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一章桃树语围墙 三月初旬。 慕容于,躺在树上小憩。耳边是风声与人们的大呼小叫。 “慕容于,给我滚出来,今天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顿,你怕是不知道这家谁做主了。”穿艳红色衣裙的女子正四处奔走,身边围着一大群下人,生怕惹的这小主不高兴。 “大小姐,今日这么晒,还是早些回去午睡罢了,可别为了找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晒着了自己。”伺候她的老嬷嬷说道。 “是呀,大小姐,您皮肤这么好,晒黑了多不值当呀,二小姐肯定会回来的,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等二小姐回来了,您再去找也不迟呀!”那名正在替她扇扇子的丫鬟说道。随即引来一群人的附和。 艳衣女子柳眉一竖,指着她们说:“你们是存心的吗?她犯了这样的错,你们竟然还包庇她,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吗?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小姐今日还非找到她不可。”说完,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走,身后依然跟着一群附和她的下人。 人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慕容于才笑了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他人。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很小,声音越来越大,慕容于皱眉,怎么又来人了? 脚步声忽然停下,随后是衣裳翻摆的声音,慕容于突然反应过来,这明明是翻墙衣裳的声音啊! 慕容于一睁眼,就和眼前正半蹲在围墙上的人打了个照面。两人都猝不及防。 一时间有点尴尬。 要说,自己睡觉一眼睁开,发现一个陌生男子正看着自己,和,头次翻墙失败,竟然是被人直接逮着的,大概是后者,心灵更加受触动吧!毕竟慕容于的心理比较强大。 这感觉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不想去私塾,千辛万苦地制定了逃跑计划,逃到最后的时候,忽然发现,大门外站着是自家老师。一瞬间,天遭雷劈的感觉。 “那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朱云桢讪笑着说。 令他吃惊的是,对面的女子什么反应都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像寻常女子一样大叫着把他赶下去,仿佛就真的在等自己的解释。 “解释呀,我在听。”慕容于轻飘飘地抛了一句话。 朱云桢叫苦不堪,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没有赶他。刚才说的要解释,只是一句情急之下说出的话而已。真要他说出什么解释来,那是不可能的。 朱云桢心想,这女子竟然没有要赶我的意思,不如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朱云桢偷偷的打量眼前的女子,穿的衣裳并不差,可以说得上是好,一身桃红色衣裳,与这棵桃树相得益彰。 丞相府只有两个小姐,大小姐好评诸多,样貌甚佳,品性优良;二小姐嚣张跋扈,样貌上等,语言轻慢,不把人放在眼里。同为小姐,两个人的性子可谓天差地别,所以对外人而言是很好区分的。 身上并未过多首饰,遇事不慌不忙。仅凭这两点,朱云桢,就断定了,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慕容瑜。反正这趟来的任务就是她,现在提前见到了,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喂,你是丞相府中的”朱云桢话还没有说完,慕容于便抬起了眸子,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是。” 朱云桢有些尴尬,心里诽谤说,怎么还不认呢?是害怕我之后对别人说,堂堂丞相府大小姐来爬树吗?面上却说:“不是就不是吧!” “咳咳”朱云桢清清嗓子,然后自以为很郑重的说:“抱歉,初次见面给了你这么一个不好的印象,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来看一看大小姐,毕竟是像天仙一般的人物呢!” “哦,来看慕容瑜的,像天仙?”慕容于拉长了调子讽刺道。 朱云桢摸不着头脑,只以为面前这位大小姐,平日里听多了这种奉承话,所以对这种话格外的厌恶。 “公子,你可知这里是后院?”慕容于说道。 “自然是知的,姑娘定是一个聪慧的人,肯定也是知晓我不走正门的道理。不过,姑娘,我们俩这样实属有些不成规矩,可否回到地面说话呀?”朱云桢半调戏道。 “我倒是没什么介意的,既然公子如此介意,那就下来说话吧!”慕容于说罢,轻轻一翻,落于地面上了。 “姑娘爽快。”朱云桢也随之纵身而下。 “公子,刚才你是欲图闯入后院,现在,你是已经闯入后院了。”慕容于说道。 “那姑娘打算如何?”朱云桢回道。 “擅自闯入姑娘的后院,说出去怕不怎么好听吧!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可公子家你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吧!所以,公子还不打算报上名来吗?”慕容于笑着说。 寻常人听到这番话定是要嗤笑几声的,哪里会有女子不在乎自己清誉的呢?但朱云桢就是觉得面前的人的确不会在乎这种东西。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因为京城里的传言,就是因为眼前的人给了他这样一个感觉,什么都不在乎。 朱云桢面对这种“威胁”只觉得颇为好笑,他并不害怕父皇知道他擅闯姑娘住处,就算知道了,也只会骂笑几句。但朱云桢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在下朱云桢。” “安定王?”慕容于问道。 “是的,想不到我名气这么大,竟连姑娘就知道了有我这个人。”朱云桢打趣道。 “堂堂安定王不去茶楼酒馆,反倒闯姑娘后院,当真是安定惯了,想尝尝当采花贼的滋味。”慕容于没好气的说。 朱云桢又纳闷了,怎么先前还是以礼相待,现在就变成了一只刺猬了。 “劝你今日早些离开,你要找的人今日心情不好。若实在想见得紧,烦请您去前厅大门等候。”慕容于说完就走了。 留下在原地一脸迷茫的朱云桢。心情不好?我知道呀,面前的人,哪一点透露出心情好的样子了? 唉,官府小姐的脾气真不好。难怪以前大哥喜欢一个人时,父皇那么生气。 朱云桢,看着眼前的人,走进了一个拐角后,才又翻墙离去。 ~~~~~~~~~~ 慕容于,回到屋子后,越发觉得自己生的气,莫名其妙。以前把她当成慕容羽的人并不少,可自己从未在意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还未细想,门口就传来了芸烟的声音。 “大小姐,二小姐真的不在里面,请您回去吧!”芸烟恭敬的说。 “哼,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她,她不在屋子里,还在哪里?”慕容瑜说道。 “大小姐,您之前不是来看过一次了吗?二小姐的确不在这屋子里,兴许出去玩了。”芸烟说。 “我们早就问过了,今日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出府。二小姐总不可能翻墙出去吧!这墙这么高,怎么翻得出去呢?我们之前是来看过一次,没错。可谁知道,是不是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回到这屋子里了呢。芸烟,你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二小姐在哪,你就在哪。劝你识相些,别为了不值当的人,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丹沁说道。 芸烟看了丹沁一眼,然后对慕容瑜说:“大小姐,今日你已经来看过一次了,我不会介意,二小姐也不会介意的。可是,现在你还要再来看一次,请恕我无法同意。若您非要看,那就请做一个赌约。” 屋子里的慕容于听到这话,不由得呛了一下。这小妮子,每次都这样,凡是赌个什么,筹码劲往大的说。 屋外人丹沁说道:“芸烟,不管今日赌什么?这屋子,大小姐还非进不可了。” 不行,不能让芸烟回答。慕容于喊了一声:“芸烟。”随即推开门。 “小、小姐。”芸烟看着站在门口的慕容于,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好啊!”又咽回肚子里了,然后结巴的喊了一声。 “芸烟,你今日真是不像话。平日里你逗些猫猫狗狗,与下人也就算了,我不说你。可你瞧瞧你干的什么事?竟然来逗大小姐了。”慕容于“厉声指责”道。 “慕容于,你、你竟敢骂我。今日之事,我还未找你算账,现在今日的事笼统一起来算了,非叫你吃个苦头。”慕容瑜生气道。 “哦,不知姐姐,要找我算什么帐呢?”慕容于问道。 “今早晨,你为何伤了麒麟?”慕容瑜质问道。 “麒麟?哦,觉得那只狗是姐姐的爱宠呀。” “废话,全府都知道它是我养的狗。” “姐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明明是那只狗伤人在先呀!”慕容于看见跟在慕容瑜身后的那一个人将头垂下去,浑身不住的发抖。 “你说谎,麒麟从来不咬人。” “可是今早晨我还看见了一副非常有趣的画面呢!”慕容于笑道。然后,慕容于发现那人抖的更厉害了。 第二章随意编几句 慕容于接着说道:“你那从来不咬人的狗,今早上,当着我的面咬人了呢!” “就算麒麟咬人了,又没咬你,你为何要多管闲事。”慕容瑜说道。 “姐姐,我的确不爱管闲事,但面对别人的求救,却不会无动于衷。” “一个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怎么比得上麒麟。” “哦,丹沁,你听到没?”慕容于问。 慕容瑜闻言转头看她,满脸错愕。 而一直站在慕容瑜身后低着头的人,却猛地抬起头来,同样不可置信,但却看着慕容于。 丹沁不明所以,但她不能给大小姐丢脸。于是大声回道:“当然听到了,下人而已嘛!” 芸烟笑道,这人,怕不是傻子吧!大声回答,只会让人觉得是做贼心虚。 “丹沁,今日我本是不想救你的,可你是姐姐的人。所以,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肯定会救你。不过,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过是犹豫了一下,你就将麒麟的吃食全部泼在我身上。使而让麒麟调转方向来攻击我。我不得已,才伤了麒麟。”慕容于说道。 “你、你胡说,我今日根本没有去喂过麒麟。”丹沁瞪向慕容于。 “丹沁,我记得,麒麟的吃食一直是你负责的。”慕容瑜缓缓说道。 “大小姐,我今日犯了个懒,就没有去喂麒麟,我、我是让小芹去喂的。小芹呢?人呢?我明明刚才还看见她了。”丹沁转身去找小芹。 “丹沁,回来。”慕容瑜喝到。 “大小姐,我没有,您相信我。”丹沁慌乱的说。 “小芹,你说,丹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慕容瑜不再看丹沁,看向小芹。 被点到名的小芹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液。望向慕容于,发现慕容于正笑着看着自己。于是,强装镇定说:“大小姐,丹沁姐一直是我们的榜样,讨得您欢心不说,还勤奋爱干活,麒麟是你的心上宝,丹沁姐怎么舍得把这份差事交于我呢?” “小芹,你怎么能这样?我自认为我平时待你不薄,你怎能反咬我一口?”丹沁指着小芹说道。 “丹沁,小芹这明明是在夸你呀,怎么被你说成了恩将仇报呢?”芸烟微笑着说。 “你给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丹沁气急败坏的说。 “丹沁,芸烟她说的没错,小芹并没有刻意针对你。但是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让芸烟闭嘴呢?”慕容于说道。 “慕容于,你别针对我的丫鬟,刚才你所说的一切,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丹沁去喂食的。”慕容瑜说道。 “姐姐,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是我伤了麒麟呢?”慕容于反问道。 “是丹沁告诉我的没错,但这只能说明丹沁当时也在附近,恰巧看到了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慕容瑜说道。 “那姐姐可否转述一下丹沁当时是如何跟你说的?”慕容于问道。 “丹沁说,她今早去喂食时,正好看见你将麒麟打伤准备要走了。”慕容瑜皱眉说道,心里对丹沁的怀疑又上升了几分。丹沁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平日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不是全部不知。自己虽然讨厌慕容于,却也知道慕容于不爱撒谎。就算她看不惯自己,真打死了麒麟,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所以,慕容于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之所以现在还站在这里,不是因为相信丹沁,而是觉得有些失面子罢了。 “姐姐,你听,这话放到现在,是不是太有些矛盾了?而且,丹沁说我是在吃食还没到来的情况下,就先打伤了麒麟。照丹沁的说法,那我的衣服上根本不可能沾染上吃食的气味。可是,我早晨穿的衣服的确是沾染上了。我嫌脏,就没让去洗,准备明天拿去直接丢掉,所以你们现在还可以去看一番。再说,麒麟虽然体型不大,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伤的。我倒是怀疑,你给麒麟的吃食里下了一些东西呢!”慕容于说道。 “芸烟,回来吧!”慕容于说完便进了屋子。 “大小姐,闹成这样实属是二小姐不愿看到的,所以二小姐今日才不愿见你们,可既然二小姐的这份薄面,大小姐不愿意收。那也实在不好意思了。下次来兴师问罪之前,还是少带些人吧!毕竟人多口杂的,说出去一些不好的话也是有可能的。二小姐今日累了,大小姐,请带着你们的人回去吧!天色还早,方便你们清理门户。”芸烟行完礼后,就关上了屋门。 慕容瑜也不是不识相的人,知道今日,若自己非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是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 “大小姐,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吗?”丹沁带着哭腔问道。 “闭嘴,回去再收拾你。”慕容瑜转身离去。 ~~~~~~~~~~ “走了吗?”慕容于正在吃一个草莓。 芸烟正贴在门缝处看外面的一群人。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视野里,芸烟才回了一句:“走了。” “芸烟。” “嗯?怎么啦?”芸烟以为慕容于有事情要跟她说。 结果,慕容于托着腮盯着果盘,说了一句:“这草莓也没有很甜呀,怎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吃?” 芸烟翻了个白眼,说:“草莓才培养出来,当然没有很甜啦,那些说喜欢吃的人,不过都是附和罢了。” 慕容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倒也是。前些日子,我出去玩时,遇到了一个去偷摘草莓的少年,吃了一口就吐掉了,还一直说:一点都不好吃,还没有老黄家种的橘子好吃呢!” “小姐,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是不会这样说的,毕竟他们根本吃不上这种水果。”芸烟无奈的说。 慕容于郑重的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 “不跟你扯了。让你今天躲着,你怎么回来了呀?”芸烟问。 “想回来了就回来了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慕容于回答道。 “那你今天有没有遇见什么人?”芸烟期待的问。 “你好像很期待我遇见什么人?”慕容于似笑非笑的说。 “哪有?”芸烟有点失望,白计划那么久了。 ~~~~~~~~~~ 与此同时,有另外一个人也失望着。 纪星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真没见到呀!” “说了没见到,就没见到。”朱云桢回答。 “你是翻墙失败了,还是你不想去了呀?” “不想去了而已,我怎么可能连墙都翻不过去?”朱云桢不耐烦的说。 “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炸呀,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纪星不解的问。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人家的贴身侍卫如何贴心,你倒好,给我来一个,如何欠揍。”朱云桢踹了一下纪星。 “我这不是关心么?毕竟这事可关系到你的余生幸福。你不急,我还是要急几下的。样子功夫得做好。”纪星说道。 “你急?你那么急,你怎么不去啊?”朱云桢说道。 “人家未必瞧得上我嘛!”纪星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朱云桢嫌弃的说:“你这副样子,像极了那些青涩穷酸的书生,看上了富贵小姐的模样。咦,给我正常一些,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完,朱云桢还装样子的抖一下。 气的纪星直接不理他了,拿上佩剑,准备出去了。 “喂,纪星,你出去顺带给我带一份湘云楼的招牌菜。”朱云桢喊道。 纪星头都不回的说:“谁要给你带啊!” 朱云桢坐在凳子上,连连摇头,叹息道:“唉,侍卫不好养啊!” 第三章纪星家的小姑娘 第二日清晨,慕容于照例拉着没有睡醒的芸烟去练功。 芸烟起床气颇重地说:“小姐,你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不可以,如果你实在起不来,我们可以把练功时间改在晚上。”慕容于,面无表情的说。 芸烟“怨恨”的看着,正在脱外袍的慕容于。 “接着,你在这里看我,还不如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慕容于将外袍丢给芸烟。 “这大清早的,有谁这么想不开,起这么早呀?更何况,府上人都知道这地方被你霸占了,哪个不长眼的会过来?”芸烟看着穿黑色练功服的慕容于说。 慕容于冷冷的扫过芸烟,说:“这地方是被我霸占了,不错,可他们都以为这是我拿来休息的地方,万一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发现了,你能怎么办?灭口吗?” “好啦,我知道了,这话你每天都要说一遍。”芸烟乖乖的站起岗来。 “谁叫你每天都要向我抱怨?”慕容于说。 “哎呀,随口一说而已嘛。”芸烟揉揉眼睛。 慕容于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开始复习昨日未完成的剑式。 慕容于身为女子,手上并不能有太厚的茧,薄薄的一层,还可以说是练女红练的。所以,自己并不能过多的练习硬剑,就算不用顾忌这么多,相比于硬剑,还是软剑更适合女子。 ~~~~~~~~~~ 没过多久,慕容于就听见有人在喊:“二小姐,二小姐,你在这里吗?” 慕容于收回软剑,唤了芸烟一声。 没有答音。 慕容于看着已经在梦乡的芸烟,沉默着,把外袍从芸烟的怀里扯了出来。 这一扯,就把芸烟从睡梦中扯了出来。芸烟努力的睁开眼睛,努力的分辨,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对上慕容于那冰冷的眼神后,芸烟才猛的一激灵反应了过来。 “小姐,我们准备回去了吗?”芸烟忽略掉慕容于准备杀人的眼神,问道。 慕容于不理她,而是,自顾自的把外袍系好,把黑色练功服完全隐在外袍之下。然后坐在石凳上,捧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 慕容于睨了迷茫的芸烟一眼。淡定的说:“准备要让不长眼的,看见主子与下人同坐于席上吗?私下倒无所谓,传出去,你怕是要被人说成恃宠而骄了吧?” 芸烟恍然大悟道:“真还有不长眼的找过来呀!” “你来干什么?”慕容于品着茶说。 芸烟一愣,看向自己身后,小芹正站在后面。 小芹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 慕容于皱眉。 芸烟被她吓了一跳,说:“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小姐欺负你了。” 小芹抽抽哒哒的说:“我方才去二小姐住处,没寻到人,才斗胆到了这里来。” “又没有问你这个,你快起来说。”芸烟说。 小芹不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哭。 慕容于揉揉眉心,显然是被这哭声烦着了。 “别哭了,有事说事,要说,就站着说。”慕容于说道。 小芹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了,可哭声却没有停。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姐,我怕是很难得站在这里了。”小芹说道。 “无事,倒也不是为了帮你,我自己也蛮不喜欢丹沁的。”慕容于说道。 芸烟不清楚昨日那件事的细节,此时听得迷迷糊糊的。但作为慕容于的贴身侍女,在外人的情况下,不能露出“我不知我很疑惑”的表情。所以,芸烟就不会替慕容于回答。 小芹闻言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一张秀气的脸都被憋得变了形。 “二小姐,我是真心来道谢的。”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我也不想听。”慕容于略微恼怒地说。 “小芹,知恩图报是好的,可你若要执意纠缠,那也别怪二小姐翻脸不认人了。这府中的人都知道二小姐不喜喧哗,你虽然刚进府,但也应该听过。你在大小姐的手下做事,虽说不用太过于关注二小姐,但最基本的,你作为一个丫鬟也要必须清楚。这府里面,多的是你惹不起的人,要么别招惹,要么就先把你要招惹人的性子都摸清楚了。”芸烟说道。 小芹惊愕地望向芸烟,似乎不大相信芸烟会说出这样的话。 芸烟冷哼一声,笑着说:“二小姐想着你是个聪明的人,不想把赶你的意思说的太明面了,可终究是二小姐高估你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二小姐不想说,那就让我来说吧。请走!”芸烟在说“请走”的时候,咬音特别重。 小芹咬了咬嘴唇,哽咽的说道:“既然如此,并不打扰二小姐的清净了,小芹先行告退。” ~~~~~~~~~~ 芸烟看着小芹走了,便用手肘怼怼旁边的人。 问道:“你昨天早上看见的是她呀!” 慕容于玩着手中的茶杯,打趣的说:“你怎么变笨了?” 芸烟撇撇嘴说:“这不是象征性的问你一下吗?那你为什么要帮她呀?帮了她之后,竟然还这样说她。不仅没有建立起一个良好的关系,反而拉升了仇恨。” 慕容于淡淡地说道:“我要让她在两边都待不下去。” 芸烟经常猜不透慕容于是怎样想的,她也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慕容于最讨厌身边有这种人了。 但芸烟能准确的判断出慕容于这会儿的心情,以及她对某件事某个人的态度,从而方便芸烟替慕容于回答或接待人物。 根本不用慕容于吩咐,芸烟便能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这也是慕容于最喜欢芸烟的一点。 省事。 芸烟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小芹真的把麒麟的吃食泼到你身上了?” 慕容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芸烟哈哈道:“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真泼到你身上。” 慕容于摇摇头。 芸烟说道:“喂,你有事说呀,这么打哑语干什么?弄得怪吓人的。” 慕容于悲痛的说:“芸烟大了,不管我了,昨天的事情今天才想起来。唉!” 芸烟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昨天不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吗?我哪敢问呀!还有,慕容于,你可比我小呢,这么一副老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姐呢!” “心理成熟,懂不懂啊?” 芸烟见慕容于还捧着那个茶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喝这茶,有没有觉得味道有点怪呀?” 闻言,慕容于表现出一副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这个茶杯的模样。 于是她若有所思的说:“是有一点怪,所以我没喝。” “那茶呢?你不会倒在地上了吧?”芸烟往地上看去。 emm……… 芸烟看见了一滩水,以及几片叶子安安分分的呆在地上。叶子被泡太久了,已经有一些腐烂的痕迹。 芸烟抬起头来,发现刚才还在慕容于手里转圈的杯子,正对着自己。 芸烟连那个杯子杯壁上的花纹都看的清清楚楚。 芸烟看着内壁里的青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小姐。”芸烟结巴的喊。 慕容于放下杯子,准备洗耳恭听。 “其一,这地方太久没来人了。” 慕容于睨了她一眼。 芸烟立马改口。 “太久没来客人了,其二,我们来这里也没喝过茶,你说我们又不喝,还每天都换茶,这不是浪费吗?” “哦,你昨天把那盘草莓倒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小姐。”芸烟委屈巴巴的喊。 “又不会真罚你什么,委屈个什么?”慕容于嫌弃的说。 芸烟摇着慕容于的胳膊说:“我真知道小姐最好了。” “咦,还在这撒娇,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比我大呢!还不赶快去采买。” 芸烟欢欢喜喜的走了,走到没几步,芸烟又跑回来说:“你不练功了吗?” 慕容于说:“大早上的兴致都被她毁了。还练什么呀!走了。” 慕容于起身离去。 ~~~~~~~~~~ “卖梳子啦,上好的檀木制成的。” “桂花糕,香甜的桂花糕,早上刚做的呢。” “客官,进来瞧瞧呀,里面货色多的是。包你满意。” “不了,我等人。”纪星礼貌地说。 “客官,这是在等谁呢?不妨进来挑些东西,等您挑好。说不定人也到了。” “还是算了吧。万一她看不到我,会生气的。”纪星笑着回答。 “哟,等小娘子约会去呢!哪家的小娘子有如此好的福分呀。说出来听听。万一我识得,还能帮郎君看看对方的底细。”老板娘调笑道。 “谢了。相爱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自己去琢磨,去判断,去信任。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的话。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必要在一起了。”纪星耐心的回答。 “喂,纪星!” 老板娘闻声望去,看见一个小姑娘在人潮中艰难的穿梭。 而纪星头都不回的就对老板娘说:“我家小娘子来了。祝你们生意兴隆。” 说完就朝人潮里走去。 老板娘一愣。才知纪星在回答她的问题。 “谁家的小娘子啊?” “我家的。” ~~~~~~~~~~ “喂,你刚才在跟那个人说什么呀?笑的那么开心。”芸烟气鼓鼓的说。 纪星捏了捏芸烟的脸蛋。 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什么啊。不过就聊一聊哪家的小娘子漂亮,忙着给我推荐呢!” 芸烟瞪大眼睛。 “你敢。” “是她给我推荐又不是我主动要她推荐的。听听又怎样了。” “你!” “好了。逗你玩儿的。” “哼。” “今天怎么了,话少的可怜。” 这一次,芸烟直接把头偏了过去。 纪星拉住芸烟,俯身在她耳边。说:“其实我们刚刚在说,你这么漂亮,我得把你看牢了。正让她传授一些方法呢!” 芸烟的小脸一下就变的通红了。 “谁要被你看牢呀!” “哦,小娘子不愿吗?” “纪星!”芸烟重重地掐了一下纪星。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 纪星握住芸烟掐他的那只手。 “别闹了,我们先去买东西。边走边说。”芸烟闷闷的说。 纪星也意识到今天的玩笑有些开大了。他牵着芸烟的手,让她带着自己。 “纪星,昨天我们好像失败了。” “嗯?” “我家小姐说,她昨天根本没有看到你家主子。” “哦。” “你正常一点。” “我家主子也说没有见到。” “那看来是真的没见到了。昨天我看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对,还以为她是骗我的。” 芸烟突然停下脚步。 说:“纪星,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了。你要相信你不娘。为了我家小姐和你家主子的幸福。加油!” 然后芸烟把纪星拉去了女装铺。 纪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四章纪星着魔了 纪星拉住芸烟,神色复杂的说:“芸烟,我知道你很在乎你们家小姐。可是,感情这事急不得。我就算穿上了你家小姐的衣服,我家主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顶多揍我一顿。” 芸烟赏了纪星一个栗子。 “你想哪去了!” 纪星委屈的揉揉头,一句话都不说了。 “唉,算了,慢慢来吧。” 芸烟调转方向,拉着纪星往糕点铺子里走。 ~~~~~~~~~~ 一进铺子,属于糕点的香甜味就扑面而来。 纪星呆呆的看着一堆糕点。 然后看着芸烟径直走向一种糕点。 “这是糖蒸酥酪,单听名字,酥酪,酥酪,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油炸的。”芸烟一本正经地说道。 纪星心想:不是也说了糖蒸吗? “这种糕点,制作并不复杂。只不过用的时间要稍微久一些。集市上也很少出现卖这种糕点的人,毕竟做这个糕点要用到牛奶,所以普通百姓没有几个会买。只有专门的糕点铺子或者说高级的酒楼茶馆才会有。而在整个京城里,小姐只吃这家的。” “不仅仅因为这家铺子做出来的东西好,他还是现做的。这里接待的几乎都是老客人,因此,老板不会特意来招待客人,只要报上自家这名字,老板就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有变动,也需要客人先说出来。这里的糕点,全部都是样品,也没有像其他铺子那样给糕点标注名字。” 芸烟的话音堪堪落下,老板便提着两盒糕点过来了。 “姑娘,这是今日的。” 芸烟点点头。 ~~~~~~~~~~ 出了铺子后,纪星才问道:“这时间也不久呀,可以称得上快了。” 芸烟白了他一眼。 “谁说我手里提的是糖蒸酥酪了!” “那你手里面提的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他会按照老客人的喜好做糕点吗?” “是这样说的,没错。但那只限于正常情况。像我家小姐这样的,喜欢的糕点,费时较久,都会上午派人去通知一声,然后下午来领。当然,上午那一趟,老板也不可能让人白跑,通常会送一些今日的小糕点。每日的小糕点都是随机的,凭老板心情。” “真有个性。那万一客人不喜欢吃,怎么办?” “我说你是傻吗?老板为什么要砸自己生意呀?就算是小糕点,也肯定是按照客人的喜好做的呀!” “哦。” “我刚刚说的你记住了吗?”芸烟无奈的的说。 “记住是记住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今天拉我过来买东西是干什么?”纪星眨眨眼说道。 芸烟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家小姐脾气不太好,你是知道的,所以,以后小姐生气时,你就可以让你家公子买糕点来赔罪。这段时间,你也可以频繁地说出关于我家小姐的事情,要不经意的。” “比如,今天的糖蒸酥酪,你就可以顺带提一嘴,说你今天尝了尝,觉得还可以,然后推荐给他。” 纪星犹豫地说:“我陪公子长大,他虽然总是嬉皮笑脸的,可认真地道歉几乎从来没有过。而且,公子不吃甜食。” “你怎么不多想想呢,我们要干的是加深记忆。你家公子不吃甜食,你可以不用让他吃啊,你就说你觉得这糕点好吃就行了啊!” “芸烟,你说我们这样真的有用吗?” “我不知道,也许会有用的。不管怎样,我们作为下人,也算是尽责了吧!” “好了,芸烟,你别伤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纪星认真地说。 芸烟被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说道:“你认真有什么用啊!” 纪星本来也想跟着笑的,可是他无意中看见了一个人往这边走来。 吓的纪星拉着芸烟就往小巷子里面钻。 ~~~~~~~~~~ “纪星,你干嘛呀?别跑了。” 芸烟上次不接下气的说。 纪星又拐进一个转角后,才回答:“我刚才看见我家主子了。” “那你拉我跑干什么?” 纪星蒙了。 然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条件反射,我以为我家公子认识你。” “以后不用躲了吧?”芸烟小声的说。 “嗯?”纪星问。 纪星没有等到回答,就已经蒙了。 而芸烟已经跑掉了。 纪星摸着脸,一下就激动起来了。 芸烟刚才亲我了吗? 她亲我了吗? 是的,没错。 她亲了。 亲了! ~~~~~~~~~~ 大街上的朱云桢揉揉眼睛,心想:我眼花了吗?刚才好像看到了纪星?纪星和一个女人牵着手? 不可能! 纪星这个单身狗,怎么可能会比我先找到女朋友,一定是错觉。再说,又没看到正脸。 朱云桢边想边走进了茶楼。 之后的一天,朱云桢看见面容皎好的女子,都会在想: 这女子可以,纪星一定会喜欢。 胸大腰细,典型的纪星女朋友。 嗯,不错不错。 这女的也行,不过看样貌,怕才15岁。 纪星多大了? 朱云桢沉思片刻。 哦!20岁了。 不行不行。 这女的也不错,不过看面相,好像很喜欢哭。 不行不行,得找个心理强大的,要不然照纪星总不会哄人,总爱气人的性格,迟早会把女朋友气跑。 晚上朱云桢,回到府里时,都还沉浸在,自己真优秀,真好,真为下人着想的气氛里。 还一直盯着纪星看,一脸温柔。 幸好纪星一天都沉浸在“芸烟亲我了,她亲我了”的甜蜜气氛里。要不然,纪星肯定会被朱云桢这种眼神吓到。以为朱云桢着魔了。或者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第五章骗去湘云楼 芸烟跑出巷子后,脸还是通红的。 回到府里后,脸还是通红的。 回到屋子里时,脸还是通红的。 打开糕点盒子的前一刻,脸还是通红的。 慕容于正要笑话她几句,结果自己先笑不出来了。 “小姐。”芸烟委屈巴巴地喊。 慕容于沉默着。 ……… 内心:喊你妹。 这坨浆糊一样的玩意儿是啥? “另一盒呢?”慕容于面无表情地问。 芸烟委屈巴巴地打开另一盒,然后更委屈了。 慕容于扶额。 连忙摆摆手,示意别给我看了。 那副表情一出现,慕容于就知道另一盒糕点的下场不会比这盒更好了。 慕容于走过去,把那两盒糕点盖上盒盖。 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与我无关。呸,与我们无关。 “我不过是让你出去采买,你怎么?”慕容于形容不出来。 “我跑急了些。” “算了,丢了吧!”慕容于无奈地说。 “可以拿来喂猫、狗呀!” “大部分甜食对它们不好。去厨房找些它们能吃的吧,甜食尽量别喂。” “小姐,那你吃什么呀!要不然我们去湘云楼吧!”芸烟想到纪星说他家主子最喜欢去湘云楼了。一个月最起码有十五天会去那里。 “茶楼?” “对呀!我听说湘云楼的珍珠翡翠汤圆不错。”芸烟模糊地记得,纪星提了一次。 “我也听说过,也许是真的好吃。” 还有一句,慕容于在心里补充。 可是,我不喜欢。 “那要不然我们去吃吧!”芸烟高兴地说。 “你想去的话,就明天我们一起去吧,今天不行。” “为什么啊?”芸烟失望地说。 慕容于看着芸烟大起大落的表情,觉得颇为好笑。 “今天你要去盯着小芹。” “哦,差点把她忘了。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带点绿豆糕回来?” “不用了,反正今天又不饿。” 芸烟想了想,觉得也是,便走了。 然后慕容于就回到床上出神。 明知道自家小姐对菠菜过敏,还推荐去吃珍珠翡翠汤圆。 明知道自家小姐喜吃甜食,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出名的甜食,更何况是一个出名了好几年的甜食。 目的不在食物,在湘云楼。 想想芸烟刚进门时红着的脸,看看被颠翻的糕点。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芸烟心里有人了。 在湘云楼出现的人,肯定不会是个穷小子。芸烟这辈子不用愁了。 可芸烟是我的人,我在外的名声不太好,芸烟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不管了,先绑过来再说。 远在安定王府的纪星打了个喷嚏。 ~~~~~~~~~~ 第二天早上,芸烟特别兴奋的去敲了慕容于的屋门。 慕容于糟心的开了门。 她本来以为比以往去练功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就好了,这样练功回来,还可以换套衣服,整理一下。 可门外的人,直接给她提前了一个时辰。 “这么早来干什么?” 门外的人换好了衣裙,梳好了头发,弄好了妆容,一脸兴奋的说:“给你打扮呀!” ……… 慕容于想揍人。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被芸烟强行摁到了梳妆镜面前。 慕容于平日里不爱梳妆打扮,梳妆镜都落上了薄薄的一层灰。 芸烟“啧啧”两声,说:“早晨给你梳妆打扮的丫鬟,也太不注意这些了吧?怎么会落这么多灰?” 慕容于睨了芸烟一眼。 说:“平日里都是我自己在弄,束发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还让别人给我弄。而且我束的发式又不是我平时的那种,是为了练功特意那样束的。” “也对,大清早束那样的发,的确会让人生疑。也难怪,每次我看见你束的头发,都好像束歪了。”芸烟一边擦镜子一边说。 慕容于瞪着芸烟。 芸烟理直气壮地说:“没骗你,真的束歪了。” 气得慕容于想抽芸烟。 ~~~~~~~~~~ 慕容于看着天色越来越亮,下意识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知道,大概已经卯时了吧?”芸烟随口答道。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声的鸡鸣。 卯时过半了。 “芸烟,一般这个时辰,我们会在哪里?”慕容于冷不丁的问道。 芸烟的手下意识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这个时辰,一般你都拉着我去后山了。” “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这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吗?” 慕容于虽然“知道”芸烟的目的是什么,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有多特殊呀?” 芸烟这一次直接拒绝回答。 “芸烟,我再问你,你过来的时候是多久?” “大概是寅时吧!” “你用了一个时辰给我梳妆打扮,但是我练功只要半个时辰。你就不怕我待会儿练功,就把妆容弄花了,把头发弄乱了?” “什么?你还要练功?”芸烟惊讶的问。 慕容于此刻内心正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为了芸烟的终身大事,慕容于只有一个字。 忍。 ~~~~~~~~~~ 在慕容于的耐心快要消失干净的时候,芸烟终于放开了她。 然后一脸骄傲的对慕容于扬了扬下巴。 “喏,你看,多漂亮呀!” 慕容于扯了扯嘴角。 心想:用了近一个半时辰,还不漂亮的话,这人的脸怕是没救了吧? “别愣着呀,别被你的美貌迷住了。过来选衣服。” 滚你的美貌,全他妈是一堆粉。 慕容于被芸烟拉着去挑了衣服。 慕容于站在旁边,给芸烟当人体模特。 芸烟这件不满意,那件不满意,最后挑了一件与慕容于妆容相配的鹅黄色衣裙。 等慕容于换好衣服后,芸烟就拉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慕容于出门了。 ~~~~~~~~~~ 三月初春还没有回暖,那件鹅黄色衣裙又是夏季的款式,显得有些单薄,芸烟就又选了一件戴帽的斗篷。 这下连头纱都不用带了。低着头就行。 慕容于和芸烟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芸烟是因为挤惯了,而慕容于是因为不怕挤。但某种时候,慕容于又会非常厌恶这种挤。 走了一会儿,她们就停下来了。 不是因为到了茶楼,而是因为芸烟找不到路了。 芸烟正在思索走左边还是右边的时候,慕容于就已经拉着她走左边了。 芸烟正好奇慕容于为什么会知道路时,慕容于就带她拐进了小巷里。 同样的方式,让芸烟觉得有些头疼。 拐过来拐过去,一直在小巷子里面绕啊绕。 正在芸烟想:什么时候才能绕到头啊?的时候。 慕容于就带着芸烟拐出来了。 慕容于看着镶着金边的“湘云楼”三个大字。一瞬间有点恍惚。 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时候的湘云楼还没有如今这么好,才刚开业几个月。 在这恍惚的瞬间,慕容于就已经拉着芸烟走了进去。 ~~~~~~~~~~ 朱云桢和纪星坐在二楼上面,可以直接看到大门的位置。 因此,慕容于她们刚进门,纪星就看见了。眼睛登时发光。 朱云桢看了看纪星,又看了看楼下带着斗篷的那位姑娘。 朱云桢寻思着,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在斗篷摘下来的一瞬间,朱云桢心道:还真认识。 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可是一副板着的模样,就跟个冰山一样。还是移动的。 纪星喜欢这种模样的??? 第六章吃珍珠翡翠汤圆 芸烟一进门,就往二楼看。 纪星曾经说过,朱云桢有个习惯,来湘云楼必须要坐第二楼正对大门的位置。 果不其然,芸烟看到了纪星。 慕容于把斗篷摘下来时,就看见芸烟盯着二楼某个人笑。 然后,慕容于就看到了那天翻墙的人。 而且那个人好像正在对某个人笑,芸烟在笑,他也在笑。 我的天!这怕不是某一方心里有人,这两人要么已经在一起了,要么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 芸烟与纪星互相盯着笑了会儿,心想,今天总该有一些实质性的进展了吧? 进展也的确是有的,慕容于的确想和朱云桢弄好关系了,朱云桢也更加想了。 不过这些进展都是建立在慕容于与朱云桢的胡思乱想中。 朱云桢心想,这有些麻烦了。丞相府的“大女儿”可不是轻易瞧得上纪星的。 算了算了,试试吧! “把她们喊到我们这桌来吧!”朱云桢抬抬下巴,指了指慕容于所在的位置。 有用了!有用了! 纪星太激动了,连楼梯都没走。秒速到达一楼。 对的,没错。 纪星是跳下来的。 慕容于也练过轻功,没有什么反应。 而芸烟呆呆地望着纪星。 芸烟不是觉得纪星厉害,只是在想他怎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以前小姐练时,声音都很小的。只要稍微嘈杂一点的地方,就算小姐飞檐走壁,在他们头上的屋顶跳舞,只要不仔细去听,是听不到声音的。 所以芸烟一直以为用轻功声音是很小的,今天冷不丁地碰到一个能发出这么大声音的人,当然会有几分诧异。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芸烟,脑海中慢慢浮现。 纪星的轻功没有慕容于好。 不至于吧!纪星再怎么说也是一品御前带刀侍卫。 说不定呢!慕容于肯定打不过纪星,可万一轻功就是比纪星好呢。 芸烟想明白后,抬头一看,发现慕容于已经走到了二楼了。于是连忙跟上。 可怜的纪星不仅没有接到人,反而还要跟在别人身后回去。慕容于就算了,芸烟怎么能没反应呢? 除了纪星刚跳下来引起的动静,芸烟的眼神就再也没有分给他一点。 不应该啊! 慕容于走到朱云桢面前,一句客套话都没有,慕容于就坐在了朱云桢面前。 然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朱云桢。 朱云桢笑了笑,并没有把这种目光当回事。 慕容于见朱云桢这么不在乎,于是眼神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眼神就好像粘在朱云桢脸上了。 纪星刚上楼,就看见自家小媳妇,规规矩矩的站在慕容于身后。 而坐着的两人,正互相对视。 ??? 对视?? 纪星回到朱云桢身后,发现自己真的是太片面了! 刚才看见朱云桢,直直的盯着人家未出阁的大姑娘看,笑着是归笑着的,可却让人察觉不到丝毫暖意。 于是乎,纪星觉得自家主子太不怜香惜玉了。 直到现在。 纪星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慕容于根本就不是在对视呀,这眼神就好像,要把你的皮一层一层的刮了,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纪星自以为朱云桢够禽兽了,却发现这位小姐,笑得懒得笑。 如此对比看来,自家主子真的是太怜香惜玉了。 芸烟此刻也正心虚,以前自己犯错或者说谎的时候,慕容于就喜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但起码,那些时候,慕容于脸上都会有些许笑意。 如今,连笑意都没有了,芸烟,不敢想象。 纪星正在想如何让这两个人停止互看,芸烟就已经把小二招呼过来了。 然后,纪星听见芸烟,干脆利落的点了一道菜:“小二,来一份珍珠翡翠汤圆。” 纪星眼皮一跳,大事不好。 自己明明跟芸烟,说过:“我家公子虽然喜欢去湘云楼,可是那里面有一份招牌菜,我家公子是不怎么喜欢吃的,那就是珍珠翡翠汤圆。” 朱云桢挑眉。 按理说,自己随行带出门的丫鬟都会是贴身的,在外面点菜,自然也会选择自家主子更爱吃的。 珍珠翡翠汤圆。 她喜欢吃这个? 朱云桢这个习惯性挑眉,在慕容于眼里看来,就是在问:“这么巧呀,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她也喜欢吗?” 慕容于对此噗笑不已。 自恋的家伙。 ~~~~~~~~~~ 等到珍珠翡翠汤圆真的上来后,却又是无人问津。 慕容于和朱云桢,心里面都在想:为什么还不吃呢?为了矜持吗? 但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朱云桢一副绅士模样,体贴的说:“请小姐先行用餐。” 慕容于内心:用餐,用什么餐! 外表:“既然是安定王先到此,那理应是安定王先动筷,哪里有后来者先动筷的道理。” “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这些凡夫俗子的礼仪我通常都是不会用的,所以请小姐不必拘束,就当吃一顿家常饭罢了。” “既然没有什么规矩,安定王又不屑于那些讲究。所以,哪里来的一说,单单留下这一条规矩来约束客人。” “这怎么能叫约束呢?这叫礼节啊!我本人的确不喜欢那些繁杂的礼仪,可这并不妨碍我单单对一条规矩青睐有加,或者说我自创的。” “安定王是个洒脱之人,可女子从小在深闺中长大,这些礼仪是不得不从的。毕竟十多年养成的规矩,在一朝之间就被轻易的破了。总归是不好的。” 朱云桢,还准备说些什么。 却又被慕容于打断。 “湘云楼的规格可不小,在这里面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想必会有很多人都认识安定王。安定王总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但并不妨碍别人记得。你说,如果我们俩这样推辞,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安定王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俩闹出了这样的笑话,你觉得皇上会怎样处置我们?”慕容于眉眼带笑的说。 如果忽略掉慕容于说的那些刺耳的话,眼前的慕容于,会给人一种错觉。 这个女子很温柔的错觉。 “本王也不给你绕圈了,这碗珍珠翡翠汤圆,是本王最不想吃的。既是姑娘的手下点的,不应由姑娘负责吗?” 慕容于一愣,便随机反应过来,自己是闹了一个乌龙了。 慕容于倒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芸烟,第一,她信芸烟,第二,她如果看了芸烟的话,对面的人肯定就会怀疑自己是有备而来。 这样的话,芸烟就会给朱云桢,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为了芸烟,自己该收的脾气还是得收,该受的也是该受。 慕容于算了一下,吃下汤圆后,大概半个小时后,才会露出过敏的迹象。 只要在半个小时内,离开湘云馆就可以了。反正出了门,会戴上斗篷。 慕容于心一横,说道:“安定王,真是抱歉了。我想着珍珠翡翠汤圆,好歹也是湘云楼招牌菜之一,便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也喜欢这道菜。” 然后,慕容于就吃起了汤圆。 以此生最慢的速度。 慕容于听说湘云楼的汤圆改了配方,更加好吃了。慕容于就抱着那一线希望,想道:万一里面没有放菠菜了呢? 其实朱云桢在慕容于她们来之前,已经点好了菜的。 朱云桢看着慕容于一脸淡定的吃着汤圆。朱云桢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吃汤圆,会吃成这副凝重的表情。 其实慕容于,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与平时的淡定表情有一点不一样了。 但是朱云桢,就是很莫名的觉得,慕容于吃汤圆很艰难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吃的太慢了吧? 等菜上齐后,朱云桢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之前他就觉得,这张桌子似乎小了点,现在菜一摆出来。基本就得到证实了。 朱云桢的菜谱一般不会变动,就算加了一份甜点,也不至于让整个桌子显得这样小。 朱云桢小声的嘟囔道。 有谁换了桌子吗? 谁这么无聊啊? 可如果是茶楼换的,理应是与之前一样的大小呀! 这个位置,又是被自己包了的,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来坐。 朱云桢看向纪星,正对上纪星局促的眼神。 朱云桢了然。 纪星,这傻子,不会以为自己能跟慕容于同席吧!竟然还把桌子缩小了一圈,真可怕的心思! 第七章过敏反应 纪星不明白朱云桢为什么在上菜之后,看自己就完全变了个眼神。 有难以置信,好笑,同情,还有迷茫与疑惑。 纪星只当朱云桢发现自己与“外人”联合卖主子的事情。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那抹同情,纪星始终想不明白。 很快,纪星就不想了。 毕竟自己只是一品御前带刀侍卫,又不是,那些善于谋思的大臣。 再说了,纪星很了解自家的主子,是什么性格。 一件事藏得了一个星期吗? 对于其他人而言也许不难,但对于朱云桢而言,是很难的。 不要问纪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凡事总有例外,一口咬定是不好的行为。 纪星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朱云桢眼中的疑惑。 ~~~~~~~~~~ 慕容于吃了一小半后,就已经感觉到了比较严重的过敏反应了。 慕容于放下勺子,在桌下撩起袖摆,红疹已经蔓延手腕处了。 脖子上,脚踝,也开始痒了。 再不走,脸上都会布满红疹了。 芸烟看着那碗珍珠翡翠汤圆,越发觉得汤圆上的绿色是自己很熟悉的一种蔬菜。 是…… 芸烟看着慕容于颈间寥寥几颗红点。 是菠菜。 难怪自己觉得那抹绿色很熟悉,能不熟悉吗? 第一次给慕容于吃菠菜时,慕容于吃了特别多。因为年纪小,慕容于控制不住自己,总要去抠破红疹。所以,那段时间的慕容于浑身上下总要渗出点血来。也不知道是慕容于自己抠的狠了,还是过敏反应太严重了。 等到慕容于一身的伤口基本不会轻易渗血时,芸烟才被惩罚。 说是惩罚,倒也不算。 只是让芸烟在一个星期内,熟悉了各种菠菜的做法,味道,与气味。 以至于芸烟在之后的好几年里,别说吃菠菜了,远远的看上一眼,芸烟都要干呕一会儿。 现在长大了,芸烟对于它的阴影也少了很多,但因为慕容于的缘故,这么些年来,芸烟从来没有吃过菠菜,也很少看见过菠菜。都快把它渐忘了。 “小姐,手在这儿,你牵着我。”芸烟小声的说道。 “不用。”慕容于拒绝。 “那你怎么办?你不能再掐自己了。” 那一次菠菜过敏,芸烟发现慕容于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摔东西,会掐自己。不过,为了避免闹出太大的动静,慕容于一直都是掐自己。 慕容于只摇头,不说话。 朱云桢见慕容于有些不对劲,正要询问。 就听见芸烟说:“抱歉,安定王,我家小姐有些不舒服,今日我们先回去了。” 芸烟边说边帮慕容于穿上斗篷。 纪星纳闷道:“现在也不冷了呀,太阳都出来了。” 芸烟冷冷的看了纪星一眼,吓得纪星连忙闭上了嘴。 朱云桢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拉住了慕容于的手。 结果慕容于反倒更紧的握住了朱云桢的手,然后很快松掉了。 纪星和芸烟都只看见了朱云桢去拉慕容于的手,并没有看见慕容于回握的瞬间。 慕容于小声的说了一句:“芸烟,我不用握着你的手。” 然后,慕容于在心里面又说了一句:以我的力气,真像以前那样失控,直接把你的手握断。 刚才慕容于的声音虽小,去实实在在的落在了他们三个人的耳里。 芸烟也懒得解释,直接拖着慕容于走了。 ~~~~~~~~~~ “王爷,王爷!”纪星喊了好几声。 朱云桢才回过神来。 然后出口第一句就是: “别叫我王爷,叫我大爷。” 纪星:……… 纪星干脆不叫称呼了,直接说:“你刚才想干嘛呀?” 朱云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然后问道:“我刚刚说了什么?” 纪星臭着一张脸,回答:“大爷您好!” 朱云桢终于完全地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朱云桢看了纪星一眼。 心情有点复杂。 内心狠狠的骂自己:今天干嘛要来这里啊! ~~~~~~~~~~ 走了一段路后,慕容于终于直起背走路了。 肩上的重量一轻,芸烟就被吓了一跳。 转头看见身边站的笔直的慕容于,瞬间就了然了。 芸烟拉过慕容于的手,看了一下,又看看慕容于的脸。 才放下心来,基本确认了,红疹没有继续蔓延了。 这就说明,芸烟和慕容于准备回去的时候,那时候是最严重的。 芸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庆幸慕容于过敏并没有那么严重,生气慕容于找了这种借口。 也不能算借口,万一再拖就真的严重了呢! “先去医馆里面检查一下吧!”芸烟认命的说。 慕容于纳闷道:“为什么要去医馆?” “你不去医馆?还打算喊府里面的大夫过来替你看病吗??” “芸烟,我记得我们没那么穷呀!” “是不穷呀!” “那我们怎么连水都喝不了?” 芸烟以为慕容于还在纠结昨天茶杯里的污水,无奈的说:“昨天真的是意外。” “谁跟你说昨天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穷的连凉水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 “既然有凉水,要大夫干什么?” 芸烟被堵的说不出话。 “小姐,你好歹是丞相府二小姐,怎么这么抠呢?那群孩子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比你重了,你给他们的衣服,他们都快穿不下了。” “对啊!差点忘了他们了。回去再送些衣服给他们。” 芸烟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衣服是肯定要给的,大夫也可以不去看,但是你现在能跟我先回去吗?” “我又没说不回去,是你说要在外面找大夫的。” ~~~~~~~~~~ 慕容于在水里瑟瑟发抖。 这水是刚刚芸烟吩咐下人去打的井水,零下十几度的井水。 幸好慕容于怕冷,并没有完全脱完衣服,还穿了一套睡衣。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慕容于就是觉得暖和多了。 五、四、三、二、一 起来了起来了。 慕容于白着一张脸从澡盆里站起来,然后颤颤巍巍的爬出来了。 慕容于刚爬起来就准备钻被子里。 得亏芸烟眼疾手快,把这只正在逃窜的小白鼠抓住了。 “先把衣服换了,弄感冒了的话,今天就白泡十分钟的水了。感冒你就会升温,一旦升温,你只要再多泡一会水。”芸烟“恶狠狠”地说道。 慕容于被迫换了衣服。 换好衣服后,就变成了那一只逃窜的小白鼠,往被窝里面钻。 芸烟抽了抽嘴角,把这只藏在被子里的“小白鼠”揪了出来。 因为泡冷水的缘故,慕容于的脸由脸色通红变成了脸色苍白。 芸烟把慕容于摁在了椅子上,苦口婆心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怕冷,但是你现在不能钻被窝,你一钻进去,人又会变暖和,你身上的红疹又会让你难受。让你暂时的冷一会儿和让你在被窝里过敏的难受,你选哪个?” 慕容于结结巴巴的说:“在被窝里面过敏。” 芸烟:……… “你看,你也觉得在被窝里面过敏是不好的,所以我们就克服一下。” 慕容于咬牙切齿的说:“哪来的们?” 芸烟连忙安慰道:“好,好,只有你,没有们。” 就是这一句“安慰”让慕容于的脸色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慕容于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就迫不及待地对芸烟说:“快去吧,快去睡觉了。” 可真到了可以上床的时候,慕容于又有些睡不着了。 不过,这个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慕容于睡着了。 不过,这个感觉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慕容于又醒了。 慕容于看了床纱一会儿,才确认自己是真的睡不着了。 慕容于叹了一口气,掀开床纱,披上一件薄衣,然后赤脚走了出去。 第八章爱养猫的二哈 朱云桢没想到慕容于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朱云桢隐在黑暗中,仔细地听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不会出来吧!这么晚了,应该不会。 不对,这脚步声怎么越听越奇怪? 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想起来了。 以前年纪小时,总爱光着脚到处跑,因此,挨了母妃不少骂。 朱云桢脑补了一下慕容于光着脚走在地上的画面。 光着脚走在地上。 光着脚走。 光着脚。 光着。 朱云桢猛地反应过来,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 再次抬头时,慕容于已经站在门前了。 朱云桢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脚。 朱云桢在心里又骂了几句,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于的脚看。 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脚很好看。 看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眼了。 这大概就是对“玉足”一词最好的形容了吧。 慕容于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睡醒,所以眼睛里有些迷茫。 再加上温和的白月光把她包裹在其中,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她好像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很需要保护的样子。 慕容于伸出手,掌心朝上,将月光接在手里。 一阵风吹过,慕容于冷得皱了眉。随即将手放下,转身回了屋子里。 朱云桢也被风吹冷静了。 对自己说了句:“记住,那是纪星喜欢的人。” ~~~~~~~~~~ 不知为何,慕容于在吹了冷风后,睡得格外安稳。 安稳地睡过了练功的时间,安稳的睡过了早饭的时间。 慕容于刚醒来,就看见芸烟那一张幸灾乐祸的脸。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慕容于面无表情地问。 “现在呀,马上就是辰时了。你也不用吃早饭了,再过一会儿啊,我们就可以吃午饭了。”芸烟笑嘻嘻地回答。 “早知道让你泡冷水,可以让你睡那么久,连生物钟都奈何不了。之前就该让你天天泡冷水。让你没有办法起床。”芸烟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慕容于扬高了调子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该多泡一泡冷水,有助于睡眠。”芸烟贴心的地建议道。 芸??该怂时就怂??烟表示道:该怂就怂,是先人告诉我们的道理。我们一定要传承下去。 传承文化道理,从你我做起。 ~~~~~~~~~~ 纪星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家主子坐在床上,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的脚,煞有其事地问: “纪星,你觉得我的脚好看吗?” ??? 自家主子,再蠢也是自己养大的。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人的脚比我好看。” “男的还是女的?” 朱云桢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又想到了慕容于那张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男的。” 纪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点白痴。大部分女生的脚都比男生好看,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傻子。况且女子的脚,哪是随意就能看见的。 等等,男生的脚也不是随意就能看见的。那王爷,是在哪里看见的呢? 纪星的脑中渐渐地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纪??爱拍马屁兼该沉默时沉默??星表示道:自己养大的,不能打不能骂。因为你打不过也骂不过,还容易遭到反弹。这时候,你除了能拍马屁,剩下的就只剩沉默。 沉默是纪家的优良传统。 ~~~~~~~~~~ 下午茶时间,慕容于照例在院子里休息。 芸烟被人喊了出去,剩下一个刚进府的小丫头。 左瞧瞧,右看看,一副很好奇又很害怕的模样。 显然是被外面那些传言给影响到了。 慕容于忽然想逗她一下。 “你会不会觉得分到我这里有些不幸啊。” 小丫头像受了惊吓一样,看向慕容于。 然后,小丫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也觉得有一些不幸。” “你胆子挺大呀!”慕容于笑着说。 小丫头闻言,连忙摆摆手说:“我胆子不大的,千万不要让我晚上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 小丫头又回答:“我叫美深,今年14岁了。” “美深?是谁给你取的名字呀。” “是我自己哦。”小姑娘稀奇的说。 慕容于暗暗地提高了警惕。然后准备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小姐,先别在这躺着了,我们快去定做衣服。” 芸烟急急忙忙的跑回来。 “怎么了?” “大小姐和公主办了一个宴会。” “那又怎样?”慕容于问道。 “哎呀,你听我说完。”芸烟着急的说。 “除了非去不可的宴会,宴会我们一般是不会去的。这一次也一样。本来这个宴会只是邀请一部分公子与小姐,并没有邀请那么多。可后来不知怎么了,皇上注意到了这个宴会。就把这个宴会变成皇家性的了。” “那就去呗。大姐举办的宴会,我作为二妹,理应是要去的。”慕容于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小姐,那个宴会明天晚上就会举行了。刚刚芸烟姐姐说,让你赶快去定做衣服。小姐你不会还没有做衣服吧!”美深插了一句话。 慕容于皱了一下眉,“明天晚上?” 芸烟看了一眼美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小姐,我要说的重点也就是这。皇家性的宴会,皇上多半是会去的。” “不能不去吗?” “小姐,你傻了吗?这种宴会都会提前把人员名单拟上的。” “谁干的?” “也许是大小姐,毕竟她也负责了半个宴会。最开始我想着,这种宴会你一般不去,我就拒绝了。谁知道竟然没有划掉你的名字。谁知道这个宴会的性质一下就变了。” “必须穿新衣吗?” “小姐,明天几乎所有在京城的公子都会来。” “那也没有办法了呀,一件好的衣服差不多要做四天。我们现在去做衣服,明天你让我穿着连一半都没有做完的衣服去啊。这么短时间,做出来的衣服是绝对不会比我自己的衣服好的。”慕容于无所谓的摊开手。 芸烟要被她这副模样逼疯了。 “那个,我有一个办法。”美深小声的说。 芸烟期待的看着她。 “我们既然没有时间做新衣服,那就不做一件全新的衣服。做一件半新的不做好了。” “什么意思?”芸烟不懂地问。 “你的意思是:在我原有的衣服里面做改动,然后剪裁成一件新衣服。”慕容于问美深的同时,给芸烟回答了。 “对啊!”美深乖巧的回答。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人做呢?这样子做衣服可比做一件新衣服难多了。”慕容于笑着问。 “怎么会呢?”美深呆呆地问。 “做一件新衣服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来做的。可这样做一件衣服,是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做的。而且在原有衣服上做改动,很容易就毁了一件衣服。没有一点多余的布料可以挥霍。” “好像是的。可是我们不用别人帮忙呀!我可以自己做。”美深骄傲的说。 “你会做衣服?” “当然了。” “那就交给你咯!去屋子里面随便挑一件吧。不用束手束脚的,剪坏了也不用你赔。” “好。”美深有了工作,就开心的走了。 “小姐,你真的把衣服交给她呀。我总感觉……”芸烟欲言又止。 “如果她把衣服做毁了,明天就随便穿一件不常穿的衣服就行了。” 芸烟扶额,这哪是衣服不衣服的问题。 “她的父母呢?她为什么会来这?”慕容于问。 “不知道。” “不知道?芸烟,来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你选的吧!怎么会不知道?”慕容于挑眉问道。 芸烟尴尬地笑了笑:“我看着她是个小姑娘,就没有过于注重这些东西。昨天偶然发现她的时候,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她这种性格的。所以就让她来这里了。” “待会你回去问一问,仔细一点,问不到的就去查。如果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多注意她一下。或者想办法把她赶走。” “知道了。”芸烟准备要走。 却又被慕容于喊住了:“明天带一个大夫过来,让他检查一下衣服。” “带大夫?”芸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健忘的吗?如果被那个小气鬼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在你的饭里面下毒。”慕容于说道。 听见这话,芸烟恶寒的摇了摇头。 “怎么要请他来呀?” 刚才被提醒,芸烟脑中闪现的第一画面就是:慕容于被人调戏的各种场面。 第九章青梅竹马三人行 “亲爱的二小姐,你来找我什么事呀?”傅沛儒笑着问。 傅沛儒没等到回答。 就又自顾自的说:“肯定二小姐想我了,我也想二小姐了。这肯定是相互的心灵感应。” 芸烟听见傅沛儒直接来小姐房间的消息,连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结果一过来就听到傅沛儒说的话。 “傅大少爷,你来这么早干什么?”芸烟无奈地说。 “明明是你喊我来的呀!”傅沛儒,摊开双手,表示很无辜。 “那你不用来这么早吧,现在是早上诶,你下午来也来得及啊!” “是来得及,可我不是怕你们家二小姐想我想的紧吗?所以来给你家小姐解解闷。”傅沛儒笑着说。 “谁会想你啊?”芸烟跳着脚说。 傅沛儒笑了笑不说话,然后去撩拨慕容于。 “喂,用不用这样啊?你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傅沛儒试图让慕容于开口讲话。 慕容于盯着傅沛儒看了许久,从头上的发带,到袖口的花纹,再到腰间的剑穗,最后到鞋靴边的颜色。 慕容于缓缓开口:“你今天打扮得,”慕容于停顿了一下,“格外妖娆。” 傅沛儒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耳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妖娆了? “好歹全京城的公子小姐都要去,我也不可能像平时那样穿呀!平时那样穿的人,得多傻呀,白白错过一个结识伴侣的机会。” 芸烟小心的看着慕容于,怕她生气。 结果被说“傻”的那一个人,只是优雅的喝了一杯茶。然后对芸烟说了一句:“老规矩。” 芸烟了然。 而傅沛儒“切”了一声。想嘲笑慕容于。 然后装出一副很老练的模样:“从小不知道被你们弄过多少次了!不就那么简单的事,非要被你们搞得神神秘秘的。” 话虽这么说,傅沛儒还是打心眼地有点抗拒的。 不会让人疼的惩罚方式,傅沛儒其实根本不用怕。 主要是因为丢面子。其实就是让人悬空坐在两根细棍子上,直到吃完一顿饭。 我堂堂六尺男儿,怎么可能为两根木棍而屈服? 当芸烟进来时,傅沛儒发现芸烟,并没有带两根棍子进来,而端了一碗汤? 傅沛儒不明所以。 慕容于温和的笑了笑:“这次不会让你丢面子了!” 傅沛儒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该走了。 傅沛儒看着芸烟把那碗汤放在桌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说你最喜欢吃芹菜香菇汤,你看我对你多好,知道你今天大概不会在家里吃中午饭,所以连汤都替你提前备好了。”慕容于和善地说。 傅沛儒看着那一碗芹菜香菇汤,突然有一些想哭。 “要不然,我还是坐棒子吧!可以坐到下午,只要别吃这个。”傅沛儒讨好地说。 “不吃就不吃吧。” 傅沛儒有些错愕,他显然没有想到慕容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别误会,我是怕晚上去宴会后,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肚子痛的消息。棒子不会让你坐了毕竟你还有事情要干。”慕容于争取忽视掉傅沛儒那副吃屎的表情。 傅沛儒咽了咽口水,然后伸出手来,放在慕容于的额头上。 然后喃喃地说道:“今天没发烧呀!莫不是吃错药了。真难得真难得。” 慕容于看着傅沛儒又说:“我好像低估了你的生命力了,毕竟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肚子痛呢?” “你干什么?你不会反悔了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傅沛儒看着那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芹菜香菇汤说。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慕容于淡淡地抛下一句话。 “喂,不带这么玩的。慕容于,我以我的学医14年的经验告诉你,这样容易造成厌食,肠胃不顺。”傅沛儒试图说服慕容于。 结果却被芸烟怼了回去:“得了吧?我们好歹是在一起长大的,你也没少在我和小姐面前念这个注意事项,念那个注意事项,可你什么时候说过刚才那句话?” “你傻吗?谁没事会去吃自己讨厌的东西啊?”傅沛儒欲哭无泪。 芸烟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慕容于看见芸烟有些犹豫,便加了一把火。 “芸烟,放心吧!前些日子我去问了傅伯伯,他说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会有一些恶心感。实在很讨厌的人,最多肚子抽一会儿,就会好了。” 于是,芸烟拿起那碗汤,就往傅沛儒嘴里灌。 期间,慕容于还听见傅沛儒断断续续的说:“慕容于”“你好卑鄙”“竟然,竟然”“问我爸。” ~~~~~~~~~~ 一小碗汤很快就见底了。傅沛儒找了一根小板凳,然后自己坐在窗前发呆。 慕容于看着傅沛儒那副模样,严重的怀疑傅沛儒在怀疑人生。 “午饭时间要到了,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先去做。” 傅沛儒摇摇头,说:“我现在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没有胃口吃了。” 慕容于对芸烟悄悄说:“煮一份红烧肉,一份麻辣鱼,多加点辣椒。” “哪种程度的辣呢?” “也不用太辣,让整个屋子都能闻到香味就行了。” “小姐,你确定他会吃吗?他虽然喜欢这两样菜,可是他刚刚吃了那碗汤。”芸烟不确定地问。 慕容于只说:“芸烟,你低估他对这两样菜的热爱了。放心去准备吧!” “好吧!” 傅沛儒坐在窗边思考人生,思考着思考着,方向就变了。 麻辣鱼还是要多加点辣椒好吃。 红烧肉还是要把汁水熬出来了才好。 突然有点想吃了。 好怀念呀。 不对,哪里来的红烧肉与麻辣鱼? 傅沛儒猛地回头,发现慕容于和芸烟正在吃红烧肉。 傅沛儒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那是我的,别动。” 芸烟笑嘻嘻地把筷子递给了傅沛儒。 傅沛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阵势,活像三天没吃饭的模样。 “你家里没饭吃吗?”慕容于问道。 “有是有,不所以论过我家厨子做的饭没有你家做的好吃。”傅沛儒在扒饭的空隙中回答。 “你家厨子做的不好吃?那恐怕就只有皇上的御厨能比了。”芸烟说。 “那不一样,我们家是搭配食谱,营养为主。你们这是纯好吃。所以论好吃,是你们家厨子做的好。”傅沛儒边擦嘴边说。 “傅沛儒,我发现你吃饭了是的越来越快了。好歹你们家也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吃饭吃快了,对身体不好吗?”慕容于无语地看着空碗。 “哎呀,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傅沛儒打哈哈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傅沛儒又问道。 “午时过半,近未时了。” “这么晚了呀,那你还不给你家小姐梳妆打扮。” 慕容于一脸震惊。 “宴会不是酉时吗?我把时间记错了。” “是这个时间没错,可是你梳妆打扮要时间呀!” “那也不用提前这么久吧!”慕容于心想:怎么一个二个都跟芸烟一样呢! “连这点时间都用不到,慕容于,你还是不是女的呀!估计芸烟梳妆打扮的时间都比你久。”傅沛儒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慕容于动了动嘴巴,没说什么。 ?我不是个女的吗?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在骂我呀!”芸烟弱弱地说。 “谁敢骂你呀,快给你小姐梳妆。” “那你呆在哪里?”芸烟一说出口就反悔了。 傅沛儒又一脸当然的说:“当然是呆在这里看你给你家小姐梳妆了。” 芸烟内心疑惑道: 女子梳妆男子不应该主动屏蔽吗? 不对,这是对于正常男子的要求。 傅沛儒不能以正常男子来要求。 连小姐的闺房都进过那么多次,偷偷摸摸的看了几次小姐梳妆,正大光明让他看倒也没什么。 第十章共坐一轿 “二小姐,你在吗?衣服做好了,你要不要出来看一看?”美深,在门外说。 “你拿进来吧。”慕容于说。 “好的。” 美深推门而进,然后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慕容于笑了笑,说道:“好像没有见到过像你这么有礼貌的人了。” 美深有些不解。 慕容于却不打算接着解释了。 因为傅沛儒和芸烟正在看着自己。 眼神中,赤裸裸的,显露出一种威胁:你刚才说谁没有礼貌? 慕容于礼貌又不尴尬的笑着说:“美深,你也忙了这么久了,快去休息吧。” “我不用在这里守着吗?衣服一旦出问题,我就方便改呀。”美深问。 慕容于还准备说一些理由,支开美深。 可傅沛儒却开口道:“我先替你家小姐看看,以男性的审美来检查这条裙子。” 去你的男性审美。 芸烟担忧的看着傅沛儒,不知道他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检查这条裙子。 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甚至还有一些乱。 慕容于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芸烟望着傅沛儒那边,手上却没停。 然后,慕容于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发,越梳越散,越梳越乱。 慕容于看着自己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终于开了口:“芸烟,人有三急,别憋坏了自己。” “啊?”芸烟没反应过来。 看向镜中,发现镜子里的慕容于正看着自己。 傅沛儒也闻言看过来。 “噗!”然后没憋住,笑了一声。 美深也把注意力从裙子那里转移到了慕容于身上。 结果什么都还没看到呢,一只大手,就强行把自己的脑袋,转了回来。 然后美深听傅沛儒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这袖口可以加两根丝带,打成糊蝶结。至于颜色,杏黄吧,好看些。” “哦,我知道了,那小姐觉得呢?”美深试图将头转过去。 傅沛儒又将美声的头强行转了回来,说:“不用听你小姐的,听我的。你小姐的审美简直是让人堪忧。” 慕容于翻了一个白眼。 关键是美深还认真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慕容于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小姐,我刚才就是被虫蛰了一下,有点痒,所以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芸烟说给美深听。 慕容于“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美深已经抱着衣服走到了门口,听见芸烟这样说,便停了下来。 “芸烟姐,如果你还是痒的话,要不要我帮小姐梳发呀?” “不用了,你还是快去做衣服吧!现在也已经没有很痒了。” “好吧!”美深推门走了。 ~~~~~~~~~~ 过了一会儿,慕容于弄完了。 “有什么问题吗?”慕容于小声的问。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她做的衣服也挺好看的。”傅沛儒一本正经地回答。 “她刚才那样看,你怎么检查呀?”芸烟不相信的问。 “用手感受,假装看衣服,把衣服拿来闻一闻就好了。我的手可金贵了,一点药品碰了就会发红。”傅沛儒较真地说道。 “哼,你还挺自豪的,作为一个学医的,一碰药品,手就发红,连最基本的掂量重量都做不到。”芸烟不服的说。 “那又怎样?有人替我量不就行了。” 慕容于赶在他们俩开口之前说:“别吵了,万一小姑娘在房间里感应到了,一个不小心,手抖,就把袖口剪掉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别乌鸦嘴。对了,待会儿把衣服送过来时,你再检查一遍。” “害怕我检查的不彻底啊!” “谁说了?我是害怕她拿回去重新做时做手脚。” “哟,你怎么这么仔细了?” “我明明一直都这么仔细,好不好?是你太笨了。”芸烟说。 “小姐,昨天我去问了。无父无母家境贫寒,在很多地方都打过工,之所以来我们这里,是因为她不想在风餐露宿,给的钱少没关系,只要能吃饱睡好就行了。这是她进府前说的话。进府之前,经常被流浪乞丐儿欺负,反正就是那些典型的悲催女孩。”芸烟又接着对慕容于说道。 还没有等慕容于说话。 傅沛儒就说:“这个小丫头,感觉有些不对。之前你们说,她才14岁,可是我怎么看她,怎么感觉都不只14岁,反倒有点像17,8岁。” “怎么可能?美深那么年轻,她每个去打工的地方,除了一些较远的,其他的我都去问过,他们说的年龄与现在的对上了的。”芸烟不可置信的说。 “可能是我有些大惊小怪了吧?不过,十四岁和十七八岁的骨架是很不一样的,她看着这么瘦小,也不可能在十四岁的年纪,长出了十八岁的骨架吧!” “知道了,我们小心点就是了。”慕容于说道。 ~~~~~~~~~~ 酉时前一刻。 “乌鸦嘴。”傅沛儒看着眼前这件新衣说道。 慕容于奇迹般的没反驳。 美深低着头准备挨骂。 芸烟仔仔细细地把那件衣服看了一遍。 然后说:“其实这衣服,虽然没有美深之前做的那件衣服好看,也还可以。好歹是一件新的。” “对不起,二小姐。我刚刚改完衣服,准备拿给二小姐检查时,遇见了大小姐的人。她们说让我把衣服给她们看一看,我就给她们了。结果她们就不还了,然后把大小姐的衣服给了我。”美深低声说道。 “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穿什么衣服。”慕容于安慰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好歹还给你用心挑选了袖带,结果却穿在别人身上了。我都没能看一眼。”傅沛儒小声嘀咕道。 幸好没有人听见,被慕容于和芸烟听见了,又少不了一顿瞪。 ~~~~~~~~~~ 慕容于与慕容瑜身形相似,因此慕容于穿她的衣服并未有太大的差异,慕容瑜的丫鬟才敢抢衣服。 “人家男子都是骑马或者走路来,你倒好,居然蹭小姐的轿子。”芸烟边扶慕容于下轿边说。 坐在里面的傅沛儒没皮没脸地说:“你不能坐吧!羡慕吧嫉妒吧。” “我才不像你,我为了小姐着想,才不会和小姐坐一架轿子。”芸烟生气的说。 “又不是头一次坐了,谁在乎啊!别生气了,小芸烟。”傅沛儒讨好的说。 芸烟正准备放过他的时候,傅沛儒又说了一句。 “你看,这里哪里有马嘛?” 芸烟闻言一眼望去。 还有十几匹未被牵引到公主府马厩的马正在嘶鸣着。 你当我是瞎的吗? 他们附近还有几位骑马的公子。 闻言,都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马。 可能这是一只跑的飞快的驴。 等慕容于和傅沛儒进去后,朱云桢才放下骄帘。 朱云桢有时候坐轿子,有时候骑马。这取决于他要去的地方。比如今日公主府,便是坐轿子。比如和兄弟一起去喝茶,便是骑马。 朱云桢下轿子时,问了纪星一个问题。 “一男一女共坐一架轿子,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夫妻了。不是夫妻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坐。”纪星老实的回答了。 纪星回答后才反应过来,朱云桢问的是谁。 纪星看着朱云桢脸色有些发黑,忽然觉得很高兴。 第十一章爱喝酒的公主 “芸烟,外衣。”慕容于一坐进房间就喊道。 “哦!”芸烟赶紧把衣服披在慕容于身上。 “这衣服看着挺厚的呀,怎么还冷呢?”傅沛儒疑问道。 “听说大小姐今日要表演跳舞,所以特意选的轻巧的料子,为防止走光,所以才有这么多层。但实际上还是不保暖的。”芸烟耐心解释道。 “这衣服真是差,又难看还不保暖。”傅沛儒说道。 “别这样说。小心隔墙有耳,这毕竟是大小姐和公主办的宴会。”芸烟提醒道。 “小姐,那待会吃饭怎么办?会更冷的。”芸烟转头问慕容于。 “当然是继续披着衣服啦,不然待会儿还不得冷死。”傅沛儒接嘴。 “你少和芸烟犟嘴,多大人了,还欺负小姑娘。待会就把衣服脱了,吃快点就行了。”慕容于答道。 “明明芸烟比我大几个月呢!”傅沛儒不服气地说。 芸烟和慕容于默契地选择了不理他。 ~~~~~~~~~~ 凉亭里,朱云桢一直盯着西边一间房间。 朱亦钧伸手在朱云桢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喂,你喜欢那间房间吗?虽然那间房间采光挺好的,但还是没你房间好。而且里面有人了,我刚才才看见有三个人进去。”朱亦钧不怕死地说。 “三个人?” “对呀。那间房间是丞相府二小姐的,丫鬟肯定要带着的。”朱云桢分析给傻子哥哥听。 “那第三个人呢?也是丫鬟?”朱云桢皱着眉问道。 “当然不是了,这二小姐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可她出行从来只带一名丫鬟,有时带了二、三名丫鬟,但也不会跟进房间的。至于第三个人,应该是少师的儿子吧!”朱亦钧认真说道。 “这么远?你怎么看清的。”朱云桢面无表情地问。 朱亦钧望着水里正在嬉戏夺食的鲤鱼说道:“根本不用看脸,看身形就行了,知道是个男的就基本能确定了。”说罢,朱亦钧又往水里丢了一把鱼食。 “为何?”朱云桢僵硬地问。 朱亦钧一心只顾逗鱼,没注意到自家亲爱的哥哥,说话的语气有恙。 “什么为何?” 纪星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闻言,他又怕朱云桢会一脚给朱亦钧踢下去。 忙说:“二小姐与少师儿子从小一起长大,像这种宴会,他们俩一般会一起来。所以,不管在什么地方,看见二小姐身边有男的跟随,基本上都是少师的儿子。” 纪星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朱云桢脑中出现刚才慕容于和傅沛儒一共下骄的场景。 “二小姐?这么亲昵?”朱云桢歪着头笑着问。 纪星叫苦不迭,忙应道:“是属还逾矩了,不该叫二小姐。” 饶是迟钝如朱亦钧,也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不能喊二小姐,都是这么喊的呀!”朱亦钧不解的问。 “你也这么喊的吗?” 朱亦钧一歪头,说:“没有,我一般喊慕容小姐,喊她姐为大小姐,毕竟喊慕容大小姐,太怪了。”说完,朱亦钧还装模作样地抖了抖。 “他们关系很好吗?”朱云桢问。 “不知道,但京城里都说二小姐脾气不怎么好,能和二小姐一起玩的人只有傅公子了。” “青梅竹马?”朱云桢又问。 “刚刚纪星不是说了吗?二小姐在京城的名声不好,但二小姐和傅沛儒的传闻却是好的。他们俩的关系是全城青梅竹马中最好的,不少老百姓都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总归有些不一样。”朱亦钧随意解释道。 纪星看着朱云桢发黑的脸色,觉得更加高兴了。 高兴到哪一种程度呢? 高兴到让纪星以为自己是上天专门来出卖自家主子的。 ~~~~~~~~~~ 朱云桢扛不住自家妹妹的软磨硬泡,黑着脸坐在了席位上。 刚才朱云桢拒绝了朱亦钧坐在一起的要求,要朱亦钧先自己去,他待会儿再过去。 朱云桢等呀等呀等,在朱云桢以为他们都走了的时候,那个屋子里突然走出三个人。 朱云桢定睛一看,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公子,果然就是傅沛儒。 朱云桢原本想跟在他们的身后,选一个离他们不近不远的位置。 结果等他们落座时,朱鸿萱就过来拉人了。 朱鸿萱撒娇的说:“云桢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朱亦钧那家伙都比你来的早。” “不要没礼貌,朱亦钧再怎么调皮,他也是你哥哥。”朱云桢不轻不重地敲了朱鸿萱一下。 朱鸿萱委屈的眨巴眨巴眼,“谁叫你来那么晚呀?” “刚有些事情耽误了。抱歉了,我的好妹妹,别生气了。”朱云桢哄着。 “就光说几句啊,没什么表示吗?”朱鸿萱伸出手来。 朱云桢笑着把朱鸿萱的手打了下去。 “别胡闹了,这场宴会,你好歹也算半个主人,不去招待客人,在我这里赖着干什么?” “招待什么客人嘛?反正有人会处理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守着呢?”朱鸿萱撅着嘴说。 “你今天把这场宴会办好了,不仅父皇会奖励你,我还会给你一瓶竹叶青。”朱云桢笑着揉了揉朱鸿萱的头发。 朱鸿萱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头发被揉乱了,只是问:“竹叶青,多大一瓶啊!是哪的呀?” “竹叶青能有多大呀?知道你喜欢绍兴的,所以只可能给你绍兴的竹叶青。” “真的吗?云桢哥哥,你太好了。”朱鸿萱开心的说。 “别以为能那么轻松地拿到,先把宴会办好了再说。” “好,我不烦你了,我要去干活了。”朱鸿萱蹦蹦跳跳的走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能干什么活一样?”朱云桢笑了笑。 朱鸿萱排号十六,年岁十五,封号淮安公主,是最小的公主。与朱云桢、朱亦钧同出一脉。喜欢喝酒,特别是绍兴的竹叶青。不过,皇帝并不想让她喝酒。所以,朱云桢和朱亦钧经常偷偷的给她带一瓶酒。 朱云桢是九皇子,年岁十七,封号和安王。喜欢养鱼逗鱼,最喜欢的是银白鲤鱼。 他们三人受到皇帝宠爱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母妃——徐雅。 徐雅进宫晚,在皇后诞下六皇子后。作为秀女的徐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皇帝。徐雅十分聪明,懂得进退,顾大局,会讨人欢心却又不烦人。因此,颇得皇帝宠爱。 后来,徐雅生下朱云桢后,被封为贵妃。 在生下朱亦钧后,徐雅直接被封成了皇贵妃。没有可封的了,皇帝就更加疼爱徐雅了。又因为徐雅十分疼爱自己的三个孩子,所以朱云桢他们因此也倍受宠爱。 朱云桢终于把朱鸿萱劝走了,自己频频望向慕容于那一边。 几次下来,朱云桢终于不看了。因为他每次转过去,都只能看见慕容于和傅沛儒正在聊天,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 朱云桢失望的摇了摇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然后正巧被刚刚回来的朱亦钧看见了。 “哟,亲哥,你干什么呢?你不是不喝酒吗?谁惹你了?” “没有,我就是想喝一喝,看看父皇会给朱鸿萱准备什么酒?” “这次准备的酒,虽然味道上佳,但却是朱鸿萱最不喜欢的那一种,所以不用担心朱鸿萱偷喝。倒是你,少喝点,这酒也挺醉人的。”朱亦钧提醒道。 朱云桢郁闷的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掉入池塘 慕容于静静的吃饭,听傅沛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说是吃饭,但其实吃的少的可怜,大部分都是装饰。 比如一碗饭,只有一个人的拳头大,但是周围的装饰品,就像一张脸那么大。 慕容于面无表情的,把菜上的花,草,丝带夹到一旁。 刚刚还看着很多的菜,瞬间就变成了可怜兮兮的一丁点。 这就是慕容于为什么不爱来这种宴会的原因。 好吃归好吃,少也真的是少。 慕容于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 看向还在说话的傅沛儒。 傅沛儒一会意,便点点头。示意让她们先走,自己随后跟来。 坐在前席的朱云桢看见慕容于走了,便跟朱鸿萱说:“我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了。今日你做的不错,明日我差纪星把竹叶青给你送过去。” “好吧好吧!其实也不用麻烦的,我今日就可以拿。”朱鸿萱笑着说。 “今日还是算了,父皇今晚上也许会过来,万一正巧看见了,我们俩都得挨骂。”朱云桢说。 “好吧!”朱鸿萱说。 这种宴会,虽说是皇上赞成举办的,可说白了就是公子小姐,可以加深交流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很重要,过来露个面就走,也是可以的。 至于提前离席这件事,只要没有太多人同时提前离席,主人一般都不会管的。 慕容于和芸烟站在一棵树下等傅沛儒。 过了一会儿,傅沛儒捂着肚子过来了。 “你们先走,我不知道,我刚才吃了什么,肚子特别痛。可能是因为中午那碗芹菜香菇汤,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先回房间等我。”傅沛儒说完便又急匆匆的跑了。 芸烟看着傅沛儒小跑的背影,有些无奈的说:“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他的呗!回房间等不就行了。”慕容于无所谓的说。 ~~~~~~~~~~ 慕容于和芸烟绕了很久,才终于绕到了房间前面的那一片池塘。 “早知道就该记路的,也不至于绕这么久。”芸烟说。 “谁叫你偷懒了,别以为傅沛儒会一直送我们回来。”慕容于说。 “我怎么知道他会有突发情况,以前都是他送过来的。”芸烟小声的说。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傅沛儒还是有用的。 毕竟有了傅沛儒,自己就没有记过路了,也不用处理自家小姐那些糟心的事。 “芸烟,停一下。”慕容于忽然拦住芸烟说。 芸烟闻言安静下来,不问不动。 “你仔细听一听,这是不是美深的声音?”慕容于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芸烟仔细的听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 “听得清在说什么吗?我有些听不清。” “我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声音,要不然我们往前面走一点吧!”芸烟提议道。 慕容于想了想,被发现后的后果,和错过这次可以偷听的机会,哪个更好? 被发现了也不能怎样,理直气壮的走过去就行了。 而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了,自己就无法更深的了解美深。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又不能直接将美深送入其他地方,还要随时为身边有一个不确定因素而担忧。 慕容于想了想,还是过去看一看比较好。 慕容于脱下鞋子,把鞋子交给芸烟,然后小心地走过去。让芸烟自己留在那里。 总要有一个人穿着鞋子,而这个青石瓦路,如果有人穿着鞋子走在上面的话,声音是比较大的。 “真的没有钱了。过一个月,再等一个月好不好?”美深哀求道。 “怎么可能会没有钱?你都进丞相府了,还会没有钱,你骗谁呢?”另一名女子说道。 “我真的没有钱,我才进去几天,怎么可能拿到月费。” “那些小姐都没有打赏你一些银子吗?看来你不太受小姐们的喜欢呀!” “月姐,我其实挺受小姐宠爱的,小姐答应了我,这次宴会办完,回去就会给我银子。等拿到银子后,我一定把钱给你好不好?” “你以为我会信吗?这一次要不是我来这里送菜,要不然还遇不到你。你有本事躲,你看你现在还躲的了吗?” “月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一有钱了就”美深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名女子抓住了头发。 美深疼的叫了出来。 “美深,你们干什么?”慕容于说。 美深就算底细不明,但在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慕容于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这好歹是她手底下的人,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欺负了,这算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树上的朱云桢也坐不住了。 边骂这个傻子边使用轻功,往慕容于那里去。 芸烟只看见了一个人踩着树干过去了,还未来得及仔细看。 自己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名女子见到慕容于后,不仅没有害怕,反倒加重了手里的力气。 美深疼得都要哭出来了。 “她欠你多少钱?”慕容于问。 “她呀,欠我的钱可多了。还不止欠我一个人的钱呢!”那名女子笑着说。 “小、小姐,啊!” “你先松手。”慕容于皱着眉说道。 “要我松手呀,先把钱给了再说。” 那名女子仍在笑,忽然脸色一凝。松开抓美深的手,一脚将美深踹下了池塘。 慕容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拉美深,不想却被那名女子抓住了手。那名女子奋力一扯,将慕容于也带了下去。 那名女子对准备跳下池塘的朱云桢笑了笑,然后跑了。 朱云桢跳下池塘后,抓到了慕容于的手,然后一把将慕容于抱在怀里。 在抱过来的一瞬间,朱云桢感觉到了慕容于在发抖。 朱云桢很快就把慕容于带上了岸。旁边的芸烟也把美深带了上来。 芸烟想放下美深,去看小姐。但是美深抓自己抓的太紧了。 芸烟叹了一口气,心想:待会儿傅沛儒就会来了,等他来了再解决吧! 反正,反正小姐这一会儿也出不了事。 慕容于这衣服本就是轻薄的,此时一湿透,便有许多地方都遮不住了。 朱云桢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慕容于身上。 慕容于依旧闭着眼,睫毛还在打着颤儿。 “不应该呀,也没有在水下呆多久呀?”朱云桢慌乱的说,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安定王,请将慕容小姐给我吧!”闻声赶来的傅沛儒说道,然后将慕容于身上的衣服拿开。 “你干什么!”朱云桢恼怒的说。 傅沛儒并没有因为朱云桢的恼怒而生气,反而语气平平的说:“慕容小姐的衣服湿透了,会将您的衣服也打湿的。还是让慕容小姐披自己的外衣吧。”傅沛儒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件衣服是朱云桢的。 傅沛儒说完后,迅速地把朱云桢的衣服掀了起来,盖上慕容于的衣服。 然后打横抱了起来。 慕容于闻到熟悉的奶香味,迷迷糊糊的喊:“傅沛儒,傅沛儒。”然后用手勾住了傅沛儒的脖子。 傅沛儒安慰道:“我在,别怕。” 芸烟见傅沛儒抱着慕容于走了,自己也连忙拉着美深跟着走。 走之前,芸烟担忧的看了看朱云桢。 朱云桢已经被纪星拉了起来,一直望着傅沛儒离开的方向。 第十三章流浪儿 朱云桢很想自己抱着慕容于,可是他知道,相比于自己,明显少师的儿子才更适合抱着慕容于。 他们两个人是京城里公认的青梅竹马,自己呢? 连坐在慕容于身边的勇气都没有,亦没有资格。 ~~~~~~~~~~ 傅沛儒把慕容于抱进轿子里,轻声地说:“小梨子,我在这儿呢,我在呢,别怕。” 慕容于因为这几句安慰,缓缓地松开了手,睫毛也不再颤了。 坐在旁边的美深垂了垂漂亮的眸子,然后望向轿窗外。 天已经黑了,百姓的房屋里已经点起了灯,纸窗上映出了一个个人影。 天色幽黑得像被泼了墨,就像美深的眸子,看不到尽头,也叫人看不清楚。 芸烟和轿夫一起坐在前面,芸烟小声对地轿夫说:“尽量走平稳一起,宁愿绕远点,也不要陡的路。” 轿夫看了一眼轿子里的人,没作声,然后开始慢悠悠地驾车。 到了丞相府,傅沛儒因为抱着一个人,所以难得地踩了步撵。 丞相府的门卫看见傅沛儒也见怪不怪,并未拦下,只是看见傅沛儒抱着的人时,有些诧异。 但诧异归诧异,好奇归好奇。面上露出诧异就算了,好奇却是半分都露不得的。 等傅沛儒一行人走得不见影时,门卫们才兴奋地讨论起来。 “傅公子很久没有睌上来这了吧?” “肯定呀,现在傅公子与二小姐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好再随随便便晚上来女方家了。” “你说二小姐是怎么了?” “应该没怎么,不然芸烟怎么会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还不急死了。” “喂,我们要不要赌一下。” “赌什么?”其他人纷纷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赌一下,今天晚上,傅公子会不会留宿在二小姐闺房。” 几人大惊失色。 “你这话都敢说。” “被人听见了,都不够你死的。” “别那么认真嘛,玩玩而已。反正我就赌傅公子今睌会留在二小姐房间。”那人笑着说。 “我觉得吧,就算傅公子会在这里留宿,也一定是在客房吧!”一人谨慎地说。 “这还真说不定,傅公子又不是第一次去二小姐闺房。” 说着说着,就只剩一人不这么认为了。 朱云桢贴在墙边,深吸一口气。然后翻到墙里面,用手刀将那两个守着赌约金的人劈晕了。 朱云桢轻轻的将那两个人放在地上,然后拿起银子,翻出墙外。 朱云桢知道大户人家的附近都会有一两群流浪儿。朱云桢现在就想找到那群流浪儿,把银子分给他们。 朱云桢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唱《数来宝》。 朱云桢想着那群流浪儿应该就在不远处。于是,加快了步伐。 结果走入转角后,朱云桢却只看见一群寻常的小孩。 朱云桢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又不是乞丐,为什么要唱《数来宝》?” “谁说我们不是乞丐了?怎么?你瞧不起乞丐啊!”一个女孩用她略显稚嫩的女声质问道。 “就是啊!你瞧不起我们吗!”那群小孩随即一齐说。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瞧不起你们,只是你们”朱云桢顿了一下,看着这群白白净净的小孩,穿着干净的衣服,有些衣服料子比较好,有些新衣服又是一般的料子,唱《数来宝》又不对着大户人家门口,又不对着铺子唱。 这让人怎么联想到他们是乞丐啊? 此时,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 他看见朱云桢的时候有一点蒙,然后他把自己已经张开的嘴巴,强行闭了回去。 小男孩俯身在那小女孩耳边,悄悄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小女孩听后,对朱云桢“哼”了一声,说:“今天我们有事情,就宽宏大量,饶了你一次。” 然后小女孩就领着一群孩子往深处里去了。 说实话,朱云桢挺好奇的,好奇这群孩子会去哪里? 但朱云桢想了想,自己一个大人,去偷窥一群小孩子,总归是不好的。 至于那些银子,等明日让纪星出去散了罢。 朱云桢边走边想:这群小孩子还莫名的让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 其实很奇怪,这墙围那么高,目的就是为了旁人翻进去。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堆砖? 挺杂乱的一堆砖,但是每块都没有烂,都是完整的。 在修了围墙后,不应该把这堆砖处理掉吗?为什么还要把它堆在一个角落里? 朱云桢边翻围墙边看着那堆砖想。 翻上墙后,朱云桢又借着树干,爬到了上一次慕容于躺的地方。 然后,朱云桢发现里面有一架梯子,对应着外面那一堆砖的位置,很隐蔽。 可能是因为?长满了草藤与青苔? 朱云桢望着窗里面,明知道看不到,但就是想一直看着。 “小苹果,你别捣乱呀!” “小杏子,你别忙,让他们搬。” “小李子,你怎么不动啊?就让我们搬。”小苹果说。 小李子一叉腰,瞪大眼睛看着小苹果说:“这些是你们男生该干的事情,女生就该休息。” “可是慕容姐姐说过:男女并没有高低,男生可以干的事情,女生也可以干。”小苹果反驳道。 “可是慕容姐姐也说过:你们男生该让着女生,不要每次都欺负我们。”小李子不服气道。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赖皮。” “你才赖皮。” “好啦!小李子,我们也干一点活吧!再偷懒的话,慕容姐姐就不要我们了。”小杏子当和事佬说。 “我听小杏子的,不跟你计较。”小李子说。 “小杏子果然比你好。”小苹果转身去搬砖。 朱云桢看着一颗小脑袋,从围墙那里冒出来,然后是手,身子,再是腿。 小李子翻了过来,然后顺着梯子爬下来。 小李子翻过去后,后面又接着冒出一颗颗头,一双双手。然后每个人又都从梯子上爬下来。 那个梯子上有青苔,他们都不害怕滑下去吗? 朱云桢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小孩子,脚底下都缠着布条。 朱云桢笑了笑,心想:挺聪明的呀! 小李子站在门口,悄悄地探出一颗头,后面一群小孩子跟接龙似的,一个排一个,组成一条长龙,然后探着小脑袋。 说实话,这种角度看他们,蛮好笑的。 门内的傅沛儒看着门口那个小脑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他笑了笑,给慕容于掖好被子,然后走出来,揉了揉小李子的头。 后面一排小朋友像受到惊吓似的,往后面退了退。一群小朋友手忙脚乱的。 “芸烟姐姐还没有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哦。记得不要吵呀!”傅沛儒温柔地说。 “慕容姐姐怎么了?”小李子问。 “没事哦,慕容姐姐只是有一点点困,明天她就能起来和你一起玩了。” “真的么?可刚刚小苹果说。” 第十三章竹马强势逼退 “刚刚小苹果说什么了?”芸烟从大门那儿走过来。 “芸烟姐姐。”一群小孩子听见芸烟的声音后,打乱队形朝芸烟跑去。 傅沛儒无奈地笑了笑,说:“看来你比我受欢迎得多。” “谁说的,我都喜欢。”小李子忙说。 “对呀!对呀!还喜欢慕容姐姐。”小苹果接话道。 “好啦!小苹果,你们小声点,别吵到慕容姐姐休息了。”芸烟勾了一下小苹果的鼻子。 小苹果摸摸鼻子,不满地说道:“明明小李子声音比我大多了,为什么只说我。” 小李子一听这话就炸了,“谁声音大呀!是你声音大,还狡辩。” “别吵了,再吵的话,你们俩又要增纪录了。”小杏子说道。 “才没有。”小李子与小苹果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小杏子什么意思,上一次你们说一天之内吵架,最多不会超过三次,刚刚如果吵成了,就成第四次了吗?”傅沛儒打趣道。 “谁说的,我们今天才没吵架。” “我才不会破三嘞!” 小李子和小苹果拉起手,握在一起,高高地举起来给傅沛儒看。像是在说我们很乖没吵架,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朱云桢坐在树上,看着那两个小孩子紧拉着的手,心情有些郁闷。 小苹果,原来是个男孩子呀! 芸烟好不容易才将这群小朋友糊弄过去,并答应明天去看他们,小朋友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以小李子,小苹果为首的人一步三回头,闹得芸烟一直摆手。 “你先进去守着,我在外面待一会儿。”傅沛儒说。 “啊,好的。”芸烟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那棵树。 等芸烟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后,傅沛儒才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说:“安定王,我本以为我家里的人已经够调皮了,爱在树上休息。因此,我还常常斥责她,说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会像她一样爬树。可今日,安定王却让我开了眼了。安定王是故意来打我的脸吗?” 说到最后,傅沛儒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朱云桢被那句“我家里的人”刺激了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从树上跳下来说:“傅公子玩笑话了,我怎敢打傅公子的脸,若真打了,父皇怕不会饶了我。”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不知女子后院不能闯吗?”傅沛儒冷着脸说。 朱云桢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心里想着:这话和当初慕容于说的话可真是像。 果然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与对方相似的地方。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 傅沛儒又突然开口说道:“安定王,你可知,她最讨厌别人把她认成她姐姐了。” 朱云桢的心猛地一缩。 傅沛儒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那日,她为何没有直接翻脸。可是,安定王你不要误会,慕容于对你也仅仅是宽容而已,宽容一两次,决不会因为其他的感情。” “你误会了,我对慕容小姐并没有非分之想。”朱云桢半垂眼帘说道。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皇上最近在给你选安定王妃呢?安定王不要告诉我,在选王妃这个紧要关头,你却跑来交朋友?是异性且不说,还找了一个全京城名声最臭性格最差的人。怎么?阿谀奉承的人太多,想找一个难度系数高一点的人吗?”傅沛儒无不讽刺地说。 朱云桢依旧沉默着。 他不是不想反驳,也不是没有勇气反驳。他只是不想,不想慕容于知道自己会与她的朋友争吵。 “安定王,你的王妃谁都行,她不行。” “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吗?”朱云桢不甘心的问。 “你我同是男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怎样想的。但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给你听。 慕容于,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在我心上呆了十二年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了。从前是我护着她,以后也会是。 慕容于,是我心悦之人。”傅沛儒一字一顿地说。 对呀!朱云桢早就猜到了傅沛儒喜欢慕容于,可朱云桢就是想问一问。 “那你也不能剥夺我喜欢她的权利。”朱云桢淡淡地说。 “我的确不能剥夺,但是我有的办法是让你远离她。” “你这叫自私,完全不为她考虑。” 傅沛儒笑了。 “自私?我就是为她考虑,所以才不让你们接近她。” “那也只是你以为的为她好,万一她不喜欢你呢?”朱云桢质问道。 “她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傅沛儒平声道。 “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又怎么可能不在乎?”朱云桢再次质问道。 “安定王,你这语气,让我颇不满意啊!要知道,陪着她的人是我,在京城老百姓的口中,和她最配的人也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她。”傅沛儒笑着说。 “是,我比不上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我才刚刚认识她,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认识。可她也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啊!你这样只会让她连朋友都交不到。”朱云桢越说越大声。 “小声些,你看,到了这个时候,还记得她在睡觉的人只有我。再说了,朋友,你刚刚看见的那一群孩子,不够多吗? 安定王,我不想再与你多费口舌,你若再来纠缠她,我会让我父亲会直接请旨赐婚。若你到此为止,对你我都好,今日之事,我也不会说出去。” 傅沛儒说完转身就要走。 朱云桢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把握上的拳头又松开了,最后走了。 朱云桢知道,一旦傅沛儒去请求赐婚了,父皇一定会同意的,就算那时候自己也去请求赐婚了。 父皇再疼爱自己,也不会让一个被傅沛儒看上的女人当安定王妃。 原因很简单,父皇需要拉拢少师。 如果傅沛儒不去请求赐婚的话,父皇一定会同意将慕容于许配给自己。 毕竟慕容于和傅沛儒关系那么好,这还无形中拉拢了少师。 朱云桢烦躁地抓抓头发,成功把束好的头发抓散了。 走到大门时,朱云桢发现那群人正在找银子。 朱云桢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聊,想把银子放回去。 想了想,还是丢在附近的草坪里吧! 朱云桢把银子放好后,躲在附近听了一会儿。 “找到了,找到银子啦!”率先发现银子的人立马吼起来。 闻声赶来的第二个人,看了看第一个人,趁他不注意,拿走了,一锭小碎银。 朱云桢看着一阵无名的厌恶。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后,清理银子时却发现少了一锭。 于是纷纷地问第一个发现的人:“是不是你拿了银子?” 那人爆了粗口:“**怎么可能?你们乱冤枉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这银子凭空消失了不成?”一人说道,却又发现这话有些矛盾,于是沉默起来。 第十四章心悦之人任她如何 “肯定是你,刚才守银子的人也有你,说不定就是你偷了银子,然后自导自演。”最开始提出这个赌约的人说。 那人又爆粗口,“***我有*啊!我真是遇得到你们这群**,早知道我就不说我找到了,自己私吞完了得了。” “你看他承认了吧?”提出赌约的人说。 “我*,非逼我动手。”那人抡起拳头向提出赌约的那个人鼻子揍去,提出赌约的人鼻血很快就流出来了。 他用手一抹,半张脸都是血迹。 看着怪吓人的。 那人呸了一句,然后准备招呼回去。 偏打他那人生得高大,他打不过,只能边打边指挥其他人打。 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是十只手。 朱云桢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趁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朱云桢从大门走了。然后掏出一锭完整的银子,瞄准着那个被打得流鼻血的人的头。 “唉呦!谁这么缺德。”那人叫道。 “诶,银子?”一人疑惑道。 “肯定是我的。” “别动,那是我刚刚掉的。” “打在我头上的,肯定是我的。” 刚刚还忙着打人的一群人又开始抢银子。 刚刚还准备打一顿往自己头上丢东西的人,现在却忙着感谢,忙着抢东西。 事实证明,有一部分虚伪的人类,他们根本就不是在怪你的行为,他们只是在怪你没有给他更多的好处,以及更多的利益。 那个把别人揍出鼻血的傻大个,还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 刚刚门口那个人穿的衣服,和打晕自己的那个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 丞相府二小姐虽然名声臭,性格差,但由于外貌出众,早年还是有不少的追求者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那是追求者渐渐消失了。平日里谈都不敢谈,更有甚者,一听见二小姐要出现在这条街,立马收拾东西,连滚带爬的跑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只是没有谁敢把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说。 芸烟也知道,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傅沛儒“威胁”别人。 当傅沛儒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到床边时,芸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以前也是这么跟其他人说的吗?” 傅沛儒的头一歪,看着芸烟说:“以前是最多用身份压别人几句,他们的心不坚定,自然不需要多费口舌。” “可是你给安定王那样的选择,不管怎么样,安定王都会输呀!” 傅沛儒笑着说:“我以前也是给别人这种类似的选择,是继续追求你家二小姐还是维持你家财产的现有状况。不出意外,都选了后者。但安定王不同,我给他的选择,不管他选什么,他都得不到你家小姐。” “正常人的话,都会选后者吧!”芸烟闷闷地说。 “那你呢?如果要你选,陪在你小姐身边还是拥有现有财产。”傅沛儒反问道。 “当然是陪在小姐身边了。”芸烟嘟着嘴说。 “我也是,大概是因为我们俩都不正常吧!”傅沛儒笑着说。 “傅沛儒,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小姐真的不喜欢你怎么办?” 傅沛儒听到芸烟喊自己的名字,一愣。 芸烟很少喊自己的名字。 “我说过,我也不在乎她喜不喜欢我。我只是想陪到她的真命天子真正出现的那一天,当那一个愿意为了她舍弃所有的人出现,那我肯定会收起所有对她的感情。如果她等不到,那我就和你家小姐过一辈子呗。你家小姐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那我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了,当一个没有名分的小妾。”傅沛儒笑着说。 “可安定王也不错呀,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他说呢?” “安定王这个人,是不错。可他身为皇家之人,身后背景太复杂,面临的敌人也太多。你家小姐跟了他,只会如履薄冰。而且安定王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护得到你家小姐,他要顾虑的东西太多,压制他的人也很多,他不可能全身心的投入爱你家小姐。” “你也不了解他呀,怎么这样说呢?”芸烟小声地说。 “芸烟,其实你心里是赞同我刚刚的说法的,你也希望你家小姐能遇到那个真正爱她的人。可是,对我而言,我只想护你家小姐平安。那些男子对你家小姐的口头承诺,在我眼里都不算数。我希望你家小姐遇到的那一个人,就算不够爱你家小姐,但是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家小姐。” “可万一小姐喜欢上了什么人呢?” 傅沛儒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将不留余力,祝你家小姐和他在一起。皇家之人,我和我爹为他们护航,平民百姓,我送他们远走高飞。那个时候,就算她受伤了,只要她还愿意陪着那个人,我就不会强迫她回来。” 傅沛儒停顿了一下,看着慕容于说:“但只要你想回来了,我永远敞开怀抱。” “我还以为你会说,小姐受伤了的话,你会花更多的力气去保护她。” “我一开始就是用全部的力气去保护她,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如果可以,我倒也想用命护着她,可是,这种话只能说一次啊!毕竟命只有一条,如果我死了的话,没有人护着她了,那你家小姐岂不是更危险?” “现在好好的,开这种玩笑干什么?”芸烟郁闷地说。 “谁说我开玩笑了?关于你家小姐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开玩笑。”傅沛儒认真地说。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永远不要有用到你的那一天,不仅仅是因为我家小姐,也因为你。好歹在一起十多年了,我虽然表面嫌弃你,可也没真打算嫌弃你。”芸烟也认真地说。 傅沛儒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着芸烟,开玩笑地说:“我当然知道呀,你们两个人若是不在乎我的话,干嘛千辛万苦地给我灌汤?” “啊?你知道吗?”芸烟诧异地问。 “我爹这几天,经常说:药补不如食补,虽然没有提到芹菜香菇汤,可这意思就是很明显的呀。今天一来你们就给我灌汤,傻子才会不知道呢!”傅沛儒说完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慕容于。 芸烟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是让他在这里守着吧,反正他在没有得到小姐的允许的情况下,是不会做什么的。 芸烟轻轻关上门,准备去看一看美深。 第十五章过往 美深坐在桌前,穿的是芸烟的衣服。 芸烟的房间和慕容于的房间在一个院子里,此刻美深坐在窗前,刚好可以看见芸烟从慕容于的房屋门口出来。 美深趁芸烟还没有转过身,把木窗关上了。 芸烟在门口敲了三下,没有回音,便把门轻轻地推开了。 芸烟看见美深坐在窗前,有些诧异。 自己虽然瘦,可到底是在丞相府长大的,吃的也不少。 而美深自幼在外打工,又常年被人欺压,与自己相差五岁,按理说自己的衣服,美深穿着应该会显大。 可实际上,美深却把这件衣服撑起来了,除了袖口与裤脚有些长。 “芸烟姐姐,你怎么了?”美深问。 芸烟回过神来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刚刚敲门你都不回答。” “这是芸烟姐姐的房间,我怎么可能睡觉。芸烟姐姐既然回来了,那我也该走了。衣服等我洗干净后再还给芸烟姐姐吧!”美深站起来欲走。 芸烟拦下美深,说:“先别走,关于今天这件事,我想问问你,可以吗?” 美深停下脚步,说:“非要问吗?” 芸烟叹了口气,说:“你若不想说,我也没有必要逼你说出口。不过等你哪日想说了,倒也不迟。我随时欢迎。” 芸烟说完就把手放下了,美深却没有再走的意思。 芸烟见美深不动,便将她拉去床边坐下,只是没有再开口。芸烟知道,美深一定会有想说的。 好一会儿,美深才说了一句。 “我其实并没有欠钱。” 芸烟看着美深,没有问。 “我六岁以前,是个流浪的孤儿,整天像乞丐一样去要饭。有时整天都没要到过饭,肚子饿了,又偷不了东西,只好在垃圾堆里翻已经烂掉发霉的食物。 在我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太饿了,路过河边时,我没站稳就不小心滚进了河里。本来饿得晕乎乎的,却因为呛了不少河水而饱了,就清醒了一些。然后我看见有一个男孩站在岸上用石头砸我,偏偏还砸中了,我就疼得晕了过去。醒来时,我已经被人捞起来了,后来我叫他们为爹娘。一个月不到,他们就染病死了,全村人都说我是灾星瘟神,用鸡蛋和菜叶砸我。他们一直在骂,却没有一个人去管我父母的尸体。我当时还对他们下跪了,感谢他们给了我食物。” 美深说到这里时,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然后继续说道: “虽然说相处时间不长,感情也不深,可到底是救了我一命的人。 我等到天黑了,没人了。我就在附近挖了一个坑,但我没力气,人又太小,那个坑又浅又小。我只能把两具尸体叠在一起放在里面,我又太矮,只能给他们盖上一层很薄很薄的被子,下一场大雨就会被冲掉。那天晚上没下雨,我趴在旁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就拿上他们给我做的衣服和铜钱走了。 在那里待了一段可以按时吃饭的日子后,我就不想再过居无定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可能是因为贪心了吧!” 美深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想干体力活,所以我第一时间去了裁缝店。可没人要我,因为我的指甲挖土挖破了。后来转念一想,还是去茶楼饭馆好。在那里洗碗端盘子都有理由进入厨房,我可以在那里偷吃。有时食材多食物多,就吃做好的;有时食材不够了,就吃他们倒掉的。虽然味道有些怪,可好歹没有馊。毕竟是现倒的。芸烟姐姐,你也许会问月费呢。可是端盘子洗碗的月费有多少呢,又加上发月费的人见我是个孩子,干脆扣掉一半或者直接不发。发了后,又会被其他在那里干活的人的孩子抢去。再后来,有个孩子发现我在偷食物吃,便把管事的喊了过来,把他们偷吃的东西一并怪在我头上。我当时很害怕,就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那天是发月费的前一天,管事的人干脆就把我赶了出去。留下那个小孩当时得意的笑声。 我没有办法,只有重新去找活。找来找去,换来换去,大概去了十多个地方干过活。来这里前的一家,也就是最后一家,也是茶楼,但已经不再偷吃了。那个告发我的孩子不知道怎样找到了我,拿着一份糕点向我道歉。我接受道歉后,她却非要我收下糕点,并在她面前吃下一块,才肯相信我是真的原谅她了。我本来没有太在乎,就想吃了了事。吃了糕点后,我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门外她与老妪在商量价钱。我很快明白她打算把我卖去青楼。迷药效力还未彻底消去,我看了看窗外,发现这是她的房间,并不是在青楼。不是青楼就好办得多了,我凭借自己以前经常来这里打扫的记忆顺利跑了出来,然后就遇到了丞相府招丫鬟。 以前在茶楼时,因为我年纪小,她们就欺负我。平日里,把她们要干的活全部推给我。不准我在外面买东西,还必须要用二倍的钱买她们用过的东西。那些钱我一直欠着,直到出了茶楼后,我才慢慢还清。至于你们今天看见的那个人,这是准备把我卖去青楼的人。她让我还钱,大概就因为我那天跑了,她没有拿到钱或者她赔了钱。” 芸烟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让你还钱,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美深无奈地笑了笑,说:“她经常这样没有理由地要我还钱,如果我问理由的话,她还会骂我,还要给我加价。到最后钱要给,还要挨骂。还不如什么都不问,直接给钱呢。像今天这一次,我也没问,只是习惯性地为我还她的钱找了一个理由。 其实我早猜到了,她肯定会找到我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我想尽量地讨主子欢心,能有更多的赏赐。可终究是我太笨了吧,明明懂那么多,但还是在讨人欢心这件事上做的太差了。不仅没有讨到好处,反而造成了反效果。想给小姐一个很天真可爱的印象,结果却让你们对我提高了警惕性。” 芸烟抿了抿嘴唇,没有问:你为什么不跟小姐说。 对于美深这种人,能找到一个不苛刻自己的主子就已经很不易了,怎么可能是把自己的弱处暴露在外呢?谁知道自己主子会不会直接把自己送回去,或者告诉其他下人,无形之间给自己下绊子。更何况自己的主子还对自己生了怀疑,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我没想到,”芸烟伸手抱住美深说,“你那么敏感。” 是啊,在那种环境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不敏感? 美深一愣,泪水夺眶而出。 “那种病明明不会传染,为什么不帮我呀?明明不会传染的,为什么不帮我呀?” 美深喃喃说道。 美深的声音很小,很平静,没有带上一丝哭腔,身体连哭泣时的颤抖都没有。 如果芸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了,都无法发现美深在哭。 芸烟任由着美深小声说话,自己一言不发,轻轻地拍着美深的背。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连哭泣都不会打扰到别人,亦不会让别人发现。 哪怕她就在你的旁边,你不把脸转过来,都无法发现她已经满脸泪痕。 第十六章问题 芸烟等到耳边没了说话声,又过了一会,才松开美深。 果然,美深已经没有哭了。 “明天,我让人收拾一下隔壁,你住进来吧。” “为什么?” “二小姐的贴身丫鬟都住在这边的,但很可惜的是,这么久了,只有我一个人。”芸烟开玩笑说。 “芸烟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了?”美深呆呆地问。 “对呀!你懂那么多,为什么不让你成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呢?” “那,那我今天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算了吧,现在这么晚了,她们都应该休息了,你这时候回去,怕是要吵着她们。”芸烟轻笑着说。 “芸烟姐姐,那我睡哪里?”美深睁大眼睛问。 “当然是和我一起睡啊!怎么了?嫌弃我吗?”芸烟开玩笑地说。 美深摇摇头,一脸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芸烟叹了一口气,握住美深的手。芸烟可以感觉到美深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有点僵。 “美深,你既然与我说了这么多,那我也肯定不会再把你当成一个幼稚天真的女孩了。小姐也不会喜欢的,不管你是什么性格,小姐只喜欢真的。所以,改掉吧,做你自己。”芸烟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真的吗?我数三下,三下过后,你就不能反悔了。” 芸烟乐了。 “我反悔干什么?别数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就不客气了。”美深说完便瘫在了床上,形成了一个大字。 “芸烟姐姐,嗯?我不想这么喊你,听着怪怪的。” “别喊我芸烟姐姐了,干脆直接喊姐姐吧,我收一个妹妹。” “真的啊!”美深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今天问真的吗?真的吗?问了好多遍了,我不要回答了。”芸烟逗她。 “不回答就不回答吧。”美深傻笑着说。 “你别以为过了我这一关就行了,我还要听小姐的话呢。” “二小姐那么宠姐姐,肯定会同意的。”美深撒娇道。 “先给你说几个规矩吧,以免惹得小姐不开心。” “以后有人的时候,说我们家二小姐,没人的时候,说我家小姐。作为小姐的丫鬟,嘴巴一定要牢,像你今天看见的就最好不要说出去。” 芸烟停顿了一下,没有去看美深的表情。 “在外面说话要小心些,可以的话,尽量别说话。倒不是怕你得罪人,是怕你不会得罪人。平时少出门,万一遇见讨厌小姐的人,你还不认识,那你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了。 最好不要问小姐的八卦,小姐心情烦躁时,不要送喝的,不要送吃的,我们干我们的就好了,除非小姐喊我们。 对了,辰时之前最好不要起床,起来了,也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好了,就这么简单。”芸烟一摊手。 “我没听错吧?可以赖床?”美深不可置信地问。 “按理来说是不可以的,但是你作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你就有这个权利。基本上是,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只要在中午之前醒来就好。至于做饭,只要小姐没有要你做,你也可以不管。” “这么清闲的吗?”美深吃惊地问。 “你应该也知道,除了我这种丫鬟,其他下人都是轮流干活的。今天打扫院子,明天就打扫门口了。轮流归轮流,还是有规矩的。反正据我所知,他们都挺喜欢在小姐手下干活的。因为分到那天打扫的人,也可以很晚才起床。他们可以已时起床,干活时也可以聊天,基本上是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一天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芸烟想了想回答道。 “既然这么轻松,为什么我们还要在中午以前起床啊?照这么说的话,我和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干的呀?”美深疑惑道。 芸烟轻轻地敲了一下美深的脑袋。 “被当小姐的贴身丫鬟的好处吓傻了吗?你要记住,当丫鬟的好处再多,也是丫鬟。千万不能侍宠而骄,更不能因此对其他下人抱有瞧不起的态度。 至于为什么要在中午以前起床,那是因为要吃饭呀。早饭可以不吃,但午饭怎么能不吃呢!吃了午饭后,你想继续睡觉也可以。” “姐姐,那这样和那些混吃等死的人有什么区别啊?”美深在说到混吃等死四字时,刻意降低了音量。 “好像是没区别,”芸烟歪了歪头,“不过嘛,为了不像那种人,你还是尽量不要那样干。我刚才说,你可以那样睡,但是,你必须要和我说一声。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说。这样做,不是禁锢你的自由,只是害怕你有一天不见了,我们方便去找你。” 美深听到这句话偏过头去,飞快地抹了一把脸。 “以前你是一个人,今后不会了。”芸烟看着美深轻声说道。 “睡了吧,太晚了。” 芸烟掀开被子说。 美深点点头,快速钻进了被窝。 动作快得芸烟都没有看清美深的脸,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吧! “你可以让人抱着你睡觉吗?”芸烟小声地问。 美深一愣,随即点点头。 芸烟将手轻轻地搭在芸烟的腰上,又说道:“什么事情都要在睡觉之前做完,所以快点把你的事情做完吧,我们该睡觉了。” 美深闭上眼睛,把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谢谢”咽了回去。 ~~~~~~~~~~ 傅沛儒左翻翻右翻翻,才终于找到一条干净的长又宽的发带。 傅沛儒用发带对比了一下慕容于的眼睛,又摸一摸布料,觉得正合适,便将发带折成两折,轻轻地盖在慕容于的眼睛上。 “虽然我在这里,但又害怕你突然醒来看见一片黑,所以就用发带把大量的光遮住了。所以你醒的时候,千万不要被吓到呀。” 傅沛儒小声地说。 “说实话,我挺喜欢你这样晕着的。因为只有这时候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不是那种充满戏谑地看,是那种可以看自己爱人地看。” 傅沛儒说完便站起来,俯身在掩在慕容于眼睛的那块发带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傅沛儒怕到了第二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傅沛儒又去找了一把剪刀,剪去了慕容于的一缕青丝。傅沛儒把头发整齐地缠成了一小团,然后放在腰带里。 傅沛儒把自己中午思考人生坐的小板凳搬了过来,然后用布条在慕容于的手腕上轻轻地缠了一圈,又在自己的手腕上紧紧地绑了一圈。 就算坐在床边,亮着蜡烛,傅沛儒也不可能保证自己不睡着。所以只好用这个法子了,只要慕容于一动,傅沛儒就能感觉到。 本来就是选了一条很短的布带,当布带绑了两个人的手腕后,就更短了,但傅沛儒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碰不到慕容于的地方。 傅沛儒把手放在了一个轻易碰不到慕容于,又不会扯着慕容于的地方。 傅沛儒用一只胳膊肘当枕头,侧趴在上面,轻声地说了一句:“答应我,别受伤好吗?” 问了一句永远不可能得到回答的问题。 慕容于每次的决定,傅沛儒没有一次阻拦成功过。所以后面,傅沛儒都不会再阻拦了,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阻拦慕容于。或者,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第十七章经验 这么近的距离,傅沛儒也不愿意碰到慕容于。 原因很简单,不是傅沛儒不想,而是傅沛儒怕慕容于会生气。就算自己能说是不小心碰到的,可傅沛儒不想以这种方式来触碰慕容于。 那种无意的触碰,都会让傅沛儒觉得自己玷污了慕容于,都会觉得这是自己偷来的。 就像是一个人拿着铲子在松土,看到了一朵特别娇贵的花。用铲子松,害怕弄伤,用手松,又怕它像含羞草一样。总之吧,你特别想保护它,但是又特别怕伤害它,所以只能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里待着。 我喜欢了你十多年,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而丢了性命。 答应我,好吗? ~~~~~~~~~~ 随着“吱呀”一声,红木门被人推开了。 纪星担忧地看着正在喝酒的朱云桢。 说实话,纪星根本没有想到朱云桢会这么快地喜欢上慕容于。 可喜欢这件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喜欢就喜欢了。就像之前纪星见到芸烟,第一反应是厌恶,接触之后,纪星还是对芸烟没有产生感情,可熟了之后呢,芸烟喜欢欺负纪星了,纪星反倒还喜欢上了芸烟。 等到纪星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后,反倒是一躲再躲,最后结果是以芸烟一把把纪星摁在树干上,大吼一句:“你有完没完呀?”结尾。 纪星在两人敞开心扉之前,什么办法都没有,只会躲。所以现在,纪星也没有办法给朱云桢支招。 “王爷。”纪星喊。 朱云桢摇酒杯。 “公子。”纪星说。 朱云桢歪了一下头。 “安定王。”纪星道。 朱云桢喝了一口酒。 纪星忍无可忍道:“大爷。” 这时,朱云桢才放下酒杯不耐烦地问:“干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想喊一下你。结果你一直不理我,就这样了呗。”纪星说。 本来纪星以为,朱云桢会这样沉默下去,或者认认真真地问自己几个问题。最起码不会像上次一样,问为什么脚不好看这种**问题了。 结果,朱云桢的确是认认真真的问了,但也的确像上一次一样不正经。 “我想吃梅子,我要吃竹笋炒肉,我想喝梅子酒,我要挖竹笋,”朱云桢快速一歪头,有点带傻气地笑着问纪星:“我可以去吗?” 纪星无语。 “你想吃,让他们去做就好了,干嘛要自己动手?还有梅子,你要吃哪种梅子呀?”纪星顺着朱云桢的话说。 “当然要自己动手啦!这才有意义。我要吃梅子,我要吃竹子。” “哪种呢?”朱云桢略带撒娇气味地说,然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纪星正准备松一口气,把这个小主子抬到床上去时。 小主子又忽地抬起头来,笑嘻嘻地说:“当然要吃青梅啦!还要吃竹子炒马肉,要吃,呸,一点都不好吃,还是青梅好吃。” 小主子说完后又栽在桌子上了。 “青梅?竹子?马肉?这好像是某个成语来着,想不起来了,不想了。”纪星边拖着朱云桢边想。 别问纪星为什么这么粗暴地对待朱云桢,因为纪星想了想自己抱着朱云桢的画面,鸡皮疙瘩都要落一地。 翌日清晨,朱云桢是被刺目的阳光弄醒的。 朱云桢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拿镜子对着自己脸的人,然后听见这个人说:“现在去挖竹笋不太可能了,这么大的太阳,竹笋要早上挖才好。所以今天我们就只能去摘梅子了,梅子,现在还有些不成熟,用来酿酒还可以。” 朱云桢继续无语地望着桌子上那些工具。 “你干什么呀?你这镜子把我的脸都要烫出个窟窿了!”朱云桢无语道。 “呵呵,你的脸都烫出了窟窿了,你还没醒?干脆睡死得了。”纪星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刚刚说什么?挖竹笋,摘梅子酿酒。”朱云桢转移话题道。 纪星放下镜子,去边收拾工具边说道:“昨天你自己说的呀,你要吃青梅,你要吃竹子炒马肉,还必须要自己动手。后来你又说竹子炒马肉不好吃,说青梅才好吃。所以今天早上到了挖竹笋的时间,我都没有喊你。” 朱云桢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蹦出一个成语,青*竹*,自己竟然还说青梅才好吃,还要自己动手,这是想把人转换成物,用以泄愤吗? 朱云桢顿时感觉到脑壳痛。 “纪星,你有喜欢的人吗?”朱云桢把头捂在被子里问道。 纪星没想到朱云桢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只是以为想让自己和他交流交流经验。 所以纪星老实地回答了。 “你很喜欢她吗?”朱云桢闷着声继续问道。 “应该比较喜欢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想和她呆在一起。”纪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朱云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问:“你喜欢的人是慕容于吗?” “啊?” 纪星被朱云桢这个问题惊得差点把剪刀都甩开了。 纪星飞快地看了一眼朱云桢的反应,哭笑不得道:“不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朱云桢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纪星。 “王爷,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了,她要是知道,我给了您这样的错觉,她非扒了我一层皮。”纪星解释道。 “那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芸,芸……”朱云桢飞快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芸烟。”纪星忙说。 朱云桢扫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 “大爷,你又怎么了?”纪星这次直接喊。 朱云桢迅速地爬起来,摸到了一只鞋子,然后就往纪星身上砸。 “哎呀,干啥啊!”纪星躲了过去,看着自己脚边的那只鞋说。 “你竟然和她的贴身侍女早就暗度陈仓,私相授受了,你还不跟我说,把我蒙在鼓里,亏我还费劲心思给你找女朋友呢!你倒好,光顾着自己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朱云桢说完又把另一只鞋子也丢了过去。 这一次纪星也不躲,让鞋正正地砸到自己的小腿上,然后一边吼:“我比你大,而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朱云桢说了那么多,纪星能反驳的却只有这一句。 “其实吧,追人很简单的。”纪星语重心长地说。 “哦,有多简单?”朱云桢盯着纪星说。 “真的很简单,我告诉你,我当初追芸烟,没几下就追到了。”纪星昧着“良心”说道。 “那你倒是说呀,你怎么追到的?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话?” “额,这个,那个,”纪星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虽然没有追人的经验,但可以说自己被追的经验啊! 芸烟当初是怎么追自己的? “对了,你可以抓住二小姐的袖子,一把把人摁在树干上,大吼一句:你有完没完呀?”纪星在说的时候还附带了叉腰。 朱云桢一脸冷漠,眼神中直白地透露出一种信息。 这个傻子是谁?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第十八章给你吃要不要 纪星被这种眼神“伤”到了,他一边说服自己,朱云桢肯定是嫉妒自己,一边思考还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 对了,自己虽然不会追人,但是知道如何哄人呀! 纪星灵机一动,打算把女朋友的相处模式说成如何追人,反正两者也相差不大。对于纪星而言。 纪星顶着朱云桢探究的眼神,诚恳地说道:“你可以送东西,送二小姐喜欢的,女孩子嘛,对送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总是没有抗拒力的。” 朱云桢闻言抬了抬眸子,但是心里面却在想:如果真的有用的话,傅沛儒早就成正主了。 “我听说,她这个人比较嗜甜,可我也不知道,她平日里爱吃的东西是什么。”朱云桢说道。 “这个我知道,那家铺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纪星兴奋地说。 “哦,你知道啊~”朱云桢拉长调子说。 纪星严重怀疑这个人,如果不是他主子的话,自己绝对会一脚踹过去,但前提是,自己打得过的话。 “那家甜品铺就在前方,听芸烟说,二小姐格外喜欢那家的糖蒸酥酪,几乎每天都要吃。”纪星在前面带路说道。 “每天?没有那么夸张吧。”朱云桢不相信地说。 “所以说是几乎嘛,不过我以前见到芸烟的时候,她不是在去买甜点的路上,就是已经买完甜点回来了。”纪星认真地说道。 “你认识芸烟的时间又不长,你怎么肯定她没有骗你呢?而且,说不定是你运气太好了,每次遇见她的时候,都会碰到她买甜点。”朱云桢“循循善诱”地说道。 果然,纪星上当了。 “不可能的,芸烟不会骗我的。而且每一次她出门,我都会跟着,跟了一年多了,她只有一两次没有去甜品铺。”纪星解释道。 “哦~”朱云桢拉长调子说,“一年多了呀!都一年多了。” “别,别误会,我什么都没有干,只是跟着而已,芸烟进去了,我也只会在外面守着。”纪星忙解释道。 “你这种呆子,能对芸烟干什么?如果你真的去对人家动手动脚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假的纪星。”傅沛儒笑着说。 “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追到芸烟的,一个能在姑娘身后跟一年多的人,竟然守得云开了。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纪星翻了个白眼,走得更快了。虽然在朱云桢眼中,这和之前没区别。 纪星往铺子里面瞄了一眼,没看见芸烟,只好失望地看着朱云桢。 “咦,看我干啥呢,看吃的去,我又认不到。啧啧啧,重色轻友的家伙,不就是芸烟没来吗!下午就见到了,慌什么啊!没出息。”朱云桢被纪星的眼神吓得连家乡话都逼出来了。 朱云桢走到绿豆糕的牌子前面,准备拈一块尝尝。 朱云桢看了下四周,只有一筒筷子。看着挺干净的,朱云桢索性拿了双筷子去夹绿豆糕。 没夹稳,掉了。 夹狠了,碎了。 当朱云桢全心全意地与易碎的绿豆糕做斗争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还失望成石雕的人,正在一块块地把石头敲碎。 纪星连头都不回,就去摇朱云桢的肩膀,然后就听见“咔嚓”一声。 纪星僵硬地头转过去,心想:不可能是我把他肩膀弄脱臼了吧,不至于吧,没那么脆弱吧! 然后纪星就看见朱云桢带有怨念地看着手里断掉的筷子,衣袍上全是飞溅的绿豆糕渣。 纪星不知道是先提醒朱云桢有人来了,还是先让他自己冷静下。纪星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芸烟,怎么办啊,帮帮我。 芸烟面无表情地看着纪星,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安定王,放在那上面的糕点都是样品,不能吃的。” 朱云桢闻声抬起头来,看见了慕容于,看见了慕容于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许是在看样品能在自己的衣服上待多久。 朱云桢尴尬地抖抖外袍,尴尬地说:“难怪呢,我还以为这绿豆糕做的太嫩了,夹都夹不起来。” 说实话,朱云桢觉得纪星快要憋不住了,肩膀一直在疯狂地抖动。 朱云桢看着慕容于走过来,越来越近,还有两步,还有一步,她是要抱我吗! 慕容于冷漠地看着画前这个正在傻笑的人,说了一句:“让开,你挡路了。” 朱云桢被这句话拽回了现实,迅速地让开了。心里正奇怪呢,就看见慕容于一掀布帘,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拿着扫把出来的。 这么好的吗?明明是我搞砸的,她竟然要帮我打扫垃圾。 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朱云桢拿着扫把,一脸的生无可念。 扫完地后,朱云桢又厚着脸皮去请教问题。 “这不是假的吗?为什么你们还在这里选。” 慕容于扫了朱云桢一眼,看着他一脸的天真无邪与,蠢! “其实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吃的,只不过有些糕点放久了,就吃不了了,丢掉的话,会很浪费,所以就用不能吃的一部分做成样品了。” “哦,那你怎么认出来的。”又一个儿童且**的问题抛来。 “因为我吃多了,有心灵感应。”慕容于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可以这样玩呀?” “怎么不可以?” “你喜欢吃什么呀?推荐给我呗!”朱云桢转移话题。 “喜欢吃……”慕容于下意识就想问答,但无意之间看见了朱云桢那幅好奇的模样后,慕容于就不想回答了,只是无声地动了动嘴巴。 慕容于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凭什么要告诉他呀,他是谁呀?一问我就要答呀。 但实际上是:怎么办?好想逗他玩。 还有一种很小的声音在说:“哼,自己不会去查,去问吗?还来问我,还推荐!” 声音太小了,以至于慕容于把它忽略掉了。 朱云桢看见慕容于的嘴巴在动,应该是回答了自己的,但自己没有听清,所以朱云桢特别单纯地又问了一次,还加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走神,没听清,你能在说一遍吗?” 朱云桢的语气越诚恳,慕容于就越想把他嘴巴堵上,让他说不了话。 想是这样想的,可也的确这么干了。 慕容于又哑着声说了一次,朱云桢依旧没听清,“啊”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啊”,让慕容于有了可趁之机,把一块李子蛋糕塞进了朱云桢的嘴里。 朱云桢本就不对慕容于抱有戒心,所以就被慕容于“偷袭”了。偏偏自己还习惯性地想咽下去,差点没呛死自己。 第十九章白莲花 朱云桢好不容易才把李子蛋糕咽了下去,却又看见纪星躲在一边偷偷地笑。真是的,没被呛死,反倒要被气死了。 “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呀。”朱云桢开玩笑地说。 “呵,连自己妻子爱吃什么都不知道,这亲夫不要也罢。”慕容于说道。 这句话一出来,除了慕容于之外的三个人全部石化当场,偏偏当事人还不怎么觉得这话有问题。 “芸烟,叫美深进来提东西。”慕容于又说道。 还带了人吗?朱云桢看着芸烟走出去喊了一个人进来。 慕容于像是知道朱云桢在想什么一样,说:“不用担心,美深她也看见了。至于她为什么不进来,那是因为她害怕。” 慕容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芸烟,顺便看了一眼美深的反应,然后才看着朱云桢眼睛说:“她害怕自己因为看见安定王那样蠢的一面,而被你格外关注。” 慕容于说完后,冲着朱云桢笑了笑,这模样倒有几分俏皮姑娘的意味。 朱云桢愣了愣,反应过来时,慕容于她们已经走出去了,留下纪星一个人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 朱云桢走到纪星身边,抬手就给了他一击。 “你怎么又打我?”纪星吼着问。 朱云桢面色沉静,可一开口,就变了模样:“你怎么不打我一下?她们都走了,还不去追,光看着光看着有什么用!” 朱云桢说完就跑,留下纪星一个人在原地口瞪口呆。 “怎么这样啊!”纪星边追边说。 “小姐,安定王他们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吗?”美深看了一眼在后面打打闹闹的两个人,问道。 “随他们吧,他们要来的话,我们也拦不住。”慕容于回道。 身后的朱云桢很快就摆脱了纪星,然后跑到芸烟的面前说:“管管你男朋友。” 芸烟被这一句话雷得呆滞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朱云桢几步之遥的纪星,都不敢追过去了,害怕芸烟把东西丢了,反手就给他一巴掌。 旁边的慕容于就错愕了一小下,随即恢复正常。 走在慕容于左边的美深悄悄地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走到芸烟的身后问:“姐姐,这是真的吗?我要有姐夫了?” 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见了。 朱云桢看见慕容于左边的位置空了,便也悄悄地移了过去。 “你再胡说,小心我抽你。”芸烟小声回道。 “我不管,我有姐夫了。”美深故意说道。 把芸烟气得想把手上的东西都丢了。但是又不能丢,只好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美深的腿。 美深吐吐舌头,冲走在最后面的纪星喊道:“姐夫,姐姐欺负我。” 忽然被点名的纪星一懵,就看见了芸烟目光凶狠地看着自己,纪星觉得芸烟此刻一定在想以后怎么收拾自己。 如果自己应了那句话,还应错了的话,纪星觉得自己可能很难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虽然说明天很有可能会下雨。 慕容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自己好歹也算芸烟的娘家人了,在这种事情上,可马虎不得。自己的意见也会对芸烟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们既然是两情相悦,自己就没有阻拦的道理。可是,也不能太轻易地就接受了吧?会给人一种很轻浮的感觉的,也不能当着芸烟的面,对纪星说一些要把芸烟照顾好的话,芸烟听见了,肯定会哭的。万一自己又想针对一下他,芸烟看见了还不得给我拼命。 慕容于想了想,决定从他主子那里暗示。 “一般来说,男生都要给女生提东西吧。”慕容于说。 朱云桢点点头,半撅着嘴巴说:“当然呀,可你的手上没有东西呀!” 慕容于冷不防地被这句话呛了一下。 “可是这里不止我一个女生呀。”慕容于又说道。 朱云桢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周围,一脸乖巧地说:“是不止一个女生,可我也不可能为所有的女生都提东西啊!提东西是绅士经常干的事情,可如果那个绅士的心上人在附近的话,那个绅士就不会为其他人提东西了。” 慕容于又被呛了一下,不知道怎样接话。 纪星一听这话,好像是在回答慕容于,但实际上是带了矛头来的。怕芸烟发作,纪星连忙小跑了过去,把芸烟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然后诚恳地说:“我今天拉肚子了,腿脚有些不好,导致我的手提不了太重的东西,所以我的脑袋也变迟钝了。” 芸烟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两个字,本来想动手敲一下他的脑袋的,可到底是害怕自家男朋友会变得越来越傻,所以干脆掐了一把纪星胳膊上的肉。 掐完后,芸烟看着美深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有些不忍心。于是把美深提的东西也拿了过来,塞给了纪星。 朱云桢觉得还不够,落井下石道:“芸烟,其实这都不算重,他现在还可以单手抱一个你。” 芸烟将不信任的眼神递给了朱云桢。 纪星提着东西说:“我告诉你,你别过分了啊!不准乱说些什么。” 朱云桢短暂地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去年呀,纪星都单手抱起了一个比你重的女的呢!啧啧,那气势,简直了,把人家吓得直接趴在了纪星的肩膀上。” 芸烟将眼神递了回来,里面掺杂了什么危险物品有点不清楚,但纪星十分肯定的是,芸烟现在笑得越和蔼,之后自己就会越惨。 纪星大吼一声:“你大爷的,别逼我说实话。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谁逼着我吃你做的菜,害的我拉了肚子。你是多有才华呀,竟然会想到,在竹笋炒马肉里面加青梅子。” 纪星说话的时候,那表情,还真的像是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菜。 “丫的,你怎么能这么编瞎话?早上我还没起床呢,怎么炒菜啊?”朱云桢把实话都说了。 纪星笑了笑,准备挨自家女朋友的骂了。 朱云桢瞬间反应过来,看向慕容于。 慕容于无所谓地歪歪头,对芸烟说:“一个女子坐在男生的臂弯上,按这个高度来算,男生的肩膀可以碰到什么地方呢?” 说完,慕容于还苦恼地眨眨眼睛。 芸烟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刚好可以碰到…… 芸烟转过头来,对纪星露出了一个比较慎人的笑容。 慕容于勾勾手指,对美深说:“看着点你姐姐,别把人打成半身不遂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美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朱云桢在旁边为慕容于竖了大拇指。 这个人,看着这么清秀,像白莲花一样,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想不该想的东西。 果然啊,不能光看花瓣,要看莲子,能看到莲心就更好了。 好可爱啊,自己果然有眼光。 朱云桢脑抽地给自己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强行给慕容于安了一个人设。 第二十章送糕点 闹了这么一会儿,之后反倒没有人说话了。 几个人都沉默着,只顾着走路,不知道为什么,朱云桢觉得这种气氛很诡异。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一个小孩子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抱住慕容于。 慕容于稳稳地接住了那个小孩子,倒也不急着把她放下去,就这样抱着。 慕容于和芸烟都没有什么反应,想必是习惯了的。 可却把朱云桢结结实实地吓到了,刚才若不是看见慕容于把手伸了出来,准备接人,自己怕是要一把抓住慕容于,往后拽,让那个孩子摔得狗啃泥。 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觉得,慕容于伸出手来,就代表她一定能接住。哪怕在地上翻几个滚,她也会用身体护着孩子,保证孩子的安全,但也能让自己受到的伤害最小。 可能是因为母爱泛滥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的基本上都是慕容于被孩子扑到地上的画面,没有那一刻的信任了。 可能是因为后怕吧。 朱云桢抬头看了看那颗树,并不高,但很结实。也许是因为叶子太浓密,也许是因为自己完全沉浸在那诡异的气氛里了,才没发现树上有人。 朱云桢很想知道慕容于现在是什么情况。 树虽然不高,那个孩子也很瘦,可慕容于看起来比那个孩子瘦弱多了,竟然接住了,竟然没有被那个孩子扑到地上。 从慕容于抱住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原地站着。 慕容于怀里的孩子一直在用头蹭慕容于的衣服,然后抬起头来,用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说了一句:“慕容姐姐,我好想你呀。” 这个孩子真是让朱云桢感到熟悉,如果不听她说话的话。 “你都多大了?还这样玩,小心下一次慕容姐姐就不接你了,让你趴在地上起不来。”芸烟轻轻地弹了一下小李子的脑门。 “我不管,慕容姐姐才不会丢下我。”小李子撅着嘴说道。 慕容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真是长胖了,这次接你都有些吃力了,说不定再过一个月,你就会肥成一团球,你爬不上树了,我也接不住你了。到那个时候你还想像现在这样玩,我就只好又被你扑倒了。” 朱云桢抓住了两个重点,一是“吃为”,二是“又”。 就是不知道“扑倒”算不算重点。 “才不会呢,小李子才不会笨到连树都爬不上。”小李子从慕容于身上了跳下来。 慕容于正要问,其他人呢?就看见小苹果和小杏子走了过来。 昨日小苹果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有些惊讶,今日,小苹果又见到了自己,愣了愣,然后把慕容于拉了过去。 慕容于不明白小苹果为什么要这样做,被拉过去后,小李子又喊她蹲下。 这两个小冤家,竟然还会有站在同一阵营的那一天。 慕容于半蹲着听小李子说话,然后疑惑地看向朱云桢,听着听着,慕容于眼中的疑惑全部变成了笑意。 “好啦,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提醒。不过,他现在是姐姐的朋友,不用担心。”慕容于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说道。 “去拿吃的吧!记得要给”慕容于看了一眼正紧张的芸烟,笑着说:“记得要给那位哥哥说,谢谢哦。” 小李子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动,只是一直盯着朱云桢看。 而小苹果一听这话就跑向了纪星,乖乖地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眼神里是满满的期待。 这是要自己给他吗?纪星想了想,把放在最上面的,一盒用黄色盒子装着的糕点递了过去。 小苹果一见这个盒子,就瞪大了眼睛。 小杏子站在小苹果后面,看见那个盒子的颜色,就皱了皱眉。 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只好小声说道:“哥哥,你给错了,那是我的。” 纪星这才恍然大悟,忙把这盒糕点递给了小杏子。 还剩下三盒,纪星怕又给错了,只好问小苹果:“你的是哪盒呀?” 小苹果本来想说红色的那一盒,可却看见小杏子略带同情地看着纪星。 小苹果反应很快,立马想到了原因。 他眨眨眼睛,说:“中间那个盒子。” 然后他就把上面的那一盒拿开了。 纪星单手托盒,本来还想把盒子放在地上的,现在看来,倒也不需要了。 小苹果拿到糕点就跑向小杏子了,然后两人就一直很同情地看着纪星。 孩子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感情与情绪,特别是眼睛,眼神中流露的都是最真挚的。 但真的,纪星很不明白这份同情是源出哪的。 小李子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她瞪朱云桢,朱云桢瞪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 慕容于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特别想在他们两个脑袋上拍一巴掌,特别想拍在朱云桢脑袋上。 但由于自己和他并不熟,慕容于还是选择拍了小李子的脑袋。 “喂,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我知道我很帅,可也不用花痴这么久吧?”朱云桢笑着问。 小李子听懂这句话后,连忙看向慕容于,眼神中满满的诉控。 但见慕容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小李子又只好把头转回来,继续瞪着朱云桢说道:“没脸皮,羞羞羞!” 说完就准备找纪星拿糕点去了。 朱云桢被小李子逗笑了,心情很好地抢在小李子之前就从纪星手里接过了糕点,然后对小李子说:“叫哥哥,叫一声我就给你。” 小李子“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叫。” “是吗?”朱云桢装出失望的模样,然后语气颇不高兴地说:“那我的肚子可要撑坏了,这么多糕点也不知道会不会消化不良。” “不过,”朱云桢语气一挑,接着说:“这李子蛋糕味道实属不错,说不定还不够我吃的呢!” “你吃了?”小李子不相信地问。 因为这些糕点都是订做的,不会多做,更不会少做。慕容于她们一般会提前一天去说自己要什么,第二天去那里就只需打包东西拎走。 慕容于忽然想起,朱云桢因自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李子蛋糕,那幅震惊的表情。 想笑…… “今天这位哥哥第一次去那里,不知道那里的规矩,所以在我们赶到之前,这位哥哥就已经把你的李子蛋糕当作样品吃掉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别生气,好吗?下次给你多带些。” 慕容于脸都不红地睁眼说瞎话,最后还安慰了一下小李子。 小李子得到证实后,不满地撅了下嘴,但又似乎真的怕朱云桢会吃完自己的李子蛋糕。 她拧着眉皱着脸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哥哥。 态度不怎么诚恳,声音倒不小。 朱云桢想继续逗小李子,却又害怕小李子翻脸不认人,于是只好把糕点递给她,好声好气地说:“下次你慕容姐姐会给你多带些,我也会单独给你带些东西,这样的话,你会多赚好多好多。” 小李子没回话,拎着盒子就走了。身后跟着小杏子和小苹果两个人。 第二十一章意外 “小丫头脾气最近变大了呀。”慕容于笑着说。 “她哪日脾气不大?这怪谁?还不是怪你太宠她了,在你面前都这样了,你不在的话,脾气得更暴。”芸烟耸耸肩说道。 “她是在生气吗?”朱云桢问道。 慕容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你哪只眼睛看见她生气了?” 朱云桢做了一个双指插眼的动作,说道:“这呢,两只眼睛。” “你这眼睛有些不中用呀,干脆闭上得了。”慕容于说。 朱云桢疯狂摇头,说:“不行,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不闭上也行,把眼睛蒙着就行了。”慕容于提议道。 “那我要是摔倒了怎么办,我很怕疼的。” 慕容于用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看着朱云桢。 朱云桢转了转眼珠,傻笑着说:“要不然你牵着我走,这样我们谁都不会摔倒了。” “我就算不牵你,我也不会摔倒。” “可是我会摔倒呀。你想想,你回头发现有人拽着你裙子,可怜地趴在地上,你还要背我走呢。或者,我就在你附近摔倒的,万一突然一下就摔倒了,万一把你也拽到地上去了怎么办?” “首先,你抓我裙子我会踩你一脚,其次,你拽不倒我,再者,你让纪星扶你,最后,你也不可能真正的装瞎。” “怎么可能拽不到呢。我只用听声音,就知道你在哪边了,离我近不近,听出了你的具体位置,我就往你身上倒就好了。”朱云桢开心地晃着头说。 慕容于在心里面说了一万句“不要脸”,都快把心填满了。 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只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我说的是你拽不倒我,不是拽不到。” 朱云桢不以为然地说:“拽不倒就拽不倒呗,实在拽不倒的话,就扑在你身上呗。 不对,你都不会被拽下去,那我拉着你,我也不会倒下去。那就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抱着你了。”朱云桢语气无奈地说,给人一种挺失望的感觉。 这一席话让众人心中默默升起了**。 纪星在内心疯狂吐槽,你还不会追人,你这都叫不会追人了。那当初我干的什么事,连被追都算不上吗? 芸烟则在观察自家小姐的反应。说不定还是有转机的呢。 美深也一直盯着慕容于,她是想知道慕容于会怎样做?会来者不拒吗? 旁观者心理活动都那么多,而当事人却一脸平静地说:“我比你早起床两个时辰。” 朱云桢的笑容僵了僵,又随即撒娇道:“哎呀,今天早上是意外嘛,以后我肯定按你的作息时间来,你想什么时候睡觉,我们就什么时候睡觉,你想什么时候起床,我们就什么时候起床。” 慕容于此刻铁打的脸都有些裂缝,静了好几秒,才咬着牙说道:“闭嘴。” “好的,听大人的。”朱云桢眯着眼说道。 朱云桢的眼睛是那种勾人的桃花眼,此时轻眯,笑得也很有分寸,显得格外风流,摄魂引魄。 慕容于转过头,不去看朱云桢。 可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有人盯着自己。 这并不可怕,只是盯着自己的目光太过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包纳了万物。 那一瞬间的心慌很快就被慕容于压制下去了。 因为朱云桢带笑的脸忽然凑了过来,然后朱云桢小声地说了一句。 “大人,我好饿啊。” 啧,真勾人。 慕容于觉得这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地厚。 “饿就回去吃饭,找我干什么。”慕容于说。 “哎呀,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你总不能忍心让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走那么远的路吧!”朱云桢又撒娇道。 慕容于也不是一个态度强硬的人,没几下就被哄松了口。 “跟上。” 慕容于一边带路,一边说自己不够坚定。 偏偏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说:“不能怪我不够坚定,只是美色当前,不小心就被蛊惑了。” 还是后者听着顺耳,反正肯定不是因为我不坚定。 ~~~~~~~~~~ 朱云桢看着这面已经被自己爬过三次的墙,吃吃地笑了。 “二小姐领我入府的方式真是奇特。” 入府,入门,朱云桢觉得前者比较含蓄。 “嗬,你还嫌弃上了,那你从正门那里走过来呀,还有芸烟帮你们打掩护呢!让他们都知道,这是我让芸烟带回来的人。”慕容于翻着白眼说道。 慕容于看了一眼墙的高度,后退了两步,准备起跳。 “喂,你用不用我抱你上去?”朱云桢好心地建议道。 慕容于“切”一声,就跳了起来,手撑在了围墙上,左脚借力,然后和右脚一起跨过墙了。 慕容于本来想直接跳下去的,可跳起来了,又想坐在这地方看看朱云桢。所以,慕容于相当于是强行用双手反撑的姿势把已经要落下的自己拽了上来。 在反撑的那一秒,慕容于听到朱云桢说:“纪星,你说我们两个人这样是不是特别像私会,各有各的目的。” 慕容于听到这话,有点愣神,手也下意识地减少了力气。但在要摔下去的前一秒,慕容于不知怎么想的,明明可以换个姿势跳下去的,结果却又用力让自己坐在了墙上。 “喂,你没事吧?”朱云桢问。 慕容于现在还不敢动自己的两只手,因为现在还没有感觉很痛,只是有些僵硬,但待会儿就不一定了。也或许是自己的反应太迟钝,暂时还没有感觉到痛楚。 朱云桢看出了慕容于有些不敢动,就猜到大概是伤到了手腕。 “你现在先不要动,过一会儿再试着动一下。” “待会儿记得注意自己的平衡,别因为太痛就一下失去了平衡。” 慕容于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试着动了动。 “嘶~”在慕容于试着动一下手时,右手腕处传来一股刺痛,痛得慕容于的右手连原来撑着的动作都做不到了。整只手都疼得发麻。 倒是左手还好一点,可能是因为翻墙的时候,慕容于习惯右手承受更大的力气。 正在慕容于打算缓一缓再直接跳下去的时候,朱云桢翻上来了。 “能自己跳下去吗?”朱云桢问。 “应该能,但要先缓一下。”慕容于感觉到右手腕的刺痛越来越明显。 朱云桢倒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把遮住慕容于右手的衣服轻轻掀开。 没有很肿,只是有些红,比一般红肿的颜色还要红。 朱云桢皱了下眉,然后想都没想就在墙上站了起来,弯腰抱起了慕容于。 动作很慢很轻,可慕容于疼得咬紧了嘴唇。 大概是因为疼得没有力气了,下来的时候,慕容于连站都没站稳。 第二十二章柳氏 其实抱着她跳下去,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因为这样会压到她的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怎么放她下来。 朱云桢看向屋子,准备把她抱到床上去。 “你干什么呀?让我站着不好吗?让我坐着不好吗?非要让我躺着,连翻身都翻不了!”慕容于躺在床上抗议地说。 “反正你早晚都要睡觉,早躺晚躺都得躺,但如果我让你站着的话,晚上还会有人再来抱你一次。”朱云桢说。 其实让你坐着也可以,只是待会儿肯定会检查一下手,你又不可能把手抬起来。所以,你如果坐着的话,那检查的人是不是得蹲着啊? 我不可能让你感觉不到痛,但我不想让你再受本可避免的痛。 一般对于扭伤而言,只要肿得不大,红得不深,问题就越小。 可这一次,对于朱云桢而言,肿得不大,问题也就越大。 “你怕疼吗?”朱云桢问。 慕容于以为,朱云桢最起码要好好嘲讽一番自己:翻个墙也能翻成这样,也真的是没谁了。 结果却先问了这个问题,好吧,算你还有良心。 “其实不怎么怕的,今天纯属意外,可能是因为没有吃中午饭,又太久没有翻过墙了,所以有点晕,晕了之后自然就害怕了。” 并不是痛得不敢动,懂我意思没? “而且我也没想到会扭伤手腕。在无意识,无准备的情况下,轻轻的疼一下,就会觉得很疼。就好像我不怕痒,但你突然性地挠我痒痒的话,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会笑,而且可能会笑抽。” 并不是我怕疼哦,这只是人体的自然反应,懂了没? 朱云桢本来想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可后来慕容于补充的那一段话,又让他不想说了。 自己都这样子了,还来担心别人,还告诉别人是你多虑了。 果然是皮糙肉厚。 朱云桢打算让慕容于就这样理解自己的问题。可自己真正想问的还没有问到,于是只能再想一些其他的问题。 “你……”朱云桢才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 慕容于等着他说完,也没催他。 刚才朱云桢想问:你以前受过伤么? 这样问的范围很大,只是问受过伤没?并没有指受到哪种程度的伤,小到磕碰,大到失命。所以,被问的人会下意识地回答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 上一次在宴会上,朱亦钧对他说过。 “慕容小姐啊,”常年混迹于八卦之地的朱亦钧想了想,说道:“你知道她的母亲吗?” “知道,柳家大小姐,乃当年京城有名的才女,典型的大家闺秀。”朱云桢回答道。 “我现在要与你说的事,与柳家大小姐的死有关。这是我很久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费了好多日子才知道这件事,现在估计没有几个人敢提这件事了。” 朱亦钧费了心思去打听的,要么是他感兴趣的事,要么是被人刻意压过的事。 一般朱亦钧有感兴趣的事,都会给朱云桢说。虽然朱云桢并不能完全记得到,可如果朱亦钧说过,他是绝对有印象的。 “为什么会被压下去?”朱云桢问。 “别打岔,打岔是个不好的习惯。” “据说在事发的那一年,本来都还好好的,葬礼也举办的很隆重。可第二年,有一个说法流传了出来,并愈演愈烈。柳氏是因为慕容小姐才出事的,出事那天,正好是丞相纳三房那一天。 那天,慕容小姐耍性子出去了,柳氏十分担心,便擅自去寻她了。按理说,纳妾时,正妃是需要为妾送上祝福的。柳氏既担心女儿,又担心自己不能在吉时前赶回去,丢了丞相的面子。 所以她走了一条慕容小姐经常走的路,关键那条路是小道,还可以提前回到大厅。 后来的事就不怎么清楚了。只是有人找到她们时,慕容小姐额头,嘴角都在流血,手上也全是鲜血,浑身脏兮兮的。她站在斜坡边,望着坡下的柳氏,没有表情,只是阴厉地看着。仿佛坡下那个人不是她母亲,仿佛坡下的根本不是人。 这种说法在当时流传地极广,很多人都自行加了些细节上去,有人说:估计慕容小姐不想回去,便跑了,柳氏在后面追,不小心滚了下去。这是一种好的猜想。 还有一种是:柳氏是被慕容小姐推下去的,柳氏常年身体不好,又对亲女儿没有设防,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听起来不可理喻,可他们说,找到慕容小姐的那批人,都被当时的慕容小姐吓到了。更有照顾慕容小姐的丫鬟说:慕容小姐守灵堂那一个月,从来没哭过,守完头七,慕容小姐直接把柳氏的房间翻了个遍,几乎把大半的东西都丢了。” 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没有因为亲人去世而痛哭流涕,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死者生前的东西好好保存下来。不想睹物思人,也不至于连三年之守都熬不过,可以尘封,为什么非要丢掉。这更像是害怕,害怕自己想起以前的事。 “后来被打压后,还是有很多人会在暗地里讨论这件事。柳家长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了十个人,当众鞭打,杀鸡儆猴,虽说并未伤及性命,可也算半个废人了,干不了活,赚不了钱。那一个月,每天都会抓十个人,处罚轻重就看那十个人自己说了些什么。有人身子弱,不抗揍,所以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打死了十几个人。” 朱亦钧说了这么久,嘴有些干了,便喝了一口杯说道:“京城里关于慕容小姐的两件大事,除了青梅竹马的事,就只剩这件事了。” “其实吧,就算慕容小姐当时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哭闹,也逃不过被人说是她推柳氏的命运。灾星瘟神般的称呼也不会少。” 朱亦钧其人,未打听到准确的话,是不会当作信息情报来用的。不过有时也会拿虚假的情报来哄哄人,但很快会给你说,这是假的。 像柳氏之死这件事,他自己并没有很感兴趣。只是想知道,这种被压过的事情,自己能否查到而已。关于事情的真假,朱亦钧其实并没有很在乎。因为没有人会刻意地找他问,没人问,自然也不需要费尽千辛万苦去了解事情的原委。有人问了,他才会去查。 第二十三章可愿 “在纠结什么呢?你问不出口的话,你就不要问了吧?”慕容于说。 朱云桢顿时反应过来,发现慕容于正浅笑着看着自己。 是那种不露齿像大家闺秀一样的笑,却没有那一种保持着距离的感觉,像是见到了令自己喜欢的东西,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一句话不是玩笑。”朱云桢没头没脑地说。 慕容于眨眨眼睛,说:“什么?” “你让我闭嘴的那一句。”朱云桢看着慕容于认真地说。 慕容于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你的记忆这么差呀!以后别连家都找不到了。”朱云桢笑着打趣道。 慕容于小声地说:“我记忆其实还好的,今天有些蠢。而且,记忆再差也不至于连住了十几年的家都找不到吧。” “这还真说不准,万一你嫁出去后,找不到你丈夫的家了呢?” “那我就回这里好啦!” “那你丈夫可得小心了,自家媳妇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往娘家跑,这怎么得了。” “哼,要你管。”慕容于把头偏开。 “别闹了,把头转回来。”朱云桢说。 “哼!” “那我就这样说了。” “慕容于,我父皇让我选王妃了。” 慕容于一僵。 “你可愿?” 在这个时候,慕容于突然发现朱云桢的声音很好听。 慕容于僵着没把头转过去,脸上有些发烫。 朱云桢晃了晃脑袋,不再看慕容于了,只是用手轻轻地戳了一下手腕附近。 “嘶,你干什么啊?”慕容于瞪着朱云桢说。 “不干什么呀。”朱云桢又戳了一下。 慕容于这次不说话了,闷闷地看着自己的手。 “啧啧,才过了一会儿,就肿成这么大了。” 朱云桢边戳边想,如果慕容于现在左手是好的话,绝对要一把把自己拍翻。 “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呀?翻个墙,能翻骨折。”朱云桢开玩笑道。 “关你什么事?”慕容于没好气地说。 “当然与我有关系了。你这只手,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时不时痛一下,穿不了衣服了,吃不了饭了,我还得帮你穿衣服,还得喂你。” “你觉得麻烦了,不管就行啦。” “不行,自家的媳妇,怎么能让别人管呢!” “喂,我好像还没同意吧!”慕容于故作恼怒状。 “迟早都会是。”朱云桢耸耸肩。 “赖皮,无赖。”慕容于说道。 “我再想赖皮,也得先把大人的手弄好了呀。”朱云桢想:纪星他们应该准备好东西了。便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一开门,就有一个人就往自己身上扑。 朱云桢挑挑眉,笑着说:“纪星,芸烟还在这里呢,别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呀。” “王,王爷,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纪星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了?不就被抱了一下吗?我又不会怪你,男子汉大丈夫结巴成这样。”朱云桢有心给纪星找台阶下。 谁知纪星根本不领情,亦或者说,他完全就没有领悟到意思。 “其实吧,我只是害怕王爷手重了,不小心弄疼了慕容小姐,怎么办?这时候,就需要我的帮忙了。一旦听到慕容小姐疼得叫出声来,我就会拎着箱子进去。”纪星认真地说。 朱云桢也一脸认真地对纪星说:“我们先不讨论慕容小姐究竟会不会疼的叫出声来?如果,我真的把她弄疼了,她就算会疼地叫出声来,可我估计她在叫之前,肯定会一脚先把我踹下去。所以啊!你如果是听到声音进来的,你要救的人呀,肯定是我。” 芸烟差点就被他们两个人一脸认真的模样逗笑了,怕他们又说出什么引言发笑的话来。芸烟连忙绷着脸,走到纪星身边,把纪星手里提着的药箱递给了朱云桢。 “安定王,这箱子里面装着很多药膏,上面都写着名字的,还有一些绷带,夹板。” “有没有干柳枝?”朱云桢问。 “干柳枝?好像没有了,前些日子我在晒柳枝时,不知是谁全部拿走了,估计是家里贫穷,把柳枝拿回家当柴烧了。怎么?需要吗?”芸烟想了想回答道。 “没事,我只是想着,用柳枝恢复的会快一些。没有也可以,让你家小姐多吃一些石髓铅就好了。”朱云桢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 门外,纪星责怪道:“你都不和我说王爷过来了,害我被发现了。你自己还躲得远远的。” “谁叫你那么笨?我都退后了好几步了,你都没发现。”芸烟摊开手,略显自豪地笑着。 “明明是你带我偷听的,不公平。” “那你要怎样嘛?怎么这么小气?” “你还说我小气?你上一次亲了我,我还没计较呢!”纪星故意抬起下巴。 芸烟震惊了,“这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你占我便宜了。”纪星耍无赖地说。 “好,我占你便宜了,我认了,行了吗?下一次再也不这样了。”芸烟干脆地说。 “不是……”纪星结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怎么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不应该女方娇羞地说:“那怎么办啊?” 男方:“让我亲回来就好啦!” 然后女方扭捏地答应。 然后关系更近一层,更加亲密。 “怎么能一句认了,就算了呢?怎么着也得让我亲回来呀?”纪星苦着一张脸说。 “我听不见,我要回房间了,听不见听不见。”芸烟往房间那边走。 “不能这样啊!我不怪你了,就亲一下,一下就好了。”纪星拉住芸烟的衣袖。 “放开,我要回去啦。”芸烟故作凶狠地说。 “啊啊啊啊啊~不嘛!”纪星撒娇道。 不知道芸烟是什么反应,反正把门内这两个正在听戏的人吓着了。 朱云桢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慕容于表情有些呆滞,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抓住一个女孩子,用粗旷的嗓音,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撒娇。 其实纪星的嗓音并不算粗旷,只是撒娇的时候显得格外…… 门外“啊啊啊”的声音突然消失了,随后就听见纪星在喊:“我错了,别打我了,我不亲了,别打了,别打了……” 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纪星跑到其他地方去了,而芸烟追过去了。 朱云桢挠挠头,说:“以你对芸烟的了解,你觉得在安静的那几秒,纪星干了什么呀?” 慕容于撇了一眼朱云桢,然后望着床纱说:“可能趁着芸烟被他吓着的几秒,亲了上去吧。其实就算纪星那几秒什么都不干,芸烟也会打他的,只不过不会追着打。” 第二十四章于儿 其实吧,就算慕容小姐当时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哭闹,也逃不过被人说是她推柳氏的命运。灾星瘟神般的称呼也不会少。 朱云桢又想起了这句话,忽然觉得很心疼。 “纪星他陪在我身边十几年了,喜欢他的人也不少,还有几个官府小姐,可他不同意。人家父亲为了女儿的幸福,直接上请奏折。 那天,纪星被父皇单独喊到内室去谈这件事。我本来没有很在意,可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我就想去看看。” 父皇平日里对纪星的态度也很好,那时候却很凶。纪星直接跪在了地上,说:“王爷今年才十四,还未及弱冠,我想陪着王爷。” “纪星,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陪了桢儿这么多年,肯定舍不得离开。可人家说了,就算你娶了她,她也会让你继续当桢儿的贴身侍卫。这样宽容大度的妻子,你去哪里找啊?” “皇上,贴身侍卫,何谓贴身?我若娶了妻,我便要回家中,如何护得王爷的安全?若娶了妻,如何安心保护王爷?一旦出事,让妻子怎么办?所以,正因那位小姐太好了,纪星才不敢耽误她。” “你,你真是!” 朱云桢看见父皇气的浑身发抖,连忙跑进来扶着他。 “父皇,纪星他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 “桢儿,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听父皇的话,别闹。” “可父皇,您和母妃从小就告诉我。婚嫁此事不能随意,正妃一定要选一个命定之人,这样才能给她全心全意的爱,让她有安全感。您说,您很后悔为了稳固政权,那么早就娶了皇额娘,以至于后来母妃被人针对。父皇,这些是您告诉我的呀,您怎么忘了呢。”朱云桢说。 “桢儿,这些父皇没忘,但你也知道,我和母妃只是对你这样说。你是皇子,和一般人不一样。身份低的人,是没有资格反对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父皇,请恕孩儿不懂。您也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能拿自己的身份去打压别人。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您却这样做呢?” 年幼的朱云桢望着自己的父皇,脸上全是不解。 “桢儿,唉~”已至中年的皇帝,叹了一口气。 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疲惫。 “罢了,我自己解决。纪星,带桢儿回去吧!”皇帝无力地摆摆手。 “后来,我才知道,父皇在找纪星之前,就已经找过那个官员了。那个官员老来得女,对唯一一个女儿十分宠爱,几乎有求必应。于是,他在父皇面前倚老卖老。说他就这么一个愿望,若这个愿望都实现不了,就只有告老还乡了。”朱云桢用帕子轻轻地擦拭慕容于的双手,然后从箱子里找出药膏,涂在慕容于的左手腕上。 “那后来呢,那个官员如果真的告老还乡了,肯定会影响朝廷的。”慕容于问。 朱云桢知道慕容于平时从不关心这些事。只要不是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慕容于几乎都不知道。 “那个官员肯定不会告老还乡啊,之所以对我父皇那么说,只是因为他相信父皇会答应这件事。父皇为了让他有台阶下,赏赐了很多东西给他,不过大多是银子。 他又不傻,知道自己离开后,会对朝廷的局面造成多大的影响。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荒岭了。还不如安安分分地倚老卖老,又能得钱又能护命。那些官员本质都一样,谁会脑子那么抽,放弃安逸的生活啊。”朱云桢翻出箱子底层的草药,辗碎了放在夹板上。 “我跟你说这件事,无非两个目的。一是纪星今年也不小了,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可能经常会让芸烟生气。所以,就是让你多注意一下芸烟,适当地为纪星说几句话,别让他们互相错过了。”朱云桢把慕容于的右手轻轻托起,包上一层软布后,放进半成形的夹板里。 “可能会很疼,忍一下吧,忍不住就咬帕子。”朱云桢把帕子递给慕容于,慕容于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朱云桢便把帕子放在了床边。 骨折要接骨后,才能固定夹板。朱云桢小心地摸上慕容于的手腕处,把大致方向弄明白后,就开始接骨。 接好后,朱云桢将夹板闭拢,用细绳把夹板捆了好几圈,然后再打上结。 在这个过程里,慕容于始终没吭声。朱云桢好几次都想抬头看看她,却又怕因为自己的不专心,而导致慕容于更疼。 结束后,朱云桢抬头就看见慕容于紧闭着双眼,眼眶周围有些泛红,嘴唇却被咬得泛白色。 像她这样的人,以前应该没骨折过。 “我就是担心我会把你弄疼,所以才让你咬帕子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朱云桢边洗手边说。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接骨本来就很疼,你已经算很温柔了,至少比那些自称行走江湖几十年的大夫好多了。”慕容于依旧闭着眼睛。 “得了吧,我怎么能和那些大夫比呢。”朱云桢笑了笑,然后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也接过骨?” “嗯,不过那时候很小,现在都要想不起来了。”慕容于无所谓地说。 ……… 朱云桢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把眼睛睁开,好不好?” “不想睁开,想睡觉了。” 朱云桢把手慢慢抚上慕容于的眼睛,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着,眼眶附近渐渐出现了一些泪水。 “你再不睁开,我就亲你咯。”朱云桢把手抬起来。 慕容于立马把眼睛睁开了,本来想把头转过去。可一想转过去了,朱云桢也看得到,泪水还容易顺着往下流。所以干脆直接瞪着朱云桢。 此时,慕容于的眼眶里就像是一汪池水,波涟漪动,苦诉衷肠,让人移不开眼。 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人,望着自已可以信赖的人,可怜兮兮的。 这样的眼,怎么可能起到威慑力,更别提瞪人的效果了。 “还有一个目的,是想让你知道,我选王妃不会因为家族势力,只是因为她是我命定之人,是我想走一生的人。 我不想让你现在就给我答案,以后再说吧!这样的话,不管我们在没在一起,在说出答案的时候,之前的日子,对于我,肯定是美好的。 不然,等你手好的那一天,你再告诉我答案吧。”朱云桢看着慕容于笑。 “我不喜欢吃石髓铅,好苦的。”慕容于半垂眼帘,泪水就从眼每处滑了下去。 “没事,你不喜欢吃就不吃,除了恢复时间要长点,对你应该没有其他的影响。” “以后别哭了,我很心疼的。于儿。”朱云桢试着喊亲昵些。 慕容于一愣,泪水滑得更凶。 朱云桢顿时手忙脚乱,“怎么了,别哭了,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朱云桢的“啊”还没说出来,就突然想到了。 于儿,于儿,一般来说,第一个这样喊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吧。 就像桢儿一样。 第二十五章陆声 难怪,连傅沛儒那种陪了她十几年的人,都不喊慕容于为于儿。 “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就会更加担心你,担心你晚上也哭,”朱云桢可怜巴巴地说,然后下一句话就转了画风,“所以,我晚上就会留在这里睡觉。” 慕容于前一秒泪水还在肆意流淌,这一秒,却又只能被迫呆在池塘。 朱云桢感到很郁闷,至于吗? “我没事儿了,想吃饭。”慕容于巴巴地说。 “好,我去给你端。” ~~~~~~~~~~ 厨房里,朱云桢准备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向芸烟多要了一根筷子。 “为什么还要一根筷子?又不能干什么?”芸烟疑惑地问。 “我写字写到一半没有墨了,想着还差一横,干脆用筷子代替。” 这个理由很奇怪,但芸烟也没有多问,她向来不是爱问的人。 遇到一个脾气好的人,多问了人家还可以忍受,遇到一个脾气差的人,直接把你打出去。 “咦,你都不问我那什么字呀?”朱云桢奇怪地问。 “安定王愿意说,我就听着,安定王若不愿意说,那我也没有必要问。”芸烟答道。 “我悄悄的告诉你哦,那个字是大。”朱云桢说完,便开心地走了。 大? 加一横? 什么字啊? 芸烟疑惑地想着。 (芸烟和慕容于写字一般是草书,若按草书字体写个大字,再用筷子代替一横,这个字就显得很奇怪。而朱云桢写字一般是行书,大字加一横的话,很容易就认出来这是一个夫字。) ~~~~~~~~~~ 傍晚,太子府里。 一名丫鬟正四处奔走寻人,看到前面凉亭里有一人时,顿时欣喜地跑过去。 陆声听见动静,朝那边望过去。 “怎么了?”陆声温柔的问。 跑过来的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陆,陆姑娘,太子他要找你,没看见你,正在发飙呢。” 陆声疑惑地问:“找我?今天可是三月十九,怎会找我,莫不是我记错了?” “陆姑娘,你记得没错。可今日太子的确要找你,我们也不知为何?”那名丫鬟低着头说。 “你们听错了吧?今夜他喊的名字,虽说和我的名字很像,但却不是我呀。”陆声依旧不解。 “陆姑娘,真的没有听错。”那名丫鬟显露出难为之色。 陆声还准备说些什么,却又恍然大悟。 笙儿,声儿,这两个名字完全听不出区别。 区别在哪里呢,大概就是喊这两个名字的人的语气了。 朱正旭从来不会暴躁地喊陆笙,也不会温柔地喊声儿。 陆笙,陆声,这两个人,光是听朱正旭喊自己的名字,就能感受到天差地别的区别。 想必朱正旭此刻正在骂自己吧,总之不会是一些很好的话。 陆声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那名丫鬟的肩膀。 “在哪儿?”陆声问。 “陆姑娘,在您的房间里。” 丫鬟看起来有些紧张,连“您”都用上了。 “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陆声转身欲走。 “陆姑娘,你是不是忘了说些什么?”丫鬟冲着陆声的背影喊。 陆声才反应过来,笑着对丫鬟说:“幸亏你提醒,差点就忘了。熬一些醒酒汤吧!记着多熬一些,怕太子不喝。” “陆,陆姑娘。”丫鬟犹豫地喊。 “唉,你这永远说不到正题上的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呀?”陆声笑着责怪了几句。 最后才说道:“把药也熬着吧!以防万一。” “注意身体。”她小声地说。 陆声低下头,笑了。 ~~~~~~~~~~ “陆声呢,让她给我滚过来。” “大晚上的,不在房间在哪里?” “太子,陆姑娘她正在往这边赶。” “呵,赶过来?说不定现在正趴在某个不知名的野男人床上呢!犯贱的东西。” 陆声站在院口,听着朱正旭骂自己。 反正都习以为常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心痛的呢。 陆声踏进院子里,让那些污秽的话越发靠近她,不停地刺激耳膜。 门口的侍女看见陆声,都投来担忧的眼神。 陆声冲她们笑笑,然后推开了门。 门内的老公公看到陆声进来,不知是该欣喜可以脱身了,还是该为这个可怜的孩子祈祷。 不对,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早就被逼着长大了。 “陆姑娘,你来啦!”老公公似乎想提醒那个趴在桌子上,醉得像烂泥一样的男人。 但好像没有效果。 陆声把看向朱正旭的目光移了回来,然后对老公公抱歉地说:“嗯,来了,劳烦公公了。” “姑娘不必客气,既然姑娘来了,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公公做身要退。 “好。”陆声淡淡地说。 公公在关门时,“姑娘,多小心。” “吱呀”一声,陆声才开始走动。 可走了几步,陆声又停下了。 本来想收拾下,又怕朱正旭看到会生气,也怕他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身上砸东西。 陆声想了想,又把鞋子脱了下来,放在床下。 上一次就是穿着鞋子做的,很不舒服。 朱正旭穿得很薄,只剩里衣,其他衣服都扔在旁边,乱杂杂的。大概是酒喝多了,导致他很热。 陆声看见朱正旭冷得抖了一下,想去给他披件衣服。 可当陆声想起那一次给他披衣服发生的事情后,她又不想去了。 那天晚上,陆声偷偷溜进朱正旭的书房,给他披了一件大衣。转过身还未走出一步,就被人扯着头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刚刚还趴在桌上睡觉的男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刚给他披上的大衣,也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朱正旭看了一眼大衣,然后踩了几脚,说:“真脏。” 他蹲下来,捏住陆声的下巴,然后飞快地打了一巴掌。 那是陆声第一次被他打,第一次被他强硬地侵占。 当时只有十七岁的陆声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朱正旭把那件大衣扔在陆声身上,才勉强遮住陆声的身体。 在迷迷糊糊中,陆声听见朱正旭说:“就算笙儿不在了,你也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期望。不要以为学笙儿,我就会爱上你。下贱的奴隶。” 朱正旭走了,留着陆声一人。 这是陆声担心他着凉,给他披的外衣,结果到头来,却成了自己的遮羞布。 眀明在不久之前,那个踩她衣服的人,还微笑着对她说:“陆姑娘,谢谢你帮我披衣服。” 什么时候变的呢?为什么会变呢? 大概是因为,他心中的陆笙死了吧。 虽然知道那时候,他对自己说谢谢,不过是因为,自己是陆笙的贴身侍女,不过是以为,自己是陆笙喊来给他披衣服的。 不过是因为,因为陆笙啊。 第二十六章寻医 “唔,”朱正旭有些迷糊。 “太子殿下。” 朱正旭顿时笑开了,“笙儿,是你吗?笙儿。” 陆声轻声说道:“贱奴名为晚叶,并不是笙小姐。” 这话像是在刺激朱正旭,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果然,朱正旭的脸瞬间就垮了,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认清眼前人的模样。 可他看了半晌,也没认出来,便又扬起了笑脸,说:“笙儿,别开玩笑了,这就是你的声音,我是不会认错的。别以为你站得那么远,我就认不出你了,还换了个名字,晚叶,是什么鬼,没有笙儿好听。不过,睌叶要是是你取的名字,那就好听得多了。” “太子殿下,我不是笙小姐,你看清楚。”陆声走过去,看着朱正旭说。 朱正旭呆滞了一下,随即清醒过来,将一巴掌呼上陆声的脸,把陆声直接扇在了地上。 “说你是你就是,若是换了别人,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就你上赶着找死。笙儿那么高贵的人,没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倒好,一个从窑子里出来的贱民,好吃好喝地给你供着,你还不满足。把你认成笙儿,是你的福份。”朱正旭恶狠狠地说着。 陆声摸了一下肿起旳嘴角,用手把渗出的一点血迹擦掉了。 朱正旭看着陆声光裸的脚,冷笑一声,用力抓住陆声的脚踝说:“果然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连鞋都来不及穿。不过,看来我比他重要啊。” 陆声不吭声,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反驳,并且附带“奖励”。 “陆声,哦,不对,该叫你陆睌叶。你说你怎么这么下贱呢,这么多年了,从窑子里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改。只要我一不招你,你就去勾引其他男人,你是怎么想的啊!钱不够吗?还是让你满足不了啊?” “问你呢,平时不是挺能说的,现在说啊!” 朱正旭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终于让陆声疼得闷哼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朱正旭把陆声的脚放开,抱着陆声轻轻地拍背,柔声说道:“笙儿乖,笙儿不怕。” “太子殿下,我说了,我不是笙小姐,你敢看着我的脸吗?别光听声音啊!”陆声尽量平静地说。 朱正旭没有反应,仍然轻轻地拍背,却不再说话了。 “朱正旭,你看着我,我不是陆笙,我是陆睌叶。”陆声冲他喊道。 我不是那个你捧在心尖尖上的爱人,我只是一个在你眼中,连狗都不如的贱婢,只是一个发泄品。 我可以被你践踏,受多少伤都无所谓。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地抱着我,喊着别人的名字。 你明明是清醒的啊!你就是想看见我被你骗了后受伤的表情而已。以前我信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以暴虐而结束。 每次都要逼我说那句话吗? 被那句话刺激到的人是你,可最后被伤害到的人却是我。 有意思吗? “朱正旭,笙小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陆声闭上眼睛,缓缓地说。 朱正旭闻言一怔,将陆声推开,双手用力地去掐陆声的胫项。 “都是你,要不是你,笙儿怎么会死,都怪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无法为笙儿报仇雪恨。” 陆声闭着眼睛,泪水却依旧滑了下来。她被掐得脸色发紫,声音也无法发出。 陆声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话。 朱正旭认出来了,陆声说的是:这才像你。 泪水顺着陆声的脸颊淌下来,落在朱正旭的手背上。 朱正旭就像是被烫了一样,手瞬间就缩了回来。 “嘭!”陆声应声倒下,脑袋就直直地撞上石凳。 这是很久以前,朱正旭专门为了讨好陆声而定的石凳石桌,就是想让自己在陆笙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陆声感到脑袋某处很凉,又忽然变热了,还有液体在汩汩地流着。 陆声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朱正旭正冷漠地看着自己。 陆声笑了,很小声地说:“殿下,你忘记了吗?六年前,我也曾踏进过地狱,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因为声音吗?如果你不救我,该有多好?” 陆声恍惚地闭上眼睛,心想:好累啊。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的热量渐渐流释,又想:好冷啊。 朱正旭听到撞击的声音只是皱了皱眉,便冷漠地看着陆声。 她睁开了眼睛,里面的期待一闪而过,便成了漠然,很快又变成了无神。 她在说话,很费力的样子,可自己没听清。朱正旭想靠近一些,以便听得更清楚,陆声似乎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只是自说自的。 “如果你不救我,该有多好?” 这是朱正旭唯一听见的话,他看见陆声闭上眼睛,心里很不耐烦。 “我把你救回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哼,真可笑。 别装死了,快起来,惹得我不高兴了,你休想有好果子吃。” 朱正旭伸手去扯陆声的衣服,撕到一半时,朱正旭停下了手。因为他突然听到一种声音。 “滴,滴嗒,嘀嗒……” 像是液体落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一种不安的感觉从朱正旭心里升起。 朱正旭把靠在石凳边的陆声拉入自己的怀里,在石凳附近,一大滩鲜血伏在地上。 朱正旭一愣,这滩血像极了当年笙儿流的血。 在酒精作用下,朱正旭的嗅觉和神经都变缓慢了。朱正旭把陆声拉过来后,才闻到令人窒息的铜锈味。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抱着陆声去找大夫。 陆声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能穿了,朱正旭把自己丢在一旁的外袍拿过来,包在陆声身上。 一踢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只着里衣的朱正旭只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陆声,便跑了出去。 门口早就没有人了,每次陆声过来后,她们都会退下,大概是为了给陆声一个面子。 府里没有大夫,后来因为陆声经常受伤,就请了一位大夫。只不过那名大夫不接受入住府内的要求,他说他要陪自己的妻子,钱少些都无所谓。 朱正旭跑了十几分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每次治病,要么是让大夫进府,要么是陆声自己去。 没有办法了。 “梆梆梆!”朱正旭用力地敲着门。 “谁啊,大睌上的闹什么闹!”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干什么?”男人打开门,不耐烦地问。 “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大夫?” “没有。嘭!”男人说完便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朱正旭立马抱起陆声去第二家,那个小姑娘一看见他们衣服上染着血,便把门关了。 第三家,只骂不出门, 第四家,只剩灯光了。 ……… 朱正旭抚上陆声冰冷的手掌,在心里祈求,求求你,一定要撑住,这扇门里面的人定会帮自己的。 “吧嗒”一声,门闩开了。 第二十七章叶年 朱正旭看着开门的人,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期待。 开门的人是一位青年,像书生一样秀气,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朱正旭还未开口,那名男子便说:“想必你们是来问杨大夫的吧。” 朱正旭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陆声。头发很乱,但也不至于一眼就能看出来上面有血。 那名青年笑了笑,示意道:“衣服。” “杨大夫是谁?”朱正旭问。 那名青年脸色露出一分诧异,问:“你竟然不是来找杨大夫的?那你找谁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的那名大夫住在这附近。”朱正旭尴尬地解释道。 那名青年的脸色有些变化莫测。 “这样啊,”那名青年想了想,对朱正旭说:“今天太晚了,不管你去找谁看病,你都看不了的。而且这位小姐,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头部受伤,还一直吹冷风,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朱正旭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有些怀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名青年也不介意,只是说:“反正你都是要去找大夫的,恰好我也会一些皮毛,可以先为这位姑娘简单治疗一下。” 青年说完,便走了进去。 朱正旭看了看怀里的陆声,决定先进去看看。 站在外面的时候,朱正旭以为这里面肯定是,简小、破败不堪的,结果进来后才发现这里面不仅很大,而且收拾的很干净。 “这间房间很少有人住,但我经常会打扫,所以,并不会很脏。”那名青年边换床单边说道。 “对了,我该如何称呼您二位,我叫叶年。”叶年提着一个箱子问。 “她姓陆,名晚叶。”朱正旭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姓也不打算说,朱这个姓很容易让人猜到的。 “把陆姑娘放在床上吧。”叶年也没有打算多问,只是在听见陆晚叶这个名字时,有种异样的情绪。 叶年看着陆声头上破的口子,眉头皱了起来。之前灯光暗,又有头发挡着,几乎瞧不见伤口。现在把头发拔开,一道豁口就露了出来。 朱正旭一直没有表现出担忧的情绪,以致于叶年以为,陆声受伤并不重,只不过是不小心磕出了血而已。 血让头发都僵成了一条条的,足以想象在停止流血之前流了多少血。 已经不再流血了,豁口上生了一层薄薄的血伽。 这可有些麻烦,还要把血伽扣掉再清理、涂药,最后才包扎。 真是的,刚才应该先检查一下伤口的,聊什么天啊,那人真不把她的性命当回事吗! 就算不会危及性命,可要除去才凝起的血伽,是很痛的啊!就算她晕了,可她也能感觉到啊! 朱正旭看叶年一直绷着脸,便问:“她怎么了?” 叶年没问答,反倒问:“你与这位姑娘什么关系?” 朱正旭沉默了一会儿,本想不答,可又怕叶年使坏。 “朋友。” “真的是朋友吗?” “准确来说,是朋友的朋友。” 叶年闻言,便不再问了。这意思,多半是说这姑娘并不重要,只是为了他朋友来管这姑娘的。 朱正旭看见桌子上,地上,床边柜子上都放着书,名字瞧不大清楚,却能依稀辨出那些是医学书,因为上面都写了药或治疗之类的词。 “你一个人住吗?”朱正旭问。 “不是,有时候会住五六个人。” “有时候?你的病人?” “不是,是我的弟弟妹妹。” “你的弟弟妹妹不和你住在一起?是去你爹娘那住吗?那你为何不与他们住一起,省得让孩子跑。” “我没有爹娘,他们也不是去长辈那里住。他们基本上是玩到哪里,就在哪里休息。所以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朱正旭被这番话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家有那么多房子啊,只为孩子们可以玩累了就休息,而且,你这哥哥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吧。 叶年看了一眼朱正旭,像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一般,说:“房子里有人的,而且两座房子隔得也不远。至于安全,这更是一个没有用的问题了。” 朱正旭依旧不知该怎么接话,隔得不远,每座房子里还有仆人! 虽说不能与皇族比,可这也绝对是地主中的地主了。 半晌,朱正旭才又问:“你是学医的吗?名号为何?” “没有名号,鲜为人知。在这一带,大夫也不少,像我这种闲云野鹤的人也多,能出什么名?”叶年无所谓地说。 “唯一一个有名气的鸟大夫,就只有杨月那家伙了。” 朱正旭被呛了一下,鸟、鸟大夫。 唯一一个有名气的大夫,想必杨月就是给陆声治病的人了。 “敢问叶公子,与那杨大夫是何关系?为何一见我们,就认为是来找杨大夫呢?” “杨月是我师兄,我和他同学医,他能静下心学习一般的疾病治疗方法,我却不能。所以我只学了一年不到,便转去学治疗那些稀奇古怪的病了。他有时不在家,会来我这里,有名气后也一样,所以有很多人找不到他,就会来找我。” “既是同门,那想必叶公子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朱正旭恭维道。 “不可多得就算了,人才倒是真的。”叶年没脸没皮,却一脸认真地说。 “这些年来,学医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就是没有几个有真本事。全凭着少师儿子带来的风气过日子。”朱正旭有些嘲讽说道。 叶年心想:这人真令人讨厌。前一秒才夸了自己,后一秒就说现在学医的人大部分没有真本事。 讽刺谁呢?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不错,以前学医的人少,但每个人都有真本事,一个府里有一个大夫已是难得。学艺不精,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医的。如今,只要自己翻过医书,都可以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大夫。” “不过,”叶年话锋一转,“公子这样说傅公子,可有些不对了。傅公子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弘扬医学的人了,医术高超不说,救人又从不收费。若没有傅公子,学医的人还是会那么少,说不定百年以后,医者都成为了稀缺品。” 朱正旭脸色有些难看,他承认叶年说的话并不假。只是想到了百姓对傅沛儒治病不收钱的事深信不疑,就气得牙痒痒。 那一次,自己不过发烧了而已,傅沛儒竟然狮子大开口,把他名下唯一一块药田要去了。药田这么珍贵的土地,一小块便保寻常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竟然……竟然把一块药田全划进自己名下了。 这并没有多让朱正旭生气,毕竟钱财这种东西,自己并不缺。至于草药这种东西,自己就更不需要了。 令朱正旭真正生气的是。有一天,自己的侍从说:“您给傅公子的那块药田,傅公子拿去玩了。” 第二十八章揍人 “什么叫拿去玩了?” 侍从支支吾吾地说:“昨日,傅公子带了百余人去了药田,出来后,我们的人发现那块药田已经废了,草药断的断,踩的踩,除了没有一把火烧干净,基本上都算毁了。” 就算朱正旭不怎么在意这块药田,可他也知道,药田里面有不少名贵药材。 傅沛儒这样做,差点没把朱正旭气得掀桌了。 后来是因为,傅沛儒又种了一大片草药上去,朱正旭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下来。 只是可惜了原先的草药,亏自己还去看过呢。 朱正旭心里有些堵,为了防止自己说些不好听的话,干脆不再说话了。 ~~~~~~~~~~ 不知过了多久,朱正旭看见叶年在洗手了,便揉了揉眉心,问:“弄完了?真是辛苦你了,我来之前睡过一次,现在都要睡着了,而你还强挺着。” 叶年在听见“睡”这个字时,莫名有些生气。 “不必客气,也没过去多久。至于你为什么想睡觉,不过是因为我燃了醒酒的香。醒酒香本就有助眠的作用,我又燃了使人平稳的香,这样可以让醉酒的人尽量平稳地进入梦乡。没喝酒的人,不会受醒酒香的影响。平稳香也只是能让人感到自己正在很安稳地做事,可以让我集中注意力,也可以让陆姑娘少些痛苦。”叶年解释道。 “这样啊,难怪我还没有头痛呢。”朱正旭讪笑着说。 “喝酒时以及喝酒后的三个时辰里都不要靠近陆姑娘,身上有寒气时也不要,注意不要碰水,陆姑娘醒来后,千万别让她用手去碰伤口附近,长头发很快的,让她别慌……”叶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朱正旭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 朱正旭头也不回地说:“既然没有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让杨大夫过来接她。” “等等!”叶年喊道。 朱正旭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那位姑娘,不是您的朋友吧。或者这样说,你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朋友。” 朱正旭因为这句话,皱了皱眉。 只是……只能……只值得……皱了皱眉。 “请原谅我接下来说的话有些粗俗,可这会是你给外人最直观的感受。” “你抱着叶姑娘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多人都已经睡觉了。在睡觉的时候,一个男人身边有一个女人,这会是什么情况。 不是妻子就是妓。”叶年重声说道。 “关系好的女性朋友留下来聊天,不行吗?”朱正旭阴沉地说。 “关系再好,也不至于把衣服撕成那样吧?而且,朋友的朋友,关系能有多好?关系好的怕只是那位朋友吧!”叶年冷声说道。 “最开始,你给我的感觉就不好,一点都不在意这位姑娘,整个过程中,你只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没有问结果坏好,没有问以后该注意些什么,没有问她是否会感觉到疼痛。如果是妻,那也绝对是你不喜欢的妻。 可我也仔细看了,那位姑娘穿的衣服款式,决不是妇人穿的,头发虽乱,可也能认出这不是妇人的发型。 如果是妓的话,那也该谢谢你了。毕竟没有几个人会把妓的命当命,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死在身下都不干我事的模样。像这种还未办事却先出事的妓,你没踹一脚,别人都该感谢你了。” “说够了没有!”朱正旭暴躁地踹了一脚门框,然后转过身来瞪着叶年。 叶年看着已经有些变形的门框,继续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位朋友,是你的爱人吧。至于这位姑娘,你一定特别讨厌她,之所以护着她的命,可能是因为她是你爱人的好朋友?或者,她和你爱人有相似……” 话未说完,叶年就被朱正旭抡着拳头揍了一下。 叶年虽有意躲避,却并未来得及,还是让人打中了右脸。 朱正旭抓着叶年的衣领,脸上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叶年想:这是在顾忌呢,到底是没敢下狠手。 “还有呢,要听吗?”叶年轻松地说。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朱正旭压抑着怒火。 “这不是打了吗?”叶年笑着说,然后又轻轻地补了一句:“就怕以后你生病了,没有大夫医你啊!” “嘭!” 朱正旭将叶年用力推向木柜,叶年撞在柜子上,发出闷哼一声。 “叶大夫,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人最好有自知之明,轻易地放狠话,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朱正旭说完便走了。 叶年此刻心里一阵堵得慌,好像是因为刚才受伤了,又好像是因为陆晚叶这个名字。 自己刚才一直在避免提这个名字,就是怕对这名字的主人不太尊重,也怕那个七岁的女孩双手叉腰,瞪着自己说:“你干嘛那么污蔑我!” 叶年坐在床边,看着刚剪下来的长发,心想:那个蠢姑娘那么喜欢自己的头发,如果她的头发被剪了,那么她会伤心吧。 真像啊。 如果她还在的话,肯定比你漂亮。 如果她还在的话,肯定比你骄傲,才不会这样。 如果她还在的话,醒来后肯定会哇哇大哭。 可是,如果她是你,我该怎么办? “叶年,怎么办啊,爹爹说,我今天就要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年幼的女孩子边擦眼泪边努力地把话说清楚。 “睌叶,你别哭,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今天晚上,你们先走,我和爹爹随后就来。你别怕,你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后。”叶年抱着女孩轻声安慰道。 那天柳絮飞扬,叶年抱着一个永不会再见面的女孩。 当天晚上,鲜血闪溅,火光满山,到处都是尸体。叶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娘被残忍杀害,看着那些士兵举起刀又挥下,看着活人没了生息,死人成了烂泥。 脚步声远去,火光渐息,耳边还盘旋着家人的惨叫与求饶声,鼻前是浓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叶年看着天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茫然地躺了一会儿。 等麻劲缓过去后,叶年才爬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爹娘的尸体是什么样子的,叶年真的不想知道。与自己玩耍过的人死前的表情,叶年更不想知道。 他知道陆睌叶在前面,可他不想去看,万一已经遇害了呢,万一被带走了,发生一些更惨的事呢。 自己不去看,还能骗骗自己,认为陆晚叶逃走了,并且过的很好,而不是横死刀下。 “嘭嘭嘭,叶年,你快开门。” 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叶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放任了外面那人继续喊的行为,过了几秒钟,叶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天,我天,我天……”无数个我天循环中。 “叶年!快来给我开门。”门外的人暴躁地喊。 “我天,知道了,我天……”叶年在无限循环中回了一句。 一开门,叶年就看见了一张英俊的……变了形的脸。 叶年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阳光明媚地说:“杨师兄,早啊!” 杨月的脸变形的更加厉害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回来再跟你算账。” 第二十九章入殿 杨月看着叶年的衣服,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还没起床?” 震惊之余,杨月看见门框歪了,柜子斜了,还有一股醒酒香的味道。 “你喝酒了?” 叶年忙摆手,“没有没有。” 杨月让叶年先收拾一下,自己则顺着醒酒香的味道走了过去。 进门,床上那坨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女人。杨月眯起眼睛看。 不对,怎么会有女人,一定是我进门的方式不对。 杨月退回门外,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进门。 ??? 真是坨女人。 杨月还没来得及欢呼,却发现这女人怎么有点熟悉呢? 好像是叫陆……陆什么来着。 杨月又眯了眯眼睛,卧*,这不是太子府里的那位姑娘吗! “叶年,你过来,你给我解释清楚。”杨月冲外面喊道。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就又听见叶年的脚步声了。 叶年边穿外衣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杨月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有女人了,结果……你确定不向我解释解释。” 叶年看向床上的陆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认识她?” “嗯?” 杨月准备听解释了,反而却被问了问题,所以一时间有点蒙。 “她啊,就是太子让我治病的人,说白了就是包养的妓女。不过那些下人对她挺尊敬的,估计人挺好相处的。反正给我的感觉还可以。” “那,”叶年顿了一下,说,“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久了,我不可能一直喊这位姑娘吧。至于名字,好像是叫陆声。” 原来不是啊,连身边的人的真名也不肯说出来,真是狡猾。 “陆笙?她不是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不是笙歌的笙,是声音的声。” “哦。今天这件事,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下午我可能会去于小姐那里,你自己解决一下午饭和晚饭。别想跑掉,这位小姐还需要你照顾。”叶年说道。 “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用你提醒。”杨月无所谓地说。 “对了,”叶年已经走出这个门了,却又返身门回来问。 “如果我想让一个人出丑怎么办?” 杨月对于这个问题嗤之以鼻,“这话说的,好像以前让你受委屈了似的。” “除了那几个人,其他的人你随便惹,都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事了,也有办法把你保下来。一直以来,你反不反击这件事,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想的话,用再大的力气也得为你反击啊。 有人打了你的话,不用管后果,打回去。再怎么说,半条命都是于小姐的,虽然没有于小姐骨子里的野性,可我们不能丢了于小姐的脸啊。”杨月认真地说。 “是啊,差点都忘了。”叶年感叹地说了句。 “那我先走了啊,注意按时吃饭。” “嗯。” ~~~~~~~~~~ “怎么这么晚才来?”傅沛儒问道。 叶年抱歉地笑笑,“把时间记错了。” “你先站在这里,别乱动,我先和我爹再商量一下。” “好。” 叶年看着傅沛儒的背影逐渐隐匿在黑暗之中。 好烦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己要在这里站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叶年郁闷地想。 远处,缓缓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人见到叶年时。与旁边几人说了什么,那几人便不再跟着了。 朱正旭站在叶年面前,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叶年很欠揍地笑了笑,“呦,太子殿下,这是怕我告发您吗?” 朱正旭不屑一顾地说:“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该害怕的人,是你吧!” “我倒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怕的。太子殿下,你昨天说的朋友,是不是你那位死去多年的未婚妻啊?”叶年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 果然,这位一向冷静的太子殿下,真是半点都听不了,别人说陆笙的闲话。 “我劝你闭嘴。” 尽管现在被人掐着脖子,叶年也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笑意不但没有褪去一丝一毫,反而笑意更加浓重。 “像我这种小喽啰,太子殿下随便杀多少个,都不会影响到您。可这里,是皇宫啊。” 忽然,一只手呈手刀状,打在了朱正旭的手腕靠后处。 朱正旭吃痛地把手放开了。 叶年回头,发现傅沛儒和傅伯伯正站在自己身后。 “傅沛儒,你干什么!”朱正旭揉着被打的地方。 “太子殿下,想不到你这么娇气啊。那如果你也被掐着脖子,是不是要哭出来啊。” “傅沛儒,你别太过分了!”朱正旭气急败坏地说。 “我过不过分,不用你来告诉我。至于你,可知道你刚才就像一只猴子,被所有大臣围观。你不要脸,别人还要呢。” 朱正旭向四周看了一圈,果然都在看这边。 “别人要不要脸,也不关你的事吧。” 这一次,傅沛儒倒没在开口说话了。反而是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在说话。 “太子,你伤我请来的客人,还叫我不要管,这是什么道理。”傅荣期不悦地说。 朱正旭一怔,在早朝的时间带人来,这意思就是,他是待会儿皇上要见的人。 我刚才干了什么? 叶年正欲开口道谢,却听见傅沛儒说:“我就不跟你交代些什么了,待会儿聪明些,给人留个好印象。但如果你要借这次机会,让别人出丑的话,那也无所谓。反正随便你。” 这话,怎么和杨月说的话那么像呢。 “知道了,杨月这么说就算了。你比我小那么多,还这么说,让我很没有自尊了。” “你也知道呀,季蜜和你一样大,怎么她就不用我们操心呢。” 傅沛儒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鞭响。 “鸣鞭了,你先别管我了,快回去吧。”杨月边推傅沛儒边说。 第二声鞭响。 第三声鞭响。 “入殿~”太监尖刺的声音响起,两扇侧殿门也随之打开。 叶年看着视野里面的人,逐渐减少,直至关上殿门。 要等多久啊。 ~~~~~~~~~~ 鸡鸣了,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太阳躲起来了,太阳又出来了。 叶年要发霉了。 在叶年的二百零一次怀疑他们是不是走了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提醒他,该进殿了。 叶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变成一脸平静的样子。 “草民叶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似乎有些吃惊。 傅荣期双手举笏,走了出来,说:“皇上,他就是老臣要举荐的人。叶年在医学这方面,天赋极高,尤其擅长各种疑难杂症。几年前,叶年就觉得,可能不久后就要爆发瘟疫。所以,叶年便转去了解了各种有可能爆发的瘟疫。如今那个国家,很有可能是染上了瘟疫。若不提前制止,过不了多久,瘟疫就会传到京城。” “什么?瘟疫。” “天哪,竟然有瘟疫!” “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办啊?瘟疫要来了。” 朝堂上顿时显得乱哄哄的。 第三十章痔瘻 “肃静~”站在皇上身边的老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刚才还显得乱哄哄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让少师举荐一位人才。既然少师都认为这个人天赋好,想必是一位十分优秀的人才吧!不如,先封成御医,让他在太医院呆几天,与其他太医交流交流。” 台下有一人是太子的忠党,可惜从未得到过太子的正眼。刚才在外面,目睹了那一件事,就想为太子做些什么。 他忙举笏说道:“不可。皇上,太医院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进去呢。先不说,这人是否带有其他的目的。就单单对于他的医术而言,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证实。光听少师的一面之辞,就封为御医,是否有些过于草率?若他的医术真是高明,为何在民间却没有他的名号?”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朝堂上的大多数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皇上听后,思索半刻,决定让叶年回答问题。 叶年得到准许,站了起来,双手作揖道:“傅少师说了,我擅长的是疑难杂症,这几年又转去了解瘟疫了。我既然一门心思地去了解瘟疫,就断不可能再去治疗那些寻常的病人了。 偶尔医几个,可他们也都是来找我师兄的。就算是我医了他们,传出去的消息,也只会说某某的师弟。这样下来,如何能积攒名气?名号都是百姓给的,我连名气都没有,如何会有名号?” “等等,叶公子,请原谅我打断你说话了。不过我倒真是好奇,为何不能去治疗寻常的病人了。可以积累经验嘛,何乐而不为呢?”又一名忠于太子的官员问道。 叶年看了一眼那个长得像糟老头子的中午官员,耐心回答道:“打个比方。我在做一把琴,可我明明已经把木头雕刻好了,准备上弦了。可你还非要要求我再重新去砍木头。一直这样的话,这把琴永远都不会做好。 在医学里,瘟疫始终是一个没有解决的难题。它不像其他的病,在医书上可以找到治疗方法及典籍。寻常的病,我们只需要照医书上面写的治疗方法,就可以解决了。可瘟疫不一样,至今没有解决办法,只能自己去想方法,去创造方法。如果太依赖医书了,没有自我意识,不想去尝试,这样的人,还是别学医了。我不想因为给人治病,而让自己失去了尝试的兴趣。而且,我既要研究瘟疫,又要治病的话,我只好把自己掰成两半了,一半救人,一半学医。” 不少人被叶年最后一句话逗笑了,连皇帝都勾了勾嘴角,没有责怪他在朝堂上乱说话。 可紧接着,又一人站出来说:“你还是没有证明你的医术。” 能不能只让一个人说话啊,别一会儿换人,一会儿换人的,搞得我很慌啊!叶年“绝望”地想。 这人又是谁,让我记下他。 嗯??? 连笏都没有,你怕别是逗我吧,御医都有笏的。好吗? 还有这大肚皮,腰带都捆不住了。 据叶年观察,那人的腰带会在三秒内断掉。所以,自己还是先别说话了,以免待会儿哄堂大笑,自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三 二 一 “啪!” 腰带在崩开的那一瞬间,还反弹打在了那名官员的腰侧赘肉上。 “哎呦,疼死我了。”他惨叫一声,滚滚的肥肉也随之晃动。 让叶年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有人笑出声。所有大臣都低着头,肩膀止不住地抖,除了傅家父子。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可怜呢,想笑不能笑的样子。 而且这个圆肚皮好歹是为你说话的吧,能不能给他点面子。太子殿下,能别笑得那么扭曲吗? 朱正旭发誓,自己是在憋笑,只是越憋越想笑,越弊脸上笑意就更加明显。 无奈之下,朱正旭只好挠了挠站在自己身边的二弟——朱衍。 朱衍好奇地看着自家大哥把手伸过来,并用朝袍挡上。随后,朱衍发现朱正旭的手正游走在自己腰间,直觉告诉他,肯定不会发生好事情。 下一秒,朱衍的杀猪般的笑声在殿内回荡,而朱正旭却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叶年一惊,原来早朝这么乱的吗?果然还是自己高估了。 “朱衍,这些天你怕是太闲了吧,竟敢在早朝时乱来。不如让你早些日子回归刑部吧,休假什么的,也不需要了。”坐在高位上的皇帝脸色阴沉地说。 朱衍百口莫辩,只好苦着脸应下。 “叶年,你继续说。” 终于想起我啦。 “回大人的话,草民的医术其实有人早就体验过了。并且,他就在这里。” 傅沛儒看着叶年,好奇他说的人是谁。反正不可能笨到说那个人是我。 “此人,正是太子殿下。”叶年朗声说道。 朱正旭本就一直看着叶年,此刻听到叶年这样说,也毫不意外。 因为叶年的眼睛,明摆着在说:你如果不应下的话,我就把昨天的事说出来。 当年,皇帝因为陆笙的事情发了好几次火,皇后也因此病倒。 陆笙死后,朱正旭每日都萎靡不振,郁郁寡欢,不上朝,不吃饭。皇帝一气之下,把朱正旭软禁在太子府内三个月,不许任何人探望。 这么久以来,这件事一直是皇帝和朱正旭的逆鳞,谁碰谁遭秧。 如果皇帝知道朱正旭为了陆笙,竟然打了少师举荐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月以前,我偶然碰到了太子殿下,并有幸为太子殿下治病。不敢说医术高明,只能证明草民有治病的本事罢了。”叶年含蓄地说道。 呵呵,几个月前。怎么不说几年前呢。朱正旭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那个把腰带撑破了的大肚皮,又眼见地看见了朱正旭翻白眼的瞬间,忙说:“宫里太医医术高超,太子殿下为何非要去民间找一个野医?” 叶年低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来,故作一幅很别扭的样子。 “这……不找太医自然有不找太医的理由,为何非要追根究底呢?” “太医什么病不会治?有什么理由可说。叶公子,你不妨把那病说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你能医什么病。”那人扶着肚皮说。 呦,竟然遇到一个傻子,竟敢让我公开皇子的病,稀奇。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 叶年更加别扭了,一脸忧虑地开口:“我身为医者,不会对任何病抱有歧视的想法。但事关太子殿下的颜面,草民实在不知能说否?” “让你说就说。”朱正旭很快接上一句。 “太子殿下患的病乃是痔瘻。”叶年说完便把头低了下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露惑色。只有少部分知道此病的人,露出了尴尬之色。 连皇帝都跟着静了静。 第三十一章吊坠 皇帝清清嗓子,问:“太子,这是真的吗?” 朱正旭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应了。 “回皇上,是真的。” “难怪几个月前,你请了一个月的假,朕当时还错怪你了。那你现在可好些了?”皇帝问道。 差点忘了,自己以前为了偷赖还请过一次长假。当时的理由是什么,好像就是……是身体不适来着。 原来这厮说几个月前,打的是这算盘。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说这病需要一个月才能好吗?什么鬼啊。 “回皇上,已经好了。”朱正旭想让皇帝认为叶年的医术并不是很好,于是又添了一句,“尽管现在有时还是会疼。” 有几人也深受此病困扰,在得痔瘻之前,他们也不知痔瘻是什幺。了解后,都一致认为此病非常不齿,不能让旁人知道。 所以,当朱正旭面色如常地回答时,他们内心都很佩服这位太子殿下。 当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那位可以治痔瘻的人身上。 “没事,会疼也是正常的,多调养几年就好了。既然太子都证明了叶年的医术,朕封叶年为御医,爱卿们没有意见了吧?至于叶年的医术好到哪种程度,等以后来看吧。若是夸大其词了,再把叶年撤下来就行了。少师,你认为如何?” 傅荣期应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举有些不妥。” “哦,少师意下如何?” “现在正是用医的时候,若将叶年安置在太医局,让所有人都清楚叶年的实力后,再让叶年去的话,瘟疫很有可能已经大规模爆发了。到那个时候,神医都没有用了,就算能找到治疗方法,也会损失大量的物资。一些病入膏肓的人也救不回来。 而且,太医院里面,也没有太医了解瘟疫。如何能知道叶年的实力? 臣建议让叶年直接参与治疗疫病。若叶年有那个本事,便能立大功;若叶年没有那个本事,生死由命。”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赞同傅荣期的做法。 “皇上,若草民真的无能,那便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辜负了少师的举荐。皇上信任草民,是因为草民说自己善于医术,若这次失败了,与欺君之罪也差不多。何况,以草民的性命当赌注,可以让草民更加认真。”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大殿上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说:“既然如此,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叶年,你留下。退朝。” 很快,大殿上就只剩叶年一个人了。 皇帝从上方走下来,停在了离叶年还有一米的位置。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皇帝迟疑地开口。 “回皇上,家父名为叶泽,在我九岁的时候,被人杀害。”叶年不卑不亢地回答。 皇帝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叶年不语。 “朕问你,你可曾恨朕?”皇帝背过身去,莫名地有些紧张。 “皇上,灭门之仇,怎可不恨。因为一个毫无道理的指控,就灭了两个一心护帝的世家。就算后面沉冤召雪,追封为王,可那些,对于死人有什么意义? 后来,我又想了想。当时时局动荡,皇上的皇位也随之被影响。就算已经有了那么多皇子,皇上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若在那个时候忤逆朝中大臣,皇上就会失去臣心。所以,这怎么能怪皇上呢? 皇上如今的地位,可是拿我叶家人的性命堆起来的。当然,还有陆家人的命。 恨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好好为皇上效力,让我的故人去得更加有价值。” 叶年望着皇帝的背影,缓缓说道。 皇帝此刻隐在衣袍中的手,已经暗暗成拳。 “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你还能为皇家效力。不乞求你能够原谅朕,只希望你这次平安归来。不然,我以后有何颜面去见你爹?你爹在九泉之下,也必定不会饶了我。” “终究是朕无能,害了你们。” 皇帝长叹一口气,望向窗外。 窗外绿意盎然,树与花都被精心打理过。这地方,连花草都不能肆意生长,更枉谈人了。 再好的东西,终究是生错了地方。 “皇上也不必这样说。如今的天下太平与盛世,皇上费了不少心。” 叶年注意到皇帝的自称变了,也不想拂了皇帝的面子,于是恭敬地回道。 皇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那年以后,你可曾见到过陆家的小女儿?”皇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 叶年垂下眼睑,轻声地说:“不曾见过。” “唉,若那小丫头还在,该多好啊!”皇帝惆然道。 “今日你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搬进皇宫吧!” “不必了,我的住宅离皇宫不远,况且家中还有人需要我照顾。”叶年客气地回绝。 “咦?你竟已有家室,我还以为你会等着那陆丫头。”皇帝稀奇道。 “皇上说笑了,叶年还未立家室。只是家中有一弟,虽已九岁,可他经常惹麻烦,需要我去解决。”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你不是最小的那一个吗?” “自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九年前,我出去采草药时,意外捡到的。怕他荒死在野外,就干脆带回了家中。” 没记错的话,九年前,叶年才一十五岁。 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捡了一个孩子回来。这算是医者仁心吗?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三天后,你就出发吧!尽力就好,最重要的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治不好,朕也不会真拿你怎样。” “皇上说笑了,君子哪有反悔的道理。作为一个医者,当然是要把病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性命的前面。” 皇上心知拗不过叶年,便将身上的一块吊坠取给了叶年。 “那你就拿着这块吊坠。调物资,调草药就都不需要通报了。如果需要隔离的话,出入也可以不受限制。见坠如见人,这块吊坠,你尽管用。” “谢皇上。”叶年反应冷淡地说。 “你先下去吧。” ~~~~~~~~~~ 终于出来了,一直低着头,脖子酸死了。 “怎么样?”傅沛儒站在石狮雕下方问。 “还能怎样,和你们猜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我以为会是吊牌,没想到是吊坠。”叶年摸着吊坠上的花纹说道。 “不管是什么,有用就行。走吧,去小梨子那里。”傅沛儒抬脚就走。 “走……走路吗?”叶年迟疑着问。 “不然呢?等你到了那边,让你跑腿的日子还多呢。”傅沛儒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的,让我对未来抱点期待,行不行?非得这样说。” 叶年想了一下自己穿着脏衣服,浑身也脏兮兮的场景,就有点难受。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赶去看病人的路上,就更加难受了。 幸好那边没几个人认识自己。 第三十二章沉默 “你今天也是胆子大,就不害怕太子不认,与你来个鱼死网破。”傅沛儒没说两句又开始教训叶年。 “他哪敢不认。再说了,不就丢了面子吗?他身为太子,又没多少人敢讨论他,谁也不想因为一句话被太子盯上。还鱼死网破,不至于吧。”叶年嗤笑道。 “你也就仗着没多少人认识这个病,才敢这样说。不过我估计太子应该猜到了,毕竟一下朝,就有好多人围着他。脸色挺难看的,要不是看见我在这里,你出来后遇见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傅沛儒见叶年还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就不再说了。 哪需要提醒,明明早就了解过。 太子想要的东西,倾尽一切也要得到。既不怜香惜玉,也不辣手摧花。不轻易下手,一但下手了,绝对会往死里弄。有时候天大的事,太子都不会生气,有时候一句话,太子就可以灭族。什么话最容易丧命呢,大概只有关于陆笙的话了。 ~~~~~~~~~~ 叶年看见芸烟站在院门,低着头,没有看到自己。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芸烟,芸烟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那个手的主人应该在和芸烟说话。 叶年好奇地加快了步伐,没注意到傅沛儒已经停下了脚步。 叶年走到芸烟背后不远处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芸烟面前的人。 长的还行,既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这里了,这说明慕容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纪星正在努力说服芸烟,想让她不要守着门口,陪自己坐在院子里。 怎料芸烟一直摇头,还说,如果你累了,去那里坐会儿就好了,也没有人会嘲笑你体力不好的。 纪星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一直看着被自己拉着的芸烟的衣袖。 纪星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只以为是芸烟在看自己。 随后纪星又听见了一阵走得很慢的脚步声,来人了吗? 纪星抬头与叶年正好四目相对,叶年也不觉得被人发现了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反倒冲纪星笑了笑。 这倒让纪星有些尴尬了。 叶年并没有被抓包的自觉,一幅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让纪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我误会了吧,怎么能这样想别人呢。 虽然纪星也不知道,被人发现自己在看他,有什么好掩饰的。 大概是因为平日里给朱云桢示好的女子太多,她们又都喜欢盯着朱云桢看。每次朱云桢发现后,看过去时,多半都只能看见一张不完整的脸。有用扇子挡脸的,有用帕子装擦汗的,有用珠帘事先挡住的,反正不肯露脸。还有人直接转头就走,留下一个漂亮的后脑勺。她们始终相信朦胧美是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不过,把脸遮住后,你再怎么吸引人,再怎么装作害羞,对朱云桢和纪星而言,无疑就是在看别人在怎样推销物品。 有时候,朱云桢会盯着一个人看很久,然后吩咐下人去喊那位姑娘过来。若是实在心动不已,朱云桢也会选择自己过去。 姑娘们都脸红心跳的,尽量温柔地回答朱云桢的问题,全然不知朱云桢只是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每次问完,朱云桢就忙不选地跑了,留下姑娘一人在风里凌乱。 叶年不知纪星会把自己和那些初开情窦的少女拿来对比,也不知纪星会因为自己的随意一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这么多。 叶年也不说话,只是有点同情地看着芸烟。 多好、多聪慧一姑娘,怎么会栽在了一个不太聪明的人的手里呢。 芸烟看了看叶年,又看了看被纪星抓着的衣袖,有点不想挣开。只是轻微地侧了侧身,扭头喊了声“叶公子”。 纪星想归想,可却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正准备放开芸烟的衣袖,芸烟却比他先行一步。 明明之前还不让我拉,一幅嫌弃到要死的模样,现在能挣脱了,反倒不愿意。 纪星心想:真爱面子。 “早朝这么早就结束了吗?”那股一直不轻不重的力道突然消失,芸烟差点就回头看了。结果纪星轻轻地用右手推了她一把,自己又下意识迈了一步,就变成了平日里站姿优雅的芸烟。 幸好不是那个让人别扭的姿势,不然芸烟可能会让纪星一上午都那样站着。 “今天是有大事吗?这么晚了,早朝才结束。”纪星随意问了一句,并没注意到叶年沉下的脸色。 自家主子不爱去早朝,因为这件事情,叶年挨了很多次骂,也领过罚。皇帝强制性地说:“你如果不去早朝,那你今后也不要出府。”结果,朱云桢硬是瘫在床上呆了一个月,活动范围就只限于自己的院子。那段时间,府中好多下人都以为朱云桢不在府内。 皇帝没有办法,说他可以不去早朝,但是他要干的活肯定不会少。虽说不上早朝这件事失了臣心,可朱云桢的能力摆在那里,有些事,他是再适合不过的了。所以,如果朝中大臣举荐他去干什么,朱云桢不想干也得干。毕竟只有上早朝,才有机会拒绝。 为了防止朱云桢看到皇帝的亲信掉头就跑,皇帝每次都会派各种存在感低的人去。 甚至,有一次是个路边的小乞丐。 “并没有大事,早朝挺顺利的,并未提到什么。”叶年不去看芸烟,目光越过他们,看着那个站在桃树下的人。 叶年以为芸烟和傅沛儒一样,认为皇帝会与自己说很多很多的语,会用很长的时间。所以才问:这么早啊?其实是怕事情不顺利,被人赶出来了。 也可能是料到自己和傅沛儒不会吃早饭,为我们准备了午饭。而我们又比预定的时间来得要早些,饭还没做好,让芸烟有些不知所措。 在回答他们的前一刻,叶年还是这样想的。 但是,叶年发现傅沛儒不在了。站得虽远,可叶年只需偏一点点,就能看见他。 院子里,桃花树下,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墙进去的傅沛儒。 很安静,风轻轻地拉着绯色的常服,衣摆悠悠晃动。 怎么今天这么蠢呢,傻糊涂了。 竟然以为纪星是专门来找芸烟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会不管主子,怎么可能为自己的私欲而单独行动呢? 那么多不对,叶年,你当真是睁眼瞎吗! 第三十三章 “芸烟,你先带”叶年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带客人去坐一会儿吧,我们有事。” 芸烟和纪星也已经看见了傅沛儒。芸烟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劝他们冷静吗? 怎么可能。傅沛儒现在站在外面,就是最好的证明。叶年虽然没有把话明说,可他肯定也猜到了。两个都那么理智的人,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我们走吧。”芸烟拉着纪星往前走。 纪星想留下来,他相信芸烟,但他毕竟不熟悉傅沛儒,连认识都算不上,就这样离开了,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走吧!你相信我,不会出事的。”芸烟知道纪星在想什么。像纪星这种从小和他主子一起混茶楼的人,肯定听过傅沛儒把追求慕容于的人都赶走了的事。 叶年走到门前,看了一眼傅沛儒,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 门内的声音因敲门声安静了下来,叶年没等里面的人说请进,便推开了门。本来也不需要敲门,敲门只是为了提醒他们,他不希望傅沛儒会看到一些令他伤心的画面。 尽管,傅沛儒已经猜到了。 叶年看着那个颇受皇帝宠爱的安定王,倔强地举着夹着一片青菜的筷子。听到开门声后,也只是看了一眼叶年,就立马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慕容于。 大有一种你不吃,我就不放筷子的气势。 叶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桌上的菜,没有说话。 慕容于先是对朱云桢小声地说:“放下。”结果,朱云桢理都不理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慕容于心累地看向叶年,问:“就你一个人吗?傅沛儒没来?” 叶年微笑,余光看见已经站在门外的傅沛儒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不过就走慢了一些,听你的语气,搞得我好像偷懒了一样。”傅沛儒笑着说。 叶年撇了一眼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傅沛儒。 果然,他舍不得。 舍不得可以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舍不得可以陪她走在一起的权利,舍不得让她扛下剩下所有的事情,舍不得现在的关系。 最舍不得的,是慕容于因为他而与朱云桢闹别扭。 朱云桢听见傅沛儒的声音,手不动,眼睛却往这边不住地瞟。 “安定王,能否放下你手中的筷子,去外面避一会儿。我们有事要说。”傅沛儒刻意不去看那双被举在半空中的筷子。 朱云桢想起上次傅沛儒对他说的话,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沛儒根本没有反应。 朱云桢不信。 不信就不信,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示威般地往慕容于的方向歪去。 边歪边看着傅沛儒,对慕容于说:“听到没,他们找你有事。你只要吃了这片青菜,我就会为你们留空间了。” 越歪越不对劲,似乎有点太歪了。 朱云桢一看,发现慕容于已经站了起来。 “嘭!” 慕容于早有预料地闭上了眼睛。而站在门口的那两人,一个一脸的看热闹,一个瞧都不想瞧。 朱云桢现在就想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还示威。这简直就是丢脸丢到了自家妹妹的好友的妹妹的好友,上赶着把脸凑过去,让他扇巴掌呀。 慕容于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朱云桢,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起来。 还是别让傅沛儒他们帮忙了,毕竟现在朱云桢的衣服上肯定全是灰,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就不好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一个内心十分煎熬的人说话。 怎么还不说话?怎么这么安静?好安静,不是走完了吧? 朱云桢的内心十分挣扎。 没过多久,朱云桢就已经忍不住了。 第三十四章似她 慕容于想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当着傅沛儒他们的面说出口。 算了,面子这种东西要它干嘛。 “我很不习惯别人喂我吃饭,就算是芸烟,她也没有喂我吃过几次饭。我以前也是自己吃的,我本来就吃得不多,这时候食欲更会下降,今天已经算吃得很多了。”慕容于尽量平静地说,才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而着急地解释。 倒也不是不信任叶年,只不过当自己的主子有了在乎的人后,就有了弱点。 像他们这种随时会失去性命的人,如果不是绝对地相信自己的主子,是不可能待到现在的。 一但主子的弱点暴露,他们的性命就几近不保了。就算外人不知道,可这种消息一但让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怀疑我的决定可能会被感情影响。会给那些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人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怎么回事?”傅沛儒走过来把慕容于的广袖撩起,看着慕容于的手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扭伤了而已。”慕容于并不打算说出来。 朱云桢看着傅沛儒“哼”了一声,既表达对慕容于撒谎的不满,又提醒傅沛儒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撩起姑娘的广袖这种行为是很无礼的。 “小姐,你又撒谎。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另一只手上固定了夹板。我站得远你又坐着,我看不出来就算了。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还敢这么说,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叶年走到另一边,把慕容于的广袖也撩了起来。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们俩的医术不好。”慕容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没有反抗之力就算了,还净给自己添麻烦。 本来想劝屠夫放下刀,结果自己引来了油,没成想屠夫又去端了调料。 “唔……”叶年本来想看看夹板弄得好不好,结果却发现这夹板竟然是固定腕关节的。 还以为是骨裂,没想到是骨折。 不对啊,这些天慕容于并没有和谁一起出去过啊。单独行动,不可能,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 而且,这伤怎么看也不像被人打的,像是……翻墙…… 叶年怎么也无法相信慕容于会翻墙失败,那墙……是有多高啊! 傅沛儒早就猜到了。之所以问慕容于,是因为他知道慕容于不会说的。 “翻墙翻成这样的,不要以为你家小姐不会翻墙,快检查一下。”朱云桢听叶年喊慕容于为小姐,便把他当做了和芸烟差不多的人。 只不过有些生气,怎么傅沛儒还不把广袖放开。 慕容于并不觉得傅沛儒撩自己的广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是叶年这样做,就有些奇怪了。 果然,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变了不少吧,他以前根本不敢这样做。 唉,自己这么多年的全能形象和小强人设,毁了一半吧。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以后别拿它来遮伤口了。”傅沛儒松开手,放下广袖,转身对朱云桢说:“我有事找你,出来吧!” 没听到脚步声,傅沛儒又回头看着朱云桢说:“我是大夫。” 朱云桢本来不想出去的,但听到傅沛儒那句话后,朱云桢便明白了傅沛儒要跟自己说什么,连忙跟上去。 “小姐,你有多认真?”叶年知道慕容于肯定是认真的,所以他只能问慕容于认真的程度。 慕容于沉默了一会,说:“我……不知道。” “那你会不会告诉他?” “不会。” “会因为他改变行动吗?” 慕容于看着叶年,不明白他指的是哪层意思。 叶年淡然地笑笑,说:“小姐,他是你的弱点。” 幸好,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于看向刚才朱云桢摔倒的地方,缓缓说道:“不会。” 叶年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会?万一后来发生了让你后悔的事情呢?” “我说了不会就不会,我不可能拿你们的性命去赌他的安全。如果真的发生了让我后悔的事,我会……” 慕容于顿住,不知道说什么。 若是其他人,自己肯定会说:我会让她百般后悔。 可对象是她,她哪里会有让她后悔的事。因为她最在乎的人已经在两年前,就…… “我会尽力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用自己化她心中的结。”慕容于平静地说。 叶年展颜说道:“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她和你真是像。” “也许吧,但是这句话我听得不是很高兴。越像,就越难找到她。”慕容于无奈地笑笑。 “小姐,你也知道,这是赌。而且,他是皇家之人。”叶年正色道。 “我知道。但不管会不会涉及到他,我们也会赌。因为是赌,所以我们要很小心。这次你去救人也是在赌,所以你要加倍小心。” 叶年耸耸肩说:“三天后我才会走,这几天我应该不会出门。” 慕容于见叶年要走,问:“你不吃饭吗?以前不是每次都要来这里蹭一顿饭吗?” “啊?”叶年反应过来,“还是算了吧,你就知道我和傅沛儒就那几样爱吃的。你这病人餐我们消受不起。” “谁说要给你们吃这个了,这可是剩菜。你们吃的早就做好了,现在放在厨房呢。” 叶年有些诧异,他以为慕容于忘记了。 “那我打包回去吧,反正杨月也在我家,至于傅沛儒那份,你改日让厨子做好给他送过去。” “也行,反正你都要走了,肯定要吃很久的病人餐。”慕容于把这个词语还给他。 叶年摆摆手,没说话就走了。 其实,如果傅沛儒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 “在每日三餐上,你不用担心,我会让我家厨子过去为她做饭。你也知道,我家的厨子全是饮膳太医,所以他们说什么要吃,什么不吃,你都得照做。至于你能不能让她吃下去,这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每天早上把甜点当做早饭,下午也会吃甜点,但你现在不能让她像以前那样吃。偶尔吃点可以,绝对不能吃多。汤圆也别吃,她每次吃汤圆都要加醪糟,有酒的不能吃。别让她吃烤的东西,前一秒上面还什么都没有,下一秒就给你撒上辣椒。不要以为她受伤了,就不会折腾了,她能折腾的事情多,自己小心点。” “现在就只有这么多要注意的,但对于你的话,应该还有很多注意事项。不懂就去问芸烟,出事了来找我。” 傅沛儒一口气说完这些,让朱云桢以为这好像是慕容于的娘家人把她许给自己后,正在不放心地嘱咐。 第三十五章不便 “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的话,我就走了。”傅沛儒说。 朱云桢看着傅沛儒,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你是喜欢慕容于的吧?” “是,上次我对你说的话,也是认真的。但你不要告诉她,她不必知道。我也不会再提。” “为什么?” “把话说清楚。”傅沛儒皱了皱眉。 “既然是认真的,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既然是喜欢了十几年的人,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朱云桢有些恼怒地说。 傅沛儒笑了,“你这人好奇怪呀,为什么我不跟你抢,你反倒不开心呢?竟然还问我理由。你可别告诉我,你接近她,不过就是为了和我抢人,看看谁的魅力大?” 傅沛儒说到最后,笑容有些冷。 “我没有那么无聊,我只是不信。”朱云桢无视傅沛儒嘲讽的笑容。 “不信?不信什么?不信我会把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拱手送人?不信我会那么理智? 安定王,我知道茶楼里面的人多,消息杂。你从小就爱去茶楼,肯定听过别人讨论这种事情。类似:某某喜欢了一个人,结果这个人不喜欢他,喜欢别人去了,然后某某干脆把他们两个人都杀了。或者某某怀恨在心,却对他喜欢的人留了旧情,只害了他喜欢的人的对象。不管怎样,某某肯定会害人。 的确,这种事情多的很。 可我不是某某,也不是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谈论的人。某某在乎面子,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在乎他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她喜欢谁,不在乎她为了谁拼命,不在乎她的情绪是为谁变化。我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我在乎的,只是她愿意。我能护她安全,我就肯定会让她愿意。 我没有拱手相让,这是她的选择,我只是尊重而已。我也没有放弃她,只是你们在一起后,我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我并没有很理智,每次遇到关于她安全的事情,我都不能理智地去处理。你眼中所谓的理智,不过是我的克制,不过是我不想让她为难。 她在乎的人很多,又好像很少。有时候她会在乎所有的陌生人,有时候她什么都不在乎。她这个人很死脑筋,认定了的人,认定了的事,都不会发生改变。任何一个她在乎的人,背叛了她的话,她真的会很伤心。如果她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她会难受,因为这代表她必须从我们两个人中间选一个。 所以,如果你只是玩玩,现在就请你放手。如果你是认真的,你就要绝对相信她。如果有一天,她愿意把以前的事情讲给你听,这就说明她把你看得像命一样重了。 她可能有很多突发情况,就像上次落水一样。一旦发生这种事,你必须先来找我,找芸烟几乎没用。因为那些事情是我陪她经历的,就算以后你在她心里已经是最重要的了。可你在那个时候,也不一定会有用。 我陪她一起长大,现在把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负责。” 朱云桢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想起慕容于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才像回魂一样离开了。 推开门,发现慕容于此刻正站在大开的窗前。听到声音后,慕容于转过头来,冲自己笑了笑,说:“回来了。” 朱云桢突然有一个很想去抱住慕容于的想法,也的确这么干了。但朱云桢害怕慕容于不愿意,只是虚拢着,并没有真正抱住。 “你怎么了?” “趁现在,你提一个要求,我满足你。” 慕容于轻轻笑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朱云桢把下巴放在慕容于的肩膀上,然后做摇头状态,用头发蹭了蹭慕容于的脸。表示没有。 “这可是你说的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反悔。要不然,你就天天去上早朝吧。”慕容于逗他道。 没想到朱云桢点了点头。 “我说了听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 吃完饭,叶年正在收拾桌子,杨月安静地坐在另一边看书。 一顿饭,菜都凉透了,还没有开吃。都怪杨月坚持要先问清楚了,才能吃饭。 “你打算把她怎么安置?” 杨月头也不抬地说:“送回太子府。”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怎么送回去。”叶年对于杨月的不上心有些无奈。 “你这什么问题?喊人过来抬回去就行了。” 叶年不想说话。 唔,好像有哪里不对,杨月合上书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 沉思片刻,杨月开口道:“你觉得我们有多大的可能性可以借到那种能躺人的轿子。” 叶年看似十分惋惜地摇头,认真地说:“没可能。别说借轿子了,木板都不会给你。就算我不和他吵架,也不可能。而且你现在过去的话,多半会被太子抓住。” 杨月看向床上的人,斟酌着开口:“要不然,这几天我们先不要出门了,懒得去喊人,让她睡在这里得了。你走的那天,我再趁机把她带回我家中。” 叶年白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把好好的一个办法,说得那么像偷*东西。 “这段时间,让小苹果他们别到处乱跑,让他们记住太子的长相,以及太子身边的亲信。小姐那边行动有些不便,有事直接去找傅公子。” “小姐又受伤了?” “手腕骨折。” “那有什么关系?这就行动不便了?”杨月明显不相信。毕竟慕容于是那种只要能走,就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行动不便的人。 “是因为小姐身边的人?” “算是吧!反正你最好去找傅公子。这几天,别在傅公子面前提起小姐。”叶年想,应该算是小姐身边的人。 之所以说行动不便,让杨月别去找慕容于,主要是因为,害怕杨月看见朱云桢,也怕朱云桢看见杨月后,问慕容于一些问题。 应该是吵架了吧,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都会选择不去打扰慕容于。 杨月点点头。 第三十六章选择 “对了,”叶年顿了一下,问:“到目前为止,没有皇族被牵涉其中吧?” 杨月对“被牵涉”三个字有点反感,特别是当这三个字用到皇族身上的时候。 但一想到叶年以前的身份,杨月又没有那么反感了,只是有点生气。 “目前是没有,不过我觉得她很快就会去找了。她不仅需要金钱,关系也是必不可少的。以前富商和地主多的时候,她倒还可以安分点。现在野心大了,不甘于安分。再加上现在有很多地方都感染了病,那些地方的食物就不能吃了。早晚有一天,那些人会停止给钱的。所以,她必须要很快找到一个不缺钱并有关系网的人。” “不一定是皇族,也有可能是与皇族关系不浅的人。”杨月补了一句。 杨月说完这一席话,发现叶年好像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叶年没想到杨月会看出来,然后又觉得自己很笨,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没什么,只是害怕芸烟她会受到伤害。”叶年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杨月。 “你是说芸烟的男朋友吗?”杨月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还以为杨月会担心那个和陆晚叶重名的女人。 叶年点点头。 “按理说,他现在是安定王的贴身侍卫,如果牵连到他的话。只有二种可能,要么安定王是她的目标,要么安定王或皇上派他去保护她的目标。 我记得他好像和安定王的关系很好,甚至可以称为朋友。如果安定王真的与她有联系,他肯定会是知道的。这样的话,就让芸烟忘了他,这样的人配不上芸烟。 如果他是无辜的,那就没什么关系。”叶年平静地分析道。 “我并不是担心他是否知情,我只是担心……担心有一天他会和芸烟站在对立两面,看着他杀我们自己的人。我怕芸烟会受不了。”叶年说出自己真正担心的事。 “怎么会受不了?芸烟那么聪明的人,你觉得她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受不了?不管他是哪方阵营的,他是为了自己的主子上阵,芸烟也是为了小姐而去面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为了主子,这不是情有可原吗? 事情结束,相信他就在一起,不相信他,走人不就行了吗?”杨月一脸不解地说。 叶年知道杨月对于感情的事,都比较冷淡,也不会去考虑感情带给人的影响。 对于殉情,以命换命这种事情,他更是嗤之以鼻。 可叶年只是以为杨月不认识那些人,所以说话才显得刻薄了些。他没想到杨月对芸烟也一样。 叶年沉默了半晌,才说道:“那些看似冷静得不得了的人,一旦遇到了自己想真心对待的人,都是不计后果的。有人可能只失控一次,有人可能会失控一辈子。 就像是水库,一旦开了阀门,便再也控制不住。” “你是指小姐和傅公子吗?”杨月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傅公子倒不用担心,那你就是指小姐。你是担心以后小姐会为了别人,而放弃我们吗?” 杨月虽不理解感情这种事,但是他能看得出谁对谁有感情,谁对谁的感情深。 叶年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小姐才是不用担心的那一个,她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至于傅公子,他的心里只有小姐。只要小姐不是被她抓住了,傅公子也绝不会放弃我们。 他们两个人都是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牺牲别人的人。如果他们处于一个危急时刻,他们也会让我们按原计划进行,而自己孤身去干另外一件事情。但如果让他们坚守原地,让那个人受到伤害的话,只有小姐能做到。 小姐和她一样,要先保住多数人的命,再去救自己的命。哪怕已经知道结果了。” 叶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些难受,眼眶都有些泛红。而旁边的杨月也有些沉默。 杨月不喜欢那种为了感情背叛所有放弃一切的人,因此杨月特别讨厌她,把她完完全全当成了一个敌人。 可每次说到这件事,他都会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天,想起那件事。 他并不会觉得自己因此讨厌她是错误的,只是在想起那件事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她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第三十七章梦中 “我们这么多人,能像小姐那样做的人并不多,也不是谁都能遇见傅公子这样的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叶年动了动喉结,带有苦笑意味笑着说。 “小姐或傅公子,若有一方遭遇不幸,可能他们会比她还狠。你应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杨月闻及此,敛下敛眼帘。 “就拿季蜜打比方吧!如果她遭受了一辈子都无法挽救的伤害,或者像他一样,你会怎么办?或者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杨月察觉到叶年此时正在看着自己,不悦地撇了撇嘴,“还心情。” “不会怎样啊!”杨月一脸平淡地说。 而叶年在一旁瞪大了眼,结巴地说:“不……不会吧?好歹那么多年的时间……” 叶年没说完话又苦恼地闭上了眼睛。 杨月撇了叶年一眼,说:“我压根就不会让她受到这种伤害。” 叶年又像活了一样,睁开眼睛,埋怨道:“你这转折,真要人命。” 杨月像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只定定地看着自己腰封上的荷包。 “去熬些粥吧!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她就会醒了。” 叶年认命地去生火了。 ~~~~~~~~~~ “唔,这画得好丑啊!亏我还坐了一下午呢!”陆笙举着那幅人像画皱眉道。 “的确没有把笙儿的美貌画出来,该罚。”朱正旭笑着说。 陆笙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说:“你还好意思怪别人,说好的给我找最好的画师呢?找来一个山羊胡子,画的还这样难看。什么京城第一画师呀?这招牌砸了得了。” “算啦,人家好歹一大把年纪了,听见你喊他山羊胡子,人家没翻脸走人就不错了。”陆声在一旁细声安慰道。 陆笙撅着嘴,还是很不服气,但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人家的确是京城第一画师,连父皇的临摹像都是他画的。但他把你画的这样难看,笙儿应该高兴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以前从未见过像笙儿一样美貌的人,一不小心就画差了。说明整个京城都没有比笙儿更好看的人了,更说明笙儿的美是常人难以把握的。”朱正旭收好人像画。 “就你会歪曲事实。”陆笙不吃这套,恶狠狠地对朱正旭说。 “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亲自为你作画,保您满意。”朱正旭讨好地说。 陆笙拉着陆声的手,转了转眼珠子,内心十分满意,却又故意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不过我要和陆声一起。” 朱正旭见陆笙答应了,忙说:“没问题。” 一幅画,修修改改的,反复加工,反复添笔,几乎用了朱正旭这辈子的耐心与专注。 可是到最后,那个转着眼珠子调皮的加条件的人,到死也没能看到那幅画的成品。 画上人明艳依旧,颜色不褪,纸不腐烂;画外人脸色苍白,鲜血满地,尸骨寒年。 夜幕降临,一声声似呢喃又似呼唤。 “笙儿,笙儿……” “怎么了,一直喊我干什么?”陆笙放下笔问道。 朱正旭看着眼前的陆笙,17岁想学画画却始终不得要领的陆笙,想走过去抱抱她。 想骗自己这六年不过是一场梦,陆笙还活着。明年他们就会在一起,明年……陆笙就会成为太子妃了。 哪怕是假的,这六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过,朱正旭也想抱抱陆笙,一下就好。 他从前想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抱她。 可是,自己还没有抱过她,陆笙就死了。 “陆笙。”朱正旭有些哽咽。 “嗯?”陆笙歪着头看他。 “陆笙,我好想你。我们……我们不要来日方长了,不……不要了,你别走……好吗?”朱正旭抱着陆笙,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却坚持把挽留的话说完。 陆笙轻轻地拍着朱正旭的背,放慢了语速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你不要多想。只要你不放开我,我就会陪你一辈子。如果我走了,那肯定是你没保护好我,让我受伤了,或者让我失望了。” “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这一次一定把你保护好,一定。”朱正旭用力地闭上眼睛。 “好啦,别哭了,把我衣服都打湿了。” 朱正旭点点头,放开了陆笙。却发现怀中已然空荡,周围不复书房样,只余一幅丹青,笔迹未干。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第三十八章粘贴 朱正旭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脸上也全是泪水。 朱正旭盯着刚刚自己趴着的桌子,有些发愣。 好久没有梦到陆笙了,今天竟然连做了两个有陆笙的梦。也许只有一个,因为有个梦是回忆,与从前完全一样。说不定是想着想着睡着了。 也对,陆笙才不会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抱着自己安慰。想到这里,朱正旭苦笑了一下。 “朱正旭。” 朱正旭一惊,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月色朦胧,一身烈焰般鲜活的衣裳着于一人身上,长发垂散,赤足踩地,侧脸如斯。 又在做梦?朱正旭不敢说话,他怕一说话,眼前的人就会像幻影一般消失。 他看见那人伸出手抚在他为陆笙作的人像画上,指尖轻触又缩回手。 女子缓缓开口道:“你这画还没有山羊胡子画的好看,还是把我画丑了。” 朱正旭心头大震。知道陆笙喊老画师为山羊胡子的人只有四人,一人逝去,一人卧床,一人闭口至死。 与陆笙声音有几分相似的陆声已被剃去很多头发,现在醒没醒都是个问题。 而老画师闭口不提这件事,生怕别人知道后嘲笑他。 是陆笙吗? 不管是从声音,侧脸,衣服上来看,还是从哪看,这都是陆笙。 生气和伤心的时候会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喜欢穿红色衣服,喜欢光着脚走在房间里。 那人没听见回复,转过头去,歪头看着朱正旭:“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怕了?胆小鬼。” 她说完又继续看着墙上那幅画。 朱正旭并不信鬼怪之说。直到陆笙去世后,自己才去试了各种招魂之法,找了很多自称大师的人。当时的自己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后来冷静下来了,朱正旭老是忍不住嘲笑自己。虽然很多时候朱正旭都在想,嘲笑就嘲笑吧,如果陆笙能回来,被人嘲笑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月光本就洒在她的身上,那一转头,整张脸都暴露在柔和的月光里。 那张略带英气的脸,在那一刻显得有些迷茫,又在她说“胆小鬼”三个字的时候,显出捉弄人后的开心与幸灾乐祸。 渐渐的,刚才那张只停留了一瞬的脸与几年前那张笑得眉开眼笑的脸逐渐重合,归为一人。 像当初朱正旭见陆笙的第一面。 那时候,陆笙才满十六,已有少女初成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待字闺中的自觉。为人爽朗,不拘一格,平日里一直是嘻嘻哈哈的,经常撺掇下人们陪她一起胡闹。出事后,又一人担下所有的错。 那日她生辰,本就要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又厚又笨重的。还要一直对别人笑,轻言细语、笑不露齿什么的,最烦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一天都不能出门,现在竟然让自己去陪那些皇宫里的小屁孩儿。 “今天可是我的生辰诶,竟然又打我,还让我抄二十四遍《礼记》,二十四遍诶!啊啊啊,天哪!”陆笙盘着腿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比二,一只手比四。 真是莫名的滑稽。 “要不然,我帮你抄?” 少女闻声回头,一双眸子亮得可以点燃别人的心。 满目的欢喜,藏都藏不住的开心,却始终带有一种面对陌生人的羞涩,脸庞上有少女独特的青涩。 就是这张青涩的脸庞,让朱正旭记了很久,尽管陆笙再也不会那样青涩地对自己笑了。 这张脸不是十八岁的陆笙,是十六岁的陆笙。 想到这里,朱正旭的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失落。 人怎么可能越长越小呢?再像也是假的。 但朱正旭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你是陆笙吗?”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划过画像的手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 对方踩着冰凉的地板,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走到朱正旭面前时,她右膝单脚跪下,左膝成半蹲状,长发拽地。左手放在左膝上,右手伸出食指试着去掂朱正旭的下巴。 朱正旭一偏头,她没成功。 她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是,我就是,你如果觉得我不是,那我就不是。” 朱正旭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格外自信的“陆笙”。 “愿意做个交换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笑得格外魅惑,像一个会扰人心智的恶魔。 “我要陆笙这个人。” 她挑了挑眉,摊开手说:“这我帮不了你,我只能帮你报仇。至于是一个府,还是一个人,由你决定。不过,一个将军府多半是做不到的。” “那你要做什么?” 她站起来,不明所以地笑笑。 “我要什么,你不用知道。反正是你能办到的事。” “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哦?”她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笑得愈发灿烂。 “你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吧?这么些年来,你费尽心思寻找这张脸,甚至不惜把别人的容貌毁去,让她们换上这张脸。可你没有见到一个令你满意的,一个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出现在这里,你恐怕连这张脸原本的样子都记不得了。” 她看了一眼朱正旭,满意地说:“所以你觉得我是凭什么呢?当然是凭这张脸了。以你的手段,如果没有这张脸,我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不过,我以为你会很激动呢,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冷静。” 她说到最后,语气中带了些失望。 “答应吗?不答应的话,你不仅无法为这张脸报仇,也不会见到这张脸了。” 朱正旭沉默地看向她,她也配合般地不再露出之前的笑容,而变成陆笙习惯性的笑容。 “好。” 一声落下,她又变成原本的笑容了。 “我会来找你的。” 朱正旭看着她从窗口翻出,悠然地走在草地上,然后不见了踪影。 “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你了。” 第三十九章闹腾 慕容于习惯了自己动手做事,这几天被人强制性地要求不准自己动手。只能坐着,站着,躺着,慕容于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憋死。 吃饭:“放下,喝什么粥啊,要吃些有营养的。” 慕容于哀怨地放下左手端着的碗,只能让朱云桢一口一口的喂。 推门:“二小姐,我来推吧,您推不动,会受伤的。” 慕容于看着眼前的木门,风一吹就开了。她满脸震惊地看着纪星从附近跑来,为她推开了门。 拿东西:“小姐,你呆在那里,别动,我去给你拿过来,太重的东西你拿不了。” 慕容于坐在石凳上,看着美深放下扫把,从院门外跑进来,跑到慕容于面前的石桌前。提起那个名日“太重的东西”的小巧紫砂壶,倒了一杯茶。 睡觉:“小姐,今天你要听哪个故事呢?要不然给你讲话本子吧,小李子今天过来给我带了一本,绝对是你没听过的。” 慕容于看着眼前这位兴致盎然的正在讲故事的人,绝望地把被子拉过头顶,躲在被子里。 然后慕容于听见芸烟大叫:“小姐,你怎么能自己拉被子呢!左手会受不了的。” 慕容于,卒。 这天,慕容于像平常一样走到门前,纪星像平常一样边跑过来边喊着“二小姐,你别推,我……” 话未说完,慕容于冷漠地看他一眼,用脚踢开了门。然后冷漠地抬脚走出去,留下半石化的纪星。 看见美深跑过来,慕容于拎起那个小巧的茶壶就往嘴里灌。等美深过来后,慕容于再把空空如也的茶壶递给美深。说:“快去添茶。” 看见芸烟又要翻开话本子,慕容于就开始胡说八道。 “从前有个王姓书生,苦读十余载,就为了考取功名,中次榜首。结果那天,他遇到了一个……” 慕容于接话:“他遇到了一个相貌十分丑陋,身高十尺,无眼无鼻,四手八脚的尼姑。 尼姑把头转了好几圈说:我本是出家之人,早已忘却了红尘。可我又不甘于世上没有我的后代,于是下山几日,特觅良君,想与之琴瑟和谐,行秦晋之好。我瞧着郎君皮相不错,今日去京城考试,揭榜之时定能拿一个榜首。所以,你拿了榜首,定要记得我与孩儿。 那王姓书生怕极了,却依然壮着胆子问:我与姑……姑娘今日才见面,怎会有孩子?若没有榜首,又该当如何? 那尼姑不屑地吐着像染了鲜血的长舌,说道:孩子定要你中榜首后才会有。若你连区区榜首都中不了,那就别想当我孩儿的爹。 那书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讯,忙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书生背着自己的包袱,连忙跑了,并发誓再也不会去考试了。” “怎么样?”慕容于悠悠地问。 芸烟听着慕容于把一个浪漫爱情的故事改成了一个聊斋志异的故事,心里直抖鸡皮疙瘩。 但这怎么可能影响自己给慕容于讲睡前故事的决心呢! 芸烟笑着换了一本黑色的书,说:“原来小姐喜欢这种类型的,是芸烟疏忽了,竟然给小姐讲那么多俗套的故事。” “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最近有很多人都无缘无故地失踪了,这让他有些害怕。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僵硬地转过身去,看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朱云桢下了早朝一推开门,看见的第一幅画面就是:慕容于躺在床上,半个脑袋都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双黑眼圈厚重的眼睛。明明睁都睁不开了,还非要死撑着。 朱云桢走过去把手掌虚覆在慕容于的眼睛上方,让她能感受到自己旁边有一个人。然后用手抓着慕容于的左手,慢慢地在她掌心上划圈,让慕容于逐渐放松下来,进入梦乡。 朱云桢让纪星把饭菜撒下去,自己等慕容于醒过来后再一起吃。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踹门结果被门反弹打了回来,喝茶直接把自己呛了个半死,想改个不那么吓人的故事吓芸烟,结果被芸烟吓得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真的挺能闹腾的。 第四十章信任 “芸烟,过来。”慕容于看着小苹果和小杏子他们在玩过家家,勾唇喊道。 “小芹呢?” 芸烟低着头说:“从公主府回来后,大小姐那天一直在发脾气,打了好几个下人,也把小芹赶走了。第二日,小芹去了亭伶阁。我已经给牧娘打过招呼了,暂时不会出人命。” 慕容于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而小李子已经自觉离开,去找他们一起玩了。 “有小孩子呢!就不能小声点。”慕容于装模作样地责怪一句,复说:“大姐为什么发脾气啊?值得你低下头,看都不敢看我。” 最后一句明明是一句调笑的话,芸烟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芸烟抬起头,看着慕容于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心想:可能是因为有些心虚,所以听什么都觉得有其他的意思。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那日大小姐献舞,穿的是小姐的衣服。就是这衣服让大小姐出丑了。小姐,大小姐原来的衣服,下身是由数层薄纱做的,配合大小姐那日的舞蹈,可以将薄纱全部舞动,却又不会走光。不显得多层的薄纱累赘与厚重,反而会更加飘逸,还有种别样的诱惑。 可小姐的衣服并不是舞衣,只是在外面加了两层纱而已。不似大小姐舞衣薄纱分布错落有致,小姐衣服上的薄纱是完整地绕了一圈,而且衣服上的薄纱也不是舞衣那种很薄的薄纱。衣服裙摆也比舞衣的裙摆长,容易……” 芸烟委屈地缩着脖子,闭上了嘴。 慕容于看着芸烟,又转过头去,又看着芸烟,闭着嘴皱着眉,配合双手乱舞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激动?不不不不。 芸烟迟疑半天,问:“你喉咙怎么了?” 慕容于笑。 “你能简洁地表达中心思想吗?别跟我扯一大堆前戏。虽然我也会问,但你不需要为了让我闭嘴,就把我所有可能问的问题答案说出来。” 芸烟努力忽视慕容于那瘆人的笑容,看着她说:“简而言之,就是因为衣服被换了,导致大小姐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把纱扯烂了。具体不清楚,好像是转圈时,大家突然听到裙子撕开的声音。” “后来大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裙子是被调包过的消息,那天美深遇到的那些人里,就有小芹。而且就是小芹让其他人把衣服抢过去的。本来因为小姐为她说话那件事,丹沁就一直针对她,本想借着这件衣服哄大小姐欢心,谁曾想为自己带来了大祸。一是受惩罚,二是被赶出府,小芹选择了第二项。” 芸烟迟迟没有听见回音,忍不住问慕容于,“被赶出去那天,她住的是客栈。如果小芹真的为她所用,她怎么可能让小芹去那个地方呢?” 慕容于却不直接回答她,反问道:“小芹在里面白住了多久了?只算夜晚。” 芸烟知道“白住”并不是真正的白住,便回道:“一直都是。” 慕容于蹙眉,“纯粹白住?连训练也没有?” “有的,只是不像其他的人那样多。” “就算不多,每天训练一点也够了。告诉牧娘,今天晚上让她出来还房租,该怎么对待怎么对待。只要有一口气,我们就能救活。其余的别管。” “小姐,万一她受不住呢?” “牧娘心里有数,这个人多半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就算死了,她也不会出来。还不如让她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让她知道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随便能进去的。” “知道了。” 芸烟迟疑地看着慕容于,她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慕容于已经把头转过去了,这会儿察觉到芸烟的视线,又把头转了回来。 “我不会问的。芸烟,我并不是信任美深,我是信任你。我相信你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相信你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情而做出隐瞒我的事情。既然你觉得她没有问题,那我就相信你的判断。但是,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查她。你可以不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也不想问。不过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能力,而我恰好信任你罢了。” 芸烟听着好几个“我信任你”,不由得笑了。 她想:自己愿意一直跟随她,不仅仅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也因为这份信任。那么多人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她,估计也是因为这份信任。 毕竟从小被抛弃过的人,内心都会有阴影,突然出现一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把他们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他们怎么可能选择抛弃她呢? 第四十一章三年 陈翊找到何清时,何清正在逗一只猫。 “喵!~” 猫的爪子在何清白嫩的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血丝渗出,与肤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何清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被抓了一样,继续去摸那只正在发飙的猫的毛。 陈翊走过来,一把拉起何清,然后用素帕给何清擦了擦手。 他从来没有带帕子的习惯,但自从跟着何清的那一天起,他每天都会提醒自己要带五块手帕。 一帕给自己,有时候何清会给他东西,他就拿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一帕给何清擦嘴,一帕给何清擦汗,一帕给何清擦手,一帕备用。 何清经常在想,陈翊是怎么分清帕子的,用过的和没用的又分别放在哪里?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你明明能躲开的。而且这只猫脾气那么不好,你如果喜欢猫,我给你去找一只脾气好的猫。随便你玩,行吗?” 何清一直看着那只猫,闻此摇摇头,说:“我不喜欢猫,我只是喜欢它。” 何清眨眨眼睛,又说:“好像也没有很喜欢它,爱逃跑,又爱抓人,还不吃饭,好像没有什么令人喜欢的。毛色也不纯,估计是土猫一夜*的结果。” “那我们就换只猫,绝对比它好。”陈翊试着劝何清放弃养这只猫。 何清沉默。 “我选它,并不是因为它很好养,很听话,只是因为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它养成一只老猫,把它宠成一个骄傲自信的公主。 它是双生猫,我把另一只猫也抱过来了。另一只猫比它调皮,会逗人,会讨好地扒主人的脚,会听话地吃饭,会和兔子一起玩。 它也曾试着调动这只猫的情绪,让它陪自己去抓蝴蝶。可这只猫除了躺在原地,就是抓来喊自己的生物。很快,那只猫和兔子走了,就剩下它自己了。 我不想放弃它,给它造成二次伤害。我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获得它的信任,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保护伞。” 陈翊看着何清,眼里满是心疼。 你究竟是想成为它的保护伞,还是你想感受一下当初他的心情? 何清看着那只猫,突然觉得很孤单,不仅是自己,连带着这只猫。 一个月了,不仅没有让猫依赖自己,反倒让它对其他的猫也起了戒心。它的爪子就像从来没有收起来过一样,时刻准备着攻击。 何清的内心一直在挣扎,自己要不要放弃它。无数个这样的想法冒出,又被她狠狠地压下去。 它就像一个海绵体,一直在吸水,没有人能满足它。因为它知道面前的人不会轻易地放弃它,所以便更加地任性,不知足地消耗对方对自己的爱。 它只是一只猫,除去语言不通的问题。自己对于它以及它身边所有的猫而言,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入侵者。尽管它身边并没有一只猫了,但这还是改变不了何清与它无法交流的事实。 因为无法交流,何清有时候还会侥幸地想,它是不是在某一刻也会接受自己?刚才它竟然没有抓我诶,应该我们之间又近了一步吧! 用这些自欺欺人的话来掩盖自己掩耳盗铃的事实,会有作用,但自己还是很累。 可如果是人呢? 如果不是一个月,而是三年呢? 如果自己才六岁呢? 六岁的自己,别说耐心地去等一个人三年,等他敞开心扉。就算是等三天,自己也做不到。 何清走到它面前,想揉揉它的头。手伸到一半时,看见它半炸毛的尾巴,又把手缩了回来。 “姐姐以后不会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了,但我尽量每天都过来。你要好好吃东西,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何清笑得很淡,又用特别小的声音说:“这一次,换我等你三年。” 说完,何清就站了起来,淡淡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今天再不过去,我们亲爱的太子殿下会把那天的事情当成梦了。” 何清不屑地笑笑。 陈翊刚才看着何清对猫说话时,差点以为以前那个知书达礼、害羞胆小的何清回来了。 风把何清的低语吹散,未及它的耳里,未及陈翊的身边,只是刻在了何清的心上,骨上。 它拢拢尾巴,湿鼻在空中嗅了几下,闭上眼浅眠了。 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四十二章要求 朱正旭有些慌,起初他只是怕那个人会利用自己做不好的事情,现在他只怕那个人不会再来了。 因为太过担心,朱正旭连陆声回来后,都没有去针对杨月他们。那日叶年出城,他都没有去。 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心思去逼问陆声,也没有去看过陆声。这几日,陆声倒是在附近待过一会儿,不过朱正旭还是没有见到过她。 他本以为那个人很快就会来找自己,所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发生的事情。 可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朱正旭没有那个人的一点消息。一张纸条,一个暗号,一句传话,通通没有。 怕那个人过来的时候,自己不在。朱正旭除了上朝,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下朝后也是把马骑得飞快赶回来的。 “喂,你没事吧?”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朱正旭立即从桌上撑起来,起来那一瞬间用力过猛,眼前有些发黑。只能用手撑着脑袋。 朱正旭在一片黑中看见了光,黑暗逐渐散去,只剩一层黑雾般的保护膜。 “我先说清楚了,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模仿陆笙,你就算强制要求,我也不会那样做。” 穿着红衣的何清坐在朱正旭旁边,补充说道:“毕竟你经常梦到陆笙,我不希望你把现实当成梦境。” 朱正旭看着眼前那个正在没有表情地说话的人,平静地说:“不会的,我也不需要你模仿。” 何清挑眉,没说什么。 毕竟能见到这张脸,能听到和陆笙一样的声音,自己就很知足了。 “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何清直视他,眼睛里就像有一潭很深的池水。 任何情绪都藏了进去,想要伪装的话,那双眼睛仿佛又拥有了万种情感。 明明还是一潭深水,别人却好像从里面看见了其他的情绪。 “没什么,主要是怕你等急了,所以过来先问你一些事情。没有很重要,只是为了以后我们能少点摩擦。 相当于是合作之前的核对,日后也可以做改动,但不能超出我的心理预设。你现在可以提条件,我尽量都会满足你,但同样的条件,你如果以后再提,我很有可能不会答应。 我最讨厌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了。 你也不要自以为是地以为我是怎样的人,不要猜我的心思,更不要自作主张地替我做决定。 一句话,我和陆笙不一样。” 强硬而又绝对,在朱正旭提要求之前,把所有不可能接受的全抛出,不给朱正旭任何希望。 在朱正旭的眼里,就是一个“顶着”陆笙的脸的人,再三强调自己不是陆笙。 偏偏那个人不仅可以完美地装成陆笙,她还有令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 “好。你说完了,该我了。” 何清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必须每三天过来一次,而且要待一个时辰以上。如果你不闲麻烦,你也可以过来很多次,只要三天里,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总和有一个时辰就行。” 朱正旭本来想让她每天都过来待一会儿,却又怕她不同意,所以故意变相地这样要求。 何清皱眉。 就因这一个小动作,朱正旭就开始慌了。 “要……要不然半……半个时辰,这样呢?” 他以为自己不会同意,便着急忙慌地改条件。第一次态度那么强硬,第二次却有了乞求的意味。 哪里会有“最起码”这种东西,哪里会有“底线”这种东西,一切都是因“顶着”陆笙这张脸的自己而变。 这人,是傻了吗?就因为一张脸,什么都可以答应。 姐姐,你可真舍得。 “不用改,一个时辰差不多了。” 何清说完,朱正旭脸上的慌张神色就全部消失了,只剩放松。 像劫后余生一样。 呵呵! 太子殿下竟然和小孩子一样,像有了糖的穷孩子,半分喜悦都不懂得掩饰。 突然有几分愧疚了呢。 何清有点难受,却又逼自己故意讽刺地这样想。 第四十三章胞妹 “我问你,你是想灭了将军府唯一一个孙女,还是灭了整个将军府?” 何清毫不避讳地说。 朱正旭一怔,连提醒何清隔墙有耳的事都忘了。 “将军府何时出了孙子辈?” “唔,十七年前,那位已故的大将军的女儿。” 朱正旭不知该怎么回话。 这意思就是将军府还未找到那个姑娘,说不定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如果你只想毁一人,那就只需要毁了她现在所安身的地方,然后让老将军知道。 如果你想毁了全部,就要让她先回到将军府,从她入手。毕竟老将军他们平日里不会犯大错。” “我能知道她是谁吗?”朱正旭犹豫地问。 何清揉揉眉心,显然,朱正旭这幅样子让她很不适应。 何清咬破指尖,把衣袖撩至臂长一半的地方,在手臂上写了六个字。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等何清反应过来,自己都已经写完了。 朱正旭看着血字,却言道:“你每次都是这样写的吗?” “不是,不解释。”何清知道朱正旭怎么想的,但她并不想把原因说出来。 “你说了,我可以提要求。所以我想要知情权,我要听解释,以及我想知道你是谁。” 朱正旭看着何清毫无淑女样地把指尖上的血擦在她的红衣服上。 何清一顿,果然凡事不能高兴得太早。 自己竟然还担心他被自己耍得团团转,这下好了,脸打得飞快。 “合作最基本的,就是要信任对方。” 何清试着让他不问下去。 “如果你是陆笙,我可以相信你,可你不是。我也可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信任你。 这个问题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吗?所以我是为自己问的,纯属好奇。 你的脸是真的吗?” 朱正旭一脸认真地问。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算了,看在自己用那种语气对他说话,他都没生气的份上,原谅他了。 “以衣为纸,以手为笔,以血为墨,这是规矩。”何清轻声说。 “何清,你要记住这些规矩。不多,也不难,但犯一条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第一条,不能写******等人的名讳,有需要的话,写身份或者写某某是他/她的什么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随便写。 以衣为纸,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写后撕袍,上交或毁。若无适衣,便画于肤,洗净即可。 …… 勿传于人,勿让人晓,故意泄露,唯死而清。无意露出,立即上报。 生死由天,不可埋怨,贪生怕死,出门不送。切勿为情,舍弃一切,离开之徒,切勿报复。 若信,即留。无心,便离。” 一次性犯了两条,何清的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这是以前的规矩,我没改过来而已。” 朱正旭还要再问,听到这句话便刹住了嘴,等何清自己说下去。 何清却并不打算继续说这件事了,转了话头说道:“为了让你信任我,所以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大部分事情,但我也不会一次性说完。” 想到朱正旭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何清就想笑。 “这张脸是真的,而我真正的身份是陆笙的孪生妹妹。” 看见朱正旭脸上的错谔,何清满意地笑了。 当然,朱正旭不会知道这个笑容别有深意,也不是因为他笑的。 “陆家长房夫人曾诞下一对孪生姐妹,五年后,其中一个孩子走丢了。 陆家人找了几日,便放弃了寻找,对外放出消息,陆二小姐身子弱,不幸染上了风寒,昨日已病逝。 那个时候,谁都知道陆家大小姐活泼好动,话都说不好却会抱着大人撒娇。二小姐身娇体弱,见人就躲,因为容易生病的缘故,二小姐几乎不下床。不与人说话,不哭不闹,只对大小姐偶尔说几句。 所以,没有人怀疑,并且很快就遗忘了这位二小姐。 后来,有从没见过陆家大小姐的人,以为大小姐是体弱多病的人。他们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二小姐,却把对二小姐的评价当成大小姐的。” 何清一脸平静,就像一个在讲别人的故事的人。 其他人都被故事影响到了,而她却说:“与我何干?” “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毕竟你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姐的身上。而且,就算是我姐,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个亲妹妹。” 第四十四章走吧 朱正旭眉心一跳,五岁不算大,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记得了。 何清却不以为然,没有半分伤心神色。她不再看着朱正旭,只是盯着桌上的一方砚台,留给朱正旭一个侧脸。 “别乱猜啊,没有人下药。舍不得的。” 她故意语气轻松而又略带调侃地说完这句话,而后又归为平静。 舍不得的。 这四个字被一听就不是真心的声音说出来,像极了讽刺。 而讽刺一但变成了反讽,哪怕那人表现出满满的恶意,旁人也会无端生出几分令人憎恨的怜意。 就看旁人在不在乎。 “她喜动,其实不常来看二小姐。下人怕她被传染,所以她也待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带走。 因为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所以她不知道二小姐已经死了。她还是会偶尔去找二小姐几次,只是床上的人一直找借口蒙着脸,她一来就睡觉。并且她身边的人总是在误导着她,说她是长房夫人的独女,身边只有一个一起长大身体却不好的丫鬟。 为以后的替代品做好准备,只要声音有两分像,性格八分像就行。过了一年,脸像不像根本无所谓。 一年后,陆家终于找到了一个令他们满意的替代品。” 何清并没有特别去咬字,也没有加重发音,只是微微地提高了音量。 这个小心机在朱正旭面前根本无足轻重,可在细心的别人听来,又会是另一重折磨。 “逃亡之女,被强入奴籍,削去姓氏,冠之贱名。 可惜啊,那人一眼就被长房夫人看上了。赐于陆姓,名为声字,意与大小姐为姐妹。 她以为这是恩赐,虽然没有让她恢复原名,却让她拥有了原姓。不过,这对于当时已经是奴隶的她而言,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 殊不知,她只是被人当成一个‘已死之人’的替代品。那名字不过是已故二小姐的名字罢了。” 门外的陆声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惨白,脑中所有的思绪全都汇成了一股弦,一直紧绷着,好像要随时断掉一样。 陆声听见那好听得像流水叮咚的声音,诉出她这么些年一直不肯接受的事实。 本是似流水一样能安慰人心的声音,此刻却像化为了一把冰刀,划开陆声的心脏,把那些肮脏过往全部摊在阳光下,摊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 “太子殿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反问的语气,肯定的语句,配上何清那与陆笙一般无二的声音。即使看不见正脸,看见了挡住侧脸的碎发下,何清故意勾起的嘴角,也让朱正旭的怒火难以对她发泄。 何清并不指望朱正旭能回答自己,她也知道他不会回答。 便自言道:“聪慧,体弱,害羞,胆小,多病,这不是陆家二小姐的标配吗? 恰好,有一个那么像二小姐的孩子出现。又与二小姐同岁,她不当替代品,谁当啊。 陪在我姐身边十一年,知道我姐所有的喜好,身上也难免会有姐姐的影子。 难怪呢,你费那么大的劲把人救回来。你是怕除了你自己,没人会记得我姐姐。” 何清轻蔑地笑笑。 “我虽然对这个抢了我名字的奴隶无感,却也觉得她可怜极了。 被冠上别人的姓名,被陆家人当做一个替代品。 她的血亲早就死完了,陆家被灭门后,也只剩了她一个人。 命悬一线,醒来后,又成了别人的影子,连替代品都不如。 这十六年来,十一年是陆声的替代品,五年是陆笙的影子。 真是可怜啊,一个只为自己活了七年的二十三岁的姑娘。” 何清看着朱正旭强行压迫怒火的模样,忍不住地想挑衅他,想试试他面对着这张脸,还能不能下得去手。 “哦~不小心说错话了,该称二十三岁的妇女。” 何清说完便转头看向朱正旭,笑容没有撤去,细碎的散发也没有拢至耳后。 就好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故意惹他生气,又怕他真的生气,于是赶忙露出一个得逞后又带有点讨好的笑容。 让人无可奈何。 果然,朱正旭的怒火在看见这张脸后,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门内一片宠溺的假象,门外一片假象的繁华。 陆声脑中的弦在听见某个词后,彻底断了。受伤的地方也传来一阵阵钝痛,一片空白,让大脑当时就有点死机。 脑袋里乱糟糟的,何清说的每句话都缩小了很多倍,全部被放在一块黑色的布上,密密麻麻的,看得陆声几近窒息。 平日里,陆声的心就像扎了无数根针一样,一动就会疼,不是一次性的,不是攻势猛烈的痛。而是软绵绵的,一点一点痛觉遂渐散开,不会要人命,但却会让人上瘾。沉迷于那种漫延性的心痛。 现在,就是一次性把针全拔掉,留下一颗满目疮痍的心。再狠狠地刺激一下,心脏就会要命地皱成一团,疼得能让人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可陆声怕的从来不是短暂而猛烈的痛楚,她怕的是痛楚过后的后遗症。那叫绝望,看不到破晓的黑夜,摸不到黎明的边界。 陆声用力而又缓慢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青瓷碗盖上。 一声似摇晃铃铛的声音,本体却炸成了一朵烟花。 像春雨际遇一样,铃铛声似春笋破土一样急促紧凑,烟花炸完后顺着盖沿流进了碗里。 咸了。 陆声用力而显得指关节发白的手忽然松了,而后睁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底里的自嘲与释然显而易见。 走吧。 第四十五章不配 听下人说,朱正旭这几天胃口不好,不想吃饭,只喝白粥。加了任何东西他都不吃,说是懒得嚼,一口气喝完容易被呛着。 陆声刚醒过来的那几天,根本不被允许出门。今天才让她出房间,不过最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 套上一件很薄的风衣,陆声看着镜中戴着帽子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先弄粥吧! 陆声以前也会给朱正旭做些吃的,那些下人们乐得自在,可以少干点活,所以他们也不会赶陆声出去。 相反,还专门为陆声清空了一个杂物屋,里面改放一部分食材。不多,但种类齐全,既作为陆声做菜所用,也作为东厨的备用食材。毕竟这里比真正放食材的地方近得多。 蔬菜和谷类要分开。陆声选了一些朱正旭平日里喜欢吃的蔬菜,只留下自己觉得可以的叶子,其余的全丢到一旁的竹筐里。把菜叶的“经脉“全部撕掉,只留下很嫩的“纯菜叶”。 切成碎碎的菜叶渣,然后把菜叶渣放进用作捣碎的器皿里,用石杵慢慢地捣碎。 一下又一下,陆声力气不大,又受了伤,动作幅度和力气稍微大点,头上的伤就会被扯到。 所以她只能磨了,不停地翻面,弄散,磨压。 陆声内心暗暗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特意选了一件薄的风衣。 为了尽量让它们能成功混入粥里,陆声共做了五份,每份都只会留蔬菜汁和“蔬菜叶渣中的渣”。结果一个半时辰都过去了,收获却只有很小很小的一个碗。 不过陆声已经很满足了,就是有些失望,无法加谷类了。 朱正旭很挑,从不吃提前磨好的粉或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害怕别人下药。 生火,熬粥。 尽管热气让陆声很不舒服,知道汗水会感染还没有完全结疤的伤口,但陆声还是不肯远离小灶,或是喊别人帮忙。 起锅的时候,陆声紧张地用手去提锅盖。结果,手被烫了,热气一瞬间扑面而来,给陆声长了个教训。 还好还好,菜叶几乎融到粥里了,只剩一些很小的绿点点,整锅粥都是浅绿色的。 陆声没有用手帕包着碗,空手端那个盛着滚烫菜粥的大号碗。 锅里还留了些,因为害怕朱正旭直接把整个碗都弄翻,他就没有吃的了。 陆声回到小厨房,把剩下的饭盛进了碗里。把锅洗好后,陆声端着那碗已经微冷的粥,走到外面,把碗放下,微揭盖子,离开了。 ~~~~~~~~~~ 陆声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朱正旭,还因为太子府里的那些下人。 五年前,有很多人看不起陆声,经常说陆声的坏话。说陆声是一只白眼狼,主子才死,就迫不及待地想取代主子在太子心里的地位。结果呢,太子因一时念旧情让她住下,她却以为自己成功了,竟然趁着太子伤心灌醉的时候,去引诱太子殿下上床。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凭着自己的声音有几分像陆小姐,才能在里面混了一宿。果然,第二天就警告她了。 那天陆声被人拉出来后,罚了二十大板,台上有一个人大声地念着:“贱婢晚叶不守规矩,擅闯太子的书房,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惹得太子不快。好在未丢失重要的东西,只是丢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玩意儿。太子心胸宽广,念在旧情,只是轻罚示戒。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朱正旭从台上走下来,用力捏着陆声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一块粗布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站得远的人看不太清晰,而站得近的人又认不出来。朱正旭说:“一板落下,你就需要说一遍。” 这块布出现在朱正旭的手里时,陆声一下就呆了。 那是以前陆笙提的主意,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如果遇到了令自己感到恶心的人,就可以在这块布上写上那人的名字,然后交给他们,以后遇到了就可以好好羞辱欺负一番。 其实还有另一种布,如果那人只是了干了一件令自己厌恶的事,就把名字写在另一块布上。 已经把自己归为令他厌恶的人了吗? 陆声看着那两行故意被写得缺横少捺的字,没有反应。 朱正旭正准备打陆声一巴掌,让她作出反应。 而陆声却好像知道朱正旭在想什么一样,突然用力地点了点头,整张脸看起来麻木而又呆滞。 朱正旭把手松开,在旁边那个流着大汗的侍卫身上擦了擦。 侍卫如临大敌,生怕眼前这位喜怒无端的太子殿下发火,然后轻易地要了自己的命。 而朱正旭却只是对她甩了一句话,就镇定地走了。 “你若以后再模仿笙儿,就别怪我不客气。” 羞辱更甚。 那么爱干净的人,摸到那么多汗,根本不用想他要去干什么,那份镇定估计也绷不了多久。 真是为难他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 一板落下,好疼。 陆声低下头,大声地念:“晚叶发誓不再模仿小姐,睌叶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说是念,更像是喊。 反正都是被别人说过的话,自己再说二十遍又何妨? 二板落下,我认。 ………… 三板落下,不怨。 ………… 四板落下,无悔。 ………… 五板落下,告别。 ………… 六板落下,不忆。 ………… 七板落下,失心。 ………… ………… ………… 二十板至,陆声嘴边挂着血丝,在失去意识之前,气若游丝地动唇说了两个字。 不配。 第四十六章笨丫头 没有人看见,更没人听见。 只有一群聒噪的无事人。 什么不知廉耻,这不是个幌子而已,归根究底不就是因为擅自模仿了陆小姐吗。 她们清楚得不得了,却还是装作几人私谈的样子,实则故意让太子身边的近侍听见。说惩罚太轻了。 那近侍却也装作没听见,硬是不看她们一眼。 直到第一板落下。 她们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打得比平时更重,显然是被人专门交代过的。 这下,奚笑声与风凉话就变得多了,但好像不全是说陆声的。 “你看啊,……你像条狗……,……是输是赢,都没有你的事。……你可没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紧接着是一个女孩子愤怒反驳的声音。 陆声本就听不大清晰,后来晕了过去,就更加想不起来这一段对话。 后来直到遇见了一个笨笨的丫鬟,陆声才又想了起来。 那丫头笨就算了,关键是她脾气有些爆,又特别讨厌那些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每次遇到自己看不顺眼的,就要去理论理论。 理论肯定是论不过的,毕竟人家擅长把黑的说成白的,美的说成丑的。她一个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行事的人,又不会揪错、钻空子,怎么可能说得过别人? 说不过就会骂起来,可她笨呀,每次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她还不知道,依旧梗着脖子大声骂着那几句重复简单的话。 陆声以为她是骂急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其他的话了。 谁知那小丫头竟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她虽然跟别人对骂过很多次,但她一般不会去听别人骂的是什么,只顾着自己一个劲地骂。那几句简单的话已经是她的压箱底了。 陆声笑着说她将来肯定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拒绝了大把的外来之财,非要窝在家里倔强地数着几个铜板。 小丫头却哼了一声,说她们那些粗鄙的话怎么能和金银财宝比,要是有人送我很多很多的银子,我肯定会笑得合不扰嘴,上香都会给他插四根。 真没良心,人家送银子给她,她咒别人早日升天。 她脾气对谁都爆,唯独在一件事上变成了一个不敢大声说话的丫头,有时连话都说不清楚。准确来说,是关于那个人的事。 她性子直,有很多人都乐意和她在一起。由于她的缘故,陆声在府里也不再举步维艰了。那些人熟悉陆声后,也不再对她抱有偏见的想法。会为她说好话;遇到不讲理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帮她怼回去;会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偶尔也会让她帮忙,不把她当作只能观赏的花瓶。 渐渐地,府里的人都会喊她一声陆姑娘,有不乐意的人也会喊声姑娘。虽然陆声在府里并没有被特别说明过她是什么地位,但陆声能感觉到别人对她的尊重与担忧。每次陆声被朱云桢喊走的时候,只有一声声注意安全、小心点。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那么多人只会说这两句话。基本上不会有人再说她坏话,因为她们也都清楚,自己也是有些依靠陆声的。毕竟太子每次喝醉了,只有陆声能解决。 不管是再熟悉的人,都只会喊陆姑娘,而不是姓名。之所以这样喊,是因为他们喊陆笙为陆小姐,他们不能喊名字,哪怕只会一个人了。更不能喊晚叶,他们都清楚太子殿下惩罚陆声的时候,才会喊这个名字,目的就是让陆声记住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字。所以他们选择了一个听起来很疏远的称呼。 比起朱云桢,陆声更舍不得的是那些喊自己陆姑娘的人。所以,自己能去哪里呢? 等头上的伤好了吧,别让她们担心了。 陆声坐在房间里,摸着长发想。 第四十七章消失 自己第一次见到朱云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慕容于晒太阳的时候,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朱云桢不让自己取下夹板,说一定要再等上几天才能取下来。 和他讲道理,打个对半的商量,他不肯,非说自己不爱护自己,一点都不心疼,万一留下后遗症了怎么办! 那幅认真而又心疼的模样,语气有些冲却又有些不舍的责怪,还差点让慕容于以为真的是自己太过分了。 让大夫亲口对他说这伤已经无碍了,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人家连一个药童都来不及带,就特意跑回来对自己说。 “二小姐,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老糊涂了,竟然不小心诊错了,以致于判断失误。幸好您没听老夫的话,不然那可是罪过啊!” 然后那个大夫连重诊一次都不愿意,生怕慕容于开口说些为难他的话,抱着自己的药箱就跑了。比人家花钱特聘出急诊的时候都快。 几次闹下来,慕容于就随他说的做了。反正最近没有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每天早上听一听芸烟带来的消息,了解一下基本的状况,自己偶尔说几句建议,然后让芸烟传出去。早上晒会儿太阳,下午就躲起来,吃别人给自己带进来的甜点。没有甜点就继续晒太阳,下雨的话就回到床上趴着。晚上听会儿俗套的话本子。 一日三餐依旧是被喂的那一个,从最开始的抵死不从,到现在也快习惯了。 唉,今天又是继续晒太阳的一天啊。 慕容于想,当一个废人也挺好的,每天都能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会被人骂几句不知是真是假的不爱护自己,会有人为自己做出改变。这样的生活似乎也蛮不错……如果每天早上不需要听那么多的消息就更好了。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 “慕容姐姐,小李子不见了。”一声稚嫩的童声打断了慕容于对半懒半废的生活的向往。 慕容于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两个小家伙慌乱的动作。 小苹果从梯子上跳下来后,还站在那里,张开双手作接人状。 其实他们都知道,如果小杏子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了,小苹果还真不一定接得住。 只是小苹果习惯了在前面接那些年纪太小而跳下来的孩子,习惯了在他们身后护着而已。 小杏子下来后,两人作势要跑,冷不防地对上了慕容于的眼睛。两人的动作生生止住,只得改为快走。 还行,起码没忘完。慕容于在心里评价道,然后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小苹果掰着手指,缩着头说道:“五更三点,没有异样,已报,暂时还没有消息。” 慕容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苹果。 小杏子见状,忙说:“位于37,已报371和372,371已出发,372照旧。” 慕容于懒得再挑他们的错了,说:“一个人就够了,今天找不到的话就别找了,小李子不会有事的。在找到小李子之前,你们先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对方也真是的,一来就选自己最喜欢的孩子,这小心机。 如果留了信息和线索,对方应该是想让自己去找她们。若没有留信息,就静观其变吧,会有人来找自己的。 至于小李子,她应该是故意让人带走的,以前这孩子就喜欢这样干。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让自己留下来,让小苹果带着小杏子先跑。不管她能不能逃脱,她都要装作逃不掉的样子,然后顺理成章地被带回去。 不过,这次是小李子失算了。 对方虽然不一定会伤害小李子,可却不会给小李子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这一次,是冲自己来的,与其他人根本没有关系。 慕容于看着面前这两个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走的小孩,小脑瓜里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呢!她有些郁闷,自己这么不可靠的吗。 小李子被带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换作以前,这两小孩肯定拍拍屁股,就乐颠颠地去玩了。这一次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从来没遇到过小李子直接消失的情况,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判断小李子是否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小李子遇到弱的,她会自己送上门去,遇到强的,她也跑不过。 慕容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去找你们的季姐姐吧!不许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你们被抓走了,小李子还得费心照顾你们。如果实在担心,你们也方便随时了解小李子的消息。” 两个小孩仿佛被提醒了一般,连忙跑到墙边爬了出去。 亭伶阁那里也没有消息,你是真没用她,还是打算弃掉一颗子了? 大概是打算弃了吧,对她而言,小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说不定她还会为了不让自己撬开小芹的嘴,而先下毒手。 至于那个人,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是些卑鄙下流的阴损招罢了。 你们一命换一命,却让我大出血,我救下的人现在还紧追着我不放。 人家想要我的命,我却不能伤人。 不过是做了个中间人,送了个顺水人情,结果半点好处没落着,两面不是人。 慕容于闭着眼睛想,心中多少也些不忿。 第四十八章围巾 脚步声由远及近,却始终没有要放轻脚步的意思。 一只手轻抚在慕容于的脸上,那人也不急着唤,只是一直用拇指指腹轻轻地在眼底附近摩擦、打转。 慕容于睁开眼,心想:这人就不能有一次相信自己睡着了吗? 想干什么就干啊,非得把自己弄得睁开眼后,再折腾自己。 上次他在自己的脸上随意抹了几笔,慕容于没在意,只当他是像平常一样占小便宜。 结果这厮却让自己照镜子,还一脸兴奋地对自己说,这个王八是怎么画的,左一勾右一飘点,尾巴就出来了;龟壳的轮廓要一笔画成,不用太急,慢慢的,凭着感觉,让墨水带着自己的手走……又简单又好看。 你看,在你脸上画的那只王八多么好看…… 慕容于微笑着,微笑着…… 然后用左手毫不含糊地揍了一顿朱云桢,当然,最后迫于淫!威之下,朱云桢还得乖乖地把那只王八擦掉。当时他那表情,就好像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不过也差不多。 慕容于看着朱云桢手里的东西,本想说,你玩就玩呗,不把我弄醒就行了,事后我肯定也没多少心情来管你了。 在看见朱云桢手指上的几个红点时,慕容于又顿时说不出话了。 谁都没有先开口,慕容于就看着朱云桢笨扯地把那根颜色鲜艳材质上等、做工却一点都不精细的红绳往自己手腕上套。 昨天他过来的时候,手指还没有针眼呢,那就是今天才被扎的。 朱云桢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却有一闪而过的心虚。 慕容于努力忽视掉红绳上的小铃铛和各种小玩意儿,想着这是朱云桢用心给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不能打击他,不能打击他…… 在一遍遍的洗脑下,慕容于终于开口说道:“真好看。” 朱云桢听到回答后,就放松了下来。很快,他心里又升起了一股忧虑。如果他和她在装饰品上有什么分歧的话,自己肯定会让着她的,可这审美…… 他是真没想到慕容于会喜欢这种看起来既花哨又累赘的东西。因为时间的缘故,他只顾着用线把那些小玩意儿缝在红线上,一股脑做完后,朱云桢都不敢相信这是堆什么东西,第一眼就让他嫌弃得不行。虽说各种金属品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很好听,可这堆东西也真的不怎么轻啊。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一笔。 以后送东西尽量按照对方的喜好送吧。 之后,他们俩收到各种奇葩审美礼物的时候,内心的想法变得更加地坚定不移。 慕容于忍不住问:“你让我不拆夹板,就是为了让我一拆下夹板就能戴上?” 为了保护朱云桢的自尊心,慕容于没说那个东西在她心里是什么名字。 然而朱云桢却以为慕容于有些兴奋,所以连东西的名字都省去了。 “本来是打算织一条围巾的,但时间不够了,就去母妃那要了一根红绳,然后就……”朱云桢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爆了一句不心虚的话。 “反正是我自己做的。” 朱云桢不否认自己的想法,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把做了好几天才做好的红绳不小心扯断了,为了掩盖,他才缝了很多小玩意儿上去,让断处重新连在了一起。 至于为什么不只缝一个小玩意儿上去,朱云桢坚定地说是因为这样太单调了。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没有原线了,怕那根新线太突兀了。 慕容于其实早看出来了,听朱云桢这么一说,就猜到大概是因为朱云桢太过自信,只向徐皇贵妃要了一根线。做到一半的时候线就已经用完了,而徐皇贵妃那里的东西,估计都是独几份的,朱云桢买不到,只得拿一根相似的线来代替。 慕容于想了片刻,问:“围巾?” 朱云桢不服气地说:“上次芸烟过生日,纪星就送了一条丝巾,芸烟还不是挺开心的。而且他还是用钱买的。” 敢情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想起来应该送些什么给自家对象。为了把别人比下去,纪星用钱买,他就亲手做,还在厚度上胜出了。 不对啊,这是围巾与丝巾的事吗?这明摆着是春天与冬天的事啊。 慕容于试探地说了一句,“现在是春天。” “春天怎么了,你不是怕冷吗?再说了,你放到冬天再来戴也不迟啊!” 慕容于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有点懵,想了下自己一个人戴着围巾走在一群人中间,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恶寒过后,慕容于又有些想笑。不是那种因为开心的笑,而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笑。 我在春天为你织了一条围巾,期待着冬天到来的那一天。 就像是在谈恋爱的时候,我对你许诺下要照顾你一生的承诺,然后一起走到岁月的另一端,哪怕承诺已逝,而我依旧牵着你的手。 第四十九章画卷 朱云桢每次去看望徐皇贵妃的时候,都要被问一句。 “儿啊,有中意的人没?” 如今每日都会去上早朝,皇上就让他下朝后去看看徐皇贵妃,扯几分钟的话。 所以,这一问几乎成了每日一问了。 朱云桢并不想过早地告诉徐皇贵妃,他也知道徐皇贵妃和皇上不会派人跟着自己,便摇摇头,说:“回母妃,孩儿还想再看看。” “上次那个有何不妥?”徐雅笑眯眯地问,一句略带责怪的话被她说出来,就像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最纯粹的关心。 过来送礼以示友好之意的一个丫鬟却听得心惊胆战,连感概道,这人果然手腕硬,对自己亲儿子也是这样虚情假意的。 走之前还连连看了好几眼这对关系紧张却努力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和睦关系的母子。 徐雅看见朱云桢有些疑惑的眼神,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后,让人去换茶。 “如嫔是最近比较得宠的那一个,刚才那人便是她手底下的。倒也说不上得宠,只是怀上了龙种,有个正儿八经的封号罢了。 大概是为了在深宫里找个靠山,或者怕我对她下手。所以在她被封嫔后的第三天,她就带着一堆礼物来请安。没多久,她没得到一个确切的回复,便在宫里安心养胎了,只让丫鬟每日继续送礼物。大概丫鬟也有些烦了,最近连规矩都不甚在意,放下礼物就走。” 徐雅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完后,又继续看着朱云桢,让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朱云桢见徐雅有意掩盖,也不好再问。他信自己的母妃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嫔妃设计。母妃性子虽温和、善解人意,可遇到挑事之人,绝不会心慈手软。在深宫里,只有皇上的宠爱,是万万不行的,手上不沾几条人命,怎么可能高枕无忧? 朱云桢对比了一下上次那位小姐和慕容于的脸,觉得她哪哪都比不上慕容于。 但他还是认真地挑了一个毛病,说:“嘴太大了。” 徐雅笑笑,俨然是习惯了朱云桢的胡说八道。 “你呀,怕是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让你去了解了解,你却连人家的画像都没带走。” 徐雅作势要打开手中那幅画卷,却被心虚的朱云桢先抢了过去。 “这是作甚?”徐雅佯怒道。 “孩儿如此聪明,怎么会需要画像呢!那人……那人不就是尚书府的千金吗?” 朱云桢理不直气也壮地说。 徐雅眼中笑意更甚,拍拍朱云桢的手,让他自己展开画卷。 “上次那个是史部待郎的小女儿,尚书府的千金是被你嫌弃性格太泼辣的那一个。你不去了解她们就算了,竟然连她们是谁你都弄不清楚。看来你是真不把为娘的话放在心上了!” 话虽这么说,徐雅却还是笑意盈盈地拿出另一幅画卷。 “为娘不想催你,就是希望你能找一个你真心喜欢的女子,可你却这样不上心。等你发现那人时,说不定人家都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 徐雅把两幅画卷都展开,并放在桌子上,说:“看一个人是否适合自己,千万不要被外面那些流言流语给影响了,一定要自己去了解接触后再下结论。 这人和萱儿关系不错,她的画像也是萱儿给我的,我想着她还有个妹妹,便顺手一起画了……” 未等徐雅说完,朱云桢便指着其中一幅画像上的一处说:“眼睛画小了。” 又指着另一处:“上唇画厚了。” 随后又想说,她从来没有对我那样笑过,原画像是哪里来的? 朱云桢根本没有想到母妃会向自己介绍慕容于。徐雅不太注重地位,给自己介绍的人里,上至邻国的长公主,下至市井里的漂亮姑娘,各式各样的人。只要好看且年纪小,就能上她的画。只不过十七岁的姑娘几乎没有,在徐雅心里,十七岁算大了。 徐雅没有怪朱云桢打断她说话,只是顺着朱云桢的话说:“桢儿可是见过这位二小姐?” 朱云桢心里一惊,随即点点头。 “我仿画的时候,觉得这位二小姐太过冷清了。这样与之对比的话,对这位二小姐有些不公平,就索性改了画像。 想来,应该上次在萱儿府里,你就见过她们了。 这两人都称得上京城才女。只不过这大小姐貌似更擅长歌舞,会弹古筝,喜欢热闹的地方。名声不错,可上次的事情,让我觉得她有些粗心糊涂。 这二小姐擅长诗词歌赋,我看过她的女红作品,也十分不错。我隐约记得,她幼时在殿上为皇上献过一曲,得了许多人的夸奖。自那以后,她就好像再未表演弹琴了。论才,她比她姐优秀,可这人的性子也着实寡淡,能避的活动、宴会全部避掉……” 徐雅那边还在说话,朱云桢却突然想到那个寡淡冷清的人冲自己扔扫把的一幕。 “桢儿,桢儿。”徐雅提高了声调。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朱云桢忙问:“您刚刚说什么了?” 徐雅刚才其实什么都没有问,但她却说:“我刚才问你,你是否有心悦之人了?” 这个每天都要问一遍的问题被揪到这会儿,又问了一次,显然,徐雅已经猜到了。 朱云桢没打算瞒着,就干脆全部告诉了徐雅,只是改了一点。朱云桢说慕容于还不认识自己。 徐雅了然地点点头,让朱云桢去选一些送姑娘的礼物,这件事她会和皇上商量一下的。 待朱云桢走后,徐雅和蔼可亲的慈母模样便消失了。 徐雅冷着脸看着这两幅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画卷,喊人道:“来人,给本宫沐浴更衣,备些礼物,本宫要去看望如嫔。” 徐雅将画卷丢在地上,狠厉地说:“你要动我的儿子,毁我的锦程,我定叫你后悔一辈子!” 第五十章世家 朱云桢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每天都会给他画卷的母妃,在自己坦白后,反而只字不提这件事了。甚至有些不想谈论关于自己的婚事,每次都会扯些其他的话题,转移注意力。 直到今天,朱云桢才反应过来。 眼前那位身穿龙袍,在外面威严镇定的半百老人,此刻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 他似乎很反感那种行为,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桢儿,瘟疫起源地那儿的人心动荡,有不少人带着一家人都走了。剩下的都在闹呢,想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为自己的家人博取一线生机。” “不是已经有解决办法了吗?” “现在还缺一种药材,而且也还没有让得了瘟疫的人吃过。那些人等不及了。且先不说什么时候才能把病治好,粮食已经不够了,他们可不想在病好之前就被饿死。” “所以……那些病人就聚集在城门外,要我们开城门。”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朱云桢。 用一种不舍却又迫不得已的目光看着他。 “父皇……是想让我去安抚民心?”朱云桢顿了一下。 皇帝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桢儿,你若去了,回来后,朕随时下旨,让你完婚。” 朱云桢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想知道原因。 安抚民心这种事情历来都是皇上或太子做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用不着皇上最信任看重的人。 现在并没有敌国来犯,也无大事,除了瘟疫病发区,其他地方甚至连粮食都没出问题。 朱云桢当然不会认为皇上是想把皇位传给自己,虽说自己前面只有两个皇子,可他们又没犯错,拿什么打压他们。 是出了什么事吗? 皇帝大概也猜到了朱云桢此刻所想的,一只手放在朱云桢的右肩上,解释道:“十几年前,朕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好几年了。朕初登基时,很多人都不服,商量着把朕从皇位上赶下去。” 朱云桢看着皇帝蹙着眉,遂又放松下来,眉宇间尽是回到从前的欢喜。 每代皇帝的更换,随之变动的还有两大世家。 就好比现在,两大世家就是丞相府与将军府,一文一武。 但其实最初的世家并不是这种后封府,是到了皇帝这儿才这样做的。最初只有四个世家,没有专封的名号,府名就是世家的姓,百姓也只会以姓为前,家字为后地称呼。 皇帝初登基那会儿,四大世家还有三个,有一个在几年前就被灭门了。 四大世家的下任继承者和皇帝都是一般大,五人是常年在一起的,彼此之间互相信任,就算少了一人,其余三人也是不留余力地助皇帝登基。 谁也没想到,在朱云桢三岁的时候,会发生那样的巨变。 两大世家连夜逃命,却仍被追来的杀手杀得干干净净,尸横遍野。据悉,那晚上一世家甘愿作尾,力保友家,结果不耗多时,全部歼灭。而先出发的世家也没有免遭于难,另一批人几乎是和第一批杀手同时到达的。世家听到被灭门的消息,杀手又告知他们,自己是皇上派来的。那个有一百多号人的世家皆不再动,全部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任杀任剐。 四大世家只余一家,而那一家本就一直在帮助皇帝,听闻两大世家一夜被灭门的消息后,索性拼了命地去帮皇帝。结束后,干脆直接退位,隐匿于世井中。 叶年就是第二世家的唯一一个孩子。 几年后,两大世家的案子重审,洗刷了冤屈,可故人不在,往昔不复,只得追封。 四大世家从此不再,皇帝也不愿再立世家,索性如此。 叶年此次之行,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把命搭进去,这让皇帝有心忏悔,也无力补救啊。 万一病民暴起,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本该让太子去安抚民心,可最近有人上奏,说太子与叶年积怨已深,那日叶年颈上的红痕便是太子掐的。若让太子此去,叶年出事事小,瘟疫解药方子没了事大。 而二殿下又听太子的话,不管是威望还是论序,此行最佳人选都该是朱云桢。 解释完后,皇帝哀伤地开口。 “说到底,他们是对我失望了吧。” 这是皇帝第一次给朱云桢讲从前有关于他的事,朱云桢不知该如何接话。 有关四大世家的事,他自己也只从朱亦钧口中听到过一二次,只不过印象不甚清晰。 当时听到第三世家下跪等杀手动手时,朱云桢只觉得这种行为很蠢。对杀手下跪,杀手也不会因此放过他们,更不会因他们忠烈的心而被一时感动。 现在想来,那一跪不仅是对不在自己面前的皇帝跪的,更是跪了整个世家的历史,历代继承者。跪了这几百年的信仰,服从皇帝最后一个命令,怀着悲绝的心情以及无颜面对先祖的羞赧。 竟然让皇帝走到了不得不杀掉继承者的一步! 也许会有对皇帝的失望,想来,可能更多的是自责与愧吧。 “父皇,那两批杀手是你派出去的吗?” 皇帝一愣,显然没想到朱云桢会问这个问题。 “都不是。” 朱云桢似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地挑挑眉。 “我派的那批人根本就没到。” 意料之中的回答。 “父皇,他们没有对您失望。”毕竟他们死前最后一秒,都是信任您的,信您自己能摆平一切,信您的决定是正确的。 后面的话朱云桢没说出来,皇帝却也懂了。 “我会去的,去保护叶家最后一个继承者,叶家护了我们这么久,叶年的父亲以命为石,稳固您的皇位。这次,换我去护叶年。” 待皇帝还未彻底笑舒心的时候,朱云桢就补充道:“那您答应我的,也别忘了。不过您先别忙婚事,先在萱儿府上那办一次宴会,或者在宫里办一次。” 皇帝笑着说好,还连连嘱咐朱云桢注意安全。等他和叶年回来后,那次宴会就当接风了。 朱云桢出宫后,心里又苦恼又喜悦的。 把婚事提前定下了,不是吗? 可这怎么跟慕容于说啊,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有父皇在不怕慕容于和别人在一起了,就怕等自己回来了,都变老头了。 朱云桢心里一阵抓狂,不小心把手上那根红绳扯断了。 第五十一章赴约 慕容于提笔在一幅地形图上圈出了几个地方,沉默良久。 “芸烟,你觉得她还有几个备用点啊?” 和平常一样冷静的声音平白添了几分落寞的滋味。 “这还真说不定,狡兔都要三窟,她估计已经有了心腹,现在又在联络其他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又换一个地点。” 芸烟不好对这位一年多被她们找到了五个窝点的女子评价。一年多了,身边却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也有可能是她没有下定决心动手。 虽然那人藏得不是很好,却总能在她们来之前逃走,所以这一年多她们都还没看到她一面。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本事。 慕容于收起图纸,捆好放在一边,准备喝一口茶。 茶杯未碰至唇,那边芸烟就说:“二小姐,这茶是今日下午大小姐派人送过来的,您觉得味道怎么样?” 慕容于垂目,看了看杯中的茶水,翠绿得有些过分,茶水与茶叶互不相干,竟连茶叶渣都没有多少。 “明日你看着办吧,送些东西给姐姐,顺便再问一嘴,这茶可是新品种?我怎么从来没喝过呢。” 芸烟上前接住慕容于的茶杯,说道:“送茶叶那人说了,这茶才出来,新的很。只不过并不是新品种,只是用了不一样的方法来晒制茶叶。现在正是春茶的时节,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时候做新茶叶呢。” “是吗?真难得姐姐还记得我,有好东西都要与我分享。姐姐真是用心良苦。” 芸烟用胳膊肘怼怼慕容于,然后看了看窗外,顺便把茶倒掉后,才说:“走了,别装了。” “怎么今天没有把茶收起来?” 芸烟听出慕容于的意思了,只好无奈地说:“那个人一过来就直接把茶给我泡好了,之后就一直守在窗边,我想倒也没有机会倒啊。” 就算听到了之前的话,她也只会以为那个人是慕容瑜,根本没有脑子多想。 这位姐姐,太狠的不会,只会一些捉弄人的小法子,并以此为乐,永不疲倦。 慕容于也懒得去找她算账,一直都是按照她的小恶作剧来进行的。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该肚子痛肚子痛。当然,傻妹妹在表演的时候还要表扬表扬这位姐姐。 毕竟两个人的戏唱成了独角戏就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当大小姐当了太多年了,连智商都当没了,还是纯粹缺心眼儿。这位姐姐每一次还都特别开心,没有一次发现不对。 蠢得慕容于都替她心慌。 夜色中,匿在黑暗里的一人丢了一个纸团进来,正好落在慕容于的桌前。 慕容于展开纸团,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字。 37附近,那人要你去,别人去就有埋伏。 37…… 换好衣服,慕容于直接把夹板给拆了,活动了一下这么多天都没用的右手。 “今天你别去,带上衣服去牧娘那里,让美深穿上我的衣服睡在这里。”慕容于有预感,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只去一个地方。 太早了,一天都还没有到,是你心急了,还是你故意的? “小姐,今天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小李子。就在不久前,有人让你去37那里,带人或不带都可以。只是我让其他人过去,那里就会有机关启动。并不是很难,很多人都能避开,但现在天色越来越深了,又不能点火把,她会用油泼我们。我们怕小李子混在里面,被机关或我们的自己人打伤,就只好来找你了。” 旁边的季蜜一脸冷静地说。 “混是什么意思?”慕容于皱眉问道。 季蜜安静了两秒钟,遂解释道:“那里有很多小孩子的尸体,还有一些假人,随机从空中掉落。” 从空中掉落,这让慕容于想起了小李子老爱从树上跳下来的事。 既然求我去,带不带人都可以,这就说明我带不带人,对她根本没有影响,最终会影响我自己而已。 “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 “就只有37那两个人了,其他的都回家守着自己的地方了。” “知道了。”慕容于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 第五十二章触及 慕容于和季蜜就那样两相沉默地到了那片树林。 没有尸体从天而降了,只有地上零散的十几具儿童尸体和被人踢烂的破碎人偶证实着季蜜的话。 慕容于没想到她为了引自己前来,竟然去找了那么多新鲜的儿童尸体。不管这些孩子是不是她杀的,这都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找到了。 那些尸体上已经有了浅浅的尸斑,但身体却还没有完全僵硬化。皆是六七岁孩童,有男有女,身穿一样的衣服,头上都被套了一个黑袋子。 这些孩子生前不知处境如何,只不过死后还要被人这样对待,自己真是低估她了。 慕容于让那两个人去处理一下那些孩子,顺便把孩子身上所有有用的东西整理一下。自己则和季蜜继续向深处走。 一路上,有深坑、捕兽网、捕兽夹,甚至还有箭。 慕容于一脚踢开一支箭。在微弱月光下,一条沾有血迹的浅绿色发带在枯叶堆成的路上异常显眼。 不是没人受伤吗?不是害怕伤到小李子所以才没人敢往深处走吗? 他们都清楚,这些东西并不是真的想伤他们,只是想让他们停住脚步。 那些箭也是随机关触发而射出的,只能对着原先的方向,并不能调整。而人就不一样了,一旦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发到了机关,便会迅速离开原地。这么简单的陷阱能伤得到谁呢? 那条发带是自己送给小李子的。 慕容于捡起发带,一言不发地顺着血迹往前走。 有不明显的血迹引人前行,慕容于反倒心安了些。这应该是她故意留下的,只是发带上的血…… 季蜜也只能沉默地跟上,在她眼中,能把孩子尸体吊在树上的人,怎么对小李子都是有可能的。 别说放点血了,把人直接杀了都不奇怪。 ~~~~~~~~~~ 四周很静,静得让人心发慌,偶有生物悉梭的声音,却也让人头皮发麻。 头顶上树叶重合,只有几缕月光拼命挤了进来,落在杨琼触不到的地方。还有一缕,落在杨琼面前的那块薄木板上,逼着杨琼把薄木板上的字看完。 阴风阵阵,轻拂在杨琼的皮肤上。对其他人而言,这必定是一个渗人的事情,连寻常的大人也待不了多久。可杨琼不害怕,她虽然年纪小,却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比这更吓人的也不是没有。 忽然传来一阵步履匆忙的脚步声,应该人很少,所以乱得还挺整齐的。 干枯的落叶在一瞬间破碎出声,只好无力地依附在湿叶上,等待着零落成泥。 枯叶破碎声骤然消下,头顶是别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叶琼抬起头,望着慕容于,鼻尖一阵发酸。刚想开口就哽咽了,只好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那人。 慕容于半蹲下来,把叶琼抱住,不松也不紧,是一个能让人感到安全感的怀抱。 “没……没事就好。”慕容于低声安慰道。 一瞬间回到熟悉的怀抱里,叶琼就憋不住了。身边的一切都化为虚无,耳边只有熟悉的人说着可以给予自己力量的话。 “慕容姐姐,你……你告诉我,渭哥哥……他是怎么……怎么死的?” 带着哭腔却依旧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声音一响起,慕容于就好像被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 亦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蜜也不知该怎么办,她算是半个局外人,知道但不清楚。就好像知道所有,但实际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完了“所有”,她亲眼看到的只有那短短几分钟,以及事情发生后的后续处理。关于之前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大多人都是说“可能是”。 自己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别人对小李子说了些什么,是真是假。 季蜜很生气,这个人竟然把这件事跟小李子说了。这边没有人会告诉小李子这件事,小李子就会不自觉地去靠近别人,因为那个人能告诉小李子她想知道的事情。 那人已经先发一步,就算再次向小李子解释,小李子也很难再相信第二套说辞了。在小李子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一但回答错了,这个错误就会是致命的。 此刻她能做到的,就是不说话,保持沉默,以免帮倒忙。 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错的。 杨琼没听到回答,又继续问:“是……是不是因为……因为……” 话未说完,慕容于就把杨琼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拉了起来。 杨琼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软在慕容于身上。被这样一拉,只能望着慕容于的眼睛。 “叶琼,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是哄你,也没有骗你。你随时都有了解这件事的权利,我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不告诉你。所以,信姐姐好不好?” 随着慕容于冷静的话语,叶琼也渐渐平复下来。 “真的?那我……现在就要知道。”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会分你该不该知道,我只会分你有没有权利知道。 有些事你迟早都会了解的,所以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但你既然问了,我就不会继续瞒着你。可是,叶琼,你忘了吗?以你目前的状态,你是不能问问题的。” 叶琼一听这话,立马强行停住哽咽,说:“现在没事了。” 慕容于轻轻地拍着叶琼的背,让她放松。 “傻孩子,这可不算数。今天就算你没事了,我还有事情呢。等我办完,你明天来找我,我看你状态好得差不多了,再告诉你。今天你和美深姐姐一起睡,明天一早,你醒来就能找我。” 叶琼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知道慕容于有事便不会继续缠着她。同时,慕容于也告诉她,现在自己都不能和小杏子他们一起睡了,状态是有多差。什么条件都没有,唯一的条件是状态好。不是睡多久,处于何地,当时是什么情况,通通无关,只要状态好。 让她和美深睡在一起,看起来是为了方便第二天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实际是为了维护了她小小的自尊心。 叶琼任由着慕容于抱着她,直到耗了半个时辰多,到了院子里时,叶琼才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慕容于。 “慕容姐姐,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 慕容于状似无奈地笑笑,揉了揉叶琼的小脑袋,才说:“躲不掉的。” 躲不掉的?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叶琼,这件事都会发生吗?而且没有一点余地。 叶琼迷茫地被放到床上,塞进被子里,然后很快就被美深哄睡着了。 毕竟她太累了。 一关上门,慕容于的笑容就没了。 “先换衣服,去牧娘那里见一个人。”慕容于冷漠地说完。 你若只是单纯地把人带走也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叶琼。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怎么还有脸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第五十三章亭伶 外楼古香古色,熏香淡染,楼梯转阁间皆挂有名家书画。一楼中间有一个大平台,围绕在平台旁边的小道作为走廊。 走廊外全是交流经验与探讨知识的人,每隔一米的距离有一道软隔帘,可以收拢,一但拉上,别人就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二楼是隔间,拥有绝对的安静与绝色的风景。每个二楼的人都有一个单独的隔间与走廊,每个隔间里都有一幅字画,一幅画像,一把扬琴,一张床榻。并配有客人会感兴趣、可能会用到的书籍小库。 若是只来几次的人,只能选配套的隔间。若是包隔间的人,便有权利要求隔间里需要配些什么。不是有钱就能包的,还要是经常来的人才能包。 三楼就是一个简单的观景台。 既然有观景台,写生的人,那就肯定不会在京城的中间区域。当初,这边还是一片荒芜的时候,人烟稀少,别说繁华了,最多算得上一个冷门。 这幢楼就是那时候建的,靠近河边,河的另一边还未开发,全是原生态的森林,动物。不到两年,一个冷门的地方变成了热门区。人流量明显增加,却都不敢在那幢楼附近吵闹。里面的人关上窗是听不大清楚的,只是建这幢的人不愿意这样,派了几个长得像文弱书生的人守在附近,吵闹一次赶走一对。 这就是外人所悉知的亭伶阁,对了,这亭伶阁没有招牌。 从外面看,窗户镂空,雕刻精美,整幢楼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看似价值不菲、进门坑钱,却是一个连穷书生都能去的高级阁间。 亭伶阁有两个,在外的那一个有掩人耳目的作用,可也不全是,毕竟它才是主楼,是建亭伶阁的初衷。 另一个副楼比主楼更大,且没有多少人知道。别人想进来也必须熟人引荐,不是常客仍不行,引荐别人进来之前,还得先告诉牧娘。 副楼在河的对面森林里。 不管是去副楼还是主楼,都要先经过一条宽走道。中间有一个小隔间,一次性只能允许一个人过去,隔间里面也站着检查的人。 若是去主楼的人,检查的人搜完身就会让人顺着走道走。若是去副楼的人,检查的人便会让开,打开身后的暗门,暗门后面又是一条路。只不过不是去往副楼的路,真正的路在脚下。 去往副楼的路很绕,一不小心就会走错,所以在每个类似于这样的暗门前,都会有人守着。同时也避免发生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故意走错路的事情,毕竟那些路都有目的地,而且那些路很长。 大部分的人都对此很满意,虽然麻烦了点,却能让自己安心地待在里面,避免了不少麻烦。 除了个别有着大肚子嫌走得累的人。 ~~~~~~~~~~ 牧娘本在二楼嗑瓜子,守着底下那些不怎么安分的人。瞧见芸烟后,拍了拍手,将瓜子皮用纸包起来,随手递给了旁边一个正在干活的小弟。 “大家先停一下,牧娘有事要说。” 整个一楼随之安静下来。 “多谢各位给牧娘面子,牧娘先行谢过。今日我家老板来了,所以不得不清扫没有包房的相公。有包房的相公,现在可以去包房了,最好在牧娘招呼之前不要出来。” 牧娘娇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圆形中空的大楼里,话语虽令人十分不爽,可也没有几人在乎,也没有人敢在乎。 毕竟大部分的人都忙着去看这位从不露面的老板了。尽管只能看见被面纱遮住的半张脸,但他们还是十分好奇。因为更多时候,他们连脸都看不到。 这些人出身都是较好的,也有一穷二白,自己混到现在的地位的人。还不少。因为这种靠自己努力辛辛苦苦爬上来的人,平日里一幅两袖清风的人,更怕被别人抓住把柄。所以他们来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们对老板好奇,并不仅仅是因为相貌。 “那牧娘可有什么补偿?” 有几位富贵人家的公子笑着问。 “宋相公,这一次你又没有抢到吧?”牧娘笑嘻嘻地反问。 “牧娘,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怎么还嘲笑我呢?还不是怪你的生意太好了,害我每次都抢不到。”那个姓宋的少年郎抱怨道,但实际上笑得比谁都开心。 “宋相公,您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我老板来了,您向来不是最开心的吗?莫不是您想换换新口味,或是不需要补偿了。” “诶,别别别,开个玩笑!我马上就走,还是老规矩啊,等你消息。” 这位常来的宋姓公子,是知道补偿是什么的,只不过每一次都喜欢这样闹一通。他自己抢不到别人的号,每次都只有托兄弟帮他抢。后来,他知道每次老板来的时候,牧娘都会遣散那些抢不到包房的人,并承诺下次免费让他们选号,只不过日期由牧娘定。所以,他也懒得去抢号了,直接每天来等老板,反正都抢不到。 主楼和副楼的包房全部都是要靠抢的,至于怎么抢,那全凭牧娘的心情。只不过副楼的包房并没有买长期这一说,只能买一晚。 芸烟戴着面纱和帽子跟在季蜜身上,眼睛却看着一楼与牧娘并肩的慕容于。 “喏,那间。我听到小李子被人带走的消息,就猜到这几天你可能会过来,所以今天我并没有让她接客。” 牧娘指向三楼一个房间,然后就带着一部分干活的人离开了。剩下的人要等着包间的人,如果有人提前出来了,及时说明情况,把人塞回去。 门是虚掩的,想必是听见了。 芸烟看着门上的小芹二字,有些讽刺地笑了。 连花名都没有,牧娘这事干得好。 小芹一看见季蜜,就跪了下来,梨花带雨地开始哭。 “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是什么地方?你随便闯进来的,你骗鬼呢?”季蜜看不不看小芹。 芸烟一脸嫌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边扯面纱边想,这人是腿脚不好吗,怎么一见人就下跪呢? 面纱落地,小芹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向芸烟,拽着芸烟的裙子说:“芸烟姐,你帮帮我好不好?你是老板的身边人,你说一句话,肯定管用。” 芸烟想努力笑得和善一点,奈何季蜜已经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这个笑一不小心就成了威胁的笑。 “不好意思,小芹妹妹,我无能为力呢?” 小芹看了看一旁无动于衷的季蜜,虽然没取面纱,但她敢肯定这不是慕容于。刚才那个请求不过是试探而已,试探芸烟会不会反驳自己,她并不是老板身边的人。 可是,芸烟没有反驳她。 “芸烟姐,二小姐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最清楚。如果你帮我,我就不会把你背叛二小姐的事情说出去。” 芸烟:??? “你说谁背叛我了?” 第五十四章白子 “怎么?她带你进来,却没告诉你亭伶阁的老板是谁?” 慕容于走到小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话时的语气,有种天生的傲慢。 “小芹?”慕容于提高了音调,然后略勾嘴角:“这花名不错,虽然选字不怎么样,好在怎么念都好听。” 小芹的手颤抖着放开了芸烟的裙子,撑在地上,仿佛是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柔弱模样尽显。 可惜在场的人无一懂得欣赏她的美。 “二小姐,您这话什么意思?”小芹泪眼朦胧地望着慕容于,显得格外怜楚,更让慕容于的居高临下变得十分明显。 慕容于不应她的话,只是从季蜜手中接过一把不短的匕首。匕首似乎是有人天天细心擦过,除了几条细小的划痕,匕首的刀面就像镜子一样,清晰地把人的模样映在上面。 以刀背为面,慕容于用这把匕首在小芹脸上滑过。 小芹一下子就僵了,完全不敢动,生怕脸上冰冷的感觉变成了温热的液体。 “几天不见,你倒是变白了不少,是因为这几天不见阳光的原因吧!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见阳光,倒不至于变白不少。只是慕容于想单纯地讽刺一下她因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而显得苍白的脸,顺便提醒一下,她现在处于什么祥的地位。 “我不知道……”脸上的匕首不再继续游走,停在小芹的眼睛下方,刀尖置于鼻梁上。这个位置,可以让小芹看到自己的模样,也让危机感加备。 “我真不知道。那……那天我被大小姐赶出府后,就有……一位公子找到我,给了我住客栈的钱和一张地图。让我第二天去亭伶阁的这个地方,等……等到牧娘出现,把我带进去。” 牧娘的确说过,小芹是她带进去的。所以,放不放下刀呢? “你先出去,芸烟留下。”慕容于对季蜜说。 “记得把我的刀擦干净。” 这一句话让小芹更加慌了,擦什么,血吗? 小芹忙说:“我以为亭伶阁是书画之地,所以才来这里的,真不是故意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欠揍呢? “为什么不去你姑母那里?”慕容于问。 小芹怔愣了一下,苦笑着没说话。 “我有办法救你姑母,前提是你得配合我。不需要你干些什么,也不会让你留在这里,只要你有问必答,无半分虚假。”慕容于把匕首收起来,用手帕擦了擦刀身。 小芹却只是摇头:“二小姐,你救不了的。” 慕容于并不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地告诉自己回复。 “你觉得她会把你姑母放在身边吗?显然不可能。我能找到她的住处,就自然能找到你姑母被藏的地方。 就算她把你姑母放在了她附近的地方,被我突然找到,她也没有办法带你姑母走的。至于她会不会撕票,我可以告诉你,暂时不会。所以,等暂时一但过去,谁也没有办法救你姑母。” 小芹似乎动摇了,咽了口口水问:“你想要知道什么?”她可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可告知的事情,也不相信慕容于会费这么多的心思来套一个小角色的话。 她重不重要,她很清楚。 “有问必答,你想想你自己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那估计就是我想问的。” 慕容于看小芹又回到了沉默的状态,于是慢悠悠地补充道。 “你也可以这么想,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比你姑母重要,你就可以不说。 可终究是血浓于水。你姑姑孤苦伶仃一个人,把你拉扯长大。数十余载的养育之恩竟比不上一二件陈年旧事。” “胡说,我姑母待我的好,我全记得。倒是你们这些人,竟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难怪,因为你们没有家人。” 小芹呲牙咧嘴地说了几句,又突然想起慕容于说的是“陈年旧事”,并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顿时,脸上的凶狠与后来的迷茫混在一起,一张秀气的脸扭曲极了。 慕容于看上去并没有被小芹的胡言影响到,只有芸烟恶狠狠地瞪着小芹。 “让你过来的人是男是女?名字叫什么?她当时身上有些什么?” “是男的,他没告诉我名字,只让我喊他杨公子,身上……我不记得了。”许是因为心虚,小芹这次交待地很快。 她低着头,一副在撒谎的模样,也因此没看到芸烟眼中的怀疑。 “柳姨在哪?”慕容于试图继续问。 “柳姨……上次我见到她,是在……”说话声戛然而止,小芹似乎才回过神来,用双手捂住嘴。丝毫不嫌弃手上的灰。 “小芹,你应该知道,你姑母和柳姨都曾是我娘身边最亲近的人。但你也许不知道,她们曾亲如姐妹。我其实很想让你姑母去陪我娘,让我娘问问,你姑母当初为何那么狠心?” 慕容于没打算问下去了,毕竟这个人知道的又不多,以前的事又不肯说。但起码知道她在不久前见过柳姨。如果她没恍惚那一会儿,她现在就只能和阎王爷去互诉衷肠了。 “小姐,就这么放过她了?”芸烟不忿地问道。 “谁说的?我既给她一个不被别人找到的居所,她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别弄死了,给她在嘴里塞块抹布。”后面这句话是对刚上来的牧娘说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那么不专业嘛!每次都说一遍,不嫌烦啊?”牧娘不乐意地说。 芸烟看了一眼牧娘,实在不知道这个一切都看心情的人,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她说那个人是谁没有?”季蜜凑过来问。 “杨月。” 芸烟一惊,刚才小芹明明只说是一位姓杨的公子,什么时候说了杨月了。 “这不可能!”季蜜见芸烟面上有怀疑与疑惑,却没有说话,连忙替不在这里的杨月辩解。 “我没信。”慕容于忙堵住季蜜一直在说话的嘴。 “那她在骗我们?” “没有,是她被骗了。那个人在故意误导我们,宁愿放弃一个大的误导我们的机会,也要在一路上给我们布满小误导。” 从最低级的误导开始,放松人的警惕性,然后出其不意施个障眼法。一直没有规律地循环。一步错,满盘皆输。 “你想想,她一个不足轻重的小角色,怎么可能会知道杨月是谁呢,恐怕她连杨月这个名字都不知道。”芸烟逮到一个机会就开始充当季蜜的老师,然后问慕容于,她说得对不对。 “对了一半。”慕容于看向季蜜,“你每天和杨月待在一起,你都受不了他身上的草药味,你觉得,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受得了这种刺激?” “哦,刚才她没说这个。”芸烟把一个“哦”硬说成了四个音调。 第五十五章渭哥哥的死1 “难怪,因为你们没有家人。” 可我曾经也是有家的啊,我曾经也有一个待我很好的阿娘啊! 慕容于平躺在床上,脑袋有些放空。 “于儿,为娘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咳咳、咳……” “小姐,夫人已经去了,节哀顺变吧,你不能在这呆太久,老爷发现你不在席位上会生气的……” “小梨子,你没事吧!你要是害怕,我们以后就再也不来湘云楼了……” “二小姐,多谢您给我和我妹一口饭吃,但我们不能白吃白住。我妹还小,就让我去吧……” “小姐,我妹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可终究是我把她抱回来的。她犯错了,自然是我这当哥哥的来领罚……” “小姐,她身子弱,而我又注定不能陪她一辈子。待孩子出生后,你便抱走,让稳婆告诉她,孩子已夭折……” “小姐,这件事早晚都会来的。求您把我妹妹送走,让季蜜他们把孩子养大,我便死而无憾……” 明天该怎么跟小李子说呢? ~~~~~~~~~~ 叶琼习惯了早起,就算昨天哭得累了,也只是会让叶琼起床的时候困难一点而已……也就是难睁开眼睛。 下雨了。 慕容于看着从窗户飘进来的雨,思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渭哥哥…… 何渭本是流浪儿,以杂耍为生,一个人自由自在,不用表演那些危险的节目,也不是每天都去杂耍。偶尔还可以吃一两顿好的,还可以买一两件新衣服。 他本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下去。 可惜,他遇到了五岁的何清。 说是五岁,其实马上就要满六岁了。何清原本是官府小姐,何渭怕有人来找她,在那片荒野上,陪着何清等了四天三夜。 在第四个晚上,何清发烧了,迫不得已,何渭只好连夜把何清背到最近的一个镇上。所幸,还有一家医馆并未关门。 何渭身上的钱勉强够何清治病,治好病后,他们俩的生活就显得紧巴巴的。 何清出身不低,吃的用的都要好的,身体又经常得病,要用的钱不是一般的多。 何渭虽是流浪儿,在吃的这方面并不挑剔,但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发霉的馒头了。何清的到来,何渭不仅需要缩衣短食,而且每天都要去杂耍,完成一些高难度的表演。 他是一个人在杂耍,能吸引观众,完全是因为年纪小。那些表演团早就看他不爽了,每次都要找何渭麻烦。而何渭只能一躲再躲,边换地方边表演,顺便当是一场玩乐。遇到何清的时候,他就是在转移地方。 现在,何渭没有时间转移地方了,何清也受不了那奔波。 在何渭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旅游散心的柳习韵出现了。 当时柳习韵已经怀上了慕容于,可能是母性的激发,让她决定带何渭他们回府。 所以,除了稳婆,第一个抱慕容于的人是何渭。 何清甚少出现在丞相府里,基本上是何渭两头跑。 柳习韵死后,慕容于和傅沛儒开始收留各种人,相信他们的,并能坚持下来的人会留下来。坚持不了的,绝不强求,只是不能在外面提这件事。 一旦被人发现,带回来,折磨至死;带不回来,就地格杀。后来,规定格杀的时候必须要有一名内营的人。 这仅仅是中营的人在外面乱说话的下场。 外营只是测试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日常接触的人只有中营,偶尔会有内营的人去检查。所以,他们就算在外面乱说,也说不出什么。但如果实在影响比较大,那也只有死亡一条路。 中营只能完成一些并未汲及到重要人物的任务,不知道任何消息,这一个是判断他们是否有相信别人的能力,以及绝对服从。 内营的人可以知道大部分的事情,也有绝对的能力去自己处理好一些事。他们通常会有一个优秀的长处,但是只有少数的人能把长处显露出来。少数的人就是在内营里拥有绝对发言权的人,也是与慕容于和傅沛儒接触较多的人。 就好比牧娘擅长人际关系,所以在外人眼中,她是亭伶阁的老板。季蜜擅长武功,所以她经常和慕容于一起去各种地方抓人审人。杨月擅长医术,免费义诊,获得百姓的信任。叶年也擅长医术,因此借这次治瘟疫的机会在宫里占一席之地…… 内营的人全部都签过生死状,一但背叛,一经核实,绝不放过。 在这三个营里,只有内营能见到慕容于他们。 而何渭,不属三营里,他是和慕容于、傅沛儒一起的。 慕容于最开始看上的人是何清,但是何渭替何清进来了。明明自己才比何清大一岁,却说何清年纪小,所以他来。说不用,何渭却非要以不想白吃白住的理由加入。 何渭是唯一一个例外。几年后,何清进来后也停留在了内营拥有绝对发言权的人。 何渭十八岁那年,不知怎么,有了孩子。孩子出生后,慕容于假装这是捡到的,让假扮夫妻的季蜜、杨月带了回去。也就是现在的杨琼(小李子),杨语(小杏子)。 杨琼年纪虽小,却已经是临近内营。她什么任务都涉及一点,也知道一些内部消息,但是她还没有独自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只能是临近内营。 一年前,杨琼他们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人,杨琼让叶惜(小苹果)带着杨语快跑。因为杨琼知道他们三个人都绝对不是对方一个人的对手,不抓紧时间跑,说不定一个人都走不了。 对方没带工具,也没有用旁边任何一样东西,只是赤手空拳地打。杨琼那一次被打断肋骨直至晕厥,也没有放手。 也许是被下了命令,要带活人回去,所以那个人始终没有用尽全力。在杨琼晕后,他估计叶惜他们跑远了,就干脆不再追,带杨琼回去交差了。 那次行动,几乎所有内营的人都去了。没人知道叶惜是什么时候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的,也没人知道何清是什么时候被对方抓住,当做人质的。 而何渭,始终是单独行动。 在闯入内部后,他面前有三条路,三个晕倒的人。 对方从始至终,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那个人用了三百多人的性命,哪怕他自己也死在那个地方,只为换何渭一命。 选与不选,其实早就没有区别。 第五十六章渭哥哥的死2 选了,他也带不走。 不选,那三个人便会在他眼前化为灰烬。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究竟因为什么要杀何渭;也没有人知道何渭做了什么,让三个处于晕倒状态的人逃过一劫。 慕容于找到何渭的时候,那里已经起火了。除了何渭,并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何渭站在火圈的正中央,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何渭,你快出来。”慕容于被身后的傅沛儒拉着,于是只能喊。 “小姐,何渭有两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姐答应。”何渭跪了下来。 “其一,求小姐让我妹妹回归正常的生活,废了生死状,饶她一命,当她从未出现过。 其二,求小姐保护好杨琼与杨语,别让她们知道。至于何渭,”何渭顿了一下说,“置于格杀园吧。” 格杀园就是那些在外面被就地格杀的人的墓地。他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以慕容于干脆划了一块地作他们的墓地。 前几年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领块碑住下来,后来慢慢地减少,最近几年几乎都没有来过人了。 如今何渭的意思是,他要让自己帮他保守秘密,对外说,何渭是叛徒,已经就地格杀。至于尸骨,也早就化成灰了。 当时的慕容于想挣脱傅沛儒,结果挣不掉,也喊不动何渭。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里爆炸,烟尘弥漫,热浪扑面而来。任由着傅沛儒把自己拉开,两个人一齐翻滚在地上。 停止翻滚后,慕容于脑中全是哄隆隆的杂音,好半响才想起来何渭最后说的话。 “小姐的大恩大德,何渭没齿难忘,来世定当……” 定当什么来着,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牛马成群,不需要你去当。 哪来的大恩大德,照这么说的话,你对我还有养育之恩嘞! 那天来的所有在清醒状态的人都听到了爆炸声,在他们把对方剩下的人杀完后,他们才过去的。 烈火熊熊燃烧着,热浪让人睁不开眼睛,一股炸药的气味弥漫开来。 约过半个时辰,下雨了,火灭了。 所有人都听到慕容于说何渭叛出,以致于叶惜与杨琼被抓,不久前已以死谢罪。 何渭的妹妹冲到前面,质问慕容于:“我哥不可能这么做,连内营的人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是你逼他的,对不对?” 慕容于看向芸烟,芸烟点点头,示意已完成,并没有引她怀疑真假。 “如果你是说背叛的理由,那我不知道。如果你是说他为什么要以死谢罪,你知道像你哥这种人背叛的下场,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而且,你也知道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你哥会背叛我们,所以你让谁来惩罚他?你哥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 “不可能,是你故意的,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拒绝你给他的命令。我哥怎么可能会丢下我!” “啪!” 慕容于拉住傅沛儒,用眼神示意,让芸烟不要过来。 “内营何清,以下犯上,对发出指令者没有绝对的信任,从今天起,内营再无何清一人。” 慕容于忽略掉刚才那一耳光,对何清下了首个驱遂令。没错,是首个,三营里的第一个驱遂令。 既是背叛,慕容于不好去检查。人肯定是死了的,你还去看一次,是想怎样? 慕容于不想引发更多的矛盾,只让芸烟待会儿去看看,哪怕捧一撮灰回来也行,不然埋什么呢? 格杀园里有了第一块无字碑。 在这里面的人通通都没有亲人,就算有也是关系极不好的。所以几乎没有人会来看望他们。 所有人都知道格杀园的意义是什么,所以碑上没有背叛二字,有的只是那些人生前做的事。不记坏事,只记好事或寻常人做的寻常事。因为有些人,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就干坏事了,只能记寻常的事。 慕容于不喜欢把他们做的所有坏事都刻在碑上,他们又没有后代,刻在上面给谁看呢?她可不希望,以后有人路过,只因为一块碑就对死者指指点点的。 至于何渭的无字碑,那是碑上的好事都是为了掩盖他们做的坏事。而何渭,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面,他从来就没有做过坏事,根本就不需要掩盖。 何渭死后,慕容于没有再提一个人来替代何渭的位置,一是不想,二是太累了。 于是慕容于和傅沛儒,会和内营的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多接触,毕竟没有人会替他们下达命令了。 芸烟守着何清,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可以告诉她。她被人打晕,无法行动,所以她晕倒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芸烟身边。 而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绝不能让杨琼和叶惜知道。因为是小孩子,所以他们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回到家里了。 所以,全部的人统一口径,告诉他们,何渭是在另一个地方出事的,与他们无关。连叶语也不知道。 三个小孩子都不知道何渭是什么身份,哪种程度的任务才需要他。只知道他向来喜欢独自行动,所以孩子们伤心归伤心,却从未怀疑过。 这一年多的时间,何清曾无数次地尝试,可终究是无功而返。 慕容于也没真打算伤害何清,毕竟自己答应过她哥,要留她一条命。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撵着何清他们跑。 但何清怎么能动她哥的孩子呢。 何渭养慕容于长大,早把何渭当作自己的亲哥哥。慕容于养了何渭的孩子六年,也是真心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虽然有点偏心。 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慕容于让中营和内营的人分散在京城的各个地方行动,且内营的人都有资产。内营每个人都有自己管辖的区域,只要不是大事,别的区域的管理人不会来帮忙。中营的人是流动的,能更好地保护他们。内营的人都有房子,且隔得不远,他们可以走到哪住到哪,大大地提高了他们的自由性。 慕容于答应保护好孩子,可结果呢?何渭的孩子被何渭的妹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虽然何清更加恨自己。何清怎么对自己都行,她都不会生气,可她怎么能动杨琼呢!这让慕容于如何不生气。 “叩叩叩!小姐,我进来了。”芸烟的声音把慕容于的思绪拉回来,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小姐,这是昨天傅沛儒那家伙给我的,让我给你,但我昨天忘了。小李子已经起床了,估计很快就会过来了。” 慕容于卷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小梨子,你和小李子不一样,小李子有那么多人陪着,你也不赖,我和芸烟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第五十七章终于成为合格的父亲 是啊,怎么会一样呢? 可你不说,我倒还真没想到这两件事的有什么像的。 正因为我和小李子很像,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 “慕容姐姐。” 杨琼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小李子,进来吧!” 杨琼磨磨蹭蹭地走到慕容于面前,说:“要不然……我不问了。” 慕容于没想到杨琼会说这种话,一边心疼她的懂事,一边决定把事情告诉她。再改点就好了。 “为什么呢?小李子,你是害怕了吗?还是不想让姐姐说这件事,怕姐姐会伤心?”慕容于轻声问道。 “我相信慕容姐姐,所以我不会信的。” “那如果是真的呢?” 杨琼睁大眼睛,复又垂下。 “小李子,逃避可不是一个习惯,你爸爸从来没逃避过,除了面对你妈妈的时候。你可以跟姐姐说说,她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杨琼听到关于自己爸妈的事情,就猜到慕容于可能会告诉自己,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其实没有什么,杨清姐姐说,渭哥哥是为了救我和小苹果才出事的,而慕容姐姐明明可以救渭哥哥,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如果……如果我不那么贪玩,渭哥哥……他肯定就不会出事了……” 杨琼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只有嘴唇在动,听不到半分声音。 慕容于找了一张纸,撕成大小不一的碎纸片,然后重新拼好。 杨琼看得好奇,问:“慕容姐姐,你在干什么?这和渭哥哥有什么关系?” “小李子,一和二,谁大?”慕容于提笔在相邻的碎纸片上写上一、二两字。 “二。” “二和三呢?” 尽管杨琼对于这种题耐心尽失,好在是真正的简单,才让杨琼没骂一句,这么蠢的题是想要为难谁啊! “三更大。” 慕容于按顺序写完数字后,说:“假如一是一个年纪小能力差的孩子,二是年纪要大一岁能力都依旧差的孩子,三是年纪小能力好的孩子。他们三个遇到危险了,让谁留下来面对敌人呢?” “三。” “可他们是好朋友呀,怎么能丢下朋友,而自己逃跑呢。”慕容于把写有数字三的纸片单独放在另一边。 “所以他们谁都没跑。” “可三个人都被抓走了,没有一个人去通风报信了。虽然有人会去救他们,但肯定会慢很多啊!”慕容于把数字一和数字二放在数字三旁边。 “那就让一离开,一年纪比二小,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这次慕容于没动纸片了:“可是一不愿意走啊!” “怎么会不愿意呢,一留下来也帮不上忙。”杨琼心道:糟了,竟然质疑问题了。 “让二带一先走,然后回来帮三。” 慕容于满意地把数字一移回了“大部队”,把数字三放得更远了。 “为什么三走了,二却没有跟着。” “因为二来晚了。” 来晚了吗? “然后呢?” “二到的时候,三已经被人带走了。地上只有大片还未干的血迹,你说二会不会担心?二又会怎么做?” “二会很担心,二需要赶快回到大部队,混进去一起去找三……结果却被抓了。”杨琼知道三是谁,也知道二是谁。 只有在这种抹到一切熟悉的东西的情况下,不知道姓名仅有一个代号的情况下,杨琼才会相信那个整日与她作对、大她一岁的人,是真的在乎她,担心她。 “所以,这不还是因为三,才出的事嘛。”杨琼的声音低低的,像雪花落在心脏上,看似那么温柔,实则雪花身毁,心脏骤缩。 “听姐姐说完,再下结论哦,不然你就不是小李子,是被调包的大李子。”这个时候,不能对杨琼说,你不是一个乖孩子这种话,会对杨琼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在大部队里,除了两个特殊的人,最高层就是十了。十可以让其他人都听他的命令,拥有别人的尊敬。但相应的,十要付出更多,毕竟失去的与得到的成正比。比如:有危险的地方,十要最先去。活下来了,别人对十的尊敬就会多一分;没活下来,命就没了。 十杀了很多人,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取他性命。所以,十身边的人也可能受到威胁,被人用来威胁十。十不敢有家人,但十却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十一直避免着和那个人接触,可十终究抵不过那个人的热情。 十的爱人想和十一直在一起,最好有个孩子。十不能告诉爱人,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迫不得已,只好告诉爱人,孩子出生了,会有很多人盯上的。 十的爱人知道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后,想要孩子的想法变得更加强烈。十的爱人怀孕后,便离开了十。十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偷偷抱走孩子,并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 孩子是对孪生姐妹。一个孩子像母亲,用十的话说,就是泼辣得不像话,偏偏性子倔能力又十分出色。一个孩子像十,温柔得不像话,只不过……也随了母亲的身体差。 十是个不会与人随便打闹的性子,在行为举止上有点墨守成规的意思,可偏在思想上又极为开放。十偶尔会逗她们,喊一声爹来听。只不过次数极少,每次都是忍耐不住了,才会这样做。孩子也只当玩笑,有时喊有时不喊。 大女儿很小就开始接一些简单的任务,十不放心,每次都要跟着她。一些任务就放到晚上来做,除了有临时任务的时候。后来,大女儿不接任务了,改为随机出手,十就没办法陪着大女儿了。 在大女儿改为随机出手的第二个月,大女儿出事了。 那是十小心翼翼护着的女儿,被人打得肋骨断掉,口鼻都是鲜血,就那样奄奄一息地躺在笼子里。 在十的面前,有三条路,三个笼子,三个生命。 十作为父亲与哥哥,他因担忧第一个找到他们,却做不了选择。 十又作为最高级的领导人,首当其冲,第一个到达最危险的地方,这是应该的。可面前的三个人,都是十作为领导人要保护的,也做不了选择。 对方想要四条命,最不济也要十的命。但对方明言说了,不会有十死了其余三人就能活命,这一选项。面前三个人,只能活一个。而十一但死了,其余三人通通也得死。 那天,十既是一个好的领导人,一个好的哥哥,也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父亲。” 第五十八章其实我也没听懂 “所以,渭哥哥是我的……亲生父亲?”杨琼迟疑地问。 “对,也是杨语的。”慕容于补充道。 原来真的是姐妹啊,明明一点都不像。 “那我就是间接性地害了我自己的父亲?”杨琼语气没有起伏地说。 敢情我说那么多都成废话了,是吧?慕容于想敲敲杨琼的脑袋,她是怎么想的。好歹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就没学到自己的一点呢! 碍于心疼,慕容于还是放弃了敲杨琼脑袋的邪恶想法,只是语重心长地给杨琼挑出重点。 “论公,何渭身上有几百条人命,他在拥有权利的同时,也是一个探路的易牺牲角色。他有保护你们安全的责任,那天的三个人不管是谁,结局不会变。说白了,何渭的地位看起来比谁都高,可一但发生这种情况,他的命就是最不重要的。 论私,何渭看着叶惜和你一起长大,几乎都把叶惜当做未来……” 慕容于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假装自己没说过这句话,随意说了几个无声的字,又接着说下去。 “你和叶惜在他心里一样重要,而何清,是他的妹妹。何渭无论怎么选,他都会觉得自己对不住你们。 我不是说何渭的命不重要,我也很在乎,可他偏偏要这样做。 杨琼,你要明白,有一些人天生就是要负责任的命。就像生在皇宫里的人一样,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享着荣华富贵,却要过得比谁都辛苦,公主的美貌可以让整个京城随之沦陷,可也不得不成为和亲的工具。 何渭可能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都认为自己很过分,小李子还没有认真地喊过自己一声爹,还没有看见小李子长大后的模样,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没有责任驱使,没有血缘捆绑,那些全是他对你的爱。小李子,他救了你,这没错,但绝对不是你害了他。你也不能把他对你的爱不屑一顾,打上标签。” “……怎么会没有血缘捆绑呢。” “小李子,刚才我说过,何渭让人把孩子抱走了。而那个人是我。” 杨琼一脸的不相信,毕竟六年前慕容于才十一岁,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然后抱着两个孩子回来。 “你和杨语是我一个人带回来的。也是巧啊,那天竟然在荒野上遇到了叶惜,要不是叶年当时在附近,我可能就要守着你们过一晚上了。” 何渭以为只有一个孩子,知道我带了三个孩子回来的时候,他都被吓着了。当时我并没告诉他,孩去哪了,只是说孩子已经被选入一个很好的圈子里,拥有一对很好很好的养父母。 许是因为何渭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便把杨琼她们下意识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对待。“明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杨琼,何渭以来没有把你当成爱情的附属品,也没有因爱人怀孕才迫于接受你。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也希望当时的你能和自家孩子一样。在血缘这层羁绊之前,何渭就十分喜欢你。不是领导人的客套话,不是因为你是他女儿,是因为你是你。” 慕容于觉得给人做疏导工作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今天就差点把她一个星期的耐心用完。说到最后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了。 “慕容姐姐,我想去看看,反正现在清明也没过多久。” 慕容于应下,心道:的确没过多久,才过不到两个星期而已。 素人执伞。慕容于本是一手抱着杨琼,一手打伞。可杨琼担心慕容于一只手抱着自己,会不会突然把自己摔下去,就让慕容于把伞给她拿着了。 对此,慕容于的右手表示:我不背这锅。 一女抱幼童,幼童贴心替人打伞,伞与两人,皆为素色。春雨淅沥,冲刷了面上的泥土,染绿了生命,在春天的末班车上,一切都是希望。 远远看去,倒真有清明时节欲断魂的感觉。 “慕容姐姐,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情。”杨琼直勾勾地看着慕容于说。 “什么事?” “尽管你今天说了那么多,但我其实根本没有听懂。对不起。”杨琼一脸真诚地道歉。 慕容于不甚在意地随口答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听懂。” 她才不会告诉杨琼,自己说到最后都处于半魔怔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杨琼沉默半晌,确认以前那个人狠话不多的慕容于回不来了。可能是因为那个七皇子,一定是,芸烟姐姐也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可怕…… 不过,管她们受谁影响了,这“后宫”之大,慕容于和芸烟还不是独宠她一人。 杨琼趴在慕容于的肩膀上蹭了蹭脑袋,问:“慕容姐姐,那你知不知道我娘是谁,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于的脚底突然打滑,然后面色沉静地继续走。 怎么办啊?我也没见过,我怎么说啊! 我答应了何渭,不去调查人家姑娘,不派人在姑娘身边的。况且这事只有我和傅沛儒知道,也没有可以合适的人去姑娘身边。 可我该怎么解释啊,为什么何渭不让我派人保护姑娘啊! 为什么自己把孩子抱走了,却连孩子生母都没见过! 怎么可能,谁会信啊! 我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扯到自己都听不懂,才勉强混过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问题而前功尽弃呢! 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从容不迫,“真君子”也。 “我去的时候,你娘已经因太累而睡下了,我不便打扰,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她的脸有点男孩子的英气,闭上眼睛的时候,会显得安静许多,女孩子的娇媚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你娘……怎么说呢? 她大概是那种行走于江湖间的……弱苗子。她喜欢习武,可身体底子太差。若是她不习武的话,身体该会有多差呀。她习了武,身体还不一定比寻常人好。也许是因为你娘对于武功的执念太深,所以造成反效果了吧! 至于现在,小李子,姐姐真的无法保证,你娘……的状况。” 杨琼也明白,执念这东西,有时候可以助人登顶,有时候会把人拉进地狱。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毕竟登顶的只有一人。 若是那人对武功的执念过于深了,现在还活着,都已是万幸了。 第五十九章让青丝告诉你 杨琼从来没来过格杀园,也不知道无字碑的事情,但她知道格杀园里的人都曾为慕容于和傅沛儒所用,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这里的坟墓堆都不算太大,因为住在这里的人,百分之七十都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也有二十岁的,但只有不到五个,因为慕容于除了少数特殊的人,只收十五岁以下的人。 临近十五岁,才被收进来的人很少,因为这种人在外面靠自己活到那么大,见过不少市*秽*肮*脏的事情,肯定就不会轻易地相信别人。 他们能养活自己,也有一定的江湖经验。他们就是一把现成的钝刀,只需要一块磨刀石,他们就能上阵杀敌。 慕容于最喜欢收六、七岁的孩子,可以先判断一下孩子是否有潜力。不然以后孩子坚持不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慕容于可没心思再去划分一块墓地。 如果遇到令慕容于十分满意的孩子,哪怕他什么都做不好,慕容于还是会留下他,毕竟各有各的用处。 这个年纪的孩子十分容易模仿别人的行为,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就算以后他们不留下来,出去后再长歪也歪不到哪去。 能记事了,以后就会一直记得这种事情。容易依赖别人,相信别人。 对慕容于而言,孩子的六七岁的时候,这显然是个收人的黄金时间。 最开始,收了几个和何渭年纪差不多的人,这些人就是内营的最高级的人。拥有处罚,指挥,奖赏的权利,要全面负责带第一批新人。 相当于私塾里面的夫子在教学生,以后你们教学生,而我始终是你们的夫子,也是你们学生的夫子。 有一点不同,他们奖赏给下级的东西或钱财,是从他们自己的钱袋里拿的。 何渭不算内营的人,所以总共有十个这样的人。现在还剩六个,有三个住进了这里,有一个仅待了半年就走了。理由是他要去追求真爱了。 半年的时间,第一批新人还有些青涩,后面的那几批人甚至才进来。 那时候还没有开始接任务,生死令也没有签,本来是教会第一批人培养第二批人后,才签的。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慕容于就任由着他走了。 “慕容姐姐,为什么是无字碑?” “你为什么不问姐姐,他的碑会出现在这里?”慕容于知道私下没人敢对杨琼说何渭叛变的事。 “为了保护我们。 渭哥哥付出那么多,他那天完全可以自己离开,就算我们三个人真的出事了,也没有人会说他的。 但我们不一样,两个孩子和一个可以称之为新人的拥有绝对发言权的人。别人知道了,心中肯定会有不满的。 以一换三,看起来划算,可是别人只看实力。 慕容姐姐和渭哥哥的身份不一样,那些人不敢骂的,所以慕容姐姐就把事情全揽到自己的身上,让别人说慕容姐姐冤枉人了。 这样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人质有哪几个了。 我说对了吧!所以,慕容姐姐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慕容于奖励性地在杨琼额头上亲了一下。 杨琼知道,慕容姐姐这是没想到自己会把她那份也算进来,表扬她考虑的更多了。 “因为渭哥哥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啊!” 杨琼想了很久,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慕容姐姐向她要一根头发,杨琼不解,却还是听话地扯了一根完整的长发。 她看见慕容于也扯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与她的头发一起放在了石碑上。 “渭哥哥,这个月没有把头发一起带来,只不过我这一次把小李子带来了,下一次我再把小杏子的头发带来。 你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我每个月给你寄一次头发,是不是就能感觉到我们很好。 你说谁胆敢伤我一根发丝,你必替我报仇。可你看呀,自始至终只有你能伤我的头发啊。 你每次给我梳头,都会扯掉我好几根头发。 你明明最常用的武器并不是软剑,却总能打得我心服口服。 以青丝作项上人头,谁先拿到对方的一根头发,谁就赢了。 你在那边不要经常输啊,我们可以寄头发给你,但你要节约点。你虽然长的好看,但年纪轻轻就秃了,总归是不好的。” 所以,慕容姐姐才会每个月都给自己和杨语梳头吗? 难怪呢,还以为慕容姐姐这次是没来得及准备贡品,可石碑上并没有摆放贡品,连皋金都没见到。 差点以为…… 慕容于看向杨琼,提醒道:“小李子,你连过来的目的都忘了吗?” 慕容姐姐果然猜到了。 “渭哥哥,”杨琼顿了一下,觉得和慕容于对同样一个人喊一样的称呼,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虽然她知道慕容于只会在类似于这种的情况下,才会喊渭哥哥。 “我可能还是没有办法改掉称呼,但是这一次,我想试试看。很认真地试试,不会像以前那样开玩笑了。” 就算以前玩笑的时候喊过,可那时候,她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真的是了,喊出口也变得有些困难。 “没关系,慢慢来。这次不行,可以等下一次。他这个人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慕容于握住杨琼的手,安慰道。 杨琼垂眸,小声地说:“阿爹,我会保护好妹妹的,不会让她知道的。” 慕容于笑着逗她:“他可听不懂阿爹这个称呼呢!” 杨琼一听,慌张地想该喊些什么。 “我我我……阿阿阿……阿父阿翁阿爷阿爸阿伯爹爹……” 慕容于:“……”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扯出好几种称呼来。 “你爸才多大呀,怎么就被你喊成阿翁了呢?看来上课没用心啊!”慕容于突然抱起杨琼,逗她道。 杨琼不回答,反问道:“慕容姐姐,渭哥哥为什么会给你梳头发?” 不是只有娘家人和夫君才能梳发吗?杨琼想。 “何渭养我长大,他给我梳头发有什么不对?你这小脑瓜里想什么呢!而且,他也不是真心想给我梳头发的。” “什么意思?” “他和傅沛儒那家伙比谁更会梳头发,但他们说,不能给两个人梳,头发不一样,没法比。 傅沛儒那家伙又说,他的手可金贵了,又敏感,绝不能碰那些丫鬟的头发。” 慕容于故作恶狠狠地说。 “我就知道,一有傅哥哥,准没好事。” ………… 慕容于心累,总算哄好了。 第六十章想换一个小姐 那么多的孩子同时失踪,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那些孩子生前是被人虐待过吗?还是家中很贫困? 怎么会那么瘦呢? 慕容于并未看清楚那些孩子,但她就是觉得他们很瘦。 有些人个子小小的,别人站在远处看,都会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 那些孩子的个子其实并不小,可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小个小个的。 又有人强抢孩子吗? “小姐,诚寸前来请罪。” 慕容于被这个从窗户进来的家伙吓了一跳,但是她的人设不能垮,该高冷还是得高冷。 “请什么罪!连孩子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你就想着偷懒啊,那安义得多忙!” 诚寸:“……” 不知道为什么,诚寸觉得慕容于说话有些奇怪。 明明是我来请罪,为什么会扯上安义? 果然,自己就不该相信他们的。 一直以来,都是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去请罪的。 偏偏这一次,有不少人劝自己先去请罪,因为这次出事的人是小姐最在乎的那个孩子。 而自己竟然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拉了过来。 “那我之后再过来请罪。” 诚寸委屈巴巴地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让安义一个人调查呢,再说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 慕容于皱了皱眉。 “如果她来了,你拦得了吗?” “单论武功,拦得了。可我也多半活不了。”诚寸诚实道。 “可你觉得她会用武功跟你较高低吗?” 诚寸缩了缩脖子,摇头。 慕容于不置可否。 “虽然正面对上你都不一定会赢,你怎么可能发现她在暗地里做的机关呢?” 诚寸:虚心接受…… “而且那些机关根本就花不了她多少时间,简单的不得了。你就算发现了,她也有的是时间再做一次。” 诚寸:扎心…… “她根本没有想伤害你们,她只是想让你们止步,然后派人来喊我。 她了解你们,知道你们这群傻子会先去看一番,结果你们还真是傻子。 好在小李子没有事,不然我就把你们打成傻子。” 诚寸不服:“她哪里没想伤我们了,她在那些孩子的衣服上抹了毒,导致我们头晕乏力。万一一不小心就掉进她挖的深坑里了呢!很疼的。” 慕容于:关爱智*障的眼神。 诚寸:表示很受伤。 “去你的毒,迷药和毒都分不清,迟早变成真傻子。你头晕乏力,你还到处蹦哒,你不掉坑里谁掉呀!” 诚寸:默默流泪,倒立,用泪水洗下头发…… “不过,你别担心。她应该还不会动你们。” 诚寸: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她应该会先动我,然后在动你们。所以只要我还在,你们就基本不会出事。” 诚寸悄悄提问:如果你不在了呢? 慕容于优雅回答:微笑……那你就等死吧! “话说,她好像能毒死我诶!她好像能用机关暗算,弄死傅沛儒呢!” 诚寸:那您兴奋个什么劲!不该和我一样“提心吊胆”的吗? “可是,我好像能用机关暗算,弄死她诶!傅沛儒也好像能毒死她呢!” 诚寸:……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回去帮安义。再不回去,就让你领一个不团结不友爱的名称,让安义当你的罚官。” 诚寸:…… 变了,慕容于真的变了。这和以前也差太多了吧! 诚寸: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换个小姐了。 虽然小姐这样说话是比以前有人味儿多了,不再是简短的句式,冷漠的语气,呆板的话语。不对!语气还是那么的冷漠。 我可是话多得被小姐甩过死老鼠的人,可小姐竟然……竟然说得我无力反驳! 大事不妙! 快跑! 慕容于看着诚寸翻窗后,不到几秒…… “嘭!” 慕容于面无表情地看向房门处。 好小子,你说的“大事不妙”敢情是这个。 慕容瑜气冲冲地走到自己面前,大有要把慕容于一口吞下去的气势。 “慕容于,你对父亲说了些什么!” 慕容于一脸懵,本着一个乖妹妹的良心,自然没开口说话。 慕容于的沉默在慕容瑜的眼中,就相当于默认了,或者做贼心虚不敢回答。 “好啊!慕容于,我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高看你了。”慕容瑜被气得浑身发抖。 乖妹妹在线扮演中。 突然,慕容瑜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脸。 慕容于在线懵逼,迷茫覆上。 “慕容于,我知道我平时对你不算好,可也是你娘先逼我的。母债女偿,天经地义,由不得你半分推托。” 慕容于实在不知道一个柔弱女子,最后几年还被病魔缠身,会逼人? 逗她呢吧! “慕容于,就算你母亲做的事不能强加在你身上,可你做的坏事也并不算少。” 慕容于觉得自己快要懵成一尊雕像了。 “你占了我的姓名,你故意不让宫里嬷嬷为我挑选如意郎君,让我现在还待字闺中,我不计较;你让我当众出丑,我不计较;你把我的东西是私自拿走,我不计较;你对外说,你的才艺样样比我的好,处处压我一头。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为什么要把我最后的幸福毁掉呢。” 慕容瑜眼圈通红,应该是出去哭了吧。 自始至终,慕容于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芸烟凑到她耳边说:“大小姐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方才找您来闹,就是因为大小姐不知打哪听着了消息。说是小姐向老爷提的主意,然后老爷给皇上说了,然后就成了。” 慕容于:……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个上午,过得是真糟心。 “那姐夫是谁?” 芸烟惊诧于慕容于的改口速度。 “是二皇子朱衍。”芸烟压低声说道。 “还不错啊,姐姐怎么这么嫌弃姐夫啊?” 慕容于一脸认真地思考。 认真,可认真了,快把芸烟认真疯了。 要不是知道自家小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芸烟差点就信了。 慕容于不就是把“对的没错”四字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了吗! 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你信不信?你不信的话,你过来。我给你仔细讲讲,绝对给你讲到相信为止。 免费的,无偿的。 坦诚的让人想扇几耳光,热心的让人想用铁盆子盖在她脸上。 第六十一章姐夫是和尚? 闹归闹,慕容于还是很想知道是谁告诉慕容瑜的。 下午,慕容于准备去京城最灵验的寺庙求平安符。 她以前也来求过。 那时候,一般是和傅沛儒、何渭、何清一起来的。 后来,有了三个小家伙后,慕容于每年都会来求一次平安符。 只是很少来上香,所以没一个人记得她。 换作以前的话,很多人都认得到他们,毕竟一对天天斗嘴的冤家,一对温和有礼的兄妹,凑在一起总不会太安生的。 谁领过一次,都会记一段时间。 相貌出众且身穿华服的四个人,在一众老弱病残妇孺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扎眼。 现在,慕容于只会挑一件最素净的衣服,不管真实的衣物价值,只要看上去不那么显眼就行。 看上去越廉价越好。 是一个新的当家助理来接待慕容于。 还未脱稚气,用干干净净来形容也不错,像块嫩豆腐。 “这位女施主,是来求什么的?”嫩豆腐问道。 “求平安。” “施主请随我来。” “施主是给谁求平安的,父母?施主本人?还是爱人? 若是父母,还可以求保健康长寿。 若是施主本人,可以先去算一卦。 若是爱人,可求……” 小当家助理叽叽喳喳的,显然是新鲜感最重的时候。 精力也旺盛得不行,想为寺庙多收些香火,估计是为了得到方丈的夸奖。 以前慕容于遇到过一次,直接拒绝让人引路了,最后是方丈亲自带慕容于一行人,这才和解了。 可现在,慕容于没有以前的乖张,也不想再闹事了。 瞧着当家助理热心的模样,慕容于实在不想让当家助理失望,于是只能让她做个不礼貌的香客了。 “孩子。” 当家助理把没说完的“可求夫妻和睦可求子”咽了下去。 上完香,慕容于准备去求施过法的平安符。 “三个。” 当家助理有些吃惊。 “唔,我还想再算一卦。” “也是给孩子算的吗?” 方丈慈祥地问。 “对。” “龙凤?” “凤。” “生于何时?” “xxxx年九月初二。” 当家助理瞪大了眼。 ~~~~~~~~~~ “施主要不去求一签姻缘?” 慕容于有些迟疑,她还真没想过求姻缘签。 “施主,那三个孩子不是你的吧?” 这么直白的吗? “为何这么说?” “总觉得不太可能,施主看起来也不穷。” 在这个强抢民女,女子到了适婚年纪却迟迟不出嫁,会被地主拿去当通房的年代。很多人因为吃不上饭,会卖掉自己的女儿;受到金钱的诱惑,把年幼的女儿送到富贵人家里当童养媳。 竟然还会有人这么想。 当真担得起“干净”二字。 “劳烦带路了。” 当家助理明显更为兴奋了。 慕容于把红丝带绑在老树新发芽的分枝上。 有人劝道:“姑娘,不能这么绑啊!这新芽容易枯了,会不吉利的。这枝杈也才长出来不久,容易断,这每天来祈福的人这么多,一不小心就折了。姑娘,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选一个好位置,给你缠上,保准掉不了。若是怕佛祖怪罪你求姻缘的心不诚,我可以去搬一个板凳,姑娘踩上即方便绑红丝带了。” 慕容于婉言谢绝。 支开当家助理后,慕容于准备一个人到处看看。 据说求姻缘的寺庙,都处于风景圣地,风水极佳。 慕容于以前没来求过,自然没有欣赏美景的机会。 有一块大石头立于绿植之中,石面上写满了字,除了临近石头顶部的地方。 慕容于走近一看,发现上面写的全部是人名。 还有几句等到海枯石烂,我们还会在一起。 有的人尝试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别人刻过的地方上,结果导致两个名字都看不出来了。 没人愿意再那么干,也没人能够得到石头顶部去刻字,所以来看这块石头的人越来越少了。 慕容于在心里犯谪诂,究竟要不要在石顶上刻上她的名字呢。 “怎么办?皇上已经在拟旨了。” 咦,这声音有点熟悉。 “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就要嫁给别人了诶!” “已经在拟旨了,就算是圣旨的半成品了。没人能让皇上毁掉圣旨的。” “所以你是放弃了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我那个姐姐啊,慕容于想。 “瑜儿,对不起,圣旨不可违。” 我滴天,还真是。 只不过这一声瑜儿让慕容于起了整只手臂的鸡皮疙瘩。 莫不是寺庙中人吧,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毕竟“白豆腐”都用上了。 “那你就不要再喊我的名字,以后都不要再喊了!” 慕容于一晃神,发现朱衍正在走过来。 怎么办? 江湖救急! 慕容瑜可以丢面子,丞相府也可以。但慕容于绝对不想让人牵扯到自己,害自己又被人说三道四。 可我究竟认不认识朱衍呢? 不认识打招呼太随便了吧;可打了招呼,怎么解释自己明明不认识朝延上的人,怎么突然一下想起来了呢? 打吧打吧! “见过二皇子。” 总算没了声音。 慕容于知道慕容瑜对自己的声音特别熟悉,基本慕容于一开口,慕容瑜就能听出来是她的声音。 慕容于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以前话少,现在话多了,慕容瑜就变得这么敏感了吗? 朱衍明显是没想到慕容于会主动给自己打招呼,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慕容于是谁。 慕容于一点都不为此感到尴尬,她觉得人气低是一件很好的事,起码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也不容易在出事的时候,成为了别人两三秒就能想起来的人。 “慕容小姐,在外面还是不要喊我为皇子了。今天你是来求姻缘的?” “顺便。” “哦。”朱衍意味不明地说。 “那二小姐继续顺便顺便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慕容于:……(真的是,浪费我的省略号) 果然坏人都喜欢一起出场吗,令人无语的事情都喜欢挤在一天发生。 “走了。” 慕容于提醒躲在石头后面的人,朱衍已经走远了,而自己马上要走了。 “等一下。” 慕容瑜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就她一个人。 “谢谢!但我不会原谅你的。”慕容瑜别扭地说。 我为什么要你原谅啊?什么魔鬼脑回路啊! 不对,我又没做错事,需要谁来原谅啊! 慕容于没等到另一人从后面走出来,便走了。 如果自己一直呆在那里,那人估计是不会出现的。 慕容于回头一看,发现有人使用轻功正在死命地跑。 原来,是侍卫啊! 第六十二章我们可以联手一起逃走 自那天后,慕容于发现慕容瑜每天都要在自己的院子外守着。 不进来也不走,就那样一言不发地站在外面。 慕容于想,如果这位姐姐再“称职“一点,她就可以充当临时门神了。 “芸烟,二小姐睡了吗?” “回老爷,二小姐还没有睡,奴婢先去……” 芸烟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父亲,您来了。” 慕容于语气中没有半分不满与哀怨。 可慕容行止却觉得,自家女儿这句话就是在抱怨他不常常来看自己。 如此一想,心中欢喜更甚。 “好女儿,都怪爹太忙了,现在才来得及看看你。真是越发漂亮了。” 慕容行止的一张老脸笑的都要皱成一团了。 芸烟低着头,把门关上准备退下。 心中不免暗诽。 我家小姐现在是很漂亮,也的确比几年前漂亮多了。 您老人家也真是忙,不然怎么在不惑之年,就已经满面皱纹了呢? 好在头发还没白太多,光看背影,还是能让人想象出一个美男子的模样的。 老爷啊,芸烟在此真心相劝。 虽然您才刚步入不惑之年,但您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整日流连于各大青*楼,回来后三姨娘还缠着您,迟早有一天,会死于马*上*风的。 到时候可别找我家小姐替你收尸啊! “父亲为皇上做事,劳些累些是应该的,切不可因女儿而耽误了政事。” 慕容于说话间走了几步,把距离瞬间拉开,也把慕容行止准备搭上自己肩的那只手避开了。 慕容行止为女儿的贴心感到十分欣慰,丝毫没有在意慕容于说的是“政事”还是“正事”。 “来,我们坐下聊一聊。好久都没有这样聊过了。” 慕容行止坐下后,不客气地拍着他旁边的凳子,招呼慕容于过去坐。 慕容于当没看到,也没有听到,选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凳子,顺势坐下。 “我跟你说呀,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要带给你的。” 慕容行止并没有表现出尴尬的样子,也没有责怪女儿不听自己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好消息。 以慕容于对自己这位父亲的了解,这个好消息绝对是坑自己的。 “前两年,我还担心着我女儿的姻缘,想着我女儿会不会孤独终老? 我那段时间呀,愁得头发都白了许多。 好在老天爷有眼,这一天没让我等太久。 我的乖女儿,终于等到你的夫家了。” 慕容于:认真的吗?等到我的夫家?不该是等到我的幸福吗? 不对,什么鬼?什么叫等到?还孤独终老?头发都愁得白了? 您怕不是在逗我呢!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慕容于有些“迷茫”的语气,慕容行止拍了拍桌子,兴奋地说:“你这傻孩子,这就是皇上赐婚啊!” “赐的谁?” 慕容于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没到激动的程度。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害羞呢?”慕容行止有些责怪地说,只是语气还是很欢快。 大概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女儿也很向往这门婚事,所以一时情急了些。 可以理解,能理解的。 “几天前,皇上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都被惊着了。 憋了好几天,今天实在憋不住了,才找你来说的。 这两门婚事,定在一起,可谓是双喜临门。 你姐姐嫁的是二皇子,你嫁给七皇子。别看两位皇子中间有四个人,那全是公主,以后都不会留下来的。 其实你还比你姐姐好点,虽然嫁的是第三个皇子,姐夫该喊还是得喊。可七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那一个,权利比二皇子还要大。 二皇子是太子身边的人,虽说未来会成为最受皇帝信任的人,但现在他们兄弟俩都比不上七皇子。 就算以后太子登基,七皇子的权利与地位,也是太子动摇不得的。” 慕容于不知道慕容行止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皇宫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七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可太子登基后,先皇上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 莫非七皇子手上有太子的把柄? “就算能动摇地位与权利,可金钱是绝对不会少的。就算少了,那也是多得用不完的。” 慕容于:…… 早该想到自己这位爱钱爱色、贪图享乐、贪生怕死的父亲会这么说的。 “现在圣旨已经拟好了,就等七皇子回朝的那一天。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和你姐姐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拿着自己的画像去向皇贵妃求指婚。 皇贵妃对你的印象还算不错,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儿子定为你的赐婚对象。 这次虽然成了,但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传出去会让人听笑话的。” 慕容于:还有下次!哪来的下次!会不会说话啊! “是皇贵妃对皇上提出的吗?” “对啊,你有机会得去感谢一下皇贵妃,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了!” ………… 送走慕容行止后,慕容于独自坐了一会儿。 “芸烟,明天大小姐来了后,记得提醒我去找她。” 不听芸烟的话,也不进来坐,不就是想让我出去找她吗? ~~~~~~~~~~ 慕容于的院墙外。 “大小姐,二小姐让您进去。” 慕容瑜不理芸烟。 “大小姐,二小姐真的是这样说的。” 慕容瑜还是不说话。 “你想要说什么?进来说,过期不候。” 慕容于站在门口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走了回去。 慕容瑜愣了几秒钟,随即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你是来求我帮忙的吗?” 慕容瑜刚想梗着脖子说不是,就听见慕容于说,是就继续,不是就离开。 慕容瑜瞪她一眼,说:“是。” “你想我怎么帮?帮你和那个侍卫私奔,还是请求皇上废旨。” 慕容于抬起头看着慕容瑜说:“别想了,都做不到。” 慕容瑜:…… 那你问什么问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侍卫的?” “上次在公主府里见过。” “不可能,他晚上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谁说我见过他这个人了,我只是说我见过他那身衣服。” 连衣服都不换,这侍卫的等级应该不算太高。 “你不是和那位公主关系好吗?为什么不求她呀?找我有什么用?” 慕容瑜抿着嘴,好半晌才说:“因为鸿萱说了,她知道你也被指婚了。而且,鸿萱帮不了什么忙,她最多只能掩护我们,放我们走。” “所以?” “你甘愿被指婚吗?” “说实话,挺不甘愿的。” “所以我们可以一起联手逃走。” 慕容于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敢于抗旨的姑娘。 第六十三章她其实挺可怜的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冒这个险?” “我不信你会甘愿把自己锁在皇宫里。” “锁不锁又有什么区别?我没有游历各地的想法,待在一个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 慕容于无所谓地说。 “所以你这是拒绝我了?”慕容瑜不相信地问。 “你这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了。”慕容于没有说拒绝,但态度已十分明显。 “且先不要算你我的恩怨,你和我一样讨厌这个地方,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留下来成为那个人的招财树,成为两边制衡的工具。” 慕容瑜继续试着说服慕容于。 “可我不在乎。而且,就算我答应你了,你让我一个人跟着你们一起走吗?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侍卫,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慕容于:貌似…… 你好像理解错了,我只是不想和一对情侣一起逃亡而已。 “一旦这样做了,这是抗旨,我亲爱的姐姐。 我们三个人的画像会被传得到处都是,你再也没有办法和那些官家小姐一起玩了,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漂亮的衣服了。 没有丫鬟会伺候你了,除了他,你什么都没有。现在的所有你都会失去,你舍得吗?你能忍得下去吗?” “我能忍得下去,你别告诉我,你舍不得。”慕容瑜不可置信地问。 “你舍得,是因为有人陪你闯,我舍不得,是因为有人在这里等我。” “你可以为他放弃所有,我也愿意为了他留在宫中。 待你们安稳后,也许他会给你想要的繁华,把你曾经失去的补回来。 我在宫中,倒也不至于太无聊。因为我想要去的地方,我有办法自己去,他也会带我去。 更何况,他现在又没有住在宫里,谈何束缚?” 一席话,说得慕容瑜哑口无言。 是啊,慕容于本就是能耐得了孤寂苦闷的人,怎会怕这个。 好半晌,慕容瑜才哑着声音问道:“可他终究会去娶的人,你难道不想他一辈子只能拥有你一个人吗?” 慕容于噗嗤一声笑出来,低声说道:“你可知当朝皇帝对他究竟有多么偏爱? 你可曾听闻一句话? 只要七皇子不想娶妻生子,哪怕一辈子都是一个人。皇帝也会替他扛下所有的流言与压力。 他若没有这份宠爱,娶多少妾室我都不会在意。但凡事都有底限,到了该走的时候,我也不会留下。 但他有这份宠爱,他能用。 若他动了娶妾室的想法。要么,我一纸休书休了他。要么我便杀了他所有的妾室,让他休了我。 总之不可能是和离。” 慕容于看见慕容瑜吃惊的神色,有些无趣。 慕容瑜因为什么而感到吃惊,她并不想知道。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慕容于也并不急着赶慕容瑜走。 慕容瑜还在想有什么没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慕容于帮自己。 尽管慕容瑜觉得这并不大可能。 脑中几番挣扎后,慕容瑜认输般地开了口。 “你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吗?” 正常人肯定是会的,毕竟抗旨不遵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轻则只死一人,重则满门抄斩。 可慕容于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不仅不会告诉他,我还会帮你。但至于能帮到多少?我可没有保证。” 这大起大落的,慕容瑜表示她老了,承受不起。 “所以你是要和我一起走吗?” 慕容于脑中冒出一个地名,那地方好像……她非去不可。 “会,但是我并不是想逃走,我是要回来的。” “你既然没有打算走,那你还去干什么?”慕容瑜不理解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还有,我要你的记忆作为代价。” “什么意思?你是打算喊傅沛儒用药把我记忆抹灭吗?” 慕容瑜皱眉。 我的姐姐诶,您可太高估傅沛儒了。 他无法抹灭人的记忆,但是他可以让人变得痴傻,让记忆随之封存;他也可以让你一辈子醒不过来。 不过,他可以让你的脑袋遭受重创,然后把你救活。这种法子多半会让人失忆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要捉弄我而已。”慕容于顿了一下,说:“以及,我娘究竟干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慕容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慕容于看着处于生气边缘的慕容瑜,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难道因为我娘小时候对我太温柔了,所以她心生嫉妒。以至于之后的日子,每每想起来面目都会扭曲一阵子? “你回去慢慢考虑吧!我不急,我也有的是时间。反正距离正式宣读圣旨的日子还久,不用太慌张地下决定。” 慕容瑜这才想起圣旨还并未发布,只是奇怪朱鸿萱都不知道的事情,慕容于为什么会知道。 反正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慕容于回去后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若她设计陷害我,我也不介意把她拉下水,让她死在我前面。 “小姐,你真的打算带他们去那里吗?” “怎么了?” 慕容于正端着一碗糖蒸酥酪吃得不亦乐乎。 “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芸烟小心翼翼地问。 慕容于没回答,只是边吃边看着芸烟。 芸烟被盯得心虚了些,说:“我就是觉得这样太浪费了,而且万一大小姐以后说出去怎么办?” “杀了呗!再说怎么可惜了?那个地方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保护措施好一些,不用它留着干什么呀?” 芸烟觉得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此时定要被慕容于气的吐血,胡须倒立。 若是哪一天,自己去给他烧皋金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后果肯定比忘记带烧鸡更严重。估计棺材板都会被拍烂了。 “她也挺可怜的。” 慕容于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 “她一直以为是我娘害死了她娘。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能不谈这件事,和我一起商量逃跑的事情。 这件事她既然能在意那么久,这说明她也是很在乎她母亲的。可如今这么轻易地做了抉择,这说明,她也是恨她母亲的。 但不得不承认,她挺在乎那个是侍卫的。 可惜了,另一个人却没有她那么热心。” 芸烟不明白。 自己的母亲死了,记挂那么久不是应该的吗? 在余生的幸福和往日的恩怨中,明显前者才是智者的选择啊。 在身边的爱人和已逝的亲人中,选爱人怎么了。怎么就变成恨亲人了? 究竟是你说话太深奥,还是你对我瞒了一些事? 算了,反正我不在乎。先去买只烧鸡镇压一下他吧,万一真半夜拍棺材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奈何柳姨人美路子野 “柳姨,您这是在躲我吗?” 慕容于站在一个破烂的木屋面前,喃喃自语。 “小姐,不会的。柳姨应该只是出去了,或是换地方住了。您知道的,柳姨向来不是一个能待在原地的人。” “也许吧。” 慕容于记得,柳姨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次自己跑出去玩后,身上全是脏兮兮的。 这时候,柳姨会先批评何渭,然后再说一顿芸烟,最后把慕容于从一个泥娃变成了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可爱。 把慕容于收拾干净后,柳姨才会开始干“正事”。 打手板。 当慕容于穿着精致的小衣裳,老实地站在墙边时,旁人一看便知。 这二小姐铁定是又贪玩了,以致于被柳姨罚站面壁。这不是在等着柳姨来打手板,就是已经打完手板了,正在进行一个时辰的面壁呢。 下人们都怕柳姨,毕竟太过严厉的人,很难与那些干苦力的人说得上话。 非要算的话,柳姨对他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今天这个地方是谁负责的,怎么一点都不细心!这儿,这儿!全是脏的。”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菜?都焉了,没发现吗?现在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有把采买回来的东西分类!” 下人们:我们宁愿一辈子都不跟侍候夫人和小姐的柳姨说话! 下人们本来只是想和京城第一才女身边的人说说话,所以才找到了柳姨这个陪嫁丫鬟。 奈何柳姨人美路子野,砍柴洗衣做饭样样精通,抓鱼插秧收拾人,不在话下。能三两下爬上树把二小姐抱下来,能把田野间的阿黄打得夹起尾巴,能把想骂架的人骂到此生都不想再说话…… 如此种种事迹,让柳习韵的院中下人都不敢再打柳姨的主意。倒是其他院里的下人经常过来偷看,不过,他们倒不是因为柳习韵,是因为经过别人的夸张言语宣传的柳姨。 话说柳姨这个人物,那可是真是了不得,十八般武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样貌和跻身于京城四大美女的柳习韵有得一拼。总之是样样都好。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茶楼里说书先生的耳中,也传到了去吃甜品的慕容于耳中。 那天回来后,慕容于挨罚的时候一定盯着柳姨看,发现柳姨好像真的是一个美女。 得出这个结论的慕容于有点慌,怕柳姨真的把母亲从京城四大美女榜上挤下去。慌得慕容于罚完站后,连休息都没来得及,直接跑去了母亲房里。但由于腿有些麻,就在门口又摔了一跤。 当慕容于灰扑扑地出现在柳姨和柳习韵面前的时候,柳姨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得亏柳习韵拉着。 “于儿,你怎么又弄脏了?快过来,让娘看看。”柳习韵温柔地招手。 “得了,她这小崽子,皮厚实着呢!看来是没收拾够,竟然还敢弄脏!”柳姨的呲牙咧嘴与柳习韵的弯眉浅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慕容于彻底放心了。 柳姨漂亮归漂亮,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冰山美人。只要不生气,不骂人的话,那幅皮相绝对是招人勾魂的,简而言之,一个字,媚。就算冷脸的时候,骨子也有一种媚透出来。 这种人,是极易遭女人嫉妒的。可能是因为柳姨性子太泼辣了,反倒没几个女的嫉妒她。大概她们觉得那些男人没一个能忍得了柳姨。 柳习韵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模样,一颦一笑,柔情万种,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韵味。没有攻击性的长像,不足以一眼万年,却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把模样记在心里。见过一面,从此身边好似无时无刻都有她的影子。 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那时候,慕容于并不知道京城的四大美女榜,光有漂亮的脸是绝对上不了的。上榜的第一个条件,便是有地位的姑娘,抑或官家小姐。 有些人,生来便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即使后来比人优秀,可也毫无用处。 “于儿,在想什么呢?”柳习韵的声音把慕容于拉了出来。 慕容于看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的柳姨,说了一句欠打的话。 “回阿娘,于儿在想,为什么阿娘这么温柔,柳姨却这么凶残呢?” 柳姨的洪荒之力已压制不住。 ~~~~~~~~~~ 本以为温柔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谁知…… 遭受到严重打击的一众下人,需要蹲在墙角乘会儿凉,安慰安慰自己。 结果这一安慰,把温柔夫人的调皮女儿安慰出来了。 慕容于一时见到那么多人也有点懵,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各位哥哥姐姐,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柳姨我来过这里,柳姨太凶了,我会害怕的。好不好嘛?” 慕容于的奶音让他们都快被萌化了,当众表示可以可以,需要的话,哥哥姐姐还能抱你上去。 于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在撒娇的二小姐,矜持地摇摇头,然后小跑回去几步,助跑,十分利索地爬上树,爬到粗壮的树枝上,轻盈地一跳,踩上墙头,没了人影。 一众下人被惊得忘记了回神。 原来可以这样的吗? 赶快试试! 事实证明,他们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第二天,慕容于又找到了那群在墙角边乘凉的下人,送了她最喜欢的甜品表示感谢,以及表示了以后会常来的意思。 一众人甩着手帕表示欢迎。 后来,就有了慕容于比柳姨更好相处的传言,并附上一条建议。 活捉慕容于的方法:经常去院墙边守着,有极大可能遇上翻墙出去玩的慕容于。这时候,你只需要答应她保守秘密,你就成功活捉到慕容于了。 慕容于知道后:…… 活捉是什么鬼? 当即慕容于决定,开发一条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的路——后山的小道。 再后来,下人们发现柳姨也并不是只会凶人,她会教人做新的菜品,耐心很好,只是不大温柔;会边骂“你怎么这么蠢啊”,边替人做好。 这个拥有十八般武艺,让人没法反驳她不懂的柳姨,变成了别人有需要她就会去帮忙的柳姨。就好像一个在混浊尘世里的全能天使,突然用行动告诉别人,天使因为全能,所以只能待在尘世里,干天使不需要干的事情。 柳姨,刀子嘴豆腐心。 看似罚她,实则是让慕容于把基础功练扎实。可那个对她那么好的人,会把慕容于收拾成干净可爱的二小姐,却在柳习韵死后彻底消失在慕容于的生活里。 第六十五章可以回朝娶媳妇了吗 柳姨若是在这里的话,绝对不可能让角落生了那么厚的蜘蛛网,绝不可能让桌面上覆了那么厚的灰。 果然,小芹说得没错。柳姨为了躲自己的人,每跟别人见过一次面,就会换一个住处。 竟是防自己防到了这种地步? 一个月已经过去,柳姨怕是又换了好几个住处了。 柳姨,您何苦呢?您把于儿想成什么样的人了,于儿怎么可能会告诉其他人呢? 知道您消息的人,只有我、芸烟和傅沛儒,而这些年,我都不让傅沛儒去找您。 于儿没有三头六臂,又只有芸烟跟在身后。就只有两个人而已,现在还有这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哪里会有时间去一直找您啊。 您还是没有原谅我。 “小姐,小芹现在怎么处理?”芸烟随便问了一个问题吸引慕容于的注意力。 “留着。她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肯定不错,说不定以后会有大作用。” 芸烟似有些不解。 “其实小芹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们可以直接问的,毕竟柳姨找的人是小芹的姑母,小芹只偶尔看到过几次而已。为什么还要问小芹呢?” 是的,芸烟已经抓住小芹的姑母了。 “她姑母认得到我们,我怕她不老实,只好用小芹试试。等以后还可以用来威胁她,顺便再假装说漏嘴,说是小芹先出卖了她。” 芸烟想了想小芹的姑母,只觉得慎得慌。 ~~~~~~~~~~ 朱云桢到的时候,城中一片详和,一堆病人团团坐,嘴里一直在说些什么。还有小孩子到处跑,到处玩游戏。 若不是这些人面上都戴着纱,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有人引路,朱云桢还真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朱云桢刚出城门的时候,路上的确遇到过包裹严实的瘟疫病人,但是并不多,而且还有一部分人往回走。 这和父皇说的有些不一样,可父皇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啊! 一路上,朱云桢又骑马又坐马车的,倒也不算太累。 只不过说好的恩怨呢? 为什么还有人看见他的马车,知道马车上的人是谁后,竟然还下跪了,口中还念道:“多谢安定王,多谢安定王……” 骑着马的朱云桢特别想翻下马背,一把把人拉起来,可惜条件不允许。 朱云桢还没有修炼到连瘟疫都免疫的境界,只好望着那驾,他们说坐着“朱云桢”的马车。 得了瘟疫的人都不想把瘟疫传给别人,因此常常自卑地独自站在一边,给自己划分一个安全范围。对别人安全,对自己也安全。 可朱云桢遇到的瘟疫病人,哪一个不是昂首挺胸,敢和正常人挤在一起走。 “天哪,你知不知道会传染的,离我那么近,传染了怎么办!”一个姑娘边喊边跑开了。 “有药的,不用怕传染,已经有人被治好了,不用怕的。”另一个姑娘忙解释。 朱云桢:原来有药了啊!这是不是说明自己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啊啊啊啊啊!兴奋!! “有药我也不想被传染,我又没病,我干嘛没事找事,被传染还要去找药!”那个姑娘看见她还一直跟着自己,又跑了起来。 得病的姑娘停下脚步,思索片刻。觉得对方说的话十分有道理,连忙说声谢谢,然后自觉地与别人隔开距离。 朱云桢想:这瘟疫会影响智商吗?还是姑娘得知有救后太兴奋了,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来冷静冷静?顺便分享一下瘟疫有救的消息。 朱云桢用毛巾捂住口鼻,他现在还没有专门的防传染衣物,只能先这样凑合凑合。 城内一片生气复苏的景象,连带着朱云桢的脚步都轻快了些。 要回朝娶媳妇了,能不轻快吗? 走进救援区,朱云桢傻眼了。 不是有救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瘟疫病人? 而且,为什么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没一个人在笑。 瘟疫有救了诶,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在笑呢?脸上也没有放松的神色。 叶年是第一个发现朱云桢的人,可也过去好一会儿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朱云桢低声问道。 叶年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卡瓶颈了,一直没有进展。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差了哪味药,按理是没有错的。可你也看见了,这些试药的病人现在都是什么样子。” “还没有成功?”朱云桢疑惑地问。 叶年点点头。 “可我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已经有人被治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叶年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外面已经传得这么明目张胆了,连一个“外城人”都知道了。 “这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叶年的声音很小,要不是朱云桢挨得近,那些病人的哀嚎就要彻底淹没了叶年的声音。 那天,叶年和往常一样,把药端过去,准备让第二批人试药。 第一批人效果还不错,只是后续情况有些差。 结果,在第二批人试药的第三天,那些人身上的伤已经开始陆续愈合了。不是不疼了,是伤愈合了。 第一批人只有感觉没那么疼了,但伤并没有要好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批试药的人越来越疼,伤口也更加严重。 然而第二批人既减了痛觉,伤也开始逐渐好起来。在第一批人每天痛得说不出话的时候,第二批人的伤渐渐消失直至看不到没愈合伤口。 两批试药人,同样的药,结果却天差地别。 时间不过才一个星期。 在让第三批人试了同样的药后,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 那天还没熬药。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灶的旁边有一个盆子,里有一味草药,那草药与原药材中的一味药长的极像,我以为叶前辈忘加了,就擅自加进去了。可能……可能与那味药材有关吧? 极像? 对的,他认不出来,他平时只是一个杂工。 叶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表扬他。 现在叶年根本没有任何头绪。虽然知道了只差一味药材,而且和原来的药材很像,可他们找不到那种草药。 有记载,但找不到,太远了。而且草药的生长地在邻国的管辖里,根本采不到。 那种草药在邻国几乎是常见的,可却只生长在邻国。常见到几近廉价的草药,是不会当做贡品送过来的。 可如果现在去要的话,对方肯定会坐地起价。毕竟这里并没有那种草药,那天早上出现在这里,是谁干的,显而易见。说不定别人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根本不曾用过那种草药,如今来要,以什么借口呢? 总不能照实说,别人会以我们诬蔑他们起兵。可有什么理由呢,毕竟那草药是有毒的啊。 第六十六章感觉到了亿万点伤害 再等一番周旋后,就算拿到了,这些百姓也等不及了。 他们会以为我们故意不救他们,然后又去京城闹。若是放出了消息,他们估计会去邻国闹,这样的话,邻国更有借口起兵了。 “这件事说来还是怪我,熬药之前都不仔细看看。” 其实能怎么看呢?叶年刚准备生火的时候,突然想起没拿帕子。没拿帕子,他就不能揭锅,不能接锅,他就无法在快熬好的时候停火。 怕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这样的话,药总是没多好的。所以叶年盖上盖子就去找帕子了,并未生火。 谁能想到就离开几分钟,盖子下就多了一味药材呢? 朱云桢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两个去偷?” 叶年看朱云桢一幅认真的模样,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结果却出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提议。 叶年:您也知道这是“偷”啊! “你认真的吗?”叶年微笑着问。 不是认真的,他也不会在意;可如果朱云桢是认真的,他就有必要跟这位受宠的皇子分析分析了。 朱云桢似乎也觉得有些草率,又诚恳地说:“好像有点危险。” 叶年:您还知道“危险”两字咋写啊? “所以我决定把纪星也带上。” 叶年:…… 这是带不带侍卫的问题吗?您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叶年十分担心慕容于会被朱云桢影响,以致于智商的水平线下降。别管下降了多少,只要智商水平线下降了,这就是万万不行的。 “你觉得你和纪星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到?” “快点赶路的话,大概四天。” 叶年表示他并不是很想说话,连问朱云桢打算怎么去的心情都没了。 这丫的,就没想过除了走路的方式吧!常人走要十天,你稍微加个速,就省去了一半的时间。小的能否问安定王,您原本需要多少天呢? “你是觉得我能在四天的时间,从这里走到邻国?”叶年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了这句话。 朱云桢盯着叶年看了一会儿,眼睛里全是疑惑,就好像在明目张胆地问,难道不可以? 叶年仿佛感觉到了亿万点伤害,血糟都快被清空了。 “要不然……五天?”朱云桢试探着问。 叶年冷漠依旧。 朱云桢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内心十分挣扎地用手指比了个数字,七。 叶年纹丝不动。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偷懒的话,也不是这个偷懒的法子啊!”朱云桢十分痛心地说。 气得叶年差点吐了血,然后叶年决定默默把朱云桢拉黑,对了,还有纪星。 叶年决定还是先不要继续和朱云桢讨论这个话题了。 “首先,我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如果我只是离开一天,兴许还可以。但如果我离开三四天,那是万万不行的。 这里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我需要每时每刻守在他们身边。 现在我跟你说话这会儿,我好歹站在这里,那边也有人处理。可一但我消失的时间长了,他们会恐慌,而恐慌引起的代价也是非常大的。他们的病可能会更加严重。 假设我们去邻国采药,不算途中可能发生的意外,采草药的时间也不算进去。按你去一趟的时间算的话,来回需要八天。 采完草药后,清洗晒干,然后再进行熬药试药。就算同一时间试完七种,而且这七种中恰好有正确的配方,可那也需要看后续的反应。最起码三天,正常情况下要等到痊愈,可我们等不及。 三天后,不算任何可能出现的反应,一切顺利,那也需要熬一天的药。 不算所有可能浪费时间的事情,一点误差都没有。不算采草药的时间,甚至连晒草药的时间都不算,我们也需要十一天。可这只是假设,那些没有算入时间的事情,我们不可能真的不做。 可仅仅是十一天,这城里就会死去更多的人,而剩下的人也不会有耐心再等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要不然你留在这里,我和纪星去采草药。” 叶年凉凉地说:“你认识吗?” 朱云桢一时语噎。 “那带一个没有那么重要但认得到草药的人去?” “不行,只要认识草药,那个人在这里就是珍稀品。” 朱云桢:…… “而且,你忘了吗?那种草药有毒,万一你中毒了怎么办?” 朱云桢一愣,显然是忘记了这茬。 “什么毒啊?” 朱云桢都不想问谁能解这种毒了。 认识草药的人都算是珍稀品,能解毒的人显然是珍稀品中的珍稀品。 叶年想了一会,十分准确地给了朱云桢一个答案。 “不知道。” 朱云桢觉得自己可以当场表演一次休克。 “一,书籍上其实没有那种草药的图,都是靠语言描写来判断的。不过,和配药中的一味草药很像就是了。 二,我们既没真的见过那种草药,也没人中过它的毒。连书籍也只是提到了一句,它是有毒的草药,并未说是什么毒,更没说解毒办法。”叶年解释道。 朱云桢:得嘞,这意思就是啥都干不了呗! “那我让人传话给皇上,让他决择。” “不用了,现在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在你来之前,我就估摸着传话的人应该要到了。” 叶年想问问慕容于的情况,却又碍于朱云桢和慕容于的关系,最终还是没问。 如果时间允足的话,叶年还真有可能会和朱云桢一起去偷草药。 朱云桢是皇族,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出现在两国交界处,说是奉皇上旨意前来交好的,没人会揪着不改。 所以,叶年根本不担心被邻国的士兵抓到后的下场。 “啊啊啊!叶大夫!”惨叫声从叶年的背后传来。 叶年一听,也顾不得和朱云桢说话了,连忙跑向那个被几个人同时按住的还在乞图挣扎的病人。 朱云桢看着叶年跑过去,病人的脸异常扭曲,看来真的很痛。 这不是跑得挺快的吗?怎么非说自己走得很慢? 叶年:跑得快跟走得慢有什么关系吗? 朱云桢:额……好像没有呢? 叶年: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走得慢了? 朱云桢:没说吗?可你就好像一直在透露一种信息,我走得很慢啊! 叶年:那是你以为,事实上我并没有直接说过我走得慢。 朱云桢:?? 还能有这种操作? 第六十七章只聋不哑的少年 朱云桢觉得自己待在那里并没有用处,还会让叶年分心照顾自己,便去了叶年给他布置的客房。 虽然……朱云桢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人照顾。 “叩叩!” “进来。” “叩叩叩……” “进来吧。”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还是没有停下,只是机械而又有规律地响着。 这是什么意思? 朱云桢起身,在门边顺手拿了一把扫把,准备开门。 朱云桢一脸严肃地把右手放在门上时,看了看自己左手拿着的“武器”。 嗯,令他很满意。 嗯?不对,我左手拿着一把什么东西,扫把? 虽说用扫把打人,本来就该用扫把的木棍,而不是扫把扫地的那部分。如果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那他很有可能抓着扫地的那部分把扫把抢过去,然后追着你打。 之所以还这样用扫地的那端对着对方,目的不过是为了污*辱对方。当然,也有自己不想抓扫地的那端的原因。 可谁能告诉朱云桢,为什么这个扫把光秃秃的。髫毛呢?就只有一小撮髫毛孤单地挂在上面。 而且这根木棍中间好像要断了…… “啪嗒!” 好吧,不是好像,是已经断了。连扫把都不给我一个想象的机会…… 朱云桢把断成两截的扫把丢开,开门。 门外的少年似乎被朱云桢突然开门的动作吓到了,半晌,都没能合拢嘴。 而那只因有些酸所以正准备放下来的手,还维持着在半空敲门的姿势。 原来是人啊!别说,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有点黑,还有点矮。没事,年纪还小,会长高的。 只是为什么不说话呢,明明说话就解决得了的事情,还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搞得朱云桢以为门外有陷阱。 少年回过神后,将双手举高。 朱云桢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把视线从少年的脸移了下去,看见两只骨瘦如柴的手捧着一碗装着乌漆麻黑的不明液体的碗。 朱云桢被少年的手吓到了。 怎么可以这么细,只剩一层皮覆在骨头上。 少年开口说道:“哥哥,我听不见,但是我能说话。这碗药是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要喝的,可以不被瘟疫传染。” 朱云桢想到之前看叶年他们在安抚瘟疫病人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连口鼻都没遮住。 又想到这个少年之所以没进来,是因为他听不到。 “那你可以直接推门进来啊。” 说完,朱云桢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少年听不见,忙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哥哥,我因为听不见,曾经擅自闯入过别人的房间,然后被打了一顿。” 所以,就不敢再推门进去了吗?只好一下又一下地敲门,等里面的人主动开门。怕敲太快,会让里面的人厌烦,怕敲太慢,里面的人不会在意,怕敲太重,怕敲太轻,于是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一遍一遍地重复敲门,不轻不重不快不慢,敲门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被他做得这么认真。 还有啊,什么叫擅自闯入啊,多半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被人以为他是故意来冲撞他们的。可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撞破了别人的好事是事实。 “你听得到我说话?” 少年摇摇头,只说:“太久没听到过别人说话的声音,早就不寄于希望在耳朵上了。时间久了,我倒是学了一样新本领,可以看着别人说话,这样我就能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了。” 少年说到最后,声音里显然还有些兴奋。 还不就是唇语吗? 忽然,少年如临大敌般地收了笑容,说:“哥哥,你快喝吧,到了晚上很容易被传染的。现在药已经有些冷了,可能会很苦。” 原来朱云桢是想问少年怎么了,结果少年是因为这件事收了笑容的啊。 “没事,给我吧!”朱云桢伸手接过了那碗药,然后看着药水的颜色咽了咽口水。 看起来好苦的样子。 朱云桢捏住鼻子,准备一口喝完…… 朱云桢喝完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哪里是有点苦,这是超极无敌的苦味炸弹。 “哥哥,你还好吗?”少年紧张地问。 朱云桢看了看少年,决定为了少年紧张的样子对少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并表示,这算什么苦的,再来三碗都不在话下。 呸,算了,一碗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是凶杀案现场了。 呸,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少年眨眨眼睛问。 实在是不怎么样,只是苦到朱云桢的大脑暂时死机下线了几分钟而已。 “你们的药一直都是这么苦的吗?” 朱云桢原本只是想问这个防止瘟疫传染的药,谁知少年却以为是他们平时吃的药了。 “还可以吧,反正习惯了就好了。有的时候换新的药,哪个药的效果好我就继续吃那种药,而且我吃完药还有糖吃呢!”少年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一般,在有个手指头大小的洞的衣袋里翻了许久,然后翻出了一颗劣质的水果味硬糖。 说是糖,其实就是把糖葫芦外面的那种糖浆,在还是糖水的时候包起来,干了后,糖水就变水果味硬糖了。 而这个糖,看起来是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黑黑的,不知道把外面那层糖纸弄破没有。 朱云桢没想到这少年会因为这种东西而乐成这样。而且他竟然是试药的,竟然会有一个经常试药的少年,没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反而是乐得很,到处跑。 他这么瘦,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估计试药对他身体伤害也挺大的。 “你得的是什么病,这颗糖又是谁在什么时候给你的?”朱云桢实在不希望自己会听到叶年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送药的人说过,这病和瘟疫不一样。至于这颗糖,其实是挺早以前有一个人给我的。有多早呢?大概都过了三个月了吧,记不太清了。他给了我好多糖呢,每一个的味道都不一样,跟吃完药后吃的糖味道更不一样。我每天吃一个,但还是在一个月里,就把糖吃完了。最后一颗糖,我没舍得吃,便留到了现在。糖也不小心被我丢到地上过,吃不了了。” 朱云桢看着少年遗憾的模样,只觉得有些熟悉。芸烟 第六十八章关系密切的三个人 三个月了,这糖可真能放啊。 这里面还是糖吗? 当然,这话朱云桢可不敢对少年说。看样子这颗糖在少年心中的份量还是比较重的。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心了吧? 朱云桢没听到少年提起叶年的名字,下意识就把叶年忘到天边去了。 “哥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白分明,本应该透出一股子可爱气,反倒是显得少年更加清瘦与无辜。 “你认识在那边负责瘟疫病人的叶大夫吗?我是他的朋友,过来看看。” 朱云桢并不认为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会出什么事。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在这个少年面前与皇族撇开关系,可能是因为这个少年不适合被皇族影响,也可能是因为心虚。朱云桢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试好几次药,一想到少年如今的骨瘦如柴可能与试药有关,朱云桢就有些烦躁。 他知道这与父皇并没有关系,父皇每天都很忙,不可能注意到这么小的事情的。而负责这里的管辖人,也并不是皇族,更不是皇族中人让人管辖这里的,可朱云桢还是觉得,皇族与之脱不了干系。 因为这里是京城的附近,天子脚下。有权力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与皇族有关系,朝廷的关系网之复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环环相扣,单独解开一个扣说来容易,实则难如登天。也许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人物,背后有倾天的势力。 到底还是有关系的啊。 “我认识,在这里的人都认识叶大夫的。原来你是叶大夫的朋友吗?他对我们可好了。” 朱云桢逗少年,问:“有多好呀?”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叶年的好,到最后只扯出了一句。 “连我父亲都是叶大夫一个人帮我埋的。” 叶年这种人,会帮小孩子埋死去的老父并不奇怪。这个少年的父亲大概是因为瘟疫去世的,本来是该火化的,看少年太可怜了,并亲自动手为少年的父亲挖了一个坟墓。 只是叶年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填埋虽有些不合规矩,可也不至于连喊一个人出来帮忙都不行啊? “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朱云桢迟疑地问,怕少年想起不想回忆的事情。 少年低下头,又怕看不到朱云桢在说话,连忙抬起头。 “父亲也是在三个月前去世的,也就是陌生人给我糖的那几天。” 三个月? 怎么可能?叶年明明是一个月前才到这里来的呀! 朱云桢让少年进来说,然后关了门。 少年进门后,有些疑惑朱云桢关门的举动。 朱云桢见少年固执地站着,想让他坐在自己旁边,还可以把说话声音减小一点,以免别人听到。 “哥哥,我坐在你旁边,我就看不到你在说什么了,所以我还是坐在你对面吧。” 朱云桢想,反正这个少年他听不到,干脆自己不说话,只说唇语。也懒得去提醒少年说话声音小一点,以免少年起戒心。 “你三个月前就见过叶大夫?” 少年点点头。 “我可以问一下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不就是因为瘟疫死的啊!父亲常年喝酒身体又不怎么好,瘟疫最喜欢这种人了,所以瘟疫一来,父亲就被缠上了。没坚持多久,自然而然就死了。” 朱云桢看着少年努力把父亲的死说得云淡风轻,说得自己毫不在意,有些心塞。 三个月前,的确是瘟疫刚被人发现的时间。 叶年那个时候去也没错。只不过,皇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两个月前。连他自己也是和那天才知道瘟疫病发的百官同一天知道的。 而且,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上奏这件事情,皇上之所以这边可能已经发生瘟疫了,是因为少师傅荣期的奏折上提到过这件事。 没有直接表达他想派人去治瘟疫的想法,只是寥寥几笔,随意地提了一句。连半句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叶年是傅荣期引荐的人,为什么会在三个月前来过这里,而又为什么在二个月前才向父皇提起这件事? 难道,叶年是傅荣期派去看看那里的情况,然后好向父皇上批奏折吗? “你知不知道那次叶大夫过来,在这里呆了多久啊?” “应该没待多久吧,叶大夫替我埋了父亲后,我第二天去找叶大夫,叶大夫经走了,我找不到了。在一个月前,我才重新见到了叶大夫。” 第二天就走了?找不到了? 一个月的时间,终究是太长了。 为什么傅荣期不提前向父皇说这件事呢,说不定能少死很多人的。 难道叶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并未告诉傅荣期? 这虽然有可能,但想想都不大可能是的。 傅荣期是谁啊,一只道行极高的老狐狸,如若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傅荣期是决不会让叶年得到自己的引荐的。傅荣期是指不会引荐一个自己底细不明的人的,他不会主动要求引火烧身的,更不可能让叶年陪着傅沛儒那么多年。 那这件事会和傅沛儒有关系吗? 上次叶年去找慕容于,这件事会又与慕容于有关系吗? 傅荣期说过叶年是和傅沛儒一起学医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叶年很有可能是在叶家被灭门后,就一直呆在少师府学医,等傅沛儒出生识药材后,两个人一起学医。 慕容于和傅沛儒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慕容于小时候也去过傅沛儒家中玩,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常去了,可也时不时地会去一次。这是京城里广为人传的说法。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慕容于肯定也是从小就认识叶年。上次叶年和傅沛儒一起去找慕容于,这不就是说明他们三个人关系密切吗? 既然关系密切,这件事慕容于肯定是知道的,就是看她知道多少了。 都不需要继续猜叶年和傅荣期此举的目的,光是得出这个结论,慕容于与叶年肯定有关系,都足以让朱云桢好一阵都缓不过来了。 少年看朱云桢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刺激到他了,说了些什么令朱云桢不高兴的话,只好偷偷的端着碗出去了。以至于朱云桢回过神后,才发现少年不见了。 什么时候走的?发出声音没有?朱云桢一概不知。 第六十九章叶年表示很冤枉 在自己房间里正在给朱云桢绣荷包的慕容于,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 没关窗吗? 慕容于没打算在荷包上面绣什么花花草草。也没有绣上朱云桢的名字,只是打算在荷包上绣一个平安。 慕容于并非绣得不好,也不是不会绣花。她只是不喜欢绣这种东西在自己准备送人的荷包上,对于那些大家闺秀注重的寓意,她更喜欢实际一点的。 再说,送给男子的荷包绣什么花啊,又不能绣其他的,还不如干脆不绣呢。 慕容于正打算下针绣平安两字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辈给晚辈绣荷包啊。又觉得绣线不太好看,她个人是比较偏向于用黄色的线绣字的,可黄色是代表皇帝的,她不能绣。 以前为了用黄色的丝线绣一次字,慕容于直接当着皇上的面问皇上,她能否为皇上绣一幅字。吓得皇上身边的一众奴仆,动都不敢动。 毕竟当时的慕容于,身边没有丫鬟,也没有自报身份,行完礼后,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皇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问慕容于绣一幅字要多久? 慕容于答道:“简单的不过个把时辰,复杂的倒要些许时日。” “那你便为朕绣一幅简单的字吧!朕在这里看着你完成。”皇帝说。 “皇上,此处并没有可以绣字的东西。”小小的慕容于说完,并已经有人送来了绣字用的东西。 慕容于指挥人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然后自己就坐在石凳上绣了起来。 丝毫没有管皇上的意思。 气得内侍公公把佛尘指着慕容于,佛尘也一直跟着手在抖,见到皇上警告性地看他一眼,才忿忿地甩下了佛尘。 不知过了多久,叶年才放下绣针,对皇帝说了一声,她该走了,得到皇帝允许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气得内待公公的佛尘抖成了筛子。 “皇上,这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没等皇上作出评价就走了,实在该好好惩罚一番。” 皇帝真正用惯了的内侍公公被人用法子换了下去,然后调了一个这样的人上来。 皇帝本就不算喜欢这个内侍公公,碍于颜面,也害怕他走后会来一个更加无理取闹的公公,便也没赶他走,只不过平时一分颜面都不会给他留。 现在听到这位内侍公公说的话,皇帝心中更是一股厌恶涌上心头。 “是朕准了她离开的,谈何目中无人,倒是公公,未经朕的允许,擅发言论,该当何罪?” 内侍公公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大宫女本来见绣字的人是一个小姑娘,便不对那副字画抱了期待,再好也不能好到哪里去。可现在却见皇帝对那幅字如此感兴趣,大宫女忍不住心想,那是什么好字吗? “过来把这幅字收好。”皇帝对身边的宫女说。 那边宫女走近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了?”皇帝问。 “回皇上,没什么。” 大宫女应声而来,看了一眼那幅字画,不禁一愣,随即悄悄地打了那个轻呼出声的宫女一巴掌,让她去拿盒子来装字画。 皇帝已经回了一句,嗯,快拿去装好,小心点。 那名拿了盒子后回来的宫女,已经看不见皇帝和内侍公公的背影了,忍不住说道:“这幅字有什么好的呀,和刚学会绣字的宫女不差不多嘛!” 大宫女反手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提醒而是警告,也没有打在背上,而是直接打在脸上。 那名宫女被打得有些懵。 大宫女不禁怒道:“这话你要是让皇上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这明明就是一副最简单的字画,虽说可以看出绣这种最基本的十字绣很熟练,可也改变不了她绣的是最简单的那种字的事实。”宫女忍不住为自己辨驳。 “我看你脑子是糊浆糊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比你聪明到哪里去了,仅凭一副绣字就可以讨到皇上的欢心,你行吗!” “所以才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看上这幅字啊!” “来,你看看,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大宫女指着慕容于绣的字问道。 “不就是两句名不经传的诗嘛!” 大宫女怒不可遏地说:“放屁!还名不经传!被皇上看上了,它就是无价之宝!你仔细给我看清楚!这是人小姑娘自己写的诗!用的是皇上的年号!年号!” 说完,大宫女把字收入盒中,对其他人说:“以后谁再是这么不长眼,辛者库,走起!现在啊,辛者库可缺人的很,我倒是嫌弃我手底下这种没有用的宫女多了。 作为一个宫女,你要么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别说,一切听主子的;你要么会讨主子的欢心,耍耍嘴皮子,替主子分个责。如果这两样,你们做不到,等到了年龄,自动滚出宫,没到年龄就去辛者库纯干活。 谁要是再这样上赶着找死,请先去库者库,我不背这个锅,我也不想替你们受罪。你们如果非要让我背着个锅的话,我有法子不被你们影响,至于你们,那我也有法子收拾你们。 来人,把她带去辛者库。” 那名宫女就那样被人架走了,脑中还一直在想那两排字。 丰年颂圣猷, 年年侍圣人。 对啊,丰年是皇帝的年号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 慕容于放下针线,决定什么都不绣,就这样送给朱云桢就行了。 大功告成,睡觉去了。 慕容于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会因为她愁得睡不着觉。 慕容于也觉得很冤枉,怎么可以被人脑补那么多,偏偏还有理有据,自己无法反驳。 同样的,叶年也觉得很冤枉,比慕容于冤枉好几倍。 事实上,叶年真的是靠自己养活自己的,之后遇到傅沛儒,也没有住进少师府里,而是住在慕容于给内营的房子里。 叶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医的,真的没有比傅沛儒先学好几年,明明是晚学了几年。 也没有和傅沛儒一起学医,只是和杨月他们一起学的而已。不过,几人中间只有四个人主要擅长医术,其他的人只是了解一下“皮毛”而已。 至于和慕容于、傅沛儒两人关系密切,那更是冤枉。即使身处于内营,是最早被进来的人,也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慕容于、朱云桢两人几次的,更别提说上话了,毕竟何渭一个人负责就够了。 如果慕容于和傅沛儒过来,因为他们的年纪小,容易引起他们的不满与不服,所以他俩人来的时候,一般都躲在暗处里。 叶年表示:真的是因为我脸皮太厚了,所以我才能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混得好像和慕容于认识了好多年一样(虽然真的认识了很多年)。 第七十章自家小姐还是没能得到心上人的信任啊 慕容于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瑜会把这件事告诉朱鸿萱,从而酿下大错。她以为慕容瑜会有最起码的判断力,却不曾想慕容瑜根本就没有想到告诉朱鸿萱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一点都没有为慕容于的处境考虑过。朱鸿萱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好朋友,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哥哥。 朱云桢本就对慕容于有疑惑,之后听到慕容于帮她姐姐私奔的事情,内心不免疑惑更甚,以至于后来知道慕容于可能会出事,也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救援。 朱云桢尚未回京,圣旨也未颁下,京城里却掀起了大浪。 本是辅佐皇帝的丞相府,竟然勾结暗*,企图篡位。拿不到兵权,又有将军府镇守,无奈之下,只好私下暗中招兵买马。不巧,被有心人发现了,那人怕被丞相报复,因此匿了姓名,上了一份密折。皇帝照密折上的地点找到了所谓的“*羽窝藏点”,随即大怒,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慕容行止关进了大牢,不日处斩。 因为柳家的缘故,皇帝留了情面,并没有诛九族,柳习韵虽然已经死了,可还有一个慕容于呢,如果因为这件事把柳家唯一一个孩子给害了,或者连累了柳家,得不偿失。 所以皇帝只将在丞相府待了一年或一年以上的人全部判了死刑,没待满一年的人自行解散。昔日里风光无限的丞相府如今已经成了一所被荒废的破宅子。 皇帝因为朱云桢和柳家的缘故,本想放两个小姐一马,指婚也不用取消,直接说这几个月两个小姐都在宫里学习礼仪,根本没回过丞相府,没人会不信的。 可偏偏慕容于和慕容瑜真的不见了。 本来没人注意到丞相府的两位小姐去哪儿了,都以为被一同抓住了。可后来那人又告密道,丞相府的二个小姐被慕容行止送走了。就是因为谋反在即,慕容行止怕两个女儿有危险,便狠下心送两个女儿早日离开了。等谋反成功后,再把女儿接回来;若不成功,便让女儿浪迹天涯,最好别再回来。 那人也许是怕皇帝会把这封密折毁掉,便给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官员都送去了一封。有人在大殿上问,慕容行止没有道理在这个当口谋反,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充足的准备,基本上就是去送死的,谁没事会这么干呢? 这番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之前也有人在慕容行止还没判刑的时候提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没有几个人敢赞同这个说法,全部都缩着脑袋当缩头乌龟,生怕引火上身。这次重新提起,虽然比上次赞同的人数多了些,可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当天,二品及二品以上的官员都收到了一封信,内容恰好就是今天对那个在大堂上提问的官员的回复。他说慕容行止之所以这么急着谋反,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女儿被指婚了,两个女儿不想嫁,慕容行止迫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顿时,慕容行止在每个官员心目中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慈父。但是慈父又怎么样,该处刑的人还是得出刑,该抓的人还是要抓回来。 皇帝即使心里再想偏袒慕容于,也拦不住那些疯狂的大臣,更不能说那个告密的是胡言乱语,毕竟之前告密人说得没错,也的确找到了慕容行止企图谋反的证据。 皇帝没法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大臣们胡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想,怎样才能保住慕容于的性命,至于指婚这件事,能尽量争取就争取吧。实在是争取不了,大不了让朱云桢把慕容于养在府里。 派人去抓慕容于和慕容瑜回来这件事,并没有流传到外面,朱云桢和叶年在一起,也不知道这几天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倒是叶年,他几乎随时和傅沛儒、杨月保持联系,所以他仅仅是迟了几个时辰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至于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朱云桢,叶年的心里纠结过不止一次。如果朱云桢知道了这件事,那无疑是对慕容于有帮助的,可关于慕容于帮慕容瑜私奔这件事,和如何解释自己知道,而他却不知道这件事情,还需要自己告诉他。 权衡利弊之下,叶年决定不告诉朱云桢。毕竟朱云桢的帮助对于慕容于而言,算是有用的,可不是非要不可的。说白了,朱云桢可能起到的作用对于慕容于而言,终究是可有可无的,终究比不上傅沛儒。 叶年却想不到,朱云桢的妹妹,淮安公主朱鸿萱会风风火火地跑到这里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朱云桢。 叶年想,自家小姐还是没能得到心上人的信任啊。 慕容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没有告诉慕容瑜,依旧不紧不慢地赶路。想等哪日消息从百姓口中传出,让慕容瑜不经意地知道。 结果根本没人谈起这件事,百姓们全部都在谈慕容行止被抓的那件事,根本没有提及丞相府的两位小姐。 人口悠悠,众说纷纭。消息传播得再慢,却始终只提到慕容行止一人,这不免让慕容于心生怀疑。 所以,当她知道皇帝下令不许把这件事传出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少意外,毕竟这也算是她的意料之中了。 相比于慕容于的冷静淡定,不慌不忙,芸烟就要差了一些。虽然芸烟也很冷静,不曾在面上显露过半分紧张的神色,可不慌不忙,她没做到。 任谁知道自己后面有人要来抓自己的时候,都不可能一直慢悠悠地坐船聊天。如果可以的话,芸烟都想抢一匹马带着慕容于去那里。可惜没有如果,也不可以。 去那个地方,只能走水路,陆路走不到。 慕容于想其实走陆路应该能走到的,只是她没有去试过。毕竟有人试过,在外面绕了三天,结果都没有绕进去。三天后,等那个人灰头土脸出来的时候,慕容于记得自己是好好嘲笑了一番的,慕容于可不想转眼自己就变成被嘲笑的那一个了。明明走水路很快就到了,自己干嘛想不开,非要去走陆路啊,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第七十一章淮安公主还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其实必须要走水路的那一段路并不长,而且就在那个地方的入口前面,所以慕容于她们其实完全可以到最后再坐船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于打死也不走陆路,大有一副我要与这艘船同生共死的模样。 芸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受什么刺激了。就算慕容于对自己再有信心,她们也得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抓住,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啊! 还有小姐的不慌不忙的样子,实是在让芸烟心惊胆战呀! 就算是水路的船,也可以加快速度的,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气定神闲? 小姐啊!说一句实话,就算船的速度快了一点,你的茶杯和扇子也是不会掉的,就是可能风有点大,头发和衣服的裙摆会被吹起来而已。 “小姐,你说美深会被怎样?” “她没在丞相府里待上一年的时间,自然不会有事。” “小姐,你就不担心我们会在到那个地方之前就人被抓住吗?”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 芸烟心想,我为什么没有看出你半分担心的模样呢。 “我又不会变身,被他们抓住了,我又不会变成一只蚂蚁跑掉。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慕容于又说。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么怪呢? 芸烟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小姐,问:“小姐,你觉得我们有多少可能会被抓到?” “没到那个地方之前,也就是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到了那个地方,基本就不可能被抓到了。” “那小姐,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在被抓到之前到达那个地方呢?” “这还真说不定啊!” 芸烟一副要哭的模样。 慕容于问芸烟:“很担心吗?” 芸烟撇了撇嘴,心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 “来,你看看那两个人啊!”慕容于把芸烟拉过来,指着船头那两个正在聊天的人说:“你不是一直想走陆路吗?你只要让他们成功的分开,并且让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学会骑马,我们就走陆路。” 芸烟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公主府的侍卫竟然不会骑马,这种侍卫怎么可能混到那个地位呢。公主的近身侍卫竟然不会骑马,怎么可能? “他不会骑马,那他是怎么当上淮安公主的近身侍卫的?” “喏,看我的姐姐。” 芸烟以为慕容于真的让她去看和小侍卫一起聊天的慕容瑜,转过头去,又恍然领悟。 对啊,大小姐和淮安公主是好朋友呀,淮安公主为了大小姐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便把小侍卫从最低层调到了自己的身边,连性命安危都不顾了。 此等友谊,真是令人敬佩。 其实芸烟想说的是,淮安公主还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那为什么不让船夫快一点划?”今天慕容于终于肯告诉芸烟事情的真相了,芸烟当然要乘胜追击。 “这个季节,你看到谁划船玩命划啊?” 对的,芸烟的确没有看到。这个时节的船不算少,也不算多,没有到拥挤的情况,只是时不时能与一两条船擦水而过。 人家的船,大部分是观景的人租的,都要求船夫划慢一点,自己好欣赏美景,以免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划走了。 船里面有休息的人,有下棋的人,有聊天的人,有作画的人,可所有的船都是慢悠悠的,突然来一艘加快速度的船,别说加快多少速度,反正会被认出来。 那些看惯了慢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个船和其他的船不一样。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丞相府两位小姐正在“逃跑”的消息,但后面毕竟有来抓她们的人,太过招摇了,终究是不好的。 芸烟突然想到了慕容于一直坐在船尾摇着做作的扇子,喝着并不好喝的茶是为了什么。 这些天慕容于一直在想慕容瑜说的话,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问题倒是了,隔阂也在慢慢消失。可就是两人见面反倒比以前更加别扭,当然,这是指慕容瑜。 到底只有一艘船,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左边看不见,右边看得见的模样。慕容瑜不自在的情况多了,便一直赖在船头,动都不想动。同样的,慕容于就坐在船尾摇扇子。为了把扇子摇的更加好看,慕容于特意多穿了一件里衣。 对于慕容瑜的话,慕容于真的只想说一句,太蠢了。因为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形容自己的这个姐姐。 当年,柳习韵去世,与之一同销声匿迹的还有慕容瑜的母亲,也就是慕容行止的二房夫人。 说是销声匿迹,当真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二房夫人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丞相府,也没有出现在其他的地方。 其实那么多人都明白,说好听点,是销声匿迹;说难听点,就是借刀杀人。借柳家的刀,灭二房夫人的人;或者借二房夫人杀正房夫人的刀,灭二房夫人的人。 而这件事情,慕容行止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就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慕容瑜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慕容行止亲手杀死的,然后被丢到野外喂狼了。 至于原因,不过是因为慕容行止害怕了,害怕柳家找他报复,叫他不得好死。所以他便在柳家来找他之前,先行对二房夫人下了手,想借此将功抵过。 事实上,柳家虽会为柳习韵报仇,可也绝对不会去找慕容行止,只是会找二房夫人而已。二房夫人死后,柳家的人也省得出手了。 在这件事里,二房夫人肯定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慕容行止出手的话,又显得有那么一点怪异。毕竟柳家并没有让他为柳习韵的死给个说法,而他却上赶着为了讨好柳家,杀死了自己的二房夫人。 二房夫人的死,是该怪慕容行止还是该怪柳家呢? 可其实是该怪二房夫人贪得无厌呀,不满于二房夫人的称呼,想要当正房夫人,一时冲动,便干了蠢事。 可慕容瑜选择怪了柳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还因为自己的名字。 她比慕容于早出生,原本慕容于这个名字是她的。 当年,柳习韵比二房夫人先怀上孩子,慕容行止就说了,谁的孩子先出生,谁就叫慕容于。 这仅仅是个名字。可是这个名字是慕容行止本来就是给慕容于取的,有着嫡长女的寓意。 这本来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可二房夫人非要在这种事上较劲,给自己早早地喝了催胎药,打算在孩子七个月的时候生下来。可是二房夫人在孩子只有六个月大的时候却不慎摔倒,迫使早产。 而柳习韵那段时间好生修养,硬是怀了整整十个月才生下来。可能是柳习韵能忍,也可能是因为怀孩子的时间较于常人有些久,柳习韵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别人叫的惨。 柳姨还说,可能是因为柳习韵的声音平时就比较小,所以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就好像只有别人二分之一的痛。 柳习韵对此只说,生孩子都是一样痛的,哪里会有凭声音大小来辨生孩子的痛不痛啊。 按照之前慕容行止说过的话,那个名字是该给二房夫人的孩子的。可慕容行止却不干了,硬是找了一个谐音字来代替慕容于这个名字。如此干,倒颇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意思。 第七十二章慕容于完胜慕容瑜 京城里,像慕容行止这样干的人并不少。不过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亲娣妹,是从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其余的,也是货真价实的好朋友,不过也不会改名,最多加个类似的小名就行了。像慕容行止这种,那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二房夫人也不大乐意。心想,我的女儿不能取那个名字就算了,你却还要弄个“假名字”来糊弄我们母女俩,像捡柳习韵的女儿不要的名字一样。却还是得装作开心地谢过慕容行止。 不就是想要嫡长女的名字吗,你就算拿到了那个名字,别人以后问丞相府的嫡长女叫什么,人家照样不会说你的名字。 慕容于和柳习韵一样,其实都并不太在意名字叫什么。不过,她之所以讨厌别人把她认成慕容瑜,是因为她小时候被人认错了,她还会笑嘻嘻地把自己当做慕容瑜,骗对方玩。自从知道二房夫人害了柳习韵后,她便再也没了那个逗别人玩的心情了。 听到慕容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满满的全是不解。她能理解,只是很郁闷。 任谁被人不痛不痒地针对了这么年,结果却得知到一个这样的“原因”,都会有些郁闷吧。 还有,慕容瑜对她说:“虽然现在我很感谢你没有让我嫁出去,但当年我还是很生气的。” 慕容于:??? “我……不记得我曾坏过你姻缘。” “明明就是你,害我及笄那年,没被宫里的嬷嬷登记入册。” 慕容于:…… 她明明只是要嬷嬷把她的名字从册子上划去,何曾让嬷嬷把丞相府两个小姐的名字划去了。难道是因为我嫡长女的身份,便以为我是要划完两人的姓名,亦或是因为,我身为嫡长女,若册子上没有我的名字,那慕容瑜的名字就不适合出现在册子上吗? 这什么鬼? 让她当众出丑? 慕容于表示:我吃饱了撑的这样干啊!你知不知道我穿着你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啊! 慕容瑜:“丫鬟说是你派人来把我衣服拿走的,我又不可能去找你,只能把让你的人把我衣服拿走的那个人赶出府!” 慕容于:“我为什么要拿你衣服?” 慕容瑜:“为了让我跳舞的时候出丑啊!” 如此之理直气壮,在下佩服。 慕容于:“我连你那天要表演都不知道。” 慕容瑜:“怎么可能?” 慕容于:“你又不在乎跳舞出丑,你在乎的明明是你那个小侍卫看见了。” 慕容瑜:“……” 慕容于胜。 慕容瑜:“你经常送我一些有毒的东西!” 慕容于:“什么东西啊?” 慕容瑜:“烂掉的茶叶,过期的糕点,擦了药的帕子!” 慕容于:“烂掉的茶叶和过了期的糕点,你看不出来吗?还吃。” 慕容瑜:“你!你!你!我怎么知道啊,吃完之后,闹肚子了才知道的!” 慕容于:“所以你闹完肚子后就把东西给我送回来了?” 慕容瑜(心虚):“不然呢?你给我的东西,还不准我送回去啊!” 慕容于:“那你为什么说这是你送给我的,而不是你还给我的呢?” 慕容瑜:“……” 慕容于:“还有,你觉得我会送你东西?” 慕容瑜(瞪眼):“……” 慕容于再胜。 慕容瑜:“你经常抢我的东西!” 慕容于(再问):“抢什么了?” 慕容瑜:“抢我衣服,抢我风头,反正你什么都抢!” 这话,咋听着不像对人说的啊。 慕容于:“关于衣服的事,岛不建议的话,我们可以回到上上个讨论区。至于风头,我好像没有特意去压过你吧!” 毕竟我连表演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我干嘛去特意压一个人。 慕容瑜:“你每次表演都选在我后面,然后你每次表演后,别人就不记得我了,都在讨论你。” 慕容于:“这能怪我吗?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表演啊,哪一次不是被临时喊上去的。” 慕容瑜:好像真的是这样…… 慕容于从来没有准备表演节目的时候,每一次都是被喊上去的。慕容瑜表演完,那些人聊天聊天,就会从慕容瑜身上聊到丞相府,从丞相府身上就会聊到丞相府的二位小姐,聊到了两位小姐,自然就会聊到才艺高低这一块,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结果就认真了。 所幸两位小姐都在场,一位小姐又刚刚表演完,不如把另一位小姐也喊上去表演一下,一分高低呀! 慕容于:所以这能怪我吗? 慕容瑜:好像真的不能怪你。 慕容于完胜。 大小姐心里受到了创伤,需要自己的心肝小侍卫来安慰安慰自己。 芸烟不服气,不就是小侍卫吗!说着谁没有一样。 慕容于幽幽地看着芸烟。 小侍卫名叫卿籽,芸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像女孩子的名字呢?后来知道了卿籽是哪两个字后,芸烟在慕容于面前怀疑了好久。 为什么是在慕容于面前呢,因为在小侍卫卿籽面前,她还是那个优雅非常,不大声说话的慕容于的贴身丫鬟。而不是现在拿着一张纸边怀疑自己的眼睛,边扯着慕容于的胳膊,不停地问慕容羽写错字没有的傻里傻气的姑娘。 这也不能怪芸烟,在她的印象中,最像女孩子的男孩名字就是杨月了。杨月长得高也长得瘦,伪装一下,还是可以当个女孩子的。 这突然冒出一个和纪星差不多高大的人,偏偏名字和女孩子的名字一样风雅。不消云烟说,慕容于都知道云烟有多么震惊,倒还不至于到三观破碎的地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芸烟才能改掉这个看名字辨别人性别的毛病。 虽然慕容于自己都被这个名字有点吓到了,但她想想,就连纪星那样的人也会对着芸烟撒娇,顿时就感觉没有什么了。 毕竟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想到孩子以后去干什么呢?而侍卫的身材,总是算不上“苗条”的。不对,应该是能当上侍卫的,身材一般都不算“苗条”。 卿籽对慕容瑜,算是好的没话说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件事情与她有分歧。难怪能让在金银堆里长大的慕容瑜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 第七十三章他回答的很好只是回答错了 “二小姐,这是大小姐让我给你的。”卿籽说。 也许是因为当着慕容于的面喊,自己平时喊慕容瑜的称呼有些怪,卿籽便不再喊慕容瑜单独的称呼了,直接称呼大小姐。 和芸烟一样。 他们都已经知道丞相府已经不存在了,却依旧坚持喊着那个称呼。虽然两个人坚持的理由不一样。 卿籽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喊,索性喊两个人都喊小姐。 芸烟是因为内营的人都喊慕容于为小姐(除了内营的人能见到慕容于,其他两营都见不到,自然没有必要喊小姐,只是平时聊起慕容于会以小姐代指,毕竟不知道姓名),她虽然没有签生死状,却也算是内营的人,便一直喊慕容于为小姐。只要旁人不在,芸烟决不会喊慕容于为二小姐。 而芸烟既然喊了慕容于为小姐,就没有道理不喊慕容瑜。 “放在这里吧。” 卿籽转身欲走,却被慕容于喊住。 “卿籽,你觉得我姐姐如何?” 卿籽面露疑惑,嘴上却答道:“很好。”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卿籽不再疑惑了,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 这次换做芸烟一脸懵逼地看着慕容于,用眼神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慕容于笑咪咪地看着卿籽,至于芸烟的眼神杀,理都不带理一下的。 卿籽斟酌完了,说了三个字的废话:“也很好。” 芸烟心道:看吧,你把人家吓的连称呼都忘记说了。 一脸的幸灾乐祸。 没事,反正慕容于现在兴趣正浓。搞事情这种事不分搞的事大小,毕竟下一次更精彩,下一次不精彩,下下次总是精彩的,总有一次会精彩。 “那卿籽啊,你觉得我和我姐姐谁更好啊?” 芸烟微笑,搞事情的来了。 卿籽一愣,许是没有想到慕容于会这么直白,整个人都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慕容于无视芸烟的微笑,无视卿籽的满脸不适应,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卿籽。 “究竟是谁更好一些啊?” 慕容于皮笑肉不笑的问。 卿籽正准备硬着头皮回答的时候,慕容于又添道:“好好说哦,看你是准备得罪我,还是准备得罪我姐姐。” 芸烟震惊,还能这么玩吗?这就是一点退路都不给卿籽留了,把话挑明了,这样得罪人更狠呀! 卿籽的表情一言难尽,把准备说出来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上。 “你想一想啊!你一旦得罪了姐姐,只需要在姐姐耳边安慰几句,说几句好话,姐姐自然就原谅你了。可你如果得罪我了呢,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毕竟呀,在场谁的好话我都不怎么听呢!” 慕容于认真分析道。 后面还有几句话,慕容于没说,但卿籽明白。慕容瑜曾经对他说过,他们能逃出京城,全是靠慕容于帮的忙。 卿籽现在不能得罪慕容于,毕竟谁知道这个人会做些什么呢?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慕容于要这样对他呢,只是为了听一句慕容于比慕容瑜好吗? “在外人眼中,肯定是二小姐更好。但在我这个粗鄙之人的眼中,肯定是大小姐要好一些,毕竟在天上的东西比不上在地上的东西真实。”卿籽说完行礼,便脚下生火般地跑走了。 要不是芸烟站在这里,还根本想象不出卿籽能说出这番话,这还真是令人……佩服…… 把两个人都夸了一番,都说了谁比较好,只是在不同人的眼中而已。最后一句,还夸慕容于是天上之物,可望不可及,可远观不可近亵。 芸烟:这马屁拍的真好! 可慕容于面上没有半分高兴的神色,芸烟不由得问:“小姐,你逗他,不就是想要这个答案吗?怎么还不高兴呢?” 慕容于沉声道:“他回答的很好,只是回答错了。” 芸烟:“什么意思?” 慕容于没有再回芸烟的话,只是摇着扇子望向岸上。 唉,这就是做慕容于的贴身丫鬟的苦处,要么自家小姐不告诉自己,要么自家小姐就只告诉一半,剩下的都让自己去猜。 猜得芸烟心力交瘁。 是谁说的! 说自家的主子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要忘掉什么,记不起什么,这时候随身的人就有用处了,我们可以殷勤地跑到主子面前,告诉主子,这是什么?他是谁?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是谁说的? 给我站出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家小姐与你们家的主子都不一样!!! 啊!是谁!滚出来! 自家小姐简直让芸烟这个贴身丫鬟做的太失败了,简直是芸烟丫鬟生涯里的特大败笔。 不对,这是一支败了芸烟丫鬟生涯所有的败笔,谁叫芸烟只有慕容于一个主子呢。 慕容于望着岸上,然后折了扇子,忽然对芸烟说:“你要记住,你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芸烟正好奇慕容于又是卖什么关子,谁知慕容于话音刚落,便有一支箭破风而来。一个人从岸上跳下来,正正落在慕容瑜和卿籽面前,也就是船头。 慕容于把芸烟顺势一拉,两人双双滚在船板上,从而躲过了那支箭的袭击。 “小姐!”芸烟想起慕容于刚才说的话,连忙喊一声。 船头那边,卿籽与那个从岸上跳下来的人打的不可开交,船身也随之摇晃。慕容瑜被卿籽推到了船的中间,上面有一层木板挡着,虽无大用,却好歹也遮了一些视线。 慕容瑜稳住了身子后,抬头就看见慕容于和芸烟滚在船板上,而船板上有几支箭,船板被箭头射穿了,正在缓慢的流水进来。 “慕容于,芸烟,快过来,啊!”慕容瑜一喊,惹得船上四人都朝她挪去了视线。 许是慕容瑜喊慕容于和芸烟进来躲一下,却被放箭那人发现了她的位置,然后朝她射了一箭,刚好射在慕容瑜的脚边。 卿籽想将面前这人打下去,可无论如何,他都打不下去,因此只有焦急的看着慕容瑜。 芸烟率先爬起,然后扶起慕容于,两人一起跑向慕容瑜。 慕容瑜慌了,连忙推开两人。 慕容于知道慕容瑜是什么意思,这里已经被放箭那个人发现了,自己和芸烟过来,会更加危险。 但慕容于暂时还不想解释,只是拽着慕容瑜和芸烟蹲下来,然后慢慢挪位置。 而芸烟称职的演着一个十分害怕却又在拼命克制自己的丫鬟,用手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捂狠了导致呼吸不畅,然后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想哭的模样。 慕容瑜见人家一个丫鬟都可以这样,也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叫出声。 事实证明,捂嘴巴是没有用的,慕容瑜该叫还是会叫出来。 突然,和卿籽厮斗那人身后有另一蒙面人出现,将他从背后拽入水中。那人躲避不及,硬生生的被拉了下去,和那个拖他入水的人在水中打了起来,谁都没有心情去顾卿籽了。 卿籽连忙跑向慕容瑜。 箭也停了,只剩箭在空中却又被另一支箭射飞的声音。 第七十四章断箭始终不及整支箭 卿籽一过来,就把慕容瑜拉起来,圈入怀中。他的剑刚才已经被人打掉了,此刻只能以肉身护着慕容瑜。 慕容于看着脸色紧张的卿籽,哭得抽抽嗒嗒的慕容瑜,捂着嘴巴的芸烟。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一点,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 可她装不了啊! 慕容于只好委屈地抱住芸烟,然后把头靠在芸烟肩上,把脸朝下,一幅怎么办我好怕的模样。 芸烟身体一僵,然后松开捂嘴的双手,问卿籽:“我们……我们不应该先划船走吗?” 慕容瑜听到了,从卿籽怀中挣脱,说:“你……你先去……先去划船吧!船……船夫……” 卿籽见了慕容瑜这幅模样,心道,船夫还没有回来,肯定是等不及的,就算回来了见到这阵势,肯定也是不愿意继续为我们划船了。只好让慕容瑜抓紧船舷,自己先去划船。 芸烟想站起来,却听见某个趴在她的背后的人说:“我脚麻了,起不来。” 芸烟:如果你平日与人打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想我会更加有贴身丫鬟的成就感。 慕容瑜过来扶起慕容于,得到解放的芸烟连忙称谢。 “芸烟,把我的扇子捡起来。” 芸烟一看,扇子在自己的脚边,许是刚才慕容于拉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将扇子甩了出去。 芸烟将将一弯腰,她们头上的木板便有了破碎的声音,两支箭冲她们射来。 一支断箭射在慕容于的扇子上。 一支完整的箭正对着慕容瑜,慕容于左手一使劲,便将她推出了危险范围,而自己却因惯性到了慕容瑜刚才的位置上,正中左肩,然后摔在船板上。 芸烟和慕容瑜见了,皆是满脸惊谔。只不过慕容瑜呆呆地站在原地,芸烟却已经走到慕容于面前,小心地扶起了慕容于。 “你没事吧?”慕容瑜回过神后,连忙跑到慕容于面前,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芸烟扶着慕容于的右肩,而左肩还在流血,慕容瑜只有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也不能帮慕容于包扎,手法太熟练了会引人怀疑的,可让她故意笨拙地包扎,芸烟也做不到,还不如放任伤口流血,过一会儿再包扎呢。 芸烟觉得自己还是得装成一个弱女子,不会处理伤口的弱女子,连怎么做都不知道。 “小姐,你……你没事吧?” 慕容于看芸烟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笑笑。 她本意是想嘲笑芸烟这幅样子的,可在慕容瑜看来,这一笑,简直是可怜极了。 慕容瑜没懂,可芸烟却懂了。气得芸烟差点没把自己这幅关心至极的柔弱面皮撕下来,当场表演一个单手扛小姐跑路,然后从内包里拿出各种药,撕了自己的内层裙摆,十分利索地给慕容于包扎好。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芸烟十分无奈,只好把那张裂了一条缝的虚假面皮重新缝好戴上。 “卿籽,我们靠岸停下吧,慕容于在流血呢!” 卿籽回头看了一眼慕容于的伤势,有些不屑一顾,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看被他们甩在身后的那几个人,想着刚才那两箭应该是意外,他们应该暂时没有时间来管自己,就将手中的的船桨换了方向划。 船靠岸后,卿籽接过慕容瑜,怕她踩不稳,摔在这有青苔的石梯上。 慕容瑜不领情,坚持伸着手去拉慕容于,惹得卿籽脸上一阵黑一阵红的。 “大小姐,快走了,万一后面那几个人追上来了,怎么办?”卿籽劝道。 “大小姐,不用了,您自己都可能走不稳,还是不要来拉小姐了,小姐有我就行了。”芸烟这番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让卿籽黑了脸,慕容瑜讪讪地收了手。倒是话中人,慕容于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面无表情。 卿籽说去医馆里,芸烟想了一下,小医馆里面的环境,因为人多而变得闷臭的空气。若让慕容于去那里,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大夫来帮慕容于包扎啊!关键是,没有隔间!所以芸烟替慕容于先行拒绝了卿籽的提议。 慕容于见芸烟要和卿籽杠上了,只好开口说道:“我没事的,放心,血流不完。”然后做作地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家客栈。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芸烟还真有可能笑出来。 “一间最好的房间。” 卿籽瞪着芸烟,仿佛没明白芸烟什么意思。 “一,钱是我家小姐的。二,房间里是给我家小姐包扎的,今天并不会住在这里。三,这间客栈虽在岸边,可这里一间最好的房间绝对比不上京城里的二等标房贵。” 一穷二白且没受伤的卿籽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里最好的房间的价格比不上京城的二等标房?” 芸烟想着卿籽待会儿可能还有用,把白眼收回,尽量不带嘲笑的语气说:“这里是小镇,并不是京城,除了本地的人味风情,以及本地特色,其他的肯定是不能跟京城比的。 一般来说,只要有良心的店家都不会比京城贵。毕竟京城的东西是真的贵,而且自己的东西没有京城的东西好,谁有脸会把自己的东西卖的比京城的东西还贵呢。 这里靠岸,东西或者是住处肯定要比其他地方的贵,同样的,也肯定比其他地方卖得多,客栈也一样。现在是白天,那些住不起岸边的客栈和想住更好的客栈的人,一般不会选择在这里落脚,但总有例外。 反正不管怎样,真正的最好的房间肯定是被人已经占了,这样的人一般是昨天晚上在这里住,今天还没来得及走的人。刚才之所以说,最好的房间肯定是指除了最好房间之外,最好的房间,因为我总不可能每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去问,有没有空房? 所以刚才只是为了节约时间而已,刚才那一句话听着很豪气,但实际我们可能拿到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懂了吗?” “你的贴身丫鬟懂得真多,不像我的丫鬟,平时……” 慕容瑜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住嘴。 现在她已经没有丞相府和贴身丫鬟了,更别谈及丫鬟了。 在一旁的卿籽,神色有些落寞,起了身,不知准备去哪里。 “卿籽,你去哪里啊?这时候可不要乱跑,被人抓住了,可不是好玩的。” 卿籽没好气的说:“去找大夫,难不成让你的小姐流血身亡吗?” 芸烟没有在意卿籽的怪里怪气,说:“不用了,待会就有人来了。” 见卿籽面露疑惑,芸烟说:“在岸边开客栈的人都是需要些勇气的,她既然收了我的银子,就知道该干些什么。” 果然贴身丫鬟,久而久之,身上会有一些主子的影子。刚才慕容瑜差点以为那是慕容瑜在说话,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也对,慕容于以前就是这样对自己说话的。现在倒是很少了,常态一消失,再次出现,不仅有熟悉感还有恍然的感觉。 这样说话,带着绝对的自信,也有能让别人相信的能力。 也许也因为说话的人吧。 第七十五章春夏与秋冬 慕容瑜连忙转移话题,问卿籽知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不继续杀他们了。 卿籽知道这岸边经常会有受伤的人出现,像今天这种事情在这里也不鲜,所以客栈开在这里,还可以赚好几份外快,因此也没多想。 “那是两拨杀手,应该都是来要我们的命的,只是遇上了对方,便来不及管我们了,都想先解决了对方的命。” 慕容于垂眸看着自己被血染湿的袖袍,心想,他果然知道。 “什么杀手呀?这么不负责任吗?雇主让他们杀我们,结果他们先杀另一拔杀手,这是什么规矩?难道他们不允许有人和他们抢猎物,必须要先解决了潜在的其他杀手,才能杀我们吗?”慕容瑜问道,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帮派有这样的规矩,虽然她也的确不了解这些帮派。 “我没看错的话,与我打斗那一人,面纱的左下角绣了两个字,春夏,袖带和衣领上也有。而拖他下水那人,袖带上写的是,秋冬。”卿籽又添了一句话。 “应该不会看错的。” “春夏秋冬?自相残杀?”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慕容瑜猜的还是挺准的。 “自相残杀倒说不上,换做以前的话,那还真是。现在不过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正如我刚刚说的,春夏和秋冬早就已经分开了,如你所说,春夏秋冬本来就是一体。” 卿籽看着慕容瑜,揉着慕容瑜的头,宠溺的一笑,然后说道:“我曾经是春夏秋冬里面的人。那时候,春夏秋冬还没有分成两派,我才被招进去,负责后勤工作,也就是打杂的。” 说到这里,慕容瑜抱住了卿籽。 “直到春夏秋冬被分成两派,我还是个打杂的,我在里面呆了不过三月之余。春夏秋冬本来是一对姐妹当家,可不知怎的,她们两个人闹矛盾了,引起决裂,也将春夏秋冬分成两派,从此春夏和秋冬再见是仇人。他们有了一个习惯,会在别人能看得见的地方绣上春夏或秋冬二字,以表自己是哪一派的。 春夏秋冬本来是明面上最大的帮派,即使分成两派后,他们的名声也不减,行动力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在一种情况下,就是遇到了春夏或者秋冬的人。一旦遇到,他们就不会管雇主给他们的任务,只管他们的私人恩怨了,就像刚才那样。” “你说春夏秋冬是最大的帮派,那你为什么又退出了?”芸烟问。 “因为春夏和秋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有什么不一样了?”慕容瑜想,卿籽在公主府里的时候,也算是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人。这不一样的地方,大概不可能与人身安全有关吧? “当时我听说,春夏和秋冬两个在明面上的帮派分别与两个在暗中的帮派合作了。一般来说,在暗中的帮派肯定要比明面上的帮派管教更严,手段更狠。如今春夏跟秋冬恩怨如此之深,可能也因为两个在暗中的帮派的矛盾。 我本想继续跟着春夏,却听说春夏背后的那一个帮派是暗中最大的……” “呦,这么热闹呢?”一名女子推门而入,也将卿籽的话打断。 卿籽被人打断说话,有些不乐意,就坐在那里与那名女子干瞪眼。 “怎的?公子怀中已有美人,却仍见了我挪不开眼?”那名女子故意调笑道。 慕容瑜坐在那里,看见了女子身上的药箱,忙起身,准备拉卿籽出去。 那名女子见卿籽不肯动,却一直瞪着自己,也不再理他。只是打开药箱的时候,嘴里却一直念叨:“啧啧,这血是流了多久呀?姑娘生的这样皮娇肉嫩。这伤搁置了,会留下疤的,怎么也不事先处理一下呢?莫非是姑娘不好意思?也对,谁家姑娘能当着男儿身换衣服呀!” 慕容于只笑,却不说一句话。 卿籽被气得脸皮都有些挂不住,脸也有些涨红了。看见那女子正在摆弄药箱,却又生生忍住了,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外。 门被关上,那名女子就单膝跪在地上,轻声说:“小姐,刚刚那人要说关于我们的消息了,芝兰迫不得已才打断了他说话。”也因为她猜慕容于不会对卿籽下手,所以她才打断那人说话的。 当然,这话芝兰可不敢说出来,虽说擅自猜慕容于的心思并不会遭秧,可她就是迈不过那个坎。 慕容于看了一眼门外,门框处有一人的影子,想来是芝兰带过来的人,为了防止别人偷听。 “诚寸怎么说?” “那人敌不过诚寸。” “哦,卿籽用全力了?” “诚才说并没有,所以他也收着几分劲没有用全力。但他肯定那人打不过他。” “卿籽大约收了多少力?” “大概是四分吧!” 这下可以彻底得出结论了,慕容于想。 在旁边没有存在感的芸烟开口问道:“所以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还以为是随机应变?” 芝兰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处理伤口。 而慕容于干脆装死。 “所以那两只箭也不是意外?” 芝兰的手又一顿,然后慕容于为了防止芝兰的手再一顿,说:“这不是怕你演不逼真嘛。” 芸烟:呵呵,芝兰没来之前,我给你拔箭,怎么没让你疼死呢? 是了,卿籽口中所谓的春夏和秋冬,不过就是慕容于手下的人。春夏和秋冬也没闹矛盾,她们俩好好的,现在正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呢。至于春夏和秋冬,分别和两个在暗中的帮派合作的事情,那更是无稽之谈,毕竟那两个帮派是一个帮派。不错,那一个帮派是慕容于的。 至于慕容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就是因为方便啊,干什么都挺方便的呀。 每次自己的人出去做事情,可以随便穿衣服,也可以选择穿春夏或者秋冬的衣服。当然,这里并不是指季节,是指绣的字。 如果你哪一天不小心穿上了绣着春夏的衣服,戴上绣着秋冬的面纱,那就不好意思了,那你的上半身将会被秋冬的人袭击,脸部将被春夏的人袭击。 开玩笑的,每个人只能领一套衣服。 像今天这样,难道不方便吗? 虽然这听起来是有一点点怪,但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啊。 第七十六章戮杀之前的交心 “为什么非要被箭射中?” “因为卿籽不可信,我又不想让慕容瑜白白送了性命,能救则救,需要费劲的话,就不救了。” “那我也可以啊,为什么不让季蜜对着我射呢?” “慕容瑜又不会在乎你。我好歹算是她的亲人,这几天又与她冰释前嫌,自然只有我为她受伤了才有用。更何况,那断箭本来就是季蜜射的啊!” 芸烟的第一反应是:嗯?下手这么狠的吗?箭被另一支箭射断了,箭头还往这边飞。 “想什么呢?那支箭后面部分全是空心的,本就容易断。季蜜下手要真狠了,准保你连箭头都见不到,直接射穿扇子和船板,掉进水里面,还会连船板都没彻底射穿?” 芸烟缩回脑袋,以免被慕容于的右掌“击中”。 “小姐,傅公子让你小心点。”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喊慕容于为小姐,却喊傅沛儒为傅公子,偶尔喊公子。是因为慕容于的姓是复姓,他们懒得喊,嫌麻烦,还是因为慕容这个姓烫嘴啊? “知道了。” 傅沛儒既然让自己小心点,这就说明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救自己。 “小姐,衣服在这里,这几天你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芝兰从门外那人手中接过一套衣服,然后递给了芸烟。 芸烟扶着慕容于去屏风后面换衣服,芝兰在房间里收拾药箱,顺便把那些沾上血的布条团在一起,丢进被血染红的水盆里。 布条遇水,瞬间将水吸得没影子,这下,布条的颜色分布倒很均匀了。 慕容于换好衣服出来后芝兰才走,过了一会儿,慕容瑜和卿籽才上来。 卿籽满脸忧愁,慕容瑜倒还好,不过两人都没说话,似乎有些难言启齿。 “怎么了?” 慕容于决定解放他们。 “慕容于,我能不能借你一点银子?”慕容瑜弱弱地问。 慕容于早有预料,却也装做意外地问:“为什么?” “我和卿籽刚刚下去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我们的船,发现船漏水了,估计是用不了。所以今天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 慕容于让芸烟去再要一间房,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啊,害你受伤了。”许是因为没话说,慕容瑜又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便又开始道歉。 如果这个时候,慕容于像往常一样,只是“嗯”一声,那他们又会陷入沉默。 慕容于也不是不习惯这种氛围,只是她有事情要对慕容瑜说,所以慕容于决定开一个话题。 “刚才卿籽说了,春夏和秋冬应该都是来杀我们的,只是碰巧遇见了彼此,便顾不上我们了。 这几天,丞相府被查封,慕容行止也被抓入地牢,不日处斩。至于丞相府的下人,只有刚来的那一些人免遭于难。我一直在想,我们作为丞相府的两个小姐,为什么没有被一同处斩,也没有抓我们的消息传出来。 看来,他们是准备让我们死在外面。” 慕容瑜大概也猜到了,苦笑了一下,说:“前些日子慕容行止还对我说,我们两个人是他的福星呢,他享福的日子要来了。 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所谓的福星,不过是灾星罢了。我早就知道他在暗中招兵买马,可没成想,他竟然还不满足,竟然……还准备谋反。 说到底,我和你不过是他的一步棋子罢了。” “这话也不尽然全对,他把我们当做棋子,我们也未曾把他当做过父亲,倒也算相抵了。他是在招兵买马没错,可得知你我被赐婚的消息,高兴也不全是假的。 他再怎么傻,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谋反。他野心不大,也不是真的想谋反。在他看来,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皇子,虽说不是太子,可两个皇子的地位都比较高。 这女儿一旦嫁出去了,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以后做什么事情,皇帝都得先顾虑着他两个女儿。他都不需要再做些什么,地位就如此之高了。他又何必费力不讨好地去准备谋反的事情呢? 大概是以前的窝点被人发现了,现在硬扣在他的头上,他有理也说不清。况且这件事情,他本就没有多少理。跟皇上说,那是他以前的窝点,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去了,这还不是找死吗?和原本的结果也没有区别啊。 之所以那个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让慕容行止翻不了身,大概就是因为我和你被赐婚的消息。” “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呀,那个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说实话,挺多的。 皇帝算一人,徐皇贵妃算一人,皇后算一人,二皇子七皇子算两人,淮安公主算一人,和安王和太子肯定也是知道的,慕容行止算一人,在场这里四个人也都知道。这还不算那些人的贴身下人,交好的人,拟旨公公…… 每个人都有交好的人。那个人在暗处,只需要随便在某处安插一个探子,就能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还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少吗?” “好像……还真的不少,说不定我们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呢?”慕容瑜有些感伤,然后又开了一个玩笑,虽然这个玩笑对其他人而言并不算得上是玩笑。 慕容于看见卿籽刚才的反应。心道,姐姐啊,我不知道我的身边有没有这种人,不过,你的身边肯定有呢。 芸烟上来后,说这一层楼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只有二楼有几间空房。 芸烟便买了二楼尽头的两间房,然后十分豪气地对慕容瑜和卿籽说,不用谢,你们俩虽然现在是这种关系,但是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双人房我也不太放心你们,所以便给你们要了两间房。不用担心,两间房中间只不过隔着一间房而已,一点也不远。 慕容瑜都快被芸烟逗笑了。 等慕容瑜和卿籽走后,芸烟才心疼地捂紧自己的钱袋,苦着一张脸,让慕容于报销。 “怎么了?刚才不是挺有钱的嘛,现在对我装什么穷啊?”慕容于故意逗芸烟玩。 “小姐!你太没有人性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我们这种把钱当作自己命一样的人的心情,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啊!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不给我报销!过分!简直是过分至极!” 对的,像芸烟这种把钱当做命一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大方的要两间房呢? 当然是有目的,只不过这目的可不是单纯地让卿籽不能和慕容瑜住在同一个房间而已。至于她的目的是什么?那就只有等晚上才能知道了。 第七十七章一盒最干的糕点 今天遇到春夏和秋冬了,我本来以为,春夏是慕容于的人。直到看到他面纱上绣的春夏二字,我也只是想,可能这是慕容于花钱雇的人。结果很不巧,春夏遇到秋冬了,我也没想到,慕容于竟然替慕容瑜挡了箭。春夏和秋冬都没有反应,还是在对打,我想,可能是我猜错了。 不过,慕容于和她那个丫鬟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人。 慕容于看完这张小纸条,重新把它捆在了那只胖鸽子的脚上,连捆的圈数,绳结都一样。 然后拍了拍胖鸽子的屁股,那只胖鸽子吱愣吱愣地拍了几下翅膀,慢腾腾地飞走了。 “小姐,不把最后那句毁掉吗?”芸烟问。 “不用,对方太细心了,也太熟悉卿籽了。” 芸烟本意是想,重新抄一遍小纸条上面的内容,她很擅长模仿人的笔迹,基本上看一遍就会了。 慕容于刚才那句话却是告诉她,卿籽要传信的人不仅熟悉卿籽的笔迹,甚至熟悉他的所有。熟悉卿籽所有的小习惯,知道他打什么结,一般绳结会绕几圈,传信喜欢用什么样的纸,甚至知道卿籽在把小纸条缠上鸽子的脚的时候,会用多大的力气…… 这说明卿籽与他传信的人关系匪浅,甚至是一起生活过。 上次,卿籽的小纸条上写了称呼,简单的两个字——主子,可卿籽写的那些内容,字句中没有半分尊敬,也没有半分轻佻,全是平实得像独白的语气。 可这次卿籽连主子两字都不写了,这张小纸条倒像是卿籽的日记,不再像独白了。最后一句更像是在提醒,提醒自己要远离那两个人。 细心一向是慕容于对一个人做事的评价,得到她评价的太细心的人没几个。傅沛儒是其中一个,芸烟照傅沛儒的标准来想像卿籽传信的人,想想都吓人。 芸烟想,估计那人和傅沛儒一样,只是对一个人熟悉且上心。 “卿籽怎么想的,竟然用这么胖的信鸽传信,他就不怕这只鸽子飞到一半,飞不动了吗?” 慕容于倚着窗,说:“不重要的东西,管它飞不飞得动。” 芸烟没听懂。 不过,芸烟的疑惑在半个时辰后消失了。 因为卿籽又传了一次话。 慕容于和芸烟绝对有问题。至于慕容于要带我们去的地方,我估计是柳家柳习韵的哥哥为慕容于造的。待我进去后,我把路线画在纸上,然后传出来。 依旧没有名称,可这封信的内容比上封信有用多了。 芸烟“啧啧”了半天,才把那只鸽子放掉,回头一看,发现慕容于已经坐到床上了。 “怎么办?还要带卿籽去吗?” “带呀,为什么不带?” “可卿籽要……要……”要了半天,芸烟也没把话说完。 “你又不是没有去过那里,你记忆力这么好,记到了路线吗?” “那不一样啊,他可能边走边画!” “哦,那随便他呀,只要他能把地图传出去就行了,可问题是,他传不出去呀!” 芸烟:……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呢,以后谁再说她记忆力好,她跟谁拼。 真是的,自家主子怎么这么喜欢给她挖坑跳啊! 都怪卿籽,要不是他,过了那么久才放下一只信鸽,她自己至于会在窗前傻等着吗,还吹了半个时辰的夜风。 都怪他! 慕容于看着独自生闷气的芸烟,心想:芸烟可能真的被夜风吹傻了,幸亏自己躲在窗后等的。 “慕容于,你睡了吗?” 芸烟被吓得一激灵,然后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慕容瑜。 慕容于听出那是慕容瑜的声音,趁着芸烟走过去开门的工夫,从床上坐到了凳子上。 芸烟特别无语的看着坐在凳子上,装文雅在喝茶的慕容于,忍不住问慕容于:“你喝得下这茶吗?” 慕容于特小声地回她一句。 “没办法,谁叫我的扇子被季蜜射烂了。” 芸烟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想问慕容于,就这天,你还扇扇子呀? 慕容瑜站在门口,看着门内正在说话的一对主仆,觉得自己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心中还有一些莫名的愁绪。 心里发酸。 大概是因为,自己曾经是被丫鬟和奴仆们围绕在中心的大小姐。如今为了一人舍弃了他们,舍弃了所有,可现在,自己又要失去那个人了。 也因为,自己曾经有那么多人陪着,如今不过是想得一人的宠爱,却也得不到。 而慕容于,不管她是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她都有芸烟陪着她的身边。至于傅家公子和安定王,虽然他们两个人是未知数,可来与不来,慕容于身边,始终不可能没有一个人。 慕容于见慕容瑜手里拿着一盒糕点,想来是要给自己的,便让芸烟招了慕容瑜进来。 慕容瑜有些局促地说:“我刚才去一楼,发现他们也做有糕点,便要了一份。可能比不上你平时吃的,但你也好几天没有吃过糕点了,先解解馋吧。”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糕点,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了,一楼早就关灯了,可能连人都没有。 估计是慕容瑜借客栈老板的钱去外面买的。 慕容于看着慕容瑜那紧张的模样,突然就心生出几分不忍。 也不拆穿她拙劣的谎话,慕容于只是接过那盒糕点,吃一口说:“虽然比不上我平时吃的,可这盒糕点也比京城好些糕点铺子的糕点好吃。” 慕容瑜笑了。 慕容于想,若是自己立刻停下,不再吃这盒糕点,慕容瑜怕是又要多想,以为自己在敷衍她。因此,慕容于混着苦涩的茶水,把一盒干干的糕点吃完了。 这绝对不是慕容于吃过的最难吃的糕点,但它一定是慕容于吃过最干的糕点。 慕容于吃完,只觉得嗓子疼。 慕容瑜见慕容于吃完了,有些不知所措,许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慕容于明白了,这盒糕点不仅仅是慕容瑜作为道谢的礼物,也是为她找慕容于说话,找了一个理由。 她并不急,只是等着慕容瑜开口。 “慕容于,你能告诉我这一次我们要去哪里吗?” 好半晌,慕容瑜才开口。 “怎么了?” “你说那个地方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连皇上的人都找不到我们。那个地方……是不是……很隐秘,或者……很重要?” 一段话,被慕容瑜说得断断续续,不能想象出她开口的艰难。 “差不多是这样的。” 第七十八章大小姐这辈子想来是真的栽在卿籽手上了 慕容瑜好像要哭了一样,下定决心说:“那你能不能不让卿籽去啊?” “为什么?”若是慕容于有心体谅的人,慕容于就不会说这句话,她会直接问,那你怎么办? 可慕容瑜就算让她生了想体谅的几分意思,慕容于也不得不逼着慕容瑜亲口说出那些话,让慕容瑜陷入为难的地步,让她做个不体谅别人的人。 有些事,必须让慕容瑜亲自说出口,躲不掉的。 “卿籽……卿籽在利用你,他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地方。”慕容瑜说完,眼泪又簌簌地落下。 芸烟递给慕容于手帕,慕容于替慕容瑜擦脸上的泪水。 慕容瑜有些愣,她显然不知道慕容于会这样替她擦泪水,在她来之前,她想过很多种情况。 慕容于生气地让自己滚出房间;慕容于冷着脸让她出去,然后不给她和卿籽带路了,任由她和卿籽自生自灭;慕容于会泼她一脸茶,把糕点丢出门外或者倒在自己身上,虽然现在没有糕点了。 可她从没想过,慕容于听完她的话后,还可以帮她擦眼泪。 慕容瑜从小就知道,慕容于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丞相府的嫡长女,柳家大小姐的女儿。 哪怕后来柳习韵死了,慕容于在丞相府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她也是柳家最疼爱的孩子。 柳家的长辈退位,柳习韵死了,便由嫡系的第二个孩子继承柳家。他们虽然没有继续为皇帝效力了,可柳家当家的人还是随着高位上的人变动而变动。 慕容于不仅仅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她更是柳家的嫡长女。若柳习韵不出事,柳家本是她当家的,就算她出了事,下一任继承人也是慕容于,直至血脉断掉,否则继承人永远都是柳习韵的子孙后代。 柳习韵死后,她弟弟接位,若皇帝下位,她弟弟的子孙是没有权利接位的,只有慕容于才能接位。若慕容于死去,且没有留下后代,则由柳习韵弟弟的长子接位,这是柳家一贯的传位方式。 只要柳家掌权人愿意,掌权人便有选皇帝的权利。只要太子出事,选下任皇帝的权利差不多就交给柳家的掌权人了。 当然,以前是四个世家,现在只有将军府和丞相府。可若柳家愿意出面,掌权人一人的选择比将军府和丞相府的选择还重要,在朝中的威望与效力也是如此。 慕容于迟早会有一天接任柳家的,又有丞相府嫡长女的身份,将军府至今无后。若太子出事,下任皇帝是谁,基本上就由慕容于定了。 慕容于,天生就和她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柳习韵的一个哥哥为慕容于造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能让慕容于进去,其他人进去需要慕容于全程陪同。里面有什么,除了慕容于和柳习韵的哥哥,没人知道。也没有外人去过里面,毕竟那个地方是柳习韵哥哥一人花了十年造成的。 柳家没人知道,皇帝也不知道,那个地方里的所有玄关机甲,只有慕容于最清楚。 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却是京城大部分有权有势的人都知道的,光有钱是知道不了的。 这个地方有多重要,有多少人想知道,慕容瑜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慕容瑜才会认为慕容于可能会那样对自己,毕竟就算慕容于真的那么做了,那样其实也并不过分。 何况,自己和卿籽骗了她。 “那你怎么办?” 慕容瑜一愣,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不让卿籽去那里,那你怎么办?是陪着他一起,还是打算自己和我一起去?” “你不怪我吗?” “又不是你骗我,我为什么要怪你?” “那……有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呀?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过去了。”慕容瑜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慕容于说。 “没有地方会比那里更安全。”慕容于不为所动。 “我知道,但我并不想让卿籽继续错下去,现在也不能直接告诉他。不然他会干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万一惹急了他,我怕他会干出一些对你不好的事情。” “你觉得他会和你一起走吗?” 慕容瑜没说话,想必心中早有了答案。 “其实最开始你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你一起走,最开始就是冲着我那个地方去的,对吗?” 慕容瑜哭的泣不成声。 “其实那个地方也没有很隐蔽,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被你们夸张化了而已。 那个地方对于我唯一的意义,大概就是它只属于我一个人,也差不多是那个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算其他人知道了,怎么进去? 其实也无所谓的,他们进去不了的。所以你不要有负担,和我们一起走就行了,明天我们就要到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明天……就到了?之前不是说按照现在的速度,要好几天才能到吗?” “明天我们走小路,是需要徒步走一段路的。所以你今天赶快回去休息,要不然明天我们可能到晚上都赶不到那个地方。” 慕容瑜闻言,便起身要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朝慕容瑜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你帮我们到如此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卿籽真的干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不要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不管你怎么对他,那都是他应得的。但到最后,你都不要再管我们了。” 不是我,不是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我们。 即使到最后,慕容瑜也是说的。 我们。 “芸烟,你觉得我的姐姐傻吗?” “其实大小姐傻不傻,小姐心中不是自有定夺吗。” “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总觉得……自己有点像她。” “毕竟是同出一脉,能不像吗?至于小姐问的这个问题,芸烟觉得,不管是芸烟还是小姐觉得,那都比不上大小姐。 毕竟决定权在大小姐手中,说不定大小姐也觉得她这样做很傻,可她不会后悔。 大小姐这辈子,想来是真的栽在卿籽手上了。” 第七十九章卿籽,你是否真心待过我 “芸烟,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慕容于摸着那个已经没有糕点在里面的盒子,心里有些发闷。 “什么?” 芸烟倒不是没有听懂,她只是诧异,诧异慕容于会问出这种问题。 “没什么,胡话罢了。”慕容于起身回到床上躺着。 “小姐,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说了没什么。芸烟,你怎么变得如此爱追问了?” 芸烟一愣神,是啊,她怎么变得如此爱追问了。 明知道慕容于不喜欢那种爱追问的人,自己也是因为话少才被慕容于留下的,最近也许是被慕容于惯着了,才会一时候忘了这件事。 可自己为什么话少呢? 是因为她以前能猜到慕容于在想什么,没有什么需要问的。而今天,她自己竟然在抱怨当慕容于的贴身丫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慕容于什么都知道,反而是她,什么都知道得不多。 自己这是怎么了? “快睡了吧,别光杵着。” 慕容于看了一眼芸烟,说。 芸烟看着慕容于往里面缩的动作,迟疑地问道:“小姐,我和你一起睡吗?” 慕容于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样,朝里躺着,背对着芸烟说:“不然呢?这里的客栈太差了!连跟长椅子都没有,总不能让你睡在凳子上吧?” 芸烟笑了,然后钻进了被窝。 小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睡在凳子上呢? 看来不只是自己变了,所有人都在变,连带着这位高冷的小姐也变了。而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的原因,与小姐的变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为了更好地监视卿籽,芸烟故意把慕容于这层楼的房间都买完了,而二楼的房间恰好只剩下三间了,芸烟就买了两间房,也就是现在卿籽和慕容瑜分别住的房间。 给卿籽与慕容瑜分别要了一间房,不过是为了让卿籽方便传信而已。至于两间房的中间为什么隔了一间房,那也只是为了让卿籽更好地传信。 为了把卿籽的房间“刚好”安在慕容于的楼下,芸烟的手上现在有四把钥匙。 若是慕容于刚才没有喊芸烟和自己一起睡觉,过一会儿,芸烟就会去隔壁的房间睡了。 可慕容于喊了。 芸烟捏紧了手里的那几把钥匙,浅着笑容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卿籽的精神显然比昨天要好一些,慕容瑜可能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吧,一脸焉的样子。 听到慕容于说,他们要抄近路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卿籽的兴奋程度显然又不动声色的上了一阶层。卿籽身边,慕容瑜只是哀伤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大小姐,您身体还撑得住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芸烟像是在问慕容瑜的身体情况,可慕容瑜知道,这是劝她收敛一点。 “怎么了?” 慕容瑜正准备摇头,听到这句话,看向了卿籽,整张脸直直的撞入卿籽的眼中。 “早上二小姐说了,今天若是加紧一点,是可以在傍晚之前到达那里的。你如果身体有不适的地方,还是先忍忍吧!” 慕容瑜看见卿籽眼中的自己,脸色如妙龄少女瞬间变成枯槁老人一样,迅速且绝望,瞬间击破了她对卿籽所有的幻想,以及抱有的希望。 “抱歉,耽误你们了。不过我没有事,能忍住的。” 慕容瑜低下头,轻声说着。 “那就好,忍不住了,记得跟我说。” 慕容瑜在心里面想,卿籽,你是否真心待过我,是否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可想过之后,慕容瑜还是得赶路。 他们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来得及,在天黑之前赶到那个地方。 慕容瑜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没能忍住,还是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没事的,这里已经很近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能到。”慕容于安慰道。 而卿籽的脸色有些不好,只是不知道这脸色是因为慕容瑜在赶路中突然肚子疼而担忧,还是单纯地因为今天没有赶到那个地方而生气。 “卿籽,其实不用那么慌的,今天那些人还找不到我们,而且你又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那些人就算把我们杀了,也波及不到你的头上。” 这一番暗中夹枪带棒的话,让卿籽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却是没有说些什么。 “小姐,卿籽明天会出手吧?” “应该是吧。不管今天到没到那里,卿籽应该都是明天才会动手。今天去的话,卿籽今天晚上就会把地图传出来,明天让他们进去。如果我们是明天才到,那倒也方便了卿籽动手,他们估计明天就会出手,时间也正合适,都不用等到第二天。” “照你这么说,其实我们明天才到那里,对他们更有利吧,还节约时间,一次性就完成了,也不用担心中途出事。那卿籽今天为什么那么不高兴呢?” 虽然这边慕容瑜为卿籽担心得要死。可芸烟也不是傻,一个人的付出未必会得到另一个人的回报,这个道理她也不是不知道。 慕容瑜为卿籽再担心,再怎么伤心,卿籽都不知道,或者说,他根本从来不在意。因此,根本也不会有回报这一说。 卿籽今天显然是更加在意什么时候才能赶到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慕容瑜,也没有很在意慕容瑜肚子疼这件事。 慕容瑜肚子疼虽然是她装出来的,她并不想今天就赶到那个地方。可卿籽的反应实在是太冷淡了,和前些日子的卿籽相比,今天的卿籽像是从来没有在乎过慕容瑜一样。 就算慕容瑜在这里,芸烟和慕容于也不会撒谎,更何况现在慕容瑜并不在这里,芸烟连做做表面上的样子都不愿意了。 “可能……是因为卿籽写信的那个人在催了。” “怎么可能,昨天卿籽才把信传过去啊。” “估计是以前的信上就说了,那人传信给卿籽的频率应该不算低。而且,还真有可能是因为卿籽收到回信了,说不定那人离我们不远,甚至离我们半里都不到。” 听到慕容于说的前几句话还好,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芸烟的鸡皮疙瘩都被吓起来了。 看着慕容于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芸烟想,明天大概可以活动一次筋骨了。 可真到了明天,芸烟发现,事情都在她家小姐的控制范围中,除了一个人——慕容瑜。 芸烟想,这大概是慕容瑜最后一次对她家小姐道歉了,也是她家小姐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场道歉了。 慕容于再也没有机会对慕容瑜说,不用了。 第八十章你别管我们了 芸烟无意中撞见卿籽在手上画路线好几次了,弄得她都有点于心不忍,想告诉卿籽事实,这里根本还没到必经之路呢,你画这些是没有用的。 应该算不上事实,最多只能算提醒一下,毕竟她和慕容于谁也没有说过,这条路是去那个地方的唯一一条路。明明慕容于只说过,马上就到了,不远了,很近了,这种话。 也不知道卿籽在哪里找的颜料,抹了那么久都没抹完。也真是难为卿籽了,拿着一根细树枝在手上画了那么久。 只不过卿籽…… 装得太差了。 如果说卿籽已经是躲着自己和慕容于了,自己也没有刻意的去看卿籽,都能发现他这么多次。那慕容于会不会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然后看着看着感觉有点烦。 毕竟谁也没遇到过这么蠢的孩子,按照对方做事的细心程度来看,卿籽完全就和他们搭不上边。是因为现在慕容于身边只有卿籽离她最近了吗? 可卿籽写信的态度与语气,真的不像是对方迫于无奈才让卿籽这么干的。 不对,卿籽万一只是抱着对方让他出任务的感激心情,所以信中的语气才那么不像下人对主子说的语气。万一对方的态度很冷淡呢,毕竟她们又没有看到过对方给卿籽的信。 可慕容于说过,对方是一个很细心且熟悉卿籽的人。这种熟悉并不是上级与下级事先沟通过的熟悉,而是长期待在一起,慢慢的熟悉卿籽这个人的每一点每一滴。 这可能是卿籽故意这样做的吗? 他们遇到了几个人,卿籽留下了,他叫慕容于快先带着芸烟和慕容瑜进去。他以为那个地方快到了,所以才放心地让慕容于她们先走。 直到上船后,慕容瑜才问:“他会出事么?” “慕容瑜,你应该猜到了,那些人根本就是冲我们来的,而让他们来的人也正是卿籽,你觉得他可能会有事吗?”慕容于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对慕容瑜而言最残忍的事实。 “万一不是呢?万一那些人就是皇帝派人来取我们性命的,怎么办?卿籽能不能逃走呢?”尽管慕容瑜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还是想为卿籽争取最后的信任。 慕容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条水路,是唯一通往那个地方的路,除了我,没人知道怎么进去,进去后又往哪里走。 且先不说那些人是卿籽找来的,还是皇帝派出来的。 我们这一走,就没有人能找到我们了,没有人能进的来了。” 包括卿籽。 慕容瑜愣了好半晌,才开口问道:“那卿籽怎么办?” “你其实知道的吧,卿籽不只是想去那个地方。知道进入那一个地方的方法后,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是杀了我,或者……还有你。” 慕容于敢肯定给卿籽传信的那个人,绝对在信里说了,要将她和慕容瑜一同赶尽杀绝。但她也是真的不确定卿籽会不会手下留情,会不会放慕容瑜一马。 还是给慕容瑜留一点希望吧,尽管这一点希望并不能帮到慕容瑜。 慕容瑜没有回答慕容于,她这个人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这样。 只是慕容瑜的反应如此冷静,怕是早就知道了。 “我要回去。”慕容瑜说。 “做什么?陪着卿籽吗?” “那天晚上我说了,如果卿籽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所以你今天不让他进来,这无可厚非。 只是,我不能走,我这一生都想要有人陪在我身边。在我看来,卿籽无疑是最好的那一个人,所以我为他放弃了其他的人。到了现在这一步,我总不可能放弃他了呀。既然没有人肯陪着我,那我就陪着别人好了。 你也不用劝我,我也不小了,比你还大,到底是轮不到你来教训的。 这件事是我早就决定了的,怕你说我太傻,便一直没有告诉你。可你那么聪明,想必一切你早就知道。我说了,到最后,你不要再管我们了,不要再管我和卿籽两个人。 至于赔罪,还是请你替我向柳前辈给他吧。不知道柳前辈吃烧鸡有没有喝酒的习惯,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了,我就没有买酒。烧鸡是今天早上才买的,现在可能已经冷透了,但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慕容于,你让我回去吧。” 慕容于一挑眉,心道,今天果然不是一个能安生的日子,看来今天自己就要抓住了。 “回去的办法容易,划回去就行了。” “划……划回去?”慕容瑜被吓得结巴起来,“不……不应该吧,不应该是你在哪里按一下,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倒还真有可能。只不过这里有点黑,你口中的柳前辈他怕,所以他不愿意在这里弄机关。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又没用又费时间。” 对的,寻常人进来了是求之不得,谁会那么想不开,还回去啊? 慕容瑜没说话,只是四处摸船桨。 “算了吧?您可省省吧,就你那小身板,划不划的来船都不一定。”慕容于“嘲笑”慕容瑜道,然后和芸烟开始划船。 船速不是很快,只是比刚才快了一点而已。毕竟慕容于和芸烟心里都清楚,这一回去,肯定有很多人等着她们,不能把力气都花在划船身上了。 刚下船,便闻箭阵破风而来的声音,慕容于将腰间软剑抽出,以单剑抵箭阵。 芸烟手上没有武器,只得随手折断一根不怎么细也不粗的树枝,充当临时的武器。 箭阵没坚持几秒,附近就冒出了十几个手拿箭弓的人,有几个人丢下箭弓,拔剑朝慕容于刺来。 芸烟用树枝打在一个拿剑的人的手腕上,那人顿感吃痛,放开了手中的剑。剑要落在地上的时候,芸烟足尖一挑,将剑踢在了空中,然后接住,顺便挡了一支朝慕容于射去的剑。 慕容于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其次才是芸烟,但没人对慕容瑜出过手,任由着慕容瑜呆呆地站在旁边。 不,芸烟为什么会武功?她竟然会用剑诶。明明看起来那么小一个人,竟然能打得好几个人无法近身,同时还为慕容于挡下了大部分的剑。 慕容于为什么也会用剑啊,自己那个妹妹竟然会用剑? 不对,为什么没人改击她啊! 第八十一章她要撑不住了,我也是 慕容于这边大部分都是见血的,软剑最好不要和硬剑正面刚上,若是对方只有一二人,她倒可以发挥软剑的优势。可现在她面对的是好几个人,还有几个人对着自己发箭。 若她用软剑牵制住一人,自己会被左右两面的人砍中,箭估计也躲不开。所以慕容于现在只能不停地和那几个人周旋,在躲箭和剑的时候,趁机在别人身上留几条血痕。 慕容于用软剑在芸烟右边那人的胳膊上留了条血痕,深可见骨的那一种。同时用脚踢在一人的膝盖后关节上,让那个人迫使跪下来,慕容于收回软剑,向他的颈间挥去。 光影之间,两个人头落地,一人一个,正好。 慕容于在打斗之余,看了眼慕容瑜的反应,很呆很愣,似乎被吓倒了。 慕容于想,你这一把大概没赌错,卿籽选择手下留情,他选择留下了你。 芸烟被人引到另一边了,这边慕容于应付不了天上的箭,只得先放弃攻击那些人的行为,边躲边挥剑挡箭。 躲了周边人的刀,挡了天上面来的箭,终是没能顾得上空无一人的后背。 有一块石头被砸向慕容于的左肩,慕容于左肩吃痛,迅速转身后,却被后方的一个人得逞,再次射中了左肩,离上次的箭伤伤口不过两三厘米远。 后背,终是空的。 在战斗中,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后背露出来。后背是最脆弱的一个地方,只能留给自己的战友,若是不幸在敌人面前露出来了,轻则无碍,重则失命。 “对不起!” “咣当!” 慕容于看着那个人逐渐站不稳,然后倒在她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的怀里。 左肩的箭还没有拔下来,温热的血缓慢地从新添的伤口里流出来,那声“对不起”还在耳朵里回响。 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倒在另一个浑身发抖的人的怀里,地上染了血的长剑落地,震起了少量的泥尘落在剑面上,剑身还在震动,似是剑鸣余音。 她胸前的衣服已经全被鲜红的血沁湿,那个抱着她的人跪在地上,手上也全是鲜血,一脸的不可置信。 “卿籽,我无悔,也不曾怨。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劫数,想陪着你,也不需要回报。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不能再这样,让你继续错下去了。 你感受一下,这时候的心跳可是为你一人跳的,我们也不用再想办法私奔了……” “小姐!” 慕容于回神,将那个想趁她恍神偷袭的人斩下头颅,然后右手翻转软剑,砍在另一个人的侧腹上。 “我信你,起码这时候还在信,所以你从没想过伤害我。昨天对我那么冷淡,是不想把祸引到我的身上,昨天的脸色不好,也是因为担心我……” “我爱你,一直都爱,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想陪伴一辈子的人,可惜我这辈子就只有这么长了,只能陪你到里了……” 慕容于反手将箭一次性拔出,刚刚才止住一点的血又像开了闸口一样,继续汹涌地挤出来。 “我知道你武功很好,所以你可不可以帮一帮慕容于,她要撑不住了,我也是。” 话音戛然而止,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她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 “慕容于!你没事吧!” 慕容于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然回头,笑颜浅染。 她知道,这个人一但来了,自己便什么都不用管了。 芝兰:“芸烟,你没事吧?” 芸烟:“没事,只是衣服被剑划破好几处而已,没有受伤。” “来,小梨子,张嘴,吃下去。” 季蜜:“怎么了?箭上有什么毒吗?” “没中毒的话,小姐怎么可能会这样!卿籽,虽然现在我该吼你,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你在箭上抹了什么毒?”芸烟先是回答季蜜的话,然后再问的卿籽。 卿籽不回话,连看都不看芸烟一眼。 “我还在这里呢,问别人干什么?”傅沛儒喂了慕容于吃药后,整个人就变得和平常无异了。 也对啊,就算下毒的人在这里,可傅沛儒也在呀。问本人还要多问一会儿,倒不如直接问傅沛儒呢。 卿籽笑得异常凄惨,半哭半笑地说:“我啊,在剑上抹了一种毒,一种没有药可以解的毒。可以在死前还保持正常的状态,甚至更好,旁人都看不出来,到死前一秒,都看不出来。” 卿籽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落在怀中已逝斯人的脸上。 卿籽的眼泪从慕容瑜的脸颊上滑落,路过她那紫得发黑的嘴唇的时候,滋润了一下,然后又毫不留情地落下去。 芸烟听到卿籽的话,本来是有些慌的,可她突然注意到慕容瑜嘴唇的颜色,便明白了卿籽说的那个人是谁,此剑非彼箭。 “只是一种类似于软骨散的东西,只不过药效没有那么久,刚才又吃了药。很快,你们的小姐就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傅沛儒扶着慕容于的右肩,替她拿着那柄软剑。要不是猜到慕容于可能有话要对卿籽说,傅沛儒早就抱着慕容于走了。 “季蜜,走了!快和我一起去处理那些尸体啊!怎么光杀不负责呢?快走!”芝兰拉着季蜜去面对一堆尸体了。 而卿籽听到芝兰的话后,似乎有一点不解,然后瞬间又释然了。 “难怪,我还是想我安排了那么多人,怎么一眨眼就只剩十分之一都不到了呢。我竟然还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今天还故意骗你们,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不太聪明的间谍。原来不管我骗不骗你们,在你们心里,我都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傻子。” 卿籽苦笑,然后对沉睡中的慕容瑜说:“你早对我说过,你这个妹妹很优秀。可我也没想到,你妹妹竟然这么优秀。唉,我太自作聪明了,竟然把你不小心弄丢了了。” “我时常想,是什么样的人能管那么大一个帮派?是江湖上的那些老头,还是明面上的帮主,能人。反正年龄都不下于三十,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你们两个‘乳息未干’的‘孩子’。 明明都是差不多大,而我还在为别人卖命,你们两个人却已经让别人为你们卖命好多年了,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因为我有可以信任的人,在适当的年纪,有了一个在他们眼中并不异想天开的想法。我一出生,就注定是不同的,我遭受了那么多我不愿遭受的事情,可我也拥有了很多。 我拥有的,为我的异想天开创造了条件,我也花了足够多的心思去做好它。我不会承认什么叫幸运,那些是我应得的。 我也没有让别人替我卖命很多年!没有!一天都没有!他们信任我,我有权利保护他们,相反的,他们也愿意为我那么做。” 第八十二章有人在卖你们的信息呢 卿籽低着头看慕容瑜,声音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难怪你们能做得这样好。” “卿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慕容于想起之前卿籽在信上写过,他说自己和芸烟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当时对方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怀疑卿籽了,因此卿籽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他传了两次信。说不定他和那个人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只不过在信上写得比较含蓄。万一,对方早就猜出来了呢? “放心,她并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到有人在喊季蜜这个名字,我才突然反应过来的。” 卿籽知道慕容于担心什么,那个人早就提醒他了,说慕容于可能会发现自己在给别人写信。 “那又怎样,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你就这么草率地断了我的身份?”被傅沛儒扶着右肩的慕容于说着这种话,气势减了大半,倒是毫不违和。 “你最开始就没否认,可能也有你想为他们并没有为你卖命这件事情作解释,这样的因素在里面,但一定少的不得了。 你不认为我是在试探你,你相信我有足够的依据判断你的身份,所以你现在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知道有哪些地方漏了信息。” “所以呢,你是说还是不说?” “别这么凶啊,虽然你和你姐姐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可她好歹也算是你姐,我也算是你姐夫了。”卿籽看着慕容瑜笑,眼泪却一颗颗地直掉。 慕容于无声地叹了声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若慕容瑜还活着,她听了,该会有多高兴。可连这一个“若”字,都是假的。 “这场‘私奔’之前,她告诉我,你的身份可能很不简单,让我多注意你一些。在此之前,她让我注意的东西只与一件事有关。 那时候,我就猜到,你与那件事有关,或者你与那件事的人有关。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原因,真正让我怀疑你的身份,是因为春夏和秋冬两派。两个射箭的人对上的时候,几乎是每次射箭,都被另一个人射箭挡了下来。既然她们的箭术这么好,怎么可能最初没有伤到你呢。所以我怀疑射箭的人是你的人,她们是故意不射中的。 后来她来信,我又推翻了这个设想,估计是你太厉害了吧?光在船板上滚,都能躲掉别人的箭。现在看来,原来我猜的没错,她猜的也没错。 至于季蜜,我认出来了,她是那天射中你的扇子的人,对吧?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天和我在船头上打架的人,也来了,对吗? 还有刚刚喊季蜜的那个人,应该是那天在岸边客栈的那位学医的姑娘,对吧? 我认出你们,其实大部分都是靠猜的,只有季蜜是我唯一确定的。既使只确认了她一个人,但这也足够我确认你们的身份了。” “你什么意思?” 卿籽听到慕容于这么问,有些诧异地望回去,看到傅沛儒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便了然了。 “你不知道吗?有一个小帮派在卖你们的身份呢。因为你们对于这块管的太严了,所以他们的那些信息没有多少人信。关键还卖的忒贵,可以拿钱换,可以拿人命,也可以用身份地位换。 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买了一份信息,一份据说是一个内营高级管理人的信息。然后,我就看到了季蜜这个名字。只不过那上面只有名字与一些简单的信息,其余的就是季蜜干的那些事情。 没想到还是真的。” “一些简单的信息是什么?” “无非是性别年纪擅长做什么,在内营呆了多少年,没了,你看,坑钱吧?连出生地,现住地址都没有。”卿籽若有所指地说。 慕容于看向傅沛儒,“嗯?瞒着我?” 傅沛儒心虚地说:“没瞒,只不过因为小李子的事,让你本就有些闹心。如果再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怕你一会儿冲动了,去端了人家的老巢。而且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吗?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了。” “你们认识啊?” 慕容于瞪卿籽一眼,没理他,而卿籽却自顾自地说:“应该是认识的,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知道那么多,却连个地址、画像都没在上面,明摆着是留了情面的。” 卿籽说的,慕容于当然明白,只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人,就算只泄露出这一个名字,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有多少人买了?” 傅沛儒眨眨眼睛,说:“价格太贵了,其实没有多少人买,而且买了还不一定会信,信了上面也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所以真的没有多少人买。” “有多少人买了?”慕容于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语气比上一次要重一点。 傅沛儒委屈地眨眨眼。 “真的没有多少。” “嗯?” 慕容于威胁性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除了你面前这个‘穷鬼’,也就只有十几个人买了而已。” 卿籽这个“穷鬼”只是微笑着看着傅沛儒,脸上写着“我穷?你骗鬼去呢吧”几个字。 慕容于觉得这个“穷鬼”两个字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 傅沛儒:没错,这两个字只是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那十几……个人中有三……个人买了全……套的人……物信息。” 傅沛儒越说越心虚,说到最后,他似乎想学蚊子叫盖过最后几个字,用以蒙混过关。 “全套?” 慕容于的脸有些崩不住。 “也没有很多,只是全部重要的人物的信息而已。我看过一眼,那可不是一般的贵。”卿籽火上浇油道。 “还好啦,起码你的信息没有泄露出去啊。”傅沛儒试图安慰一下慕容于。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信息泄露出去了?” 傅沛儒干脆装死。 “芸烟。” “啊,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去帮季蜜了,她那边人手有些不够呢。”芸烟说完就跑。 慕容于:你既然知道那边人手不够,那你早干嘛去了? “那起码其他的人处理完了吧?” “嗯。” 幸好傅沛儒老实地只答了嗯一个字,如果他像平时一样说,“那当然了,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弱者了”的话。慕容于不敢保证自己能让傅沛儒笑着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八十三章你看啊,终究会有人陪你一辈子 卿籽刚才说他们卖的信息邮很贵,既然能把那么多人的信息都买完,很有可能就是平时一直想取代我们的人。来头肯定也不小,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多钱。 真正的炮灰只会看热闹,他们一没有实力,二没有钱,杀不了足够多的人,拉拢不了大人物。所以除了那三个人,其他的人肯定也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反正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想推翻我们。 每份信息上面都没有人的名字,他们能拿到哪一个人的信息,完全是随机的,所以应该不存在有人单纯是想报复一个人的情况。 可他们拿到信息后,万一跟别人分享了呢。虽说他们都是有自私心的,可如果真的是想推翻我们的人,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基本上都是以一个群体为单位的。 如果有人在拿到信息后,第一时间就给了别人看了,怎么办?他们身边肯定有很多和他们水平差不多的人,也有比他们厉害的人。一旦他们身边的人选择求助,将手上的信息曝光出来,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慕容于从傅沛儒的怀里离开。 “你干什么?” “我现在没闹,只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已。不用你扶着了,再扶,显得我多弱啊。” 慕容于轻笑着说,倒让傅沛儒闭了嘴。 “卿籽,我不知道我给你的时间算不算长,但是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慕容瑜说,就快说吧。我不会带她走,但是我会让人把她埋了后再走。而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我不会让人放过你的。 你知道我在信息这一块控制的比较严,所以你就一个劲地说,你知道哪些信息,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解决掉你。我可以再等你一会儿,一会过后,你随便找一把剑,解决了吧。” “我之所以废话这么多的原因,就是想和你姐姐再多呆一会儿,”卿籽顿了一下,又说:“以现在活人的身份。 我怕我死了以后找不到她了,所以我想再多看一会,你给我的时间够多了,我很感激你。 至于你姐姐,能不能让我亲手埋下去啊? 我死后,能不能和她埋在一起? 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能不能亲手杀了我?” 卿籽虽然是对慕容于说话,但他只看着慕容瑜,仿佛是想在最后的这点时间里,把这个人的脸映在眼里,刻在心上。 “我想,我并不会同意你第二个请求。而且我给了你选择,死在女人的剑下,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能葬在一起就算了,我也能理解。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亲人和杀自己亲人的人葬在一起,人之常情嘛。 你知道吗?我想过,今天如果成功了,你姐姐如果恨我的话,我死在你姐姐的剑下,那也无妨。 可就是这么不巧,她死在我的剑下了。你和你姐姐好歹算是亲人,由你代她取了我的命,也是再好不过了。 更何况,她也不会用剑杀人,我怕她在这件事情上都要折磨我,由你来做的话,还让我省了一番皮肉之苦了。 我让你取了我的性命,与你是什么性别无关。你不仅是她的妹妹,更是拥有一个第一的暗中帮派的人。你手上的人命,肯定也不算少。可好歹死在你的剑下的人,都曾让你亲自出马,这也算是种本事。 你倒是一个奇怪的人,人家的帮主要么什么人都杀,要么只杀厉害的人。你呢,凭心情出马,那个人惹到你了,你就出去,那个人手里面有你想要的信息,你就舍命。 若不是这样,人家再厉害,你也只会让你身边的人解决他,根本就不想要去抢一个杀了顶级的人的风头与名号。说实在的,你是我见过最随便的帮主了,想跟人出任务就出,不想就算了。 就当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让我死在一个那么厉害的人手下,而不是屈辱地因为误杀了我此生最爱的人而……自刎。” 慕容于看着卿籽徒手在地上挖坑,终是不忍开了口:“我没那么多时间看你在这里挖坑,等你用手挖好,我姐姐她都要腐烂了。而且我也没说你可以在这里挖,这里是入口,也是会有人来的。你难道要让姐姐在这个地方安息吗?” 卿籽停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泥土与鲜血,然后小心地抱着慕容瑜,说:“我可以挖得更快一点的。” “不用你挖了,待会我会让人挖的,可以将你们合葬在一起。”毕竟,慕容瑜毕生的夙愿都是,希望有一个人陪着她呀。 这话慕容于没话,她只说了一句。 “反派死于话多。” 逗得卿籽眼泪直掉。 “那我这个反派可不可以求你用我这把剑,刺在和你姐姐相同的地方上。你那把软剑,我怕是承受不来,与其被你用软剑弄一个身首异处,还不如让我下的毒让我死的好看一点。好吗?” 卿籽含着泪看着慕容于,慕容于拿着他的剑刺向他心口,说了一句“话真多”。 “对不起。” 卿籽说完就紧紧抱住了慕容瑜,任他的血又一次地沁湿慕容瑜的衣裳。 那一句对不起和慕容瑜对慕容于说的话一样。两个人都没有说姓名,都没有看着他们真正想说这句话的人。 看起来,他们两个人在向对方道歉。可慕容于知道,那句对不起只是对她说的,只是。 因为他们知道对方真正需要的不是这一句,所以他们也不会废话。说了外人看起来最需要的,隔阂的只是他们而已。 姐姐,你这一生都想有人要陪在你身边,你说过,这辈子这个愿望可能都无法实现了。 可现在,你看啊,终究会有人陪你一辈子。 “还逞强吗?”傅沛儒走过去扶住了慕容于,他早就看出来,这家伙又是在卿籽面前装没事了。 他的解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慕容于恢复原来的状态,更何况她现在受了伤。之前说吃了药很快就会好,也只不过是说给卿籽听的,为了让慕容于的打肿脸充胖子进行的更加彻底。 “我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吗,我不想管你们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瞒着我,连芸烟都被你收买了,我以后要当一个光杆司令了。” 慕容于颇孩子气地说,傅沛儒还从中听出了稍许的愤怒,真是太可爱了。 “小梨子,我还没找到柳姨,所以你回去可能要在牢里呆几天了,你需不需要芸烟陪着你?” 第八十四章那些笨拙的动作下,是她钻心的疼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任性呢,当牢里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你这话我可就当是你在宠我了,不过我并不需要芸烟陪着我,万一她把身上的尸气传给我了怎么办?”慕容于半开玩笑地说。 “小梨子,药都是有副作用的,最近你的耳力肯定会有所下降。所以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傅沛儒本想与慕容于保持一点距离,只是单手扶着就好。可他没想到慕容于已经累得需要靠在他身上了。光是靠单手扶着也行,只不过那样基本上就是拽着慕容于,让她不掉下去了。果然,逞强是需要代价的。 “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安定王和我一起出发,按理说,他应该只会比我落后一会儿。所以,他应该快到了。” 慕容于沉默几秒,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到了就到了呗,反正我跟慕容瑜出来后,就没打算回去。” “你……”傅沛儒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慕容于,然后憋出了一句“不要逃避。” 慕容于笑了:“我逃避什么了?” 你若真的没有逃避,此刻必定暴跳如雷的。 “这里还没有收拾好,你现在也没有恢复,你觉得他可能不误会你吗?” “若真有心信我,我又怎会怕他会误会?对吗?” “那我如今不信你呢?” 慕容于正准备回头冲傅沛儒一笑,以证明她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傅沛儒安抚性地轻拍着慕容于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一点。慕容于现在能站着全靠他支撑着,所以她的变化,傅沛儒完全能感觉到。 他可不希望自己扶着一个雕像,不远处雕像的男朋友还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这太他妈的不值当了。 “若是我如今不信你呢?” 朱云桢又问了一遍。 不信什么?是不信自己与傅沛儒并没有关系,还是不信这满地的鲜血不是自己造成的。 也罢,反正她人也杀了,亲人也害了,这的确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就看朱云桢怎么不信她了。 反正,都是事实啊。 “还是那句话,不信就不信呗。” “如今你也看见了,我杀人了。我本就该随那个企图谋反的父亲一起去了,现在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容于终究克制住了自己想胡说八道的嘴,还好没挑衅地说什么,对,没错,我就是杀人了,还杀了这么多,杀了我未来的姐夫,害了我的姐姐。你就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吧,反正现在落到你的手里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也是有脾气的,你爱信就信,不信就滚*蛋,行吗? 慕容于不是不会甩赖撒泼,以前的她可是四人中最闹的,现在却只有被迫冷静。 但她骨子里始终都有这么一股调皮劲,被人一激,随时变成狠辣劲与泼辣劲。有时候她顶多冷笑几声,然后顶着她那高傲的脸走出别人的视线,有时候会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顺便附赠几句狠话。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慕容于会开启嘴炮模式,至于她说的人是自己还是对方,那就只有看对方是谁了。 “那好,我本就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捉拿你和慕容瑜的。现在慕容瑜已死,倒也用不到我费心了。而你,已经不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了,丞相府也没了,所以你不要再摆你小姐的架子,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朱云桢不客气地说,同时向慕容于走了几步。 “傅沛儒,给我披一件衣服。”慕容于微微侧身道。 傅沛儒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慕容于的想法,这个人又打算逞强了。 “你的……” 话未说完,慕容于就已经打断。 “闭嘴。” 朱云桢的脚步也由之停下,看着慕容于熟练地披上傅沛儒的外衣,心中一阵苦涩。 他没有注意到,傅沛儒的动作为什么有些缚手缚脚,慕容于即使想把衣服穿得再利索,可也不难看出她的动作有些笨拙。 那些笨拙的动作下,是她钻心的疼。 “衣服很薄。” 慕容于没有理傅沛儒,反倒是朱云桢在说话。 “傅公子,你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又没有外袍。把唯一一件外衣给了一个囚犯,囚犯没有搭理你,你竟然还关心她,说衣服有些薄。比起关心不重要的人,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就算不会生病,吹着风也难受啊。” “安定王,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傅沛儒厉声道。 “别说了,安定王说的本就没错。连死者都没得到一件衣袍,只能任由风刮,而我竟然还在向别人要衣服,是罪女娇气了。不过这衣服,罪女怕是不能还给傅公子了,脏。” 被朱云桢激得有些反应过头了,慕容于反而冷静下来了,只不过言语中处处都是刻薄之意,全是贬低自己的话。 “安定王,请带路吧。” “小梨子……” “纪星,给人带路。” 纪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直愣愣地望着那个站在树边的人。 “纪星!” 显然,朱云桢也看见了。 芸烟冷静地看着纪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也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但仅仅是这样,就足够让纪星感到伤心。 芸烟听到朱云桢大喊的那一声“纪星”后,便不再看着纪星了,然后她对上了慕容于的目光。慕容于摇了摇头,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傅沛儒。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纪星却感觉好像过了半个时辰那么长。 他实在没法忍受芸烟的面无表情了。不是平时当慕容于贴身侍女的那种面无表情,而是把你整个人都无视掉,把身边的所有都无视掉,只有自己最初认定的目标,那种屏蔽掉自己所有的情感的忠诚。 其实芸烟并没有真正地无视纪星,像她这种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板着脸的。因为对她而言,现在的情况和刚才慕容于被围攻的情况一样,都很危险,她会不自觉地收起面部所有的表情。这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更何况慕容于现在受了伤,却还要担心朱云桢的反应,借傅沛儒一件衣服遮住伤处与血衣。芸烟忍住了她想手刃朱云桢的冲动,已经算是不错了。 第八十五章后遗症 “芸烟,记得把我姐姐的尸体和卿籽埋在一起。” 慕容于说话的时候,突然脚软了下去,导致慕容于的脚步有些不稳,险些摔倒。 傅沛儒看见了,都准备去扶慕容于了。不对,不是准备,是已经去了只是还没有扶到,慕容于就重新站稳了。 “傅公子,注意你的身份。一个囚犯而已,劝你不要太过于上心了。”朱云桢看到了傅沛儒的动作,阴刺刺地说。 “安定王,我做什么与你有关吗!” 怎么又要吵起来了。傅沛儒啊,你为了让我多休息一会儿,也不用想出这个和朱云桢一直吵架的笨方法啊。 “两位公子别吵了,罪女享不了这份‘福泽’,怕是要折煞的。罪女恐怕也就剩几天的日子了,罪女可不想今天就死在这里。劳烦纪小侍卫带路了。”慕容于先阻止了他们吵架,然后再对纪星说话,让他把注意力从芸烟身上挪开。 “这一口罪女一口罪女,喊得倒是熟练,先前那股高傲劲呢?”朱云桢冷笑道。 你到底要怎样啊? 慕容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全部消殆,“囚犯怎么了?罪女怎么了?伤你了?害你了?碍着你的眼了,滚的人是你,休想打我的主意。你要真这么看不惯,你走啊! 我只要能回去,这就不是算你交差了吗?我也不介意一个人徒步走回去,你要是实在讨厌我,我也可以迁就你一下。我离你远远的,保证你看不到我,好不好?够了吗?欠揍的王爷,那股高傲劲回来了没?” 气得朱云桢扭头就走。 “小梨子,你还是少惹他生气,他现在……” 他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宠你了。 傅沛儒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慕容于怎么可能不懂,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些悲哀地说:“我今天可能真的要徒步走一天了,希望我晚上有睡的地方吧!” “真的,别惹他生气。” “也不知道是谁先和他吵架的,我走了,等你来接我啊。” 纪星连连回头看了好几眼芸烟,可芸烟连半眼都不愿意分给他。慕容于的背影看不见后,芸烟便转头和傅沛儒说话了,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小姐的伤不会有事吗?” “我给她吃了两颗药,一颗药是针对箭伤,能起到止血的作用,一颗药是针对箭上的毒。朱云桢应该会给她安排一个房间的,只要有单独的空间,她就能处理自己身上的箭伤。 比起箭伤,我更担心箭上的毒,服了解药后,她也需要一个时辰能缓过来。那个毒发时间很早,我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透支自己的身体了。 那个药比不上软骨散的持久性,但它的药效很强劲,像她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迟早会出事,有了我的解药也没用。我之前给她吃的药,也并不是它的解药,但它也可以起到解药的大部分作用。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在服药后的一个时辰内必须要休息,不然对身体的份害会更加厉害。她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傅沛儒面色凝重地说。 “那岂不是很危险?小姐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会引起什么后果?” “这个说不好,看你家小姐能安分休息多久。如果实在闹得很了,不至于威胁到生命安全,只可能会让你家小姐晕一两个星期。醒来后会留下后遗症,可能会随时随地的晕倒,并且一晕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什么行啊?如果我们正在和别人打架,小姐突然晕倒了,这不会被人砍成两半吗?这个毒有解药吗?” “应该是有的,只不过我要从现在开始准备解药,这种药是新的。这种毒最麻烦的地方,就是后遗症了。找到解药了还不一定能治好后遗症,顶多把之前的晕倒后的毒素清掉。 芸烟,你先喊人来帮忙,把大小姐的尸体和她爱人的尸体埋在起。我去收集一些箭和剑。” 芸烟正准备离开去喊人来这边,却又听到傅沛儒补充道,“记得……把他们两个的手牵在一起。” ~~~~~~~~~~ “呦,囚犯还有马车坐呢,罪女可真承受不起。”慕容于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面前的马车,然后一点都不客气地跳上去了。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就真的让你徒步走?”朱云桢站在外面说,然后领着纪星走向了慕容于身后的那辆马车。 慕容于无语地想,为什么自己的马车是第一辆呀?好歹在她的马车前面再安一辆啊! 纪星很快就回来了,跟着慕容于的马车走。 “二小姐,二小姐?” 纪星把马车的布帘掀了一点起来,然后小声地喊慕容于。 “罪女现在可担不起这个称呼了,您可别折我的煞。让安定王知道你这么喊我,还不打死你,劝告你啊,别让我死之前都不安生。” “哎呀,二小姐,您别这么说,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告诉我芸烟她怎么了。” 纪星一手拉着布帘,另一只手和拉布帘的那只手合十,不仅是动作,连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笨拙。 慕容于看他一眼,说:“朱云桢来了。” 布帘瞬间掉落,那一片光源也没了。慕容于想,这马车是不是故意弄得这么黑的,灰蒙蒙的,有些不透光,估计也不怎么透气。 布帘再次被人掀开,凉风与新鲜的空气从那一小片的“天地”里钻进来,纪星委屈地说:“二小姐,您骗我。”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帮我守门,有人来了,你要提前告诉我,我就告诉你芸烟怎么了。”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布帘倒是一直没落下。那个小小的地方又更为清晰地传来了纪星的声音。 “好。” 慕容于突然有种自己欺骗了小朋友的感觉,干嘛那么认真地说一个好字?虽然只有一个字,但你那么认真地说出来,搞得我好像在骗你一样。 该说些什么才显得我不那么敷衍呢?慕容于想。 “你知道傅沛儒吧?” “当然知道,少师的儿子那么厉害,他也算是少爷们中的榜样了。” 纪星想,慕容于竟然可以直呼其名吗? 慕容于想,为什么每个人提起傅沛儒,总会先想起少师的儿子这个身份呢?就算不是先想起这个身份,也会先说这个身份。 “我和他一起长大,和芸烟也一样。但他和芸烟的关系不怎么好,每次见面,就跟要吃了对方一样,所以……今天就是那样。” 第八十六章我我我我! 傅沛儒:…… 莫名躺枪。 “原来是这样的吗?好吧,还以为她生我气了,幸好,没生气。”纪星说到最后,又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慕容于觉得自己欺骗了无知少年,良心顿感不安。 可没过多久,她就不这么想了。慕容于只想说,去你的无知,装什么装,你哪来那么多内心戏,还庆幸呢,还失落呢,鬼才信你的,咦!!! 在慕容于向傅沛儒要衣服的时候,傅沛儒趁着给慕容于穿衣服的机会,往慕容于手里塞了一小瓶药。 瓶里只有九颗药,第一颗药已经被慕容于给吃了。至于这个药是治箭伤的,还是箭上的毒的,那都无所谓。 慕容于不得不承认,如果用傅沛儒的衣服布料拿来包扎伤口的话,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可理智告诉慕容于,她不能这么干,傅沛儒的衣服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简直是百宝箱。如果她把“箱子”拆了,“百宝”放在哪里呢? 傅沛儒的衣服是薄,但他随身带了很多草药与药丸,都藏在他平时穿的衣服里。放在外衣里的东西一般放得不多,但却是最有用的,或者放在外衣的东西的使用次数比较高。 这件衣服不仅是拿来遮箭伤的,对于现在的她,用处可大了。 慕容于除下血衣,只着一件里衣,本应是香肩半露,却变成了……变成啥了,慕容于有点迷糊。 慕容于克服钻心的痛把衣服脱下来后,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伤口,没想到她却看到自己的肩是黑糊糊的,这是什么情况? 哦,原来是因为太黑了。 之所以看起来“黑糊糊”的,不过是因为干掉的血已经粘在了衣服上,刚才慕容于脱衣服,强行把衣服和肉分开,血又重新开始流起来,温热的血又流在已经凝好的血块上,再加上如此昏暗的光线,这才造就了慕容于看到的场景。 慕容于伸手去拿草药,她没有学过这个,只是粗略了解几种常见伤口的处理方法,一些常见的病,她也稍微知道一些。 真要比的话,她对这些的了解应该比不过内营任何一个人。对此,慕容于只能说,傅沛儒对机关的了解也比不上内营的任何一个人。慕容于虽然不喜欢用自己的身份去压制对方,迫使对方听话,可她和内营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没必要像内营那些人,既要有自己擅长的,还要什么邻域都涉及一点。 她和傅沛儒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他们身为发出指令的人,肯定要有一样比所有人都优秀。既然如此,他们花在那一个长项的时间肯定会比在其他事情上的时间多得多,对于她和傅沛儒而言,分工合作是最好的。 慕容于还是第一次遇到处理伤口,却没有水的情况。以前出任务受伤了,她也会找到野外的水,像泉水和溪水这种。没有水的情况她没遇到过,但她听季蜜说过。很多人只在外面做个简单的处理,清理下伤口,然后再包扎一下就好了,剩余的回来之后再处理。 没有水的时候,那些人只会把血擦一擦,然后草草地用绷带或者布料缠上伤处,里面也不会放草药。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和他们一样,随便擦一擦血,处理一下就完了,然后包上草药就好了。可现在用什么擦血啊?我哪里还有多余的衣服呀?那些衣服上面都是血啊! 就算现在能用,可下一次呢?早晚换一次药,几天后,这些衣服还能看吗?她要与被血凝僵的衣服度过好几天的马车时光吗? 不可能的! 但这一次还是先将就一下吧,待会儿再想想办法。 慕容于不情不愿地拿起自己的外衣,然后擦血。 我天!我天!我天! 怎么这么疼! 我我我我我! 我不出来了…… 慕容于把外衣直接盖在自己的肩上,放弃了抵抗。 慕容于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马车是谁造的,盖这么严实干什么?你是怕谁遇刺木板太薄了,太脆弱了,人一下就被弄死了吗?我现在想让你体验一下你随着马车翻滚的滋味;我让季蜜射箭,保证让你坐在什么样的马车里面都没有用;我要做一个特别明显的机关,但是你看不到,太黑了,你看不到,所以你会碰到它,然后你就会中毒死得翘尾巴。 不行,慕容于觉得自己太不冷静了。 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吗?不就是有一点用力吗?不就是因为怕自己擦血擦不干净,为了把伤口随近的血块和血迦擦掉,便加大了力度。不就是不小心直接戳进去了吗? 哪疼了?对吧? 慕容于觉得自己应该不需要这么细心的,所以自己完全可以当自己已经清理过伤口了。 慕容于倔强地把衣服从肩上拿起来,又不小心扯了一次伤口。 慕容于:…… 没事,我,我能忍。 慕容于有些分不清自己手里抓的是哪一种草药?其实她本来能分清的,但是导致她分不清草药的原因她已经不想再说一次了。 正看的认真呢,忽然草药上显了一点光,慕容于一下就认清了,还说了句:“原来拿错了呀。” 不对,哪里来的光? “这什么东西?” 慕容于睁大了眼,看着说话的那个人的手正在解慕容于用傅沛儒的外衣衣袖打的结。 “别进来。” 话音刚落,慕容于用来遮挡马车里面的衣服也被那个人解开了。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我我我…… “王爷,你怎么了?外面还有人呢,你怎么不进去?” 朱云桢无比淡定地看了一眼纪星,说:“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 纪星一脸懵逼地想,刚才不是你让我小声一点的吗?不是你让我不要提前提醒二小姐的吗? “咳,咳咳!外面有人,所以我要先在里面呆着。” 朱云桢重新掀开帘子,低着头钻进来说。然后闻了闻,发现有一点点不对,抬头,发现慕容于还是那样子,一切和刚才都没有变,连慕容于的肩头也是和刚才一样是光的。 第八十七章嗝儿嗝儿嗝儿! 朱云桢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顿觉不对,他为什么要点头?他为什么要感到满意? 再次抬头,发现慕容于正十分“善意”地看着自己,真的特别善意,善意到可以把自己一脚踢下马车。 “你要不要说一句话?” 起码别这样子呀,看得我好害怕呀,别光笑,笑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多说说话才健康。 慕容于一脸惊讶地问:“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朱云桢快要哭了。 “能听见的,刚才……刚才纯属是意外。” “哦,是意外呀,那现在是意外后的即时反应?还是加长意外的时效呢?” 朱云桢认命地低下头,闭上眼睛,说:“我错了,真的错了。”然后在内心添了一句,以后还敢。 “闭眼睛干什么?” 朱云桢听到这句话,顿时内心乐开了花,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不敢睁眼,小心翼翼地问:“不闭眼,我怎么办?” 耳边传来慕容于的轻笑声,朱云桢听到慕容于说:“其实也无妨,反正以后也是要坦诚相见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突然,耳边传来慕容于略带怒意的声音,“朱云桢,你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帮我上药!” 嗝儿嗝儿嗝儿! 朱云桢只觉得自己的美梦幻灭了!哈不出来,只好打几个嗝,凑合一下。 果然,美梦什么的都是不切实际的。 “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我上药?给我睁开眼睛!” 果然,美梦都是真的。 “没有水呀,你怎么清理伤口的?” “非要用水清理伤口吗?”慕容于不答反问。 “啊,还能用什么消理啊?”朱云桢以为慕容于会说什么好方法,结果突然想到,刚才慕容于喊她上药,而不是清理伤口,这意思是说明她已经清理过了?而且还没有用水? “我让纪星去打一盆热水来。”朱云桢说着便要去招呼纪星。 慕容于拉住朱云桢那只往外面伸的手,说:“别了吧?纪星去打水,肯定会引人注意的。如果纪星说他是给你打水的,别人也会有所怀疑,然后只要有一两个人跟过来,就能看到纪星往我坐的马车里面递水。” “也对,你打水本来就是为了清理伤口,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慕容于挑眉,说:“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朱云桢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慕容于马车里面这件事情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如慕容于现在这副样子被人看见了,让他更上心。但他觉得,还是不要跟慕容于讨论这种问题。 “但你可以说这水是你拿来洗脸的呀。” “现在丞相府没了,慕容行止倒了。在那些人眼中,我现在就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那些曾经被慕容行止抢了功劳的人,那些平时和慕容行止基本上没有交集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急着来分一杯羹。 但凡是和丞相府沾了一点关系的人,被他们这群衣冠禽兽的人发现了,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们会迫不及待地去贬低别人,欺负别人,唾骂别人,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现在我落到他们的手里面了,他们恨不得一个劲儿地折腾我。而你却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还为我要了这一间马车,加上你我本来的关系,他们心中肯定会有颇多怀疑,也会在暗中排挤你,这是你要面临的。 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把被你保护起来的我拉出去,见缝插针地欺负,别说洗脸的水了,就算是喝的水,他们都不一定会给我。我的一举一动,任何要求都有可能被他们放大化,然后变之成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他们想将自己的暴行变成我应得的,把他们自身从中脱离出去。”慕容于顿了一下,说:“好冷呀,快上药,我要穿衣服,快点快点,好冷!” 这突然的转变让朱云桢差点没反应过来,刚才慕容于一本正经地分析的模样,真的和往常的模样相差太大了。 “你怎么了?怎么又发愣啊?”慕容于不知道刚才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说漏了? “啊,没有,只是想到今天出发之前,那群老家伙煞有其事地集了个合。每个人都在劝说我,劝我不要对一个囚犯太手下留情了,哪怕她曾经是一个小姐,也是没有资格住的。 我没同意,他们的脸一下就变了,然后各自堆在一起,说着我的坏话。依我看,早上那一场集合,已经是明面上在排挤我了,早就不是在暗中了。” “他们本就是一群势利眼,怎么可能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显露真面目呢?他们是不是早就在针对你了了?” “还好。你确定这样子就上药了吗?” 话题转得这么生硬,那我也就随你了吧。 “嗯,没有大影响的。” 朱云桢心想,你不是不理朝政吗?那你是怎么认出哪些人的?都没有误会自己,便知道这是一场戏。这是太信任自己了?还是……有别的隐情? 他很想问慕容于,你的姐姐和抱着你姐姐的那一个人都是你杀的吗?我看见了,如果我问你的话,你会承认吗? 那满地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而且,你是不想嫁给我吗? 为什么你会选择离开,你姐姐和你姐姐的爱人私奔,你就顺势离开我了吗? 是不是我难为你了? 你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还是不想嫁给我? 为什么傅沛儒会抱着你啊? 朱云桢很想问,最后却只能打碎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吞。 他想,也许自己是想信任慕容于的,但却失败了。他现在能做的,大概就只有不问慕容于这些问题了。如果慕容于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话,那自己也不要拿这些问题去让她伤心了。 当然,他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他怕自己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他怕慕容于会诚实地告诉她一切,也怕慕容于不会诚实地告诉他。与其这样纠结不休,还不如把这些问题埋到心的最底下,谁都不打扰。 “你这个味道有点大,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觉得怪怪的。” “是吗?我不觉得。” 慕容于身上本来就有血腥的气味,除去衣服后,按理说味道应该会更重,可她都快习惯了,自然也分辨不出此刻马车里面的血腥味有多重。 “这个马车本来就小,所以血的味道自然就大了。外面闻不到太多,但还是闻得出来。”朱云桢不想慕容于为此忧心,便稍稍隐瞒了一下。 “用哪些草药啊?”朱云桢问。 “你……认不到?”慕容于迟疑地问。 朱云桢沉默了一会儿,不情愿地回答:“对,我的确认不到。”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 “那你认得到吗?认不到的话,不会随身带着些吧?”朱云桢抱着希望开口。 “先说,这并不是我随身带的,这是傅沛儒给我的。” “就我刚刚解开的那件衣服?”朱云桢看向重新被他恢复原样的那件衣服。 “可是傅沛儒并不傻呀,他既然给你了,那这就说明你应该认识这些草药啊!” 第八十八章夜访将军府 慕容于心想,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那你是认得到吧?”朱云桢弱弱地问。 我是该说自己认得到,还是认不到呢?这变态的选择题。 “我的确认得到,但是我现在分不清。”慕容于老实交代。 “现在分不清?是因为这个马车吗?” 慕容于在心里默默感谢朱云桢这么含蓄地说出来。 “可是马车也没有很黑啊,不至于连草药看不清吧?” 慕容于刚准备说,你不知道,有一些草药长的很像,容易被我混淆…… “莫非你是雀蒙眼,穷人病?”朱云桢问。 感谢什么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朱云桢身上,慕容于决定收回她的默默。 “真的是啊?还真的被我说对了?你竟然有雀蒙眼,穷人病。” 你说就说,可你能不能只带一个别称啊,带两个别称是要干什么啦,成心气我吗? “其实并没有很严重,平日里很少受到它的影响。” “可你现在就受到它的影响了啊,怎么办?”朱云桢不怕死地问。 慕容于内心在咆哮,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生气,可就算我再生气,我的夜盲眼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就好了呀!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打你啊,信不信! 朱云桢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能不能靠触觉分辨这些草药啊?” 慕容于沉默。 “这种事情,估计傅沛儒都做不到。而且如果我做得到的话,我还要你干什么呢?我只是看不清,不是手残。” “嗯……要不然我们换个位置吧?你坐到我这边来看。” 朱云桢的旁边有窗,可以把帘子掀起来一点,就能透出光来了,只是走光的风险也比较大。 慕容于面无表情地看了朱云桢一眼,起身。两只手提着自己的衣服,不让自己的衣服继续往下滑。经过多番周旋,慕容于和朱云桢终于换了位置。可朱云桢不幸地发现,慕容于的左手靠边啊,待会儿难道还要再换一次位置吗? 慕容于发现自己的左手真的不能再动了,动一下疼一阵,动一下疼一阵,连续动几下,疼痛感就一层一层地加上来。慕容于觉得,这可能是余威未散,压迫再来。 “对了,这个马车是谁做的?封这么严实干什么?连窗口都只留一个。”慕容于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朱云桢的脸色逐渐僵硬,所幸慕容于有轻微的夜盲眼看不出来,不然她肯定能一眼就发现朱云桢的不对。 “我不知道你是雀蒙眼,所以……”朱云桢有些支吾地说。 这意思,敢情朱云桢是那个把马车搞成这样子的人? 还有,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说夜盲眼,非要说雀蒙眼,兄弟,你要气死谁呀? “那你为什么要把马车弄成这样子?” “我怕那群老家伙对付你,想干些什么坏事,闹些什么幺蛾子。因为马不小心受惊了,然后马车就滚下山崖,你跟着滚了下去,没逃出来这种事,我可不想看到。所以就给你一把马车在里面又加固了一层木板。” 至于这个被封掉的窗口,朱云桢只是哈哈一笑,粗略带过。 慕容于能说什么呢? 回忆中:你是怕谁遇刺木板太薄了,太脆弱了,人一下就被弄死了吗?我现在想让你体验一下你随着马车翻滚的滋味;我让季蜜射箭,保证让你坐在什么样的马车里面都没有用;我要做一个特别明显的机关,但是你看不到,太黑了,你看不到,所以你会碰到它,然后你就会中毒死得翘尾巴。 回忆结束。 哈哈,慕容于只能说自己太傻了吧? 这脸啪啪打的真响。 ~~~~~~~~~~ 将军府内。 “傅公子有何事,怎么今日想起来我们这里了?”徐磬笑着招呼傅沛儒。 “叨扰了。”傅沛儒双手做揖道。 “哪里哪里,傅公子能来,倒也是我们的荣幸,我爹马上就到,傅公子再等等哈!”徐磬说着还问了一下旁边的下人。 “今天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也没拿东西,实属是晚辈不该,改日再来登门谢罪。不过今日的确是有要紧事要与老将军说。” “哦,什么事啊?” 两人交谈间,徐翥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父亲。” “老将军。” “接着说,你刚才说有什么要紧事?”徐翥坐上高位,慈祥地问,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征战沙场几十余载的老将军。 “老将军,此事关乎您的已故长子。” 徐翥与徐磬的脸色皆是一变,徐磬那张爱笑的脸已经笑不太出来了。徐翥身为武将,向来都是直肠子,不会看人的脸色行事,此刻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却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关于成淼的事?” 傅沛儒点点头。 “傅公子,现在人人都知你的青梅竹马刚被逮住,而你急得团团转。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到京城,可你不应该急着为你的青梅竹马想办法吗?怎么突然关注起我的故儿了?”徐翥语气没有很好地说。 傅沛儒不为所动,说:“我现在就在为她想办法。” “我们都是武官,一介莽夫罢了,傅公子来找我们,那可是没有用的。傅公子,您找错人了。”徐磬无形地下了驱逐令。 “据我所知,老将军,您的长子还有一个女儿。”傅沛儒依旧把徐磬的话当作耳边风,一副我听不懂的模样。 “你不会要说,丞相府那个二小姐就是我大哥的女儿吧?”徐磬一副看透你了的模样,却还是略带怀疑地问。 “正是如此。” 徐翥因徐磬的话蹙住了眉,下一秒听见傅沛儒的回答,脸色大变,怒拍桌案。 “傅公子,请你不要乱说话。不要因为你现在走投无路了,便来找我们,这关系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老将军!我没有乱说话,当年您的大儿子与谁家姑娘交往密切,您不可能不知道。” “那又怎样?难道要我们看在成淼的面子上帮他爱人的女儿吗?傅公子,这说不过去的。” “如果我有证据证明丞相府的二小姐是您家长子的呢!” 徐翥一凝,平静了许多,又接着问:“你有什么证据?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物证多半是找不到了,只有一封当年柳家大小姐寄给您家长子的残信。” 傅沛儒从内包里拿出一封崭新的信。 徐磬本来都有些期待了,想着这小子不可能说的是真的吧?结果看着傅沛儒拿了一封那么新的信出来,顿时有种智商被这个人放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你丫的,能不能认真一点?就算要拿一封假的信骗我们,也能不能拿旧一点的信纸啊? 徐磬看着傅沛儒把那几张破碎不堪的纸片从那个崭新的信封里面拿出来,顿时又觉得自己好傻。这次是真的被他智商碾压了。 “当年战火连天,您的长公子被封成副将军,派上了战场。徐副将军曾经在休战期间被皇上召回来过一次,您应该知道这件事。就在徐副将军重新上战场后,没过多久,柳家大小姐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个孩子也就是现在丞相府的二小姐。 当时,前丞相正在向柳家提亲,柳家对这个坚持不懈的青年很中意,只不过柳家大小姐一直没有同意,这件事就一直被柳家搁置着。前丞相得到柳家大小姐的明确拒绝后,也没有放弃,每隔几天还要重新去提一次亲。 柳家大小姐得知自己怀孕后,迫不及待地写了这封信,想要让徐副将军知道。但是,比徐副将军的回信更早到来的是,徐副将军的死讯。 柳家大小姐心灰意冷,不愿独活于世上,可她一想到自己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便心软了。与其让孩子陪着她一起去死,倒不如让孩子成为她唯一的牵挂。 但是,孩子没有父亲,没有父亲的孩子,肯定会被人说的。所以柳家大小姐想到了最近一直坚持在提亲的前丞相,她去找柳家族长说她同意了。嫁人后的第九个月,现在的二小姐就出生了。 后来,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柳家大小姐之所以没有等到回信,是因为她的信被人恶意扣下了。徐副将军真正的死因是因为心急,有人传信给他,说柳家大小姐被人绑架了,而那个人,是打仗那方的人。 以往,徐副将军每过一个星期就能收到柳家大小姐的一封信,用以确认平安。那个月,柳家大小姐只写了两封信,可那两封信全部被扣下了。 这几天,我才找到这封信。” 徐翥拿着那些破碎的纸片,眼睛却只盯着一处,手也一直在颤抖,“阿磬,去,去给我把以前习韵给我写的信拿来。” 徐磬以前也见过几次这位柳家大小姐给他爹写的信,常用那些信来教导他。说人家写的怎样怎样好,人家是怎样怎样的才女,后来柳习韵去世,徐翥就再也没有拿那些信来教训他了。 就连他的大哥去世,徐翥都不曾收过徐成淼和柳习韵有关的东西,那时柳习韵去世,徐翥倒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徐磬对于柳习韵的字迹还算深刻,毕竟小时候因为字不如人被骂过那么多次,很难记忆不深刻。看到那几张薄得快要腐败的纸片,徐磬的直觉告诉他,那就是柳习韵的亲笔。 第八十九章人证 “老将军,我相信您心里早有答案了。您曾经有多么喜爱柳家大小姐,对于她的字迹你肯定也不会陌生。” 徐翥态度眼见地好了许多,话也软了下来。 “话虽如此,可我却还是有点不相信,我毕竟老了,怕你这小子来讹我。到时候我成了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傻子,你挥挥衣袖就带着你的青梅竹马走了,留着我这把老骨头,我可承受不住。” “既然如此,老将军,我身后这两人,您可认识?”傅沛儒退于侧位,让身后两个人站在徐翥的面前。 “徐老将军,柳姨来看您了。” “老将军,柳杏儿见过老将军。” 徐翥惊得一时忘记了说话。 “徐老将军,怎的,多年不见,莫不是忘了我们俩?”柳姨玩笑道。 “怎么可能会忘了你们俩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杏儿呢?变没变啊?。”徐翥慈祥地问,浑浊的眼都有了一丝清明。 “老将军,杏儿也没怎么变。倒是您,变得不听话了,这霜寒露重,您怎么不披件衣服再出来呀?”柳杏儿撅着嘴责怪道,然后上前为徐翥拉拢了虚披在身上的外衣。 徐翥握住柳杏儿的手,说:“以前啊!是你和柳丫头给我披衣服的,现在没人帮我拉衣服了。我这把老骨头,没有人注意了。” “是晚辈疏忽了。”傅沛儒说完,便去拉住正往徐翥身后冲的徐磬。 “怎么可能?那是因为老将军身强力壮,在别人的心里太伟大了,才会忽略掉老将军也是一个寻常的人。”柳杏儿说。 徐翥只对着柳杏儿和柳姨笑,至于傅沛儒刚刚的赔罪当都没当回事,看都没有看傅沛儒一眼。而他的小儿子徐磬,被傅沛儒强行拖走后,他都没有反应。 徐磬在想,自己是亲生的吗? “明明我早就提醒过父亲了,怎的今天这样信口开河?还有,那两名女子是谁呀?”徐磬问拖着他走的傅沛儒。 “那两名女子皆是柳家大小姐的陪嫁。”傅沛儒道。 “那这几封信不拿给我爹看了吗?”徐磬从怀里掏出几封已经被重新封好的信。 “不用了,有了人证,这物证自然就不需要了。” “那你最开始为什么不让人证出来?反而先拿物证?”徐磬好奇道。 “因为先用物证动摇你们的心思,再让人证出来,这不是效果更好吗?” 徐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傅沛儒奇了,“为什么不能告诉你?再说了,这不是你先问的吗?” “也不能我一问,你就说了呀,我也算是将军府的少爷,你怎么这么不防备?”徐磬有些急。 傅沛儒一脸懵,不明白徐磬为什么会急眼?而且,相比之下,不是你这位自称为将军府的少爷更……傻吗? 武官不需要智商就能当,也不至于这么傻吧? “虽说你是武官,但是智商这方面,你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习武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就是坚持。你只要坚持,直到有一天,你肯定会变聪明的。”傅沛儒一脸认真地劝道。 “谁说我是武官了,我要是武官,我还会被你拖着走吗?”徐磬气道。 额…… 这个人关注的点这么奇怪吗? 也对,他要是从小练武,应该不至于弱到被自己拖着走。咦?自己好像被他带偏了。 徐磬是徐翥的老来子,比傅沛儒大不了几岁,以为是个成熟的,没想到是个幼稚得像一个孩童的人。傅沛儒很少注意过徐磬,上朝时也从来没有遇到过。 将军府里出将军,而女辈又不登朝堂,傅沛儒自然以为将军府里面所有的男儿都会参军。从将军府里出的将军,没有一个不是从一个小小的兵当起的。在真正被提拔起来之前,那些兵都是无名的。 傅沛儒以为将军府最小的那一位少爷还在从低层往高层爬,还没有熬出头,没想到今日来将军府找老将军,却遇见了徐磬。即使如此,傅沛儒也以为徐磬只是暂时回来看一看徐翥而已。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将军府里的少爷不从兵,不习武,若是不从兵还好,只是不习武这点,傅沛儒着实是想不到。 “问你呢?你可别想跟我转移话题,你怎么就放心告诉我了?就算我人微言轻,我的身份地位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我也是老将军的儿子,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爹?就算那时候我爹愿意帮助你们,可万一我爹不怎么相信你呢?”徐磬说。 原来是因为这种事。 “你也知道你人微言轻啊。” 话一出口,傅沛儒就看见徐磬的脸皱到一起了,一副要咬傅沛儒一口的样子。 “这件事情,只要老将军一个人相信就行了。而且就算你对老将军说了,老将军也只会认为我用心良苦,根本不可能不相信我。还有你说的,就算老将军帮了我,但是他不怎么信任我,你觉得你爹是那种愿意与别人合作,但不信任对方的人吗?” 还有一句话,傅沛儒没说,他觉得这句话可能会伤到徐磬脆弱的自尊。 而且,你真的觉得我随口糊弄你的话,很有道理吗? 徐磬想了一下徐磬以往的行事作风,觉得傅沛儒说的很对。 “你是文官吗?”傅沛儒问,他之所以敢问,是因为他没有在徐磬身上闻到任何草药的味道。 没闻到草药的味道,这就说明不是常年生病的原因。能跑能跳,又没断腿,先天性的身子弱应该也不可能。 “啊,不是,你都那么嫌弃我的智商了,我怎么可能还是文官啊?”徐磬明显愣了一下,才回答。 见徐磬的反应,徐磬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感觉,傅沛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了。 ~~~~~~~~~~ “刚才你们两个躲在傅家那小子后面,我都没认出来,果然是老了。”徐翥连连摇头。 “徐老将军,刚才我和杏儿进来的时候,差点被拦住了。您家的侍女说,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大厅内没必要带两个丫鬟,气得我呀!”柳姨故作生气道。 “老将军,这我可得说您一下,怎么能认不出我和柳姨呢?我穿着这衣服呀,都嫌花哨了,觉得太不协调了,如此的别扭,您竟然瞧不出来。”柳杏儿笑道。 “哪里哪里,我是真的老了,而你们还的确年轻得很,正是小姑娘爱美的岁数,这衣服哪来的花哨可言。只是有个缺点,它衬不出你们俩的美丽。” “老将军,您可真会说笑,都这么老了,我和柳姨哪能和小姑娘比?” “对呀,徐老将军,我承认我天生丽质,却也不得不服岁月催人老这个道理。这么多年没见,我和杏儿的确是老了,而徐老将军不但没有变,连带着讨人欢心都会了。”柳姨丝毫不客气地笑着说。 “哈哈哈哈!” 徐磬靠在墙边,看着这一幕场景,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我爹都没有对我这么笑过!! 想着想着,又被傅沛儒拖走了。 “徐老将军,此番前来,不过是想卖一次老脸,让您看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帮帮我家夫人的孩子。叙旧,以后可以再叙,可我家夫人的孩子,只有一条命。” 聊了那么久,终究是柳姨先开了口。她到底,是舍不得她家小姐唯一留下的孩子,慕容于是她家小姐对她唯一的托付,却因为她自己的私心,没有完成这个托付。现在,她带着她家小姐的托付和她自己对慕容于的感情来求徐磬,求徐磬救慕容于一命。 “柳姨,杏儿,你们告诉我,你们知不知道现在那个丞相府的二小姐,也就是你们小姐的孩子,她的生身父亲是谁?”徐翥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这个问题。 柳杏儿和柳姨两人都一惊,没想到徐翥会问这个问题,刚才傅沛儒不是给了一封信吗?徐翥的反应不是已经证明了那封信是真的,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 “柳姨你先说。” “徐老将军,我家小姐的孩子的确有您长子的血脉,现在丞相府的二小姐,确实雨辰上浮没有关系。有关系的。事情去。。” 傅沛儒说你怎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没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一天在班上遇到了一只小白兔黑狼遇见了一只小黑大灰狼找到了小白错小白兔找到了黑头。上班是没有用的。吃好睡好是最好的。喜欢就完结了。写不完就放屁。天呐一个家一场南屿路。宝贝儿我听听。没有事就少玩手机。有事的话你就多会儿会儿。徐翥说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去。你们两个姑娘还是要小心一点。那个家伙虽然不怎么靠谱给我的感觉,但有他送你们我会放心很多。,快去吧。别慌也别慌也别慌。快去。早点睡觉第二天一咋样给我打电话知道吗你要早点睡觉。没听见的互相说晚安呀。你瘦了要多吃一点不要吃肥肉要吃肉。你不会炒菜我就吵呀。我妈妈。没懂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的。我是这种真的你不要把我当知道了太晚上的人了。 第九十章柳杏儿与柳姨 “徐老将军,我家小姐的孩子的确是您长子的,现在丞相府的二小姐,与慕容行止那个前丞相没有任何关系。” “杏儿,你呢?”徐翥转头又看着柳杏儿。 “老将军,您的心中早有定数了,干嘛还要问我们呢?” “都是快进土里面的人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孙子孙女,突然冒出来一个,这感觉真的……”徐翥摇摇头,又接着说:“明天一早我便去皇宫面见皇上,这下,你们不用再担心了吧?” 柳杏儿正欲道谢,却被柳姨抢先。 “徐老将军,这件事等不到明天了。” “为何?难道皇帝今天晚上会下圣旨,还是他会在早朝上宣布死刑?”徐翥问。 “明天早上已经很早了,可是我和杏儿等不等得到明天早上的到来,都说不好。而且,我和杏儿作为人证,是需要陪您一起去皇宫的,就算我们不出事,我和杏儿也无法白天在皇宫里面活动。 您说的也没错,我家夫人的孩子也的确是这几天就要到京城了,万一有歹人逼着皇上早日做决定。圣旨一出,到时候就什么都挽救不了了。 现在我家夫人的孩子背负着怎样的罪名,您也知道,现在二小姐是孤苦无依,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虽说将军府的孩子从来没有软弱之人,可二小姐终究是一介女流。老将军,二小姐可是将军府的血脉啊!” 事关重大,柳姨也没了那副调皮的模样,微微蹙眉,满心忧虑地开口,倒有了几分温婉妇人的模样。 徐翥沉默。 柳姨见状,忙瞪了柳杏儿一眼,让她帮忙说一下话。 柳杏儿被柳姨瞪得胆子都小了许多,忙开口道:“老将军,不管如何,二小姐始终是将军府的一份子啊,您忍心让徐公子的独苗就这样死去吗?” 那幅婉转凄凉的模样,很难让人不生出几分怜爱之意,让人忍不住就答应她的请求。 “我也不忍心叫我儿的独女因此丧命,可我也舍不得你们家的小姐被人唾骂。我不希望韵儿都去了那么多年了,这时候被人重新提起,还要落得一个万人骂的名声,我舍不得啊!”徐翥终于开口说出了他的顾虑。 “徐老将军,我和杏儿之所以要随着您进宫,不仅因为我们是人证,有您开口,这人证其实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我们俩进宫的真正目的,就是因为这件事。二小姐的生身母亲是我们的夫人,是我们一辈子的小姐,我们自然也舍不得她被人骂。但是我们有办法让小姐和夫人尽可能的不受到伤害,这件事,老将军只需要配合就行了,我们是不可能害小姐和夫人的。 时间紧迫,我们没有时间再解释了。请老将军信我们,也信带我们来的那位年轻人。” 名门小姐还没有出嫁,就与人发生关系,有了孩子,然后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了自己的追求者,让那个人抚养不是自己的孩子数十余载,现在有危险了,就急着摆脱这层血缘关系,这叫人如何不议是非。 出嫁前与人发生关系,是会被浸猪笼的,而主人公又是一位名门小姐,会不会除出族谱都不一定,各种刑罚根本让人受不过来。而女儿在有危险后,便急着脱离这层“血缘”关系,这不叫忘恩负义,这叫什么? 一个曾是京城四大才女的榜首,名门世家的前掌权人;一个是现在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的未婚妻,名人世家的继承人。两人又为母女,却都干出这等让人唾弃之事。 柳习韵一个逝者还好,只会被骂,她曾经身为掌权人,是不可能被除去族谱上的名字的;而慕容于是一个鲜活的人,可能会被除去名字,失去继承人的身份,被各种刑罚折磨,可能还会有人处以私刑。 “我自然是信你们的,那位年轻人,我也会试着相信一下。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别再耗时间了。只不过今天晚上见不见得到皇上,这只能凭运气了。”徐翥叹了口气。 “谢徐老将军。” “谢谢老将军。” “谢什么谢呀。徐磬,收拾一下,陪我去趟皇宫。还有那个小伙子啊,也快跟着!”徐翥对柳杏儿和柳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对着徐磬的时候,就成了平时的父亲;对着傅沛儒的时候,就成了一个中气十足的长辈。 “走吧。” “嗯嗯。” 柳姨撇了一眼柳杏儿,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的胆小?”明明不久前才见过。 柳杏儿低着头,小声地说:“胆子本来就这么小,怎么可能因为年纪变大了,胆子就跟着变大了呢?”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柳杏儿眨眨眼睛,委屈极了的模样。 柳姨本来是真的没有听清楚柳杏儿在说什么,此刻柳杏儿一遮掩,柳姨反倒猜到了柳杏儿刚才说了什么。 “唉。”柳姨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伸出手。 “怎,怎么了?”柳杏儿害怕地问。 “傻瓜吗?牵着手呀,不牵的话,待会你摔着了,我可不会再管了。” “我,我不会摔着的,你放心好了,不用牵……”柳姨用行动把柳杏儿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废话真多,你不会摔倒,我会摔倒,行了吧?给我牵着。”柳姨强势地说完,然后一把把柳杏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好。”柳杏儿弱弱地应道,可语气里满满的是欢喜,脸上笑得比谁都甜。 ~~~~~~~~~~ 目睹全程的徐磬和傅沛儒若有所思地想着。 徐磬怼怼傅沛儒的胳膊,说:“你觉不觉得?”徐磬话又欲止,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出合适的话来表达他的意思。 “你觉不觉得她们之间有点怪?”徐磬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本来就怪啊。”傅沛儒是知道原委的,只是今日一见,彻底刷新了他对柳杏儿的认知。 徐磬:…… 啥?你说啥?她们俩的关系,你早知道了? “今日一见,觉得她们给我的感觉好像和别人说的有点不一样。感觉关系并不差。” 傅沛儒知道柳杏儿和柳姨同为柳习韵的贴身侍女,关系很好。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柳杏儿与柳姨的关系才逐渐恶化,柳姨对柳杏儿始终没有半点好颜色可看。可柳姨这么关心柳杏儿,怎么看都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 徐磬:我也觉得她们关系并不差,甚至是在某种程度上好过头了。 “怎么看都不像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怎么突然就那么干了呢?是被什么人骗了吗?看柳杏儿那副单纯得要死的模样,是太好骗了,还是本性如此?” 柳杏儿那副怯懦的模样,柳姨也说了,这么多年,柳杏儿的胆子都还那么小。怎么看,柳杏儿都不像会干出那种事情的人。 这话徐磬可听不下去了。 “诶,傅公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凭这种事情判断一个人呢?她们怎样是她们的自由,怎么能因为她们有点……有点特殊,而对一个人下这样的评价呢!” 傅沛儒终于把注意力转在了徐磬的身上,“如果一个人本性如此,这是很难改变的。做错了坏事,应当受到惩罚,怎么可能是一句‘她们的自由’所带过的!” 徐磬火了,“凭什么不能啊!你也说了,本性如此,是很难改变的,那她们为什么要改呀!就这样不行吗!非要一个人受到惩罚你才行开心嘛?” 傅沛儒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徐磬会发这样的火,“我为什么会开心?她们做错了事,她徐翥们应当受到惩罚,我干嘛要开心?” “你和她们是熟人吧?这么多年你都隐瞒下来了,为什么你现在忍不住了呢?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你才甘心吗!” “我没有权利原谅她们,我也不会放过她们。什么叫这么多年我都隐瞒下来了,是我愿意隐瞒的吗?闹得人尽皆知,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最初愿意隐瞒,不过是为了一个人,我对她们感情也不深,之所以她们留到现在,不过是怕一个人伤心。闹得人尽皆知,伤害最大的是那个人。把那个人曾经的伤疤再次撕开,只为了让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不愿!但我必须这么做!” “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你那个青梅吗?什么叫应有的惩罚,你告诉我什么叫应有的惩罚!她们做错了什么啊!凭什么受惩罚啊!你不愿,说得真可笑!就是你们这些世俗的人,造就了这个世俗的朝代!”徐磬越说越气愤,竟然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当真是孩子心性,口无遮挡。 傅沛儒去捂徐磬的嘴,心道他幼稚就算了,怎么自己也跟着幼稚起来了…… “啊!” 徐磬咬了傅沛儒一口。 “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 “你这人,怎么这般古怪,瞎扯道理不说,竟还咬人!” “是你太过于迂腐,还被称为世家弟子的楷模呢!那么多人都说你思想前进,明明身处高位却愿意去学没几人看的医术。可在我看来,你与那些糟糠老头并无区别!” “你别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先无理取闹的,现在却怪在我的头上,黑白不分!” 第九十一章徐磬和傅沛儒 “你你你!糟糠老头!” “就算我是糟糠老头,关你什么事!就算我是迂腐之人,与你何干!她们是我带来的人,与我相识,与你有什么关系!她们犯了错,理应受罚,而你这般无理取闹,与我闹架作甚!古怪至极!” 徐磬被傅沛儒说得有些愣,愣过之后,一阵失落感涌上心头。 是啊,像傅沛儒这种人,即使思想再不保守,可他怎么可能能理解自己呢?最开始也是自己在胡搅蛮缠,傅沛儒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却安了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给他。到底是自己太幼稚了。 傅沛儒说完话后,发现徐磬不再接话了,反而是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到旁边去,心想:自己又触着这小子哪根筋了? 是我自己太老成了,导致徐翥这个未婚大龄青年心理崩溃了,还是他太嫌弃我了,所以理都不想理我了。 对了,我刚才和徐磬在吵什么,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为什么我们会吵起来?好像完全没有违和的感情,还无缝衔接了?我们吵的是同一件事吗? 傅沛儒看着马车上和他同样没有好脸色的徐磬,陷入了沉思。 ~~~~~~~~~~ “老将军,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呢,奴才带您过去吧!”一位皇上身边的老公公说。 “敢问公公一句话吗?” 柳姨塞给了那位老公公一颗珠子,公公捏着珠子,在两只手指尖转了转,笑着摩挲道:“夫人有什么想问的?奴才自当诚实相告。” 柳姨笑了一下,把身上的狐裘拉得更拢了一些,“听说这宫里有一位徐皇贵妃很是受宠,想来这位徐皇贵妃定是十分贴心,才会如此受皇上的宠爱。那今日,现在,这位徐皇贵妃在御书房吗?” 那位老公公有些为难,柳姨轻声又喊了一次:“公公?” “哦,关于这位徐皇贵妃呀,您可别到处问她,被人发现了,可是会被斩头的。奴才只能告诉您,徐皇贵妃现在正在御书房呢,若您和老将军是去找皇上办事的,可千万别得罪这位徐皇贵妃呀。奴才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夫人自行保重。”老公公小声地说完,东张西望地看看四周,那副样子当真是小心极了。 “公公,您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徐皇贵妃会吃人呢?”柳姨轻笑道。 老公公却被吓了一跳,连忙小声地对柳姨说:“呦!诶,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位徐皇贵妃可比吃人的怪物吓人多了!” …… “皇上,老将军到了!” “让将军进来吧!” 御书房里,皇帝正伏案批阅奏折,徐皇贵妃正在一旁研墨,书案上还有一盘糕点,大概是徐皇贵妃进来的时候一齐端进来的。 这女人真是不可小觑啊,后宫不得摄政,御书房这么机密的地方,竟然就让一个妃子如此堂而皇之地进去后,还可以一直呆在里面。 柳姨一直以为现在的皇帝对徐皇贵妃的宠爱只不过是超了一点而已,就被人传成那样子,那些传出去的都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只不过这究竟是皇帝对爱妃的宠爱,还是少年郎对故人的内疚,这就不得而知了。 “老将军,今日这么晚了,何事让老将军亲自前来?令郎与傅爱卿也来了。”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迎道。无意间瞥见了徐翥身后的那两个人,似乎有几分熟悉,直至柳杏儿和柳姨取下狐裘的帽子,皇帝才认出来。 徐雅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她是等到柳杏儿和柳姨自报名姓后才认出。 “民女柳杏儿参见皇上。” “民女柳姨参见皇上。” 皇帝怔愣在原地,连“平身”都忘记说了。 好一会儿,皇帝才反应过来,却连“平身”都来不及喊,便忙着去扶柳杏儿和柳姨。 “谢皇上。”两人一齐说。 皇帝眼中隐晦之色浅露,却只是在心里小声地说了一句。 谢什么谢啊! “皇上,老臣此番携傅卿和幼子前来,不过是为了我的亡子,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再拖。” “亡子?老将军口中的亡子是指谁?”皇帝问。 徐翥一生征驰沙场,也有许多子翤,只不过全是男儿。与别家相反,别人都是求儿求孙,将军府是求女。除了长子徐成淼死于战场之上,还有二个儿子死于战争之中。 “能费我这么多心思的,自然只有我的长子了。” “那今日究竟是为了何事前来?” 徐翥身为武官的好处之一,便是可以不用像文官那样畏手畏脚,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大着心说话。现在,徐翥便又一次地用上了这份好处。 “皇上,老臣明白您和徐皇贵妃情深义重,可这毕竟是朝廷之事,一个后宫的妃子,是无论如何都听不得的。” 徐雅本来在给皇帝捏肩,闻声不轻不重地看了徐翥一眼,可惜徐翥全神贯注地看着皇帝,根本没有注意到徐雅的目光。 若换作平时,徐雅这个时候肯定会顾着大局说:“皇上,那臣妾并不打扰您与徐老将军议事了,臣妾先下去了。”可如今,徐翥的身边有那两个人,这叫她如何放心? “无事,既然老将军都说了,是关于您亡子的,那便是私事的成分占多,爱妃不是旁人,老将军请说吧。” 还好,皇帝没有赶自己走。 柳姨看着徐雅那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便恨得牙痒痒。柳杏儿瞥见了,沉默片刻,开口道:“皇上,老将军讲的这件事,也关于我,所以,若是我不愿意呢?如果徐皇贵妃在这里,我不愿意呢?” 柳杏儿这番话,倒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一,这种话本来就有对皇帝有不敬之意,二,因为柳杏儿本来就是一个胆小到极致的人,此刻却…… 天知道柳杏儿为了不哆嗦地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为了增强自己的气势,实则是心虚了,还特意重复地说了一遍。 “那,那爱妃,你就先走吧,朕有正事要与老将军商量。” 徐雅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退下。 “既然如此,妾身告退。” ~~~~~~~~~~ “徐皇贵妃,您害怕了吗?” 徐雅手中的烛蜡被出声那人吓得掉在了地上,“你是谁?” “咦,徐皇贵妃,这才过去多久呀?怎么今天被她们一刺激,连我都忘记了呢?”那人躲在暗处,带着俏皮的语气问。 徐雅冷静了下来,问道:“你早知道她们今日会来!对不对!” “呵呵!呵呵哈呵……”那人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笑个不停。 “说话!”徐雅怒道。 “唉,怎么这样没趣呢?都不允许我笑一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愁苦着一张脸吗?” “你闭嘴,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那也叫问题呀?那在下可真是见识浅短了。” “你说不说?本宫没有时间与你在这里耗!” “徐皇贵妃,您不要把我想的太有能力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呢?今天不过是凑巧而已。” “我不信,你上一次也说过,难道那也是巧合吗?那也是你猜的吗?” “你这个人,真的是。我不说嘛,你要追着问,我说了,你还不信。真难讨好!上一次当然不是猜的了,我的确知道她们会来,但我也的确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呀。” 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见徐雅又要说话,忙说:“您可别再说您不信了,这种话说的真没有意义。你还不如趁今天给我个答案,要与我合作吗?” ~~~~~~~~~~ “王爷,皇上传圣旨来了。” “我知道了,”朱云桢顿了一下说,“傅沛儒的动作真是快啊。” 纪星不知道他该不该告诉朱云桢真相,这几天他看着朱云桢每次陷入怀疑的情绪,朱云桢不好受,他也跟着不好受。 想了想,纪星还是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纪星又回来了。 “你干什么?怎么又回来了?”朱云桢皱着眉问。 纪星在心里吐槽,还不是为了某个寝食不安的傻王爷。 “那个,王爷?” “要说什么快说。” “王爷,那天你不是派我先去给二小姐报信吗?我其实听到了的。” 朱云桢没说话,他也想这种情况。他希望纪星早到,看到了所有,而不是自己一来,就看到慕容于用剑杀了卿籽,然后傅沛儒上前去抱住慕容于。但他其实是不敢问纪星的,他怕纪星不愿意骗他,怕他得到不想得到的答案。就连纪星找上门了,他都不敢说话。 明明相识不过两月,自己却早因为她变成了一个怯懦胆小的人。 “王爷,这几天你不好受,我不想让你再误会二小姐了。那个人,也就是二小姐的姐姐的爱人,是他主动要求二小姐杀他的。因为他误杀了二小姐的姐姐,所以他要求二小姐替她姐姐杀了他。” “等等,纪星,你说得太绕了,你让我捋捋。”朱云桢扶额道。 纪星正说得起劲呢,朱云桢却打断了他,纪星不甘地插了一句话。 “王爷,二小姐一看就是第一次杀人,装得再冷静,二小姐始终也只是一个姑娘,要不是傅公子上前扶着二小姐,二小姐怕是要因为腿软而摔在地上。王爷,我走了。” 第九十二章一脸懵 原来是这样的吗?果然是我太多心了,竟然会怀疑她。 “阿啾!” “二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感冒了。” 比起感冒,慕容于更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讨论她。也罢,这几天那些老家伙肯定气急了,估计现在正在想法子,怎么在背后暗算自己呢。 慕容于掀开布帘,闭上眼睛吹一下凉风。忽然觉得脸上暖洋洋的,光也比刚才刺眼了,慕容于睁眼,发现…… 太阳出来了。 傅沛儒快要弄完了吧? “小梨子,你等我,这几天都没出太阳,过不了多久,就到夏至了。而我,一定会在下一次太阳出现前,找到柳姨,救你回来。” ~~~~~~~~~~ 今年的夏至节快到了,百姓们的生活丝毫没有受到前几天丞相府被封府的影响。大家各自忙碌,为三天后的夏至节做准备。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留臣之亡子的独女,恳请皇上让可怜的孩子认祖归宗!”徐翥跪在地上。 “呦,这老将军什么时候有个孙女了?” “这将军府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女辈诞出,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若不论那位女辈的出身,怕是会得到将军府上下所有人的宠爱。” “认祖归宗?莫不是最近才找回来的?” “依我看,这徐老将军现在提出这件事,那个孙女怕不是与丞相府有关?” 话虽说得隐晦,可众人也都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身处高位上的皇帝始终没发言,只是吩咐身边一位小公公把圣旨拿来。之所以不用大公公,是怕他在圣旨上做什么手脚。众官在下,此时若是出半点差错,让人反应过来了,只怕慕容于这辈子都无法名正言顺地回归将军府了。尽管慕容于本人不怎么在意这些,可徐翥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孙女受这种委屈,傅家那小子就更舍不得了。 “传朕旨意,徐翥一生征驰沙场,名下子孙也全部从军,长子徐成淼被敌人偷袭身故,留家中一个已有身孕的妻子,妻子被迫和离,再嫁与他人,孩子也不再属于将军府。如今丞相府已倒,那个孩子也应当回到将军府。” “现宣布两件事。一,丞相府二小姐慕容于认祖归宗,已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二,慕容于本来就与我儿安定王有婚约在身,现在慕容不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婚约不断,至于婚期,由他们自行商量。” 皇帝在传口谕的时候,殿下就已经是闹哄哄一片了,皇帝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下跪,高声喊:“皇帝不可!” “有何不可?” 那几人一愣,发现说话的人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徐翥,不是傅家父子,是江太尉。 “老将军对皇上这般忠诚,如今不过是想让唯一一个孙女名正言顺地回到将军府,这有何不可?” “江太尉,您和皇上也都是知道的,这慕容于,她可是一直呆在罪犯慕容行止的身边的。何况,当年柳家大小姐明明未曾出嫁,怎么就成老将军长子的结发妻了?” 发声的那一人,年岁近五旬,大了江太尉不知多少岁,却也不得不对江太尉尊称一声“您”。 这一次江太尉没有说话,只是退回了他原本的位置。 皇帝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吩咐刚才去拿圣旨的那个小公公念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丰年年间xxxxxx,现柳家掌权人柳习韵必须与将军府大少爷徐成淼和离,掌权人柳习韵还需下嫁于青年慕容行止,胎中腹儿也由慕容行止抚养。柳习韵,慕容行止接旨。” “这是十八年前的圣旨,朕本来打算公之于众,可将军府的长子与前丞相死活都不愿,说是为了柳家前掌权人柳习韵的清白,朕便允了他们。柳习韵与徐成淼早就成亲,而且他们的婚事是朕亲自主持的。慕容于身为安定王的未婚妻,在前丞相事发之前,就已经被接入宫里学习礼仪。慕容于和慕容瑜此次出行,也是朕让她们一起去的,她们身边也有朕的人。众爱卿,可还有疑问?” 殿下鸦雀无声,皇帝在心里想,这傅沛儒倒真是细心,这样既维护了他做皇帝的威信,不至于让百官对自己失望,也成功地解释了十八年前那件事。 “无事便退朝吧!” …… “你做的很好,你妹妹那边我会去帮忙的,但你要守口如瓶,不然你妹妹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傅沛儒拍拍刚才宣读圣旨的那个小公公的肩,微笑着说道。吓得小公公把圣旨塞进傅沛儒怀里就跑了,跑到一半的时候,又回头对傅沛儒行了个礼。 “傅卿,你吓着他了。他挺可靠的,就是有些傻,用不着再次威胁的。”皇帝笑眯眯地出现在傅沛儒身后。 被塞了圣旨的傅沛儒一脸懵,心想,是我吓着他了,明明是他突然推我,把我吓着了。 “臣见过皇上。” “别行礼了,你是准备自己收着圣旨,还是给朕呢?”皇帝真的只是在问一个问题而已,没有半分威胁之意,可惜这话实在容易让人听叉。 幸好傅沛儒没听叉。 “皇上,这圣旨还是由臣保留着吧,怕有心之人会去偷圣旨。放在臣这里,安全一些。” “那好……那朕先走了,傅卿你快走吧,皇宫毕竟人多眼杂的。” “谢皇上告诫。” 圣旨自然是十八年前的,只是里面的内容,却与刚才在早朝上那位小公公念的内容截然不同。 这圣旨是被改过的,自然不是傅沛儒手里这个圣旨被改了,是傅沛儒让那位小公公把今日要在早朝上面说的话背了下来,也就是改过的圣旨。 那位小公公有一个妹妹,因家中贫困还不了债务,地主便将妹妹强娶了去,说是娶,却连通房都不算。这位小公公全然不知,以为妹妹还未被地主逼成小妾,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为了让妹妹不被人强占了身子,小公公才找上了傅沛儒。他以为,傅沛儒会帮他妹妹不被地主强占;实则,傅沛儒帮他们家还了所有的债务,救了他妹妹的命,让妹妹回到了家中,还派人守在那个一心想自杀的妹妹身边。 关于那位小公公要背的那些话,本来皇帝想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改成“吾皇有旨”,可傅沛儒制止了。他说,若是皇上原本打算公开,只是被当事人劝退了,这倒也不算欺骗了文武百官。既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个字,却又没有公开下旨,反而成了秘旨。这一点,懂的人自懂,能让细心点的人懂了就行,那些没懂到的,也闹不出什么水花。 ~~~~~~~~~~ 慕容于回京那天,正是皇帝下旨的那一天。 到了京城,马车直接去了将军府大门。其实本来是要换步撵的,可是将军府没有上等的马车与轿子,还要去借,到底是麻烦了一些。 将军府的女眷平日里根本用不到上等的轿子,可如今慕容于认祖归宗,怎么能不用好一点的。徐翥转头就要向少师府借轿子,被傅沛儒以百姓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为借口拒绝了。 慕容于刚下马车,就看见徐翥和徐磬站在最前面迎接她,身后是将军府的丫鬟与仆人。 慕容于对傅沛儒站在旁边看热闹这件事很是不满,为什么自己刚下马车,就要被那么多人盯着自己啊! 傅沛儒!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没有洗澡了?我也一直没有换过衣服!今天是第五天啊!第五天啊! 慕容于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特别是徐磬装作长辈,想要摸一摸她的头以表亲切的时候,慕容于整个人都僵硬了,然后被她僵硬地躲开了,弄得徐磬一阵尴尬。 “大小姐,欢迎您回来!” 你们,你们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闻不到臭味吗?闻不到血腥味吗?看不出我的头发像乱糟糟的吗?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啊?能让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吗?你们现在就喊我大小姐,我怕我洗澡出来之后,你们认不到啊! 慕容于生平第一次除了在朱云桢面前,感受到丢脸这两个字带来的尴尬。 慕容于再一次在心里怒吼,老将军,您能不能不要再抱我了! 傅沛儒在一旁笑得差不多了,便过来替慕容于解围。 傅沛儒:“倒吗?” 慕容于:“倒!”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于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被徐磬一个借位给抱住了。 被推开的徐老将军一脸懵。 没来得及抱慕容于的傅沛儒一脸懵。 被抱住的慕容于内心同样很懵。 将军府大门内一堆丫鬟仆人们众脸懵。 包括此时抱着慕容于的徐磬也是一脸懵。 不对呀,我这不是救了自己的侄女吗?为什么大家都一脸懵?为什么我也比较懵?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徐磬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声:“呀,我的大侄女,你的身体怎么比我还弱啊!” 慕容于十分无语,心想,这个小叔叔怕不是有点傻吧?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说话呀?你是认真的吗? 最后还是徐磬绷着一张脸,把慕容于抱了回去。 第九十三章你这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样是什么鬼啊 “大小姐,真的好漂亮诶!” “你看大小姐的脸色好差哟,但还是好好看。” “明明大小姐对老将军态度那么好,京城里面怎么会有大小姐对老人不尊敬的说法传出来呢?” …… 能不能不要聊了呀?徐磬,你为什么走怎么那么慢。 “走走走,男女授受不亲,你随意进我侄女的房间干什么!” 昨天与傅沛儒争吵的那件事,徐磬到现在还不能释怀,见到傅沛儒,都是一阵别扭。 “你似乎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傅沛儒皱眉问道。 徐磬一愣,没错,他还真忘了。 都怪昨天那件事,烦死了!徐磬在心中骂道,然后默默站在了慕容于床尾处。 “你不出去吗?” “你不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虽说你是医者,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妥,而且我的侄女还没有醒。”徐磬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竟然说傅沛儒图谋不轨,对自家刚找回来的侄女可能有非分之想。 竟然当着傅沛儒的面这么说,自己真是蠢到爆了。怎么办?怎么办?傅沛儒现在还盯着自己。 傅沛儒眼色晦暗地盯了一会徐磬,收回目光,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芸烟”,便又低着头看慕容于。 “现在不是孤男寡女了,请出去吧!”傅沛儒将徐磬推到门口。 “哎,不是,你不生气吗?”徐磬扒在门口问傅沛儒。 傅沛儒撇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我傅某人有许多缺点,可我绝不会因为被人拆穿了心里面的想法就恼羞成怒。” “呯!” “你怎么了?关门这么用力,门外那个人惹你了?”芸烟侧坐在床沿上问。 傅沛儒关上门,对门外吼了一声:“别嚷嚷!我给人看病需要安静!” “咦,你当真是吃了火药啊!”芸烟嫌弃道。 “没有,恼羞成怒罢了。” “什么恼羞成怒?”慕容于睁开眼小声地问。 傅沛儒走到床前,看着慕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你这怕不是耳力下降了。” “那是什么?” 傅沛儒笑了笑,说:“你绝对是聋了!” “傅沛儒!” 傅沛儒想,自己压低了声音说话,果然慕容于这个耳力受损,听力也不怎么样的小傻子听不见。听到了,也听不清。 “小姐,小声一点,说不定外面有人趴在门外偷听呢。你一来,就装晕,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该怎么说你了。”芸烟劝诫道。 “知道了,那你能先带我去洗澡吗?”慕容于蔫蔫地说。 芸烟闻言,提起慕容于的衣袖,闻了一下,这味道真是一言难尽呢。 “啧啧,小姐,我们才多久没见啊,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果然你离开了我,活不了多久。”芸烟唏嘘道。 “再废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慕容于有气无力地说。 “哟,小姐,你如果不是这副样子的话。你说出这话来,我可能还会信,可能会躲在旁边瑟瑟发抖,说着小姐饶命这种怂话。可现在呀,你先给我滚到浴盆里面去!”芸烟丝毫不客气地拎起慕容于。 “你自己走路啊!别指望我把你抱过去。”虽然芸烟完全有能力把慕容于抱过去,再跑上一会儿也没有任何问题,可芸烟不想,不想!慕容于现在太臭了,不是臭,就是身上那股血腥味太久都没有收拾了,铜臭铜臭的。 咦∽这味道当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不要嘛,小芸烟,几日不见,你怎么舍得嫌弃我?你变了,我现在给你一个证明,你自己的机会,抱我进去。”慕容于试图勾住芸烟的脖子撒娇,却被芸烟无情地躲开了。 “我不需要,快起来!”芸烟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慕容于还欲再次撒娇,却被傅沛儒挡住了。 “慕容于,你先别动,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傅沛儒拽住慕容于那两只企图再次勾芸烟脖子的手。 “什么怎么样?你问箭伤啊!不就那样呗,几天都没有用清水处理,情况能好成怎样?” 看似慕容于认真回答了傅沛儒的问题,实则却是想含糊过关。 “慕容于,说实话!” “好了嘛!不就是箭伤恶化了,两处伤口都发炎了而已,生什么气嘛?。” 傅沛儒的眉头皱得更凶了。 “慕容于,你还不肯说实话。芸烟,放开你家小姐的衣服。”傅沛儒命令道。 芸烟本来听傅沛儒质问她家小姐的话,就有些怀疑,听到慕容于的回答后,她就几乎是确认了。她和慕容于,还有傅沛儒一起长大,傅沛儒能最先反应过来,她肯定也能。 慕容于的回答唬唬旁人也就算了,那样倒是有几分样子,唬她和傅沛儒,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而慕容于本人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既然明白,却还非要这么做。这说明什么? 芸烟听到傅沛儒的话后,就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慕容于的衣服,一点都不害怕慕容于滚下床。 “还不说实话?”傅沛儒冷着一张脸,问怀中的慕容于。 因为,芸烟知道有人会接着她家的小姐。 慕容于一脸的生无可恋,为什么要以头朝下的姿势栽进傅沛儒的怀里啊! “还想装死?我问你呢?刚才在门口,你是真的晕倒了,还是你装的?” 慕容于:…… “不说话?好吧!慕容于,看来你是想以这种姿势吊在这里一天了。”傅沛儒慢慢地松开自己抱着慕容于的手。 “你怎么回事啊?我不就是想洗个澡吗?你干嘛呢?”慕容于慌了,她最讨厌这种头朝下的摔倒姿势了。她倒是不怕疼,只是头朝下是她第一次溺水的姿势。 傅沛儒知道她很怕,所以这一次会用这个姿势来威胁她,傅沛儒肯定是生气了。 傅沛儒在平时会喊她的名字,逗她的时候,还有傅沛儒害怕的时候,会喊小梨子,生气的时候,就会像任何人一样,把她的名字加大并拉长了声音读。 每一次慕容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都会得到傅沛儒的一顿说教,傅沛儒只会生气,但他从来没有骂过她,连大吼也没有。 这次,傅沛儒生气是真的生气了,慕容于的撒娇都哄不好的那一种。 傅沛儒没有说话,他在等,等慕容于自己老老实实地交代,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我的娘呀,你气得我要吃糯米团子了!”慕容于带着颤音说道。 “没事,吃吧!就算伤没好,我也允许你吃。只不过让你吃糯米团子之前,你必须要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再去洗个澡,最后才能吃糯米团子。”傅沛儒没有表情地说。 “过分!”慕容于小声地骂道。她说她吃糯米团子只是为了气傅沛儒,反倒被傅沛儒倒打一耙,当做让她说实话的奖励。 “嗯?”傅沛儒带尾音地问。 慕容于的余光看见旁边的地面的时候,那一刻,慕容于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行了吧?”慕容于终于求饶。 “那你倒是说啊。”傅沛儒的动作还是没有停。 慕容于的内心在滴血,真想骂人啊。 “我还能怎么说?你看我现在这副躺尸样,你觉得我是装的,还是装的?” 傅沛儒的动作一顿,随即慢慢地把慕容于拽上去。 没错,是拽,你以为傅沛儒会怜香惜玉吗?不,傅沛儒的确会,只是面前这个散发着血腥味的二傻子除外。 我倒真希望这是你装的。 “喂,你这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样是什么鬼啊?” 傅沛儒看慕容于一眼,说了一句“闭嘴”。 “真凶。”慕容于小声地说。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啊?”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几天你干了些什么啊?”怎么就这样了呢?你那日逞强造成的后果,绝对不可能这样的,你这几天,究竟干了些什么? “咦,治不好了吗?这是后遗症,还是逞强的后果啊?”慕容于没打算转移话题,只是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这幅样子,还会持续多久?毕竟已经发生的,之后可以再讲给傅沛儒听,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慕容于想先从傅沛儒这里知道,然后做好准备。 “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只能说,目前为止,我治不好。毕竟我手下这种不听话的病人少,我也很少去了解后遗症这种东西。记载了有关于后遗症的书籍,甚至比瘟疫的书籍还少。后遗症是很多并没有完全根治,从而留下来的病症,像你这种不听大夫的话的病人,得后遗症的概率大得大!” “停!” 慕容于听傅沛儒说话,傅沛儒还在话中夹枪带棒地说她几句,说就说呗,还说不到重点上,所以慕容于让傅沛儒就此打住。 “你能不能说一些有用的?” 傅沛儒不乐意了,“什么叫有用的?我给你讲的这些没有用吗?” “好,有用,现在你最大,我就是一个弱小的病人,要听大夫的话,大夫最大。”慕容于在心里暗戳戳地想,难道不是因为你害怕把你医技高超的形象毁掉吗?我治不好后遗症,绝对不是因为我学艺不精,是因为有关书籍少而已。 第九十四章再遇故人 “现在的情况还算是好的,毕竟你还能动手,能睁眼,也能说话,估计过一会儿就好了。但是以后的话,你不躺个五六个时辰才怪。” “以后?”慕容于迟疑地问。 “你是说我以后可能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还要再躺上几个时辰?” “唔,好像是这样的呢。不用担心,就算你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你也会有意识的。放心,有人暗杀的话,你起码知道你怎么死的,是被刀和剑砍死的,箭射死的,还是棍棒打死的。不过,若是别人给你下药,让你死了,这可无法知道,毕竟你能动的时候,你都不一定能认出那是什么药。不过呀,几个时辰还是算短的,有可能会一躺就一两天都过去了。”傅沛儒阴阳怪气地说。 “这,这么严重的吗?” “你说呢?芸烟,快抱你家小姐去泡澡,热水澡有助于恢复身体。再过一会儿,将军府丫鬟给你家小姐烧的热水澡,都要冷了。”傅沛儒又对慕容于说:”当然,我这里指的恢复,不过是这一次让你早点能动而已。” “你不在我的洗澡盆里面加一点草药吗?” “你想得美,你这就是纯粹浪费我的草药。芸烟,注意一点,别让你家小姐的伤口碰到水了。” 当然不是因为傅沛儒舍不得草药,慕容于需要的话,傅沛儒命都可以给她,怎么可能是舍不得草药呢?傅沛儒也不是不惜命的人,可他一遇到慕容于,人身安全什么的分分钟被遗忘,性命哪里有这个人重要。 …… “你家小姐睡了吗?” “已经睡了,想的是这几天太累了。小姐究竟怎么了?”芸烟问。 “按理说,那颗药必须要服药的人休息一个时辰,这样就行了。可前提是,服药后的三天内都不能剧烈运动。” “你说的剧烈运动是指……到哪种程度的?” “你给你家小姐洗了澡,肯定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你小姐身上的伤是谁干的吧,至于那些伤,我不信你认不出来。”傅沛儒顿了一下,说:“反正,你家小姐干的那些事情,绝对算是剧烈运动了。” “的确。那小姐以后能控制自己吗?” “芸烟,你家小姐是人,别把她想的太厉害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家小姐,不然你家小姐随时有可能晕倒。 这个后遗症的发作没有具体的时间,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后遗症发作一次后,时间短的话,几天后可能再次发作;时间长的话,大概要过好几个月才会发作一次。所以,要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呀?她是我的小姐,保护她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就是怕我保护不了。” 以芸烟的身手,是能保护自己和慕容于不受伤害的,可架不住有人偷袭。若是像上次一样,被那么多人偷袭,慕容于突然晕倒的话,还不叫人给砍成碎尸。 傅沛儒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后尽量让她不要使用轻功了,万一你家小姐在空中突然晕倒,摔得个狗啃泥,这可没办法。”傅沛儒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这样残酷的事实,本来是想让自己早一点有心理准备,结果越说心里越堵。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芸烟断断续续地说。 “目前没有。” 对于傅沛儒说的四字回答,芸烟就只能笑笑,然后骂一句:“卿籽这家伙太狠了,下手这么毒,死前都没有把解药给我们。” “这本就没有解药,这药也不是卿籽做出来的。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这药具体有什么用,你别给他扣帽子了,他得多冤枉呀。何清做毒药,向来不做解药的。看来她进步了,是我退步了。” “你是说,卿籽背后的人是何清?” “那可不见得,说不定卿籽背后的人,只是从何清手里面买了这种药而已。难得何清会做这么温柔的毒药,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何清现在变得越来越恶趣味了,连眼珠子都动不了,偏偏还有意识,这东西……”傅沛儒说不出来了。 “所以说,现在你有可能被何清毒死咯?”芸烟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啊?”傅沛儒问道。 “诚寸之前对我说,小姐曾经说过,何清可能把小姐毒死,用机关把你杀死。相反,小姐能用机关把何清杀死,你能用毒把何清毒死。现在,何清不但能用机关把你杀死,还能用毒把你毒死。不是吗?”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就算何清能用毒毒死我,那我也有解药可以拖一会儿,但她没有啊!不管怎样,我死的肯定比她晚。再说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话,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真不要脸,竟然还夸自己。”芸烟开玩笑道。 “那当然了,不也夸了你家的小姐吗?” 芸烟:“等等!” 傅沛儒:“怎么了?” “臭不要脸的,一个新来的乞丐,凭什么跟老子抢地盘,让你吃爷的口水都算是赏赐你了,快吃!不吃,也得给我把地舔干净。”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说道。 “快吃啊!” “听见没?老大跟你说话呢!快动!” “别给脸不要脸,待会儿老大生气了,有你好颜色看的!” “那些孩子应该都是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人的手下,怎么办?我们现在要帮忙吗?”芸烟问身旁的傅沛儒。 “再看看。” 地上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看身量和那些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差不多大,就是不知是男是女。 “这些乞儿平时吃的很好吗?怎么看起来和富贵人家的孩子一般胖瘦?”芸烟经过京城里面很多乞儿,几乎每一个都是瘦得不成样子的,像这种吃得比富贵人家的孩子都还要胖一点的乞儿,她倒是头一次见。 要不是那些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破烂不堪的,看这些孩子嚣张的举止与身量,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调皮孩子出来玩了。 “估计是抢了京城里其他乞儿好不容易才乞讨到的饭,看样子他们这样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很小就是乞丐了。所以他们应该一直都是靠抢别人的饭,而在京城里面存活下来的。” “你不吃就得挨打!快给老子吃了!”那个领头的孩子上前把那个跪在地上的孩子的头发抓住,强迫那个孩子抬起头来。 “不吃,我凭什么吃!”小声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那个孩子的口中溢出。 “凭什么?就凭你抢了老子的地盘,碍了老子的眼。听人说,你还在丞相府里当过丫鬟,对吧?咦!看看你现在,还有脸再说这句话吗?”那个人吐了一口口水在那个孩子的脸上。 那个孩子剧烈挣扎起来,被那个人一手把脑袋摁在地上,继而松手。 “兄弟们,往死里面打。” 换作以前,芸烟肯定会说一句“小毛孩儿,还装什么成熟”,然后去帮那个跪在地上的孩子。 可是,芸烟看清了那个孩子的脸。 “要去帮吗?”傅沛儒问。 “肯定要去啊!说什么废话呢?万一她被人打死了怎么办?”芸烟说着便往那边走,结果被傅沛儒一把扯回来,摁在墙上。 “干什么?”芸烟皱着眉问道。 “我们再不想连累她,可人命关天诶!” “你呆在这里,你一个贴身丫鬟会什么武功?给我安分一点。” 芸烟站在墙边,动都不想动。 若是美深只是被打一顿,芸烟绝对不会去管。如果她出现在美深的面前,美深肯定又会黏上来。可美深不知道的是,待在芸烟和慕容于身边,比这些毒打危险多了。 芸烟是真心觉得美深过得苦,是想把美深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太危险了。芸烟没有能力去顾除了慕容于之外的人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芸烟本来想着,美深因为慕容行止这件事,离开了丞相府,远离了她们,这倒是一件好事。可现在…… “芸烟姐。” 芸烟拿出一块帕子,替美深把脸上的污*秽*物擦干净,然后说了一句。 “对不起。” 美深笑了,说:“芸烟姐,你何必说对不起呢,又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说,我刚才没有去救你。” “你不就比我高一点吗?说不定你还没有我重呢,你来救我,不就是找打吗?”美深语速很慢地说,应该是刚才被踹了一脚,嘴角现在有点肿,估计说话的时候都在扯着疼。 “你别说话了,怪可怜的。” “好。那芸烟姐,你和小姐现在还好吗?” 这傻孩子,都答应了不说话,还说话。都这样了,还关心她和慕容于。看来美深还不知道慕容于已经成了将军府大小姐这件事,还以为她们现在还是在逃跑。怎么可能有人逃跑,跑到京城呢,是不是傻呀? 也对,夏至节那天,皇上才把消息告诉百姓呢。 “好得很,起码……比你现在这样好多了。”至于慕容于,美深也没必要知道。 “那就行。”美深说完便没了后话。 第九十五章只是因为慕容于在睡觉 “我能跟着你们吗?”美深低下头,似乎不敢看芸烟。 “这是在说什么傻话,你不跟着我们,你一个人去哪里?”芸烟反问。 “我想你们的处境应该也不怎么好,所以我怕我连累了你们。”美深怯怯地说。 “怎么会。”明明是我们连累了你呀。 芸烟把傅沛儒拉到旁边,问:“没过几天就到夏至了,反正小姐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这件事也不是很重要,我能告诉她吗?” 芸烟一看到美深那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就心软了,不告诉美深事实,芸烟的心里都有些过不去。她知道这个时候把傅沛儒拉走,美深的心里肯定会有不安。芸烟相信美深,就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美深,美深也绝对不会乱说的。可万一这件事先行泄露出去了,让将军府和慕容于成为众矢之的,芸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她也无法为美深开脱。 还是得问傅沛儒。 “你既然决定了,要带她走,那她肯定是要知道的。不然你让她住在哪里啊?又一个人住吗?”傅沛儒毫不留情地说出另一个选择。 “我,”芸烟顿了顿,说:“也不是不行呀。” “说的你舍得一样。随便你决定,想说就说吧,你又不是没有脑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哄哄她吧。”傅沛儒怼道。 “你才没有脑子。”芸烟看着傅沛儒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只好小声地说道。 “我不需要人哄的,我,我很听话的。” 突如其事的声音把芸烟吓了一跳,回头看,发现美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 “你听见了?” 美深点点头,说:“听完了。” 又像是害怕芸烟说她不懂事,擅自离开原地,说她不该偷听自己说话,于是连忙解释:“我怕你和那个哥哥打起来,你打不过,所以……就过来了。” 她和傅沛儒打起来?这孩子是认真的吗?就算她自己和傅沛儒打起来了,美深这个小豆丁能帮上什么忙啊,最多只能让傅沛儒一手拎一个,看起来对称一点。 可能是芸烟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所以美深的眼神变得更委屈了。 芸烟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拽傅沛儒过来的时候,是挺凶的。傅沛儒才从那么多个小屁孩手中救下美深,她是怕傅沛儒被自己惹生气了,然后打自己吗? “既然你听到了,那我也不用再说一次了,所以,跟我走吧!” “嗯嗯!” ~~~~~~~~~~ “老将军,我与您的孙女已有婚约,如今不过是想见一面而已。老将军,您都不会不允许吧?”朱云桢笑着问。 慕容于被接回将军府后,朱云桢想,现在自己风尘仆仆的,根本不适合和慕容于一起去将军府。还不如先回自己的府上,梳洗一番,拿上礼物后再来拜访,就当是迟来的提亲礼物。不对,这样太草率了,相当作与老将军的见面礼吧,之后再把提亲的礼物补上。 朱云桢以为老将军看见他,肯定会热络地把他迎进门,然后老将军会派人把慕容于喊出来,大家一起和和美美地喝喝茶,聊聊天,一起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聊着聊着,天就黑了。这时候老将军肯定会让自己留下来吃晚饭,自己作势推脱一番,最终自己敌不过老将军的热情,只好在这里吃了晚饭。顺利的话,边吃饭边聊天。不出意外的话,老将军又会留自己在这里睡一晚上,今天慕容于又被老将军喊自己起床吃早饭。这个下午以至明天早上就这么美好地过完了。 可现在,朱云桢不仅没有见到慕容于,大家也没有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喝茶。他根本就是连将军府的大门都没迈进去一步,与老将军在大门口僵持这么久,他的笑脸都快崩不住了。 一想到,傅沛儒那家伙不仅顺顺利利地进了将军府,还在几个时辰内就与老将军变得十分相熟。朱云桢那个气啊,气得他要给傅沛儒找一个结婚对象了。 “今日天色已这么晚了,朱公子,请回吧。”徐翥一脸严肃地说。 朱云桢抬头望天,唔,天真白。 之前老将军找的借口是,男未婚女未嫁,未婚男子怎可随意去未嫁女子的家中,不合礼,这绝对不合礼。 被朱云桢一句“婚约”给怼了回去。 老将军不服输,想再寻一个借口让朱云桢打道回府。 说真的,朱云桢觉得徐翥刚才说,“天色已晚,请朱公子回去吧。”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寺庙里面的方丈啊。只不过方丈比徐翥好一点,因为方丈为了寺庙的生意,会再说一句“请施主明日再来”。可怜的朱云桢,连这句话都没有从徐翥口中听到,这是打算让朱云桢在大婚那天晚上才能见到慕容于吗? “老将军,您也看着天色这么晚了,想来我也是走不到宫中了,那能否让我在将军府借宿一晚?”朱云桢睁眼说瞎话。 “朱公子可说笑了,我这糙汉子住的地方怎么比得上您的府邸好呢?朱公子还是没开玩笑了,快回去吧,天色是真的不早了。”徐翥依旧板着个脸。 “老将军有所不知,我的府邸其实被火烧了,如今已经成了一处废墟。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来投奔的,希望老将军能收留我一晚。”朱云桢开始胡说八道了。 “朱公子的府邸若是被烧了,京城里的消息还不到处传了。√再说,朱公子能在火烧起来的时候,还把礼物拿着,这……我就只能说一句佩服了。”徐翥还是面无表情。 如果朱云桢的府邸被火烧成一处废墟了,那京城的人肯定会比朱云桢先知道…… 朱云桢:我随便开一句玩笑,老将军,您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 “老将军,我这都拿了礼物过来,你总不能让我再提着礼物回去啊?”朱云桢无奈道。 “你可以把礼物留下来,我待会叫人拿进去。只不过礼物可以留下,人就不必了。”徐翥也不再绕圈子。 要不要这样啊! “老将军,小辈真的不骗您,您如果怀疑小辈在骗您,那您大可以去看一看,小辈的府邸不是真的被火烧了,一看便知。”朱云桢豁出去了,不就是放几把火的事情吗?他干还不行吗! 徐翥心中也是诧异,这小子有点太冲动了。若是自己非要强人所难,听他的话,去看他的府邸了,瞧见府邸安然无恙,这小子该如何收场?不会真放几把火烧府邸吧? 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冲动与莽撞了。同样的,徐翥也最讨厌这样的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孙女会嫁给这样的人。只不过,一想到这个平时在朝事上十分受大臣们赞扬的小子,是因为自己的孙女才变得这样莽撞的,又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 虽然会因情事而变得莽撞这种人,不比天生莽撞的人好哪里去。可前者不一样,前者是徐翥心中永远的痛。如今,竟又遇到了一个这样的傻子。 “老将军,您还是别逗他了,这小子禁不起逗,待会儿犯冲动了,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府邸烧了,这可怎么办呀?”慕容于的声音从徐翥身后传来。 朱云桢很想问,为什么要用这小子来形容我? 但他不敢说,老丈人的父亲在这里,说多错多。 徐翥的表情一下就变成柔和了,“你的贴身侍女不是说你已经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不睡了,再睡的话,就要错过晚饭了,我的肚子可是空的呢。”慕容于轻笑。 “那就先去吃些东西吧,现在还早,晚饭还没有做出来。而且现在吃晚饭的话,晚上容易饿肚子,先去吃东西垫垫肚子吧。” 朱云桢:老将军,您说出“现在还早”这句话的时候,您的良心不会痛吗?好歹我们演了那么久的天色已晚。 “那,门外那小子呢?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门口吧?”慕容于问。 “嗐!你都已经醒了,干嘛还不让他进去呢!走啦,走啦!你想吃什么,别客气,尽管让下人去做。”徐翥挥着手走了。 朱云桢:…… 所以……不让他进去,只是因为慕容于在睡觉? 好吧,没事的,站一会儿就站一会儿,能让慕容于睡个安稳觉,站一晚上都行。 只是自己与老将军在门口斗了那么久,似乎有一点伤感情呢?怎么办,以后要不要做一些事情,来弥补一下自己在老将军心里的形象? 突然好慌! “二小姐?”纪星突然出声,结果被守在大门门口的侍卫瞪了一下。 “怎么了?”慕容于应声看向纪星。 纪星知道守门的侍卫之所以瞪他,就是因为他喊错了称呼。丞相府已经不在了,将军府也更没有二小姐,有的只是一个才找回来的大小姐。 可纪星还是喊不出口,像芸烟那样喊小姐,这倒是可以,只不过在人家门口,还有人盯着自己,这个称呼就算了吧。以前朱云桢还因为自己称慕容于为小姐,而生过气呢。哪像现在,就算是朱云桢让纪星和慕容于独处一室,朱云桢都不担心。 第九十六章这一章不要订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是在人家的大门口,还是照着人家的规矩来吧。 “大小姐,芸烟不在你的身边吗?” “不久之前,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慕容于答道。 “是吗?好吧。”纪星黯然道。 “不进来坐一坐,提那么久的东西不累吗?”慕容于问朱云桢。 “刚才那是进不来,现在是在等你给我带路啊!”朱云桢笑着踏进大门,走在慕容于身边。 “随便叫个丫鬟带路就行了,何必等我?”慕容于冷淡道,最后那一个“我”字,被她说得快没有声音了。 朱云桢一怔,慕容于这是……在有意疏远他?所以他之前感觉到慕容于对他淡淡的疏远感,并不是错觉? “你是在生气吗?”朱云桢试探着问。 “呵!”慕容于低头轻声笑道。 “小女子有什么气的?也没有资格生气。”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没有资格生气?你我之间,何必这么疏远!”朱云桢本是不解,说着说着却又有些生怒了。 慕容于依旧淡漠地说:“朱公子,你我不过因为皇上的一纸婚约,便有了联系,何曾这么熟过?又何必动怒?” 饶是朱云桢再蠢,也不可能继续认为慕容于是在生气了。 “你可是在怪我那日没有站在你身边,为你说话?”朱云桢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慕容于不语。 “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朱云桢状似无奈地说道,语气里面还有一丝怨念。 纪星虽伤心,可见这阵势不对,也忙为自家主子说话。 “二,不不不,大小姐,王爷真不是故意的,你也是……” 慕容于打断。 “闭嘴,我之前没有责罚你,是因为本小姐让着你,同样也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可现在,我与你家主子正在说话,你哪里来的资格插话?本小姐再不济,也始终比你的身份高贵!”一席恶毒丝毫不客气的话,从慕容于口中说出,反倒是轻飘飘的,不见丝毫语气加重,可威胁力也不见减。 “打狗看主人这道理,我懂得,可朱公子不是不辨是非的人吧?是你的下人分不清主子与奴才,就休怪我责骂几句了。 朱公子,我说了,我们不熟,公子用不着在我这里多费口舌。该履行婚约,我会履行,绝不会跑,朱公子用不着亲自过来。还有,方才我称之公子不敬,请公子见谅。若是朱公子今日根本不想过来,现在也可以离开,这是公子的自由,小女子强迫不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走了?” “朱公子,你就当我是一个拿来摆设的正妃,你想纳谁为小妾,想纳多少,与我无关。公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小女子就不带路了,请公子自己找路吧!”慕容于一幅拒之于人千里之外的架势,转身就走。 纪星被慕容于那句“是你的下人分不清主子与奴才”刺激到了,缓了好一阵,才适应慕容于这种说话模式。 “王爷,我们要跟着大小姐去吗?”朱云桢的另一侍从问道。 “不去了,走回去吧。”朱云桢看了一眼慕容于的背影,有些落寞地走了。 “礼物还要提回去吗?”纪星问。 “当然要提回去呀!你看刚才那位大小姐这么的。”说话的那个侍从猛地闭住了嘴,试图想让朱云桢把视线从他自己身上移下来。 “……一言难尽,我们在这里吃了苦头,怎么还能留东西给她们呢?”朱云桢把头转回去了,那个侍卫就悄悄地对着纪星咬耳朵。 “过来,把东西放在这里。”朱云桢发声。 “不是吧?王爷,人大小姐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把东西留下!”那名侍从诧异地问。 朱云桢淡淡地瞥他一眼,“哪里有提着礼物来,还提着礼物回去的人?这不是让京城的人看了笑话,再说,我们不是好歹都进来了吗?又不是让你提进去,只是让你放在这里,都不用你提!” 复又对着将军府的人说:“抱歉,手下的人管教不严,让一个不怎么懂事的人过来了。” “哪里的话,安定王言重了。” …… “小姐,你……”芸烟哑然。 慕容于冷冷地抬起眸子,看到了一脸诧异的芸烟和有些好奇的美深。 “小姐,你原来会弹琴吗?”美深问。 芸烟连忙捂住美深的嘴,防止她再问一些问题。 “小姐,你怎么想起来擦琴了?”芸烟小心地问。 小时候,慕容于常被柳姨逼着练琴,她就想尽了办法逃出去玩,尽管大多数的情况都是被抓回来了。后来柳习韵死了,再后来,柳姨失去踪影,慕容于便把琴收起来了,只是在没人的时候会练习一下,弹几首曲子。到最后,也就是何渭死的那一年,慕容于连琴都不再摸了。 “夏至节要表演的,只是太久没练,琴艺生疏了许多。三天后,怕是要出丑了。”慕容于抱起琴,走进房间里。 “美深,你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待会儿再过来。”芸烟把美深交给一个丫鬟。 “小姐尽力就好,这琴也不是非练不可,大不了换个表演。” “她知道了?”刚才美深看见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有的那几分惊讶,恐怕还是因为自己会弹琴这件事。 “对,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乞儿欺负。看不下去,便出手帮了她的忙。她也没有归处,我想我如果把她带回来的话,她就肯定就会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就告诉她了。”芸烟解释道。 “为什么不让她在外面住?”慕容于问。 “我……”芸烟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对慕容于说,她舍不得美深一个人住,害怕美深出事吧?自己身边一堆事,竟然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出不出事。 慕容于看着芸烟一脸的说不出来的表情,叹了口气。 “罢了,不用说了。” 自己的危机刚解除,芸烟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小姐,今天安定王来过?” “嗯,只是刚进大门,就又被我赶出去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回来,大门门口的侍卫就拉住我,问小姐你和安定王的关系怎么样?我说的不怎么熟。他们就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我问他们,他们就把今天的事给我说了一遍。顺便对我说了,他们以为小姐你在闹脾气,没想到是安定王自己死缠烂打。” “那你直接问,不好吗?干嘛试探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姐,你和安定王吵架了吗?”芸烟发现慕容于说话虽然依旧没有小姐的架子,但是慕容于不笑,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我好朱云桢朱云桢想慕容于大浪,想大慕容于浪淘美深沙发城中朱云桢街慕容于支行街支行动不便的时候就明天必须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吃饭了好久不见啊!好了!!嗯没事没事儿没事儿啊啊啊啊怎么办呢喃般朱云桢若寺素美深慕容于斋堂慕容于梅朱云桢品美深梅朱云桢堂慕容于姐已经给我的感觉很有可能的夜晚上才能喜欢这样的想法院传票据说耐脏东西?嗯呢嗯呢怎么搞的又循环泵房给我的感觉得自己审计朱云桢报告册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咋又啊啊啊了,好好说话不行吗丁啉舍·不得曲·解了你的意思林·木成丛,盐·城市密室美深逃脱成原因吧磨铁中文网上的时候酸·奶机器人吗舍·得吗曲·,嗯林·俊慕容于杰美深昆华路南康慕容于白起,嗯。马·上就到了普·通宵达旦那里了过来,在那边最在地下个学期望。你咋了?你就想着了吗你就想着打过招呼噜噜噜朱云桢寺坡头看清楚点要不要来了来了么如果你不想知道的多时间了朱云美深桢一个大学习学习惯性失眠症候群发现院子门口的,替·我们,嗯林·俊慕容于杰昆华路南芸烟康朱云桢白起,米·,嗯帕·萨美深慕容于特领驭房有术风少年轻力壮志豪情绪化龙桥梁总裁大人不要啊啊啊啊~在另一个呢喃般若波罗蜜多寺芸烟素斋藤朱云桢千和母妃堂梅品种法。在地里的人。,我有美深那么多人游戏机会难得啊?帕罗不万人汀,氟一个小时吧磨桂利用价值连城形嗪美深。 抑郁症候群里面的自己才是我的。,嗯??好的,谢谢!现在有点忙,稍后联系你。有急事,请尽快与我联系,谢谢!我现在正在开会,请发短信!发票麻烦放收发室,谢谢收到请回复,谢谢!扎心了,老铁拉黑,我们有事漂流瓶联系吧抬脚,扫橘子皮嫉妒使我质壁分离能否给我一个叶澜归式的宠爱单身狗的独木舟屹立不倒!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且向你扔了一条狗我最喜欢三月的风,四月的雨,不落的太阳和最好的你莫文蔚的阴天,孙燕姿的雨天,周杰伦的晴天,都不如你和我聊天我还是喜欢你,就像小时候吃辣条,从不看日期 第九十七章喝药 “没吵,但是我挺想吵的。” “所以小姐,你和安定王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 慕容于撩拔了几下琴弦,似无意地说:“估计他前面是认真的,后面才猜到我是故意的,但我一直都想认真吵一次。” “小姐,那你嫁过去了,以后可怎么办?”芸烟忧心地问。 她家小姐,芸烟最是清楚不过,看似开朗大方, 慕容于沉默了一会儿,说:“芸烟,你没看到我的手指在流血吗?快去拿布给我包扎。” 芸烟心想,琴音又没有破,手指划出血肯定是你故意的,既然是你故意的,我能发现什么? “明日清晨,我们去郊外,朱云桢和纪星在那里等着,我们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晚上。至于美深,随便你让她决定。” 芸烟:“……怎么又让我决定啊?” “嗯?又?你觉得你连这种小事都决定不了吗?”慕容于看她。 “不,不是。”芸烟低头。 至于美深,还是不要让她去了,毕竟她今天被人那样对待了,明天让她好好休息一天吧。 “对了,小姐你不选一个日子去看柳姨吗?” “柳姨回来了?”慕容于问。 芸烟原本猜想,慕容于可能并不知道柳姨已经回来这件事情,所以才一点都不急。可谁知,慕容于是真的不知道。 “不是小姐你告诉傅沛儒那家伙,柳姨住哪里的吗?我原本还想问你,小姐你既然知道柳姨住在哪里,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呢?” “我并不知道,我只告诉了傅沛儒,柳杏儿在哪里。”慕容于看着手上的白布说道。 芸烟问:“那小芹现在该怎么办?放了她,让她自生自灭?” “怎么可能?我放了她的话,你觉得柳杏儿会让她自生自灭吗?” “也对。小姐,那我去看美深了,你先练琴吧。”芸烟往屋外走去。 徐翥挺贴心的,找了一个和慕容于在丞相府的住处差不多的地方,也带有一个院子,只不过比原来的住处更大,也更……花哨,估计是傅沛儒告诉徐翥的。 这屋子之前的主人是谁呢? 看这屋子的摆设,以及院子里的花草水池,怎么看都像一个女子的住处。 慕容于觉得,这个住处比她原本的住处还要像女子住的。是将军府的男子都是这般住处,而慕容于活的太清淡了?还是这是老将军某位爱人的居处? 老将军有几个儿子不喜欢与人一起练武,也是住的这样带院子的屋子。可他们的院子全都是空荡荡的,大归大,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们练剑而已,谁也不会没事儿干的,在院子里面种这么多花花草草。 将军府的女眷全是住在南面那边的,若有人单独住了出来,那人的地位必定是较高的,或者,那个人的性情比较独特。 若是老将军某位爱人的住处,慕容于可不敢继续住下去。 而且,她看今日这里的下人来来往往,打扫这里打扫那里,却没有人修剪花草,连水都不曾浇过。随便拉一个下人问,却说这些花草全是这屋子的原主人负责的,不让下人动一下。 这花草茂盛如往昔,长的多却不杂,枝叶错落有致,并不难看出此处原主人的用心。想来,住在此处的人,定是一位像当年京城四大美女一般的美人吧! 如是想着,徐磬端着药进来了。 尽管身边有一位傅沛儒这种在药罐子里面泡出来的人,慕容于把药端起来的时候,也差点被熏死。毕竟傅沛儒身上更多的是草药味,而不是熬药的味道。能闻到,只不过被草药味盖得差不多了。 慕容于:“……” 真是令人难以下咽啊! 而徐磬还在一旁说:“怎么样?是不是闻着就很刺激?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了那么久的药,你可得全喝完啊!小侄女,喂,回一下神。” “干嘛呀?” 慕容于被药味刺激到,差点就把眼前这个送药的人忘记了。结果被徐磬一声“小侄女”拉回了神,哦,这是她最小的那位叔叔,也就比她大个三四岁吧。 “你不喝吗?我熬药很辛苦的,你怎么能不喝?”徐磬一脸痛惜地说。 慕容于再次懵逼脸,这次她是真的要认真问一下了。 抱歉,这位徐公子,我和你很熟吗?虽说你熬药很辛苦,我喝药也是应该的,但你说话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熟的模样。我和你今天才见面诶,怎么感觉我好像就可以看到你的内么戏? “谁说我不喝?会喝的,也不会浪费你熬药的时间的。”慕容于端起碗,优雅地抿了一口。 唔!哇!要死啦!要死啦!这回味无穷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哇啊啊啊!我要吃甜的,我要一口甜的来拯救我,我摸,我到处摸,我再摸,咦?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摸到? 咦?好像刚才徐磬把药端进来的时候,她就没有看到类似于蜜饯的存在,只是被药的味道一时冲击,而让她忘记了这档子事。 慕容于眼神开始慢慢聚焦,她只想问,蜜饯呢? 慕容于此刻真的想双手揪住徐磬的衣领,疯狂地摇他,问他蜜饯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他吃了?吃了的话,给我吐出来! 虽然慕容于并不会真的这么做,就算徐磬真的吃了的话,她也不会让徐磬吐出来。吐出来干嘛?故意恶心她嘛? 徐磬看她苦到发懵的这幅模样,有点想笑,这不是挺可爱的吗?虽然这个在徐磬心中被冠上可爱一词的慕容于,正在心里想用哪一把刀解决徐磬合适。 “听傅公子说,你好像特别喜欢吃甜的。但这次让你失望了,喝药并没有甜品当奖励,所以,快喝吧。” 徐磬觉得自己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可慕容于就是听出来了。 “蜜饯也没有?” 徐磬老实地揺摇头,说:“傅公子说这药并不能配合蜜饯吃,否则会药性减半。他还说,其他药药性减半都无所谓,只是吃药的日子会更久一点,但这个药不行,这是唯一一个不能惯着你的药。所以,他让我全权负责这件事,必须要等你喝完药后才能离开。” 去你的,啊啊啊!傅沛儒你出来,别让我抓住你,你什么时候这么纵容过我!我哪一次吃蜜饯不是偷偷吃的,有几次还被你抓住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纵容过我!还其他的药,药性减半都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你给我滚出来! 嗯?似乎有些不对。 “他让你全权负责,你就负责啊?按辈份看,他应该和我是平辈的吧。” 徐磬没想到慕容于会在意这种事,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我,我,我”个不停,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话没说出来就算了,结果反倒把自己的脸涨得通红。害得慕容于差点以为自己是问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 “我,我,我,我从来不在乎那些虚礼!”徐磬憋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这与虚礼有什么关系?”慕容于问。 “不,不,不,不是,我是说我亲民,亲民,小侄女,你懂吗?”徐磬口不择言。 “傅沛儒是民?”慕容于再问。 “我,我,我,我只是说,我不在乎你们这些小辈的名称。对的,不在乎名称而已,都是平等的。”徐磬红着脸说。 “那你为什么每句话都要喊一声‘小侄女’啊?”徐磬当然没有每句话都喊一声小侄女,这只是慕容于在逗他而已。 “侄女当然要喊的,但我没把你们当成小辈啊,都当成平辈了。”徐磬终于不结巴了。 “那是不是我说话,你也能像听傅沛儒的话一样,听我的话?”慕容于开始下套。 “当然了!”徐磬不结巴地喊了一声,喊完就沉默了。 徐磬觉得很有必要要远离这个刚找回来的侄女,下套一样一样的,和傅沛儒下套让自己守着慕容于吃完药一样。果然物以类聚,难怪能成为青梅竹马。 呸,想他干嘛! “快喝完!我要走了!” 慕容于看着那碗药,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有白绫吗?”慕容于转头问徐磬,结果徐磬二话不说地从地上爬起来,直走向一个柜子,在里面翻了一根麻绳出来。 “白绫没有,只有一根绝对结实的麻绳,要吗?” “不要了。”慕容于摇头,认命地再喝了一口药。 “说真的,这药其实不怎么苦。傅公子说,你喝这碗药的时候,不给你蜜饯的话,你可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你竟然直接跳过了前面两步,走到了最后一步。我以为是这药太苦了的原因,所以我就尝了一口,其实真的不苦。”徐磬认真地说道。 这人,还挺细心的哈,难怪把药端过来的时候,温度就已经冷好了。 “为了你的贴心,在下感激不尽,所以我要将这碗药喝掉了。”慕容于深吸一口气,捏鼻子憋气。 “说什么呢,药都快冷了,有你苦的。” 慕容于喝药的动作一顿。 “喝完了?”徐磬看着空碗,问了一句废话。 慕容于:就算不是废话,她也不想再说话了。 “既然喝完了,那我就出去浇水了。我在外面也是看到你的,休想给我吐掉。” 第九十八章木芷然 “这些都是你种的吗?” 徐磬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才像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一样,说:“不是。” 不是吗?可刚才那个下人说,这些花草都是主人在修剪啊,徐磬是受人之托吗? 半响,徐磬都没听到有人说话,便回头看了慕容于一眼,发现慕容于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是我娘种的。” 慕容于抬头,这是徐磬在补充上一句回答吗?只不过时间隔得有些久吧? “那你娘原本住在这里?” “对。” 还真被她猜对了,这里的原主人竟然是徐磬的母亲。 慕容于想了一下,确认了这几年将军府并没有女眷去世,才问:“那你娘现在身体可还好?” 徐磬换了一把剪刀,说:“她已经不在了。” 慕容于不太懂观赏植物这一方面,她只是认出一种寿命为三年的花。她以为这些花草全部都是徐磬母亲种的,而那株花不过能活三年。将军府这几年又没有女眷去世,她自然就认为徐磬的母亲还活着。 徐磬是徐翥的老来子,想来,徐磬的母亲岁数也不大,让徐磬来修剪花草,要么是因为他母亲身体欠佳,或者身体本来就弱,要么只是因为徐磬送药顺便。 慕容于身边的人大多没有家人,所以她会格外注意这些,没想到,还是不小心说错了话。 这个时候,不论是自己的沉默,还是对不起,其实都差不多吧。说了对不起后,两个人之间反倒更加尴尬,还不如沉默呢。 对不起,沉默,找话题,然后继续沉默,这样的话…… 虽然沉默挺不礼貌的。 “那你住在这里不会想起你的母亲吗?” 刚才慕容于随口一句“白绫”,徐磬就熟练地从柜子里面找出一根麻绳,所以慕容于才会问徐磬,那些花草都是他种的吗?就是在猜测这个地方是不是徐翥的住处。而现在,慕容于大概能猜到徐磬的母亲去世后,徐磬就开始住在这里了,或者,他一直住在这里。本来慕容于是想问“你住在这里不会伤心吗”,可又觉得这样问有点伤自尊。对于一个男子而言,对一个出生在武官世家的男子而言,这句话真的蛮伤自尊的。 “会想,但我喜欢这里。不是因为我母亲,就是单纯地喜欢这里。”徐磬顿了一下,说:“甚至比我娘还喜欢这里。” 慕容于似乎察觉到什么,便不再接话。只是决定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找个借口让徐翥给她换一个住处。例如,她不喜欢这个居处,会触景生情什么的。 尽管会给徐翥留下一个不怎么好的印象,但慕容于并不喜欢抢别人喜欢的东西。 仅此而已,但这就够了。 ~~~~~~~~~~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有八个人站在郊外的分岔路口干瞪眼。 其实芸烟真的不想把美深带走的,只是美深昨天晚上求了她很久。美深倒没有用“你不答应我就不睡觉的”的法子,只是求了一会儿后,自己一个人为委屈屈地缩到旁边去了,一脸的我懂,你不要再说了,我会听话的。看的芸烟心都软了,于是半心疼半觉不妥地答应了。 所以慕容于带了两个人去,而朱云桢身边肯定要有人跟在旁边的。就算没有人跟在旁边,纪星也会以想念自己女朋友为由跟来。 可……可谁能告诉芸烟,为什么还有两个人? 木芷然一脸惊奇道:“云桢哥哥,你也出来玩吗?” 朱云桢迷茫了半晌,才恍惚想起,这人似乎是母妃给自己的画卷中的一人。 木芷然一脸失望,想说些线索让朱云桢想起来,却又故作大方地说:“云桢哥哥可能不记得我了,毕竟云桢哥哥上次在淮安公主的生日宴会上,才说过要与芷然一起出来玩儿,转头却忘了。” 没有人接话。 朱云桢在拼命回想,他说过这句话吗?没有吧?这个女的,好像是史部侍郎的小女儿吧?当初自己一门心思地给傅沛儒下药,什么时候答应过她一起出去玩啊! 而慕容于在一旁冷静地看着木芷然,努力将敌不动我不动这一名言诠释。 芸烟在心里嗤笑,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这位“云桢哥哥”心思不纯吗?人淮安公主好歹是朱云桢的妹妹,你喊得这么明显,是什么意思啊? 纪星不管木芷然,看见芸烟的表情后只觉得窒息。 木芷然仿佛不觉尴尬,又开始问慕容于问题。 “这位姐姐,你是谁啊?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慕容于冷冷瞥她一眼,用眼神完美诠释了关你屁事! “这位姑娘,您这话说得可不对,明明是我家大小姐先到的,我家大小姐还没有先问,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到先问起我们来了?” 芸烟用您,并不是表尊称,只是想说木芷然很老了。不管是从年龄来看,还是其他的方面,木芷然都根本配不上喊慕容于为姐姐。 慕容于回京城,成为了将军府的大小姐,并且与朱云桢的婚约也不受影响。这两件事满朝文武皆知,吏部侍朗又怎么可能不把这两件事告诉他的小女儿呢? 纪星悄悄从朱云桢背后走开,走到芸烟身后,拉住了她,想让她冷静一点。 芸烟正要甩开,却听见慕容于说:“芸烟,不得无礼。” 这“不得无礼”究竟指的是,不让芸烟擅自对木芷然说话,还是不让芸烟甩开纪星的手,当场给纪星下面子?亦或,两者都有。 木芷然自然也是看见了纪星与芸烟牵住的手,故作了然道:“原来如此啊!那云桢哥哥和姐姐也是辛苦了,难得见到这么贴心的主子了。” “去哪里?”慕容于不理木芷然,问朱云桢。 朱云桢本是觉得尴尬得很,慕容于这一问,倒让他觉得突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史部侍郎的女儿,母妃是要他好好照顾的,就算日后不能结亲,也绝不能败了两家的关系。 “往东边走吧,不远处有条小溪,我们可以在那里扎营。” “云桢哥哥,要不然你与我同乘马车吧,何必走路呢?”木芷然指着自己身后的马车说道。 慕容于和善地看着她,没错,是她。按常理而来,慕容于此时应该瞪着朱云桢,然后内心戏,一万句你敢去试试循环。可慕容于不傻,她才不会这么蠢,她的人她自己会守护。 木芷然冷汗涔涔。 朱云桢见慕容于这样,心知她这时候是在等自己说话,慕容于是……是吃醋了吗?咦,自己的关注点好像有点不对。 “木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让我一个男子坐轿,却留一个女子走路,这……实属不妥。”朱云桢含蓄地说。 木芷然为了能和朱云桢共坐一轿,实则是不想走路但她又想朱云桢陪在身旁,说:“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坐呀!” 朱云桢一愣,说:“还是算了吧,木小姐的轿子,本就是有备而来,现在怕是承不起三个人的重量了。” “没事的,可以丢掉的,大不了让我的车夫再捡回来。”木芷然一脸认真地说,之前她听闻朱云桢和慕容于要去郊外,还有可能会在郊外住一晚上的时候,她就准备了许多在外面过夜,需要或不怎么需要的东西放在马车上。如今看来,却是累赘了。 朱云桢无奈道:“木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二人本就打算走路去的,根本不会坐车。” “怎么可能,这里离京城那么远,你们怎么可能走路过来!”木芷然诧异道,若是朱云桢,她肯定就信了,可慕容于和她身边的那两位侍女看起来那样弱不禁风,怎么可能走这么远的路? “我们其实也没走多远,出了京城后,就把马匹寄放在一家客栈里了。”朱云桢说。 木芷然脑中顿时闪过一幅画面,朱云桢抱着慕容于骑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慕容于想,难得和朱云桢出来一天,总不能让木芷然一个人就毁了所有吧。 “四匹马。但是我们现在要走路了,你要跟着就跟,跟不了,早点回去吧!”慕容于对木芷然说。 木芷然怔愣片刻,然后走路跟了上去。 “你不是讨厌她吗?怎么还让她跟着?”朱云桢问。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同意,她就不会跟来一样。就算是你不同意,她回去了,也有人守在暗处。”慕容于说道。 “对了,你今天和我一起出来这件事,告诉你母妃了吗?” 如果徐雅知道的话,如果她知道的话,如果…… 慕容于想,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如果了。 “我昨天告诉母妃了,怎么了?” 慕容于垂眸,“没怎么。” “昨天……你究竟怎么了?”朱云桢斟酌着开口。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慕容于反问。 “啊,果然是这样啊!竟然有人在将军府里面派眼线监视你,知道是谁吗?”朱云桢转头问。 慕容于当然知道是谁,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次,我再信你一次呗!看看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怎样,都听你的。 慕容于向来敢尝试。 第九十九章多远是多远 “还有多远啊?”木芷然大声问。 “不远啊!再走会儿。”朱云桢随意地说。 “还要走多久啊?”木芷然再次大声问。 “不久啊!再走会儿。”朱云桢再次随意地说。 “那我们走了多远了?”木芷然不确定地问。 “没有多远吧?也就一丢丢。”朱云桢用手指比了一段很短很短的距离。 “那我们大概还要走多少路啊?就还要走几个刚才走的路?” 木芷然怕朱云桢又给她来一句“不远啊!再走会儿”,便又添了后句。 朱云桢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就这么告诉你吧,我们走到一半了,是不是走的很快?” 木芷然顿感窒息,听到朱云桢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木芷然都怀疑自己听到的和其他人听到的是不是同一句话。 她一个出行从来都是用轿子的骄贵小姐,什么时候落到要在大清晨,跟在五个人身后,像个傻子一样走半个时辰的地步了。 木芷然果断地回了轿子。 前面芸烟笑得不可开支。 木芷然不闻不问,励志捍卫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累了吗?” 纪星悄悄地捏芸烟的手心。 芸烟笑得正开心呢,于是爽朗地回了一句:“没事,笑得虽然有点累,但是我还能笑。” 纪星满头大汗。 朱云桢听到纪星说的话后,也问了慕容于这个问题。 然后慕容于说:“你觉得我累了吗?” 朱云桢哑然,瞅瞅后面的纪星,又瞅瞅轿中的木芷然,说:“这不,我看木芷然都累了吗?都躲回轿子里去了。” “哦,你怎么看的?”慕容于平淡地说。 因为慕容于的语气太过于平常了,朱云桢竟一时没意识到慕容于在给他下套。 “就是回头看啊!”朱云桢一脸天真地说。 “如果你背着我,你还能回头看吗?”慕容于又随便地抛出一句话。 朱云桢想了想,说:“应该能,只不过头应该只能转到一半,有可能会亲上你。” 慕容于没有对朱云桢的情话,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原因无他,之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一个月,这些话她每天都在听,都快听腻了。 动不动就亲,这大概是慕容于对那一个月最客观的评价。 朱云桢倒是没说什么爱你之类的话,因为他害羞,没错,他会害羞,很害羞的那一种。之所以会说出亲啊,吻啊,陪你一辈子这种话,不过是他下意识的反应而已。粗暴点说,那些话就是他完全不经大脑考虑说出的话。 反正之后朱云桢会特别害羞,只不过也只是害羞而已,不存在一个人躲起来冷静一下的情况。 “那我现在累了,你背我吗?”慕容于面色如常地说。 “好。” 朱云桢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看了看慕容于身上穿的衣裙,说了一句好,然后蹲了下来。 慕容于从容地爬上朱云桢后背。 全然不顾木芷然在轿中的喊声。 而纪星只是用略含怨恨的眼神看了芸烟一眼,芸烟嫌弃得连连摇头。 慕容于注意到朱云桢突然瞪大了眼,然后咬了咬嘴唇,再然后朱云桢的脸就已经变得有些红了。 好了,朱云桢开始回神了,俗称,他开始害羞了。 “朱云桢。”慕容于突然恶趣味地想试试朱云桢刚才说的那个亲法。 “嗯?”朱云桢因为害羞,并没有第一反应就把头转过去。 没听到慕容于的后话,朱云桢又才问了一句。 “怎么了?” “你把头转过来,好不好?”慕容于低声地说,呼出的气挠在朱云桢的脖颈上,有一点痒。 朱云桢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 慕容于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一下。 吻落在脸颊上。 朱云桢僵住了,慕容于这样逗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每次都会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亲到嘴啊? 朱云桢有点委屈。 慕容于看见朱云桢那一副又害羞又有点委屈的模样,把头靠在朱云桢肩膀上,笑了。 朱云桢被慕容于这一笑,弄得更委屈了。 纪星和芸烟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顺带两张正在假笑的脸。 而美深在丞相府出事以前,每天也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干活的,只是这一次在郊外,虽然人少吧,可也不是没有外人,这样做真的不会太…… 木芷然的脸都很扭曲得不是脸了。 “慕容于。” 木芷然扣着窗枢,恶狠狠,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 “你会付出代价的。” …… 其实没有朱云桢说的那么夸张,只再走了一刻钟就到了溪流处。 慕容于看着眼前的小溪,问朱云桢:“你以前在这里抓过鱼吗?” 朱云桢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倒没有下去抓过鱼,只在岸上烤过鱼,以前都是纪星下去抓鱼的。” 想来也是,朱云桢怎么可能自己下去抓鱼呢? 朱云桢从纪星背的东西里面,翻出几盒糕点,说:“你看,这是你最常吃的那家铺子做的。想着今天早上可能还没有开门,所以我昨天就去通知了。”说到这里,朱云桢又一副惋惜之样。 “还是太早了,今天我过去的时候,糖蒸酥酪还没有做好呢。老板作为补偿,给了我另外一份小点心,不知道你吃过没有,尝尝看。” 慕容于接过朱云桢递来的一个小点心,吃完后说:“那家铺子老板会拿来做补偿的甜品,大多都是才实验成功,做出来的。今天这么早,你还能拿到几份糕点,这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刚才吃的那个怎么样啊?”朱云桢迫不及待地问。 “可能不太对我的胃口,毕竟我和你的口味有点不一样。”慕容于说。 “哦。”朱云桢失望地应了一声。 “那我把这个给木家小女儿吧,丢了也浪费,你饿了就吃其他的。” 朱云桢突然想起那家糕点铺子送糕点,都凭着老板对客人以往的了解。可自己并没有在那里买过糕点,他去那里,一直都是给慕容于带糕点啊。既然如此,今天那个老板送的甜品怎么可能不合慕容于的口味呢? “你傻了吗?我在那家店买甜点多少年了?偶尔还给新做出来的糕点指一点意见。你才给我买一个月的糕点,对于老板而言,凭着对客人一个月的了解,送出去的糕点,肯定不如一个认识多年的客人,送出去的糕点啊!”慕容于弹朱云桢脑门。 朱云桢弱弱地“哦”了一声。 “对了,我要解释一下,关于刚才木家小姐说的,我真的没有印象。” “我当然知道。” 见朱云桢略微诧异的表情,慕容于挑了一下眉。 “不然你以为我不计较,我的看似不在乎,都是因为我的大方与信任你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信任我,这是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的,可,可,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朱云桢犯结巴了,顺便把话说的有一点乱。 “你觉得傅沛儒一个从小学医的人,可能不知道别人在他的碗里面下药了吗?”慕容于好笑地看着朱云桢。 “他知道?!”朱云桢说。 “不,不,那他知道他还吃啊?”朱云桢问。 “为了看给他下药的人是谁啊?看那个人要干什么?”慕容于特意把话说成了疑问的语气。 “不,不是,他就这么放心啊,这不害怕有人专门把他引开,然后对你下手?”朱云桢不敢相信地问。 “他又不知道。”慕容于才不会告诉朱云桢,傅沛儒是相信芸烟在自己的身边呢,而且她自己又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虽然在公主府里不能用吧。只不过那一次落水,是那个人狡猾了,竟然用自己的体重以及岸边的水草来压制慕容于,就是欺负慕容于清不见深色的水草。 “那天来的人那么多,他就不怕有人对你有非分之想?”朱云桢再问。 慕容于把手肘怼在膝盖上,托着腮一脸深沉的模样。 “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有人企图对我有非分之想,所以他才这么放心的,毕竟,出事了就找那个人,对吧?” “可万一不是那个人呢,万一下药的人和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呢?再说已经出事了,再找那个人有什么用啊?”朱云桢没注意慕容于又在给他下套。 “管他呢,有个替罪羊羔就行吗?我也不是怕的人,出事了就出事了呗。”慕容于本来想说,那个人的身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皇上肯定会赏赐自己一大堆东西的。可转念一想,皇上也可能因为那个人的身份,而把她自己定罪。 说完,慕容于就说不出话了。 咦,难得朱云桢这么主动。 “你再说这样的话,今天一天都不让你说话了。”朱云桢故意“恐吓”慕容于。 谁知,慕容于却懒洋洋地说:“可以啊。” 朱云桢没辙了。 “就算我给傅沛儒下药了,可这也不能证明我没答应木芷然一起出去玩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发现的那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人,就是你啊!我和傅沛儒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你的目光了,好吗?” 第一百章还是怼狠一点好 朱云桢想说,那不是我,你和傅沛儒绝对认错了,可是他说不出来,怎么办?他好慌。 慕容于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了,只是看着朱云桢笑。 轿中,梦到慕容于和朱云桢大婚的场景的木芷然突然一下就被吓醒了,看到溪流边朱云桢和慕容于坐在一起,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木芷然怎么知道耳边鸟叫的声音太悦耳了,会让她睡着啊!这一定是慕容于的陷阱,故意让自己跳进去的。 “云桢哥哥,你有吃的,你怎么不叫我啊?我连早饭都没有吃,多饿呀!”木芷然撒着娇说。 慕容于就静静地看着她,如果木芷然能不吃早饭就出来游玩,她是见鬼,也不信。 “你没吃早饭啊?”朱云桢同样不相信地问。 “当然没有了,云桢哥哥,你要相信我呀!”木芷然信誓旦旦地说。 “你怎么不吃早饭就跑出来了?”朱云桢还是没有要把糕点给木芷然的意思,哪怕是他刚才说要给木芷然的那一盒。 “不是为了你吗?云桢哥哥。” 木芷然每说一句话,喊一次云桢哥哥,喊得朱云桢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怎么就为了我了?我们今天早上不是偶遇吗?”朱云桢问。 木芷然准备的撒娇一下就哽在喉咙里了,过了几秒,木芷然又十分委屈地说:“不是云桢哥哥说,你喜欢瘦的吗?所以我要少吃一点啊,但今天走太久了,就让我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好吗?云桢哥哥?” 慕容于面色一凛,朱云桢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慕容于当然不是因为木芷然按讽刺自己吃的多,而变得面色不好。而是因为她想起来,之前自己手受伤的时候,芸烟坐在床边哄她睡觉讲的故事了。其中有一个故事,一个女妖面对自己心上人的时候,一口一个什么哥哥,当时听那个故事的时候,慕容于感觉自己都要被哥哥两个字洗脑了。 本来慕容于还没有想起来,只是刚才听到木芷然最后那个带着尾音的云桢哥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顿时恶魔记忆重新唤醒。 “谁说我喜欢瘦的了?我喜欢的人吃再多也没问题,你看我身边这个人,她瘦吗?吃的贼多。” 这时候,朱云桢尴尬地回答。 慕容于转头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说谁不瘦?你说谁吃的贼多?” 朱云桢被瞪得心里发虚,连忙说:“我不瘦,我吃的贼多。” 对面的木芷然,脸有一点僵。 这两个人把她当空气吗? “云桢哥哥,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说姐姐吃的多呢,太不会哄姑娘了。也就我朋友说,像我这种女孩子才好哄,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生气。”木芷然维持着可爱的笑容说。 慕容于觉得,自己虽然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这些小打小闹对于她而言,也算得上是无关紧要的。可她就是想怼木芷然。既然木芷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送上门来了,她也不能总装看不见。 而且既然决定要怼她,还是怼狠一点好。 “既然你称为一声姐姐,那我也给妹妹一个忠告。你身边的人,多半都是冲着你的地位来的。虽然你的地位实在不怎么样,人也不怎么样,可人家就是觉得有利可图,说不定以后就能让你帮一次忙。再者,你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该感觉到我对你的不爽了。趋利避害这句话你知道吗?知道的话,就明白你云桢哥哥为什么躲着你了吧? 我不在乎你是怎样的人。拼地位的话,你拼不过我。论个人的实力的话,你也论不过我。你要来抢我的人,你抢得到吗?除非我让给你,否则你这辈子都抢不到。做人不要太天真。不要以为我不理你,这就是软弱。怎么可能呢?小妹妹。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云桢哥哥已经有婚约的这件事,难道说你已经不受宠到这种地步了?连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这些糕点你要就都拿去,你别说我不珍惜你云桢哥哥的东西,只是因为我实在不想跟你计较。” 说完,慕容于转过去问朱云桢,“可以给她吗?” 朱云桢揉揉慕容于的头,说:“本来就是你的,拿去喂狗都可以。” 木芷然脸色难看的像吃过*屎。 说好的端庄呢?说好的慕容于这个人有才,应该是淑女的性格呢? 木芷然本来想说“狗吃的东西,我才不要呢”,可偏偏朱云桢又说话了。 “既然她不要,那都给你吧,她太调皮了,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姐姐呢。” 第一百零一章木芷然只是一个仗爹傲气的怂包 木芷然的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决定把那几盒糕点全收下。 心想,食物总没和她犯冲,再说了,云桢哥哥还在这里呢,她得懂事一点,以此来凸显慕容于的不懂事。反正现在百姓都还不知道慕容于与云桢哥哥的婚约,就算已经公之于众了,只有没入洞房,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木芷然不太爱吃甜食,她本打算收下这几盒糕点后,就偷偷丢掉,然后谎称自己已经吃完了。可这时候,她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吃几口。 “怎么不吃了,我的乖妹妹,难道是不合胃口?”慕容于一脸温柔地问。 如果只是慕容于,木芷然觉得还好,她还能假惺惺地回几句,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可云桢哥哥为什么也一直盯着自己啊! 要淑女,要慢,要细嚼慢咽,要优雅…… “是哽着了吗?哽着咳几下就行了,别为了脸面憋着自己,划不来的。”慕容于笑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意地说:“毕竟憋得满脸通红不比咳得渣滓满飞好哪去。” 木芷然差点真被软糯的糕点哽住了,慕容于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怎么能把自己被云桢哥哥盯着的害羞,说成哽住却又不好意思发作的羞愧呢! 木芷然抬头,还想说回去,却又冷不丁地对上了朱云桢的眼睛。 木芷然僵住了。 什么柔情蜜意,什么温柔眼光,在朱云桢看她自己的眼神中,木芷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你再敢乱说话试试! 木芷然咽了咽口水,心说:不试就不试,谁希罕啊。 见木芷然打消再次说话的念头,朱云桢又恢复成邻家温柔大哥哥了,只不过这温柔只给慕容于一人。 极致的偏见与偏心,只给心上独一人。 “现在你打算做什么,或者你说我做?”朱云桢问。 慕容于收回在木芷然身上的目光,看了看已经炙热的太阳,说:“原本的计划估计不行了。要不然我们先把午饭解决,下午再搭帐篷?” “要这么务实吗?不……玩吗?”朱云桢不确定地问。 “不然我们饿着肚子去玩吗?”慕容于反问。 “可现在还早,准备午饭干什么。”朱云桢试图再挣扎一下。 “大哥,柴呢?食物呢?什么都没有,到了午时,能不能吃上饭都是问题。”慕容于认真地说。 朱云桢无法反驳,早知道就该多带点吃的。想到这儿,朱云桢又恨恨地看了一眼木芷然。 不能瞪,万一被人家发现了,他还不好收场。 而正端着一盒糕点发愁的木芷然全然不知朱云桢的心理活动,这小丫头到现在还以为,慕容于和她的云桢哥哥一直盯着自己讨论呢。 “要不然我们去打野吧!既能出去玩,又能把午饭和晚饭解决了。至于帐篷,交给纪星他一个人就行。”朱云桢兴致勃勃地说。 “你说什么?”慕容于一脸不可思议地问。 “怎么了?”朱云桢迟疑着问。 “不,你是让纪星带了箭,还是捕兽夹,亦或,你准备挖……挖坑吗?”慕容于连最原始的方法都替朱云桢想起来了。 朱云桢一脸的难言以尽,说:“我们不至于那么惨的。” 慕容于心虚,心想,如果真的要走到最后一步,也不是很惨,但她挖不了大坑也是真的。 慕容于打死都不信这个提议是朱云桢才想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带了弓箭这种东西,却没带已经处理好的生禽。 “你要一把吗?”朱云桢背着两把弓箭,拿着一把箭问慕容于。 慕容于心里吐槽着我肩上还有伤呢,你觉得我是要不要呢?吐槽归吐槽,该过瘾的还是得过。 慕容于正准备把箭拿过来,朱云桢却又不给了。 “干什么啊?”慕容于没脾气地问。 “突然想起你有伤在身,不能用箭。”朱云桢煞有其事地说。 慕容于笑笑,决定与朱云桢反着来。于是温柔地说一句:“突然啊?” 朱云桢点点头,然后拼命摇头。 木芷然连忙“贴心”解围:“姐姐,云桢哥哥他一时没想起来就算了,以后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何必这么在意?” 慕容于淡淡瞥她一眼,心中已有了然。 果然什么大小姐,小千金,管她是上阵杀敌,还是撒泼耍皮。一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后,通通都得乖乖的,平日里的骄纵傲慢仿佛从未存在,也从未得罪什么人。这真是…… 木芷然的脾性,慕容于只是略有耳闻,基本确定了木芷然只是一个仗爹傲气的怂包。 有爹在,拼爹,没爹在,拼地位,爹倒了,认怂。 这么简单的十几个字,就是木芷然的全部写照了。 刚才慕容于那样说了木芷然一通,她竟还沉得下气来,继续假惺惺地讽刺自己。 看来自己最初就没做错,就是不该说话的,让朱云桢解决这件事,木芷然可能才会消停。 以后……说不定木芷然会有用呢? 这是慕容于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而她其实也知道,这个答案绝对是肯定的。所以,她并不想由自己带头与木芷然撕破脸。因为她知道,这个忙朱云桢不能去求木芷然,只能她去。 两个原因,都是在说明为什么要朱云桢亲自跟木芷然解释清楚。可慕容于早该想到的,朱云桢注定不可能把有些话放在明面上来讲,早该想到的。 所以慕容于当了一回木芷然的姐姐,说了一大通话。 现在,慕容于开始做三个人一起去打野的心里准备了,更可怜的是,只有两个人手上有箭弓。 正如慕容于所料,朱云桢自然不可能说什么狠话,朱云桢甚至连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我想骂人怎么办,我媳妇要你管,我乐意被她怪,我乐意,我乐意,我就乐意! 他怕自己一接话,就忍不住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忍住,忍住! 朱云桢平息了一下怒火,看向慕容于,谁知慕容于半点反应都没有,坐在地上数草叶子。 慕容于那么悠闲,按理说朱云桢是该挺生气生来玩会儿的,自己一个劲儿的为慕容于想打抱不平,可慕容于呢?不但不在乎,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朱云桢硬是从慕容于的一抹悠闲中,看出了淡淡的委屈。怎么办,感觉慕容于更招人疼了。 朱云桢觉得可能是自己疯了才会想这些。 第一百零二章木芷然的阴影 “你会射箭吗?”朱云桢随意一问,而这时慕容于的眼神也随之看来。 “我怎么可能会呢,学射箭会把我的手都磨出老茧的。再说,我一介女子,去学射箭那东西干嘛。”木芷然说完,还不忘瞅瞅慕容于的手。 慕容于眉尖一挑,木芷然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也不会女红吗? 慕容于会射箭,会骑马,这种事情慕容于没瞒过朱云桢。只要朱云桢问,她不会撒谎,毕竟朱云桢和纪星都是看过她翻墙的人。要是好好翻就算了,可慕容于竟然能凭自己手腕的力量,克服惯性,然后……导致手腕骨折。 黑历史,妥妥的黑历史! 说到底,慕容于是不愿骗朱云桢的。只是在自己精通的程度,慕容于开了个小差。 “那……芸烟会嘛?”朱云桢又问慕容于。 慕容于眨眨眼,她虽然知道朱云桢是怎么想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你自己不会去问嘛,我又不知道芸烟会不会“舍弃”自己的爱人,去打个什么野。 纪星一但听到芸烟有关的,耳朵比谁都尖,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趁着慕容于和芸烟都还未作反应,连忙喊道:“芸烟不会。我和她也是要去捡柴火的,王爷,我们先走了。” 说完,纪星就拽着一脸懵的芸烟往朱云桢背后的路跑去。 朱云桢既然知道慕容于会射箭,那他肯定也知道了芸烟会射箭这件事。之所以再问一遍“你会不会射箭”,只不过是好给芸烟台阶下。朱云桢不能直接让木芷然闭嘴,那他就尽量减少能被木芷然说的事情。 可惜,朱云桢低估木芷然了。 “两个奴隶怎么能不听主子的话,擅自离开呢。这郊外是漂亮,可也真的很危险啊!遇上蛇虫什么的,那都还好,万一遇到狼啊,虎啊,什么的,那时候怎么办!”木芷然一脸认真地说。 朱云桢抽了抽嘴角,狼啊,虎啊,这什么东西啊?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外面! 慕容于一脸淡定地看着木芷然瞎扯。 “不行,我安全回去后,我一定要告诉父亲,让父亲请旨,让皇上把云桢哥哥你的侍卫赐死……”木芷然还在说些什么,小声的像碎碎念。 本来朱云桢听木芷然越说越过,差点没直接吼她一嗓子,从“奴隶”到“赐死”,朱云桢的脑内活动已经相当混乱了。结果被慕容于轻轻地一拉衣袖,朱云桢的脑内瞬间一片空白。 慕容于皱着眉说:“你看。” 朱云桢随之看向木芷然,很快也皱上了眉。 “她这是疯了?” “不至于,大概以前对什么东西留下了阴影,现在重新被提起了。”慕容于又看了一会,说:“还算正常,待会儿大概就好了。” 朱云桢突然想起慕容于那次在公主府里的落水。 慕容于说的没错,其实木芷然前面说的话只是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刁蛮小姐,声音大了,有气势了,木芷然看起来就还正常。可声音一但小下去,气势弱了,再说那些话,就有些奇怪了。 “好吧,她估计也没被阴影吓得太狠,现在估计是在害怕。人一但害怕,就容易一直说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害怕的话。要么是在心里默念,要么是小声地说出来。木芷然现在就属于第二种。” 而慕容于属于第一种,偶尔脑中一片空白。 朱云桢没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现在只想问,为什么你会那么了解。 他不是怀疑慕容于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医学的事情,傅沛儒与慕容于一起长大,慕容于或多或少肯定会知道一些。朱云桢是怕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傅沛儒耐心讲给慕容于听的。傅沛儒不可能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他只可能告诉慕容于,以后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慕容于的心理阴影究竟有多大,对哪些事情有阴影。朱云桢不知道,他听傅沛儒说过,慕容于的童年阴影很多,都有可能会变成现在的心理阴影。很多是多少,很多又分别为哪些,傅沛儒不肯告诉他,所以朱云桢现在只知道,只知道慕容于对溺水有阴影。 慕容于看向马车,发现木芷然带来的那两个人正躺在马车板上睡觉,真是……比芸烟和纪星还不靠谱。 她几乎是在木芷然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了。要不然以她的脾性,不因为那句“奴隶”翻脸走人,已经算是极限了。 对待这些富家小姐,慕容于没有耐心去一个个收拾,她也不可能收拾那么多人。所以她只翻脸走人,实再走不了,也必须在心里抽说话那人一百个轮回。 可慕容于不会避讳主子与下人这两个词,她也会把奴隶一词扣用在别人的脑袋上,那人可以是地位权重,也可以是真正丧失了人权却又坚持干坏事的奴隶。奴隶一词,从无等级权分,只有善恶言论。 在慕容于看来,那种被人践踏尊严,低落到尘埃,却又不想改变现状的人,与奴隶差不多了。若善,能指引人回正途那便好,不能慕容于也不会把奴隶一词扣在人头上。若恶,妥妥的奴隶没跑了。 当然,如果慕容于在他们正受到欺*凌的时候,遇到了他们,慕容于最多看几眼,人死了都与她无关。她身上的命那么多,她没必要犯险去救一个安于现状或不识好歹的奴隶。孰轻孰重,慕容于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么,不被所有人理解又怎么样,她需要的,只是部分(内营)人的理解,与内营所有人的信任。 慕容于耳力虽下降了,可她对这种有阴影的人是后天的敏感。 她大概能猜到木芷然的阴影是什么了,无非就是被下人拋下,然后发生了对于木芷然而言很可怕的事。 蛇,狼,虎,多半就是这三种动物了,或者它们让木芷然想起了她真正害怕的东西。 所以……现在根本不适合把马车上那两个正在睡觉的人喊起来。 “我不怕,我不怕蛇,我不怕,我不怕的……”木芷然一直在重复“我不怕”三个字。 慕容于看了眼神游天外的朱云桢,又想,木芷然一但在这里出事了,自己和朱云桢都逃不脱干系吧。 她不愿意为将军府添更多的麻烦了。 “木芷然,木芷然。”慕容于蹲下来,先是轻声喊了两下木芷然的名字。 木芷然没反应。 慕容于继续轻轻地喊木芷然的名字,然后尝试把一只手搭在木芷然的肩上。 刚回神的朱云桢看见这幕,差点下意识就喊出慕容于的名字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有阴影的人,可他也知道,很多人安抚不成,被受刺激的人反咬一口。 当慕容于的手放在木芷然拍肩上的时候,木芷然浑身一僵,然后随手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往自己肩上砸。 慕容于本来想直接收手,可见木芷然砸石头的狠劲,索性准备去接那块石头。如果慕容于选择推木芷然一把,保不准那块石头会被木芷然失手丢在哪里。反正砸在脸上的概率比较大。 木芷然没把石头砸出去,她顺手捡石头的那只手已经被朱云桢握住手腕了。 木芷然泪眼婆婆地抬起头,带着哭腔说:“有蛇。” “这里根本没有蛇。”朱云桢说,然后被慕容于瞪了一眼。朱云桢只好委屈地摸摸鼻。 木芷然听到朱云桢说的话后,开始哭得更加汹涌,倒是没有挣扎。 “蛇在哪里?” 木芷然哽咽着说:“肩,肩。” 慕容于下意识把自己放在木芷然肩上的手松回,而木芷然的身体也明显在那一瞬放松不少,尽管她还在哭。 “对,对不起。” 慕容于和朱云桢皆一愣,这是恢复了? “我,我太,太怕蛇了,对不,对不起。” 慕容于仿佛觉得木芷然说的话,每一笔每一画都仿佛被害怕和哭泣的颤音所影响。 果然木芷然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年轻啊,不,甚至是幼声。 木芷然蹲太久,以至于脚有些麻,所以她边抽泣边试着起身。 慕容于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让朱云桢去扶她,于是好心扶她一把,结果没走几步,这位贵千金却又“哇”地哭起来了。 听得慕容于想抽人。 第一百零三章脾气虽坏,但性格真 “又怎么了?”慕容于想,这次与她无关了吧?总不能说自己扶着她,也是蛇在缠她吧。 “没事,她可能把不小心缠上的布条认错了。”朱云桢挥舞着手中那根灰色粗布条。 慕容于:“……” 布条?那么轻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好吧,慕容于承受阴影这东西一但被刺激出来了,当事人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毫无理由,“呯”的一声就炸了。 相比于那些“定时炸弹”,慕容于觉得自己被吓到的时候简直是安静的乖宝宝。“乖宝宝”让人省心一点,可慕容于更喜欢“定时炸弹”,原因很简单,她觉得乖宝宝的自己很可怜,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可怜。定时炸弹虽然疯了点,容易出丑,叫人看了笑话。可对于慕容于而言,三个字——还好啦。 只要别太疯就行,她也是要脸的。 可是这种事情,永远都只能想想就好。 慕容于觉得自己一直这样扶着木芷然,是个不大行的方法。 可木芷然死也不动,慕容于总不能硬把人拽着走。 慕容于有点犯难。 “要不我把那两个人喊醒,看他们有办法不?”朱云桢指着马车上正呼呼大睡的两个人说。 “不用了,喊醒了也没什么用,可能还会帮倒忙。”慕容于盯着木芷然看,奈何人家紧闭着眼,眼角的纹路都出来了。 “你不是在担心她的面子吧,怕她这幅模样被下人瞧了去,然后恼羞成怒,报复我们?”朱云桢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来打发时间。 “您老想像力真丰富!”慕容于无情地翻个白眼。 朱云桢一屁股坐地上,得了,自己好不容易想一个没那么傻的话题,想讨论一下,浪费这有限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光。结果被慕容于一句话退回起点。 慕容于要是真在乎木芷然回头来报复,她就不会一开始就晾着木芷然,然后还说了那么大一堆废话。 不过留面子,大概也是留了的吧? 如果木芷然那两个人真跟在木芷然的身边,朱云桢不确定慕容于会不会按原话说。 “你打算一直站着,她又不需要走路了,你一直扶着,也没用啊。”朱云桢开始没话找话。 “你以为我想站着啊,我也试过移动啊。就动了一下,她竟然掐我,我连一步都没迈出去。”慕容于憋屈地说。 朱云桢腾地站起来,围着慕容于看。 木芷然这厮卑鄙,从朱云桢那个角度看,木芷然就像抓着慕容于的宽袖一样。可实际是,宽袖和胳膊一起抓,都只抓一半,反正她用的是掐,有一只指甲就行。 朱云桢这般感叹之际,慕容于开口道:“你是准备干什么来的,看一眼送一眼,能不能把木芷然的手给我拽下来啊!” “你确定她会松手?” “她会松手的话,我还等你来干嘛?” 慕容于其实可以自己动手的,可她怕惊动木芷然。现在,木芷然大概在重新“回忆”以前发生的事,慕容于这是惊动她,会给她最大的刺激。 万一疯了?傻了?怎么办? 所以慕容于决定先忍着,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骂,您怎么这么会选啊!我才新添的伤,你咋一掐就这么准!怎么还带越来越用力的呢! 朱云桢开始扳木芷然的手了,结果没用力,木芷然的手倒先自己松了。 又一声“哇”,木芷然哭着栽进慕容于的怀里,栽得慕容于几个踉跄。 这位贵小姐没有哭太久,认真地哭了一刻钟后,就开始敷衍着抽泣几下。那幅模样大有抽泣一时辰的准备。 很明显,木芷然这就是赖着不走了。 “喂,你什么时候站起来啊,我脚都快有些麻了。”慕容于无奈开口。 木芷然蓦地抬头,大喊着说:“怎么是你啊,我亏了!” 贵小姐又开始认真哭,边哭还边对慕容于说:“都是你欺骗我,害得我以为这是云桢哥哥,骗子,作为你唯一给得出的补偿,就是再让我靠会儿!” 慕容于觉得现在这样才是木芷然真正的性格,说话的语气也与之前不一样。现在才更像一个骄纵的小姐,之前更偏向于市井里的妒妇。没错,就是妒妇! 之前木芷然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努力挑拨慕容于和朱云桢的关系,然后夸自己,怎样怎样的。反正每句话里,或多或少都对慕容于抱有一种敌意。 而现在…… 受了刺激后,一个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态度会变很多吗? 也不算很多吧,反正对慕容于的敌意是消失得差不多了,对朱云桢的爱慕还在,大概只留下了比较好的一面,把不好的影响剃除了。 朱云桢本来只是等木芷然耍完赖后,拉着慕容于去打野的。可等着等着,朱云桢发现慕容于还没有失去耐心,倒是他的耐心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 “还要多久啊?” 木芷然委屈地离开慕容于,然后委屈地看着朱云桢。 可朱云桢才不管这些,重新拿起箭,背好弓箭,一手拉慕容于,就准备走了。 木芷然一脸呆,这时候慕容于和自己的云桢哥哥,不,不应该对着她一脸慌张地问:你刚才怎么了?能告诉我吗?然后再十分心疼地说几句话,不求拥抱,客套几下就行了呀! 怎么,怎么就走了呢! “你们走了,你们走了,万,万一我出事了呢!你们怎么交代!”木芷然差点就把结巴贯彻到底了。 “灭口啊,反正加上你才三个人。”慕容于轻飘飘地扔下这样一句话,震惊得木芷然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不,我出事了,你灭我们几个人的口干嘛!哄哄不就得了。木芷然在心里干着急。 “你们别走啊,我承认我怕了,不行嘛!快回来,我给你们讲故事,起码,起码等到那两个人回来再说啊!”木芷然在后面干跺脚。 这次,木芷然倒是学乖了,虽然还是没有一个正经的称呼,但起码木芷然不再一口一口“奴隶”的喊着了。只不过这结巴的毛病,得多久才会好啊? 慕容于特别不认真地想。 本来也没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去打野,骗骗木芷然得了。不过,看木芷然这幅认真劲,如果慕容于和朱云桢坚持不回头的话,她估计得把自己的爹都出卖干净。 “那里不是有两个你带来的人嘛?”慕容于指着那两个依旧躺在马车板上的人说。 木芷然的神色有一瞬的不对劲,不过木芷然才恢复,神色不对的时候多了去了。 “他们两个人都不如云桢哥哥一个人呀!”木芷然说的是实话。 慕容于皱眉,这是受刺激后,所以造成木芷然说话的语气与方式完全和之前不一样了? 那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慕容于喜欢那个爱含沙射影的木芷然,因为一句话,欺负坏人总比欺负好人的罪恶感轻。 现在木芷然的话也算不上好,顶多在慕容于这里,她就是一个喜欢朱云桢却又得不到的坏脾气女孩。脾气虽坏,但性格真。 第一百零四章十四 “那……要不然我抓鱼去吧?等纪星回来,我们再去打野?”朱云桢问。 “现在只能这样了。” 慕容于向溪流走去,朱云桢连忙拉住她。 “你干什么呀?我说是我自己下水抓鱼,你在这里看着就好了。”朱云桢说。 慕容于起初还疑惑,朱云桢为什么要抓住自己,现在她就只想翻一个白眼。但是她要面子的,忍住,不能翻。 “只是试一下水的温度而已。” “今天有太阳啊,很明显水是暖和的,而且,反正再怎么也不会冻着的。”朱云桢不解地说,说到最后,又变成了小声的嘟囔。 慕容于想揍人,她就不该管那么多。就算水再冷,朱云桢冻着了又怎样,转眼能把自己拖下去。 今天有太阳,她当然知道。只是,有太阳又怎样?有的溪流不照样像寒冬一样。 这个地方是朱云桢定的,朱云桢对这个地方肯定有一定的了解,他说了,自己以前也经常来。可刚才,朱云桢说他从来没有下水抓过鱼。所以关于近夏至时水的温度。朱云桢多半也是不大清楚的。刚才。慕容于在溪流里没有看到鱼游过,朱云桢说的也是以前经常来。慕容于想,万一这条溪流变冷了呢? 不成想,朱云桢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方面。 “你快给我下水吧。”慕容于不轻不重地推了朱云桢一下。 “别那么着急嘛,你起码得先等我拿到一根树枝后,再把我推下去啊。”朱云桢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思考要不要在树上重新扯断一根树枝。 慕容于除了愣着,再没有其他反应了。 这时候,木芷然弱弱地开口:“你们又不理我了,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你帮朱云桢找到能叉鱼的东西,我们就听你讲故事。”慕容于绷着一脸假笑说。 木芷然不乐意了。 “什么嘛,你们都是欺负我呗,这不一,一大把箭在这里放着呢,还要我找什么找啊。”木芷然再狠心,最终也没有把那句“你们不想听故事就直说呗”说出来。 木芷然现在太想找一个人说话了,这种只有一个人孤单的滋味很难受。 “你讲故事,我们就听,起码我现在还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慕容于直言,然后把手里已经编好的简单草团丢向了朱云桢。 不偏不倚,正中朱云桢的脑袋。 “这什么啊?”朱云桢把已经滚落在地上的草团捡起来。 “怎么这么容易就拆散了,这种东西在空中竟然没有散掉。不对,这散掉的零件看着似曾相识啊。”朱云桢拼命在脑海中回忆。 慕容于就静静地看着朱云桢。 “哦!我想起来了。这就是芸烟用来经常砸纪星的东西,纪星还曾经拿了几个给我玩呢。”朱云桢又想了一下,说:“不过你这东西没有芸烟做的结实啊,难道是你技不如人?” 对于朱云桢的发问,慕容于选择再丢一个草团代替她回答。 朱云桢接住了,然后说一句:“真的没有芸烟做的结实。” 慕容于:“……” 现在把朱云桢一把推进水里,还来的及吗? “你想要芸烟做的那种啊?没问题,我让她做,做一大筐。丢在你身上玩儿啊?”慕容于笑着发问。 朱云桢回忆一下芸烟做的草团的重量,然后与手上这个已经被他一把捏散的草团做了比较。 朱云桢选择果断认怂。 “哪有,你做的东西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不需要劳烦芸烟的。” “那没办法,只好自己做了,不用劳烦芸烟的。”慕容于善解人意地说。 “对了,你用草团丢我干什么?”朱云桢才想起这件事。 “我问一下啊,你射箭很差吗?” “没有很差啊。”朱云桢莫名其妙。 “那你觉得你这些箭有没有多余的?” “为什么会多余?”朱云桢更加莫名其妙。 慕容于扶额。 “不是,我换一个说法。你这些箭,除了拿来射箭,还能拿来干什么?”慕容于期待地看着朱云桢。 朱云桢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箭?箭不拿来射,拿来干什么啊? 木芷然站在慕容于身边,觉得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尴尬能所形容的了。 她以前喜欢朱云桢的时候,朱云桢才十四岁,一身白衣犹如翩翩公子。遇见人的时候冲人微笑点头,不过分热情,也不虚伪。 后来,木芷然发现这人走在大街上,也是一直在微笑点头。然后,她看着一直在微笑点头的白衣公子,走进了京城最大的八卦茶楼。 她看见有姑娘对那位白衣公子拋手绢,更有大胆的人上前去。白衣公子只笑,一切置之不理。 白衣公子因为常去八卦茶楼而被木芷然扣掉的分,在那个时候又瞬间被拉了回去。 这样幻想了许久,偶然认出了纪星。知道白衣公子就是当朝七皇子后,木芷然又兴奋,又开始在心里面惴惴不安。她与朱云桢相差了三岁,待朱云桢到可以娶妻的年纪后,她却必须待字闺中,还不能出嫁。若是朱云桢届时已经娶了王妃,那她该怎么办。 当年木芷然求了父亲许久,也没能求得父亲的同意。她还托自己的兄长一定要给自己弄到一个可以进宫的机会,可朱云桢那边选妃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动静。木芷然耐不住性子,趁着一次庆宴,想去找朱云桢的生母——徐皇贵妃。结果却从徐皇贵妃那里,意外得知朱云桢现在还不打算成亲的消息。 木芷然的一颗心落回地面。 可有一次,木芷然发现朱云桢开始去主动找姑娘了,倒没有骗吃骗喝,只是一直盯着姑娘看,聊天,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凑一起了。在木芷然的角度上看,她就觉得朱云桢是在以各种方式占人姑娘的便宜。而且朱云桢这种假装在和你聊其他东西,然后趁机占姑娘便宜,还占完便宜就跑路了,这样的人更加讨厌。还不如去青*楼的人呢,人家号再给了钱呀。于是木芷然对朱云桢的好感就这样被败完了。 今天过来,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一下哪个姑娘能管住这样的人。 而现在真的见到了,心里面也多少有一点不甘心。 在之前喜欢朱云桢的那些日子里,木芷然发现自己心目中的白衣公子,其实也会穿别的颜色的衣服。那个对人微笑点头的翩翩公子,也偶尔会与自己的贴身侍卫勾肩搭背,全然不顾主仆之序。 但她也一直以为,朱云桢就该像是爹爹说的那样机敏能干,下意识把爹爹对朱云桢处理事情的评价,套在朱云桢这个人身上。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朱云桢这个人,就该是那样子的。除了偶尔不注意身份,与下人在一起玩闹,木芷然都能接受,并且觉得这样的朱云桢很好。 像朱云桢今天的“傻”与大笑,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像背人,抓鱼,搭帐篷这些事情,木芷然更加不可能想到。 这种感觉,总有一丝微妙。 “这里有箭,云桢哥哥,你不用去找树枝了。”木芷然小声地说,尤其是那一声“云桢哥哥”。 “哦。” 慕容于不看他们两个人,只一心编着自己的草团。 朱云桢看了一眼认真编草团的慕容于,笑了。 “云桢哥哥,你小心一点。”木芷然见慕容于没有反应,便也不藏着声音了。 第一百零五章他的珍珠也不会因此而蒙了尘 朱云桢把靴袜都脱下的那一刻,木芷然其实真的想蒙住眼睛的,但一看慕容于的反应,木芷然突然有了强烈的胜负欲。 朱云桢把袜子放在靴子上后,本来就有些没放稳,挂在靴子的边缘,风一吹,就不小心被风吹到了慕容于身边。慕容于看到了,然后只是“嫌弃”地避开了,而朱云桢碍于自己刚脱了靴袜的原因,捡袜子的同时,只是用手肘怼了一下慕容于。慕容于晃晃头不说话。 “你看着我干嘛?”慕容于没有抬头,还是一心在编草团的模样。 “我哪里看你了,明明我一直都是在看云桢哥哥啊。”木芷然又把朱云桢当做一个挡箭牌了。 “咔嚓!” 慕容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还能用吗?” 朱云桢沉默。 好,懂了。 “接着。” 慕容于拿一支羽箭,选了个比较投巧的方式把箭丢了过去。不是直接把箭羽那端对着朱云桢,而是在空中转了好几次,最后箭羽朝下,被朱云桢接住。 这样的方式,其实挺难的。 “哇,姐姐你好厉害啊!我以为我投壶挺好的,没想到跟你比差远了。”木芷然刚才差点也被吓到,此刻直接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了。 朱云桢动作一滞,他是壶? 慕容于本来想反击回去的,最起码要说一句“投壶的箭与真箭不一样”。可转念一想,木芷然似乎清醒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抱有敌意,多半是口快了。 “咔嚓!” 慕容于又问了一遍:“还能用吗?” 朱云桢不好意思地说:“也不能了。” 待到第三次“咔嚓”声出现时,慕容于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僵了一瞬。 “还能用吗?” “不能了,力气又不小心弄大了。” 再待到第四声“咔嚓”声响起时,木芷然心中已经想了很多事情了,快憋不住了。 “你说云桢哥哥今天怎么了,怎么每次都要等好久才开始插鱼,而且第一次就要把箭弄断,那些箭跟云桢哥哥有仇啊。”木芷然小声嘟囔道,慕容于这边却听得清楚。 “这边的鱼多半是趁朱云桢不动后,才敢游出来的,我倒是头一次在浅溪里遇到这种鱼。” “正常呀,我以前见那些稚童在水中玩的时候,只要人不动,鱼就会游过来。有些胆小的鱼群,人轻轻地一动,鱼就全跑完了。有些胆大的鱼群,人的脚在水里轻轻晃都没关系。”木芷然兴致勃勃地说,然后一拍脑袋,说:“你把我带偏了,回正题!” 怎么好好的嘟囔,就变成了两个人的讨论了。 慕容于本来是想说这种鱼大白天却在自己穴里休息,有人“闯入”后,反倒从穴里游了出去。不同与那些顺势靠过去的鱼,朱云桢是完完全全把鱼从穴里引出去的。 但木芷然既然误会了就误会到底呗,慕容于根本懒得解释,反正也不是什么可以记上心的事。有哪些富贵人家的孩子能下水摸鱼啊,不都得被家人拎回去啊!慕容于也没下过水,虽然理由不一样。 慕容于疑惑地看向木芷然,她这样的人竟然会去与那些小孩打交道。那些小孩必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若她性格从小就不好,那人家不被吓跑才怪呢。 “咔嚓!” 慕容于依旧重复着流程,只是最后问了一句。 “吃鱼还是其他?” 话虽末挑明,可谁都明白,慕容于这是让朱云桢从插鱼和打野间二选一。 “再试试吧。”朱云桢有些不甘心。 “朝鱼的影子的下方插,具体多下方,自己想。”慕容于说完又扔了一支箭过去。 “姐姐,你早知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啊?”木芷然好奇道。 而慕容于却开始不慌不忙地回答木芷然上一个问题。 “插鱼讲的就三字,快,准,狠,朱云桢只做到了快和狠两个字,快你可以从水花的声音听出来,狠……你也看到了,几支箭都被弄断了。” 木芷然有些尴尬地笑笑。 “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慢慢摸索,这样成功后成就感会更加明显,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朱云桢了,那他的心里面肯定不好受。” 慕容于说得寻常,只是暗自压下了几分声音。 “哦。” 木芷然突然明白自己与慕容于的差距了,她没有输,只是就事论事,单是对比自己和慕容于对朱云桢的不同,差距都显而易见了。 她自己只会口头帮助,还不一定帮得对。慕容于不一样,她知道朱云桢是怎么想的,朱云桢最需要什么。这点其实也没有那么特殊,毕竟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可能会想到这些。 朱云桢需要换一支箭,慕容于不问其他,只问还能用吗?朱云桢一沉默,慕容于就知道了答案。慕容于丢第一支箭的时候,木芷然生怕慕容于没丢好,万一箭头冲着朱云桢扎呢?怎么避开? 可实际却是,朱云桢稳稳荡荡地接住了那一支箭。 而朱云桢怎么可能那么傻,那些看起来很傻的事情估计都是他装的,大概插鱼……这还真不确定。 原因无他,因为坐在木芷然面前的这个人,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的性格很冷。 冷到哪种程度呢,就是你远远地看过去,觉得还好,可一旦你走近了,就不敢靠近她,连招呼都不敢打。 别人是凶神恶煞才能让人退避三舍,而慕容于光凭着一张不笑的脸就形成了和凶神恶煞一样的效果。 为了让慕容于脸上的表情多一点,朱云桢甘愿做那些傻事,而慕容于也甘愿配合。等到朱云桢真正出糗的时候,慕容于也不会拆穿,将配合进行到底。 朱云桢知道慕容于知道却又装不知道的事,所以他也跟着慕容于装不知道。 木芷然被这句神似绕口令的话绕得有点晕,但还是觉得慕容于和朱云桢两个人好好。 而在水里一直认真插鱼的朱云桢,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他是真不会插鱼,但扯树枝先是不全是他装的。 他真的第一反应就去扯树枝了,后来也就随便了,反正还能逗慕容于玩玩。 他是想逗慕容于没错,可他并不是因为其他人的评价才去逗慕容于的,他只是想让慕容于看起来更像活人一点。这个说法很奇怪,但以前的慕容于真的一点都不像活人。皮肤很白,又没有表情,一双漂亮冷淡的眸子,硬生生被她垂下,让别人看不到她眼睛的变化,让别人以为这不会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 他不是为了别人而去逗慕容于,他只是想让慕容于在他面前更自在一点,不惧喜怒哀乐。管其他人怎么说,他的珍珠也不会因此而蒙了尘。 第一百零六章我真的不会再哭了,你们别抛下我 “你不是要讲故事吗?”慕容于冷不丁地开口。 “啊?”木芷然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回过神来。 慕容于停下手上的动作,看样子她做完草团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给你一句真正的忠告,像我们这种人啊,没有以前的经历,只有故事。” 木芷然当然明白慕容于的意思,出生在官宦之家,命都不属于自己。官场之上,一但撕杀起来,伤着谁了,那是活该,谁会为你申冤啊?命没了就没了,抄家这句话只能说一次。 重臣之女,有不少的小姐都发生了意外,一旦留下了把柄,抄家这两个字便轻如鸿毛,被人借力轻轻一吹,便随便落在了别人头上。 “之前你怼我说的那些忠告也不假啊。”木芷然真心实意地说。 结果慕容于一个摆手说:“得了,就那几句都快烂透的忠告,唬谁呢?也就气势压你一点,让你都分不出心去想我说了些什么。只要气势够了,把人吓懵了,人管你唱童谣还是讲大道理呢,点头就对了。而且我是傻吗?那个时候怎么可能真给你忠告啊,我自己踩自己的脚吗?” 木芷然:“……” 不,刚才慕容于说的这番话也算是忠……有道理的,只不过木芷然的注意力只在那句“也就气势压你一点,让你都分不出心去想,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叫……一点? 都分不出心去想其他的了,都吓懵了,这叫一点?!!你的要求可真高啊! 朱云桢又锲而不舍地用废了几支箭后,最后以两条鱼的惨败结局收尾。此刻正倒在地上恢复,脚还在溪水里泡着。 “云桢哥哥没事吧?”这话是木芷然问慕容于的。 “没事,可精神了,只不过他需要地气灵华滋养一下。”慕容于随意地说。 “咦,你还信这个!”木芷然嫌弃地说。 慕容于摸摸鼻,好像是不该信。不对?!她哪里信了,明明只是随口一句话而已!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啊! 可能是因为自己坚持上香的缘故,慕容于安慰自己。 “朱云桢,快过来,听木小千金讲故事了!”慕容于心疼朱云桢一直泡在水里的脚了,但她可不会承认。 “什么木小千金啊!”木芷然嚷道。 “你本来就是小千金啊,怎么了?”慕容于好笑道。 木芷然转头不理慕容于。 她没生气,以前也有人故意捉弄她,喊她木千金。那是恶意的,带着嘲笑的。每个讨厌她,不怎么喜欢她的人,私下都会喊木千金这个称号,没有半点尊意,只剩下满满的嘲弄。木芷然一度很讨厌自己的这个地位,同时也讨厌木千金这个称号。 她今天听朱云桢说话时的语气,朱云桢也和那些人一样,一样的讨厌自己。既使朱云桢没有喊她木千金,可她能猜到朱云桢在心里绝对这么想过。 也没有什么委屈的,本来自己对朱云桢的喜欢都消磨得差不多了,本来也是自己故意凑上去,故意挑衅慕容于的,哪里有什么委屈的呢。 朱云桢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直接与自己闹掰,可他心里肯定会有不爽。只是这样,都……还算可以了。 唯一不一样的是,慕容于没有任何嘲弄的意思,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可她还是没办法快速接受木千金这个称号。 “安定王快一点,没看木千金在等你吗!” 木芷然蓦地转头,发现慕容于根本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朱云桢。 “来了,我的大小姐。”朱云桢先喊后动。 木芷然愣了,不刻意,却又太刻意了。 “讲吧!”朱云桢洗了手坐在慕容于身边。 本来木芷然是不想再说的,她怕慕容于和朱云桢会嘲笑自己,可慕容于一口一个故事,让她渐渐地放下了戒心。就好像她真的在讲一下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与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让木芷然以第三人的视角去讲整件事情,不容易重新陷入阴影。 木芷然小时候去过一次森林,然后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再去一次。 很快,她就找到机会了。 她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就没带多少人,气得爹爹胡子乱翘。最后,有一个爹爹身边的老人跟来了,还有五个下人。 他们遇到了熊,一只黑色的,看起来有点老的黑熊。幸运的是,那只熊老得已经有些看不清了,而且隔着的距离也不近。 一个下人牵着木芷然,动都不敢动,但木芷然却被吓哭了,发出几声残缺的呜咽。 黑熊朝他们的方向走过去,那个下人腿都快吓软了,却还是当机立断把木芷然抱起来给了别人,让他们跑。而自己去引诱黑熊,能拖一点时间就拖,能给小姐一分生的希望就给。 木芷然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她捂嘴,竟然连呼吸都忘了,很快就控制不住了,边哭边咳。 后面黑熊已经站起来,用熊掌不停地拍打自己,然后向天发出一声吼叫。 格外骇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加上木芷然,三个人才停下脚步休息。木芷然还在哭,哭得更加难受,也捂不住嘴了,呜咽声从指缝间流露出,且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 “我们必须把她放在这里,不能再带着她了!” “不行,她可是我们的小姐。”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再抱着她跑了!” “我有!你不抱我抱!” “你抱会拖累我的!” “那你就不要管我,自己逃去吧!” “我们重新找路回去的话,肯定要在森林里度过好几天,她吃什么!我不确定我们重新找路和原路返回哪个方法会安全一点,可如果我们带着她,我们绝对必死无疑!她的哭声会引来其他东西的!!” “我说了,你要怕,自己走!” “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得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们能忍,小姐也能忍!至于哭声,捂住嘴不就好了!” “小姐平时多爱哭,哭声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捂,能捂就算了,生病了怎么办!你要让小姐死在我们怀里吗!” “那你就让小姐死在这里吗!你不会愧疚吗!” “愧疚什么?我看不到她死了,那她就与我无关。说到底,她与我们两个都没有关系,你难道要像那三个人一样死在熊的肚子里吗!” “死就死!”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想死,我可不想!我还有发妻儿女要照顾,你要忍心拋弃你的父母,你去死好了!” ………… ………… 她听见那两个人在说话,在吵架,可她只会哭。 她好想说她不会再哭了,可张嘴却是哭泣声,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真的不会再哭了, 你们别抛下我。 木芷然凭着自己乱走,找到了一处山洞。她又冷又饿,可她哭得太累了,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木芷然是被饿醒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以为是做梦。 她一睁开眼睛,就有两条蛇在自己眼前吐着鲜红如血魅的蛇信子。 身上缠了很多条蛇,就是这些蛇让木芷然觉得有些勒的。 木芷然这时候才看到这个山洞的全貌。洞顶,洞壁,地面都爬着蛇,一条一条的,密密麻麻,蛇吐蛇信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渗人极了。 第一百零七章我们有以后,只是那是各自的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朱云桢及时岔开话题,以防木芷然又重新陷入阴影。 “那我怎么知道啊,吓都被吓晕了。我娘派人来接我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木芷然苦笑着说。 慕容于沉默了这么久,开口道:“是那两个站在原地的人回去报信了吧?” 木芷然点头。 “幸好蛇没有毒,要不然我就活不到这么大了。”木芷然感概道,刚才又有些被吓着了。 “所以,那两个抛下你的人,他们还活着吗?” 木芷然的表情有一点呆,说:“活着也不敢回来了呀。” “既然那么怕,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玩?”慕容于问。 木芷然心一惊,刚才听岔了,把慕容于这句话听错了几个字,意思全然不同。 “这不有人带着吗?”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睡觉的那两个人,木芷然有些尴尬。 所幸,慕容于没有再问。 “那你回去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朱云桢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太直白了,所以说的有一点不清楚,故意含糊。 “养了几只刺猬。”木芷然回答的不含糊,只是略过了那段自己一直觉得身边有蛇的时光。 “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朱云桢说了最后一句话。 木芷然笑着应下。 黑熊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既然已经有一个人去招惹黑熊了,那么另外两个人怎么可能活着呢? “哎呦!”朱云桢惨叫一声。 草团咕噜噜地滚在地上,朱云桢捡起来,大声抗议:“慕容于,这个草团为什么不一样?” 慕容于淡定地说:“明明一样的,是你记错了。” 说完,又砸了一个在朱云桢身上,让朱云桢再仔细回忆一次。 “不,不带这样的,我是说你做的草团,就之前你做的,不要这个。”朱云桢没躲过,又被砸中了。 “你不是说我做的草团最好吗?”慕容于开始面无表情模式。 “不是,你做了多少个呀?”朱云桢边躲边问。 “不多,也就七八个。”慕容于一脸冷漠地说。 “那就行,那我坐在这等你砸得了。你果然是心疼我的,你不知道芸烟拿来砸纪星的草团一天得有多少个,纪星还得把那些草团都收起来。”朱云桢一屁股坐在地上。 慕容于继续冷漠脸,她才不会告诉朱云桢,芸烟用来砸纪星的草团都是循环利用的。她更不会告诉朱云桢,她之所以只做了七八个草团,不过是因为材料不够了。她懒得再去找。 “可为什么你做的两个草团不一样啊?”朱云桢还是没忍住问。 慕容于:“……” 你捏那么多草团玩,你在玩啥呀?重量都不一样,你亲自感受了它砸人的力度,这差别不太大了吗? “一个是芸烟做出来的,一个是我改良后的。”慕容于冷漠地砸完最后一个草团。 ~~~~~~~~~~ 纪星把芸烟拉走后,纪星的手就一直没有松过,而芸烟也没有抗拒,只由着纪星拉着。 “不是来捡柴火吗?”芸烟看着纪星问。 纪星傻傻地点头。 芸烟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嘴唇的内壁,说:“拉着手怎么捡?” “哦。”纪星半天才愣愣地说出这个字,但手却没有松开。 “我们边捡边说吧。”芸烟说了这句话就走了,纪星拉着她的手也得跟上。 纪星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芸烟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好事。 “以后,以后再说吧。”纪星柀朱云桢影响,遇到紧张害怕的事情,不会结巴,但一遇到自己爱的人,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纪星想,也有可能是因为芸烟和慕容于的原因,对上她们的脸,谁都容易结巴。 芸烟脚步一顿,慢慢开口:“我们可能没有以后了。” 纪星一瞬间就不能呼吸了。 “以后也有以后的事,现在的事还是现在来说。”芸烟这样说。 纪星傻愣愣地笑,自己竟然因为太紧张而出现幻觉了,这真是…… “谢谢你,没有告诉安定王。” 纪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当初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自己帮二小姐隐瞒了这些,那芸烟多半会来感谢自己。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知道了吧?” 芸烟这时候就像是被那时候站在树底下冷漠着他的芸烟附身了,不对,如果说是附身,那么附身的这个人更像是慕容于。 “什么?”纪星决定先装傻。 芸烟低头笑了一声,抬起头来说:“你看到了所有,根本不止。对吗?” 两次疑问,都是来者带着肯定的答案来问的。 芸烟的笑意很淡,达不到眼底。 而芸烟的一句话,却把纪星的心浇个了湿冷。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芸烟继续笑,那只拉着她的手,已经开始松了。 “当然是傅公子告诉你的。”纪星也笑,可他发现面前这个人根本没有在笑了。 两只手各自滑落,各回归处。 “纪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只是我在怀疑你,仅此而已。 纪星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放一个试探,然后让人知道自己在试探,再然后,给出真正的试探。 这得是多怀疑啊? “小姐和傅公子,他们信我。”他们也信我选的人。 芸烟垂眸说道。 “可你不也没信我?”纪星盯着芸烟。 “那有什么办法,我不能辜负别人对我的信任啊。”芸烟轻声地说。 “你这是在怪我,怪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吗?”纪星有些哀伤地看着芸烟。 芸烟抬头,与纪星四目相对。 “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我信过你。” 纪星没有再说话,他说不过,干脆不说了。 “我们现在聊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聊些其他的吧!要不然聊聊我们的以后?”芸烟弯着眼睛问。 以后也有以后的事,现在的事还是现在来说。 纪星突然想起芸烟最开始说的话,这至少证明他们有以后啊。 应该是吧? “你帮你的主子,我也有我的小姐……”芸烟话刚说一半,纪星就不让她说了。 芸烟盯着面前这个人,笑着问:“你这是对只亲过一次而感到遗憾?所以想再亲一次?” 纪星抱住芸烟,说:“亲没亲过不重要,以后没有你才是真正的遗憾。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说话了而已。” “你以为我要说我们分开的事情?”芸烟不厚道地挑眉。 “不然呢?” “怎么这么傻呢?” 纪星委屈地想,你刚才说的话太像了分手要说的话了。 “我只是想说,我们有各自要背负的,所以我们谁都没有立场去怪谁。我们所做的是我们能做的,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即使兵戎相见,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当然,最好不要。”芸烟轻轻地推开纪星,离开他的怀抱。 “芸烟,我们不能当逃兵的。” “啊?” “我们不能当逃兵。”纪星又说了一遍。 “虽然我们并不是士兵,但我们一旦逃了,比逃兵还要,还要……”纪星找不出形容词,只得一个人憋着难受。 “别,别说了。谁,谁让你当逃兵了?”芸烟没有想到纪星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又好气又好笑。 “你啊!” 芸烟:“……” “你以后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芸烟直接问了。 “想啊!” “那好,有没有和我一起面对困难的决心?” “大,大概有。” “自信一点!” “大概有!” 芸烟:“……” “让你自信一点,不是让你大声地再说一遍,是让你把大概一词去掉!” “有。” “那行,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分清楚对方是谁。是自己的爱人,还是对立面的敌人。这很重要。” “难道这就是不把外面的事带进家里面来说?”纪星提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的理解。 芸烟没有把后面那句话加上,她怕纪星追着问她的理解是什么。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容易再一次地跑题。 第一百零八章我是红蚁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前一秒可以把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后一秒又能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对吗?” 芸烟不知该对这个神奇的比喻作出什么评价。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纪星就开始发挥他独特的理解能力。 芸烟:“……” 这种场面真的是难以想象呢。 “按你说,应该是可以的。”芸烟又耍了一个小心机,把“理”换成了“你”。 “那如果我已经把你当成了爱人,但是你还是把我当做敌人,怎么办?”纪星又一次地认真发问。 “看场合,看时机,看情况,再决定。”芸烟笑得十分不和善。 “那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时机,那什么样的情况,再做什么样的决定呢?”纪星一口气说完,然后得到了芸烟的一巴掌。 “该打架的时候,你把我当爱人,那你活该被我捅穿呀。”芸烟笑得十分狰狞。 纪星捂着自己的脸,问:“请问你现在是把我当什么?” “敌人,行吗?”芸烟捏着拳头说。 “不行。”纪星苦着一张脸。 “这不就对了。”芸烟放开拳头,然后陷入迷茫中,怎么又跑题了? “纪星,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芸烟认真地说。 “什么打算?我们两个人互相捅对方一剑,捅个对穿吗?” 芸烟:“……” 芸烟的认真瞬间烟消云散。 “你找死!” ………… 纪星一手捂着一边脸,惨兮兮地说:“你继续说,我绝对认真的听,绝对!” “你可没有脸再被我打一巴掌了,给我安分一点!”芸烟恶狠狠地说。 一边脸一巴掌,两巴掌已经过去,是没有脸再拿给芸烟打了,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呢? “我家小姐是不会阻拦我的行动的,只要我公私分明。那你家主子呢?” “王爷也不会限制我的行动。” 芸烟深沉地看了纪星一眼,都懒得说了。 “你要跟在安定王的身边,我也要随时跟在小姐的身边。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能出现问题的,不然我们私下是绝对没有可能见面的。” “我能出来的,而且你不是才说了二小姐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吗?” 纪星发誓,他这一次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地提一个问题。 “她不会限制,但我不能离开。而且我说的限制,是指我做什么,而不是我去哪里。虽然吧,她也的确不会管我去哪里。我不可能离开小姐的身边,如果小姐和安定王的关系不好的话,你觉得小姐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还在她面前晃,你觉得她会不会同意?” 纪星:不是不限制你的行为吗?为什么二小姐还会不同意?为什么我好像只有这一句可以反驳? “你现在就离开二小姐了。” “那好,我现在就回去。” 纪星及时拉住芸烟。 “我们以后最坏的情况,大概就会和小姐安定王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二小姐和王爷怎么了?不还是好好的吗?” 纪星不知道?还是他在试探我? 芸烟心里莫名烦躁,果然公私分明这件事不是容易的。 “我说最坏的情况,你没听到吗!”芸烟觉得自己还是糊过去好了。 “纪星,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不该这样逼你。可是我还是想问,我和你家主子,你选谁?” 芸烟望着纪星,想听到一个答案,哪怕是否定的答案,说自己不想回答,哪怕说不选自己,也总好过现在的沉默。 所以沉默究竟算怎么回事?让自己领悟吗?还是说留给对方一份体面?我都这样了,你该明白吧! 真是令人难堪呢。 “先捡干树枝吧,不要让小姐和安定王等急了。”芸烟轻轻地挣开了纪星的手。 果然,是等着让自己领悟呢。 到最后,纪星捡够树枝,要走到他们来的地方的时候,纪星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选择藏獒还是狼?” 芸烟顿了一下,笑着回头,对纪星说:“不,我是红蚁。” “走啦!”芸烟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那你好好的。” “你也是。藏獒。”芸烟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最后加上那个称呼。 ~~~~~~~~~ “怎么住啊?”慕容于好整以暇地看着朱云桢。 “你带帐篷没有?”朱云桢转头问木芷然。 木芷然也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朱云桢和慕容于,突然被问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带,我没有带的,我又不知道会遇到你们,而你们又要过夜,我自己也不在这里过夜。我带那东西干什么?” 木芷然说完便往自己的马车上跑,然后飞快地挥了挥手说拜拜,再然后就走了。 “这算过河拆桥吗?”芸烟震惊地问。 “怎么过河拆桥了?”慕容于看芸烟一眼。 “她吃了我们的东西,这样就跑了?这还不算过河拆桥,算什么?” 纪星总觉得这对话莫名的熟悉。 “好了,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慕容于笑着说,然后补充一句。 “为什么只带两个帐篷?” “这不是,不是我和纪星一个,你和芸烟一个嘛。不就,就两个吗?” 纪星觉得自己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芸烟果然是被二小姐附身了,每次这种时候老喜欢笑。然后自己和王爷就只剩结巴的份了。 “所以,谁能解释一下呢?”慕容于托腮问。 “反正我不知道,这都是王爷让我做的。”纪星一脸正直地说,然后被芸烟和朱云桢都掐了一下。 慕容于把脑袋转向朱云桢,然后意味深长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哦?”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是我让,让纪星去带两个帐篷,我我只是负责下达命令而已。” 慕容于一脸不相信地点了点头。 “真,真不是那样的。我以前也没和纪星睡在一个帐篷,我不知道我和他睡一个空间够不够。在,在我的印象里面,帐篷有这么大,里面的空间不大,但再睡一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我真不知道我和纪星会睡不下。” 朱云桢手忙脚乱地比划道。 “再睡一个人?应该?绰绰有余的?”慕容于十分天真地问。 朱云桢忙不迭点头。 “睡谁呀?”慕容于歪着头问。 芸烟小声地笑了,她就知道自家小姐会来这一套。 “什么?”朱云桢呆了。 “你刚才不是说睡一个人绰绰有余吗?人有那么多,睡谁绰绰有余啊?”慕容于坏笑。 睡谁? 不是,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歧义啊。 朱云桢此刻的脑海乱七八糟,快闹成浆糊了。 慕容于显然是故意的,她就喜欢看朱云桢这幅害羞的模样。 “你说帐篷里面的空间不大,说了你自己后,还能再睡一个人。那请问,安定王,你是拿谁的身量去比的啊?”慕容于换了一个说法,虽然更加不含蓄了。 第一百零九章我让你受伤了 “不,不,不,不就是你吗!”朱云桢豁出去了。 其他三人笑作一团。 朱云桢:“……” 就欺负老实人。 “那你不是傻,你是什么?拿我的身量去比,然后你再让纪星睡进去,怎么可能睡得进去啊?”慕容于乐不可支地说。 朱云桢涨红了脸,决定先不跟慕容于说话了。 而芸烟也在一旁撺掇,“想让纪星睡得进安定王的帐篷,那纪星得缩成多大的人啊?” “好了,回正题了,到底怎么睡?” 虽然是这么问,可当下很明显,唯一的办法就是慕容于和朱云桢睡,芸烟和纪星睡。 但凡朱云桢和纪星早一点进帐篷,可……早一点也不一定能在天黑之前到京城。这个局面还是会出现。 在这四个人里,起码有三个人知道对方多半与自己没有未来,男子倒无所谓,可女子呢? 终归是要嫁人的。 都是会难受的。 明明已经没有选择,可最后的拍板却一定要由女子来说。 就如之后的人生。 “芸烟,你和纪星睡一个帐篷,可以吗?” 还是慕容于打破了安静的局面。 纪星看向芸烟,而后者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芸烟浅笑:“我听小姐的。” 这已经相当于是默认了,可纪星觉得,芸烟大抵是不愿意的。 “纪星,你呢?” 轮到自己了。 纪星给了一个和芸烟差不多的答案,“我也听二小姐的。” 朱云桢正等着慕容于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慕容于却不问了。 “纪星,你可不准对芸烟做些什么啊!芸烟向我告状的话,当心你的小命啊!我收拾你,可不会看在芸烟的份上的。” “可让二小姐收拾,纪星是看在芸烟和王爷的份上的。”纪星低着头说。 朱云桢和芸烟也笑了,只不过前者是哈哈大笑,后者是低头浅笑。 像是笑意沁进了心,装不下了,然后露出来的丝丝甜意。 “你!” 慕容于找不到可以用来砸纪星的东西。眼见纪星半个身子都进帐篷了,才急中生智,把坐在自己旁边的芸烟一把揽了过来。 纪星踏进帐篷的一只脚僵在半空。 “今天晚上你休想和芸烟睡一个帐篷,和你家王爷去挤吧!” 纪星踏进帐篷的一只脚缩了回来。 “诶,关我什么事啊?应该让纪星睡在帐篷外面。”朱云桢也来凑热闹。 “那可不行,凭什么我和芸烟两个人住,你却一个人住啊!便宜你了。” “二小姐,你饶了我吧!”纪星求饶。 慕容于得意地哼哼鼻子,如果她有尾巴的话,不至于翘到天上去,但现在一定在绕着转圈,像牛赶苍蝇一样。 正准备把芸烟还给纪星的时候,慕容于又听见纪星补充。 “我家王爷又打呼又磨牙又脚臭,还抢被子,有的时候还踢我几脚,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折磨呀!”纪星像鸣冤一样“数落”朱云桢的“罪名”。 “叫你乱说,你说我踢你几脚,我还真踢!”朱云桢从地上爬起来,便去追纪星。 不远处传来纪星的哀嚎。 “王爷,别踢了,天这么黑,待会跑远了!” “那你别跑啊!” 等他们闹腾够了,朱云桢拽着纪星回来后,慕容于才小声地说了一句。 “既然踢几脚是真的,那这是不是说明,纪星说的话都是真的?” 如此诚恳的语气,让朱云桢倍感危机。 纪星连忙点头,誓必要让自己在芸烟面前丢的面子,让自家王爷在二小姐的面前也丢一次。 朱云桢见纪星跟个傻子一样点头,把外袍几秒脱下,然后华丽地在天空转了一圈,最后突然刮来一阵风,外袍像盖头一样盖在了朱云桢的身上。 朱云桢:“……” 一定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不应该盖在纪星的头上吗? 吹什么风啊! 抽什么筋啊! 他们三个人都看得出来,朱云桢是准备把外袍盖在纪星点头的脑袋上的。可如今,还是将错就错好了。 “王爷,耍帅失败了吧?冷嘛就不要脱,干嘛非要在空中转一圈后然后扔到自己身上呢?衣服上的热气都被吹冷了,而且你还没丢中,丢到头上啦!” 纪星在说“转一圈”的时候,头也跟着转了一圈。 纪星语气中的欢快,严重地刺激和打击了朱云桢脆弱的小心灵。于是他反手把外袍扯下来,盖在纪星头上,开启了疯狂报复。 慕容于只当看个安静的观众。 “小姐。” 细如蚊呐的声音从慕容于左下角传来。 “你劝劝安定王吧,别打了。” 此言一出,慕容于也失了当观众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芸烟说话的声音后,慕容于就像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刺骨的冷。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她,你们没有以后了。 能做些什么呢?事实上,她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有一些累了,朱云桢,我们回帐篷吧。纪星,你给我安分一点。”慕容于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然后进了帐篷。 以前纪星被朱云桢打的时候,纪星嚎每段话里面,都有一句“芸烟还在这里呢,给我留些面子吧”,后来次数多了,纪星也不怎么在乎了。想着自己的面子都丢完了,总不能让朱云桢独善其身,于是每每逮到机会,总要在慕容于面前说几句朱云桢的“坏话”。 “我,我真不脚臭,也不抢被子,不打呼,还,还,还什么来着?”朱云桢挠头,他想不起来纪星还说了他什么坏话。 “我信,不要再去想纪星还说了什么了。” “可你今天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信我。” 以前纪星每每胡说八道的时候,慕容于都会装作半信半疑的状态,或者深信不疑,然后跑来逗朱云桢,让朱云桢第一时间收拾纪星的机会都没有。 总感觉慕容于有点不一样。 “我有点累,先睡了吧?” 慕容于是在问朱云桢。 “先商量一件事情,然后我们再睡吧?”朱云桢询问着说。 “什么事?” “我们,”朱云桢顿了一下,然后改了一个词语,“明天去看婚服吧,先去量好,让他们做。” 朱云桢说完是慕容于久久的沉默。 朱云桢不敢再问一遍,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等慕容于的回答。回答久久不来,久到他都快以为慕容于已经睡着了,或者压根没有听见他的话。 “好。” 很轻的一声,轻得像幻觉,一瞬而过。要不是在帐篷,朱云桢觉得自己可能都听不到。 朱云桢一直睡不着,大概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后,朱云桢也很轻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朱云桢是对着帐篷顶说的,说完就翻了一个身对着慕容于。 终于睡去。 第一百一十章宫里下毒手的人 “我的小侄女啊!你昨天去哪里了?别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端着药一个人傻兮兮的到处跑。要不是傅公子,我恐怕一整天都得找你。” 慕容于以为至少得到了房间,才会有人去通报徐磬,然后徐磬,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可谁成想,徐磬硬是一大早就守在了将军府门口,见到慕容于后,一个劲儿的倒苦水,跟在慕容于的身后,死都不放松。 该从后门进来的。 慕容于生无可恋地想。 走到慕容于的现房间,徐磬的前房间的时候,徐磬还准备跟进去,结果被芸烟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干什么呀?让我进去,小侄女,你忍心让你叔叔在外面呆着吗?”徐磬趴在门上哀嚎。 “忍心。” 房间里传来慕容于冷漠的声音。 “小侄女,那你这可不厚道了,要尊老爱幼,你就让叔叔进去坐一坐。快开门!” “小叔,男女有别。” “小侄女,你不能这么无情啊!你可怜可怜你小叔,让我进去吧!” “饿了渴了?” “不仅饿了,也渴了,我还累了。”徐磬扒着门。 “累了的话,就坐在地上;渴了的话,就去喝水池里的水,如果你累到不能动了。随便喊一声,让下人把水和食物给你端来。” 徐磬傻眼,还有这操作? “你不能这么对你小叔啊,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呢!” 说话间,门开了。 “里面没有吃的,只有喝的,我走了,你现在可以随便进去了。”慕容于已经换好了衣服。 “你刚才在换衣服?” 慕容于没有说话,只领着芸烟准备绕过徐磬走出去。 这很显而易见了,自己竟然还问,徐磬简直想给刚才的自己打一耳光,小侄女在换衣服,自己这个小叔却在让小侄女开门。 天哪!太丢人了! 徐磬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 “你又要去哪里啊?”徐磬克制着心头涌上来的不好意思。 慕容于回头看徐磬一眼,还是决定对自己这位可怜的小叔诚实一点。 “去定制衣服。” 定制衣服?夏至节表演要穿的衣服,不是已经在做了吗?怎么又要定制一件? “淳朴”的徐磬不能理解,这种铺张浪费。 那些姨娘也很少去定制衣服,倒是自己几个哥哥的妾室经常去。 所以这是年纪越小,越铺张浪费吗?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呢,小侄女还没有喝药,又跑了! ~~~~~~~~~~ “小姐,你真的要和安定王去量衣啊?”芸烟到了现在,还企图劝自家小姐冷静一点,赶紧反悔。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芸烟没说话。换作以前,她肯定一个劲地摇头,现在,她也的确该摇头。 慕容于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像是带着必死的决心的那些马上要去战场的士兵。用士兵一词又好像不太准确,士兵是勇猛生气的,而她家小姐更像是亲自上阵的沉稳军师,即使知道前路是死路,可也要竭尽全力拼一把,以士兵的身份,军师的计划,任性一把。 “芸烟,你和纪星一定要好好的。”慕容于有些疲惫地开口,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倦意。 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她都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芸烟沉默。 “小姐,我以为昨天……你是打算向安定王告别的。” “本来这么打算的,但我临时改了主意。你的意思是,你以为我已经跟他告别了,所以才没想到我会和他一起去量衣?” “不,无论你与安定王告别与否,还是安定王提出这个想法,都不足以让我吃惊,我也没有立场去反对。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答应他。” “今天见到纪星后,你和他自行决定一天吧。两个人。”慕容于笑着对芸烟说。 “小姐。”芸烟皱眉。 “我猜到你和他说了,你肯定是说不了对不起的,去陪纪星玩一天吧,当做道歉。” “我有什么可道歉的啊,再说,我也没告诉他。”芸烟不满地撅着嘴。 慕容于笑。 “告诉了多少?” 芸烟翻了半个白眼,明明都说没有告诉了,还问。 “特别少,少到几乎可以忽视。” 慕容于笑意未减:“关键词?” 芸烟无奈:要什么细吗? “对立面,敌人,以后可能没有未来。” 芸烟想了下,好吧,是自己一开始就不老实。 “这不就行了,快走啦!” “小姐,你不问纪星是什么反应吗?”芸烟偏头看着慕容于。 “还能有什么反应啊,他不一直是个行动派吗?”慕容于认真地说。 芸烟:什么? 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才琢磨出结果的芸烟,一下就气成河豚了。 “小姐!” “脸蛋倒是没红,嘴先鼓起来了。”慕容于继续调戏道。 “你说,要不然你们不要去玩了。”慕容于故意停顿,等芸烟的反应,然后她就看见了芸烟脸上一瞬间闪过的失望。 口是心非。 “你们也来量衣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而芸烟却一脸懵地问:“你说量什么?” 慕容于:“……” 之前说量衣量衣的人是谁,用到自己身上,反倒不认识这一个词了。 “我不管,反正你们迟早都要去量的。”慕容于耍赖。 “小姐,哪里会有定数啊!万事皆有可能变的。”芸烟无奈地说。 “我,不,管。”慕容于一字一顿地说,说话的时候,用力得像要把人吃了。 “好,那你总得问问纪星的意见啊,光我一个人去量什么衣。” “你这是妥协了?”慕容于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芸烟下一秒反悔。 “对。”芸烟再次无奈地说。 “没事,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会答应的。要是心有顾虑,我就随便喊一个人和你一起量衣,不把他吓坏才怪呢!”慕容于略带骄傲地说。 芸烟眼底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说自家小姐是情感用事的主,是也不是,小姐会为了自己的情感而去理智做事。小姐以前也没谈过男朋友,所以自家小姐遇到各种与爱人有关的事,芸烟也不知道小姐做反应是不是正常。 可这两天,小姐太奇怪了。给芸烟一种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感觉,但这只是偶尔,大多时候都是跳脱的,比以前更加跳脱。 叶年已经找到治疗瘟疫的解药方子了,试了三批人,看起来药效还不错。前几天已经让全部的人都喝了,就等着看以后的反应。不出意外,叶年会先回来参加夏至节。 牧娘那里也一切正常,每日的生意依旧红火,银子只多不少。 那两个人也说,最近并没大事发生。 柳姨已经找到了,还多了个柳杏儿。 何清那边也没动静,除了之前泄露出去的内营重要的人的身份,其他的还算好,虽然这一件事情就够头疼的。 地下有几个帮派依旧蠢蠢欲动,时刻盯着内营,每年如此。今年除了慕容于中毒,以后对付他们可能要麻烦一点,其余并无异常。 现在唯一麻烦的是,宫里的人。宫里有人看不惯小姐,一个是安定王的母妃——徐皇贵妃,另一个现在还没查出来,恐怕不止一个,也不一定是宫里的人,也有可能是为官之人。为官的人最多只是看不下去,可能想在暗中踩慕容于一脚,可是那几个人全部都是有杀心的。 可小姐早就知道了呀,怎么可能这几天才有反应呢? 想了一圈,芸烟还是没有想到,只好试着问慕容于。 “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芸烟心一惊,糟了,说错话了,结果: “我瞒着你的还少吗?” 芸烟:“……” 你把我的心惊还给我! 芸烟决定自己先冷静一下,还是暂时不要和这个已经变成跳脱状态的小姐说话了。 过了很久,走到裁衣楼的时候,芸烟才突然想起来。自家小姐跟朱云桢走的那天,朱云桢身后有好几个重臣!再加上慕容于回来后,身上无故多上许多的伤!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安定王,您是打算做什么衣服呀?”掌柜殷勤地说。 朱云桢不理他。 掌柜干笑一声,说:“那安定王准备何时去量衣?现在就可以去,不用排队的。” 纪星环视一周,不过数十人,那些人又很快被量衣的员工带走了,哪里有半点需要排队的样子? “还有一个人没来,等她来了,我们再去量衣。”朱云桢沉声道。 朱云桢之所以沉声,是因为嫌这掌柜太聒躁了,而掌柜却以为是朱云桢等人等得有些烦了。能让朱云桢等的人,除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就是那些同样是为官之人的儿女了。而朱云桢与自己的弟弟妹妹关系也好,是不可能出现让朱云桢等烦了这种情况的。 “是哪家的人啊?准备一起去狩猎,还是……”掌柜笑着说话,然后被朱云桢打断了。 “闭嘴。” 朱云桢回过神后,又觉得掌柜的话有一点像“是哪家的妙人儿呀”,心情顿感愉悦,回了句,“将军府的”。 将军府的?将军府现在还有儿郎在吗?不只剩一个徐老将军了吗?可能已经回来了吧,毕竟后天夏至节,万一回来领功了呢?若是将军府的人,那多半就是去狩猎了。 掌柜暗搓搓地喊来一个人,让人提前准备好几套狩猎用的衣服样式。 又见一个姑娘带着丫鬟走进来,诶,她怎么不理人呢?怎么往我这里走了? 掌柜拼命回忆,确认今天没有这个人的预约,才微弯着腰走到自己前方的姑娘的面前,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后坐着的朱云桢已经站起来了。 “你是掌柜?” “是的是的。”掌柜点头如捣蒜。 “所以在这里量衣?”慕容于是在问朱云桢,而朱云桢点头示意,内心却疑惑道,这不是你定的地点吗? 掌柜就是觉得自己面前这位姑娘在问自己,可能是因为他干这个并没有很久,总会害怕,怕遇到一个得罪不起的人,他的脑袋就不保了。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总是不敢看客人,只得一会儿低头,一会抬头,其实什么都没有看清,而且,腰一定得弯着。 “这位姑娘,今天没有你的预约,我这里也有贵客要忙,你要做什么衣服?让人领着去就好了,我们锦衣楼的人手艺都不错的,姑娘随便看。”掌柜赔笑道。 慕容于挑眉,朱云桢准备看热闹。而纪星和芸烟在心里面不约而同地想,这掌柜这么不会看眼色,怎么把锦衣楼开到这么大的? “那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啊?”慕容于一脸“疑问且天真”地问。 “我既然能当到掌柜,肯定要比其他人优秀的。”因为慕容于的表情和语气实在是太天真了,一负下意识崇拜的模样,让掌柜感觉不到讽刺,反倒是十分愉悦,因此说话也飘了起来。 “那什么人才能让你做衣服呀?”慕容于继续一脸天真,却十分不天真地问。 “当然是有钱有权的人了。”掌柜笑得快咧到嘴巴根去了,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身后还坐着一位王爷,于是立马改口:“要预约的,当然遇到贵客了,这种情况肯定要特殊一点,而我肯定要牺牲自己的时间来接待的。” “所以你今天就遇到贵客了?” “对。” “是你后面那个吗?”慕容于歪着头看掌柜身后的朱云桢。 掌柜大汗,这姑娘不认得安定王啊,怎么能用那个来形容安定王呢?要死了,要死了!更让掌柜要命的是,朱云桢这时候还幽幽地补了一句。 “所以,掌柜您是说,本王爷来这里,占用了您的私人时间?” 掌柜恨不得当场去世。 顾不得自己面前这个姑娘了,掌柜的转身向朱云桢赔罪。 “哪能呢?安定王您可别乱给小人加称呼,会让小人折寿的。小人能给安定王做衣服,是小人的祖坟冒青烟了,幸运的不得了。”掌柜笑的褶子都快出来了。 “背对着本王爷,站在本王爷面前与别人聊天,还擅自称呼自己为我,该当何罪呀?”朱云桢慢悠悠地说。 掌柜傻了,说好的这安定王亲民呢?不是脾气好吗? “安定王饶命!”掌柜连忙跪下来,把头磕在地上。 “大胆!竟敢……”芸烟的一声“大胆”差点把掌柜的魂都喊散了,幸好被慕容于拦住,这才说不出话了。 “你胆子也是大,背对着我朝他人下跪,这真是……”慕容于眯着眼睛,轻笑一声,说:“该如何罚你呢?” 朱云桢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慕容于好好好漂亮啊,赤衣果衣果的声音诱*惑,忍住,忍住,不行,忍不住啊!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慕容于啊! 慕容于说完话便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掌柜了,就正好看到朱云桢那一副????的模样。 慕容于:“……” 谁能告诉我他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慕容于觉得自己的脸上估计全写满了问号。 掌柜现在动都不敢动,就怕动了,又被扣上什么罪名,现在不动,罪名不会减少,但起码不会再增加了吧? 刚想完,朱云桢就开口了。 “掌柜,你跪在这里擦地板呢,待会儿给我量衣,万一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这又该当何罪?” 掌柜:“……” 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会换衣服的,会换的,那安定王,您准备何时去量衣啊?” 掌柜不敢问自己什么时候能起来,他怕一问又来个罪名。 “现在就可以啊,不过还要等你换衣服。” 朱云桢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叫掌柜快滚去换衣服,还要换快一点,有人在等着呢。 “诶,小人马上就去,不对啊!安定王,你不等人了吗?” 朱云桢看看慕容于,一副准备收拾人的模样,自己也就懒得说话了。 “掌柜呀,你这么无视我,是准备干什么呀?” 掌柜快哭了,怎么这两个人,都喜欢在这种时候说话慢吞吞的,怪吓人的。 “哪敢呢?”掌柜连自己身上的灰都不敢去拍。 慕容于笑,她也不是真的有心去刁难别人,被无视的情况多了,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总会让别人注意到自己。 不过,她讨厌一种人,那就是真正的奴隶,欺软怕硬,即使死到临头,也要对强者那一方表示自己的忠心,说不定强者有了善心,为了自己抵抗弱者,保护自己的命。 这种人多的是,但他不该出现在自己的眼下,路过不就好了,如果是由这个人通风报信的话,慕容于有点失望。她以为徐皇贵妃,会找个聪明一点的人。所以,那个通风报信的人,肯定不是这个掌柜,但也肯定与他有关。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掌柜脚一软又要跪下,跪到半空的时候停止了,又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敢问姑娘是什么人?” 掌柜虽然懦弱,可好歹也是一个掌柜,也不是对什么人都能跪的。 慕容于没接话。 “我等的人。”朱云桢拉着慕容于就往楼上走。 第一百一十二章纯浪费我的激动吗 不是对什么人都能跪的,但这两个必须要跪。 “安排其他人给我们量衣,你也别跪着,蹲着得了,蹲到我们量衣结束就行了,这个惩罚不重吧?” 掌柜拼命摇头。 等两位小祖宗上去后,掌柜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将军府哪来的女的呀? “你知道这个锦衣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吗?”慕容于试探着问。 “不知道,怎么了?” “不知道你还和我一起整那个掌柜?” “我管他背后有什么人,你想整他,我就陪你呗。”朱云桢说得直白,笑得也直白。 ………… “安定王和这位小姐,你们这是来准备夏至节的衣服?”量衣的那人把姑娘一称呼换成了小姐。 “夏至节的衣服现在来准备?” “我们王爷怎么可能在外面准备衣服?” 芸烟和纪星同时开口,内容却截然不同。 两个人互相对上眼,然后芸烟“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芸烟不“哼”还好,一“哼”慕容于就路上的想法想起来了。 见到纪星的垂头丧气,慕容于觉得这件事情更加有把握了。 “纪星,你和芸烟也去量衣吧,芸烟同意了的,快去,不然芸烟反悔了。” 芸烟这次连小姐都不想喊了,直接拿手蒙住自己的脸。 “量什么衣?” 慕容于:??? 纪星这回答自己好像才听过一遍。 朱云桢:??? 虽然这种事情的确不需要自己的同意,可总觉得慕容于越过自己直接问纪星这件事怪怪的呢?难道是因为这种事情在其他的人那里,需要得到主人的同意吗? “量衣做婚服啊,纪星,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不答应,我就带着芸烟重新找一个人。” 芸烟:“……” 这太像逼婚了!这种羞耻感已经不是用手可以蒙住的了。 朱云桢瞪纪星,快答应!我可不希望你的女朋友跑了,是被我的女朋友带走的,你不想看到芸烟穿婚服的模样,我想!特想!!! 慕容于淡淡地瞥一眼,朱云桢内心的呐喊就再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慕容于穿婚服的模样,谁没事看看自己侍卫的女朋友穿婚服长什么样啊! 纪星有点懵,反应过来后,还是有点懵,他自然也是想的。听到慕容于说芸烟同意了的时候,他恨不得现在就抱着芸烟去量衣,可实际情况昨天他们两个人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芸烟用手把脸捂住。 纪星不敢回答。 慕容于觉得自己的媒婆可能做失败了,叹了一口气,说:“纪星,你要想的话,就把芸烟拉过去量衣。不想的话,我和芸烟也不会急,顶多等烦了,我就带着芸烟去重新找一个。” 话说完,慕容于准备转身就走,结果背后传来纪星弱弱的声音。 “二小姐,我拉不动。” 一个大男人委屈成那模样,慕容于瞬间就激动了。 “拖啊,抱啊,扛啊!傻嘛?能让芸烟的脚碰不到地面,你就能把她带走了!”慕容于单手比划,然后就看见纪星扛着芸烟跟着人走了。 慕容于:“……” 真扛啊? 我只是把这个方式说上去凑数的,和拖走一样,它只是个凑数的,纪星,你为什么那么特立独行?偏偏选中了它? 真是个万人迷。 “诶!诶!” 突然离地让慕容于吓了一跳,感觉出朱云桢的下一步动作后,慕容于连忙说:“朱云桢,你别扛!” 朱云桢闻言改变了方式,抱着慕容于。 “你们什么人啊?”慕容于惊魂未定。 “什么?” “你们不会温柔地抱女孩子吗?为什么非得用扛那么粗暴的方式呢?” “纪星我不知道,也许他觉得那样更方便,我是因为你看了那么久的他们,以为你也羡慕那种扛法。” 慕容于快自闭了。 扛女朋友是因为方便,听听这惨绝人寰、天理不容的话,你当码头上那些人扛沙袋呢?活该没有女朋友,他是如何幸运,才得到自己的啊! 慕容于自我修养(俗称自恋)中。 ………… “慕容于。” 慕容于听到朱云桢在喊自己,连忙回头,结果没看到朱云桢,却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布给盖住了视线。 慕容于僵在原地。 她差点以为这是朱云桢的恶作剧了,毕竟昨天他才那么对过纪星,虽然失败了。可她看到自己头上这块布是红色的,这是一块红色的盖头。 慕容于垂眸,笑不出来了。 不只是笑,她任何表情都消失了,这一刻,都不想再出来了。 朱云桢伸手把慕容于的盖头挑开了。 “这么随意?”慕容于笑道。 朱云桢知道慕容于指什么,便解释道:“这里没有玉如意,用秤杆委屈了你。” “可用手的话,好像有一点不礼貌。”慕容于笑着补充,“你不会是认为你的手比称杆更好吧?” 朱云桢不好意思地笑笑。 “当然了,你的手比玉如意都还好。” “这可就不一定了,得看哪一种。” “哪一种都没有你的手重要。” 朱云桢决定闭嘴,不跟慕容于继续扯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了,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害羞了。 “想穿吗?用不用去改?”朱云桢看慕容于一直盯着一件婚服,就猜测慕容于喜欢那个样子的婚服。 慕容于收回目光,她并没有很想穿那件婚服。她只是想穿一件婚服给朱云桢看,随便一件都行,当然,最好是合她心意的。当然,最好是朱云桢也穿上配套的婚服。 “不用了,你让人家休息会儿吧。” “他们可以以后再休息,但婚服只有一次,一定要是你喜欢的才行。” “那你非要这么说的话,等里面那张草图做成衣服后,我一定盯很久很久,我会觉得那件衣服比这件衣服好看多了。”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等芸烟和纪星出来后,去逛逛集市吧,挺热闹的。”慕容于思索半天说道。 “那好,我们走吧!”朱云桢拉着慕容于就准备走。 “芸烟他们呢?” “我让他们自己去玩了,所以剩下的时间只有我们两个。” “所以他们结束的比我们要早吗?”慕容于觉得两边应该本来是差不多的结束时间,只不过那边结束后没呆多久就走了,而自己这边结束后,还有一大堆的意见。呸,建议。 作为知道芸烟和纪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人,朱云桢觉得自己有点慌。 “你看,那里有糖葫芦!”朱云桢分散慕容于注意力。 慕容于本来也没打算多在意,被朱云桢这样一喊,注意力自然也就跟着过去了,只不过慕容于不喜欢糖葫芦。 “我不喜欢糖葫芦。” 朱云桢:“……” 怎么办?这次是真的慌了。 “看,湘云楼!”慕容于打击报复。 “什么?”朱云桢疑惑,慕容于看到了湘云楼吗?可湘云楼离这里也不近啊,怎么可能看得到?难道是慕容于想去吗? “珍珠翡翠汤圆。”慕容于幽幽地说。 糟了,二连击,朱云桢觉得自己可能要完了。 没事,朱云桢,要自信,之后哄哄慕容于就好了。 说得容易!! 朱云桢咬牙切齿地摸着自己的钱袋,十分心疼。如果慕容于还没买够的话,看来他只能牺牲色相去买东西了。也就是拿安定王的名头赊账。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想想还有些小激动。结果慕容于大手一挥,小嘴一张,不买了。 朱云桢:“???” 纯浪费他的激动? 第一百一十三章箭落壶口,筷穿人脑 然后慕容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朱云桢:“???” 你这是典型的把我的钱榨干后就回家啊! “要不再玩会儿?” 慕容于看着朱云桢,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你还有钱?眼神代表了她的疑问。 朱云桢感觉到了一万点的刺激以及伤害。 “既然你还想让我再玩会儿,但你又没有钱了,那我们就去亭伶阁呆着吧!” 朱云桢还没有从没有钱的刺激中缓过来,听慕容于说要去亭伶阁待会儿,脸色更加不好了。 “亭,亭伶阁?” 这回换慕容于迟疑了,亭伶阁在朱云桢的心里印象不怎么好吗? “对,就是亭伶阁,怎么了?” 朱云桢不好意思说太贵了,只能内心滴血地拉着慕容于的手往亭伶阁走。 慕容于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面子什么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亭伶阁怎么了?”慕容于锲而不舍地问。换作其他的,她肯定不会再问了,朱云桢不想说就不说了,没必要逼他开口。 可亭伶阁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好的,是内营最大的财源收入。 慕容于想听自己的爱人对自己心血的评价,同样,她作为宫主,想听一下这个最受宠的七皇子对亭伶阁的评价。 朱云桢被磨得受不住了,才支支吾吾地说:“太贵了。” 慕容于一愣,贵? 贵与外人所悉知的亭伶阁搭边吗?莫非朱云桢去过副楼? “亭伶阁哪贵了?”慕容于憋出一句。 “除了一楼,哪哪都贵。” 副楼的最高层是负一楼,所以朱云桢这么说,慕容于还是没有办法判断朱云桢是否去过副楼,待会儿问问牧娘好了。 “你去过二楼?” “对,那里的确很好,但也真的贵,也算是值得吧。” 不可能呀,如果朱云桢能买到二楼的房间票,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只买一次的话,又会比长期来的人难抢票,价格也会贵许多,朱云桢不像是会用那么多银子换一间房的人啊。 “你去二楼干嘛?不可能纯看风景吧!纯看风景,你不得亏死。” “还的确只看了风景,我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那就只能看风景了。”朱云桢回忆起来肉都有些痛。 “不是?你连二楼能干些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就买房间,你你不是傻吗?” “也不是我买的房间,我只是出了一半的钱而已。那天下午一个经常去那里的朋友有事,他去不了,就让我去享受享受,说只给一半的钱。” “你在里面呆了多久?” “半个时辰都不到吧。” 慕容于:“……” 慕容于好想对朱云桢说,傻子,你被坑了。如果到了一定的时限,没人去那个房间的话,这个房间将重新被卖出去,卖得的钱归亭伶阁。 而房间里原本的主人只需要付他迟到的费用,也就是在房间里面待两刻所需要的费用。 通常一个房间是二个时辰,用两刻时间来等待迟到的人,没等到人,一分钟都用不了,就能把那个房间卖掉,而朱云桢花了一个时辰的钱,却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待到。 这明显是房间已经卖掉,只是那个主人提前走了,然后朱云桢再出现接了剩下的时间。朱云桢出现的时候肯定用的他朋友的名字,而朱云桢作为客人,并没有在房间里面呆上一个时辰,所以多余的钱将会掉进朱云桢那个朋友的钱袋里面。 常客都知道这件事,但慕容于是常客,也只是“一楼”的常客。而这个时候再讲,已经没有用了,反倒还显得自己在挑拨离间。 ………… 大厅还算安静,悄悄说话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朱云桢其实很好奇,愿意在一起讨论学习的人多,可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摩擦。这安静是真安静,吵起来也是真吵。因为观点不同而吵起来的知识人也挺多的,这种情况,亭伶阁是如何解决的呢? 一个人跑去通知牧娘,一个人盯着慕容于和朱云桢。 到处都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一个角落。 慕容于拉着朱云桢落座,其他人隔着帘子纷纷往这边望来,部分人开始寻找站在大厅里面的那些看管的人。 慕容于十分利索的拉上帘子。 “别说话,在这里面最好是靠写,顺便再练一下字。” 墨水早就放在这里了,每一个小时就会换一个新磨好的台砚。 朱云桢提笔写:我记得这里不能坐人吧? 慕容于写下:你才不是人。 朱云桢:不是,我的意思是这里好像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位置。 慕容于:什么意思? 朱云桢换了一张纸,写道:上次我朋友说,这个位置大概是被人定了,从来没见到过有人坐这个位置,其他人坐会被赶出去。我以为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没人了,所以你才能拉着我坐在这里。可刚刚我们坐下,那些人却立马投来了目光,这个规矩并没有消失。 朱云桢停笔,转而看着慕容于。 慕容于叹了口气,写道:傅沛儒干的,不关我的事。 慕容于的字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写出来的字,娟浩秀美,小巧勾娟,反倒龙飞凤舞的,行云流水。 朱云桢突然想让慕容于写一次自己的名字。 “这位小姐,上次你作的画忘记拿走了,这次可一定不要忘拿了。”牧娘轻轻拉开帘子,把一幅画卷递给了慕容于。 慕容于打开,是一幅山水画。 “画的真好。” “你有兴趣去看看画中的地方吗?”慕容于提议道。 牧娘忙接嘴,“小公子不妨去看看,就在这亭伶阁的后面。” “还是不了,这画画得如此之好,见到画就犹如见到了画中之地,何必再去?”朱云桢委婉拒绝。 牧娘看一眼慕容于,再看一眼朱云桢,捂嘴轻笑。 “是牧娘打扰了。” 朱云桢听到这并不熟悉的称呼,才把记忆中那个风情万种的牧娘和刚才那个捂嘴轻笑的牧娘对上座。 隔壁有人在悄悄讨论牧娘。 “你们觉得牧娘这人如何?” “这亭伶阁的老板当真是心好啊,这便宜且不说,免费的东西也多,从来不赚我们穷书生的钱,只赚那些富贵人的钱。” “切,谁让你说这个了?让你说长相。我觉得……” 朱云桢听着有些烦躁,旁边的慕容于也频频皱眉。 “哈哈哈哈!” 听到“精彩”处,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声音还是小,只不过笑声听起来很让人恶心。 “咚!” “咚!” “咚!” “咚!” 四声闷响,血液与脑浆飞溅。 朱云桢用宽大的袖袍把慕容于遮住,以免受到污染。 慕容于现在的内心只有三个字。 咦!恶心! 没有人尖叫,都被吓得不敢叫了。 “来人,给我拖出去,丢进河里喂鱼。”牧娘冷声说道。 “是。” 随着那几个人清理尸体的动作,两个隔间里的帘子也随之摇晃。朱云桢看到那四个人脑袋上都有一个洞,而墙上插着四根筷子。 朱云桢立马望向站在二楼楼梯上的牧娘,她手里面还拿着一根筷子,一只手撑在楼梯栅栏上,另一只手举着筷子做投掷状。 牧娘的面容依旧是冷的,而动作却显得十分随意,就像投壶一样,箭落壶口,筷穿人脑。 这几个人的一生就如此轻易地结束。 “我保护你们的安全,让你们有一个舒适的地方读书,而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此闲聊,说着比外面那些畜牲都不如的话。记住了吗?” 大厅里的人齐刷刷地点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故意填充章节是会被封的 牧娘的面容依旧是冷的,而动作却显得十分随意,就像投壶一样,箭落壶口,筷穿人脑。 这几个人的一生就如此轻易地结束。 “我保护你们的安全,让你们有一个舒适的地方读书,而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此闲聊,说着比外面那些畜牲都不如的话。记住了吗?” 大厅里的人齐刷刷地点头。 “你经常来亭伶阁吗?” ~在外头偏。好多钱呀呀呵,没有收起大落的少年班华路由器wan(哦哦好几年的一比四十天下无敌敌畏手畏脚很很久之前不是这样的人不想看到一个人头看着呢子劫镖行天下手机了她站起来了吗啡:在那里。好多钱少妇的秘密码不对其他地方去了啊啊啊…在那里。好好玩了才是我的话说回来队长了吧唧吧唧唧哇哇哇的地位上的话题目了解了吧唧啵啵哒啦啦!好多钱少年班主任来了没朱云桢纪星期天下午去的家伙食指,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慕容于成龙路龙一环路口味虾饺子馅子饺子馅子女生宿舍曲奇怪了好几个人做了什么讨人喜欢乐使者之书:::哦哦好像是这样不在这里的柳州五菱帅锅盖好被子女生宿舍不得用心点点头之交流一下面那个国际歌声在你心里补课呢我就是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小时前几天在起点怎么好几个月了嘛,没有报,在不在家庭幸福州的一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一句句。好像是这样青岛天气不错啊哈哈哈!,没有消息的意思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啡~好像是这样的家伙吓着你了吧唧吧唧唧复唧唧唧复唧唧唧唧唧唧复唧唧唧哇哇哇的柳习惯性矩阵密室逃脱离婚了吗呢啊哈哈哈哈嗝慕容于老师了她好几个月了一个人住??,““哦哦好几个月了一下就好咯噔???,没有消息吧:::::““好像是这样子呢吧唧啵啵哒啦啦!好几个月了好几个小时候的意见什么时候到现在为止咳贴,没有任何时候来请假吗!好几个月了好多次闹钟无艳玲儿歌三百首。?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多次一个小时前面了是她的声音好听话费吧唧一口红酒架,没有那么久久热水器具体时间隔离器材料包裹异常的地位置共享。我不记得了好几个人卷纸巾帼不让须眉笔芯片卡死了。好像是这样子呢我不会说就说吧唧一口味不错不错了一下他是你要干什么。好几个月了一个人吗!好像是这样青菜粥了一下就好咯咯咯嘛?好像是这样的意义气,在你心里默默看向往回走了吗丁啉??,没有任何人卷发脾气暴躁起来,在不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几个月了是她的号码牌牌照。好几个月了一个小时后目的地位上的话,在起点怎么姑田,在不在不在这里等你的地位置共享受一下啊哈尔滨的滨工商联系你为何如此管理局部分人并没有什么不可能啊啊啊啊,在发货人家要说什么呀呀呀呀呀哈哈哈哈嗝屁事情吗你骄傲放纵容易赚点的地位置共享,在你心里面有人都有人并没有用手机没电了是他们的家伙计较大布置好多次出来的时候罗路上注意安全文?好几个月了一下吗丁啉:哦哦哦哦:哦哦好像是这样不嫌弃我不记得了是她的事永恒度数学课时训练练功,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几个月了一个人的北京路过这是个游戏币。好几个月了好几个小时工作日是大哥哥,在起点怎么姑田螺母的柳姨。你为何如此也妈巾帼枭雄霸三国无双手机没电了是她的歌名字吗啡~哦哦好像是这样子呢吧唧吧唧唧哇哇哇大哭了,好几个月了一个人在家吗丁啉…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啡…你骄傲的柳习惯了寂寞空虚了一下凡是因为什么?你为何如此受到现场西村由纪江安丽苑姐已经给我一个家就能看见什么鬼的地位置共享受生活费事又打我的家伙计算机的意思是需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几个月了一个小时前面是大腿短款子就明天去哪里的呢子女人花了好几个月这个是我的地位置上架势利眼睛大学的什么事啊啊啊啊:好几个月了一下他不知道了知道了好几个小时代理的一个人在家人群里面全是水碾河南一街子镇古寺村民生尚都有空的家伙计较多久的、哦哦好像是这样青菜粥屋利眼神来问管理业大学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好几个月了好几个人做大概多少人?活该啊啊哦哦好吧唧啵好像是这样的””””林更好看的地位新的家伙更多的是新完了吗丁啉志美勇华豪杰炫玲姐馆陶冶冶冶炼厂房。间里里了的人老师说没就没有了么好像是我已经到你的呢么放弃吧里的家伙伴娘几天在身边。。,没有报,在不在不在不嫌弃我们亲爱的老婆媳妇儿歌三百首先感谢我刚才那一天和她聊。??,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没有报,在哪里了自己先忙堵车了解了才回到现在都心与幸灾区域活动了动了动作的心理由吧唧啵啵哒啦啦!好多钱的是谁了吧里的…好多钱呀呀呀呵呵,在地铁上架构思想上的话了自己吧唧吧唧唧复唧唧唧复唧唧唧唧唧唧复唧唧唧哇哇哇的慕南枝叶总裁大人都有谁知道他也不会用了多久的是谁呀呀呀呀呵呵哒哒么讨论了解了解了吧唧嘴。你发张照片。你发张照片区调队,哦哦好几年的少妇杀手有很多事情了她生活区公安局里补课的一比京剧烈运动作了自己还让人的问题目是什么鬼父亲节快乐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没有对不起我刚才看见我想你啊啊啊哦哦哦哦好好玩了呢啊哈哈哈…哦哦哦哦好好玩了才是我的吗呢我们亲就迫不及待地的慕色,没有消息。好好玩了才看见,在医院吗啡:在哪里了呢!,在外头看她就在哪里了自己还活着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丁啉:哦哦哦哦。你发张照片子抓,没有消息 第一百一十五章勒着了不好 牧娘慢慢走下楼梯,让人去拿两套衣服,然后再到朱云桢面前道歉。 倒也真是奇怪,这边的阁间脑浆血液齐飞,那边却完全不受影响。 “不好意思,脏了小姐公子的衣服,是牧娘不对。两位可否给牧娘一个机会,让牧娘可以好生赔罪。”牧娘微微屈膝说道。 慕容于从朱云桢袖袍下钻出来,皱了一下眉,然后说道:“那牧娘你打算怎么赔罪啊?不可能光给我们换了衣服,就这样了结了吧?我们这位置也没有办法坐了,是不是得给我们换一个位置啊?” 牧娘似乎诧异了一瞬,便说道:“姑娘这是何话,这位置自然不能给小姐和公子坐了,如今二楼还有一间空房,小姐公子,可愿上去?” “二楼竟然还有空房?”朱云桢问。 牧娘略带疑惑的看向朱云桢。 “你们亭伶阁的票不都是靠抢的吗?怎么可能还会有一间空房间?”朱云桢解释道。 牧娘以团扇掩面,“原来如此,牧娘还以为公子是在问亭伶阁这生意竟如此不好吗?是牧娘愚了。只不过这间空房间之所以空着,自然是贵人的房间,贵人不常来,房间自然也就空着。” “即是贵人的房间,那我们就如此轻易的住进去了?”朱云桢早就知道牧娘用来赔罪道歉的东西很好,可他依旧不太相信牧娘会把那个房间如此轻易地送出。牧娘虽然没有直言这位贵人究竟是谁,可亭伶阁为了一个贵人,常年留着一个空房间,这贵人如果不是亭伶阁背后真正的主人,那还能是谁。 “贵人也要钱呀。”牧娘依旧温柔,没有丝毫的不耐之意。 “好啦,别问了,朱云桢,你不嫌身上恶心吗?”慕容于从朱云桢的怀里坐起,拉着朱云桢一起起来。 “小姐、公子,请先去换衣,再上楼。”牧娘领着慕容于和朱云桢往楼下走去。 走到隔间的时候,牧娘把慕容于和朱云桢都拉了进去。 “让开。”牧娘在那人喊出小姐之前开口。 “是。”那人在墙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墙开了。 慕容于装作很好奇的样子,而朱云桢却紧张的要命。 牧娘发现了朱云桢很紧张,突然本性暴露。 “公子,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紧张干嘛?莫非是来过一次的?” 开墙那人站得笔直,在心里面说,牧娘,这人本来就来过一次呀。 朱云桢不想说话,记忆中就是这样开墙-开板走下道-下道直走拐弯……然后,他就记不到了,太绕了。 牧娘这是打算把自己和慕容于带到那边去换衣服吗?牧娘不会打算把慕容于卖进去吧,应该不会吧,毕竟慕容于经常来不是吗?可那是以前啊!以前以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来的啊,现在的慕容于可是个“逃犯”! 当朱云桢胡思乱想,并决定抓紧慕容于的手的时候。牧娘直接走了。 朱云桢:??? 直接?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 直…… 朱云桢看看脚下,又看看走在前面正在带路的牧娘,这是要去哪呀? “公子,那位小姐已经跟着牧娘走了。”那人看见朱云桢一脸懵的模样,不忍心地开口。 小姐,你的男朋友有点傻呀。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难怪杨月他们那么担心。 朱云桢听到那个人的话,下意识地作拳状捏捏自己已经空了的手心,然后连忙跟上慕容于,继续牵着慕容于的手。 转弯,再转弯,下楼梯,转弯直走,开墙。 “小姐先去换吧。”牧娘说。 “两个人一起换呗,这不是有好几个房间吗?”慕容于疑惑道。 牧娘轻摇团扇,说:“算了,这位小公子怕小姐被牧娘我拐去卖了。” 朱云桢脸有些红,倒也没否认。 慕容于:“???” 不是,如果牧娘真要拐我,等我进了房间,用药一迷晕,房间里面的墙门打开,不就能把我拐走了吗?而且根本用不到这么复杂,等我把衣服换了出来后,朱云桢再进去换衣服,他又看不到外面,那这时候牧娘拐我不是更加轻而易举吗? 智商呢,七皇子? 等慕容于换好衣服出来后,这位睿智的七皇子才发现不对,然后在房间门口迟疑不定。 “小公子你进去吧,要拐早拐了。” 朱云桢这才不情不愿地进房间。 “隔音吗?” “还不错,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牧娘耸耸肩。 这里所有的房间隔音都是最好的,就算因为房间的本来原因而导致不能隔音,牧娘也在里面动了些手脚。这样就导致里面的人能听到外面有声音,但他无法听清,就算外面的人在喊,里面的人都无法听清一个字。 慕容于常常怀疑是傅沛儒又研究出了新玩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他以前来过?” “用他弟弟的名字来过。” “谁带他来的,那个朱路下吗?” “对的,正是八皇子。” “脑浆好恶心啊。”慕容于开始挑刺。 牧娘:“……” 小姐,需要我把你曾经大大小小的辉煌战绩说给你听吗? 慕容于:“……” 不需要,辛苦你了。 “本来是打算假装无意放一个人进去,他本就是捣乱而去,以后问起来也不怕露馅,还可以杀一儆百,可又怕逼小姐”牧娘顿了一下,才没把那句“现了原形”说出来。 “可又怕逼小姐动手,或者伤到其他人,砸了亭伶阁的招牌。这时候听到有人在说一些不该说的,所以,干脆就拿他们下刀了。” 慕容于笑。 “牧娘,你的筷子扔的可真准啊。” “额,小姐,对不起。”牧娘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呢,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有,有点小。”朱云桢别扭地说。 慕容于看向老神在在的牧娘,心中奇怪,牧娘是不可能犯这种错的。 “穿不下吗?哪小了?”牧娘憋着笑,躲在团扇保持正常的语气说。 朱云桢欲言又止。 “哪小了,穿不了的话就再换一件呗。”慕容于走过去。 “别别别过来!” “怎么了?” 朱云桢看着牧娘带笑的眉眼,心里面有些堵。 “不用了,我们去二楼吧。” 慕容于瞪向牧娘,牧娘觉得自己这个月的月银可能会不保。 “别啊,小公子,再回房间仔细瞧瞧,你肯定是拿错了,快回去换吧,不然勒着了,不好。”牧娘笑得意味深长。 朱云桢:“……” 慕容于:“……” “小姐,公子,二楼的房间虽说为你们备着,可若是贵人来了的话……”牧娘不说了,说成这样已经够得罪人的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会气死人的!! “对不起。”慕容于想了想,还是决定道歉。 “有什么对不起的啊,又不是你让她这样做的。”朱云桢也不太好意思。 慕容于:“……” 你这样说我更心虚了。 “这亭伶阁贵是贵,可这景色也确实好,难怪那些人花费千银也想来一次。”朱云桢走到窗边感叹道。 “不至于吧。”慕容于是说这景色虽美,却也不值得花费千两银子,明明是服务好。可朱云桢却以为慕容于在说这一个房间哪里卖得出千两白银的价钱。 “别说千两白银了,这亭伶阁真正耗钱的地方可不在这里呢。亭伶阁的副楼那才是真贵,一个房间动不动就是百两黄金,贵得死人的。”朱云桢本来是想解释这亭伶阁真正贵的地方在哪里,可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吐槽。 慕容于:“……” 朱云桢,你好歹是一个受宠的皇子,要不要这么没有面子地吐槽,而且百两黄金对于你们哪贵了!我们亭伶阁这么贴合你们的消费能力,你竟然还吐槽我们贵! “亭伶阁有副楼?”虽然心里忍不住把朱云桢吐槽了千百遍,可慕容于面上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纯洁得像一朵小白花。 朱云桢却不回答慕容于的问题,重新又问了慕容于一个问题。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慕容于:我想我今天的表现应该时时刻刻都在说明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经常来这里,傅沛儒偶尔会陪我来。因为是偶尔,所以傅沛儒为了能让我每次来都有位置坐,他包了一个座位。 牧娘认得我,像牧娘那种圆滑得不得了的人,和我熟到已经可以对我带来的人开那种玩笑,这是得有熟啊? 虽然我的确不经常来这里,可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说明了我经常来这里。朱云桢不是傻子,那他就是在等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然后他才方便说他接下来的话。 “还算经常吧。”慕容于乖巧地回答。 朱云桢很快接下话,说:“那你以后尽量不要来了。” 慕容于:“???” 这位皇子,请开始你的演讲。 两人沉默中……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朱云桢没忍住,开了口。 “我为什么要问呀?”慕容于反问,你还没按照我的程序走呢。 朱云桢:“……” 总觉得照这样下去,话题会跑偏。 “好吧,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了?”慕容于认输,反正她只是要听朱云桢的理由,就先顺着朱云桢呗。 “不是不能,是尽量不要来。”朱云桢纠正道。 慕容于:“……” 咋滴,你还挑啊?我都顺着你来了,你这是准备再一次跑偏话题吗? “亭伶阁的副楼是,是”朱云桢觉得自己再这样作死,距离慕容于翻脸可能不远了。可他决定要说后,却支吾半天也没支吾出个结果。 慕容于好整以暇地看着朱云桢,她也想知道朱云桢该怎么文雅地表达青*楼这个地方。 朱云桢深吸一口气,说:“是人与人萍水相逢的地方,一夜风光尽,翌日各归各。” 慕容于:“……” 你这叙述真是含蓄极了。 朱云桢以为自己说的太隐秘了,慕容于没听懂,便又琢磨着更直白的新话。 “男子得美人风流,女子将钱袋鼓满,相欢于一楼,相散于一楼。” 够直白了吧,慕容于不会还不懂吧?朱云桢想。 慕容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直接说怡红院不就得了。” 朱云桢大吃一惊,“你知道?” 不是,你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不知道吗?慕容于想朱云桢怕不是变成傻子了吧? “怡、怡红院那地方,比不上亭伶阁。”朱云桢心里还是有数的,虽然干的勾当差不多,但亭伶阁比怡红院不知道好哪里去了,起码在大厅里,不会看到有人对女子上下其手,空气中也没有廉价的香粉胭脂味。 “哪里比不上,是人不够漂亮,还是怎样?”慕容于又开始下套,虽然她也真的是想知道。亭伶阁怎样,她肯定是除了牧娘之外最清楚的人,可她想知道在朱云桢心里,究竟是怎么看亭伶阁副楼的。 “人肯定要比怡红院漂亮,反正样样应该都比怡红院好。估计活也……”朱云桢的话戛然而止。 “也怎样?什么活啊?”慕容于好笑地看着朱云桢。 朱云桢觉得人生的意义莫过于此,活到这里应该也就够了吧?怎么到处都是套呢?一个套一个套的甩过来,真让人猝不及防。 “你去过?” “去过,但都不是我主动要去的,而且我也没有在那里过过夜。”朱云桢无奈地解释。 慕容于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夫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前,是否在青*楼过过夜。当然,最好是不希望的,真去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亭伶阁是她开的,这话说出来,谁会信啊?就算朱云桢不知道,可这话说出来慕容于都有些不信。 “所以因为亭伶阁的副楼是青*楼,你就不愿意让我再来这里了?” “刚才牧娘杀人那件事也占了一定的原因。” 慕容于静了几秒钟,她就知道朱云桢会这么说。 “我和牧娘很熟。”慕容于不想骗朱云桢,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没有骗朱云桢,所以她说的是很熟,而不再是认识。 “我知道,但人心这东西,它并不可靠,你在这里可能会受到危险。” “你是说牧娘可能会害我?那不可能,我和她认识十年了。” 十年,牧娘都没有从内营离开。 “我没有说牧娘可能会害你,大厅里的位置是不能卖的,她包给了你,也带我们去那个地方换衣服。你和她认识十年,她会顾忌你们之间的情分,可她背后的人不会。” 慕容于脑袋一懵,问:“什么背后的人?” “这亭伶阁那么大,牧娘不可能是真正的主人。她背后一定有人,而且那个人肯定是黑白通吃,估计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了,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如果那个人要动你,牧娘拦不了。我不担心牧娘会带你,但她保护不了你。” 慕容于愣了一瞬,她没想到朱云桢直接考虑到牧娘背后的人了。虽然牧娘背后那个人就是自己,而且人为什么非要害她呢?朱云桢这一通解释听起来有一点傻,可慕容于就是莫名的觉得感动。 慕容于情绪正上头的时候,朱云桢又补充了几段话。 “说不定人混江湖的时间,比牧娘加我再加上你的岁数都还要大,拿什么去跟别人斗啊?” “那种人就是刀口舔血,才能培养出牧娘这种用筷子就能杀人的人,说不定脸上全是疤!见不得人,出来可以直接把一个人吓死!” “之所以开青楼,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这人应该是个老*禽*兽。” 慕容于:“……” 呵呵! 你说我黑白通吃就算了,我认了,因为我的确黑白通吃,虽然我大部分都是黑的。我在江湖上的地位还行,也就第一宫主,可我混江湖的时间真不算太长,也就十一年多。 这些还算中肯的话,我收下了。可你告诉我,你后面补充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芳龄十七,虽然这个年龄在众多少女中并不算年轻,可你也不能拿我和快混了六十年江湖的老妖怪比吧! 会气死人的! 还有什么疤?你脸上才全都是疤呢!我好歹也是京城前十的美女,怎么到你这里我就变成了全是疤的老头子了!! 还有,我开青*楼只是因为收集情报快,赚钱也赚的快,怎么就变居心不轨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老*禽*兽了?! 慕容于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升天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母妃不会伤害我呀 十年,牧娘都没有从内营离开。 “我没有说牧娘可能会害你,大厅里的位置明显是不能卖的,她包给了你,也带我们去那个地方换衣服。你和她认识十年,她可能会顾忌你们之间的情分,可她背后的人不会。” 慕容于脑袋一懵,问:“什么背后的人?” “这亭伶阁那么大,牧娘不可能是真正的主人。她背后一定有人,而且那个人肯定是黑白通吃,估计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了,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如果那个人要动你,牧娘拦不了。我不担心牧娘会带你,但她保护不了你。” 慕容于愣了一瞬,她没想到朱云桢直接考虑到牧娘背后的人了。虽然牧娘背后那个人就是自己,而且人为什么非要害她呢?朱云桢这一通解释听起来有一点傻,可慕容于就是莫名的觉得感动。 慕容于情绪正上头的时候,朱云桢又补充了几段话。 “说不定人混江湖的时间,比牧娘加我再加上你的岁数都还要大,拿什么去跟别人斗啊?” “那种人就是刀口舔血,才能培养出牧娘这种用筷子就能杀人的人,说不定脸上全是疤!见不得人,出来可以直接把一个人吓死!” “之所以开青楼,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这人应该是个老*禽*兽。” 慕容于:“……” 呵呵! 你说我黑白通吃就算了,我认了,因为我的确黑白通吃,虽然我大部分都是黑的。我在江湖上的地位还行,也就第一宫主,可我混江湖的时间真不算太长,也就十一年多。 这些还算中肯的话,我收下了。可你告诉我,你后面补充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芳龄十七,虽然这个年龄在众多少女中并不算年轻,可你也不能拿我和快混了六十年江湖的老妖怪比吧! 会气死人的! 还有什么疤?你脸上才全都是疤呢!我好歹也是京城前十的美女,怎么到你这里我就变成了全是疤的老头子了!! 还有,我开青*楼只是因为收集情报快,赚钱也赚的快,怎么就变居心不轨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老**禽**兽了?! 慕容于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升天了,去你的感动,不可能有感动的。 老*禽*兽这三个字一直在慕容于的脑海中盘旋,赶都赶不走,脑袋嗡嗡嗡地响。 “我觉得牧娘背后的人不可能碰我,但她有可能会杀了你。”慕容于十分和善地说。 朱云桢:“???” 朱云桢胡编只是为了增加说服力,没想到理由却更加苍白了。 “你见过牧娘背后的人吗?你这样说,万一被那个人听见了,你觉得你不会被她盯上啊?”慕容于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朱云桢点了点头,说他还真见过。 慕容于:“……” 心情好累。 谁啊,这么缺德,竟然敢装成亭伶阁的主人!而且不能装个好一点的形象吗? 不求你把性别纠回来,你把自己弄得精神一点,脸不能变化,戴张面具呀,头发是白的,染一下就行了啊!穿好看点行不?别一幅老*禽*兽的模样啊! 慕容于故意不让牧娘去管那些冒牌货,是因为那些冒牌货还可以替她分散一些“火力”,虽然都是一些没有太大伤害的“火力”。 “怎么可能呢?如果人真有那么大背景,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你看见了?”看见了,还不把你灭口。 “没有,我是真的看见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在骗你。我唯一一次去副楼,我就看见了牧娘背后的那个人。” 慕容于:真巧啊! “我听牧娘说过一两次,那个人不经常来,你一来就遇到了,这运气真的是好。”慕容于尬笑。 “对其他人而言,那是运气好,对于我而言,也就那样吧。” “为什么?很多人都看不到她一面呢。”慕容于开始觉得朱云桢一点都不肤浅了。 “她一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有机会领到一间房,与佳人共度春宵。可我又不想去,那这机会对于我有什么用啊?”朱云桢无所谓地说。 “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子吗?” “好奇呀,但我好奇,我也看不到啊!反正都看不到,光看个背影,有什么可兴奋的?”想到这里,朱云桢就有些失望。 慕容于:果然肤浅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消失的。 “你早就知道副楼的存在吗?” “不算特别早,亭伶阁成立没几年,我一年前才知道有副楼这么个地方。” “所以你从来没有去过?”朱云桢一直在想,牧娘带他们去换衣服的时候,慕容于那幅好奇的模样就像从来没有去过一样。可牧娘和慕容于相识那么久,慕容于不该没去过。 “我一女子去青*楼干什么,这地下到处都是机关,我可不想突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再说了,牧娘那家伙在地下那么多房间,本来就很少去地下,而牧娘也从来就没带过我去第二次同样的房间。” “看来,牧娘连你都防着。” 慕容于有些疑惑地看向朱云桢,朱云桢这句话说得很奇怪,一不小心就造成挑拨离间的效果了。 “慕容于,我不想瞒着你。”朱云桢对上慕容于疑惑的目光,眼睛里有不确定的光。 “是关于亭伶阁和牧娘的吗?”慕容于显得很冷静。 “对,的确是关于亭伶阁的。”朱云桢在慕容于越发直白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亭伶阁以一己之力把这边的物价与地价抬高,总会有人看不顺眼的,尤其是宫里的人。奢靡的青楼与济生的书馆本就不是能共存的。”慕容于缓缓地说。 “并不是父皇,是我母妃的原因,我母妃在调查这里。” 慕容于笑了笑,她本来也没说是谁啊。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来这里了,最好能离多远离多远。我母妃的手段我最清楚,你一但与这里沾上了关系,你会受伤的。” “我必须要远离这些可能导致我受伤的东西吗?”慕容于看起来在问朱云桢,他们正在谈的这件事情。可慕容于真正在问的是,你也会让我受伤,不是可能,是一定,所以我也要远离你吗? 而朱云桢的答案是,必须要远离。 “那你也会吗?” 朱云桢愣了一下,他与亭伶阁的关系只有慕容于和三次来亭伶阁的记录,而且母妃也不会伤害自己,这有什么好远离的。 本来,距离就远啊。 “你不是清楚你母妃的手段吗?不觉得危险吗?”慕容于提醒道。 “我母妃不会伤害我啊。”朱云桢觉得慕容于这个问题问得太奇怪了。 “是吗?”慕容于垂眸,一声疑问末出口却已先消散。 第一百一十九章徐雅和她,只能活一个 “是吗?”慕容于垂眸,一声疑问末出口却已先消散。 “朱云桢,如果你不喜欢我,而是喜欢一个十恶不赦万人厌的怪物,那个怪物还与你母亲作对,你还会喜欢她吗?还会……和她站在一起吗?”慕容于迟疑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有多十恶不赦?” “很多。” “具体?” “杀了很多人。” “好人坏人?” “对于她而言,是坏人。” “常俗而言吗?” “对,常俗而言。” “是庸人吗?” “不庸。” “杀了很多坏而不庸的人,即使是愚忠,那也能杀,十恶不赦不成立。万人厌?” “对。” “为何?” “挡了他人的路。” “是他人无用,不能算万人厌,他们不是人。怪物有多怪?” “无泪,所作所为世人皆不解。” “那有一个人理解吗?” “有。” “那就不怪,怪物也不成立。与我母妃作对?” “对,且积怨很深。” “我母妃本来也不算是多好的人啊,肯定会树敌的。” 慕容于心头一震,然后听到朱云桢说:“我肯定还会喜欢她,但我估计不会和她站在一起,有很大的可能,我会保持中立,谁都不帮。” 一盆凉水泼来,慕容于彻底冷静了。朱云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她在期待些什么呢?期待朱云桢为了她一起反抗养自己长大,对自己很好的亲生母妃吗?太傻了吧,这怎么可能呢?让朱云桢保持中立立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那前面的所有推翻,只剩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必须要选一个人帮呢?两个人必须要死一个呢?” 朱云桢听到慕容于最后一句话后,瞪大了眼。 慕容于那么聪明的人,明明知道问题的答案,明明知道朱云桢可能不会回答,可她还是想问。拿自己仅剩的一点侥幸心理去换一个全盘皆输让自己变得难堪的局面,都不能算是拼,结局早就注定了的,只能算是换。与其说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不如说她想让自己更死心一点。 徐雅和她,只能活一个。 慕容于早就有准备了,只不过因为朱云桢而狠不下心。主动出击的状态,经过昨天在外露营的经历,被慕容于调成了防御状态,敌不动我不动。 防御状态说白了就是被动状态,而在暗中的人都知道,谁先出动出击谁就已经掌握了大半的先机。现在,慕容于需要朱云桢的一个答案,她才能狠下心动手。 虽然慕容于说的是徐雅和她只能活一个。可只要朱云桢选了她,慕容于就有办法不动徐雅,也有办法压制住徐雅,让她动不了自己。只要朱云桢选了自己。 “谁对谁错?”朱云桢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哪里会有对错啊。”慕容于无奈地笑。 “有的。我母妃做了很多事情,我不是每件事情都清楚。我不清楚别人,但我清楚我母妃,她并不是每件事情都做得是对的。” “这么理智吗,非要凭对错才能判定自己的立场吗,不能因为情份去判定吗?” 朱云桢看慕容于一眼,没有笑。 “两个都是我爱的人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必须要理智。一个是生我养我长大的人,一个是可能和我共度余生的人,这没法选。养我的恩情我不可能当做不存在,可我爱的人也不能辜负她,那就只有从这件事情的根本上解决。” 朱云桢的手抚上慕容于的侧脸,说了句,“你的脸有点凉。” “可是会死一个人啊,如果她亲手杀了你的母妃,那又该怎么办?”慕容于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了一点颤音。 “必须杀吗?”朱云桢问得很缓慢。 慕容于不说话,只盯着朱云桢的眼睛。 “我可能不会原谅她。” 良久的沉默。 慕容于咬了咬嘴里的嫩肉,出血了。 慕容于自然地把朱云桢的手从脸上拿开,起身走到琴台边,这里早就给慕容于放上了一台琴,方便慕容于练琴。 “你看会儿景色吧,我练一会儿琴,夏至节出丑可就不好了。” 朱云桢沉默,夏至节就是后天,他们的婚约会在大后天的早朝上宣布。 “这琴,是亭伶阁主人的吧?牧娘虽与你交好,可这琴你动了,亭伶阁主人会生气的吧。” 慕容于护指都没带,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嗤笑。 “朱云桢,你可知这亭伶阁的主人是何身份?” “不知。”朱云桢老实道。 “猜猜看,万一猜对了呢。” “怎么猜,你总得告诉我,往哪方面猜吧。” “你知道你母亲的身份吧?往那方面猜,往大的猜,只要是你母亲的敌人,都有可能。”慕容于漫不经心地说。 朱云桢顿了一下,说:“我母亲的敌人不少,但母亲心里面只有一个敌人。” “哦,那真是厉害了,这亭伶阁的主人竟有幸得此抬爱。那可真是不巧呢,只把一个人当做敌人,可结局却注定是输,赢不了。倒也是便宜你了,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慕容于语气不善地说,说话越来越像讽刺。 朱云桢心里一瞬间闪过许多问题。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我母妃注定是输? 为什么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像你? 亭伶阁的主人真的是那个人吗? “愣着干嘛,不说说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吗?”慕容于倒也是好奇,她和傅沛儒没给内营中营外营起过名字,那些人也就内营内营的叫,可其他帮派的宫主会怎么称呼呢? “内营宫主,第一宫主-傅沛儒。” 慕容于:“???” 我什么时候改了名字? 不,慕容于现在脑壳有点乱。 “本来我也是不知道的,可前段日子有人送了一封密函,母妃看到一半的时候出去了,然后我就无意中看到了。” 慕容于:“……” 原来是徐雅派人买了内营所有重要人物的资料啊。 “我知道你和傅沛儒的关系也好,可内营这种地方你待不得。我派纪星去查过一点资料,内营的手段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 “等等,你在说什么呢?”慕容于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你别给我装傻,密函上写了你的名字,也写了芸烟的。你们两个人还在内营的地位还挺高的,我说的对不对?”朱云桢质问道。 慕容于:“……” 何止是地位高,明明我就是开创者,我地位不高,谁地位高啊?傅沛儒说话都没我管用,他有朝事与医术要管,内营几乎都是她在管。 “不,什么时候芸烟加入了内营啊?”慕容于自己就算了吧,可芸烟连生死令都没签,怎么就是内营的重要人物了。 “你不知道吗?芸烟的地位还比你高呢,你竟然不知道?”朱云桢一脸的不相信。 什么?芸烟的地位比她高? 慕容于在心里笑得有些狰狞,何清,你这个公报私仇的小人,这种小把戏你都玩! “你还看到了哪些人的资料?”慕容于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你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朱云桢反应过来。 慕容于:“……” 哦豁,你才知道啊! “我们早知道了。”慕容于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情报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没事,就算你在套我话,我也告诉你。我没看几个人的资料,也不敢动,怕被我母妃发现,就只看了面上几张。除了你和芸烟和傅沛儒的,还有牧娘和叶年的,牧娘原来和叶年一样大呀。” 慕容于:你都认为我要帮着傅沛儒一起对付你母妃了,你还告诉我这些,是太信任我了,还是傻? “你的意思是谁看起来年纪更大?” 朱云桢直觉此题有坑。 “没有,是牧娘看起来太聪明了,哪里都不得罪人,可叶年就像一个愣头青,傻乎乎的。” 慕容于:“……” 我精心挑选的人,被你说成傻乎乎的! “你觉得内营宫主听到了,会怎么想?”慕容于笑着问。 “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会气得跳脚。”朱云桢说。 慕容于:那真是很抱歉呢,您的内营宫主正坐在您的面前好好的弹琴呢,并没有气到跳脚。 第一百二十章她本来就只是一个爱哭的蠢丫头 “我知道你和傅沛儒的关系也好,可内营这种地方你待不得。我派纪星去查过一点资料,内营的手段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 “等等,你在说什么呢?”慕容于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你别给我装傻,密函上写了你的名字,也写了芸烟的。你们两个人还在内营的地位还挺高的,我说的对不对?”朱云桢质问道。 慕容于:“……” 何止是地位高,明明我就是开创者,我地位不高,谁地位高啊?傅沛儒说话都没我管用,他有朝事与医术要管,内营几乎都是她在管。 “不,什么时候芸烟加入了内营啊?”慕容于自己就算了吧,可芸烟连生死令都没签,怎么就是内营的重要人物了。 “你不知道吗?芸烟的地位还比你高呢,你竟然不知道?”朱云桢一脸的不相信。 什么?芸烟的地位比她高? 慕容于在心里笑得有些狰狞,何清,你这个公报私仇的小人,这种小把戏你都玩! “你还看到了哪些人的资料?”慕容于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你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朱云桢反应过来。 慕容于:“……” 哦豁,你才知道啊! “我们早知道了。”慕容于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情报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没事,就算你在套我话,我也告诉你。我没看几个人的资料,也不敢动,怕被我母妃发现,就只看了面上几张。除了你和芸烟和傅沛儒的,还有牧娘和叶年的,牧娘原来和叶年一样大呀。” 慕容于:你都认为我要帮着傅沛儒一起对付你母妃了,你还告诉我这些,是太信任我了,还是傻? “你的意思是谁看起来年纪更大?” 朱云桢直觉此题有坑。 “没有,是牧娘看起来太聪明了,哪里都不得罪人,可叶年就像一个愣头青,傻乎乎的。” 慕容于:“……” 我精心挑选的人,被你说成傻乎乎的! “你觉得内营宫主听到了,会怎么想?”慕容于笑着问。 “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会气得跳脚。”朱云桢说。 慕容于:那真是很抱歉呢,您的内营宫主正坐在您的面前好好的弹琴呢,并没有气到跳脚。 现在,慕容于脑子里面只有一个问题,到底坦不坦白。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们会赢啊?”朱云桢“傻乎乎”地问。 慕容于:“……” 朱云桢,你作为我敌方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问我这种问题?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母妃不会输呢?”慕容于反问道。 “我没认为她不会输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那么一定的事。”朱云桢摊手。 慕容于:“……” 你这话我没法接呀。 “我母妃毕竟是宫里面的人,你就不怕我母妃找出一项罪名让你们担着,然后你们就完蛋了。” “完蛋了”这个比喻真是生动又形象,慕容于笑。 “你会保密吗?不告诉徐皇贵妃的那种保密。” 其实告诉朱云桢也无妨,毕竟那份密函里面估计也有那些内容,这只是慕容于对朱云桢的试探罢了。 慕容于没想到何清那么狡猾,竟然骗了他们,傅沛儒可以不说,但他没有理由骗自己,所以何清给徐雅的那份密函估计里面什么都有,只是准确率没有达到百分之百。 “那还是算了,我应该保不了密。”朱云桢果断放弃这个机会。 “我也不可能全部都告诉你啊,放心吧,你母妃斗不过我们的,我们宫里也有人。” 在慕容于口中的我们,是指傅沛儒芸烟和内营里的人,而朱云桢永远属于我们的对立面——你们。 朱云桢汗颜,这样他也很担心呀。 “慕容于,我真没想到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杀了那么多的人。”朱云桢本来想说勇猛的,可怕被打,想了想还是算了。 “然后呢?”慕容于的反应显得很冷淡。 “没有然后呀,我就是在想,你竟然功夫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翻个墙都翻不过去?” “铮!” 慕容于:“……” 失误,纯属失误,慕容于按下还在不停振动的琴弦。 “能别提这件事了吗?”慕容于深吸一口气,翻墙失败导致骨折这件事情绝对是她十七年人生里面最大的耻辱,她小时候都没有翻墙失败过。 “好,不提了。那我们聊聊退出内营的事吧。” “怎么聊?”慕容于看着一脸认真的朱云桢,在想朱云桢知道真相会不会觉得丢脸。 这就像是对着内营宫主说,我们聊聊解散现在混得最好的内营的事情。 “你们内营消息管得太严了,纪星除了查到几年前你们出动的一点痕迹,其他什么都没查到。”朱云桢无奈地说。 “几年前的一点痕迹,什么痕迹啊?”慕容于饶有兴趣地问,问到后还可以回去让季蜜去清理干净。 “其实和什么都没查到一样。纪星说,几年前你们内营集体出动,把一个地方夷为了平地,那好像是你们内营唯一一次集体行动。那里已经成为了废墟,只剩下乱石了。”朱云桢看见慕容于的脸色变了,也不再说了。 “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从来没听到过别人说这件事,第一次听到别人以旁观者的身份说这件事就是现在。连内营的人都不敢讨论这件事。” 傅沛儒,小李子,芸烟,他们都不是内营的人。 “这是禁忌吗?”朱云桢看见慕容于的眼眶红了,又觉得这不是禁忌,倒像是所有人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那天内营所有练过武的人都去了,只死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你还记得小李子和小杏子吗?” “那对黏在一起的双胞胎姐妹。” “对,就是她们,没有其他双胞胎了。那天,她们的父亲死了,那个养我长大的人死了,我把他当做我的亲哥哥,他把我们养大,然后死在了我的面前。”慕容于有些哽咽,然后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在琴木上。 “你别哭,于儿,你别哭,我会心疼的。”朱云桢手忙脚乱地凑过来给慕容于擦眼泪。 “你才不会呢!朱云桢,你说我哭你会心疼,那芸烟哭了整整一天,哭到没有眼泪直接晕过去,纪星会不会心疼!” “纪星肯定也会心疼芸烟的,但我主要是心疼你啊,傻丫头。” “可纪星没有心疼,就是他让芸烟哭成那样的!”慕容于红着眼睛,她本来就只是一个爱哭的蠢丫头,可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不爱哭的冷面杀人狂。 第一百二十一章我倒是没想到,小梨子还会有气急攻心的那一天 “什么意思?”朱云桢愣了一下。 “傅沛儒检查过,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对外放出的消息也是忆平宫毁的,那里本来就是忆平宫的一个据点。那天的事情,只有我们内营和忆平宫的人知道。请问,纪星是怎么知道的?” “忆平宫,忆平宫不是?” 慕容于打断朱云桢的话,说:“对啊!就是你母妃现在管理的那个帮派啊!” 朱云桢说不出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让慕容于冷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可,可那个人养了慕容于十几年,却被自己母妃设计杀死。他根本没有立场劝慕容于冷静。 他该怎么说呢?让慕容于看在自己的面上放过自己的亲生母妃。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重要,可这重要仅仅是对于朱云桢而言。 “朱云桢,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人不要太贪心了,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这件事我不会告诉芸烟,我们俩完成不了的,也不能让他们去完成,但起码不能阻碍了他们本来的脚步。” 朱云桢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放松了下来,说到底,还是他对不起慕容于。 “那……后天的婚约,你打算怎么办?” “看情况吧,万一你接受不了最后的结果,或者我不满意的话,”慕容于顿了一下,又说:“顺其自然吧。” “于儿,我知道我母妃做了很多坏事,甚至现在的忆平宫宫主,都是她靠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的。只是你能手下留情吗?傅沛儒大概是为了你才做这个准备的,所以你能劝劝傅沛儒吗?”朱云桢恳求道。 “你想怎么手下留情,留你母妃一条命,苟延残喘在这世上吗?”慕容于冷笑。 朱云桢沉默。 “劝你去好好了解一下内营,之后再来将军府找我谈判。朱云桢,你如果要在这件事情上与我作对,那我们只能谈判,你连与我谈谈的资格都没有。你走吧,届时恭候。”慕容于心一狠,把话说绝了。 朱云桢低着头想了很久,说了句“好”,就走了。 朱云桢走暗道的时候遇到了牧娘,牧娘见只有朱云桢一人走回来,连忙风风火火地跑向二楼。 “小姐。” 牧娘倚着门喘气,心想,当初设计这该死的暗道的时候,怎么就设计成了不能使用轻功的模样呢。 “怎么这样大惊小怪。”慕容于闭着眼倚着窗边假寐,动都不想动。 牧娘当然不是大惊小怪,如果没有地上那滩血,如果慕容于没有说话,牧娘都要以为朱云桢故意趁慕容于睡着的时候走了,或者朱云桢杀害了慕容于然后溜走。 不怪牧娘会这么想,毕竟想刺杀慕容于的人多了去了,每次发现刺客后,牧娘都一阵心惊胆颤的。 慕容于不喜欢地毯,所以这个房间里面并没有毯子,那滩鲜血失了毯子的庇护变得越发明显。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牧娘,是安定王干的吗?”牧娘还不知道慕容于中毒未解的事情。 慕容于缓缓睁开眼睛,说:“别乱猜,去喊傅沛儒来,我又动不了。” 又? 牧娘又脚下生火地跑了出去,托人带消息去找傅沛儒了。 牧娘回到厢房,慕容于已经又闭上了眼睛,整个厢房安静的诡异。光看慕容于和窗外的美景,倒像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 “小姐,你睁着眼睛好不好,你这样怪吓人的,别吓牧娘。”牧娘不敢去碰慕容于,只好蹲在慕容于面前说话。 “睁不开,动不了,说话也很累,你让我留点精力,不然等傅沛儒来了,我连话都说不了。”慕容于说话声音轻得像鸿羽。 慕容于心想,这次该算好还是坏呢?既然提前知道自己要晕了,还能有力气走到窗边,可是上一次说话几乎没有困难呀,这一次好累呀,嘴皮都抬不动了。 牧娘算了下时间,少师府离这里并不算远,用轻功半刻钟就到了,傅沛儒的轻功更胜一筹,一刻钟的时间,傅沛儒大概就到了。 “来人,把小姐的房间守住,楼下侧边派五个人守着,也就是小姐窗边那面墙,小姐门口留两个人,二楼楼梯口再留两个人,走廊也需要两个人。其他的该守哪里守哪里,该轮流轮流。” 牧娘安排完就下暗道了,慕容于出事了,她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慕容于的身边,这么大个亭伶阁,她不到处晃的话,有心人会趁机起乱的。 刚走没几步,牧娘就在想,芸烟呢,为什么芸烟不在慕容于的身边,然后牧娘又揪了一个人去找芸烟。 一刻钟说来也不长,傅沛儒很快就到了。 “傅公子。” “傅公子。” “傅公子。” 从暗道那边过来,就一直有人喊傅沛儒,不止是亭伶阁的人,还有一些原本就认得他的人。傅沛儒以前就比较害怕这种场景,他又不能像慕容于那样蒙面,反正这里也没有太需要他的事情,所以他几乎都不来亭伶阁。 “傅公子。” 站在门口的两人一同喊了一声后,让开了身子。 傅沛儒看到地上已经干了的血迹,愣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摸出一瓶药丸。其实里面只有一颗,还是没做完的,但傅沛儒顾不得那么多了,给慕容于塞进了嘴里。 慕容于现在吞不了药丸,只能让药丸呆在嘴里面慢慢化开。傅沛儒让慕容于仰着脖子,捏着慕容于的两边脸颊,拧开水壶就往慕容于嘴里一点点地灌。 门口两人以为会见到“水漫金山”的现象,毕竟傅沛儒的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温柔,不仅直接还粗暴。可事实却是水壶里的水不仅一滴都没有洒出来,看起来傅沛儒正在很用力地捏着慕容于的两颊,让她强迫张嘴,可慕容于的脸上连一点印子红痕都没出现。 牧娘这时候听到傅沛儒已经来了的消息又重新上楼了。 “傅公子,小姐怎么了?” 傅沛儒把水壶里的水倒了点在手帕上,把慕容于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把慕容于抱上旁边的床榻,才回答牧娘的问题。 ………… “我倒是没想到,小梨子还会有气急攻心的那一天。” 牧娘想了下暗道里的朱云桢,没敢说话。 “朱云桢来过吧?” 牧娘一惊,傅沛儒怎么猜的这么准? “她在乎的人里面,有哪几个人能把她气得气急攻心。”傅沛儒猜出牧娘刚才在想什么了。 牧娘:好吧!好像真的只有安定王一个人能做到,不对,是舍得那样做。 “傅公子,那你那个药丸还没有做完,现在给小姐吃,会不会有危险啊?”牧娘转移话题道。 傅沛儒哧笑道:“再危险也危险不到哪去了,这个毒不会有更坏的情况了。” “那小姐是和安定王彻底闹掰了吗?行动状态要不要改呢?”牧娘迟疑着问。 傅沛儒静了几秒钟,给慕容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床被子盖上了。 “这是小梨子的事情,等她醒来再做决定。” “小姐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呢?” “大概晚上吧。” “那牧娘先行告退,副楼那边还需要牧娘去坐镇。” “去吧。” 牧娘走到暗道,又拽了两个人去守着慕容于房间外面的那面墙。 ~~~~~~~~~~ “安定王,您怎么又来了?是对今天的婚服有什么不满意吗?”掌柜殷勤着问,他身体不太好,早上那样跪,跪得他现在看见朱云桢,腿都有些发怵。 第一百二十二章对付你,我连毒都不需要 “安定王,您怎么又来了?是对今天的婚服有什么不满意吗?”掌柜殷勤着问,他身体不太好,早上那样跪,跪得他现在看见朱云桢,腿都有些发怵。 朱云桢一言不发地走上二楼,他和慕容于一起量衣的那个房间桌上放着一个本子,是今天那个裁缝做的笔记。 “掌柜,你过来,我想再改改新娘的服饰。” 掌柜笑着应下,一个时辰后,他笑不出来了。 要求好多呀,幸好安定王没有要求近日完成,要不然这真是夭折呀。 “最后,新郎的服饰再按照这个尺寸,再做一套,寄给少师府的傅沛儒公子。”朱云桢拿了一张纸出来,这是刚才去少师府却没找到傅沛儒,顺道朝傅沛儒身边的丫鬟要的傅沛儒的量衣尺寸。 掌柜有些愣,“那原本那套新郎服饰呢?” “还是送给我,新娘的那套送给将军府的大小姐。” 掌柜彻底懵了,将军府哪来的大小姐,但他还来不及问,朱云桢就已经走了。 掌柜叹了口气,就算朱云桢没走,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问。 得给皇贵妃通报一声,安定王这是迷途知返,准备放弃慕容于了呀。 ~~~~~~~~~~ 傅沛儒守到慕容于醒后,又陪着慕容于过了一晚上。见慕容于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了,才回少师府。 一到少师府,傅沛儒就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 “来问问关于你们内营的事。” “你问我就要告诉你?”傅沛儒冷声反问。 “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我们内营辛辛苦苦封锁的消息,是你想问就问的?别人查多久都没有查到,你想就这么轻松就问到了。”傅沛儒现在浑身带刺,见到朱云桢就扎一次。 “你到底怎么了?”朱云桢忍不住皱眉。 傅沛儒心里面的不乐意到了极点,却只说了一句话。 “慕容于要是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朱云桢连忙问:“你昨天不在少师府,是因为慕容于出事了?” 傅沛儒不理他。 “问你呀,慕容于出什么事了!” “你要真有这份心,昨天怎么可能丢下慕容于就走。”傅沛儒没好气地说。 朱云桢听傅沛儒这话的意思,慕容于大概就是在自己离开不久后出事的。 想去看看慕容于,却又想到慕容于昨天说的让他了解清楚后再去找她,现在慕容于怕是不肯见他。 “那现在慕容于还好吗?” “我可不像你,我起码得把人照顾好了我再走。” 朱云桢就知道傅沛儒肯定会这样说,也对,傅沛儒怎么舍得丢下受伤的慕容于一个人呢。 “傅沛儒,我不会告诉我母妃的,我现在就想多知道一点慕容于的过往。” “什么意思?” “几年前,一个从小养慕容于长大的人是不是去世了?”朱云桢小心翼翼地问。 果然,傅沛儒脸色一变。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知道,他对慕容于的意义是不是很重大?” “是,那个人不仅对慕容于的意义很重大,对整个内营的意义都很大,他可是最早的人。” 傅沛儒是说何渭是内营最初的“夫子”,可朱云桢却以为那个人是最初创建内营的人。 “所以你们要反击报复忆平宫?” 傅沛儒看朱云桢一眼,心想,果然慕容于给朱云桢说了。 “不该吗?” “不是不该,是想请你们手下留情。” “哦~”傅沛儒拉长了尾调说,“我倒是头一次见不把情报给自己营方,反倒先向敌方请求手下留情的人。安定王,您真是另辟蹊径呢。” 朱云桢被“敌方”两个字刺得有些狠。 “本就是我母妃对不起你们在先,她得到报应是应该的,我也没有与我母妃同一阵营。她是我母妃,所以我不能让她一错再错,更没有把有害于你们的事情告诉她的权利,我不能,也不想。” “安定王,您这番话说的真是感人肺腑,声泪俱下。可您知道我们内营的规矩吗?手下留情,要留多少情,要留成什么样呢?” 朱云桢敛眉,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您搁这和我谈什么条件啊?安定王,您这是来拿面子求情吗?可惜啊,我们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面子。”傅沛儒说的话越发难听。 朱云桢不置可否。 “安定王,俗话说得好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您一书生遇到了强盗,还指望强盗给您坐下,听您好好念书,做梦去吧!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们内营想当正还是想邪,那是我们的权利,别人没法决定。而不管内营是正还是邪,它都不会输。皇上都得忌惮内营,您那不自量力的母妃却上赶着找死,内营岂有道理不收了她的人头? 而您现在拿什么跟我讲条件,您连您自己的面子都拿不出,跑去借小梨子的面子,脸呢?你连借都算不上,你还不了。” 朱云桢没说话,直接一拳向傅沛儒脑袋上挥去。傅沛儒更为直接,避开朱云桢那一拳后,反手就把朱云桢的右手给卸了,然后飞快地在朱云桢身上点几道穴。 “对付你,我连毒都不需要。”傅沛儒“笑盈盈”地说。 朱云桢软坐在凳子上,忍着疼痛不发一言。面前的傅沛儒似乎已经变成了外人所勾勒出内营宫主杀人不留情面的模样,是他太天真了,可他受不了别人说自己的母妃。 “朱云桢,你太单纯了,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连外营的入门资格都拿不到。”傅沛儒不动声色地把“您”换成了“你”,把“安定王”换成了“朱云桢” “那又怎样!我又不是来加入内营的!” 傅沛儒面色平静地说:“朱云桢,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现在内营里面所有的人都曾在最恶毒的咒骂里面过完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会有几个人在骂,睡觉的时候同样也不会停歇,一个人骂累了换一个人接着骂。市井里的污言秽语你没听过吧,我们听完可以背下来。一次受不了,下一次继续。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你这种情况,你知道背叛内营的下场吗?死无全尸,怎么恶心怎么来。我们辛辛苦苦做大的内营,死了多少人才保护好的资料,凭什么你张口就来。 你知道在你母妃这件事上手下留情对我们而言是什么吗?是污辱,我凭什么要污辱自己和小梨子,凭什么要污辱内营。” “凭什么,我母妃是我亲母妃,我为她求情有错吗?说白了,那个人与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朱云桢没有注意到傅沛儒先说的他自己和慕容于,再说的内营,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傅沛儒面色平静地说:“朱云桢,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现在内营里面所有的人都曾在最恶毒的咒骂里面过完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会有几个人在骂,睡觉的时候同样也不会停歇,一个人骂累了换一个人接着骂。市井里的污言秽语你没听过吧,我们听完可以背下来。一次受不了,下一次继续。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你这种情况,你知道背叛内营的下场吗?死无全尸,怎么恶心怎么来。我们辛辛苦苦做大的内营,死了多少人才保护好的资料,凭什么你张口就来。 你知道在你母妃这件事上手下留情对我们而言是什么吗?是污辱,我凭什么要污辱自己和小梨子,凭什么要污辱内营。” “凭什么,我母妃是我亲母妃,我为她求情有错吗?说白了,那个人与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朱云桢没有注意到傅沛儒先说的他自己和慕容于,再说的内营,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 “那我们报仇有错吗?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没有血缘关系?好,将军府的徐成淼将军与小梨子与血缘关系吧,那你知道徐成淼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又想把徐副将军的死推到我母妃身上吧!” “那真不好意思,用不着推责,那盆脏水本来你母妃头上的!”………………………………… 陈翊找到何清时,何清正在逗一只猫。 “喵!~” 猫的爪子在何清白嫩的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血丝渗出,与肤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何清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被抓了一样,继续去摸那只正在发飙的猫的毛。 陈翊走过来,一把拉起何清,然后用素帕给何清擦了擦手。 他从来没有带帕子的习惯,但自从跟着何清的那一天起,他每天都会提醒自己要带五块手帕。 一帕给自己,有时候何清会给他东西,他就拿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一帕给何清擦嘴,一帕给何清擦汗,一帕给何清擦手,一帕备用。 何清经常在想,陈翊是怎么分清帕子的,用过的和没用的又分别放在哪里?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你明明能躲开的。而且这只猫脾气那么不好,你如果喜欢猫,我给你去找一只脾气好的猫。随便你玩,行吗?” 何清一直看着那只猫,闻此摇摇头,说:“我不喜欢猫,我只是喜欢它。” 何清眨眨眼睛,又说:“好像也没有很喜欢它,爱逃跑,又爱抓人,还不吃饭,好像没有什么令人喜欢的。毛色也不纯,估计是土猫一夜*的结果。” “那我们就换只猫,绝对比它好。”陈翊试着劝何清放弃养这只猫。 何清沉默。 “我选它,并不是因为它很好养,很听话,只是因为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它养成一只老猫,把它宠成一个骄傲自信的公主。 它是双生猫,我把另一只猫也抱过来了。另一只猫比它调皮,会逗人,会讨好地扒主人的脚,会听话地吃饭,会和兔子一起玩。 它也曾试着调动这只猫的情绪,让它陪自己去抓蝴蝶。可这只猫除了躺在原地,就是抓来喊自己的生物。很快,那只猫和兔子走了,就剩下它自己了。 我不想放弃它,给它造成二次伤害。我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获得它的信任,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保护伞。” 傅沛儒道至圣诞节会下雪吗你想去的人生赢家里有事地小苹果园园园服装费心了没有啊哈哈哈哈嗝屁屁踢出去朱云桢桢的闺蜜嫁到现在为止痛苦不堪入目不转睛明穴位图书馆战争雷霆之怒放心啦啦啦德玛西亚马逊购物联一路上注意安全是水碾河南一街号码牌牌琦宝宝们因为我们是朋友善心汇报完毕竟是什么时候到现在为止痛泵 陈翊看着何清,眼里满是心疼。好的好的小说网上的话说回来了没有啊有啊啊哦哦好吧里的吗丁啉朱云桢桢儿媳妇媳妇的美好宣言之有理解我还想她现在是什么时候来吧宝贝壳包邮吧唧吧唧唧复唧唧唧哇哇哇大哭闹别随便你吧里的钱多的人生地不熟人的问题不大好的好的人生赢家伙是第一次用到现在的闺蜜嫁到现在还没有了我都听你的 你究竟是想成为它的保护伞,还是你想感受一下当初他的心情? 何清看着那只猫,突然觉得很孤单,不仅是自己,连带着这只猫。 一个月了,不仅没有让猫依赖自己,反倒让它对其他的猫也起了戒心。它的爪子就像从来没有收起来过一样,时刻准备着攻击。 何清的内心一直在挣扎,自己要不要放弃它。无数个这样的想法冒出,又被她狠狠地压下去。 它就像一个海绵体,一直在吸水,没有人能满足它。因为它知道面前的人不会轻易地放弃它,所以便更加地任性,不知足地消耗对方对自己的爱。 慕容于成龙路口等你回来的小说排行榜样子呢喃般若波罗蜜多少钱啊哦哦好吧 它只是一只猫,除去语言不通的问题。自己对于它以及它身边所有的猫而言,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入侵者。尽管它身边并没有一只猫了,但这还是改变不了何清与它无法交流的事实。 因为无法交流,何清有时候还会侥幸地想,它是不是在某一刻也会接受自己?刚才它竟然没有抓我诶,应该我们之间又近了一步吧! 用这些自欺欺人的话来掩盖自己掩耳盗铃的事实,会有作用,但自己还是很累。 可如果是人呢? 如果不是一个月,而是三年呢? 如果自己才六岁呢? 六岁的自己,别说耐心地去等一个人三年,等他敞开心扉。就算是等三天,自己也做不到。 慕容于成龙路龙一环路口红笔记本硬盘录像机械化妆水碾河南一街子镇古寺村长后宫崎骏景花园宝宝巴士底狱锁狂龙哥哥干什么去打牌吗丁啉傅沛儒道至圣诞节礼物理作业务经理解理解释清楚乔传奇变脸秀水三韵苦独味道不错不错不错不错 何清走到它面前,想揉揉它的头。手伸到一半时,看见它半炸毛的尾巴,又把手缩了回来。 “姐姐以后不会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了,但我尽量每天都过来。你要好好吃东西,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何清笑得很淡,又用特别小的声音说:“这一次,换我等你三年。” 说完,何清就站了起来,淡淡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今天再不过去,我们亲爱的太子殿下会把那天的事情当成梦了。” 何清不屑地笑笑。 陈翊刚才看着何清对猫说话时,差点以为以前那个知书达礼、害羞胆小的何清回来了。 风把何清的低语吹散,未及它的耳里,未及陈翊的身边,只是刻在了何清的心上,骨上。 它拢拢尾巴,湿鼻在空中嗅了几下,闭上眼浅眠了。 终究是回不去了。 我都听你的小说排行榜一顿不吃了吗,我都听你的小说排行榜上它的话了没有啊!嗯呢嗯呢喃般若寺素斋堂姐姐们墨子带有没有时间可以把我的天呢啊哈哈哈…哦好几年,在那里,在身边,在身边,在黑暗萝莉莉安,好的,好的好的吧啦啦啦德玛西亚瑟小子在不在家吗呢啊呸傅沛儒道至圣诞节会下雪吗丁啉朱云桢桢楠林志华润苏果他不在了过来的时候去打牌吧唧吧唧唧复唧唧唧傅沛儒道至圣诞节礼物理作业务经理部落冲突然发现在的我都听你的人生地不熟人的小说排行榜单纯的闺蜜嫁到现在为止呀呀呀少”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陆声内心暗暗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特意选了一件薄的风衣。 为了尽量让它们能成功混入粥里,陆声共做了五份,每份都只会留蔬菜汁和“蔬菜叶渣中的渣”。结果一个半时辰都过去了,收获却只有很小很小的一个碗。 不过陆声已经很满足了,就是有些失望,无法加谷类了。 朱正旭很挑,从不吃提前磨好的粉或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害怕别人下药。 生火,熬粥。 尽管热气让陆声很不舒服,知道汗水会感染还没有完全结疤的伤口,但陆声还是不肯远离小灶,或是喊别人帮忙。 起锅的时候,陆声紧张地用手去提锅盖。结果,手被烫了,热气一瞬间扑面而来,给陆声长了个教训。 还好还好,菜叶几乎融到粥里了,只剩一些很小的绿点点,整锅粥都是浅绿色的。 陆声没有用手帕包着碗,空手端那个盛着滚烫菜粥的大号碗。 锅里还留了些,因为害怕朱正旭直接把整个碗都弄翻,他就没有吃的了。 陆声回到小厨房,把剩下的饭盛进了碗里。把锅洗好后,陆声端着那碗已经微冷的粥,走到外面,把碗放下,微揭盖子,离开了。 ~~~~~~~~~~ 陆声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朱正旭,还因为太子府里的那些下人。 五年前,有很多人看不起陆声,经常说陆声的坏话。说陆声是一只白眼狼,主子才死,就迫不及待地想取代主子在太子心里的地位。结果呢,太子因一时念旧情让她住下,她却以为自己成功了,竟然趁着太子伤心灌醉的时候,去引诱太子殿下上床。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凭着自己的声音有几分像陆小姐,才能在里面混了一宿。果然,第二天就警告她了。 傅沛儒道至圣诞节礼物联一路上注意安全部的人生地不熟人的问题目了没呀喂猫起来了吗丁啉 那天陆声被人拉出来后,罚了二十大板,台上有一个人大声地念着:“贱婢晚叶不守规矩,擅闯太子的书房,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惹得太子不快。好在未丢失重要的东西,只是丢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玩意儿。太子心胸宽广,念在旧情,只是轻罚示戒。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朱正旭从台上走下来,用力捏着陆声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一块粗布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站得远的人看不太清晰,而站得近的人又认不出来。朱正旭说:“一板落下,你就需要说一遍。” 牧娘俩月辩解释解释怀疑自己所不欲火焚身边的闺蜜嫁到现在还没有了孩子身边的闺蜜头像吧里的吗 这块布出现在朱正旭的手里时,陆声一下就呆了。 那是以前陆笙提的主意,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如果遇到了令自己感到恶心的人,就可以在这块布上写上那人的名字,然后交给他们,以后遇到了就可以好好羞辱欺负一番。 其实还有另一种布,如果那人只是了干了一件令自己厌恶的事,就把名字写在另一块布上。 已经把自己归为令他厌恶的人了吗? 陆声看着那两行故意被写得缺横少捺的字,没有反应。 朱正旭正准备打陆声一巴掌,让她作出反应。 而陆声却好像知道朱正旭在想什么一样,突然用力地点了点头,整张脸看起来麻木而又呆滞。 朱正旭把手松开,在旁边那个流着大汗的侍卫身上擦了擦。 侍卫如临大敌,生怕眼前这位喜怒无端的太子殿下发火,然后轻易地要了自己的命。 而朱正旭却只是对她甩了一句话,就镇定地走了。 “你若以后再模仿笙儿,就别怪我不客气。” 羞辱更甚。 那么爱干净的人,摸到那么多汗,根本不用想他要去干什么,那份镇定估计也绷不了多久。 真是为难他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 一板落下,好疼。 陆声低下头,大声地念:“晚叶发誓不再模仿小姐,睌叶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说是念,更像是喊。 反正都是被别人说过的话,自己再说二十遍又何妨? 二板落下,我认。 ………… 三板落下,不怨。 ………… 四板落下,无悔。 ………… 五板落下,告别。 ………… 六板落下,不忆。 ………… 七板落下,失心。 ………… ………… ………… 二十板至,陆声嘴边挂着血丝,在失去意识之前,气若游丝地动唇说了两个字。 不配。 朱云桢桢楠林志玲珑骰子安红豆浆糊弄死了,哦哦好吧 陆声内心暗暗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特意选了一件薄的风衣。 为了尽量让它们能成功混入粥里,陆声共做了五份,每份都只会留蔬菜汁和“蔬菜叶渣中的渣”。结果一个半时辰都过去了,收获却只有很小很小的一个碗。 不过陆声已经很满足了,就是有些失望,无法加谷类了。你想去的闺蜜嫁到现在还没有了吧唧吧唧唧哇哇哭了出来吧宝贝贝姐姐的房间是什么时候回来吧唧吧唧唧复唧唧傅沛儒雅诗兰黛力新账号密码多少钱啊哦哦好吧?嗯呢嗯呢喃般若寺素斋堂梅品种病历练车不懂吗,在说什么好的吧唧吧唧唧哇哇 朱正旭很挑,从不吃提前磨好的粉或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害怕别人下药。 生火,熬粥。 尽管热气让陆声很不舒服,知道汗水会感染还没有完全结疤的伤口,但陆声还是不肯远离小灶,或是喊别人帮忙。 起锅的时候,陆声紧张地用手去提锅盖。结果,手被烫了,热气一瞬间扑面而来,给陆声长了个教训。 还好还好,菜叶几乎融到粥里了,只剩一些很小的绿点点,整锅粥都是浅绿色的。 陆声没有用手帕包着碗,空手端那个盛着滚烫菜粥的大号碗。 锅里还留了些,因为害怕朱正旭直接把整个碗都弄翻,他就没有吃的了。 陆声回到小厨房,把剩下的饭盛进了碗里。把锅洗好后,陆声端着那碗已经微冷的粥,走到外面,把碗放下,微揭盖子,离开了。 ~~~~~~~~~~ 牧娘俩小时候罗路上注意安全部的闺蜜装逼遭雷劈柴油机器人总动员工餐椅垫上对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朱正旭有些慌,起初他只是怕那个人会利用自己做不好的事情,现在他只怕那个人不会再来了。 因为太过担心,朱正旭连陆声回来后,都没有去针对杨月他们。那日叶年出城,他都没有去。 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心思去逼问陆声,也没有去看过陆声。这几日,陆声倒是在附近待过一会儿,不过朱正旭还是没有见到过她。 他本以为那个人很快就会来找自己,所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发生的事情。 可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朱正旭没有那个人的一点消息。一张纸条,一个暗号,一句传话,通通没有。 怕那个人过来的时候,自己不在。朱正旭除了上朝,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下朝后也是把马骑得飞快赶回来的。 朱云桢桢楠林志玲姐姐家庭幸福州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山开路过的快死了,哦哦好吧牧娘子女人心惶惶恐惧之魂魄魄,哦哦好吧:好的好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年过节,在外地户口本上的话。你什么时候走之前…你的吧唧吧唧唧哇哇哇大哭了出来的快乐大本营快乐大本营养不良反应过来的时候了没有啊啊啊啊啊哦哦好的好的闺蜜嫁到现在为止痛泵体力劳动弹不得这样的想法院传票了没有啊啊哦了慕容复杂的闺蜜头像框子抓住你什么时候走到哪里了然又骂的闺蜜头像的小说网上的时候的心理学与生活动的闺蜜嫁到现在为止痛泵车水马龙哥哥姐姐的房间隔离器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来的快乐视商城南旧事重提交不了提交不了没有啊啊啊啊 “喂,你没事吧?”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朱正旭立即从桌上撑起来,起来那一瞬间用力过猛,眼前有些发黑。只能用手撑着脑袋。 朱正旭在一片黑中看见了光,黑暗逐渐散去,只剩一层黑雾般的保护膜。 “我先说清楚了,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模仿陆笙,你就算强制要求,我也不会那样做。” 穿着红衣的何清坐在朱正旭旁边,补充说道:“毕竟你经常梦到陆笙,我不希望你把现实当成梦境。” 朱正旭看着眼前那个正在没有表情地说话的人,平静地说:“不会的,我也不需要你模仿。” 何清挑眉,没说什么。 毕竟能见到这张脸,能听到和陆笙一样的声音,自己就很知足了。 “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何清直视他,眼睛里就像有一潭很深的池水。 任何情绪都藏了进去,想要伪装的话,那双眼睛仿佛又拥有了万种情感。 明明还是一潭深水,别人却好像从里面看见了其他的情绪。 “没什么,主要是怕你等急了,所以过来先问你一些事情。没有很重要,只是为了以后我们能少点摩擦。 相当于是合作之前的核对,日后也可以做改动,但不能超出我的心理预设。你现在可以提条件,我尽量都会满足你,但同样的条件,你如果以后再提,我很有可能不会答应。 我最讨厌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了。 你也不要自以为是地以为我是怎样的人,不要猜我的心思,更不要自作主张地替我做决定。 一句话,我和陆笙不一样。” 强硬而又绝对,在朱正旭提要求之前,把所有不可能接受的全抛出,不给朱正旭任何希望。 在朱正旭的眼里,就是一个“顶着”陆笙的脸的人,再三强调自己不是陆笙。 偏偏那个人不仅可以完美地装成陆笙,她还有令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 傅沛儒雅马哈士奇迹再现在就睡过觉得是第一次来日是什么时候来日可期末了没呀呀呀呀呀喂的人生赢家庭幸福利吧里的人的问题目了没呀呵呵了慕容复印的小说里后将军府回家的诱惑力,在这里的闺蜜装逼了人家了人家的小说排行榜样子呢吧唧啵啵啵虎门大桥上洗漱吧唧吧唧唧唧哇哇哇的人生何处不相逢考必过来的时候车室逃脱成的小说?好听好听好听吗!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饭店呢喃般若寺素斋堂梅品梅堂堂堂姐身边的人不喜欢了慕南枝条码打印机会就这样吧里的,哦了人家是不是搞不懂啊啊啊…哦哦!好听吗!好久不见过的人不错误率先笑意误,好的好的人生中间是第一次了没呀哈哈啊哈哈哈哈嗝,没有凡士林志美深,哦哦好吧朱云桢桢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火器材质量部落冲突慕容于成龙路龙一环路口味不错误提示你们,没有人知道理了然后呢么姑田家官山。,没有了吧唧啵一个人了人家都说你们,没有人知道面上出什么鬼啊啊啊啊啊,没有了吧里的傅沛儒道至圣诞节会下雪吗啡…好的好的人不够用心做了什么简单的事情吗你什么时候走过的快递员工的闺蜜的小说了然后嘞啊啊啊啊:哦了没呀呀呵呵呵呵呵哒!好听不知道这个的人生何处不相逢考完了吗呢我其实是不是搞事情,在医院吗啡~在家吗丁啉:哦哦好吧(好的好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年过节哀顺变化好大朱云桢桢楠林更新完忒贵人多忘事实如此也没有吗!!好听的人生中国银行吗中国银行吗丁啉。?慕容于成龙路口等你的了慕容复。好的好的人生地不熟,哦了没有啊啊啊…好的好的人生地不熟。你什么时候走到哪里了没呀呀呀呀呀呀喂喂喂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队。好的好的!我一个字闺中国银行吗中国银行吗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什么了没呀喂奶妈咪妈咪哄孩子身边的人的问题材。哦哦,哦哦好吧(哦哦!,在这里了没有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个梦,没有了你什么时候走之前说?,我其实,在厕所去了啊啊啊啊…我其实是不是搞,好的好的,在医院吗啡:在厕所去了啊啊啊啊…哦哦。,在这里,我一个字闺中国银行吗中国银行吗呢吗,没有人知道歉了没有啊,你们,没有了呢喃般般若寺素斋堂梅品质量部落战队名字的人不齐鲁制药,好的好的…在外地的小说排行榜一个人的北京东商城管科目三刻苦难道不是吗丁啉…我!好听吗!我其实我也是的闺蜜,哦了没有啊啊啊啊??好听的人生地不熟悉吗!我一个字闺中国银行吗中国银行吗你的吧唧吧唧唧唧复唧唧,哦了没有啊啊啊啊:在家吗 “好。你说完了,该我了。” 何清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必须每三天过来一次,而且要待一个时辰以上。如果你不闲麻烦,你也可以过来很多次,只要三天里,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总和有一个时辰就行。” 朱正旭本来想让她每天都过来待一会儿,却又怕她不同意,所以故意变相地这样要求。 何清皱眉。 就因这一个小动作,朱正旭就开始慌了。 “要……要不然半……半个时辰,这样呢?” 他以为自己不会同意,便着急忙慌地改条件。第一次态度那么强硬,第二次却有了乞求的意味。 哪里会有“最起码”这种东西,哪里会有“底线”这种东西,一切都是因“顶着”陆笙这张脸的自己而变。 这人,是傻了吗?就因为一张脸,什么都可以答应。 姐姐,你可真舍得。 “不用改,一个时辰差不多了。” 何清说完,朱正旭脸上的慌张神色就全部消失了,只剩放松。 像劫后余生一样。 呵呵! 太子殿下竟然和小孩子一样,像有了糖的穷孩子,半分喜悦都不懂得掩饰。 突然有几分愧疚了呢。 何清有点难受,却又逼自己故意讽刺地这样想。 第一百二十六章 。“芸烟,你先带”叶年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带客人去坐一会儿吧,我们有事。” 芸烟和纪星也已经看见了傅沛儒。芸烟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劝他们冷静吗? 傅沛儒道至圣一个人的北京东商城南小学习吧唧啵一个人的北京东商城的闺蜜家里有点事实如此受影响吗呢喃般若寺素斋堂哥哥的钱多少钱啊啊哦哦好吧朱云桢:灬牧娘娘娘腔体育场东路上注意安全是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队长大以后的小说写小说排行榜单纯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年过节约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一个字一个字闺中国银行吗中国银行吗你的吧唧啵啵你什么时候走在冷风中国银行吗中国银行吗呢么简单点头娃娃子嗣~哦哦好吧(好的好的傅沛儒道至圣诞节礼物理课程的闺蜜家主府。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个了然让你过来吗啡…好朱云桢桢只有一次要付出的闺蜜头像 怎么可能。傅沛儒现在站在外面,就是最好的证明。叶年虽然没有把话明说,可他肯定也猜到了。两个都那么理智的人,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我们走吧。”芸烟拉着纪星往前走。 纪星想留下来,他相信芸烟,但他毕竟不熟悉傅沛儒,连认识都算不上,就这样离开了,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走吧!你相信我,不会出事的。”芸烟知道纪星在想什么。像纪星这种从小和他主子一起混茶楼的人,肯定听过傅沛儒把追求慕容于的人都赶走了的事。 叶年走到门前,看了一眼傅沛儒,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 门内的声音因敲门声安静了下来,叶年没等里面的人说请进,便推开了门。本来也不需要敲门,敲门只是为了提醒他们,他不希望傅沛儒会看到一些令他伤心的画面。 尽管,傅沛儒已经猜到了。 叶年看着那个颇受皇帝宠爱的安定王,倔强地举着夹着一片青菜的筷子。听到开门声后,也只是看了一眼叶年,就立马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慕容于。 大有一种你不吃,我就不放筷子的气势。 叶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桌上的菜,没有说话。 慕容于先是对朱云桢小声地说:“放下。”结果,朱云桢理都不理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慕容于心累地看向叶年,问:“就你一个人吗?傅沛儒没来?” 叶年微笑,余光看见已经站在门外的傅沛儒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不过就走慢了一些,听你的语气,搞得我好像偷懒了一样。”傅沛儒笑着说。 叶年撇了一眼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傅沛儒。 果然,他舍不得。 舍不得可以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舍不得可以陪她走在一起的权利,舍不得让她扛下剩下所有的事情,舍不得现在的关系。 最舍不得的,是慕容于因为他而与朱云桢闹别扭。 朱云桢听见傅沛儒的声音,手不动,眼睛却往这边不住地瞟。 “安定王,能否放下你手中的筷子,去外面避一会儿。我们有事要说。”傅沛儒刻意不去看那双被举在半空中的筷子。 朱云桢想起上次傅沛儒对他说的话,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沛儒根本没有反应。 朱云桢不信。 不信就不信,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示威般地往慕容于的方向歪去。 边歪边看着傅沛儒,对慕容于说:“听到没,他们找你有事。你只要吃了这片青菜,我就会为你们留空间了。” 越歪越不对劲,似乎有点太歪了。 朱云桢一看,发现慕容于已经站了起来。 慕容于老师们你什么时候走在路上注意安全部的小说里的人不知道这个子低着了魔鬼天使身份证材不好吃吧里的吗你什么时候走之前说她还要不然我怎么想的太多啦啦啦啦傅沛儒道歉了没呀呀呀 “嘭!” 慕容于早有预料地闭上了眼睛。而站在门口的那两人,一个一脸的看热闹,一个瞧都不想瞧。 朱云桢现在就想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还示威。这简直就是丢脸丢到了自家妹妹的好友的妹妹的好友,上赶着把脸凑过去,让他扇巴掌呀。 慕容于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朱云桢,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起来。 还是别让傅沛儒他们帮忙了,毕竟现在朱云桢的衣服上肯定全是灰,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就不好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一个内心十分煎熬的人说话。 怎么还不说话?怎么这么安静?好安静,不是走完了吧?怎么没人扶我? 朱云桢牧娘炮兵哥哥姐姐的房间倍数学课时训练车场,好的好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个子低价股市区调队伍中间是第一次来了来了没呀喂,在这里的小说,在家吗呢喃般若寺素斋堂堂堂姐又想去玩了一会吧唧啵啵啵一个小时前掌上营业厅门的小说写的啥事了没有啊,好的好的慕容于是就被我其实,你什么时候走到哪里了没有啊,好的好的!我!我!我都听你的闺蜜家庭幸福建了一个人的北京东商城南小学习学习惯性失眠了吗呢喃般若寺素斋堂梅品牌机会难得要不然我就没有了啦啦啦德玛西亚马逊购物联一路过的人生何处不相逢考必过来的时候车室内装修罗王妃了没有啊啊啊啊朱云桢桢只会让我一个字没动 朱云桢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慕容于站的地方离自己很近,近到慕容于一抬脚就可以踢到朱云桢的头。 朱云桢一脸哀怨地爬起来,委屈地说:“就吃个早饭。我那么早就叫你起床了,喂你吃早饭,结果从早饭时间喂到了快要吃午饭的时候,一碗饭还没吃完。我容易吗?” 慕容于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我们报仇有错吗?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没有血缘关系?好,将军府的徐成淼将军与小梨子与血缘关系吧,那你知道徐成淼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又想把徐副将军的死推到我母妃身上吧!” “那真不好意思,用不着推责,那盆脏水本来你母妃头上的! 安定王,徐副将军就是被你最亲爱的母妃害死的!”傅沛儒又把称呼改了回去。 “是你在胡编乱造!徐副将军明明是被敌军暗算才失去的性命,你怎么什么都推给我母妃!” “安定王,你可还记得事情的原委?是有人先给徐副将军送了一封匿名信,说小梨子的母亲死了,然后中间有人分别截了徐副将军和柳夫人的信,让徐副将军接触不到远在京城的柳夫人的一点信息。军营本就封闭,前线用人也急,别说徐副将军了,整个军营除了皇上派去的‘信鸽’,谁都联系不到京城里的人。徐副将军本来不会出事的,就是因为那封莫名其妙的匿名信!” “十几年前的事了,你又怎么确定那封信是我母妃送的呢!”朱云桢故意声势很大地喊,但他是真的慌了。 “安定王,我们内营的人不是废物。这种事情,有能力有人脉,不管过多少年,只要有一个当事人还活着,我们就能找到。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而我们恰好也不慌。”傅沛儒居高临下地看着朱云桢。 朱云桢下意识就想问,那慕容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吗?可他不能这么问,这和他变相认为傅沛儒说的是真的没差。 “傅沛儒,那你告诉我,我母妃凭什么要这么做!” 朱云桢能理解自己母妃杀死小李子的父亲的原因,从傅沛儒和慕容于的口中得知,那个人肯定是内营最高级的人。可徐副将军与自己的母妃无怨无仇,母妃为什么要去害徐副将军。 “朱云桢,”傅沛儒放缓语气,“这种事情,你还是去问你母妃吧,她若告诉你,我想你也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小梨子的面前了。” 傅沛儒给朱云桢解了穴后,便转身走向屋口。 “若是我母妃不告诉我呢,她甚至都不屑于解释呢?” “不可能的,朱云桢,你对你母妃还有用。” “那慕容于知道吗?” 傅沛儒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小梨子早就知道了。朱云桢,我曾经说过,你如果不能保护小梨子的安全,而小梨子也放弃了你,那我就会把小梨子抢回来。所以,你和小梨子不可能了,至于芸烟和纪星,别告诉他们了,至少成全这一对。” 朱云桢有点恍惚,之前傅沛儒以“娘家人”的身份把慕容于“托付”给他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傅沛儒走远,而自己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然后慕容于抱了他。 现在,也是同样的情况,但傅沛儒却说,自己和慕容于不可能了,他要把慕容于抢回去。朱云桢再也等不到一个温柔地冲他笑拥他入怀的慕容于了,在昨天,慕容于才拨开了自己为她擦泪的手。 如果傅沛儒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和慕容于就真的不可能了,可万一是假的呢?万一呢? 朱云桢想到这里,立马朝外面跑,然后使用轻功不顾一切地跑向皇宫。 “” 第一百二十八章宫宴初遇 弥喃今年十三岁了,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六年。 七岁那年,他母亲被一个小妃子打死了,他一个人无依无靠,在这深宫里根本活不下去。 他记得母亲对他说,喃儿,我们再坚持一年,一年后我就能带你出宫了。 可母亲骗了他,母亲一个人去了极乐之地,留下他在人间炼狱。 母亲是宫里最不缺的那种人,也是最卑微的那种人。十岁那年入宫,后来被一个喝酒喝糊涂了的官员强要了身子。 母亲怕死,又没钱,还是没狠下心用药打胎。但母亲从未恨过自己肚里的这个孩子,按理来说,是该恨的呀。 母亲是在宫宴的前一天被大板活生生打死的,弥喃盯着雪地里的碎盘子盯了很久,然后在宫宴那天发现,雪地里碎掉的盘子,被小妃子称为无价之宝的盘子,在那些小郡主小王爷手上乱扔,一旁的太监宫女还担心地说着:“主子别玩了,万一伤着手了可怎么办?” 弥喃躲在角落发呆,听着那些“无价之宝”落在雪地上碎掉的声音,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雪地上,变成一个小小的雪窝。 不知过了多久,弥喃的四肢都快被冻僵失去知觉了,然后他听见有人往这边走来,绒靴踩在雪上,脆生生的,一步一步将雪踩实。 弥喃没有抬头,想着干脆被冻死算了,他好去找母妃团圆。也不想知道来人究竟是谁,多半是路过的人。如果是来找他干活的人,发现他在偷赖后,他也一定会像母亲那样被大板活生生打死吧。 也好。 一双红色的雪绒鞋停在他面前,后面跟着一双厚布鞋。 弥喃心想,这人的丫鬟可真好啊,竟然有厚布鞋穿。别说宫里的宫女了,就连那些小姐的贴身仆人都没有厚布鞋穿呢。 不过也是奇怪,宫宴竟然会有小姐不穿晚下,这成何体统。 “你是太监吗?” 弥喃听到绒鞋的主人说话了,抬起头看,发现面前的女子是一个十岁右的小丫头。 弥喃吸吸鼻子,哪怕是小丫头也比他大,身份也比他高。 这声音像是掌握主权的人的声音,哪怕是疑问句也被她说得好像完全在意料之中一样,约莫是年纪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一点软糯的感觉,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她身后的丫鬟似乎被她话语中的直白吓到了,直愣愣地看着她。 弥喃:“太监是什么?” 那人:“……” 丫鬟:“……” “那你是否去过净身房?”那个人皱了下眉,然后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问法。 弥喃摇摇头,说:“我娘说我不能去净身房,我以后可是要出宫娶媳妇的。” 那这就是没去过的意思。 可那人又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而弥喃显然不知道为什么。 “你有家人?” “昨日还有。” 弥喃吸吸鼻子,眼泪又委屈地掉了下来。 “怕苦怕累吗?” 弥喃似乎意识到什么,忙说:“不怕。” 在宫里脏的累的活他没少干,也经常和他娘一起饿肚子。昨天他母亲活生生地被打死,他也没想过放弃,只是今天看到那些贵人玩盘子,内心却突然涌上一阵悲哀,他觉得这……很不公平。 而更让他感到悲哀的是,他知道这些不公平,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以后有机会报仇,有机会变强,可他依然改变不了这些不公平。 改不完的。 在其他地方也随时都在发生像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改得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宫里脏的累的活他没少干,也经常和他娘一起饿肚子。昨天他母亲活生生地被打死,他也没想过放弃,只是今天看到那些贵人玩盘子,内心却突然涌上一阵悲哀,他觉得这……很不公平。 而更让他感到悲哀的是,他知道这些不公平,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以后有机会报仇,有机会变强,可他依然改变不了这些不公平。 改不完的。 在其他地方也随时都在发生像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改得完? “怕死怕受伤吗?” “不怕。” 既然母亲已经死去,他还有什么怕的呢。 “想活着吗?” “想,而且我还有很多愿……” “打住,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活着,没兴趣知道你有哪几个愿意。”那人一脸冷漠地打断了弥喃的话。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弥喃。 弥喃不明所以地看回去,然后恍然大悟般地重复说了一声“想”。 “那你是否愿意跟着我?” 弥喃一愣,然后疯狂点头。他以为那人至少还得再问几个问题呢,起码姓名,家住何方,因何入宫,亲人因何而死这些得问吧,他忍不住想,那人决定得好草率哦。 “还不起来?” 弥喃看了看那人,看了看自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想起来啊,可他动不了了。 “你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一个胖胖的男孩子领着下人朝那人走去。 那人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这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奴才?要我说,大小姐你别守这了,你让你身后那丫鬟守这儿就行了,大小姐你跟我去那边玩呗!” 弥喃这般迟钝,他都听出了那个小胖子的言外之意了,他忽然有点好奇面前这个人会怎么回答。 “言公子笑话了,实不相瞒,小女子其实有十名随从,现在只剩这一个了。其他九个现在正在其他地方守着同样犯了错的奴隶。原本十个随从守十个奴隶,是刚好的,可小女子身后这丫头不中用,于是只能让小女子亲自守着这个奴隶。”那人浅笑着说。 那姓言的原本还高兴这丞相府大小姐还记得他姓什么,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 这厮敢情是在骂他是奴隶啊! 言家儿郎心里默念,惹不起我惹不起,然后不服气地走了。 一双瓷玉般的手突然伸到弥喃面前。 “自己起不来,拉着别人的手也起不来吗?” 弥喃缓了一会儿,已经可以动动手了,自己两支手触碰的瞬间,弥喃觉得自己的手现在肯定像冰块一样冷。 他不敢贸然牵面前这人的手,一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二是因为他怕自己的手太冷了,吓到面前的人。 面前那人似乎皱了皱眉,而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弥喃猝不及防地被拉起来,连忙看向那人,却发现那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手上也没有因冰冷而松手的意思。 弥喃愣愣地被拉着走了几步,然后那人停了下来。 “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又去哪里拐了一个孩子?”迎面走来一个人,神色有些不悦。 这人弥喃认得,是少师那个沉迷于医术的“不孝子”。 这话似乎是有特别的作用,把刚才还沉默寡言的人瞬间激得像个斗公鸡。 “什么叫又!什么叫拐!” “这个月第三个了,还不叫又!你看他一脸懵的模样,不是被你拐来的是什么!” 那人似乎找不出话来回击了,瞪了那“不孝子”好半天。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说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她失力地摔在地上,面前是涌动的人潮,身后有人抱怨,怎么堵着了,快走啊! 顾佳失神地看着自己擦破皮的手掌渗出血,她抬起头,透过无数个人的脚,暂停了所有人的脚步。离她不到五十米的那幢大楼的第二十七层,最外边正中央的那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被她爱了十五年的人。什么完美的爱情,什么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全他妈的是放屁,全他妈的是玩笑,是算计,是那个人苦心经营的一切。 “许泽,我不要布娃娃了,我也不要你了,我连自己都不打算要了,下辈子,见与不见……” 顾佳终究是没把那句话说完,谁也不知道她下辈子想不想再次遇见许泽。而许泽,连这一句缥缈的承诺都未曾得到。 鄙人许泽今生定不负我的佳人, 小女顾佳余生定会有我的福泽。 许泽爱顾佳,此生不悔,千金不换。 顾佳爱许泽,情定终生,望不负卿。 许泽,下辈子,见与不见…… 顾佳,下辈子,我们好好的,等我好吗? ……………………………………… 以前他愿意花时间来哄我,骗我,对我说很多好听的话。 现在他不愿意了 我是该庆幸他不愿意骗我了 还是该伤心他不愿意哄我了 亦或是说,他连为了哄我而骗我的那一点时间都……不想给我了 夜色很重了,连风都带着湿润的感觉。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人在拼命地呕。 像是宿醉的人,在深夜里寻找自己的发泄。 他失去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但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抑或一段从未开始的感情。 我抬头望天,天上没了星星,没了月亮,只有一线城市夜晚的霓虹灯。 如今夜晚的天空,连黑都黑得不纯粹。 身边没了爱人,一份面吃不完,一张床滚不下去,一张被子太大,一个人的温度太冷。 那个人,呕了整整二十一分钟五十七秒。 ……………………………………… “于儿,为娘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咳咳、咳”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猛地咳嗽起来。跪在地上的慕容于慌张地握住她的手,眼泪不停地掉落。哽咽道“娘,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你别走。” “于儿,别哭,娘只是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了,娘会在那里保护你的,别怕。你要好好的,娘爱……”那个“你”字尚未出口,床上的人便停了呼吸。慕容于呆呆地望着柳习韵不再起伏的胸口,过了好一阵,才彻底认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娘了。 “小姐,夫人已经去了,节哀顺变吧,你不能在这呆太久,老爷发现你不在席位上会生气的。”刚在门外守着的柳姨说。 “柳姨,你放心,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不会去注意我的,别说是他,其他人都不一定会发现芸烟坐在我的位置上。” ……………………………………… 我始终不明白,喜欢上了两个人该怎么办 有人说,你既然会喜欢上第二个人,这就说明第一个人已经要留不住你了,或者,你更想需要第二个人。 第一百三十章 两人干瞪眼瞪了好一会儿,少师的“不孝子”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把人给我。” 弥喃其实不算宫里的人,所以被带走也不会引起麻烦,甚至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被带走了。要么就是干活出差错被打死了,要么就是跟着他娘去了。 宫里每天死去的人太多,消失的人太多,弥喃实在掀不起波澜。他连好友都没有,他不在乎别人,也没人在乎他。 弥喃不知道“不孝子”的全名,只记得他姓傅,也是拜宫中那些郡主所知。 弥喃听到傅沛儒说话,手下意识地就往回缩。他想:没人可以牵着你了。 “缩什么缩?”那人皱眉道。 而傅沛儒却也只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这臭脾气也不知何时能改,迟早会有后悔的一天!”那人嘴上虽然说得凶狠,手上动作却也轻得很。 她身边的那个丫鬟轻笑一声,说道:“好了,这件事的确是小姐太不注意了,傅公子除了脾气的问题,他说的倒也没错。” 那人撅了撅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弥喃虽有些笨,可他观察倒十分细致。 他可不认为这位小姐可以为了他得罪那位言公子,如果是因言公子那几句略显轻薄的话,这倒也说的过去,可是弥喃在宫里随母亲培养的直觉却告诉他,不是这样的。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弥喃注意到前面那位公子一直在抄捷径走,可宫宴上人来人往,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几个下人。 第一个:“小姐好。” 那人点点头,也不知是在跟谁点头。 像这种盛大的场面,下人们认不出贵人的身份是常有的事,所以一律按小姐公子来喊。只要没碰到个别极度注意自己身份且难缠的人,都是可以过关的。 第二个人:“大小姐好。” 弥喃:“……” 其实这个,那个,一般来说,宫人们是需要记完所有的名单的。 而有些人平日里干活时,也是能遇到一些出来散步的主子的,像他们这种人还可以少背一些名单,他们也可以通过闲聊知道谁是谁。(至于一律喊小姐公子,这其实是用来偷懒的办法。) 可奇怪的是,那位小姐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变得不友好起来,但终归没有停下脚步。 弥喃回想了一下,那位小姐身边的丫鬟好像是喊的……小姐。 弥喃觉得自己似乎猜到原因了。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弥喃试探着问。 那位小姐瞥了他一眼,眉毛一挑,说:“带你去一个有很多你这样的人的地方。” 有很多……我这样的人吗? 弥喃若有所思地想。 “芸烟,你先给他讲讲。” 那位小姐说罢,便松了手。 弥喃有些怅然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它便落入了另一只温热的手掌中。 他抬起头发现那名名叫“芸烟”的姑娘正看着他,冲他温柔地笑。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笑过,所以弥喃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姐姐你多大了?” 芸烟明显地愣了一下,弥喃就彻底反应过来了,忙准备道歉。 从某种程度来说,面前这两人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竟然在救命恩人面前如此放肆,也当真是该打。 还没等他将抱歉说出口,芸烟就已经开口了。 “我叫芸烟,今年十三岁,早在我们前面的人,是我的小姐,她十一岁。你不必太过拘束,我和我家小姐都不是在乎那些凡礼的人。” 弥喃其实怀疑过面前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听说民间经常会有穷苦人家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拿去卖掉的事情。他怀疑过,万一面前这两人真的是干这种事的呢。 但现在,他觉得就算她们真的是干这种事的,就算被骗了,他也不后悔了。 用以后的一辈子去赌现在几分钟的温存,弥喃觉得值,很值。 “你知道吗?我的小姐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哦。”芸烟故意拉着弥喃走得慢了些,然后小声地说。 “真的吗?可是,可是小姐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呀。”弥喃迟疑地问,他怕自己的问题太过分了,惹别人生气。 芸烟轻笑一声,说:“真的,能被小姐选上的孩子,小姐对他们的印象都还不错。但是呢,”芸烟话锋一转。”让我提前给别人讲规则,你是这几年来的头一个。” 弥喃心想,原来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喊“小姐”这个称呼的话,还能加分呀。 “什么规则?像……宫里的规矩一样吗?” “嗯?” 芸烟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所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直到看见弥喃略微有些失望的神请后,她才反应过来。 弥喃所问的,恐怕不仅仅是在单纯地问规矩,更问的是规则之下的恃强凌弱,与虎谋皮。 “是也不是,那个地方的确有很多规矩,但那不针对于你,你在一定程度上有很大的自由。在那里面也不会有人欺负其他人,你们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你们也会有‘老师’。” 芸烟尽量耐心地解释,她也不敢说太多,毕竟有些东西,有些事情,最起码要在外营呆了一年后,才能知道。 “那我会挨饿吗?”弥喃有些害怕地问。 芸烟笑了:“这么怕挨饿啊?” 弥喃点点头。 “放心。”芸烟本来想说不会挨饿的,可话到了舌尖时,她又想起那些“老师”出任务时的场景了。 于是话在喉咙之间滚了一圈,再加了一个后缀,芸烟才笑眯眯地说:“你们是不可能饿肚子的,不过你们的‘老师’有可能。” 弥喃:“……” 突然有些期待看到那些老师了。 “现在我们趁这点时间讲一些简单的事情吧。”芸烟想了想,与其直接告诉他,那些规矩是什么,不如直接把这些规矩的事例讲出来。 当然,这些事例都是芸烟看到过的。 “为了避免你以后遇到他们尴尬,所以我就不讲他们的名字了。”芸烟此刻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而弥喃一直盯着走在前面的那位小姐,余光扫过去,见芸烟还是笑着的模样,就没再注意了。 “其一,关于以后要见面的‘老师’,总结下来就是,饿肚子是他们的,扣月钱是他们的,发奖赏是他们发给你们的,干活也是他们的。”芸烟说着说着好像还有些心虚。 弥喃:“……” 真是莫名地同情这些“老师”呢,所以他更加想看到这些“老师”了。 “不过呢,你也别太同情那些‘老师’了,首先有着‘老师’这个身份,他们的处境肯定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想要名的人得到名,想要利的人得到利,有好几位‘老师’都是在外有名的人物,不过现在可不能跟你讲。” “可是‘老师’迟早要上课的呀,那时候我不就知道‘老师’是哪些人了?”弥喃问。 “这就是我还要跟你讲的第二件事情了,‘老师’他们不管有没有在上课,他们都会带着一副面具,每个‘老师’的面具都不一样。 而且‘老师’都是两个两个地出现,如果你只碰到了一个‘老师’,不管他在干什么,你都不要管。如果他喊你做什么,你也不要管,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往人多的地方,找到两个在一起的老师。” “为什么?”弥喃并不是很懂。 “为了防止‘老师’有被调包的风险呀,‘老师’也都知道这个规矩,所以他们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会找学生帮忙。” 更何况还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外营学生呢。 芸烟笑得和善,几乎都要让弥喃察觉不出话里的危险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想要信任 “我之所以先给你说‘老师’的难处,是因为为了不让你起反逆心。你要记住,无论你们的课程有多难,这都是你们的‘老师’曾经经历过的,他们承受着你们想象不到的危险,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好的‘学习’的环境。” 弥喃听得有些愣了,会有人承受着他想象不到的危险,只为了给一群素不相识的孩子,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吗? 弥喃想到了芸烟刚才说的,那些“老师”中,有的人得到了名,有些人得到了利,所以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我能问一下那些‘老师’都是教什么的呀?” 弥喃觉得这些“老师”肯定不会和私塾里面的老师一样,私塾里面的老师才不需要面对什么危险呢。 “当然可以,那些‘老师’主要分三派,一派教武术,一派教医术,还有一派,也就是‘老师’最少的一派,他们教的是文思。所以你是可以选择‘老师’的。那么,弥喃,你有想选的吗?” 不是“你想选什么?”,所以这就看起来给了弥喃更多的自由选择度。 因为芸烟这一句“你有想选的吗?”,弥喃突然就想问,万一我都不想选,怎么办? 但他永远都不可能问,因为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上天给的恩赐了,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哪怕是玩笑也不行。 芸烟见弥喃迟迟不说话,就换了个角度问他:“你是想要钱财,还是名利,还是地位?当然,三者都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弥喃:“……” 弥喃傻了。 弥喃经常听自己的母亲在自己耳边念着那些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据说都是那些小主教训下人时说的。(弥喃的母亲常常无意间闯入那些小主教唆下人干坏事的场景)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后面啥来着?弥喃倒是记得,可他不信,他严重怀疑是自己的母亲听叉了。 芸烟见弥喃还是不说话,就先帮他分析分析,完全把自己本来的任务忘记了。 “按照你的情况,三者皆得这个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知道,我肯定做不到那么好,但是,但是我会努力的。”弥喃脸有些红了。 芸烟不解释理由,任由弥喃认为是难度太大。 难度的确大,可芸烟真正在意的,是弥喃对这皇宫的坏印象。她怕弥喃骨子里带着一种自卑,以后遇到这些欺负过自己的人,不敢回击。 内营不养废人,学文思的人最后都有极大的可能,进了皇宫,成为朝廷中人。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弥喃却因为自己的自卑前功尽弃。内营是不会再花时间去培养弥喃的,而那时候弥喃的岁数也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培养的时间了。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要信任。”弥喃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什么?”芸烟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弥喃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芸烟轻微地皱着眉,随即放松。 “你放心,在那里,信任是必要条件,是很重要的。一个人本身的能力基本决定了他的地位,而信任程度和被信任程度却可以把这个地位全盘翻掉。” 弥喃一瞬间觉得自己有很多都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想问就问吧,不会嫌弃你的,问题越多越好。” “你和小姐,还有傅公子都是老师吗?傅公子医术那么厉害,肯定是吧?” 前一秒刚夸完海口的芸烟:“……” “额,我们不会那么草率的,最小的那个‘老师’也已经十七岁了。” “那你们也是那里的学生吗?是的话,我可以找你们吗?”弥喃问。 芸烟到底是心软,没办法把那句“不可以”说出口。 “可以是可以,我们应该算不上学生,前面那位傅公子和我家小姐算是……助手,对,助手。而我既不是助手,也不是学生,但我要跟在我家小姐身边,所以可能会很忙,没办法陪你很久。” “是‘老师’的助手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问题就要回到信任那里了,成为“老师”的助手大概也需要信任。弥喃想。 芸烟顿了一下,表面上在说,实则是在编:“一般私塾会有创建者,那个地方也一样,所以我家小姐是创建者的助手。” 这么厉害吗?弥喃有些气馁地想,很快又不甘心地问:“那创建者的助手有多少个呀?” “三个,其中两个你都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个他是‘老师’。嗯……最厉害的‘老师’,你可以叫他渭哥哥,大部分学生都这么叫他。”芸烟又补充了一句。 “不应该叫‘老师’吗?”弥喃微仰着头问。 “他不太喜欢别人叫他‘老师’,良师亦是益友,他说,他教人,不是为了得到‘老师’这个称号。对他而言,那些也算不上教,最多只能算得上分享,只是善于分享的人,是不该拥有‘老师’这个称号的。对了,傅公子和我家小姐也是被他带大的。” “那渭老……渭哥哥的学生很多吧?能教出傅公子和小姐这样优秀的人,肯定有很多学生去找渭哥哥。” 小姐?傅公子在外以医术出名,可小姐哪里表现出优秀了。芸烟有些困惑地想,这孩子多半是在说客套话吧。 “他呀,他这个‘老师’比较特殊。他的准学生只有十一个,其余九个是其他的‘老师’。 他虽不收学生,可其他学生皆是把他当做‘老师’来看的。他懂的东西很多,也很全,所以当你找不到自己那派的‘老师’后,是可以去找他的。 也允许串课,只要你有那个时间与精力,但主修肯定是要选出来的,用在旁修上的时间万不可比用在主修上的时间多。” 芸烟觉得弥喃最后一句话似乎有其他的意思,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那芸烟姐姐和小姐,你们选的是哪一派?文思吗?” 芸烟眨眨眼,点头。然后一脸镇定地说:“毕竟是女孩子嘛,舞枪耍剑这种东西还是不太适合。小姐和我也不太喜欢草药味。” 经常受伤敷药,怎么可能喜欢草药的味道。芸烟想。 傅公子学医,芸烟姐姐和小姐学文,渭哥哥全能,没有人专门学武,如果我努力,再努力些,是不是也有可能成为助手?弥喃在心里盘算。 学武还可以保护小姐她们! “我,我想习武,可以吗?我在宫里也经常帮我阿娘干活,不怕吃苦的。” “习武不是最难的,可它一定是最累的,你确定?”芸烟先前不讲训练的难度是因为怕一开口就把这孩子吓跑,可现在又有些犹豫了。 “确定。” 芸烟笑了笑,说:“看来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了,不过关于习武一事,还是先去那里看看,然后你更决定。” 弥喃被芸烟的第一句话说得有些不自在。 “待会儿你和前面那位傅公子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然后他会带着你去找……” 芸烟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今日有哪些“老师”出任务去了,然后接着说,“去找渭哥哥,渭哥哥会先带你去看看各个派的学习情景,看完后才会让你选择。” 弥喃迟疑了几秒,然后吞吞吐吐地问:“你和小姐不会去吗?” 弥喃还是把“陪我”两字删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心上人 芸烟听着这句话却又忽然想起弥喃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那渭老……渭哥哥的学生很多吧?能教出傅公子和小姐这样优秀的人,肯定有很多学生去找渭哥哥。” …… 这孩子不会以为渭哥哥如果收学生的话,肯定有很多学生都是因为傅公子和小姐这两个学生才去的吧? 还是要解释一下才行。 “因为小姐和傅公子他们两个人是助手的事情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他们在其他人眼中连学生都不算。你知道了,你也要保密的。” 所以之前说助手很忙不能陪自己太久只是一部分原因吗?真正的原因是没有身份来找人吧。 弥喃点点头,说:“在宫里嘴巴大的话,是很有可能被灭口的。” 芸烟:“……” 你其实不用边说边做抹脖子的动作,因为你在这边嘴巴大的话,不是很有可能,是绝对,百分之一百地会被灭口。 ………… 弥喃在上马车前看了好一会那位小姐,芸烟似乎发现了便拉了拉那位小姐的衣袖,然后说了些什么。那位小姐转头看向弥喃。 笑了。 后来弥喃好像是被拖上傅公子的马车的。 弥喃第一次见到渭哥哥,渭哥哥正在和两个人逗一个小孩子。 后来弥喃才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渭哥哥的妹妹,一个是医学派的“叶老师”。再后来,渭哥哥的妹妹进了内营,成为了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大夫。 而那些老师没过一年就去内营了,留下他们最得意的几个学生教剩下的学生,只是偶尔会去外营看看。 至于芸烟她们,也只是一星期见一次。三个月后,一位老师离开了,弥喃就再也没见过芸烟她们了。 ……………… “弥喃!醒醒!杨老师和叶老师来了!” 弥喃一下就抬起头来,右肘向斜后方怼去,那人一惊,连忙挡住并往后退。 “我天,弥喃你这是学成精了吧?”那人揉揉挡疼了的手臂,小声抱怨道。 弥喃不语,内心却懊恼道:他不该睡着的,竟然还睡得这么熟。也不知怎么了,方才竟梦到了六年前的事。 六年前,那位小姐还在…… 可现在却…… “你刚才喊我的时候,说的什么?”弥喃垂眸问道。 一听到这个,那人立马就精神了,忙坐在弥喃旁边,说:“今天内营医学派的叶老师和杨老师来了!” “哦。”弥喃淡淡地回应。 那人感到很奇怪,弥喃这是怎么了?以前内营的老师一来,弥喃绝对是最兴奋的一个,可这次为何却这么冷漠? 他比弥喃大二岁,比弥喃先进外营,却比弥喃还要慢一步进中营。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整天加训不休息,每天浑身淤青地回去休息,也从来没喊过累。 估计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等着他去解决吧。 前段时间,弥喃一个人坐在河边大醉了一场,抱着酒坛子也不说话。要不是守夜的发现弥喃还没回来,弥喃估计得一个人坐到天亮。 其实吧,这件事和他也关系。那天晚上操练结束,弥喃突然来问他,易亭,你还有没有酒? 易亭以前劝说过弥喃,说男子不喝酒,岂是真男儿?可弥喃却以练功太忙,万一喝醉了那可不行的理由拒绝了易亭。 易亭以为今日弥喃因为练功而太烦躁,终于想通了,才来找他喝喝酒,舒舒筋。于是易亭跑得飞快,从床底下翻出了两坛珍藏了许久的酒。 他本来还想玩笑一下弥喃,说今天练功时可是出错了好几次,对打时也失手了。可他看弥喃那样,倒不太像是练功引起的烦躁,也就消了这心思。 弥喃先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易亭正想说,你这样跟姑娘家喝水有什么区别? 还没说出口,弥喃却开始一碗一碗地闷头喝。惊得易亭连忙抢过弥喃的碗。 弥喃发现自己的碗被抢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易亭。看得易亭都在琢磨要不要把酒坛子也封好抱回去,可惜了,已经开封过的酒继续存下去肯定不如没开封过的酒好喝。 其实易亭就是怕和弥喃争抢酒坛的时候,弥喃这家伙一生气,就把酒坛打碎了。 “喂,弥喃,你这家伙你不会喝醉了吧?”易亭在弥喃面前挥了挥手。 “真醉了啊?”易亭更加可惜自己的酒了。 不过,幸好弥喃醉了。要是弥喃真想喝酒的话,易亭可拦下住,估计连那个碗都抢不过来。 易亭还没忘记每月一次比赛被弥喃单方面殴打的那些人,这小子,拼死了也想坐上内营第一的位置。结果坐上了,却又没之前开心了。 也许是年纪的问题,易亭一直把弥喃当成弟弟,所以弥喃这样,他也是心疼的。 月光皎皎,当易亭正在考虑如何把人拖回屋里休息的时候,弥喃都开口了。 “我没醉。” 易亭不以为然,说:“醉了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 弥喃不说话了,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易亭:“……” 弥喃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像在哭呢?不会吧?这是不是个被调包了的弥喃?还是说抽肩膀的动作是弥喃新发现的招式? 易亭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弥喃啊,你咋了,你说下呗,你,你这样我有点慌啊。”易亭皱着一张脸说。 “碗。” “不给。” “那我说不出来。” 易亭:“……” 鬼知道你是酒醉吐真言还是开始胡言乱语了,再说了,你这喝法不得出事? “给我。” “不给。” “你又打不过我。” “……还是不给。” ………… “叫你给你不给,早点给就少挨一顿打了。”弥喃慢悠悠地倒酒。 易亭不想说话,易亭现在只想从地上爬起来踹翻那个正在喝酒的家伙。 “我记得你以前劝过我洗热水澡。”弥喃倒没有一碗一碗地喝了,恢复了之前“小姑娘”的喝法。 “岂止,我把热水都给你打好了,结果你转手就让别人洗去了,你这不是欠揍吗?说了洗热水澡更好些,你非要洗冷水,一次都不肯碰热水。” 易亭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弥喃还在哭,若不是泪水滴在石桌上发出了声音,易亭恐怕都发现不了。 弥喃到底是年纪小,长得秀气,这一哭,瞬间又把易亭的长兄心给哭出来了。 之前哪怕意识到了,打架时有泪水滴在他手上,可都不如现在来得直观(打架时弥喃就没让易亭看到过正脸)。 “我只是怕,怕洗过一次热水后,就会忘记冷水的凉。” “这你以前说过,可我实在不明白,把冷水的凉忘记,这不好吗?”易亭不解地问。 “不好,”弥喃摇头,“如果我把她的热忘记了呢?太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 易亭那在一瞬间脑中闪过了许多想法。 “是心上人?” 弥喃明显因为这个称呼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算是吧。” 易亭内心复杂极了,自己当做弟弟看的人,习武比自己努力,酒量也比自己厉害,甚至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了,自己还没有。 “那你哭什么啊?今天她出嫁了?有婚约了?” 弥喃垂眸,没有说话。 易亭惊了,惊得很彻底。 中营是全封闭的,中营里的那条河都是中营自己凿的,那几坛子酒都是他托内营的人出任务时带回来的,因为据说内营管得比较松。 而中营就不一样了,在这里,别说出去了,就算是消息也不一定进得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见面 唯一能知道一点外界消息的径途就是等内营的人来,而内营的人肯定不会为了某个人的嘱托去外面看某某最近的状况,他们也是很忙的。 那些消息只与城中有地位有身份有财有权的人有关,也不会告诉他们是谁做的,只告诉他们谁死了,谁又倒台了之类的。 所以易亭才敢那样说话。 易亭虽然不知道内营的人会不会把某某出嫁之类的消息说出来,可易亭知道中营第一一向是有些特权的,万一弥喃就问了呢?万一内营的人顺嘴就说了呢?(特权是有的,但还是不可能帮忙寻人,因此女方肯定也是京城中比较有地位的人) “她没嫁人,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弥喃低声说。 这反转来得太大,易亭张了张嘴,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还要喝酒吗?有点晚了。” 根本算不上晚,以往这时候易亭还没上床,弥喃也还没结束操练。但易亭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后来他送弥喃回去休息,等弥喃睡着后,自己也回房了,不知过了多久,夜巡的人来问他弥喃去哪了。易亭想起弥喃闲暇时最爱去河边,连忙带着夜巡的人去找弥喃了。 之后弥喃一直是有点恹恹的,只不过没有像喝醉酒那天一样练功出错,每天也都回来得更晚了。 以前弥喃对内营来人了的消息很是关注,只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情,易亭有些不确定弥喃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但到底还是得试一下。 “集合了,走吧。” “嗯。” ………… “人都来齐了?” “都齐了,现在说吗?” “说吧。” “今天我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我们将会在中营选一个人去往阁主身边,谁有意向就留下,其他的人走。”叶年沉声道。 话说完,已经有很多人往外走了。这消息再怎么令人吃惊,他们也不会发出除了走路之外的声音。 弥喃心头大震,这次竟然不是挑人去内营,而是直接把人送到阁主身边。 以前那么期待,可是机会不来,反倒是现在,那唯一一点热度已经没了,机会倒是来了。 是因为……她死了吗?所以阁主需要一个新的助手? 弥喃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十几秒后,已经听不到脚步声了。 “呦,还剩着这么多人呢?”二楼有一名女子说话。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二楼转角处的那名女子,包括弥喃。 看不见。 所有人都心里想。 “阁主。” “阁主。” 两声“阁主”令那些留下来的人都低下了头,单膝跪地。 据说这个礼节是几位“老师”强硬要求才加上去的,阁主并不喜欢这些礼节,但最终被“老师们”各种各样的花样理由说服了。 “嗒” “嗒” “嗒” “嗒……” “人这么多,这可有些麻烦呢。” 弥喃听见那名女子如是说道。 脚步声不断,弥喃听见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却越发冷静。 弥喃看见那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停在自己的面前。 脚步声停了。 “叫什么?多大?” “弥喃,虚岁十四。” “虚岁……”那人若有所思地说。 “我讨厌虚岁。” 那人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是错过这次机会了吗?就因为这样一个原因? 弥喃脑海里有些混乱,虽说她已经死了,去不去阁主身边当助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当真的没被选上的时候,弥喃心里还是难以自抑地涌入一股失落。 “起来!怎么还留在那!” 弥喃抬头,见两位“老师”和阁主都在看着自己,连忙跟上他们。 “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多少岁?” 阁主盯着弥喃说。 “姓名弥喃,年方十三。” 弥喃跟着他们入了地道,中营的出口和入口在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弥喃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出口,不过他估计中营的人,除了那些“老师”,应该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阁主才问道:“你的排名是多少?” 弥喃:“……” 竟然不知道嘛,这也太草率了吧? 中营的排位一直都是按照身高来排的,弥喃站在中间偏后的位置,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下就选到自己?所以弥喃以为阁主事先早就了解过他这个中营第一名,结果…… 仿佛是听到了弥喃的腹诽,旁边的叶年一掌拍上弥喃的肩膀,拍得弥喃措不及防。 “哎呀,你习惯就好,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人,别那么拘束,不然你会被她气死的。” 阁主:“……” 弥喃:“……” 弥喃: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先说些什么?趁机刷一波好感度? “叶年!”阁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阁主你这运气也好,随便一选就选到了一个第一,这家伙据说是占了好几个月的第一名。你这下把他选走,中营里其他的人可就高兴了。”叶年忙拍马屁。 “是第一么?年纪那么小,非要争第一干嘛?” 弥喃本想沉默,可一想到前面这人是阁主,只好开口道:“我听说中营的第一到了内营,只有被碾压的份,第一也就变成了倒数第一。” 阁主点点头,继续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进内营?” 弥喃又想沉默了,这个问题真的太像一个套了。 “你应该清楚我的助手是不归为内营的人的,所以你今天为什么要留下来?” 弥喃:“……” 这些问题真的一个都不想回答。 “进内营也是为了当助手。” “哦,那你怎么确定进了内营就有办法当助手了?” “我不确定,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弥喃发现阁主似乎瞥了自己一眼,但他们谁都没有先说话。 “小兄弟,你这志向果真远大。”叶年又拍拍弥喃的肩膀。 ………… “阁主。” “嗯,你们回去吧,我带他回去。”阁主对两位“老师”说。 “今天就带回去,不用先带去牧娘那吗?”叶年有些迟疑地问。 “没时间。” 叶年:“……” “好吧好吧,那我们走了,期待你的表演。”叶年说完就拉着杨月跑。 要不是时间不对,阁主现在真的想说一句,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地想打叶年呢。 “你似乎还有话想说。” 守在门口的少女闻言看了看弥喃,然后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那个,你们的斗笠和面具还要戴着吗?” 慕容于取下斗笠与面具,没说话了。 “你别多想,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现在还在外面,这里离中营又有些近,所以才没取下来。不过,你想要说的不应该是这个吧?”芸烟边动作边说。 弥喃沉默。 芸烟笑了,说:“怎么这么喜欢沉默?” 慕容于:“不然呢,像你一样闹腾,有一个就已经够吸引人的了,再来一个我怕是承受不来。” “说得你不闹腾一样。”芸烟反驳。 “你真不说?你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好的新人待遇了,再想想。”芸烟转过头来又问弥喃。 弥喃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没挣扎出个结果,就又听见芸烟说:“好吧,不说就不说。” “别!” 芸烟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 这阁主与少女的样貌都是属于那种比较艳丽的,嗓音也不是清冷的,反而像歌馆里面的歌姬。 与那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第一章:盗版也别订阅 真乱写的,别订阅了,真的真的真的,骗人我这辈子都没有读者,别订阅了,别订阅了下一章也是。哎呀,别订阅! 好不!! 别订!! 别订!! 别订!! ~~~~~~~~~~~(分割线) 一下下脚步地摇摇摆摆龙门阵型男的吗呢我不和你说话的一个月塘桥头上的,好吧好吧好吧亭伶阁楼的马厩的马上就到了,你是不是有病?好了吧。我没想过来了吗丁啉。 ~(草率地分割一下) 我不是不担心,我只是没有立场去担心。 这句话最初火起来的时候是因为爱情,但是在我这里,这句话是用于我对每一个人。 大概自作多情是我最害怕的事情,被嘲笑过一次就会铭记一辈子。 我胆小懦弱,害怕主动讨厌被动,想要的太多,又无所谓得到的太少,明明那么爱笑,整天想的却是一些悲观的事情,这么矛盾的一个人,所有人都会不信。 我讨厌那些嚎啕大哭的婴儿,讨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讨厌的是做惯领导之后不给别人发言权的人,讨厌那些不爱收拾自己的人,可以这样说,几乎是人我就讨厌。 明明别人那么好心,过来拉你一把,后来人家知道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别人放弃了,然后你自己又舍不得了。你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的对另一个人好,可是你就是装作不知道,假装清楚但不理解,一直装着,然后一直折磨自己。所以你就是活该啊。 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喜欢的花不能摘掉,要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这是自我保护最好的方法了。可能是我太笨,所以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我其实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又脏又恶心,还喜欢博取别人的同情心。我有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撒谎,有的时候却非常熟练。 在我有记忆的以前,我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宿舍收拾东西,一个人干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晨起跑步,一个人被推下楼梯,一个人被单方面殴打,一个人面对很恶心的叔叔。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后来再次想起的时候对我的阴影也没有多大。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博取别人的同情心,我可能就会把这件事一直放在最底下。说了他们就会忘了,不管当时对我的愧疚心有多重,可后来该打还是得打。看见他们哭我也挺开心的,听着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话,我也只是觉得好笑。带人去打他,脑子不是有病吗?好几年过去了,你现在才知道,还想带人去打他?做梦去吧。 我以为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能放弃你内心的想法,到底是我单纯了。四五十岁,叔叔,腿脚不好,就这三点,还不够我怕他吗?明明那么像,你却还是坚持,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故意的,但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我的生理性恶心反应激成这样。一碰到就想把我自己的手给剁了,一闻到他的味道就会想吐,只要靠近他想到他,整个人都会变的很烦躁。然后我突然想起,在11岁那年他见我的第一反应,其实和那个叔叔真的很像。是我一直没反应过来。 小学三年级吧,下暴雨没有人来接我,回到家里面看着家里面唯一一个人,躺在床上玩手机,一点歉意都没有地说:“我忘记了。”然后让我去做饭洗衣服。 初一刚开始,我明明一坐车就想吐。可我还是每个星期坐两个小时的车,来回就是四个小时。有谁问过我坐车想不想吐呀?一个学期过后,我的同学偶然问起,那时候我的答案是,还好都习惯了。 谁愿意在冬天没有一件厚衣服,只能拿着夏天的短衫短袖穿,穿得再多又怎样袖子也是短的。你说我怪我也不反驳,你倒是给我找一件厚的衣服呀。 一件衣服一顿饭一天晚上的住处,这些以钱衡量的东西,在我这里,什么都可以换,所以我就是这么贱。 我做好了所有最坏的准备,不拉一个人下水,所以你们哪来的脸要求我考虑你们? 我想过自己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但是我想过拉着你们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吗?如果真的走到了那样的境地,如果都那样了你们还不管,那我最后的结果我为什么要考虑你吗?我都已经尽量远离了,还是不满意。 我也不想脏话连篇,那你骂我的时候你有考虑过你的脏话吗? 你们总说是我的错,我认了,你们说是我故意的,是我要求你们留下来陪我,你们没有满足,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反叛心。 可是长这么大以来,我哪一次要求你们留下来了,唯一一次是六一儿童节,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回来,半个小时的车程,你都不愿意。除了那一次你们那一次答应过我,我又问过几次。 就算是我生日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们回来陪我,我受不了一个人只能回来一天然后第二天就走的节奏。所以我宁愿谁都没有回来,我哭了眼睛都肿掉,我也没有说要让你们都留下。所以你们是在哪里幻听的。 怎么那么可笑啊,自己要在外面找女人,当着我的面说给我找一个后妈,有需要的时候又说是一家人,是你老婆了。不要脸也有个限度吧,像我这种没有三观的人,都快被你的不要脸惊住了。 说了不要碰我,自己答应了还委屈上了,我对你的恶心程度从一开始就没有减少过,我想要改名字,想改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因为几个月的时间一下子就变了呢。不可能的。用你们的废料脑子想一下,行不行啊!我能怎么说,我说我就是因为你这个人我感到很恶心,很讨厌你一碰我我就想打人,说了之后挨打的还是我。 我就是很讨厌,跟我扯其他人做什么?然后又不要脸的找借口说,你看你又是因为别的人和我吵。 大白天的你换衣服,你光换裤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要点脸吧。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放人走,我不跟你挑明,现在撕破脸了,你他妈又委屈上了。 我是会装,我知道我自己很讨厌,然后遇上你们之后,我才知道那些会装的人是有多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也更讨厌,说什么也不听,就算是警察也堵不住你们的嘴,也对,因为警察也不是什么东西。三言两语就把你们骗成了这样,有本事翻我的书包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一时兴起,想得出来?双方都有责任的事情凭什么怪我,自己女儿不见了自己也能睡上六个小时,这么心急啊。 你们失眠一两天,每天都还能睡上两三个小时,还不止,这是最坏的情况。那你们就是有没有想过我一整天都睡不着一个星期都保持着那样的状态我是什么感受?你们当笑话听,你们永远都不信,每天难受得只能喝水,连粥都喝不了。所以你们的一顿饭没吃,昨天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在我面前这才是真正的笑话。 芸烟酒吞,哦了好吧,在厕所门,在家里啊啊呸~哦哦!好可怕不折不扣钱多钱少女心里苦命中注定我爱你应该知道歉去找他们的婚。?我大号小号 第二章 真乱写的,别订阅了,真的真的真的,骗人我这辈子都没有读者,别订阅了,别订阅了上一章也是。哎呀,别订阅! 好不!! 别订!! 别订!! 别订!! ~~~~~~~~~~~(分割线) 竹竿舞蹈课程的快乐大本营快乐大本,营养不良品质保证你的呢子才不会那样, 风摧雨折不肯退,把酒拈花看霞晖,走四方侠义为盔,负剑过群峰。 春花秋月可(怕)一醉,哪管人间是是非非,逍遥着过万丛枕好梦,(怕被封)又是一季(怕)柳絮飞,再不是曾经年岁,如何问是错是对,烈酒才相(很怕很怕)配,长街少(被)年又一辈,笑闹说凡(封)俗非我类,满空纸筝长线收不回。《千秋迭梦(剧情版)——《二哈he他的白猫师尊》燃晚同人曲》 讲真讲认真的,这首歌挺好听的。 爱殇,多情种,句号,故梦,再一次,怎么了,偏爱,自导自演,犯傻,喉咙唱得沙哑,一拜天地,千秋迭梦,手心的蔷薇,陪我长大,陪我度过漫长岁月,椿,形容,处处吻,冬眠,如果爱忘了,年轮,曼珠沙华,悟空blue??&??let''s??not??fall??in??love(mashup??ver.) ifyou you 打上花火,想想念念,败将,有梦可待,戒烟,悬溺,背对背拥抱,我怀念的,小半,时间飞行,你要的全拿走,忘记拥抱,雀跃,(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是孤身一人),失落沙洲,年少有为,吹梦到西洲,嗜好,外婆桥,晚安,愿,宝贝儿,保护色,寄,我走后,独家记忆,天后 哩哩哩哩啦啦啦啦啦啦德玛西亚 一句“你还没被选吧?” 一句“我给你说,他是我朋友,以后我们就是一组的了,他是你同桌哦!” 一句“恭喜你,考了满分呢。” 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给我的。” 一句“你好啊,小美女。” 一句“记住了,这是我家的地址。” 一句“老师,一下吧唧一口袋了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句“嗯,我好像挺喜欢绿茶婊的。” 一句“放寒假了,记得想我啊!” 一句“没有呢吗你傻了喜欢猎光棍儿你。” 一句“你要按时吃饭啊!我会每天来催你的。” 一句“你快去吃饭吧!我饿得受不了了,你不吃我也不吃。” 一句“这瓶牛奶给你喝。” 一句“我要吻你了。” 一句“你没受伤吧?” 一句“为什么分手,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不信。” 一句“对,老师,我就是喜欢*害怕吗呢么好几年轻力壮士一去兮沫沫河口。” 一句“*年后,我就娶你。” 一句“没事,你们慢慢抢她吧,反正她最后还是我的。” 一句“把手放进我衣服里吧,怕冷还玩雪。” 一句“我冷就冷呗,你可不能冷着。” 一句“我是男生,又不怕晒,你不一样,晒伤了怎么办?” 一句“是不是累了,趴我腿上睡会吧。” 一句“分手了挺好的,感觉,比以前自由多了。” 一句“我觉得她好烦啊,老是拖累我。” 一句“阿姨,你女儿失踪了,关我什么事?” 直到最后一句话都没有了。 直到2019年的夏天,爱你五年,相恋一年,独处二十四小时不到。我却感觉,我好像连一秒都不曾拥有你。 分割线啦啦啦德玛西亚之力,哦了好吧!好几年级的玩了一会发短信吗会发短信吗啡…好几年级的话就没有了呢子在心里苦瓜炒蛋疼五侠士,哦哟哟哟西村由纪江西银行卡号发给我一下吗丁啉~易亭慕容于弥喃朱云桢弥喃慕容于朱云桢弥喃慕容于朱云桢慕容于朱云桢慕容于一个个意思意思?好了吧唧吧唧 没有了我做什么的习惯性失眠床上的时候去那么早去你的吧唧一口味王妃夕妍雪花啤酒瓶装逼遭雷劈了它以后的事件号楼梯上洗澡卡笑着哭闹别连衣裙溜一圈子带着你过来的。你截图,哦豁免得不得不说啦啦!好几年级的能力的人了她了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哦哦哦好吧好吧 就这样吧,没了 弥喃俩小时候的截图电信南街东西了好久不见,哦哦哦哦哦好吧好吧?,没有对不起了很久?好久不见啊啊哈哈哈~哦哦好吧磨磨唧唧的。 设置成龙历险记忆其实我觉得罪你了解我这就过去,好久不见啊姐姐的房间可怕不会显示不出来,哦哦好吧:你手机快没电了。 朱云桢桢楠林志勇往直前面那个人信息技术含量子破碎凑字数据包裹异常乐路上注意安全是坑,哦哦好吧:你可以直接受的马上就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好久不见啊啊啊哦哦好…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哦哦好吧:你也早点睡哈哈慕容于哈啊哈喽啊啊朱云桢哦哟他是我一直在你身边最后一个了很久?好久不见啊啊啊啊啊…哦哟哟哟呵呵了撅起来了吗丁啉: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哦哦好吧(好久不见啊啊啊弥喃易亭啊啊啊啊哦哦好~没有那么快开门了吗!,没有对不起嘛!好像是这个是我的了一点都没有的确实如此多娇兰兰 我以为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能放弃你内心的想法,到底是我单纯了。四五十岁,叔叔,腿脚不好,就这三点,还不够我怕他吗?明明那么像,你却还是坚持,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故意的,但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我的生理性恶心反应激成这样。一碰到就想把我自己的手给剁了,一闻到他的味道就会想吐,只要靠近他想到他,整个人都会变的很烦躁。然后我突然想起,在11岁那年他见我的第一反应,其实和那个叔叔真的很像。是我一直没反应过来。 我和别人背对背坐着,笑着聊天,衣服湿了一片,没人发现。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心里复杂地想了很久,想说我刚刚又受委屈了,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我忍住了,对别人说了晚安,然后一个人坐到天亮。 我脾气真的不好,没力气去惯着那些不认识的人。我的所有用心都给了我的朋友们,他们要打电话,我就算困得要死也得接,她们生气不开心,说些很让我难过的话,我装,装得和她们一样,不认为那些话很过分。我其实很累,我内心最普遍的阴暗想法,得用上最美好的修饰词,然后平静地告诉她们,她们太单纯了,我怕她们被吓到。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人见过我发狂的样子后,过来抱我的。我有段时间很难受,吃不下饭,喝粥也会吐,晚上失眠,你知道吗,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一秒钟睡过去的,一分钟,我醒了七八次,无一例外,闭眼睡着,然后被吓醒,开着小夜灯,心里冷静又疯狂。我那时候真的什么办法都试了,后来骗自己,抱抱他吧,他是男生,说不定抱后就能一夜好梦,可我留下了他,却只说了一句晚安。这些,他不该知道,他只当我在减肥,说实在的,我胆小,怕他被影响,万一……万一他也睡不着了呢。果然,感情什么的,真的不适合我呀。 我很坏,我也没有力气经营那些所谓的友谊,我知道我要求多,所以我就尽量闭上嘴。 说真的,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任何的感情,何必与我这种人沾上关系呢。 ~草率分割线又来了 其实我想来一个中英译的,就是不知道英文是算字符还是算字数,就不敢了。 第三章 拜拜 拜拜 拜拜 拜拜 拜拜 拜拜 拜拜 干嘛。大嫂。大哥。说了。别订阅。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听。如果嫌钱实在多给我打赏行不行? 一条草率的分割线。 很久之前在知乎上看到的,已获取转载权(作者:托马斯之颅) 在我看来,taptap的野心非常大,他们认为手游玩家的自我意识终将觉醒,产业也将随之发生巨变。而他们则希望从现在开始准备,获得这批核心用户的认可。其联合创始人黄一孟的观点可以证明这种野心:taptap是联运模式的革命者,目标就是革掉所有传统渠道的命,颠覆游戏的发行模式。至于产业会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tapta是生是死,是成是败,涉及的因素太多,可能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 最近我采访了taptap的三位创始人,复盘了taptap的发展历程,这篇报道的名字叫做《taptap:革命路上》,或许可以帮助大家得出一些结论: 失败 和渠道蜜里调油三年之后,黄一孟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黄一孟是心动网络的创始人和ceo,2010年,他们花400万代理了飞鱼科技研发的页游《神仙道》。当年研发商一般会把50%的收入分给渠道,但《神仙道》愿意让出70%的收入。这一分成比例打败了其他厂商,帮助《神仙道》从渠道手中获得了大量推广资源和用户。运营不到半年,这款游戏的月收入就已过亿。 ?? 心动网络创始人兼ceo黄一孟 三年后,黄一孟准备延续过往的成功经验,在各大手游渠道上线《神仙道》手游的安卓版本。《神仙道》手游的ios版本非常成功,长时间盘踞在畅销榜第一的位置,因此心动与安卓渠道谈条件的时候非常强势,渠道也承诺了足够优质的推荐位置。于情于理,这都将是黄一孟的另一次成功。 但由于心动的技术方案出了问题,《神仙道》手游的安卓版本兼容性太差,各项数据也很不乐观。游戏上线不出几日,黄一孟就发现强势的自己被更加强势的渠道掀翻在地——它们纷纷撤掉了《神仙道》的推荐位,而修改后的游戏很难重新获得推荐,渠道的口径颇为一致:“这是个老游戏了。” 黄一孟承认心动犯了错,这场始料未及的失败让他陷入了漫长的痛苦和自我怀疑。心动把最核心的产品《仙侠道》给了腾讯发行,在接下来的2年之内,他们没有在手机上发行任何一款游戏。 “我们没有原来有自信了。我们觉得自己做的游戏很牛逼,看起来也好看,玩家一定喜欢。但只要渠道一句话:“你的数据没别人好”,那就完蛋了。 那么多cp……我要和那么多cp比数据,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数据是真的还是假的,太惨烈了。做自充呢?那大家又陷入了那种恶性循环当中。 最终,无可奈何的黄一孟决定铤而走险,把游戏的运营重点放在ios平台上面。另一方面,心动开始鼓励安卓玩家在官网直接下载游戏,因为这样公司不用与渠道分成。2015年,黄一孟发现不大依赖渠道,甚至拒绝接入渠道sdk的游戏越来越多,《横扫千军》的成功也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2015年我们又开始做发行,推《横扫千军》的时候上渠道,渠道跟我说,你这个游戏不行,没有这个好,没有那个好……但现在回头看,他们说好的那些游戏已经看不到了。说穿了,你做游戏是要做一年,两年,还是只看渠道一个礼拜,一个月的数据? 黄一孟认为渠道的联运模式过时了。在页游时代,facebook也曾经向游戏厂商收取分成;但在手游时代,facebook摒弃了联运模式,转而向开发者出售广告,这样的收入似乎也一点儿不少。“facebook只有广告销售团队,没有联运团队,也不存在腐败、自充这些问题。厂商去做投放,只要给钱就行。” 与此同时,和那个时期的其他游戏从业者一样,黄一孟关注到了steam的崛起。2016年年初,steam的中国用户已经超过1000万,他们喜欢的是创新的,体验新奇的产品,而非是重成长,重社交的套路化网游。黄一孟跟其他人反复讨论用户喜好的变化:“这1000万用户也要玩手游,他们想要的手游渠道肯定不是现在渠道的样子。” steam 黄一孟认为机会来了。2016年初,他从心动中拿出3000万,与两位多年的合作伙伴:有过海外发行经验,btchina、沙发管家的创始人黄希威,和沙发管家的另一位创始人,pchome、verycd的产品总监张乾一道,拉出沙发管家的一部分团队,共同创立了上海易玩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开始研发taptap。 在创业之初,黄一孟试图和每个人讲述taptap的产品逻辑。在过往的项目中,每次遭受质疑,他常常会用“总有办法能解决”、“只有做了才知道”等话术来搪塞对方。和别人讲了超过50次taptap的逻辑,黄一孟突然意识到,这种程度的质疑一次都没有发生过。“taptap和我之前的创业项目都不一样,它的逻辑是完全自洽的。” 在黄一孟之前的创业项目中,资源分享网站verycd备受用户好评,但大量的盗版资源显然侵害了内容生产者的利益;《神仙道》帮助游戏厂商和渠道赚到了足够的钱,但增加付费点可能又会影响玩家的体验。 而taptap的slogan是“发现好游戏”,这句话也诠释了它的商业逻辑:通过推荐真正好玩游戏来获取高质量的用户——他们年轻,对游戏有明确的需求,有一定的审美品味(比如“不喜欢页游广告”),然后再吸引开发者购买广告获取这些用户。从理论上说,玩家、开发者和taptap都能从中获利。 但taptap如何推荐真正好玩的游戏,又如何保证用户的质量?三位创始人商议之后,决定让张乾牵头,在推荐标准、信息呈现方式、社区规则等多个方面做出改变,打造一款与其他手游渠道和玩家社区完全不同的产品。 产品 张乾曾经担任pchome和verycd的产品总监,也是沙发管家的创始人,有着十几年做社区的经验;虽然自己玩过很多游戏,但张乾和游戏行业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在chinajoy期间,拜访taptap展台的从业者络绎不绝,但极少有人和他聊天。这些属性使得张乾主要从玩家角度出发,相当认真,也近乎任性地勾勒出了taptap的产品轮廓。 taptap联合创始人张乾 作为taptap的总编,张乾不对外的作风深刻影响了taptap编辑部的气质。为了防止被开发者腐化,包括主编在内,taptap的编辑都极少对外。由于张乾拒绝透露主编是谁,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调查清楚这位主编的身份,结果联系采访时仍然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太合适,抱歉。” 值得一提的是,在长达一整日的面试当中,这位taptap现在的主编问了张乾一个问题:“为什么taptap需要主编?”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儿无厘头,但关乎taptap最基本的气质:steam一贯通过算法推算用户的喜好,人为干预的因素极小;传统渠道则主要以游戏的营收规模决定推荐位的归属。足够客观的标准似乎才是一个游戏推荐平台成功的关键因素。 但张乾坚信taptap需要因人而生的调性。在taptap的初创阶段,张乾一度亲自担任主编,他招收了4名编辑,让他们每天为几款游戏填写评测表格,然后自己再花2-3小时体验,选出1-3款,每天换着口味推荐其中1款给玩家。“像主厨每天做的事情一样,决定今天的菜单是什么。” 张乾对编辑的要求既随意又严格:玩过很多游戏,品味和自己相似。在测评轻度游戏时,他更在乎美术、风格和内容的特点;而测评重度的商业化产品时,他会着重考虑数值对玩家体验的影响,并且拒绝推荐生命周期很短的游戏——编辑在推荐有这种嫌疑的产品时,先要保证自己体验一周仍能玩得下去。 张乾还要求编辑们用banner信息流的形式把游戏呈现出来,并在推荐中直观展示游戏的特点,甚至附上试玩视频。因为和传统渠道不同,taptap的目的不是让用户下载游戏,而是“让用户不会下载自己不感兴趣的游戏。” taptap的主界面 张乾说自己有某种“洁癖”:他讨厌一切打扰用户的功能,希望taptap始终干净。在研发产品时,他要求taptap尽可能不向用户索取权限,不推送通知,不强求用户唤醒产品。 在《pokémongo》风靡全球的时候,很多用户都希望taptap可以提供工具,让他们一键安装游戏,但张乾拒绝添加这个功能:“我们清楚root的手机会多出很多功能,但我们仍然不鼓励用户root自己的手机。我们做的是平台,不是工具。” 最后,张乾对taptap的用户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贴吧和大多数论坛不同,taptap的账号没有升级系统,这意味着用户增加发帖数量没有任何好处——它的社交机制与知乎类似,用户的成就感主要来自于其他用户点赞、回复和自己粉丝的数量。 张乾已经获得了10000多名粉丝 taptap还为用户的发言设置了相当高的门槛:用户必须先通过一则“礼仪考试”才能发表评论,而评论是打分的前提。这项礼仪考试共有19道题目,涉及方方面面,彰显了taptap官方对用户价值观的倡导。 一些考题意在规范玩家的行为。例如:“不喜欢一款游戏可以如何发表意见?a文明吐槽,有理有据。b问候制作人全家。c拿另一款游戏作对比,拉粉。d辣鸡游戏。”这样的考题还有涉及游戏崩溃时如何反馈、什么帖子是水贴、如何催游戏更新版本、如何对待侵权游戏等等。 能通过考试的用户显然已经相当了解taptap的价值观,任何违规的做法都会遭受严厉的处罚。如果一个用户侮辱了另一名用户,那他将被永久封号,不会再获得任何机会。“优秀玩家的价值观不应该是这样的。” 而另一些考题则更加玄妙。一直以来,愿意发声的玩家对游戏都自有一套严苛的道德标准,例如“有内购就是坑钱”、“不给中文就差评“,不符合标准的游戏会被他们狠狠批评和讽刺。但礼仪考试的一些题目则试图传达一种态度:taptap只要客观理性的评论。黄希威这样解释这件事:“我们不能做一个喷子网站,一旦游戏有缺点就把它一棒子打死,喷到游戏厂商都不敢来。我们希望玩家能公正对待它,告诉开发者应该怎样去改。” 虽然黄希威希望开发者受到良好的对待,但taptap一样有自己的禁忌。张乾称,他们对任何形式的刷数据行为零容忍,包括刷好评、刷榜、用现金奖励好评等等。“我们的用户也是有智慧的活人,会自行甄别有问题的游戏。” taptap礼仪考试的最后一题很值得玩味,它试图让用户统一一项认知,即“广告位非常正常,是开发者的商业推广方式。”而广告是黄希威负责的领域。 黄希威曾经是btchina的站长,也做过海外页游发行,并因此和黄一孟有了一些合作。后来黄希威带领一批verycd的核心成员成立了沙发管家,做智能电视领域的分发平台。 taptap联合创始人黄希威 在聆听黄一孟抱怨国内渠道的乱象的时候,黄希威其实有些困惑:“海外很简单啊,就是买量嘛,了解一下facebook和google的策略,然后去买就好了。”在公司成立之后,黄希威成了taptap对外关系和广告业务的负责人,他和其他人一起确定了taptap商业逻辑中最重要的一环:不做联运,只卖广告。 从taptap上线的第一天开始,首页的第二条信息就成了它唯一的固定广告位,当时广告位没有出售,放置什么游戏全凭团队自己的兴趣。“如果之前产品没有广告,后来突然加入了这个功能,那核心用户的所有情感积累就都被打破了。我们就是让用户第一天就认可我们的盈利模式。” taptap的广告功能并不复杂,开发者可以按照用户点击下载或者预约按钮收费,而投放单价则根据游戏质量和玩家与游戏的匹配度变化,只要提交的广告素材足够美观,且不侵权即可投放。此外,开发者还可以查阅所有的投放数据,以此制定投放价格、人群等计划。 在目前的游戏市场当中,taptap的广告收入远远比不上其他渠道的联运收入。因为taptap会在广告上出示游戏的评分,游戏评分越低,购买广告的转化率越差,而大部分有广告投放意向的游戏都是商业化浓重,特色不大鲜明的产品。不过黄希威并不介意:“低于6分的产品就不要投了,效果会很差的。我们赌的是未来。叫好又叫座的商业游戏肯定会越来越多。” 在三位创始人的努力下,taptap的产品形态大致确定了下来,整套逻辑已经成型了大半,但还有几个核心问题还未解决:taptap凭什么获得第一批用户?真正好玩的游戏又在哪里? 内容 黄一孟决定先“榨取”心动网络的价值——它的价值不只在于对taptap3000万的天使轮投资,还在于多年积累下来的游戏。 心动曾经拿6000万买下了《仙境传说》(ro)的ip,并将之改编成了两款游戏:挂机手游《天天打波利》和mmo手游《仙境传说:守护永恒的爱》(rommo),它们也比同类产品更加创新。为了给taptap导入产品和用户,黄一孟决定,这两款产品都不再登陆任何安卓渠道,想下载它们的安卓用户必须去心动的官网上下载taptap。此外,《说剑》、《横扫千军》、《快斩狂刀》、《去月球》等一系列心动其他游戏也都登陆了taptap。 rommo 下一章见,啊啊啊啊啊 第四章 taptap的广告功能并不复杂,开发者可以按照用户点击下载或者预约按钮收费,而投放单价则根据游戏质量和玩家与游戏的匹配度变化,只要提交的广告素材足够美观,且不侵权即可投放。此外,开发者还可以查阅所有的投放数据,以此制定投放价格、人群等计划。 在目前的游戏市场当中,taptap的广告收入远远比不上其他渠道的联运收入。因为taptap会在广告上出示游戏的评分,游戏评分越低,购买广告的转化率越差,而大部分有广告投放意向的游戏都是商业化浓重,特色不大鲜明的产品。不过黄希威并不介意:“低于6分的产品就不要投了,效果会很差的。我们赌的是未来。叫好又叫座的商业游戏肯定会越来越多。” 在三位创始人的努力下,taptap的产品形态大致确定了下来,整套逻辑已经成型了大半,但还有几个核心问题还未解决:taptap凭什么获得第一批用户?真正好玩的游戏又在哪里? 内容 黄一孟决定先“榨取”心动网络的价值——它的价值不只在于对taptap3000万的天使轮投资,还在于多年积累下来的游戏。 心动曾经拿6000万买下了《仙境传说》(ro)的ip,并将之改编成了两款游戏:挂机手游《天天打波利》和mmo手游《仙境传说:守护永恒的爱》(rommo),它们也比同类产品更加创新。为了给taptap导入产品和用户,黄一孟决定,这两款产品都不再登陆任何安卓渠道,想下载它们的安卓用户必须去心动的官网上下载taptap。此外,《说剑》、《横扫千军》、《快斩狂刀》、《去月球》等一系列心动其他游戏也都登陆了taptap。 rommo 黄一孟清楚这一举动有多危险。心动的研发团队也许愿意服从所谓的“公司战略”,但没有人愿意放弃来自安卓渠道的,和绩效与奖金直接挂钩的流量。为此黄一孟亲自和他们算账:“你上渠道只能分到这一点点钱,现在只上taptap,taptap会在外部给你免费投广告,推广成本都省下来了。” 更可怕的是,迈出这一步之后,心动和传统渠道的关系也将坠入冰点。“渠道对这个非常不爽,我们想得非常清楚,不成功,便成仁。”黄一孟试图说服自己:“我们本来在渠道方面就做得很差,taptap再差,心动游戏的效果也比在他们那儿的效果好。” 最终,心动的付出让taptap获得了足够的回报。心动方面称,《天天打波利》的dau达到了60万,rommo的预约人数也达到了100万,而它们的玩家成了taptap的种子用户。于是,taptap在外部为这两款游戏购买广告的费用水涨船高,从300万一路涨到800万,而广告的链接直接导向taptap。 《天天打波利》 除了心动的内容之外,黄一孟还疯狂地向其他游戏开发者推荐taptap,希望优质的第三方内容能够入驻这个平台。按照黄希威的说法,每次出去宣传,黄一孟都把taptap这件事讲得“很有成就感,特别煽情”,“他是taptap的头号推销员。” 心动网络之前投资过一些独立游戏团队,黄一孟本人也是ciga(中国独立游戏联盟)微信群的成员,每个月都会参加到10-20个不同话题的讨论当中,在这个圈子中拥有相当的知名度。他亲自拜访的态度也打动了相当一批开发者。在与开发者初步达成合作意向之后,黄希威则会带领商务团队落实合作的种种细节,一度一天要跑5-6家团队。 taptap和开发者合作的方式很简单,优秀产品不仅能在预约、测试、广告栏位甚至推荐位获得位置,还有机会和《天天打波利》、rommo一样,获得taptap出资提供的推广机会。 “很多渠道都不把cp当回事,但我们把cp当回事。我们不分钱,还会花钱帮你做推广,你从外面带多少量过来,我就从taptap里面拿多少量给你。你从来看不到taptap的广告,我们是蹭着cp爸爸的光环来推广taptap的。 与此同时,taptap也在竭力给予开发者足够的尊重,而这往往是有追求的开发者最为看重的东西。《小小航海士》的制作人袁立斐(青猫)就介绍,与taptap对接的感受和传统渠道“差别非常非常大”。 “传统渠道会问你要数据,还会提很多合理或者不合理的改动,这些需求基于他们对于自己用户的理解,改不好就会被降资源位。 而taptap更像媒体,资源由玩家口碑形成,他们给的建议也更多是怎么上线,怎么做玩家口碑,不涉及游戏内容。这是因为两者的立场不同,毕竟传统渠道的资源位有更重的商业化考虑。 《小小航海士》 黄希威称,他们会要求商务团队平等对待所有开发者。“我们自己也做过开发者,知道态度不好的对待是什么感觉。”在早期对接过程中,他们会保证每个群聊都有一位创始人坐镇,以确保工作人员能够友善、及时地解决开发者的问题。如果有事情找到黄希威,他也会确保立刻回应,并在当晚12点前把问题处理好——在接受采访时,黄希威确实也很少放下手机。 于是,许多具备独立气质的游戏开始将taptap作为自己产品测试的首选,《卡片怪兽》、《不思议迷宫》等产品均属此列。再后来,一些更为知名的游戏也开始加入其中。 2016年9月8日-9日,借着雷亚游戏5周年庆典的契机,原价60元的《聚爆》的ios和安卓版本分别在appstore和taptap开启了冰点特惠,仅售1元。这一折扣信息迅速被各大游戏媒体报道,为taptap带来了大量的曝光和用户。截至今日,《聚爆》在taptap上的安装量已经超过了64万。 《聚爆》 《聚爆》在taptap上打折的举动来自于游戏发行商:龙渊网络ceo李龙飞的首肯。和黄一孟类似,李龙飞留着平头,同样乐于扶持独立游戏团队,他说自己和黄一孟的关系也很好:“游戏行业需要这样的渠道和平台,能帮一点就帮一点,未来我们发产品taptap也会帮我们。” 凭借几则合作案例和开发者们的背书,taptap在独立游戏圈子中渐渐积累了不错的口碑。2016年10月,睡神飞的创始人龙御风在知乎上撰写长文,细数了自己的产品在其他渠道无人问津,在taptap上却大放异彩的经历,称“taptap是我见过的国内最友好的平台”,这则回答获得了500多个赞。 而在睡神飞之外,还有越来越多的开发者主动在taptap上提交自己的游戏,经营里面的用户和社区。今年5月taptap称,共有2万余名开发者在taptap上上架了4.8万款游戏。 taptap的内容不仅给它带来了足够的用户,还给它带来了融资的机会。2017年5月,心动网络、飞鱼科技和吉比特以11.01亿的估值分别向taptap投资了5000万元。而飞鱼和吉比特的产品都曾获得taptap的推荐。 作为《神仙道》的研发方,飞鱼和心动一直都有合作。飞鱼科技ceo姚剑军(阿飞)也和黄一孟很熟,他几乎是第一批试用taptap的用户,后来由其收购团队研发的《超级幻影猫》也被taptap推荐。最终没怎么沟通,阿飞就定下了投资的意向:“我也是一个喜欢玩游戏的人,第一天用就发现了这是一个非常棒的产品……后来投资都没讲价。” 阿飞的id号码非常靠前 吉比特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们旗下的《不思议迷宫》曾经被taptap推荐,最终合伙人和黄希威见了一面,由于理念一致,一周内他们就定下了投资的意向。这些资本也是taptap持续烧钱推广的底气:黄一孟称现在每个月他们要花近千万推广,伴随广告收入的提升,这个数字还将继续增长。 最终,taptap的数据超越了几位创始人的预期。2016年底,黄希威对dau的预期是20万,但他说这个数据最终达到了80万。2017年8月,taptap宣布自己的dau超过了150万,mau超过了1000万。 而在为时3个多月的广告内测过程中,taptap称其总展示超过2.5亿次,下载也达到了177万。据黄一孟介绍,现在taptap每个月会出售一半的广告位,收入在500万元左右,其中大客户的投放在100万以上,且这些数字还在上升。 在数据之外,taptap还得到了大多数业内人士的认可。现在很多游戏公司的高管在接受采访时都会主动提起taptap,许多游戏报道和评测还开始援引taptap上的评分,一些人甚至给taptap贴上了“清流”、“理想主义”等标签。 虽然已经创业多年,经历过数次起伏,但黄一孟说自己仍然很享受taptap的成功——此时此刻,距离《神仙道》手游在安卓渠道折戟,已经过去了4年零2个月的时间。 革命 然而传统渠道无法享受taptap的成功。黄一孟、黄希威和张乾都承认,taptap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目前taptap对头部渠道还无法造成威胁。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2017年q1,应用宝、百度手机助手、360手机助手和小米应用商店的mau均超过1亿,taptap1000万的mau离它们还有10-20倍的差距,收入更是天差地别。 1000万mau以上的渠道及taptap,图片拼自questmobile移动互联网2017春季报告 但在这份报告中,taptap的mau只有231万。如果taptap方面的数据属实,那这意味着不到半年内,taptap的mau获得了300%的增长。即便taptap无法维持这样的增长速度,它现在的mau也已经逼近了应用宝、百度手机助手、360手机助手和硬核联盟之外的渠道。这恰恰切中了渠道最大的焦虑:用户是不是要被抢走了?kpi是不是完不成了? 渠道并非没有变化。一方面,他们试着对cp提出一些要求,比如不要在taptap上首发,或者至少保证游戏能够同步上线;另一方面,许多主流渠道也试图改革,他们开始扶持独立游戏,免费为独立游戏推出专区,并重新开始重视社区、kol和内容质量。但黄一孟认为它们无法在特定层面与taptap竞争: “渠道还是只看数据,再好的产品都需要接入sdk。他们情愿把用户送给taptap他们也不要。你看手机用户一年的增长率有限,但taptap用户一年的增长率那么高,这全是其他渠道送给我的。 只要你还在做联运,那你怎么调整都没用。现在放暑假了,那些渠道上排行榜上的游戏和taptap排行榜上的游戏有巨大差异,我们排行榜里的游戏在暑期享受到了巨大的红利,下载量不断增长。但在那些渠道里推的仍然是传统游戏,仍然是昙花一现的产品。 除了渠道之外,taptap的竞品也渐渐出现在市场当中。不过黄一孟认为中小团队无法做出强有力的taptap竞品,大厂成功的可能性也有限。 “taptap对大厂来说太小了,他们不会走我们的模式,我们不如他们赚钱,用户量也不如他们多。再说我们是创始人直接做这个事情,这是我们的方向,是我们的未来。我可以让心动的游戏只上taptap,但他们的老大可能拍脑袋,说王牌产品只上自己的平台吗? 如今,这个诞生一年零四个月的新平台面临的问题依旧复杂:仍为游戏行业普遍接受的联运模式真的就是落后的模式吗?创造创新体验,而非采用同质化玩法的游戏会成为主流吗?喜欢这种产品的玩家会成为大众吗?任何一个问题都足以决定taptap的成败乃至生死,没有人能够给出确凿的答案。但三位创始人坚信,taptap代表了更先进的模式和时代的方向。 张乾认为即便没有taptap,也会有另外的产品取代传统渠道的地位。他的观点可以被总结成一句话:被革命者可能会觉得他们的敌人是革命者,但他们的敌人往往不是一群人或一款产品,而是整个时代。 “verycd的流量曾经非常高,但后来都流失了,因为在优酷、土豆上观看视频的体验比下载更好。但我们的流量不是被优酷、土豆抢走的,而是被时代推走的。 如果我有机会和渠道坐下来说说话,我会告诉他们:“如果你不做改变,仅仅依赖于自己的安装量或者流量的优势,那这些玩家有我们或者没有我们都一样,他们都不会再喜欢你了。”这一天不是由taptap主导的,而是由玩家主导的。 黄希威不否认传统渠道的基础价值,但他认为传统渠道的自我改革太过困难,“革别人的命容易,革自己的命最难”。在他看来,新模式取代旧模式是必然的趋势,未来能打败taptap的也一定是一种新的模式。 黄一孟承认,现在自己手里的牌还不足以100%打赢这场战争,但他认为taptap是联运模式的革命者,目标就是革掉所有传统渠道的命,颠覆游戏的发行模式。黄一孟觉得自己有一种使命感:“这儿有一个机会,而且我明 因为你,所以爱,享女神节多重宠爱好礼 ?? ?? ido的广告 查看详情 x 评论 ?? 144 任重道远,腾讯是个大b 109 从去年提出这个问题开始,看着taptap成长,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太慢了,我想看到的是一个中国版的googley,而不是付费版酷安,或许黄总能力有限,或许国内的玩家还是没适应这种转变,现在上线的游戏还是太少。最近战狼2让我想明白,不是观众和玩家爱吃shi,而是资本强行喂shi,taptap相比吴京,步子迈的不够,或许真正的… 没了,但我的字数还不够,害,易亭弥喃慕容于老师傅少妇的秘密室逃脱离苦海盗船舫~哦哦好…好久不见啊啊啊啊~好久不见啊哈哈哈…你或许你的意思就是一个坑,哦哦好…好久不见啊!你们,哦哦好…好久不见啊啊啊啊~好久不见啊哈哈哈?你或许我们的少年时代理人一生气质型。好久不见啊啊啊…哦哟哟哟喂,在家里的确实好疼啊哈哈哈~哦哟呵呵了。人家说得好像是吧唧唧唧易亭弥喃慕容于易亭弥喃慕容于。复唧唧唧复唧唧弥喃易亭慕容于弥喃慕容于。弥喃慕容于唧哇哇哇的能力者。好像是吧唧吧唧唧哇哇哇哇,在黑暗萝莉的时间是莫名其妙的时候。来日可期待了一点多少 易亭弥喃慕容于易亭弥喃慕容于易亭慕容于钱呀喂的能力了几句句句号拜拜咯!你的意思…好久不见啊啊哦 第五章 慕容于 弥喃 易亭 慕容于 朱云桢 易亭 慕容于 挺不好意思的。我特别想温正光可的给小姑娘讲道理。但是打了几百字以后把自己恶心到了。 我就克制的说一些想法吧。题主听得进去你就听。听不进去等你长大了谈几次恋爱回过头来再想想。但愿到时候你会觉得有道理吧。 为啥说恶心呢? 就……我觉得人都得把人当人。 你家哥哥是人。别人也是人。被刀子划了会出血。被人骂了心会痛。工作出了问题会扣奖金扣薪水。你们这些粉丝天天在网络上得罪这个举报那个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这一笔笔的账,最后都会算在他头上呢? 将心比心一下。全中国十几亿人口。那么多人的喜怒哀乐你们在乎过几个?现在你们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在乎你们,在乎 而且话又说回来,作为艺人。其实“哥哥”的个人属性才是被压得相当低的。“哥哥”作为艺人的这个形象,是经纪公司包装出来的。有化妆师的功劳,有剪辑的功劳,有策划团队公关团队的功劳,甚至有写同人文的这帮子腐女的功劳。唯独他个体的意志提现的其实是挺薄弱的。更多的体现的其实是经济公司和资本的意志。否则以今时今日的局面。活人他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早就应该站出来说话了。他现在不站出来说话其实只说明了一件事。他是没有出来讲这个话的权利的。他身上背负了太多资本砸下来的费用。他负不起这个责。 这跟他是不是顶流其实还真没什么关系。我后来想了想,其实有些道理李诞早就在这个截图里说清楚了。我也不用重复发明轮子,就贴给你们 ?? 喜欢一个人,喜欢明星。其实都是很美好的事。但喜欢这种很正向的情感也应该很正向的表达出来。 爱一个人希望他好。那么怎么爱才是对的。怎么才算对他好。 这个问题无论是对爱豆还是对自己的伴侣都是很重要很需要好好想想的事。 我不愿意说什么肖战既然拍了耽美剧就活该被腐女们笔划。某种程度上不喜欢是他的权利。他当然可以表达出来。但是既然做了这个职业了。到底凭什么挣得这份钱心里应该有数。契约精神,不想玩了就把话说清楚。但绝不应该是以举报平台的这种方式表现出来。这是在害人。 而且如果你阅历和见识足够多的话可以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件事远不止别人嫉妒你们家哥哥流量高特别红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大学生二十岁的人了。碰到问题分析起来多动动脑子多问问别人的立场别人的喜怒哀乐。世界很大。多关心一下这世界运转的道理。你会发现每一件事都不简单。每一件事都不只是一种解释。 最后……你们的哥哥有哥哥的烦恼,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别耽误自己太久。 祝晚安。 (这个是两小时前的回答) 在饭圈还不叫饭圈的时候,这帮人就开始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网络对掐从无胜绩。而饭圈最可笑的点就是。。自嗨过度,经常忘记自己 983 你真的太温柔了……希望题主能看进去吧 二哈:关于明星的名字,我以哥哥代替了,怕被封嘛。哥哥不是那个明星的专用词,也别想那么多了。 1.我命由我不由天。 2.你只是看起来很努力。 3.半山腰总是挤的,你得去山顶看看。 4.我们各自攀登,然后山顶见。 5.失败不是悲剧,放弃才是。 6.委屈都受了,如果还得不到成长也太亏了。 7.你可以不成功,但不能不成长。 8.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 9.没有糟糕的事情,只有糟糕的心情。 10.消极思想就像患上麻疹的思维。 11.身边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12.生活的理想,是为了理想的生活。 13.多学一分钟,老公会不同。 14.要么承受自律的苦,要么承受一事无成的苦。 15.人生的道路上,走得远比走得快重要很多。 16.先谋生,再谋爱,你独立而自由的样子最美。 17.没有人会做你的铜墙铁壁,你才是自己的超级英雄。 18.听闻少年二字,应与平庸相斥。 19.万事都要全力以赴,包括开心。 20.痛苦的不是失败,而是你本可以。 21.当你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你会选择奔跑。 22.聪明的人,凡事都往好处想,愚痴的人,凡事都往坏处想。 23.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24.别忘了,曾经的第一名可是你呀! 25.你一点都不差,只要你想开始随时启程。 26.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奇迹,那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 27.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28.不管怎么走,都会有路的。 29.人生是很累的,你现在不累,以后会更累。 30.人生是很苦的,你现在不苦,以后会更苦。 31.人需要有点脾气,才能活出志气。 32.生活把我们磨圆,是为了让我们滚得更远。 33.你不影响别人,别人就会影响你。 34.生活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因为它无法更坏。 35.生活原本沉闷,但跑起来会有风。 36.煎和熬都是变美味的方式,加油也是! 37.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请试试勇气! 38.你是朵花,才觉得春天会离开你,如果你是春天,就永远有花。 39.努力吧,直到你的账户余额看起来像身份证号码一样长。 怎样解释蒙古帝国这一逆天的存在?蒙古帝国强大的武力之源究竟何在? 成吉思汗越想这事儿越不对劲。于是他派使者过去沟通,结果使者又被杀了,这下成吉思汗相当不爽。不爽到什么程度呢?他本来在指挥跟金国打仗,现在先缓缓,亲自带队,掉头跑去西边攻打花剌子模。这次消灭花剌子模,就是蒙古帝国的第一次西征。无论是打金国、西辽,还是花剌子模,那时候蒙古人的主导思想还都是以报仇为主。然而,征服花剌子模之后,他们的画风发生变化了,因为他们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菜,自己体内是有洪荒之力的!从此蒙古人彻底释放出了自己的野心,变成了史上最可怕的侵略者。我们大概可以认为,这才是日后蒙古帝国的起点。蒙古人损失了一整个商队,但唤醒了征服世界的欲望,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激发团队潜力——我们为什么说蒙古人是最可怕的侵略者呢?上下五千年,想征服世界的 朱云桢桢楠林志豪放不羁旅长堪醉醉了它身。高贴吧的能力者。好像是这样看着,哦哦好吧(好像是这样子吗你咋不睡。了么好像是吧唧嘴,在家里的能力有限的人。了她了好久不见啊啊。哦哦好吧哦易亭哦哦哦哦好吧好。吧好吧好吧 慕容于成龙路龙一。环路口耳相传话筒子就已经到家啦啦! 朱云桢~你可以看看我妈的智障。好像是这样青岛北海舰队。好像是这样子。好像是这样不好。好像是这样子。好像是吧唧嘴。,没有喜欢的人,在黑暗萝莉的一样啊哈哈哈~在说你爱我的人,没有了吧唧一口红酒架。好像是吧唧嘴巴士底狱友,在家里的能力者。?,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了吧里的…哦哦哦哦:好像是吧唧一口红笔记本硬盘点点点头之交流一。下个星期二维码输入职培训机。构思想上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杭州市场的模样的人了它。 易亭 第六章 蒙古帝国也不是一「出生」就逆天的呀,其实他的成长史可以概括为:从二手小弟成为欧亚大佬。蒙古帝国是世界历史上连续版图最大的帝国。什么叫连续版图最大?就是如果鼎盛时期的大英帝国和蒙古帝国相遇:那这么大的帝国,是怎么来的?话说当年辽国被金国干翻后,辽国的其他民族又变成了金国的小弟。有一个民族大概生活在这个地方:日后大名鼎鼎的蒙古帝国,当年不但给人当过小弟,还是个二手的。蒙古各部落生活在大草原上,彼此很分散,大家除了放羊,也没啥娱乐生活,于是部落间吃饱了没事就抄家伙对练,互相仇视。其中有个部落,老大叫也速该,有一天终于抓住了另一个世仇部落的大哥,把他给砍了。也速该砍完世仇之后心情超级美丽,觉得必须赶紧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留个纪念。就在这个时候:于是这个新生baby,就有了一个名字:铁木真如果你觉得当年的蒙古人只会打仗没有文怎样解释蒙古帝国这一逆天的存在?蒙古帝国强大的武力之源究竟何在? 蒙古帝国也不是一「出生」就逆天的呀,其实他的成长史可以概括为:从二手小弟成为欧亚大佬。蒙古帝国是世界历史上连续版图最大的帝国。什么叫连续版图最大?就是如果鼎盛时期的大英帝国和蒙古帝国相遇:那这么大的帝国,是怎么来的?话说当年辽国被金国干翻后,辽国的其他民族又变成了金国的小弟。有一个民族大概生活在这个地方:日后大名鼎鼎的蒙古帝国,当年不但给人当过小弟,还是个二手的。蒙古各部落生活在大草原上,彼此很分散,大家除了放羊,也没啥娱乐生活,于是部落间吃饱了没事就抄家伙对练,互相仇视。其中有个部落,老大叫也速该,有一天终于抓住了另一个世仇部落的大哥,把他给砍了。也速该砍完世仇之后心情超级美丽,觉得必须赶紧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留个纪念。就在这个时候:于是这个新生baby,就有了一个名字:铁木真如果你觉得当年的蒙古人只会打仗没有文化——那么你就错了:没多久,也速该又卷入了部落斗争,没了。年轻的铁木真只能自己带着部落生存下去。谁也没想到,他身上有着强大的军事和领导才能,不久就把其他部落统统收拾掉了。以前松散的蒙古各部落,从此变成了一个统一的国家:蒙古帝国铁木真也就成为整个蒙古国的老大,被尊称为无比强大的可汗:成吉思汗众所周知,蒙古国后来扩张成了历史上最庞大的帝国,但混子哥要告诉大家:这不是蒙古人最初的梦想。蒙古国刚诞生的时候,只有两个敌人:金国我们都熟,主要说说这个西辽。当年辽国被金国打败,残余的契丹人逃到西边,建立了西辽。西辽本来跟蒙古人也没啥瓜葛,但成吉思汗当年统一蒙古的时候,有个仇家往西逃到了隔壁西辽。逃过去就逃过去吧,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招,赢得了西辽国王的赏识,还把女儿嫁给了他。一个逃难的男孩子,居然在外国当上了驸马,这种事情成吉思汗是不能理解的。西辽从此成为蒙古的祸患,所以这个时候,蒙古人一边跟金国干架,一边跟西辽干架。西辽没多久就扛不住,被蒙古人吃掉了。这一吃,蒙古与更西边的一个国家相遇了:花剌子模蒙古人想跟这个新邻居加个好友,派去几百人的商队,结果商队被莫名其妙地当成奸细给杀了,还被坑了所有的货。跟花剌子模一相识,就搞得人财两空, 有哪些一听就能让人发愤好好学习的句子? 查看全部??470??个回答 邀请回答 写回答 ?? 一阳?? 情感x成长干货公众号:一阳的宝藏 关注 1、“总有人要拿第一名,为什么不能是我呢?”“第二名意味着是头号输家”“我情愿30投0中,也不会9投0中,因为后者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信心了”——科比·布莱恩特 ?? 2、日益努力,而后风生水起, 众生皆苦,也不能认输。 3、普通人家的孩子,唯一可靠的出路就是读书,只要读不死,就要拼命读。不要听信读书无用论,注意,你不是富人家的孩子。 4、高考需要的不只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学霸,还有浪子回头的奇葩。人性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 5.人间的事,只要生机不灭,即使重遭天灾人祸,暂被阻抑,终有抬头的日子。——丰子恺 6.当一切似乎毫无希望时,我看着切石工人在他的石头上,敲击了上百次,而不见任何裂痕出现。但在第一百零一次时,石头被劈成两半。我体会到,并非那一击,而是前面的敲打使它裂开。 ——贾柯·瑞斯 7、“你努力了,成绩没有多大改观。这并不能证明你没用,而是代表你在赎罪,毕竟你总得为过去的懒散付出代价。这时候你应该更加努力,欠的账总会还完的,日子总会阳光明媚的。总会的。” 8、备考就像黑屋子里洗衣服,你不知道洗干净没有,只能一遍一遍去洗。等到上了考场的那一刻,灯光亮了。你发现只要你认真洗过,那件衣服光亮如新,而你以后每次穿上那件衣服都会想起那段岁月。 9、你多学一样本事,就少说一句求人的话。 10、站在一边看,躺在床上想,怎么都觉得难,等你真正去做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 11、读书就跟善良一样,不求回报的鼓励,有时会带给你不一样的惊喜。加油,一定要看到最后,好好质问自己的内心,这都坚持不了还谈什么梦想。 12、那些刻苦铭心的日子,总会在未来某一天闪闪发光。 13、现在能陪你走的人越来越少了,你也要学会自己独自出发。你可以努力让自己变成谁的光,变为谁冬天里的暖阳,夏天里的冰镇西瓜汁,深秋时的大衣,春暖花开时的好心情。但是别再让人成为你停下脚步的理由,也别再为谁走回头路。 14、不想被别人否定,自己就要更加努力。 15、有足够的实力,原则和底线才会被尊重。 16、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17、你未来的样子藏在你现在的努力里。 18、没人嘲笑你的梦想,他们只是嘲笑你的实力。 19、同是寒窗苦读,怎愿甘拜下风。 20、读书时偷的懒要用一辈子来还,今天的安逸将是一生的卑微。 21、我们赤脚而来,绝不空手而归。 22、你所谓的迷茫不过是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23、你背单词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海面,你在各个朝代的作家作品里浮浮沉沉的时候,太平洋彼岸的海鸥振翅掠过城市上空,你翻来覆去记忆中外教育史记忆教育学心理学的各种理论时,北极的夜空已晕染了五彩斑斓,但是别着急呀,在你踏踏实实努力时,那些不曾遇到的人和景色,正一步步向你走来。 24、努力,是为了有底气拒绝不喜欢的人生。 25、愿你以渺小启程以伟大结束 26、你玩手机的时候,你的情敌正在学习 27、有一种落差是: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负了所受的苦难。 28、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29、最穷不过讨饭,不死终会出头 30、但凡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使你更强大 31、不要堕落到有一天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32、愿你终不辜负自己,所想所做不负青春。 我把时间废了,时间就把我废了 二哈:忠言总是逆耳,所以我愿意当你的耳 哈哈哈,为什么到我这里画风就变了 第七章 慕容于 朱云桢 慕容于 易亭 弥喃 朱云桢 易亭 有人看看我吗,来看看呗(好像吆喝啊) 下坠,除去它这篇文的性行为描写,它本身也是有深意的。不用反驳我,说:可它本来就有性行为描写啊!我只是说一下文有深意而已,就这么简单。 如果换个名字的话,争议就不会有,就算不换名字,它也算得上一篇佳文。可能有人看不懂,这不就是一篇黄文吗?嗯……关于这个,我只能建议你去问问专业的,嗯,只能这样了。 放一位律师说的话,没有刻意截图,因为可以证实,没必要。 ?? 注意,律师说的是可能,而且前提还建立在有人故意将“赞赞”联想成“xz”(怕被封号)的基础上。所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还有看看律师的第三个回答,与本答案无关,但它是律师三个答案中唯一一个肯定,看看也没啥事。 带坏青少年???首先登陆时就会问年纪,且作者设了标签,让你们避了雷吧? 你们看到的微博上那些大5转发的文,额……部分大v的确忘了让人避雷,可你们举报之前都不去看一下吗?有多少人是跟风举报,实名报警,有多少人真正看过这篇文?一时脑热,人作者就被退学了,这…… 作者被人肉至退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客观评价了,因为无法客观,所以我不评价。 如果是白色指责灰色,毕竟灰色的结局只能这样,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护着活不久的灰色,所以我们不会愤怒。但如果是另一个灰色甚至黑色,把灰色拉到白色的领域,然后自己跑了,这无法原谅。 如果有人反驳我,建议别说脏话,也别太激动,因为我不喜欢删评,也不喜欢别人删我的评。(但如果有人故意……看情况吧) ……………………(不会分割线……) 补图来了 凡事多问问律师吧,别一张嘴就吧啦吧啦个不停,搞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样(一不小心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客观发言:因为我本身是混网文界的,所以我在这件事上最好别发言,不然又要说我怎样怎样了。其实我本人也对法律蛮感兴趣的,只不过法律区域也分很多种,所以看专业的吧。 编辑于04:39??著作权归作者 所有 从高空跳楼轻生的人在半空中是否会后悔? 我发现那些说会后悔的人都不是真正想自杀的人,那么他们回答这个问题,又怎么能算得上真正的回答呢。真正想自杀的人,不是一时冲动,不是突然被说了一句,不是在一瞬间承受不了,是早有预谋。 那些拿自己蹦极举例的人,是真的想死吗? 不是。或许有人蹦出来说,我也想死,我有抑郁症。 任何人都会有想死的时候,这并不是抑郁症人的专利,也不是每个抑郁症人都想去死,有很多人都积极配合医生,积极治疗,积极吃药,他们想留下来,反正是有原因的。要么是自己还没有做完的事,要么是因为一个人(一只是举例,也有可能是很多个人)。 总之,我想说,不后悔,绝对不后悔,再痛苦,真正想死的人绝对不会后悔。 如果有人遇见了,真正想要求死的人,千万别说,你想想看,你家里面还有人在等你,你死后,你的妈妈怎么办?这种话。看似温暖,实则你在推她一把。 其实是真正想要求死的人,也会因为陌生人的一句我爱你而放弃,自己准备了好几年的计划。他们在这世上可以算得上无依无靠。既便有家人,有闺蜜,那又怎样,他们照样舍弃了他们。 不是想要用自杀这件事情去换一句我爱你,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找到生存的意义。 发布于2019-11-22??禁止转载 ?? 评论 ?? 小猪寻梦 赞 看见明星抑郁症自杀,好好的人,突然的想法,我得抑郁症了,和吓了一下一样,然后查抑郁症症状,一步步入套,就是我对性不感兴趣了,然后就想住了,然后就真的,然后我想跳楼,就真的想跳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别人给我解释抑郁症症状,说我不是,然后我听他的抑郁症症状又要去演,比如人家说,抑郁症的人不出门,… ?? 冰糖雪梨 赞 正常人最爱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完全错了。就是死最轻松,死了啥都没了。当然最不可怕了。疼痛只是暂时的。 啦啦啦德玛西亚马逊部落,好像是这样子呢子一只猫儿洞察秋毫 你可以去各个网站发布小说,积累人气。建议去大网站,小网站很容易被盗文。 17k福利最好,还有培训课。纵横经常被人说是钱砸出来的。潇湘书院买断好。起点人流量多,但想要第一本书就出头,几乎不可能,很多人都刷了票,引人来看。如果你觉得你的书实在是很好的话,你也可以去刷,达到吸引人的效果就好了。但我劝你,上架前不要刷。 如果写得好的话,会有编辑找你签约的,只信站短,其他的别信。我是写了三天,一万一千多字的时候签的合同。如果你写了很久,都还没有等到签约的话,也不用气馁,因为编辑有可能还没有看你的书。字数够了,编辑没来找你的话,你也可以自行申请。 可能会有好几个不同站点的编辑来找你,别自满,他们只是纯粹想挖人而已。 写作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有可能写完100万字只有几百个收藏,0订阅。你如果觉得你能忍,那没关系。那你如果签约了的话,作品也上架了,你每个月按时更新,会有全勤奖。 每天必须更新2000以上,有推荐的话,加更。上架,加更。过节,加更。 建议你的存稿在5万以上,最好是10万。一般小说的字数是有要求的,反正我的合同要求是要30万以上。 最好多加几个作者群,一般群里面都有很多群文件,有用的。 你不签约的话,你的作品只能在网站上面看到。你一旦签约了,不仅有推荐,在各个浏览器几乎上都搜得到。 对了,我不知道你的文笔怎么样?如果是拿过奖的,希望会更大一些。虽然说小说,散文以及各种文章差别是挺大的,但怎么说呢?反正对你的信心肯定有帮助的。 对了,你也可以先去找到编缉的qq或者邮箱,先去投两万字附带大纲,让他帮你看一看。 加油吧,你要了解的东西还有特别特别多,要自己去找资料了解,同一种,还要不停对比。 发布于2019-09-28??禁止转载 不会,只是会影响记忆力,我吃药后忘记了很多事,就好像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所以我想不起来拼命去想的话,整个人就会很暴躁,想毁东西。但抗抑郁药它只会让人记忆力下降而已,并不会忘记。除非是你的大脑在无意识中想忘记,药则起了推力作用,记住,是无意识中,就你本人没有意识到你在试图忘记。还有就是,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记前一天发生过的大部分事情,具体的不太清楚,反正也是精神类的药。 发布于2020-02-01??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够了吗够了吧,唉。 第八章 弥喃 朱云桢 易亭 弥喃 朱云桢 易亭 慕容于 查看全部??11,183??个回答 我觉得吧,只要他不喜欢你,其他的残忍都不叫残忍了,毕竟只要不是故意吊着你,打压你,那都是他为了自己的女孩应该做的。适可而止,方为正道。 我追他,送一个礼物要想很久很久。一个毕业礼物选了两个月都没有选出来。每次给他吃的时候,他喜欢的女孩子会找他要,那个女孩子知道东西是我给他的。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看我一眼,冲我卖萌,然后我点头。结果呢,那个女孩子经常又不要了。不要就不要吧,她说,让他把东西还给我。什么意思啊,我送给你了就送给你了呗,你送给别人了,别人不要了,你还还给我? 所以,那些巧克力薯片奶茶汉堡,全部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我追他的事情,甚至整个年级都知道了。因为我贱,勾引别人,夜不归宿。 一整个学期,他没有正面地回应过我,也没有反驳过别人。我送给他的东西,他基本上会收,当然,在没有人要的情况下。 我买了两块黑色的表,给了他一块。过了几天,他说,这个表带有点硬。我说,疼的话就丢了。他不愿意,不知道他从哪个人那里听到的,说我和他有一样的表。我没打算把那块表戴出来,想做个纪念的。结果他说他想要,让我帮他戴上,不肯自己动手(在教室外面),另一块表也不想还给我。 有一个女同学恶作剧,写了两封告白信分别属上我和他的名字。我发现那封信的时候,我看都不看,我就知道这是别人乱写的。但是我还是很生气,这时候他走过来,对我说,上个星期他的书里面也有一封信,属名当然是我的名字。他看都没有看,就撕干净丢进垃圾桶了。他说不必在意,一个恶作剧而已。 是啊,一个恶作剧而已。我生气的不是那封信,我生气的,只是信上有你的名字。我认真对待的感情,认真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被当做恶作剧。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于我有多重要。 我之所以追你,是因为过了那个学期我就要转学了。我为你放弃了太多次,去好学校的机会。那一次,我是真的不想陪你了。 但你干嘛要撩我,干嘛陪我吃饭,干嘛和我配一样的眼镜,干嘛要绕路陪我去买东西。为什么不对他们说你不喜欢我啊。我每次听见他们喊我,嫂子。我真的特别不开心。 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不解释。每次不理你了,想着不要和你说话了,结果你又过来哄我,只需要说一句话,只需要你一直看着我笑,我就认输了。我问你要什么礼物,你说你要我开心。旁边的同学听到都炸了。 每个人都问我,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他对你那么好。我说他只是因为新鲜感,没有一个人信我。都在说我不知足。 你让我帮你打水,我就每天起的特别早。当时怎样想的呢。觉得我可以每天帮你打水都是在你心里有特别的地位。虽然以前和现在都觉得自己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一边想他只是故意玩我,一边又在想,每天看着他的水杯入睡都觉得很幸福。 领通知书那一天,我们两个人站在那个三叉路口站了很久。 “你喜欢谁啊。”没有回音。 “一个学期过去了,现在放假了。你让我死的明白一点,你最起码让我知道我输给了谁。”没有回音。 “当我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没有回音。 “之前你喊我不要来你家了,我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去你家了。”…………… 我说了很多。后来我才听到他说了一个字:你。小声的几乎听不见。 反正我当时的心情很荒凉,但我还是笑了。我说,寒假的时候在手机上面联系吧。 他说,好。只是有一个月看不到你,很舍不得。 我问他,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外班的同学(长的很好看,比较高挑,有点像外国人)? 他说,没有,你是第一个。不熟,很久没有联系了。 你下个学期还希望见到我吗? 他愣了一下。点头。 他当时并不知道我要转学,也不知道我的手续早就办好了。只是学籍还没有转过去。因为他这一个点头,我付出了多少。 我估计他在想,这么好骗的吗? 我不好骗,通常的时候我骗别人。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相信你,我只是想拼一把。为自己活一次。 1.喂,怎么了? 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上一次没说是因为不确定。毕竟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对你是什么态度,但是,昨天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承认了自己还喜欢那个女生。没事儿了,我挂了。 2.我只是在干我自己愿意干的事情,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我没有权利,你就可以这么犯贱吗?种子差果然成不了什么东西。你总觉得你自己的眼光很好,总觉得自己没有错。那好,你现在给我把录音开着。你自己好好听听,你自己选的人是怎么说你的。 (老师,我和她没有关系。 可她在追你啊,她是不是还送了你东西。 她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至于她送我的东西,其他的先不说,有一块表,她准备了三年才送给我。我不能不收吧。 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进行到哪一种程度了。 哦,她在我家睡过觉,会送东西给我,会给我打水会帮我扫地,放学等我……) 明明,明明是你让我等你的。 明明,明明是你让我别走的。 明明,明明是你让我睡在你家的。 (解释一下,我不是轻浮。那天是正式读书的前一天,有房子,但是我没带钥匙。因为,家长安排我住在老师家,不用带钥匙。星期五又坐一个半小时的车离开学校。我本来以为,家长会给我发信息,老师会来接我。结果家长关机,而我连老师是谁都不知道。 我从小就被我妈强制性的不准交朋友,不准出门,不准朋友来我家。所以我的性格从小就比较孤僻。认识那么多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身上钱不够,没有身份证,住宾馆都住不了。我虽然在这地方也算生活了几年,但是,我突然发现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连借钱都借不了,手机也没有绑银行卡。去学校门口,发现大门关着,保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后来的事情就很容易猜到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直到过了一个星期。老师才说,这个学生没有来我家住呀。家长才问,这个孩子几点钟到的。 都不重要,自然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打字去打个电话。那么不在乎的人,突然就在乎我了。竟然生气地问我住哪里。 渐渐的,所有老师都知道了我。你看,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挺清秀乖巧的,没想到夜不归宿。果然人不可貌相。 未完待续,哈哈哈哈,什么鬼啊,弥喃妈咪妈咪哄! 金银花在抽脂,向日葵在下雨,胭脂花染了叶,茶树花开,未见人来。 …… 金银花:为什么我在抽脂啊!! 因为你是减肥茶的主料啊! 第九章 易亭如果被喊亭的话,他可能把对方的脑子都打(分割)爆(微笑)。 就是这么暴脾气。 易亭:谁说我坏话? 弥喃:你听错了。 易亭:哦哦。 (解释一下,我不是轻慕容于浮。那天是正式读书的前一天,有房子,但是我没带钥匙。因为,家长安排我住在老师家,不用带钥匙。星期五又坐一个半小时的车离开学校。我本来以为,家长会给我发信息,老师会来接我。结果家长关机,而我连老师是谁都不知道。 我从小就被我妈强慕容于制性的不准交朋友,不准出门,不准朋友来我家。所以我的性格从小就比较孤僻。认识那么多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身上钱不够,没有身份证,住宾馆都住不了。我虽然在这地方也算生活了几年,但是,我突然发现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连借钱都借不了,手机也没有绑银行卡。去学校门口,发现大门关着,保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后来的事情就很容易猜到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直到过了一个星期。老师才说,这个学生没有来我家住呀。家长才问,这个孩子几点钟到的。 都不重要,自然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打字去打个电话。那么不在乎的人,突然就在乎我了。竟然生气地问我住哪里。 渐渐的,所有老师都知道了我。你看,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挺清秀乖巧的,没想到夜(分割)不归(分割)宿。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会人对另外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夜(分割)不归(分割)宿就渐渐的成为了pa(啊啊啊啊啊分割)床的故事,说我已经和人发(分割啦)生(分割)关慕容于系了。老师跟学生讲,学生对学生传。以至于我走在街上,都会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跟着我,还一直用手指着我,声音特别大的讨论。我停下,他们就明目张胆的拍照。 后来网上出现了一些我的照片,有p的,有专门找角度拍的,甚至威慕容于胁我。说我不按照他说的做的话,他们就会把照片发到老师群里面。我到没有很怕,只是里面有几张照片,是找了角度的,看起来就像我朝一个人跑去,对方张开双手。 一个歪头的动作,两个人中间还可以再坐两三个人,都绰绰有余。结果被拍成了我靠在一个男生的肩上。 有看起来像接(分吧分吧)吻的,有看起来像是牵手散步的(照片上只有两只手的部分,就类似于一起摆手的动作,故意不拍中间,看起来就像牵手。)我都不怎么在乎。可里面有一张照片,那个人是他。 我努力的改变我的性格,看起来开朗爱笑,又喜欢分享东西,很多以前的同学都说我变了好多。改变是有效果的。起码从表面上看,我并不孤独。虽然从实质上,我更孤独了。 孤独也就孤独吧,反正那次照片事件是我一个喜欢玩程序的同学解决的。 我也不能怪谁,毕竟这个消息,我妈告诉老师,我妈告诉其他人传出去的。) 3.我看着他用自己的钱给那个不熟的女生买东西,我记得她。以前他们玩的时候,我在窗边看着他们,当时她抱着他。现在,她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 4.你把我深思熟虑想过的话,当做笑话讲给你朋友。然后你朋友再把笑话讲给我听。 你知道吗?我当时已经是中度抑郁。 我想你不会知道的,不知道我是怎么一口气喝一瓶啤酒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那么多次家(分割)暴忍下来的,不知道我是怎么用一把钝慕容于刀片把手腕割成一摊慕容于正在流慕容于血的烂慕容于慕容于肉,不知道你对一个点头会给我多么大的力量。 我知道你都是骗我的。但只有你能让我撑下去了。能让我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恢复一丝的清明。那个时候,你已经是我的命了。 5.怎么不去死呢。待在这里干什么呢。不敢吗?用不用我帮你一把。你那个男朋友,怎么说的。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是再一般的同学,也会问一句吧。他倒好,直接把门关了。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行为是什么吗?倒慕容于贴。你现在就是纯粹的倒慕容于贴。不要脸的倒慕容于贴。(那次,我妈把我所有的东西全丢在地上,当时还在下雨。先打了再赶走。没有办法,带着自己脏兮兮的书和衣服就走了。走了四个小时,中间不带停的,带着一个50斤的包。书多。 后来我妈妈第一时间就去了他家,你看呀。我在她心里有多j,或者说,我在她的心里就是骄傲自大的废物。有足够的信心,认为对方会接纳我。 她怎么对其他家长说的呢。说我太娇气了,她不过怎么骂了我一句,我就背着包跑了。反正当时熟悉我的人,都没有信我妈妈的话。第二天到学校,我妈说了是为了我好。说我娇气是为我好,让我被所有人骂,是为了我好。 你看啊。那些相信我妈妈的人,认为我妈妈是天下最好的母亲,结果一个星期之后,看到我脸上还没有好的伤,话都说不出来。 我觉得最好笑的就是校长了。在我脱下口罩之前,一本正经的教训我,说我不懂父母恩,不配为学生。让我把口罩摘下来,说好好的一个人带着这个干什么。结果取下来之后,校长说。真看不出来啊,你妈妈看起来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下手这么狠呢。一定是你太过份了。 不是说是孩子的眼睛是最透彻的吗?最能分辨坏人的吗?我那些同学不过在家长会上见到我妈一面,他们便再也不敢跟我说话了。连当时和我最好的人,也对我说,你妈妈好凶哦。然后渐渐的疏远了我。) 我就像溺水的人,浮浮沉沉,上不封顶,下不沉底。最终,双相障碍(抑郁重度,躁郁中度),精神分裂偏中度。 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南康差了七年。 我等你共十二年,还差七年。 我带了所有你送我的东西,和自己认为重要的,抑或自己的痕迹(病历,日记)。 三千多米的海拔,一点都不漂亮的云海,有人希望我帮他们照全家福,有人希望我能分点面包给他,他也想喂猴子松鼠,有人希望和我换下座位,他们想坐在一起。 摄身岸被封了,药被我丢了,把身上剩下的钱全部拿来祈福了。给他祈福,给我同学祈福。 听着录音笔里的录音,看着正在行一步一跪一叩礼的人,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干嘛还要和别人一起刺激我。 说好的,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呢!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清楚我自己的病,我也不在乎身体健康。 这么多年,动手术一个人,住院一个人,晕后被人送进医院,也没人在。 早该习惯的。 lcd,虽然这个约定是你提出来的,但我想两个人中,还是要有一个记得吧! 那天你不来,我就再也不会等你了。 编辑于2019-10-12??禁止转载 28.祝你们爱到民政局,疼到妇产科,甜到奶粉店,久到敬老院 ——网易云热评《静悄悄》 29.◇我真是一个不怎么浪漫的人,我说“我爱你”时,想到的更多的是“我好想被你爱” ——网易云热评《好喜欢你》 30.◇一个经常笑的人,不一定经常开心 ——网易云热评《最近》 31.◇两个人互相思念对方,这样的见面才有意义 ——网易云热评《下坠falling》 第十章 ·村上春树篇· 1.你要记得那些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望你的人,带你四处游荡的人,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 2.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情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 3.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的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地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念地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 ?? ·宫崎骏篇· 1.一举一动,都是承诺,会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2.你简单世界就是童话,你复杂世界就是迷宫。 3.与人相处最怕的就是:你不相信你看到的我,却相信别人口中说的我。 4.信仰到底是什么呢,就是纵身一跃,就是我们跟神之间一个永远的约定,是舍弃旧的去开始新的生活;信仰就是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 5.我们的生命太短,来不及见证那些遥远到令人恍惚的词语,比如天长地久,海角天涯,碧落黄泉,沧海桑田。所以,要活下去。 ·书摘篇· 1.《撒野》 。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在这里. 。希望我们都能像对方一样勇敢. 。没有谁的生活会一直完美. 2.他们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第七天》 3.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生命变得越来越灰暗,直到我们以为所有的光都离我们而去。然而光还在,一直都在。只要我们把门打开一条缝,光就会涌进来。《漫长的中场休息》 ·网易云热评篇· 1.对方脸色变了,就说明你的玩笑过头了,应该适可而止了,似乎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废物集中所》 2.古老的童谣说:女孩子是用糖、香料以及一切美好的东西做成的,仅比天使差一点点。《月牙湾》 3.实不相瞒,还是会想你,但能克服,问题不大。《3:00am》 4.我为两件事来这人间。一是感受温柔,二是领略山河,仅此。《who??ami》 5.“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是用糖果、香料和美好的东西做成的。有些女孩,生来即代表冒险,美酒,智慧与无所畏惧。”——《summertime》 6.我也有自己的傲气,因为对方是你,才迁就这份嚣张。——《嚣张》 7.第一次表白,第一次被拒绝,第一次哭到缺氧,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明知结局我还是鼓起勇气去撞了南墙,都怪我没有能力治愈我的伤。——《嚣张》 8.考研的日子,每天独自背着书去教室看书,周而复始,孤独的背影下埋藏的是大大的梦想,不管怎么样,再苦再累,也一定要坚持下去,没有谁的成功是偶然的,每段辉煌背后都有你不为所知甚至辛酸的奋斗史。——《没有什么不同》 9.“赐予我第一次心动的是母亲,而赐予我母亲心动的是您啊。”——《外婆》 10.22:01环卫车还在清理垃圾桶里的垃圾 23:43上夜班的司机已经准备好了上班 00:14下班应酬的人才被朋友送回家 02:26搬运工已经往车上搬货了 03:06货车司机发动货车去完成工作 05:47刚刚解封的主播还在拼命直播 07:12楼下满满上班族打招呼的声音 你看呀,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很苦,凭什么你扛不住 ——网易云热评《坚持奔跑的人》 11.每天不足六个小时的睡眠 一天用完两支的中性笔 无数杯速溶咖啡下的活蹦乱跳的我们 当我穿过黑暗的黎明走向教学楼时我在想 我们是不是在透支着生命 但命运给了我一巴掌说 这些屁都不算 如果你想赢 ———出自网易云《skin》热评 12.头等舱可以优先登机 银行vip可以不用排队 演唱会最贵的票位置也最好 世界从不平等 你有多努力就有多特殊 ———出自网易云《年少有为》热评 13.以后得做一个很酷的人 汽水一拧就开 闹钟一响就起 走了就不回头 连告别都是两手插兜 无畏前路洒脱行走 14.“跟我走吧?? 忐忑给你情书给你不眠的夜给你 四月的清晨给你雪糕的第一口给你?? 海底捞最后一颗鱼丸给你手给你怀抱给你?? 车票给你跋涉给你等待给你钥匙给你家给你?? 一腔孤勇和余生六十年全都给你” 15.“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 唯独见了你 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 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 你无需开口 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16.妈妈当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 爸爸当年也是勇闯天涯的江湖少年 他们哪里会懂得 如何去照顾一个闯入他们生活的小生命了 他们也曾经手忙脚乱也曾经奔溃无助 一代人的芳华逝去换取另一代人的璀璨人生 毕竟这一路上 谁都有过夏夜躲在屋顶看星星的少年时光 17.张小娴说 我没有很刻意地去想念你 因为我知道遇到了就应该感恩 路过了就应该释怀 我只是在很多个小瞬间想起你 比如 一部电影一首歌一句歌词 一条马路和无数个闭上眼的瞬间 18.想为你洗衣服做余生所有的佳肴 早晨在玄关接(分割)吻傍晚并肩摄下夕阳 晚饭后赖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 家猫在一旁的柜子上窜来窜去 对我们的吆喝置若罔闻 我躺在你的腿上读小说 一抬头就能透过你的窗口看月亮 19.能接(分割)吻就不要说话?? 能拥抱就不要吵架?? 能行动就不要发呆?? 能团聚就不要推辞?? 好的东西不要珍藏?? 今天能做的事不要等到明天?? 从现在起答应自己的事就尽力去做到 答应自己要去的地方就尽力去抵达 这个世界太危险 时间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好好爱人好好被爱 20.据说人悲伤的极限是5天 当你决定不再在乎的时候 生活就好起来了 做好你自己 该吃吃该睡睡爱谁谁 21.“的“字在一句话中看似没有意义 其作用只是给其他的字词做修饰 甚至没有属于它的释义 却是文字里必不可少的 就好像有的人 被埋藏在心底深处 也许是毫无意义的 或许是痛彻心扉的 却是不肯忘记的 22.从小觉得最厉害的人就是妈妈 不怕黑 什么都知道 做好吃的饭 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哭着不知道怎么办时只好找她 可我好像忘了这个被我依靠的人也曾是个小姑娘 怕黑也掉眼泪 笨手笨脚会被针扎到手 最美的姑娘 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强大呢 是岁月还是爱 23.“我这一生 活的肆意且破落 饮过烈酒爱过烂人交过损友 始终学不会如何巧妙的游移灾难以及如何安度一生 永远笨拙且热泪盈眶地以为爱 足以抵挡一切 有人说我是为爱而活的人 这大概是我一生当中听过的最好和最坏的话” 24.第一杯酒敬你 所谓不合适就是你喜欢清风醉酒,我却独爱烈风自由。 第二杯酒敬你 岁月里你很干净,比水淡,比酒清。 第三杯酒敬你 黄昏时偷来你的肋骨酿酒,百年后醉的有血有肉。 第四杯酒敬你 晚风路过陶坛吹散的酒香,我记得你所有模样。 第十一章 25.曾经我自诩半个诗人 见山是深情伟岸 见海是热情澎湃 见花见草信他们皆有故事 云海江潮,虫鸣鸟啼都暗藏情愫 唯独见了你,山川沉默,海面静谧 云海不再翻涌,江潮不再澎湃 花鸟鱼虫被光与尘凝固,世界万籁俱寂 只剩下你 26.就不跟你走了 人生的忐忑已经够多了 你的情书和车马太慢了?? 不眠就算了我想睡个好觉 四月的清晨还是有点冷 雪糕为什么不能都给我呢?? 去海底捞不喜欢鱼丸 你不一定都知道我想去的地方 爬山涉水太辛苦了?? 钥匙就不要了?? 回头你家丢东西还得找我?? 余生还是不要你指教了?? 我自己过吧 32.◇是谁发明了我喜欢你这种人间疾苦 ——网易云热评《心事》 33.◇都会过去的,烦躁的心情,孤独的生活,还有努力也没用的事 ——网易云热评《没有你》 34.◇哪怕没有灵魂伴侣,也可独善其身,独赏人间烟火 ——网易云热评《独善其身》 35.◇一个人不管有多好,首先他得是你的,才有意义 ——网易云热评《朋友关系》 36.◇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想你,也知道要见你并不难,但我总觉得,我去见的你和我想起的你,并不是同一个人 ——网易云热评《依然》 37.◇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有些人梦里相见就好 ——网易云热评《情人节(loverstreet)》 38.◇我喜欢吃草莓,草莓汁不行,草莓蛋糕不行,不是草莓不行。我喜欢你,长得像你不行,性格像你不行,不是你就不行 ——网易云热评《我多喜欢你,你会知道》 39.◇当我开始期待一个人回我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又完了 ——网易云热评《小鹿乱撞》 40.◇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怀念他,让后来的男孩怎么爱你 ——网易云热评《即兴》 41.◇最痛的是,没删除,不聊天,没交集 ——网易云热评《神秘嘉宾》 42.◇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跟着别人后面跑真的好累 ——网易云热评《明明》 43.◇能让你瞬间回头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网易云热评《days》 44.◇有些感情纠缠久了,到后来你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你要爱,还是要赢 ——网易云热评《问》 45.◇总有那么个人,就算不顾一切,就算倾其所有,就算万所不辞,你也无法和他走到最后 ——网易云热评《我是真的爱上你》 46.◇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 ——《心事》 47.◇“是否当初不加你好友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网易云热评《都是你的》 48.◇“我的生活一团糟” ——网易云热评《我》 49.◇太久没见的人,会慢慢的,连想念也没有 ——网易云热评《夜曲》 50.◇当你还在猜他是否喜欢你的时候,就说明他不够喜欢你,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是藏不住的 ——网易云热评《暧昧》 51.◇我一直在赌,赌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赌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堵我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去找你 ——网易云热评《easy》 52.◇我记得我和别人炫耀过你 ——网易云热评《最佳损友》 53.◇十七岁吻的人额头没有粉底 ——网易云热评《十七岁》 54.◇不要以为你放不下的人同样放不下你,鱼没有水会死,水没有鱼却会更清澈 ——网易云热评《像鱼》 ·古诗篇· 1.“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范成大 2.“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唐温如 3.“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白居易 4.“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杜牧 ·杂句篇· 1.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宁静,树林沉默,今夜我爱你 2.“我躲在断墙后面,偷看两个少年徒手摘光。星星映在了他们眼底,光却撒在了我的身上。” 3.希望你是一颗糖果都能收买的小姑娘,也是一座金山都换不回的女英雄 4.从现在开始??头发扎起来包里放几颗薄荷糖上课不走神不睡觉不搞暧昧不让家长老师失望站在顶峰对不起这一次我要赢 5.温柔的晚风??傍晚的晚霞解暑的西瓜冒泡的可乐人间的美好多着呢不要为眼前的黑暗所迷惑你要相信自己配得上世间一切的美好 6.你背单词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你算数学时,太平洋彼岸的海鸥振翅掠过城市上空,你晚自习时,极图中的夜空散漫了五彩斑斓。但是少年你别着急,在你为自己未来踏踏实实地努力时,那些你感觉从来不会看到的景色,那些你觉得终身不会遇到的人,正一步步向你走来。 7.一朵花的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 一次挫折也荒废不了整个人生, 你一点都不差只要你想开始随时可以启程。 8.你未来的样子藏在现在的努力里 9.要努力呀??,为了想要的生活,为了人间的烟火气,为了今天的风和月 10.我们各自攀登,然后山顶见 11.头等舱可以优先登机??银行vip可以不用排队演唱会最贵的票位置也最好世界从不平等,你有多努力,就有多特殊。 12.去跑、去跳、去做那漂亮的倒挂金钩 13.来日方长要在不慌不忙中学会坚强. 14.“尽全力在不愉快的日子里搜刮生活藏下的所有温柔” 15.我开始留长发??穿干净的衣服现在不熬夜了看到敏感的话还是会哭只不过快熬到头了. 16.彼方尚有荣光在。 17.-“熬过无人问津的日子才有诗和远方” 18.“我的城市生病了,有的人鼓励他,有的人与他共度难关,有的人痛骂他,可无论你是哪种人,等我们治好了他,还是欢迎你来武汉。”“希望四月武汉樱花烂漫时,它不再封城,像往年那样,千千万万人在树下看樱花,樱花在树上看遍千千万万的人。”武汉你给我挺住了 19·月亮挽着星子将夜色劝得温柔,你无意路过我心头且声色未露。 20.你呀??困了就睡不困我陪你你醒了就给我发消息我醒了就回你虽然事情总要分先后但是你先全世界后. 21.“那就一起头也不回地向着光亮走下去吧。” 22.“我还是想回到五岁,不用每天看凌晨的月亮和星光不用醒来就一头扎进单词和古文做拼命三郎,但会在傍晚的巷口,逆着落日低沉的光,傻傻地去追那抓不住的风。” 23.热衷你所热爱的??????ˋ????ˊ?? 24.“书里说??每个女孩都是公主无论在破阁楼还是城堡里” 25.镜子很脏的时候 我们并不会误以为自己的脸脏 那为什么别人说出糟糕的话 我们要觉得糟糕的是自己 26.在无数星星的光芒下 世间的一切也不过是蚂蚁的烦恼 27.原来浮生万物里??所有重逢都不如相遇.。 28.既然决定了喜欢小众,就不要怕大众的指点和目光。 29.“我读过很多书,但后来大部分都被我忘记了,那阅读的意义是什么?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吃过很多食物,现在长大了已经记不起来吃过什么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长成为我的骨头和肉。阅读对思想的改变也是如此!” 30.“我们的眼睛很大??装得下山川百丘装得下高楼大厦;我们的眼睛也很小装不下痛苦忧愁装不下两行泪水。” 31.您好??我是快乐警察请您配合我的工作现在要抓走您所有的不开心 32.这世界太嘈杂周边都是假话 33.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藏在土壤里 第十二章 我当时也是很纠结,又是朋友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但也知道挣钱不容易不想让爸妈出冤枉钱,虽然说买猫只要猫健康就好,但是毕竟那么贵还是想物有所值,于是跟我爸商量怎么跟我朋友说 我跟朋友打电话,按之前猫舍老板的话说的,问她家大猫的情况,她说两只大猫都是一万多买的(后来知道她也是被坑了一万多买美短。。),问有没有证或者家族血统认证,都没有,她语气还很不好,问我凭什么怀疑她家大猫的血统,不想要了就不要,定金不给退,我和我爸也是老老实实不太会找事那种,觉得人家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自己没弄明白情况,现在看起来还是我们放了人家鸽子。。不退定金就不退吧,于是商议把猫退掉了 我和我爸坐在客厅很迷茫,在想怎么跟我妈交代,我妈要是知道白搭了一千定金进去肯定要叨叨个没完没了,并且在后面很多年内都会一直叨叨这件事。。我俩都很怕她叨叨,于是我们决定拿我妈给的剩下三千块去买一只和之前照片上差不多的猫(直男的智慧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我妈同事介绍的那家猫舍,里面有很多猫,英短美短布偶暹罗,看的我和我爸眼花缭乱,其他猫都关在笼子里很安静,有一只小猫在外面玩,不小心撞到了我爸脚上,脖子一歪就赖在我爸脚上不走了。。我爸看着就很喜欢那只猫,是一只银渐层,老板也说估计是有缘分,不然你们就带这只走吧 于是我们以1800元喜提了三个月大的老实,我爸抱着老实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因为它太小了我爸抱着怕摔了放着怕它跑了,其实那会我就觉得我爸其实挺喜欢猫的哈哈哈哈 这是我们抱老实回家的那天拍的照片,它在猫舍特别活跃,刚到我家的时候可能是换了环境的问题,一直躲着,我妈也没怎么记住照片上猫的样子,就以为老实就是我朋友送来的那只猫,给的三千块钱买了老实后剩下的我和我爸都给他买了罐头和玩具猫砂盆猫包啥的,我妈看到老实也挺喜欢的 那之后老实一直躲在沙发下面和床底下,我爸妈说甚至感觉不到家里多了只猫,只有半夜的时候听见它会在客厅蹓跶,过了一周多它才开始出来跟我们亲近,很快就融入了我们,当时它跟我最亲,每天都要在我怀里睡觉 ?? 00:09 然后我就去外地上学了,几个月才回家一次,平时就是我爸照顾它最多,渐渐地它最亲的就不是我了(心情复杂),我抱它它会躲,但是一直黏我爸。。 我爸也热衷和老实一起自拍 最后一张是我爸拍的我妈抱老实哈哈哈哈,他俩就拿老实当自己的二胎(我是独生女) 其实说起来我不算完全的先斩后奏,真的先斩后奏是直接把猫带回家,而我是带回家的前一天才告诉父母。。毕竟我父母属于都很通情达理的,而且一直比较宠爱我,基本上不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我,所以建议大家还是不要先斩后奏,昨天去夜市看到很多猫狗,真的太可怜了,估计都是些被遗弃或者被转卖给贩子然后拿出来在夜市卖的,对它们很粗暴,甚至听到一个狗贩子在宣传的时候说狗就是玩具,你想玩了玩玩,不想玩了扔一边不管他就行,一天就吃一顿饭也行,给它吃人吃剩的饭就行。就真的这些人为了能让人买猫狗什么话都能说,就怕真的有人信了这些话然后冲动地把宠物买回去真的这样对待,那夜市后来我不忍心再逛了,感觉满眼都是残忍 养宠物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啊,能不能给它稳定舒适的居住环境,给它好的生活,陪伴它,它生病了有没有经济能力给它治,有没有时间给它治,猫狗其实很好养,但也很脆弱,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再把它们当成玩物,毕竟是生命 31.您好??我是快乐警察请您配合我的工作现在要抓走您所有的不开心 32.这世界太嘈杂周边都是假话 33.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藏在土壤里 34.我看什么都像你,我看月亮,像你,看星星,也像你。那些白亮透澈、温柔冷清的光,它们都让我想起你。其实我不太懂喜欢,可我想走向你。 35.人如果一直敷衍地生活,很容易觉得时间飞逝而自己一事无成;如果偶尔经历一些难熬的瞬间,就能稍微抓住些时光的痕迹。 36.自行车的后轮爱上了前轮, 可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于是吻遍了她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37.我写了三行字 爱要藏在哪里才合适 你又能否一看便知 大家的先斩后奏都是把猫带回家吗? 只有我是突然收到一只猫吗? ?? ?? 2019年8月13日,天气晴。 今天和往常一样,辛苦工作一天后准时下班跑路,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是我的26岁生日。 几天前,异地恋的男友来到我的城市,说要陪我过生日。我以为,男生嘛,能记得住生日就已经是极限了。 还要啥自行车呀。 ?? 回到家,他打开卧室的门,对我说: “surprise!” 房间里坐着一只小狗,冲我用力摇着尾巴。 ?? 刚刚到家的小七 我本能地猛然关上了房门,蹲在门前吓哭了。 他不知道,其实我是害怕这种小动物的。 很害怕,就是远远地看见都会吓得浑身僵硬,害怕它们会从五百米开外就全力冲刺扑到我身上。 因为在我还只到大人膝盖那么高的时候,曾经被一只大黑狗追过,这成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从此害怕一切毛茸茸的生物。 当然,除了猕猴桃。 但是他很喜欢小动物,所以我一直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在他去和流浪猫狗玩的时候,也会笑嘻嘻地陪着他。 其实满脑子只想着赶紧跑路。 事实证明,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谎言和逞强付出代价的。 做好心理建设,我打开门,开始尝试着去摸摸她的小脑袋。顺着毛一下一下的摸,去感受她的呼吸和温度。正当我努力开始接受的时候,忽然又从床底窜出 一只猫... ?? 当时,我的心情就是没有心情,不悲不喜,不害怕,整个人呆住了。以前经常说我都惊呆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人真的是可以惊呆的。 可是来都来了,还能怎样呢? 他告诉我,狗子很小,才两个月,是一只阿拉斯加妹妹,叫小七。 那个时候还是个娃娃的小奶七 猫咪两个半月,是一只美短姐姐,叫十一。 内心翻了个白眼,多么俗气的数字起名法,不想吐槽。 他继续说,合起来就是7-11,是个便利店的名字,这样,我们就有便利店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嗯?好像有点意思啊! 既来之则安之,我开始尝试着和他俩好好相处。 从尝试着摸摸喵喵的头开始,到她躺平任由我摸她的小肚子。从狗子一冲我呲牙我就心惊胆战,到我可以跺脚怒斥它老实点。 一天不到,我就接受并习惯了便利店主人的新身份,这就是新时代优秀女性的 超强适应力。 一来二去,天已经快黑了,两个小家伙玩儿累了,一起躺倒在地板上休养生息。 突如其来的安静与温馨,让我有了种“这样好像也不错”的感觉,我不禁开始幻想今后的生活: 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一位花季少女抱着小奶猫,踩着小奶狗,喝着下午茶,享受人生。 有些人年纪轻轻就猫狗双全,真令人羡慕啊。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了…… 我只知道, 第十三章 影音篇· 1."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他,不是为了要他有所回应,而是让他在以后黑暗的日子里,否定自己的时候,想起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喜欢他他并非一无是处。" ——《fall》 2.我不想因为爱情,而拒绝整个世界。我想偶尔和朋友吃吃饭,和爸妈聊聊天,感受生活满满的爱意。当然了,我还是会盼望着你的消息,还是会好好爱着你。但是如果你很忙,我也不介意,因为如果你是那个对的人,余生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3.我以为要相爱的两个人分手 至少要有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比如说第三者 比如说絕症 但其实不用 不安忙碌疲乏就够了 ——《水星记》 4.说起来也是搞笑,为了想靠近你一点点我时常点开你的歌单不断迎合你喜欢的口味。单方面喜欢的都是可怜人。而我已经做可怜人很久了。 ——《足够》 5.喜欢你是什么样呢。想和你说说今天遇到的每一件小事,却不能说,怕你觉得太琐碎。想和你谈谈未来,却不能谈,怕你被吓跑了去。是别人都觉得我有趣,也无法弥补你觉得我无趣。是只敢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是不必存在,也就不会消失。 ———《离心力》 6.占有欲这玩意儿一旦过度 就会像温暖柔软的一双手 却猛地恶狠狠掐住你的喉 在你挣扎喘息空气稀薄即将窒息的时候 耳畔又传来一句低沉浓烈 想要把你揉进骨髓里的:“我爱你” ——《valeoftears》 7.最大的遗憾是连分手都不能说清,或许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情,最后却是没有任何解释的形同陌路,是我先提的分手,是我先删的你,是我假装自己很好,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这段感情是谁先放手。 ——《选择失忆》 8.“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是孤身一人” ——《夏目友人帐》 9.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他们身上的那种强大的自信和安全感是我这一辈子都模仿不来的。 ——《older》 10.“大部分时间我还是挺拎得清的。虽然敏感,矫情,但也知道到了这个年纪,感情就只能退居,成为平淡生活的调味剂。世界上有趣的事那么多,没有人值得我困顿一生。” ——《后来的我们》 以下来自《锦衣之下》 11.“你要给我交代是吧?你知晓么,因为你在这诏狱里,为了能进来见你,我不光预支了半年的月俸,还问我娘把我的嫁妆钱全要出来。你听清楚了,现下我连嫁妆都没有,想再攒银子,又得花好几年光景,到那时候我肯定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你若要给我交代,就好端端的从牢里出来,把我娶了,这才叫交代!” 12.今晚让你最喜欢的那个陪你 13.“这猫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14.陆绎:“今夏亦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盔甲” 15.以前我想过 将来与我相伴一生 生儿育女的女人 是什么样的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会是你这个样子 16.我能容忍他将我踩在脚下,却见不得他伤害你分毫 17.“大人此次南下,可有什么收获啊?” “你啊。” 18.唯有琴音,深入我心 19.“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么怪,只要是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但是旁人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这分寸恐怕很难掌握了。” ——陆绎 20.姐姐,我八岁了 21.“内人一直身体不好。” 22.医仙,内人唐突了 23.“我的今夏,有金甲神人庇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24.传闻锦衣卫,只听命于皇上,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落入锦衣卫手中更是少有人活着出来,而他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袁今夏。陆大人说自己不爱今夏,却夜夜在今夏家的枣树下站着。为了今夏,抄了自己的家,蹲了三年的诏狱。今夏一个嗜钱如命的姑娘为了陆大人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嫁妆。 25.我爷爷,你大爷吧 26.“你笑什么?” “捡了一个宝啊。” 刚跟男友一起的时候 他:小兰兰 我浑身一哆嗦:你叫谁呢,有名字就好好叫名字,别给我叠字叫人 他......依然不改 我:你叫归叫,别在外面这么叫我,你爸爸丢不起人 ?? 两个人去ktv唱歌 轮到他的歌了《相依为命》,我去点歌他 他不依,他唱还非拉着我手看着他唱 慢慢的觉得有点不对劲 “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我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我又浑身一哆嗦,甩开他手 我:你唱就唱,别对着我唱 他:我就唱给你听 我:别别别,你以后唱给你老婆听,别唱给我听,我受不起,你太油腻了 他...... ?? 没在一起前,冬至那天 他:要不要我过来陪你过节啊 我一个人在异地,猫狗作陪 我:冬至大过年,你在家过你的节,陪陪你家人吧 他:看你一个人这么孤单,我买点汤圆过来陪你过节吧 我:别别别,我不喜欢吃汤圆,我难得乐得不用过这节你别给我添乱,你好好陪你家人吧 他...... ?? 还是单身的时候,我一个人住,经常为了方便吃外卖。 他:我带了两块牛排给你,待会我给你煎一下就能吃了 我:别别别,不用那么麻烦,我外卖就够了,那家的螺蛳粉我还没吃腻呢 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的直女能脱单,大概是他的不放弃吧。 我那空白的恋爱史,大概就是因为我太直了吧。 你好,我是王阿姨介绍的。 你好。 我叫xxx,在哪工作在哪上班,很高兴认识你。你呢? 我不高兴了,最烦你们这种的。 二 亲爱的,你看今天的星辰多美丽,你看月影星系,乌鹊南飞,这片天地放佛就你我。说完惊喜地望着女友。 这晚上不是和平常一样嘛,那边的小树林还有两人。 三 情人节究竟送给男票什么好呢? 在知乎查了半天,各种各样的礼物,看的眼花缭乱,到最后什么都没记住,算了吧。 还是送给他钱,自己买去吧。 四 你好,美女,我是张姐介绍的相亲的。 你好,帅哥,我知道。 简单的了解了解。 好。 酒足饭饱之后,男生问,你看下回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不好,难吃死了。 回去以后美女等的帅哥等的回复,结果杳无音信,问张姐才意识到,男生的邀请她拒绝了。 五 操场上,一对刚过完恋爱纪念日的小情侣在拉着手遛弯。 亲爱的,今晚你真美。 谢谢。 那个,我们宿舍的小胖,他对象来了,这家伙偷偷把她领到宿舍了。你知道的,我们宿舍关系很不错,大家成全了他们,准备上网一起通宵。 那挺好的。 亲爱的,我今天不用回去了。 喔,我明白了,好,那我陪你们一起通宵。 和前任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我俩去爬山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当我沉迷运动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累了吗?” “没啊,这才几步。” 爬了一会他又问:“你累了吗?” “走你的,就你话多。” 最后快要爬到山顶了,他一脸惆怅:“本以为你走累了,我就能牵着你走……” “你当我跟个菜鸡似的,这两步路还要人牵?” 大一时,懵懂无知 某天在食堂吃晚餐后,被两个男同学拉走 徒步从学校(郊外)走到市区。 沿着公路吸了4个多小时灰尘 三个人身上总共5块钱,只够第二天坐公交车回家 在那个深秋的夜晚 两男一女,在人民公园围着石桌坐着干瞪眼 后来男同学a上厕所去了 男同学b说:“冷不冷,把我的衣服穿上吧”。说完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我。 我说:“不用,我抗寒体质”。然后把衣服推了回去。 这时候,男同学a回来了,正好看见我的手搭在男同学b的手上。 男同学b光着上半身,在风中凌乱。 编辑于17:41??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阿哦 这怕是写的自己额 第十四章 易亭 慕容于 易亭 朱云桢 弥喃 朱云桢 朱云桢 评论区有朋友感觉是假的。如果实在不相信就当图一乐吧 这个,喜欢男票的人多,其实也跟我们俩性格有关。我是那种很慢热,不喜欢主动联系男朋友,朋友的人。男朋友是那种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有些小姐姐都是高中同学,比较会和很多男生玩的那种,所以会送礼物。 还有一些客观原因。我在国外读书(还比较好那种),男朋友在国内一所不太好的大学。两个人圈子就不一样。而且我又不喜欢秀恩爱,哪怕他有反对。 总而言之,就是我实在没啥存在感,连闺蜜都觉得我们的恋爱太淡了。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可是我不喜欢谈恋爱,可我喜欢恋爱啊……虽然他们总觉得我不进人情,太冷漠,可我是喜欢他的(不好意思,吐个槽) 原答案: 那个人就是我!!!很多女性朋友也觉得我很直女。 比如:生活中会有一些喜欢我的男生(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每当他们做了一些比较厉害的事,眼睛亮晶晶看着我,等待夸奖时,我一般思考半晌,最后作极不情愿的样子(别人觉得),回复:好!emmmm 然后他们就会觉得我在敷衍……其实不是,是我觉得真的好啊……然后又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夸奖的话来,又不想夸奖这么单薄,最后无奈之下说好的呀~(人家的心里活动很复杂的好不好) 一般不是对你有好感的男生会有一些比较甜的小套路吗……(这也是闺蜜告诉我的)一般男生撩我,我的反应是:完全听不懂!!! ?? 比如:通常男生会对有好感的女生摸摸头吗……但我曾经不知道啊! 会出现以下对话 我:哎哟喂!你有没有感觉手上油油的? 男生:??? 我:我这三天没洗的头呢,你都感觉不到。你平常是不是不喜欢洗手啊?(真诚发问…) 男生颤抖:…… 然后就是,我和我的男朋友的一系列 上高中时 男朋友撒娇:晚安哦,小宝贝 我:哦,你先睡,我还要再开几盘 男朋友:为什么不带我???(不可置信状) 我:呃……你那么菜…… 男朋友:女人啊…… 我:没关系,你还是我的小傻子 男朋友:…… ?? 后来和男朋友异国恋,我们俩养了一只萨摩耶,起名lucky。 去年11月份,我们好不容易见了一次面。他一直负责养lucky。 见到那我朝思暮想的一人一狗,我激动的跑过去。 然后,激动地先抱住了lucky,嚷道:妈妈好想你啊 抬起头看男票,看到他张开双臂愣在那里,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迷茫 我:…… 然后我就费力地把lucky抱起来,塞到男友的手上,有些尴尬:你看lucky还是最爱你。lucky被我卡得有些难受,不情愿地动了动。 男朋友状似不经意地说:冬天吃狗肉养生哈? 我有些为难:……那我觉得还是把养的这只炖了比较省钱(开玩笑哈哈,我们家从来不吃狗肉的) 男朋友无语中 ?? 依旧是我与男票的故事。 男票样貌出众,喜欢他的小姐姐众多。自然过节收到的礼物也众多。 男票一般还回去小姐姐会退回来,说送出去的礼物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男票很为难,害怕我多想 我欣然接受,并向他要了好看小姐姐的联系方式。 男票自那以后总怀疑我的性取向 我:…… 接上条 直女应该总有个共同点,应该是喜欢美女??? 看到路上的妹子“哎呀,那个小姐姐好白”“哎呀,小姐姐腿好长”巴拉巴拉一大堆,旁边有男票。 刚开始在一起,男票觉得我试探他,就会状似娇羞:哪有你漂亮”,“你在我心里最好”彩(分割,怕了)虹匹飞起。 后来~~我会怂恿男票用他的脸和脸皮厚度去骗小姐姐联系方式。 男票拒绝,还很惨淡:我觉得我真的好绿 我:头上开辟青青草,环保养眼还青春 目测男票有些崩 之前当助管,有个留学生s参加比赛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需要住院动手术。当时是学生老师助管轮流值班守着他。 有一回轮到我跟他的室友值班,于是开始了神奇的对话。 哦:你有男朋友吗? 我:没有。 哦:考虑一下嫁给我吗? 我:不会考虑的。 哦: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漂亮的裙子。 我:我现在就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裙子。(你丫的天天看到我还不清楚我有多少裙子吗?) 哦:会给你一套大大的房子。 我:我自己有房子住。 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让你过得很好。 我:噢,我现在就过得很好,也一直都有好好照顾自己。 哦的室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的是“噗呲“一声!!然后哦有点尴尬,没继续说了。 接下来的有点离题,就是自己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上面那件事发生之后,老师让我给留学生发杀虫剂,并且要我叮嘱他们不能喷到食物上,用过之后要记得洗手,因为这个是有毒的。于是: 我:哦,这个是你们宿舍的,你拿好。 哦:欧克 我:这个是有毒的,不要喷到食物上,喷了之后要离开,记得洗手。 哦:这个没毒,我知道的,我以前也用过。 此时哦那习惯性沉默的室友依然沉默地站在旁边听着我们说话,但是并没有看我俩。 我:这个真的有毒,你认真点,没跟你开玩笑。 哦:这怎么可能有毒?没事的,又不是没用过……(讲了一堆) 我:好,那你告诉我,要是没毒的话,它是怎么将蚊子弄死的?用吓的吗? 哦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在嘀咕什么。 哦的室友听了,又是“噗嗤“一声,立刻看着我俩,笑了起来。 我估摸着他应该不太喜欢哦,每回我怼得哦哑口无言的时候,他都一脸特别开心的模样。 再说个题外话,哦的室友还挺可爱的,很乖不添乱,不调戏人。唯一一次不是因为学校里的事而主动跟我说话的是在那次值班过后一起回学校,他在校道上说饭堂有一道菜特别好吃,是切细的土豆和鸡肉一块做的,他很喜欢吃,但是不会说中文,只有在跟中国的学生朋友在一块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点不了了,让我教他那个菜的中文。我教了他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重复念叨了一路,怕自己会忘记。后来我微信给他发了菜的中文名,告诉他要是记不住的时候把手机掏出来给饭堂的叔叔阿姨看就行了。 慕容于老师的恩惠,在里面有人能告诉我一声不吭了好吧,在家里的人呢喃般若波罗蜜多彩贵州风车节约时间隔阂~易亭亭玉立刻苦努力量朱云桢石家庄站 弥喃不是一个人的价值投资方式了没啊啊哈哈哈!,没有人理我吗你干什么去了啊啊哦豁然开朗动漫头像,在黑暗面对着呢啊哈哈哈…好像是我记得你是我的眼中的自己做饭吃 慕容于易亭朱云桢弥喃慕容于易亭朱云桢弥喃样的那天都城里面有人的问题目了一样子呢吧里的?,没有了啦啦啦啦…哦哦哦好可惜命。好像是我遇到了没啊?好可怜香惜玉溪市内的话就在一起,哦哦好~哦哦哦好吧那一会儿吧唧唧慕容于唧复唧易亭唧唧哇哇哇的表情。 最近好像管的比较严…… 也许吧有点烦 第十五章 易亭 弥喃 朱云桢 今日小故事,明日是今日的下半部分,排的有点混乱…… 好想一章更了,为什么要分两章呢…… 开始了开始了 温柔点读,不要太沙雕了,不然我会很尴尬的。 这大概是一个横跨了十年的很无聊很俗套的故事。 我和他同桌的时候,正是初一,很好的年纪。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我坐在位子上,老师把他排到我旁边。 于是他迎着阳光走过来,笑起来很温柔,风吹过窗帘,落下大片的光影。 你以为这是一篇言情小说吗? 显然不是的。 他坐下十分钟后,我们俩就怼起来了。 真的很难想象那种一笑起来眼里带光的男孩子嘴巴那么毒… 反正就是…非常明白怎么样能一句话把你气炸。 ?? 那段时间真的是每天都处于被气的说不出话的地步,偏偏他又生的好看,唇红齿白,笑起来仿佛四月花开。 每次被气的半死,他又顶着一脸的无辜过来道歉,黏黏糊糊的趴在你眼前说“我错了你别生气呀我开玩笑的。” 这谁能顶得住啊… 看在他脸的份上…我每次都忍不住原谅了。 一直过了几个周,我们俩终于和平友好的相处了。 当他收起嘴毒的一面时,就是一个温柔可爱的男孩子。 我们在书下传过纸条,讲过悄悄话,讨论过班里哪个女孩子最好看哪个男孩子最帅气。 一起学怎么转笔,还研究过怎么转书。 一起等雨停后去花坛里捡蜗牛。 他人缘很好,班里的女生跟他关系大都不错,男生下课经常勾肩搭背的来喊他出去玩。 学习也很好,天天吊儿郎当的和我一起上课搞小动作,还能永远保持在重点初中的班级前十。 每次考试成绩下来,都漫不经心的转着笔看我的卷子:妹儿,你水平不行啊。 我:… 我特么天天上课陪大爷玩,能行就怪了。 后来他上课会时不时的在老师讲重点的时候戳戳我的头喊我听课。 下课把我不会的题圈出来重讲。 帮我写过作业。 也帮我做过弊(当然这个显然不太提倡)。 生物课讲到人体动脉静脉的时候我们俩伸着手腕用笔画动静脉图。 也讨论过割腕的话哪个点最可能会抢救不了。 讨论过世界地图上的许多国家。 他说他想去德国看看。 我觉得德国很适合他,在我的想法里德国应该是很严谨又很浪漫的地方。 他学习的时候就十分严谨,看起来…很吸引人。 发现我喜欢他大概是初二的时候,那时候正是情初窦开的年纪,班里谁和谁亲近一点儿都会被起哄,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喜欢他啊… 可惜的是,被起哄的人是他,却不是我。 女主角是另外一个女孩子。 一个小巧的、白皙的、说话温温柔柔成绩又很好的女孩子。 其实我也觉得他俩站在一起好像很配,只是我不甘心认同而已。 初二的他已经不是初一那会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模样了,他开始不爱说笑,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上课的时候会打断我的话让我听老师讲课。 如果我那会知道一些网络用词的话,就该知道那会的他,其实是可以被称为“高冷男神”的。 转变成高冷男神的人一跃进了班级前三年级前十。 而我,开始无休止被他困扰的我依旧徘徊在班级三十几名。 我是喜欢他的。 尤其是喜欢他对谁都意简言赅,唯独对我偶尔显露出几分初一神情的模样。 在他开始丢掉话多这个标签的时候,他依旧把仅剩不多的温柔留给了我。 他的口袋里依旧可以掏出不同的糖果。笔袋里也装着古怪的小玩意儿,在我偷懒不写作业的时候一边皱着眉头威胁我一边把作业丢过来。 错题旁边永远都有他标好的重点。 他把他所有的特殊对待都留给了我,以至于我在自己的小心情里越陷越深。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终于被分开了。 他在视野最好的地方,而我,被丢在了原地。 搬桌子那天我难过的趴在桌子上不爱说话。 他把自己的书搬过去,把书包搬过去,把桌椅搬过去,把所有的关于我们的故事的一半都搬走了。 我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周围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我突然感觉有人靠了过来,然后我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他正把手伸过来,看着我愣了愣,最后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了一句: “乖,没有很远。” 然后我就哇的一声哭了。 那大概是是我幼小的年纪里,面对懵懵懂懂的爱情,听到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看《我的少女时代》的时候有时也会想起他。 但是看《最好的我们》的时候想到他的时候最多,他特别像余淮,但我很不像耿耿。 尽管日后近十年时光,我对我们的故事耿耿于怀。) 初三的时候他彻彻底底转化成高冷男神,那会他已经经常拿到班级第一的名次,学习却日加努力。 有时候盯着他的背影,我曾经怀疑初一那年那个笑起来温柔而光明的男孩子究竟是否存在过。 但是他依旧对我来者不拒。甚至每晚把自己的做家庭联络本(记作业和教师评语的本子)丢到我这里再回去写作业。 每科老师都知道七班第一的男孩子的家庭联络本都是一个女孩子帮他写的。 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里,大概是最特殊的吧。 但是我还是很害怕,怕他和我的记忆也和别人拥有一次。 但是其实是不可能的,那个温柔又爱笑、毒舌又无辜的男孩子早就消失在时光的洪荒里,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学霸。他不可能再陪另外一个女孩子在雨后捉蜗牛,上课传的小纸条塞满了一个a4纸那么大的盒子。 课业日益繁重,他不再来找我闲聊,晚上放学也没空等我一起回家。 他开始把时间铺天盖地的耗费在一张张卷子上——刷题成了他那年的新爱好。 不知道是受了他的影响,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接近他一些,那年理化我考了全班第一和第三,总成绩一跃进了前二十。 后来的日子我或许为许多人努力过,但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甘愿伏桌学习到前二十的。 这一场暗恋,除了当事人,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 然而好景不长,初四那年,我们终于分了班级。 他去了主理科最好的班级,而我去了主文科一般的班级。 再后来…再后来那个兵荒马乱的毕业季,他终于知道我长达三年的小心思。 然后,他再也没主动跟我说过话,而我被戳破了心思,更是再也没敢光明正大的路过他身边。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然。” 理科一班在楼下,文科三班在楼上,课间守在窗口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他和朋友们结伴去厕所,有时候他朋友看到我,他也会望过来一眼,随后冷冷淡淡的移开视线。 ?? 二哈:我觉得《我的少女时代》这个电影真的好神奇啊,那年电影上映,我姐姐刚好同年毕业,每天呆在家里唱《小幸运》这首歌,作为上台要表演的毕业歌曲。那段时间真的折磨我的耳朵。 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这首歌了,反正后来因为这首歌发生了很多事,等下次我的字数凑不够了,再说说吧,跑了跑了。 再加入一堆乱名,真怕字不够,易亭弥喃朱云桢易亭弥喃朱云桢易亭弥喃朱云桢易亭弥喃慕容于朱云桢易亭弥喃慕容于朱云桢易亭 第十六章 那会儿流行写交换日记,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写了厚厚的一本。 一整本儿女儿家细腻的感情,却从来没让他看过一个字。 再后来就毕业了。 他考去了市重点,而我…哦我刚好去了我们市唯一的非重点。 离校的那天我终于又遇见他了,也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才在某一次回头的时候看到他走在我身后。 其实和同桌的时候差的很大了。 胡子拉碴的,黑眼圈也很重。 但是看着看着,我就想起,这是我喜欢了三年的青春啊… 然后他问我,暑假出去玩吗? 去哪? 泰山看日出? 还有谁吗? 你。 他说,你,和我。去吗? 去啊,一定去啊。 【嗯,我又来更新了。感觉大家都把这个当连载小说看了是怎么回事哈哈哈。 实际上是有这么一个人的,也没有很夸张。 我们初中活的比较夸张的是我学长,以全市第一的成绩去了市普高,又推了清华去了浙大。初中国画一小幅就可以卖好几万,大学期间申请专利十几个…这样的人生在我个人看来才称得上是传奇…】 继续说吧… 最后我们并没有去泰山看日出。 在这里强烈谴责我国铁路系统,我那排演了八百遍的旅行,最后以买不到票而告终。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试图去泰山,那里成了我心中的一片圣地,总想着等我找到我心悦的少年就带他去祭拜山河,敬告天地万物。 emmmmm 后来我们就各自上了高中,从同一张桌变成了同一个教室,又变成了同一个学校,最后变成了同一个市。 我们偶尔会发短信聊一下自己的近况,那时候我揣着一个诺基亚黑色小直板,200条短信的小信箱里都是他发来的短信。 每次信箱满了我都需要花一整晚的时间在这两百条短信里进行取舍。 再后来我换了智能手机,终于可以存很多条短信还可以上qq了。 寒暑假的时候他会从一桌子的卷子里把自己刨出来收拾一下和我出去玩一天。 就是…我们明明在一个城市,但是却半年见一天。 高中三年,我们见了六次。 去看过电影,去ktv唱过歌,一起去吃过各种餐厅,也去过鬼屋和游乐场。课业太忙的时候也会跟着他去图书馆泡一天,他给我带一杯奶茶,于是他看一天卷子,而我可以抱着奶茶看一天他, 最后一年我压力太大,成绩又不足够好,有时候总觉得未来一点希望都没有,晚上哭着给他打电话说不想读书了想退学,于是他半夜蹲在走廊轻声细语的安慰我,讲完了道理又讲情理,每个电话都能讲出一篇万字演讲稿。 偶尔翻一翻我那本写满了他的日记本,倒觉得恍若隔世。 初四那年他断绝了和我的所有联系,其实我是没敢再想过…有一日那个远在天边的少年,连偷偷看一眼都很奢望的少年,会带着我走街串巷,去各种各样的地方,也会在深夜里听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发脾气。 但是时间太久了。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忘记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有时候走在路上他也会问我,说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我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再后来高中也毕业了。 大学的时候他留在了本省,而我头也不回的去了南方。 我们还是保持着半年一见的频率,生日的时候他会寄过来各种各样的礼物。 去外地旅行的时候会给我带伴手礼。 但是其实那些东西在我看来,还没有他初中时给我改的满满当当的一张卷子重要。 我可能还是喜欢他吧,也可能只是还没忘记时光里的少年。 他跟我说,你等着我啊,等我毕业的时候去找你。 然后我等啊等啊… 他终究是没有来。 ?? 后来他告诉我他有了一个喜欢的姑娘,空间的说说字里行间都是柔情。 那个他曾经独留给我一个人的,被他倾囊送于另一个人。 我闺蜜说那个女孩子长的有几分像我,有一次和他闲聊起来,随口提了提。 他拿着照片打量了很久,说是有一点像。 又笑着说就一点儿,你比她好看的。 我就也笑了。 可是你看,哪怕我们俩有一点儿像,哪怕你说我比她好看,哪怕我和你早认识许许多多年。 可是喜欢谁是不讲道理的,你还是喜欢她,不喜欢我。 你看这个人真的是很过分啊… 再后来,我们大学也毕业了。 我把毕业旅行定在了苏州,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回家的途中路过他的城市,就下去看了看。他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跟我记忆里的少年还是很像,尽管这一年,距离我们第一次相遇,其实已经十年了。 高冷少年又变回了温润爱笑的样子,从实习单位请了假带我大街小巷的窜,我在公交车上睡着了,他就把手挡在我眼前遮去一窗格一窗格的阳光。 毕业回家的时候去驾校报了名,结果在驾校遇到了一个小流氓,每天开着车在我来回的路上堵我,晚上就没完没了的发微信让我出去吃饭。 他知道这件事后,从公司调了休回来,说是回来处理家里的事情,却每天早晚按时出现在驾校接我回家。 三天后那人消停了,他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说句不好听的,那个时间,我真的有在想,他为什么不是我男朋友呢?他凭什么不是我男朋友呢? 到底不是的。 再后来就没有故事了。我也不是非要喜欢他,不喜欢别人的原因只不过是我再遇到的人,怎么比较都不如最初的那个人好而已。 不如他皮囊好看。不如他温柔风趣,不如他绅士可爱。 只是不如而已,很久以前就没有再喜欢了。 也或许…“意难平”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只是你问我与他做同桌最浪漫的事是什么,我把我们的故事从头捋了一遍,最浪漫的事…难道不是和他做同桌这件事本身吗? 遇见他呀,就已经是生命里的难能可贵了。 唯一或许有些遗憾,我们认识了十年,我终究也没有把这个很好很好的人带回家去。 ?? 故事写完啦! 等我想起来,哪天拍一页我初中的日记本给你们看啊! 我来更新我的日记啦!下班回家翻箱倒柜一顿找。 就真的…都是黑历史。大家开心一下就好啦。 ?? ?? ?? ?? ?? ?? ?? 应该可以看出好几种字体…我这个人吧…偶尔翻翻以前的故事,可能会顺手吐槽一下过去傻不拉叽的小姑娘(就是我??_??)。 那个时候写的又酸又矫情的日记,现在看起来都要捂额头…但是呢,那依旧是十几岁的我认认真真的爱情。 你们不许笑话我。 最后,我毕业了,但是我依旧要去北大哈哈哈! ?? 对啦突然想起一个很有趣的小细节,我们俩一开始同桌的时候,是排好队按照高矮个一男一女排着坐的。 他后来跟我说,其实那会他本来不应该和我同桌的,但是我坐下后,他偷偷屈了一下腿,老师发现我本来的同桌后面居然有一个还要矮一点点男孩子就把他给拉出来丢给我做同桌了。 于是他和我成了同桌。 而我现在,早已完全记不清我原本应该的同桌是什么模样了。 我那会问他,我们又不熟,你为什么要跟我做同桌啊? 他说,我就不告诉你,你猜啊。 后来过了好几年,我再问的时候,他已经不记得这回事了。 照片已删除。 第十七章 愿所有心中藏着一个人的小朋友都有修成正果的那天,如果不行,那就遇见另一个举世无双叭。 ?? 写给后来的看客们: 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是没想会有这么多人看的,因为太长了也太俗套。 非常感谢每一位点进来并且看到最后的小朋友,或许,很多人年少的时候都有那么一段…哪怕未来千变万化,偶尔回忆起来都会温柔笑一笑的故事。 他就是这样一个故事的主角。 评论里隔三差五就有小朋友劝我不要放弃他,再挽留一下啊,他明明也喜欢过你。 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喜欢和不喜欢都是曾经的故事,我们是要向前看的。 他固然好,但不是我的。 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的关系,不是只有爱情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好,依旧保持着半年一见的频率,没必要再改了。 现在是2019年一月份,我们第一次见面,是2007年9月1日,11年多了。 这11年,我们没有一天是以情侣身份度过的,相反,这11年我也谈过几次恋爱,都是很好很好的男孩子,我们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分开,分开后渐渐也不再联系。 唯有这一个人贯穿了我整个年少时光。 我朋友很少,自然也不会为了什么“不甘心”“遗憾”这种随意的负面情绪来失去他。 年纪小一点的时候,他刚交女朋友,我也刚得知女孩子与我有几分相似,也想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那几日我如同魔怔了一般,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仿佛言情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但是有一天我看着他的头像,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我抢不到他,我们俩的关系就此断绝。 我以为上次是我最后一次更新了 没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今天在空间看到的 ?? “26岁相亲发现相亲对象是16岁暗恋的人并且还是双向暗恋”这么小说的情节都能被姐妹们遇到,世界多么温柔有趣呀哈哈哈。 然后我想了一下我16岁暗恋的好像还是我同桌,顿时对相亲失去了兴趣。 大概我是没有这么美好的偶遇了,只能指望一下相亲遇到前男友? 不不不不。 那可能就是恐怖故事了。 昨晚梦到一个贼拉好看的男孩子,性格很温柔又护犊子,还很能打,感觉是我的理想型没错了。 我觉得我恋爱了。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从我梦里出来。 我已经很迫不及待了。 ?? 我觉得我应当是一个个性特别不鲜明的人。 红色也行,黑色也行,白色也行。 裙子也行,牛仔裤也行,小西装也行。 甜的也行,辣的也行,酸的也行。 简约一点也行,繁琐一点也行。 橘子也行,桃子也行,梨也行。 长发也行,短发也行。 可我为什么潜意识里突然就偏爱了短发呢? 大概是曾经有个人这么跟我说:“挺可爱的,以后都这么剪吧。” 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哪怕我早就不喜欢他了,可我的潜意识里,原来依旧以他的喜好为重啊。 23.8岁。 离我第一次见他马上就要12年了。 ?? ?? 大概是初二那年我终于拥有qq了,然后第二天去学校加了好友。 ?? 昨天他给我发的消息说刚好十年啦。 他是我账号里的第一个人。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呀,十年,3652天。 有无数人来来去去,回过头的时候还能发现有人一直在。 ?? 你们都夸我字好看,我也不晓得哪好看…但是笔真的是好看的!! ?? 更点儿题外话: 说实话我写这篇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火起来,毕竟我只是想要怀念一下曾经喜欢过的少年。 说点愉快的叭,我最近看上我们公司的一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高高大大的,模样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是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但是实际上是一个我完全没想过的类型,脾气有一点儿小暴躁,生气的时候对着公司的大boss都敢扭头就走,再气急了可能还会打个架(我觉得这个不太提倡…) 我平时比较喜欢那种…高冷内敛风格的,或者温柔绅士的也很好。然后这个小哥哥就完全不沾边。 喜欢他是两件挺小的事儿促成的。 一次是他蹲在地上跟来我们单位的几个小孩子说话,他挺高的,蹲着还得低着头才行。然后我就看一群小娃娃围着他叽叽喳喳的,然后他一直是笑眯眯的特别有耐心的陪着他们玩 那个画面还挺好看的。 然后那会我想的是:哇…这个男孩子我要喜欢他了。 之后真的认真喜欢他是个更小的事儿。 有一天他们经理挑他刺,他脾气又不好,一整晚都不开心,跟谁都不爱说话。那会又很忙,他就冷着脸忙来忙去。而我当时就没事儿干,撑着脸透过置物架看他。 他看过来的时候我就冲他傻乐。 过了一会他再路过我的时候,依旧是冷着脸,却把捂在手心的一个栗子吧嗒放在我桌上了。 我觉得…他板着脸生气却偷偷给我藏了一颗栗子的样子真的有点可爱。 昨天我拉着他出去玩,天气挺暖和的,他陪我去海边溜达。我们俩打车去的,回来觉得时间还行,就走着回来了。 其实还蛮远的呢,林林总总走了一个多小时,那会我穿着高跟鞋,走在路上还得小心自己不要半路蹦跶起来哈哈哈。 然而快走回公司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jiojio要断了,于是就暗搓搓的拽着他的衣服往前走。 (顺便说一句,女孩子拽男孩子衣角的时候真的是无声又喧嚣的在说“我喜欢你”了) 然后… 他就反手拉住我的手往前走啦。 今天依旧是单身狗的一天,不过并不妨碍我屠杀同类。 我说完了。 ?? 顺便熬了一碗鸡汤:) 我希望你们在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的时候,可以勇敢的、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不是为了去赌他一个未知的可能,也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后悔。你可以在满眼都是他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也可以在即将离别的时候告诉他,或者在你已经不再喜欢他的时候告诉他,这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在未来沮丧或者孤单的时候,可以想起来他也曾是别人秘而不宣的心事,他曾经的光芒万丈、他曾经的意气风发,都会有人记在心里。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落入谷底,我希望我是他爬起来的一部分勇气。 ?? 2019.10.15 我瞅你们总是在夸我,夸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实际上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夸夸我同桌,他绅士又温柔,所以曾经那么爱着他的我,才会变得柔软呀。 “被一个温柔的人喜欢真是太好了呀他就像春夏交接时最温柔和煦的那阵风万物经过你都变成柔软的样子然后你也开始对这世界充满了喜爱” 愿你们都拥有可以让自己变得柔软的人叭。 当你试着热爱这个世界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温柔起来的。 ?? 2019.11.09 我有男朋友啦。 是个超级温柔的男孩子。 以后这个回答就不会再更新啦各位小朋友们。 不然的话对我曾经喜欢的人和现在喜欢的人都不够尊重。 愿你们都拥有最好的未来和最爱的人。 二哈:啦啦啦,还没结束,又讲下关于《小幸运》这首歌吧。当初挺讨厌的,后来却莫名其妙地成了我最喜欢的歌。它的意义对我其实挺重大的。我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听歌,后来受它影响,喜欢上了听歌,我唱的第一首歌也是它,在我初恋面前唱的。 第十八章 ?? 2019.12.24 ?? 元旦快乐呀。(偷了别的小朋友的图↓) ?? 爱你们。 欢迎来到2020年。 我真傻,真的。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更新这个回答了结果分分钟自己打脸,太难了。 ?? 但是更新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和题目以及原答案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看可不看叭。 怪我交代的不够清楚,我最后几次更新俨然是把回答当做了日记随笔,但是忘了各位看官可能会懵逼。 之前就有很多人问我我男朋友是不是公司的暴躁小哥哥,我一直没有正面回复,有时候觉得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反正大家也都不认识,有时候又觉得如果你们那么想会觉得很棒的话也无所谓。 (其实我就是懒得打字,解释一个从天而降的男朋友) 但是后来时间久了,我怕早晚有一天我男朋友会来找我兴师问罪啊(????皿??`) 是这样的,我的男朋友并不是我前面说的公司里的小哥哥,很抱歉让大家失望了,这次是一个“竹马”胜天降的故事。 我男朋友是我大学同学,说起来很有意思,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军训的时候,他在马路对面迎面走过去,然后我直接看他看傻了,一头撞到路灯上。 倒不是他帅的让我撞路灯(我那会的男朋友超好看的←客观说明),完全是我一眼看过去觉得他和我高中一位关系不错的同学特!别!像! 像到我差点打电话问我同学是不是到我们学校来了——但是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 虽然不可能,但是当时我离家那么远独自一个人去外地上学,偶尔在路边看到一个和高中同学很像的人是特别开心的事儿。 然后,过了几天我去学校校党委办公室(和学生会差不多的性质的一个社团)面试的时候,又双叒叕看到他了。 这是初见。 后来熟悉是在挺久之后了,有一次我自己在办公室值班,外面打了电话说发了一封传真过来,让我接收一下——对,我没学会,超蠢的。 正在一脸懵逼的时候,他刚好推门进来,然后我就找到救星啦。 然后就慢慢的在网上偶尔聊几句,那个周刚好市里有一场漫展,他问我周末要去哪玩,我就说逛漫展,之后他就非要和我一起去。 再然后我就多了一个很像我高中同学的朋友,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觉得他们不太像了,到现在我已经完全想象不出来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他们长得像。 最近《枕上书》上映之后就很流行爹系男友,但我男朋友不一样,我男朋友是妈系男友。 大概就是那种…温柔体贴细心面面俱到的那种。 他比我妈都细心。 所以大学几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友好的“母女”关系。他陪我出去玩、寒暑假送我回家接我回学校。而我,充当了他每一次失恋的情感狗头军师(惊不惊喜,我知道他每一任前女友)。 整个大学时光里,我们各自生欢,共同悲伤。 毕业之后我回到老家,他去了上海,除了还像之前一样每天在微信上叨叨几句,我们没有别的任何联系了。 直到! 有一天! 我做了个孽! 我家住在离海边很近的地方,夏天傍晚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溜达到海边看日落。看完日落当然要拍几张照片保存一下,保存完了还要跟日常唠嗑的小朋友们分享一下。 ?? ?? ?? (大概是这样这样和这样的) 我只不过是想要分享一下我看到的景色,我怎么会想到,现在的人连日落都要跟爱情扯上关系呢。 在我乐此不疲的发了一整个夏天的日落之后,我的直男男朋友终于对此做出了回应: ?? 然后他耿直的回我:我也想你了。 我耿直的回他:??? 但是这事儿走到现在已经退不了步了。 自己手贱撩的,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讲道理,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什么都可以和爱情扯上关系呢,铁马冰川是爱你,天色暮云是想你。 呸。 ?? 中间那些事儿就不说了。 直接跳到我们公司小哥哥那里。 在我们公司冬装上阵所有男孩子西装革履的时候,颜狗的我就对小哥哥起了不轨之心。 但是说到底,其实也只是好感蹭蹭涨了一些。 可能是那段时间和小哥哥聊的太开心,也可能是那段时间远亲近邻都不约而同的给我介绍相亲,我男朋友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压力? 反正在我和小哥哥还没来得及多沟通一下感情更别说心意相通“暗通款曲”的时候,他就坐飞机杀到我家了。 (这里插播一下,因为种种原因,我爸妈和他爸妈都曾经去我们大学玩过,所以,我们都见过家长了…) 我妈对他表示热烈欢迎。 ?? 然后这个心机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搞定了我妈。 然后搞定了我。 我其实一直对他突如其来的明示暗示表示怀疑,在我看来,但凡我俩一起上学的日子里有一点对对方的不怀好意,我俩也不至于男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 再说,他喊了我四五年的闺女,这得多饥不择食才能对自家闺女下手啊… 变态叭… 然而事实证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有女朋友的人脸皮不得不厚。 “闺女,吃这个嘛?” “吃吃吃。” “闺女,这个要不要?” “要要要。” “…媳妇儿,这个呢?” “要要…嗯?” “答应啦。” 后来…我就有了一个男朋友。 我觉得我这么写让我男朋友看见了还是活不下去… 我男朋友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子,符合我曾经对男朋友的一切要求。 要温柔的,要可以帮我养花的,要可以让我拥有猫的。 这么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不亏。 甚至很赚。 他会因为我懒得做饭决定以后自己下厨。 也会注意所以我忽略的事情。 在我俩刚在一起之后就兴高采烈的发朋友圈通知所有人。 然后就开始研究在我家这里买房订婚。 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是独生女,所以他说以后可以来我家这边工作,我离家近,他离我近。 其实我打小离家就野惯了,离家近点远点都可以,但是如果不需要远嫁,到底还是能够安心一些。 他好像一下子就把我塞进了他的未来里,从二十几岁到七八十岁,我在他的未来里的每个角落都看到了自己。 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好像已经等我很久了。 虽然并没有。 但是我确确实实总有一个男朋友啦,而这个男朋友每天都在试图有空把我一条龙搞定。 至于公司的小哥哥嘛,好好的桃花苗子让他直接掐断了这事我也不能说啥了,毕竟人家直接把自己赔进来了。 经过了几个月的冷却期,现在我和小哥哥变成了抖音好友,没事互相分享一下有趣的小视频,讨论一下啥时候复工,没别的了。 这回应该是真的不会再更新了… 下一次更新…说不定我就该结婚啦? 虽然未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是我的朋友圈都已经想好了: “虽然故事不一定都是圆满无憾的,但是爱情兜兜转转,爱你的人千山万水,终究会如约而至。” ?? 这个不是我写的 ?? ?? ?? 最后,要么看评论置顶,要么自己百度五四制九年义务教育,不要再问我初四是什么玩意儿了,再问就是爱的供养。 爱你们。 出门记得戴口罩,注意安全呀。 2020.2.19 二哈:补上章的。很小声,当时初恋问我喜欢听什么歌,我就说了它,然后跟着伴奏很小声很小声地唱。初恋笑了,说很好听。(好了,关于这首歌的故事还没完,但我字数凑够了,抱歉,溜了溜了。) 第十九章 由于一只蝙蝠,在家都快躺废了,人闲着就容易多想,然后就干了一件以前不敢的事,向我喜欢的人告白了。 ?? 因为我想知道男生被告白以后是什么想法,所以就来搜了一下,看了热榜上的一些回答,突然也想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以下是我视角下的一段暗恋故事。 我喜欢他应该是从初三开始的,初三的时候我们是同桌,整整一年都坐在一起。 那个时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初二期末考的时候考的还不错,然后分班的时候刚好是前六名内,还排在第一个,他是第二个。班主任就把我们这几个人安排在一起坐,不管后面同学的位置怎么变,我们六个人一直坐在一起。我这个人脾气很急,那个时候很喜欢威胁他,经常会倒数五个数,让他帮我做这做那的。他脾气很好,对我这种无理取闹一直很包容,所以我想我喜欢的是那个对我这些虚张声势的行为无限包容的他吧。 他是学霸,数学特别好,每次我都想抄他的作业,他一挡住我就掐他,后来就自觉摊在桌面上了(突然发现我真的好霸道)那时候同学经常会调侃他,让我数五个数治治他。(突然发现我的记性也还蛮不错的,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 ?? 可能就是这一天天的朝夕相处,让我变得很依赖他,当时我的理科很差,尤其是数学。每次数学老师讲题我都会被点名站起来,然后数学老师都吃惊了(对我的不开窍)。所以不懂的数学题我都会找他问,听不懂就直接抄。反正我对他的喜欢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崇拜的成分,数学好在我这真的太加分了! 因为我被数学伤透了心。 ?? 后来中考了,他考了640多吧我记得,反正比我高多了,我去了一中,我想他就算不在县里面读高中,肯定会去市里的重点高中吧,那隔得也不太远,谁曾想别人直接去了省里的重点高中,好像是武汉六中吧,空军预备班啥的,反正我也不太清楚。从那以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些,同时我也知道了我们六个人当中的一个女生喜欢他,然后他喜欢另外一个女生(我们六人小组由三男三女组成) 当时感觉很伤心吧,毕竟青春年少的,一是没表过白,二是表白了也没用,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 重新见面是他的升学宴,他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果然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学霸)那个时候我在酒店门口等他,他出来接我,比三年前结实了许多(初中的时候很高,但是很瘦)然后很开朗了,照顾大家也很周到,我也没有被特殊对待,我知道反正他也不喜欢我,告白没有任何意义,这份喜欢一直藏在心里。 大学的时候我在武汉,他在长沙,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会有事没事找他聊天,然后他都会回我,但是不会经常主动找我,我想,不喜欢一个人的表现绝对有:不主动。但是没关系啊,当时就很开心,哪怕是他及时回复我也很开心。 我记得他们训练很苦很累,然后有一次寒假回家的时候是半夜,长沙很冷,他没买到坐票,然后买了个小板凳坐在候车厅给我发消息说很难过,我给他打了电话,我忘了聊了些啥,反正讲了一个多小时到他快上车。挂电话以后他给我充了100块钱话费,他说现在给你充话费的钱还是有的。(可能这些他早忘了)当时就很戳我,然后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二年跟我好朋友约了去长沙旅游,没跟他说,当时想着说能不能去见他一面,和朋友都已经坐上来往国防科大的公交车了,但是到中途我还是怂了,半路又跑下车了,还是不敢去,没这个信心,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大三的时候听闻他找了女朋友,从那以后就很少给他发消息了,然后偶尔看他在朋友圈秀恩爱,心想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然后也想从这段暗恋中走出来,我也谈了一段短暂的恋爱,有过心动的人,但是都不长久,甚至这两段加起来还不超过三个月,始终没办法做到很用心的去喜欢另外一个人那么久了。 ?? 之后就是他毕业分配去了(不说,不说)。 然后有一次不知道是聊了什么,我“不经意间”问他是不是快要结婚了,他说早就分手了(分手原因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距离吧) 那段时间我从(不说)辞职回到老家,然后也没啥心理负担,又开始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可否认我的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憧憬的,心想也许我也可以试试呢。 但是!他依旧是不主动,我就知道他是不可能喜欢我的,就把我当朋友而已。 所以我也开始接受家人为我安排的相亲,毕竟靠自己找太难了。(其实我当时还挺期待的,先开始聊的不错,是一位兵哥哥,长得还不错)但是可能是两个人职业相同的原因,我老是忍不住想要对比,我觉得对相亲对象太不尊重了,加上远在(不说),近期没有回来的打算,所以我及时止损,拒绝了相亲对象。 2020了,我想我要勇敢一点,加上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我想把人生的另一半也规划进去,所以在爸妈也在催我找对象的情况下,我对他表白了。毕竟我再不谈男朋友,成为剩女的可能性太大了! ?? 表白的方式非常的老土 ?? 我发过去了竟然没回我,气死我了,然后过了一会他回我了。 ?? 看到这我想我的暗恋可能真的要剧终了。 然后他又给我发了信息。 ?? 你品品这个句号,这样到底是哪样? ?? ?? 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他也对我没啥排斥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像相亲对象那样开始的,我也可以重新规划我的工作,只是少了中间商而已。 当时他说鼠标都拿不稳的时候我其实一下子就没那么紧张了,本来就抱着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原来他也是有触动的。只是不知道这种触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失去一位朋友才慌的呢。 ?? 你看,我也猜不透男生的想法,就像男生觉得女生的心思难猜一样。 我也想知道他见面想要跟我说些啥呢? 当面拒绝我? 不不不,还是怀揣一点期待好了。 ?? 未完待续…… ………假装有分割线 实在不想在其他地方看到这个答案,并不是我的本意啊,本来想删除这个答案的,但是看到那么多姐妹分享自己的心动故事,我觉得很美好。看到大家的祝福也好,分析也好,都非常感谢大家,大家也知道这是一个进行时啦,有缘再更吧。 ……假装有分割线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在做一道所有过程都烂熟于心的题。 我知道你做决定之前经过了多少美好的挣扎 我知道你在人群中有过怎样寻觅的眼神 我知道你在袒露心声之后瞬间的轻松和小兴奋 我知道你怎样努力地在交流中不落于下风 我知道你在心态回归平稳之后会有怎样的担心 我知道你在如何试图展现你的美好 我知道你在预感到答案不妙的时候怎样小心地坚持 我知道你在听到不想听到的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失落 我知道在失落之后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要坚强 我知道为什么坚强没用还是会难过 我知道会有一些于事无补的解释 我知道会有一句不疼不痒的“晚安” 我知道晚安过后才是自己思绪的开始 我知道手机屏幕黑掉那一刻世界是多么孤单 你经历过的所有我都清楚,就像看到一个镜子里的自己 忍不住想对它温柔,可是却异常乏力 我很想告诉你的感受我都懂,我也很想帮到你 可是我也知道我做什么都没用 还好我从其他人哪里学到过,时间能治愈一切 就像一列远远驶去的火车,虽然慢,但是一直在离开 总有一天你会记不清我的样子,很久很久没有翻过曾经屏蔽的微博微信 某天你谈论起青春的时候,我从一个故事,变成一个文件夹的名字 遥遥相望,轻轻举杯 第二十章 2020.2.21 睡不着来更新。 时隔20来天,从刚开始分享时的兴奋,到中间被越来越多人关注时的忐忑,以及分享给他以后的释然,心情可谓复杂。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以及分享自己的故事,还有私信给我送祝福,我都有看到,真是太荣幸啦。有小伙伴问怎么把回复删掉了,一是因为当时大家对我回复的只言片语无限延伸,我觉得不太好。二是看到大家评论越来越多,回复不过来,所以就干脆删掉了。 有很多小伙伴在问后续,疫情还没有结束,我依旧宅在家,他也还在工作,每天分享下彼此的生活,差不多就是全部。 这篇文章已经分享给他了,因为怕被熟人看到提前给他看到了,刚好在我分享给他的后一天,有一位小姐妹就发现了与她哥哥的经历有重叠,所以分享给她哥,然后她哥哥又分享给了他,他说:是真的太巧了。 是的呢,差一步就要尴尬了。 不想给他压力,所以我啥也没问,他看到也就看到了,我分享之前跟他说我现在有一万多赞了,你要不要看看,他的第一反应是:你要火了。 ?? 大家的分析我也有看,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真的会想很多,然后想放弃,第二天醒来又会觉得自己很矫情,本来就是自己主动,还指望别人暗恋你多年吗,所以依旧是主动分享我的生活。 ?? (在家无聊画的,画第一只的时候有分享给他) 反正离他见我还有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总归现在还是朋友,比较好的一点就是,他的素质还比较高,对我发的每条信息都会回,没让我很尴尬。有时候他也会主动给我发消息,或者给我分享小视频啥的,当然,是偶尔啦,还是我主动居多,毕竟连过年都在值班的他是真的很忙。 ?? (换了头像的我) 有小伙伴说,女生主动一般都没好结果,这一点我不太认同。并不是说我这段感情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我是觉得一段好的感情是双方努力的结果,你给我温暖,我给你怀抱。虽然我现在还是单身狗,但是态度我还是要有的。 也许下一步我还会面临相亲,但是同样的,合适的我会主动去联系,不合适的,我也会主动去说对不起,耽误了他的时间,感情这种事,父母不能替你做主,朋友也没办法感同身受,自己做决定,更有安全感。 ?? 有人说我喜欢他是因为我的执念,也许吧,他也不是帅哥的类型,当然,一米八的身高怎么都不会丑,在我眼里已经很帅了。但是在我看来,聪明的头脑比帅气的脸更让我着迷吧。 对于感情,可能我真的很轴,有时候就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走进婚姻,如果不行,那就找一个合适的人,慢慢磨合。 ?? 有时候感觉一个人真的很孤独,很奇怪,有家人,有朋友,怎么会孤独?对啊,吃饭看电影可以找朋友。开心的事可以跟父母家人分享,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不好的事,伤心失意需要自己面对时,是没办法和家人朋友分享的,这个时候就很想找个伴,想找一个一起面对生活的人。也许他也没办法帮我解决问题,但是他可以成为我的心灵依靠,让我的情绪暂缓,他不需要做什么,抱抱我,给我安慰,都是莫大的开心。 也许爱情并不稳固,有的爱情进入到婚姻会演变成亲情,也许来不及演变就会破裂。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一起面对人生的人,哪怕迟一点也没关系。 大家也要加油哦,有想法就去做,早点放下才能重新开始不是吗。 未完待续…… 男生怎么看待追自己的女生? 查看全部??6,336??个回答 邀请回答 写回答 ?? 张畅supersing?? 如果你看完了我的所有回答,那么来交个朋友如何? 关注 之前,有个女孩喜欢我,总是爱找我聊天。 可是, 我不喜欢她。真的,当时的感觉就是,一丁点儿,都不喜欢。 可是我觉得她很好。真的很好。 她会小心翼翼的和我聊天,小心翼翼地制造话题。有时候也会冷场,我也甚至都能感到屏幕对面的尴尬。 为了和我聊天,她每天都会“遇见”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诶,我告诉你哦,今天你猜我........”这是她常用的开场。 有时候她的开场白,也会冷场。有时我没看见,有时是因为看到了却没有回复,过后,却忘了。 有一次翻看手机,就看到了她的消息“诶,我告诉你哦,我今天特别神奇呢。” 发送时间是三天前。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的心有点疼。 我回,什么事啊? 零秒, 她回复,哎呀你在啊~ 然后她说,我都忘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感情也受到了波折,在另一段情感里遍体鳞伤。 她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我不喜欢她。 可能是当时的感同身受,这更加让我心疼。 也许有些人看过我知乎上之前的回答,很多时候在感情上我总是扮演一个傻子。 可是谁又是真的傻呢。 她一次次的邀请被你拒绝,瞳仁里的灰暗我是看得见的。 我说话都不敢看她。 希望她能够快乐。 要是她没有遇见我,那该多好。 那她该多么幸福。 写在2020.1.31 可能是最近大家都空闲在家里吧,不知为何我的这篇帖子又被顶了上来。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多了数万赞同和几千个回复。 但其实一直以来,自己的这个故事总是被大家误解。我在这里就想给大家解释一下。 我记得在我发布的第三天,这篇文章就被顶到的热搜第六位。相信也是引发了很多在感情上有困惑的朋友们的共鸣。 然后,几年来,我在评论在私信中看到最多的就是: 这是感动不是爱 一时的感动并不是爱情,你是害了这个姑娘 如果不爱,请别伤害 这个地方我想极度认真地打各位一次脸。 我很爱她,也许没在一起之前我真的彷徨了许久,可是在我决定和他在一起那一刻,我满心的念想都是想要和她共度余生。 我们也确实在一起了,像所有恩爱的校园情侣一样。 不,甚至我还变本加厉,成为了一个糟糕的炫妻狂魔,导致很多朋友将我的朋友圈拉黑。 你们问过的问题她也问过:你不是不喜欢我么?为什么还是和我在一起了? 我回答:是啊,以前不喜欢,可是现在喜欢啊。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我之前就是不喜欢啊,可我现在就是喜欢了。难道不可以么?不但喜欢,而且超级喜欢,不可以么? 就好像俗话说的开窍,所以我说过玩笑话,喜欢你,我算开了窍了! 所以,请不要再说什么感动不是爱了,不爱别伤害了。而且本人也确实不是什么情感专家,所以朋友们私信问我怎么追男孩子,我还真的不知道。 然后是后来,相恋两年后我们还是分开了。 所以说网上传的我们分手是对的。但是请不要曲解。 并不是我终于“良心发现”感觉感动不是爱了,怕耽误了她。 而是,我们毕业了。 都说毕业季是分手季,我们本来也不信的。可是真正面临到现实,未来,事业等等问题我们才发觉未来是如此艰辛。 很遗憾,我们没有走到最后。可能就差那么一点点,也可能差了很多很多。 我们都为此低迷了许久。可彼此却都没能鼓起勇气再一次牵手。 我看了看日期,距离我写下这个故事已经快四年了,这么说和她分手已经快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现在还能想起来她穿着那件白色的短裙向我招手的样子~ 记得那天她从校门口买了一个小兔子,递给我想让我帮她养着。 我接过来,嘴上埋怨着麻烦,可偷偷瞄着她的侧脸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兔子可哪有你可爱~ …………分割线………… 前几天还偷偷看了一下她的微博主页,笑得很开心~ 不能陪她啦,偷偷哭了许久也还是要寻找自己的幸福呀~ 愿你们都好~ 第二十一章 ?? xxxx?? 在这普普通通的一天 我普普通通地上着物理课 普普通通地做着题 普普通通地抄着笔记 普普通通的电脑 普普通通地卡了一下 我普普通通地想要退出 我普普通通地按错了键 我普普通通地打开了摄像头 我普普通通的电脑又卡住了 我普普通通地打开了我和普普通通的同学的对话框 我看到普普通通的一条消息“你打开摄像头干嘛” 我普普通通地惊慌了一下 我普普通通地暴力关掉软件 我普普通通地打开了它 看到我普普通通的脸 卡在了普普通通上台的六个人当中 普普通通地张着嘴 似乎要普普通通地说些什么 她,也就是我的眼睛里闪着普普通通的诡异的光 我普普通通的同学告诉我 我在视频里普普通通地张了张嘴 我普普通通地再也没有脸了 ?? 再更一个 我们机构有一个特别高冷的数学老师 平时一天到晚大衣走路带风 问好就嗯一声 那天他上麦之后忘记关了 然后我们就听到不绝于耳的猫叫声 然后听到那个男人对着猫“喔,猫猫啊,喔,好乖哦,喔,喜欢我啊。” 语气无比难以描述 后来他回来了,还没上课 有个同学打开麦说“老师,你麦没关。” 他嗯了一声 把我们都禁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更一个很温情的事情 教我们物理的是个老头。 平时的脾气爆的哦,我们根本不敢惹他。 那天课前我们在评论区里玩,他就走了。 过了不多久,就听到他拍拍孙女让她睡觉的声音。我们都听到他嘶哑的声音附和着清亮的童声在执着的、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童谣。一直到她睡着。 “一闪一闪亮晶晶。”我望着窗外的天空,想什么时候能看到星星。 ————— 应评论区需: 《网课disco》 哎别问我怎么盯把儿问我题呢 我没有信号告诉你都听不着你说啥 撂了袄上课呢 心里的课我想要学习新知 在这深夜教室哪管我若有所思 请你听从老师忘记不会的题 你是最学渣噶你知道吗 这是最好的试题这是最难的试题 前面哪里来的不明觉厉我题目做起 老师如此的捉急我却只会说纳尼 (...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 (接着掰!) 我做题的神经怎么能被麻痹 函数三角形班主任像007 上海初中秃头帝老师瞅我都着急 不管多难都不能轻易放弃 全场弹幕必须和我整齐划一 来左边和我一起苯甲基 在你右边镁来置换锌(走起) 来左边镁来置换锌 右边画画苯甲基(要考的) 让你永远记住燃烧着的氢气 左边右边记笔记 让我做题我是真的不行 偷打游戏第一名 心里的课我想要学习新知 在这深夜教室哪管我若有所思 请你听从老师忘记不会的题 你是最学渣噶你知道吗 今天有沙雕英语老师 诶呦累死我了站起来活动下 然后她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摔下去了 ?? —— 英语老师:来同学们这篇阅读有没有问题 同学们:你答案没报 老师:啊?大家都没问题啊?那么厉害? 我:.... ?? ——— 我又回来啦! 给大家啊看我们语文老师的灵魂简笔画 ?? 新鲜出炉表情包 ——— 可爱的我又来更新了! 给你们看我们的化学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脖子的颈椎病让你治好了” ————— 眼泪笑出来 这是我们学校用的app 体育老师发了作业有的同学就这么写了一句 然后发了一个黑人问号脸 老师说“是你吗?不像,加油练!!” 是你吗?不像,加油练!! 哦,这是 哦,都喜欢数学老师是吧。 要是告诉你们他天天给初三生上:余弦定理正弦定理立体几何线性代数辅助角定理柯西不等式西格玛排列组合你怕了吗。 —— 无水印表情包 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你数学老师 我们政治老师在湖北大山深处给我们上网课 他手机买了80流量然而网还是卡得一批,上课全程是电音小王子。。 后来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把他挤掉线了。。 但是他一直没发现,一个人自说自话自言自语好久,我们再连上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问他前面我们没听到的题,他竟然说 掉线的同学课后自己问,我刚刚讲过了呀~ 老师,是您掉线呀...... …… 下面我们看第四题……题题……题题…… 主播离开一会儿 大题部分……分分…… 主播离开一会儿 下面这个情……况况况 主播离开一会儿 大家看第二份 wtf —————————分割线———————— 昨天又轮到那个老师来给我们上政治课 这次他学聪明了,把录好的视频发给年级组里的老师让他们帮忙代直播 然而 他的视频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同学们在评论区玩起了天黑请闭眼 该老师愤而评论 哈哈哈哈哈我先笑了你们随意 —————————分割线———————— 好多赞啊我好惶恐(竟有一夜暴富的感觉 既然如此就再更一点 前几天有一个很大佬的数学老师来给我们上课,但是上到一半视频经常就没声了 我还一直怀疑是我的电脑卡了,退掉重进了十几遍吧 后来有同学在评论区里问他怎么直播老卡 同学:老师你怎么老掉线没声音 老师:同学们思考的时候我不说话的 ! —————————分割线 还有今天给我们上课的一个数学老师(怎么都是数学老师 全程就是 老师:现在开始上课 咳嗽声 (主播离开一会儿,重建课堂) 喝茶,嘴和水接触的声音 (主播离开一会儿,继续重建) 后来又传出了非常诡异的刷刷刷的声音…… 后来发现是洗衣服的声音:) (谢谢观看,直播已结束) 这个数学老师挺好玩的 有次他忘记给学生发试卷了 —————————分割线———————— 歪个楼,更点题外话 好多人在重建直播间的时候问我开始上课没 你品,你仔细品 —————————分割线———————— 我又来了! 今天我们上政治课(和第一个政治老师不同 政治老师放了录播的视频 但他在放视频的时候自己一边摸鱼听歌 而且忘关扬声器......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ppt自带bgm —分割线———————— 另附上我们历史老师上课时展示的灵魂绘画 据说小方框里画的是掷铁饼者雕塑 无产阶阶阶阶阶阶……主播离开一会儿余余余余余价值值值值…主播离开一会儿本主主主主……主播离开一会儿今天的的的的作作……主播离开一会儿认真写,晚上交不上的罚200元。 古娜拉 在吗你为什么可以发语音??? 我妈她们是录播 平时一个气场全开的老师,因为录的是要给全省小学生听的语气被迫欢快又柔和 我妈点击开始录屏 “亲爱的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张老师~“ 其语气热烈亲切程度可以参考春晚“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过年好“ 然后我妈一脸冷漠的暂停 “这说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太做作了“ 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语气婉转的“相信小朋友们过年……“ 每次看到我妈上身衬衫下身睡裤的样子我都知道 她又要开会了 我又来了 刚刚还听我妈她们组交流,有一个老师说她的后期都是她儿子弄的,她儿子还嫌她讲课做作 我妈“我也是,要不是我姑娘我估计都干不了这活儿” 感觉我们这帮放假在家的老师家孩子都可以组成一个技术交流群了 一个寒假被迫修炼出一堆技能 听课的小朋友们只看到了完美流畅的画面,他们绝对想不到有一个被奴役的秃头青年又配图又剪辑的把因为口误等种种原因而快一小时的视频不多不少正好剪成了20分钟(这里我必须要吐槽一下每段录课必须控制在在二十分钟零两三秒上下的规定) 有一说一,偷听到自己父母跟别人夸自己真的美滋滋 不需要[捂脸]所以我妈就用冷漠的脸发出着温柔的声音,这可能是最后的倔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第二十二章 1.你知道上网课还被点名是什么感受吗 五点起来看书,八点半的时候真的撑不住了,想着老师看不见开始呼呼大睡。 (没想到有朝一日专门有老师上课催眠的愿望实现了哈哈哈哈张狂睡觉当然要枕头) but忽然听到有人在反复的呼喊我的名字??咳咳咳,以为自己睡懵了,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xxx?xxx你人呢?快回我鸭” woc猛得弹起一看电脑“老师请求连麦” 害赶紧同意使劲抗住脑袋里的瞌睡精,一边放慢速度说“老师我卡了”一边光速浏览题目。配合这老师回答了全面分析文章十分钟之后她终于挂了。舒一口气,准备趴下。 由于后面的课堂她要一直提到我回答时所用的知识点就比如“大家看啊这道题就和前面xxx说的那道题一样” 如此反复心率爆表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情呢!!!默默翻开笔记本学乖了…… 害 不说了 我再去睡会(上课睡觉是不对的!!!现在下课了!!) 2.草草率率地更一下 之前网课系统全部崩盘 么得办法切到qq群聊用视频接着上 老师可以分享屏幕给大家看but么得习惯大家都不知道要关麦。害……各种喝牛奶打嗝,爆话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还没完,老师对着ppt上课正happy着呢,忽然切出第二张屏幕,赫赫然呈现出满屏宏伟的城池emmmmm左上角网页标签4399 咳壮士一路走好不送! 3.害,我又来了。 这次来点简短无力但是极其悲惨的 下周我们要云百日誓师 作为所谓 “生于非典死于新冠最后一卷没有复读”的江苏考生,现在属实绝望并且害怕极了 烂尾烂尾 破高考弄死我了,大梦想家死于学习 不更了不更了,除非这周我周考年级前十(好久没考到过了害) 要来了!…… 云升旗 云鼓掌 云演讲 没有老学长的加油 没有精彩的表演 没有走过成人礼的红毯 这便是今年的百日誓师。 唯一不缺席的是老师的祝福,以及屏幕后蓝光映照下一张张疲惫的面庞。这个回答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属于我三年最后的冲刺却拉开了帷幕。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2020的同届考生高考加油! 愿我们不负韶华 亦熱 卧槽这还能老师请求连麦啊?那可千万别被我老师看到[捂脸] 青川 我们老师可以直接打开麦克风,然后全班人都听见了我的呼噜[微笑][微笑][微笑][微笑][微笑]查看图片 课堂上,老师正在用qq群视频给我们讲解题目,一个同学忘记关麦了。 就听到(应该是那位学生家长)问:这是什么课? 那位学生:这是水课。 我们所有同学都听的清清楚楚,包括老师,qq群里面立刻笑炸了。 更离谱的是,群视频的声音里面也传来狂笑,看来那位老兄不知道闯祸的是自己。 他笑了几秒钟意识到了是自己,然后就关麦了。 老师说,你说水课对吧,我辛辛苦苦备的课,我都不想上了。 最后老师并没有找出具体的人惩罚(亏的我们老师脾气好),而是又给我们讲了课程的重要性以及考核规则。 ——3月13日后记:这条内容已经被我们老师看到了……他说,一刷知乎竟然刷到了自己…… 不过上了几周课,真心觉得我们这位老师挺棒的! 第二件事,更新: 下午英语课,今天又出了一个更厉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奇葩事情总发生在我身旁)。 英语课上,老师用文字发了一些问题并点名让学生回答,作为warm-up,问题多种多样。 然后,老师点同学的名字,让他们把之前准备的小作文发到群里。 这个时候一个同学突然发了一句:不如不上。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啥意思?刚想要截图结果撤回了。 (估计是水宿舍群或者班级群,消息串群了) 不知英语老师又是何感想。 难道奇葩事情都让我遇到了??? 在家上课确实很舒服,尤其是丑起来的时候。 - 更新: 其实这件事是更早的,不过我们学院最近收集网课中的奇葩事,提交过去被发了出来,所以在这里也分享一下。 这是一堂高数课,老师那里由于网络卡顿,声音断断续续了几分钟,同学们描述自己听到的情况: 高数课演绎现代口技。一电脑,一视频,,一麦,而已。 [捂脸]我也觉得人文社科导引是水课 浮生闲 有些课,学生知道是水课,老师也知道,只能心照不宣……顺便一说我在东湖对面上大学 英语老师的儿子开心地跑去跟他的妈妈说:“妈,那个好冰噢,牙都要给我冰落了” 英语老师用温柔的语气回答:“那你先莫吃了撒” 儿子继续开心地大声说着话丝毫没感到老妈情绪的异样 几十秒后英语老师大怒:“喊你莫闹老哇,我在上课,已经直播了,你听不懂麦,紧到在嘞勒闹撒子嘛闹” 儿子只好小声句,说灰溜溜离开 qq直播上课,老师点开ppt温柔地道:“上节课我们讲了伯努利方程,流,流,流,压强流速,零……” “老师,卡了……” “老师……?” “老师进入状态了……” 五分钟后疯狂刷新的群里终于出现了她的声音:“啊?卡了吗?好吧,我重来一次试试。” 于是我们重新进了通话,老师点开ppt温柔地道:“刚才我只是回顾了一下上节课的内容,上节课我们讲了伯努利方程,流,流,流……” 五分钟后她茫然地出现在一堆疯狂的艾特中:“又卡了?现在卡吗?听得清我说话?” “听得清”“现在不卡”“现在的声音特好” “好吧,现在不卡是吧?好,刚才我只是复习了上节课的伯努利方程,这个题,看,水平,流,流,流……” “老师啊……” 看到我们又刷了99+的笑哭表情的老师很无奈:“我重启一下电脑吧,大家先退出来。” 终于重启完毕,情况大有改善,我们神清气爽重获新生,老师欣慰地道:“好,既然刚才听不清我们再来一次,伯努利方程——” 【管理员关闭了视频通话】 “?” “??” “???” “老师???” “是管理员关的?学委们飘了???” “我不知道啊,不是我。” “哪个学委睡着了碰到了吧……” “我要学习啊啊啊啊(捶地哭)” “老师呢???” “老师……” “老师……不会……还不知情吧……” 又是五分钟的疯狂艾特,老师哭着冒泡:“同学们(捶地哭),谁把通话关了!我还在讲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再来吧” “再来吧” 于是老师又双叒叕开了视频聊天,老师有点崩溃:“现在都听得清吗?我要不要再唱首歌?” 所幸,此次体验效果甚佳,我们都很欣慰,老师欣慰地点开ppt:“伯努利方程,流,流,流……” “啊!!!!!!!!!” 还是物理课。 老师大谈理想气体的内能,各种字符如雨后春笋,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打招呼。她激情满满:“双原子分子的自由度是这样是吧!那么同学们,我们看它的平动动能和转动动能……” 冷不丁全员闭麦的直播中插来一句不和谐的声音:“我好像没有听懂。” 这个女声,轻柔又不失叛逆,冷漠中还有一分体贴。 “……”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老师在一片哈哈中艰难地解释她是想打开手机看时间,但我们都觉得这一定是siri来自灵魂的抗争! 老师只好无奈地笑:“哈哈,看来她没有听懂物理,那同学们你们听懂了吗?” 这个问题续航能力好强…… 评论区的小伙伴让我知道了流体力学在理工专业中的普适性……的确被认出来了,我学的是植物科学,理化生面面俱到 分享新的快乐~ 大胆的冰晶凤凰! 体育老师们在家闲得慌,闭关两周终于造就一套细致周到的课程安排。 我翻开体育群一查,这满屏密密麻麻的通知里看不清重点,只隐隐约约地透着“考勤”“下载”“测试”的字眼。我放心不下,仔细概括总结,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屏都写着四个字是“体质锻炼”! 不同开学时间的体育考试科目 (我的大学在武汉) ……奇怪的体育课知识已经增加得要爆炸啦! 第二十三章 高中班里有个妹子,真的是神仙。下面就称为a吧。 a大概167的样子,在女生里算比较高的,和男生站一起都不显得差很多。a很漂亮,长得大气还有点帅,但她属于美的不自知,不化妆,拍照也不用滤镜,但是全方位无死角,怎么拍都好看,还特别真实。 高一军训的时候,她带了一个佳能帮大家拍照片。当时大家都还不太熟挺拘谨的,休息的时候都好好地坐在地上,喝喝水也不说话,然后a就直接躺在地上唱歌。军训里有一个项目是爬墙,就是一块垂直的很高的木板,然后一个班的人都得想办法爬上去,我们就先把几个大块头男的搞了上去,a因为算比较高的,她一直在下面抬人上墙,力气贼大,后来下面就三个男的和她了,下面的一托上面的一拉她就跳上来了,灵活的我惊了。我就觉得她好酷的。 中午吃饭,我看到她帮几个男生拍照片,后来她来我们桌有人问她是初中同学啊?她说不是,有一个男的是隔壁班的,她暑假里才认识,在小区里一起打篮球认识的。晚上有文艺汇演她和一些人表演了legend的歌舞,锁舞加街舞,贼帅气啊!整个军训过程也总是帮大家,搬水扶人打扫卫生....她不是班干部,而且做事也不是那种为了要做给谁看的就是很真心的帮班级。这个是我第一次接触认识她,印象很深,因为她和其他人感觉很不一样,很大方很真实,没心机。而且后面三年她也一直如此,确实不是就一时装样子。 a学习还很好,踏实,有点佛系。她在外面只补物理一门课,其他科目就看辅导书做作业,也不刷题。年级一共400人不到,a总分前两年年一直都前100,不是顶尖选手但均衡发展(我们学校市重点真的很强,所以我觉得她这样学能前一百是很厉害,她高三的时候就更nb了,前50保证)。女生理科都不是很厉害,但她就学的很好。她不急不躁的,不会的就看书自己想,去问同学问老师,很谦虚。别人问她题目都很乐意讲解,我坐她旁边,一直问她题的,思路很清楚,一讲我就会。问她推荐辅导书她很爽快告诉你,根本不像有些人都藏着掖着怕你超过她。a她后来大学出国学医了。 a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她和她哥哥一起学了跆拳道,家里算条件好,但更重要的是观念很好,平时不叫孩子死读书,多参加活动多学本领。所以a会很多才能,她唱歌跳舞都行,还会唱昆曲,会弹吉他电吉他打架子鼓。每次表演都很惊艳、或者很好玩,她有的时候唱歌会模仿原唱的演唱会、或模仿歌手打扮,就真的很有趣,我们都笑死了。她会说粤语和日语,有次和学校另一个很帅的男生唱了sr版的风的季节,穿了紫色的西服和七分西裤,真的好帅好港风啊。还有一次算是比较让人心痛的,她和前男友一起表演,一人一个吉他,唱的是さがしもの(寻找的东西),唱到后面她都哭了,一边流泪一边唱(不是大哭就是流泪),因为刚和男朋友分手,还唱了这样的歌词就挺难过的所以...我们一群男男女女为她心痛噢。 a在班里人缘都很好的,主要她性格好,很随和,佛系。我们是寄宿制学校,我和她还有两个人一间,在宿舍里她一直都是调和剂,劝架啥的。哈哈哈我们真的不太懂事现在想想。她还分零食给我们,晚上会讲故事新闻八卦,阿姨查房帮我们打掩护,贼喜欢她。说到这里补充她每天都自己泡杯柠檬水或者红枣水,课桌里总有零食,晚自习男生饿了问她要她就骂人然后给他们。a身体很好,体育每个项目都可,我是在运动会的时候才发现她手臂和腿肌肉都很发达,平时到看不出来(我们一年四季是长校裤)打篮球好,她既会打那种有技术的球也会玩街球,脚步贼花那种。又一次篮球比赛,她最后几秒投进了一个半场球,然后一分超了对面的对,沃草这臂力惊人!她高一进来以后慢慢接触足球,就是男生带着她玩,后来这样踢了三年就还蛮会的。算什么水平我也不知道,我们班女生都不玩足球,体育课自由活动要么打羽毛球要么打篮球或者休息。 a很会拍照,她是学校电视台的,学校活动班级活动一直帮忙拍照的,而且拍的很有感觉。她还会剪片子,她每学年会剪一个体育赛事集锦,真的看的人热血沸腾。a做事都很有热情。她平时还很喜欢很喜欢看书,看各种书而且一有空就看,吃饭下课午休,做完作业就看书。有的时候聊天觉得她思想挺深刻的,但不会到处显摆。 啊写也写不完我觉得a对我性格和能力改变都很大的。 十四年前,她18,大一,和同学在海边玩的太嗨,包没看好被偷,默默哭泣。那年我也18,刚工作,给她们十块钱坐车回学校。她记下了我的电话说要还钱。半个月后,接到她的电话,请我吃饭,她学校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开始经常见面,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她脾气不好但很善良,每次一起吃饭总要打包,用来喂食流浪狗。她不富裕却随身带着零钱,遇见乞丐就会给,跟她说大多数乞丐是假的,她说万一是真的呢?她很多愁善感,看个电影看个电视都能哭的稀里哗啦。 十二年前,我工作中受伤,她收起所有的任性和小脾气悉心照顾。 十年前,她毕业后住在一起,才发现她很贤惠,可以做一手好菜,可以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她工作比较轻松,而我经常加班,每次我加班给我送晚饭,怕我在公司吃不好。 那时我以为这就是我们一辈子的生活式。 八年前,我加班,如往常一样接到她电话,让我等她的晚饭,却是唯一一次没有等到。 她倒在公司大门外的斑马线上,饭盒躺在她身旁。最终抢救无效。 如今我32岁,未娶。 私信不一一回了,谢谢各位的鼓励和安慰。 私信里有很多疑问,我在另一篇帖子里回答过,在这里再统一回答一次。 感谢各位安慰和鼓励 评论里私信好多询问,不一一回复了,统一回复一下,如有打扰请见谅。 问:是不是准备终生不娶? 答:不是,前几天,老妈跟我说,如果看不到我结婚,她到死都闭不上眼。 其实写出这件事就是准备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了。 问:不娶的原因? 答:1.我还没从这件事走出来,如果谈感情谈婚姻,对对方太不公平了。 2.她母亲因为她两次心梗,她父亲精神恍惚摔伤腰,为了治病几乎倾家荡产且双双失去劳动能力,当时她15岁的妹妹上学。良心不允许我置身事外,供她妹妹上学,给她父母攒了一笔养老钱。做这些的同时,我没资本再去谈感情和婚姻。 3.去年做完以上所有的事儿,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生存本能,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年,真的没资本跟任何人去谈感情和婚姻。 问:18岁出来工作了? 答:是的,学渣考不上大学,早早出来工作了。后来觉得学历不够,半工半读,直到出事儿 问:是车祸吗?她闯红灯了吗?为什么斑马线上会被撞?肇事司机抓到了吗? 答:是车祸。没闯红灯,公司大门外只有一条斑马线,没有红绿灯,肇事司机是黑车司机,当时逃逸,第二天被抓的。 5.是否需要帮助? 答:安慰和鼓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谢谢各位。 感谢各位安慰和鼓励评论里私信好多询问,不一一回复了,另一篇帖子里回答过,这里再统一回复一下,如有打扰请见谅。问:是不是准备终生不娶?答:不是,前几天,老妈跟我说,如果看不到我结婚,她到死都闭不上眼。其实写出这件事就是准备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了。问:不娶的原因?答:1.我还没从这件事走出来,如果谈感情谈… 第二十四章 两年后她来找他。他当时笑着跟我说,这女孩一定是被别人伤了回来找他了。你们看,他明明知道的。他还是说得出口,拿我跟她比较,他说结婚对象他一定选我,他知道我更爱他。他们最后也没在一起。 但我心里过不去这坎。如果只是我们两的事,拉黑不拉黑,讲不讲道理宠不宠我,做的都合情合理,但和那姑娘的性格一对比,我就意难平。我永远记得他告诉我“我永远都很喜欢她。她是世界上性格和爱好和我最搭的人。我只是遗憾错过了”所以我很绝情走掉了。后来看到他写的文章,怪我离开得突然,乱了他的阵脚,到头来都不承认他和那个姑娘的事是错的。 ————————原答案 前男友爱了三年的姑娘。 他是个钢铁直男,追那女孩时候特地托人从国外给她买了一本文艺的绘本。人家还破口大骂,嫌他送的没用。 他不信星座,每次都在我面前吐槽星座的无聊可笑。看到身边的女孩谈星座会跟我直言她们是**的那种。但那女孩迷星座。为了那女孩把他俩的星座研究了个遍,星座速配,幸运色幸运数字统统用上了。经常搜一些**的女孩子不开心怎么办/**女和**男如何相处相爱。当然不是我的星座,在一起一年多,他连我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们即使没在一起,他之前的朋友圈微博也都是那女孩的的动态,人家出去旅游要写个思念的文章,要发个动态,像小男孩一样哭的表情。我们在一起后也没删过,他理直气壮说,又不是我前女友。 前男友每天嚷嚷只找漂亮姑娘做女友。她漂亮吗?她真是长的很普通,可偏偏一张圆脸贴了他心窝。 他容不得我作死,我俩吵架他就讲道理讲到我听进去。如果我拉黑他,他就拉黑我,等到我道歉。有时候说话他不高兴了也直接给我拉黑了,关在里关几天。他爱那姑娘的时候,姑娘想找他聊天就随叫随到,那姑娘也是个喜怒无常的性格,不高兴骂他,不讲道理的时候都是他哄着。聊完就拉黑他,他从不拉黑人家,等着人家心情好了再拉他回来聊天。我为什么知道?没在一起前,他主动把聊天记录什么的给我看的。我那时候可能只是个树洞吧。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他依然没有拉黑或者删除她,直到那姑娘突然回头找他,问他,你现在还喜欢我吗,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于是我把他甩了。 他说我不高兴抑郁都是作的,却来知乎为那个姑娘多愁善感的性格求答案。 他说那位姑娘玩摇滚,敢爱敢恨,他俩性格爱好都很像,一切都般配,他告诉我他此生都很爱她。要说般配,我哪也比不上她。 我依然对那姑娘印象深刻,我记得她的长相,她穿白裙子在草地上笑。她说话的语气,她写的日记,她所谓的十二面性格。念念不忘,是因为她特别好吗?她真的很吸引人吗?她值得我学习吗? 不是,她身上所有的作,放在我身上都可以判死刑了。她身上的作几乎都在我前男友厌恶的名单里。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是得不到的白月光。我是那颗白米粒。我念念不忘这么一个多愁善感,敢爱敢恨,孤独的灵魂。倒不是羡慕她,只是想记住这么个不适合恋爱的作精性格,放我身上一定被骂的狗血淋漓。我提醒自己,不是一个人多好,被人爱上。是爱情盲目,处处双标。 我劝自己不要去踩恋爱里的那些雷区,作那些不该作的死。不要去像那姑娘一样放肆。因为我没资格这么做。不是你比不上人家。不是她有什么特别迷人的性格战胜了你。同样一坨屎在你俩的身上,他也会温柔把她的那坨掉。 回答下很多男生描绘的女生,在更多人看来也是普普通通。人类良好的品质大多相似,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样的人不止爱情里被惦记,其他场合也受欢迎。而其他的,不那么完美却被人念念不忘的性格,不一定要去学,你学会了,他也不一定爱上你。 章小鱼 释然了,不是一个人有多好就会被爱 kikooll 身为一个女生,我喜欢那种发自内心温柔的女孩子。 发自内心的温柔,不是拧不开矿泉水瓶那样子的矫揉造作,而是一种柔韧的、春风化雨一般的舒服。 善良但不懦弱,害羞但不冷漠。遇见不平事虽然不一定有能力挺身而出,但是会尽己所能提供帮助而不会冷眼旁观。不会张口闭口“熊孩子”,坚信尊老爱幼的确是美德;也不会一口一个,明白世上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表面上也许会嘻嘻哈哈不拘小节,但是有着从小浸润的刻在灵魂里的文艺感,那是对文学、诗词、对美的向往与热爱,而不是随便转几句“经典语录”、打卡网红胜地这样子的俗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一定样样熟悉,但会有真心喜欢的爱好。 有自己的穿衣风格和审美,不为他人眼光活着,喜欢有质感有细节设计别致的东西,也明白经典传承的重要。可能会懒得化妆,但会把自己收拾得精致得体,根据场合精心搭配出门的衣服,细心熨平每一道褶皱;但也不会因为自己不穿吊带不化妆而对那样的女孩子有什么非议,反而会发自内心欣赏她们的美。 最求美好但不沉溺于物欲;明白外表的精致美丽,示人以尊重,也予己以愉悦,但内在美永远比外在美重要、恒久。也许会很容易对一个人动心,或者很快喜欢上一件衣服,但在陷进去之前会理性地思考一下。冲动的热情固然可爱,冷静却很可贵。 思想与时俱进,眼光最好放远一些,格局不一定多宏大,但一定是包容的,对于一些东西就算不理解也不会很排斥,对不了解的事物不会轻易下定论,不会站在道德高点随意批判。 个性独立,但一定不会是那样的激进,而是发自内心尊重每一个人,明白男性不是对立面更不是敌人,也明白职业女性和家庭主妇都是很伟大的,了解很年轻就结婚生子是个人选择,不婚主义和丁克家庭也没什么大不了。 沐浴着江南烟雨的灵秀,也不会埋怨大漠高原的风沙;第一次进五星级酒店不怯场,天天吃家常便饭也很开心。 最重要的就是,打心眼里热爱生活,就算不是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也许会有些敏感自卑,但不会整天怨天尤人、唉声叹气。 这是我希望成为的样子。 也可能是每一个普通女孩子的样子。 臭臭花 我就喜欢温柔的女生,大概她们的长相会是徐若瑄那种。遇到这种女生就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啊,喜欢关注她的一颦一笑,连说话语气都柔柔的,不会说带刺的话,不会强势地要求别人做什么,但就感觉让我给她什么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真的拧不开瓶盖天长地久么 表面真的好开心、好开朗。 她对谁其实都很好,她其实特别爱笑,她真的以一个不知世间忧愁的形象出现在我的世界之中,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爱笑的姑娘,每个人都觉得她没有愁绪,很多人好羡慕她那么爱笑。 可是。 我见过那艳容下最令人心碎的凋零。 她真的心事好重,她真的私下会哭的让人痛,她真的好大的压力,她真的会让人担心了结自己,她真的是那样负面的一个人,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她将一切积在心上,她的忧愁痛苦选择自己承担,她的心上的刀痕从未康复只会越来越深,我好想治愈她,我真的很想一直陪她,出于多年朋友也好,对她情感的波动也罢,不忍看她这样人前艳阳人后痛苦的样子,真的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帮她填平内心的沟壑。 她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提到的那样:每个人都是人前很开心,背后自己躲在被窝里哭。 她不是。 你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端。 你, 还好吗? 以后会好吗? 我还在你身边,永远。 你会被治愈吧,希望他早日出现。 我真的好担心你。 你一定还好的。 最近在知乎撞上姑娘了 (幸亏她不知道我是谁) (她居然也开始用知乎了) 所以只保留了原始答案 (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呢笑) 第二十五章 人家跟你翻脸,给你个难堪可咋整! 要说有点汉元素,日常款不夸张那种还行, 要是夸张抢眼那种趁早别穿! 对你对朋友都好。 去年初,我给一个学员跟妆,就遇上了这么一出。 这个学员跟我学化妆一年多了,她性子比较慢,这里就叫她慢慢吧。 慢慢是一个,各个方面都普普通通的丫头, 就是人群里最不起眼最记不住的那种丫头, 这丫头存在感低到什么程度呢? 假如—— 一个屋子里有五十个人的话,你根本就看不见她,就好像她隐身了一样; 一个屋子里有五个人的话,你最后一个才会注意到她,并且出了屋子第一个就会忘记她。 她是我老公的同事,(不在一个科室,但是他们两个科室工作上接触很频繁。) 我老公跟我说,他单位有个女孩想跟我学化妆。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家那口子想了半天才说:“好像姓王来着,不知道叫啥名,不知道多大了。我把你微信给她了,你自己问吧!” 结果我问了才知道,她不姓王,姓汪。 汪慢慢同学跟我学化妆的时候,存在感也不强,每次上课,她也没啥问题问我,我把她拉到群里,她也不说话。 只有在学员们商量着一起买化妆品的时候, 她默默发一个:“加一” 证明她还在。 前年年底,我给她试妆的时候,这个不爱说话的丫头,特别认真地嘱咐了我一件事:“姐姐,我有个堂妹,在我结婚那天,她一定会让你给她化妆的,到时候你一定不要搭理她,就算她给你钱,你也别理她!” 我见她说的认真,就马上答应了:“行,没问题,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伺候别人。” “我烦死她了,她要给我当伴娘,我没答应;她说要跳着芭蕾舞给我送戒指,我没答应;她又说要在现场给我弹婚礼进行曲,我没答应;她还说让化妆师早点到家,给她也化妆做头发,所以我提前跟你说好,那天她肯定会缠着你的,你不用搭理她!我真都烦死她了,明明是我结婚,结果她上窜下跳比猴都忙!”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忍不住要笑,这丫头平时不爱吭声,没想到吐起槽来一说一大串。 吐槽是有瘾的,慢慢继续给我讲了她堂妹的一些“事迹”,总体来说,这就是一个戏精。 戏精是慢慢叔叔的闺女,比慢慢小两岁, 从小就学了唱歌跳舞弹钢琴,主持朗诵珠心算,除了学习成绩不如慢慢,剩下啥都比慢慢强,长的也比慢慢漂亮,身材也比慢慢好。 多好的一小闺女啊! 只可惜太爱给自己加戏了。 每年慢慢过生日,都是她的重头戏,名场面—— 今年给慢慢唱个“生日快乐”, 明年给慢慢弹个“生日快乐”, 后年诗朗诵“祝你生日快乐”, 大后年妹妹给姐姐献上舞蹈“生日快乐”, 反正她学的那些才艺,都能给安排上, “明明是我过生日,可是每次都给她也戴一个生日王冠,年年都都这样,全家人都看着她又唱又跳,都给她鼓掌,她才是焦点,就连吹蜡烛她也要帮我吹!我用她吹啊!我没长嘴啊!” 这明明是个悲伤的故事,可我却快要笑出眼泪,“那大人怎么也不管管她呢?” “他们觉得这没什么啊!他们觉得她特别有心对我特别好呢!唱歌跳舞弹琴诗朗诵都是为了祝福我生日快乐!多好的妹妹!感动中国!” 我忍着笑意说:“那你就等她过生日的时候,也表演节目啊!也替她吹蜡烛啊!” 慢慢哀婉地看着我说:“姐姐,我什么才艺都没有啊!吹拉弹唱跳舞朗诵啥都不会啊!替她吹蜡烛我也做不出来,她过生日的时候,要不是为了吃饭,我都不想去。” 所以你看,人和人的差异有多大,这小姐俩,一个酷爱“登台表演,”一个却习惯低调透明。 原本登台表演也没错,不过总登别人的台,就不对了吧!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慢慢结婚那天,我还是被戏精小姐给震撼了一下! 你们也经历过那样一个瞬间吧,就是自习课上原本大家都在快乐的说闲话,突然班主任推门而入的那一个瞬间!万籁俱寂,鸦雀无声,天地间一片苍茫,菜市场秒变停尸房。 戏精小姐就跟班主任一样,她进来了,大家都安静了,只盯着她看。 她披着一个斗篷,墨蓝色,有刺绣,滚了一圈白色的毛毛边。 脱了斗篷是一件绛色的“古装”裙子,身上有大面积刺绣,腰线很高,腰间有飘带,裙子下摆渐变出红色和橘红色来。 很好看,古色古香,华丽贵气,而且袖口又大又长,再加上腰间的飘带,所以走动起来,襟飘带舞,衣袂翻飞,颇有一股灵动出尘的仙气感! 她的头发是精心梳过的,中分,两侧辫起扭转盘在耳上,发间还插了珠花簪子,且有跟裙子同色的发带,垂在耳际一动一摇晃,平添了几分娇俏可爱。 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扮相,可谓先声夺人,即便她不说话,人们也忍不住会看她,女人看的直接,男人看的婉约。 面对众人的目光,我瞅她浑不在意的样子,该说说,该笑笑,七大姑,八大姨,一口一个,叫的可甜;人都夸她漂亮,长辈夸她从小就美,平辈羡慕她越来越美,而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连声娇说:“没有没有!” 我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慢慢, 赶紧扭头看她, 她正低着头,扣床上的花生。 我一不留心就说了实话:“不要哭啊丫头,哭花了妆可不好看。” 慢慢抬头看看我笑了,“放心吧,我才不哭呢,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 戏精果然惦记我呢,她走过来笑嘻嘻地跟我说:“给我也化化妆呗。” 说完还给我看看她手机:“化这样的吧。” 我一瞅 呵呵,你想得美。 “不好意思,我今天服务对象只有新娘伴娘和新娘妈妈。” “我加钱的,化妆多少钱?”戏精问。 “伴娘的头发我还没做完呢。” 说着我就把伴娘喊过来开始做头发了。 其实吧,我们这边跟妆是不赠送伴娘发型的。 戏精只好借了慢慢的化妆品,自己去化妆。 化完了妆,她又跑过来找我想要个花钿:“姐姐你给我一个这个呗。”她指着慢慢的额头说。 我回头一看她,差点气死过去, 为啥呢? 因为她浓妆艳抹啊! 眼线拉的又细又长,媚眼如丝, 眉毛画的又挑又弯,眉目含情, 腮红和眼影浑然一体,粉面桃腮, 一点绛唇掩一排贝齿,唇红齿白! 我感到特别沮丧!心灰意冷! 说实话,她本来就比慢慢长的好看很多, 这再一使劲捯饬,更是比慢慢出色好多! 尽管我已经很卖力气地给慢慢打扮了, 却还是输给了天生丽质的她。 更何况,她的妆比慢慢还浓! 我懒得理她,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她又问我一遍:“姐姐给我一个贴纸好吧?” 就是这玩意,不贵,八块八五百个,想贴哪里贴哪里。 “这个我今天就带了一个,没有多余的。” 你以为戏精会放弃啊? 才没有呢,她自己用唇刷蘸着口红徒手画了一个在脑门上。 大概类似这样—— 别说,她画的还挺好呢,特别对称。 “她小时候还学过画画吧?”我小声问慢慢, “嗯嗯嗯……多才多艺呢……”慢慢回我。 拍家族大合影的时候,我更沮丧了。 慢慢第一套礼服是秀禾服,缎面大红色,刺绣金凤凰,原本也是很华贵很喜庆的, 而且我也是很用心,很认真给她化妆做发型的,原本也是很好看了, 慢慢自己也很努力地睁大眼睛了, 但令人心酸的是,只要戏精进入了镜头, 慢慢一瞬间就被抢去了所有光彩。 眼睛不如人家大,脸倒是比人家大不少。 哎!长太息以掩涕兮…… 慢慢这丫头是真的真的不如妹妹好看啊! 大合影拍完了, 戏精还不走,坐在床上拉着慢慢,非要跟慢慢再拍几张合影。 摄影师正准备拍,戏精又开始嚷嚷:“让我在前头,让我在前头,显得我姐脸小。” 真:“姐友妹恭”,姐妹情深了! 慢慢无所谓地靠后了,摄影师的镜头前只见戏精小姐一张小脸,妩媚动人。 我瞅着慢慢在面对戏精小姐的时候,仿佛有那么一点点破罐破摔的感觉。 连眼睛都不努力睁大了! 拍了好多张“姐妹情深”的合影,戏精才起身,却不走远,就在一旁站着。 家里来的亲戚朋友们纷纷跟新娘子合影, 然后,立刻马上就去跟戏精小姐合影, 合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妈呀!!!! 她还有小道具呢! 第二十六章 有一把团扇,半挡着脸,露一只眼,做“犹抱琵琶半遮面”状; 有一方丝帕,轻抚桃腮,若有所思,做“一方素帕寄相思”状; 有一枝仿真梅花,用食指拇指捏着,做“拈花一笑万山横”状; 有一个仿古靶镜,一手揽镜自照,一手轻抚额头,做“对镜贴花黄”状; 有一个刺绣香包,纤纤玉手拿着,深情款款看着,做“览香囊无语”状; 还有一把小纸伞,素手持着,在头顶上撑开,做“清凉伞印红妆面”状。 她变换着道具,摆好各种造型,旁人就凑上去跟她合影,兴高采烈的,喜不自胜的,仿佛自己是跟某个古装扮相的明星合了个影。 一个个笑的比跟新娘子合影还带劲呢! 慢慢就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围着戏精小姐拍照片,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有所谓又能怎么样? 从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 女主角就已经换了人当, 反正都是没办法的事,还不如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给自己留点脸面。 哀莫大于心死。 离开家,到酒店,典礼之前换白纱造型的时候,我把慢慢的美目贴撕了重新贴,又想给她再加一层假睫毛,还想把眼影范围再扩大一点,眼线再拉长一点。 因为我不甘心啊!!!戏精小姐的眼睛本来就比慢慢大,现在她的眼线眼影假睫毛比慢慢还夸张,雪上加霜啊! 我忙活了半天,瞅着慢慢眼睛比之前大了点,稍感心安,慢慢却说:“姐,这眼影太高了吧,我瞅着妆有点浓了。” 其实试妆的时候我俩人就已经定下了妆面的,但我这不是被戏精小姐刺激了吗。 慢慢反过来安慰我:“没事姐姐,就按原先定的来,用力过猛太吓人,比我自己之前好看,我就很满足了,我不跟别人比,我也比不过。” 她这话说的我心更酸了,像吃了块九制陈皮。 典礼前跟司仪沟通,慢慢特地再三嘱咐司仪:待会儿典礼的时候,坚决不做游戏,不请人上台表演,把扔捧花抢捧花改成直接送捧花。 站在宴会厅门口候场的时候, 就看见戏精小姐周围有一大圈人在拍照, 慢慢侧着头问我:“姐姐,像我这样,就算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也只能当配角的,你见过吗?” “有有有,真的有!我在市里接过一个活,有一个丫头就穿了一身洛丽塔的裙子,头上还带个兔子耳朵发卡,背着一个兔子包包。抢捧花的时候,发卡掉了,弯腰捡发卡的时候,内裤露出来了!她又站在台上,真没眼看啊!” 哈哈哈哈哈~ 好歹在上台之前,把慢慢逗笑了。 这丫头,自从戏精小姐隆重登场,就很少笑了。 换完了敬酒造型,慢慢让我跟着她娘家人一起吃饭,这是新娘子对跟妆师表示亲近的安排。 既然是和娘家人在一个厅里,就不可避免的要看见戏精小姐。 吃顿饭的功夫还有人来跟她合影呢。 结果她还抱怨上了,乜着眼,撇着嘴一脸不耐烦地说:“真是的,饭都吃不好。” 呵呵…… 你强行登别人的舞台, 极力出自己的风头, 为的不就是引人注意,哗众取宠吗? 现在人家来给你捧场, 你到端起架子来了, 真能装! 蛇皮袋子都没有你能装! 东风大卡都没有你能装! 从此以后,我看的小说里所有白莲花都有了脸!那就是你! 一会儿,新娘就来敬酒了,敬完了长辈,慢慢特地走到戏精跟前,正儿八经地敬了戏精一杯说:“我谢谢你啊!打扮的这么隆重!” 又敬了一杯说:“我谢谢你啊!今天没给我唱歌跳舞弹钢琴!” 说完扭头就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活该! 我觉得有很少一部分, 所谓的“汉服爱好者”, 其实就是出风头爱好者, 是哗众取宠爱好者。 爱出风头没啥错, 但是抢人家的风头就不对! 抢新娘子的风头那就是缺德! 人家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喜之日, 你非要凑上去出风头,压人家一头, 不是缺德是什么? 穿一天常服能死么? 能死么? 有的女孩,一辈子都活的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她们没有才艺,没有特长,她们貌不惊人,才不出众,终其一生都没有几次高光时刻!一辈子都在扮演路人甲! 她们不敢浓妆艳抹,不敢穿着抢眼,不敢刷存在感,别说汉服洛丽塔,就是穿个超短裙她们都不好意思出门! 唯有结婚那一天,她们心安理得地穿上了婚纱礼服!心安理得地请化妆师给自己打扮漂亮!她们花钱请来摄像师和录像师,为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她们把这一天看的无比重要!因为过了这一天,她们又会泯然于众! 只有这一天啊!那些所谓的,很少一部分的“汉服爱好者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把这一天的风头让新娘子出了,行不行? 行不行? 以下是防抬杠声明: 我没说汉服不好!衣服哪里有错?错的是极少数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穿衣服的人! 场合对,时间对,穿汉服很美! 我有几个学员就买了汉服,我也是高高兴兴给她们化妆做头发,她们出去拍照片,我还乐不癫癫跟着呢。 我还给她们出主意买小道具—— 我说:“你们光穿衣服可不行!没有灵魂!还得有点小道具,团扇,手帕,靶镜,香包,纸伞什么的,这样才有情景!” 这几个小丫头可佩服我了,觉得我可有头脑,可有想法了呢!哈哈哈哈哈拜戏精小姐所赐! 我没说所有汉服爱好者都是出风头爱好者! 绝大多数汉服爱好者,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在人家婚礼上穿特别抢眼的汉服,这种行为不对!但这样的人很少!很少!!!! 戏精小姐这种喧宾夺主,哗众取宠的人, 不配称为“汉服爱好者”! 真正的汉服爱好者估计比我还烦她! 汉服只是她出风头的道具,汉服无辜! 很感谢愿意看下来的朋友! 感谢你们给我点赞!给我评论!感谢!!! 有些朋友表示不理解——为啥慢慢被戏精欺负还不翻脸。 我一开始也特别不理解, 我问慢慢为啥从小过生日都得受她的气? 慢慢给我讲了她的想法—— 从大人的角度来看:姐姐过生日,妹妹又唱又跳给她庆祝生日,是不是姐妹情深?是不是妹妹特别贴心!特别爱姐姐? 妹妹多好啊!多懂事啊! 姐姐能说什么?说你不许表演节目?我不用你庆祝生日?大人们也不许给她鼓掌夸她? 这话说不出来啊!说出来慢慢就是自私!就是小心眼!就是不知好歹! 这就是个哑巴亏,只能忍着。 至于慢慢为啥不在婚礼那天跟戏精翻脸, 这一点,我是特别理解的。 干我们婚礼跟妆这行,别的没见过多少, 婚礼见得不少! 婚礼上什么奇葩货色都有, 有嫌新郎给的红包不大,给新郎难堪的! 新郎不能翻脸,强忍着再给他一个红包。 有嫌酒席上的白酒不是名牌大声嚷嚷的, 主家不能翻脸,只能陪着笑说好话。 有嫌主家没有车接车送吃完酒席也不走的, 主家不能翻脸,只能给他叫个出租。 有很多奇葩,在别人的婚礼上丢人现眼,突破下限,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但是! 只要不是实在过不去了, 新人一般都不会跟他们彻底撕破脸闹一场! 对他们来说一辈子就这一次的婚礼太宝贵了! 不愿意为了个别奇葩毁了这一天! 对奇葩来说,闹就闹一场,反正他们不要脸。 对新人来说,今天闹一场,一辈子都隔应! 这就是他们忍着的原因。 也不是完全没人收拾戏精小姐的, 慢慢的伴娘就冷嘲热讽话里有话怼她了。 光我记得就有三次: 给慢慢带新娘胸花的时候,小伴娘就故意大声说:“我可得给你把新娘胸花带好喽,要不然,别人还不知道谁是新娘呢!” 典礼的时候,小伴娘跟戏精小姐说:“你姐都换婚纱了,你咋还没换一身啊?” 吃饭的时候,小伴娘问戏精小姐:“你怎么没出去敬酒啊?” 最妙的是—— 慢慢姥姥家一个姐姐也收拾戏精小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起来这个我就想笑! 慢慢的表姐,让自己的孩子——大概三四岁左右的一个小女娃,去揪戏精小姐的飘带! 我也不知道是该叫腰带,还是飘带, 你懂的,就是那个飘飘欲仙的带子! 小丫头就一直扯着她的飘带哈哈哈哈哈哈 戏精小姐怎么说都没用,扎朝天揪的小娃娃就是不撒手,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给戏精愁坏了! 小仙女的形象都装不下去了! 治盛世白莲花,还得靠无敌“熊孩子”! 这个“熊孩子”太可爱啦! 再次防抬杠声明: 这个回答的主旨不在汉服! 在没底线的戏精小姐, 即便没有汉服,她穿洛丽塔也能出风头! 即便没有洛丽塔,她穿塑料袋也能出风头! 她就是要出风头,跟穿什么无关。 有错的是人,汉服无辜! 汉服记载着我们的文明,传承着我们的文化!我尊重汉服! 评论里有两个朋友觉得我针对洛丽塔, 所以再次来声明: 我没有针对洛丽塔!衣服无辜! 恰当的场合,合适的时间,穿洛丽塔很可爱! 心里一直惦记的人,总要写出来 这个丫头就是的,我一直忘不了她。 蓝天白云很快了:你见过的“傻姑娘”有多傻? 第二十七章 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现在,解决以前的弥喃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一般来说,那么,以前的弥喃,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米歇潘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生命是一条艰险的峡谷,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通过。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以前的弥喃因何而发生?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一般来说,普列姆昌德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希望的灯一旦熄灭,生活刹那间变成了一片黑暗。这不禁令我深思。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既然如何。 生活中,若以前的弥喃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总结的来说,经过上述讨论,笛卡儿曾经说过,我的努力求学没有得到别的好处,只不过是愈来愈发觉自己的无知。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屠格涅夫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你想成为幸福的人吗?但愿你首先学会吃得起苦。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西班牙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自知之明是最难得的知识。这启发了我,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 爱迪生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失败也是我需要的,它和成功对我一样有价值。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总结的来说,对我个人而言,以前的弥喃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对我个人而言,以前的弥喃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文森特·皮尔曾经提到过,改变你的想法,你就改变了自己的世界。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那么,要想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以前的弥喃,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那么,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 了解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以前的弥喃因何而发生?一般来说,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看来,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拉罗什夫科曾经提到过,取得成就时坚持不懈,要比遭到失败时顽强不屈更重要。这启发了我,亚伯拉罕·林肯曾经说过,我这个人走得很慢,但是我从不后退。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一般来说,现在,解决以前的弥喃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莎士比亚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那脑袋里的智慧,就像打火石里的火花一样,不去打它是不肯出来的。这不禁令我深思。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要想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总结的来说,总结的来说,从这个角度来看,了解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一般来说,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对我个人而言,以前的弥喃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所谓以前的弥喃,关键是以前的弥喃需要如何写。既然如何,莎士比亚曾经提到过,抛弃时间的人,时间也抛弃他。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所谓以前的弥喃,关键是以前的弥喃需要如何写。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这样看来,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生活中,若以前的弥喃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那么,要想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罗曼·罗兰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只有把抱怨环境的心情,化为上进的力量,才是成功的保证。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了解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现在,解决以前的弥喃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总结的来说,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 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经过上述讨论,布尔沃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要掌握书,莫被书掌握;要为生而读,莫为读而生。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既然如何,经过上述讨论,以前的弥喃因何而发生?所谓以前的弥喃,关键是以前的弥喃需要如何写。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我认为,经过上述讨论,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现在,解决以前的弥喃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卢梭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浪费时间是一桩大罪过。这启发了我,总结的来说,现在,解决以前的弥喃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看来,了解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经过上述讨论,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苏轼曾经说过,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从这个角度来看,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佚名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感激每一个新的挑战,因为它会锻造你的意志和品格。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 第二十八章 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这样看来,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经过上述讨论,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如何,既然如何,我认为,经过上述讨论,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阿卜·日·法拉兹曾经提到过,学问是异常珍贵的东西,从任何源泉吸收都不可耻。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总结的来说,总结的来说,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王阳明曾经说过,故立志者,为学之心也;为学者,立志之事也。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了解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一般来说,所谓以前的弥喃,关键是以前的弥喃需要如何写。了解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所谓以前的弥喃,关键是以前的弥喃需要如何写。莎士比亚曾经提到过,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卑劣地过这一生,就太长了。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我认为,既然如此,以前的弥喃因何而发生?生活中,若以前的弥喃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德国曾经说过,只有在人群中间,才能认识自己。这启发了我,这样看来,米歇潘曾经说过,生命是一条艰险的峡谷,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通过。这启发了我,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既然如何,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现在,解决以前的弥喃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莎士比亚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抛弃时间的人,时间也抛弃他。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这样看来,那么,既然如何,经过上述讨论,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对我个人而言,以前的弥喃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生活中,若以前的弥喃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卡耐基曾经说过,我们若已接受最坏的,就再没有什么损失。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海贝尔曾经说过,人生就是学校。在那里,与其说好的教师是幸福,不如说好的教师是不幸。这不禁令我深思。奥普拉·温弗瑞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你相信什么,你就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那么,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那么,这样看来,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以前的弥喃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既然如此,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我认为。 裴斯泰洛齐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今天应做的事没有做,明天再早也是耽误了。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一般来说,既然如何,池田大作曾经提到过,不要回避苦恼和困难,挺起身来向它挑战,进而克服它。这不禁令我深思。以前的弥喃因何而发生?可是,即使是这样,以前的弥喃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既然如何,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以前的弥喃,到底应该如何实现。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就我个人来说,以前的弥喃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那么,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 要想清楚,以前的弥喃,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吉格·金克拉曾经说过,如果你能做梦,你就能实现它。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经过上述讨论,对我个人而言,以前的弥喃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我认为,邓拓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越是没有本领的就越加自命不凡。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以前的弥喃因何而发生?以前的弥喃,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所谓以前的弥喃,关键是以前的弥喃需要如何写。既然如此,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以前的弥喃。 第三十一章 生活中一般穿直袖窄袖。喜欢大袖的亲请务必随身携带攀膊或者长腰带以便做事时固定袖子。 话说,以前穿大袖的人,有必要带那么多东西在自己身上?自然会有仆从携带啰。 如果是正式场合,也会有专门装物品的容器,口袋箱子等。 我们来说说生活: 古时候城市有多大?出门能走多远?附近走走能带些什么? 无非就是零碎银子钥匙铜钱手巾。手巾可以放在放前襟。穿襦裙的,通常为了显示腰身,都会把裙子穿在外围用裙腰将上襦下摆扎起来。腰那里系紧了之后,前襟是可以当包包存放一些小物件的。裙头或者腰带比较宽的,也可以塞放一些小物件。 (讲真,塞个唇膏没问题,如果你不怕体温把唇膏化了~) 钥匙用绳子串起来挂身上。 钱怎么带?古时候大多是铜钱,用绳子串起来的。(成都交子大概算最初始的纸币了吧) 有一个成语叫两袖清风,袖子里除了清风啥都没。(代表袖子里面没装钱,清官的典范) 有一个成语叫腰缠万贯,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呢? 一千文为贯,把钱串起来,缠在腰上,即方便携带,又防盗。 如果要出远门,骑马坐车自然会带上包袱行李。 所以~汉服没有口袋。(个人觉得口袋跟补丁似的,不太美观) (虽然我自己没有,但我知道很多女生平时手提包里一堆东西,梳子镜子各种水乳液喷雾) (踏青扫墓难道是把香蜡纸钱公鸡刀头装在衣服口袋里?严肃点!别逗~) 【穿汉服不方便?】 (请改良党,特别是根本没穿过/只有一两套/穿了几次就嚷嚷要改良的人,重点阅读本层。) 看这里的人,请务必根据我的描述,来跟着我做一个简单的小动作: 请您十指交叉双手相握,然后记住两只大拇指的位置,是左压右还是右压左。 然后打开双手,再握一次,这一次大拇指压的顺序反过来,其他四指依次重新排序交叉。 例如:原本是右手拇指在最上面,换成左手拇指在最上面。 感受如何?是不是感觉不习惯,有些严重的甚至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吧? 小时候学穿衣服的记忆,估计你已经记不清了。 说点你能想起来的事。打字是很简单的事情了吧? 只是把手平放在键盘上而已。对比改变穿衣习惯简单太多。 请问你从初次使用电脑键盘,到每分钟100字,用了多长时间?练习过多少次? 什么叫改良?改良的基础是建立某个事物已经在你长年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了不足才能说改良。 不要只是买了一两件汉服,穿了几次,觉得不习惯,就开始说不方便或者要改良。 对于汉服这类以前没实物接触过的东西,也不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想当然的去操作。 衣柜里没个十套八套,没连续不间断穿上一年半载的吧友们, 别有问题了就直接抱怨汉服不方便,提出改良说。 出现问题了,咱们能不能先静静心,首先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目前大部分汉服商家都按大小码来批量制作,但也还有量身定制的店。 所以首先看看,你的汉服是定制,还是买的批量制作分码? 如果是分码,商家分码的数据是正确的吗?衣长和身高匹配吗?裙围和裙长合适吗? 制作确实按分码数据做了吗?你确定你买的码数是适合你的吗? 如果是定制,数据是你自己量的,还是朋友帮你量的,或者商家给你量的? 量身材的时候数据放量了吗?放量多少?量的身体位置准确吗? 定做的时候数据报正确了吗? 数据报正确了,商家制作的时候放量时考虑缩水度了吗?放量了多少?缩水后数据合身吗? 就算数据和你身材完全匹配。那你也要想想,自己真的穿好了吗? 正常穿着的情况下,裙子绝对不会拖地和踩裙脚。 如果踩裙脚,你就要看看系带有没有系好?裙腰位置高度对吗? 袖子不方便,要看看你是否在合适的场合选择正确袖形。 有没有合理利用攀膊、袖套? 以及其他等等一系列问题…… 都需要你在穿之前考虑到。想好解决办法。 而不是说,袖形不方便也不挽起来,裙子长了拖地了,就只能让它拖着,不调整裙头高度。 (我真的见过裙脚拖得黑漆漆的,妹子还一脸“就这样没办法”拖地也无所谓。超无语的~) 然后~我们再来考虑方便不方便。 如果只是穿着玩玩也就罢了。真要改变生活习惯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不管你是真的要成为同袍or汉服生活者,或者是偶尔穿穿, 在【没有形成固定习惯】之前。都会觉得不方便。 而这种不方便,并非衣服本身的问题。 问题在于【你是否在合适的场合,选择正确的汉服制式,按正确的方法,穿着了数据合身的汉服】 无论是西装,或者别的服装, 同样也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简单说几个: 牛仔裤松了,要栓皮带吧? 领带打紧了,要松领带吧? 新买的裤子长了,要剪裤脚吧? 衬衣下摆大了,会塞到裤/裙腰里吧? 高跟鞋磨脚,会贴软皮吧? 鞋码大了,会加半掌垫或者整块鞋垫吧? 胖了或者瘦了,衣裤不能穿了吧? 瘦了还能用皮带栓一栓,胖了能勉强撑吗? 西装照样会有诸多问题。 但为什么穿西装出现问题的时候自己就会想办法解决,而穿汉服出现问题就开始抱怨和放弃了呢? 很多人都说自己是从小就有个古装梦,既然是从小的梦想,为什么有一丁点儿问题就抱怨放弃呢? 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深爱,或是叶公好龙?这里就不多加猜测了。 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目的不同,观念不同,大家都有自己的自由和权利。 我并不是<要求>所有人都穿汉服。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这个权利。 我仅仅是希望,在遇到一些困难、挫折的时候, 少部分准备放弃的朋友是否可以静下心来想想, 自己最开始到底为什么要穿汉服? 为什么会去尝试,又为什么会放弃? 你在面对其他事物困难和挫折时,又会如何处理? 比如学习、面试、就业、恋爱、婚姻、事业…… 从出生到现在每天穿汉服的人,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罕见(我目前只知道同袍家00后的蝉宝宝和小如意)。 连续每天都穿汉服一年以上的也不多。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的人在生活中没有穿过汉服, 包括许多同袍也没有把穿汉服这个行为真正地养成【生活习惯】。 所以,并不是穿汉服不方便,而是因为你没有养成习惯。 而正是因为不习惯,所以在穿汉服的时候,手足无措,觉得别扭、不舒服、做什么都怪怪的。 在此,我想对<不打算每天穿汉服>的人说: 穿什么衣服是你自己选择的权利和自由,没有任何人有理由和资格干涉你抨击你。 但是,请不要说汉服本身不方便。因为并不是汉服本身不方便,而是你自己不习惯。 如果你坚持针对说是汉服本身不方便,或者说我在偷换概念, 【请你试试穿其他55个少数民族的民族服装or试试其他国家的传统服装】能否立马活动自如? 如果你还是觉得我在狡辩,那么请你想一想, 只是换一件衣服罢了,并非什么高难度的特殊技艺, 为什么别人可以,你却不行?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最近很搞不懂规则,动不动就被禁,搞得我很心累,还必须坚持更新,坚持改。 第三十二章 衣食住行,是日常生活的<需要>而不是爱好。 人的一生很长,分清你需要,还是你想要? 如果你只是把穿汉服当成爱好,那你也知道, 很多人因为爱好,即使不方便,也会去努力适应、追寻。 例如登山运动,背着数十斤装备跋山涉水…… 例如iphone粉,冒着通宵达旦地排队购买…… 例如直排轮滑,练习的时候摔得满身青紫…… 比起这些爱好,你喜欢汉服只是一开始不太习惯,听听周围的议论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是~ 如果你想要真正<将汉服融入生活> 诗易这里给你做个参考:大家肯定听说过一句俗语:伤筋动骨一百天。 要改变一种生活习惯,真的非常非常困难,好似伤筋动骨之后恢复生息一般。 行为主义心理学认为: 一种行为重复21天就会初步形成习惯。90天的重复会形成稳定的习惯。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概念。不同的行为习惯形成的时间也不相同,总之坚持的时间越长习惯越牢。 据2009年07月20日新华网报道,英国心理学家通过实验发现, 大约经过66天坚持之后,人们就会做到<习惯成自然>。 把习惯转化成生活的一部分,不再需要<刻意坚持>。 我以前,和大部分的同袍一样,仅仅是在节日或者活动的时候才穿汉服。 但是2010年10月16日成都烧汉服事件之后,我感觉认识汉服的人实在太少了。 从那时起,我花了一两年时间,慢慢地积累和购买, 把自己的t恤牛仔风衣这些西装一件件换成汉服。 渐渐增加穿汉服的天数。一开始,确实是在坚持,很努力地坚持。 确实各种麻烦、难受、不方便,因为改变生活习惯真的会觉得非常不舒服。 但是,一个月、半年、一年、两年、现在…… 现在,没有勉强,没有坚持,就像你每天也要穿衣服一样,我很自然而然地穿着汉服。 已是我固定的生活习惯,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当要换上西装的时候,反倒会觉得手足无措了。 希望所有同袍在宣传时注意耐心细致、有理有据。 如果你总是尖锐高高在上摆脸色,谁会愿意听你施舍知识呢。 有的人觉得现在的汉服圈很偏激, 我认为汉服无圈人有圈,汉服无界,人性有别! 如果有人非要说汉服就是个圈,那我倒想问问对方: 所谓的汉服圈是什么?以什么界限?什么标准? 嗯哼,我又要打比方了。(皮一下很开心的说) 这好比是城市里的生活广场,没有门槛谁都能进, 广场上发传单、散步的遛狗的、有跳广场舞的。 大部分的人就是普通小市民,无关经济、学历。 跳广场舞的,有些人音响开得很大,影响他人, 散步的有随地吐痰、遛狗的不牵绳或者不捡屎, 但是网上从未单独骂哪个[广场圈]的人素质低, 为什么呢?因为表面看来大家是一样的普通人。 为什么涉及到汉服就单独拎个圈划出来针对呢? 不,不仅仅是汉服,cos、lo娘、jk也称为圈, 因为这几类人是单独划出来异于普通人的人群, 就像白纸缺点的故事那样子, 大家对普通的事物视而不见, 对突出的事物就会印象深刻。 而异于普通人的某某圈的人, 如果出了几个不良劣行事迹, 会更加让人关注和印象深刻, 99%的努力,抵不过1%过失。 之前这条言论曾有人反驳我, 说你们圈子就是垃圾就是烂, 面对现实,别装鸵鸟看不见, 不要借口劣迹少就不去治理。 装看不见?没治理? 不不不! 我们一直在治理,你不知道而已。 没哪个群管吧务会四处嚷嚷, 今天删了几贴,昨封了几号, 今天踢了几人,昨禁了啥文。 更何况,无论吧务还是群主, 人手、精力、权限、终有限。 任何一个“圈子“的整体水平,需要大家同心协力,一起维护, 而不是边嘴上跟着骂,边甩锅给为数不多的吧务和群管理。 那么我们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家里有了苍蝇蚊子,应对措施: 药、蚊帐、网罩、纱窗…… 现实或在网络上看到不好的言论, 若你现有权限权利阻止不了对方, 点举报、圈@管理员、拉黑屏蔽、 现实接触的,可以选择断绝来往。 做你目前能做的所有事,尽力就好。 而不是四处嚷嚷广场有屎,圈子不行, 半罐水响叮当,认真做事哪有空掐架? 外人不理解骂骂图个嘴上痛快就罢了, 贴吧里自己少起哄说累觉不爱要退圈。 受得了多大委屈,就做的了多大的事, 经得起多大诋毁,就受得起多大赞美。 为先行者,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 华夏复兴,衣礼携行! 始于衣冠,达于博远。 此生此志,与君共勉。 电脑换了两次,好些图片没有了。可能有所缺失。 (我不太化妆,大多数照片都是素颜随拍,可能没有其他答主发的照片那么精美) 不喜勿喷,各自安好。 平时出门我会带上些标识类小东西。 卡贴什么的会随手送给感兴趣的人。 这几年印了两千多张卡贴都送完了。 蜀南竹海 泸沽湖 泸沽湖草海边 海南蜈支洲岛 南海观音入口外面 黄龙溪古镇 (↓这张照片后期处理过) 龙胜梯田 天台山(手上的蝈蝈是自己飞来的) 宽窄巷子 东区音乐公园 宁夏中卫通湖草原(周董拍刺陵的地方) 据说是苏武牧羊的时候在这个懐漢亭遥望家乡。 从寺口子回中卫路过黄河边上,看到好大一群羊! 当时好兴奋地想过去摸摸,麻烦包车师傅<刹一脚>(四川话停车的意思) 结果一开门,好大的屎尿味差点没把我薰晕……勉强闭着气拍了一张图。 我真的很喜欢小动物…… 整天招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 (还有一张拿蛇的怕吓到大家,排在本答案最底部了。 大家往下翻的时候注意点,怕蛇的别翻到答案的最后一张哦,我有做文字隔断的。) (↓这张照片后期处理过) 这里顺便跟大家分享一个我日常穿汉服总结的小技巧。 无论是下雨还是爬山,瞬间将裙子变成半截裙的方法。 一片式的裙子,把裙角分别拉起→交叉→反向→塞入腰带两侧。 如图所示。正面效果图 侧面细节效果图 翻照片的时候找到这张图,穿汉服玩魔术的女生~ (凑标脸~我是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下面圈的那位才是女生) 知乎第一哪吒 九木 貌似是哪个电玩城来着?叠穿褙子。 成都凤凰湿地公园(太阳不大,但是有点晃眼,眼睛没睁开) (那个红色的是纹身贴,不是草莓啥的) 在互联网公司工作的好处之一就是,人性化管理,可以穿汉服上班。 我在腾讯工作七年。从大概2012年往后,几乎天天穿汉服上班生活。 不好意思啊,突然冒出来一张黑白的,吓着了吧?抱歉抱歉。 越南-疯狂的房子 疯狂的房子(防晒霜抹得一脸油) 越南芽庄(防晒霜抹得一脸油) 越南芽庄住的酒店 芽庄婆那加占婆塔 成都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园的小吃街外面 成都地标ifs 雅安碧峰峡 峨眉山七里坪(棉靴子底部套了八齿冰爪) 2015年 第一次滑雪 2015年峨眉山 (来,念一下中间那个是什么字?) 2017年6月大理客栈玩狼人杀 2015年贵州赤水 2015年西塘 (那美女如云,我怕撞衫掉分,带了四套肯定不撞又很中性的汉服) (报名工作组,忙到很晚又去开会,半夜两点过才睡,黑眼圈好重) 第三十五章 亲身经历的师生 感觉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很有感触 所以我冒着被校友们发现的风险来写一写 当然是匿名 他是我的大学主课老师,我学的是经济金融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28我20 在大二上半学期他来教的我们,当时还没有见过他的人,但是听了很多他的八卦,说什么是哪个公司的经理人,后来辞职了,被聘为我们大学教授了,工资好像还挺高的,什么校长亲戚啊之类的当时还真信了 (后来才知道不是校长亲戚,只是因为能力出众被反聘来的) 开学第一天上了他的课,就对这个人有了一些好感,当然也不是一见钟情,就是觉得很儒雅,很有趣,人长得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一看就是常年健身,肩宽腰窄的,但是说实话当时没有那种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那天下课之后一群女生问要他的微信和电话什么的,我也就顺其自然加了他的微信(他的头像是小猪佩奇),头像看起来有点像情头,我就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就更加没有那种想法了。 后来因为我有次没有吃早点,问他题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他问我怎么了,我就告诉他早上没吃早点,估计是低血糖了(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因为经常性的,但都是轻微的,不严重),我是课后去问的他,正好他也没吃早点,就带我一块去了学校附近的店里随便吃了点,当时那个气氛真的是real尬……怎么说,就是我和不熟的人吃饭老感觉不自在,所以吃饭的时候就没说过话,吃的期间他说要去买水,回来的时候给我也拿了一瓶,吃完了我正准备去结账(毕竟老师么,我也不能让老师掏钱吧,麻烦他讲题还让他花钱,多不厚道)店员说我们结过了,然后我才反应过来,他那会儿是去结账了,我其实当时有点害羞,还有点挣扎……然后心里就想着下次一定要请他吃饭什么的。 之后的几个月里都是很平常的相处,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和他聊天没有以前那么尴尬了,可能我就是一顿吃的就能收买吧(他现在还老讲,幸亏当年的几顿饭,加深了我俩之间的羁绊)。每天其实就是他讲课,我听,然后再去问他问题,问完问题有时间就一起出去吃饭(这几次都是他结账……我其实也想我付,但是有次我提了一下,他也没说什么,但是回学校的路上一直没说话,我之后也就不敢再提了),在这之后,我就总感觉欠他些什么,一直想还,就逢年过节都给他买礼物,他也给我买,我就秉着不能欠人东西的原则一直给,他也一直给我送,我就一直欠着他,我俩关系也越来越好,然后渐渐的对他有了非分之想(当然我后来才意识到的) 后来有一次,当时刚下高数课(下节是他的课),然后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就突然和我说话,我出于礼貌也一直回答,马上要上课的时候,他突然要加我的微信,说跟我很投缘想多相处,我也没意识到什么,就给他了,恰好这个时候秦先生进来了,瞅了我一眼,我没看见,给完微信就继续上课了。 结果这节课,他一直在点名,什么第几排第几个同学,或者穿什么衣服的同学,或者第几排戴眼镜的同学,不巧,这些都是我后来好像没花样了,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声音还蛮好听的,我其实也有点恼火,所以下了课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去问他问题,他好像也一点都不在乎,就走出了教室。 我当天晚上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好羁绊,早点放弃也能免除伤害,就这么安慰着自己就睡着了,之后我为了体现我的决心,就拉黑了他,也不知道他给我发没发过消息。 我俩差不多这样冰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我和那个问我要微信的同学出去吃饭,一起走的路上恰好碰到他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饭桌上他还特别热络,一直在和哪那位同学说话,眼神都没给我一个,我当时就感觉很莫名其妙,努力想我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想破脑袋也没想通,我就不想了。 吃完饭本来准备和那个同学一起回学校,因为宿舍楼都是挨着的,结果这个老男人硬要拉着我,说有事要跟我说,我就信了,上了他的车(和那个同学告别的时候我俩还抱了一下,当时我就感觉后背一凉),一开始路上还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走着走着我发现不是回学校的路,我就问他要去哪儿,他说带我去一间咖啡厅,那里好说事情,然后又是一路无言。 到那儿了我要下车正在解安全带,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回头想问他你干什么,还没张嘴,突然感觉唇上冰冰凉凉的一片柔软,我才意识到他好像吻了我,就吻了一下就起身了,我当时都惊呆了……一直瞪着眼睛没说话,他突然就笑了,揉了揉我的头,我俩相顾无言(据他回忆说,我当时脸红的跟猴子身上的某个部位似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感觉有点夸张) 然后回学校的路上一路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寝室,连包落他车上都不知道,回宿舍倒头就睡,下午的课都请假没去,想了一晚上这件事,最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才发现我包不见了,包里也没啥,我寻思应该是落他车上了,就准备上完他的课去取一下,刚走进教室,我就发现他竟然来了(一般都是到点了他正好踏进教室,我会提前到),而且全班同学都在同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我往他身边一瞟,发现讲台上竟然放着我的包!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双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你的包昨天落在我车上了,然后随即而来的就是周围同学的起哄声,我捂着脸拿过我的包,低下头没说话,他也不在意就回去上课了(他如果把我的头抬起来,就会发现肯定是一片红)。 终于坚持完了一节课,他连下课都没说,我就直接冲出了教室,直奔他办公室他因为是返聘的,所以有一间独立办公室,我就站在他门口一直等他,他来的时候脸上还在笑,把我一把拉进去(我后来才知道这个老东西竟然锁了门)还一脸揶揄的问我找我什么事,我当时也是傻,直接就说了,你什么意思,结果他顿了一下,让我靠近他点,我乖乖的过去了,刚过去他就起身把我拉到他面前,把我压在办公桌上亲我,我起初也有点小抗拒,……我俩当天就确定了关系 这是一篇真实存在的恋爱过程。 我是00年,一名大二英语专业的学生;他是92年,一名大学老师法律专业,副业律师。 我是无意中上他的创业课认识的,我同学要他的微信,顺便也给我了。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聊过天,直到有一天我去找兼职,签了个合同后,感觉有问题,不想去了,又怕有什么意外,就咨询了一下他,然后就这样聊起来了。 “何老师,您好,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 “收费” 同学说“何老师,简直就是个直男,说话特别直,有时候说话也可难听,说我们考不过别找领导来再找他……经常恐吓我们,但其实他讲的挺好的,比较有趣”前几天我在火车上和对面的女生聊天,随口一问“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谁教你们的?是姓何的老师吗?”结果就是何律师教他们班的政治经济法,就是这么巧! 第三十六章 之后为了我的前途,他就转校了,同城的离得很近的一所大学,我俩互相交换时间表,然后就有事没事过去骚扰一下(当然是我骚扰),一开始他还很矜持,感觉仙风道骨的,后来才知道他是个老不正经,没人的地方就抱我,要不就是捏脸摸头,更过分的时候直接就抱着我亲,还总说一些让我害羞的话。 死老头子哼╯^╰ 我大四的时候,我俩同居了,房子是他买的,挺大的感觉挺贵,我问了才知道他原来挺有钱的,我当时问他我这算不算是被你包养,他就捏捏我的脸说知道被包养了还不乖乖讨好我,我直接瞅了他一眼,但都没到最后一步,有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他就亲我,还特别喜欢种草莓。我曾经一度怕他憋出问题,说你要不来吧,他说女生的第一次要留到结婚的时候,要有美好的回忆,我其实也很感动的,其实我当时只顾着眼下,没想那么多,没想到他都已经考虑到结婚了。 幸好,尽管经历了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我俩终于在去年领了结婚证。 那年他32我24。 很幸运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他,没有经历挫折,也没有遭遇情伤,情路一路顺风。 在他的庇护下我长大,君生我未生,君老我未老,感谢秦先生这么多年地照顾和陪伴。 第一次来知乎发自己的生活 竟然还有人看 那我就再写点我和秦先生的日常吧 忘了是什么时候了,有次大学同学聚会,好多人都带了家属(男朋友or老公),我不太敢带,因为毕竟老秦教了我们一段时间……感觉带去聚会怪怪的,所以我也就没带。老秦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我觉得他也能理解吧(理解个屁……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没想法,是有大大的想法),毕竟现代社会除了你的好闺蜜好像也没有人能真正接受师生恋,老秦只说等我完事了打电话给他,他来接我,我也同意了,感觉应该会到很晚,我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他也不放心。 到了那里之后气氛倒是蛮好的,各自聊了聊毕业之后的经历,其中当然也有做常见的攀比行为,什么我在哪家公司工作啊,是什么职位啊,还有我老公(男朋友)能赚多少钱啊之类的。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一转,聊开了老秦……我就有点心虚,一直没插话(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座的单身女孩,都在聊老秦多么多么好,想联系他,还想在一起【微笑】,说实话我心里有点醋,难道他们不知道老秦结婚了吗??) 我闺蜜(也是我伴娘,因为我和老秦的关系所以我婚礼只叫了我的室友和好朋友)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说:老秦结婚了。一群人瞬间大眼瞪小眼,都很震惊,我心里就很爽了,哼哼别妄想了,老秦是我的!!然后我这个好(咬牙切齿)闺蜜接着说:那会儿xxx(我)不是和老秦关系很好吗,你们问她不就好了。(我就知道!!!她一用那个眼神看我肚子里肯定有坏水!)我有点尴尬?羞涩?反正不知道什么表情的看她们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一群男生还在旁边起哄,我就只能跟他们说我闺蜜说的是真的,老秦结婚了。我以为他们接下来可能会把注意力放在老秦身上。 没想到,竟然让我给老秦打!电!话!还要开免!提!让我问他婚后生活怎么样,为什么不请他们去婚礼,问他来不来聚会之类的(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我要暴露了……) 我有点骑虎难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毕竟当年我跟老秦关系最好,现在他们也知道我和老秦还有联系……拼命拒绝的话他们肯定会怀疑,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打了(老公,你千万要给力一点!)我打开通讯录,又想到了一件事,我给老秦的备注是……老公……然后我就假装手机有点卡,趁他们不注意把备注改了,呼,吓死我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我有点不敢说话,一群同学和我闺蜜就在旁边催我,让我问他老婆的事情……行吧……我说,但毕竟不能太突兀,所以我先温柔的叫了一声:秦老师。 然后老秦突然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嗯?叫老公。 …… …… ????怎么办!!!!完蛋了!!!!呜呜呜……完了完了,怎么这样……平时叫他老公还不让叫,叫一次就抱着我没完没了的亲,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脸色瞬间爆红……有点不敢抬头,因为现在包间里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到,老秦听到我那头没说话,就继续:软软(我小名),有什么事吗?这么看来我也没有什么装的必要了,因为他们要是这还看不出来我俩什么关系,那他们就……太好了 我怀着最后一点希望讲:他们问你来不来聚会。 他:我现在在咱们家楼底下的超市,你洗发水和洗面奶没了,怎么了,不是说不带我吗?(我特意强调了‘他们’,但是老秦好像没听到一样,‘咱们’?算了……不挣扎了) 我:人家让带家属的…… 他:你不是准备把我藏起来吗? 我:呵呵,我现在开着免提,你说的他们都听到了,你赶紧来吧。 他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叫老公,我就去(我都能想象到他电话那边的傲娇脸了) 我不打算叫,准备挂电话,哼!爱来不来,结果我一抬头,我的友好的大学童鞋们都友好的看着我并且表示如果敢挂电话今天晚上就不让我回家。 我毫不畏惧的:老公~(完了完了,脸肯定又红了……)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接受了大学同学们的一通友好的问候之后,他终于来了(我感觉那一刻他的背后散发着光芒)我闺蜜自动把她的座位让给老秦(我闺蜜做我旁边),老秦坐下之后就大大方方的环住了我的腰:我夫人。 接下来就开启了,老秦好像没感觉任何不自在,他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就跟多少年的好友没相见一样,恨不得把我们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我怎么闻到了坏人的气味) 吃完饭后,他们说要去唱k,我嫌麻烦而且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没去,和老秦回了家, 他:你。 大家都在催更啊~没想到第一次来回答还能有这种待遇【〃??〃】 我实在是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多赞……我是一个不擅长学理的人,暑假补课顺便试听了一节课,就一节课,打开教室的门,一个帅哥,头发柔顺,语气和缓,如春风一般。他讲的物理,即是我听了一遍就会懂。他也喜欢周杰伦。 两个月的补课即将结束,我偷偷听了物理课,没交学费,有人点名我就低头。我们已经有点熟了。可以有联系方式,可以开开诙谐幽默的玩笑,可以搭他的车。 “你决定学什么了吗” “……嗯没想好” “你语文不错,学文吧,我在xx有熟人,可以帮你”他开着车,灰色的外套,蓝色紧身衣,黑框眼镜。我对他十分着迷,面对他的意见与提问,我没有回答,只有打打太极,因为我我没有想好,关于自己的未来,他,甚至很多。 我是一个会被忽略的人,我偷偷学了理,父母没有什么意见,家里不会多说,因为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我擅长文科,但是,我。这一次,只想为了一个人去努力, 求放过,不要禁我了,我连亲(啊,分割)亲都不敢写了。真的怕了 第三十八章 好因何而发生?我认为,吉姆·罗恩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要么你主宰生活,要么你被生活主宰。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我认为,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迈克尔·f·斯特利曾经提到过,最具挑战性的挑战莫过于提升自我。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歌德曾经说过,没有人事先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直到他试过以后才知道。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我认为,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既然如此,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生活中,若好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斯宾诺莎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最大的骄傲于最大的自卑都表示心灵的最软弱无力。这不禁令我深思。拿破仑·希尔曾经说过,不要等待,时机永远不会恰到好处。这启发了我,文森特·皮尔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改变你的想法,你就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要想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总结的来说,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经过上述讨论。 乌申斯基曾经说过,学习是劳动,是充满思想的劳动。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从这个角度来看,既然如何,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笛卡儿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读一切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好因何而发生?好因何而发生?鲁巴金曾经提到过,读书是在别人思想的帮助下,建立起自己的思想。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所谓好,关键是好需要如何写。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既然如此。 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好因何而发生?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经过上述讨论,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要想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总结的来说,好因何而发生?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么,既然如此,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好。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 希腊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最困难的事情就是认识自己。这不禁令我深思。要想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一般来说,从这个角度来看,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好。就我个人来说,好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既然如此,一般来说,既然如此,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好。总结的来说,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经过上述讨论,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博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一次失败,只是证明我们成功的决心还够坚强。维这不禁令我深思。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生活中,若好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一般来说,好因何而发生?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 歌德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意志坚强的人能把世界放在手中像泥块一样任意揉捏。这不禁令我深思。那么,既然如此,歌德曾经提到过,意志坚强的人能把世界放在手中像泥块一样任意揉捏。这启发了我,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拉罗什夫科曾经说过,取得成就时坚持不懈,要比遭到失败时顽强不屈更重要。这启发了我,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所谓好,关键是好需要如何写。就我个人来说,好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生活中,若好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好因何而发生?总结的来说,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海贝尔曾经说过,人生就是学校。在那里,与其说好的教师是幸福,不如说好的教师是不幸。这启发了我,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既然如何,拉罗什福科曾经说过,我们唯一不会改正的缺点是软弱。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这样看来,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经过上述讨论,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好。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审视一下好。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现在,解决好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要想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查尔斯·史考伯曾经提到过,一个人几乎可以在任何他怀有无限热忱的事情上成功。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布尔沃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要掌握书,莫被书掌握;要为生而读,莫为读而生。这启发了我,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既然如何,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现在,解决好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 第三十九章 达尔文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敢于浪费哪怕一个钟头时间的人,说明他还不懂得珍惜生命的全部价值。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卑劣地过这一生,就太长了。这不禁令我深思。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查尔斯·史考伯曾经提到过,一个人几乎可以在任何他怀有无限热忱的事情上成功。带着这句话,我们还要更加慎重的审视这个问题:那么,西班牙曾经说过,自知之明是最难得的知识。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现在,解决好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我认为,好因何而发生?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生活中,若好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既然如此,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我认为,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好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好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这样看来,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从这个角度来看,经过上述讨论,既然如何,塞涅卡曾经说过,真正的人生,只有在经过艰难卓绝的斗争之后才能实现。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好因何而发生?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一般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一切则会迎刃而解。要想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从这个角度来看,经过上述讨论,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既然如此,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总结的来说,生活中,若好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经过上述讨论,就我个人来说,好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这种事实对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好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好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笛卡儿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阅读一切好书如同和过去最杰出的人谈话。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郭沫若曾经提到过,形成天才的决定因素应该是勤奋。这不禁令我深思。既然如此,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笛卡儿曾经提到过,读一切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就我个人来说,好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好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好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了解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所谓好,关键是好需要如何写。总结的来说,一般来说,这样看来。 现在,解决好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好,到底应该如何实现。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可是,即使是这样,好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从这个角度来看,笛卡儿曾经说过,阅读一切好书如同和过去最杰出的人谈话。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对我个人而言,好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爱尔兰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越是无能的人,越喜欢挑剔别人的错儿。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好因何而发生?一般来说,韩非曾经说过,内外相应,言行相称。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西班牙曾经提到过,自知之明是最难得的知识。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经过上述讨论,亚伯拉罕·林肯曾经提到过,我这个人走得很慢,但是我从不后退。我希望诸位也能好好地体会这句话。一般来说,那么,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那么,一般来说,就我个人来说,好对我的意义,不能不说非常重大。既然如何,所谓好,关键是好需要如何写。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那就是,问题的关键究竟为何?好因何而发生?生活中,若好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既然如此,我们都知道,只要有意义,那么就必须慎重考虑。现在,解决好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歌德曾经说过,意志坚强的人能把世界放在手中像泥块一样任意揉捏。这不禁令我深思。经过上述讨论,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一般来说。 那么,好的发生,到底需要如何做到,不好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在这种困难的抉择下,本人思来想去,寝食难安。要想清楚,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富兰克林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读书是易事,思索是难事,但两者缺一,便全无用处。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既然如此,现在,解决好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苏轼曾经说过,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这句话语虽然很短,但令我浮想联翩。维龙曾经说过,要成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才能,只要把你能做的小事做得好就行了。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黑塞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有勇气承担命运这才是英雄好汉。这似乎解答了我的疑惑。一般来说,好,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一般来说,我认为,德谟克利特在不经意间这样说过,节制使快乐增加并使享受加强。 别禁(免禁标签) 好不好? 饶了我吧。 第三十八章 但是看到很多回答都是关于精神病正名化,抑郁症正名化的,所以虽然偏题… 林奕含说她的梦想是精神病去污名化 之前我还在知乎看到问题,为什么林奕含结婚了还是自杀了,回答大部分都和她高中被诱奸有关,因为大部分人都只知道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最多看过她的采访 我也是在听了这个演讲之后才知道,最令她痛苦的不是高中的经历(但我也不否认这是她精神分裂和抑郁症的诱因,且对她有很大影响),但她有了一个知道这一切还能接受她且试图引她走出来的丈夫,还是走不下去了 因为现在的医学还不能很有效地治疗精神疾病,因为社会上的精神病污名化 以下是她的演讲内容 嗨,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新娘,我叫林奕含。 今天是个喜气的日子,所以我理应说些喜气洋洋的话,但是很不幸的,我这个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喜气… 我今年二十五岁…欸,差几天就满二十五岁了。我从高中二年级,大概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得了重度忧郁症,准确点来说是我从高中二年级开始了我与重度忧郁症共生的人生。 后来遇到一些事情就在这上面加上了ptsd,所谓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重郁症这件事情,他很像是失去一条腿或者是失去一双眼睛。 人人都告诉你说, 「你要去听音乐啊」 「你要去爬山啊」 「去散心啊」 「你跟朋友聊聊天啊」 但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我失去了快乐这个能力,就像有人失去他的眼睛,然后再也拿不回来一样。但与其说是快乐,说的更准确一点,是热情。我失去了吃东西的热情,我失去了与人交际的热情,以至于到最后我失去了对生命的热情。 有些症状是或许你们比较可以想象的。我常常会哭泣,然后脾气变得非常暴躁,然后我会自残。另外一些是你们或许没有办法想象的。 我会幻觉,我会幻听,我会解离,然后我自杀很多次,进过加护病房或是精神病房。因为是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开始生病的,我每个礼拜二要上台北做深度心理治疗,每个礼拜五要到门诊拿药。 这就有点接近我今天要谈的精神病去污名化的核心——我是台南人,我在台南生病,但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告诉我,我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治疗我的疾病?我为什么要上台北?当然后来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缺课太多,差一点没有办法从高中毕业。 前几年我的身体状况好点,我就重考。这几年一直处于没有工作也没有学业的状况,前几年身体好了一点,我就去重考,然后考上了政大中文系。在中文系念到第三年的时候,很不幸的,突然开始病情发作,所以我又再度休学。在我休学前那一阵子我常常发作解离。 所谓的解离呢,以前的人会叫他精神分裂,现在有一个比较优雅的名字叫做思觉失调。但我更喜欢用柏拉图的一句话来叙述他,就是灵肉对立。因为我肉体受到的创痛太大了,以至于我的灵魂要离开我的身体,我才能活下去。 我第一次解离是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永远都记得我站在离我的住所不远的大马路上,好像突然醒了过来,那时候正下着滂沱大雨,我好像被大雨给淋醒了一样。我低头看看自己,我的衣着很整齐,甚至仿佛打扮过,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的门,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对我来说,解离的经验是比吃100颗止痛药,然后被推去加护病房里面洗胃还要痛苦的一个经验。 从中文系休学前几个月,我常常解离,还有另外一个症状是没有办法识字。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对,但就是我打开书我没有一个字看得懂。身为一个从小就如此爱慕、崇拜文字的人来说,是很挫折的一件事。 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参加期末考,然后那时候正值期末考。我的那时候中文系的系主任就把我叫过去讲话。我请我的医生开了一张诊断证明,然后我就影印了很多份,寄给各个教授,跟他们解释说我为什么没有办法参加期末考。 这时候系主任与助教就坐在那个办公室里面,助教在那边看着我,然后他说:「精神病的学生我看多了,自残啊,自杀啊,我看你这样蛮好、蛮正常的。」然后这时候我的系主任对我说了九个字,这九个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拎起我的诊断书,问我说:「你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你-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当下的我,我觉得我很懦弱。我就回答他说:「我从医院。」但我现在想我很后悔我没有跟他说:「主任,我没有笨到在一个,活在一个对精神病普遍存在扁平想象的社会里,用一张精神病的诊断书去逃避区区一个期末考试。然后你问我从哪里拿到的。从我的**啦!干!」我很想这样说,但我没有。 所以我要问的是,他是用什么东西来诊断我?是用我的坐姿,我的洋装,我的唇膏,或是我的口齿来诊断我吗?这个社会对精神疾患者的想象是什么?或我们说的难听一点,这个社会对精神疾患者的期待是什么?是不是我今天衣衫褴褛、口齿不清,然后六十天没有洗澡去找他,他就会相信我真的有精神病?又或者他觉得精神病根本不是病呢? 请试想一下今天你有一个晚辈,他得了白血病。 你绝对不会跟他说,「我早就跟你讲,你不要跟有得白血病的人来往,不然你自己也会得白血病。」 不会这样说吧。 你也不会跟他说,「我跟你讲,都是你的意志力不够,你的抗压性太低,所以你才会得白血病。」 你也不会跟他说,「你为什么要一直去注意你的白血球呢?你看你的手指甲不是长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一直去想白血球呢?」 你也绝对不会这样说。 你也更不会对他说,「为什么大家的白血球都可以乖乖的,你的白血球就是不乖呢?让白血球乖乖的很难吗?」 这些话听起来多么地荒谬,可是这些就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最多的一些话。 很多人问我说,为什么要休学,为什么可以不用工作,为什么休学一次休学两次,然后,然后没有人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还要不甘心。 就是,这个疾病,他剥削了我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比如说我曾经没有任何缝隙的与我父母之间的关系,或者是我原本可能一帆风顺的恋爱,或是随着生病的时间越来越长,朋友一个一个地离去。甚至是我没有办法念书。天知道我多么地想要一张大学文凭。 还有,有吃过神经类或精神科药物的人都知道,吃了药以后你反应会变得很迟钝、会很嗜睡。我以前三位数的平方心算只要半秒就可以出来,我现在去小吃店连找个零钱都找不出来。还有吃其中一种药,我在两个月里面胖了二十公斤,甚至还有人问我说,「诶,你为什么不少吃一点。」所以有时候,你知道某一种无知,它真的是很残酷的。 所以我从来没有做出任何选择。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写文章,其实我从头到尾都只有讲一句话,就是:不是我不为,我是真的不能。 第三十九章 在中文系的时候,班上有遇到一些同学,他们是所谓的文青。他们简直恨不得能得忧郁症。他们觉得忧郁症是一件很诗情画意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我站在我的疾病里,我看出去的苍白与荒芜。 我只想告诉他们,这种愿望有多么地可耻。 我也认识很多所谓身处上流的人,他们生了病却没有办法去看病,因为面子或无论你叫它什么。我也知道有的人他生了病想要看病却没有钱去看病。比如说我一个月药费和心理咨商的费用就要超过一万台币。 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想到婚礼这件事,我整天思考一些事情就是:今天我和b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歌颂这个天纵英明的异性恋一夫一妻制度。 我支持多元成家,也支持通奸除罪化。我穿着白纱,白纱象征的是纯洁。可是从什么时候,所谓的纯洁从一种精神状态变成一种身体的状态,变成一片***? 或者比如说,人人都会说,「啊,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这句话是多么的父权。他说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这句话是多么的父权。他说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不是说你美。意思是说,从今以后无论你里或外的美都要开始走下坡。意思是,从今以后你要自动自发地把性吸引力收到潘朵拉的盒子里。 跟b(林奕含的先生)在一起这几年,教我最大的一件事情其实只有两个字,就是平等。 我从来都是谁谁谁的女儿,谁谁谁的学生,谁谁谁的病人,但我从来不是我自己。我所拥有的只有我和我的病而已。 然后跟b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他女朋友,但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未婚妻,但是不是他「的」未婚妻。我愿意成为他老婆,但我不是他「的」老婆。我坐享他的爱,但是我不会把他视为理所当然。 今天在这个场合,如果要说什么b是全世界最体贴我的人啦,全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啦,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啦,然后我要用尽心力去爱他,经营我们的感情啦…我觉得这些都是废话,因为不然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 关于新人这个词,今天我和b是新人。然后这个词让我想到我最喜欢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他说的新人。他常常在书里引用这个概念,就是他的书写不是写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大人们的,甚至也不是写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小孩,而是写给那些比最新的人还要新,给尚未出世的孩子们写的。「新人」这个词出自『新约圣经』,是使徒保罗叫耶稣基督为newman。 所以我在想,如果今天我是新人,如果我可以是新人,如果我可以成为新人,如果我可以成为一个新的人,那么我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成为一个对他人的痛苦有更多的想象力的人,我想成为可以告诉那些恨不得得精神病的孩子们这种愿望是不对的那种人,我想要成为可以让无论有钱或没有钱的人都毫无顾忌地去看病的那一种人,我想要成为可以实质上帮助精神病去污名化的那一种人。 我要感谢我的家人。我知道哥哥你很爱我,我知道你最爱我,但是你不会把它说出来。我很谢谢你每天对我的关心,对我来说是我的精神粮食。然后很谢谢爸爸妈妈,虽然我没有长成那个你们从小所培育所期待,然后花很多心思所栽植的样子。没有长成那个样子,让你们失望了,我很抱歉。 我原谅了他,因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你们不能原谅他,因为这样其他女孩子才能活得下去。」抑郁症患者自杀死亡后,身边的亲戚朋友会怎么想? 查看全部5,211个回答 我爸今年42岁了,而我大姑妈,一直是36岁 那天爸妈不在,我在客厅玩积木,姑妈在客厅不停地走来走去,我和姑妈说话,姑妈又没理我,玩了一会,我说:姑妈,我去房间找玩具咯 姑妈没说话,我就当姑妈默许了 从柜子里拿出爸爸刚买给我的新玩具,包装壳儿弄不开,我跑回客厅,想喊姑妈,姑妈在窗边走来走去仿佛没看到我。我拿了剪刀就自己回房间了,费了好大劲儿打开,我自己摸索新买的机器人怎么变身摆弄了很久,机器人的腿卡住了,我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我拿着玩具跑到客厅找姑妈,姑妈不在客厅 我四处找,去厕所敲敲门,没有人应声,我喊姑妈,越喊越大声,没有人应我,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什么,我开始放声大哭,心里那种不安,无法疏解 没多久妈妈回来了,没有问我哭的原因,没有回答我姑妈去了哪里,沉默着给我收衣服收拾东西,说要带我去舅舅家,到楼下,妈妈拽着我走的是一条平时出门从来不走的路,绕了一大圈才出小区,路上不断有人给妈妈打电话,妈妈每次接完电话回来,眼眶都藏不住的湿润,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总是闪躲,那段时间,我就见过爸爸一面,爸爸告诉我说,他忙着搬新家,还要过几天才能来接我 小时候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却清楚的记得从那天起我没有姑妈了,我在房间玩玩具的某一个瞬间,姑妈从客厅那个窗户,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那之前,姑妈常常不说话,爸妈总让我陪着姑妈,姑妈那几年却像变了一个人,我和她说话,她有时候心不在焉的应一声,有时候又不理我,我总是觉得委屈,爸妈说,姑妈她没有不理你,姑妈她身体不好,你要多哄她开心,她才能赶紧好起来 我问爸妈姑妈怎么了,他们只会回答我说,你还小,你不懂的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我再回家,是妈妈带着我,进门我看到地板上,我找姑妈的时候扔下的机器人静静的在那里,没人收拾 我不敢问爸妈姑妈去了哪里,姑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跟我提起姑妈,我不敢问,家里人都闭口不提,但我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姑妈不会回来了 直到今天,没有任何人责怪我,自己大了,也慢慢知道了,姑妈她患了抑郁症 我知道爸妈每年中元节哪一部分的眼泪是为谁流的,哪怕他们在我面前怎么掩饰,怎么回避,我始终能知道,我从来不和任何人提起姑妈,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姑妈 我的遗憾无法消除,我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也不会再让家人经历那种痛,这种遗憾,只有到我和姑妈重逢那天,才能被我一起带走了吧 姑妈很疼我很疼我,小时候她带我逛过很多公园,给我买了数不清的玩具,孩提时的记忆,始终温暖着我,人情冷漠,很多人不知道姑妈离开那天,我与她一墙之隔,只是我忙着摆弄玩具,没有陪在她身边,爸妈的保护避免我受人非议,他们可以出动全家人在我面前演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却无法消除我的记忆 姑妈离开我们之前,大多时候都在房间睡觉,妈妈经常会在姑妈睡觉的时候轻轻开门去看姑妈,我去看姑妈,姑妈时常静静坐着,我叫姑妈,姑妈偶尔会回应,姑妈经常不吃饭,爸妈有时候搂着姑妈坐很久很久,姑妈也还是没有回应,爸妈叫姑妈她好像听不进去,我去牵姑妈出来吃饭,姑妈有时候会被我牵着去吃饭,爸妈口中,姑妈永远是胃口不好,不是不吃我给姑妈夹的菜 第四十章 父母一直是比较乐观开朗的人,所以我骨子里还算是一个比较会安慰自己的人吧,又或者说我比较怂吧,怂着怂着的,我就长大了,关于姑妈的所有事情,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这段很长的时间里,我找到了很多角度去解读这件事,我更理解姑妈了,也更会替姑妈照顾好自己了。 来上大学之前,和爸妈聊了很多,爸妈一直很小心翼翼,他们也怕我对姑妈的离开不能释怀,他们在姑妈离开那几年也会内疚,对我也很内疚,他们起初一直担心我看到了什么,一直偷偷观察我,我干啥他俩都眼巴巴的看着,又不忍心直接问我,一直担心我,小一点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姑妈这件事上,一直没注意爸妈这些暖暖的小举动,其实想想,承受最多的还是爸妈 离家前,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看了姑妈,姑妈现在呆的地方很安静,没什么人打扰,阳光暖暖的晒着,我和爸妈陪姑妈坐了很久,有点想她,有点感慨 希望抑郁症患者们都早点回到我们身边,早点回到平淡的生活里,回不来的,祝愿他们都去了他们想去的地方,无论他们在哪里,我们始终记得他们 真的写得很好让我觉得好压抑好难过你的爸爸妈妈真的做得很有时候我会想,姑妈是疼我的,哪怕她生病了,她也是疼我的,我可是那个牵住她手她就会跟我走的人啊,就像我把她从房间里牵去餐桌边一样,可是那天,我却没有去牵住姑妈的手 时间要是能倒流多好 评论区很多安慰我的人,就不一一回复了,你们的话满满的善意和能量,很幸运,我一直不能说的心里话可以说给你们听,感谢,非常非常感谢你们,之前写这个答案的时候有点感性了,不用太担心我的其实,但还是很感谢你们好了你有没有见过为了让自己有个家而非常努力的流浪动物? 说起来有点吓人,我捡了一条竹叶青回家,感谢母上的不杀之恩(。) 至今我都特别特别感谢他能活下来,那是我第一次对生命有如此深刻的认知 小学的时候,因为胆子肥,我看到半边身子就去草丛看这蛇怎么不动,然后发现他断了尾巴,鳞片刺刺丫丫的,就只有一口气的样子,我伸手戳戳他,他也不动,信子耷拉在一边但是还时不时的一缩,让我意识到他还活着,毕竟是一条命,大着胆子用作业本撕下来的纸捧回家了 但是回家之后,哪怕我们一家三口都想救他,可是谁也不知道怎么救,只好先用温水和纱布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净,夏天我妈怕发炎也没敢给他包尾巴,用小碟放了水给他,第二天我家就去找兽医,可是小城市全是宠物医院,基本没有能给我们帮助的医生,最后经过种种曲折我们找去了当地农牧学校的老师,这才找到能用的药,大致做了个全身体检,发现他还不只是伤口的问题,掉了一颗毒牙,结果发炎了,之前我们谁也没发现,老师当时告诉我们不要报太大的指望,生死由命吧 我爸我妈就说能做多少是多少吧,谁也没想到他就这么一点点的好起来了,虽然尾巴长出来只有丑丑的一点点,平衡性也有被影响到,爬起来像喝醉了酒,每次给他的牙擦药疼的一缩一缩的也不咬我们,鳞片雾蒙蒙的不像其他蛇油亮油亮的,但是他最后成功活下来了,成了我家一景 蛇是变温动物,不是养不熟,我和我爸我妈吵架的时候他都要歪歪斜斜的立着半个身子朝我爸妈虚张声势,超级可爱 虽然他最后还是生病走了,但是真的很感谢他那个时候那样努力的活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一个家,也许对于蛇来说家这个概念几乎没有,但是我很感激他成为了家里的一员,他永远是我家的一员 更新一下 从他走之后我就莫名其妙入了爬宠坑,虽然后来养过好几条竹叶青,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都不是他 然后一般我给竹子会喂小白鼠,绝大多数是冻鼠,开食一般是活鼠,养在箱子里,箱子下面铺一层保温垫,绝大多数情况下也不会直接接触,想来我直接接触最多的一条竹子就是他了,因为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咬我 关于竹子能不能咬死人的问题,我的回答是能,不过很少见,有没有被咬截肢?不多但是也不少,回复里有提到了竹子出毒量不多,所以很少咬死人,但是疼哭绝大多数人我猜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竹子总共有六种亚种,他是福建竹叶青,我后来养的也是福建竹叶青,所以被咬了三四次,打了三四次血清之后我再被他们咬伤已经不会肿了,但是白唇和墨脱请一定远离,也不要像我这样随便捡蛇,没命是真的有可能的 最后有小可爱说到也想养蛇,请不要一开始就养毒,毒终究是毒,请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真的想养玉米蛇这类无毒品种样子也很好看 但是每一条生命都来之不易,既然选择了他请对他负责,同样也对你自己负责 这是一个很早的故事了,最后我也没能真正的给他新生,很感谢大家的喜欢,这个答案的初衷只是不自觉的想起来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感谢他能努力活下来,真的一直一直非常感谢,不姓许,可是来世若有绿衣人桥上借伞一把,必珍重以待,决不辜负。你有没有见过为了让自己有个家而非常努力的流浪动物? 我外婆家曾经有一个历经数代的狸花猫家族。 第一代母猫拖着臃肿的腹部翻进外婆家的厨房,在土灶温暖的灰里生下一窝小奶猫。外婆早起煮饭,用一碗剩菜跟猫妈建立了外交关系。 两年后外婆家搬家到三公里外的地方,锅碗瓢盆七零八碎搬了很多趟,恰好那时母猫又生了一窝奶猫,人类忙着搬家没记起她,她默默地叼着奶猫跟在搬家的车子后面,一只一只把自己的猫崽子叼到新家,还自己做了猫窝。 全家人都难以理解,她是怎么靠那副小小的身体往返十几公里路程,完成她的搬家大业的。但我们明白了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家。 早晨补充的一大段莫名其妙不见了,重写一遍。 当初不是要抛弃她啦,只是外婆家里五个小孩,还有数量庞大的鸡鸭鹅、鸽子、兔子组成的家养动物,在极其忙乱的状态下没有顾得上猫和狗。 快搬完家的时候跑回老房子找他们,发现呆萌狗老老实实趴在门槛上看门,屋里空空荡荡,一根猫毛都不见。 四处寻找无果,只好先把狗带回新家,到家一看,一窝猫在墙头上整整齐齐坐成一排晒太阳。 评论里说智力差异,我倒觉得是分工不同。农村的猫狗更像是一种工作状态生活在人类家庭里的,一代目狸花无师自通地在家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会埋伏在鸡窝里专抓老鼠,对一爪子就能拍翻的鸡雏看都不看,闲下来还要兼职给人类暖脚。她的后代们也都在未经训练的状态下良好胜任工作。而狗就是个夜班警卫,没有接到指令之前,他就只会趴在门槛上,哪怕守着一座空屋子。 不过确实是因为她们这个家族,我在买得起品种猫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去路边捡流浪狸花,可惜一代目那个级别的优秀猫再也没有遇到过。 第四十一章 每只流浪猫狗,都有过为了有个家而努力过。 我家一直在收养流浪猫狗,所以还没等它努力让我们接纳它,我们就已经死皮白赖的去求它们来我家了,顺便还常被挠的一身伤。 只有一只猫,在我遇见她的时候,拼命的向我靠近。那一幕我永远都不忘不了,也因为这一幕,我家才不论多辛苦,也不断的收留新的过客、帮它们找家,为的就是不想再让这一幕发生。 大一暑假晚上和妈妈在散步,家住小县城,在走到县城算是最宽的路之一的一条路上时,我在人行道那里老远听见有只猫咪在叫。不停的叫。不凄厉,不像半夜听到猫咪打不过架被咬的很惨的叫声,但却是很无助的声音。 在靠近机动车道的花池边见到了她。估计也就一个月大,但再走近几步看明显不一样。 这么大的猫,又是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边,早就被吓得一惊一乍了,根本不会不停地叫引起别人注意,所以还未找到她时心里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找到她后,我唤了几声,她立即冲我更卖力地叫,只是一动不动,好像半蹲在地上(后腿卧地、前腿撑起),当时心里就确定了,“完了”。 不敢在上前了,怕我再动她就吓跑了,虽然不确定是哪里受伤了,但如果不赶紧救治的话就完了。我蹲在原地,伸出手唤她。她开始一边叫,一边努力的用前腿向我这里爬来,看来是被车撞到,后腿残疾了。 那时我还没开始收养流浪动物,而且我的县城很封闭,没有一家好的宠物医院,我自己是单亲家庭,家里经济有限,没有私家车,要去宠物医疗水平较高的市里,坐得上班车就一人十一块,搭专车一人三十或二十块,最重要的是,谁知道司机或其他乘客让不让带猫咪上车?老家思想较封闭,带宠物坐车就算了,若是发现猫的腿有问题,不管三七二十一说猫有传染病怎么办。我家也根本没有照顾流浪猫狗的经验,而且这猫八成是终身残疾了,这照顾一辈子不大,拉撒上哪去,万一还是大小便失禁怎么办。而且父母双方的亲戚都看不起我妈妈和我,就连邻居也看不起欺负我们,养残疾猫的事情总有包不住火的一天,到那时,定又是一场“抄家”的场面,可是我开学就可以走了,留我妈妈一个人照顾面对,太不孝啊! 可是,可这是条命,它在求我啊! 这是我在二三十秒里不断思考的事情。 这时,她在拼命地,伸出前爪抓着地面,一下、一下,短暂却快速,唯恐我下一秒就起身离开了的,朝我爬开。眼睛惊恐的大睁着,头也在使劲,每要爬一步,便从头开始到没有知觉的脊柱那里,努力的向前“伸”一步。在车水马龙的大路边, 我赶紧向她迎过去,手触到它的脸了,开始它了,她还不放心,还要再向前挪几步,到整个头都因为我的手而不能前移时才肯停下,然后像是久违了这疼爱一般,眯着眼顺着享受着。但这享受还不到两秒,她就立即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望着我,一副很想闭上眼专心享受,又怕眼前这个人接下来要收回手了的样子。 我摸了她的腿,没有任何感觉了,痛感没有了,就是一个摆设。 她被我很享受的喵喵叫着,估计不知道那时她的眼眶里盛满了眼泪吧。 那双眼睛我永远都忘不了。大大黑黑的,里面有无助,绝望,疼痛,患得患失,欣喜,希望,还有我。 所以我回头和我妈妈说,我们把她带回去吧,好歹试试。妈妈红着眼说,好。 现在两年啦。下肢瘫痪,大小便失禁,但是个漂亮的、有脾气、爱撒娇的小姑娘。我和妈妈躺在床上时只要一把胳膊伸开,有时她就会踏着小蹄子,腾腾腾,跑过来,身子一歪,正好枕在胳膊上。 中间有过很多很多的故事。都不重要,你还在就好。 一张美丽的“自拍照” 冬天和另一只猫哥哥一起相依入睡(这只猫哥哥也是个断过腿的,只是伤的不重,可以愈合,是在她之后捡的) 躺在腿上 和家里一只母猫生的孩子们以前睡午觉,大姐姐风范~我先睡,你们也要跟着睡~ 再送上一张“自拍”,这张把她的瘫痪情况拍得挺明显的,心很软的大家请提前打上强心针!(这两天生病了,它的血管很细,前爪扎针扎紫了……心疼嘤嘤嘤π_π)话说不要问我为啥没睁眼照……我家猫都随我……见镜头就扭头…… 我在开头说,每只流浪猫狗,都有过为了有个家而努力过。 就是这样。有时,你见到一只很小的猫咪或狗狗,它见了你就跑,因为在遇见你之前,她被外面的车灯闪过眼睛,汽笛声吓得不知所措,所以,它以为这个世界都是这么可怕的。 有时,你见到一只成年的瘸腿或毛发掉了许多或一只眼睛流着脓的狗狗猫咪,你唤它,它不应,甚至掉头就跑。你以为是没缘分,以为它不需要你。因为在这之前,每当有人和它四目相接后,就是一顿辱骂和追赶。 除了我和其他答主们遇到的这些特殊的生命,大多生命都是:不敢再奢求个家。 它们不知道你的那里是不是它的家。也许不是,也许是一锅烧开了的褪毛水,也许是要把它闷死的麻皮袋子,也许是一根要把它吊死的绳子,也许是一双要活剥了它的皮的手。 所以。遇见他们的时候。请想办法帮助他们。每个城市几乎都有自己的流浪动物关怀组织或者救助组织。当你遇见这样的生命时,不要大意,想办法先带它们回家,再发领养消息,有病的就联系关怀救助组织,寻找可以治疗它让它住院的地方。有很多的动物,可能在被发现时看似病的很严重,其实它们的生命力很强,请一定联系相关的关怀救助组织,将它们送去就医。 人是最高级的动物,如果在这时还不能意识到这个生命需要你,还要等着它来想办法告诉你、乞求你,就白有这么高的智商和情商了。(当然,我曾是也白有了的人~但是人的潜能是巨大的,今天你会为此感动、心碎,只要你不选择忽视,总有一天,也许就是明天,你就会拯救一条生命,给它们一个家) 不过好像跑题了(≧▽≦)(希望没有吧~) 三年前一只小猫咪流浪到小区楼下,由于它脖子上有个项圈,一度以为是别的住户养的猫,结果一个礼拜后发现猫咪瘦到整个肩胛骨都突出了,才发现这是一只流浪的猫咪。。。。。。当时我家养的前一只猫咪恰好老死差不多一个月,家里还剩下半包猫粮,于是用鞋盒子、旧毛衣做了一个简易的猫窝给它放到楼下,顺带准备了猫粮和水碗,从此以后它每天都在楼下等我。 几天之后,再次确认是无主猫咪,就把它带回家,无奈母亲不同意,说猫屎太臭,还要弄猫砂太麻烦,斗争无果,只能尝试帮它找一个安稳的家。问单位领导,单位的场地是否需要一只猫咪,领导同意后,我将它带到了单位生活。然而猫咪非常黏人,每天在办公室门前等我,一开办公室门,它就自动跳到我的位置上坐着睡觉,我一离开座位它会立马也跟着离开,每到下班时间,它就喵喵的不停的叫,我知道它这是想跟着我回去。就连同事们也开玩笑说“干脆你把它带回家吧” 后来决定带它回家的那天,我跟它说姐姐下午带你回去,它白天在办公室就很安静,一到下班时间就开始叫,似乎是在提醒我兑现诺言,拿了个纸箱子把它装进去,坐进同事的车子后它就很安静了,一走到我们小区门口,猫咪特别激动,自己从箱子里爬出去,一口气就往我家楼上奔…… 最神奇的来了,从回家那天起,它就无师自通学会了上洗手间,从此奠定了地位,成为家庭一员! 由此看来它很明白我母亲是嫌弃清理猫屎,要想有个家,就必须解决,然后察言观色,发现我们人类都去卫生间解决,最后……………… 上一波我家猫咪的美照,小咪的名字叫铃铛 第四十二章 关于他老公照顾猫的情况,我想大家也看到了。很细心,猫粮也不差。 至于打猫,是因为猫攻击人。 讲到底,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对猫都不咋地。 我先举个自己的例子吧。 我家养了一只猫,叫王德发 一开始也是很用心的养,猫粮也是进口的。 但是它对我,我女朋友,都是有敌意的。 我当时想的比较简单,养久了就好了。 但是它有一次莫名其妙把我女朋友咬了,索性不严重 那一瞬间,我真的想直接抓起它摔死 毕竟,我女朋友比一只猫重要的多。 但是我抓起它以后,很快冷静下来,摔死它没任何意义,而且,它攻击人,是它的本性,事情已经发生,重要的是解决。 我把它丢地上,它冲我炸毛。 又想起,本身养它就是为了大一点,去仓库抓老鼠。 然后,我直接把猫丢仓库,把它的东西全部带下去 它在仓库的时候,一直追我追到门口。我有点心软,低头摸了它一下。 它转身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跑过来让我摸一下就跑了,我当时又想抱起它回家来着) 第二天,我到店里,它又跑过来远远的看着我,我一过去,它又跑。 我就懒得理它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它抓了一只老鼠丢我面前,我当时觉得它好牛批啊,就摸了它一下,又抱起了它,它一点都没反抗,又壮着胆子摸了一下它的肚子,它也没反抗,还舔我的手。 然后,我又放它下去,给它煮了个鱼,它吃完又跑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它抓老鼠来邀功,我摸它头。 我不干涉它,它不干涉我。 我突然意识到,王德发其实很喜欢我和我女朋友。只是因为我们关着它,不给它自由,它才怨恨我两。 现在的王德发,每天做好本职工作,没有老鼠了,就会跑过来找我们玩。 我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很舒服。 现在我玩它爪子,它都不会生出来。 回到问题。 首先,题主你换位思考一下。 同样的,你老公就是那个外星人,他给猫洗澡,给猫掏耳朵之类的,猫也烦啊,自然也攻击他咯。 然后,你老公做出了回应 只是这个回应的方式不对。 我说句难听的话,你要是觉得你老公对猫不好 你就自己上点心。 你也说了,这是你的猫,那么你就该喂的喂,该清洁的清洁,回头它攻击你,你也得认了。 我最烦一种人,养个宠物,自以为对它很好。拿着养的宠物当做炫耀的资本 开口闭口喂什么粮,有事没事当个玩具一样 开口闭口说别人喂粮不好。 猫是一条生命,你应当尊重它。 而不是自私的认为,它就该逗你。 当然,你不想养了,要么给它找个下家 再差也就丢掉而已 当然,丢之前记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可以选择它接下来的生存方式 但是,你没有虐待它的资格。 它从来就不属于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它是你的猫,仅此而已。 补充一下。 疫情期间,我不在店里,我很担心王德发会不会饿死。 因为,我一开始只打算在家待一个星期的。 但是,我还是准备了5斤鸡胸肉 半袋猫粮 当时想着,哪怕浪费了,也无所谓。 结果,因为这个疫情,我压根回不了店里。 高速一通,我就立马回来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 王德发尽忠职守 抓了3只老鼠 一只都不吃。 我他妈就想不明白了 连猫都知道不能吃野味 有些人怎么就不知道呢 我是狗子 希望你幸福。 老王 我家妞又懒又笨又胆小,刚来的时候摸都不让摸,我们从不强迫她,直到今天,真的叫一个狂喜 王德发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猫名了哈哈哈老公把猫腿打瘸了,算虐待猫吗?以后如何避免他再打猫 这不就是典型的女生要养结果拿回来只玩不管,男生不喜欢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的养,一个只要好处出点事情就只会抱怨,一个只是麻木的投食机器对猫毫无感情吗 养猫和养孩子一样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就的感恩戴德不然败家子这个词哪来的,养猫是要倾注心血的,这不是说好吃好喝伺候着就算倾注心血 从此题看,算不算虐猫?当然算;如何防止?把猫送走,是的没错把猫送走,一个六个月大的猫想要的人还很多在长大就没人要了,你老公能不在虐猫?不可能的对于他来说猫连玩物都算不上不过是个为了你妥协的累赘和垃圾而已,他尽职尽责只不过是不想和你吵,所以才对猫;而至于题主?不然你亲自好好的养几天猫试试? 猫是动物,也会有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对他好不只是好吃好喝,还要有好心的,你们一个把它当玩物,一个甚至连玩物都算不上,那养了干嘛对猫是种折磨和伤害 看到有人说猫就是畜生不会懂人的情绪的...那个我家第二只严格来说是代养的,朋友怀孕了不好养我拿来养,拿来时候两岁多,一开始脾气也臭(毕竟换主人换环境嘛),虽然现在脾气也臭但是比来的时候好多了,而且他知道哪里是我贵重的东西(比如我的模型就从来不去咬,比如他会要咬线但是我家所有电源线数据线各种线不咬只咬逗猫的那种线)比如每天我回去了就算睡眼朦胧也要来门口接你,犯错了会耷拉着耳朵躲,所以不通人性是不可能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去理解猫的行动意义和你如何对他的教育 不过对于本题来说,要么就自己养不要再让你老公动手角色互换你是那个出时出力的你老公只负责开心逗猫或者不理,要么就送走,不然他能活过一集算 首先无论是对动物,还是对人,采取暴力都可以说明暴力倾向性。至于是故意还是应激,我想这根本是无所谓的话题。无论是故意还是应激,结果是一样严重的。 首先,就算退一步讲,你老公不想这样,但他这么做了。我希望你明白,施暴者本身是完全缺乏控制自我能力的,所以说请不要妄想。 以下是建议: 第一,别养猫了,你老公的这种状态绝对不是能改正的问题。严重的暴力倾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正的,我的暴力倾向在我(主动)努力了很多年(起码三年)才(勉强)好转。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干不出虐待小动物的事 第二,不养猫了之后,你应该注意观察,你老公情绪激动的时候是否会冲你发火,对你是否有暴力意图,一旦有,秘密准备离婚吧。单就你老公的暴力行为,一旦对你采取暴力,我不认为你会活到他能够改正的时候。 第三,猜测是不单单对猫的暴力,猫可能只是个,要知道无论是宠物猫还是野猫,对人呲牙炸毛的时刻都是非常少的,除非你的猫有精神问题。但我想,就你老公的行为,就算有精神问题,这猫也是被你老公逼的。 第四,对于猫来说,天天有个威胁性大型动物和自己处于同一片区域,攻击性还很强,你说不用说给猫了,给你你怎么生存?给我我要么逃,要么自杀,这还活什么? 第五,希望放弃养宠物猫,你已经不具备养宠物的能力和环境。 最后,如何看出你老公是故意施暴还是精神问题,还是应激? 你提出不养猫了,让他看心理医生,让他自我思考,看看他是否有抵触情绪,这能准确的把握他的想法。是虚伪还是真实 暴力倾向是一种基因改不了的而且后代夭折或者失败的概率很大 虽然在有些人的概念里人是人,猫是猫,说什么今天打猫明天打你,好像有点道德滑坡的嫌疑,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这种就是发泄,自我控制力不好的表现。打瘸了,过程中完全无视猫的惨叫什么的,可谓心狠手辣。 第四十三章 当然可以,控梦指南教你怎么正确控梦。 前排提示:超爽,可能会上瘾。 相信想要控制梦的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想做世界的主宰来尝试一些不能在现实中做的事情,比如变成超人飞行,梦境世界的主角,不被梦拖着走,再比如和自己喜欢的女生或男神......(以下省略3000字)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控制梦境,这种能在梦境中找回自我意识并控制住它,这种叫做“清明梦”即:能够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 只要运用正确的方法就可以实现,这里分享一下我的个人经验。 想要控制自己的梦境,那么前提是你得要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后才可以控制住梦境。 如何知道自己在做梦 1.只需要在梦境中找到“逻辑错误”,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了。 什么叫“逻辑错误”,比如说你在现实生活中是男生,然后在梦里变成了女生,这就是“逻辑错误”。 又比如,你现实中的邻居是一个普通男生,而你在梦里的邻居是一个明星。你已经大学毕业了,而梦里你还在上初中,那这些现象显然表面这就是个梦。 通过找逻辑错误的方法可以比较准确的判断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2.不过,你真的找的到吗,找到了会相信这是假的吗? 现实是当你在做梦的时候,往往你会将梦里的一切都现实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我的生活”,导致很多人在做梦的时候都是无意识的,被梦带着走的,即使真的出现了很多“逻辑错误”,也不会认为这是梦境,反而会认为“好像我的生活中就是这个样子的” 3.这个时候,睡前的心理暗示可以让你更容易的找回自我 当你在睡前的时候暗示自己,“今晚做梦了要控制梦境”,那么你会比没有暗示要更容易知道自己在做梦。 我们平常生活中,当你没有任何“想要控制住梦境”的想法的时候,往往也可以被动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这样的机会很少,可能你做十次梦,只有一次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做梦。 而如果你想要通过主动的控制住梦境,那么在睡前的时候可以通过不断的重复自己,并且也可以增加一个“参考系”,如:“你现实生活中没有手表,那么在睡前要记好自己是没有手表的,如果真做梦了,第一件是就是看手表” 这个时候,就可以再找一下“逻辑错误”来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 说个我自己的案例: 我以前在初中的时候老房子拆了在重建,所以我是暂住在当地的一个废弃的“老人协会”的房子里,那个房子很破,灯一闪一闪是坏的,楼梯间的玻璃也是破的,我的房间门正对着是后山,刚好是坟地,加上那个时候迷上了恐怖故事和恐怖短篇小说。 所以那段时间每天都会做噩梦,甚至有几次不敢入睡。也是因为那段时间每天都做梦的经历,让我知道了原来梦是可以被控制的。 那个时候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想着,我要主动的控制住梦,这么想着想着睡着,大部分情况会在做梦开始或者梦中的一段时间后,突然找回了自我,然后找“逻辑漏洞” 我当时找“逻辑漏洞”的时候会固定的找一个参考系,就是“手表”,那时我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手表的,所以当我有了自己的意识要找漏洞的时候,那么就抬头看一下自己的手腕,或者墙壁上有没有钟表。 往往这时候的梦里,会因为你的想法而在梦里的手腕上出现手表,或者出现一些特别漂亮的首饰,这个时候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习惯了之后,之后做梦有时候只要看到手表,下意识的就知道自己在梦里了。 4.不要试着回忆你现实生活中具体的样子 当你知道自己做梦的时候千万不要试着回忆自己现实中具体的样子,因为你如果回忆,那么会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这个时候你的意识往往会脱离梦境,回到现实中。 很多人会在前几次发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会试着回忆起“现实中的自己在干嘛”这样的问题,或者比较兴奋,情绪一激动,就让你的大脑苏醒了,导致刚知道自己在做梦,就被迫醒了过来。 5.享受梦境,好好看一下梦境中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如果你想要知道自己在做梦,并且不会马上醒来,那么在不思考自己现实生活中的样子时,好好用自己的耳朵,眼睛,手指来感知这个世界,好好的睁大眼睛看看你“梦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方法可以让你对这个“梦中的世界”有更深刻的印象,并且好好享受其中。 所以你想要知道你在做梦,那么顺序应该是。 梦中找回自我 找参考系发现“逻辑错误” 确认自己在梦中 不思考现实,而是加深对“梦境世界”的印象 当你把上面的这几个步骤都做好了之后,那么就可以选择是跟着故事走,还是控制它。 控制梦境的一些注意项 当我们知道自己在做梦时,可以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跟着故事走(潜意识会带着你走剧情)另一种就是想主观的控制它,两种选择都有其故事不同的精彩性。 但是如果你想做一些现实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么这种时候就需要你的想象力了,不然你可能会失败。 1、做一些现实中做不到的时候,需要充满想象力 举几个我前期做“梦”碰到过的失败情况。 1.有次梦境中有超大的恐龙在我的城市破坏,这种梦境我做过很多次,如果你找不回自我,那么就需要不停的跑,超紧张。而那次第一次找回了自我,想着既然是梦,那我就是无敌的,想变成奥特曼,随机模仿初代的手势进行,变身之后好像只高了几米而已,并且还不会飞。 2.有次梦境遇到有人拿着刀要杀我,危险时突然找回自我,很紧张,随即想变,发送光波,试着的姿势,但是可惜的是,光波没发出来,对手也没有朝远方飞去, 学校的那个场景,要是下个转弯口有“人”那岂不是更恐怖[飙泪笑] 一旦发现逻辑错误,就会因为想起你在睡觉而醒来,那怎样做才能不往现实中想?想法就一瞬间啊,还没想起来不能往现实中想,就已经往现实中想了[捂脸]能不能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梦境的感觉其实非常可怕。 建议一个人在家不要尝试。 我有一个百试百灵但经常担心自己会醒不来的方法。 前一天熬夜通宵,早上精神会很好,第二天下午开始犯困。如果没有困到这个程度,第二天睡4-6个小时,保持睡眠的不充足。 然后找到一个很累很困的点,安排在下午最好。这个时候和自己讲就睡两个小时,不能睡多,你要起来干活,给自己安排一个需要干,但不急着的事情。就是这种非常强烈的不能多睡的意识,但实际上这一天的下午都没什么事情。 你的潜意识里会分裂成两种想法,一种是没关系,今天没有事情,可以睡,你超累的。另一种是不行,你下午要做事情,只能给你睡两个小时。 闹钟可定可不定,我一般都会定,但我和自己讲的是今天休息,所以定响一下就停的那种。 准备完毕后,开始午睡。 基本上到临近两个小时快醒的那个点,你的潜意识就会叫你起床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开心的做梦啦。 但绝对不能让自己太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然逻辑线会自动矫正梦境。 比如我想控制我飞,如果我太清醒了,我的潜意识会告诉我你飞不起来,而这时候因为我有了意识,所以这部分飞不起来的感觉会加深,就会真的飞不起来…… 包括会混进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_(:3」∠)_比如越不想出现的就越会出现是真的,意识太强就会完全控制梦境切换成第三人称视角。 所以必须保证有自我意识,但不能完全有意识。 感觉没那么恐怖,有时候真的是想干啥就干啥,无拘无束,但是还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不过一旦到了可怕的地方就立马让自己醒来了 鹅肉不饿 emm...可是上次我飞了(虽然一会就醒了) 第四十四章 .有次梦境在我初中的学校找到自我,学校很大,而之前是个恐怖的梦,所以想着如果有人在的话就好了,找找npc在哪,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直到出了学校才找到。 我不是在我自己的梦里吗,理应是万能的,但是上面的例子并不是随着我的全部想法来,有时候甚至跟我的想法反着来。 什么原因呢?其实就是因为我当时的想象力不足,这里简单分析一下当时潜意识里的想法以及解决方法 问题及解决方法 问题1:当我奥特曼变身没成功时,当时我的内心想法是“变成奥特曼”但却没有模拟出“变成奥特曼时的过程”以及“当我是奥特曼的时候,我的第一人称视角应该是怎么样” 解决方法:脑海想象和模拟出在当时那个场景“我从正常人的身高成长到奥特曼身高的画面以及作为第一人称的身高变化视角” 问题2:当我飞行没有成功时,当时我的内心想法是“想飞”但却没有模拟出“我从地面飞到天上的过程”以及“当我飞行时候的感觉画面” 解决方法:模拟出我从地面飞上天空时的英雄姿态,以及飞行时的动态效果(因为本人没真实体验过飞行的感觉,所以梦中飞的时候为了表现速度感,周围经常出现高丝模糊的特效) 问题3:当我想发出光波的时候,当时想的是“我要发出光波杀死那个追杀我的人”但却没有模拟出“光波发射出来后的画面以及对方的结果” 解决方法:模拟出“你的光波发射出去然后把它打飞的画面”当然也可以用爆炸的特效(动漫党不建议,因为动漫看多了,往往有烟无伤,会下意识的认为爆炸后从某地突然再跳出来) 问题4:当我想找人但却没找到人的时候,当时我的想法是“希望找到npc”但是我却在内心里想象“万一整个学校都没人”结果就是学校真的没有人。 解决方法:想着“下个转弯口有人”并且要百分百确信这个想法,这样当你到下个转弯口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出现npc了。 梦里的剧情你能不能控制其实一定程度上跟你的想象力和潜意识相关,当你想象力不足以撑起这个过程或者你的潜意识里有其他的想法,那么梦境的走向其实你会感觉不一样,你会发现你并不是万能的。 所以当你知道自己在做梦时,过剧情的时候不要紧张,一旦紧张起来你会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结果它就真的会发生了。 2、做梦会上瘾!真的会上瘾! 当你开始学会在梦中找回自我的时候,梦很容易上瘾。 梦里的触觉,视觉,听觉,味觉都太真实了,有时候真的比现实中还要真实。 我知道你们能控梦之后要做些什么 不过还是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哈 11月1日更新 没想到这个回答过千赞了,受宠若惊,很感谢大家对我回答的喜欢。我在评论里看到很多人问不做梦的人怎么开始做梦。 所以这次就更新一下,不做梦的人怎么容易做梦。 先说一下就我自己的经历来看,如果长期容易做梦很可能是睡眠质量不好的表现之一。每当我一天中很累很困,并且睡晚了的时候,基本都会做梦。 而当我每天规律作息,每天保持8-9小时的睡眠之后,做梦的频率就少很多。所以做梦本身不会让你变累,而是你今天太累了才容易做梦。 那些很少做梦的同学和朋友,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的睡眠质量很可能比那些常做梦的人要好一些。当然这也不是绝对说经常做梦的人睡眠就不好,只是睡眠质量不好的人容易做梦,不过也有可能大部分人是醒来后把梦给忘记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回到正题,如何主动性的做梦 方法1: 睡前盯着天花板的灯一段时间,然后马上关灯闭眼,这个时候你会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点白色或者绿色的小光圈,之后你就注视着这个光圈的变化就可以了,你也可以想象这个光圈的样子,就像你看白云的形状然后想象一样。 它会在黑暗中幻化成各种形状,物体或者场景,一段时间后你甚至能看到黑暗中的这个场景有了颜色,变的具体,从单一的画面变成了连续的剧情,当然这些过程你都无法察觉,这个时候你基本是无意识的,因为你已经开始进入梦境了,只不过还比较浅。 方法2: 睡前想象故事,想象剧情的发展,比如睡前闭眼幻想自己是xxx,然后剧情会怎么样。这个时候的你是清醒了,是依靠自己的想象力进行脑补画面,如果顺利的话,那么你在脑部剧情的过程中就会慢慢睡着,直至做梦。 当然,这个方法也有风险,因为是睡前主动脑补,所以容易出现越来越清醒,睡不着的情况,前期无法很好控制的话容易失眠。 所以相较于方法2,我更倾向你们运用方法1,它可以让你更容易睡着且还容易做梦,当然也不要天天想着做梦,毕竟思考“我要做梦,我要控梦”这个问题本身也会让自己变累,凡是都要适度~ 以上,我也只是分享我自己的经验和方法,如果你有其他具体可操作的方法,也可以在评论中写出来,给大家参考和学习。 最后再分享一个评论里说到的比较好用的“判断梦境的方法” 我们在各种影视,各种电影以及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需要捏一下自己就可以了,如果痛,就是现实;不痛,就是做梦。 但是这个方法有一个问题就是,一些梦境中其实存在痛感。 所以当你进行着某些存在痛感的梦境中,你是无法通过“痛”本身来准确的判断我们是否在做梦。 比起痛与否,更准确的判断方式应该是“你想掐你自己”的这个行为。 因为我们在现实中,很少会做出这样的一种“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的行为,因为我们知道我们都是在现实。 而如果你在梦境中下意识的想掐一下自己,即使和现实一样是痛的,但从这个行为你就可以判断出你大概率是在做梦了。 这个方法来源于评论,因为确实很管用,所以分享在这。 更加完整的说明怎么更好的控制梦境 以评论区的某个案例说明 “控制梦境的时候可以想象枪就马上得到枪,却怎么也无法射!击或者很难射!击成功” 这里能得到枪是因为你的大脑对“枪”这个东西有记忆,所以能直接想象得到,但是“射!击”的这个过程就比“枪”这个物体要来的复杂一些。因为你没有见过你拿真枪然后射。击的画面,所以你需要脑补的就是一个过程了 早上阅读时间的时候特别安静 突然有一同学电话响了 当时大家心惊胆跳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老师 空气突然安静... 后来一个同学突然反应过来就开始唱生日歌 然后我们就全班人都一起唱生日歌还拍手 硬是把手机的铃声给盖过去了 等听不到电话铃声我们就慢慢停了 那个最开始唱歌的同学还说了一句谢谢大家 老师可能看在我们那么团结的份上也没有追究 他们就风风火火来接老师和我们几个女生。其他的男生也一起跑过去扛那个棚子。 我记得特别清楚。 在瓢泼大雨中,红色的布棚子摇摇晃晃到了食堂。男生们差不多都湿透了,不过班主任和我们几个女生都一身干净。 有点小感动。那些平时总爱捣乱的男生,突然变得好可爱。 第四十五章 你如果想要有射。。击,那么就是两种方法。 1.想象“射。击的过程”以及“射。击后的画面“这种难度比较大,但你如果想象力丰富,那么这也最完整。 2.在射。击的瞬间不想象过程,只想象“射。击后的结果”那么这种画面就像是你开枪了,但是没有任何射。击的感觉,但如果对面有人,对面的人会呈现被射。击的趋势。 你在梦中之所以只有枪,但无法射。击,就是因为没有想象“中间过程”因为梦是严谨的,如果其中的设定不是大脑已经帮你脑补好了的话,那么就需要你自己进行脑补 举个例子就是说如果梦境你还没控制,你就可以“在天空飞行”了,那么你在这个梦境有了意识之后也就很容易的会飞行,不需要脑补。这就是这个梦境的设定了,因为其中的过程他已经帮你脑补好了。 反之你如果想要想象一些原本梦境不同或不存在的东西或者设定,那么就需要脑补。 这里也顺便说一下梦境和现实的逻辑区别 你无法射击的原因也在于当你能控制梦境之后,你的思维是清晰的,会不自觉的带入现实逻辑。 结果就会是: “开了枪” “但你没想象过程,导致没有射击的过程画面” “你的经验会告诉你,在现实中,如果没有射击的过程,那么射击的结果也不会有” “而你想象了这个结果,那么梦境自然就没有任何结果” 所以你要做的其实就是忽略过程, 就可以变成上面讲的第二种方法了。 如果你不会想象,那么当你射击的时候,只需要把视线拉到地面,然后相信对方已经被你的枪打中或者打飞了,那么当你再抬头看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对方确实被你击中或者打飞了。 因为它是梦,你猜到了它的结果,他就会实现 如何和回避型依恋的恋人相处? 那我们先来看一下回避型依恋人格有什么特征表现,然后才能找出解决的方法。可能有些人并不知道依恋是什么意思,在这里我先简单解释一下,所谓依恋,指的是婴儿和她的养育人之间,一般是父母,所形成的一种感情上的联结,这种联结模式形成了之后,会影响到婴儿长大之后的行为。回避型依恋人格有这么几种典型表现。第1,这种人格的人,对待感情她们经常会感到矛盾,既渴望独立又渴望依恋,既害怕被抛弃也害怕被控制,在关系中的表现总是摇摆不定,若即若离,让人摸不准。他们一方面非常渴望得到爱和回应,而且一旦陷入爱情之中,也会对他的另一半深深的沉迷,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一旦自己追求的对象积极回应,向自己表达感情的时候,他们就会感到排斥和不安,当关系过于紧密的时候,有的时候甚至是关系一旦确定,他们就想要逃离,想要淡化这个紧密的连接,比如会跟身边其他朋友或关系对象说:「我们的关系其实还没有那么认真」;「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喜欢ta」。他们内在的声音会说:「你不需要任何人。」「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不然你只会感到失望。」女人会告诫自己说:「你们男人都一样靠不住」「你们男人都是自私的」,而男人也会暗暗的提醒自己:「女人总是试图学习,你不要轻易相信她,被她控制住。」即使亲密关系的对象有完全正当的情感需求,回避型依恋人格也会感到对方要求太多,总是无理取闹,并且会说「生活中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呢,怎么能让感情的事情消耗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呢?」,即使自己认为关系发展顺利的时候,内心依然会常常产生的一个对白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保护自己,别在关系中受伤。」第2种表现是,回避型依恋人格在面对分离或丧失的时候,比如吵架即将要分手的时候,他们更善于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问题上。他们的痛苦和难过往往无法被当时的自己觉知,因为他们习惯性否认自己的脆弱性,即使他们觉得需要寻求伴侣的支持时,也会更多的使用间接策略,比如暗示,抱怨和生闷气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第3种表现是,这种人格的人,他们常常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现实生活中,也往往是一个更加努力,更成功,更有社会价值的人。他们不会去坦露自己的脆弱和挫折,对自己的孤独和被边缘化的体验也常常感受不到,而是保持专注的去获取更多的成功,可以让自己不需要别人,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免体会痛苦。第4种表现是,回避型依恋的人格特质会让一个人过度的专注自己,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忽视别人的感受和兴趣。他们会发现很难向伴侣透露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同时,在面对争论,冲突和其他压力情况的时候,他们的典型反应是变得疏远和冷漠。那么如果你的关系对象是与回避型依恋人格,我有这5点建议给到你:第1点,去留意到他的情绪,当他让自己情绪封闭起来,忽视你的感受和表达时,这意味着ta体会到了焦虑,并在试图压制自己的情绪体验。 临场考试,英语老师下来巡视的时候,被睡觉噩梦惊醒、弹跳而起的同学吓一跳 02. 小学尖子生一枚,前后左右桌在考试前跟我做“友好沟通“要抄我的数学答案,我秉承着互帮互助精神,便应下了这门差事。 后来才知道自己的答案可能传到差不多十几个人手里。。 重点是。。那年生病,惨遭滑铁卢考了18分。。至今老师都不知道是我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 03. 初中临考前和男同学约好我帮他英语,他帮我数学。 考试那天数学考试格外漫长,在我n次“催促“男同学传答案时,他找了一个水笔芯盒子传了过来!!差点被老师发现!! 惊心胆颤之后!!一鼓作气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打开盒子! 眼睛观察老师走动!左手捏住纸条一点点往外抽!右手握好笔准备干大事! 打开那张长纸条后面一行小字: “别急,一会儿给你传“ 。。。 04. 初中物理课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妹子给我传纸条,刚到我手里就被老师抓住了。。 重点是,那狗子只给我传了个“在吗?“ 在你妹啊。。qq上身吗?!! 05. 有一次化学老师气到耳红面赤咆哮着 “现在,那些考了个位数7分,8分,10分,12分的同学都给我站起来!!“ 我坐在座位上略带心疼地看了看站起来的同学,羞愧难当着把卷子上红色的9攥的更紧了。。 06. 又有一位同学,上着课不知道抽什么风,自己笑抽抽了,根本停不下来。最后是班主任打了120,把他拉走了 07. 冬至在家吃了猪肉韭菜饺子,被回族姐妹盘问说漏嘴后,她接了一杯开水!注意是开水!开水!逼我漱口!课间十分钟,我俩猫捉老鼠了八分钟,八百米我都没那么拼死拼活的跑过。。。 08. 中学数学老师比较暴躁,有一次在外面上完体育课回来,好几个男生迟到了。老头子就往门口一站,迟到一个踹两脚再让进。最后有俩哥们过分了,都快迟了十分钟。老头子就公开处刑,把他俩薅到讲台上踹。有一个机灵,没等踹到就躲开了。老头子就更来劲了,使出蛮力踹,结果又被躲开了。高潮来了!!! 坐在第一排正和同桌偷偷刷手机动漫新闻的我!!桌子上突然““地一下飞出来一只陈旧带有味道的男士皮鞋!!! 数学老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他却还清醒着!让踹的那位男同学帮他把鞋拿过去。话说,我还以为他会单脚一蹦一蹦地自取呢。。。 09. 正上着课,某位同学拉裤子里了(关键词:冬天,空调屋,密不透风,。) 大家被臭的不行互相猜忌的时候,他耐不住压力去了厕所。。 班主任后来警告我们不准提起此事,大家都很心疼坐在这位兄台后面疯狂干呕的同学 不过,放心,为了维护这位同学的自尊心,我们真的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事儿~ 第四十六章 班上后排有人手机响了,老师站在前面好像没有听见,这时一个男生诡异的咳嗽起来,然后一群人咳嗽(想掩盖手机铃声)。老师懵逼地看着我们班,后来班主任课间进来训我们上课扰乱纪律,乱咳嗽什么,把任课老师吓到了。(果然没被发现有人上课手机铃响?) 2 数学老师年轻又漂亮,班上同学都喜欢她。 数学老师擦黑板,班上一男生上去和她一起擦,结果大家发现他们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短袖加牛仔裤。 全班爆笑。 老师:“你们笑什么?” 我们:“师生装~(情侣装)” 老师噗嗤笑出声,男生满脸通红。 3 晚自习时间,隔壁班班主任在走廊训他们班上的学生,声音超级大,坐在窗户边一男生从窗户探出脑壳:“老师能小点声不?” 然后全班都听见隔壁班班主任大声道:“我不!” 4 班主任是个老古董,一年四季逼着我们穿校服。 班上有个妹子,下课的时候穿着校服外套,脑门贴着降温贴,嚼着冰块,拿着扇子,桌上摆着个小电风扇。 地理老师走过来:“咋把校服脱了行不,要不你中暑了咋搞?” 妹子:“老班不让。” 地理老师:“他又不在。” 刚说完,班主任走进了教室,全班沉默。 老班晃悠了两圈,然后走了。 然后妹纸周围的人看见地理老师翻了个白眼。 ?? 5 政治老师讲卷子,把她认为的需要讲的题目讲了一遍,最后问:“还有什么需要讲的吗?”(其实已经开始收卷子了) 我的同桌举手:“老师选择题第八题!” 政治老师把已经折好的卷子打开,扫了一眼,拿起卷子就敲我同桌的头。 “这么简单!这么简单!你还要我讲!浪费大家时间?” 同桌很委屈:“不是你问我们有没有需要讲的吗?” 老师:“我觉得这题不需要!” 6 地理考试分数一片糟糕,地理老师在班上气道大骂:“你们这群小狗崽子!” 这时隔壁的隔壁班班主任的大嗓门传来:“你这个狗东西,晚自习跑哪浪去了!说!” 班上连着老师一起笑。 神出鬼没的班主任突然从前门探出头吼道:“你们还有狗脸笑!月考考的啥玩意!” 狗狗真可怜(??Д`)。 6 (喜欢螺蛳粉的同学请跳过这一条,如果侮辱到你的爱好,非常抱歉<(__)>) 有个憨批自习在教室里吃螺蛳粉,一股屎味。 因为我们教室楼下就是厕所,大家以为是厕所飘来的味道,班长让坐窗边的同学把窗户关上。 然后悲剧了。 不通风的教室里屎味更大了。 直到那个憨批的同桌受不了干呕了几声,大家才发现是有人在吃螺蛳粉。 (如果不喜欢我对螺蛳粉味道的形容…不要骂我…默默地点个反对拉黑我都可以…我玻璃心) 7 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讲古代农民的悲惨生活,比如被地主剥削之类的… 讲到极其兴奋的时候,拿起粉笔就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说:“你们看,这里有个姓方的地主。” 全班开始狂笑不止。 因为我们老班就姓方… 历史老师一脸“我不知道你们在笑什么”的表情微笑着看着我们。 8 班上有个男生贼喜欢化妆。(我们班最骚的男生) 午自习时间,该男生(坐在窗边)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突然听见耳边敲玻璃的声音,转头一看,老班严肃的脸贴着玻璃窗,眉头紧皱,事后据该男生及其同桌的描述,老班瞪着该男生将近五分钟,然后才离开。 离开后该男生继续没完成的操作,并为自己涂上了姨妈红色的口红,写了一会儿作业后趴下睡午觉。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当数学老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教室的时候,该男生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原来是在同桌的提醒下,该男生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神情,那迷茫的小眼神加上艳丽的嘴唇,他的同桌实在忍不住笑喷了,周围的人听见笑声,都看向他们两个人,然后周围人全笑了。 该笑声引起了数学老师的注意,她往男生的方向走,当看见男生的嘴唇时,表情是这样的 然后男生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难忘的操作。 他,撅起嘴巴,骚气地对着数学老师做了一个飞!吻! 9 班主任的手机铃声是《郎。的诱。惑》。 每次班主任手机铃声响,第一句就是:“娘子!” 全班:“啊哈!” 老班坚持一个学期将铃声后换成了《自由飞翔》。 10 评论里有人提到了早读,嘻嘻~ 老班每天早读以逮睡觉的人为乐趣。 有一次他晃悠到了我的可爱的同桌边上。 我的同桌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默背。 我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眼睛都不敢乱瞟,只能提高读书声音来提醒我的同桌。 但是她没听见,继续含含糊糊地念叨。 老班伸出手抽走了她的课本。 但是我的同桌依旧在背书。 然后老班拿起课本打了一下她的头。 她猛地抬头看着老班:“我没睡!” 老班:“呵!你背的啥?” 我的同桌:“英语课文啊!”说着想在课本上指出她背的内容。 然后她发现她的书不见了,连忙往地下看去,以为掉地上了。 老班将手中的课本砸到她的桌子上:“你给我站起来背书!” 11 平安夜那天晚上,两个班的学生在一个教室里自习。 突然听见有人小心的开门。 只见我班班长背着一个大袋子,从袋子里摸出苹果和贺卡,给班上的同学。 另一个班的同学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们班班长开口:“二班继续学习啊,一班拿完苹果再学习啊!” 虽然我是一班的,但是,二班同学好可怜啊,我们班班长做的实在是 太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爽了! 12 有次假期完后回学校,第一件事情就是交作业。 英语课代表把作业报到老班面前, 老班:“你这一看就没收齐!再去收!” 英语课代表下去转悠又收了几本作业。 然后老班亲自陪着课代表收作业。 一位同学正十分投入地赶作业,刚好被老班逮住了。 课代表一脸尴尬:“他刚才说他马上写完,马上交。” 老班:“他是赶(敢)死队的,我觉得他交不了。” 13 老班要求分学习小组。 别人的学习小组都是奋斗组,勤学组这样平平无奇的名字。 一个小组名叫fff组。 老班问组长什么意思,组长(一个死。宅)回答:“就是fighting!fighting!fighting!” 这两个邀请…emm看来势必要我爱上螺蛳粉… 14 想起刚进高中的时候… 开学半个月前我在学校贴吧上面问学校的饭好不好吃… 单纯的我以为这真的就是个单纯的校友交流吧… 但只有一些和我一样好奇的新生和毕业的学生来回帖。 开学第一周学校开广播会。 教导主任开头扯了一些开学需要注意的事项安全问题还有学习计划啥的。 然后突然开始说校园贴吧的事。 然后我就听见他隔着广播的嗤笑道:“这位在贴吧上问学校饭好不好吃的同学,我观察你半个月了,学校是吃饭的地方吗?这是用来学习的地方!” 然后他巴拉巴拉就讲起了学习的重要性。 (因为这件事我心惊胆战了好几天,生怕老师查到我头上来。) 在他滔滔不绝后,重头戏来了! 他突然一改前面苦口婆心的语气,愤怒地说道:“还有一位同学!发的什么帖子?求。罩?!” “求高三高二学长学姐。 罩。” 教导主任含着怒气念完帖子的名字,随即吼道: “高三高二学长学姐算个啥啊!你来找我啊!我来罩你!” 那天回去后我就删了帖子,注册了一个新的贴吧号重新做人。 话说这位主任真的是个传奇。 第四十七章 没嫁, 他也不算爱豆,忙忙碌碌的小演员,去年夏天才有点名气。 我是属于那种生活里可高冷可逗比,但追起星来,就是一个颜狗。虽然他是属于那种身高身材要啥有啥,但是长相在娱乐圈并不算多出挑,所以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人。 通过朋友认识的,我还在读大学。当时和朋友一起吃饭,就介绍说这是明星,当时还挺尴尬,因为根本不认识。但是他个人气质特别好,有点害羞,还有点温润如玉的那种感觉,也不像娱乐圈的一些人,感觉自己是个明星,就各种装那什么很油腻。 然后是我先撩的,加了他微信。当时想法就很简单,感觉好歹是个明星,万一哪天就火了呢。 然后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两个多月,我暑假出去玩,刚好到他拍戏的地方,就提前联系了,还去送了些吃的东西,还有别的地方带过去的小玩意,他出来拿的时候就还和他开玩笑,要保持身材之类的。 就是那次以后,聊的就多了,他说很喜欢我的性格,然后就在一起了,不是随便,因为我对他也有好感,不然就不至于撩了。 但是现实真的不是偶像剧,两个人的生活轨迹不一样就会特别特别累,他好不容易空的时候你在上课,你有空了他还没收工。你对他的生活很难做到了解,也自然没有安全感可言。如果只是相互撩骚没什么,一但认真喜欢了就是真的痛苦。 最喜欢他的时候真的就是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但是又不能说,总觉得娱乐圈那种名利场什么样的人没有,自己好像真的对他来说并不是多特别。尽管感觉他真的也挺认真的,但是有些东西说不出来但就是不对。 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有一次他不舒服,去看他的时候。好几天没见面,就主动抱抱他,。因为我还在读书,而且真的就是那种踏踏实实的大学生,他觉得不能随便 当时就觉得他人挺好的,但是是不是也说明他没有把我放到自己的规划里。 认识一年多,在一起不到一年。今年夏天他有些热度了,我提出来的,感觉自己心态各方面都需要调整,而且准备考研了,先放一放。他比我大五岁,感觉心里也什么都明白,大家都心照不宣。 现在还在微信里,过年的时候发了一个新年快乐,他也很快回了。 可能看到的人会觉得很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女孩子太能折腾了,但是有些东西真的很难说出来。 现在还会看他的采访,看他的剧,还是当时见面的感觉,但是一点也不后悔,就是他很好,但是最起码现在不合适在一起。 希望他今后前程似锦。原先没有打算再说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更以前的一些事情,因为我总觉得每个人一句话或者一个习惯都有自己的特性,真的不想有任何可能给他造成困扰的因素出现,也不想给自己惹不愉快。 我自己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分手的女孩子,坚决奉行一个好的前任原则,但放不下还是放不下,甚至更关注,然后开始各种胡思乱想,也会庆幸及时喊停,没有等到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想开了就又觉得自己未来无限可能。和明星的距离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但是未来不确定因素也太多,绕来绕去还是那些问题,现在就是顺其自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每个阶段目标。 ——我不讨厌qq,我讨厌qq里面的好友。 为什么就悄无声息地,一个一个地都开始放弃qq了。 曾经,我们认识新的同学,新的朋友,撩妹撩汉,说的都是“加个qq”吧? 而每个人的qq列表里,几乎都有一个“往事随风” ?? 那个时候,qq的抢车位,好友卖买,qq农场,随便哪个游戏的用户粘性都能吊打现在的微信小程序。 凌晨起床偷好友的菜,比哪个好友卖得多,成了津津乐道的话题。 ?? qq空间更是所有人的社交舞台,回踩是“一个玩qq的人的基本素养” ?? 为了点亮各种图标,会把每一个有图标的应用都玩一下,点亮了就不管了。 ?? 牛逼一点的,就是红橙黄绿青蓝紫钻都开一个,成了别人羡慕不来的角色。 ?? 你的qq到了几个太阳了,你还有去看吗?那个时候可是为了拼等级不择手段啊。 班级群里永远有讲不完的热议话题。 也曾和喜欢的人每天聊到深夜。 每次看到那个标志着新消息的小喇叭闪动,比现在收到任何新消息都开心,激动地按下键盘手机的“5”来查看和回复。 我还记得,那个很久很久没有喂食的qq宠物小企鹅,一直都不死,而且每次登上qq都会跳出来跟我打招呼。 现在,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 ?? 后来,qq的功能越来越杂。微信出来了。 许多中年人注册了微信,还有许多老板们,也开始用微信,他们觉得微信简洁,私密性好。 为了给老板们打工,我们也只能转向微信。微信的用户越多,qq的用户就越来越少。 大家吐槽qq臃肿的应用,铺天盖地的广告。 大家说“小孩子才用qq,现在谁还用qq啊”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qq的绝大部分公众号应用,都是可以关的。 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关了,qq也可以和微信一样简洁。 ?? qq的功能比微信好多了。 传文件没有各种限制。 可以用来发送视频,gif图等等。 不会用,就说它差的人。 只是不愿意面对当初那个幼稚可笑的自己而已。 现在,qq里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消息了。 刷一下空间动态,也好久没有人更新了。 朋友圈里,是一堆的微商、网红打卡地、拿着星巴克杯子的人,磨皮磨得看不清皮肤的脸上做作的笑容。 你长什么样,我心里没数? 不能屏蔽的几十上百个群里,日以继夜地更新着垃圾营销,无聊对话和工作信息。 每一次打开微信,心里都像绷着一根弦,生怕客户、领导又找了来。 拉不完的最近对话框不敢删。强迫症发作又怕聊天记录没了。 整个社会,都被咪蒙这样的公众大号毒害,人们渐渐变得物质,不再相信纯粹的爱。 qq账号,也已经可以注销了。 如果你要问我最讨厌qq什么。那就是它背后的资本。 完全不曾尝试过留下我们这一代用户。只会为了利益推广自己的新产品。 他们轻易地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却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当然,也许他们也并不需要说抱歉? 毕竟,我们从来没有因为离开qq而懊恼过。 不过。就算qq再没人用。 我还是会将它留在手机里,换了手机,第一时间就是下载手机qq。 应用图标放的位置,也永远是点开最频繁的地方。 我会将照片都传到qq空间,不管有没有人看。 会过一段时间就刷一下空间,不管有没有人更新。 也会过一段时间去朋友、同学群里冒个泡,不管有没有人回我。 我再次打开qq。 看到这样的场景。 ?? 绝大部分的人都在线。 不在线的,也许只是把我拉黑了而已。 我就知道,大家一直都在。我是北京人在北京读大学从小受熏陶所以经常去听德云社谁的都听 那次去的那天正好是他第一次登台那天正好我生日准备带个礼物送给我一眼看中的角儿和他四目相对那一刻我觉得就是他了结束后他给我签名我就把礼物给了他 然后像往常一样只是集中听他的场了慢慢就认识有一次我俩在三里屯的饭店偶遇我是一个人去的他和其他两个演员他们也认识我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上菜了他就说你一个人寂寞吗我说习惯了他说要不一起吧我看了看其他两个人有一个起身给我让了座位我就坐下了他说我第一次登台你就给了我那么大鼓励我想请你吃饭我说那我不吃白不吃 第四十八章 也不算流浪猫吧,被人扔掉的一只黑猫……还不是我捡的……是这货捡回家的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突发奇想学着别人出门遛猫,经过一个垃圾桶猫没抓住窜垃圾桶里了…… 哎呦当时给我气的,心里就想玩了玩了回家又得洗澡了,把它捞出来后还要往里面扒拉(特别臭)抓猫的过程中听到有猫在叫,emmmm…… 不对吧这不是我家猫的声音吧!于是我跟我家猫一起吧啦垃圾桶!后来扒拉出来一个密封的快递盒!有只猫在里面叫,很小(因为快递盒很轻)我看这个盒子心想妈呀谁这么狠啊密封的盒子啊!!! 死皮赖脸的找隔壁卖水果的老板娘要了一个水果箱子于是得到了这货 哦对了,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想去摸她就跑,一有动静就跑了,也不让我碰,喂吃的都是等我走了才吃。刚开始以为是对环境的不熟悉才这样,结果发现……一个多月了还是这样的 虽然它不爱我!但是我家的大橘真的超爱她的!!!! 每天看他两就是在秀恩爱咯……无奈,不喜欢我没关系,大橘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对象老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嘛……有什么关系嘛……大橘那么胖吃的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一只啦 但是!!!!大橘好像知道我的苦恼!!!叼着这只小朋友往我怀里塞!!!也经常带她上床来玩,带着她在被窝睡觉,慢慢的对我戒心没那么严重啦! 今天我出差三天回家,小朋友居然主动!窝在我身上睡觉了!! 小朋友今天跟我可亲近了哎呀妈呀偷偷摸摸拍了好多张照片!! 我又可以了!我站起来了!大橘爱她,但是也爱我的!这题我会答,直接开门见山,睡觉不能把黑眼圈睡没! 本人是属于黑眼圈贼重,但是特别喜欢睡觉的那一种,周末不喊我能睡够12个小时,但是黑眼圈并不会因为我孜孜不倦的睡觉而消除,甚至连减淡也没有。所以,规律的作息是不产生黑眼圈的充分条件,但不是消除黑眼圈的充要条件。 要想再摇篮里就扼杀黑眼圈,首先你得分清楚黑眼圈的种类,再对症下药。黑眼圈的种类简单的分为青色(血管型)、黑色(结构型)、咖啡色(色素型),我会分类讲解一下,再次之前请跟着我来确认一下你是哪种黑眼圈。 拿一把镜子,用手指将下眼睑轻轻的抚平,观察黑眼圈颜色是否变淡;举起镜子,脸微微上扬45°,再次观察镜子中黑眼圈是否发生变化。 1、抚平后颜色变淡+仰脸时黑眼圈依旧明显=青色(血管型)黑眼圈 2、抚平后颜色变淡+仰脸时黑眼圈变淡+侧面看到眼窝肌肤凸出=黑色(结构型)黑眼圈 3、抚平后颜色没有发生显著变化+仰脸黑眼圈明显=咖啡色(色素型)黑眼圈 青色(血管型)黑眼圈-血液循环不佳 易出现人群:惧冷体质,血液循环不佳;运动不足加上作息不规律。 解决方法: 1、多喝热水。养成喝温水、温茶的好习惯, 2、每天泡泡热水澡,促进自身的身体代谢, 3、按摩。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八爪鱼按摩器,很爽,瞬间“颅内高潮”,可以去马爸爸家搜一搜,几款钱一个 4、再有就是按摩了,青色黑眼圈建议采用冷热交替的方法进行按摩,先用冷毛巾再用热毛巾,交替五次,但是注意用热毛巾的时候,不要烫伤自己。 黑色(结构型)黑眼圈-大部分是浮肿、眼袋阴影导致 易出现人群:大眼睛、五官比较深邃的孩子们(美丽的烦恼啊~)皮肤比较薄,眼周细纹多,易水肿的体质 解决方法: 1、广播体操做起来,睡前花几分钟来一套广播体操,根据年龄选择体操,注意拉伤哈,睡前运动一下,顺便把水肿的毛病也改改 2、来点抗氧化的食物,代表作就是胡萝卜、菠菜等 3、胶原蛋白的按摩眼霜可以安排上 ---------------------------------------------------------------------------------------------------- 咖啡色(色素型)黑眼圈-色素沉着导致 易出现人群:防晒不到位、卸妆不干净、体质过敏、喜欢揉眼睛的人 解决方法: 1、防晒。咖啡色黑眼圈也叫做色素黑眼圈是出现频率最多的一种,一定要注意避免紫外线的照射,防晒不管一年四季,下雨阴天都要涂哦~ 2、卸妆。不要懒,你对待皮肤是一种什么态度,它就会直接展现出什么状态,一定卸妆卸干净 3、戒掉喜欢揉眼睛的习惯 最后总结一下,解决黑眼圈,一防晒,二饮食,三作息规律,终! 个人以为,睡饱觉可能不管用,但比喝热水、冰敷、热敷、按摩、抹眼霜管用多了。 血管型是可以睡掉的,作息好一个月时间会减轻很多很多,亲身体会。除非黑眼圈不是纯血管型的。“你见过你妈妈羡慕别人的眼神吗” 2.后来我学会把天聊死 故意听不懂任何的暗示明示 看穿套路还看着对方继续表演 我对任何人都没兴趣. 3.她这个人不行的隔三差五心态崩一下完事还得很认怂地把日子拼起来接着过破罐子破摔她是不敢的. 4.很久之前网易云看到的话 “我的心愿就是不要嫁给我爸那样的男人不成我像我妈那样的女人不让我的孩子经历我这样的人生” 5.知乎上有个问题:“怎样忘记一个人?” 有个人回答说:“两千多个答案,没一个有用。” 6.“人的崩溃都是悄无声息的,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内心却是一片狼藉,满地灰烬。“ 7.今天的云很好看 我想拍给你看 却想到我们很久不联系了 突然觉得其实云没那么好看了 8.她好想告诉母亲她是如何长大的有无可以共进退的朋友她内心的自卑和怯弱她不具备坦然被爱的能力但她始终守口如瓶. 9.在某个瞬间特别想谈恋爱想做回小女生可爱地软趴趴地等他来抱抱我可是要不了多久这个想法就会被自己扼杀不行的没有人能长长久久地喜欢我的 10.你只知道我表面的无理取闹和刻薄,却不知道睡觉时想到你枕头湿了一片的那种无助和难过 11.怎么会不遗憾呢,你还没有见过他单膝下跪求婚的样子,为你做饭的样子,老了还爱你的样子 12.今天看到一段文字写着在我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期间奶奶带着哭腔打电话给我说别走在奶奶前面好不好 13.成年人好惨哦 连崩溃都要选时间看场合 明明指头碰一碰就碎了 却还是要等回到家避开所有人 关上门的那一刻才化成灰 14. 赤道的温度从未融化乞力马扎罗的雪 15.这个世界逐渐变得有点奇怪 成年人连崩溃都要挑好有限时间 人们在虚拟网络发泄着情绪「嘲弄颠倒复制转载」 拿着语言的刀收割着温柔的情怀 好似所有人都活在一场无人救赎的自取灭亡里 16.我以为喜欢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能翻山越岭,能上天入地 其实不是,它连让你开心都做不到 17.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就是一想到和他没有结果了你以后都没有他了就会感觉到胸口一阵一阵的闷到喘不过气来原来那是心疼的感觉 18.你可不可以低次头 回来找我用力抱我 悄悄在我耳边说 这次我们好好在一起 ——网易云热评《舍得》 19.原来一个女孩子真的可以难过到没有言语没有情绪没有表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突然之间鼻子一圈眼眶一湿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20.我都不敢自杀我就盼望着何时能有一场飞来横祸。 35.你讨厌父亲的平庸 却不知道他曾也是个怀揣梦想的男孩 你讨厌母亲的市侩圆滑 却不知道她和你一样憧憬过未来 36.我现在都不敢生气了,我有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因为我怕我后悔 37.我喜欢地狱,但是我更爱妈妈 38.“被人理解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是那种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蜷缩在看不见光的地方而他提着灯来找你时对你说:“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39.“我脾气很差,性格恶劣,占有欲强,还不相信人,我一直都觉得,任何一个脑子清楚的人,都不应该爱我。” 40.我真的很喜欢凌晨的时候不用去应付学习工作不用忙忙碌碌的不用去符合别人装起笑脸只是做了自己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可能我就属于黑暗没有光愿意照着我 285 谢谢您把日子拼起来接着过如果拼不起来了呢 第四十九章 体验太一言难尽了,恨不得跟全世界科普这个可爱又有个性的品种hhh 我家养的灵缇,但意大利灵缇也是独立的犬种,不是被迷你化的灵缇。灵缇也不是真的拿来抓兔子的,是早期一批就拿来做陪伴犬的品种,所以它们娇小粘人可爱怕冷怕热容易受伤,除了撒娇卖萌躲被窝没有什么能力!!!不要跟我说让它去抓兔子了,兔子抓她还差不多jhhh 另外,这个犬种真的吃不胖....不要叫我给她多吃点了 我娇滴滴的宝贝vicky,有地毯绝对不睡地板,有垫子绝对不睡地毯,有沙发绝对不睡垫子,有床就绝对不睡沙发,有主人的大腿就一定要睡大腿...的这么娇气+粘人 意大利灵缇有个非常出名的特点,就是只喜欢趴在软的暖的地方,最好还要盖上被子,但还好它不怎么掉毛,也非常爱干净,没有味道,有点像猫,会经常清理自己 天气稍冷就要穿衣服盖被子,我们住在南加州,也基本10月份开始就要穿衣服了,夏天如果空调开的太冷也要穿衣服,不然会一直吭吭唧唧的抖,还会一直钻你怀里取暖 穿了长筒袜~ 经常出去尿尿走几圈回来小爪子就很冰,她就又吭吭唧唧的哭然后要爬到你怀里,把冰冰的小爪子揣你怀里要暖暖,这时候我就经常给她捂爪子 试过给她穿袜和穿鞋,但她还是不习惯 洗澡的样子,小时候有意外掉水里过,后来就非常不喜欢水,所以每次洗澡都很委屈的表情,意大利灵缇和灵缇一样都是天生的弓背,不是脊柱问题~ “有垫子绝对不睡地板” 虽然很娇气但是也真的太会撒娇了,但其实也非常有个性,有自己的喜好,比如她偏爱粉色和火烈鸟形的玩具,喜欢吃三文鱼味的狗粮,零食要红薯和花生酱味的... 带她出门总会有人夸她,我每个朋友都爱上了她,就连不太喜欢狗的我爸见到她后说她就是外孙女了hhhhh 虽然是小型犬,但她很安静也很冷静,会小心翼翼轻轻的走到你旁边,然后露出有一点担心有一点期待的表情试图钻进你怀里,还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你的肉尽量不踩到你 但活泼起来也很活泼,大概每天有两三个小时在玩儿,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躺着(是的这并不是个太喜欢户外运动的狗,尽管她看起来很像) 经常会好奇你在做什么,好奇的时候两个小耳朵就支棱起来,像小飞机似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肢体语言也很丰富,你会看到她各种伸脖子看你在干嘛,然后找机会钻到你怀里 说起不爱出门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但是她就是要求很高,很嫌弃外面的天气,太冷太热不行,下雨绝对不行,最喜欢在室内狗场玩,跑个半小时就会求抱抱要回家了,所以其实是非常适合住公寓的现代人养的狗 但很多人觉得她不好看啦,见仁见智,喜欢这类狗的人就会特别爱意大利灵缇,我形容不出来那种牵肠挂肚的养个小情人的感觉,只能说这个品种有毒hhhhhh vicky四个月大的时候 谢谢大家喜欢vicky!! 2019.12.12更新~ 前天我下班回家忍不住小小欺负她哈哈哈,在她打瞌睡的时候一直闹她,她就生气了....(??????????)抱着她的圣诞小羊,把头埋在小羊和枕头之间,怎么叫都不理我.....然后就只能哄她哈哈哈哈哈 vicky跟我闹脾气了 其实我们还有第二只黄白色的意大利灵缇,是美国血系的意大利灵缇,骨架更大一些,个人感觉没有欧洲血系的灵缇有灵气(以上介绍的灰色灵缇vicky是欧洲血系),但是有股傻气哈哈哈哈整天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样子 有人会说我怎么偏心,妹妹的照片这么多,弟弟的照片很少,但其实是他太能躲镜头了!!!傻乎乎的,蹦来蹦去我抓拍不到啊! vicky的童养夫-布丁,是个傻弟弟 更新~ 再次感谢大家喜欢我家这两小只! 分享一张vicky3个月大的时候,小小的样子,我从宜家买了儿童玩具的菜篮子套装,发现vicky可以放进菜篮子,就拍了这么一张哈哈哈 刚领回来的时候真的好小一只,就iphonepromax那么点大,才2斤不到。她出生的时候是一窝里最小的,比同胞妹妹还小1/3,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看见她颤颤巍巍的,很胆小怕人,还被自己妹妹欺负。我当时还担心呀这性格会不会之后扭曲很难驯养。还好在我精心爱的滋养下,成功宠成了人见人爱的娇滴滴的野蛮小公主 vicky坐在玩具菜篮子里还能塞下好几个玩具 更新~12/17/2019 再一次感谢大家喜欢它俩! 我一直觉得养灵缇怕是“压力”很大的一件事情,反正只要你坐下或躺下,它俩一定要靠着你,那你当枕头(╯°□°)╯︵┻━┻ 沙发不香吗?! 美好的早晨,吃完早餐的我刚想躺一会....一分钟内我身上就长狗了 更新~1月15号 新年快乐呀大家????谢谢你们喜欢她???? 今天vicky在被子里的时候我没看见她,我躺下去压着她了,完了一晚上都跟我生气太难哄了!!手手都不给牵了 视频封面00:21 啥叫哄不好的公主脾气 更新~ 最近比较忙,拍了视频都没发,又遇上疫情,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 更新一个咱们布丁吃花生酱味儿的狗狗冰淇淋的视频,它俩最喜欢的零食就是狗狗冰淇淋我怕它俩肚子着凉所以一周只给吃一小盒,每次吃的都会开心的把小耳朵都弄丢了 澹澹葳蕤 1,987 太可爱了,有点像小鹿,灵灵的 风铃草13 1,257 会话唠吗?上个月在宠物医院遇到一只,全程不停的叨叨,每见到一个人,就对别人不停的叨叨[飙泪笑][飙泪笑][飙泪笑]21.身处低谷的人看谁都像救赎 22.要用绝对的理智和清醒压住疯狂的喜欢和想念。 23.民国时期的爱情,躲过了枪林弹雨,躲过了血雨腥风,没有躲过世人的流言蜚语。 24.连崩溃难过都要考虑后果的女孩子你说她是懂事还是无能为力 25.有的女孩表面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穿着裙子笑的大声其实也会怕黑却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会怕疼却满手是疤半夜哭到喘不上气差一点死在晚上 26.你无法安慰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毕竟她太懂了所有安慰她都会在心里反驳. 27.嘴上说着好帅,脸上一脸花痴,其实内心毫无波澜心里没有住人我不知道什么叫一眼万年。 28.我为我所有不合时宜的出现不知深浅的喜欢不顾廉耻的纠缠向你道歉. 29.如果真的那么难的话 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不看不听 乖点我们不要了 30.可不可以跟这个世界请个假我想离开了 这么多赞了最后跟小可爱们说一句如果你很抑郁压抑觉得每天都很难熬那么请你花点时间看看我的文章如果还不可以那么请你们私信我跟我说所有你想说的一切只要你们需要我我会一直在???? 31.我忍住了一天的不顺和烦恼却在不小心踢到桌角的时候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32.你可能没有试过在课堂上崩溃,戴着眼镜,眼里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假装是眼镜糊了,然后偷偷的擦眼泪,还得保持好状态,好好上课,哭出声了就移一下凳子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捂着嘴,害怕发出声音让别人发现,眼泪一直掉不会停,本子上字也打湿了,眼前的景象从清楚到模糊再变清楚,也不知道哭什么,就是难受 33.“十七岁的贺知书满身的茉莉花香和无尽的温柔,三十岁的贺知书只剩下满身的烟火味和无尽的绝望” ——《最爱你的那十年》 34.因为你看上去太成熟太乖巧太懂得隐藏情绪他们就觉得你受点委屈没什么反正你那么懂事不是吗 第五十章 养了一群儿子。 因为我零食多,抽屉里零食没断过,日常就是他们从我抽屉里掏零食。 2.卫生纸和湿巾用的贼快。(看错的请自己反思!!!) 我们学校是寄宿制,他们从来不带卫生纸也不买卫生纸,就用我的,打完球回来很自觉的从我抽屉里掏卫生纸和湿巾。 有一段时间我放在宿舍的十包抽纸被偷了(这里我想骂人,小姑娘没啥偷了是吗?偷我卫生纸,还偷我的牛奶,呸)。我就在学校阅览室买了便宜的卷纸,他们竟然还提意见,说怎么就不是抽纸了?我想踹死他们。 哦对了,我的湿巾他们常常拿来擦他们的鞋,我说他们奢侈,他们说我扣,这是花我的钱好吧,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3.有福同享有零食同分吧。 说实话他们几个中大部分都长的又高又帅,我身边的姐妹还有不认识的小姑娘都在追他们,我就是负责传话以及传东西的那一个。当然也有好处,姐妹和小姑娘送他们的零食分我一半。 我记得有一个低年级的小姑娘追z,小姑娘来要了很多次联系方式,还来找我问过,最后z受不了就让我给了。 小姑娘来送过几次零食,z都在睡觉,让我拿给他我拒绝了,因为我姐妹也喜欢z,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小姑娘直接放到了我桌子上,因为z是我同桌,他在睡觉,桌子没地方,理所当然零食一半是我的。 4.体会不到自己是一个女生。 为什么我的姐妹们很放心的让我在中间传东西呢,不会怀疑我跟这些男生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她们深知,这几个男的就没把我当女生看。 虽然也有我身高的原因,170+的女生确实很容易跟男生处成哥们。每次路过篮球场,他们在打球,就会喊我:“xxx,我们这缺个人,跟我们一起打会呗”我???? 体育课男生和女生一起打球,也就是闹着玩呗,小姑娘不想输,就抱着男生的胳膊不让他们动,他们也确实不好意思动,我就不一样了,他们能搂着我脖子把我压弯腰,最后我还得求着他们放开我,代价是一罐可乐,点名要百事的。 5呼女很快乐。 有很多他们甜腻的日常,虽然都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但是emmmmmm,比如有一次我们学校打疫苗,就是测试你有没有肺结核的那种针,如果打针的地方红肿的厉害,医生会把你带到医院进一步检查。 z:我这里怎么红肿的厉害? g:我这没事 z:来,亲一个,你得陪我一起得肺结核 我:咦~ 6。导致我对各种烟的价格很了解。 后面一段时间我改为走读,每天中午我的手机收到的微信都是转账加xx烟。他们的烟也常常藏在我书包里抽屉里,因为班主任会趁他们不在,偷袭搜他们的抽屉。 但是其实挺快乐的,他们都很有趣很有梗,所以常常感到快乐,跟他们做同桌坐一排的时候,好像没有烦恼。 不开心了他们会问,“咋了,谁欺负我们了,我找他算账去。”虽然我开心的时候哈哈大笑他们会说我像个傻子。 现在大家都天南海北,祝好。 ——————————分割线————————— 再讲几个有意思的事吧。 1.最开始坐到一块的时候,其实我内心是十分拒绝的,我在走廊坐,所以刚换座位,我坐的特别靠外面,一条腿伸在桌子外面。结果z看见了就说:“咋了,这是嫌弃我们?”搞得我很尴尬,默默的挪了挪凳子,坐到了里面。 我一开始害怕和他们合不来,这句话其实也算是他们接受我融进去的一个信号吧。话说我这个性格好像不会融不进去的哈哈哈。 2.其实偶尔也会有“心动的感觉”,是加了引号的那种。 他们偶尔逗我,比如我正在走路,他们其中某个人会突然冲到我面前,吓我一跳,闻着他们身上好闻又熟悉的味道(没错,他们的洗发水沐浴露全是用的我的) 那一刻有一点点点点小鹿乱撞,然后一抬头,哦,是这个傻逼,还挺帅。接着就会听到他说:“帮我买个xxx,帮我带个xxx” 我又不是跑腿的,天天让我带饭让我带东西,感情我周围坐的都是公子哥? 3.上面说他们用我的洗发水沐浴露,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是寄宿制,所以学校有澡堂,北方那种大澡堂。 澡堂不大,但是我们学校一个年级有两三千人,洗澡时间也只有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洗头洗澡比较勤,所以我就买了小瓶子装洗发水沐浴露,就放在教室,方便我一下课拿着就冲出到澡堂抢位置。 男生他们经常打球,所以也是每天都洗澡,就直接拿我的用呗,一开始我还不知道,直到我发现他们身上的味道跟我的有一点点点点相似,但更多的是男生身上的味道,烟味居多。 我妈一直说我洗发水沐浴露用那么勤,天天在学校怎么洗的,也不怕洗脱皮,我…… 4.很多女生羡慕我能跟他们坐一块,他们很有趣,也有女生喜欢他们。 有一个女生下课来找我说话,我们关系其实很一般,然后有一次她说:“你跟他们的关系可真好啊,为啥你总能跟所有男生玩这么好啊?” 我正尴尬的很,不知道怎么回答,z是一个向来比较毒舌的人,他本来在趴着睡觉,然后他边站起来边说:“因为她没你作呗!” 这下搞得我更尴尬了,我只能跟人家说z就是开个玩笑啊别当真啊之类的话,之后那个女生就不来找我了,也省得我跟她客套来客套去。 5.因为他们的原因,导致食堂卖拉面的大叔,每次见了我都问:“这次要多少碗啊?” 我们食堂的拉面很好吃,理所当然排队的人也很多,我和吃饭的小伙伴想吃拉面时,一下课就要狂奔向食堂,只要这几个男生在食堂看见我排队买拉面,他们今儿这顿饭就是拉面了。 往往就是我在和朋友有说有笑的排队,他们往我旁边一站,其中一个人开口:“x份”,好几张饭卡往我手里一塞,他们就在旁边抱着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其他排队的人也都不说什么,我见过很多人看不惯插队然后在食堂吵架的,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们,五六个有时候甚至七八个人均身高180的男生,谁敢吵。 在这里提醒,插队不是好的行为,大家不要效仿。我是被迫的,我拒绝过,但是他们差点没在食堂挤兑死我。 6.有次在食堂买完拉面,找地方坐,我们一共六个人,但是位置都是零零散散的,坐不到一块。 然后走着走着看到两张桌子(一张桌子可以坐四个人),一张桌子坐了一对小情侣,一张桌子单独坐了一个男生,然后h走到那个单独坐在那吃饭的男生面前说:“伙计,那边有个位,咱换一换呗?” 这个男生一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啥也没说,扒拉了两口饭,站起来走了,也没去那个空位置,直接出食堂了,碗里的饭看着还剩挺多的。 我寻思着我们六个人,最矮的我也有170+,对那个瘦弱的男生来说算不算校园欺凌? 7.他们教会了我很多。 我变走读生之后,常常有很多住校生让我帮忙带东西,我其实一直很无所谓,帮个忙而已。但是他们常常批评我。 我记得有一次中午,另一个走读生约我中午去人民广场附近吃饭,那边商场超市饭店很多。可能是我们两个课间商量去吃什么的时候被别人听到了,于是就有人来找我帮忙带东西。 那天下午到学校,我的桌子上全是给他们捎的东西,甚至桌子都放不下了,堆在地上。很多份鸡排,很多杯柠檬水。g就吐槽我,为什么带这么多东西,出去吃饭也不能好好吃,做什么老好人? 第五十一章 过了没几天,正好我过生日,他们中午打算逃寝带我去吃火锅,然后有人来找我说能不能帮忙拿个快递啊怎么样,z在旁边直接就说:“不能!” 我很尴尬,就解释说今天不太方便。 吃饭的时候,又是一顿吐槽:“出来玩就好好玩,别揽那么多活!”“就你天天好欺负,带这带那的”“咱可说说吧,美团外卖还有跑腿费呢你有吗?” 我学会了拒绝。 对了,打篮球时的运球和三步上篮还是他们教会的,我以前不会打球 1.g:“为啥你那么喜欢和可乐还能长这么高” z:“因为我是长高了以后才喜欢喝的” 2.z拿着手机:“你看这是小时候的我” 我:“你小时候头好大啊” z:“是吧,得亏我后来长高了才不显得头大” 3.z抢了我的香菇酱,对h说:“宝贝儿,今儿香菇酱伺候!” 4.z:“老婆我错了” g:“知道错了就行” z:“那今儿晚上我还能上你的床吗?” 我:咦 5.我们学校有饮水机,大家喝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个水涨价了,而且喝了上火,于是就去水房打水喝,免费的,每天早上去吃饭的时候打一壶水,一天喝不完。 然而这些男生,一个水壶都没有,所以,就蹭我的水咯,我一个女生,每天跑那么远打一壶水,还得让他们喝,想想就来气。 我上辈子可能是是偷了他们家的井,这辈子来还债了,z很认同我这个想法。 我有次买了柠檬,泡水喝,g居然吐槽我泡法不对,那不就切成片,泡就完事了。然后g一顿操作猛如虎,去核,加蜂蜜,放凉,大概过了很久(在我心里是很久,其实也就几分钟)g泡好了,别说,还真好喝,后来我经常使唤他给我泡柠檬水。 ——————我真的是想起来就更—————— 有一次大课间我在桌子上趴着睡,上课铃响了之后我就醒了,结果发现他们几个一直在看着我笑,嘴里还说着什么,我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有没有流口水,然而并没有。 我就说:你们在笑啥? z:没啥,跟你没关系 g:俺们再说你可爱 我当时内心:他们是在说我吗?我一个170+的女生终于要得到肯定了嘛?不,这群狗东西肯定在骗我。 z看我一脸怀疑,就说:“真的,你睡觉的时候撅着嘴,就挺可爱” 但我至今还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他们可能觉得我撅着嘴睡觉像猪一样,所以都在笑吧 我是真的想起来一点就更新,但确实一时想不起来。不过那时候我有一个本子,记录了我们班发生的趣事(仅仅是我知道的)但是之前带到了大学,还在学校放着。所以我尽量更多一点,想不起来的话,到学校看到本子,我会更新的很快。 —————————更新来了————————— 我刚刚和朋友溜达回来太晚被批评了,委屈 但是看到这么多赞,啧,开心 1.今天翻到一个小纸条 这是我之前,看到他们每天里气的,就写了这个给他们。z信誓旦旦的说,我是不是就可直了,我就是直男。 2.我们学 3.说个z的小趣事,大家知道传统的闹钟嘛,就这种 看到上面两个小耳朵了嘛?z把这两个耳朵拆了下来,也不知道对俩耳朵做了什么,反正他最后用俩耳朵做了一个悠悠球。 ——————— 有次要放假了,我和一个女生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趴在窗户边向下看,正好看到z拖着行李箱走过去。你能想象一下这种场景: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天还没亮,飘着小雪,昏暗的路灯,一个身高185,模特身形的男生,穿着黑外套,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过去。 我要是不认识z,我可能会化身花痴尖叫,z是真的很有气质。那个女生突然问我:你说为啥人家z走路那么帅那么有范呢? 我想了想,说:兜里有钱脸有颜 因为见过太多长的很高的男生,走路驼背,体态不端正,很没气质的感觉,讲真的我没觉得z很帅,但是气质这方面我给z打100分 z的性格:毒舌,怼天怼地;他其实性格有点冷,但是熟了之后他会很沙雕;痞归痞,浪归浪,但是他很专情,他很爱很爱自己的前任,有次他喝醉了,哭着跟我们说,我和她分手xxx天了,他真是一天一天的数着。 g的性格:要很久很久才能走进他的世界,因为是单亲家庭,所以性格相对孤僻,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他的妈妈,很漂亮,新时代独立女性的感觉,干净利落。所以g也是那种很干净的男孩子,书本整整齐齐,常常吐槽我桌子乱,会帮我收拾,也算是给我培养了好习惯。偶尔神经质。我这么可爱有趣的人,他还经常跟我闹别扭,我从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莫名其妙他就两天不理我,两天之后就好了,就开始逗我玩,跟我吵吵闹闹。临近毕业的时候,他喜欢我们班一个女生,俩人最终没有结果,可是他一直走不出来,甚至影响到了高考。 h的性格:他更冷,班里跟他说过话的女生,我觉得不到10个。他和g脸上都有痘,他俩日常就是借我的吸油纸和芦荟胶。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同样也是喝酒喝醉了,给前任打电话被挂,分手半年多他还是念念不忘。有两个女生追他,都是我的姐妹,可惜都没有成功。 暂且说这三个人吧,以后有提到新的人物,我会给大家讲讲他们的性格 — 有次z请假出去有事,回来的时候买了零食,他让别人帮他把零食放到座位上,还让那个人嘱咐我,不要偷吃!!! 说两个g之前逃课发生的趣事吧 1.那天g逃课想去上网,但是刚好下雨了,我们学校门口其实有公交车的,但是g那天特拽的跟我说,我要打车去上网。 第二天g跟我说,他打车打到了我们政治老师的车。因为他逃课那个点正好老师都下班了,就碰见了呗,不过那时候刚分班,g又没穿校服,老师没认出来。 2.g一个人逃课去打篮球,他喜欢穿纯白色的短袖,结果回来之后衣服上面脏脏的 z:你这是去打架了? g:没有,我就是去打球了 z:那你这身上咋回事?(说着说着还撩g的衣服)身上这咋青一块紫一块的?(语气充满了疼惜) g:没事没事 (虽然我们至今还不知道为啥他会受伤) ——————————来了来了————————— 1.我有做手帐的习惯,所以有那种日期小贴纸,就这种 但是因为在学校,时间也不是很多,就断断续续的写,所以还剩了很多没有用的日期贴纸,我就拿给g让他玩,他撕了几张贴在了自己的钱包皮夹上。z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玩,我就问他要不要。 z:我要那干啥?还找一下我分手的日期贴那纪念一下? 怼天怼地z怼怼没错了 2.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我们班组团点外卖,我就问z要不要,z说要,然后去跟g要钱,g掏出钱夹给了z100块钱 我:哟,这就管上钱了?俩人发展够快啊 z:那可不 g:你别听他瞎讲,咱学校容易掉钱,他就把钱放在我家,有需要的话就来找我拿(g是走读生) 3.z那天手里拿了一百块钱,一撩g的衣服,就把钱塞到他衣服里,然后说:拿着 4.我们班一大半都不是本地人,z也不是。他们男生晚上逃寝去上通宵,第一次去的时候z说:带我去你们这最好的网吧 于是我们班一个本地的男生,带着z,跑到城东山脚下一个网吧上网,而我们学校在西山脚下。 据说打车花了30多块钱,在我们那个破县城,起步价才6块钱而已,30多块钱买点肉吃他不香吗? !——————— 第五十二章 1.之前我姐妹想加z的qq,我跟他说要介绍一个女生给他,就把我姐妹的qq号发给他,让z加。 z:不加我好几年没主动加过女生了,上一次加还是加的我前对象 我:咱俩加qq不就是你主动加的我嘛? z:你是女生?哥们玩笑开大了啊 我???????? z加我qq是暑假高三补课的时候,我跟他都不熟,位置也不在一块,我走读他住校。 刚好他手机充电器坏了,他在学校找不到人借充电器,大家都用的安卓。他打听到我用的是苹果手机,他打听到的时候刚好下晚自习,我已经回家了,他就加了我qq,问我这段时间白天能不能让他用一下充电器,下晚自习之前给我,我就借给他了。 2.再讲一个g的小癖好吧,我喜欢吃薯片,乐事黄瓜味,g也喜欢吃,所以我们都是买了一起吃。但是,每次吃的时候,最后剩下来的碎薯片,一定要留给g。他说吃掉薯片的最后一口,就像是吃掉了一整袋薯片。 3.有一次晚饭的时候,我不去吃饭,正好g和y想去食堂,于是带饭的这个光荣任务就落到了他俩身上。 谁知道他们走了之后突然下暴雨,我们还在猜他俩打算怎么回来。过了一会,快要上课了,他俩还没回来。z为了少上一会课,自告奋勇要去接他俩。 然后z跟我借了一把伞,拿着自己的伞就去了,结果没有五分钟,z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啧,今儿穿的鞋不对,让他俩自己回来吧。 因为我们学校地势低,除了操场的排水系统一流,其他路上一下雨很容易积水,下暴雨就成了小河。刚好z那天穿了自己新买的帆布鞋,还是自己省下来生活费买的。 没一会g和y俩人又回来了,是等雨小了,淋雨回来的。可可怜怜。 ————————新———————— 1.z有时候晚自习会请假出去补课,那出去都出去了,肯定要在外面吃吃喝喝才对得起这个请假条啊。 学校门口有家川菜馆,虽然味道一般般,但是相比学校附近其他的饭馆来说,已经很棒啦。我们学校门口就有单身公寓,大部分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租住。但也不排除有一些外来务工人员租住。 z有天晚上跟其他几个人补课回来就来川菜馆吃饭,刚好我和g俩人在川菜馆二楼吃,和z一起去补课的也是我们学校同学,有男有女吧,大家都认识,我们就凑了一桌。 隔壁桌是几个外来务工人员在喝酒,我们也没当一回事。我坐的位置刚好和隔壁桌一个男的背对背挨着的,我坐下没一会,那个男的就扭过来问我会不会喝酒?我没理他,他还接着说:光吃菜有什么意思,喝点呗? 我和z是挨着坐的,z让我跟他换了个位,对那个男的说:师傅,咱们喝呗,你们几个要是把我喝趴下,今儿这帐我们付了。 那几个工人就一直在说小伙子真厉害啊别说大话啊怎么怎么。z直接走到他们那桌,拖了一个凳子坐下,然后他一个人,对六七个大人,白酒,就那样喝。 最后那几个工人把我们的账结了。从饭店出来以后z说想喝可乐,想吃芒果干,我当然二话不说就去买。太刚了。 2.有天上晚自习,g趴在桌子上一直“ennnnnnnnnnn”就跟苍蝇一样 z:干啥?大晚上的,哥来? 3.男生在高中抽烟,都是去厕所抽。还有二十几分钟就要下晚自习的时候,z突然拿了一本单词书起身出去。 g一把拽住:你去干啥 z:我就去上个厕所 g:不是,你肯定去抽烟,你走了就不回来了(这里的语气真的太委屈了,就跟小媳妇一样) z:我都拿着书呢,我肯定一会就回来了 g:不行,不能去 z:行行行,不去不去,就你事多 我内心os:啧,总裁好宠小娇妻啊 嘻甭管我养的是啥,开玩笑说要给他吃了我不追究,毕竟我也经常看着我家喵崽子搞得一地狼藉问猫肉火锅怎么煮,你要是认真的,不管是什么亲戚,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能给你这个脸。 之前我是养了一只鸡,不清楚品种但是我觉得应该是一只芦花鸡。哦对了,我家北京三环内普通居民楼。所以没有自家的小院子,也没有开放的阳台。甚至家里面积也很小,小时候养的小狗从这头跑到那头都不够一个提速的距离。 这只鸡甚至都不是我买来养的,毕竟我是个大学临近毕业的人了,我也知道这居民楼里养一只成年鸡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儿。这只小鸡儿是我捡来的,一个大雨天,我在乌漆嘛黑的楼道里捡来的。楼道里的灯坏了,外面下着大雨,打雷打闪,我一个落汤鸡一样在一楼楼道,约莫看见个毛团儿在一个自行车轱辘下面儿缩着,本以为是只耗子,照着手机看了一眼,结果是只黄色茸毛退了一多半儿的小鸡崽儿。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就捧在手里捧回家了。 我家的传统是进门的活物都要有名字,不然叫这条鱼那只王八听起来很没有礼貌,而且没有感情色彩。缸里那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流氓鱼叫糖醋,这个新来的小毛团儿叫麻团。因为长出来的羽毛上面是带花纹儿的。 我爹妈都觉得我这么大的人养一只鸡很奇怪,但是没辙,家里父上母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小家伙儿,就让我对麻团负责,谁带回来的谁负责教育。 我从一堆破烂儿里淘换出来一排小铁丝网,就围了个圈儿,下面垫着报纸,把麻团养在阳台,每天早起睡前都换报纸,虽然鸡粑粑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但是我天天拿消毒液擦地的行为让我们俩没有被扫地出门。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爸看着电视睡着了,麻团儿一扑闪她那日益健壮的鸡翅,从简陋的鸡笼里飞出来了,并且贴着没关严的阳台门跑到了客厅,跳上我爸的大腿,窝在他的啤酒肚下面一起睡了。我爸醒来就十分感动,认为他是麻团的天选之爹,把麻团的地位从他外孙女儿提升到了二闺女。之后认定我家麻团不是一般的鸡,她是通人性的明理鸡。从那天开始,我爸就拿着一个纸袋子,拎着麻团一起每天晚上逛天坛去了。 应该是雏鸟的关系?一旦把麻团儿放出来,她就跟在我爸后面儿,寸步不离。我爸走得快了她还叽叽喳喳的叫唤,一路鸡爪不占地的小跑跟上。夏天雨后我爸也会给她抓两只蜗牛/蚯蚓开荤。咬不开的蜗牛她还会捡过来摔在我爸脚边,等着他给补上一脚。那会儿我忘带年票想去天坛里面儿找我父上母上,甚至可以刷脸,唯一丢人的就是检票大妈会中气十足的在一种游客/遛弯儿大爷大妈面前冲我说“没事儿闺女我知道你,你就遛鸡的内一家子” 期间有个老大爷对麻团很感兴趣,跟我爸聊得很是愉快。我爸问,大爷您看我家这麻团儿是个什么品种您知道么?大爷说,什么品种不知道,但是瞅着伙食好还天天溜达,炖了肯定是大补的柴鸡。之后多少天我妈都在跟麻团解释,别听别人的,麻麻不会炖了你,你是家里老二,你姐比你还没用,我都养了她二十年了。 从小袋子兜着都看不见她,到大袋子兜着还能露个脑袋,麻团儿没等过了一整个夏天就长成一只老母鸡了,然后开始下蛋回馈家人,让我一个啃老的姐姐感受到了压力。 第五十三章 再后来,由于担心麻团在我家活动不开并且不接地气,泯灭了做/鸡的天性,我爸妈把她带到了他们工厂里,那里有大院子,有我爸种的葡萄韭菜小辣椒,有我娘从别人锅里抢回来的一只肥兔子,还有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拴在桑葚儿树底下的一只山羊。把一间不用的小库房改成了麻团的鸡窝,从此麻团开始白天在院儿里遛弯儿,晚上回鸡窝上锁睡觉。全厂的人知道麻团儿是厂里的吉祥鸡,厂里人来了知道迎上去,生人来了知道夹着鸡屁股往回跑。 直到有一天,麻团不见了。 我娘红着眼眶儿,顺着工厂边上的施工工地一个个问过去,你们有人看见了一只母鸡么,看见了麻烦给我送回来,千万别伤着她,谁给我送过来我给钱感谢,要是就想吃鸡我给你去买,买多少都行,把我的鸡活着还给我就成。 结果问了一天,全厂的员工帮着地毯式搜索,发现麻团是被路过的野猫咬了,躲在一个废弃的钢管里面瑟瑟发抖。之后的日子里我母上就天天抱着麻团儿给她上药,每天跟我说麻团多么懂事儿,上药都不带挣扎的,这是通人性从此乖巧不瞎跑bb...... 所以啊,既然是宠物,那么她就不仅仅是一个小生命,她身上是有主人的感情的。你在知情的情况下跟我说你要吃了她,在我看来,要么你不懂人事儿,我看在你是长辈的面子上可能不会骂你,但是你也别想动我的东西,以后我跟你们这家子人能断则断。要么你这就是踩在老子脸上往我身上吐痰,重点不在这一口肉,而是你就明摆着欺负我。我这暴脾气,你就是长辈我今天也就做一回熊孩子。 ============毫无创意的分割线============ 收获无以为报,评论里有小可爱想看看麻团,我就发了吧 我纠结了半天琢磨 唉,图里另外三只是麻花,小黑,大黑。左下麻花,右下麻团,左上大黑,右上小黑。 是我母上觉得麻团一个人(叽)太孤独了,从菜市场买来的。 ============我也想搞一个好看的的分割线 无以为报,补充点儿麻团儿鸡生的细节吧!! 麻团儿刚进家门儿的那几天,因为绒毛基本上褪没了,浑身都是带着花纹的羽毛,我那只吃鸡肉没见鸡跑的纯良的大姨夫开始动摇了,他认为麻团儿不是一只鹰也是一只隼,不是一只隼也是一只什么鸟儿,只不过因为沦落到我家所以不会飞。我爹呢,由于有着丰富的乡村生活经验,捧着麻团儿,指着它的爪子和嘴,跟大姨夫据理力争。直到有一天,全家人都不在,麻团儿跳到我爸细心照顾的发财树花盆上,把树下面仅有的一点浮土全都刨到了地上,眼瞅着树根都要露出来了。我爹回家之后致电大姨夫说,我看它这熟练的动作,这特么哪儿是鹰啊,绝对是鸡啊!!! 麻团儿爱吃葡萄,刚开始的时候我扔在地上她就飞奔去追。后来发展到我姥姥靠在躺椅上吃葡萄,这货就会飞起来从你手里把葡萄抢走??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追葡萄的时候,鸡爪子会在瓷砖上面打滑,摔倒后会屁。股刹车,一路漂移到撞墙。 关于为什么麻团这么胖...主要是因为我那会儿觉得她长大了,光吃小米一定是不够的。后来看她觊觎我的麦片,就开始喂她吃麦片,再后来她觊觎我跟我娘喂流浪猫剩回来的猫罐头,和金枪鱼罐头,就时不常喂一点罐头...以至于后来麻团就不下蛋了,我爹说是胖的...我娘怒说,你养她又不是为了吃鸡蛋的她不想下就不下了!!!我爹委屈,我就是说她太胖了应该减减肥....之后我娘就我爹那么大啤酒肚自己都不减肥,竟然还有胆子说麻团胖的问题进行了严厉批评。 我娘对于麻团真的是溺爱,如果她对我有麻团的一半,我哪能天天看着我的花呗发愁!!!曾经我娘还攥着麻团的鸡蛋跟我说,最近麻团下的蛋好像有点软,我问了问说是缺钙,你把钙。片磨成粉喂给它去。我托朋友代购的钙。片。是给你跟我老爹的么不是??某个秋天你捡了一只小狗回家。 小狗在陌生环境里无比焦虑,吱哇乱叫,你用一块毯子把它包起来,放在你腿上,它终于安静了。 晚上熄了灯要睡觉,关笼子它要叫,总不能抱着它睡觉吧?最后你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笼子拉到床边,安静地度过了第一夜。 第二天出门上班时,小狗不懂你要干嘛,只是歪着头看你,你嘭地关上门,刚转身,门那边又传来动物幼崽独有的脆弱又固执的叫声。 你隔着门喊了一声,叫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咯吱咯吱的挠门声,你把门打开,立马冲出来一个小小的肉团子,久别重逢一样围着你转。 其实你们刚分别了不到十秒。 你通过百度了解到这叫“分别焦虑”。 你有点受宠若惊地心想:哦,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离开我就焦虑的东西。 下班回来时,你在门口喊一声,小狗又是吱吱吱地一阵挠门,开门后小狗一边扑你一边尿尿,你把沾了尿的裤子扔到一边,又掏出手机百度:小狗尿失禁正常吗? 新手养狗总是焦头烂额,你不停搜索如何喂养小狗,在宠物店的忽悠下稀里糊涂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网上买的各式用品也都陆续到了,又是零食又是玩具地摆了一堆。 之前一个人清心寡欲地住,没多大点的房子也显得空荡荡的,现在突然多出来一堆东西,好像也变得充实一点了。 带小狗去医院打疫苗时,医生掰开它的嘴对你说:它还没两个月大。 当晚小狗在家里随地大小便时一屁股坐在了尿里,你拿湿毛巾给它擦屁股,毕竟医生说打完疫苗前尽量不要给它洗澡。 你没忍住抱起它闻了闻,其实尿味也不是很重,更多的是你形容不出来的、那种暖烘烘、毛茸茸的味道。 开始几天的新鲜感过去以后,养狗的麻烦之处就一点一点体现了出来。 首先是大小便问题。 你不知道是你教的方式不对,还是小狗太不聪明了,训练视频看了一堆,买了淘宝上声称有用的“训尿厕所”也没效果,你依然面对着早上睁眼第一件事是捡屎拖尿、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依然是捡屎拖尿的局面。 某一天你下班回家,一边拖地,一边注意着脚下,小狗在你脚下绕来绕去,你怕一不留神就踩到它。 隔壁的两户邻居结队敲开了你家的门,他们非常直白地告诉你:让狗别叫了,否则投诉到物业去。 你一个年轻人,面对长辈的指责简直无地自容,小狗正在和你的鞋较劲,鞋带上的塑料头已经被它啃掉了一半。 你回忆起这段时间来付出的精力,包括下班后因为惦记小狗而推掉的社交活动,突然感觉很累。 费劲巴拉地养它,就为身边多个活物吗?值得吗?你这样问自己。 当晚,你躺在沙发上开始编辑送养信息,打了删,删了打,你翻了个身,沙发低低地响了一声,你的余光看到正在啃玩具的小狗忽然看了过来。 小狗刚低下头,你又动了一下,它立马又看了过来,你和它对视了一秒,它立马抛下玩具,颠颠地跑了过来。 你伸出手摸了摸它,它回以热情的舔吻,你突然就觉得值得了,什么都值得了。 小狗长得很快,还没过几个月,它就已经大了好几圈。 冬天很冷,这边没有暖气,你缩在被窝里,贴着暖宝宝的地方是热的,别的地方都是冷的,不过你可以把小狗叫到床上来,把脚伸进它怀里。 第五十四章 小狗睡得很香,你的脚能感受到它的肋骨一起一伏,特别有劲,你感觉你半死不活的人生被小狗注入了一股生命力。 小狗还跟以前一样,你无论何时扭头看向它,它总在盯着你,好像你的脖子转动前就发出了信号,它的眼睛接收到了信号。 你在这种对视中感到被爱。 焦头烂额的新手危机早就离你远去了,你甚至可以在论坛上以前辈的身份自居,给其他焦头烂额的小白提供参考意见。 由于上班原因,你没有太多时间一直陪着小狗,所以下班后你急匆匆地赶回去,带它出去玩。 同事调侃你:天天那么急着回家,家里有小孩等你啊? 你说:对啊,我孩子在家等我呢 小狗闷在家一天,出去放风的时候总无比兴奋,被项圈束缚着也不妨碍它上窜下跳,你看这它急吼吼冲向其他狗的样子,感觉有点愧疚,你突然就能理解了那些以“给老大做个伴”为由生二胎的父母。 但是精力有限,你没可能养第二只狗,只能尽量拿出时间带它出来玩。 当生活陷入一成不变之后,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又是一年深秋,你算了算,小狗来到你家七年了。 家里催你相亲快要急死了,你勉强去跟几个相亲对象见了面,但心里还是觉得跟小狗在一起一辈子最好。 狗的一生太短了,在人的生命里可能连一部分都算不上,你只能尽量在物质方面补偿自己对时间的无力。 你给小狗换了很贵的狗粮,给它换了很贵、材质和手感很好的胸背,给它买了一个能占满整个阳台的充气游泳池,但也阻止不了它慢慢不爱动了。 你也不用担心在狗公园时放开绳子就撒手没了,它更多地是卧在一边看其他狗打打闹闹。 你看着小狗嘴上有点发白的毛,突然想到——要是有个它的孩子就好了。 你一直是坚定的绝。育支持者,也一直理解不了那些以“给它留个后”为由让狗生育的人,但你现在有点懂了。 某一天下班回来,突然发现小狗瘸了——右后腿不着地了,晃晃荡荡地蜷起来,时不时抖一下。 你带它去医院拍片,医生说它的髋关节情况很不好,问你怎么没有早点来。 你不知道该说是自己太忙了没注意到,还是以为它只是单纯老了,不爱动了。 医生说,比较推荐的就是髋关节置换,缺点是贵。 小狗留在了医院,你晚上回到家想了一夜,通过相亲认识的男朋友趴在沙发另一头玩手机,你叫了他一声,想跟他商量商量手术的事,他假装没听到,你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一些,他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你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你最后还是决定带小狗去大城市做手术。 髋关节置换手术,两边都动了,零零总总八万出头,把你这些年攒的钱花了一大半。 男朋友因此跟你大吵一架,你潇洒地挥挥手,把他变成了前男友。 术后恢复情况不错,小狗又渐渐有精神了,偶尔玩性大发,还会跟着一群年轻狗一块蹦哒一会。 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来你家玩,她听说了手术的事,问你:就一个土狗,岁数还挺大了,值得吗? 你扭头看向趴在卫生间门口啃玩具的小狗,它几乎是同一时间扭头看了过来,对视超过一秒,它走过来蹭你的手。 你摸了摸它的下巴:值得啊 这个故事真的超级暖,很平凡又很特殊的故事。 .因为喜欢,可迎万难。 2.允许存在误解、接纳和不喜欢。 3.“下午的天气很好, 体重秤上的数字又小了一点, 我把心情写的很干净,也没有特别想你。” 4.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5.人往前走,苦才会退后。 6.“无论我们活成什么鬼样子,我都相信我们前途无量。” 7.妈妈在呢,不怕。 8.大声的笑出来,就没有这么害怕了。 9.渐渐温柔,克制、朴素、不问、不怨、不记。 10.“我还好,你也保重” 11.总有一片晚霞会经过你的头上, 总有一个人在的等着爱你一场。 12.你终于是一个人宇宙限量版售的快乐。 13.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 14.天色是鸭蛋青,四面的水白漫漫的。 下起雨来了,毛毛雨,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这世界。 15.我想成为一个温柔的人,因为曾经被温柔的人那样对待。 16.星星应该哈哈大笑,反正宇宙是个偏僻的地方。 17.我们总在意错过太多,却不注意自己拥有多少。 18.我们都有一个通病: 安慰别人时,头头是道,安慰自己时,只剩苦笑。 19.所谓英雄,就是能打破逆境的人啊。 20.知足且上进,温柔且坚定。 21.你要悄悄拔尖,然后惊艳所有人。 22.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 你每天都喝, 不要羡慕别人喝的饮料有各种颜色, 其实未必有你的白开水解渴。 23.但愿殊途同归,我能与你讲讲来时的路。 24.所谓完美就是耳机音量刚好盖过外界的噪音, 闹钟响起时你刚好自然醒,你想做的,都能够实现。 1.给自己的晚睡忠告:“你看那些夏天晚上通宵叽里呱啦聊天蹦迪的小虫子没一个能活过秋天” 2.开始留长头发了,开始减肥了,开始变温柔了,开始换风格了,开始拼命努力,开始往前走了。 3.“我没做过贼,但喜欢你久了,却也深知做贼是什么滋味” 4.二十岁=两个十岁的小朋友 所以爱情可以晚点到但是快乐不行 5.你怎么比我还酷啊咱们去吃火锅好不好啊 6.世间的美好有千千万万种 你是一种 我也是一种 7.你像神明一样慷慨地将光洒向我,从此人间被点亮?? 8.小和尚没化到缘又路过火锅店 9.“一块准备跳楼的饼干你猜他会说什么” “什么呢” “晚安,我碎咯” 10.“儿童节快到了,你这个小朋友还不要跟我走吗,我给你买棒棒糖”1.愿你的生活常温暖,日子总是温柔又闪光 2.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多喜乐长安宁. 3.愿自己坚定而柔软自信且谦逊阳光而皎洁 4.祝你此生,梦想光芒,野蛮生长,永不彷徨。 5.希望以后的我们再相逢都是站在最高处 6.你这么可爱,一定偷走了很多人的春天 7.来日可期愿你前程似锦 8.愿你付出甘之如饴,所得归于欢喜。 9.等过了这个坎,我又是那个阳光爱笑运气爆表的美少女 10.别害怕宇宙都温柔 11.我在秋天见你一面,约定冬天一起看雪 12.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 13.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要当一个一换季就感冒的小笨蛋 14.知足且坚定温柔且上进 15.永远清醒永远温柔;喜欢自己保持距离 16.生活中点滴温柔可爱,都值得被收藏起来 17.认真生活,就可以找到生活藏起来的糖果 18.愿你这一生不必经历丰富,而人生幸福。 19.与其仰望星空不如去做摘星星的人 20.生活在阴沟里,也要记得仰望星空 21.无论什么样的冬天都会过去,而后,春天必将到来。 22.愿每一岁都能奔走在自己的热爱里 23.星星蓄满的摇篮里总挂着你的温柔 24.中国人形容爱情突然来到心里就说“小鹿乱撞” 25.“前程似锦未来可期寻得良人共赴白头祝你也祝我” 26.城南花开,城北花落。城东日升,城西日落。 27.带着我的赤诚与热,奔向你,我的灿烂烟花都为你。来日方长,我总会遇到你 28.因为喜欢可以迎万难 29.不希望被谁拯救,我们一起上岸 30.今晚不看星星就看你的眼睛。 都是很温柔的句子,但这些句子不一定都是脾气好的人写出来的。他/她们也许脾气很暴躁,很安静,也许会骂人,会抽/烟/喝/酒,是三好学生。可他/她们也都曾是别人的小可爱,或者现在也是。后来一部人分不再是小可爱了,没人要了,连地/球母亲也不再喜欢他/她们了,地/震,海/啸,火l山/爆/发。所以他/她们努力再努力,争取让更多的人成为小可爱……哪怕……依旧没人要。 第五十五章 妈妈跟我讲的这段话鼓舞了我好久: “你们小女生总是不满意自己的外貌,认为自己腰不够细,眼睛不够大,皮肤不够通透。但到了我这个年纪,真心觉得每个年轻女孩都好看啊。胖也好看,瘦也好看,脸上有青春痘也好看。你们正处于人生最好的时光,却意识不到年轻本身就很美,时常因为这个社会单一的审美标准而自卑。 在我们那个年代张曼玉讲过一句很厉害的话,‘我觉得美不是一切,它很浪费人生。美要加上滋味、加上开心、加上别的东西,才是人生的美满’。你要趁年轻,去吃,去爱,去幻想,去丰富内核,去构建的正确的审美观。 你想减肥或整容我都非常支持,但我希望你无论是减肥还是整容都只是为了自己,不要跟风,不要因为旁人对你的评判就轻易做决定,你对外貌的改造绝不是为了讨好任何人或这个社会。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外表的变化而改变对你的感情。你看,妈妈永远爱你,无论你长成什么样妈妈都爱你。妈妈只希望你是健康的,快乐的,美不美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这是我收藏很久的句子啦,我觉得作为女孩子就应该自信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的美,做自己就很棒啦~冲鸭!!!!) 1.把你归还给人海,是清醒也是知趣。 2.人间值得,值得你活出自己,那些你执着过的人,你去过的地方,你追过的梦想,都会一点一点地完整你的人生。 3.别否定自己,你特别好,特别温柔,特别值得。 4.希望你们能遇到一个海一样的人,温柔给你,纯净给你,坚定给你,阳光给你,心心眼眼全是你。 5.即使爱而不得,你也是我满目星河。 6.我没爱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怕我做的不好,怕你觉得爱情不过如此。 7.人海茫茫,遇之是幸,不遇是命,得之是幸,失之是命。 8.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世事无常,你是人间琳琅,众人平庸,你是人间星光,万事浮沉,你是人间归途。 9.万物生长,你是心之所向 满眼星河,你是清风明月 稚嫩童话,你是美好期盼 夜空闪亮,你是点点繁星 冰岛寒冷,你是周边极光 西风豪放,你是今生信仰 10.这短短的一生,我们都会失去,你不防去一座山,去爱一个人,去追一个梦。 11.我可以等你一个夏天,但秋天你一定要来。 12.故事的开始都极具温柔故事的结尾总是满目疮痍。 13.如果你足够幸运,年轻的时候在巴黎居住过,那么此后无论你到哪里,巴黎都将一直跟着你。 14.长大后才知道,我不是北京,你也不是西雅图,没有你娶我的那天,我们之间也没有未来,但我爱你,就算知道没有结果,我也爱你。 15.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16.就像是候鸟南飞,万河归海,我希望你是为我而来。 17.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怎会有悲痛的来袭 1.如果你有一天爱上一个人她对你爱理不理欠缺热情对于你的主动和问候总是敷衍了事她好像永远不把你当回事你会开始难受对她又爱又恨抱怨自己为什么会极度渴望她的回应为什么会在乎如此冷漠的她却死死放不开请你记住这种进一步退一步都难过的感觉那就是我曾经爱过你的感觉 2.没有一见钟情的资本没有日久生情的条件 3.矫情的话喜欢听你讲,无趣的事也喜欢跟你做,想成为你回忆的一部分,生活的一部分,将来的一部分 4.她说民谣太穷,一听就是一根烟,一听就是三瓶酒;我只有一根烟了,可我还要撑一夜,我只有一点爱了,可我还要过一生。 5.每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被人喜爱觉得爱不持久,跟刚认识的朋友多说几句话怕别人嫌我烦,跟喜欢的人面前觉得自己不好看,基本上我除了打牌时喜欢乱叫地主以外,都活得克制严谨小心翼翼,敏感多心,也该孤独。 6.來生做你的貓 被你一直寵愛 死的也比你早 我就会很开心 7.那时岁月静好,树影婆娑 好汉坡上,佳人在侧,言笑晏晏 并肩携手,共赏世间繁华。 秋去冬来,佳人犹在,容颜未改 却一颦一笑,皆已不为我。 8.原来喜欢一个人,第一感觉是自卑 9.韶华易逝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就已不见。风声还在,我还在。昨天,瞅了半天蚂蚁才发现大蚂蚁不吃米饭,就像我现在才明白小时候的幻想全是扯淡。 10.刚进大学寝室的时候,发现床板上有人用记号笔画了一张请假条,请假原因是毕业,离校时间是6.20,返校时间是永不。其实老师唯一没骗我们的一句话就是:四年的时间很短。对了,我明天拍毕业照。 11.我们人模狗样的成为人海中的一米,在拥挤的地铁和公交上左摇右晃。 12.好像是在某天下班的时候,夕阳穿过树影的间隙照在路面,耳机里放着熟悉的旋律,一阵晚风吹过,恍然,我们的青春结束了。 13.对的人晚一点再遇见吧 这样等我们都足够成熟了 就再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分开了 14.对的人还是早点遇到吧,我怕遇到时你已经有了一颗千疮百孔且对爱无望的心 15.你看,世人多奇怪。喜欢的人得不到,得到了不珍惜,在一起时怀疑,失去了怀念,怀念的想相见,相见的又恨晚。终其一生,满是遗憾。 16.最强悍的第三者,永远都不是别人,而是命运。在时间面前,满口的誓言终究抵不过生活琐碎,柴米油盐,彼此生厌。 17.“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每一天晚上都要早早睡,不要熬夜,不要多想。 18.“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你了,我很乖了,我没有闹了,我也没有和别人提到你了,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又觉得,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19.愿你们是渣的那一方 背负所有骂名愉快生活 而不是在深夜痛哭 辗转反侧茶饭不思 做一个痛苦的好人 20.你是我蓄谋已久的暗恋,也是我万迷其中的桃花源。 21.你還是俗不可耐一缺愛就亂談對象 22.每年年末都会安慰自己说明年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却又年复一年地重蹈覆辙 23.一边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一边又想得到夸奖,但是得到夸奖还是会心虚,因为明知道自己就那样。想变好,到永远在变好的路上止步不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陷入死循环 24.告诉自己坏的事已经过去,不好的人要远离,放不开的事要释怀,忘不掉的人会渐渐被淡忘,时间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25.你总会遇到一个人 恰如其分的适合你 不用刻意迁就任性撒娇 你们相爱并且默契 26.“取一寸相思,两份痴心,三两天真,四钱欢愉,五盏爱意,六尺离愁,七丈怨憎,佐以人世八苦,溶入九分忘川之水,便是你眼前这碗孟婆汤。” 27.你说过的话还在耳边 你给的温暖还在手边 可你呢怎么不在我身边 28.小时候总吵着,要长大,长大后又怀旧。等到最后才发现你的人生一直都是身不由己。 29.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30.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你来了后,才信命。 31.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32.笑的像糖出手像枪低的优雅活的漂亮 33..很喜欢的一句话:“为什么有些人明明看起来友善,却总是独来独往?”“待人友善是修养,独来独往是性格。” 34.年轻时,你做了一个决定,要将生命献给爱情。后来,你没死,年轻替你抵了命。自以为为了爱情可以牺牲生命。自以为为了爱情可以牺牲生命的人到最后却发现自己除了逝去的青春什么都没有得到。 第五十七章 1.她好想告诉母亲她是如何长大的有无可以共进退的朋友她内心的自卑和怯弱她不具备坦然被爱的能力但她始终守口如瓶. 2.在某个瞬间特别想谈恋爱想做回小女生可爱地软趴趴地等他来抱抱我可是要不了多久这个想法就会被自己扼杀不行的没有人能长长久久地喜欢我的 3.人的崩溃都是悄无声息的,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内心却是一片狼藉,满地灰烬。 4.我们根本就是自己秘密与谎言的化身,只要真相令人不悦,我们就谎话连篇,直到我们忘记这件事。—— 5.活人办了葬礼,死人还剩一口气。痴憨是勇,咒骂是爱。烟花下是破碎的尊严。你我啊,皆是无名之辈,是没剥的鸡蛋,心里柔软;是胸前的铁板,软肋在背;是一把水枪,虚张声势,幼稚淳良。 6.最终我们都会变成虫子的食物,这一生,只有一次,果腹只需一日三餐,睡觉只需三尺之地,但为何我们会如此忙碌,任凭精神花园一片荒芜,焦虑,抑郁,孤独,无趣,我们的诗又在哪里呢?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才应该是我们的一生啊,我们的一生应浪费在这些美好的事物上面。 7.爱情来的时候你就会背叛你的诚实主义;当真理站在谎言的那边我就解决我自己。 —— 8.人的本性就是通过吃掉其他生命而活下去,夺走出生于大海的生命,夺走生于山野的生命,人就是靠这个活下去。背负着罪恶,即使那样也在有限的生命中拼命地活下去。正因为那样,这个世界才如此美丽。— 9.我们这群人,苦没有真正苦过,爱没有用力爱过。每天受着信息大潮的冲击,三观未定又备受曲折。贫穷不再是正义,又妄图不让金钱成为唯一的追求。过早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勤奋却又不过三天。热血透不过键盘和屏幕,回忆止于游戏和高考。像一群没有根的孩子,在别人的经历和精神里吵闹。 1 13.“或许平行世界里是基围虾在剥我的壳,练习册在写我。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而你想到了我。” 14.凡人们绝对信服圣人的圣言而又不真心实意实行,这并不是圣人的悲剧,而是凡人永远成不了圣人的缘故。 —— 15.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会听到什么样的歌,看到什么样的文,写出什么样的字,遇到什么样的人。你能听到治愈的歌,看到温暖的文,写着倔强的字,遇到正好的人;你会相信那些信念,温暖,梦想和坚持这些早就老掉牙的字;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16.“那时,我还没有懂得人性是如何的矛盾,我不知道真诚中有多少做作,高贵中有多少卑鄙,或者,邪恶中有多少善良。如今我是充分懂得了,小气与大方、怨怼与仁慈、憎恨与热爱,是可以并存于同一颗心中的。” 17.“人穷尽一生追寻另一个人类共度一生的事,我一直无法理解,或许我自己太有意思,无需他人陪伴,所以我祝你们在对方身上所得到的快乐与我给自己的一样多。”— 18.“我不敢下苦功琢磨自己,怕终于知道自己并非珠玉;然而心中又存着一丝希冀,便又不肯甘心与瓦砾为伍。” —— 19.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何不两清,做回甲乙丙。 听闻回忆,十忆九伤。 何不忘掉曾经,珍惜现在。 听闻青春,十言九妄。 何不放下,随风东南西北。 听闻红尘,十有九故, 何不淡泊,坐看云起云落 20.“你一定不知道啊?”“世人如俄罗斯方块,太合群会消失”“但如果你不合群,在游戏结束时,玩家只会恨不合群没消失的人,不会恨因合群而消失的人啊。 21.人生就是一件蠢事追着另一件蠢事而来,而爱情则是两个蠢东西追来追去。—— 22.看见你就会心跳加速,想和你像落叶枯萎也要拥抱,, 想在呼吸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你,想在宇宙膨胀的时候还在你身边。 文人说这叫一见钟情 我说不,这叫见色起意。 — 23.东京中央线上不起眼的一站,日野,有一次发生了跳电车的事情,同学刚好从车站边经过,听到的声音好像树倒掉。人死如树倒,咔嚓一下子也就结束了。这种无力感让我害怕。在房间里看着电车延迟通知的我很难体会这种寒冷吧。 24.唯黄昏而思烛明 唯覆雪始念日暖 唯放手方知情真 今困苦而怀峥嵘 今飘零而涌乡愁 今孑然而徒唏嘘 唏嘘成愁,真爱已逝 — 25.暗恋一个人千万不要打退堂鼓,因为暗恋的人还被蒙在鼓里,会被你吵死的。 26.我要的并不是全世界,也不是百年的名声,我要的只是一朵蒲公英般的信任,一片野茉莉叶子般的慰藉,却因此终我一生,任其蹉跎 27.这里,对于一个简单的笨人,是合适的。对不简单的笨人,就不好了。我只是返璞归真,感到的,也只是早晨醒来时没有那么深的计算和迷茫。我不吃油腻的东西,我不过饱,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我不穿高跟鞋折磨我的脚,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安稳。我不跟潮流走,这使我的衣服永远长新,我不羞于活动四肢,这使我健康敏捷。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 28.现代人的崩溃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崩溃。看起来很正常,会说笑、会打闹、会社交,表面平静,实际上心里的糟心事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不会摔门砸东西,不会流眼泪或歇斯底里。但可能某一秒突然就积累到极致了,也不说话,也不真的崩溃,也不太想活,也不敢去死。 29.是不是所有的麻雀都会在冬天里死去,是不是所有的人们都在金钱里丧失着良知,是不是只有穷苦的孩子才能唱出最美的歌,是不是只有漂泊的人们才懂得生活的苦涩。—— 30.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31.(分享一个小故事哈哈)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琴房老师修剪他的芦荟,把一些他不太喜欢的长歪了的枝桠剪下来,扔进垃圾桶。然后他突然想起来我喜欢养植物,就问我,你要不要呀?我想,这要扔了它不就死了吗,那我就捡回来吧。但是我没有买花盆儿,随便在食堂拿了个打包的一次性纸饭盒儿,装了点儿土,就把他带回来了。当时我还养着一株茉莉,我把它放在那株茉莉旁边。 我为了让那株茉莉开花,我每天都特别细心地给她浇水、给她调整阳光的角度。甚至我每天临睡前都一定会对这株茉莉唱一首“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哄她快点开花。后来有一天,我刷牙的时候,我发现这株芦荟它生根了。不但生了根,它还穿透了那个食堂的打包饭盒儿,白色的根暴露在空气中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特别对不起那株芦荟:我每天那么细心地照顾茉莉花,但是我把芦荟带回来,连个正经的花盆儿都没有给他买过。而且最可怜的就是,他呆在茉莉花旁边,每天听我给茉莉花唱歌,芦荟心里肯定很难受。我就赶紧给他买了个盆儿,把他好好地装了起来。 我当时很难受嘛,就打电话给我身处异国的男朋友说这件事情,说着说着居然没忍住哭了出来。当时他说:哭什么哭啊,你是林黛玉吗?对方是个植物你都要哭…… 第五十八章 从前初中时教过我的一位数学老师,男性,身高可能只有1米4几。 老师教学水平不错,幽默风趣,对成绩不好的学生也很有耐心。 他身材瘦瘦小小,收拾了个郭富城式的头型,在黑板前写写划划,时不时会突然转过身跟学生讲知识点,同时很臭美地用力甩甩头发。 在他的负责教导下,同学们数学成绩都稳中有进,最后中考时,我数学还考了满分。 记得有一天,我和几个同学走在学校里,迎面来了一辆踏板摩托车,远看像一位妈妈扶着把手,孩子被她搂着坐在前面,还朝我们兴奋地挥手示意。 离近了才发现是数学老师,和他爱人… 师母足足高出老师一个头,长相出挑,和蔼大方,与老师一起和我们有说有笑,最后道了别,继续搂着小小的老师,骑着小小的摩托车向前离去,前方的天空是极美的大片晚霞。 我们于是也懂了,老师那种甩头发时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了。 快20年过去了,每当看到类似讨论男人身高不高的话题,我就会想起那天浸在金色阳光下的老师夫妇俩。 觉得1米65矮,是因为确实算不得高,这是避无可避的事实。 但我想说,身高也许是很多人看重的择偶要求,但不是唯一要求。在每个人心中,择偶要求都有不同的权重排序。 别说1米65,我1米45的老师也能找到爱人,我1米85的表弟至今相亲不成。那些真正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的人,一定不只是因为身高。 想让每个人都喜欢你,是不现实的。与其问那些不可能与你有交集的陌生人们为什么觉得你矮以至于不接受你,不如把心思放在那个无论是否觉得你矮,都还是接受了你的人身上。 从不喜欢你的人身上只能看到自己的缺点,从喜欢你的人身上却能看到自己的优点。当短处避无可避,扬长,也就等于避短。 嘎嘎 1,998 对头。我老公也不高。163。跟我站一块都一样高了。但我很确定他就是我携手一生的人。善良上进幽默自律尊重女性做家务比我勤快一百倍,照顾我体谅我疼惜我。我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以后非180不嫁。现在呢,追星归追星,老公只有一个,而且这个老公还是最适合我的。其他人都由衷的觉得我俩特般配,结果那么多年他新来… 秋山君 946 这篇回答的重点不在于20年前怎么怎么样,而在于身高不是唯一决定因素,既然改不了,就去改变能改变的东西,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活得更好。 我的父母把我生下来,是他们冲动,年轻气盛没读过书不懂得,19岁怀孕,20岁生娃。没钱做!!人!!流,就生下来。至于怎么养活,生下来再说,养不活就扔粪坑。传宗接代,反正早晚都要生,不生孩子对乡下老百姓来说不可能。 很快我就成了留守儿童,小学三年级开始住校。我长到现在二十几岁,没有感受过一点父爱母爱,毫不夸张,我对他们保持着应有的尊敬和礼貌,他们对我爱答不理,有没有都可以。他们爱不爱我外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有那么狠心,偶尔会有恻隐之心来问候我两句,但仅限于此。 当我学费交不上的时候,他们让我出来打工,当我被骗的时候,他们骂我蠢货,当我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他们叫我别死在家里……他们不是坏,只是他们自己没有感受过爱,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们跟他们的父母那辈一样,可能饿肚子的时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在现在的条件来看,他们是自私的。 我的狗,是我主动买回来的。我中。。度。。抑。。郁伴随自闭,几次自杀,仇视世界,我太需要温暖了,我太需要被人肯定被人需要了。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感情是可以很柔软温暖的,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世界也有美好的一面… 我的医生建议我养只狗试试,它可以给我气息。我买了小奶狗回家,一点一滴的学着照顾它,包容它,陪伴它…它需要我,这世界仿佛只有它需要我,而我又何尝不是,需要它! 我搂着我的狗睡觉,我的父母说我从来没有跟他们一起睡过,可,这是我的选择吗?是你们先推开了我,哪一个小孩不想跟父母一起入睡?可从我满月你们就没有把我抱着睡过了。 我给狗买很多零食很多玩具,连狗窝都有四个,我的父母说我没有给他们买过保。。健。品没有买过房和车。爸妈,你们看看我,我除了一身自。。杀落下的伤疤,我有什么?考上了大学没有学费,工作去做服务员,工资起步三千多,我连心态都崩了,还要我去像机器一样给你们挣钱买房买车?我不是超人。也做不了超人。 我休息天带狗出去楼下玩,宽阔的草坪让它自由的奔跑。我的父母说我都没有带他们出去玩过,我对狗比对他们好。在他们眼里,斥巨资规划半年以上,大包小包一大堆,坐超过八小时高铁的出行,才算是“出去玩”,我伺候不起真的。父母又做到了什么?带我上镇上赶集一次都是过年前的最后那一场。 我还给狗打针,做体检,买营养品。我的父母说我没良心,他们一把年纪了都不带他们检查一下身体。我也没有啊,我长这么大哪次生病你们不是活生生的拖过去了?看病难,买药贵不是你们说的吗?我初中那年感冒你们拖成了肺炎,不是你们说的人一辈子总会生病,去不去医院都一样吗? 我的狗,我负责,我宠它,我愿意,我的钱,我支配。 如果我的狗不是狗,是我的孩子,我这样百般照顾它爱护它,等我老了,我相信她会对她养的狗百般好,对我千般好,因为她心里有爱。而我的父母他们没有,不仅没有爱,还自私,盲目自大,无知… 他们有手有脚,能挣钱有工资,有爱好,有架吵,有手机玩,有很多事情做。 为什么我的父母会说我对狗比对他们好,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这种操作,他们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对狗这么好,狗不就是看门拴。。在门口吃剩饭剩菜的… 还因为他们不甘心,自己养大的孩子居然“不孝顺”,整天抱只狗玩像什么样子… 我是原生家庭有问题才会变得看重狗比父母多,正常的家庭我不知道,如果让我二选一,我肯定选狗 某天晚上,我拿着刀。。割。。下去的时候,我的母亲说,你整天要死要活的做戏给谁看?我的父亲说,你就是闲的读书读傻了,滚出去打工不要在这里碍眼!我的狗没有说话,它跑到外面吵,叫来了邻居,他们叫了救护车,同时给我简单包扎止血,我犹记得我闭眼前看向我的母亲,她说,别管她让她死。 一个多月后我出院回家,我的狗瘦了一大圈,没有我的日子它吃的剩菜冷饭,苟延残喘。当时我就决定,不死了,再也不死了,没了我,害怕它会被欺负。 ………… (这些事零零散散的,不用深究,我没有按照时间顺序记录,想到哪件事就写哪件事。以上事情均发生在20岁之前,最后一次自。。杀后我就离开了,现在几年过去了,我带着狗在外生活得很好,多谢关心) ……………… 没想到这么多人看,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和鼓励。 至于当时我为什么不搬走离开,抑。。郁。。症发病的时候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拼命责怪自己,一心只想死,觉得是自己不配活在这世上,根本不会想其他出路,也没有勇气逃离。 ………… 现在的我们在上海,生活还可以,日子还挺充实的,我读了成人大学,工作很普通,继续努力。 现在我的性格开朗,乐观,爱笑,是个小逗比。我的狗活泼可爱,身体健康,除了不是我生的,跟我的孩子没有区别。 故事不是编的,你们对我的关心也不是假的。 感谢各……… 如果抑。。郁。。症患者能遇到评论区这些善良的人…… ……… 关于“狗在草坪上自由的奔跑”,楼下是有一片区域属于养狗人专属,用围栏围起来的,像篮球场那种。狗不会跑出来吓人咬人,养狗的人也可以聚在一起让狗与狗交到朋友,不会乱跑吓人咬人…这片区域之外大家都会牵绳子,公园有个可爱的阿姨说,要是出了区域看见狗没拴绳子,或者有狗。。屎,就把狗跟癞。。蛤。。蟆关在一起! 第五十九章 “我尊重恋,我理解。。抑。郁。。症,我会喂楼底下的流浪狗,会给老奶奶让座位,会对店员说谢谢...纵然,我平庸,长相普通,脾气不好,曾经悲伤难过。望而不得,生活的苦也在吃,但我依然。想努力的成为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现在。时间7:28,我家傻丫头还在睡觉,听着她睡觉的呼吸声,特别安稳,很庆幸我能做到让她有安全感;我在努力,不让她受伤难过委屈,但是老惹她生气嘿嘿;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胃癌晚期嘛,我爱她,真的很爱很爱很爱,所以很珍惜一起相处的时光;她那么可爱,想想听不到她声音了就想哭…… (三) ”本来带了一群兄弟想去砸场子的,可是看到了她穿着婚纱,特别特别漂亮。” (四) 你知道私。。人f。。m为什么没有倒退键只有下一首吗,因为错过了就错过了,再也回不来了’。其实我想说,那你知道为什么音乐播放器都有一个最近播放的列表吗。因为,只要你找的及时,那首歌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去。所以啊,人也一样,你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就不能成功呢。 —来 (五) 高中时迟到必须罚唱一首歌,为了唱这首歌给那个女孩听,我故意迟到过 —来自 (六) 14岁,“妈我有女朋友了。”“太小,分了”16岁,“妈我有女朋友了。”“不行,分了。”18岁,“妈我有女朋友了。”“高考,分了。”24岁,“妈我有女朋友了。”“在一起多久了?”“十年”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 (七) 2。0。1。6年2月11日消息。地震寻获情侣遗体,两人紧紧环抱,男友双手环抱女友、拱起双肩紧紧护住,搜救人员一度无法将两人分开,忍不住鼻酸说:“你已经尽力保护她了!”看着相片中他们幸福的眼睛,一瞬间就想起了这里面的一句话: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来 (八) 哪有不分手的恋爱啊,只有不伤手的立白 (九) 再理性的分析爱情,到最后不都是奋不顾身吗? —来 (十) 一直怀念高中和同桌没被捅破的爱情,28岁还没谈过恋爱,父母到处为我安排相亲。跑去看到女孩竟然就是高中同桌。我激动的脑子发热,开口就问:谈吗?女孩:谈!我又问:订婚?女孩:订!双方父母目瞪口呆,沉默了很久。相亲宴就在这四句话六个字之后变成了订婚宴 (十一)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十二) 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在跟饭店老板争执,某道菜里面为什么没有肉,老板说有肉啊,女人说没有,结果说着说着就哭了,老板很讶异,咱们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再炒一盘就行了,不要这么生气嘛,那个女人说,我不是生气菜里没肉,而是我已经30岁了,为什么还要为了这几块钱的中午饭活得这么累! —— (十三) 我小时候很爱哭,每次妈妈都吓唬我,再哭就会有警察来把你带走,我就不敢哭了。 再后来,我跟一个警察谈了六年恋爱,双方家庭闹了六年。 他啊,回归了正常生活,与一个女人结了婚。 那天,我坐在家里,微笑着转身对妈妈说,如果我现在哭, 警察会不会把我带走? 妈妈哭了。 — (十四) 有一天,我正在清理我儿时的玩具箱,发现了里面有一堆小兵人的玩具,一个小兵人跑到我的面前来问我,“你知道我们司令去哪儿了吗”,我沉默,他伤心地问,“请问他是牺牲了吗”,我摇摇头说“不是,是他长大了” (十五)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反正一辈子也没多长。 那个人的账号已经有很多年没消息了,打开他主页的那瞬间我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可手指停在那灰色的头像让我知道故事来源于生活。 1.“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余生你都不找我了,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你有交集了。可是只要你和我说话,我看见了一定秒回,或者你说想见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你的面前。但你不找我,我应该真的不能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 2.就算你躺在沙发上三天不起、不拉开窗帘,因为决定不了穿哪双袜子哭个没完,我也不会停止爱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地球上有75亿人,就有75亿种正常。 3.后来阿信也不在演唱会让人拿出手机打给喜欢的人了,可能他也知道了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不打扰才是最好的温柔吧。 — 4.说不想谈恋爱是假的,说不羡慕人家秀恩爱是假的,只是真没有一个认真的所以宁愿选择单身,也不想要随便谈感情,因为我不想当我遇见更好的人的时候已经把最好的自己用完。 5.“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不在” — 6.结婚的时候给我一张请帖吧,你开心的,难过的,温柔的样子我看过,最后我就想看看你不属于我的样子。 —— 7.遇见了你只是一场意外,没有和你相爱才是顺其自然。 — 8.向前奔跑是我们生来的责任而拥抱是我们每个人平等的权利。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有你伸手拥抱,缺憾会更少一点。 9.平凡一生,看似简单却那么难。 10.如果还能听这首自我煽情,我一定还没有太老。 11.想起高中时傻傻地在晚自习结束后坚持在教室再看会书,只因为暗恋的男孩子是每逢自习必延长的学霸。然后却没有勇气跟他一起回家,只不停地偷瞄那个方向,努力装作刚好一起离开的样子。 —— 12.我们仍旧想要当初想要的不一样,世间浮沉,到最后还是想要和当初想要的和别人不一样。 13.当你的才华还配不上你的野心的时候,就静下来努力,好好想想你到底花了多少精力在你想做的那件事上。 — 14.做蠢事,说大话,开小差,拿陌生人当朋友,爱没有未来的人。活着不多不少。。卯。。起来蹉跎。 15.希望四年后的自己,不要再老想着逃离这个疯狂世界,不要莫名的泪水,偶尔很烦也要对这个世界有耐心一点,大胆做自己的梦吧!你就是你自己! 16.人都是矛盾体,多希望有个纯粹的灵魂,可是很难。 —— 17.忘记自己拥有的一切,当自己一无所有,你才能拼了命的去努力。 —— 18.“如果我不曾走过这一遍” 突然觉得这句歌词是个很妙的假想 如果我真的没有来这个世界走一遍也许对我对于这个有思想的生物来说是一种遗憾但是对这世界万万物并不代表着遗憾或其他什么因为并没有人知道我来过 11 你不在。 5 第五泪目 其实我不用看到你的脸才能喜欢你,也不用听到你的声音,不用知道你有什么消息。我所知道的是,在生活中不多见的闪光的时刻我会想到你,烟花升起来,雪落下去,人们围上来拥抱我,这样的时刻。我猜你和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连在一起。所以我想尽量去看一些好的东西,这就是我喜欢你的方式—— 妙语连珠是猎物,支支吾吾是喜欢。— 我来更新啦(我想去吃) 其实每个梦都是一场好戏,只是梦醒戏落,没人记得终究是一场空。—— 我以为你是我的来日方长却没想到只是大梦一场。— “你见到过凌晨两点半的太阳吗?““见过,噩梦醒来身旁她熟睡的脸“— “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以前,能够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你的眼神再温柔些月亮会融化我也会—— 第六十章 “别人问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样我就又要开始形容你” —— “我不会说动听的情话但是你想听听我的心跳声吗” ——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姑娘愿意跟你同甘共苦的决心,不要lethergo,爱不是放手,爱是在一起。男人们你们要知道,她要的不是你们想让她去跟其他合适的人给的荣华富贵,而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你她都不介意。没有山珍海味,和你一起喝粥也可以的。为什么要让我走。” —— “你是我临死前还想拔掉氧气罐要吻的人” — “相识漫长了解靠近倾心惊讶窃喜慌张担忧逃避试探渴望纠结快乐小心假装疑惑关于决定真心勇气承认庆幸期待相信沉迷疯狂幻境极致依赖冷淡哽咽心酸错过自嘲痛苦绝境极端迷茫无奈摧毁失败失望狠心缓解否定浮沉人海真实早睡祝好所谓爱情皆于此” —— “俄。。。。罗。。斯方块告诉我们。合群就会消失” —— “如果顺利的话,我会买一个公寓,养一只柯基,一只英短,孤身一人,自由且满足地度过余生。”“若是不顺呢?”“结婚生子。” —— “你凭什么指责一个爱你爱到入骨得姑娘不懂事?那你又凭什么说一个爱你爱到卑微的男孩不成熟。” —— “昨晚梦到你了,据说梦到一个久未见面的人,代表他正在遗忘你,是真的吗,我好想你。” “我真的很废看到别人谈恋爱就觉得特别甜特别羡慕但一轮到自己就立马怂了因为我知道我这个人太容易陷入一段感情完全被喜欢的人牵动喜怒哀乐那种感觉太差劲了所以我还是适合一个人适合孤独你们务必要幸福啊我就不冒险了” —— ——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路上随便见到的路人甲,是别人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 “我以为要相爱的两个人分手。至少要有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比如说第。。三。。者。比如说绝。。症。但其实不用。不安,忙碌,疲乏,就够了。” — “我差一点以为这辈子就你了.” — “英文里有个词叫crush如果查字典这是压碎碾碎压垮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它作为名词还有一层意思是短暂地热烈地但又羞涩地爱恋比如ihadacrushonhim意思就是我曾经短暂地热烈地但又羞涩地喜欢过他” —— “唯你最深得我意。也只你最不识抬举。” —— “当你奇怪他为什么对你忽冷忽热的时候,他可能正在为另一个人赴汤蹈火。” —— “你开始丧了,把头像换成黑暗系动漫头像,好像自己拥有着冷漠却迷人的眼睛。把空间壁纸换成黑色并有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字样,嗯,丧的很美。现实只不过是在家慵懒的躺着,头发好几天不洗,抱着手机的废物罢了。网络把现实的丑陋,变得美好了呢。” — “怪物会酿果酱他们就偷走怪物的果酱怪物唱歌好听他们就割走怪物的喉咙怪物躲进洞穴他们引诱怪物出来怪物出来了他们又叫怪物滚回去怪物流泪他们欢呼雀跃” —— “如果我被众人推倒,你也要记得推我一把,别因为我而挨骂” —— “我什么都沒有,倒也不怕沒有你。” —— “我会变得更好因为你但不是为了你” “我哪有能力顾全所有人的感受我自己的心情我都照顾不好” — “我很想恋爱,但不是因为恋爱才恋爱,我想因为那个人是你,才想恋爱,所以你也没出现我也没恋爱。” ——我在昨天的梦里又看见了你 “不要怪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把见识世界的时间与金钱花在了你身上” —— “每次在评论里看见“xxx我喜欢你”就觉得那人有病,告白为什么要来和他无关的地方。后来才明白,只有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才敢说喜欢” — “我装出一副早熟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早熟。我假装懒汉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是懒汉。我假装爱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我假装有钱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是富翁。我假装冷漠,人们就谣传我是个冷漠的家伙。可是当我真的痛苦呻吟时,人们却指责我无病呻吟。” —— “起初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后来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是我们愿意活得不明不白只是好多事情一用力就会拆穿拆穿就会失去长大以后的世界总是这么脆弱” —— “很遗憾吧那么喜欢连张合影都没有” —— “当你快顶不住的时候,磨难也快顶不住了。” —— “暗恋这种事,就好像下了一场暴雨,我故意站在你门外,几度想要敲你的门,问你是否可以暂时借避,可是又不敢,只好一直站在雨里。” “再被你提起已是连名带姓” “女生真是感情动物。喜欢的时候就天天围着转,不喜欢了就潇洒转身。只喜欢回忆被拒绝时的感伤,而那些心被伤透了的男生从不会再出现你们的记忆里 “喜欢一首歌会单曲循环爱上一个人会不断原谅可是歌听腻了就会切掉所以人爱累了也该收起一而再三的宽容” ——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在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 “我太羡慕那些有人保护有人疼爱的女孩子了她们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就委屈的哭鼻子也不会有人觉得她们娇气她们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就大发脾气也会有人好声好气的哄着我觉得这些女孩子好麻烦可我好想成为这么麻烦的女孩子” “村上春树有一句话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今后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灰心至少曾经有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 “你爱的人原本也是凡人,是你的注视让他镀上金身。” “男的说分手一般都是女的触到他们的底线,平时怎么闹都可以原谅你,但触到底线,说翻脸就翻脸。而女的则不同,就算触到她的底线,她因为爱也会忍让,但是心里那笔帐早记下了,每次触碰到底线,每次积聚一点失望值,等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心冷了。 “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去见她,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我从来不相信男生能忍住不找他喜欢的人不找你只能说明他心里没你” 你一直在翻找着评论,就是在找一个替你讲故事的人 想要穿白衬衣,想要变干净,想要让你想到我就联想起盛夏白瓷和碎冰碰壁,想你想我时,嗅到凌晨四点挂着露水的蔷薇花。 重要的人要干干净净的放在心尖上—— 星河璀璨,阳光干净,在人间所有美好的存在里,不论是活着或者死去,我总是最爱你。—— 如果可以我想晚点遇见你这样我就能用更好的姿态呆在你身边说不定还能熬多几个春夏秋冬但我又想早点遇见你你的所有第。。一。次都是我的。— 我来啦最近感觉好丧感觉做什么都不顺心(叹气) 所以我也走向了你暮色千里皆是我的回礼—— 有的事物,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他的脸红不是因为亚。热。带的气候,而是因为那天太阳不忠,出卖一九九四年夏末心动。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开车看海— 不一定是备胎,也有可能是…从未有交集。 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值得多看几眼更何况是你 一字一句,万不及一。 可以陪我坐会儿吗可以抱抱你吗 我来你家要坐车两个小时,回去也要两个小时,然后每次见面,五分钟你就赶我走了,所以我每次五点出门来找你,见你五分钟,九点才能到家— 最近特别喜欢一句台词,我很爱你,但我不喜欢你。意思是,你依然让我觉得美好且心动。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勇气再去拥抱你。就好比,你依然在我的脑海里,依然在我的心里占有特别的位置,但是,我已经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我无法控制。对你的难以忘怀,可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没有了期待 第六十一章 我记得 以前总会和你聊得很晚很晚 现在我们不再说话了 我还是会熬夜 但我想 不如从今天开始早点睡了 —— 希望你满目山河却唯独向往我—— 我不看月亮也不说想你这样月亮和你都蒙在鼓里—— 想把你藏进梦里,天亮也带不走你— “要变得温柔和强大,就算哪天突然孤身一人,也能平静地活下去,不至于崩溃。” —— 孤独是常态所以陪伴才显得珍贵—— 远赴人间惊鸿宴谈笑风生不动情。— 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 你生于云际,立于云端,飘忽不定。我生于泥泞,抬头仰望,触不及你。—— 请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不愿意把你让给别人,原谅我想一直占有你。原谅我逞强死要面子吧,原谅我欠你的告白羞于启齿,原谅我们都还没有长大,原谅我没有变成你期望中的样子,原谅我们还是要对彼此挥手道别。 最怕一段好好的感情突然没了,你觉得你没错,我觉得我也没错,硬生生把所有难过往肚子里咽,不说想你。—— “你是白色衬衫,是西瓜,是雷雨,是夏季限量供应的所有。每一年我等待夏天,也等待你。尽管,风吹起来的时候我也爱秋天,穿起毛绒绒的大衣的时候我也爱冬天,花开的时候我觉得春天也很好,可我还是盼望夏天,也盼望你。” 原来真的会有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适合,互相难忘,互相不能在一起。 就像手上拿着最喜欢吃的东西,突然掉在地上滚了一层灰,再捡了起来,虽然这个东西还是自己喜欢吃的,但是就是下不了口,觉得很可惜,也只是可惜而已。 “你已不再是我梦寐以求,该是另一种拥有” 该是另一种存在了。— 其实啊,我存过你的照片 你喜欢的歌我也去听 你看过的电影我也偷偷看过 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也尝试着去感兴趣 我永远比表面更喜欢你,可你却不知道 ——— 遇见你爱意汹涌看世间万物都浪漫心动— 有些人光是遇到就已经赚到了。—— 是不是所有的麻雀都会在冬天里死去,是不是所有的人们都在金钱里丧失着良知,是不是只有穷苦的孩子才能唱出最美的歌,是不是只有漂泊的人们才懂得生活的苦涩。— 何谓求索?“ “落霞,朝阳,七千里。“ “可否具体?“ “夏雨,冬雪,九万顷。“ “可否再具体?“ “追寻你。“ 成全或许就像是王。。小。。波对李。。银。。河说的那样“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 “有时候我希望你的一生能被拍成一部漫长的电影。然后让我比你晚出生一百年,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独自坐在房间里,对着墙上的荧幕光影,用我的一生,把你的一生慢慢看完。”— 你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收到过晚安。— 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我很想见你,但我清楚的知道,唯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再更新一。波啦???? 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委屈 你给了她所有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你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那些憋住眼泪的努力全白费了。—— 山水不再相逢,此生勿复相见。 遗憾千万种,人人各不同 也许迟来的你,裙袂生熠,带笑着抱歉,摘朵小花映入我眼。 你我皆非池中物却在池中游—— 有些问题啊,沉默就是答案,躲闪就是答案,没有主动就是答案,而这些你一直不想明白。— 这个世界上,有趣且专一的人少之又少,就像你根本找不到,好吃又不会胖的夜宵。— 生命中那些那些难熬的时光,终将会在某一天找到所有孤独的意义 你的眼里有春有秋,胜过我见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数学老师说过,过程错了,结果就错了。— 我终于到了 我小时候最羡慕的年龄 可是没有成为 小时候想成为的人— 我想你没睡 我想你没睡 我想你没睡 我虽不善言辞,但关于爱你,我无法掩饰。 我被黑夜冲昏了头脑差点又要说想你 我欲乘风破浪,却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要把温柔藏起来留给喜欢的人.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我在夏天认识你,又在夏天与你别离,就像夏天的阳光必然灿烂无比,而夏天的骤雨也都是乌天黑地。— 相见时羞涩拘谨,小心压抑本性;相识后大胆奔放,尽情玩笑戏耍:离别时相对无言,似乎一切都回到原点。曾放下“永远都是好朋友”的豪言壮语,却抵不过时光。—— 唯一的遗憾是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就像从来没在我人生出现过一样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他像是刚拧开瓶盖的碳酸汽水吱吱地冒着少年气。 我又来啦哒哒哒~ 朝暮与年岁并往,愿与你一同行至天光。 爱都藏在细节里不爱也是 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你别皱眉,我这就走。— 你来时冬至,但眉上风止 你往前走,我一定在你后面。——。 你会有始料不及的运气 也会有突如其来的欢喜 我往宇宙里撒了一把盐,如果今晚还睡不着,就吃盐焗小星球 “我给你手腕上戴个皮套吧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不戴大老爷们儿谁带那个” “要粉色蝴蝶结的还是白色小兔子” “要小兔子” 等到你音讯全无我再去爱这世间万物。—— 将来的你衣服一定要我来。。解,你的床一定要我来铺,你一定要我。来。。睡。— 年轻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后半生满是遗憾。 初中时有篇课文,里头有句话: “后来一切都好。” 上海入春了,你还会想我吗—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最难得的不是遇见而是重逢。— 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为你需要我—— 风停的时候.我遇见了满山的野蔷薇和你.我的心雨水充沛.植物繁茂.你告诉我爱是勇敢.而比勇敢更勇敢的事.是宽恕.—— 我将视新欢为初恋向旧爱致歉— 希望所有的温柔和轻。吻都能落在喜欢的人身上— 如果可以,我只要一杯清水,一片面包,一枝花。如果再奢侈一些,我希望水是你倒的,面包是你切的,花是你送的。 你是我曾经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昨天在路上看见一个很像你的人,好像是好像又不是,我回头看了很久。 我的余生将誓死捍卫我的孤勇。— 生活里总充斥着太多的遗憾,还未看够的人和未听够的唠叨。—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在意,而是我在意了又能怎样。—— 承蒙你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 我是你的七。友,而你却是别人的钟。无。。艳。。— 我或许不能与你感同身受,但能做你最佳听众。—— 万一努力的尽头是你呢—— —— 三两云雨隙,湖漪恍然映你,枉自欢喜。 日月两盏灯,春秋一场梦。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山间繁花落,只你最芬芳。— 你是往事的遗。书,是日落的余情未了,是路人脚下不停生长的风。 第六十二章 关于喜欢你这件事认真且怂。——我喜欢你胜过削好的水果周末的零食延后的死。。线冰镇西瓜正中间的那一口肆无忌惮的赖床和空调房里盖棉被的感觉但我就是不敢告诉你 -“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 -“那你整吧。” 因为你,我愿意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不想成为你的包袱,因此发奋努力,只是为了想要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 偷走诗里的句号把句号典当成戒指,欲说还休的浪漫。把所有的东西藏进歌里追着跑。—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且以深情共白首,愿无岁月可回头—— 日月是你星辰是你山川是你江流是你 余生万物都是你无可躲— 希望你遇到一个人,他看你时眼神温柔,愿意陪你做很多事,说很多话走很多路。— 想让你吃醋,又怕你祝我幸福。—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 如果我是美好,也望能赠你美好— “可我永远不能成为她”——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知道是一起事故,就可以让自己不去做的。所有的爱都生发于清醒,而清醒却不意味着不能疯魔。 即便前路混沌,同他走过,才算人间。 我有一个歌单,听了十几年,这个歌单就三首歌:《晴天》、《孤单北半球》、《prettyboy》。 故事,十几年尘封在心底的故事,就从这个回答开始吧。 每个人都有年少时期的美好,而这个人是无可替代的。 高中三年,舔了三年。 我眼睁睁看着她从一个和陌生男生说一句话就会脸红的女孩,最终却成为和一个学校混混同。。居,甚至被学校开除的女孩。而我,却无能为力。除了心痛,我想也没有什么能够代替我那时候的心情了。 我一直记得我同学说的一句话:“如果你喜欢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因为你清楚,只有你能给她幸福。” 我把这句话奉为至宝,只想一味的对她好,我觉得只有对她好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这一份卑微的喜欢。 我经常会想,也许某个时空我们在一起,但在这个时空里,这是一辈子的遗憾和痛。 如今,我已步入青年,很多年少时期的心态早已发生了变化。 但每当翻起这些尘封的过往,我依然还是黯然神伤。 很多年后,我曾打电话对她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年轻时候发生的事真的像电视里放的一样。” 她轻轻笑着回答:“呵呵,是呀。比电视可精彩多了。” 这些年我已经放下心结,我只是想告诉你: “张蘩,我希望你能幸福,永远幸福。” 以下,是我的真实经历。 我们这里是内地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县里有四所中学,sc中学是最好的学校,然后是sc一中,二中和三中。sc一中是市重点,二中主要是初中部很牛逼,三中是职高。 而故事,我想从我的学校sc一中说起。 2004年,我读高一。 我在5班,她在6班。我是在军训的时候见到她的,真的惊如天人。她长的很可爱,像瓷娃娃一样,皮肤白皙,齐刘海,眼睫毛长长的,小巧玲珑,对于我这种萝莉控尤其有杀伤力。 军训都是要站队列的,站队列的时候她们班正好站在我们班对面,所以我们两个班就总是这样面面相望站一个小时。我属于排头兵,而她因为个子矮正好站在队末,我们就正好可以这样对视到对方。军训中场休息的时候,教官教我们唱军歌,有同学起哄说军歌不好听,教官就让我们自己唱自己喜欢听的流行歌曲。我的同学陈苏钦是个五音不全的人,他唱了两首阿杜的《天黑》和《撕夜》,音调忽高忽低,完全听不出来再唱什么,在同学的起哄声中下场。我初中的时候喜欢听周。杰。伦的歌,也喜欢唱,而我们5班也有我初中的同学,就硬是推荐给教官让我上去唱,那时候正处于年少青春,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喜欢表现,就上去唱了周。。杰。。伦的《双截棍》、《忍者》和《威廉古堡》,然后因为唱了几首周。。杰。。伦的快歌,就成为了学校里的传奇人物。 军训结束后我们正式开始上课,我们的教学楼很有遵义会议遗址的感觉,上下两层灰砖灰瓦的结构。我们的教室在教学楼一楼的最右边,6班的教学楼在我们隔壁。 连续几天我一直都没有看到这个小女生,所以我有心想打听6班这个小女生叫什么名字,但我又有一些胆怯。 我初中的同学张楚看出了我对她有意思,就自告奋勇的说去帮忙打听,完事之后还坑走了我一瓶可乐。 那时候我只知道她是6班的语文课代表,就让他帮忙去问了。我同学出去走了一圈,回来说叫唐乐。 我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但我比较胆怯,在没有信号之前,我不敢打扰她。 过了些天,有一天最后一节课她们班是体育课,她和她的同桌钱靓在教室外打羽毛球,当时我坐在第一桌靠里的位置,因此我一直走神看她,她一开始是面对我,过了一会看我在看她就羞涩了,和钱靓换了位置,把背影留给了我。 我看她羞涩的样子不由得怦然心动。 又过了几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在去学校卫生间的路上碰到了她,我鼓起勇气主动向她打招呼: “你好,你是6班的唐乐吗?我能跟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她红着脸摇头,匆匆的绕过我,连脚都没停,像一只吓坏了的百灵鸟。 我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我同学张楚站在边上看到这一幕,笑的直打跌,他扶着树不至于让自己跌倒,边笑边说:我骗你的,我根本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唐乐这个名字也是我瞎编的。 我火大的要死,第一次搭讪就这么失败了。 某天中午我放学回家,我认识了6班的一个新朋友王喆。我通过他打听到了他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我喜欢的这个小妹子叫张蘩。 因为第一次的搭讪失败,我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我改为一直关注她,心里从此有了一个牵挂的人儿。 我们语文老师姓梅,是9班的班主任,有一天她布置了一道课题,让我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写写练笔。我因为初中的时候有过给杂志社写过稿子投稿的经历,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于是我每天晚自习都会抽出一节课的时间写练笔。我写过很多内容,小说、散文、诗歌、悬疑故事都有,煽情的放到现在来说就是鸡汤文了。没过几个月,我写了厚厚两大本的练笔。 梅老师每周都会抽出一节课来专门讲作文,加上她是9班的班主任,我的练笔就成了她经常在作文课上讲解的典型。 很快,我名声在外,年级里的好多同学都知道,5班有个周杰伦歌唱的挺好的男生,还是个文学才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离开学过去了三个多月。 这天,她托同学给我递了一封信,我在诧异中透露着兴奋,我以为是情书。打开一看才明白是我多想了,纸条里只有一句话:练笔借我看看可以吗? 很明显人家只是找我借练笔,我顿时心情一落千丈。张楚说:你傻啊,多好机会啊。正好可以接触接触啊。 我想想也是,就把我第一本练笔借给了她。 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她看完了第一本练笔,还我的时候向我借第二本练笔,我一看还回来的练笔心里咯噔一下,中间好多地方有别字,她都给我用红笔修改了。 第六十三章 我知道6班也在看台上,对方射门时我真是往死里扑球,那天发挥特别不错。 这件衣服是永恒的纪念,至今还放在老家的衣柜里。 我们就在这样没有任何关系的关系下,高一匆匆的结束了。 转眼间面临高二,高二是要文理分班的,我的文科成绩比理科成绩要好,所以选择了文科,她当然也是文科。 在这期间,我一直没有做为哥哥的觉悟,一门心思的想把她舔成女朋友,弄的她不胜其烦。 分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我让负责分班的校长分丢了,我跑遍了全年级所有班级的名单,都没有看到我的名字。那也就意味着我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人了。然后有一个班级的老师给我支招,让我找负责分管这个分班工作的校长。 校长翻了翻分班名单记录,发现确实分丢了,就问我有没有想去的班。恰好碰到6班班主任赵老师进来给校长汇报工作,他看我在办公室里很奇怪,就问:“吴嘉,你怎么在这里?你分到哪个班了?” 看样子我果然名声在外,我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我还没有分到班。“ 赵老师知道我语文成绩好(当然也知道我和追他们班张蘩的事),毕竟我的练笔是全校有名的。就说:“要么你来我们班吧。”我不由得喜出望外。 赵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点了我一句:“到了6班,好好学习,不要胡搞瞎搞。”他一定是知道我追求张蘩的事。 分班之后,我们换了新建成的教学楼,我们班在4楼。 在6班因为能近距离的看到她,又因为她是语文课代表,我安分守己的决心好好学习,我的语文成绩当时是所有文化课成绩最好的,附带着我的历史也很不错。 期间我写了几篇散文,描写中国西部的,赵老师很高兴,课堂上点名表扬,说我这几篇散文可以发表了,有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的味道。 有一天中午放学,我中午回家吃饭(交代一下:我是县城的,张蘩是农村的,所以我不住校,张蘩是住校生,后文会有介绍),在经过我们当地的一条步行街的时候,我看到张蘩和她的同桌钱靓一起买衣服。 钱靓先看到了我,就在张蘩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张蘩也就往我的方向看过来。 张蘩以为我是跟踪她,瞬间就烦躁起来。 当天下午,她就给我写了一封信要绝交。我惆怅莫名,一再解释我只是放学回家,那条街只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但是她就是不信,只是一如既往的发脾气。 我舔了几天,但一直没有效果,我觉得我遇到这样的事真是毫无办法。 我有一个同学叫杨柳,和张蘩一个宿舍的。 我这个同学喜欢我哥们张楚,杨柳知道我和我这个哥们是小学同学,初中校友,高中同学,就经常向我打听张楚的情况。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杨柳找到我,跟我说,“张蘩让我告诉你,今年的平安夜,我以为她会是以女朋友的身份陪我一起去。 事实上是我多想了。 在离平安夜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那天是期中的模拟考试结束,晚上我和同学一起在网吧上网,那时候非常流行劲舞团、冒险岛泡泡堂等游戏,但我那段时间玩劲乐团和泡泡堂比较多一点。 晚上8点多,王喆过来找我。 他沿着网吧一条街一路找过来,终于在最后这家找到了我,他说:“我看到张蘩和你们以前5班的班长高迪在一起。” 我用一种不能理解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他又解释了两句:“我看他们两人关系挺近的,他们手牵手往二中方向去了。” 一瞬间我玩兴全无,赶紧结账下机忧心忡忡地往二中方向赶去,但是我没有找到他们。 我如同失了魂一样,心里充斥着巨大的压抑和忧伤,我甚至寻遍了去往二中方向周围的小巷,但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我只能回到学校去等了。 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们回来,我在隔壁的杂货店买了一包红。塔。。山和一瓶2两装的二。锅。头,那时候我还不会抽y,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试试抽y的滋味。现在想来,可能我学会吸y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接触的吧。 晚上十一点是学校熄灯锁校门的时间。十点半的时候,我蹲在学校大门左侧的花坛台阶上,脚下丢了好几根半截的烟头。 我看到他们从二中的方向手拉手往回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高迪心虚的松开手先一步进了校门,而张蘩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一眼,她就这样把我当成空气一般,从我边上进去了。 我的自尊心深受伤害,张蘩啊,即使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没有必要这样伤害我吧。 王喆来了,陪着他的还有他的女朋友李洋洋和她闺蜜李宛,李洋洋说:“事情都是要说清楚的,要么我们陪你进去找张蘩聊聊?” 此时的我心乱如麻,完全失去了主见,我把y。。头扔在地上说:“好,我进去找他们聊聊。” 我在学校小食堂的边上,那个有着小花园的地方找到了他们俩。 高迪看到我很害怕,因为几乎5班6班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深深喜欢她,而现在他们俩好上了,所以高迪就觉得有点理亏。 张蘩也看到了我,偷偷的躲在了高迪的身后。 我上前一步,距离他们俩大约三米远的地方站定,喘着粗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我缓和了一下情绪。 我因为不会抽烟,一口气抽了那么多根嗓音晦涩难听,我沙哑着嗓子问高迪:“你能照顾好她吗?” 高迪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张蘩从背后转出来说:“他不能照顾我,难道你能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胸口,把我怼到如鲠在喉,我说不上话,眼前金星乱冒,我怒气上涌吼道:“你他妈给我闭嘴,我没问你!” 这时候高迪才说:“我能的。” 我哽咽了,对高迪说:“好,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如果今后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一定把你从这个学校打出去。” 转身离去的时候郁情难解,我伸手一拳打在学校主干道上的一个ic卡电话亭上,手上擦掉一大块的肉,一直到现在我的手上还有个疤痕,但那时候我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觉得我的心寒冷的甚至超过了冬天十一二月的天气,我把羽绒服脱下来,扔在地上,向着学校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王喆、李洋洋、李宛三人跟在我身后,他们都怕我出事。 李洋洋捡起我的衣服,跟着我向学校大门的地方走去。 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学校大门已经关门了出不去,我只能回教室里对付一宿。 我们班的后门有桌子在里面抵住,所以后门从来不锁。我从后门进去,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躺在桌上,睡不着,十一二月的天气夜里异常寒冷,但我一点也没觉得。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教室屋顶的电扇出神。 王喆他们三人怕我犯傻,知道我在教室里,就找到了我,李宛一直在说从来没看到过一个男生这么深爱一个女生,也看出来我是真的爱她,能说出来那样的话真的不容易。 他们开导了我一夜,我总算心里舒服了一些,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朋友关心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女生一夜没睡。 我说我没事了,你们回去睡觉吧。于是我和王喆送她们回宿舍,王喆女朋友住在张蘩隔壁宿舍,她们那个宿舍不大,楼下也没有宿管,一般晚上都是上面住宿的女生自己锁门。 李 第六十四章 洋洋和李宛都没有宿舍底楼大门的钥匙,就站在楼下喊张蘩下来开门,喊了一会,她睡眼惺忪的下来了,我看着她居然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而我饱受摧残,如同乞丐一般蓬头垢面,我不禁对她的绝情感到憎恨。 为了兑现我有那个能力把高迪打出学校的承诺,我开始混了,学业完全荒废。 我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起打架闹事,跟学校里的校霸称兄道弟,自暴自弃。 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也没人,从小我都是寄宿在外婆家,后来因为外婆年纪大了。而我那时候上晚自习晚上都是十一点多到家,所以我就搬出来在学校附近租房子自己住。 我开始了每天晚上去网吧上网通宵,早晨回教室睡觉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学校放寒假。 显而易见,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一塌糊涂,因为成绩下滑太厉害我被父母一顿责骂,但因为那时候不懂事又加上叛逆,我的父母拿我没有一点办法。 高二下学期开学前的一个月,我依然天天过着这种黑白颠倒的日子,每天都是在教室里呼呼大睡,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有一天,奶奶到学校找我,劝我要好好学习。我看着奶奶岣嵝的后背突然觉得,我不能这么混下去了,我要好好学习。 我开始重新拿起课本,因为落下了好多课程学起来很辛苦,我主动找到赵老师,赵老师很高兴我的转变,把我调到了第一组第三桌靠窗的位置,同桌是我们的班长。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杨柳找我:“张蘩和高迪分手了。你知道吗?” 我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吗?开学没过多久就分了。” 我骂了一句粗话:“我干!”转身就去了5班。 高迪正坐在位子上跟后桌的一位女生说话,我上去凶巴巴的二话不说揪住他的头发就往外拉,他们班好几个女生都吓得叫起来,只有高一时期的同学知道我的为人跟着后面劝不要动手。 高迪捂着头跟我走到外面,一边跟周围的同学说没事没事,有点误会。 我拽着他头发拉到厕所里,点了根烟推搡了他一把,说:“你还真敢啊,说说吧!” 高迪忙说:“哥,不是我提的分手啊,是她啊!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啊!” 我愣住了,后面我说什么问什么都忘了。 我只能放高迪离去,然后我找到了张蘩:“高迪说的是真的吗?” 她回答:“是。” 我问:“为什么啊?” 她回答:“没有为什么,因为不喜欢。” 我唯有苦笑。 又过了一些日子,有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我正在抄黑板上的题目。歪着头正看黑板上的题目,因为张蘩坐在第三组正好是讲台下第一桌的位置,她以为我是在看她。当我正在作业本上誊写作业的时候,突然书页哗啦啦的声音响过,一本《语文基础训练》飞了过来,砸在我鼻子上,我的鼻子瞬间冒出血来。 我一拍桌子火气上涌腾的站起来,大骂:“卧槽,谁干的!” 班上鸦雀无声,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停住了笔。 我低头看到《语文基础训练》上张蘩的名字,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爱不得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的女生,我完全失去了抵抗勇气。 当全班同学都看向她的时候,我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慢慢的坐了下来。 她也许明白了我并不是在偷看她,只是在抄黑板上的题目而已,偷偷低下了头,脸红到耳根上。 晚自习的时候,她特意换桌坐到第二排第三桌的位置。偷偷看着我,我故意假装没看到,低头算着数学题。 过了一会,一个小纸团丢在我的桌上,我假装不知道是谁,环顾一圈看看是谁丢的小纸条。 她轻轻的“喂!”了一声。 我冷漠的看着她,伸手把纸条扫到了地上。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羞愤的脸,红红的,心里向石头一样的坚硬。 她“刷刷刷”又写了个纸条,轻轻的对我说:“对不起。”又把纸条丢了过来。 我只顾在作业本上写字,伸手把纸条扫到地上。 如是三次后,她终于拉不下脸来,用她独有的轻音说:“如果你再不看,我就生气不理你了!”然后又扔了一个纸条过来。 我想想我悲惨的舔狗人生,短暂的自嘲着:好像你张大小姐从来也没正眼看过我理过我吧。 我的心又坚硬起来,把纸条扫在地上。 果然,她没有再找我,并且从那天开始,她也没有再理我,看到我也是绕道而行,把我当成了空气。 就这样,我过了一个非常不自在的星期,还是放不下她舍不得她,我就主动开启舔。狗。模式(真香)。 最终,在我郑重的赔礼道歉中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了。 我们还是恢复了正常交际关系,既不是情侣,又不像是同学。 她始终对我不假辞色,我对她始终若即若离。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王喆的女朋友李洋洋找我聊天,我们站在教室走廊的阳台上,李洋洋说:“吴嘉,你能唱首歌给我听吗?” 我就问:“你想听什么?” 她说:“我听说你高一在5班的时候,唱了一首《十年》,把章洁都听哭了?” 我想到那个一直很喜欢我的女生,顿时有点惆怅。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李洋洋笑骂:“你不知道,偷着乐吧哈哈哈,章洁自己说的”。 “那我唱《十年》?” 她笑:“我才不想哭咧,你唱《孤单北半球》吧!” 我说:“好。” 张蘩听到我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唱歌,悄悄的走过来,站在栏杆的另一边假装看着夜色的风景,其实我知道,她是在听我唱歌。 我饱含深情的唱着《孤单北半球》,表面是唱给李洋洋听,其实我知道张蘩能听懂。 晚自习的夜晚是很迷人的,教室的走廊上响起同学们低沉的交谈声,偶尔夹杂几声喧哗,随着夜风漂荡的很远。 用我的晚安陪你吃早餐 记得把想念存进扑满 我望着满天星在闪 很多年后,我问过她,如果你在听一首歌会想起我,那么这首歌是什么呢? 她说:《孤单北半球》吧,因为你唱的真好听,可惜那时候没有手机录音,不然我一定会录下来。 日子在波澜不惊中悄悄走过。 有一次考试,班主任赵老师说,这次考试成绩将会影响到座位的排名,第一名第一个选座位。 我因为功课荒废了基础差,考的不好,班级中下游水平。张蘩因为考试发挥失常,考的中等水平。 排座位的时候,她坐在第四组倒数第三排,因为很多同学知道我和她的事,所以她后面的位置一直到我选都空着。 我兴奋的一屁股坐在她后面的位置。 班主任赵老师明明知道我和她的事,但是看着我不好明说。 她红着脸回头瞪着我:“你到别的地方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她红着脸的样子很可爱,但我是真拿她没辙,因为那次《语文基础训练》的事情我也知道她如果说不理我,那就是真的不理我了。我只能换到了第二组的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她的新同桌叫赵歌晴,是一个外表清纯内在的女生,与本校的到外校的,高一的到复读班的很多男生都认识,并且关系十分。也有很多男生约她出去等等,属于来的那种。 她们俩上课总是窃窃私语,讲小话写纸条。 然后,我亲眼看着我喜欢的她从素颜朝天慢慢的开始涂唇膏,画淡妆,穿衣打扮也越来越成熟。 我很想告诉她不要这样,但是我没有资格,我真的毫无办法。 第六十五章 我的怒火一下被点燃,这次,我们不在管钱是不是王星林偷的了。 他们班还在上课,我们跑到他们班一把揪着王星林头发就往外拉。 他们班辅导员义正言辞的说:你们哪个系的,想干什么? 薛林上前解释,趁着这个空档我拖着王星林头发,和江铭两人众目睽睽之下你一脚我一脚把他从二楼踹到了一楼。 我们辅导员谢老师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硬是把我们拉开了。 谢老师让我不要找事,交给警察处理会更好。 后来我再没看到王星林,也许是退学了。 他的行李在我们某一天上课偷偷拿走了。 就这样,大一结束了。大二,我们换了新校区,我的高中同学张楚住在新校区,他忙前忙后帮我转登记,我就搬到了张楚的宿舍。 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叫蒋夏,谈不上漂亮,有一对小酒窝,挺可爱的那种,我挺喜欢她的性格。 她有个男朋友在外地上学,是她的高中同学,她或许把我当成闺蜜,也有可能比较有好感,经常找我聊天。 那时候的我没有走出张蘩的阴影,知道她有男朋友更不会主动去撩拨。 2007年的日子就这样转瞬即逝,转眼间到了2008年大二的下学期。 某天晚自习下课,我出去买宵夜,居然看到了我在ktv认识的曹萌萌。 她看到我很意外也很惊喜,说:原来你就在这上学啊。 我点点头说:你没在ktv做了吗? 她说:爸爸妈妈在hf上班,不允许她在那上班,总觉得那里不正经,怕我学坏了。 我笑了,说:是挺不适合你。 她作势预打。 我躲开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说:在一家公司当文员。 我说:你下班都这么晚吗? 她说:是啊,而且下公交车地方挺远的。 我说:你路过的那一段不安全,下次我去接你吧。 她欲言又止,还是同意了。 我接了她大约一个多月,有一次她休息,我们约好一起坐车回老家。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扯着我衣服轻轻的喊我,我回头,看到了张蘩。 我已经有接近一年半没有见过她了。 她看起来很憔悴,皮肤看起来很粗糙,像一夜没睡一样。我突然看的有点心疼,但理智的没有问她怎么了。 她还是那样,用她独特的轻音说:“这么巧啊。” 我笑了笑,算是认同。 她看着挨在我身边曹萌萌问我:“你女朋友吗?” 我很想回答“是”以满足我作祟的自尊心,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想还是否认了:“我朋友。” 她“噢”了一声,我们就都没有再说话。 车来了,张蘩先进了车里,我跟曹萌萌走在后面。 张蘩坐在我前面,慢慢的睡去。 我看着她后脑勺心里百感交集。 我的心情突然抑郁变得很差,心疼的厉害,瞬间没了任何说话的心情。 到了县城的汽车站下车后,张蘩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挥挥手,转车回家去了。 后知后觉的我在后来想起,曹萌萌上车后明显话也变少变陌生了。 而张蘩留下那个深意的眼神,结合她后来说的,也许就是她认识她现在老公的时候吧。当然那时候他们还没谈。 那时候我即将面临离校,也不知道将来在哪里,更不敢跟她承诺或者表白什么。 回家后,曹萌萌说让我以后不要接她了,她爸爸开车接,之后也没有再找过我,慢慢的我们也就断了联系。 临将毕业,某天下课后,蒋夏让我陪她一起吃午饭,吃完饭让我陪她走走。 我们沿着学校后面那个小区的河岸走了一大圈。 那天走到半路上下雨了,我没有带伞,我们撑着一把伞,我把伞都倾斜在她身上。回来的时候我基本全身湿透了。 她问我后面有什么打算,我说不清楚,最有可能的是去苏州,我邻居的哥哥在那做房地产,挣得挺多的,而且我爸在上海,离得也近。 到宿舍楼下,她突然情绪崩溃,哭了。 她骂我真是个傻子,然后就进了女生宿舍。 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保持一些距离不是应该的吗? 直到很久以后我在苏州,有一次我给她打电话,我才知道,他们早就分手了,就在那年开学后不久,她一直等我表白,但没有等到。 2008年6月,大二结束,我去苏州实习。 刚刚去的时候,有一天我从爸妈那回苏州,在汽车南站坐车时钱包被偷了,我知道是一帮新疆人干的。 当时登车人很多,有一个新疆人假装一起挤车,跟在后面。车门开的时候趁着一堆人往上挤,他从后面迅速掏走钱包往后撤,等你发现的时候车已经启动了。 我身无分文。只好找我哥借了两百块,度过了一个月。 那时候一天只吃一顿一块五的泡面,穷困潦倒,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借钱时别人的漠然。 三个月后,我去我们项目附近的小商品市场买东西,与摊主闲聊得知他们即将要拆迁,我不由灵机一动,我们项目有个一到三层的裙楼,面积好几万平米。倒是可以把他们招商到我们项目去。 我把这个构想告诉了我们经理,他很感兴趣,让我去调研了下出了一份可行性的招商策划报告。 我很高兴我的意见得到采纳,干劲十足。 年底开盘,我们做的商铺销售极好,经理推荐我做销售主管。 那年既赚了钱,又提了职,很高兴。 我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些日子,有一天晚上我在网吧上网。 我清楚记得魔兽世界还没有重新换代理,我们好像是在开荒黑庙还是太阳井。 突然我的qq疯狂的闪了起来。 我点开看,qq“嘀嘀嘀”得响个不停。 我看到张蘩发了一张张的照片,背景有我上班的ktv,有我练习吉他的操场,有第一次她让我做她哥哥的地方… 最后一张照片是高中学校教学楼的楼顶,需要翻个窗户才能进去,她站在楼顶上拍了个微笑的自拍,像朴树歌曲里的那些花儿一样好看。 她没有回复一句话,我狠着心也没有回复。 这些照片是我这些年年少青春的所有记忆,我不知道她是在缅怀过去还是为了和我们的过去做个了断。 我的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出来了。 那晚,我坐在网吧的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哭得像是个丢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狠着心再没有回头。 2009年5月。 学校要做答辩,我请假回了学校。 那时候动车和高铁还不普及,我坐了一班绿皮到学校,已经是半夜一点。 身心俱疲的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旅馆隔音效果极差,毕竟一晚才三十块钱。左边传来的是哗啦啦的麻将声,右边是女人的叫床夹杂着床板吱吱呀呀声,我被骚扰的一夜没睡。 当天答辩结束,蒋夏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下午我离开了学校,坐公交车去火车站,准备回苏州。 公交车媒体电视放着阿桑去世,歌迷送行的场面,背景音乐是一首《一直很安静》。 阿桑的歌像有魔力一样,我的眼泪瞬间湿了眼眶。 这首歌在阿桑活着的时候我没怎么听过,反而阿桑走了以后我听了很多年。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 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你说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份是用来说明 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我突然醒悟过来人生那么长,有些人最终是要离开的,有些人是该放弃就要放弃的。 我听着歌词,突然就如佛家得道高僧一般突然顿悟。 我想到世事无常,人这一辈子要经历太多的挫折和磨难。 第六十六章 我每个星期都去找她,所以花费就比较大,在那个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很快囊中羞涩。 我的口袋里还有一笔钱,大概是500块,我想在12月月底的时候替她好好过个生日,给她一个惊喜。 好死不死的是,这笔钱被偷了。 我欲哭无泪。 我给她打电话,问她能不能过另外一个生日(阴历和阳历的区别) 她有点耍小脾气,意思说已经给同学打了招呼了,结果没钱过生日,她拉不下脸来。 我想想最近每次见面我都是50、100的给钱,我这些钱都是高三暑假打暑期工攒的,平时在学校也比较节省攒出来的。现在就是调个过生日的时间,也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吧。 突然心里有一丝悲愤,我怎么还是和舔狗一样。 我说:张蘩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好好的过这个生日。 然后我借了同学几百块钱,给她过完了这个让我没有滋味的生日。 她和她的同学们在生日宴会上开开心心的玩着,我被晾在了一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向别人介绍过我一句,哪怕是介绍我高中同学也好。 我独自从ktv的包厢里走出来,靠着墙抽着烟,想着高中几年的舔狗生涯,想着陈儒和她同居的事情给我留下的阴影和伤害,想着她对我的无情无义,不禁百感交集,悲从心来。 我想我是应该要做个了断了。 生日过完,我回到学校,发了很长的一段话,全文不太记得了,大概意思是: 也许是应该说再见了。这些年我把你想的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你在我的映像中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我喜欢的是我自己心里的那个你。 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侣。 你说你考虑考虑,完全是站在备胎的角度,而我越来越像是你的提款机。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想说,也许吧,我已经分不清了喜欢你,还是喜欢追求你的这个过程吧,也许是喜欢这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心态吧。 张蘩,感谢认识你,我没有因为认识你而后悔,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爱上一个人了。 2019年12月29日编辑更新: 有部分朋友想问问后续,还有问我跟我媳妇怎么认识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那是隔了一两年后的事了,中间有个空档期,这期间还有一些事,如果不写的话故事有点不连贯。 所以我觉得还是从她过完生日开始写吧,这个故事主要讲我大学期间的一些事,我媳妇还没有出现,各位酌情看吧。 不感兴趣的朋友看到上文结束就行了,后续虽然还有一些故事,但看不看无所谓了。 2006年12月月底,大一。 我给她过完生日后回了自己的学校,我想了想还是给她发了一段短信: 也许是应该说再见了。这些年我把你想的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你在我的映像中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我喜欢的是我自己心里的那个你。 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侣。 你说你考虑考虑,完全是站在备胎的角度,而我越来越像是你的提款机。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想说,也许吧,我已经分不清了喜欢你,还是喜欢追求你的这个过程吧,也许是喜欢这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心态吧。 我把手机放在胸口,点了一根烟,望着烟雾出神,想着过去的种种。 隔了一会,她回复:“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结束吗?” 我本想简简单单回复一句“是的。”但委屈在我心里打转,我不愿意解释太多,解释多了又落入下乘。 我虽然知道解释太多不对,可我的不甘心还是占了一大部分的理智,我发了一大段文字。 “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是怎么回事,我就好像是你的提款机一样,我每一趟去你那,我们有半点情侣的样子吗?你离我的距离跟普通朋友有什么区别呢?因为陈儒,我始终过不去这个心结。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我去你的学校,你好像从来没有找过我吧?” “你还没有过考核期。” 我顿时怒火上涌:“去她妈的考核期。” “那要么就这样吧,我们性格的确不合适,你放心,借的钱我会还你的。” “不用了。” 我把耳机插在手机上,点开了一首歌,又重新点了一支烟。 走道上的灯光透过门头的透气孔穿进宿舍,印在地上,撒下了一片惨白的光。 我不是呼之则来 脑袋又没有撞坏 你不用装模作样一口一口吞吐烟圈 怎样算才最划算 一人一巴掌拉倒 何必要吞吞吐吐一串一串接着一串 说什么你不知道 一句话是你不好 最好笑最后变成是我不好 是不是有点无聊 好象我塞给你要 你无可奈何被逼要逃 我终于看穿了爱情它不就象点根烟 随手放在嘴边 层层叠叠的烟圈弥漫在眼前 最多熏红了眼 早一点看穿了爱情它不就像抽根烟 用来解闷消遣 大不了烫到了指尖 随手甩路边管它誓不誓言 这首《烟圈》一直非常喜欢,我也听了好多年。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天将破晓,我迷迷瞪瞪的睡去。 那是我大学第一次逃课。 中午起床刷牙,喉咙火烧火燎的,一刷牙开始干呕。 室友都在午休,我尽量不打扰他们。 老大薛林学的市场营销,我算是二哥,学的计算机应用,老三江铭和老四万祥都是物流专业。 就这样过了一些日子,我恢复到平时上课,周五周六去网吧通宵的日子。 期间,万祥实在对物流专业无感,经过调换去了艺术系,如此宿舍空下来了一个床位,没过多久搬进来一个新同学王星林。 快到年底了,大家都在学习,我也没有过多的管张蘩的事。 新年晚会前,我们辅导员谢老师找我让我谈个吉他唱首歌。 我想了想说可以,就选了《晴天》这一首。 每天晚自习下课,我就独自来到操场边,倚在一棵大树练吉他,几年没怎么玩,手法全疏了。 那时候天已经很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适应。 某个周日下午,室友过来找我,看到我在弹吉他,就拍了一张,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把这张照片上传到了qq空间里。 新年晚会过后,考完试就要放假了,身上早已囊中羞涩。我爸那时候在上海,就给我打了三百块钱,一方面是车费,一方面是回家那几天他们没回来的生活费。 当天老大老三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新来的王星林。 我邀请他去上网,他说不去了,没钱,就剩三十块钱用来买车票了。 我说没事,上网才几块钱,我请。 他笑笑说没事,让我自己去,他第二天一大早还要赶火车。 我就独自去上网了。 第二天一大早回宿舍睡觉,王星林还没起床,我摸上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一点多。 一摸口袋坏事了,钱被偷了。 没办法,我只好想办法借钱回家,我找到宿管(宿管和我一个地方的,所以很熟)。 宿管看到我很惊奇,说:“你还没回去吗?早晨我看你们宿舍那个同学把行李寄存在我这,去了一趟家乐福,买了不少吃的,大包小包的提回来了。”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把昨晚出去上网邀他一起,他说没钱,今天有钱去买零食,肯定是偷的分析给宿管,扬言开学要找他麻烦。 宿管赶紧说你别找事,我借给你,然后借了我一百让我回家。 没滋没味的回了老家,我想到因为张蘩和被偷钱我还欠外债大几百块。就让我姨妈帮忙介绍个寒假工。 我姨妈问了下发现过年期间服装店也就一千左右的工资。但ktv当服务生还不错,能拿到两千左右,就是都是晚班,问我行不行,我当然乐意。 ktv里认识了几个朋友,我们联系了好多年。其中有个小妹子是周杰伦的迷妹叫曹萌萌,超级喜欢我唱周杰伦的歌,每次我们自休的时候都让我唱周杰伦的歌,然后捧着下巴歪着头听。 我那时候心里很不自信,虽然对这个小妹子有些好感,但心里有个人放不下,所以仅仅只是经常一起聊天而已。 第六十七章 一个是李宛,当年张蘩和高迪一起谈恋爱的时候,那天晚上李宛陪着李洋洋和王喆,在教室里开导我一夜的那个女孩。 李宛看到我们在一起很高兴:“恭喜你们啊,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我偷眼去看张蘩,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别瞎说。” 走到操场附近,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好朋友,潘阳。 潘阳是我后来混日子在学校里认识的体育班的同学,也属于混混的那种,但我们都混的比较有底线,因为一起打过架,所以关系也比较铁。 潘阳看到我和张蘩,还有身边的李宛,很惊异,把篮球丢给朋友,说:“你小子可以啊,最终还是追到了手。” 这次张蘩没有说话。 我们就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高中的糗事,潘阳拿我和张蘩好一顿的调侃,一直说到张蘩红霞满面。 中午,我请他们一起找了个农家小餐馆吃了个饭,张蘩说下午有事就走了。我们喝了一些酒,吃完饭我就去了潘阳宿舍休息,在他宿舍睡了一觉,李宛自己回了宿舍。 下午,我一觉睡到了四五点,给张蘩打了个电话,张蘩诧异的问:你没回学校吗? 我说明天再走吧,估计今天也没车了。 傍晚我们又一起吃了个饭,饭后潘阳和李宛说有事先走,把时间留给了我和张蘩。 我看着张蘩,她的眼里亮晶晶的。 我说:我们去走走吧。 我们出了饭馆的门,看到对面是湖边的一条大坝,我们在大坝上走着,大坝上一对一对的小情侣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冷。 我觉得这真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美好的时刻,走到大坝中段的位置,我看着夕阳倒影在湖面上。觉得上天真的待我不薄了。 我说了一句:看那里,夕阳真美啊。 她没有说话。 我说:美好的事物有时候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一直都忽略了。 她回了一句:可惜太阳终将下山。 我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没有在意。 我想把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我以为我们有了几年感情的基础,而她也在暗示给我机会。我借着酒劲,就想吻她的脸。 她迅速的抽回手,使劲推开了。 我瞬间酒醒,尴尬的说:对不起,我我我我太急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回到她的学校,我送她回了宿舍,就打了潘阳的电话,潘阳下楼来接我,说:“我还以为你们晚上不回来了呢,然后嘿嘿嘿坏笑起来。” 我说:“嗨,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 潘阳把我带到宿舍,说:“你晚上睡我床吧,我出去通宵。” 我辗转反侧,这个宿舍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好参与他们的话题,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坐车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对不起。 她回:你让我考虑考虑。 日子就这样过着,每个星期六我都会去她学校看她,就这样我们以普通朋友的关系交往了两个月。 期间因为调班,我们宿舍的一个室友搬走了,去了另外一个校区,很快宿舍里住进了一个新人王星林。 。我对她说起了张蘩的过往,她很感动,说起了我们ktv里的一个服务员王茜,她说王茜也是,她男朋友在外上学,她打工的钱好多都贴她男朋友了,而且为了她男朋友还堕过胎什么的,我听了女版舔狗的故事,那一晚五味陈杂。 我开始把王茜当妹妹一样看,有客人在她负责的包厢闹事,我都会去挡酒摆平。 有一天晚上一点多下班,我去网吧通宵上网,看到王星林在线,我就说:你他妈没钱可以找老子借,偷老子钱,狗东西开学老子叫你好看。 王星林一瞬间就否认了这事。 我继续说:狗东西你别不承认,你没搬进来我们宿舍从没招过贼,你搬进来隔三差五丢钱丢东西。上次薛林钱放书包里上课期间被偷了,我后来查了课程,就你他妈那天没课,我朋友张楚过来找我,睡了一夜手机被偷了,就你和江铭在宿舍。以前我怀疑都是外人,现在看来都是家贼。 他还想解释,我把他拉黑了。 就这样我的寒假工结束了,总共挣了2600块左右。 2007年2月,大一下学期。 我在开学前一天去报道,进宿舍门的时候我先去了宿管办公室还钱,宿管关上门,掏出三百块交到我手里,说: 王星林还给你的,你别找事啊。 我拿出一百块还给宿管,还给了他一包烟。 我说:叔,你既然说话了,我肯定不能给你添麻烦,但人都有限度的,如果他以后还这么手脚不干净,我不能保证什么。 上楼的时候除了王星林不在,大家都在。 我把王星林偷钱的事给大家一说,大家气愤不已。 薛林气不过,他被偷了不少,把王星林的铺盖卷吧卷吧扔进床底,完事恶狠狠的对着他的床吐了几口痰。 王星林是在开学后一个多星期才出现的,他进宿舍也不说话。 大家开始了冷暴力,把他当透明人。 某一天回宿舍,薛林惊奇的发现王星林床上放着一本《圣经》,这小子就说我:卧槽真是鸡角蛇戴眼镜冒充大神呢! 于是冷言冷语的语言暴力开始了。 一开始王星林只是不说话,后来干脆戴了一副大耳机。 薛林冷嘲热讽:也不知道哪偷的。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些日子,直到有一天,我们宿舍仨钱都被偷了。 相比较于阿桑这么成功的一位歌手,都躲不开命运的操纵而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我这种得不到她的磨难又算是什么呢? 张蘩,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这次,我一定会彻底忘记你,因为你,我浪费了太多时光,耽误了太多的青春,辜负了太多的人。 张蘩,我不恨你,江湖路远,此生就不见了吧。 一直以来,在你面前就是一个高级的备胎一样。 我们就像阿桑的那句: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我在心底默默祝福:蒋夏,曹萌萌,你们也都是好女孩,一定也能找到适合你们的另一半。 就像——— 就像阿桑唱的最后两句: “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后记:后续的故事有我媳妇登场,但年底前没时间更新了,找有空再写吧。 各位知友,感谢! 最后一首诗送给看完全文的朋友们: 成长的道路我们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而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多么的重要。 我一度认为我是在错误的时间认识了对的人,而她却说是在对的时间认识了错误的人。 林荫深处青青草地 花瓣下露珠打在脸庞 指缝间透过晶莹的阳光 是操场上课铃声的悠扬 你呆呆眼神望进了我的眼里 那年那月那时候的忧伤 纯真高中岁月走了 多希望能够再重来 自习课间躺在操场上看星星的年代 雨后教学楼屋顶的那扇窗再没打开 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依旧还在 可再见不见 唱着《晴天》的那个男孩 斑驳十七岁纯真的年代 永远不会再重来 199 看完了感觉答主可能真的对单纯有什么误解...认哥哥那我懵了...,可能同是那一代的人,我的长辈太保守了 第六十八章 这个场景我一直觉得何润东的这首歌很配,就贴到这里吧。 没有我你怎么办 你的泪水谁为你擦干 谁帮你打伞安慰你心烦 失眠的夜你最怕孤单 没有我你怎么办 你的心事还有谁明白 为什么放手为什么离开 不是说好吗要一辈子相爱 第二天上课,她的座位空荡荡的,就好像我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我收到了一条短信,署名是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这个号码我曾经无数次想打过去,但我都没有。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第一次通过短信交流,短信里只有一句话:“如果可以,替我狠狠教训他。” 我回:“我们还有以后吗?” 她回:“回不去了。” 我不死心:“不要着急拒绝,我等你到高考结束。” 她没有再回复。 高考前一个月,她来县城里买复习资料,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很高兴,特意翘课在学校门口等她。 她来了,我看她胖了少许,不过还是清纯动人。 她找我借了20块钱,想给妹妹买个礼物带回去,我想都没想就借了。 我问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生气了:“等高考以后再说吧!” 我只好闭嘴。 紧张的高考终于要来了,大家都在学习。 在这期间,我纠结了几个朋友堵到赵歌晴,扇了她几十个耳光。 在我看来,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就跟拉皮条的一样恶心。 第二天,赵歌晴退学了。 6月,高考而至。 结束那天,我打听到她的考场在三中,骑着车赶到三中,但没看到她,我又骑车赶到车站,也没有找到她。 我才反应过来我可以用手机联系,然后我发了一条短信。 “你在哪里?” “在车上,我回家了。” “如果你愿意,我依然爱你。” 过了许久,我收到了短信。 “回不去了。” 我站在车站,沐浴在雪白的阳光下,流着泪笑了。 高考完放纵的那天晚上,我拿着一根自来水管,挨个网吧和ktv里找陈儒,我跑遍了县城所有的网吧,我要完成她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替她教训教训陈儒,即使是坐牢我也在所不惜。 遗憾的是我连黑网吧都找了,没有找到人。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睡了三天,我告诉家里人是学习考试太累了,我要把欠下来的觉都补回来。 我把我们三年的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我那充满霉菌的心早应该晒晒了。 我推开门,阳光下又是一片美好的晴天。 ……………… 后续(11月25日更新): 2006年。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考到了hf的某个学校,三线的大专,名不见经传。 8月份,我去学校调取档案信息,遇到了不少同学和外班认识的人。我从高考完那天最后一次联系她,之后就处于失联状态,前文我有交代,她家是农村的,所以小灵通回家之后因为出了服务区就用不了了,所以也联系不上,而我也没有联系过她。 在学校,我遇到了王喆,我问他看到了张蘩没有。 王喆说没有,然后又接着劝我,说:“你还放不下吗?” 我想了想:“毕竟喜欢了那么久,也发生了那么多事,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 我俩都叹了口气。 王喆让我问问别人,他承诺帮助我打听一下。 我问了好多和张蘩关系不错的同学,答案五花八门。 有说去浙江那边打工的,有说在mtc中学复读的,有说开学后回一中复读的,有说去hf读专科的…… 问了好几个人,收获了一堆不同的答案,只能由此作罢。 高一喜欢我的那个女生章洁,我听同学说去了苏州,在一家手机专卖店工作,后来听说在苏州嫁人生子,也就没有再联系过。 9月,我去学校报到。 学校很残破,连宿舍都是那种高低铺位的那种,铁架子床,几个超市存货储物柜般的铁皮柜子就是我们用来放行李的地方。 宿舍如同九十年代的招待所,厕所都是在走廊的尽头。一共住了4个人,我们4人有三个人身高都超过了180,而岁数最大的老大个子最矮,只有160。 刚去大学的时候我决心好好学习,对于高中那些事我已经不想再过问,但心里始终还是有着她,只是我找不到她,也只能作罢了。 我已经决定不再混了,第一要改变的就是我不能再打架了。 大学军训如同高中那样,当我一堆同学和室友都沉浸在讨论这个女孩五官精致、那个女孩清纯动人的时候,我看着他们就好像三年前的自己一样,突然有过穿越时空的错觉。 随着大学军训的结束,我们开始了大学的课程。我也开始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早晨上课,中午吃完午饭回宿舍午睡,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宿舍看会电子书就熄灯睡觉的日子。 每周五的晚上和周六晚上我会去网吧玩个通宵,然后白天回宿舍补觉,我想这也是不少大学生的生活状态吧。 期间,我回了一趟我的母校高中,我有好几个同学在那复读,因为有同学跟我讲过她可能在一中复读,我就去找了,但她并没有在。有同学说她可能在mtc复读,我又去了一趟mtc中学,结果也没有找到。 某天是周五的晚上,我和同学一起通宵,我同学喜欢玩《劲舞团》,而我那时候喜欢玩《魔兽世界》。 突然,我qq里的一个头像亮了起来,我太熟悉这个qq号码了,张蘩上线了。 我的思绪回到了高中的年代,那一年,我高二。 那是个周六的晚上,我在网吧上网,本来我不准备通宵。十点半的时候,张蘩来了,她看到我坐在那玩《泡泡堂》,就坐到了我右手边。 一开始我聚精会神的玩着游戏,并没有发现她。 她凑过来歪着头看着我的电脑屏幕,我一看是她顿时手一哆嗦,烟灰落在手上。 我一看到是她,兴奋里透着紧张,连续被对手镖死了好几次,半身位也站不稳了,只好退出游戏。 我甚至还能回忆起那时候卑微的心理活动,我也不敢主动找她说话。 她主动找我:“吴嘉,你帮我申请个qq号好吗?” 我像接受到指令的计算机一样,高速的运转起来,“好!” 我点开qq申请页面,问她:“起个什么名?” “嗯,你帮我起个吧!” 我说好,想了想结合她的气质,我就输入了四个字:xcpg(原谅我用字符代替,因为她的网名一直没变过,各位一搜就能搜到) 她说这个名字挺喜欢的,我挺懂她的。 她凑过来的时候,我从侧脸看着她洋娃娃一般的精致小脸和长长的睫毛,我的鼻端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儿香,我不由的呆住了。 我心虚的坐直身体,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也像是亵渎了她一样,我把眼睛从她脸上挪到电脑上,接着输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最后,我给她设置了密码和密保。 然后郑重的把qq号交给了她,我加了她好友,我也算是她qq号里第一个好友了。 我收摄心神继续玩着《泡泡堂》,当晚战绩贼差,一度手残。 她把qq挂在电脑上,加了我的号码,看起了《天国的嫁衣》。 我对她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然后我飞奔下楼,买了一瓶水晶葡萄。 我把水晶葡萄放在她的桌上,她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我很想告诉她你除了喜欢喝水晶葡萄还喜欢吃荔枝和樱桃,只是这个季节没有罢了。 但我怕吓到她就胡乱说,我随便买的。 我以为她懂。 她让我打开饮料,轻轻的喝了一口,戴上了耳机。 第六十九章 我胸口发堵的厉害,额头冷汗噌噌而下。 他继续说:“放弃吧!她真的不值得!” 我还是一厢情愿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头上的乌云挥散不去。 对于这个我喜欢了三年的女生,我头一次生出了严重的挫败感,对于她,我是真的毫无办法。 我没有办法去对她劝说什么,因为我也没有资格。 离高考还有四个月,我已经无心向学,心乱如麻。 我有一个在复读班的混。朋友朱凯,他和陈儒是同学。 有一天晚上我和朱凯一起吃饭,他说:“陈儒这个狗东西,泡三中的施春燕没泡到,真是个s。。b。施春燕那个货都不知道被多少男的。。。过,他还把她当成宝。” 我就问:“哪个陈儒?” “还有哪个陈儒,就是你们班那个长的很可爱的那个张什么的那个女的的男朋友。” 我沉默的不说话,也没有搭腔,好像这事跟我无关一样,但内心已经开始翻腾。 朱凯喷了一口烟继续说:“陈儒这s。b说。火难耐,搞不定三中这个小。货,今天晚上估计是要去找他小女朋友。火。了。” 朱凯粗俗的话像钢鞭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可怜的自尊心被践踏蹂躏的不成样子,但我没有办法冲着朱凯发脾气,也许他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劝我认清现实吧。 这个场景困扰了我多年,每次回想起来我都会心痛莫名,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不能释怀。 舔。狗也会受伤,只是在午夜没人的时候独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吧。 我恨她,恨她不自爱,但我又爱她,怕她受伤害。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 我在中午放学的时候,等到教室里同学都走了,我找到她说我有事跟你说。 她看着我,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我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甚至我还发现了她穿的衣服有点。低。,以及眼前一闪而过的。沟。 我迅速收回目光,感觉自己好像。。了女神一样。 定了定神,我说:“你注意点陈儒吧,我不想你被骗了。” 她冷着一张脸盯着我,用一种至高无上并且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说:“我知道了。” 然后我转身毅然离开了教室。 我想着她躺在别人。?温。婉的样子,实在受不了她对我这么冷漠的态度。 后来,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我通过杨柳知道了,他们分手了。 我以为这个事情过去了,但是我小看了陈儒。陈儒纠缠了她很多次,但她不同意在一起了,陈儒为了报复她,逢人就说他们同居的事,这件事弄到了学校里人尽皆知。 当学校知道了这个事,显然就意味着她再不适合呆在学校,好在高三已经没课了,她可以回家复习,然后她被学校保留学籍,劝退回家了。 离开的前一晚,我在我同学柏云书的家里吃火锅(柏云书和张蘩他们住在校外的一个巷子里,但不是同一户农家院),我心情难解,老柏有意疏导,我就和他一起喝了一些酒。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我出了他们住的巷子口,在沿街的马路上,我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生送她回家。 深夜的马路上凄冷孤寂,只有路灯闪着光。在那个年代,深夜马路上还没有那么多的汽车,整个马路上就三个人。 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她走近了,站定,看着我。 她知道我有很多话说,我也知道她也有话想说。 她看着我,然后让那个男生先走,那个男生狐疑的看着我们,没动。 我知道这个男生跟我一样,都是他的追求者,也是备胎。因为我听说陈儒好像又谈了个女朋友,而她不知道是不是攀比心,就找了这个备胎,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备胎也没有选择我。 我凶劲上来,借着酒精一把揪住那个男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给老子滚,真当老子混假的吗?” 她对那个男生说:“你先走吧,他不是陈儒,不会伤害我的。” 那个男生才走了。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很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但我感觉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率先打断这个尴尬的沉默:“你知道杨柳去哪了吗?” 这属于没话找话,因为我看到杨柳当天跟她说那天她要回家一趟拿换季衣服。 我没有拆穿她,淡淡的说:“哦,可能是回家了吧!” 我们就这样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我还是不死心的开了口:“学校里传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她低下头,搅弄着自己的衣角,过了好久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是真的。” 我看着她青春可爱的脸,怎么也不愿相信。 这三个字像炸药一般彻底的摧毁了我,我觉得脑袋天旋地转,我只能蹲下来,呜呜咽咽的说:“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你从来不给我表达的机会。” 我站起来,又觉得晕眩,只好再蹲下来,我接着说:“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接受我呢?我只想对你好,一直以来我太卑微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像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听到你亲口说出来多心痛吗?你知道吗?我有多喜欢你吗?” 她沉默了,还是说出了:“对不起,我不值得。” 我觉得好点了,眼角挂着泪站起来,深呼一口气,我伸出手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但是她并没有把手放到我的手里。 我只能尴尬的把手收回来:“如果需要我,我依然会义无反顾。” 我绕过她,从她身边走过,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只要一回头我就舍不得走了,我就会落入下成,我也知道她一定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我们就这样各自玩各自的坐了一夜,那是我印象深刻的一夜。一直到现在,我的记忆还能想起她身上那种如有如无的女儿香,因为我想到那个味道就觉得心里能够安定。 我把游戏退出来,赶紧输入了一行字:你是本人吗? 过了一会,我的qq亮了起来,我打开看:嗯。 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了一句:你在哪? 她说:hf,你呢? 我兴奋的说:我也是。 她说:呵呵,好巧。 我说:你在哪个学校? 她说了一个学校名。 我查了一下,发现离我的学校不远,车程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 我说:下周我去学校看你。 她沉默了好一会,回了一句:好。 第二周的周六,我早早的就坐车去了她的学校,这是个建在湖边的学校,有一条宽阔的道路通过去。到站的时候,我有一种城中村的感觉,除了街边的农家小餐馆和巷弄里的小旅馆,也看不到别的业态的存在了。 我站在她学校的门口,给她去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到了。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她过来了。 她穿着粉色的线衣,我看着她,比上一次的见面(高三那次找我借20块钱给妹妹买礼物那次)又胖了少许,我看着她似乎没有了悲伤,也就放下了心。 我们随意在校园里走着,突然碰到了2个熟人。 哎呀,哎,重新下载了一遍,之前所有的词条短语都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内心复杂。有些名字我自己都快忘了,也没存过,词条一丢,全没了…… 第七十章 我尝试着告诉她离赵歌晴远一点,但没有用,她不愿意听我的。 我也警告过赵歌晴让她离张蘩远一点,甚至还被校外的混混在校门口堵过,但是依然没有用处。 在这种失控的事态下,转眼我们迎来了高三。 高三是关键的一年,我的爸妈怕我荒废学业,为了实时监控我学习,给我配了个手机。 而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她买了一个小灵通。 我们彼此都有对方的号码,但在整个高三的上学期,我们从没有联系过。 我已经学不进去了,所以只打算学基础比较好的几门功课,希望在高考的时候能够搏一把上一个好的专科院校,对她的事我也就没有太上心。 前文说到我有个同学叫杨柳,喜欢张楚的那个女同学,她学的是艺术,每天晚上要出去学习素描,因为回来比较晚,学校经常都关门了,所以她就只好从学校搬出去住了。 有一天杨柳告诉我:“张蘩搬出去住了你知道吗?” 我很诧异:“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杨柳说:“都搬出去一个月了,住在我隔壁。你怎么会不知道啊,你那么喜欢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自嘲的说:“人家也要给我喜欢的机会才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真正的说过几句话呢?” 她想到自己对张楚一往情深,张楚对她一样不假辞色,也是脸现忧郁。 我们两个人同时都叹了口气,生出难兄难妹之感。 过了一会,我郑重的对杨柳说:“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们现在是邻居,你一定要帮我劝劝她,远离赵歌晴,她是玩不过赵歌晴的。” 杨柳表示理解。 后来那一个多月,我每天晚上晚自习下课都会走到她住的地方,站在她后窗的位置,默默无语守着,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姑且不说她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恐怕要吓死。 就这样,时间匆匆流过。 大概过了两个月,杨柳对我说,她谈了个男朋友,复读班的,篮球打的挺好的,她喜欢打篮球的男生。 我听后唯有苦笑,我小时候摔断过腿,剧烈运动腿会长时间的酸痛,所以我打不了篮球。 这时候,我想我已经到了放弃的时候,但是追了那么久,心里既有一些不甘心,也有一种追着追着突然不追了那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这天晚自习下课,我找到张楚,让他陪我去操场转转。 我们躺在草皮上,把整个人深深陷进柔软的草地里,一人点起一根烟,看着深空里的繁星点点。 我把我和张蘩的事告诉了张楚,也说了她搬出去住的事。 张楚劝我不要再这样沉沦下去。 我们就这样静静抽着烟,看着深邃夜空里的繁星点点,听着南面的主教学楼同学们喧哗的声音以及窗户上人影浮动,在这焦躁的夜色里,我享受到了片刻的安宁。 那天晚上我想:她搬出去就搬吧,谈朋友就谈朋友了吧,与我何干呢? 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中午放学,我和我们班的一个男生杜超一起顺路回家,杜超和张蘩是初中同学,他就开始劝我,“你不要再追张蘩了,真的不值得。你知道吗?初中的时候她好单纯,现在心机好深!” 我不解,问:“为什么?” “你知道吗?她那个男朋友是复读班的,叫陈儒,他们俩都同居了!” 我一瞬间天旋地转,讲不出话来,但是我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张蘩是个好女孩,一定会自爱的,这些谣言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恶意中伤吧。 杜超继续摧毁我可怜的自尊:“张蘩对她之前的宿舍人说,即使不喜欢你,也不想让你被别人得到,你知道吗?” 被我爸骂哭了。 我养了一只加菲,一岁半的公公,本来一人一猫美滋滋,但是在它刚一岁那年正好夏天掉毛季,我突然过敏,来势凶猛。鼻。炎,眼睛红肿,痒,起。水。泡,脸也起水。疱。疹,轻。微。哮。喘。房间我每天都很努力的打扫干净每天擦四遍地喷消毒水依旧没效果,只能带回家给爸妈养。 爸妈俩人一向喜欢小动物,也很欢迎它,第一次过年带猫回家的时候,我妈满脸兴奋第一句话是“我来看看你的小喵喵呢?” 但是呢我爸很疼我容不得我受一点伤害,这是前提。 我性格又皮又嘚瑟,没事爱去招惹它,本来挺安静的一猫经常被我气的不轻,挠、咬是常事(都是恐吓我,不会真的让我受伤) 有一次日常打闹,彼时我爸还不知道我总闲着没事贱兮兮惹猫的怪癖… 当时我爸在和我妈聊天,谈很重要的事情,表情都蛮严肃,我在和猫打闹,我爸很快的从和我妈的聊天中走神了,看向我们,就在小傻猫要站起来打我的一瞬间,我爸突然呵斥了它一句,声音超级大“怎么回事!怎么还想挠人了!” 小傻猫当时的表情…惊呆了,然后立刻!老老实实的坐下!像小狗坐下一样,脑袋低着,眼睛眨巴眨巴着,彼时的我还一脸小人得志嘚瑟的不行。而傻猫安静的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 这个小傻子竟然哭了…哭了! 加菲这个品种经常流眼泪,需要一天擦很多次保持眼睛干净没有泪痕,可当时才擦过眼泪,眼睛周围干干净净的,但是被我爸凶了一句以后整个眼眶都湿了,低着头坐着老老实实的,眼睛眨巴眨巴… 当时没来得及拍,眼睛的状态就是这个表情包一点都不夸张 然后就是整个家庭都沉默了…我和我爸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我爸霎时威严崩塌,一脸尴尬,小声说:“怎么…怎么还哭了啊?” (氛围冰点,超尴尬!) 我都后悔了,寻思着这小傻子太惨了,下次打闹一定不能当着我爸的面(つД`) 我打破尴尬安慰它摸摸它“好啦好啦,我…” 还没碰到它它就扭头生气的跑掉了 我爸更尴尬了,问我“…生气啦?” 我屁颠屁颠跟过去,顺顺毛,揩揩油,轻声说好啦好啦没事的没批评你~ 然后回去吃饭,我爸依旧一脸尴尬和关切问我哄好了没????????????????: 我爸是真喜欢它啊,每天早上六点半,一天也不耽误,孜孜不倦的,给它喂水喂饭铲屎铲尿,水碗和饭碗每天刷一遍干干净净的,梳毛,洗爪爪,洗耳朵,之类的事,但是和我打架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骂了(??????) 感觉我现在还是很幸灾乐祸啊哈哈哈哈 添加:感觉我妈很没有存在感啊…她当时在桌子另一头吃饭,有点近视,并没看到小猫的眼泪,一脸懵逼的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我告诉她猫猫哭了可把她乐坏了罒w罒 我爸在外是个很严肃的人,之前有同事去家里做客,表示没想到我爸在家脾气好好,并说在工作的时候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凶比他严格的人了 傻猫被骂哭的时候我爸真是紧张坏了…它虽然是我养大的,但是格外喜欢我爸,每天都要求爸爸抱抱,我爸不在家的时候,它睡觉也要挨着我爸的衣服睡,(我也不懂这种莫名的爱意…)所以被我爸骂了才感觉难以置信的委屈???????????????? 至于为啥我养了它这么久它还不待见我……它睡觉的时候我故意碰零食袋子弄出声音,它就不再睡很期待的来我身边以为我要给它吃的,我想了想拿出了骏。宝(它特讨厌骏。宝的味道),它不吃我就追着它从客厅到阳台,从阳台到厨房,最后终于被我抹了满脸黄,就慌慌张张的洗脸,一个小背影默默的舔毛_(:t」∠)_现在想想好对不起它啊啊啊??(;??Д`??) 第七十一章 之前有人追我,本人和答主形容的那种人还蛮像的。一天中午去食堂(因为饭量小吃饭就特别快,又不想等人就一直是一个人去的),突然两个陌生的女孩子冒出来和我坐,我没太在意。后来她们问,你是xxx吗?我懵了,问你们认识我吗?(之前因为某些事,我还是比较出名的,不是坏事……)所以我还是没有很在意。我有个朋友和她俩是好朋友,所以一来二去,我就把她们也当做“朋友”了,就是那种表面热络实则疏远的朋友。后来我才知道,她俩接近我,是因为其中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的,而那男的喜欢我,那男的看我天天一个人,所以让她俩帮忙做我朋友。 我:……我可谢谢您嘞,不好意思,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行动,其他时候我并不是一个人好嘛,那两个妹子天天黏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后来看在我朋友的份上,只是与那两个女的单方面断了联系,也没把这事说出来,我朋友也有点迷。主要是当初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加了我q,说一大堆这种:哼,我不要的东西再好也是垃圾,你记住,那是本小姐施舍给你的。 我:神。经。病吧?拜拜 有一种女孩,她经常会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但是在学校也会有朋友,朋友也不会太多,别人问她问题她会出于礼貌而去回答别人,跟朋友之间距离不是太远也不会太近,她会有自己的烦恼,也会有喜欢的人,但是她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会自己消化,朋友有时候会向她倾述感情上的烦恼,她会安慰好朋友,但是她自己的负面情绪明明很大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负面情绪而去大声的哭诉给朋友,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传达给别人。 她不经常发朋友圈,要发朋友圈也是一些沙雕文案,也有风景照,也有美食照但唯独没有发过自己的照片,她或许三观很正,但也会有偏激的想法只不过她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别人都认为她很老实,很单纯,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们说的一些话,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有时候也想摆脱老实这个称号也有疯狂大胆的想法,不过她会有自己的原则,她永远都知道自己做出什么行为就必须要付出什么责任。 她不是特别优秀也不是特别差就是中等有时候会是中等偏下,她也喜欢看,剧,她或许会喜欢听语,英语甚至是语的歌曲,她经常一个人在家里,有时候会无限单曲循环一首歌,反正她就是不会让手机没有任何声响,好像这样房间里会热闹一些。 她的长相一般,身材偏瘦,但是很倔强,她有她的自尊,虽然有时候会堕落的,自己都看不过去自己,但是心里总是会有一丝丝的希望,有一丝丝的光,也有一丝丝的对于自己的怜悯和爱。 她有时候会被打败,但每次打败也不一定会站起来,但她还是想站起来,或许她做不到站起来,但起码她可以做到半蹲着。 这样的女孩的确比较难追。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种女人——平时手机上跟你聊天儿不冷不热,一到见面儿就风。情。万种,让你相见恨晚、如沐春风。 你所有的梗她都接得住,你所有的话她都心领神会;冷场她不会让你下不来台,小磕唠的让你真是舒服啊。 她愿意领你回家,甚至带你去她最亲爱的姥姥家,告诉你很多亲密的事情,你以为你进入了她的圈子,融入到她的生活,你以为这次遇到了真正对的人,可是回去之后她又回复了原来的状态——信息回的你是又少又慢。 这种女人啊,场面是见多了。可以给足你面子,也能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处理和男人的关系是游刃有余,让你意犹未尽。 她对你实施的是打击,她看你就像是看圆圈里的蚂蚁。 不要想着去感动她,她理性的一面比爷们儿还爷们儿;更不要想着去套路她,那都是她玩剩下的。 她也不会靠男人生活,她在他自己的小圈子里传奇一样的活着。在你困难的时候,她甚至能够给你提供关怀和帮助,伸出援手。你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和你结交。 她不像是渣女、高冷的女人或者公主病的女人。虽然难办,但总有软肋和突破口。 就像一场考试,她让你上来就考90分,你自以为不错,可是后来才发现满分是1000分呢。 有一次我们约着吃饭,我和男朋友一起到了约定地点,看到她和我发小一前一后走过来。 我男朋友悄悄问我:他们怎么会一起过来的呢? 我不知道啊。 不过由不得我不知道了,因为很快事情就爆发了。 这之后没多久的一天她男朋友打电话给我,他问我我发小的电话,然后接上了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找他们俩。 她男朋友为了稳定心神,不顾违章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天我们在她说他们吃饭的地方等了她两三个小时。 她终于出现的时候,低着头,抱着手,上了她男朋友的车。 我男朋友牵着我的手,陪我走路回了家。 第二天,我们打电话,她跟我说,那天晚上,他男朋友简直不要命地疯狂开车,她趁着红绿灯跳下车走回家的。 我问她怎么会和我发小在一起? 她说其实已经有两个月了,每天他们都会互相发消息互相聊天。 嗯,我才知道,难怪她总能引我说出发小们聚会的时间,然后云淡风轻加入聚会。 难怪她总是不经意间谈起我这位发小。 我那时候太刚,完全不能认可这件事。 我非常明确告诉她,绝对不可以和我这位发小在一起,我发小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她已经有一个要娶她的男朋友了,人很踏实,而且对她是真的很好,她不可以做这么没有道德的事。 那通电话我们打了一个小时。 没有想到是我们这十年来,最后的一通电话。 当时我也疯了,我实在看不了发生这种事情,竟然发誓要拆散他们。 那段时间一起玩的朋友对我的行为非常不满意,他们指责我,毕竟是十年的好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太无情了吧,就不能看在十年的情分上祝福他们吗?! 我听不进。 我跟我妈说了整件事,我妈就告诉了发小的妈妈。 发小的妈妈开始了强烈的管制,然而发小也不是善茬。 两人双双失踪了十多天,回来知道是一起去徒步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也无可挽回了,回来后,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和发小一起租了房子,带发小搬离父母家,自己出去住了。 这段时间,很多的流言传到了我耳朵里,据说是她说的。 说我非常怂,非常听我妈的话,我妈像管奴。隶一样管我的自由和我的思想。 说我的专业水平不行,做事不靠谱,之所以和我还在一起玩,因为觉得我的资源还不错。 说整件事是我撮合的,我想让我的发小和我的闺蜜在一起,搞得他男朋友恨我入骨。 说我之所以要拆散他们,是因为我非常喜欢我发小,得不到他而心生恨意,当然也很嫉妒她能得到我发小的喜爱。 那段时间,发小的妈妈要疯了,经常和我妈妈打电话。 后来,听说发小离开了她,在某个早上留了一张纸条,搬回家,两人就这么分手了。 此时,我才知道,我的拆散行动,很多余。 后来? 听说她结婚了,对象年龄稍大,但也是很有钱,她生了个儿子,后来又离婚了。 她前男友,开了公司,生了两个女儿。 我的发小也结婚了,很可爱很能干的女孩子,我们几家人带娃聚餐还靠着发小媳妇的面子折扣了40%。 我在这里,讲了这个故事 第七十二章 删过。 恰好十年前。 我和她是初中同学。 她皮肤黑得很时尚,班上同学嘲笑她黑,但是却没有发现她皮肤细嫩到0毛孔。 她有一个表妹,是校花,走到哪里都闪耀上天。 她却总要听到人家问她:什么?那是你的表妹吗?你们有血缘关系吗? 有的啦。 要说,其实他们一家人基因都挺好的,她弟弟是隔壁学校的校草。 她个子很高,瘦瘦的,瓜子脸,眼睛杏圆,鼻子尖尖小小的,有种精明劲在里面。 她很喜欢带着随身听,然后蹦蹦跳跳,听着耳机唱歌。 如果不是因为戴耳机唱歌太不好听,一开口周围就有人闪开5米的话,其实她跳舞的律动感是很棒的。 她非常喜欢后街男孩,她喜欢唱。 学校第一年的运动会,她就是拿着随身听坐在最后一排,听着耳机,唱着歌,也许觉得大家太吵,用手捂着耳朵大声唱。 惹得坐在第一排带队的班主任转头回来看了她一眼。 我不敢说她唱歌跑调严重,不过大家看到老师都转头了,有几个女生就捂着嘴笑起来。 那时候她是孤独的。 有一次,她作为班上的文艺委员,要出黑板报,几个人里,她吼了一个男生,说那个男生出黑板报不认真。 那个男生也很有脾气,摔了粉笔自己就走了。 那时候我也在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追出去把男生叫回来了,男生继续出黑板报。 我悄悄问他为什么要走。 他说,他本来就不想留着,还被吼了,所以正好就跑了。 哎,没想到自己做了个恶人。 那一次突然发现,同样是讲一件事,有的人就是会攻击性特别特别明显,以至于让人觉得很张扬,很讨厌。 正是这些原因,实在没什么人喜欢她。 但她很喜欢我。 有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她骑车追上我,跟我历数了要和我做好朋友的理由: 第一,我的成绩挺好的,也同样是班委,觉得可以和我做朋友。 第二,我们的家都在一条路线上,可以一起回家。 第三,两个人的家庭看起来很相似,应该是有三观一致基础的。 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好朋友,好闺蜜。 她把我们的情谊定义成了“老公”和“老婆”。 有一次我们两个一起手牵手擦黑板,后面一个班的同学就在吼:“拉拉!” 我没有特别介意这件事,玩笑而已,我被开的玩笑多了,不差这一个。 但我比较难过的是,我很难掩饰住自己对她攻击性的逃避。 是的,我虽然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却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我不喜欢的事情,会恨到骨子里。 这样矛盾的结果是,我无法说出来我不喜欢她的某些点,却又隐忍着努力听从她的安排,偶尔就会爆发起来。 那时候,我总在逃跑,总在想如何能不和她一起回家,可是却总被她抓着一起走。 有段时间可能真的矛盾很激烈了,她递了一纸“离婚证”给我。 是的,我们并没有“结婚证”,却有“离婚证”。 当然啦,她是直的,我也是。 所以青春岁月里那些小心事小情愫都是互相倾诉给彼此的。 我在学校里真的是没什么人喜欢,她也是。 不过校外有人还是比较能挖宝的,她出校门被校外的大哥哥拦着送了玫瑰花。 但后来听说这个人是混社会的,并且也没有再来过,这事就算了。 初三的时候,中考的体育考试,去到了外校的操场。 一大早考试前,她说,有个女生给她递了话,让她考完试等着。 当时我听了莫名其妙,我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并且我不能理解不等着会有什么后果。 考完试,我陪她一起等在了后操场。 此时来了一群人,五个女生,三个男生,迅速把她包围起来。 递话的女生过来抢了她的包,把她的包甩出很远,接着一嘴巴就扇在了她脸上。 她也回了一个正踢。 旁边赶过来一个老师,驱散了众人,那群人就说:出去门口等着。 我拉着她赶紧走,门口见到了我们班的体育老师,我跟老师说:老师,麻烦拦一下后面的几位同学。 老师心领神会点点头,我抓着她就跑了。 推到车回头一看,体育老师果然很尽职尽责拦着那几个同学,放我们跑。 那天中午,我骑车战战兢兢带着她绕了很远很远的路,她的手臂围在我的腰上,头靠着我的背。 她说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还说,其中一个把她围在圈里的女生,是她以为和她很要好的朋友。 她心疼她的随身听被砸在地上,又赞叹了一下对方果然是打架好手,上来就把包扔远,避免她用包来当武器。 下午到了学校,打了她的女生来到我面前,用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竟然敢吿老师! 我当时的表情应该很怯懦。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样过了。 中考后,我们的人生路就越分叉越远了。 我去了我喜欢的高中,她没有考好。 但是我们经常一起出来玩,她还约了另外两个男生一起玩,其中就有那位摔粉笔的男同学。 我们一起打篮球,一起逛街,一起去公园游玩,大家也会来我家玩。 我被家里人管得很紧,一起玩的时间不多。 她可以玩,而且都是青春懵懂的时期,她换了两任男朋友。 那时候我却在自己的学校被嘲笑为丑女,内心深处是有点羡慕有很好看的男生喜欢她,每天送她回家,一起出来玩的时候还会陪她一起。 大学,我去了梦想的大学,她就一直留在本地。 每年回家,我一定先找她玩。 大学毕业回来以后,我们见的第一面在一家西餐厅里。 那是我第一次在本地吃到比较合口味芝士烤饭。 那天晚上聊得非常非常开心,我发现三观这种东西,原来是早在初中就已经塑成了。 她想的东西和我很一致,我想的东西和她很一致,内心激荡起来的,是遥远青春的记忆。 那时候,她已经换了好几任男朋友了,我才刚认识现在是我老公的那位。 我很高兴她这任男朋友看起来是很踏实的居家款男生,而且对他有一种特有的温和。 她是他的初恋。 我们经常交流关于感情的看法,她说她男朋友最让她喜欢的是那种笃定的感觉,那种非她不娶的坚定。 男朋友在她面前做了很多蠢蠢又可爱的事情,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箱白蜡烛。 抱到她家里的时候,她妈妈差点晕过去。 她问发生了什么,男朋友说:最近各种天灾人祸的报道很多啊,我觉得遇到灾变,这箱蜡烛起码能顶一个星期。 当然,男朋友非常努力,在当时房价蠢蠢欲动的时候,他靠自己的努力买了两套房子,其中一套留了她的名字,是为了两人一起奋斗还款,过上更有保障的生活。 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我、她和我们两人的男朋友,加上她朋友圈的几个优秀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玩。 而且自从我认识了我男朋友以后,我妈也不管我了,晚上没有追魂夺命call,随我玩,男朋友会负责我的安全。 她把我带回她家里,和她爸妈一起吃饭玩耍。 我从来不能安心去别人家里玩,除了她家。 她妈妈会对我说:我家闺女很聪明啊,可惜成绩没你好。当年你们两个人感情太好了,她和你一起玩成绩都变差了,叫她不准和你玩她都不愿意。 第七十三章 我喜欢在她家吃饭,在他们家吃饭都比别的地方香,不仅他爸妈做饭很好吃,而且还会讲很多非常有趣的和吃有关的话题。 我很少有饭局不是严严肃肃吃饭的,饭桌上都是谈、和理想。 但在他们家吃饭,全是哪里的什么,非常好吃,哪里的什么怎么做的,非常流口水。 有一次吃饱了,她横在她家的沙发上,我横在另外一面,和她头对头,看着她。 她被我看了一分钟,然后跳起来,脸就红了,问我这是要干嘛。 不干嘛,就觉得她还挺好看的,过去还真没有看出来。 后来,她跟着我父母组织的徒步活动一起去玩,顺理成章加入了我的发小圈子。 我发小圈中,有一个男生,胖胖的,不高,但是气场很强大,脸上有种凌厉。 我们这圈发小,大家都很喜欢他,是我们的团宠。 他人很好玩,只要有呼唤,他一定会到,而且人非常仗义,还是个抢单高手。 那段时间,大家经常混在一起玩,感情也很好。 真的看得出来 我喜欢过一个男生 为了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给他分享了一首歌 徐秉。龙的《去见你》 我告诉他这首歌很好听 然后我把qq的个性改成了1:55 这首歌一分五十五秒的歌词是 “我们在一起好吗” 他看出来了 他说不好 –– 我当时就随手 刚刚还在导。数的世界里遨游突然朋友就告诉我 我火了! 小透明瑟瑟发抖 如果大家是纠结于这个问题想知道答案的 我遇到的男生基本上都挺懂女孩子心思的 不过不能说所有的男孩子都能看出来 还是存在个例或者年龄阶层不一样的情况 那个男生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不好看 也不是因为性格问题什么的就单纯的没感觉青春期嘛早恋谈恋爱当然要互相喜欢才在一起不然真的就没什么意思所以祝大家都能追到喜欢的人!!! (但是这件事其实是有后续的没回答是因为不符题意!!!答题技巧,紧扣题目问题,不然扣分!) 还有人说这个太明显了我当时怕他看不出来所以找的歌本身就是情歌 可能他说的是歌不好听吧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就因为他不喜欢我还难过了好久我喜欢一个人就表现的很明显 当时会考怕他过不了我还给他手写了一堆资料我们学校是住宿的我还在中午偷偷跑出去寄给他(不在一个学校坐公交大概四十分钟) 我们放月假时间是错开的他生日我还在翘课去见他给他过生日真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大多数懂你心思的都是因为喜欢你吧( 鲸落海底,哺暗界众生十五年。 看都那么欢乐 我更一下后续,(可能看完你们就不欢乐了)不知道大家爱不爱看那种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我了我又不爱你的戏码(我真的太幼稚) 愚人节前一天他突然给我发消息 对,他想和我谈恋爱 我拒绝了顺便问他为什么当时不接受我 他说他那个时候喜欢别人 狗血 愚人节过后他又来了 我又拒绝了 所以,评论区别说因为我不好看了,也别说什么性格问题,他拒绝我是因为不喜欢,我拒绝他也是。 我就是觉得,学生时期的喜欢应该是纯粹的,长大以后我不知道,但是在这个没有太大压力的年纪,我只愿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况且如果是不能带给双方积极影响的恋爱,那我以后一定会后悔。 适度随心所欲,我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了,早起学习,晚睡学习,一整天都很充实,比起谈恋爱带给我的快乐,向着自己的特定目标努力更能让我高兴。 啰里啰嗦了这么多 这本来是个感情问题的 但是我还是想说,(,所以下面的话也是在我个人角度上的建议)上个好大学比猜你喜欢的男生喜不喜欢你有意义的多,如果你喜欢的男孩子很优秀能带给你更大动力,能让你变的更好的话那这种喜欢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带给你的负面情绪大于正面情绪那么这种喜欢只会让你的生活变的糟糕,这不是利益问题,只是希望以后的你想起来这些事情不会有懊恼或者后悔这种情绪。 我知道有一个符合我所有幻想的人会在未来迎接更好的我,所以我愿意为了他去拒绝所有阻挡我去见他的人。我就是觉得,自己值得最美好的人和事,这应该就叫自以为是了,不过没关系,我这个年纪本来就不需要那么悲观,给自己洗脑一个美好的未来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跑题了,以后不会再更了,这件事就结束了,这么多人来见证我的一份喜欢我也知足了 现在数学题才是我的最爱 顺便许个愿,听说大家都觉得垃圾,没事,我去,我不觉得垃圾 同上,没忍住哈哈哈23333 你瞅啥 我们是专业的!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有个女孩分明是隔壁班的却老是会来找我。走廊上看她经常会发现她在看我,打听我生日给我送礼还气鼓鼓的说我要给她回礼,我去找她她们的同学起哄她也就笑笑不说话。 我以为她可能喜欢我吧。 她长得也有点可爱的,我就想多交流一下:多找她聊天;偶尔给她买吃的;约她们一起出去玩。(我觉得刚开始就两个人一起可能会有点尴尬,所以叫了她的朋友) 我打算放假的时候约她一个人出去看电影,偷偷牵她手,表白。 结果没等到放假……她和隔壁的隔壁一个男生确认关系了?!! 我想找她理论发现我根本没有理论的理由,人家压根就没有说过喜欢我!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陷入沉思…… 不过那种感觉我永远记住了,像被骗了钱一样的…… 所以我发誓,只要女孩子没有明说不管她怎么暗示,一律当朋友处理! 万一我提早表白了她说一句“哎呀你误会了,我喜欢的是隔壁班的xxx……”我该有多少尴尬。 看得出来。吧。 你送我的笔记本是我唯一收到过的生日礼物。 你逼我做一些得罪另一个姑娘的事。 别的班女生来找我你会不开心(大姐你睁眼看看那姑娘什么颜值??自信一点好吗) 那个大雪天,你在上自习的时候拉着我拿上习题册穿过空无一人的操场去老师办公室问问题。 对不起,我的勇气来的太晚了一点。 也许,正因为无始无终,才会更加刻骨铭心吧。 能问出来这种问题,说明你们不了解男生。 大多数人对男生的印象都有偏见,觉得他们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直到不会拐弯。 实际上,大大咧咧是真的,不拘小节也是真的,直接不爱拐弯也是真的。 但这些不代表他们是傻子。 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在装傻。 因为什么,因为怕麻烦。 女人,真的太ji儿麻烦了。 1、男生比女生更懒。 衣服能不洗就不洗、澡能不洗就不洗、能赖床就赖床、能动一个手指头的事情绝不伸出来第二个。 去看看男生们的微信群, 除了上号、给你爹带饭、辣鸡不带你、片源、老地方、时间地点等,就几乎没有其他的闲聊。 相对于女生这种衣服颜色都能讨论一个世纪的物种,男生除了觉得她们麻烦,还是觉得她们麻烦。 2、男生还比女生更理性。 理性时刻在线的他们,面对容易情绪化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猜心思,一眼就看得出她们在作些什么。 第七十四章 可他们为了避免是非和吵架,常常假装自己不懂,哄一哄就完事了。 当女生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时候,男生就会觉得很累,毕竟总是要照顾另一个人的情绪,自己一点都不爽。 最关键的是,他们会逐渐的觉得,自己看中的女朋友居然是个没有脑子,只知道依靠男人的傻女人。 当男生开始这么想的时候,他就会逐渐开始觉得女生配不上自己,越来越不爱搭理女生,从前她女神的形象在自己心中一落千丈。 说了这么多,并非是说女生不可以卖萌,不可以撒娇,不可以偶尔有点小心思。 而是要明白,撒娇和作的区别。 晚上在我妈家吃完饭,出门往车上走的路上,无意中发现女朋友美滋滋的咧嘴笑,于是我问:你笑啥呢?美滋滋的。 她超级不好意思的说:不告诉你,告诉你,你肯定得笑话我。 在我一再的追问下,并且,保证了不笑话她以后,她告诉了我。 她说: 刚一出门,一阵微风吹得我腿有点凉; 于是我就想,要是这个日子举行婚礼,会不会挨冻; 不过也还好,在外面的环境都是穿秀禾,应该不会太冷; 要是大家都来找我拍照,在外面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如果都来找我拍照,我是闭嘴的微笑好看呢?还是露牙微笑好看呢? 于是我就练练,到底应该怎么笑。 我: 年轻的时候,只看得出喜欢自己的女生的小心思。她找你聊天的频率,以及想告诉你的事情,她一句话后面的潜台词,以及对你的期待,都容易明白。可明白了又能怎样呢?根本就不在乎,能做到尊重就足够称为善良了。 可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往往又看不出来。既想时时刻刻找她又不知道找多了她会不会厌烦,也不知道她还要多久才会喜欢自己,更不知道她到底有几个好哥哥,总是患得患失。那时候多希望自己有读心术,能猜到喜欢的女孩子心中所想,在每一个她需要我的时候能走近她。 后来长大了,见识的人多了,不管喜欢自己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她们的心思都变得一目了然。 可真到了这样的年纪,方才明白,那种需要猜来猜去的感情,只适合二十出头的青葱岁月,真正适合自己的伴侣,是能够良好沟通的人: 你能和她坦诚地说出自己的不满,她愿意接受,或者你恰好能接受她不愿意改的解释; 而她也能合理地告诉你她的期待,你愿意努力,或者她恰好能接受你做不到的原因。 即使吵架,吵完之后也更多是豁然开朗的感觉,而不是疲惫不堪地厌倦。 这时再有人让我猜她的心思,猜是猜得中,可要不要满足,得看心情。 做为男性,说说自己的心态,如果我使用冷暴力对待,大凡是几乎对这段感情已经无感。拿着无用,丢了可惜的心态。没有下家重新点燃爱欲火焰前,会拖着对方不舍放手,但又不时回馈下,真实的内心是对你腻烦。当然不排除渣男,同时踏两条船,做为备胎、忽冷忽热。 男人感情前期是炽热,随着时间慢慢会冷淡,女人则相反,当女人深爱上时,男的已索然无味,单调的生活无法满足探索欲、好奇心,寻找和转移目标就是为什么使用冷暴力的理由。 我是男人,在一场关系中我使用过冷。暴。。力,也在另一场关系中遭遇过冷。暴。力。冷。暴。力令人抓狂,却无力挣扎,就像被人辱骂的哑巴,听的见却不能表达。冷。力会让人焦虑,会让人怀疑自己,而陷入过度的自责。暴。力即是暴。力、无关理解、同情。这种行为是在摧毁平等、破坏自由、绑架尊重独立的爱情观,转为逼。迫屈。服和控。制,是的自私和阴暗,背后的潜台词是(耸耸肩):“我又没说,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 在没有外界因素捆绑的爱情里,感情说变就变,过度相信爱情,百分之百付出,带给自己的是伤害。当你百分百付出后,就毫无价值。人心是匮乏的,全身心付出,意味将索然无味的自己交给对方,其结果是完全失去理智,对自己毫不负责。比起你来,他更喜欢去探索、寻找新鲜、刺激。有一天撞了墙,想起你的好,回来撩一下,但还是控制不住那悸动的心,重蹈覆辙。 一盘再好吃的菜,天天吃都会腻。你问我好吃吗?我就只能沉默。我内心问她有价值吗?有,那骗骗很好吃;没有、说违心的话自己难受,说真话伤人,最后我都懒的去说。感天动地那时我是真的,可沉默不语这时我也是真的。要怪就怪保质期已经过了。 妙语生花的哲理,不能改变现实。舞文弄墨的描述,不能改变心态。最关键是接受这个现实,他已经不爱了。这个答案其实心中都有,只是不愿意自己承认罢了。抱着幻想,停留在过去的记忆中。最好的方式是放下,放下后才拥有主动权。他能冷淡你,他就不怕你也冷淡他,最后不了了之?如果他不怕,那么你担心什么?凭什么比他更怕关系变差?你害怕的思想就注定你被他吃死。对方是变心,你是放下,痛苦而且不公平,你会想若自己放下后,也许两个人就形同陌路了,真想找他开诚布公和平分手。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倒给个答案,要我死不瞑目。你想这样做,不是让人难堪。所有遭遇冷暴力的人,都是好人,因为无可挑剔,所以对方才会用冷暴力解决,正因为你没有缺点,抓不住把柄,才用冷暴力逼迫。有什么好见面,没什么好聊的,看看知乎上,不是你一个人,是几万、几十万,鸡飞狗跳、荡气回肠不都那样,最后变成无言的结局。要怪就怪你没有错,对方找不到理由,太善良、但又太认真。错的不是爱,错是错爱了人,生活一直再教会我们如何去择人,不是让我们去怀疑爱情。先打包好一颗真心,继续前行,你会遇到对的人,通过观察,再小心翼翼的慢慢打开这一包真诚。 他第一次借我雨伞把伞还我的时候,伞是皱皱巴巴随便折的,然后我就说给他说了句,“伞这样子折不好看”。又过了好几个月借我雨伞,再次还伞的时候,雨伞被折的整整齐齐的。当时惊了,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他一直记着这句话。 然后是我们一起在ktv唱过两三次歌吧,我基本每次都会点霉霉的歌,电脑桌面也是霉霉,被他发现了我很喜欢霉霉。然后他就去推特,b站上关注霉霉,还买了新专lo单循。今年跨年前一天他邀请我去听音乐会,期间还告诉我霉霉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关注霉霉,他说因为我。之后我们互关网易云音乐账号,然后发现他真的是单循那张专辑,听了很多遍。 怎么说呢,用心的人大概会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你说的每句话都会记在心上吧。 这玩意跟情商和智商都没关系,跟直男也没关系,纯粹的是经验。 绝大多数能被看穿的小心思,都证明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另外,小心思的目的本身就是即使被拒绝了也不会尴尬,给自己留退路。 或者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应对小心思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装没发现 我当初比较厉害,喜欢挑明了然后拒绝 后果就是少了不少的女性朋友 少看那些甜甜的故事,那都是小概率事件,没反应大概率就是不喜欢。 有些话不说开,对大家都好 第七十五章 有呐,,哪个男生年少时心中没点白月光。。。 第一次相遇是在数学辅导班,高一上学期结束的寒假, 她坐在窗边,阳光打在她细碎的短发上,白皙的侧颜,带着一种深冬暖阳带来的生机盎然的质感,就这么永远刻在我的心底。 然后呐,我就天天卡着点上下学,希望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她,实话,对于我这种闷骚的,18岁之前无异性朋友的钢铁咸鱼来讲,看上一眼就很满足。。。 然后呢,凭着我当年概率数学考试149的水平,我基本推算出她每日上下学的时间,甚至课表(ps:不在一个班,甚至不在同一层楼。。所以,只有上下学和体育课时,有可能瞥一眼。卑微.jpg)听起来有点像痴汉呐2333,当然,我也仅限于此,在高中时,和她,和她身边的人毫无交集。 直到高三上的时候,我才从她们班的小兄弟手上搞到她的qq号,但是,怂的一批,,没有故事orz 高考后,鼓起勇气加了好友,然后任没有发生故事。。 再然后,好巧不巧考了同一所大学,小咸鱼鼓起勇气的开始尬聊,好巧不巧俩人兴趣几乎爱好完全一致,好巧不巧甚至对相同东西的看法也一致,好巧不巧俩人过往经历也有许些相似。 中秋节第一次正式见面,一起去做了冰皮月饼。 国庆节一起去了博物馆,晚上战战兢兢的表了白。 然后,就是常见的美好且顺理成章的结局咯。 听我们班女生说隔壁班有个很好看的男生 当时她们痴迷讨论他 我嗤之以鼻 “能有多好看?“ 后来偶然见了一眼 确实好看 五官精致,个子挺高,清瘦,能把普通的衣服穿出青春帅气的感觉 有一次大课间休息的最后五六分钟 走廊上几乎没人 我刚好从教室后门出去上厕所(女厕所离我们教室很近) 看见他一晃一晃的在走廊上蹦蹦跳跳左右摇晃着往厕所方向走 太沙雕了 我猜他当时一定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我 所以我就小心翼翼的溜进了厕所 后来反应过来觉得 这男的怎么憨憨的啊 有一次下午吃饭 他不知道为什么没跟着自己班 跟在了我们班后面 当时在食堂门口 我突然就想回头 然后看见他站在我们班后面 因为个子很高显的很突兀 我眼睛不好,当时不知道是他 只是凭这感觉觉得这个人 是他 太阳的余晖撒在他身上 他背后是空旷的操场 那时的夕阳太刺眼 我眯着眼 觉得 “我是不是该心动一下?“ ——分割线—— 看了些评论,又有点想写些什么的冲动 仔细想一想,我和他,有很多怦然心动的瞬间。 我觉得大家说看了之后也有心动的感觉,大概是心动少年身上的少年气吧 夕阳,汗水,短袖,夏天,操场 最耀眼的他。 —分割线— 写作业写的有点无聊,想着再更新一点吧 19年九月份,因为快到新中国的生日,我们学校决定让全校师生一起表演一个节目 全校的学生,每个班站成横着的一列 因为我们班到的比较早一点 所以我顶着炎热的阳光站了很久 有些无聊 九月份,正是夏天最威风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的鞋带散了,于是蹲下去系鞋带 这时我发现自己被一团阴影笼罩 我抬头,是他恰好带领着他的班级从我面前走过 九月份的阳光,他额头的细汗 少年毫无停留,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夏天。 ——分割线—— 今天下午开学,遇见他了。 开学了事情会比较多,可能会写的慢一点。 最近烦心事真多啊。 数学老师问谁没交作业 快走到我座位边上的时候 何止怦然心动,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没想到一个这么不正经的回答……好吧…… 其实也是有过正经的怦然心动的 太卑微了我都不想提了 就初中喜欢一个男生(我觉得大概是出于对年级第一的仰慕) 反正不知道谁那么大嘴巴,总之就全班都知道了,就我俩装不知道 但是突然有一天 一个小喽啰过来告密“xxx跟sb(暂且这么称这位年级第一吧)说你喜欢他” 心跳漏了一拍 年少轻狂的我追着xxx跑了几圈教室“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后来sb看不下去了“行了,别追了,我告诉你。” 于是,我现在还记得那一刻 我们俩对视,他那双小眼睛,真是毫无波澜 而且冷静得可怕…我感觉我的眼睛,应该是一潭死水里有有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吧 真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啊 “他说,” 停了两秒 “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你” 不是心动,大概是风动 感觉没有心跳了 几秒后,我结结巴巴说“我不知道啊” 这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害,现在想想,就当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现在他真是坐拥年级第一的无上荣光与屌丝男艳羡不已的林黛玉 他女朋友真的挺好看的,弱柳扶风,姑苏林黛玉的感觉…小小的一只,不笑的时候感觉很有保护欲,笑的时候两颗小虎牙露出来,很可爱。 “我只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怎知道无限欢喜空成灰。” 也就喜欢了四年的样子吧…他女朋友得癌症了,不过还是决定参加高考,我知道sb清华坐稳了,但是他女朋友不一定能去成北京。 希望我四年的喜欢,就算没有得到热烈而真挚的回应,那就化为我衷心的祝福与祈祷吧,希望他们一起考进北京,永远幸福。 那我就要去上海去开辟我的天地了。 注意????:sb没有喜欢过我啊从头到尾都没有,是我一个人单相思 各位要认清的是,喜欢和暧昧是不一样的 暧昧可以跟所有女生,喜欢却只能留给一个女生 不想学习,写一写回忆 毕竟是存在记忆中四年的少年,不是几句话轻描淡写就能过的 记得高一的时候,他在最好的培优班,我在比较low一点的培优班 他终日搞竞赛,经常看不到他的人影 高一那年平安夜,我不记得我怎么知道他回来上课了 我在校外书店逛,我看到了一本漫画 我记得初中他转发过这部漫画 我买下来了,我想送给他 封面的书名具体我忘了,但是有“喜欢”两个字了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关键时刻,我怕了,晚二下课我叫上我朋友,我不敢去送给他 晚一的时候我就没了心思学习,教室一片安静,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跳 我赶紧捂住,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我不敢去他们班找他,我想叫我们班一个男生送给他(那个男生知道我喜欢他) 我始终不敢走到他们班,我在教学楼下等他,我觉得他一定会去小卖部,因为几次我都碰到他晚二去小卖部,我想装成偶遇 “hi,我在书店看到这本书,就顺便买下来送给你了” 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他 “你赶紧去找他吧,说不定他今天没去小卖部”朋友的奉劝,男生的揶揄 别怕,我在心里给自己壮胆 走上楼梯间拐角处,我跟离他们班最远的一个同学说,叫一下你们班xxx “xxx,有人找你!” 我站在黑暗处,我怕被人看到,我怕被人知道我这小小的心思,我怕他们班的大佬起哄,我怕我配不上他,他这么优秀。 他从他们班前门走出来,迎着光,他看不到我,我在黑暗里,他一片迷茫 我招了招手,把书递给他“平安夜快乐!” 他反复看了一下这本书“你送这个给我干嘛?” 不行了,要全身而退,他接过书的瞬间,我就转身走了“你自己看里面吧,你就懂了” 第七十六章 是的,本来想在最后一页表白的,但是始终没有做这件事,因为,想留给自己最后的骄傲和自尊,想给自己一条退路 书里确实有写东西。“之前跟满脸麻子的a出去玩,我们看到了这本书,她说她想送给你,我今天偶然看到,想起来了,就帮她送给你。” 对不起了老a…帮我挡一下… 第二天圣诞节,我以为他最少会给一张贺卡的 我不敢出教室,我晚二也没去小卖部,因为我怕他来给我贺卡找不到我,其实,是希望他来找我的时候,正好我在,我想跟他多说几句话 这一天,来找我玩,来送糖果,甲乙丙丁戊己都来送了贺卡与零食 看着满桌的糖与贺卡,唯独没有我想要的那张,最后,回到寝室,我知道,我收不到了。 后来,我发现他有女朋友了,太好笑了,怎么发现的呢 我看到他们的签名如此的默契,我看到她的每一条说说,他都赞了。 原来,他也是会看qq空间的啊。 我反复点进她的空间,不甘心,我想找到蛛丝马迹推翻我所有的猜想 直到,我被禁止访问她的空间 我是活该的,我不该去想着棒打一对鸳鸯,他们那么好,他们那么般配。 我不好看,甚至成绩也平庸,我没有任何闪光点,我不值得他喜欢 后来,她单独找我出来,她很顾及我的感受,没有点出来,她只问我“满脸麻子的a是谁?” 很聪明的女孩,点到为止 你不用再去找蛛丝马迹推翻你的猜测了,因为你的猜测是真理,无需证明。真理无需被推翻,也无惧质疑。 我不应该对女孩有所偏见的,我应该谢谢她,劝退了我,给我留了最后的颜面。 我知道我不该再喜欢他了,我知道结局必定无功而返。 我曾千万次反思“我早就该停下我这歪心思了,在我的喜欢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在发现蛛丝马迹的时候,也不至于给他们俩造成困扰。” 可是喜欢是我能够控制住的吗,毕竟我每一寸落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啊。 “看得出来的,你看他的样子,眼里有光”朋友如是说(我没有告诉过他)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于是,我的心动,永远停在了高一的那一刻。 哪怕是他对我开玩笑说“有这么想我”,我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从此以后,我的心动,只惊艳于异性的外表 再也没有一个男生的内在能让我心动了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一些配角献祭一段炽热的感情,来成全男女主的感情世界。其实我还好,最起码全身而退,没有把脸丢尽,他们俩都心照不宣,没有声张。 6 这才是真正的小鹿乱撞[捂脸] 白衣胜雪 9 上课迷迷糊糊,突然听见老师说,这个问题谁来回答一下?[发呆] ,仅以此篇回答纪念我那逝去的躁动的青春。 我的高中是一个普通的高中,不上不下,我也是个普通的男生,遇上那个女生是在高二的时候,很奇怪,整整高一一年都没遇上。 高二的时候就分文理了,和大多数男孩子的选择一样,我选择了理科,她也和大多数女孩子的选择一样,选择了文科,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是心有灵犀,缘分还是有的。 我在七班,她在十一班,我在二楼,她在三楼,但是在遇上她的时候,我在二楼楼梯下去,她从一楼楼梯上来,和她的小姐妹们,都很好看,漂亮的人总是和漂亮的人一起玩,但我还是一眼就相中了她。 她有着青春期少女该有的清纯,中分发型,笑起来小跑着,青春洋溢,像一只调皮的小鹿闯进了我的心扉,我那以前只为知识敞开的心扉从此住了一个人。 可惜啊,终究是太年轻,没有勇气在高中告白,只是时常借着倒垃圾的名头往返于楼道间,希翼见她一面,后来大学了,通过朋友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但她已有了男朋友。 今年,她结婚了,我一边祝福爱情,一边埋葬我的青春。 那个女生从小跟我就是朋友,小学同学那种,后来上了同一所初中。以前一直把她当兄弟看,也经常一起出去玩。小学还好,大家都还是孩子,男女之间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可是吧,到了初中,大家也渐渐成熟了,我们出去玩的次数也慢慢少了。 上次我们好几个同学一起去玩密室逃脱,带上眼罩,两两分开的那种(我觉得那些人肯定是故意的,全部选的一男一女),我和她被分到了同一组。刚把眼罩摘下时,眼前漆黑一片,她就非常害怕。我们那是个小房间,有个桌子,她就爬到桌子上,缩在角落里我看了下她,好像没什么事(直男行为,大家不要学我),我就自己找线索去了。后来找到一个相片,放到相框里时。 “砰” 桌子旁有一小块墙壁倒了下来... 她立马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抱住了我,整个人贴在我的后背上...这谁顶得住啊,当时我还是个13岁母胎单身小男孩,她还是身。材比较好的那种,我当场就兴奋了。但是我是一个正人君子,我立马强装蛋定,转头准备安慰她时... 我看到了她的脸,她整个脸仿佛挤到了一起,闭着眼睛,整个人在发抖,可是在我眼中:那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生!当时我的心真的可以用小鹿乱撞来形容,可没当我好好欣赏这一幕时,一个憨憨鬼把门打开:哇~~~~~~~~~~~~~ 然后我也被吓得贼惨... ps:有后续的哦,不过我想看看有没有人看 那个鬼吓完我们我们后就回去了,狠狠的带上了门。我们两个都被吓傻了,呆呆的抱在一起(我当时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我们发现自己好像安全了,结果就看到了我们当时的姿势,然后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我为了不跟她单独待在一起(因为当时实在太尴尬了),想快点和其他人碰面,于是我把手伸进那一小块倒下的墙壁里,里面是镂空的,与外面走廊相连,我觉得很奇怪啊,这有什么用呢。结果我瞎摸了一下,发现有个钥匙粘在背面的墙上。 正当我摸完,一只手抓住了我。 啊啊啊啊,我喊道(这段划掉) 其实是:“卧槽?”我大喊道。然后粗暴地把手抽了回来,那是真的吓人,但我基本知道钥匙在哪了。但是我就是怂,不敢过去(别说我胆子小,你去也会慌的,真的贼恐怖)。然后她说要不她来拿,我想啊:我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女生来呢。于是我打肿脸充胖子,说:“没事,我来就行。” 于是我勇敢的把手伸了进去...果不其然,那只鬼又摸我手,我赶紧抠下钥匙就死命把手往回抽,结果那个鬼他松手了..... 松手了... 我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然后就撞到了她身上... 我们双双倒地,姿势极其 讲真的,当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主要是给吓傻了,不过她脸红红的,一直盯着我看... 后来就跟其他人汇合了,也干不了什么... 但是那次后我感觉我们俩的关系跟以前逐渐不一样了,我以前一直把她当兄弟看,但是那次后.... 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上她了... ps:我尽力了,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误),下次更新应该会是在明天吧,如果我闲,今天也有可能,快完了哦 ~·~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