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霜寒风雪》 在长沙,我就是天王老子!!! 长沙城大街口边,西瓜摊边老翁摇着蒲扇看着跟前买西瓜的少年半天不敢言语 少年一边拍着瓜一边问道“包甜,包熟对吧?” 老翁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半句话,脸色惨白的点点头,少年指了指其中的三个,轻声一句‘拿走’身后下人麻溜的装到马车上扔下十两银子在摊位上,便往下一家摊子走去,来到下一家也是不多话,问了句好不好,店家也是惊恐万分点点头,少年继续往下家摊铺走去... 直到少年走远了,西瓜摊一旁卖腊肉的老板一把拉住老翁便问 “怎的,赚了钱还愁眉苦脸的,闲小世子给的少了?” 老翁还是一脸愁容,想来是并不想答话,腊肉店老板忽的想起来一件事“莫非老翁瓜没熟?欺瞒了过去?” 不说还好,说起老翁便瘫软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两眼发直,可不是七魂六魄去了八九样子是得如何 “我哪里知道那瓜一定熟,瓜硬要不熟我就活到头” 在这长沙地界,你惹得了天,惹得了地,这唯独这小世子是半点不能惹,长沙俗话说的好 柳条抽鬼变矮,世子抽你便死!!! “诶诶诶,把你头给小爷我挪开!再给我挡住了我就拧下你的头来” 街角一处斗蛐蛐的摊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人声鼎沸叫嚣怒骂声一片,少年身形不如成年男子跳起来看了几次没有看到,可能是惹得急,大吼道 是市井街里厮混的人自是不会有多大的好脾气,身形佝偻贼眉鼠眼的摊主头也不抬“滚一边去,敢找我徐三的麻烦活腻歪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嘭的巨响,一名身着黑衣的下人一脚把摊主踩在脚下,徐三嘴里鲜血直冒,刚还人声嘈杂的摊位前众人看到如此顿时全身凉意透骨 看到黑衣人身后,一个小少年背手而立,也不见答话,,穿着黄色锦服,衣外穿着一件纱衣,发髻上极简用的木钗横穿而过,一双丹凤眼瞄着地下刚还叫嚣的混子徐三,直到有人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参见世子殿下,请世子殿下责罚”人群哗哗的跪下不敢言语 家奴屈身来带世子殿下身前,一脸玩味看着黑衣人脚下的混混摊主和跪在地上不敢动的众人 “殿下如何?” “为首叫徐三的剁了喂狗,其余众人继续斗蛐蛐便是”说完就往前腾出来的石墩子上坐下,众人皆惊 “是不是听不到本世子说,继续斗蛐蛐” 跪在地上众人惊若寒蝉心里五味杂陈,你说玩吧惹得世子不高兴也是被剁了,不玩吧世子不高兴还是得剁了他们 世子殿下哂笑道“不玩就滚,别误了我兴致” 众人如临大赦,躬身回礼后鸟作兽散,去的飞快,剩下半死不活的徐三,一帮子家奴,总不能跟这些人玩吧,想到此不免惆怅 坐了会,跟下人说了句“回”便上了马车,扬起了一道黄尘 马车里 一位绝美紫衣女婢正给小世子揉着腿,边忙活着边看着世子殿下出神,再看这世子殿下已是换了身衣裳,脱去了黄色长衣换了件白色云纹绉纱袍斜靠在窗边闭眼手很自然的从紫衣女婢胸前一划而过,嘴角扬起 “要死,整天就想这些下流事情,没有半点世子该有的样子”紫衣女子似乎也是习惯了这样也不生气 “长沙城入了秋还是这般热,说不得是有点不讲道理了”言毕擦了擦额头汗珠,开口边说 “姐姐,你说这些个东西,小茹能喜欢嘛?” 女婢没想到世子问得这般突然“总会有的,殿下不必担心” 世子撇过头手拄着下巴磕“不喜欢也没事,全给你便是” ... “一车都给我?” 推开窗看着后面马车上琳琅满目的稀奇物件,吃的喝的玩的用的,这要都给了她,她找哪里放,哪里去用呢 “子依姐,我那老子问起花了多少,你该如何回答”言毕猛的转过身来靠在了女婢怀里 “去把了无常叫来” 子依窗口轻唤了声了大哥,马车前一位面黑衣男子下马来到车前躬身听命 “北齐那位小王爷,可给我使劲招呼,不必留情面,出事我兜着” “可那位说到底是北齐小王爷,真要出了什么事...”一想着还在大牢里哭爹喊娘要弄死自己主子的号称北齐小王爷就阵阵发寒 ”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出了事我兜着”世子应声打断 了无常作揖领命脱离车队往长沙大牢去了 说起来这事现在长沙街知巷闻,北齐一位小王爷往南方游历路经长沙,逢街过的小娘姿色看得上的便抓上了车,云雨过后便杀了丢下车,一时长沙城鸡飞狗跳,寻常百姓门窗紧闭不再出门 是日在麓山楼用膳更是传出,南者狗耳,要好好品味这长沙王陈权王妃不成,极尽嚣张跋扈 只是可惜,话倒是说了,一炷香不到,麓山楼被重兵围住,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手一指便骂 “狗娘贼” 不给那小王爷答话机会,手一挥铁甲如洪流冲进了麓山楼,片刻厮杀后,这小王爷被按跪在地上 “陈然,你他妈今天敢动我,他日我父王必不会放过你!!!”衣裳褴褛摁在地上的小王爷已是癫狂之态,他一辈子都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他 “唰”小世子拔过身边亲卫腰刀,狠狠的朝地上之人挥下只听“啪”的一声响,刀身重重的打在了小王爷的脸上 “陈然你个狗...” “啪”又是一拍,小王爷的鼻中已然流血,说话都被打断 “啪、啪、啪”“啊~”接连几次地上之人疼得撕心裂肺,呻吟之声此起彼伏 半柱香后,气喘吁吁的小世子陈然丢掉刀,对着北齐小王爷又是一脚,其实现在地上之人已然奄奄一息,脸上被血染的见不得五官面相如何了 “高卓,在长沙,我就是天王老子” ------题外话------ 第一章开头难了点哈哈 吾乃方不寒!!! 约摸着天将黑,打更佬刘三喜也背上行头,走出家门拿着挂好门前铜锁麻利的把一张饼衔在嘴里,扯了扯铜锁确认牢靠才转身向街口走去 入夜的长沙城灯火通明,青石路都用水冲过发出“呲呲”的声音,不比他处,长沙自古就是个冬冷夏热的地,入了秋还是很热 拖着步子敲着铜锣棒子”咚————咚—————咚~!!!“三响过后刘三喜稍微停顿了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入秋~!!!”扯着嗓子喊道重复着往城门口去了,过了通门大街在一处街边茶摊唤了声老板便坐下,不时老板拿着小碟花生,一碗茶上来放下后手耷拉着放在刘三喜肩头沉声问起 ”这长沙府前几日提前闭城门的宣文何时才撤掉,这几日关城门早了很多,再这样下去做个屁的生意“ 刘三喜刚端起茶碗听闻便放下 ”咱家也不省得,你也知道,这几日地界不太平,平民老百姓平安是福,少赚些就是了“ ”三喜哥说的也是,毕竟这小王爷是栽在长沙咯,哈哈~!!!“ ”那可不,咱们长沙王小世子,可是那荒淫无诞不知廉耻的下作玩意能比的?我倒是觉得小世子硬气“ ”老哥慎言哪,多事之秋,别平白无故沾染了官司“ 两人正说间只听城门兵勇扯起喉咙“入夜,宵禁,关城门“远远望着便是几人开始关闭城门 刘三喜打趣道”老板今晚生意到点咯~“ 老板笑笑也不答话,依旧是收拾着茶摊的东西 一会只听”哐当“一声城门就关闭,刘三喜喝完茶撂下几文大钱跟老板抱拳”叨扰“便背上家伙”咚————咚————咚咚~!!!戊时,宵禁~!!!“ 刚准备动身,只听城门外一声大喊“开城门~!!!” 城墙上兵勇举着火把大声回道“长沙府命,戊时宵禁,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立斩不赦,你等速速退去~” 刘三喜一听就乐,这个点还有人想进城,这误时可太巧了,刚闭城门人刚巧到门口,只怕只能在城外过夜了,悲哉 “吾等执长沙王令办事,尔等速速开门,误了事,拿你们是问” “嘶~”刘三喜停下脚步猛吸一口气,长沙王回来了?莫非是为了小世子那事? 不多时,城门大开,听得战马嘶鸣一声,一支身穿黑色战甲的骑兵鱼贯而入,彪起一线烟尘,为首一人颇为年轻,并不是长沙王 刘三喜与茶摊老板对视一眼,来事了 骑兵往王府而去,为首一人突然勒马“吁~”也是用力过了些,把马勒得前足抬起如满月一般,马上年轻人顿了一下默然道“尔等直去王府,与小世子说下我办点要紧事立马回”说罢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长沙大牢而去 入夜繁星点点,到底是秋风夜晚还是冷了很多,长沙大牢门前两个士卒打着盹,双手没入袖内靠着墙,听得由远而近的一阵马蹄声,两人皆是从梦中醒来“老李来人了”一名士卒捅了下还在打盹的老李 被拍的士卒老李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地上慌忙定住身形 ”咋了,谁,谁!“ ”谁你个锤子,来人了,这个点还他娘的有人来探监,真晦气“ 正说间马蹄声已停,来人正是刚入城的黑衣年轻人,也不多话不下马,从怀里掏出一枚紫色晶石约掌大小的令牌,令上只刻有’思‘字,两个士卒立马跪下不敢多话 紫色思王令长沙王陈权封号是思王封地在长沙所以外人一般称思王为长沙王,来人手执长沙王贴身令牌,在长沙地界,三品以下文武有先斩后奏之权,代天巡狩,这也是南陈武帝亲封六大亲王特权,六大亲王都是实权派,眼下长沙王正与北周在丰州激战正酣,眼前年轻人执亲王令在这大牢前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年轻人翻身下马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身“引我去北齐小王爷处”士卒连忙起身躬身道了一声请,打开牢门往前带路 一路无语,引到地下一层牢房便停下,老李指指眼前牢笼,“人在此,属下告退”又躬身退去 年轻人搬来一张长条凳,拂了拂周身衣物,坐下看着牢笼中还在酣睡的小王爷,呼声震天,心里便笑,家中老狗都比这眼前人规矩的多,不经莞尔 弯身拈起一颗石子,屈指弹射进了牢笼、 “哪个小王八蛋,惹你卓爷”高卓也是感觉到疼痛,可是混身是伤的小王爷没了那状态能站起来,躺在地上睁眼怒骂 “哦哟,还有劲骂人,看样子是没事”年轻人打趣看着这牢中锦衣满是污血的小王爷 “你谁?”高卓反应过来自己在大牢中,坐在眼前的人黑纱蒙面,柳眉星目,眉心有颗朱砂痣,看不得全貌,单说这些高卓都觉得此人是个女子,好面相,可是哪位女子黑衣内衬银甲呢,这是个活脱脱的男子 “你骂了长沙王妃?” “骂就骂了,怎么的小王爷我高兴”高卓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在牢笼,依旧是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姿态 “南人狗耳也是你说的咯” “你他娘谁啊,报上姓名,卓爷瞧的你顺眼,若是带我出去,回了北齐,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如何” “我确实接到了上头命令送你出长沙” “哈哈哈,陈然你个狗东西,等我回了北齐,定要你生不如死” 说到这,陡然神情略微癫狂,好像下一秒陈然就会死在他手里,想到此不免欣喜,全然忘了身上伤痛 黑衣年轻人并未打断他,只是站起身,直了直腰,右手握住刀柄,’呲楞‘拔刀出鞘走向高卓 ”记住了,吾乃南国方不寒,阎王爷问起也有个交代“ ”你你你~你不是要送我出长沙嘛“高卓肝胆俱裂,此人竟是来杀他的,”我是北齐世袭的江州王,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北齐定然不会放过你还有南国~~~!!!!!“ 方不寒一把扯下黑色面纱,咧嘴露出森然笑脸,一甩手中长刀“我改主意了,既然送你出长沙,去阴曹地府见十殿阎罗省事很多,我急着回去跟小然子吃饭” “还有,有条生路你不选,辱及王妃,你家金殿高洋我都杀得~” 言罢,挥刀,刀光一闪,高卓瞪大双眼的头便应声落地 “撒野也不找好地方” 出了牢房,不一会就到了大牢门外,守候在门外的老李见这位大人这么快出来还感觉奇怪但也不敢多问,方不寒走到士卒老李面前,拉起他的手把一锭银子放在他手里 “牢里尸体清理下,不要埋,连夜挂到城门口,五日后才能放下,少放一日就把你挂上去“ 老李,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牢里可是北齐王爷,眼下这位大人竟然杀了他!!!城门楼暴尸五日!!!这位大人又是何方神圣竟是王爷也杀得 见士卒老李愣在原地,方不寒有些不快”听不到还是听不懂,需要我再说一遍?“话音陡然高了很多,吓得老李跪在地上连连回道“属下听懂了,很明白,刚乱了些方寸,大人放心,五日一日不少” 方不寒这才抽身上马,一勒缰绳狂驰而去,留下了原地发傻的老李,一旁老卒捅了他下,老李回过神 “快快快去牢里收尸,挂城门楼!!!!” ------题外话------ 第二章了,感谢第一个订阅的书友了,希望你诸事顺遂!!! 三分天下几分黑白 终是入了秋,约摸快子时城中起了一层白雾,人家门前依稀灯火在秋风里摇曳,青石路上印着水花往前望去似条青色洪流,从近往远看如同天上星河撒向了长沙,水天一色煞是好看!!! “叮铃铃”一阵马铃声往城北而来,而城北也只有一户人家,子时刚过所有屋内灯火通明,这便是长沙王府,瞧得真切点不难看出,这王府不太像王府,不大的地界除去入门庭,前后两院,左右两院,合起来便是四个院子,没有极尽奢华的装潢,也没有成群的奴仆,甚至这大门口都没有装上门叶!!! 要说这王府里稍显气派的就是这登星楼,七层琉璃,层层又挂金铃,红漆木柱梨花构栏,雕花镂刻无美不收,楼顶点着长明灯,世人皆知这登星楼,是思王搭的,却不知这登星楼为何而建,在这不像王府的王府显得独树一帜 陈替梁后梁朝所藏南朝武经由六位亲王分了,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金刚玄法,此书是常乐寺与白马寺联合参照佛道伏魔禅师倾力所注,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秘籍,几经转折这本金刚密法到了梁朝手里,陈替梁后六位亲王便收走了所有武经,惹得不少江湖侠士蜂拥而至,也没有个所以然,直到盗圣‘时乐’在江湖传出,这金刚玄法在思王府时,思王疲于应对造了这座登星楼 此时楼下大理石地面上方不寒负手而立,望着这登星楼,怔怔出神 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件裘衣忙不停走上给方不寒披上,入了秋啊到底是冷了些 “凌伯,你去睡吧,叫了无常来这”方不寒也没有回头继续看着登星楼 老人不答话也往他院去了,不一会老人又回来了“大少爷,了无常陪着王书生来不了”正说间,眉间满是笑意 “我知晓了”方不寒一甩裘衣,纵身一跃,往陈然所住枫林院而去 枫林院 院落倒是不大,类似一个小的四合院,院中两块石碑,因院中只种枫树因此取名叫枫林院,先进左右是丫鬟们所睡,进了院最大的两间一间是小世子陈然所居,一间是方不寒所居,院落布置的也很简单,除去满院枫叶,庭中石碑,再无其他。陈然老笑陈权,当得是个屁的王爷,商贾之家都比这好太多 刚进院中方不寒就听到嬉笑声 “茹妹妹,怎是生的这般俊俏呀,要不要就留在长沙陪我?”陈然一把拉住眼前女子笑问道 “登徒子,阿然怎的多少年不见还是那副贪念美色的纨绔一般?”女子也没有管陈然拉住了手,端起茶杯就慢条斯理的喝着 “茹妹妹,你说男子不好色,活着干什么,难得你今天来看我,我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快跟我去看”说罢就拉着女子往外走 “殿下,穿鞋~”身后子依才反应过来主子没有穿鞋就往外跑 陈然拉开门就见黑暗中一脚踹了进来,陈然瞬间倒飞了出去,从房间桌上滚落下去 “哎哟,哪个玩意没数了,哎哟~”子依还有陈然口中的茹妹妹来不及多想去扶陈然 “我这个大哥踹你,还踹不得了?”黑暗中走进来方不寒也不看人径直往桌前站下 陈然见是方不寒不顾疼痛,又是双膝微屈弹射起步一把抱住这个哥哥“哈哈,老方,你回来了啊,亲哥我想死你了”说完就是眼中带着泪水,仰起头看着方不寒 “无赖”方不寒抖落下陈然 陈然揉揉肩,反身对着女子介绍“呐呐呐,这便是你朝思暮想想结识的我大哥方不寒”挑了挑眉 “你就是方不寒?”女子俏脸微红,往后一步双手施礼“洗剑池温家温茹见过方不寒方大哥” “免了免了,来者是客,不必多礼”方不寒还是那副冰山模样 “小然子,你怎么的跟你哥不是一个路数啊” “什么路数?” “你长得可真丑,哈哈~” 陈然顿时无语,连一旁的子依也是笑出声来,听得直言要打 “不嫌丢人打女子?”方不寒放下跨中佩刀,子依也上前来帮方不寒解下裘衣,坐了下来 “哥,你怎的与外人说话?” “茹妹可不是外人,你怎么如此小心眼,几句玩笑,但..” 陈然听到这个但字以为事有转圜,到底是亲哥呀 “你丑不丑是不是心里没数,我难道还没有嘛哈哈”出奇的方不寒也笑了看的一旁温茹竟痴了,眼中男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这般好看 方不寒伸出手,示意陈然打住,话锋一转 “我去大牢看了高卓” 陈然没想到哥哥会突然说到这个“那个小犊子,明天我还要去鞭打他一回,让他涨涨记性”眼中露出一丝狠色 “他,你是打不到他了~”方不寒一手托着茶杯转了转 “你把他放走了?你回来就是做这事?爷爷给的命令?”陈然一句三问,直切重点 此间,沉默了好一会,方不寒拿着茶杯一饮而尽轻描淡写道 “我是接到爷爷的命令送他出长沙城” “这么便宜就放过他?我南朝脸面丢到姥姥家去了”陈然一脸失望,没有比这个更加丢人的了,来人辱及父母,又在市井里大骂南国狗耳,这换谁都会想不明白为何要放人 方不寒猛吸一口气,单手捏着茶杯,只听‘啪’茶杯立碎 “我杀了他~”说完就往自己住处走去 留下木讷三人,如天雷盖顶,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温茹听得此话更是眼皮直跳,莫说的这人跟戮剑池老祖宗项王一般是尊杀神? 刚到自己居所的方不寒,开门便踢到了一件硬物,定睛一看是三个摆在一起的西瓜?再放眼望去,房子里全是琳琅满目的稀奇物件,桌上挂摆着咸鱼,床上挂着腊肉,放置宣纸的木桶里都是玉石首饰,就连自己浴桶里都是稀奇古怪的玩物,看的方不寒青筋暴起 “陈然,你个小犊子,给我死过来” 是夜,温茹让子依送去了云麓居歇息后便回了枫林院泡好了茶端着一盘点心,摆在了院中石桌上站在了一旁,两兄弟很久没见了,方不寒七岁从军随陈权大小数十战全战全胜,南征北讨至今年已是十载,南国军中皆称方不寒乃小甘宁,与北齐对垒于衡州,阵前连挑三员大将,猛攻十余日拿下衡州,皆为世人称道 “你杀了高卓,爷爷不会放过你啊” “早就知晓,那又如何?辱我父母,天下人都杀的何况一个世袭江州王” 陈然停顿了下“二十前李子异与牧卿一沩山对弈得出来这世道又是一个三国,到底是不是勘破天机了?” “李子异勘破了如何?不勘破又如何?这天下难道就他说了算?”方不寒瞄了眼子依 “你也坐下,没把你当下人,天天做着下人的活” “诺”子依也坐下来,却不敢看两位世子 “十日后便是西湖金楼开楼时间,此次与平常不同,三朝各方势力都会遣人去,爷爷点名我俩还有临川王一同前往” “临川王也去?” “诏里是说临川王与我们同行” 临川王陈蒨,南陈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战功显赫,为人谦卑有礼,被陈家王朝一致认同的下一代君主 “哥,说你去我倒是懂,护临川王周全,可我去干嘛,爷爷体恤我让我去金楼逍遥?”说着说着眉飞色舞没了一点正形 “你收敛点,刚杀高卓,这次北齐必不会放过我们,明面肯定不会动手,但是暗地里...” “我知晓了,会多留个心眼”陈然脑子里突然感觉不对,这西湖金楼每年开楼都会有个开楼题,答题后分三六九等待遇也不净相同,看的方不寒好一阵“你倒是说呀,今年啥个题目,总得有个准备啊~” 方不寒吐出一口白气“三分天下,几分黑白” 一旁的子依听的也是神情恍然,这不是二十年前李子异与剑仙牧卿一的对弈谶语吗?怎的就说起这个来了,正想间,方不寒起身提刀往云麓居去了 陈然道了一声“可是见我家嫂嫂去了?” 方不寒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倒,回过头怒骂道“滚” ------题外话------ 进正题了哟,慢慢写也不急 若要周遭如意事,清风徐来自来行 怀抱着天下最美的风光,江山如画迷人浪漫的地方,武陵源奇妙无比,天门山举世无双,山高峰险水清秀,鸟语花香人豪爽,竞风流,寥廓山川在绿色的画里,在那高耸的峰前这便是世人称道的天门山,江南奇山 自古诗词曲赋多有描绘着传奇之地,有人说这是牛郎织女相会的银河,也有人说这是南朝灵脉,握着南陈的运气,几多文人骚客,又几多江湖豪侠曾伫立在这山下,胸怀何曾不是江山,不是美人的归处呢! 或许是赶路的时间长了,被压在方不寒身下的温茹,受不住颠簸昏死过去,一行人只得在这天门山下路边茶摊稍作停留,了无常正给温茹把脉,稍许起身躬身对方不寒言道 “温姑娘没事,只是路途颠簸压在身下气息混乱,加上长时间封穴心中积气深了” 听得此,方不寒不再看天门山回头“稍作停留,要另一行人,所过之处要多高调就多高调”说着就拿出手帕抚了抚温茹青丝下的额头,惹得陈然一阵怪笑 “还说不满意,喜欢便喜欢,故作那冰山之态哈哈~~” “休得胡说,温家大小姐真要出什么事,父王在丰州压力更甚” “你要知道,只要温茹一天在我等手里,温家就半分放肆不得” 说完招呼来一名下属,吩咐先去前面乡镇探查,顺道购一架马车,这温茹要是还在马背上说不得还没到西湖边身消玉陨,到那时可得不偿失 “好啦,都懂都懂,解释作甚,所谓知兄莫若弟,即便是抢了这温家大小姐又如何,来我南陈寻事便是”陈然丝毫没有感觉有半点违和,纨绔世子可不是白来的 靠在子依怀里的温茹,听到此处,不经眼皮直跳,心里一想,完了回不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转念一想,这方不寒潇洒出尘,黑衣银甲剑眉星目,桀骜不驯的性格颇合她胃口,想到这里毕竟嘴唇微微上扬,心里很是欢喜 可这哪里瞒得过方不寒这军伍出身的世子,哂笑一声“温小姐,既然醒了就不拿我等寻乐了,不然我真把你这累赘丢在这天门山下去,你又当如何” 一语惊人,温茹想到方不寒杀伐果决,高卓那世袭王爷也被一刀杀了,立马睁开眼“别别别,方大哥,小茹知道错了,别把丢下天门山!!!” 一旁的陈然直笑“温茹呀温茹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怕的人,小娘皮~!!!哈哈哈哈”笑声在这天门山谷中环绕不绝 又是半日,一行人终于到了出了天门山后的一个小镇,循着探子留下的记号,来到一家寻常百姓家 翻身下马,方不寒领着一行人就往里进,门口一个老妇整清洗着一条鱼,见来人气宇轩昂,一派好威严径直过来也是惊的手里的鱼掉在盆里,方不寒躬身捡起,道了一声‘叨扰’尔后之人便大步流星进去 老妇人回过神来又听见自家老头提着一些肉食果蔬三步并做两步赶了回来,隔着家门还挺远便放肆大叫 “老太婆,快来拿东西,哎哟喂,太沉啦” 老妇人听到此才立马往前结果老头手里东西,老头也是拍拍身 “可把这几位爷照顾好了,这个年过的就好多了” 方不寒陈然一行人,出长沙城开始就换下了衣服交与另外一队早早守候在城外的骑兵,换上平常百姓的衣服,脱离原来官路,走小道经天门山往西湖而去,此行凶险不得不多张几个心眼 白昼将尽,夜幕降临,夕阳正沉入山之海,落霞印着山林苍翠的绿色,天边流云卷迭,似烈焰烧红了半边天,而小镇远处山林却绿的深邃隽永,绿的静谧,似乎要用着无畏的沉默化解炙热的威胁,秋风洛道萧索,小楼下行人脚步渐快,都赶着回家,炊烟渺渺楼上放眼看去如烟海浩渺看的陈然一阵痴迷 “阿然,昨日代我等走官道的轻骑,分开后不久就遭遇埋伏,死了三人,伤者五六人,马车被抢”方不寒看着手里探子传来的书信念着 “这帮狗崽子,还真的等不及出了长沙城就开始动手?”陈然还有些许不相信,毕竟在长沙地界,当真是有胆!!! “我已书信给临川王要他务必小心” 方不寒把书信放在烛火上烧着,只待烧尽,看了眼温茹道“温家死士动手还是快,但你有没有想过,凭他们十来号人最高不过四品功力能干什么?” 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块圆形腰牌丢在桌上,这是一块木质腰牌,上写了个‘温’字,在桌上打转,温茹看到这块木牌已经有点绝望,那是与她随行的死士,十来号四品,仅杀了长沙轻骑三人,可想而知那一众轻骑中必有三品高手!!! “方大哥我....”方不寒一挥手打断,“我知晓,但是我说你回不去北周就回不去北周” 看着窗外的陈然应声接话道“温家死士带消息回温家报信没过江陵便杀了”话说的没有丝毫情感,宛如市井屠户宰畜一般没有情感 温茹心里一阵叫苦,她哪里还想着能短时间回北周啊,能活着就不错,有方不寒这个杀神又有了无常这个高手在,不从温家抽人来救,凭在南陈的暗桩来多少也不济事 说完话的陈然不再管温茹,身边也没有人看着她,跟方不寒说起了这次护卫临川王还有哪些细节要注意 晚膳是老妇人端上楼来吃的,几人也是吃的极快,事后又是看着地图制定一些细节,温茹才感觉到,这次不像是那般简单,名扬天下的临川王去往西湖金楼,长沙王膝下俩儿子做护卫,是不是太儿戏了?要知,这临川王陈蒨不是一般人,二十年前黑白鱼对弈李子异是陈蒨的莫逆之交,亦师亦友,三朝传言这陈蒨是秉承了李子异口中的三朝气运而执掌南陈!!! 已是深夜,楼中灯火未熄,温茹已是极其想睡,可这两兄弟似乎越聊越精神,从至何处何处下榻,又是哪处该如何护卫,怎么安排明卫暗卫,极尽详细,刚开始听着还好奇陈然这个纨绔世子真不如外人说道的那般,草包一个,可是听得久了便乏了,眼看就要闭眼睡了突然楼下传来 “山野道人误了投栈时间,恩泽之人,可否让我等在此休息一晚!!!” 闻得这话,楼山几人相视一眼,立马收拾桌上地图,温茹也从半睡中惊醒,瞧这幅声势,也打起精神,要是一般山野道人也就无所谓,但是眼下情形容不得半点掉以轻心,楼上几人便是手握刀柄,就连陈然也是握在佩刀之上 “哐当”门开了,只见两个年轻道人站在门口,这两人穿的是银丝八卦穿云衣,粉珠银冠,男子面如冠玉,背后背着铁剑左手执着拂尘右手捻指施礼“贫道自远方而来,途径宝地误了时辰错过了投栈时间,望施主能给个弹丸之地歇息” 老妇瞧的两人不大对劲,仔细端详另外一人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位女子,眼中大骇,女道人这世间倒是少有,今天也是开了眼界,只是女道人生的倒不是很美,常人品相与庙中供奉女神像差的太多,老妇人不免心里有点失落 瞧的老妇人出神就问道“是不是施主不方便,道人往别处投去便是,莫要为难” 老妇人自觉失礼忙答“小神仙莫怪,家中有客在,若是不嫌弃可住下” 听闻老妇人如是说从袖里拿出碎银子,还未交付老妇人,老妇连忙推辞,佛道两家若有云游到百姓家一般是不受银钱,三朝百姓笃信神佛,对待云游方士佛陀都是以礼相待 两位道人便随老妇上了楼,老妇人说明事情原委后,方不寒施礼“无妨,两位可同住,我等人多,只怕惹了道家仙人休息惭愧” 男道人微笑不再言语,方不寒做了请的手势,两位道人就往里走,进了门才发现此间以无哪可下榻,陈然看的两位道人进来也是微微一笑 “我们几位挤挤便是了”说着下床往温茹床上一坐,温茹瞧的陈然,双手掐住腰间软肉只听得一声惨叫,滚落到床下,连连赔礼“我睡地上便好,地上便好” 女道人看着便轻声笑,陈然也不觉得尴尬拿了自己包袱放在颈下躺在了地上 方不寒去吩咐下人倒茶,自顾在桌前坐下沉声问“不知两位仙长何处习法” 道人笑笑便说“白鹤归来,紫霄大帝,琼台楼上观星辰!!!”娓娓道来 温茹听得心里颇为震惊,此二人是武当琼台观道人!!!武当道门祖庭,当世道门正统,两位道人言里说白鹤便是武当仙鹤,紫霄大帝道场便是武当山,这琼台楼也就是琼台观,观星辰中的星辰便是江湖声名遐迩的青牛剑仙星辰子牧卿一,这二人是青牛剑仙的徒弟!!! 一语皆惊,方不寒倒是没温茹那般,再次躬身施礼“原是剑仙座下仙人,失礼失礼” 两人也是回礼 陈然躺在地上听得这些也是忙问“不知两位仙长道号为何?” 面如冠玉的男子笑笑不说,倒是一旁长相平凡,但气质出尘的女道人笑着回“小少年,这是我师兄清风也是我的道侣,我的道号徐来” 清风徐来,这是牧卿一唯一收的一对徒弟 二十余年前牧卿一骑青牛下山走进这纷扰江湖身边就带着这两位徒儿,直至与北周宇文家宇文浩于西湖金楼比剑,一剑掀起西湖水,水漫金山才得了这青牛剑仙之名,当真是玄门中神品高手,被江湖侠客百姓啧啧称道不完的仙人 “不知几位是何方人士往哪里去”女子看的几人也不似平常人,腰间皆跨有佩刀又问 “我等北周丰州人,做点水粉生意,此次也是往杭州西湖去接点货,这不是战乱不断,世道不太平,才身佩长刀而行”方不寒看到女道人盯着腰间佩刀笑着应道 “原是如此”男子思索间只见女道人走到陈然身前,玩味的看着陈然“也不知是水粉生意多赚钱,这腰间麒麟玉不知哪位书院夫子所赐?” 女子也是不给话答再问“何时长沙思王风炎骑佩刀竟是白菜价,是人是鬼都能买到?”此话说完,小楼顿时杀气纵横,无人再答,方不寒见着这对道侣,想了想 “世道不太平,仙长知晓便是,我等有难言之隐并非有意隐瞒,望请恕罪”行了一礼,只待道人怎的个回答 女道人一拍陈然,坐在陈然身边“小弟,我很喜欢你,比我那木头道侣有意思多了” 陈然顿时一呆,这哪跟哪啊,这样的绝世猛人,说喜欢我,这是该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行啦,万众皆有万众苦,难言之隐就瞒着便是,我等只是来寻一个方寸之地歇息,此次金楼之行也好有个伴不会太无聊”说罢一提道袍床上躺下 方不寒与男道人相视一笑,也是吹灯歇下了 ------题外话------ 清风徐来便是入世牧卿一那个小故事里的两位道童 酒楼笑谈 当清晨一抹阳光穿过这小镇时,小楼下几个下人便开始忙碌,准备一应器具准备动身,楼上之人都在桌前吃着老妇人煮的白米粥子依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此间也不见答话,倒是一旁床榻之上温茹还不见醒 可能也是真累着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呢喃梦语还骂着陈然 “你个下流货色,骗的本小姐好苦,别跑,看剑” ................... “噗呲”徐来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向陈然,颇有玩味 “小子,这么大个美人怎么个就得罪了?” 陈然一脸无辜放下碗默默道“哎,强要了她,怀了我的孩子了,能不记恨我嘛!!!” 还在一旁慢条斯理喝粥的方不寒还有清风,猛的往下一栽,更甚者方不寒手中的陶碗掉在桌上,徐来呆若木鸡看着陈然,这也是个猛人!!! 听得声响,温茹揉揉眼眯起眼,看着眼前所有的人看着她,也是迷糊道了句“来个人伺候本小姐穿衣,怎么是如此笨!!!” 徐来听得,口中白粥也是喷了出去,子依眼中翻的只剩了眼白,还没来得及温茹又睡了下去 擦擦嘴角不让自己更失态,徐来拉过淡然吃粥的陈然“小弟,真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以后得受累了哎~”眼里满是心疼,没办法自己做的,含泪也要吃完 “...........” 方不寒连连起身,清风也跟着立马出去,刚出门,就听得门外狂笑~ 往东边,马车内 徐来盯着温茹眼神尤为异样,端详了半天才说道“你跟公子是怎么个经过说给我听听”满是期待 温茹倒是没有理解”什么跟他?什么个经过“ ”就是那个嘛,就那个“说着徐来搓搓手“言简意赅一点都行,透漏一点来给姐姐听听” “没什么啊,就他摁住我,然后跟我说这辈子就待他这里”拄着脸有点惆怅 “这么霸道?看不出来啊,这小公子还真有点意思,姐姐倒是爱了”眼里绿光盎然 “小公子?你说的谁呀” “就昨天睡地下那个啊,被你掐的那位” “........” 子依听不下去了把今早的说来,又听马车中一声狂啸 “陈然,你个王八蛋,本小姐要杀了你!!!!” 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午后到了新吴,陈然看了眼酒楼,哂笑道“风尘一路也终于有个地好好吃点东西了”话音刚落,身后马车也刚好停当,马车门帘突然被冲开,一个粉衣女子拔出徐来背后长剑 “陈然,你个杀千刀的辱我名声~”声尽便刺 陈然看的真切,也没想左手提刀荡开长剑,温茹落地一个身形一个反转再刺,陈然又荡开,面色一抹阴沉剑剑直刺要害,手下亲卫见此敢要上前护住世子,方不寒一手压住肩头 “不去,想来无碍” 街边见到女子执剑刺向年轻人,看热闹的都围了过来,听得女子言语是这男子辱了她,都是看戏一般在旁指点,温茹也不管前两剑如何,攻势连绵不断,招招狠辣,几次进攻被荡开后,屈膝弹起踩在酒楼门前石狮子头,再次跃起,空中旋转身形再次一剑落下,刚下车的徐来看得温茹出招大叫“好!” 到底是被金针封穴了,来回几次后便没了气力,头上汗水挥洒,反观陈然还是那副看着就想做掉的笑脸“欠打,该~”车上徐来大声声援温茹 终是陈然觉得乏味,再挡住一剑,提起刀鞘猛然的击在温茹胸口“刮懆~让你几分想开染房不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倒飞出去的温茹,眼里泪水撒在空中,心里一万个苦闷,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剑者四大圣地洗剑池温家大小姐,怎的沦落到此,想到这眼中泪水更甚。 马车上的子依见得温茹倒飞而来,猛踏马车,马车都往下一沉跃向空中接住温茹,飘然落地,毕竟温家大小姐说什么都得不受这些苦楚,倒是徐来见得子依这身形“咦”了一声,心里感叹这侍女武功不差,自己倒是看走了眼 温茹一头扎进子依胸脯中抽声哭泣起来,也是苦了这温家小姐,子依看了胸中女子,便往怀里更贴近了点,宛如自己妹妹受了气,颇为怜惜,看向世子 “主子,到点就收,还是个女孩子家家,下手怎的那般没轻没重“说着,轻声安慰温茹 温茹一想到子依是王府之人突然推开骂道“下贱婢女,要你安慰作甚?” 突然,方不寒身形一动,扬起手一巴掌抽在了温茹脸上听得“啪”一声脆响,市井看热闹的人都陡然安静下来 “你敢再说一次子依姐不是,下次我就抽刀毁你的容~~!!!” “......”所有人没有想到会是个这样的结局,这眼里无波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说抽便抽留下温茹在原地,徐来叹了一声可怜人,上前扶着温茹上了楼 楼上食客见得这行人上楼,立马下楼要是惹得这几个很角色,那可是撞了鬼了,不一会楼上人去楼空只剩下了方不寒这一行人在楼上唤来小二点了菜,一行人便沉默不语 直到方不寒轻咳“入得我家,就得遵我家规矩,子依姐是我和小然子姐姐,也怪我先前没有言语明白,以后不要再犯” 温茹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看得众人眼神,只得站起往子依面前赔礼“是小妹不是,望姐姐不要往心里去,当下是我迷糊了” 子依看的眼前温茹,右手摸着温茹的头一脸柔情说道“没事,我本是家中奴婢哪能跟小姐说三道四,以后唤声姐姐便是,此事休要再提”说着揽着温茹腰肢入怀,揉着她的脸问道“疼不疼” 这话一出,温茹再次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比之先前还要哭的大声,瞧的这样,方不寒扶额,他最怕女子哭泣,头疼 子依脸上忽的一冷“什么事大不了的,要下如此重手,还有没有点样子了?” 方不寒看的子依生气连忙举杯“我的错,我的错,怪我不好姐姐温茹小妹不要往心里去,下次一定不敢了”一踢陈然,陈然立马会意“不敢不敢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曾想子依丝毫不领情“还有下一次?你们俩谁有下一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 这话一出,把清风徐来看的眼睛都直,这哪是奴婢,这分明是这两位公子哥的姐姐啊,还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姐姐 听得此话,温茹才止住泪水不再哭泣,抱住子依就不松手,就怕松手方不寒一嘴巴又贴上自己的脸,终于是在这府内有了靠山,真好 “儿女作态当不得什么人物”突然一声从窗前传来,陈然一听,不对上楼时确定已无他人,这人何时到的楼上,听得这话她看完了一切 窗口坐着一位背过身去的红衣女子,长发披肩,并未盘起发丝,桌上摆着一把长剑,剑柄处雕龙刻凤,剑匣用的梨花木做,摆着酒碗却左手提溜着一壶长乐酒 “什么人,管的这般宽?”一名亲卫抽刀上前问话,女子倒踢坐下条椅,啪,亲卫应声撞在柱子上,鲜血横流 剩下几名亲卫见此,抽刀准备上前,方不寒出声 “阁下听得我等言语便是了,多做口舌说三道四为何” “天下尽是狗耳,那北齐高卓说你们南人狗耳一点没错” ------题外话------ 再来一章,昨日和今日因英雄联盟比赛耽搁,望请见谅~ 加油,中国队~不败雄心 红衣女子 午后便是太阳毒辣的时候,平日里这个时辰,街上人倒是很少,刚离去看酒楼风波的看客竟是去而复返,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楼下众屏气直勾勾的看着这酒楼二楼几位爷,见得已红衣女子面对其余数十人不惧,靠在临近窗边桌前,左手拿着酒壶也没看陈然一行人 “好狂的口气,姑娘既然说了,便是要留下来了”陈然眼里一发狠,看了眼亲卫,只见几人立马扑了上去 一晃神之间,红衣女子把剑一横,几人又倒飞了过去.... 这个点子不比温家那几个死士,点子硬!!! 方不寒眯起眼,陈然也是提刀走到楼梯口挡住了去路,几个亲卫爬起来把红衣女子围在之中,红衣女子莞尔一笑说道” “南人,果然还是上不得台面,只会些人多打女子的勾当哈哈” 陈然这时听着她笑,才有看得女子真切,心里感叹,什么人呀,全身通红,连鞋子都是红色,家里有喜啊!也不知这小娘长得如何,是美还是丑,这红纱遮面跟自己大哥一般扭捏,倒是这眼睛,看得陈然出神,笑着时眼睛略微眯起,宛如秋意入了她的眼,神韵超然,任由着这的黑丝长发在这红衣披散着,右手握剑,左手执酒,一仰头便是喝了下去 温茹看着陈然呆若木鸡,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方不寒瞧的小然子出神轻咳一声,陈然施礼道“姑娘,不知从何而来往哪里而去?” “...............” 所有人,听得真切,都以为听错了,大哥!你这般时候了,还在调侃身前女子,敢在这行人面前嬉笑怒骂哪里会是个轻松角色?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女子不再答话,喝尽长乐酒,只听‘啪’的一声响,女子原地跺了下地,楼下老板都见得头上沙尘溢了下来,楼上红衣女子便应声跃起,剑不出鞘,凌空削了下来 陈然看的入迷,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方不寒见得此心道“不好” 踩着身前长椅也是跃向红衣女子,一刀直直劈下,女子翻转直下,挡住了这一刀,亲卫一拥上前,女子旋转身前宝剑,猛的往先来的亲卫心窝里一剑,这名亲卫没来得及挡住,心口被一剑刺得胸骨破碎飞出了酒楼外,倒在了看戏的楼下看客眼前,当即毙命!!! 狠人,这绝对的狠人,剑不出鞘便是干净利落击杀这名亲卫 清风徐来站在一旁相视皆惊,此女子剑法很是凌厉,出手便是杀招,江湖中也没见听说有有这么一号身着红衣的剑客,怎的这次西湖之行,见到的人都是如此狠辣,难道李子异当年那几分黑白说尽了江湖又是人才辈出血雨腥风的时候了? 方不寒见此大喝一声都退下,自己提刀便上,不给女子稳住身形,长刀又是向女子劈来,只是此次运足了气力,女子听得身后刀声呼啸,左手抽开剑鞘刷的一声,剑鞘便是往方不寒脸上而来,只得收住劈下一刀躲过剑鞘,只听得剑鞘‘咚’一声闷响,竟是插进了木柱子里,足足有剑鞘三分之一!!! 女子一挥手中长剑,霎时酒楼里蓝色剑影四溢,提手便是一剑,蓝色剑芒直奔方不寒,挥刀去挡剑气,震的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温茹见得那长剑,通体幽蓝,这剑似乎是一块寒冰冒着白气,剑身铭刻着‘虞姬’二字大叫道“来人可是虞姐姐?我是温茹呀,救我!!!” 在者皆骇然,这女子手持戮剑池千霜剑!!! “戮剑池虞孟妍!!!,受的剑池令,迎小茹回家,各位卖个情面吧!!!”说着提剑上前,方不寒连封自己穴道,吃了这虞孟妍一剑,气血翻腾,周遭寒意刺骨,当真厉害的紧 “是你,调侃我的?”虞孟妍看了陈然,眼里不像之前那样带着笑意,怒上眉头杀意已决 “说我是非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活着!!!”说着又是一剑直奔陈然而来 剑芒已到陈然面前,虞孟妍起手很快,加之还在先前漫天蓝色剑影中,这时候的陈然双腿如灌了铅,不听使唤,走不动了!!! 千钧一发之际,楼下出来“放肆”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飞身上楼,见面也是不答话,银光一闪,手里银针爆射而出,更是射出后不带停滞,又是一手银针射出,连环银针,眼见得银针要击中虞孟妍,陈然看的大喊道“躲开~”双眼陡然睁大 “叮铃铃”银针落地的声音,“雕虫小技”虞孟妍稳下身形,抬头眼前一个黑色机栝抵着她的面门,心道不好可是为时已晚 来人正是王府高手了无常,一身黑衣,一手执着机栝“你虽然武功高,但是江湖阅历不够” 虞孟妍看的这黑色机栝,银牙紧咬“王邪有毒,夺魄勾魂!” “嗯?有点眼力见,虞家教的一个好后辈” “要你废话,要杀便杀” 一名亲卫扶着方不寒过来,抽来椅子给他坐下,调理了下气息“虞姑娘,要不也跟小茹一样待在我王府?” “我说,要杀便杀,悉听尊便,何必再说这辱人之言?” 方不寒挑挑眉“我南人又哪里惹你?开口便是南人狗耳?” 虞孟妍不再说话看向窗外 温茹见得如此深知这位虞姐姐性子,虞孟妍乃天下四大剑池戮剑池虞家之人,手中千霜剑西楚霸王之妻虞姬的佩剑,乌江之后项家虞家后人便隐世直到王莽时期才重现江湖,当代家主虞羽老爷子风寒十六字剑诀被了然禅师尊为天下剑诀之首,如此这般家世被人当做阶下囚自是不会委曲求全宁愿一死 良久,陈然道“你走吧” 这下可把众人惊呆,放走虞孟妍!!! 方不寒也没理陈然,了无常听得撤开机栝 陈然看着眼前女子“不要再来了,下次见不要带红纱就好”说完对着众人招呼一声,转身下楼,跨身上马 一勒缰绳,大声喊道“虞孟妍,咱们金楼见”说罢一行人往东边而去,留下楼上怔怔出神的虞孟妍 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被这小渣皮给调戏了?” 临川王陈蒨 入了秋便是丰收时节,农家也要赶时间吧一年播种成果给办下来,漫山遍野都是金色稻浪,田野中农家吆喝着快点,脸上挂着喜悦,这是一个丰收年,上苍今年似乎仁慈了许多,风调雨顺,没灾没害 一片果林间,孩童还在玩耍,农家采摘鲜果放在篮子里,孩童嬉闹在这林间奔跑,欢声笑语,农家孩童父母看着自家小孩,眼里满是笑意,生活逍遥不过如此,正如李子异那首‘逍遥’写道 贪得闲时二三许 不羡神仙不羡君 莫道农家归何处 自说逍遥了无尘 马背上陈然,也是念叨着这首诗,听到温茹笑骂“李子异那般君子写的在你嘴里念出来就没有那个味了~哈哈” 一行人出了新吴,温茹也没有乘马车要了一名亲卫的马匹自顾自跟着陈然并肩而行 “我当然不是李子异了,念不出来味道就念不出来,天下还有谁能念出来?” 温茹刚想辩驳,可是仔细想来却真想不到人 “你为何放虞姐姐走?就是因为漂亮?”温茹看着陈然打趣道 “是”简单明了的回答,温茹怔了一下又问 “为何不放我走呀~” “你说为何?” “........” 这是一个要命题,温茹顿时暴怒“陈然你个登徒子~!!!” 片刻,方不寒纵马往前倒陈然身边停下“岳阳那边设的局果然如你所想” 温茹也是一路来很纳闷,不是说要去岳阳会临川王嘛,可是一路往东,根本没有想去岳阳的意思,瞧的温茹一脸困惑陈然解释道 “此行不太平,所以我在王府时说去岳阳会临川王,其实只是在岳阳设了个局而已!!!” 温茹呆住,他早就知道王府内有他人暗子,为的就是想临川王西湖之行万无一失,此局设计当真是精妙,不耽误行程又把他方死士扼杀在岳阳,不知其中有没有去救她温家之人 “没有温家人,全是北齐江南死楼的,共计五十号人”方不寒接着说道 你连我想什么都知道,我还怎么回北周,想到这温茹欲哭无泪,只得打趣说道 “哪敢,哪敢~” 陈然放慢马步,弯下身子看着温茹“我想吃野味了!” “你吃野味跟我说作甚?难不成本小姐会变戏法不成?”温茹也是弯身看着陈然说道 “你会”陈然看着温茹就笑 这下就是温茹不懂了,我能变戏法变出野味来?还有这能力我怎么不知道? 陈然笑得更开心了“你一路留下那么多标记,想必你温家暗子一路尾随,你做不到你家那些个护卫你安全的暗子总有办法对吧!” 温茹脸色发白,被算计了还自顾自的开心,以为一路来留下的标记没有被发现了,自己安全有暗中跟随的人护卫想必不会出多大的事情,那曾想早就被识破,这一路过来尾随自己的人早就见了光 “你....我....” “别你啊我的了,又没有把你怎么样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就这么说定了野兔,野鸡,烤鱼我全都要!!!” 说罢一扬马鞭,狂奔往前去,留下五味杂陈的温茹 忒不是事了,这样下去别说回不回的去,再这么下去八成会死在这两个小世子手里,怎么自己在麓山书院读书会感觉这是个纨绔子弟,草包一个呐,心里叫苦不迭 马车上,清风赶着马车,车内子依正在照顾被虞孟妍重伤的亲卫,这人刚清醒没多久又昏死了过去,看的一旁的徐来烦了起来,这人太占地方了,问起清风“夫君拿茯苓丸给我!”拿过后往这亲卫嘴里一顿塞,看的清风眼皮直跳,这要是师傅在肯定又要骂败家玩意了 喂完,不到半柱香,亲卫便醒了,然后只听哎哟一声 “滚”说着一脚便踹下了马车,清风倒是见怪不怪,倒是子依看着眼前道姑甚至感觉这是个强盗头子,凡事真就不讲道理 ”夫君,这茯苓丸师傅问起就说我掉了,千万不能说喂他人吃了”清风也不答话,点了点头,还是那副清闲赶车的架势 子依看的徐来万分感谢,刚要说起,徐来一把打断“我只是嫌弃这人占我地方,不是我想给他吃” 其实酒楼一战,两人并未加入战局,此间关系甚大,贸然插手终究是不理智,但一路承蒙关照,自己又喜欢这小世子性情,还是想帮一把,这茯苓丸是武当三丸之一,虽然不见得多神奇,但至少缓解金刀之伤,活血化瘀,益气安神还是很有作用 徐来仗着自己师傅,上礼堂胡搅蛮缠要了好些瓶才下山,全都记在了自己师傅账上,清风见得塞药时情景也是想笑,武当山就琼台观三人混世魔王,谁还敢要他们还东西 行了半日,还会一望无边的稻田,还是那些个农家在田里火急火燎的收稻,不远处树下有一骑在张望,看的陈然一行人行来便是驱马驶来,近了下马,单膝跪地 “临川王座下薛浩,参见两位世子殿下” “临川王何处?” “不远处凉亭恭候” “带路” 薛浩翻身上马前面带路去了 温茹,清风徐来都是气息一屏,终于是要见这位名动天下的临川王陈蒨了,原来此人早就到了新吴地界并没有在思王地界,倒是想的周到 穿过一片小树林,顺着小道慢行不一会就看到远处有座凉亭,陈然与方不寒下马步行,走了一段至凉亭,其余人看的真切这陈蒨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这两兄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见临川王这般礼节? 见到两位世子都下马步行,其余人也是下马步行,前方方不寒“亲卫留下,其余人跟我来” 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这声音并不大 隔着凉亭近了有一片李子树,凉亭也不大,说是凉亭还不如说是个茅草搭棚,棚中一名男子在木桶中泡着自己的脚,双眼微闭,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一身青色的粗布衣,头上扎着方巾坐着竹凳靠着竹桌,桶旁一双满是泥污的草鞋好似这人就是以寻常一农家刚从地里回来,隔得远了些看不清此人面貌 陈然两人在庭外站立,薛浩躬身对内沉声道“主子,两位世子到了” 其余人皆是一愣,这人是临川王?不对,这不就是一个乡野农夫嘛! 棚内,布衣男子猛然睁开眼,这是一双极为少见的瑞凤眼,眼睛细长,眼尾微微翘起,睁眼就感觉此人眼睛在笑 也不顾自己教还在木桶中跑着,踩起草鞋而起,身长八尺,仪容秀美 “子明、子路可算是来了,你我兄弟三人又是可以在一起做事了”陈蒨异常兴奋,顾不得还有外人,眼里只有这两兄弟,一手抓着方不寒,陈然就往棚内走边走边说“今晚就在这村落里不走了,一醉方休,太久不见了” 薛浩沉声道“王爷,世子殿下随行有客人” “哦?”这是陈蒨才看到棚外其余人,笑着自责施礼“各位莫怪,兄弟情深,许久未见,言行放浪,多有得罪海涵”众人相视,此人真是传言的临川王?怎的没有半点王爷气势架子 “在下临川王陈蒨幸会各位”又是一声,声音沉稳厚重 “各位往里坐,不必站着了”单手做了个请把剩余人迎了进去 各自做了介绍,陈蒨笑着应着,即便是听到清风徐来温茹介绍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回着一声好,当真公子如龙,九霄有势!!! 薛浩倒完茶立身站在一旁,陈蒨对着子依一摆手示意也坐下,温茹才知这子依姐姐真不是下人,临川王都是以礼相待,想到之前种种恨不得找个墙角蹲着去,脸不经红了 陈蒨看着温茹“温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温茹连连忙着答着不是,陈蒨笑了笑,本来瑞凤眼面相就是那种不笑似笑,这一下便是感觉这陈蒨真的如传言所说,风流倜傥神俊难以言表 端茶喝过后娓娓说来“刚路过此地,见得民风淳朴,便下地一起秋收,沾得这身泥污倒是让各位笑话了,哈哈~” 听言,陈然方不寒子依三人便笑,清风徐来单手捻指道了一声“王爷当真是九霄之龙,这南国百姓有福” 温茹也是连连点头,看的周遭随行卫士只有这薛浩一人再无其他,感慨这临川王莫非真是李子异口中谶语三朝气运之人!!! “岂敢,岂敢,这世道便是如此,兴亡百姓皆苦”陈蒨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不笑似笑温润和煦的样子,突然起身 “此次西湖金楼之行,自是风云诡谲,子明子路要多注意才是”方不寒陈然听这话点头称是,方不寒字子明,陈然字子路,清风徐来二人看得此处,也是唏嘘不已,此次金楼开楼金楼开题便是‘三分天下,几分黑白’就是要汇总这天下中原局势,江湖势力自此也要开始进入一个新的局面,这佛道两家之争也要重启开端 当年黑白对弈,说的就是天下,说的就是这纷扰江湖的未来 “子明那北齐江州王,杀了不打紧”陈蒨还是面色如常,方不寒点点头受教 “金楼之行后,你立马去南陵防线,定要那北齐知晓,我南陈动手就是雷霆万钧!!!”说完薛浩从袖里拿出一卷诏书交于陈蒨手里 “顺天授命,思王之子方不寒战功卓著,敕封为宣威将军,望其不负圣恩,奋勇讨敌,钦此” 方不寒起身一抖衣袍,单膝跪地,“臣方不寒领命!!!”双手便接过了圣旨,陈蒨双手扶起方不寒 “好了,此间歇息片刻,咱们纵马东去” 陈蒨也不再看众人收齐了一脸笑容,往一架马车走去 ------题外话------ 啦啦啦,知道错了,献上肥的一塌糊涂的一章!!!~~~~ 你说的亡命之徒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早几日,这岳阳城便不太平,长沙传来北齐王爷高卓死于长沙大牢,紧接着西湖金楼开楼,这南陈临川王陈蒨准备在岳阳城等思王两位世子同行,也就是说着陈蒨在岳阳城中 是夜,一处生意不咋行的面食摊档 坐着佝偻老人,自顾吃着清汤面条,似乎胃口还不错,连吃了三碗,打了个饱隔,长出一口气,叫来老板准备结账 “老板结账~”老人一伸腰,见得老板走来伸手往自己胸前拿钱 “来啦,客官三碗清汤面,九文钱”老板笑脸说道,老人把钱放在老板手中后便问“老板,打听个事,这岳阳城怎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有甚大人物要来咧!” 老板一边擦拭着桌面,顿时神情开始丰富起来抽开长椅坐下便眉飞色舞“你老,外地来的吧?这临川王现岳阳城中,汇合这思王两位世子去西湖金楼!!!”说完乐呵呵的笑起来 老人一把顺着自己胡须恍然大悟一般想了想“也不对呀老板,这一同前往跟着满城兵卒有哪个关系?” 老板看了看周边贴耳说道“这北齐王爷高卓惨死长沙,据说尸体高挂城门五日!!!坊间传闻,这高卓是我南陈号称小甘宁方不寒所杀!!!” 老头却一点不感讶异“哦~原来如此,谢过了”往外走去听得老板骂道,这世道兵卒这么多如何有人来关顾他生意,老人一笑,转过街头就不见 ----- 这岳阳说的上号的酒家数得着的就这环饲楼,老板姓陈,早年间在思王军内效力,攒足本钱在这岳阳开了这家环饲楼,意取这虎狼环饲之意,到底是军伍出身这名头都是兵戈金鸣之气 这环饲楼地处岳阳城中心,想当年也是一桩趣事,三天在这寸土寸金的城中心硬生生一幢五层高的酒楼拔地而起,朱漆勾栏,青石地砖,登楼扶梯上都是一层金粉 与别处不同跑堂的都是身着上等绸缎,老板更是不惜万金从北齐、北周、柔然聘的戏舞姿色绝顶的女子来这岳阳楼博食客一笑,每天巳时就有杂役端清水沿着大街清扫地面,同时楼中大台上就开始唱大戏直至子时才停,陈老板为惠及食客邻里哪怕没在楼里吃饭也可楼中看戏,一时江南环饲楼名头如日中天 如今天已经年过六旬的陈老板,日进斗金,家中良田千倾,手握这岳阳城九成生意,富甲一方 平日里不去店里的陈老板今日却早早来到店里,吩咐下去,今日楼上不对外,尽可能把能把这楼里所有吃食都准备一道,家中带来百十来号护院把这环饲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铺了一条直到街口的红毯,红毯周边全是自己护院,严防死守这可不能出一点乱子 是谁都明白今天环饲楼迎的是谁!!! 快到正午,陈老板腆着个肚子在门前走来走去,报信之人说的是正午之前,可是现在都快午时也不见人,城门自己留下的管事也没有见来禀告世子到了哪里,每每想起自己随思王南征北讨方有了今日,长沙那边来信,两位小世子下榻岳阳不去岳阳王府点名要来这环饲楼,老人也是热泪盈眶,老王爷没有忘记他 “来啦,来啦!!!老爷,世子入城了!!!”一路跑来的是个瘦小的活计,转进街口便是振臂高呼生怕自家老爷听不见 陈老板闻得立马催促下人“快快快,都给我站好了”陈老板也站在门口,特意收了收肚子 不一会,街口就一队车驾缓缓驶来,黑甲重骑开道,一支黑色王旗在车队最前方迎风飘扬,很是引人注目,王旗写着一个‘陈’字,陈老板见到泪花在眼里打转,想当年自己就在这王旗下厮杀,如今... 这一行车驾足足五辆马车,两百余号黑甲骑兵,再无其他,轰隆,马车停下 陈老板躬身上前,单膝跪地朗声道“原长沙王旗黑甲重骑陈封恭迎世子殿下!!!”‘唰’的一声齐响所有黑色重骑陡然枪指陈封,这是黑色骑军对待有战功的老卒一种礼遇,又名枪礼,在南陈军中是后被军人对前辈最高的尊崇!!! 陈封看着这些后生晚辈肃杀之气弥漫而出,枪锋凛冽,再也绷不住热泪自眼角而出 我南陈有此,怎会怕的那天下三分的气运之说,来者杀便是!!! ------ 只听得车内一阵声响,马车内两位身着黑袍银甲用披头黑纱盖住了面容下车而来,一把扶起陈封 “封叔,不必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封躬身把一行人迎了进去,上了三楼,两位黑袍人示意关闭门窗,才脱下黑纱,两人沉声道 “陈封,世子密信” 陈封看的两人样貌,立马接过书信,来回看了三次,放置蜡烛上燃尽后“我已知晓,我就去安排” 其实,看到两人样貌后,很明显这不是两位世子,书信中说的很明白,这岳阳城要做个守株待兔的活计,需得陈封配合,所以才没去那戒备森严的岳阳王处 后院马车剩余马车下来一群人,皆是带着劲弩的思王刀卫,足足三十人,内衬鲨皮软甲,脸上都带着银丝面罩,下车便是神速按计划藏于酒楼之中,一会就不见踪影,好像这些人没有来过 是夜月黑风高,环饲楼里灯火通明,一楼还有些许客人在喝酒吃着,只听门外‘咻!咻!咻~’箭声破空而来,食客前一瞬还在高谈阔论,下一瞬便倒在桌前,一支长箭穿胸而过,鲜血洒在菜肴上 男子面前一名女子惊呼“啊~杀人了~”刚想跑,胸口一阵疼,自己也被长箭穿透倒在地上,剩余客人看的此景四散奔逃,乱做一团,门外马声嘶鸣,为首一人纵马提刀撞门而进,遇人便杀!!! 后续黑衣杀手鱼贯而入,直奔楼上而去,纵马提刀之人黑巾盖面怒吼 “一人不留,陈蒨,陈然,方不寒杀者万金”简单明了,摆明了是来杀陈然等人 话音未落,环饲楼突然灯火熄灭,雅雀无声,黑衣杀手顿时慌乱,被黑暗吞噬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来者是客,这月黑风高杀人夜,可你们也想过谁杀谁没有?”石破天惊 紧接着楼中哀嚎声不断,刀剑金鸣声不断,楼下乱做一团 相反楼上却静的出水,一名佝偻老者,缓步像内间走去,身后陈封带来的护院,皆是一刀毙命,出手必杀!沿途躺了十来号人,直走进房间桌前坐下 “谁先来?”老人也是不多话,只见身前三人身披黑袍也是不动 如果那名面摊老板见这佝偻老人,会惊,这不就是在他那吃了三碗面的老人家? “倒是沉得住气,遇到老夫上楼,也是不动声色”这南陈还是出了几个厉害的晚辈 “行了,不多说了,一刀三人同时上路便好,哦忘了说了,老夫王成明” 说完刚想笑,就听得三位黑袍人,其中一人咳嗽了一声,听声音是位老者,王老头听得脸上笑意全无,所杀三人应是三个年轻人怎么听声音是位老者? 凭着自己闯荡江湖经验告诉自己,这三人不是一般人物,王老头感觉到了一股子杀气 “王成明,想不到王家出了你这号忘记自己祖宗的狗!!” 听得真切,王成明立马往后退,这三人竟然知道自己出自王家 “哈哈,你也是不知死,待在北齐做狗不好?硬要来南陈” 言罢 屋外气息都往屋内而来,为首一人,站起身娓娓道来“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 此话一出,王老头听得青筋暴跳“逍遥游,书院!!!” 转头想走,刚想动便被一道内劲拖着身体往后退去,任由自己如何都无法稳住,咫尺的门口似万里之遥难以碰触! 黑袍人拉过王老头,对其天灵就是一掌盖下!!! “敢打我南陈临川王主意,莫非欺我南国书院无人不成,哼!!!” 三人褪去身上黑袍,往门外走,门外两名甲士躬身施礼道“王夫子” 三人也不管甲士,抬了抬手走下楼上马径直前去 此时楼下混战早已结束,尸体堆成一座小山,环饲楼下人正在清洗地面血迹,陈封催促道“快点,明早还要做生意”说着也是双手背过身去,哼着小曲往后面而去 楼上王老头,精神一震看着面前几名思王刀卫,这是人之将死回光普照“能不能托人给王无邪带个信,我对不住他!!!” ------题外话------ 这话怎么说来着,明天稍微晚点更哈,有点事,但是不会少放心baba们~今天写到这里了,辛苦各位了么么哒~!!! 风华绝代,蓝颜祸水 岳阳之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方不寒这里,在见临川王陈蒨之前岳阳设局已经功成 一行人,三架马车十数骑,在旷野上直奔东方而去,时间愈发紧了些,要赶在开楼之前到西湖畔,真的是不能耽搁了,陈蒨本意还想把酒言欢,可薛浩提起,便一拍脑门,此行时间紧,是要快些,吩咐薛浩现行去石头渡口 陈然见得问“兄长可是要走水路而行?” “是,不然时间会赶不上,我们顺流而下,能赶在开楼之前到西湖” ......... 陈然眉头一皱,他也知水路要快上许多,可风险也极大,毕竟这江水上若有人对其不利,无处可逃!!! 陈蒨瞧的陈然担忧笑道“小然子这混世魔王还会怕这些?这倒是有些稀奇了哈哈”方不寒听得也是笑出声 陈然一脸无奈摆摆手“若是只有我一人自是不担忧,但是兄长同行,若是半点差池,还有什么脸面” “无事,愚兄有打算,子高已经安排下去,他在石头渡口早早等候,薛浩先行报个信” 子高?韩子高? 温茹在马上听得一阵犯浑?江湖蝶榜现今第一韩子高?早就听闻此人风华绝代不世容颜,可是与此同行临川王带个女子,护卫带个薛浩,这么轻车简行吗? 还在犯浑想不真切间,方不寒轻喝一声“加快速度罢,不然这天要黑了” ------ 马蹄溅起乡间泥土四散,周遭那一抹绿意阵阵清香伴着这天地浩然,一行人风驰电掣在这旷野上一闪而过,风儿的喧嚣似乎感受到了人心中之意,吹打在行人脸上,催促着这秋天要快点儿逝去 约摸着快天黑,终于是到了石头渡口,远远见到薛浩指挥者船夫把一些东西搬上船,有条不紊,听得马蹄声连忙往一行人跑来 到跟前,陈蒨还未下马,薛浩施礼道“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陈蒨翻身下马,一提裘衣,扯下防风面纱“子高呢?” “将军在船内等候”陈蒨领着众人登船,忽的停下“小然子,不寒,你们与我来,其余众人薛浩已为你们准备歇息的地,跟着他去便是” 薛浩对清风徐来众人做了个请,带着他们往船舱去了,只有温茹留在原地没走 陈然见得打趣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兄长的话没有听明白?”陈蒨也是一阵无语问道“温小姐还有何事?” 温茹一脸犯难难以开口 “但说无妨,是小然子朋友就是我朋友” 温茹支支吾吾小脸一红“我能不能见见那位江湖蝶榜第一女子韩子高?” ...... ‘噗呲’陈蒨笑出声,陈然也是放声大笑“哈哈”就连平时一脸冰山方不寒都没有忍住放肆大笑 陈蒨眼泪都要出来“温小姐当真天真可爱的紧了,不知道子高听得你这话该是如何!!!” “何人说起我来!!!”船顶楼台一声传来,声音浑厚,听得语气似乎很是不开心 只见一人从船顶飞身而下落在甲板上,定眼一看,此人身修长,紫衣银冠,踩着一双如意卷云靴,手里拿着一支玉笛飘然而下,惊的温茹往后一退 落下后,仔细端来,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她山白玉,螓首膏发,自然峨眉!!!看的温茹痴了!!! 此人回过头便是嗔骂道“何家女子,竟不知礼义,满口胡诌!!!” 温茹连连赔礼“洗剑池温茹,冒犯姐姐了!!!” .... 一时,陈蒨三人立马往后猛退一步,这是韩子高逆鳞!!! “当真是个小娘皮,嘴里没有一句听得”韩子高提起玉笛敲打在温茹头上,也看的温茹是个女孩子,下手也是很有分寸 温茹呆若木鸡,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没有呀,说想见她,飞身而下后,好看的紧便是多看几眼,自己出神后也赔礼,怎的还要嗔骂我,莫不是这人性情怪癖? 韩子高见此没好气“王爷,这温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教出什么样的人来了?” 温茹见得此也开始委屈起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要说上温家不是了,想到此,嘤嘤哭了起来,陈然刚想上前好言安慰,见得温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没有半点预兆 方不寒最怕女子哭泣,单手扶额,头疼!!!! 船内众人听得哭泣声,出来看什么情况,刚到就看到温茹蹲在地上哭泣,惹得子依狂怒 “是不是把我话当耳旁风了?惹我家妹子干甚,几个糙老爷们!!!!”扶起地上哭泣温茹,轻声安慰,瞪眼看着陈然。陈然摆摆手示意与他无关,看向方不寒更是头一撇,陈蒨更干脆,背过身去看着江面 清风徐来看到此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如何了,刚才上船不好好好的嘛,这一会功夫出了什么幺蛾子??? 子依好言安慰问起温茹事情原由温茹也不答话,玉指指向甲板上紫衣女子,众人才发现甲板上还有人!!!! “子高,这小孩子家家说错几句话有什么打紧,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子依轻声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之辈?你问这小女娃说了啥?”一脸怒气难消 子依看着温茹,心向小祖宗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南陈最不讲道理的几位“说啥了?你在理,姐姐不会放过他!!!” 陈然看着一阵无语,这到底是姐姐,总感觉这姐姐是捡来的! 温茹听了便是稍稍收了哭腔“我见得这位紫衣姐姐好看的紧,便是多看了几眼失了态,然后赔礼说了句冒犯姐姐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紫衣女子手里攥拳,嘣嘣作响!!!真的来脾气了 陈然打趣道”快别说了,此人就是你想见得韩子高!天下蝶榜第一的奇!女!子!哈哈!啊哈哈” 清风瞧的紫衣女子这不世容颜,看了眼徐来,感叹一声‘哎’ 徐来回头就是一巴掌‘啪’“你打我作甚?”“是不是我不如这女子?是不是觉得天下此女最好看?” 清风还没来得急辩解,陈蒨回过身笑道“好啦,闹够啦,子高介绍下自己,不要在闹下去,不然劳燕分飞就不值得了” 子依女子没好气白了陈蒨一眼,双眼如媚,丝丝入扣,眼里宛如有一汪秋水荡起了涟漪,清风看的眼睛都直了,我的天,我还修个什么道?徐来何时才能待他能这般!!!! “在下会稽韩子高”说完便朝众人施了一礼,紧接着又道“希望大家悉知,江湖蝶榜第一是我不错,但是我!不!是!女子!” 这话宛如天上惊雷,直击众人天灵,这!这!这! 除去知晓内情几人,清风徐来温茹,脑中一片空白,再仔细看得韩子高来,这是男子?这不可能!哪有男子这般比女子更像女子! 温茹终于是知道为什么错了,但是自己脑中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对错,这人江湖蝶榜第一世人没有几人见过真人,似那仙人下凡尘,此间容貌当得蝶榜第一,温茹是谁温家大小姐,见过好看的可人儿数不胜数,自是眼界极高,头一遭见得人好看如妖,重点还是男子!!! 说完韩子高一摆紫色长袖而去,懒得理会这些人!!! 徐来张张口,半晌才说出话来 “当年传闻,临川王阵前讨敌身陷重围,韩子高单枪匹马杀入,敌将本可一刀斩了他但是刀落空中见得韩子高容颜便忘记杀人,从而被韩子高一刀飞起头颅,世人才知临川王身边有一位容颜绝世巾帼女子” 温茹点点头,也是知晓传闻,毕竟这是蝶榜第一的女子奇闻轶事,自己想这辈子能见到韩子高就好,如今见到是见到了,可这结局!!! 临川王陈蒨笑起来,放肆大笑 “这不是传闻!!!!” ------题外话------ 来一章,韩子高这一章是真的难写!!!!下午出门前会写一章~么么哒 烟波浩渺 扬帆过翻阳 只见人叹息 不见红颜老 霜风空寂寥 船慢慢悠悠的开向翻阳湖,船上灯光,在这水天堇色中像是天河星光摇曳着往天上宫阙而去,即便是入了夜江上在灯光下还是见得烟波浩渺,与远处渔船灯火交相辉映 陈然,生拉硬拽要兄长赋诗一首,天下闻名文武双全的陈蒨敲打着身前瓷碗,朗朗而出!!! “好”徐来一脸潮红,手里酒碗还不忘往前一递“敬王爷,文武双全临川王当真没有丝毫参水...” 已然是喝到了兴头上,拉过温茹大声问道“小妹,这三位哪位如得了你眼!姐姐立马给你说去!”温茹受宠若惊,当下一片空白,痴痴的模样惹得众人笑了起来,没喝多少酒的温茹竟也是脸上一抹红晕 陈蒨打着哈哈“我就不行了,家里管得严,妻妾颇多了!!!”说着看着两个弟弟 陈然一头黑线“我太玩世不恭了,还小急不来!!!”方不寒刚咽下的酒喷了出来,白了一眼弟弟哥哥没好气 “我心在边疆沙场,自负马革裹尸还,死在马上一辈子足矣” ....... 温茹瞧的方不寒这般说,便是把头低了下去,虽然是阶下囚却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几天 韩子高用筷子敲敲碗,示意这赋诗环节不要停,子依笑骂“怎的,自己做不出来还想别人捡现成?” “诶呀,子依姐姐都说的了,那只得献丑了,哈哈”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朗声道: 英杰堪屈何如,柳事萧条门下栽,凤凰不共鸡鸣食,吾是蓝颜亦是红颜! 语出皆惊!!! “好一句‘凤凰不共鸡鸣食,吾是蓝颜亦是红颜’这天下也只有子高敢说这话当真轻狂!!!”陈然陡然叫好,众人也是抱拳施礼,这韩子高心性不可谓不高,自比凤凰不予寻常人一般过活,天下最好看男子是他,最好看的女子也是他!!! “子依姐,这般说辞入得了耳?”子依忙声道“子高当得,当得” 温茹也是站起身“小茹也即兴赋诗,不如两位,仅仅助个兴” 众人闻声叫好 温茹提了提粉色裙摆,手里摩挲着酒杯: 江间嬉戏间,飞舟跃天河,只当舟做星,风去楚留香 舟中酒正酣,正是浪漫浓,题诗句句稳,我辈当自吟 平时少话的清风大声叫好,徐来解释道“只当舟做星,风去楚留香,我师父道号星辰子,也曾写道,‘观星楼台玉宇华楼’当真是与那时见景一般无二” 众人也是好一阵夸奖,夸的温茹耳根都红透了 温茹坐下便看着陈然“跟着老师学了许久你也表示表示!” 陈然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也只得站起身“小子诗词粗俗,说的不好得罪” 猛地灌下一大碗白酒壮了壮胆,清了清嗓子: 白露之霜题诗为是,红丝之女卿本为名,情本无多任尔潇潇,寂寥多思量自难忘 ..... 温茹听得一脸茫然“你喜欢虞姐姐?”陈然也不答,端起酒杯看着江面 陈蒨起身单手搭着他“虞家小姐,自是见过的与弟相配!”“谢谢兄长!”陈然转头笑了笑 方不寒问道“兄长,打算如何应着金楼开楼题?”所有人都看着陈蒨,满是期待,当年与李子异亦师亦友的临川王是除去清风徐来师傅牧卿一最能知道这个三分天下,几分黑白玄机在哪里的人 “两位仙长,不知尊师这次是不是也去金楼?” 徐来笑着“恩师,云游四海至今已是一年渺无音讯”说着也是看了看清风,都是想师傅了 陈蒨对韩子高指了指,从袖内拿出一封书信,放置在桌上 信上写着‘临川王陈蒨吾弟亲启,武当丹辰子拜上’ 徐来大呼一声“是师叔!莫非此次代武当道门去金楼的是师叔?”其实她心里也估不准,要说这师傅性情古怪,那这师叔只能说是冰山一座与这方不寒相似 “丹辰子信里提到,此次确是他代武当前往,但是他收到青牛剑仙信件,西域佛道潘缪也在前往西湖路上,要我们多加小心!!!” 潘缪!西域佛道!这次西湖金楼之行怕是不会简单,这西域佛道与其说不如说是西域魔道,虽脱身与北周白马寺习得也是佛门正宗,但是行事乖戾,不似这正道行事 十数年前便率门徒围攻白马寺,潘缪与当世佛门第一高手了然禅师交手,了然禅师般若掌与潘缪自创空明掌对掌,最后仅仅是个平手!!!潘缪发愿此生一定要覆灭中原佛道取而代之,西域佛门才是佛门正统 江湖中闻风丧胆的‘王邪有毒’中的王无邪也是这潘缪之徒,这些年被其灭门的家族不在少数,这哪里是佛道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道行事 清风徐来看过信件后,便明白陈蒨和师叔丹辰子早就认识相熟,但是信里并未提及他们这师叔何时到,问起陈蒨,陈蒨也是不知,只得作罢 陈蒨看着温茹“温家,这次去金楼是哪位?” 温茹倒是觉得奇怪,这怎么知晓,金楼发帖已经在长沙,家里事情一概不知,只得摇头 “我倒是知道,是温若!”温茹大惊失色“我弟?他一个人?” 陈蒨端起酒杯喝了下去“是,就他一人前往!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温茹听得也是热泪流出“他如何上得了金楼啊~”温茹这弟弟是个病秧子,这一路风尘估计就要了他半条命,还如何与天下人共登金楼! 小茹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答应!要我待在南陈多久我都愿意! “我知晓,尽力而为!!!” 温茹便不再答话,站在船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翻阳湖里,谁说自古无情帝王家,家族世家更是无情!!! 瞧的温茹这般,方不寒脱下自己裘衣给她披上,温茹转过头泪水汪汪看着他 “哪天我能回北周了,你跟我一起回好不好?” “好”方不寒沉声道 “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你相陪?” “我最怕人哭,你回去也会哭,我一想就更头疼!” 突然温茹笑了出来“答应你以后不哭了,放心我开玩笑的不要你陪” ------题外话------ 写完上午两章了,下午要出门!!!晚上回来再更文,7点左右再更哈 楼船之谈 要说这翻阳湖果真是天下奇景,清晨湖上烟波浩渺,起了雾便是在这湖上仙境一般,远处雾里传来打鱼之人一阵阵歌声,唱的婉转动听又是声调千回百转,歌里大多说唱的是这渔农生活,说起这洒脱人生、世间逍遥,船驶过之处,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好像这翻阳湖里的白龙,一道银光飞起没湖中,舟过山移,水天共色 第二日清晨,子依和薛浩把早饭放在了甲板桌上,临川王一手托着粥碗一手拿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身后韩子高也是怀抱玉笛瞧着这本书中内容早饭都不吃了 温茹揉着双眼,托着沉重的步伐从船舱里走来对着子依道了了声早安,准备坐下,看了陈蒨韩子高已是尴尬,看着这两人正看书又不便打扰,不叫人又失了礼数一时尴尬,子依一笑便是按住她肩头坐下 “不必多礼,我们都没有繁文缛节一说,就当自己家了”说完笑笑 ... 端起碗自顾自喝起了粥,早饭倒是简单,一叠咸菜,几碗白粥,还挺稀,这哪里是王爷生活,明明是清贫人家!!! 一会陈然方不寒也是出舱吃饭,一路相谈甚欢 “你说吧,这金刚玄法明明不在王府为何老爹为何不做辩解???”陈然说起这江湖秘法,也是一阵无奈 “随意,就让他们来,来了就不要走了便是”方不寒也不是很在意这本旷世奇书 近了躬身给陈蒨请安“兄长倒是早,这会就起来用膳!” 陈蒨也是笑了笑不多说,转眼还是看着手里书籍,子高也是死盯着陈蒨手里书籍,只见这书写着“白马常乐金刚之法”!!!! 陈然忙咽下嘴里白粥“这书怎会在兄长手里?” 温茹才发现,自己想盗的金刚玄法在临川王手里,就似寻常书籍把在手里看着,也并没有多稀奇一样!!! 陈蒨放下书,子高也是若有所思“很奇怪?这书其实一直在我手里,哈哈这些年也是麻烦王叔家疲于应付了!!!” 陈然一阵无语,原来这书在兄长手里,怎么的从来不知?? 陈蒨一扬手把白粥喝尽,一抹嘴“温小姐,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书你尽管拓了回北周去如何?” 温茹眼皮直跳,心里狂澜,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也是依得呀,这是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能证佛家内家功法无上,但凡是资质不差的,十年入三品高手简直如探囊取物! “王爷您说,温茹照做不敢怠慢”温茹站起身行了一礼 “我要你温家投我南陈”陈蒨淡淡说着 .... 子高瞧的温茹半天不给个答复有点不耐烦“怎的,觉得我南陈不如北周?我南陈虽然地处南方,但是要温家满门,不是难事!” 温茹娇躯一震,这已经是骑虎难下,答应与否都是带着家里阎罗殿里走一遭 陈蒨白了一眼韩子高这话说的,好像南陈都是不讲道理一样,蛮子一般微嗔“子高当年你还是叫韩蛮子现在想来真有几分道理,真的是戏文中说我南陈都是些南蛮子一样” 温茹脸色犯难,倒不是自己不想找个好靠山,这北周尽除佛道,三宇灭佛除了这千古白马寺,佛道被宇文家屠杀殆尽,北周独尊这五斗米教,其次便信奉道教,洗剑池温家虽没有被灭,但也是处处打压,在这乱世活的不容易,可自己并不没有做主的权利,温家现在还是自己大伯温若寒所执,这次来长沙盗书也是家中长辈排挤,自己父亲无故失踪后,自己这一脉便是没了之前超然地位 说起这温家,倒也是四大剑者圣地,北魏时期温家倒是出过一位剑法卓绝号称‘剑圣’的温二,与虞家老祖比武,折树枝为剑,三百招不分高下又三百招不落下风又三百招逼得虞家老祖使得绝技‘千霜化翼’而这位剑圣也是回以绝技‘龙煌天威’斗的是难分难舍,才闯出这温家洗剑池偌大名头 温茹考虑再三“王爷,我现在在家中如一枚弃子,做不了这个主!” 陈蒨一收脸上笑意“我问的不是你做不做得到,我是问你愿不愿意,不是要你代为传个话!” 此话一出,温茹顿时了解,这陈蒨是要扶持她成为新一代洗剑池温家新一代家主!这是南陈要插手北周之事了,可是她心知肚明,此事若是成了,自己便是可执掌温家不用看伯父脸色 “不急着回答,想好了便是跟子高说,他自会把书交给你” ----- 陈然,趁着饭后跟陈蒨说起“兄长为何要把书给小茹,她就是为了这本书而来,这不是老猫枕咸鱼?” “不打紧,一本武林秘籍,若是此间布局能成,我们就能在北周插下一个能量颇大的暗子”这盘棋陈蒨很早就开始布局,他就是要给身死的李子异看下,我南陈就是秉着天地气运而生,就是这中原霸主! “也是,兄长想的对,是愚弟目光短浅了”说着躬身施礼 莫道不消魂,江湖何曾安稳过,若是这江湖不安稳,那就干脆让他乱起来,这线球,乱了反而能找出线头,剥丝抽茧看的这江山江湖朗朗乾坤真切 方不寒盯着船沿着翻阳湖,轻舟过了万重山,低头看着湖中清澈湖水倒映着天上层云,它们在水里翻滚,就像小孩子一样在这水里游来游去 这是他这几年最悠闲的时间了,以前不是在万军阵前,就是厮杀在战阵之上,从来没有享受过身心轻松的感觉了,想着便是身后一阵香风袭来了,‘哒哒哒’来人踩着船板一阵声响 “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临川王会如此?” “兄长安排我不清楚,你答应了嘛”方不寒问道 来者便是温茹,她心里突然烦心事多了起来,总想找个人说说,去船舱没有见到方不寒,便出来寻他 “你为何不敢看我,是我长得丑嘛,不如小时候见你那样好看了?”温茹很早就想问这个事,可是迟迟没有开口,其实她不是陈然口中那个没有见过方不寒的世家小姐,她第一次见方不寒,便是在入书院修习之前,在长沙王府里拉着她在院里玩耍的孩童如是昨天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问道 小女孩扎着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身长的大哥哥“我叫温茹,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以后要不你做我妻子好不好?” 温茹父亲和思王见此,就给他们俩订了亲,相约两人大了后就成婚,可是后来温茹父亲无辜失踪便是没了下文加之方不寒年少入伍从军,久经沙场早就磨砺了坚毅性情,早就不再眷恋男欢女爱,即便再见温茹,眼前女子再是好看,心里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他怕!怕自己哪天马革裹尸,她守了活寡,对不住她!!! ------题外话------ 回的晚了,忙着签约合同,也是搞了许久,终于也是要签约了,抱歉累了一天,今天就三章!!!晚安 既然来了就不必遮遮掩掩 清风徐来没有出舱用饭,道家辟谷对着五谷有着严苛的要求,两人照面盘膝而坐,运转周天闭目吐纳,这武当道门第一也真不是随意说的,入室弟子皆习太虚剑意内又兼修紫阳气,内功外法皆是上门前石碑里的武学,武当被世人称道便是这两门功法,武当也是不藏私任何人都能在山门石碑钻研,牧卿一在这石碑上刻有天下人人如龙的宏愿 至今能习得这功法精髓也屈指可数,与陈蒨密信的丹辰子罗子皙便是紫阳气现世最为精通之人,金楼放内家功法榜里丹辰子罗子皙内家第一人,再加上‘剑仙’牧卿一时风头无两,蜂拥而至武当山的江湖侠士绵绵不绝 ‘呼~’清风徐来吐出一口清气睁眼起身徐来良久才说道“师叔为何要不亲自前来,一封书信提及潘缪说的我们能接住他几招一般!” 看的出来徐来心里有怨言,这师傅常年云游四海,师叔明知这江湖魔头找上门也是来了一封书信,这有什么用?潘缪自是不说,他坐下哪个是省油的灯?哪个不是内外兼修金刚伏魔的法门,以自己的道行哪能挡得住? 清风揽着徐来肩头靠在怀里“无事,我在,身死也会让你安好”徐来白了一眼笑骂“呆子,你给我省点心,别没事逞英雄” 清风笑笑不再言语 突然船舱们突然被推开“哗”陈然破门而入,刚准备言语见得两人靠在一起,立马转过身去“姐姐,那个,早膳吃么?” 下一瞬“啊~”一声惨叫,楼船上温茹还在于方不寒交谈,闻得声响立马赶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陈然被徐来一脚踹出了船舱,撞在扶手上昏死过去,紧接着就听到徐来暴怒发声 “我的房门不敲就进,想死!!!” 方不寒温茹见此,也是一阵无语 ------ 子依拿着碾碎的药给陈然敷上,陈然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着徐来 “姐姐,下次不敢了,下手也轻一点呀!哎哟”边说边摸着下半身揉搓着 徐来没有半点感情白了他一眼“该” 说罢就往船头去了,清风捻指施礼后也尾随而去,陈然也是懊恼,哪里知晓这么早便是揽在一起,这道家仙人果真是当得,不像那佛道不许有七情六欲,正想全身一阵酸痛传来 ... 清风徐来见船头一人身着青衣,双手放在背后拿捏着一柄长剑束带被江风吹起,还有一人双手抱玉笛在胸前,嘴角微微翘起,绝美容颜沉醉在这潘阳湖里一样,徐来看得两人也是自愧不如,韩子高被世人称道蝶榜第一,这种容颜女子见了都心惊,更何况寻常男子! 两人便是陈蒨和韩子高,若不是知晓,这不就是一对江湖侠侣!只羡鸳鸯不羡仙,不过如此了,说来也可笑,这韩子高是个男子,哈哈!!!徐来想着想着便是笑意在脸 “王爷,子高早”徐来躬身行礼, 陈蒨也没有答话反问一句“两位仙长可发现有什么不同?”清风徐来一脸茫然,哪里不同? 王爷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子高还是那般美的近如妖物,江风徐徐,舟过山移,江上空无一船,倒是看着江面比昨日高了不少! 不对!江上没有一条船,这个点渔家应该在劳作捕鱼,这船头怎的比昨日看景高了不少!徐来轻喝一声 “船尾有人,夫君!!!”清风一听抽剑立马回头,只听得陈蒨说道 “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取我项上人头不必这般费事” !!! 船尾一人放浪大笑“果然这南陈临川王天人之姿,我等上了船不见半点慌忙”水里哗哗作响,一行穿着软甲的杀手摸上了船,顶楼甲板一人手执白扇笑眯眯的看着船头众人 “阁下登我楼船想必不是来歇脚的吧!”陈蒨回过头看着眼前这黑衣白扇中年人,观得此人也是银色面具盖住了脸,见不得真容,上传杀手如出一辙皆是银色面具,清风徐来沉声道“北齐江南死楼死士” “好眼力,不愧是武当剑仙座下弟子”来人一口道出清风徐来身份,想来也是来之前就知道此船上到底有些什么人 徐来笑着也不答话,武当天下道门祖庭,何惧这北齐死楼,这就是武当魄力,来者敢惹我就敢杀!!! “我死楼与武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两位确定要趟着浑水?” 清风徐来相视一笑“刮懆,临川王是我武当好友,莫说这浑水,再来又如何,知我是武当之人还不速速退去,惹得老娘发狠,一个都别想走” “好狂的口气,要是你师傅师叔在此我敬几分,但是你们两个泥洼蛋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挥手也是干净利落,黑衣杀手便是掩势杀来,清风徐来猛跺船板应声而上 上来为首的一名杀手便被徐来一剑了却了性命,韩子高还是护着陈蒨不动,宛如此间激战与他无关,陈蒨抽开椅子一旁坐下 “无知宵小敢上船来找死”船舱方不寒等人听得杀手上船便抽刀往外杀来,陈然方不寒两人眼里一寒提刀便砍,子依从塌下拿出一个朱色长条木盒,打开手里翻滚不一会组装一把墨色长弓,把箭袋往腰间一跨,拈弓搭箭边射,只听“咻”箭声破空而来,一名黑衣杀手应声倒地,手里不做停留抽箭再射,又是一人倒地,温茹看的大惊这子依姐姐平日里温柔婉转,今日便是换了一个人,箭箭毙命例无虚发!!! 恍然间,黑衣杀手瞧的温茹出神,一刀向她劈来!温茹被封去周身大穴手无缚鸡之力,当下情势颇为惊险,子依看的温茹出神,手肘环过温茹到背后,抽出三支箭,一射三发!!要杀温茹三名杀手被三箭射中惯性使然,钉死在了门口!!! 温茹脸色大变,这是何种力道,子依姐姐这是个女子,这劲道不是军伍老卒怎能练的起来!!! 子依俏脸一寒,手里便不再停滞连连几箭,十来个呼吸间,黑衣人撂下了七八具尸体,气息全无,方不寒看的子依一眼点头示意,便和陈然擎到往外船头杀去,霎时间如杀神再临,招招皆是军伍杀招,江湖刀法讲究技巧,军伍刀法讲究刀刀毙命,没有从来再来过一说 子依见得方不寒往外杀去,手指翻飞解了温茹周身大穴“趁乱,速速离开”说罢把一名杀手短刀交于了温茹 温茹更是茫然,想说话间,子依已经是翻身往船楼顶而去,温茹一狠心就往船尾跑,眼下保命回北周最要紧,跳下湖便是,但是想着想着步子慢了下来 自己是走了,子依姐姐放走了自己,要是怪罪下来,受苦的还是姐姐,自己这样一走了之,读了这么些年书,父亲在时常教导,江湖道义在心头,失了道义何足道哉!想到这立马回头望船顶飞去 我今天就让你们看下,我北周温家到底是如何手段!!!!! --- 船头清风徐来正杀的兴起,周身道袍已是被染成了一片片红色狂啸“北齐土狗无人了嘛,来这些瘪三,想打发我啊!” 说着提剑再杀,楼船上的人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摇着白扇 “杀接着杀,千万不要停,我倒看你有多少气力!”车轮战!来人一开始就想用车轮战消耗清风徐来体力,说着便一挥手,身后之人也纵身加入战团 方不寒陈然两人从船舱内杀出大喊“兄长安好?”言辞满是担心,这要是他们俩出事都还好,这陈蒨出事,自己也会被爷爷抽皮扒骨 “安好,贤弟杀便是!!!”陈蒨在船头紧盯着白扇之人,陈然方不寒听得兄长无事,手里长刀愈发快了,凶气更甚,两人好似在军伍中背对背勇卒一般配合无间,一刀接着一刀,一套接着一套,仿佛这两人杀人是没有尽头一般,直到陈然一脚踢开挡在过路死尸来到这船头,船头杀手也已快被清风徐来除尽,陈然看准时机身体前倾左手猛然撑地‘啪’斜着一刀顺着最后一名杀手腰间斩去,杀手瞬间被一刀拦腰斩断,鲜血喷洒!!! 陈蒨坐在椅子上“阁下车轮战已毕,上正菜把” “好一个临川王”白扇男子收起手中折扇,轻喝一声“临川王想见见我北齐手段,出来吧” 只听船周遭水里几声响“嗵”四名穿着僧衣的佛陀炸开水面飞身上船,站在白扇男子身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清风徐来看的真切,徐来更甚,银牙咬的吱吱作响 “法无定你们这几个西域妖僧!还我师叔命来”清风一把拉住徐来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此时他俩已是力竭,贸然上前必会被这四人所杀 “施主莫要妄言,我等送王乐仙师早登极乐是一件无量功德,为何还要杀了贫僧,哈哈”说完便笑 来者四人皆是西域魔道臭名昭著的四大妖僧,为首说道的就是法无定,其余三人分别是法无常法无象法无法,这四人习得金刚伏魔圈,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更是一次灭门中武当玉虚宫前任宫主王乐为救人,被四大妖僧联手重伤,回到武当药石罔效,不久便仙逝,这事被武当上下铭记,牧卿一更是发誓一定要废去此四人双腿囚于武当琼台观前当看门狗!!! 可是这四人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多年不见音讯,今日现身这临川王楼船之上,徐来见着就怒从中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呔,妖僧,尔等今天必死无疑,即便是我今天与之玉石俱焚也要拉着你们在这潘阳湖里轮回地狱不得休止”言罢,徐来再也控制不住手中长剑,飞身上楼太虚剑气纵横,雕花栏杆瞬间粉碎,四大妖僧脱的手里骷髅念珠皆是原地旋转向空中飞去,空中翻身凌空一掌劈下!!! 清风大叫“不好”身形也是一动,一剑削出,剑气震起楼船木板向上飞去,四大妖僧只此作罢,飘向四条围栏上稳住身形 四大妖僧见此异口同声怒喝“金~刚~伏~魔~!!!”双手合十,四道黄色真气在双手间环绕,猛踏围栏对着清风徐来一掌推出,身形往后退去,黄色气劲直扑而来,清风徐来本已身战力竭,哪里还接得住这妖僧成名手段,说时迟那时快,船尾一粉衣女子,当空一刀刺下,只见此人用刀化剑,红色剑芒震开妖僧金刚伏魔黄色气劲,翻身而下,直奔那法无定而来 清风扶起徐来,此时的徐来已是口吐鲜血,重伤萎靡含糊不清说着“快去助小茹,她顶不住这四大妖僧” “夫人,可想我也是无力再战了?”清风一脸尴尬 “废材,要你多练武现在好了,要被人看笑话了”说完咧嘴一笑也是不顾自己身上伤势 楼下韩子高见得温茹出手暗叹这温家还是有些手段,想罢也是纵身一跃,加入战团,按住温茹肩头示意不要动,温茹还是年轻功力不够精纯,对拼三十招就很是吃力,在这样下去必会被杀 韩子高冷眼看着几人手指其中三人“你、你、你枭首便不找你们麻烦!!!”温茹听得这话心惊肉跳,这话要是陈然说,自是没有半点信服力,可眼前这韩子高蝶榜第一,这话说的确实威势无匹 “师兄,这小娘皮生的好生俊俏,带我擒下她一起享用”言语只见露骨,淫秽听得众人心惊,这韩子高最是不喜别人说他是女子 脸色一沉“听闻你们西域四条**习得是金刚伏魔的法门,今天我倒是看看真假” 说罢,玉笛插在腰间,提手从上而下,左手做掌,右手为拳,嘴里一笑“瞧好了,什么才是佛门正统!!!” 韩子高左右双手猛的和在一起,身躯一震,气势陡然拔高,口里‘喝’一声轻喝,气息再次拔高!!!好像这股气息没有尽头,看的一旁温茹一阵目眩神迷,直到这股气息稳固后,韩子高周身金色气息鼓荡扬起紫色衣袍,细看不难发现他的眼睛已然变成金色 晃神间,韩子高已是到了法无定面前,法无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嘭”的一身韩子高一脚将他踩在脚下,头都陷下去,楼船都被他一脚踩的地上露出一个洞,洞里只有法无定那光溜溜的头 众人皆惊!这是什么样的手段,一脚就踩爆了楼船板,法无定都还没有出手的机会便是倒下!!!这临川王出门就带两人,之前还觉得无人,现在哪还要什么其他人,这韩子高当真是个狠人 “我好看嘛,回答我,不然你这师兄就丢下潘阳湖喂鱼!!!”韩子高死死盯着剩余三人,三人打了个寒颤,说话都开始哆嗦 “美~美的很”又是一声‘嘭’韩子高把法无定又踩了一脚,这下陷得更加深了,都不见那个光头 “要你说?” 三人也是叫苦不迭,怎么就碰到这种怪人,完全不讲道理,应声便动手,雷霆万钧,法无常仔细端着这位紫衣女子,相貌平生仅见,好看近妖,偏偏此人动手时眼里还是金色,风头无俩,这般风华哪去寻得? 不对!金色眼眸!这不是.... “阁下怎会我佛家金刚玄法?”法无常才想起多年前师傅与了然禅师斗法,这修的金刚玄法到三品境界叫金刚怒目,眼睛就会如金刚一般无二眼眸呈金色,到此境界修为暴涨,一日千里,眼前人莫非!!! “会这些个雕虫小技还不值得讲道”法无定瞬间呆住,‘金刚玄法’不值得讲道?什么值得讲道呢?莫非要这牧卿一了然禅师手把手教你不成 白扇男子看着此间心里骂道:废物,四个废物,枉说什么个西域妖僧魔头,这般无用!!! 正想,陈蒨看着韩子高“阁下把那几位也叫上吧,不然怎么下得了台”!!!! 陈然方不寒闻言,还有人!!!! ------题外话------ 先肥一章好吧,下午接着写,懒得断开了,上午才寄了签约合同~~~~周三诸事顺遂哟!!!! 何为乐,知足者常乐 楼船之上,横七竖八倒在血泊里的人比比皆是,空气中透着一种浓烈鲜血味道,血水顺着船板缝隙流下,楼船所过之处皆是一抹猩红,天色渐明,湖上浓雾在太阳照耀下逐渐散去,常人要是看到此时船上必会作呕,船板上没有一处是原来颜色,皆是血红,鲜血淌在地上时间长了便开始变得粘稠,残肢断足,甚至被拦腰斩断的杀手这辈子就要留在这潘阳湖里,世人皆棋,黑白有道,自古便是功成骨枯 “好一个临川王,小看你了吗,莫得意此间事还未了,” 忽的一阵风,一人伫立在桅杆之上,此人身形及其壮硕,背对阳光,抬头见得如魔神一般,双手环抱胸前,见不得真容,陈然看的心惊,此人当真好武功,来时只听得风声不见身影,立在桅杆之上,脚踩便再无其他借力地方 身着重甲的壮硕男子跳下桅杆,踏下时一声巨响,震得楼船一阵摇晃,一张大号国字脸,浓眉大眼如铜铃,看着白扇男子 “加钱,记得加钱,这些人可不是原先那个价,江湖蝶榜第一韩子高,温家小姐,又有临川王,没有个好价钱此间事自己去理会”男子面无表情落地竟是之关心价钱的问题 白扇男子一扶额,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本意是不想这尊魔神来理会,那曾想这四大妖僧出手便折了,韩子高如金刚再世,三下五除二便是把四大妖僧擒了,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此人实力卓绝,晦气 “狂徒,你自是杀就好,价钱都好说,开的出来我北齐给便是了”没办法只得依这尊魔神 众人闻得也是偏头看来,来人江湖人称‘狂徒’的疯魔之人 棘手了,这人不知何处拜师又是何时闯荡江湖,近半载四处挑战外家高手,从无败绩,哪怕是宇文家也是半分不给情面,洛阳城里搅得是天翻地覆,江湖人送外号‘狂徒’这北齐为了此次倒是下足了本钱,这人都请的来 闻言,狂徒极速奔向陈然,他的首杀之人是陈然,陈然擎刀而上,还未提到便被狂徒一拳击退,也是不留手继续一拳往陈然头顶砸来,方不寒也是侧里一刀砍过,狂徒一脚便是踹开,直奔陈然,他眼里只有陈然,这倒是让所有人想不到,陈蒨也是身形一动往陈然身边靠来 陈然身前一道青衣男子,单手接住狂徒一拳,往前膝盖一顶,狂徒左手防住这一膝,又是一脚,刚猛绝伦,震得陈蒨退去,陈蒨退时拎住陈然往后退 此人倒不是虚名,气力颇大,陈蒨双手微麻,甩了甩,硬茬子!!! “咦?”狂徒惊讶发现来者是陈蒨,临川王修为不低呀 陈蒨放下陈然怒喝“金刚佛陀”竟然是跟韩子高一样,左掌右拳相和气息狂涨,直奔狂徒而去,韩子高见此也从船台而下,前后夹击狂徒,可是这人根本不动任由这两拳前后击在自己身上 纹丝不动!!! 方不寒大喊“兄长快走,此人金刚不败!!!”出声已晚,狂徒冷哼一声,扯起前后两人抬手就把这陈蒨两人丢了出去 “金刚不败,若无到二品境界,动不得我分毫!!!” 这狂徒已是二品境界!!!金刚不败!!!他修的也是佛道武学,若达金刚不败,只得外炼身上奇穴筋脉,非千锤百炼不可,这过程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此人号称‘狂徒’确实有狂徒之姿 韩子高坠落后爬起看着陈蒨,确定无事才反过头看着宛如魔神的狂徒,当真是狠,这种刚猛绝伦的套路硬接太难 白扇男子对狂徒一摆手示意杀了,狂徒走向众人 .... 听得“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句句如实质传来,陈然温茹眉头一喜,逍遥游,是逍遥游!忙站起身看向声音出来之处,见得江面一人手里提着一人踏浪而来,其中一人口里还是念着逍遥游诗文 狂徒和白扇男子闻得,便身形爆退 “不知书院哪位先生?” “你不配!!!” 书生装扮的中年人纵身上船,在陈然身边落下“可还撑得住?”陈然看的眼前正气浩然的中年人咧嘴就笑 “师傅若是还不来,当真是见不得学生了”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看得远处温茹也是顿首拜礼朗声 “学生见过师傅”中年男子点点头看向白扇男子还有狂徒 “是你伤我徒儿?” “阁下到底谁?说出一二三来便是” “是你伤的对否?” “.......” 中年男子慢悠悠的走向两人,狂徒发现此人虽着书生装扮,但是杀气已出,见得中年书生右手捏做剑诀,缓步而行 “吾辈自当逍遥,鱼飞似非,潇湘为盛” 白扇男子哪还顾得礼数道义,猛然后撤 ”麓山书院,王书生!!!!” “敢在南陈伤我弟子,北齐倒是本事了” 负与背后的剑诀突然斩下,剑气直射两人,狂徒猛喝“金刚入世我身”稳住身形抵挡着凌人剑气,可是触到剑气后,身形再也是稳不住,肩头被剑气贯穿,体内翻涌,单膝跪了下来 白扇男子更是刚要跑被剑气掀翻在地,脸上银色面具被剑气撕开 “嗤” 盘膝坐下疗伤的徐来看着这面具男面容笑出声“活见鬼了,是人哪能这么丑!今天才发觉我夫君当的是玉首麒麟之观了!!” 这面具男面容奇丑无比,沟壑纵横,刀疤多如牛毛,好似被人毁过容一般无二 “我倒是谁,还用面具遮面,真是你这只丑坨,哈哈”中年男子放声大笑,这北齐有一位善于心机的谋士,不入庙堂,被北齐尊为供奉,此人因其丑陋面容身形矮小被称为‘丑坨’ 说着王书生又是一指划过丑坨的双腿,露出两节假肢,笑声越是离谱“我就说,怎么会如此高大,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丑坨半晌气的说不出话来 温茹看着事情已毕,一路小跑过来,一把抱住王书生亲昵的叫了声“师傅,想我没!” 王书生前一瞬还一脸正气,下一瞬心都差点化开“好好好,师傅最想你了,年前听得你父亲消失,我担心你在家被人排挤还想去北周接你来书院照拂,因朝局动荡就没去成,想不到你也来了南陈,以后跟着师傅就是不必担忧家中之事” 温茹听得连连点头,还是自己师傅好啊 王书生转过头看着地上几人“你们是自己自尽还是要我动手?” 地上几人也是面如死灰,出门不看黄历搭上了北齐这笔买卖,当真是晦气到了姥姥家 “老王,你众人怎的是这么没有脸皮,仗势欺人,也不觉得丢脸”来人便是跟王书生一同前来的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此人红色袈裟金环玉扣,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慈眉善目,恭敬有礼 “我得带他们走,不然我会北齐怎么交代?”陈然刚想说不可能,被王书生打断 “行啊,你都开口,我能不放人?此事皆因那江州王无故辱骂在先,你搞清楚,莫要逼得我徒弟了” 王书生也是好声好气,不见发脾气 老和尚施了一礼,沉声道“还觉得丢人现眼不够?给我滚回北齐去,再敢踏足南陈,我废了你们双腿!!!” 一众人听得如临大赦,连搀带扶,坐着楼船后的小船悻悻离去 “王爷,莫嫌弃贫僧,此次去西湖想与之同行可否?”老僧施礼低头,但是不见抬头 陈蒨笑道,常乐禅师愿意,小子哪敢不从? 陈然方不然听得皆是眼里兴致打起,这位就是常乐寺常乐禅师?此次常乐寺派的是这位?稀奇,真稀奇!!! 常乐禅师,法名与常乐寺如出一辙,在这个世道佛门中算是少有的法理禅师,因为此人不学武只修佛,曾点化现在常乐寺第一高手戒色禅师出家,敦敦善诱让戒色禅师成为佛门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自己确实不学武 世人曾问:常乐禅师佛家为何有佛学武学,禅师又为何只修佛不学武? 禅师笑着答道:国有南北,佛有南北?无有,降妖除魔我交于了戒色,卫道证佛我交于了自己,天下苍生,魔有道除亦要有法使其向善 端的是大智慧,可此人极少出山门,可见这次西湖之行多重要,老禅师都出了山门 ------题外话------ 好啦,还有一章,如果状态ok的话今天多更一章,感谢 恭请小姐归家!!! 秋风萧索,在这肃杀氛围中显得尤为,夜空中也开始星芒点点,江上渔家灯火几点,道得清这世道嘛?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讲不清楚这叶扁舟驶向何方,刘汉王朝之后这历史之船依旧不会停止,正如那三国里所说,千古风流人物,浪沙淘尽英雄啊! 想不来明天何如,要做的便是大步往前去迈,想来千古江山,漫天星辰,心中万丈豪情作伴就好,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覆,这些都会在寰宇掌中 ----- 是日终于过了这鄱阳湖,众人提心吊胆才放下,全员带伤,最严重的的就是清风徐来,两人被妖僧金刚伏魔圈所伤周天运行起来都是胸腔隐隐作痛,其次就是陈蒨了与狂徒硬拼,虽然短暂,但是还是被伤到,韩子高在身后为临川王疗伤 常乐禅师拿出常乐寺秘药给清风徐来虽是谢过但并未接过,这佛道之争以来哪怕两人身死也不会受予佛门半点恩情,常乐禅师笑笑无奈 温茹和陈然坐在一边,温茹虽然力竭但此时已经缓了过来 “小然子,我不想回北周了”温茹良久冒出来这么一句 陈然看看身边女子神情复杂,温茹也是不理解他要说什么“咋啦,不让啊!” “你吃的那般多,先把伙食费交了” “哎哟”温茹笑脸一抹狠辣,掐住陈然腰间软肉,疼的陈然叫苦不迭,这小娘们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伸手就掐 王书生调息过后起身眼里满是柔情看着温茹“不回就不回了,回去也是糟心,就待在南陈书院,有老师在便无人能让你受气”温茹一指陈然 “老师,此人把我磨得好苦,他让我受气了!!!”脸上气鼓鼓的满是怨言,瞧不出来生气,竟还是有些许可爱 “你跑到长沙盗书就有理了?嗯?老师教你怎么回了那北周就忘了?” 王书生此话一出,神经紧绷的陈然松了下来,要是这老师发火,自己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天下四大书院,麓山书院便是在长沙城外,潇湘大地,陈然与温茹曾一同上学两人打小就熟识,在这王书生座下学习,而这麓山书院天下闻名皆是因为这与天对弈的李子异就是年少在此修习,出了麓山才名动天下,陈然师傅王书生,本名就叫王书生,曾是李子异的同窗 “快靠岸了,温茹你要回还来得及”方不寒不知何时来到了温茹身边 “你就这么想我走?”温茹心里很是伤感,很多年没见他了为什么不像以前了,现在就是一座冰山没有丝毫情感 “嗯,去了金楼顾不得你” “方小子,这是我学生你说那些作甚?”王书生也是一脸无奈,这男女情爱虽然时间大爱,但是也不必这么来来回回不当人吧!方不寒不再多说一把背起温茹,快下船了! 众人一脸玩味,跑不过就是跑不过,即便是这冰山也有柔情的时候 船还未靠岸,就见得了无常在船边等候,未过鄱阳湖之前陈蒨就让他办些事去,约好了在渡口等候在一起同行,一行人搀扶彼此才下得船来 了无常迎了上来“听得北齐死楼湖中刺杀,没有大碍吧!” 方不寒背着温茹小心翼翼下传来,了无常也是眼如铜铃,见了鬼一般 “世子,温家人也在岸上等候” 众人看的渡口一旁,温家人躬身施礼 方不寒看着温柔问着“想不想回去,不回去就不回了不怕,我打发他们走就是” 温茹在背上紧咬手指俏脸一红小声说道“放我下来,家里人见到这样我不羞死!” .... 温家一位下人走过来对着众人施礼“有感王爷世子前辈们照拂,奉家主之命恭请小姐回家!” 临川王冷哼一声直穿而过,像是没见到这人一般,子高也跟了上去 温茹看着下人“你们回去跟大伯说一声,我短时间不想回去” 我信中说的佩剑可带来了? 下人不再多言,从马背上拿下来一个墨色长条木匣,双手捧着送到温茹眼前,这个墨色木匣说来奇怪,周边上了文字金锁,如果若不知这事先留好的字,根本打不开,这东西很是少有,四大剑池四把名剑才会有的文字金锁,众人瞧的也是心惊,这莫非就是温家那柄龙珏? 温茹伸手提过背在后背上“回去后跟大伯说,他现在有的以后会还给我!!!” 方不寒远处上了马,温茹也不客气,上了方不寒的马 “记住了,他一定要还给我” ----- 温茹没有上马车,抱住了方不寒腰肢,同骑一匹马,眼里满是泪水,自己就是一枚无用棋子,可怜自己弟弟还被家中长辈推出来这金楼,这便是自己的命运嘛? 世人只知我这温家小姐多风光,却不会知晓这内里心酸苦楚,临川王说的那番话自己记住了,现有的只有身后一柄只有自己能拔出鞘的“龙珏” “我能像小时候一样相信你嘛,不寒?”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陈然看着温茹,笑骂了一声痴男怨女,便一磕马肚子轻喝“驾”狂驰而去 两日风尘便是快到了新安郡,还未入城,就见得各方势力车驾往城中而去,这西湖金楼开楼,算得上江湖里一件大事,虽说能登楼的人都是凤毛麟角,但还是想去长长见识,哪怕是第一手知道内间消息也好,是那些英雄人物能成功登楼,又多少人能名垂青史 陈蒨一行人,在城外一处乱石坡歇下,皆是身披大号黑袍,鄱阳湖一战江湖里的风声早就传了出来,此时若是平常样貌虽然不怕麻烦,但是少一些麻烦总是好的 王书生,常乐禅师,清风坐了一架马车,徐来、子依。温茹坐了一架马车,徐来盯着温茹膝前木匣看 温茹看着徐来这般模样,倒是想笑“姐姐,我打开给你看看罢你别再这样看下去了” 徐来一听嘿,有门“你早说啊,浪费姐姐表情”说着搓搓手,温茹笑得腰肢乱颤 “不就是一柄剑嘛至于这么死盯着不放嘛,姐姐” “一柄剑?不就是?这可以天下四大神剑‘龙珏’呀” 温茹把木匣交于徐来手里手杵着脸面无表情看着徐来道“我家老祖当年是凭着这剑与虞家老祖斗得难分难舍?显然不是,凭的是精妙剑法,煌煌剑气,不是这神兵!” 徐来想来点头称是,当年这‘剑圣’温二先生江湖传言是用一根树枝与虞家老祖斗得难舍难分,可她还是奈不住心里这如蚂蚁抓挠的心思,谁不想见见天下闻名的‘龙珏’ 想到这徐来鬼魅一笑沉声问温茹“你们家这‘龙珏’是常乐寺镇寺之宝,到底真如江湖传言是王无邪盗走后卖与温家的?” 温茹听得此言噗呲笑出声来“姐姐啊,你也是江湖有数的高手了,怎会相信这种不可能的言语,这要是我家买的,常乐寺不早就把我温家移平了?” “那是为何?这剑总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温茹一阵白眼 “这是我家老祖与常乐寺高僧打赌赢的!!!” “嘶~”徐来听得猛吸冷气,当真这温二先生是个狠人,这都能赢的来,还有这种买卖自己倒是孤陋寡闻了,一听起这就想起自己师傅,要是自己师傅出手去打赌,什么剑赢不下来,转念一想自己师傅那不靠谱的样子还是算了 温茹手拿文字金锁,子依徐来知趣转过身去,只听得“啪”是开锁的声音, 木匣中躺着一把很是古朴的长剑,倒是不长,不像虞孟妍手里‘千霜’剑雕龙刻凤,此剑及其简单,这长短压根不是男子所用剑类,倒是... 温茹,看着两人茫然,笑道 “我温家老祖,是女子!!!” 过了一阵车厢内,剑出一阵龙鸣传来,惊的乱石坡上鸟雀四散飞起 另一架马车常乐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王,不知为何每次听到这龙珏剑鸣我心里就在滴血” 王书生笑骂“端的是你常乐寺不是佛家道场,是一个市井赌坊罢哈哈~” ------题外话------ 第三章,能若是看的觉得还行就点个收藏吧,不容易真的,我太难了,这阵子我压力很大~ 常乐赌坊 骁龙剑吟如若无量之海一道银光海面激射而出奔向九霄之上! 这剑古朴无华,这人秋风里悄然矗立,气势瞬间拔高,剑在手若天下在手 .... 温茹执剑下车,众人惊骇不已,这温茹手握‘龙珏’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旁的常乐禅师看的入迷,恍若在她身上看到一个人,英气风姿,浪浪如殇,横无际涯 “阿弥陀佛,这小女怎的跟当年温二先生如此相像?温家有此幸甚何哉!”常乐禅师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小沙弥看自己师傅与温二堵斗那一场交手 想当初是冬天罢,温二先生折梅花枝上常乐寺,直言要这常乐寺镇寺之宝‘龙珏’剑,输了便在这常乐寺修行此生不再出常乐寺,老主持问:为何硬要这‘龙珏’? 温二笑然:天下名剑,都是男子所执,吾不喜,听得‘龙珏’剑身细长,适合她用 这就是理由,这就是温二先生的理由,老主持见得女子执意如此便在常乐雪山顶比斗,温二到底是不负这‘剑圣’名头,一束梅花为剑,龙煌天威再临,老主持败下阵来,世人又称这温二先生‘梅花剑圣’ 此后,温二在这江湖名声尽显,洗剑池温家得已在五十年内成为武林新秀,坐稳了这天下四大剑池名头,尔后经历两代人皆是剑法卓绝之辈 “徐姐姐,既然你观得‘龙珏’那便与我试试剑吧”温茹一甩手中长剑,在这秋风萧索里陡然邀战!!! “好一个龙珏剑,小妹既然要看我斤两,今天便试试”徐来抽开背上长剑,手里捏作剑指 众人闻得,皆是围了过来,乱石坡周遭的人听得那一声龙鸣剑吟,也是跑过来,出鞘剑吟已不是凡品,这剑吟声还似龙鸣,有点见识的江湖侠士都明白,有戏看了!!! “点到即止,姐姐当心了”说罢提剑就上 一踏地,飞身往徐来面门而去,地上乱石被剑浪击得跳起,落叶直卷上乐空中,温茹倾身掠过漫天落叶,一剑刺出 徐来也是不忙,翻身躲过这一剑!!! 王书生看了眼常乐禅师“现在心里痛不痛?这龙珏可是你常乐之物” “阿弥陀佛,输了便是输了,难道我常乐还赖账不成” “有没有兴趣再赌一次?” 常乐禅师看了眼前两名女子交手,剑招快到了极致,剑影重叠,乱石陂大石头都被这徐来一剑劈开,温茹也是不示弱,凌空一剑,任由这激荡而出的剑气喷涌,完全不带任何回旋余地,温家剑法‘剑浪六叠’堪称剑法当世无敌,一剑出便是六剑齐出,分不得哪剑是真哪剑是假,温茹这小女虽不得温二那般一剑六出,但也是能做到一剑三出,很显然是刻苦修习过,并没有因为家世显赫放松对剑道的追索 “我看好温茹!!!” 王书生笑骂“当得这常乐寺是常乐赌坊,好你个秃瓢,怎么教的常乐寺上下僧众?” “要你管,这赌还是不赌,一句话便是” “赌赌赌,但是这总要有个彩头吧!” “那自然是,我手里有一本般若掌的常乐寺秘籍,你若是赢了尽管拿去,你若是输了把逍遥游的心法交于我便是!!!” 众人听得惊骇不已,常乐寺般若掌,麓山书院逍遥游,这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宝典!这两位拿出来堵斗,还是小辈切磋拿出来做赌资 常乐禅师看的温茹,手里龙珏上下翻飞,逼得徐来招架不停,前一瞬身形位置就被温茹剑浪三叠刺得地上尘烟四起,所到之处飞沙走石 众人看的心惊,一旁的清风却是泰然自若,常乐禅师看着他笑道“莫非还有余力” “禅师,内人到现在还是用的太虚剑意!!!” 王书生,看着常乐脸色都快憋成猪肝色,他在憋笑,常乐一看,心道不好,被这老王八算计了!!!! 场中徐来娇喝一声“紫气东来”温茹一剑往徐来身形一剑,快接触到徐来时,徐来身形气息鼓荡,一道紫色流光震开温茹,身体斜着一转,手里长剑便不再停留,一剑撕开了温茹剑浪三叠的剑气,身形不做停留趁温茹还未反应过来激射而出,当温茹回过身形,徐来手中长剑便搭在了她的颈处,笑眯眯的看着温茹 “妹妹可真是不简单,能逼得我用‘紫阳气’倒是姐姐之前小瞧你了” 看热闹的人大声叫好,这还没到西湖金楼,此间比斗就如此精彩,大饱眼福 王书生拉下车窗,双手一摊“给吧,别赖账啊,龙珏都给的起,这般若掌还给不起说不过去啊!” 常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又输了,心道莫非我常乐寺做的是老善人的活计,总不能天天白给啊,扶贫嘛?可这些人也不穷啊 清风看着笑着不说话,常乐见得这个后生晚辈就来气“明知晓内里乾坤,为啥事先不跟我说起?” 王书生忙忙答话“诶,怪小辈就没意思了,他若是说起不是坏了规矩?” “得得得,你赢了你说什么都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秘籍,上写‘金刚般若掌’封面还有一行小字‘常乐批注’,清风看的眼睛都直,这书禅师观过?还给这书做了批注,想来那戒色禅师入得武道真可能是这禅师引路 王书生与清风两眼相视释然“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真不知常乐禅师批注过得武学到底多值钱?” .... 这哪能知晓啊,只听说这禅师修佛法并未进武道 王书生慢悠悠道来“若那金刚玄法没有禅师批注就算不得这般名头,常乐这老小子虽然不习武,但看过的三朝武学十之八九,不然你以为就你道门武当是祖庭,这常乐寺被天下人奉为佛门巨头就是胡编乱造而来不成?” ..... 什么?清风当下心里大乱,三朝武学观得十之八九?这不就是一个移动的武库嘛?重点是常乐遍览群书依旧是修习佛法,以佛理证道,这般心性当真是让佩服 觉得自己失礼忙道“小子还有内人之前种种望禅师海涵,禅师佛法超然晚辈心服口服!!”说完屈身施礼 “无妨,这都是小道,老僧劝你一句,我观得刚才比斗,虽然徐来赢下但是她修紫阳气未循序渐进,乱了三焦如此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 徐来听得更是肝胆欲裂,自己这内人练武如何不知晓,近一年心性越发急躁,虽然进步神速但是把脉观得是有些不妥,这禅师仅仅是看得比斗就知晓内里乾坤当真是位奇人 常乐看着清风样子便笑“你们武当紫阳气我看过” 语不惊人死不休,清风宛若雷击,这都看过?他们俩都只看过一部分,师叔罗子皙以修为不够便不再给他们看!这禅师竟然全部看过!!!! “哈哈,别受惊过度了,还是你们师傅牧卿一给我看的,紫阳气的批注也是我写的” “求禅师救我内人,小道无以为报终生愿在常乐寺为奴为仆”眼里泪水满溢,眼看就要掉了下来,他深知徐来性子好强,一直拖着不去医治,师傅师叔常年不见踪影,自己心急如焚 “我常乐寺不容易,你就别来我常乐寺混饭吃,你唤来徐来我看看便是”常乐笑眯眯的看着清风 清风一拱手,立马下车去了 号脉过后,常乐摸索着胡须,在沉思,一旁徐来一脸涨红!!! 良久,常乐禅师吩咐清风去药铺里拿药,清风纵身上马狂奔而去 ... “多谢禅师,小女给禅师赔不是了,是我等心眼小了”徐来一脸歉意,倒是常乐满脸笑意示意此间事不必再提 “莫要将我常乐与白马相比较,虽同属佛门,我也不喜白马那般行事,我与星辰子相交数十载,莫逆之交,你掌教更是我师弟!!!” 徐来睁眼大惊失色 “我未入常乐时,道号飞星,也曾在武当修习!!!” 徐来听言立马跪下,沉声道“师叔” 常乐笑着扶起徐来,好一阵嘱托,望她修习功法循序渐进切莫为了武道走了旁门,这紫阳气乃是道门正宗,但世间功法就是如此行将踏错便是与那魔道一线之隔 “你师父云游到了何处,怎的了无音讯?” 说起这个徐来一脸嫌弃 “鬼晓得,他老人家指不定在哪处青楼潇洒!!!!” 王书生一口茶水喷在地上 这剑仙还是这般迷恋风尘,哈哈!!!! ------题外话------ 来了来了!!!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八点坐到现在~ 北齐双高 “放屁!” 陈然怒吼道“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没赢过?” 乱石坡比剑引来江湖中人围观,造成不小轰动,皆叹这温家‘龙珏’真说是这不世神兵,所执者温茹也是气势浑厚山河,虽然最后输了,到底是输给了这剑仙门下清风徐来,在她这般年纪算是少有 最后行踪暴露尾随车驾之人不少,只得快马加鞭过了新吴,期间也没有休息,直到离这西湖金楼近了才找了处隐蔽之所歇息,王书生邀的常乐下棋,两位都是江湖名宿,也都是对弈高手,自然引得众人在旁观看 当然了,还是有赌注的,常乐禅师输了本般若掌,自觉是亏的,硬要把找补回来,可偏偏又是这书院出来的王书生,心里也是不敢懈怠 瞧的是棋盘里黑白交错,开局就是杀机四伏,不分高下,常乐禅师不依常理招招凶险,反观王书生确是循序渐进稳扎稳打,虽然前期是让对方占的几分便宜,但越到后面禅师再怎么攻势凶猛都无处可进,头上冷汗直冒 “老王,今天还是要赢我才罢休?不给我几分情面”禅师也顾不得脸面问来 “老小子,你别想了,此局我大龙已备形态,任你刀锋再盛,莫非还要斩我不成?” 禅师捏着黑子,沉思了好一会,一扶额把棋子丢入棋盒,衣袖一拂棋盘把黑白棋子打乱“不下了不下了,没甚意思!!!”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是要不认账了!!!才有了陈然这番调侃话语来 陈然还想多说两句,王书生一摆手“算了,他赖任他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过几天我就去常乐寺里常住,说好了,管吃管住管玩,少一样我就拆了你的窝!!!” 听言至此,老禅师也不再多说,又是一本秘籍‘韦陀伏魔剑’跟之前般若掌一样都是有行小字是禅师批注过的,众人看的这禅师哪里是佛陀,简直是个大善人,缺什么来什么,就好笑 徐来笑得乱颤“师叔,我师父就够穷的了,您有钱咋还往外送呀!!!” 听得这话常乐禅师也是无语,以为他想呀~那不是输了嘛,龙珏都输了,还差这点? ----- 王书生一把拉过温茹将两本秘籍都交与她手“这是为师送你的,不能推辞!!”温茹一把接过抱住老师“还是师傅对我好” 王书生示意点点头,温茹转过对禅师“禅师也对我好”说完眼睛都快笑得到嘴里去了 清风徐来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师傅,所谓学武便是要他们去山门口石碑看太虚剑意,从来没有指点过他们,用牧卿一的话说: 我就是在石碑上学来的,要我教我就叫你们去看,没问题啊!!! 石碑上的太虚剑意是真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是牧卿一那经天纬地之才,当世剑仙也只有他一人,看了就能学会哪有那么简单 方不寒没有看此间对弈,自顾自在一旁坐下调息,这几日行来下马就是调息,了无常看着也是不好说,虞孟妍那一剑他是硬接的,虞家绝技哪会简单,几日下来筋脉一股寒气挥之不去当真霸道绝伦 了无常知晓这位在军中从不卸甲日后的宣威将军一直不说自己伤势,为的就是不耽误西湖金楼此行,不想王爷小世子为他担心 “”哒哒哒“”远处两人骑着白马而来,到方不寒近前才下马,大步流星往常乐禅师身前而来 “禅师,高小子来的晚了可不能怪罪我俩了”说话男子嘴角上扬,拱手施礼道 禅师笑问“奉命前来?” “不是,闻得乱石坡比剑,便来寻禅师” 来的两人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八尺身长,黑衣头上系着红色束带,两人皆是丹凤眼,颇为神俊,腰间跨着弯刀,身后背着硕大的木匣 听得三人言语这两人是北齐之人,众人皆是手握贴身兵刃,一路而来北齐派的杀手颇多,这两人既是北齐之人,想必也是来寻麻烦的 两人见得众人皆按兵刃大声道“北齐高裴,高匹见过诸位” 北齐双高! 两人是北齐王朝年轻一辈的高手,行事颇为狠辣,两人习得是空明掌,白马寺了然禅师高徒,北齐尊佛道可偏偏境内常乐寺虽为国寺却因不喜常乐禅师出事,对此颇有怨言,可是白马寺在北周,北齐之主高洋为了巩固在江湖地位曾派家中精英进入常乐寺学武被禅师拒绝,至于后面怎么搭上白马寺确实不知 “各位,放心,我等前来是来剑禅师,与家中之事无关!!!”高裴当然知道众人如何想 “哼”陈然还是看着不爽,说是这么说做是如何做又是一码事 高匹一脸冷笑“世子殿下莫急,我等若是接到家中命令定要你项上人头!!!” “你....”陈然被激的怒火中烧,噌的拔出长刀“两个小子,有什么事便在此了结,不必等你家金殿那条狗说三道四了!!!” 双高也是不语,闻声而动,刚想动手,一旁常乐禅师高呼“阿弥陀佛,尔等来见我到底是为何?” 双高冲着陈然冷哼一声掏出一封信交于禅师,看后禅道“你们可以走了” 也是不多做口舌,翻身上马阴狠狠看着陈然方不寒“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南国狗!!!” 一勒缰绳,马声嘶鸣而去 方不寒双拳攥的蹦蹦响面色阴沉,温茹看的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方不寒右手搭着她的手 “别往心里去了,你都杀了他们弟弟,让他言语去吧” “嗯,知晓了”说着收起脸色 “这北齐双高,还是有点气势,不像是那高卓,这都忍得住”陈蒨不知何时在方不寒一侧 “还好,与这金楼近了,短时间不会找我们麻烦,现在谁都不敢先动手,折了人手上金楼便是难了很多”陈蒨接着说道,看向众人“我们就要进西湖了,入城之后怎样情况尚不知晓,各位要多加小心” 清风徐来走出,看向各位“承蒙一路照顾,我俩要去会师叔了,咱们金楼见!!!”一抱拳上马 “姐姐,金楼之后何时还来看我”陈然说道 “一有时间就来南陈看你,你此次金楼之行小心了”众人皆是行礼道别,看着两人离去 “禅师,你这代表北齐常乐寺,还跟我南陈混迹在一起怕是不好吧”王书生看着这棋盘散落的黑白棋子,想来不太对,毕竟常乐禅师是北齐之人 “阿弥陀佛,我并非代表北齐这次金楼之行,我仅仅代表我自己私人受金楼之邀!!!” 私人,听得这里陈然一阵迷糊,金楼是单方面邀请禅师的?那谁代表北齐参加呢? “怎么又多了个姐姐?天天叫别人姐姐也不知羞!!!” 凌空传来一声女子声音,禅师看向树上,一名女子穿着红衣脸上还带着面纱,膝前放着长剑,双手抱住头,嘴里一根嫩草,心里很纳闷这里这么多武道高手怎么都没有发现 陈然见得,眼里满是欣喜“虞孟妍!!!” “本姑娘的名字是你叫的?,登徒子,之前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了无常一手摸向腰间暗器,子高把玉笛插在腰间随时准备拔剑 “别那么紧张,我这次没有接到任何命令,诶~小茹你怎么又不想回家了?” 这话一问温茹俏脸通红怯生生的说道“关姐姐何干,我跟我老师修习哪里去不得?” 虞孟妍开怀大笑“你倒是跟你王书生去修习啊,你这手搭着方不寒这个日后的宣威将军,怎么的想当将军夫人啊?” 温茹听得立马抽开手,脸更红了 陈蒨与陈然相视一眼,不对劲,这方不寒的任命还没有完全下达属于机密,关于他授命宣威将军一事不过在此众人还有自己叔叔 知晓虞孟妍是怎么知道的,这暗子插的有点深了!!! 只见虞孟妍飞身而下,看的陈然一阵痴迷 太美了!!!! ------题外话------ 嗯嗯晚上还有一章 哪来的? 建康城 南陈的国都,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车水马龙,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五花八门的扁食,小吃摊档倒是一派难得的繁荣景象,乱世中有这般太平光景实属不易,其实岁月没有那般静好,总会有人说自己穷苦潦倒,也总会有人说起自己时运不济,赌坊外垂头丧气的浪子比比皆是,哪个不是说等老子翻身了就要谁谁谁知道自己的厉害? 南陈武帝,陈霸先曾说过陈氏子弟奉为家风的警世之言:诸君望知,你所享,必是你承受者多,不会有自然功成 说的就是很明白,所以武帝陈氏子孙很少有过高人一等的待遇,愿意习武便去军中,乐意庙堂分分担子的无不是从小名师教诲,最典型的就是这陈然与方不寒 ---- 清晨,青楼经过夜晚的欢愉后,白天倒是显得极为安静,与夜里倒是相差极大,清倌人还是红尘滚过的女子皆是白日里闲暇时间颇多,身后跟的几位小女仆看花,出门游街或是去那湖边小亭温酒烹茶享这悠闲时光 自古红尘多薄命,入了风尘这辈子就只能在风尘之中,可风尘中看这世道更加真切,陈然早年间在这建康城中留下过:风尘中皆是性情中人! 哪位倌人不会知道自己命运?要是有的选她们不会去选,可没有回头路!漫漫兮飘然兮,如柳絮,如那蜡烛终有点尽的一刻! ---- 天下四大青楼排的上号的就是这‘芙春楼’就在城中,慕名而来之人颇多,以致于排号入楼,但是依旧挡不住门外手捧金银浪荡之徒 今夜依旧是热闹非凡,楼前奴仆牵过的马车一驾又一驾,下来的老爷们一茬有一茬,仿佛不会有尽头,刚下车的老爷们便被一群年轻女子围了上去,一阵酸言甜语腻歪便是拉倒了自己房间 “卞青衣,你今天接不接客?”楼下老鸨叫着问道,今夜已经不知有多少老爷给这老鸨说的耳根子都快烂了,可以就不见楼上女子答复 “给句痛快话!”老鸨失去了耐心~ 楼上身穿青衣的女子,一芡眉看的楼下脂粉客一阵反胃“要接你接,本姑娘可不接!”说罢带着女奴回了房中,老鸨只好笑着赔礼,海涵之类的话语 还在赔礼就听得楼上门开了,卞青衣身穿黑袍带着女奴下楼来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不是说金鱼嘛,怎的还外送起了?”老鸨连忙做声“各位老爷可千万不要误会,青衣是去给永世公主弹乐” 卞青衣站在门口看了眼老鸨“妈妈,女儿去了,晚些回来”说罢俏皮一笑而去 人群都开始摇头,谁敢多说半句这招惹到公主头上了都,只得唤得老鸨来点了其他女子聊胜于无散了去 卞青衣乘着马车并没有往皇城而去,反而出了城,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在一座亭子前停了下来,亭中一黑衣男子在一盏油灯面前翘着二郎腿看着手里黄卷,卞青衣下车在亭外跪下也不说话,不敢打扰此前男子 这男子侧颜对着卞青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要是陈然在这必会好奇此人竟跟韩子高一样好看近妖!!! 男子看书感觉有些乏了伸腰才发现卞青衣跪在亭外,忙放下手里书籍迎起卞青衣 “王爷使不得,奴家起来便是了” 卞青衣连忙起身施礼,可能是跪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第一次没站起来,黑衣男子飞身上前,一把扶住! “下次见我就不必这么多繁文缛节!”卞青衣脸一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躺在殿下怀里 男子轻咳,卞青衣忙从怀里离开“诺,王爷” 坐下示意卞青衣直言相会,卞青衣才娓娓道来“武帝密诏内封方不寒为宣威将军镇守南陈北部疆界,探子回报此次金楼之行死楼派出的所有死士全部阵亡,仅有西域四僧,丑坨,狂徒逃脱,这是他们的行动细节过程请王爷过目”从袖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接着又说“那温家小姐并没有回温家选择留在思王世子一行中,听闻书院王书生是她的老师,这次功败垂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此人介入,温家已经把龙珏交于了温茹,新吴城外乱石坡斗剑输给了徐来,就这么多了!” 男子边听边看信“很好,很详细了辛苦了!” 卞青衣拱手不再言语 ----- “记住了,小心行事,我北齐在这南陈插个暗桩不容易,你若是没了,这南陈再有什么动作我北齐太被动”男子烧掉信,背过手去 忽的黑夜里传来一阵马蹄声,男子给了卞青衣一个眼神,卞青衣便立马上车而去 马蹄声停,男子在这亭内继续看着书,亭外都是一众轻骑,手里拿着一杆黄旗,旗上写有一个‘陈’字这是南陈武帝皇家轻骑 “兰陵王好兴致呀,来访我南陈,城都不入,要的我等一通好找”为首之人笑道 兰陵王一撇披风,出了凉亭便直接上马“你找到了不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一扬马鞭,向城内奔去,一众轻骑纷纷赶上 北齐兰陵王,半月之前北齐来国书派人过来商谈边界事宜,朝堂上议论纷纷,到底谁代表北齐出使南陈吗,没想到把这位北齐拥有铁骑兵权的王爷派了出来,这又谁能想到? 说起这兰陵王倒是有意思,此人在北齐算是个怪胎,怎么会这样说呢? 世人皆知,北齐荒诞淫乱,没有什么礼仪可言,看上的女子即便是自己长辈也要的,世风日下,被很多学子,或者说寒门学子口诛笔伐,但是这兰陵王算是个异类,准确点说不是他,这北齐现在肯定没有这么安稳,此人文治武功皆是当代最强,邙山之战时,拜中军将军,头戴面具,率领五百骑兵突破北周军包围圈,成功解围金墉城,自打那开始便是天下闻名,被人尊称为北齐战神,北齐是在这兰陵王手里方有今日 高长恭,高肃!!! “到了王爷,请王爷在此下榻明日上朝商讨政事!” “知晓了” “王爷,您的下属,可以叫出来吧,好一并安排!” .... 兰陵王看着这名骑兵玩味说道“我高长恭想去哪里要带士卒在身边?” ... 太霸道了,来南陈商讨,只身前来,什么人都不要就直接来,这是欺负南陈无人 说完扬天长笑,往下榻之处而去 “记住了,你南陈我一人便闯得!!!!” ------题外话------ 这章写的不好,但是删了好多次吗,这是其中最好的了,海涵 西湖 西湖,如果过是一首诗,一幅天然图画,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是天下文人墨客的宠儿。能与“淡妆浓抹总相宜”倾国女子西施相比的,恐怕天下唯有此湖 丝丝阳光照在湖面,湖底好似有金子的,金光闪闪,十分动人。西湖是美的。春回大地,走在西湖的百堤上望着平静的湖面。见湖面贱起的一圈圈的涟漪,柳丝轻拂你的脸颊,轻轻从头上,肩上轻轻掠过。远去动听的琴声,那是多么另人陶醉, 若这天下山川十分,那这秋天西湖就有九分 “你为何直至我们这来?老师在这,你不怕走不了?” 陈然看着这女子,真实没想到她敢追上来,鄱阳湖一战王书生力挫狂徒,这红衣虞孟妍还敢追上来,显然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是前可从未想过还能在金楼之前再见她!!! 已是入了城在这西湖畔柳堤上两人并肩而行,陈然走之前对众人说了句,我了了私事就来,虞孟妍也是没有拒绝,下了马车就往这西湖而来 虞孟妍凝视着身边这修长身影的陈然缓缓道“真不怕我动手杀了你?” 陈然也是微微点头,他明白虞孟妍的意思,如果这她想动手,的确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我只想与你说会话,别无他求” “果然是登徒子,这般时候还想着红尘之事!!”虞孟妍笑道 “我这五品高手,哪会入得你的法眼,世人皆说看过你面纱下真容的外人无一幸存,我想成为第一个!!!” “凭什么?你这五品高手?” 陈然便不再答话,拉住虞孟妍左手“等等我,些许时间”然后看了眼虞孟妍的眸子,往来前之地走去 留在原地的虞孟妍一愣神间人已经走了 “又耍我,陈然我下次要你好看” ---- 后天西湖金楼就开楼了,这城里酒家酒肆酒楼生意异常火爆,随便一家都是客满,就一些柴房都被人抢了去,天下盛事都想一睹这江湖侠士几多潇洒 这西湖之中酒楼最好不外乎‘山外山’和这‘楼外楼’两家,陈蒨下榻这楼外楼,在西湖金楼开楼期间不准外人进入,明眼人都知道,这楼外楼山外山都是南陈皇室的生意,包下来不足为奇 这山外山说的是杭州灵隐山外的天目山,但这楼外楼确是很少知道除了此间楼之外还有哪间楼 一行人正在楼外楼天井里吃茶,阵阵谈笑惹得刚进门的陈然立马凑过去,唤了小二上茶也是坐下来 王书生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赞叹道“还是我南陈茶有味道,这狮峰龙井当得是天下一绝,平日里都男的喝到,这次可要尽兴了!!” “谁说不是,我常乐虽在北齐,但是不说好,这茶还得是这南陈味道好,姿韵更甚,这狮峰龙井虽早年喝过,但是牧卿一那牛鼻子老道肯定是假的,这次也是托得王爷福气能喝到!!” 陈蒨起身微微一笑“王先生禅师莫要折煞小辈我了,喜欢喝没有问题,此间事情一了,每年我派人去书院常乐寺送些便是,莫要开我等玩笑了” 常乐听得眼睛绿光直冒“能送多少?”陈蒨一阵无语,感情这老禅师这这里等着算计他,王书生默然一笑“你这秃驴怎的事这般市井商贾一般,俗,俗不可耐” 此话一出引得在座放声大笑,常乐禅师倒是习以为常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笑过了!那就打欠条吧,每年不少于...嗯不少于”老禅师当下就开始在心里嘀咕,这少了就亏了,说多了又不给倒是难 陈蒨也是对着陈然一摆手“贤弟得委屈你了,今年送往思王府的茶叶得少些,你可多担待哈!”陈然听得也是头疼,这狮峰龙井乃是贡品每年分到思王府的也就那些,这又要分出去,还活不活了 禅师见得陈然一脸犯难,连忙说“那就谢谢小世子这个人情了,老僧在此谢过了!!!” 什么,就敲诈完成了?这么快,您是得道高僧啊,怎的跟市井赌徒没有区别啊! 陈然也是没有多做计较“禅师乐意,这思王府每年的茶都给您都行,反正王府吃茶的人少,您老开心就成!!”后面几个字陈然可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嘿,老王八这几天你怎么这么悠闲,都要上金楼了,一点不着急?” 好了说到正事了,此次不是来吃茶的,是上金楼,王书生放下茶碗“你想了有什么用,想了就能上?我们这些老辈无需登楼在楼顶等着就是,重点是这些小辈!!!” 禅师双手合十默念去了 王书生往茶碗里吐了点茶叶猩子正色道“听好了,这登金楼一些要注意的地方”所有人都洗耳恭听 “其一,金楼共道题,入门题,登楼题,开楼题,其中这入门题最关键,如果答不出来门都入不得” 陈然听的直冒冷汗,这要是诗词歌赋他必定歇菜,这要是第一关丢人如何是好 王书生直接点名“小然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入门题考虑到江湖侠士学识问题,第一题可能就是一个释义题,也就是说一个题目任由你去解说考官觉得你有理就可通关” 陈然猛地起身”还有这事,这不是生死在考官手里?” “不必慌张”陈蒨站起来手里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一副潇洒公子哥的姿态“我往年登楼也是被人刁难,你只要说的过着考官就行,小然子打小古灵精怪,这点门道还能拦住你?” 陈然摸摸头,好像也是,打小书院都管不住他,搪塞的理由千变万化,看的陈然一脸自信,温茹倒是领教过,这人赖皮程度平生仅见,想着就笑出声 陈然瞪了一眼温茹,示意不要再笑了 王书生轻咳“入门题自是不难,这登楼题,就会考文治武功,所谓文治会抽签一一对弈,黑白对弈,所谓武功便是要栽金楼台比试,胜者上楼!!!” “这金楼我喜欢,哈哈!!!”陈然放浪大笑,登楼梯简直是为他精心打造,他师从麓山王书生,孩童求学时不好学偏偏喜欢这黑白之道,温茹也是知晓,当年这位小世子抱着棋盒与书院各大先生对弈,连下了十几日,少有败绩,这金楼登楼题倒是对他不难 “至于这最后一题,往年是登楼才知,今年是提前放出题目,相信各位已经是知晓了”众人皆是点头称是,这金楼最后一题哪怕是市井乞丐都知 “说个题外话,很多人没懂此间关系,所谓三分天下,就是中原三朝,北齐,北周和我南陈,此间对弈关于皇室颜面,更是决定边疆战局气运之争,如同三国诸葛舌战群儒是一个意思” 陈然听得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怪不得是不能输气运之争,说的就是这个 “尔后这几分黑白,其中黑白说的是江湖势力,所指正邪、黑白皆有道理,但是最大的道理是金楼顶自身实力说话,这就是江湖道金楼目的,但是多注意了,最后开楼梯如果选择是黑白道,那么接下来的比试不像登楼题那样点到即止” 说道这王书生陡然一停,常乐禅师念经一断沉声说道“既分高下,又决生死” !!!! 温茹俏脸一冷,生死局,这么亏??? 陈然笑得更加大声“我当年学黑白道,小茹你还笑话我学这些旁门左道干什么,现在你只得入这黑白局了” 禅师看着陈然也是无语的紧“你以为黑白对弈就没有惩罚?”陈然惊骇 “下个棋还有惩罚?” “当然有,你输了,你代表的王朝也就输了呀,此间厉害你还没懂嘛?小子~!!!” 黑白交错,天下为棋,赢了固然好,输了王朝万劫不复 ------题外话------ 更一章,下午有两章~咦哈!!!! 牧卿一? 当下王书生训过话后,众人便是各自回房了,静待这西湖金楼开楼 你若是问,谁最紧张自然是温茹了,听得自己老师说明金楼规矩,心里竟是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她既不像那陈蒨睥睨天下之姿,也不像自己虞姐姐剑道高手,此去结果必然不会太好,想着便是想到这陈然 这小子当得是运气好,学武不成学文不成,偏偏学的这黑白之道便是这登楼题,运气好!这是温茹只能给自己的安慰了 正想间,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笃笃笃”一阵敲窗声,温茹走过去看了眼,把这窗外之人迎了进来“你怎么的来?” 来人是个少年,落地拍了拍身上尘土笑笑“我自家姐姐,我哪里来看不得!!!” 声闭咳了咳,温茹连忙拍背让他坐下,自己去倒水温茹看着这个弟弟也是无奈的紧,微嗔道“你身子骨不大好还跑出来,这开楼在即不要命了!!!” 这个少年撇了撇华服,稍稍止住咳嗽,望着自己姐姐就笑“谁愿意跟家里那些老古董说几句废话” “....” “家里这次逼你前来有什么用!”少年一摆手“不是家里逼我来的,我温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放心不下姐姐才跑来江南” 温茹听得这话再也绷不住,眼角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父亲无辜失踪后者弟弟温若就是自己唯一在世亲人,金楼之行本来只是她一个人的事,这病秧子弟弟就是一句放心不下就不远万里跑来江南,想到这里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温若握住姐姐的手摸着姐姐的秀发“姐姐别哭了,知晓你没事我便放心了,那陈家方不寒对姐姐何如?” “挺好的,我们自小就在一起,他待我很好”温茹破涕而笑,这弟弟真是没有几句正行与那陈然倒是颇像 “姐姐,我出来好一会了,知晓你没事我就放心,我得回去了,不然家中之人得找我了”说完就是挣脱温茹的手,翻窗而上“姐姐,安心便是,弟弟在家自会小心”说罢也是消失在窗前 温茹看着窗口,也是感叹,自己其实不仅有龙珏,其实还有个弟弟在身边,自己不能倒下!!! ---- 第二日清晨,洒进城中第一抹阳光时这钱塘城便热闹起来 西湖金楼便是今日开楼 这西湖美景千秋,金山之上有金楼,雕龙画凤不足够,引得仙人指九霄 熙熙攘攘的人群皆是往这金山上而来,上山路旌旗招展,都是看这金楼开楼到底是如何,名动天下的天下第一楼,如何秉承气运笑谈这三朝天下局势,又有几人能问鼎最后,谁不想年少成名?出道即是巅峰? 各方势力云集山脚,并未着急登山,数万人登山不见多拥挤,金楼之人安排的井然有序,皆有下人引路上山,山下看金楼真如楼名,宛若一座佛言宝塔,七层之高,琼楼玉宇,扶手漆柱皆是上了一层层金箔,在这阳光下印的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端的是气派非常 陈蒨一行在山下到了后,也是在等待没有着急登山,金楼规矩不管是身世如何,哪怕是帝王将相皆是要下马步行上山,王书生和常乐禅师好一阵嘱咐,金楼之人迎着两位现行上山去了 “兄长我们在等谁”陈然一阵好奇,在这山下等的有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上山,山下之人倒是一拨又一拨上山而去 陈蒨看了眼路口解释道“莫急,我们在等会,我约了人” 约了人?难道还有人跟我们一起上山? 老远就见到一人牵着青牛,白衣赤足提着长剑往众人而来,陈然看着大惊“兄长邀来了剑仙?” “啊?”陈蒨看着也是一阵晕,不对呀我没有相邀牧卿一!我也没有那个情面啊 白衣男子边走边唱和道“白鹤归来,紫霄大帝,琼台楼上观星辰”这不是清风徐来那日农家里说明身份的那话? 再看得此人,面容清秀,约莫三十多年纪,一派出尘,真如仙人一般无二,人群骚动,一人大喊“是剑仙牧卿一,快看” 所有人皆是望来,白衣男子牵着青牛来到山下,脸上还是古今无波 陈然一行人还在纳闷,只听得空中剑气铺洒而来,白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便是鲜血狂吐倒飞出去,出剑之人却是一位女子!!! 是太虚剑 “姐姐”温茹大喊,原来此人就是昨日离去的徐来,此时身后站着清风还有一位中年道人 徐来怒骂道“冒充我师父也不学的像一点,赤足牵牛白衣就是,当真是日了狗!!!”言罢又是对倒在草堆里的白衣男子一剑斩下 “啊”男子痛叫,自己左手当即与自己身体分离,徐来一剑斩断此人左手!!! 长点记性,这次就算了饶了你狗命 温茹笑着迎了上去,陈然方不寒一头脸色如冰,真是武当女魔头!!!! “姐姐这次与我们一起登金楼?”温茹问道 “我昨日方知师叔与王爷早已约好同上金楼”徐来看着陈然“怎么到手” “我这天下第一五品高手哪来的本是呀!!!”言罢就笑 陈蒨施礼“丹辰子道长”徐来身后中年男子还礼众人也是皆施礼 一行人终是等到了陈蒨口里相约之人,没曾想竟然是这位号称内功天下一绝的罗子皙!!!! 此人一身黑色道袍,手里就一柄拂尘也没有佩剑,中庭微微凸起,这是内功渐入化境的征兆,中年道人对清风徐来 “你们两个,自是小心,切莫逞强” 清风徐来躬身道“弟子知晓了” 丹辰子看了眼陈然又看了眼他腰间刚还一脸古板突然一笑“这位便是思王小世子陈然罢!”见得道长叫自己忙躬身施礼“小子便是陈然” 罗子皙慨然长笑“很好,很好,挑的好”说罢就被金楼之人引路上山去了,不再理众人 留下众人发蒙,陈然也是无语心道这道长也是古怪,什么叫很好,什么又是挑的好 徐来也是一脸茫然道“我这师叔平时话很少,更别说一个人好不好,你小子什么造化能被窝师叔说的一声好?” 陈然也是哑然失笑,这他哪里晓得,温茹问道“你见过丹辰子道长?” 陈然也是摸摸头“没有吧?我似乎从未见过道长,老哥你知道不?”说完看了眼方不寒 方不寒默默下巴也是摆摆手,他也不曾记得这道长来过长沙见过王府里的人 陈蒨打折哈哈笑着道“好便是好了,这就不用去想了,收拾一下准备登山,都小心点”虽在南陈境内,但是此次事关重大,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这建康城传信给他,兰陵王挑这个时候来访,颇有深意 子高把玩着手里玉箫道“这兰陵王这个时候来访我南陈端的是古怪” 陈蒨也不理会这话沉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此次登楼不会如以前,必会有人从中作梗,你也多留意” 子高点头称是 呼得山下金楼之人大喊“最后半柱香,要登山便趁早” 此间金楼也是到了最后时刻,陈蒨对众人一摆手动身往山上而去 ------题外话------ 第二章,晚上有点事,万歉 入门题:杀之安人,杀之可也 陈然一行往这金楼而来,半山腰处就有身穿黑色布衣的金楼之人,对众人躬身后大声道 “登金楼,第一题”说罢命下人打开掀开一副白布盖住的石碑只见石碑上写: 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陈然看题便是一笑,这金楼真是好大的口气,这入门题便是以杀为暴杀,以暴制暴,忽然想得鸿门宴上张良与亚父范增那五局盲棋的故事来,这与当时的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这题倒是颇为类似,如今天下三分又与三国时期颇为类似,这金楼居然秉承李子异二十年前那三分天下几分黑白的谶语印证,这题倒是很生有趣 陈蒨看过偏头看着陈然冷冷道“小然子,这金楼题没那么简单” “嗯”陈然心里自然明白,天发杀机龙蛇起陆,可以是这乱世之治唯一解题了 黑衣接题人再问“诸位可有问题?” 石碑下之人皆是茫然,没看懂题的人都大有人在,更何况答题 “限时一炷香,侍从会给众位笔墨,只写一句话答题” 话音一落,便有人往侍从处提笔而下,居然是北齐双高,高裴高匹两兄弟,陈然心里一沉好快,这么了然于胸吗?想到此也是抽身上前,提笔便落: 乱世可杀 写完便看侍从,侍从看似司空见惯一般,收起笔墨往下人而去,陈然心里还是有谱,虽然凶险但是可以一搏,他要的不仅仅是拿到入门资格,更是想往上等如楼资格而去,不然鬼晓得这三六九等分别到底为何 回到众人处,子高也往前去答题,倒是这温茹方不寒留在原地,自己这哥哥过这一关不难,军伍多年自是懂得入门题其中奥妙,他也是思考再三在纸上写道: 王道霸道 .... 陈然看了半天也是没有动身,她思虑了很久,这题老师没有教过呀!!!这如何是好? 看了许久往她耳中说道:侠道民道 温茹听得不再考虑径直写在纸上,这不就是江湖侠义之辈所想嘛,这陈然虽是平时嬉闹了些,但确实有些道行,这题她确实没有想到比这个更好的答案 回来便问“这样真的可以过嘛” 陈然笑着问“你不也没有怀疑,上前去写了?”瞧着温茹又要他的答案,又要怀疑就想笑 温茹“.....“ 陈然收起笑脸道“应是没有问题,但上等入楼资格倒是难” 温茹听得此言,脸上愁云消退,能过得就是好,管他什么几等资格,总比金楼拒之门外的好,瞧的陈然自信的样便是相信了去 黑衣男子见答题完毕道“请各位稍等片刻”说完带着侍从入了金楼而去 陈然跑到陈蒨身边悄声问“兄长写的什么?”虽然声小,但是还是被周遭人听见,皆是好奇 陈蒨扬起自己瑞凤眼眼里精光直射: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 陈然一叹,自己还是跟兄长差距远了去,这句话释义是说,杀人安人是小道,我攻打他国是因为爱民如子,所以攻势可行的,这便是临川王的答案 这话一出,在座皆叹,这临川王陈蒨真是骁龙之姿,他这话是要以战止战,天下无人想战争,是因为天下诸侯不服,所以以兵锋服诸侯,不服就打到你服 方不寒也是赶在最后一批回来,陈蒨也问道“贤弟如何作答” 方不寒却是没有言语,摇了摇头“能过便是” .... 温茹小声道了句:小气 方不寒面露难色,陈然突然想起少年时陈权老头问起他:三军阵前,何能活下来? 想到这事,陈然恍然大悟,莫非.... “杀?” 方不寒点头,果然这方不寒答题如他所想,陈蒨刚想摇头,突然明白此间深意道“对于不寒这是最好的答案” 天下纷争总要有人牺牲,方不寒此举便是告诉天下人,南陈从未想过当不当为,只有能杀便杀这一说!!!! 良久,快到正午烈阳当空人,头悬烈日当真是热的出奇,很多上山之人心知自己无望的便开始下山,在这遭罪也入不得金楼何必!稀稀拉拉下山去的人不少 陈然看的众人,应该是快了,自己那份答案虽然凶险但凡事总得搏一搏,正想间金楼黑衣人引人公布过了此关人选 “北齐高裴高匹、温家温茹、南陈韩子高、侠王府龙二、埋剑观宇文允、宇文充、南陈方不寒、温家温若、武当清风徐来.....” 榜上有名五十人,上山万人竟是留下五十人 温茹长吁一口气,终是过了,心里一阵欣喜,可高兴之余反复看了三遍榜上没有陈然!!!再看一遍又是发现临川王陈蒨也不再榜内!!!这...不对!!!心里一阵心惊,莫非这两人答案逆了考官意思? 放榜后黑衣人大声说道“榜上之人皆是可入第二关去!” 陈蒨笑了笑道“你们先去,我们随后而来”众人闻得自是不再怀疑,临川王这般说自有道理,闻得便跟着侍从去了 榜前寥寥数人,黑衣人在此沉声道“接下来几位得回答我几个问题方能进楼” 陈然心笑正题来了,如自己所想,果然是会来问我,乱世可杀这种回答本身耐人寻味,可杀如何杀?乱世若安仅能靠个杀而定?自己了然于胸也是不慌忙 黑衣人也是往陈蒨面前躬身施礼问道“王爷当世雄才,可这答题中写道,攻其国爱其民杀之可也,究其根本是什么?” 陈蒨转身看向西湖沉声道“民心就是这天下根本” 黑衣人拱手示意陈蒨通过 转身又问陈然“世子语出惊人,此间首登金楼便是留下个乱世可杀,当真是好气魄,可能靠杀定天下?” 陈然一想便学这陈蒨笑着回头看向西湖“此杀非彼杀,我说的杀是代民心所向而杀,杀之永是下策,杀破其心、道心才是上策!!” 又是一语道来“所谓杀人安人,杀之可也,身死其志不死,就如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般,所以杀人是下策,杀其心方式上策” “好一句,杀人为下,杀心为上,端的是好”黑衣人躬身行礼,这小世子哪是什么纨绔,此般见识当真意味深长 “小世子、王爷请,吾辈闻道受益匪浅”黑衣人再次躬身行礼,从衣袖里拿出两块金色令牌,令牌上写“上”字 陈然与陈蒨接过一摆衣襟往金楼而去 陈蒨道“我知晓你牙尖嘴利倒是轻看你这弟弟了,这杀人为下,杀心为上端的是说的极好” 陈然道“兄长莫在取笑我了,运气,运气”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入了金楼,五十余人皆是在抽签,韩子高见得陈蒨陈然进来,便是马上迎了过来问起他们走后之事,陈然便笑笑也不说话,子高见状起手便打,方不寒瞪了眼才得作罢,陈蒨看的也是发笑 便道“有甚稀奇,不就是多问几句,拿了上等资格便来” 温茹惊骇道“小然子真拿到了上等资格?” 陈然笑着道“莫非我拿不得?你这金楼入门题还是抄了我答案,老师要是知晓,你又得抄书文了” 温茹俏脸一红也是不管:谁抄你答案了,只是你那话与我心中所想一样罢了 陈然不再打趣,看的这金楼内倒是端的是大,进来众人皆是在排队抽签,一旁侍从说道“王爷世子殿下,上等资格无须抽签,楼上雅间有人给二位进行登楼题答题,移驾屈身前往便是” 陈蒨陈然答应,与众人说着便是往二楼雅间去了 ------题外话------ 八点回家,心心念念还是写一章,今晚不一定还有更新,看状态,万歉 我弃权! 金楼台,比试已经开始 黑衣人道“此间比试并无多余规矩,生死有命” 一干人等听言也是窃窃私语,既分高下又决生死,可是为了开楼题还是得去拼一下 温茹心里还是担心,倒不是自己,这弟弟虽然是上了二楼,可他从小身体孱弱无法习武,此间不是要了他命嘛!温茹相依为命的除去手中龙珏就是自己亲弟弟,父亲已经失踪这要是弟弟再出事,自己真就孤家寡人一个,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方不寒看的温茹也是知晓她心里所想,拉住她的手,尽量让她安静下来,温茹感觉到方不寒握住自己的手,也是稍稍安下心来 突然,人群里一人沉声说道“小子自知不够资格能上这二楼已经运气使然,我选择弃权” 温茹看向人群,温若负手而立,面无表情说着不参加这二楼比武!!!这才放心下来,温若说完便是走过来看着方不寒死死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笑笑 “姐夫!哈哈” 温茹立马抽开自己的手,俏脸一红,娇嗔道“要死,别没有个正行!” 温若也是继续笑着道“姐夫,接下来怎么办呀,你们两人何人上这最后楼台?” 方不寒道“尽力而为吧,不必留情” 这下倒是温若茫然,这人说的意思是明知自己已经赢了还要下死手?一旁温茹看着温若还笑,这下就是更加不懂,什么意思,就要背方不寒锤了还笑?去了南陈还脑子不好使了? 擂台上金楼侍从大声喊道“第一场南陈方不寒对阵洗剑池温茹!!!” 还想说点什么,温茹径直走向擂台,屈身一跃便跳上了去,方不寒也是紧随其后而上,第一场便是两人也是运气好,徐来温若在擂台下呐喊助威,徐来更是挥舞着粉拳喊得面红耳赤 “温茹小妹把方不寒做下去,以后家里都是你做主了!!!”温茹听得徐来在擂台下言语身形差点没稳住,这哪跟哪啊,回头对着方不寒拱手一笑沉声道“小心了” 说完抽出‘龙珏’便上,只见女子手执一道红色光芒直扑方不寒而去,方不寒也是抽刀,当下只听得‘噹’的一声刀剑便是碰撞到了一起,方不寒也是不做停留,连续三刀,温茹提剑便挡,可是这三刀乃是方不寒在军中千锤百炼的刀法,看上去是极其简单,但是这三刀气劲是相互叠加,一刀比一刀威力更甚!!! 温茹瞧的真切,挡住第二道已经感觉到不对,知晓第三刀自己硬吃于自己不利,猛踏地面右手执剑带着自己粉色裙摆往擂台后面飘去,落地一瞬间不给方不寒反应的机会又是一剑飞来,速度之快连方不寒都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他第二刀还刚刚收回!!! 温茹娇喝“试试我,剑浪三叠” 说话间,手里不停,翻转三朵剑花,红色剑气都快到方不寒眼前了,电光火石之间攻势逆转!!!前一瞬方不寒占据上风,刀刀逼得温茹后退,现在这温茹也丝毫不马虎,红色剑气扬起擂台上枫叶卷起,如大海浪涛往焦岩拍打一般,剑气纵横直指方不寒!!! 方不寒提刀环绕自己身形一周,刀身举过头顶,气势如山岳“破”长刀悍然挥下,气劲奔腾而出的,悍然与红色剑气交织在一起,方不寒也是不敢轻视,温茹再怎么说也是洗剑池大小姐,龙珏在手气势与平常比剑不同,剑浪三叠乃是剑圣温二先生成名绝技,自然是威力非同小可 众人见得两人出手狠辣非常,出手毫不留情,拼的难舍难分皆是擂台下大声叫好 徐来与韩子高之前也领略过温茹剑法,此间也是剑在手不留手,杀招层出,看到剑浪三叠虽是见过,但是显然跟徐来比剑后,这小妮子剑法更加精进,没有之前那般停滞,剑走龙蛇,流畅非常!! 徐来道“这妮子端的是悟性极高,相较于前几日,剑法精熟更进一步” 子高笑着道“那又如何,小方从小就在军中磨练,哪次不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你以为南陈小甘宁是笑的?” 徐来一拍清风“你看看,小妹都是如此剑法卓绝,你还是那般不知上进!!!”一旁的清风哑然失笑,这怎么就跟他扯上关系了? 子高也是好奇“有一说一清风道兄剑法在这小子之上,那日与四大妖僧对阵要不是他担心你的安危,倾力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清风也是施礼道“方不寒此间刀法真是凌厉,没有多余动作,颇有点单刀直入的味道” 子高道“看着吧,他还没有尽全力” 清风徐来听得一惊,这举过头顶的一刀都是方不寒巅峰一击? 正想,方不寒提刀直扑温茹,任由剑气穿过身形,周身衣袍被剑气撕得破烂不堪,不少地方鲜血直流,方不寒竟是不管不顾还是不做停留继续往前,眼里只有温茹!!! 徐来心里一沉不好!这方不寒乃是军务处身,杀人如家常便饭,勇往直前的气魄自是不会顾及自己伤势,温茹哪里见过方不寒这般不要命的冲击, 只见方不寒猛然跃起,凌空一刀便是照温茹天灵劈下“死” 温茹只得再退,一刀劈下擂台上刀落处,地面被一刀劈得烟尘四溅,轰鸣之声阵阵不绝,烟尘消散后,才看到这擂台上一个大坑,看得众人头皮发麻,这是何等气力?方不寒擂台上提刀而立身上剑痕密布,不少地方经得刚才一刀,血液奔涌,周遭也是猩红一片 方不寒见得温茹后撤心里方安,猛吸口气大喊“再来!!!” 提刀再上,这是要把温茹往死里逼,温茹心里叫苦不迭,这哪里是比武,这明明是吧这擂台当成战场厮杀,不留情面,不讲任何道理,当年第一次送方不寒上马从军方不寒曾说:铁甲猛士捉对厮杀是我这辈子的宿命,果真在这些年里对得起自己所说 不再多想,温茹也是一发狠,迎面再来拖得手一道剑虹直刺方不寒!!!!君若想,卿便成你所愿!!!温茹眼眸里一抹决然 子高徐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间比试要分出胜负了!!!但必有人会重伤,方不寒上台前言明不必留情,尽力而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观得今天方不寒出手,此人绝对不似寻常军伍,这刀法显然也是集大家之成,千锤百炼,丝毫不逊色温茹剑法,可方不寒这一往无前的气势便是胜势,是温茹不曾拥有的! 果然,方不寒也是陡然发力,一刀猛的朝剑虹劈下 温茹也知此时若是露出怯意难逃输的下场,也是调转所有气劲就是迎下方不寒这霸气一刀,剑虹更加凝练,终是和刀劲拼在了一起,轰鸣声再起,气机荡得擂台下众人衣襟飞起,金楼枫叶皆是被此间剑气吹得想擂下而去 中再看像擂台中,之间的方不寒单膝跪地,嘴里鲜血直***神萎靡!!!而另一端温茹也是小脸发白,气喘吁吁,嘴角血水溢出右手执龙珏伫立在地堪堪稳住身形不倒 清风徐来与韩子高对视脸色大变:这温茹胜过了方不寒!!! 这怎么可能!!!!方不寒有史以来第一败便败在了洗剑池温茹手里,众人皆是一惊,大声叫好 “第一场,洗剑池温茹胜” 随着这声胜负已分,韩子高徐来飞身上台搀扶两人 温若也是去扶方不寒小声道“还是姐夫好,还是留情面了嘛” 方不寒白了他一眼,温若笑笑不再言语 温茹被徐来搀扶过来与方不寒坐下便问“为何半路收劲?你知不知道这样收劲筋脉受不住的?”说着眼里满是心疼 方不寒看着温茹微笑道“南陈有王兄小然子子高,可你温家只有你了,我输了就输了,当不得要紧,是我技不如人,无须放在心上了!!!” 温茹听得弯下腰抱住方不寒在耳边小声说道“不要有下次了好不好” 方不寒闭眼点了点头 徐来轻咳“子高,你也多准备下巴,这宇文允不简单” 韩子高盯着另一边一个青衣男子笑道“输了不还是有王爷小世子嘛,急什么!!!” ------题外话------ fpx加油,凤出东方凰鸣四海100个冠军 凤舞九天 凰鸣四海 陈然看着眼前老人一脸怪笑看着他,叫苦不迭,观前两盘先手皆是毫不留情杀势尽出,所问问题也是开门见山直击这他南陈局势,想到此倒吸一口气,甩了甩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这眼前西湖美景脑子飞速运转,当真是难!!! 老人莞尔一笑道“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但愿天下从此不再战” 第三局落子上八五 “侠道王道皆出民道,水载舟亦能覆舟” 第四局落子去八十 “三分天下不分黑白” 第五局落子依旧是入四四 陈然哑然心道没戏,五道题已经是纵观天下局势,下的五子先手皆是精髓开局且没有任何一次是常规之内的先手,这前三手自己思虑再三倒是能下下去,第四局去八十这局险象环生,开局很影响走势这是王书生教他的,所以自己第一落子一定是要考虑再三,至于这第五局依旧是入四四,其中玄妙自己并没有看透 陈然心念一转,第五局虽然迷,既知之当能破之!!! 心里稍稍安定便开口道“三国乱世,皆是王权崩兮,可最后得天下的既不是大魏也不是西蜀更不是东吴” “老先生,五局皆是落子十六相”陈然不再考虑,他在赌,赌能不能拼的一线生机,五局落子皆是同一个十六相的星位,给自己一个缓和的时间 陈然又道“天下卫道?何为天下?天下乃民心所向,卫天道不足够,卫民道足矣!!!” 老人闻言笑着摩挲着自己的胡须,这个小世子当真是牙尖嘴利,偷换第二道问题概念,难道去说天道不是民心嘛?也不能这么回应,这小子还是有些许聪明,但是仅仅想靠小聪明完成对局那还是太天真了些 陈然看着老人在笑并未反驳就知道这老头中套了立马回应第三个问题“吾辈皆不愿乱世之伐,春秋无义战,但天下诸侯林立是因诸侯不服我才以兵锋服诸侯,不服就战到你服” 这话是临川王陈蒨在入门题时所写意思,想来也是运气好,真让陈然抓住了这题,想到这这里陈然心里便是畅快了不少心道:就是这么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这题正中下怀 陈然继续不给老人多余时间道“三道合一圣朝之像,周水之说,应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王者心怀亡者才是仁者!!!” 略微思索了下自己这第五题,说了二十年的李子异到底是自己师叔,王书生无数次说起这沩山对弈的始末,陈然当然再清楚不过 理了理自己言语道“帝王檐下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侠为民,君为民,皆为民自然是无分黑白!!!” 老人睁开眼听完了陈然全部回答并未反驳也未继续提问,相反是快速落子,陈然瞧的也是一头雾水这还不说我两句?这是好还是不好?落子速度如此之快,本想自己落子十六相为的就是给自己留时间,这老头显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速度猛增 “老头,你倒是说话呀,好不好总得说道两句吧?” 老人还是不看他道“该你了,小世子” 陈然尴尬一笑心道这人果然古怪,前一局还是有说有笑,突然就不再言语,翻书页都没有他这般翻脸快,正想间老人又是开口 “你可以慢点,时间多的是,太阳西沉此局便是结束” 陈然看着太阳已经西垂大骂“老泼皮,早不说,现在隔太阳下山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你想赢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陈然再也忍不住,对弈规矩本来已经是很苛刻,还限时一个时辰,这不是要他命嘛!!!说完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这金楼明显是在为难自己,不想让他上楼就直说,何必这般惺惺作态让自己恶心 老人抬头一笑手扶着栏杆道“你也没问呀小世子~哈哈哈!!”说完便放声大笑,笑道一半脸色忽得一变,脸上一抹狠辣堆上面容,恶狠狠说道” “李子异,我就是让你书院学生永远上不得这金楼!我才是天下第一棋手!!!”说话间看着西湖湖面嘶吼,状若癫狂,看的陈然一阵心惊 “你是不是疯了,不就一局棋嘛,乐意下就下,输赢有那么重要嘛”陈然看着眼前老人也是无奈,原来这人是被自己师叔给压住多年的黄鼎天,若问天下最恨李子异的莫过这黄鼎天,因为李子异与他下棋永远只胜他一子便慨然一笑而去,在黄鼎天眼里,这是对棋手最大的侮辱,本意为二十年前李子异身死自己再无报仇机会,听闻西湖金楼开楼自己虽隐居不管江湖事但他知道自己胜过李子异的机会来了!!! 陈然道“那您老可多受罪了,我不是李子异的徒弟,您是在等我王兄临川王陈蒨对吧,哈哈,老头运气就是这般不好偏偏抽到我了,生不生气????”陈然一脸坏笑,他哪能不懂这黄鼎天要干什么,李子异与陈蒨亦师亦友他就是在登楼题堵自己王兄的!!!可惜天公不作美,让他碰上了! 黄鼎天冷笑一声道“小子,我是没有办法碰到陈蒨,但你也不要多高兴,自有我徒弟招呼他!!!哈哈” 陈然听言就笑,突然他才发觉不对,这老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是师从书院,这事压根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也没有表露过自己是书院的人,他怎会知晓??? 黄鼎天看着陈然突然不笑了心情大好“小子,求求我我还能让你几子如何?” 陈然道“怪不得你输给我师叔,这般心境还能成为天下共尊的国手大家?当真是没脸没皮!!!” 黄鼎天闻言脸色大变沉声道“你就不想上金楼?老夫纵横棋坛数十载,还没有见过敢跟我这般说话的人!!!” 黄鼎天自势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心里不会再起波澜,但是这小娃倒是真牙尖嘴利,句句伤在他伤口之上,这小世子纨绔可见一斑 陈然一听更是开心“你不是听到我在敢跟你这样的老小子说话嘛,哈哈就这还棋坛大家,丢不丢人”笑的全身颤抖,背靠着楼台扶手,要是温茹在这又要说他没个正行了 黄鼎天气的胸口起伏“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你今天要是上的金楼我黄鼎天的名字倒过来写!!!”老头破口而出,怒吼道 “平八三”老头不再多话开始下棋 陈然见得也是苦笑,这老小子虽然嘴上不行,可是这棋道确实高他太多,心念一想只能走旁门左道了,不然真是输了就输了,要是被老师知道输在黄鼎天手里,那更是往后日子南过 眼睛提溜一转,计从心上来 ----- 话说道这金楼台武试,往后几场越发激烈,众人也是手段层出,使尽浑身解数 方不寒好一阵调息吃了徐来给的药丸才堪堪站起身,温茹扶着他看向擂台,正看就是擂台上一人,被一刀劈得滚落下台,口里鲜血狂吐不止,金楼下人便把人抬了下去,方不寒温茹对视一眼都懂,此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八成是活不了了,这金楼比试到底是凶狠,全无规矩能赢便是胜者!!! 温若脸色发白看着擂台之上“姐姐,你说我聪明吧,弃权,这不然必死无疑”眼里满是为众人担忧,自己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作壁上观,不像是来登金楼的江湖王朝英杰更像是一个出钱买了戏票的看客 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还不忘招呼下人过来给他茶碗里添水,还抱怨这金楼下人真的没有眼力见,也不知道这金楼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名声 众人闻言也是笑,这温若公子心倒是宽的很,完全没把自己当个事,津津有味看着擂台比武,不时一阵阵叫好 温茹看着也是无法,毕竟这个弟弟确实知道自己斤两,但是这副做派怎的跟小然子一个样,两个终极纨绔,可她不知道此时的陈然在楼台与天下第一棋手对弈正酣 徐来端身提剑对着众人道了一句‘去了’便飞身上台,方不寒看着徐来留在桌上的对阵名字纸条也是一愣‘苗方’?这人怎的从来没有听过? 可是自己看着这苗方面对徐来还是之前台下那般不动声色,气色如常,面对剑仙徒弟还能如此气度不可能是寻常之辈,但愿这徐来不会轻敌 苗方看的徐来也没有行礼道“你就是牧卿一徒弟?” 徐来也是一愣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直呼师傅姓名“在线武当徐来请赐教”说完躬身行礼,哪知苗方根本不买账,一拳轰来,只听得擂台一阵轰鸣,擂台边缘木架被击得粉碎 苗方嘴角一抹寒冷笑意“废话真多”说罢身形猛然射出,擂台上只见黑影一闪而过,子高大惊“好快的身法” 徐来还未反应过来苗方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一脚踩在背后腿部关节“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擂台外一阵哗然,方不寒猛地站起,这人是谁,这身法快到了极点吧,徐来初三品实力还是有,但这苗方攻势简洁竟然是没有给徐来半点反应时间,此人实力远超过了三品!!! 清风也是大喊“小心”!!!! 只见苗方又是一脚踹出,徐来滚出去好几仗远道“再来,牧卿一教了些什么让我看下!!!” 徐来稳住身形,抽剑身形爆退,眼里一抹决然,台下清风也是感觉到不对,突然想起 “不要用”清风脸上开始有些不对,众人闻之皆惊,这徐来怕是要胡来了!!! 徐来脸上一笑“丢脸也不能丢那不靠谱的师傅的脸”言毕手里翻转倒提长剑,紫色气息鼓荡,又是紫阳气!!! 轻拂长剑在身前当空旋转,眼里一抹狠色“小儿,我师傅的名字也是能直呼的?” 左脚一踢长剑向上废去,右脚猛踏地面旋转直上!!! 清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臭娘们,停下来!!!!”这是心急到了极点,众人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擂台比武生死有命,擂下之人无权干涉 徐来飞天接剑后化作一道长虹便往擂台中苗方直扣而下!!! “凤舞九天” 子高大喊“不管如何这场结束立马冲上台,徐来必真气逆转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温茹方不寒一听这徐来真的是敢,逆行筋脉乃习武之人大忌,虽然能短暂提升自己功力,但终是歪门邪道!!! 只见那道紫色长虹落下,轰鸣声骤起,徐来倾力一击,擂台被轰的边缘粉碎,一旁的石做蜡台也是被这一剑劈开!!! 端的是极为霸道的剑招,温茹感叹道要是姐姐与她这般较量自己必死无疑,索性这场也是赢下来了,不幸中的万幸!!! 方不寒看到烟尘中身影大喊“不对,快看”众人顺着望去,眼中身形是个男子,是苗方!!!! 他是怎么接下来这招‘凤舞九天’的?此时的徐来气息萎靡躺在苗方脚下,手臂被苗方一脚踩断,苗方看着众人“金楼之后,武当之人要寻仇随时恭候” 说罢猛地一脚将徐来踢下擂台,清风子高眼疾手快飞身接住皆是往后震的爆退不止,温茹上前抵住两人身后四人才稳住方不寒见得眼里寒光心道:此人深不可测,哪来这么一个人,这金楼当真是藏龙卧虎 几人封住穴道,清风接好徐来断手,坐下给徐来疗伤,好一会徐来才醒来 双眼看着飘然落下的枫叶默默道”师傅,我还是给你丢脸了!!!!”泪水便是经不住掉了下来 ------题外话------ 恭喜fpx3比0带走g2太爽了!!!! 再出事端 众人扶起徐来,此时的徐来已经再没有气力说话 擂下之人皆惊,这苗方哪里冒出来的,这身手霸道异常,徐来可是牧卿一坐下弟子,剑仙名头响彻江湖,那一招‘凤舞九天’乃是牧卿一当年所创的一记杀招,江湖之都知当年剑仙牧卿一以剑问道,这一招力挫无数英雄豪杰,这都败了?的确是败了而且是败的极其诡异,轰鸣而下的剑招激荡的烟尘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子高道“这人不像是我中原武林之人,出手迅捷狠辣平生仅见”死死盯着这擂台上的苗方,若有所思 方不寒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身手,最重点是他还没有祭出绝技,是个劲敌!” 温茹搀扶这徐来查看伤势,颇为震撼,徐来五脏周遭筋脉俱损,奄奄一息,说完话后又是昏死过去,这苗方莫不是哪方势力家族的不世大才?可在脑力想了一圈硬是没有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 随着这场过后武试越发白热化,重伤之人比比皆是,被枭首的人也大有人在,埋剑观宇文充上台后更是剑不出鞘一拳便废了对阵之人手脚,不死也是后半身是个瘫子了,看者触目惊心,侠王府龙二虽说是个女子与白马寺高僧对阵剑走龙蛇,当得是侠王府“淤泥剑法”神通之名,硬生生把白马寺那名僧人一剑轰下擂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龙二姑娘动起手来完全不像是个柔弱女子,狠辣异常 越来越乱 太阳西沉之时,第一轮比斗接近尾声,直到金楼之人大呼“最后一场南陈韩子高对阵埋剑观宇文允”众人才知晓比斗快完 更多的人看的韩子高眼里颇为怪异,这名女子就是江湖蝶榜第一的韩子高!走过之处众人看的眼睛都直,想起之前江湖传言此人为救临川王单枪匹马杀入敌阵,敌将竟然因韩子高太过好看错过最佳时机被韩子高一剑枭首!再看韩子高真人才懂,此言非虚,仙子谪凡尘,天上少有地下绝无!风华无俩 瞧的方不寒一阵头疼,这是子高最不喜的事了,都爱看他的容颜肤浅到了极点的看法,以致于平时都是纱巾蒙面不已真面貌示人,那曾想这样更加激起了想一探究竟的江湖侠客 北周宇文允当年看过韩子高画像曾说:芳华不过如此,繁花因此羞颜!! 而此时对阵的就是宇文允,看的韩子高竟痴了!他哪里想到,这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而此人此时站在自己面前,年少梦想终是得意实现,心情激动溢于言表 温茹看的宇文允面色转头看着方不寒道“不会这宇文允看人看的痴了忘记了比斗被子高一剑掀翻下台罢!哈哈”说完便笑,要是宇文允知道韩子高是个男子又会如何想呢?心里想到此处就越发觉得这场有意思 宇文允说到底是北周王室自小接受礼仪熏陶,知晓自己失态连忙躬身赔礼“姑娘勿怪,看的久了些许” 姑娘!听得这两个字,温茹就想起那日楼船上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尔后结局..... “登徒浪子,看剑!”话不投机半句多,韩子高抽剑便杀,生气了 宇文允一阵发蒙,我说了什么,不就是多看了会,不至于罢~正想一剑已经到了面门,连忙抽身格挡,台下宇文充大喊“兄长小心” 只见韩子高手里长剑越发快了,逼得宇文允身形大变,韩子高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踹了下去,宇文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怎么会这样!!! 台下众人轰然大笑,这人上台还想着男女之事,这北周埋剑观就这? 温茹看的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宇文允也是真是个呆瓜,既然韩子高已经抽剑动手,还去想之前说法的问题,失了分寸,落得这般笑柄 一旁北齐双高也是大声呼喊“你他娘的北齐是不是没有娘们了,怕不是是母都要罢,哈哈”言辞犀利,语不惊人死不休,台上宇文允听得脸色一阵通红 瞧的这般北齐双高越发起哄“你娘的真的是没点正行,礼义廉耻你家爹娘教你被狗吃了,大家伙说是不是!!!”擂下之人皆是起哄应声,宇文允越发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没脸啊,丢死人!!! 韩子高正在气头上,见得宇文允一阵不知所措,又是一脚踹在宇文允胸口,本来就被逼的步步后退,此时已经快到擂台边缘,这一脚直接连人带剑一起提出了擂台 随着金楼之人大喊“南陈韩子高胜”宇文允才反应过来,他输了,宇文充上来就是一声“啪”一个大耳刮子,一脸怒气道“废物,你在干什么?” 宇文允还是一脸茫然,看着擂台上韩子高:真好看啊!!! 刚想下台的韩子高听得这话反过来瞪着宇文允“狗屁北周,一帮不要脸的玩意!!!晦气”说罢下台 台下众人笑得捧腹大笑,北齐双高更是笑得地上打滚,这个宇文允果然是个痴情种子,这样都打下台居然还在回味!!! 韩子高一脸没好气下台坐下,脸上一阵青白之色,温茹扶方不寒坐下后蹦蹦跳跳跑过来贴着韩子高说道“哥哥还是风华呀,莫不是这上金楼拼这仙人之姿一路过关斩将就可?”说完便笑 韩子高白了眼温茹“小妮子,是不是又皮痒了?你以为你手里龙珏保得了你吗?” 温茹立马双手捂住嘴表示不敢,子高冷哼了一声 但此事越想越气站起身猛然喝道“宇文允,记住了,下轮我必杀你弟弟宇文充!!!”语出皆惊,这江湖第一美人怒火中烧,下战书了!!! 宇文允一愣反倒是宇文充反过来就是一句“老子等着你,小娘皮!!!” 温茹眼睛挣得猛大又来! 韩子高怒意飙升,一掌劈在桌上震的粉碎“就上擂台来,敢是不敢!!” 宇文充也是脾气以来道“来,小娘皮”身形爆射上台 众人看戏不觉得事大,大声叫好 上台两人皆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悍然出手,手里兵刃相接,温茹看的心惊胆破,这韩子高也是性情中人脾气大的可以,一言不合就动手,完全不在乎这是在金楼武斗,也不再乎金楼开楼对于各方势力重要性,碰触逆鳞就提剑便杀再无其他言语 金楼之人也是无奈笑笑,这种比斗怎能去劝,都已经动手了!!! 韩子高也是久经沙场手里长剑翻飞,宇文充到底是埋剑观宇文家的人剑法凌厉,双方拼剑三十多招平分秋色,看的擂下之人眼花缭乱,韩子高快一分宇文充就快一分,见招拆招,霎时擂台上剑影层层,之前被苗方徐来轰的稀烂的擂台在两人手里早就千疮百孔!!!! 宇文充格挡一记韩子高的直刺,往后飘去,空中翻转腾挪倒过身形再刺而来,韩子高斜着往他身子底下飘然而去,看着众人目眩神迷,这哪里是比斗更是女子剑舞一般,但是此间又是杀意凌然! 突然宇文充,收剑入鞘,右脚跨出一步,右手按住剑柄 温茹看的此势惊呼”拔剑弈天诀” 这是宇文家抽剑术的一招,且只有一招,将剑意全部灌注鞘内剑中,拔剑一击必杀,此招没有任何后手,讲究的就是一剑出鞘,杀尽一切! 随着宇文充周身气息不断拔高也是知晓此招是宇文充最强一招,若是挡不住必被杀,眼下也是不敢怠慢,挑起剑气直奔宇文充而来! ''唰’ 剑气所过之处,木屑飞溅,宇文充缓缓拔剑,眼神锐利 “死” 一声爆吼,长剑出鞘,钢炼无匹的剑气冲破周遭阻挡,击溃韩子高先前一招 !!! 韩子高见势不妙,挥剑护住胸口,但是晚了,一道青色剑气透过了韩子高的胸口,被剑气惯力冲起倒飞而出,尔后便是重重掉落在地面,鲜血直吐 再观宇文充,面如死灰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之前这一剑也是超出自己修为强行使出,负荷太大,单手执剑插在地上稳住身形 默然道“还不认输?” 方不寒心情激动急切想看子高伤势,但是也是有伤在身,也是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子高是兄长最亲密的人要是子高出事了怎么交代?想到这示意温茹扶起他往前去看,温茹见如此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扶起方不寒 就在此时都以为此间结果已经一锤定音,躺在地上的韩子高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埋剑观宇文家,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子高手掌一拍,整个人从地方应身而起,嘴角血水流淌不止,但是精神看上去尚可,忽的丢掉手中长剑,脱掉紫色外衣,抽开身后长刀,放声大笑 “江湖传言我,是一剑枭首敌将首级,其实不是,那人是被我用刀杀了的!”说罢眼里闪过一丝狰狞,直勾勾的看着宇文充 宇文充也是大惊现在的他全力一剑已是没有了继续斗下去的资本,这韩子高真是耐揍,那一剑都没死? 可是容不得多想,韩子高手里紫色长刀一甩奔袭而来,如一道紫色流星在宇文充身体一闪而过,刀才归鞘!!! 擂下众人才发现宇文充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线,‘啪嗒’人头从身体花落在地发出声响 这一刀!!! 温茹看的擂台上紫色衣袍的韩子高,双手捂住嘴,这便是韩子高,江湖蝶榜第一的韩子高 这人到底有多狠? ------题外话------ 再来一章,晚上还有一章,应该是在9点左右,感谢看的各位了,奢求几个订阅谢谢,么么哒 改一下,我刚看到书友们十分钟有近一百阅读,我今天无论如何都写两章今天算是爆更,平时更1w今天更1w3,感谢你们 且行且歌 楼台棋局 女子看着眼前俊逸非常的男子,手里棋子都有些拿捏不准,连拆十六手,手心汗水直流,与自己师傅黄鼎天对弈都从来没有这般大的压力,这陈蒨棋盘攻势如潮,一浪高过一浪,竟是有点招架不住! 轻轻吐了口浊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蒨一抬眉“先取你第一局,入龙斩首,风雨皆停” 只见金楼下人把黑子尽数收入棋盒,第一局已经无力回天!女子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这陈蒨步步紧逼,自己必然会早早落败,还这样下下去怎么跟自己师傅交代? 陈蒨笑道“怎么,付小姐?不敢下了?要知道你我十六手,这五个问题还没有问!”女子早就芳心大乱,真如自己师傅所言这临川王陈蒨与李子异二十年前亦师亦友,黑白之道当真是精绝! 付雪儿道“王爷,奴家先问:这辈子可有喜欢的人?” 陈蒨道“小姐说话没问错?”开始怀疑这人是拿自己开心了 “是,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临川王微微一笑,也不说这个问题俗套放下茶杯,走到楼台一处花团锦簇的花前,拈起一瓣花摩挲着道: 问道,在拈花一笑之间 付雪儿也是一笑起身,两人便不再下棋,走到花前 “那什么是得道在拈花一笑之间?” 陈蒨答道“我拿起花就入道,道有千百种,黑白道入是,繁花之道亦是!” 女子躬身行礼“王爷心如九霄,小女得道,受用终生!” 释迦摩尼曾问众佛何为得道,迦叶尊者只是微微一笑,释迦说迦叶尊者得道了,这个传说自从佛家入中原开始就是一个困扰佛家的问题,何为道呢?常乐禅师曾与陈蒨彻夜畅谈,那次秉烛夜谈也是说到这个佛言,常乐禅师有言: 一念而从善,一念而从恶,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一念之间,一线之隔,截然不同。好与坏,一念好,一念坏;成与败,一念成,一念败;得与失,一念得,一念失;善与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陈蒨也是回礼,付雪儿看的道“我与老师学道,已十余载,本以为得道,今天看来还是不如王爷拈花一笑来的洒脱” 这时陈蒨才正眼看付雪儿道“姑娘学识渊博,以爱意而问,这便是付姑娘最明媚的一天” 付雪儿一听笑呵呵道“不知王爷幕僚里缺不缺个十余载悟道的女子?”陈蒨也是心笑这女子想进我南陈?倒是有些好奇,心念一想此间对弈还未结束! 陈蒨走到桌前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以姑娘之才,哪都去得,来我南陈我自是执以大礼,可你说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付雪儿心里一阵翻腾,不好被看穿,这个问题依旧没有问到重点 “诸葛出山,刘备尚且羽翼未丰,但是依旧奠定西川霸主的地位,徐庶天纵之才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想反问姑娘,你是要当诸葛还是徐庶呢?” 付雪儿脸上阴晴不定自是不敢回答,这话自己要是回答,说自己是诸葛自己便是去了南陈,师傅不会放过她,若是说自己是徐庶,这金楼还是南陈之地,眼前的临川王陈蒨不会放过她,自己给自己打了个死结!!! 陈蒨又道“小姐不必多想,你若是想来便来,我南陈养一个闲人也自是不打紧!!” 说完笑了几声,吧这尴尬局面拖了过去 付雪儿闻得便再无话说,陈蒨指指远处的棋盘示意还下不下,付雪儿摇了摇头,示意不下了 “是王爷赢了,奴家比不得王爷,恭贺王爷通关”说完又是一躬身行礼 陈蒨笑了笑,一甩衣袍卷起地上枫叶不再看任何人,大步流星而去,正在这时金楼三声钟响 ‘铛!铛!铛’响彻云霄!!! 金楼顶一个厚重声音借助内里传声而下“南陈临川王陈蒨登楼题功成,通关!!!” 众人闻之皆惊,临川王通关了?这人不是上楼不过两个时辰嘛?怎会如此快!!! 躺在椅子上休息的韩子高听得这三声钟响心里安心,王爷通关了!双手撑着自己身体坐了起来,眼眸看着楼上,嘴角一笑!我南陈有王爷在,这世间便乱不了 方不寒温茹等人皆是一阵欣喜,王兄到底是通关了,现在就担心清风、还有小然子那处了 清风听得钟响楼顶话语也并未抬头,仿佛与他无关一般,拿着手帕擦拭着徐来的脸颊,众人看着他也是无语,到这般时候了,徐来虽然重伤但是也不至于身死,自己代武当登金楼怎么半点不见着急? 方不寒轻咳“道长,最后一轮笔试完后您也不见上场,是不是规则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去问问?” 清风还是没看众人继续手中的事“不用了” 温茹更加心急道“怎么会没事,道长还没有比斗呢!” 清风见徐来脸上干净了许多后便放下手帕,稍稍直了直身子,可能是弯腰久了,第一时间不能站起来,看着苗方所在之处脸色如洗,淡淡道“我第一轮抽到的名字是温若公子!” 第一轮抽到的是温若?四十八人两两一组武斗,温若弃权不就是有一人轮空!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此间比斗第一轮已经是完毕,第二轮要等来日清晨,清风也是一把背上徐来,正准备离去时突然停下,顿时一股寒意袭来 “如果明天哪位抽签抽到苗方请务必与我对换,贫道在此谢过了”说完就带着徐来跟着金楼下人去了厢房休息,留的原地一干人等怅然出神,这清风是要给徐来报仇,即便上次楼船徐来负伤他都没有这般,看来是真不能善了了! 温若一把扶过韩子高,这病号太多了,连身子骨孱弱的温若都得搭把手,一行人慢悠悠的下了楼 温茹扶着方不寒道“不知道小然子怎么样了,王爷已经通关,但是他那里既没有落败也没有三声钟响通关!” 方不寒提起气尽量不让自己身子全压在温茹身上道“小然子能拖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就是不知道这次与他对弈的是哪位” “是黄鼎天!”忽而一道声音传过来 温茹定睛一瞧原来是通关的陈蒨,陈蒨一把接过子高双眉拧做一团“哪个伤的你?” 温若背过双手去道“北周宇文充” 陈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破口而出“人呢,我今天非废了他不可!”此话一出众人噤若寒蝉,这陈蒨平日里和言善目,怎么今天说到韩子高便是如此脾气? 韩子高柔情看着陈蒨“放心,此人被我一刀斩了,你见不得他了” 听到此处陈蒨才安心小声嘀咕了句“算他运气好”温茹顿时白眼直翻,什么意思一辈一刀枭首了还说他运气好,端的是这宇文充人命不是人命一般,这与她之前心里的临川王判若两人 温若一拍脑门“黄鼎天,陈然对阵的黄鼎天,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棋圣?” 陈蒨点点头,示意不错 方不寒心道真是运气使然,要是王兄与之对阵那还好说,这小然子这关-怕是有点玄了! ------题外话------ 今日第三更,还有一更!!!感谢你们花这个时间 ps:有人问我为什么在女频写武侠?其实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有一个心中江湖,我写的不好,但是尽力在写,也希望女孩子心里也会有人人如龙的美愿!!! 你好美 武斗第一轮当真是惨烈,剩下二十四人有能力再战的不过十人 血洒金楼台,地上青石皆是变成了红色,触目惊心,可是此间却无一人下山,晚膳都顾不得吃都跑来这楼台之上观战,天下第一的棋圣黄鼎天与陈然对弈! 五局盲棋看的众人是啧啧称道,黄鼎天杀招尽出,连败陈然第一局和第三局棋,陈然额头汗水如豌豆般大小一颗颗往下落,陈蒨见得也是担忧,观棋局皆是陈然在下风,这黄鼎天倒是好大的手笔,棋招大开大合分明是不讲前辈风雅,处处占尽先机,如是这第三盘又输,那陈然金楼之行到此就结束!!! 陈然直白子迟迟不落,这已经到了第三盘生死存亡的边缘,真会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自己已先输两局,这局若是还输,自己便于这金楼无缘,抬头看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己才稍稍心安,是你这个老小子逼我的! 只见陈然陡然大声叫下人落子,看的陈蒨心里一阵发憷,这是要拼命!!!这黄鼎天若是看到,此局必输无疑,棋盘陈然起的大龙被黄鼎天拦腰斩断,若是还要死拼必输,这小然子果然是在玩拖字诀,可黄鼎天看到怎么办? 其实陈然早就知道,金楼棋局规矩里并无时间限制,这老小子就是想逼自己速战速决,他曾记得王书生说过,这黄鼎天先天青黄眼,若是到了夜里视力会大大下降,加之这老小子年逾古稀根本没有那个精力下完五局盲棋,自己只要拖到夜里,这黄鼎天必是要在四局之前拿下 陈然看着黄鼎天已经开始拿手揉搓眼睛就笑“你这老小子当真是古怪,一对青黄眼跟的西湖里的鲶鱼一样,丑陋至极哪里与我师叔李子异那般仙人之姿能比” 陈蒨笑着对方不寒道“小然子拿言语在激黄鼎天,扰乱他的心神,黄鼎天天生青黄眼,夜里能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温茹看的茶桌前一边笑骂一边喝着清茶的陈然心里稍稍安心,她这同窗好友今天好一派潇洒之态,谈笑间风姿竟与陈蒨有的一比 黄鼎天忽的看向茶杯黑影密布,连陈然刚刚落子的位置都有点记住不住摸不准,加上陈然言语里拿他与李子异对比,气血翻腾,已经有点撑不住 陈然见得又是一语“老匹夫,就你还敢妄言天道,你要是真有那本事,二十年代佛道上沩山对弈的就不是我师叔李子异了,哈哈,苍髯老贼也敢跟皓月争辉!” 众人闻得这话,皆是心里打骂这陈然是真的不要脸,黄鼎天怎么说也是棋道第一人,偏偏说话这般难听,一口一个老小子,老匹夫 温若见得也是眼里放光道“姐姐你老说这陈然纨绔,我怎么觉得这人比你脑子好使,我倒是颇为看的上!”说完就是笑吟吟看着温茹 温茹一把掐住温若腰间软肉“就没个正行,好的不学,偏偏学这陈然纨绔,臭味相投!”自己这个弟弟要不是身子骨不行八成也是跟着陈然一样也是个纨绔,但是一路东来,陈然给她的感觉真不是以前书院时那个纨绔子弟,现在敢于黄鼎天对弈,也确实是青年才俊 黄鼎天开始是有点急,执子许久不见落子,相较于之前落子速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陈然心里大石终于落下,看来自己是赌对了,幸亏记得当年王书生笑谈这黄鼎天轶事,不然给他多少个自己也绝对对弈不过 “怎么的,要不要小爷帮你落子啊,还棋圣呐!这棋盘都摸不到,指望你干点什么好,这西湖金楼是不是没人了?把你找来,浪费钱哈哈!” 言语尽是讥讽,字字诛心 “你可能还是没懂什么叫,杀人为下,杀心为上,老小子叫我一声师傅,我可以勉强教你” 陈然说话完全不带停,像是嘴里装着连弩一般,飞蝗而出!!!! 围观众人里付雪儿看的师傅这般被陈然侮辱,银牙紧咬恨不得生吃了这陈然 “陈然,你就那下三滥的招还会什么,敢不敢光明正大一战?” 陈然站起身大声道“老子就是不敢,怎么我王兄没跟你说我就是没脸没皮,哈哈,小娘皮,生的这般俊,对弈之后与我同游西湖如何?” “你....” 付雪儿被气的七窍生烟,却是拿着泼皮没有半点办法,气的直跺脚,陈蒨看的直发笑,小然子这一手果然是娴熟的很,王书生就是怕跟陈然下棋,倒不是其他,就是泼皮性格让他头疼! 黄鼎天手开始发抖,自己就真不如这李子异?我最风光时天下生了个李子异,棋道再无半点长进,李子异身死本以为天下总很无敌手,今天又是被这李子异师侄摆了一道! 想到这里眼前一黑,再也回想不起来这些棋盘路数,一口鲜血喷在桌面上 付雪儿大叫“师傅!!!”连忙跑过去扶起,看着师傅已经昏死过去,心里一沉不好,师傅气息微弱!恶狠狠看着陈然,吃人的心都有 “陈然,你给我等着,我付雪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说罢扶着黄鼎天下楼而去 金楼终是钟声三响‘铛!铛!铛!’ “恭贺南陈陈然通关,入楼~” 陈然看向人群,他似乎在找些什么,那一抹红衣他没有见到 我在此与黄鼎天对弈,真是尽我所能了,你得等我让我再见你一次,我有好些话想跟你说 温茹上前刚想调戏几句,陈然却径直下楼而去,完全没有管任何一人,颇有些急切 温茹问道“小然子去哪里,这般心急?” ...... 西湖畔,一抹红衣在断桥上看着月色洒在湖面上,凄冷的秋风吹起青丝扬起,眸子里还是那般没有波动,听得金楼三声钟响也是毫不动容 让人奇怪的是,她今天破例没有带面纱,一张绝美的脸倒印在了西湖水里,怀里抱着千霜剑不由得想起那日他和自己在这西湖畔走过 我再见你想看你面纱下的脸,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忽然在断桥下停了 “怎么了,见我也不见说话?” “很好看,看着就好” ------题外话------ 第四章,嗯哼,终于写到了陈然见真容的虞孟妍了 我看状态写不写第五章有点累了 三六九等 “放屁,凭什么我房间待遇这么差?” 金楼大厅中叫骂声此起彼伏,为首的便是这北齐双高,西湖金楼开楼比斗后金楼将众人分为三六九等,待遇也不尽相同,最上等便是楼台对弈胜者,天字一号房,武斗以胜负为第一标准,尔后金楼之人会根据武斗众人表现出来的强度再分等级,比如这北齐双高武斗早就商量好是这高裴登楼,两人武斗是人都看的出来是放水 黑衣人道“阁下武斗中表现出来的有目共睹,您去最末厢房相信众位也不会有意见” 北齐双高一脸杀意,这要是放在北齐管你什么金楼拆了便是,可是偏偏这金楼在被人家地盘,虽然有怨言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一拂衣袖两人便是离去 方不寒看着两人也是道“没那个本事就别来丢人现眼,好像自己还在北齐一样指手画脚!” 双高听得回过头恶狠狠道“方不寒,你我之间账还没有清,你给我等着!” ... 温若环视了一周道“陈然呢,棋局完后人都不见了,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陈蒨也是拿捏不准自己这个弟弟,棋局完后也是不多话,只身下楼扬长而去,这个功夫哪里知道去了哪里,明日便是金楼开楼题,今晚还要商讨一些细节,到了这步不能再生枝节 “行了,小爷回来了,担心个什么劲!” 陈然也是登上楼来,看着温若,两人相视一愣,突然两人皆是一笑,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笑什么呀!莫非这两人傻了不成? “在下陈然”“在下温若” 两人施礼 众人脑子里一阵发蒙,什么意思,这就聊上了? 温若道“兄长楼台边赏月去?” “可”陈然笑了一下,两人便抽身离去,众人相视一笑 臭味相投不过如此 .... 深夜,众人齐聚陈然房间内,徐来已经是醒来,被清风搀扶着坐下,脸色发白没有丝毫血色,换上了干净衣裳可还是盖不住气息萎靡,逆行筋脉确实负荷太大,稍有不慎就是走火入魔 常乐禅师摩挲着胡须给徐来号脉,还一会才道“不是很乐观,我不是曾告诫你不要强行运转紫阳气,不听就算了还越阶‘凤舞九天’你要知道你师傅是在剑仙层次使用,你是真不当自己命是命了?” 徐来也是勉强挤出笑容道“师恩不敢忘,上了擂台就是我武当的颜面,不能丢!” 常乐禅师一叹气,他哪里不知道,丢了剑仙颜面恐怕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但这样真的值得嘛? 徐来接着道“倒是这个苗方当真是厉害的紧!” 陈然道“到底姐姐一剑而下荡起烟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皆是好奇,这苗方厉害是厉害,但是‘凤舞九天’乃是剑仙绝技,这都能毫发无伤重创徐来,可见此人并非寂寂无名之徒,烟尘里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徐来最清楚 徐来永远忘不了那一瞬发生了什么,一剑落下,苗方看着她从天而降轻蔑一笑,脚下青石瞬间龟裂,周身金色气息激荡,伸手两指夹住了徐来长剑!!!一脚踹在徐来胸口,左手完全不停拉住要飞出去的徐来如拿住一个沙袋砸向地面,而自己这时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王书生沉声道“金刚伏魔” 听得这话,众人也是大惊失色,金刚伏魔外家神功!!!这苗方是西域佛道的弟子!!! 温茹突然想到四大妖僧楼船之战大声叫道“这苗方应该就是西域佛道的弟子,那日楼船四大妖僧所使‘金刚伏魔圈’也是这般技法,刚猛绝伦!!” 陈然道“这西域佛道与金楼相隔万里,沉寂这么多年怎么一个金楼开楼来了这些个高手,难道他们想染指最后金楼谶语?” 常乐禅师双手合十想了想“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这西域佛道虽名为佛道实为魔道,当年魔头潘缪率门徒围攻白马,虽然最后被了然击退,但是此人也说过他一定会颠覆佛道,观得苗方此人技法‘金刚伏魔’外家神功确实超凡入圣,实为第二个潘缪” 在座哗然,第二个潘缪?常乐禅师评价端的是高,细细想来也是两指便接住徐来那一剑,恐怖如斯,在座各位除了罗子皙和王书生哪个能做到?可是这两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 罗子皙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银色道袍,屈指弹了弹茶杯掉落在桌上的水渍默默道“诸位莫非以为这人是西域佛道的弟子?” 常乐禅师陷入沉思,猛然惊觉,不对,金刚伏魔外家神功非有天纵奇才十年不能成,可是白马被围过去不到五六年,即便是事件有资质如妖孽之辈也断然做不到五六年‘金刚伏魔’外家神功大成,除非... 王书生猛然站起身“他不是苗方,或者说这个名字该倒过来!!!” 陈然细细想来,苗方,方苗,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与陈蒨异口同声道“潘缪!!!” 这人就是潘缪?众人满是怀疑,罗子皙来回在房里踱步双手背过身 “照徐来所说当时情景,真若是使得金刚伏魔外家神功,那就是是潘缪本尊无疑,此人贼心颇大,利用烟尘掩盖了自己出手,虽然易了容改了名可还是被我等看出了端倪!” 常乐禅师把门口的小沙弥叫进来细声吩咐了几句,小沙弥阿弥陀佛应声而去,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唤来陈然拿纸笔,书信一封 陈然道“禅师意欲何为?” “此间事已经不单单是金楼比试,牵涉到了两家佛道正统,若是让这潘缪拿了谶语去你觉得会如何?” 禅师奋笔疾书手中笔笔走游龙,王书生道“王爷立马调集钱塘所驻扎的兵勇封锁任何一条出钱塘的道路,但...” 话还没有说完罗子皙挥手示意打断“老王,你说这多少兵勇管用嘛?叫再多的人也是徒劳,既然他坏了金楼规矩,也顾不得明天比试如何了” 说罢唤来清风“你立马下山,明天比斗你弃权,立马下山去找你师傅!” 清风脑子一嗡“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 “嘉兴拈花楼,去便是” 清风应承了一声看了眼徐来,便立马下楼而去 罗子皙长叹一声:但愿赶得上吧,不然这潘缪动手抢谶语,虽然自己跟王书生联手确实能拖住他,但是身后还有小辈在,潘缪硬要动杀心,自己瞻前顾后毫无胜算 王书生道“明日还是照常比试,不要露出马脚,不到最后生死关头不能以命相搏!” 一众皆是躬身是诺 西湖水其实从没有安静过 ---- 常乐禅师把书信给了金楼下人吩咐了几句,下人也是下楼而去 罗子皙道“这潘缪好大的胆子!当年白马之战后他就被江湖追杀,侠王府龙千山也是曾说过:卫道武林,潘缪必除” 陈然理了理衣裳道“这潘缪不到最后关头自是不会显露身份,在此之前不管谁抽到他他也不会用全力,这个自是不会太担心” 陈蒨也点头,这局棋还未下完,明日才是重头戏,今天顶多算个开胃小菜,不能因为一个潘缪影响了大局,开楼题已经是早早公布天下共知 韩子高道“若是明天我等抽到了这潘缪如何?” 罗子皙道“直接弃权,省的节外生枝,那个名额不要了也罢” 事关佛道道统,王朝兴衰,江湖世家存亡,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能想到?金楼夜宴登楼者不过五人,最后开楼题也只会有一人看到李子异留下的谶语,这二十年前的李子异究竟看到了什么? 陈然走出金楼,看向楼顶,此时的金楼灯火通明,楼下宛如白昼,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桌前回想着红衣女子站在断桥上问自己话语 “你喜欢我?” “咳~”一声咳嗽打断陈然思绪,刚想骂人,来人也是不讲客气径直坐下眼里似乎没有陈然一般,‘哐啷’吧手里的酒坛子放在了桌上,自顾自喝了起来 陈然看的眼前男子,瞳孔瞬间放大,也端的是自己运气好,他娘的,潘缪!!! 自己暗骂,没事瞎出来溜达什么,在房间睡觉那是不香嘛?出门便是碰到这当世魔头!!! 潘缪笑了笑问道“整点?” 陈然哂笑摆了摆手示意不喝,刚准备起身离去,潘缪又问“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陈然心里万马奔腾,大哥谁敢不给你面子? 倒吸一口凉气回身赔礼“小子酒量甚差,怕影响阁下雅兴就不打扰了!”说罢又想走,哪知潘缪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喝还是不喝!!!” 陈然眼皮直跳,面如死灰,这酒还只能喝了咯!心里一阵叫苦 “苗兄既然如此雅兴,小弟就作陪,但这酒量拙劣就不能怪小弟我了,哈哈”强行支撑着自己笑出来,端起碗一饮而尽,酒入愁肠愁更愁,心想这辈子没有比这碗酒更加愁的了 “还算你识相!你小子与黄鼎天对弈,虽然手段下流了点,但终归是赢了”潘缪也是一饮而尽,一抹嘴大笑 陈然头更疼了,这魔头想说什么? 陈然道“运气使然,上不得台面见笑了!” “那虞家小姐是不是喜欢的紧?” 陈然刚端起的酒碗在嘴边停下,脑子里一片空白,惊觉不已!!! “喜欢就去抢来,怎么那么多废话,断桥相会隔着几十丈远,脱下面纱你也看不清,走近些看便是!” 陈然死死盯着潘缪,这老小子跟踪他,去了断桥的事都知道,这次金楼开潘缪就是冲他们南陈一行人来的,也是不遮掩开门见山 “你跟踪我?” “跟踪你?你配?路过而已!!!” 这话倒是潘缪没说慌,他嫌弃这金楼酒寡淡无味,下山去买了长乐酒归途看到断桥两人谈话 “你小子想不想抢来虞家小姐?” 陈然也是无奈“抢不来啊,自己这五品‘高手’只能指望她来抢我就好”陈然听得也是放松下来,酒一碗一碗的喝着,心知配不上她 一抹嘴道“喝酒还用碗,喝个屁的酒”一把把碗丢了出去,提起酒坛往嘴里猛灌,站起身来看着空中明月 潘缪眯起眼看着他道“如果有个机会让你成为世间高手你愿不愿意?” “你他娘不是说跟你这混账玩意学吧,你以为你败了徐来就是高手了?狗屁不是”陈然借着酒意张口便骂,不就是个魔头嘛,你能魔的过老子的心魔吗? “好一个狗屁不是,冲你这句话,我敬你!”言罢拍开另外一坛子酒的酒封,站起身来到陈然身边搭住他的肩头,仰起头便喝了起来 潘缪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敢说老子狗屁不是,知不知道我是谁?” 陈然心狂跳不止,他娘的,我能不知道你是谁嘛,世间第一魔头现在搭着我肩膀喝酒笑骂苍生,说出去谁信啊 陈然稳了稳内心波涛情绪骂道“我管你娘的谁,你是多了个脑袋还是多了双手?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能让本世子多看你一眼,狗屁不是” “哈哈,小子够狂”拿开搭在陈然肩上的手,提着酒坛笑骂而去 ---- 陈蒨见陈然回来一股酒味一笑,这个节骨眼还去喝酒果然是不怕事大,温茹见得也是一脸嫌弃,出言讥讽道“噢哟,世子殿下还有心情喝酒,当得是轻松!!” 众人看的陈然醉酒步履沉重皆是看笑话 ”他娘的,谁愿意跟潘缪喝酒啊,废材!!!要不是小命要紧你以为我会喝?” ------题外话------ 第一更这章发出来后才发现2100字,写的真的是短,想了想又多写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