟辰为自己终身的主子,就算是沈吟辰放了李昧的人生自由,放任了李昧去追随自己最为喜欢和能够让她感觉到幸福的人,沈吟辰对于李昧来说,还是一样的最为重要的人,李昧永远都不会违背沈吟辰的命令,单凭十多年前,湘院之中只活着跑出来一个她,她就没有了理由拒绝。 但是北垣郡并不能够一直没有人镇守,楚天漠的死亡在北垣郡之中给压了下去,可是该知道的人自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没有弄出大动静来罢了,这北垣郡还是需要有人来镇守的,楚天漠死了,这北垣郡可不能够因为楚天漠的死亡就一并死去。 所以,君玉澜派了君玉墨去了北垣郡,这个曾经与楚天漠争夺军权的人,在楚天漠死后,君玉墨便是将这军权掌控在了手里,当初君玉澜千里奔袭前往东梁救沈吟辰回来,那个时候的大祈都由君玉墨作为摄政王来掌控着,当时朝中大臣有多少反对的,却都是没有用,自然君玉墨也没有辜负君玉澜的嘱托,将朝堂上下打理的很好,并且在君玉澜回来之际,完完全全的将朝堂大权还给了君玉澜,就算是君玉墨曾经是离得这巍巍皇权有多么近,他也不敢对此有多留恋,自己的这位至亲之人,在那皇位之上算计了天下多少,或许别人并不知道些什么,可是在君玉澜手下的君玉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1820.群龙无首 因为北垣郡镇守将军被人刺杀去世的关系,北垣郡可谓是群龙无首,不过还好的是,因为之前的战斗,大漠的太子百里俊连的死亡,导致了如今大漠朝廷变得一片混乱,又加上李昧的夫君百里时连的加入,此时的大漠怕是根本都顾不上大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因为李昧一直以来都受恩于洗重阁,受到苏之零的多加照顾,奉沈吟辰为自己终身的主子,就算是沈吟辰放了李昧的人生自由,放任了李昧去追随自己最为喜欢和能够让她感觉到幸福的人,沈吟辰对于李昧来说,还是一样的最为重要的人,李昧永远都不会违背沈吟辰的命令,单凭十多年前,湘院之中只活着跑出来一个她,她就没有了理由拒绝。 但是北垣郡并不能够一直没有人镇守,楚天漠的死亡在北垣郡之中给压了下去,可是该知道的人自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没有弄出大动静来罢了,这北垣郡还是需要有人来镇守的,楚天漠死了,这北垣郡可不能够因为楚天漠的死亡就一并死去。 所以,君玉澜派了君玉墨去了北垣郡,这个曾经与楚天漠争夺军权的人,在楚天漠死后,君玉墨便是将这军权掌控在了手里,当初君玉澜千里奔袭前往东梁救沈吟辰回来,那个时候的大祈都由君玉墨作为摄政王来掌控着,当时朝中大臣有多少反对的,却都是没有用,自然君玉墨也没有辜负君玉澜的嘱托,将朝堂上下打理的很好,并且在君玉澜回来之际,完完全全的将朝堂大权还给了君玉澜,就算是君玉墨曾经是离得这巍巍皇权有多么近,他也不敢对此有多留恋,自己的这位至亲之人,在那皇位之上算计了天下多少,或许别人并不知道些什么,可是在君玉澜手下的君玉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如今就算是君玉澜将这大祈的军权都交到了君玉墨的手里面,对于君玉墨来说实属是重担,可是他又不能不接下,这军权落在了他的手里面,和掌控在君玉澜的手里面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君玉墨被君玉澜死死的捏着,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 可是当年君玉墨被先帝君天睿贬为庶人,那时候的君玉墨心里面还藏着一团火,但是在被君玉澜给救下来之后,君玉墨虽然作为大皇子,却也就此收了心思,他所有的野心与火气再也不可能会释放出来,当年蛰伏的一匹狼,如今却是有了主人,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在人前装起了人模狗样,沈吟辰对君玉澜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异议,虽然说君玉澜掌控了君玉墨这个人,也就是说整个逸王府都已经是在君玉澜的掌控之下,但是之前君玉墨与钟烟结亲,便是同钟家有了牵扯,奈何钟烟并不受柯心绯的控制,更是不受钟枭的牵绊,被沈吟辰的玄门救下之后,钟烟也便是算了玄门的暗线罢了。 1821.巍巍皇权 所以,君玉澜派了君玉墨去了北垣郡,这个曾经与楚天漠争夺军权的人,在楚天漠死后,君玉墨便是将这军权掌控在了手里,当初君玉澜千里奔袭前往东梁救沈吟辰回来,那个时候的大祈都由君玉墨作为摄政王来掌控着,当时朝中大臣有多少反对的,却都是没有用,自然君玉墨也没有辜负君玉澜的嘱托,将朝堂上下打理的很好,并且在君玉澜回来之际,完完全全的将朝堂大权还给了君玉澜,就算是君玉墨曾经是离得这巍巍皇权有多么近,他也不敢对此有多留恋,自己的这位至亲之人,在那皇位之上算计了天下多少,或许别人并不知道些什么,可是在君玉澜手下的君玉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如今就算是君玉澜将这大祈的军权都交到了君玉墨的手里面,对于君玉墨来说实属是重担,可是他又不能不接下,这军权落在了他的手里面,和掌控在君玉澜的手里面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君玉墨被君玉澜死死的捏着,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 可是当年君玉墨被先帝君天睿贬为庶人,那时候的君玉墨心里面还藏着一团火,但是在被君玉澜给救下来之后,君玉墨虽然作为大皇子,却也就此收了心思,他所有的野心与火气再也不可能会释放出来,当年蛰伏的一匹狼,如今却是有了主人,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在人前装起了人模狗样,沈吟辰对君玉澜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异议,虽然说君玉澜掌控了君玉墨这个人,也就是说整个逸王府都已经是在君玉澜的掌控之下,但是之前君玉墨与钟烟结亲,便是同钟家有了牵扯,奈何钟烟并不受柯心绯的控制,更是不受钟枭的牵绊,被沈吟辰的玄门救下之后,钟烟也便是算了玄门的暗线罢了。 他们这两个人可算是将逸王府的两个人给掌控的牢牢的,听说最近逸王府之中有了喜事,逸王妃钟烟怀了身孕,曾经在钟家筹谋算计的钟烟,嫁出门之后还被自己的母亲追杀,钟烟的忠心一直以来都没有交给任何人,但是她现在于逸王府之中,却是觉得异常的心安。 沈吟辰也是在回到誉京城之后,君玉澜将军权交到了君玉墨之后,沈吟辰才是突然知晓这钟烟竟是有了身孕,原本这事情应该是上报给皇后的,但是当下君玉澜的后宫是由着沈吟辰来做主的,那位所谓的皇后娘娘已经是差不多快要香消玉殒了,楚月盈接二连三的受此重伤,本就是命不久矣的命格,奈何她的性命有着楚天漠那一边吊着,只要是楚天漠还活着,楚月盈就算是受了再重要的伤势,她也能够活下去,就算是再痛苦的活下去,也能够活下去就够了,可是如今楚天漠已经是死了,楚月盈还能够有多久的活着,沈吟辰伤楚月盈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不死,却也是活着也难。 1822.老老实实 可是当年君玉墨被先帝君天睿贬为庶人,那时候的君玉墨心里面还藏着一团火,但是在被君玉澜给救下来之后,君玉墨虽然作为大皇子,却也就此收了心思,他所有的野心与火气再也不可能会释放出来,当年蛰伏的一匹狼,如今却是有了主人,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在人前装起了人模狗样,沈吟辰对君玉澜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异议,虽然说君玉澜掌控了君玉墨这个人,也就是说整个逸王府都已经是在君玉澜的掌控之下,但是之前君玉墨与钟烟结亲,便是同钟家有了牵扯,奈何钟烟并不受柯心绯的控制,更是不受钟枭的牵绊,被沈吟辰的玄门救下之后,钟烟也便是算了玄门的暗线罢了。 他们这两个人可算是将逸王府的两个人给掌控的牢牢的,听说最近逸王府之中有了喜事,逸王妃钟烟怀了身孕,曾经在钟家筹谋算计的钟烟,嫁出门之后还被自己的母亲追杀,钟烟的忠心一直以来都没有交给任何人,但是她现在于逸王府之中,却是觉得异常的心安。 沈吟辰也是在回到誉京城之后,君玉澜将军权交到了君玉墨之后,沈吟辰才是突然知晓这钟烟竟是有了身孕,原本这事情应该是上报给皇后的,但是当下君玉澜的后宫是由着沈吟辰来做主的,那位所谓的皇后娘娘已经是差不多快要香消玉殒了,楚月盈接二连三的受此重伤,本就是命不久矣的命格,奈何她的性命有着楚天漠那一边吊着,只要是楚天漠还活着,楚月盈就算是受了再重要的伤势,她也能够活下去,就算是再痛苦的活下去,也能够活下去就够了,可是如今楚天漠已经是死了,楚月盈还能够有多久的活着,沈吟辰伤楚月盈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不死,却也是活着也难。 沈吟辰想起这些,她愣了半刻,记起过往的那些事,现在知道楚月盈基本上成了死亡的定局,沈吟辰反而并不想机会楚月盈的事情了,她自己就是作为君玉澜后宫的主人,尽管那后宫之主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可是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或许有些事情在想起的时候,就都会浮现出来,君玉澜像往常一样照常上朝,沈吟辰去了湘院,那里一直都由君玉澜照料着,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荒废,谢束住进了这里,为了行动方便,恢复了女子的模样,只是不为沈吟辰添麻烦罢了,外人虽然不知道谢束的身份,但是玄门的人对谢束是异常的尊敬,这皇宫中的人也无人敢对谢束有所怠慢,只是有一点,沈吟辰虽然第一次见到谢束的时候,谢束是女子的装扮,可是这三年来,谢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除了在魔域养伤的那段时间,谢束一直都是男子的装扮,以沈吟辰的兄长自居,掩过了她们两个并不熟识相近的母女之情。 1823.接二连三 沈吟辰也是在回到誉京城之后,君玉澜将军权交到了君玉墨之后,沈吟辰才是突然知晓这钟烟竟是有了身孕,原本这事情应该是上报给皇后的,但是当下君玉澜的后宫是由着沈吟辰来做主的,那位所谓的皇后娘娘已经是差不多快要香消玉殒了,楚月盈接二连三的受此重伤,本就是命不久矣的命格,奈何她的性命有着楚天漠那一边吊着,只要是楚天漠还活着,楚月盈就算是受了再重要的伤势,她也能够活下去,就算是再痛苦的活下去,也能够活下去就够了,可是如今楚天漠已经是死了,楚月盈还能够有多久的活着,沈吟辰伤楚月盈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不死,却也是活着也难。 沈吟辰想起这些,她愣了半刻,记起过往的那些事,现在知道楚月盈基本上成了死亡的定局,沈吟辰反而并不想机会楚月盈的事情了,她自己就是作为君玉澜后宫的主人,尽管那后宫之主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可是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或许有些事情在想起的时候,就都会浮现出来,君玉澜像往常一样照常上朝,沈吟辰去了湘院,那里一直都由君玉澜照料着,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荒废,谢束住进了这里,为了行动方便,恢复了女子的模样,只是不为沈吟辰添麻烦罢了,外人虽然不知道谢束的身份,但是玄门的人对谢束是异常的尊敬,这皇宫中的人也无人敢对谢束有所怠慢,只是有一点,沈吟辰虽然第一次见到谢束的时候,谢束是女子的装扮,可是这三年来,谢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除了在魔域养伤的那段时间,谢束一直都是男子的装扮,以沈吟辰的兄长自居,掩过了她们两个并不熟识相近的母女之情。 沈吟辰自小生活在苏之竹的身边,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家族之中虽然有女性长辈的关怀,可是苏之竹一直以来都不曾娶妻,沈吟辰也就没有母亲,无论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母,亦或者是名义上的继母,反而是一些企图接近苏之竹的人,倒是在不断的接近沈吟辰。 等到她再世为人,成了沈家的儿女,她的母亲宋安深,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关怀有加,也是非常的疼爱她,就算是这位女儿跟一般人并不太一样,但是宋安深还是疯狂的保护着这个孩子,毕竟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是受尽了折磨,明明宋安深本应该是最爱她沈吟辰的那个人,可是在得知了沈吟辰真正的身份之后,宋安深是实实在在得到疯了,她的女儿并非是她的女儿,她一直以来苦苦相护的最终什么都不是,一切因果报应,他们早就应该是清楚的,欠的别人的恩情迟早是有一日是要还回去的,这所谓的母女亲情也在瞬间之中烟消云散,让沈吟辰对于亲情这种东西,心生畏惧和抵触。 1824.母女之情 或许有些事情在想起的时候,就都会浮现出来,君玉澜像往常一样照常上朝,沈吟辰去了湘院,那里一直都由君玉澜照料着,并没有因为沈吟辰的离开而荒废,谢束住进了这里,为了行动方便,恢复了女子的模样,只是不为沈吟辰添麻烦罢了,外人虽然不知道谢束的身份,但是玄门的人对谢束是异常的尊敬,这皇宫中的人也无人敢对谢束有所怠慢,只是有一点,沈吟辰虽然第一次见到谢束的时候,谢束是女子的装扮,可是这三年来,谢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除了在魔域养伤的那段时间,谢束一直都是男子的装扮,以沈吟辰的兄长自居,掩过了她们两个并不熟识相近的母女之情。 沈吟辰自小生活在苏之竹的身边,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家族之中虽然有女性长辈的关怀,可是苏之竹一直以来都不曾娶妻,沈吟辰也就没有母亲,无论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母,亦或者是名义上的继母,反而是一些企图接近苏之竹的人,倒是在不断的接近沈吟辰。 等到她再世为人,成了沈家的儿女,她的母亲宋安深,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关怀有加,也是非常的疼爱她,就算是这位女儿跟一般人并不太一样,但是宋安深还是疯狂的保护着这个孩子,毕竟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是受尽了折磨,明明宋安深本应该是最爱她沈吟辰的那个人,可是在得知了沈吟辰真正的身份之后,宋安深是实实在在得到疯了,她的女儿并非是她的女儿,她一直以来苦苦相护的最终什么都不是,一切因果报应,他们早就应该是清楚的,欠的别人的恩情迟早是有一日是要还回去的,这所谓的母女亲情也在瞬间之中烟消云散,让沈吟辰对于亲情这种东西,心生畏惧和抵触。 她活在这个世上,也不是非要靠着什么亲情才能够成长起来的,苏之竹作为她的父亲,又管过她多少,这过去的岁月之中又有多少是严厉的教导,沈吟辰年少之时便外出游历,何尝是不想面对那个冷冷清清却又无比热闹的家,并不属于她的热闹。 如今沈吟辰的身边已经是有了更多的值得她在意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宋安深对她深入骨髓的恨意,她没有办法明白究竟是什么逼得他们之间走上了这样的绝路,随后便是沈吟幸与沈吟致的死亡,给了沈吟辰和宋安深之间的感情造成了致命的打击,现在就算是沈吟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她都不敢回到沈家,回到宋安深的面前,去面对这些事情,怕是如今的宋安深是要将她恨之入骨,只要是一日不将柯筝给杀掉,一日不为沈吟幸和沈吟致报仇,这沈吟辰就没有资格和脸面重新踏进沈家,谢束恢复了女子的装扮,牵引出来了许多沈吟辰有关于以前的遐想,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失神。 1825.因果报应 等到她再世为人,成了沈家的儿女,她的母亲宋安深,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关怀有加,也是非常的疼爱她,就算是这位女儿跟一般人并不太一样,但是宋安深还是疯狂的保护着这个孩子,毕竟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是受尽了折磨,明明宋安深本应该是最爱她沈吟辰的那个人,可是在得知了沈吟辰真正的身份之后,宋安深是实实在在得到疯了,她的女儿并非是她的女儿,她一直以来苦苦相护的最终什么都不是,一切因果报应,他们早就应该是清楚的,欠的别人的恩情迟早是有一日是要还回去的,这所谓的母女亲情也在瞬间之中烟消云散,让沈吟辰对于亲情这种东西,心生畏惧和抵触。 她活在这个世上,也不是非要靠着什么亲情才能够成长起来的,苏之竹作为她的父亲,又管过她多少,这过去的岁月之中又有多少是严厉的教导,沈吟辰年少之时便外出游历,何尝是不想面对那个冷冷清清却又无比热闹的家,并不属于她的热闹。 如今沈吟辰的身边已经是有了更多的值得她在意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宋安深对她深入骨髓的恨意,她没有办法明白究竟是什么逼得他们之间走上了这样的绝路,随后便是沈吟幸与沈吟致的死亡,给了沈吟辰和宋安深之间的感情造成了致命的打击,现在就算是沈吟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她都不敢回到沈家,回到宋安深的面前,去面对这些事情,怕是如今的宋安深是要将她恨之入骨,只要是一日不将柯筝给杀掉,一日不为沈吟幸和沈吟致报仇,这沈吟辰就没有资格和脸面重新踏进沈家,谢束恢复了女子的装扮,牵引出来了许多沈吟辰有关于以前的遐想,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失神。 湘院一切如常,或者说是整个后宫都还是一切如常,除了一点,那便是这后宫的主人在悄无声息的换了人之后,那后宫的掌控也都在君玉澜的手里面,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此时真的就成为了一个摆设,除了在那凤栖宫之中坐着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了。 玄门的人在四处追杀清剿千机门的门徒,不少百姓在千机门的凶徒手下差一点害死,还好有朝廷的人前来营救,又有玄门的人在旁3协助,这千机门的人自然是讨不到半分的便宜,想杀的人没有杀到,只能是四散而逃,最终玄门将千机门的凶徒斩杀于凉州城之外,只是那些凶徒的首领就在凉州城之内,玄门的人却不得进入,这是沈吟辰的吩咐,没有必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若是千机门狗急跳墙,屠杀凉州城之中的百姓,那绝对不是沈吟辰与君玉澜想要看到的事情,况且千机门失去了裴秦已经这么多年,他们的根基早就不稳,不然也不会躲在西褚那么多年,而玄门的势力是他们所不可挡的。 1826.微微失神 如今沈吟辰的身边已经是有了更多的值得她在意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宋安深对她深入骨髓的恨意,她没有办法明白究竟是什么逼得他们之间走上了这样的绝路,随后便是沈吟幸与沈吟致的死亡,给了沈吟辰和宋安深之间的感情造成了致命的打击,现在就算是沈吟辰回到了誉京城之中,她都不敢回到沈家,回到宋安深的面前,去面对这些事情,怕是如今的宋安深是要将她恨之入骨,只要是一日不将柯筝给杀掉,一日不为沈吟幸和沈吟致报仇,这沈吟辰就没有资格和脸面重新踏进沈家,谢束恢复了女子的装扮,牵引出来了许多沈吟辰有关于以前的遐想,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失神。 湘院一切如常,或者说是整个后宫都还是一切如常,除了一点,那便是这后宫的主人在悄无声息的换了人之后,那后宫的掌控也都在君玉澜的手里面,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此时真的就成为了一个摆设,除了在那凤栖宫之中坐着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了。 玄门的人在四处追杀清剿千机门的门徒,不少百姓在千机门的凶徒手下差一点害死,还好有朝廷的人前来营救,又有玄门的人在旁协助,这千机门的人自然是讨不到半分的便宜,想杀的人没有杀到,只能是四散而逃,最终玄门将千机门的凶徒斩杀于凉州城之外,只是那些凶徒的首领就在凉州城之内,玄门的人却不得进入,这是沈吟辰的吩咐,没有必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若是千机门狗急跳墙,屠杀凉州城之中的百姓,那绝对不是沈吟辰与君玉澜想要看到的事情,况且千机门失去了裴秦已经这么多年,他们的根基早就不稳,不然也不会躲在西褚那么多年,而玄门的势力是他们所不可挡的。 自己的手下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若这是沈吟辰的属下的话,此刻的她必定是坐不住了,她绝对不会看着别人对自己的手下大肆屠杀的,可是千机门的人已经是都被逼到了凉州城之中,连这凉州城的大门都不敢走出去,因为出去之后就会被玄门的人所杀。 柯筝坐镇凉州城,她此时的脸色可谓是十分的难看,这千机门的根基可是她守了几百年的,千机门的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柯筝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可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奈何在沈吟辰的玄门之下,竟然是被追杀的毫无反抗之力,她这么多年来,所培养的竟然是一群废物,柯筝明明一直以来都在盯着苏家,盯着玄门,她知道苏家在灭门之后,这玄门并没有消失,甚至是被沈吟辰死死的攥在手里面,之前玄门是苏家在江湖之上的势力,苏家很多人都在其中,但如今是沈吟辰一个人的,玄门的主子只有沈吟辰,玄门上下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这个人就只能是沈吟辰。 1827.四处追杀 玄门的人在四处追杀清剿千机门的门徒,不少百姓在千机门的凶徒手下差一点害死,还好有朝廷的人前来营救,又有玄门的人在旁协助,这千机门的人自然是讨不到半分的便宜,想杀的人没有杀到,只能是四散而逃,最终玄门将千机门的凶徒斩杀于凉州城之外,只是那些凶徒的首领就在凉州城之内,玄门的人却不得进入,这是沈吟辰的吩咐,没有必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若是千机门狗急跳墙,屠杀凉州城之中的百姓,那绝对不是沈吟辰与君玉澜想要看到的事情,况且千机门失去了裴秦已经这么多年,他们的根基早就不稳,不然也不会躲在西褚那么多年,而玄门的势力是他们所不可挡的。 自己的手下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若这是沈吟辰的属下的话,此刻的她必定是坐不住了,她绝对不会看着别人对自己的手下大肆屠杀的,可是千机门的人已经是都被逼到了凉州城之中,连这凉州城的大门都不敢走出去,因为出去之后就会被玄门的人所杀。 柯筝坐镇凉州城,她此时的脸色可谓是十分的难看,这千机门的根基可是她守了几百年的,千机门的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柯筝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可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奈何在沈吟辰的玄门之下,竟然是被追杀的毫无反抗之力,她这么多年来,所培养的竟然是一群废物,柯筝明明一直以来都在盯着苏家,盯着玄门,她知道苏家在灭门之后,这玄门并没有消失,甚至是被沈吟辰死死的攥在手里面,之前玄门是苏家在江湖之上的势力,苏家很多人都在其中,但如今是沈吟辰一个人的,玄门的主子只有沈吟辰,玄门上下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这个人就只能是沈吟辰。 但是这玄门之中因为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所有的命令只来自于上级,当年多方势力交杂的时候,玄门反而是发挥不出最大的实力,可是柯筝这么久以来,她虽然不敢说沈吟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但也算是柯筝一直都在盯着有关于沈吟辰的一切消息。 柯筝也曾经去派人下过杀手,想要处决掉沈吟辰的性命,毕竟沈吟辰可是苏家的后人,一个带着家门仇恨活过来的人,若是知道了柯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怕是千机门要经历一场大劫,但是沈吟辰命硬的很,就像是跟以前一样,沈吟辰一个人独自游历江湖,遭遇过的追杀与刺杀,可谓是家常便饭,在外吃饭沈吟辰最先要注意的是不是被人给下了毒,那时候苏家便是千机门的眼中钉肉中刺,沈吟辰游历江湖,单独一个人行走,给了千机门无数下手的机会,沈吟辰躲过了许多,也曾经是中了不少的招数,可是她都算是平安活下来了,千机门杀不了沈吟辰,可是柯筝动手,普通人却是挡不住。 1828.江湖之上 柯筝坐镇凉州城,她此时的脸色可谓是十分的难看,这千机门的根基可是她守了几百年的,千机门的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柯筝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可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奈何在沈吟辰的玄门之下,竟然是被追杀的毫无反抗之力,她这么多年来,所培养的竟然是一群废物,柯筝明明一直以来都在盯着苏家,盯着玄门,她知道苏家在灭门之后,这玄门并没有消失,甚至是被沈吟辰死死的攥在手里面,之前玄门是苏家在江湖之上的势力,苏家很多人都在其中,但如今是沈吟辰一个人的,玄门的主子只有沈吟辰,玄门上下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这个人就只能是沈吟辰。 但是这玄门之中因为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所有的命令只来自于上级,当年多方势力交杂的时候,玄门反而是发挥不出最大的实力,可是柯筝这么久以来,她虽然不敢说沈吟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但也算是柯筝一直都在盯着有关于沈吟辰的一切消息。 柯筝也曾经去派人下过杀手,想要处决掉沈吟辰的性命,毕竟沈吟辰可是苏家的后人,一个带着家门仇恨活过来的人,若是知道了柯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怕是千机门要经历一场大劫,但是沈吟辰命硬的很,就像是跟以前一样,沈吟辰一个人独自游历江湖,遭遇过的追杀与刺杀,可谓是家常便饭,在外吃饭沈吟辰最先要注意的是不是被人给下了毒,那时候苏家便是千机门的眼中钉肉中刺,沈吟辰游历江湖,单独一个人行走,给了千机门无数下手的机会,沈吟辰躲过了许多,也曾经是中了不少的招数,可是她都算是平安活下来了,千机门杀不了沈吟辰,可是柯筝动手,普通人却是挡不住。 沈吟辰如此强大的活下来了,柯筝再多的算计用到沈吟辰的身上都是无计可施,玄门多年来在千机门与洗重阁的打压之下,勉强能够发展下来,但是多年来,千机门已经是很久没有正面对上玄门的人了,沈吟辰如此的寻找千机门的柯筝与裴秦,千机门的人都没有露面。 现在这乍然间对上,柯筝惊觉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是在沈吟辰的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便是一声求饶或惊叫都发不出来,顷刻之间就断送了性命,也正是因为那些人死的太快了,柯筝没有最先发现沈吟辰已经是杀了千机门的人,自己的手下死的这么惨,那些闻风赶回来的人,也不过是将消息给传了回来,好像是这个消息是玄门的人故意传到凉州城的,若非是沈吟辰故意放消息给柯筝,怕是柯筝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死的,因为那些活着逃回来的千机门凶徒,都被玄门的人斩杀在凉州城之外,这对于柯筝来说更是一种侮辱,柯筝心中压着怒火,毕竟像现在千机门的主子是裴秦。 1829.家门仇恨 柯筝也曾经去派人下过杀手,想要处决掉沈吟辰的性命,毕竟沈吟辰可是苏家的后人,一个带着家门仇恨活过来的人,若是知道了柯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怕是千机门要经历一场大劫,但是沈吟辰命硬的很,就像是跟以前一样,沈吟辰一个人独自游历江湖,遭遇过的追杀与刺杀,可谓是家常便饭,在外吃饭沈吟辰最先要注意的是不是被人给下了毒,那时候苏家便是千机门的眼中钉肉中刺,沈吟辰游历江湖,单独一个人行走,给了千机门无数下手的机会,沈吟辰躲过了许多,也曾经是中了不少的招数,可是她都算是平安活下来了,千机门杀不了沈吟辰,可是柯筝动手,普通人却是挡不住。 沈吟辰如此强大的活下来了,柯筝再多的算计用到沈吟辰的身上都是无计可施,玄门多年来在千机门与洗重阁的打压之下,勉强能够发展下来,但是多年来,千机门已经是很久没有正面对上玄门的人了,沈吟辰如此的寻找千机门的柯筝与裴秦,千机门的人都没有露面。 现在这乍然间对上,柯筝惊觉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是在沈吟辰的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便是一声求饶或惊叫都发不出来,顷刻之间就断送了性命,也正是因为那些人死的太快了,柯筝没有最先发现沈吟辰已经是杀了千机门的人,自己的手下死的这么惨,那些闻风赶回来的人,也不过是将消息给传了回来,好像是这个消息是玄门的人故意传到凉州城的,若非是沈吟辰故意放消息给柯筝,怕是柯筝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死的,因为那些活着逃回来的千机门凶徒,都被玄门的人斩杀在凉州城之外,这对于柯筝来说更是一种侮辱,柯筝心中压着怒火,毕竟像现在千机门的主子是裴秦。 但是就算是现在的柯筝有多么的愤怒,却是不能够将玄门奈何,为她死去的弟子报仇,况且她的手下所收集来的鲜血还不足血池的一半,目前柯筝还没有动凉州城的人,这是裴秦的吩咐,柯筝不太懂,但也不敢反对,只是千机门死亡惨重,裴秦依旧没有动作。 裴秦只是看着血池之中并不足够的血量,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柯筝在裴秦的身边是心惊胆战的,已经是有两日了,因为不动凉州城内的人,这千机门在外所掠杀的人,也只有在一开始所杀的人,原本这个计策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因为沈吟辰回来的太快,或者说发现的太快,柯筝想要让千机门的人所杀的人数都还不够,这血池之中鲜血的量是远远不够的,若是血池的力量恢复不过来,那么裴秦的身体状况就恢复不到鼎盛的时刻,这是裴秦亲口告诉她的,当时的柯筝心里面一颤,“既然是派出去的人都已经被杀,剩下的人暂时就不要动了,凉州城之中的人用来献祭吧。” 1830.顷刻之间 现在这乍然间对上,柯筝惊觉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是在沈吟辰的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便是一声求饶或惊叫都发不出来,顷刻之间就断送了性命,也正是因为那些人死的太快了,柯筝没有最先发现沈吟辰已经是杀了千机门的人,自己的手下死的这么惨,那些闻风赶回来的人,也不过是将消息给传了回来,好像是这个消息是玄门的人故意传到凉州城的,若非是沈吟辰故意放消息给柯筝,怕是柯筝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死的,因为那些活着逃回来的千机门凶徒,都被玄门的人斩杀在凉州城之外,这对于柯筝来说更是一种侮辱,柯筝心中压着怒火,毕竟像现在千机门的主子是裴秦。 但是就算是现在的柯筝有多么的愤怒,却是不能够将玄门奈何,为她死去的弟子报仇,况且她的手下所收集来的鲜血还不足血池的一半,目前柯筝还没有动凉州城的人,这是裴秦的吩咐,柯筝不太懂,但也不敢反对,只是千机门死亡惨重,裴秦依旧没有动作。 裴秦只是看着血池之中并不足够的血量,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柯筝在裴秦的身边是心惊胆战的,已经是有两日了,因为不动凉州城内的人,这千机门在外所掠杀的人,也只有在一开始所杀的人,原本这个计策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因为沈吟辰回来的太快,或者说发现的太快,柯筝想要让千机门的人所杀的人数都还不够,这血池之中鲜血的量是远远不够的,若是血池的力量恢复不过来,那么裴秦的身体状况就恢复不到鼎盛的时刻,这是裴秦亲口告诉她的,当时的柯筝心里面一颤,“既然是派出去的人都已经被杀,剩下的人暂时就不要动了,凉州城之中的人用来献祭吧。” 裴秦一直都没有动用凉州城的人,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便是为了用来献祭的,这满城的百姓,裴秦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这可是现成的功力,只要是有这些人的性命在,裴秦何愁自己的功力不恢复,只是还不到时候,所以裴秦就多留了他们一刻的生命。 凉州城外被玄门的人给团团的困住,可是凉州城内的百姓一个个的都闭门不出,他们内心是无比的害怕,在一夕之间,这无比安宁的凉州城,在瞬间之中就变了模样,这城门显眼的地方挂着知府大人的脑袋,过去三年之中沈大人沈居学与袁大人袁同知都在这凉州城之中相互争抢着这个凉州城知府的位置,随后在两年过去之后,这两个人都前往了誉京城做了京官,这凉州城的知府也就成为了别人的位置,但是凉州城民风淳朴,甚是好管理,从来都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情,何况这还是逸王君玉墨曾经过来修养的地方,也是大祈唯一得宠的贤妃娘娘沈吟辰的家乡,这可是一块风水宝地。 1831.远远不够 裴秦只是看着血池之中并不足够的血量,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柯筝在裴秦的身边是心惊胆战的,已经是有两日了,因为不动凉州城内的人,这千机门在外所掠杀的人,也只有在一开始所杀的人,原本这个计策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因为沈吟辰回来的太快,或者说发现的太快,柯筝想要让千机门的人所杀的人数都还不够,这血池之中鲜血的量是远远不够的,若是血池的力量恢复不过来,那么裴秦的身体状况就恢复不到鼎盛的时刻,这是裴秦亲口告诉她的,当时的柯筝心里面一颤,“既然是派出去的人都已经被杀,剩下的人暂时就不要动了,凉州城之中的人用来献祭吧。” 裴秦一直都没有动用凉州城的人,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便是为了用来献祭的,这满城的百姓,裴秦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这可是现成的功力,只要是有这些人的性命在,裴秦何愁自己的功力不恢复,只是还不到时候,所以裴秦就多留了他们一刻的生命。 凉州城外被玄门的人给团团的困住,可是凉州城内的百姓一个个的都闭门不出,他们内心是无比的害怕,在一夕之间,这无比安宁的凉州城,在瞬间之中就变了模样,这城门显眼的地方挂着知府大人的脑袋,过去三年之中沈大人沈居学与袁大人袁同知都在这凉州城之中相互争抢着这个凉州城知府的位置,随后在两年过去之后,这两个人都前往了誉京城做了京官,这凉州城的知府也就成为了别人的位置,但是凉州城民风淳朴,甚是好管理,从来都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情,何况这还是逸王君玉墨曾经过来修养的地方,也是大祈唯一得宠的贤妃娘娘沈吟辰的家乡,这可是一块风水宝地。 但是这块风水宝地,最终的下场却是一块焦土,裴秦很满意凉州城这个地方,也只是吩咐了柯筝杀了知府用来镇压百姓,那些出言反对和抵抗的人,自然都是被杀了,仅仅是杀了那些人就足够了,肯出头的那些人都死了,剩下的这些不敢出头的人就只能是躲起来。 但是,仅仅只是躲,又能够躲到什么时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他们都害怕自己一旦踏出门口一步,就会被人碎尸万段,但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小心翼翼,却再也不可能会看到生的希望,他们紧闭门窗,一家老小抱在一起,外面的惨叫声四起,仿若是一道道的催命符,他们躲在家里面的最深处,闭上了双眼,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封住自家的门,可是却还是一脚被人给踹开了,他们就算是藏的再好,但还是难免被人屠杀的结局,这一家人被人斩了头颅,这整个凉州城的百姓全都成为了千机门的刀下亡魂,一时间血光漫天,这百姓的血都从城门之中溢了出来,凉州城之内瞬间血流成河。 1832.风水宝地 凉州城外被玄门的人给团团的困住,可是凉州城内的百姓一个个的都闭门不出,他们内心是无比的害怕,在一夕之间,这无比安宁的凉州城,在瞬间之中就变了模样,这城门显眼的地方挂着知府大人的脑袋,过去三年之中沈大人沈居学与袁大人袁同知都在这凉州城之中相互争抢着这个凉州城知府的位置,随后在两年过去之后,这两个人都前往了誉京城做了京官,这凉州城的知府也就成为了别人的位置,但是凉州城民风淳朴,甚是好管理,从来都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情,何况这还是逸王君玉墨曾经过来修养的地方,也是大祈唯一得宠的贤妃娘娘沈吟辰的家乡,这可是一块风水宝地。 但是这块风水宝地,最终的下场却是一块焦土,裴秦很满意凉州城这个地方,也只是吩咐了柯筝杀了知府用来镇压百姓,那些出言反对和抵抗的人,自然都是被杀了,仅仅是杀了那些人就足够了,肯出头的那些人都死了,剩下的这些不敢出头的人就只能是躲起来。 但是,仅仅只是躲,又能够躲到什么时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他们都害怕自己一旦踏出门口一步,就会被人碎尸万段,但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小心翼翼,却再也不可能会看到生的希望,他们紧闭门窗,一家老小抱在一起,外面的惨叫声四起,仿若是一道道的催命符,他们躲在家里面的最深处,闭上了双眼,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封住自家的门,可是却还是一脚被人给踹开了,他们就算是藏的再好,但还是难免被人屠杀的结局,这一家人被人斩了头颅,这整个凉州城的百姓全都成为了千机门的刀下亡魂,一时间血光漫天,这百姓的血都从城门之中溢了出来,凉州城之内瞬间血流成河。 玄门的人就在凉州城外,一个个的脸色都十分的凝重,他们都是追杀千机门而来的人,自然是见识过千机门残杀百姓的手段,可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得到命令,也就不能够冲进这凉州城之中救人,而且单凭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会将这凉州城的百姓救下来。 他们追杀千机门的人,也是仗着玄门的人来的快,况且是让千机门的人措手不及,他们人多,控制这些人外面的凶徒根本就不在话下,然而千机门真正有本事的,都在凉州城之中闭门不出,根本就不给玄门的人机会,裴秦开始残杀城中百姓的时候,苏之零当天就得到了消息,然而在苏之零进宫打算面见君玉澜和沈吟辰的时候,却得知这两个人在处理另外一件事情,暂时没有时间来见他,但到底是苏之零眼下的事情要紧,白公公自然不可能会真的将苏之零给晾在外面,进去通传了一声之后,出来的就只有君玉澜,沈吟辰并没有一同出来,君玉澜面色凝重,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这也不由得让人猜疑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1833.一家老小 但是,仅仅只是躲,又能够躲到什么时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他们都害怕自己一旦踏出门口一步,就会被人碎尸万段,但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小心翼翼,却再也不可能会看到生的希望,他们紧闭门窗,一家老小抱在一起,外面的惨叫声四起,仿若是一道道的催命符,他们躲在家里面的最深处,闭上了双眼,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封住自家的门,可是却还是一脚被人给踹开了,他们就算是藏的再好,但还是难免被人屠杀的结局,这一家人被人斩了头颅,这整个凉州城的百姓全都成为了千机门的刀下亡魂,一时间血光漫天,这百姓的血都从城门之中溢了出来,凉州城之内瞬间血流成河。 玄门的人就在凉州城外,一个个的脸色都十分的凝重,他们都是追杀千机门而来的人,自然是见识过千机门残杀百姓的手段,可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得到命令,也就不能够冲进这凉州城之中救人,而且单凭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会将这凉州城的百姓救下来。 他们追杀千机门的人,也是仗着玄门的人来的快,况且是让千机门的人措手不及,他们人多,控制这些人外面的凶徒根本就不在话下,然而千机门真正有本事的,都在凉州城之中闭门不出,根本就不给玄门的人机会,裴秦开始残杀城中百姓的时候,苏之零当天就得到了消息,然而在苏之零进宫打算面见君玉澜和沈吟辰的时候,却得知这两个人在处理另外一件事情,暂时没有时间来见他,但到底是苏之零眼下的事情要紧,白公公自然不可能会真的将苏之零给晾在外面,进去通传了一声之后,出来的就只有君玉澜,沈吟辰并没有一同出来,君玉澜面色凝重,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这也不由得让人猜疑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苏之零来之前,就在裴秦杀人之前,在大祈皇宫之中后宫之主的位置上,那位皇后娘娘,终于是命不久矣,楚家的影卫拼死将消息送到了沈吟辰的手里面,说楚月盈一直死撑着,就是为了等着沈吟辰回来,就是为了要见到沈吟辰最后一面。 谢束回到大祈之后,自然也都知道了有关于沈吟辰的一切,更是知道这位楚月盈,就是当今大祈的皇后娘娘,当年杀死沈吟辰的人,纵然谢束有心想要斩杀了楚月盈,但是楚月盈此时就要命不久矣,就算是没有谢束动手,也是离死不远了,沈吟辰沉吟了许久,那位楚家的影卫一直都跪在沈吟辰的面前,苦苦地哀求着沈吟辰,恳求着沈吟辰去见楚月盈的最后一面,如今在楚家被君玉澜夺了手中的权势之后,这楚家早就散了,那些人各自为着自己的利益,哪里还顾得上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的皇后娘娘,没有人记得这些年来楚月盈为楚家做过什么,他们只记得自己被楚月盈死死的掌控,没有自由。 1834.闭门不出 他们追杀千机门的人,也是仗着玄门的人来的快,况且是让千机门的人措手不及,他们人多,控制这些人外面的凶徒根本就不在话下,然而千机门真正有本事的,都在凉州城之中闭门不出,根本就不给玄门的人机会,裴秦开始残杀城中百姓的时候,苏之零当天就得到了消息,然而在苏之零进宫打算面见君玉澜和沈吟辰的时候,却得知这两个人在处理另外一件事情,暂时没有时间来见他,但到底是苏之零眼下的事情要紧,白公公自然不可能会真的将苏之零给晾在外面,进去通传了一声之后,出来的就只有君玉澜,沈吟辰并没有一同出来,君玉澜面色凝重,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这也不由得让人猜疑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苏之零来之前,就在裴秦杀人之前,在大祈皇宫之中后宫之主的位置上,那位皇后娘娘,终于是命不久矣,楚家的影卫拼死将消息送到了沈吟辰的手里面,说楚月盈一直死撑着,就是为了等着沈吟辰回来,就是为了要见到沈吟辰最后一面。 谢束回到大祈之后,自然也都知道了有关于沈吟辰的一切,更是知道这位楚月盈,就是当今大祈的皇后娘娘,当年杀死沈吟辰的人,纵然谢束有心想要斩杀了楚月盈,但是楚月盈此时就要命不久矣,就算是没有谢束动手,也是离死不远了,沈吟辰沉吟了许久,那位楚家的影卫一直都跪在沈吟辰的面前,苦苦地哀求着沈吟辰,恳求着沈吟辰去见楚月盈的最后一面,如今在楚家被君玉澜夺了手中的权势之后,这楚家早就散了,那些人各自为着自己的利益,哪里还顾得上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的皇后娘娘,没有人记得这些年来楚月盈为楚家做过什么,他们只记得自己被楚月盈死死的掌控,没有自由。 楚月盈做了这么久的楚家家主,可是她做了再多的事情,也撑不起整个楚家,更是聚拢不起来整个楚家的人心,当初因为楚月盈的缘故,硬生生的从楚家抽出了亲族之中,足足有近百人,失去亲人的痛楚让他们心生怨恨,根本就不服楚月盈。 况且因为楚天漠根本就不管誉京城之中的事情,楚家的人被这位皇后娘娘楚月盈捏在手里面,犹如牵线木偶,他们心里面是极恨楚月盈的,这楚家人里面,最不愿理会楚月盈的,就是楚月柔和楚天慕了,尤其是楚月柔,她在外面躲躲藏藏的那两年,分明都是被楚月盈掌控在手里面,她所承受的那些苦楚,变成了一场笑话,况且当时楚月盈用她来威胁楚天慕去刺杀君玉澜和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楚天慕刺杀不成,赔了整个楚家进去,如今楚月盈被囚禁在后宫之中,再也不能掌控楚家,这个与大祈皇族君氏争权的楚家,最终还是没落了下去,再也不会从大祈誉京城之中存在了。 1835.命不久矣 谢束回到大祈之后,自然也都知道了有关于沈吟辰的一切,更是知道这位楚月盈,就是当今大祈的皇后娘娘,当年杀死沈吟辰的人,纵然谢束有心想要斩杀了楚月盈,但是楚月盈此时就要命不久矣,就算是没有谢束动手,也是离死不远了,沈吟辰沉吟了许久,那位楚家的影卫一直都跪在沈吟辰的面前,苦苦地哀求着沈吟辰,恳求着沈吟辰去见楚月盈的最后一面,如今在楚家被君玉澜夺了手中的权势之后,这楚家早就散了,那些人各自为着自己的利益,哪里还顾得上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的皇后娘娘,没有人记得这些年来楚月盈为楚家做过什么,他们只记得自己被楚月盈死死的掌控,没有自由。 楚月盈做了这么久的楚家家主,可是她做了再多的事情,也撑不起整个楚家,更是聚拢不起来整个楚家的人心,当初因为楚月盈的缘故,硬生生的从楚家抽出了亲族之中,足足有近百人,失去亲人的痛楚让他们心生怨恨,根本就不服楚月盈。 况且因为楚天漠根本就不管誉京城之中的事情,楚家的人被这位皇后娘娘楚月盈捏在手里面,犹如牵线木偶,他们心里面是极恨楚月盈的,这楚家人里面,最不愿理会楚月盈的,就是楚月柔和楚天慕了,尤其是楚月柔,她在外面躲躲藏藏的那两年,分明都是被楚月盈掌控在手里面,她所承受的那些苦楚,变成了一场笑话,况且当时楚月盈用她来威胁楚天慕去刺杀君玉澜和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楚天慕刺杀不成,赔了整个楚家进去,如今楚月盈被囚禁在后宫之中,再也不能掌控楚家,这个与大祈皇族君氏争权的楚家,最终还是没落了下去,再也不会从大祈誉京城之中存在了。 沈吟辰知道在楚天漠死去之后,楚月盈不可能会撑太久,但是当她处理好了东梁的事情赶回来,楚天漠都已经是悄然下葬了,海冰钰与楚宝月都在被玄门的保护之下,缓慢的准备来到誉京城了,都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楚月盈竟然是还如此顽强的活着,竟然是还没有死去。 她想就任由楚月盈死去便是了,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又如何能够被沈吟辰放在眼里面,况且楚月冉在临死之前,特意留下遗言说要留下楚月盈的一条性命,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想要让楚月盈死,那么她自己也不能够真的上手杀了她,楚月冉是她最后的朋友,她没有在楚月冉受到灾难的时候守在楚月冉的身边,自己同样是深受囹圄之中不得而出,在深夜之中偶尔想起楚月冉的时候,沈吟辰越怀念楚月冉的存在,就会越痛恨楚月盈的存在,她并不想看见楚月盈,更不想知道楚月盈的一切消息,但是就算是沈吟辰不想,楚月盈却在她临死的时候,将消息送到了沈吟辰的面前,难得她的身边还有忠心可信之人。 1836.牵线木偶 况且因为楚天漠根本就不管誉京城之中的事情,楚家的人被这位皇后娘娘楚月盈捏在手里面,犹如牵线木偶,他们心里面是极恨楚月盈的,这楚家人里面,最不愿理会楚月盈的,就是楚月柔和楚天慕了,尤其是楚月柔,她在外面躲躲藏藏的那两年,分明都是被楚月盈掌控在手里面,她所承受的那些苦楚,变成了一场笑话,况且当时楚月盈用她来威胁楚天慕去刺杀君玉澜和沈吟辰的孩子,结果楚天慕刺杀不成,赔了整个楚家进去,如今楚月盈被囚禁在后宫之中,再也不能掌控楚家,这个与大祈皇族君氏争权的楚家,最终还是没落了下去,再也不会从大祈誉京城之中存在了。 沈吟辰知道在楚天漠死去之后,楚月盈不可能会撑太久,但是当她处理好了东梁的事情赶回来,楚天漠都已经是悄然下葬了,海冰钰与楚宝月都在被玄门的保护之下,缓慢的准备来到誉京城了,都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楚月盈竟然是还如此顽强的活着,竟然是还没有死去。 她想就任由楚月盈死去便是了,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又如何能够被沈吟辰放在眼里面,况且楚月冉在临死之前,特意留下遗言说要留下楚月盈的一条性命,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想要让楚月盈死,那么她自己也不能够真的上手杀了她,楚月冉是她最后的朋友,她没有在楚月冉受到灾难的时候守在楚月冉的身边,自己同样是深受囹圄之中不得而出,在深夜之中偶尔想起楚月冉的时候,沈吟辰越怀念楚月冉的存在,就会越痛恨楚月盈的存在,她并不想看见楚月盈,更不想知道楚月盈的一切消息,但是就算是沈吟辰不想,楚月盈却在她临死的时候,将消息送到了沈吟辰的面前,难得她的身边还有忠心可信之人。 最终沈吟辰还是去了凤栖宫,就像是那个拼死送消息来的影卫所说的那样,她们两个人毕竟是曾经相识,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无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是仇人还是朋友,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同沈吟辰交谈过去,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了。 谢束拦着沈吟辰不要她过去,毕竟当年楚月盈才是那个将沈吟辰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便是如今这两个人依旧是站在对立面上,楚月盈就算是坐在这个皇后的位置上,可是她却不曾得到一丝一毫的宠爱与眷顾,生活在这个幽深的后宫之中,每一个孤独的日日夜夜,都是楚月盈对沈吟辰痛恨加深的时刻,沈吟辰又何尝不是痛恨楚月盈做的这些事情,可是为难一个将死之人,这不是沈吟辰的作风,谢束却是担心这样的一个快要死去的人,会伤害到沈吟辰,这让沈吟辰哑然失笑,“既然她身边还能留着这般忠心的人,也算是值得我走这一趟,放心,她不可能会伤到我。” 1837.深受囹圄 她想就任由楚月盈死去便是了,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又如何能够被沈吟辰放在眼里面,况且楚月冉在临死之前,特意留下遗言说要留下楚月盈的一条性命,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想要让楚月盈死,那么她自己也不能够真的上手杀了她,楚月冉是她最后的朋友,她没有在楚月冉受到灾难的时候守在楚月冉的身边,自己同样是深受囹圄之中不得而出,在深夜之中偶尔想起楚月冉的时候,沈吟辰越怀念楚月冉的存在,就会越痛恨楚月盈的存在,她并不想看见楚月盈,更不想知道楚月盈的一切消息,但是就算是沈吟辰不想,楚月盈却在她临死的时候,将消息送到了沈吟辰的面前,难得她的身边还有忠心可信之人。 最终沈吟辰还是去了凤栖宫,就像是那个拼死送消息来的影卫所说的那样,她们两个人毕竟是曾经相识,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无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是仇人还是朋友,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同沈吟辰交谈过去,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了。 谢束拦着沈吟辰不要她过去,毕竟当年楚月盈才是那个将沈吟辰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便是如今这两个人依旧是站在对立面上,楚月盈就算是坐在这个皇后的位置上,可是她却不曾得到一丝一毫的宠爱与眷顾,生活在这个幽深的后宫之中,每一个孤独的日日夜夜,都是楚月盈对沈吟辰痛恨加深的时刻,沈吟辰又何尝不是痛恨楚月盈做的这些事情,可是为难一个将死之人,这不是沈吟辰的作风,谢束却是担心这样的一个快要死去的人,会伤害到沈吟辰,这让沈吟辰哑然失笑,“既然她身边还能留着这般忠心的人,也算是值得我走这一趟,放心,她不可能会伤到我。” 谢束自然是拦不住沈吟辰要决定的事情,不仅是谢束,君玉澜也拦不住,他很快就知道,有人闯进了湘院之中,还是楚月盈的人,君玉澜自知拦不住沈吟辰决定的事情,听到沈吟辰前往凤栖宫的时候,便也打算是陪同沈吟辰前往凤栖宫之中走一趟。 然而苏之零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因为苏之零有着要紧的事情,君玉澜自然是不能够放下手中重要的事情,去见这个所谓的楚月盈,毕竟苏之零不会因为什么不重要的事情,而匆匆忙忙的着急找他,所以最终前往凤栖宫的,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那位楚家的影卫,在传达完消息之后,确认了沈吟辰会前往凤栖宫之后,便自尽于沈吟辰的面前,沈吟辰原本是可以拦下的,但是却被谢束给拦了下来,既然是这个影卫忠于楚月盈,怕是不会听从楚家人的吩咐,那么在楚月盈死了之后,这个影卫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况且楚月盈命不久矣,很有可能这个吩咐就是给这个影卫的最后一道命令。 1838.罪魁祸首 谢束拦着沈吟辰不要她过去,毕竟当年楚月盈才是那个将沈吟辰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便是如今这两个人依旧是站在对立面上,楚月盈就算是坐在这个皇后的位置上,可是她却不曾得到一丝一毫的宠爱与眷顾,生活在这个幽深的后宫之中,每一个孤独的日日夜夜,都是楚月盈对沈吟辰痛恨加深的时刻,沈吟辰又何尝不是痛恨楚月盈做的这些事情,可是为难一个将死之人,这不是沈吟辰的作风,谢束却是担心这样的一个快要死去的人,会伤害到沈吟辰,这让沈吟辰哑然失笑,“既然她身边还能留着这般忠心的人,也算是值得我走这一趟,放心,她不可能会伤到我。” 谢束自然是拦不住沈吟辰要决定的事情,不仅是谢束,君玉澜也拦不住,他很快就知道,有人闯进了湘院之中,还是楚月盈的人,君玉澜自知拦不住沈吟辰决定的事情,听到沈吟辰前往凤栖宫的时候,便也打算是陪同沈吟辰前往凤栖宫之中走一趟。 然而苏之零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因为苏之零有着要紧的事情,君玉澜自然是不能够放下手中重要的事情,去见这个所谓的楚月盈,毕竟苏之零不会因为什么不重要的事情,而匆匆忙忙的着急找他,所以最终前往凤栖宫的,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那位楚家的影卫,在传达完消息之后,确认了沈吟辰会前往凤栖宫之后,便自尽于沈吟辰的面前,沈吟辰原本是可以拦下的,但是却被谢束给拦了下来,既然是这个影卫忠于楚月盈,怕是不会听从楚家人的吩咐,那么在楚月盈死了之后,这个影卫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况且楚月盈命不久矣,很有可能这个吩咐就是给这个影卫的最后一道命令。 一个绝对忠诚的影卫是不可能会听从其他人的命令的,更是不可能会认第二个主子,就算是楚月盈做过再多的不好的事情,主子就是主子,影卫只听从主子的吩咐,若是沈吟辰强行留下这个人的性命,无异于是对这个影卫的折磨,只有死亡才能够成全她,也成全了楚月盈。 凤栖宫之中一片死寂,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鲜活气,在沈吟辰以前活着的时候,她身为贤妃同君玉澜在皇宫之中生活,那时候君玉澜去哪里都要携同沈吟辰一起,要不是有苏之竹拦着,怕是君玉澜上朝都要带着沈吟辰,沈吟辰去过皇宫上下的各个地方,唯独没有去过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中宫锁在,凤栖宫这个地方在她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踏入过,因为身份的缘故,她不过是一个贤妃,只是一个宠妃而已,没有资格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就没有资格进入这凤栖宫之中,反而是在沈吟辰死而复生之后,倒是接二连三的来过这凤栖宫之中,要么是被楚月盈算计,要么就是找楚月盈算账罢了。 1839.匆匆忙忙 然而苏之零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因为苏之零有着要紧的事情,君玉澜自然是不能够放下手中重要的事情,去见这个所谓的楚月盈,毕竟苏之零不会因为什么不重要的事情,而匆匆忙忙的着急找他,所以最终前往凤栖宫的,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那位楚家的影卫,在传达完消息之后,确认了沈吟辰会前往凤栖宫之后,便自尽于沈吟辰的面前,沈吟辰原本是可以拦下的,但是却被谢束给拦了下来,既然是这个影卫忠于楚月盈,怕是不会听从楚家人的吩咐,那么在楚月盈死了之后,这个影卫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况且楚月盈命不久矣,很有可能这个吩咐就是给这个影卫的最后一道命令。 一个绝对忠诚的影卫是不可能会听从其他人的命令的,更是不可能会认第二个主子,就算是楚月盈做过再多的不好的事情,主子就是主子,影卫只听从主子的吩咐,若是沈吟辰强行留下这个人的性命,无异于是对这个影卫的折磨,只有死亡才能够成全她,也成全了楚月盈。 凤栖宫之中一片死寂,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鲜活气,在沈吟辰以前活着的时候,她身为贤妃同君玉澜在皇宫之中生活,那时候君玉澜去哪里都要携同沈吟辰一起,要不是有苏之竹拦着,怕是君玉澜上朝都要带着沈吟辰,沈吟辰去过皇宫上下的各个地方,唯独没有去过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中宫锁在,凤栖宫这个地方在她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踏入过,因为身份的缘故,她不过是一个贤妃,只是一个宠妃而已,没有资格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就没有资格进入这凤栖宫之中,反而是在沈吟辰死而复生之后,倒是接二连三的来过这凤栖宫之中,要么是被楚月盈算计,要么就是找楚月盈算账罢了。 这凤栖宫之中明明是皇后的地方,这皇后分明是皇帝的发妻,可是这凤栖宫却是从来都见不到君玉澜的存在,但是毕竟还掌控着后宫的掌事大权,便是太后楚妗娇都不能够插手楚月盈的事情,可是如今这大祈皇室的后宫,完全落入到了沈吟辰手中。 所以有没有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现在的沈吟辰,受万民敬仰,被百姓称之为神,她的声名早就在这所谓的皇后之上,这楚月盈早就变成了一场笑话了,况且君玉澜的心一直在沈吟辰的心上,这一点对于楚月盈来说,可谓是她心头最深的一根刺,楚月盈心狠手辣不假,她行事恶毒,可是她如今输了,一个心狠的人可以战无不胜,但是从一开始,楚月盈就已经是被攻陷了,自从她进入凤栖宫之中后,自从她的心里面一直都在装着君玉澜这个人,无论这么多年来怎么被冷落,怎么被打压,她心中的爱意不减半分,始终如一的爱慕。 1840.接二连三 凤栖宫之中一片死寂,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鲜活气,在沈吟辰以前活着的时候,她身为贤妃同君玉澜在皇宫之中生活,那时候君玉澜去哪里都要携同沈吟辰一起,要不是有苏之竹拦着,怕是君玉澜上朝都要带着沈吟辰,沈吟辰去过皇宫上下的各个地方,唯独没有去过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中宫锁在,凤栖宫这个地方在她前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踏入过,因为身份的缘故,她不过是一个贤妃,只是一个宠妃而已,没有资格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就没有资格进入这凤栖宫之中,反而是在沈吟辰死而复生之后,倒是接二连三的来过这凤栖宫之中,要么是被楚月盈算计,要么就是找楚月盈算账罢了。 这凤栖宫之中明明是皇后的地方,这皇后分明是皇帝的发妻,可是这凤栖宫却是从来都见不到君玉澜的存在,但是毕竟还掌控着后宫的掌事大权,便是太后楚妗娇都不能够插手楚月盈的事情,可是如今这大祈皇室的后宫,完全落入到了沈吟辰手中。 所以有没有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现在的沈吟辰,受万民敬仰,被百姓称之为神,她的声名早就在这所谓的皇后之上,这楚月盈早就变成了一场笑话了,况且君玉澜的心一直在沈吟辰的心上,这一点对于楚月盈来说,可谓是她心头最深的一根刺,楚月盈心狠手辣不假,她行事恶毒,可是她如今输了,一个心狠的人可以战无不胜,但是从一开始,楚月盈就已经是被攻陷了,自从她进入凤栖宫之中后,自从她的心里面一直都在装着君玉澜这个人,无论这么多年来怎么被冷落,怎么被打压,她心中的爱意不减半分,始终如一的爱慕。 凤栖宫之中的宫人都已经是散尽,或者是说,都已经是跑光了,在沈吟辰接手后宫之事后,并没有听说宫中宫女调动的事情,想来是君玉澜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是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既然是君玉澜处理好了这些事情,那想必北垣郡发生的事情,君玉澜都已经是知晓了,只是没有说。 有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若是一直都埋在心里面的话,就会变成心里面一直难以越过的鸿沟,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们两个人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她虽然是见了楚天漠,但是沈吟辰是清楚君玉澜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为什么君玉澜要将楚天漠关押在那竹山别院之中,不让楚天漠回到北垣郡,也不让楚天漠露面的原因,她和楚天漠之间的情意只是在师兄妹之情上,就算是楚天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是沈吟辰却是半点旖旎之心都没有,她是不会喜欢楚天漠的,她是不会对楚家留情面的,该认罪的人,是楚天漠以及楚月盈众人,为他们过去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1841.战无不胜 所以有没有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现在的沈吟辰,受万民敬仰,被百姓称之为神,她的声名早就在这所谓的皇后之上,这楚月盈早就变成了一场笑话了,况且君玉澜的心一直在沈吟辰的心上,这一点对于楚月盈来说,可谓是她心头最深的一根刺,楚月盈心狠手辣不假,她行事恶毒,可是她如今输了,一个心狠的人可以战无不胜,但是从一开始,楚月盈就已经是被攻陷了,自从她进入凤栖宫之中后,自从她的心里面一直都在装着君玉澜这个人,无论这么多年来怎么被冷落,怎么被打压,她心中的爱意不减半分,始终如一的爱慕。 凤栖宫之中的宫人都已经是散尽,或者是说,都已经是跑光了,在沈吟辰接手后宫之事后,并没有听说宫中宫女调动的事情,想来是君玉澜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是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既然是君玉澜处理好了这些事情,那想必北垣郡发生的事情,君玉澜都已经是知晓了,只是没有说。 有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若是一直都埋在心里面的话,就会变成心里面一直难以越过的鸿沟,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们两个人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她虽然是见了楚天漠,但是沈吟辰是清楚君玉澜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为什么君玉澜要将楚天漠关押在那竹山别院之中,不让楚天漠回到北垣郡,也不让楚天漠露面的原因,她和楚天漠之间的情意只是在师兄妹之情上,就算是楚天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是沈吟辰却是半点旖旎之心都没有,她是不会喜欢楚天漠的,她是不会对楚家留情面的,该认罪的人,是楚天漠以及楚月盈众人,为他们过去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过去在楚月盈身边侍奉在她的人,一个个的都被君玉澜给撤走了,就算是楚月盈想要喝一口水,都还要撑着自己残破的身子去倒水,大多数时候,她的水壶之中是根本就没有水的,楚月盈大概是睡的久了,她忘记了水壶之中的水已经是被她喝干净了,到了半天一滴水都没有。 大约是楚月盈身受重伤,沈吟辰没有任何内力,更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然而便是如此,楚月盈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面前的水壶之上,就在她颇为失望的瘫倒在地上,这视线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不远处,这才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沈吟辰,对方仿若鬼魂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此的突然,让楚月盈吓了一跳,身子向后躲去,可沈吟辰就这样冷冷静静的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如此的平静无波,反而对应出楚月盈的狼狈不堪,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强撑着自己起身,就算是自己有再狼狈,可是楚月盈并不想在沈吟辰的面前丢人。 1842.旖旎之心 有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若是一直都埋在心里面的话,就会变成心里面一直难以越过的鸿沟,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们两个人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她虽然是见了楚天漠,但是沈吟辰是清楚君玉澜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为什么君玉澜要将楚天漠关押在那竹山别院之中,不让楚天漠回到北垣郡,也不让楚天漠露面的原因,她和楚天漠之间的情意只是在师兄妹之情上,就算是楚天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是沈吟辰却是半点旖旎之心都没有,她是不会喜欢楚天漠的,她是不会对楚家留情面的,该认罪的人,是楚天漠以及楚月盈众人,为他们过去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过去在楚月盈身边侍奉在她的人,一个个的都被君玉澜给撤走了,就算是楚月盈想要喝一口水,都还要撑着自己残破的身子去倒水,大多数时候,她的水壶之中是根本就没有水的,楚月盈大概是睡的久了,她忘记了水壶之中的水已经是被她喝干净了,到了半天一滴水都没有。 大约是楚月盈身受重伤,沈吟辰没有任何内力,更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然而便是如此,楚月盈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面前的水壶之上,就在她颇为失望的瘫倒在地上,这视线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不远处,这才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沈吟辰,对方仿若鬼魂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此的突然,让楚月盈吓了一跳,身子向后躲去,可沈吟辰就这样冷冷静静的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如此的平静无波,反而对应出楚月盈的狼狈不堪,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强撑着自己起身,就算是自己有再狼狈,可是楚月盈并不想在沈吟辰的面前丢人。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还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楚月盈跌坐在椅子上,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了,能够从床榻之上挪到这里去倒水,已经是楚月盈的极限了,她在床上昏迷了许久,能醒过来都是她幸运还没有在睡梦之中死过去,可是这个样子的她又能够撑多久。 “你有一个忠心的影卫,若是我不肯来,可能就会跪死在我的房门前,如今我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平白的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还是处理了的好。”沈吟辰的视线不再落在楚月盈的脸上,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沈吟辰也认得,这个人便是她的仇人,在楚天漠那里听到了一切的真相,最终知晓了这个人自始至终一直以来都是包藏祸心的,若是想想以往的时候,楚月冉是那般的保护着她的这个并不受宠的妹妹,在楚月冉的口中得知,楚家是同苏家不一样的,但是沈吟辰同楚月盈不熟,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人,她并非救世主,怜悯这世间所有的不平之事,况且有楚月冉护着,想来楚月盈是出不了什么事。 1843.平静无波 大约是楚月盈身受重伤,沈吟辰没有任何内力,更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然而便是如此,楚月盈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面前的水壶之上,就在她颇为失望的瘫倒在地上,这视线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不远处,这才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沈吟辰,对方仿若鬼魂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此的突然,让楚月盈吓了一跳,身子向后躲去,可沈吟辰就这样冷冷静静的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如此的平静无波,反而对应出楚月盈的狼狈不堪,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强撑着自己起身,就算是自己有再狼狈,可是楚月盈并不想在沈吟辰的面前丢人。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还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楚月盈跌坐在椅子上,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了,能够从床榻之上挪到这里去倒水,已经是楚月盈的极限了,她在床上昏迷了许久,能醒过来都是她幸运还没有在睡梦之中死过去,可是这个样子的她又能够撑多久。 “你有一个忠心的影卫,若是我不肯来,可能就会跪死在我的房门前,如今我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平白的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还是处理了的好。”沈吟辰的视线不再落在楚月盈的脸上,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沈吟辰也认得,这个人便是她的仇人,在楚天漠那里听到了一切的真相,最终知晓了这个人自始至终一直以来都是包藏祸心的,若是想想以往的时候,楚月冉是那般的保护着她的这个并不受宠的妹妹,在楚月冉的口中得知,楚家是同苏家不一样的,但是沈吟辰同楚月盈不熟,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人,她并非救世主,怜悯这世间所有的不平之事,况且有楚月冉护着,想来楚月盈是出不了什么事。 况且那个时候,沈吟辰并不是时常的待在誉京城之中,她喜欢的是在外游历,并不是很了解楚月盈在誉京城之中发生过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楚月盈对一心护着她的人痛下杀手,究竟是楚月盈丧心病狂,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都没有办法解释,曾经楚月冉是楚月盈唯一的保护盾,是唯一能够对楚月盈好的人,可是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楚月盈痛下杀手,这都是忘恩负义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行为,沈吟辰自顾自的往房间里面走过去,整个大殿之中都透露出一股死寂的味道,这是死人的味道,偌大的凤栖宫之中除了楚月盈没有一个人了,楚月盈没有挪动自己的身形,她就算是不想让沈吟辰看到如今她生活的这副景象,怕是也没有这个力气阻止,沈吟辰自己挑了一张还算是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抬眼看楚月盈,“你如此费劲心力的找我,凭着你最后的一口气,寻我而来,所谓何事?” 1844.自始至终 “你有一个忠心的影卫,若是我不肯来,可能就会跪死在我的房门前,如今我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平白的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还是处理了的好。”沈吟辰的视线不再落在楚月盈的脸上,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沈吟辰也认得,这个人便是她的仇人,在楚天漠那里听到了一切的真相,最终知晓了这个人自始至终一直以来都是包藏祸心的,若是想想以往的时候,楚月冉是那般的保护着她的这个并不受宠的妹妹,在楚月冉的口中得知,楚家是同苏家不一样的,但是沈吟辰同楚月盈不熟,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人,她并非救世主,怜悯这世间所有的不平之事,况且有楚月冉护着,想来楚月盈是出不了什么事。 况且那个时候,沈吟辰并不是时常的待在誉京城之中,她喜欢的是在外游历,并不是很了解楚月盈在誉京城之中发生过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楚月盈对一心护着她的人痛下杀手,究竟是楚月盈丧心病狂,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都没有办法解释,曾经楚月冉是楚月盈唯一的保护盾,是唯一能够对楚月盈好的人,可是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楚月盈痛下杀手,这都是忘恩负义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行为,沈吟辰自顾自的往房间里面走过去,整个大殿之中都透露出一股死寂的味道,这是死人的味道,偌大的凤栖宫之中除了楚月盈没有一个人了,楚月盈没有挪动自己的身形,她就算是不想让沈吟辰看到如今她生活的这副景象,怕是也没有这个力气阻止,沈吟辰自己挑了一张还算是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抬眼看楚月盈,“你如此费劲心力的找我,凭着你最后的一口气,寻我而来,所谓何事?” 楚月盈瘫倒在椅子之中,软弱的很没有力气,她也不争这一口气,就任由自己倒在那里,因为楚月盈知道,她还有很多得到话要说,她得留着这口气,“我只是有话要问你,我楚家的人,自然是对我忠心至极,又怎么会不听从我的命令。” 沈吟辰自然是不会理会楚月盈的这些话,楚家的影卫究竟是不是对楚月盈忠心,这对于沈吟辰是不重要的,不过若是楚月盈真的混得好的话,她身边的人哪里会被撤走,如今在这凤栖宫之中孤孤零零的,身边连一个伺候她喝水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楚月盈是怎么活的下来的,楚月盈接续说道:“这两年被你重伤两次,是我算计你在先,算计了你一条性命,我本是想着,既然我能够杀的了你苏家满门,绝了你一条命,那么再杀你一次,想必也并非是不可能,或许是有些艰难罢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天已经是容忍过我一次了,为何现在就不能容忍了,我怎么就杀不了你了呢?” 1845.费劲心力 但是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都没有办法解释,曾经楚月冉是楚月盈唯一的保护盾,是唯一能够对楚月盈好的人,可是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楚月盈痛下杀手,这都是忘恩负义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行为,沈吟辰自顾自的往房间里面走过去,整个大殿之中都透露出一股死寂的味道,这是死人的味道,偌大的凤栖宫之中除了楚月盈没有一个人了,楚月盈没有挪动自己的身形,她就算是不想让沈吟辰看到如今她生活的这副景象,怕是也没有这个力气阻止,沈吟辰自己挑了一张还算是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抬眼看楚月盈,“你如此费劲心力的找我,凭着你最后的一口气,寻我而来,所谓何事?” 楚月盈瘫倒在椅子之中,软弱的很没有力气,她也不争这一口气,就任由自己倒在那里,因为楚月盈知道,她还有很多得到话要说,她得留着这口气,“我只是有话要问你,我楚家的人,自然是对我忠心至极,又怎么会不听从我的命令。” 沈吟辰自然是不会理会楚月盈的这些话,楚家的影卫究竟是不是对楚月盈忠心,这对于沈吟辰是不重要的,不过若是楚月盈真的混得好的话,她身边的人哪里会被撤走,如今在这凤栖宫之中孤孤零零的,身边连一个伺候她喝水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楚月盈是怎么活的下来的,楚月盈接续说道:“这两年被你重伤两次,是我算计你在先,算计了你一条性命,我本是想着,既然我能够杀的了你苏家满门,绝了你一条命,那么再杀你一次,想必也并非是不可能,或许是有些艰难罢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天已经是容忍过我一次了,为何现在就不能容忍了,我怎么就杀不了你了呢?” 当年的她同千机门合谋,算计了这天底下所有的人,甚至是不将楚家放在眼里面,也不将大祈放在眼里面,她所做出来的百人献祭,甚至是动了整个大祈的国运,楚月盈当年也是搏命一拼,因为那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的,然而楚月盈和柯筝成功了。 那时候楚月盈就知道,她所作所为就是正确的,不然这样有违常理,有违天道的事情,怎么会成功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所做的才是正道,而那苏家所做的事情才是有违天道的事情,那么这些人就是上天也想要除掉的人,她楚月盈就是替天行道,可是为什么沈吟辰死了之后,有重新活了过来,上天要了她的性命,怎么可能还会给她活着的机会,楚月盈不明白,她一直都不懂,费劲心思的想要再杀掉沈吟辰,但是此次便是难如登天,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手段,都难以伤害到沈吟辰,三番五次的动作,最终却换来自己的一身伤,如今已经是命不久矣,所谓筹谋已经是走到了尽头,再无回头路。 1846.孤孤零零 沈吟辰自然是不会理会楚月盈的这些话,楚家的影卫究竟是不是对楚月盈忠心,这对于沈吟辰是不重要的,不过若是楚月盈真的混得好的话,她身边的人哪里会被撤走,如今在这凤栖宫之中孤孤零零的,身边连一个伺候她喝水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楚月盈是怎么活的下来的,楚月盈接续说道:“这两年被你重伤两次,是我算计你在先,算计了你一条性命,我本是想着,既然我能够杀的了你苏家满门,绝了你一条命,那么再杀你一次,想必也并非是不可能,或许是有些艰难罢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天已经是容忍过我一次了,为何现在就不能容忍了,我怎么就杀不了你了呢?” 当年的她同千机门合谋,算计了这天底下所有的人,甚至是不将楚家放在眼里面,也不将大祈放在眼里面,她所做出来的百人献祭,甚至是动了整个大祈的国运,楚月盈当年也是搏命一拼,因为那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的,然而楚月盈和柯筝成功了。 那时候楚月盈就知道,她所作所为就是正确的,不然这样有违常理,有违天道的事情,怎么会成功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所做的才是正道,而那苏家所做的事情才是有违天道的事情,那么这些人就是上天也想要除掉的人,她楚月盈就是替天行道,可是为什么沈吟辰死了之后,有重新活了过来,上天要了她的性命,怎么可能还会给她活着的机会,楚月盈不明白,她一直都不懂,费劲心思的想要再杀掉沈吟辰,但是此次便是难如登天,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手段,都难以伤害到沈吟辰,三番五次的动作,最终却换来自己的一身伤,如今已经是命不久矣,所谓筹谋已经是走到了尽头,再无回头路。 “你杀不了我,自然是因为你不够强大,你凭着阴谋诡计,在背地里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的时候,还会在给你得手的机会吗?”正是因为对这个小人不曾防备,才让所有人都走上了绝路,沈吟辰跌倒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听着沈吟辰这样的话,楚月盈听了这般冷嘲热讽的话倒也是不恼,她没有了生气的力气,她现在是凭着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把自己的话说清楚,她余恨难消,如今根本就没有办法闭上自己的双眼,楚月盈就是不甘心自己这样的死去,她觉得自己不能够这样屈辱的离开,“我知道哥哥已经死了,他还在誉京城的时候,我悄悄去见过他,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意是没有减去分毫,依旧是因为你而不肯看楚家一眼,宁愿看着楚家没落,也不愿再违背你的意思,可是我记得你当初恨他入骨,现身议事殿就是为了要杀了他,哥哥他背叛师门,将你苏家满门上下斩杀,你如今还恨吗?” 1847.所作所为 那时候楚月盈就知道,她所作所为就是正确的,不然这样有违常理,有违天道的事情,怎么会成功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所做的才是正道,而那苏家所做的事情才是有违天道的事情,那么这些人就是上天也想要除掉的人,她楚月盈就是替天行道,可是为什么沈吟辰死了之后,有重新活了过来,上天要了她的性命,怎么可能还会给她活着的机会,楚月盈不明白,她一直都不懂,费劲心思的想要再杀掉沈吟辰,但是此次便是难如登天,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手段,都难以伤害到沈吟辰,三番五次的动作,最终却换来自己的一身伤,如今已经是命不久矣,所谓筹谋已经是走到了尽头,再无回头路。 “你杀不了我,自然是因为你不够强大,你凭着阴谋诡计,在背地里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的时候,还会在给你得手的机会吗?”正是因为对这个小人不曾防备,才让所有人都走上了绝路,沈吟辰跌倒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听着沈吟辰这样的话,楚月盈听了这般冷嘲热讽的话倒也是不恼,她没有了生气的力气,她现在是凭着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把自己的话说清楚,她余恨难消,如今根本就没有办法闭上自己的双眼,楚月盈就是不甘心自己这样的死去,她觉得自己不能够这样屈辱的离开,“我知道哥哥已经死了,他还在誉京城的时候,我悄悄去见过他,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意是没有减去分毫,依旧是因为你而不肯看楚家一眼,宁愿看着楚家没落,也不愿再违背你的意思,可是我记得你当初恨他入骨,现身议事殿就是为了要杀了他,哥哥他背叛师门,将你苏家满门上下斩杀,你如今还恨吗?” “当然,深仇大恨如何敢忘,一直都铭记于心。”沈吟辰的声音紧接着就传过来,她是一点都不曾犹豫,当初在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乎是要摧毁了她整个人,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够怎么样,再绝望也挣扎不出去,这份血恨就一直深深的刻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都不敢忘。 “所以,我要问你的,就是哥哥,是不是你杀的?”楚月盈终于问到了她想要问的事情,楚天漠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死去,他们两个人因为百人献祭的缘故,两个人的性命都绑在了一起,只要是对方不死,无论是受再重的伤,都不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当楚月盈被沈吟辰和君玉澜打成了重伤之后,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死去,毕竟与她性命相连的是那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一个让帝王都为之忌惮的人,但就是这般强大的人,在北垣郡悄无声息的死去了,楚月盈感觉到的时候,那一刻她都不敢相信,楚天漠竟然是真的死去了,楚家最大的凭借就是楚天漠,但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1848.余恨难消 听着沈吟辰这样的话,楚月盈听了这般冷嘲热讽的话倒也是不恼,她没有了生气的力气,她现在是凭着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把自己的话说清楚,她余恨难消,如今根本就没有办法闭上自己的双眼,楚月盈就是不甘心自己这样的死去,她觉得自己不能够这样屈辱的离开,“我知道哥哥已经死了,他还在誉京城的时候,我悄悄去见过他,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意是没有减去分毫,依旧是因为你而不肯看楚家一眼,宁愿看着楚家没落,也不愿再违背你的意思,可是我记得你当初恨他入骨,现身议事殿就是为了要杀了他,哥哥他背叛师门,将你苏家满门上下斩杀,你如今还恨吗?” “当然,深仇大恨如何敢忘,一直都铭记于心。”沈吟辰的声音紧接着就传过来,她是一点都不曾犹豫,当初在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乎是要摧毁了她整个人,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够怎么样,再绝望也挣扎不出去,这份血恨就一直深深的刻在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都不敢忘。 “所以,我要问你的,就是哥哥,是不是你杀的?”楚月盈终于问到了她想要问的事情,楚天漠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死去,他们两个人因为百人献祭的缘故,两个人的性命都绑在了一起,只要是对方不死,无论是受再重的伤,都不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当楚月盈被沈吟辰和君玉澜打成了重伤之后,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死去,毕竟与她性命相连的是那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一个让帝王都为之忌惮的人,但就是这般强大的人,在北垣郡悄无声息的死去了,楚月盈感觉到的时候,那一刻她都不敢相信,楚天漠竟然是真的死去了,楚家最大的凭借就是楚天漠,但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沈吟辰怔愣了片刻,觉得楚月盈这样的问题有些莫名的可笑,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沈吟辰当初出入楚天漠将军府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事情,但是伴随着和安公主出事之后,她的行踪就被暴露在了北垣郡,自然是被别人得知的。 在楚月盈看来,沈吟辰去过北垣郡,而楚天漠就是命丧在北垣郡,这两者之间,在楚月盈的眼里面,必然是有关联的,别人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或许楚月盈现在这么想,当时君玉澜得到消息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楚天漠同她之间的血海深仇,两人之间不共戴天,所以沈吟辰杀死楚天漠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沈吟辰还是解释了,“我还是蛮意外你会这样问我的,毕竟我在北垣郡探向将军府的时候,楚天漠就已经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是我给他续了命,救了他的孩子,楚天漠的死亡是遭遇了亓钊的刺杀,这一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亓钊下手全凭的是柯筝的吩咐。” 1849.平白无故 “所以,我要问你的,就是哥哥,是不是你杀的?”楚月盈终于问到了她想要问的事情,楚天漠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死去,他们两个人因为百人献祭的缘故,两个人的性命都绑在了一起,只要是对方不死,无论是受再重的伤,都不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当楚月盈被沈吟辰和君玉澜打成了重伤之后,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死去,毕竟与她性命相连的是那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一个让帝王都为之忌惮的人,但就是这般强大的人,在北垣郡悄无声息的死去了,楚月盈感觉到的时候,那一刻她都不敢相信,楚天漠竟然是真的死去了,楚家最大的凭借就是楚天漠,但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沈吟辰怔愣了片刻,觉得楚月盈这样的问题有些莫名的可笑,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沈吟辰当初出入楚天漠将军府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事情,但是伴随着和安公主出事之后,她的行踪就被暴露在了北垣郡,自然是被别人得知的。 在楚月盈看来,沈吟辰去过北垣郡,而楚天漠就是命丧在北垣郡,这两者之间,在楚月盈的眼里面,必然是有关联的,别人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或许楚月盈现在这么想,当时君玉澜得到消息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楚天漠同她之间的血海深仇,两人之间不共戴天,所以沈吟辰杀死楚天漠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沈吟辰还是解释了,“我还是蛮意外你会这样问我的,毕竟我在北垣郡探向将军府的时候,楚天漠就已经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是我给他续了命,救了他的孩子,楚天漠的死亡是遭遇了亓钊的刺杀,这一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亓钊下手全凭的是柯筝的吩咐。” 楚天漠并不是沈吟辰杀的,他的死亡,他死前所经受的一切痛苦,全都是来自于柯筝之手,这才是答案,沈吟辰将实话都告诉了她,她觉得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瞒着楚月盈,但具体楚月盈究竟是会不会相信,这就不在沈吟辰所考虑的范围之中了,她并不在乎对方信或者是不信。 楚月盈听了沈吟辰的话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不知道是因为沈吟辰的话让她觉得难以置信,还是因为没有了力气,说不出话来,楚月盈坐在那椅子上,她透过这高高的宫殿门,看向外面的天空,清澈的透蓝色,她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般的天空,或者说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大殿了,这个在她年少的时候,做梦都想要进入的地方,最终还是掌握在了她的手里面,但是这就是一座繁华的囚笼,她得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却始终都得不到爱人的心,她从来都没有得到,“竟然是她,我早就该猜到的,那这样的话,哥哥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1850.不共戴天 在楚月盈看来,沈吟辰去过北垣郡,而楚天漠就是命丧在北垣郡,这两者之间,在楚月盈的眼里面,必然是有关联的,别人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或许楚月盈现在这么想,当时君玉澜得到消息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楚天漠同她之间的血海深仇,两人之间不共戴天,所以沈吟辰杀死楚天漠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沈吟辰还是解释了,“我还是蛮意外你会这样问我的,毕竟我在北垣郡探向将军府的时候,楚天漠就已经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是我给他续了命,救了他的孩子,楚天漠的死亡是遭遇了亓钊的刺杀,这一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亓钊下手全凭的是柯筝的吩咐。” 楚天漠并不是沈吟辰杀的,他的死亡,他死前所经受的一切痛苦,全都是来自于柯筝之手,这才是答案,沈吟辰将实话都告诉了她,她觉得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瞒着楚月盈,但具体楚月盈究竟是会不会相信,这就不在沈吟辰所考虑的范围之中了,她并不在乎对方信或者是不信。 楚月盈听了沈吟辰的话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不知道是因为沈吟辰的话让她觉得难以置信,还是因为没有了力气,说不出话来,楚月盈坐在那椅子上,她透过这高高的宫殿门,看向外面的天空,清澈的透蓝色,她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般的天空,或者说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大殿了,这个在她年少的时候,做梦都想要进入的地方,最终还是掌握在了她的手里面,但是这就是一座繁华的囚笼,她得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却始终都得不到爱人的心,她从来都没有得到,“竟然是她,我早就该猜到的,那这样的话,哥哥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沈吟辰既然是没有动手杀掉楚天漠,对楚天漠施以援手,并且还知道了有关于柯筝的那条线,想必是楚天漠在面对沈吟辰的时候,不可能不会将那些事情都告诉沈吟辰,毕竟这是沈吟辰一直都在寻找的答案,楚天漠那么的喜欢沈吟辰,绝不可能不答应她。 这一次对于楚月盈得到问话,沈吟辰并没有有问必答,她们两个人之间或许可以谈论一些别的事情,比如楚天漠,比如君玉澜,但是最起码沈吟辰没有这份心境,同楚月盈淡然的提起过去的那些深仇大恨,这一切的孽果全都是因为楚月盈而起,这一切都同楚月盈脱不了干系,她没办法云淡风轻的痛仇人说起她的血海深仇,沈吟辰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在一瞬间杀了楚月盈,她只能是缄口不言,楚月盈也没指望沈吟辰能再说些什么,今日她让沈吟辰来,原本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听她说的,她要将她这么多年来做过的这么多事情全部诉诸于众,她要这天下评判,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对是错。 1851.梦寐以求 楚月盈听了沈吟辰的话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不知道是因为沈吟辰的话让她觉得难以置信,还是因为没有了力气,说不出话来,楚月盈坐在那椅子上,她透过这高高的宫殿门,看向外面的天空,清澈的透蓝色,她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般的天空,或者说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大殿了,这个在她年少的时候,做梦都想要进入的地方,最终还是掌握在了她的手里面,但是这就是一座繁华的囚笼,她得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却始终都得不到爱人的心,她从来都没有得到,“竟然是她,我早就该猜到的,那这样的话,哥哥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沈吟辰既然是没有动手杀掉楚天漠,对楚天漠施以援手,并且还知道了有关于柯筝的那条线,想必是楚天漠在面对沈吟辰的时候,不可能不会将那些事情都告诉沈吟辰,毕竟这是沈吟辰一直都在寻找的答案,楚天漠那么的喜欢沈吟辰,绝不可能不答应她。 这一次对于楚月盈得到问话,沈吟辰并没有有问必答,她们两个人之间或许可以谈论一些别的事情,比如楚天漠,比如君玉澜,但是最起码沈吟辰没有这份心境,同楚月盈淡然的提起过去的那些深仇大恨,这一切的孽果全都是因为楚月盈而起,这一切都同楚月盈脱不了干系,她没办法云淡风轻的痛仇人说起她的血海深仇,沈吟辰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在一瞬间杀了楚月盈,她只能是缄口不言,楚月盈也没指望沈吟辰能再说些什么,今日她让沈吟辰来,原本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听她说的,她要将她这么多年来做过的这么多事情全部诉诸于众,她要这天下评判,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对是错。 “想来是都告诉了你,你既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1还能在我临死之前见我一面,苏银沉,我该是说你心善吗?”这话说的不客气,因为这让楚月盈觉得可笑,她是清楚的,虽然沈吟辰这个人算不上恶毒,可她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可能因为怜悯和不忍心,来见她一面。 “这个问题,想必一开始我就同你讲清楚了,我来,是因为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影卫苦苦哀求,只是为了你最后的这一点遗愿,”沈吟辰面色不善,她坐在了一个凳子上,桌案上也都没有茶水,并且都落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她在楚0天漠临死之前去见了一眼,如今楚月盈也到了临死的地步,这两个同苏家灭亡有关的人,沈吟辰都见了他们的最后一刻,这一刻无关过去的仇恨,也无关过去的恩义,“我见楚天漠,是因为柯筝对他动手,他镇守北垣郡,万不可轻易出事,若是北垣郡城亡,百姓死于战乱,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事情,只是奈何,他受伤严重,已经是无力回天。” 1852.云淡风轻 这一次对于楚月盈得到问话,沈吟辰并没有有问必答,她们两个人之间或许可以谈论一些别的事情,比如楚天漠,比如君玉澜,但是最起码沈吟辰没有这份心境,同楚月盈淡然的提起过去的那些深仇大恨,这一切的孽果全都是因为楚月盈而起,这一切都同楚月盈脱不了干系,她没办法云淡风轻的痛仇人说起她的血海深仇,沈吟辰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在一瞬间杀了楚月盈,她只能是缄口不言,楚月盈也没指望沈吟辰能再说些什么,今日她让沈吟辰来,原本就是为了让沈吟辰听她说的,她要将她这么多年来做过的这么多事情全部诉诸于众,她要这天下评判,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对是错。 “想来是都告诉了你,你既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1还能在我临死之前见我一面,苏银沉,我该是说你心善吗?”这话说的不客气,因为这让楚月盈觉得可笑,她是清楚的,虽然沈吟辰这个人算不上恶毒,可她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可能因为怜悯和不忍心,来见她一面。 “这个问题,想必一开始我就同你讲清楚了,我来,是因为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影卫苦苦哀求,只是为了你最后的这一点遗愿,”沈吟辰面色不善,她坐在了一个凳子上,桌案上也都没有茶水,并且都落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她在楚0天漠临死之前去见了一眼,如今楚月盈也到了临死的地步,这两个同苏家灭亡有关的人,沈吟辰都见了他们的最后一刻,这一刻无关过去的仇恨,也无关过去的恩义,“我见楚天漠,是因为柯筝对他动手,他镇守北垣郡,万不可轻易出事,若是北垣郡城亡,百姓死于战乱,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事情,只是奈何,他受伤严重,已经是无力回天。” “我知道的,我能够感觉得到哥哥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像当初我受伤的时候,他也能够感觉到一般,只是他死了,那股维持我生命的线也就断了,其实柯筝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便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自己也都不知道。”楚月盈自顾自的说起来。 那个时候,事情都已经是发生了,楚月冉死了,苏家也没了,楚家成功的一家独大,一百多个人的献祭,这样的事情,让楚天漠难以接受,况且苏银沉已经是死去,那是楚月盈诓骗楚天漠出手帮助的筹码,然而从一开始,楚月盈就没有想过要让苏银沉活下来,因为这个人不仅是楚天漠的心上人,还是君玉澜的心头肉,楚月盈如何留的了她,楚月盈好不容易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如何能够放过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就在她杀了苏银沉之后,想要杀掉她的人,不仅仅是君玉澜,君玉澜还会因为楚月冉的缘故杀不了她,楚天漠却是一剑想要结束她的性命,是一点情面都不肯留。 1853.苦苦哀求 “这个问题,想必一开始我就同你讲清楚了,我来,是因为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影卫苦苦哀求,只是为了你最后的这一点遗愿,”沈吟辰面色不善,她坐在了一个凳子上,桌案上也都没有茶水,并且都落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她在楚0天漠临死之前去见了一眼,如今楚月盈也到了临死的地步,这两个同苏家灭亡有关的人,沈吟辰都见了他们的最后一刻,这一刻无关过去的仇恨,也无关过去的恩义,“我见楚天漠,是因为柯筝对他动手,他镇守北垣郡,万不可轻易出事,若是北垣郡城亡,百姓死于战乱,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事情,只是奈何,他受伤严重,已经是无力回天。” “我知道的,我能够感觉得到哥哥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像当初我受伤的时候,他也能够感觉到一般,只是他死了,那股维持我生命的线也就断了,其实柯筝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便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自己也都不知道。”楚月盈自顾自的说起来。 那个时候,事情都已经是发生了,楚月冉死了,苏家也没了,楚家成功的一家独大,一百多个人的献祭,这样的事情,让楚天漠难以接受,况且苏银沉已经是死去,那是楚月盈诓骗楚天漠出手帮助的筹码,然而从一开始,楚月盈就没有想过要让苏银沉活下来,因为这个人不仅是楚天漠的心上人,还是君玉澜的心头肉,楚月盈如何留的了她,楚月盈好不容易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如何能够放过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就在她杀了苏银沉之后,想要杀掉她的人,不仅仅是君玉澜,君玉澜还会因为楚月冉的缘故杀不了她,楚天漠却是一剑想要结束她的性命,是一点情面都不肯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才发现,两个人之间性命相连,这算不算是上天赐予的楚月盈一次重生的机会,楚天漠便是再痛恨楚月盈出手杀了苏银沉,他却是奈何不了楚月盈,因为杀了楚月盈,就是杀了楚天漠自己,他自己也想随着一起死去,但是他终究还是有放不下的。 楚月盈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但是她明白的,这身边的人,都是想要杀了她的,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坐在了这皇后的宝座上,成为了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了楚家的掌权人,这世间还能够有人比得过她吗,楚月盈不信,但是她就算是赢了,可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她还是输了,其实只要是楚天漠想要活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总能够吊着楚天漠的最后一口气,不会让他真的死去,就算是他再痛苦的活着,那也是活着,可是楚天漠死了,她身上这么重的伤势,一直都缓不过来,如今更是强弩之末,伴随着楚天漠的死亡,她也会随之死去,楚家是彻底的完了。 1854.难以接受 那个时候,事情都已经是发生了,楚月冉死了,苏家也没了,楚家成功的一家独大,一百多个人的献祭,这样的事情,让楚天漠难以接受,况且苏银沉已经是死去,那是楚月盈诓骗楚天漠出手帮助的筹码,然而从一开始,楚月盈就没有想过要让苏银沉活下来,因为这个人不仅是楚天漠的心上人,还是君玉澜的心头肉,楚月盈如何留的了她,楚月盈好不容易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如何能够放过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就在她杀了苏银沉之后,想要杀掉她的人,不仅仅是君玉澜,君玉澜还会因为楚月冉的缘故杀不了她,楚天漠却是一剑想要结束她的性命,是一点情面都不肯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才发现,两个人之间性命相连,这算不算是上天赐予的楚月盈一次重生的机会,楚天漠便是再痛恨楚月盈出手杀了苏银沉,他却是奈何不了楚月盈,因为杀了楚月盈,就是杀了楚天漠自己,他自己也想随着一起死去,但是他终究还是有放不下的。 楚月盈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但是她明白的,这身边的人,都是想要杀了她的,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坐在了这皇后的宝座上,成为了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了楚家的掌权人,这世间还能够有人比得过她吗,楚月盈不信,但是她就算是赢了,可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她还是输了,其实只要是楚天漠想要活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总能够吊着楚天漠的最后一口气,不会让他真的死去,就算是他再痛苦的活着,那也是活着,可是楚天漠死了,她身上这么重的伤势,一直都缓不过来,如今更是强弩之末,伴随着楚天漠的死亡,她也会随之死去,楚家是彻底的完了。 “我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苏银沉,你们本就应该是去死的,不然上天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的百人献祭便是如此轻易的毁了你们,我只恨没有赶尽杀绝,让你没有死透。”楚月盈强硬的撑起自己的身子,转过身去看着沈吟辰,满目冷然。 沈吟辰根本就不想同楚月盈讨论这些,楚月盈此人,死性不改,难不成她还能在楚月盈临死之际,改变楚月盈的本性不成,沈吟辰没有这份心性,她没有这份好心,沈吟辰只是坐在原处,与楚月盈遥遥相对,两个人的视线里面全都是寒凉之意,楚月盈想要让沈吟辰死,沈吟辰何尝不想让楚月盈死,“当初我在姐姐的庇护之下,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你们风华无双,我也知道你们也都是绝顶聪明的美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们的身上,你沈吟辰在外游历数年,可是这誉京城之中却是从来都没有人敢忘记过你,就像姐姐一样,你们光芒万丈,便从来都看不到别人的苦。” 1855.名正言顺 楚月盈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但是她明白的,这身边的人,都是想要杀了她的,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坐在了这皇后的宝座上,成为了君玉澜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了楚家的掌权人,这世间还能够有人比得过她吗,楚月盈不信,但是她就算是赢了,可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面,她还是输了,其实只要是楚天漠想要活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总能够吊着楚天漠的最后一口气,不会让他真的死去,就算是他再痛苦的活着,那也是活着,可是楚天漠死了,她身上这么重的伤势,一直都缓不过来,如今更是强弩之末,伴随着楚天漠的死亡,她也会随之死去,楚家是彻底的完了。 “我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苏银沉,你们本就应该是去死的,不然上天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的百人献祭便是如此轻易的毁了你们,我只恨没有赶尽杀绝,让你没有死透。”楚月盈强硬的撑起自己的身子,转过身去看着沈吟辰,满目冷然。 沈吟辰根本就不想同楚月盈讨论这些,楚月盈此人,死性不改,难不成她还能在楚月盈临死之际,改变楚月盈的本性不成,沈吟辰没有这份心性,她没有这份好心,沈吟辰只是坐在原处,与楚月盈遥遥相对,两个人的视线里面全都是寒凉之意,楚月盈想要让沈吟辰死,沈吟辰何尝不想让楚月盈死,“当初我在姐姐的庇护之下,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你们风华无双,我也知道你们也都是绝顶聪明的美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们的身上,你沈吟辰在外游历数年,可是这誉京城之中却是从来都没有人敢忘记过你,就像姐姐一样,你们光芒万丈,便从来都看不到别人的苦。” 楚月盈字字泣血,眼中含泪,气血上涌,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命不久矣,她很快就要死去了,她的时间早就已经是不多了,能够撑到见到沈吟辰的最后一面,已经是实属不易了,该交代的都已经是交代了,她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人,看着沈吟辰究竟是什么样点的一个人。 “你和我之间的交情,其实并不是很多,你同姐姐交往甚密,姐姐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在外的那些日子,你们互通书信,你可知,那些信件我都看过,我知道你们如何相处,我知道你们会聊些什么,所以后来你在宫中最后的日子,与你之间信件往来的人,不是她楚月冉,是,我,这个你知道吗?”楚月盈讥讽的看着沈吟辰,看着对方微微有些错愕的目光,她终于看到对方讶异的表情,果然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人知晓的,天理就是天道,“你自觉你们两个情意深厚,可是于我姐妹而言,你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楚月冉的眼里面,一切都还是以楚家为重。” 1856.临死之际 沈吟辰根本就不想同楚月盈讨论这些,楚月盈此人,死性不改,难不成她还能在楚月盈临死之际,改变楚月盈的本性不成,沈吟辰没有这份心性,她没有这份好心,沈吟辰只是坐在原处,与楚月盈遥遥相对,两个人的视线里面全都是寒凉之意,楚月盈想要让沈吟辰死,沈吟辰何尝不想让楚月盈死,“当初我在姐姐的庇护之下,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你们风华无双,我也知道你们也都是绝顶聪明的美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们的身上,你沈吟辰在外游历数年,可是这誉京城之中却是从来都没有人敢忘记过你,就像姐姐一样,你们光芒万丈,便从来都看不到别人的苦。” 楚月盈字字泣血,眼中含泪,气血上涌,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命不久矣,她很快就要死去了,她的时间早就已经是不多了,能够撑到见到沈吟辰的最后一面,已经是实属不易了,该交代的都已经是交代了,她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人,看着沈吟辰究竟是什么样点的一个人。 “你和我之间的交情,其实并不是很多,你同姐姐交往甚密,姐姐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在外的那些日子,你们互通书信,你可知,那些信件我都看过,我知道你们如何相处,我知道你们会聊些什么,所以后来你在宫中最后的日子,与你之间信件往来的人,不是她楚月冉,是,我,这个你知道吗?”楚月盈讥讽的看着沈吟辰,看着对方微微有些错愕的目光,她终于看到对方讶异的表情,果然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人知晓的,天理就是天道,“你自觉你们两个情意深厚,可是于我姐妹而言,你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楚月冉的眼里面,一切都还是以楚家为重。” 随着楚月盈说的这些话之后,沈吟辰也缓缓的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岁月,想起了那些还平安无事的时候,曾经所有人都不知道日后会有这么大的变故,每个人都还在期待着美好的未来,沈吟辰的确是不知道在她与楚月冉的书信之中,还夹着楚月盈这个人,但那又如何? 沈吟辰是毫不在意的,她与楚月冉之间的感情是坦坦荡荡的,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所以楚月冉将她们两个人之间书信给楚月盈看也没有什么的,这一点,沈吟辰倒是有点意外,但是被看了去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她同楚月冉关系好,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朋友是个什么性子,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都护着自己的家人,所以楚月冉护着楚家又有什么不对的,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亲人罢了,若是如今楚月冉还活着,想必现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月盈与楚天漠的死亡,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家倒下去,这便是楚月冉。 1857.情谊深厚 “你和我之间的交情,其实并不是很多,你同姐姐交往甚密,姐姐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在外的那些日子,你们互通书信,你可知,那些信件我都看过,我知道你们如何相处,我知道你们会聊些什么,所以后来你在宫中最后的日子,与你之间信件往来的人,不是她楚月冉,是,我,这个你知道吗?”楚月盈讥讽的看着沈吟辰,看着对方微微有些错愕的目光,她终于看到对方讶异的表情,果然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人知晓的,天理就是天道,“你自觉你们两个情意深厚,可是于我姐妹而言,你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楚月冉的眼里面,一切都还是以楚家为重。” 随着楚月盈说的这些话之后,沈吟辰也缓缓的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岁月,想起了那些还平安无事的时候,曾经所有人都不知道日后会有这么大的变故,每个人都还在期待着美好的未来,沈吟辰的确是不知道在她与楚月冉的书信之中,还夹着楚月盈这个人,但那又如何? 沈吟辰是毫不在意的,她与楚月冉之间的感情是坦坦荡荡的,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所以楚月冉将她们两个人之间书信给楚月盈看也没有什么的,这一点,沈吟辰倒是有点意外,但是被看了去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她同楚月冉关系好,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朋友是个什么性子,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都护着自己的家人,所以楚月冉护着楚家又有什么不对的,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亲人罢了,若是如今楚月冉还活着,想必现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月盈与楚天漠的死亡,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家倒下去,这便是楚月冉。 “可是为什么,你在楚月冉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苏家满门抄斩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若非我将你带出这重重宫门,你以为你能够知道些什么,楚月冉求我收手,求我不要伤害你,可是这一切哪一件不是因为她,她自以为自己菩萨心肠,装的一副良善模样……”楚月盈的话骤然停下。 因为在她的面前骤然之间出现了一根冰针,霎时间这偌大的凤栖宫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楚月盈甚至是都收敛住了自己的呼吸,因为那根幽蓝色的冰针离着自己的咽喉只隔着一层皮肤,只要是往前进那么一点点,楚月盈的性命在瞬间就会被结束,楚月盈的话惹怒了沈吟辰,她下意识的出手,但在最后的关头收住了自己的手,她不能够杀了楚月盈,因为这是楚月冉的意思,她在最后的关头恳求君玉澜一定要保住楚月盈,必然是知道楚家日后的结局,她以自己的性命做代价,沈吟辰如何能够视而不见,那幽蓝色的冰针瞬间炸裂,并没有要了楚月盈的性命。 1858.毫不在意 沈吟辰是毫不在意的,她与楚月冉之间的感情是坦坦荡荡的,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所以楚月冉将她们两个人之间书信给楚月盈看也没有什么的,这一点,沈吟辰倒是有点意外,但是被看了去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她同楚月冉关系好,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朋友是个什么性子,沈吟辰的心里面始终都护着自己的家人,所以楚月冉护着楚家又有什么不对的,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亲人罢了,若是如今楚月冉还活着,想必现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月盈与楚天漠的死亡,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家倒下去,这便是楚月冉。 “可是为什么,你在楚月冉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苏家满门抄斩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若非我将你带出这重重宫门,你以为你能够知道些什么,楚月冉求我收手,求我不要伤害你,可是这一切哪一件不是因为她,她自以为自己菩萨心肠,装的一副良善模样……”楚月盈的话骤然停下。 因为在她的面前骤然之间出现了一根冰针,霎时间这偌大的凤栖宫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楚月盈甚至是都收敛住了自己的呼吸,因为那根幽蓝色的冰针离着自己的咽喉只隔着一层皮肤,只要是往前进那么一点点,楚月盈的性命在瞬间就会被结束,楚月盈的话惹怒了沈吟辰,她下意识的出手,但在最后的关头收住了自己的手,她不能够杀了楚月盈,因为这是楚月冉的意思,她在最后的关头恳求君玉澜一定要保住楚月盈,必然是知道楚家日后的结局,她以自己的性命做代价,沈吟辰如何能够视而不见,那幽蓝色的冰针瞬间炸裂,并没有要了楚月盈的性命。 楚月盈看到那根幽蓝色的冰针在自己的眼前炸开,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沈吟辰还有理智没有在顷刻之间要了自己的性命,她吓得背后起了一身冷汗,楚月盈吓得瘫倒在地上,心里面是一阵后怕,沈吟辰幽幽的走到楚月盈面前,面色冷然,“你让我来就是说这些?” “怎么,听到这就不高兴了?听到这就开始下手杀人了,那我告诉你,你们苏家满门就是我一手筹划被灭的,你最好的朋友楚月冉就是我算计她去送死的,楚月冉自诩救济天下苍生,看不得他人的苦楚,那我就让她知道这天下之人究竟是有多苦,”楚月盈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话必须要在很快的时间之中说完,“因为有你们,爹爹就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说起来我又能够比你们差多少,但你们太好了,好的完全掩盖了别人,我在楚家一无是处,在誉京城之中任人欺凌,她楚月冉又能够做的了什么,多少隐私下作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楚月冉又能够知道多少。” 1859.一片死寂 因为在她的面前骤然之间出现了一根冰针,霎时间这偌大的凤栖宫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楚月盈甚至是都收敛住了自己的呼吸,因为那根幽蓝色的冰针离着自己的咽喉只隔着一层皮肤,只要是往前进那么一点点,楚月盈的性命在瞬间就会被结束,楚月盈的话惹怒了沈吟辰,她下意识的出手,但在最后的关头收住了自己的手,她不能够杀了楚月盈,因为这是楚月冉的意思,她在最后的关头恳求君玉澜一定要保住楚月盈,必然是知道楚家日后的结局,她以自己的性命做代价,沈吟辰如何能够视而不见,那幽蓝色的冰针瞬间炸裂,并没有要了楚月盈的性命。 楚月盈看到那根幽蓝色的冰针在自己的眼前炸开,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沈吟辰还有理智没有在顷刻之间要了自己的性命,她吓得背后起了一身冷汗,楚月盈吓得瘫倒在地上,心里面是一阵后怕,沈吟辰幽幽的走到楚月盈面前,面色冷然,“你让我来就是说这些?” “怎么,听到这就不高兴了?听到这就开始下手杀人了,那我告诉你,你们苏家满门就是我一手筹划被灭的,你最好的朋友楚月冉就是我算计她去送死的,楚月冉自诩救济天下苍生,看不得他人的苦楚,那我就让她知道这天下之人究竟是有多苦,”楚月盈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话必须要在很快的时间之中说完,“因为有你们,爹爹就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说起来我又能够比你们差多少,但你们太好了,好的完全掩盖了别人,我在楚家一无是处,在誉京城之中任人欺凌,她楚月冉又能够做的了什么,多少隐私下作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楚月冉又能够知道多少。” 想起过去的事情,楚月盈始终是难以释怀,若非当初太过于信任楚月冉,若非当时以为只要是能够躲在楚月冉的身后,就没有人可以能够欺辱她,因为她有一个无与伦比美丽和聪慧的姐姐,只要是有这个姐姐在,她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事情,不在乎他人冷眼,因为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姐姐。 楚月盈当初同楚月冉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好,一个生活在阴暗之中的人,只要是一缕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就绝对不会放手的,而对于楚月盈来说,那缕阳光就是楚月冉,她最好的姐姐,对她处处关心体贴的姐姐,却是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之中,她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若是未曾接受过来自于楚月冉那可怜的善意,若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般的光芒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许楚月盈躲在楚家灰暗的角落里,平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就因为楚月冉,她鼓足勇气生出来的希冀,全部都成了泡沫,那明明就是自己的希望,楚月冉却是如此狠心的抛弃了她,这算得上哪门子的善心菩萨。 1860.一手筹划 “怎么,听到这就不高兴了?听到这就开始下手杀人了,那我告诉你,你们苏家满门就是我一手筹划被灭的,你最好的朋友楚月冉就是我算计她去送死的,楚月冉自诩救济天下苍生,看不得他人的苦楚,那我就让她知道这天下之人究竟是有多苦,”楚月盈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话必须要在很快的时间之中说完,“因为有你们,爹爹就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说起来我又能够比你们差多少,但你们太好了,好的完全掩盖了别人,我在楚家一无是处,在誉京城之中任人欺凌,她楚月冉又能够做的了什么,多少隐私下作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楚月冉又能够知道多少。” 想起过去的事情,楚月盈始终是难以释怀,若非当初太过于信任楚月冉,若非当时以为只要是能够躲在楚月冉的身后,就没有人可以能够欺辱她,因为她有一个无与伦比美丽和聪慧的姐姐,只要是有这个姐姐在,她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事情,不在乎他人冷眼,因为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姐姐。 楚月盈当初同楚月冉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好,一个生活在阴暗之中的人,只要是一缕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就绝对不会放手的,而对于楚月盈来说,那缕阳光就是楚月冉,她最好的姐姐,对她处处关心体贴的姐姐,却是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之中,她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若是未曾接受过来自于楚月冉那可怜的善意,若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般的光芒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许楚月盈躲在楚家灰暗的角落里,平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就因为楚月冉,她鼓足勇气生出来的希冀,全部都成了泡沫,那明明就是自己的希望,楚月冉却是如此狠心的抛弃了她,这算得上哪门子的善心菩萨。 “我喜欢陛下,这件事情,她楚月冉是知道的,甚至那个时候,带我去见陛下的人,是她楚月冉,她将我带出这黑暗之中,鼓足了我的勇气,却告诉我,陛下是你喜欢的人,我不可以染指,我说,我可以为妾室,为奴婢,她都不答应。” 楚月盈的嘴角溢出鲜血,她的性命终于是要走到尽头了,终于堕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她原本是同高高在上的皇子陛下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因为楚月冉的关系,楚月盈喜欢上了君玉澜,可是她将自己卑微到了泥土之中,却还是没有得到楚月冉的半分松口,因为君玉澜和沈吟辰之间是两情相悦,因为她要替她的朋友守护好他们之间的爱情,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不被人重视的楚月盈会变成什么样的下场,楚月冉冷落了楚月盈几天,以为是在表明她的态度,结果没有想到墙倒众人推,没有楚月冉护着楚月盈了,那些看不惯楚月盈的小人便是任意的欺辱她,那段灰暗的时光,可谓是改变了楚月盈的心性。 1861.善心菩萨 楚月盈当初同楚月冉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好,一个生活在阴暗之中的人,只要是一缕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就绝对不会放手的,而对于楚月盈来说,那缕阳光就是楚月冉,她最好的姐姐,对她处处关心体贴的姐姐,却是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之中,她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若是未曾接受过来自于楚月冉那可怜的善意,若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般的光芒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许楚月盈躲在楚家灰暗的角落里,平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就因为楚月冉,她鼓足勇气生出来的希冀,全部都成了泡沫,那明明就是自己的希望,楚月冉却是如此狠心的抛弃了她,这算得上哪门子的善心菩萨。 “我喜欢陛下,这件事情,她楚月冉是知道的,甚至那个时候,带我去见陛下的人,是她楚月冉,她将我带出这黑暗之中,鼓足了我的勇气,却告诉我,陛下是你喜欢的人,我不可以染指,我说,我可以为妾室,为奴婢,她都不答应。” 楚月盈的嘴角溢出鲜血,她的性命终于是要走到尽头了,终于堕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她原本是同高高在上的皇子陛下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因为楚月冉的关系,楚月盈喜欢上了君玉澜,可是她将自己卑微到了泥土之中,却还是没有得到楚月冉的半分松口,因为君玉澜和沈吟辰之间是两情相悦,因为她要替她的朋友守护好他们之间的爱情,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不被人重视的楚月盈会变成什么样的下场,楚月冉冷落了楚月盈几天,以为是在表明她的态度,结果没有想到墙倒众人推,没有楚月冉护着楚月盈了,那些看不惯楚月盈的小人便是任意的欺辱她,那段灰暗的时光,可谓是改变了楚月盈的心性。 楚月盈从来都不会后悔经历的这一切,但是她所承受的一切屈辱,楚月盈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在她最需要楚月冉的时候,这个人将她抛弃,在她鼓足勇气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是楚月冉狠狠的拒绝了她,她拼了命的向前走,却被人狠狠的推了回去。 可是那个将她从深渊之中拽出来的人,就是楚月冉,让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光芒,她以为可以从楚家的旋涡之中逃脱升天,她以为再也不用被楚家所掌控,再也不用受到别人的屈辱,但是最终楚月冉告诉她,她所期望的,都是虚妄,这是她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并且警告她不要同沈吟辰去争去抢,这让楚月盈如何甘心,都是因为楚月冉的缘故,这让楚月盈得到心里面怎么能够不恨,她一直以为楚月冉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楚月冉说她永远都是自己最好的姐姐,明明她们两个人才是至亲之人,无论是在楚家亦或者是在誉京城之中,只有她才是那个最为拥护楚月冉的那个人,只有她而已。 1862.高高在上 楚月盈的嘴角溢出鲜血,她的性命终于是要走到尽头了,终于堕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她原本是同高高在上的皇子陛下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因为楚月冉的关系,楚月盈喜欢上了君玉澜,可是她将自己卑微到了泥土之中,却还是没有得到楚月冉的半分松口,因为君玉澜和沈吟辰之间是两情相悦,因为她要替她的朋友守护好他们之间的爱情,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不被人重视的楚月盈会变成什么样的下场,楚月冉冷落了楚月盈几天,以为是在表明她的态度,结果没有想到墙倒众人推,没有楚月冉护着楚月盈了,那些看不惯楚月盈的小人便是任意的欺辱她,那段灰暗的时光,可谓是改变了楚月盈的心性。 楚月盈从来都不会后悔经历的这一切,但是她所承受的一切屈辱,楚月盈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在她最需要楚月冉的时候,这个人将她抛弃,在她鼓足勇气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是楚月冉狠狠的拒绝了她,她拼了命的向前走,却被人狠狠的推了回去。 可是那个将她从深渊之中拽出来的人,就是楚月冉,让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光芒,她以为可以从楚家的旋涡之中逃脱升天,她以为再也不用被楚家所掌控,再也不用受到别人的屈辱,但是最终楚月冉告诉她,她所期望的,都是虚妄,这是她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并且警告她不要同沈吟辰去争去抢,这让楚月盈如何甘心,都是因为楚月冉的缘故,这让楚月盈得到心里面怎么能够不恨,她一直以为楚月冉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楚月冉说她永远都是自己最好的姐姐,明明她们两个人才是至亲之人,无论是在楚家亦或者是在誉京城之中,只有她才是那个最为拥护楚月冉的那个人,只有她而已。 沈吟辰虽然是收住了自己要动手的心,但是楚月盈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她生气,“这天底下竟然是有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月冉所做全都是为了你好,费尽心思为你筹谋你以后的未来,她一心都只是想为了你好,你不是好歹害死她,有什么资格怨怼?” “为我好?沈吟辰,她一心都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当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善心小姐,她怎么就看起来那么好,全都是假的,你在外游历又能够知道什么,她楚月冉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楚月盈凄惨的笑道,心中盛满的全都是怨恨,“她可是楚家人,她可是楚家的希望,怎么可能会良善之辈,她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所以但凡是挡了她路的人,全部都可以斩杀的,根本就不会留任何的情面,这便是楚月冉,你以为你真的很懂她,你以为你真的懂楚家,你们所有人都被她给蒙蔽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都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1863.无法企及 可是那个将她从深渊之中拽出来的人,就是楚月冉,让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光芒,她以为可以从楚家的旋涡之中逃脱升天,她以为再也不用被楚家所掌控,再也不用受到别人的屈辱,但是最终楚月冉告诉她,她所期望的,都是虚妄,这是她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并且警告她不要同沈吟辰去争去抢,这让楚月盈如何甘心,都是因为楚月冉的缘故,这让楚月盈得到心里面怎么能够不恨,她一直以为楚月冉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楚月冉说她永远都是自己最好的姐姐,明明她们两个人才是至亲之人,无论是在楚家亦或者是在誉京城之中,只有她才是那个最为拥护楚月冉的那个人,只有她而已。 沈吟辰虽然是收住了自己要动手的心,但是楚月盈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她生气,“这天底下竟然是有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月冉所做全都是为了你好,费尽心思为你筹谋你以后的未来,她一心都只是想为了你好,你不是好歹害死她,有什么资格怨怼?” “为我好?沈吟辰,她一心都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当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善心小姐,她怎么就看起来那么好,全都是假的,你在外游历又能够知道什么,她楚月冉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楚月盈凄惨的笑道,心中盛满的全都是怨恨,“她可是楚家人,她可是楚家的希望,怎么可能会良善之辈,她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所以但凡是挡了她路的人,全部都可以斩杀的,根本就不会留任何的情面,这便是楚月冉,你以为你真的很懂她,你以为你真的懂楚家,你们所有人都被她给蒙蔽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都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你这纯粹是嫉妒之心,因为得不到便心生怨恨,楚家已经是被君家心生忌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月冉怎么可能会将你送到皇家里去,就如同你现在的结局,楚家注定没落,便是你坐在了这皇后的位置上,还是必死的结局,月冉恳求阿澜不要杀了你,奈何你自己作践自己的性命。” 沈吟辰说话也是不客气,一字一句在刺在楚月盈的耳朵里面,震得楚月盈心口发疼,嫉妒之心,心生怨恨,这些楚月盈是承认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可是令她作呕的是楚月冉,那个假仁假义的人,毁了她的一切,“沈吟辰,我承认是我自己作践到如此地步,所有的后果我愿意承担,哪怕这般凄惨的死去,我也绝无怨言,可是你要知道,我所做的这些事情,是同谁学来的,你以为楚家出来的人,当真是有干干净净的?她楚月冉全都是装的,你了解过她吗?你们靠着书信往来,可你从来不知道在这书信之下,那楚月冉心里面却是怎么想的!” 1864.菩萨心肠 “为我好?沈吟辰,她一心都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当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善心小姐,她怎么就看起来那么好,全都是假的,你在外游历又能够知道什么,她楚月冉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楚月盈凄惨的笑道,心中盛满的全都是怨恨,“她可是楚家人,她可是楚家的希望,怎么可能会良善之辈,她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所以但凡是挡了她路的人,全部都可以斩杀的,根本就不会留任何的情面,这便是楚月冉,你以为你真的很懂她,你以为你真的懂楚家,你们所有人都被她给蒙蔽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都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你这纯粹是嫉妒之心,因为得不到便心生怨恨,楚家已经是被君家心生忌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月冉怎么可能会将你送到皇家里去,就如同你现在的结局,楚家注定没落,便是你坐在了这皇后的位置上,还是必死的结局,月冉恳求阿澜不要杀了你,奈何你自己作践自己的性命。” 沈吟辰说话也是不客气,一字一句在刺在楚月盈的耳朵里面,震得楚月盈心口发疼,嫉妒之心,心生怨恨,这些楚月盈是承认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可是令她作呕的是楚月冉,那个假仁假义的人,毁了她的一切,“沈吟辰,我承认是我自己作践到如此地步,所有的后果我愿意承担,哪怕这般凄惨的死去,我也绝无怨言,可是你要知道,我所做的这些事情,是同谁学来的,你以为楚家出来的人,当真是有干干净净的?她楚月冉全都是装的,你了解过她吗?你们靠着书信往来,可你从来不知道在这书信之下,那楚月冉心里面却是怎么想的!” “够了!”沈吟辰已经是不想要再听这些话了,两个人继续交谈下去也都没有了意义,“若是你今日让我前来便是为了说这些话,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必要继续交谈下去了,你冥顽不灵,固执己见,说什么都没有用,楚月盈,月冉已经死了,别忘了她生前还是保下了你的性命。” 无论楚月盈怎样的颠倒黑白,始终是没有辩解,楚月冉最终保下楚月盈性命的事情,若非是因为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同楚月冉之间的情意,楚月盈早就已经是被君玉澜给杀死了,她现在还能够活着,凭的可不是她自己的本事,楚月盈的目光变得冷然,“我自从杀了她,送她去死的时候,楚月冉就都知道,她甘愿送死,为的就是楚家的鼎盛,她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苏家满门被灭,君氏天下动荡,跟她楚月冉脱不了干系,你以为这是我同柯筝之间的交易,你可知这其中也有楚月冉在其中的运作,我比不过她,但是我用尽此生计谋,算计了她的死亡,也算是求仁得仁。” 1865.假仁假义 沈吟辰说话也是不客气,一字一句在刺在楚月盈的耳朵里面,震得楚月盈心口发疼,嫉妒之心,心生怨恨,这些楚月盈是承认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可是令她作呕的是楚月冉,那个假仁假义的人,毁了她的一切,“沈吟辰,我承认是我自己作践到如此地步,所有的后果我愿意承担,哪怕这般凄惨的死去,我也绝无怨言,可是你要知道,我所做的这些事情,是同谁学来的,你以为楚家出来的人,当真是有干干净净的?她楚月冉全都是装的,你了解过她吗?你们靠着书信往来,可你从来不知道在这书信之下,那楚月冉心里面却是怎么想的!” “够了!”沈吟辰已经是不想要再听这些话了,两个人继续交谈下去也都没有了意义,“若是你今日让我前来便是为了说这些话,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必要继续交谈下去了,你冥顽不灵,固执己见,说什么都没有用,楚月盈,月冉已经死了,别忘了她生前还是保下了你的性命。” 无论楚月盈怎样的颠倒黑白,始终是没有辩解,楚月冉最终保下楚月盈性命的事情,若非是因为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同楚月冉之间的情意,楚月盈早就已经是被君玉澜给杀死了,她现在还能够活着,凭的可不是她自己的本事,楚月盈的目光变得冷然,“我自从杀了她,送她去死的时候,楚月冉就都知道,她甘愿送死,为的就是楚家的鼎盛,她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苏家满门被灭,君氏天下动荡,跟她楚月冉脱不了干系,你以为这是我同柯筝之间的交易,你可知这其中也有楚月冉在其中的运作,我比不过她,但是我用尽此生计谋,算计了她的死亡,也算是求仁得仁。” 沈吟辰根本就不相信楚月盈所说的话,楚月盈同柯筝做的交易,害了那么多的人命,临死之前竟然是想要将脏水泼到一个死人身上,那个人还是那般善良天真的楚月冉,那个可是同她之间最好的朋友,沈吟辰忍了忍,“你死期已至,我不再出手伤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沈吟辰就甩袖离开,她甚至是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见楚月盈一眼,就像在北垣郡时一样,因为一时心软,才会对这过去的仇人手下留情,但是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随着楚月盈和楚天漠的死亡,她的仇人最终就只剩下了柯筝一个人,只是可惜,现在的柯筝有了靠山,还是沈吟辰现在不太能够轻易试探和得罪的人,在沈吟辰离开了凤栖宫之后,楚月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浑身上下都在痛,楚月盈已经是没有了力气,根本就拦不住沈吟辰离开的脚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而她的话怎么可能会说完,深埋在她心底里的怨恨如何能够在这短短的一刻说的完。 1866.求仁得仁 无论楚月盈怎样的颠倒黑白,始终是没有辩解,楚月冉最终保下楚月盈性命的事情,若非是因为沈吟辰和君玉澜两个人同楚月冉之间的情意,楚月盈早就已经是被君玉澜给杀死了,她现在还能够活着,凭的可不是她自己的本事,楚月盈的目光变得冷然,“我自从杀了她,送她去死的时候,楚月冉就都知道,她甘愿送死,为的就是楚家的鼎盛,她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苏家满门被灭,君氏天下动荡,跟她楚月冉脱不了干系,你以为这是我同柯筝之间的交易,你可知这其中也有楚月冉在其中的运作,我比不过她,但是我用尽此生计谋,算计了她的死亡,也算是求仁得仁。” 沈吟辰根本就不相信楚月盈所说的话,楚月盈同柯筝做的交易,害了那么多的人命,临死之前竟然是想要将脏水泼到一个死人身上,那个人还是那般善良天真的楚月冉,那个可是同她之间最好的朋友,沈吟辰忍了忍,“你死期已至,我不再出手伤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沈吟辰就甩袖离开,她甚至是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见楚月盈一眼,就像在北垣郡时一样,因为一时心软,才会对这过去的仇人手下留情,但是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随着楚月盈和楚天漠的死亡,她的仇人最终就只剩下了柯筝一个人,只是可惜,现在的柯筝有了靠山,还是沈吟辰现在不太能够轻易试探和得罪的人,在沈吟辰离开了凤栖宫之后,楚月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浑身上下都在痛,楚月盈已经是没有了力气,根本就拦不住沈吟辰离开的脚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而她的话怎么可能会说完,深埋在她心底里的怨恨如何能够在这短短的一刻说的完。 但是她也说不完了,生命的大限已经是到达了极限,她的时间已经是到了,这一生之中,她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有的做到了,有的做不到,她真的是已经尽力了,她将楚家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也终于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在那一刻,就再也不想放手。 但是上天好像转变了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明明上天带走了楚月冉的性命,明明苏家满门被灭,明明她的命运都已经是被改变了的,上百人的放血献祭啊,她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最终自己堕入了阿鼻地狱,楚月盈不后悔,哪怕自己的一生伤痕累累,手上沾满了鲜血,如此凄惨的死去,可是这样的人生,用比躲在楚家阴暗的角落之中,一生都成为别人的棋子要强,她从一个棋子变成了一个操纵棋子的人,那些试图将她掌控在手里面的人,最终被她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但楚月盈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年从来没有未楚家考虑过,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 1867.轻易试探 说罢,沈吟辰就甩袖离开,她甚至是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见楚月盈一眼,就像在北垣郡时一样,因为一时心软,才会对这过去的仇人手下留情,但是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随着楚月盈和楚天漠的死亡,她的仇人最终就只剩下了柯筝一个人,只是可惜,现在的柯筝有了靠山,还是沈吟辰现在不太能够轻易试探和得罪的人,在沈吟辰离开了凤栖宫之后,楚月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浑身上下都在痛,楚月盈已经是没有了力气,根本就拦不住沈吟辰离开的脚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而她的话怎么可能会说完,深埋在她心底里的怨恨如何能够在这短短的一刻说的完。 但是她也说不完了,生命的大限已经是到达了极限,她的时间已经是到了,这一生之中,她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有的做到了,有的做不到,她真的是已经尽力了,她将楚家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也终于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在那一刻,就再也不想放手。 但是上天好像转变了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明明上天带走了楚月冉的性命,明明苏家满门被灭,明明她的命运都已经是被改变了的,上百人的放血献祭啊,她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最终自己堕入了阿鼻地狱,楚月盈不后悔,哪怕自己的一生伤痕累累,手上沾满了鲜血,如此凄惨的死去,可是这样的人生,用比躲在楚家阴暗的角落之中,一生都成为别人的棋子要强,她从一个棋子变成了一个操纵棋子的人,那些试图将她掌控在手里面的人,最终被她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但楚月盈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年从来没有未楚家考虑过,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 楚月盈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全身上下都在疼痛之中,就像是她的一生都在无边无尽的苦海之中,她是时候离开了,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做的够久了,她楚月盈爱了君玉澜一生,年幼之时第一眼看到君玉澜的时候,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此后她的人生就变了方向。 或许到现在的楚月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君玉澜竟然是这般的执着,一定是要得到这个人,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是天差地别,她在楚家就是一个不受宠没有能力的庶女,因为有着嫡女楚月冉的照料,才有人能够知道,原来楚家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早就应该是明白的,自己不应该是贪恋君玉澜,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先帝最为期于厚望的皇子,怎么可以由她这种小人物玷污,楚月盈是满誉京城之中对君玉澜倾心的女子之中,最配不上君玉澜的女子,但也就是因为这种侮辱,成为了楚月盈心中的郁结,她不甘心啊,她是那么爱着君玉澜,哪怕看一眼都是奢望。 1868.伤痕累累 但是上天好像转变了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明明上天带走了楚月冉的性命,明明苏家满门被灭,明明她的命运都已经是被改变了的,上百人的放血献祭啊,她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最终自己堕入了阿鼻地狱,楚月盈不后悔,哪怕自己的一生伤痕累累,手上沾满了鲜血,如此凄惨的死去,可是这样的人生,用比躲在楚家阴暗的角落之中,一生都成为别人的棋子要强,她从一个棋子变成了一个操纵棋子的人,那些试图将她掌控在手里面的人,最终被她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但楚月盈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年从来没有未楚家考虑过,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 楚月盈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全身上下都在疼痛之中,就像是她的一生都在无边无尽的苦海之中,她是时候离开了,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做的够久了,她楚月盈爱了君玉澜一生,年幼之时第一眼看到君玉澜的时候,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此后她的人生就变了方向。 或许到现在的楚月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君玉澜竟然是这般的执着,一定是要得到这个人,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是天差地别,她在楚家就是一个不受宠没有能力的庶女,因为有着嫡女楚月冉的照料,才有人能够知道,原来楚家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早就应该是明白的,自己不应该是贪恋君玉澜,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先帝最为期于厚望的皇子,怎么可以由她这种小人物玷污,楚月盈是满誉京城之中对君玉澜倾心的女子之中,最配不上君玉澜的女子,但也就是因为这种侮辱,成为了楚月盈心中的郁结,她不甘心啊,她是那么爱着君玉澜,哪怕看一眼都是奢望。 可是在楚月盈死前,她心中最恨的那个人,却出现自己的面前,那人的模样是楚月冉的样貌,楚月盈心中一阵激荡,她怒目而睁,死死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楚月冉!你竟然是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该活着的,楚家也不应该存在,我们都应该死,不该活着!” 这都是楚月盈的幻境,全是她的幻想,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人再会站在她的面前,那个临死之前听她说话的人,沈吟辰已经是走了,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这些不甘不愿之词,她就这样怒目圆瞪的死去,死前的模样可谓是狼狈不堪,这位大祈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是这般的惨死在凤栖宫之中,这身边便是个下人都没有,甚至是都没有人能够为她收尸,楚月盈也不在乎这些,她身边的人都被君玉澜调走了,君玉澜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着楚月盈孤立无援的模样,这既然是君玉澜的意思,楚月盈也是心灰意冷,也就任由君玉澜的意思了,死就死,没有人收尸就没有人收尸,反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1869.想不明白 或许到现在的楚月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君玉澜竟然是这般的执着,一定是要得到这个人,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是天差地别,她在楚家就是一个不受宠没有能力的庶女,因为有着嫡女楚月冉的照料,才有人能够知道,原来楚家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早就应该是明白的,自己不应该是贪恋君玉澜,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先帝最为期于厚望的皇子,怎么可以由她这种小人物玷污,楚月盈是满誉京城之中对君玉澜倾心的女子之中,最配不上君玉澜的女子,但也就是因为这种侮辱,成为了楚月盈心中的郁结,她不甘心啊,她是那么爱着君玉澜,哪怕看一眼都是奢望。 可是在楚月盈死前,她心中最恨的那个人,却出现自己的面前,那人的模样是楚月冉的样貌,楚月盈心中一阵激荡,她怒目而睁,死死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楚月冉!你竟然是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该活着的,楚家也不应该存在,我们都应该死,不该活着!” 这都是楚月盈的幻境,全是她的幻想,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人再会站在她的面前,那个临死之前听她说话的人,沈吟辰已经是走了,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这些不甘不愿之词,她就这样怒目圆瞪的死去,死前的模样可谓是狼狈不堪,这位大祈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是这般的惨死在凤栖宫之中,这身边便是个下人都没有,甚至是都没有人能够为她收尸,楚月盈也不在乎这些,她身边的人都被君玉澜调走了,君玉澜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着楚月盈孤立无援的模样,这既然是君玉澜的意思,楚月盈也是心灰意冷,也就任由君玉澜的意思了,死就死,没有人收尸就没有人收尸,反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楚月盈或许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在临死的时候,想到的会是楚月冉,这个改变她一生的人,她最好的姐姐,或许是因为刚才同沈吟辰之间说了太多有关于楚月冉的事情,让她逐渐的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那般遥远的记忆里,如今想起竟是如此清晰。 楚月盈是一个姨娘所出,她的生身母亲根本就不受宠,在楚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在意她们两个人的存在,她出身低贱,没落在尘埃之中,楚家的女孩子挺多的,但是能够落在楚老先生名下的女孩子,并不是很多,毕竟能够拿出去撑门面的女孩子,才是家族的荣耀,不然就只能够是废物,而她在小时候就知道楚月冉的存在,那是璀璨的星辰,那是她从来都不可企及的存在,楚月盈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顶端,只是楚家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人上人,可是就是有那种天纵奇才的出现,可以打破这一切,让所有人的努力都付诸流水,楚月盈明白这一切,她们这些卑微的庶出,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1870.怒目圆瞪 这都是楚月盈的幻境,全是她的幻想,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人再会站在她的面前,那个临死之前听她说话的人,沈吟辰已经是走了,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这些不甘不愿之词,她就这样怒目圆瞪的死去,死前的模样可谓是狼狈不堪,这位大祈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是这般的惨死在凤栖宫之中,这身边便是个下人都没有,甚至是都没有人能够为她收尸,楚月盈也不在乎这些,她身边的人都被君玉澜调走了,君玉澜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着楚月盈孤立无援的模样,这既然是君玉澜的意思,楚月盈也是心灰意冷,也就任由君玉澜的意思了,死就死,没有人收尸就没有人收尸,反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楚月盈或许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在临死的时候,想到的会是楚月冉,这个改变她一生的人,她最好的姐姐,或许是因为刚才同沈吟辰之间说了太多有关于楚月冉的事情,让她逐渐的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那般遥远的记忆里,如今想起竟是如此清晰。 楚月盈是一个姨娘所出,她的生身母亲根本就不受宠,在楚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在意她们两个人的存在,她出身低贱,没落在尘埃之中,楚家的女孩子挺多的,但是能够落在楚老先生名下的女孩子,并不是很多,毕竟能够拿出去撑门面的女孩子,才是家族的荣耀,不然就只能够是废物,而她在小时候就知道楚月冉的存在,那是璀璨的星辰,那是她从来都不可企及的存在,楚月盈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顶端,只是楚家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人上人,可是就是有那种天纵奇才的出现,可以打破这一切,让所有人的努力都付诸流水,楚月盈明白这一切,她们这些卑微的庶出,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她的生身母亲,楚月盈都不记得了她的脸,也不记得了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名字,在她漫长的生命里面,也就只有短暂的存在过,很快的就死去了,死在了楚家的漩涡之中,楚月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没有任何的怜悯和痛苦,这个世界本身就应该是这模样的。 残忍又痛苦,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人活着的,在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这个姨娘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帮助,甚至是差一点将她陷入死局里面,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人,然而就在楚月盈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的时候,看着他人相护争夺,看着所有人拼了命的想要出人头地,但是位置就只有那么一个,而她们永远也逃脱不了身份的束缚,所以最终的挣扎又能有什么结果,但是楚月盈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在楚家这狭小的楚家之中,她还是在争取着最后的一点,能够存活下来的日子,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这才是楚月盈,她知道那些人的底线,从而反复去争取自己应得的。 1871.不可企及 楚月盈是一个姨娘所出,她的生身母亲根本就不受宠,在楚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在意她们两个人的存在,她出身低贱,没落在尘埃之中,楚家的女孩子挺多的,但是能够落在楚老先生名下的女孩子,并不是很多,毕竟能够拿出去撑门面的女孩子,才是家族的荣耀,不然就只能够是废物,而她在小时候就知道楚月冉的存在,那是璀璨的星辰,那是她从来都不可企及的存在,楚月盈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顶端,只是楚家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人上人,可是就是有那种天纵奇才的出现,可以打破这一切,让所有人的努力都付诸流水,楚月盈明白这一切,她们这些卑微的庶出,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她的生身母亲,楚月盈都不记得了她的脸,也不记得了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名字,在她漫长的生命里面,也就只有短暂的存在过,很快的就死去了,死在了楚家的漩涡之中,楚月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没有任何的怜悯和痛苦,这个世界本身就应该是这模样的。 残忍又痛苦,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人活着的,在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这个姨娘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帮助,甚至是差一点将她陷入死局里面,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人,然而就在楚月盈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的时候,看着他人相护争夺,看着所有人拼了命的想要出人头地,但是位置就只有那么一个,而她们永远也逃脱不了身份的束缚,所以最终的挣扎又能有什么结果,但是楚月盈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在楚家这狭小的楚家之中,她还是在争取着最后的一点,能够存活下来的日子,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这才是楚月盈,她知道那些人的底线,从而反复去争取自己应得的。 最初的楚月盈可是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的,只是后来楚月盈变成了那般心狠手辣的模样,便是脸楚月盈自己都没有料到,一个人竟然是有这样大的改变,一个人竟然是能够狠辣到这种地步,她自己的改变,便是她自己都感到十分的惊讶,感到了十分的意外。 但是这样的改变,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人,楚月盈知道楚月冉的存在,也知道家里面长辈对楚月冉的重视,知道这个人生来就是同她这样卑微下贱的人是不一样的,楚月盈很清楚,若是自己同楚月冉作对的话,很快就可以在楚家这场乱局之中出局了,但是楚月盈不招惹楚月冉,却是没有预料到楚月冉竟然是会找上门来,楚月盈始终是不清楚,为什么当年并非事事出头的她,会得到楚月冉的青睐,大概正是因为楚月盈的不声不响,就可以在楚家的乱流之中存活下来,一直以来都是独善其身,任何的脏污之事,都没有沾染到楚月盈的身上,也就是这样的楚月盈,吸引了楚月冉的注意。 1872.出人头地 残忍又痛苦,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人活着的,在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这个姨娘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帮助,甚至是差一点将她陷入死局里面,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人,然而就在楚月盈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的时候,看着他人相护争夺,看着所有人拼了命的想要出人头地,但是位置就只有那么一个,而她们永远也逃脱不了身份的束缚,所以最终的挣扎又能有什么结果,但是楚月盈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在楚家这狭小的楚家之中,她还是在争取着最后的一点,能够存活下来的日子,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这才是楚月盈,她知道那些人的底线,从而反复去争取自己应得的。 最初的楚月盈可是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的,只是后来楚月盈变成了那般心狠手辣的模样,便是脸楚月盈自己都没有料到,一个人竟然是有这样大的改变,一个人竟然是能够狠辣到这种地步,她自己的改变,便是她自己都感到十分的惊讶,感到了十分的意外。 但是这样的改变,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人,楚月盈知道楚月冉的存在,也知道家里面长辈对楚月冉的重视,知道这个人生来就是同她这样卑微下贱的人是不一样的,楚月盈很清楚,若是自己同楚月冉作对的话,很快就可以在楚家这场乱局之中出局了,但是楚月盈不招惹楚月冉,却是没有预料到楚月冉竟然是会找上门来,楚月盈始终是不清楚,为什么当年并非事事出头的她,会得到楚月冉的青睐,大概正是因为楚月盈的不声不响,就可以在楚家的乱流之中存活下来,一直以来都是独善其身,任何的脏污之事,都没有沾染到楚月盈的身上,也就是这样的楚月盈,吸引了楚月冉的注意。 正是因为楚月冉的原因,楚月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楚家的女孩子们,有多少人嫉妒楚月冉的位置,可是大家也逐渐看得明白,楚月冉是她们根本就动不了的存在,只能是默默的忍受,但也因为有楚月冉的存在,她们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永远都不会有人能够看到她们。 也不是没有人去讨好过楚月冉,但是这个姑娘,宣称去出的名声是极为善良的姑娘,也就有人相信了楚月冉是个良善之辈,尝试着接近的下场就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是沾染的一身腥臭,因为楚月冉也不是个傻子,被人利用也看不出来,更何况楚月冉自始至终都是聪明人,那些人根本就在她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而那个保全自身,不争不抢的楚月盈显得是特立独行,被楚月冉看在了眼里面,之后楚月冉便将楚月盈收纳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些都是楚老爷子允许的,并且楚月盈也在人前表示了对楚月冉的忠心,一个在楚家无牵无挂的小姑娘,又能够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没人会在意。 1873.不声不响 但是这样的改变,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人,楚月盈知道楚月冉的存在,也知道家里面长辈对楚月冉的重视,知道这个人生来就是同她这样卑微下贱的人是不一样的,楚月盈很清楚,若是自己同楚月冉作对的话,很快就可以在楚家这场乱局之中出局了,但是楚月盈不招惹楚月冉,却是没有预料到楚月冉竟然是会找上门来,楚月盈始终是不清楚,为什么当年并非事事出头的她,会得到楚月冉的青睐,大概正是因为楚月盈的不声不响,就可以在楚家的乱流之中存活下来,一直以来都是独善其身,任何的脏污之事,都没有沾染到楚月盈的身上,也就是这样的楚月盈,吸引了楚月冉的注意。 正是因为楚月冉的原因,楚月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楚家的女孩子们,有多少人嫉妒楚月冉的位置,可是大家也逐渐看得明白,楚月冉是她们根本就动不了的存在,只能是默默的忍受,但也因为有楚月冉的存在,她们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永远都不会有人能够看到她们。 也不是没有人去讨好过楚月冉,但是这个姑娘,宣称去出的名声是极为善良的姑娘,也就有人相信了楚月冉是个良善之辈,尝试着接近的下场就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是沾染的一身腥臭,因为楚月冉也不是个傻子,被人利用也看不出来,更何况楚月冉自始至终都是聪明人,那些人根本就在她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而那个保全自身,不争不抢的楚月盈显得是特立独行,被楚月冉看在了眼里面,之后楚月冉便将楚月盈收纳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些都是楚老爷子允许的,并且楚月盈也在人前表示了对楚月冉的忠心,一个在楚家无牵无挂的小姑娘,又能够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没人会在意。 但也就是这个被楚月冉一时看重的小姑娘,这个没有人在意的小姑娘,将整个楚家都掀的天翻地覆,当时楚老爷子在得知楚月冉的死因之后,是活活被楚月盈给气死的,他们早就在一开始的就不应该让楚月冉将楚月盈待在身边,既然不重视,就要不施舍怜悯。 楚月盈记得自己当时的模样,因为得到了楚月冉的援手,她终于可以从那楚家阴暗的后院之中走出来,再也不用时刻提防着那些女孩子想要算计些什么,她是相信了楚月冉的好心,相信了那些人对她少之又少的怜悯,相信了楚月冉对她的善心,相信楚月冉是一个好人,承了不少来自于楚月冉的恩惠,楚月盈心存感激,因为有楚月冉的存在,她才得以走出楚府的大门,得以看看大祈的誉京城是个什么繁华的模样,那时候的楚月盈还没有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就算是誉京城之中的贵族小姐会调侃她这个庶出的楚家小姐,但是碍于楚月冉的存在,不好多说些什么,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1874.无牵无挂 也不是没有人去讨好过楚月冉,但是这个姑娘,宣称去出的名声是极为善良的姑娘,也就有人相信了楚月冉是个良善之辈,尝试着接近的下场就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是沾染的一身腥臭,因为楚月冉也不是个傻子,被人利用也看不出来,更何况楚月冉自始至终都是聪明人,那些人根本就在她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而那个保全自身,不争不抢的楚月盈显得是特立独行,被楚月冉看在了眼里面,之后楚月冉便将楚月盈收纳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些都是楚老爷子允许的,并且楚月盈也在人前表示了对楚月冉的忠心,一个在楚家无牵无挂的小姑娘,又能够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没人会在意。 但也就是这个被楚月冉一时看重的小姑娘,这个没有人在意的小姑娘,将整个楚家都掀的天翻地覆,当时楚老爷子在得知楚月冉的死因之后,是活活被楚月盈给气死的,他们早就在一开始的就不应该让楚月冉将楚月盈待在身边,既然不重视,就要不施舍怜悯。 楚月盈记得自己当时的模样,因为得到了楚月冉的援手,她终于可以从那楚家阴暗的后院之中走出来,再也不用时刻提防着那些女孩子想要算计些什么,她是相信了楚月冉的好心,相信了那些人对她少之又少的怜悯,相信了楚月冉对她的善心,相信楚月冉是一个好人,承了不少来自于楚月冉的恩惠,楚月盈心存感激,因为有楚月冉的存在,她才得以走出楚府的大门,得以看看大祈的誉京城是个什么繁华的模样,那时候的楚月盈还没有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就算是誉京城之中的贵族小姐会调侃她这个庶出的楚家小姐,但是碍于楚月冉的存在,不好多说些什么,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这样的假象并不能够维持多久,表面的客气和压抑,会代表背地里有更多的怨言,她们或许是不敢多说楚月冉什么,因为一但是有点什么风声传出去,楚月冉的背后是楚家,是楚家掌权人的掌中宝,何况楚月冉的名声那么好,对谁都很和气和融洽,又能说出什么不好。 但是落在楚家身上,不可能会是永远的好名声,那么在楚月冉的身上找不出什么差错来,自然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楚月盈的身上,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无限的放大,在背后获得了无数的嘲笑,只是包不住火的,一开始楚月盈并不知道什么,但这样的传闻总归是传到了楚月盈的耳朵里,她也终于知道这些所谓的名媛贵族在背地里究竟是什么恶心模样,着誉京城虽然看起来繁华,看起来很大,可是跟她当时在狭窄的楚家后院之中又有什么区别,不,是有区别的,毕竟在楚家后院的时候楚月盈还能够明哲保身,让自己不染脏污,如今在誉京城的名媛贵族之中,她俨然抽身不出了。 1875.客客气气 楚月盈记得自己当时的模样,因为得到了楚月冉的援手,她终于可以从那楚家阴暗的后院之中走出来,再也不用时刻提防着那些女孩子想要算计些什么,她是相信了楚月冉的好心,相信了那些人对她少之又少的怜悯,相信了楚月冉对她的善心,相信楚月冉是一个好人,承了不少来自于楚月冉的恩惠,楚月盈心存感激,因为有楚月冉的存在,她才得以走出楚府的大门,得以看看大祈的誉京城是个什么繁华的模样,那时候的楚月盈还没有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就算是誉京城之中的贵族小姐会调侃她这个庶出的楚家小姐,但是碍于楚月冉的存在,不好多说些什么,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这样的假象并不能够维持多久,表面的客气和压抑,会代表背地里有更多的怨言,她们或许是不敢多说楚月冉什么,因为一但是有点什么风声传出去,楚月冉的背后是楚家,是楚家掌权人的掌中宝,何况楚月冉的名声那么好,对谁都很和气和融洽,又能说出什么不好。 但是落在楚家身上,不可能会是永远的好名声,那么在楚月冉的身上找不出什么差错来,自然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楚月盈的身上,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无限的放大,在背后获得了无数的嘲笑,只是包不住火的,一开始楚月盈并不知道什么,但这样的传闻总归是传到了楚月盈的耳朵里,她也终于知道这些所谓的名媛贵族在背地里究竟是什么恶心模样,着誉京城虽然看起来繁华,看起来很大,可是跟她当时在狭窄的楚家后院之中又有什么区别,不,是有区别的,毕竟在楚家后院的时候楚月盈还能够明哲保身,让自己不染脏污,如今在誉京城的名媛贵族之中,她俨然抽身不出了。 但是若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楚月盈也不至于会背叛楚月冉,但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终归是楚月冉先做出了决定,先背叛的她的人,是楚月冉,有关于誉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语,对于楚月盈那些不好的评价,楚月冉是放任的,是不管的,甚至是放纵的。 原来自始至终,楚月冉都是清楚的,清楚在楚月盈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知道那些人在背后里诋毁楚月盈,败坏楚月盈的声誉,可是楚月冉并没有管,也并不打算去管这件事情,对于楚月冉来说没有必要去管,悠悠众口,根本就无法做到全部堵上,毕竟楚月盈是楚家庶出的,她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撑起这一切,这一切怪不到楚月冉的头上,楚月冉是楚家的嫡女,是楚家看重的人,何况楚月冉每名在外,再多的诋毁也到不了楚月冉的身上,楚月冉扪心自问,她照料着楚月盈已经是足够好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在楚家楚月盈就没有在意过,如今在外,楚月冉觉得也没有必要在意这些。 1876.流言蜚语 但是落在楚家身上,不可能会是永远的好名声,那么在楚月冉的身上找不出什么差错来,自然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楚月盈的身上,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无限的放大,在背后获得了无数的嘲笑,只是包不住火的,一开始楚月盈并不知道什么,但这样的传闻总归是传到了楚月盈的耳朵里,她也终于知道这些所谓的名媛贵族在背地里究竟是什么恶心模样,着誉京城虽然看起来繁华,看起来很大,可是跟她当时在狭窄的楚家后院之中又有什么区别,不,是有区别的,毕竟在楚家后院的时候楚月盈还能够明哲保身,让自己不染脏污,如今在誉京城的名媛贵族之中,她俨然抽身不出了。 但是若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楚月盈也不至于会背叛楚月冉,但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终归是楚月冉先做出了决定,先背叛的她的人,是楚月冉,有关于誉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语,对于楚月盈那些不好的评价,楚月冉是放任的,是不管的,甚至是放纵的。 原来自始至终,楚月冉都是清楚的,清楚在楚月盈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知道那些人在背后里诋毁楚月盈,败坏楚月盈的声誉,可是楚月冉并没有管,也并不打算去管这件事情,对于楚月冉来说没有必要去管,悠悠众口,根本就无法做到全部堵上,毕竟楚月盈是楚家庶出的,她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撑起这一切,这一切怪不到楚月冉的头上,楚月冉是楚家的嫡女,是楚家看重的人,何况楚月冉每名在外,再多的诋毁也到不了楚月冉的身上,楚月冉扪心自问,她照料着楚月盈已经是足够好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在楚家楚月盈就没有在意过,如今在外,楚月冉觉得也没有必要在意这些。 但就是这个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却是狠狠的将楚月盈给伤害到了,她以为楚月冉是真心实意的相助于她,结果根本就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面,原来在她眼里面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的好姐姐,都只不过是表面上装的罢了,全都只是浮于表面罢了,没有人能够在意。 楚月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生出警惕之心的,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假象,当她注意到楚月冉不对劲的时候,才一点点的看出来,这个所谓菩萨心肠的人,根本就不是别人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但是楚月盈又不是不可以容忍这一切,只要是能够耐心的看着就好了,看着楚月冉做的一切,那外面的名声又能够算得了什么,既然是跟在楚月冉的身边,享受到了待在内院之中享受不到的东西,自然是应该付出代价,只是她表面如常,但是内心早就不再是过去那般信任楚月冉了,不过表面上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系好,楚月盈仿若是从来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既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1877.无关紧要 原来自始至终,楚月冉都是清楚的,清楚在楚月盈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知道那些人在背后里诋毁楚月盈,败坏楚月盈的声誉,可是楚月冉并没有管,也并不打算去管这件事情,对于楚月冉来说没有必要去管,悠悠众口,根本就无法做到全部堵上,毕竟楚月盈是楚家庶出的,她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撑起这一切,这一切怪不到楚月冉的头上,楚月冉是楚家的嫡女,是楚家看重的人,何况楚月冉每名在外,再多的诋毁也到不了楚月冉的身上,楚月冉扪心自问,她照料着楚月盈已经是足够好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在楚家楚月盈就没有在意过,如今在外,楚月冉觉得也没有必要在意这些。 但就是这个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却是狠狠的将楚月盈给伤害到了,她以为楚月冉是真心实意的相助于她,结果根本就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面,原来在她眼里面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的好姐姐,都只不过是表面上装的罢了,全都只是浮于表面罢了,没有人能够在意。 楚月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生出警惕之心的,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假象,当她注意到楚月冉不对劲的时候,才一点点的看出来,这个所谓菩萨心肠的人,根本就不是别人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但是楚月盈又不是不可以容忍这一切,只要是能够耐心的看着就好了,看着楚月冉做的一切,那外面的名声又能够算得了什么,既然是跟在楚月冉的身边,享受到了待在内院之中享受不到的东西,自然是应该付出代价,只是她表面如常,但是内心早就不再是过去那般信任楚月冉了,不过表面上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系好,楚月盈仿若是从来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既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但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坚持长久,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稍微的影响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是有楚月盈装作没事人一般,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小小的裂痕,但是两个人之间既然是发生了裂痕,很快就会发生变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这件事情的发生,就是来自于君玉兰,因为楚月盈喜欢上了君玉澜,她知道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也知道那是她遥不可及的对象,但就是这样卑微的她,喜欢上了这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哪怕卑微到了泥土里面,那这样的她就不能够争取一下吗,都已经是从楚家的内宅之中走出来了,走到了世人的面前,无论别人有没有看到她,可是她这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机会,那么她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又有何不可,她喜欢这个人,她喜欢君玉澜,只要是能够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为奴为婢,这份爱她都可以永远不说出来,她都可以接受。 1878.一如既往 楚月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生出警惕之心的,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假象,当她注意到楚月冉不对劲的时候,才一点点的看出来,这个所谓菩萨心肠的人,根本就不是别人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但是楚月盈又不是不可以容忍这一切,只要是能够耐心的看着就好了,看着楚月冉做的一切,那外面的名声又能够算得了什么,既然是跟在楚月冉的身边,享受到了待在内院之中享受不到的东西,自然是应该付出代价,只是她表面如常,但是内心早就不再是过去那般信任楚月冉了,不过表面上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系好,楚月盈仿若是从来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既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但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坚持长久,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稍微的影响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是有楚月盈装作没事人一般,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小小的裂痕,但是两个人之间既然是发生了裂痕,很快就会发生变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这件事情的发生,就是来自于君玉兰,因为楚月盈喜欢上了君玉澜,她知道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也知道那是她遥不可及的对象,但就是这样卑微的她,喜欢上了这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哪怕卑微到了泥土里面,那这样的她就不能够争取一下吗,都已经是从楚家的内宅之中走出来了,走到了世人的面前,无论别人有没有看到她,可是她这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机会,那么她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又有何不可,她喜欢这个人,她喜欢君玉澜,只要是能够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为奴为婢,这份爱她都可以永远不说出来,她都可以接受。 但就算是楚月盈卑微到了骨子里面,也是没有用的,甚至楚月盈都没有资格站在君玉澜的面前,她就已经是被驱逐下去了,或许在那些世家小姐的人眼里面,跟她一样喜欢同一个人都是十分屈辱的一件事情,令她们十分的不快,从而明里暗里都在打压楚月盈的存在。 若仅仅只是那些外人的刁难,楚月盈定然是不会在乎的,毕竟那些人还是会顾及着楚家的面子,顾及着楚月盈的面子,明面上不会对楚月盈出手,但是背地里的阴私下作事,却是接连不断的,但只要是明面上能过得去,不给楚家找麻烦,也就都不是事,但是楚月冉竟然是出手阻拦,这让楚月盈十分的意外,但却也是在意料之中,若是仔细想想,其实楚月冉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楚月盈异想天开,她如何不拦着点,难道要看着人越陷越深,楚月冉绝不可能放任楚月盈的感情,毕竟君玉澜心中挚爱为苏家之女苏银沉,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人尽皆知,这两个人的感情没人能够插足其中,楚月盈不行,别人也不行。 1879.遥不可及 这件事情的发生,就是来自于君玉兰,因为楚月盈喜欢上了君玉澜,她知道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也知道那是她遥不可及的对象,但就是这样卑微的她,喜欢上了这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哪怕卑微到了泥土里面,那这样的她就不能够争取一下吗,都已经是从楚家的内宅之中走出来了,走到了世人的面前,无论别人有没有看到她,可是她这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机会,那么她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又有何不可,她喜欢这个人,她喜欢君玉澜,只要是能够待在君玉澜的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为奴为婢,这份爱她都可以永远不说出来,她都可以接受。 但就算是楚月盈卑微到了骨子里面,也是没有用的,甚至楚月盈都没有资格站在君玉澜的面前,她就已经是被驱逐下去了,或许在那些世家小姐的人眼里面,跟她一样喜欢同一个人都是十分屈辱的一件事情,令她们十分的不快,从而明里暗里都在打压楚月盈的存在。 若仅仅只是那些外人的刁难,楚月盈定然是不会在乎的,毕竟那些人还是会顾及着楚家的面子,顾及着楚月盈的面子,明面上不会对楚月盈出手,但是背地里的阴私下作事,却是接连不断的,但只要是明面上能过得去,不给楚家找麻烦,也就都不是事,但是楚月冉竟然是出手阻拦,这让楚月盈十分的意外,但却也是在意料之中,若是仔细想想,其实楚月冉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楚月盈异想天开,她如何不拦着点,难道要看着人越陷越深,楚月冉绝不可能放任楚月盈的感情,毕竟君玉澜心中挚爱为苏家之女苏银沉,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人尽皆知,这两个人的感情没人能够插足其中,楚月盈不行,别人也不行。 楚月盈苦苦哀求楚月冉,但是无论楚月盈怎么样的哀求,都不能够引起楚月冉的一丝一毫的怜悯,自始至终,也不过只有楚月盈一个人,把她们二人之间过去的相处,看作是姐妹情深,然而在楚月冉的眼里面,却是一文不值,根本就从来都不在乎。 自此,两个人之间就变了,改变就在是一瞬间的事情,楚月冉看着她的目光很是不悦,很明显的,当初的楚月盈不争不抢,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上,有能力在楚家的乱流之中保全自身,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想自己不该惦记的人,楚月冉更是惆怅,她是同苏银沉关系好,但是同君玉澜之间关系算不上亲近,关系淡薄,又如何能够在君玉澜的身边安放一个人,就算是楚月盈无欲无求,但是现在她不争不抢,若是真的待在了君玉澜的身边,又如何能够安安分分的,便是跟在她的身边,都生出了异心,所以楚月冉是十分的不放心,更是不可能会答应楚月盈的苦苦哀求。 1880.越陷越深 若仅仅只是那些外人的刁难,楚月盈定然是不会在乎的,毕竟那些人还是会顾及着楚家的面子,顾及着楚月盈的面子,明面上不会对楚月盈出手,但是背地里的阴私下作事,却是接连不断的,但只要是明面上能过得去,不给楚家找麻烦,也就都不是事,但是楚月冉竟然是出手阻拦,这让楚月盈十分的意外,但却也是在意料之中,若是仔细想想,其实楚月冉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楚月盈异想天开,她如何不拦着点,难道要看着人越陷越深,楚月冉绝不可能放任楚月盈的感情,毕竟君玉澜心中挚爱为苏家之女苏银沉,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人尽皆知,这两个人的感情没人能够插足其中,楚月盈不行,别人也不行。 楚月盈苦苦哀求楚月冉,但是无论楚月盈怎么样的哀求,都不能够引起楚月冉的一丝一毫的怜悯,自始至终,也不过只有楚月盈一个人,把她们二人之间过去的相处,看作是姐妹情深,然而在楚月冉的眼里面,却是一文不值,根本就从来都不在乎。 自此,两个人之间就变了,改变就在是一瞬间的事情,楚月冉看着她的目光很是不悦,很明显的,当初的楚月盈不争不抢,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上,有能力在楚家的乱流之中保全自身,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想自己不该惦记的人,楚月冉更是惆怅,她是同苏银沉关系好,但是同君玉澜之间关系算不上亲近,关系淡薄,又如何能够在君玉澜的身边安放一个人,就算是楚月盈无欲无求,但是现在她不争不抢,若是真的待在了君玉澜的身边,又如何能够安安分分的,便是跟在她的身边,都生出了异心,所以楚月冉是十分的不放心,更是不可能会答应楚月盈的苦苦哀求。 这便是她们所有的过往,这个将她在楚家阴暗的角落之中带出来的人,却是让她成为了最大的笑话,但是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心中除了怨恨,她便是连反抗的能力,这天下连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但是若这天下不给她机会,那么她就自己创造机会。 所以在楚月冉死的时候,楚月盈是很痛快的,这个虚情假意的人终于死了,她逼问楚月冉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为何要将她从楚家带出来,为何表面上对她这么好,为什么日常里处处都关心她,在各种小事细节上从来都没有忽略过的楚月冉,怎么就会放任那些流言蜚语的产生,怎么就会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她的这个姐姐,明明是对她那么好啊,全心全意的为了她,然后最终跌入深渊,只是她既然是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既然她永远都不会再够到光明,那又何必再在乎那些,过去的不重要了,未来的事情才是最为重要的,只要是楚月冉死了,一切都尘埃落地。 1881.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楚月盈同柯筝做了交易,劝服了楚老爷子,开启了百人献祭。 若说以前的楚家还有点人气,那是因为所有人的利益都是绑在一起的,全族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不敢多做什么,少做什么。 但是这百人献祭,需要一百个血脉相连的人,那么这些人,就只能是楚家的人。 当时的楚月盈自荐,说自己愿意为楚家献一份力。 当然若是这么说,楚老太爷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就在前几天,楚月盈算计着楚月冉受了伤,别人都以为楚月冉是为了保护楚月盈,才会受了伤,一直都是昏迷不醒。 那么楚月盈的报恩,就显得没有那么突兀了。 再楚月盈刻意的安排之下,自然没有人不信她的言语。 所有人都以为楚月盈因为跟在楚月冉的身边长了,也有了这份为众人献身的勇气。 虽然说很好笑,也令他们感觉到有些讽刺,但是总好过没有人去。 楚家原本是绑在一处的,但是因为这次的百人献祭,没有让楚家夺得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反而是使得人心散乱。 那可是一百个人,眼也不眨的将那些人送上了绝路。 违逆天命,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要是这一百人个死了,他们楚家便会长盛不衰。 但这都是假的。 只是他们以为的,楚老太爷都被楚月盈给算计了过去。 楚月冉昏迷不醒。 一切都在楚月盈的掌控之中,看着那些人死去,看着楚月冉醒来,看着楚月冉死去。 楚月盈知道楚月冉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醒来,她也应该是能够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最让楚月盈没有想到的,竟然楚月冉求了君玉澜,在她做了那么多的恶毒事情之后,还能够留她一命。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明明是她算计着楚月冉的死亡,可是为什么楚月冉还是要保住她的性命,明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假的,明明楚月冉根本就不在乎她。 这成了楚月盈的心结,在她最后的这段日子里面,她一直都在想办法证明。 证明楚月冉这个假心假意的善心菩萨,她所有的善良与友好,全都是假的,这不过是楚月冉的逢场作戏,这分明是楚月冉想要取得一个好名声,欺骗世人的手段罢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楚月盈怎么查,怎么也查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楚月盈感到绝望,难不成楚月冉的冷漠,只有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过,这让楚月盈更加的难以接受。 或许吧,在楚家这般利益相争,十分龌龊的存在之中,还可以存在着像楚月冉这样的人。 她或许是从心底里面的善良,可是生为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永远的善良。 最起码,楚月盈并不相信。 一个在楚家生长起来的女孩子,生长在权力的最中心的人,又能够有什么样的好人,这楚月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怎么想的,没有人可以知道。 1882死不瞑目 随着楚月冉的死亡,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当年的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会再有人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吟辰离开的时候,知道楚月盈就快要不行了。 生命走到了尽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将她的那些话说出来。 沈吟辰说不出来,究竟是楚月盈太过于执迷不悟,还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命定的安排。 一切都想不明白了。 在沈吟辰的吩咐之下,唯苏派了人来给楚月盈收尸。 毕竟这是大祈的皇后,是楚家的掌权人,就算是沈吟辰心里面再多的恨意,可是还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 当唯苏的人进入凤栖宫的时候,楚月盈已经是死了。 死在了凤栖宫宫殿的门前,死不瞑目的狠狠瞪着,好像是死了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楚月盈究竟是怎么死的,楚家都已经是不追究了,这个毫无存在感的皇后,最终是落下了帷幕,再也没有人记得,在大祈皇宫之中还有这么一个的存在。 而苏之零要告诉君玉澜,就是裴秦虐杀凉州城民的事情。 几乎是在裴秦下令动手的那一刻,苏之零就从天际命轨之中发现了不对之处。 那些人的性命轨迹全都是完整的,但本应该是平安无虞的一辈子,现在全都转变了方向,瞬间走上了死亡的结局。 裴秦动手极快,苏之零因为从天象所算,自然知道的消息也是快的。 无论是沈吟辰玄门的消息,还是苏之零洗重阁的消息,都还没有来得及传到他们这里。 不过,在同楚月盈说完话之后,沈吟辰收到了来自于玄门的消息。 玄门之中除了上部与下部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小队,名为烟影。 这一小队,只有十个人。 千机门之中有不死人,而沈吟辰也有可以驾驭灵魂的存在。 烟影不轻易启动,但是一旦用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上一次沈吟辰启用了一个人,那便是在收回天罗地网的时候,她当时无法自己前往北垣郡,而其他人的人,未必能够掌控的了寰羽的力量。 这些年,再难的时候,她都没有启用过烟影,不过是因为,烟影就像是她力量的一部分一样。 就像是柯筝牵控着不死人。 柯筝活了大概是有几百多年,就算是她使用鬼怨之气,使用的并不是本身的灵气,修行的速度会比其他人慢一些,可是柯筝的时间却是比别人硬生生的多出了几百年。 按理来说,就算是沈吟辰两世修为,都未必能够抵得过着百年的力量。 但是偏偏柯筝的力量却比沈吟辰还要弱。 两人相对,柯筝绝对不会是沈吟辰的对手。 出现这个事情的原因,正是因为柯筝一直都在将自己的修为渡给不死人的缘故。 那些尸身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通过血池的力量,听命于柯筝,不死人所有的行动,都是来自于柯筝的意愿。 柯筝的不死人与沈吟辰的烟影,都是一样的。 烟影也只听命于沈吟辰。 1883奴役的命运 只是在沈吟辰这里,她同柯筝最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沈吟辰没有过度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然而柯筝是不一样的,柯筝最可怕的便是创造出了无数的不死人,无数具苦命人的尸身,便是在他们惨死之后,却还是不得逃脱被人奴役的命运。 属于沈吟辰的烟影,也就只有十个人,为了防止自己的力量走向失控的结局,她也不敢将烟影的存在壮大。 从魔域之中洗礼而出的玄门,已经是极为逆天的存在,玄门之人无处不在,玄门之人皆为各路英雄。 那么烟影的存在,就像是千机门的不死人。 灵魂之力不受控制,若是沈吟辰一但是遭遇了死亡,烟影都未必能够消散,他们皆有各自的思想,但是又同沈吟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玄门的人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到沈吟辰的手里面,但是烟影可以。 从来都不轻易启动烟影的沈吟辰,到底是因为裴秦,而放出了自己的最大的力量。 以前苏之竹就同她说过,烟影是来自于她的灵魂之力,若非是在必要的情况之下,定然是不可以轻易的显露出来,因为这是沈吟辰最后的筹码。 是她同这天下争一争的筹码。 既然是裴秦复活,曾经是怎么被封印的,如今就要让他怎么出来的,就要让他怎么回去。 这天下之人,不该就这样死亡,没有人就该是这样在他手底下死去的命运。 凉州城之中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那些死去的人。 他们被带走了所有的血液,被带走了活下去的任何可能。 当年那个繁华的城池,如今已经是满目疮痍,没有人能够从这场灾难之中存活下来。 这才是裴秦的力量,这是他所带来的惨绝人寰的灾难。 无论当年的凉州城是什么模样的,现在它就是一个死城,毫无生机,没有一个活人,过去的一切都是可以颠覆的,所有的一切都归于死寂。 那一城的百姓,全都成为了祭品。 他们哭号着,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人会来救他们的。 也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他们。 就算是玄门之中的人全都冲上去,那不过是损失自己的力量。 杀不掉裴秦,救没有用处。 “凉州城赴难,我们做不得冷眼旁观,不然百姓陷入恐慌之中,朝廷就会很难做,众民皆乱之时,天下倾覆。” 苏之零沉重的叹气。 他们早就知道了裴秦即将是要复活的消息。 但是那人间恶魔根本就是行踪不定,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况且妖星从来也不是没有出现过,那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有传出过裴秦的消息。 那么这一次,没道理裴秦就能够真的出现。 然而裴秦就真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杀害了无数人,再一次从人间掀起了腥风血雨。 “三叔,如今还有一件事情,在我回来之前,是从东梁回来的,不仅仅是谢束出了事情,魔域那边也出事了。” 1884一城池的百姓 沈吟辰踏进了御书房之中,打断了君玉澜与苏之零之间的对话。 如今的事情,不仅仅是有关于裴秦的事情了,也不仅仅只是凉州城的一城池的百姓。 君玉澜上前,解下了沈吟辰身上的披风,拉着人坐下来,往沈吟辰的手里面塞了一个暖炉,驱散了沈吟辰身上常年不散的寒气。 多多少少的,心里面感觉到了暖意。 沈吟辰的心里面稍稍安定了下来。 苏之零问道:“魔域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沈吟辰回来,大家一直都在做着各个地方的部署,为了防范千机门的人屠杀百姓,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所以沈吟辰也没有来得及交代有关于魔域的事情。 “我前往东梁,不是因为东梁国师谢束出了事情,他现在化为一株神草,我想应该是抵消掉了,来自于魔域的黑暗力量,我是被魔域的守护者连少给召唤过去的,抵达的时候,魔域里面的魔兽全都发生了异变。” 就在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沈吟辰清晰记得当时都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苏家一直以来都在为魔域之中的封印之上的灵石续灵力,为的就是压制灵石之下的封印,而那封印之下的东西,便是上古凶神苍邪。” 沈吟辰将事情讲清楚,如今的她,不再选择自己承担起这一切,无论是君玉澜还是苏之零,都是她的至亲之人,都是愿意与她并肩作战,陪在她身边的人。 哪怕是前路再怎么艰险,她也可以勇往直前。 “所以说,是苍邪的力量影响到了东梁国境内的百姓,才会带来那些天灾。”君玉澜说道。 到底是做君王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沈吟辰说的这些事情之中其中的关系。 苏之零则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那上古凶神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冲出封印,况且上古已经是消失了,若是当真出现,那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虽然苏之零说的这句话太过于绝对,这让沈吟辰皱起了眉头,但是苏之零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三叔所说的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君玉澜紧接着说道,“毕竟那位凉州城的裴秦,已经是成为了大祈的祸患,他的力量我们尚且不能够知道底细,如今若是上古凶神苍邪现身,那则是我们无法估量的力量,整个天下必将迎来毁灭。” 他们考虑的这些,无可厚非。 沈吟辰将自己的话都咽了下去,怔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若是眼前的人没有说这些话,沈吟辰大概说出来的,怕也是这些话,可是为什么当这些话在君玉澜与苏之零的面前说出来之后,她的心里面会变得这么的不舒服。 当她在魔域之中出来的时候,她也是对这个世界,感到无限的失望和悲凉,不知道要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才能够挽救起这个即将就要支离破碎的天下。 先有裴秦在前复活,而后是苍邪就要冲破封印,天下大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 1885并不知晓 “现在,最起码魔域的问题已经被控制下来了,东梁的百姓也得到了很有效的救治,东梁与魔域,如今的问题也都解决了,寰羽压制了封印,苍邪会不会冲破封印,我们暂且并不知晓,寰羽能够撑多久也并不知道,但是,并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沈吟辰抱紧了手中的暖炉,温暖一点点的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苏之零听她继续说下去。 君玉澜也看向了沈吟辰。 “上古的事情,我们没有资格说,我们更没有什么渠道,去知道上古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个苍邪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们并不能就此放弃。” 沈吟辰看向面前的这两个人,目光坚定。 空气之中有一瞬间的凝重,最终苏之零哑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还好,辰儿,这一次你真的回来了。” 当初那个不服不甘的沈吟辰,终于是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哪怕是苏家全族赴难,沈吟辰留给苏之零的遗书里面,字里行间全都是沈吟辰独有的骄傲。 可是在沈吟辰回来之后,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险境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在困难之中,想要放弃自己的一切。 或许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带给沈吟辰的打击太大了,虽然沈吟辰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可以感觉的道,沈吟辰内心的无助与悲伤,她很难过,面对这样的未来和绝境,让她很是迷茫和无助,内心之中充满了无限的痛苦。 沈吟辰已经是为了沈家,为了整个天下都做尽了她该做的事情,她所期许的更加美好的未来,却是一点痕迹都不曾出现过。 天下的事情是一点一点的变得更加糟糕,也是越来越让人丧失信心。 但要是一点小事,沈吟辰也绝对不会是这般模样,君聿的存在让他们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一个没有命格的小孩子,一个连哭闹翻身都做不到的小孩子,甚至是算不上是一个人。 但是没有办法啊,沈吟辰舍弃不了这个孩子,这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孩子,前世在宫中为妃的时候,沈吟辰与君玉澜相伴四年,两个人何尝是不想要一个孩子,然而沈吟辰入宫四年,一无所出。 还好当时君玉澜深爱着她,力排众议,就是为了要将沈吟辰留在后宫之中,也独宠她一个人,君玉澜的眼里面根本就容不得其他人。 这个孩子,也是沈吟辰与君玉澜之间期盼了许久的,他们一直期盼着两个人之间能够有一个孩子。 身怀有孕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君聿如今是这个模样,又如何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便是君聿没有命格,这个孩子甚至是可能会活不下来,但是君玉澜与沈吟辰又何尝放弃过君聿的未来。 沈吟辰在外想尽办法,就是为了给君聿找一个未来,而君玉澜将君聿立为皇长子,甚至是拟定好了太子的金策,他们两个人心里面,都期盼着未来君聿可以好起来。 1886对不起 但是这件事情,有多难做,众人都很清楚。 说君聿没有命格,都是好听的,这个孩子活不下来,就是一个死人。 但若是这样的话说出来,沈吟辰要如何受得了。 他们做再多的努力,又能够有几分的结果。 沈吟辰怔愣了半晌,“三叔,对不起。” 这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沈吟辰应接不暇的,早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过的好一些,但是后来我发现,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困难,那我便想着,大家都活着便是了,如今看来,上天想要将我们逼到绝境,委曲求全的活着,都成了妄想。”沈吟辰自嘲般的笑道。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最近刚刚得知的。”沈吟辰的目光落在了苏之零的身上,仿若是回忆起了过去,目光之中带着浓重的悲伤。 这目光让苏之零感觉到异常的难过,虽然他看不到眼前的人,但能够感知到,沈吟辰的目光。 他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吟辰收回自己的心绪,稍稍平定了下来,“我在楚天漠与楚月盈那里,知道了当年苏家灭门的真正原因。”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说起来,他们当真并不知晓,那个所谓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 所以,当年楚家的楚天漠和楚月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而沈吟辰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办法,让这两个人吐露出了真正的实情,这必然是他们楚家最深的秘密,无论君玉澜与苏之零怎么想办法,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可沈吟辰知道了。 她用了两世的性命,才换来了这两个人的死亡,才等到了这两个人告诉了她真正的答案。 他们苏家的所献身的,是为了大祈的百姓和未来。 楚家百人献祭的事情,让君玉澜和苏之零都颇为吃惊,楚月盈将楚家上下血脉相连的百人献祭,这份心狠手辣,是他人绝对做不到的。 “逆改天命,他们所得的应该是天茴疹,百人为同一件事丧命,难怪会将妖星引来,有柯筝坐镇,才将这事情捂的严严实实。”苏之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不仅仅是在宫中的沈吟辰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便是苏家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是很晚了,想要挽回已经是来不及了。 当初苏家,时刻监控着天命轨道,半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整个苏家的躁动。 然而柯筝是下了苦功夫的,自然是不会让苏家的人发觉,她要算计苏家,自然不能露出一丝蛛丝马迹。 况且楚家向来同苏家针锋相对,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已经是有了许多年的暗流涌动,毕竟楚家想要权臣之位,但是他们在战场之上厮杀,获得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战功,他们楚家人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拼了自己的性命,但就是这样的功劳,在君王的面前都比不过苏家人的一句话。 1887实实在在 如此以来,不就成为了一场笑话。 苏家在他们楚家的人眼里面,不过就是在帝王的面前说几句话而已。 楚家相信的是实实在在的功绩,苏家于朝堂无功,于边疆无绩,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服气,为什么苏家的几句话,就能够抵消的掉所有人的功劳。 苏家是大祈最大的权臣,楚家哪怕是功绩再高,在他之上,永远都有一个苏家的存在。 这让楚家如何不恨。 所以当柯筝拿出一把刀子的时候,楚家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楚老爷子捅向了苏家,而楚月盈就捅向了楚月冉。 彼此之间都捅向了自己心里面最恨的那个人,想着要让对方去死。 后来楚天漠要所有人将这件事情都瞒的严严实实,他是不敢面对自己亲手将沈吟辰杀死自己的事实。 而楚月盈替楚天漠做这件事情,不过是当时她在献祭的当场,被柯筝的可怕行径吓到了而已,她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竟然是做过这般可怕的事情。 楚月盈活了为么多年,所做的狠辣事情也不少,但是唯独不敢面对的,就只有百人献祭的那一件事情。 楚月冉死的那样惨烈,那个美貌如仙人,那个美名在外的女孩子,在众人的眼里面她应该是有着无限的尊荣的女孩子,就这样惨死在高高的祭台之上,鲜血流尽,身体灰白,她的美貌也被柯筝所带走,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谁能知道,最终的楚月冉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她的死亡,实在是让人意外。 楚月冉曾经亲手将楚月盈从楚家毫无希望的角落里面带了出来,殊不知她带出来一匹没有任何感恩之心,甚至是永远无法满足自己欲望的白眼狼。 不惜一些代价和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得到她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 所以,楚月冉毁了她自己。 一个身处肮脏之地,没有任何凭借和依靠的人,最终竟然是能够活的干干净净的,看似有些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实际上她才是那个最想离开的人。 不争不抢,正是她的伪装。 楚月冉被楚家后院的那些姑娘们扰的不厌其烦,她不可能,也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些给楚家带不来任何利益的姑娘,全部给予她们更高的生活。 人的命,就是这个样子。 楚月盈算计好了,对上了楚月冉的心意,楚家人看着楚月冉喜欢,自然也就不会拦着。 不过是一个死了生母,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样貌上还有几分姿色,未来还是可以多加利用的。 但是楚月盈根本就是一个吸血虫,吸干净了楚家所有的能够为她所用的东西,只留下楚家一个空壳子。 若是时间倒流,楚家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这个模样,会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阻止,楚月冉的行为。 会不会楚月冉有所后悔,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看清楚楚月盈的本性,导致了所有可怕的结局? 1888所作所为 苏家的宿敌,沈吟辰的仇敌,便是柯筝。 她一生的轨迹,随着柯筝的所作所为,全部改变了。 但冥冥之中,所有人的结局都走向了这样的地步,谁也不愿意经历这些痛苦,但就算是将柯筝千刀万剐,也再难以改变这一切。 就像是凉州城之中的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他们的死亡没有人能够阻止。 沈吟辰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冲不进去这严防死守的凉州城。 有裴秦守在凉州城之中,在沈吟辰与君玉澜没有到场的情况之下,沈吟辰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去送死。 对的,没有错,只要是冲进凉州城之内,必然是必死无疑。 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虽然沈吟辰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但是裴秦与柯筝将凉州城内外全都控制住了,这毕竟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如何能够让外面的人,轻易得知里面的状况。 无论是沈吟辰守在外面的烟影,还是君玉澜的手下,亦或者是洗重阁的人,都没有那么快的得知凉州城发生的事情,当知道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城中的百姓已经是遭到了屠杀,裴秦的计划已经是要开始。 沈吟辰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做无用功,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成功过,这让她变得十分的颓丧。 她自从重生以来,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寻找苏家灭亡的真相。 但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努力是不是有用的,又或许是自己究竟是做出过什么样的努力。 最初一开始的被控制在凉州城之中无法脱身,她避开了上天的视线,重新出现在了君玉澜与苏之零的面前的时候,却因为遗梦的病症,让她忘却了之前过去的那些事情,让她安安稳稳的待在君玉澜的皇宫之中什么都想不起来。 后来因为重塑命格的缘故,现在的这具身体又在无数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之中,受了很大的损伤。 到底现在的沈吟辰,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身体强健,可以游历江湖,无论怎么受伤,也不会伤到根基的苏银沉了。 尽管现在的她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强大,但是却也变得更加的脆弱,多次的受伤,使她的身体几乎是到了强弩之末,所以才会在东梁直接修养了两年。 或许是因为有谢束的存在,这个上辈子与她完全错失的母亲,让沈吟辰可以短暂的躲避人世间那些逼迫着她,让她并不想面对的一些事情。 但是在东梁的赫连皇室之中,沈吟辰又能够躲避多久,不过是两年的时间,沈吟辰的身体也不过是刚刚将养好,但随后就出了事情,所以谁又能够知道未来接下来的事情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如今入过幻境,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甚至是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完全可以幸福的继续生活下去,可是上天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根本就看不得她好好的生活下去。 1889亲近之人 哪怕沈吟辰偷来的短暂的时光,这就要很快的还回去了。 先后魔域的出事,包括裴秦的复活。 还有沈家的孩子们一个个的死亡,给沈吟辰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她至今都或许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到了这一步。 与亲近之人远离,失去自己最为重要的人,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在经历这样的事情。 这让她的内心变得十分的痛苦。 如今到了这一步,他们都没有选择。 苏之竹将自己的一身深厚的灵力都传送给了君玉澜,作为有着天下帝王之运的君玉澜,本该有着绝好的未来,可以坐拥整个天下,然而他的人生,也被楚家与柯筝的算计之中,被改变了。 大祈的国运都发生了变化。 随之改变的,还有大漠的朝堂,以及东梁的格局。 这个世界都已经是发生了改变。 但是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普通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在凉州城之中的百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灭顶之灾,平白无故的,一个城池的人都被控制了,家里面的人抱团取暖,没有人能够挣脱这悲苦的命运。 凉州城之中的百姓无一幸免,一个个的全都被千机门的弟子杀害,都被吸干净了鲜血,他们的血液,都进入了裴秦的血池之中。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城池的血液,才得以让裴秦恢复了自己的功力。 现在于星象上的显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战胜裴秦的东西了,毕竟他的命格,在这个时候已经跟妖星完全融合了,这天下格局的改变,终究是被完完全全的改变了。 “阿澜,你说我们究竟能不能改变这一切?”沈吟辰抱着君聿,她的视线之中充满了柔和,然而君玉澜此时并不在她的身边。 因为凉州城出事的缘故,已经是在整个天下,四个国度之间,都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影响。 因为当下,裴秦的事情,整个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当初裴秦所犯下的罪孽可谓是如雷贯耳,便是民间的百姓,也会用裴秦的残暴去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这可是人间恶魔,害死过无数人的性命,要说不害怕怎么可能,就算是仅仅是传闻,也令人十分的胆战。 谁又能够想到,那个已经是死去了几百年的人间恶魔,真的会活过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是相信的。 这多么像是一个笑话,但是没有人敢笑出声来,毕竟凉州城之中几万人的鲜血不是白流的。 千机门的人在杀光了凉州城的人之后,迅速的离开了大祈,在凉州城境内杀出了一条血路,保证着裴秦的正常离开。 他们还是没有就在大祈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吟辰与君玉澜待在大祈的缘故,裴秦待在此处有些难安,这很影响他的修行,所以干脆就迅速的解决掉凉州城的百姓,也为他们离开大祈提供了相应的功力。 尽管沈吟辰的人马将整个凉州城都包围的严严实实,就是为了防止裴秦从凉州城之中离开,但是玄门的人并没有成功的将他们拦下。 柯筝这些年来,来无影去无踪,对于每一个国度,每一寸土地,都了解的不得了,她甚至是知道什么地方的什么人,可以为她所用,几百年的辛苦筹谋,绝非只是经营起了一个千机门这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柯筝知道要怎么样离开大祈,回到千机门在西褚的根基和势力。 玄门的势力不可小觑,但是只要不跟他们多做纠缠,放弃一些人断后,就能够顺利的回到西褚,甚至是控制西褚。 而这个举动也是在告诉天底下的所有人,那个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人间恶魔,真的重归于世了。 就算是世人并不相信这件事情,但是面对凉州城这座死城,面对这座城池里面堆积如山的尸体,人们不得不相信,裴秦是真的活过来了。 这个人世间重新要面对那些灾难。 裴秦给所有人带来了恐惧,那些曾经压在人们心头过去的痛苦,重新降临,可是在这个时候,又能够有谁能够带领着他们走出这地狱一般的困境。 若是在几百年之前,亦或者是在二十年前,大祈还有苏家坐镇,可是现在,大祈的天虚阁已经是不见了踪影,苏家早就已经是满门抄斩,全家斩首,那个忠于天下的家族,还是消失在了人世之间。 如今裴秦重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再也没有那个可以为了天下安宁而愿意牺牲自己的苏家存在了。 便是如今的沈吟辰,怕是都不会有这么大的觉悟,她现在也仅仅只想要让自己过的好一点罢了。 在得知了天命竟然是这么轻易可以被改变的之后,沈吟辰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 他们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仰,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柯筝用百人献祭就轻易的动摇了苏家的根基,甚至是改变了大祈和整个天下的气运。 以一己之力,动摇了整个天下。 这是柯筝与裴秦的本事。 但是这世间有本事的人,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沈吟辰一步一步的躲过上天的惩处,走到今天,就算是步步艰难,但是她还是成功活着,活的好好的。 上天注定好的结局,上天安排好的命运,就是用来打破的。 沈吟辰的怀抱里面抱着自己的孩子,奶娘就在外面守着,外面已经是闹得天翻地覆了,皇宫之中也都是人心惶惶,就算是有皇命的镇压,但是也阻挡不住来自于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每一个人都在害怕凉州城之中的惨剧会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人就是这个样子,因为关切到自身的利益,才会变得如此的焦急,所以君玉澜的朝会已经的连续三天都开到了傍晚时刻,君玉澜缄口不言,大多数时候,是看着这朝堂之中的众人相护争吵,也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明确,他要做的事情。 1890调养生息 在千机门的人回到了西褚之后,西褚皇室的人也立刻向大祈寻求了帮助,但是大祈这个时候自身难保,又如何管的了西褚。 凉州城带来的影响,实在是给大祈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样的影响,是君玉澜都填不上的一个窟窿。 所有人都很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能够同裴秦所抗衡的力量,即便是君玉澜都做不到,所以这场争吵,无论是进行到什么时候,都没有办法结束。 而好不容易收拢的西褚之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收拢下去了。 天下将要破散,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在外面的世界都变得非常糟糕混乱的时候,君玉澜却给沈吟辰在皇宫之中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任由外面的世界怎样的嘈杂,都传不到此处来。 唯苏也不敢上前叨扰,这天下的情况,一天大概有百条消息传回来,但是全都拦在了唯苏这里,毕竟也没有什么好传到沈吟辰耳朵里面的,劳心劳力又伤神,还不如让她好好的调养生息,以待来日。 唯苏这个作为在沈吟辰身边最为长久的人,也是最为明白自家主子的人。 她自然也是能够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可也明白当下的局面,沈吟辰眼下的安静,也不过只是一时的。 玄门就算是积压着再多的公务,君玉澜也不允许唯苏送到沈吟辰的面前。 这个天下能不能够拯救,亦或者是最后变成什么模样,他们都在筹谋着最后一击。 沈吟辰将君聿放下,她收回了自己的声音,整个房间之中都显得十分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点人声,然而沈吟辰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 她太习惯于这样的环境了,或者说她这么多年来,就在寻找这样的安静。 但是在她的人生之中,无数次的战斗之中,根本就没有半刻消停。 就连这难得的时刻,都要被打破。 唯苏原本是守在门外的,时刻是保护沈吟辰的安全,当然若是没有她的存在,也依然会有人能够保护在沈吟辰的身边。 她守护在这里,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保住沈吟辰片刻的安宁,等到沈吟辰前往西褚的时候,她可能就是一去就是再也不可能会回头,君聿留在大祈的皇宫之中,或许再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娘亲是长什么模样的。 又或者说,君聿根本就不会有苏醒的那一天,他们一直都在照料着一个永远都看不见未来的孩子,不会长大,没有意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呻吟车呢的坚持,才得以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可是之后呢,沈吟辰与君玉澜此一行,山高水远,与裴秦做斗争绝对不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他们两个人再也回不来了,君聿又当是如何。 天下大乱,乱世纷争,玄门护着君聿,护着自家根本就看不到未来和希望的小主子,又能够有信心护到几时。 唯苏都明白这一切,而这些思虑,所有人都能够压在心底里面,谁也不能够说出来。 沈吟辰坚持要守护自己的孩子,这是连君玉澜都改变不了的决定,那么唯苏更不可能会改变沈吟辰的坚持。 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已经是发生了改变。 这难得的被守护的一点点的安静,老天爷都不愿意留给沈吟辰和她的孩子。 这一次是苏之零出事了。 当时东梁出事,谢子怀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株神草,但是谢子怀这个人本来就不是谢束的兄长,他根本就是神草所化,但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竟然是同谢束的兄长谢子怀一模一样,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另一方面,当时沈吟辰前往东梁,是被连少召唤过去的,根本就并非是她自己的意愿。 魔域的情况被压制了下来,东梁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好的抑制,所以谢子怀究竟是以人的形态守护着东梁,还是以神草的形势守护着东梁,这并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随后就是裴秦复活的消息传了过去,千机门在大祈边境进行屠杀,所以沈吟辰和谢束几乎就是一路杀过去的。 也是因为裴秦的消息来得太过于突然,让沈吟辰与谢束完完全全都没有注意到,神草发生了变化。 因为苏之零的出事,让唯苏不得不通报了沈吟辰。 而在朝堂之上略显无聊的君玉澜,都匆匆离开了前朝。 因为裴秦的出现,给苏之零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因为在这个世间,同裴秦有着之间联系的人,就只有苏之零。 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苏之零能够清晰的感知到,现在裴秦的力量并不是很稳定,他吸纳着天地之间邪恶的力量,但却是很难能够填补他内心的空缺之处,所以现在的裴秦看似强大无比,却也有着极为致命的地方。 而这一点,就是因为苏之零。 他是裴秦从灵魂之中分裂出来的一点点善念的存在,在他存在于裴秦的灵魂之中的时候,他是让裴秦辗转反侧、日夜难安的存在。 也是裴秦力量顶峰的存在,他是为了避免裴秦成为极恶才存在于他灵魂的力量。 但是裴秦为了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宁愿是撕裂自己的灵魂,也要将这缕阻碍着他前进的魂魄所割舍,哪怕是经历着极为巨大的痛苦,若是一招踏错便会满盘皆输,即便是如此,裴秦也不在乎。 只是现在看来,裴秦当年所做出来的决定,虽然是一意孤行,但是最终还是胜利了,眼下裴秦终于可以回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拦他的强大。 可是裴秦将这缕魂魄分离出来,他自身的灵魂力量变得极为不稳定。 现在这缕魂魄并没有因为离开本体就魂飞魄散,而是存活下来,变成了另一个人,在另一种情况来说,能够牵制住裴秦的人,也就只有苏之零。 但是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像裴秦这般割裂自己灵魂的人,也就只有裴秦一个人成功并且活下来了,他的前路还需要慢慢的摸索,只是这一点,苏之零何尝不是,他要如何利用自己的价值去牵绊住裴秦,从未为大家争取时间,杀死裴秦。 这一点,都尚未可知。 如今千机门被玄门追赶,洗重阁的人死死护着自家的主子,才不会让千机门的人有可以动手的机会。 但是这些时日以来,埋伏在苏之零身边的危险,是逐渐的增多,显然是千机门的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是如今他们刚刚回到西褚,就算是有心想要灭掉苏之零,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若是不先解决掉来自于西褚皇室的力量,很有可能会给他们很大的打击,这个时候的柯筝,必然是不可能会离开裴秦的身边。 只要是柯筝不曾亲自前来,那么就没有人能够真的杀死苏之零,况且沈吟辰因为沈家的事情,变得极其的敏感,她不可能给柯筝一丝一毫的机会。 那么如此周全的安排,究竟是什么的出现,才会导致苏之零遭受到了伤害,简直是不可思议。 “因为苏阁主的医术是最好的,目前暂时查探不出来苏阁主是因为什么而受伤的,眼下苏阁主正处在昏迷之中,情况不明。”唯苏迅速上报。 但是她口中所说的,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因为苏之零的医术是所有人之中最好的,就算是连幺在苏之零的手底下跟过一段时间,但是也很难保证,她学到了所有的东西。 眼下苏之零究竟是因为什么会吐血晕厥,连幺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甚至是连给苏之零灌下去的药,用来压制吐血症状的,这都是苏之零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会出错的药方,在此时此刻,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苏之零的晕厥,仿若是天塌了。 最关键的事情是,那些埋伏在皇宫四周,伺机而动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并没有动手,他们甚至是并不知道苏之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想必,苏之零吐血晕厥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那些人的耳目,毕竟那些人在此处盯着,虽然是为了找机会下手,也是在盯着苏之零的一举一动。 但若是并没有人动手的话,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苏之零的晕厥。 沈吟辰赶到苏之零身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慌乱的景象。 苏之零在翻看医书的时候,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身边的秦昭都未曾料到自家主子会这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们已经是将院子内内外外都检查了个干净,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就是不知道苏之零究竟是什么原因昏厥的。 沈吟辰不曾精通医术,看不出他是因为什么病,但是她可以很明确的感知到灵力,来自于神草的力量,这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感觉不出来的力量。 别人不知道这股力量的来源,但是沈吟辰却明白。 只是为什么神草会突然出现在苏之零的身上,这就让沈吟辰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神草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苏之零虽然为苏家血脉,但是因为知道他同裴秦之间的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有给苏之零清洗血脉,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算是苏之零再聪明,他没有清洗血脉,没有修炼灵力,如何承受的起神草的力量。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也由不得沈吟辰多想,只能是往苏之零的身体里面输送灵力,替他化解神草强大的力量,缓冲这股力量对他身体的伤害。 等到君玉澜与谢束匆忙赶到的时候,沈吟辰已经是为苏之零暂时的稳定好了他的情况。 目前呼吸平稳,苏之零的情况不再像之前那么危险了。 沈吟辰趴在他的床前,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苏之零。 “辰儿,三叔他怎么样了?”君玉澜将沈吟辰搀扶起来,用披风捂住了她冰冷的身体。 沈吟辰这才是缓过劲来,她的思绪在众多的思考之中回过神来。 旁边的谢束发现了神草的气息,上前一步,更加确认了,东梁的神草,的的确确是在苏之零的身上。 “不用看了,那株被我们安置在东梁拟星空之下的神草,现如今的的确确是在三叔的身上。”沈吟辰说道。 谢束反应道:“是东梁的人来了?” 沈吟辰皱了皱眉头,她并没有查过这件事情,君玉澜说道:“赫连皇室那边,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 东梁仿若是直接被斩断了消息一般,便是如今的大漠都不敢再说是与大祈作对,可是对于大祈发过去的国书,东梁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派去东梁的人,也都没有再回来过。 “神草是突然出现的,”沈吟辰坐在了苏之零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继续用灵力探查苏之零的状况,“如今已经是融合在了三叔的身体里面,我只能帮助他,接受神草的灵力。” 或许这是一种转机,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神草还可以与人的身体融合,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让苏之零接受灵力的力量。 作为与裴秦有关的存在,苏之零的存在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存在,他极为聪明,也必须格外的防范,但是那都是苏家所做的决定,如今苏家都已经是没有了,可是苏之零还在,他虽然是跟裴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如今却是握在他们手里面的最尖利的一把刀。 苏之零是在皇家的藏书阁之中晕倒的,当时身边就只有秦昭一个人,他看不见眼前的东西,对于皇宫来说,但并不是很熟,可是这在藏书阁中的很多书籍,都是曾经苏家的藏书,苏之零是真的想看一眼,哪怕是并不能直接看到。 他已经是很小心的在其中行走了,因为不熟悉,因为不了解,苏之零是凭借着他对于过去的气息才一点点靠近那些书籍的,那些曾经沉浸的味道。 1891苏之零无后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苏之零感觉还是被人当头一棒给打晕了一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在了他的身上,让苏之零都来不及反应些什么,他整个人就已经是倒了下去了。 这片梦境之中,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但要知道,他已经是有十多年,都没有见到过光明了。 苏家的应劫,他应在了眼睛上,明明他睁大了双眼,却还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因为失去,他曾经是颓废过很久,每日是以酗酒为生,整个洗重阁没有任何人能够管的住他的行为,后来因为君玉澜的事情,他不得不在偶尔的时候保持清醒,可是能够保持清醒的时候又能够有几时。 再后来,苏之零戒酒,因为沈吟辰回来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好歹,还有一个活着的亲人。 苏之零无后,他身边并没有一个值得让他亲近的女人,他不想让任何人留下沈吟幸有关于他的血脉。 他的这一生就这样的走过来了,无论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亦或者是顺利还是不顺利,都显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可是苏之零一直都有预感。 他永远都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父亲曾经看着他就是满满的叹息。 大概很多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预料到了所有的结局,他既然是与裴秦有关,那么裴秦必然是出现在这个天下之中。 他的出现,本来就是在预示着一场灾难,可是为什么最后整个苏家的人都死了,偏偏要他一个人活着,他带着罪责和灾难而来,为什么毁灭的人并不是他。 这一直以来都是苏之零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并不想恢复光明,害死了整个苏家,这就是他活下来的报应。 永远沉浸在黑暗之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而可以让他能够短暂的躲避这人世间的繁杂和纷扰。 就像是酗酒一样,看不见光明,清醒不了,他就像是死去了一样,人就像是躺在棺材之中,灵魂在外面孤独的飘荡。 苏之零有一种感觉,他知道自己是在昏迷之中,但是这种飘荡,却莫名其妙的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心安,他并不愿意离开这样的状态,即便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他什么都抓不住。 也是在这种时刻,一股熟悉的气息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那是沈吟辰的气息,他是知道的,无论沈吟辰的前世今生,她灵魂的气息始终都没有改变过,所修炼的术法也一直都是冰系术法。 这种气息就只有沈吟辰。 最先来到他身边的人,是沈吟辰,这个目前他在人世间是亲人也不算是亲人的存在。 当沈吟辰因为沈家的事情忙上忙下,甚至是在回到誉京城之后,并没有想过要去苏家看一看,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也是选择了在沈家生下孩子,帮着沈家获得更多的权利,让那些伤害到沈家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就是沈吟辰做的事情。 这些苏之零全部都知道,他没有一件事情是不知道,若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沈吟辰不过是借着沈家的存在,想要回到誉京城,回到他们这些人的身边罢了,只是怎么能够想到沈吟辰与沈家的羁绊是越来越深。 她作为沈家的女儿,根本就与沈家完全逃脱不了干系,沈家的一切都与她是息息相关的。 那个时候,他们都觉得,沈吟辰曾经是救下过这家人的缘故,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缘分,无论他们一起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到底是好还是坏,沈吟辰所做的事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在苏之零的心里面,沈吟辰就是他苏家的人,就还是在他身边一起长大的小姑娘,依旧是那个喜欢在江湖游历,喜欢习武游览天下,却还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的小姑娘。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已经是改变了,苏之零早就不再是那个享誉盛名的苏家三子,沈吟辰也不再是那个满誉京城之中最赋有盛名的姑娘了。 沈吟辰现在是沈家的女儿,她是真的尽心竭力的为沈家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为沈家挣来所有能够争来的荣誉和权利,拼尽全力的将沈家送上最高的位置,给他们最好的东西。 或许也是因着沈吟辰的这份真心,让上天感到了不愉快,所以就用尽了所有的方式,让沈家变成了一个悲剧。 她的人生,仿若是跟悲惨永远都挂上了勾。 可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子,是他兄长的女儿,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让苏之零如何不心疼,但是他又做不了什么事情。 朝堂上他没有办法不让沈居学受到排挤,沈吟言的双腿他也找不到彻底根治的方式,已经是竭尽全力的让这个可怜无辜受害的孩子,在余生的时间之中能够努力的站起来,而另外的那些人,已经是惨死于柯筝手中的人,他更是没有这个可能为其报仇。 毕竟他自己的性命,都还在受到来自于千机门的威胁,根本就做不到保护他自己。 而那位沈吟辰的母亲,那位宋安深,苏之零接触过这位夫人,这位对沈吟辰极其的仇恨和憎恶的夫人,就算是曾经苏家的对家,就算是现在沈吟辰的仇人,都未必会像宋安深这般的痛恨她的存在,明明沈吟辰就是她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她却是如此的抵触。 在苏之零出现在宋安深面前的时候,大概是苏家人的身份刺激到了宋安深,让她变得有些癫狂。 然后苏之零就听到了那些这辈子最为难听的话语,竟然是来自于这个夫人的嘴里面,实在是难以想象。 宋安深在苏之零的面前闹够了,也就不闹了,苏之零看不见她,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他就坐在她的面前,给了宋安深一个极大的压迫感,使得宋安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在苏之零的面前。 实际上,苏之零并没有对宋安深做些什么,他只是坐在了宋安深的面前,秦昭也没有做什么动作,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宋安深在他们面前作妖,这让宋安深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当时宋安深说了些什么,苏之零现在已经是不怎么记得了,现在能够回想起来的,大概是只有宋安深诅咒他们的时候,那副丑恶的嘴脸。 但是苏之零明明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是他看过的东西,听过的东西,都根本不可能会忘记,但是当时的场景,他就是不记得了。 这些东西,他并不想要让人知道,更不想让人看见,若是被沈吟辰知道了,心里面又会是怎么样的难过。 在这片飘荡之中,苏之零感受到沈吟辰的气息的时候,他有些欣喜,但是却又本能的并不想要靠近。 这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亲人,可是这个亲人的村子啊,却跟他并不是一样的,在她的身边出现了很多他并不能够接受的人,苏之零始终都不能够明白,他洗重阁之主的存在,究竟是要如何才能够同沈家相处。 这究竟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是苏之零最终还是被这股力量带的苏醒过来了,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梦境里面,虽然那种灵魂飘荡的感觉让他很舒服,可是苏之零很清楚的明白,无论是酗酒逃避,还是如今身处梦境之中,都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沈吟辰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好不容易同君玉澜之间重修旧好,如今苏家满门被灭的真相终于浮现在水面,苏之零等了这么久,他才不可能会选择放弃。 或许走下去的的确确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可就算是再难的事情,他也要做下去,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沈吟辰是值得拥有的,她是一个好孩子,她身上肩负着那么多的事情,却还是再努力前行,这个世界并不应该辜负他。 沈吟辰与君玉澜之间还有君聿,这个小朋友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但是并不代表着以后的日子里,君聿就真的不会醒过来。 就像是眼下的局面,仿若是陷入了死局,裴秦会带来天下大乱,凶神苍邪会颠覆整个天下,而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能力。 可是只要是他们可以撑下去,说不定所有的事情就会有转机。 只要是他们能够撑下去,柯筝能够通过百人献祭改变了整个天下的命数,那么他们身具强大的力量,又何尝不能够同他们斗一斗。 到那个时候,君聿或许就会拥有了命格,着具备彻底改变的命运,也不会只有柯筝一个人拥有。 所以苏之零怀着这样的心情,将那飘荡的灵魂开始进行了沉淀,抓住了有关于沈吟辰所存在的气息,他似乎就要从那梦境之中苏醒过来。 与此同时,在苏之零自身做挣扎的时候,整个房间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沈吟辰的手紧紧地握着苏之零的手,她的手心都在微微的出汗。 就在刚才,她往苏之零的身体里面输送了一股灵力,却并不像是之前的时候那么顺利,反而自身多少受到了反噬,不知道这是来自于神草的力量,还是苏之零的灵魂之力并不接受来自于外界的力量。 君玉澜揽着沈吟辰的胳膊微微收紧,愁眉不展的神情微微有些舒展,她拢了拢沈吟辰,说道:“辰儿,三叔要醒了。” 沈吟辰一直都在关注着这输送的灵力,却没有注意到,苏之零的神色已经是发生了变化。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面部肌肉也开始在颤抖,在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沈吟辰发觉苏之零握着她的手的力道也开始增加。 “三叔,三叔,”沈吟辰有些激动,她上前晃了晃苏之零的身体,但她终究不知道苏之零的状况是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好不好?” 谢束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医术,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是十分的贫乏,并不太了解苏之零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子的,沈吟辰虽然往苏之零的身体里面探入了灵力,可是有神草的阻隔,让沈吟辰举步维艰。 苏之零就是在这个时候苏醒过来的,在他耳畔响起的就是沈吟辰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多多少少有些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如刀割过一般,有些疼痛,他当时不是就晕倒了过去了吗,难不成倒下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刃割破了喉咙。 苏之零有些奇怪于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像是平常一样的睁开眼睛,他原本是适应了永远都无止境的黑暗,寻找无数的办法都不可能会解决的眼盲,可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光的模样。 太阳光透过床沙照射在他的面前,仿若是还能够看清楚空气之中的尘埃。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是再一次看到了光明。 苏之零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毕竟第一眼看到阳光的时候,他的眼睛是刺痛的,痛的他都已经是留下了泪水,可就算是这个样子,苏之零也舍不得闭上自己的眼睛。 泪水很快就盈瞒了整个眼眶,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旁边的沈吟辰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不会提前知道,苏之零骤然之间苏醒过来,竟然是掉落下了眼泪。 “三叔,你怎么了?三叔你别吓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沈吟辰骤然变得慌张。 男儿有泪不轻谈,要知道当年发生了那般惨烈的事情,苏之零都未必会流泪流的这么汹涌。 谢束上前一步把住了苏之零的脉搏,脉象正常,根本没有任何的异常,彷佛这一次的突然的吐血晕厥不过是让他睡了一觉。 沈吟辰的声音带着苏之零回了神智,他不再盯着面前的阳光看,而是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切,无论是这里的装扮床铺,还是面前这个明明是一个陌生人却又无比耳熟的女孩子,这就是沈吟辰,跟苏银沉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沈吟辰,那个苏家天资灵颖的女孩子,还是死在了那场祸乱之中。 1892怀念 “辰儿?” 苏之零的声音有些颤抖,在不易察觉的弧度之中小心翼翼的控制着。 但就是这点小小的变化,却还是被近在咫尺的沈吟辰看在眼里面。 她还是握紧了苏之零的手,沈吟辰感觉到了有所不同的地方,在苏之零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这跟以前是不同的,以前的时候苏之零的眼眸之中就算是映出他人的身影,可是他的眸眼暗淡无光。 但是现在沈吟辰有一种直觉,现在的苏之零是可以看到东西的。 那点异样,正是因为苏之零看清楚了她现在的模样。 与过去的时候,完全并不一样的模样。 “三叔,”沈吟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对上了苏之零的目光,“三叔,你现在还好吗?” 苏之零嗓子沙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缓缓的勾勒出来一抹笑容。 而谢束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你可以看见了?” 脉息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对,苏之零现在的状况,比以往的情况更加的健康,所以现在的苏之零,他现在的眼疾,大概是已经恢复好了。 君玉澜也有些意外,要知道苏之零的眼睛并不是因为什么病症看不见的,而是因为天惩的缘故,单凭这一点,苏之零的眼睛就不可能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苏之零好像是看到了东西。 苏之零闻言,偏头看向了谢束,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当下确实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已经是恢复了光明。 十多年沉浸在了黑暗之中,苏之零从来都想过这一天,如今重新看到这些人,竟然是意外的怀念。 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谢束竟然还是那个模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岁月在这个人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改变过。 这一睁眼,不知道是世间从未改变过,还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吟辰起身,连忙为苏之零倒了杯水,君玉澜也上前,将苏之零搀扶起来。 若是苏之零的身体没有大碍,那么只需要暂时的修养就可以了。 这一次神草的出现,真的给他们当下的困境带来了转机。 只是他们并不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不过是在苏之零的身体里面出现了神草,而这一现象,就连苏之零都说不清楚。 神草的力量已经是完完整整的与苏之零进行了融合,当下已经完全是苏之零的力量了。 不过苏之零的身体终究是没有进行过血脉的清洗,在进行血脉融合的时候,苏之零进行了另一番的痛苦经历。 但是为了变得更加的强大,苏之零心甘情愿的承受这样的痛苦折磨,就像是当初君玉澜知道当初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和痛苦,但还是接受了苏之竹的安排,继承了苏之竹的意愿。 如今苏之零只要是好好加以修炼,必然是能够和裴秦完全相抗衡的力量,这可是他们手中最后的王牌,是他们万万不可能会露出来的王牌。 况且这件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虽然忙上忙下里里外外的调查多多少少的有些忙乱,但是却保证了最为关键的信息并没有泄露出去,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苏之零当下的真实情况。 就算是千机门那边知道了苏之零吐血晕厥的事情,或许也是在认为,大概是因为裴秦的关系,导致了灵魂力量的强大,致使苏之零承受不住。 在这一点上,他们一开始就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裴秦越发强大的时候,那么从裴秦本体分裂出来的灵魂,会不会受到本体的影响,要知道苏之零从来都没有修炼过玄术。 沈吟辰当时都想过,给苏之零清洗血脉,让苏之零修炼灵力。 但是苏之零现在都已经是人到中年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就能够经受得住血脉清洗的痛楚。 要知道血脉清洗这件事情最好是越早做越好,因为小孩子的血脉灵力最为纯净,也最好保留,而一个成年人,在人世间活了这么长时间,这血脉灵力或许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想要找到血脉灵力的传承,可谓是极为的不容易。 若是一招不慎,苏之零丧命于此的话,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件事情虽然有其好处,但是其危险的地方,是他们万万不可冒险的地方。 所以当初沈吟辰在想出来这个之后,就随即给否决了,她甚至是都没有给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但是眼下因为有神草的存在,却让他们之间有了希望。 裴秦虽然修炼的是世间至恶至邪的法术,可是这神草确实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物,谁输谁赢,到最后还未知。 苏之零虽然脉象正常,但是他的身体僵硬,很明显是在强大的灵力之中难以恢复过来,这件事情急不得,只能够是等待着苏之零慢慢的恢复过来才行。 为了苏之零的消息走漏出去,干脆是对外宣称,苏阁主重伤未醒,所有的事务都交代给秦昭处理,而秦昭也很尽职尽责的,除了每天来看苏之零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踏入苏之零的房间之中了,每天都在忙碌着洗重阁之中的各种事务。 他们所有人都将假象伪装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苏之零竟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君玉澜要处理朝中事务,也就顾不得苏之零这边的事情,不过有沈吟辰和谢束在,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苏之零的身体恢复,都是由沈吟辰和谢束所做的。 因为谢束所修炼的并非是纯正的灵力,还带有杀伐之气,所以并不适合来照顾苏之零,最后为苏之零舒缓经脉的人,也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能够做倒了。 谢束根本就帮不上任何的忙,她只能是在一旁护法,看着沈吟辰不要用灵力过度,若是一旦走火入魔,这两个人就都救不回来了。 但是沈吟辰还是有节制的,不是非要着急在一时半刻的非要将苏之零的身体恢复过来,她也希望苏之零的身体能够平安的恢复,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辰儿?” 苏之零的声音有些颤抖,在不易察觉的弧度之中小心翼翼的控制着。 但就是这点小小的变化,却还是被近在咫尺的沈吟辰看在眼里面。 她还是握紧了苏之零的手,沈吟辰感觉到了有所不同的地方,在苏之零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这跟以前是不同的,以前的时候苏之零的眼眸之中就算是映出他人的身影,可是他的眸眼暗淡无光。 但是现在沈吟辰有一种直觉,现在的苏之零是可以看到东西的。 那点异样,正是因为苏之零看清楚了她现在的模样。 与过去的时候,完全并不一样的模样。 “三叔,”沈吟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对上了苏之零的目光,“三叔,你现在还好吗?” 苏之零嗓子沙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缓缓的勾勒出来一抹笑容。 而谢束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你可以看见了?” 脉息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对,苏之零现在的状况,比以往的情况更加的健康,所以现在的苏之零,他现在的眼疾,大概是已经恢复好了。 君玉澜也有些意外,要知道苏之零的眼睛并不是因为什么病症看不见的,而是因为天惩的缘故,单凭这一点,苏之零的眼睛就不可能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苏之零好像是看到了东西。 苏之零闻言,偏头看向了谢束,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当下确实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已经是恢复了光明。 十多年沉浸在了黑暗之中,苏之零从来都想过这一天,如今重新看到这些人,竟然是意外的怀念。 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谢束竟然还是那个模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岁月在这个人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改变过。 这一睁眼,不知道是世间从未改变过,还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吟辰起身,连忙为苏之零倒了杯水,君玉澜也上前,将苏之零搀扶起来。 若是苏之零的身体没有大碍,那么只需要暂时的修养就可以了。 这一次神草的出现,真的给他们当下的困境带来了转机。 只是他们并不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不过是在苏之零的身体里面出现了神草,而这一现象,就连苏之零都说不清楚。 神草的力量已经是完完整整的与苏之零进行了融合,当下已经完全是苏之零的力量了。 不过苏之零的身体终究是没有进行过血脉的清洗,在进行血脉融合的时候,苏之零进行了另一番的痛苦经历。 但是为了变得更加的强大,苏之零心甘情愿的承受这样的痛苦折磨,就像是当初君玉澜知道当初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和痛苦,但还是接受了苏之竹的安排,继承了苏之竹的意愿。 如今苏之零只要是好好加以修炼,必然是能够和裴秦完全相抗衡的力量,这可是他们手中最后的王牌,是他们万万不可能会露出来的王牌。 况且这件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虽然忙上忙下里里外外的调查多多少少的有些忙乱,但是却保证了最为关键的信息并没有泄露出去,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苏之零当下的真实情况。 就算是千机门那边知道了苏之零吐血晕厥的事情,或许也是在认为,大概是因为裴秦的关系,导致了灵魂力量的强大,致使苏之零承受不住。 在这一点上,他们一开始就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裴秦越发强大的时候,那么从裴秦本体分裂出来的灵魂,会不会受到本体的影响,要知道苏之零从来都没有修炼过玄术。 沈吟辰当时都想过,给苏之零清洗血脉,让苏之零修炼灵力。 但是苏之零现在都已经是人到中年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就能够经受得住血脉清洗的痛楚。 要知道血脉清洗这件事情最好是越早做越好,因为小孩子的血脉灵力最为纯净,也最好保留,而一个成年人,在人世间活了这么长时间,这血脉灵力或许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想要找到血脉灵力的传承,可谓是极为的不容易。 若是一招不慎,苏之零丧命于此的话,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件事情虽然有其好处,但是其危险的地方,是他们万万不可冒险的地方。 所以当初沈吟辰在想出来这个之后,就随即给否决了,她甚至是都没有给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但是眼下因为有神草的存在,却让他们之间有了希望。 裴秦虽然修炼的是世间至恶至邪的法术,可是这神草确实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物,谁输谁赢,到最后还未知。 苏之零虽然脉象正常,但是他的身体僵硬,很明显是在强大的灵力之中难以恢复过来,这件事情急不得,只能够是等待着苏之零慢慢的恢复过来才行。 为了苏之零的消息走漏出去,干脆是对外宣称,苏阁主重伤未醒,所有的事务都交代给秦昭处理,而秦昭也很尽职尽责的,除了每天来看苏之零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踏入苏之零的房间之中了,每天都在忙碌着洗重阁之中的各种事务。 他们所有人都将假象伪装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苏之零竟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君玉澜要处理朝中事务,也就顾不得苏之零这边的事情,不过有沈吟辰和谢束在,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苏之零的身体恢复,都是由沈吟辰和谢束所做的。 因为谢束所修炼的并非是纯正的灵力,还带有杀伐之气,所以并不适合来照顾苏之零,最后为苏之零舒缓经脉的人,也就只有沈吟辰一个人能够做倒了。 谢束根本就帮不上任何的忙,她只能是在一旁护法,看着沈吟辰不要用灵力过度,若是一旦走火入魔,这两个人就都救不回来了。 但是沈吟辰还是有节制的,不是非要着急在一时半刻的非要将苏之零的身体恢复过来,她也希望苏之零的身体能够平安的恢复,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1893上一辈人的故事 沈吟辰等人不会在皇宫之中待的时间太久的,若是一直待在皇宫之中的话,事情就永远都不会得到最根本的解决。 朝堂上的事情,君玉澜还是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当时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将大祈江山处理的很好的人,这一次他们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君玉墨。 那位在逸王府之中躲藏的薛太妃,即便是被君玉墨用尽办法救了出去,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上一辈人的故事,已经是没有人可以得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薛太妃多年来癫狂至此,她仿若是清醒的,但是她只是在她的世界之中是清醒的,也仅此而已。 伴随着薛太妃的重症身亡,过去的一切都灰飞烟灭,没有人再知道他们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君玉墨一生之中,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母亲从那落魄的后宫之中拯救出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的至亲,却对他憎恨到如此的地步。 对于皇位和权力,他曾经想要争夺,不过是想要将他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但是他已经是争夺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却还是再一夕之间就可以失去,一个人究竟是要多么的努力,才可以改变那原本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君玉墨想不明白,他只能是再摄政王的位置上,好好的坐着,替君玉澜守护好大祈当下的江山社稷,这可是君氏皇族的天下,是他们死死忠守决不放弃的存在。 他也知道君玉澜这些人要去做什么,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人世间的大事。 这些人都非等闲之人,他们心中所怀揣的,也并非他这般的个人恩怨,当下天下大乱,裴秦出世,像他这样的人,只敢龟缩在自己的家门之中,哪里敢面对那般可怕的力量。 这些人是不同的,就像是当年的苏家,那个历史之中带领着全天下的百姓走出困境的神仙家族,虽然如今已经是不在了,可是他仅存的血脉还在做着他们当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君玉墨做不到他们这般,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既然有人愿意为了他们冲锋陷阵,那么他在后面替他们守护好家园,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的。 最先离开的人是谢束,因为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苏之零,都是千机门万众瞩目的对象,只要是沈吟辰一旦在他们的盯控之下消失,他们必然会提前一步得知,沈吟辰要动手的消息。 况且君玉澜作为帝王,就算是目前已经是君玉墨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君玉澜也没有轻易的离开朝堂,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的迅速离开誉京城,千机门的人很清楚,他们在做着准备,但是沈吟辰并不想让柯筝,清楚明白他们的踪迹。 这一次,柯筝休想再控制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成为柯筝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再被柯筝所利用,如今的局面,并不是说谁确定就能够完全控制的了的。 沈吟辰等人不会在皇宫之中待的时间太久的,若是一直待在皇宫之中的话,事情就永远都不会得到最根本的解决。 朝堂上的事情,君玉澜还是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当时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将大祈江山处理的很好的人,这一次他们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君玉墨。 那位在逸王府之中躲藏的薛太妃,即便是被君玉墨用尽办法救了出去,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上一辈人的故事,已经是没有人可以得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薛太妃多年来癫狂至此,她仿若是清醒的,但是她只是在她的世界之中是清醒的,也仅此而已。 伴随着薛太妃的重症身亡,过去的一切都灰飞烟灭,没有人再知道他们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君玉墨一生之中,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母亲从那落魄的后宫之中拯救出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的至亲,却对他憎恨到如此的地步。 对于皇位和权力,他曾经想要争夺,不过是想要将他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但是他已经是争夺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却还是再一夕之间就可以失去,一个人究竟是要多么的努力,才可以改变那原本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君玉墨想不明白,他只能是再摄政王的位置上,好好的坐着,替君玉澜守护好大祈当下的江山社稷,这可是君氏皇族的天下,是他们死死忠守决不放弃的存在。 他也知道君玉澜这些人要去做什么,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人世间的大事。 这些人都非等闲之人,他们心中所怀揣的,也并非他这般的个人恩怨,当下天下大乱,裴秦出世,像他这样的人,只敢龟缩在自己的家门之中,哪里敢面对那般可怕的力量。 这些人是不同的,就像是当年的苏家,那个历史之中带领着全天下的百姓走出困境的神仙家族,虽然如今已经是不在了,可是他仅存的血脉还在做着他们当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君玉墨做不到他们这般,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既然有人愿意为了他们冲锋陷阵,那么他在后面替他们守护好家园,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的。 最先离开的人是谢束,因为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苏之零,都是千机门万众瞩目的对象,只要是沈吟辰一旦在他们的盯控之下消失,他们必然会提前一步得知,沈吟辰要动手的消息。 况且君玉澜作为帝王,就算是目前已经是君玉墨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君玉澜也没有轻易的离开朝堂,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的迅速离开誉京城,千机门的人很清楚,他们在做着准备,但是沈吟辰并不想让柯筝,清楚明白他们的踪迹。 这一次,柯筝休想再控制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成为柯筝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再被柯筝所利用,如今的局面,并不是说谁确定就能够完全控制的了的。 沈吟辰等人不会在皇宫之中待的时间太久的,若是一直待在皇宫之中的话,事情就永远都不会得到最根本的解决。 朝堂上的事情,君玉澜还是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当时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将大祈江山处理的很好的人,这一次他们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君玉墨。 那位在逸王府之中躲藏的薛太妃,即便是被君玉墨用尽办法救了出去,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上一辈人的故事,已经是没有人可以得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薛太妃多年来癫狂至此,她仿若是清醒的,但是她只是在她的世界之中是清醒的,也仅此而已。 伴随着薛太妃的重症身亡,过去的一切都灰飞烟灭,没有人再知道他们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君玉墨一生之中,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母亲从那落魄的后宫之中拯救出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的至亲,却对他憎恨到如此的地步。 对于皇位和权力,他曾经想要争夺,不过是想要将他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但是他已经是争夺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却还是再一夕之间就可以失去,一个人究竟是要多么的努力,才可以改变那原本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君玉墨想不明白,他只能是再摄政王的位置上,好好的坐着,替君玉澜守护好大祈当下的江山社稷,这可是君氏皇族的天下,是他们死死忠守决不放弃的存在。 他也知道君玉澜这些人要去做什么,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人世间的大事。 这些人都非等闲之人,他们心中所怀揣的,也并非他这般的个人恩怨,当下天下大乱,裴秦出世,像他这样的人,只敢龟缩在自己的家门之中,哪里敢面对那般可怕的力量。 这些人是不同的,就像是当年的苏家,那个历史之中带领着全天下的百姓走出困境的神仙家族,虽然如今已经是不在了,可是他仅存的血脉还在做着他们当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君玉墨做不到他们这般,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既然有人愿意为了他们冲锋陷阵,那么他在后面替他们守护好家园,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的。 最先离开的人是谢束,因为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苏之零,都是千机门万众瞩目的对象,只要是沈吟辰一旦在他们的盯控之下消失,他们必然会提前一步得知,沈吟辰要动手的消息。 况且君玉澜作为帝王,就算是目前已经是君玉墨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君玉澜也没有轻易的离开朝堂,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的迅速离开誉京城,千机门的人很清楚,他们在做着准备,但是沈吟辰并不想让柯筝,清楚明白他们的踪迹。 这一次,柯筝休想再控制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成为柯筝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再被柯筝所利用,如今的局面,并不是说谁确定就能够完全控制的了的。 沈吟辰等人不会在皇宫之中待的时间太久的,若是一直待在皇宫之中的话,事情就永远都不会得到最根本的解决。 朝堂上的事情,君玉澜还是交给了君玉墨来处理,当时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将大祈江山处理的很好的人,这一次他们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君玉墨。 那位在逸王府之中躲藏的薛太妃,即便是被君玉墨用尽办法救了出去,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上一辈人的故事,已经是没有人可以得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薛太妃多年来癫狂至此,她仿若是清醒的,但是她只是在她的世界之中是清醒的,也仅此而已。 伴随着薛太妃的重症身亡,过去的一切都灰飞烟灭,没有人再知道他们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君玉墨一生之中,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母亲从那落魄的后宫之中拯救出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的至亲,却对他憎恨到如此的地步。 对于皇位和权力,他曾经想要争夺,不过是想要将他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但是他已经是争夺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却还是再一夕之间就可以失去,一个人究竟是要多么的努力,才可以改变那原本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君玉墨想不明白,他只能是再摄政王的位置上,好好的坐着,替君玉澜守护好大祈当下的江山社稷,这可是君氏皇族的天下,是他们死死忠守决不放弃的存在。 他也知道君玉澜这些人要去做什么,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人世间的大事。 这些人都非等闲之人,他们心中所怀揣的,也并非他这般的个人恩怨,当下天下大乱,裴秦出世,像他这样的人,只敢龟缩在自己的家门之中,哪里敢面对那般可怕的力量。 这些人是不同的,就像是当年的苏家,那个历史之中带领着全天下的百姓走出困境的神仙家族,虽然如今已经是不在了,可是他仅存的血脉还在做着他们当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君玉墨做不到他们这般,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既然有人愿意为了他们冲锋陷阵,那么他在后面替他们守护好家园,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的。 最先离开的人是谢束,因为无论是沈吟辰还是苏之零,都是千机门万众瞩目的对象,只要是沈吟辰一旦在他们的盯控之下消失,他们必然会提前一步得知,沈吟辰要动手的消息。 况且君玉澜作为帝王,就算是目前已经是君玉墨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君玉澜也没有轻易的离开朝堂,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的迅速离开誉京城,千机门的人很清楚,他们在做着准备,但是沈吟辰并不想让柯筝,清楚明白他们的踪迹。 这一次,柯筝休想再控制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成为柯筝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再被柯筝所利用,如今的局面,并不是说谁确定就能够完全控制的了的。 1894势如破竹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玄门的人在千机门的人冲出凉州城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因为千机门势如破竹一般的力量,而放弃了追踪。 西褚是千机门的老巢,这一点对于玄门来说,他们没有在怕的,但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毕竟不能够像是在凉州城一样的将千机门的人团团包围,西褚此处已经成为了千机门的天下。 谢束提前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千机门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沈吟辰的身边,竟然是还有这般的人物存在。 当时谢束随着沈吟辰杀回誉京城的时候,他们只是听到了沈吟辰的威名,而就在沈吟辰身边的谢束,他们就像是视而不见。 然而这就是来自于谢束本身的力量。 她就是具备着让别人根本发现不到她的本领,而这种本领,并非是故意为之,而是她修炼舞谱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柯筝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物,身上的杀伐之气过重,她的存在,仿若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因为君玉澜有所行动,君玉墨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坐上了摄政王妃位置,很显然,沈吟辰就是要对千机门开始动手了。 双方都开始防备起来,但是这一次沈吟辰给柯筝打了一次措手不及。 因为苏之零身体逐渐好转,神草的力量已经是被他完全融合,并且能够完全的利用,就像是多年来他自己修炼的灵力一般。 1895顾不得 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说东梁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如今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来自于东梁那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神草守护的东梁,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赫连政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怎么好,但沈吟辰和谢束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祈。 如今想来,魔域在东梁,既然东梁出了事情,必然同魔域脱不了干系,此时连安那边联系不到消息,便是连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吟辰是当真想要往东梁走一圈,毕竟那边的事情,若是魔域之下封印的东西真的冲出,那么这个所谓的人间恶魔,真的是不够看的,毕竟上古凶神真的出现,谁也不可能会存活的下来。 但是目前,沈吟辰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是安排好了,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所以东梁那边的事情,他们顾不得。 此一行,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千机门就会总是不得翻身。 但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未必就会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上。 苏家当年同裴秦大概是缠斗了二十年,最后是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普通百姓才从那场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见识过那般人间惨剧的人都已经是死去了,但人们未必就忘记了那般可怕的世界。 人间现在因为凉州城的惨剧,人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够同这个可怕的恶魔相抗衡,他们必定是会成为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说东梁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如今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来自于东梁那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神草守护的东梁,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赫连政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怎么好,但沈吟辰和谢束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祈。 如今想来,魔域在东梁,既然东梁出了事情,必然同魔域脱不了干系,此时连安那边联系不到消息,便是连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吟辰是当真想要往东梁走一圈,毕竟那边的事情,若是魔域之下封印的东西真的冲出,那么这个所谓的人间恶魔,真的是不够看的,毕竟上古凶神真的出现,谁也不可能会存活的下来。 但是目前,沈吟辰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是安排好了,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所以东梁那边的事情,他们顾不得。 此一行,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千机门就会总是不得翻身。 但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未必就会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上。 苏家当年同裴秦大概是缠斗了二十年,最后是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普通百姓才从那场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见识过那般人间惨剧的人都已经是死去了,但人们未必就忘记了那般可怕的世界。 人间现在因为凉州城的惨剧,人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够同这个可怕的恶魔相抗衡,他们必定是会成为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说东梁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如今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来自于东梁那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神草守护的东梁,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赫连政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怎么好,但沈吟辰和谢束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祈。 如今想来,魔域在东梁,既然东梁出了事情,必然同魔域脱不了干系,此时连安那边联系不到消息,便是连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吟辰是当真想要往东梁走一圈,毕竟那边的事情,若是魔域之下封印的东西真的冲出,那么这个所谓的人间恶魔,真的是不够看的,毕竟上古凶神真的出现,谁也不可能会存活的下来。 但是目前,沈吟辰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是安排好了,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所以东梁那边的事情,他们顾不得。 此一行,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千机门就会总是不得翻身。 但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未必就会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上。 苏家当年同裴秦大概是缠斗了二十年,最后是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普通百姓才从那场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见识过那般人间惨剧的人都已经是死去了,但人们未必就忘记了那般可怕的世界。 人间现在因为凉州城的惨剧,人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够同这个可怕的恶魔相抗衡,他们必定是会成为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说东梁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如今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来自于东梁那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神草守护的东梁,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赫连政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怎么好,但沈吟辰和谢束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祈。 如今想来,魔域在东梁,既然东梁出了事情,必然同魔域脱不了干系,此时连安那边联系不到消息,便是连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吟辰是当真想要往东梁走一圈,毕竟那边的事情,若是魔域之下封印的东西真的冲出,那么这个所谓的人间恶魔,真的是不够看的,毕竟上古凶神真的出现,谁也不可能会存活的下来。 但是目前,沈吟辰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是安排好了,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所以东梁那边的事情,他们顾不得。 此一行,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千机门就会总是不得翻身。 但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未必就会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上。 苏家当年同裴秦大概是缠斗了二十年,最后是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普通百姓才从那场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见识过那般人间惨剧的人都已经是死去了,但人们未必就忘记了那般可怕的世界。 人间现在因为凉州城的惨剧,人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够同这个可怕的恶魔相抗衡,他们必定是会成为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说东梁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如今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来自于东梁那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神草守护的东梁,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赫连政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怎么好,但沈吟辰和谢束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祈。 如今想来,魔域在东梁,既然东梁出了事情,必然同魔域脱不了干系,此时连安那边联系不到消息,便是连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吟辰是当真想要往东梁走一圈,毕竟那边的事情,若是魔域之下封印的东西真的冲出,那么这个所谓的人间恶魔,真的是不够看的,毕竟上古凶神真的出现,谁也不可能会存活的下来。 但是目前,沈吟辰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是安排好了,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所以东梁那边的事情,他们顾不得。 此一行,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千机门就会总是不得翻身。 但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未必就会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上。 苏家当年同裴秦大概是缠斗了二十年,最后是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普通百姓才从那场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见识过那般人间惨剧的人都已经是死去了,但人们未必就忘记了那般可怕的世界。 人间现在因为凉州城的惨剧,人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够同这个可怕的恶魔相抗衡,他们必定是会成为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说东梁现在的状况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如今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应付来自于东梁那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神草守护的东梁,究竟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赫连政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怎么好,但沈吟辰和谢束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能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祈。 如今想来,魔域在东梁,既然东梁出了事情,必然同魔域脱不了干系,此时连安那边联系不到消息,便是连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沈吟辰是当真想要往东梁走一圈,毕竟那边的事情,若是魔域之下封印的东西真的冲出,那么这个所谓的人间恶魔,真的是不够看的,毕竟上古凶神真的出现,谁也不可能会存活的下来。 但是目前,沈吟辰他们的计划都已经是安排好了,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所以东梁那边的事情,他们顾不得。 此一行,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千机门就会总是不得翻身。 但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未必就会将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上。 苏家当年同裴秦大概是缠斗了二十年,最后是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普通百姓才从那场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可是几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见识过那般人间惨剧的人都已经是死去了,但人们未必就忘记了那般可怕的世界。 人间现在因为凉州城的惨剧,人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够同这个可怕的恶魔相抗衡,他们必定是会成为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赫连政知道,心里面是该有多么的郁闷。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东梁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沈吟辰的心里面颇有些担心,无论是他们派过去的人,还是原本就安插在东梁的眼线,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1896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整个西褚的百姓,都被掌控在了千机门的手里面,也就是在裴秦的手里面。 如今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都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了。 或许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去了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千机门的各大门徒之中,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柯筝,因为柯筝才是在他们眼前,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毕竟,柯筝活了几百年,还能够好好的守护着千机门,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一手将千机门建立起来,千机门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谢束深入西褚内部,因为眼下千机门已经是控制住了西褚皇室之中的人,如今 1897 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柯筝喜欢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在怀念这个样子,裴秦也就随了柯筝的心愿,千机门在他的手中可有可无,既然这是柯筝的心意,也是他曾经所拥有的,也便收下了。千机门的门徒,大多都是服从于柯筝的,毕竟柯筝的强大,是让他们难以挣脱的存在。 但是如今的千机门早就已经是变换了模样,杀戮没有节制的面对向了世人的脸。 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所有的千机门门徒都能够适应的。 习惯性的服从,可是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裴秦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血腥气。 这是柯筝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她的主人。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千机门的主人。 曾经的千机门便是裴秦手中所谓的象征,这是他力量的延续,所有人都是在借着裴秦的力量在这个世间存活,或者是说在为非作歹。 然而如今的千机门,是在柯筝的精心运作之下,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作用。 有些人的一辈子都已经是注定了,他们的一辈子就被安排好了方向,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生活,习惯了他们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或许他们很聪明,可是在柯筝的控制之下,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柯筝为了让裴秦放心,直接是将千机门的所有权全部都归还到了裴秦的手里面。 她仿佛是退回了几百年之前的位置,乖乖的做一个在裴秦身边的人。 1898 但是裴秦与柯筝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在意。 裴秦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像是传说之中的那么强大。 几百年之中,裴秦的灵魂之力一直都在被压制着,他几乎是处在魂飞魄散的情况之下,勉勉强强的保存下来。 就算是裴秦的力量曾经是压制了整个天下,但是他的灵魂刚刚归位,身体几百年都没有人动过,如今他能够快速的苏醒过来,这已经是裴秦的本事,毕竟说到底,裴秦再怎么强大,他终归还是一个人,他并非是一个神。 大概是过去的威名太过于让人恐惧和憧憬,让众人对裴秦的期望过于高。 使得落差就会越大,人们就会越来越不相信裴秦。 而且柯筝对于裴秦的盲目追求,致使她自己的形象已经是在千机门的门徒的心目之中轰然崩塌,也让他们意识到,所谓的千机门,不过是柯筝为了等待裴秦回来的利器罢了。 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裴秦如今,已经是放纵了千机门的存在,心存恶念之人,已经是随着裴秦的行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是这般看似自由的状态,却是有着很多人都是不习惯的。 那些事情他们不是不能做,但是他们并没有本身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丧失里灵魂。 这个服从于柯筝的千机门,曾经在柯筝手底下铁桶一般的存在,现在却是极为的松散,没有了柯筝的统筹调派,千机门就是一盘散沙。 虽然眼下西褚皇室已经是在裴秦和柯筝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因为千机门换主的事情,使得千机门眼下的状况算不上是多么的严密,让谢束见缝插针,倒是打听倒了不少的消息。 千机门的门徒对裴秦的存在,可谓是并不怎么欢迎的。 这倒是让沈吟辰颇为意外,“千机门在柯筝的手底下一手创办的,她手底下的人可谓是对她忠心耿耿,如今裴秦出现,柯筝撒手不管,她闹腾了这么多年,怎么关键时候卸了力气。” 沈吟辰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最起码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兄长如今在千机门下打探实属不易,在千机门之中终归是太过于危险,柯筝没有见过兄长,但是玄门之中的人她却也在一直防备着,我们万万不可大意。”沈吟辰说道。 君玉澜就坐在她的旁边批改奏折,轻声应着沈吟辰的话。 沈吟辰也没有指望着君玉澜能够说些什么,毕竟大祈的朝堂政务,就已经是够君玉澜忙的了。 现在她仅仅是坐在君玉澜身边的矮凳上,陪着他在这慢慢长夜之中,处理那无穷无尽的事务。 唯苏在沈吟辰的脚边给她点了一个火盆,用来烧的都是一些密信。 “留在西褚的人,都是我们一直安插在西褚的暗探,也按照主子的吩咐,在不暴露的情况之下顺势而为,扮演各自的角色,也没有出任何的差错,还请主子放心。”唯苏蹲在沈吟辰的身边,看着眼前的火。 但是裴秦与柯筝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在意。 裴秦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像是传说之中的那么强大。 几百年之中,裴秦的灵魂之力一直都在被压制着,他几乎是处在魂飞魄散的情况之下,勉勉强强的保存下来。 就算是裴秦的力量曾经是压制了整个天下,但是他的灵魂刚刚归位,身体几百年都没有人动过,如今他能够快速的苏醒过来,这已经是裴秦的本事,毕竟说到底,裴秦再怎么强大,他终归还是一个人,他并非是一个神。 大概是过去的威名太过于让人恐惧和憧憬,让众人对裴秦的期望过于高。 使得落差就会越大,人们就会越来越不相信裴秦。 而且柯筝对于裴秦的盲目追求,致使她自己的形象已经是在千机门的门徒的心目之中轰然崩塌,也让他们意识到,所谓的千机门,不过是柯筝为了等待裴秦回来的利器罢了。 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裴秦如今,已经是放纵了千机门的存在,心存恶念之人,已经是随着裴秦的行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是这般看似自由的状态,却是有着很多人都是不习惯的。 那些事情他们不是不能做,但是他们并没有本身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丧失里灵魂。 这个服从于柯筝的千机门,曾经在柯筝手底下铁桶一般的存在,现在却是极为的松散,没有了柯筝的统筹调派,千机门就是一盘散沙。 虽然眼下西褚皇室已经是在裴秦和柯筝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因为千机门换主的事情,使得千机门眼下的状况算不上是多么的严密,让谢束见缝插针,倒是打听倒了不少的消息。 千机门的门徒对裴秦的存在,可谓是并不怎么欢迎的。 这倒是让沈吟辰颇为意外,“千机门在柯筝的手底下一手创办的,她手底下的人可谓是对她忠心耿耿,如今裴秦出现,柯筝撒手不管,她闹腾了这么多年,怎么关键时候卸了力气。” 沈吟辰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最起码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兄长如今在千机门下打探实属不易,在千机门之中终归是太过于危险,柯筝没有见过兄长,但是玄门之中的人她却也在一直防备着,我们万万不可大意。”沈吟辰说道。 君玉澜就坐在她的旁边批改奏折,轻声应着沈吟辰的话。 沈吟辰也没有指望着君玉澜能够说些什么,毕竟大祈的朝堂政务,就已经是够君玉澜忙的了。 现在她仅仅是坐在君玉澜身边的矮凳上,陪着他在这慢慢长夜之中,处理那无穷无尽的事务。 唯苏在沈吟辰的脚边给她点了一个火盆,用来烧的都是一些密信。 “留在西褚的人,都是我们一直安插在西褚的暗探,也按照主子的吩咐,在不暴露的情况之下顺势而为,扮演各自的角色,也没有出任何的差错,还请主子放心。”唯苏蹲在沈吟辰的身边,看着眼前的火。 但是裴秦与柯筝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在意。 裴秦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像是传说之中的那么强大。 几百年之中,裴秦的灵魂之力一直都在被压制着,他几乎是处在魂飞魄散的情况之下,勉勉强强的保存下来。 就算是裴秦的力量曾经是压制了整个天下,但是他的灵魂刚刚归位,身体几百年都没有人动过,如今他能够快速的苏醒过来,这已经是裴秦的本事,毕竟说到底,裴秦再怎么强大,他终归还是一个人,他并非是一个神。 大概是过去的威名太过于让人恐惧和憧憬,让众人对裴秦的期望过于高。 使得落差就会越大,人们就会越来越不相信裴秦。 而且柯筝对于裴秦的盲目追求,致使她自己的形象已经是在千机门的门徒的心目之中轰然崩塌,也让他们意识到,所谓的千机门,不过是柯筝为了等待裴秦回来的利器罢了。 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裴秦如今,已经是放纵了千机门的存在,心存恶念之人,已经是随着裴秦的行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是这般看似自由的状态,却是有着很多人都是不习惯的。 那些事情他们不是不能做,但是他们并没有本身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丧失里灵魂。 这个服从于柯筝的千机门,曾经在柯筝手底下铁桶一般的存在,现在却是极为的松散,没有了柯筝的统筹调派,千机门就是一盘散沙。 虽然眼下西褚皇室已经是在裴秦和柯筝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因为千机门换主的事情,使得千机门眼下的状况算不上是多么的严密,让谢束见缝插针,倒是打听倒了不少的消息。 千机门的门徒对裴秦的存在,可谓是并不怎么欢迎的。 这倒是让沈吟辰颇为意外,“千机门在柯筝的手底下一手创办的,她手底下的人可谓是对她忠心耿耿,如今裴秦出现,柯筝撒手不管,她闹腾了这么多年,怎么关键时候卸了力气。” 沈吟辰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最起码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兄长如今在千机门下打探实属不易,在千机门之中终归是太过于危险,柯筝没有见过兄长,但是玄门之中的人她却也在一直防备着,我们万万不可大意。”沈吟辰说道。 君玉澜就坐在她的旁边批改奏折,轻声应着沈吟辰的话。 沈吟辰也没有指望着君玉澜能够说些什么,毕竟大祈的朝堂政务,就已经是够君玉澜忙的了。 现在她仅仅是坐在君玉澜身边的矮凳上,陪着他在这慢慢长夜之中,处理那无穷无尽的事务。 唯苏在沈吟辰的脚边给她点了一个火盆,用来烧的都是一些密信。 “留在西褚的人,都是我们一直安插在西褚的暗探,也按照主子的吩咐,在不暴露的情况之下顺势而为,扮演各自的角色,也没有出任何的差错,还请主子放心。”唯苏蹲在沈吟辰的身边,看着眼前的火。 但是裴秦与柯筝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在意。 裴秦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像是传说之中的那么强大。 几百年之中,裴秦的灵魂之力一直都在被压制着,他几乎是处在魂飞魄散的情况之下,勉勉强强的保存下来。 就算是裴秦的力量曾经是压制了整个天下,但是他的灵魂刚刚归位,身体几百年都没有人动过,如今他能够快速的苏醒过来,这已经是裴秦的本事,毕竟说到底,裴秦再怎么强大,他终归还是一个人,他并非是一个神。 大概是过去的威名太过于让人恐惧和憧憬,让众人对裴秦的期望过于高。 使得落差就会越大,人们就会越来越不相信裴秦。 而且柯筝对于裴秦的盲目追求,致使她自己的形象已经是在千机门的门徒的心目之中轰然崩塌,也让他们意识到,所谓的千机门,不过是柯筝为了等待裴秦回来的利器罢了。 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裴秦如今,已经是放纵了千机门的存在,心存恶念之人,已经是随着裴秦的行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是这般看似自由的状态,却是有着很多人都是不习惯的。 那些事情他们不是不能做,但是他们并没有本身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丧失里灵魂。 这个服从于柯筝的千机门,曾经在柯筝手底下铁桶一般的存在,现在却是极为的松散,没有了柯筝的统筹调派,千机门就是一盘散沙。 虽然眼下西褚皇室已经是在裴秦和柯筝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因为千机门换主的事情,使得千机门眼下的状况算不上是多么的严密,让谢束见缝插针,倒是打听倒了不少的消息。 千机门的门徒对裴秦的存在,可谓是并不怎么欢迎的。 这倒是让沈吟辰颇为意外,“千机门在柯筝的手底下一手创办的,她手底下的人可谓是对她忠心耿耿,如今裴秦出现,柯筝撒手不管,她闹腾了这么多年,怎么关键时候卸了力气。” 沈吟辰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最起码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兄长如今在千机门下打探实属不易,在千机门之中终归是太过于危险,柯筝没有见过兄长,但是玄门之中的人她却也在一直防备着,我们万万不可大意。”沈吟辰说道。 君玉澜就坐在她的旁边批改奏折,轻声应着沈吟辰的话。 沈吟辰也没有指望着君玉澜能够说些什么,毕竟大祈的朝堂政务,就已经是够君玉澜忙的了。 现在她仅仅是坐在君玉澜身边的矮凳上,陪着他在这慢慢长夜之中,处理那无穷无尽的事务。 唯苏在沈吟辰的脚边给她点了一个火盆,用来烧的都是一些密信。 1899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沈吟辰的手顿了顿,火舌舔着纸张,烧了她手中谢束给她的密信。 “都是玄门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苏家留给她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她的手里面。 如今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以前的时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或许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生都不会有被启用的一天。 可是在凉州城的屠杀事件发生之后,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他们一生的修行,都将用在这一刻,去保护他们的信仰和天下。 玄门的运行,沈吟辰也只是一个统筹的概念。 在她之前,玄门是掌控在苏之竹的手里面的。 玄门能够变得这么强大,并不在于沈吟辰。 1900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这是苏之竹原本就想要送给她的一切。 苏家才是最根本,但是苏家的势力一心都扑在咯朝廷之上,这完全是没有给他们自己留后路。 而且当时的君氏王朝,也迫切的需要江湖势力,所以苏家就成立了玄门与洗重阁。 这是两个完全意义不同的存在。 毕竟玄门之中的人,可以利用灵力的力量。 1901行动 如今玄门在沈吟辰的手里面,虽然现在沈吟辰已经是在竭尽全力的去经营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苏家已经是不在了,那个最强有力的靠山,已经是没有了,玄门如今也要隐藏实力,发展自然是不如当年强盛。 但是玄门始终是有根基在的,沈吟辰能够这么快回到世人的面前。 玄门功不可没。 沈吟辰望着眼前的火光,手一松,手里面的那些密信,就都掉入了火盆之中。 她其实有想过,要散掉整个玄门。 因为玄门在她的手里面,跟本就不会有未来。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向死而生的人,是带着所有的绝望奔向那一点点的希望。 无论是有没有当下发生的一切事情,在她沈吟辰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有这个能力继承的了玄门的存在了。 所以沈吟辰当时才会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可是沈吟辰独自一人,又如何能够撑得下去。 玄门才是她最为强大的武器。 “吩咐下去吧,很快就要行动了,每个人都不能够出错。”沈吟辰看着火盆之中的纸张都烧为了灰烬,用湿布盖住了灰尘。 唯苏端起了火盆应了一声,然后就退了出去。 在今夜之后,这天下的斗乱就要开始,一切都没有办法阻止。 在唯苏离开房间之后,君玉澜也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这奏折无穷无尽,所有的事情也不过是都因为凉州城以及西褚千机门的事情罢了。 所有人都非常的关心这个事情,所有人也都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 大家都很关心自己的性命和未来,都希望凉州城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屠城灭门,裴秦刚刚回来,就给天下所有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就算是有君玉墨在为他分担政务,但是眼下君玉澜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是让君玉澜忙的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在这个时候,君玉澜还是想要放下眼下的事务,这些奏折是无论如何在他离开之前都处理不完的。 最终这些就只会成为君玉墨的负担。 一道道的奏折上疏,谁也拦不下来,中书令那边已经是拦下了无数有关于凉州城的奏折,但是言官以及武将的奏折连绵不断的还是送到了皇帝的案牍。 这是让君玉澜都无奈的事情。 他放下笔,手腕已经是多少有些酸痛,而另一边的沈吟辰已经是为他点上了安神香。 “今天怎么这么早?”君玉澜轻笑道。 若是按照前两天来说,沈吟辰点上安神香,实际上就已经是在暗中催促君玉澜休息了。 若是皇宫之中还是他一个人的话,这般不眠不休的处理政务,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君玉澜是不是会继续消耗自己的身体,最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然而现在沈吟辰在这里,就不会放任君玉澜这般继续下去。 “我看过那些奏折了,你已经是解决了凉州城的事情,死去的人都已经是安葬,与其有亲友相关的,也都得到了慰藉,但到底屠城一事已经传扬,人心浮动不安,所有的折子有八成都是有关于此……” 沈吟辰将剩下的安神香放回,不得不说,在她刚刚烧那些密信的时候,她就想要将君玉澜案桌之前的那些有关于裴秦和凉州城的奏折,全部都给一把火烧了。 君玉澜劳心劳力的将那些奏折一一回复,不过是想要让那些大臣,甚至是想要让百姓心安。 他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对裴秦可以没有战胜的能力,但是他必然是要有战胜的勇气和决心,他必须是要出面解决,保护他所有的城民。 “无论是你回复,还是由墨王,亦或者是由中书令来下发,实际上都没有任何的区别,百姓所求的是平安,而这平安,我们现在正在做不是吗?”沈吟辰走到君玉澜的参百年,握住了他写字的手,替他缓解酸痛。 “对,我们正在做。”君玉澜反握住沈吟辰的手。 但是他面上的笑意浅浅,“可你明日便要离开,我不放心辰儿,那边的安排我们做的都不够充分,西褚已经是尽在千机门的掌控之中,现在只有谢前辈在那边接应你,辰儿,我想还是……” 君玉澜不放心沈吟辰孤身前往,也不放心谢束一人能够保护好沈吟辰。 无论是君玉澜的人还是玄门或者洗重阁的人,之前的时候,都没有在西褚有过过强的实力。 毕竟那曾经是千机门的地盘。 柯筝又怎么会容忍他人在千机门的眼皮子底下放肆,君玉澜的人能够在西褚得以有位置,都是因为西褚皇室借了大祈的力量,才没有被千机门完全吞噬掉,但是现在也差不多了。 西褚的境况同大漠与东梁完全不一样,西褚到处都是密林,那里面全都是毒虫与野兽。 就算是没有千机门的存在,西褚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所以君玉澜根本就不放心沈吟辰一个人前去。 然而沈吟辰并没有让君玉澜将话继续说下去,“阿澜,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知道你想要陪同我一起前去,但是我们在大祈不能够暴露,柯筝现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不能够出错。” 沈吟辰这样说,是为了大局考虑。 而她也明白,君玉澜心里面是更清楚这件事情的,让千机门有所防备和警惕,但是他们的按兵不动,则会使得对方心有顾虑,长时间的警惕必然会有松懈的那一刻,然而就在那一刻,就是他们最适合动手的时候。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和机会,正面和柯筝与裴秦相对,他们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为了整个天下,他们是完全不可能会做到儿女情长的。 君玉澜的担心和顾虑,也就只能是成为担心和顾虑,君玉澜不能陪伴沈吟辰同去,沈吟辰也不可能会将这个机会放到君玉澜的手里面。 “兄长现在一个人在西褚,我着实是不放心,她能力非凡,但是也同样的非常不稳定,就算是柯筝一时没有发现,时间长了难免会暴露。”沈吟辰长长的叹息。 如今玄门在沈吟辰的手里面,虽然现在沈吟辰已经是在竭尽全力的去经营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苏家已经是不在了,那个最强有力的靠山,已经是没有了,玄门如今也要隐藏实力,发展自然是不如当年强盛。 但是玄门始终是有根基在的,沈吟辰能够这么快回到世人的面前。 玄门功不可没。 沈吟辰望着眼前的火光,手一松,手里面的那些密信,就都掉入了火盆之中。 她其实有想过,要散掉整个玄门。 因为玄门在她的手里面,跟本就不会有未来。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向死而生的人,是带着所有的绝望奔向那一点点的希望。 无论是有没有当下发生的一切事情,在她沈吟辰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有这个能力继承的了玄门的存在了。 所以沈吟辰当时才会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可是沈吟辰独自一人,又如何能够撑得下去。 玄门才是她最为强大的武器。 “吩咐下去吧,很快就要行动了,每个人都不能够出错。”沈吟辰看着火盆之中的纸张都烧为了灰烬,用湿布盖住了灰尘。 唯苏端起了火盆应了一声,然后就退了出去。 在今夜之后,这天下的斗乱就要开始,一切都没有办法阻止。 在唯苏离开房间之后,君玉澜也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这奏折无穷无尽,所有的事情也不过是都因为凉州城以及西褚千机门的事情罢了。 所有人都非常的关心这个事情,所有人也都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 大家都很关心自己的性命和未来,都希望凉州城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屠城灭门,裴秦刚刚回来,就给天下所有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就算是有君玉墨在为他分担政务,但是眼下君玉澜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是让君玉澜忙的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在这个时候,君玉澜还是想要放下眼下的事务,这些奏折是无论如何在他离开之前都处理不完的。 最终这些就只会成为君玉墨的负担。 一道道的奏折上疏,谁也拦不下来,中书令那边已经是拦下了无数有关于凉州城的奏折,但是言官以及武将的奏折连绵不断的还是送到了皇帝的案牍。 这是让君玉澜都无奈的事情。 他放下笔,手腕已经是多少有些酸痛,而另一边的沈吟辰已经是为他点上了安神香。 “今天怎么这么早?”君玉澜轻笑道。 若是按照前两天来说,沈吟辰点上安神香,实际上就已经是在暗中催促君玉澜休息了。 若是皇宫之中还是他一个人的话,这般不眠不休的处理政务,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君玉澜是不是会继续消耗自己的身体,最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然而现在沈吟辰在这里,就不会放任君玉澜这般继续下去。 “我看过那些奏折了,你已经是解决了凉州城的事情,死去的人都已经是安葬,与其有亲友相关的,也都得到了慰藉,但到底屠城一事已经传扬,人心浮动不安,所有的折子有八成都是有关于此……” 沈吟辰将剩下的安神香放回,不得不说,在她刚刚烧那些密信的时候,她就想要将君玉澜案桌之前的那些有关于裴秦和凉州城的奏折,全部都给一把火烧了。 君玉澜劳心劳力的将那些奏折一一回复,不过是想要让那些大臣,甚至是想要让百姓心安。 他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对裴秦可以没有战胜的能力,但是他必然是要有战胜的勇气和决心,他必须是要出面解决,保护他所有的城民。 “无论是你回复,还是由墨王,亦或者是由中书令来下发,实际上都没有任何的区别,百姓所求的是平安,而这平安,我们现在正在做不是吗?”沈吟辰走到君玉澜的参百年,握住了他写字的手,替他缓解酸痛。 “对,我们正在做。”君玉澜反握住沈吟辰的手。 但是他面上的笑意浅浅,“可你明日便要离开,我不放心辰儿,那边的安排我们做的都不够充分,西褚已经是尽在千机门的掌控之中,现在只有谢前辈在那边接应你,辰儿,我想还是……” 君玉澜不放心沈吟辰孤身前往,也不放心谢束一人能够保护好沈吟辰。 无论是君玉澜的人还是玄门或者洗重阁的人,之前的时候,都没有在西褚有过过强的实力。 毕竟那曾经是千机门的地盘。 柯筝又怎么会容忍他人在千机门的眼皮子底下放肆,君玉澜的人能够在西褚得以有位置,都是因为西褚皇室借了大祈的力量,才没有被千机门完全吞噬掉,但是现在也差不多了。 西褚的境况同大漠与东梁完全不一样,西褚到处都是密林,那里面全都是毒虫与野兽。 就算是没有千机门的存在,西褚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所以君玉澜根本就不放心沈吟辰一个人前去。 然而沈吟辰并没有让君玉澜将话继续说下去,“阿澜,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知道你想要陪同我一起前去,但是我们在大祈不能够暴露,柯筝现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不能够出错。” 沈吟辰这样说,是为了大局考虑。 而她也明白,君玉澜心里面是更清楚这件事情的,让千机门有所防备和警惕,但是他们的按兵不动,则会使得对方心有顾虑,长时间的警惕必然会有松懈的那一刻,然而就在那一刻,就是他们最适合动手的时候。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和机会,正面和柯筝与裴秦相对,他们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为了整个天下,他们是完全不可能会做到儿女情长的。 君玉澜的担心和顾虑,也就只能是成为担心和顾虑,君玉澜不能陪伴沈吟辰同去,沈吟辰也不可能会将这个机会放到君玉澜的手里面。 “兄长现在一个人在西褚,我着实是不放心,她能力非凡,但是也同样的非常不稳定,就算是柯筝一时没有发现,时间长了难免会暴露。”沈吟辰长长的叹息。 1902对于所有人来说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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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这样做下去,以柯筝的能力,离着发现也不远了。 如今他们在大祈故意布置迷局,如今守在他们附近有关于千机门的人,虽然监控他们的动静,却并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在。 眼下他们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 正如沈吟辰所讲的一样,谢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并没有被柯筝的人所发现,但是并不代表着,就会一直隐瞒下去。 谢束在西褚一直帮着他们打听千机门的消息,如今他们的手里面能够有这么多的情报,都是因为谢束的努力。 1903三叔 “你不打算带着三叔一起去吗?”君玉澜问道。 西褚之地凶险异常,此一去,很有可能就是长久的分别。 君玉澜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沈吟辰坚持不让他离开大祈,能够多拖住一刻柯筝的眼线,就多拖住一刻。 如今柯筝的人并不能够时时刻刻都能盯着他们的行踪,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君玉澜,亦或者是最为重要的苏之零,在沈吟辰的调度之下,总是会有一段时间,柯筝的人完全找不到他们的存在。 总是一度认为,沈吟辰在暗中做些什么动作。 可是当他们这些人重新出现在那些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就仿若是耍了他们一次。 如此反复,柯筝的人也拿不准,沈吟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们以为沈吟辰离开了大祈前往西褚的时候,他们的消息都已经是传了回去,结果沈吟辰又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沈吟辰抓住的就是在他们犹豫不决,迟疑不定的那一刻,前往西褚。 而且,是要她一个人前往。 当然会有谢束在西褚接应,玄门的人也在暗处帮衬着。 就算是等到沈吟辰抵达西褚的时候,也并非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她的身边依旧是会有一大批人帮助她,即便是如此,君玉澜依旧不放心。 所以君玉澜会提议让苏之零陪同前往西褚。 苏之零接受了神草的力量,虽然表面上苏之零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此强大的力量,要他完全而快速的吸收掉所有的力量,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苏之零是他们唯一可能取胜的机会。 柯筝与裴秦也在防备着这一点,苏之零的存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是沈吟辰他们必须带有希望,就像柯筝必须要防备着一般。 自从神草融入了苏之零的身体之后,沈吟辰就完全将苏之零给藏了起来,藏在了连洗重阁与玄门中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除了沈吟辰与君玉澜,无人知道苏之零在什么地方。 苏之零日常生活的照料,是由沈吟辰与谢束一同负责的,但是在谢束离开大祈,前往西褚之后,就由沈吟辰一个人在照料苏之零的生活。 说是照料也算不上,苏之零有手有脚,如今也非在昏迷之中,他自己完全可以照料自己,甚至是每一次沈吟辰前去,苏之零还要额外的多做一份饭菜。 如今的苏之零已经双眼都可以看到东西了,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光明,他非常珍惜现在的一切。 神草的出现,让他有了重获光明的机会,他竟然是真的有这么一天,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些人,这些在他的身边无比重要的人,他真的能够看到,看到这人世间的一切景色。 他的命数早就因为苏家的灭族而走向了灰暗,从他被留下来的那一刻,苏之零就基本上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这跟他失明没有关系,也跟他酗酒没有联系,是上天不允许他,过的好好的。 但是现在的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 现在的苏之零,也明白当下是个什么情形,很配合的将自己藏了起来,现在的他,也是无比的希望,自己可以扭转现在的局面,让他的亲人不要活的如此的痛苦和劳累。 恢复光明的苏之零,变得非常的勤快,他想要去做很多的事情,奈何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被沈吟辰藏起来,不过苏之零没有任何的怨言,他甘之如饴。 上天给了他机会,他必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 君玉澜想着既然苏之零的存在,柯筝并没有掌握到正确的行踪,现在君玉澜都已经是将皇权交到了君玉墨的手里面,便是连沈吟辰与君玉墨都找不到正确的消息。 此番让沈吟辰与苏之零一同前去,或许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在君玉澜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就被沈吟辰给拒绝了。 她的目光看过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是说明了,沈吟辰并不同意这个想法。 君玉澜起身,走到沈吟辰的身边,轻轻的将沈吟辰揽在怀里面。 两个人之间都不需要说什么,仅仅是一个对视,就能够明白双方所想的一切。 沈吟辰不同意的理由很简单,前路如此危险,她怎么可能会让苏之零前去冒险。 从一开始的时候,苏之零还未曾遇到神草的时候,他就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因为裴秦修习邪恶的力量,掠夺人的至邪至恶的一面,苏之零没有清洗血脉,他从来都没有修习过灵力,若是同裴秦对上的话,肯定就是必死无疑,所以不能够让苏之零出面。 他们不仅仅要面前裴秦这么可怕的存在,还要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保护好苏之零。 如今想起苏之零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神草的缘故,且不说神草的力量有多大,便是沈吟辰照料了苏之零这段时间里,都还摸不清底细如何,现在的苏之零刚刚接受灵力的力量,重新恢复光明,即便是能力增强了,但是在面对裴秦的时候,谁又能说不是只能够等死的。 这个,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所以沈吟辰不可能会拿苏之零来冒险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决定了只能是她先来面对。 或许这也是她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她找到了苏家灭亡的真相,但是事情不会到此结束,她的家人,她的至亲之人,她的人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沈吟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上天没有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反复的送上了绝路。 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导致她人生悲剧的那个人,如今应该是天底下最快乐的那个人吧。 这样的事情,沈吟辰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允许下去。 柯筝的行为不仅仅是伤害到了苏家,便是连她现在的家人都没有放过,沈吟幸与沈吟致的惨死在沈吟辰的记忆里面深深的扎了根,根本就不可能会忘记。 “你不打算带着三叔一起去吗?”君玉澜问道。 西褚之地凶险异常,此一去,很有可能就是长久的分别。 君玉澜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沈吟辰坚持不让他离开大祈,能够多拖住一刻柯筝的眼线,就多拖住一刻。 如今柯筝的人并不能够时时刻刻都能盯着他们的行踪,无论是沈吟辰还是君玉澜,亦或者是最为重要的苏之零,在沈吟辰的调度之下,总是会有一段时间,柯筝的人完全找不到他们的存在。 总是一度认为,沈吟辰在暗中做些什么动作。 可是当他们这些人重新出现在那些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就仿若是耍了他们一次。 如此反复,柯筝的人也拿不准,沈吟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们以为沈吟辰离开了大祈前往西褚的时候,他们的消息都已经是传了回去,结果沈吟辰又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沈吟辰抓住的就是在他们犹豫不决,迟疑不定的那一刻,前往西褚。 而且,是要她一个人前往。 当然会有谢束在西褚接应,玄门的人也在暗处帮衬着。 就算是等到沈吟辰抵达西褚的时候,也并非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她的身边依旧是会有一大批人帮助她,即便是如此,君玉澜依旧不放心。 所以君玉澜会提议让苏之零陪同前往西褚。 苏之零接受了神草的力量,虽然表面上苏之零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此强大的力量,要他完全而快速的吸收掉所有的力量,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苏之零是他们唯一可能取胜的机会。 柯筝与裴秦也在防备着这一点,苏之零的存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是沈吟辰他们必须带有希望,就像柯筝必须要防备着一般。 自从神草融入了苏之零的身体之后,沈吟辰就完全将苏之零给藏了起来,藏在了连洗重阁与玄门中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除了沈吟辰与君玉澜,无人知道苏之零在什么地方。 苏之零日常生活的照料,是由沈吟辰与谢束一同负责的,但是在谢束离开大祈,前往西褚之后,就由沈吟辰一个人在照料苏之零的生活。 说是照料也算不上,苏之零有手有脚,如今也非在昏迷之中,他自己完全可以照料自己,甚至是每一次沈吟辰前去,苏之零还要额外的多做一份饭菜。 如今的苏之零已经双眼都可以看到东西了,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光明,他非常珍惜现在的一切。 神草的出现,让他有了重获光明的机会,他竟然是真的有这么一天,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些人,这些在他的身边无比重要的人,他真的能够看到,看到这人世间的一切景色。 他的命数早就因为苏家的灭族而走向了灰暗,从他被留下来的那一刻,苏之零就基本上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这跟他失明没有关系,也跟他酗酒没有联系,是上天不允许他,过的好好的。 但是现在的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 现在的苏之零,也明白当下是个什么情形,很配合的将自己藏了起来,现在的他,也是无比的希望,自己可以扭转现在的局面,让他的亲人不要活的如此的痛苦和劳累。 恢复光明的苏之零,变得非常的勤快,他想要去做很多的事情,奈何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被沈吟辰藏起来,不过苏之零没有任何的怨言,他甘之如饴。 上天给了他机会,他必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 君玉澜想着既然苏之零的存在,柯筝并没有掌握到正确的行踪,现在君玉澜都已经是将皇权交到了君玉墨的手里面,便是连沈吟辰与君玉墨都找不到正确的消息。 此番让沈吟辰与苏之零一同前去,或许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在君玉澜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就被沈吟辰给拒绝了。 她的目光看过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是说明了,沈吟辰并不同意这个想法。 君玉澜起身,走到沈吟辰的身边,轻轻的将沈吟辰揽在怀里面。 两个人之间都不需要说什么,仅仅是一个对视,就能够明白双方所想的一切。 沈吟辰不同意的理由很简单,前路如此危险,她怎么可能会让苏之零前去冒险。 从一开始的时候,苏之零还未曾遇到神草的时候,他就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因为裴秦修习邪恶的力量,掠夺人的至邪至恶的一面,苏之零没有清洗血脉,他从来都没有修习过灵力,若是同裴秦对上的话,肯定就是必死无疑,所以不能够让苏之零出面。 他们不仅仅要面前裴秦这么可怕的存在,还要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保护好苏之零。 如今想起苏之零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神草的缘故,且不说神草的力量有多大,便是沈吟辰照料了苏之零这段时间里,都还摸不清底细如何,现在的苏之零刚刚接受灵力的力量,重新恢复光明,即便是能力增强了,但是在面对裴秦的时候,谁又能说不是只能够等死的。 这个,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所以沈吟辰不可能会拿苏之零来冒险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决定了只能是她先来面对。 或许这也是她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她找到了苏家灭亡的真相,但是事情不会到此结束,她的家人,她的至亲之人,她的人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沈吟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上天没有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反复的送上了绝路。 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导致她人生悲剧的那个人,如今应该是天底下最快乐的那个人吧。 这样的事情,沈吟辰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允许下去。 柯筝的行为不仅仅是伤害到了苏家,便是连她现在的家人都没有放过,沈吟幸与沈吟致的惨死在沈吟辰的记忆里面深深的扎了根,根本就不可能会忘记。 1904唯今 谢束所在的,是一间皇城离歌之中的一名宫婢的房间,而这名宫婢,名为唯今,同样也是千机门之中的暗探。 若是不是因为有现在的事情,凭借着西褚依靠大祈的缘故,唯今大概这辈子都只会是一名暗探,在她该在的皇宫内城之中,一辈子老死过去,在死亡之前,把她所有知道的东西,交给下一个人。 甚至唯今,都并不负责有关于千机门之中的事情,她仅仅只是探查有关于西褚皇室之中的要密而已。 但是眼下,她不得不扛起这一切。 唯今也终于看到了她的主子,这个十分年轻的主子。 在听到里面轻微的响动之后,唯今上前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慵懒的锤了锤腰肢,装作是劳累的模样,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然后唯今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就在刚才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如今却是变成了两个人。 明明最先与他们联系的姑娘已经是足够的好看了,可是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子,却是更加的明艳动人。 唯今又片刻的怔愣,但是瞬间又恢复了神智,下一秒就关上了自己的门,将外面的人全都隔绝在了门外。 “你们现在还不能够出去,千机门又招募了一批新人,上面的人过来查看,目前值守的人变多,恐生变故,还是稍微等一等,”唯今上前走过来跪在沈吟辰的面前,“属下唯今,见过主子。” 沈吟辰上前一步将唯今搀扶起来,“唯今。” 玄门之中的人,互不相识,就算是沈吟辰这个作为主子的,也并非是全部都见过。 或许能够将玄门之中的众多门徒全部都认出来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苏之竹了吧。 当初苏之竹为了能够交到沈吟辰手里面一个强大的势力,能够保证她后半生的安康与幸福,苏之竹可谓是呕心沥血劳心劳力的经营起来了玄门。 当时的苏之竹,不过因为苏银沉入宫为妃,虽然是因为进宫的原因,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只想要相伴在君玉澜的身边。 但是常伴帝王左右,哪里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苏银沉与君玉澜心心相印两情相悦,两个人之间毫无猜忌相护爱恋,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苏家已经是权倾朝野,苏家在整个大祈都有一定的位置,但是苏之竹还是不得不防备着,防备着苏银沉在后宫之中受到伤害。 苏之竹想过,苏银沉心思单纯,这么多年来,她最喜欢的事情都是游历江湖,虽然苏银沉见识过那么多阴狠毒辣的江湖事件,可是对于苏银沉来说,她都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苏之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现在的君玉澜能够独宠苏银沉一个人还好,若是这后宫之中但凡是出现第二个人,君玉澜的身边若是会出现第二个女人,苏银沉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宫斗的心思的。 他苦心培育起来的好女儿,如此优秀的一个孩子,难不成最后就要葬身在后宫之中。 这玄门就是苏之竹留给她的退路。 皇室之中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就算是当初的君玉澜喜欢苏银沉,就算是当初的君玉澜是那么的爱着苏银沉,可是在朝堂的风波之中,君玉澜还是保护不好苏银沉。 单凭这一点,苏之竹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他不能够让她的女儿,受到一点点的不开心。 可是苏之竹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是会有这样的一天。 苏家不再是苏银沉的靠山,他们这些人,反而是成为了苏银沉的催命符。 而那留给苏银沉的玄门,倒是的的确确的成为了沈吟辰的退路。 “在来之前,唯苏同我提起过你,在西褚皇室之中操劳,稳住大祈与西褚之间的关系,唯今你功不可没。”沈吟辰伸手将唯今扶了起来。 “留在此处还是太过于危险,柯筝此人会寻鬼怨之气,我离着她越近就越容易暴露,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还是要尽早离开。” 沈吟辰因为这里的血腥气味太重,让她暂时不太能够好好的调整她的气息,她现在的状态要是真的撞上了柯筝,那怕是他们苦心孤诣所精心筹划的这一切,全都要成为泡影。 谢束眯了眯眼,她现在已经是差不多缓过来了,但是刚刚还是用了太多的力量,若是要杀出此处,怕是要颇费些功夫。 “你这是怎么了?”谢束一把将沈吟辰搀扶住,顺势为她整理了一下沈吟辰没有穿戴好的衣衫。 沈吟辰的脸色是越来越差,谢束察觉出来不对,连忙带着沈吟辰坐了下来。 沈吟辰摆了摆手,“此处血腥味太大,我不太舒服。” “前面就是千机门的血池,属下原本是服饰西褚皇帝的,但是皇室如今都已经是成为千机门的刀下冤魂,我们这些宫女逃过一劫,成了服饰那些千机门门徒的婢子,他们将血池直接是建立在了皇宫中央的帝王宫殿,以陛下的鲜血祭天,所以我的房间便立着血池有些近。”唯今连忙解释道。 其实这些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唯今的房间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今曾经又是什么身份,沈吟辰在来之前,唯苏就已经是将安排在西褚的人,都告诉给沈吟辰清清楚楚。 沈吟辰现在如此的难受,都是因为千机门的血池之力,这血腥味,这浓重的杀戮之气,让沈吟辰十分的不舒服。 曾经她曾经为了救以前的贴身婢女李昧,亲自前往千机门的血池营救李昧,但是那一次千机门的经历,让沈吟辰差一点陷入进去杀不出来。 “我知道,你辛苦了,千机门的人怕是不好应付,不过也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很快就能够从这里离开。”沈吟辰温柔的笑道。 只是沈吟辰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尽管她表现出来还好的模样,但是沈吟辰情况的不好之处,还是让唯今和谢束十分的担心她的状况,满脸都是愁容 谢束所在的,是一间皇城离歌之中的一名宫婢的房间,而这名宫婢,名为唯今,同样也是千机门之中的暗探。 若是不是因为有现在的事情,凭借着西褚依靠大祈的缘故,唯今大概这辈子都只会是一名暗探,在她该在的皇宫内城之中,一辈子老死过去,在死亡之前,把她所有知道的东西,交给下一个人。 甚至唯今,都并不负责有关于千机门之中的事情,她仅仅只是探查有关于西褚皇室之中的要密而已。 但是眼下,她不得不扛起这一切。 唯今也终于看到了她的主子,这个十分年轻的主子。 在听到里面轻微的响动之后,唯今上前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慵懒的锤了锤腰肢,装作是劳累的模样,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然后唯今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就在刚才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如今却是变成了两个人。 明明最先与他们联系的姑娘已经是足够的好看了,可是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子,却是更加的明艳动人。 唯今又片刻的怔愣,但是瞬间又恢复了神智,下一秒就关上了自己的门,将外面的人全都隔绝在了门外。 “你们现在还不能够出去,千机门又招募了一批新人,上面的人过来查看,目前值守的人变多,恐生变故,还是稍微等一等,”唯今上前走过来跪在沈吟辰的面前,“属下唯今,见过主子。” 沈吟辰上前一步将唯今搀扶起来,“唯今。” 玄门之中的人,互不相识,就算是沈吟辰这个作为主子的,也并非是全部都见过。 或许能够将玄门之中的众多门徒全部都认出来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苏之竹了吧。 当初苏之竹为了能够交到沈吟辰手里面一个强大的势力,能够保证她后半生的安康与幸福,苏之竹可谓是呕心沥血劳心劳力的经营起来了玄门。 当时的苏之竹,不过因为苏银沉入宫为妃,虽然是因为进宫的原因,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只想要相伴在君玉澜的身边。 但是常伴帝王左右,哪里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苏银沉与君玉澜心心相印两情相悦,两个人之间毫无猜忌相护爱恋,可是那又能够怎么样,苏家已经是权倾朝野,苏家在整个大祈都有一定的位置,但是苏之竹还是不得不防备着,防备着苏银沉在后宫之中受到伤害。 苏之竹想过,苏银沉心思单纯,这么多年来,她最喜欢的事情都是游历江湖,虽然苏银沉见识过那么多阴狠毒辣的江湖事件,可是对于苏银沉来说,她都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苏之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现在的君玉澜能够独宠苏银沉一个人还好,若是这后宫之中但凡是出现第二个人,君玉澜的身边若是会出现第二个女人,苏银沉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宫斗的心思的。 他苦心培育起来的好女儿,如此优秀的一个孩子,难不成最后就要葬身在后宫之中。 这玄门就是苏之竹留给她的退路。 皇室之中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就算是当初的君玉澜喜欢苏银沉,就算是当初的君玉澜是那么的爱着苏银沉,可是在朝堂的风波之中,君玉澜还是保护不好苏银沉。 单凭这一点,苏之竹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他不能够让她的女儿,受到一点点的不开心。 可是苏之竹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是会有这样的一天。 苏家不再是苏银沉的靠山,他们这些人,反而是成为了苏银沉的催命符。 而那留给苏银沉的玄门,倒是的的确确的成为了沈吟辰的退路。 “在来之前,唯苏同我提起过你,在西褚皇室之中操劳,稳住大祈与西褚之间的关系,唯今你功不可没。”沈吟辰伸手将唯今扶了起来。 “留在此处还是太过于危险,柯筝此人会寻鬼怨之气,我离着她越近就越容易暴露,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还是要尽早离开。” 沈吟辰因为这里的血腥气味太重,让她暂时不太能够好好的调整她的气息,她现在的状态要是真的撞上了柯筝,那怕是他们苦心孤诣所精心筹划的这一切,全都要成为泡影。 谢束眯了眯眼,她现在已经是差不多缓过来了,但是刚刚还是用了太多的力量,若是要杀出此处,怕是要颇费些功夫。 “你这是怎么了?”谢束一把将沈吟辰搀扶住,顺势为她整理了一下沈吟辰没有穿戴好的衣衫。 沈吟辰的脸色是越来越差,谢束察觉出来不对,连忙带着沈吟辰坐了下来。 沈吟辰摆了摆手,“此处血腥味太大,我不太舒服。” “前面就是千机门的血池,属下原本是服饰西褚皇帝的,但是皇室如今都已经是成为千机门的刀下冤魂,我们这些宫女逃过一劫,成了服饰那些千机门门徒的婢子,他们将血池直接是建立在了皇宫中央的帝王宫殿,以陛下的鲜血祭天,所以我的房间便立着血池有些近。”唯今连忙解释道。 其实这些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唯今的房间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今曾经又是什么身份,沈吟辰在来之前,唯苏就已经是将安排在西褚的人,都告诉给沈吟辰清清楚楚。 沈吟辰现在如此的难受,都是因为千机门的血池之力,这血腥味,这浓重的杀戮之气,让沈吟辰十分的不舒服。 曾经她曾经为了救以前的贴身婢女李昧,亲自前往千机门的血池营救李昧,但是那一次千机门的经历,让沈吟辰差一点陷入进去杀不出来。 “我知道,你辛苦了,千机门的人怕是不好应付,不过也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很快就能够从这里离开。”沈吟辰温柔的笑道。 只是沈吟辰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尽管她表现出来还好的模样,但是沈吟辰情况的不好之处,还是让唯今和谢束十分的担心她的状况,满脸都是愁容 1905小心行事 只是沈吟辰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尽管她表现出来还好的模样,但是沈吟辰情况的不好之处,还是让唯今和谢束十分的担心她的状况,满脸都是愁容。 “属下只望主子平安,”唯今心中难安,“属下这就前去查探,千机门新进来的人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走干净。” 沈吟辰点点头,“你且小心行事。” “是,属下明白。”唯今随后又退了出去,只是这一次她手里面端了一个铜盆,手里面还拿了一块毛巾。 在唯今出去之后,很快就响起了唯今与其他婢女的交流声。 叽叽喳喳的,小心议论。 这是属于唯今的世界,她是西褚皇室的婢女,她在这皇宫之中拼搏了这么多年,才能在西褚皇帝的身边安安稳稳的待着,当她自己的两面人,为了玄门探听西褚皇室的消息,唯今这么多年,在这皇宫之中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身处在危难之中。 但是唯今将这一切都做的好好的,她安安稳稳的待在这皇宫之中。 甚至是在西褚皇室都灭亡了之后,她还能够好好的在这西褚皇宫之中好好的活着,继续为玄门效力。 正是因为有像唯今这样的人,这样为玄门竭尽全力都要守护玄门的人,这样如此忠心为了沈吟辰的人,这样的玄门,上下都是一条心,如何能够不强大,又怎么可能会千机门比下去。 当沈吟辰愈发的认识到玄门的强大之后,她内心的愧疚就越大。 或许柯筝会因为能够钳制千机门之中的各类门徒而骄傲自大,但是沈吟辰不会如此。 她只会因为这些人的一生被牢牢的困在玄门之中感到悲哀。 或许像是在她身边的人,比如说是唯苏或者连幺,沈吟辰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最起码,在沈吟辰的身边,并不会因为玄门的规矩而死死的束缚住。 而因为这种规矩已经产生的悲剧,沈吟辰已经是见到过了,在北垣郡的土地上,他们因为身为玄门的子弟,最后究竟是错过了什么样的人生,最终会不会感到后悔,沈吟辰无从得知,更是无法挽救。 若唯今并不是千机门之中的子弟,她还会待在这危险的皇宫之中吗,她大概就不用再面对千机门的危险,为了保护沈吟辰和谢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迎上最可怕的危险。 沈吟辰的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她有想过,若是等到苏家的大仇得报,她就会将玄门解散,可是现在,沈吟辰等不到那一天了,玄门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唯今现在还在外面给她同谢束寻找出去的机会,血池的力量压制的沈吟辰的身体是十分的不舒服,她极其厌恶这样浓重的血腥气。 “还可以坚持吗?”谢束见着沈吟辰是越来越虚弱,她的心里面便越来越没有底。 “多坚持一刻,唯今已经是去打探消息了,很快就能够回来。”谢束安慰着沈吟辰,给她端了一杯水喂了过来。 沈吟辰连忙将水喝下,暂时压下了心头这浓重的恶心感,就算是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她也没有这般孕吐过。 千机门现在的行为,着实是让她越来越恶心了。 “无妨,问题不大,不过是这血腥味太浓重,比较反感罢了。”就算是她再厌恶这里的味道,让她有再多的不适,谢束已经是在最快的速度之中,调整了她现在的状态,沈吟辰自然不可能一直都这样虚弱下去。 尽管眼下只有离开血池附近,沈吟辰的气息才能够真正的稳定下来,但是以目前这个情况,若是她不能够快速的恢复,压制住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很快就有被千机门的人发现的风险。 不过强行压制下去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沈吟辰的脸色依旧是很苍白。 当初连少将她召唤到魔域的时候,沈吟辰只是略微感觉到了空间上的迷惑,因为连少为神,亦或者是同苏家之间的关系,所以将沈吟辰召唤过去的时候,她是安全的,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此番虽然说谢束将她成功的召唤到了西褚,但是能量的波动十分强烈,在血池涌动的之下,才勉强的掩藏过去,若是被柯筝发现在西褚皇城离歌附近有强大的能量波动,很快就会发现沈吟辰的所在。 她们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非常的冒险了。 无论是谢束还是沈吟辰,都在这次召唤之中,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怕是都需要好好的调养一下,但若是一直待在此处,沈吟辰就永远都不可能会调息好。 沈吟辰运转了体内的灵力,压制了那有些不受控制的力量,但也是这个时候,沈吟辰发现一个症状。 好像她不舒服的缘由,不单单是因为身体生理上的不适应。 不仅仅是因为这浓重的血腥味使得她感到恶心,才会让她难以压制自己翻涌的力量。 而是血池带来的邪恶气息,压制了沈吟辰的玄术力量,大概是因为这种力量天生与沈吟辰相克制的缘故,所以沈吟辰才感觉到了绝对的不适。 若是千机门的血池能够发挥出这么大的力量,从而抑制住了沈吟辰的发挥,那么这个血池绝对不能够存在。 “血池是千机门的门徒用来修炼的,他们收集人类的鲜血,用来快速的大幅度修炼邪术,完全扭曲了人性,如今的千机门,怕是比起以前来说,更加的可怕。”谢束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游离于人世之外,但是并不代表着谢束并不知道江湖之上所发生的一切。 柯筝所创立的千机门,可是在江湖之上,以一己之力与整个江湖的正义之士相抗衡的存在。 谢束不插手俗世之世,更是为了避免与过去的人接触而带来不可避免的灾难,所以她也没有特别的了解千机门。 可是她记忆之中的千机门,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恶心。 或许在柯筝手里面的千机门,众多门徒在她手里面,都有着各种的残暴亦或者是凶狠之名,但是从来都没有让人觉得这般的恶心过。 “柯筝放手千机门的掌管之后,千机门之中不少人有怨言,加上现在的千机门更是多了很多的穷凶极恶之徒,一门心思的往上爬,不少人已经是产生了怨言,最近已经是发生了多起内斗。”谢束为沈吟辰再添了一杯水。 “可是这些事情,并没有人出面来处理,现在的千机门内部分化严重,眼下或许就是我们的一个时机。” 沈吟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的脑子里面像是有一场风暴一般的在想这些事情。 千机门现在两级分裂,一部分人想要让柯筝重新掌握实权,但是另一部分人便是千机门现在重新召集而来的一些十分凶恶的人,是千机门原先的门徒所不能够理解的存在,但是这些人现在却成为了千机门最大的主力。 因为千机门原先的门徒,只是听从柯筝的吩咐行事,如今的裴秦放任了存在,而他们又自恃是千机门之中的长辈,可是因为不能够接受这过于邪恶的力量,却在逐渐的被打压了下去。 他们曾经是柯筝最为信任的人,是千机门之中权势最大的人,但是却在眨眼之间,他们所有的努力全都成为了泡影。 可是无论他们这些人怎么恳求柯筝,柯筝是始终都不可能回到那个位置上了。 而现在千机门的主子,一点都不在乎柯筝所安置下来的所有根基,就像是他毫不留情的杀害了西褚皇室,霸占了整个西褚,杀了无数人建立起来的血池,养出了无数罪恶多端的人。 现在的沈吟辰其实并不需要这么担心,谢束在血池附近选择召唤沈吟辰的做法恰好是对的,因为这个时候的柯筝被她自己的手下弄得不厌其烦,干脆直接躲了出去。 为了避开所有人,柯筝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沈吟辰就在千机门之中的事情,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现。 柯筝这样的做法,其实就是直接放弃了她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千机门。 她在这几百年之中所付出的一切,在瞬间之中,所有的规矩和制度全部都被打破,柯筝早就想过有这一天的时候,她努力维持的一切,都不过是异常泡影罢了。 柯筝很明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柯筝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毕竟她守着千机门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千机门,是裴秦的千机门。 过于的时候,她将千机门经营起来,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只不过是因为若是千机门不改变的话,很有可能她没有办法保下这个千机门的存在,千机门所有的门徒都会被这人世间的正义之士给清剿干净。 如今裴秦已经是回来了,那么对于柯筝来说,现在的千机门无论是变成了什么模样的,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何况她已经是活了有几百年了,她唯一想要达成的愿望,就是想要等到裴秦回来。 如今她的愿望已经是达成,她的心愿已了,柯筝心里面在想,她或许是时候该放过她自己了。 长达几百年的努力,让柯筝实在是太过于疲惫了,她实在是太想要躲一躲了,那些人的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同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在千机门之中的日子不好过,可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不能够适应现在的改变,难不成还就成了她的错误了不成。 柯筝不可能因为那些人再去改变现在的千机门,因为现在的世界是裴秦的天下,何尝一个千机门被改变,他们以为曾经在她的手底下做的很好,如今在千机门得不到任何的权力和重用,心里面不平衡了,想要让她重新回到千机门之中,他们这些人哪里就是为她考虑了,不过就是一群十分自私的人罢了。 何况现在的柯筝是躲都躲不及,虽然柯筝看似是裴秦身边功劳最大的那个人,可是说起来,她却是见证过裴秦最为脆弱的时候。 而且柯筝也十分的害怕自己的心思被裴秦给看出来,若是她真的从裴秦的口中听到了答案,要是真的到那一天,她柯筝要怎么办,她这几百年来的经营和努力该怎么办,她已经是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她根本就没有勇气站在裴秦的身边,便是做他的肱骨之臣,柯筝都觉得自己不配。 她是一个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所以柯筝的身体就直接维持在了一个十岁女童的模样,实际上当年在裴秦离世的时候,柯筝已经是长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模样,那时候柯筝也纵情的享受过自己的生活,直到她遇到了裴秦,直到她想要将裴秦救回来的时候,她的人生早就已经是被无形之中被改变了轨迹。 柯筝现在所利用鬼怨之气来控制人心,但是在千机门之中,这并不是裴秦所教授的术法,实际上柯筝所凭借能够活下来的东西,却是在背叛了师门。 所以柯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面对裴秦,她一直以来都非常的一环这个男人,但是她同时又很清楚的明白,裴秦这辈子,哪怕是下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喜欢这个情绪了,属于欢喜的这个情绪的灵魂,已经是被裴秦自己亲手给放弃了给割舍了。 她所有的心思终究还是会归于虚无,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存在,但是柯筝非常的明白这一切,就算是她再怎么明白,也不能够阻止她心痛的这种感觉。 所以柯筝躲了出去,她要躲的不仅仅是千机门之中那些心有不甘的属下,她躲得同时也是她自己的内心,是她不敢面对的那个人,她只要一时半刻的清净,让她在这日日夜夜的思念之中清醒过来,让她好好的能够重新站在裴秦的身边,让她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1906陛下的嘱托 沈吟辰和谢束很快就离开了千机门的所在之地。 就像是唯今所说的,那不过是千机门正常的行踪,不过是拖延了一时半刻,沈吟辰很快就和谢束从其中脱身了。 但是脱身并不是最主要的事情,仅仅只是从千机门之中出来,她们日后还是要重新进来。 “已经探查出来了,柯筝目前并不在千机门的内部,那些门徒如今是谁也找不到她的所在之地,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谢束给沈吟辰端来了一碗热粥,随即又有人跟上来,在房间之中布置了一桌子菜。 沈吟辰在离开血池的影响范围之后,她的情况多多少少的是变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她调整自己的气息,不再会有被压制的感觉了。 不过是因为力量的被过度的损耗而带来的内毒不问,调养半日沈吟辰就已经是完全恢复过来了,不过谢束还是过度的担心沈吟辰的身体情况,是完全让她在房间之中休养了一天才是可以的。 而且眼下又给沈吟辰带来了这满桌子的好饭好菜。 “兄长,这么多东西,我是吃不下的。”沈吟辰接过谢束手中的粥,小碗里面的粥并不多,沈吟辰吃了两口就已经是吃没有了。 谢束说道:“也没有指望着你全都吃完,你现在是能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这也是陛下的嘱托。” 这句话成功的让沈吟辰沉默了,这既然是君玉澜的吩咐,那她就没有理由不听从。 要知道,因为沈吟辰冒险一个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到西褚,已经是引起了君玉澜的极大不满,若是沈吟辰再不能够好好的照顾她自己的话,怕是她都没有办法同君玉澜交代。 谢束也不全是因为君玉澜的缘故,才会如此的照顾着沈吟辰。 她作为沈吟辰的母亲,她更是担心沈吟辰现在的选择,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如今沈吟辰选择直面裴秦,那她的女儿是不是还能够回到她的身边,谢束比任何人都要珍惜沈吟辰的存在。 沈吟辰经历了那么多的灾难,才让她有机会来到她这个女儿的身边,这是她唯一能够接触的到的亲人。 但是若谢束有选择的话,她肯定宁愿自己孤独一辈子,直到死亡的尽头,也不想要让自己的孩子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来见到她。 谢束宁愿是沈吟辰能够活的好好的,宁愿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女儿。 但是谢束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从她遇见沈吟辰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的结局就已经是书写好的。 “我那天倒是还在担心,想着在千机门的话,还要防备着她,她自己倒是先跑出去了。”沈吟辰乖乖的坐在了饭桌之前,谢束也坐了下来,身边的人开始为她们两个布菜。 虽然沈吟辰和谢束来的匆忙,但是玄门做事从来都是不将就的,当时在沈吟辰的安排之下,谢束抵达西褚离歌的时候,立刻就有了一个不错的安身之处,就算是沈吟辰来到此处,也有自己的一个房间。 着全部都是唯苏安排,不过现在的唯苏还在大祈,并没有一同追上来,毕竟她的存在还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沈吟辰的行踪轻易的被他人所发现。 “千机门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分为两派,柯筝放任不管,裴秦也很少插手门中事务,听说整个千机门之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真的见到过裴秦,而这位真正千机门门主,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谢束说起她打探的这些消息。 “不过柯筝一手建立起的千机门,她怎么就这么舍得自己的门下众徒,成为他人手下的刀下冤魂,如今千机门虽然占领了西褚疆土,实际上内部已经是四分五裂,何止是分裂成了两派,不知道她们究竟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谢束默默的吐槽。 谢束并不了解柯筝的过去,在她的眼中,千机门的成立和壮大,基本上都是柯筝的功劳,如今柯筝将自己的江山转手赠给他人,却又不被好好珍惜,也亏了柯筝能够忍下着所有的一切。 沈吟辰默默的吃了个半饱,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柯筝现在所有的心思应该都在裴秦身上,虽然她现在并不在千机门内部,也足以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一直以来对裴秦可谓是忠心耿耿,在古西山的时候我们动手也不过是因为裴秦的尸首,现在想来,她对于千机门放任不管也就能够说的过去了。” “也对,千机门当初是裴秦创立的,后来经由她的接手虽然是能够长久的保留下来了,但最终的主人还是别人,柯筝这千机门门主的位置迟早是要让出来的。”谢束感叹道。 “但是……”谢束迟疑了一下子,“如今千机门已经是友柯筝变成了裴秦,裴秦闭关根本无人可见,我们根本也没有任何办法打听到他的状况,这要如何下手。” 沈吟辰放下手中的碗筷,“我们要下手的人不是裴秦,是柯筝。” “嗯?” 谢束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若只是因为杀掉柯筝的话,沈吟辰大可以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她们现在这般的大费周章,还不就是因为想要结束掉裴秦的性命。 然而现在沈吟辰反过来说,要先对柯筝动手。 “裴秦我们是找不到的,现在便是连天上的星象都已经是观察不到有关于他的人格轨迹了,若是一开始因为妖星的力量遮挡了他,那么他在抵达西褚的时候,我们所发现的痕迹在一天天的变少,现在想要找到裴秦的话,我们也就只能是在柯筝的身上下手。”沈吟辰解释道。 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她们要找的机会在柯筝身上,可是现在柯筝不仅不想管千机门的事情,甚至是也并不见裴秦,虽然沈吟辰并不知道柯筝与裴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下柯筝成为了她们的机会,也变成了她们的阻碍。 1907是柯筝 但是谢束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从她遇见沈吟辰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的结局就已经是书写好的。 “我那天倒是还在担心,想着在千机门的话,还要防备着她,她自己倒是先跑出去了。”沈吟辰乖乖的坐在了饭桌之前,谢束也坐了下来,身边的人开始为她们两个布菜。 虽然沈吟辰和谢束来的匆忙,但是玄门做事从来都是不将就的,当时在沈吟辰的安排之下,谢束抵达西褚离歌的时候,立刻就有了一个不错的安身之处,就算是沈吟辰来到此处,也有自己的一个房间。 着全部都是唯苏安排,不过现在的唯苏还在大祈,并没有一同追上来,毕竟她的存在还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沈吟辰的行踪轻易的被他人所发现。 “千机门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分为两派,柯筝放任不管,裴秦也很少插手门中事务,听说整个千机门之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真的见到过裴秦,而这位真正千机门门主,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谢束说起她打探的这些消息。 “不过柯筝一手建立起的千机门,她怎么就这么舍得自己的门下众徒,成为他人手下的刀下冤魂,如今千机门虽然占领了西褚疆土,实际上内部已经是四分五裂,何止是分裂成了两派,不知道她们究竟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谢束默默的吐槽。 谢束并不了解柯筝的过去,在她的眼中,千机门的成立和壮大,基本上都是柯筝的功劳,如今柯筝将自己的江山转手赠给他人,却又不被好好珍惜,也亏了柯筝能够忍下着所有的一切。 沈吟辰默默的吃了个半饱,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柯筝现在所有的心思应该都在裴秦身上,虽然她现在并不在千机门内部,也足以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一直以来对裴秦可谓是忠心耿耿,在古西山的时候我们动手也不过是因为裴秦的尸首,现在想来,她对于千机门放任不管也就能够说的过去了。” “也对,千机门当初是裴秦创立的,后来经由她的接手虽然是能够长久的保留下来了,但最终的主人还是别人,柯筝这千机门门主的位置迟早是要让出来的。”谢束感叹道。 “但是……”谢束迟疑了一下子,“如今千机门已经是友柯筝变成了裴秦,裴秦闭关根本无人可见,我们根本也没有任何办法打听到他的状况,这要如何下手。” 沈吟辰放下手中的碗筷,“我们要下手的人不是裴秦,是柯筝。” “嗯?” 谢束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若只是因为杀掉柯筝的话,沈吟辰大可以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她们现在这般的大费周章,还不就是因为想要结束掉裴秦的性命。 然而现在沈吟辰反过来说,要先对柯筝动手。 “裴秦我们是找不到的,现在便是连天上的星象都已经是观察不到有关于他的人格轨迹了,若是一开始因为妖星的力量遮挡了他,那么他在抵达西褚的时候,我们所发现的痕迹在一天天的变少,现在想要找到裴秦的话,我们也就只能是在柯筝的身上下手。”沈吟辰解释道。 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她们要找的机会在柯筝身上,可是现在柯筝不仅不想管千机门的事情,甚至是也并不见裴秦,虽然沈吟辰并不知道柯筝与裴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下柯筝成为了她们的机会,也变成了她们的阻碍。 “但是,千机门的门徒都找不到柯筝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们又从何找起?”谢束有些焦虑。 玄门的人一直都在盯着千机门的状况,像是千机门比较重要的人,玄门也都在盯着。 如今千机门的人看丢了沈吟辰这些人,那么沈吟辰的人何尝不是看丢了柯筝与裴秦。 裴秦的行踪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柯筝这个人又在半途之中跟丢了。 “柯筝要是想要藏起来,无论是玄门还是千机门,没有人能够找到她,毕竟她所修习的鬼怨之术,最为擅长的就是掩藏自己的行踪轨迹。”沈吟辰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件事情就陷入了死局,沈吟辰既然是这么说,那么肯定是心里面知道该怎么做,她必然是有办法可以找到柯筝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这让谢束多多少少的有些好奇,她们眼下的境况并不是很好,究竟是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一天出路,“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她?” 沈吟辰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仿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催生了她全身上下寒冷的气息。 沈吟辰想起了沈吟致与沈吟幸的死亡。 “柯筝亲手杀害了小致与和安公主,她将这两个人灵魂给带走了,她收集这两个人的灵魂,必定是带着这两个人的味道,只要是循着味道而去,就能够找到柯筝的所在之处。”沈吟辰说道。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提起沈吟致的死亡,不免让谢束有些痛心。 虽然她并没有跟沈家的另外那些孩子们接触过,但是她远远的看着过,也在近处打过招呼,虽然沈吟致回来的时间尚短,了解的不够多,可是另外两个孩子,谢束都是看在眼里面的。 沈吟幸的听话努力,沈吟言的学识渊博与温和宁静,沈家能够培养出来这般优秀的孩子,可见他们福泽深厚。 但是谢束当时是这么想的,毕竟沈吟言的双腿折断,再也没有办法在官场上立足,而沈吟幸双耳失聪,跟一般的正常孩子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命运,从来都没有福泽降临的时候。 何况,后来沈吟幸的惨死在誉京城外的竹山上,便是谢束看了都心疼,何况是沈吟辰,那位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的小少爷沈吟致,在战场上有了功名,但是接连遇到灾难,后来惨死战场。 这些孩子的命运,从来都没有好过。 1908自己的决定 “只要是有办法就是好的,等到这些事情解决,他们或许就能够回到你的身边。” 回忆起沈吟幸临死之前的惨状,她明明都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了,她终究还是没有赶上看到沈吟幸的最后一面。 这个可怜的孩子,本来就因为她这个姐姐的缘故,天生就失去了听觉,从一开始的时候,沈吟辰就在细心的教导沈吟幸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然而这并不是沈吟辰的决定,而是沈吟幸自己的努力。 这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沈吟幸自己的决定,在她的心里面,沈吟幸一直都想要做一个正常的人。 可是沈吟幸最终陷入了情局之中,不得脱身。 她喜欢钟玦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她将她自己喜欢的心情,一直以来都深深的压在心底里面,沈吟幸不敢说出来。 她的身份早就已经是注定了,她到底是要经历些什么。 沈吟幸身有残疾,虽然外人不知,但是来日谈婚论嫁,这件事情必然不可能会永远的隐瞒下去。 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沈夫人和沈居学就不会轻易的将沈吟幸交给别人。 或许他们会用沈吟致与沈吟言的婚事做文章,但是绝对不会用沈吟幸的未来做赌注,但是钟玦的身份已经是说明了一切,便是沈吟辰都觉得钟家无异于是龙潭虎穴,就算是沈吟幸再怎么喜欢钟玦,也不能够被牵扯进入钟家的那堆烂摊子之中。 所以当初沈吟辰有给过钟玦退路,但是钟玦并没有选择,所以沈吟幸的感情托付错了人,最终也没有一个结局。 可是哪里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竟然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的深厚,大概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愈发的想念,所以钟玦才会对沈吟幸念念不忘。 正是他的念念不忘,给了柯筝机会,也是因为钟玦识人不清,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让施卿感到非常的难堪,设计杀害他,却被柯筝利用,害死了沈吟幸。 在一场无妄的灾难之中被害,或许那般情况之下,沈吟幸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过是替沈吟言收拾一下落在书院之中的书籍,怎么就把自己的性命给葬送了。 沈吟幸对于这样的结局究竟是怎么想的,沈吟辰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她在临死之前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 可是沈吟辰的心里面是愤愤不平的,她精心培养好好守护的孩子,最终这般残忍的葬送在了柯筝的手里面,死在这无妄的感情之中,这让沈吟辰如何能够忍受。 何况大祈与大漠之间的和亲一事,又有柯筝在其中作梗,不仅仅是杀了和亲的队伍,用的方式极其的残忍狠辣,利用那些怨鬼的力量,将那些活人,活活的撕咬啃杀而亡,甚至那些人的灵魂,都被恶鬼所吞噬,便是连轮回的机会,都不存在。 柯筝还带走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沈吟辰只要是一想到,她那个日日勤奋努力的弟弟,她竟是被柯筝这样肮脏的人,给牵制住了。 想到这里,沈吟辰就无比的恶心。 “还有一件事情,千机门的血池如今还在发展之中,千机门的门徒仍然是在大肆的屠杀百姓放血,可谓是毫无人性,他们修炼所用的力量,用的便是血池的力量。” 沈吟辰倒了一杯茶水,“若是千机门没有了血池,必定是丧失了他们的羽翼,千机门的那些门徒便就失去了依仗,便是连柯筝的力量都会大大的减弱,我们就有了更大的胜算。” “不过,千机门的血池,这都已经是有几百年了,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是从何而来。”谢束说道。 血池的来源,无人知晓,这是千机门的重要秘密,就算是苏家的人曾经试图暗中查探血池的秘密,却还是一无所获,仿若是在这个世间除了柯筝与裴秦,就没有人知道,血池究竟是依靠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玄门和洗重阁多年来探查无数的机密要闻,可是关于千机门的血池无人知晓。 “最关键的是,血池的力量十分克制我的灵力,在千机门的时候,我便是迟迟都不能够稳定心神恢复自己的力量,况且之前便是有一次在血池营救他人的时候,差一点便要神智暴走,所以这个血池必然是不能留的,我们还要更加的小心。” 沈吟辰断然是不想出现像上一次的情况,因为离着血池的力量太近,加上自己的身体本来就因为时空的穿梭出现了一点问题,竟然是完全都没有办法稳定自己的力量和心神。 这样的感觉,让沈吟辰很不舒服,她一点都不想再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 就在沈吟辰想办法躲开血池的所在之处,可是这千机门之中的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的接近血池。 就算是柯筝和裴秦,也都不例外。 柯筝所修炼鬼怨之气,所依靠的便是血池的力量,现在裴秦急需要恢复自己的实力,更是离不开血池。 这个血池不仅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甚至是可以说是千机门的根基。 若是没有血池的存在,或许千机门根本就不会出现。 柯筝只不过是短暂的离开了千机门的所在之地,那些门徒找不到她的所在,很快就会放弃,毕竟能够保住他们性命的不是柯筝,而是他们自己。 柯筝这个人冷心冷情,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死活,他们追寻柯筝,也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位置。 在明白柯筝完全不会理会他们究竟是不是能够活下来的时候,他们也就放弃了对柯筝的追逐,他们的忠心并不是那么的强烈,也并非是想要回到过去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他们手中的权力被争夺,使得他们沦为更加卑微的人,多少有些忿忿不平。 然而柯筝的不理会,只能够是让他们这些人断绝了念头。 千机门现在的情况,只能是弱肉强食的现状,他们若是不能够快速的适应,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落得一个他人的刀下亡魂。 柯筝救不了他们,那就只能是他们自己来自救。 千机门已经是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谁也不能阻止的事情,无论是他们这些不甘不愿的人,亦或者是柯筝都没有办法做到。 毕竟现在的千机门,是裴秦的千机门,而这千机门,从一开始就是裴秦的千机门,从来就同柯筝没有任何的关系,曾经的柯筝,也就是裴秦手底下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罢了。 在裴秦的眼里面,千机门不过就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玩意罢了,一点都不重要,所以柯筝几百年来的努力,很快就灰飞烟灭,柯筝一点都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几百年的经营付诸东流,可是她不能够有任何的怨言。 曾经的柯筝在千机门之中就并不是一个显眼的人,而她所一直以来守护的千机门,不过是她所像呈现出来的面目,而这些东西,却并不是裴秦想要看到的东西。 千机门是不是掌握着什么实力和秘密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裴秦从来都不会在意手底下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千机门在过去的时候,就是非常的散乱没有纪律。 柯筝早就应该是习惯了的,习惯了这样的千机门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已经是有几百年了,柯筝始终都没有像裴秦一样,如此的放纵千机门的存在。 毕竟柯筝不是裴秦,柯筝的力量没有办法像裴秦一样的强大,所以她不能让千机门像在裴秦手里面一样的放纵。 可是这毕竟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些门徒也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每一个人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她几乎是掌控了整个天下,并与之抗衡。 这在柯筝手里面,可是对于她来说极为重要的存在,但是在裴秦出现以后,她只能够是将自己所建立起来的江山,拱手送给他人。 即便这个人是裴秦,即便这个人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只能是说自己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她所要做的事情已经是到达了终点,现在裴秦也不需要她在做些什么事情了,她只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裴秦的身边,或者说慢慢的远离他的身边。 要是说她柯筝是一个冷心冷清的人,那么裴秦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心的人,单单是看着千机门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能够看出来,裴秦当真是什么都不在意。 或者是在裴秦的眼里面,除了让他自己强大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裴秦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面。 在裴秦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裴秦的身体状况实际上并不是很好,但是裴秦当初可以说是急于求成,他太过于渴望强大的力量了,那种模样实在是让柯筝这个杀人如麻的魔鬼都感到了不寒而栗,可是柯筝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柯筝应该是险些裴秦,还能够看在这些年的努力帮扶之下,裴秦并没有对她动什么心思。 要知道一个几百年不死一直都活着的老怪物,若是能够杀了她,必然是能够给裴秦增加更多的功力。 但是裴秦没有做,柯筝并不知道裴秦没有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既然是能够勉强保下来自己的性命,那么她何必再送上去送死。 柯筝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现在的裴秦虽然是力量达不到过去那般强盛的地步,尽管他的模样实在是让柯筝胆寒,柯筝心里面知道,她现在是不能够死的。 柯筝心里面是一直都在爱恋着裴秦的,她一直都在喜欢着这个人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如今她终于能够将这个人给等回来了,如今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对裴秦好,但是柯筝突然之间发现,裴秦好像并不是怎么喜欢看到她的存在,甚至在她存在的时候,裴秦会变得异常的暴躁。 如此一来,柯筝怎么会忍心让裴秦遭受这样的不耐和痛苦,柯筝自然是能够离着裴秦要多远就有多远。 不过还好这件事情是柯筝在暗中发现的,无论是千机门之中再怎么亲近的人,都没有发现到这一点,所以别人并不知道柯筝远离裴秦的原因。 但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所驱逐,那种感觉还是十分难受的,柯筝不知道要如何化解这种感受,也没有办法劝慰自己。 她曾经以为自己将这种感情隐藏的很好,她就只是在裴秦手底下做他最为忠心的手下就可以了,但好像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她都已经是没有办法实现了,裴秦现在大概已经是知道了自己究竟是怀有什么样的心思,但是顾念着这么多年来她做的这些事情,才没有对她痛下杀手。 有时候柯筝还会在庆幸,裴秦是一个完全容忍不了别人用这种爱慕的眼光看向他的人,因为爱恋之中,通常都会带有侵犯和掠夺,所以这是令裴秦最为不舒服的地方。 那些企图将这样的人间绝色占为己有的人,全部都被裴秦给处理掉了,像他这般完全不留情面,一个可以说完全没有心的人,现在却对她手下留情了,柯筝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 但是柯筝很明白,她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直接面对裴秦了,她在外面躲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在千机门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曾经她是千机门的主人,但是在千机门的主子回来了,无论现在的千机门变成了什么样子,都已经是跟柯筝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甚至是在这样的变化之下,柯筝的身边变得极为的尴尬。 裴秦的眼里面并没有装下她这个人,那么她的存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所有人都在追寻着裴秦,她柯筝这个所谓的千机门的主子就什么都不是。 柯筝的躲避,不过是不想要自己变得这么尴尬,她并不愿意将自己处在那般尴尬的境地之中,她保护不了她自己,甚至是她保护不了任何人,哪怕这些人是她曾经身边为她做了很多事情的手下。 1909推门而入 但是现在千机门的状况,或者说是裴秦的状况,并不允许柯筝能够离开很久。 就算是裴秦并不喜欢柯筝的存在,就算是现在的千机门让柯筝备感尴尬,可是柯筝还是要回到裴秦的身边。 是因为裴秦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他现在的力量并没有到最为强盛的时候,曾经强大的他,和现在是两幅样子。 柯筝明白,全天下的人对裴秦都是嫉恶如仇,都是非常迫切的想要让裴秦消失,当然就算是裴秦这个模样,一般人也不可能会近的了裴秦的身边能够伤害到他。 现在最主要防备的人,是沈吟辰。 柯筝自己明白,她伤害了沈吟辰身边的众多亲人,按理来说,沈吟辰也应该是在那场灾难之中,一并死去的人。 可是沈吟辰并没有死去,反而是成为了裴秦复活的关键,使得柯筝三番两次的针对沈吟辰,都不过是因为裴秦罢了。 所以沈吟辰现在是最为仇恨柯筝和裴秦的存在,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会伤害到裴秦的人。 这千机门的任何人,凭借着血池的力量去修炼,永远都不会越过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 但是沈吟辰是不一样的存在,她的强大,柯筝是了解的,同时柯筝也在深刻的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的能力是在与日俱增的,她的力量正在日益的变为极大的可怕。 所以现在的沈吟辰究竟是能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柯筝的心里面实际上是并不清楚的,毕竟在她这里,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测到沈吟辰真正的虚实,何况现在在沈吟辰的身边,好像是出现了很多的更加强大的人。 这让柯筝怎么可能会放心的在裴秦的身边离开,必须要严加把控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防止沈吟辰的出现。 但是柯筝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已经是出现在了西褚的境内。 令柯筝更加想不到的是,在她刚刚踏入千机门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追寻着她的身影跟了上来。 “我们两个已经是有段日子都没有见过面了吧。”柯筝推门而入,在自己的房间中间站定脚步,但是她并没有关上自己的门窗。 这一天早就应该是到来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罢了,这对于柯筝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现在我留在大祈的线人还在每天的告诉我,你们的行踪飘忽不定,应该还在大祈的境内,而你沈吟辰现在已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褚,看来我手底下的这些人,已经是没有什么必要留下来了。”柯筝面色无波无澜,她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她的声音却仿若是在这个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因为沈吟辰的出现,导致了那些人的被杀身亡,柯筝这是在用其他无辜人的性命来刺激沈吟辰的反应。 但是沈吟辰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些所谓的千机门的门徒,手上更是不会干净,所以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千机门的状况,或者说是裴秦的状况,并不允许柯筝能够离开很久。 就算是裴秦并不喜欢柯筝的存在,就算是现在的千机门让柯筝备感尴尬,可是柯筝还是要回到裴秦的身边。 是因为裴秦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他现在的力量并没有到最为强盛的时候,曾经强大的他,和现在是两幅样子。 柯筝明白,全天下的人对裴秦都是嫉恶如仇,都是非常迫切的想要让裴秦消失,当然就算是裴秦这个模样,一般人也不可能会近的了裴秦的身边能够伤害到他。 现在最主要防备的人,是沈吟辰。 柯筝自己明白,她伤害了沈吟辰身边的众多亲人,按理来说,沈吟辰也应该是在那场灾难之中,一并死去的人。 可是沈吟辰并没有死去,反而是成为了裴秦复活的关键,使得柯筝三番两次的针对沈吟辰,都不过是因为裴秦罢了。 所以沈吟辰现在是最为仇恨柯筝和裴秦的存在,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会伤害到裴秦的人。 这千机门的任何人,凭借着血池的力量去修炼,永远都不会越过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 但是沈吟辰是不一样的存在,她的强大,柯筝是了解的,同时柯筝也在深刻的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的能力是在与日俱增的,她的力量正在日益的变为极大的可怕。 所以现在的沈吟辰究竟是能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柯筝的心里面实际上是并不清楚的,毕竟在她这里,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测到沈吟辰真正的虚实,何况现在在沈吟辰的身边,好像是出现了很多的更加强大的人。 这让柯筝怎么可能会放心的在裴秦的身边离开,必须要严加把控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防止沈吟辰的出现。 但是柯筝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已经是出现在了西褚的境内。 令柯筝更加想不到的是,在她刚刚踏入千机门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追寻着她的身影跟了上来。 “我们两个已经是有段日子都没有见过面了吧。”柯筝推门而入,在自己的房间中间站定脚步,但是她并没有关上自己的门窗。 这一天早就应该是到来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罢了,这对于柯筝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现在我留在大祈的线人还在每天的告诉我,你们的行踪飘忽不定,应该还在大祈的境内,而你沈吟辰现在已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褚,看来我手底下的这些人,已经是没有什么必要留下来了。”柯筝面色无波无澜,她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她的声音却仿若是在这个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因为沈吟辰的出现,导致了那些人的被杀身亡,柯筝这是在用其他无辜人的性命来刺激沈吟辰的反应。 但是沈吟辰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些所谓的千机门的门徒,手上更是不会干净,所以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千机门的状况,或者说是裴秦的状况,并不允许柯筝能够离开很久。 就算是裴秦并不喜欢柯筝的存在,就算是现在的千机门让柯筝备感尴尬,可是柯筝还是要回到裴秦的身边。 是因为裴秦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他现在的力量并没有到最为强盛的时候,曾经强大的他,和现在是两幅样子。 柯筝明白,全天下的人对裴秦都是嫉恶如仇,都是非常迫切的想要让裴秦消失,当然就算是裴秦这个模样,一般人也不可能会近的了裴秦的身边能够伤害到他。 现在最主要防备的人,是沈吟辰。 柯筝自己明白,她伤害了沈吟辰身边的众多亲人,按理来说,沈吟辰也应该是在那场灾难之中,一并死去的人。 可是沈吟辰并没有死去,反而是成为了裴秦复活的关键,使得柯筝三番两次的针对沈吟辰,都不过是因为裴秦罢了。 所以沈吟辰现在是最为仇恨柯筝和裴秦的存在,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会伤害到裴秦的人。 这千机门的任何人,凭借着血池的力量去修炼,永远都不会越过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 但是沈吟辰是不一样的存在,她的强大,柯筝是了解的,同时柯筝也在深刻的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的能力是在与日俱增的,她的力量正在日益的变为极大的可怕。 所以现在的沈吟辰究竟是能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柯筝的心里面实际上是并不清楚的,毕竟在她这里,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测到沈吟辰真正的虚实,何况现在在沈吟辰的身边,好像是出现了很多的更加强大的人。 这让柯筝怎么可能会放心的在裴秦的身边离开,必须要严加把控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防止沈吟辰的出现。 但是柯筝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已经是出现在了西褚的境内。 令柯筝更加想不到的是,在她刚刚踏入千机门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追寻着她的身影跟了上来。 “我们两个已经是有段日子都没有见过面了吧。”柯筝推门而入,在自己的房间中间站定脚步,但是她并没有关上自己的门窗。 这一天早就应该是到来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罢了,这对于柯筝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现在我留在大祈的线人还在每天的告诉我,你们的行踪飘忽不定,应该还在大祈的境内,而你沈吟辰现在已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褚,看来我手底下的这些人,已经是没有什么必要留下来了。”柯筝面色无波无澜,她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她的声音却仿若是在这个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因为沈吟辰的出现,导致了那些人的被杀身亡,柯筝这是在用其他无辜人的性命来刺激沈吟辰的反应。 但是沈吟辰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些所谓的千机门的门徒,手上更是不会干净,所以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千机门的状况,或者说是裴秦的状况,并不允许柯筝能够离开很久。 就算是裴秦并不喜欢柯筝的存在,就算是现在的千机门让柯筝备感尴尬,可是柯筝还是要回到裴秦的身边。 是因为裴秦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他现在的力量并没有到最为强盛的时候,曾经强大的他,和现在是两幅样子。 柯筝明白,全天下的人对裴秦都是嫉恶如仇,都是非常迫切的想要让裴秦消失,当然就算是裴秦这个模样,一般人也不可能会近的了裴秦的身边能够伤害到他。 现在最主要防备的人,是沈吟辰。 柯筝自己明白,她伤害了沈吟辰身边的众多亲人,按理来说,沈吟辰也应该是在那场灾难之中,一并死去的人。 可是沈吟辰并没有死去,反而是成为了裴秦复活的关键,使得柯筝三番两次的针对沈吟辰,都不过是因为裴秦罢了。 所以沈吟辰现在是最为仇恨柯筝和裴秦的存在,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会伤害到裴秦的人。 这千机门的任何人,凭借着血池的力量去修炼,永远都不会越过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 但是沈吟辰是不一样的存在,她的强大,柯筝是了解的,同时柯筝也在深刻的意识到,沈吟辰这个人的能力是在与日俱增的,她的力量正在日益的变为极大的可怕。 所以现在的沈吟辰究竟是能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柯筝的心里面实际上是并不清楚的,毕竟在她这里,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测到沈吟辰真正的虚实,何况现在在沈吟辰的身边,好像是出现了很多的更加强大的人。 这让柯筝怎么可能会放心的在裴秦的身边离开,必须要严加把控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防止沈吟辰的出现。 但是柯筝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沈吟辰已经是出现在了西褚的境内。 令柯筝更加想不到的是,在她刚刚踏入千机门的时候,沈吟辰就已经是追寻着她的身影跟了上来。 “我们两个已经是有段日子都没有见过面了吧。”柯筝推门而入,在自己的房间中间站定脚步,但是她并没有关上自己的门窗。 这一天早就应该是到来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罢了,这对于柯筝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现在我留在大祈的线人还在每天的告诉我,你们的行踪飘忽不定,应该还在大祈的境内,而你沈吟辰现在已经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褚,看来我手底下的这些人,已经是没有什么必要留下来了。”柯筝面色无波无澜,她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她的声音却仿若是在这个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因为沈吟辰的出现,导致了那些人的被杀身亡,柯筝这是在用其他无辜人的性命来刺激沈吟辰的反应。 但是沈吟辰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些所谓的千机门的门徒,手上更是不会干净,所以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 1910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这让柯筝更加警觉起来,如果沈吟辰一早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都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柯筝都已经是有所感觉了,但是那个感觉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就算是沈吟辰的能力蒙古完全强大于她,但是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这不可能。 “那是你自己的人,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吟辰的声音反而是在柯筝的面前传出来的,而在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柯筝骤然之间发现,那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1911 柯筝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与沈吟辰为敌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柯筝的能力就渺小如蝼蚁,何况她所修炼的鬼怨之气,就是在各种细枝末节之处察觉到各种东西。 所以如果有人跟在她身后的话,她不可能完全就没有丝毫的察觉之处。 在柯筝即将要踏入离歌的时候,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了。 这些人不仅仅是沈吟辰的人,还有千机门的人,都在各处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对方一直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时候,柯筝在进入离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人给甩开了。 虽然都知道柯筝要前往的地方是皇宫,可是他们还是没能跟上柯筝诡异的行踪。 向来柯筝都是用这种方式甩开自己身后的人,当然在柯筝身后的人,也不仅仅都是千机门的手下,就像是柯筝会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身边安排人手来探查他们的情况,沈吟辰也一样的在柯筝的身边安置了人。 但是彼此双方,都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柯筝心里面是有数的,当时若不是有裴秦的指点,她怎么可能有能耐在沈吟辰的身边做出那些事情来。 但是现在柯筝yiqian依然是心惊,不得不说,沈吟辰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若是沈吟辰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并且能够准确追踪她行踪的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现在沈吟辰来到了西褚,君玉澜还一同追随而来不成,就算是她手底下千机门的人再差,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许久不见,看来你是功力大涨。”柯筝手中黑色的光芒浮现。 下一秒,沈吟辰就出现在了柯筝的身边,直接就摁住了柯筝的肩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你废话,裴秦现在在哪里?” 柯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感觉到有些好笑,“沈吟辰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既然是有能耐找到这里来,那你便自己去找门主的下落啊,你来问我,你怎么敢觉得我会告诉你?” 沈吟辰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利刃,就架在了沈吟辰的脖子上,而柯筝的这个房间里面,到处都充满着冤魂和厉鬼。 两个人相互钳制,相互威胁。 “难道不是你一直都想让他死的吗?”沈吟辰很是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是这满屋子的厉鬼都在盯着她的后心看,沈吟辰也是波澜不惊。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柯筝完全没有办法震惊。 她这几百年来,是为了什么,守护着千机门,守护着血池,用尽所有的办法,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回来,如今沈吟辰很可笑的在她面前说,一直想要裴秦的死的人,是她。 她柯筝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般可笑的笑话,但是为什么柯筝自己觉得这句话这么可笑,自己却是怎么样都笑不出来。 她抬起头来,冰刃划过她的脖颈,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柯筝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与沈吟辰为敌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柯筝的能力就渺小如蝼蚁,何况她所修炼的鬼怨之气,就是在各种细枝末节之处察觉到各种东西。 所以如果有人跟在她身后的话,她不可能完全就没有丝毫的察觉之处。 在柯筝即将要踏入离歌的时候,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了。 这些人不仅仅是沈吟辰的人,还有千机门的人,都在各处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对方一直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时候,柯筝在进入离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人给甩开了。 虽然都知道柯筝要前往的地方是皇宫,可是他们还是没能跟上柯筝诡异的行踪。 向来柯筝都是用这种方式甩开自己身后的人,当然在柯筝身后的人,也不仅仅都是千机门的手下,就像是柯筝会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身边安排人手来探查他们的情况,沈吟辰也一样的在柯筝的身边安置了人。 但是彼此双方,都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柯筝心里面是有数的,当时若不是有裴秦的指点,她怎么可能有能耐在沈吟辰的身边做出那些事情来。 但是现在柯筝yiqian依然是心惊,不得不说,沈吟辰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若是沈吟辰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并且能够准确追踪她行踪的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现在沈吟辰来到了西褚,君玉澜还一同追随而来不成,就算是她手底下千机门的人再差,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许久不见,看来你是功力大涨。”柯筝手中黑色的光芒浮现。 下一秒,沈吟辰就出现在了柯筝的身边,直接就摁住了柯筝的肩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你废话,裴秦现在在哪里?” 柯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感觉到有些好笑,“沈吟辰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既然是有能耐找到这里来,那你便自己去找门主的下落啊,你来问我,你怎么敢觉得我会告诉你?” 沈吟辰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利刃,就架在了沈吟辰的脖子上,而柯筝的这个房间里面,到处都充满着冤魂和厉鬼。 两个人相互钳制,相互威胁。 “难道不是你一直都想让他死的吗?”沈吟辰很是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是这满屋子的厉鬼都在盯着她的后心看,沈吟辰也是波澜不惊。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柯筝完全没有办法震惊。 她这几百年来,是为了什么,守护着千机门,守护着血池,用尽所有的办法,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回来,如今沈吟辰很可笑的在她面前说,一直想要裴秦的死的人,是她。 她柯筝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般可笑的笑话,但是为什么柯筝自己觉得这句话这么可笑,自己却是怎么样都笑不出来。 她抬起头来,冰刃划过她的脖颈,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柯筝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与沈吟辰为敌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柯筝的能力就渺小如蝼蚁,何况她所修炼的鬼怨之气,就是在各种细枝末节之处察觉到各种东西。 所以如果有人跟在她身后的话,她不可能完全就没有丝毫的察觉之处。 在柯筝即将要踏入离歌的时候,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了。 这些人不仅仅是沈吟辰的人,还有千机门的人,都在各处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对方一直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时候,柯筝在进入离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人给甩开了。 虽然都知道柯筝要前往的地方是皇宫,可是他们还是没能跟上柯筝诡异的行踪。 向来柯筝都是用这种方式甩开自己身后的人,当然在柯筝身后的人,也不仅仅都是千机门的手下,就像是柯筝会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身边安排人手来探查他们的情况,沈吟辰也一样的在柯筝的身边安置了人。 但是彼此双方,都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柯筝心里面是有数的,当时若不是有裴秦的指点,她怎么可能有能耐在沈吟辰的身边做出那些事情来。 但是现在柯筝yiqian依然是心惊,不得不说,沈吟辰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若是沈吟辰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并且能够准确追踪她行踪的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现在沈吟辰来到了西褚,君玉澜还一同追随而来不成,就算是她手底下千机门的人再差,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许久不见,看来你是功力大涨。”柯筝手中黑色的光芒浮现。 下一秒,沈吟辰就出现在了柯筝的身边,直接就摁住了柯筝的肩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你废话,裴秦现在在哪里?” 柯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感觉到有些好笑,“沈吟辰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既然是有能耐找到这里来,那你便自己去找门主的下落啊,你来问我,你怎么敢觉得我会告诉你?” 沈吟辰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利刃,就架在了沈吟辰的脖子上,而柯筝的这个房间里面,到处都充满着冤魂和厉鬼。 两个人相互钳制,相互威胁。 “难道不是你一直都想让他死的吗?”沈吟辰很是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是这满屋子的厉鬼都在盯着她的后心看,沈吟辰也是波澜不惊。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柯筝完全没有办法震惊。 她这几百年来,是为了什么,守护着千机门,守护着血池,用尽所有的办法,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回来,如今沈吟辰很可笑的在她面前说,一直想要裴秦的死的人,是她。 她柯筝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般可笑的笑话,但是为什么柯筝自己觉得这句话这么可笑,自己却是怎么样都笑不出来。 她抬起头来,冰刃划过她的脖颈,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柯筝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与沈吟辰为敌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柯筝的能力就渺小如蝼蚁,何况她所修炼的鬼怨之气,就是在各种细枝末节之处察觉到各种东西。 所以如果有人跟在她身后的话,她不可能完全就没有丝毫的察觉之处。 在柯筝即将要踏入离歌的时候,柯筝已经是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了。 这些人不仅仅是沈吟辰的人,还有千机门的人,都在各处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对方一直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时候,柯筝在进入离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人给甩开了。 虽然都知道柯筝要前往的地方是皇宫,可是他们还是没能跟上柯筝诡异的行踪。 向来柯筝都是用这种方式甩开自己身后的人,当然在柯筝身后的人,也不仅仅都是千机门的手下,就像是柯筝会在沈吟辰和君玉澜的身边安排人手来探查他们的情况,沈吟辰也一样的在柯筝的身边安置了人。 但是彼此双方,都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柯筝心里面是有数的,当时若不是有裴秦的指点,她怎么可能有能耐在沈吟辰的身边做出那些事情来。 但是现在柯筝yiqian依然是心惊,不得不说,沈吟辰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若是沈吟辰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之中,那么跟在她身后,并且能够准确追踪她行踪的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现在沈吟辰来到了西褚,君玉澜还一同追随而来不成,就算是她手底下千机门的人再差,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许久不见,看来你是功力大涨。”柯筝手中黑色的光芒浮现。 下一秒,沈吟辰就出现在了柯筝的身边,直接就摁住了柯筝的肩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你废话,裴秦现在在哪里?” 柯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感觉到有些好笑,“沈吟辰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既然是有能耐找到这里来,那你便自己去找门主的下落啊,你来问我,你怎么敢觉得我会告诉你?” 沈吟辰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利刃,就架在了沈吟辰的脖子上,而柯筝的这个房间里面,到处都充满着冤魂和厉鬼。 两个人相互钳制,相互威胁。 “难道不是你一直都想让他死的吗?”沈吟辰很是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是这满屋子的厉鬼都在盯着她的后心看,沈吟辰也是波澜不惊。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柯筝完全没有办法震惊。 她这几百年来,是为了什么,守护着千机门,守护着血池,用尽所有的办法,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回来,如今沈吟辰很可笑的在她面前说,一直想要裴秦的死的人,是她。 她柯筝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般可笑的笑话,但是为什么柯筝自己觉得这句话这么可笑,自己却是怎么样都笑不出来。 她抬起头来,冰刃划过她的脖颈,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1912反驳 鲜血的味道使得这满屋子的厉鬼变得疯狂,只是这鲜血的味道是他们主子的,就算是他们再疯狂,也不能够冲上去。 柯筝抬起头来,看到了就在她身后用冰刃抵在脖颈间的沈吟辰。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对于她自己所说的话是如此的坚定不移。 柯筝突然间就心生一种疑问,究竟是什么让沈吟辰如此的自信她自己所说的话。 让她说出这种,谁也不可能会相信的笑话。 但是偏偏现在的柯筝,她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为什么会说不出来,难不成她的心里面,当真就是这么想的? 突然有了这样一个认知的柯筝,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沈吟辰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对柯筝的钳制,而那些在沈吟辰身后飘荡的厉鬼,也就随之消失。 “裴秦到底在什么地方?”沈吟辰再一次问道。 柯筝冷笑道:“你何必做这种无用功,沈吟辰,你很清楚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做到杀了他,当年苏家前仆后继的牺牲了多少人,就算是他裴秦魂飞魄散,最后还不是一样活过来了,你现在能做什么?” “我也没说他裴秦一定要死。”沈吟辰回答她。 柯筝默默的在两个人之间拉开了距离,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面的面对沈吟辰,如若当真是沈吟辰对她动手,她肯定是逃不了。 “你等这一天的来临,已经等很久了吧,柯筝,几百年的漫长等待,可还值得?”沈吟辰唇角露出几分讥笑。 这让看在眼里面的柯筝是十分的不舒服,“你知道什么,他回来了,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沈吟辰没有答话,她如今的的确确知道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回来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如你所愿,柯筝,你真的希望他回来吗?”沈吟辰的声音不大,柯筝站的位置还有些远,可是她偏偏就是听到了这些话。 让她大脑直冲灵魂的问题,让她感觉极其不舒服的问题。 柯筝好像真的就动摇了,她等待了几百年的人,她守护了几百年的存在,如今真的就回到了她的身边,反而现在的柯筝,却是完全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 是的,柯筝明明她所做的一切,她活了几百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裴秦复活。 可是在裴秦真的复活的时候,柯筝却是对于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了畏惧和陌生。 这种感觉,柯筝在最初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发觉了自己情绪的不对,她还在一直宽慰自己,其实这样是没有什么的,现在裴秦真的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应该是开心的才对。 柯筝有激动,这毕竟是她几百年来夙愿的达成,所以柯筝怎么可能会不激动,但是在激动之后,在她虔诚的愿望之下,却生出了一种不舍。 她的人生已经是走到了尽头,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她早就已经是该死在了几百年前的人间,可是她现在偏偏活着,活在这个人世间兴风作浪,为了能够活下来,她所付出的代价到底有多大,只有柯筝自己心里面清楚。 她柯筝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感动了她自己。 裴秦并不想要看到她,多一刻的容忍都让裴秦极其的难受,这让一直都在爱恋裴秦的柯筝,如何能够接受。 这可是她一直都在等着他的回来啊,她是这样的爱慕着这样的一个人,不惜一些代价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可是为什么做了这些的她,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可悲。 但要是裴秦从来都没有回来呢? 如果裴秦根本就没有回来,他现在依旧是灵魂飘荡的状态,他依旧是被苏家打的魂飞魄散的状态,那么现在的千机门就不会是如今混乱的状态,现在千机门的门主,依旧是她柯筝高高在上,而是如此狼狈的躲避他人的追踪。 甚至是在裴秦的排斥与厌恶之下,她还是要任劳任怨的为裴秦做事,为他看好这强大的血池力量,帮助他保护好他不被任何人所伤害。 “几百年了,千机门的存在比玄门要早几百年,如今玄门强大,千机门在他裴秦的手里面逐渐凋零,便是你的手下都已经是看不下去了,你还能忍得下去你所建立起来的千机门,就这样毁于一旦?”沈吟辰说这些,不过是将现在面前所呈现出来的局面,讲出来罢了。 “千机门?”柯筝的情绪不定,她不过是在表面上维持她的冷静,她的脸色比起往日里来更加的苍白,她灰白的瞳孔,此时隐隐泛着红光,“这是他的千机门,他是我的主人,沈吟辰,你还是停止你的挑拨离间,没有用的,今天就算是你杀了我,你也不可能会知道门主究竟在什么地方。” 柯筝强撑着自己的信念,她现在已经是察觉出来不对劲了,沈吟辰如此胸有成竹的找到她,完全不畏惧自己已经是在敌方的深入阵地,也不畏惧她会喊来人。 虽然柯筝一个人没有办法耐沈吟辰如何,但是她一旦是叫来其他人,就算是抓不住沈吟辰,也不可能会让沈吟辰如此轻松的离开离歌。 如果说柯筝一直为裴秦守着千机门的事情,人尽皆知,但是没有人明白,柯筝究竟是不是想要让裴秦回来。 只要是裴秦不曾出现,那么就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裴秦,但是当裴秦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若是柯筝当真是愿意为此灰飞烟灭,那么现在的她哪里还会活着,若是有她的牺牲,那么裴秦的功力便会大增,不过是因为柯筝是作为有功之臣,现在西褚包括千机门都还有很多的人都对柯筝难以离开,所以裴秦现在并不能够将柯筝杀掉。 “你会告诉我他在哪里的,你都明白,全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将裴秦杀掉,我承认连我自己的都做不到,”沈吟辰对上了柯筝的双眸,“所以我本身就没有想过要杀死他,柯筝,你难道不想回到以前的时候,让他专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这个千机门的叛徒。” 这话一出,柯筝背后发凉,这是她一直掩藏下来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柯筝甚至是可以保证,这个事情,便是连裴秦都不会知道。 当年将裴秦置于这般地步的人,就是柯筝这个叛徒,可是她这么些年里,她一直都在装着深情的模样,一直都在等待着裴秦的归来,这份忠心的确天地可鉴,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可以被泯灭的。 当初苏家击杀裴秦的时机是那么的准确,就在裴秦最为虚弱的时候,因为柯筝将裴秦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才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当年苏家拯救天地的举动,并不是他们孤注一掷的壮举,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交易。 沈吟辰可以接受人性的龌龊,甚至可以接受当年的事实之中苏家在其中究竟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沈吟辰接受了,并且利用了。 因为没有人能够杀死裴秦,她已经是接近于神了,他的力量在人世之间没有人可以超越,那是可以以一己之力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就算是沈吟辰加上君玉澜的力量,也未必能够抵抗的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或许这也就是柯筝并不想再裴秦身边的缘故,她没有足够的力量用来抵抗,若是裴秦当真是有了杀心,那么柯筝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 “你竟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柯筝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红色,她内心有一股气血在翻涌,这是让她完全控制不住的力量,“我一直以为没有人能够知道,即便是如此,你又能够如何,当初苏家集数十人将最虚弱的他打成了灰飞烟灭,就凭你,你能够如何?” “我能够让千机门重新回到你的手里面,让你再一次成为他的守护者,所以裴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你可以透露了吗?”沈吟辰问道。 她一步一步的逼近柯筝,眼前这个就像十岁小姑娘的模样的女人,已经是有几百年的年龄,她的选择原来竟然是这般的恶心。 沈吟辰是在苏家秘闻之中,得知这一切的,而发现这个东西的人,便是苏之零。 或许上天是偏向他们的,如今苏之零不仅仅是恢复了他的光明,还能够完美的继承了神草的力量。 而苏之零在恢复光明之后,悄悄的回了一趟苏家的遗址,自然也是有沈吟辰陪同在一旁的,因为沈吟辰至今都还没有给苏家洗雪冤屈,她也不过是在最近才找到了有关于苏家惨死的真相,所以沈吟辰就算是一直都住在沈家,她也不敢真的前往苏家的宅院之中看一看,哪怕都在誉京城之中,哪怕沈吟辰在暗夜之中从誉京城之中翻越,她也不敢靠近那个地方。 当苏之零带着沈吟辰前去的时候,沈吟辰的心里面是百般的犹豫,最终她还是决定从湘院之中将苏家所有人的牌位,放进了苏家的大院之中。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苏之零在苏家布满灰尘的祠堂之中发现了他们两个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更不知道的一个暗格,在那个暗格之中,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所隐藏的可怕秘密。 原来苏家几百年里所一直骄傲的壮举,其实不过是一场相护所得的交易,是苏家的长辈同柯筝之间的交换。 可明明两者之间曾经是站在同一方向的双方,这几百年里面,都一直站在对立面,苏家从来都不想放过千机门,而千机门也一直都在与苏家作对。 现在,风水轮流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轮到了沈吟辰的身上,明明柯筝伤害了沈吟幸,夺走了沈吟致与和安公主的灵魂,但是沈吟辰还是要强忍下所有的脾气和不耐,在这里好好的与柯筝对话。 柯筝几百年前与苏家联手杀害了裴秦,让她自己成为了挽救裴秦最大的功臣,就算是裴秦这种没有任何感情没有心的人,也知道柯筝这个人就算是他不喜欢,他也不能够杀害。 他得留着柯筝的一条性命。 但是裴秦永远也想不到,那个曾经置他于死地的人,竟然就是这个几百年之中一直帮助他的柯筝。 “沈吟辰,你当真能够杀的了他?”柯筝的脖颈之间出现了红色的暗纹,不过她现在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成功的可能的话,我便不会来找你,深入千机门到你的面前,我沈吟辰还没有做什么便自寻死路,这又是何必,柯筝,这便是我的诚意。” 这便是一场交易。 柯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那身体里面汹涌的力量已经是完全压抑不住了,红色的血液已经是在她身上红色的裂纹之中流出,而那血液完全是散发出一种极其浓重的恶臭味。 这种恶臭味直接是让沈吟辰后退了几步,她的脸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厌恶的神情。 柯筝的声音在那浓重的恶臭味之后出现,“他在血池之下。” 也就是说,当初沈吟辰出现的位置,已经是很靠近裴秦的所在了。 沈吟辰是一刻也没有多留,这突然在柯筝身上出现的恶臭味让沈吟辰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呆,得知了裴秦所在的沈吟辰,当然是要立刻离开。 她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样的道路,要知道沈吟辰在知道她的前辈竟然是做出这样事情的时候,她的内心里面是十分痛心且不服的,她不相信苏家的长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相信柯筝能够背叛裴秦,相比起来,苏之零就比她要淡定许多,他接受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是帮助沈吟辰想出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吟辰是不能够接受的,但是在来到西褚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的门路,她还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时间紧迫,沈吟辰只能是试上一试,然而就是这冒险的试一试,真的就让她测试到了事情的真相。 1913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柯筝依旧是那幅恶臭的模样。 甚至是这浓重的恶臭味引来了其他的人,但是在看到眼前的情况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落荒而逃。 满身的血浆堆在了身上,厚重的就像是泥浆。 柯筝变得就像是一个怪物。 实际上在她做到几百年不死一直活着的时候,柯筝就是一个怪物。 比起裴秦来说,柯筝其实不输分毫,一个灵魂已经破散都能够重新回到人间,一个将灵魂卖给恶鬼最终却让厉鬼屈服,这就是这两个人的本事。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方,有的不过是柯筝自己的能力,她与无数厉鬼抗衡,让无数冤魂能够为她所驱使,在这其中,柯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才能有现在的结果。 也有人想要加入千机门,目的其实都很简单,不过是想要像柯筝一样能够几百年不死,哪怕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在人世上。 毕竟有很多人都放不下他们在人世间所得到的一切,他们恨不得能够活的越来越久,从而得到更多的东西。 人心贪得无厌,他们甚至连自己的至亲都不愿意一同分享。 柯筝从来都没有嘲笑过那些人的人心恶毒,毕竟她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去做这件事情,柯筝的心里面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他人的询问,柯筝向来是不遗余力的告诉他们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这些年来,无数人的前仆后继,都不过是成为了厉鬼口中的食物。 除了柯筝之外,没有人能够使得这些厉鬼屈服。 毕竟柯筝这个人,本身就是比厉鬼更加可怕的存在。 这几百年了,柯筝一直都在很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副十岁女童的模样,虽然身体变小,却从来都不会有人因为这样而小瞧了她。 毕竟柯筝灰白的面孔加上她可怕的眼睛,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如今深藏多年的秘密终于被人所知晓了,现在不过是沈吟辰知道而已,很快,非常的快,裴秦也会知道她当年所做的所有事情。 柯筝哪里就会是坐以待毙的人,无论沈吟辰要怎么做,她都难逃裴秦对她的指责和报复。 柯筝不能不防备。 在这浓重的恶臭和腥臭之下,柯筝已经是转变了另一番模样,一个已经是她觉得可能是再也见不的身影。 这才是柯筝最为原始的样貌,她披着这长人皮已经是足够久了,这原本根本就不适柯筝的模样,不过一个正常人,又会有谁能够长成那般的模样。 柯筝从那团恶臭之中走出来,便是她自己都头皮发麻,可是在这个时候,她感受到了骨骼的生长,尽管这个过程是非常的痛苦,但是柯筝还是硬生生的忍受了下来,并且是一声不吭。 这种痛苦她是记得的,就算是几百年都没有被这种痛苦所袭击,但是柯筝还是能够记得一清二楚,毕竟这种可怕的感受,只要是经历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感受。 柯筝迅速离开了皇宫,在离歌附近的河水之中冲洗掉了自己身上的血污,看着黑红色的血水融入了河水之中,柯筝心里面闪现了点什么念头,但是最终她还是压制了下去。 若是日后真的有报应,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其实并不主要,如今西褚离歌之中的百姓基本上已经是死了,那么这条河水已经是被污染,也不会有人因为这种原因而死掉。 就算是死掉,那又能够如何。 在她柯筝手中死的人,不在少数,难不成她会因此而产生怜悯? 如今现在的柯筝,她的心境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就在她恢复了自身容貌的时候,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步上了正轨。 几百年的停留和忙碌,实际上她所为的,从来都没有一件事情是为了她自己的。 柯筝慢慢的淌着河水,远离了那些粘在她身上的那些血污,在清澈的河水之中看到了她自己本身的容貌。 一张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点的脸。 也不能够怪罪裴秦根本就没有记住在曾经的千机门之中还有她这样的一个门徒,一个不为权势和名利,为的更不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柯筝不过是一见倾心才想要来到裴秦的身边。 就算是能够在他的身边能够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也就足够了。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很明显的就是,她的心是越来越难以满足,她明明知道自己心里面的那些欲望都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但是对柯筝来说,欲壑难填,就是她最大的痛苦。 所以她才会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柯筝很清楚,当裴秦真的回来的那一天,裴秦就已经是不再属于她的那一天。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就让如今的困局重新回到当初的模样。 为此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与恶鬼出卖灵魂的柯筝,比谁都能够明白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代价。 实际上,当初在柯筝身后尾随的那个人是谢束,并不是柯筝所认为的沈吟辰。 或者说柯筝的直觉还是蛮准确的,可是在沈吟辰的算计之下,柯筝哪里还来得及调查能够跟在她身后尾随回到离歌皇城的人,除了沈吟辰之外,究竟是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是沈吟辰所做的两手准备,她便是害怕苏之零所筹划的这件事情,若是她有哪一步没有做好的话,她自己都有可能会折送在里面,尽管是已经是准备好了逃跑的路线,但是他们能够来到千机门的机会并不多,如今柯筝并不知道沈吟辰已经是来到了西褚离歌,所以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机会能够打的他们措手不及的机会。 就算是沈吟辰在柯筝这边的交涉失败了,还能够留下谢束进入千机门之中,继续找寻裴秦的所在之处,从而找到机会,给千机门重重一击。 在沈吟辰离开之后,柯筝依旧是那幅恶臭的模样。 甚至是这浓重的恶臭味引来了其他的人,但是在看到眼前的情况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落荒而逃。 满身的血浆堆在了身上,厚重的就像是泥浆。 柯筝变得就像是一个怪物。 实际上在她做到几百年不死一直活着的时候,柯筝就是一个怪物。 比起裴秦来说,柯筝其实不输分毫,一个灵魂已经破散都能够重新回到人间,一个将灵魂卖给恶鬼最终却让厉鬼屈服,这就是这两个人的本事。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方,有的不过是柯筝自己的能力,她与无数厉鬼抗衡,让无数冤魂能够为她所驱使,在这其中,柯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才能有现在的结果。 也有人想要加入千机门,目的其实都很简单,不过是想要像柯筝一样能够几百年不死,哪怕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在人世上。 毕竟有很多人都放不下他们在人世间所得到的一切,他们恨不得能够活的越来越久,从而得到更多的东西。 人心贪得无厌,他们甚至连自己的至亲都不愿意一同分享。 柯筝从来都没有嘲笑过那些人的人心恶毒,毕竟她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去做这件事情,柯筝的心里面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他人的询问,柯筝向来是不遗余力的告诉他们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这些年来,无数人的前仆后继,都不过是成为了厉鬼口中的食物。 除了柯筝之外,没有人能够使得这些厉鬼屈服。 毕竟柯筝这个人,本身就是比厉鬼更加可怕的存在。 这几百年了,柯筝一直都在很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副十岁女童的模样,虽然身体变小,却从来都不会有人因为这样而小瞧了她。 毕竟柯筝灰白的面孔加上她可怕的眼睛,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如今深藏多年的秘密终于被人所知晓了,现在不过是沈吟辰知道而已,很快,非常的快,裴秦也会知道她当年所做的所有事情。 柯筝哪里就会是坐以待毙的人,无论沈吟辰要怎么做,她都难逃裴秦对她的指责和报复。 柯筝不能不防备。 在这浓重的恶臭和腥臭之下,柯筝已经是转变了另一番模样,一个已经是她觉得可能是再也见不的身影。 这才是柯筝最为原始的样貌,她披着这长人皮已经是足够久了,这原本根本就不适柯筝的模样,不过一个正常人,又会有谁能够长成那般的模样。 柯筝从那团恶臭之中走出来,便是她自己都头皮发麻,可是在这个时候,她感受到了骨骼的生长,尽管这个过程是非常的痛苦,但是柯筝还是硬生生的忍受了下来,并且是一声不吭。 这种痛苦她是记得的,就算是几百年都没有被这种痛苦所袭击,但是柯筝还是能够记得一清二楚,毕竟这种可怕的感受,只要是经历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感受。 柯筝迅速离开了皇宫,在离歌附近的河水之中冲洗掉了自己身上的血污,看着黑红色的血水融入了河水之中,柯筝心里面闪现了点什么念头,但是最终她还是压制了下去。 若是日后真的有报应,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其实并不主要,如今西褚离歌之中的百姓基本上已经是死了,那么这条河水已经是被污染,也不会有人因为这种原因而死掉。 就算是死掉,那又能够如何。 在她柯筝手中死的人,不在少数,难不成她会因此而产生怜悯? 如今现在的柯筝,她的心境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就在她恢复了自身容貌的时候,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步上了正轨。 几百年的停留和忙碌,实际上她所为的,从来都没有一件事情是为了她自己的。 柯筝慢慢的淌着河水,远离了那些粘在她身上的那些血污,在清澈的河水之中看到了她自己本身的容貌。 一张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点的脸。 也不能够怪罪裴秦根本就没有记住在曾经的千机门之中还有她这样的一个门徒,一个不为权势和名利,为的更不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柯筝不过是一见倾心才想要来到裴秦的身边。 就算是能够在他的身边能够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也就足够了。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很明显的就是,她的心是越来越难以满足,她明明知道自己心里面的那些欲望都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但是对柯筝来说,欲壑难填,就是她最大的痛苦。 所以她才会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柯筝很清楚,当裴秦真的回来的那一天,裴秦就已经是不再属于她的那一天。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就让如今的困局重新回到当初的模样。 为此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与恶鬼出卖灵魂的柯筝,比谁都能够明白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代价。 实际上,当初在柯筝身后尾随的那个人是谢束,并不是柯筝所认为的沈吟辰。 或者说柯筝的直觉还是蛮准确的,可是在沈吟辰的算计之下,柯筝哪里还来得及调查能够跟在她身后尾随回到离歌皇城的人,除了沈吟辰之外,究竟是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是沈吟辰所做的两手准备,她便是害怕苏之零所筹划的这件事情,若是她有哪一步没有做好的话,她自己都有可能会折送在里面,尽管是已经是准备好了逃跑的路线,但是他们能够来到千机门的机会并不多,如今柯筝并不知道沈吟辰已经是来到了西褚离歌,所以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机会能够打的他们措手不及的机会。 就算是沈吟辰在柯筝这边的交涉失败了,还能够留下谢束进入千机门之中,继续找寻裴秦的所在之处,从而找到机会,给千机门重重一击。 1914兵不血刃 这件事情可是比沈吟辰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没有想到藏在苏家祠堂之中的秘密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件事情显然对柯筝的波动极大,几乎是当场就变了脸色。 沈吟辰兵不血刃,就已经是得到了裴秦的所在之处。 而当时的谢束还在千机门四处碰壁。 她并不知道有关于当年苏家和柯筝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裴秦所在的位置会离着柯筝所在之处有点远。 更是没有想到千机门之中人来人往的血池,竟然就是裴秦的藏身之处。 不过这个地方,让沈吟辰颇为头疼,她对于血池的力量可以说是十分的抵触了,在无形之中血池压制了沈吟辰的力量,还在影响沈吟辰的情绪。 “兄长。”沈吟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谢束,两个人暂时躲在了皇宫后花园的假山之中,沈吟辰还顺便杀了两个在这假山附近企图做一些苟且之事的一对男女。 这种事情沈吟辰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的女主角还是楚月柔,怕是现在楚家已经彻底的没落,没人会记得当年的那个人,沈吟辰当时还很恶作剧的在他们两个人身边放了一把火,怕是那对野生鸳鸯,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今天沈吟辰和谢束碰到的这一对,两个人还沉浸在对双方的感情之中,结果就已经是不明不白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美好的梦中,就轻易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曾心软,她甚至是觉得脏了她的手。 “怎么样,柯筝有没有伤到你?”谢束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沈吟辰的身体状况,生怕自己的这个女儿强撑着。 沈吟辰有些好笑,“没有没有,挺顺利的,裴秦就在血池下面,不过现在比较困难的是,那里会压制我的灵力,如此一来就会处于劣势,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胜算。” 就像是刚才她同柯筝针锋相对的那一刻是做梦的一般,沈吟辰完全是当作了不存在,若是柯筝真的同她打了起来,她现在必然是一身的狼狈,但是她用交易及时的拿捏住了柯筝,避免了一场引人注目的混战,所以现在干干净净的沈吟辰,完全是可以蒙混过关。 毕竟沈吟辰真的没有同柯筝动手,所以在她的身上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察觉不出来,谢束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更是不能够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随即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是没有动手,那现在的柯筝已经是不在裴秦的阵营了,若是出了事情柯筝也不会出面。”谢束说道。 虽然对于沈吟辰来说柯筝并不能够战胜她,但若是柯筝出手阻拦她们动手的话,必然是一个不小的阻碍,而且谢束也未必就能够在柯筝的手里面讨到什么好处。 尽管她修习舞谱,她修炼的是所谓的神术,可是她的力量还没有修炼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就算是谢束与众不同,也不比沈吟辰两世为人的强大。 这件事情可是比沈吟辰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没有想到藏在苏家祠堂之中的秘密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件事情显然对柯筝的波动极大,几乎是当场就变了脸色。 沈吟辰兵不血刃,就已经是得到了裴秦的所在之处。 而当时的谢束还在千机门四处碰壁。 她并不知道有关于当年苏家和柯筝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裴秦所在的位置会离着柯筝所在之处有点远。 更是没有想到千机门之中人来人往的血池,竟然就是裴秦的藏身之处。 不过这个地方,让沈吟辰颇为头疼,她对于血池的力量可以说是十分的抵触了,在无形之中血池压制了沈吟辰的力量,还在影响沈吟辰的情绪。 “兄长。”沈吟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谢束,两个人暂时躲在了皇宫后花园的假山之中,沈吟辰还顺便杀了两个在这假山附近企图做一些苟且之事的一对男女。 这种事情沈吟辰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的女主角还是楚月柔,怕是现在楚家已经彻底的没落,没人会记得当年的那个人,沈吟辰当时还很恶作剧的在他们两个人身边放了一把火,怕是那对野生鸳鸯,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今天沈吟辰和谢束碰到的这一对,两个人还沉浸在对双方的感情之中,结果就已经是不明不白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美好的梦中,就轻易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曾心软,她甚至是觉得脏了她的手。 “怎么样,柯筝有没有伤到你?”谢束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沈吟辰的身体状况,生怕自己的这个女儿强撑着。 沈吟辰有些好笑,“没有没有,挺顺利的,裴秦就在血池下面,不过现在比较困难的是,那里会压制我的灵力,如此一来就会处于劣势,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胜算。” 就像是刚才她同柯筝针锋相对的那一刻是做梦的一般,沈吟辰完全是当作了不存在,若是柯筝真的同她打了起来,她现在必然是一身的狼狈,但是她用交易及时的拿捏住了柯筝,避免了一场引人注目的混战,所以现在干干净净的沈吟辰,完全是可以蒙混过关。 毕竟沈吟辰真的没有同柯筝动手,所以在她的身上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察觉不出来,谢束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更是不能够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随即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是没有动手,那现在的柯筝已经是不在裴秦的阵营了,若是出了事情柯筝也不会出面。”谢束说道。 虽然对于沈吟辰来说柯筝并不能够战胜她,但若是柯筝出手阻拦她们动手的话,必然是一个不小的阻碍,而且谢束也未必就能够在柯筝的手里面讨到什么好处。 尽管她修习舞谱,她修炼的是所谓的神术,可是她的力量还没有修炼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就算是谢束与众不同,也不比沈吟辰两世为人的强大。 这件事情可是比沈吟辰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没有想到藏在苏家祠堂之中的秘密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件事情显然对柯筝的波动极大,几乎是当场就变了脸色。 沈吟辰兵不血刃,就已经是得到了裴秦的所在之处。 而当时的谢束还在千机门四处碰壁。 她并不知道有关于当年苏家和柯筝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裴秦所在的位置会离着柯筝所在之处有点远。 更是没有想到千机门之中人来人往的血池,竟然就是裴秦的藏身之处。 不过这个地方,让沈吟辰颇为头疼,她对于血池的力量可以说是十分的抵触了,在无形之中血池压制了沈吟辰的力量,还在影响沈吟辰的情绪。 “兄长。”沈吟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谢束,两个人暂时躲在了皇宫后花园的假山之中,沈吟辰还顺便杀了两个在这假山附近企图做一些苟且之事的一对男女。 这种事情沈吟辰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的女主角还是楚月柔,怕是现在楚家已经彻底的没落,没人会记得当年的那个人,沈吟辰当时还很恶作剧的在他们两个人身边放了一把火,怕是那对野生鸳鸯,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今天沈吟辰和谢束碰到的这一对,两个人还沉浸在对双方的感情之中,结果就已经是不明不白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美好的梦中,就轻易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曾心软,她甚至是觉得脏了她的手。 “怎么样,柯筝有没有伤到你?”谢束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沈吟辰的身体状况,生怕自己的这个女儿强撑着。 沈吟辰有些好笑,“没有没有,挺顺利的,裴秦就在血池下面,不过现在比较困难的是,那里会压制我的灵力,如此一来就会处于劣势,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胜算。” 就像是刚才她同柯筝针锋相对的那一刻是做梦的一般,沈吟辰完全是当作了不存在,若是柯筝真的同她打了起来,她现在必然是一身的狼狈,但是她用交易及时的拿捏住了柯筝,避免了一场引人注目的混战,所以现在干干净净的沈吟辰,完全是可以蒙混过关。 毕竟沈吟辰真的没有同柯筝动手,所以在她的身上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察觉不出来,谢束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更是不能够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随即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是没有动手,那现在的柯筝已经是不在裴秦的阵营了,若是出了事情柯筝也不会出面。”谢束说道。 虽然对于沈吟辰来说柯筝并不能够战胜她,但若是柯筝出手阻拦她们动手的话,必然是一个不小的阻碍,而且谢束也未必就能够在柯筝的手里面讨到什么好处。 尽管她修习舞谱,她修炼的是所谓的神术,可是她的力量还没有修炼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就算是谢束与众不同,也不比沈吟辰两世为人的强大。 这件事情可是比沈吟辰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没有想到藏在苏家祠堂之中的秘密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件事情显然对柯筝的波动极大,几乎是当场就变了脸色。 沈吟辰兵不血刃,就已经是得到了裴秦的所在之处。 而当时的谢束还在千机门四处碰壁。 她并不知道有关于当年苏家和柯筝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裴秦所在的位置会离着柯筝所在之处有点远。 更是没有想到千机门之中人来人往的血池,竟然就是裴秦的藏身之处。 不过这个地方,让沈吟辰颇为头疼,她对于血池的力量可以说是十分的抵触了,在无形之中血池压制了沈吟辰的力量,还在影响沈吟辰的情绪。 “兄长。”沈吟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谢束,两个人暂时躲在了皇宫后花园的假山之中,沈吟辰还顺便杀了两个在这假山附近企图做一些苟且之事的一对男女。 这种事情沈吟辰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的女主角还是楚月柔,怕是现在楚家已经彻底的没落,没人会记得当年的那个人,沈吟辰当时还很恶作剧的在他们两个人身边放了一把火,怕是那对野生鸳鸯,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今天沈吟辰和谢束碰到的这一对,两个人还沉浸在对双方的感情之中,结果就已经是不明不白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美好的梦中,就轻易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沈吟辰是一点都不曾心软,她甚至是觉得脏了她的手。 “怎么样,柯筝有没有伤到你?”谢束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沈吟辰的身体状况,生怕自己的这个女儿强撑着。 沈吟辰有些好笑,“没有没有,挺顺利的,裴秦就在血池下面,不过现在比较困难的是,那里会压制我的灵力,如此一来就会处于劣势,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胜算。” 就像是刚才她同柯筝针锋相对的那一刻是做梦的一般,沈吟辰完全是当作了不存在,若是柯筝真的同她打了起来,她现在必然是一身的狼狈,但是她用交易及时的拿捏住了柯筝,避免了一场引人注目的混战,所以现在干干净净的沈吟辰,完全是可以蒙混过关。 毕竟沈吟辰真的没有同柯筝动手,所以在她的身上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察觉不出来,谢束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更是不能够察觉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随即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是没有动手,那现在的柯筝已经是不在裴秦的阵营了,若是出了事情柯筝也不会出面。”谢束说道。 虽然对于沈吟辰来说柯筝并不能够战胜她,但若是柯筝出手阻拦她们动手的话,必然是一个不小的阻碍,而且谢束也未必就能够在柯筝的手里面讨到什么好处。 尽管她修习舞谱,她修炼的是所谓的神术,可是她的力量还没有修炼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就算是谢束与众不同,也不比沈吟辰两世为人的强大。 1915影响 血池的问题,沈吟辰想不到解决的方案。 无论是她安插在此处的玄门中人,亦或者是被她抓到了千机门的门徒,都说不明白有关于血池的真正情况。 况且血池的力量,只是影响到了沈吟辰一个人,甚至是谢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这让沈吟辰颇为疑惑。 就算是她再世为人颇为逆天,那也不至于让千机门专门创造出这样一个克制她的东西来。 不过,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现在重新涌动,力量是更甚从前,何况在来到西褚之后,吸收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全都是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带着浓重的怨气,更加让血池的力量变得壮大。 所以血池变得更加强大,使得沈吟辰的不适是更加的强烈,而另一方面,却是裴秦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 裴秦的确是因为刚刚聚集灵魂重回于世的缘故,导致了身体僵硬,使得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够得到完全的发挥。 更况且,当初苏家将他打的灰飞烟灭的时候,是他刚刚剥离自己灵魂的时刻,所以究竟他的力量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便是裴秦自己也摸不准。 但是裴秦很明白,无论是他有没有剥离自己的灵魂,他的力量都离不开血池的供养,若是血池的力量不能够变得强大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继续修炼悉去。 其实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要看天分和机缘的,就算是裴秦将血池的力量无偿的赠送给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人会成为血池底下的亡灵,有人就能够成为力量和权力的主人。 这个便就是把握住了所谓的机缘,但是还有一点便是天分。 裴秦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他的修炼来源跟所有千机门之中的门徒是一样的,全都是血池所供养的力量,只是他用的不过是适合他自己的适合方式,他能够全天下的人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的地步,这便就是所谓的天分。 力量都是同样的,可是有人就能够达到鼎峰,可是有些人却是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都能够错失最完美的机会。 裴秦并不在乎别人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并不能够完全驾驭的住血池涌动的鲜血。 或许那些不过是吸收了一点点力量,就觉得自己快要上天的人,那些人永远都感受不到血池真正的意识。 裴秦却是知道的,这个血池才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可怕的存在,它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就算是裴秦这种异常强大之辈,也不过是微弱的能够感知到一点点的存在,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血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所应该供奉的神,不应该是他,而应该是血池,在他们的眼中,血池是裴秦所建立起来的,殊不知,裴秦之所以魂飞魄散都不死的缘故,全都是因为他拥有着许多来自于血池的力量。 血池的问题,沈吟辰想不到解决的方案。 无论是她安插在此处的玄门中人,亦或者是被她抓到了千机门的门徒,都说不明白有关于血池的真正情况。 况且血池的力量,只是影响到了沈吟辰一个人,甚至是谢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这让沈吟辰颇为疑惑。 就算是她再世为人颇为逆天,那也不至于让千机门专门创造出这样一个克制她的东西来。 不过,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现在重新涌动,力量是更甚从前,何况在来到西褚之后,吸收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全都是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带着浓重的怨气,更加让血池的力量变得壮大。 所以血池变得更加强大,使得沈吟辰的不适是更加的强烈,而另一方面,却是裴秦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 裴秦的确是因为刚刚聚集灵魂重回于世的缘故,导致了身体僵硬,使得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够得到完全的发挥。 更况且,当初苏家将他打的灰飞烟灭的时候,是他刚刚剥离自己灵魂的时刻,所以究竟他的力量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便是裴秦自己也摸不准。 但是裴秦很明白,无论是他有没有剥离自己的灵魂,他的力量都离不开血池的供养,若是血池的力量不能够变得强大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继续修炼悉去。 其实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要看天分和机缘的,就算是裴秦将血池的力量无偿的赠送给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人会成为血池底下的亡灵,有人就能够成为力量和权力的主人。 这个便就是把握住了所谓的机缘,但是还有一点便是天分。 裴秦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他的修炼来源跟所有千机门之中的门徒是一样的,全都是血池所供养的力量,只是他用的不过是适合他自己的适合方式,他能够全天下的人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的地步,这便就是所谓的天分。 力量都是同样的,可是有人就能够达到鼎峰,可是有些人却是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都能够错失最完美的机会。 裴秦并不在乎别人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并不能够完全驾驭的住血池涌动的鲜血。 或许那些不过是吸收了一点点力量,就觉得自己快要上天的人,那些人永远都感受不到血池真正的意识。 裴秦却是知道的,这个血池才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可怕的存在,它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就算是裴秦这种异常强大之辈,也不过是微弱的能够感知到一点点的存在,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血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所应该供奉的神,不应该是他,而应该是血池,在他们的眼中,血池是裴秦所建立起来的,殊不知,裴秦之所以魂飞魄散都不死的缘故,全都是因为他拥有着许多来自于血池的力量。 血池的问题,沈吟辰想不到解决的方案。 无论是她安插在此处的玄门中人,亦或者是被她抓到了千机门的门徒,都说不明白有关于血池的真正情况。 况且血池的力量,只是影响到了沈吟辰一个人,甚至是谢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这让沈吟辰颇为疑惑。 就算是她再世为人颇为逆天,那也不至于让千机门专门创造出这样一个克制她的东西来。 不过,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现在重新涌动,力量是更甚从前,何况在来到西褚之后,吸收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全都是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带着浓重的怨气,更加让血池的力量变得壮大。 所以血池变得更加强大,使得沈吟辰的不适是更加的强烈,而另一方面,却是裴秦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 裴秦的确是因为刚刚聚集灵魂重回于世的缘故,导致了身体僵硬,使得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够得到完全的发挥。 更况且,当初苏家将他打的灰飞烟灭的时候,是他刚刚剥离自己灵魂的时刻,所以究竟他的力量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便是裴秦自己也摸不准。 但是裴秦很明白,无论是他有没有剥离自己的灵魂,他的力量都离不开血池的供养,若是血池的力量不能够变得强大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继续修炼悉去。 其实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要看天分和机缘的,就算是裴秦将血池的力量无偿的赠送给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人会成为血池底下的亡灵,有人就能够成为力量和权力的主人。 这个便就是把握住了所谓的机缘,但是还有一点便是天分。 裴秦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他的修炼来源跟所有千机门之中的门徒是一样的,全都是血池所供养的力量,只是他用的不过是适合他自己的适合方式,他能够全天下的人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的地步,这便就是所谓的天分。 力量都是同样的,可是有人就能够达到鼎峰,可是有些人却是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都能够错失最完美的机会。 裴秦并不在乎别人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并不能够完全驾驭的住血池涌动的鲜血。 或许那些不过是吸收了一点点力量,就觉得自己快要上天的人,那些人永远都感受不到血池真正的意识。 裴秦却是知道的,这个血池才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可怕的存在,它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就算是裴秦这种异常强大之辈,也不过是微弱的能够感知到一点点的存在,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血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所应该供奉的神,不应该是他,而应该是血池,在他们的眼中,血池是裴秦所建立起来的,殊不知,裴秦之所以魂飞魄散都不死的缘故,全都是因为他拥有着许多来自于血池的力量。 血池的问题,沈吟辰想不到解决的方案。 无论是她安插在此处的玄门中人,亦或者是被她抓到了千机门的门徒,都说不明白有关于血池的真正情况。 况且血池的力量,只是影响到了沈吟辰一个人,甚至是谢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这让沈吟辰颇为疑惑。 就算是她再世为人颇为逆天,那也不至于让千机门专门创造出这样一个克制她的东西来。 不过,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现在重新涌动,力量是更甚从前,何况在来到西褚之后,吸收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全都是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带着浓重的怨气,更加让血池的力量变得壮大。 所以血池变得更加强大,使得沈吟辰的不适是更加的强烈,而另一方面,却是裴秦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 裴秦的确是因为刚刚聚集灵魂重回于世的缘故,导致了身体僵硬,使得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够得到完全的发挥。 更况且,当初苏家将他打的灰飞烟灭的时候,是他刚刚剥离自己灵魂的时刻,所以究竟他的力量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便是裴秦自己也摸不准。 但是裴秦很明白,无论是他有没有剥离自己的灵魂,他的力量都离不开血池的供养,若是血池的力量不能够变得强大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继续修炼悉去。 其实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要看天分和机缘的,就算是裴秦将血池的力量无偿的赠送给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人会成为血池底下的亡灵,有人就能够成为力量和权力的主人。 这个便就是把握住了所谓的机缘,但是还有一点便是天分。 裴秦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他的修炼来源跟所有千机门之中的门徒是一样的,全都是血池所供养的力量,只是他用的不过是适合他自己的适合方式,他能够全天下的人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的地步,这便就是所谓的天分。 力量都是同样的,可是有人就能够达到鼎峰,可是有些人却是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都能够错失最完美的机会。 裴秦并不在乎别人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并不能够完全驾驭的住血池涌动的鲜血。 或许那些不过是吸收了一点点力量,就觉得自己快要上天的人,那些人永远都感受不到血池真正的意识。 裴秦却是知道的,这个血池才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可怕的存在,它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就算是裴秦这种异常强大之辈,也不过是微弱的能够感知到一点点的存在,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血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所应该供奉的神,不应该是他,而应该是血池,在他们的眼中,血池是裴秦所建立起来的,殊不知,裴秦之所以魂飞魄散都不死的缘故,全都是因为他拥有着许多来自于血池的力量。 1916短暂的清醒 当初在裴秦还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他隐约的察觉到了这个血池的不对之处,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力量的来源之处,好像是有什么在波动,后来他就越来越发现自己的神智似乎是在向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裴秦就已经是明白了,他这个人,甚至是自己的神智,都已经是被血池所控制了。 某些时刻之中短暂的清醒,也变得逐渐是越来越短,裴秦就算是想要停下自己的修炼,但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力量,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这般的诱惑和折磨。 裴秦便就成了血池的替代品,他当初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甚至是不惜剥离自己的一半灵魂,但是这到底是裴秦自己的自愿,还是血池控制他所做出来的事情,裴秦已经是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变得非常的疯狂。 因为他夺取了血池的太多力量,所以他才会被血池所控制神智,成为了血池的所在? 裴秦想不明白,他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是如今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是看着这个活了几百年,用了无数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救回来的徒弟,裴秦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他并不想要看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姑娘,因为真的让他在心底里面感觉到了厌恶和抵触,明明是救助他的人,他却生出了这样的情绪。 柯筝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厉鬼,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柯筝竟然能够反过来控制那些厉鬼的怨气,不知道是不是血池的力量控制了柯筝,如果说血池另有人选的话,柯筝就是那个极其有天分的人,那么他回不回来,究竟是有什么必要。 说到底,在裴秦的心里面,终究是放不下过去那般强大的时候,裴秦想要快速的恢复到鼎盛的时候,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另一股灵魂的阻碍和控制,现在的修行应该是极为的顺利才是,情况也的的确确如裴秦所想,但是却也更加的难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血池在这几百年里面,一直以来都处于几近干涸的状态,看样子除了柯筝自己利用血池的力量修炼控制自己的身体之中的厉鬼怨气之外,玄门上下没有任何一个门徒在用血池的力量进行修炼,这也是裴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柯筝明明曾经就是在他手底下的门徒,应该是很清楚血池能够给他们带来些什么,若是能够好好的利用,柯筝甚至是能够像裴秦一样都强大,但是柯筝并没有这么做,她甚至是不让千机门的门徒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宁愿是跟厉鬼做交易,她宁愿是自己的灵魂绑缚在那些怨灵的身上,她都不愿意像裴秦一样,仿若是柯筝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在裴秦想要问起的时候,又感觉柯筝怎么可能会是知道血池真正意识的事情。 当初在裴秦还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他隐约的察觉到了这个血池的不对之处,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力量的来源之处,好像是有什么在波动,后来他就越来越发现自己的神智似乎是在向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裴秦就已经是明白了,他这个人,甚至是自己的神智,都已经是被血池所控制了。 某些时刻之中短暂的清醒,也变得逐渐是越来越短,裴秦就算是想要停下自己的修炼,但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力量,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这般的诱惑和折磨。 裴秦便就成了血池的替代品,他当初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甚至是不惜剥离自己的一半灵魂,但是这到底是裴秦自己的自愿,还是血池控制他所做出来的事情,裴秦已经是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变得非常的疯狂。 因为他夺取了血池的太多力量,所以他才会被血池所控制神智,成为了血池的所在? 裴秦想不明白,他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是如今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是看着这个活了几百年,用了无数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救回来的徒弟,裴秦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他并不想要看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姑娘,因为真的让他在心底里面感觉到了厌恶和抵触,明明是救助他的人,他却生出了这样的情绪。 柯筝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厉鬼,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柯筝竟然能够反过来控制那些厉鬼的怨气,不知道是不是血池的力量控制了柯筝,如果说血池另有人选的话,柯筝就是那个极其有天分的人,那么他回不回来,究竟是有什么必要。 说到底,在裴秦的心里面,终究是放不下过去那般强大的时候,裴秦想要快速的恢复到鼎盛的时候,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另一股灵魂的阻碍和控制,现在的修行应该是极为的顺利才是,情况也的的确确如裴秦所想,但是却也更加的难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血池在这几百年里面,一直以来都处于几近干涸的状态,看样子除了柯筝自己利用血池的力量修炼控制自己的身体之中的厉鬼怨气之外,玄门上下没有任何一个门徒在用血池的力量进行修炼,这也是裴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柯筝明明曾经就是在他手底下的门徒,应该是很清楚血池能够给他们带来些什么,若是能够好好的利用,柯筝甚至是能够像裴秦一样都强大,但是柯筝并没有这么做,她甚至是不让千机门的门徒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宁愿是跟厉鬼做交易,她宁愿是自己的灵魂绑缚在那些怨灵的身上,她都不愿意像裴秦一样,仿若是柯筝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在裴秦想要问起的时候,又感觉柯筝怎么可能会是知道血池真正意识的事情。 当初在裴秦还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他隐约的察觉到了这个血池的不对之处,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力量的来源之处,好像是有什么在波动,后来他就越来越发现自己的神智似乎是在向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裴秦就已经是明白了,他这个人,甚至是自己的神智,都已经是被血池所控制了。 某些时刻之中短暂的清醒,也变得逐渐是越来越短,裴秦就算是想要停下自己的修炼,但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力量,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这般的诱惑和折磨。 裴秦便就成了血池的替代品,他当初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甚至是不惜剥离自己的一半灵魂,但是这到底是裴秦自己的自愿,还是血池控制他所做出来的事情,裴秦已经是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变得非常的疯狂。 因为他夺取了血池的太多力量,所以他才会被血池所控制神智,成为了血池的所在? 裴秦想不明白,他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是如今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是看着这个活了几百年,用了无数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救回来的徒弟,裴秦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他并不想要看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姑娘,因为真的让他在心底里面感觉到了厌恶和抵触,明明是救助他的人,他却生出了这样的情绪。 柯筝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厉鬼,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柯筝竟然能够反过来控制那些厉鬼的怨气,不知道是不是血池的力量控制了柯筝,如果说血池另有人选的话,柯筝就是那个极其有天分的人,那么他回不回来,究竟是有什么必要。 说到底,在裴秦的心里面,终究是放不下过去那般强大的时候,裴秦想要快速的恢复到鼎盛的时候,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另一股灵魂的阻碍和控制,现在的修行应该是极为的顺利才是,情况也的的确确如裴秦所想,但是却也更加的难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血池在这几百年里面,一直以来都处于几近干涸的状态,看样子除了柯筝自己利用血池的力量修炼控制自己的身体之中的厉鬼怨气之外,玄门上下没有任何一个门徒在用血池的力量进行修炼,这也是裴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柯筝明明曾经就是在他手底下的门徒,应该是很清楚血池能够给他们带来些什么,若是能够好好的利用,柯筝甚至是能够像裴秦一样都强大,但是柯筝并没有这么做,她甚至是不让千机门的门徒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宁愿是跟厉鬼做交易,她宁愿是自己的灵魂绑缚在那些怨灵的身上,她都不愿意像裴秦一样,仿若是柯筝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在裴秦想要问起的时候,又感觉柯筝怎么可能会是知道血池真正意识的事情。 当初在裴秦还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他隐约的察觉到了这个血池的不对之处,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力量的来源之处,好像是有什么在波动,后来他就越来越发现自己的神智似乎是在向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裴秦就已经是明白了,他这个人,甚至是自己的神智,都已经是被血池所控制了。 某些时刻之中短暂的清醒,也变得逐渐是越来越短,裴秦就算是想要停下自己的修炼,但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力量,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这般的诱惑和折磨。 裴秦便就成了血池的替代品,他当初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甚至是不惜剥离自己的一半灵魂,但是这到底是裴秦自己的自愿,还是血池控制他所做出来的事情,裴秦已经是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变得非常的疯狂。 因为他夺取了血池的太多力量,所以他才会被血池所控制神智,成为了血池的所在? 裴秦想不明白,他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是如今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是看着这个活了几百年,用了无数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救回来的徒弟,裴秦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他并不想要看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姑娘,因为真的让他在心底里面感觉到了厌恶和抵触,明明是救助他的人,他却生出了这样的情绪。 柯筝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厉鬼,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柯筝竟然能够反过来控制那些厉鬼的怨气,不知道是不是血池的力量控制了柯筝,如果说血池另有人选的话,柯筝就是那个极其有天分的人,那么他回不回来,究竟是有什么必要。 说到底,在裴秦的心里面,终究是放不下过去那般强大的时候,裴秦想要快速的恢复到鼎盛的时候,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另一股灵魂的阻碍和控制,现在的修行应该是极为的顺利才是,情况也的的确确如裴秦所想,但是却也更加的难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血池在这几百年里面,一直以来都处于几近干涸的状态,看样子除了柯筝自己利用血池的力量修炼控制自己的身体之中的厉鬼怨气之外,玄门上下没有任何一个门徒在用血池的力量进行修炼,这也是裴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柯筝明明曾经就是在他手底下的门徒,应该是很清楚血池能够给他们带来些什么,若是能够好好的利用,柯筝甚至是能够像裴秦一样都强大,但是柯筝并没有这么做,她甚至是不让千机门的门徒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宁愿是跟厉鬼做交易,她宁愿是自己的灵魂绑缚在那些怨灵的身上,她都不愿意像裴秦一样,仿若是柯筝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在裴秦想要问起的时候,又感觉柯筝怎么可能会是知道血池真正意识的事情。 1917沉寂 柯筝既然是从来没有达到过那般强大的地步,也就是说柯筝根本就不可能会察觉到血池的真正意识,更何况柯筝都不怎么利用血池的力量。 所以当裴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血池才是那般让人恶心的模样。 或许因为血池沉寂了太久的缘故,所以在裴秦出现的时候,裴秦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血池就已经是开始掠夺他的意志了,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开始了,那个屠杀的举动,裴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就是这样的命令,千机门依旧是很完美的完成了。 所谓屠杀,都是为了血池的力量,它在拼命的汲取新鲜的血液和力量,通过裴秦的存在,增强它的力量。 在裴秦试图用血池的力量促使自己恢复的时候,他已经是没有办法阻止血池的意识侵略人间的事实。 当初的他是因为汲取了过度的血池力量,变得异常强大,才会听到有关于一点点血池的意识,可是现在血池在来到了西褚之后,它在利用凉州城之中所屠杀的一整个城池的人的鲜血,开始吸收西褚百姓的意志。 千机门总是在吸纳一些新的门徒,但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些门徒似乎都没有好好的出现过,有些人嚣张跋扈逍遥世间,但是又有谁能够一直的招摇下去,在被取代的时候,千机门的血池就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来浪费血池的力量了。 裴秦所在的房间,是当初西褚皇室所建立的一个地下密室,是被柯筝所发现的,但是在他被柯筝安排在这里之后,柯筝就已经是很少在裴秦的面前露面了,现在留在裴秦身边照料日常的,曾经是柯筝身边最为忠心的手下凌宇成。 但是最近,就算是这个人,也已经是并不经常来到裴秦的身边了。 在血池发生了变化之后,很明显整个千机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若是同他之前所管理的那般,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可是就算是裴秦能够察觉到又能够如何,他知道柯筝对他现在已经是有所逃避吧,一个人的神情是掩藏不住的,柯筝大概也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现在千机门的形势大变,怕是凌宇成都已经是不想再顾着他这边的情况了。 大概是有两日,这密室之中都没有人来过了,那些一直追随着柯筝的人,现在还能够忍耐着不来打扰他的存在,也就是非常的不错了。 对于裴秦来说,他并不是很了解柯筝这个人,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徒弟,尽管她曾经也是裴秦的人,但是再裴秦的记忆里面,是实在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一个他从来都不记得的人,况且他也从未施加过什么恩典与忠心,那凭什么会有柯筝对他是忠心耿耿,甚至是柯筝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甚至是帮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裴秦要怎么样接受这样的事情。 柯筝既然是从来没有达到过那般强大的地步,也就是说柯筝根本就不可能会察觉到血池的真正意识,更何况柯筝都不怎么利用血池的力量。 所以当裴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血池才是那般让人恶心的模样。 或许因为血池沉寂了太久的缘故,所以在裴秦出现的时候,裴秦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血池就已经是开始掠夺他的意志了,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开始了,那个屠杀的举动,裴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就是这样的命令,千机门依旧是很完美的完成了。 所谓屠杀,都是为了血池的力量,它在拼命的汲取新鲜的血液和力量,通过裴秦的存在,增强它的力量。 在裴秦试图用血池的力量促使自己恢复的时候,他已经是没有办法阻止血池的意识侵略人间的事实。 当初的他是因为汲取了过度的血池力量,变得异常强大,才会听到有关于一点点血池的意识,可是现在血池在来到了西褚之后,它在利用凉州城之中所屠杀的一整个城池的人的鲜血,开始吸收西褚百姓的意志。 千机门总是在吸纳一些新的门徒,但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些门徒似乎都没有好好的出现过,有些人嚣张跋扈逍遥世间,但是又有谁能够一直的招摇下去,在被取代的时候,千机门的血池就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来浪费血池的力量了。 裴秦所在的房间,是当初西褚皇室所建立的一个地下密室,是被柯筝所发现的,但是在他被柯筝安排在这里之后,柯筝就已经是很少在裴秦的面前露面了,现在留在裴秦身边照料日常的,曾经是柯筝身边最为忠心的手下凌宇成。 但是最近,就算是这个人,也已经是并不经常来到裴秦的身边了。 在血池发生了变化之后,很明显整个千机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若是同他之前所管理的那般,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可是就算是裴秦能够察觉到又能够如何,他知道柯筝对他现在已经是有所逃避吧,一个人的神情是掩藏不住的,柯筝大概也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现在千机门的形势大变,怕是凌宇成都已经是不想再顾着他这边的情况了。 大概是有两日,这密室之中都没有人来过了,那些一直追随着柯筝的人,现在还能够忍耐着不来打扰他的存在,也就是非常的不错了。 对于裴秦来说,他并不是很了解柯筝这个人,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徒弟,尽管她曾经也是裴秦的人,但是再裴秦的记忆里面,是实在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一个他从来都不记得的人,况且他也从未施加过什么恩典与忠心,那凭什么会有柯筝对他是忠心耿耿,甚至是柯筝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甚至是帮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裴秦要怎么样接受这样的事情。 柯筝既然是从来没有达到过那般强大的地步,也就是说柯筝根本就不可能会察觉到血池的真正意识,更何况柯筝都不怎么利用血池的力量。 所以当裴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血池才是那般让人恶心的模样。 或许因为血池沉寂了太久的缘故,所以在裴秦出现的时候,裴秦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血池就已经是开始掠夺他的意志了,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开始了,那个屠杀的举动,裴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就是这样的命令,千机门依旧是很完美的完成了。 所谓屠杀,都是为了血池的力量,它在拼命的汲取新鲜的血液和力量,通过裴秦的存在,增强它的力量。 在裴秦试图用血池的力量促使自己恢复的时候,他已经是没有办法阻止血池的意识侵略人间的事实。 当初的他是因为汲取了过度的血池力量,变得异常强大,才会听到有关于一点点血池的意识,可是现在血池在来到了西褚之后,它在利用凉州城之中所屠杀的一整个城池的人的鲜血,开始吸收西褚百姓的意志。 千机门总是在吸纳一些新的门徒,但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些门徒似乎都没有好好的出现过,有些人嚣张跋扈逍遥世间,但是又有谁能够一直的招摇下去,在被取代的时候,千机门的血池就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来浪费血池的力量了。 裴秦所在的房间,是当初西褚皇室所建立的一个地下密室,是被柯筝所发现的,但是在他被柯筝安排在这里之后,柯筝就已经是很少在裴秦的面前露面了,现在留在裴秦身边照料日常的,曾经是柯筝身边最为忠心的手下凌宇成。 但是最近,就算是这个人,也已经是并不经常来到裴秦的身边了。 在血池发生了变化之后,很明显整个千机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若是同他之前所管理的那般,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可是就算是裴秦能够察觉到又能够如何,他知道柯筝对他现在已经是有所逃避吧,一个人的神情是掩藏不住的,柯筝大概也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现在千机门的形势大变,怕是凌宇成都已经是不想再顾着他这边的情况了。 大概是有两日,这密室之中都没有人来过了,那些一直追随着柯筝的人,现在还能够忍耐着不来打扰他的存在,也就是非常的不错了。 对于裴秦来说,他并不是很了解柯筝这个人,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徒弟,尽管她曾经也是裴秦的人,但是再裴秦的记忆里面,是实在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一个他从来都不记得的人,况且他也从未施加过什么恩典与忠心,那凭什么会有柯筝对他是忠心耿耿,甚至是柯筝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甚至是帮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裴秦要怎么样接受这样的事情。 柯筝既然是从来没有达到过那般强大的地步,也就是说柯筝根本就不可能会察觉到血池的真正意识,更何况柯筝都不怎么利用血池的力量。 所以当裴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血池才是那般让人恶心的模样。 或许因为血池沉寂了太久的缘故,所以在裴秦出现的时候,裴秦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血池就已经是开始掠夺他的意志了,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开始了,那个屠杀的举动,裴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就是这样的命令,千机门依旧是很完美的完成了。 所谓屠杀,都是为了血池的力量,它在拼命的汲取新鲜的血液和力量,通过裴秦的存在,增强它的力量。 在裴秦试图用血池的力量促使自己恢复的时候,他已经是没有办法阻止血池的意识侵略人间的事实。 当初的他是因为汲取了过度的血池力量,变得异常强大,才会听到有关于一点点血池的意识,可是现在血池在来到了西褚之后,它在利用凉州城之中所屠杀的一整个城池的人的鲜血,开始吸收西褚百姓的意志。 千机门总是在吸纳一些新的门徒,但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些门徒似乎都没有好好的出现过,有些人嚣张跋扈逍遥世间,但是又有谁能够一直的招摇下去,在被取代的时候,千机门的血池就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来浪费血池的力量了。 裴秦所在的房间,是当初西褚皇室所建立的一个地下密室,是被柯筝所发现的,但是在他被柯筝安排在这里之后,柯筝就已经是很少在裴秦的面前露面了,现在留在裴秦身边照料日常的,曾经是柯筝身边最为忠心的手下凌宇成。 但是最近,就算是这个人,也已经是并不经常来到裴秦的身边了。 在血池发生了变化之后,很明显整个千机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若是同他之前所管理的那般,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可是就算是裴秦能够察觉到又能够如何,他知道柯筝对他现在已经是有所逃避吧,一个人的神情是掩藏不住的,柯筝大概也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现在千机门的形势大变,怕是凌宇成都已经是不想再顾着他这边的情况了。 大概是有两日,这密室之中都没有人来过了,那些一直追随着柯筝的人,现在还能够忍耐着不来打扰他的存在,也就是非常的不错了。 对于裴秦来说,他并不是很了解柯筝这个人,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徒弟,尽管她曾经也是裴秦的人,但是再裴秦的记忆里面,是实在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一个他从来都不记得的人,况且他也从未施加过什么恩典与忠心,那凭什么会有柯筝对他是忠心耿耿,甚至是柯筝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甚至是帮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裴秦要怎么样接受这样的事情。 1918谜 就算是血池的存在让沈吟辰感到了极度的不适,但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人知道血池的来源和去向,沈吟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压制了她的力量。 若是只是说血池不过是吸收了千万人的鲜血,但是仅凭鲜血和怨气,又是如何来的这般强大的力量,使得一些普普通通的人,掌握了随意屠杀的权力。 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一个谜,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谜。 沈吟辰来不及去了解这个谜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他们现在深入千机门之中,柯筝眼下已经是知道了沈吟辰正是在千机门之中,所以沈吟辰和谢束眼下无论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都绝不能够退缩。 何况在她们两个人开始决定动手的时候,大祈那边的君玉澜和苏之零怕是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说沈吟辰已经是提前搞定了柯筝,就算是那边柯筝的人将消息传了回去,柯筝也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但是沈吟辰眼下并不想要让君玉澜和苏之零以身犯险,他们现在没有人知道裴秦真正的力量,那么他们的真正实力,就不能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裴秦的眼底下。 怕是现在裴秦也正在找苏之零的下落,当初裴秦割裂自己的灵魂,他都没有时间来解决掉这摸灵魂的存在,就因为苏家人的袭击,而被打的魂飞魄散。 但是苏之零现在究竟是不是对于裴秦有着什么致命的威胁,谁也不知道,裴秦想要彻底的灭掉苏之零,而沈吟辰他们也想要接着苏之零的力量,从而达到灭掉裴秦的力量。 沈吟辰现在只能是提前一步,先来试一试裴秦的底细,这一次她们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结局,肯定是能够想到的。 曾经的人间恶魔,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厉害,怕是再裴秦的手底下,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可以从裴秦手底下,全身而退。 此一去,是生是死,能够是什么样子,就看自己平日里的修行是不是能够保佑的了自己。 谢束有心劝阻,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沈吟辰的决定,她的这个女儿,性子可以说是十分的执拗了,就像是她的父亲苏之竹一般,只要是他们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无论是谢束在还是不在,沈吟辰都一定会是以身犯险,所以还不如说陪在沈吟辰的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还能够帮到沈吟辰一点。 谢束的这辈子,她本身就应该是注定是孤独一生,永永远远的远离亲朋,但是是苏家帮着沈吟辰改变了这一切,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遇见自己的女儿,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获得一点点的亲情。 实际上,谢束自己所在的意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天底下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是她来修炼舞谱,为什么一定是她来通灵上古,为什么一定是她不得见亲人好友,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就算是血池的存在让沈吟辰感到了极度的不适,但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人知道血池的来源和去向,沈吟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压制了她的力量。 若是只是说血池不过是吸收了千万人的鲜血,但是仅凭鲜血和怨气,又是如何来的这般强大的力量,使得一些普普通通的人,掌握了随意屠杀的权力。 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一个谜,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谜。 沈吟辰来不及去了解这个谜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他们现在深入千机门之中,柯筝眼下已经是知道了沈吟辰正是在千机门之中,所以沈吟辰和谢束眼下无论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都绝不能够退缩。 何况在她们两个人开始决定动手的时候,大祈那边的君玉澜和苏之零怕是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说沈吟辰已经是提前搞定了柯筝,就算是那边柯筝的人将消息传了回去,柯筝也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但是沈吟辰眼下并不想要让君玉澜和苏之零以身犯险,他们现在没有人知道裴秦真正的力量,那么他们的真正实力,就不能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裴秦的眼底下。 怕是现在裴秦也正在找苏之零的下落,当初裴秦割裂自己的灵魂,他都没有时间来解决掉这摸灵魂的存在,就因为苏家人的袭击,而被打的魂飞魄散。 但是苏之零现在究竟是不是对于裴秦有着什么致命的威胁,谁也不知道,裴秦想要彻底的灭掉苏之零,而沈吟辰他们也想要接着苏之零的力量,从而达到灭掉裴秦的力量。 沈吟辰现在只能是提前一步,先来试一试裴秦的底细,这一次她们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结局,肯定是能够想到的。 曾经的人间恶魔,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厉害,怕是再裴秦的手底下,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可以从裴秦手底下,全身而退。 此一去,是生是死,能够是什么样子,就看自己平日里的修行是不是能够保佑的了自己。 谢束有心劝阻,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沈吟辰的决定,她的这个女儿,性子可以说是十分的执拗了,就像是她的父亲苏之竹一般,只要是他们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无论是谢束在还是不在,沈吟辰都一定会是以身犯险,所以还不如说陪在沈吟辰的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还能够帮到沈吟辰一点。 谢束的这辈子,她本身就应该是注定是孤独一生,永永远远的远离亲朋,但是是苏家帮着沈吟辰改变了这一切,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遇见自己的女儿,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获得一点点的亲情。 实际上,谢束自己所在的意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天底下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是她来修炼舞谱,为什么一定是她来通灵上古,为什么一定是她不得见亲人好友,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 就算是血池的存在让沈吟辰感到了极度的不适,但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人知道血池的来源和去向,沈吟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压制了她的力量。 若是只是说血池不过是吸收了千万人的鲜血,但是仅凭鲜血和怨气,又是如何来的这般强大的力量,使得一些普普通通的人,掌握了随意屠杀的权力。 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一个谜,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谜。 沈吟辰来不及去了解这个谜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他们现在深入千机门之中,柯筝眼下已经是知道了沈吟辰正是在千机门之中,所以沈吟辰和谢束眼下无论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都绝不能够退缩。 何况在她们两个人开始决定动手的时候,大祈那边的君玉澜和苏之零怕是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说沈吟辰已经是提前搞定了柯筝,就算是那边柯筝的人将消息传了回去,柯筝也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但是沈吟辰眼下并不想要让君玉澜和苏之零以身犯险,他们现在没有人知道裴秦真正的力量,那么他们的真正实力,就不能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裴秦的眼底下。 怕是现在裴秦也正在找苏之零的下落,当初裴秦割裂自己的灵魂,他都没有时间来解决掉这摸灵魂的存在,就因为苏家人的袭击,而被打的魂飞魄散。 但是苏之零现在究竟是不是对于裴秦有着什么致命的威胁,谁也不知道,裴秦想要彻底的灭掉苏之零,而沈吟辰他们也想要接着苏之零的力量,从而达到灭掉裴秦的力量。 沈吟辰现在只能是提前一步,先来试一试裴秦的底细,这一次她们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结局,肯定是能够想到的。 曾经的人间恶魔,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厉害,怕是再裴秦的手底下,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可以从裴秦手底下,全身而退。 此一去,是生是死,能够是什么样子,就看自己平日里的修行是不是能够保佑的了自己。 谢束有心劝阻,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沈吟辰的决定,她的这个女儿,性子可以说是十分的执拗了,就像是她的父亲苏之竹一般,只要是他们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无论是谢束在还是不在,沈吟辰都一定会是以身犯险,所以还不如说陪在沈吟辰的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还能够帮到沈吟辰一点。 谢束的这辈子,她本身就应该是注定是孤独一生,永永远远的远离亲朋,但是是苏家帮着沈吟辰改变了这一切,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遇见自己的女儿,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获得一点点的亲情。 实际上,谢束自己所在的意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天底下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是她来修炼舞谱,为什么一定是她来通灵上古,为什么一定是她不得见亲人好友,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 就算是血池的存在让沈吟辰感到了极度的不适,但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人知道血池的来源和去向,沈吟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压制了她的力量。 若是只是说血池不过是吸收了千万人的鲜血,但是仅凭鲜血和怨气,又是如何来的这般强大的力量,使得一些普普通通的人,掌握了随意屠杀的权力。 千机门的血池,到底是一个谜,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谜。 沈吟辰来不及去了解这个谜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他们现在深入千机门之中,柯筝眼下已经是知道了沈吟辰正是在千机门之中,所以沈吟辰和谢束眼下无论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都绝不能够退缩。 何况在她们两个人开始决定动手的时候,大祈那边的君玉澜和苏之零怕是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说沈吟辰已经是提前搞定了柯筝,就算是那边柯筝的人将消息传了回去,柯筝也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但是沈吟辰眼下并不想要让君玉澜和苏之零以身犯险,他们现在没有人知道裴秦真正的力量,那么他们的真正实力,就不能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裴秦的眼底下。 怕是现在裴秦也正在找苏之零的下落,当初裴秦割裂自己的灵魂,他都没有时间来解决掉这摸灵魂的存在,就因为苏家人的袭击,而被打的魂飞魄散。 但是苏之零现在究竟是不是对于裴秦有着什么致命的威胁,谁也不知道,裴秦想要彻底的灭掉苏之零,而沈吟辰他们也想要接着苏之零的力量,从而达到灭掉裴秦的力量。 沈吟辰现在只能是提前一步,先来试一试裴秦的底细,这一次她们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结局,肯定是能够想到的。 曾经的人间恶魔,就算是沈吟辰再怎么厉害,怕是再裴秦的手底下,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可以从裴秦手底下,全身而退。 此一去,是生是死,能够是什么样子,就看自己平日里的修行是不是能够保佑的了自己。 谢束有心劝阻,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沈吟辰的决定,她的这个女儿,性子可以说是十分的执拗了,就像是她的父亲苏之竹一般,只要是他们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无论是谢束在还是不在,沈吟辰都一定会是以身犯险,所以还不如说陪在沈吟辰的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还能够帮到沈吟辰一点。 谢束的这辈子,她本身就应该是注定是孤独一生,永永远远的远离亲朋,但是是苏家帮着沈吟辰改变了这一切,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遇见自己的女儿,让她能够在这个世间,获得一点点的亲情。 实际上,谢束自己所在的意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天底下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是她来修炼舞谱,为什么一定是她来通灵上古,为什么一定是她不得见亲人好友,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 1919想不通 谢束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在做些什么,她做这些事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是她再一次遇见了沈吟辰,她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一出生就已经是离开自己的孩子,终于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好日子可以过,她们身边,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现,让沈吟辰根本就得不到片刻闲暇的时间,她们也根本就享受不到任何的快乐时光。 但是既然在沈吟辰最为快乐的时光之中,并没有她这个母亲的存在,那么现在于沈吟辰所经历的最危险的时刻,能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谢束又怎么可能会丢下沈吟辰一个人前去冒险。 只是让他们两个人比较意外的是,平日里应该是血池人满为患的情况,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而在皇宫的东南方向,传出了巨大的暴动。 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是柯筝为这两个人创造出来的一个好机会。 柯筝这种行为,也不过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反而是帮到了沈吟辰能够顺利的找到暗室的所在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在裴秦出现之前,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在与沈吟辰所做的一切事情作对,而在裴秦出现之后,好像上天一直都在安排着她在做这些事情,一切都变得很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和阻拦。 在密室进人的第一时间,裴秦就已经是感觉到了这两个,不一样的存在。 不是柯筝,也不是柯筝的手下,也不是千机门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不到来自于血池的任何力量。 终于,这一天终于是到了,在他复活之后,裴秦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些所谓的自诩正义之师,会找上门来,诛灭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但是裴秦想过,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应该是苏家的人才是,他对苏家血脉之人,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趁乱出手,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他们这些人的嘴脸,裴秦是一个都不曾忘记过。 可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裴秦缓缓的从自己的寒冰玉上起身,他的身体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伤痕和刀疤,比起以前来说,他现在的身体无异于是重新开始,没有人对他动过一刀一枪,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给自己披上衣服,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等到已经是恢复自己神智的时候,这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是穿戴整齐了,而在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裴秦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捏紧了胸前的衣衫,就在刚刚短暂的空白时间,他究竟是怎么样在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换上了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这一身玄黑的衣衫,衣衫内里藏着金色的暗纹,或许在暗室之中看起来并不显眼,可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依旧是能够隐隐有光。 谢束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在做些什么,她做这些事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是她再一次遇见了沈吟辰,她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一出生就已经是离开自己的孩子,终于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好日子可以过,她们身边,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现,让沈吟辰根本就得不到片刻闲暇的时间,她们也根本就享受不到任何的快乐时光。 但是既然在沈吟辰最为快乐的时光之中,并没有她这个母亲的存在,那么现在于沈吟辰所经历的最危险的时刻,能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谢束又怎么可能会丢下沈吟辰一个人前去冒险。 只是让他们两个人比较意外的是,平日里应该是血池人满为患的情况,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而在皇宫的东南方向,传出了巨大的暴动。 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是柯筝为这两个人创造出来的一个好机会。 柯筝这种行为,也不过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反而是帮到了沈吟辰能够顺利的找到暗室的所在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在裴秦出现之前,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在与沈吟辰所做的一切事情作对,而在裴秦出现之后,好像上天一直都在安排着她在做这些事情,一切都变得很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和阻拦。 在密室进人的第一时间,裴秦就已经是感觉到了这两个,不一样的存在。 不是柯筝,也不是柯筝的手下,也不是千机门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不到来自于血池的任何力量。 终于,这一天终于是到了,在他复活之后,裴秦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些所谓的自诩正义之师,会找上门来,诛灭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但是裴秦想过,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应该是苏家的人才是,他对苏家血脉之人,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趁乱出手,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他们这些人的嘴脸,裴秦是一个都不曾忘记过。 可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裴秦缓缓的从自己的寒冰玉上起身,他的身体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伤痕和刀疤,比起以前来说,他现在的身体无异于是重新开始,没有人对他动过一刀一枪,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给自己披上衣服,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等到已经是恢复自己神智的时候,这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是穿戴整齐了,而在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裴秦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捏紧了胸前的衣衫,就在刚刚短暂的空白时间,他究竟是怎么样在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换上了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这一身玄黑的衣衫,衣衫内里藏着金色的暗纹,或许在暗室之中看起来并不显眼,可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依旧是能够隐隐有光。 谢束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在做些什么,她做这些事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是她再一次遇见了沈吟辰,她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一出生就已经是离开自己的孩子,终于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好日子可以过,她们身边,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现,让沈吟辰根本就得不到片刻闲暇的时间,她们也根本就享受不到任何的快乐时光。 但是既然在沈吟辰最为快乐的时光之中,并没有她这个母亲的存在,那么现在于沈吟辰所经历的最危险的时刻,能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谢束又怎么可能会丢下沈吟辰一个人前去冒险。 只是让他们两个人比较意外的是,平日里应该是血池人满为患的情况,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而在皇宫的东南方向,传出了巨大的暴动。 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是柯筝为这两个人创造出来的一个好机会。 柯筝这种行为,也不过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反而是帮到了沈吟辰能够顺利的找到暗室的所在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在裴秦出现之前,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在与沈吟辰所做的一切事情作对,而在裴秦出现之后,好像上天一直都在安排着她在做这些事情,一切都变得很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和阻拦。 在密室进人的第一时间,裴秦就已经是感觉到了这两个,不一样的存在。 不是柯筝,也不是柯筝的手下,也不是千机门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不到来自于血池的任何力量。 终于,这一天终于是到了,在他复活之后,裴秦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些所谓的自诩正义之师,会找上门来,诛灭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但是裴秦想过,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应该是苏家的人才是,他对苏家血脉之人,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趁乱出手,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他们这些人的嘴脸,裴秦是一个都不曾忘记过。 可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裴秦缓缓的从自己的寒冰玉上起身,他的身体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伤痕和刀疤,比起以前来说,他现在的身体无异于是重新开始,没有人对他动过一刀一枪,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给自己披上衣服,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等到已经是恢复自己神智的时候,这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是穿戴整齐了,而在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裴秦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捏紧了胸前的衣衫,就在刚刚短暂的空白时间,他究竟是怎么样在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换上了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这一身玄黑的衣衫,衣衫内里藏着金色的暗纹,或许在暗室之中看起来并不显眼,可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依旧是能够隐隐有光。谢束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在做些什么,她做这些事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是她再一次遇见了沈吟辰,她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一出生就已经是离开自己的孩子,终于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好日子可以过,她们身边,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现,让沈吟辰根本就得不到片刻闲暇的时间,她们也根本就享受不到任何的快乐时光。 但是既然在沈吟辰最为快乐的时光之中,并没有她这个母亲的存在,那么现在于沈吟辰所经历的最危险的时刻,能够陪伴在沈吟辰的身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谢束又怎么可能会丢下沈吟辰一个人前去冒险。 只是让他们两个人比较意外的是,平日里应该是血池人满为患的情况,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而在皇宫的东南方向,传出了巨大的暴动。 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是柯筝为这两个人创造出来的一个好机会。 柯筝这种行为,也不过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反而是帮到了沈吟辰能够顺利的找到暗室的所在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在裴秦出现之前,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在与沈吟辰所做的一切事情作对,而在裴秦出现之后,好像上天一直都在安排着她在做这些事情,一切都变得很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和阻拦。 在密室进人的第一时间,裴秦就已经是感觉到了这两个,不一样的存在。 不是柯筝,也不是柯筝的手下,也不是千机门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不到来自于血池的任何力量。 终于,这一天终于是到了,在他复活之后,裴秦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些所谓的自诩正义之师,会找上门来,诛灭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但是裴秦想过,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应该是苏家的人才是,他对苏家血脉之人,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趁乱出手,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他们这些人的嘴脸,裴秦是一个都不曾忘记过。 可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裴秦缓缓的从自己的寒冰玉上起身,他的身体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伤痕和刀疤,比起以前来说,他现在的身体无异于是重新开始,没有人对他动过一刀一枪,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给自己披上衣服,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等到已经是恢复自己神智的时候,这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是穿戴整齐了,而在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裴秦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捏紧了胸前的衣衫,就在刚刚短暂的空白时间,他究竟是怎么样在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换上了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这一身玄黑的衣衫,衣衫内里藏着金色的暗纹,或许在暗室之中看起来并不显眼,可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依旧是能够隐隐有光。 1920竭尽全力 沈吟辰反身躲过了裴秦的近身靠近,她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她现在可以说是,几乎被裴秦压着打,明明是她在出手攻击,明明所有的攻击都是来自于她,但是感到处于下风的人,却是她。 裴秦面对她的攻击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但是她所出的每一步都是竭尽全力。 沈吟辰已经是在房间之中各处游走,尽量的避开裴秦的突然靠近,能够躲开一次,并不代表着沈吟辰就还能够躲开第二次。 裴秦不动声色的看着沈吟辰对他的防备,他眼神之中的红色光芒越来越盛,他的意识正在慢慢的剥夺侵蚀,此刻的裴秦多少还有点意识,但是他不太能够意识到。 他逐渐的失去了耐心,从空中落在了地上,沈吟辰抓住了这个机会,在裴秦落地的那一瞬间,冰丝瞬间缠住了裴秦的身子,将他紧紧的箍住,沈吟辰不敢错过一分一秒,也不敢放弃任何的一个机会,无数的寒冰剑漫天的向裴秦所在的方向所去。 这是比所谓的冰针阵还要可怕的力量,就算是在与之相克制的光系术法之下,君玉澜都不可能在沈吟辰的手底下逃脱出来。 沈吟辰心里面不敢有所放松,她用的这一招式,是她在眼前的绝境之中迸发出来的。 果不其然,裴秦没有这么容易中招。 但是沈吟辰出手,还是让裴秦猝不及防,这样强大的力量,是裴秦没有想到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忍受了清洗血脉的痛苦,吸纳这个人间稀少的灵力,竟然是能够达到这种强大的地步。 裴秦瞬间严肃起来,他挣开这冰丝的禁锢,但是还是不免被那些刀剑给割破了衣袍。 沈吟辰看着面前的狼藉,没有看到裴秦再出现,就在她想要稍微的松一口气的时候,裴秦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已经是三次了。” 沈吟辰背后一凉,她心下一惊,可是她根本就来不及躲避,一把匕首已经是在她的胸膛贯穿而入,疼痛感袭击了她的全身上下。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沈吟辰还是提刀向后挥过去,裴秦躲避不及时,被沈吟辰给划伤了胳膊。 裴秦在伤到沈吟辰的那一刻,或者说在闻到沈吟辰血液的那一刻,让裴秦感觉到了极为熟悉的感觉。 是苏家人的味道,这是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的味道。 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苏家的后代。 可是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苏家的痕迹,不过也难怪,如若并非是苏家的子孙,又怎么可能走上修行的这条路。 裴秦冷笑道:“我本身还在奇怪,苏家致力于与我作对,怎么现在反而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吟辰虽然躲开了裴秦的近距离靠近,但是因为裴秦的出手,让她受到了重伤,沈吟辰跌倒在地上,伤口处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侵蚀着,与她的术法完全相克制,让沈吟辰因为这巨大强烈的疼痛,而让她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谢束留在外面可以说是变得非常的焦躁不安。 留她一个人在外面,让沈吟辰前去冒险,谢束执拗不过沈吟辰,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心的下来。 就算是谢束还没有真的面对,她已经是感觉到了里面那个东西的恐怖。 而就在沈吟辰进去后不久,这暗室的门就被立刻关住了。 如果说这个时候,谢束因为感觉到里面传来的巨大寒气所站住脚步,但是随后的血腥味,让谢束不能够继续等下去了。 但是也是在这个时候,谢束发现,她根本就突破不了里面的防御,她没有办法进入里面,更无法解救沈吟辰。 “只要是我们苏家人还在世上一天,就永远都不可能放任你祸害人间。”沈吟辰说道。 她的声音沙哑,充斥着她现在的虚弱状态。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裴秦的力量竟然是同血池的一般,如此的克制她的力量。 不过转念一想,这千机门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凭借着血池的力量才可以变得如此的强大,怕是裴秦也不会意外。 “苏家人都是死绝了才成就了你这么一个人吧,以前你们可是从来都不曾修炼到这种地步的,”裴秦缓步走到沈吟辰的面前,“怎么,你们这是偷用禁术,才得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这是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 裴秦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口,尽管那个伤口在不断的流血,在寒冰的影响之下,可以说是难以愈合起来。 他现在的情绪全都被沈吟辰所影响了,根本就控制不了他自己。 “裴秦,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活过来?”沈吟辰目光灼灼,直直的看到了裴秦的眸底。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让裴秦有所触动,总之在那一瞬间,裴秦的脸色有所变化,有那一点点的迟疑就足够了。 虽然沈吟辰并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让裴秦有所片刻的怔愣,但是她不可能会放弃这一点点的机会。 哪怕是一点点。 寒流顺着裴秦的血液而上,沈吟辰用自己的血液袭击了裴秦整个人。 沈吟辰不会想到,她好不容易抓住的这个机会,几乎将他们所有人送上了绝路。 这世间很多事情,其实早就在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好的,就比如沈吟辰和君玉澜之间的相爱,比如他们这些人的相遇。 因为有些事情很多都已经是发生过了,他们之间的结局,早就已经是为他们给书写好了,无论是他们做什么样的事情,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沈吟辰的一个举动,让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启动,曾经他们已经是失去的,不甘于泯灭的存在,都以另一种形式等待着,万事万物的消弭,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裴秦没有真的死去,他都能重新回到人间,那么上古本应该完全消失的一切,曾经最为强大的力量,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完全消失。 他们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带着创造生机的力量,重回人间。 在沈吟辰离开大祈的第二天,君玉澜和苏之零就已经是启程前往西褚了。 在沈吟辰都离开的情况下,他们完全不必在受到沈吟辰的束缚了。 况且在苏之零意识到沈吟辰前往西褚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就感觉到一阵慌乱,完全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然而有这种感觉的人,并不止苏之零一个人,便是君玉澜都感觉到了隐隐不安。 沈吟辰是被谢束召唤过去的,但是君玉澜和苏之零又不能够被沈吟辰给发现。 他们悄悄的离开,千机门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察觉,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为千机门卖命了,毕竟那边已经是传不回什么消息了,更别说要他们做什么了,千机门的门徒都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这一路上,君玉澜与苏之零是日夜兼程,可以说是一分一秒都没有停下来过。 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面,实在是难以安心,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两个人可谓是一点都不敢停下。 如果说这仅仅是君玉澜一个人的想法,那么连苏之零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两个人根本就坐不住了。 但是等到君玉澜与苏之零真的赶到的时候,西褚的天已经是变了,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君玉澜就算是在这个时候赶过去,他也已经是看不到沈吟辰了。 血池之中的血液全都漫了出来,整个皇宫都被淹没,随后就是整个离歌,如若不是有城墙的包围的话,怕是离歌之外的城池,都保不住。 君玉澜与苏之零在离歌城外勒住了缰绳,虽然西褚曾经是大祈的附属国,但是君玉澜并没有来过西褚的地界上,毕竟这哪里就需要他亲自前来的地步,所以看到西褚皇城离歌变成了这副模样的时候,他意识不太对,却没有多想。 “别进去!”谢束突然冲了上来。 谢束的脸色极为不好,她的衣袍上可以说是沾满了血污。 当时沈吟辰在暗室之中出事的时候,谢束就在外面,她当时感到浓重血腥味的时候,就算是在血池之下,谢束还是清清楚楚的闻到了,那是沈吟辰的味道。 但是那又能够怎么样,谢束很清楚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破开暗室之中的结界,她的女儿在里面不知道遭受怎样的痛苦,但是她要怎么做才能够将沈吟辰从里面给救出来,奈何裴秦的力量过于强大,便是谢束在外面也都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压制,何况是沈吟辰的情况本身就是被血池所压制。 谢束始终是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会让沈吟辰一个人进去,为什么她明明是决定待在沈吟辰的身边,她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了沈吟辰的身边,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当她自己是谁,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将沈吟辰救出来,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哪一件事情她是完全安排好了,到底最后是她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了绝路,送离了自己的身边。 沈吟辰不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在她利用裴秦的血液送上了她寒冰一般的力量,但是不可避免的自己的灵力之中掺入了自己的血液。 裴秦认出了她是苏家人的身份,但是还来不及问更多的事情,眼前的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吟辰在昏迷之前,她隐约的看到了裴秦整个人都被一团红色的光芒所包裹着,这团光芒让沈吟辰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熟悉感。 但是还不等沈吟辰想清楚这些事情,她就已经是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昏迷之前,沈吟辰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声召唤,一声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召唤。 “月安?月安?你快醒醒,出事了出事了。”有人在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让她在十分困顿的情况之下被迫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之中苏醒过来,转过身去避开了那人的胳膊,“古音姐姐,你不要吵我好不好——” 月安是谁,古音姐姐是谁? 为什么她会很自然的说出这些话,为什么她会这么自然的在这里睡觉,之前的她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十一点都不记得了,不,她究竟是谁,那个人喊她为月安,她是月安,她为什么是月安? 月安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样表明她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睡梦之中苏醒过来。 “好啦别睡了,你写的本子被雷神给撕了,快去看看吧。”古音一把扯住了她继续要睡过去动作,满脸的愁容。 月安瞬间就被惊醒,可以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什么玩意,我熬了大半个通宵给他写的命数,他算个什么东西,说撕就给我撕了?”月安一股子怒火顺着脑子几乎是要冒了出去,将她自己的头发给烧着了。 月安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来,她整个人就已经是冲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古音牢牢的紧随着月安,“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尽量的还是不要太冲动,现在就算是整个神界都知道他违反神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受到了惩处根本就没有什么希望,现在根本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是那种暴力系术法的修炼神仙,我们就算是比他修行要高,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成为堕神的他啊。” 听到这话月安逐渐的停止了脚步,看似好像是被古音给劝住了,并没有那么冲动了。 实际上她不过是不想在那些小仙面前表现出她自己的冲动和难堪,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状态,这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然而就在那些仙娥给她们两个人行过礼之后,月安瞬间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他算什么堕神,古音姐姐你可就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之前他自封雷神的时候我就看不上他,就知道他有这么一天,他配成为神吗,就因为是走运入了神籍,现在是做了错事还要我来给他安排惩罚的下落命运,他还敢撕了我的东西,看我不把他给手撕了!!!” 1921打架 月安这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是一点停顿都没有,听的古音是脑仁都在疼。 “不是你等等,你现在怒气冲冲的跑过去,这不就是纯粹的跟他打架吗?”古音一把扯住了月安,“你先冷静冷静,你今年可是因为打架的事情被警告了三次了,再来一次你就要挨神鞭了,你可就别再触犯神规了。” 古音这么一提,月安就瞬间是泄了气,提起她这个暴躁的性子,在还没有位列神班的时候,她总是爱喜欢动手,可以说是能动手的就绝不吵吵。 就算是在她后来入了神籍之后,月安始终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这个臭毛病,但是有天规神例在,月安也必须的收敛着自己脾气。 毕竟那神鞭一旦是打在身上,疼痛还是次要的,最为主要的会使得自己的修为降低,这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若是修为下降,她就在她现在的神位上呆不下去,很有可能被人取代。 “我忍不下这口气,这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月安从来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月安直接是蹲在了地上,她的手还在被古音给拉扯着。 “好啦,月老大人,你就先别生气了,”古音上前摸摸月安的头,这心总算是能够放下去了,回回劝住月安去打架,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神帝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还是乖乖的完成就是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去天河那边去玩了。” 提起神帝来,月安是不敢有什么反驳的。 怕是在整个神界之中,都不会有人能够不听神帝的命令,这是整个神界的主人,是神界最为强大的人,这个神界之中所有的规则都是由他来制定的,没有人可以强大过他。 便是月安这个作天作地管天管地管所有人姻缘的月老大人,就算是月安的神职算不上很高的位置,她还是在神界很能够吃的开的,月安就算是混到天边,也不敢混到神帝的头上的去。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像这种因为触犯了天规神例而遭遇处罚的,是由专人来书写历劫命数的,当初这个工作并不是由她来担任的,她当了几千年的月老,这职位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老老实实的做她该做的事情,日常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从月老的这个职位上被人给撸下来,然而上一届司命触犯天规,因为罪责过于严重,直接是被罚的灰飞烟灭,没有留一点机会。 但是现在这位新任的司命上神,对于人间事情的掌管都不是很熟悉,更何况是那些处理对于犯错的一些不老实的神仙。 所以这些事情就落在了的月安的身上,她可以说是在这几千年之中只有在大例会的时候,远远的在人群之中看过神帝一眼,几千年了,除了她在继任月老神位的时候,近距离的见到过神帝之外,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这么强大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哪里敢拒绝,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拒绝。 她就是这样接下了自己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就这件事情事后还被古音给嘲笑了好几天。 原本是做了几千年的工作,月安可以说是游刃有余的,但是莫名其妙多出来工作,使得她多少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也遇到了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情。 在古音的劝慰之下,月安算是妥善的处理了那个雷神的事情,很快对方就被罚下界了,这件事情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你刚才看到他的眼神了吗?可吓死我了呢,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以为自己全身上下闪的雷电有用呢,可真是笑死我了。”月安是一脸的不屑。 “不是我说,你给他弄一个畜生道,也难怪他直接是给撕了,你过去的时候,要是他被绑着,怕是要直接对你动手,不过你就不担心等到他惩罚结束,他会回来报复你吗?”古音没有像月安这么轻松,她现在倒是比月安还要担心。 月安勾唇一笑,“古音姐姐,你不知道吗,堕入畜生道的神仙永远都不可能会再回到神籍了,况且像他这种走运上了神界的,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这也不是月安瞧不起人,,那个所谓的雷神不过是趁着上一届的升迁顶替上来的,能够承受雷系术法体格的人并不多,所以暂时顶了这么一个玩意,结果还没有多久,这就接二连三的触犯了天规神例,被罚了下去。 况且这个人,之前还得罪过月安,平白的烧了月安悉心培养起来的小花园,那里面都是极为难得的鲜花。 在那些粗鄙之人的眼里面自然什么都不是,这人把月安悉心培养起来的小花园直接是给烧的干干净净,便是连一个道歉都没有,月安当时都恨不得是提着刀将人给劈了,奈何天规在此,她只能是忍受着。 所以月安在这次给雷神下了绊子,把他送入了畜生道,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欧呦,还有这种事情,不过也是像他这种人怎么入的神籍,那边天门处都不会看着点吗?”古音说笑了两句。 月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哪里是天门能够看的住的,有心人想方设法,无心人半点不碰。” 古音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我回去的时候让人给盯着点,虽然我们的话是这么说,但是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古音不放心月安这么做,她做事比月安谨慎,万事都比较小心。 月安这么多年来,能够稳稳的待在她的月老位置上,可以说她的好朋友古音月神,有着推不开的关系。 虽然月安的名字之中带有一个月字,但是神界之中的月神位置,却是古音。 她是一个老神仙,便是月安是个几千年的神仙了,跟在古音身边也有好几千年了,但是她并不知道古音做神仙到底是多少年了。 月安毕竟一做神仙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在月老的这个位置上待着了。 她并没有在神籍户所之中待过,而且月安并不是那么好奇的人,这神界的老神仙也不少,只要是不需要她来牵线搭桥来处理姻缘的,她都没有什么好奇心的。 当初和古音走得近,也是因为古音好奇这个跟她神位多少有点关系的女神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所以后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也是因为两个人兴趣相投。 “他,好像叫苍邪来着,一听就是一个非常有邪性的人,也不知道神籍户所怎么就录入了这个人。”月安有点心不在焉了。 “好啦好啦古音姐姐,我要赶紧回去营业了,不然那些小丫头就该来找我麻烦了,最近花神位那边好像是升上来几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神仙,一个个的跟个蜜蜂一样的往那男神仙身上冲,那小仙上来这还没几天呢,我这月老庙的红线都快被她们给扯尽了,哎——这一天天的,就想不明白了,这年头,怎么就一个个的以貌取人了呢?” 月安小跑着离开,声音在空气中是越来越远,古音的脚步不变,她就慢慢的跟在后面,反正一会儿,在她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之后,她还是要去月老庙的。 这跟求姻缘没有什么任何的关系,单纯的就是古音厌烦了自己那个常年没有任何人气冷冷清清的月神殿,受人供奉,却永远都是那么的孤冷。 古音有时候甚至是讨厌自己这么强大的力量所在,让别人都不能够轻易的接近。 也就只有月安这个人,什么都不介意的同她做朋友。 “你安排这些做什么?” 古音在回到月神殿之后,就安排了自己的手底下的人去下界盯着那个苍邪的情况了。 恰好碰见了自己的兄长前来探望。 大殿之中没有什么人,古音也懒得对他行礼。 “兄长最近是不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这里?”古音懒懒的歪在自己的椅子上面,连动都没有动。 “过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基本是在月老庙那边待着了,要不是因为那个被你罚下界的雷神苍邪,怕他因为旧怨对月安不利,今天我也不会回来这一趟。”古音说道。 月神古音的兄长是神帝君澜,这是除了那些资历比较年长的老神仙之外,大部分神仙都不知道的事情。 古音已经是很少在人前露面了,更是不会在什么场合有所出现,所以新来的小神仙,大多都并不知道。 况且也没有那么多人好奇月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没有人愿意探究神帝的事情。 “好,下一次来的话,我会提前让人过来问问,”君澜应了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还处理的来吗?” 作为兄长的君澜,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在自家妹妹的面前,是一点都没有作为神帝的架子,比起在众神仙面前的威严来讲,大概这就是大家都所见不到的温和的神帝君澜。 古音淡淡的笑道:“兄长,你要知道,要是什么我处理不了的事情的话,我必然会去找你的,你不用太担心的。” “嗯。”君澜淡淡的应道。 “兄长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古音打量了一眼,出口询问道。 君澜实际上跟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下里古音想要快点去月安的身边。 “怎么,你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月老庙了?”君澜比较无奈,“怎么说我这也是好不容易得空来看你一眼。” 古音轻笑:“因为月安真的是一个好姑娘,话说兄长,你政务繁忙怕是从来都没有变过,莫不是那些老神还在催促你成婚一事?” 这件事情一直是君澜颇为头疼的事情,他身为神帝,身边一直都没有以为帝后在旁边相伴,帝后之位悬空,对于神界平衡也是一件相当不利的事情,小神仙不在意这件事情,但是那些老神仙却是深知其中厉害,几千几万年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催促。 君澜自然是知道没有帝后对神界的影响会有多大,神位之上的力量得不到平衡,神界随时都可能会出现裂痕。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凡是有人能够坐的上帝后的位置,君澜也不会一直拖延下去。 “好了,那些人都在说这件事情,我来你这里躲清闲,你就不要再提了。”君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古音撇撇嘴,“随便你吧,月安那边还有事情要等着我来帮忙,我就不在这里同你耗时间了,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让燕儿给你去温壶酒,我这月神殿一向是冷冷清清的,向来是没有什么人气,不过景色不错,你就自己赏赏美景吧。” 然后,古音就把君澜丢下,让他一个人待在月神殿之中,她则是悄悄的离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必神帝前往月神殿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知道,神帝的行踪除了刻意隐瞒,不出一时半刻都会传遍。 毕竟君澜样貌俊逸非凡,哪怕是神界最漂亮的男神仙,都比不上神帝的万分之一。 美是众神心中所向往的,但是神帝的清冷与无上的尊位,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敢靠近的。 也就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但是让古音不敢从自己的月神殿正门走出去,是这所谓的天规神例,她毕竟是众神位之一的神仙,依然是有着该遵守的规矩,若是被发现违反,神鞭依然还是会降落在她的身上。 月安都因此心生忌惮,古音又如何不在乎,即便她是神帝的妹妹,作为神界的公主,也并不能够幸免,哪怕这所谓的天规神例是君澜所创造的。 月神为人冷清,她待在这神位之上太久了,他们这些老神仙可以说是活的太久了,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古音已经是厌烦了这样漫长而没有尽头的生命,她不在乎君澜现在的困境,因为这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在未来的千百年之中,都还是会是一样的问题所困扰,无法劝解。 1922没有他的姻缘 “你说为什么神帝一直都不找帝后呢?” 古音知道君澜一直被这件事情所烦忧,但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万事都能够妥善处理的神帝,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愁的都要躲起来,避开那些喋喋不休的老神仙。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姻缘薄上没有他的姻缘。”月安手里面翻阅着姻缘薄,这本书看起来并不是很厚,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却是极为的巧妙。 这里面记载着神仙与凡人的各种姻缘,虽说姻缘命定,刻在姻缘薄上的命数基本上不变的,但是神仙的缘分很难能够说的清楚的,月安随时翻阅姻缘薄的原因,就是在看这其中的变化。 虽然经手月安手中的红线不少,但是能不能让这两个人走到最后,也是很难说的。 她曾经赋予别人美好的姻缘,可是那两个人最终惨淡收场。 “没有姻缘,姻缘薄上没有他的名字吗?” 古言这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月老庙掌管天下姻缘大事,所有的缘分都是在这里开始的,以前古音也没有刻意打听过这些,也没有好奇过谁的姻缘,便是对她自己,都没有产生过什么想法。 要不是看见自己的兄长如此苦恼,古音也不会开口问这些。 “没有啊,在我继任月老之后,这姻缘簿上有关于他的姻缘就消失了,好像之前是有来着,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就消失了。”月安说完之后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完了完了,这可是泄露天机了,坏了坏了,古音姐姐你可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不然我又要挨罚了。” 月安心中焦虑,连忙将手里面的姻缘簿给放了起来。 这世间像古音这般对于自己姻缘未来并不在意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很好奇,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模样的,会有什么样的伴侣,未来同什么样的在一起相爱,但是月老庙的口风必须是同命簿司一样的严谨,什么都不可以向外说出去。 然而这一次月安不小心说出去了,何止是透露了不该透露的,她这是泄露了神帝的秘密,怕是神鞭十鞭都止不住。 “好好好,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没有人知道,”古音有些好笑,“话说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吗?” “这怎么会,姻缘命定,每个人都有的,只是来得晚或者来得早罢了,古音姐姐,你也有你的姻缘哦,只是我现在并不能够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罢了,”月安胡乱的塞了塞自己混乱的橱子,“要是说起来没有姻缘的,整个神界也就只有两个人而已。” “还有一个,是谁?” 月安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当然是我呀。” 古音怔愣了片刻,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答案是眼前的月安,“这怎么会?” “看来古音姐姐是什么都不知道,入月老庙做月老的神仙,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三生石在划掉自己的名字,毁了自己的姻缘之后才可掌管三界缘分之事,不然若是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牵动世间情局,便是会受到灰飞烟灭的惩处,所以在我做神仙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姻缘就已经是用姻缘簿在三生石上消除了,我肯定是不会有命定之人的了。”月安解释道。 “其实这件事情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所以在继任这个位置的时候,大家都不想要在三生石上划去自己的名字,所以当时我的修为算不上是最高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得了这个位置。”月安倒是想起来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她本来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能够做一个小散仙罢了,结果最后竟然是成功的继任了月老庙,这让月安怎么也没有意料到。 “也难怪,在三生石上划去自己的名字,基本上是断情绝缘,不愿意也是有所考虑的,那你呢,为什么别人都十分在意的事情,你却愿意接下来?”古音上前问道。 月安看着古音,听见她所问的问题,她有些回答不上来,她一向不是想这么多的人。 “我也不知道,神界自然是少不了月老的,这世间姻缘总归是要有人来管的,当时并没有人愿意上前,舍不得三生石上的名字,但我想总不能没有人来做这件事情,便成了这月老庙的主人。”月安无奈的耸耸肩。 当时做这件事情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她也已经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月老了,现在要是再追究起来,实际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但是这世间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神帝君澜的姻缘突然之间消失,便是想要寻来以为帝后,怕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古音思量了片刻,“那月安,你的姻缘要怎么办?” 怎么办?只要是她坐在这月老庙的月老神位上一天,她的名字就永远都不会在三生石的恢复,况且被姻缘簿划去的名字,根本就不可能会被恢复,所以也就不存在怎么办。 月安坐在了古音的旁边,懒懒的倚在古音的身上,“古音姐姐,你说我还能够怎么办,三生石上已经是划去了自己的名字,我便老老实实的做我的月老,给他们牵好姻缘,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古音轻轻抚摸着月安的头发,柔软的头发在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古音什么也没有多说,月安似乎是有些累了,依靠在她的身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看着这张小脸,古音有时候,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光。 但是现在的古音有点莫名的心疼,这个女孩子在月老神位上尽职尽责,几千年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错误,当之无愧是整个神界之中最为认真的神仙,虽然月安脾气稍微有些小暴燥,但是古音愿意陪在月安的身边,替她考虑一切,让她与那些错处,离得远一点。 其实这些原本也不太需要古音来做,尽管月安神经大条,脾气不稳定,但是月安却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子,就算是没有古音在身旁,相信她也能够处理好自己的所有事情的。 这一点,古音心里面清楚,但就是想让月安的身边少一些麻烦。 她身在月老神位之上,掌管的是天下姻缘,但若是那些品阶高的神仙,若还是什么不讲理的刻意来为难月安,怕是要吃上不少的苦头,所以有她在月安的身边,有她这个第一任月神老神仙在这里守着,也不敢有人来为难月老庙。 但是现在古音心里面想的,是三生石上的名字。 姻缘簿上没有君澜的名字,三生石上抿去了月安的名字,这两个人命定的缘分已经是消失了。 且不论为什么君澜的名字会消失在三生石与姻缘簿上,月安这辈子身处在月老的神位上,怕是此生都不会有属于她自己的缘分。 这个神位究竟是困住了多少人的命运,她在月神殿之中清冷度日,只要是在这神位上一日,就永远是不得解脱。 当年她不理世事,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坐上这月老神位竟然是要断情绝爱,彻底的断了自己所有的姻缘,一个小姑娘,这才做神仙几千年,这辈子还有漫长的岁月要度过,她可要怎么样才能熬下去。 古音轻轻的将月安安置在里间的卧榻上,看着月安熟睡过去之后,古音才缓步离开。 月老庙外面的桌案上放着铜钱筐,旁边放着的是一根根的红线。 这是月安为那些小神仙所准备的,月老手里面施过法术的红线拥有可以缠结缘分的力量,但是这红线却是不能够控制人心。 月安可以肆无忌惮的将这些红线交出去,不过是知道,姻缘命定,就算是她手中散发出去的红线,也未必能够改变他人的命运。 这桌案有些混乱,那些小神仙才不会在乎月安准备这些东西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也不会在乎她们带走的这些红线,究竟是会浪费掉月安的多少法力。 古音曾经劝说过月安,不要这样平白的浪费自己的力气,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月安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哪怕这些行为和举动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月安说,她还是喜欢看到那些小姑娘期盼的目光和幸福的面孔的,虽然说,姻缘天定,这些事情她必须严防死守不能够同任何人说,但是能够看到别人是开心的幸福的,她也是高兴的。 所以在月安的心里面,何尝不是在渴望着,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感情。 古音为月安收拾好了案桌上的东西,有一个小仙在外面悄悄的探处头来,“你好,这是月老庙吗?” 闻言古音看过去,是一个大概一百多年的小仙吧,大概是今年从下界仙山提上来的小仙子,用来洒扫外界的。 古音能够知道这些,也都是亏了月安不遗余力的为她讲解这天上神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正是月老庙,你是来求取红线的吗?”古音敲了敲桌面。 小仙的眼睛放光,鼓起勇气冲了上来,“正是正是,谢谢月老大人。” “我不是月老,”古音轻轻的笑道:“她在房间之中睡觉,我是月神古音。” “啊?”小仙呆呆愣愣的,一副傻傻的样子。 古音没有等到小仙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悄然离开了。 月安想不到在她眼里面的不过就是一个插曲,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发生了所有的改变。 君澜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他更是知道自己的缘分在三生石上早就是已经没有了他的姓名了,姻缘簿上也完全没有自己的姻缘了,在那些老神仙说帝后的事情的时候,君澜不能够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这样不会让那些老神仙安静下来,只会是让神界更加的惶惶不安。 他身为神帝,有职责和义务保护好整个神界,君澜很清楚帝后的所在,并不仅仅是他的妻子,也不仅是他的所爱之人,更是关乎着整个神界的安危,这让君澜不得不在为自己现在的情况想办法。 可是他们没有料到的,原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姻缘,曾经拥有的东西,现在一起失去了。 古音心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世间很多事情,就算是命定的一切,都很难有一个最终的定数。 就算是写在姻缘簿上写好了的缘分,都还在时刻改变着。 所以月安都有所记录,记录着姻缘簿上所发生的一切改变,那么既然是一开始就定好了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改变,那么像月安这样的情况,也未必就不存在着可以改变的可能。 这件事情所对的也不仅仅是月安,还有神帝君澜,一个身居高位之上,一直以来永远的承受着绝望和孤寂,他默默的处理所有的事务,掌控着神界的平衡,平衡了神界之中每一个神仙的心思,并且做到了,永远的强大。 对于她的这个兄长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个神界,是这个天下,他守护了整个所有,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在君澜的身边陪伴着。 她这个做妹妹的,也做不到时常去关心自己的兄长,反而是让整个神界之中最为忙碌的神帝来时常探望她,就算是如此,她古音还经常是赖在月老庙之中,便是君澜前来探望她,她都不愿意停留片刻去陪伴这个永远清冷孤寂的人。 古音有时候都非常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冷漠刻薄,明明是知道自己的兄长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况之中,她不仅没有给他帮到任何的忙,她反而是躲在月神殿之中,如今更是躲在月老庙之中,因为她的躲藏和冷漠,必然是给君澜带去了无数的麻烦和烦恼,但是君澜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一丝一毫,更是没有为难过她半分,但是她不能够一直做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月神殿的月神,总应该是要承担起应该做的事情和责任,哪怕这一次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