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刀》 序 大千世界,广阔无垠。 其中,包罗万象,无奇不有。 有生活于梦中的蜃兽。 有以梦为食的食梦貘。 有以修士负面能量,以及灵魂为食的心魔。 有以心魔为食的怨魂。 甚至于还有与天地同寿的无寿人。 这一日,在大千世界无穷无尽的位面中,有一个叫神州的下级位面,正发生着一场无比激烈的正魔大战。 交战双方,一方来自于上级位面的魔界,而另一方则来自于神州东域的修真界。 随着双方投入的兵马越来越多,战争越来越白热化。 中域和东域的交界地带,千万大山内。 一个身穿四圣青龙服,头戴昊天冠,长得极为俊朗的修士,正悠哉游斋的赶着路。 他正是从中域返回东域的张子凌。 张子凌乃是东域四大太宗之一太玄宗的正统,下任的太玄宗宗主继承人。 他本来拥有锦绣前程和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外海魔门幻魔宗的袭击行动,令他彻底地万劫不复。 妻子为救他性命而使用了禁术,致使寿元消耗殆尽,正躺在棺材里等着他救,即将出生的孩子,也因此而受到了无辜牵连,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张子凌痛失妻儿后,彻底地幡然醒悟,看淡了得失之心,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垂手可得的宗主之位,离开了太玄宗,寻找救回妻儿的机缘。 虽然经过他一百多年的努力后,妻子的灵魂恢复了许多,但要救回妻子,还是遥遥无期。 他在中域登上了帝位,帮助上官凤重建了上官家后,不理会上官凤的多次挽留,踏上了返回东域的行程。 由于他并不赶时间,所以走得非常之慢。 期间,他走走停停,到处欣赏中域的湖光山色,一点要赶路的意思都没有。 正因如此,他才会走了那么久才到千万大山里面。 某一日,他正悠然自得的坐在火堆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烤着野鸡的时候,一群人突然间闯入,将他不紧不慢的行程,彻底地改变了。 “这位道友,有礼了,不知道这里离中域还有多远呢?” 张子凌见这些人赶得满头大汗,十分好奇地问道:“各位道友,你们好,你们应该是来自于东域的商队吧!为什么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急似的。” “道友,你有所不知,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商队,而是逃难的难民。” 张子凌一听到逃难二字,连忙追问道:“此话何解。” “道友,实不相瞒,我们之所以选择远离故土,是因为………………” 经过这些人的一番讲解后,张子凌终于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商队,而是从东域逃难出来的散修。 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背井离乡,是因为魔界入侵,所以他们逃离东域的行为,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子凌知道了真相后,立即追问道:“各位道友,你们有谁知道太玄宗的元婴真人,李显夫妇的行踪呢?” 一位来自于太玄宗区域的散修答道:“他们夫妇应该在内海与外海交界地带的前线,跟魔界大军决一死战吧!” “什么…………” 张子凌一说完后,站起身,扔下手中的烤鸡,不再理会逃难的散修,立即运起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往东域的方向赶去。 张子凌一走,一个修士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他是太玄宗的正统张子凌。” “什么……,张子凌,他竟然就是造成这场魔界入侵的始作俑者,以一人之力掀翻外海魔门五宗的绝世凶魔张子凌。” “是他,真的是他,虽然过去了一百多年,但他的样子一点也没变,不仅如此,他连性格也没有任何地变化,还是如从前那般温文尔雅。” “温文尔雅……,你不要傻了,张子凌之所以对我们谦虚有礼,是因为我们不是魔道中人,所以他才能保持着平常心,要是我们是魔道中人,他马上就会化身成绝世凶魔,将我们屠杀殆尽……。” “算了……,我们既然选择了当逃兵,是与不是,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既然与我们无关,我们又何必刨根问底呢?有那时间,还不如用来赶路呢?” “对,大家快点赶路吧!”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众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聊天,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以及对故土无尽的不舍,默默地赶起路来。 七天后,内海与外海的交战处,双方兵马经过短时间的休整后,再次布置完成。 随着阵势摆出,大战随时一触即发。 当太阳高升之时,双方的决策者,不约而同的吹响了进攻号角。 随着号角声响起,正魔大战最猛烈的一战,正式爆发。 由于是关系到东域命运走向的一战,所以东域的四大太宗,破天荒的抛弃成见,放下了勾心斗角,众志成城的迎接这场大战。 虽然他们团结一致、万众一心,但奈何,只有一域参战,因此,他们无论是人数,亦或是实力,皆不如人。 之所以会出现魔界入侵而一域参战的诡异情况。 是因为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自私心理所造成的。 所以东域可以说是以一域之力,独立面对上位界面的入侵。 因此,他们才会那么轻易的被魔界军队,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随时都有败走的可能。 虽然败迹已现,但他们已经退到了陆地上,退无可退了。 若是再退,魔界军队将长驱直入,东域将彻底地暴露在魔界的兵锋下。 届时,他们除了逃往中域外,别无他途。 可问题在于,他们能逃,但那些凡人逃不了啊? 而那些凡人皆是他们的手足兄弟、骨肉至亲,他们如何能弃之不顾呢? 更何况,就算他们愿意抛弃家园、舍弃亲人,犹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东域,难道就能安生吗? 要知道,魔界大军既然克服了重重困难,千辛万苦的来到神州界面,难道会因为得到一个东域而满足吗? 很显然,绝无可能!!! 所以说,逃到中域避难,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方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除了能自己骗自己,以及晚死一点外,一点作用也没有。 与其那样,他们还不如留在故土跟东域共存亡,与魔界大军来个死战到底。 正因如此,东域联军皆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就算局势再恶劣,死伤再惨重,他们也没有出现逃兵现象。 同一时间,张子凌正全速往战场的方向赶路。 他之所以赶得那么急,是因为他听到逃亡的人说,他师父师娘也有参战,所以他害怕他们出事。 因此,他连一息都不敢耽搁。 虽然他没日没夜的赶路,但由于路途太过遥远,又知道的太晚,所以他并没有在大战前夕赶到。 战场的边缘地带,一大队东域联军被魔界大军,彻底地包围了。 “大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他们拼了。” “大哥,你说得对,是我们为宗门献身的时候到了,大哥,咱们来生再当兄弟。” “好!!!” 石龙和石守说完后,带领部下跟魔界大军展开了连场血战。 远处,有一位长得美艳动人的女修落了单,被魔界大军层层包围。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在力竭之前自爆,以防止死后被魔族冒犯。 数刻后,她感觉到越来越力不从心,正准备自爆的时候,被一个魔族高手以特殊的阵法制止住了。 她大惊失色,正想自尽的时候,发现已经迟了。 她的身体被阵法彻底地控制住,动弹不得分毫。 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道:“仙子,你长得那么美丽动人、我见犹怜,应该留下有用之身,好好地服侍我们才对,岂能想不开,赶着去投胎呢?” 凌若水听完这道声音后,想到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顿时害怕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对于她自己杀多几个魔族再自爆的决定,感觉到后悔不已。 须知,她在刚刚落单的时候,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自爆。 但是,她因为异想天开,想杀多几个魔族再自爆,所以错过了自爆的最佳时机。 因此,她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怪她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她作为一个女孩子,面对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岂能不怕呢? 这不,她由于太过害怕,所以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随着她的颤抖,她的脸色越发惊恐起来。 魔军统领见控制住凌若水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脸。 他先举起手,接着挥了挥,示意手下们滚蛋,别妨碍他办正事。 魔军统领虽然下了命令,但那些魔兵见凌若水长得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个个流着口水,不愿意离去。 魔军统领见此情况,也没有任何地办法,毕竟他的权威不够,能先一亲芳泽已经是极限了,根本做不到独享佳人。 他一边往凌若水的方向走去,一边用无比温柔的语气道:“仙女,我的那些手下们,个个都想见证我们的好事,我们就大方点,让他们看个够吧!我来了……” 凌若水见到魔军统领走过来,知道不能幸免,流下了屈辱并且后悔莫及的泪水来。 由于太过伤心,所以她的泪水如雨水般下着,哗哗地流个不停。 魔军统领见到凌若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后,顿时食指大动,心猿意马起来,恨不能立即化身成一头远古饿狼,将肥美的猎物连皮带骨带肉的吞进肚子里面去,连一点残渣也不愿意留下来跟人分享。 奈何,他的权势不够,注定要与人分享这肥美的食物。 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无名火了,加快了脚步,快速地向凌若水走去,欲成好事。 半个时辰前,张子凌刚刚赶到了战场。 由于距离的缘故,所以当他赶到交战现场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间。 这时候,他见到满地东域联军的尸体,以及魔界军队正在围杀负隅顽抗的东域联军,顿时暴怒起来。 他不再顾虑后果,立即解开了封印,任由修为恢复。 随着封印解开,他的力量快速回归,从金丹初期一路暴涨起来。 他虽然实力还未恢复,但他的肉身,早就超越了凡界极限,就算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持,也不是这些普通的魔军能够抵挡得了。 这不,他运起瞬步,对魔族展开猛烈进攻。 只见他拔出神兵疾风,在魔军中来回穿插,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对魔军展开血腥屠杀。 在他的手底下,这些魔族军人犹如小孩子一般,连半合之敌也没有。 东域联军的修士见到张子凌那么生猛,立即奇怪道:“这人是谁,怎么那么眼熟。” 有一位太玄宗的修士认出了张子凌来,惊呼道:“他……,他是我们太玄宗的正统,张子凌。” “什么……,张子凌,莫非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外海魔门挑翻的张子凌。” “是他,他的相貌一点也没变,再加上他穿的是我们太玄宗的正统衣服“四圣青龙套装”,想认错都难。” “这尊失踪了一百多年的大神,竟然在这个时间段回来,莫非是上天怜悯我们东域,派他回来解救我们。” “要是这样就好了,可是他只有一人,就算是再强,难道能敌得过亿万魔军吗?” “他确实敌不过亿万魔军,但以他的实力,要大量杀伤魔军不难。” “也是,杀多点魔军总是好的。” 张子凌以瞬步配合疾风,使出了瞬杀之术,到处杀伤魔军,在他的刀锋下,魔军伤亡惨重。 半个时辰后。 他在屠杀魔军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凌若水的踪迹。 当他的神识见到魔军统领想要欺负凌若水之时,顿时怒不可遏起来。 可是由于他的距离太过遥远,所以除非他使用瞬移,要不然,他绝无可能赶在魔军统领冒犯凌若水之前赶到。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修为因为才刚刚恢复到金丹后期,所以他就算愿意强行使用瞬移,也根本用不出来。 这时候,心急如焚的张子凌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取出灵具种子,并且催生了起来。 随着他的至木灵力催发,灵具种子快速的生长,并且变化成弹弓形态。 当巨型弹弓完成之后,张子凌立即跳了上去,并且控制弹弓发射。 随着弹弓发射,他被弹弓射向了高空中。 当他飞到最高处的时候,迅速地翻转过来,头朝下,脚朝上,并且双腿迅速一弯,踩在神兵疾风的刀身上,而左手则牢牢地握住刀尖处的刀身。 当他完成这一切之后,双腿奋尽全力一蹬,如同他当日击败凌若水时一样,使出了狂风快刀刀法中的“逆龙刺”。 这招借助高度反弹,从天而降的刀法,速度之快,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这不,当魔军统领一脸坏笑,快要走到凌若水身前,打算冒犯她时,被张子凌这一击从天而降的“逆龙刺”,直接刺入到地底深处,死得不能再死。 不知这算不算欲望快要达成的瞬间,就是坠入黑暗的开始呢? 要是算的话,他确实永入黑暗,再也出不来了。 同一时间,满脸泪水的凌若水突遇变故,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悲喜交集。 原来,当她见到张子凌那身标志性的白色四圣青龙套装的时候,已经猜出了从天而降,救了她一命,并且让她免遭欺负的人,正是她念念不忘的张子凌、张师弟。 序二 虽然凌若水已经知道救她的人是谁,但她因为太过于惊讶,所以犹自不信,带着哭呛问道:“张师弟,是你吗?” 张子凌转过身子,望着呆立在原地,梨花带雨的凌若水,充满歉意的道歉道:“凌师姐,对不起,是师弟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凌若水刚刚受到了惊吓,又骤然见到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张子凌,突然间不理智起来。 这不,她一反常态,再也顾不得矜持,冲上前,牢牢地抱住张子凌,哭着道:“张师弟,我好想你。” 张子凌被凌若水突然间一抱,先是错愕不已,接着暗暗道:“凌师姐应该是被吓懵了吧!要不然,她怎么会搂住我呢?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就算平常多坚强,也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罢了,本质上还是柔弱的,因此,她突然间遇到这种事情,被吓懵了,需要人安慰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念罢,张子凌想替凌若水出口气,用无比温和的语气道:“师姐,我带你去杀魔,好吗?” 凌若水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好。” 张子凌伸出左手,抱住凌若水的腰,使用瞬步,带着她到处屠杀魔军。 期间,凡是被张子凌盯上的魔军,没有一个能逃得过被一刀毙命的厄运。 他们甚至于连反应一下都来不及,就被张子凌一刀封喉了。 这正是瞬杀之术的可怕之处,来无影、去无踪。 数刻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凌若水慌乱的心,终于彻底地平复下来了。 当她发现她正紧紧地抱住张子凌,而张子凌又反抱住她后,脸顿时红了起来。 随着脸颊越来越红,她的心也越跳越快,最后变成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而张子凌因为专注于猎杀魔军,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凌若水的表情变化。 只见他利用瞬步一踏百丈的能力,到处猎杀魔军。 在瞬步,以及神兵疾风的配合下,他猎杀魔军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走到那,杀到那。 此时此刻,他真正的做到一步杀一人。 其实张子凌要不是怕凌若水承受不住瞬步,他每一步踏出,最少都能达到千丈之遥。 好在现场的魔军多得是,又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就算是一步十丈也不怕没有魔军杀。 因此,一步百丈或千丈,根本没有任何地区别。 凌若水清醒过来后,深知情况危急,并不是强调男女之别的时候,而是应该同心协力,共抗魔军。 这不,她立即调动神识,替张子凌寻找敌人的踪迹,作为他的补充,不断地为他指明方向。 两人就这样,互相配合,到处猎杀魔军,解救东域联军。 随着两人的努力,越来越多的联军修士被解救出来,而这些被救出包围圈的联军修士,只是稍作休息,就立即投入到战场上去,为东域献出最后的余力。 随着越来越多的联军修士被救出,并且重新投入到战斗中,魔军的压倒性优势,渐渐地不复存在。 一个时辰后,凌若水发现了石龙和石守等人,她怕张子凌记仇,不愿意救他们,出言求情道:“张师弟,石龙和石守俩兄弟虽然可恶,但他们不仅是我们太玄宗的弟子,而且还是为东域浴血奋战的英雄,我希望你能够大人有大量,放下成见,救救他们。” 张子凌修为达到凡界极限后,已是真正的皇者之身,自有气度,对于过往的小小过节,早就不在意了,岂会那么没有气度,还跟石龙兄弟这些金丹小辈计较呢? 这不,当他听到凌若水的求情后,当即应道:“好。” 在他的绝对实力下,那些围攻石龙等人的魔兵,不过是强壮点的蚂蚁罢了,灭杀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地难度。 石龙兄弟见是张子凌不计前嫌,救了他们,无比诚恳的行了一个代表感谢的礼节。 凌若水见张子凌能够听从她的劝解,放下成见,救了石龙兄弟。 发自内心的赞扬道:“张师弟,你这样做是对的,东域正承受着魔劫,任何地私人恩怨都应该放下,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一起共抗魔军。” “凌师姐,师弟虽然不才,但也明白何为大义,此时此刻的东域,地不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为了这个责任,再大的恩怨都能放下,更何况是我们那些陈年的小小过节呢?” 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凌若水欢快的笑了起来,笑得别提有多高兴。 凌若水是太玄宗有名的冰山美人,向来都是冷冰冰的,极少露出笑容。 而此时此刻,她竟然在张子凌的怀抱中,笑了出来,并且笑的花枝招展,美艳动人。 要是让熟悉的人看见了,绝对会张大嘴巴,以为是在做梦呢? 好在此地乃是战场,兵凶战危,也没人有心思、以及时间,盯着不断移动的张子凌看。 凌若水之所以会那么高兴,是因为她感受到张子凌并未真正入魔,还保持着以往的人性,所以她是替张子凌感到高兴,因此,她才会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而她之所以那么在乎张子凌,是因为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她因为李灵儿的缘故,所以从来不曾表白过。 虽然李灵儿走后,她也曾痴心妄想过,但她见张子凌那么痴情,宁愿放弃宗主之位,也要离宗寻找救回李灵儿的希望,于是,她选择将那些不曾说出于口的表白之言埋藏于心底,改为默默地支持与祝福,希望张子凌能够救回李灵儿,并且幸福的一起生活下去。 因此,两人的关系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半个时辰后,当张子凌以瞬杀之术,配合东域联军杀完现场的魔族后,他松开了抱住凌若水的手,出言道:“太玄宗的弟子何在。” 随着张子凌的这一声落下,众多太玄宗的弟子冲上前去,跪倒在张子凌身前。 石龙和石守兄弟被张子凌救了后,虽然对他心存感激之心,但要他们跪拜这个曾经的对手,他们是万分不愿的。 可问题在于,他们皆是太玄宗的弟子,面对张子凌这个正统之身,没有不跪的资格,于是,他们只能选择遵守太玄宗的制度,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弟子在,张岛主请吩咐。” “我师父师娘呢?” “张岛主,他们皆在前线。” “何处何地。” 有一位弟子指了一个方向,张子凌在知道方位后,转身跟凌若水说道:“凌师姐,这里的魔军已经清理干净了,你们在这里就地休整吧!我还要赶去前线找我师父师娘,就先失陪了。” 张子凌说罢,不等凌若水回答,运起瞬步,快速地往前线方向赶去。 凌若水望着张子凌渐行渐远的背影,暗暗道:“张师弟,师姐真是羡慕灵儿师妹,永远都占满你的心间。” 张子凌因为太过担心他的师父师娘出事,所以奋尽全力的使用瞬步,连一息也不敢耽搁。 他离去后,现场的东域联军,纷纷拿出加急传信符,将张子凌回来东域的消息,以及他秒杀魔族军队的详细情况,通通地发回到各自的宗门里去。 在张子凌的全速赶路下,他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令他担忧不已的师父,只见他师父李显,正被一只元婴后期的犀牛兽撞断佩刀,往远处急速飞去。 犀牛兽见李显被撞飞,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运起全力,往他的方向狂撞而去,誓要将他撞成肉泥为止。 这一击要是击中了,李显将必死无疑。 张子凌由于距离师父李显太远,所以要是用身法去救,根本赶不上。 好在他的修为已经恢复到元婴初期,已经可以强行使用瞬移了。 这不,他为了救他师父,不顾强行使用瞬移的后遗症,强行使用了瞬移。 当犀牛兽快要撞到李显的时候,张子凌凭空出现,随手一掌将犀牛兽打入地底。 李显逃过一劫后,定睛一看,喜极而泣道:“子凌,是你吗?师父还以为今生也见不到你了。” 张子凌见他师父受到了重创,立即运起至木灵力,一边替他师父疗伤,一边赔罪道:“师父,是子凌来迟,让您受辱了。” “子凌,你别管我们,赶快逃走吧!这场大战已经输了,有你没你也一样,你没必要留在这里送死。” 张子凌治疗好李显的伤势后,跪倒在地上,将神兵疾风双手捧过头顶,道歉道:“师父,要是您有这把刀,岂会输给这只畜生,是徒儿连累您了。” “子凌,师父已经老了,又受到了重创,寿命已然不多,这把神兵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地用处,你带着它走吧!” 张子凌因为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的缘故,所以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让李显害怕他送死,忍不住的劝说他离开。 张子凌跪在地上,充满自信的回道:“师父,您请接过疾风,让徒弟能够施展大神通,力挽狂澜。” 李显听到张子凌这样一说,下意识的伸出手,接过神兵疾风。 张子凌在李显接过神兵疾风的那一瞬间,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子,向着前线走去。 他要以他的神通,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李显正想叫住张子凌,让张子凌留住有用之身,不要去送死,可是当他见到张子凌每踏出一步,修为都会暴涨的时候,他犹豫了。 这时候,他的妻子宁飞飞赶了过来,关切道:“师兄,你没事吧!子凌呢?” 李显由于被张子凌的诡异情况惊到了,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宁飞飞,而是往张子凌的方向望去,宁飞飞见李显望向远处,随即跟随。 当她望向张子凌的时候,发现他的修为,竟然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暴涨。 元婴中期、元婴后期、元婴大圆满、元婴一转……三转……九转,化神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元神初期…………元神大圆满。 宁飞飞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后,跟李显一样,站立在原地,目瞪口呆起来。 张子凌只要走过的地方,周围的那些魔兽,不管修为如何,通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倒地暴毙。 此时要是有人将魔兽的尸体解剖开来,定能发现,它们的内脏已经粉碎成粉末。 它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张子凌已经把力量运用到极致,所以他能够将力量以一指点出的方式,灌入到魔兽体内,让这些魔兽的内脏粉碎。 这正是以瞬移运使出来的瞬杀之术,威力之强,早已超越了凡界极限。 正因如此,没人能看出他曾经动过。 随着他的行进,越来越多的东域修士,被他恐怖到令人发紫的手段惊动。 他们无不张大着嘴巴,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张子凌的突然杀入,自然惊动了魔界中人。 这不,当他走到最前线的时候,空中那位指挥魔兽的女召唤师,立即控制她最强的魔兽,炼虚初期的远古巨牛兽,向张子凌这个新力军撞击。 张子凌看到身型庞大的远古巨牛兽冲来,毫不在意,站立在原地,等着它撞击而来。 这时候,身处远方的李显夫妇终于平复过来,他们见到那只近乎无敌的远古巨牛兽撞向张子凌,同时大声道:“子凌,小心……” 同一时间,张子凌附近的东域联军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运起灵力,向远古巨牛兽发出攻击,试图挽救张子凌的性命。 但奈何,他们的攻击对于皮粗肉厚的远古巨牛兽来说,犹如小孩子抓痒痒般,半点作用也没有。 这不,远古巨牛兽根本不理会东域联军密集如雨的攻击,直接向张子凌全力撞击而去。 当远古巨牛兽快要接近张子凌的时候,迅速地压低脑袋,以双角撞击他。 而张子凌则依然故我,站立在原地,毫无畏惧之心,连动都不动一下。 当远古巨牛兽的角快要撞上他的时候。 他终于动了,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伸出双手,抓住远古巨牛兽的双角,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远古巨牛兽在张子凌抓住它双角后,竟然犹如中了邪似的,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远处的李显夫妇见到这神奇的一幕后,顿时呆若木鸡,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而那些东域联军则更加夸张,有睁大眼睛的、有瞪着眼睛的、有张大嘴巴的、有被吓懵的、有以为还在做梦捏自己脸的,甚至于还有被吓到瘫软在地上的,不一而足。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真实感。 其实想想也是,远古巨牛兽乃是炼虚初期的魔兽,力量之强,就算是炼虚中期的纯体修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更何况,张子凌不过才元神大圆满,他们能有真实感才怪。 而张子凌之所以拥有这种大神通,是因为他的肉身早就超越了凡界极限,所以他才能以力量压制住炼虚初期的远古巨牛兽。 张子凌控制住远古巨牛兽后,运起全力,将它当成武器,直接扔向高空中那个坐着大鹏鸟的女召唤师。 女召唤师那想过张子凌会来这一招,顿时被打得措手不及,连同大鹏鸟一起摔了下去。 张子凌在女召唤师摔下来的那一瞬间,立即运用了瞬移,来到了女召唤师摔下的地方。 他伸出一脚,踩在女召唤师的背上,当他这一踩落下后,女召唤师连同她身下的大鹏鸟,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力量束缚住一样,动弹不得分毫。 张子凌无比冷淡的问道:“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序三 纯术系的修士本来就身体羸弱,一旦被体修欺身,并且破了盾术,简直就是盘中之物,腹中之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而女召唤师不仅是纯术系,而且还是纯术系中最为另类的召唤系,身体羸弱不堪,近身能力近乎为零。 所谓的召唤师,是一种十分独特的另类职业,在追求纯术的同时,更追求纯召唤。 因此,当召唤师保持着安全距离的时候,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往往能以一人之力,独战群雄,有些强大到极点的召唤师,甚至于能独灭一国。 而很不巧,女召唤师正是强大到令人发紫的另类。 她刚刚单凭她自己一个人,就能指挥她从魔界中召唤出来的无数魔兽,压着前线的东域联军打。 她之所以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是因为她是和傀儡师、控虫师一样另类的召唤师,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作战之前,提前准备好战斗工具。 这不,女召唤师早就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将需要用到的通灵兽,通通地准备好了。 所以她在战斗的时候,只需利用一些通灵符纹,以及付出极低的灵力为代价,就能从魔界里面,召唤出跟她签定过契约的魔兽。 因此,她才能召唤出无数的魔兽来组成魔兽大军,压着东域的联军打。 好在凡事皆有两面性,有所得必有所失。 召唤师因为纯召唤的缘故,所以身体羸弱不堪,近身能力近乎为零。 因此,召唤师只能隐藏在幕后,指挥千军万马,一旦被人欺身,并且破了盾术,那将犹如小孩子般脆弱,任人宰割,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这不,女召唤师虽然是炼虚初期,在修为上比张子凌强大的多,但她被张子凌这个术体双修的元神大圆满高手欺身后,开不出盾术防御,以及用不出遁术逃跑的情况下,跟小孩子也差不了多少,可以这样说,她已经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去死,要么投降。 而她是魔界土生土长的土著魔族,早就跪习惯了,于她而言,跪谁不是跪呢? 这不,她为了活命,不顾修为上的差距,直接求饶道:“要活。” 张子凌面无表情的命令道:“要想活命,控制你召唤出来的魔兽,向魔界大军发起自杀式冲锋。” “大人,并不是我不想听你命令行事,而是我真的这样做了,万磁魔君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这样做,我现在就不放过你。” 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女召唤师内心挣扎不已,一方面,她怕张子凌会杀她,而另一方面,她更怕万磁魔君杨勇。 正当她摇摆不定、进退维谷之际,她的同僚们替她做出了选择。 这不,他们见女召唤师被张子凌生擒,害怕她被张子凌利用,立即派出了大军向东域联军发起了总攻。 随着总攻的命令落下,魔界的亿万大军向东域联军,发起了冲锋。 张子凌见此情况,望着女召唤师的眼睛,发出最后通牒道:“立即控制你身下的那只大鹏鸟起飞,并且命令魔兽发起自杀式冲锋,要不然,你就去冥界报到吧!!!” 女召唤师在张子凌的死亡威胁下,选择了屈服。 她先控制大鹏鸟飞上高空中,接着遥控魔兽向魔界大军发起自杀式冲锋。 随着她的控制,魔兽大军纷纷掉转枪头,往魔界大军冲去。 在魔兽大军的亡命冲击下,魔界大军的阵势顿时乱了。 好在魔界大军的人数,占绝对优势,在慌乱了一阵后,彻底地稳住了局势,并且开始有条不紊地清剿魔兽,要不然,被魔兽大军一顿猛冲,还真有可能被东域联军翻盘。 那些魔界头头见稳住了局势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狂骂女召唤师怕死,没种,没资格当圣界之人。 虽然他们骂得异常难听,但他们一点也没骂错,女召唤师不仅极度怕死,而且还因为是女性的缘故,所以没有种这种东西存在。 因此,他们骂的话再是难听,也没有骂错。 同一时间,张子凌在大鹏鸟飞到高空后,居高临下,打开了他那双进化过的“嗜心魔眼”。 当他那双红底金点的“嗜心魔眼”打开后,那些修为不高的魔界士兵,竟然纷纷举起武器,用尽全力往他们自己的脖子处砍去。 在张子凌的“破邪返瞳”影响下,那些魔界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自杀起来。 由于他们是用尽全力,所以当他们砍击过后,大量的人头随即掉了下来。 随着开眼时间的不断增加,张子凌的“破邪返瞳”威力越来越强,影响也越来越深。 此时此刻,连那些修为比较强的魔界士兵也纷纷中招。 随着魔界士兵自杀范围的不断扩大,张子凌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虽然他的自愈能力在源源不断地发挥出作用,但他的眼睛随着使用范围的不断扩大,受到的损害也越来越强,最后,因为受损程度远远超过自愈速度,所以他的双眼不断地流出鲜血来。 因此,让人乍眼一看,犹如两条血泪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出,煞是恐怖。 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使用“破邪返瞳”过度,所以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反噬,因此,他的眼睛才会不断地受损。 其实也就他这个天生拥有自愈能力的人,能这样使用“破邪返瞳”的力量,要不然,像他那样胡闹法,早就因为反噬而跟瞎子白世美一样,变成真的瞎子了,那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当张子凌的双眼越来越红之时。 魔界大军里面那些不明就里的土著魔族,顿时慌乱了起来。 他们一见到张子凌那双无比高级的“嗜心魔眼”后,纷纷害怕了起来,要知道,那是他们的魔主之眼,他们那敢反抗。 这些士兵一害怕,纷纷逃跑起来,有些甚至于直接倒戈,跪倒在地上,等待张子凌这个新主人发落。 女召唤师见到张子凌开出“嗜心魔眼”的时候,也是害怕的颤抖不已。 她之所以会那么害怕,是因为张子凌那双“嗜心魔眼”,是比她的主人万磁魔君杨勇高级得多的魔主之眼,所以她在见到那双眼睛后,才会害怕的颤抖起来。 随着颤抖的加深,她那股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烙印开始作祟,在烙印的作祟下,她竟然舍去了最后的脸皮,不顾修为上的差距,直接跪倒在张子凌身前,作出一个表示臣服的动作来,这一刻,她是真正的背叛了万磁魔君杨勇,并且发自内心的臣服于张子凌脚下。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诡异情况,是因为“嗜心魔眼”在魔界,代表着统治权,而张子凌的那双“嗜心魔眼”,明显比万磁魔君杨勇的“嗜心魔眼”要高级得多,所以魔界的土著魔族,才会不是逃跑,就是倒戈。 张子凌因为看过魔界游记的缘故,所以对于魔界的风土人情,特别是苍茫域的情况,异常了解。 因此,他选择居高临下开眼,本就是有意而为之。 可以这样说,他在开眼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这不,他对于魔界军队的异变,一点意外之感也没有。 相反,他因为非常了解的缘故,所以觉得十分正常。 须知,他是第一代的皇者入魔,乃是拥有魔主命格的真魔。 因此,他所拥有的“嗜心魔眼”,根本就不是万磁魔君杨勇这种传承自“血继限界”的“嗜心魔眼”所能比拟。 正因如此,在他的“嗜心魔眼”面前,就算万磁魔君杨勇亲自登场,也指挥不动土著魔族。 他虽然胜券在握,但他不想夜长梦多,于是,他举起手,准备发号施令,命令魔族退兵。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了出来,打断了他的意图。 “哈哈哈……,有意思,真想不到啊?神州界面除了刀魔聂神风外,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存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速速报上名来,我万磁魔君杨勇,不杀无名之辈。” “我叫张子凌,太玄宗正统,你就是那个被聂神风劈死一个分身的万磁魔君杨勇。” 张子凌的声音落下后,一只无比庞大的黑龙从海里飞出,它的头顶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赤裸着上身,身材高大,一身肌肉,充满了暴力感,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纯体修。 此人正是万磁魔君杨勇的分身,他一露面后,哈哈大笑道:“张子凌,我记起来了,说起来我们魔界之所以能够入侵神州界面,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将外海魔门弄成残废,他们岂会彻底地投靠我们魔界,并且帮助我们打通位面通道,让我们魔界的大军可以长驱直入。” 万磁魔君杨勇的话音落下后,张子凌才知道神州的异变,竟然跟他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当他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想起了刘心悠的音容笑貌,顿时后悔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后悔了,要不是他当年太过于执迷不悟,岂会害死刘心悠,以及那么多无辜之人。 可是大错既以铸成,他就算是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场因他而起的魔劫。 正当他沉浸于往事,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的时候,杨勇的声音令他恢复了清醒。 “张子凌,你拥有“嗜心魔眼”,已经是我们魔界的贵族,不如干脆投靠我算了,我让你当神州之主,如何?” 张子凌闻言,抛弃一切杂念,哈哈大笑起来。 他凝视着万磁魔君杨勇,淡淡的回道:“杨勇,以你那双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嗜心魔眼”,竟然想让我这个皇者入魔的第一代真魔投靠你,你倒挺会痴心妄想的。” 当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连那些不是土著出身的魔族士兵都开始动摇了,他们纷纷停下手来,不再攻击东域联军。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张子凌乃是第一代的皇者入魔,是有资格问鼎魔主存在的真魔,所以他们一听到真相后,纷纷动摇了起来。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这样,因为魔界是唯血统论的世界,所以魔界中的低阶魔族,在面对张子凌的时候,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杨勇听到张子凌的言论后,疯狂地大笑起来道:“那又如何,如今的你,不过才元神期修为,在我面前比蚂蚁也强不了多少,有什么资格跟我论血统、论尊贵。” 张子凌是皇者入魔,乃是真真正正的魔,而魔,向来是随心所欲,平常的时候还好说,但当他露出“嗜心魔眼”后,他的魔性之重,根本不是他想控制就能够控制得了的。 这不,当他听到杨勇的话后,顿时比杨勇更加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在大笑的过程中,由于魔性增加,所以没有再压制“天诛地灭自残大法”,而不加以压制的后果,使“天诛地灭自残大法”的威力全开。 随着“天诛地灭自残大法”的疯狂运行,周围的灵魂碎片,以及负面能量,通通地往张子凌的身体里面钻。 而此地刚好是正魔交战最为激烈的地方,负面能量之重,世所罕见,在如此巨量的负面能量冲入下,张子凌的魔性迅速地占据主导。 随着魔性的增加,以及占据主导,他的“嗜心魔眼”变得越来越强。 而“嗜心魔眼”的增强,使他眼睛中的红底,变得越来越红。 随着他眼睛颜色的加深,越来越多的魔族,承受不住来源于骨子里的惧怕,纷纷跪倒在地上,等待他发落。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魔界统治者亿万年来的洗脑行为,让他们从骨子里服从贵族,并且等级越高越是服从。 而张子凌乃是第一代的真魔,所以令他们连反抗一下都不敢。 张子凌随着魔性越来越深重,性格开始狂暴化,若是不加以制止,他将变成没有思想,只知杀戮的绝世凶魔。 好在这时候,他后背的“怨魂”开始吸收他的负面能量,让他的魔性得以减轻。 随着“怨魂”的不断吸收,张子凌身上的负面能量逐渐减少,当负面能量减少到一定程度后,他恢复回原来本性。 他对于他自己的情况,早就习惯成自然,并不觉得意外。 这不,他恢复过来后,犹如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调整身体,以防战斗时失控。 杨勇作为魔界的统治阶层,是洗脑行为的既得利益者,并没有任何地怪罪意思,他无比自信的站在一边,等待着张子凌的后续行动。 同一时间,魔界军队的这一跪,令正在交战的东域联军错愕不已。 他们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杀吧!怕惹怒魔族,激起反抗,不杀吧!又浪费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正当东域联军不知所措之时,四大太宗的决策者,命令将士们趁此机会,通通地退回来休整。 他们之所以选择让将士们退回来,是因为东域联军早就已经败了,所以就算趁机杀些魔族,也是于事无补。 因此,与其惹怒魔族,还不如退回来休整,静观其变。 张子凌笑完后,望着杨勇,轻蔑道:“杨勇,要是你真身过来,我或者会惧怕几分,但就凭你这具分身,竟然想跟我交战,你不会是脑子秀逗了吧!” 杨勇对于张子凌的蔑视,不以为然地回道:“张子凌,我这具虽然是分身,但比上次对付刀魔聂神风的那具要强得多,更何况,我此次可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特地带了帮手过来,你看,我脚下的这头黑龙,乃是货真价实的合体期,就算受界面限制,实力发挥不出来,但它的躯体也是合体期的强度,你们神州界面里面,没有任何地东西能够伤到它。” 张子凌见杨勇如此无知,像看傻子一样的望着他。 杨勇毫不畏惧的迎着张子凌的目光,反问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序四 “……”张子凌被南宫错的这一招奇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击杀。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下意识地刀柄后击,狠狠地击向他自己的左肩,借此击飞他自己,让他掉下飞剑,躲过了刺击,并且借机向下逃窜。 “旋风斩。”南宫错一个鲤鱼打滚,双脚顺势踩在防护罩上,借势一蹲一蹬,在飞出的同时,双手紧握飞剑,极速地旋转而下。 “看盾!”张子凌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特制灵器盾牌,快速地扔向南宫错,阻碍他接近。 “嘭。”盾牌虽然被一斩而碎,但却令南宫错的动作,慢了下来。 张子凌趁机运使“凭风借力”跳开,再御使飞剑飞走,心里后怕不已:“侥幸。” 张子凌虽然逃了,但南宫错的招式并未就此结束:“嘭!!!”一声巨响响起,充满火、金之力的飞剑,重重地斩击在擂台上,将擂台斩出了一个大洞,并且以大洞为中心,向外延伸了将近百尺蜘蛛网般的裂痕。 “这种情况之下都能逃过一劫,头脑、身手、决断,缺一不可。”杀招已被破,也不急于一时,南宫错站起身,往剑鞘掉落的方向望去,三个剑鞘,已经断了俩,最后那个也被“月牙剑气”切入了一半,已经不堪使用,废了。 他暗道了一句:“可惜”后,御使飞剑,继续追击张子凌。 两人就这样,在高空中展开了追逐战。 一个有心追,一个有心逃,双方斗了上百个回合,依然分不出胜负。 张子凌依托特制灵器(盾牌、白色法衣),以及身法上的优势,再加上灵具种子的时而偷袭,时而抵挡。 虽然被追得上天入地、险象环生,但却依旧稳如泰山,一点败象也没露。 两人从擂台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下擂台,周而复始。 一个时辰后。 “放虎归山。”南宫错再度拿出一对特殊葫芦:“果然是后患无穷。”他一边补充飞剑,一边想道:“没办法了,只能使用那招。”他在飞剑补充完之后,再度利用离手剑,向他后背斩出了一记“月牙天冲”:“虽然会受些小伤,但胜在突然,绝对能打张子凌一个猝不及防。”他跳上“月牙剑气”的同时,召回了飞剑。 “烈焰月牙爆击。”他靴子已破,强忍住脚下的疼痛,运使飞剑内的火、金之力,蓄势待发,只要一接近张子凌,就会让他知道,死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势均力敌之时,往往比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张子凌何曾想过,人可以站在剑气上,借此加快速度,攻击敌人。 “有了。”他脑子灵活,突然间灵光一动,想出了一个方法来:“秘术,祭器术。”他先装模作样地结着印法,接着扔出身前那块特制灵器盾牌:“虽然是冒牌货,但事出突然,南宫错在骤然间,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出不同来。”他在心里嘻嘻道:“诈术也是术。”虽然还没成功,但他心里先乐开了花:“还是师娘的招好使,师父的太过死板了,若是强于对手还好说,若是不敌对手,直接认输得了。” “虽然看着不像是真的,但那小子如此奸诈。”南宫错在擂台之时,差点着了张子凌的道,也是心有余悸,一见盾牌飞来,如临大敌,不敢有一丝一毫地大意:“若是故意弄虚作假,把真的弄成假的一样,岂不是着了他的道。”他连忙运使全力,将那招正在蓄着势,本该送给张子凌的绝招,提前用了出来,将盾牌斩成碎片。 “张子凌!”他出招后,就已经知道,被张子凌坑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竟敢骗我。” “南宫师兄。”张子凌虽然不太爱说话,但他自幼跟随他师娘学习,耳濡目染下,头脑极为灵活:“战阵之上,兵不厌诈。”他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您若是沉着应战,不那么快出招,让盾牌更靠近点,不就能发现其中有诈吗?”他只是用了三言两语,就直中了要害,把南宫错驳得无言以对:“说来说去,还是您自己心急了,怕了,怨不得人。” “子凌,在我们正道的世界里,无论是杀人也好,亦或是吵架也罢,首先要做之事,就是站在道德的最高点,让人觉得你是对的。”他犹记得他师娘曾经教导过的话:“无论是歪理,亦或是正理,只要能令人认为你是对的,或者说不出你的错处来,就是好道理。” “当然,恶人先告状,只是没办法之下的权宜之计。”他师娘临了还补充了一句:“最好地方法,还是打得过就暗中行事,打不过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师父教他做人要正直,有担当,而他师娘则教他,做人要灵活,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因势利导,初时,他也不知应该听谁的,后来,他学精了,谁得有用就听谁的。 “你……”南宫错为人自傲,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做不出推卸责任,以及诬陷这种事情来:“……”他不再言语,算是默认了张子凌的说词。 “我就不信。”张子凌趁此机会,快速地飞向高空中,再一次躲过正面交锋:“你的特殊葫芦会用不完。”他忍不住的想道:“只要能用完,打不过你,还耗不死你!”在他的苦心经营下,这场内门大比的冠军之争,变成了持久战、消耗战。 “必须尽快将张子凌拿下,结束战斗。”南宫错知道,再这样拼消耗下去,对他将极其不利。 “分开使用,不但太耗灵力与时间,而且还会顺了张子凌的意。”他快速地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剩下的七金七火,十四个特殊葫芦:“还是聚中起来,决一雌雄。”他默念秘术,将特殊葫芦化成火灵力与锐金灵力:“若是能用更好地飞剑,就好了。”他下意识地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那把特制灵器飞剑:“质量太差劲,当锐金灵力退去,将是报废之时。” “报废就报废吧!”他控制着锐金灵力,全部注入进飞剑中:“只要能得到大比冠军,就算多弄坏几把,又有何妨呢?”他根本就不在意,飞剑在比赛过后,会因为容纳锐金灵力过量而报废。 他等锐金灵力全部注入后,控制火灵力分成两份,一份注入飞剑,一份化为“巨型火龙”,虽然火灵力没有锐金灵力那么地伤害飞剑,但这些火灵力的注入,还是不可避免地使本已受损的飞剑,大大地缩短了寿命。 “术法,火龙之怒。”他控制着“巨型火龙”,朝张子凌的方向,快速地撞击而去。 “好快!”张子凌逃了一阵后,发现在速度上,根本就不是“巨型火龙”的对手,而他赖以生存地灵植手段,在由火灵力构建而成的“巨型火龙”面前,除了送营养,加强它的威力外,一点作用也没有。 “靠!”他忍不住的想道:“好在大家只是筑基三转巅峰,灵力修为在那摆着,而御使属性葫芦的消耗颇多,又不能吃丹药恢复灵力。”他被南宫错的这种斗财之举,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然,以南宫错的财大气粗,光扔属性葫芦就能将我扔死了,哪还用再比下去。”他已经被逼上绝路,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陪南宫错走上斗财之路:“正所谓,盛情难却,既然南宫师兄那么喜欢斗财,那师弟我,又岂能不舍命陪君子呢?”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道:“输人不输阵。”他始终牢记着他师父的教诲。 序五 “南宫错用来作为媒介的三个半特殊葫芦,乃是火属性葫芦,木生火,我的纯木属性等于是火焰的助燃剂,被克得死死地,如果只是用七个木属性特殊葫芦,我看不保险。”张子凌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七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和取出大量的灵具种子,一起扔出:“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七个特殊葫芦的基础上,加入大量的灵具种子,以灵具种子身上的纯木灵力辅助,加强术法威力。” “术法,巨木龙术。”他在扔出的同时,迅速地结印,并且念道。 随着术法的完成,七个特殊葫芦和大量的灵具种子,彻底地汇聚在一起,构建成一条庞大的“巨型木龙”。 这是他在“木龙术”的基础上,自行创造出来的组合术法,此术法是借助灵具种子里面的纯木灵力,配合上七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构建而成的“实体木龙”,体型比“巨型火龙”还要庞大得多。 “去吧!”在他的控制下,“实体木龙”狠狠地撞向冲击而至的“巨型火龙”。 “嘭!!!”一息后,“实体木龙”跟“巨型火龙”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巨型火龙”是由元素组成,并没有实体,不够结实,而“实体木龙”则不一样,它是由实体木材构建而成,无比结实,双方撞击在一起,结果不言而喻。 “巨型火龙”被庞大的“实体木龙”一撞而散,散出满天焰火,沾染到“实体木龙”的身上,将它燃烧了起来。 而很不巧,“实体木龙”身上所携带的纯木灵力,正是烈焰的助燃剂,在被点燃后,突然间爆燃了起来,将“实体木龙”化作“烈焰木火龙”。 好在“实体木龙”的密度够高,一时间,还真烧不完,因而,“烈焰木火龙”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还能凑合着用。 不仅如此,得到了烈焰之力的“烈焰木火龙”,比之前还要强大得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子凌趁“烈焰木火龙”还能使用,迅速地控制它,朝南宫错的方向,狠狠地撞击而去:“接招!” 南宫错并非等闲之辈,见“烈焰木火龙”撞击而来,非但不惊,而且还极为兴奋,看他的表情,颇有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地意思。 “来得好。”他极为从容地举起飞剑,接着双手紧握并且挥出,随着他的舞动,飞剑瞬间交叉两剑,斩出“十字烈焰月牙天冲”。 当斩击完成,“十字剑气”瞬间成形,并且往“烈焰木火龙”的方向,快速地斩击而去。 “烈焰锐金飞击。”一招刚了,一招又起,他斩出了剑气攻击后,趁剑气在前闪耀,御使手上的飞剑,偷袭张子凌。 “嘭!”得一声响起,“十字剑气”将“烈焰木火龙”瞬间从头到尾,斩成四半,接着冲破木盾,直击特制灵器盾牌:“嘭!” “十字剑气”经过“烈焰木火龙”与木盾的双重消耗后,弱化了许多,被张子凌的最后一道防线,特制灵器盾牌挡住了。 不过,“十字剑气”并没有消失,而是与盾牌争持着,相持不下。 “总算防住了。”张子凌松了一口气后,运起“青木长生诀”,向盾牌注入纯木灵力,供盾牌使用。 这时,一把飞剑极速地飞来,一击击在“十字剑气”的交叉位置上。 盾牌再受此一击,顿时裂成四块。 “不好!”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张子凌见势不妙,迅速地一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点点,并且在同一时间,抽出绣春刀挡格。 “惨了!”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飞剑的速度更快,绣春刀没挡成功。 “嘭!”同一时间,“十字剑气”的余劲,顺势斩在张子凌的法衣上,被特制灵器白色法衣挡住了。 然而,这一击不过是开胃菜罢了,随后而来的飞剑,带着大量的锐金之力、火灵力,一下击穿了特制灵器白色法衣,刺入张子凌的胸口,并且从后背穿出。 “还好。”当飞剑刺入进三分之二时,被张子凌及时用绣春刀,以左手托刀背,右手握刀柄,贴着剑刃,顶在飞剑的剑格护手上,成功地止住了飞剑,避免了被一穿而过的厄运:“总算赶上了。” 张子凌虽然成功挡住了飞剑的刺入之势,但飞剑所带来的巨力,仍然带着他,向远处的防护罩飞去。 “我还没输。”在将要撞上防护罩时,他强忍着剧痛,奋尽全力,以左手大力一拍绣春刀的刀背,使绣春刀顺利地挥出,将飞剑击飞。 虽然他避免了被飞剑钉在防护罩上,但巨大地力量,仍然带着他撞上防护罩。 “嘭!!!”得一声大响,张子凌重重地撞击到防护罩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沾满了一脸。 他强忍住血腥味地恶心,以及巨大地疼痛,运起狂风身法,巧妙地借助了反弹之势,落下擂台,并且招回飞剑。 全场观众看着擂台上的这一幕,顿时哗然了起来。 “这两个败家子!”有一位观赛弟子不爽两人的斗富行为,大声指责道:“比赛还没结束,就已经报废了二十七个特殊葫芦,六件特制灵器盾牌,一件特制灵器白色法衣,一件特制灵器绣春刀,光灵器装备的损失,就已经是天文数字,这哪是斗法,分明是在斗财。” 有人批评,自然就有人欣赏。 “法、侣、财、地。”另一位弟子当即反驳道:“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实力地体现,人家拼得起损失,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两人的话才刚说完,有人大声提醒道:“人家可是在争内门大比冠军,有他们的师父、家族资助,再多几倍的消耗也不足为奇,瞎操什么心。” 众弟子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是哦!内门大比的传统,本来就是弟子出战,争身份地位,师父、家族背后出资。 序六 擂台上,张子凌一脸苍白之色,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着。 “该死!”他此次受创,十分之严重,体内不仅有锐金之气横冲直撞,而且还有烈焰之气焚烧其内:“火、金之力正在我体内乱窜,大肆破坏我的五脏六腑。”他体内被两种相辅相成地属性能量乱窜,不但火辣辣地痛着,而且还炽热难耐,难受极了。 “麻烦了。”他五脏六腑受损严重,疼痛直达灵魂,苦不堪言,冷汗更是像下雨般,狂冒个不停:“若是不能尽快地压制住,恐有不测发生。”他的脸孔因为过分难受而扭曲了,变得极为难看,手脚也因为剧烈疼痛而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秘术,封脉术。”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暂时的封锁痛感,可以令他因为疼痛而无法集中精神的脑子,恢复清醒,算是目前最好地办法。 可是一波刚止,一波又起。 “可恶!”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感觉到眩晕感袭来,头重脚轻,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此时此刻,他若再不想办法出来,真有可能因为伤势过重而晕倒在擂台上,届时,一切皆休矣! “师父、师娘与爹、娘他们,还在看台上看着呢?”在此危急关头,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心一横,把法衣拨开,直接用绣春刀插了他自己的大腿一下:“我绝不能倒下!”他梦寐以求地目标还没达成,如何甘心? “嘶……”当冰冷地绣春刀刺入肉中,他顿时被新的剧痛刺激到,当场清醒了不少,倒吸了一口凉气入腹。 “没时间了,动作必须快点。”他立即运起纯木灵力游走自身,一边恢复身体机能,一边查看自身伤势。 “我一定要创造出机会来。”他发现他的伤势极其严重,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压制住体内的两股属性能量,继续大肆破坏下去,将不可避免地败下阵来,输掉这场比赛,失去梦寐以求地冠军宝座。 另一边厢,南宫错面对如此千载难逢地机会,当然不会就此错失良机。 “接招。”他一召回飞剑,立即施展身法,向张子凌展开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誓要趁他受伤之际,要他命。 全盛之时,张子凌都不敢跟南宫错硬碰硬,更何况是身负重伤,急需时间恢复伤势呢? “南宫师兄,师弟我什么都不多,就种子来,看招。”他一见南宫错追击而来,立即将灵具种子不要钱似的狂扔,为了争取时间,他也是豁出去了,不理会身上的伤势,咬紧牙关,死死地忍住剧痛,运使“青木长生诀”,催发被他抛出去的灵具种子。 随着他的纯木灵力催发,擂台顿时变成了灵植园,这些灵植一出现,纷纷朝南宫错发起了全方位的进攻。 “遍布整个擂台的灵植,就算用火烧,也不可能那么快烧完。”他借助灵植的掩护,一边躲避着南宫错的追击,一边治疗并且压制伤势。 “那么大面积的灵植,若是单纯的放火,确实不好烧。”初时,占了出其不意,南宫错确实手忙脚乱了一会儿:“若是将我体内的火灵力,全部爆发出来,造成火焰冲击波,应该能快速地燃烧掉这些灵植。”他斗战经验极其丰富,瞬间识破了张子凌的意图,想出了应对之策:“想争取治疗伤势的时间,门都没有。”他结起印法,念起咒语。 “火焰风暴。”他将身上作为防御所用的火灵力,彻底地爆发出来,烈焰以他为中心,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扩散,将周围的灵植,燃烧了起来,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蔓延开来,擂台顿成火海。 “太强了,本来实力就不如他,还被他完克,真是头痛。”张子凌没地方躲,控制飞剑飞上空中:“虽说如此,但要击败我,可没那么简单。”他自幼受他师父刻意培养,尝遍了绝望,又尝遍了绝望后突破地喜悦,性格变得坚韧不拔,学会了面对困难之时,绝不能轻言放弃。 “跑不动,就多想想你爹是如何跪着、求着送你来,劈不动,就多想想你爹是如何叩首,如何哭求着给你一次机会,顶不住了,就多想想你回去后,如何面对你爹、你娘,以及你的父老乡亲。“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师父逼他跑步、劈柴时的那些画面来:“若是还不够,再加多两下鞭子,不就能跑、能劈了吗?”他觉得他现在就如同小时候跑步、劈柴时那样,明明就已经跑不动、劈不动了,但在他师父的严厉督促下,又能奇迹般的继续奔跑、挥舞起来,此时此地,他师父不在,就由他自己担负起他师父的角色,督促自己,再接再厉:“人是逼出来的。”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师父这句话。 “休想逃走!”南宫错随即反应了过来,紧随其后。 “淡定,南宫错被我拖入进持久战中,比我更急。”越是危急之时,越不能乱,张子凌牢记着他师娘的教诲,保持住镇定。 “看招。”他一见南宫错紧追而来,使劲地往他的方向扔灵具种子,并且在扔出的同时,催发灵具种子阻碍他继续追击:“好在比赛前,制作了天量的灵具种子,要不然,哪有那么多地灵具种子当垃圾扔。”张子凌对他自己的先见之明,还是挺佩服的。 “岂有此理,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地灵具种子挥霍,好像怎么用也用不完似的,真是棘手。”鬼火早已耗尽,南宫错不得不挥舞飞剑,使出烈火剑法,将障碍物清除。 “南宫师兄,你自个儿慢慢地享受吧!”张子凌趁机以最快地速度,飞到防护罩处,全力地治疗伤势:“师弟就不陪了。” 数十息后,南宫错终于将障碍物清除干净,御使飞剑,飞上高空,追上正在全力治疗伤势的张子凌,虽然他已经够快了,但还是慢了一步,让张子凌将体内乱窜着的火、金之气,勉强地压制了下来。 “看刀。”成功地克服了困难,张子凌一脸自信地拔出并且挥动绣春刀,跟追击而来的南宫错,交手起来。 “实力上的差距,还是有点大。”他才纠缠了几个回合,又郁闷了起来,根本就不是南宫错的对手,不仅被他压着打,而且还增添了好几道伤痕,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跑路了。”张子凌扔了一把种子,吓退了南宫错,然后御使飞剑转身逃走。 “别想逃!”南宫错自然不会放过张子凌,紧追不舍。 两人就这样,在高空中再次展开了追逐战。 数刻后,张子凌见擂台烧得差不多了,直接从飞剑跃下,借助“浮空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擂台上,并且召回了飞剑。 南宫错紧随其后,跟着落下擂台,站立在张子凌的对面,两人顿成对峙之态。 序七 “以目前的情况而论,南宫错除非有把握将我一举击败,要不然,绝对不敢再乱用特殊葫芦,而我则不一样了,还保留着一个隐藏在擂台底下的底牌,若是运用得当,不是没有机会,看来,是该动用底牌的时候了。” 双方交战了那么久,张子凌已经彻底地摸清了南宫错的底细,他那把特制灵器飞剑上的火、金之力,消耗了许多,自身的灵力消耗,也很大,再要拿出属性葫芦的可能性,已然不大。 此时此刻,正是反击之时。 “看剑。”张子凌想到便做,先御使飞剑朝南宫错的方向直射而去,接着握住绣春刀,直冲而去。 “来得好。”南宫错运起身法一避,很轻松地躲过了飞剑,随即冲上前,跟张子凌战在一起。 “铮……铮铮……铮铮铮……”两人一经交战,南宫错就压着张子凌打:“我不会再让你逃了。”他急于求胜,绝招频出,誓要将张子凌击杀或击败为止。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被求胜地欲望,彻彻底底地蒙蔽住,一点也没有发现,他中计了,被他躲过的那把飞剑,还没飞到擂台边缘时,就有一棵精细的藤条,突然间从擂台底下钻出,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变化成粗壮藤条,卷住飞剑的剑柄,往他的后背方向,全力地一甩,将飞剑射出,飞剑划过空气,朝他后背,极速地狂奔而去。 飞剑的速度太快,再加上他没有感应到控物术的痕迹,根本就没有防备身后,当飞剑进入到他的神识范围内,被他发现时,已经太迟了。 “不好!”他根本就来不及作出反应,被飞剑一刺刺中他后背处的特制灵器纯白色法衣上:砰!”一声大响响起。 虽然没有灵力加持的飞剑,根本就破不了法衣的防御,但巨大地冲击力,还是使他的身体,彻底地失去了平衡,控制不住的往前冲。 “先笑之人。”张子凌谋划了那么久,又如何能错过:“未必是笑到最后那个。”他以“狂风暴雨”接“升龙击”,对南宫错展开疯狂地攻势。 “狂风暴雨”六百六十六招连招,快速地斩出。 南宫错并非等闲之辈,为了压制他的反击,张子凌只能牺牲掉招数的威力,加快“狂风暴雨”的攻势。 好在积少成多,在斩到五百多刀时,终于击破了南宫错的法衣。 这时候,张子凌才真正的伤到了南宫错。 “狂风暴雨的诀窍,就是又疾又多,就像滂沱大雨般,明明能看到,却怎么躲也躲不了。”他忍不住的想起他受训时的情景:“子凌,你现在以最快地速度,将这块千斤重的灵猪肉,斩成肉泥,剁成肉酱。” “若是能在百息内完成,那就代表着合格,若是能在五十息内斩完,那就代表着出师,若是能在三十息内剁完,那就代表着大成之境。”他快速地挥舞着绣春刀,又斩了一百多刀后,“狂风暴雨”的连招用尽:“必杀,升龙击。”他顺势一蹲一蹬,迅速地接了一招必杀,妄图结束此战。 “可惜了。”他寄予厚望地必杀“升龙击”,在跟石守大战之时,曾经使用过,属于早就露了馅的招数,再也不是秘密了。 “你当我傻啊,明明见过这招,还会不加以提防吗?”南宫错在中了“狂风暴雨”的连招后,就一直在提防着张子凌的必杀一击,一见他蹲下,立即以另一把飞剑挡住“升龙击”的致命一击。 “钱财身外物。”南宫错害怕飞剑伤到他的下巴,以剑面抵挡“升龙击”,而剑面本就是飞剑最为脆弱的地方,又没有灵力加持,后果可想而知:“小命要紧!”他挡住致命一击的同时,也付出了飞剑碎裂的代价:“铛!” 不得不说,南宫错确实懂得取舍,如果他不舍得飞剑,下巴肯定会因此而受到重创,甚至于伤到脖子也不一定,届时,将不堪设想。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见张子凌在如此激烈地战斗中,竟然还留有后手,并且以后手一举建功,将南宫错重创,顿时爆发出无比热烈地欢呼、鼓掌声。 “好……”有些观众甚至于站起,手舞足蹈,大声为张子凌喝彩:“好样的。”他们被张子凌精妙绝伦地表现,惊艳到了,鼓起掌来,极为卖力,欢呼起来,更是疯狂,特别是那些年轻女修,瞬间从南宫错的坚定支持者,转为支持张子凌,卖力地为其摇旗呐喊。 观众们的热情,转化为掌声、欢呼声,持续了非常之长的时间,令整个比赛场内,掌声雷动,久久不绝于耳。 擂台上,南宫错借飞剑一挡之力,顺势向后翻了几个空翻,落回擂台,并且做出防御态势。 而张子凌则手一挥,将飞剑召回到左手上,并且趁南宫错打空翻之时,遥控藤条变细回到他的左手臂上。 此时此刻,形势已然逆转,变成了张子凌占上风,南宫错受重创。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南宫师兄,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你威风了那么久,是时候轮到我了吧!”张子凌运起“狂风身法”,快速地向南宫错冲去,在冲的过程中,他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卷住飞剑的剑柄,将飞剑带到肩膀上方,作出随时要攻击地态势。 不仅如此,他左右手同时出动,左手握住绣春刀的刀鞘,右手则将绣春刀迅速地入鞘。 “这种姿势,若是没猜错,应该是“拔刀术”,想不到张子凌年纪轻轻,竟然炼成了这门绝学,真是奇才。”南宫错瞬间回忆起他大哥曾经为他讲解“拔刀术”时的情景。 “小错,“拔刀术”源自于灵界的“神刀门”,乃是一门拔刀出击时,利用刀在鞘内滑行,获得短暂加速效果,快到无以复加地快刀术,后随下界征战的修士来到凡界,流传甚广,被刀痴陈一刀习得后,因其能将“狂风快刀”的三大奥义(快、狠、准),发挥到极致,故而被刀痴前辈改良,从而加入进“狂风快刀”的一百零八式刀法中,乃是一门讲求后发制人的绝世刀法,此刀法为二段攻击,不,理论上是三段才对,只不过第三招“龙破虚空”,只存在于理论中,并没有真正的开发出来。”南宫对耐心地讲解道。 “大哥。”南宫错急问道:“这门刀法,真有那么厉害吗?” “何止厉害,称之为杀招也不为过。”南宫对提高语气道:“小错,“拔刀术”本就厉害无比,而它的二段攻击“天翔龙斩”,更是恐怖绝伦,在第一击的基础上,极速地旋转挥出,无论是速度,亦或是威力,皆是第一击的一倍以上,威力之大,只有尝试过的人,才能知道,不过,有幸尝试过的人,极少有人生还。”他心生向往道。 “听说真正的高手,能够在斩出第一击时,将周围的空气、灵气,全都斩开,令对手被空气、灵气瞬间回复原点时的强大吸引力,牵引住。”他说着说着,战意越来越高涨,恨不能一试其威:“高手之争,只在毫厘之间,被牵引住的后果,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他补充道:“可惜这种级别的高手,理论上,不存在于凡界中。”不能目睹真正高手的风采,令他感到异常惋惜。 序八 “难道能无敌不成。”南宫错惊呼道。 “那怎么可能,任何事情皆不可能尽善尽美,天地尚且有缺陷,更遑论是刀法呢?”南宫对缓缓道:“不过,“拔刀术”是一门极度依赖基本功的刀法,没有任何地诀窍,要想学会这门刀法,唯有熟能生巧四个大字,缺少一点恒心与毅力,都不可能炼成。” “小错,能炼成之人本就不凡,再加上刀法加成。”他极其佩服能炼成“拔刀术”的人,说起来时,敬仰之情,溢于言表:“威力之大,不可想象!”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南宫错被他大哥勾起了求知欲,想知道“拔刀术”的破解方法:“给你说得心里痒痒地。”他缠着道:“难受死了!” “高手看脚,庸手看肩。”南宫对好为人师:“具体执行时,根据双方实力对比,有两种方法。”他讲解地极其仔细:“若是实力强于对手,直接以力压之,让他的二段攻击“天翔龙斩”,不攻而破,若是实力跟对手差不多,那就只能避其锋芒,再寻机会。”他望着正在认真聆听的弟弟,娓娓道来。 “大哥,到底是那只脚,那边肩,你倒是说清楚啊?”南宫错是一个好武之人,早就心痒难耐,想都没想一下,就冲口而出:“老是吊人胃口,急死人而不自知。”他批评道。 “小错。”南宫对反批评道:“你自己不动脑子,还反倒成了大哥的不是了。”他将答案说出:“你自个儿好好地想想,拔刀时,常用的是右手吧,既然是右手拔刀,那就算弄得再眼花缭乱,还不是右脚的那一下踏出,以及右肩的那一下抖动,为破绽所在吗?”他怕弟弟脑筋不会转弯:“反之亦然。”他补充道。 “你是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南宫错双手一摊道。 “小错,不是大哥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学会多动动脑子。”南宫对爱之深,责之切,说教了一番。 “……”南宫错一脸想死的表情,他不过是因为有大哥在,所以习惯性的不动脑罢了,哪是真的不会。 “有大恒心、大毅力。”他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确实是人中之龙。”他望着正在向他冲来的张子凌:“想不佩服都不行。”他心里忍不住的佩服道:“不过,我不会输给你的。”他渴望着击败张子凌:“来吧!”他斗志昂扬:“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传自灵界的绝世刀法。” 有多少耕耘,就有多少收获,张子凌自幼在他师父的监督下,每天早早地起来,跑、跑不完的路,劈、劈不完的柴,没有哪怕一日是虚度的,不知付出了多少艰辛与汗水,经历过多少困难与煎熬,今日,就是他展现成果之时。 “接刀。”他将“狂风身法”运用到极致,在快要到达南宫错身前时,右脚重重地向前踏出,右手握住并且压低刀柄,极速地拔出绣春刀,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迅速地挥出一刀,击向南宫错的咽喉:“拔刀术。” “看我如何破掉你的“拔刀术”。”南宫错一直根据他大哥所教的方法,高手看脚,庸手看肩,留心着张子凌的右边肩膀,当他见到张子凌的肩膀抽动之时,立即以飞剑还击。 果然,他的提前出击,正好碰上后发而至的绣春刀。 “铮!!!”刀剑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张子凌不敌火、金汇合之力,被重重地击飞,二段攻击“天翔龙斩”也随着他的倒飞而去,不攻自破。 “中计了吧!”他在倒飞出去的同时,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拔出刀鞘,斩出辅助攻击“双龙斩”:“谁也不是傻子,我明知你拥有远强于我的力量,又岂会没有后手。”他突如其来地杀招,打了南宫错一个措手不及,让他被刀鞘从下往上,狠狠地击中右胸部的上方:“其实,我的“拔刀术”也好,肩膀上的飞剑也罢,都是为了迷惑你,我真正的杀招,就是那毫不起眼的“双龙斩”。”张子凌之所以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故布疑阵、声东击西,让南宫错忽略掉他腰上的刀鞘。 “砰!”他的战术大功告成,不但抑制住了南宫错的后续追击,而且还重创了他,令他痛入骨髓、冷汗直冒,特别是他的右手,更是颤抖不已。 “再来。”一波刚止,一波又起,张子凌倒飞出去后,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卷住飞剑,向呆立在那的南宫错,快速地插去。 南宫错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飞剑插入右边肩膀下方。 “……”他强忍住剧痛,正想拔出飞剑之时,飞剑随着倒飞而去的张子凌远去,离开了他的身体:“……”飞剑倒拔,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让他痛得差点忍不住,叫了出来:“……”好在他的意志力够强,最终忍住了,没有叫出声音来,要不然,不成人生污点才怪。 这正是张子凌的战术,先以他师父闻名于世的“拔刀术”,以及藤条上的飞剑,吸引住南宫错的所有注意力,接着以辅助刀法“双龙斩”偷袭他,然后趁他受伤之际,再用左手臂上的藤条,卷住飞剑继续袭击他。 “这个张子凌,也太精于算计了吧!”南宫错身负重伤,急了起来:“先是利用“拔刀术”作饵,将我大部分的心神吸引住,接着再利用肩膀上的飞剑,将我其余的心神也吸引了过去,然后再以那把毫不起眼地刀鞘,对我发起最终的绝杀。” “此人的技战天赋,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乃是我迄今所见,唯一有可能超过我大哥之人。”他有点慌了:“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怕有不测发生。”他怕再缠斗下去,会被张子凌层出不穷地手段击败:“绝不能再给他时间。”他病急乱投医,不管不顾地运起火、金灵力,向倒飞中的张子凌,迅速地斩出了数道“烈焰月牙天冲”。 “去死吧!”他运起身法,紧随剑气向张子凌追击而去,誓要还以颜色。 “没那么容易。”张子凌还处于倒飞中,眼看躲不过剑气,只能被动防御,见招拆招,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将飞剑射向第一道剑气,借此争取时间。 “嘭……”飞剑撞上第一道剑气后,稍微抵挡了一下,让后面的几道剑气,追上了第一道剑气,数道剑气撞击在一起,先将飞剑完全击碎,接着朝张子凌的方向,飞击而去。 虽然剑气斩碎了飞剑,但威力与速度,明显弱化了许多。 “好机会。”张子凌以藤条顶擂台的方式,让他往上方移动,借此躲过了数道剑气。 剑气斩断藤条后,向远处飞行而去,直至消失。 “还好。”他虽然付出了一把特制灵器飞剑与大半藤条,但能顺利地躲过剑气,也算是有惊无险。 “哪里逃。”南宫错见张子凌以这样的怪招,躲过剑气,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快速地跳起,全力一剑击去。 “铮。”张子凌见招拆招,以刀抵挡,由于力量过大,所以他再度被击飞,但这次跟之前不一样,是往空中飞。 斗法至今,南宫错总是被张子凌牵着鼻子走,极为憋屈,哪会放过他,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最后一把飞剑,御使飞剑追击而去,誓要将他击杀或击败为止。 “南宫师兄。”张子凌望着袭击而来的南宫错,忍不住的想道:“你有你必须赢得理由,而我,也有我必须赢得理由。”他斗志昂扬:“来吧!我不怕你。”他迅速地拿出最后一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以秘术让木灵葫芦化入藤条后,以藤条控刀,控制绣春刀在身后,快速地自转起来。 当南宫错快要接近他时,他控制藤条卷住刀柄,从极速地旋转状态中,直接从上往下,大力地劈向南宫错。 “白刃战!”南宫错自恃实力比张子凌强得多,就算他居高临下,又借助了旋转之力,也是毫无所惧:“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南宫错见绣春刀袭来,不但不避其锋芒,而且还以飞剑还击。 刀剑相交,“铛!!!”得一声响起,飞剑应声而碎,绣春刀没了飞剑的阻挡后,顺势砍入南宫错的右肩,一直砍入到他的心脏位置。 “啊!”南宫错下意识地叫唤了一声,就因为伤势过重而直接昏迷了过去,从高空中摔下。 “已失去了神志。”裁判迅速地出手,接住了南宫错,避免他摔死当场:“胜负已分。”他先检查了一下南宫错的身体状况,接着喂了一粒灵丹:“好在他跟正常人一样,心脏生在左边,要不然,安有命在。”他松了一口气,将南宫错平放于擂台上,站起身:“性命是保住了。”无论是作为长辈,亦或是作为裁判,他都不想杰出的后辈,死于非命。 “张子凌胜。”他大声地宣布道。 随着裁判宣判的声音落下,比赛终于尘埃落定。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南宫错为了赢得比赛,完全不顾飞剑的承受力,让飞剑受损严重。 最后,败在飞剑的崩碎上,也算是有因有果。 第一章 缘起 李显在张家村因祸得福,提前渡过心魔劫后,感到跟张宇航的缘分未尽,正打算报答此番际遇,随便收个看着顺眼的孩童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道:“仙师,仙师,还有我儿没测试呢?” 李显虽然接受了收凡人为徒的事实,但要是有选择的余地,他肯定是想收有灵根的孩子。 这不,当他听到还有孩子没测试,立即停止了收徒打算,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随着他的目光转动,他见到远处有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边跑边喊。 而中年人的后面,则跟着一个十八九岁,怀抱着一个数岁小孩的青年。 张晓意作为张家村的村长,对村民的声音熟悉得很,只是听见中年人的声音,就立即认出了是谁。 要是李显还如刚来的时候那样温文尔雅,他身为张家村的村长,当然乐得装作不知道,让村里的小孩,都有机会接受李显的测试。 但问题在于,李显的脸色那么难看,分明是对张家村极为不满意。 而他作为村长,岂能不阻止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呢? 这不,他因为害怕中年人的行为惹怒李显,所以迅速地站出来指责道:“混账……,张青,你到底是何居心,村里明文规定了时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张青,你让李仙师等了那么长时间,严重违反了村里的规矩,我现在以村长兼族老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滚回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显听到这里后,也觉得张晓意说得对,无规矩不成方圆。 要是人人都不守规矩,岂不是乱套了。 他想到这里后,打消了测试那个孩子的念头,站立在原地,并不出声,等待张晓意处理。 张青听到村长张晓意的责骂,自知理亏,不敢有半句反驳,要不是仙缘难寻,他被张晓意当众叫滚后,绝对没有脸面再逗留下去,但事关孩子的仙缘,他实在不甘心就此放弃。 这不,张青为了孩子的前程,硬着头皮,顶住周围的压力,气喘吁吁地向李显和张晓意的方向跪下,求情道:“仙长,求求你,开开恩,给我儿一次机会吧!他才刚满六岁,因为贪玩,所以跟小伙伴们玩捉迷藏,而在玩的过程中,他为了躲得隐蔽一点,竟然躲藏在床底下,时间一久就睡着了,因此,我们一家在寻找他的时候,也是找遍全村寻不着,寻到最后,我们只能当他没有仙缘,无奈地放弃,怀着无比失望的心情回家,可我们一回到家中,刚好遇到他睡醒了,爬了出来,这时,我们才发现他一直在家中,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仙长,我们发现他后,已经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但由于早就过了时辰,所以我们再怎么赶也是赶不上,小人也知道来迟了,坏了规矩,但希望仙长看在小儿无知上,开开恩吧!!!” 张青把前因后果说完后,疯狂地叩起头来,他为了孩子能有一个机会,可以说是豁出去了,每一下叩头皆是实叩,并且为了表达诚意,叩得一下比一下响亮。 他身边跪着的青年,因为怀抱着小孩,所以叩不了首,因此,青年只能抱紧小孩,尽量地把头低下去。 而青年怀抱中的小孩见父亲张青疯狂地叩头,以为他自己闯祸了,吓得瑟瑟发抖。 他听着那一下响过一下的叩头声,害怕的流出泪水来。 青年因为害怕小孩哭出声,所以用手牢牢地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只能流泪,不能出声。 一家三口就这样,一个疯狂地叩着头,并且叩得一下比一下响亮,一个跪在地上,死命的捂住弟弟,不让他哭出声来,一个被哥哥捂住嘴巴,只能默默地流泪。 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 李显听完张青的解释后,又见他诚意十足,决定来个法外开恩,破例给他一次机会。 李显心中有了决定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被青年抱住的小孩子。 虽然小孩子的嘴巴被青年牢牢地捂住,但从他露出来的脸来看,应该是一个长得十分可爱的小孩子。 李显这一打量,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难道真是天意,我才刚刚下定决心,准备在张家村随便找个看得顺眼的孩子收为弟子之时,这小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种巧合不像是巧合,更像是缘分多一点,难道真会是传说中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显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这个小孩子越看越顺眼,暗道:“就他了,他跟我有师徒之缘。” 道宗向来最信缘分,这个小孩子的突然出现,让李显觉得是一种缘分。 他心中已经决定,就算这个小孩子没有灵根,也会收他为徒。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李显还是照例测试了一番,这一测,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之极。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测遍此地九百多位适龄孩童,无一人有灵根,可是到了这个小孩身上,不仅有灵根,而且还是上品纯木属性的天灵根,所以才会令李显这个金丹真人惊到了,暗呼天意莫测! 李显被小孩的恐怖天赋吓了一大跳后,因为惊讶过度,所以呆立在当场,呆若木鸡。 而在场的张氏族人因为之前之事,所以生怕惹怒李显,因此,他们不要说出声打扰他,甚至于连动一动身子都不敢。 而小孩的父亲因为保持着跪在地上,头贴着地,所以他一点也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因此,他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状态,无比紧张的等待着命运审判。 而小孩的哥哥,自幼长于乡村中,何曾见过仙人,他早就被走近身边的仙长吓懵了,那还知道什么。 至于说小孩本人,他被哥哥捂住嘴巴,就算想表示什么,也表示不出来。 场面就这样,异常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数十息后,李显好不容易才将无比惊讶的心情平复。 他恢复回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状态后,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的张氏族人,无不神色惊恐的站立在原地,好像害怕着什么一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李显见到这一幕后,猜到是他之前被心魔滋扰的时候,散发出极为可怕的负面能量,吓倒了张氏族人,令他们生怕惹怒他,变得异常敏感,因此,才会有现在的这一幕奇观出现。 李显想到这里后,不想再惊扰这班被吓得不轻的凡人,于是,他当众宣布道:“这个小孩有灵根,我将带他回太玄宗的青木峰,收为亲传弟子。” 张氏族人听到张青的孩子有灵根,以及成为亲传弟子的消息后,顿时从慌里慌张的神态中,转化为满脸喜色。 他们向李显的方向,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跪叩大礼,接着异口同声道:“谢谢李仙师的大恩大德。” 李显在张青的带领下,去到张家的破房子,他一进入张家。 张青领着妻子黄小梅、大儿子张子杰、大女儿张盼盼和小儿子张子凌,一起向李显这个改变他们一家命运轨迹的仙长,行最为隆重的跪叩大礼。 礼毕后,张青让张子凌单独向李显行三跪九叩之礼,此礼乃是修真界的最高礼节,只适用于少数重大事情。 而拜师改变人生轨迹,是重大的不能再重大的事情,因此,拜师与出师时,皆可用此礼。 李显坐在主位上,受了张子凌的三跪九叩礼后,正式跟他结为师徒关系。 从此以后,李显将成为张子凌的授业恩师。 按照道宗的规矩,传道授业之恩比生身之恩还大,因此,李显能操控张子凌出师前的一切。 当然,权利与责任从来都是对等的。 李显作为张子凌的授业恩师,既师既父,必须竭尽所能的培养他,让他成才,并且操持他出师前的一切。 李显见拜师礼已完成,不想过多逗留,对张青道:“子凌随我入太玄宗青木峰修行,你们作为家属,可以前往黑方城的太玄宗家属联络堂申请(每三个月送一次书信,每年安排一次探望。)” 张青站在李显身边,恭恭敬敬地弯腰聆听,当李显说完后,张青连忙说明白。 李显见该说的都说了,抱起张子凌,留下亲传弟子的家属信物后,召唤出飞行法宝,往太玄宗青木峰急速飞去。 第二章 张家村 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抬头望着天空越来越远的身影,再也忍不住情感,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张盼盼见黄小梅哭泣,马上上前安慰道:“娘亲,别伤心了,弟弟是去修仙,等他修为有成后,一定会回来孝顺你的。” 张子杰立即附和言是。 两人不说修仙还好,一说起修仙,黄小梅就想起了伤心事,她哭哭啼啼道:“你们小舅小时候也是去修仙,这一修,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让我如何能不伤心,不难过。” 张青见黄小梅哭了起来,摸了摸他黑得发紫的额头,忍住疼痛,安慰道:“小梅,这是仙缘,我们张家村自从宇航老祖和他的数个后辈,已经数百年不曾出过仙人,子凌有此等福气、此等仙缘,我们身为父母理应替他感到高兴才对,如何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孩子的前程于不顾呢?” 黄小梅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这是别人求也求不得的仙缘,但张子凌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何能舍得呢? 这不,她因为舍不得张子凌离开,所以伤心的泪流满面。 张晓意和族老们已经在此听了一阵,他们对于张青一家讨论之事也都清楚,心里无不暗道:“无知妇孺。” 张子凌已成太玄宗青木峰的亲传弟子,入了仙籍,作为他父亲的张青,注定飞黄腾达,可以说是水涨船高,今时不同往日。 因此,张晓意虽然为一村之长,但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托大。 这不,他用客气的不能再客气的语气道:“青兄说得对,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仙缘,乃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我们张家村出了子凌后,可以继续享受免税,还能得到太玄宗的庇护,这对于我们张家村来说,是何等喜事,有这等喜事发生,自然要请周围的村庄,黑土镇的镇守,以及镇上的亲朋好友,一起过来庆祝庆祝。” 张晓意和张青虽然是远得不能再远的同族,但张晓意的辈分比张青高得多,按理而言,张青叫张晓意一声意爷爷也不为过。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张青因为张子凌的缘故,已经水涨船高,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破落户,所以张晓意为了巴结张青,主动降低了辈分,按年纪叫了张青一声兄。 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际关系,要是张子凌不被李显收为徒弟,那张青永远是哪个被人随意欺凌的破落户。 但时移世易,今时不同往日。 张青时来运转,注定飞黄腾达,族老们哪个不想跟张青论亲情、拉关系,这不,他们主动过滤掉张晓意的叫法,对他的提议,非常地赞成。 因为张家村出了张子凌,所以确实应该广邀众邻、广而告之,好让周边的村庄知道,他们张家村出了太玄宗的亲传弟子,是受太玄宗庇护的村庄,同时提升一下张家村的影响力。 可别小看这个,在凡人的村庄中,免税受庇护可是一大红利,有了这个红利后,张家村的男丁娶媳妇时,将容易百倍、千倍,而嫁女儿的时候,也将受欢迎得多,这也是为什么张晓意和族老们,执意要大办喜宴的原因所在。 要不然,他们岂会花那么大的心思,操办一场那么大的宴会呢? 须知,操办这种级别的宴会,不仅劳心劳力,而且还须花费巨额的银两。 而按照以往的举办经验,少说也得令张家村穷三年,但为了达到广而告知的目的,族老们皆乐得如此。 议定后,在张晓意和族老们的细心安排下,采购的、送信的、布置的,都兴高采烈地去办事了。 李显因为急着赶回青木峰找妻子宁飞飞分享快乐,所以全力赶路,在他不惜灵力的注入下,飞行法宝只用了短短地三刻时间,便飞回了青木峰。 他一下飞行法宝,抱起张子凌,急匆匆的往洞府方向快步而去。 初时,张子凌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出声,可到了青木峰后,他想起不能再见娘亲,越想越是伤心,大声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累了,睡着了。 宁飞飞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从房间内走出来问道:“师兄,你不是送大师兄的遗体,回张家村安葬吗?怎么带了一个小孩子回来。” 李显本就想跟宁飞飞分享快乐,听她问起,那会有所隐瞒,笑着回道:“师妹,初时,还以为给大师兄坑了呢?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捡了个宝回来,哈哈哈。” 宁飞飞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师兄,怎么个宝法。” 李显因为极为开心,所以想逗逗宁飞飞,故意答非所问道:“师妹,我收了这小子为徒弟,他从此是我的二弟子,同时,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要培养他和灵儿成才。” 宁飞飞见李显那么高兴,跟着笑了起来,问道:“师兄那么高兴,这次这个宝应该很大吧!” 李显得意地回道:“何止是大,简直是稀世珍宝。” 李显说完后,不再跟宁飞飞打迷糊,将到张家村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宁飞飞细心地听完后,温和道:“看来,师兄这次是走了大运,不但完成大师兄的遗言,落叶归根,还帮助大师兄完成遗愿,守护张家村,更是在张家村里因祸得福,压制了心魔,以后结婴时,将不再惧怕心魔一关,并且还收了一个上品纯木属性天灵根的孩子,师兄和张家的缘分,确实不浅啊?” 李显无比肯定的答道:“师妹,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好像冥冥之中,真的有安排一样,我测遍张家村九百多位孩童,竟然无一人有灵根,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在我成功压制心魔后,子凌这孩子就突然间出现,我觉得他挺合我眼缘,本意是他就算没有灵根,也会收他为徒弟,但他不仅有灵根,而且还好得出奇,天灵根啊?上天的宠儿,竟然会那么的巧合,被我在张家村里碰到,师妹,当众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后,真的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吗?” 宁飞飞听完李显的话后,想了一会,回道:“师兄,我们都是修士,又是道宗门人,按照我们道宗的理解,巧合到了一定程度后,只能是缘,按照你所说的情况,你跟子凌应该有师徒缘分,并且子凌这孩子的机缘,恐怖得很,要知道,在整个东域内,只有我们太玄宗有全本的木属性最强功法“青帝长生诀”,而他偏偏就出生在太玄宗的山脚下,又刚好是大师兄的后代子孙,这种种迹象表明,子凌这孩子的机缘,异常深厚。” 李显回道:“师妹,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样也好,在修真界的传说中,“青帝长生诀”就是专门为纯木天灵根而创造出来的木属性功法,只有纯木天灵根的修士,拥有将“青帝长生诀”修炼完整的资格,有了子凌后,我们太玄宗的“青帝长生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再也不用扔在藏经阁里发霉。” 宁飞飞点头道:“师兄,我也很想看看,号称修真界最强的辅助灵根,纯木天灵根成长起来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说得那么强大。” 李显答道:“师妹,只要是天灵根就没有不变态的,你想想,灵根无非分两种(无属性灵根、属性灵根)。而无属性灵根的优点,是什么都可以炼,但缺点同样明显,没有突出的优点,而属性灵根同样分为两种(五行灵根、变异灵根),多属性为杂灵根,只有单一属性,并且达到上品以上者,才有资格称之为天灵根,这是多么难得的天赋,如果只是这样,天灵根还没有称为上天宠儿的资格,之所以有这种称呼,是因为天灵根拥有异能,所以拥有种种神奇的能力,因此,异能才是天灵根最为恐怖的地方,而纯木属性的天灵根,天生自带(自愈、治疗、催生灵植)特异能力,而这些特异能力都是能记述在以严谨著称于世的灵界书籍中,没有一种是不变态的。” 第三章 遗愿 宁飞飞酷爱藏书,自然知道灵界的书籍,向来严谨无比,用字稀少,要不是威力特别强大的能力,连一笔带过都难。 而纯木天灵根的异能,却能得到详细描述,证明这些异能极其强大。 只是因为东域从来没有出现过纯木天灵根,所以不知道具体威力罢了。 但不知道不代表猜不出来。 因此,张子凌的天赋极其可怕。 宁飞飞因为了解,所以接过李显的话头道:“师兄,快把“青帝长生诀”传给他吧!等他成长起来后,我们青木峰将会腾飞,想想就令人兴奋、期待,天生的灵植师、治疗师,有了这些辅助技能,以后灵果随便吃,灵植遍地采…………” 李显回道:“师妹,功法的事情先不急,“青帝长生诀”是为子凌量身定做的功法,不传给他,还能传给谁,比起功法,我更关心子凌以后的修行方向,师妹,我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把“狂风快刀”的刀法传给他,这是我毕生钻研的功法,不可能身为我的弟子,不会我的刀法吧!” 宁飞飞听到李显要将“狂风快刀”的刀法,传给张子凌这个天生的纯术修,顿时觉得李显在胡闹,正想反驳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不妥。 她想了一下后,觉得李显是她的丈夫,她应该给他留点面子,不能以强硬的方式要求。 这不,宁飞飞虽然极度不赞成李显将刀法传给张子凌,但她考虑到夫妻关系,并不敢强硬要求,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师兄,术业有专攻,你传下试试可以,但千万不可以勉强,子凌是天然的纯术修,他的天赋在于木系术法,你一定要切记,千万不可本末倒置。” 李显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师妹,我现在就去告诉师父,让他也高兴高兴,顺便趁他高兴的时候,跟他老人家领取“长生诀”的功法,好为我们省下一笔费用,子凌就交给你照顾吧!” 宁飞飞听到李显又要坑玄清真人,欢快的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她直接点头应好。 李显见宁飞飞应好后,走出洞府,往他师父玄清真人的洞府飞去,因为都在青木峰修炼的缘故,所以他很快就到了玄清真人的洞府门口。 他才刚到洞府门口,打算叫门时,突然间听到玄清真人的传音道:“显儿,你向来不爱来师父这里,今日,是吹了什么风,竟然那么有空过来找师父,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李显之所以敢坑玄清真人,是因为玄清真人不仅仅是他的授业恩师,而且还是他的亲叔叔,所以李显坑起玄清真人来,得心应手,一点内疚之心也没有。 可能是因为血缘的缘故,所以玄清真人向来最疼李显这个小弟子,见他难得来一趟,故意出言逗乐逗乐。 玄清真人作为长辈,当然可以肆意逗弄李显,而李显作为晚辈,可不敢逗回玄清真人。 这不,他一听见玄清真人的话语后,立即对着洞府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如实道:“师父,看您说的,那有什么麻烦,是有大喜事,徒儿收了一个上品纯木属性天灵根的弟子,特地来告知师父,顺便来领取“长生诀”。” 李显自幼跟随在玄清真人身边,又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这不,玄清真人果然如李显所猜测的那样,只关注张子凌的天赋,对功法的事情不怎么理会。 李显的话音刚落,玄清真人就急不可待地出现在他前面,看着他道:“显儿,你所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可别逗师父玩。” 李显见玄清真人如此着急,也不敢兜圈子,马上回道:“师父,自然是真的,弟子那敢逗你老人家。” 李显说完后,将送张宇航遗体回张家村安葬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玄清真人仔细地听完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啊?号称修真界最强的辅助灵根纯木天灵根,竟然跟我们青木峰有如此渊源,宇航可惜了,最终还是没能化婴,身死道消。” 张宇航是玄清真人的第一个弟子,自幼跟随在他身边修行,师徒之情向来深厚,玄清真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在乎。 他之所以会选择闭关,装作不知道,是因为他能帮的都已经帮了,所以他不想亲眼目睹弟子离去,因此,他才会选择在张宇航化婴之时闭关,来个眼不见为净。 玄清真人虽然也知道,他这种不成熟的做法,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行为,除了聊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地用处,但他始终认为,躲藏起来装作不知道,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弟子死去而无能为力的好。 正因如此,他才会躲藏在洞府里面,装作漠不关心。 而他的弟子们皆明白师父心思,所以,就算张宇航化婴失败,身死道消,他们也不敢打扰玄清真人“闭关”。 其实张宇航之所以能活过千年,全靠玄清真人的默默支持,要不然,张宇航仅凭金丹期的修为,如何能活过千年大关。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修士修炼功法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隐患,所以修士很难活足岁数,因此,金丹期虽然有千年岁数,但从来没有几人能真的活到千年。 玄清真人说着说着,想起张宇航坐化的事情,不免伤感起来。 数息后,玄清真人将悲伤埋藏于心底,说回正事道:“显儿,为师要亲自见见那孩子,亲手测试一番。” 玄清真人说完后,不等李显回话,手一挥,带上他往张子凌所在之处飞去。 玄清真人一到地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张子凌。 只见张子凌正跟李显夫妇的女儿,年仅三岁的李灵儿在一起玩。 宁飞飞发现玄清真人来了,马上叫停张子凌和李灵儿,带着他们拜见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一见张子凌过来,那里还忍得住,直接伸手过去测试,测完之后,他喜上眉梢道:“果然是上品纯木属性的天灵根,青木峰中兴有望,哈哈哈……,显儿,子凌是我们青木峰主脉的希望,你可一定要好生培养,“长生诀”我会吩咐传法阁,让你随时都可以领取。” 李显保证道:“师父请放心,徒儿一定不负重托,把子凌培养好,让他成为我们青木峰的栋梁之材。” 张子凌在青木峰上住了十天后,慢慢地适应了这里,也很喜欢和李灵儿玩捉迷藏。 李显见张子凌适应了青木峰上的生活,先带他前往太玄宗的祖师祠堂,跪拜上香,接着带他领取亲传弟子的令牌,最后再带他拜见青木峰的师叔、师祖,将这些程序都走完后,张子凌正式成为太玄宗青木峰的亲传弟子。 自此,李显终于可以正式传道授业。 其实他在张子凌适应青木峰生活那十天,已经将修炼计划好了。 首先,他让张子凌修炼炼气期的功法“长生诀”。 “青帝长生诀”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是专门为纯木天灵根而创造出来的功法。 张子凌只花了一个时辰不到,就炼到了入门,不仅如此,他将天地间灵气转化为纯木灵力的速度,快得惊人,只是三天不到的时间,他就修炼到“长生诀”的第一重天,炼气期第一层。 一个月后,他修炼到“长生诀”的第三重天,炼气期第三层,修炼速度达到恐怖级。 张子凌的修炼天赋,彻底地打乱了李显的既定计划,让他不得不重新制定修炼计划。 他先将张子凌修炼“长生诀”的时间,大大减少,接着将修炼“狂风快刀”刀法和“狂风身法”的时间,大大延长。 而其他的空闲时间,则由宁飞飞教导张子凌和李灵儿学习文字、修真界常识和修真界的历史见闻。 张子凌在第一次收到家书的时候,已经将“长生诀”修炼到第五重天,炼气期第五层。 李显见张子凌的修炼速度太快,怕影响到他的根基,命令他停止修炼长生诀,要求他只修炼刀法、身法和学习文字知识。 自此,张子凌在师父李显的悉心安排下,开启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 第四章 测试灵根 东域,四大太宗之一的百花宫内,暗阁阁主花凤如同往常一样,带着面纱在暗阁的书房内,专注地观看玉简里的情报内容,由于过分专注,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暗阁情报堂堂主暗一的到来。 暗一是花凤的老部下,跟随她三百多年的时间,对她的异常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花凤一旦专注于工作,会有些病态的疯狂,常常一忙起来,会不由自主地进入到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奇妙境界里面。 正是因为忘我,所以她一干起来就是十天半个月。 期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没完没了。 花凤的怪异举动,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正是因为不解,所以流传出无数种的说法来。 有说她暗恋人,爱而不得的。 有说她爱上有妇之夫,为情所困的。 也有说她遇到负心汉,被狠心抛弃的。 甚至于还有说她遇到灾难,家破人亡的,不一而足。 虽然每一种说法都说得有板有眼,好像真的似的,但都是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其实暗一对于花凤的异常,也很好奇,但他跟花凤只不过是上下属关系,不存在任何地私交。 因此,他不方便过问,也没有资格过问。 暗一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嘴牢不多事,所以花凤才会重用他,要不然,比他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岂会轮到他暗一上位。 暗一怕吵到花凤,先将几份新的玉简,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面上,接着恭恭敬敬地弯腰施礼后,慢慢地退出书房,看他的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其实暗一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事情,皆是白费心机、徒劳无功。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花凤这个暗阁之主一旦沉浸于工作,就会进入到传说中的物我两忘境界,所以她多半看不见暗一的一番苦心,因此,无论暗一做与不做,都没有任何地区别。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暗一向来奉行小心无大错,应该行得礼数,管她花凤看没看见,一个也不能马虎。 俗话说得好,成功非侥幸。 暗一身为一个男人,却能在女人为主导的百花宫内,混得风生水起,又岂能无因。 他的成功秘诀,正是处处忍让、小心谨慎,要不然,有过人之处的人多得是,凭什么就他暗一能屹立不倒呢? 数个时辰后。 花凤开始研读暗一新送上来的玉简,玉简里面所记载的情报,乃是东域其他三大太宗近三十年来,资质最好,潜力最大,最有希望攀登巅峰的弟子。 花凤首先观看太玄宗的玉简,玉简里面所记载的第一个弟子名叫:“南宫错,双属性杂灵根,极品(火属性和金属性)灵根,出身于太玄宗内的世家豪门十二巨室,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泪的亲孙子,潜力巨大,是已知太玄宗的天之骄子中,最有希望晋升元神期的后起之秀,年方十三,炼气期九层,正打算在“仙凡之路”区域内,尝试不通过筑基丹完美筑基。” 炼气期共分十三层,在上古的时候,修士必须修炼到炼气期第十三层才能筑基,但修为到达十层后,修炼的难度成倍增加,修为越来越难以增进。 因此,让很多修士穷一生之力,也无法筑基。 上古炼丹师见到这种情况,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筑基,专门研发出奇丹筑基丹,让修士只需修炼到炼气期第十层,就可以通过筑基丹筑基,自从有了筑基丹后,修士的数量才真正的多了起来。 正是因为有了筑基丹的强力辅助,所以人类才能以绝对的数量优势,战胜蛮族和妖族,成为修真界的主宰。 炼气是修真之始,筑基是修真的基础,而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不牢犹如沙滩上盖楼,终究是一场空,而基础越牢将越有希望登上巅峰。 因此,修真界自古流传着一个传说,那就是只有修炼到炼气期第十三层,并且完美筑基的修士,才能有足够的底蕴攀上巅峰。 正是因为有这个传说的存在,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修士不自量力,痴心妄想地追求气之极限,妄图拥有登上巅峰的资格。 虽然梦想很美好,但现实非常地残酷。 这些前赴后继、义无反顾的修士,大多付出了惨痛地代价,不要说完美筑基,最后甚至于连普通筑基都无法成功,白白地蹉跎一生。 这些不自量力地修士,正是好高骛远地典型人物,成为人们茶余饭后地谈资,以及教育后辈的反面教材。 花凤看完南宫错的资料后,继续观看太玄宗的其他天才弟子。 第二个弟子名叫:“凌天清,中品金属性单灵根,只差一品就能称之为天灵根,一品之差,天渊之别,这是最为可惜的地方,但金属性灵根的攻击力,是所有属性中最强的,最适合剑修,只要配合一把好剑和好的剑修功法,成为一名强大的剑修不是梦,年方十四,炼气期九层,跟南宫错一样,正准备不使用筑基丹完美筑基。” 第三个名叫:“吴旭,一极品一上品双属性杂灵根,极品水属性灵根和上品火属性灵根,年方十四,炼气期九层,也是准备不使用筑基丹完美筑基。” 三个时辰后,花凤发现情报玉简里面,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名。 她并没有多想,用神识观看了起来,这个人名叫:“张子凌,上品纯木属性天灵根,三个月前拜入青木峰金丹长老李显门下,太玄宗下辖吴国黑方城黑土镇张家村人,已故青木峰金丹长老张宇航的后代,年方六岁,修习“青帝长生诀”炼气期功法“长生诀”,一个时辰入门,三天炼气期一层,一个月炼气期三层,三个月炼气期五层,修炼速度堪称恐怖级,举峰震惊,纯木天灵根是修真界公认的最强辅助灵根,天生自带(自愈、治疗、催生灵植)的特异能力,上天的宠儿,潜力无法估量。” 花凤刚刚看完张子凌的资料后,就听见外面仆人喊道:“宗主驾到。” 她听见宗主来了,起身出迎,宗主陈玉见花凤出来迎接,牵起她的手道:“凤儿,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再这样没完没了的工作,我们虽然是修士,但说到底是人不是神,也会累、也会饿、也会病,你再这样逞强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累坏身体,届时,你让小姨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亲交代呢?凤儿,听小姨劝,要劳逸结合,不可逞能。” 第五章 因祸得福 花凤对于陈玉的劝说,每次都会听得很仔细、很认真,生怕有一句听漏。 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陈玉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对她好的人,所以无论陈玉说什么,她都会很认真、很仔细地去听。 但是,她并不认同陈玉的观点。 因此,她对于陈玉的劝说,向来不敢苟同。 于是,她通常会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真的听进去。 她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她不尊重陈玉,而是陈玉劝她,已经不止一回两回了。 可以这样说,她对于陈玉的言论,早就习以为常,有免疫力了。 因此,陈玉说她的,花凤做她自己的,互不干涉。 陈玉面对花凤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滚刀肉,也是毫无办法,久而久之,也只能听之任之。 陈玉劝着劝着也嫌烦了,直接说回正事道:“凤儿,东域最近可曾有入得了你法眼的天之骄子出现。” 花凤见陈玉终于肯说回正事,转身对仆人道:“都退下。” 花凤的命令一下,仆人纷纷应是,弯腰慢慢地往后退出去。 花凤等仆人走后,才敢和陈玉一起入坐,她坐下来后,回道:“未曾,小姨,东域的天才弟子固然出色,可是还达不到帮我报仇的标准。” 陈玉觉得花凤的要求太高,劝说道:“凤儿,你那个标准定得太高,就算是在五域最强的中域,也不一定能找到,更何况是相对较弱的东域呢?凤儿,你这个标准会不会有点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花凤轻声回道:“小姨,并不是凤儿要求高,而是必须要有那个高度,才有可能帮凤儿报仇,要不然,就算要了也是去送死,不过是多一条冤魂罢了,又有何用呢?与其那样,还不如花多些心思,慢慢找呢?小姨,几百年都忍过去了,再忍受多几百年,又有何难呢?” 陈玉听着花凤的解释,想起她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非常地难受。 要知道,花凤是陈玉的姐姐陈玲临终之前,亲手托付给陈玉照顾的,乃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一直将花凤当成女儿看待,疼入了心里,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这不,她由于太过疼爱花凤,所以见花凤一直在折磨她自己,心疼不已。 心疼过后,突然间一股心酸涌出,替代心疼,占满陈玉的心间,随着心酸的加剧,她眼睛突然间发红起来,最后,她再也忍不住情感,劝说道:“我的小凤儿,小姨是怕苦了你,为了报仇你修炼那种不是人炼的功法,一直压制着修为,忍受了数百年的凄苦,已经付出够多了,小姨实在不忍心你,再这样无休无止地痛苦下去。” 花凤静静地听着陈玉说话,等她说完后,花凤闭起了眼睛。 数息后,花凤重新睁开眼睛道:“小姨,只要凤儿稍微多闭上一会儿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日的影像,跟那个地狱相比,这些所谓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小姨,既然凤儿从那个地狱中爬出来,自然要为死去的家人,讨回一个公道,这是凤儿的使命,为了达成这个使命,凤儿还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呢?” 花凤所背负的血海深仇,就算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亦难消她心头之恨。 因此,陈玉知道说再多,也不可能让花凤放下,于是,她不再多言。 她决定不再劝说后,拿起桌面上的玉简观看了起来。 她跟花凤的选择一样,首先观看太玄宗的情报,当她看完南宫错的资料后,感叹他的资质很高,确实当得起后起之秀的称呼。 一个时辰后,陈玉看完张子凌的情报,说道:“想不到太玄宗也会有走狗屎运的时候,竟然能在凡界这种下级位面,找到上品纯木属性天灵根的天之骄子,虽然在凡界,纯木天灵根受雷劫所限,连元婴也难结,但修真界的最强辅助灵根,又岂是等闲,配合上专门为纯木天灵根而创造出来的“青帝长生诀”,确实是一等一的灵植师、治疗师,当他成长起来后,对于宗门的作用堪比化神。” 花凤回道:“小姨说得对,以“青帝长生诀”炼化出来的纯木灵力催生灵植,确实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太玄宗得到张子凌这种辅助型人才,确实是走了大运,纯木灵力乃是生之力,又得到“青帝长生诀”的加强,能治疗各种暗伤暗损,对宗门的辅助作用非常大。” 陈玉苦笑道:“太玄宗此次走得狗屎运,还真不是一般得大。” 陈玉说罢,拿起记载剑宗的情报玉简,观看了起来,剑宗的玉简里所记载的第一个人,乃是剑宗的后起之秀剑极。 陈玉仔细地观看过后才知道,剑宗出了个不得了的剑修:“剑极,极品金属性天灵根,又称伪至金天灵根,凡界的极限灵根,最为纯粹的剑修灵根,年方三十二,金丹后期,自拜入剑宗后,被剑宗宗主剑无邪,破例收为亲传弟子,一直藏于剑宗禁地内修行,直到最近才从禁地中出来,一出禁地后,在剑无邪的有意安排下,闯过了剑宗的剑心之路,完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壮举,震动了整个剑宗,被誉为剑宗近千年来,最为出色的天之骄子。” 陈玉看罢后,对花凤道:“凤儿,此人资质之高,世所罕见,又是剑修之身,一旦领悟剑心通明,修成一剑破万法,战力绝对冠绝同阶,甚至于越级而战也不是梦,就算找遍神州,也难以找出比他更有天赋的人,依我看,不如就他吧!” 陈玉因为不想花凤继续受折磨,所以极力推荐剑极,可是花凤并不认同,她直截了当地拒绝道:“小姨,剑修要想极于剑,必须做到心中除剑之外,别无他物,做事全凭喜好,最是无情难控,正因如此,剑宗才会经常出现剑疯子,从未断绝过,小姨,凤儿对剑宗的人没兴趣,特别是修剑资质高的天才,更是敬而远之,况且,以三大太宗向来的尿性,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天才弟子,肯定还有秘密收藏起来的天骄,小姨,凤儿深信,一定会等到那个人出现,时间,凤儿还有很多,等得起,只要能报仇雪恨,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陈玉听完花凤的详细解释后,也觉得她考虑不周。 花凤是想找帮手帮她报仇,除了资质的考量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操控。 而修剑之人,资质越高越是坚定,不好操控。 因此,花凤不选择剑极,陈玉觉得有理,但她对花凤那么折磨她自己,觉得很是不满与心疼,可是花凤又不听劝说,执意如此,陈玉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第六章 父子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八年过去了。 张子凌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跟随师父李显在青木峰后山,修炼“狂风快刀”刀法和“狂风身法”。 李显为了方便监督,特意在后山建了个木屋,让他和张子凌可以住在那里,好方便时时刻刻地监督张子凌修炼,不让他有一丝一毫地偷懒机会。 张子凌的炼刀天赋极高,只用了短短地半年时间,就将“狂风快刀”一百零八式的刀法,炼得烂熟于心,闭着眼睛都能耍一遍。 李显见此情况,结束了第一步的修炼计划,改为第二步。 他首先让张子凌自行修炼,接着前往传法阁,花费大量的贡献点换取“重力咒”,“重力咒”是专门为体修而创造出来的辅助咒术。 这个咒术的特点,是可以随着使用者的实力增长而增强咒力,起到无时无刻地锻炼效果。 李显换回“重力咒”后,先为张子凌施术,接着让他跑步、劈柴。 张子凌被施加了“重力咒”后,因为负重压力大增的缘故,所以连走几步路都汗流浃背、累死累活,那还有力气跑步、劈柴。 可是李显对于张子凌的要求,十分严格,岂会理会他的哀求。 于是,李显强行命令张子凌跑步,当他跑不动的时候,改为拔刀、劈柴。 这还不算,为了加强训练的难度,李显让张子凌拿得刀,还不是专门用来劈柴的柴刀,而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绣春刀,以轻巧型的绣春刀劈柴,效率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低下。 但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不在意效率,他只是想让张子凌通过拔刀、劈柴,锻炼狂风快刀的三大要诀(快、狠、准)。 李显按照既定计划,每天一大早都会逼着张子凌起床,逼着他跑步,等他跑到跑不动的时候,就会让他手执普通的绣春刀,一直拔、一直劈。 期间,无论他怎么喊累、喊痛、喊要休息,李显通通不管,态度极其强硬,逼着张子凌跑、跑不完的路,劈、劈不完的柴。 李显之所以会这样做,是为了激发张子凌的天赋能力,让他打下坚实的基础,为日后的修行之路,扫平一切障碍。 这种良苦用心,对于年幼的张子凌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一年后,张子凌在李显的地狱式训练下,慢慢地适应过来,不再觉得累、觉得苦。 之后的日子,张子凌一直在青木峰后山接受师父李显的地狱式训练,负重跑步炼身法,拔刀、劈柴炼刀法。 初时,张子凌的年纪尚幼,心智不成熟,并不能理解师父李显的良苦用心。 他甚至于认为李显是有意要折磨他,让他跑步,跑到腿都发软了,还硬逼着他跑下去,拔刀、劈柴,劈到手都快断了,还不让停。 那段时间,他对李显有恐惧心理,每当他看到李显的时候,都会感觉到非常害怕,害怕李显,又会想方设法地折磨他。 就这样,他带着对李显的误解,一直修炼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子凌慢慢地熬过,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当他熬过最难熬的时间段后,他的实力突飞猛进。 这时候,地狱式训练的好处,开始陆续显现出来。 他不仅对于李显布置下来的任务,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且还觉得越来越简单。 虽然那么多的明证出来,但当时的张子凌还小,还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之处。 因此,他并没有因为实力暴涨,所以消除掉对师父李显的误解。 相反,他因为根深蒂固的误解,所以对于师父李显的成见,越来越深。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子凌逐渐长大了,心智渐渐地成熟,懂得事情也多了许多。 这时候,他才慢慢地发现了问题所在,解开了心结。 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的理解,师父李显这样做是为他好。 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张子凌拥有纯木天灵根,天生自带惊人的自愈力,犹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而李显身为师父,自当用尽一切方法,将张子凌这块璞玉,雕琢成晶莹剔透的美玉。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李显不顾张子凌的个人意愿,强迫他进行地狱式训练,虽然严厉,但究其根源是为了他好,想他走得更远,走得更好。 当张子凌明白原因后,不仅不再害怕李显,而且还对他越发尊重。 可能是因为严师出高徒吧! 张子凌只用了短短地八年时间,就将“狂风快刀”的刀法和“狂风身法”炼至大成。 这种恐怖的修炼速度,就连当年的李显也没办法做到。 当然,张子凌之所以能超越他师父李显,跟纯木天灵根的輔助能力,密切相关。 要知道,纯木天灵根的最大优点,是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在没有致命伤,大家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能把人耗疯,特别是在外炼的时候,优势更加巨大。 俗话说得好,外炼筋骨皮,内炼一口气。 外炼为了达到强化筋骨皮的目的,常常超负荷炼体。 而超负荷炼体,代表着损伤。 而损伤,代表着隐患。 若是立即停止修炼,那这些所谓的隐患,将不足为惧。 但问题在于,外炼的修士不可能停止修炼。 既然无法停止,那隐患只能越积越多。 而隐患经过日积月累后,将不可避免地成为暗伤暗损。 而暗伤暗损要是不加以处理,将会越来越严重。 而很不幸,修复暗伤暗损的灵药,无一不是珍贵之物。 可以这样说,很多修士因为负担不起灵药的费用,所以选择视若无睹,但掩耳盗铃,不代表身上没有暗伤暗损。 而暗伤暗损经过日积月累后,最终将会彻底地爆发出来。 当暗伤暗损爆发,修士将会受到极为严重的重创。 轻则引发连锁反应,导致修为丧尽。 重则当场丧命、身死道消。 而张子凌则不同,他天生拥有纯木天灵根的自愈能力,什么暗伤暗损都会自愈。 因此,他可以一边超负荷外炼,一边自愈身体内的暗伤暗损。 不仅如此,他因为天生带有自愈力的缘故,所以可以无时无刻地恢复体能,完成常人所无法完成的地狱式训练。 由此可以看出,纯木天灵根号称修真界的最强辅助灵根,真的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正是因为张子凌拥有这种特殊的天赋能力,所以李显才会恨铁不成钢,不厌其烦地操练他,想让他早日成材。 那纯木天灵根难道就没有任何地缺点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任何地灵根都有其优缺点,纯木天灵根自然也不例外。 它的优点虽然变态,但它的缺点同样明显,比如缺乏爆发力,破坏力也不强,防御能力更是差劲。 这还不算,它在五行相克上也是处于弱势。 首先被金属性克制。 其次被火属性克制。 虽然在五行相克上,火是克金,并不克木,但在修真界无数万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木还能防火,因此,火属性也克制着木属性。 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让一种属性占了吧! 至于说内炼一口气,也是听从李显的安排,尝试不用筑基丹完美筑基。 内炼这方面,纯木天灵根天赋异禀,占尽便宜。 在炼化天地间的灵气,转化为纯木灵力的时候,如鱼得水般易如反掌,就算有李显克意压制的情况下,还能修炼到“长生诀”的最高层次,十三重天,炼气期十三层,修为早就达到炼气期的巅峰。 要不是听从李显的安排,等走过“仙凡之路”后,借助“仙凡之路”的修炼空间,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张子凌早就可以尝试突破气之极限了。 第七章 仙缘 太玄宗,青木峰后山。 李显见张子凌的“狂风快刀”和“狂风身法”已经大成,让他停止修炼,带他前往太玄宗内,专门提供给门人弟子的第一个机缘所在之地“仙凡之路”。 在李显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仙凡之路”处。 当他们到地方后,李显温和道:“子凌,我们太玄宗为了不埋没门人弟子,借鉴了俗世朝廷的制度,制定了三级进阶制,这个制度的目的,是为了让出色的门人弟子,能够凭借自身的能力,脱颖而出,从而出人头地,正因如此,三级进阶制对宗门的意义重大,宗门为了保证公平竞争,对三级进阶制,实行了非常严格的管理,制定了十分苛刻的制度,谁都别想轻易作弊,因此,能不能在众多门人弟子中脱颖而出,全靠自身的实力与天赋,第一阶,“仙凡之路”,“仙凡之路”对所有初入太玄宗的临时弟子,皆是公平的,无论是外门、内门,亦或是亲传,一生皆有三次机会,过了则为仙,不过则为凡。第二阶,内门大比,内门大比犹如俗世中的科举制度,夺得冠军等同于获得状元。第三阶,真传大比,真传大比乃是正统之争,夺得冠军的弟子,将真正的跃过龙门,青云直上,拥有继承太玄宗宗主宝座的资格。” 张子凌听完李显的介绍后,问道:“师父,那您为什么要让弟子,走过“仙凡之路”后,才尝试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呢?” 李显笑着回道:“子凌,为师之所以让你过了“仙凡之路”后,才尝试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是想让你借助时之砂的力量,突破气之极限,达到传说中的完美筑基。” 张子凌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师父,时之砂是什么来的。” 李显解释道:“子凌,时之砂乃是上界之物,能在不损耗寿元的情况下,帮助筑基期和炼气期的修士,快速修炼,是培养后辈的神物,这种特殊的砂子,乃是我们人类的先辈下界争战时,专门从灵界带下来的神物,整个东域只有一处地方生产,子凌,你知道吗?东域在四大太宗前,是群雄逐鹿的时代,当时门派众多、百花齐放,谁也没能力称霸东域,直至魔门兴起,掀起了正魔大战,期间,无数门派世家覆灭,正魔两道皆死伤惨重,这一战,两败俱伤,根本就没有赢家,但大战既以掀起,必须分个输赢,因此,正魔两道继续互拼下去,一直到正魔大战后期,我们四大太宗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策略完成,趁势而起,将早已不堪再战的魔道,通通地驱逐出东域,赶到外海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们自生自灭去,魔道被我们赶走后,我们四大太宗联起手来,携大胜之势,霸占生产时之砂的区域,那时候,整个东域的大小宗门世家势力,皆心存不满,可是他们刚刚经历过数十万年的正魔大战,跟魔道一样,早已今非昔比,实力损伤极其严重,那有能力阻止我们,因此,他们在表面上,对我们四大太宗毕恭毕敬,实则阴谋颠覆我们四大太宗,虽然他们暗地里实施阴谋诡计,但他们还是太过自信了,竟然只是在暗地里勾结,使些小手段,没有立即群起而攻之,他们这样的骚操作,给了我们四大太宗,至关重要地发展时间,要知道,我们四大太宗得到源源不断地时之砂供应后,实力增长之快,说是日新月异也不为过,这不,我们四大太宗趁他们休养生息地时间,大肆兴建仙凡路之类的修炼圣地,培养后辈弟子,有了这些修炼圣地的辅助后,我们四大太宗在极短的时间内,培养出无数的优秀人才,彻底地拉开跟他们的距离,他们见到我们四大太宗的实力暴涨后,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子凌,自古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错失推翻我们四大太宗的良机后,那还有机会东山复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所谓的阴谋诡计,在我们四大太宗的绝对实力下,直接胎死腹中,不仅如此,因为我们四大太宗拥有时之砂的缘故,所以差距只会越来越巨大,自此,东域进入到我们四大太宗的称霸时代。” 张子凌问道:“师父,既然时之砂那么好用,为什么不给高阶修士使用呢?” 李显呵呵道:“子凌,你以为宗门不想吗?但时之砂只适合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弟子,我们就算是想用也用不了。” 张子凌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会让我们这些炼气期的弟子使用。”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些金丹真人,真舍得成人之美吗?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我们的灵魂凝固,所以无法使用时之砂修炼,因此,才会便宜你们这些小辈,好了,你小子别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赶快去登记吧!” 李显见已解释的差不多,直接催促张子凌,让他快点前去登记。 张子凌听到师父催促,不敢多言,径直往登记的地方走去,当他到了登记点后,有一位执事弟子问道:“师弟,你是第一次挑战,还是继续挑战。” “师兄,我是第一次挑战。” 执事弟子听完后,直接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登记册,让张子凌自行登记。 张子凌依照执事弟子的指示,在登记册上登记了他自己的名字。 当他签上名字后,执事弟子在他的名字后面划了一横,想来,是以这种方式,记录他挑战“仙凡之路”的次数。 张子凌登记好后,有专门的执事弟子,带他前往“仙凡之路”处挑战。 李显看着张子凌渐行渐远的背影,充满担忧之色。 虽然张子凌经过他八年的地狱式训练后,拥有百分百闯过“仙凡之路”的能力,但张子凌能不能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还真不好说,毕竟气之极限,可不是那么好达成的事情。 而走过“仙凡之路”后,虽然会有一粒极品筑基丹作为奖励,但依靠丹药辅助,终究不是正途。 因此,李显对于张子凌能不能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之事,一点底气也没有。 这也是他满脸担忧之色的原因所在,要不然,他岂会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呢? 极品筑基丹乃是炼气期修士的神丹,可以使炼气期十三层的修士,无限接近完美筑基,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丹药,只作奖励使用。 四大太宗之所以能称霸东域,除了有时之砂的辅助外,还有控制丹药。 他们利用自身的体量优势,联起手来将极品类的辅助丹药收起,让市面上的极品类丹药减少。 起初,极品类丹药虽然大幅度减少,但有除了四大太宗外的宗门世家势力供应,极品类丹药只不过是提高了价格罢了,并没有完全消失。 奈何,好景不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能够炼制极品类丹药的宗门世家势力发现他们的库存极速减少,要是再继续将极品类丹药供应下去,他们必将形成恶性循环,最终将导致他们自身的丹药短缺。 这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四大太宗的恶毒来,当他们知道了四大太宗的目的后,为了自身的发展,纷纷效仿四大太宗,禁止出售极品类丹药,以此方法,快速恢复丹药和灵药的库存量。 随着这些势力的纷纷跟随,市面上流通的极品类丹药,迅速地减少,最后,变成欲求一粒而不可得的地步。 原来,四大太宗之所以这样做,有两个目的。 第一,为了让极品类丹药的价格暴涨,吸引其他宗门世家势力抛售库存,以此方法,减少他们仓库里面的丹药和灵药量。 一旦他们中计之后,他们的库存量将极速减少,而当他们知道了中计后,将会发现他们空有钱财而采购不到灵药炼丹。 之所以会出现有灵石而采购不到灵药的现象,是因为四大太宗在实行阳谋的同时,不惜工本地大肆采购灵药,甚至于为了把持灵药源头,以天价保底的购买方式,跟灵植园签署一些长得不能再长的契约,所以才会出现有灵石买不到灵药的怪异现象。 四大太宗之所以会那么煞费苦心,当然不是为了造福修真界,而是为了让其他宗门世家势力缺乏极品类丹药,让他们因为缺医少药而导致实力下降。 虽然他们自身也有灵植园,但单靠自身的灵药产量,需要不少时间才能恢复库存,而这段时间,他们的实力将不可避免地下降,这正是四大太宗梦寐以求的结果。 第二,是要限制散修群体的修为。 四大太宗之所以要弄得那么麻烦,是因为不想引起激烈反弹,所以利用温水煮青蛙的温和方式,在对付其他宗门世家势力的同时,连散修群体也一并对付。 虽然这种方法效果缓慢,但胜在稳定。 散修自从缺少极品类丹药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用次一品的丹药。 虽然次一品的丹药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但副作用比较大,因此,每使用一次,皆会让散修们留下隐患。 而散修们为了解决隐患,将不可避免地浪费时间打磨,经年累月下,散修跟宗门弟子的差距,将会不可避免地拉开。 而随着差距的逐渐扩大,散修群体将永远无法翻身。 这还不算,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大太宗将凭借着体量优势,压制所有的宗门世家势力。 所以说,此举乃是一举两得的阳谋。 其实想想也是,四大太宗的规模那么庞大,炼丹师的数量,就算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比其他势力多得多,资金也更加充足,时间一长,储备极品丹药的数量,自然比各大宗门世家势力要多得多,这还是在正常情况下发生的,要是再算上控制药源的加持,四大太宗与其他宗门世家势力的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而有了充足的资源后,差距自然而然的出来,这正是四大太宗的高明之处,以光明正大的阳谋,既打压了散修,又打压了宗门世家势力,一举多得。 李显正在担忧不已之时,大华峰的李玄明见到他,走了过来道:“李师弟,听说你最近收了一个天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显听见李玄明的声音,转身拱手回道:“李师兄,那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足信。” 李玄明呵呵道:“李师弟,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既然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自然有其道理,你说是吗?” 李显笑而不语。 李玄明见李显如此,猜到消息多半为真,笑着离开了。 第八章 水涨船高 张子凌跟随执事弟子来到一个大门前,当他来到大门后,发现周围皆是密密麻麻的挑战弟子。 看他们极为焦急的样子,应该是等候了有一段时间,想来,“仙凡之路”并不是想挑战就能够挑战的,而是需要凑够人数才能开始,要不然,只能在大门前慢慢等。 张子凌见大门前人太多,没有上前去凑热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跟其他人一样,开始了漫长的等候。 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由于太过无聊,所以一直注视着大门,虽然执事弟子没有明说,但并不妨碍他猜到这道门的后面,正是太玄宗大名鼎鼎的“仙凡之路”。 半个时辰后,执事弟子见人数已经足够,当即介绍道:“各位师弟,这道门的后面,正是我们太玄宗专门为弟子所设下的第一道关隘“仙凡之路”,此关可能是你们一生中最大的机缘所在,过者为仙,不过则凡,每一个人的一生,皆有三次挑战机会,如果三次皆不能走过“仙凡之路”,那么,无论资质如何,皆会被认为是废物,将被剔除出太玄宗的门墙,永不录用,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同时回道:“听清楚了。” 执事弟子听到众人的答复后,当即念起咒语,当他将咒语念罢,大门随即打开,他对在场的数千名挑战者鼓励道:“去吧!祝你们好运。” 执事弟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大门附近的挑战者争先恐后地往里面冲去,看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进去慢了,会错过天大的仙缘似的。 随着众人的争抢,现场顿时变得乱糟糟。 执事弟子早已见怪不怪,站立在原地,连理都懒得理一下。 张子凌因为不想跟人争抢,所以耐心的等候,他等人进去得差不多后,才慢吞吞的向里面走去。 当他走进大门后,发现入目所见,是一条完全没有尽头的台阶。 原来,所谓的仙凡之路,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独立空间。 而在这个空间里面,有一条由青砖彻成的台阶之路。 台阶路之长,一眼望不到尽头,是通往山上的唯一一条路,想必,这条路正是考验弟子的“仙凡之路”了。 过者为仙,不过则凡。 张子凌没有多想,直接走上台阶,往山上的方向走去,当他踏上台阶的时候,感受到一种类似于“重力咒”的重量压力加身。 重量一加身,他觉得压力顿时大增。 随着重量的增加,附加在他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见压力骤然增加了那么多,并没有急着挑战,而是站立在原地,打算先适应一下新的重量压力,再开始挑战。 他在适应的过程中,猜出“仙凡之路”的重量压力,是跟随受术者的情况而定,要不然,以他经历过八年地狱式训练的身体,绝不可能会觉得难受。 好在他对于重量压力加身,早就习惯成自然,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他适应了新的重量压力后,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他在行进的过程中,见到很多倒在地上的挑战者。 这些挑战者因为不甘于失败,所以为了能够重新站起来,正在拼尽全力地奋斗。 奈何,事与愿违!!! 他们因为实力不允许,所以还没站起身,就因为自身承受不住重量压力而重新摔倒在地上。 由于不甘心,所以他们倒下去后,很快又重新尝试,虽然毅力可嘉,但奈何,实力不允许,这不,他们倒过几次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他们知道了失败后,只能神情沮丧地躺倒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通过,想必,他们已经彻底地放弃了此次挑战,成为第一批的失败者。 “仙凡之路”虽然一生有三次的挑战机会,但因为受年龄所限,所以要是不能在十八岁前走过,前程有限,将被通通归类为外门弟子,就算是天灵根也没有例外。 正因如此,三次机会必须在数年内用完。 要不然,他们不是被针对到痛不欲生,就是被冷言冷语嘲讽死,因此,所谓的一生三次挑战机会,只不过是一种广义说法,当不得真。 不过想想也是,太玄宗是宗门势力,并不是善堂,要是完全不加以限制,岂不是会出现一群偷懒耍滑的弟子吗? 与其那样,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开始就设置了层层障碍,制止那股歪风邪气。 “仙凡之路”是根据挑战者的实力而定所需要承受的重量压力,因此,不会因为炼体或炼气而有所偏颇,所以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能过则为仙,过不了只能接受现实,乖乖地当个凡人。 当然,也可以选择加入其他宗门,但连太玄宗最简单的“仙凡之路”都过不了,凭什么认为其他宗门会要呢? 其实想想也是,“仙凡之路”是专门用来测试毅力的地方,要是连毅力这一关都过不了,谈何修仙。 张子凌越往上走,发现瘫软在地上的人越多。 这些人躺得乱七八糟,估计在躺下前,也没少奋战。 但真正的毅力并不是靠临阵磨枪,就能够凭空创造出来的东西,而是需要通过持之以恒地锻炼,获得而来的意志力。 而他们这些人连“仙凡之路”的前半段都过不了,证明他们平时,并没有进行坚苦卓绝地训练,因此,他们就是一些平时偷懒耍滑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不过想想也是,毅力并不是来源于天生的天赋,而是通过后天锻炼得来的意志力,这些人要是在平时肯狠下心肠,刻苦训练,绝不可能连一半的路程都走不到。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由于前进的道路躺满了人,所以张子凌生怕踩到人,因此,他在抬脚的时候,无不小心翼翼地避开躺着的人。 这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张子凌的脚,让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踢开。 而这一踢,竟然好死不死的踢中那人头部,将他踢倒在地上,那人受此一击,随即晕倒过去。 虽然那人晕倒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开口,但张子凌又不是傻子,岂能猜不出来,那人肯定是见张子凌走得那么轻松,想让他带上。 张子凌自幼出身于农村,虽然由于年龄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干过什么农活,但农村人的品质不会变。 他对于这种平时不愿意努力,又异想天开,想不劳而获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就算那人不晕倒,他也不会帮忙。 他不理会躺在地上的那人,继续往上走去,当路程过半的时候,他发现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少。 由此可以看出,平时偷懒耍滑的人,皆以倒在半程前。 而过了半程的人,皆是平时刻苦用功的人。 而这些人既以走过半程,多半能走完全程。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仙凡之路”是毅力关,所以前后的考验是一样的,因此,能过半程,代表着能走完全程。 他想到这里后,不再多想,加快脚步往上前行。 六个时辰后。 张子凌终于完成了“仙凡之路”,走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平台,平台周围皆是房间。 而这些房间皆是以时之砂建造而成。 因此,只要在房间里面修炼,就可以提升九倍的修炼速度。 简而言之,就是在里面修炼一天,等于外面九天,并且因为时之砂的缘故,所以不会损耗寿元。 这些房间之所以拥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完全是依靠时之砂穿越时间的能力。 当然,时之砂所谓的穿越时间,只不过是带着灵魂穿越未来,并且不能移动。 虽然看起来很鸡肋,没啥用处,但修士可以利用时之砂的这种特性来修炼。 原理非常地简单,时之砂带灵魂穿越未来所经历的时间,是实打实发生的事情,因此,修士可以通过灵魂的经历,加快修炼速度。 这种修炼方式的最大优点,是可以在完全不损耗寿元的情况下,达到加速修炼的目的,要不然,太玄宗的修炼塔里面,就有九倍的加速时间,何必费尽心机地使用时之砂呢? 说来说去,就是贪图时之砂不损耗寿元这个特性。 第九章 青木峰 张子凌一到半山腰,就有一个专门负责接待的执事弟子,走上前来热情道:“师弟,恭喜你走过了“仙凡之路”,到了这里后,你将拥有一粒极品筑基丹和三年的修炼时间,在这期间,你的师门或亲属,每月都可以上来送一次补给品给你,如果没有疑问,你可以过来登记一下,将联系你师门或亲属的方式写上,然后自行寻找一个没人的房间修炼。” 张子凌见半山腰处还有路可以往上走,好奇道:“师兄,这条路上面是什么地方,我能不能继续往上走呢?” 执事弟子听到张子凌问起,如实回道:“师弟,你是走过“仙凡之路”的挑战者,当然有资格继续往上走,但你可要想清楚哦!一旦选择挑战地狱难度,就不能回头。” 张子凌听到执事弟子说能挑战,追问道:“师兄,有什么忌讳吗?” 执事弟子答道:“当然有了,师弟,这条路上面是山顶,上到山顶能得到三粒极品筑基丹和十三倍的修炼速度,虽然好像很爽似的,但有所得必有所失,一旦挑战失败,你将失去一粒极品筑基丹和三年的修炼时间,得不偿失,师兄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好高骛远,在这里修炼就可以了,没必要像个赌徒一样,为了多两粒极品筑基丹和四倍的修炼时间而赌一把。” 张子凌自幼被李显以地狱式的训练方式训练,耐受能力极强,一路走来分外轻松,并不觉得有任何地难度,因此,他认为他有把握挑战地狱难度,走到山顶,于是道:“师兄,谢谢你的提醒,师弟还是想试试。” 执事弟子为人和善,怕张子凌这个师弟因为年轻气盛,所以做错了选择,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师弟,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你已经走过了“仙凡之路”,手上犹如握有一鸟,要是继续进行挑战,等同于将手上的这一鸟放飞,去赌那只虚无飘渺的大鸟,弊大于利,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张子凌知道执事弟子是好心提醒,他虽然不听,但情还是要领的,这不,他等执事弟子的话音落下后,立即对着执事弟子的方向躬身一礼,然后极为真诚的感谢道:“谢谢师兄的提醒,但师弟还是想挑战一下地狱难度,劳烦师兄帮忙安排一下。” 执事弟子见张子凌坚持要挑战,也不再多言,温和道:“师弟,你要挑战,继续前行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地安排。” 张子凌向执事弟子拱手道:“谢谢师兄告知。” 张子凌说罢,迈开脚步,往山顶的方向前行,当他踏上台阶的时候,发现重量压力并没有增加,还以为这一关是唬人的,继续往上走。 随着步数的增加,他终于发现了异样。 原来,并不是没有任何地变化,而是他经历过地狱式的训练后,对疼痛感的忍受力,比正常人强很多,因此,他刚走上台阶的时候,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而随着步数的增加,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后,他才发现这个挑战,增加了疼痛感。 好在他经历过长达八年的地狱式训练,对疼痛感的忍受力特别强。 这些刺痛感虽然强烈,但不足以让他痛苦起来。 就这样,他若无其事地往山顶上走去。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气定神闲地表现,让一众打算看他笑话的执事弟子,惊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众执事弟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长期在半山腰工作,所以比谁都清楚明白,上山顶的台阶难走,正是因为深知难度,所以才会大吃一惊。 同一时间,中域慈悲一脉的族地里,“恶贯满盈”四人正向大长老辞行道:“大长老,我们兄弟四人,决定效仿地藏菩萨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前往东海渡尽魔修。” 大长老回道:“恶贯满盈,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考虑清楚一点,须知,你们此去将远离族地,要是出事,我们就算想救你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心有余而力不足,届时,你们将只能依靠你们自己,你们真的决定好了吗?” “恶贯满盈”四人毅然决然地答道:“大长老,今时今日的神州界面,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飞升的界面了,因此,以正规途径根本不可能飞升,而我们兄弟四人的修为,早就已经达到了凡界极限,到了修无可修的地步,可以这样说,我们要是不想老死在神州界面里,除了飞升灵界外,别无他途,而要飞升灵界,以神州目前的情况而论,除了另辟蹊径外,早就别无他途,而现在的神州,只有东域还有魔修,因此,我们要是想修炼镇族秘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能前往东海,以渡化魔修的方式,修炼成镇族秘典,然后以秘典上的功法,跟上界的族人取得联系,最后,再借助他们的帮助,以偷渡之法,飞升灵界。” 大长老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不,他见“恶贯满盈”的去意已决,不再出言相劝,改为祝福道:“那好吧!希望你们的宏愿可以达成,渡尽东海的魔修,成功飞升灵界。” “恶贯满盈”四人对着大长老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开了慈悲一脉的族地。 就这样,慈悲一脉最强的四大高手,离开了中域,前往东海渡魔修。 五个时辰后。 张子凌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地走到山顶。 他一到山顶,就有一个执事弟子无比热情的主动过来帮忙。 原来,执事弟子见张子凌闯过了地狱难度,知道是本届的天之骄子,打算先混个熟脸,于是,他才会如此的热情洋溢,不仅主动替张子凌办理好一切,而且还极尽拍马屁之能宜。 在他的阿谀奉承下,他不仅得到了张子凌的一切资料,而且还让张子凌知道他叫图大江。 当他替张子凌登记好一切后,将三粒极品筑基丹,恭恭敬敬地交到张子凌手上。 张子凌接过极品筑基丹后,随手放进了储物袋里面,接着在图大江的引领下,前往时之砂房间修炼。 两人一到地方,图大江立即无比温和道:“张师弟,这里离登记处最远,乃是整个山顶最为安静的房间,你在这里修炼,保证不会让人打扰到。” “图师兄,谢谢你。” “不客气,不妨碍你修炼了,有事可以发传信符给我,我会立即赶过来。” “好的。” 张子凌等图大江走后,进入到时之砂房间中。 他一走进房间,突然间感觉到有一股神秘力量进入到他的身体里,让他的脑海有点错乱。 随着神秘力量的影响加深,他眼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看东西都带有重影。 这种感觉好像灵魂快要出窍一样。 随着神秘力量的持续影响,张子凌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他感觉到头重脚轻,连看东西都是模糊一片。 他由于目不能视,所以害怕摔跟头,直接坐了下来。 好在他挑战“仙凡之路”前,已经得到过师父李显的提醒,早就提前知道了时之砂的副作用,要不然,他肯定会被突如其来地眩晕感,弄得慌里慌张起来。 张子凌有了心理准备后,心中早有腹稿。 他在原地坐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适应了时之砂的副作用,当他适应了新的环境后,开始尝试借助房间内的时之砂,进行灵魂穿越。 经过他一番尝试后,他已经掌握了灵魂穿越,只见他的灵魂,从头顶处升了起来,接着进入到时间隧道里面。 因为时之砂所带来的灵魂穿越,不能够移动分毫,所以他的灵魂只能见到他所坐之处的未来。 这不,随着他的灵魂穿越未来,他见到他所坐的地方,不时有人经过,想必这些人皆是未来挑战“仙凡之路”地狱难度成功的同门。 数十息后,张子凌终于彻底地适应了灵魂状态。 他开始进行修炼,在时之砂无比神奇的作用下,他的灵魂不断地往未来前进,在前进的过程中,他灵魂修炼的时间,快速地增加起来。 随着修炼时间的快速增加,他的修为越来越凝炼。 第十章 本末倒置 李显之所以要千叮咛,万嘱咐,让张子凌务必过了“仙凡之路”后,才尝试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是因为筑基是一项极其复杂的打磨过程,所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而时之砂正好拥有加速时间的作用,因此,时之砂对于筑基有极大的辅助作用。 这也是李显为什么要一再强调的原因所在。 时之砂房间内,张子凌在灵魂状态中,不断地控制身体压缩纯木灵力,当他身体内的纯木灵力,压缩到不能再压缩的时候。 他开始尝试进行灵力化液,随着他的控制,越来越多的纯木灵力汇聚在一起,当纯木灵力汇聚到一定程度后,纯木灵力开始慢慢地转化成液态状。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子凌成功压缩出第一滴纯木灵液。 因为灵魂还是连接着身体,并没有完全出窍,所以他虽然是灵体状态,但还是能随时感应到身体内的任何变化。 这不,当他感应到第一滴纯木灵液被压缩出来后,他的灵体表现的异常兴奋。 兴奋了一阵后,处于灵体状态的他,终于静下心来,专注于压缩纯木灵力,由于过分专注,所以他不知不觉地进入到传说中的物我两忘境界中而不自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一天,三天,五天,七天,十天过去了。 张子凌因为进入到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奇妙境界中,所以对于外界的一切事物,皆感应不到分毫,甚至于连吃饭、睡觉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也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好在他已经是修士,身上有灵力护身,虽然饥肠辘辘,又劳累过度,但也不至于那么快饿死、累死,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最终会因为缺乏营养或劳累过度而死去。 这正是修仙的艰难之处,修士在闭死关的时候,将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风险。 有走火入魔的。 有心魔入侵的。 也有像张子凌这样,进入到奇妙境界中而不能自拔的。 虽然所面临的情况天差地别,但所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轻则重伤瘫痪,功亏一篑。 重则身死道消,死得不能再死。 正因如此,每年因为闭关修炼而死去的修士才会那么多。 虽然闭死关的风险那么大,但并不能阻止修士的上进之心,因此,选择闭死关的修士,从来就没有一点要减少的迹象,相反,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五天后。 “仙凡之路”山顶,时之砂房间内。 张子凌因为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奇妙境界中而不能自拔,所以对于外界的一切事物,半点感觉也没有,甚至于连身体发出的警告,也一无所觉,要是再这样沉沦下去,将不可避免地饿死或累死。 奈何,事与愿违。 以他沉沦其中的程度而论,一点要苏醒的迹象也没有。 可以这样说,要是没有意外发生,他除死之外,别无他途。 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内,李灵儿吵着宁飞飞要去找张子凌,她嚷嚷道:“娘亲,娘亲,灵儿已经十几天没见过师哥了,我要去找师哥。” 宁飞飞就一个女儿,向来溺爱的不行,她无比慈爱的摸着李灵儿的头,温和道:“灵儿,你师哥才刚刚闭关十五天,估计还处于修炼中,你还是过几天再去吧!” 宁飞飞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李灵儿极为不满地回道:“不……,我要见师哥,我就要见师哥,明明一个月可以去见一次,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那几天呢?” 宁飞飞被李灵儿那种一息一问的闹腾方式缠怕了,她苦笑道:“灵儿,早几天和晚几天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李灵儿嘟着小嘴回道:“当然有区别了,娘亲,早点见到师哥就能早点聊天,晚点见到师哥,岂不是要晚点聊天吗?” 李灵儿毕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又自幼得到李显夫妇的溺爱,思想向来幼稚,逻辑思维更是充满童趣,这不,宁飞飞听完她充满儿童趣味的答复后,顿时苦笑不得,只能当场败下阵来、投降认输。 其实想想也是,跟一个小孩子讲道理,有用吗? 既然没用,那还不如干脆答应,免得被她日缠夜烦、没完没了。 宁飞飞打定主意后,答应道:“那好吧!你等下,娘亲去做些好吃的饭菜,让你带去给你师哥吃。” 李灵儿听见宁飞飞答应后,当场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笑脸,喜形于色地回道:“好的,娘亲。” 宁飞飞没女儿办法,只能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张罗张子凌喜欢吃的食物。 李灵儿愿望达成后,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很耐心的等着。 一个时辰后。 宁飞飞将饭菜递给李灵儿,千叮万嘱道:“灵儿,要是你师哥还处于闭关中,你千万不能出声打扰,知道吗?” 李灵儿为了能见到张子凌,一口答应道:“知道了,娘亲。” 李灵儿说完后,接过宁飞飞递过来的饭菜,走出了洞府,往“仙凡之路”的方向走去。 李灵儿一走,李显才敢从房间中走出来。 他之所以要躲起来,是因为他被李灵儿一息一问的闹腾方式吵怕了,所以只能躲藏在房间里面,装作不知道。 他一出来,对宁飞飞道:“师妹,子凌正处于关键时刻,怎么能让灵儿去打扰呢?” 宁飞飞回道:“师兄,灵儿和子凌自小一起长大,从来就没有分别超过一天,而子凌自从进入“仙凡之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天时间,灵儿如何还能忍得住,我们再这样压制下去,万一灵儿的脾气上来了,岂不是更不好办,况且,我琢磨了很久,觉得子凌应该闭完关才对,就算没闭完关,灵儿在我的千叮万嘱下,肯定不敢打扰子凌,而且就算退一万步,灵儿真想骚扰子凌,也不可能成功,因为执事弟子会跟随探视,所以此次探视,绝对是万无一失,不可能打扰到子凌闭关。” 李显应道:“现在不让都让了,只能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打扰到子凌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那就麻烦大了。” 修士逆天而行,与天争命,恶了天道。 虽然寿命悠长,但子嗣稀少。 正因如此,李显夫妇合籍双修了七百余年,才会一直无所出。 他们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才好不容易的怀上了李灵儿,老来得女,对她溺爱得很,那经得住她磨,这不,他们在李灵儿的一息一问下,纷纷地败下阵来,让李灵儿去见张子凌。 可谁成想,他们的这一让,竟然无意中救了张子凌一命。 造化之神奇,由此可见一斑!!! 张子凌还沉浸于天人合一的玄妙境界中,一点也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将一身纯木灵力,彻底地转化为液态,完美筑基成功。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沉浸于自我的世界中,已经有走火入魔的倾向,要是不能尽快制止,他将因为走火入魔而死去。 不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论,就算没有走火入魔,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自沉浸于物我两忘的境界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更不要说吃饭了,因此,他要是再这样沉沦下去,还没等到走火入魔,就会因为劳累或饥饿过度而导致活生生地累死或饿死。 然而,让一个沉浸于自我世界中的人自我苏醒,其难度之大,犹如登天。 所以说,张子凌要是没有外力影响,将会是死路一条。 同一时间,李灵儿经由特殊通道进入到山顶后,走到登记处询问道:“各位师兄,我是来送饭菜给我师哥的,不知应该如何登记呢?” “小姑娘,你师哥叫什么名字呢?” “张子凌。” “青木峰那个张子凌吗?” “嗯。” 这时候,执事弟子图大江站了出来,他先对几个同伴打了个眼色,然后转头对李灵儿轻声道:“小姑娘,我是你师哥的朋友图大江,他在九五二七号房间里面,你自行去找他吧!” 图大江说完后,伸出手,为李灵儿指了一下方向。 李灵儿感谢道:“谢谢图师兄,那我去找师哥了。” “去吧!” 李灵儿走远后,其他几个执事弟子出声道:“大江,这样不好吧!” 图大江不以为然地回道:“有什么不好,我图大江之所以选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混饭吃,不就是为了结交天之骄子吗?难得交上一个,岂能错过一丝一毫地机会。” “可是这样做,不合规矩啊?” “规矩是人定的,当然要看人执行,你们几个混蛋,别在这里啰哩八嗦的,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谁也别说谁,还有,你们不会不记得吧!某人为了交好凌若水,竟然视规矩于无物,私自提供由灵水煮沸的洗澡水,让她每天都可以泡澡。” 图大江说到这里后,停顿了一下,以警告的眼神望了几人一眼,继续说道:“某人为了交好凌天清,竟然为他提供酒肉,让他每天都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有一个更过份,竟然为了巴结石守,为他的情人提供便利,让他的情人可以在山顶上逗留修炼,比起你们这些违规行为,我这个不跟随探视,真是小毛见大毛,不值一提,怎么,你们巴结人的时候,我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可轮到我的时候,你们就睡醒了,个个睁大眼睛,说这说那,到底是何居心,不妨明说,要是真想来真的,信不信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捅出去,让大家一起玩完,一拍两散。” 几人的违规行为比图大江严重的多,自然怕他捅出去,这不,他们一听到这,急忙劝说道:“大江,千万别激动,我们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岂会真的阻止你攀上高枝呢?” “这就好,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你们巴结你们的,我巴结我的。” “对对对……。” 原来,“仙凡之路”的山顶处,向来是结识天之骄子的场所。 因此,来这里的执事弟子,都不是为了奉薪,而是为了寻找目标,好为未来谋一个出路。 正因如此,这里的执事弟子才会挖空心思的巴结张子凌等人。 李灵儿依照图大江的指示,找到了张子凌所闭关的九五二七号房间。 她一见到坐在地上的张子凌,瞬间忘记了宁飞飞的叮嘱,异常兴奋地大叫道:“师哥,师哥,灵儿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呀?” 李灵儿的大叫声,并没有叫醒沉沦中的张子凌,她见张子凌不应她,又叫了几声,见张子凌还是不应,哪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冲进房间里面,从后抱住张子凌的后背道:“师哥,师哥,你怎么不理我呀?” 由于时之砂的房间,只能帮助一个人的灵魂穿越,所以一旦有第二个人进入其中,就会打断闭关弟子的修炼。 而闭关弟子被突然间打断修炼后,将会面临严重的生命危险。 重则走火入魔,身死道逍。 轻则功法逆转,重伤当场。 因此,太玄宗为了保护闭关弟子的安危,特意制定了森严法度,明文规定了家属探视的时候,绝不能进入时之砂房间内,打扰正在闭死关的弟子,为此,太玄宗还专门规定了执事弟子必须跟随探视。 奈何,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再森严的法度,也需要人来执行,这不,因为图大江的有意放纵,所以致使太玄宗的探视规定,彻底地荡然无存,因此,李灵儿才可以独自去到张子凌所闭关的九五二七号房间里面。 其实宁飞飞之所以肯让李灵儿独自前来,是因为她对宗门的探视规定知之甚详,所以才会不怕李灵儿有机会捣乱,可谁成想,她的想法虽好,但现实与她的想法,差距甚远,这不,在图大江的有意纵容下,她的一切想法,通通地不管用了。 而李显也是因为这个规定,以为有人跟随探视,所以才会默认李灵儿去,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让李灵儿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屁孩去呢? 正因如此,两位金丹真人才会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好在李灵儿的胡闹并没有造成任何地后果,相反,还因为她的乱来,所以挽救了张子凌一命,令本已必死的他,得以逃过一劫。 其实也不能怪李灵儿胡来,她不过才十一岁,妥妥的小屁孩,哪懂得法度不法度,再加上她天生随性,做事情向来粗枝大叶,一见到张子凌,早就兴奋过头了,哪还记得了那么多。 这不,她因为太过高兴,所以将宁飞飞的千叮万嘱,彻底地抛之脑后,擅自进入了时之砂房间内,犯了太玄宗的大忌。 要知道,李灵儿作为家属,就算张子凌是清醒状态,她也没有进入时之砂房间内的权利,要是被人发现的话,绝对会被严惩。 好在因为图大江有意巴结张子凌,所以特意将他周边的房间划掉,让这些房间没有人员入住,因此,张子凌房间附近根本就没有人,要不然,李灵儿那么大声,早就让人给投拆了,岂会没有事情发生。 或者,这种种巧合,正是张子凌命不该绝的表象吧! 要不然,为什么李显夫妇会明知李灵儿不可控还让她来找张子凌呢? 而图大江为了巴结张子凌,竟然不负责任至此,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自行前往时之砂房间处,寻找正在闭死关的张子凌。 这种种迹象无不在表明,张子凌命不该绝!!! 第十一章 坑 张子凌被李灵儿一抱,灵魂瞬间结束了出窍状态,迅速地回到了身体内。 当他恢复回知觉后,他的身体因为太过于饥饿和劳累,所以出现了异常反应,只见他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随着抽搐的发生,他不仅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还冷汗直冒,让人一看就能够知道,他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李灵儿见到张子凌这样,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还以为是因为她碰到张子凌的缘故,所以令张子凌变成这样,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她由于太过害怕,所以不断地摇动张子凌的身体,并且一边摇,一边喊:“师哥,师哥,你不要吓我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乱碰你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摇,怎么喊,张子凌还是那样,身体不停地抽搐,冷汗不断地往外冒。 三刻后,李灵儿见张子凌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吓得哭了起来。 由于过分伤心,所以她的眼泪如雨水般,哗哗地往外流。 张子凌抽搐一阵后,渐渐地恢复过来。 当他恢复回意识后,听见李灵儿的哭声时,顿时想起他刚才的状况,吓得汗流浃背,后怕不已。 其实也难怪他那么害怕,刚才要是没有李灵儿叫醒他,他不是走火入魔,就是饿死或累死当场,绝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张子凌确实是走了大运,他遇到了那么大的劫难,本来处于必死的境地中,竟然因为李灵儿的误打误撞,所以逢凶化吉、绝处逢生,逃过一次必死的死劫,说是鸿运当头也不为过。 张子凌清醒过来后,望着李灵儿满是泪痕的脸,伸出手,尝试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奈何,事与愿违!!! 他由于身体的后遗症太过严重,所以伸不出手来。 他见控制不了手,打算出声安抚李灵儿,但他很快发现,他连出声都办不到。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眼神示意李灵儿他没事,让她别哭了。 可是李灵儿向来粗心大意,根本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变化。 两人就这样,一个还以为师哥被她弄坏了,吓得抱着师哥痛哭流涕起来,一个则在师妹的怀抱里,出不了声,动不了手脚,拼命的以眼神示意师妹他没事。 一刻后。 张子凌发现他的一切努力皆是徒劳,于是,他不再以眼神示意,呆呆地望着他这个傻师妹,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原来,李灵儿是李显和宁飞飞的独女,今年十一岁。 小时候,张子凌因为害怕李显的折磨,所以最期待的事情,莫过于宁飞飞教导的时候。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宁飞飞不像李显,她虽然严厉,但她懂得劳逸结合,所以她在每次教完课后,都会让张子凌和李灵儿自由活动。 因此,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张子凌最为快乐的时候。 可是宁飞飞的课,并不是每天都有,而是要每十天才能有一次。 这种课程安排,让张子凌不知道望穿秋水了多少遍。 说起宁飞飞的课,就不得不说李灵儿了。 由于张子凌和李灵儿的年龄相近,又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两人的关系格外亲密。 李灵儿只要一有空闲,就会专门跑到后山陪张子凌练功。 当然,李灵儿纯粹是去看热闹,练功的重担,从来都是落在张子凌头上。 李灵儿长得十分可爱,性格也十分活泼,非常地爱笑。 张子凌正是有李灵儿的陪伴,才不会那么孤单,他早就将李灵儿当成亲人,非常地疼爱她。 李灵儿的资质算不得上乘,双属性杂灵根,上品(水属性、木属性)灵根,修炼水属性功法“碧海潮生诀”和木属性功法“长生诀”。 可能是因为有其他灵根的存在,所以李灵儿的木属性灵力,并没有张子凌的种种神奇效果。 杂灵根和单灵根的修炼方式完全不一样,单灵根由于属性单一,所以非常好处理,只需埋头苦干地修炼一种属性的功法就可以了。 而杂灵根则不同,因为属性多样,所以在修炼之初,并不知道那一种属性最适合自身,因此,拥有杂灵根的修士,会根据自身的属性多寡,决定修炼多少种属性功法。 而杂灵根修士会在以后的实践经验中,挑选出最适合自身的属性,作为主修功法,另一种或数种作为辅助功法。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杂灵根修士的选择,极少数天赋异禀的杂灵根修士,会选择同时修炼到底。 而李灵儿因为暂时不知道那一种属性适合她,所以还处于同时修炼阶段。 半个时辰后。 张子凌终于彻底地恢复过来,他一边伸出手替李灵儿擦拭眼泪,一边用温和的语气安慰道:“灵儿,别哭了,师哥没事。” 李灵儿听见张子凌回话,立即带着哭呛道:“师哥,你刚才吓死灵儿了。” 张子凌笑着回道:“灵儿,师哥是因为太饿了,所以才会出现异常,你不用担心。” 李灵儿止住了泪水,带着哭呛问道:“真的吗?” 张子凌无比坚定的点头道:“真的,师哥骗谁都不敢骗你。”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的肯定答复后,从储物袋里面,拿出宁飞飞做好的饭菜道:“师哥,你饿就多吃点,这些饭菜都是娘亲专门做给你吃的。” 张子凌那么多天没吃过东西,确实饿坏了,这不,他一见到饭菜,拿起就吃。 三刻后。 他将李灵儿带来的饭菜,一扫而空。 吃饱后。 张子凌用内识之法扫了一下他自己,他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 原来,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突破了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成为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张子凌发现他完美筑基后,继续用内识之法,详细地观察自身情况。 当他将身体查了个遍后,已经过去了整整地两个时辰。 经过他一番前后对比,他终于弄清楚筑基期的秘密。 原来,筑基期之所以比炼气期强大那么多,是因为灵力压缩到不能再压缩后,将会转化为液态状灵力,而液态状灵力,是经过去粗取精后的灵力,所以密度比炼气期时的灵力,更高更浓密。 也就是说,液态状灵力在同等条件下,不仅质量更上乘,而且还可以储存更多的灵力,因此,以液态状灵力施展出来的术法威力,比起灵力施展出来的术法威力,要强大得多。 其实想想也是,以同样数量的灵力施展术法,自然是经过去粗取精后的液态状灵力更强。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炼气期十三层的修士,明明实力跟炼气期十层,使用筑基丹筑基的修士差不多,但一用到术法的时候,威力相差巨大的原因。 炼气期的时候,因为处于修真之路的开始,所以修炼方向并不是很明确,所修甚杂,因此,筑基期后,有三条路可以走。 这三条路分别为:“一、纯体修,二、纯术修,三、术体双修。” 所谓纯体修,顾名思义,就是以体术为主的修士。 他们为了追求体术上的极限,舍去所有的术法能力,将灵力通通地化在身体上,使肉身强大无比,堪比灵器。 战斗时,依靠身体或武器斗法,优点:“爆发力强大,近战攻击力猛烈无比,肉体防御力惊人,恢复能力和速度同样惊人。” 缺点:“怕远程攻击,怕神念攻击,不适合持久战。” 所谓纯术修,顾名思义,就是以术法为主的修士。 他们为了追求术之极限,从不浪费时间炼体。 优点:“可远可近,可单攻,可群攻,术法繁多,攻击方式多种多样,适合持久战。” 缺点:“因为只靠术法、遁术,所以肉身防御力不行,一旦防御法宝被破,防御力低下,并且过于依靠遁术,身法速度上也是硬伤,一旦灵力不济或被贴身,将成为纯体修的囊中之物。” 至于说术体双修,那就更好理解了。 直接将术法和体术一起修炼就可以了,因为术体一起修炼的缘故,所以综合了术体的优缺点,通过取长补短后,把缺点优化,使优点更加突出。 术体双修虽然看似最好,但无论是术法也好,亦或体术也罢,皆是人类历经无数年创造出来的体系,博大精深,而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单学一样已经够难,两种同修则难上加难,很容易造成杂而不精。 因此,术体双修是三种选择中最难的,极少有修士能成功。 第十二章 天赋异禀 张子凌因为自身天赋的原因,所以天生精于木系术法,乃是天然的纯术修。 按理而言,他应该走纯术修的路子,但他修炼“狂风快刀”的刀法和身法足足八年时间,让他如此放弃,实在不舍。 因此,张子凌决定以术法为主,“狂风快刀”的刀法和身法为辅,行术体双修之路。 他之所以敢术体双修,是因为他的“狂法快刀”刀法和身法,已经达到了大成之境,所以不需要再修炼下去,而他身上有咒术“重力咒”辅助,无须再另花时间炼体,因此,他平时只需修炼术法就可以做到兼而顾之,术体双修。 正是因为有“重力咒”的存在,所以他才敢术体双修,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贸然行事。 当然,这也得益于他的刀法、身法大成,要不然,他要修炼术法已经够耗时间了,去哪找时间来兼顾刀法和身法呢? 张子凌决定了修炼方向后,将三粒极品筑基丹拿了出来。 他之前因为想完美筑基,所以从图大江手上接过“极品筑基丹”后,就生怕被“极品筑基丹”影响到决心,因此,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随手就将“极品筑基丹”收进储物袋里面。 而现在则不一样,他已经突破了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正好可以拿出来一观。 他拿出“极品筑基丹”后,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并不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心想:“这就是传说中,能让炼气期十层以上的修士,百分百进阶筑基期的炼气期神丹“极品筑基丹”吗?怎么从外形上,一点也看不出神奇来,听说此丹还有一个逆天效果,那就是能让处于炼气期十三层巅峰的修士,无损进阶筑基期。” 所谓无损,就是像没用筑基丹完美筑基的修士一样,拥有深厚的根基、潜能。 当然,这只是比喻罢了,毕竟再怎么接近完美筑基,也属于走了捷径,比不上真正的完美筑基。 之所以有这种说法,不过是为了好听罢了,岂可当真。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达到无损后,距离完美筑基的差距并不大,因此,多得是修士愿意使用“极品筑基丹”无损筑基。 可惜,事与愿违。 “极品筑基丹”可以帮助炼气期十三层的巅峰修士无损筑基,效果太过逆天,属于四大太宗的严控丹药,妥妥的非卖品,一旦炼出,皆会被四大太宗抽起,用来充当奖励用品。 而很不幸,四大太宗掌握着整个东域绝大多数的炼丹师,因此,四大太宗一管控,其他的宗门世家势力纷纷跟随,使“极品筑基丹”在东域的市面上,根本不可能寻到。 当然,世事无绝对。 有些散修出身的炼丹师,炼出了“极品筑基丹”后,又刚好没有后辈可以培养,就会拿出来拍卖。 但这种情况属于特例,可遇而不可求,并且无一不是天价。 正因如此,“极品筑基丹”可以说是炼气期的稀世珍宝,并不是钱能衡量的丹药。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神丹的效果再是逆天,对已经突破了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的张子凌而言,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不,张子凌见“极品筑基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地用处,并没有收回储物袋里面,而是将丹药放回丹盒,直接递给正在收拾碗筷的李灵儿。 “灵儿,师哥已经突破了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再也用不着这三粒丹药了,送给你当礼物。” 李灵儿不过才十一岁,哪懂得“极品筑基丹”的贵重,她一听到张子凌说送礼物给她,立即接过丹药,欢天喜地道:“谢谢师哥。” 张子凌等李灵儿收好丹药,笑着道:“灵儿,师哥在这里闭关,缺衣少食,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多点食物过来。” 李灵儿点头道:“好的,师哥。” 李灵儿说完后,继续收拾碗筷,当她将碗筷收起来后,笑着道:“师哥,那我先回去了。” 张子凌应道:“嗯。” 李灵儿得到张子凌的回复后,蹦蹦跳跳地离去了,当她回到家中时,欢快的将“极品筑基丹”拿出来炫耀道:“娘亲,娘亲,这些丹药是师哥送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丹药呀?” 宁飞飞扫了一眼后,摸着李灵儿的头道:“灵儿,这是“极品筑基丹”,有了这些丹药后,你就不用走“仙凡之路”了。” 李灵儿是李显夫妇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是太玄宗的门人,走不走“仙凡之路”向来由己。 但为了得到“极品筑基丹”,绝大多数的家属都会选择走上一遍。 而宁飞飞之所以让李灵儿不用走,并不是真的不想,而是因为她知道李灵儿没有半点毅力,所以肯定过不了“仙凡之路”,因此,她才会这样说。 其实想想也是,既然明知道女儿过不了“仙凡之路”,又何必让她去出丑呢? 当然,前提是有张子凌这三粒“极品筑基丹”为底蕴,要不然,宁飞飞再是不想李灵儿出丑,也会强迫她去挑战“仙凡之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太玄宗的规矩摆在那里,过不了“仙凡之路”,还真的没地方找“极品筑基丹”。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四大太宗设定了规矩,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步,要不然,每个有孩子的门人皆要走后门,那这个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吗? 正因如此,四大太宗对极品丹药的发放,管理的尤为严格,并不是想要就能够得到。 李显见到李灵儿手上拿着的三粒“极品筑基丹”后,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他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担心张子凌无法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 此时此刻,当他见到李灵儿手上的“极品筑基丹”时,不用想也能知道,张子凌肯定是突破了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 这时候,李显一直紧绷的心,终于能够彻底地放松下来,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温和道:“师妹,子凌完美筑基后,迈过了修仙的第一道关隘,真是大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我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张子凌完美迈过修仙的第一道关隘,作为师娘的宁飞飞,又如何能不高兴呢? 这不,宁飞飞为了庆祝张子凌突破气之极限,完美筑基成功,笑着回道:“师兄,我现在就去弄些下酒菜,今晚,我们一起庆祝。” 李灵儿听到有好东西吃,欢天喜地道:“对对,一定要好好地庆祝庆祝。” 李显夫妇见李灵儿笑得那么高兴,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宁飞飞转身走入厨房弄下酒菜去了。 李显则走入地窖中,将他珍藏多年的灵酒取出,自顾自的开怀畅饮起来。 由此可以看出,他心中有多么高兴。 其实也难怪他如此高兴,张子凌天赋异禀,又是纯木天灵根,从他进入青木峰的那一刻起,就是命中注定的峰主接班人。 李显生怕辜负玄清真人的期望,教不好张子凌,因此,李显在教导张子凌的时候,向来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松懈,对他无比严格。 好在张子凌争气,不仅天资聪颖,而且还愿意吃苦耐劳,要不然,李显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教不好懒惰成性的弟子。 第十三章 花凤 中域与东域的唯一通道,千万大山里面,“恶贯满盈”四人正沿着前人的行进路线赶路。 他们走着走着,突然间遇到一只老虎灵兽正在啃食野猪灵兽。 这时候,“恶贯满盈”的老大恶突然大声道:“岂有此理,畜生,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乱杀生,实在是罪大恶极,拿命来。” 恶说完后,随手打出一掌,将老虎灵兽打死了。 老三满觉得恶太过小题大作,出言道:“老大,你是不是赶路赶得太无聊了,要不然,你虽然修炼了我族的无上秘典“惩恶锄奸”,需要以惩恶的方式来修行,但也没必要弄这些小虾米吧!” 恶确实是因为太过无聊,所以才会出手打死老虎灵兽,但他身为老大,岂能承认其过,这不,他被老三说出实情后,非但不认,反而振振有词道:“老三,难道你没听说过除恶务尽吗?我们慈悲一脉脱胎于佛门的慈善一脉,惩恶扬善乃是我族的无上奥义,怎么能因为恶小而不惩呢?况且,蚊子再小也是肉,打发下时间也是好的。” 老二贯接口道:“老三,老大惩恶惩得好,我们走了那么久,早就馋得慌,老大此举正合我意,我看不如就将那只老虎灵兽还没吃完的野猪灵兽烤了吧!” 满点头道:“老二,既然你想解馋,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弄,我这里还有好多美酒,今晚可以好好地喝个够。” 盈呵呵道:“没错,赶快弄吧!记得把那条新鲜的虎鞭取出来,让我可以下酒。” 恶见三个弟弟想吃肉喝酒,当即点头道:“那好吧!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们虽然修善,但偶尔也需要吃点肉、喝下酒,调剂调剂生活。” 三人见老大同意了,马上开始烤野猪、取虎鞭吃。 “仙凡之路”山顶上,时之砂房间内。 张子凌吃过一次亏后,学精了。 他在闭关之前,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辟谷丹。 辟谷丹乃是一种专门为闭关而发明出来的丹药,唯一的用途就是补充营养,一粒辟谷丹所含有的营养,可以顶三天的食粮。 而张子凌为了安全起见,竟然直接吞了三十粒辟谷丹进去。 虽然这样吞法也能吸收,但丹药扎堆吸收,将不可避免地浪费掉丹药的药性,乃是暴殄天物的行为。 好在辟谷丹的药力被吸收后,会一直供应身体所需,要不然,真的是在浪费丹药。 张子凌之所以会那么小心谨慎,是因为经一事,长一智的缘故,所以他才会选择浪费辟谷丹。 其实想想也是,他这次确实是走了大运,遇到了李灵儿这种啥都不懂的小屁孩,要不然,谁敢在修士深度闭关的时候,随意打扰呢? 正因如此,张子凌宁愿不惜工本地浪费,也不愿意再度冒险闭关。 他的这种行为,正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由于山顶的时之砂房间,有整整地十三倍加速效果,所以张子凌实在不愿意浪费一生只有一次的机缘,因此,他在吃完辟谷丹后,立即进入了深度闭关中。 就这样,他开始了漫长的闭关生活。 闭关期间,除了李灵儿一月一次的探望外,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 筑基期属于修仙的第二步,乃是打磨基础的阶段,靠得是水磨功夫,并不需要面对太多的瓶颈和心魔之类的问题。 因此,时之砂不损寿元的提速能力,对筑基期的修士效果显著,能很好的帮助筑基期修士,尽快打磨完自身的基础。 可以这样说,正是因为有了时之砂的帮助,所以四大太宗才能彻底地称霸东域。 不过想想也是,其他宗门世家势力的修士,光打磨筑基期,就需要数十年的水磨功夫,单凭这一点,就已经不是在一条起跑线上。 虽然其他的宗门世家势力,也有加速类的空间秘宝,但这一类型的空间秘宝,无一不是以加速寿元流逝的方式,换取修炼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时之砂的神奇效果呢? 正因如此,四大太宗才能以压倒性的优势,称霸整个东域修真界,要不然,他们凭什么控制丹药市场呢? 须知,四大太宗外的修士也不是傻子,要是没有绝对实力,凭什么大张旗鼓地实施阳谋呢? 一个月后,张子凌突破筑基初期进阶筑基中期。 又过了两个月,张子凌再度突破,进阶筑基后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半年过去了,张子凌进阶到筑基大圆满。 这时候,他必须停下来,为结丹做规划。 原来,金丹期也称真丹期,筑基大圆满后,有上中下三条结丹之路可以选择。 第一条为下策“捷径之路”,在修为稳固之后,可先行进阶到虚丹期。 虚丹期为过渡性质,是前人为了方便走“捷径之路”而专门研究出来的等阶。 修士进阶到虚丹期后,只要灵丹“结金丹”充足,可以随时进阶金丹期。 虽然看似很爽,但下策“捷径之路”属于偷工减料,缺陷多多。 首先,根基不牢。 其次,因为服食低品的“结金丹”过多,所以很容易产生丹毒。 而丹毒一旦产生,将跟随修士一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 可以这样说,要是不把丹毒处理干净,最终将会在日积月累下,因为积聚过多而彻底地爆发出来。 届时,丹毒将犹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瞬间摧毁掉修士的身体。 轻则令修士奋斗一生的修为,彻底地毁于一旦。 重则令修士惨死当场,身死道消。 当然,要是有极品“结金丹”辅助,这些隐患将不会发生,但要是有极品“结金丹”的修士,岂会走下策“捷径之路”呢? 正因如此,只要是选择使用下策“捷径之路”的修士,皆是使用中、下品丹药的苦逼。 其实那些修士也是因为没得选择,所以才会被迫使用中、下品丹药。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自从前人研究出“捷径之路”后,就因为“捷径之路”的缺陷多多,所以并不受欢迎,因此,极少有修士走这条路。 一直到四大太宗称霸东域后,才彻底地改变这一局面。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四大太宗为了更好的统治东域,所以用出了潜移默化之策。 首先,四大太宗杜绝自身所出产的上品以上灵丹流出市场。 其次,严控上品以上的灵丹。 随着四大太宗的政策实施,所有世家宗门势力为了自身利益,纷纷跟随。 而这些势力一跟随,市面上的上品、极品丹药近乎绝迹,说是一丹难求也不为过。 这时候,重头戏来了。 四大太宗将无数年来,炼制出来的中、下品丹药从仓库中取出,以比白菜还低的价格扔出市场,以此方法鼓励没有势力的修士,大量使用中、下品丹药。 这些修士面对无丹可求的局面,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去菜市场买菜的价格,买下大量的中、下品丹药修炼。 虽然短期内看不出任何地坏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遗症将不可避免地陆续呈现。 第十四章 气之极限 这正是四大太宗的厉害之处,他们所使用的手段,虽然看似温和,但实则歹毒无比,暗藏杀机。 要知道,他们之所以那么费心费力,是想通过潜移默化地方式,诱导散修服食价廉物美的低品丹药。 四大太宗之所以会这样操作,是因为低品丹药虽然价廉物美,但成丹之时并没有完全的去芜存精,所以低品丹药身上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丝丹毒。 而丹毒是一种极难祛除的有害物质,如果只是少量服用的话,那没什么,但要是服用的数量一多,不仅将令根基有所缺陷,而且还会让残留在丹药身上的丹毒积聚起来。 而只要是积聚,必然会积少成多,因此,散修身上的丹毒一旦积聚过量,将会严重危害到生命安全。 这时候,散修要么花费大量的时间,祛除丹毒和弥补根基,要么干脆丹毒爆发,乖乖地沦为废人或死去。 而无论那一种情况发生,散修都会因为四大太宗的策略而失去攀上巅峰的可能。 这就是最真实的修真界,从来没有对错,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不,四大太宗为了降低散修的整体水准,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要不是害怕被群起而攻之,估计连遮羞布都会不要,直接下令铲除掉所有威胁到他们统治地位的势力。 不过想想也是,势力是一个整体,制定并且施行政策的时候,从来都是以自身的得失衡量,那会从人性出发,因此,只要是能令四大太宗的统治地位稳固,他们才不会管有多少修士会因为他们的策略或残或亡。 这不,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大太宗的阳谋收到奇效,变得越来越强。 而下辖势力和散修群体则发展缓慢,逐渐被四大太宗拉开距离。 这种强者衡强,弱者衡弱的局面,正是四大太宗梦寐以求的结果。 要不然,他们何必挖空心思,花那么多的功夫,研究出那么多的限制策略呢? 正因如此,四大太宗才会弄出这些卑鄙无耻,又实用有效的下三滥来。 第二条为中策“取巧之路”。 在修为稳固之后,利用修真界的传统秘术“三转冲丹术”,继续凝聚已经化液的灵力,当压缩到三转后,进阶虚丹期。 这时候,可以借助上品“结金丹”或极品“结金丹”,尝试进阶金丹期。 上品“结金丹”虽然也会带有一点丹毒,但丹药达到上品后,丹毒不仅少,而且还极易成功,因此,使用上品“结金丹”结丹,不会出现根基不牢或丹毒积聚过多的现象。 而极品“结金丹”就更不用说了,不仅完全没有任何地副作用,而且还能无限接近完美结丹。 “取巧之路”在四大太宗还没有称霸东域前,是最受欢迎的路子。 奈何,好景不长,时移世易。 由于四大太宗无数年来的阳谋,所以无论是上品,亦或是极品的“结金丹”,皆属于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因此,“取巧之路”在东域修真界的散修群体里面,属于早就行不通的法子。 这也是为什么“捷径之路”能够堂而皇之地替代“取巧之路”,成为东域散修的主要进阶手段,要不然,事关修为性命,散修们再是贪图便宜,也不至于拿自身的修为性命开玩笑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选择认命罢了。 不过想想也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是不满又有何用呢? 既然反抗不得,那还不如干脆认命。 正是因为四大太宗外的修士,一代代这样想,所以造成四大太宗越来越强,而四大太宗外的修士,则越来越弱的局面。 这正是阳谋的可怕之处,虽然缓慢,但胜在有效与稳定。 毕竟温水煮青蛙的伤害并不深,而且这些伤害只会影响后代,对当代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地影响。 正因如此,当时的散修没人愿意为了以后的伤害而起来反抗。 而这种态度,致使他们的后辈,想反抗也没实力反抗,只能乖乖地充当四大太宗的顺民。 至此,四大太宗的阳谋大获成功,奠定了称霸东域的基础。 第三条为上策“完美之路”。 说穿了就是严格依照古法“三转冲丹术”结丹。 这个方法因为是完美结丹,所以没有任何地缺陷。 但由于完美结丹是比完美筑基还难得多的进阶方式,所以这个方法太过艰难,因此,只有极少数的天之骄子能够成功。 所以说,此方法为理想状态,根本不适合普罗大众。 张子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觉得连尝试都不敢尝试一下,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他决定先尝试一下“完美之路”,他打定主意后,继续进行闭关。 三个月后。 张子凌进阶到筑基大圆满巅峰,也即通常所说的一转。 又过了八个月,他靠水磨功夫达到了二转。 之后的日子,在他没日没夜的修炼下,终于赶在出关前一个月,修炼到筑基三转巅峰。 要不是为了五个多月后的内外门大比,他已经可以尝试完美结丹了。 这正是加入顶级宗门的好处,拥有宗门的辅助,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这不,他在太玄宗的福廕下,化不可能为可能,在十七岁这个年纪,修炼到筑基三转巅峰。 一个月后。 张子凌结束闭关,走出时之砂房间,前往登记处登记。 由于出口就在山顶,所以登记处聚集了大量等待离开的弟子。 这些弟子的聚集,令张子凌根本靠不近登记处。 好在这时候,一直在候着张子凌的图大江走了过来。 “张师弟,果然不愧为天之骄子,竟然能在舞象之年修炼到筑基三转巅峰,佩服佩服。” “图师兄,你太过誉了,师弟也是靠着宗门的福廕,才能侥幸成功。” “张师弟,有时候太过谦虚也不好,来,我帮你登记吧!” 图大江说完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登记册来。 张子凌依言在登记册上,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图大江随即在登记册上备注了一下。 “张师弟,可以了,以后记得多联系。” “一定,一定。” 图大江的目的已达成,笑着离开了。 张子凌则径直往一个没人的角落行去。 此时此刻的他,跟刚刚进来的小屁孩形象,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已年满十七岁,正是最风华正茂的年纪。 这不,他虽然身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炼功服,但由于他长得俊朗,所以穿什么衣服都显得好看。 正是因为好看,所以他走动的时候,吸引了不少女弟子的目光。 随着越来越多的女弟子驻足观望,八卦之言,随即而来。 “这个师弟长得好帅气,不知道是那一峰的传人。” “长得那么好看,也有可能是世家豪门的人。” “绝无可能,世家豪门的人最注重形象,绝不可能穿着炼功服到处跑。” “也是。” 半个时辰后。 张子凌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径直往出口走去。 他到出口后,在执事弟子的帮助下,离开了闭关三载的“仙凡之路”。 他才一走出大门,露出身形。 李灵儿就按捺不住喜悦,飞快的飞扑过来,抱住他道:“师哥,师哥,有没有想我呀?” 张子凌伸出手,摸了摸李灵儿的头,回道:“灵儿,咱们不是上个月才见过吗?” 李灵儿见张子凌没有正面答复,嘟起小嘴,极为不满道:“师哥,你都说了,是上个月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灵儿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呀?” 张子凌见李灵儿嘟起小嘴,那敢不应,他笑着回道:“想,当然想,那敢不想。”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说想她,露出招牌式的笑貌,笑容满面道:“这还差不多。” 张子凌等李灵儿放开后,走到李显夫妇面前躬身一礼道:“师父,师娘。” 李显夫妇回道:“子凌,这里人多,咱们回去再聊。” 李显随即召唤出飞行法宝出来,载着众人往青木峰飞去。 在他这个金丹真人的操控下,很快就到了青木峰。 众人一回到洞府,宁飞飞将早就做好的饭菜摆上,先庆祝了一番。 期间,李显问道:“子凌,按理而言,修为应该循序渐进才对,但你身在东域的四大太宗内,岂能没有与众不同的待遇呢?这不,你凭借着太玄宗的福廕,得到只有四大太宗才能拥有的时之砂帮助,赶在舞象之年前,修炼到筑基三转巅峰,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子凌,虽然得到这种传自灵界的机缘,好处多多,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首先,你在完美筑基后,本来应该选择的修炼之路被迫延迟,其次,你因为修为增长过快,所以必须选择结丹之路,而这两种选择,本来是可以错开的,但由于你修为提升太快,所以这两种选择不可避免地扎堆在一起,而选择一多,是很容易令人眼花缭乱的,当然,与得到的相比,这些所谓的危害不值一提,子凌,你现在可以告诉师父,这两个选择一起出现,你会怎么做呢?” 第十五章 东域天骄 张子凌听到师父询问,把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道:“师父,弟子所面临的两个选择,分别是(修炼方向和结丹之路),“修炼方向”弟子打算以术为主,以体为辅,兼而顾之,至于说“结丹之路”,弟子不才,想尝试一下传说中的完美结丹,师父,不知弟子这样打算,是否正确呢?如有不对的地方,请师父您指正。“ 李显听完张子凌的回答后,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之所以会那么高兴,是因为张子凌选择了术体双修,而术体双修,等同于继续他的衣钵,所以他才会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张子凌的学刀天赋那么高,要是放弃了体术,岂不是不再继承他的衣钵吗? 虽然他能用师父的无上威严,强迫向来孝顺的张子凌就范,但修行方向,乃是一个修士的大道所在,岂可相逼。 因此,要是张子凌真的选择术法之路,放弃掉他的衣钵传承,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尊重张子凌的选择。 正因如此,他才会显得格外兴奋。 其实想想也是,李显作为一个师父,要是衣钵传人不愿意接班,他能高兴才怪。 这不,他好像生怕张子凌改变主意一般,马上点头赞成道:“子凌,这样想是对的,“狂风快刀”的刀法和身法,可不是一般的体术功法,而是东域公认的刀法第一高手,刀痴陈一刀历经千辛万苦创造出来的绝世刀法,他为了获得宝贵的实践经验打磨此刀法,常长混迹于内海与外海的交界处,奋战在最前线,历经千锤百炼后,终于赶在坐化前,将“狂风快刀”的刀法和身法打磨到极致,创造出最终版本的“狂风快刀”,此刀法一经面世,震古烁今,乃是东域修真界迄今为止,唯一一本可以从炼气期开始修炼,直到元神期也不会过时的绝世刀法,此刀法会随着炼体术的增进而逐渐增强威力,你习炼了整整八年时间,已达大成之境,放弃不仅可惜,更是愚蠢行为,至于说尝试完美结丹,更是对得不能再对,子凌,任何事情在没有尝试过之前,谁能保证一定不行呢?万一不小心成功了呢?因此,你的两个选择都非常正确。” 宁飞飞等李显说完后,接着言道:“子凌,你刚刚入门的时候,你师父执意要将“狂风快刀”的刀法和身法教予你时,师娘怕影响你的天赋发展,虽然没有坚决反对,但师娘是持反对意见的,并不赞成你师父将刀法传于你,可谁成想,你在刀法方面的天赋如此之高,再要舍弃,实在是不智行为,子凌,你能想到以术为主,以体为辅,行术体双修之路是对的,因为唯有这样,你才能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已的路,至于说尝试完美结丹,师娘跟你师父持同样的意见,做人虽然不能太过自满,但也不能太过妄自菲薄,子凌,你还年轻,犹如初升的太阳般,拥有无限的可能,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因为害怕失败而失去上进之心,知道吗?” 张子凌躬身一礼道:“师娘,弟子一定不会辜负您和师父的期望。” 张子凌见师父、师娘都认可他的想法,下定了决心,以术为主,以体为辅,术体双修。 李显因为毕生钻研的刀法有了衣钵传人,所以高兴的不得了,喝起酒来好像喝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宁飞飞知道李显心中高兴,也没有阻止他,让他可以尽情的喝个够。 可是李显这样杯杯一饮而尽,再高的酒量也会有点飘,这不,他确实喝得有点高了,竟然让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张子凌学着喝酒。 师父有命,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闯,更何况是喝点酒呢? 这不,张子凌虽然不会喝酒,但他对师父的命令不敢不从,于是,他鼓起勇气,舍命陪君子般,喝个不停。 奈何,酒量太浅,不一会儿就醉倒了。 宁飞飞见李显将张子凌灌醉,不满道:“师兄,你明明知道子凌不会喝醉,干嘛让他喝那么多呢?” 李显被宁飞飞一责怪,马上酒醒了不少。 他确实因为太过高兴,所以喝得有点多了。 竟然忘记张子凌不会喝酒的事情,但不错都错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妹,子凌不小了,是时候学喝酒,要不然,以后怎么出去应酬呢?” 张子凌乃是与生俱来的职业者,成长起来后,只有别人应酬他,何时需要他去应酬别人呢? 正因如此,李显的底气不足,说起话来,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好在宁飞飞只是想提醒他,并没有想怪责他的意思,要不然,他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搁好。 不过想想也是,他堂堂一位金丹六转巅峰的金丹真人,竟然因为喝高了,所以将自家的衣钵传人往死里灌,能不觉得丢脸吗? 好在是发生在他自己的洞府里,又没有外人在,要不然,一旦被传扬出去,绝对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的事情。 宁飞飞是李显的妻子,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一见他脸色,那还不知道他明明后悔了,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 宁飞飞虽然看透了一切,但她明白,夫妻相处之道,重在互相体谅,因此,看破不一定要说破,这不,她明明看破了李显底细,却装作没有发现,点头道:“嗯。” 宁飞飞说完后,李显生怕被抓住痛脚般,急急忙忙的跑去扶张子凌进房间休息。 宁飞飞见李显犹如火烧眉毛般,急着跑路的样子,会心的笑了起来。 有时候,夫妻贵在心知,并不一定要论个输赢。 数百年的相处下来,丈夫是什么性格,她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次她装作不知道,不去揭穿丈夫,下次她使小性子的时候,丈夫就会乖乖地让她使个够。 第十六章 八年 虽然距离内外门大比,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但张子凌已经走过了“仙凡之路”,是正式的青木峰亲传弟子,可以报名参加内门大比,而这个名,李显在张子凌闭关的时候,已经替他报好了。 内门大比前十名可以成为真传弟子,二、三名奖励一粒极品“结金丹”,冠军奖励两粒极品“结金丹”,可别小看了极品“结金丹”,这是筑基期修士的神丹,不仅可以让走“捷径之路”的修士,无丹毒进阶金丹期,而且还能让走“取巧之路”的修士,无限接近完美结丹,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丹药,只作奖励使用。 太玄宗的弟子分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还有金丹后期以上长老,才能收的亲传弟子。 按照太玄宗的明文规定,金丹后期有三个名额,金丹六转巅峰有五个名额,元婴初期有七个名额,以上者均为九个名额,超出名额的弟子,只能是记名弟子,不能获得宗门月例,需要各自的师父自行负责。 由于道宗向来讲求缘分,所以太玄宗的长老们,很少有人能够收满名额,更有不少长老嫌教徒弟麻烦,索性一个弟子也不收。 长老们之所以会如此散漫,完全是太玄宗纵容出来的结果。 而太玄宗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道宗传承讲究法不可轻传,所以从来不会强求长老们必须收弟子,因此,让本就懒散惯了的长老们,缺乏收弟子的动力。 太玄宗会每五年派出一次门人,在宗门的控制区域内招收临时弟子。 而临时弟子只要走过“仙凡之路”,就能成为正式的太玄宗弟子。 理论上,只要是太玄宗控制区域内拥有灵根的人,皆可以成为太玄宗的弟子,但理论永远只是理论,当不得真。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是宗门招收的缘故,所以出去招收弟子的门人皆不重视,向来是应付性质,草草了事,将道宗随性随缘的处事态度,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是走到哪,算到哪,能不能碰到完全是缘分。 正因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千里马埋没于乡间。 身份还是弟子的时候,以身份令牌为主,对着装并不讲究,除宗门庆典需要穿制式法衣外,其余时间均为随意。 外门弟子的制式法衣为灰衣法袍,因为外门弟子的数量大过于庞大,所以太玄宗为了节约资源,将灰衣法袍弄成法器下品。 而法器下品已经是修真界最烂的装备,有等于无,因此,外门弟子除非重大庆典会穿外,从来不穿灰衣法袍。 外门弟子修炼到筑基后期的时候,可以选择前往执事阁或储物阁,成为两阁的执事弟子、执事或常务执事。 由于两阁不需要任何地修为,所以只要管理能力出众,都有升职的机会。 而两阁是替太玄宗管理各处产业的机构,加入两阁的弟子,可以以此赚取资源,或修炼或培养后人。 那外门弟子除了这条路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呢? 当然有,虽然灵根天赋上的强弱,基本上可以断定未来成就的高低,但修真界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乏有普通灵根者因为遇到逆天仙缘,最终修成大能者,所以太玄宗也会给外门弟子机会,每十年举行一次外门大比,让取得前十名的外门弟子,能够获得进入内门的资格,从而能有更进一步的机缘。 当然,要想从数量庞大的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几率微乎其微,但有机会总好过没机会吧! 正因如此,每十年一度的外门大比,乃是真真正正的炼狱,为了能够取得晋升资格,从而改变自身命运,参与外门大比的弟子,皆不会容情。 所以,外门大比的激烈程度,可以用酷烈来形容。 走过“仙凡之路”的上品灵根者,皆可以为内门弟子,内门弟子的制式法衣为青衣法袍,这可是灵器下品的法衣,跟外门的制式灰衣法袍可是天渊之别。 差距之所以会如此巨大,是因为内门弟子的人数不多,资质又好,所以太玄宗比较偏爱,因此,内门弟子普遍爱穿青衣法袍。 一者,乃是身份的体现。 二者,乃是灵器下品的法袍,防御能力出众。 内门弟子如果在结丹前不能成为真传弟子,只有三个选择。 一是退出太玄宗,前往各地建立修真家族。 凭借着跟太玄宗的香火情和人际关系,一般都能有不错的发展。 二是转为执事阁或储物阁的执事弟子,期待获得一个不错的职位,替太玄宗管理各项事务。 三是保留弟子身份,前往各地游历,期望获得各种仙缘后,再回归太玄宗内发展。 当然,这种选择只是保留希望,并不能带来益处。 虽然没有任何地好处,但世家子弟比较倾向于这个选择。 真传弟子有两套制式法袍,一为红,一为紫,皆为灵器上品的法袍,其中最为出色的十人,将成为核心弟子,会多一套白色的制式法衣,一共三套,一红一紫一白,皆是灵器极品的法袍。 而根据太玄宗一百七十三万年的宗门历史记载,历代宗主基本上出自于十名核心弟子,因此,这十名核心弟子被称为宗主后备,地位尊崇。 至于说亲传弟子,比较特殊,在内门之上,真传之下。 不过因为人数较少,又没有真传弟子重要,所以不值得太玄宗专门定制制式法袍,因此,亲传弟子统一穿着内门弟子的制式青衣法袍。 由于亲传弟子属于各个长老的传人,所以不用像外门和内门的弟子一样,必须选择。 不过亲传弟子在修为到达金丹期后,太玄宗将停止发放月例,届时,需要自食其力。 好在太玄宗为了让门人有个不错的生活,专门建立了任务堂,发布各种各样的任务,让门人弟子能够依靠自身的努力,赚取修炼资源养活自身,要不然,那么多的亲传弟子和门人后代,真不知道要去哪里讨生活好。 正是因为真传弟子的重要性,所以张子凌打算争一争,毕竟太玄宗是传承超过百万年的道宗,最重身份,而有了身份,等同于拥有一切,这一切包括安逸的修炼环境。 而安逸的修炼环境,正是张子凌梦寐以求的东西。 因此,他才会想争一争这头十名的位置。 第十七章 地狱式训练 翌日。 张子凌专门前往传法阁内的藏经阁。 他之所以要前往藏经阁,是因为他已经修炼到筑基期,所以“长生诀”的功法不再适合他,因此,他要前往藏经阁领取筑基期的功法“青木长生诀”。 “青木长生诀”是“长生诀”的进阶功法,乃是由“青帝长生诀”拆分而来。 李显早就替张子凌付过贡献点,只要他修为到达本阶巅峰,就能随时前往传法阁内的藏经阁,领取下一阶的功法。 而张子凌的修为,已经是筑基三转巅峰,早就可以领取了,只是他因为要在“仙凡之路”内闭关潜修,所以才没有前往藏经阁领取。 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连同金丹期的功法也一并领取了,只是他怕贪多嚼不烂,不敢贸然领取罢了。 张子凌到达藏经阁后,非常顺利地领取到“青木长生诀”,他一拿到玉简,急不可耐地赶回青木峰后山修炼。 也难怪他那么着急,因为太玄宗为了防止功法外泄,所以藏经阁内领取到的功法玉简,不仅有时效性,而且还不能复制,就比如他的“青木长生诀”玉简,只有七天的使用时间,由不得他不着急。 张子凌回到后山木屋后,开始修炼“青木长生诀”,由于“青木长生诀”是“长生诀”的进阶功法,所以他可以直接以“青木长生诀”覆盖掉“长生诀”,不需要舍弃原来的“长生诀”功法。 这正是上下级功法的奇妙之处,要不然,光是替换功法并且熟悉新的功法,都要消耗掉不少时间。 随着张子凌的不断修炼,“青木长生诀”开始覆盖掉“长生诀”,当完全覆盖掉后,他的功法将直接进阶为“青木长生诀”。 一天、两天、十天过去了。 张子凌经过十天的闭关后,已经完全覆盖掉“长生诀”,自此,他将以“青木长生诀”代替“长生诀”作为主修功法,并且以此功法,炼化天地间的灵气。 他见功法进阶完成,立即尝试了下,他发现用“青木长生诀”炼化灵气,比以前快了一倍还不止,有了这种炼化速度后,他恢复纯木灵力的速度,将比以前快上不少。 他见功法的事情已经完美解决,转为研究木系术法。 二十天后。 青木峰后山木屋前,张子凌如同往常一般,正在修炼木系术法。 他之所以不再修炼“狂风快刀”的刀法和“狂风身法”,是因为修炼至大成后,已经没有再修炼下去的必要,所以他自从刀法身法大成后,一有时间就研修术法,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后,他发现筑基期的灵力,根本无法支撑无中生有的构建实体木材。 而很不巧,木系术法必须依托实体木材为媒介,方能运使出来,因此,“青木长生诀”内记载的很多术法,对于目前的张子凌而言,连一点用处也没有。 而以张子凌目前的修为而论,只能使用两种最为简单的术法。 这两种术法分别为催生灵植与治疗伤势,而之所以能使用这两种术法,还是因为他纯木天灵根的缘故,所以他才有自带术法可以使用,要不然,他修炼的木系术法,连一个也用不上,由此可以看出,低阶的时候,木系修士是有多么的不适合战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木系术法必须先构建出实体木材,接着以实体木材为媒介,方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要不然,木系术法根本毫无作用可言。 而很不幸的是,张子凌才筑基期修为,那有能力仅凭自身的纯木灵力,凭空构建出实体木材来,其实就算他拥有元婴期的修为,也只能勉强构建,用途也是不大。 正因如此,木系术法才会那般脆弱,不堪一击。 而在这一方面,元素系的属性占尽便宜,因为不用实体,所以就算只有炼气期的修为,也可以用灵力轻易的发出元素系的术法来,更何况是筑基期呢? 或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术业有专攻吧! 毕竟纯木天灵根强在辅助,属于辅助型的灵根,并不适合战斗,而以不擅长战斗的灵根,强行参与战斗,自然是事倍功半。 张子凌心中虽然无比郁闷,但他知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于是,他压下心中的杂念,运起纯木灵力催生屋前的一棵普通灵果树。 数息后。 李灵儿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道:“师哥、师哥,你叫灵儿前往坊市灵植铺,替你买得灵植种子,已经买回来了,灵儿那么听话,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张子凌见李灵儿邀功,当即表扬道:“我们家的灵儿那么乖巧,办事效率又那么高,当然要好好地奖励奖励。”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表扬,得意洋洋地回道:“那是必须的。” 张子凌见李灵儿得意洋洋的样子,笑道:“灵儿,你在这里等下,等师哥去打只兔子烤给你吃,好好地奖励你。” 李灵儿一听到张子凌要去打兔子,顿时皱起眉头来,十分生气地指责道:“师哥,你太坏了,兔子长得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呢?” 张子凌见李灵儿生气了,马上改口道:“灵儿,师哥刚刚是逗你玩的,是抓只野鸡烤给你吃,好好地奖励你哦!”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改说野鸡,重新露出了笑容道:“那还差不多。” 张子凌见李灵儿重新笑了起来,马上动身去找野鸡。 后山很大,里面有很多的小动物,不一会儿,张子凌抓了一只又肥又大的大野鸡回来,他先跑到后山的河边处,利用河水宰杀处理干净后,才带回到木屋前烧烤起来。 由于他长期独居的缘故,所以他经常会烧烤吃,因此,他的烧烤技术非常好,李灵儿非常地喜欢吃。 当他弄好一切后,开始专注的烤起野鸡来,为了让野鸡更香,他时不时的往野鸡身上,添加各种佐料。 李灵儿则像往常一样,坐在张子凌旁边,一边看他烤鸡,一边对他诉说坊市里的种种见闻:“师哥,你最近没去过坊市,不知道现在的坊市里面,人是越来越多,连客栈都住满了,宗门内的接待院更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真搞不懂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内外门大比,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吃饱饭没事干,专程跑过来看呢?还要提前那么长时间,专门过来耗着。” 张子凌边加调料边解释道:“灵儿,我们太玄宗是东域修真界的四大太宗之一,下辖区域内的国家、宗门和世家众多,他们都会收到我们太玄宗的邀请,派出代表团前来观看内外门大比,这些人的到来,自然会使坊市人满为患,而其他的三大太宗出于礼貌,也会派出代表团前来观赛,一者,可以看一下太玄宗的新一代弟子成色,二者,可以联络下感情,毕竟我们四大太宗明面上是交好的,至于说提前三个多月,那就更好理解了,既然都是要来,来晚了怕没地方住,提前点还能探亲访友,顺便看看坊市里有没有其他商机。” 张子凌之所以分析的头头是道,是因为他听师父提起过,所以他才会懂那么多,要不然,以他的宅性,那会去管那么多。 第十八章 地狱式训练二 李灵儿听完张子凌的解释后,说道:“师哥,只不过是一场内外门大比,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真是搞不懂那些大人的想法。” 张子凌笑着对李灵儿道:“灵儿,烤好了,那些弯弯道道是大人物管得事情,我们只不过是小人物,管好修炼和肚子就行了。” 张子凌说罢,撕了个大鸡腿递给李灵儿。 李灵儿则像平常一样,接过鸡腿吃了起来,看她的样子,不知道吃得有多香。 张子凌见到李灵儿吃得那么香甜,笑了起来,而他自己则挑了些鸡胸肉吃。 其实并不是他不喜欢吃鸡腿、鸡翅,而是李灵儿很喜欢吃,他身为师哥,自然要将最好吃的部位,留给李灵儿这个小师妹兼妹妹吃。 两人吃完烤鸡后,张子凌从李灵儿给得储物袋里面,拿出从坊市买回来的灵植种子。 经过他一番挑选后,他拿起灵铁树种子,运起“青木长生诀”控制纯木灵力催生起来。 灵铁树种子得到纯木灵力的滋养后,快速地生长起来,只用了短短地数息时间,就长成小灵铁树。 张子凌大概估算了下时间,顿时摇了摇头,继续尝试其他种子。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过去,他已经尝试了数十种灵植种子了。 奈何,均达不到要求。 这些灵植的催生速度太慢,根本达不到上擂台战斗的标准,要知道,擂台上的时间,向来是争分夺秒,没人会给他时间,从容催生。 因此,张子凌必须找到能在数息内催生出来的灵植,要不然,此次的内外门大门,他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忍痛割爱,彻底地放弃控植术。 张子凌虽然连续受挫了数十次,但他经历过地狱式训练的磨砺,锻炼出不轻易言弃的性格。 因此,他面对数十次的失败,并不觉得气馁。 相反,他还充满信心地继续催生其他种子。 可能是因为皇天不负有心人吧! 所以当他催生到藤条种子的时候,终于笑了出来。 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笑呢? 因为藤条拥有比其他灵植快得多的生长速度,所以张子凌只是用纯木灵力稍稍地催生了一下,就令藤条种子瞬间长成藤条来。 而这种情况,正是他梦寐以求地结果,让他如何能不高兴、不发笑呢? 这不,张子凌为了试验效果,继续用纯木灵力催生藤条。 数十息后。 当藤条结出果实来的时候,他计算了下时间,发现藤条种子完全达标。 也就是说,他在内外门大比上,不用放弃控植术。 要知道,他可是天生的灵植师,而灵植师和控植师只是职业上的定位不一样,两者同出一脉,并没有任何地区别。 简而言之,就是天生拥有灵植师天赋的张子凌,一旦能使用控植术,战斗力将狂飙一倍不止。 不过想想也是,灵植因为不是生物,所以并没有生物的恐惧感,因此,随时都能舍弃,这还不算,灵植只要有种子、有时间、有灵力,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比灵兽强悍并且可靠得多。 再加上灵植属于辅助类灵具,不属于违禁品,可以毫无限制的使用。 正因如此,张子凌才会显得格外兴奋。 他见实验完成,连忙将藤条果实里面的种子收集起来。 李灵儿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看了一会儿后,她突然间灵机一动,要求道:“师哥,你这种天赋实在是太神奇了,以后只要买一粒不同种类的种子,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自给自足,有这种神奇能力,往后,你要种各种好吃的灵果给灵儿吃哦?” 李灵儿说完后,怕张子凌不肯帮她种灵果树,连忙迈开脚步,走到他身边抱起他的手臂,像往常一样不停地摇啊摇,并且撒娇道:“师哥,好嘛、好嘛?你就答应我吧!!!” 张子凌听完李灵儿的要求后,苦笑连连,他用另一只手摸着额头,苦笑道:“灵儿,师哥的这个能力,在我们太玄宗内独一无二、别无分号,你竟然只能想到吃…………” 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李灵儿就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师哥,不种灵果给灵儿吃,还能干啥呀?” 张子凌向来疼李灵儿,一旦她撒娇就毫无办法,瞬间败下阵来,这不,他看着抱住他手臂,正在不停撒娇的李灵儿,顿时投降道:“好吧、好吧!灵儿,你喜欢吃那种灵果,说给师哥听,等师哥有空的时候,将它们的种子,通通地买回来种满后山,让灵儿想吃什么灵果,就吃什么灵果。”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答应后,暗道得计,笑逐颜开道:“这可是师哥你自己说得,灵儿没强迫你哦!” 李灵儿说完后,将各种喜欢吃的灵果,通通地报了出来。 张子凌则仔细地听着,并且将灵果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他打算以后逛灵植种子店的时候,顺便购买回来。 当李灵儿报完名字后,张子凌发现她爱吃的灵果中,有一种灵桃在这次买回来的种子里面就有。 他从众多种子中挑出灵桃种子,在木屋旁边种了下去,接着用纯木灵力,催生土里的灵桃种子。 灵桃种子得到纯木灵力的滋养后,很快就发芽、生根,继而长成小树苗,接着长成小树,最后长成灵桃树。 随着纯木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灵桃树开花、结果、成熟。 此时此刻,张子凌的天赋能力,终于彻底地显露出来,他只用了短短地数个时辰,就将需要数年才能从种子长到结果的灵桃树,催生出灵桃来,纯木灵力的神奇催生效力,在这时候显露无遗。 李灵儿早就被眼前的神奇一幕惊呆了,她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张子凌走到灵桃树下,将灵桃采摘下来后,走回呆立在那的李灵儿身前,将灵桃送到她嘴边,保证道:“灵儿,目前条件不成熟,你就先用灵桃尝尝鲜吧!等师哥以后有时间了,会在这里种满各种你喜欢吃的灵果树,让你可以随时随地的挑着吃。” 李灵儿看着已到嘴边的灵桃,顿时反应了过来,她二话不说,接过灵桃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师哥,这可是你自己说得,不可以耍赖哦?” 张子凌当即回道:“那敢啊!!!耍谁都不敢耍灵儿你啦?” 李灵儿吃得很快,一会儿就将灵桃吃完了,她问道:“师哥,你所种出来的灵桃,为什么比在坊市上买得那些灵桃好吃那么多呢?不仅如此,还特别的富含灵力,同是灵桃,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区别才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张子凌笑道:“灵儿,当然有区别了,这是师哥特意用纯木灵力,专门培养出来给你吃得,是专属于灵儿你一人的灵桃,自然比你在坊市里面,买得那些量产的灵桃好吃,要知道,那些灵桃只不过是灵桃园里,千千万万棵灵桃树中的一棵,结出来的灵桃罢了,怎么可能跟专门为你培养出来的灵桃,相提并论呢?” 当李灵儿听到张子凌说专门培养给她吃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很感动,站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张子凌。 而张子凌刚好心不在此,毫无所觉,径直走到灵桃树下,将所有的灵桃采摘下来后,通通地装入到储物袋里面。 当他把灵桃全装入储物袋后,将储物袋放到李灵儿的手里,温和道:“灵儿,你拿回去吃,吃完告诉师哥一声,师哥再为你培植。” 张子凌的举动,令李灵儿异常感动,她看着手里装着灵桃的储物袋,小声道:“师哥,谢谢你,灵儿先回去了,灵儿会将灵桃跟娘亲分享,让娘亲也尝尝师哥亲手培植的灵桃。” 李灵儿说完后,一步三回头的往青木峰上走去。 姻缘有时候很奇怪。 有些人会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而日久生情。 有些人却相处一辈子也不会相爱。 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缘定三生。 有些人在一瞬间的感动中就能产生爱意。 而有些人甚至于单凭一些书信,一些虚构的幻想,就能爱得死去活来。 因此,姻缘多种多样,不一而足。 而李灵儿正是属于瞬间感动的那一类,她跟张子凌从小玩到大,日对夜对,从来不曾心动过,但当张子凌不经意间的一个无意举动,竟然让她瞬间动了心。 而她的动心,彻底地改变了张子凌的人生轨迹。 第十九章 仙凡之路 张子凌目送着李灵儿离开,等她走远后,他低头看向装着种子的储物袋,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此时此刻,他知道他不能再三心二意,他的修行方向就是木系术法,上天既然赐予他上品纯木天灵根的天赋,他就应该顺着自身的天赋,研发出自身天赋的种种能力,然后以这些能力为基础,再延伸出种种能力的后续潜能。 而体术只能当做锦上添花,不能再花太多的时间投入期中。 好在他的“狂风快刀”刀法和身法已经大成,又有“重力咒”辅助,要不然,他真的兼顾不过来,要知道,光是研发和完善纯木天灵根的各种天赋能力,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 因此,他在以后的修行中,只能以术法为主,体术为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体术的修炼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因为目前的首要任务,乃是争取真传弟子的名额,所以张子凌必须抛开一切杂念,专心致志地完成这个既定目标。 他之所以那么想做真传弟子,是因为获得真传弟子的身份后,他就有了相应的身份地位,而有了身份地位后,他就有能力报答李显夫妇的传道授业与养育之恩,不仅如此,他将更有话语权,而话语权从来都代表着利益。 所以说,他取得了真传弟子后,将能为他自己争取到更多更好的修炼资源,试问,这种能一举多得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真的不动心呢? 或者有,但不是他张子凌。 因此,他想要夺取真传弟子的名额,乃是无可厚非地事情。 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中。 李灵儿正拿出一大堆灵桃,欢呼雀跃道:“爹、娘亲,你们看,这些都是师哥专门培植给灵儿吃的灵桃,师哥还说要将整个后山,种满灵儿喜欢吃的灵果,让灵儿能够随时随地的挑着吃。” 宁飞飞见李灵儿拿着灵桃手舞足蹈的开心样子,走过去,宠爱地摸着她的头道:“真的吗?那让娘亲尝尝你师哥专门为你培植的灵桃可好。” 宁飞飞的话音落下后,李灵儿得意洋洋地回道:“当然好啦?来来来,别跟灵儿客气,吃完灵儿让师哥继续培植。” 李显夫妇各自拿起一个灵桃吃了起来,吃完后,宁飞飞对着李显轻声道:“师兄,纯木天灵根果然名不虚传,子凌这孩子从来没有系统的学过种植技能,竟然能够做到无师自通,种植出这种品质的灵桃来,果然是天生的灵植师,不仅如此,他所种出来的灵桃品质,比坊市上卖得那些灵桃好太多了,不但更好吃,而且还特别的富含灵力。” 李显回道:“师妹,盛名之下从来无虚士,纯木天灵根号称修真界的最强辅助灵根无数年,那可能有虚得,等子凌到了金丹后,他所培植出来的灵植,对金丹修士都是不可多得之物,不仅如此,他还有治疗师的天赋,这些都是对宗门有大用的辅助技能,子凌这孩子的未来成就,真是令人期待。” 李灵儿不等宁飞飞回答,抢着道:“爹,灵儿也很期待,后山挂满各种喜欢吃的灵果,任灵儿挑选的时刻来临。” 李显夫妇听了李灵儿的话,又看她十分开心,一起笑了起来道:“你呀?就知道吃……” 两人笑完后,宁飞飞问李显道:“师兄,距离内外门大比,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子凌虽说得到宗门福廕,在时之砂的房间内,闭关了整整三年,灵力修为虽然不错,但他的年纪太轻,又从来没有斗过法、历练过,经验极为不足,我们是不是应该安排他出去历练下,让他增长一些见闻阅历。” 李显等宁飞飞说完后,回道:“师妹,你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了守中,让他带子凌前往金丹期的任务界,好好地历练一番,相信经过这一番的历练后,子凌应该会大有长进。” 李显说完后,宁飞飞担忧道:“师兄,子凌才筑基三转巅峰修为,前往金丹期的任务界,会不会太危险了。” 李显因为早有安排,所以对于宁飞飞的担忧,不以为然,他信心满满地答道:“师妹,你请放一万个心,我作为子凌的师父,对于他的个人安危,比谁都要紧张,又怎么可能会不考虑好呢?金丹期任务界所圈养的灵兽,皆是先天不足的养殖灵兽,虽然因为要磨练弟子的缘故,所以没有被下禁制,等阶也还在,但实力比起野生的灵兽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守中的冒险团是一个五人小队,由三个金丹中期和两个金丹初期组成,实力强悍,再加上我又事先告诫了守中,让他不可以前往金丹后期以上的灵兽出没地,只在没有任何危险的初中期区域内历练,不仅如此,我还预先准备好了灵符,让守中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因此,此次的历练可以说得上是为子凌镀金,根本没有任何地难度,绝对是万无一失。” 宁飞飞见李显准备的那么充分,也不再多说什么。 李灵儿听了一阵后,觉得没有意思,转身走回房间内休息。 宁飞飞等李灵儿走了之后,对李显道:“师兄,灵儿和子凌自幼就黏在一起,也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打算将灵儿许配给子凌,不知师兄意下如何呢?” 李显听罢,回道:“师妹,婚姻大事是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关系到两人的一生幸福,我们虽然是他们的长辈,但也说了不算,必须要他们之间,互相有情才可以,况且,灵儿还小,也不会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此,还是等灵儿大点再说这事吧!” 宁飞飞听完后,不乐意道:“师兄,你怎么那么笨啊?等灵儿大点,怕子凌早就给人抢去了,那么孝顺又长得那么俊朗,肯定是妥妥的抢手货,现在之所以没有招蜂引蝶,是因为他没怎么出过青木峰,所以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存在,等内外门大比过后,凭子凌的俊朗外貌,铁定一鸣惊人,届时,有得是人争抢子凌,要是真让人抢走了,等灵儿够大了、懂了,铁定恨死你我。” 李显解释道:“师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说到哪去了,我承认,子凌是很疼爱灵儿,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子凌有可能把灵儿当成妹妹疼,不一定有你想象中的那回事。” 李显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宁飞飞含怒反驳道:“所以说你傻,没日没夜的指点、监督,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弟子,自己又刚好有女儿,还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被人抢去了,还不被人笑话一辈子吗?” 李显见宁飞飞生气了,语气转软道:“师妹,那也要子凌愿意,灵儿喜欢才可以啊?” 宁飞飞回道:“师兄,子凌自幼跟随你我长大,他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只要是我们定的,他肯定不会反对,而且他和灵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一定会对灵儿好的,至于说灵儿,她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吗?她肯定喜欢子凌。师兄,你说了那么多,就灵儿太小这一点是对的,但这种事情又不是不能变通,我们可以先定下亲事,等过两年,灵儿大点的时候再成亲,不就刚刚好吗?” 婚姻大事乃是人生头等大事,岂可相逼,李显觉得宁飞飞是一厢情愿,她所说的观点,全是建立在张子凌的听话孝顺上,万一张子凌有了心上人,让他怎么听话、孝顺呢? 因此,李显对于宁飞飞的观点,并不赞成,但他见宁飞飞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也不想跟她有所争执。 这不,李显干脆不再多言,决定私下里观察张子凌和李灵儿的相处情况。 要是两人真有情,他当然乐意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人结为道侣、夫妻,携手共探修仙之秘。 要是两人只有兄妹之情,他则会选择消极怠工、敷衍了事,绝不会听从宁飞飞的安排,以师父威严,强迫张子凌就范。 第二十章 东域往事 第二天一大早。 张子凌洗漱穿戴好后,前往奉薪堂领取近几年的月例。 按照太玄宗的规定,外门弟子每月可领取一百块下品灵石和一瓶极品培元丹。 内门弟子每月可领取五百块下品灵石和两瓶极品培元丹。 而亲传弟子每月可领取一千块下品灵石和三瓶极品培元丹。 至于说真传弟子,因为都有职位在身,所以早就不需要宗门月例,在此不表。 可能是因为太玄宗太过财大气粗吧! 所以领取月例的方式,堪称简单粗暴。 只要是奉薪堂有开门办公,弟子就能凭借身份令牌,随时前往奉薪堂领取月例,绝不拖泥带水。 张子凌由于天赋异禀,所以炼化灵气的时候,有如神助,根本无须借助灵石和丹药修炼,因此,他自拜入太玄宗至今,只领取过一次月例。 而那次之所以会领取,也不是他自己需要,而是他大哥张子杰趁着探亲的机会,专门来到太玄宗的接待院跟张子凌商量,要在张家村建个庄园给爹娘养老,顺便在黑方城开个店铺,好为他自己和张子凌的姐姐张盼盼谋一个出路。 原来,张子杰在张子凌拜入太玄宗后的第二年,就已经娶亲,不仅如此,他还因为张子凌的缘故,所以一娶娶了仨。 虽然尽享齐人之福是好事,但问题在于,张家底子薄,根本经不起任何地折腾。 起初,在张子凌的爹张青严令下,张子杰不敢找张子凌说事,但时日一长,孩子不可避免地降临了。 而这时候,更大的困难来了,张子杰之前跟人借的钱纷纷到期,被债主逼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还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家里的三个媳妇之所以愿意嫁入张家,是想来张家享清福的,可结果倒好,张家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于是,她们天天闹腾,一哭、二闹、三上吊。 虽然她们上吊了无数回,但就是死不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根本不想死,所以她们只不过是演戏罢了,而演戏,自然不可能真的死去。 这不,在她们的卖力表演下,张家顿成戏台,三日一小戏,七日一大戏,戏戏精彩。 其实她们之所以要这样操作,不过是想以此方法,逼迫张子杰去找张子凌要钱罢了,那是真的想死。 要知道,张家有张子凌这个太玄宗的亲传弟子存在,飞黄腾达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她们怎么可能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自寻短见呢? 正因如此,她们才会上吊了无数遍,依然健在。 而张子杰就惨了,他本来就因为家庭负担,以及仨个媳妇的索取无度,所以背负了巨额债务,而媳妇们还没日没夜的折磨他,令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此刻,他真的后悔了,后悔贪图美色,学大户人家一样,一娶娶仨个。 可问题在于,媳妇娶了回来,又不能退货,因此,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最后,他为了老婆孩子,选择了面对现实,打算找张子凌帮忙。 虽然他决定了放下骨气,但他要上山找张子凌,必须直面他爹张青,可是他爹是一个十分硬气的人,绝不可能同意他打扰张子凌修仙。 于是,他选择跪倒在他爹面前,苦苦地哀求。 “爹,我们大人能够不吃,难道小孩能不吃吗?再这样缺乏营养下去,他们恐怕会夭折,爹,孩儿求求您看在孙儿的份上,让孩儿去寻子凌吧!现在只有他,也唯有他能令我免遭家破人亡的厄运。” “你这个不孝子,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量力而为,可笑你竟然被猪油蒙了心,不听人劝,为了美色,竟然连你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真是气煞我也!!!” 其实张子杰已经后悔了,也知道错了,可是木已成舟,他也没有任何地办法,这不,他因为愧疚,所以满脸苦色起来,但他一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立即豁出去了,只见他学着他爹当年一样,叩起头来,并且叩得一下比一下响亮。 张青见被他自己儿子将了一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指责的时候,听见那一下响过一下的叩头声,顿时犹如泄了气的河鲀灵兽一般,唉声叹气道:“子杰,爹之所以不让你找子凌,是因为他从跟随李仙师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而我们只不过是凡人,仙凡有别,能不打扰他,就尽量别打扰,可你倒好,偏偏着了人家的道,中了美人计,子杰,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心中没点数吗?那仨个出身大户人家的大美人儿,是你这个庄稼汉能消受得起的吗?她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是为了子凌而来,这也是爹当初不同意你娶她们的原因所在,但爹再是不同意又有何用呢?儿大不由爷,你经不住诱惑,与她们生米煮成熟饭,让爹如何敢再阻止、反对呢?要知道,我们张家世世代代都是老实本分的厚道人家,岂能学那些公子哥儿般,吃干抹净后,不负责任呢?可负了责任的后果,你自己深有体会吧!她们就是故意让你破产、负债,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突破底线,你只要找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子杰,爹明明看出了是圈套,却因为你和孙子的缘故,只能跟着你踩,让爹如何能不气、不怒呢?” 张青因为旁观者清的缘故,所以看出了套路来,可是,他再不想打扰张子凌的修仙生活,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大儿子往死路走,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选择了妥协。 张子杰在得到张青的首肯后,立即以张子凌的名义,借了一些利滚利回来应急。 之后的日子,张子杰盼星星,盼月亮,一直在等待着探亲的日子。 这不,探亲时间一到,他就立即赶去太玄宗的接待院,找张子凌帮忙。 张子凌听完大哥的近况,以及打算后,自然是千肯万肯,当即带着他前往奉薪堂领取月例。 由于张子凌自幼在青木峰后山修炼,所以缺乏生活经验,因此,闹出了不少笑话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当时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那可能懂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这不,他一去到奉薪堂,竟然一次性的领取了六年月例(两百一十六瓶极品培元丹和七万两千块下品灵石),把奉薪堂的执事和前来领取月例的师兄弟们吓得够呛。 好在张子凌是亲传弟子,身份地位极高,又有师父、师门作为靠山,没人愿意为了那点灵石,打他的主意,要不然,他那些灵石估计会被居心叵测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法弄走。 虽然张子凌因为身份的缘故,所以躲过了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但他当时实在是太过年幼,对金钱没有任何地概念,也不太懂行情,领取到月例后,竟然将一万块下品灵石装在储物袋里面,直接递给了张子杰。 “大哥,这些灵石你先带回去,要是不够,你写封信给我,我会寄给你。” “好的,子凌,那大哥先走了。” “嗯。” 张子杰回到张家村后,才发现他是凡人没有灵力,根本打不开储物袋,而按照太玄宗的规定,亲属一年只能前往探望一次。 他见没办法找张子凌帮忙,又等着钱花,只能另想他法。 最后,张子杰在债主,以及仨个媳妇的压力下,连三个月送一次书信的时间,都等不了了,直接跑去黑方城内的太玄宗家属联络堂,请那里的执事弟子帮忙打开储物袋。 执事弟子见是亲传弟子的直属亲人,也愿意结个善缘,于是,他帮忙打开,可是他一打开储物袋,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万块下品灵石,顿时吓了一大跳,他因为不敢善作处理,所以马上上报给常务执事。 常务执事经过详细地检查后,发现储物袋上有奉薪堂的标记,在问明张子杰的情况后,确认并无可疑之处。 本来这时候,常务执事应该将灵石归还给张子杰才对,但他认为数额还是有些大,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于是,他选择了上报执事阁。 执事阁的执事长老接到上报后,发了封传信符给张子凌的师父李显求证。 李显在接到传信后,直接回信给执事长老:“有劳了,此笔灵石没有任何地问题,是我的弟子张子凌给亲属置业所用,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了。” 执事长老收到李显的回复,确认无误后,命令黑方城的常务执事,务必将储物袋里的灵石交还给张子杰。 当张子杰接过灵石后,此次的风波正式结束。 事后,李显怕不教育张子凌,张子凌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于是,他找到了张子凌,好生教育了一番。 张子凌直到这时候,才如梦初醒。 原来,一万块下品灵石对于凡人而言,乃是大的不能再大的一笔数目。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凡人世界虽然也有灵石流通,但那毕竟是少数,所以常规流通的货币,还是以白银和铜钱为主。 一块下品灵石可以换到一千两白银。 一两白银可以换到一千个铜钱。 而在张家村那种穷乡僻壤,买上一百亩土地建个庄园,一万两白银够得不能再够了。 至于说在黑方城买个店铺,那要看地段,最好的地段也不过数十万两白银。 可以这样说,张子凌给他大哥的一万块下品灵石,相当于一千万两白银,这个数目对于一个凡人而言,乃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这个数字,估计能够在黑方城里买条街了。 张子凌摆了个大乌龙出来后,也是后怕不已。 他竟然在无意中给了张子杰一笔巨款,让他处在那么危险的境地中而不自知,真是太过粗心大意了。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张子杰乃是一介凡人,所以带着那么大的一笔巨款随处走,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好在他鸿运当头,平安无事,要不然,张子凌这辈子都别想心安。 此事说明了常识的重要性,从那以后,张子凌为了避免再出乌龙,有针对性的学习常识。 而张子杰得到张子凌的资助后,一扫往日的颓废,不仅将所有的欠债都还清了,而且还在黑方城最旺的街道,买了六间店铺回来。 由于他跟张子凌要钱的时候,说明了是连同张盼盼的那一份也一起要,因此,他直接分了三间店铺给他妹妹张盼盼,这个决定,令已经嫁出去的张盼盼笑得见牙不见眼,直赞大哥守信,人品好。 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情后,张子杰还在张家村里大兴土木,兴建了一个八进八出的张家大院。 而这个大院的兴建,代表着张子杰正式得到了张子凌的助力,成为张家村的首富。 张子杰富贵后,上门提亲的人骆驿不绝,可是他被仨个媳妇弄怕了,对女人有本能的恐惧心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纳妾,他甚至于跟他老爹调侃道:“爹,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诚不我欺也!!!” “子杰,如果你对她们没有感情,她们再怎么演戏,你也不可能看见,但你把她们当成宝,她们当然能恃宠生娇,子杰,纳妾是你个人的问题,爹不好插嘴,你自行决定吧!” 张青的话,令张子杰苦笑不已,仨个媳妇再怎么不好,也为他生了儿子,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没有感情呢? 于是,他摇头苦笑道:“爹,经过此番波折后,我总算看明白了,女人多了也是麻烦,像您老人家和娘那样,才是真的好,一辈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至于说什么齐人之福,根本就是狗屁,女人皆善妒,绝无可能和平相处,爹,你知道吗?要是娶完媳妇后能退货,孩儿铁定都退掉,可是孩子都有了,还怎么可能退货呢?因此,孩儿已经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会再纳妾了。” “子杰,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们张家世代都是本分人,你因为子凌的缘故,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适可而止是对的。” “知道了,爹。” 太玄宗,奉薪堂内,张子凌到了领取月例的办理登记处。 他先拿出亲传弟子的身份令牌,接着双手递给了当值的执事弟子。 执事弟子接过令牌后,用神识感受了下令牌,问道:“张师弟,你已经有五年没有领取过月例,是否一次性取出呢?” 张子凌回道:“是的,师兄。” 执事弟子听完张子凌的回答后,立即用手在他的身份令牌上扫了一下,将身份令牌上的信息修正,然后从抽屉内的空间戒指里面,取出了(一百八十瓶极品培元丹和六万块下品灵石)。 执事弟子取出东西后,先熟练的将东西装入储物袋里面,接着连同储物袋和身份令牌递给了张子凌。 张子凌双手接过储物袋后,发自内心的感谢道:“有劳师兄了。” “不客气。” 张子凌领完月例,出了奉薪堂后,正准备前往宗门坊市购物。 这时候,他突然间收到李灵儿的传信符:“师哥、师哥,你在那里呀?灵儿在后山没见到你。” 张子凌看完李灵儿的传信符后,回了她一张传信符:“灵儿,师哥刚刚在奉薪堂领取了月例,正打算前往宗门坊市卖丹药和购物。” 三息后。 张子凌收到了李灵儿的来信:“师哥,师哥,我也要去。” 张子凌回信:“那好吧!师哥现在就回后山找你。” 张子凌回完信后,怕李灵儿等得不耐烦,运起身法,往青木峰后山赶。 他一回到后山,就见到李灵儿正在灵桃树下,来回走动,看她着急的样子,应该是等得不耐烦了。 张子凌见李灵儿那么着急的样子,也不敢耽搁,马上走了过去道:“灵儿,你昨天不是才去过宗门坊市吗?” 李灵儿回道:“师哥,昨天还不知道你能种出那么好吃的灵果,有很多店铺没去过,今天要好好地找一找。” “那走吧!” 张子凌说完后,拉起李灵儿的手,往宗门坊市的方向赶去。 第二十一章 进行挑战 张子凌和李灵儿两人到了坊市后,感觉到人流量,明显比以往多了许多,想必是提前过来做买卖,或者等待内外门大比之类的人吧! 李灵儿见人流太多,怕跟张子凌走散了,主动牵起他的手,往种子店和灵果店的方向走去。 期间,李灵儿只要见到卖种子的店,皆会兴冲冲的拉着张子凌跑进去,问这问那,问个不停,不仅如此,只要有她喜欢吃的灵果种子,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两人逛了将近两个时辰后,确实找到了不少李灵儿喜欢吃的灵果种子,花了差不多三千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付完钱后,看了一下储物袋,发现他还有十一万块下品灵石,若是再将那些极品培元丹卖了,应该就够买些装备,来个鸟枪换炮。 三刻后,两人见到有一家丹药铺,立即走了进去。 两人的进入,惊动了正在等候生意的店小二,这不,店小二一见到有客人,立即迎了上来,热情道:“客官,请问要买些什么丹药呢?” 张子凌见店小二问起,随手拿出一瓶极品培元丹,在店小二的面前摇了摇后,轻声道:“小二,我们不是来买丹药的,而是来卖丹药。” 太玄宗所派发的丹药,质量上乘,是市场上的热销货,只要是丹药店就没有不收购的,这不,店小二一听到张子凌要卖丹药,马上会意,领着两人前往收购丹药的柜台。 两人见店小二带路,随即跟上,往店铺里面走去。 由于距离不是太远,所以只用了区区的数息,就来到收购丹药的柜台处。 虽然收购丹药的利润很薄,但胜在常做常有,因此,柜台处有个专门收购丹药的掌柜负责。 掌柜见店小二带了两人过来,随即问道:“公子,请问要卖何种丹药,数量有多少呢?” 张子凌将之前拿出的极品培元丹,递给掌柜道:“掌柜,卖极品培元丹。” 掌柜接过丹药后,打开一看,回道:“公子,这是太玄宗所派发的极品培元丹,质量之上乘,无出其右,并且因为丹到极品,所以效果强大,不仅是炼气期最好的增进修为丹药,而且还可以让筑基期的修士,固本培元,虽然筑基期修士因为等阶的原因,所以使用效果并不大,但胜在没有任何地副作用,适合长期服用,乃是不可多得的灵丹,一瓶十粒,收购价为两千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仔细地听完掌柜的报价后,直接将三百五十瓶极品培元丹拿了出来,然后轻声道:“掌柜,就这些了。” 掌柜骤然见到那么多的极品培元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好在他经验丰富,只是错愕了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他恢复清醒后,将三百五十瓶极品培元丹逐一检查,当他确认无误后,拿出一个储物袋,双手递给张子凌道:“公子,这储物袋里面有七千块中品灵石,您请过目。” 张子凌接过储物袋后,用神识扫了一下,回道:“数目正确,告辞。” 说罢,张子凌牵起李灵儿的手,径直往店门口走去。 店小二见做成了笔大生意,顿时喜上眉梢,热情洋溢的送着两人出店。 当两人快到门口的时候,掌柜在后面突然道:“公子,以后您有多余的丹药,记得到本店来售卖,一定出个好价钱。” 张子凌淡淡地回了个好字,走出了店门。 出了丹药铺,李灵儿问道:“师哥,丹药卖完,还要去哪里呀?” “灵儿,距离内外门大比,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师哥又是领月例,又是卖丹药,自然是打算买些装备,增强一下实力,好取个好成绩。” 两人边走边聊,当见到一家武器店时,张子凌停下了脚步,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到有客人来,热情地迎上前,接待道:“客官,需要买些什么类型的武器呢?” “绣春刀。” 店小二听罢,笑着作了个手势,然后在前面带路。 两人随即跟上。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个专门卖刀的柜台。 由于修真界比较少人用刀,所以刀类武器的需求量并不大,因此,他们一到就有个掌柜走了过来,亲自接待。 店小二对掌柜说道:“掌柜,这位公子需要绣春刀。” 店小二说完后,向两人行了一礼,告了声罪,回到门口等待另一位客人。 掌柜得到店小二的提醒,心中有数,对张子凌说道:“公子,绣春刀比单刀长,比长剑短,特点在于轻巧,适合中短距离的攻击,我们店里目前有三把。” 武器装备分制式和特制,所谓制式,即流水线上统一生产出来的装备,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之分。 至于说特制,顾名思义,乃是炼器师亲自炼制出来的装备。 掌柜说完后,吩咐下人去取刀。 张子凌等掌柜交待好,才佩服道:“掌柜,果然见多识广,好生厉害,只是用短短地几句话,就将绣春刀的优缺点,总结了出来。” 掌柜听到张子凌的赞扬,对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笑了一笑,并未出声。 数十息后。 下人将三个装刀的大盒子,摆放在枱台上。 掌柜见三个大盒子已摆放好,伸出手逐一打开。 随着盒子打开,三把绣春刀瞬间露出了原形。 掌柜将盒子打开后,依次介绍道:“公子,第一把是百炼精钢混合一些特殊材料打造而成,法器极品绣春刀,价格是十万块下品灵石,第二把是千炼精钢混合数种特殊材料打造而成,灵器下品绣春刀,价格是三十万块下品灵石,第三把是精纯玄铁打造而成,灵器中品绣春刀,价格是一百万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听完报价后,人都快晕了,刚卖完丹药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自己是个大款呢? 可谁成想,一切皆是他的幻想罢了。 实际上,他就是个穷光蛋…………。 看来,就算将剩下的极品培元丹全卖掉,也买不起灵器中品的绣春刀。 此时此刻的张子凌,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有多幸福。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他不仅天赋异禀,而且还自幼遇到他的伯乐李显,所以自幼被带上太玄宗青木峰,被打上了天之骄子的头衔,比那些挣扎于底层的修士,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他的资质不好,又没有李显这个伯乐在,不是被分配到外门,就是埋没于乡间,那有今日的亲传弟子之身。 而没有身份,等同于失去保护,就算小有钱财,也会很容易让人惦记上,就比如他资助他大哥那次,要是没有青木峰这块招牌护着,他给他大哥的那些灵石,能顺利地回到张家村才怪。 正因如此,古人才会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感慨之言。 李灵儿见张子凌脸色有异,猜到他缺钱,忙问道:“师哥,还差多少灵石呀?” 张子凌觉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道:“灵儿,师哥看中那把灵器中品的绣春刀,可是不够钱,差了整整十九万块下品灵石,缺口有些大,目前是买不起了,师哥打算先回后山,努力培养灵果灵植卖钱,等赚够了灵石,再回来买。” “师哥,那用那么麻烦,灵儿这里就有。” 李灵儿一边说,一边掏出二十万块下品灵石,递给了张子凌。 张子凌看着这些灵石,想到以后赚钱了,再还给李灵儿也不迟,因此,也没跟她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可是一过手,他才发现是二十万块下品灵石,连忙说道:“灵儿,你给太多了,只需要十九万块下品灵石。” 李灵儿一听,顿时生气道:“够是够了,可师哥从此就要变成穷光蛋,那怎么行。” 张子凌见李灵儿生气了,只好收下,同时心里暗道:“十九万块下品灵石都收了,也不在乎多收一万,以后有时间,一定要种多点灵果树,好好地补偿灵儿才行。” 张子凌得到李灵儿的资助后,拿出三十万块下品灵石,外加七千块中品灵石,递给了掌柜。 掌柜收了灵石后,一边将灵器中品的绣春刀递给张子凌,一边赞赏道:“公子真有眼光,这把玄铁打造而成的绣春刀,绝对物有所值。” 自古以来,做买卖之人皆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掌柜自然也不例外,张子凌笑着应是,接过绣春刀后,仔细地观察起来,在他的观察下,他发现刀鞘上还有链子,可以用来扣在衣服上,挂在腰间。 当他发现这一点后,先把绣春刀挂在腰间,接着牵起李灵儿的手,往店门外走去。 第二十二章 门前 出了店门,张子凌见坊市的事情已告一段落,牵着李灵儿的手,径直往宗门接待院行去。 为什么要去接待院呢? 因为张子凌的(爹、娘、大哥、姐姐)会去那里入住,所以张子凌要去接他们。 本来他们是要两个多月后才来的,但张子凌的大哥张子杰,说这种来仙山居住的机会难得,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因此,他强烈要求提前来,好趁此机会体验下仙人生活。 而张子凌的姐姐张盼盼也是持同样意见。 至于说张子凌的爹娘,他们见两人坚持要早来,只好老来从子,一同跟来了。 他们这次来,将一直居住到内外门大比结束,而张子凌为了令他们能够顺利地入住,还专门请了师父帮忙,让他们能提前三个多月入住,并且能一直住到内外门大比结束。 要不然,以张子凌的亲传弟子身份,顶多能令他们入住三个月时间,连内外门大比都看不了。 最后,在师父的帮助下,给了他们入住到内外门大比结束的权利。 弄好了入住权限后,张子凌就一直在等待(爹、娘、兄、姐)的到来,这一等,就等了好几天时间,直到昨日的时候,他才收到接待院的通知,知道家人今日会到。 这不,他一买完武器,就马不停蹄地带着李灵儿去接家人了。 由于不赶时间,又距离不远,所以两人是以散步的方式赶路。 张子凌在路途中,边走边笑道:“灵儿,要不是接待院有明文规定,参加内外门大比的弟子,只能来四个亲属和三个月的最长居住时间,我想,大哥和姐姐肯定会把(大嫂、姐夫、孩子)一起带过来度假。” 张子凌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大哥确实这样想过,可是居住时间好弄,人数不好安排,所以,他大哥才会放弃带孩子过来,要不然,这场内外门大比,真会成为他们老张家的家族聚会。 李灵儿则一边牵着张子凌的手,一边听着他讲话,期间,她心里乐滋滋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接待院,他们一入大堂,发现入眼所见,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两人见此情形,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边等边聊天。 期间,两人手牵着手聊天的样子,像极了一对小情侣,可是,他们只是像而已,并不是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流少了许多。 两人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左右,张子凌的(爹、娘、大哥、姐姐)终于到了。 他们跟着接待弟子,正走到大堂内的登记处登记。 好在太玄宗非常贴心,专门安排了接待弟子帮忙登记,因此,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等候,并不需要忙活。 张子凌一见到爹娘,顿时喜出望外,他跑过去抱住他娘亲黄小梅道:“娘亲,子凌很想你。” 黄小梅见到日思夜想的小儿子张子凌,满脸笑容道:“子凌,娘亲也很想你,这位姑娘是……。” 黄小梅的话音落下后,张子凌才回过神来,他忙拉着李灵儿的手,介绍道:“爹,娘亲,大哥,姐姐,这是我的师妹,师父的女儿李灵儿。” 李灵儿自幼在青木峰长大,接触的人并不多,生活阅历更是半点没有,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张子凌的(爹、娘、兄、姐),于是,她干脆跟着张子凌叫道:“爹,娘亲,大哥,姐姐好。” 李灵儿叫完后,觉得怪怪的,顿时发现不妥。 她一发现问题后,瞬间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脸红了起来。 张子凌的(爹、娘、大哥、姐姐),也是被李灵儿的这种怪异叫法,惊了一下,呆立在原地。 好在他们很快反应了过来,同时回道:“灵儿好。” 众人的回话,使李灵儿的脸越来越红。 此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她的这种怪异叫法,刚好被附近的长辈听见了,告诉了李显夫妇。 而站在李灵儿旁边的张子凌,见她的脸突然间那么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由于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所以感觉到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场面就这样,尴尬了起来。 好在这种尴尬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接待院的接待弟子,已经帮张子凌的(爹、娘、兄、姐)办理好了入住手续,所以走了过来,而他的到来,刚好打破了尴尬局面。 他一来到张子凌的身边,就对张子凌恭敬道:“张师兄,入住手续已经办妥了,您是亲传弟子,被安排在地字七九九号,是一个独立院子。” 原来,接待院的接待弟子见张子凌是亲传弟子,非常地热情,主动为他弄了个独立院子。 张子凌见接待弟子为他的家人安排了一处独立院子,非常感激,掏出了五百块下品灵石,塞到接待弟子的手里道:“谢谢师弟。” 接待弟子忙将手中的灵石还回去道:“张师兄,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子凌既然拿了出来,又怎么可能会收回去呢? 这不,他连忙将灵石,又塞回到接待弟子的手里。 接待弟子见张子凌坚持要给,顺势收下了,他道谢道:“谢谢张师兄。” 在接待弟子的带领下,他们一家很快就到了独立院子处。 到了院子后,张子凌终于有时间可以替他爹娘检查身体,只见他利用神识,不停地在他爹娘身上游走,当他检查完后,他发现他爹娘明显比以前要苍老了许多。 这一发现,令他心中突觉伤感,他连忙运起“青木长生诀”,控制纯木灵力为四人调理起来,在他的一番调理下,四人身上的衰老暂时止住了,不仅精神回复了许多,而且身体也比之前健康多了,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苍老。 张子凌做完这一切后,心想:“等我金丹后,纯木灵力的治疗效果将再度强化,应该就能使(爹、娘、大哥、姐姐)的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而只要身体强壮了,那么,寿命也会自然而然地增加,不过这种增加有限,还是不如长春经,看来,我必须争取内门大比前十才行,要不然,我去哪找那么多的贡献点,换取能给凡人修炼的长春经呢?” 长春经是太玄宗的一位化神期前辈,专门为他的凡人妻子而创造出来的功法,乃是根据“青帝长生诀”修改而来的养生功法,可以将凡人的寿命增加一倍。 而凡人的寿命,在没有外力干扰下,极限状态是一百二十岁,这可不是乱说的,而是上古的一位大能炼丹师,专门研究出来的成果,但这个成果只是理想状态,根本没有几人能够达到。 在正常情况下,七十岁的凡人就已经很少见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凡人岁数到了四十后,身体机能将会极速衰老,所以体质也会不可避免地跟着降低,而体质的降低,将导致各种各样的疾病找上门,而疾病的折磨,将使凡人的寿命大降。 正因如此,有历史记载以来,根本没有几个凡人能活到一百二十岁。 而张子凌乃是纯木天灵根,天生拥有治疗异能,在他的治疗下,他很有信心令(爹、娘、兄、姐)活到凡人极限。 也就是说,一旦他赚取到足够的贡献点,他就能让他的家人修炼长春经,而修炼了长春经后,他的家人将突破寿命限制,活到两百四十岁。 这也是张子凌对内门大比前十,恋恋不舍地一个重要原因。 而炼气期的极限寿命正好是两百四十岁,刚好是凡人极限寿命的一倍。 筑基期的极限寿命为五百岁。 金丹期的极限寿命为一千岁。 元婴期的极限寿命为两千岁。 至于说化神期以上的极限寿命,那位大能炼丹师并没有研究出来,或者他研究出来了,但没有写在他那本叫“寿命极限”的书上。 而木属性的修士因为天赋原因,所以能在此极限上,再增加不少寿命,并且越纯粹,提升的效果越好,因此,不同的木属性功法所能提升的效果是不同的。 炼气期的提升极限是一成。 筑基期的提升极限是一成五。 金丹期的提升极限是两成。 元婴期的提升极限为两成五。 化神期的提升极限为三成。 元神期的提升极限为三成五。 这是多么恐怖的加成,而这种加成效果,正是木属性的特点。 其实每一种属性都有其优点、特点与缺点,木属性的特点正是生之力,而生之力的作用,正是寿命加成。 而张子凌因为纯木天灵根和“青帝长生诀”互相配合的缘故,所以他的寿命加成更为恐怖。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青帝长生诀”乃是由上古大能青帝,专门为纯木天灵根以上的木属性修士所创,所以它配合上纯木天灵根后,加成作用特别强烈,因此,张子凌的生之力才会那么恐怖。 张子凌用治疗术替家人调理完身体后,开始了家长里短。 由于张子凌的爹张青为人固执,所以一直不愿打扰张子凌的修仙生活,因此,他强令黄小梅他们不许说。 而这个命令,令张子凌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具体情况。 今日,时间多的是,张子凌正好可以详细询问,在他的询问下,他终于知道家人的真实情况。 原来,张子杰和张盼盼已经用他五年前所给的那笔财富,在黑方城买房屋、开店铺,当起了东家,并且由于他亲传弟子的身份,所以黑方城根本没人敢找他们麻烦,因此,他们的生意虽然做不大,但也都不错,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而张子凌的爹娘因为舍不得离开张家村,所以一直住在张家大院里面。 而他们两老又不愿意请仆人,因此,他们就两人住在倘大的张家大院里面。 好在有乡里乡亲的帮忙,他们也过得自由自在。 当张子凌知道家人过得很好的时候,心里非常高兴。 他很高兴他能为他的家人,提供安稳富裕的生活,他想到这里后,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师父,要不是他师父重情,亲自送他祖先张宇航的遗体回张家村,也就没有收他为徒一事,要是没有收他为徒,那么他的一生,现在都能想象出来,早早地成亲,像他爹张青以前一样,当个农民,当个凡人,和家人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所以说,他和他的家人能拥有今天的这一切,最应该感谢的人,正是他的师父李显,是他的重情重义,改变了张子凌的一生,此等传道授业,改变命运之恩,永生难报。 第二十三章 路遇 李灵儿由于张子凌的缘故,所以乖乖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一家人的家长里短。 可能是因为张子凌的缘故吧! 所以她听得津津有味。 数十息后。 两人同时收到了传信符,他们打开一看,发现是李显召见他们。 师父有召,张子凌不敢耽搁。 他站起身,掏出五千块下品灵石递给家人道:“爹、娘亲、大哥、姐姐,师父有召,子凌必须回去了,这里有五千块下品灵石,留给你们消费时使用。” 张青听到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李显召见张子凌,马上回道:“子凌,你赶快去吧!不用管我们。” 张子凌向父母躬身一礼后,和李灵儿一起离开了院子,往青木峰的方向赶去。 在他们的全力赶路下,很快就到了李显夫妇的洞府。 两人一进入洞府,就见到李显和宁飞飞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聊着天,他们旁边站着一人,这人正是两人的大师兄丁守中,金丹中期修为,双属性杂灵根,上品(木属性、金属性)灵根。 两人上前行完礼后,叫道:“大师兄。” 丁守中见到师弟、师妹,心中高兴,笑起来道:“子凌、灵儿,好久不见,都长大了。” 李灵儿机灵道:“大师兄,那么久没见,有没有带手信呀?” 李灵儿的话音落下后,丁守中掏出了储物袋,扔给她道:“灵儿,给大师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带手信给你,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灵糖。” 李灵儿接过储物袋后,开心道:“谢谢大师兄,大师兄最好了。” 丁守中开玩笑道,“是吗?那是你大师兄好,还是你师哥好呢?” 丁守中的话说完后,李灵儿想起之前叫张子凌的家人(爹、娘、大哥、姐姐)的事情,脸顿时红了起来。 宁飞飞见女儿的脸红起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走过去替李灵儿解围道:“就知道吃喝玩乐,啥时候能像你的两个师兄一样,努力修炼,你娘就安心了。” 宁飞飞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提前收到风声,所以她才会出言替李灵儿掩饰羞涩。 李灵儿红着脸,低着头,没有出声应她娘亲。 李显虽然也知道李灵儿在接待院的事情,但他毕竟是男人,比较粗枝大叶,以为李灵儿只是小孩子叫错称呼,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不,他见宁飞飞说完李灵儿后,李灵儿马上害羞起来,当即替她解围道:“灵儿还小,不爱吃喝玩乐,难道要等到老的时候才爱吗?” 宁飞飞白了一眼李显,回了一句:“就你慈父多败儿。” 李显暗道:“你比我也差不了多少,还好意思说我。” 念罢,他并没有理会宁飞飞,而是转头对张子凌道:“子凌,自你入门以来,从来没有出去历练过,明天你跟随你大师兄出去历练一番,增加一下见闻阅历。” 张子凌马上回道:“好的,师父。” 李显见该说的都说了,让张子凌和丁守中回去。 两人离开之后,洞府会客厅内只剩下李显夫妇和李灵儿三人。 宁飞飞故意对李灵儿说道:“灵儿,听说你在接待院的大堂处,叫子凌的爹娘为爹娘哦!” 李灵儿听到娘亲说起此事,脸红得像红苹果一样,低着头不言语。 宁飞飞接着说道:“现在知道害羞啦?” 李灵儿见娘亲没完没了,顿时抬起头,红着脸生气道:“娘亲最坏了,灵儿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才会跟着师哥叫爹娘。” 李灵儿说完后,转身跑回房间。 她一走,大厅内只剩下李显夫妇两人,李显说道:“灵儿还小,口误而已,你还逗她干什么呢?” “你懂什么,这叫情窦初开。” 第二天清晨。 青木峰后山木屋。 张子凌因为要跟大师兄前往任务界历练,所以害怕迟到,一大早就起来洗漱穿戴,并且换上了制式的青衣法袍。 原来,他之前之所以不穿,不是不知道青衣法袍的防御能力出众,而是因为不知道价格,所以他不想穿得跟其他人一个样,因此,他特别不喜欢穿青衣法袍。 可昨天跑了趟坊市,见识过物价后,他终于知道了青衣法袍的贵重,也就不在意大家一个样了。 其实他也没想过,一直被他扔在木屋里的制式青衣法袍,竟然价值三十万块下品灵石,难怪那些内门弟子天天穿着逛街。 张子凌将一切准备好后,往任务堂赶去。 由于全程以身法赶路,所以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任务堂。 丁守中早就在门口候着,一见到张子凌来了,马上迎上去道:“子凌,来了,师兄带你去认识一下这次历练的同伴,他们是师兄的队友,师兄跟他们组队做任务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绝对信得过。” 丁守中边说,边领着张子凌进入任务堂的大厅内,寻了个没人的角落,让他在此等候,接着前去寻找正在看任务栏的队友。 没来之前,张子凌以为他够早了,可是来到现场方知,比他早得人比比皆是。 其实这些人早就到了,他们为了能够挑选到最好的任务,早早地候在任务堂的门口,只要任务堂一开门,他们就会冲进任务堂,将任务栏内的好任务先领了再说。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不得不如此。 这才是修真界最真实的面貌,修士一打开眼睛就会为修炼资源发愁,不得不起早贪黑,接任务刷贡献点换取资源。 而张子凌目前之所以不用跟他们一样,是因为他是亲传弟子,不仅有师父照顾,而且月例较多,加之天赋异禀,所以还没有感受到修真界的残酷。 但随着修为的增长,资源的消耗将越来越多,最终将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除非他的天赋能力,强大到不需要消耗资源,要不然,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只是早点与晚点的区别罢了。 张子凌自进入到任务堂后,就感受到这里的气氛跟外面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领取任务的弟子,正在办理手续,还有完成任务的弟子,正在核算任务奖励。 这些弟子都在为修练资源忙碌着,好像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发现他跟这里的人格格不入,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天赋异禀,可以不需要丹药和灵石快速修炼,绝大多数的弟子,不管是内门也好,亲传也罢,宗门月例只能支持一部份的修炼所需,大部份的修炼资源,必须凭借自身的努力去完成任务获得,除非是得过且过的弟子,要不然,这是无法绕过的问题。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现象,其实是太玄宗有意而为之。 那太玄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太玄宗不需要只会埋头苦修的弟子,而是需要通过竞争脱颖而出的天之骄子,所以才会有意纵容这种现象发生。 不过想想也是,太玄宗是宗门势力,并不是慈善组织,之所以要培养弟子,是为了自身发展。 而要发展,需要的是对宗门有作用的天之骄子,而不是只会修炼,没有半点作用的苦修士,因此,要是不能适应竞争,将会被无情的淘汰出局。 第二十四章 半山腰 张子凌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丁守中找到并且带着四名队友来到张子凌所身处的角落处,他由于害怕张子凌自幼生长于青木峰内,所以不懂得人情世故,因此,他还在远处时,就特意出声提醒张子凌,让他注意礼节。 张子凌被丁守中的提醒声惊醒后,顿时反应了过来,他立即对着四人的方向行了一个见面礼。 两男两女见张子凌行礼,同时回了一礼。 丁守中趁张子凌行礼的空隙,来到他身边指着比较胖的修士介绍道:“子凌,这个比较胖的叫丁守则,是师兄的族弟,无量峰的亲传弟子,金丹初期修为。” 张子凌听完丁守中的介绍后,连忙行礼、问好。 丁守中等张子凌行完礼后,指向另一位比较瘦的修士介绍道:“这位比较瘦的叫陈世文,乃是师兄的挚友,坐忘峰的亲传弟子,金丹中期修为。” 张子凌依照礼节,一丝不苟的行礼、问好。 丁守中介绍完男同胞后,指向一位非常美艳的女修介绍道:“这位比较爱笑的美女叫陈乐乐,静心峰的亲传弟子,金丹中期修为。” 丁守中介绍完陈乐乐后,继续介绍道:“最后这一位美女叫左珊珊,岩石峰的亲传弟子,金丹初期修为。” 丁守中将四人介绍给张子凌,并且等他一一行完礼后,向四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弟张子凌,筑基三转巅峰,自幼长于青木峰,不太懂事,各位一定要多多照顾、多多包涵。” 丁守中的话音一落,张子凌非常有礼貌地弯腰行礼,并且打招呼道:“各位师兄师姐好。” 这时候,那位叫陈乐乐的美女笑嘻嘻道:“丁师兄,这位就是你师父师娘的宝贝弟子啊?想不到还是位小帅哥,嘻嘻……。” 张子凌从来没有被美女调侃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丁守中知道张子凌心思单纯,受不了调侃,看了他一眼后,对陈乐乐提醒道:“陈师妹,别怪师兄没提醒你,可千万别打我师弟主意,他早就被人预定了,你看着眼馋也没办法。” 丁守中的提醒才刚刚落下,陈乐乐就无比惊讶的回道“不会吧!这才多大年纪,就让人给预定了。” “陈师妹,难道你没听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真正的小鲜肉,从来都是还没长成就让人给预定好了,要不然,难道还等你们这些老姑娘来抢吗?陈师妹,你就别眼馋了,乖乖地随便找个看得上的人,嫁了就算了,可别把自己留成老姑婆。” “丁师兄,你这一心向道的臭道士,懂个屁,你谈过恋爱吗?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啥也不懂,怎么可能会明白女大三,抱金砖,乃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丁守中不想跟陈乐乐争论这种伤智商的话题,于是,他转过头去,装作吩咐丁守则。 丁守则也非常配合,拼命的点头,此时此刻,要是有人靠近他,绝对能够发现他整张脸都是笑意,只是强忍住,不敢笑出声罢了。 对于这个话题,左珊珊早就见怪不怪,并没有插嘴,她走到陈乐乐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乐乐师姐,你不会真看上这位小师弟吧!” 陈乐乐听罢,转头看了张子凌一眼后,故意笑嘻嘻道:“珊珊,还真是看上了,长得那么帅,嘻嘻……。” 丁守中听不下去了,插口道:“乐乐,别说那么多有得没得,快点出发吧!不要误了时辰。” 丁守中说完后,不理会陈乐乐,转头问张子凌道:“子凌,你知道做任务的小世界吗?” 张子凌听见丁守中问起,如实回道:“知道,曾经听师娘介绍过。” 原来,小世界乃是依附于主世界的小位面,分(小世界、中世界、大世界)三种。 每种又分(小型、中型、大型、巨型)四款。 小世界均以千倍为单位,简而言之,就是小型小世界的一千倍为中型小世界,以此类推。 而太玄宗的这个小世界,乃是宗门内的大能前辈在游历的时候,无意中寻到的大型小世界。 初始时,小世界里面全是森林和灵兽。 太玄宗得到后,为了培养后辈弟子,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将整个小世界彻彻底底地改造了一遍,使小世界里面的环境,适合让太玄宗内的(筑基、金丹)期弟子进行(试炼、历练、任务)。 随着改造完成,这个小世界正式成为培养低阶修士的专属任务界。 其中,筑基期的试炼区域分为十二块,每一块的使用时间为半年。 当然,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专门的执事弟子进入任务界内检查,以决定是否提前或延迟关闭,不仅如此,为了使任务界更加健康,每当任务界关闭后,都会有专业的执事长老进行评估,以决定关闭的具体时间。 金丹期的试炼区域跟筑基期一样,也是分为十二块,使用方法也是大同小异,在此不表。 任务区是专门圈养灵兽的区域,同样分为十二块。 太玄宗之所以愿意花费那么多的心思打造任务界,是为了让弟子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赚取到修炼资源,并且达到磨炼弟子的目的,当然,也为了养活日益庞大的门人。 太玄宗旗下的小世界全都是轮候制,之所以会制定轮候制度,是不想让小世界内的资源开发过度,让小世界内的资源可以循环再生利用。 太玄宗正是拥有众多资源丰富的小世界,才能源源不断地供养着一代代的弟子(试炼、历练、任务、修行),为太玄宗培养出无数的优秀人才。 而正是有了这些优秀人才作为底蕴,太玄宗才能趁正魔大战,在宗门无数的东域修真界中脱颖而出,成为四大太宗之一。 任务堂里面有专门的传送法阵进入任务界,金丹期的任务界,每次传送需要一万块下品灵石的费用。 丁守中知道张子凌从来没有赚过灵石,于是,直接帮他交了灵石,交好灵石后,丁守中带头走到一处角落等待。 等其他人都交好灵石后,在执事弟子的指引下,众人站入传送法阵上。 执事弟子等人都站好后,开始操控传送法阵进行传送,传送法阵的功能强大,每次可以传送百人。 张子凌还是第一次使用传送法阵,觉得非常有意思,其实传送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眼前闪了一下就结束了,可是传送完后就不行了,有点头晕目眩,一直眩晕了数十息左右,才算恢复过来。 丁守中见张子凌好点后,解释道:“子凌,这是传送的后遗症,只要多传送几次就会完全适应,以后也不会再眩晕了,因此,你无须担心有什么后遗症。” 张子凌点头示意明白后,忍不住的赞叹,传送法阵果然是修真界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有了它,再远的距离也是瞬息即到。 这不,张子凌他们只是一闪,就进入了金丹期的任务界,真是神奇。 进入任务界后,丁守中先拿出一幅事先准备好的地图仔细观看,接着按照地图制定路线,当路线制定好后,他对张子凌说道:“子凌,师兄现在就召唤飞刀,你先跳上去,师兄载你。” 张子凌应道:“大师兄,麻烦你了,我的控物术虽然可以做到隔空御物,但控制飞刀飞行很勉强,更不要说远距离飞行了。” 丁守中回道:“子凌,主要还是灵力和神识的问题,等你到了金丹期后,法力够了,神识也强了,就能够随心所欲的(御剑、御刀、御枪)或攻击或飞行。” 陈乐乐见张子凌长得帅,一逮到机会就会逗他玩,这不,当她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故意逗趣道:“小师弟,你大师兄的飞行法器臭死了,那有师姐我的香,要不,师姐载你,保证你能流连忘返。” 张子凌自幼生活于青木峰后山,思想单纯,何曾被人挑逗过,这不,他被陈乐乐挑逗后,瞬间脸红了。 陈乐乐见张子凌的脸被她逗红了,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继续逗弄道:“小师弟,害羞什么,师姐又不会吃了你,顶多把你的魂勾走罢了,嘻嘻……。” 丁守中见张子凌害羞,解围道:“出发吧!” 第二十五章 继续挑战 丁守中说完后,先召唤出飞刀,接着拉起张子凌,然后御使飞刀带头飞走了。 丁守中走后,丁守则和陈世文也跟着飞走了,现场只留下左珊珊和陈乐乐两人。 左珊珊笑着开玩笑道:“乐乐师姐,那小弟弟长得挺可爱帅气的,你不上我要了,嘻嘻……。” 左珊珊说完后,不等陈乐乐回答,立即拿出飞剑,御使飞剑跟上去了。 陈乐乐见左珊珊走了,也拿出飞剑跟上,她追上左珊珊后,回道:“珊珊,师姐只是看那个小弟弟可爱,逗逗而已,你若是真想要,难道师姐还会跟你争吗?” 左珊珊对着陈乐乐笑了笑,接着全力跟上大队。 三个时辰后。 众人飞到预定的地点,开始了猎杀灵兽。 这里有一个族群的绵羊灵兽,这种灵兽最是易养好杀,虽然是金丹中期的灵兽,但性情温驯,攻击性不强,被攻击后并不会反击。 相反,它们遇到攻击后,只会亡命的逃跑,并且不会理会周围的同伴,乃是修真界中最为胆小的灵兽之一。 但正因为易杀易养,所以这种灵兽属于养殖灵兽的范畴,价值并不高,因此,极少有人愿意浪费时间来猎杀它们。 而丁守中等人之所以愿意来猎杀这种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养殖灵兽,是因为李显的缘故,所以他们才会自降身价,来猎杀这种无人问津的绵羊灵兽。 虽然绵羊灵兽没啥攻击性,但丁守中还是怕遇到万一,于是,他要求张子凌跟在他身后,防止意外发生。 就这样,张子凌紧跟在丁守中身后,充当旁观者,并没有动手参与猎杀行动。 张子凌既然是来历练,丁守中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李显交待丁守中的时候,意思非常明确,他就是要让丁守中带张子凌进任务界来见识一番,所以并不需要他动手。 李显的目的非常简单,他就是想让张子凌好好地感受一下,低阶修士在修真界中生存有多么不易,为了修炼资源起早贪黑、舍生忘死。 这可不是乱说的事情,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须知,任务界的死亡率虽然不高,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 因此,死人之事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而此次历练的主要目的,是想让张子凌感受下修真界的艰辛,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天赋异禀,不需要丹药和灵石的辅助就能够快速修炼。 更何况,张子凌不需要丹药和灵石的前提是修为低。 随着修为的提高,(瓶颈、心魔)的陆续出现,需要的修炼资源将成倍增加。 届时,他还能像在炼气期、筑基期那样,不需要任何地丹药和灵石辅助吗? 况且,瓶颈与心魔的突破,更需要的是(心性、意志、阅历),而张子凌目前最为欠缺的正是阅历。 随着阅历的增加,心性和意志都会相应的得到提升。 这不,当他亲眼目睹陈乐乐等人,努力猎杀灵兽换取修炼资源的样子,给他带来强烈地触动。 而这种触动正是一种阅历,当种种阅历汇聚在一起后,他将变成一个经验丰富的修士。 而这正是李显梦寐以求地结果。 正因如此,他才会让丁守中带张子凌前往任务界镀金。 猎杀绵羊灵兽结束后,张子凌主动前去帮忙处理绵羊灵兽。 他学着丁守中等人那样,先收集灵兽的血液,接着剥皮、取内丹、取筋骨、收灵兽肉。 灵兽一身是宝,血液可以作为炼丹、制符、修炼的材料。 皮毛可以作为制符、制衣、炼制特殊装备的材料。 筋骨可以作为制弓、武器装备的材料。 而灵兽肉富含丰富的灵力,不但可以填饱肚子,而且还能补充消耗的灵力。 至于说内丹就更不用说了,灵兽的一身精华所在,用途更是广泛。 众人将一切做完后,找了个地方搭建临时营地。 张子凌主动提出负责烤肉,其他人则负责布置阵法、搭建帐篷。 一个时辰后。 肉都烤好了,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吃起了烤肉。 陈乐乐吃了几口后,对张子凌赞不绝口道:“小师弟,肉烤得真好吃,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不仅长得帅,而且还有生活技能,是我们女修的最爱,妥妥的抢手货。” 左珊珊接口道:“是哦!真好吃。” 丁守则笑道:“确实不错,要是有酒下肉则更好。” 陈世文听到要酒,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酒分给众人道:“这里有,量大管够。” 随着几杯酒下肚,张子凌与他们的关系飞速增进。 这就是冒险者,由于以命换前程的缘故,所以他们大都极为豪爽、不拘小节。 半个时辰后。 聚餐还在进行,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边吃、边喝、边聊。 张子凌由于酒量浅的缘故,所以怕喝醉,因此,他喝了几口后就没在喝了,乖乖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丁守中等人的聊天。 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吧! 所以他们聊得最多的事情,皆是他们做任务时的所见所闻。 这些见闻对于他们这些长期从事这一行的修士而言,只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但对于张子凌这个新丁来说,这些见闻则是他最为缺失的人生阅历。 因此,他听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一个时辰后,一个变故突然间打断了众人的聊天。 这个变故就是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闪亮的玄字。 丁守中见到这个标志后,顿时吓了一大跳。 好在他经验丰富,只是错愕了一瞬间就恢复过来。 他反应过来后,立即站起来对众人道:“宗门求救令,大家立即出发,记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不得拖延。” 所谓“宗门求救令”,乃是太玄宗发放给门人弟子的最后一道救命符。 太玄宗的门人弟子只要外出历练、任务都会随身携带。 因为事关人命,所以太玄宗制定了森严法度,规定见到“宗门求救令”的门人弟子,必须先将消息传回宗门,再赶去救援,无故拖延者,一经发现,不管何种理由,一律驱逐出门墙,永不录用。 正是因为有这条法度,所以见到“宗门求救令”的门人弟子,一息都不敢耽搁,亡命的赶去救援。 太玄宗为什么会制定这样苛刻的刑律呢? 因为太玄宗属于道宗传承,所以奉行传承有序,鼓励竞争的同时,也鼓励门人弟子相互合作、互相帮助,并且严禁同门相残,因此,太玄宗同门之间的关系都比较好,不会出现魔宗那种为争夺机缘,残杀同门的现象。 众人从见到“宗门求救令”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已经明白,那边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绝不可能放出“宗门求救令”。 丁守中知道事不宜迟,发完传信符通知宗门留守在任务界的执法弟子后,立即带领队伍向出事方向全速赶去。 在众人的全速赶路下,他们只是飞行了三刻左右,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他们一到地方,就见到有三个同门正带着满身伤痕跟一只蛮牛兽游斗,而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两个同门躺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蛮牛兽虽然也属于养殖灵兽的范畴,但脾气暴躁,力量强大,乃是最有攻击性的养殖灵兽。 当丁守中见到蛮牛兽的时候,顿时暗道不好,竟然是金丹大圆满的蛮牛兽。 好在他们有八人之多,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了,于是,他转过头对张子凌说道:“子凌,你在这里候着,千万别过去,保护好自已就可以了。” 丁守中说完后,带领众人前去接应,有了丁守中五人的加入,蛮牛兽开始受伤,但蛮牛兽受了伤反而激起了野性,不管不顾地进攻,使得众人纷纷受伤,疲于奔命。 第二十六章 轻松 众人因为害怕战斗的余劲,波及到躺在地上的两人和实力孱弱的张子凌,所以有意识的引开蛮牛兽。 在他们的努力下,蛮牛兽渐渐地远离了。 张子凌见蛮牛兽被众人成功引开,趁机前往躺着的两人身边,用神识查探了一下,他发现其中的一个师兄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师兄也是出气多,入气少,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张子凌见这位师兄伤得那么重,知道事不宜迟,立即运起“青木长生诀”,控制纯木灵力为这位师兄疗伤。 随着纯木灵力的治疗,这位师兄的伤势明显好转了许多,呼吸也慢慢地平和了下来。 张子凌见这位师兄已经脱离了危险,立即站起身,对伤痕累累地另外三个师兄,进行远程治疗。 虽然由于距离比较远的缘故,所以张子凌的灵力消耗巨大,但他的治疗术充满生之力,效果显著。 在他的全力治疗下,那三位师兄的伤势纷纷好转。 随着他们的伤势好转,守势改为攻势,蛮牛兽虽然是金丹大圆满的灵兽,但也挡不住八位金丹初中期修士的联手攻击,渐渐地不敌起来。 众人见蛮牛兽的攻势越来越弱,一时间,士气大振,灵力不要钱似的注入进法宝中。 随着八件法宝的狂轰滥炸,蛮牛兽顾此失彼,鲜血流了一地。 蛮牛兽因为不停地受伤,所以吼叫连连,这时候,狩猎经验极为丰富的丁守中,感觉到蛮牛兽有点不对劲,他大声提醒道:“大家小心,蛮牛兽有问题。” 丁守中虽然提醒了,但还是迟了一点点,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做出适当的防御动作,蛮牛兽就突然间发起狂来。 只见它的眼睛突然爆红,不理会周围的一切攻击,低着头冲撞向陈乐乐。 由于速度过快,所以陈乐乐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冲过来的蛮牛兽越来越接近。 众人见此情形,瞬间反应过来,他们纷纷运使法宝,全力救援陈乐乐。 奈何,事与愿违!!! 他们慢了一步,失了先机,根本解救不了陈乐乐。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蛮牛兽越来越接近陈乐乐。 丁守则由于心中不忍,所以干脆闭起了眼睛。 而丁守中、陈世文和那三个同门则向陈乐乐的方向急冲而去,期望有奇迹发生。 至于说左珊珊,早就被吓懵了过去,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乐乐眼看就要被牛角穿胸而过、香消玉殒,在这危机时刻,一条藤条突然间从天而降,绕着陈乐乐的腰间一圈,将她向后极速拉去。 在藤条的拉扯下,陈乐乐险之又险地躲过牛角的致命一顶,避免了被穿胸而亡的厄运。 可是因为拉扯的力度过大,所以她在惯性的作用下,后背重重地撞击到张子凌的前胸,并且带着他一起向后急速飞去,最后触地打了几滚,才算停了下来。 张子凌连续救治数人,灵力损耗本就极大,又强行催生早已系在手臂上的藤条解救陈乐乐,灵力早就油尽灯枯,并且严重透支,身体本就虚弱无力,再加上被陈乐乐的这一撞击,当场晕倒在地上。 陈乐乐虽然是金丹中期,但她是纯术修,身体孱弱,根本承受不了巨大的撞击力,这不,当她被撞飞并且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后,也是晕头转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数十息后。 当陈乐乐清醒过来时,发现她正压住昏迷过去的张子凌。 她连忙爬了起来,检查张子凌的身体情况,经过她一番检查后,发现这位救了她性命的小师弟,只是因为灵力透支而造成虚脱后遗症,所以并没有其他事情,顿时松了一口气。 众人见张子凌救了陈乐乐一命后,纷纷松了一口气,并且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防蛮牛兽再次爆发。 其实蛮牛兽在这一撞之后,已经是油尽灯枯,那还有能力再来一次同归于尽,这不,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本就受伤极重的蛮牛兽很快被杀了。 丁守中见蛮牛兽已死,对众人提醒道:“这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郁,指不定还有其他灵兽过来,大家马上把东西收了,离开这里,到我们的临时营地那边,那里布置了防御阵法,可以让大家好好地休息。” 众人应好后,怕夜长梦多,以最快的速度将蛮牛兽收了,向临时营地的方向飞去。 第二天。 当张子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他坐了起来,感觉到很虚弱,全身酸软,没什么力气。 丁守中见张子凌醒了,端了一碗汤,走到他身边道:“子凌,饿了吧!喝碗汤补补先。” 张子凌的灵力严重透支,对身体的影响十分之大,确实是饿坏了,他接过碗后,也顾不上烫不烫嘴,直接就喝。 当他快要喝到底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陈乐乐的声音,只见她温声细语道:“小师弟,你救了乐乐师姐我,师姐为了报答小师弟的恩情,可是花了大心思,专门炖了一大煲牛鞭汤让你补补身子,好喝吗?” 张子凌听到牛鞭二字的时候,顿时呛了一下,随即将口中的汤喷了出来。 随着他的这一喷,站在他身边的大师兄顿时遭了殃,被他喷了一脸。 他喷完汤后,由于喉咙发痒,所以咳嗽个不停。 陈乐乐看到这里,顿时大笑了起来,她笑过一阵后,带着笑声道:“小师弟,你真可爱,嘻嘻……。” 众人见此情况,也跟着大笑起来。 丁守中擦干脸后,教育道:“子凌,你怎么那么笨啊?金丹大圆满的牛鞭,可是那方面的珍宝,贵重无比,怎么可能拿来炖汤给你喝呢?” 丁守中教育完张子凌后,转过头对陈乐乐道:“陈师妹,别老逗子凌玩了,他从小在青木峰长大,没见过世面,心思单纯,你说什么,他信什么。” 陈乐乐笑着回道:“知道啦!” 张子凌咳嗽完后,觉得很不好意思,向丁守中道歉道:“大师兄,对不起,喷了你一脸。” 丁守中笑着应道:“没关系。” 张子凌见昨晚那几人不在这里,问道:“大师兄,昨晚那几位师兄呢?” 丁守中听到张子凌问起,如实回道:“子凌,我们太玄宗最重规矩,弄出了人命,那可能没事,他们一大早就被宗门派来调查此事的执法弟子带走了,临走之前,还让我们跟你说,谢谢你,特别是那个让你救活的李诚师兄,说等事情调查完结后,会亲自上青木峰登门致谢。” “都是同门师兄弟,这是应该做得事情,这位李师兄太客气了。” “我也是这样对他说,但他说救命之恩重如山,不可不报。” 陈乐乐逗张子凌逗上瘾了,这不,她一见有机会,又出言捣乱道:“小师弟,那位李师兄说得对,救命之恩重如山,不可不报,你救了师姐我这个弱女子的小命,要师姐怎么报答你好呢?” 左珊珊是陈乐乐的闺密,自然是同穿一条裤子,这不,她抢在丁守中出言前,接着陈乐乐的话头道:“自古以来,英雄救美后,美人一定会无以为报,只能以薄柳之姿以身相许,然后手牵着手进入洞房,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嘻嘻……。” 张子凌何曾听过这种赤裸裸的挑逗之言,脸顿时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应。 丁守中深知两女爱玩、爱胡闹,不理会她们的胡搅蛮缠,对张子凌告诫道:“子凌,以后对敌也好,任务也罢,记得不要随意透支灵力,灵力透支导致的后遗症,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可大可小,很容易造成暗伤暗损,得不偿失。” “知道了,大师兄。” 丁守中转身对众人说道:“子凌的伤势未愈,目前不方便狩猎,此次任务就到此结束吧!有了金丹大圆满的蛮牛兽,也算是大有收获,不至于做亏本买卖。” 由于狩猎到金丹大圆满的蛮牛兽,所以此次的收获颇丰,因此,众人一听到丁守中的提议后,纷纷应好。 就这样,这场由李显亲自策划,丁守中的冒险队执行,专门为张子凌而准备的镀金之行,变成了虎头蛇尾、草草了事。 虽然李显的既定计划没完成,但这次历练对张子凌的影响非常之大。 太玄宗为了门人弟子的安全,已经将风险降到最低,可是再周密的设定,也无法避免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因此,弟子或残或亡,时有发生。 而此次的事情,令张子凌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修仙从来都不是过家家,风险与机缘无处不在。 第二十七章 山顶 一个多时辰后。 丁守中等人将营地收拾好,带着张子凌往传送法阵的方向飞去。 众人一回到宗门,开始分配战利品。 张子凌对于丁守中等人愿意带他进入任务界内历练,心存感激,那敢要战利品。 虽然他百般推辞,但奈何,架不住众人劝说。 众人皆说在杀蛮牛兽的时候,他的冶疗术贡献很大,又救了陈乐乐一命,非分他一份不可,他推托不过,只好厚着脸皮要了,选了些比较不值钱的灵兽肉。 他之所以会选灵兽肉,是因为两个原因。 一来,他是独居经常烤肉吃。 二来,实在没脸面要太多。 毕竟丁守中等人是因为要带他去历练,所以才会进入到任务界里面,要不然,他们那会遇到“宗门求救令”,而遇不到“宗门求救令”,他们那会遇到蛮牛兽,而遇不到蛮牛兽,陈乐乐那会遇险,而没有遇险,又何来相救一说呢? 正因如此,他的所谓救命之情,乃是先有因,后有果的事情,连一点居功的资格都没有。 丁守中等人听张子凌只要灵兽肉,也很大方,直接将灵兽肉全给了他,他有了这些灵兽肉后,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用再打后山的小动物主意了。 众人分配完战利品后,各自道别,各回各家。 丁守中见张子凌的伤势未愈,先将他送回青木峰后山木屋休息,再前往李显夫妇的洞府,将历练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显夫妇。 李显听完丁守中的详细汇报后,知道张子凌正处于透支灵力的后遗症当中,摇头叹气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百密一疏啊?” 丁守中听到师父叹气,自觉辜负他的信任,让张子凌受此重创,心生愧疚之下,跪倒在地上,请罪道:“弟子保护不力,致使子凌因为透支灵力而造成后遗症,请师父、师娘责罚。” 李显见丁守中突然跪下,苦笑道:“守中,起来吧!这事不能怪你,谁又能想到,会有一只金丹大圆满的灵兽突然间发狂,闯入金丹中期区域攻击五名弟子,致一死一重伤呢?况且,宗门有明文规定,遇到“宗门求救令”的时候,必须前往相救,这乃是宗门的铁律,谁也没有豁免的权利,说来说去,只能说修真界处处隐藏着危险,谁也不是真仙,又岂能真的做到万无一失呢?” 宁飞飞等李显说完后,对丁守中说道:“守中,你也无须太过自责,师娘和你师父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岂会是非不分,胡乱怪罪于你呢?你忙前忙后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丁守中跪着应是后,站起身,转身往外走,离开了洞府。 李显等丁守中出了洞府后,对宁飞飞说道:“师妹,事先做足了万全准备,结果还是出事了,这修仙,真是一步一凶险,世事难料。” “师兄,身处修真界本来就是风险与机缘并存,岂能事事如意呢?好在子凌福大命大,只是因为透支灵力而造成后遗症,这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有些麻烦,但对于拥有纯木天灵根的子凌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伤势,顶多,多休息点时日罢了,不足挂齿。” 青木峰,后山木屋内。 张子凌自从被丁守中送回后山木屋休息后,已经整整地躺在床上五天五夜了。 他之所以会一直躺着,是因为全身虚弱无力,所以说不出来的难受,不要说下床,连动一下都觉得异常痛苦,那有能力起来。 好在宁飞飞怕张子凌出意外,专门派了李灵儿过来照料,要不然,张子凌不要说下地了,连吃饭都成大问题。 这种不舒适的感觉,一直到第六天后,才渐渐地消失。 宁飞飞知道张子凌好了后,怕李灵儿玩疯了,将她叫了回去,亲自监督她修炼。 张子凌等李灵儿走远了,开始检查身体。 他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他这五天五夜的受苦受难,并非一无所得。 相反,还让他因祸得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透支灵力所造成的暗伤暗损,经他的自愈能力治疗好后,他的灵力修为,竟然比之前更强更浓厚了许多,这个意外发现,让他顿时喜出望外、欢呼雀跃起来。 张子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猜测出了一种可能。 他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不同寻常的事情,是因为透支灵力造成经脉与丹田有细微的暗伤暗损,所以激发了纯木天灵根的自愈能力。 而纯木天灵根所拥有的自愈能力,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因此,在修复他身体的过程中,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经脉、扩展与巩固了丹田。 而这种意外的发生,无意中造就了张子凌,让他的灵力修为在极限状态下,再度出现增长,若是以此进行反推,他是不是可以人为的造成灵力透支现象,致使经脉与丹田受细微创伤,从而促使自身的自愈能力启动,自行治疗身体上的暗伤暗损,达到继续拓展经脉、扩展与巩固丹田的目的。 如果此番猜测属实,那将会是张子凌自入修真界以来,最大的机缘所在,甚至于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机缘也未可知。 他猜测到此种可能后,打算亲自实验一番。 当然,在实验之前,他必须着手准备透支灵力所需要预备的种种布置。 首先,当然是食物了,一旦他进入到透支灵力的后遗症中,将虚弱无力、做不了饭,因此,他必须先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存放在储物袋里,让他在渡过虚弱期的时候,不至于忍饥挨饿。 其次,当然是恢复灵力了。 这两点,简直是上天在帮助张子凌。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他的储物袋里面,刚好就有大量能一次性满足果腹和补充灵力的金丹大圆满蛮牛肉与金丹中期绵羊肉,有了这些灵兽肉后,他的实验得以进行下去,要不然,他还真没钱玩实践出真知,既然连上天都在帮助他,他自然要好好地实践一番。 这不,他首先将灵兽肉,通通地腌制起来,接着烧烤出一部分来,再炖了一大煲的灵兽肉汤,并且在床边弄好餐具,架好加热的架子,届时,只要拿出些火灵符稍一加热就能吃,方便得很。 第二十八章 时之砂的妙用 张子凌将一切准备就绪后,走出了木屋,拿出之前和李灵儿在坊市里购买回来的大量灵果种子,开始了人为透支灵力。 随着一粒粒的种子种下,张子凌运使“青木长生诀”控制纯木灵力,依次催生。 当大量的纯木灵力灌注进种子里面后,种子快速地生根、发芽、破土、长成小树苗、小树、大树、随后开花、结果、成熟。 在他纯木灵力不要钱似的催生下,只不过用了短短地数个时辰,就将需要数年才能结果的灵果树,彻底地培植出来。 他看到灵梨树上挂满了成熟的灵梨后,停止了继续注入纯木灵力,随即向另一粒种子催生起来,当持续催生到第五棵的时候,他的灵力开始透支,这时候,虚弱无力感袭来。 张子凌感觉到快到极限,一边继续灌注灵力,一边缓缓地退回木屋,在刚进到木屋的时候,他由于透支过度,所以导致晕眩感袭来,随即倒地昏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间,三个时辰过去了。 张子凌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直到九个时辰后,躺在地上的张子凌,才算有了一点动静,只见他开始无意识的呻吟起来。 当呻吟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后,他才算醒了过来,当他打开眼睛后,一种虚弱无力、头晕脑胀、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袭来,这些不舒服的感觉,令他异常难受。 他尝试站起来,但因为两腿发软,所以勉强站到一半时,摔倒在地上。 而这一摔,顿时让他痛入骨髓,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此时此刻,他只能继续在原地上躺着。 他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后遗症,是因为这种方法是依靠反推出来的设想,所以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而没有尝试,代表着一知半解,而一知半解,代表着没有标准,而没有标准,代表着不知道深浅。 这不,他因为没有掌握好尺度,所以透支灵力太过,因此,导致比上一次的后遗症,要更严重得多。 三个时辰后。 张子凌终于能够再次动弹,这次,他不敢再强行站立,而是慢慢地往房间的方向爬行。 由于身体孱弱不堪,以及痛苦难受的缘故,所以他的动作犹如蜗牛般,慢得令人发紫,平时几步路的路程,竟然硬是爬了足足地半个时辰。 当他千辛万苦地爬上床时,已经过去了整整地一天多时间,由此可以看出,他此次的后遗症,到底有多么严重。 爬上床后,张子凌因为太过难受,所以很想睡着,企图以进入梦香的方式,逃过后遗症的折磨。 奈何,事与愿违。 他由于后遗症所带来的头疼欲裂,所以根本无法进入到睡眠状态。 这不,他因为睡不着,所以被后遗症折磨的翻来覆去,连一息的安宁都得不到。 而这种度日如年的折磨,竟然持续了整整地三天三夜,让他尝足了莽撞的苦头。 好在他此次鸿运当头,只是难受,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要不然,他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此次的苦难,让他彻底地明白,做任何事情之前,皆要三思而后行,绝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想到就做。 要知道,他此次乃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虽然痛苦不堪,但并不致命,可问题在于,不可能每次都那么走运,只伤不死,而且还成功了。 万一有一次计算错误了呢? 岂不是要真的一命呜呼! 张子凌恢复回活动能力后,首先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饱餐一顿。 他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下品火灵符,接着以灵力点燃,当火灵符燃烧后,他将火灵符扔进了架子下面的柴堆里。 随着火灵符点燃木柴,架子下面燃起了大火,大火升起后,灵兽肉汤和早已烤好的灵兽肉,散发出阵阵肉香来。 可能是因为太饿的缘故,所以当张子凌闻到这阵肉香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一刻后。 他不顾肉烫,直接用手拿起灵兽肉,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后。 张子凌回到床上继续休息,这一躺下,足足地睡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后,发现所有的不适感都彻底地消失不见了,他坐了起来,感觉了一下身体,发现他终于完全恢复过来。 身体恢复后,他首先用神识检查了一下自身,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经过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详细检查后,他发现他的灵力修为,确实比之前又更加深厚。 修为的增加,证实了他心中所猜测的事情,为真实可行的方法。 这是只适合于纯木天灵根的修炼秘术,张子凌将之命名为“死去活来大法”。 这个秘术他亲身体验过,确实能令人死去活来,因此,这个名字乃是实至名归,半点夸大的成分都没有。 既然证实了这个秘术的可行性,他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缘。 这不,他立即动起手来,为修炼“死去活来大法”准备好大量的灵兽肉、灵肉汤,继续以催生种子的方法,使灵力透支,让经脉与丹田受创,从而达到激发潜能的目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拿出种子,随便找个地方种下,运起“青木长生诀”,控制纯木灵力灌注进种子里。 由于灵力增加的缘故,所以他催生灵果树的数量,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这次一直催生到第七棵灵果树的时候,才开始透支灵力,他感觉到灵力透支后,一边缓缓地退回木屋,一边继续催生。 虽然有了前车之鉴,但他觉得反正不会死,也不在乎痛苦些。 因此,他选择跟上一次一样,全力透支灵力。 他之所以会明知痛苦而为之,是因为这样做不仅可以提升修为,而且还能顺便锻炼他对痛苦的耐受力,因此,他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或者,这就是他熬过地狱式训练后所养成的习惯吧! 要不然,有谁会喜欢被折磨呢? 当然,张子凌是个例外,因为他已经习惯成自然,所以也就不在乎痛不痛苦。 当他透支过度后,如愿以偿的倒地昏迷。 可能是因为身体有了一定的抗性,所以这次醒来的时候,虽然也是死去活来,但明显比上一次恢复得快,只是花了五天多的时间,就彻底地恢复过来。 张子凌一恢复,就立即加热灵兽肉和灵肉汤。 当加热好后,他拿起灵兽肉大吃特吃,吃完肉,他拿起汤就喝。 也难怪他饿极了,要知道,他已经五天多没吃过东西,要是不饿,才是咄咄怪事。 饱餐一顿后,张子凌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果然如他心中所想的一般,修为再度增强。 得到实践结果后,他忍不住的想道:“如果能一直以透支灵力的方法,促使纯木天灵根的自愈能力,修复经脉与丹田的暗伤暗损,使经脉不停地拓展,丹田不停地扩展与巩固,那我岂不是能一直增加修为下去吗?要是真能这样,那这个秘术实在是太过变态了。” 张子凌恢复后,在后山花费了两个多月时间,持续不停地修炼“死去活来大法”。 第三次,只用了四天多时间,就完全的恢复过来。 第四次,只用了四天时间。 第五次,只用了三天多时间。 第六次,三天时间。 第七次,两天多时间。 第八次,只用了两天时间。 第九次,一天半都不用。 到了最后,张子凌对透支灵力基本上免疫了,连一点不适感也没有。 而灵力修为也在第十九次后,不能再增加分毫。 此时,他的一身灵力修为比修炼“死去活来大法”前,增加了一倍有余,也就是说,他相当于两个筑基三转巅峰集于一身,说他灵力修为冠绝筑基期,也不为过。 张子凌见这种方法已经不能再拓展经脉、扩展与巩固丹田,从而增加灵力修为,本不欲再继续培植灵果树,但他见烤好的灵兽肉和炖好的灵兽肉汤,还剩下许多,要是不吃完实在是太过暴殄天物。 于是,他在随后的时间里,不停地培植灵果树,消耗灵兽肉、灵肉汤。 虽然不能再增加修为,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在日以继夜地培植下,他获得了三个好处。 首先,得到天量的灵果树种子。 其次,提升了对透支灵力的抗性。 最后,获得了两个小秘密。 虽然用途不大,但有,总好过没有,不是吗? 到了后来,透支灵力不要说虚弱感了,连半点不适都没有,犹如家常便饭一般,张口即来。 这可能是意外之喜吧! 之后,基本上是透支了,随便吃些灵兽肉补充补充,就能继续开始培植灵果树。 第二十九章 物我两忘 张子凌的灵力多到没地方使,到了后面,他甚至于连木屋也升级成树屋。 这不,他运用纯木灵力将木屋中的木材催生,使这些已经死去多时的木材,重新生根发芽起来。 当木材复苏后,他开始控制木材生长。 随着他的控制,木材正在按照他的设想生长。 当木材长的差不多后,他开始将木屋改造成树屋。 在他的操控下,树屋逐渐成形。 从轮廓中可以看出,树屋比木屋要大上许多,也漂亮很多,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弄出了一些家具来,在他的法力构建下,家具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一个多时辰后,树屋已经构建完成。 张子凌站在树屋前,以建筑师的身份,欣赏着他所构建出来的树屋,正感叹着他自己有艺术水平之时,突然间听到李灵儿充满感动的声音:“师哥,怎么这里会变成这样呢?是不是因为你答应过灵儿,要将灵儿喜欢吃的灵果树种满后山,让灵儿挑着吃,所以日以继夜地为灵儿而种呢?” 李灵儿因为被娘亲监督着修炼,所以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来过后山木屋,她此次是趁着有客人前来,偷偷地跑来找张子凌玩,可谁成想,她一来到后山木屋处,竟然见到满山遍野挂满灵果的灵果树,当她见到这一幕后,瞬间想起张子凌当日对她的承诺,彻底地误会了,她以为张子凌是为了她,才会不辞辛苦地操劳。 张子凌因为专注于修炼“死去活来大法”,所以将答应过李灵儿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当他听到李灵儿提起的时候,才想起之前确实答应过她,心中先是一慌,随即灵机一动,接着转过头来,对李灵儿微微一笑,温和道:“是的,答应过灵儿的事情,肯定要优先办妥。” 张子凌说罢,暗暗道:“惨了,惨了,最近修炼“死去活来大法”过头了,把答应灵儿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好在都是种植灵果树,除了我外,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干脆来个善意的谎言,让她高兴,我也不用被她怪罪。” 李灵儿看着满山遍野的灵果树,听着张子凌肯定的话语,再见到他满面疲惫不堪的脸色,心疼的跑过去抱住他,感动得流出眼泪,呜呜道:“谢谢师哥。” 张子凌见李灵儿哭了,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灵儿,怎么哭了呢?师哥帮灵儿做事,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李灵儿听罢,抱得更紧,因为太过于感动,所以眼泪还是止不住得流,她呜呜道:“我就要哭,要你管!” 张子凌正想再度劝慰李灵儿的时候,突然间被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将要说出口的话语。 “咳咳咳。” 张子凌往咳嗽声的方向望去,见到师父、师娘带着五人来到这里,其中四人,张子凌曾经见过一面,正是在任务界历练时遇到危险,放出“宗门求救令”求救的小队成员。 而最后一位,乃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从他的服饰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长老。 长老们的着装,太玄宗并没有详细规定,只是要求衣服上要有玄字搭配一种神兽图案,其余皆悉随尊便。 而在太玄宗内,神兽图案有数十种之多,具体划分,张子凌由于没有涉猎过,所以也不太清楚。 李灵儿见到有那么多人来,也不敢再哭了,她因为太过害羞,所以连招呼都没打一个,红着脸跑进树屋里面去了。 李显夫妇见李灵儿红着脸跑进树屋里面,当即向中年人行了个礼,赔罪道:“李师兄,小女还小,不懂礼数,请多包涵。” 中年人随即还了一礼道:“师弟,灵儿这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女儿也差不多,那有那么多礼数。” 中年人说完后,转过头来,对张子凌道:“子凌,师伯这次带四个徒弟过来,是专程向你道谢的。” 中年人的声音落下后,张子凌随即依照晚辈见长辈的礼节,先向中年人弯腰行了一个躬身礼,接着恭恭敬敬地回道:“李师伯,您言重了,都是太玄宗的弟子,理应如此,何来谢之一字呢?” 中年人看着张子凌,微笑道:“子凌,虽说份属同门,互相救助乃是应有之义,但救了就是救了,还是要送点谢礼才对。” 李显接口道:“师兄言重了,都是师兄弟,本就应该互相帮助。” 李显说完后,转头对张子凌介绍道:“子凌,这位是你师伯李玄明,大华峰的金丹长老,这四位你应该见过,师父就不一一介绍了。” 张子凌听完师父的介绍后,先向众人一一行礼,再礼貌道:“李师伯好,四位师兄好。” 四人马上还礼道:“张师弟好。” 张子凌救活的那位站出来道:“张师弟,上次多谢你的治疗,要不然,师兄这次是死定了,师兄我叫李诚,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让人带个口信来大华峰,师兄必往。” 张子凌马上回道:“李师兄,您太客气了,师弟只是做了所有太玄宗弟子,都会做得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功劳。” 李诚无比诚恳地回道:“张师弟,你就不用太过谦虚了,还真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有能力救师兄,自已的伤势自已知道,要不是遇到你这种拥有生之力的治疗师治疗,师兄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李玄明等两人说完后,拿出一块翠绿色的灵石,对张子凌道:“子凌,这是师伯早年游历所得,可是因为属性不对,所以一直没有使用,今日就当做谢礼送你。” 李玄明话一说完,将那块一看就知道不同寻常的灵石,放在张子凌的手里。 长辈赐,张子凌不敢不接,可接过之后,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满脸求助之色的望向师父。 李显会意,出言道:“师兄,这礼,未免也太重了吧!!!” 李玄明回道:“师弟,一点也不重,你师兄一共就五个亲传弟子,这次任务界狩猎,差点全部玩完,与衣钵传人的性命相比,这点礼,算的了什么呢?就这样吧!” 李玄明可能怕推来推去麻烦,话一说完,就立即带着四个徒弟飞走了,连让张子凌推辞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张子凌见他们走远了,拿着那块翠绿色的灵石问道:“师父、师娘,这到底是什么灵石,怎么感觉到里面有非常浓厚的木属性灵气。” 宁飞飞回道:“子凌,这是属性灵石中的木属性灵石,属性灵石只有一个规格,没有品阶之分,所有的属性灵石挖掘出来时,皆是原石,按照规格切割出来后,就是属性灵石,里面所含的灵力相当于一万块极品灵石吧!但一万块极品灵石,绝对换不了属性灵石,木属性灵石里面储存的乃是木属性灵气,木属性修士要是吸收其中的木属性灵气,不仅不需要转换,而且还没有一丝一毫地浪费,也就是说,直接就可以吸收里面的木属性灵气恢复灵力,节省了大量时间,对突破修为、战斗、布阵都有大用,乃是不可多得之物。” 张子凌仔细地听完师娘的解释后,问道:“师娘,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弟子在战斗中吸收其中的木属性灵气,可以直接压缩成纯木灵力,不需要像吸收天地灵气时那样,先转换成木属性灵气,再压缩成纯木灵力。” 宁飞飞见张子凌聪明伶俐,一点就通,笑着回道:“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李灵儿见人都走了,从树屋里走出来,对李显夫妇道:“爹,娘亲。” 宁飞飞看了一眼李灵儿,转过头对张子凌说了句:“子凌,你就好好地休息吧!过几天就是内外门大比,争取拿个好成绩,这些灵果树结出来的灵果,够灵儿吃一段时间了,就不需要再日以继夜地种植了。” 张子凌虽然不想骗人,但谎言既以出口,再想收回,已经不可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圆下去,应道:“知道了,师娘。” 第三十章 血心兰 李显夫妇带着李灵儿回到青木峰上的洞府后。 李显批评李灵儿道:“灵儿,你怎么能那么胡闹呢?你师哥正在休养生息,准备参加内外门大比,虽说你师哥的属性,并不适合斗法,夺取名次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拖他后腿,打扰到他休息。” 李灵儿被她爹批评,极为不高兴,小声的反驳道:“大比而已,大不了不比就是了。” 李显见李灵儿没大没小,正想教训她的时候,宁飞飞抢着道:“灵儿,这次内外门大比,对你师哥真的很重要,大比期间,你就别再那么任性,让他做那种大耗灵力与精神的事情了,大比过后,你还怕没时间、没机会吗?” 李灵儿知道娘亲在帮她,立即乖乖地回道:“知道了,娘亲。” 她回完后,生怕走慢了被她爹责骂,急忙转身跑回房间。 李显见女儿急匆匆的跑走了,想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摇头苦笑道:“师妹,看来,我们是真的把灵儿宠坏了,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就会贪吃好玩。” 宁飞飞对于李显一直不同意张子凌和李灵儿的婚事,心有不满,白了他一眼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吗?” 宁飞飞说完后,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回房间。 李显作为丈夫,岂能不知道妻子的想法呢? 但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是顺着她的意思,同意呢? 还是跟她摊牌,直接明说不同意呢? 面对这种两难的局面,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无奈地笑笑。 至于说李灵儿的事情,他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那可能会真的生气。 要知道,修士因为与天争命、逆天而行,所以恶了天道,寿命虽长,但子嗣稀少,他和宁飞飞好不容易才在十几年前有了李灵儿,怎么可能不宠呢? 外海,帝之岛附近海域。 一群从帝之洞府内探险归来的正道修士,正在亡命的逃跑。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狼狈,是因为碰到了蛇蝎美人血心兰,所以他们连拼死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怂呢? 连反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血心兰乃是外海与内海交界地带,最为臭名昭著的女魔头,虽然只有金丹六转巅峰,但她的实力逆天,又心狠手辣,所以向来是正道元婴期以下修士的噩梦。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还不会令他们掉头即走,连反抗一下都不敢。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局面,是因为血心兰为了修炼血魔宗三大秘典中的“血魔九式”,所以需要大量的修士鲜血,而她为了增强鲜血效果,会故意抽离受害者的灵魂,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因此,一旦落在她手上,不但要被抽离灵魂折磨,而且还要被抽干鲜血而死,试问,面对这种凶残至极的女魔头,能不怕吗? 血心兰想让正道修士更惊恐点,故意远远地吊在后面。 而那些正道修士因为害怕的缘故,所以变成了惊弓之鸟,亡命狂奔。 数百息后,正道修士的前面,突然间出现了一群魔修。 这群魔修一出现,立即使用了早就布置好的阵法,将正道修士一举擒拿。 原来,血心兰之所以跟正道修士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为了节省气力,逼迫他们进入到埋伏圈中。 落入阵法里面的正道修士,根本无力破除大阵,很快就被魔修们擒拿了。 血手石冲走到血心兰的身前道:“血师姐,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取财物,你取鲜血,现在这些人交给你了,合作愉快。” 血心兰看了血手石冲一眼后,点了点头,以示交易完成。 血手石冲得到血心兰的回复后,将被制住的正道修士扔下,带着人转身走了。 血心兰先将正道修士的灵魂抽离,接着扔进魂塔里面进行各种各样的折磨。 当她将这些人的灵魂折磨够后,先把灵魂从魂塔里面放出来,接着将灵魂打回正道修士的身体内。 她做完这一切之后,将那些早已被折磨到神智不清的正道修士的动脉割破,放出鲜血来,当鲜血流出后,她开始抽取鲜血中的精华,修炼“血魔九式”。 血魔宗有三大镇宗秘典,分别为(“血魔九式”、“血神大法”和“血魔大法”)。 “血魔九式”为外炼,将修士的鲜血精华收集起来,炼入九大招式中。 “血神大法”为异炼,先将鲜血融入身体内,接着把自己炼成血神子,而血神子是以修为定数量。 简而言之,就是将自己的灵魂分裂,然后炼入血内,并且将之炼成血神子,而血神子都是独立个体,只要有一滴血神子留存,就能够随时随地的复活。 也就是说,炼成“血神大法”后,将会随着修为的增进而增加性命数量,变态得很。 修真界威名赫赫的魔修大能血河老祖,就是修炼“血神大法”的佼佼者,他将自身炼成一条无比庞大的血河,是出了名的不死老怪物。 至于说“血魔大法”,乃是内炼,修炼成“血魔大法”的魔修将变成血族,以血为食,长生不老。 反正这三本秘典没一本是正常的,就算是影响最为轻微的“血魔九式”,也会因为负面能量的影响而变得嗜杀成性。 这不,血心兰正是因为受了“血魔九式”的影响,所以变得冷血无情,因此,她以杀人为乐,并不完全是为了修炼功法。 太玄宗,青木峰后山树屋内。 由于内外门大比还有几天就要开始,所以张子凌最近这段时间都留在树屋中温故而知新,将已经熟练的术法,再细细地回味一番,让术法更加熟练,以期达到熟能生巧的程度。 经过他几天的反复温习后,他感觉到他出招的时候,更加流畅,也更加灵动。 当他达到这种状态后,停下了复习。 他之所以会停下来,是因为明天就是内外门大比,他自认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所以再继续修炼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提升,因此,他放弃了修炼,准备到处逛逛,放松一下紧绷的心。 他离开后山后,直接前往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拜见师父师娘。 宁飞飞见张子凌来了,关心道:“子凌,明天就是内外门大比,你准备的怎么样啦?可有信心。” 张子凌听完师娘的询问,暗道:“我自从在金丹期的任务界内,强行透支了灵力救人,造成了暗伤暗损后遗症,意外地发现逆天秘术“死去活来大法”,已经闭关潜修了三个多月时间,如今出关,修为大增,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我,夺取前十再也不是梦,因此,之前定下的目标要改改,本届的内外门大比,我不仅要取得前十,而且还要争一争冠军位置,以报师父师娘的恩情。” 念罢,张子凌信心满满地回道:“师娘,您请放心,弟子必竭尽全力,取得真传弟子名额,以报师父师娘的深恩。”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奈何,李显因为故有印象,所以不知道现在的张子凌,早已经不是三个多月前的他,因此,见他如此豪情壮志的时候,还以为他只不过是因为年轻,所以干劲十足,并不看好他。 虽然李显完全不看好张子凌,但他身为师父,不看好也就罢了,再行打击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于是,他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到肚子里面去,改为安慰道:“子凌,师父之所以会帮你报名,是想让你去见识见识,增长一下阅历,从没想过让你取得好成绩,子凌,你尽力就好,千万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你乃是纯木天灵根,天赋在于辅助,不适合斗法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勉强你自己。” 李显的话刚说完,李灵儿刚好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她一见到张子凌来了,非常高兴地跑过去,双手拉着他的手,摇来摇去道:“师哥,师哥,灵儿给爹爹骂了,说灵儿胡作非为,明知师哥你要参加内外门大比,还让你大耗(心力、精力、灵力、体力),帮灵儿培植灵果树。” 第三十一章 圆谎 张子凌听到李灵儿因为此事而被教育了一番后,觉得非常内疚,明明是他发现了“死去活来大法”的神奇效果,所以必须以种植灵植的方式透支灵力,从而达到提升修为的目的,却让李灵儿这个无辜之人背了黑锅,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他这个善意的谎言,既然已经说了出去,那就算是再内疚,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更多的谎言来圆谎,要不然,他将更加麻烦。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他不想将“死去活来大法”的前因后果说出来,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掩饰他日以继夜地种植灵植的异常行为,要不然,他无法自圆其说。 而他之所以宁愿说谎,也不愿意说出秘密,是因为秘密有大有小,所以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与人分享。 而很不巧,他“死去活来大法”的秘密,正是属于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 虽然他相信他师父师娘的为人,但这种颠覆修真界的秘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被人发现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万一被爱好研究的炼丹师以研究为名,抓去当实验品解剖研究,那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默念道:“灵儿,你就委屈点,替师哥背下这个黑锅吧!师哥答应你,以后将对你更好,以作补偿。” 念罢,张子凌微笑起来,圆谎道:“大比固然重要,但又怎及得上灵儿的开心重要呢?” 李灵儿听完张子凌的善意谎言后,露出了招牌式的笑脸,灿烂地笑了起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她爹道:“爹,我就说了嘛?大比而已,没啥大不了的,你还老是大惊小怪,烦不烦人。” 李显见女儿有了张子凌这个靠山后,露出来的得意样子,顿时气得牙痒痒,他并没有理会因为有了靠山而得意洋洋的李灵儿,而是对张子凌教育道:“子凌,师父知道你疼灵儿,但也不能太由着她、宠着她,让她越来越得寸进尺、没大没小。” 李灵儿听到她爹竟然这样说她,非常地生气,故意在她爹的面前,扭头道:“哼。” 张子凌见李灵儿在李显面前摆臭脸,顿时吓了一大跳,他快速地伸出手,摸着李灵儿的头,替她解围道:“师父,灵儿还小,当然要宠啦?实际上,弟子早已准备好大比的事情,浪费点灵力不会有任何地影响。” 李显见张子凌护着李灵儿,无奈道:“都这样宠着灵儿,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呢?谁会要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娘子。” 李灵儿由于太过生气,所以不加思索地反击道:“怎么会没人要,师哥就会要灵儿。” 李灵儿把话说出口后,顿时觉得不妥,随即想到了什么,脸瞬间犹如红苹果一般,红彤彤起来。 这时,宁飞飞出言解围道:“好了好了,子凌,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尽力就好。” 师娘逐客,张子凌当然遵从了,他对师父、师娘行了一礼后,退出了洞府。 李灵儿见张子凌走了,连忙追了出去。 两人走后,洞府内只剩下李显夫妇二人。 宁飞飞旧事重提道:“师兄,现在相信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灵儿肯定喜欢子凌,要不然,她就算心思再单纯,也不可能会在这种话题上,脱口而出。” “师妹,那也要子凌有意才行啊?怕就怕他将灵儿当成妹妹疼,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宁飞飞笑着应道:“师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蠢笨了点,要不然,我那会说你是猪脑袋呢?要知道,你可是我的丈夫,说你是猪脑袋,岂不就是说我自己有眼无珠吗?师兄,灵儿跟子凌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有深厚地感情基础,管他是什么情,反正以子凌的性格,肯定会对灵儿好一辈子,结为道侣后,两人只不过是转换个角色,从师兄妹变成夫妻罢了,这有何难呢?况且,你当爹得人会不知道灵儿的性格吗?爱吃爱玩又懒,什么也不会,除了子凌外,谁还会将她当成宝贝疼爱,并且始终如一。” 宁飞飞的话,令李显不能不深思,不能不熟虑。 因为此事涉及到爱女李灵儿的一生幸福,所以李显必须从长计议,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前,他不敢轻易地答应下来,要不然,一旦张子凌不同意,将造成极为严重地后果。 而这个后果有大有小。 轻则师徒失和。 重则师徒反目。 实在是得不偿失之举。 正是因为后果太过严重,所以李显才会变得优柔寡断,不敢轻易地妄下断语。 不过也难怪他左右为难,他不仅仅是李灵儿的父亲,而且还是张子凌的授业师父,他如何会不关心两人的终生幸福呢? 其实,自从宁飞飞提出将李灵儿许配给张子凌后。 李显便开始偷偷地暗中观察两人的相处方式,经过他一段时间的观察后。 他只见到张子凌对李灵儿的疼与宠,唯独没有一点喜欢的迹象。 当他得出这种结论后,叫他如何敢答应。 况且,他对宁飞飞的真实意图也不是不了解。 宁飞飞是想让他以师父的无上威严,逼迫向来听话孝顺的张子凌就范。 但问题在于,这种方法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一个处置不好,很容易造成反效果。 正因如此,李显始终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定。 宁飞飞对于她自己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呢? 这不,她见李显被她说动了,马上加把劲道:“师兄,我们夫妻二人的潜能已经耗尽,没有特别大的机缘,结婴怕是无望了,快则两百年,慢则三百年,当我们相继坐化后,没有人再庇护灵儿,你要她怎么办才好呢?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资质又不好,人又不勤快,也不是很聪明,当然,我知道以子凌的为人,就算只是师兄也会替我们照顾灵儿一辈子,可是师兄的照顾与道侣的照顾,能一样吗?万一灵儿以后所托非人怎么办,这些家务事,她敢跟子凌说吗?就算说了,子凌管得着吗?师兄,为了灵儿自私点又如何,我们虽然是修士,但也是人生肉做的,是人不是神,能不为女儿着想吗?” 宁飞飞说到动情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李显见到宁飞飞哭了,马上上前抱住她,温柔地答应道:“师妹,别哭了,都听你的。” 第三十二章 兄姐出事 出了青木峰,张子凌带着李灵儿前往接待院探望(爹、娘、兄、姐)。 两人全力赶路,很快就到了(爹、娘、兄、姐)所居住的独立院子处。 进入了院子后,张子凌的爹娘见张子凌带李灵儿来看他们,非常地高兴,上前拉着两人聊起家常来。 张子凌见张子杰和张盼盼不在,问道:“爹,娘,大哥和姐姐呢?怎么不在这里,跑到哪里去了。” 李灵儿经过上次的乌龙后,已经知道了应该怎么称呼张子凌的爹娘,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跟着张子凌叫道:“爹,娘。” 李灵儿叫完后,觉得不妥,迅速地转过头,偷偷地看了看张子凌帅气的侧脸,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整个脸顿时红了起来。 她由于害羞的缘故,所以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而心却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李灵儿的种种小动作,又如何能逃得过张子凌娘亲黄小梅的法眼呢? 这不,她作为过来人,一眼就将李灵儿的底细看穿,当她猜出李灵儿喜欢张子凌的时候,她以未来婆婆的目光,盯住已经低下头去的李灵儿。 她当然知道李灵儿之所以会脸红起来,是因为女儿家脸皮薄,所以特别容易害羞。 但她作为张子凌的娘亲,就算明知道这样盯住李灵儿看,会令李灵儿更加拘束,也必须这样做,因为她要为她儿子把好关,所以她必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明白。 这不,在她的法眼下,李灵儿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无所遁形。 她越看越是满意,李灵儿是张子凌师父李显的女儿,出身高贵,她自然不会反对两人成双成对,因此,她心中已经认可了李灵儿,她走过去,开心地拉着李灵儿的手,故意对张子凌意有所指道:“子凌,灵儿那么乖巧的女孩子,去哪找,记得对她好点,知道吗?”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这样说,脸更红了,又因为想知道张子凌的回答,所以将头微微地抬起,偷偷地看着他,期待他的答复。 张子凌突然听到娘亲的问题,也没有想太深,立即回答道:“娘亲,您请放心,子凌会永远对灵儿好的。” 当听到张子凌肯定的答复后,李灵儿的脸,红得像个红苹果一样,她呆呆地望着张子凌,当她明白她自己的心意后,心跳得更快、更乱了。 好在这时候,黄小梅知道李灵儿的脸皮薄,替她解围道:“子凌,你大哥、姐姐去逛坊市了,他们说来一次不容易,要好好地逛逛,多见识见识,娘亲和你爹跟着逛过一次,见坊市里除了仙师,还是仙师,也没啥意思,就没再去过了。” 黄小梅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道:“张师兄,张师兄,不好了,出事了。” 张子凌听到外面的声音,马上走了出去,当他出去后,见到院子外有个接待弟子,正在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拍着门。 张子凌正想发问的时候,被接待弟子抢先了,接待弟子一见到张子凌,急忙道:“张师兄,你的大哥、姐姐在坊市里出事了,你赶快过去吧!晚了怕出大事情。” 张子凌的爹娘一听到张子杰和张盼盼出事,顿时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张子凌才看清这个接待弟子,正是上次帮他(爹、娘、兄、姐)办理手续的那个,他连忙问道:“这位师弟,请问在那个地方出事,我马上赶过去。” 接待弟子知道事关人命,不敢有所耽搁,他马上回道:“张师兄,在坊市北街的醉仙楼,快去吧!迟了,我怕会闹出人命。” 张子凌的爹娘只不过是村妇村夫,何曾见过大场面,他们一听到会出人命,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慌作一团。 黄小梅因为担心张子杰和张盼盼出事,更是痛哭流涕起来,她伸出颤抖着的手,拉住张子凌的手道:“子凌,无论如何,要救救你的哥哥姐姐啊?” 张子凌知道了出事地点后,握住娘亲的手,安慰道:“娘亲,你放心,子凌不会让大哥和姐姐有事的,我保证。” 张子凌说完后,知道事不宜迟,放开了娘亲的手,运起身法快速地往外赶。 李灵儿虽然很想跟着过去,但她见到张子凌的娘亲还在哭着,不敢离去,她走到黄小梅的身边,安慰道:“娘亲,不用担心,没事的,师哥乃是亲传弟子,地位很高,不是谁都能随意欺负,就算师哥的身份不够,还有我爹娘,还有我师公,还有整个青木峰做为后盾,没人能在宗门的坊市内,欺负了大哥姐姐后,不付出代价。” 黄小梅听完李灵儿的安慰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底气,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事关至亲的生死,张子凌不敢有所保留,他以最快地速度赶去醉仙楼,当他到达醉仙楼门口时,见到有一堆人正在门口围着,当即挤进去。 由于人实在太多,所以他不可避免地使了一些力道,让那些被挤开的人大怒,可当他们见到张子凌一身太玄宗内门弟子服饰,又杀气腾腾地样子,瞬间猜出了正主来了,纷纷闭上了嘴巴,并且自发的让开了道路。 随着围观人群的纷纷避让,张子凌如愿以偿地穿过人群,向里面走去。 而那些让开道路的修士纷纷议论起来。 “这下有好戏看了,那个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凡人,果然是太玄宗内门弟子的直属亲人。” “还能有什么好戏,一介凡人罢了,顶多赔偿点灵石,难道还能让修仙之人填命吗?” “这可不一定,你看那人的眼神,分明充满杀意,要是不出人命还好说,要是出了人命,还真不一定能用灵石摆平的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敢打赌,那个内门弟子,绝对会收下灵石了事,无论死活。” “那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赌法。” “人活,和,人死,出人命我赢,不出人命你赢。” “可。” “一百万下品灵石如何。” “好。” 两人说完后,当即签下了一份契约来。 当张子凌走到最里面的时候,见到了坐在那里哭着的姐姐和躺着的大哥,只见他姐姐坐在醉仙楼的门口大哭,从她绝望的眼神中,能够感受到她有多无助,而他大哥更是躺在地上闭合着眼睛,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就要不活了。 张子凌见到至亲兄姐如此惨状,那里还忍得住,他马上冲了过去,以“青木长生诀”运使纯木灵力为他大哥治疗,治疗过后,他大哥的命总算保住了。 张子凌见兄姐没有了性命之危,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开了,但随即想到,要不是他今天心血来潮,想到处逛逛,前往接待院探望爹娘,刚好得到接待弟子的报信,及时赶了过来,他的亲兄长张子杰将命丧黄泉,姐姐张盼盼指不定也会出事。 张子凌想到这里后,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要是连亲人的命都保不住,那还修什么真,修什么仙,直接回乡下种菜得了,何必浪费时间(日日修行、夜夜苦炼)。 他越想越来气,暗道:“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吗?今日,必须为兄姐讨一个公道,谁来都不好使。” 念罢,张子凌强行压制住怒气,问道:“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弟弟为你们做主。” 张盼盼见到张子凌赶来,顿时有了依靠,慌乱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流着泪,带着哭呛道:“子凌,我和你大哥逛完街后,肚子有些饿,进入醉仙楼里面点了些酒菜,打算用完餐后才回去,可是中途来了三位仙师,他们见周围没有位置,看我们是凡人好欺负,就让我们滚出去,子凌,我们只是一介凡人,那敢跟仙师争,自然是起身相让,准备离开,可是那三位仙师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他们不但不让我们走出去,而且还非要我们滚着出去,你大哥一时气不过,顶了几句,结果让他们暴打了一顿后,扔了出来,眼见是不活了,子凌,你大哥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救吗?难道我们凡人就不能有尊严吗?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子凌,姐姐好怕……” 第三十三章 为兄姐出头 张盼盼说到动情处,痛哭流涕了起来。 正所谓,血浓于水!!! 当张子凌听到亲姐姐的哭泣声,那里还忍得住,眼泪夺眶而出,哗哗地流个不停,他的大哥、姐姐,竟然只是因为吃顿饭,就差点连命都丢了,多么可笑的理由。 他早就听他师娘说过,凡人的命在修士眼中,如蝼蚁,如草芥,根本不当回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张子凌当年听课的时候,因为年幼,又是局外人,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 今日,受害者是他的至亲大哥、姐姐,他感同身受,才体会到局中人的痛苦。 而这种源自于血脉的痛苦,岂是好受的。 张子凌问明原因后,看了看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姐姐,看了看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大哥,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其他人的命,他张子凌管不着,动他亲人的命,管他是谁,誓报此仇。 张子凌打定主意后,看了下醉仙楼,暗道:“虽说是几个来醉仙楼吃饭的人干得好事,但在你们醉仙楼里面吃饭,你们就有责任与义务,保护好客人的安全,竟然敢因为我的大哥、姐姐是凡人,不仅不帮,而且还任由人将他们暴打一顿后,扔出门口,这个仇是结定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念罢,张子凌知道以自身的实力对抗醉仙楼,无疑于痴人说梦,乃是不自量力之举,因此,他想到了借力,这个力可以从太玄宗的刑法上借。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张子杰和张盼盼的身份不一般,他们乃是受太玄宗邀请而来的嘉宾,所以在太玄宗期间,是受到太玄宗宗法宗规保护的凡人,只要以这一点为突破口,绝对够醉仙楼喝一壶。 张子凌从头到尾只想着对付醉仙楼,根本没把犯事的三人放在眼里。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在他的眼中,那三人就是蠢材,能在内外门大比就要开始的关键时刻,还在宗门坊市内逛街的凡人,随便想下,都应该知道是参赛弟子的亲人,既然是太玄宗弟子的亲人,还敢在宗门坊市内动手,不是傻子,就是蠢货。 这里乃是太玄宗,东域的四大太宗之一,刑律齐全,只要张子凌一纸上告到戒律阁,那三人除非飞出太玄宗的区域,要不然,绝对是死路一条。 正因如此,他才会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那三人的具体情况。 宁飞飞在教导张子凌太玄宗刑律时,要求他必须完全背熟数千本刑律,并且要求在一字不能差的基础上,学会怎么将刑律灵活运用。 当时,张子凌由于年少不懂事,所以认为刑律没啥大用,不以为然,经常性的偷工减料,不愿意花心思背。 好在宁飞飞对张子凌非常严格,狠狠地训了他几顿,让他老老实实地背完刑律,还研读了不少的经典案例,使他能灵活运用刑律上的知识。 当时,张子凌虽然学全了,也背得滚瓜烂熟,但他不认为有用,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师娘而背,可到了要用的时候,才方知,熟知太玄宗的刑律,有多大的用处,要不是师娘的负责,他那能熟知并且灵活运用刑律。 而没了刑律知识,他面对这一切的不公将无能为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有能力借力。 张子凌犹记得他师娘曾经说过,太玄宗之所以能传承一百七十三万年,靠得是传承有序、戒律严明,不是谁都有能力越过宗法宗规,为所欲为。 因此,熟知了刑律就有了手段。 而有了手段,就可以保障自身的利益,并且可以为自身争取到更多的合法权益。 此时此刻,张子凌就要用他师娘所教的知识,以太玄宗的刑律为武器,为大哥和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张子凌心中的主意一定,二话不说,拿出“宗门求救令”扔上了天空。 随着“宗门求救令”的点燃,醉仙楼的上空,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玄字挂着。 这时候,整个坊市内的宗门弟子,坊市(执事弟子、执事、常务执事、执事长老、常务长老),戒律阁(执法弟子、执事、常务执事、执法长老)皆被惊动了。 他们在见到“宗门求救令”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往醉仙楼的方向赶去。 一时间,整个宗门坊市皆被“宗门求救令”所惊动,犹如菜市场一般,变得鸡飞狗跳、吵吵闹闹,所有人皆心知肚明,必有大事将要发生。 数十息后,整个醉仙楼被里里外外地包围了数层。 而最外层还有许多其他势力的修士,正聚集在外围,等着看热闹。 至于说醉仙楼里面的人,更是给坊市内的太玄宗弟子,彻底地包围了,想出来也出不来。 宗门坊市内,大量修士聚集在北街的醉仙楼外,人员一杂,顿时议论纷纷、谣言四起。 不过也难怪众人在议论个不停,谁能想到,竟然有太玄宗的弟子在宗门坊市内施放“宗门求救令”,要知道,“宗门求救令”乃是太玄宗发放给弟子的最后一道保命符,只能在生死关头施放。 而在此地,将此令放出绝对有大事情要发生,要不然,谁敢冒太玄宗的大不韪,乱放“宗门求救令”呢?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讨论个不停。 醉仙楼外,戒律阁几位执法长老中的一个,走了出来,他大声道:“寂静。” 由于戒律阁乃是太玄宗内的执法机构,管理着所有的门人弟子,权力极大,所以只要是门人弟子,皆惧怕戒律阁。 这不,执法长老的话音一落,现场的吵闹声,顿时戛然而止。 执法长老见场面静了下来后,继续说道:“老夫叫方奇,添为戒律阁的执法长老,到底是那位弟子放出“宗门求救令”,意欲何为?” 方奇的声音刚落,张子凌随即站了出来,他先对几位执法长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接着说出原因道:“各位长老,“宗门求救令”是弟子所放,弟子叫张子凌,乃是青木峰峰主玄清真人的徒孙,金丹长老李显真人的亲传弟子,之所以会放“宗门求救令”求救,是因为弟子的兄长和姐姐,作为宗门特意邀请而来的嘉宾,竟然在北街的醉仙楼内,被三个不知名的修士以凡人为理由,殴打至重残,若非弟子及时赶到现场救治,已命丧黄泉,兄姐无故被辱被殴,乃不共戴天之仇,弟子就算再不成器,也必须为兄姐讨个公道,但自知不敌醉仙楼,随时有性命之危,自然要放“宗门求救令”,向各位长辈求救。” 第三十四章 以律为刀 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位坊市执事长老满脸威严的插嘴道:“放肆,你作为亲传弟子,又身在宗门腹心之地的坊市内,有什么危险可言,就算有事可以上报坊市,上报戒律阁,有必要施放“宗门求救令”吗?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有什么冤情需要陈述,而是居心叵测,想要借机捣乱坊市内的秩序。” 张子杰和张盼盼出事至今,竟然没有一个坊市的管理人员到场,或者到场了,但被醉仙楼的人给叫走了,由此可以看出,坊市内的管理人员绝对有问题,如无意外,他们肯定跟醉仙楼的人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因此,张子凌连宗门坊市内的管理人员,也彻底地恨上了。 既然恨上,岂会再留有余地呢? 这不,他见坊市的执事长老冒出头来,当即破口大骂道:“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坊市待得时间长了,吃拿卡要多了,吃傻了,吃笨了,连你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宗法宗规吗?如果你不知道,今日,就让我发发善心,帮你温故而知新吧!我叫张子凌,乃是青木峰的亲传弟子,按照太玄宗的宗法宗规,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也只有我的师门和戒律阁可管,你凭什么管到我的头上来,更何况,论身份地位,我比你这个小小的坊市执事长老,高了几个等次不止,我在跟戒律阁的执法长老交谈,何时轮到你这个管理商事杂务的执事长老插嘴呢?不懂规矩、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张子凌的话,虽然说得极为难听,但他并没有说错,坊市的管理者因为无需修为,所以皆出身自太玄宗内的最底层,潜能早就耗尽,因此,他们虽然来钱的途径多多,权力也大,但换谁都能上,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要是对上外人还能抖两下威风,但对上太玄宗内的亲传弟子,确实没有半点威力。 当然,花花轿子人人抬,在没有得罪张子凌之前,大家江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自然不会多事揭人短,但问题在于,他们包庇醉仙楼的行为,彻底地得罪了张子凌,让他恨得牙痒痒,岂会跟他们客气。 这不,张子凌一逮到机会,立即骂人骂短,将坊市的执事长老骂得狗血淋头。 执事长老管理着整个宗门坊市的商业,权力极大,早就被人奉承习惯了,何曾受过委屈,因此,他根本受不了张子凌的这种骂法。 这不,他由于急火攻心的缘故,所以正想不顾一切地出手,教训一下张子凌,让他知道嘴臭的恶果。 可是执事长老的行动,被方奇拦住了,只见他站了出来,先挡住执事长老的去路,接着用鄙夷的语气提醒道:“张子凌说得虽然难听,但他所说得一切,皆是实话,你只是坊市的执事长老,主管商事杂务,何曾有过执法权,况且,论身份地位,你比他低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有什么资格管他这个亲传弟子,人贵有自知之明,最重要地是学会摆正位置,别以为在坊市内一言九鼎、一呼百应,就能目空一切,将宗法宗规抛诸脑后。” 方奇的提醒,犹如一盘冷水泼过来一般,令执事长老彻底地清醒过来,他恢复回理智后,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后怕不已。 太玄宗最讲究规矩,他只不过是坊市的执事长老,根本没有执法权,要是不顾身份上的差距,动手碰了张子凌,那就是以下犯上,职位不但到头了,而且还有可能面临张子凌的师门追杀,甚至于连累家人。 这就是身份上的差距,所带来的不对等,张子凌贵为青木峰的亲传弟子,又是直系传人,就算骂他辱他打他,不过是以上欺下,顶天了关几年禁闭。 而他要是动手碰到张子凌,那就不同说法了,妥妥的以下犯上,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将要受到最为严重的处罚。 不仅如此,从他碰到张子凌的那一刻起,青木峰将拥有为张子凌出头的权利,而这个权利完全是看青木峰的意思行事,可大可小,端是恐怖。 其实想想也是,道宗最重传承,而亲传弟子代表着衣钵,岂能不加以保护呢? 正因如此,没人敢轻易对亲传弟子动手。 方奇见执事长老冷静了下来,不再冲动,转头责问道:“张子凌,你兄姐的冤屈,完全可以循正规途径,到戒律阁上告,戒律阁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并不需要施放“宗门求救令”,而你却胆大妄为,私放“宗门求救令”,致使宗门坊市内的秩序大乱,你可知罪。” 张子凌听完方奇的指责后,先非常有礼貌地向他行了一礼,接着辩解道:“方长老,您贵为戒律阁的执法长老,应该熟知宗法宗规才对,宗门明文规定,只要门人弟子感觉到生命有危险,就能施放“宗门求救令”求救,而弟子要进入醉仙楼内寻仇,实力又不够,自然感觉到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何曾放错了,难道真要等到弟子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放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宗门不规定清楚呢?由此可以看出,宗门是非常重视门人弟子的生命安全,因此,只要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就能随时随地的施放“宗门求救令”求救,所以说,弟子并没有犯错,请方长老明察。” 方奇听完张子凌的辩解后,先皱了一下眉头,接着细心地思考起来。 他之所以这样,是想从张子凌的话里找出破绽对付他。 方奇贵为戒律阁的执法长老,位高权重,为什么对付个弟子,要那么小心谨慎呢? 因为张子凌的身份非同凡响,他不仅是亲传弟子,而且还是青木峰峰主玄清的直系传人,也就是说,张子凌是有资格继承青木峰峰主之位的弟子,妥妥的衣钵传人之一。 而玄清真人虽然有九个弟子,但他的弟子都是些懒散货色,基本上没什么传人,因此,玄清真人的直系传人稀少。 而稀少,代表着地位尊崇,绝不是可以随意抛弃的,这就令方奇处理他的时候,不得不束手束脚起来。 要知道,青木峰乃是历史最为悠久的五行峰之一,势力盘根错节,强大无比,如果方奇没有过硬的证据,根本奈何不了张子凌,可是感觉这种事情,向来是公婆皆有理,那可能有破绽存在。 这不,方奇因为实在找不出破绽,又不想得罪张子凌的师门长辈,强行将他逮捕回去,所以放弃了追究下去的打算。 其实方奇心里明白得很,他就算执意将张子凌逮捕回戒律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除了得罪他的长辈外,半点作用也没有,与其那样,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同在太玄宗的天下混饭吃,山不转水转,各领风骚几百年,谁能知道日后会咋样呢? 既然未来不确定,又何必弄僵呢? 正因如此,方奇才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不再追究下去。 虽然他已经决定了不追究,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于是,他一语双关地说道:“张子凌,你只不过是钻了刑律上的空子,并不代表你真的没犯事,毕竟感觉上的事情,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你既然没有触犯到刑律,老夫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此事就算了,你现在将你兄姐带到戒律阁去吧!别再妨碍坊市内的正常经营。” 第三十五章 以律为刀二 张子凌等方奇说完后,为了不让他有离开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抽出挂在腰间上的绣春刀,按戒律阁的死告之法,在手心处刻出图文。 在他的全力施为下,他手上的死告图文快速成形,当他刻好后,立即按在亲传弟子的身份令牌上,当死告图文印在身份令牌后,死告之法随即完成。 这时候,他反而不急了,慢条斯理地将身份令牌扔给方奇。 他做完这一切后,将绣春刀插在身前,站立在原地,等待方奇处理。 张子凌之所以要施放“宗门求救令”,目的非常之明确,那就是为了引动宗门坊市内的太玄宗弟子前来围观。 而他之所以要先将罪责推清,是因为按照戒律阁的规定,使用死告之法之前,必须是清白之身,所以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不然,他早就拔刀用出死告之法了,何必说那么多废话呢? 这不,方奇一宣布张子凌无罪,张子凌就拔出刀来,赶在方奇离开之前,使出了死告之法,利用戒律阁死告必回的铁律,逼迫方奇当众处理这件事。 而只要当众处理,就没有时间窜口供,改证据,也就是说,作不了弊。 张子凌之所以要那么煞费苦心,是想来个一了百了,一次性弄倒坊市的管理者和醉仙楼,免得事后麻烦。 坊市的管理者由于重视程度不够,所以准备的并不充分,被张子凌骤然出现的必杀一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脸都吓白了。 而醉仙楼的经营者也是吓得不轻,他们也想不到那么小的事情,竟然会弄出天大的麻烦来。 至于说打人的三个谢家子弟,更是吓得面无血色,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变得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他们那里能想到,只不过是教训一介凡人,竟然能教训出天大的祸事来。 谢家三人是世家作派,嚣张跋扈惯了,他们也不想想,明天就是内外门大比,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宗门坊市内的凡人,来历能差到那里去,最差也是内门弟子的直系亲人,岂是他们能随意欺辱的。 方奇虽然不想被张子凌利用,但死告必回乃是戒律阁的铁律,他不得不接。 这不,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却不得不伸出手,接过张子凌扔过来的死告令牌。 他接过令牌后,暗道:“又是一个熟悉宗门刑律,知法犯法的人,这种人最擅长钻宗门刑法上的漏洞,最是难缠。” 张子凌见方奇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接过了死告令牌,当即开始了个人表演,这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所在,成败在此一举。 他先调节好自身的情绪,接着向围观的修士行了一礼,然后,煽情道:“各位师兄、师姐、师叔、师伯,鄙人之兄长、姐姐,均是受太玄宗正式邀请而来的嘉宾,特意来此观看十年一度的内外门大比,而此项福利乃是宗门为了鼓励门人弟子而专门设置下来的规矩,迄今为止,已有近七十万年的历史,按宗门规定,嘉宾受邀期间,不仅仅受太玄宗的刑律保护,而且还拥有豁免权,可以免除因为不懂而造成的一切小刑小罚,由此可以看出,宗门是有多么重视这些来访嘉宾,要不然,为何会在刑律上单独注明,并且写得那么详细呢?奈何,再森严的法度,也是由人来执行的,要是执行的人置若罔闻,那再好的福利,也是形同虚设,一点作用也没有,这不,宗门的一番苦心,竟然被这些尸位素餐的人给破坏了,这些人为了一点蝇营狗苟,竟然置宗门的名誉于不顾,鄙人的兄长、姐姐,仅仅因为是凡人之身,在宗门坊市的醉仙楼内吃个饭,竟然差点连性命也难保,并且从出事到鄙人施放“宗门求救令”的这段时间,连一个坊市的管理者也没有出现过,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呢?宗门将那么大的重任交给他们,他们竟然在出事的时候,来个集体放大假,说他们尸位素餐都是轻的。” 张子凌说到动情处,看了看还躺在地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大哥,突然间悲从中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他的真情流露,感染到不少有凡人亲人的门人,让他们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张子凌低声哭泣了数息后,强忍住泪水,向众人躬身施礼,呜呜声道:“各位,我们虽然是修士,但都是人生肉做的,谁没有几个凡人亲人,如果我们的亲人,只是来自家的坊市吃个饭,也要像狗一样被肆意凌辱,那这样的宗门,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周围围观的太玄宗门人弟子,虽然有孤儿,也有出生在修真世家的人,但这些人,从来只占修真界中的极少一部分,绝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像张子凌那样,从凡人堆中被挑选出来,继而成为修士,这些人哪个没有几个凡人亲人。 因此,当他们看到张子凌用出死告之法,流着泪水,带着哭呛,情真意切的控诉,纷纷念及自身,想起家中的亲人来。 当他们这样想之后,全都感同身受起来,而随着代入感的产生,他们纷纷义愤填膺的大喊道:“小师弟,别怕,我们挺你……,把醉仙楼拆了,把这些贪污腐化的坊市管理者全都抓起来,处以极刑,以警效尤。” 当这道声音传出后,现场顿时爆发出要求严肃处理坊市管理人员的声音。 而这些声音随着越来越多的门人弟子加入,变得越来越声势浩大。 不仅如此,随着门人弟子的情绪激化,有愈演愈烈之势,若是不加以制止,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真正的暴动,而暴动一起,将没有幸免。 坊市的管理者看到群情凶涌,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有些胆子小的,甚至于被吓到瘫软在地,颤抖不已。 不过也难怪他们那么害怕,要知道,法不责众,一旦这些门人弟子暴乱起来,他们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 太玄宗为了平息众怒,绝不会追究此事,更何况,是他们先包庇醉仙楼引起了这场暴乱,死后不仅会被追责,而且还会连累到家人,能不怕吗? 方奇见周围的门人弟子越来越激愤,以及此起彼落的助威声,那还猜不出张子凌的真实意图,心想:“张子凌绝对是故意的,他不是无依无靠的弟子,而是有师门做为后盾的亲传弟子,岂是能被随意欺凌的对象,只要他带上兄姐,一纸告到戒律阁,在证据确凿下,那三个打人者,难逃一死,但他却偏偏不这样做,反而放出了“宗门求救令”求救,召来大量的门人弟子,为得就是先得到他们的同情,再令他们感同身受,继而激起义愤,最后,再引为助力,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想借助群众的力量,逼迫我就范,好借我之手对付醉仙楼和坊市的管理者,这事情大条了,如果不能令他满意,他可能会再度煽风点火,激起暴乱让事态扩大,连我也一起对付,真是无妄之灾,来逛下坊市都能碰到这种倒霉事,最讨厌这种知法犯法的人,熟知宗律宗规,擅长钻漏洞,那可能会留下把柄,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就算借故扣下他,也会被他那出名护短的师公玄清,以无故扣押为由,闯进戒律阁救人,而且玄清一旦出手,绝不会就此罢手,他肯定会借机大闹戒律阁,直到我倒台为止,实在是得不偿失。” 第三十六章 以律为刀三 太玄宗虽然位居东域的四大太宗,控制着上百个帝国,以及无数的大、中、小国度,地盘十分辽阔,但成名已久的高手就那么多,谁还不知道谁的性格呢? 方奇正是因为深知玄清真人的为人处事,所以才会越想越头疼。 他只不过是戒律阁的执法长老,就算能做到死去的那一天,也会有尽头。 而玄清真人则不一样,他乃是一峰之主,属于代代相传,得罪他等于得罪了整个青木峰,绝对会被代代针对,让方奇如何敢乱来。 不过想想也是,玄清真人的职位虽然是师徒相传,但胜在一代传一代,只要还是他的衣钵传人继位,绝不可能违反他所定下来的策略。 其实就算不是他的衣钵传人继位,也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跟长辈对着干,因此,只要玄清真人下了命令,青木峰绝对会代代针对方奇那一脉。 而方奇则不同,他的权力来源于职位,就算给他做到一阁之主,也是有期限的,跟玄清真人的代代相传没法比,要知道,他这一代牛,不代表代代牛,要是他的后代败落了,再给玄清真人的后继者弄弄,岂不是要永无翻身之地。 这正是世袭与职位的不同之处。 世袭乃是永久性的,策略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动。 而职位则是时效性的,策略会随着继任者的不同而时时在变。 因此,方奇在拥有永久性权力的玄清真人面前,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说是不堪一击也不为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张子凌处处忍让的原因所在,要不然,他早就直接下命令将张子凌逮捕,关禁闭了,那可能容忍张子凌说那么多话。 而张子凌要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煽动围观的门人弟子呢? 这正是身份地位的好处,张子凌乃是亲传弟子,拥有师门庇护,方奇根本不敢乱来,要不然,真要鸡蛋里挑骨头,还怕挑不出来吗? 张子凌见时机成熟,大声道:“弟子一告醉仙楼店大欺客,不顾客人的生命安全,任由人作恶,二告,将我兄长殴打致重残的三人死罪,三告,坊市的管理者私相授受,包庇坊市的经营者、不作为,此次弟子为死告,若有虚言,将自绝于前。” 方奇听完张子凌所告之事后,虽然很不爽被他摆了一道,但现场有那么多情绪激动的围观者,一个弄不好就会造成暴动,也没办法不处理,更何况,张子凌是用戒律阁的死告之法,方奇不接也得接。 既然都是要接,那当然要将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让张子凌无话可说,免得被他寻到漏洞说事。 方奇决定了秉公执法后,凭借他丰富的处事经验,敏锐的感觉到,此事越早完结越好,要不然,易生乱。 他打定了主意后,立即吩咐手下去收集证据。 由于离事发时间过去并不是很久,所以,证人皆被堵在了醉仙楼内,因此,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将证据收集齐全。 虽然按照戒律阁的以往规矩,是要回到戒律阁内的公堂处,才能正式审案,但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因此,方奇有权力因人、因时、因地制宜。 这不,他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决定就地审案。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以示公证,当着众人面,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念了出来,接着将证据出示,然后才当众宣判道:“宗门坊市内的(执事、常务执事、执事长老、常务长老),包庇罪证据不足,不作为罪成,一律免除职务。” 坊市的管理者听完判决后,无不面如土色,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个油水职位,竟然因为这样的小事,突然间没了,所以心里无不将张子凌与醉仙楼那班混蛋恨死了。 方奇没有理会这班失意者,他继续对醉仙楼的楼主罗大右宣判道:“醉仙楼,店大欺客罪成,任由人在店内处置客人罪成,罚没收醉仙楼,限醉仙楼内的一众人员,在十日内离开宗门坊市,并且以后不准在太玄宗区域内逗留,若违此令,将立即处死。” 醉仙楼楼主罗大右在太玄宗的区域内,经营了整整上千年时间,大半生都跟太玄宗内的权贵打交道,一旦他离开了太玄宗,将不可避免地丢掉,苦心经营下来的人际关系。 而没了人脉保护后,他就算拥有财富,也不一定能在另外的三大太宗内安身立命,因此,他如何能服。 这不,方奇的判决才刚刚落下,他马上不服道:“方长老,醉仙楼虽有失责,但不至于如此重罚,请方长老明察。” 方奇正色道:“罗大右,按照我们戒指阁的铁律,死告不成,自绝于前,死告若成,加倍处罚,本长老按律办事,你要是不服,事后,可以前往戒律阁申诉,但现在只能执行,要是胆敢抗令不遵,直接处死,以儆效尤。” 方奇的声音落下后,罗大右也听明白了方奇的暗示。 此时此刻,苦主还在,确实不是争辩的时机。 他已经暗暗地下定决心,哪怕付出一半身家,也要保住在太玄宗区域内经营的权利,要不然,他怕有不测的事情发生。 方奇见罗大右会意,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对三个谢家的子弟宣判道:“谢凡、谢心、谢缘,你们三人在宗门坊市内,无故伤害受邀嘉宾,致嘉宾重残罪成,交由青木峰的亲传弟子张子凌处置,死伤不论。” 方奇除了在坊市的管理者上,有所偏颇,其他的都是按律办事,还算公正。 张子凌也知道坊市管理者都是太玄宗的门人弟子,不宜赶尽杀绝,因此,他接受了这个判决,拔出插在地上的绣春刀,向谢家三人的方向走去。 谢家三人见张子凌杀气腾腾地向他们走来,顿时吓得汗流浃背,他们为了活命,连脸面也不要了,用软的不能再软的语气求饶道:“张道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愿意赔偿,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谢家三人如此对待张子凌兄姐,张子凌杀心已定,懒得理会谢家三人,继续向他们缓缓地走去。 谢家三人见张子凌执意要杀他们,立即运起身法,快速地向各处分开逃跑,虽然三人的身法不错,速度也很快,但周围的执法弟子可不是摆设,他们在方奇宣判后,就已经提高了警惕性,时刻提防着三人逃跑。 这不,他们一见三人逃走,立即出手,在众多执法弟子的围堵下,三人根本冲不出包围圈,很快就被制住了,他们失手被擒后,不停地向张子凌求饶,可是张子凌的杀心已定,岂会理会他们。 数息后,当张子凌快要走到三人身前时,一位中年修士突然间出现,挡住了张子凌的去路,他拦住了张子凌后,替三人求情道:“张小友,贫道叫谢无极,添为吴国谢家的家主,此事确实是我们谢家不对,但事于至此,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况且,令兄虽然受辱,但毕竟还没死,没必要弄成不可挽回地局面,张小友,我看不如就由我们谢家赔偿一千万块下品灵石,作为汤药费,来个化干戈为玉帛吧!如何?” 谢无极也明白将张子凌的大哥打成那样,仇恨结得太深,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化解的事情。 但奈何,三人中的谢凡是他的亲侄仔,他实在不能不管,要不然,他真不想出来管这种烂摊子。 张子凌听完谢无极的话后,连场面话都懒得说,直接大声回道:“谢无极,如果你不想谢家死绝,给我马上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我去路,我张子凌一出生就是上品纯木属性的天灵根,上天宠儿,只要我张子凌在世一日,我的亲人就算是凡人,也比你们谢家这些所谓的修士,要高贵得多,是你们能够随意欺辱的对象吗?谢无极,我告诉你,只要你敢阻拦我执行死告之刑,我必上告戒律阁,申请灭你谢家满门。” 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修,顿时皱起了眉头来,她暗道:“这个张子凌竟然如此不智,他兄姐被辱被殴,已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杀了谢家三人,也不可能改变分毫,正因如此,他更应该趁着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好好地表现一下胸襟,收下谢无极的赔偿,放了谢家三人才是正理,可他倒好,竟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仅执意要杀谢家三人,而且还出言不逊,得罪了谢无极,得罪了谢家,白白地浪费掉既能得利,又能扬名的大好机会,真是愚不可及也!!!” 念罢,女修转身离去,对后面的事情,实在没兴趣观看下去。 第三十七章 以律为刀终 张子凌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像刀一样割在谢无极的身上,让他痛入心脾。 他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张子凌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谢家虽说是吴国的老牌世家,但在太玄宗的面前,连灰尘都算不上,所以他听得极其难受、极其刺耳。 但奈何,实力不如人,又能如何呢? 他深知张子凌对他们谢家恨之入骨,只要他敢阻拦行刑,张子凌绝对会趁此机会灭了谢家,以绝后患。 而他作为家主,自然不能冲动行事,既然不能冲动,那就只能以恶狠狠的眼神代替动手,盯着张子凌看。 由于他恨极了张子凌,所以他越盯,怒火越盛。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一掌打死这个令他丢人现眼的筑基期小辈,可是他不能,张子凌背后站着的乃是太玄宗,东域的四大霸主之一,只要他敢动一下,谢家将会成为历史,不复存在。 试问,面对如此可怕的恶果,让他如何敢轻举妄动呢? 谢无极由于急火攻心,所以咬紧牙关,紧紧地握住拳头,死死地忍住心中那股就要爆发出来的怒火。 可能是因为过于用力,所以他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插入到他自己的手心里,将手弄伤了,流出了血来,这还不算,他还因为咬牙用力过度,所以连牙龈也流出了血来,由此可见,他心中到底有多恨张子凌,要不然,何至于此。 不过也难怪谢无极如此痛恨张子凌。 他不仅是谢家的一家之主,而且还是金丹六转巅峰修为。 可以这样说,无论是修为,亦或是地位,他都比张子凌这个还没有取得任何成绩的筑基期小辈,高得多。 但因为此地为太玄宗的宗门坊市,又是他的后辈犯事在先,所以让张子凌瞄准了机会,利用了太玄宗的律法,逼迫到他这位金丹真人的身上,让他被当众打脸,还不敢还手,说是奇耻大辱也不为过。 试问,面对这种屈辱,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呢? 很显然,谢无极不是忍得住的人。 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忍不住也得忍!!!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谢无极不但有谢家拖累,而且还有家小,所以他无法学独行客那样,为了快意恩仇,不顾一切地打死张子凌,以泄心头之恨。 正因如此,谢无极才会为了谢家存亡,选择了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张子凌早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他兄姐讨回一个公道,才不会管谢无极的想法呢? 要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谢凡、谢心、谢缘)三人,差点将他的亲兄长张子杰殴打致死,触犯了张子凌的逆鳞,彻底地激怒了他,让他怒不可遏。 正所谓,匹夫一怒,必血溅五步!!! 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谢家三人呢? 既然不会放过,那跟谢家、谢无极,注定是仇敌,又何必留有余地呢? 这不,他以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迎着谢无极想生吞活剥他的眼神前进。 当他毫不畏惧地走到谢无极的身前时,谢无极在周围强大的压力下,最终选择了退让,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路。 这乃是大势、不可挡。 张子凌凭借着太玄宗积聚了百万年而获得的势,以筑基期修为,强行逼退金丹六转巅峰修士,从此名动太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地谈资。 谢无极一让,张子凌再无阻碍,几步走到(谢凡、谢心、谢缘)三人身前。 而三人见到张子凌走近后,因为受不住大势的压力,所以瘫软在地上,并且大小便失禁。 他们的怂样,堪称丢人现眼地典范,顿时引起围观群众的不满。 “这三个怂货,欺负人的时候,欺负的那么爽快,可事到临头,竟然那么怂,真是丢了我们世家的脸面,活该被屠。”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应该有承担的勇气,岂能那么怂,那么没有担当呢?” “没错,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个屁啊!!!” “软蛋、怂货,嘘…………” 随着这一声嘘声响起,现场顿时嘘声四起,鄙夷声不断。 虽然到处都是指责,以及嘲笑的声音,但(谢凡、谢心、谢缘)三人,已经彻底地听不见了。 因为他们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所以他们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大小便失禁。 或者,他们并不是受不住大势,而是恐惧死亡,要不然,修真界中也不会一直流传着八个字,这八个字就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张子凌也没想到(谢凡、谢心、谢缘)三人竟然那么怂,敢做而不敢当,在临死之前还要丑态百出、丢人现眼,不过,他们就算再怎么出丑,也是在丢谢家的脸面,与他无关。 要不是他为了尽快带兄姐回去医治,还真有可能让他们出丑出个够。 张子凌打定主意后,也懒得多事,直接一刀一个将他们杀了。 这虽然是他首次杀人,但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能是因为三人触犯了他的逆鳞,所以使他的杀心,异常坚定。 张子凌干脆利落地杀了三人后,周围的门人弟子随即附和道:“好。” 同一时间,人群中有两人无比郁闷的小声嘀咕道:“这算什么事,人活着,却出了人命,算谁赢。” 两人嘀咕完,相视了一眼后,摇头苦笑了起来。 原来,这两人正是刚才打赌的围观群众。 他们因为赌局作废了,所以分不出胜负而郁闷着。 谢无极尊严丧尽,连一息也呆不下去,急忙收起三人的尸体转身跑了,想必这一届的内外门大比,也不会再出现。 一位金丹真人,竟然被一个筑基期修士逼退,从此沦为东域修真界的笑柄,想想也是够可怜的。 方奇见事情已经了结,将亲传弟子的身份令牌,扔回给张子凌,传音道:“老夫一生,最讨厌你这种熟悉宗门律法,又知法犯法的弟子,你好自为之吧!” 方奇说完后,带着执法弟子走了。 张子凌看着方奇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点后悔之心也没有。 虽然他因为此事而得罪了方奇这个戒律阁的执法长老,但他能替他的兄姐出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后悔的。 要知道,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岂能因为害怕得罪人而委曲求全呢? 须知,张子杰和张盼盼乃是他的血亲兄姐,他就算是再想与人为善,不想得罪人,也不会以损害他们的利益为进身之机,更何况,那三人还差点将他的大哥殴打致死。 因此,他并不认为他有做错什么。 相反,这件事的发生,让他更加明白身份地位的重要性,假如他不是有师门可以借势的亲传弟子,那么,今天的结局可能不会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此事的发生,更加坚定了他夺取真传弟子的信念,只有获得更高的身份地位,他才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而有了话语权,他才能在报答师父、师娘传道授业之恩的同时,更好的保护他的(爹、娘、兄、姐)。 为此,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上一闯。 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内,李显刚用神识读完传信符,一边将传信符递给宁飞飞,一边说道:“师妹,想不到子凌这孩子,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表象,他并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从来没有人触及到他的底线,使他有发脾气的机会罢了,这不,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便瞬间化身成修罗,爆发出雷霆之怒,逼得谢无极这个金丹真人当众退让,这还不算,子凌还故意当着他面,杀了谢家的三个筑基期族人,让他彻底地沦为东域修真界的笑柄,手段之狠辣,完全不像平时那个不爱惹事的孩子。” 宁飞飞接过李显递过来的传信符,一边观看传信符内的信息,一边听他说话,当她看完传信符后,说出她自己的观点道:“师兄,人老实不代表没有脾气,只不过是比较会忍让罢了,一旦忍无可忍的时候,老实人往往比恶人还可怕得多,要不然,修真界也不会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老实人心中都有一尊佛,一旦推倒了佛,魔就会出来了,谢家三人差点打死子凌的亲大哥,让他心中的那尊佛倒了,没有了佛的镇压,他心中的魔自然会跑出来,让他化身成修罗,杀尽推倒佛的人,这不正是因果报应吗?” 李显点头道:“此次的事情,确实有因有果,也怪不得子凌狠下杀手。” 宁飞飞应道:“师兄,子凌为人厚道、孝顺,个性比较宅,爱好也非常简单,爱看书,爱修炼,爱琢磨,说白了,就是一个苦修士,对除修炼外的一切事情,并不太感兴趣,你看子凌拜入我们门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一年时间,那么多年来,除了灵儿外,何曾见过他主动交友,他这种孤僻性格,让他对外物看得比较淡,也比较会忍让,但正因为处处忍让,所以他爆发出来的时候,才更加恐怖。” 第三十八章 商量 张子凌六岁跟随李显上青木峰,可以说是宁飞飞亲手养大的孩子。 宁飞飞对张子凌的性格了如指掌,只是用短短地几句话,就将他的为人品性,彻底地概括出来。 李显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除去仙凡之路的三年闭关,子凌待在青木峰的时间,有足足八年之多,前三年,我所安排的任务较重,他就算是想交友也没有时间,但后面的几年,我所安排的任务并不算多,如果他真的有交友意愿,那么,我们青木峰多得是同龄人,可以与之交往,但他从来没有交过朋友,甚至于连外出都极少,生活极为简单,也极为规律,除了修炼,就是琢磨修炼,一成不变。” 宁飞飞呵呵道:“师兄,你现在才发现吗?我早就发现了,在我们青木峰,除了灵儿能让他真心改变主意外,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李显摇头苦笑道:“师妹,这种性格太过孤僻,算不上什么好事,不但缺少知交好友,而且还很容易让居心叵测的人架空。” 宁飞飞笑道:“师兄,怕什么,子凌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什么权利,谁会架空他,就算他以后成长起来,地位高了,权利大了,也是治疗师、灵植师这类靠技术吃饭的职业者,无人能够替代,因此,他性格上的缺陷,属于无伤大雅的事情。” 李显点头道:“也对,子凌是天生的职业者,性格比较宅也是正常的,这从那些大师身上就能够看出来,他们除了工作时间外,其余时间皆喜欢宅在洞府内,不是搞研究,就是温故而知新,好像除了职业外,什么东西都不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一样,性格更是一个比一个怪,这应该算是一种通病吧!” 宁飞飞回道:“师兄,子凌性格上的缺陷,应该跟他的天赋有很大关系,乃是改变不了的事情,我们还是说回这件事吧!子凌这孩子利用“宗门求救令”的特殊性,召唤大量的门人弟子到达现场,以兄姐被无故凌辱的事情为由头,引动围观门人弟子的恻隐之心,再以弱者之姿,真情上演,让围观的门人弟子,念及到家中的亲人,继而感同身受,再以罪行为刀,攻击私相授受者,使围观的门人弟子皆义愤填膺、群情汹涌,接着用出戒律阁的死告之法,借现场众人之势,逼得戒律阁的执法长老方奇,不得不接、不得不查、不得不判,实在是高明至极,子凌的布局已经近乎完美,估计能成为供人研究的经典案例,我想,此事过后,戒律阁肯定会完善“宗门求救令”的用法,不会再让人有机会乱放“宗门求救令”。” 李显笑道:“师妹,要不是发生这件事,还真看不出来,子凌这孩子那么懂得借势。” “师兄,你也不看看,教子凌刑律的人是谁。” 李显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子凌借了我的名头出来,我这当师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做点事情出来呢?谢家胆敢纵容族人,在我们太玄宗的宗门坊市内胡作非为,并且肆无忌惮地对子凌兄姐下狠手,还真是够嚣张跋扈的,既然他们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连死字是怎么写出来的都不知道,那么,我就发发善心,让他们知道死字到底是什么构造,还有那个小小的坊市长老,包庇外人在先,还敢凶我徒弟,真当我们青木峰一脉是以木属性为主,就真的是吃草的,随便什么人都能欺凌,也好,趁此机会让这班没有未来,只知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们知道,太玄宗到底谁主谁次,别以为有点权利,就能目空一切、肆意妄为,他们那点所谓的权利,不过是我们不要,扔出去的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太玄宗的行政机构为一宗八阁,其中有两阁神憎鬼厌,让人瞧不起。 这两阁分别是储物阁和执事阁。 储物阁的外号叫仓库保管员,专管太玄宗内的物资。 执事阁的外号叫佣人,专管太玄宗内的杂事,除了极个别的坊市外,全都归执事阁管理。 由于两阁的主要职责为处理杂务,所以无需任何地修为,因此,两阁皆由资质不好的门人所组成,对太玄宗没有任何地贡献,最是让人瞧不起,只要稍稍有点上进心的门人弟子,皆不会加入两阁。 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加入,而是两阁的名声太臭,让人望而却步。 两阁为何会沦落至此呢? 皆因两阁的权力太过巨大。 一个专门为太玄宗管理物资。 一个专门为太玄宗管理商业。 正因如此,两阁的管理者虽然修为低下,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两阁的福利不仅冠绝太玄宗,而且还是油水最多的机构。 这就造成了大量的贪污腐化,好在两阁的管理者也不是傻子,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他们自己心中有数,对太玄宗的宗产,他们是万万不敢动弹分毫,只敢贪孝敬办事之类的好处费。 本来这些钱财皆是街外钱,不拿白不拿,按理而言,不至于将两阁弄到声名狼藉的地步。 但人一旦拥有大量财富后,又有几人还能保持平常心呢? 这些人因为职位上的权力,所以得到了天量财富,而他们普遍资质不好,因此,他们到处挥霍灵石购买修炼资源,企图以资源将修为推上去。 这本来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加上他们能身处高位,自然是圆滑世故的老油子,并不会轻易得罪人,他们错就错在太纵容后辈。 俗话说得好,崽花爷钱不心疼。 这些资质不好,又拥有天量财富的公子爷,大肆挥霍灵石的同时,还经常斗富、显摆。 时间一长,难免令其他数阁的人眼红、嫉妒,而嫉妒心一起,难免会说出不好之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好之言汇聚在一起,成为击垮两阁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此,所有两阁之外的人都极为讨厌两阁之人。 而讨厌,自然而然地会选择远离,时间一长,慢慢地演化为孤立、鄙视。 不过想想也是,其他六阁的人,要么是技术活,要么是拿命拼。 而太玄宗之所以能成为东域的四大太宗,靠得是他们,但他们的实际收入,连两阁的零头都不到,自然会心生不满。 不过,不满归不满,真要叫他们加入两阁,他们是绝对不会加入的。 为什么他们宁愿拿命去拼,也不愿意进入两阁捞钱呢? 说来说去,无非名声二字。 在正道,名声二字就是一切,道宗更甚。 为了这两个字,多得是门人弟子,宁愿以命搏前程,也不愿意进入两阁发家致富。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要了名声,自然缺了钱财。 而两阁的修士则相反,要了钱财,却失去了名声。 这两者间的选择,因人而异,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毕竟每个人的追求,皆不相同,有人好名,有人好利。 宁飞飞听完李显的决定后,淡淡道:“师兄,何必要急于一时呢?庙在那,还怕跑了吗?等内外门大比过后,再计较也不迟。” “嗯。” 宁飞飞见此事已告一段落,说回正事道:“师兄,我们真的不资助子凌吗?” 李显苦笑道:“师妹,内外门大比乃是出了名的烧钱,没有百亿以上的资助,根本顶不了事,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资助呢?” 宁飞飞提议道:“师兄,百亿下品灵石虽然多,但也不是拿不出来,只要我将那些嫁妆拿出去卖,肯定能凑出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李显不同意道:“师妹,那些嫁妆皆是娘亲留给你的,怎么能拿去卖呢?况且,子凌那孩子的灵根属性,根本就不适合斗法,你就算将灵石投在他身上,也是打水漂,与其眼睁睁的看着灵石扔进海里去,还不如不投呢?” 宁飞飞想到那些嫁妆,是她娘亲留给她的,也是万分不舍,只能无奈道:“只能如此了,希望子凌这孩子,日后不会怪我们。” 李显安慰道:“师妹,并不是我们不愿意资助,而是子凌这孩子的天赋,根本不值得我们投资,他要是拥有战斗灵根,我们当长辈的,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资助他,但问题在于,他根本就不适合斗法,让我们怎么能下狠心,去砸锅卖铁呢?要知道,这些皆是有纪念价值的物品,要是卖出去,将永远也找不回来,叫我们如何能舍得呢?” 宁飞飞听完李显的安慰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第三十九章 资格证 张子凌将张子杰和张盼盼送回接待院后,生怕兄姐身上还有隐患,对两人进行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深入检查。 在检查期间,张子凌顺手用纯木灵力,帮两人进行了一次全面冶疗。 一个时辰左右。 张子凌终于为兄姐,彻彻底底地解决掉隐患,他将两人安置好后,跟爹娘说了会话,告别离去了。 他之所以那么急,是想找那位通风报信的接待弟子,当面道谢。 经过他一番寻找,他终于找到了那位接待弟子。 张子凌见到接待弟子后,当面感谢道:“这位师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呢?非常感谢你来通知,要不然,我兄长将凶多吉少。” 接待弟子还了一礼后,礼貌地回道:“张师兄,您太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那用得着当面致谢。” 张子凌见接待弟子不愿露名,继续拱手道:“师弟,于你而言,通报下信息,可能真的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来说,这是关系到我至亲兄姐的性命,乃是天大的恩情,因此,师兄厚颜,想知道师弟的大名,好有机会报答一二,望师弟告知。” 接待弟子见张子凌执意要知其名,如实回道:“张师兄,本来同为太玄宗弟子,这是师弟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既然张师兄想知道师弟的名字,那师弟就如实说吧!师弟叫卫小满,乃是外门弟子,内外门大比期间,因为接待院欠缺人手,所以被调来临时充当接待弟子,内外门大比过后,我将离开这里,回归外门。” 张子凌仔细地听完卫小满的自我介绍,默默地记下他的名字后,微笑道:“卫师弟,这里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张子凌说罢,递了三十瓶极品培元丹给卫小满。 卫小满见是极品培元丹,觉得太贵重,连连推辞,不敢收。 张子凌温和道:“卫师弟,请收下吧!跟我兄长、姐姐的性命相比,这点丹药不值一提。” 卫小满见张子凌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推托,于是,他收下了三十瓶极品培元丹,并且向张子凌行了一个躬身礼,以示道谢。 张子凌礼貌地回了一礼,道了声谢后,和李灵儿一起回青木峰后山。 两人一到树屋,张子凌对李灵儿说道:“灵儿,明天就是内外门大比,师哥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等师哥大比完,再陪你玩。”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说要休息,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张子凌早早地起来沐浴更衣后,径直往李显夫妇的洞府赶去,当他赶到的时候,李显道:“子凌,就等你了,我们走吧!” 李显说完后,召唤出飞行法宝“如意穿云梭”,载着众人向比赛场地飞去。 比赛场地很大,有足足三十三个比赛场,每个比赛场都能入座十数万的观众。 参加大比的内外门弟子,由各自的长辈带领,先前往举行大比仪式的仪式广场集合。 主持仪式的主持人,乃是传法阁的阁主吕元真人。 弟子集合完毕后,吕元真人依照太玄宗的古礼,带领所有的参赛弟子参拜祖师。 礼毕后,吕元真人当众宣布道:“本届内外门大比,正式开始。” 因为内外门弟子的人数众多,所以必须先举行预选赛,让参赛弟子进入小世界的特定区域内,先竞争一番,以决定参加擂台赛的人选,因此,举行完仪式后,所有的参赛弟子都会直接进入小世界里面。 内外门各有五百一十二位弟子,有资格参加擂台赛,要取得参赛资格,规则非常地简单暴力,只要在三天内,找到并且保有资格证,就能成功出线,得到参加擂台赛的资格,而余者皆淘汰。 外门有上百万的弟子,最终只有五百一十二人有资格站在擂台上,争取进入内门的名额,将近两千取一,难度可想而知。 而内门的竞争相对于外门,要好上不少,因为内门加上亲传只有三万人左右,而出线名额则跟外门一样,也是五百一十二人,所以竞争会低很多,但就算竞争再低,也是将近六十取一,难度也不算小。 当然,相对于外门而言,确实是好得不能再好,这就是先天天赋上的差距,产生出来的不同待遇。 不过也难怪差距会那么巨大,毕竟逆天仙缘这一类改变命运的奇遇,极少发生,因此,天赋越高得到的优势越大。 一众传法长老在阁主吕元宣布后,带领着所有的内外门弟子,依次进入各自的比赛区域内。 张子凌通过传送法阵,进入到比赛区域后,入眼所见,尽是一望无际的巨木森林。 当他见到这一幕后,还以为他自己身在梦中呢?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这种巨木环绕的环境,对他这种纯木天灵根的修士而言,简直就是主场,所以在这里,他吸收炼化灵气的速度,将大大提高,不仅如此,他还能借助这里的环境优势,用出一些在外界无法使用出来的木系术法。 要是愿意付出一些代价,甚至于还能强行调用周围的木属性灵气,极大地增强木系术法的威力。 也就是说,张子凌在这种巨木环绕的环境里,相当于同阶无敌,除非是受到大量同阶修士的围攻,要不然,这里没人是他对手。 不过想想也是,术法本来就是以灵力强行制造出来的属性力量,并且以此为攻击的一种手段,因此,当自身的属性与环境嵌合时,根本无需制造,直接调用就可以发出术法来,当然会比平时强大得多。 第四十章 一见钟情 张子凌用神识观察片刻后,往东边的方向寻找资格证。 由于有整整地三天时间,所以不需要急于一时,因此,他直接以步行的方式前行,可谁成想,他只是走了数里,就碰到了数人正在斗法。 那几人见到张子凌后,马上停下争斗,警惕地望着他,其中有一人认出张子凌来,出声道:“你是青木峰的张子凌吧!我是你大师兄丁守中的族弟丁守时。” 张子凌听到是大师兄的族弟后,正想开口打招呼时,跟丁守时对立的两人,急忙运起身法,快速地向外突围。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这样做,因为张子凌明显跟对手有关系,所以他们再不趁机逃走,将会形成三打二的局面,届时,以二敌三,铁定玩完。 虽然两人的想法没错,但他们错在选择张子凌的方向突围,让他被迫加入战圈,要不然,以张子凌的性格,还真不会插手。 可问题在于,他自己知道自己事,但别人不知道啊? 这不,两人欺负张子凌独自一人,分别向他的两边逃窜。 张子凌见两人冲来,立即扔出藤条种子,并且运起纯木灵力,以藤条阻截两人。 两人没想到张子凌有这一招,顿时被藤条拦住了去路,他们随即抽出武器,将拦在身前的藤条悉数斩断。 虽然拦住去路的藤条被清理干净,但他们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被随后跟上的丁守时两人包抄。 由于两人害怕站在原地的张子凌突然偷袭,所以一直在防备着他,因此,他们被丁守时两人压着打。 本来大家的实力就差距不大,又一直一心二用,如何是丁守时两人的对手呢? 这不,他们因为分心他顾,所以连三刻都顶不住,失手被擒。 丁守时将两人制住后,搜了两人的身,发现了一张资格证。 他拿到资格证后,随即强迫两人使用比赛专用的传送符,退出比赛区域。 两人无奈,只能按照丁守时的指示,发动专用传送符,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比赛。 两人之所以那么听话,是遵守着一个潜规则,而这个潜规则,是经过无数届腥风血雨后,约定俗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已经失败的参赛者,只要被擒的参赛者愿意退出比赛,那么,作为胜利者的一方,将不会伤害失败者。 反之,要是不识相的话,那就只能去冥界报到了。 正因如此,两人为了小命着想,不得不乖乖听话。 丁守时等人传送走后,提议道:“张师弟,资格证只有一张,目前不够分,不如我们组队,等抢多两张再一起分配,如何?” 张子凌由于孤僻成性,所以对于不熟悉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因此,他宁愿独来独往,也不愿意与丁守时组队。 于是,他直接拒绝道:“丁师兄,你的好意师弟心领了,师弟独来独往惯了,从不与人组队,更何况,这张资格证是你们找到的,师弟不敢居功,告辞。” 张子凌说完后,不等丁守时回话,转身往南方的方向走去。 丁守时的朋友等张子凌走远了,问道:“守时,这人是谁啊?怎么那么傲,连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 丁守时如实回道:“谷赐,如果张子凌愿意跟我们组队,那是我们大占便宜,因为在这里他是无敌的,所以要是得到他的加入,我们铁定能出线,奈何,人各有志,他不愿意跟我们组队,徒叹奈何!” 谷赐听到无敌二字,马上想到一种可能,追问道:“守时,他不会是木属性的单灵根吧!” 丁守时笑道:“谷赐,是比单灵根强得多的纯木天灵根,在这种巨木环绕的地方,他能用出金丹期才能使用的术法,还打个屁啊?” 张子凌往南走了将近三百里后,见到前方有九人正在斗法,一方为五人皆是男子,而另一方则为四人,两男两女,双方发现了张子凌后,顿时停下争斗,往张子凌的方向望去。 张子凌远远地见到九人,本无意理会这班人的争斗,正打算转身离去时,突然一道甜甜地声音传入耳中:“张子凌,张师弟,请留步,这里有资格证。” 张子凌听到有资格证,马上停下脚步,运起身法向九人的方向快速奔去,当他靠近后,才看清楚说话的女修。 这女修长着一副爱人脸,长相非常好看,样子十分甜美,又配上那甜甜地声音,令他顿时神游天外、想入非非。 张子凌在看清女修的样子后,瞬间被女修迷住了,有些失神,好在他很快恢复过来,不至于失礼于人前,他压下杂念后,问道:“这位师姐,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里真的有资格证吗?” 甜美女修用温和的语气回道:“张师弟,师姐叫王菲菲,乃是内门弟子,昨日师弟为兄姐出头,怒而拔刀,逼得金丹修士低头之时,师姐正好在场,自然认得师弟你,至于说资格证的事情,自然是真的,因为那两张资格证是我们四人找到,所以还在我们身上,可惜我们取资格证的时候,刚好被这五位师兄撞见,要不然,也不会有这场争斗,张师弟,你只要帮我们打败这五位师兄,我们愿意交出一张资格证给你,不知可否?” 张子凌听着王菲菲甜甜地声音,看着她那甜美地样子,一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感觉,突然间涌上心头。 这时候,他的心突然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并且越跳越急,越跳越乱。 他暗道:“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念罢,张子凌知道时间、地点皆不对,强行压制住脑海里的一切杂念。 外人见张子凌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还以为他正在衡量利弊呢? 可谁成想,他竟然是被初次见面的王菲菲,乱了心神,正在极力压制。 王菲菲对立面的五人,面对突然出现的张子凌,当然不想节外生枝。 这不,领头的修士站了出来,出言劝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子凌、张师弟,鄙人乃是内门弟子古立基,如果张师弟肯给个面子不插手,我们兄弟五人愿意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还。” 古立基的声音响起,让张子凌彻底地清醒过来,他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后,大笑起来道:“古师兄,你不会是把师弟当作傻子了吧!你们日后的人情,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又怎及得上当下的资格证呢?” 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古立基还没言语,他身旁的四人认为张子凌不给面子,大怒道:“张子凌,别给脸不要脸,你之所以会那么出名,不过是仗着宗门威名,在外面作威作福罢了,还真把自已当成大人物不成,张子凌,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喝下敬酒,大家相安无事为好,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四人的话一出,古立基暗道不好,正想向张子凌解释,可是已经迟了。 张子凌被四人之言,彻底地激怒了,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拿出藤条种子,并且往九人的方向,快速地扔了出去,在种子飞行的过程中,他借助巨木森林里面浓郁无比的木属性灵气,使出金丹期的术法道:“术法,百藤降临。” 张子凌的声音一落,正在空中的藤条种子与周围的空地,突然间长出无数的藤条来,这些藤条一出现,瞬间将九人还踩在地上的脚,圈了数圈后束缚住,让他们逃脱不了后续攻击。 面对地下疯狂长出的大量藤条,下盘被制的九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慌乱的抽剑乱砍,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藤条被斩断后,又长出更多新的藤条来。 九人面对源源不断地藤条攻击,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用火烧吧!怕累及自身,不用火烧吧!又脱不了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人渐渐地招架不住,慢慢地连手也被捆绑住,最后,九人更是被藤条五花大绑,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中的地利之威。 张子凌凭借着地利,以一己之力,硬是以一敌九,并且要多轻松,有多轻松,完全不像同级别在战斗。 第四十一章 得罪 张子凌见九人都给藤条束缚住,左手按住绣春刀的刀柄,缓缓地向九人边走边笑道:“据师弟所知,宗门十年一度的内外门大比,是不禁杀戮的生死战,因而,规则上写明,斗法无情,死伤不论,说白了,就是内外门大比期间,杀人无罪,既然如此,师弟又何必留手呢?就让师弟送五位师兄上路吧!好让五位师兄早登极乐,脱离俗世中的苦海。” 古立基听到张子凌冷冷地语气,顿时大惊失色道:“张师弟,请勿动怒,确实是我们言语无状,请张师弟大人有大量,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放我们兄弟五人一条生路吧!” 古立基说完后,心里暗道:“这四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知道张子凌是纯木天灵根,竟然还在这种巨木环绕的环境下得罪他,不是找死吗?” 古立基的话刚说完,王菲菲想起张子凌暴怒起来的时候,智商堪忧,做事情完全不顾后果,说是疯子也不为过,因而,她非常害怕被暴怒下的张子凌顺手杀了,立即服软道:“张师弟,我们愿意将资格证奉上,请放我们走吧!” 当王菲菲甜甜地声音,再度传进张子凌耳中时,让他郁闷不已,他明明对这位王师姐一见钟情,喜欢的不得了,可结果倒好,他不仅将她五花大绑,而且还把她吓得够呛,能有好印象才怪。 其实张子凌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才筑基三转巅峰,实力有限,根本无法做到细控藤条。 因此,他要么不攻,要么全攻。 可问题在于,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别人不知道啊? 看来,他是命中注定跟这位王菲菲师姐无缘,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还未开始,就要结束呢? 张子凌将不应该有的想法压下,走到骂他的四人面前,冷冷道:“不骂了,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突然间就怂了。” 四人虽然对张子凌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是傻子,命都还在人家手里握着,那敢嘴硬顶撞他。 这不,他们因为害怕再度得罪张子凌,所以深深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敢再出只言片语。 古立基怕四个傻师弟再胡言乱语,徒惹是非,忙出言替他们道歉道:“张师弟,此事确实是我们错了,我们愿意为妄加指责赔偿,请原谅则个。” 张子凌虽然被四人骂得很不爽,但不爽,不代表就要杀人。 这不,他因为不想杀人,所以一听见古立基道歉,顺势下了台阶,回道:“古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师弟也懂,这一次,我就给个面子师兄你,你们将身上的储物装备都扔出来,师弟会给你们留传送符出去。” 古立基一听到事情有转机,急忙求情道:“张师弟,这赔偿是不是太大了点,能不能宽容点呢?” 张子凌想了一会后,降低要求道:“既然古师兄如此说了,要是不降低点要求也说不过去,你们将灵石全交出来,然后直接传送出去吧!” 虽然内外门大比没有限制年龄,但十年才有一次,古立基当然不想出去,于是,他厚着脸皮交涉道:“张师弟,我们愿意将身上的全部灵石交出,外加每人五十瓶极品培元丹,可否让我们继续留在此地,完成接下来的选拔赛呢?” 张子凌听完古立基的话后,暗道:“毕竟是同宗的师兄弟,收了大量赔偿后,不宜再断人机缘。” 张子凌打定主意后,对古立基道:“古师兄,这一次的事情,师弟念在同是太玄宗的弟子份上,放过你们一马,但希望你在事后,告诫一下你的四个师弟,祸从口出的道理,不是每一次都能如师弟这般,收下赔偿了事,说个不好听的,把你们全杀了,所有的东西都是师弟我的,你们有什么底气,跟我谈条件呢?” 张子凌说完后,控制藤条将五人的一只手放出来。 他等五人将灵石、灵丹交齐后,按照约定,将五人放了。 五人一得解脱,不敢再停留在地上,直接召出飞剑飞上空中。 他们飞上天空后,古立基心中不忿,留下狠话道:“张师弟,这次师兄认栽,希望在外界擂台比赛时,你别让师兄碰到,要不然,师兄会让你加倍奉还。” 古立基将狠话说完后,带着心有不甘的四人御剑而去。 张子凌看着五人的背影,暗道:“才刚出青木峰,马上就有仇人,这修仙之路,还真不是一般的难走,不争不夺吧!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要争要夺吧!难免得罪人。” 念罢,张子凌转身对王菲菲四人道歉道:“各位师兄师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跟那五人相距太近,而师弟刚好对这术法,又做不到随心所欲,所以,得罪了。” 张子凌说罢,一挥手将四人放了。 虽然他给出了解释,并且道了歉,但从四人的表情中,还是能够看出他们根本不相信这套说词。 不过,四人实力不如人,也不敢当面指责张子凌,他们回道:“张师弟,既然是误会,不碍事。” 四人说完后,转身想离开。 张子凌见四人借势要走,硬着头皮道:“之前王师姐说过,只要帮助你们将五人打跑,就将资格证给师弟一个,为什么不守承诺呢?” 王菲菲因为自幼长于皇宫内,所以城府极深,不会随意口出恶言得罪人,因此,她只是带有怒意的看着张子凌,并没有说话。 她虽然忍得住,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忍得住,这不,跟她同行的另一位女修,就因为忍耐不住脾气,所以怒气冲冲地站出来,指责道:“张子凌,师姐我叫陈丹丹,内门弟子,你还有脸说帮助我们,想抢,就像个男人一样,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何必要装成圣人那样,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呢?” 第四十二章 抽签 张子凌听完陈丹丹的话后,也知道误会已深,解释只会变成掩饰,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还不认识的人,委屈他自己呢? 他想到这里后,决定不再为了王菲菲继续再客气下去,他大笑道:“陈师姐说得对,师弟就是想抢资格证,你们是交,还是不交呢?” 四人听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对张子凌怒目而视,不仅如此,他们还做好了战斗准备,准备寻找机会,随时对张子凌展开猛烈进攻。 可当他们看到周围密密麻麻地藤条越来越靠近后,瞬间怂了,那敢再乱动分毫,这还不算,他们未免误会,将握紧武器的手放开了,并且为表诚意,连防备的动作也不敢再做。 这就是人性,除非是非生即死的选择,要不然,当实力不如人之时,再有不满也会选择忍让。 王菲菲也明白在巨木森林内,根本不可能是张子凌对手,无奈道:“张师弟,我们不是你对手。” 王菲菲说罢,将资格证扔给张子凌。 张子凌接过资格证后,看了四人一眼,赞赏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子凌说完后,朝南方走了。 王菲菲等张子凌走远后,对三人说道:“那五位师兄,到底是有多傻,才会在遍布木属性灵气的巨木森林内,招惹张子凌这个纯木天灵根的修士。” 陈丹丹听完王菲菲的话后,疑问道:“菲菲,难道在这里,张子凌能无敌不成。” “丹丹,张子凌是否无敌我不清楚,但起码他在这里,可以借助地利优势,用出很多在外面无法用出来的木系术法。” 陈丹丹听完王菲菲的解释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张子凌的术法威力那么强大,我们九位筑基期修士,竟然被他一个术法全困住,原来他这个术法只能在这里使用。” 王菲菲总结道:“在此地,我们只付出一张资格证的代价,就能将张子凌这个瘟神送走,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事情,留待擂台赛时,再作计较也不迟,何必为了一口气,争这一日之长短呢?” 三人均觉得王菲菲说得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张子凌得到资格证后,寻到一棵非常隐蔽的大树,用纯木灵力人为的制作一个树洞出来,当树洞弄好后,他走了进去,用纯木灵力将树洞彻底地封死。 由于他是纯木天灵根,所以跟木属性的灵气同源,因此,他在木属性环绕的巨木森林内,藏身于树中,就算是用神识观察,也察觉不出异样来。 也就是说,他躲藏在树中间里面,乃是最安全不过的藏身之地。 张子凌见藏身之处已弄好,将抢来的灵石拿出来一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他那里能想到,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之的事情,竟然抢来了两百万块下品灵石和两百五十瓶极品培元丹,比他存了十一年的财富,还要多得多。 这夺人钱财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乃是来钱最快的行当,难怪自古流传着一句话:“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张子凌算完灵石后,终于彻底地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修士,宁愿背着一辈子骂名,也要前赴后继的当强盗、土匪、海盗。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有其原因的。 虽然这个原因上不了台面,但足够吸引无数想改变命运的亡命之徒。 不过想想也是,将别人辛勤劳动一生聚集而来的财富,彻底地据为己有,确实能一夜暴富,而有了这些财富后,被人骂下或诅咒下,又有何妨呢? 张子凌躲藏在树里,安安静静地闭目休息,他并不知道,外面的参赛者为了争夺资格证,打得不可开交起来,打到最后,众人都打出了脾气,不再留手。 随着参赛者下狠手,资格证区域内,顿时掀起连场腥风血雨,闹出了不少人命来。 而树里面的张子凌则跟外面完全不一样,不仅风平浪静,而且还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此时此刻,树里树外形成鲜明对比,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 三天一到,所有人都被强行传送出去。 无资格证的参赛弟子,被大阵传送到仪式广场。 而有资格证的弟子,则被大阵传送到进行抽签的比赛场里。 众人进入后,依照裁判员的指示,进行抽签。 抽签完成后,众人按照抽签出来的结果,选择各自的比赛场。 张子凌通过抽签,抽到第十一号比赛场,他通过专门的传送法阵,传送到比赛场后,进入到休息区域内休息。 他算了下时间,发现还有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也是让观众进场的时间。 内外门大比是同时举行的,三十三个比赛场,外门二十个,内门十三个,因而,外门会比内门快出结果,而内门则会慢上许多。 内门决出八强后,将会移师到真传弟子的比赛场,进行最后的角逐。 同一时间,外海与内海交界地带的帝之岛附近海域。 血心兰像往常一样,到处寻觅正道修士猎杀。 当她经过一个无人小岛屿时,无意中碰见一群欢喜魔宗的魔修,正准备欺负一班正道女修。 血心兰作为女修,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强迫女修,这不,她一见到这种情况,立即运起身法,阻止了魔修的恶行。 魔修被人阻碍了好事,大怒道:“血心兰,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们欢喜圣宗跟你们血魔圣宗,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你破坏我们的好事干嘛?” 血心兰呵呵道:“房行乐,我血心兰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得着吗?” 房行乐闻言,怒形于色道:“血心兰,你只不过是血天师的炉鼎罢了,嚣张什么呢?” 房行乐在盛怒下,连一点脸面也不给血心兰留,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 随着这句话落下,血心兰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盛怒下的她,那会再管同道不同道,直接使出“血魔九式”攻击房行乐。 房行乐没想过血心兰敢动手,一时不察下,被血心兰击中,倒地不起。 血心兰既以出手,岂会再客气,这不,她见一击得手,更不会留情,大开杀戒起来。 房行乐见此情形,那还会不知道,他因为口没遮拦,所以将血心兰的杀心引起。 而此时此地,他受了重创,已无一战之力,因而,他除了求饶外,已无生机,这不,他马上向血心兰求饶道:“血心兰,是我嘴贱,我道歉,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血心兰杀心已定,连应都没应一下,继续杀人,房行乐见生机已绝,破口大骂道:“血心兰,你擅自杀戮我们,一定不得好死,我们欢喜圣宗一定不会放过你。” 血心兰笑嘻嘻道:“房行乐,只要我将你们全部杀干净了,我就不信你们欢喜魔宗,还会专门为你们这班废物,寻找术数大师来算出凶手,而只要没有术数大师帮忙,谁会知道是我血心兰干的好事,你们放心,我会连你们的灵魂也不浪费,通通地炼入进鲜血精华中,让你们可以永生永世的发挥作用,绝不会埋没掉你们的才华。” 数十息后,房行乐等人已经全部变成血液,供血心兰修炼“血魔九式”。 血心兰将血液精华炼入双手后,对正道的女修道:“你们这些正道的女人最是讨厌,半点实力没有,竟然还学人出来招摇,既然你们那么不珍惜性命,那就变成血液供我修炼吧!总好过沦为欢喜魔宗的玩物。” 血心兰说完后,运起功法,出手杀戮正道女修。 女修们早就被房行乐等人制住,那还有半点反抗余地,她们不停地求饶,可是她们的求饶对于血心兰这种以杀为乐的女魔头而言,半点作用也没有。 第四十三章 传奇开始 太玄宗,第十一号擂台比赛场内人头涌动,观众在执事弟子的带领下依次入座。 获太玄宗邀请而来的观众,以凡人居多,精力有限,无法像修士一样,不眠不休地观看比赛,因而,太玄宗会专门为这些凡人观众,供应提神恢复类的灵丹、灵茶、灵果,让这些获邀而来的凡人观众,能够跟修士一样,不眠不休地观看内外门大比的比赛。 当然,这些福利只对外发放,宗门内的观赛弟子是没有的,如有需要,必须自行购买。 虽然这个规定非常之不公平,但并不影响观赛弟子的热情,很多弟子早就买好了一大堆灵药,随时准备用来提神醒脑。 李显夫妇为了能够就近照顾张子凌的(爹、娘、兄、姐),专门向宗门申请了配额,将他们安排在金丹长老区域内。 金丹区域不仅离擂台近,而且还拥有独立的座位,比弟子的观赛区域舒适得多。 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入座后,非常紧张地望着擂台上的张子凌,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非常担心张子凌出事。 有些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这不,李灵儿因为突破了心里底线,所以见黄小梅那么紧张,连忙劝慰道:“娘,放心吧!师哥肯定能拿到好成绩。” 李灵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之人皆是修士,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呢? 好在宁飞飞早就有意将李灵儿许配给张子凌,因而,她并不在意,要不然,李灵儿这种叫法,不被骂死才怪。 宁飞飞借李灵儿这种称呼为由头,转过头望向身旁的李显,以眼神示意他,让他赶紧处理。 李显作为金丹真人,又怎么可能会听不见爱女的声音呢? 当他听到李灵儿称呼张子凌的爹娘,左一个爹,右一个娘时,那还不知道李灵儿对张子凌已经情根深种、不能自拔,要不然,李灵儿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叫得出这种称呼,并且叫得那么习惯,那么自然呢? 自然到不管场合,张口即来。 正当李显考虑怎么处理张子凌跟李灵儿的事情时。 擂台上,张子凌和令东来跟随裁判,走到擂台中间,而其他的参赛者则依次走下擂台。 裁判等擂台上只剩下张子凌和令东来时,走到两人中间,向观众大声介绍道:“各位观众,你们好,现在由我来为你们介绍两位参赛者,位于右边的参赛者叫令东来,内门弟子,而位于左边的参赛者叫张子凌,青木峰的亲传弟子。” 由于是第一场比赛,所以裁判才刚介绍完两人,观赛弟子区域内就大声的议论起来,一个观赛弟子道:“令东来,是内门那个无属性的极品灵根。” 另一个观赛弟子大声喊道:“张子凌,是青木峰那个因为兄姐受辱,所以怒而拔刀,以筑基期修为逼得金丹真人谢无极退让,并且当着他面,将谢家三人杀了的张子凌。” 裁判介绍完名字后,对两人道:“内外门大比擂台赛期间,不得使用(灵符、灵旗、灵丹、灵宠、傀儡)之类的超阶物品,听清楚了吗?” 裁判的话音落下后,两人同时回道:“清楚。” 裁判听到两人的答复,随即大声道:“大比规则,斗法无情,死伤不论,知道吗?” 两人立即回道:“知道。” 两人的话音一落,裁判向后退了几步,宣布道:“比赛开始。” 张子凌一听到开始两个字,一边向后跳,一边扔了几粒藤条种子出去。 而令东来则控制飞剑,试探性的刺了一下。 张子凌见飞剑袭来,运起身法一避,躲开了飞剑。 他避完飞剑后,运起“青木长生诀”催生藤条,并且控制催生好的藤条,向令东来的脚下进行鞭挞、捆绑。 令东来见张子凌竟然能将藤条种子当场催生成藤条攻击,顿时吓了一大跳,暗道:“这就是纯木天灵根的异能吗?这也太变态了吧!才筑基期修为,就能将种子快速地催生成灵植,并且作为武器攻击。” 张子凌的天赋异能不仅将令东来吓坏,而且还震惊了全场,令全场的观众惊讶不已。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张子凌的这一手堪称恐怖,所以令全场的观众彻底地不淡定了,要知道,就算是金丹期的灵植师,也做不到像张子凌那样轻描淡写、挥之即来。 这就是天赋异能的恐怖之处,要不然,天灵根也不会被称之为上天宠儿。 当然,这也得益于“死去活来大法”,要不然,以张子凌原来的灵力修为,用不了几次就会灵力耗尽。 令东来收敛心神,先以金属性灵力注入进飞剑中,接着挥舞飞剑将藤条斩断。 可是飞剑虽然能斩断藤条,但不能彻底地摧毁,因而,断成两截的藤条,在纯木灵力的远程催生下,只是片刻,又长回原来的样子继续攻击。 令东来见金属性攻击对藤条的效果不佳,快速地换用火属性攻击,只见他默念了几句,手一扔,扔出了一个火球,这正是火系术法中的“火球术”。 火球一出,快速地击中藤条,啪一声响起,藤条应声着起火来,只是数息,藤条就被彻底地烧干,藤条一干,火烧得更旺起来,冒出了滚滚浓烟。 随着火势加大,藤条很快被烧成了灰烬。 张子凌见藤条被烧成了灰,在远处一抬手,往令东来的方向,大力扔出数十粒灵树种子的同时,运使纯木灵力进行中距离催生。 种子一离手,以不可思议的生长速度,先生长成木棍形状,接着圆形棍头处,长出锋利的木尖,朝令东来的方向,飞刺而去。 这招是木系术法“木刺术”的灵活用法“飞刺术”。 当然,张子凌之所以能够运用,还是沾了他催生灵植异能的光,要不然,以他的灵力修为,根本无法使用出来。 令东来见数十根飞刺飞来,迅速地使出“大火球术”还击。 “飞刺术”跟“大火球术”碰撞到一起,将整个擂台变成火红一片。 虽然“大火球术”能将木刺燃烧起来,但火焰的威力,不足以将木刺瞬间烧完。 因而,“大火球术”不仅阻止不了“飞刺术”,而且还成为“飞刺术”的助力,帮助飞刺带有火焰的威力,往令东来的方向直奔而去。 令东来见“大火球术”没用,吓了一跳,急忙控制飞剑往空中飞去,他一飞,随后赶到的飞刺失去目标,往擂台边缘的防护罩飞去。 张子凌见令东来向空中逃,大力向他逃走的方向扔出种子,并且以纯木灵力不停地催生飞行途中的种子。 在纯木灵力强大的催生效果下,种子迅速地变成木刺,射向空中的令东来。 同一时间,下方带着火焰的木刺,撞击到擂台边缘处的防护罩上,发出嘭嘭嘭……的撞击声音。 撞击过后,木刺全都断成数截掉在擂台上,而防护罩一点事情也没有。 防护罩之所以会没事,是因为大比所使用的防护罩,皆是按照金丹初期的标准布置,所以防御能力出众,以张子凌的修为,别说击穿防护罩,就算是想打个缺口也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 令东来见飞刺射来,快速地御使飞剑向下一躲,直冲张子凌的方向,极速冲去。 张子凌见令东来御使飞剑冲来,迅速地往身前扔了一把种子,并且运使纯木灵力,将种子催生成树干组成树墙,挡住令东来的前进方向。 张子凌组织好防御后,控制催生出来的藤条,往令东来的方向鞭打而去。 令东来见树墙挡住去路,立即反应过来,止住将要撞上树墙的飞剑,快速地向后退去。 后退途中,他挥舞手中的飞剑,将袭来的藤条悉数斩断。 张子凌见藤条被斩断,运使纯木灵力继续催生藤条,往令东来的方向捆绑、鞭挞而去。 令东来迅速地使用“大火球术”,将周围的藤条烧毁后,站回到最初的位置。 随着令东来的站定,双方第一个回合的试探,就此结束,成对峙之态。 第四十四章 防守反击 由于内外门大比十年才有一度,所以很多观赛弟子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斗法,因此,他们瞬间被两人你来我往,以命相搏的精彩斗法吸引住,大呼过瘾。 当他们见两人第一回合的斗法结束,纷纷为两人鼓起掌来,为两人加油助威。 而在这方面,张子凌因为长得帅,所以得天独厚、大占便宜,得到大量女修的踊跃支持。 长老区域内,金丹长老李玄明问道:“李师弟,子凌的对手令东来是极品无属性灵根,任何属性的术法都能够使用,估计还没有出全力,你家子凌可有机会赢。” 李显见李玄明问起,淡淡地回道:“李师兄,一般的无属性灵根缺陷太过明显,要先将天地灵气转化成所有属性后,才能继续转化为主修属性,转化灵气的速度太慢,成就向来不高,但极品无属性灵根就不同说法,转化灵气慢的缺点被补全,可以同时修炼多种属性的术法,确实是不错的对手。” 李玄明听完李显的回答后,心中有数,也就不再多言。 两人虽然心知肚明,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 这不,李灵儿因为要维护张子凌,所以忍不住的插口道:“李师伯,就算是极品无属性灵根,也不可能是师哥的对手,师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拔刀呢?要知道,师哥最擅长的乃是刀法,他连刀都还没拔,证明令东来的实力有限,连让师哥拔刀的资格都没有。” 李玄明身为长辈,自有气度,岂会跟晚辈斤斤计较呢? 因而,他笑着表扬李灵儿道:“还是灵儿聪明,要不是你说起刀法,师伯差点将你爹的成名绝技,“狂风快刀”给忘了呢?” 李玄明跟李显相交数百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成名绝技“狂风快刀”呢? 因此,当李玄明见到张子凌腰挂绣春刀的时候,早就猜到他肯定是用刀的好手,只是有些话大家心照不宣,没必要挂在嘴边罢了。 此时,李玄明见李灵儿说了出来,也不说破,反而表扬了她,让李灵儿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而张子凌的(爹、娘、兄、姐)听见众人的对话后,也心安了不少。 擂台上,张子凌一边控制藤条以捆绑、鞭挞的方式偷袭令东来,一边用“木刺术”延伸出来的“飞刺术”主攻。 在他全方位的攻击下,令东来被攻得左闪右避、疲于奔命。 时间一长,令东来渐渐不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淘汰出局。 于是,他决定不再保留实力,拿出三火三金,六个极品火、金属性灵葫出来。 灵葫一出现,他立即将灵葫里面所存放的属性灵气,通通地放了出来,接着以自身的火属性与金属性灵力为引,混合六个灵葫里面的火、金灵气后,注入进灵器极品飞剑中。 飞剑受到两股不同属性的灵力注入,一时间,剑锋锋芒毕露,还带有火焰,让人一见就能知道飞剑的不同寻常。 令东来看着手上的飞剑,暗道:“我为了大比能出好成绩,没日没夜的接任务刷贡献点,在不影响修炼的基础上,存下八千万块下品灵石,购买五行属性的极品灵葫,整整花了八年时间,想不到到头来,竟然只是第一场比赛,就要彻底地暴露出来,难道没有师父的内门弟子跟有师父的亲传弟子,差距真有那么大吗?不,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便不能放弃,更何况,我才刚出全力,一定能赢,这场比赛是决定前程的生死战,不成功便成仁。” 念罢,令东来鼓起勇气,手握飞剑一扫,将周围的藤条瞬间一分为二。 由于飞剑上带有火焰,所以断成两截的藤条,迅速地燃烧起来。 随着火势的加大,藤条很快被大火吞没,冒出了滚滚浓烟。 这时,令东来趁浓烟挡住张子凌的视线,快速地向他身前的树墙冲去,准备偷袭他。 张子凌因为浓烟升起的缘故,所以视线受阻,根本不知道令东来袭来,因此,他并没有出招阻截。 令东来一冲到树墙前,用尽全力挥动飞剑,使出一招带有金属性锋芒的火焰剑,斩向树墙。 虽然他的想法很好,但奈何,树干太多,他做不到一次性扫清,致使偷袭失败。 虽然他的偷袭行动功亏一篑,但飞剑上的火焰,还是让紧靠在一起的树干,迅速地燃烧起来。 张子凌直到树墙燃烧起来后,才发现令东来已到,顿时吓了一大跳。 好在树墙虽然燃烧起来,但最终还是守住令东来的偷袭。 他见此情况,彻底地弄清令东来的极限所在。 摸清对手底细后,他的心安稳了下来,快速地组织反击,在加强树墙的同时,在树墙后面再增加一道新的树墙来,不仅如此,他还催生出新的藤条来辅助。 布置好擂台上的防御反击后,他先向天空扔出一把种子,接着催生成木刺向下方的令东来刺去。 由于张子凌完成防御跟反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令东来还在燃烧的树墙前面。 他骤然见到张子凌的快速反击,被吓了一跳,但他失了先手,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前有燃烧的树墙阻挡,后左右有藤条接近,下方是擂台,上方有木刺向下刺来。 令东来面对这种连个空隙也没有的快速攻击,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硬碰硬。 他打定主意后,不顾一切地将灵力注入进飞剑内。 随着灵力的注入,大量火焰在带有锋芒的飞剑中升起,使周围的藤条,还没有靠近就因为温度太高,迅速地变干燃烧起来,升起了浓浓烟雾。 第四十五 轻松击败 令东来挥动带有火、金属性的飞剑,快速地扫向燃烧的树墙,树墙受此一击,彻底地崩溃起来。 他见旧树墙倒了,运起全力连续挥舞数剑,突破新的树墙,躲开了从上而下的木刺攻击。 正当他冲破树墙还未站定之时,一条粗壮的藤条极速鞭来。 令东来躲闪不及,被一鞭抽飞。 原来,张子凌早就有所防备,预先催生好左手臂上的藤条。 这不,他一见到令东来冲破树墙,立即控制藤条鞭击而去。 由于这一鞭蓄谋已久,所以出手时机拿捏的实在太好,让令东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被一鞭抽飞,往远处倒飞而去。 令东来有灵器下品的青衣法袍护身,并未受伤,可是之前的所有努力,皆被这一鞭化去,郁闷无比。 当他飞到靠近擂台边缘时,终于将身体控制住,他站定后,往张子凌的方向看去,这一看,让他的心都凉透了。 他的心是不得不凉,因为张子凌用藤条鞭飞他后,以最快地速度,重新催生出大量树干,组成新的树墙,所以他之前的所有努力,皆以成泡影。 试问,面对如此恶劣的形势,心能不凉吗?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心还不会彻底地凉透,可是张子凌不仅催生出新的树墙来防御,而且还同时催生出大量的藤条来,这些藤条正在擂台上游弋。 擂台上的这一幕,无不告诉着令东来,两人之间的实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令东来由于难以置信,所以暗暗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同为筑基三转巅峰修为,实力不可能相差那么大,不……,我不相信,张子凌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一直不停地在使用术法,从没用过辅助灵器,全凭自身的灵力修为施术,他的灵力消耗肯定比我多得多,就算他的灵力修为比一般人深厚,也一定是强弩之末,只是死撑着,对,一定是这样,我还有机会赢。” 令东来想到这点后,发疯般的强攻,可是无论他怎么攻击,就是攻不破张子凌的木系组合防御。 斗法至今,张子凌连一点灵力不继的样子都没有。 相反,他还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流畅。 令东来已经完全落入进张子凌的节奏中,再无反复的可能。 五刻后,令东来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心灰意冷。 他在持续不断的强攻下,灵力消耗巨大,在将近枯竭之时,他选择了接受现实,认输投降。 裁判听到令东来投降后,马上宣判道:“张子凌胜。” 随着裁判的宣判,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子凌在一片掌声中退下擂台,回到休息区域内,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那像是经过一场激烈斗法的人。 这就是张子凌的天赋能力,拥有比常人强悍得多的恢复力,最适合玩持久战。 也就是说,跟他打持久战,乃是最傻的事情,不被他耗哭才怪,就像令东来那样,将他自己耗得一点不剩,也无法让张子凌劳累半分。 观众席上的观赛弟子正在热烈讨论刚才的比赛。 一名弟子大声说出观点道:“这无属性灵根最是无用,就算是极品的也一样,什么属性都能修炼,结果贪多嚼不烂,什么都炼不好,令东来拥有六个属性灵葫的辅助,竟然连张子凌的毛发都还没碰到,就输了,要知道,张子凌可是攻击力、防守力,最弱的五行木灵根,要是遇到纯金的,估计会被一招秒,遇到纯土的,连破防都办不到。” 另一名弟子接过话头道:“就是,令东来所用出来的术法,皆是金、火属性的攻击术法,而这两种属性专门克制木属性,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碰不到张子凌的衣服,无属性灵根确实没用。” 最后有一名弟子总结道:“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概况,杂而不精。” 长老区域内,李玄明对李显夫妇道:“你们家的子凌,灵力修为可不是一般的深厚,同时用出那么多种术法,又没有属性葫芦辅助,灵力消耗可不小,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将令东来的一身灵力,耗到山穷水尽,而他自已则像个没事人一样,气都不喘一下,说他的灵力修为冠绝筑基期,也不为过。” 李显哈哈大笑道:“李师兄,纯木天灵根的恢复能力极强,子凌基本上都是站在那里用术法,一边恢复灵力,一边用术法,自然看起来没啥消耗。” 李显以故有印象分析现在的张子凌,又怎么可能会分析成功,因而,他的分析根本就不靠谱。 张子凌之所以有如此深厚的灵力修为,是因为他开发出一种只适合他自已的“死去活来大法”,所以他的灵力修为倍于同阶修士,冠绝筑基期,要不然,就算纯木天灵根的恢复能力惊人,也无法做到像这场比赛那样,持续不停地运用多种术法,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李灵儿取出灵果孝敬完张子凌的(爹、娘、兄、姐)后,听到李玄明和爹、娘正在讨论张子凌的事情,一脸笑意的插嘴道:“李师伯,灵儿早就说了,肯定是师哥赢,现在信了吧!” 李玄明笑着表扬道:“还是灵儿聪明,这些灵果就是你师哥专门为你培植出来的那些吧!可以给几个你师伯们尝尝吗?” 李灵儿听罢,取出一个储物袋,笑着对李玄明道:“师伯要尝,几个那够,这里面每一种都有。” 李灵儿说罢,将储物袋递给李玄明。 李玄明接过储物袋,回道:“那师伯就不客气了。” 李玄明从储物袋里面取出灵果分给众人,分完后,他拿起灵果尝了起来,边尝边道:“这灵果比坊市上卖得那些要好上许多,不但更好吃,而且还更加的富含灵力。” 李灵儿得意洋洋地回道:“那是肯定的,李师伯,你们在坊市上买得那些灵果,只不过是灵果园内千千万万棵灵果树中的一棵,结出来的灵果罢了,又怎及得上师哥专门为灵儿培植出来的灵果好吃呢?” 众人听完李灵儿的这番言论后,不用想也能知道,这肯定是张子凌曾经对李灵儿说过的原话,要不然,李灵儿又不是灵植师,会么可能会如此专业的解答呢? 众人猜出了原因后,纷纷开怀大笑起来。 众人一笑,李灵儿的脸颊顿时红了。 第四十六章 再见倾心 第十一号比赛场,张子凌正在休息区域内,一边休养生息,一边观看比赛场上的比赛。 他之所以会那么关注比赛,是因为王菲菲的缘故,所以他才会一反常态,关注起其他人的事情来。 王菲菲,内门弟子,下品水属性单灵根,修炼碧海潮生诀。 而另一位弟子则叫蔡保同,内门弟子,上品火、土双属性杂灵根,修炼烈火诀和厚土诀。 由于水克火的缘故,所以这位蔡姓弟子索性不用火系术法,直接使用克水的土属性术法跟王菲菲斗法。 水与土的术法,都不是以凶猛见长的属性,因此,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谁也不能做到速战速决。 张子凌被擂台上的王菲菲,彻底地迷住了,甜美地长相,动人地身姿,无不令他流连忘返、想入非非。 在他的幻想中,他跟王菲菲漫步于湖边,泛舟于湖中,饱览湖光山色,好不快乐。 奈何,这一切皆是他的幻想,并不是真的。 数个时辰后,王菲菲险胜了一招,将蔡保同击败,取得了胜利。 之后的比赛,张子凌一点兴趣也没有,便没在分心观看,改为总结之前跟令东来的比赛。 他在识海中重新推演,尝试以更节约灵力,更快速地方式击败令东来,同时修正、优化术法,开发自身术法的各种灵活变通用法。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术法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所以能更加灵活的运用术法,将使他在对敌之时,更加有把握。 张子凌在识海中持续推演术法的运用方式,而擂台上的参赛弟子,则一次又一次的分出胜负,很快,第一轮内门大比结束。 而第二轮则将要开始,当张子凌听到裁判叫他上台时,睁开眼睛,充满信心的往擂台上走去。 裁判站在擂台中间位置,耐心的等待张子凌和凌天清,等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后。 裁判随即向在场的观众,通报交战双方的姓名道:“右边一方叫张子凌,青木峰的亲传弟子,左边一方叫凌天清,锐金锋的亲传弟子。” 裁判正在介绍两人之时,长老区域内,张子凌的大师兄丁守中满脸担忧道:“师父,凌天清是金师伯的弟子,中品金属性单灵根,天生就是修剑的资质,如果肯听话好好地修剑,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奈何,他为人执拗,不听人劝,偏偏要修大刀,白白地浪费掉天赐奇缘,虽然他不听话,未来成就注定不高,但他是金属性单灵根,刚好在五行相克中克制木属性灵根,这场比赛,子凌怕是要输了。” 丁守中的话音落下后,李显还未回话,李灵儿就急不可耐地抢着道:“大师兄,师哥怎么可能会输呢?” 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英雄。 在李灵儿的心目中,张子凌就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自然觉得他天下无敌,但这种情人间的感观,又如何能令人信服呢? 李显作为过来人,岂会不知道李灵儿的自信,来源于盲目崇拜。 实际上,她对张子凌的实力,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李显向来疼李灵儿,那舍得责怪。 于是,他温和道:“灵儿,五行相克在低阶修士中,是非常严重的因素,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而子凌的木系灵根,刚好被凌天清的金系灵根完克,因而,这场比赛输多赢少,非战之罪也!” 李显说完后,宁飞飞怕李灵儿听不懂,耐心的解释道:“灵儿,五行相克乃是天地大道,那有那么容易化解呢?要知道,就连高阶修士,也是在修炼了各种无属性的功法,以及得到法宝的辅助后,才能将相克之道减轻,但就算是这样,还是不能完全抵消相克之道,更何况子凌才筑基期呢?因而,子凌此战注定败多胜少。” 李灵儿见爹娘都不看好张子凌,生气道:“你们都说师哥会输,不理你们了,哼!” 李玄明见李灵儿说不过人,就发小孩子脾气,也不见怪,问道:“李师弟,单金对纯木,纯木确实在术法上吃亏,现在就看你家子凌的“狂风快刀”刀法和身法,修炼的怎么样,能不能敌得过凌天清的锐金刀法。” 李显答道:“李师兄,“狂风快刀”的刀法在于快、狠、准,而锐金刀法讲究的是一刀既出、有我无敌,两种刀法各有千秋,很难猜测出谁胜谁败。” 李玄明怕徒弟听不明白,解释道:“简单点的说法,就是张子凌走得是灵活型,靠得是身法,而凌天清则与之相反,走得是硬碰硬型,靠得是力量。” 众人听完李玄明的解释后,顿时恍然大悟,这时,凌天清的师父,锐金峰金丹长老金日奇接口道:“纯木天灵根是辅助属性,根本不适合斗法,又被金属性完克,胜之不武,不说也罢!” 李显等金日奇说完后,笑着回道:“金师兄,师弟派子凌参加内外门大比,只是想让他增加阅历,顺道结交一下同门,对于成绩,并没有太多想法。” “李师弟,你家的张子凌,天生就是治疗师、灵植师,假以时日,宗门内外谁不求着他、让着他,技战能力,反而是次要的事情,有与没有,对张子凌并没有任何地影响。” 在场的修士,除了李灵儿外,无论是李显夫妇也好,李玄明等人也罢,根本没有一人认为张子凌能赢。 这也难怪,毕竟术业有专攻,张子凌的天赋灵根,强在辅助,并不适合斗法。 第四十七章 偷袭 擂台上,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 张子凌快速后跳,并且在后跳的途中采取主攻。 他一边催生木刺和藤条攻击,一边制作加强型的树墙防御。 当他构建完防御阵线后,觉得凌天清的单金灵根攻击力强大,自认为防御力不够,又在身前加多一道木盾,作为最后的防线。 另一边厢,凌天清见张子凌的木刺、藤条攻来,迅速地抽出背后大刀,接着用锐金刀法一砍一扫。 随着他的大刀一砍一扫,木刺和藤条在充满金属性的刀气中,变成碎屑。 张子凌见凌天清的金属性刀气,比令东来的金属性剑气强大得多,马上提高纯木灵力的投入,在他的持续注入下,新的“飞刺术”明显强化了许多,特别是飞刺的数量,有极为明显的增幅,藤条也比之前更加粗壮,树墙、木盾也加强了防御。 张子凌做完这一切后,手一挥,将比之前更粗更多的木刺,以更快的速度,向凌天清的方向射去。 凌天清见张子凌的攻击一成不变,顿时满面鄙夷之色。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将金属性灵力注入进特制灵器大刀中,然后以“锐金刀法”运使大刀,斩出金属性刀气攻击“月牙天冲”。 随着这一击斩出,“月牙天冲”迅速地成形,并且向张子凌的方向,快速地斩击而去。 这还不算,凌天清在斩出刀气之后,快速地运起身法,跟随在刀气后面,向张子凌的方向急冲而去。 由于有金色刀气在前闪耀,所以张子凌的视线严重受阻,根本不知道凌天清追随刀气而来。 刀气月牙跟飞刺碰撞在一起,飞刺竟然连阻碍一下都办不到,被无坚不摧地金属性刀气月牙瞬间划过,变成了碎屑,。 刀气月牙冲破了飞刺后,继续划过藤条、树墙。 藤条和树墙也是阻挡不了刀气月牙分毫。 最后,刀气月牙冲破树墙,狠狠地撞击在木盾上。 木盾虽然挡住了势尽的“月牙天冲”,但也被撞击地破破烂烂、不堪使用。 张子凌见木盾挡下了“月牙天冲”的余劲,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正想调动灵力反击之时,凌天清突然间出现在木盾前,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凌天清先将金属性灵力布满全身,接着以身躯为武器,狠狠地撞击早已残破不堪的木盾。 木盾本就不堪使用,又被这一击迎面撞上,顿时碎成粉末。 凌天清冲破木盾后,顺势跳上空中,双手握住刀柄,将大刀举过头顶,从上往下使出“重刀斩”。 随着这一击斩出,大刀快速地劈向张子凌,在将要劈到他额头之时,张子凌突然被擂台边缘处的藤条,圈住腰部拉走,险之又险地躲过凌天清的必杀一刀。 张子凌的突然消失,使凌天清收不住刀势,大刀带着无坚不摧地金属性灵力,重重地砍击在擂台上。 随着这一击砍上,轰鸣声随即响起,以特殊材料炼制而成的比赛专用擂台,竟然被大刀砍出了一个大洞,由此可知,此击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凌天清的砍击力量过大,被反作用力震到,处于僵直中,不可避免地露出了破绽来。 同一时间,还身在空中的张子凌见到有机可趁,自然不会错过千载难逢地机会。 这不,他先借助藤条的拉扯之力,往后跳到藤条上,接着控制藤条,向后往前大力一甩,将他往凌天清的方向甩去。 随着这一甩甩出,张子凌飞上空中,并且在天上一翻,脚朝上,头朝下,右手抓紧绣春刀刀柄做好准备,当他飞抵凌天清的头顶之时,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迅速地拔出绣春刀,并且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间,使出了“狂风快刀”刀法中的“飞天拔刀术”。 只见张子凌迅速地拔出绣春刀,并且行云流水般的挥出一刀,随即入鞘。 他运用如此高难度的刀法,竟然一气呵成,连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刀法技艺,有多么精湛。 张子凌的刀法,行云流水,犹如艺术般赏心悦目,让在场的高手们,忍不住的赞叹了几句,但高手终究是少数,大多数的观众实力有限,根本没看见张子凌出刀。 当然,他们没看见不代表没发生过。 张子凌收刀入鞘后,打了个空翻,落在凌天清的身后,向他打了个比试结束礼,说了句承让。 凌天清听到承让二字时,感觉到脖子有异,伸手一摸,随即发现脖子上有一条浅浅地刀痕正在流着血。 很显然,这是张子凌手下留情,要不然,他已经身首异处,死得不能再死了。 按理而言,发生这样的事情,凌天清应该马上认输,并且跟张子凌致谢,以示感谢他的手下留情。 但问题在于,凌天清向来自视甚高,那接受得了失败,更何况,还是败在一个被他克死的人手上。 他由于输得不服气,所以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来:“不……,我没败,我只不过是因为不小心用力过猛,所以导致收手不及时,因此,才会砍在擂台上被反作用力震了一下,让张子凌那个王八蛋,平白无故地捡了一个大便宜,要不然,以他那样低微的实力,如何能是我的对手呢?要是这样认输,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呢?” 之前所有人都认定张子凌会输,只有李灵儿坚持已见,认为张子凌一定会赢,此时见他赢了,兴奋的大声喊道:“师哥,师哥,你是最棒的,灵儿就知道你肯定会赢。” 李灵儿所在的长老区域,距离擂台非常之近,大声呼喊下,张子凌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李灵儿的声音,他自认为已经胜出,转过身,向长老区域内的李灵儿,挥手打招呼。 正当张子凌跟李灵儿打招呼之时,凌天清突然大声道:“裁判没宣判,我没有输。” 凌天清说完后,运起身法,向张子凌的后背,全力一刀劈去。 按正式的比赛规则来说,凌天清确实没输,但太玄宗举办了那么多届的内外门大比,这种情况自然出现过,在以往的事例中,被留手的一方,都会自行认输,这算内外门大比的一种潜规则。 张子凌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潜规则,所以才会那么大意,不仅没有半点防备之心,而且还背对着凌天清,露出了致命破绽。 当然,太玄宗那么多年的历史中,确实没有出现过像凌天清这种,不认输还偷袭的情况,因而,连裁判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凌天清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挥刀劈向张子凌的后背。 长老区域内,李显夫妇眼见张子凌就要命丧黄泉,恨不能以身替之,同时大叫道:“坚子尔敢!!!” 而凌天清的师父金日奇,见徒弟竟然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来,顿时瞪大着眼睛,犹自不信,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至于说其人,则全都被这一幕惊到了,他们下意识的作出各种反应来。 有大叫让张子凌躲开的。 有大叫凌天清无耻的。 有闭上眼睛,不忍目睹这一幕惨状的。 更有甚者,甚至于为即将死去的张子凌,流出了泪水来。 这些人的表情各异,不一而足。 但无论何种表情,何种反应,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耻凌天清的为人。 由于事出突然,所以等到张子凌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转身,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熬过地狱式训练后,获得的本能,意外的救了他一命。 只见他下意识的用左手,紧抓绣春刀刀柄的同时,全力将绣春刀连同刀鞘,死命地往后背推去,以刀鞘抵挡凌天清的必杀一击。 好在他处理及时,因而,刀鞘赶在大刀劈来前,挡住了大刀的致命一击。 大刀重重地砍击在刀鞘上,响起了激烈的撞击声,将张子凌连人带刀劈飞。 张子凌被砍击后,瞬间受到了极为严重的重创,先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接着因为受到巨力影响,所以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擂台边缘飞去。 在飞出的瞬间,他尝试控制身体,但不成功,一直快到撞击防护罩时,他才勉强压下剧痛,伸出右手向下一压,右手触地后,他借势翻了几翻,在翻腾的过程中,他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顺势落在防护罩前。 第四十八章 一错到底 观众席上的观众,见凌天清输了不认,还卑鄙无耻到偷袭张子凌,顿时“嘘”声四起、鄙夷声不断。 “嘘”声、鄙夷声过后,随之而来地是遍布全场的大骂声:“凌天清,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快点滚下台。”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见张子凌被凌天清偷袭,差点命丧黄泉,顿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凌天清,你这个畜生、禽兽,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滚下台。” 凌天清的师父金日奇为人光明磊落,见到凌天清的所作所为,又听到全场的非议声、叫骂声,以及李灵儿在旁边的大骂声,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免得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奈何,想法虽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这不,李显见张子凌差点被凌天清阴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再顾及同门情谊,指着金日奇的鼻子,破口大骂道:“金日奇,要是子凌今日有什么差错,我们青木峰必以血还血、誓不罢休!!!” 太玄宗乃是非常讲究规矩的道门,没有学无前后,达者为先这个说法,先入门者为兄,虽说李显跟金日奇,并非真的同门师兄弟,但金日奇的年岁比李显大,进太玄宗的时间比李显早,李显叫金日奇为师兄,合情合理。 可是李显因为张子凌差点被凌天清偷袭致死,暴怒不已,所以不再讲究规矩,不仅指着金日奇的鼻子大骂,而且连师兄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由此可以看出,李显到底有多么愤怒。 不过也难怪他愤怒,张子凌自幼跟随他长大,是他最为看重的衣钵传人。 这些年,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张子凌身上,好不容易才将张子凌培养的那么优秀,还没等他发光发热,就差点让凌天清偷袭死了,能不怒气冲天吗? 金日奇被李显指着鼻子,又听到李显直呼他的名字,想起两人往日的友谊,顿时满面苦色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心想:“苍天啊?让我死了算了,想不到我金日奇一生光明磊落,竟然会教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奇葩。” 锐金锋的长老们见李显一脸怒容,指着金日奇的鼻子大骂,并且直呼他的名字,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摇头苦笑,不敢出言劝说。 并不是他们不想帮金日奇,而是这件事到哪去说,金日奇都占不到理,谁叫他不会教弟子,弄出个奇葩出来,被骂也是活该。 李玄明跟金日奇是无话不谈的知己,见他被李显弄得下不来台,不得不出面,硬着头皮出来劝说道:“李师弟,你放心吧!子凌挡住这一击偷袭后,裁判肯定会多加留意,绝不可能再出现这种事情。” 锐金锋的长老们一听到李玄明出言劝说,暗道不好。 他们之所以不出来劝说,是因为这件事的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所以不好相劝,因此,他们才会怕被枪打出头鸟,装作不知道。 果然,李玄明才一出头就被宁飞飞连削带打道:“李师兄,按你这样说,偷袭还有理。” 宁飞飞说完后,还觉得不够重,继续怒气冲冲道:“李师兄,还用再偷袭吗?难道你眼睛瞎了,没见到我家子凌受了重伤,死忍着吗?你觉得他带着那么重的伤,还能继续战斗下去吗?” 张子凌六岁就跟着宁飞飞,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比谁都疼张子凌,她跟李显一样,早就急火攻心,那还会管那么多,完全不给李玄明面子,说到后面直接说他眼睛瞎了,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说词。 李玄明知道再劝说下去,更难听得话都会出来。 因而,他不敢再当和事佬,只能传音提醒金日奇道:“金师兄,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立即让凌天清认输,再赔礼道歉,要不然,这事恐难善了。” 金日奇听到李玄明的提醒后,顿时惊醒道:“对,我马上叫那孽徒认输。” 金日奇说完后,立即传音给凌天清道:“天清,我命令你,立即认输。” 凌天清听到师父的传音后,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听从好。 其实他在将张子凌击飞后,已经后悔了,只是大错已然铸成,无论如何都洗不白了,认输与不认输,又能改变什么呢? 凌天清听着全场观众的大骂声,非常地难受,他就是因为不服输,所以才会走了昏招,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变成人人唾弃的卑鄙无耻之徒,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凌天清压下心中的想法后,往裁判的方向望去,见裁判虽然一脸鄙夷之色,但并未有干预的意思,心想:“既然回不了头,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一错到底吧!!!” 念罢,凌天清把心一横,提着大刀阴沉着脸,向张子凌的方向急攻而去。 另一边厢,张子凌吐出一口鲜血后,脸色不在是之前的云淡风轻,而是紧绷着脸。 他先检查了下身体,再看了下破碎的刀鞘,受损的灵器中品绣春刀,以及后背穿了个洞的灵器下品青衣法袍。 从这些灵器的受损程度可以得出,他刚才要是反应慢点,绝对已经命丧黄泉。 此次的事情,让他认识到修真界的残酷,只要身处修真界中,危险就无处不在。 因而,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大意。 因为任何一个麻痹大意,都有可能造成致命后果,所以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性,要不然,如今天这样的事情,将会再度发生。 第四十九章 战而胜之 擂台上,张子凌正在检查身体之时,凌天清趁机攻了过来。 张子凌看着攻来的凌天清,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他一边运行纯木灵力治疗伤势,一边以“狂风身法”躲避凌天清的锐金刀法。 凌天清以大刀横扫的方式,攻向张子凌。 张子凌见大刀扫来,随即一蹲,大刀瞬间在他的头顶上划过。 他趁下蹲之时,将右手握住的绣春刀,从后背交到左手上。 左手反握住绣春刀后,保持蹲着的姿势,快速地转身,一刀向凌天清的下身割去。 凌天清见绣春刀割来,运起身法向后急跳。 奈何,动作慢了一点,躲避不及时,被张子凌的一刀割中大腿。 好在他有特制灵器法衣保护,虽然会痛,但并未受伤。 张子凌知道他自己身负重伤,不宜久战,由守转攻,向凌天清的方向冲去。 凌天清见张子凌冲来,将刀压低一扫。 张子凌见招拆招,一跳跃起,在大刀的刀身上一蹬,借一蹬之力,飞过凌天清的头顶,趁错身之际,左手挥动一刀,砍中他的手臂,并且在空中将绣春刀换回右手正握,脚一触擂台,立即向凌天清的后背极速跳去。 凌天清感觉到身后有异,转身就是一斩。 张子凌冲势不停,控制捆绑在左手上的藤条,往擂台一顶,借藤条一顶之力,强行改变方向,往右一偏,避过凌天清转身一斩的同时,右手随即就是一刀,砍中他的腰间。 凌天清腰间吃痛,快速地转身,以横扫一刀还击。 张子凌刚才跟凌天清错身之际,左手上的藤条,偷偷地在他脚下圈了一圈,此时见他一刀扫来,快速地一拉,让他失去了重心,摔了个大跟头。 随着他的摔倒,他的转身横扫一刀,不攻自破。 凌天清摔在地上后,迅速地反应过来,用大刀往脚下一切,将捆在脚上的藤条切断。 而张子凌则趁凌天清失去重心之时,右手挥出一刀,重重地砍在他的腿上,让他痛入心扉。 凌天清摆脱掉藤条的束缚后,忍住剧疼,向张子凌冲击而去。 张子凌岂会怕了身法不如他的凌天清,随即迎上去。 两人就这样,缠斗在一起。 缠斗期间,张子凌凭借着身法上的优势,连连得手,当第三十四下重击击中凌天清之时,他的特制灵器法衣严重受损,濒临崩溃。 凌天清在张子凌的手上,连受三十四下重击,早就怒火中烧,那还会有所保留。 这不,他先从储物戒里面,拿出一个特制灵器金灵葫芦,接着将金灵葫芦里面的锐金灵气放出,然后混合自身的锐金灵力,再注入进特制灵器大刀中,近距离朝张子凌的方向,斩出刀气“月牙天冲”。 张子凌在凌天清拿出金灵葫芦的时候,早就有所防备。 因而,他一见“月牙天冲”飞来,立即控制右边附近的藤条一拉,躲开了“月牙天冲”的斩击,随即重施故伎,控制藤条往后向前大力一甩,借一甩之力,飞向凌天清的方向。 凌天清又不是傻子,中过一次招后,岂会再中。 这不,他一见张子凌飞来,马上控制大刀以下往上使出“升龙斩”,誓要将张子凌斩成两截,以报答他的浓情厚意。 张子凌身在空中,本已不能变向,但他左手上的藤条,在他的控制下,伸长到他的脚下,让他的脚可以踩在藤条上一蹬,借助这一蹬之力,强行在空中进行二次跳跃,躲过了这一击“升龙斩”。 当张子凌跳到最高点后,顺势来了一个鲤鱼打滚,翻到凌天清的身后上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双手紧握绣春刀刀柄的同时,将绣春刀举过头顶,再一翻转“逆龙斩”,从上往下将凌天清的特制灵器青衣法袍,连同右臂斩断。 凌天清手臂一断,自知不敌,打算开口认输。 奈何,事与愿违!!! 张子凌对凌天清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投降的机会呢? 这不,张子凌为了阻止凌天清认输,用绣春刀的刀身,赶在他开口前,狠狠地撞击到他的嘴巴上,让他无法开口认输,这还不算,张子凌还顺势将他的牙齿也一起打掉,让他变成没牙的老虎。 凌天清失去了这次机会后,已经不可能再有开口认输的机会了,因为他被数量众多的藤条,彻彻底底地捆绑住,所以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正是你狠,别人比你更狠的真实写照,凌天清要不是偷袭张子凌,张子凌岂会这样对他呢? 张子凌怕绑得不够结实,控制藤条在凌天清的嘴巴上,圈了一圈又一圈,勒得紧紧地,别提有多密实。 藤条一捆,凌天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有可能说出投降二字。 张子凌将凌天清恨入骨子里,将他彻底地控制后,岂会跟他客气。 这不,张子凌控制藤条将他的左臂伸直,然后毫不留情地一刀斩去,将他的左臂斩断。 张子凌斩完凌天清的左臂后,顺势将他的储物戒指和灵器搜刮一空,然后,任由他在擂台上,丢人现眼。 此时此刻,凌天清那还有往日的风采,断了两只手臂流着血,不断地发出呜呜……声求饶,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并不值得同情。 要知道,刚才张子凌要是反应慢点,早就魂入黄泉,死得不能再死。 因而,他的杀心已定,毫不理会凌天清的呜呜……求饶声,慢条斯理地拿出布条,慢吞吞地擦拭绣春刀上的血液。 这时候,裁判也不好宣判,毕竟人还没死,也没有开口认输,再加上是凌天清偷袭张子凌在先,有此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说的。 同一时间,擂台外,长老区域内,锐金峰金丹长老金日奇,向李显夫妇求情道:“李师弟、宁师妹,金某教出此等卑鄙无耻之徒,本无颜开口求情,但一想到十数年的师徒之情,就不得不厚着脸皮,向两位求个情,让张子凌放他一条性命吧!” 金日奇说罢,神情黯淡,向李显夫妇扔出了一个储物戒指。 李显接过后,神识扫了一下,回道:“金师兄,你请放心,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师弟岂会不明白呢?我马上叫子凌放人。” 李显见张子凌打败了凌天清,又断了他双臂,心情早已平复,见金日奇求情,李显也觉得不能太过,卖了一个面子给金日奇,答应放了凌天清。 擂台上,张子凌将绣春刀擦拭干净后,缓缓地向凌天清走去。 张子凌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他想让凌天清有时间感受死亡、俱怕死亡。 果然,凌天清见张子凌向他走去,吓得流出眼泪猛摇头,发出呜呜……声,响个不停。 第五十章 倒地昏迷 张子凌才懒得管凌天清是什么心情,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要将凌天清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送入黄泉,让他早死早超生。 张子凌走到凌天清的身前,举起刀正要动手之时,突然听到他师父的传音道:“子凌,莫要动手,留他一条性命。” 张子凌听到他师父的传音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凌天清说了句:“算你命大。” 他说完后,转身对裁判道:“裁判,可以宣判了。” 裁判会意,当众宣布道:“张子凌胜。” 裁判的声音落下后,大量的观众不满起来,他们纷纷大声道:“为什么不杀了凌天清,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简直是太玄宗亘古未有之耻。” 这些观众的大骂声,引动更多的观众加入,他们一起大声声讨道:“杀了他、杀了这个无耻小人。” 随着声讨声音的喊出,越来越多的观众加入声讨行列,当声讨声音汇聚在一起后,整个比赛场,顿时变成声讨声音的海洋。 随着一波接一波的声讨声音响起,观众的不满情绪,犹如干柴遇烈火般,瞬间被点燃起来,他们越骂越激动,越骂情绪越高涨。 这时候,锐金峰的弟子突然间上了擂台,他们是被金日奇派出来,专门接凌天清回锐金峰养伤的弟子。 其实他们跟全场的观众一样,对凌天清这种败坏锐金峰名声的无耻小人,也是极为厌恶,因而,要是有选择的余地,他们也不想来。 但奈何,太玄宗向来规矩森严、令行禁止,轮不到他们不来。 这不,他们在金日奇的严令下,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抗命不遵,只能依照金日奇的命令行事,上到擂台,强忍住厌恶之心,以及全场观众的指指点点,将凌天清带离擂台,并且带回锐金峰养伤。 凌天清一走,整个十一号比赛场,顿时嘘声四起、鄙夷声不断。 同一时间,张子凌再也压制不住伤势,吐血晕倒在擂台上。 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要知道,他被凌天清突然偷袭,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要不是他天生有自愈能力,早就倒地昏迷了。 随后,更是带着一身内伤,跟凌天清斗法,造成了二次伤害,导致伤上加伤,虽然最终战而胜之,但早已是摇摇欲坠,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坚持着。 其实张子凌之所以能在重伤的情况下,将凌天清击败,跟他的心态崩溃,以及金日奇的不停骚扰,有莫大的关系,要不然,以张子凌的身体状况,还真斗不过全盛时期的凌天清。 当然,这件事只有金日奇与凌天清知道。 奈何,一个说了没人信,一个不会说。 因而,所有人都认为张子凌是凭实力击败凌天清。 李显夫妇见张子凌晕倒在擂台上,马上冲上擂台,先将治疗伤势的灵丹喂给他吃,接着将他扶起,带回到休息区域内休息。 擂台上,裁判见整个比赛场内的嘘声,此起彼落,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虽然当了多年裁判,经验极为丰富,但这种乱哄哄的场面,他还是首次遇到,仓促间,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 不过也难怪裁判不敢善作主张,毕竟这件事的性质太过恶劣,影响太大,一个处置不当,将引发更大的冲突。 因而,他根本不敢随便作主。 正当裁判手足无措、左右为难之时,他收到了上级指令。 裁判得到指示后,对全场观众大声道:“肃静。” 观众见裁判要发言,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着观众的配合,现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裁判见场面安静了下来,大声道:“这场比赛,乃是太玄宗自有内外门大比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想争取到更好的身份地位,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让自身的修仙道途,走得更好更远,固然没错,但前提是,必须以光明正大的方式获得,太玄宗乃是道宗传承,讲究规矩,不是魔宗,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望所有参与比赛的弟子,以今日之事为戒,学会做事之前,先学会做人。” 裁判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本来按照往届的规章制度,必须三轮结束后,方能休息三天,但出此偷袭之事,令张子凌重伤昏迷,再要继续举行第三轮的比赛,对他乃是极为不公平之举,因而,传法阁吕元阁主决定,第二轮比赛结束后,提前休息三天。” 裁判说罢,重新开始点名,继续完成第二轮的比赛。 青木峰,后山树屋内,张子凌醒来时,发现他正躺在床上,瞬间坐了起来。 他想起在内外门大比擂台上,被凌天清偷袭后,强行压制住伤势将他击败,后因伤上加伤晕倒昏迷之事。 张子凌想起一切后,连忙运起灵力使用内识之法,检查了一遍身体,经过他一番检查,他发现他的伤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只是整个人还是浑身不自在、有气无力。 张子凌因为专注于检查身体,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李灵儿走了进来。 李灵儿一进入房间,就见到张子凌坐了起来,关心道:“师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李灵儿的话音落下后,李显夫妇和丁守中也跟着进来,他们是听到李灵儿的声音后,才知道张子凌醒了。 宁飞飞关切道:“子凌,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张子凌见(师父、师娘、大师兄)进来,用尽全力,想从床上下来行礼。 李灵儿见到张子凌要下床,连忙用双手压着他的双肩,让他坐回到床上,不让道:“师哥,你都伤成这样子了,就不要再下来行礼啦?又不是外人。” 张子凌被李灵儿用力压着,起不来,只能无奈地坐在床上道:“师父、师娘、大师兄,子凌的内伤已经控制住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错过了第三轮比赛,失去了晋升真传弟子的机会,实在是心有不甘。” 李灵儿见张子凌神情失落,心里一急,不等其他人回答,抢着道:“师哥,传法阁的吕元阁主亲自下了命令,第二轮比赛结束后,提前休息三天,师哥你才昏迷了一天一夜,还有整整地两天时间,时间多得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子凌听到还有机会,顿时喜出望外,开心地问道:“灵儿,是真的吗?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夺取真传弟子,这实在是太好了。” 李显见张子凌那么高兴,温和道:“子凌,是真的,估计是凌天清的所作所为,打破了内外门大比,长达百万年的潜规则,更是恶劣的以偷袭手段,谋求胜利,开了一个极为恶劣的坏头,这种情况下,要是让你失去夺取真传弟子的机会,无疑于助长歪风邪气,怕以后的参赛弟子,在大比比赛的时候,因为担心像你一样被偷袭,所以明明能手下留情都不敢再留情,要是让这股歪风邪气蔓延,那每届的内外门大比,要多死多少弟子,因此,此风绝不可长,吕元阁主正是看透了本质,才会亲自下令,提前结束大比,让你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以正风气。” 第五十一章 教导 李显解释完原因后,接着说道:“子凌,为师之所以会让你放了凌天清,是因为你金师伯求情,所以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你金师伯向来光明磊落、一身正气,为了救凌天清那个孽徒,竟然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情,确实够可悲可怜的,而且他还赔偿了五百万块下品灵石,为师思前想后,觉得凌天清的双臂已断,自此仙途已绝,已经得到了应有教训,我们作为胜利者,更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因而,师父擅自作主,卖了一个人情给你金师伯,让你放了凌天清,希望你不要怪为师多事。” 张子凌听完他师父的解释后,坐在床上拱手一礼道:“师父的决定,就是子凌的决定。” 李显看着张子凌这个孝顺听话,又品学兼优的弟子,越看越是满意,他温和道:“子凌,你一定要记住为师接下来的话,仙途漫长岁月,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因而,该饶人时,当饶人,该妥协时,当妥协。” 张子凌听完师父的教诲后,郑重地回道:“师父的教诲,子凌必定谨记,不敢或忘。” 李显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子凌,这是你金师伯的赔偿,我们就不妨碍你休息了。” 李显说完后,先将金日奇赔偿的储物戒指递给了张子凌,接着带头往外走。 李显一走,其他人随即跟上。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张子凌独自一人。 张子凌等人走了,用神识扫了一下储物戒指,想道:“难怪师父肯答应金师伯,反正凌天清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双臂不断,也是绝了在太玄宗的仙途,更何况,他的双臂已断,已是废人一个,杀与不杀,根本不重要,杀了他,除了报偷袭之仇,爽快一下外,毛都没有一根,而不杀他,反而有五百万块下品灵石和附送储物戒指一个,赚大了,须知,储物戒指就算是最差的,只有五个立方的储存空间,也要三十万块下品灵石,不杀凌天清这个废人,既卖了金师伯一个面子,又得了名声和好处,师父果然是经验老道。” 念罢,张子凌躺在床上,拿出凌天清的储物戒指查看。 随着他的神识进入储物戒指,他发现里面有一万块中品灵石和一百瓶极品培元丹,还有一把特制灵器大刀和一个特制灵器金灵葫芦,这些财富的加入,令他顿时信心大增。 张子凌在青木峰后山树屋,休养了一天一夜后,伤势已基本恢复。 他因为要前往宗门坊市购买装备,所以早早地起来洗漱穿戴。 由于灵器下品的青衣法袍后面破了个洞,所以不能再穿,因此,他随便拿出一件普通的黑衣长袍换上。 他穿戴完整后,离开了木屋,往青木峰行去。 他一到师父、师娘的洞府,就见到师父、师娘和李灵儿都在,马上上前行礼道:“师父、师娘,弟子已无大碍,刚得了金师伯的资助,打算前往宗门坊市买些法衣、绣春刀武装一下,特来告知师父、师娘。” 李灵儿听到要去坊市,不等爹娘回答,抢着道:“师哥,我也要去。” 宁飞飞笑着道:“子凌,去吧!你金师伯一向清贫,难得愿意资助你,你可一定要努力,绝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李显听罢,想起金日奇当日,低声下气的求着他们放过凌天清,硬塞给他们储物戒指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对张子凌道:“对……,这些灵石皆是你金师伯的资助,记得以后若是有人提起,一定要这样说,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张子凌才刚一说完,就被急不可耐地李灵儿,硬抱着手臂拉走了。 宁飞飞见两人出了洞府,白了李显一眼道:“作为长辈,一点正形也没有。” 李显忍不住大笑道:“师妹,明明是金师兄屈辱地赎回凌天清,结果让子凌修饰了一番,竟然变成了资助,哈哈哈……。” 宁飞飞也笑了起来,笑着回道:“师兄,资助的说法要是流传出去,以金师兄那么自傲的个性,肯定会领我们的情,在心里感谢我们为他掩饰,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说法罢了,既能让金师兄在面子上好看些,又能让我们半点损失也没有,不仅如此,还能让我们顺便赚些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宁飞飞说完后,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张子凌在前往坊市的途中,想道:“我凭借着资格证区域内的环境优势,顺势抢了五个得罪我的内门弟子,搜刮了偷袭我的凌天清,和听从师父的命令放了他,竟然就从需要接受灵儿资助的负资产,暴涨到七百万块下品灵石,一万块中品灵石,还有三百六十六瓶极品培元丹,一特制灵器大刀,一特制灵器金灵葫芦,俗话说得果然没错,杀人放火金腰带。” 念罢,张子凌收起杂念,专心赶路。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坊市,开始逛街购物。 可能是因为太玄宗使用绣春刀的人实在太少,所以逛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上品以上的绣春刀。 而所问过的武器店掌柜,皆说极少有人使用绣春刀,销量不佳,因此,宗门坊市内早就没有存货了,若是要定购,最快也要三天时间。 而很不幸,张子凌明天就要上擂台比赛了,最缺的就是时间,怎么可能等得了那么久。 于是,他只能在寻找绣春刀的途中,顺手卖了特制灵器大刀和特制灵器金灵葫芦,得了一千六百万块下品灵石,总资产达到惊人的两千三百万块下品灵石和一万块中品灵石。 两个时辰后,张子凌已经将坊市内的所有武器店走完,但还是遍寻绣春刀而不获。 他见实在找不到灵器上品以上的绣春刀,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到装备店买身法衣加强防御。 这不,他随便选了间装备店,随手挑了件特制灵器黑色法衣,花了一千万块下品灵石。 他付完款后,随口问道:“掌柜,想请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灵器上品以上的绣春刀卖呢?” 第五十二章 三见决胜 掌柜见张子凌买了件特制灵器法衣,是有财力的潜在客户,热情地回道:“公子,你算是问对人了,因为在我们东域修真界,极少有人使用绣春刀,所以老朽的印象特别深刻,宗门坊市以前有个护卫,他有一把灵器极品的绣春刀,但很不幸,他在出任务时死了,其他护卫在战后,只找到他的刀,并没有找到刀鞘,之后,护卫的雇主派人将绣春刀交回给他的亲人处理,因为绣春刀是需要配合刀鞘使用的轻巧型刀种,所以极为特殊,再加上使用的修士极为稀少,因此,护卫的亲人一直没有卖出去,要是公子你真的想要,老朽可以派人帮你问问,看还在不在。” 张子凌听完掌柜的回答后,顿时喜上眉梢,他也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得到灵器极品绣春刀的下落,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子凌拱手一礼,恳求道:“还请掌柜帮个忙,替在下问一下绣春刀的情况,看刀还在不在。” 做生意的人,向来头脑精明,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顾客满意,使顾客成为回头客,常做常有,特别是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当然是义不容辞。 这不,掌柜一听到张子凌的请求后,当即应好,派了一个店小二去找那家人。 一个时辰后,那家人带着没有刀鞘的绣春刀来到店铺,本来那家人还想狮子大开口,但在掌柜的一句话帮助下,瞬间完成了交易。 这句话就是:“东域修真界每十人中,大概有六、七人用剑,剩下的不到四人,刀、枪、锤、斧、鞭、锏、戈、伞,占了绝大多数,而绣春刀又在里面占比最低,属于稀有刀种,极少有人使用,因而,错过了这位公子,你们这把缺了刀鞘的绣春刀,可能将永远成为收藏品,只能留作纪念使用。” 在掌柜的帮助下,张子凌如愿以偿,只花了区区两百万块下品灵石,就买下了这把缺了刀鞘的灵器极品绣春刀,相当于只花费了制式上品灵器的价格。 须知,制式灵器极品的价格,皆固定在五百万块下品灵石,虽然少了刀鞘,但才花了两百万块下品灵石,实在是物超所值。 张子凌接过缺了刀鞘的绣春刀,用纯木灵力配合种子,做了个简易的刀鞘套住,再用小藤系在腰间。 他买到绣春刀后,心情大好,又买了两个灵器极品的储物戒指,花了一千万块下品灵石。 灵器极品的储物戒指,拥有一百个立方的惊人储存空间,相当于带着一间房子外出,十分便利。 他付完款后,向掌柜道了声谢,牵着李灵儿的手,在掌柜和店小二的热情欢送下,走出了装备店。 两人一出装备店,直奔灵植店,花了一百万块下品灵石,采购灵植种子。 买完种子后,张子凌见灵石花得差不多,跟李灵儿离开坊市回青木峰。 两人分别时,张子凌将灵器极品的储物戒指递给李灵儿。 李灵儿之前一直很疑惑,张子凌为什么要买两个储物戒指呢? 当张子凌递给她时,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是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她认为这是张子凌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于是,无比高兴地接过储物戒指,小嘴往张子凌的脸上,亲了一下道:“谢谢师哥。” 李灵儿说完后,红着脸,转身跑回洞府。 李灵儿一走,留下了满脸错愕之色的张子凌,他觉得李灵儿最近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而,他只能摸着头,边思考,边回后山木屋。 奈何,不懂女孩子心思的他,就算将脑子想成一团浆糊,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大早。 张子凌因为怕迟到,所以早就起来了,他将新的装备穿上后,离开树屋,往青木峰的方向走去。 李显夫妇、李灵儿和丁守中早就在集合的地方候着了。 他们一见到张子凌来了,马上迎了上去。 李显见人齐了,召唤出飞行法宝“如意穿云梭”,载着众人往第十一号比赛场飞去。 比赛场内早已座无虚席。 经过一个简单的仪式后,第三轮大比正式开始。 经过数轮激烈的比赛后,终于轮到张子凌上场。 他此次的对手,竟然是他的梦中情人王菲菲,下品水属性单灵根,修炼碧海潮生诀,内门弟子。 张子凌和王菲菲在裁判的带领下,走到擂台中间,裁判通报完姓名后,宣布比试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王菲菲首先抢攻,她以控物术中的隔空御物,控制飞剑向张子凌的方向,飞射而去。 不仅如此,她还在飞剑射出的瞬间,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特制灵器水灵葫芦。 水灵葫芦一出现,她先控制水灵葫芦向张子凌的方向,射出了数发灵水,接着将水灵葫芦转向天空,也射出了数发灵水。 而另一边厢,张子凌见王菲菲的飞剑刺来,强行压下心中的杂念,专心比赛。 他先以木盾挡住飞剑与灵水,接着快速地向后退去,灵水被木盾挡住后,瞬间散去,化为水灵气。 张子凌组织完防守后,以“飞刺术”主攻,藤条偷袭的方式,进行反击。 这时候,早已射向天空的灵水,吸收了大量空气中的水属性灵气后,变化成数量众多的水滴,重重地掉落下来,砸烂了飞刺与藤条。 张子凌见术法被破,正想重新催生之时,突然间发现他身体周围充满水属性的灵气,暗道了一声不好,随即听到王菲菲喊道:“术法,水牢术。” 随着王菲菲甜甜地声音落下,张子凌暗道中计,他立即控制他身后的藤条,拉他一把,想借助藤条的拉扯之力,替他解围。 奈何,事与愿违!!! 藤条被突然升起的水墙挡住,无法救援他。 原来,王菲菲在观看过张子凌和凌天清一战后,早就防备着张子凌来这一手,于是,她以散去的那些灵水,提前布下了水墙,让他身后的藤条失效。 当张子凌反应过来时,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被水牢困住。 水牢中,他快速地抽出绣春刀,使出“狂风快刀”的刀法,连砍了数十下,奈何,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根本砍不开水牢的防御。 同一时间,王菲菲一边控制着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将剩余的灵水全部放出,一边用灵力控制灵水,持续注入进水牢里面。 在她的灵力不断加持下,水牢越来越坚固,这还不算,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牢里面被慢慢地注满灵水,看情况,想必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攻击类术法。 随着灵水的持续注入,水牢里面的灵水,很快到达张子凌的膝盖位置。 这时候,他也发现了水牢里面的异常情况。 当他发现有异后,着急地思考对策,奈何,霎那间,让他去哪找方法呢? 随着水牢里面的灵水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着急。 好在灵水到达他大腿位置时,他突然间灵机一动,及时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拿出一粒灵铁树种子,疯狂地催生起来,在他不顾后果的奋力催生下,灵铁树生长的速度,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生根、发芽、树苗、小树、大树。 第五十三章 纯拼灵力 擂台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张子凌竟然只用了短短地数十息时间,就将灵铁树催生成大树,并且包裹住他自己。 这正是他修炼“死去活来大法”时,发现的两个秘密中的其中一个。 他之所以会拥有这种能力,全凭熟能生巧四个大字。 当然,这样做也不是全然没有后果,一旦他使用了极速催生法。 那么,他的灵力将会严重透支,身体也会受到极为严重的反噬,反噬期间,他根本就无法战斗,连凡人也不如,不要说斗法了,只要轻轻地碰上一碰,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而这段时间,长达三百息之多。 虽然这个后遗症极为恐怖,但好在他已经躲进了灵铁树里面。 而王菲菲又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因而,她在不知道虚实的情况下,不太可能会毫无保留的攻破灵铁树。 相反,她有很大的概率,会以试探的方式应对。 只要她选择了试探,那么,将会给张子凌一个渡过虚弱期的机会,一旦拖过三百息,他的灵力将快速恢复,这样,他就有机会重新获得优势。 这种方法也就他能用,因为“死去活来大法”的缘故,所以他对透支灵力有抗性,虽然喘气喘个不停,但不会出现晕倒之类的后遗症,要不然,他也不用打了,直接认输得了。 王菲菲在张子凌躲入树中的同时,喊道:“术法,水缠术。”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大量本该缠绕在张子凌身上的灵水,缠绕在灵铁树的树身上,将灵铁树勒得紧紧的。 三百息后,灵水的缠绕之力,对以坚固耐用著称于世的灵铁树,半点作用也没有,根本伤不到灵铁树分毫。 王菲菲果然如张子凌所猜想的一样,只是试探,让他有惊无险的渡过了虚弱期。 虚弱期一过,张子凌疯狂地吸收炼化天地间灵气。 王菲菲见一个水灵葫芦不够,快速地拿出四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出来,放出水灵葫芦里面的所有灵水,灵水一出水灵葫芦,疯狂地注入进水牢中,不断地加强“水缠术”的威力。 随着源源不断地灵水注入,“水缠术”的威力大增,将灵铁树缠绕的越来越紧,发出奇怪的咯咯声响。 而灵铁树里面的张子凌则是另一番景象,他经过疯狂地吸收炼化灵气后,已经恢复了不少灵力。 当他感觉到灵铁树所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时,快速地将新炼化出来的纯木灵力,通通地注入进灵铁树上抵抗,灵铁树得到纯木灵力的加持后,长得更大更高更坚固。 而王菲菲则不断地加持“水缠术”,使水丝的缠绕之力越来越强,缠得越来越紧,不让灵铁树再继续成长下去。 两人就这样以术法的方式,通过水与树交缠着、对抗着。 王菲菲见陷入僵持,右手再度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最后的四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出来,同时御使九个水灵葫芦放出灵水,加持组合成“术法,水牢水缠术”,这一加持,使灵铁树上的缠绕之力俱增。 张子凌被迫无奈,只能一边疯狂地吸收炼化天地灵气,一边运使纯木灵力不要钱似的注入进灵铁树上,以此抵抗缠绕之力。 他也没想到实力孱弱的王菲菲,配合上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后,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使出的“水牢水缠术”牢不可破,将他牢牢地困住,使他无法脱困。 好在张子凌修炼完“死去活来大法”后,灵力修为倍于同阶修士、冠绝筑基期,又有强大的恢复能力,最是不怕纯拼灵力,要不然,还真不是王菲菲的对手。 可以这样说,只要灵铁树不被攻破,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此刻,张子凌完全沉浸于吸收炼化天地灵气,然后注入进灵铁树中,由于过分专注,所以他连对手是谁也忘记了,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赢得比赛。 其实张子凌就算没忘记,也不会因为单想思而放弃大比,所以忘与没忘,根本没有任何地区别。 不过想想也是,他只有取得前十才能成为真传弟子,得到身份,得到地位,得到保护家人的本钱,以及报答师父、师娘的能力。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必须全力以赴,战胜一切对手,因而,除非王菲菲是他张子凌的妻子,要不然,他绝不会因为单相思而放弃前程。 其实也难怪他会这样想,这样做,毕竟他跟王菲菲连朋友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单相思而将胜利的果实,拱手相让呢? 更何况,自从张子杰、张盼盼出事后,他比谁都明白,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而他亲传弟子的身份,明显不够,不足以庇护一家大小的安全。 因而,他必须得到真传弟子的名额,为此,哪怕对手是他梦寐以求地梦中情人王菲菲,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动摇之心。 正因如此,他才会全力以赴。 要不然,他岂会因为专注而进入到忘我的境界呢?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见张子凌破不了“水牢水缠术”,满脸担忧道:“师哥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那么轻易就被困住,实在是太过大意了。” 宁飞飞见李灵儿满脸担忧之色,解释道:“灵儿,你只看到子凌被一下困住,但你没有看出本质来,正所谓台上一息,台下十年,王菲菲在战前,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研究透了子凌的攻击模式,有针对性的对付他,做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水灵葫芦里面装的,乃是提前练化好的灵水,放出之后,可以快速地吸收天地间的水灵气,有辅助增强术法的效果,第一次射向子凌木盾的灵水,根本就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迷惑他,灵水在撞击木盾后,伪装成水灵气,消散于空气中,绕到子凌的身后,伺机而动,而射向天空的那些灵水,吸收周围的水灵气后,压缩成水滴形状,自上而下砸落,破了子凌的藤条跟飞刺,再趁子凌施法之时,用埋伏已久的水灵气,一举将他困住,步步料敌于先、占尽先机,王菲菲在临场斗法上的经验、意识,确实强于子凌,而反观子凌,连续三场比赛了,还是一个模式,一成不变,不被人算计才怪,要不是王菲菲实力低微,只有筑基二转巅峰的修为,灵力不济,只能控制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子凌早就输了,那还有半点悬念存在。” 李灵儿听完她娘亲的分析后,更加忧心如焚,追问道:“娘亲,那师哥会输吗?” 张子凌中了算计,被困在水牢里面苦苦地死撑着,宁飞飞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因而,她不认为张子凌还有机会,但她不想让李灵儿过分担忧,于是,她安慰道:“灵儿,你不用太过担心,纯拼灵力的斗法,最是难以猜度,以你师哥的灵力修为,还是有胜出的机会。” 果然,李灵儿听完她娘亲的安慰后,顿时心安了不少。 第五十四章 双双透支 擂台上,一个巨大的圆型水牢中间,有一棵灵铁树,灵铁树周围是大量的灵水。 而这些灵水呈丝状,束缚住灵铁树,不仅如此,水丝往一个方向不停地扭转,将灵铁树弄得皮开树裂。 好在灵铁树只是看着凄惨,实际上,依然坚挺,死死地防御住水丝的旋转压力。 另一边,王菲菲正不停地御使水灵葫芦为“水缠术”加持灵力。 时间一长,她渐渐不支,心想:“这个张子凌难道是怪物吗?我为了大比,可以说是倾家荡产,先是花了九千万块下品灵石,买了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接着用两亿块下品灵石,请了一位水属性的金丹后期修士,炼化了九葫芦拥有金丹后期功效的灵水,虽然我的实力不济,无法发挥出灵水的真正威力,但绝对能大大提高我的术法威力,这还不算,我还专门研究张子凌的攻击模式,有针对性的对付他,用“水牢水缠术”一举将他困住,在这样近乎作弊的情况下,竟然还被他单凭自身的灵力修为,弄得相持不下,难道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吗?” 俗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菲菲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张子凌跟她纯拼灵力,为此,她不惜工本地布置了一个局,让张子凌掉进了陷阱里面,被迫跟她纯拼灵力。 奈何,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她偏偏遇到张子凌这种灵力修为、恢复能力远超于她的修士,让她的战术不仅没用,而且还变成了累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而此时此刻,僵持的局面已成,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于是,她继续借助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跟张子凌纯拼灵力下去。 张子凌见“水缠术”的缠绕之力,根本攻不破他源源不断地(催生、加持)的灵铁树,心下一安,开始寻找破除“水牢水缠术”的方法。 他先利用神识不断地观察,接着在脑海中进行反复推演,经过他的一番努力后,他发现了一个轻松破除王菲菲“水牢水缠术”的方法。 虽然他已经找到了方法,但他并不想用。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王菲菲的实力并不强,靠得只是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的辅助,所以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有没有这个方法,他都能赢下这场比赛,因此,这个方法留待下一次的比赛使用,将会更划算些。 他之所以要这样操作,是因为一旦使用出来,就没有任何地秘密性可言,万一让对手发现这个方法的原理,就会有针对性的预防。 而一旦有了防备之心,那么,再好的方法,也难以达到出其不意地效果,所以,张子凌为了保留这个后手,宁愿跟王菲菲纯拼灵力下去,也不愿意将它使用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胜利的天平已向张子凌倾斜,他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本就能胜的比赛,浪费掉一个秘密方法。 一个时辰后,王菲菲的灵力即将枯竭,御使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加持“水牢水缠术”的时候,越来越力不从心。 同一时间,张子凌趁缠绕之力渐渐减弱之机,以透支灵力的方法,全面爆发。 爆发后,他疯狂地催生灵铁树。 灵铁树得到纯木灵力源源不断地催生之力后,快速地变大变高,渐渐地挣脱“水缠术”的缠绕,继而长成大树,撑破“水牢术”。 张子凌对于透支灵力的后遗症,早就有了免疫力,可以说是驾轻就熟,犹如家常便饭般,半点影响也没有。 但他没事,不代表其他人也没事。 这不,王菲菲见张子凌不要命似的往灵铁树灌注纯木灵力,误以为他到了极限,舍命陪君子般,以透支灵力为代价,死命的防守。 然而,张子凌能行,不代表她王菲菲也能行。 这不,王菲菲因为误判张子凌的情况,所以做出了错误决定,因此,当灵铁树破牢而出之时,她早就因为透支灵力的后遗症发作而晕倒在擂台上。 不仅如此,她还因为后遗症的缘故,所以无意识的颤抖起来。 虽然颤抖的不算严重,但也能够看出,她受到的反噬,到底有多么严重。 要不然,岂会在昏迷中微微颤抖呢? 张子凌的神识见到王菲菲已经晕倒,并且正在微微颤抖,立即控制灵铁树将他自己放出来。 裁判见此情形,高声宣布道:“张子凌胜。” 张子凌听到裁判的判决后,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灵石一边恢复灵力,一边为晕倒在擂台上的王菲菲,治疗透支灵力所造成的暗伤暗损。 虽然做不到像他那样完全治愈,但也能大大减轻,透支灵力所造成的后遗症。 陈丹丹上到擂台,走到王菲菲的身边,正准备将她带走之时,突然间发现张子凌正在为她治疗伤势,当即停住身形,耐心的等候。 陈丹丹之所以愿意等待,是因为她上次遇到张子凌后,听王菲菲说过有关于纯木天灵根的事情,所以她知道,纯木天灵根乃是天生的治疗师,因此,她一见到张子凌为王菲菲治疗,立即给出时间。 数十息后,张子凌将王菲菲的暗伤暗损治疗好,先向陈丹丹的方向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往休息区域走去。 陈丹丹见张子凌点头,立即会意,将晕倒在地上的王菲菲带走。 昏迷中的王菲菲并不知道,她因为得到张子凌的冶疗而因祸得福。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张子凌的冶疗术充满生之力,所以不仅将王菲菲此次的暗伤暗损治疗好,而且还将她以前强行修炼功法,造成的暗伤暗损也一并治疗好了。 经过此次治疗后,王菲菲一直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筑基三转,竟然在昏迷中达到,造化之神奇,由此可见一斑。 第五十五章 初见端倪 外海魔门五宗之一的幻魔宗,宗门接待殿内,幻魔宗宗主幻变正在接待一位神秘客人。 幻变一见到神秘人,立即迎上去,并且客气道:“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神秘人回完礼后,开门见山道:“幻宗主,我们也算是老交情,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鄙人此次前来幻魔圣宗,是想来问问贵宗,三十多年前交待之事,可曾办妥。” 其实幻变一听到神必人要来,就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但客套话总要先说,不是吗? 可是神秘人太过着急,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就说出了来意。 幻变见此情况,只能如实回道:“未曾,此事的难度犹如登天,那有那么容易呢?” 虽然神秘人早就猜到了结果,但当他听到未曾二字时,还是会非常失望。 这不,他因为失望,所以唉声叹气道:“鄙人也知此事难如登天,要不然,也用不着从南疆千辛万苦的来到外海,不惜一切代价的请求贵宗帮忙,我们之所以会那么不辞辛苦,就是寄希望于贵宗的“千变万化大法”,能一举建功。” 幻魔宗的“千变万化大法”,名扬东域修真界,乃是东域公认的最强暗探秘术,最擅长改变脸孔,伪装成他人。 当然,魔宗的秘术,正常人是不可能接受得了的。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千变万化大法”实在是太过变态,所以令正道人士极度反感,因此,他们将“千变万化大法”定为禁术,一经发现,立即销毁。 原来,所谓的“千变万化大法”,乃是一种必须收集人皮,并且以人皮覆盖的方式,伪装成被剥皮之人的秘术。 由于人皮来源于本人,所以连亲生父母都无法认出,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因此,乃是一种极为变态的秘术。 若是再配合上搜魂,那真的是天衣无缝。 幻变仔细地听完神秘人的话后,苦笑道:“此事太难,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若要成功,必须策划的天衣无缝,因而,必须有足够的时间,以及足够的耐心,一步一步来。” 幻变的声音落下后,神秘人极为无奈地回道:“既然幻宗主如此说,也只能如此了。” 由于分隔两域,所以来往一次并不容易。 因此,神秘人在谈完正事后,跟幻变交换起各自的特产来。 同一时间,东域的千万大山入口处,“恶贯满盈”四人正在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候,天空上突然间出现两人,从远处向四人所在之处极速飞来。 这两人皆是女人,正在一前一后的追逐着。 老四盈见到是女人,顿时眼冒绿光,立即出手擒住两人,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语气问道:“两位姑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盈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在后追逐的女修抢先道:“前辈,小女子叫路遥,乃是百花宫旗下,兰花坊市内的散修,小女子是在抓小偷,她偷了小女子弟弟的储物袋,我从兰花坊市一直追到这里来,请前辈为小女子作主。” 盈一听此言,顿时大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偷盗之事,我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你。” 小偷女修乃是惯犯,不以为然道:“前辈,晚辈不过是偷了点东西,又不是什么大罪,顶多判个几年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百花宫因为是以女修为主的门派,所以对待女修特别宽容,像小偷女修这种情况,要是男修所为,少说也得判个三五十年苦刑,并且不得减刑。 而女修所为又不同说法,顶多判个三五年,并且还是洗衣做饭之类的工作,轻松无比。 不仅如此,因为女修拥有改过自新的特殊福利,所以女修经过种种减刑后,通常连半年也不用,就能继续出来为非作歹,因此,小偷女修才会有恃无恐。 正是因为这种对女修极为宽容的刑律,所以才会让心有歪念的女修,钻了空子,走上了犯罪道路,专门从事小偷小摸的工作。 盈闻听此言,呵呵道:“这是百花宫的刑律,跟我有何干系,你既然落在我的手上,自然是用我们慈悲一脉的规矩,按照我们慈悲一脉的“赏善罚恶”制度,怎么罚你,全凭我的意思,按照以往惯例,像你这种小偷,起码都要被剥皮、下油锅,好在你在今日碰到大爷我,实在是幸运之极,你大爷我最近三年都没有双修过,早就憋疯了,看你长得还可以,就发发善心,不剥你皮,不下油锅,只罚你陪我双修吧!这样处罚,既可以让你得到教训,又能让大爷我解决需要,一举两得。” 小偷女修一听到要双修,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里慌张道:“前辈,你可不要乱来,这里可是百花宫的地界,以采花为首恶,你要是敢私设刑罚,并且行采花恶事,百花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路遥听到这里,那还不知道她落在了坏人手里,顿时暗道不好,可是她被制止,根本就逃不了,只能期望盈等人采完小偷女修后,放过她一条生路。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除了祈祷外,别无他途。 盈疯狂地大笑起来道:“小姑娘,那还不简单吗?我加重你的惩罚,罚你当炉鼎,将你采补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小偷女修一听到炉鼎二字,顿时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般,惊恐道:“怎么会没人知道,失主路遥还在这,她不就知道了吗?” 盈不怀好意的望了失主路遥一眼,微笑道:“这实在太简单了,她追贼有功,当赏,我赏她当炉鼎,弄疯她不就行了。” 路遥听到这里后,知道不能幸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来。 她后悔为什么要为了区区财物,千里追凶呢? 要不然,岂会有今日这一劫。 她之所以不求饶,是因为她旁观者清,所以她明白,从落入四人手的那一刻起,她们两人的命运,就已然注定,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因此,她才会默默地垂泪。 盈刚说完,恶随即接口道:“老四,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这里可是百花宫的地盘,行动快点。” 盈听到老大的命令,立即化身成远古饿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飞扑上去。 其实就算没有理由,他也会随便找个理由出来。 因而,这两个女修从碰到“恶贯满盈”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注定了不得好死的命运。 不过想想也是,“恶贯满盈”有心要在鸡蛋里挑骨头,有何难。 更何况,按照他们慈悲一脉的“赏善罚恶”制度,向来都是他们自圆其说,怎么说,怎么行。 太玄宗,第十一号比赛场内。 张子凌因为在第一场和第二场的比赛中,并没有感受到属性葫芦的辅助威力,所以他并没有购买木灵葫芦。 此时此刻,当他被修为低他很多的王菲菲,配合九个水灵葫芦差点打败后,他终于意识到属性葫芦的重要性了。 同时,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单凭自身的灵力修为跟人斗法,乃是愚蠢至极的行为,纯属自讨苦吃。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修士的技战能力,本来就包括灵符、灵丹、(法器、灵器、法宝、灵宝)、功法、阵法、灵宠、傀儡、(资质、天赋、灵根)、修为。 而灵力修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所以,单凭一种能力,如何能跟有灵具配合的修士斗法呢? 要知道,修士跟属性相合的灵具配合,实力提升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这从张子凌跟王菲菲的一战就能够看出来,王菲菲不过筑基二转巅峰修为,硬是在水灵葫芦的配合下,差点将他这个灵力修为冠绝筑基期的人击败。 因而,有灵具的修士,与没有灵具的修士,乃是两种概念。 好在王菲菲的灵力修为差劲,只能控制九个水灵葫芦斗法。 要不然,张子凌早就输了,那可能边恢复灵力,边抵抗,完成反败为胜的戏码。 由此可以看出,他能闯过三关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 要不然,随便碰上个财大气粗的弟子,光扔属性葫芦就能够把他扔死,那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张子凌的想法并不算错,他之前所碰到的对手,两个实力弱,一个跟他一样是穷光蛋。 当然,是比他富得多的穷光蛋。 要知道,往届的内外门大比都是斗富场所,所出现的装备,皆是筑基期所能用到的极限。 而属性葫芦更是当玩具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真传弟子的名额,对于任何一个师门或家族而言,皆是至关重要的筹码,所以为了获得真传弟子的名额,师门或家族都会提供大量的财富,供弟子在内门大比上挥霍。 正因如此,历届的内门大比,皆是销金窟。 第五十六章 新型灵具 第四轮大比即将开始。 张子凌因为没有时间前往宗门坊市购买木灵葫芦,所以用土方法拿出不同的灵植种子,用纯木灵力压缩包裹,制作成简易灵具。 这个方法来源于熟能生巧,他修炼“死去活来大法”时,种植种子种了整整地三个多月时间,发现先用纯木灵力包裹住种子,接着种到土里,再进行催生的效果,会好上许多。 这个方法是他发现的第二个小秘密,而这个小秘密,完全是种种子种多了,种出来的经验之谈。 他也没想到会在今日派上用场。 这种简易灵具上的灵力,虽然会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而消散,最终变回普通种子,属于不能持久的消耗品,但对于很快就要比赛的张子凌而言,正好适用。 第三轮比赛一结束,张子凌就要上场,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根本不够时间用吸收天地间灵气,炼化成纯木灵力的方法节约灵石,因而,他只能以不计成本的方式,直接吸收中品灵石里面的精纯灵气,补充纯木灵力制作简易灵具。 三个时辰后,在张子凌不惜工本地投入下,大量的灵具种子被制作出来,当他被裁判点到名字上场斗法时,已经足足消耗了五千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五十万块下品灵石。 说起中品灵石,还真要感谢凌天清,要不是从他那里搜刮到一万块中品灵石,张子凌还真没想到要去兑换。 说来也巧,第四轮的对手,竟然是被他在资格证区域内打劫过的古立基。 古立基正是五人中的老大,他临走之前,还专门放下要张子凌好看的狠话,没成想,还真是被他不幸言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吗? 古立基,上品双属性杂灵根,土属性和金属性灵根,内门弟子,修炼“锐金诀”和“厚土诀”。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双方进入斗法中。 张子凌使用“飞刺术”主攻,藤条骚扰的方式,对古立基展开进攻。 而古立基则一边用“土盾术”挡住张子凌的“飞刺术”,一边大声道:“张子凌、张师弟,咱们可真有缘啊?上次在资格证区域内,让你占了地利、得了便宜,师兄输得心不甘、情不愿,本来还以为没有机会,好好地报答你呢?想不到,竟然会在擂台上遇见你,看来,连上苍都觉得你太过分,看不过眼,要给师兄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张师弟,就让师兄好好地看看,你身处擂台上,失了地利后,还能否如当日那般强势。” 古立基说罢,控制特制灵器飞剑向张子凌射击而去。 张子凌见飞剑飞来,立即用普通的灵铁树种子,催生制作成树墙防御飞剑。 由于普通种子的催生速度太慢,所以还没有长成树干,就被带有锐金灵力的特制灵器飞剑,一穿而过,飞剑穿过树墙击中木盾,木盾的防御能力挡不住飞剑,被一击而毁。 张子凌见此情况,立即运起身法向右边一跳,躲过特制灵器飞剑的一击,飞剑转了个圈,继续朝张子凌飞去。 张子凌见飞剑追来,迅速地在身前扔了粒加工制作过的简易灵铁树灵具种子。 灵具种子稍一催发,自动吸收包裹住自身的大量纯木灵力,快速地长成大树挡住了飞剑,飞剑刺入灵铁树中,未能再像刚才一样,穿透以坚固耐用著称于世的灵铁树。 同一时间,古立基趁机欺近,手握飞剑一剑刺向张子凌的身后。 张子凌控制周围的藤条一圈一拉,借助藤条的一拉之力,巧妙的躲过偷袭,暗道:“想不到,这个古立基竟然是双剑流,一用一御。” 念罢,张子凌先控制藤条在腰间圈了数圈,接着大力往后下方一躬,再往上方一抛,将他整个人抛到空中,飞行途中,他向下方扔出大量的简易灵具种子。 古立基见张子凌飞上空中,迅速地控制手上的特制灵器飞剑,向他射击而去。 射出飞剑后,古立基冲到灵铁树前,将插在灵铁树里的飞剑拔出,接着跳上飞剑,御使飞剑向空中的张子凌追击而去。 张子凌见飞剑射来,立即控制左手上的藤条,伸展至脚下,随即一踩一蹬,借一蹬之力,进行二次跳跃,躲过了飞剑。 不仅如此,他还在跃起的瞬间,朝古立基的方向,扔出了数十粒灵具种子,接着催发成飞刺,冲他下刺而去。 古立基见飞刺刺来,迅速地一蹲,手抓住飞行中的飞剑剑柄一抽,向张子凌的方向,斩出金属性剑气“月牙天冲”。 随着“月牙天冲”的斩出,一道锐金月牙剑气,冲破飞刺向他快速斩去。 同一时间,张子凌躲过的飞剑,也掉了个头,向他继续刺去。 张子凌面对前后夹击,不慌不忙,一边将刚刚抛出去的灵具种子,催发成灵铁树,一边借助藤条进行三次跳跃。 他才刚踩上藤条,准备跳起来之时,无坚不摧的锐金月牙剑气斩上了灵铁树,瞬间将灵铁树斩成两半,向他快速飞去。 好在月牙剑气被阻碍了一下,慢了半步,被他先了半步跳上高空,彻底地躲过了月牙剑气,月牙剑气没斩到张子凌,往远处飞去,慢慢地减弱,直至消失。 张子凌的第三次跳跃,不仅躲过了月牙剑气,而且还躲过了飞剑攻击。 飞剑刺中空气后,又继续掉转了一个头,追着上空的张子凌射击而去。 张子凌迅速地反应过来,借助藤条进行第四次跳跃。 这次跳跃直接跃到顶部,他后背贴到擂台防御阵法处的光罩。 而飞剑则在古立基的远程操控下,很快就追了上来,向张子凌所处的位置,狠狠地冲击而去。 张子凌之所以会引飞剑上来,是因为要借助防护罩来对付飞剑,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此时此刻,他见机会已至,自然不会错过,他快速地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向背部后方一顶,藤条顶在防护罩上,让他顺利地调整好身体。 身体调整好后,张子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蹲下,随即在防护罩上一蹬,贴着飞剑躲开必杀一击。 而飞剑则带着无坚不摧的锐金灵力,重重地刺到防护罩上,嘭得一声响起,飞剑刺不入防护罩,被反作用力弹开、受损。 飞剑一受损,古立基的远程操控顿时失效。 此等良机,千载难逢!!! 张子凌自然不会错过,他立即拿出简易灵具种子,向古立基的方向,不要钱似的乱扔。 他之所以要这样操作,并不是为了击倒古立基,而是为了阻截他,不让他有机会飞上来,收回受损的飞剑。 第五十七章 收飞剑 张子凌将灵具种子当垃圾乱扔,什么飞刺、藤条、灵铁树、其他灵树一大堆,通通地向古立基的方向抛去。 古立基面对如此数量的灵植攻击,不得不抽出脚下的飞剑应对。 可是抽出脚下的飞剑后,将不可避免地往下方掉去,而掉下去,等同于给张子凌腾出了时间,收取飞剑。 果然,张子凌的怪招,起到了意想不到地奇效,没了古立基的神识加持后,飞剑顿成无主之物。 这不,他趁飞剑失去控制之机,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非常轻松地在飞剑的剑柄上,圈了一圈后,顺势往回一拉,然后伸手一接,将古立基的飞剑顺手收到储物戒指里面。 张子凌的这一收,使古立基和飞剑的联系,彻彻底底地断了,而失了一把飞剑后,古立基的实力,当场被削弱了不少。 因而,这一回合的较量,以张子凌完胜告终。 擂台上的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从擂台斗到天上,使观赛席上的观众,大呼过瘾。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毕竟他们要么是凡人,要么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相搏的弟子,因此,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精彩绝伦地斗法。 可以这样说,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仅凭道听途说,如何能有那么大的视觉冲击力呢? 这不,视觉上的刺激,使观众们热情高涨、欢呼雀跃,不停地为两位参赛者大声的欢呼、鼓励。 长老区域内,李玄明忍不住的赞赏道:“精彩,张子凌吸取了前三场的斗法经验后,正以飞快的速度进步着,他上一场在灵具上吃了亏,这一场就能临阵制作出简易灵具来辅助斗法,说是心灵手巧也不为过,不仅如此,他所制作出来的简易灵具,闻所未闻,从未在东域修真界出现过,估计是他突发奇想,临时想出来的新型灵具,李师弟,你这徒弟的脑袋,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竟然能自行创造出新型灵具来,实在是天赋异禀,光凭这种奇思妙想,就足以证明他的优秀。” 李玄明说完后,金日奇接口道:“这还不算,张子凌的斗法,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灵动,进步速度之快,同样是闻所未闻。” 李显见张子凌表现的那么好,心情舒畅,等两人说完后,笑笑道:“两位师兄,我们家子凌所欠缺的东西,正是斗法经验,他的术法、刀法早就到了大成之境,可是他从来不曾与人斗过法,因而,他的临场经验不足,经常会吃这样,那样的亏,但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犹如白纸一张,可以随意描绘,这不,他每一场斗法后,都会虚心的去吸取经验、总结经验,随着斗法经验的不断增加,他当然会越打越流畅,越打越灵动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最终将打出属于他自己的节奏来。” 李显说完后,李玄明笑着问道:“李师弟,你看着自己的弟子,一场一场的进步着,会不会感到特别兴奋。” 李显笑着回道:“李师兄,这是肯定的,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师父只不过是领路人罢了,走出什么样的路,最终还是要靠他们自已,而作为师父,看着自己所教导的弟子,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自然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那是,弟子从一开始的模仿师父,追随师父的脚步,最终成长到走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路,对于我们这些师父而言,就如同雕刻师将一块未经雕刻的璞玉,打磨成晶莹剔透的美玉般,令人陶醉。” 宁飞飞笑着接道:“李师兄说得对,正如同当初我们的师父,对我们循循善诱,手把手的教育我们,保护我们,引领我们,让我们有成长起来的机会一样。” 宁飞飞的话音一落,令众人回忆起跟随师父的日子,都会心的笑了起来,正是这一代代的师父、徒弟(传承、交接),构建成无比庞大的太玄宗。 古立基将张子凌的所有攻击化解掉,不可避免地落回到擂台上。 而张子凌则借助藤条之力,不停地跳跃,留在了空中。 不仅如此,他还借助居高临下的优势,时不时的使用“木刺术”,从上往下攻击古立基,使他忙于应付,疲于奔命。 古立基知道再这样下去,将进入张子凌的攻击节奏中,被他彻底地压制住,再无胜出的可能。 因而,古立基决定不再保留实力,快速地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为后面比赛准备的秘密武器,五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和五个特制灵器金灵葫芦。 这十个属性葫芦里面,都特意存满由金丹期修士练化而成的灵沙、锐金灵气。 内外门大比之所以会禁灵符、灵旗、灵丹、灵宠和灵傀,是因为这五种的使用门槛低,又太过逆天,所以很容易作弊,因此,不得不加以制止。 灵符是修士早就制作好的符箓,只需要很少的灵力,就能够随意激发使用,除非是特别高阶的灵符,要不然,几乎没有任何地等阶限制。 试想想,如果参赛弟子,拿着几张金丹中后期的攻击、防御类灵符上擂台,还用比吗? 灵旗跟灵符一样,也是修士早就制作好的阵旗,使用门槛也是有等于无。 而灵宠和灵傀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有人想要作弊,随时都能够弄到金丹期以上的灵宠与灵傀,根本没有任何地公平性可言。 至于说灵丹,那就更不用说了,随便一粒就能够改变战果。 而其他的灵具则不同,以辅助为主,因为受修为所限,所以过于逆天的根本用不了。 因此,这类灵具皆不受限制,可以任意地使用。 正是因为属性葫芦不受限制,又能够提升战力,所以每一届的参赛弟子,皆会在属性葫芦上大作文章。 其实太玄宗的高层对于这个情况,也是非常地无奈。 处理吧! 绝对会令整个宗门的既得利益者,联起手来反抗,说是群起而攻之也不为过。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个规矩,乃是太玄宗的立宗祖师,亲自定立下来的制度,所以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据理力争。 而不处理吧!!! 又会令寒门难出贵子。 或许,这就是修真界最真实的现象吧! 不存在绝对公平。 不过想想也是,你要出身条件好的修士,明明有家里提供的灵石不用,偏偏要与出身不好的修士一样,去扫大街赚钱,有可能吗? 正因如此,每届的内门大比,比得皆是后勤,要是后勤跟不上,绝难胜出。 古立基一拿出灵葫,快速地将灵沙、锐金灵力放出。 灵沙一出葫芦,瞬间在古立基的身前化成土盾。 而锐金灵力则注入进飞剑中。 随着锐金灵力的注入,飞剑一时间锋芒毕露、金光大作,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古立基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后,先运起灵力,接着紧握手中的飞剑,向身在高空中的张子凌全力一斩。 随着他的斩击完成,一道锐金月牙剑气,以极快地速度向张子凌斩击而去。 张子凌见剑气袭来,为了更加灵活,迅速地用出控物术之中的隔空御物,御使绣春刀,飞快地躲开锐金月牙剑气。 古立基见张子凌躲过“月牙天冲”,立即运使灵力,连续挥舞飞剑,向身在高空中的张子凌,发出数十斩的“月牙天冲”。 随着古立基的斩击落下,数十道锐金月牙剑气,交错着向天空中的张子凌快速斩去。 而张子凌则控制着飞刀躲避“月牙天冲”,他面对如此密集的月牙剑气,也是头皮发麻,被弄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数次差点被斩中。 正当张子凌忙于应付“月牙天冲”,疲于奔命之时,古立基趁机偷袭,手臂全力一扔,将手中的飞剑,当成武器射向张子凌。 随着飞剑离手,飞剑带着无坚不摧地锐金灵力,向张子凌的方向极速射去。 由于飞剑的速度太快,所以等张子凌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虽然险之又险地躲过飞剑,但他身上不可避免地被锐金剑气划过,隐隐作痛。 好在他只是被剑气划过,身上的特制灵器黑色法衣防得住,要不然,以锐金灵力的穿透性,他绝对会被一穿而过。 第五十八章 木克土 古立基见张子凌躲过飞剑,立即控制飞剑掉头向他刺去。 飞剑离张子凌过近,速度又非常快,他虽然极为勉强地躲开了飞剑,但他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锐金剑气划过,痛得冷汗直冒。 张子凌深知久守必失,不敢再在空中逗留,一边控制着绣春刀躲避飞剑,一边往下方的擂台降落。 当他从空中落下,站回擂台时,手上、腿上、身上都被锐金剑气划过,隐隐作痛。 因为受限于修为,所以张子凌的御刀术,无法做到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因此,他在空中控制绣春刀躲避飞剑的时候,才会因为不够灵活,所以频频让锐金剑气得手划中。 而落回到擂台后,则不一样,飞剑虽然速度极快,但张子凌在“狂风身法”的辅助下,已经能够做到应付自如。 这不,他利用身法上的优势,在避开飞剑的瞬间,迅速地展开反攻。 他抽出绣春刀,对着土盾一通猛砍。 奈何,古立基的土盾防御太强,他的刀法根本攻不破土盾。 张子凌见刀法无法突破古立基的防御,一边躲避飞剑,一边改用飞刺、藤条攻击。 在他的操控下,飞刺从上往下进攻,藤条则攻击古立基的前、后、左、右。 古立基见张子凌的攻击,乃是全方位的术法,快速地结了十数个印法,大声道:“术法,土牢术。” 随着古立基的声音落下,灵沙化成的前、后土盾,迅速地连接在一起,构建成一个巨型沙蛋。 巨型沙蛋的出现,挡住了张子凌的所有攻击。 张子凌看着巨型沙蛋,心想:“这坑爹的木克土,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呢?算了,多想无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总好过一点办法也没有。” 念罢,张子凌打算借助灵具种子的帮助,使用金丹初期才能使用的术法,虽然因为灵力不够的缘故,所以属于阉割版,但已经是他目前所能使用到的最强术法了。 他为了增强术法的伤害力,必须最大限度的靠近古立基。 这不,他先以“狂风身法”避开飞剑,接着用掌带着灵具种子,以灵力贴在沙蛋上,当他打了数十掌后,突然后跳,并且在后跳的途中,迅速地结出印法,大声道:“术法,百木降临。” 随着声音的落下,贴在沙蛋上的各种灵具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生长起来。 生长期间,植物根茎瞬间找到,并且穿过古立基特意留在沙蛋上的小孔。 这些连神识也难以发现的小孔,乃是专门用来观察沙蛋外的情况所留。 奈何,百密一疏!!! 人确实找不到,但植物生长时,大量的根茎能找到。 随着穿过小孔的根茎长大,小孔不可避免地被扩大,接着越来越多的根茎穿过,小孔快速地变成大孔,最终将沙蛋撑破。 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巧合,张子凌的本意是,以金丹初期的术法,强行攻破古立基的沙蛋,可谁成想,虽然他的术法确实攻破了沙蛋,但跟他的所思所想,完全不一样。 好在张子凌自己并不知道,要不然,他绝对会被这件咄咄怪事,弄得哭笑不得,并且替古立基感到不值。 古立基见防御被攻破,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一慌乱,让藤条抓住机会卷住右手。 右手被束缚后,古立基顿时惊慌失措、顾此失彼,被藤条趁机卷住了手手脚脚。 不仅如此,后面还有更多的藤条,蜂拥而至。 古立基被迫无奈,不管不顾地爆发出全身的锐金灵力。 这一爆发,束缚着他,以及蜂拥而上的藤条,顿时被锐金灵力切成碎屑。 同一时间,张子凌趁古立基爆发出全身的锐金灵力,飞剑失去控制的瞬间,将飞剑收走,放入储物戒指内。 观众见张子凌不仅攻破了巨型沙蛋,而且还收走了古立基的第二把飞剑,顿时爆发出阵阵掌声。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兴奋道:“师哥,加油,灵儿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李玄明对李显道:“真是精彩,竟然想到以根茎穿过小孔撑破沙蛋的方法,破掉古立基的“土牢术”,张子凌的技战潜能不低啊?” 李显随即回道:“李师兄,这就是五行相克中的木克土,只要土里有空隙,植物根茎就能够找到,并且破土而出。” 李玄明听李显说起五行相克,笑道:“说来也怪,号称修真界最强防御的五行土属性,竟然是被最强辅助的木属性所克,这五行相克之道,真不是一般的扯淡。” 宁飞飞答道:“李师兄,阴阳五行乃是天地基础,五行相生相克之道,乃天地大道,自然是高深莫测,岂是我们这些金丹真人能够猜度。” 张子凌收走古立基的第二把飞剑后,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在他这一边,才懒得上前跟古立基肉搏。 这不,他转为用术法灵具对付古立基。 古立基失去了两把飞剑,在爆发完数轮的锐金灵力后,因为灵力不支,所以导致身体虚弱,被藤条找到机会绑缚住,彻底地失去了自由之身。 由于两人本就有仇,所以张子凌见古立基被束缚后,那会跟他客气,趁他还处于慌乱中,控制藤条将挂在他身上的特制灵器土、金葫芦解下收走。 张子凌做完这一切后,将古立基扔在原地不管,等待他自行认输。 古立基知道已经输了,大声对张子凌道:“张师弟,这场比赛是师兄输了,请归还师兄的两把飞剑和十个灵葫。” 张子凌抢了古立基等人两百万块下品灵石和两百五十瓶极品培元丹,跟他们五人早就是敌人,既然是敌人,自然不想归还灵器。 虽然张子凌不想归还,但古立基当众开口讨要,他也不知道内外门大比的具体规定,于是,他转头问裁判道:“裁判,比赛期间得到的灵器,需要归还吗?” 裁判见张子凌问起,如实答道:“擂台上生死相搏,连命都能收走,灵器之类的外物,自然是看个人意愿了。” 裁判的话音一落下,古立基大急道:“张师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张子凌听完古立基的话后,微微一笑道:“古师兄,师弟将你的命留下,算几线呢?” 张子凌说完后,不再理会古立基,转头问道:“裁判,能宣判吗?” 裁判会意,也不等古立基说话,大声道:“张子凌胜。” 裁判一宣布完赛果,张子凌也不理会古立基,径直走下擂台,回休息区域内休息。 第五十九章 凌若水 由于时间紧迫的缘故,所以张子凌一回到休息区域内,便马不停蹄地拿出中品灵石吸收起来,赶工似的制作简易灵具种子,补充上一场比赛的损耗。 古立基见张子凌回到休息区域内,虽然极为不甘心,但也不敢贸然进入休息区域内,找他要回灵器,只能神情恍惚地走下擂台,走出了比赛场。 古立基之所以不敢进入休息区域,是因为他已经输了,所以失去了进入休息区域内的资格,要是他敢不理会禁令,强行进入到休息区域内,打扰到张子凌休息,将会受到极为严重的惩罚,甚至于被驱逐出太玄宗也不一定。 面对如此严重的后果,古立基那敢明知故犯呢? 因而,他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敢贸然进入。 休息区域内,张子凌不停地制作灵具种子,一直到第五轮大比开始前才停手。 他算了一下消耗,发现消耗了整整地两千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二十万块下品灵石。 这时候,张子凌从凌天清身上搜刮而来的一万块中品灵石,只剩下了三千块。 他看着越来越少的灵石,深切地体会到内外门大比的本质。 其实所谓的内外门大比,实际上就是斗财。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参加擂台比赛的参赛弟子,全是筑基二转以上的修为,绝大部分都卡在筑基三转巅峰,早就进无可进,所以为了增加出线几率,只能依靠装备辅助,因此,所有的参赛弟子都在大肆购买属性葫芦。 而属性葫芦的价值不菲,购买灵葫需要大量的财物才能实现。 而这些财物。 要么通过刷宗门任务,获取贡献点换取。 要么靠各自的师父、家族提供。 而靠自己的弟子,年龄明显偏大,如古立基。 至于说靠家族或师父的弟子,年龄则明显偏小,如王菲菲。 而像张子凌这种无人资助的情况,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异常情况,是因为李显夫妇并不看好张子凌,所以不认为他能够出好成绩,因此,从来没有资助过他。 要不是他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死去活来大法”,灵力修为大进,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他没有冠绝筑基期的灵力修为,不要说搜刮凌天清,逼得金日奇出钱赎人,就是在资格证区域内,遇到古立基等人的时候,也不见得能越阶使出金丹期的术法,抢夺他们的钱财。 既然实力如此重要,那为什么没人将修为提升到虚丹境呢? 因为内门大比的奖励,跟潜力息息相关,要是将修为提升到虚丹境,那就代表着潜能耗尽,奖励将会大打折扣,所以没人愿意为了内门大比冠军而作弊,进阶虚丹境。 其实想想也是,太玄宗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顶级宗门,制度完善,岂会被人轻易作弊。 张子凌看了下出场顺序,发现还有三场比赛就轮到他上场,时间非常紧迫,他连忙调整身体状态,以待第五场比赛。 时间过得很快,只是转眼间的功夫,擂台上的三场比赛就结束了,终于轮到他上场。 而他这次的对手非常棘手,乃是本届公认的夺冠大热门凌若水。 上品纯水属性天灵根,灵水峰美艳无双的天才弟子,修炼“碧海潮生诀”和“润水诀”,纯水属性天灵根,号称修真界最适合修炼的灵根,对突破瓶颈、抵抗心魔、温润经脉有极大的加成作用,再加上水属性的功法温润平和,不太可能造成暗伤暗损。 因而,凌若水的前程十分之远大,乃是有望问鼎元神的天之骄女。 内外门大比前之所以不出名,是因为被灵水峰当成宝贝,藏身于灵水峰内秘密修炼,所以从不显山露水,直到内外门大比才被灵水峰派出来,一出场就一鸣惊人、惊艳全场。 凌若水的前四场比赛,皆站立于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使用了水分身,便能将所有的对手轻松击败,实力之强横,乃是本届内外门大比的夺冠大热人选。 而张子凌碰上她,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正在议论纷纷,当然,他们没人看好张子凌,之所以会议论,并不是争论输赢,而是争论凌若水会不会动,有弟子道:“张子凌能让凌若水动吗?” 另一弟子接口道:“以张子凌的实力而论,要让凌若水动,问题应该不大,但要赢,估计很悬。”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满脸担忧道:“完了、完了,师哥竟然对上凌若水。” 丁守中也叹气道:“是啊,怎么会那么倒霉呢?竟然对上凌若水这种种子选手,看来,子凌的真传之路,只能到此为止了。” 两人说完后,李玄明问李显夫妇道:“李师弟、宁师妹,凌若水可不是一般的劲敌,你们家的子凌,要是只有之前几场比赛的实力,那这一场将必败无疑。”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 李显见李玄明问起,故作深沉道:“李师兄,那如果子凌有隐藏实力呢?” 李玄明回道:“那就有意思啰!!!” 其实李显是想说,张子凌所隐藏的实力,能让凌若水动,但看李玄明的神色,分明是误解了,以为李显说张子凌有机会赢。 李显见此情况,连忙解释道:“李师兄,你太看得起子凌了,师弟承认,子凌还有隐藏实力,但对上凌若水,用途并不大,输是肯定的,让她动绝不是问题。” 李玄明听完李显的解释后,才知道他会错意了,呵呵道:“李师弟,谁叫你家的张子凌,技战天赋那么高呢?让师兄我十分看好,还以为他有什么隐藏实力,能战胜凌若水这个夺冠大热门呢?” “李师兄,子凌有隐藏实力不假,但这些隐藏起来的实力,不足以击败凌若水,因而,有与没有,根本就无关紧要。” 李玄明点头道:“这也难怪,凌若水的实力太过逆天,冠绝本届的内外门大比,就算是南宫错对上她,也不一定能够稳操胜券。” 第六十章 以弱胜强 两人才刚讨论完,比赛就开始了。 擂台上,张子凌见凌若水站着不动,连忙施展术法,对凌若水展开攻势。 只见他抬手一扔,将大量灵具种子扔出的同时,迅速地运起纯木灵力催生,在他的远程催生下,空中的灵具种子有变成藤条的,有变成木刺的。 但无论是变成藤条,亦或是变成木刺,皆是朝凌若水攻击而去。 虽然他的术法攻势看似猛烈,但奈何,还没有靠近凌若水,就被她身前的水分身轻松破了。 水分身乃是由特制灵器水灵葫芦里面的灵水,混合凌若水自身的纯水灵力制作而成,用途广泛,不但可以无时无刻地吸收天地间的水灵气,强化自身,而且还能变化成数种形态,或攻击或防御,乃是一门可以攻守兼备的术法。 张子凌见用术法远攻占不了便宜,抽出简陋木制刀鞘里的灵器极品绣春刀,运起“狂风身法”,快速地向凌若水的方向冲去,转为肉搏。 他在进攻途中,一边躲避水分身的攻击,一边绕过水分身,向凌若水的右方,全力一刀斩去。 想法虽好,但奈何,对手的实力太过强大。 这不,他的刀还没砍到凌若水,就被她轻易地破了,只见她控制腰上的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将最后的灵水喷出。 灵水出现后,在她右方迅速地化为水墙,挡住张子凌的全力一刀。 这还不算,她在水墙挡住张子凌的瞬间,快速地控制水分身反击,在她的法力操控下,水分身的后背突然冲出一道水刺,朝张子凌的方向,极速射去。 此招速度极快,又十分突然,要是身法差一点,绝对会中招。 好在张子凌是术体双修的修士,又擅长身法,要不然,在猝不及防下,想不中招都难。 这不,他一见水刺射来,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运起身法向右一避,躲开了水刺,并且顺势跳起。 他跳上空中后,以控物术御使灵器极品绣春刀向空中飞去。 在飞行途中,他为了防备凌若水攻击,扔下了大量的灵具种子,以备不时之需。 同一时间,凌若水控制水分身张开口,朝张子凌的方向,吐出了大量水针。 这些水针的速度极快,张子凌根本躲不了,好在他早已防患于未然,提前扔出了灵具种子,只是稍一催发,这些早已被扔出,还在空中的灵具种子,瞬间长成大树,挡住了水针。 灵具种子在空中长成大树后,将两人暂时隔开。 张子凌趁凌若水视线受阻之机,快速地扔出五粒灵沉树灵具种子,并且将种子催发成灵沉树,横着向下方的凌若水砸去。 由于大树阻挡了凌若水的视线,所以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只能控制右边的水墙飞到上方,挡住五棵灵沉树。 张子凌之所以会用灵沉树偷袭,是因为灵沉树够沉够重,所以想以灵沉树的重量对付凌若水。 当然,这个计谋乃是阳谋,必须凌若水配合才行。 要不然,她只要抬脚离开原地,不跟张子凌硬碰硬,就能将他的所有谋算破掉。 因此,张子凌此计是赌凌若水骄傲自满,绝不会离开原地。 而事实证明,他真的赌对了。 凌若水竟然为了那点虚名,宁愿以水墙硬挡,也不肯抬脚离开原地。 不过想想也是,凌若水要不是自视甚高的人,岂会连续四场比赛不动呢? 虽然对手弱是一个原因,但要不是心高气傲之人,岂会连一点脸面,也不给别人留下。 要知道,那些败下阵来的人,皆是她的同门。 她这样肆意妄为,岂能不得罪那些人的长辈呢? 奈何,凌若水不仅心高气傲,而且还冷若冰霜,那会理人感受。 正因如此,她才会宁愿中计,也不愿抬脚。 张子凌见此情况,暗道得计,急忙运使纯木灵力注入进五棵灵沉树里。 灵沉树得到纯木灵力的滋养,疯狂地变大、变高、变粗、变重,将水墙压得不停地往下方落去。 以目前的情况而论,水墙挡不了多长时间了。 凌若水见到这种情况,控制水分身双手伸长向上一顶,手和水墙融合在一起,承受住五棵灵沉树的重量。 张子凌见五棵灵沉树不够,迅速地扔多五粒灵沉树灵具种子。 不仅如此,他还往下方擂台扔出数百粒藤条灵具种子,随时准备用来偷袭凌若水。 加多五棵灵沉树后,水墙承受不住十棵灵沉树的重量,渐渐地往下方落去。 凌若水见水墙已经抵挡不住,立即将全身的纯水灵力,通通地注入进水分身里。 水分身得到纯水灵力的加持后,力量大增,先将十棵灵沉树往上方快速地顶去,接着用力甩开。 同一时间,数十条成功靠近凌若水的藤条,趁机偷袭她。 而水分身的所有能量,都在上方的水墙那,根本就分不开身来救援她。 此时此刻,她除了动外,别无他法。 凌若水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张子凌确实有能力让她动。 既然离开原地已经是不可避免地事情,她也不再拖泥带水,快速地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特制灵器飞剑,一边斩断藤条,一边退进水分身里。 当她进入水分身后,水分身迅速地变化成护甲,将她包裹住。 她得到水分身的护体后,再无顾虑,挥舞飞剑将包围过来的藤条斩成数截。 在张子凌的步步进逼下,凌若水终于动了。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大叫道:“动了动了,凌若水终于动了,不仅动了,而且还使用了飞剑,张子凌的实力真强,竟然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能让凌若水动。” 同一时间,长老区域内,李玄明对李显道:“李师弟,师兄越看张子凌斗法,越是欣赏,他的头脑真好,总能快速地找到对手破绽,并且以最为实用的方式,将对手的术法破掉,他拥有这种技战天赋,竟然不是战斗属性的灵根,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李显虽然是张子凌的授业恩师,但张子凌以前不曾斗过法,他跟李玄明一样,也是在看过张子凌的比赛后,才知道他拥有技战天赋。 但知道了又有何用呢? 须知,灵根乃是天赐的天赋。 好与坏,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更改的事情。 而人力顶多能用些(秘术、禁术)之类的术法,强化自身的灵根罢了,对天生灵根向来是束手无策,无法更改。 因而,就算明知道张子凌拥有技战天赋,也不可能让他浪费掉天赐才能,改为纯体修。 既然不能更改,那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呢? 凌若水和水分身合二为一后,先处理掉藤条,再跳上飞剑,御使飞剑向天空中的张子凌飞去。 张子凌见凌若水竟然那么大胆,以纯术修之身,追他这个术体双修,顿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克敌制胜的好方法来。 他主意一定,向下方用出飞刺术的同时,御使灵器极品绣春刀,极速地向上空冲去。 凌若水见张子凌逃走,立即追了上去,她在加快速度的同时,开了一个水盾出来,有了水盾后,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木刺。 数息后,张子凌在将要飞到防护罩时,突然间御使绣春刀翻转同时蹲下,一手紧紧地握住刀尖处的刀身,而另一只手则握住绣春刀的刀柄,随即大力一蹬。 他在双脚用力蹬出之时,顺势抽出绣春刀。 刀出之后,他双手紧握刀柄的同时,往前伸直,借助反弹之力,从上往下,极速射击而去。 由于速度太快的缘故,所以刚用水盾挡完“飞刺术”,御使飞剑往上飞行的凌若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还保持着顶水盾御使飞剑上升的姿势。 突然嘭得一声大响,刀尖毫无阻碍地穿过水盾直没刀柄,巨大的力量作用下,张子凌双手顺势向前一躬,双肘重重地撞击在水盾上,并且顶着水盾,带着巨大的力量往凌若水冲击而去。 同一时间,他将灵器极品绣春刀稍微偏移了下。 他的刀才刚刚移了一点点,刀尖就带着巨力,刺破凌若水身上的水分身护甲,顶在特制灵器白色法衣上,被法衣挡住了刺入之势。 虽然刀是被挡住了,但在巨力的作用下,向下的惯性依然强劲。 这不,张子凌顶着水盾,压在凌若水的水分身护甲上,带着她飞出飞剑,并且向下方擂台撞击而去。 绣春刀的刀尖顶着凌若水身上的白色法衣,重重地撞击到擂台上,嘭得又一声大响,用特殊材料炼制而成的擂台,竟然被一撞而裂。 由此可以看出,此次撞击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要不然,金丹初期专用的比赛擂台,岂会那么脆弱呢? 凌若水的后背撞击到擂台后,产生极其强大的向上反弹之力,向下与向上的双重力量,相互作用下,使灵器极品绣春刀刺破了特制灵器白色法衣。 刺破法衣后,绣春刀再无阻碍,刺进了凌若水的心口靠近右胸处,随即穿透,继而刺入已经裂开的擂台上,将她钉住。 随后,张子凌重重地撞击在凌若水身上。 由于撞击力量过大,所以他握住刀柄的双手,再也无法握稳了,随着双手脱手,他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到远处。 这招借助高度反弹,射刺而下的招术,正是“狂风快刀”刀法中的“逆龙刺”。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所以观众只听到两声重响和看到张子凌用绣春刀将凌若水钉在擂台上,并且被反弹到远处,一动不动的躺着。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影响胜负的因素有很多,任何一个因素发挥作用,都能随时改变战果。 因此,实力强不代表一定赢,就如同张子凌一样,他的灵力修为冠绝筑基期。 按理而言,他应该才是本届内外门大比的最强者。 奈何,他因为天赋灵根不适合斗法,所以他的整体实力,在整个内门大比中,根本就排不上号。 虽然不至于垫底,但也不见得有多高。 要不是他发明了简易灵具种子,使他的木系术法,凭空增强了数倍,他早就被淘汰出局了,那还能完成以弱胜强的戏码。 第六十一章 术法全开 凌若水败就败在太过于自信,她乃是纯术修,强在术法,竟然跑去跟术体双修的张子凌玩近身战,犯了以己之短,攻彼所长的大忌,有此一败,不足为奇。 擂台上所发生的一幕,让整个比赛场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全场观众皆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他们之所以会不相信,是因为凌若水的实力太过逆天,逆天到连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们以为是在作梦。 不过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毕竟凌若水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明显强过张子凌许多,按正常发展,那可能会输给他。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世事向来难料,那有百分百的事情。 这不,凌若水就被实力低她很多的张子凌,一击必杀,并且被他以不可思议地方式,钉在擂台上。 观众面对如此鬼异的事情,需要点时间才能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正当观众目瞪口呆之时,长老区域内,李玄明对众人轻声道:“太精彩了,一击必杀,先以计引诱凌若水追上空中,再出奇不意地袭击,以弱胜强。” 李玄明说完后,转身对弟子告诫道:“你们几个,以后在对敌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就算实力强过对手,也不可以骄傲自满,须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凌若水明显强过张子凌许多,但她输在太过自信,她是纯术修,优势在于术法,不想方设法地利用术法扩大战果也就罢了,竟然盲目自信到跑去跟术体双修的张子凌玩肉搏,这不是典型的送羊入虎口吗?要不是张子凌念在份属同宗,在最后时刻手下留情,将刀偏移了一点点,凌若水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李玄明一说完,李诚等人随即回道:“师父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此为戒,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众人的话音刚刚落下,李显随即笑道:“如此天赋的弟子,确实不应该死在这里,这手留得好、留得妙。” 李玄明回道:“李师弟,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能够看出其中奥妙,可是那个小女孩身在局中,未必能够发觉子凌留手。” 李显哈哈道:“李师兄,大人能看出来不就行了,小孩子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显刚说完,李玄明瞬间想到了什么,转头望了一下凌若水的师父,灵水峰金丹长老冷冰冰,接着转回头,笑着说道:“李师弟,冷师妹这个人情欠大了。” 李玄明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冷冰冰为了让凌若水能够顺利地晋级下去,所以肯定会装糊涂,让她能够继续比赛下去。 但问题在于,装糊涂,不代价不知道。 因此,冷冰冰欠李显夫妇的人情欠大了。 而李显夫妇之所以会乐得如此,是因为他们不认为张子凌能够继续走下去,所以他们虽然心知肚明,但却装作不知道,让冷冰冰欠人情。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看好凌若水,想等她取得好成绩后,以此人情换取利益。 就这样,在所有金丹真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李显夫妇与冷冰冰做下了一笔,没有经过任何商谈的交易。 擂台上,凌若水控制后背的水分身变成众多柱子,将她顶了起来,她借助水分身之力站起来后,觉得晕头转向,心口剧痛。 她连忙运起神识,开始检查身体,经过她一番检查后,她发现她受伤虽然严重,但还是能以秘术,暂时压制下去。 这时候,她看了一眼,还躺在擂台上的张子凌,暗道了一句好险。 她刚才要不是机灵,在撞击擂台之前,将水分身都汇聚在后背,借助层层水力为缓冲带,减弱了撞击之力,她绝对已经昏迷不醒了,那还有翻盘的机会。 念罢,她运起秘术,强行压制伤势。 十数息后,张子凌爬了起来,摇了摇晕头转向的头。 清醒过后,他往凌若水的方向望去,见她已经站了起来,正在将灵器极品绣春刀拔出,当刀拔出后,她随手收进了储物戒指里面。 她收完绣春刀后,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九十九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并且放出了里面的灵水。 张子凌见到这种数量的水灵葫芦,暗道不妙,立即往脚下扔出数十粒灵沉树灵具种子,接着用纯木灵力催发。 灵沉树得到纯木灵力的滋润,迅速地长成大树,并且将他包裹住。 灵沉树的优点在于够大、够粗、够重,缺点是不够坚固,但应付水属性的术法攻击,绰绰有余,毕竟水属性的术法威力,不如火、金属性对树木的伤害大。 同一时间,凌若水运起纯水灵力,控制放出来的灵水,构建出一条足有十数人大小的水龙来。 当水龙出现后,她手一挥,控制水龙朝灵沉树快速地撞击而去。 水龙撞上灵沉树后,嘭得一声大响,散开成灵水,并且不断地吸收天地间的水灵气,增加水量。 随着灵水的不断吸收,灵沉树周边遍布充满水灵气的灵水。 凌若水见一条水龙没用,继续控制水灵葫芦,放出更多的灵水来。 灵水一出现,迅速地构建成数十条水龙。 水龙构建完成后,凌若水举起手轻轻一挥,水龙比之前更快更猛烈地冲灵沉树撞击而去。 张子凌见水龙的数量众多,连忙运起灵力,快速地将数十棵灵沉树连接在一起。 为了加固灵沉树,他持续用纯木灵力催生,让灵沉树长得更大、更粗、更重。 数息后,数十条水龙撞上数十棵连接成一棵的灵沉树,发出嘭嘭嘭…………的巨响声。 由于灵沉树的根茎,被特制擂台挡住,所以不能深入到擂台下的地底里,因此,不够稳固,被数量众多的水龙,撞击得摇摇晃晃。 好在数十棵灵沉树围成一堆,并且连接在一起,增加了抗击打能力,虽然看似摇摇晃晃,但实则稳如泰山。 数十条水龙撞击完灵沉树后,散成灵水,疯狂地吸收天地间的水灵气。 随着灵水的不断吸收,擂台顿成泽国。 此时此刻,擂台上的灵水,已经涨到张子凌的胸口高度,连裁判也不得不召唤出飞剑,飞到空中躲避灵水的侵扰。 凌若水见数十条水龙的撞击,根本就攻不破张子凌的防御,立即结印施术,道:“术法,漩涡术。”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擂台上的灵水以灵沉树为中心,往右疯狂地漩转起来。 同一时间,凌若水将化身成护甲的水分身分离,然后将九十九个水灵葫芦里面的灵水,全部放出。 她做完这一切后,快速地结了数十个印法,大声道:“秘术,巨水龙术。” 凌若水的声音一落下,一百个空了的水灵葫芦,飞向天空构建成龙的骨架。 龙形骨架一成,所有灵水包括水分身所化的灵水,通通地向骨架注入。 随着灵水的不断注入,巨型水龙逐渐成形。 当巨型水龙构建完成后,龙嘴张开一吸,将周围的水灵气,通通地吸进肚子里面去。 由于巨型水龙的吸力强大,所以连防御阵法外的水灵气也被吸来。 巨型水龙得到水灵气的滋润后,变得越来越强大。 随着巨型水龙的力量增强,吸力也越来越恐怖。 此时此刻,整个比赛场的水灵气,皆向龙嘴快速地飞去。 而得到整个比赛场水灵气的巨型水龙,终于进化为完全版。 巨型水龙之所以能够吸收防御阵法外的水灵气,是因为防御阵法只防攻击,所以不会阻止天地灵气进出,因此,完全版的巨型水龙才能够顺利地诞生出来,要不然,顶多是阉割版的罢了。 凌若水见巨型水龙吸得差不多了,结了数个印法,大声道:“秘术,巨水龙弹。”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巨型水龙将吸到的水灵气,以水弹的形态,朝灵沉树的方向,疯狂地吐出,嘭得一声大响,灵沉树挡住了第一发水弹,接着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的响个不停。 灵沉树虽然被击打得摇摇欲坠,但还是守住了,并没有倒下。 而灵沉树周围的灵水,已经快要淹没灵沉树,并且以漩转的方式,持续不停地攻击着灵沉树,使灵沉树不断地受伤掉皮。 第六十二章 水生木 张子凌见招拆招,以纯木灵力不停地催生,并且修复灵沉树。 凌若水见水弹没用,马上变招,将所有的纯水灵力,通通地注入进巨型水龙中。 巨型水龙得到纯水灵力的加持后,大嘴一张,更加疯狂地吸收起水灵气来。 张子凌的神识观察到凌若水,持续将纯水灵力注入进巨型水龙中,猜到她要出绝招,决定不再保留,动用之前跟王菲菲斗法时,无意中发现的那个秘密方法。 这个方法是利用灵植的本能,说来也简单,张子凌平时催生灵植的时候,完全是使用自身的纯木灵力。 而在跟王菲菲斗法时,他发现灵植在疯狂生长的时候,根茎会无意识的吸收灵水里面的水灵气与水分,加速生长。 若以此反推,只要张子凌有意识的控制灵植,吸收灵水里面的水灵气、水分,完全可以利用水生木的原理,一举突破自身的修为界限,催生出超越筑基期范畴的灵植。 这正是五行相生相克中的水生木,只有拥有纯木天灵根以上的修士,才可以快速地催生灵植,从而控制根茎吸取灵水中的水灵气、水分。 张子凌跟王菲菲斗法时之所以不用,就是为了等这一刻的出其不意。 他的主意既定,当即不再保留,将所有的纯木灵力,通通地注入进灵沉树中,并且控制灵沉树的根茎,吸收周围灵水中的水灵气、水分。 随着他的操控,数十棵连接成一棵的灵沉树,开始疯狂地吸收起周围的灵水来。 水、木两种属性相互作用下,灵沉树再度猛长。 随着灵沉树的猛长,周围的灵水瞬间被根茎分解成(水灵气、水分),成了灵沉树的养分。 灵沉树得到两种生之力的滋润后,瞬间突破筑基期的范畴,长成巨大型灵沉树,力量顿时暴涨。 巨大型灵沉树一长成,瞬间将周围的灵水一扫而空,而得到这些灵水后,它的力量更加强劲。 随着力量的再度强化,它的根茎快速地扎入擂台、穿透擂台、扎根地底。 凌若水见灵沉树突然疯长,感觉到事情不妙,马上手一挥,控制还没到极限状态的巨型水龙,朝灵沉树的方向,狂冲而去。 张子凌见巨型水龙冲来,立即控制巨大型灵沉树的根茎,朝巨型水龙鞭打而去。 巨型水龙虽然不停地突破灵沉树的根茎鞭打,但也被吸收了不少水灵力,身形有所瘦小。 嘭得一声巨响响起,巨型水龙撞击上巨大型灵沉树,巨大的冲击力,将巨大型灵沉树撞歪。 随着巨大型灵沉树的歪斜,擂台底下的根茎,不可避免地被扯出了不少。 随着根茎被拔出,整个擂台犹如蜘蛛网一般,彻底地裂开了。 由此可以看出,此击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要不然,擂台不可能被一击而毁。 巨大型灵沉树虽然被撞歪,但挡住了这一撞。 张子凌趁此机会,控制大量的根茎,将巨型水龙彻底地束缚住。 不仅如此,他还控制根茎疯狂地吸收巨型水龙身上的水分与水灵气,加强巨大型灵沉树。 巨大型灵沉树得到滋养后,再度猛长,还因为被撞歪了,所以顶在后方上空边缘处的防御阵法上,顶得防护罩金光大作、亮光闪闪。 数十息后,在此消彼长下,巨型水龙被巨大型灵沉树的根茎吸干,不存于世。 凌若水见巨型水龙不仅被束缚住,而且还被吸成(大型、中型、小型)水龙,最后更是被吸干消失、不存于世,顿时不知所措、呆若木鸡。 她由于太过惊慌失措,所以面对袭击而来的根茎,一无所觉,被巨大型灵沉树的根茎,一下捆绑住,动弹不得分毫。 十数息后,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捆绑住,动弹不得,很干脆的认输了。 裁判听到凌若水认输,大声道:“张子凌胜。” 全场观众见张子凌完成黑马逆袭,击败不可能击败的凌若水,纷纷鼓起掌来。 随着观众的热情鼓掌,现场顿时响起无比热烈的掌声来,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一起在呼喊:“张子凌,张子凌……。” 张子凌本想向凌若水讨要灵器极品绣春刀,但话到嘴边,见凌若水一副想生吞活剥他的表情,瞬间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面去。 他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他从凌若水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可能三个字,所以他怕不仅拿不回灵器极品绣春刀,而且还会被凌若水辱骂一顿,得不偿失,因此,他为了避免被骂,干脆不要,径直往休息区域走去。 长老区域内,灵水峰金丹长老冷冰冰对李显夫妇道:“李师兄,宁师姐,恭喜你们了,教出了一个好徒弟,竟然能够利用五行相生中的水生木,将若水击败,战斗触觉异常灵敏。” 宁飞飞笑着回道:“冷师妹,这场战斗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吗?” “宁师姐,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半点亏不肯吃,这场斗法,确实早就结束了,可是由于速度太快的缘故,所以若水不知情罢了,张子凌能在最后时刻,念及同门之谊,手下留情,确实是个好孩子,这个人情,徒弟不知道,当师父得还。” 冷冰冰说罢,向宁飞飞扔出了一个储物戒指后,转身离去。 宁飞飞接过储物戒指后,等冷冰冰走远了,用神识一扫,对李显道:“师兄,冷师妹好大手笔哇!” 李灵儿闻言,走了过去,抱住她娘亲的手臂道:“娘亲,有多少灵石呀?” 宁飞飞伸出手,慈爱地摸着李灵儿的头,回道:“灵儿,三千万块下品灵石。” 李灵儿惊讶道:“哇!怎么会那么多。” 李显插口道:“灵儿,你师哥之前手下留情,放了凌若水一马,让她免于横死当场的厄运,因而,你冷师叔欠了你师哥一个很大的人情,而你冷师叔为人傲气,最不愿意欠人人情,更何况是小辈的人情呢?再加上凌若水乃是纯水天灵根,是有望问鼎元神的弟子,少了都不好意思出手,因而,你冷师叔才会出大价钱,跟你师哥赎回这个人情。” 李灵儿听完她爹的解释后,大声道:“爹,那上次岂不是亏大了,放了凌天清才收五百万块下品灵石。” 宁飞飞笑道:“灵儿,上次怎么能跟这次相提并论呢?凌天清输了不认还无耻偷袭,丢尽了你金师伯的脸面,要不是你金师伯念及十数年的师徒之情,连一块下品灵石都不值。” 李灵儿听完后,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其实冷冰冰之所以会给那么多灵石,是因为刚才装糊涂的事情,所以用灵石补偿李显夫妇。 而李显夫妇虽然心知肚明,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有必要说出来吗?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用一个善意的谎言,骗李灵儿相信那些灵石是赔给张子凌的。 第六十三章 赔偿 百花宫区域内,“恶贯满盈”四人干完坏事后,心满意足、心情舒畅。 他们正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期间,他们由于洁净了身心的缘故,所以哼唱起家乡的歌谣,看他们的样子,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一点都不像做过坏事的人儿。 当他们整理好衣裳后,扔下已经被采补致死的小偷女修,以及被采补致疯的路遥,慢悠悠的离开了出事地,往内海的方向飞去。 他们身处异域,犯下如此歹毒之事,竟然表现的如此轻松淡定,难道他们不怕百花宫这个地主,找他们麻烦吗?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所以会那么轻松淡定,是因为他们认为做下恶事的地方,人迹罕至,所以肯定不会有什么手尾留下,因此,他们深信他们所作之事,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也是以后的事情。 届时,他们早就跑到了外海,还怕百花宫追到外海魔修的地盘,找他们麻烦吗?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不慌不忙、有恃无恐。 想法虽好,但奈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们漏算了抓小偷女修路遥的弟弟路远,路远见姐姐路遥久久未归,生怕她出事,寻着姐姐路遥专门留下的线索,找到了出事地点。 当路远发现被采补致死的小偷,以及已经疯了的姐姐后,马上将事情上报到百花宫。 百花宫乃是女修门派,最是痛恨采花贼,一接到路远报案,知道了是采花这种首恶,那可能不重视。 这不,她们立即派出了侦查队,赶去现场调查,侦查队一赶到现场,依照现场所留下的大量线索,追踪到“恶贯满盈”四人。 四人被百花宫的侦查队突然袭击,吓了一大跳。 好在他们实力超群,并不怕侦查队的围剿,无比轻松的将侦查队击退,要不是害怕百花宫这个地主,凭他们的实力,那些侦查队早就死伤惨重了,岂能堂而皇之地全身而退。 虽然他们自认为给了百花宫面子,但他们的行为,无疑于捅了马蜂窝。 这不,侦查队不够打,百花宫就派出了军队,军队不够打,百花宫就派出了暗阁。 随着百花宫的援军越来越多,高手也是越来越强。 这时候,“恶贯满盈”四人终于偿到了恶果,犹如丧家之犬般,被百花宫的女修追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 最后,他们被暗阁的大部队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花凤来自于中域,属知中域的所有势力,因而,她一见到“恶贯满盈”四人身上的服饰,马上就认出了四人来历,她对四人恶狠狠道:“岂有此理,你们慈悲一脉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欺人太甚,竟然敢从中域,千里迢迢地跑来我们东域百花宫地界乱来,置我们百花宫的颜面于何地,要是不让你们死在这里,岂不是对不起被你们糟蹋的两位姑娘。” 此处为东域,离中域何止十万八千里,“恶贯满盈”四人身处异域,说是孤魂野鬼也不为过,要是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就算实力超群,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那可能是地主百花宫的对手,而打不过百花宫的后果,必然是死路一条。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 在东域这个偏远之地,竟然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而知道,代表着顾虑。 这不,本来还以为必死无疑的恶,一听到来人知道他们的身份,顿时大喜过望,暗道有门,他马上回道:“我们四人叫“恶贯满盈”,道友,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呢?此次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赔礼道歉,希望道友可以看在我们慈悲一脉的份上,原谅则个。” 由于修士逆天而行、与天争命,所以为了争夺机缘,常常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发生矛盾,所以,争斗是不可避免地事情。 因此,修真界中自有规矩,除非是深仇大恨,要不然,修士在互相厮杀之前,也会出于礼貌,给出足够的交谈时间。 而这些时间,就是用来化干戈为玉帛的。 这不,花凤因为是公务,所以严格按照修真界的规矩,给足了“恶贯满盈”四人说话的时间,至于说能不能说动她,那就是后话了。 当她听“恶贯满盈”说完,公事公办道:“我叫花凤,添为百花宫的暗阁阁主,“恶贯满盈”,想不到会是你们四人,你们是慈悲一脉最强的四大天王,在慈非一脉内,地位尊崇,如果你们不是在我们百花宫内,犯下了必死的首恶之罪,看在你们慈悲一脉的份上,倒不是不能放过你们,但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我们百花宫地界,无视我们的刑律,犯下了采花恶行,置我们百花宫的颜面于何地,因而,你们是不死也不行了,动手。” 恶赶在百花宫修士出手前,交涉道:“花阁主,有事好商量,你既然知道我们四人身份,应该知道我们四人有一种禁术“以身化佛”,真要动起手来,虽然我们将必死无疑,但我们岂会甘心受死,肯定会使出禁术“以身化佛”,跟你们来个同归于尽,不仅如此,我们慈悲一脉绝不会就此罢休,事后,绝对会派出高手来东域,找你们百花宫要个交待,花阁主,不过是两个小女修的性命罢了,我们将身上的所有财物,全给你当赔偿就是了,何必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呢?” 恶说完后,立即从三个弟弟身上,搜刮出几个储物戒指,然后,连同他自己的储物戒指,一同扔给了花凤。 花凤接过储物戒指后,扫了一眼,暗道:“恶贯满盈四人的“以身化佛”,乃是业力入体之术,在业力没用完之前,乃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一旦跟他们正面开战,我们百花宫将死伤惨重,这还不算,还有后面无休无止、层出不穷地报复行动,因而,跟他们硬碰硬,实在是得不偿失之举,罢了,为了两个女散修,死那么多人,确实没必要。” 念罢,花凤警告道:“恶贯满盈,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敢犯事,我们百花宫就算要牺牲点人手,也要将你们剥皮拆骨,不仅如此,事后,不是你们慈悲一脉,找不找我们百花宫麻烦的问题,而是我们百花宫肯定会去中域,找你们慈悲一脉算账。” 恶闻言,马上拱手一礼道:“花阁主,请放心,绝不再犯,告辞。” 恶说完后,带着三人,灰溜溜的逃了。 暗一不解,问道:“阁主,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呢?” 花凤见暗一多事,看了他一眼,暗一随即闭嘴。 第五轮内外门大比结束后,张子凌跟随众人回到青木峰,在快到青木峰的时候,宁飞飞递给张子凌一个储物戒指道:“子凌,这是灵水峰金丹长老,冷冰冰真人送给你的谢礼,这谢礼有两层意思,一是谢谢你手下留情,二是为凌若水的鲁莽赔罪。” 宁飞飞说完后,张子凌神识一观,发现储物戒指里面,竟然有三千万块下品灵石,顿时喜出望外,暗道:“只不过是留下手,竟然有三千万块下品灵石的收入,看来,以后只要有机会,要多多留手才行,真没想到,这才是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 到了青木峰,张子凌跟众人道别后,往后山树屋飞去,他一回到树屋,再也忍不住,倒头便睡,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也难怪他会如此,经过三场高强度的生死战,他早就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第二天一大早。 张子凌起来洗漱穿戴后,准备前往坊市买把绣春刀,顺便买个木灵葫芦装备一下。 他才一出树屋,就碰到正在采摘灵果的李灵儿。 李灵儿见张子凌出来,马上上前道:“师哥,你那么早出门,要去那里呀?” 自从张子凌将后山种满灵果树后,李灵儿每天一大早,都会准时前来采摘灵果,或吃,或招待客人。 张子凌听李灵儿问起,笑着回道:“灵儿,师哥的这几场比赛,皆是在属性灵葫上吃大亏,连灵器极品的绣春刀,也被凌若水收走了,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要啥没啥,好在有冷师叔这阵急时雨,让师哥得了三千万块下品灵石,有了灵石后,自然要去坊市来个鸟枪换炮。”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要去坊市后,快速地走到他身边,抱起他手臂,撒娇道:“师哥,师哥,我也要去。” 张子凌向来疼李灵儿,见她撒娇,点了点头,带上她前往坊市。 前往坊市途中,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一路上所遇到的内外门弟子(执事、常务执事、执事长老、常务长老)皆会主动向张子凌(或行礼、或问好、或点头),搞得他不知所措、频频回礼。 这等咄咄怪事,让他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张子凌想不出其中原因,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向来内向,只喜欢宅在后山修炼,甚少过问外界的事情,那懂得那些弯弯道道。 好在半路上遇到大师兄丁守中,经他一番点醒后,方才解开心中迷团。 丁守中在知道张子凌所遇之事后,哈哈大笑道:“子凌,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出名吗?为受辱的兄姐出头,怒而拔刀,以筑基期的修为,逼得金丹真人低头让路,并且当着他面,杀了他家的三个筑基期后辈,让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刷新了东域修真界的历史,说是威名远播也不为过,特别是那一句,只要你张子凌在世一日,你的亲人比修士还高贵,道出了多少修士的心声,随后,更是在内门大比上,五遇强敌,五战五捷,进阶十六强,如今得你,早已今非昔比,已被列为本届黑马,名动太玄,自然备受关注。” 第六十四章 木灵葫芦 张子凌听完丁守中的夸奖后,忙对他行了一礼道:“大师兄,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得了内门大比冠军,也不用那样吧!” 丁守中听张子凌说完后,看着他,暗道:“这个师弟,自幼宅在后山修行,缺乏处世经验,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我要提点他一下才行,要不然,他还如在梦中。” 念罢,丁守中温和道:“子凌,你知道吗?真传弟子代表着宗门的未来中高层,而大比冠军,则代表着未来无限接近高层,能用如此微小的代价,混个熟脸,谁会不乐意呢?” 张子凌听完丁守中的解释后,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人之所以会(行礼、问好、点头),是因为看重他的潜力而提前投注。 不过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张子凌只要再胜一场,就是太玄宗名副其实的真传弟子,而成为真传弟子后,将受到太玄宗的大力栽培,妥妥的潜力股,不投注他,投注谁呢》 张子凌将一切弄明白后,暗道:“这就是身份地位吗?只是有发展下去的潜力,就能让宗门内的弟子、执事、常务执事、执事长老、常务长老竞相交好。” 念罢,张子凌将此行的目的,说给大师兄听。 丁守中仔细地听完后,回道:“子凌,跟我来,以后需要寻找装备,直接去那里就可以了,虽然要支付一个点的介绍费,但胜在便利。” 丁守中说完后,带着两人,前往他相熟的店铺老张杂物店。 路上,丁守中见还有时间,向两人介绍起老张杂物店的详细情况。 原来,老张杂物店在宗门坊市内,已经传承了数十代,乃是远近闻名的老字号。 而老板老张在宗门坊市里面,乃是出了名的神通广大,门路非常之多,最擅长帮顾客,寻找各种各样的装备。 三人进入老张杂物店后,顺利见到了老板老张。 老张是位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一脸笑容,一见到丁守中,笑容可掬道:“小丁,来啦?” 老张说完后,丁守中回道:“老张,介绍个大客户给你,这是我师弟张子凌,他这次来,是想要购买特制灵器(木灵葫芦、绣春刀),你帮忙找找吧!急要,介绍费少不了你。” 老张仔细地听完丁守中所要的装备后,拿出传信法宝,将装备的具体信息,通通地输入进传信法宝里面。 当一切弄好后,老张笑着道:“小丁,想不到你师弟,竟然就是那个名动太玄的张子凌,果然是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丁守中马上接道:“老张,还有两天时间,第六轮大比就要开始了,时间紧迫,实在没空和你吹嘘,你还是快点先将灵器找到,再说其他吧!” 老张等丁守中说完后,正想回话,突然他身上的传信法宝,响起了咚咚声,他立即用神识一扫,说道:“小丁,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在宗门坊市内还有两个,一千万块下品灵石一个,特制灵器绣春刀使用的人太少,宗门坊市内只有一把,还是数百年前购入的,一直卖不出去,现在好了,终于可以清理掉,一千万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见老张那么快就找到货源,心生佩服,暗道:“俗话说得果然没错,术业有专攻,我在宗门坊市内,找到发疯也找不到的装备,让一个专业人员出手,几下就搞掂了,看来,一个点的介绍费,确实物有所值,难怪大师兄会带我来这里,这个老张老板,果然如传言般神通广大。” 念罢,张子凌算了下钱,他有三千万块下品灵石、三千块中品灵石和三百六十六瓶极品培元丹,算好有多少钱后,问道:“老张老板,晚辈能用极品培元丹顶账吗?” 老张闻言,如实回道:“当然可以,小张,宗门坊市内的丹药回收价,都是统一的,极品培元丹一瓶十粒,两千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听到可以后,顿时安心道:“老张老板,那三件特制灵器,晚辈都要了,顺便帮晚辈换四千块中品灵石。” 老张应道:“小张,三件特制灵器一共三千万块下品灵石,一个点的介绍费,三十万块下品灵石,换四千块中品灵石,需要四十万块下品灵石,换灵石是小头,就不收你介绍费了,一共是三千零七十万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听完报价后,将三千万块下品灵石和三百五十瓶极品培元丹交给了老张。 老张收齐灵石后,说道:“小张,老夫现在通知他们送过来,但需要一些时间,没那么快,要稍等一会。” “好的。” 老张见还有时间,将属性葫芦的用法与知识,通通地告诉了张子凌。 当张子凌了解到属性葫芦的一切后,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凌若水会那么小气,一副想生吞活剥他的表情。 原来,凌若水利用一百个水灵葫芦,构建成巨型水龙的骨架,使出金丹期才能使用的秘术,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事情。 相反,代价还很大,大到她肉痛不已。 这个代价就是用来施术的水灵葫芦,将彻底地融入灵水里,不复存在。 正因如此,凌若水才会那么生气,生气到想将张子凌生吞活剥。 不过想想也是,以筑基期的修为,强行使用金丹期秘术,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代价呢? 张子凌之前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属性葫芦,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种后果,因此,他才会那么天真,竟然想找凌若水讨要绣春刀。 好在他当时机灵,一见凌若水脸色不对,就没有贸然上前讨要,要不然,十有八九讨要不成反被骂。 张子凌听完属性葫芦的使用方法与知识后,对属性葫芦有了充分了解。 原来,属性葫芦分(实物和元素)两种。 所谓实物葫芦,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装载灵水与灵沙这类有实体的葫芦。 而元素葫芦,则是用来装载风、火这类没有实体的元素。 这两种葫芦虽然各有千秋,但在低阶的时候,实物葫芦相对占便宜一点。 因为拥有实体的缘故,所以不存在使用时间,因此,消耗并不大,适合持久战。 而元素葫芦则不行,威力虽大,但消耗惊人,只要是放出来,就算不用也会持续消耗,因而,只适合杀招使用。 而张子凌所用的木灵葫芦,虽然属于元素葫芦,但比较特殊。 因为木灵力要发挥出真正的作用,必须先构建出实体木材来,所以木灵葫芦介于两者之间。 张子凌弄明白一切后,安安静静地等待,等了足足三个时辰,三件特制灵器才姗姗来迟,他满脸兴奋的接过灵器后,抽出特制灵器绣春刀,细心地观看起来。 他先用手指摸了摸刀身,接着赞道:“好刀。” 张子凌看完刀后,将绣春刀插回刀鞘,顺手挂于腰间。 而两个木灵葫芦因为个头比较大,所以背着不好看,因此,他只好收进储物戒指里面。 特制灵器葫芦之所以会出现标准不一的现象,是因为皆由炼器师炼制,而不同的炼器师有不同的标准,所以特制灵器葫芦的形态各样。 有拳头大小的。 有手臂大小的。 也有像张子凌这样,半个人高的。 甚至于还有一个人高的,不一而足。 第六十五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子凌收好木灵葫芦后,对老张行了一礼,道了声谢,跟丁守中和李灵儿一起离开了老张杂物店。 他们一出杂物店,丁守中就跟两人道别,独自离开了。 张子凌作为师弟,为了以示尊重,一直目送着丁守中离开,等他走远后,才和李灵儿离开了坊市,往后山的方向径直而去。 两人一回到树屋,张子凌先将特制灵器木灵葫芦拿出来,接着以纯木灵力注入其中。 特制灵器木灵葫芦乃是不可多得的辅助灵具,其内里空间很大,不仅可以保持里面的纯木灵力不流逝,而且还能帮助压缩纯木灵力,让储存在木灵葫芦里面的纯木灵力更加凝练,因而,经过木灵葫芦提炼过的纯木灵力将更加强劲。 由于还有两天时间的缘故,所以张子凌并不赶时间,因此,他想节约灵石。 于是,他想出吃灵果恢复灵力的方法。 而为了提高效率,他特地让李灵儿帮忙采摘灵果,并且将灵果送到他面前,让他可以大吃特吃,以此补充灵力消耗。 因为有李灵儿的帮忙,所以张子凌可以一边吃着灵果补充灵力,一边不停地将纯木灵力注入进木灵葫芦里面,节约了大量时间。 但就算是这样,效率也不是很高。 这不,两人分工合作,配合无间的忙活了大半天,竟然只将一个木灵葫芦装满,效率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低下。 由此可以看出,靠吃灵果恢复灵力的方法,到底有多么的不靠谱。 要不是张子凌囊中羞涩,只剩下七千块中品灵石,还真不想用这种不靠谱的方法,但人穷志短,想不用也不行,只能默默地暗道:“一分钱果然难倒英雄汉,古人诚不我欺也!!!” 李灵儿忙碌了大半天后,累得够呛,直接在张子凌的床上睡着了。 张子凌见李灵儿已经熟睡,不敢叫醒她,先帮她盖上被子,接着在房间内打起坐,休息起来。 同一时间,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内,李显问道:“师妹,灵儿呢?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呢?” “师兄,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女生外相,女大不中留。” 宁飞飞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李显就随即皱起眉头来,他摇头苦笑道:“师妹,你就真不打算管管吗?这样影响不好。” “师兄,子凌的为人,你比我还清楚,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显见宁飞飞根本就不想管,无奈道:“师妹,子凌是我们亲手养大的孩子,自幼就跟随在我们身边,自然信得过,可问题在于,我们心里明白没用,外人不会这样想,会引起闲言碎语,对灵儿的名声没有好处。” 宁飞飞对于李显的话,不以为然,毫不在意地回道:“师兄,你怕什么呢?我们早就打算将灵儿许配给子凌,就算真的有闲话传出,也传不了多久,当两人的婚信传出后,所有的闲言碎语,将不攻自破。” 李显回道:“师妹,虽然我们是这样打算,但婚姻乃是终生大事,事关两人的一生幸福,必须问明子凌心意,我们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硬来。” 宁飞飞信心十足地回道:“师兄,子凌不是其他人,只要你开口,这婚事准能成。” 李显觉得宁飞飞太过笃定,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他对宁飞飞没有任何地办法,只能摇头苦笑。 第二天一大早。 古立基来到后山树屋找张子凌,求他归还灵器。 期间,古立基为了拿回灵器,放下尊严,低三下四,极尽拍马屁之能宜。 他之所以会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须知,他是内门弟子,没有师门照顾,靠得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打拼,他实在是损失不起那些灵器。 因而,他只能出此下策。 张子凌见古立基低声下气,就差叩头谢罪,也明白,凡事不可太尽,收了他象征性的五千块中品灵石后,将十二件特制灵器(飞剑、葫芦)还给他。 古立基见张子凌愿意归还灵器,顿时喜形于色、感恩戴德道:“谢谢张师弟的宽宏大量,师兄在此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跟你作对,告辞。” 古立基的话音落下后,张子凌礼貌性的还了一礼,心想:“要不是你打不过我,才不会那么乖巧呢?” 念罢,张子凌见到稀稀落落的灵果,想道:“等内门大比过后,一定要将灵果树种满后山,送给灵儿。” 一个时辰后,张子凌抓了只野鸡烤,边烤边叫道:“灵儿,起来吃烤鸡了。”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叫唤,起来了,她简单的洗漱过后,跟张子凌一起吃烤鸡,吃完后,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后山,回家了。 李灵儿走后,张子凌拿出古立基所赔偿的中品灵石补充灵力,继续注满木灵葫芦。 两个时辰后,他终于将特制灵器木灵葫芦装满纯木灵力,消耗了整整地三千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三十万块下品灵石。 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内门大比的本质。 其实说穿了,内门大比就是代表战、消耗战。 弟子代表各自的家族和师门,争取真传弟子的身份和地位。 而家族和师门则负责提供资源,让弟子拥有足够的财富装备自身,在像个无底洞一样的大比上消耗。 这一点,从凌若水的身上就能够看出,她为了赢得比赛,一百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说扔就扔,一点也不心疼,那可是十亿块下品灵石啊? 而反观张子凌,就苦逼得多。 起初,他师父、师娘并不看好他,只当他是去见识一番,增加一下见闻阅历,并没有对他进行资助。 而中期,见他或得赔偿、或搜刮、或得谢礼,得到大量的灵石,更不可能进行资助。 因而,张子凌之所以能走到十六强,完全是因为拥有冠绝筑基期的灵力修为,并且在机缘巧合下,以战养战,要不然,他早就消耗不下去了。 第六十六章 火木术法对决 由于真传弟子稀少,所以真传弟子的比赛场只有一个,可以接待百万观众。 往届的内门大比,只有八强才有资格进入真传弟子的比赛场,进行最后的角逐。 但因为凌天清的缘故,所以提前了一轮进入休息期,致使现在还是十六强,严重破坏了比赛进度,因此,传法阁的吕元阁主,破天荒的决定,让十六强的选手进入真传弟子比赛场比赛,以决定最后的排位。 观众见比赛就要开始,纷纷为即将比赛的两人欢呼、鼓掌。 张子凌背着一个青色大葫芦,在一片鼓掌声中,走上了擂台,进行第六场比赛。 他此次的对手叫吴旭,一极品一上品双属性杂灵根,极品水属性和上品火属性灵根,落水峰的亲传弟子,修炼“润水诀”和“烈火诀”。 比赛一开始,张子凌习惯性的后跳,接着御使木灵葫芦配合数种灵具种子,效仿凌若水,在身前形成一个木分身。 木分身比他高大得多,后腰上还有四条根茎触手向身前延伸,像极了人形蜘蛛。 同一时间,吴旭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十个灵葫,红色特制灵器火灵葫芦和蓝色特制灵器水灵葫芦。 他本以水属性的功法为主,火属性的功法为辅,但面对张子凌这个纯木天灵根,被迫以火属性的功法为主,水属性的功法为辅。 临阵变换功法为兵家大忌,吴旭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他观看过张子凌跟凌若水的那场比赛,知道张子凌的天赋异能,拥有控制植物根茎,吸收灵水加速生长的能力。 不仅如此,张子凌还能利用水生木的原理,借助灵水里面的水灵力,催生出超越筑基期范畴的灵植。 简而言之,就是在张子凌的面前使用水系术法,等于是在送养分,帮助他增强灵植威力,得不偿失。 正因如此,他才会明知犯了大忌而为之。 不过也难怪吴旭会如此选择,毕竟他亲眼目睹张子凌以植物根茎吸光金丹期水系秘术,并且以此击败比他强得多的凌若水,让他怎么敢乱用水系术法呢? 吴旭正是因为从凌若水这个前车之鉴处,悟出了对战张子凌绝对不能使用水系术法的真理,所以才会临阵变换功法。 要不然,他就算再怎么蠢笨,也不至于犯兵家大忌,舍去最为擅长的水系术法,改用不怎么擅长的火系术法。 好在火系术法克制着张子凌的木系术法,也不算太吃亏,要不然,真是亏大发了。 吴旭拿出灵葫后,先放出水灵葫芦里面的灵水,接着在身前构建出水墙来。 他组织好防线后,先放出火灵葫芦内的火元素,接着结合自身的火灵力,使出“大火球术”,朝张子凌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张子凌则控制着木分身在胸前制作木刺,木刺一制作完成,通通地朝吴旭的方向,暴射而出。 随着胸前木刺的纷纷射出,数量众多的木刺瞬间形成“大飞刺术”。 “大飞刺术”一成形,立即向“大火球术”冲击而去。 木刺一接触到大火,瞬间带走“大火球术”内的火焰,并且燃烧起来。 由于木刺身上所携带的纯木灵力,乃是经过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压缩过的纯木灵力,所以木刺身上的火焰,在得到纯木灵力的加持后,烧燃得更猛烈起来。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纯木灵力本就是火焰的天然助燃剂,所以压缩过后的纯木灵力,更加适合助燃,因此,才会出现这种异常情况。 好在木刺虽然纷纷爆燃起来,但火焰不能一下子将木刺烧光,于是,一个更加诡异的情况出现了,那就是火焰不仅烧不掉木刺,而且还让木刺附加上火焰之力。 这不,带着火焰之力的木刺,穿过层层大火,狠狠地撞击在水墙上。 火焰遇水升腾起大量雾气,雾气一起,快速地将整个擂台覆盖。 随着雾气的覆盖,擂台上的能见度极低,不仅如此,由于雾气太大的缘故,所以连神识也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影响。 也就是说,张子凌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 好在他在之前的比赛中,曾经因为视线受阻,所以吃过几次暗亏,因此,有了经验,知道了加以防备。 这不,他一见视线受阻,立即往前方扔出一粒灵铁树的灵具种子,快速地催生成灵铁树,用以防备吴旭偷袭。 果不其然,吴旭真的如张子凌所猜测般,趁雾气阻挡他视线的瞬间,迅速地结出印法,默念道:“术法,嚎火术。” 随着默念的完成,吴旭先御使火灵葫芦,放出葫芦里面的火灵力,接着张嘴一吸一喷,将火灵力吸入,再以火焰的形态喷出。 这一喷,顿时形成一道极其强大的火焰,朝张子凌刚刚所站的位置,极奔而去。 奈何,事与愿违。 张子凌早就有所防备,岂会中招。 这不,吴旭的偷袭根本就没用,火焰只是冲到半路,就被灵铁树挡住。 灵铁树虽然挡住了“嚎火术”,但受不住火焰的燃烧之力,彻底地燃烧起来。 这时候,观众隐约看见“嚎火术”直冲灵铁树,并且将灵铁树彻底地燃烧起来,发出啪啪声响。 张子凌见灵铁树燃烧起来,暗道:“果然如此。” 念罢,他持续向灵铁树注入纯木灵力,接着控制根茎将周围的雾气,吸干化为养分,使灵铁树长得更高、更壮,树枝也更加茂密。 而新生长出来的大量树枝,转眼间化为燃料,使灵铁树彻底地爆燃起来,将擂台烧得火光冲天。 张子凌之所以要这样做,有两个目的。 一是要利用火元素的消耗特性,以灵铁树为盾,消耗掉火焰。 二是吸干擂台上的雾气,使视线恢复清明。 他这招确实收到奇效,火元素虽然威力奇大无比,但消耗更大,最是玩不起持久战。 这不,随着张子凌的战术实施,吴旭的火焰很快就喷光了。 张子凌见吴旭的火焰喷光,马上停止注入纯木灵力。 观众席上,有弟子疑问道:“这还是筑基期的比赛吗?怎么感觉像金丹期在斗法。” 有弟子回答道:“内门大比比到现在,剩下来的都是天之骄子,又有属性灵葫辅助,自然远超筑基期的范畴,有什么好奇怪的。”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众人忍不住的点头。 这时候,一位隐藏在观众席中的人,正焦急万分的望着擂台,他不停地为张子凌祈祷,祈祷张子凌能够顺利地击败吴旭,取得胜利,获得真传弟子的名额,由于太过投入的缘故,所以他身上不停地冒出汗来,端是奇怪。 原来,这人正是仙凡之路的执事弟子图大江。 他之所以会那么想张子凌胜出,是因为他曾经利用职务之便,讨好过张子凌,并且深入了解过张子凌的为人品性,所以他有信心,只要张子凌能够获得真传弟子,他就能够凭借着那点交情,沾上一点边,从而改变自身命运,因此,他才会比谁都紧张。 长老区域内,冷冰冰对李显夫妇道:“李师兄,宁师姐,张子凌随着斗法的增多,技巧越发纯属,只是跟若水打了一场,就可以模仿她的水分身之术,制作出木分身来,依我来看,其技战天赋为本届弟子之最,可惜,天意弄人,如此绝世天赋的人才,竟然生错在人界,注定难以化婴。” 李显听冷冰冰说起张子凌的天赋后,摇了摇头,无奈道:“天意如此,徒叹奈何!” 宁飞飞并不同意冷冰冰的观点,反驳道:“冷师妹,我家子凌就算一生只能到金丹,但以他的天赋才能,将会为宗门带来极为强效的助益,因而,子凌对宗门的作用,比元婴大得多,况且,木属性的寿命向来惊人,而他更是纯木,寿命比肩元婴,如此漫长岁月,谁能断定,他肯定不会得到逆天仙缘,化不可能为可能,进阶元婴期呢?” 宁飞飞说完后,李玄明赞成道:“宁师妹说得对,修真界光怪陆离、机缘无数,谁能说得清将来之事呢?况且,以张子凌的天赋才能,也不是没机会令宗门出大力,帮助他化婴,因而,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为好。” 两人说得有理有据,冷冰冰听罢,也觉得她将话说得太满,于是,改为同意两人的观点道:“确实如此。” 第六十七章 真传弟子 擂台上,灵铁树因为失去张子凌的纯木灵力注入,所以在大火的燃烧中倒塌。 随着灵铁树的倒塌,阻碍两人的障碍已除,对战的双方,重新可以见到对方了。 吴旭见障碍已除,迅速地以火属性灵力,御使特制灵器火灵葫芦放出火属性元素。 在他的操控下,大量的火属性元素从火灵葫芦里面冲了出来。 火属性元素一出现,吴旭立即以自身的火灵力为引,结合火灵葫芦放出的火属性元素,构建出一条数十人大小的火龙来。 火龙一成形,吴旭大手一挥,控制火龙向张子凌的方向快速冲去。 张子凌见火龙袭来,先将特制灵器木灵葫芦里面的纯木灵力全部放出,接着混合自身的纯木灵力,以木灵葫芦操控木分身,变化成一棵不知名的灵树。 这棵灵树是张子凌突发奇想的产物,乃是他结合数种灵具种子构建而成,优点是经过取长补短后,没什么缺点,缺点是什么也不突出,过于平庸。 不过,这样弄法有个好处,耐热耐烧,用来对付火属性的燃烧之力,最是适合不过。 随着纯木灵力的持续注入,灵树快速地生长起来。 随着灵树的不断生长,根茎得到源源不断地催生之力,变得越来越粗壮,疯狂地往下方擂台钻动。 随着根茎的不停钻动,专用擂台逐渐承受不住根茎的力量而爆裂开来。 当擂台裂开后,根茎顺利地向下扎入擂台,继而穿透擂台,最后扎根地底。 这还不算,在张子凌的灵力操控下,巨量外露的根茎,疯狂地舞动起来,朝袭来的火龙狠狠地鞭击而去。 火龙与无数根茎碰撞在一起,虽然火龙的火焰,使无数的根茎燃烧起来,但火焰的威力,根本就不足以将拥有纯木灵力持续加持的根茎焚毁。 因而,火龙的火焰不但烧不掉根茎,而且还让根茎拥有了火焰之力。 数息后,在无数根茎的猛烈鞭打下,火龙最终被鞭散了。 不仅如此,根茎鞭散火龙后,得到了火焰之力,狠狠地向吴旭鞭击而去。 不知这算不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一种呢? 要是算的话,够吴旭郁闷一阵子了。 吴旭见带火的根茎鞭来,立即取出百个特制灵器水灵葫芦,并且将水灵葫里面的灵水全部放出,接着用术法控制灵水,形成一个拥有三层防御之力的巨型水蛋,将他自己包裹住。 水蛋一出现,将张子凌的“火鞭狂舞”尽数破掉。 吴旭所施展的术法是“水牢术”的灵活用法,称之为“多重水蛋术”,要是灵力足够,可以无限叠加层数。 因而,防御能力出众,乃是水系术法中,有数的防御术法。 吴旭破掉张子凌的“火鞭狂舞”后,立即作出反击。 他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百个特制灵器火灵葫芦,混合自身的火灵力,在他事先预留的空隙处,朝外面放出数条庞大无比的大火龙来。 这还不算,他为了增益大火龙的效果,在大火龙出现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结出印法,施展出“大嚎火术”来配合“大火龙术”。 当他完成组合术法后,数条庞大无比的大火龙,气势汹汹地带着满天大火,朝灵树的方向层层推进。 张子凌见吴旭用出绝招,连忙将另一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拿出,将所有的纯木灵力注入进灵树中。 灵树得到纯木灵力的加持后,极速生长起来,直冲上空,差点顶到高空中的防护罩。 同一时间,张子凌控制擂台底下的根茎,向吴旭的下盘袭击而去。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吴旭的水蛋防护有一个致命漏洞,这个漏洞就在他的脚下擂台处。 张子凌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跟古立基的对战中,曾经领教过古立基的“土牢术”。 而很不巧,古立基的“土牢术”就是沙蛋形态,而他的沙蛋就有这个弱点,张子凌当时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他那时候没有木灵葫芦辅助,所以无法催生出可以穿透擂台的根茎。 因此,他才会没有使用这招,要不然,他早就攻击古立基的下盘了,岂容他嚣张了那么久。 在张子凌的操控下,根茎找准位置,迅速地冲出擂台,沿着吴旭的脚,将惊慌失措的他,一举束缚住。 张子凌见吴旭被擒后,立即控制其余的根茎在水蛋里面,贴住周围的水壁,疯狂地吸收起灵水来。 根茎将灵水快速地分解成水灵力与水分供灵树生长所需,灵树得到滋润后,极速生长起来,顶住上空的防护罩,让防护罩闪个不停,最后更是夸张到冲破防护罩,震惊全场,震动裁判组。 由于过于惊讶,所以观众的表情各异。 有张大嘴巴的。 有犹自不信的。 有站起来的。 有以为是在做梦,捏其他人脸的,不一而足。 之所以会造成那么大的冲击力,是因为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无不在说明张子凌配合上木灵葫芦后,催生能力暴涨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令全场观众,包括裁判组也被惊动到了。 其实想想也是,虽然张子凌借助了水蛋里面的灵水之力,但要是他的催生能力不强,岂能那么强悍,连防御罩也能冲破。 根茎吸收完灵水后,变得更粗更多,先将数条大火龙鞭飞,再将“大嚎火术”鞭散。 虽然张子凌控制下的根茎,十分轻易地将吴旭的攻击一一化解,但树木极易引火的特性,使根茎不可避免地燃烧起来。 这不,由于根茎纷纷着火,所以火焰顺着根茎烧到了灵树。 随着火焰的燃烧,灵树顿时燃起大火,最后更是疯狂地暴燃起来。 虽然吴旭的术法,最终破了张子凌的催生异能,但奈何,胜负已分,一切皆以太迟。 真传比赛场内的百万观众,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突然间想起,张子凌除了比赛开始时,向后跳了一下外,根本就没有再移动过。 也就是说,他只是站在那里施放术法,就将吴旭这个对手击败了。 观众们想到这里后,顿时爆发出疯狂地欢呼声、鼓掌声,由于观众们太过热情,所以掌声久久不绝于耳。 而在观众席中的图大江,更是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平复过来。 同一时间,休息区域内,杜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张子凌有了木灵葫芦的辅助后,术法威力,竟然暴增至此。” 长老区域内,李玄明、冷冰冰、金日奇联袂向李显夫妇道喜道:“恭喜、恭喜,令徒张子凌六战六捷,获得真传名额,自此鲤跃龙门、青云直上。” 张子凌完成黑马逆袭,豪取真传名额,李显夫妇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这不,他们一见众位长老过来道喜,立即站起身,笑着逐一回礼。 而李灵儿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至于说张子凌的(爹、娘、兄、姐),则更加夸张,直接兴奋到不能言语。 擂台上,水蛋早已不在,大火龙被根茎多次鞭笞后,逐渐消散。 而吴旭则被根茎层层捆绑住,正在目瞪口呆,完全回不过神来。 张子凌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他终于如愿以偿,完成了既定目标,成为太玄宗的真传弟子,不免兴奋道:“裁判,可以宣判吗?” 此时此刻的张子凌,已入真传,今非昔比,裁判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慢,随即回道:“当然可以,张子凌胜。” 裁判宣判完后,张子凌将剩下的纯木灵力,收回木灵葫芦里。 虽然经过凝炼的纯木灵力,已经彻底地消耗殆尽,但能进入真传,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收完纯木灵力后,在全场百万观众的掌声下,退下了擂台,回到了休息区域内。 由于战况太过激烈,所以两人交战过后,擂台破损严重,令裁判不得不更换擂台,要不然,根本就无法举行下一轮的大比。 第六十八章 八强 张子凌回到休息区域后,用神识检查了一下两个木灵葫芦,他发现里面的纯木灵力,已经所剩无几,暗道:“木灵葫芦的增幅效果确实惊人,但太费灵力,一用,就是真正的消耗掉,想收都难,有这等缺陷存在,确实不如灵沙、灵水类的实物葫芦。” 不过他也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木灵葫芦里面的纯木灵力是作为燃料使用,乃是真正的消耗掉,属于消耗品。 因而,根本就做不到循环利用。 但有所失必有所得,木灵葫芦的催生效果,大得逆天,威力远超实物葫芦。 念罢,张子凌看了一眼两个木灵葫芦,暗暗道:“虽说时间充足,但越早充满越好。” 于是,他不再多想,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中品灵石,开始补充两个木灵葫芦。 就这样,他在休息区域内,专注于吸收炼化中品灵石,补充木灵葫芦,对擂台上的连场大战,漠不关心。 五个时辰后,在张子凌不惜工本地投入下,他终于将两个木灵葫芦,补充回最完美状态。 他见木灵葫芦已补充好,马上投入到制作灵具种子的事业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了,灵具种子也如愿以偿地补充齐全。 张子凌将一切弄好后,算了一下消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短短地七个时辰,他竟然消耗掉八千块中品灵石,相当于八十万块下品灵石,大比的消耗,由此可见一斑。 这时候,他底蕴差的缺陷,彻底地表露无遗。 他只剩下一千块中品灵石,一十六瓶极品培元丹,那里还支撑的下去,要是让他再胜一场,以他的财力,想不弃用木灵葫芦都难。 张子凌想到这里后,暗道:“反正已经取得了真传名额,完成了既定目标,后面的比赛就当作切磋吧!” 念罢,他开始打坐休息,调整自身状态,为下一场的比赛,提前做好准备。 张子凌在休息区域内休息的时候,擂台上大战连场,南宫错、杜丰、石守,连同张子凌相继进入八强。 当八强的选手全部出来后,输了的八位,将争夺最后的两个真传名额。 长老区域内,因为张子凌已经进入八强,所以李显夫妇的心情特别舒畅,全场笑脸迎人。 他们正跟众长老,天南地北的谈个不停,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而李灵儿则陪张子凌的(爹、娘、兄、姐)聊天,从他们脸上洋溢着的笑脸可以看出,他们此刻的心情,说是欢天喜地也不为过。 李玄明谈得兴起,对众长老说出他自己的观点道:“已经决出来的四强,除了张子凌外,都是夺冠大热门,南宫世家的南宫错,火、金极品属性杂灵根,本届的内外门大比,单论攻击,以他称王,石守就更不用说了,厚土峰秘密隐藏的必杀后招,一直到上一场比赛,才真正的显露实力,玩了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极品土属性天灵根,又称伪至土天灵根,号称修真界最强防御,并且达到极品,由纯转至,防御之强,就算是南宫错都不一定能攻破,还有一个杜丰,变异灵根,上品风属性天灵根,号称修真界最强速度灵根,身法速度之快,冠绝本届,以他的速度而论,不一定没有机会,毕竟比赛斗法,唯快不破,本届的内外门大比,天才辈出,群雄逐鹿,到底鹿死谁手,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李玄明分析完后,金日奇接口道:“李师弟,听你说起石守和南宫错两人,让我突然间想起上一届的事情来,你们说是不是很巧合,上一届的内门大比冠军之争,正是两个隐藏弟子之争,而这两人,正好是南宫错的哥哥南宫对和石守的哥哥石龙,那一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过目不忘,最强攻击对战最强防御。” “确实令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那一战,石龙胜在持久。” 金日奇点头道:“是的,金属性攻击虽然猛烈,但消耗过大,一旦陷入持久战,将非常不利于擂台赛。” 冷冰冰等两人说完后,才说出观点道:“李师兄,我的观点与你正好相反,我非常看好张子凌,他的技战能力,天赋异禀,能在激烈的斗法中,迅速地找出术法弱点,并且加以利用,更有雄厚的灵力修为作为底蕴,只要不是那么倒霉,碰上南宫错这个克星,乃是真正的夺冠大热人选。” 冷冰冰说完观点后,金日奇不同意道:“冷师妹,师兄的看法与你相反,一点也不看好张子凌,他的纯木天灵根确实逆天,但逆天在辅助能力,并不适合斗法,他之所以能走到现在,是因为战斗触觉和雄厚的灵力修为,战斗触觉让他能在细微处,发现对手术法中的漏洞,而远超同阶修士的灵力修为,则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施放术法,而他正是依靠这两种能力,在前面的六场比赛中,完成黑马逆袭的戏码,然而,成于此,亦败于此,进入到八强后,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哪个不是修为惊人,灵力修为这方面的优势,已经被彻底地抹平,而所谓的战斗触觉,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又有何用呢?” 金日奇说完观点后,李玄明问李显道:“李师弟,对你爱徒后面的比赛,你是怎么看呢?” 李显回道:“李师兄,子凌能进入八强,拿到真传名额,已经大出我所望,是胜是负,都算超额完成目标,我只想说一件事,子凌是纯木天灵根,修炼专为纯木天灵根而创造出来的“青帝长生诀”,修为增长太快,我怕他影响到根基,自幼就不让他修行“青帝长生诀”,这十一年来,我只教过他用刀。” 李显的话音落下后,李玄明因为听出了话外音,所以大吃一惊道:“李师弟,敢情张子凌到现在,还没有用出真实实力吗?” 冷冰冰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真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众人听到张子凌竟然还有隐藏实力后,纷纷议论起来,李显心想:“子凌能得到真传名额,我到现在都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第六十九章 接连受创 由于事关一生前程的缘故,所以擂台上的参赛者,皆是奋尽全力,一点保留也没有,因此,观众无不被这些以命相搏、精妙绝伦的斗法吸引住,不能自拔。 随着观众的沉迷其中,欢呼、鼓掌声犹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奔腾不息。 时间过得很快,第六轮大比终于落下了帷幕,而第七轮大比也紧随其后,粉墨登场。 擂台上,裁判将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后,大声道:“比赛开始。” 裁判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张子凌随即后跳到擂台边缘处,并且在身前施展出木分身之术。 随着上一场的运用,他的木分身之术已经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灵动。 这不,他只是随手一扔,木分身就迅速地催生了出来。 而杜丰则伸手一指,控制飞剑飞上空中,从空中越过木分身,朝张子凌的本体,奔袭而去。 张子凌见飞剑袭来,立即控制木分身的双手,伸长到半空中变化成木盾,挡住飞剑的行径路线。 这时候,飞剑突然间转向,绕过木盾,加速冲刺,企图冲破张子凌的防御阵线。 张子凌见飞剑突然间变招,立即反应了过来,他控制木分身见招拆招。 在他的操控下,木分身后背的四条触手,迅速地变化成木盾,防御飞剑的袭击。 想法虽好,但奈何,失了先手,慢了半步,没有防住飞剑,被飞剑冲了过去。 张子凌见此情形,连忙运起身法一避,飞剑贴着他的大腿飞过,大腿随即被割了一下。 虽然有特制灵器黑色法衣挡住,并未受伤,但被割了一下的地方,不可避免地隐隐作痛。 好在风属性的攻击,穿透性并不强,要不然,他想不受伤都难。 飞剑划过张子凌后,迅速地掉了个头,继续朝他射击而去。 这时候,张子凌快速地拔出刀来,将飞剑斩飞。 而杜丰则趁机偷袭,一剑刺来。 好在张子凌早有防备,左手握住刀鞘抽出一斩,将杜丰的一刺斩开。 这招正是“狂风快刀”刀法中的“双龙斩”,想不到,杜丰也是双剑流,一用一御。 张子凌用“双龙斩”挡住两把飞剑的同时,控制木分身的触手,快速地朝杜丰鞭击而去。 杜丰见触手袭来,随即一跳,轻易地躲过触手。 他跳上空中后,借助风属性灵力的特性,在身体周围制作出风元素,使他拥有飞行能力,往天空中飞去。 飞行途中,他趁张子凌防御飞剑之际,突然将手上的飞剑,以暗器的方式,朝他全力一扔。 由于飞剑的速度极快,所以张子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飞剑刺中胸前法衣。 好在风属性灵力只能提升速度,穿透性不强,要不然,他胸口被正面击中,那还有命在。 虽然他因为特制灵器法衣的缘故,所以挡住了飞剑攻击,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代价。 这不,他胸口被飞剑击中的地方,正钻心的痛着,痛得他冷汗直冒,要不是他耐受力惊人,早就叫出声来。 不过想想也是,飞剑的全力一击,岂是等闲,能不死就已经不错了,岂能不伤分毫。 张子凌忍着剧痛,挥动绣春刀将飞剑斩飞,但刚斩飞一把飞剑,另一把飞剑又至,他马上一避,又慢了,左腰被割中,痛得发慌。 数个回合后,他身上的特制灵器黑色法衣,在两把飞剑的不断击中下,已经渐渐地失去了防御力。 不仅如此,由于两把飞剑的速度太快,所以木分身完全跟不上飞剑的速度,因此,根本就帮不了张子凌分毫,让他被两把飞剑追得疲于奔命,分身乏术,连御使木灵葫芦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数十息后,他见两把飞剑再度袭来,看准机会,一招“双龙斩”,将两把飞剑同时斩飞。 虽然他斩飞了飞剑,但在出招的瞬间,不可避免地露出了破绽来。 而杜丰则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这不,他一见到机会来临,立即手一挥,又一把充满风属性灵力的特制灵器飞剑,朝张子凌的方向,快速地射击而去。 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所以张子凌根本就来不及躲避,被飞剑刺破了法衣,刺入进左胸皮肤,并且深入到一寸处。 这时候,张子凌的本能救了他一命,只见他下意识的用绣春刀刀柄一顶,险之又险地将飞剑顶飞。 须知,心脏离胸前的皮肤,才一寸半不到,杜丰刚才那一下,可是差点要了他命。 张子凌险些丧命,又连连受伤,顿时怒不可遏,他趁第三把飞剑被砍飞,另两把飞剑还没有来到时,将特制灵器木灵葫芦里面的纯木灵力,全部注入进木分身里。 木分身得到大量的纯木灵力后,变得更加高大起来。 在张子凌的操控下,木分身胸前射出大量的木针、木刺,朝天空中的杜丰射击而去。 不仅如此,木分身后背还长出大量的根茎触手,对三把飞剑展开疯狂鞭挞。 杜丰对张子凌的反击,嗤之以鼻,他先拿出九十九个特制灵器风灵葫芦,接着将风灵葫芦里面的纯风灵力,全部放出。 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迅速地结了数十个印法,大声道:“秘术,巨型龙卷风。”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九十九个空了的风灵葫芦,飞上高空,快速地旋转起来。 风灵葫芦一旋转,周围的纯风灵力像被召唤了一样,纷纷进入风灵葫芦的旋转区域内,跟随风灵葫芦旋转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纯风灵力加入,风灵葫芦旋转处,快速地形成小型、中型、大型、巨型龙卷风。 巨型龙卷风一成形,将射击而来的木针、木刺,通通地卷了进去,木针与木刺被瞬间卷成碎屑。 同一时间,三把飞剑凭借着速度优势,躲开了根茎触手,回到了杜丰手中。 张子凌面对这种情况,暗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些对手个个财大气粗,要不是受限于修为,用不了那么多的属性葫芦,直接比钱算了,还打个屁啊?” 念罢,张子凌也明白多想无益,压下心中的杂念,运起纯木灵力,御使木灵葫芦融合进木分身中。 灵葫与木分身一合体,迅速地长成大树,将他包裹住。 随后,“巨型龙卷风”卷来。 大树虽然在“巨型龙卷风”内摇摇晃晃,但还是挡住了。 杜丰见此情况,拿多一百个特制灵器风灵葫芦出来,接着将风灵葫芦化入“巨型龙卷风”中。 随着风灵葫芦的注入,“巨型龙卷风”的威力激增,将大树卷得摇摇欲坠。 好在大树的根茎众多,并且都深入到擂台底下的地底里,虽然被卷得摇摇欲坠,但还是防住了“巨型龙卷风”。 杜丰见“巨型龙卷风”的威力不够,立即御使三把特制灵器飞剑,进入到“巨型龙卷风”内,并且加大纯风灵力的注入,施法道:“秘术,龙卷风切。” 随着三把特制灵器飞剑的加入,“巨型龙卷风”随即拥有了切割之力,得到了切割之力后,“巨型龙卷风”对大树造成了严重破坏。 张子凌见此情况,连忙拿出另一个木灵葫芦,将所有的纯木灵力,通通地注入进大树中。 大树是他借用数种灵具种子和特制灵器木灵葫芦融合而成,防御能力出众,在得到另一个木灵葫芦的纯木灵力加持后,拥有强大的防御力与惊人的催生之力。 第七十章 战力全开 张子凌的本意是想以大树抵挡“巨型龙卷风”,奈何,事与愿违,“巨型龙卷风”得到了三把飞剑的加持后,拥有强悍的切割之力,对树木有极其强大的伤害。 因而,大树的防御力与催生之力,根本就抵消不了“龙卷风切”的伤害。 这不,随着“龙卷风切”的攻击,大树的树枝树叶,瞬间被切掉,只剩下一棵树干,被不停地切割出木屑来。 这时候,树里的张子凌也知道术法被破,大树挡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地摧毁。 此时此刻,他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解开封印。 他打定主意后,念起咒术“解。”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施加在他身上长达十一年之久的“重力咒”,瞬间被解开。 随着咒术的解开,他全身顿时显现出蓝色圆圈图案。 这些图案只是一出现,就因为咒术的解开而慢慢地变淡起来。 随着圆圈图案的逐渐消失,张子凌被封印的力量,快速地回归。 这时候,大树快要被彻底地摧毁了。 他见情况紧急,不敢有一线一毫地耽搁,先将木灵葫芦和绣春刀收进储物戒指里面,接着将储物戒指取下,含入嘴里。 不仅如此,他为了加多一层保障,特意在身上加多了一层厚实的木铠甲。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运起纯木灵力,催生出一条比大腿还粗的大藤条。 大藤条一出现,迅速地将他自己捆住,做出扔出“巨型龙卷风”风眼的准备,等待时机。 机会在数十息后出现,当大树被完全摧毁,露出他的那一刻,大藤条全力一扔,将他往外面的擂台,全力抛去。 张子凌借助大藤条的一扔之力,顺利地冲出风眼,冲出龙卷风,稳稳地站立在擂台边缘处。 虽然他冲出“巨型龙卷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巨型龙卷风”所带有的切割之力,岂是等闲。 这不,他身上的木铠甲没了,受损的特制灵器黑色法衣、靴子也没有了,只剩下一条被他重点保护住的四角内裤,还完整无损的穿在身上,遮掩住重要部位。 而全身上下更是被切割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头发也从长发,变成短发。 由此可以看出,杜丰的秘术“龙卷风切”,所带有的切割之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要不然,张子凌在木铠甲与特制灵器法衣的双重保护下,何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 杜丰也没有想到,张子凌竟然有能力冲出“龙卷风切”。 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而张子凌则趁机从嘴里,取出储物戒指带回手上,并且拿出特制灵器绣春刀。 这时候,他身上的圆圈图案,也刚好消失了。 他望着天空中的杜丰淡淡道:“杜师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亲眼目睹张子凌身上刚刚消失的咒印后,都彻底地不淡定了。 他们要不是亲眼所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张子凌竟然在那么激烈的龙争虎斗中,一直隐藏着实力。 因而,当他们见到这一幕后,纷纷议论起来,有弟子甚至于惊呼道:“原来,本届内外门大比,张子凌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斗法至今,他竟然一直没有出过全力。” 众弟子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皆暗道,这还是筑基期吗? 长老区域内,冷冰冰因为看好张子凌的缘故,所以见他解开了“重力咒”后,心情舒畅,笑嘻嘻道:“真有意思,竟然是“重力咒”,此咒术不仅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增加重量压力,而且还会封印一部分的灵力修为,是纯体修常用的辅助咒术,解开此咒后,张子凌不仅力量大增,而且还会因为重量压力的减少而使身法变得更加灵动,这还不算,他解开咒术后,还会随着灵力修为的回归而变得更加恐怖。” 李玄明等冷冰冰介绍完“重力咒”,好奇的问道:“李师弟,张子凌解开了“重力咒”后,他的实力能提升到什么程度呢?” 李显听李玄明问起,摇了摇头,回道:“李师兄,自子凌六岁那年,我为他施下了“重力咒”,还从未解开过,因而,我也不清楚他能提升到什么程度。” 李显说完后,金日奇惊呀道:“怎么可能,就算是天生适合炼体术的修士,也没听说过有谁能十一年不初解。” 李显闻言,无比自豪的回道:“金师兄,别人不行,不代表子凌不行,他天生拥有自愈能力,比谁都适合炼体。” 金日奇听罢,笑了笑道:“李师弟,那也要你家子凌,有十年如一日的恒心,耐得住寂寞,耐得住痛苦,才能创造十一年不初解的奇迹,要不然,从何说起!!!” 金日奇说完后,李显笑了起来,此时此刻,这个最令他感觉到自豪的弟子,正在向世人展现惊世潜力。 杜丰看着解开“重力咒”的张子凌,之前轻松淡定的神情,随即消失,取而代之地是越发严峻的表情。 他万万没想到,在如此激烈的斗法中,张子凌还一直隐藏着实力。 此时此刻,他也知道多想无益,大手一挥,控制“巨型龙卷风”化为风龙,朝张子凌的方向,快速地撞击而去。 张子凌见“巨型风龙”冲来,一跳往空中跃起,极为轻松地躲开风龙撞击。 突然,风龙里冲出三把飞剑,快速地向他刺去。 这时,身在空中的张子凌,做了一件让所有人不解的事情来。 他竟然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完成了二次跳跃,躲过了三把飞剑。 飞剑一击不中,转向冲他身后刺去。 他再一次不需要任何助力,来了一个三次跳跃。 此次跳跃不但避过了飞剑,而且还顺势接近了杜丰。 杜丰早有准备,一见张子凌接近,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结印,大声道:“术法,狂风暴刃。”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数百道风刃凭空出现,冲张子凌的方向极奔而去,看其声势浩大地架势,好像不把张子凌切成碎片,不罢休一样。 张子凌见风刃飞来,来了一个不需要任何助力的第四次跳跃,避开了风刃。 他在快要撞上防护罩时,身体迅速地翻转,脚往上,头往下,任由惯性带动他的身体,往防护罩飞去。 在快要撞上防护罩时,他迅速地分开双脚,踩在防护罩上,顺势一蹲,借势一蹬,借助反作用力,向杜丰极速冲去,并且在飞出的瞬间,右手握住刀柄拔出绣春刀,快速地使出“飞天拔刀术”与“双龙斩”。 这乃是组合刀法,只有将“狂风快刀”刀法炼至大成,才能那般行云流水、挥之即来。 第七十一章 恐怖的异能 杜丰面对张子凌的必杀一击,虽然极力避开,但奈何,张子凌的速度实在是太过无与伦比,他只能堪堪地躲过颈部的致命一击。 而张子凌则在绣春刀将要砍空之时,强行控制手中的绣春刀,稍微偏移了一下,改变了绣春刀的运动轨迹。 随着绣春刀的方向改变,绣春刀的刀刃,顺利地砍中杜丰的肩膀,而刀鞘则直接命中他的后背。 虽然这两击皆被杜丰身上的特制灵器法衣挡住,但这两击借助了高空反弹与下冲之势,力量之大,根本就不是杜丰所能承受得了。 这不,杜丰被瞬间砍飞,重重地撞击到擂台上,将擂台撞裂后,被反弹到远处。 这还不算,他在反弹的过程中,鲜血好像不要钱似的,咳个不停。 由此可以看出,此次撞击到底有多么恐怖,要不然,何至于此。 而杜丰所施放的“巨型风龙”,由于没有控制者的缘故,所以乱冲乱撞。 而在乱冲的过程中,竟然好死不死的撞上了防御罩。 虽然“巨型风龙”的力量强悍,但对上防御罩,还是力有不逮。 因而,只是一下子就被防御罩消耗掉能量,慢慢地变成(大型、中型、小型)风龙,最后,更是直接消失掉了。 就这样,这条蕴含了一百九十九个特制灵器风灵葫芦的巨型风龙,正式寿终正寝。 或者,这就是倒霉到家的表象吧! 要不然,怎么能那么背呢? 张子凌将杜丰砍落擂台后,借助浮空术,也跟着落在擂台边缘上。 他看着刚爬起来站定的杜丰,并未追击。 这时候,张子凌天赋能力的恐怖之处,终于彻底地显露无遗。 他身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许多,头发也长了不少,不仅如此,没了施加在他身上十一年的“重力咒”压制,他的自愈能力比之前强大许多。 随着伤口的不断愈合,他身上的血迹被汗水一冲,渐渐地消失了。 而血迹一消失,只穿一条四角内裤的他,傲人的身材,彻底地暴露无遗,八块腹肌、胸肌、大腿、小腿、手臂,配合的十分健美,加上他本来就长得俊朗帅气,妥妥的小帅哥一名,引得观众席上的众多女弟子,心如鹿撞、想入非非。 这些女弟子瞬间被俊朗帅气兼身材一流的张子凌俘虏,变成他的专属拉拉队,为他大声鼓励道:“张师哥,子凌师哥,加油……。” 长老区域内,冷冰冰笑嘻嘻道:“李师兄,宁师姐,看来你们家的子凌,很受女弟子欢迎哦?” 冷冰冰说完后,李玄明哈哈大笑道:“这张子凌不得了啊?竟然把连纯体修都不一定能炼出来的地方,也炼出肌肉来,实在是不可思议之极。” 金日奇应道:“李师弟,这身肌肉能看出很多事情来。” “金师兄,我看到了毅力二字。” “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难得。” 两人并不知道,张子凌经过李显的地狱式训练后,不仅坚韧不拔,而且还对疼痛感有极其强大的免疫力,使他比常人更耐受痛苦与折磨。 因而,他才能在受创如此严重之下,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杜丰展开排山倒海般的猛烈反击,并且将他从天空打下擂台。 张子凌的这种情况,正应了成功非偶然这句话。 擂台上,杜丰发现“巨型风龙”没了,暗道了一声晦气后,运起身法,跳起一指,控制飞剑向张子凌直刺而去。 而张子凌则运用“狂风身法”,跳前避开飞剑。 杜丰早就有所准备,控制第二、三把飞剑,直冲张子凌射击而去。 张子凌见飞剑射来,再次不借助任何地助力,在空中强行改变了方向,躲过了飞剑,快速地冲到杜丰身前一刀砍去。 杜丰躲闪不及,被砍了一下后,迅速地后跳,以防张子凌的后续攻击。 他在后跳途中,御使风刃攻击张子凌。 张子凌身在空中,再次强行改变了方向,轻松地躲过风刃,接近了杜丰。 他一接近杜丰,迅速地挥出一刀,瞬间砍中杜丰的肩膀。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杜丰以速度著称,竟然在身法上,被张子凌全面压制,连连中招,这等咄咄怪事,让在场的外行们,百思而不得其解。 其实张子凌之所以能在速度上压制杜丰,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两人的距离过近,所以杜丰无法摆脱张子凌的纠缠。 二是体术上的差距,杜丰是纯术修,靠得是风属性遁术,在身法方面本就不如张子凌,被他靠近后,自然无法脱身,连连中招。 杜丰见摆脱不了张子凌,只好召回一把飞剑,跟他硬碰硬。 绣春刀跟飞剑对砍在一起,铛得一声响起,杜丰连人带剑被砍飞。 而张子凌则趁机追了上去,以期扩大战果。 杜丰在倒飞的过程中,御使另外两把飞剑,向张子凌快速刺去,以此阻止他的后续攻击。 张子凌运起身法避开,快速地追上杜丰,一刀再度砍中他手上的飞剑,使他倒飞得更快。 嘭得一声大响,杜丰重重地撞上防护罩,被反弹了回来。 这等千载难逢地机会,张子凌自然不会错过。 这不,他迅速地赶到,挥舞绣春刀,使出“狂风快刀”刀法中的连招“狂风暴雨”,连续数百刀砍中杜丰。 由于“狂风暴雨”是控制型刀法的缘故,所以出刀虽快,但力量较小,因此,初始的一百多刀,以压制反击为主,伤害并不大,等到将近两百刀时,才破了杜丰的特制灵器法衣。 直到这时候,张子凌的连击才真正的伤到了杜丰。 杜丰的防御被破后,顿时大惊失色,想尽一切办法脱身。 但奈何,事与愿违!!! 张子凌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呢? 这不,他一见杜丰调皮,竟然想反抗,迅速地调整刀法,以控制为主,伤害为辅,当一套六百六十六招的“狂风暴雨”打完后,杜丰倒在擂台上,久久不能起来。 而张子凌则退回到擂台中间,看着倒地不起的杜丰,并没有趁机扩大战果的意思。 这时候,张子凌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头发也长了回来,除了法衣、靴子回不来外,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见张子凌连伤口都自愈了,大声道:“还打个屁啊?张子凌的纯木天灵根真是变态,越打状态越好,换伤都能换死杜丰。” 观赛弟子并没有说错,杜丰就算是全盛时期,对上张子凌都不敢言胜,更何况他已经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呢? 擂台上,杜丰带着一身伤,艰难的站起来后,自知不敌,对裁判说道:“裁判,我认输。” 裁判听到杜丰认输后,大声宣判道:“张子凌胜。” 裁判一宣判完,张子凌走下擂台,径直往休息区域走去。 他一回到休息区域内,就见到大师兄丁守中在那候着,连忙行了一礼后,问道:“大师兄,有事吗?” 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丁守中扔给他一个储物戒指,笑着说道:“子凌,这是师父为你准备的灵石,够你用来恢复灵力,迎接后面的硬战,子凌,加油,我们青木峰的荣耀,就看你的了。” 张子凌听到他师父资助他,喜不自禁,连忙道:“大师兄,请你转告师父,子凌必竭尽全力,争取夺冠,以报师父、师娘深恩。” 丁守中等张子凌说完后,微笑着离开。 第七十二章 询问 百花宫,百花殿内,宗主陈玉看完情报玉简后,对花凤私自放走四个采花贼之事,非常不解,于是,她召唤花凤来此问询。 花凤一到,陈玉急问道:“凤儿,万恶淫为首,采花乃是我们百花宫的不赦之罪,你为什么要私自放了那四人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百花宫的立宗祖师,亲自定立的刑罚吗?凤儿,我们百花宫内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像这种不赦之罪,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小姨实在是不好交代,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大胆的说出真相,你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呢?” 百花宫是由一群一心向道的女修所立,她们志同道合,因为害怕身单力薄被人欺负的缘故,所以联合起来,推选出一人为宗主,建立了百花宫。 由于是女修所立的宗门,所以她们定立刑罚之时,不免以女修的角度出发,因此,百花宫的刑罚,以采花为首恶,薄情寡义为次恶,一旦在百花宫境内犯下这等恶事,将被视为不赦之罪。 正因如此,陈玉才不得不询问。 花凤贵为暗阁的阁主,位高权重,自然知道百花宫的规矩,她明白陈玉也是没办法,才会问她原因,要不然,以她和陈玉的关系,陈玉只要能够压下,肯定会替她压下,绝不会多问一句。 其实想想也是,像百花宫这种老牌宗门,宗内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就算陈玉是一宗之主,也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胡作非为。 因而,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花凤既然明知道原因所在,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腹稿呢? 这不,她一听陈玉问起,如实回道:“小姨,那四人叫“恶贯满盈”,他们来自于中域人族联盟三大族之一的慈悲一脉,乃是慈悲一脉中的最强者,号称四大天王,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但他们这一脉之人,最是道貌岸然、假仁假义,不仅如此,他们还特别地睚眦必报、无耻难缠,一旦招惹上他们,将会受到无休无止地骚扰,正因如此,凤儿才会擅自作主,将他们赶走了事,要不然,凤儿岂会为了那点赔偿而放过他们这些禽兽呢?小姨,慈悲一脉在中域恶名昭彰,我们百花宫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惹上为好。” 陈玉听完花凤的解释后,疑惑道:“凤儿,中域的人族联盟三大族,乃是上界所定,我自然知道,但为何在我们百花宫的记载中,慈悲一脉虽然不是佛门中人,但所走之路,乃是佛门的道路,向来慈悲为怀、乐善好施,怎么在你口中说出,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由于千万大山隔绝的缘故,所以两域的来往,极其不易,再加上去过中域回来的东域之人,也没人会那么无聊,专门去了解一个势力的兴衰变化。 因此,东域之人并不清楚中域的具体情况。 花凤闻言,当然明白个中原因,就拿她自己来说,要不是逃到东域避难,她那可能知道东域的具体情况,于是,她苦笑道:“小姨,我们百花宫内所记载的那些中域历史,皆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黄历,你要是真信了,去到中域时,不被坑死才怪。” 陈玉听罢,非常地好奇,追问道:“凤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令慈悲一脉有那么大的变化呢?” “小姨,此事说来话长。” “愿闻其详。” 花凤见陈玉想知道,介绍道:“小姨,佛门有三大流派,分别是代表(过去的“苦行一脉”,现在的“慈善一脉”,以及未来的“功德一脉”)。苦行一脉修行前世,以体术为主,他们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为前世赎罪,因而,他们乃是三大流派中,最不求回报的一脉,但凡有大劫发生,他们皆会冲到最前线,为降妖伏魔献身献力,百死而无一悔,乃是最令人肃然起敬的佛门大师。而慈善一脉修行今生,以降头术为主,他们认为大小善事皆为善,大小恶事皆可惩,正因如此,他们这一脉崇尚“惩恶扬善”,也即他们口中所说的“赏善罚恶”,这一脉由于“赏善罚恶”的缘故,所以出入红尘最多,大小善事皆做,大小恶事皆惩,乃是真正的慈悲为怀,乐善好施。至于说最后的功德一脉,乃是修行来世,以术法为主,他们崇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而,他们经常会闹出一些笑话来,比如修真界比较出名的劝恶从善事件,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笔,正因如此,他们这一脉不喜杀生,由于不杀生的缘故,所以他们降伏完妖魔鬼怪后,会跟妖魔鬼怪坐而论佛,而妖魔鬼怪则会利用这一点为突破口,将他们反杀,奈何,他们这一脉的人,皆视死如归,根本就不在意生死,从不改变原则,因此,他们死在被降伏的妖魔鬼怪手中,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乃是三大流派最让人无语的一脉。而慈悲一脉正是出自代表今生的慈善一脉……” 因为两域有千万大山阻隔的缘故,所以来往不易,因此,陈玉才会不知道中域慈悲一脉的变故,但她贵为东域四大霸主之一的百花宫宗主,对佛门的三大流派知之甚详。 因而,她打断了花凤的介绍道:“凤儿,佛门的三大流派,在东域修真界那么出名,小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要知道,当年正魔大战时,正道联盟里面的其他流派,正是以君子可欺之以方,逼迫三大流派当出头鸟,坐上正道联盟盟主的宝座,之后,又利用三大流派的规矩,让他们顶在最前线,本来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谁成想,他们的图谋不仅失败了,而且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由于他们纷纷作壁上观,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坏心思,所以让三大流派的人,孤立无援,被魔道逮住机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利用三大流派的规矩,设下了连环毒计,将三大流派打得灭得灭,残得残,而佛门三大流派的功法最克魔道,没了三大流派后,道消魔长,正道联盟的实力大降,此消彼长下,魔道将正道联盟打得落花流水,几近灭绝,要不是魔道自己起内讧,还真没有我们四大太宗什么事。凤儿,关于佛门三大流派的事情,小姨我作为百花宫的宗主,可是比谁都清楚,甚至于连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都知道内情,你就不用再介绍了,还是说说,慈悲一脉为何会变质。” 第七十三章 慈悲一脉的由来 花凤见陈玉不想听佛门的事情,马上点头道:“好的,小姨,我们东域的传承,皆出自于中域,当年,我们东域的先辈,因为在中域抢不到地盘的缘故,所以在休养生息够了后,愤而联结起来,一起离开了中域,向东域的蛮族发起进攻,因此,我们东域有关中域的历史记载,多出于此时,当时,慈悲一脉确实是一心为公,为了人族的荣耀,不仅抛头颅,洒热血,而且还百死而无一悔,确实让人肃然起敬,但人会变,月会圆,慈悲一脉的老祖原天生,出身于佛门慈善一脉,虽然贪恋凡尘,但心有信仰,为人慈悲为怀,最是乐善好施,他在立族之初,效仿佛门慈善一脉的规矩,定立了族规,慈悲一脉初立时,有老祖在前循循善诱,再加上功法需要,慈悲一脉的后代,当然会谨守规矩,因而,慈悲一脉跟随人族联盟下界争战时,皆是一群守规矩的人,这群人为了人族的荣耀,可以说是舍生忘死,为人族取得中域,立下了赫赫战功,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慈悲一脉心无信仰的缺陷,彻底地暴露无遗,他们随着繁衍,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不守规矩的人,这些人中,有一人改变了整个慈悲一脉,这个人叫原随云,此人天生懒惰,爱偷懒耍滑,他嫌慈悲一脉的功法规矩太多,进度缓慢,老是想找速成的捷径,经过他一番深入研究后,真的被他发现了隐藏在慈悲一脉奥义中的漏洞…………。” 原来,佛门慈善一脉所提倡的“赏善罚恶”,是需要信仰配合才不会走上歪门邪道。 而原随云因为心无信仰的缘故,所以被他发现了“赏善罚恶”的漏洞。 这个漏洞就是解释权,也即执行权。 其实所谓的“赏善罚恶”,只是一个大方向,真正的决定权,一直就握在执行者的手中。 原随云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偷偷地躲到凡人世界中做实验,他只要见到有小偷小摸行为的人,就会抓起来惩罚。 本来按照俗世的律法,小偷小摸顶多判个三五年,可他倒好,要么砍手,要么砍脚,要么去势。 可谁成想,他的实验竟然成功了,修为真的因为惩罚小偷而快速增进。 原随云得到甜头后,认为是天赐奇缘,必须把握机遇。 他因为害怕被族中之人发现,阻止他继续修炼,所以他必须赶在被族人发现前,快速地提升修为,因此,他像拥有了无限动力般,变得不知疲倦为何物,到处“赏善罚恶”。 初始时,他也不敢太过分。 但问题在于,小恶做多了,将最终积成大恶。 这不,原随云正是因为小恶做多了,所以越来越没有底线。 有一天,他碰到心谊的姑娘落单了。 竟然以那姑娘曾经做过的好事为由头,以赏赐的名义,强行占有了那个姑娘。 事后,原随云发现他不仅没有受功法反噬,而且还功力大进。 这件事的发生,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要知道,像他这种人,天赋低下,为人懒惰。 要是靠自身修炼,这辈子连金丹也不一定能结。 但他却找到了一种既能爽快,又能极速修炼的方法,实乃上天之恩赐。 就这样,原随云一发不可收拾,到处作恶。 随着他的作恶加深,他的修为极速增长。 最后,他来了一个王者归来,以凡界极限的修为,衣锦还乡。 由于慈悲一脉的掌权者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他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仙缘,所以将他拉进了长老团,让他成为决策者之一。 他在功成名就,风光了一生后,将成功经验,偷偷地教导给后辈。 随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无数后。 越来越多慈悲一脉的族人,开始使用原随云的方法修炼。 这时候,慈悲一脉的掌权者终于发现了问题。 但奈何,原随云早已坐化,他们想法办他都不可能。 于是,他们只能花费大力气,压制了这股歪风邪气。 虽然经过他们的大力整顿,这个问题看似解决了,但心无信仰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受得住这种诱惑呢? 这不,以这种方法修炼的慈悲一脉族人,开始由明转暗,偷偷地修炼。 初始时,由于掌权者的打压,所以敢暗中习炼的人并不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经受不住诱惑,开始偷偷地修炼。 其实想想也是,修炼慈悲一脉的功法,规矩多多,这不行,那不行,不仅一点也不爽快,而且还进境缓慢。 而修炼原随云的功法,则完全不一样,可以真的做到随心所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种修炼即玩乐的方式,使慈悲一脉的族人,十有八九都在偷偷地修炼。 甚至于有些掌权者,因为溺爱自家孩子的缘故,所以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炼原随云功法的慈悲一脉族人,占了绝大多数,最终完成了劣币驱逐良币的戏码。 自此,慈悲一脉从人族联盟的顶梁柱,变成了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 有些时候,他们比魔道还不如。 魔道起码知道是在干坏事,而他们则不一样,他们认为“赏善罚恶”的权力,乃是上天赋予他们一族的特权,他们怎么做都是对的。 要不然,为什么他们在赏善罚恶的过程中,会修为大进呢? 正因如此,慈悲一脉变成了彻头彻尾地人面兽心,假仁假义。 陈玉听完花凤的详细介绍后,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于是,不解道:“凤儿,既然这一族已经背离了正道,变成了邪魔歪道,为什么中域的势力,不联起手来,将他们消灭呢?” “小姨,慈悲一脉再怎么不好,也是当年上界所指派的人族联盟三大族之一,虽然人族联盟早就名存实亡,但虎死不倒威,他们作为灵界指派的三大族之一,背靠灵界这座大山,试问,中域的势力,有谁愿意冒着得罪灵界的风险,为那些受害者主持公道呢?更何况,慈悲一脉的人数也不算多,虽然为非作歹,但对于整个中域而言,影响并不大,因而,只要不是涉及到自身,很少有人敢管慈悲一脉的闲事。” 陈玉贵为一宗之主,听完花凤的解释后,岂会不明白,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慈悲一脉的恶事,因为界面之力的封锁,所以上界肯定不知道,要是有人胆敢多管闲事,被慈悲一脉来个恶人先告状,还真的有可能,有理说不清。 因此,陈玉能明白那些势力之主的心思。 不过想想也是,只要事不关己,谁愿意多管闲事呢?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上界真的不会因此而降下责罚。 慈悲一脉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们知道,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乃是绝大多数人的心理,所以他们在作恶时,并非真的不管不顾,而是专门寻找一些软柿子欺负,并且他们从不敢真的弄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正因如此,他们才能一直逍遥法外。 要不然,中域的势力岂能容忍至今。 第七十四章 赤膊上阵 太玄宗,真传弟子比赛场,休息区域内。 丁守中一走,张子凌用神识扫了一下储物戒指,发现里面有两万块中品灵石,心想:“这场比赛亏大了,不仅弄坏了特制灵器(黑色法衣、木灵葫芦),而且还将最后一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里面的纯木灵力,也耗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师父让大师兄送来两万块中品灵石,下场比赛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弃用木灵葫芦了。” 念罢,张子凌拿出中品灵石,运起纯木灵力,开始补充消耗殆尽的特制灵器木灵葫芦。 由于灵石充足的缘故,所以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就将木灵葫芦补充回最完美状态。 他将木灵葫芦放好后,看了一下擂台,发现擂台上的比赛,进行的非常之快,要是按照这个进度推算,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 他知道时间紧迫,不敢有一丝一毫地耽搁,立即拿出灵植种子,加工制作成简易的灵具种子。 在此过程中,他发现解开“重力咒”后,他的恢复自愈能力,强大了许多,吸收天地间灵气,炼化成纯木灵力的速度,也被大大加强。 而吸收灵石炼化成纯木灵力的速度,更是快得没边。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重力咒”乃是人族的大能炼体士,参照效仿巫族的秘典“铭纹图腾炼体术”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辅助炼体咒术。 施咒之后,如果能坚持到第七年而不初解,将会开始缓慢地锻炼经脉与丹田,激发提升修炼者的潜能。 以前之所以会没有人发现,是因为人种差异,虽说人与巫同属人类,但早已分支,巫族世代以秘术、秘药炼体为主,咒术为辅,所以从出生起,他们的身体素质就比人族要强大得多,自然能轻而易举地超过十年、二十年不初解。 虽然超过七年不初解对于巫族而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巫族经过无数代的秘术、秘药炼体后,肉身早就因为千锤百炼而提升有限,所以并不会特别在意初解长短。 而人族则不一样,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所以身体孱弱,因此,这套炼体辅助咒术,对人族的提升极大,自然会特别在意初解长短。 奈何,人族先天不足,很容易造成暗伤暗损。 因而,极少有人能超过七年而不初解,并且超过的人,也会因为超过的时间不够长而达不到激发潜能的效果,所以修真界自有“重力咒”以来,从来没有修士能够发现激发潜能的功效。 而张子凌则不一样,他天生自带自愈能力,可以将“重力咒”所造成的暗伤暗损治愈,加之有毅力,能吃苦耐劳,所以才能成功创造前无古人,后未必有来者的奇迹,使自身的各项潜能,得到大幅度提升,造就今日的种种神奇。 一个时辰后,在张子凌不计成本的投入下,灵具种子也被补充齐全,他算了下消耗,发现用了整整地六千块中品灵石,相当于六十万块下品灵石。 这内外门大比哪是斗法,分明就是在斗财。 由于张子凌一直专注于补充木灵葫芦和灵具种子,所以直到裁判叫到他名字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的储物戒指里面,根本就没有准备第二套衣服替换。 而丁守中只是送来灵石,并没有送衣服。 此时此刻,他要么问人借,要么硬着头皮上擂台比赛。 他想到了借,马上望了一下周围,发现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原来,比赛比到现在,已经是四强赛了,只有四人有资格进入休息区域。 而很不巧,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在休息区域内。 张子凌见没人,十分着急,想在等等,期望奇迹发生。 想法虽然很美好,但奈何,现实总是残酷的!!! 这不,他不但等不到一个人影进来,而且还被裁判不停地催促。 随着催促时间的增多,裁判越来越不耐烦,听其声音,要是张子凌再不出现,他真有可能直接判张子凌输。 张子凌知道他再不出现,很可能被裁判直接判淘汰出局。 于是,他在无计可施,又拖无可拖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手握绣春刀的刀鞘,往擂台上走去。 因为他只穿着四角内裤,所以感觉到非常尴尬,红着脸,低着头,十分不情愿的往擂台上走着。 观众见张子凌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走上擂台,突然间爆发出激烈地口哨声、欢呼声,更有被他迷惑住的女弟子,疯狂地追捧,弄得他尴尬不已,将头埋得更低,以此方法掩耳盗铃。 当然,掩耳盗铃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除了聊以**外,半点作用也没有。 长老区域内,宁飞飞见张子凌赤膊上阵,那还猜不出他没有带衣服,怒气冲冲地骂道:“师兄,你是猪脑袋吗?竟然真的只叫守中送灵石,你让他顺便带套衣服会死吗?师兄,你都几百岁的人了,做事情之前,就不能先动动脑子吗?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 李显自知有错,被宁飞飞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反驳半句,反而一拍脑袋,惊愕道:“师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冷冰冰听到两人的对答后,笑嘻嘻道:“宁师姐,你就别那么小气嘛?张子凌的身材炼得那么健美,让人欣赏下,也无妨嘛?你看现场有多少女弟子,正在两眼发光,看得流连忘返、想入非非,想来,大比过后,上你家提亲的女修,怕是要踏破你家的门槛了。” 俗话说得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灵儿听到冷冰冰说有女修要上门提亲,因为害怕失去张子凌的缘故,所以心里顿时一酸,眼睛发红,眼流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见李灵儿在一边偷偷垂泪,安慰道:“灵儿,别担心,娘为你做主。” 李灵儿听到黄小梅的安慰后,强忍住泪水,回道:“谢谢娘。” 第七十五章 最强防御 李灵儿的种种小动作,又如何能瞒得过李显夫妇呢? 只是因为人多嘴杂的缘故,所以他们不方便过问罢了。 因此,他们见有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替他们安慰李灵儿,也就不再关注了。 这时候,李显的死对头,厚土峰金丹长老石中硬,专程跑过来凑热闹道:“李师弟,张子凌虽说天生拥有纯木天灵根的辅助,但这身完美的炼体士肉身,不是拥有大毅力之人,根本就不可能炼出来,因而,像他这种人才,应该属于炼体士一脉,而刚好,我们厚土峰正好是宗门内的体术第一,最适合张子凌不过,如果可以,他应该转投我们厚土峰才对,要不然,实在是浪费掉他的天赋才能。” 李显听罢,顿时怒形于色道:“石师兄,你言下之意,是只有你们厚土峰才能教好子凌吗?” 石中硬面对发怒的李显,毫不畏惧,大笑道:“李师弟,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如此炼体天赋,不入我们厚土峰,犹如明珠暗投,可惜了。” 宁飞飞见石中硬如此目中无人,眼含怒意道:“石师兄,你言过其实了吧!我们家子凌身入四强,又有哪点不如你们厚土峰的石守呢?” 宁飞飞的话音一落,周围的长老们见火药味渐浓,马上劝说道:“好了,好了,斗法就要开始了,大家还是好好地观看比赛,稍安勿躁吧!” 擂台上,裁判等张子凌和石守各就各位完毕后,依照惯例通报完姓名,宣布比赛开始。 石守,土属性极品天灵根,也称伪至土天灵根,厚土峰的亲传弟子,拥有修真界最强的防御灵根,修炼“厚土诀”,炼体功法为“铜皮铁骨”,已经修炼到传说中的大成之境,可以做到内外相合,刀枪不入的地步。 一开场,张子凌一改往日习惯,拔刀抢攻。 而石守则站立原地,毫不理会攻击而来的张子凌。 他双手交叉抱臂,任由张子凌挥舞绣春刀(斩、劈、砍、刺)。 张子凌连续攻击了数十刀后,发现他的攻击除了将石守身上的普通衣服,砍得到处是洞外,并没有任何地效果。 于是,他改变了攻击方式,在扔出灵具种子的同时,用出催生之法,接着控制藤条,在一动不动的石守身上,一圈绕着一圈的捆绑着。 在他的灵力控制下,石守被藤条捆扎成大粽子。 而石守则站立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张子凌施法。 他等被捆成大粽子后,以轻蔑的眼神看着张子凌,冷嘲热讽道:“张子凌,你名声那么大,难道就这点水平吗?还有什么招数,尽快使吧!要不然,我怕我一出招,比赛就结束了,那多无趣,毕竟同在一个宗门内,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给你一点发挥的机会,让你好好地表现表现,不是吗?” 张子凌见到石守的那种蔑视眼神,以及听到他的冷嘲热讽,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他拿出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在放出纯木灵力的同时,扔出大量的灵具种子催发。 随着纯木灵力的持续注入,擂台上突然出现九棵大树,藤条也快速地变粗,并且延伸到九棵大树处,牢牢地捆绑住九棵大树。 张子凌等藤条捆绑好后,控制藤条不停地往大树方向拉扯。 这还不算,在他的控制下,石守上方一丈处的藤条,迅速地汇聚为一,慢慢地朝一个方向扭动。 一刻钟后,石守突然间哈哈大笑道:“张子凌,你这匹名扬内外门大比的黑马,也太过虚有其表了吧!实力竟然如此低微,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你混入到四强,别浪费大家时间了,还有什么招,一次性使出来吧!”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惊呼道:“这石守也太强了吧!这样弄法都没事,最强防御真不是盖的。” 长老区域内,石中硬见张子凌破不了石守的防御,哈哈大笑道:“李师弟,宁师妹,以张子凌的微弱实力,绝不可能破开守儿的最强防御,还是干脆让他认输算了,别浪费全场观众的时间,毕竟大家事儿都挺多的,实在是没空观看一场胜负早已分晓的比赛。” 李显听到石中硬的挑衅之言,顿时怒不可遏,正想还口之时,被宁飞飞先一步止住了。 宁飞飞因为害怕丈夫冲动,中了石中硬的计,所以按住他的手,止住他发怒,对石中硬道:“石师兄,我们家子凌要是真的输了,自然会认输,可现在不是还没输吗?石师兄未免太没风度,太心急了吧!” 在场的长老们,虽然也觉得石中硬有些过分,但事不关已,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劝和道:“小孩子间的斗法,我们这些当大人的,就不要插嘴吧!” 擂台上,张子凌越来越觉得石守是有意要激怒他,并不答话。 他默默地将特制灵器木灵葫芦里面的纯木灵力,全部放出,接着混合自身的纯木灵力,在身前构建出高大的木分身。 木分身一出现,双脚长出大量的根茎,深入擂台,扎根地底。 当它固定好后,双手与身后的四条触手,伸长到石守上方已经汇聚为一的藤条处,与藤条彻底地融合在一起。 得到木分身的加持后,石守上方的藤条力量大增,扭转速度加快了许多。 随着扭转次数的增多,石守所承受到的压力,顿时激增数倍。 随着压力的不断加码,他慢慢地承受不住了,运起大力神拳,爆发出内外相合之力,作交叉抱臂状的双手,全力握紧拳头,往后背扩展,将捆绑住他的藤条,全部震断。 从这一击的威力,就能够看出石守的实力来,他竟然只用简简单单地一击,就从藤条的重重绑缚下,轻松地挣脱开来,实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第七十六章 露馅 张子凌见石守挣脱了藤条,并未抢攻,学着他刚才那样,以轻蔑的眼神,配合上怪怪地语气道:“师弟还以为石师兄隐藏的那么久,那么深,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原来,石师兄只不过是一把银样蜡枪头,只会夸夸其谈,中看不中用,这样的人儿,竟然能进军四强,铁定是祖坟冒了青烟。” 张子凌充满讽刺的声音落下后,石守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因为词穷的缘故,所以咬紧牙关,并未答话。 可从他的脸色上,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已经将张子凌恨入了心里去。 这不,他运起大力神拳拳法,径直往张子凌的方向攻去,企图以最直接的方式,报回被讽刺之仇。 而张子凌则运起身法,轻松避开。 他避开了石守的攻击后,首次在大比上,使用了内外相合,他先运起纯木灵力,接着注入进绣春刀中,然后,快速地攻向石守。 石守在速度上,根本就跟不上张子凌的节奏,被一刀快似一刀的凌厉刀锋砍中。 他见跟不上张子凌的速度,干脆站在原地,运起灵力全力防御,任由张子凌砍击。 石守的防御能力,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张子凌每一刀挥出,都好像砍在防御法宝上,根本就造不成一丝一毫地伤痕。 他见砍击对石守没用,快速地跳上空中,当跳到最高点的时候,他迅速地翻转绣春刀,双手紧握刀柄,以刀背为攻击点,极速地旋转起来。 随着他的旋转,他从高空连续不停地打空翻落下,重重地击打在石守的肩膀上。 这招是“狂风快刀”刀法中的“锤龙击”,乃是以刀背锤击对手的刀法,专破刀枪不入。 想法虽好,但奈何,他所遇到的敌人,实在是太过变态了,他信心满满地一击,终究是徒劳无功。 石守被“锤龙击”正面击中后,不仅半点事没有,而且还对张子凌的攻击,嗤之以鼻。 石守三番两次的蔑视,让张子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再留有余地,他快速地挥舞绣春刀,用出连招“狂风暴雨”。 张子凌以“狂风暴雨”的六百六十六刀连击,将石守从站在擂台,砍到双脚离开擂台,并且保持在半空中。 当刀势完结后,石守往下掉时,他迅速地蹲下,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托住刀背一蹬,使出“升龙击”,刀尖狠狠地击中石守的下巴,将他击飞空中,随后,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上。 张子凌见石守倒地不起,走到他身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地危险。 当张子凌靠近石守的时候,倒在地上装死的石守,突然间跳了起来,挥动拳头偷袭张子凌。 由于距离过近,又事出突然,所以张子凌根本就躲不开,被一击击打在肚子上,被一拳击飞,重重地撞击在防护罩上,反弹回来。 石守见张子凌被防御罩反弹到空中,当然不会错过千载难逢地机会。 这不,他迅速地追击而至,再一拳击出,打算扩大战果。 在他的拳头快要击中张子凌时,张子凌突然间消失了。 原来,张子凌在被反弹出去的那一瞬间,忍住剧痛,控制木分身替他解围。 在他的远程操控下,木分身的双手在石守击中他前,将他抓起救走。 当他回到木分身的旁边时,再也忍不住伤势,吐出了数口鲜血,他强忍住疼痛,不相信道:“不可能,绝无可能,我手执特制灵器绣春刀,以内外相合,配合“狂风快刀”的刀法,不可能伤不到你分毫。” 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石守随即哈哈大笑道:“张子凌,人贵有自知之明,认命吧!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你的攻击于我而言,如同小孩子抓痒般,毫无威胁可言,你凭什么跟我斗法,还是快点的认输为好,要不然,等一下被我打到像只死狗一样爬下,多没面子。” 长老区域内,石中硬见到石守大占上风,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的肆无忌惮,看他的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李显随即咬紧牙关,并且手握成拳,恨不得上前跟石中硬,大战个三百回合,可是宁飞飞不让,她一直按住他的手,让他不得不压制住怒火。 长老们见李显的脸色,如何不知道他已经急火攻心,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长老们为了以防万一,忙站中间,将双方隔开,以免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持续发展下去。 擂台上,张子凌对他破不了石守的防御,感觉到万分惊讶,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下意识的抬起手中握着的特制灵器绣春刀。 当绣春刀被抬起后,他犹自不信的望了一眼,这一望,竟然意外地发现了石守的秘密。 原来,在绣春刀的刀尖上,有肉眼不可见的灰尘黏着。 而这些灰尘的细小程度,不要说肉眼了,就算是用神识观察,在不注意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够发现的了。 好在灰法是黏在绣春刀上,要不然,张子凌还真发现不了。 当他见到这些灰尘的时候,突然间灵光一闪,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通通地串联在一起,随即豁然开朗起来。 他终于看透了石守的真面目,所谓的“铜皮铁骨”,内外相合大成,刀枪不入之境,根本就是个幌子,是用来唬人的。 他弄明白一切后,顿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激怒我,让我因为愤怒而失去了分寸,落入你的陷阱中,你之所以要用言语,引导我相信你是真的“铜皮铁骨”,内外相合大成,刀枪不入之境,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所以你就是个大忽悠,中看不中用,你只不过是用高级别的灵沙,用秘术融入进特制灵器土灵葫芦里,使土灵葫芦,以及葫芦里面的灵沙,化为肉眼不可见的灰尘,再配合上变化之术,然后跟皮肤,以及皮肤上的毛孔相结合,弄出金丹期的灰尘铠甲,以金丹期的灰尘铠甲,防御筑基期的攻击,有这样的防御,有什么好出奇的,狗屁的刀枪不入,你就是个大忽悠、骗子。” 随着张子凌的揭露,现场的观众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石守只不过是筑基期修为,为何能拥有如此恐怖的防御能力。 原来,恐怖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口袋里面的钱。 试问,有多少人愿意这样砸钱法。 要知道,弄满一身金丹期的灰尘铠甲,少说都要花费上百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而且只能使用一次。 也就是说,石守为了达到这种吓唬人的效果,每一场比赛,都要砸将近上百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相当于十亿块下品灵石。 而这个数字,还是没有算上灵沙的钱,要是算上,绝对能多出一倍,甚至于更多。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石守所炼化出来的灰尘铠甲,乃是金丹期的铠甲,所以以他的实力,就算能够炼化出来,也是伤筋动骨,那可能再进行比赛。 更何况,灵沙乃是实物,向来炼化不易,所需要的时间,比元素类多得多,他那有那么多时间,亲手去炼化上千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的灵沙出来。 因此,他这些灵沙,绝对是请人专门炼化而成。 而请人,是需要大量灵石才能实现的事情。 观众想到这里,纷纷暗道:“这那是比赛,分明是以本伤人。” 第七十七章 奇招 石守对于张子凌揭露他刀枪不入的秘密,满不在乎。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回道:“张子凌,正所谓,兵不厌诈,因而,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就算让你发现了秘密,又能如何呢?我只是想省些力气,以应最后一战罢了,当真以为怕了你不成。” 石守说得没错,他借助雄厚的资金,以本伤人,以及利用言语忽悠人的行为。 虽然令人极其反感,但这是他伪至土天灵根的异能,以及兵不厌诈的战术运用,并没有违反内外门大比的任何规定。 而太玄宗向来讲究规矩,一是一,二是二。 简而言之,就是法无禁止即可为。 既然可为,那即是合乎规则。 因而,张子凌就算是再有不满,又有何用呢? 既然说了也是白说,那还不如不说,专心比赛。 张子凌压下心中的不满情绪后,控制木分身,将他扔向石守。 在木分身的帮助下,他快速地往石守的方向冲去。 石守见张子凌飞来,想跟他玩硬碰硬,趁他还在空中,立即冲上前,运起大力神拳拳法,全力对他一拳击出。 张子凌明知力量不如人,那会像凌若水那么傻,玩以己之短,攻彼所长的戏码呢? 这不,他见石守想玩硬碰硬,那会顺其意,马上在空中强行改变了方向,避开了石守的全力一拳。 不仅如此,他还顺势砍了石守一刀。 他这种无需任何借力,随意在空中改变方向的身法,乃是“狂风身法”的大成象征“凭风借力”。 说穿了,就是“狂风身法”和“浮空术”组成的组合身法。 在用出“浮空术”的瞬间,借力改变方向。 由于是踩在空气中借力的缘故,所以被命名为“凭风借力”。 当然,要用出此招,必须够快。 要不然,只有一瞬间的时间,根本就无处借力。 他之前之所以会不使用,是因为受到“重力咒”的影响,所以无法使出这项绝技。 因此,他也是在解开了“重力咒”后,才获得了这项能力。 有时候,最害怕的事情并不是对手强,而是未知。 因而,一旦知晓了对手的秘密后。 那就会从无迹可循,变成有迹可循。 既然有迹可循,那自然而然地拥有了应对手段。 这不,张子凌识破了石守的秘密后,已经想出了方法对付他。 首先,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彻底地压制石守。 其次,由于石守身上那身灰尘铠甲的防御,实在是太过变态,所以必须将攻击专注于一点,以密集如雨的攻势,攻破灰尘铠甲的防御。 最后,趁灰尘铠甲有了缺口,以孢子灵植注入其中,破掉灰尘铠甲。 张子凌想到就做,手握绣春刀,施展“狂风快刀”刀法和“狂风身法”,向石守发起最猛烈的进击。 正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 石守以一百个土灵葫芦,以及里面的灵沙为媒介,炼制出一身无敌于筑基期的灰尘铠甲。 虽然令他刀枪不入,不怕任何地攻击,但由于被一百个土灵葫芦的灵沙压身,所以令他的身法犹如蜗牛般慢吞吞,根本就快不起来。 因此,他在张子凌这个以速度见长的人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靶子,连连中刀,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不,张子凌找到了石守的弱点后,以身法优势,施展“狂风快刀”一百零八式的刀法,对他展开最猛烈的连环攻势。 张子凌内外相合后,达到惊人的速度与威力,时而双手,时而单手,一刀快似一刀,砍得石守毫无还手之力。 石守面对身法远超于他的张子凌,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仗着惊人的防御力,以身为盾,试图将张子凌的体力耗尽。 他的想法虽好,但奈何,不切实际!!!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张子凌的天赋灵根,乃是以恢复能力称雄于世的纯木天灵根,所以想要耗光他的体力,无疑于痴人说梦。 不过想想也是,要不是纯木天灵根有这些异能存在,岂能有资格号称修真界的最强辅助灵根。 摆台上,张子凌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经常有意识的砍在同一个位置上。 这个位置正是左心口处。 当他施展完最后一式“狂风破浪”后,石守的灰尘铠甲,终于应声而破。 张子凌趁此机会,快速地一掌印上,将掌上的孢子灵具种子,送入进灰尘铠甲的缺口里。 孢子种子刚被送入胸口处的灰尘铠甲内,灰尘铠甲随即修复。 这时候,石守突然间放声大笑。 他由于速度太慢的缘故,所以根本就反击不了。 因此,他攻心道:“张子凌,你千辛万苦才砍出一道缺口,马上就被修复了,到了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要那么不自量力,去做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呢?张子凌,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投降认输吧!只要你肯投降,我在此承诺,一定会给个好职位你,如何?” 张子凌对于石守的攻心之言,嗤之以鼻。 他以轻蔑的眼神看着石守,鄙视道:“石师兄,到底是谁不自量力,还未可知呢?” 张子凌说罢,运起全身的纯木灵力,催生灰尘铠甲里面的孢子灵具种子。 孢子灵具种子收到指令后,迅速地吸光包裹自身的纯木灵力,随即疯狂地增生起来。 随着孢子灵植的迅速增生,石守整个灰尘铠甲里面,瞬间布满了孢子灵植。 随后,更是蔓延到眼睛处。 孢子灵植一到眼睛,石守当即大吃一惊,马上闭眼,并且用灰尘封住眼皮缝隙。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他的眼睛乃是唯一弱点,所以他不得不如此。 要不然,一旦被孢子灵植攻入到眼睛里,将不堪设想。 张子凌见石守闭合着眼睛,呆立在原地,顾此失彼,自然不会错过良机。 他马上控制木分身的双手,与后背的四条触手融合在一起,变化成坚硬的木尖,疯狂地往石守左心口处钻动。 这还不算,他为了能够里应外合,将全身的纯木灵力,通通地注入进灰尘铠甲里面的孢子灵植内。 孢子灵植得到纯木灵力的加持后,更加疯狂地增生起来。 随着孢子灵植的疯狂增生,孢子灵植从内将灰尘铠甲往外撑顶,使灰尘铠甲渐渐地跟石守的皮肤分开。 在内外作用下,左心口处的灰尘铠甲,被钻出灰屑,随即钻入,随后钻透,继而崩溃。 张子凌见石守的灰尘铠甲崩溃,那还会客气,迅速地跳到木分身的胸口处。 高大的木分身在他跳上胸口后,迅速地往后拉伸,变化成弹弓形状,将他弹射向石守。 张子凌在飞出的瞬间,双手紧握绣春刀,一招“飞龙刺”直射而去。 石守失去了灰尘铠甲的配合后,防御能力大降,胸口被特制灵器绣春刀的刀尖,带着巨射之力一刺而入,随即穿透。 而张子凌则随后而至,撞击到石守的身上,带着他重重地撞击在防护罩上。 由于防护罩的防御能力出众,所以绣春刀没能刺穿防护罩。 因此,两人一起被反作用力,反弹回擂台。 石守由于受到重创的缘故,所以处于僵化中,还没反应过来。 张子凌面对如此良机,自然不会错过,他手抓刀鞘连连出击。 而石守则被刀鞘连连击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明白大势已去,急忙开口认输。 奈何,事与愿违!!! 他由于得罪张子凌太深的缘故,所以张子凌连让他开口认输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这不,张子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催生孢子灵植,赶在石守出声投降前,让孢子灵植堵满他的嘴与喉咙,让他出不了声,认不了输。 当张子凌彻底地控制住石守后,轻蔑道:“石师兄,你本事没多少,就是比较会忽悠罢了,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竟然能进入到四强,真是我辈修士之悲哀。” 张子凌一边说,一边老实不客气,将石守的储物戒指取走,并且以木分身的触手鞭挞他。 本来按照张子凌的原意,取了储物戒指后,就想算了,从没想过要去羞辱石守,但他师娘突然间传音给他,要他羞辱石守。 师娘有命,不要说本就看石守不爽,就算是看着挺顺眼,也只能听从吩咐,全力配合。 张子凌在一边执行他师娘命令的同时,脑海中猜测不断。 经过他一番深思熟虑后,他估计,肯定是石守大占上风之时,石守的长辈得罪了他师娘。 要不然,以他师娘与世无争的性格,不太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让他为难石守这个后辈。 还真别说,他的猜测中了十之八九。 第七十八章 双簧 月如银盘,月朗星希。 太玄宗,真传弟子比赛场,观众区域内。 观赛弟子见张子凌将石守彻底地制住后,不仅不让他认输,而且还用藤条鞭挞,顿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起来。 其中一位弟子可能因为看不过眼的缘故吧! 所以他一脸怒容的指责道:“这个张子凌未免有些欺人太甚,须知,士可杀,不可辱,他如果真看石守不顺眼,直接杀了便是,何必羞辱人呢?” 他的话音落下后,有一位弟子不同意他的观点,出言反驳道:“石守有此一劫,跟他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性格,有很大的因果关系,不能全怪在张子凌的身上。” “就是,本来只是一场比赛,大家都是太玄宗的天之骄子,互相尊重便是了,可他倒好,无怨无仇的,偏要将张子凌往死里得罪,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石守确实应该检讨他自己的行为,他这种嚣张跋扈地性格,得罪人多,称呼人少,要是真能赢还好说,一旦实力不如人,败下阵来,落入了人手,就真的是生死不能自理。” “没错,撩拨人后,被人教训,怪得了谁?” 那位看不过眼的弟子见那么多人反驳他的观点,据理力争道:“石守狂妄自大、惹是生非,自然有其问题,但有问题杀了便是,何必要当众鞭打,当众羞辱呢?” 有一位弟子听完众人的争论后,说出他自己的观点道:“修真界里有一句至理名言,叫作先撩者贱,打死无怨,这句话能够流传千古,自然有其道理,因而,我认为擂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尽在这句话中。” “这句话确实经典,深入人心,说是无上至理也不为过。” “确实,你撩拔人后,控制不了别人的报复方式,因而,身处修真界,没事最好少惹事。” 那位弟子不服道:“我没说石守对,我是说张子凌的方式错了,他这样羞辱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时候,图大江这位张子凌的小迷弟不淡定了,他见那位弟子老是在带节奏,那看得下去。 这不,他一脸怒意的站了起来,指着那位弟子,大声斥责道:“你凭什么说张子凌不对,要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因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图大江的话语落下后,有一位弟子深以为然,他帮口道:“就是,张子凌打了那么多场比赛,也没见他弄过其他人,说来说去,还不是石守自己犯贱,先撩拔人,这下惨了吧!被人当猴耍,尊严丧尽、丢人现眼,想不沦为太玄宗的笑柄都难。” 众人听完后,均觉得有理,忍不住的点头。 说来说去,皆是石守自找麻烦,你比赛就好好地比赛,那么拽干嘛呢?? 长老区域内,宁飞飞吩咐完张子凌配合后,一脸忧伤的望着擂台,时不时的说出一两句耽心石守安危的忧心之言。 可是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从她微微上扬的眉毛,以及稍稍扬起的嘴角,根本就看不出一丝一毫地耽忧之意。 相反,从她极为丰富的脸部表情上,分明能看到开心之情。 数十息后。 宁飞飞见差不多了,转过头,一脸耽忧地对着李显道:“师兄,子凌这孩子还小,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最是冲动易怒,他被石守三番两次的蔑视后,那还忍得住脾气。” 宁飞飞说罢,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石中硬。 她见石中硬一脸铁青的听着,继续道:“师兄,我看子凌是打出脾气来了,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要是子凌这孩子,冲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错手把石守杀了,不好交待啊?” 李显和宁飞飞数百年的结发夫妻,自牵手至今,一路恩恩爱爱、相敬如宾,最是了解彼此。 因而,宁飞飞只是一开口,他就瞬间会意,马上配合道:“师妹,无须担心,大比斗法,死伤难免,既然上了擂台,自然是生死各安天命,有什么不好交待的。” 在场的长老们闻言,看着李显夫妇的一唱一和,以他们的人生阅历,如何会猜不出李显夫妇正在唱双簧,玩请君入瓮那一套把戏呢?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揭不揭穿又是另一回事。 而很不巧,修士的处世理念,向来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因而,长老们才不会吃饱饭没事干,去做揭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不过想想也是,刚刚石中硬气焰嚣张之时,他们也没有帮助过李显夫妇分毫。 此时此刻,李显夫妇反击,他们自然也不会多事,帮助石中硬。 长老们的态度,正是典型的两不相帮。 石中硬是老牌金丹,经验极其丰富,怎么可能会看不穿李显夫妇的双簧呢? 奈何,事关爱徒性命。 除非他能狠下心肠,不理会徒弟的性命,要不然,他不得不顺着李显夫妇的意思,乖乖地入瓮。 这不,石中硬被迫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对李显夫妇一礼道:“李师弟,宁师妹,今日,确实是师兄出言无状,多有得罪,请贤夫妇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原谅则个,让张子凌放了石守吧!千错万错,皆是我这个当师父的错,跟我徒儿无关。” 宁飞飞之所以会偕同丈夫李显唱出这出双簧,就是要玩愿者上钩的戏码。 因而,她一见石中硬果然如她所预料般接招,笑眯眯道:“石师兄,此言差矣,师兄并没有得罪我们夫妇,就算得罪了,以师兄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们夫妇也不敢怪罪半分,何来包涵一说呢?” 宁飞飞说罢,故意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黑的石中硬后,继续连削带打道:“更何况,这是我们太玄宗十年一届的内外门大比,乃是弟子之间的斗法,我们作为长辈,更应该遵守规矩才是,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插手孩子之间的争斗呢?” 所谓双簧,乃是需要配合默契的两人,共同完成。 很显然,李显夫妇正是夫唱妇随,配合无间。 因而,宁飞飞才连削带打的说完,李显瞬间接上。 他笑嘻嘻道:“石师兄,我们夫妇虽然很想帮忙救令徒,但我们作为长辈,岂能带头违反宗门规定呢?” 李显说道这里后,故意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满脸铁青之色的石中硬后,才舍得继续道:“石师兄,只能跟您说句对不住了,都怪师弟实力不济,不会教徒弟,把他教成性格偏激,总是动不动的就想杀人,劝也劝不住啊?” 擂台上,张子凌不停地以藤条鞭打石守。 而长老区域内,李显这个师父笑容满面的跟石中硬说不会教徒弟。 这截然不同的两幕,组合在一起,分明是在讽刺石中硬。 石中硬强忍住心中那股即将爆发的怒火,一边看着爱徒被狠狠地鞭打,一边听着李显夫妇皮笑肉不笑的双簧。 此时此刻,他就算是再蠢,也听出了李显夫妇的话外音。 然而,徒弟命在人手,他虽然怒不可遏,但也不得不低头。 他由于无计可施的缘故,所以只能求助于冷冰冰。 冷冰冰全程目睹此事,深知此事不好劝和,并不想插手。 奈何,她和石中硬乃是莫逆之交,虽然明知道此事棘手,但实在是不好拒绝。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石中硬,充当说客。 既然答应了下来,那自然要办事。 这不,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脸笑容的走到李显夫妇身边,尝试劝说道:“李师兄,宁师姐,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依师妹看来,不如由石师兄代徒赔偿,来个化干戈为玉帛吧!” 第七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石中硬爱慕冷冰冰,守护她数百年,任劳任怨。 可是因为冷冰冰一心向道、清心寡欲的缘故,所以一直爱而不得,纠缠了数百年之久。 因此,两人的爱情故事,在太玄宗内流传甚广,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要说太玄宗内的金丹中人了,甚至于连很多筑基期弟子,也知道这个故事的详细情况。 既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宁飞飞贵为金丹真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因而,她早就猜到石中硬会请冷冰冰出来当说客。 既然明知道,自然早有腹稿。 这不,冷冰冰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宁飞飞随即以一双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冷冰冰,接着微微扬了扬嘴角,微笑了起来。 随着她的微笑,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随即眯了眯。 然后,她带着笑意道:“冷师妹,你毕竟是局外人,不知道子凌这孩子的详细情况,才会说出这些话来。” “愿闻其详。” “我们家子凌自小性格倔强、偏激、小心眼,最是说不得,因而,我们虽为长辈,但也不好随意开口。” 冷冰冰仔细地听完宁飞飞的措词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张子凌一看就是初出茅庐,只知修炼,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伙子,这件事从那个角度看,都像是宁师姐你的主意吧!不好随意开口,不就是在暗示,有好处就能开口吗?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我赔钱。” 念罢,冷冰冰保持着笑容,迎着宁飞飞的目光问道:“宁师姐,不知道要赔偿多少灵石,才能令张子凌那孩子,不倔强、不偏激、不小心眼,愿意放人呢?” “冷师妹,石守可是伪至土天灵根,修真界最强的防御灵根,又是名师所出的高徒,妥妥的天之骄子,随便打上一场比赛,就能够消耗上百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富可敌国,因而,他的身上随便拔根毛出来,都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宁飞飞微微顿了顿,望了一下冷冰冰。 冷冰冰知道宁飞飞陆续有来,静静地听着,不言亦不语。 果然,宁飞飞一见冷冰冰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继续说道:“像这种绝世天骄,最少要一千亿块下品灵石赔偿,才能打消子凌那孩子的杀心,要不然,实在不好交待啊?” 冷冰冰听完宁飞飞的条件后,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也想不到宁飞飞这头母狮子,竟然那么狠,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来个大的,大到让她也吓了一跳。 然而,主动权在宁飞飞手上,她漫天要价,冷冰冰要么就地还钱,要么直接拒绝,别无他途。 于是,她闻言后不语,似是在思考对策。 宁飞飞见此,解释道:“冷师妹,虽说我们作为长辈,能用长辈的威严,强迫孩子低头,但这种方法乃是下下之策,毕竟孩子迟早会长大,要是我们太过分,等孩子独立自主后,会怪我们这些长辈,胳膊肘往外拐,届时,将严重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得不偿失,因而,我们不会以这种方法来劝说孩子,希望冷师妹能理解我们夫妇的苦衷。” 虽然宁飞飞给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但价码太高,冷冰冰不敢胡乱答复。 因而,冷冰冰传音给事主石中硬道:“石师兄,宁师姐要一千亿块下品灵石,数额实在是太大了,师妹不敢擅自做主,你自行决定吧!” 石中硬骤然听到一千亿块下品灵石,顿时吓了一大跳,回道:“什么,一千亿块下品灵石,他们夫妇是想干什么,想成世仇吗?” 石守命在人手,石中硬已处于劣势,根本就无力回天。 可是石中硬人如其名,脾气比石头还硬还臭,那肯服输。 因而,才会说出那么愚蠢之言。 冷冰冰见石中硬还没有看清楚情况,提醒道:“石师兄,谁叫你吃饱饭没事干,偏要得罪他们夫妇呢?他们夫妇现在明摆着,就是要跟你结世仇,你要是不给,等着你徒弟死在擂台上吧!” 石中硬听罢,眉头随即深锁了起来。 可是他转念一想,认为李显夫妇竟然揪住他的错误不放,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这样一想之后,顿时咬牙切齿、怒形于色。 冷冰冰一见石中硬的脸色,暗道不好,连忙劝解道:“石师兄,此事毕竟是你们师徒先撩拔人,我劝你还是先忍下来为好,须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在同一个宗门内混饭吃,没必要弄得不死不休。” 冷冰冰的劝解之言,对于脾气暴躁,一暴怒就莽撞冲动的石中硬来说,半点作用也没有,他越想越怒火中烧起来。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大声对李显夫妇警告道:“李显,宁飞飞,你们是想钱想疯了吧!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跟我要一千亿块下品灵石,想都别想,有本事把守儿杀了,从此以后,我们厚土峰和你们青木峰,不死不休。” 石中硬的话音一落下,宁飞飞暗道得计,嘴角微微上扬,传音给张子凌道:“子凌,师娘缺点筹码,你加大点尺度,记住,只伤不亡。” 宁飞飞传完音后,从粉色的衣袖内取出影像珠。 原来,这一切皆是计,她早就将影像珠偷偷地藏在衣袖内,守株待兔,等待石中硬这只大兔子撞上来。 这不,她拿着影像珠,先以轻蔑的目光注视着石中硬,接着用冷的不能再冷的语气道:“石师兄,果然够霸道,动不动就要跟我们青木峰不死不休,既然如此,等下我就辛苦一点,上戒律阁走一趟,顺手将这个影像珠,交给戒律阁的阁主,看太玄宗的天下,容不容得石师兄您,肆意妄为。” 长老们一见宁飞飞拿出影像珠,同时暗道不好。 很明显,宁飞飞根本就是有意激怒石中硬,让他中计。 而只要石中硬中计,他将彻底地落在套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此时此刻,石中硬已然中计。 而宁飞飞证据在手,石中硬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只能任她宰割。 众长老想到这里之后,心里为石中硬默哀的同时,暗暗道了句:“唯女人与小人不可惹。” 虽然众长老十分同情石中硬的遭遇,但他们只限于默哀,真要他们站出来帮忙作证,他们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因而,他们不约而同地装作不知道,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戏。 不过,也难怪长老们会如此选择,毕竟此事是石中硬先挑起来的纷争,他们既然采取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那么,他们就必须一视同仁下去。 要不然,不是将李显夫妇往死里得罪吗? 其实想想也是,当矛盾激化之时,要么两边都帮,要么两不相帮,绝不能拉偏架。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拉偏架是最令人讨厌的事情,所以不是关系好到不帮不行的程度,没人愿意做这种事情。 因此,长老们才会为了两不得罪,装作不知道。 第八十章 步步进逼 石中硬见宁飞飞拿出影像珠时,犹如被一盘冰水泼过来,瞬间让他冻彻心扉。 这一冻,令他顿时回过神来,不敢再冲动。 他恢复冷静后,开始思考此事后果,当他在脑海中,想出种种严重后果后,顿时害怕了起来,吓得冷汗直冒,暗道中计。 其实也难怪他会如此害怕,毕竟太玄宗以规矩森严,闻名于世。 一旦宁飞飞将录有他狂妄之言的影像珠,上交给戒律阁,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要知道,戒律阁的口号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一十六字真言。 因而,他们向来严格执法,并且为了彰显他们的与众不同,以及寻找一些典型示范案例,最爱处置位高权重的长老们,并且以此为政绩、为荣耀。 这还不算,最令长老们害怕的地方在于,他们每当处理完一个长老后,都会将那位长老犯事的详细情况,编写进经典案例中,储存于戒律阁的大堂内,供世人参观。 光这一项待遇,就不是石中硬想享受的事情。 须知,道宗向来视名声为性命,这种毁名声的事情,像石中硬这种爱好面子的人,情愿去死,也不想接受。 正因如此,他才会怕得汗流浃背。 不过想想也是,自古以来,越是爱好名声的人,向来越是敬畏春秋笔法。 此时此刻,宁飞飞手握两大王牌,已立于不败之地,正是攻心之时。 她见石中硬被吓懵了,当然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有充足的时间,从容考虑出应对之策。 这不,宁飞飞手握证据,底气十足,瞬间打蛇随棍上。 她继续施压道:“内外门大比规定,斗法无情,死伤不论,那么多届下来,死在擂台上的天之骄子还少吗?难道死了弟子的峰脉,都要效仿石长老般,找人不死不休不成。” 石中硬越听越是心虚,他虽然满肚子苦水无处诉,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也说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被人抓了把柄,所以已经不可能翻案了,因此,除非他愿意认怂,要不然,宁飞飞绝不可能放过他。 而很不幸,他是一个极好面子之人,让他当众向个女人认怂,他实在是拉不下脸。 因而,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厚土峰的长老们帮忙,只要他们肯出来作证,他的怨屈就能够洗脱。 宁飞飞不理会一脸铁青狂冒汗的石中硬,自顾自的诉说着。 “按理而言,我们青木峰和你们厚土峰并无深仇大恨,你们厚土峰真要为了石守这个所谓的天之骄子,跟我们青木峰开战不成。” 宁飞飞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给出了一些时间,让周围的那些异样目光,给石中硬增加一些心理压力,好为她的目的,增加一些筹码。 “如果真是这样,请石长老发下战贴,我们青木峰接了便是,可是,我想斗胆问一句,石长老当真有资格代表厚土峰吗?如果没有,石长老凭什么屡次辱我青木峰,难道……是看我们青木峰好欺负,还是认为我们青木峰的人,皆是些酒囊饭袋,任人宰割不成。” 石中硬中了宁飞飞的计,那还有还手之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连招架一下的力量也没有。 这时候,青木峰的长老们听到酒囊饭袋、任人宰割八个字,不得不站出来帮忙助威了。 他们同时对着石中硬的方向,大声道:“随时欢迎石中硬长老,来我们青木峰,不死不休。” 众人的声音说得挺大,瞬间传遍了整个长老区域,让石中硬的压力剧增。 此时此刻,石中硬的所有希望,皆摆放在厚土峰的长老们身上。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并且不停地打眼色,期望他们能够站出来帮派作证,让他的怨屈得以洗清。 奈何,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他被宁飞飞用影像珠录下了影像,证据确凿,到哪去说都没理。 而厚土峰的长老们跟石中硬身处一个峰脉,就算愿意站出来作证,也会让人觉得是帮亲不帮理。 这样做不仅空口无凭,而且还会令人觉得厚土峰的长老们不诚实,得不偿失。 因而,他们虽然有心帮忙,但不敢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出面。 就这样,偌大的厚土峰,竟然连一个愿意支援的人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厚土峰的长老们跟石中硬出身于同一个峰脉,要是没有过硬的证据,单凭口说,犹如跳进黄河一般,怎么洗也洗不清。 既然如此,还不如装作不知道,省得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厚土峰长老们的这种态度,让石中硬顿成孤家寡人,独立面对整个青木峰的压力。 同一时间,擂台上,张子凌收到他师娘的指令后,暗道:“石守的长辈,也太拎不清楚情况了吧!师娘熟悉太玄宗的各种规章制度,又有石守这个人质在,早就稳坐钓鱼台,想输都难,在这种必败无疑的情况下,石守的长辈竟然还敢跟师娘硬碰硬,不是傻子,就是蠢材。” 念罢,张子凌不再多想,依照他师娘的吩咐,拔出还插在石守胸口上的绣春刀,对准被藤条完全束缚住的石守,一顿疾风骤雨般的疯狂乱砍。 石守失去灰尘铠甲的配合,犹如乌龟没了壳,如何抵挡得住特制灵器绣春刀的狂攻呢? 这不,他由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防御能力,所以被砍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好在张子凌只是为了配合他师娘演戏,下刀极有分寸,石守是看着惨,其实伤得并不重,要不然,这样疯狂乱砍法,石守不死才怪。 张子凌见砍得差不多了,控制藤条将石守的手臂缓缓抬起,作出要斩断手臂的动作。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做,石守还真的不一定会怕,但张子凌不同,他曾经将凌天清的双臂斩断,乃是有前科的惯犯,石守不怕才怪。 这不,他一见到张子凌作势要斩,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泪水如滂沱大雨般,下个不停。 不仅如此,他还怂到不停地发出呜呜……的求情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要是不说出去,还真没人知道眼前之人,竟然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石守。 奈何,张子凌羞辱石守,乃是受命于他师娘的指示,根本就没有自作主张地权力。 因而,他虽然极为同情石守的遭遇,但同情归同情,师娘有命,他作为晚辈,岂敢抗令不遵呢? 这不,他虽然心中不想继续羞辱石守,但他也没办法,只能依令行事,继续恐吓石守。 张子凌缓慢地举起绣春刀,不停地比划,不停地作势,将石守吓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 同一时间,长老区域内,石中硬见到擂台上的那一幕后,顿时急得汗如雨下,心神大乱,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台好。 这时候,冷冰冰见石中硬被宁飞飞逼得够呛,虽然嬲石中硬冲动,一根筋。 但她也知道,石中硬之所以会跟李显作对,完全是为她出头。 因而,她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传音给石中硬道:“石师兄,你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冲动、莽撞呢?” 冷冰冰看了石中硬一眼后,继续道:“你之前得罪他们夫妇,得罪的那么爽快,他们夫妇不恨死你才怪,摆明了设套让你钻,你竟然还那么蠢笨,连这么明显的套,也分辨不出来,上了当,中了计,还学人家不死不休,你觉得你有底气吗?你认为他们夫妇会怕你吗?你也不想想,你后辈一大堆,徒弟满街是,真要弄个不死不休出来,你是想身死族灭吗?” 石中硬听到冷冰冰的传音,犹如落水之人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回道:“冷师妹,师兄知道错了,请你一定要帮一帮师兄,让师兄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第八十一章 和解 冷冰冰既然主动传音给石中硬,自然是存心帮他,但她觉得石中硬这样一直找李显麻烦,也不是办法。 于是,她劝说道:“石师兄,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跟李显作对,是因为我的缘故,但你要明白,当年我入门之时,李显和宁飞飞就已经是一对,是我暗恋于他,他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而我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可能做第三者,因而,我与他注定无缘。” 冷冰冰说到这里之后,看了看正在聆听她说话的石中硬一眼。 这一看,令她顿时觉得应该跟他说清楚,不能再这样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 于是,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后,表明态度道:“石师兄,我知道你怜惜我,珍惜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容不得人让我伤心,让我难过,但这样真的好吗?” 石中硬闻言,知道冷冰冰还没有说完。 于是,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听着。 “石师兄,我希望你明白,爱是需要缘分的,我和李显相遇的时间不对,证明我们两人之间,有缘无分,永远也交汇不到一起,而我与你之间,同样也是如此,在我下定决心一心向道之后,才开始慢慢地认可你,接受你,证明我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同样不够,因而,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些什么,你应该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没必要在我这个一心向道的人身上,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了。” 石中硬听完冷冰冰的话后,严肃且粗犷的脸庞出现了一丝柔情,他睁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冷冰冰那双明亮的眸子。 冷冰冰见石中硬望来,用她那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以拒绝的眼神,迎着石中硬那双含着爱意的眼睛望去。 两人相视一眼后,石中硬反问道:“冷师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冷冰冰闻言后不语,以眼神回答了石中硬。 石中硬迎着那道拒绝的目光,面露坚毅的神态,深吸了一口气后,鼓起勇气,用坚定不移地语气表白道:“冷师妹,师兄这辈子因为冲动、莽撞的缘故,所以做了很多错事,唯独只有一件事,师兄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就是坚持不懈地等你,要不然,师兄如何能用数百年的时间,让你认可我,接受我,愿意跟我结交,跟我聊天,跟我分享快乐与悲伤,这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快乐,一种幸福,因而,师兄这一生都是用来等你的。” 冷冰冰听罢,虽然神态没有一丝一毫地波动,还保持着原状,但那是表面,其实她的内心已经有所波动了。 “冷师妹,师兄知你清心寡欲,一心向道,尊重你的选择,从来不曾逼迫你分毫,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选择,让我继续等下去,直至坐化为止。” 冷冰冰面对石中硬这个用一生专情于她的男人,说不感动,那是假得。 曾几何时,她也曾动过凡心,想过嫁给石中硬,以报答他的浓情厚意。 但是,她向来笃信缘分,一直认为李显也好,石中硬也罢,皆跟她的缘分不够,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并非良配。 而她的固执己见,害苦了石中硬,让同样固执己见的石中硬始终认为。 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李显害得,是李显伤了她的心,让她不再接受爱,不敢接受爱,所以石中硬才会将满腔怒火,泼向无辜的李显身上。 石中硬的莫名敌意,让李显犹如丈二和尚般,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别人来招,他李显堂堂大好男儿,岂能不接。 从此,石中硬跟李显成为了死对头,没事都要斗上三分,更何况是有事呢? 冷冰冰听完石中硬的表白之言后,感动不已,但感动,并不代表接受。 于是,她微微地皱了皱眉,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道:“石师兄,何苦呢?” 两人纠缠了数百年之久,石中硬对于冷冰冰的为人品性,极为了解,他敏锐地感觉到冷冰冰并非如表面那般不为所动。 于是,他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趁热打铁。 这不,他再度深情地表白道:“冷师妹,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就让师兄一直等下去吧!如果师兄不能化婴,那就等多两百年,如果师兄侥幸化婴,那就等多一千年。” 石中硬的深情表白,令冷冰冰极为感动,要不是她深信缘分,绝对会被打动到,嫁给石中硬,成为他的道侣。 奈何,事与愿违! 修士的信念异常坚定,岂是那般轻易瓦解的了。 这不,冷冰冰只是感动了数息,就彻底地恢复平静。 她转身,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一脸笑容,走到宁飞飞的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到一边,聊起家常来。 宁飞飞见冷冰冰到来,马上联系张子凌,让他停止一切动作,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宁飞飞交待完后,露出一脸无比灿烂的笑容,陪冷冰冰聊起家常来。 数十息后,冷冰冰见时机成熟,用温和的语气求情道:“宁师姐,此次的事情,确实是石师兄出言无状,引起了不必要的纷争,活该被宰,虽然他死有余辜,并不值得同情,但大家皆是太玄宗的门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否看在小妹的面子上,下手轻一点呢?” 宁飞飞闻言后,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拒绝。 冷冰冰见宁飞飞不接话,向前走了一小步,牵起她的手,贴着她的耳边,继续劝说道:“宁师姐,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师妹当然知道,师姐并不怕石师兄的事后报复,但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过犹不及!” 冷冰冰的再次劝说,确实有效果,宁飞飞被说动了,她转过头,以她那双极为美丽的眼眸,望向冷冰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她之所以要这样望着冷冰冰,是想告诉冷冰冰,她是敲定石中硬了,要是石中硬敢在事后找麻烦,她将奉陪到底。 冷冰冰瞬间会意,向宁飞飞眨了眨眼,表示她会在事后,劝说石中硬放下报复之心。 虽然宁飞飞并不害怕石中硬的事后报复,但能化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因而,她一见冷冰冰明白她的暗示,马上轻声回道:“冷师妹,师姐这次就给个面子你,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别怪师姐不给面子。” 冷冰冰听见宁飞飞终于肯让步,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感谢道:“谢谢宁师姐大人有大量,不知打算让石师兄赔多少呢?” 宁飞飞既然答应冷冰冰让步,自然不会拖泥带水。 这不,冷冰冰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她就立即开出条件道:“冷师妹,一百亿块下品灵石,一块也不能少。” 冷冰冰听完宁飞飞的价码后,也知道石中硬此次得罪李显夫妇太深,要不是她出面,妥妥的一千亿块下品灵石。 因而,也不再废话,直接做主,替石中硬答应了下来。 宁飞飞见冷冰冰答应了,直接将影像珠交给她,并且传音给张子凌,让他放了石守。 冷冰冰接过影像珠后,叫石中硬将谈好的价钱交给宁飞飞。 当石中硬将灵石交给宁飞飞后,此次的纷争,正式和解。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和解罢了。 石中硬不仅丢了面子,而且还被敲诈了一百亿块下品灵石,能算才怪。 第八十二章 原因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太玄宗下辖区域,吴国都城附近,一个神秘人借着黑夜,袭击了过往商队。 由于实力相差过大的缘故,所以商队的护卫根本就不是神秘人的对手,因此,全军覆没。 神秘人把商队的护卫都处理干净后,先将变成干尸的护卫集中起来,然后一把火将所有的干尸烧掉。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目的非常之明确,那就是要毁尸灭迹,让随后而来的吴国六散门高手得不到有用的蛛丝马迹。 神秘人将干尸烧完后,迅速地收起,并且带走被袭商队的所有物资。 他走后不久,吴国六散门的高手随后赶到,他们一见到现场情况,马上猜出是同一人所为。 他们之所以会那么笃定,是因为这样的作案手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们只是看了几眼,就猜出凶手为同一人。 他们将现场的证据收集完后,离开了事发现场,赶回吴国都城禀报情况。 神秘人将抢劫得来的丰厚物资,带回到隐蔽洞府后,随手将物资扔在一边,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由此轻描淡写地动作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惯犯,因为犯案太多的缘故,所以对赃物并不怎么在意,因此,他才会将赃物当垃圾乱扔,一点心疼的感觉也没有。 他扔好物资后,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毛笔,沾上了墨水,继续之前的工作。 原来,他的工作竟然是写一本书,这本书乃是一本家族史,只见他运起毛笔,洋洋洒洒地开始写作。 同一时间,太玄宗,真传弟子比赛场内,石中硬赔礼道歉后,张子凌在他师娘的指示下,解开了石守的所有束缚,让他可以自行认输。 石守一得解脱,生怕夜长梦多,立即认输道:“裁判,我认输。” 石守的话音一落,裁判随即宣判道:“张子凌胜。” 当裁判的宣判落下,全场响起激烈的欢呼声,鼓掌声。 张子凌在一片掌声中走下擂台,回到了休息区域内休息,并且观看比赛。 之后一战,南宫错非常顺利地胜出,将在三天后,跟张子凌争夺这一届的内门大比冠军。 张子凌见比赛已然结束,站起身,往长老区域走去,他要去找师父、师娘他们会合。 众人汇合后,李显召唤出飞行法宝“如意穿云梭”,载着众人往青木峰飞去。 众人一回到洞府,宁飞飞递给张子凌一个储物戒指道:“子凌,这是石守的师父,厚土峰金丹长老石中硬,赔偿给你的一百亿块下品灵石,你拿去采购装备,好好地备战吧!” 原来,宁飞飞之所以会干出趁火打劫的事情来,是因为她从张子凌的前八场比赛中,看到了张子凌的潜力,所以她认为张子凌有机会击败不可能击败的南宫错。 因此,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利用石守这个人质,敲诈石中硬一大笔赎金。 不过想想也是,要不是张子凌需要灵石备战,宁飞飞虽然想教训石中硬,但也不至于弄出那么离谱的天价赔偿。 要知道,石中硬贵为厚土峰的金丹长老,又是上一届内门大比冠军石龙的授业恩师,岂是好相与之人。 因而,他被李显夫妇坑了后,岂会就此善罢干休。 其实宁飞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作为张子凌的长辈,张子凌拥有那么强的潜力,她自然要全力资助,让张子凌有足够的财力,对抗南宫世家的南宫错。 奈何,想法虽好,但囊中羞涩。 其实李显夫妇之所以会不资助张子凌,并不是不愿意资金助他,而是根本就没钱。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宁飞飞在霎时间,就算愿意将视之为珍宝的嫁妆卖出去,也不可能在短短地三天时间内,将那么多的嫁妆全卖掉。 因而,她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大笔财富,让张子凌有足够的灵石,对抗南宫世家的南宫错。 正是因为霎时间想不出其他办法,所以宁飞飞才会铤而走险,在太岁头上动土,明知道利用石守为人质,对石中硬进行敲诈勒索,将会跟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仇人,也不得不为之。 宁飞飞的良苦用心,李显作为丈夫,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因此,他虽然不赞成这样做,但当宁飞飞真的做出来后,他选择无条件配合。 哪怕事后,会让他跟石中硬斗得更加不可开交,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宁飞飞是他的妻子,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所以作为丈夫,他必须坚定不移地站在妻子身边,配合她,支持她。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为了妻子,也会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更何况,只是敲诈石中硬这个跟他斗了数百年的死对头呢? 正是因为有李显的全力配合与支持,所以宁飞飞才能顺利地完成目标,敲诈勒索到一百亿块下品灵石,让张子凌有足够的底气,应战南宫世家的南宫错。 张子凌接过储物戒指,听完他师娘的话后,终于彻底地恍然大悟。 原来,他师娘之所以要敲诈石守的长辈,是因为他。 当他知道真相后,非常地感动,他想起他师娘向来淡薄名利、与世无争,想不到为了他,竟然违背处世理念,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来。 他这样一想之后,眼睛顿时发红起来,眼泛泪光,对着他师娘的方向,行了一个躬身礼,语气坚定道:“师娘,您请放心,子凌一定会竭尽全力,夺取内门大比冠军。” 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李显随即提醒道:“子凌,你决赛对战的对手南宫错,身份可不简单,乃是世家豪门十二巨室之一,南官世家家主南宫泪的亲孙子,双属性杂灵根,火、金极品属性灵根,修炼“烈火诀”和“锐金诀”,不仅在属性上完克你,而且还出身豪门,财大气粗,因而,他肯定是一身筑基期所能使用到的最顶级装备。” 李显说到这里后,微微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子凌,你千万要切记,跟他斗法之时,必须慎之又慎,不可有一丝一毫地大意,知道吗?” 张子凌听完他师父的提醒后,躬身一礼道:“师父,您请放心,子凌定会注意。” 宁飞飞见该说的都说了,轻轻地摆了摆手,逐客道:“子凌,事不宜迟,你快点拿着灵石前往宗门坊市,采购装备吧!” 宁飞飞之所以会那么急切,是想让张子凌快点买上装备,好熟悉装备的用法。 张子凌依言,向他师父、师娘行了一礼后,离开了洞府,前往坊市。 李灵儿见张子凌要去坊市,追上道:“师哥,师哥,我也要去。” 李灵儿说罢,拉起张子凌的手,一同踏出洞府。 两人走后,洞府中只剩下李显夫妇、丁守中和张子凌的家人。 宁飞飞吩咐丁守中送张子凌的家人回接待院。 丁守中领命后,带着张子凌的家人,离开了洞府。 众人走后,李显说道:“师妹,真没想到,子凌这孩子,竟然能得此佳绩。” “师兄,子凌以前没跟人动过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拥有远超同阶的雄厚修为和技战天赋,因而,我们做出了错误估计,没有在第一时间资助他,让他吃亏太多,要不是子凌这孩子的天赋够强大,他早就被淘汰出局了,这种错误的发生,是我们这些长辈不够细心,我们当以此为戒,再不可犯这种低级错误。” 李显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可是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见想不出个中缘由,奇道:“师妹,谁又能想到子凌的技战天赋,竟然那么强,灵力修为那么高呢?不过我一直很奇怪,你说技战天赋嘛?这好理解,他没跟人斗过法,不知道很正常,可是这灵力修为,到底是怎么炼出来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 宁飞飞见李显这个当师父的人,竟然当得如此不称职,忍不住的露齿一笑。 可能是因为太开心的缘故吧! 所以她笑的见牙不见眼,她见实在停不下来,只能用手掩嘴,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当她笑够之后,她反问道:“师兄,你这个当师父的人都不知道,反而问我这个当师娘的,那我要去问谁呢?可能是体质问题吧!” 李显自从宁飞飞笑起来后,就一直跟着她大笑了起来,直到她笑够后,才跟着停止。 当李显听到宁飞飞的反问后,如实回道:“师妹,我这段时间因为太过好奇的缘故,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子凌,可是无论我怎么观察,也发现不了异常,我估计,子凌除了纯木天灵根外,应该还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隐藏天赋,而这种天赋,天生可以将灵力凝炼,使灵力质量大增,别人是一,而子凌是二或三,如果我这个推测正确,那就能解释子凌的灵力修为,为什么会那么强悍了。” 宁飞飞闻言,总结道:“师兄,管他什么原因呢?是我们家子凌就行。” 李显夫妇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想到,张子凌的变化,其实是他们无意中造就出来的。 正是因为他们安排张子凌跟随丁守中前往任务界历练,所以才让张子凌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只适合他自己的“死去活来大法”,从而灵力修为大进,冠绝筑基期,创造了种种奇迹。 第八十三章 坊市 出了洞府后,张子凌带着李灵儿,拿着他师娘给的一百亿块下品灵石,往坊市赶去。 赶路途中,他顺便检查了一下,从石守处搜刮得来的储物戒指。 他这一检查,顿时发现石守不是一般的富裕。 原来,石守光中品灵石的数量,竟然就有百万块。 而特制灵器土灵葫芦,更是多达百个,还有一把特制灵器飞剑和六百三十瓶极品培元丹。 这一额外财富的加入,使张子凌更有底气。 要知道,有了充足的资金后,他便可以无所顾忌地采购装备,而有了装备的配合后,他的实力将大幅度提升,而有了实力后,他应战南宫错的时候,将更有把握。 由于此次采购需要寻找装备的缘故,所以张子凌为了节约时间,直接前往丁守中介绍的老张杂物店。 他一进入店里,就见到老张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 由于老张的年纪大,所以张子凌非常有礼貌地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礼。 行完礼后,张子凌道出来意道:“老张老板,我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帮我卖一百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和帮我寻找特制灵器(绣春刀、木灵葫芦、法衣、盾牌),越多越好。” 老张一边听,一边将张子凌要买的灵器,输入进传信法宝中,当他输完后,和蔼可亲道:“小张,不错嘛?进入了决赛。” 张子凌闻言,扬了扬嘴角,笑着回道:“老张老板,我之所以能进入决赛,完全是靠运气,当不得真,这不,运气用完了,最后一战对上南宫师兄,他是火、金极品灵根,完克我的纯木灵根,我实在是没把握打赢他,只好来寻老张老板帮忙,打算实力不够,用灵器来凑。” 老张见张子凌太过谦虚,一脸慈祥的提醒道:“小张,有时候,太过谦虚也不好,虽说太玄宗的内门大比,皆是一班金丹,以及元婴长老,借弟子之手争夺真传名额,但限于弟子修为,当财力装备达到一定程度后,靠得还是弟子自身的技战能力,你能做到八战八捷,凭得是实力,那有什么运气可言。” 张子凌闻言,连忙解释道:“老张,并不是我谦虚,而是确实如此,纵观我的八场比赛,还真没遇到过完克我的对手。” 张子凌的话音落下后,老张低头沉思了起来。 数十息后,老张抬起头,扬了扬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带着一脸慈祥气息,点头道:“小张,听你这么一说,我回想了一下,确实如你所说的一样,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你的第一场对手令东来,实力孱弱,不说也罢。” “第二场的对手凌天清,为人太过狂妄自大,明明有剑修的资质,偏偏要学人耍大刀,大刀这种重型武器,属于纯力量型,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耍的吗?可他倒好,仗着他师父疼他,我行我素,白白地浪费掉一身好资质,输了也活该。” “第三场的对手王菲菲,灵力修为弱,又被你的催生天赋完克,输了也属正常,没什么好说的,第四场的对手古立基,实力真心不强,你能赢也很正常。” “而第五场的对手凌若水,则完全不一样,实力强劲,说是冠绝本届内外门大比也不为过,如果是她对上南宫错,依我看来,南宫错十有八九会败下阵来,奈何,天意弄人!她被你的催生天赋完克,事先又不知道,被你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输得莫名其妙,实在可惜。” “第六场的对手吴旭,见到凌若水被你完克,仓促间变换主修功法,确实该输,而第七场的对手杜丰,说穿了,就速度快,对上你这种身法出众,又恢复能力强悍的修士,确实难以胜出。” “至于说第八场的对手石守,靠得乃是一身灰尘铠甲,一旦被破,以他那慢得像蜗牛一样的速度,在你这种身法出众的修士面前,不过是一个移动靶子罢了,一刀攻不破,十刀、百刀、千刀下去,终会被破防,如此说来,你确实运气不错,一直没遇到过纯火与纯金的对手。” 张子凌见老张对他的晋级过程,了如指掌,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回道:“老张老板,你说的没错,纵观我的晋级之路,确实非常顺利,一直没遇到过完克我的修士,要不然,结果还真不好说。” 老张提醒道:“小张,南宫错的火、金属性,是比纯火和纯金,还要克制你的组合属性,你要小心了。” 张子凌听完老张的提醒后,回道:“老张老板,正是因为知道被南宫师兄完克,所以才来找你寻些好装备,让大家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要不然,属性已经被完克成这样了,装备再差距过大的话,连跟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张子凌的话音刚刚落下,老张随即笑容可掬道:“小张,咱们先谈收购吧!装备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传过来,估计是宗门坊市内,已经没有你要的绣春刀和木灵葫芦,因而,必须从周边的坊市中寻找,这需要不少时间。” “好的,老张老板,那就先谈收购吧!” 老张见张子凌同意,当即报出收购价道:“小张,特制灵器土灵葫芦,收购价是八百万块下品灵石一个,一百个是八亿块下品灵石。” 老张报完收购价后,张子凌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一百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出来,递给了老张,说道:“老张老板,八亿块下品灵石,你就不用给我了,先放在你那,等下一起结算,多退少补。” 老张接过土灵葫芦后,向张子凌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交易完土灵葫芦后,两人边等边聊。 可能是因为聊得太过起劲的缘故吧! 所以张子凌把在一边坐着等候的李灵儿给忘了。 好在李灵儿最近变得十分之乖巧,只要张子凌在身边,她就不会闹腾,要不然,张子凌想跟老张聊天都难。 等了一个时辰左右,老张终于收到了回信。 他先扫了一眼信息,然后对张子凌说道:“小张,特制灵器(绣春刀、木灵葫芦),在宗门坊市内已经没货了,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必须在吴国境内的坊市里调货,因为你要得太急的缘故,所以必须派出专人,带着货物经吴国都城的传送法阵,送来宗门坊市内,因此,价格会提高百分之二十,提高价格后,特制灵器(绣春刀、木灵葫芦),将从原来的一千万一件,变成一千两百万一件,小张,价格已经报给你了,你自行考虑一下吧!” 第八十四章 特殊葫芦 张子凌刚刚得到石中硬的一百亿块下品灵石赔偿,又卖了从石守处搜刮而来的一百个特制灵器土灵葫芦,得到了八亿块下品灵石,总资产达到惊人的一百零八亿块下品灵石和一百零一万五千块中品灵石,说是财大气粗也不为过。 因而,他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怕价格贵,就怕没货二字。 正因如此,当他听到老张说有货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嘴角微微上翘,一脸笑意的回道:“老张老板,特制灵器(木灵葫芦给我来八百个,绣春刀来一把,法衣来一件,盾牌来五个。)” 既然有了灵石,当然要将灵石转化为战力。 因而,张子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将大部分的灵石花光。 这不,他除了留下一部分用来备用的灵石外,全都用来购买装备。 老张听完张子凌要买的装备后,报出总价道:“八百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一共九十六亿块下品灵石,特制灵器(绣春刀、法衣、盾牌),一共七千两百万块下品灵石,而老夫这里的介绍费,虽说是一个点,但有上限,单次最多不超过五千万块下品灵石,这次老夫就收便宜点,当是支持你这个本家吧!我帮你凑个整数,就算你两千八百万块下品灵石,加上装备的费用,一共九十七亿块下品灵石。” 张子凌已经是坐二望一之人,拥有很大的投资价值。 因而,老张宁愿少赚点钱,也要跟张子凌打好关系。 不得不说,老张确实是老江湖,看人很准,他只不过是少收了一点介绍费,就令张子凌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感动不已。 张子凌见老张少收他两千两百万块下品灵石,发自内心的感谢道:“老张,谢谢你的支持,如果小子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一定会来找你买装备。” 老张闻言后,知道目的已然达成,呵呵道:“小张,那老夫就先行谢过了。” 张子凌将他师娘给的储物戒指拿出来,取出八十九亿块下品灵石,递给了老张。 老张收了灵石后,建议道:“小张,八百个特制木灵葫芦,以你目前的实力,要在三天内补充完,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而,老夫建议你将这些木灵葫芦,炼制成八个特殊木灵葫芦。” 张子凌听罢,一脸疑惑道:“特殊木灵葫芦……。” “小张,特殊葫芦属于消耗品,只要有充足的灵石,随时随地都能补充回最完美状态,便利得很,虽然这样做会让特殊葫芦变成消耗品,只能使用一次,但对于目前的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要知道,你一旦取得内门大比冠军,将鲤跃龙门,自此打破自身的阶层界限,青云直上,因而,只要你能够取得内门大比冠军,就算再多付出十倍、百倍,甚至于是千倍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张子凌闻言,连忙追问道:“老张,还有这等秘术,可是我不懂啊?” 老张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在张子凌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用教育后辈的语气,笑嘻嘻道:“小张,难道你没听说过,财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你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 张子凌一听有门,继续追问道:“老张,那炼制八个特殊木灵葫芦,需要多少灵石呢?” 老张如实回道:“一亿块下品灵石一个。” 张子凌听到价格后,二话不说,拿出八亿块下品灵石,直接递给老张。 老张接过灵石后,用传信法宝替张子凌请了位炼器大师回来。 请完人后,老张说道:“小张,货要先前往吴国都城,再通过传送法阵,才能送到宗门坊市,没那么快,你需要稍等一会。” “好的。” 就这样,两人边聊边等。 期间,炼器大师也来到了,他跟老张是熟人,也很健谈,加入了两人的聊天中。 三个多时辰后,货终于来到老张杂物店。 可能是因为之前谈得来的缘故吧! 所以炼器大师对张子凌的感观非常好。 因此,他接过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后,非常之贴心,当着张子凌面,将八百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炼制成八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 不仅如此,他还一边炼制,一边讲解特殊葫芦的原理。 经过这位大师的现场解说后,张子凌总算弄明白特殊葫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所谓的特殊葫芦,乃是专门为了比赛、救命之类的特殊场景而开发出来的特殊用品。 通过炼化后,一百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将汇聚为一,变成特殊灵器木灵葫芦。 而一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所能产生的效果,比两百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还要强得多。 当然,有所得必有所失,特殊葫芦虽强,但只能使用一次,属于消耗品,不是比赛或特殊场景,根本就没人舍得使用。 一个时辰后,炼器大师将八个特殊葫芦炼化好,交到张子凌手中。 张子凌接过特殊葫芦后,转身向老张道了声谢,牵起李灵儿的手,转身离开了老张杂物店,赶回后山树屋。 不是他张子凌没礼貌,过河拆桥,而是他急不可待,实在是没时间跟老张等人,谈天说地。 他之所以会那么着急,是因为八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虽然能使用灵石快速补充,但这样做,得到的只是木属性灵力,并不是纯木灵力,所以他必须亲自出马,以吸收炼化灵石的方法,补充特殊灵器木灵葫芦。 好在张子凌自解开“重力咒”后,吸收炼化灵石的速度,暴涨了一倍还不止,加上特殊葫芦极易补充,又有整整地三天时间。 因而,时间上完全够用,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张子凌一回到树屋内,立即拿出下品灵石吸收炼化,他一进入工作中,马上专注了起来。 就这样,他开始全神贯注地补充特殊灵器木灵葫芦。 李灵儿见张子凌在备战,不敢上前打扰,自行离去。 同一时间,执事阁的常务长老钱益洞府内。 “老钱,你说什么……,又要涨价,还一次性涨那么多。”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醉仙楼楼主罗大右,他为了能继续留在太玄宗区域内经营,找到了他的知交好友,执事阁常务长老钱益帮忙。 钱益见到老友相求,自然是义不容辞,他找到了戒律阁的常务长老陈大有,以一亿块上品灵石的价格,买通了他,让他睁只眼、闭只眼。 本来条件早已谈妥,奈何,事主张子凌在内外门大比上大放异彩,成为本届最亮眼的黑马。 他的步步高升,可以说是罗大右的噩梦,先是开始的一场一千万块上品灵石,到了第六场后,干脆一亿块一亿块的提,让他的小心肝经受不住威压。 于是,才有了刚才的那一问。 钱益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之色的回道:“老罗,你就知足吧!要不是张子凌被南宫错完克,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就算是提高十倍的价钱,也不会有人敢收。” 罗大右听罢,一脸疑惑的问道:“老钱,这是为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弟子罢了,就算给他夺得冠军,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钱益见老友不熟悉太玄宗的情况,叹了一口气后,耐心的解释道:“老罗,张子凌目前确实没能力翻天,但架不住他年轻啊?须知,他乃是初升的朝阳,谁知道他日后咋样,而我们这些长老到了这一步,也就那样了,犹如夕阳一般,混得一天是一天,如何敢跟他这个朝阳对抗。” 罗大右人生阅历极其丰富,听完老友的解释后,瞬间明白了过来。 老友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成就已经到达顶点,最终将会让路,而张子凌才刚刚起步,要是得罪了他,万一他在功成名就后,找他们的后人报复,那他们岂不是亏大了,因而,他们宁愿不赚这个钱,也不愿意得罪张子凌这个宗门新贵。” 念罢,罗大右因为肉痛灵石的缘故,所以变得摇摆不定,因此,他始终下不了决断。 钱益见老友犹豫不决,苦口婆心地劝慰道:“老罗,虽然代价是大了点,但只要你还能在太玄宗内经营,我就有办法帮你,让你尽早赚回来,要是你去了其他区域,那就不好说了。” 钱益的劝慰之言,令罗大右当场醒悟了过来。 他的一生之所以会那么辉煌,靠得就是钱益的推波助澜。 因而,只要钱益还在常务长老这个位置上,他就不怕没钱赚。 念罢,罗大右觉得他是被一叶障目了,竟然为了那点灵石,差点走了昏招。 好在他有老友提醒,要不然,想不利令智昏都难。 醒悟后,罗大右当即回道:“好吧!老钱,你替我答复陈长老,说我同意了。” 两天后,在张子凌废寝忘餐的工作下,他终于将八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充满。 他将特殊葫芦弄好后,算了一下消耗,发现足足用去了两亿四千万块下品灵石,特殊葫芦果然烧钱。 张子凌见还有时间,立即拿出最后一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和一大堆灵植种子出来。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打算充满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后,马上投入到制作简易灵具种子的工作中。 这不,在他不惜工本地投入下,特制灵器木灵葫芦很快被充满,他当即将木灵葫芦放好,接着马不停蹄地制作简易灵具种子。 当他将剩下的六千万块下品灵石消耗完,看了下时间,发现还有五个时辰左右,他马上停手,上床睡觉,养精蓄锐。 第八十五章 最后一战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真传弟子比赛场内,早已座无虚席,观众皆在焦急地等待,最后一场大战的来临。 虽然决赛开赛前,会有一场季军争夺战,但关注这场失败者之争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要不是内门大比规定,必须等季军争夺战结束后,才会进行决赛,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愿意花时间观看。 这就是人类的天性,永远追逐冠军,对于之后的名次,向来漠不关心,可有可无。 当然,争夺名次的双方,皆会出尽全力,毕竟三和四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石守在张子凌那里受了气,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将满腔怒火,泼在对手原义成那里。 原义成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他根本就攻不破石守的灰尘铠甲,最终败在石守手上。 石守虽然击败了原义成,拿到内门大比第三,但他连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这不,他等裁判宣判完后,阴沉着脸,头都不回,径直走下擂台,回休息区域内休息。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想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眼不见为净。 虽然这种方法,属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但总好过看着张子凌在擂台上大出风头,气不打一处来好。 季军争夺战结束后,裁判们马上跑到擂台处,忙碌起来。 他们为了小心无大错,直接更换了擂台。 擂台换好后,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丝不苟地检查,尽力做好赛前的一切准备,以迎接最后一场内门大比。 一个时辰后,主裁判上到擂台,当众点了张子凌和南宫错两人的名字。 两人听到名字后,立即站起身,往擂台上走去。 南宫错二十有余,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鹅蛋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再配合上那一套纯白色的特制灵器法衣,妥妥的世家公子模样。 裁判等两人站好位置后,对全场百万观众大声道:“各位观众,大家好,太玄宗十年一度的内外门大比,内门大比决赛就要开始了,现在先为大家介绍两位参赛者,站于右边的这位叫南宫错,南宫家的传人,站于左边的这位叫张子凌,青木峰的亲传弟子。” 裁判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全场观众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绝于耳。 裁判等掌声响了数十息后,手一伸,作了个停止动作。 观众见裁判要说话,停止了鼓掌,掌声随即停下。 裁判见掌声停了,向两人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两人闻言后,同时大声回道:“准备好了。” 裁判听到两人的答复后,慢慢地向后退,当他退到擂台边缘时,大声宣布道:“内门大比决赛,正式开始。” 张子凌一听到开始二字,立即向后跳到擂台边缘,向前方扔出大量灵具种子的同时,运使纯木灵力催发。 随着纯木灵力的注入,灵具种子快速地吸收包裹自身的纯木灵力,极速生长起来。 随着灵具种子的极速生长,擂台中间多了三道树墙和大量藤条。 张子凌趁南宫错的视线,被树墙挡住的那一瞬间,迅速地钻入由树干组成的树墙内。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想以树墙为掩护,挡住观众的视线。 这不,他一将观众的视线隔开后,立即拿出一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默念起秘术来。 随着秘术的完成,特殊灵器木灵葫芦化成细藤,钻入擂台下。 张子凌之所以要这样操作,是为了防止通风报信。 毕竟,只要一个简简单单地传音,就能将他的后手,彻底地暴露出来,让他的所有布置,毁于一旦。 因而,他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张子凌迅速地退出树墙,并且为了安全起见,运起纯木灵力,偷偷地在树墙里面,弄了棵粗藤,以根茎堵住并且遮掩细洞。 他为了防止后手暴露,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当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谁愿意那么麻烦呢? 张子凌将后手布置好后,又在身前顶了个木盾,以备不时之需。 另一边,南宫错跟张子凌一样,也是先向后跳到擂台边缘,接着组织攻势。 这不,他一站定,立即拿出两个特殊灵器葫芦(火与金),默念秘术。 随着秘术的完成,两个特殊葫芦,瞬间化为火灵力与锐金灵力。 锐金灵力全部注入进特制灵器飞剑中。 而火灵力则一半注入飞剑,一半在身体周围,形成火焰防御。 随着火焰的升起,南宫错身体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随着温度的升高,张子凌的藤条还没靠近南宫错,就已经先变干,并且因为温度过高而燃烧起来。 张子凌见南宫错后跳到擂台边缘,连忙扔出灵具种子,并且运起纯木灵力,在空出的擂台上,加多两道树墙防御。 布置好防御阵线后,张子凌向空中扔出大量的灵具种子,并且催发。 随着纯木灵力的催发,灵具种子变化成(横排的灵铁树、粗壮的木刺和细小的木针)。 这些木系术法一完成,快速地向南宫错或砸或刺。 南宫错见张子凌的攻击袭来,不慌不忙,先双手握剑高高举起,接着引起烈焰,向树墙一斩,大声道:“烈焰锐金月牙天冲。” 随着南宫错的这道声音落下,攻击而来的灵铁树、木刺与木针,被他加强过的护身烈焰燃烧起来,并且连片刻也支撑不了,瞬间被燃至灰烬。 而“烈焰锐金月牙剑气”则直冲树墙斩去,瞬间连破五重树墙、木盾后,重重地斩击在特制灵器盾牌上,将盾牌斩裂。 张子凌看着身前裂成无数块的盾牌,顿时吓了一大跳,暗道好险,好在他防患于未然,弄多了一个木盾出来,要不然,还真不一定防得住。 他见盾牌已毁,迅速地拿出一个崭新的盾牌出来,并且在身前顶了一个木盾。 同一时间,被“烈焰锐金月牙剑气”冲过的树墙、木盾,迅速地燃烧起熊熊烈焰来。 随着烈焰的燃起,树墙、木盾瞬间化为灰烬。 由此可见,南宫错的火、金攻击,对于张子凌的木系术法,有多么可怕的伤害力。 张子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脸郁闷之色,心想:“这也太克了吧!放再多出来,也是被烧得份。”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见张子凌的木系术法被完克,满脸担忧道:“这下麻烦了,火配合金,将师哥克得死死地。” 宁飞飞闻言,伸出手,摸着李灵儿的头道:“灵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任何地灵根属性,都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因而,高阶修士才会需要无属性的功法和法宝完善自身,尽量降低属性相克,但就算是这样,还是不能完全抵消五行相生相克。” 宁飞飞说完后,李显接着道:“子凌的木系术法被完克,再用术法的意义,已经不大,现在只能靠刀法寻找机会了。” 李显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李玄明随即反驳道:“李师弟,这也太难了吧!南宫错虽然属性不纯,但好歹也是天生修剑的天赋,是一名真正的剑修,他的“烈火诀”和“锐金诀”,可不是吃素的,你家子凌的希望渺茫。” 李玄明说完他的观点后,冷冰冰适时言道:“张子凌凭借着过人的技战天赋,以不适合战斗的纯木天灵根,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出乎意料,足够证明其天赋异禀,被如此完克下战败,非战之罪也!” 由于属于相克的缘故,所以在场之人皆不看好张子凌。 当然,李灵儿这个盲目崇拜张子凌的人儿除外。 第八十六章 丢卒保车 天气晴朗,白云飘飘。 “恶贯满盈”四人被花凤放了后,怕夜长梦多,不敢再在百花宫区域内逗留,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海方向赶路。 赶路途中,贯一脸不爽之色,指责道:“老大,你做做样子也就算了,怎么真的将所有东西,通通地赔偿给那个叫花凤的臭婆娘呢?你这样一赔,以后我们还怎么在东域混,人生地不熟,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满闻言后,也是有点不爽,他接口道:“老大,老二说得对,你这样一给,我们以后咋办,身无分文,要是在中域时还好说,大不了随便找个人化缘,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身在东域,人生地不熟,只不过随便来个“赏善罚恶”,就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东域的生存环境如此恶劣,叫我们如何是好。” 盈一听到差点连命都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形于色道:“岂有此理,百花宫那班臭婆娘,简直是不可理喻,那个女修犯了偷盗之罪,本来按照我们慈悲一脉的规矩,应该被剥皮、下油锅,可她运道好,刚好遇到我们兄弟四人从千万大山里面走出来,需要发泄一下,洁净一下身心,因而,我们才会大发慈悲之心,怜悯她,只罚她当炉鼎,供我们采补,已经是开了天大的恩德,她就算被我们采补致死,也应该是含笑九泉,幸福的不能再幸福。” 盈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直接大吼出来道:“那个叫路遥的女修,做了好事,本来就当赏,我们为了赏赐她,不理会身份上的差距,纡尊降贵,愿意跟她双修,乃是她几生修来的运道,她虽然被我们修疯了,但肯定也是幸福着的,所以说,我们根本就没错。” 满听着听着,越听越来火,越听越觉得窝囊。 他大声音附和道:“老四说得对,“赏善罚恶”乃是我族的奥义,我们要是不这样做,如何修行?真是岂有此理。” 盈听到满支持他的观点,因为怒气未消的缘故,所以恶狠狠的接过道:“就是,在我们中域,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地事情,想不到来到东域,竟然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被人追了一路,还差点连命都没了,真是晦气!” 恶见三个弟弟对他将所有钱财,全部用来赔礼道歉的行为,充满意见,感觉到极为委屈。 他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三个弟弟。 由于四人一母同胞,又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感情特别好,因此,三人也不是真的怪老大,只是气不过,发泄一下罢了。 这不,当他们发现老大一脸不高兴的望着他们的时候,瞬间怂了,犹如做错事的小孩子般,低下了头,等待他们老大发落。 老大见三人低头认错,知道他们受了委屈,心情不好,也不敢骂他们,耐心的解释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当真以为,如果我不够诚意,那个叫花凤的臭婆娘,真的会放过我们一马吗?弟弟们,这里乃是东域,不是我们所在的中域,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我们来了这里,还是按照这里的规矩行事吧!要不然,我怕我们不仅飞升不了灵界,而且还会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贯听完恶的解释后,问道:“老大,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不仅没盘缠,而且还不能找人化缘。” 盈性子比较急,抢在恶回答前,接口道:“老大,东域的生存环境太过恶劣,根本就不适合我们慈悲一脉生存,这不行,那不行,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呢?” 恶闻言后,语气温和的回道:“老二、老四,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吗?没盘缠,我们大不了不入城池,不入坊市,至于说嘴馋的问题,先忍忍吧!只要到了内海,那么大的海,还怕没鱼打吗?” 三人在东域享受惯了,向来没钱就化缘,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赶紧或赏或罚,享受完再说其他,何曾试过那么窝囊。 奈何,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们到了东域后,赖以生存的招牌没了,而个人的实力就算是再强,又有何用呢? 难道……还能强过百花宫的千军万马吗? 因而,他们在东域,等于是没了身份,没了实力。 因此,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就算是条龙,在东域这个地方,也只能乖乖地盘着。 要不然,除死之外,别无他途。 三人虽然对这样的生活,极为不满,但他们被百花宫弄怕了,也不敢真的再乱来。 于是,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屈辱的点了点头,以示接受这样的安排。 同一时间,太玄宗,真传弟子比赛场内。 擂台上,张子凌见术法被完克,知道用了也是白用,不在使用术法。 他抽出特制灵器绣春刀,运起狂风身法,向南宫错急攻而去。 南宫错见张子凌袭来,正中下怀,马上冲上迎击。 当刀剑相交之时,张子凌才发现,他选择跟南宫错展开肉搏战,根本就是自投罗网的行为,连一点胜利的希望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南宫错不仅是剑修,而且还是火、金极品灵根的天赋,所以他所运使的剑法,皆带有火、金汇合的威力。 而这两种属性,又恰好相辅相成,当两者汇聚为一之时,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因此,张子凌的内外相合,根本就抵挡不了火、金汇合之力。 这不,两人只是一短兵相接,张子凌就瞬间被南宫错打得险象环生、疲于奔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张子凌的灵根,根本就不适合斗法,对刀法一点加成作用都没有,本来就不是拥有火、金加成的南宫错对手。 更何况,南宫错的火、金属性,还完克张子凌的纯木属性。 因而,两人一经交手,张子凌就被南宫错攻的左闪右避、险象环生。 此时,他只能凭借着身法优势,勉强与南宫错战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对手。 甚至于有好几次,他都被南宫错击飞,最后还是靠“凭风借力”,险之又险地躲过后续追击。 正所谓,久守必失! 张子凌见肉搏战根本就不是南宫错的对手,知道久战必败。 因而,他一边以身法优势,跟南宫错展开游斗,一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脱身。 南宫错长年与他大哥对练,斗战经验极其丰富。 他从张子凌的一举一动中,看破他的真实意图,自然不会给他机会,死死地缠住他,让他没有任何地脱身可能。 而张子凌则一边施展浑身解数,抵挡南宫错的连番攻势,一边控制藤条悄无声息地靠近,打算借助藤条之力,摆脱困境。 奈何,南宫错对于张子凌的技战之法,早就研究透了,说是了然于胸也不为过。 因而,他在战前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根本就不可能让张子凌有机可趁。 这不,他为了预防张子凌的灵植骚扰,不惜灵力,特意在身体周围,制造了一个火焰防护,让张子凌的灵植,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被南宫错看破了意图,所以张子凌一直无法摆脱困境,只能打醒十二分精神,死死地守住,以待时机。 数十回合后,张子凌的绣春刀在南宫错的火、金汇合之力下,受创严重,已经不堪使用,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将不可避免地败下阵来。 他见此情况,知道再不脱身,将再没有机会翻身。 因而,他在迫不得已下,使出了险招。 只见他先将绣春刀当作暗器射出,让南宫错误以为他要反击,连忙挥剑将射击而来的绣春刀斩开。 南宫错虽然极为轻易的斩开了绣春刀,但不可避免地浪费了时间,让张子凌有机可趁。 这不,张子凌有了时间后,立即快速地结印并且大声道:“秘术,祭器术。”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特制灵器盾牌瞬间闪出耀眼的光芒来。 当光芒闪起后,盾牌立即化为武器,冲南宫错的方向,极速猛冲而去。 南宫错一见盾牌所化的爆炸物冲来,吓了一大跳,立即运起身法,远远地躲开。 南宫错一躲,盾牌随后赶到,并且在南宫错刚才所站之地,爆炸了开来。 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响起,盾牌化作无数的碎片,向四面八方,无差别的攻击。 裁判由于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所以躲不开碎片,因此,他只能拿出武器,将那些飞来的碎片,一一斩下。 而南宫错虽然躲过了爆炸,但他的身法就算是再快,也快不过被炸出来的碎片。 因而,他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只能以特制灵器盾牌硬挡。 由于碎片的数量众多,又带着高温,所以南宫错的特制灵器盾牌,瞬间被毁了。 好在盾牌虽然毁了,但好歹挡住了这一击袭击。 至于说张子凌,那还用说吗? 他早就趁机会跑路,御使从石守那夺来的特制灵器飞剑,飞上空中。 张子凌在飞行途中,扔了绣春刀的刀鞘,重新拿出一把特制灵器绣春刀出来。 好在他在比赛前,为了以防万一,专门买了一把特制灵器绣春刀备用,要不然,将面临无刀可用的尴尬境地。 随着张子凌飞上空中,他终于彻底地摆脱南宫错的死命纠缠。 虽然这一轮交手,张子凌损失惨重,但他也因此勘破了南宫错的虚实,想出了对付南宫错的方法,也不算吃亏。 这个方法,就是消耗,火、金汇合的威力,虽然强大无比,但消耗更大。 而纯木天灵根的优势,在于持久,只要发挥出自身优势,将南宫错拖入进消耗战中,不是没有取胜可能。 更何况,张子凌事先制作了巨量的灵具种子,只要稍一催发就能使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消耗。 因而,只要善用这些灵具种子,将南宫错的灵力消耗掉,胜机立现。 南宫错见张子凌飞到空中,自然不会就此罢手。 这不,他先扔了那个被碎片击打得破破烂烂的破盾牌,接着从储物戒指内,拿出另一把特制灵器飞剑,飞向空中,追击身在高空中的张子凌。 第八十七章 比拼消耗 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 张子凌就是这种情况,他在擂台上吃过肉搏战的亏后,那还会再跟南宫错玩近身战。 这不,他利用数量众多的灵具种子,配合上特制灵器(盾牌、白色法衣),跟南宫错在空中展开了游斗。 随着张子凌不迎战的战术实施,南宫错顿时吃瘪了,每次快要靠近张子凌的时候,都会被数量众多的灵植阻挡。 这些灵植什么都有,诸如(灵铁树、灵沉树、木刺、木球、木棒、木针……),除了张子凌想不到的形态,要不然,啥都有。 由于灵植品种繁多的缘故,所以南宫错根本就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阴招,因此,他在不清理掉灵植前,那敢强攻。 而清理灵植,则需要时间。 虽然时间很短,但足以让张子凌拉开足够距离,破掉南宫错的攻势。 两人就这样,在空中大战了数十个回合。 当斗到第六十三个回合的时候,张子凌突然间展开了快速反击。 他利用自身灵具种子众多的优势,对南宫错展开了排山倒海的木系进攻。 在他的操控下,擂台区域顿时下起了灵植雨,诸如灵铁树、灵沉树……之类的灵植,数不胜数。 而木刺、木棒、木针……那些,则更不用说了,多到令人堂目结舌。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他经过数十个回合的防御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所以他必须以持续进攻的方式,压制南宫错,让他不能从容反击。 要不然,一旦让南宫错掌握到他的防御规律,那将是他的噩梦。 奈何,想法虽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张子凌的所有攻击皆有一个共通性,那就是木。 而南宫错则是火、金,妥妥的完克木属性。 这不,南宫错只不过是施展了一招“烈焰护体”,就将张子凌的所有攻击化解。 不仅如此,他为了防止张子凌利用掉落在擂台上的灵植,挥动飞剑,引动飞剑里面的烈焰,使了一招“火凤连弹”。 随着他的飞剑引动,火灵力快速地构建成凤凰形态。 火凤凰一出现,张开大嘴一吸一喷,将火灵力以火焰弹的形态射出。 火焰弹击中擂台后,将附近的灵植,通通地燃烧了起来。 火凤凰喷射完第一发火焰弹后,又连续喷射了八发,终于完成使命寿终正寝。 随着另外八发火焰弹击中目标,整个擂台上的灵植,全都燃烧了起来,将擂台变成火海。 随着灵植的燃烧,张子凌的所有木系术法,全都成了泡影。 张子凌见此情形,顿时皱起了眉头来,他一脸苦色的暗道:“这算什么事,被克成这样,还反击个屁啊?” 念罢,张子凌见进攻不成,只能无奈地改为防御。 他以特制灵器(盾牌、白色法衣)为依托,灵具种子为辅助,跟南宫错游斗了起来。 而南宫错则因为消耗巨大的缘故,所以害怕陷入持久战,因此,他以火、金术法,毫无保留地对张子凌展开了一波接一波的火、金攻势。 期间,诸如“火凤斩”、“火凤连舞”、“火龙吐息”、“月牙天冲”、“月牙连弹”……之类的高阶火、金术法用了一个遍。 而张子凌则被攻的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要不是他有特制灵器(盾牌、白色法衣)的保护,早就伤在南宫错的剑上了。 三刻钟后,果然如张子凌所猜想的一样,南宫错飞剑上的火、金灵力,消耗速度非常快,只是一个时辰不到,就将火、金特殊葫芦的灵力,完全消耗掉。 南宫错见飞剑上的火、金灵力不足,再度拿出火、金特殊葫芦,补充飞剑的消耗。 得到特殊葫芦的加持后,他的飞剑恢复了力量,御使飞剑,快速地向张子凌追击而去。 张子凌见南宫错手上的飞剑,刚补充了火、金灵力,正是力量最强之时,那敢正面迎敌。 这不,他为了避其锋芒,立即将特制灵器盾牌,以暗器的方式,快速地扔向南宫错,以此方法,阻碍他接近。 南宫错见盾牌飞来,害怕盾牌被张子凌利用,连忙运使全力,使出一招“烈焰月牙连弹”,将盾牌斩成碎片。 而张子凌则趁此机会,快速地飞向高空中。 两人就这样,在高空中展开了追逐战。 期间,张子凌为了逃走,又损失了一个特制灵器盾牌。 好在南宫错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又消耗掉一对特殊葫芦的灵力,也不算吃亏。 一个有心追,一个有心逃,双方斗了上百个回合,依然分不出胜负。 张子凌依托特制灵器(盾牌、白色法衣),以及身法上的优势,再加上灵具种子的时而偷袭,时而抵挡。 虽然被追得上天入地、险象环生,但依旧稳如泰山,一点败象也没露。 两人从擂台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下擂台,周而复始。 在张子凌的苦心经营下,这场内门大比的冠军之争,变成了持久战、消耗战。 长老区域内,李玄明对张子凌的表现,极为佩服,以被完克的属性,将对手弄成这样,技战之能,确实冠绝本届。 他暗暗赞扬了几句后,转过头,对李显笑嘻嘻道:“李师弟,你家子凌可真贼,事先制作了大量的灵具种子,然后将这些灵具种子当作消耗品使用,弄得南宫错灰头土脸,看来,纯拼消耗的话,南宫错还真不够你家子凌来,如今,形式已然逆转,变成了南宫错要急攻,而人一急,是很容易出错的,你家子凌的机会,就在这些错误中。” 李显闻言,扬起了嘴角,一脸笑意的回道:“李师兄,子凌也是无计可施,才会出此下策,要不然,谁会愿意玩这些弯弯道道呢?” 李显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冷冰冰随即接过道:“李师兄,无须过分谦虚,只要是内外门大比没有禁止的方法,就是合法合规的方法,只要是合法合规的方法,怎么赢都是本事。” 李玄明闻言后,极为认同冷冰冰的观点。 要知道,太玄宗向来讲究规矩。 因而,法无禁止即可为这句话深入人心、大行其道。 也即是说,只要张子凌能以这样的方法赢,那就是他的本事,没有人敢出来质疑。 金日奇也是认同这个观点,他点头赞成道:“冷师妹说得没错,张子凌这孩子确实有本事,光这一手制作灵具种子的手段,就足以惊艳本届。” 冷冰冰闻言后,提醒道:“金师兄,张子凌何止这一手,他的灵力修为冠绝筑基期,为本届之最。” 金日奇听罢,望向了被追得到处飞的张子凌,同意道:“确实如此,又要御使飞剑,控制盾牌,还要时不时的用灵具种子、绣春刀还击,不是修为深厚,早就透支了。” 擂台上,南宫错知道,再消耗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将张子凌拿下,要不然,他将被张子凌彻底地拖入进消耗战中,对他将大大不利。 他主意一定,不再保留,快速地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剩下的七金七火,十四个特殊葫芦。 葫芦一出现,他立即默念秘术,将特殊葫芦化成火灵力与锐金灵力。 在南宫错的控制下,锐金灵力全部注入进手上的特制灵器飞剑中。 这已经是这把飞剑所能承受的极限,比赛过后,当锐金灵力退去,这把飞剑将会彻底报废。 当然,飞剑在事后报不报废,南宫错根本就不在意,只要能得到大比冠军,就算多弄坏几把特制灵器飞剑,又有何妨! 南宫错等锐金灵力全部注入后,控制火灵力分成两份,一份注入飞剑,一份化为巨型火龙。 虽然火灵力没有锐金灵力那么伤害飞剑,但这些火灵力的注入,使本已受损的飞剑,大大缩短了寿命。 当火灵力全部注入进飞剑后,南宫错控制巨型火龙,朝张子凌的方向,快速地撞击而去。 由于巨型火龙的速度极快,所以张子凌根本就来不及逃跑,只能在心中说了句“靠”。 他被南宫错的这种斗财之举,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好在大家只是筑基三转巅峰,灵力修为在那摆着,而御使属性葫芦的消耗颇多,又不能吃丹药回复。 要不然,以南宫错的财大气粗,光扔属性葫芦就能将张子凌扔死,那还用再比下去。 张子凌被逼上梁山,只能无可奈何地陪南宫错走上斗财之路。 他打定主意后,心想:“南宫错用来作媒介的三个半特殊葫芦,乃是火属性葫芦,木生火,我的纯木属性等于是火焰的助燃剂,被克得死死地,如果只是用七个木属性特殊葫芦,我看不保险,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七个特殊葫芦的基础上,加入大量的灵具种子,以灵具种子身上的纯木灵力辅助,加强术法威力。” 念罢,张子凌立即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七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和取出大量的灵具种子,并且一起扔出。 他在扔出的同时,迅速地结印,并且念起术法。 随着术法的完成,七个特殊葫芦和大量的灵具种子,彻底地汇聚在一起,变化成一条庞大的巨型木龙。 这是张子凌自行创造的组合术法,此术法是借助灵具种子里面的纯木灵力,配合上七个特殊灵器木灵葫芦构建而成的实体木龙。 实体本龙得到足足七个特殊葫芦的全部灵力,又得到大量灵具种子的助力,身形比巨型火龙还要庞大得多。 当实体木龙构建完成后,巨型火龙冲击而至。 第八十八章 斗财 张子凌见此情况,立即控制实体木龙,狠狠地撞向巨型火龙。 随着他的操控,实体木龙跟巨型火龙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 由于巨型火龙是由元素组成,并没有实体,所以不够结实。 而实体木龙则不一样,它是由实体木材构建而成,无比结实。 因此,巨型火龙被庞大的实体木龙一撞而散。 巨型火龙虽然散去,但它身上所携带的烈焰,并没有消失。 这不,巨型火龙化作的满天烈焰,瞬间将庞大的实体木龙,燃烧了起来。 而很不巧,实体木龙身上所带有的纯木灵力,正是烈焰的助燃剂。 随着纯木灵力被点燃,实体木龙顿时爆燃起来,化作“烈焰木火龙”。 好在实体木龙的密度够高,一时间,还真烧不完。 因而,“烈焰木火龙”虽然时间已然不多,但还能用。 不仅如此,得到了烈焰之力的“烈焰木火龙”,比之前还要强大得多。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张子凌趁“烈焰木火龙”还能使用,迅速地控制它,朝南宫错的方向狠狠地撞击而去。 南宫错见“烈焰木火龙”撞来,立即双手挥剑,瞬间交叉两剑,斩出“十字烈焰锐金月牙天冲”,接着御使飞剑使出“烈焰锐金飞击”。 随着斩击的完成,“十字剑气”瞬间成形,并且往“烈焰木火龙”的方向,快速地斩击而去。 嘭得一声响起,“十字剑气”将“烈焰木火龙”瞬间从头到尾,斩成四半,接着冲破木盾,直击特制灵器盾牌。 好在“十字剑气”经过“烈焰木火龙”与木盾的消耗后,弱化了许多,被特制灵器盾牌挡住了,并且争持着,相持不下。 张子凌见盾牌挡住了“十字剑气”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运起“青木长生诀”,向盾牌注入纯木灵力,供盾牌使用。 这时,一把飞剑极速飞来,一击击在“十字剑气”的交叉位置上。 盾牌再受此一击,顿时裂成四块。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张子凌见势不妙,迅速地一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点点,并且在同一时间,抽出绣春刀挡格。 由于飞剑的速度过快,所以绣春刀没挡成功,“十字剑气”的余劲,顺势斩在张子凌的法衣上,被特制灵器白色法衣挡住了。 然而,这一击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这不,随后而来的飞剑,带着大量的锐金之力、火灵力,一下击穿了特制灵器白色法衣。 飞剑刺破法衣后,瞬间刺入张子凌的胸口,随即从后背穿出。 当飞剑刺入进一半之时,被张子凌及时用绣春刀,以左手托刀背,右手握刀柄,贴着剑刃,顶在飞剑的剑格护手上。 绣春刀的这一顶,成功的止住了飞剑,避免了被飞剑一穿而过的厄运。 张子凌虽然成功挡住了飞剑的刺入之势,但飞剑所带来的巨力,仍然带着他,向远处的防护罩飞去。 在将要撞上防护罩时,他奋尽全力,以左手大力一拍绣春刀的刀背。 随着他的这一拍落下,绣春刀顺利挥出,将飞剑击飞。 虽然他避免了被飞剑钉在防护罩上,但巨大的力量,仍然带着他撞上防护罩。 嘭得一声大响,张子凌重重地撞击到防护罩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强忍住巨大的疼痛,运起狂风身法,借反弹之势,落下擂台,并且招回飞剑。 全场观众看着擂台上的这一幕,顿时哗然了起来。 有一位观赛弟子大声指责道:“这两个败家子,比赛还没结束,就已经报废了二十七个特殊葫芦,六件特制灵器盾牌,一件特制灵器白色法衣,一件特制灵器绣春刀,光灵器装备的损失,就已经是天文数字,这哪是斗法,分明是在斗财。” 另一位弟子闻言后,当即反驳道:“法、侣、财、地,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实力的体现,人家拼得起损失,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两人的话才刚说完,一位弟子大声提醒道:“人家可是在争内门大比冠军,有他们的师父、家族资助,再多几倍的消耗也不足为奇。” 众弟子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是哦!内门大比的传统,本来就是弟子出战,争身份地位,师父、家族背后出资相助。 长老区域内,石中硬见到擂台上的两人正在斗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用猜都能知道,张子凌之所以会有钱,肯定是从他身上得来的。 要不然,靠李显那个穷光蛋,那有能力让张子凌跟南宫错,斗财斗得不落下风。 石中硬这样一想之后,顿时想起被李显夫妇敲诈勒索之事,越想越来气,脸渐渐地阴沉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太过气愤的缘故吧! 所以他把冷冰冰的告诫,以及答应过她的事情,全都扔到了一边。 其实,冷冰冰之所以不愿意嫁给石中硬,跟他的暴燥脾气有很大关系。 他一旦被激怒,智商就会特别低,冲动莽撞。 因此,常常干出傻事来,让冷冰冰很是不喜。 虽说人无完人,但石中硬的这个缺陷,确实大了点。 这不,他才刚刚答应了冷冰冰,不再追究此事,不再跟李显斗气,可结果倒好,他一见到张子凌拿着他的灵石,跟南宫错斗财斗得不落下风,又忍不住臭脾气了。 而他的脾气乃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一发起来,十头蛮牛兽都拉不回来。 由于太过愤怒的缘故,所以他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被瞬间点燃了。 而心中怒火的爆发,令他对李显夫妇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至于说答应过冷冰冰就此罢手的事情,早就随着他的怒火中烧而忘得一干二净了。 冷冰冰就坐在石中硬的旁边,加之对他的为人品性,了如指掌,一见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那还会猜不出来,他又将她的告诫,当成了耳边风。 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道:“果然是缘分不够,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可能会压不下那臭脾气呢?须知,有脾气发出来,只是本能,而有脾气压下去,乃是本事,既然没本事压下脾气,那就别想染指我。” 正在暴怒不已的石中硬,当然不会知道,他因为忍不住臭脾气的缘故,所以再度令冷冰冰感觉到失望,导致跟她的距离,又更加遥远。 或者,两人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要不然,冷冰冰也不是没给过石中硬机会,但他每次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而令冷冰冰刚刚燃起的想法泼灭。 这种情况的时常发生,致使两人纠缠了数百年,还不能修成正果,真是天意弄人。 或者,真的是上天有意要玩弄两人也不一定,要不然,怎么会令两个性格完全不搭边的人,纠缠在一起,谱写出一段精妙绝伦,又啼笑皆非地爱情故事呢? 第八十九章 后手 擂台上,张子凌一脸苍白之色,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着,他此次受创,十分之严重,体内不仅有锐金之气横冲直撞,而且还有烈焰之气焚烧其内,让他苦不堪言。 这两种相辅相成的灵气在他体内,不停地大肆破坏,导致他因为内脏受损而痛入骨髓,冷汗直冒。 由于剧烈疼痛的缘故,所以他的手脚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因此,他的脸色看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还不算,他还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所以感觉到眩晕感袭来,因此,头重脚轻,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此时此刻,他知道他再不想办法出来,真有可能因为伤势过重而晕倒在地上。 在此危急关头之际,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咬紧牙关,直接用绣春刀插了他自己的大腿一下。 随着绣春刀的插入,他被剧痛刺激了一下,当场清醒了不少。 清醒后,他立即运起纯木灵力游走自身,一边恢复身体机能,一边查看自身伤势。 当纯木灵力游走完自身一遍后,他发现他的伤势极其严重,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压制住体内的两股属性能量大肆破坏,他将不可避免地败下阵来,输掉这场比赛,失去梦寐以求地冠军宝座。 另一边厢,南宫错面对如此千载难逢地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这不,他一招回飞剑,立即施展身法,向张子凌展开连番攻势,誓要趁张子凌受伤之际,要他命。 而张子凌则因为受伤严重的缘故,所以急需时间恢复伤势,因此,他一见南宫错追击而来,立即将灵具种子不要钱似的狂扔。 为了阻碍南宫错接近,他也是豁出去了,不理会身上的伤势,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的运使“青木长生诀”,并且在灵具种子飞出的瞬间,以纯木灵力快速地催发灵具种子。 随着他的纯木灵力催发,擂台顿时变成了灵植园。 这些灵植一出现,纷纷朝南宫错发起了无差别进攻。 而张子凌自己则借助灵植的掩护,一边躲避南宫错,一边运起纯木灵力,治疗并且压制伤势。 南宫错斗战经验极其丰富,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给张子凌从容治疗伤势的时间。 这不,他将身上作为防御所用的火灵力,彻底地爆发出来。 随着火灵力的爆发,烈焰顿时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扩散,将周围的灵植,彻底地燃烧了起来。 随着灵植的燃烧,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蔓延开来。 随着火势的不断蔓延,整个擂台上的灵植,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灵植燃烧起来后,张子凌没地方躲,只能控制飞剑飞上空中。 南宫错见张子凌逃到空中,随即反应了过来,紧随其后。 张子凌见南宫错紧追而来,使劲的往他的方向扔灵具种子,并且在扔出的同时,催发灵具种子阻碍他继续追击。 好在张子凌在比赛前,制作了天量的灵具种子,要不然,他那有那么多的灵具种子当垃圾扔。 南宫错见灵植攻来,立即挥舞飞剑,使出烈火剑法,将障碍物清除。 而张子凌则趁机以最快的速度,飞到防护罩处,全力治疗伤势。 数十息后,南宫错终于将障碍物清除干净,他御使飞剑,飞上高空追击张子凌。 这时候,张子凌终于赶在南宫错追来之前,将火、金之气勉强的压制了下来。 他见南宫错追来,立即拔出并且挥动绣春刀,跟追击而来的南宫错,交手起来。 可是纠缠了几个回合后,他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南宫错的对手,不仅被他压着打,而且还添了好几道伤痕。 张子凌见打不过南宫错,御使飞剑逃走。 南宫错自然不会放过张子凌,紧追不舍。 两人就这样,在高空中再次展开了追逐战。 数刻后,张子凌见擂台烧得差不多了,直接从飞剑跳下,借助浮空术,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上,并且召回飞剑。 南宫错紧随其后,跟着落下擂台,站立在张子凌对面。 双方交战了那么久,张子凌已经彻底地摸清南宫错的底细,他那把特制灵器飞剑上的火、金之力,消耗了许多,自身的灵力消耗,也很大,再要拿出属性葫芦的可能性,已然不大。 因而,除非南宫错有把握一击将张子凌击败,要不然,他绝对不敢再乱用。 而反观张子凌,还有一个底牌隐藏在擂台底下,要是运用得当,不是没有机会。 他想到这里后,知道是该动用底牌的时候了。 这不,他想到便做,先御使飞剑朝南宫错的方向直射而去,接着握住绣春刀,往南宫错的方向直冲而去。 南宫错见飞剑袭来,运起身法一避,很轻松的躲过了飞剑,随即冲上前,跟张子凌战在一起。 两人一经交战,南宫错就压着张子凌打,他由于急于求胜的缘故,所以绝招频出,誓要将张子凌击杀或击败为止。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被求胜的欲望,彻彻底底地蒙蔽住,一点也没有发现,他中计了。 这不,被他躲过的飞剑还没飞到擂台边缘时,一棵精细的藤条,突然间从擂台底下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变化成粗壮藤条。 粗壮藤条一出现,立即卷住飞剑剑柄,往南宫错的后背方向,全力一射。 随着藤条的这一甩甩出,飞剑朝南宫错的后背,极速狂奔而去。 由于飞剑的速度太快,再强上南宫错没有防备身后,所以当他发现飞剑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根本就来不及作出反应,被飞剑一刺刺中后背处的特制灵器纯白色法衣。 虽然飞剑破不了法衣的防御,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使南宫错的身体,彻底地失去平衡,控制不住的往前冲。 张子凌早就在等这个机会,那会放过。 这不,他立即以“狂风暴雨”接“升龙斩”,对南宫错展开疯狂地攻势。 “狂风暴雨”六百六十六招连招,快速地斩出。 因为张子凌要压制南宫错的反击,所以“狂风暴雨”的攻势虽然猛增,但威力小得很。 好在积少成多,在斩到五百多刀时,终于击破了南宫错的法衣。 这时候,张子凌才真正的伤到了南宫错。 又斩了一百多刀后,“狂风暴雨”的连招用尽,张子凌顺势一蹲一蹬,迅速地接了一招必杀“升龙击”,妄图结束此战。 想法虽好,但奈何,事与愿违! 由于被他寄予厚望的必杀“升龙击”,在跟石守大战的时候,曾经使用过,所以早就露了馅,再也不是秘密了。 因此,南宫错在中了“狂风暴雨”的连招后,就一直在提防着张子凌的必杀一击。 这不,他一见张子凌蹲下,立即以另一把飞剑挡住“升龙击”的致命一击。 他因为害怕飞剑伤到他的下巴,所以是以剑面抵挡“升龙击”,虽然挡住了致命一击,但也付出了飞剑碎裂的代价。 不得不说,南宫错确实懂得取舍,如果他不舍得飞剑,下巴肯定会因此而受到重创,甚至于伤到脖子也不一定。 观众区域内,观赛弟子见张子凌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竟然还留有后手,并且以后手一举建功,将南宫错重创,顿时爆发出无比激烈的欢呼、鼓掌声。 有些观众甚至于站起,手舞足蹈,大声为张子凌喝彩。 由于观众们过于热情的缘故,所以这一顿鼓掌、欢呼声,持续了非常之长的时间,久久不绝于耳。 第九十章 最后一战终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见张子凌的后手建功,一举重创了南宫错,顿时兴奋不已。 她站起身,双手放到小嘴上,呈圆锥形,大声为张子凌打气道:“师哥,师哥,加油……,灵儿知道你是最棒的,一定能赢。” 金日奇看完张子凌的一系列攻势后,忍不住的赞赏道:“真是精彩,张子凌在如此劣势下,竟然还能忍住不使用后手,一直在等待时机,时机一至,马上抓住契机,彻底地扭转局面,其技战天赋,真是可怕到极点。” 金日奇一说完,冷冰冰接过道:“金师兄,正是因为张子凌有异于常人的战斗触觉,所以我才会说他的技战天赋,冠绝本届。” 李玄明听罢,看了看擂台上的两人,一脸笑容的分析道:“张子凌这孩子确实了得,他从一开场就准备了这一招后手,却一直隐藏于擂台底下,引而不发,直到南宫错以为看透他的底细而麻痹大意的时候,他才真正的露出獠牙,使出了后手,一举建功,他之所以要这样做,要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纵观全场比赛,张子凌的技战天赋,确实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此届内外门大比要论技战之能,无人能出其右。” 李玄明分析完后,众长老不住的点头,以示赞同。 李灵儿听到长老们都在赞扬张子凌,心里美滋滋的,说不出的高兴。 同一时间,南宫错借飞剑一挡之力,顺势向后翻了几个空翻,站回擂台上。 而张子凌则手一挥,将飞剑召回到左手上。 至于说藤条,那就更不用说了,早已趁南宫错打空翻的时候,变细回到他的左手臂上。 此时此刻,形势已然逆转,变成了张子凌占上风,南宫错受重创。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张子凌面对如此千载难逢地机会,如何会放弃呢? 这不,他运起“狂风身法”,快速地向南宫错冲去,在冲的过程中,他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卷住飞剑的剑柄。 他完成这一系统的动作后,左手握住绣春刀的刀鞘,而右手的绣春刀则迅速地入鞘。 这种姿势,只要听说过李显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成名绝技“拔刀术”。 “拔刀术”讲求后发制人,乃是一门将“狂风快刀”刀法三大奥义(快、狠、准),发挥到极致的刀法。 这门刀法因为过分依赖基本功的缘故,所以没有任何地诀窍,因此,缺少一点恒心都不可能炼成。 简而言之,就是要想学会这门刀法,唯有熟能生巧四个大字。 张子凌正是因为十年如一日的拔刀劈柴,所以才能在舞象之年,炼成这门需要扎实基本功的刀法。 他的情况,正应了成功非侥幸,勤奋是无敌这句话,要不然,他凭什么能炼成名扬东域的“拔刀术”呢? 张子凌将“狂风身法”运用到极致,在快要到达南宫错身前时,右手压低刀柄,极速拔出绣春刀,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击向南宫错的咽喉。 南宫错曾经听他大哥讲解过破除“拔刀术”的方法。 因而,他胸有成竹。 原来,所谓的“拔刀术”,乃是借用刀鞘配合,利用滑翔加速的原理,使拔刀出击的速度大增,达到后发制人的目的。 虽然“拔刀术”的出刀,快得无与伦比,但“拔刀术”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肩膀。 因为“拔刀术”在出刀前,会先动肩膀,所以肩膀的那一下抽动,正是“拔刀术”的破绽所在,因此,要破“拔刀术”不能看刀,必须看肩膀。 既然“拔刀术”的破绽那么明显。 那么,那些用刀高手,难道就没有任何地补救方法吗? 有,当然有。 这个补救方法,就是二段攻击。 然而,任何事情皆不可能尽善尽美,“拔刀术”也一样。 虽然那些刀术大宗师研究出了二段攻击“天翔龙斩”来弥补破绽,但那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有用。 而很不巧,张子凌的实力明显不如南宫错。 因而,他根本就挡不住南宫错的攻击。 这不,南宫错自张子凌使出“拔刀术”后,就一直留心着张子凌的右手肩膀,当他见到张子凌的右手肩膀抽动之时,立即以飞剑还击。 当刀剑碰撞在一起,张子凌不敌火、金汇合之力,被重重地击飞。 随着他的倒飞而去,他的二段攻击“天翔龙斩”,随之被破。 好在张子凌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然,不被气死才怪。 原来,他之所以会使用“拔刀术”,是因为“拔刀术”的名气够大、够响,所以容易唬人。 其实,他是想利用“拔刀术”,以及肩膀上的飞剑,吸引住南宫错的注意力,来个声东击西。 这不,他虽然被击飞,但他在飞出去前,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拔出刀鞘,斩出辅助攻击“双龙斩”。 由于距离过近,又速度太快,所以南宫错躲闪不及,被刀鞘从下往上,击中右胸部的上方。 张子凌击中南宫错胸部上方的同时,倒飞出去,在向后飞行途中,他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卷住飞剑向南宫错快速地插去。 南宫错胸部上方受痛,还没清醒过来,又被飞剑插入肩膀下方,痛得冷汗直冒。 他强忍住剧痛,正想拔出飞剑时,飞剑随着倒飞而去的张子凌远去,离开了他的身体。 飞剑倒拔,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让他痛得差点忍不住,叫了出来。 好在他的意志力够强,最终忍住了,没有叫出声音来,要不然,不成人生污点才怪。 这正是张子凌的战术,他先以师父李显闻名于世的“拔刀术”,以及藤条上的飞剑,吸引住南宫错的所有注意力,接着以辅助刀法“双龙斩”偷袭他,然后趁他受伤之际,再用左手臂上的藤条,卷住飞剑继续袭击他。 张子凌虽然设想出了这套战术,但他也没想到,这招声东击西地战术,竟然会大获成功,一举重创了南宫错。 其实也不能怪南宫错中计,李显是纯体修,一生只钻研“狂风快刀”,他在大胜关磨练了百年后,才在“狂风快刀”的基础上,改良了“拔刀术”,以及创造出“四式杀招”。 这些杀招一出,杀得蛮族的修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闻名东域修真界。 试问,面对如此恐怖的杀招,南宫错如何能不怕。 正是因为知之甚详,所以才会更加害怕,而害怕,使他将所有的心神都用在防备“拔刀术”上。 因此,才会让张子凌的连环计成功。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李显的“拔刀术”太过出名,所以才能令南宫错如临大敌,要不然,张子凌的声东击西,还真不一定管用。 南宫错在接连受创之下,那里还忍得住,他不管不顾的运起火、金灵力,向倒飞中的张子凌,迅速地斩出了数道“烈焰锐金月牙天冲”。 不仅如此,他在斩出剑气后,立即运起身法,随剑气向张子凌追击而去。 而倒飞中的张子凌,眼看躲不过剑气,只能被动防御,他见招拆招,控制左手臂上的藤条,将飞剑射向第一道剑气,借此争取时间。 飞剑撞上第一道剑气后,稍微抵挡了一下,让后面的几道剑气,追上了第一道剑气,数道剑气撞击在一起,先将飞剑完全击碎,接着朝张子凌的方向,飞击而去。 虽然剑气斩碎飞剑,但威力与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而张子凌则借此机会,以藤条顶擂台的方式,让他往上方移动,借此躲过了数道剑气。 剑气斩断藤条后,向远处飞行而去。 张子凌虽然付出了一把特制灵器飞剑与大半藤条,但顺利地躲过剑气,也算是有惊无险。 南宫错见张子凌以这样的怪招,躲过剑气,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快速地跳起,全力一剑击去。 张子凌见此,见招拆招,以刀抵挡,由于力量过大的缘故,所以他再度被击飞,但这次跟之前不一样,是往空中飞。 南宫错见张子凌飞向空中,立即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最后一把飞剑,御使飞剑追击而去,誓要将张子凌击杀或击败为止。 张子凌见南宫错追来,立即拿出最后一个特制灵器木灵葫芦,以秘术让木灵葫芦化入藤条后,以藤条控刀,控制绣春刀在身后,快速地自转起来。 当南宫错快要接近他时,他控制藤条卷住刀柄,从旋转的状态中,直接从上往下,大力的劈向南宫错。 南宫错见绣春刀袭来,立即以飞剑还击,刀剑相交,铛得一声响起,飞剑应声而碎,绣春刀没了飞剑的阻挡后,顺势砍入南宫错的右肩,一直砍入到心脏位置,好在心脏是在左方,要不然,南宫错将必死无疑。 南宫错被砍中后,因为伤势过重的缘故,所以直接昏迷过去,并且从高空中摔下。 裁判见南宫错已失去神志,处于昏迷中,知道胜负以分,出手救了南宫错一命。 他抱住南宫错,喂了一粒灵丹后,随即宣布道:“张子凌胜。” 随着裁判宣判的声音落下,比赛终于尘埃落定。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南宫错为了赢得比赛,完全不顾飞剑的承受力,让飞剑受损严重。 最后,败在飞剑的崩碎上,也算是有因有果。 第九十一章 夺冠 当裁判宣判的声音传遍全场后,本届的内外门大比,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冠军也随着裁判的宣判,诞生了出来。 本届的冠军出乎意料,乃是一匹黑马,赛前,根本就没人看好,但却凭借着惊人的灵力修为,以及过人的洞察力与神乎其神的技战本能,九遇强敌,九战九捷,最终完成黑马逆袭的戏码,勇夺冠军宝座,成为太玄宗自有内外门大比以来,又一传奇人物。 观众有幸目睹传奇诞生,自发性的鼓起掌来,其中有部分观众,甚至于站起并且有节奏的呼唤,张子凌的名字。 而他们身边的观众,受到旁边之人的感染,也跟着站起并且有节奏的呼唤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加入,站起身,一边鼓掌,一边唤名,好像成为了浪潮般,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蔓延开来。 随着这种独特方式的不断扩散,整个比赛场内的百万观众,在现场气氛的宣染下,纷纷站起身,参与进了这场庆祝传奇诞生的盛事中。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捧场,是对张子凌的肯定,也是对他的表扬,表扬他在过去的九场比赛中,贡献出了赏心悦目、精彩绝伦地斗法。 观众以这样另类的方式为张子凌庆祝,让还身在高空中的张子凌,大受鼓舞。 他一脸兴奋且激动的神色,望着到处是站起并且不停鼓掌的人群。 由于过分激动的缘故,所以他摆了一个乌龙出来。 原来,他的身体一直在往上飞,而他因为高兴过头了,所以竟然忘记了调节身体。 这不,他的头顶直接撞上了防护罩,发出嘭得一声响声,痛得他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好在他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痛得发慌,但在巨大的喜事面前,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其实也难怪张子凌会如此激动,试问,面对如此多的观众赞赏,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云淡风轻呢? 或许有,但那个人不叫张子凌。 张子凌撞上防护罩后,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将身体调节好,控制身体往下方落去,在降落的过程中,他为了享受这种专属于他的荣耀,故意以浮空术,慢悠悠的往擂台降落。 这还不算,他还在降落途中,特意闭起了眼睛,缓慢且不停地转动身体,享受着全场的欢呼声、鼓掌声。 于他而言,能得到如此多的观众肯定,乃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此情此景,将永留他的脑海中,不敢或忘。 这时候,有两人的表情,可以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 一个叫图大江,太玄宗“仙凡之路”的执事弟子。 他因为巴结对了人,所以兴奋地热泪盈眶,正站着,持续不停地为大比冠军张子凌鼓掌,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算将手掌击烂了,亦无悔。 而另一个则叫罗大右,太玄宗区域内的大豪商兼宗门坊市醉仙楼的楼主。 他因为手下得罪错了人,所以满腹苦楚无处诉,一脸颓废的坐在座位上,看他脸上的表情,要多苦闷,有多苦闷。 数十息后,张子凌终于从空中,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当他从空中落下,站回到擂台上时,观众的欢呼声、鼓掌声,达到了顶点,掌声雷动,久久不绝于耳。 张子凌打开眼睛,看着为他欢呼、鼓掌的观众,感受着他们的祝贺,渐渐地兴奋起来。 他低头看着他自己的双手,顿时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此时此刻,他不但完成最初的目标,成为真传弟子,而且还夺得内门大比冠军,从此名留太玄宗史册,名垂千古。 同一时间,长老区域内,李灵儿见张子凌化不可能为可能,创造了奇迹,夺得内门大比冠军,眼含泪水道:“师哥,你真的做到了。” 丁守中见张子凌夺冠,顿时双手紧握成拳,眼泛泪光,暗暗道:“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我的伯乐了。” 而张子凌的(爹、娘、兄、姐),亲眼目睹了张子凌夺冠,更是兴奋地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至于说李显夫妇,虽然他们心中也是高兴坏了,但他们乃是金丹长老,该有的仪态,还是要有的。 因而,他们不可能像李灵儿等人一样,真情流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时候,周围跟李显夫妇关系密切的长老们,见到张子凌夺冠,瞬间站起身,联袂向李显夫妇拱手一礼,祝贺道:“恭喜,恭喜,令徒大发神威,九战九捷,豪夺冠军宝座,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 这些长老之所以会如此放低姿态,是因为张子凌夺得内门大比冠军后,不仅将进入太玄宗的培养名单中,而且还会获得宗门的丰厚奖励。 而这些奖励中,有让人眼红不已的职位任免权。 所以,他们是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想想也是,要不是有求于人,以李显夫妇的身份地位,还真没有资格让他们放低姿态。 其实也不能怪长老们势利,毕竟太玄宗经过一百七十三万年的发展,阶层早已固化,一个萝卜,一个坑,僧多粥少。 因此,只有像张子凌这样,循序渐进,一步一个台阶,先走过“仙凡之路”,再夺得内门大比冠军的弟子,才有资格冲破阶层枷锁,成为跃过龙门的人才,自此青云直上。 正因如此,在这些长老们的眼中,张子凌这个新进的宗门新贵,就是一块无比肥美且诱人的肥肉,谁都想来吃上一口。 而他们刚好跟张子凌的师父、师娘是好友,自然是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有所求,那当然会放低身姿,要多礼貌,有多礼貌。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跟李显夫妇关系密切的长老们,在内门大比过后,肯定会上青木峰,找李显夫妇帮忙安排他们的门人后辈,进入张子凌的班底里面,坐享其成。 既然要求人办事,自然要懂得分寸,提前做好铺垫,好为之后的会面,提供一个良好的基础。 丁守中在修真界的底层,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弯弯道道没见过。 他一见到这些长老们的作派,瞬间猜出了他们的目的,暗道:“俗话说得果然没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些长老今日这一礼,不少一根毛,不缺一块肉,却让师父、师娘倍感面子,十分受落,日后,他们上门求职时,以师父极好面子的个性,肯定是抹不开脸面,让他们得偿所愿,只是将姿态放低一下,便能化为利益,十倍、百倍,甚至于是千倍的拿回去,这些长老果然不愧是历经风霜的人精,深明取舍之道。” 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事关利益分配,放下高高在上的形象,适当的做下低姿态,又有何不可呢? 长老们愿意这样做,是给面子,李显夫妇那敢托大。 这不,他们一见长老们行礼,立即站了起来,向众位长老回了一礼,抱拳道:“各位,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时候,金日奇张大嘴巴,哈哈大笑道:“八强中,我最不看好张子凌,想不到竟然是他这匹黑马跑了出来,看来,我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烂。” 李玄明闻言,一脸笑容的接过道:“金师兄,你放心吧!有师弟我陪你,赛前,我跟你一样,也是不看好张子凌,我相信,就算连李师弟这个张子凌的授业恩师,也没想过他这个徒弟,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化不可能为可能,战胜实力比他强劲得多的南宫错,完成黑马逆袭,夺取内门大比冠军,自此鲤跃龙门,打破阶层枷锁,青云直上吧!” 冷冰冰由于所支持的人胜出,所以心情极好。 因此,她一脸微笑的回道:“金师兄,李师兄,我跟你们不一样,一直很看好张子凌,你们之所以会不看好他,是因为他的灵根不适合战斗,又被南宫错的火、金属性完克,所以你们才会一直看扁他,但你们可有想过,张子凌的战斗本能,冠绝本届的内外门大比,有这种本能存在,一切皆有可能发生,这不,张子凌凭借着他过人的洞察力,发现了南宫错消耗巨大的缺陷,然后以这个缺陷为突破口,先以灵具种子消耗南宫错的灵力,再以底牌一举建功,最后更是以声东击西,让南宫错严重受创,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那一样不是在说明他的战斗本能超绝。” 张子凌豪夺内门大比冠军,最开心之人,莫过于他的师父李显。 这不,李显由于心情大好的缘故,所以一听完三人的对话,立即张大嘴巴,一点形象也不顾,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李显的大笑声传出,周围的长老们,非常识趣的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候,不远处的石中硬眼含怒意,一肚子怨气的望着肆意大笑中的李显。 由于张子凌夺冠的缘故,所以作为他师父的李显,注定会水涨船高。 因此,石中硬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咬紧牙关,死死地忍住心中怒火,将头转到一边去。 虽然他明面上是忍下来了,但他内心却更狠李显。 十数息后,李显将无比兴奋的心情,通过大笑的形式,通通地发泄出来后,犹自带着笑意的回道:“我们这一群人中,还是冷师妹最有眼光,李师兄说得没错,大比之前,我连真传都不敢想,毕竟术业有专攻,并不是所有的属性都适合斗法。” 李显的话音落下后,长老们都大笑了起来,纷纷笑言李显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在临老之时,收到张子凌这种天赋异禀的弟子。 其实,这些长老是妒忌心作祟,因而,他们将这一切都看作是一种运气。 然而,世间之事,那有那么多的运气存在。 他们也不想想,当年,张子凌的先祖张宇航,出身于青木峰的主脉,师兄弟众多,知交好友也不少,为何在坐化之前,偏偏要将身后事,交托给李显这个小师弟处理呢? 一因数百年的交情。 二因知李显重情。 知道他肯定会亲自前往张家村相送,并且在去到张家村后,定会念及往日旧情,对其后辈多加照顾。 因而,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有因有果,并非无中生有,岂能用一句运气概括呢? 须知:“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第九十二章 颁奖 天空上虽然高挂着太阳,但却下着比较少见的太阳雨。 雨势并不大,雨滴打在真传弟子比赛场上的防御罩,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比赛场内,正举行着内门大比冠军的颁奖仪式,只见传法阁的阁主吕元,亲自登上早已清空的擂台,为内门大比前十名颁发奖励。 吕元上到擂台后,按照礼节,礼貌的向在场的观众,弯腰打招呼。 他为了照顾到不同方向的观众,每次行完礼后,都会转动身子,向另一个方向的观众施礼。 当他一丝不苟地打完招呼后,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各位观众,您们好,鄙人叫吕元,添为传法阁的阁主,也是本届内外门大比的总裁判,现在,就让鄙人为这些取得好成绩的弟子,颁发奖励吧!” 吕元的话音一落,全场观众纷纷鼓起掌来。 吕元听到掌声响起,面露微笑,耐心的等待。 当掌声消停后,他大声道:“杜丰,原义成,李经天,蔡培,左丘,赵佳家,金维,请上台。” 吕元的话音落下后,被叫到名字的七人,依言走上擂台,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身前。 吕元等七人跪好后,温和道:“你们七人,获得本届内门大比前十,按宗门规定,赐两件灵器上品法衣,赐小国仙师一职,赐一万宗门贡献点,赐印信。” 所谓印信,乃是太玄宗专门为门人弟子制作出来的私印。 印上将详细刻录拥有私印弟子的出身,名字,以及所获得过的荣耀。 比如说张子凌,他夺得了内门大比冠军。 那么,他的私印上将会刻录上内门大比冠军字样。 当然,印上的荣耀跟人一样,并非一成不变。 若是日后再取得荣耀,将会有专人上门,将新得的荣耀补上。 为了避免荣耀太多,无法刻进的尴尬情况发生,太玄宗所制作的私印,皆是以最为上等的灵玉制作而成,可大可小。 按照太玄宗的明文规定,私印只有拥有正职的门人弟子,才有资格拥有,要是没有正职的门人弟子敢拥有私印,将会受到极为严重的惩罚。 这就是太玄宗,一切按规矩行事,要是没有身份地位,连私印这种私人物品,也没有资格拥有。 吕元说完后,将奖励逐一赐下,并且鼓励道:“望你们再接再厉。” 七人同时回道:“谢吕阁主栽培。” 吕元一脸笑容,轻轻地抬了抬手。 七人会意,马上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下了擂台。 吕元等七人下去后,接着道:“南宫错,石守,请上台。” 吕元点完名,南宫错和石守依言走上了擂台,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身前。 吕元等两人跪好后,先对石守温和道:“石守,你获得本届内门大比季军,按宗门规定,赐两件灵器上品法衣,赐云图,赐大国仙师一职,赐三万宗门贡献点,赐一粒极品结金丹,赐印信。” 所谓云图,乃是指法衣上有资格添加图案。 吕元说完后,将奖励赐下。 石守双手接过奖励后,保持跪着的状态,等待吕元继续颁奖。 吕元发放完奖励,走到南宫错的身前,温和道:“南宫错,你获得本届内门大比亚军,按宗门规定,赐两件灵器上品法衣,赐云图,赐大国仙师一职,赐三万宗门贡献点,赐一粒极品结金丹,赐印信。” 吕元说罢,将奖励赐下,鼓励道:“望你们二人,再接再厉。” 两人同时回道:“谢吕阁主栽培。” 吕元闻言,微笑着抬了抬手。 两人会意,站起身,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下了擂台。 吕元见两人下去后,大声道:“有请本届的内门大比冠军,张子凌上台。” 吕元的话音一落,观众纷纷鼓起掌来。 随着观众的鼓掌,整个真传比赛场内,顿时响起了无比热烈的掌声。 这些掌声,乃是观众的祝福。 张子凌在一片掌声中,走上了擂台,他走到吕元身前时,恭敬地跪下。 吕元用极为温和的语气,对张子凌和颜悦色道:“张子凌,你获得本届内门大比冠军,按宗门规定,赐两件灵器上品法衣,赐四兽麒麟,赐帝国仙师一职,赐十万宗门贡献点,赐两粒极品结金丹,赐印信。” 所谓四兽麒麟,意思是指法衣上,可以拥有麒麟图案。 虽说没啥用处,但麒麟图案,乃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十年一届的内门大比冠军,才有资格拥有,辨识度极高。 因而,乃是代表荣耀的标志,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用途。 吕元说完后,将奖励赐下。 张子凌恭恭敬敬地接过奖励。 吕元等张子凌接过奖励后,鼓励道:“张子凌,望你再接再厉。” 张子凌闻言,立即回道:“谢吕阁主栽培。” 吕元等张子凌说完后,微笑道:“子凌,起来吧!接下来,是你接受祝福的时间。” 张子凌依言站起身。 吕元等张子凌站起后,对全场百万观众大声道:“各位,本届内外门大比,圆满结束。” 吕元说完后,转身走下了擂台,留下张子凌独自一人。 这是太玄宗的传统,只有内门大比冠军有资格拥有。 当吕元走下擂台后,观众纷纷鼓起掌来,为张子凌送上祝福。 而张子凌则在掌声响起的瞬间,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独有的荣耀。 观众卖力为张子凌鼓掌的同时,也开始了有节奏的呼唤:“张子凌、张子凌……。” 这种制度,乃是太玄宗有意而为之,太玄宗希望通过种种荣耀的方式,让门人弟子奋进。 正是因为有这种种制度存在,所以太玄宗的门人弟子,无不视荣誉为生命。 因此,太玄宗的门人弟子在争取荣誉时,除非真的打不过。 要不然,从不相让。 第九十三章 赠丹 一个时辰后,接受完全场观众祝福的张子凌,跟随众人,回到了李显夫妇的洞府。 洞府内,众人开心的聊了一阵后,宁飞飞见张子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还猜不出来,他只不过是暂时压制住火、金之力,并没有完全化解掉,一直在硬撑着。 宁飞飞看破了张子凌想死撑到聚会结束的意图,当然不会让他这样做。 “灵儿,送你师哥回后山休息,他的伤势极为严重,需要静养。”宁飞飞转头吩咐道。 “知道了,娘亲。”李灵儿听到她娘亲的吩咐,马上应道。 她站起身,走到张子凌的椅子前,伸出双手搀扶。 张子凌确实是受了重伤,体内的火、金之力,一直在乱窜,不停地伤害着他的内脏,让他越来越难受,要不是他拥有坚韧不拔地性格,早就因为剧痛而叫出来了。 可是疼痛好忍,但脸色却难以保持不变。 这不,他随着痛苦的不断加剧,脸色变得越发脸看。 这也是他师娘能够看出他受伤严重的原因所在,要不然,他师娘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岂能单凭肉眼,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张子凌本来不想师父、师娘与(爹、娘、兄、姐)担心,等庆祝完才回去静养。 奈何,被他师娘看出了破绽,只能乖乖地听从指示,回后山树屋养伤。 因而,他一见李灵儿来扶,借力站起,向师父、师娘和(爹、娘)行了一礼后,在李灵儿的搀扶下,离开了洞府,回后山树屋。 张子凌这个新科状元一走,瞬间失去了庆祝意义。 李显见此,只能将庆祝时间改为明晚。 “子凌需要休息,我们明晚才举办一场家宴,好好地庆祝吧!” “李仙师此言,正合我意,咱们明晚再举行庆功宴吧!”张青立即站起恭敬地回道。 宁飞飞见张青同意了,转头吩咐丁守中道:“守中,子凌的爹娘,大哥,姐姐,看了那么多天的比赛,也累了,你先送他们回接待院休息吧!” “好的,师娘。”丁守中听到他师娘的吩咐,立即站起身应道。 丁守中行完礼后,送张子凌的(爹、娘、兄、姐)回接待院。 “师兄,吴国的这些职位,乃是子凌自己争取而来,理应由他自己安排,我们作为长辈,不应该插手,等下会有很多人前来拜访,你千万不可乱应。”宁飞飞害怕丈夫抹不开面子,乱答应人,提前提醒道。 “师妹放心,我不会乱答应的。” 李显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同为青木峰金丹长老的龙宇、吕伟两人,联袂而至。 李显夫妇忙出门迎接。 “李师弟,宁师妹,想必我们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我们也不打算客套,就直话直说吧!我们两人想要吴国的坊市。”两人跟李显夫妇向来交好,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 李显夫妇才刚说了不要插手职位上的事情,让张子凌自行安排。 可结果倒好,他们让龙宇和吕伟两人磨得没办法,最终应下了。 两人才刚走,又有一波青木峰的长老,闻风而至。 后山树屋内,张子凌坐在床上,拿出两粒极品结金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想:“这两粒平平无奇的丹药,就是传说中能让筑基大圆满修士走“捷径之路”时,百分百进阶金丹期的筑基期神丹极品结金丹,听说此丹还有一个逆天效果,可以让筑基三转巅峰修士走“取巧之路”时,无损进阶金丹期。” 极品结金丹由于效果逆天,属于非卖品,一直被四大太宗严控,可以说是筑基期的稀世珍宝,根本就不是能用灵石来衡量的丹药。 奈何,神丹的效果再是逆天,对张子凌而言,也是毫无用处。 因为张子凌自从解开“重力咒”后,就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随时都能突破筑基期,完美结丹。 而修士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往往是最正确的。 既然可以完美结丹,又何必多此一举,服食极品结金丹呢? 况且,丹药终究不是正途,又怎及得上完美结丹呢? 正当张子凌考虑着怎么处理极品结金丹之时,李灵儿正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扶着一碗灵药汤,来到张子凌的身边坐下。 “师哥,趁热喝了这碗灵药汤吧!可以化解你体内的锐金之力。”她一脸关心道。 张子凌接过碗,趁热喝完灵药汤后,脑海里突然间灵光一闪,暗道:“怎么我那么傻呢?灵儿向来不爱修炼,资质也不算出类拔萃,这两粒极品结金丹,正适合她。” 念罢,张子凌将碗放到一边,拿出两粒极品结金丹,递给李灵儿道:“灵儿,这两粒极品结金丹对师哥没有用处,但对你有大用,你先收起来,等你以后修炼到筑基三转巅峰的时候,可以用来走“取巧之路”,届时,有了这两粒神丹之助,定能助你无损结丹。” 李灵儿今年十四岁了,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她看着张子凌递过来的那两粒极品结金丹,虽然极为想要,但她感觉到太过贵重了,不敢再像三年前那样,伸手去接。 但不接,不代表不感动。 这不,李灵儿因为张子凌的举动而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一反常态,温声细语道:“师哥,你知道你递过来的是什么吗?这是炼制一千炉都不一定能炼出一粒的极品结金丹,每次出现,皆会被宗门登记造册后,收入储物阁中,只用于奖励,连元婴长老想求一粒都不可得,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神丹,灵儿怎么能收呢?” 不说李显夫妇对张子凌恩重如山,就说李灵儿对于张子凌而言,犹如妹妹一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他自身用不到的东西,又不可能拿出去卖,自然是当成礼物送给李灵儿了。 因而,他见李灵儿不接,连忙将两粒别人梦寐以求的神丹包裹好,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放入她手中,温和道:“灵儿,对于师哥而言,这些所谓的神丹,再好也不过是外物,再再贵重也及不上灵儿重要。” 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李灵儿就突然间抱住他,一脸感动的问道:“师哥,你说再再贵重的外物,都没有灵儿重要,是真的吗?” 张子凌虽然不明白李灵儿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感性,但不明白,不代表他不疼李灵儿。 这不,他见李灵儿问起,摸着她头,轻声道:“灵儿,自然是真的,师哥这辈子谁都敢骗,唯独不敢骗灵儿你。” 李灵儿得到张子凌的肯定答复后,突然间用力推开他。 “既然是师哥的心意,灵儿就收下了。”她一脸温柔的说道。 李灵儿说完后,马上转过身子,红着脸,小跑跑出树屋。 张子凌从窗户,看着李灵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想道:“怎么回事呢?灵儿最近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可爱,是不是女孩子长大了都这样,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脸红,一会惆胀,像天气一样,变幻莫测。” 第九十四章 决定 张子凌等李灵儿走远了,从储物戒指里面,掏出一张委任状,开始观看里面的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青木峰真传弟子张子凌,任吴国护国仙师,任期十年,在职期间,总管吴国的一切宗务事。” 这个职位,代表的是地位,宗门的天之骄子为了这个职位,争得头破血流,最终让张子凌这匹黑马杀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而此时此刻的张子凌,受限于阅历,根本就不知道这张委任状的重要性。 因而,他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直接将委任状扔到一边,转为查看真传弟子的令牌。 这块令牌是传法阁的阁主吕元,当场帮张子凌更换的,跟亲传弟子的款式,明显不一样。 张子凌的身份令牌上,有一只麒麟图案,跟他所领取到的四兽麒麟服配套,乃是专门给大比冠军使用的专用令牌。 这就是太玄宗,一切按照规矩行事,身份不够,连衣服都不能乱穿。 张子凌将身份令牌抛了一抛,试了下手感,发现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牌,明显比亲传弟子的身份令牌要重得多。 想来,是炼制材料不同所造成的重量差异吧! 成为真传弟子后,还有一个重要福利,那就是在大比结束三天后,可以免费进入太玄宗内的修炼塔三层,修炼九天时间。 青木峰上,李显夫妇洞府内,忙碌了一天的宁飞飞,见李灵儿红着脸回来,觉得奇怪,走到女儿身边,关心道:“灵儿,怎么啦?” 李灵儿年纪还小,藏不住心事,被她娘亲一问,脸更红了。 她低下了头,扭扭捏捏道:“娘亲,没事,是师哥送我礼物,让我太过激动了。” 李灵儿并不知道,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情,完全出卖了她,让人生阅历丰富的李显,一眼就看穿李灵儿,肯定不止激动那么简单。 李显看破了女儿的心思后,故意逗趣道:“到底是什么礼物呀?让我们的小灵儿,害羞得脸都红了。” 由于李显有意逗弄女儿,所以语调怪异,让宁飞飞很是不喜。 她白了李显一眼后,责怪道:“数百岁的人了,还没有一个正形,羞不羞。” 李显被他妻子一责怪,瞬间怂了,站在那干笑。 宁飞飞摸着李灵儿的头,温和道:“灵儿,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娘亲看看吧!” 李灵儿非常听话的将两粒极品结金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 李显见到是极品结金丹,顿时不淡定了,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灵儿,你老实告诉爹,是不是你跟你师哥要的。” 李显因为问得过急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组织好语言。 因此,他在问出之后,也有些后悔起来。 可是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果然,李灵儿对她爹的不信任,十分之生气,一脸委曲的反驳道:“爹糊说,这是师哥送给我的。” 宁飞飞瞪了李显一眼后,对李灵儿温和道:“灵儿,那么贵重的丹药,你师哥刚好适用,就算他有信心,一粒就能够结丹,应该也会为了保险起见,等结丹成功以后,才将剩下的那一粒送你才是啊?怎么可能会一粒都不留,全送给你呢?” 李灵儿见她爹、娘都不信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随着她的哭泣,她的眼泪犹如山洪暴发般,哗哗地涌出来。 她带着哭呛道:“想不到,爹和娘亲都不信灵儿。” 李灵儿想到连她爹、娘都不信她,越想越伤心,泪水如雨水般,下个不停。 李显向来溺爱女儿,一见她哭成这样,也是急了,不停地出言安慰。 宁飞飞更是抱住李灵儿,摸着她的头,安抚道:“灵儿乖,别哭了,并不是你爹和娘亲不信你,而是极品结金丹太过贵重,想问清楚一下。” 李灵儿在她娘亲的安抚下,哭声渐止,哭着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当她哭着说完后,生气道:“爹和娘亲最坏了,连灵儿都不信,以后也不理你们了。” 李灵儿哭着跑回房间。 “这丫头,只不过是多问了一下,就委屈成这样,看来,确实是被我们宠坏了。”李显太过疼女儿了,只敢在女儿走后,小声的嘀咕道。 “师兄,灵儿是不会说谎的,应该是子凌有十足把握完美结丹,不需要极品结金丹的辅助,因而,才会当作礼物,送给灵儿。”宁飞飞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分析道。 “按照子凌对外物的淡漠性格,以及他对灵儿的宠爱程度,如果他不需要极品结金丹,还真是会送给灵儿,看来,确实是我们错怪了灵儿。”李显听完他妻子的分析后,也觉得在理,点头回道。 “师兄,子凌跟灵儿定亲之事,你打算怎么安排呢?”宁飞飞觉得内外门大比已结束,是时候摊牌了,询问道。 李灵儿对于张子凌的爱意,已经那么明显,李显作为父亲,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他早就将事情考虑的滴水不漏,只是觉得时候未到,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罢了。 此时见妻子问起,李显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道:“师妹,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觉得师妹说得对,灵儿确实很喜欢子凌,我们作为父母,理应为女儿着想,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为了女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心中早有决定,打算在明晚家宴的时候,趁子凌的(爹、娘、兄、姐)都在,将定亲之事和盘托出。” 宁飞飞见李显终于开窍,忍不住的赞扬道:“师兄,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这样做,对灵儿,对子凌,都是最好的安排,灵儿对子凌早就情根深种,达到不可自拔地程度,而子凌天性内向,根本就不懂情爱之事,只要有灵儿陪着,他是不会有意见的。” 李显虽然做出了决定,但他一点把握都没有,要不是女儿太过喜欢张子凌,他也不敢这样做。 因而,他并没有他妻子的从容、笃定,皱着眉头,苦笑道:“师妹,既然已经做出将灵儿许配给子凌的决定,那就只能这样想了。” 同一时间,执事阁常务长老钱益的洞府内。 罗大右愁眉苦脸地哀求道:“老钱,难道真的没办法吗?” 钱益跟罗大右乃是过命的交情,见到老友那样,也是非常地难受。 可是他只不过是执事阁的常务长老,根本就管不到李显的头上。 因而,李显愿意给他面子是人情,不愿意给他面子,他也毫无办法。 事实上,钱益也确实尽了朋友的情分,他在张子凌夺冠后,为了帮罗大右摆平此事,专门托人找李显说情。 可谁成想,他得到了极为严厉的警告,这让他如何敢再插手此事。 要知道,李显不且是张子凌的授业恩师,而且还是青木峰峰主玄清真人的亲侄子, 要是他敢不识趣,强行出头,他常务长老的职位混不混得下去还是两说。 因而,他就算想死保罗大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也是他最初不敢出脸,要通过贿赂戒律阁常务长老,了结此事的原因所在。 奈何,随着张子凌的夺冠,此路已然不通。 钱益看着罗大右,想到李显那充满杀机的警告,那敢嫌命长,强出头。 他摇头苦笑道:“老罗,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要是有办法,我肯定会帮你想,但是,没人愿意收钱啊?” 罗大右先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着唉声叹气道:“老钱,连你都没办法,那我一家大小数百口要怎么办才好,去中域吗?有千万大山这个鸟不飞之地阻隔,就算是元婴期修士,没日没夜的全速赶路也要数十年功夫,让我如何能去,更何况,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凶兽,让我如何敢去。” “老罗,剑宗最是霸道,不可能允许你这种商人存在,百花宫是女人的世界,男人去了只能跟娘们提靴,于你而言,也不是善地,想来想去,你只能去玄天宗,只有那里跟我们太玄宗一样,兼容性强。”钱益不疑有他,替老友分析道。 罗大右说了那么多,等的就是钱益这一句。 这不,他一听见钱益说出此言,立即打蛇随棍上:“老钱,我早就想到了,但玄天宗那边早就被人垄断了,他们不可能欢迎我过去的,除非……” 钱益长年混迹于商人堆里,经验何其丰富,他只是一听罗大右的话,就瞬间会意。 他指着罗大右,笑骂道:“好你个老罗,连我都算计上了。” “老钱,你一定要帮帮兄弟,要不然,兄弟这次可是死定了。” 钱益想了一下后,回道:“老罗,虽然我跟玄天宗的人有交情,只要开口,一定能为你找到一条出路,但这个口子一开,别人也会找回我的,不好办啊?” 罗大右为了有一条出路,也是豁出去了。 只见他为了让钱益心软,眼含泪水,哭丧着脸道:“老钱,要是还有路可走,我也不敢为难你,可是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得罪了张子凌这个太玄宗新贵,太玄宗根本就没人敢收我的钱,我除了去玄天宗外,还有路可走吗?老钱,你就帮帮我吧!” 钱益看着老友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是心酸不已,顿时回想起两人的过往来。 原来,两人相识于微时。 那时,钱益才刚刚在宋国的坊市中任职。 而罗大右也是刚刚从他爹那里,得到了一份起步资金,脱离了散修群体,进入了太玄宗的商圈。 两人相识后,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罗大右每次赚到钱之后,都会将除了本金之外的灵石,通通地交给钱益,让他可以用来打点。 钱益正是靠着罗大右所提供的资金,从一个小小的执事弟子,稳步提升,最后成为了权倾一方的执事阁常务长老。 因而,两人乃是有过命交情的知已。 钱益想到这里后,心软了起来,出言道:“老罗,此事,我答应了,不过我希望你到了玄天宗那边后,记住此次的教训,一定要管理好手底下的人,不能让他们再乱来,这次算你走运,张子凌的大哥没死,让你能从容脱身,要不然,你以为你一家数百口人走得了吗?” 钱益完全是为了罗大右好,才会提醒他。 罗大右听到钱益愿意帮他,感谢道:“老钱,你放心,我过到那边,一定会管理好底下人,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钱益大声叫道:“江别尘,进来。” 江别尘听到钱益呼唤,立即跑了进来,躬身一礼道:“卑职在,长老请吩咐。” 钱益命令道:“取我的印章过来。” “遵命。” 钱益接过印章后,先写了一封信和几张通关文书,接着递给了罗大右道:“老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连你一家数百口的传送文书都写好了,你拿着这些通关文书,就能在指定的时间内,随意使用传送法阵前往边境城市沙巴克。” 罗大右接过东西后,发自内心的感谢道:“老钱,大恩不言谢,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老罗,我们一千多年的交情,谁还不知道谁,那些煸情的话,就别再说了,你赶快回去收拾行装吧!千万要小心沙巴克外的三不管地带。” “老钱,又没人知道我的行踪,怕什么。” “小心方能驶万年船,去吧!记得有空回来找我喝茶。” “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装。” 第九十五章 内鬼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江别尘当完值后,拖着疲惫不堪地身躯,趁着月色而归。 他回到家中,正想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人来访。 “尘哥,是我。” 江别尘听到老乡来访,立即打开了房门。 “玉贵,你怎么那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尘哥,有人托我替他们牵线搭桥,说想结识你,我见能赚点中介费,就答应了。” 原来,江别尘因为就职于执事阁常务长老钱益的手底下,所以在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上,可以借用钱益的名义,狐假虎威。 因此,他经常会帮人做些中间人之类的事情,赚些灵石,好补贴生活所需。 而他的老乡们则闻风而至,纷纷请托关系,希望能在他手底下当个中间人,替他跑跑腿,好赚些钱财。 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 江别尘为了达到广开财路的目的,当然是来者不拒了。 于是,他顺势答应了下来。 江别尘听到有生意上门,强行打起了精神,回道:“玉贵,你让他进来吧!” “好的。” 江玉贵转身走了出去,他收了那人一万块下品灵石,交待了几句后,径直走了。 他之所以要走,是因为他作为中间人,没资格知道具体交易内容,所以他必须离开,以示不知情。 那人等江玉贵走后,走入江别尘的家里,开门见山道:“江执事,我是野猪林黑风盗贼团的首领甄还,我之所以会来此寻你,是想知道罗大右何时前往沙巴克城。” 江别尘闻听此言,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神色慌张的回道:“甄大人,此事恕我无能为力,您给我那个族弟多少中间费,我按百倍退还于您,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一百亿中品灵石。” 江别尘看了看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甄还,沉思了起来,暗道:“罗大右乃是钱常务的知交好友,要是卖了这个消息,我这个职位怕是要到头了,因而,一百亿块中品灵石虽然诱人,但要我以一辈子的前途为代价,实在是得不偿失。” 江别尘之所以会不怕钱益替罗大右报仇,是因为钱益的身份摆在那,必须顾及名声,所以在没有证据,以及罗大右不死的情况下,他顶多将江别尘革职罢了,绝不可能对他这个小人物做些什么。 因此,他所顾及的乃是前程,并非安全。 江别尘想到这里后,语气坚定的拒绝道:“甄大人,您的好意,小人心领了。” “江执事,若是再加上从罗大右身上抢夺而来的三成钱财呢?” 江别尘眼睛发亮,失声道:“此话当真!” “我敢以“心魔血誓”为凭。” 甄还的声音,犹如最动人的仙音般,令江别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贪念在这些仙音的诱导下,瞬间冒了出来。 随着贪念的占据上风,他开始低头沉思,权衡利弊。 “罗大右有钱常务的照顾,在太玄宗旗下的坊市,开了数百间醉仙楼,这一开就是上千年时间,身家之丰厚,绝对能在太玄宗商人圈子中排上号,这等巨富的三成身家,足以令我一辈子丰衣足食。” 甄还见江别尘在考虑着利弊,也不出声,默默地站在一旁。 江别尘低着头,脸色沉重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的资质并不好,又没有靠山,就算替钱常务跑腿跑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一定能赚到一百亿块中品灵石,而做成了这笔买卖就不一样了,有了财富后,还怕没有资源吗?而有了资源,还怕不能像钱常务那样,以烂的不能再烂的资质,走捷径化婴,享受两千多年的幸福生活吗?” 江别尘这样一想之后,顿时觉得这个买卖划得来。 他停止踱步,一脸贪婪的望着甄还,问出他心中最想问的事情。 “甄大人,您们应该只是为了求财,不会图命吧!” 事关成败与否,甄还不敢怠慢,他无比郑重地回答道:“江执事,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们野猪林群盗的规矩与事迹吧!我们奉行盗亦有道,向来只取财,不图命。” “听说过,你们是闲时为民,忙时为盗为贼,专门活跃于沙巴克城外的三不管地带。” “江执事,我们存在了那么多年,你可曾听说过我们杀人。” “不曾。” “那不就得了,我们都是一些苦哈哈的散修,只不过是想求些钱财修炼罢了,对伤人性命,从来不感兴趣,须知,一旦弄出了人命,那就成了大案要案,我们还怎么混下去,因而,我们都是很守规矩的,只伤不死。” 江别尘听完甄还的保证后,暗道:“据我所掌握的情报,他说的都是真的,野猪林内的群盗,都是一些散修因为缺乏修炼资源,所以临时拼凑出来的盗贼团,他们生活在沙巴克城的周边,皆是有家有室的散修,因此,他们比谁都害怕弄出大案要案,因而,他们从来不敢伤及人命,而只要人不死,案子就会小很多,钱常务顶多驱逐我出执事阁摆了,何惧之有!” 念罢,江别尘瞬间意动。 他踱了几步之后,咬了咬牙,转过身子看着甄还,下定决心道:“甄大人,我同意了。” “江执事,这才对嘛?我们皆是无背景、无资质的人,要是不用点偏方,岂能逍遥大道。” “甄大人,请发血誓吧!” 甄还为了安江别尘的心,也不拖泥带水,立即拿出刀子,先在手心上划了一个图案,接着按在心脏位置,当即发了一个修真界最为恶毒的“心魔血誓”。 “我甄还在此承诺,若是江别尘告诉了我罗大右的行踪,我必以所得财物的三成当作答谢,送与江别尘,并且不得以任何方法,伤害尘别尘,若违此誓,天诛我一脉。” 甄还发完誓后,望了一下江别尘的脸,发现他真的跟他所想的一样,竟然没有发现誓言的漏洞来,当即在心里暗笑不已。 江别尘见甄还发下了“心魔血誓”,立即将罗大右的一切信息,如实告之。 他之所以不怕甄还弄虚作假,是因为“心魔血誓”乃是直指心灵的秘术,所以不是真名,根本就发不出来,再加上甄还是通过中间人层层介绍而来,身份上,绝不可能有问题。 他之所以会那么笃定,是因为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所以中间人在当介绍人的时候,也是要信守规矩的。 而这个规矩,正是必须了解请托人的身份。 因此,甄还的身份,绝不可能有错。 这也是江别尘敢做下这笔交易的原因所在,要不然,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不了解身份的人,做下这种当内鬼的勾当。 甄还离开江别尘的房子,走了一段路后,一位长得极为白净的人突然间出现。 他快步走到甄还身边,点头哈腰道:“大当家,我们真的要付出三成的利润,给江别尘这种小人吗?” 甄还转头望了手下一眼,一脸坏笑的回道:“周子游,我连“心魔血誓”都发了,难道还能作假不成,当然,要是江别尘不在了,那就与我无关了。” 周子游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回道:“大当家的意思,是不是……” 甄还一听此言,顿时怒了,他抽了周子游一巴掌,低声斥责道:“你这个王八蛋,明明知道我发了“血魔血誓”,还有那种打算,难道……想我死不成。” 周子游被骤然抽了一巴掌后,顿时醒悟了过来,他自知失言,一边自刮嘴巴,一边诚惶诚恐地答道:“大当家,请您息怒,小的脑子笨,一时说错话了,请勿见怪。” “真是废物一个,要不是看你会拍马屁,真想一脚将你踹飞,让你有多远,飞多远。” “大当家说得是,小的就是蠢货一个,全靠大当家提携与照顾。” “你知道就好。” 周子游见甄还的脸色恢复平静,知道他气消了,一脸奴才相的献媚道:“大当家,那是什么方法呢?小的脑子笨,真想不出来,还请您明言。” “江别尘得到钱益的赏赐,从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一跃而起,成为执事阁常务长老府中的一个执事,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因为贪婪之心,当了内鬼,出卖钱益的知己,你认为钱益会放过他吗?所以,他是利令智昏,有钱也没命花,而只要他死了,我就不算违誓了,哈哈……” “大当家,那钱益贵为执事阁的常务长老,权倾一方,他岂会为了罗大右的事情,做下那种不教而诛的事情。” 甄还一脸不屑的望着周子游,淡淡道:“说你蠢,你还真要蠢死到底,要人死的方法多得是,有必要出面吗?因而,江别尘从透露消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跟一个死人交易,有什么誓言是不能发的,哈哈……” 周子游被甄还斥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一脸笑容的拍马屁道:“大当家英明。” 甄还望着周子游极尽奉承的脸,暗道:“希望不是你……,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九十六章 投机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 而向来冷冷清清地后山树屋,竟然也破天荒的有人前来拜访。 这些人的到来,不但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张子凌,而且还让习惯于独处的他,大感意外。 要知道,他性格比较内向、孤僻,日常生活,非常之简单,也非常之规律,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琢磨修炼。 因此,他的人际交往,就算用寥寥无几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以这样说,他在今天之前,除了李灵儿外,根本就没有跟其他人来往过。 因而,他的生命中,还暂时没有朋友这个角色出现过。 当然,要是那个对他阿谀奉承、极尽拍马屁之能宜的图大江算的话,确实有一个朋友存在。 正是因为张子凌的性格内向、孤僻,所以整个青木峰的门人弟子,虽然知道后山住着李显的关门弟子,但从来没有人主动前往过。 这也难怪,毕竟性格内向、孤僻的人,皆不讨喜。 因此,青木峰的门人弟子,自然不会有人自讨没趣,主动前来后山树屋处,跟一个性格内向、孤僻的人,尝试交朋友。 然而,时移势易,今时不同往日! 张子凌夺取了内门大比冠军后,已经是跃过龙门的人,今非昔比,身价早已暴涨千倍不止,愿意前来结交之人,大有人在。 而在这一方面,自然是同为青木峰出身的门人弟子,大占便宜。 这不,他们纷纷以长辈的命令为借口,前来探望受伤的张子凌,令张子凌不得不出迎、不得不接待。 而只要接待,难免会互报姓名,只要换了名字,以及联络方式,自然而然地有了结交的机会。 众人的到来,令向来喜欢独处的张子凌,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不想应酬,但他也是毫无办法。 这些人皆是他师父、师娘,李显夫妇知交好友的徒弟,他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同出青木峰,又是长辈专程派来问候他的,他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好不接待。 因而,他在没办法推托的情况下,只能无可奈何,勉强的带着笑脸,陪着众人谈天说地。 从交谈中,张子凌已经知道他们的出身姓名。 带头的两人,一位叫包书,是龙宇长老的亲传弟子,长得肥头大耳,整天笑眯眯的,要不是有头发存在,还以为是佛门中的菩萨呢? 而另一位则叫龙天险,是王英长老的亲传弟子,长得五大三粗,一身爆力美,一点都不像术修。 两人皆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正在打磨自身,准备在日后,尝试一下传说中的完美化婴。 由于包书等人有意巴结张子凌,所以纷纷寻找话题机会,时不时的吹捧一下,并且顺势抬高张子凌的地位。 因此,在他们帮张子凌找好话题的情况下,向来话不多的张子凌,虽然不怎么会聊,但也能跟着聊下去。 就这样,一边努力巴结,一边努力应酬,双方一拍即合,愉快地聊了下去。 随着话题的深入,张子凌也慢慢地投入了进去,众人正聊得火热之时,李灵儿突然来了。 她见那么多人在,打了声招呼后,径直走入房间里。 数刻后,带头的两人,见说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道:“张师弟,你经历了九场大战,也累了,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休息,告辞……” 张子凌见众人要走,忙站起身,礼貌的回了一礼道:“众位师兄,我送你们。” 包书等人也不知是不是事先彩排过,竟然整齐划一地同时拱手道:“张师弟,都是自己人,不用送了。” 包书等人让张子凌止步后,转身往树屋外走去。 当众人走出树屋时,一位身材适中,长得唇红齿白,唤作叶伦的师兄,突然间转身,扔给张子凌一本书,并且传音道:“张师弟,初次见面,师兄也没什么好的东西送你,就以这本书为礼物吧!” 张子凌见一本书飞来,下意识的接过。 接过书后,他听见叶伦的传音,随即看了一眼,见封面上写着:“结丹心得。” 张子凌见是一本好书,正适合他用,又不贵重,收了下来,拱手谢过。 叶伦出身于小修仙家族,因为他爷爷和青木峰金丹长老吕伟为旧识,所以得以拜在吕伟座下,成为太玄宗青木峰的亲传弟子。 虽然他通过后门,攀上了太玄宗这根高枝,但奈何,他的资质不好,又缺少助力,一直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郁郁不得志。 本来他以为他这一生算是完了,一直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可谁成想,他竟然碰上青木峰出了张子凌这个宗门新贵。 因此,他的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他遇到这种千载难逢地机会,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这不,自从得到探视张子凌的机会后,他就一直挖空心思的想结识张子凌。 奈何,事与愿违! 他的身份地位太低,不要说跟张子凌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了,甚至于连跟张子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谈何结识呢? 叶伦实在是不甘心错过良机,沦为包书、龙天险的人形背景。 因而,他苦思冥想了一夜,想出了送书之法,以张子凌目前最需要的一本书籍为引,博得一个熟脸,以期日后,得到张子凌的赏识。 叶伦这种以小博大的心思,确实奏效,张子凌接过书后,确实将他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当然,以目前的情况而论,自然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好在叶伦要的乃是长期投资。 因而,他并不急于一时。 要不然,他这次投资,算是亏定了。 众人走后,李灵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走到张子凌的身边,坐了下来。 正是因为有李灵儿在房间里候着,所以包书等人才不敢过多逗留,要不然,他们有的是话题跟张子凌聊,岂会那么快,打道回府呢? 张子凌见李灵儿出来,一脸奇怪的问道:“灵儿,那么早过来找师哥,有什么事吗?” 李灵儿对于张子凌的问法,有点不满,她一脸不高兴的抱住张子凌的手臂,嘟着小嘴回道:“师哥,没事不能来吗?你是不是嫌灵儿烦了。” 张子凌从李灵儿的语气中,听出她有点生气,知道他说错话了,忙摇头道:“当然不是,灵儿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的回答后,嘟着的小嘴随即恢复原状,不仅如此,她还因为张子凌的回答,合符她的心意,所以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笑脸来。 “这还差不多。” 张子凌见李灵儿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笑,乃是发自内心的真笑,笑得别提有多灿烂,与刚刚地勉强陪笑,截然不同,完全不是一码事。 数息后,张子凌见李灵儿又不说什么事,就这样抱住他手臂不放,觉得很是怪异。 虽然他一肚子疑惑,但又怕李灵儿生气,不敢过问,只能拿出叶伦所送的“结丹心得”,观看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因为脱不开身,所以专注的看起书来。 而另一个则抱住她师哥手臂,静静地陪着他读书。 场面就这样,异常诡异的和谐了下来。 第九十七章 冤死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太玄宗上空出现美丽的祥云。 由于祥云的形状太过于美丽,所以引动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这片天空下,有人闲着,自然有人忙碌。 这不,罗大右由于赶着搬迁的缘故,所以没心情观看祥云。 他收拾完细软后,转过头来,吩咐他的三个心腹道:“罗诚、罗定、罗候,你们三人先暂时留在太玄宗内,替我处理好那些手尾之后,才赶去玄天宗与我会合。” “遵令。” 罗大右将太玄宗的事情交待下去后,带着一家大小数百口,在近千护卫的保护下,通过传送法阵,前往边境城市沙巴克城。 由于害怕被有心人伏击,所以他们连逗留一下都不敢,径直离开沙巴克城,走进了野猪林那个三不管地带。 野猪林有方圆数十万里之广,以野猪灵兽多而得名,乃是太玄宗与玄天宗的交界地带,早期属于两宗共管。 由于两宗为兄弟宗门,所以并没有具体的分界线,因此,经常造成两宗的职守弟子,为了职守范围,争论不休。 两宗高层见此情况,为了避免冲突发生,将整个野猪林划为缓冲带。 自此,野猪林属于三不管地带。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实际上,野猪林成为三不管地带,乃是两宗有意而为之。 原来,两宗同属道宗,包容性极强,令百花宫和剑宗区域内的散修,蜂拥而至。 这些人的到来,不可避免地令工作岗位,供不应求。 因而,两宗内有大量因为找不到工作而失业的散修。 而无业散修的大量增多,令两宗的治安,越来越恶化。 所以,两宗为了长治久安,必须寻找方法,增加工作岗位,以及减少散修数量。 这时候,两宗的智囊团,提出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是弄出一个三不管地带,令其中盗贼横行,以此逼迫经商的商号,大量聘请护卫通过。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一,由于三不管地带内盗贼横行,所以商号必须聘请护卫,而这类刀口舔血地工作,除了散修外,那还有人愿意干。 因此,能很好的缓解工作岗位。 二,盗贼基本上出自散修,那么,护卫与盗贼要是血拼起来,那将大幅度减少散修数量。 方法虽然阴毒了点,但确实是好方法。 奈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护卫与盗贼团血拼了数千年后,盗贼团里出了一位高人,他看破了太玄宗和玄天宗的阳谋,想出了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来。 这个方法说来也简单,太玄宗想让护卫与盗贼团互相残杀,那么,盗贼团直接定立一个行之有效地规矩来阻止互拼,不就能轻而易举地瓦解掉两宗的阳谋吗? 那位高人根据这个思路,想出了一个规矩来。 这个规矩就是不杀,以及不过三。 意思也简单,就是不杀人,以及同一个商号,在一段时间内,只能抢两次。 盗贼团的这个对策一出,有些商号自以为聪明,连护卫都省了,任盗贼抢。 可谁成想,没护卫的商号,直接被盗贼团连人带货干掉了。 弄了几次后,那些商号也学精了,乖乖地聘请散修当护卫,然后按照盗贼团的规矩,一段时间内,上交两次的货物为供奉。 随着这些潜规则的陆续产生,两宗的策略成功了一半,失败了一半。 好在两宗并不在意,要不然,不被气死才怪。 其实,罗大右之所以敢带着一家大小过野猪林,是因为潜规则的缘故,所以商号与野猪林内的大盗窃团都是有秘密供奉合约的。 因此,野猪林内袭击商号的盗贼,皆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散修改头换面而成的小盗贼团伙。 因而,他们在正常情况下,皆是三五成群的小团伙作案,根本就来不及聚集起来。 而罗大右为了安全起见,特地花了大价钱,聘请了一千多名护卫,保护他一家大小的周全,根本就不是那些小团伙敢招惹的对象。 至于说通风报信的问题,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他的行踪,只有跟他有过命交情的钱益知道。 而钱益作为执事阁的常务长务,位高权重,身家是他的百倍还不止,那会看上他那点家财。 更何况,两人还是共同进步的知己。 因而,谁都有可能害他,唯独钱益绝不可能。 正因如此,他才会那么麻痹大意,不分批过野猪林。 这不,当罗大右一家走到野猪沟的时候,被早就布置好的阵法困住。 大阵一起,护卫们顿时大惊,纷纷御使法宝攻击阵法。 这时候,一道如惊雷般大声的声音响起道:“别再白费心机了,这个大阵是我们黑风盗贼团,专门为你们设下的“天罗地网”,你们就算将自己耗死,也别想击破。” 罗大右闻听此言,暗道了一句不好。 为了一家大小的安全,他不得不低头。 这不,他露出一个服软的笑容,尝试交涉道:“大人,我们罗氏商号一直都有上交供奉,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呢?” “罗大右,你确实有交供奉,但不是交给我们,我们黑风盗贼团是聚时为盗的散修,干完你这一票,就会解散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快点将钱财货物交出,我们会按照野猪林的规矩行事,不杀你们。” 罗大右虽然极为不舍,但为了活命,只能暗道了一声流年不利后,命令手下将钱财、货物交出。 随着罗大右的命令落下,一众惶恐不安地护卫顿时喘了一口大气出来。 他们生怕动作慢点就会被杀,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将货车上的储物袋、储物戒指抛向黑风盗贼团。 就在钱财、货物快要交完的时候,黑风盗贼团的二当家曹谦,突然走到罗大右的家眷处,拉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眷过去,打算当场成就好事。 女眷的丈夫作为男人,当然不同意,立即奋起反抗。 曹谦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他见女眷的丈夫果然如他猜测般反击,马上借机抽出腰刀,赶在甄还阻止他前,一刀将女眷的丈夫结果了。 曹谦杀完人后,望向了甄还。 当他见到甄还好好地站在那里的时候,暗道了一句不妙。 罗大右见到儿子被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甄还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畜生,正所谓盗亦有道,我们都愿意交钱交货,你们为什么还要伤人性命。” 甄还并没有回答罗大右,而是阴沉着脸的望着曹谦,冷冷道:“我就知道你会趁机出手,目的就是让我受“心魔血誓”的反噬而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告诉周子游的时候,故意说多了几句,其实江别尘要求我发“心魔血誓”的时候,因为相信我们野猪林群盗的作风,所以并没有要求我发下不能杀人的血誓,因此,你杀人的行为,除了让我有了铲除你的借口外,一点作用也没有。” 罗大右以散修之身,混迹到闻名于太玄宗商圈的人物,岂能不精于人事。 他一听到甄还说出江别尘的名字后,立即暗道了一句不好,正想命令手下护卫反抗之时,被另一种大阵的力量突然压制住。 随着大阵的力量加身,罗大右等人全都被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分毫。 原来,在罗大右等人交钱、交货的时候,甄还就命令人,偷偷地弄出了第二个大阵出来。 这个大阵可不是困阵“天罗地网”,而是杀阵“插翅难飞”。 甄还的话音犹如地狱深渊传出来的一般,令曹谦越听越胆战心惊。 此时此刻,他就算是再蠢,也知道中计了。 他伸出手,指着让人一见就以为是莽夫的甄还道:“甄还,兄弟一场,你竟然敢设计阴我,难道……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大局已定,甄还胜券在握,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别提有多得意了。 此时此刻,看他如此得意神气的样子,应该是彻底地忘记了,曹谦跟他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他笑完后,指着比他小了好几个身板的曹谦,嘲讽道:“二弟啊,蛮牛兽要是不喝水,谁也不能强按其头,你现在说这些,不是让人笑话吗?” 周子游知道身份已经暴露,趁两人说话的空隙,偷偷地离开甄还的身边,走到曹谦那边。 甄还并不在意,任由周子游走动。 曹谦知道夺位的计划已然失败,强打起精神,开门见山道:“大哥,此次确实是做弟弟的我不对,这次的钱财我不要,放我们走吧!” 曹谦害怕甄还不肯罢休,继续劝说道:“大哥,都是兄弟,我劝你最好还是算了吧!真要火拼起来,大家都伤不起。” 甄还见曹谦如此天真,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大笑的同时,手一挥,示意摊牌。 随着他的号令发下,他身边的手下纷纷拿出伪“杀神驽”,瞄准曹谦的人马。 这些皆是仿照“杀神驽”制作出来的杀人利器,威力惊人,在这些驽的瞄准下,曹谦的人马纷纷跪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地求饶起来。 他们为了活命,把曹谦的祖宗十八代都请了出来。 他们一边骂,一边叩头求饶道:“大当家……,冤枉啊,饶命啊,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曹谦这个畜生的打算,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而曹谦见甄还早有准备,知道打不过,马上服软求饶道:“大哥,请你念在兄弟一场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离开沙巴克城,永远也不回来。” 至于说周子游,本来就是软骨头一个,那有什么骨气。 这不,他一见曹谦靠不住,马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甄还对于周子游这种小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望着曹谦,语气冷淡的回道:“二弟,你想害死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几百年兄弟,你没有,而且你坏了规矩,杀了人,你知道吗?当你动手的时候,这里的人就要全死,而且我们黑风盗贼团将从此成为历史,不复存在,因而,你虽只杀一人,但与杀光他们也没有任何地区别了。” 罗大右听到这里之后,顿时泪如雨下,他用尽全力,揭斯底里地求饶道:“甄大人,我们可以发下“心魔血誓”,保证不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说出去,求你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吧!这里可是有将近两千人啊?甄大人,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一家大小吧!“ 杀戮一家大小,太伤天和,如有可能,甄还也不想杀。 然而,有些时候,只有杀与不杀之分,一旦开了口子,就必须全杀。 要不然,一旦走露了风声,他们黑风盗贼团的人,将会受到全野猪林的同道追杀,一个也别想活,这就是规矩。 因而,甄还只能狠下心肠,一边下命令,一边对曹谦恶狠狠道:“曹谦,你这个蠢货,为了一个大当家的位置,竟然将我们八万黑风盗贼团的兄弟,以及数十万的亲人,置于两难的境地,你真是百死而不足一惜。” 随着甄还的命令落下,他的手下,纷纷射出手中的伪“射神驽”。 在“射神驽”的驽箭下,无论是曹谦的人,亦或是罗大右的人,皆纷纷中箭倒地身亡。 罗大右见亲人死伤惨重,虽然伤心不已,但他知道他们一家,已经不能幸免。 因而,他趁还有机会,立即以灵魂为引,大声发出诅咒道:“我以我血、我魂,以及我的生生世世,诅咒江别尘和你们,不得好……” 甄还不给罗大右机会,挥动一剑,赶在罗大右的诅咒完成前,将他劈成两半,让他的诅咒无法成形。 数个时辰后,现场除了一些女子的哭声外,再没有生人了。 甄还因为不想见到接下来的那些兽行,所以先走了。 他在临走前,对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众人会意,纷纷化身成远古饿狼,开始觅食。 就这样,太玄宗商圈有名的罗大右,连同一家大小数百口人,冤死在了野猪林里,他的死去,造成了连锁反应,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彻彻底底地改变了。 第九十八章 说亲 太阳正缓缓地西下,觅食了一天的倦鸟,逐渐归林。 后山树屋内,张子凌将“结丹心得”,看了又看,翻了又翻。 当他将书里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烂熟于心后,将手里的书籍放下,对已经睡着,还抱住他手臂的李灵儿轻声道:“灵儿,灵儿……,起来了,不要再睡了。” 张子凌的叫唤,让正在熟睡中的李灵儿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道:“师哥,有什么事吗?” 张子凌看着一脸睡意的李灵儿,轻声回道:“灵儿,时候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是家宴,师哥要去接爹、娘他们。” 张子凌的话音一落,李灵儿马上醒过来了,她听到张子凌要前往接待院,应道:“师哥,灵儿也要去。” 张子凌最近觉得李灵儿怪怪地,老是缠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灵儿的举动那么明显,只要是稍有人生阅历之人都能够看出,她喜欢张子凌,想和张子凌在一起,连一息也不愿分开。 奈何,她的真心错付。 张子凌就是一个只知修炼、不解风情地呆瓜,根本就不懂女儿家心事,那猜得出具体的原因所在。 因而,他一直以为李灵儿还是小孩子心性,像以前一样,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他去哪,就要跟到哪。 这不,张子凌见李灵儿要去,也没有阻止,站起身,带着李灵儿往接待院走去。 由于并不赶时间,所以两人走得很慢,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接待院。 其实张子凌不是不想快,而是快不了。 因为李灵儿一直挽住他的手,所以让他害怕扯到李灵儿,不敢走得太快。 因此,他的慢吞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不然,以他的孝顺程度,岂能让爹、娘久候。 当张子凌和李灵儿两人散步散到独立院子时,发现他的(爹、娘、兄、姐),早就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特别是张子凌的大哥张子杰,由于等得不耐烦了,又没有他父亲的耐心,所以正在来回不停地踱着步。 他们见到两人手挽着手的走入院子中,那还猜不出原因所在。 这不,他们瞬间明了了前因后果,脸上焦急的表情马上收敛起来,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笑容。 他们开心的迎上去,与两人一道,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独立院子。 晚上,青木峰李显夫妇洞府内,众人早已入坐,饭菜也已上齐。 李显满脸喜色,笑嘻嘻道:“今晚乃是家宴,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随便起筷。”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李显夫妇不动筷,根本就没人敢动。 李显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敬了一杯酒后,主动动起了筷子。 随着他的动筷,众人才跟着动起了筷子。 期间,众人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内外门大比,有说有笑。 酒过三巡后,李显夫妇举起酒杯,温和道:“喝完这杯酒,家宴就此结束,我们改为喝茶,好好地聚上一聚,聊上一聊。” 众人见李显夫妇举杯,连忙跟着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张子凌的家人皆是凡人之躯,所以受不了修士平常所喝的灵酒。 因此,家宴所用的灵酒,皆是宁飞飞吩咐丁守中前往宗门坊市内,专门购买回来的特殊灵酒。 这些特殊灵酒乃是商家专门为了修士的凡人亲属而特意研发出来的品种,是专门酿造给凡人饮用的灵酒。 因而,这种灵酒以养生为主,能让凡人延年益寿。 李显见众人喝完杯中酒后,站起身,转身离席,前往会客厅。 李显一离席,酒足饭饱的众人,随即跟着离席,移师到会客厅内,开始了喝茶聊天。 随着众人的畅所欲言,会客厅中,顿时响起欢声笑语。 由于有张子凌这个纽带存在,所以众人无不打成一片,有说有笑,说是其乐融融也不为过。 一泡茶过后,李显突然间发难。 他以商量的语气,对张子凌说道:“子凌,今晚,趁着你(爹、娘、兄、姐)都在,师父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可否?” 张子凌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李显乃是他授业恩师,对他恩同再造,无论是什么事,他都必须先做出姿态。 这不,李显才一说完,张子凌立即站起身,向着他师父的方向,躬身一礼后,领命道:“师父,您请吩咐?” 张子凌的(爹、娘、兄、姐),见李显有要事要跟张子凌说,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坚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接下来的对话。 李显见张子凌站起来领命,以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语气道:“子凌,其实这件事,师父和你师娘在内外门大比前,就已经商量过了,但考虑到你要参加内外门大比,怕你分心,因而,一直没提,现在你不但大比完了,而且还夺取了冠军,正是时候,不过,这种事关一生幸福的大事,不能吩咐,必须要看你个人意愿。” 李显的话音落下后,丁守中和张子凌的(爹、娘、兄、姐)因为是局外人的缘故,所以旁观者清,隐隐猜到了什么。 但猜到是一回事,说不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这不,他们由于不敢插嘴,所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默不作声起来,但不出声,不代表不关心此事的最终走向。 因此,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 而张子凌作为局中人,当局者迷,后知后觉,脸带疑惑的回道:“师父,您请说。”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张子凌自幼跟随李显上青木峰,可以说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不仅如此,他还是张子凌的授业恩师,既师既父,两人的关系之亲厚,说是父子也不为过。 因而,他对张子凌的性格,了如指掌。 正是因为知道张子凌为人心思单纯,没有花花肠子,所以乃是真的听不懂。 因此,他也没在打迷糊,直截了当道:“子凌,你跟灵儿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和你师娘打算,将灵儿许配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李灵儿听到这里后,脸顿时红得像红苹果一样,心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 她因为害羞的缘故,所以将头悄悄地低下,避免与人的目光接触。 奈何,就算是这样,还是令她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她又很不争气的想知道张子凌的答复。 因此,她又羞涩,又期待着张子凌的回答。 张子凌直到这时候,才如梦初醒。 原来,他师父说了半天,竟然是在说他和李灵儿的婚事。 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也是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好,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好像被吓懵了似的,两眼发直,眼神呆滞起来。 正当张子凌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之时,张子凌的父亲张青,突然间站了起来。 他先向李显的方向行了一礼,接着顺着李显的话题道:“李仙师,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作为子凌的父亲,有资格作主,我代子凌答应了。” 张青看了看神思恍惚的张子凌一眼,为表决心与立场,也为了提醒张子凌,语气极为坚定的大声说道:“这乃是天大的喜事,当年,要不是李仙师念及和先祖,宇航老祖的旧日情谊,亲自将宇航老祖的遗体,送回张家村安葬,并且为了替宇航老祖完成遗愿,在张家村举行了收徒大典,收下了子凌,子凌怎么可能会逆天改命,拥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我们虽然是一介凡人,但也知道,此等传道授业之大恩,恩同再造,永世难报,就算是让子凌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为过,更何况,是娶灵儿姑娘呢?” 第九十九章 妥协 张青虽然只是一介村夫,但出身在与世无争的张家村中,品性纯良。 他对李显当年送他先祖张一航遗体回张家村安葬,并且答应守护张家村,以及收下张子凌之事,一直感念在心。 奈何,苦于凡人之身,无法报答。 此时此刻,他见李显有意将李灵儿嫁给张子凌,自然是千肯万肯。 张青才刚刚说完,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随即站了起来。 她朝李显夫妇的方向,右手压住左手,作了一个蹲礼。 原来,她自从张子凌拜入李显门下后,为怕粗鄙失礼,影响到儿子的前程,专门学习了礼仪,以期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此时此刻,她所学的礼仪正好适用,只见她做完一系列标准的礼仪动作后,以敬语道:“李仙师,宁仙师,按理而言,我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出来说话,但我对灵儿姑娘着实喜欢,她不仅活泼可爱,而且还心地善良,就连对我们这些凡人,也是尊敬有加,如此良配,世所难寻。” 万事万物皆有其因果存在,李灵儿自从黄小梅来了后,娘前娘后的,让黄小梅打心里喜欢。 既然喜欢,那自然想为李灵儿说话,替张子凌做主,让两人可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张子杰和张盼盼等父母发完言后,也适时的站出来附和道:“对,对,子凌跟灵儿姑娘乃是绝配,简直是天作之合,理应结为道侣、夫妻,携手共探修真之奥秘。” 村民虽然无知,但大多淳朴,明白饮水当思源的道理。 李显夫妇对张子凌一家有大恩德存在,在他们的心目中,李显夫妇愿意让女儿嫁给张子凌,乃是他的运道、福分。 因而,张子凌乃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必须得娶,要不然,就是传说中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白眼狼。 张子凌的(爹、娘、兄、姐),虽然想法过于片面,但也不能说他们错,毕竟自古流传着,饮水当思源的说法。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想法,毕竟张子凌再天赋异禀,也只是一颗蒙尘的珍珠,要是没有李显这个伯乐发掘,抹去其上的灰尘,那它能不能顺利地发出万丈光芒来,也未可知? 李显见张子凌的(爹、娘、兄、姐)纷纷发表意见,并且全都赞成两人的婚事,心下大喜。 此时此刻,他知道他的把握更大了。 为了表达谢意,李显对着张子凌家人的方向,微笑起来,并且不顾金丹长老的威严,站起身,向张青的方向,拱了拱手,回了一礼后,转过身,用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语气道:“子凌,修真界自古流传着“法、侣、财、地”的说法,而侣高居修真四大要素的第二位,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因而,婚姻之事,乃是人生头等大事,关系到你跟灵儿的一生幸福,不可有一丝一毫地含糊,师父和你师娘,想听听你自已的意见,你不要有任何地压力,只要顺从你自己的本意,说出心中想法即可。” 说不要有压力,那是屁话,张子凌所面对的皆是至亲之人,他早就被现场的无形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当他听完他师父的话后,他看了看替他答应下来的(爹、娘、兄、姐)。 看了看对他有传道授业兼养育之恩的师父、师娘。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师父的循循善诱,悉心教导。 想起他师娘手把手的教他写字读书。 想起每到晚上,他师娘皆会带着李灵儿来到后山木屋,专门说故事给他和李灵儿听。 最后的最后,他看了看从小跟着他,陪伴着他,现在正红着脸,低着头,等待他答复的李灵儿,心想:“自有人类以来,(天、地、君、亲、师)为最大,而天、地太过遥远,不去说它,剩下的君、亲、师,我作为太玄宗青木峰的真传弟子,宗门、峰脉就是我的君,而在没出师前,师父就代表着宗门、峰脉,最后再加上亲与师的同时询问,五占其三,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念罢,张子凌倍感压力,心头好像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连喘口气都是那么的艰难。 这时候,他脑海里升起王菲菲曼妙地身影,想起她美丽地容颜,甜甜地声音,以及甜美地笑容。 此时此刻,他千头万绪,头痛不已。 他心存侥幸的望了一眼他师父、师娘,发现他们正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他知道,他已无退路,要么答应,要么拒绝。 他站立在原地,暗暗道:“王师姐,她是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切的幻想,皆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不是真实的,如果我为了她,拒绝了我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亲人(师父、师娘、灵儿、爹、娘亲、大哥、姐姐),不仅会伤害到他们,而且还会深深地伤害到灵儿,灵儿是我的师妹,更是我的妹妹,自小就陪伴着我,如果我拒绝了她,以后将如何面对她呢?为了一个遥不可及,不切实际的梦,真的值得吗?” 张子凌望了一眼,正在等待他答复的李灵儿后,想道:“不……,不值得,王师姐只是一个梦,只存在于虚幻里,灵儿才是我的,是真实存在的,是我最最重要的妹妹,最最重要的亲人,我不能伤害她。” 念罢,张子凌将一切杂念抛开,走到中间,跪倒在地上,望着他师父、师娘,坚定不移地回答道:“师父、师娘,只要灵儿愿意,子凌便愿意。” 张子凌同意的声音落下后,张青等人犹如卸下了万斤巨石般,喘了一口大气出来。 他们见张子凌想了那么久,还以为他不同意呢? 李显夫妇见张子凌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选择了答应下来,哈哈哈……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李显想起还有正事未办,止住了笑声。 他转过头,轻声问道:“灵儿,你师哥的话,你可听清,你是否愿意。” 李灵儿听到张子凌无比肯定的答复后,她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脸也红的发烫,头不停地往下低去,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当她听见她爹问话,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显知道女儿害羞,也不敢催促,耐心的等待。 数十息后,宁飞飞见张子凌还跪在地上,轻声提醒道:“灵儿,你师哥说他愿意娶你,只差你了,你要是不同意,就直接说出来,别让你师哥跪太久了。” 李灵儿经她娘亲提醒后,才猛然想起张子凌还在地上跪着。 她鼓起勇气,用尽全力的呐喊道:“全凭爹娘做主。” 虽然她因为心疼张子凌的缘故,所以打算豁出去了,但那只是她自己的错觉罢了。 实际上,当她的声音发出时,声若蚊蝇,小的不能再小。 好在她娘亲反应得快,及时为她补救,重复了一遍,让张子凌的家人都能够听清。 要不然,以张子凌家人的凡人听力,能听见才怪。 第一百章 趁热打铁 李灵儿的答复一落,皆大欢喜,众人无不露出了笑容,欢快的笑了起来。 他们一笑,李灵儿随即将抬起的头,重新低了下去。 笑过一阵后,宁飞飞怕夜长梦多,当即对李灵儿道:“灵儿,你到你师哥身边,一同跪下,我们是修士,敬天、敬地、敬父母,因而,双修之礼可简可繁,现在的你们都不是大人物,只要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就可以举行合籍双修之礼,等行完礼后,你们就正式结为道侣,是夫妻了。” 李显闻言后,用极为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宁飞飞。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张子凌已经答应了下来,一切皆以尘埃落定,宁飞飞为何要那么急切,非让两人当场成亲不可呢? 当然,不明白不代表不同意。 李显跟宁飞飞那么多年夫妻,早就同心同德,宁飞飞既以开口,他自然不会拆台。 因而,他装作没事人一样,任由宁飞飞主持婚礼。 李灵儿非常乖巧的依照她娘亲之言,走到张子凌的身边,跪了下来。 在修真界,传道授业之恩,大于生身之恩! 因此,李显夫妇虽为女方家长,但按照修真界的规矩,为重。 而张青夫妇虽然是男方家长,但不可避免地为轻。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规矩就是规矩,那是能随随便便更改的事情。 张子凌和李灵儿的婚礼,虽然简单,但也是依足修真界的婚礼规矩,在一拜天地后,二拜高堂时,先跪拜张青、黄小梅,接着奉茶。 “爹,请喝茶。” “娘亲,请喝茶。” 当张青夫妇笑着喝完茶后,两人走到李显、宁飞飞面前,跪拜下去,按照规矩,先跪拜,再奉茶。 李显接过茶,祝福道:“子凌,灵儿,希望你们在婚后,幸福美满。” 李显不顾茶水的温度,将茶水一饮而尽,他看着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人,在他面前结为道侣、夫妻,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这不,他由于太过高兴的缘故,所以连茶水烫不烫都管不了了,直接一饮而尽。 宁飞飞接过茶后,教育道:“灵儿,今晚之后,你就是子凌的新娘子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知道吗?” 李灵儿点头道:“知道了,娘亲。” 宁飞飞笑着喝下了茶水。 两人敬完茶后,站起身,进行最后的夫妻对拜,当这一拜完成后,他们将正式成为道侣,自此夫妻同体。 两人按照指示,相互一躬到底。 宁飞飞见礼成后,将张子凌叫了过来,并且将一件树形物件递给了他,温和道:“子凌,这件法宝名叫“空间树屋”,乃是木属性法宝,最适合你使用,此件法宝的来历,极为不简单,乃是师娘娘家宁家的传承之物,奈何,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宁家遭遇大劫,主脉凋零,最后传承到师娘手中,而师娘就一个女儿,因而,这件法宝本来就是留给灵儿的,但灵儿的属性不对,就算传给她了,也发挥不出作用,因此,师娘作主,将这件宁家的传承之物传给你,希望你和灵儿在婚后,可以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张子凌见他师娘赐下如此贵重的宝物,那敢收,他跪下回道:“师娘,这么贵重的宝物,子凌不敢收。” 宁飞飞看着忠厚老实的张子凌,语重心长地说道:“子凌,再贵重的宝物,能及得上灵儿吗?师娘连灵儿都愿意交给你,又何况是这件死物呢?” 张子凌见师娘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敢再推辞,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将空间树屋挂在腰上。 他之所以会挂在腰上,而不是收入储物戒指,是因为收不进去,所以只能将就了。 张子凌挂好空间树屋后,郑重其事地保证道:“师娘,您请放心,子凌一定会对灵儿好的。” 宁飞飞亲手抚养张子凌长大,自然知道他为人纯厚,不会骗人,因此,当她听到张子凌的保证后,她高兴的笑了起来。 她之所以会那么高兴,是因为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子女的幸福,所以,她才会笑得那么灿烂。 宁飞飞见所有的礼仪都行完,吩咐丁守中道:“守中,时候不早了,你就辛苦点,替子凌跑一趟,送他的爹娘、大哥、姐姐回接待院休息。” “好的,师娘。” 丁守中走到张子凌的(爹、娘、兄、姐)面前,恭敬的请他们一起回接待院。 因为张子凌已是大比冠军,今非昔比,所以他的(爹、娘、兄、姐)不再受限制。 因此,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丁守中他们走后,张子凌见没什么事,站起身,对他师父、师娘行了一礼,告辞道:“师父,师娘,时候也不早了,子凌就先回后山树屋。” 张子凌才刚刚说完,宁飞飞就顺着他的话头道:“灵儿,你跟你师哥回去吧!你已经是你师哥的道侣,按照规矩,不能再在娘家住了。” “知道了,娘亲。”李灵儿以为是规矩,乖巧的回道。 张子凌也以为是规矩,没有多说什么,牵起李灵儿的手,转身离开了。 两人走后,李显望着妻子,说出心中想法道:“师妹,子凌这孩子是你一手养大的,他什么性格,你难道不知道吗?最是不会妄言,他既然敢在你我面前答应了下来,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何必要那么急切,匆匆忙忙地将婚礼办完呢?” 宁飞飞迎着丈夫的目光,如实回道:“师兄,打铁当然要趁热,子凌刚才考虑了那么久,心里有意中人也说不定,我是怕夜长梦多。” 李显就知道有问题,当他听到这个说词后,皱了皱眉头,苦笑道:“师妹,子凌考虑得久,有可能是将灵儿当成妹妹,不一定有意中人,何况他已经答应,就算有意中人,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变卦。” 宁飞飞既然敢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因而,她对于她丈夫的话,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师兄,说你是猪脑袋,你真的就是猪脑袋,反正都是要成亲,迟点与早点有什么区别吗?既然没区别,我为何要给别人留机会呢?须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子凌豪夺内门大比冠军,已是跃过龙门的天之骄子,迟早会青云直上,成为人上人,再加上子凌长得那么俊俏,有得是人盯着他,自然是越早下手越好,免得被人挖墙角。” 有些话,宁飞飞作为妇人,不方便说出来。 其实,若是有可能,她恨不得张子凌和李灵儿,今晚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一切皆不可挽回。 当然,这种事情必须要新婚的两人愿意才行。 李显听完他妻子的一顿反驳后,顿时无语起来。 他跟宁飞飞数百年夫妻,从这些话里,他怎么可能会猜不出宁飞飞的真实意图。 宁飞飞那是猜到张子凌有意中人,她根本就是母鸡护小鸡的心态,生怕有人中途杀出来,跟李灵儿争夺张子凌这个金龟婿。 因而,宁飞飞宁愿落人口实,事后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要玩先下手为强的把戏,将婚事办成铁案,不给外人一丝一毫地机会。 其实也难怪宁飞飞会如此小心谨慎,张子凌实在是太过出色了,再加上人又长得帅气,内外门大比过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修,将加入进来成为竞争者。 为了保险起见,自然是越早成亲越好,这正是宁飞飞执意要将李灵儿当场嫁给张子凌的原因所在。 就这样,在宁飞飞明里暗里的操作下,李灵儿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张子凌。 第一百零一章 两肋插刀 太玄宗,钱益的洞府内。 钱益收到罗大右一家遇难的消息后,顿时爆发出雷霆之怒,他为了找出内鬼,将最大的嫌疑犯江别尘叫来了洞府内。 钱益一见到江别尘,劈头盖脸地大吼道:“说……,是不是你将罗大右的消息卖出去。” “钱常务,冤枉啊?就算给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当内鬼。” 江别尘由于还不知道罗大右一家已经遇难,所以还能强自镇定,矢口否认。 钱益见江别尘抵赖,直接将罗大右一家遇害的消息,以术法显露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吧! 所以江别尘看着空中漂浮的信息,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当他知道了罗大右一家的惨状后,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面无血色。 他在心慌意乱中,表情大变,露出了致命破绽。 他强自镇定,暗道:“此次的事情,弄成了泼天大祸,要是被钱益抓到了证据,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不认,以钱益的身份地位,不太可能不教而诛,因而,生路就是矢口否认。”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在乎钱益是否猜到了,只求活命。 他为了让钱益抓不到把柄,跪在地上,疯狂地磕起头来,他为了加强效果,叩得一下比一下疯狂。 不仅如此,他还在叩头的同时,揭斯底里地否认道:“小人冤枉啊?小人敢对天起誓,绝没有当内鬼。” 江别尘非常之聪明,他知道他闯了泼天大祸,要是认了,必死无疑。 而他不认,钱益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为了名声着想,顶多将他革职罢了。 因此,就算他再心虚,也必须指天画地、矢口否认。 钱益虽然从江别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中,看出了他有问题,但他死活不认,钱益也没他办法,毕竟罗大右不是太玄宗的人,钱益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惩罚江别尘,或者让他发“心魔血誓”。 钱益气急攻心,将手上的玉简,直接摔在地上,摔烂了,这还不算,他还走到书架处,将书籍通通地扔了一个遍。 他发了一通脾气后,望着跪倒在地上,正在瑟瑟发抖的江别尘,咬牙切齿地大声道:“江别尘,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你给我滚,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们执事阁的人。” 江别尘如蒙大赦,连表面上的礼节也顾不上了,急忙爬起来,快步跑出洞府。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家中,收拾细软,然后离开大玄宗区域,远走他乡。 想法虽好,但奈何,现实总是残酷的。 他不仅走不了,而且还堕入了重重灾劫中。 江别尘一走,钱益的亲信钱蒙出言道:“主人,难道就这样放过这个畜生吗?” 钱蒙是钱益的亲族,向来是他的心腹、幕僚,替他操办一切幕后事,长得温文尔雅,像极了俗世中的书生模样。 “放过他,你认为可能吗?大右是我什么人,是我一生之中,唯一的一个知己,我和他相识于微时,这一千多年来,我们合作无间,共同奋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可是他竟然因为我的过错而招致全家遭难的厄运,你让我如何能放过江别尘,如何能放过!!!” 钱蒙对钱益忠心耿耿,害怕他因为罗大右一家的惨死而犯傻,当即劝说道:“主人,你乃是万金之躯,千万不可派人行暗杀之事,这会令你的名声有损,乃是得不偿失之举。” “杀他,凭他江别尘,有资格让我杀吗?这种人渣败类,杀了他,我还嫌脏呢?” 钱蒙虽然猜到了,但他还是装作不解的问道:“主人,您的意思是……” “钱蒙,你等下传我命令,说要检查防御阵法,临时封锁整个宗门,不准出入,之后,你派人前往外门散播消息,说江别尘当了内鬼,赚了数百亿块上品灵石,已经被执事阁除名,不日便要出宗,最后,给我传消息给大右的手下,让他们守在宗门外,一旦江别尘有命出宗,交由他们处理。” 钱蒙跪在地上,抱住钱益的大腿劝说道:“主人,不可,世上只有做与不做,您玩借刀杀人地伎俩,纯粹是掩耳盗铃,终究瞒不过悠悠众生,得不偿失啊?” 钱益看着忠心耿耿地手下,幽幽道:“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畜生吗?” “主人,咱们可以从长计议,但不可以用那种鬼魅伎俩,要不然,您将落下口实,一旦您千秋之时,有人捅了出来,您将失去葬入英雄墓园的资格。” 钱益闻言后,呆呆地望着抱住他大腿的钱蒙,不言亦不语,似乎是在衡量利弊。 可当他想到罗大右一家的惨状后,顿时有了决断,他伸出手,将钱蒙扫开,痛心疾首道:“我钱益一辈子的辉煌,是大右给的,我一辈子的快乐,是大右陪的,我不喜女色,没有子嗣,大右的孩子都叫我义父,他们都还是孩子啊?却受到这种劫难,这一切,皆是因为我的识人不明,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他们报仇,我有什么资格还要顾及名声,钱蒙,若是你还认我这个主人,就替我去办吧!” 钱蒙知道钱益决心已下,当即磕头领命道:“遵令。” 钱益望着领命而去的钱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大声叫住并且补充吩咐道:“钱蒙,你将这些事情办妥后,立即替我遍访商号,就说是我说的,野猪林里面的群盗一日不交出凶手,一日别想再收供奉,要是他们敢收,我钱益就算赌上我的身家性命,也要令宗门派兵将他们给剿了,还有,为了以防万一,你再辛苦点,替我跑一趟沙巴克城找城主荣添,跟他说,他们坏了规矩,必须交出犯人为大右一家填命,要不然,在我之后的任期内,我会利用我的职权,构建一个专门用来传送货物的传送法阵,令沙巴克城从此以后,变成一座废城、死城,永远也别想有一分一厘的税金收入。” 钱蒙虽然不赞成钱益的意气用事,但他的主人,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值得尊重与卖命。 因而,他心悦诚服地大声回道:“遵令。”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不,钱蒙走后,钱益再也忍不住了,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右,我的兄弟,呜呜……” 钱益哭着哭着,想起跟罗大右在一起的那些青葱岁月,那时候,他还不是位高权重的常务长老,而罗大右也不是什么大豪商,两人时常把酒言欢,诉说理想。 由于两人性格相宜的缘故,所以他们一旦碰在一起,就会因为快乐而不知时日过,经常性的聊个没完没了,通宵达旦。 这些记忆犹如昨日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奈何,故人已去,不复得见。 他想到这里后,因为内疚自责的缘故,所以哭得更加伤心了。 他一边撕心裂肺地哭着,一边用尽全力的敲打着他自己的胸膛,末了,他满脸泪水地发誓道:“大右,今生,是兄弟我对不起你,不过,你在九泉之下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冤死的,我会替你报仇,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就这样,在钱益的介入下,罗大右一家的冤死,掀起了一波旷日持久地大浪潮。 第一百零二章 空间树屋 三更时分,夜阑人静,大地上的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而天空则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粗布,其上的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的闪光碎金。 寂静的环境,使得青木峰的后山,更加宁静。 后山树屋房间内,张子凌和李灵儿回到树屋后,一直睡不着,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所以两人坐在床上对视着,相视无言。 数百息后,李灵儿打破了沉默,突然间问道:“师哥,你跟灵儿合籍双修,会后悔吗?” 既然已作了决定,张子凌自然不会后悔,他笑着回道:“为什么要后悔呢?师哥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灵儿你。” 李灵儿听见张子凌的肯定答复后,抱着他手臂道:“师哥,灵儿现在是你的妻子、道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灵儿好吗?” 张子凌最是疼爱李灵儿,见她问起,想都不想的回答道:“灵儿,至少在目前,师哥还没想到一种方法,能令师哥不对你好的。” 李灵儿对于张子凌的答复并不满意,她继续追问道:“那以后呢?” 张子凌想了一会儿后,回道:“灵儿,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 可能是因为太困的缘故吧! 所以李灵儿问着问着,抱着张子凌的手臂睡着了。 张子凌发现李灵儿睡着后,摇头苦笑了起来。 他将李灵儿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走回打坐的地方坐下。 他在蒲团上坐好后,拿出他师娘所送的法宝“空间树屋”,用神识查看,并且尝试沟通。 虽然他三番四次地沟通“空间树屋”,但却并没有成功,他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正当张子凌觉得诧异之时,他突然间想起,真正的法宝跟制式法宝完成不一样。 原来,制式法宝是流水线上,批量制作出来的法宝,属于量产货。 而真正的法宝,乃是由炼器师用心打造出来的精品,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而,两者之间的使用方式,大不相同。 制式法宝因为要量产的缘故,所以以方便为主,因此,制式法宝可以随拿随用,没有任何地限制。 而真正的法宝则不行,使用前,必须先滴血认主,认主过后,才能真正的使用法宝。 张子凌想到这里后,按照他师娘曾经教授过的方法,试着滴了一滴血进去。 果然,血液刚滴到“空间树屋”上,就被“空间树屋”完全吸收了。 随着血液的被吸收,“空间树屋”好像有了灵性一样,竟然从手上,进入到他体内,并且飞快的移动着。 随着“空间树屋”的快速移动,它在张子凌的身体内,走了个遍,最后到了丹田处,才真正的安静下来。 空间树屋在丹田安家后,张子凌立即感觉到心神跟“空间树屋”有了联系。 他顺势用神识查看,这一查看,他发现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经过滴血认主后,他的神识能够自由进入到“空间树屋”里。 神识一进入,他发现“空间树屋”里面竟然自成空间、内有乾坤。 原来,“空间树屋”就是传说中的移动洞府。 所谓移动洞府,顾名思义,乃是一种自带空间的辅助法宝,可以当洞府使用。 当然,只有最顶级的移动洞府,才可以进入活物,一般的移动洞府,只能当作灵植园或者仓库使用,并不能住人,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够神奇的了。 须知,带着一个灵植园和仓库外出,是多么爽快的事情。 随着神识的查看,张子凌发现“空间树屋”的内里空间,大得出奇,一望无际,怎么找也找不到边际。 奈何,如此广阔无垠地空间里面,竟然都是些死地,毫无生机可言。 这种鬼地方,不要说种植灵植,就算种生命最为顽强的草种,也不一定能行。 空中更是一片灰蒙蒙,什么也看不见。 随着勘查的深入,张子凌发现他的神识迷失了方向,完全找不到边际。 这时候,他有些慌乱了。 他见实在找不出路,只能抱着一丝希望,试着联系“空间树屋”。 这一联系,竟然使他脱困了。 他的神识被一股神秘力量吸入,出现在一间树屋前。 他打起精神,查看了起来,经过他的一番勘查。 他发现树屋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旁边有一片灵田存在。 张子凌用神识数了一下,发现足足有一百亩灵田,这些可不是一般的灵田,而是三级灵田,是可以种植金丹期灵药的灵田,灵田上都种满了金银花。 金银花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年份不够,只是凡人去火所用的良药,年份一到,就会直接转化为金丹初期的灵药。 不仅如此,金银花还能随着年份的增长而增加药力,是可以贯彻整个金丹期的灵药。 张子凌顺势查看了一下金银花,发现只有五百年火候,还不足以入药。 须知,金银花最少都要千年火候,才能勉强作为金丹初期的灵药。 张子凌查看完灵田后,神识飞到池塘边,查看了一下池塘,经过他的一番检查,他发现池塘里面的水,并不是一般的水,而是乙木灵水。 所谓乙木灵水,就是乙木灵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后,化成的液态状乙木灵气。 这种灵水是灵植师专门用来提高灵植生长速度的灌溉用水,最适合种植灵植。 张子凌查看完“空间树屋”里面的一切后,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师娘会说,这件法宝最适合他。 原来,他师娘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这里有现成的灵田,所以乃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法宝。 要知道,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催生灵值能力,最适合种植。 因此,张子凌有了三级灵田的配合后,催生能力将得到进一步加强。 这也是宁飞飞说“空间树屋”最适合张子凌的原因所在。 须知,张子凌乃是天生的灵植师,有了法宝“空间树屋”后,等于拥有了一片移动灵田,可以随时随地的种植灵植。 平常由于身在宗门内,所以看不出来有多好,但当他外出游历大江南北的时候,这个移动洞府的价值,就能真正的体现出来。 届时,拥有“空间树屋”的张子凌,能真正的做到,走到哪都能种种田、赚赚钱,做到赚钱游历两不误。 因而,法宝“空间树屋”在张子凌的手上,堪称居家旅行的必备法宝。 此时此刻,张子凌只是将“空间树屋”当成普通的移动洞府看待,并不知道,这件法宝的来历,大得惊人。 它之所以会降级成法宝,是因为严重受损的缘故,所以才会失去往日的光辉,因此,它还处于明珠蒙尘地阶段。 第一百零三章 庆幸 第二天一大早。 晨曦徐徐地拉开了帷幕,雾气知趣地退却了,绿色的树林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郁郁葱葱。 青木峰后山树屋房间内,李灵儿正坐在张子凌的对面,一直注视着还在入定休息中的师哥。 张子凌虽然正在入定,但他身为修士,灵觉灵敏。 李灵儿只是看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异样,一感觉到不对,他马上睁开眼睛。 眼睛一开,他入目所见地画面,是李灵儿那张可爱的面容,以及注视着他的目光。 他见是李灵儿,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放松警惕后,对于李灵儿的行为,很是不解,奇异道:“灵儿,你在干嘛呢?为什么一直盯着师哥看。” 其实也难怪张子凌会有此一问,须知,修士入定的时候,极易受到惊扰。 因而,私自靠近入定中的修士,乃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极易产生误会。 然而,再多的规矩,也限制不了百无禁忌地人儿。 这不,李灵儿正是这种粗心大意,想到便做的人儿,那会管什么礼貌不礼貌。 她一见张子凌醒了,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笑脸,笑着回道:“师哥,灵儿在想,既然已经是师哥的妻子,师哥的道侣,那灵儿应该要做些什么,才算是一个合格的道侣、妻子呢?” 张子凌听完李灵儿的解释后,才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李灵儿因为不懂妻子的含义,所以在那瞎折腾。 张子凌看着笑容满面的李灵儿,顿时舒心一笑,同时暗道庆幸,好在他昨晚没有犯傻,为了一个不切实际、虚幻的梦而拒绝婚事。 要不然,他这一辈子,或许再也见不到这张可爱的笑脸了。 张子凌越想越觉得他做对了,为了一个不切实际地幻想,去伤害最亲的亲人,何其不智。 当他这样想之后,王菲菲的身影,不可避免地逐渐在他脑海中消失。 或许,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他埋藏于心底,成为他人生经历中的一段遗憾。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 虽然人生充满遗憾,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要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要不然,当后悔莫及的时候,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或者,张子凌的选择,正是珍惜眼前人的真实写照吧! 虽然不可否认,他这样做确实是受到了(师父、师娘、爹、娘、兄、姐、李灵儿)的影响与压力,但这毕竟是他自己所作出的选择。 要不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他不愿意,以他师父、师娘金丹长老的身份,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妥协。 因而,他选择妥协,放弃爱慕之心,放弃那个他梦寐以求地身影,更多的还是遵循本心。 不过想想也是,他跟王菲菲之间,只有数面之缘,就算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也不足以令他这个孝顺听话的人,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因为说白了,张子凌的所谓爱慕之心,纯粹是自个儿的单相思罢了,所以他跟王菲菲之间,根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因此,他怎么可能会为了王菲菲,对抗他的至亲之人呢? 更何况,张子凌对王菲菲的那种爱慕之心虽然强烈,但又怎及得上李灵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之情呢? 因而,当两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之时,张子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李灵儿,放弃了暗恋对象王菲菲。 况且,他此次的选择,并不单单涉及到李灵儿一个人,还有他的师父、师娘,以及(爹、娘、兄、姐)。 可以这样说,他除了妥协外,已无路可走。 事实上,又有多少人能顶得住这种压力,固执己见呢? 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很显然,张子凌不是这种人,他面对来自于至亲之人的重重施压,选择了跟绝大多数人一样,随波逐流,听从他师父、师娘,以及家人的安排,与李灵儿合籍双修。 张子凌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缺少魄力,也缺少反抗之心。 虽然窝囊,但这就是他的性格,他宁愿他自己不高兴,也要让他的师父、师娘,以及(爹、娘、兄、姐)高兴。 因而,他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他并不后悔,特别是见到李灵儿那张笑脸时,他更加认为他的选择是对的。 张子凌将杂念抛开后,面露微笑,回道:“灵儿,无须多想,做回你自己就可以了。” 李灵儿刚想回答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她娘亲的叮嘱,急道:“师哥,遭了,差点忘了娘亲的吩咐,你要快点起来洗漱穿戴了,娘亲说你后天就要进入修炼塔修炼,时间不多,今天就要我们前往宗门登记处,办理好合籍双修的事宜。” 张子凌因为仓促成亲之事,所以一直处于发懵中,还没有彻底地回过神来,要是李灵儿不说,他连他自己要办的几件事都忘了。 好在经李灵儿一提,他全都想起来了。 首先,他要带家人前往传法阁换取长春经。 其次,他在换完长春经后,要顺便领取金丹期的功法“乙木长生诀”。 张子凌想起这些事情后,忙站起身,看了下时辰,发现时间尚早,打算先沐浴更衣。 于是,他对李灵儿说道:“灵儿,不用着急,时间还早着呢?等师哥沐浴更衣完,再行出发也不迟。” 张子凌之所以要先沐浴更衣,是因为按照太玄宗的传统,从今日起,他就可以正式换穿四兽麒麟服了,所以他才会趁时间尚早,赶紧沐个浴,换穿四兽麒麟服。 李灵儿看了下时辰,发现确实还早,点头应道:“嗯。” 张子凌得到李灵儿的同意后,转身往沐浴的地方走去。 数刻后,当他美美地泡了个澡,心情愉快的穿上长裤,正准备穿衣服之时,李灵儿突然间走了进来。 张子凌骤然见到李灵儿,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立即披上衣服并且问道:“灵儿,师哥正在沐浴,你怎么进来啦?” 李灵儿见张子凌不欢迎她进来,皱着眉头,极为不满道:“切……,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灵儿之所以会进来,是因为想起娘亲会帮爹整理外衣,而灵儿现在是师哥你的妻子,当然也要帮你整理外衣才对,所以就进来了。” 李灵儿说完后,不理会张子凌的意愿,直接走了过去,帮他穿起外衣来。 张子凌被李灵儿的阵仗,吓倒了。 他看着帮他穿衣的李灵儿,暗暗道:“这个灵儿,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呢?她明明是说整理外衣,怎么变成穿了,还是不要得罪她比较好,她最近太过情绪化,一会哭,一会笑,比天气还难以捉摸。” 念罢,张子凌因为不敢得罪李灵儿的缘故,所以任由她糊弄。 而李灵儿则极为细心的帮张子凌,穿上那套崭新的紫色四兽麒麟服,她帮张子凌穿好后还不够,还仔仔细细地整理了数遍。 最后,她还不厌其烦地帮张子凌梭直头发并且束好。 张子凌看着认真、细心的李灵儿,有感而发的想道:“灵儿向来缺乏恒心,粗心大意,啥时候变得那么细心温柔啦?是不是成为妻子的女孩子,都会这样呢?如果是的话,也挺不错。” 第一百零四章 解散 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变得黑沉沉,像是要崩塌下来。 当天空变得像黑夜一样时,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 雨水洒落下来,将野猪林内的各种花草叶子打得抬不起头来。 虽然大雨影响了视线,影响了出行,但还是阻挡不了某些人的决心。 这不,甄还趁着滂沱大雨,将“黑风盗贼团”的人召集到隐蔽基地里。 他等人齐了后,清了清嗓子,当众宣布道:“各位兄弟,我们坏了野猪林的规矩,已经无法继续在此讨生活了,因而,我决定解散“黑风盗贼团”,我们大伙将历年储存起来的财物,以及罗大右的财物分一分,然后各奔东西吧!” 有手下不信邪,反对道:“大当家,我们将人杀的干干净净,那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何必要散伙呢?” 甄还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向说话的人,心中冷笑不已的同时,暗道:“要不是想散伙,我何必设下引蛇出洞地计策,引诱曹谦这个傻蛋出手呢?” 原来,这一切皆是甄还的连环计,他因为厌倦了盗贼生活,所以一直在寻找机会脱身。 奈何,事与愿违! 他虽然惦记着“黑风盗贼团”储存了无数年的钱财,但苦于没有机会,一直不能实现他心中的想法。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盼星星,盼月亮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先利用江别尘的贪念,成功获得罗大右的行踪,接着利用周子游那个内鬼,传递出一个假消息,让曹谦以为他发下了一个不能杀罗大右一家的“心魔血誓”。 然后利用曹谦急于夺权的心理,让他坏了规矩,好光明正大的铲除他。 当然,这只是其一,最最重要的目的,乃是为了解散“黑风盗贼团”。 只要散伙,那么,他以大当家之尊,将得到最大的一笔财富。 不仅如此,由于江别尘害死了罗大右一家,所以必死无疑。 因此,他还能连同江别尘那三成也吞进肚子里面去,端是一石多鸟的好计策。 正因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容许不散伙呢? 这不,他一听到有人反对,立即大义凛然地痛骂道:“周三围,你懂什么?投降不杀,乃是我们的前辈,在数十万年前所立下的规矩,这个规矩是整个野猪林的同道和两个沙巴克城共同监督的,一旦走露了风声,我们将成为公敌,一个都跑不掉,此时此刻,我们应该趁还没有人知道,分钱走人才是正理,岂可拿自家的性命,去赌没人发现,没人知道呢?” 甄还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一脸胡子,看起来像个没脑子的粗人,但那是表象,并不是真的。 实际上,他是个聪明绝顶,以粗鲁为伪装,扮猪吃老虎的人。 像他这种精明无比的人,岂会不安排好一切。 这不,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立即有人附和道:“大当家说得对,太玄宗和玄天宗之所以剿灭不了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有多厉害,也不是因为我们隐藏的有多深,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尽力,还有,他们因为不了解我们的身份,所以才会让我们一直逍遥法外,而同道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对我们的身份,了如指掌,一旦铁了心的要消灭我们,我们不但自己要死,而且还连我们的家人也不能幸免,因此,我们必须要离开沙巴克城,远走他乡。” “就是,都是曹谦那个畜生惹得祸,害我们不散伙也不成。” “没错,便宜他了,死的那么爽快,早知道,应该将他抓回来,让他看着他的妻女,有多幸福。” 有一个跟曹谦关系较近的盗贼听不下去了,他出言指责道:“甄益,罗大右的那些女眷,你一个也没落下,还好意思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你亏不亏心。” 甄益乃是甄还的亲族兼心腹,自然要站在他那边,将那些反对他的人都打压下去。 他一脸无辜的反驳道:“于忠,像我那么善良的人,你以为我真的想上吗?这不是没办法,才被迫昧着良心,勉为其难吗?说来说去,还是曹谦那个畜生造的孽,要不是他那么坏,想害死大当家,岂会害了罗大右一家,以及他自己一家。” 甄益乃是远近闻名地好色之人,他遇到这些事,比谁都欢,那些受害的姑娘,他更是一个没落下。 此时此刻,他竟然恬不知耻地抵赖,将所有的责任与罪孽,通通地推到曹谦身上。 于忠一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你……无耻……” 甄还不给于忠机会,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于忠,现在是讨论散不散伙,你扯出曹谦干嘛?他为了让我死于誓言反噬,连野猪林无数年来的规矩都敢破,百死而不足一惜,有什么好同情的。” 正所谓,盗亦有道。 于忠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甄还借机搞株连,连曹谦的家人也一并铲除了,实在是有违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的道义。 因而,他替曹谦鸣不平道:“大当家,二……,曹谦坏了规矩,确实该死,然而,他再该死,也是个人的问题,没必要连他的家人也一并处理吧!” 甄益见于忠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不耐烦了,他直接插嘴道:“要说冤,罗大右一家岂不是更冤,你要是不爽,你也可以下去陪他们,又没人阻止你一家大小百余口。” 甄益的话音一落下,甄还的心腹皆不怀好意地望了于忠一眼。 这还不算,他们还有意无意地望向于忠的家人方向,警告意味十足。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恐吓了,要是于忠再不识趣,继续啰哩啰嗦的,绝对会被连同家人一并处理掉。 于忠是条汉子,确实不怕死,但他有弱点,他对于家人,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因而,当他感觉到甄还一伙毫不掩饰地杀意,想到家人,瞬间怂了。 他不再坚持己见,低头服软道:“大当家乃是我们的首领,理应由大当家决定我们的去与留。” 随着最顽固的于忠妥协,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妥协。 当绝大部分的人同意后,甄还立即拍板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在此宣布,我们“黑风盗贼团”,正式散伙,现在,我们开始分团产。” “早就应该分了,那笔财富存了不知多少年,足够我们去其他地方过上富裕的生活。” “就是,当盗贼那能当一辈子,还是大当家英明。” 就这样,闻名于太玄宗与玄天宗边境地带的“黑风盗贼团”,正式散伙。 甄还分得大笔财富,说了句保重后,连一息也不敢耽搁,立即带着亲信以及家人,往千万大山的方向赶。 甄还之所以赶得那么急,是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东域,因此,他连客套话也难得说了。 在他的想法中,只要到了中域,以他所拥有的财富,要过上比罗大右还爽快的新生活,并不难。 想法虽好,但世事岂能让他算尽。 这不,他的美好愿望,皆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第一百零五章 登记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随着大雨的停歇,云层也变薄了许多。 而太阳的光线,则冲破了层层障碍,照耀到大地。 随着第一道光线的冲破云层,越来越多的光线随之而来。 当乌云散尽,天空中出现了一座美轮美奂地彩虹桥。 青木峰后山。 随着大雨停歇,太阳出现,后山吹起了微风。 这些微风轻轻地吹过后山,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珠,吹得顺着花草树木的叶子,滑了下来。 水珠滴落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而绿油油的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洗刷,以及阳光的滋润后,显得更加绿了。 张子凌穿戴完毕后,和李灵儿一起走出树屋,离开后山,前往太玄宗领取身份令牌的地方。 由于张子凌那一身四兽麒麟服的辨识度极高,所以两人一路上所遇到的(弟子、执事弟子、执事、常务执事),全都知道张子凌是谁。 这不,他们一见到张子凌,立即停下脚步,对着张子凌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让开道路,让张子凌能够畅通无阻地前行。 这还不算,甚至于连执事长老、常务长老,以及各峰长老,在见到张子凌的时候,也会停下脚步来,跟张子凌热情地打招呼。 这就是身份地位的不同所带来的不同待遇。 张子凌夺得内门大比冠军,已经是跃过龙门的天之骄子,拥有无限的可能。 这些可能使人另眼相看,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慢。 虽然这些人见风使舵,但也不能因此而说他们势利,毕竟他们跟张子凌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何必冒着得罪张子凌的风险,执意不行礼,不打招呼呢? 要知道,今时今日的张子凌,刚夺得内门大比冠军,正是炙手可热之时,妥妥的宗门新贵,谁知道他日后,能走到那一步呢? 因而,能不得罪,自然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 更何况,只是行下礼,打个招呼,不缺根毛,不缺块肉,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有必要那么任性,执意不给面子吗? 张子凌也想不到四兽麒麟服所代表的身份,竟然如此尊崇,还没到换取身份令牌的大堂门口,就已经有执事长老提前收到消息,亲自等着接待。 这不,当张子凌和李灵儿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一直候着的执事长老,热情地迎了上来道:“状元郞,老夫叫周全,添为福利堂的执事长老,我们堂口专门办理门人弟子的福利,这些福利里面,包括夫妻认证,身份认证,遗孤认证,以及一些特殊的福利认证,不知道状元郞今日前来这里,是需要办理哪种业务呢?” 周全之所以会称呼张子凌为状元郞,并不是胡乱称呼,而是有一段历史典故。 原来,太玄宗曾经有一位跟张子凌一样,完成黑马逆袭,夺得内门大比冠军的弟子陈益。 他发现夺冠前和夺冠后,完全是两种待遇,犹如穷书生金榜题名前后的境遇,有感而发。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无数后,最终演化成长辈专门用来戏称内门大比冠军的称呼。 其字面意思也很简单,内门大比冠军就如同凡间的读书人一样,一旦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将彻底地打破身份枷锁,跃过龙门,成为人上人。 张子凌得益于他师娘的藏书,养成了闲时喜爱读书的习惯,自然看过这一段历史典故。 因而,他对于周全的称呼,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相反,他还对这个称呼,充满认同感。 因为这是专属于他的荣耀,所以他非常地喜欢这个称呼。 周全作为一堂之长老,愿意给他面子,称呼他一声状元郞,是尊重,他岂敢托大。 这不,他见周全那么客气,先按照晚辈见长辈礼,一丝不苟地躬身一礼,然后恭恭敬敬道:“周长老,您好,我们夫妇二人,是来办理夫妻登记事宜。” 其实,周全在见到张子凌带着李灵儿来福利堂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张子凌的来意,但他老成持重,在张子凌没说出来意前,不敢将心中的想法随意说出来。 因而,当他听到张子凌说出来意后,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周全将内心的想法压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执情道:“状元郞,请。” 本来,张子凌想等周全带路的,但看周全保持不动的样子,应该是等他进入后才会动。 他见此情况,只好接受了周全的好意,牵起李灵儿的手,走进了福利堂。 周全在太玄宗内混迹了大半辈子,深知风水轮流转,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 别看今日张子凌在他面前还是小辈,就以为张子凌不能翻云覆雨。 须知,像张子凌这种进入了培养名单中的天之骄子,只要资历够了,随时都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引领一堂的人物。 因而,周全并不觉得放低姿态有什么不对,他保持着手势,一直等到张子凌和李灵儿入内,才动身。 周全将两人带到一间独立的房间内,亲自办理登记事宜。 就这样,在执事长老周全的亲自办理下,一个月都不一定办得下来的繁杂程序,竟然奇迹般的只用了一个多时辰。 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好处,所谓花花桥子人人抬,谁也不是神仙,那会知道以后事。 正因如此,谁也保不准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求到对方的可能,既然有可能求对方,自然是要留下善缘,以期日后好相见。 当李灵儿接过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牌,以及一紫一红,两件上品灵器四兽凤凰服后,登记正式完成。 自此,李灵儿将成为张子凌的正式道侣。 这可是得到太玄宗承认,登记在册的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后,李灵儿就能够享受道侣的福利,这个福利非同一般。 首先,太玄宗讲究夫妻同体。 因而,李灵儿跟张子凌的身份是对等的。 也就是说,张子凌的身份有多高,作为他道侣的李灵儿,就能有多高。 而张子凌作为本届的内门大比冠军,他的道侣将自动获得身穿四兽凤凰服的权利。 而这个权利,等同于取得内门大比冠军的女弟子。 因为女弟子得到冠军后,所获赐的衣服,正是四兽凤凰服,所以,李灵儿乃是无冕之王。 其次,李灵儿成为张子凌的道侣后,将从普通门人,直接晋级成真传弟子,以保证跟张子凌的身份对等。 不仅如此,在张子凌领取宗门任务外出期间,作为他道侣的李灵儿,可以得到张子凌一半的奉薪,作为补贴。 而这个补贴,将一直领到张子凌任务归来后,才会停止发放。 也就是说,张子凌因为有道侣的缘故,所以外出任务的时候,奉薪平空多了百分之五十,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宗门还会赐下礼物,祝贺合籍双修,并且每百年会发放一次,依次递增。 当然,这个礼物的价值,是视身份地位而定,以张子凌为例,他跟李灵儿合籍双修,太玄宗将会赐下一千万块下品灵石,作为贺礼。 而这些款项,两人可以随时到奉薪堂领取。 从这种种措施,不难看出,太玄宗非常重视道侣的权利。 因而,早一天办理,就能早一天得到福利。 第一百零六章 跑路 雨季真是一个说变脸就变脸的时节,一会阳光明媚,一会狂风暴雨。 这不,雨才停了不久,马上又下了起来。 随着乌云的再度盖顶,大雨倾盆而下。 随着雨势的节节高升,天空刮起了大风来。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 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花花地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绽放着无数的水花。 远看,房子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地,想看清全貌都不可得。 此时此刻的天气,堪称恶劣,使人的视线模糊,不良于行,并不适合外出。 但是,再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江别尘一颗跑路的心。 他因为侍奉钱益的缘故,所以居住于太玄宗的核心之地。 此地被护宗大阵“太极八卦阵”重重包围,属于禁飞区域,要想出去,只能使用传送法阵与步行出阵, 而很不幸的是,他被赶出了执事阁,失去了使用传送法阵的资格。 因此,他要想跑路,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步行出太玄宗的禁飞区域。 然后,飞行到最近的商用传送法阵处,逃离太玄宗的控制区域。 其实,要不是他深信道宗门人不搞株连,他还真不敢跑路。 须知,他的父母妻儿还在故乡里生活着,虽然都是些凡人,但却是他的骨肉至亲,他根本就无法割舍。 因而,他并非毫无弱点,毫无顾忌之人。 要不是大错已然铸成,他真不想离开太玄宗,远离故土,远离亲人,过上颠沛流离地生活。 江别尘到了出口后,发现出口被封锁了,当即对着一众执守弟子躬身一礼。 “各位师弟,有礼了。” “师兄有礼。”执守弟子虽然不认识江别尘,但见他气度不凡,一身得体的服饰,又是从八阁办公的核心之地出来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 这不,他们一见江别尘行礼且问好,立即极为礼貌地还了一礼,并且语气恭敬地回道。 江别尘见执守弟子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紧绷着的脸顿时一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出来。 “众位师弟,不知出口何时开启呢?” “大阵正在检修,检修期间,不准出入,至于说具体开启时间,我们也不知道,师兄,你要是没有什么要事,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江别尘心中有鬼,赶着跑路,不要说等几日了,就算是多等一刻也不愿。 这不,他为了能顺利地逃出太玄宗,也是豁出去了,当场掏出数百万块中品灵石,递给了一众执守弟子。 “众位师弟,家中刚好有急事,必须现在出去,请您们高抬贵手,不知可否?”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 一众执守弟子何曾见过那么多的灵石,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是,赚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他们得到钱蒙的严厉警告,谁敢私放一人,就以谁为替罪羊,拿命填回去。 因而,他们虽然满脸贪婪之色,但也不得不为了小命着想,纷纷将那些要命的灵石扔到地上。 “你别害我们,我们得到上面的警告,绝不能让一人离开,要不然,我们将替死。” 江别尘为人精明,他从执守弟子的回答中,听出了端倪与不妥来。 他知道,越是生死存亡之际,越要时刻保持镇定,以应对层出不穷地事情,要不然,一旦他自乱阵脚,那么,将离死不远矣! 他强自镇定,弯腰一躬,套话道:“众位师弟,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下此严令。” 一位头脑灵活的执守弟子,见别人只是一问就走。 而江别尘不仅想贿赂他们,而且还一副做贼心虚地嘴脸,瞬间明了了过来。 他振振有词地回道:“本来我们还不知道咋回事,但见师兄这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派,一切不言而喻了吧!试问,在这个世上,除了犯了事,为了逃窜的犯人外,还有什么人会为了早出几天,花费数百万块中品灵石呢?原来,这道命令所针对之人,正是师兄您。” 其他执守弟子闻言后,瞬间恍然大悟。 他们不约而同地用冷的不能再冷的目光,望着江别尘,要不是他们正在执守,有戒律规矩管着,他们一定会将江别尘这个意图害死他们的坏家伙,狠狠地揍上一顿,好出一口怨气。 江别尘被那么多人盯着,脸上顿时发毛了起来。 他虽然急得团团转,恨不能马上飞出太玄宗,但封锁出口的大阵既以开启,他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飞出。 最后,他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将散落一地的灵石收集起来,然后走到一处僻静之处,苦想脱身之策。 奈何,他就算是再聪明,也无法解开必死的死局。 此时此刻,正在踱着脚,心急如焚的江别尘,并不知道,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钱蒙见江别尘逃不掉,转过头,问道:“叫你们前往外门散布消息的事情,完成了没有。” “大人,已经安排了人手,前往外门散布消息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整个外门皆会知道江别尘当了内鬼,被执事阁除名,并且怀揣着数百亿块上品灵石,准备跑路的事情。” “盯紧点,要是让江别尘走了,你们拿命来填吧!” “大人,您请放心,那些执守弟子都收到我们的严令,有人敢不要命收钱才怪。” “那就最好。” 俗话说得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江别尘以小人之心,去度钱益的君子之腹,认为钱益跟他一样,皆是看重实在利益之人,做事情之前,定会衡量得失利弊。 因而,他认为钱益跟罗大右的交情,不过是为了强强联合,相得益彰罢了,并不是真的有多深的感情。 正因如此,钱益为了自个儿的名声着想,一定不会为了给罗大右报仇,使些令人诟病的下三滥手段。 江别尘确实是聪明绝顶,将一切都算在了里面。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人与人是不同的。 钱益确实是贪财之人,做事情也是以得失衡量利弊,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一旦将那人认定为朋友,就不会这样做。 而他与罗大右的感情之深厚,更是远超于其他人。 因而,他愿意为了给罗大右报仇,改变他的处世理念,以影响他名声的手段,深挖出害死罗大右一家的人。 而他的强势介入,正是江别尘,以及“黑风盗贼团”的悲剧。 第一百零七章 求救 太玄宗,福利堂内,当张子凌见到这种种福利后,终于彻底地明白过来,为何他师娘会不停地催促李灵儿,让她尽快办理登记事宜。 原来,竟然有那么多的好处存在,难怪他师娘会那么不厌其烦地提醒了。 两人登记完一切,领取好东西后,本来是打算离开福利堂的,但天公不作美,只好接受执事长老周全的挽留,喝茶聊天。 当大雨转为细雨之后,两人在周全的亲自欢送下,离开了福利堂。 张子凌才刚刚走出福利堂,就有个早已在福利堂门口候着他的外门弟子叫住他道:“张子凌,张师兄,请稍等,师弟有要事寻你相商。” 张子凌听到声音后,停住了脚步,往那个外门弟子的方向望去。 只见这人将近七尺,一脸和善之色,穿着一身外门弟子的灰衣法袍。 张子凌细看之后,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外门弟子,面带疑惑之色的问道:“这位师弟,不知有何要事呢?” 外门弟子赶着救人,那敢耽搁,他一等张子凌的话说完,就立即如实回道:“张师兄,师弟叫李坚,是外门弟子,师弟是卫小满的师兄,他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希望张师兄能发发善心,看在他曾经为张师兄通风报信的份上,救救他。” 张子凌听到李坚说起卫小满三个字,立即想起来了,正是那个接待院的弟子,全靠他的通风报信,张子凌的大哥张子杰和姐姐张盼盼,才能顺利地逃过一劫。 因而,张子凌对那个身材瘦小,善良朴实的卫小满,印象极为深刻。 这不,他一听到卫小满有危险,马上追问道:“李师弟,此话何解?” 李坚也知道,像张子凌这种天之骄子,自幼在受人关爱、受人追捧的环境中长大,又如何能明白,他们这些资质不好的外门弟子,所要遭遇到的种种苦难。 因此,他怕张子凌听不懂,耽搁了时间,也不敢打迷糊,直截了当道:“张师兄,这一切说了出来,可能你会觉得好笑,但在我们外门,这种事情乃是常态。” “此事的起因,皆因张师兄送给小满的三十瓶极品培元丹,这三十瓶丹药,对于张师兄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地事情,但对于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外门弟子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张子凌越听越是迷糊,不就是三十瓶极品培元丹的事情吗? 能有什么大事。 虽然张子凌满脸疑惑,但出于礼貌,他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听着。 “小满得到三十瓶极品培元丹后,因为太过高兴的缘故,所以不小心露了陷,被其他弟子知道了,他们不仅抢了小满的丹药,而且还逼迫他拿出更多的丹药来。” 李坚对着张子凌,躬身一礼道:“张师兄,小满只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农家子弟,资质不好,又没有后台照应,连进入咱们太玄宗,也是因为走了狗屎运,跟他爹上山砍柴的时候,刚好遇到招收弟子的师兄,所以才会在机缘巧合下,拜入了太玄宗,成为外门弟子,去哪再找极品培元丹给他们。” 李坚生怕张了凌不愿意救卫小满,加重悲伤的语气道:“张师兄,小满虽然如实交待,但那些被利欲熏心地人,如何会相信呢?他们为了强迫小满找出更多的丹药来提供给他们修炼,天天抓小满出来痛打一顿,再这样下去,小满那还有命在。” 由于外门弟子的身份太低,所以并不算太玄宗的门人弟子,因此,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使用专门为门人弟子所创建的任务系统。 因而,外门弟子普遍穷困潦倒,除了宗门每月所派发下来的福利外,极少有其他收入来源。 这种情况造成了外门弟子的资源匮乏,而资源匮乏的恶劣环境,极易引起争夺资源的矛盾发生。 而这种矛盾是一种恶性循环,根本就改变不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怪异现象,究其根源,乃是太玄宗有意而为之! 太玄宗想要让门人弟子更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以及知道他们的身份地位来之不易,专门塑造了一个外门出来,让门人弟子有一个对比对象,以及一个升降级制度,好鞭策门人弟子奋进。 太玄宗之所以要这样操作,是因为人性中存在着习惯成自然的坏习惯,所以一旦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日子,那就会变得不知感恩,不知进取。 因此,为了让门人弟子不至于成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白眼狼,必须让他们知道幸福并不是必然的产物。 果然,在太玄宗的苦心安排下,门人弟子有了外门这个鲜明对比,以及升降级制度的刺激,个个皆知福上进,而知福的人,不仅更懂得上进,而且还更懂得感恩。 而这,正是太玄宗梦寐以求地结果。 其实想想也是,太玄宗贵为东域的四大霸主,不仅拥有无数的修炼资源,而且还拥有无比广阔的地盘,要不是为了这种对比效果,何必浪费修炼资源,招收一些没啥用处的外门弟子呢? 因而,外门弟子只不过是一些廉价的鲶鱼灵兽罢了,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激发昂贵的沙丁鱼灵兽,奋发图强。 而内门以上的弟子,正是沙丁鱼灵兽的化身。 正因如此,外门弟子皆是用来激发内门以上弟子斗志的鲶鱼灵兽,要多少,有多少。 张子凌听得暗暗称奇,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种事,疑惑道:“李师弟,发生这种抢夺的事情,小满为何不找戒律阁上告呢?” 张子凌一入太玄宗,就是亲传弟子,身份非常之高,他根本就不懂得底下人的难处,问出了这种傻问题。 张子凌的问题虽然傻,但只有完全不懂之人,才会问出这种傻问题,因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李坚内心深处的脆弱之处。 这不,他一闻听此言,顿时想起外门弟子的苦楚来,皱起了眉头,面露苦色。 他看着张子凌,欲言又止,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来。 可他转念一想,要是不快点说清楚,卫小满说不定有性命之危。 因而,他鼓起勇气,自曝其丑道:“张师兄,您是生来富贵之人,岂会明白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的苦楚,罢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们这些所谓的外门弟子,只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身份上,也就比杂伇弟子好上那么一点点,戒律阁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法弟子,那会鸟我们,就算鸟我们,他们过来责骂那些打人的弟子几句后,也就不管了,他们一走,我们就会被人打得更惨,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让问题更加恶化。” 可能是因为感同身受的缘故吧! 所以李坚说得极为投入,时而悲伤,时而无奈,时而自嘲。 “不是我们不想找,而是不敢找,张师兄,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就是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魂野鬼,能平平安安地混口饭吃就已足以,岂敢找人出头,此次要不是那些人太过分,我也不敢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替小满找张师兄帮助。” 张子凌听完李坚的详细解释后,终于彻底地弄明白了。 原来,在太玄宗内也有不平等之事,向来鼓吹(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戒律阁,也是看对象执法,他们只对内门以上的弟子负责,对于外门弟子,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死人就可以了。 其实也难怪戒律阁的人,会如此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须知,太玄宗的外门弟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皆会在期限到达后,离开宗门,成为与太玄宗再无瓜割的人。 因而,不受重视才是常态。 反之,则是咄咄怪事。 而外门弟子之所以不加入执事阁或储物阁。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因为两阁不需要任何地技能与修为,所以早就成为修炼天赋不好与懒惰成性的门人后代,赖以生存的自留地。 而他们这些要修为没修为,要后台没后台的外门弟子,岂是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了。 当然,要是他们有江别尘那么机灵,那就另当别论。 要知道,江别尘只凭借着一次机会,就获得了前来外门巡视的钱益好感,走上了人生巅峰。 因此,要是没有江别尘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地能力,那就只能乖乖地接受命运,在鲶鱼作用完结之后,离开太玄宗当散修。 至于说门人后代的问题。 太玄宗的高层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管,奈何,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之处。 须知,太玄宗发展了一百七十三万年,门人弟子众多,门人后代更是天文数字。 这些门人为了天赋不好与懒惰成性的后代能有个地方混生活,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为各自的后代寻关系,走后门。 而执事阁与储物阁因为不需要任何地技能与修为,所以早就成为重灾区,因此,两阁的职位早就被门人后代所垄断,那有外门弟子的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两阁让六阁那么不爽,却依然逍遥法外的原因所在。 试问,那一阁没有后人在两阁内混饭吃。 而这些有后人在两阁内混饭吃的六阁成员,为了保护后代的既得利益,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对两阁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没有后代在两阁内的六阁成员,面对同僚阻拦,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因而,六阁虽然对两阁极为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而太玄宗的高层在没有人控告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没事找事,断门人后代的后路。 这也是两阁贪腐成风、臭名昭著,却屹立不倒,活的有滋有味的真正原因所在。 可以这样说,除非是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要不然,没人能改变现状。 然而,规矩一成,岂是那么好改革的事情。 正因如此,才会有愈演愈烈地趋势。 第一百零八章 外门见闻 外门弟子连唯一一个上进的路子,也被门人后代封堵了,注定不能成为太玄宗的门人弟子,戒律阁自然不会待见。 既然不待见,又怎么可能会管他们的死活呢? 这不,戒律阁的放任自流,造成了外门弟子为了修炼资源,打起了同门的歪心思来。 正所谓,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这种不良风气一经传出,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蔓延开来,传遍了整个外门。 随着越来越多的外门弟子有样学样,外门的恶性案件,层出不穷,一波接着一波的发生,无休无止。 张子凌听完李坚的详细介绍后,虽然觉得外门的不良风气横行,容易令人变坏,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他对于外门的这一切,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他的能力有限,能独善其身就已经很不错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因而,此事要是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张子凌一定不会多事,连理都懒得理一下。 但发生在卫小满的身上,那就不同说法了。 卫小满的善良举动,救了张子凌的大哥、姐姐一命。 张子凌自觉欠了他天大的人情,自然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这不,张子凌一听完李坚的话后,瞬间作出了决定,立即道:“李师弟,劳烦你辛苦一趟,带我过去外门吧!” 李坚闻言大喜,马上作出手势并且道:“张师兄,请。” 就这样,张子凌和李灵儿跟在李坚身后,冒着不停从天空落下的小雨,前往外门弟子的区域,解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卫小满。 有李坚这个熟门熟路的外门弟子带领,他们很快就到了外门区域。 当他们到达卫小满所住的地方时,见到远处有一群外门弟子,正在殴打着身材瘦小的卫小满。 “你这贱种,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每天上交十瓶极品培元丹的保护费,你就是不听,是不是非要见到棺材的时候,才肯落泪。” “就是,真是贱骨头一个,不落下个终身残疾,不舒服似的。” “忠哥,这个小王八蛋硬气得很,看来不下狠手,不会轻易就范了。” “卫小满,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交,还是不交。” 卫小满被打到头破血流,缩成一团,声泪俱下地求饶道:“宋老大,我是真的没有啊?要是有的话,岂敢不给你们。” “既然你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怨不得我了。”宋忠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了一把小锤子,准备敲碎卫小满的双腿膝盖。 宋忠人如其名,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他由于年龄大,又懂得收买人心,所以乃是外门的领军人物。 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小锤子,也不是无名之物,乃是恶名昭著地碎骨锤,专碎人骨,其上附有极其可怕的诅咒之力,一旦被它敲碎骨头,受伤之处将会犹如被附骨疽附着一般,生不如死。 不仅如此,被其击碎的骨头也会因为受到诅咒的缘故,所以难以得到有效治疗,端是邪恶。 因此,此物乃是魔道器具,只有黑市那等阴暗之处有售。 卫小满自小混迹于外门,自是知道碎骨锤的可怕之处。 这不,他一见宋忠拿出此物,顿时满脸惊恐之色。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尊严不尊严了。 他带着满脸血泪,磕头求饶道:“宋大哥,求求您,放过小人吧!我是真没有,要是有,我一定给,请您行行好,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宋忠早就没有耐心了,他一脸冷漠的往卫小满身边走去,当他举起碎骨锤,正要敲打之时,一道声音突然间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住手。”张子凌见到卫小满受辱,那里还忍得住,他边跑边大声吼道。 张子凌制止的声音一落,那些围在卫小满身边的外门弟子听见声音,纷纷停下了准备击掌叫好的动作,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转头一看,他们这一看,发现强出头之人乃是身穿四兽麒麟服的人,还以为自个儿看错了呢? 纷纷以各自的方法,证实眼前所见,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有人拍大腿。 有人自刮嘴巴。 有人扭耳朵。 有人捏脸。 而宋忠更是直接送了一个耳光给心腹。 “痛吗?” “痛。” “扯呼。”宋忠一边转身跑路,一边将碎骨锤收入储物戒指内。 其他人在宋忠的一声扯呼提醒下,纷纷反应了过来,作鸟兽散。 虽然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卫小满跟新科状元张子凌有交情,但张子凌既然出面了,他们自当识趣。 这些人皆是饱经风霜的抢劫好手,只是惊恐了一瞬间,就马上恢复了过来,他们一恢复,立即作出最适当的措施,这个措施就是跑路。 由于他们皆是经验丰富的行家,又熟门熟路,所以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些人明显就是惯犯,敲诈勒索的经验,极为丰富,他们知道像张子凌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是不会动手抓他们这些小人物的。 果不其然,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就令张子凌当场呆住了。 张子凌看着他们逃窜的身影,很是无奈,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其实张子凌心里明白的很,他就算追了回来,又有何用呢? 对于这些犯事的外门弟子,打也没用,骂也没用,还不如就这样算了,免得牵连出一大堆的问题来。 须知,外门弟子想要上进,想要改变自身命运,抢夺同门的修炼资源,是他们唯一的可行之路。 为了这一线机缘,他们必须这样做。 因而,除非张子凌将他们杀了。 要不然,无论是骂,亦或是打,皆是白费力气地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地用处。 李坚见众人跑了,马上上前搀扶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卫小满。 张子凌见到卫小满被打成这样,觉得很是内疚,卫小满好心通风报信,救了他大哥和姐姐一命,他没报恩也就算了,竟然害卫小满被人打成这样,实在是不应该。 他因为内疚的缘故,所以打算收留卫小满,以免他继续被人欺负。 卫小满见张子凌这个堂堂状元,竟然亲自前来外门相救,十分之感动,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执意向张子凌行了一礼后,感谢道:“谢谢张师兄。” 张子凌看着满身伤痕,执意要行礼的卫小满,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改变了两人的命运轨迹。 “卫师弟,以你们外门的风气而论,要是我没出面,你可能还有机会待下去,可是我出面了,问题就大了,只要我一走,他们肯定不会就此放过你,因而,你已经无法在外门立足了,卫师弟,此事的起因源于我,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就跟我前往吴国上任吧!虽说给不了你什么,但总不至于饿死。” 张子凌贵为吴国的护国仙师,位高权重,他肯收下卫小满这个外门弟子,乃是卫小满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这不,卫小满一听到张子凌愿意收留他,一时间,竟然忘记疼痛,连忙跪下道:“张师兄,大恩不言谢,师弟定当铭记于心。” 张子凌对着卫小满点了点头后,转过身,将身上的极品培元丹都送给了李坚,说道:“李师弟,多谢你的报信,师兄就以这些丹药,聊表寸心。” 李坚见张子凌一出手就是几百瓶极品培元丹,那敢收下。 “张师兄,我跟小满师兄弟一场,通报下消息,乃是应有之义,怎么可以收下如此重礼呢?” 张子凌觉得李坚这人不错,在外门那种风气败坏的地方,竟然还能坚守本心,实属不易。 他嘴角上扬,微笑道:“李师弟,之前你有句话说对了,对于你们而言,这些丹药可能是巨款,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你记得小心收藏了,可千万别像小满一样,让人发现了。” 张子凌把话说到这份上,李坚也不好再推辞。 他顺势收了下来,以无比诚恳地语气,感谢道:“多谢张师兄厚赐。” 张子凌等李坚说完后,让他搀扶卫小满。 而张子凌则牵起李灵儿的手,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他们一行四人,一起前往接待院。 同一时间,那些隐藏于暗处的外门弟子,见到张子凌终于走了,纷纷走了出来。 “真是晦气,丹药没抢到,还被张子凌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我不知道有多害怕他追上来呢?” “你也太胆小了吧!像张子凌这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岂会自降身份来追我们,你看着吧!只要卫小满回来,照样被我们抽。” “就是,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偶尔管管闲事罢了,你还想他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也是,算了,这次抢不成,下次抢也是一样,咱们散吧!”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间跑了过来。 他一到,大声急道:“重磅消息,江别尘当了内鬼,收了人家数百亿块上品灵石,害得大豪商罗大右一家冤死野猪林,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执事阁除名,并且带着家财准备跑路。” 众人闻言,同时追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江别尘被除名的公告都出了,他此时正在核心区域处的出入口候着,正等着跑路呢?”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呼朋唤友,一同前去抓人。 张子凌等人一到接待院,张子凌拿出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牌,让接待弟子给卫小满开一间房间,让他在前往吴国前,可以有个地方居住,并且好好地养伤。 要是其他人来开房间,接待院的接待弟子多半不会理睬,但张子凌不同,他是新科状元,地位尊崇,接待弟子自然不会跟他过不去。 这不,他们在听到张子凌的吩咐后,生怕办的慢了会受责怪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替卫小满办理了一间豪华套房。 当一切手续办好后,接待弟子恭恭敬敬地将令牌递给张子凌。 别人礼貌,张子凌自然也不能太过,他接过令牌后,朝几人道了声谢,然后将豪华套房的令牌递给了李坚,让他搀扶卫小满回房间休息。 第一百零九章 闻风而动 太玄宗。 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细雨犹如无穷无尽地银丝,轻悠悠地降落到核心之地处的大阵防御罩上。 虽然细雨极为轻便,但碰撞到光幕上时,不可避免地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响。 撞击过后,细雨化成水滴,顺着光幕流淌到地上,湿润了大地,也滋润了花草树木。 自从江别尘充当内鬼的消息传遍外门后,专注于打劫的外门弟子就闻风而动,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了过来。 他们一到地方,被大阵挡在了外面,只能聚集起来,守候在大阵门口,等待出入口的重新开启。 钱蒙躲藏在暗处,见外门的人来得差不多了,传音命令道:“检修已然完成,出入口开启。” “遵法旨。” 执守弟子依令而行,开启了出入口。 出入口一开,大批外门弟子涌入核心之地。 他们皆是打家劫舍地好手,目标明确,一进入到核心之地,就分散开来,到处寻找江别尘的踪迹。 虽然江别尘为人狡猾,躲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又有浓密的树木遮掩,但架不住打他主意的人太多。 这不,这些人一发现江别尘,立即冲过去,打算将他包围并且挟持起来。 江别尘机灵得很,一见来人是冲着他来的,立马动身,赶在被合围前,跑到了执守弟子目能视之的地方。 须知,太玄宗戒律严明,只要有执法的人在,没人敢碰他一下。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到,围住江别尘的人,怕有数千之巨,这些人由于害怕执守弟子的缘故,所以围而不动。 江别尘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暗道不妙的同时,汗水没有停歇过,一直流个不停。 他害怕再这样围下去,连大声叫喊都不一定有人听见。 于是,他趁着还有机会,向执守弟子求救道:“救命啊……救命啊……,他们要对我不利。” 执事郑万年见事不妙,马上领了几人赶过去,打算驱散人群。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出几步,郑万年就听到了一道传音。 “你的任务是守护出入口,只要不在门口闹事,不归你们管。” 郑万年会意,带队回到岗位上。 江别尘见那些执守弟子跑出几步,又回到了岗位上,那还不知道是钱益暗中作梗。 江别尘虽然贪婪成性,人品不好,但他的头脑极为灵活。 他只是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就猜出了钱益为了保住自个儿的名声,打算用替死鬼替死。 他大声求救并且警告道:“你们是守护出入口的执守,有责任维护这里的秩序,以及保护出入人员的安全,你们要是敢徇私枉法,绝对会被戒律阁严惩,届时,将生死不能由己。” 一众执守弟子听完江别尘这番带有警告意味的陈述后,纷纷动摇了起来。 须知,江别尘所在之处虽然离他们有点远,但还是他们的职权范围。 因而,要是出了问题,他们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江别尘除了头脑灵活外,最擅长的事情,莫过于察言观色。 他一见执守弟子动摇了,立即加把劲道:“你们不要那么傻,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须知,哪些喜欢隐藏于幕后,指使他人犯事的人,皆喜欢推人出去当替罪羊,若是你们执迷不悟,将离死不远矣!” 郑万年正在犹豫不决之时,他手下的执守弟子满腹怨言。 “大人,钱财再好,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是啊,大人,我们太玄宗历来最重规矩,一旦我们徇私枉法,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人,与前程性命相比,这笔买卖划不来啊?请三思而后行。” “万年,我不知你到底奉了谁的命令,但我们那么多年兄弟,我必须提醒你,要是没有盖印的文书命令,必须按照规矩行事,千万不可中招。” 郑万年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傻,他听完江别尘的警告,以及八拜之交陈永就的提醒后,觉得他们在理。 他不听钱蒙命令,顶多被针对被革职。 而要是单凭传音,做下了徇私枉法地事情,落到了戒律阁手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两说的事情。 正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 郑万年未免被钱蒙当成替罪羊,不理会他的传音,带领一众手下,往江别尘处赶。 外门弟子皆是些欺软怕硬之辈,一见执守弟子过问,那敢挡路,纷纷让道。 而江别尘则喘了一口大气出来。 他知道,他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钱蒙为了钱益的名声,确实是想利用郑万年当替死鬼。 因而,他才会找郑万年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并且只传音,不发文书。 可谁成想,江别尘竟然机灵至此,一语惊醒梦中人,令他祸水东引地计策暴露了。 此时此刻,他见嫁祸不成,只能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书,以及江别尘的具体资料拿了出来。 “交给郑万年。” “遵法旨。” 有执守弟子在此维持秩序,宋忠也没办法,只能命令手下散开,以三五成群地方式,防备江别尘借机跑路。 江别尘眼珠闪了一闪后,走到郑万年的身边,施展了一个防止偷听的术法。 “大人,五千万块中品灵石,可否送我出宗。” 郑万年望着江别尘这个烫手山芋,传音嘲讽道:“虽然我不清楚你是何人,到底犯了何事,但你的灵石,比任何毒药都毒,一旦沾上,将必死无疑。” 江别尘还要再说,陈永就害怕郑万年头脑发热,中了奸计,马上将兄弟拉走并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兄弟,千万别中计,这个人所犯之事,绝对不简单。” 郑万年极为感动,一双大手分别握住陈永就的双臂,斩钉截铁地保证道:“兄弟,我只听你的,谁说我都不理。” 江别尘身在瓮中,虽然聪明绝顶,但能用的招数已经很少了。 他见贿赂不成,也是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钱蒙的手下带来了文书,以及江别尘的具体资料。 郑万年害怕被骗,拉住陈永就,一起观看。 只见文书上写着:“听钱蒙命令行事。”并且盖上了钱益的公印与私印。 “万年,有了这个就行了,依令行事吧!” “兄弟,我们出来维持秩序,若是没有过得去的借口,怕是会落人口实。” 陈永就一边听,一边看江别尘的资料。 当他看完后,想出了一个法子来,他贴着郑万年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郑万年眼睛发亮,越听越觉得有理。 他为了让在场的人都听见,用大的不能再大的声音,对江别尘吼出来道:“我们确实有维持秩序,以及保护出入人员安全的责任,但我们的保护对象是太玄宗的人,你若是提供不出来证明,证实你是太玄宗的人,那么很对不起,你不在我们的保护之列。” 钱益非常看重江别尘,在他进入执事阁后,特意将他外门弟子的身份消了,让他成为永久性的任职人员。 此事本来是恩典,也令江别尘欢呼雀跃了一番。 可谁成想,这件微不足道地事情,竟然令他万劫不复。 不知这算不算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呢? 要是算的话,江别尘确实罪有应得。 第一百一十章 被擒 江别尘脸上的皮肤扭曲的不能再扭曲,脸色难看到极点,眼神也充满空洞,再也不复往日的机灵。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拔凉拔凉来形容。 他做梦也没有想过,钱益当日的恩典,竟然成为夺他性命的依据。 没了外门弟子这层皮护着,他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哪还有路可以走。 江别尘被郑万年将了一军之后,任他再能说会道、舌灿莲花,在提供不出证据的情况下,也是空口无凭、无济于事。 宋忠也是一个人精,只是听了郑万年的几句暗示,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马上带领人马围住江别尘,并且拍着胸口保证道:“大人,您请放心,我们都是良人,只是跟江师弟有要事相商,绝对不会伤害到他的。” 郑万年知道了江别尘的所作所为后,对他极为厌恶,连跟他同吸一片空气,都觉得脏。 “他又不是太玄宗的人,不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你们寻他,是要相商也好,折辱打杀也罢,与我们无关。”郑万年转身命令道:“走。” “遵令。”众执守弟子领命道。 执守人员一走,江别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不安起来,他为了求得一线生机,揭斯底里地呼救道:“各位大人,我就算不是太玄宗的人,也在你们的保护行列,你们要是任由我在你们的面前,让人给抓走了,你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郑万年转过身子,冷漠地望着江别尘,用冷淡的不能再冷淡的语气回道:“我们是守门的,不是戒律阁,啥事都管,你既然不是太玄宗的人,那就与我们无关,你若是想找人保护,应该找戒律阁才对,别再这里嚷嚷了。” 陈永就也是看江别尘不顺眼,故意刺激道:“江别尘,你就别再这里装可怜了,你连大豪商罗大右一家都能害死,难道还会害怕这些朝不保夕地外门弟子吗?” “兄弟,别理这种人渣败类,只要是人,有谁不想发财,但赚钱也要有底线,江别尘为了私利,以罗大右一家数百口的性命为进身之机,真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 郑万年一拍脑袋,补充道:“对了,不止罗大右一家,还有一千多名散修的性命呢?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讨生活罢了,却因为被无耻出卖,全都死光光了,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有妻小要养,江别尘,你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你而死,你的罪孽之深重,罄竹难书,所以,说你是畜生也不为过。” 郑万年说完后,转过身子去,以示不知道,他一转身,其他的执守弟子纷纷跟随。 宋忠又不是傻子,见此情形,又结合种种蛛丝马迹,哪还不知道江别尘得罪了高人,而那个高人因为身份的缘故,所以不方便出面,因此,才会通过他们来整江别尘。 宋忠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后,心中有了一个完整步骤,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命令手下,架起江别尘,径直往外门的方向走去。 由于有恃无恐的缘故,所以他们走得是那么的优雅。 他们的行为,让不明就里的人见到,还以为是请多年老友上山一聚呢? 江别尘被吓破了胆,头脑发乱,犹如一盘浆糊。 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求生本能,不停地大声喊冤道:“钱长老,请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盗贼会杀人,求求你,我知道错了……” 宋忠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肥羊,正准备带回家宰来吃呢? 岂会让这只肥羊跑了。 这不,他为了防止江别尘大喊大叫,直接将他的嘴巴给封了。 由于肥羊难得的缘故,所以他封的别提有多密实呢? 江别尘一边流出悔恨的泪水,一边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奈何,他的呜呜……求饶声如同罗大右一家求饶的时候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地用处,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 钱蒙从隐藏之处走了出来,双手抱臂,望着一众外门弟子架着江别尘渐行渐远的身影,暗暗道:“虽然不能帮主人撇清干系,有点美中不足,但他老人家所吩咐下来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两件,也算是大功告成吧!现在就去拜访那些商号,以及前往沙巴克城吧!” 念罢,钱蒙放下抱臂的双手,转身离开出入口,前往传送法阵的方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外门五刑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 风,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 近处,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不一会儿,一条彩虹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外门。 一处隐蔽的房子内,在宋忠的命令下,一众外门弟子将江别尘翻了一个遍,找到了一百亿块中品灵石和三亿块下品灵石。 虽然这个数目也算是一笔巨款,但与他们所认定的数额,差距甚远。 他们将江别尘扔在一边,走到外面,商谈了起来。 “宋老大,这个事怎么那么不对味。” “就是,会不会是钱益那个老家伙,故意散播谣言,想让我们替他杀了江别尘。” 宋忠觉得有这种可能,暗道了一声晦气后,脸色不虞起来。 他也不敢肯定,压下心中不满,出言问道:“各位兄弟,大家快来想想办法吧!若是只有这么点灵石,架不住咱们人多啊?” “早知道不叫那么多人了,现在不好办啊?参与进来的兄弟那么多,分配完后,也没有几块灵石可分。” “唉!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挖出灵石好过。” “有道理,大家赶快想办法吧!” 宋忠越来越觉得中了钱益的奸计,他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绝不能杀江别尘。 要不然,指不定钱益还有什么后招,将祸水全倒在他们身上。 这时候,一位中等身材,长得文质彬彬,唤作罗士礼的人走了出来。 “为今之计,只能采用外门五刑逼迫江别尘,若是真有藏匿起来的灵石,那自然最好,若是没有,再图他法。” 罗士礼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从众多蛛丝马迹中,看出来了陷阱,也猜到了江别尘根本就没有藏匿灵石。 然而,他是罗大右的远亲,一家大小十数口人,受了罗大右的活命之恩,他必须报。 因而,他故意提出外门五刑,打乱其他人的想法。 果然,罗士礼的提议一出,不明就里地人,纷纷赞成。 “对,就应该这样。” “没错,江别尘做下了这等恶事,我们做什么都是对的。” “上五刑。” “上五刑,上五刑……” 随着这些人的赞成,越来越的人同意了。 他们的同意,对宋忠等决策者,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使他们不得不妥协。 须知,要是他们连刑都不上,就放了江别尘,估计他们以后,再也得不到众人的信服。 十数位老大经过简单的商谈后,由宋忠出来,说出决定道:“我们一致认为,江别尘为人奸诈,肯定是将那些剩余的灵石藏匿起来了,因而,我们决定对江别尘再进行一次审问,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那么,我们将施展外门五刑,逼迫江别尘供出其余灵石的藏匿之地。” 虽然宋忠等人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了,觉得多半是中了钱益的奸计,但他们为了维护各自的地位,只能遵从大多数人的意愿,对江别尘进行审问,以及用刑。 宋忠由于赚不到灵石,还惹一身骚,所以一脸不爽的走进房子里。 他心中其实门清,罗大右的家产才有多少,顶天了一千多亿块上品灵石,江别尘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消息,怎么可能分得数百亿块上品灵石。 因而,根据他的估计,江别尘多半没有藏匿灵石。 可是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人在很多时候,皆是知其不可而为之。 好在江别尘是罪有应得,就算冤枉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宋忠满脸怒容的望着江别尘,大声审问道:“江别尘,快说,你将数百亿块上品灵石,藏匿于何地。” 江别尘知道是钱益散播谣言,企图借刀杀人,要是他解释不清楚,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急得满脸泪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宋老大,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收了一百亿块中品灵石,我……” 宋忠本来就对江别尘这种脑生反骨,没有半点底线的无耻小人,意见很大,再加上他出了那么大力,竟然赚不到灵石,本就窝火。 更何况,他必须给手下人一个交待。 要不然,他这个老大也不用当了。 因而,他一见江别尘出言抵赖,那里还忍得住,当即一巴掌扇过去,恶狠狠地警告道:“江别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你再不说出藏匿之地,那么,你就怪不得我们心狠,让你尝试一下我们外门的五刑。” 所谓的外门五刑,乃是外门弟子为了方便敲诈勒索而根据古法改良出来的刑法。 第一刑,笑个不行,以各种各样地致笑手段,让受刑者一直处于狂笑中。 这种刑法由于将自古流传下来的致笑手段用尽,所以能让人笑到哭、笑到傻、笑到疯、笑到跪地求饶。 因此,乃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刑法。 第二刑,痛个不行,利用针灸的原理,以专业的手法刺在受刑者身上各处的痛穴处,让受刑者发自内心深处的疼痛起来。 这种刑法因为传自于针灸大法的缘故,所以只会痛,并不会致命,因此,这种刑法能令人痛不欲生的同时,还没有任何地生命危险,乃是最适合严刑逼供的刑法。 第三刑,爽个不行,借助蛮族男、女来达到逼供的效果。 这种刑法因人而异,男的受刑采用蛮族女子,而女的受刑,则采用蛮族男子。 由于蛮族的审美观与人族的审美观天差地别,所以蛮族男女为了俊与美,皆彩用了独特的方法,令自身变得符合他们族中的审美观。 因此,此刑能令人族闻风丧胆,乃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刑法,端是恐怖。 第四刑,哭个不行,由于涉及到传说中的“菊花”部位运用,所以太过于猥琐、敏感与残忍,因此,为了防止太过有伤天和而异致神兽干预,在此不表(感兴趣的同学可以自行脑补,与某些可爱的小动物有关)。 第五刑,弄个不行,此刑有个外号“精神摧残”,是以打击精神为手段,将受刑者弄疯的可怕方法。 由于过于恶毒的缘故,所以自改良出来以后,还从来没有使用过,因此,具体效果未知。 但能将修士弄疯的手段,想不变态都不行。 江别尘出身于外门,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外门五刑的恐怖呢? 因而,他被吓得满脸惊恐,冷汗直冒。 可能是因为深知厉害的缘故吧! 所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由此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么害怕。 第一百一十二章 长春经 太玄宗,宗门接待院内。 张子凌等卫小满与李坚两人走后,和李灵儿一起,前往他(爹、娘、兄、姐)所住的独立院子处。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吧! 所以张子凌和李灵儿两人一到院子,就见到他(爹、娘、兄、姐)正在兴高采烈地聊着家常,看他们精神抖擞地样子,不知有多高兴呢? 他们一见到两人,马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特别是张子凌的娘亲,握住李灵儿这个新媳妇的手,就不愿放下,轻轻地拍了又拍,摸了又摸,极尽呵护宠爱之能宜。 张子凌由于害怕误了时辰,所以打完招呼后,就将来意说明。 “爹、娘亲,大哥、姐姐,子凌此番前来,是打算带你们前往藏经阁,用大比奖励得来的贡献点,换取凡人能够修炼的养长功法“长春经”,有了此功法后,定能令你们的寿元大进,此时时候不早,咱们还是及早动身吧!要不然,我怕迟了,藏经阁会关门。” “长春经”乃是凡人三宝之一,只有有出息并且有亲人在世的修士才会购买,比很多修行之物都要贵重,价值连城。 众人听到竟是此物,无不喜形于色、笑逐颜开。 他们心痒难耐,不约而同地回道:“那事不宜迟,咱们走吧!”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往院子外快步走去,全然不记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藏经阁在哪里。 张子凌见他的(爹、娘、兄、姐)比他还着急,当即转过头,望了一眼李灵儿,笑了一笑。 李灵儿迎着张子凌的目光,会心的笑了起来,但她害怕伤到公公、婆婆、大哥、姐姐的脸面,不敢笑出声。 张子凌笑着摇了摇头,牵起笑不住口,又不敢笑出声音的李灵儿的手,走出独立院子,追上反应过来的(爹、娘、兄、娘),并且带领他们往传法阁的方向前行。 在张子凌这个熟头熟路的新科状元带领下,他们一家很快就到了传法阁。 众人才一进入传法阁,就有一位执事长老闻讯而出,亲自接待。 这位长老名叫吕梁,穿着深蓝色的名贵服饰,身高七尺有余,留着三绺长长的胡子,模样端正,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办事认真且长居高位的人。 他一见到张子凌进来,就非常热情地迎上去接待。 “状元郞,有什么事情能够帮到你的,尽管说出来,可别客气哦!” 张子凌受宠若惊,连忙行了一礼后,说出来意道:“吕长老,晚辈此次前来传法阁,是想为亲人换取长春经的修炼名额,以及领取金丹期功法“乙木长生诀”。” 张子凌带了一大家子人来传法阁,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他的来意,更何况是吕梁这个精于世故的人精呢? 这不,吕梁一听完张子凌的来意,立即嘴角上翘,笑嘻嘻道:“状元郞,这些只不过是小事情罢了,换取长春经的修炼名额,一位五千宗门贡献点,而“乙木长生诀”更是简单,你的长辈早就为你支付过贡献点,你只要修为到了,随时随地都能够领取。” 张子凌立即应好,吕梁听到好字,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一本厚厚地书籍,让张子凌自行登记。 张子凌恭敬地双手接过书籍后,开始书写他爹娘的名字,接着是他的兄姐,以及兄姐的另一半和孩子们,大哥有三个孩子,分别唤作君(龙、虎、豹),而他的姐姐有两个孩子,男的唤作黄吉,女的唤作黄心,一共十三人,都一一写上了。 当张子凌登记完毕,想将书籍上交之时,他的娘亲突然间站了出来,拦住他的前进路线。 张青知道妻子想干什么,马上跑了过去,拉住她,不让她说。 “小梅,别胡闹。” 黄小梅出身豪门大族旁支,虽然没落了,但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 因而,她为人贤淑、温驯、谦让,向来听丈夫的话,从不与丈夫争吵,但这次事关娘家命运,她不能再让了。 这不,她为了娘家,平生头一次违逆丈夫。 只见她甩开丈夫的手,转过头望着她丈夫,坚定不移地说道:“我跟了你三十多年,为你生了二子一女,你穷,我毫无怨言地跟你熬,如今,张家平步青云,难道你要忘恩负义不成,别忘记了,当日你上我家提亲之时,除了诚心之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黄小梅没有说下去,但张青岂能不知道她的后半句。 张青被妻子当面数落,虽然很生气,也很想发火,但他一想到妻子是明知他家贫而嫁给他的,就息火了。 他望了一眼妻子,想起往日的种种,他发觉,对于愿意跟他一辈子的妻子,他根本就无从指责,只能转身走了。 黄小梅见丈夫默认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人,就是她丈夫,只要她丈夫不阻止,她有百分百的把握,儿子会听从她的安排。 她走到儿子身边,轻声说道:“子凌,按理来说,娘亲是张家人,不应该插口才是,但娘亲的娘家人,乃是娘亲的血肉至亲,跟娘亲血肉相连,娘亲不得不说,子凌,你现在已经是仙人,有本事了,应当照顾一下你的(外公、外婆、舅舅、舅母、小姨、姨父、表兄、表姐、表弟、表妹)。” 黄小梅确实了解她自己的儿子。 果然,张子凌一听完他娘亲的要求,想到作为人子,娘亲既以开口,于情于理,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因而,他只能走回椅子处坐下,拿起笔,将他娘亲的娘家人名字,一一写上,这一写,人数都超过二十了。 好在可以用灵石补足,要不然,张子凌霎时间,去哪找那么多宗门贡献点出来。 黄小梅见张子凌写上她娘家人的名字后,顿时心满意足,笑容满面。 “好孩子。”她实在是太高兴了,走上前,抱住儿子,赞道。 这时候,张子杰和张盼盼也有点蠢蠢欲动了,他们走上前,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被他们爹张青以眼神制止住了。 张青被妻子驳了面子,窝了一肚子火,本来就无处发泄。 此时此刻,张子杰和张盼盼正撞上枪口,被他以极为愤怒的眼神瞪着,心里发慌得很,哪敢再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爱不释手 张子杰和张盼盼两人被他们爹张青噔过之后,也觉得他们鲁莽了。 须知,只要他们老张家有张子凌在,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而他们想帮亲人换取“长春经”的事情,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根本就没必要因为急于一时而弄得适得其反,一次性将张子凌弄得反感起来。 他们这样一想之后,不仅不怪他们爹,而且还觉得他们爹才是真正的聪明之人,早就将事情看透了。 先将这个机会让给他们娘亲,由他们娘亲先打头阵。 这样做,不仅能令劳苦功高地娘亲高兴,而且还能令向来听娘亲话的张子凌心甘情愿。 而只要有了一次,就能有二、三,甚至于是无数次。 他们顺着他们爹的思路一想,顿时想通了,只要分批分次,还怕弄不回“长春经”给亲人吗? 因而,何必要扎堆在一起,令张子凌为难呢? 他们领略到他们爹的高明之后,顿时偃旗息鼓,不再多言。 虽然他们的想法不算错,但张青其实并不想这样做,只是他没有黄小梅的办法罢了。 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想张子凌一次性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当张子凌将所有人都一一登记好后,将书籍交还给吕梁。 吕梁按照太玄宗的规矩,将注意事项,当众说了一遍。 原来,太玄宗因为是道宗传承的缘故,所以讲究法不可轻传,因此,太玄宗在功法管理上,尤其严格,按照太玄宗的明文规定,只要是在宗门内换取到的功法,皆属于宗门秘学,绝不可私传。 因而,其修炼者的名字,皆要一一登记在册。 也就是说,登记一人,修炼一人,不是说换取了就属于你的。 张子凌换取了二十八人的修炼名额,需要十四万的宗门贡献点,而他只有十万宗门贡献点,还差了四万,只能拿出四万块中品灵石,将差额补全。 吕梁收齐宗门贡献点后,拿出二十八本长春经,递给了张子凌。 本来按照太玄宗的规矩,长春经只能在宗门内修炼。 然而,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当地位到达一定程度后,也不是不能变通。 而张子凌是已经跃过龙门的弟子,刚好达到了这个条件。 因而,吕梁并没有为难张子凌的意思,直接以书籍的形式,让他的家人带回家中,慢慢研究,慢慢修炼。 这就是人类社会,待遇会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假如张子凌没有跃过龙门,那么,这一切的待遇,只能发生在梦中。 张子凌将长春经的事情处理好后,再度登记了一遍,领取了金丹期功法“乙木长生诀”,他将所有的事情办妥后,向吕梁长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再诚心诚意地道了声谢。 吕梁见张子凌豪夺状元位之后,不仅一点盛气凌人地感觉都没有,而且还那么的知书达礼、礼数周道,暗道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念罢,吕梁对于张子凌的感观,随之而提高了不少,他露出了一脸笑容,笑着回道:“状元郞,不用客气,这是我的份内事,你以后有什么需要,记得常来哦!” 张子凌连忙应了声:“一定、一定”接着向吕梁躬身一礼,道了声别后,和李灵儿一起,送他的(爹、娘、兄、姐)回接待院。 由于没有其他事情耽误,所以他们一行人的行进速度很快。 他们一回到接待院,张子凌跟他(爹、娘、兄、姐)道了声别后,和李灵儿一起,赶回青木峰。 他们之所以会那么着急,是因为时间已然不早了,而他们还要向李显夫妇禀报登记完毕的事情,所以他们不得不赶。 两人一到李显夫妇的洞府,将登记的过程,一一禀报给李显夫妇。 宁飞飞一听到登记完,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此时此刻,她终于可以放下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了,没了心事困扰,她顿时露出了一脸笑容,笑得别提有多高兴。 其实也难怪她会那么高兴,女儿的终生大事,终于彻底地尘埃落定,她作为母亲,能不高兴才怪。 两人在洞府内坐了一阵子,陪着李显夫妇聊天,可是聊着聊着,李灵儿突然间说累了,说想回去休息。 李显夫妇见女儿累了,当即准了。 可谁成想,李灵儿哪是累了、困了。 这不,她一回到树屋后,立即困顿全消,变得精神饱满起来。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累了、困了,而是心痒难耐,想早点回到树屋,早点查看她的四兽凤凰服。 她一回到树屋中,立即拿出四兽凤凰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她玩弄了一阵后,转头问张子凌道:“师哥,为什么叫四兽,而不叫四圣呢?” 李灵儿难得那么好学,张子凌自然不会不答,他笑着回道:“灵儿,因为我们还是弟子的缘故,所以这些图案并不完整,因此,只能称之为兽。” 李灵儿拿起四兽凤凰服,左看右看,想找出缺失来。 可是她看了好一阵子,都找不到缺失,一脸疑惑的问道:“不是完整的图案吗?” 张子凌望着粗心大意地李灵儿,摇了摇头,提醒道:“缺色彩,真正完整的图案,非常地鲜艳夺目,是完全依照四圣兽的色彩绘画,达到一比一的程度,而我们的衣服则缺了不少色彩,因而,我们衣服上的图案,一点鲜艳夺目地感觉都没有。”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称之为圣呢?” “灵儿,拥有完整的图案,就可以称之为圣,听说要到阁主以上才可以补全色彩。” 太玄宗的阁主,权柄滔天,就算是宗主也不能轻易地裁撤,乃是真正的位极人臣,一般情况下,除非自动离职,要不然,只能等到他们寿元消耗殆尽,坐化。 因而,极难更换。 李灵儿郁闷道:“阁主,那不是要很久吗?师哥,是不是只有四种圣兽呢?” “当然不止,四圣兽比较出名而已,我们宗主就是四圣青龙,同为四圣兽的麒麟、玄武、凤凰,名气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李灵儿闻言,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笑容,笑着回道:“四圣兽不就是麟、凤、龟、龙四灵吗?怎么变成圣兽了。” “圣兽间很多都有亲缘关系,样子也差不多,乱七八糟的,怎么称呼都可以,何必计较呢?灵儿,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李灵儿刚领到四兽凤凰服,正兴奋着,哪能睡得着。 她摸着四兽凤凰服,头都不回的回道:“师哥,你先睡吧!灵儿再研究一会儿才睡。”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严刑逼供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 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暗阴的树林里,隐藏了一间专门用来刑询逼供的小房子。 小房子内,外门的一众老大为了给众人一个交待,正在使用私刑对付江别尘。 虽然宋忠不认为江别尘还有藏私,但无论是给手下一个交待也好,亦或是万一也罢,他都必须要对江别尘用刑。 要不然,他无法收场,也无法服众。 宋忠站了出来,表情严肃,大声命令道:“各位兄弟,此人要钱不要命,打定了负隅顽抗地主意,我们不得不请出外门五刑,现在,开始执行第一刑“笑个不行”。” “遵令。” 手下们领命,拿出第一刑的刑具,开始行刑。 他们拿出笑丹,撬开江别尘紧闭的嘴,强行塞入其中,再大力一拍,将笑丹拍入江别尘的腹中。 随着笑丹入肚,江别尘满脸惊恐的脸色随即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满脸笑容,以及笑不止息的朗朗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真……哈哈,……哈哈哈。” 行刑的人皆是老手,连一息都不让江别尘安稳,他们在笑丹发挥出作用后,马上取出银针,扎入江别尘身上的各处笑穴。 随着银针入穴,江别尘的笑意更浓,听其极其欢快的笑声,要不是全身被捆绑着,还以为有什么喜事临门呢? “哈哈哈…………哈哈。” 行刑的人将银针扎完后,取出笑粉,将江别尘碍事的衣服脱掉,将笑粉涂抹上。 随着笑粉沾上皮肤,江别尘的笑声变得振耳欲聋。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别尘开始笑出泪水,笑出哭意。 笑着笑着,声带笑坏了,笑声夹杂着沙哑,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笑到最后,除了泪水,以及张大的嘴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宋忠见此情形,给了一个眼色手下。 手下会意,拿出专门治疗声带的药水,给江别尘服下,让他继续笑下去,周而复始。 虽然这个折磨惨不忍睹,但要从一个没有藏私的人身上,挖出子虚乌有地灵石,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这不,用刑期间,无论他们如何折磨江别尘,江别尘除了辩解外,一点其他的说法都没有。 刑毕,江别尘趁着笑意渐止,声音犹存,声撕力竭地求饶道:“各位老大,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我真的没有藏匿灵石。” 宋忠望着江别尘那双透着无辜的双眼,越发觉得他的想法是对的,江别尘根本就没有藏匿灵石。 他认为再这样折磨下去,搞不好会出人命,平白替钱益背了黑锅,划不来。 他有了这种想法后,打算放了江别尘,自认倒霉。 “各位兄弟,我看江别尘不像有藏私,不如……” 罗士礼见势不妙,马上站出来,义正辞严地补上一刀。 “宋大哥,可千万别上当受骗了,江别尘乃是奸诈之辈,连吃里扒外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都敢干,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我看他多半是在用苦肉计,企图蒙混过关,好让我们以为他没藏私,放了他。” 在修真界,真正聪明的人永远只占少数,而绝大多数的人,皆是跟风盲从的平庸之辈,他们听风就是雨,岂会想那么多。 这不,他们听罗士礼讲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觉得在理,纷纷嚷嚷起来。 “罗大哥说得对,宁可杀错,绝不可放过,若是我们那么多人,让这个吃里扒外地东西,蒙混过关,以后我们也不用做人了。” “就是,大不了杀了埋了,总好过让这个王八羔子出去外面,风花雪月地强。” “有理,我支持罗大哥的意见,继续用刑。”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越来越多的人持支持态度。 “用刑。” “用刑。” “用刑,用刑……” 宋忠等外门老大早就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此时此刻,被一众利欲熏心地手下逼宫,就算是再傻,也回过味来了。 他们大动干戈地带头抓江别尘这个烫手山芋,是昏的不能再昏的昏招。 今日,他们要是不弄出一个好歹来,怕是地位不保。 这时候,一众外门老大终于领略到钱益借刀杀人这个毒计,到底有多毒了。 他们只要抓了江别尘,就彻底地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除非用刑用到大家都心服口服,要不然,根本就无解。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这下怎么办才好,要是不继续用刑,恐怕没人服我们,要是继续用刑,我怕江别尘熬不住。” “也怪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江别尘只不过是卖了一个情报,怎么可能会有数百亿块上品灵石,此时,不知怎么收场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屁用,还是想办法收场好过,你看那些人,一脸疯狂之色,完全被贪念所蒙蔽了,要是我们不继续服刑,我怕我们不是地位不保那么简单。” 众人望了一眼那些一脸火热的手下,想到了那个最为可怕的可能,纷纷眉头深锁,一脸畏惧之色。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我们一意孤行,不听从大伙的意见,我怕我们出不去,但是,弄死了江别尘,我们不就成了替罪羊,替钱益背黑锅吗?” “若是背下黑锅就能解决,那背下也无妨,怕就怕钱益那个老狐狸为了撇清关系,故意装成圣人,来个恶人先告状,替江别尘申冤,将我们告到戒律阁,届时,我们真的是冤死无路诉。” 众人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成想不出办法来。 “天啊,不就是想赚些灵石修炼,至于摊上这种烂摊子吗?” “晦气,真是晦气……” “如今之计,只能在用刑的同时,保住江别尘的性命,要不然,我们脱不了干系。”宋忠见众人的思绪已乱,开始有语无伦次地倾向,马上站出来打住道。 “对对,只要人没死,一切都好说。” “宋大哥,江别尘刚受了“笑个不行”,身子骨虚着呢?怎么可能受得了“痛个不行”,就算让他侥幸过关,还有后面的三个刑罚等着他,根本就是无解的呀?” “这就要靠大家同心协力了,只要我们将平时视之如珍宝的恢复灵丹“雪参丹”贡献出来,保证江别尘死不了,况且,再弄多一两个刑罚后,那些人被冷水浇头,贪婪之心不可能如现在那般强烈,届时,我们再出面说和说和,说不定能脱身。”宋忠为了以身作则,将他自个儿所珍藏的三瓶“雪参丹”,通通地取了出来。 “雪参丹”乃是以三百年火候的雪参炼制而成,疗伤效果显著,是筑基期最好的疗伤圣药,极为昂贵,一瓶三粒,五万块下品灵石。 众人听到要贡献“雪参丹”这种平时藏着掖着,舍不得用的好药,纷纷愁眉苦脸起来。 他们钱没赚着,反而惹了一身骚,暗道了一声晦气的同时,满脸愁容的回道:“宋大哥,真要这种级别的灵丹吗?” 宋忠深知问题的严重性,站出来,一脸严肃的说道:“各位兄弟,事已至此,要么破财消灾,要么当替罪羊,你们自己估摸着办吧!” “宋大哥说得对,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可是性命要是没了,去哪找回来,难道……真的要钱不要命吗?”这个人说到做到,直接将身上的四瓶“雪参丹”贡献了出来。 与性命相比,一切都是虚的,这个人一带头,众人纷纷跟随。 随着众人的解囊相助,“雪参丹”竟然达到了百瓶之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夺权 负责执行的人从宋忠的手上接过“雪参丹”后,连忙跑到虚弱不堪,出气多入气少的江别尘身边,喂食了起来。 江别尘服食了“雪参丹”后,体内的元气恢复了不少。 “各位老大,我真的没有藏私,我是被钱……” 罗士礼一心想要折磨江别尘,好为罗大右报仇,岂会让江别尘说下去。 这不,罗士礼运起身法,赶在江别尘说出后面的话前,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让他说不下去。 “你这个为了钱能当内鬼的无耻小人,真把我们当傻子不成,你有没有藏匿灵石,我们自有办法确认,何需你多嘴多舌。” “就是,这种内鬼说得话,不足为信。” “有道理,用刑。” “用刑……” 宋忠望了一眼周围异常狂热的手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命令道:“行刑。” 罗士礼生怕被江别尘找到求饶的机会,决定亲自出马。 他走到正准备行刑的手下面前,打了一个眼色。 手下们会意,马上将手中的银针,双手奉上。 罗士礼接过银针后,将银针放入特制的药水里面浸泡。 这些药水可不简单,叫作“痛不欲生”,能使人类的痛感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使痛感更强烈、更持久,乃是刑询逼供的好东西。 罗士礼为了让江别尘接受应有的惩罚,也是下了血本,他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了“千年荔枝香蜜”,倒入了“痛不欲生”内。 这种蜜乃是一种灵药,也是一种叫作“蜜蚁”的特小型蚂蚁的最爱。 “蜜蚁”的嗅觉灵敏,就算是埋在地下三丈处也能闻到,更何况是人的身体内呢? 因而,“蜜蚁”为了品尝到“千年荔枝香蜜”,一定会钻入江别尘的体内,寻找痛穴处的蜜汁。 虽然这样做不会死人,但会令人浑身发痒,坐立难安。 宋忠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罗士礼的异常举动。 他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想到了一个可能,暗道:“罗士礼在我们外门,也算是老人了,向来谨言慎行,从不招惹是非,今日,他竟然为了折磨江别尘,不惜得罪我们这些外门老大,三番两次地阻止我们释放江别尘,绝不会是出于公义那么简单。” 念罢,宋忠终于想通了一切,猜到罗士礼跟江别尘肯定有深仇大恨存在。 要不然,何至于此! 宋忠能猜到,其他外门老大同样能猜到,他们满脸怒容,不怀好意地望着罗士礼,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 罗士礼的神识感觉到异样的目光后,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虽然他极为害怕事后的报复,但他心里明白,活命之恩大如天,要是不报,这辈子都将难安。 因而,他并不后悔。 罗士礼顶住了周围的压力,继续行刑。 他将浸泡好的银针,刺入进江别尘的痛**。 随着银针的依次刺入,江别尘发出猪嚎般的大叫声。 “啊……啊啊…………” 罗士礼并没有理会江别尘,继续扎针,当所有的银针扎完后,他从手下处接过一个锦盒,打了开来,放出里面的蜜蚁。 蜜蚁一出现,欢快的聚集在一起,触角互碰了一阵后,有条不紊地朝着江别尘处爬去。 江别尘望着这些爬向他的蜜蚁,极为惶恐,他想求饶,但他除了痛苦大叫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罗士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他一边压低笑声,一边暗暗道:“叔祖,要不是您老人家当年念在同族的份上,给了我爷爷一条活路,也就没有我,今日,我罗士礼必以微薄之力,折磨此恶人一场,为您出口怨气。” 数个时辰后,天微微发亮了,太阳升起在即。 江别尘被折磨了一晚,除了鬼哭狼嚎,吃光“雪参丹”外,一点藏匿灵石的情报都没有挖到。 宋忠等外门老大被钱益摆了一道,又被罗士礼等人逼宫,本就一肚子火。 现在又见“雪参丹”用尽,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同时,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这时候,罗士礼站出来提议道:“各位老大,此人心志之坚定,世所罕见,不如我们使出第三刑“爽个不行”吧!” 宋忠等外门老大对罗士礼一肚子意见,哪有好话。 “混账,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借我们之手,为你自个儿报仇吗?” “就是,我们已经拿出了所有的“雪参丹”,你还想咋样?” “罗士礼,难道你没听说过适可而止吗?” 宋忠也看不下去了,他一脸不爽的望着罗士礼,语气严厉的批评道:“凡事皆有度,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罗士礼带头逼宫,令一众外门老大亏到姥姥家去了,已经彻底地得罪了他们,就算愿意偃旗息鼓,难道就能令他们就此罢休吗? 很显然,不可能。 因而,他根本就不在意一众外门老大的想法,他在意的是群众的力量。 这不,他将心中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各位老大,各位兄弟,第三刑所需要的物品,只不过是一些房中物罢了,并不算太值钱,若是我们连这个也省了,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够了,罗士礼你这般作派,是想取代我们不成。”一个性子比较急的陈姓老大站出来指责道。 “陈老大,您这话就不对了,我罗士礼一心为公,可不像某些人,起了独吞的心思。”罗士礼毫无畏惧地迎着陈老大的目光,针锋相对道。 “你……” “难道不是吗?那么多“雪参丹”都出了,还在乎那点房中物。”事关生死存亡,罗士礼一点面子也不给陈老大留,连让他说完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反驳道。 “有道理,那点房中物的价值,与“雪参丹”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连这么点钱都不舍得出,不是想独吞,是什么意思?”一个跟罗士礼交好的外门弟子站出来声援道。 “就是,穷光蛋当什么老大,滚……”罗士礼在外门混迹多年,虽然不大出声,但为人义气,与之交好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当然会力挺他上位。 “你说什么?”陈老大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问道。 宋忠等外门老大感觉到风向不对,纷纷闭紧嘴巴,不敢出声。 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罗士礼知道时机成熟了,站出来,双手一举,高声一呼。 “滚。” 随着他这一声大叫声发出,众多与他交好的人站出来声授道:“滚……滚…………” 这些人一喊,那些不是一众老大心腹的人纷纷响应。 “滚。” “滚。” “滚……滚……” 振耳欲聋地滚字一出,陈老大的地位顿时崩塌,连他的心腹也害怕被杀了埋了,纷纷跑开,背弃他。 “没种的东西,要么交出钱财,要么死在这里,你自己选。”罗士礼趁势逼迫道。 随着这句话落下,那些罗士礼的好友纷纷抽出武器,准备杀人。 陈老大见势不妙,马上将身上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求饶道:“活命。” “滚。”罗士礼毫不留情地大吼道。 陈老大如蒙大赦,狂奔而去。 这就是外门,永远只讲利益,今日是老大,明天有可能就不是了,而没用的人,随时有消失于天地间的风险。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刑罚不断 宋忠望着丢尽脸面,狼狈逃走的陈老大,暗道好险,他刚刚差点忍不住出声干预了,好在陈老大急性子,先他一步出来摆谱,要不然,那个狼狈而逃的人,就是他。 其他老大也被这种画面,吓得直冒汗。 须知,外门的老大虽然分钱最多,但也最是难当,一个处置不当,引起众怒,极易被反噬。 而一旦被反噬,不是变成受压迫剥削的对象,就是被埋于深山密林中。 因而,外门的老大是一把双刃剑,不是那么好当的。 此时此刻,他们哪还不知道,人心变了,新人也随之出头,而他们作为老人,必须让位,要不然,他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活命,他们虽然肉痛不已,但不得不将多年收刮得来的钱财贡献出来。 “罗兄弟说得有道理,那点房中物,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们出。”他们生怕慢了,以最快地速度将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通通地倒了出来,大义凛然地附和道。 “这不就对了,大家都是为了发财,岂可生分。”罗士礼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宋忠也知道,罗士礼的威势已成,再不可制,要是不想死的话,只能跟其他外门老大一样,服软,将身上的钱财交出,赎命。 他跟他的前任老大一样,一脸献媚,心悦诚服地将身外物交了出来后,作了一个服从安排的动作。 罗士礼虽然很想学前几任的老大一样,来个斩草除根,但他知道他威望不足,不能在别人服软的情况下,随意杀人。 因而,他改为以凌厉的目光,扫视这些表面恭恭敬敬,内心骂个不停地昔日老大们。 宋忠等人在罗士礼满含警告的目光中,显得更加谦卑,更加听话。 他们串通一气,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道:“从此以后,我们以罗老大为尊。” 罗士礼见警告的差不多后,站了出来,伸出手一指,命令除宋忠外的外门老大的心腹道:“你们拿着这些财物,去宗门坊市购买房中奇物“鼎天立地”回来,我许你们一人三百块下品灵石的辛苦费。” 外门弟子最为现实,罗士礼夺权成功,成为势力最强的老大,他们当然愿意当跑腿。 这些人捡起财物就走,连望一眼他们的旧主都不愿。 罗士礼吩咐完采购事宜,指向宋忠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漂洗堂,寻七个蛮族女仆来,记得寻些“漂亮”的。”他在说道“漂亮”之时,特意加重了声音,想必,那些人也能明白他的具体意思。 宋忠身后的人皆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听到罗士礼的命令后,不敢遵从。 他们望着宋忠,等待他发话。 宋忠迎着手下求助的目光,正想当老好人,叫他们顾全大局。 可是罗士礼等不及了,抽出剑就杀了一个,大声道:“要死,要活。” “要活。”宋忠身后的人这下全都明白了,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 罗士礼提着剑,冷冷地望着宋忠,似是在寻找机会。 宋忠猜到罗士礼想借机杀他,马上服软道:“罗大哥,今日后,外门以您为尊,我们皆是您的小弟。” 罗士礼找不到机会,也不好发作,冷冷道:“还不快去。” 那些跪着的人,立即跳了起来,跑走了。 罗士礼看着宋忠,指着地下的人道:“埋了。” “遵命。”宋忠抱起尸体到外面埋了。 罗士礼走到江别尘身边道:“江别尘,是你自个儿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们心狠了。” 江别尘闻言,知道罗士礼要上第三刑“爽个不行”。 他想到那些蛮族女仆的怪异模样后,顿时痛哭流涕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求饶道:“罗大哥,我真的没有藏匿灵石,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承受那种屈辱。” 罗士礼本就恨极江别尘,见他那个怂样,想起被他害死的罗大右一家的惨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能是因为太过生气的缘故吧! 所以罗士礼不由自主地全力踢出一脚,狠狠地踹飞江别尘,破口大骂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存有侥幸心理,想蒙骗我们,罗大右是什么人,堂堂地一个大豪商,身家之丰厚,绝对能在我们太玄宗区域内排上号,这等富户,你只为了一百亿块中品灵石,就连钱益长老身边的执事位置也不要了,说出来,谁信啊?” “江别尘,你这套说词骗三岁小儿还差不多,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交出灵石,大家相安无事的为好,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罗士礼的朋友站出来附和道。 “罗大哥,那日……”江别尘死志已定,也不敢再有所保留,当即将跟甄还的交易全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做了蠢事、错事,不求你们放过我,只求你们让我速死……”他为了取信于人,甚至于连发“心魔血誓”也愿意 奈何,事与愿违。 “心魔血誓”虽然厉害无比,但只能制约有心魔存在的修士,而修士要有心魔,最差也要金丹期修为,而江别尘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修为的修士,就算发了“心魔血誓”,也会因为没有心魔存在而应不了誓言。 所以,他的“心魔血誓”在外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可言。 因此,外门众人认为江别尘狡猾,想蒙骗他们,全都怒不可遏起来。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 罗士礼想弄残江别尘,自然愿意配合。 他装出不信的神态,瞪大眼睛,盯住一脸死灰的江别尘,恶狠狠道:“你真有那么傻吗?竟然会那么轻易地相信那个盗贼头子。” 天可怜见,江别尘所说之言,皆是出自肺腑。 奈何,他当了内鬼,害死了罗大右一家大小数百口,以及一千多位罗家护卫,令他的信用度,降到了冰点,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而他又因为修为低下的缘故,所以连发“心魔血誓”也没用。 因此,他要是不能取信于罗士礼,将会受到最为屈辱的折磨。 为了免受那种生理、心理上的非人折磨,他呼天唤地,情真意切地诉说道:“罗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想过,甄还为了不分钱给我,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将罗大右一家大小数百口,连同一千多名护卫,一同杀害,都怪我利欲熏心、利令智昏,我知道我该死,你就杀了我吧!我不要承受那种屈辱。” 罗士礼演技了得,想要什么表情,就能装出什么表现。 他皱起了眉头,假装不肯定江别尘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大家也都听见了,不知是何章程呢?” “罗大哥,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我们让他享受一番“爽个不行”后,还怕分辨不出真假来吗?”一个急于拍马屁的人站出来大声提议道。 “此话何解?”罗士礼假腥腥地问道。 那人闻言,当即说出他自己的观点来。 “罗大哥,由于我们与蛮族审美观的不同,所以蛮族的美人,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是不能承受之重,因此,只要江别尘能承受过去,那他所说之话,自然是真的,要是承受不过去,那不是更好吗?” 一众外门弟子闻听此言,纷纷支持道:“说得对,嘴上说得再漂亮,不及炼上一炼,要不然,怎么会有真金不怕火炼这句话呢?” 虽然罗士礼恨不得将江别尘剥皮、下油锅,但他刚上位,势力不稳,不得不听取众人意见。 此时见众人同意了,哪还不采纳。 “好,就这么办,等那些蛮族女仆来了,就让江别尘享受一下异域之美吧!” “罗大哥英明,那些美人,个个别有风味。” “哈哈。”一个忍不住笑意的人大笑了出来。 而他的大笑,又引得更多人的笑声:“哈哈哈……” 江别尘想到将要面对的折磨,顿时悲从中来,大声痛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求死。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要受这种屈辱,我不要……呜呜……” 虽然他哭得呼天抢地,极为可怜,但罗士礼等人知道他的底细,根本就不为所动。 因而,他无论哭得多伤心,多悲痛欲绝,也改变不了将要面对的厄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式杀招 清晨,朝阳初升,朝露渐退。 后山树屋内,张子凌醒来时,发现李灵儿抱着他手臂,睡得正香。 他不敢吵醒睡得正甜的李灵儿,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帮她盖好被子,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洗漱穿戴后,他走出了后山树屋,准备去后山打只野鸡回来,烤给李灵儿吃。 可是他才刚走出树屋,就见到他师父站在桃树下候着。 他忙上前行礼道:“师父。” 虽然他知道他师父有事找他,但长辈不说,作为晚辈的人不该发问。 因而,他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后,保持着动作,等待他师父的吩咐。 李显看着这个将要继承他一切的衣钵传人,越看越是满意。 他点了点头后,说出来意道:“子凌,为师因为天赋的缘故,所以一生只钻研“狂风快刀”,自“狂风快刀”修炼至大成后,为师一直在前人的基础上,打磨修正“狂风快刀”,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创造出了四式杀招。” 李显顿了顿,微笑的脸色渐止,取而代之地是郑重的神色。 而轻松的语调也转为严肃的口气:“因为这“四式杀招”刀刀夺命的缘故,所以太过凶险,极易取人性命,因此,一直没敢传给你,本意是想等你再大点,再成熟点,才将这“四式杀招”作为出师礼,传授于你,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豪夺了内门大比冠军,受宗门赐,快要前往吴国赴任,而这一去,要整整地十年时间,若是再不传你,怕耽误了你的刀法,因而,为师决定,将“四式杀招”提前传给你。” 李显说出来意后,郑重其事地告诫道:“子凌,为师虽然将杀招传于你,但你千万要记住,非生死搏斗,绝不能使用,听明白了吗?” 张子凌仔细地听完他师父的来意后,才弄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师父之所以会在树屋外候着,是想将杀招传给他。 张子凌知道他师父的真实用意后,立即诚惶诚恐地躬身道:“师父,您请放心,子凌定当遵从师父的教诲,非生死搏斗,绝不会乱用。” 李显得到张子凌的保证后,点了点头,拿起他劈柴所用的普通绣春刀,将“四式杀招”演示给他看。 数十息后,李显将“四式杀招”演示完,开始为张子凌讲解杀招的演化,以及如何灵活运用。 由于李显的“四式杀招”,乃是从“狂风快刀”的一百零八式刀法中演化而来,所以对于将“狂风快刀”炼至大成的张子凌而言,这四式杀招根本就没有任何地难度。 因此,张子凌学得非常之快,只是稍稍地摸索了一下,就已经初步掌握了杀招的用法。 数个时辰后,当张子凌熟练掌握了“四式杀招”,终于明白他师父为何不让乱用了。 因为这“四式杀招”乃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刀法,所以并不适合切磋。 因此,刀刀致命,一出,绝难留手。 李显见张子凌的炼刀天赋异禀,只用了短短地数个时辰,就已经能熟练地掌握“四式杀招”,满意地点了点头:“子凌,虽然你还没有行冠礼,不能出师,但你已将为师的一身本领学了去,为师已经没有任何地东西可以教你了,望你日后,将这些刀法发扬光大,不要辱没了刀痴前辈的绝学。” 虽然李显一脉不是刀痴陈一刀的衣钵传承,但既然以他的刀法为主,也可以算他的半个传人。 因而,理应尊他、敬他。 张子凌向来孝顺听话,他师父的话音才刚一落地,他就随即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道:“师父,您请放心,子凌必不负您重望,将刀法用于正途,为宗门效力。” 李显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子凌,严肃地表情随之一松,唇角上翘,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而张子凌则跪在地上,目送着他师父离去,当他见不到他师父的背影时,才敢站起身。 他才刚站起来,就听到李灵儿的声音道:“师哥,爹终于走啦?” 李灵儿站在树屋外,拍拍心口,有点后怕,她其实早就已经醒了,但她发现她爹在外面教张子凌刀法,害怕她爹说她懒,批评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不敢出去面对。 张子凌看着李灵儿的可爱样子,逗趣道:“灵儿,昨晚都叫你早点睡了,你又不听,偏偏要拿着件衣服,左看右看,一看就看到后半夜,这下好了,被师父抓了个现形,以后想抵赖都难。” 可能是因为从小跟张子凌一起长大的缘故吧! 所以李灵儿最不怕的人,正是她的师哥、丈夫张子凌。 因此,她一听见张子凌这样说,快跑过去,抱住他手臂,狡猾地眨了眨眼道:“师哥,灵儿才不怕呢?难道你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灵儿现在是师哥的道侣,妥妥的张家人,只要没被爹当场抓住,爹才不敢轻易骂我这个张家媳妇呢?” 张子凌见李灵儿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大感头痛的同时,苦笑道:“灵儿,那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师父制不住你,师哥舍不得管你,你以后不是成了小霸王吗?” 李灵儿双手抱住张子凌的手臂,以脸紧紧地贴住,又甜又得意。 “知道就好。”她一脸幸福并且得意洋洋地回道。 张子凌见李灵儿那个得意样子,笑了起来。 “哈哈……”边笑边开玩笑道:“灵儿小霸王,您老请先放开手,让小人好去打只野鸡回来,烤给小霸王吃,孝敬孝敬小霸王。” 李灵儿依言放开了手,满脸笑意地应道:“见你那么有诚意,就给个机会你,尝一尝你的烤**!” 张子凌作了一个揖,笑着回道:“遵命,灵儿小霸王。” 一个多时辰后,两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吃着烤鸡。 张子凌还是像往常那样,将烤鸡身上最好吃的部分,通通地留给李灵儿。 或许,两人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张子凌性格内向、孤僻,向来爱宅在家里修炼、看书,并不是很爱说话,但当他面对李灵儿的时候,话会特别多。 不仅如此,他还会因为李灵儿开心而跟着开心,同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对李灵儿好。 当然,这种感情很复杂,毕竟两人一同长大,感情最是真挚,一点多余的杂质也没有。 因而,张子凌有可能将李灵儿当成妹妹,当成至亲,毫无保留地疼爱。 然而,无论是那种感情,两人相处融洽,乃是不容辩驳地事实。 宁飞飞正是因为看出本质,所以才会不顾李显和张子凌的意愿,想方设法地促成两人婚事。 在她的想法中,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李灵儿身上的缺点对于张子凌而言,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甚至于那些在外人眼中,全是缺点的坏习惯,也会因为关系亲厚的缘故,所以在张子凌的眼里,有可能成为优点也不一定。 不得不说,宁飞飞的眼光确实独到,判断也完全正确。 李灵儿在张子凌的眼中,根本就没什么缺点,就算有,他也不是很在意,两人的这种特殊感情,当有一天转化为夫妻之情时,将比其他人更加深厚,更为纯粹。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陪伴之情乃是世间最为真挚的感情,所以两人拥有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基础。 须知,时间会考验彼此之间的感情,会沉淀最真挚的情感,当经过时间反复考验后,留存下来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情缘。 因此,来得热烈,未必守得长久,爱得平淡,未必无情无义。 因而,陪伴才是最真诚的告白。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三刑 外门,隐蔽的小房子内。 罗士礼强派出去的宋忠心腹,害怕罗士礼找到借口,趁机杀人,严格按照他的吩咐,带回来了七个,在她们种族里极为美丽的蛮族女仆。 罗士礼最主要的目的,是替罗大右一家报仇。 因而,他也没有过分为难宋忠的心腹们,直接对着那些蛮族女仆吩咐道:“只要你们按照我们的要求,做好这件事,我在此答应你们,以后你们在外门将受到特殊照顾,可以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同时,减免劳作时间,如何?” 蛮族女仆们在东域的日子并不好过,不仅劳作不断,而且还天天吃糠咽菜,苦不堪言。 她们一闻听此言,脸色一喜,同时追问道:“此言当真。”她们在东域当奴隶多年,早就学会了人族语言,回答起来,极为利索。 “当然。”罗士礼为了取信于人,还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誓言。 “我们答应了。”蛮族女仆们知道人族修士最是迂腐,对于誓言最是看重,见罗士礼愿意发誓,连忙高呼答应。 蛮族崇尚天性为自然之理,对于男女之事极为随意,只要喜欢就可以在一起,根本就无需成亲。 因而,蛮族女仆们对于双修一事,一点不在意。 罗士礼见蛮族女仆答应了,也不废话,当即转身,领着她们进入房间里面,寻找被提前安置好的新郎官。 房间里面的大床上,江别尘见到七个比他还大两、三个块头的蛮族女仆进来,脸色大变,揭斯底里地求饶道:“不……,我不要这样,求求你杀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要……”他可能是疯癫了,不顾被捆绑的密密实实,奋尽全力的挣扎着。 手脚与灵绳不断磨蹭,流出了不少鲜血出来。 可是灵绳坚固耐用,又绑的结实,根本就挣脱不开来。 罗士礼作了一个让蛮族女仆稍等片刻的手势后,慢条斯理地走到江别尘的身边,施了一个阻隔声音传出的术法,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讲出为何针对他的原因来。 “江别尘,你知道吗?我爷爷是罗大右远的不能再远的远亲,他老人家当年遇到了灾荒,生路已绝,带着我奶奶和当时尚处幼年时期的我爹逃离乡下,奔赴千里,求到了罗大右那里。” 罗士礼满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他擦拭了泪水,眼含怒意的望着江别尘,继续道:“罗大右念在本家的份上,不仅施医赠药,而且还出资给我爷爷买田地,使我爷爷、奶奶,以及我爹可以活下来,如此活命之恩,我罗士礼就算再不成器,也必须报此大恩大德,因而,我是故意让你接受惩罚的,你就好好地享受这异域之美吧!哈哈哈……”他一边压低声音的笑,一边流着泪水,也不知道是高兴,亦或是难过。 江别尘终于知道了罗士礼为何要整他,大声哭求道:“罗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杀了我吧!我不要承受这种屈辱。” 罗士礼想到了罗大右一家的遭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强忍住将要爆发的冲动,轻轻地捏了一下江别尘的脸道:“江别尘,你觉得这样是屈辱,那罗大右一家的女眷呢?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与屈辱。” 罗士礼恨极江别尘,要不是害怕累及自身,他一定会将江别尘折磨致死为止。 他越捏越用力,将江别尘的脸捏得通红。 “江别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既然你做了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 江别尘忍住脸上的疼痛,口齿不清的哭诉道:“我被泼天的富贵蒙蔽了眼睛,导致贪婪之心作祟,错信了甄还,致使罗大右一家惨死,确实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你要折磨我,弄死我,我无话可说,但你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尊严,让我像个人一样死去。” 他深怕罗士礼不同意,奋尽全力的大喊道:“罗大哥,你就算让我尸骨无存、魂飞魄散,我也不敢怪你一句,请你让我死得尊严一点吧!我不要受那种羞辱,我不要……呜呜……”他悔不当初,哭得鬼哭狼嚎。 此时此刻,他只求速死,声情并茂地求死道:“请赐我一死,若是觉得不够解恨,将我的尸首毁坏,灵魂打成灰烬吧!” 这些天来,他虽然备受折磨,但他的脑海一有空闲,就会回忆起那些前尘往事。 他想了许多,也看清了很多事物。 他知道他是利欲熏心、利令智昏了。 须知,他本来得到钱益的信重与照顾,事事顺心,就算不能升职,也能混得很好,有必要铤而走险吗? 很显然,没必要。 而他却因为贪婪而辜负了钱益的知遇之恩,害死了罗大右一家,以及罗家所请的那些护卫,实在是枉为人。 所以像他这种不忠、不仁、不义之徒,确实没颜面苟且偷生。 然而,该死,不代表愿意受尽屈辱而死。 因此,他才会明知罪有应得,还出言向罗士礼求饶,想要一个体面。 奈何,罗士礼因为罗大右一家的恩情,所以不想给江别尘一个体面死法。 这不,罗士礼对于江别尘的声情并茂、声泪俱下,不为所动。 不仅如此,他还出言嘲笑江别尘道:“真是笑死我也!江别尘,你有今日的这种报应,完全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所致,钱益长老那么信任你,你有的是光明前程,却因为那点看不见、摸不着的财物所迷,真是丢了西瓜,捡不到芝麻,你这种人,说你什么好呢?说你蠢吧!你又精明能干,说你聪明吧!你又愚不可及,算了,跟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呢?你还是好好地享受一下异域之美吧!保管你流连忘返、乐此不疲!” 罗士礼说罢,将那些房中物通通地扔在地下,作了一个上的手势后,不再理会江别尘的求饶,转身离开了。 蛮族女仆们捡起地上的房中物后,一边往江别尘的方向走去,一边道:“便宜你了,我们七人在我们族中,可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儿,现在一起服侍你,你真是走了几辈子的运道。” 江别尘闻听此言,又见到七人的尊容,脸色由黑变紫,大声哭泣道:“不……”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斗 夜已深,皓月高悬在天空,错落有致地星星闪耀着星光,配合着皓月,照耀着万物。 太玄宗,青木峰,后山树屋内。 李灵儿又按捺不住自己一颗爱美的心,拿出四兽凤凰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好像怎么看,怎么摸,也不会有够的一天那样。 她的这种异常行为,让张子凌彻底地无语起来,看来,男人跟女人确实不一样,就比如衣服这件事情吧! 要是男人的话,就算再漂亮、再好看,也不可能看多数眼,而女人则不一样,面对着喜欢的衣服,特别是独一无二地款式,那叫一个爱不释手,翻个千百遍也有可能。 四兽凤凰服之所以会独一无二,是因为内门大比冠军已经有数百年不曾出过女状元,所以李灵儿的四兽凤凰服,在目前的太玄宗内,属于独一无二、别无分号。 不仅如此,因为是女装的缘故,所以设计的美轮美奂、光彩夺目,让李灵儿喜欢得不得了,怎么看,怎么摸,也看不够,摸不够。 翌日,太阳初升之时。 张子凌醒来了,他感觉到身旁有人,转过头一看,发现李灵儿还是跟昨天一样,抱着他手臂入睡。 他见到李灵儿睡得那么香甜,猜到她昨晚又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暗暗道:“这个灵儿,早就提醒过她了,今天是我进入修炼塔修炼的日子,作为道侣,要陪着我一起去。”他在心底埋怨了几句,又觉不忍:“罢了,罢了,去与不去也无妨,就让这个小丫头睡个够吧!” 念罢,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打算让她继续睡。 然而,张子凌的打算并不成功,因为李灵儿一直牢记着时间,所以不敢真的睡沉了。 这不,张子凌的手只是刚动了一下,李灵儿就醒了,她睁开眼睛后,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爬了起来,连招呼都没跟张子凌打一下,径直跑去沐浴室,沐浴更衣了。 张子凌非常了解李灵儿的个性,一见她慌手慌脚、心急火燎地样子,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她要干什么呢? “这个小丫头肯定是爱美,准备换穿四兽凤凰服,好成为焦点,要不然,以她那个懒散性格,岂会那么积极,又是早起,又是沐浴更衣的。”张子凌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下床,出去外面等李灵儿去了。 一个时辰后,果然如张子凌所猜测的一样,李灵儿穿着崭新的四兽凤凰服,一脸兴奋的走了出来。 张子凌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后,望着爱美的李灵儿,一脸苦笑的去洗漱穿戴。 又过了三刻左右,两人弄好了一切,一起走出树屋,径直往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赶去。 当两人赶到时,发现李显夫妇和丁守中,早就站在洞府门口等候两人了。 两人那么晚才到,本来应该指责两句的,但李显夫妇对两人知之甚深,知道是女儿动作拖拉,才会让向来准时的张子凌迟到。 因而,夫妇两人为了照顾女儿的体面,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直接召唤出飞行法宝“如意穿云梭”,载着众人往修炼塔飞去。 李显的飞行法宝“如意穿云梭”,飞行速度非常之快,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核心区域。 由于赶时间的缘故,所以众人下了“如意穿云梭”后,立即使用传送法阵,前往修炼塔广场。 他们一到广场,发现到处是前来相送的各峰修士。 一些跟李显夫妇相熟的各峰长老,见到李显夫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来了,怎么那么晚呢?”有些关系好的长老调侃道:“徒弟争气,力压一届,他们夫妇俩正春风得意,当然会慢上一点啦?” “也是,也是。” “各位老友,言重了。” “呵呵……” 寒碜了几句后,其中的冷冰冰由于是女人的缘故,所以心思比较细腻,最先发现站在李显夫妇身后的李灵儿穿着四兽凤凰服。 她一见到李灵儿这种穿戴,哪还会猜不出来,李灵儿跟张子凌已经在太玄宗内的福利堂登记过了,乃是太玄宗承认,并且登记在册的合法道侣。 有了这层保障后,两人的关系已成定局,再不可翻。 冷冰冰想到这里后,暗道:“这个宁师姐,还是像从前一样,一如既望地小心谨慎,为了防止别人跟她女儿争抢张子凌这个金龟婿,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玩先下手为强的把戏,把一切变成既成事实,让我们这些相中张子凌的人,彻底没辙,脸皮之厚,想不服也不行啊?” 冷冰冰本来看中张子凌的前程远大,打算为凌若水谋划,促成凌若水跟张子凌的婚事。 奈何,想法虽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冷冰冰只是处于想法阶段,还没开始行动,就让宁飞飞给破坏了,直接胎死腹中。 事已至此,冷冰冰只能在心里写了一个大大地服字。 不过也轮不到她不服,人家连脸面都不要了,她除了服外,还有其他办法可想吗? 虽然手段确实不光彩,但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吗? 其实如果有可能,宁飞飞也不想这样做,但她作为一个母亲,必须为李灵儿的未来谋划。 因而,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一切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要怪只能怪张子凌,谁叫他那么出色,跃过了龙门,成为抢手货,引得众多竞争者加入竞争行列,将宁飞飞彻底地逼上绝路,让她在迫不得已下,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不,她先以夫妻之情,逼得李显就范,再以师徒之情,逼得张子凌妥协。 最后,更是怕夜长梦多,干脆连双修大典都不办了,将李灵儿当场嫁给张子凌,让两人的婚事成为既成事实、铁案,再不可翻。 宁飞飞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为了李灵儿的一生幸福,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李灵儿能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她哪怕在事后,被人骂一辈子,又有何妨呢? 或许,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舐犊之情吧!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冷冰冰虽然心里服了,但她对宁飞飞的不光彩手段,还是非常地不爽,笑眯眯的嘲讽道:“还是宁师姐高明,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把生米煮成熟饭,让旁人无从下手。” 宁飞飞对于冷冰冰话里有话的嘲讽,毫不在意,自古以来,只有庸才,才不会招人嫉妒。 因而,只要能合法合规的达成目的,不光彩一点又有何不可。 正因如此,宁飞飞根本就不在意冷冰冰的冷嘲热讽。 然而,不在意,不代表不反击。 这不,宁飞飞在冷冰冰的话音落下后,瞬间展开了反击行动。 宁飞飞由于李显的缘故,所以跟冷冰冰暗斗了数百年,对于她的为人品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因此,一听她的冷嘲热讽,瞬间猜出了原因所在。 想来,肯定是她相中了张子凌,打算为她徒弟凌若水谋划。 奈何,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让宁飞飞先下手为强,破坏了她的既定计划,而她因为计划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所以恼羞成怒,愤而出言不逊,因此,她的愤怒,乃是失败者的嫉妒之怒。 宁飞飞猜出一切因果后,暗道:“好在我居安思危,没有听师兄那个猪脑袋的话,要不然,让凌若水这个祸水插足进来就麻烦了。”她后怕不已,要知道,像凌若水这等绝色,对男人拥有致命的诱惑力,只要稍稍地勾引一下,以张子凌那种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如何能抵挡得住那种程度的温柔乡呢? 念罢,宁飞飞唇角上翘,以胜利者的姿态,对着冷冰冰笑了起来,笑得别提有多灿烂、多高兴。 宁飞飞的这种笑容,是故意笑给冷冰冰看的,冷冰冰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呢? 当年,她虽然喜欢李显,但因为入门晚了,所以慢了宁飞飞一步,被捷足先登,悔恨终生。 如今,她又因为出手慢了,所以让徒弟凌若水得不到良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痒。 她为了保持风度,死死地忍住心中的不快,以毫不在意地目光,迎着宁飞飞充满挑逗意味的眼神。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斗,有时候,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就足够令对手活活气死。 这不,冷冰冰因为宁飞飞的胜利者笑容,所以回忆起过往的那些失败经历。 因此,虽然她的表面是满脸笑容,以及不在意的眼神,但她的内心,早就气得咬牙切齿,暗恨不已。 第一百二十章 修炼塔 虽然宁飞飞与冷冰冰暗斗了数百年,但她们为了体面,皆有心隐瞒暗斗的事实。 因而,根本就没人知道两人之间一直暗斗不断。 别人见她们说话直白、互讽,又经常聚在一起说个没完,还以为两人的性格相宜、相处融洽,乃是闺中密友呢? 一众长老听到冷冰冰的话后,不约而同地往李显夫妇的身后望去,他们这一望,顿时发现李灵儿穿着崭新的红色四兽凤凰服。 这时候,他们哪还猜不出来,张子凌和李灵儿俩人已经举行过双修大典,乃是道侣的事情。 这一发现,顿时令这班跟李显夫妇关系密切的长老们,心生不满。 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从一脸喜意,转化为一脸不爽,有个别性子急的长老,甚至于直接出言怪罪道:“李师弟,宁师妹,我们数百年的老交情了,自问跟你们夫妇俩人的关系良好,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的衣钵传人和独女,举行双修大典那么大的事情,为何要弄得那么鬼鬼祟祟,不通知我们,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的身份低微,没资格成为座上宾吗?” 这几个长老也是气急了,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离谱。 “枉我们当你们夫妇是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你们竟然那样埋汰我们,真是令我心寒。”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夫妇不当我们是朋友,我们也不会作践自己,去攀你们的高枝。”这些人基于礼仪,虽然打算跟李显夫妇割席断交,但也不至于挥袖而去。 他们的宣泄虽然过了,但看得出来,他们非常生气。 须知,他们与李显夫妇相交那么多年,无论是红事,亦或是白事,皆是互相请托,互相帮助。 而李显夫妇的行为,无疑于是打破了这个惯例,令他们心里很不舒服,心生愤怒。 性子急的长老们发泄了一通后,那些性子沉稳的长老,虽然城府深,不会像他们一样,将不满情绪通通地宣之于口,但他们就算嘴上不说,眼神中的不满、怪罪之意,照样能令李显夫妇感觉到压力巨大,浑身不自在。 李显自从他妻子要求张子凌和李灵儿当场成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一天。 因而,他对于众长老的责怪,早就有所准备。 这不,众长老的怪罪声音一落,他立即放下金丹真人的脸面,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着众长老深深地躬身一礼,语气诚恳地赔罪道:“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真是对不住了,子凌和灵儿俩人早就定了娃娃亲,那晚,刚好双方长辈都在,说起了两人之间的婚事,就顺势将婚事给办了,在下对于没能请众位好友参加他们的双修大典,实在是深感歉意,在此,在下再次向大家由衷地说声:对不起,请大家多多包涵,原谅则个。”他为了表达诚意,一躬到底。 众长老对于李显的解释,虽然全然不信,但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何用呢? 更何况,李显贵为新科状元的师父,愿意对着他们,又是行躬礼,又是赔笑脸,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表示谅解。 “原来事出有因,那就不能怪到贤夫妇的头上来了,是我们太过猛浪了。”连那些脾气不好的长老们也被李显的诚意所打动,纷纷表示不追究:“就是,就是……” “不怪各位老友,是我们夫妇做的不好。”李显夫妇将姿态摆得要多低,有多低,不再解释,一味的道歉。 就这样,这个有可能引起翻脸的双修大典,在李显夫妇的诚恳道歉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数十息后,传法阁执事长老吕梁大声道:“内门大比前十,请出列。” 吕梁的声音一落下,张子凌等人依言上前报到。 “大比第一,张子凌到。” “大比第二,南宫错到。” “大比第三,石守到。” “大比……” “…………” 吕梁见人已齐,带领众人进入修炼塔修炼。 这是真传弟子都拥有的福利。 实际上,参加内门大比的大部分弟子,都是随时能够尝试结丹的修士。 他们之所以会压制着修为,是因为要参加内外门大比的缘故,所以内外门大比结束后,太玄宗为了让前十名的弟子能够顺利地结丹,特意安排在休息三天后,统一进入修炼塔,尝试完美结丹。 太玄宗之所以会这样安排,是因为修炼塔里面的环境,能够提高突破的成功率,所以太玄宗才会在内外门大比结束后,统一安排取得真传名额的弟子进入修炼塔修炼。 修炼塔是太玄宗花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建造而成的修炼圣地,里面不仅拥有浓郁的灵气,而且还能够加速时间流逝。 虽然这种加速效果因为寿命也会跟随流逝,所以比不上时之砂的神奇效果,但胜在适合任何时期的修为。 也就是说,从炼气期到元神期,通通地包含在内,乃是太玄宗最为重要的修炼圣地之一。 不仅如此,修炼塔对于突破而言,还有天大的好处。 因而,修炼塔是专门用来突破的地方。 当然,若是修士需要面临天劫时,是不准进入修炼塔修炼的。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面临天劫的修士进入其中,不把修炼塔炸毁才怪。 修炼塔共分三层,第一层可以提升三倍时间,相当于在里面三天,外面才过了一天。 而里面的灵气浓郁度,则比外面高了数倍还不止。 身为弟子时,只有(内门弟子、亲传弟子、真传弟子)能使用修炼塔,(内门弟子、亲传弟子)使用一天要两万宗门贡献点,相当于两万块中品灵石。 而真传弟子使用一天则要一万宗门贡献点,相当于一万块中品灵石。 至于说任职或游历的宗门修士,以及门人后代,使用一天要三万宗门贡献点,相当于三万块中品灵石。 其实说白了,就是用庞大的(任职、游历)门人,以及门人后代,补贴弟子使用。 第二层可以提升六倍时间,灵气浓郁度是第一层的六倍,需要的宗门贡献点,直接提高了六倍。 而第三层可以提升九倍时间,灵气浓郁度更是第一层的九倍之多,需要的宗门贡献点是第一层的九倍。 每届内外门大比结束后,内门大比前十名,拥有在第三层免费修炼九天的时间,相当于在里面八十一天。 而这段时间,太玄宗会清空整个修炼塔,使新进的真传弟子,拥有一个安静的修炼环境,从而突破筑基期,甚至于是达到完美结丹。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奔波 众人在吕梁这个传法阁的执事长老带领下,顺利地通过门口的检查关卡,进入到修炼塔内。 修炼塔是八边形结构,内部极为宽广,上下结构、格局是一样的,只是从它的高度而论,不像是只有三层那么简单。 众人跟在吕梁的身后,走过第一层的大厅,走上台阶,经过第二层,进入到第三层的大厅。 吕梁站在大厅的中间位置,等人都站好了,当众宣布道:“你们自行挑选一个房间修炼,时间到了,我会来通知你们。” 十人同时回道:“有劳吕长老了。” 吕梁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了。 吕梁一走,众人马上行动起来,各自找了一间房间,开始闭起关来。 张子凌正准备动身的时候,一道传音在他的耳中响起。 “张师弟,请稍等片刻,我有事与你说。” 张子凌听到传音,错愕了片刻,马上反应了过来。 他虽然不明白南宫错的用意,但对方既然这样要求,他也不好不给面子,转身离去。 他转过头,对着南宫错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数十息后,原地除了南宫错和张子凌外,其他人都去修炼房闭关去了。 张子凌以疑惑的眼神,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南宫错,等待他说出目的。 南宫错等所有人都进入房间,迎着张子凌充满疑惑的目光,诉说道:“张师弟,虽然这场比赛败给你,是因为飞剑到达极限的缘故,所以乃是意外事件,非战之罪也!”他表面虽然镇定自若,口中说得轻松无比,但他内心却并非如表面那般毫无波澜。 其实,他每次见到张子凌穿着一身本该属于他的紫色四兽麒麟服,都会懊悔、,郁闷不已,他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因为一时大意而败于实力比他弱很多的人手上。 面对这种情形,就算他再豁达大度,也会不舒服起来。 好在他出身豪门,受到极为良好的教育,为人正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不至于把所有的责任,怪到张子凌头上。 南宫错调整好情绪,恢复回平常心后,一脸平静的继续道:“张师弟,虽然我最后败于运气,但这场比赛我输得心服口服,毕竟我的火、金属性完克于你,大占便宜,而你是在劣势下,反败为胜,我的这点意外,不足以抹掉我战败的事实。” 大比后,南宫错的脑海一直在反复回忆起擂台上的事情,他觉得他败得不冤,他不仅完克张子凌,而且实力比张子凌强大得多,却将比赛打成那样,就算赢了也没人会说他强,只会惋惜张子凌的属性不对,错失了大比头名。 南宫错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他觉得就算不出意外,赢得了比赛,也没什么意思。 因而,他下定决心,在修炼塔闭关结束后,会再度进行潜修,期望在有朝一日,堂堂正正地击败这个将他斩落于马下的新科状元。 他望着这个令他极为不舒服,又极为佩服的人,说出目的道:“张师弟,我之所以会叫你留下,是想跟你互换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常联系,不知张师弟意下如何呢?” 南宫错神神秘秘的,张子凌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原来,只不过是要互换联系方式。 张子凌礼貌的拱手一礼道:“南宫师兄,这场比赛,师弟赢得实在侥幸,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师兄愿意跟师弟交换联系方式,乃是师弟的荣幸,又怎么会拒绝呢?”他心里暗道:“这些个世家公子,真是麻烦,交换个联系方式,弄得神神秘秘,还以为他输了不服气,要找我算账呢?” 张子凌缺乏生活经验,并不知道,越是高傲的人,行事越是复杂,就比如说交友,南宫错明明心里佩服张子凌,想跟他交好,但又放不下架子,说这说那,将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弄得极为复杂。 南宫错见张子凌愿意,嘴角一动,笑着回道:“张师弟,做人虽然不能太过自满,但也无须太过谦虚,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点胸襟我还是有的,因而,你无须顾及我的脸面,过分谦虚。” 南宫错提点了一下张子凌,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告辞道:“张师弟,以后常联系。” 张子凌连忙回道:“一定。” 南宫错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张子凌极为礼貌,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一身雪白法衣,正在进入房间的南宫错。 当他见到南宫错关闭房门后,才抬起脚来,走入修炼房,开始了闭关。 张子凌一进入房间,坐了下来,开始运行“乙木长生诀”。 虽然是刚习得的功法,但“乙木长生诀”跟“青木长生诀”和“长生诀”一脉相传,张子凌虽然不熟炼,但用来修炼,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就这样,他开始了在修炼塔三层内的闭关生活。 太玄宗区域,吴国都城。 钱蒙通知了罗大右的亲信(罗诚、罗定、罗候)在宗门外候着,以及将江别尘交到外门弟子的手上后,离开了太玄宗,赶到了吴国都城。 由于离得近的缘故,所以吴国的各大势力都有参与进边境贸易,但真正拿主意的,永远是五大世家与六大门派。 因此,钱蒙一到吴国都城,就以钱益的名义,借用了护国仙师府的一处地方,约见了吴国的五大世家(王、吴、徐、萧、孙)和六大门派(百手门、形意门、大刀门、速剑派、逍遥派、狂盟)。 五大世家和六大门派收到钱蒙的约见后,派出代表赶到了护国仙师府。 钱蒙等人都来齐了,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道:“各位,野猪林的盗贼团,竟然公然违反数十万年来的约定,擅自杀戮罗大右一家,以及他的护卫,严重破坏了野猪林内的秩序,我们家主今日命我前来,是想让我转告你们,从今日起,谁也不准再上交供奉,直到罗大右一家的惨案告破为止。” 萧家代表萧山站起身,毕恭毕敬地问道:“钱总管,我们要是不交供奉,野猪林内的盗贼团伙,肯定会抢掠我们的贷物,届时,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 萧山身高七尺有余,身穿一套由特殊材料缝制而成的白色锦服,一副贵公子打扮,爱好扇子,常常握住一把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的白色扇子。 五大世家向来同气连枝,萧山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孙家代表孙大中随即接过道:“是啊,钱总管,不是我们不愿意配合,而是野猪林乃是必经之地,我们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养着这些盗贼呢?” 孙大中身高不及七尺,除了扇子外,穿着打扮跟萧山差不多,皆是一副风度翩翩地贵公子模样。 吴家代表吴江见两人发话了,站起来道:“钱总管,你家主人要求我们不交供奉,不知有何章程呢?”他是一个苦修士,最喜练功,要不是被他爹强迫,没办法不来,根本就不愿意处理这些繁文缛节。 吴江是外炼之人,身材极为高大,足足八尺有余,他穿着浅黄色的紧身服,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被包裹的紧紧地,让人一看就能够知道,此人是外炼高手,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充满爆力美。 王徐两家也附和道:“是啊,到底是何章程,总要给我们露个底吧!要不然,我们哪敢冒险。” 百手门的少主汪独情适时言道:“就是,我们家小业小,总不能为了一个案件,就一辈子不吃饭吧!” 剩下的五个门派也附和道:“钱长老的吩咐,我们当然要听,但我们也要吃饭,总要给我们一个保障吧!” 钱蒙见众人问起,如实回道:“各位请放心,我家主人既然敢这样要求,自然有办法,首先,我会拜访所有的商号,让各国的商号联合起来,组织护卫过野猪林,其次,我会前往沙巴克城一趟,找城主荣添好好地谈一谈,最后,多方合力,逼迫野猪林内的盗贼团交出凶手。” 众人听完钱蒙的详细计划,觉得钱益的安排确实有理有据,毕竟野猪林内的群盗并不团结,要是从事边境贸易的商号联合起来,过野猪林确实不难,再加上沙巴克城的帮助,野猪林内的群盗必乱,届时,他们能省下不少钱财。 须知,沙巴克城的城主荣添,本就是太玄宗野猪林内,最大的盗贼团首领,只要他愿意配合施压,野猪林内的群盗肯定会愿意配合。 他们之所以会那么有信心,是因为钱益乃是专管商事的太玄宗执事阁常务长老,位高权重,他要为他的兄弟罗大右出头,讨一个公道,有理,也有据,荣添哪有借口推托。 当然,要是荣添不怕沙巴克城废了,确实可以不听钱益的,毕竟沙巴克城城主之位,靠得乃是实力,根本就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为了一些不守规矩的盗贼,有必要吗? 既能省钱,又能卖一个面子给钱益,吴国的五大世家和六大门派当然愿意了,他们纷纷响应起来。 “钱总管,您请放心,只要其他商号愿意,我们自当配合。” 钱蒙望着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商人,虽然不喜,但也不好得罪。 “那就有劳各位了,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钱总管好走,下次再来都城,记得通知我们,我们一定尽地主之宜。” “机会多得是,各位不用送了。”钱蒙见吴国之事已了,直接利用护国仙师府内的传送法阵,赶去宋国,继续游说商号。 第一百二十二章 保下 太玄宗,修炼塔外,李显夫妇被一众相熟的长老追捧,一边往青木峰的方向走着,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李师弟,宁师妹,令徒豪夺状元位,已是跃过龙门的人,正需要得力的帮手,为他管理整个吴国,不知你们安排妥当了没有。”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李显夫妇。 李显夫妇与这些长老相交多年,关系一直很好,有些是谈得来,有些是有过命的交情,有些甚至于还是他们青木峰出身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拒之门外。 “各位老友,我们除了留下来给峰脉的位置外,还是有一些职位的,若是各位有兴趣,不妨一起回我们洞府,好好地参详一番。” 在太玄宗,正职是极为珍贵之物,一众长老听到还有职位,顿时心花怒放,犹如众星捧月般,围着李显夫妇,眉开眼笑道:“这个提议好,那我们就打搅了。” “咱们都是老交情了,说打搅二字,实在是太过见外了。”李显一边说,一边作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请……” 与李显夫妇的春风得意相比,金日奇就苦逼多了,他在大比后,为了保住凌天清的门人弟子身份,已经跑遍了整个锐金峰。 好在他所求之人,皆是跟他朝夕相处的锐金峰长老。 因而,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这些主管刑罚的长老在金日奇求到后,纷纷表示宽大处理,绝不会为难凌天清。 锐金峰的处理告一段落后,金日奇才开始头痛起来。 他出身于锐金峰,要摆平锐金峰上的事情并不难,但太玄宗的处罚是分两级的,一级为师门,一级为戒律阁。 而戒律阁乃是最高等级的刑罚机构,一旦下了处罚结果,锐金峰必须无条件执行。 而来自于戒律阁的惩罚,他根本就没办法搞掂。 金日奇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求到他族兄,太玄宗世家豪门十二巨室之一,金家家主金日齐的身上。 金日齐乃是真正的横炼高手,他已经从百尺高度,炼回九尺左右,当他的体型恢复回本来的样子后,他的横炼功法将圆满,达到凡界所能达到的极限状态。 他身旁摆放着一把比正常人体型还大的大刀,大刀虽然插在刀鞘里面,看不出深浅,但从其轮廓可以看出,此刀一出,绝对非同小可。 由于所修功法的缘故,所以金日齐身上的肌肉极为恐怖,连脸上的肉也被他炼成了横肉,看起来像极穷凶极恶地人,恐怖极了。 他身穿一套金家所独有的纯金色袍服,后背上的披风一个大大地玄字,代表着太玄宗御赐之物,而衣服上的金龙伏地授首图案,则代表着金家曾经的荣耀,至于说胸口上的金字,则代表着金家家主的意思。 金日奇见到大哥后,开门见山道:“大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自家兄弟,说什么帮不帮的,直接说吧!” 金日奇有点难以启齿,欲言又止。 “那么难开口,究竟是啥事。”金日齐看出弟弟为难,追问道。 金日奇闻听此言,想到徒弟还在家中,等待着他的好消息,当即鼓起勇气,说出来意道:“大哥,我想请你帮我前往戒律阁一趟,帮天清求一个人情,让他不用被逐出宗门。” 金日齐听完族弟所求之事后,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日奇,为了一个废人,你又何必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地想想,怎么化婴好过。”他本来因为功法所带来的副作用,所以脾气极为暴燥,因此,动辄打骂于人乃是常事。 但自从他的身材降到十尺以下,功法趋于圆满,他的脾气好了许多,要不然,以金日奇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早就开骂了。 金日奇见脾气暴燥的大哥并没有骂他,一脸期望之色的求情道:“大哥,天清乃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他的性格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本质并不坏,只是太过于好胜,因而,才会误入歧途,此时此刻,要是连我都放弃他,那么,他这一生将彻底地废了,我不能、也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入死路,大哥,你就帮帮我吧!” 金日齐看着这个傻弟弟,一脸怒意,提高声音,恨铁不成钢道:“日奇,就算我愿意舍下脸面,帮你保住凌天清,可是他的双臂已断,就算用灵丹妙药恢复过来,也是不如从前,再加上他犯下了这种令人看不起的错事,就算保留了身份,也注定是不容于宗门,他面对世人的嘲笑与白眼,真的顶得住吗?” 金日齐虽然也不想令弟弟难堪,但不说出来,以他对弟弟的了解,他弟弟绝对会一意孤行下去。 因而,他不加修饰,将话说得通透,打算让弟弟死了这条心。 “以我对凌天清的了解,他绝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可以这样说,他就算治好了双臂,也与废人没什么区别,日奇,为了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弟子,真的有必要付出那么多吗?听哥哥一句劝,趁早将他送下山去,请些凡人,让他富贵一辈子就是了,何必再浪费心思在这样的人身上呢?” 金日奇知道凌天清的所作所为,触碰到底线,惹了众怒,为世人所不耻。 因而,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有人愿意真心帮忙。 而他大哥之所以会说得轻描淡写,是因为要照顾他的脸面,所以才会一笔带过,要不然,他将更加难堪。 他一脸难过的对着他大哥躬身一礼,缓缓道:“大哥,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原因,我想大哥帮我取出我的福利,用于治疗天清的手臂。”他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反复思量才最终下定决心的。 须知,他化婴的希望,全在于此。 而他的年岁渐长,完美化婴的希望,趋于渺茫。 因而,上品“化婴丹”乃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是为了那个亲手养大的孩子,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原来,只要是金家之人,皆有一个大福利,这个福利就是一粒上品“化婴丹”。 “化婴丹”乃是进阶元婴期的重要手段。 因而,就算是下品的“化婴丹”,也是一丹难求,更何况是上品的。 可以这样说,金日奇早年要是愿意使用上品“化婴丹”化婴,成功率不会低于六成,这是多么恐怖的成功率。 然而,金日奇由于心高气傲的缘故,所以想达到传说中的“完美化婴”境界,因此,他一直不愿意借助上品“化婴丹”之力。 正因如此,他才会一直保留着这一粒上品“化婴丹”。 金日齐闻言,顿时大怒,他伸出手,指着金日奇鼻子,破口大骂道:“日奇,你是疯了吗?那是我们金家的老祖宗封号“太玄”而得来的殊荣,整个太玄宗,只有我们金家有这个福廕,你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而将这个福廕拱手相让,你是心魔入侵,导致神智不清,还是疯了。”他实在是气疯了,指着金日奇骂个不停,从金家老祖宗拜入锐金峰,走上传奇开始,一直说到获封“太玄”。 金日奇自知过分,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他大哥骂完了、气消了,才语气温和的求情道:“大哥,我早年因为太过自傲的缘故,所以一直不肯使用上品“化婴丹”化婴,因此,早就错过了最佳时机,此时此刻,我就算服用上品“化婴丹”化婴,成功率也不足两成,以那么微弱的几率,强行而为之,有必要吗?与其那样,还不如成全天清这孩子呢?” 金日齐听罢,皱起了眉头来。 虽然上品“化婴丹”是金日奇的个人物品,但要将代表金家的荣耀之物,给予凌天清那个小人换取新手臂,他是打从心底不愿。 可是东西毕竟是金日奇之物,他若是不给,也说不过去。 他不在言语,低头沉思,希望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地方法来。 “若是就那么便宜了凌天清,岂不是造成不好的风气,不能这样。”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方法来。 “对了,如果这样,说不定能令日奇知难而退也不一定。” 念罢,他给金日奇出了一个难题道:“日奇,按照我们金家的规矩,你要将金家的机缘给予外人,必须前往大胜关值守百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虽然金家确实有这个规矩,但也不是不能变通。 而金日齐之所以会这样要求,也并非想刁难金日奇,而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须知,金日奇的寿元早就不足两百年了,要是前往交战之地,那他的寿元可能会因为受伤而再度降低。 届时,他不一定有命回来。 金日齐的想法虽好,但奈何,他无法阻止怀有一颗奉献之心的弟弟。 这不,金日奇虽然知道此去有可能一去不复返,但他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答应道:“大哥请放心,等我带天清前往丹阁,医治好他的手臂后,我就会按照我们金家的族规,前往大胜关守关百年,绝不会令大哥为难。” 金日齐听罢,犹如吃了苍蝇灵兽一般,板紧着脸,一脸苦闷之色,他知道,他的阻挠不仅不成功,而且还将他的族弟逼上绝路。 可是他贵为一族之长,话既以说出口,就绝不能追回。 因而,他一脸惋惜的望着金日奇,摇头苦笑道:“我的傻弟弟啊?这样付出,真的值得吗?” 金日奇决心已定,坚定不移地答道:“值得,大哥,我们老祖宗曾经比天清还桀骜不羁,然而,锐金峰的祖师爷不仅没有嫌弃他老人家,而且还以大爱之心化解他心中的戾气,最终成就了封号“太玄”的殊荣。” 金日奇望着他大哥,一脸坚定的说道:“大哥,虽然我不确定天清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但我始终认为,他并不坏,只要有正确的引导,他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好吧!如你所愿,明天我会去一趟戒律阁,而丹药,我会写一张证明给你,你自行去领吧!”金日齐没他弟弟办法,一脸无奈地回道。 金日奇大喜过望,对着他大哥躬身一礼,一脸诚恳地感谢道:“大哥,谢了。”他说罢,转身离去了。 金日齐等他弟弟走远了,喃喃自语道:“弟弟,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吧!要不然,你的牺牲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既然金日奇的牺牲已经不可改变,金日齐站在哥哥的立场上,只能选择默默地为弟弟祝福。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报答 青木峰上,李显夫妇的洞府内,一众长老正在喝茶聊天。 期间,众人一直在回忆往事。 有些说了那些寿元耗尽,已经坐化了的朋友。 有些说了那些执行任务,意外死去的老友。 而有些则说了那些为了门人后代,甘愿执行必死任务的兄弟。 至于说李显夫妇,则说了张一航化婴失败,以及跟张子凌的具体关系。 当三泡茶喝尽后,众人皆知道了张子凌的真正来历,他们在感叹世事如棋的同时,也为李显的重情重义,鼓掌喝彩:“有情有义,真乃英雄也!” “李师弟,张师兄逍遥了千年有余,又有你这样的师弟、知己,这一生没白活。”他们直到这时候,才真真正正地明白过来。 原来,并非李显临老走大运,遇到了张子凌,而是缘起于李显与张一航的深厚情谊。 也就是说,不是张子凌帮助了李显,而是李显造就了张子凌。 众人明白了前因后果后,无不感叹因果道的神奇。 又过了数十息,巨熊峰的熊出没首先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拱手一礼道:“李师弟,我们巨熊峰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少,徒弟向来择优录用,也就一百一十七个金丹,我也没想他们能有什么好前途,只是想要一些能吃个够的职位,不知可否替我安排一下?” 熊出没一身横肉,块头比熊还大,一看就知道是横炼的高手,坐在那张特制的椅子上,把椅子的两边扶手撑得快要爆开来,估计他走后,椅子也就报废了。 可能是嫌头发不好打理,他将头发都理光了,顶着一个大光头,油亮油亮的。 所谓横炼,乃是根据神通术“法天象地”开发出来的一种初级炼体术,需要配合膳食,先将身体往大炼,当炼到百尺,也即十丈大小时,再将身体往回炼,当身体恢复回原来的样子后,即大成(圆满)。 这种修炼方式易学难精,越往后越难,虽然横炼缺点不少,但它有两个好处,令众多炼体士趋之若鹜。 这两个好处就是块头够大(力量足)和易学。 初期,只要膳食得宜,修为(也即块头)能极速增长起来,力量爆棚,占尽便宜。 因而,炼体士之中,横炼的数量不少,要不是外形实在是太过难看,说不定能占据主导地位,成为炼体的不二法门。 李显闻言后,低头沉思起来,他在想吴国内有什么职位,能保证膳食不断。 “那么多个大胃王,到底要安排在哪个地方呢?”他最近虽然看了许多吴国内的资料,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地方来。 其他长老听到熊出没说只要保证吃食就行,不需要什么好的职位,顿时一脸嫌弃地望着熊出没,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熊出没的无理要求,十分之鄙视。 须知,纵观横炼的所有阶段,以金丹期这个时期最能吃,别人是用碗盛饭,而他们则是用鼎,不算菜,别人两三碗搞掂,而他们少说也要十鼎,才能满足基本要求,而这,还只是一顿饭的饭量。 也就是说,要养活他们一个人,比养活千人还难。 因而,光一个就够人受了,还一百一十七个,估计一个元婴大圆满修士没日没夜地刷任务,也不一定能养活他们。 熊出没满脸横肉,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情,他极为老实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李显的答复。 其实,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有头发,他也不想这样做。 但是,人穷志短,若是不吃大户,他们整个巨熊峰都会因为揭不开锅而分崩离析。 须知,他们巨熊峰皆是一群吃货,个个都是吃饭的能手,早期还好说,人员不多,家有余粮。 可是随着巨熊峰的发展,人员的增多,他们所能赚取到的钱财,根本就不足以应付一群吃货的需求。 而长年累月地入不敷出,早就将峰产吃光了,他们经常缺衣少食,有时候饿得慌,也管不了那么多,将峰脉上的动物、花花草草、树根、树皮,甚至于是树头也炖来吃。 此时此刻,整个巨熊峰早就变成光秃秃,除了不能吃的东西外,全都让他们吃光了。 本来他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熊出没的战友李显,竟然走了大运,教出了一个力压一届的新科状元,发达了。 他们经过一番深谈后,希望熊出没出面,让李显弄些职位,养活那些大胃王,让他们这些长辈能在体息一番的同时,好好地存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李显考虑了一阵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去处。 “熊大哥,吴国内有七个骆驼灵兽养殖场,而骆驼灵兽向来只卖驼峯,其他的部件一般都会低价处理,你若是不嫌弃,就替宗门养殖那些骆驼灵兽吧!虽然辛苦点,但胜在实惠。”毕竟是宗门的东西,就算再不值钱,他也不好说得太过明显,只能暗示熊出没,那些不值钱的部件,他们可以买下来,或者直接抹掉。 “不嫌弃、不嫌弃。”又有得吃,又有奉薪,熊出没除非脑子坏掉了,要不然,会嫌弃才怪。 李显见熊出没同意了,当即跟他讨论起养殖场的诸多事宜。 一众长老皆是人精,听出了关键所在,非常识趣地闭上嘴,喝起茶水来。 数刻后,宁飞飞的闺中密友陈冰心见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出言道:“李师兄,我们小雨峰最擅长玩水,对于种植灵植,或者养殖水产有大用,不知可有相应的职位,可供我们安排呢?” 小雨峰虽然不及五行峰的历史悠久,但也是大峰,加上此峰不像灵水峰,只收女弟子。 因而,人数众多。 陈冰心为了峰脉的发展,只能狮子大开口,期望能弄多些职位。 在她的想法中,男弟子管理灵植,而女弟子则管理相对容易的水产事宜。 李显听出陈冰心需要的职位众多,有些不知所措,给吧!势必影响到后面的人,不给吧!又怕妻子不乐意。 他埋头苦思,希望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地方法来。 “陈师妹是飞飞最好的朋友,若是不给,不知飞飞会怎么想,真是头痛。” 陈冰心见李显低头沉思,怕他推托,一脸求助的望向宁飞飞,并且传音道:“飞飞,你要帮帮姐姐,我们小雨峰的弟子太多了,财政不断恶化,若是不找个出路,可能会闹出裁减弟子的笑话来,届时,让姐姐如何出来见人。” 宁飞飞低着头,本来想装作不知道,但在陈冰心的目光,以及传音下,想不出面也不行了。 她抬起头来,迎着陈冰心充满求助的目光,心里一软,想道:“那么多年来,一直是冰心姐姐在默默地支持、陪伴我,我今朝得势,若是不帮回她,如何对得起这数百年来结下的深厚情谊。”她想起丈夫前往大胜关守关的那一百多年,若是没有陈冰心一有空闲就来找她谈心,劝慰,她可能真的熬不过去。 宁飞飞打定主意后,赶在丈夫出声前,答应道:“冰心姐姐,吴国内有一百七十六个养殖鱼类的养殖场,都归你们小雨峰了。” 李显闻言后,震惊不已,他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妻子。 须知,他答应熊出没的七个骆驼灵兽养殖场,只不过有十四个正职,其余皆是副职,而他妻子此次答应的,多达三百五十二个正职,数量之众,甚至于能比得上坊市的职位量。 宁飞飞不理会丈夫充满质疑的目光,打了一个眼神给陈冰心。 陈冰心会意,一脸喜意的站出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蹲礼,语气诚恳地感谢道:“那就多谢李师兄和宁师妹了,我还有要事,就不再打搅,告辞。”她深知得了便宜不能卖乖的道理,把话说完后,径直转身走了,一点转弯的余地也不给李显留。 李显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只能望着陈冰心的背影,苦笑起来。 那些跟宁飞飞交好的长老,见她比李显大方多了,纷纷传音给她,希望得到好的职位。 好在宁飞飞知道适可而止,作了一次决定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出声。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结丹 李显夫妇洞府内,当所有人都心满意足的走了后。 李显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送那么大份礼给陈师妹呢?” 宁飞飞迎着丈夫充满疑惑的目光,极为不满的回道:“当年,你为了去大胜关逞威风,一走了之,将我扔在家中,我度日如年之时,全靠冰心姐姐陪我谈心,让我度过那段艰苦岁月,如今她求到我,我难道不应该报答回她吗?”想起那段既耽心某人安危,又无聊寂寞的日子,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越来越不善。 李显被数落了一顿,暗道了一句:“多嘴”后,一脸郁闷道:“我哪有一走了之,我明明跟你说好的,你怎么又拿这件事说事呢?”他也是十分无语,妻子追着他这件事不放,说了数百年,令他不胜其烦。 宁飞飞见李显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反驳,当即一脸怒意地望着他。 李显被妻子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数息后,宁飞飞一字一句道:“你在战阁领了任务,然后回来跟我说,要去大胜关执行任务,我有说不的可能吗?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我说可以,难道……就是你抛下妻子的理由吗?那你还成亲干什么?干脆学金日奇、李玄明那些好战分子,打一辈子光棍,害人干什么?”一说起这件事,她就来气,提高语气,继续道:“既然你选择了与我成亲,那你的生命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抛下我,让我担惊受怕,让我无聊寂寞,让我度日如年。”她说着说着,想起那段时间的艰辛,眼睛有点红了。 李显被骂得有点生气,转身就走。 可是他才走了几步,听到妻子的声音有点不对,转过身来。 当他见到妻子眼睛红了,心下一软,非常没骨气的走到妻子后面,从后抱紧妻子,赔不是道:“别哭了,我保证,以后也不会了。” 人有时候很奇怪,就像李显,脾气不算好,实力也不差,又好面子,本来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才对,可是他偏偏怕老婆,真真是奇了怪了。 宁飞飞还有点意难消,又数落了一阵后,才在丈夫的赔罪下,暂时原谅了他。 同一时间,太玄宗,修炼塔三层,修炼房内。 张子凌一边运行“乙木长生诀”将房间周围的浓郁灵气炼化成纯木灵力,一边回忆起叶伦所送的“结丹心得”。 “结丹心得”里面记载着一位前辈大能“完美结丹”后的经验总结,根据这位前辈大能的描述,结丹是修仙的第二道关隘,并且因为结丹后将进入修仙的第三步金丹期,所以也是劫数开始的一步。 因此,无论是“普通结丹”也好,亦或是“完美结丹”也罢,都会面临着“心魔”的侵袭。 “心魔”乃是天道专门降下来惩罚修士破坏天地平衡,逆天而行的劫数之一,起源于人类的七情六欲,与人类息息相关,乃是人类不可或缺之物,若是失去了它,人类将失去七情六欲中的某一种,成为不完整的人,修为将不得寸进。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它诞生起,就将跟随修士一生,就算修士进阶真仙,也摆脱不开它的滋扰。 不仅如此,由于它诞生于修士自身的七情六欲,所以最是了解宿主,专破修士的心境,只要修士的意志力稍有动摇,就会很容易被其鼓惑,导致千年道行一朝丧。 当然,要是修士的意志力足够坚定,“心魔”根本就没啥作用。 然而,修士的一生那么漫长,所遇到的事情那么多,意志力怎么可能会永远保持在坚不可摧地状态呢? 因而,“心魔”虽然屈居于天劫,排在修士修仙一众劫难的第二位,但在某些特定时候,甚至于比排在第一位的天劫还要恐怖得多。 正因如此,“心魔”乃是最为难缠的劫数,斩落了无数大能修仙者。 这些人中,不乏真仙以上的远古大能。 至于说天劫,由于要在突破第三道关隘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在此不表。 按照“结丹心得”里面那位前辈大能的理解,修士在渡过第二道关隘,踏入第三步后,之所以会出现“心魔”,是因为修士的寿命大幅度增长,破坏了天地平衡,所以惹怒了天道,降下了“心魔”这只拦路虎,让修士的修仙道途,变得更加难行。 好在天道奉行留一线,“心魔”的侵袭滋扰虽然令人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但它起到了很好地磨练作用,让修士的心境趋于完满,为日后的飞升仙界,扫平一切心境上的障碍。 因而,劫也是缘。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张子凌根据“结丹心得”里面所记载的方法,开始尝试突破筑基期。 首先,他运行“乙木长生诀”不停地吸收灵气。 其次,他将这些吸收得来的灵气炼化成纯木灵力。 最后,他将这些新炼化出来的纯木灵力压缩在一起,聚灵成液。 这个方法乃是土方法,极为麻烦,虽然安全,无副作用,但靠得是水磨功夫,耗时颇多。 张子凌要不是解开“重力咒”后,吸收炼化灵气的速度大增,又身处灵气浓郁的修炼塔内,还真不一定会采用此方法。 他全神贯注地吸收灵气,炼化成纯木灵力,再往身体内持续不断地灌入、压缩。 随着他不停地运行“乙木长生诀”,房间附近的灵气像受到召唤一般,疯狂地涌入其中。 随着源源不断地灵气涌入房间,张子凌不停地将房间内的灵气炼化成纯木灵力,并且在体内进行压缩。 当纯木灵力压缩到不能再压缩后,汇聚在一起的纯木灵力开始化液。 随着化液的纯木灵力越来越多,他尝试以丹田处的纯木灵液为引,控制四肢百合内的纯木灵液往丹田涌入、汇聚。 当四肢百合内的纯木灵液进入到丹田后,与丹田,以及新炼化出来的纯木灵液汇聚在一起,形成纯木灵液泉眼。 随着越来越多的纯木灵液汇聚,泉眼里面的纯木灵液越来越多,范围也越来越大。 当张子凌觉得数量足够了,立即引导泉眼里面的纯木灵液进行压缩、融合。 在他的神识操控下,处于中间位置的纯木灵液首先压缩在一起。 随着压缩的不断深入,这些液态状纯木灵液开始慢慢地融合起来。 随着融合的程度加深,灵液慢慢地形成丹状物体。 当丹状物体成形后,张子凌为了防止刚成形的金丹崩溃,立即进行细心地加固打磨。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因为过分专注的缘故,所以再次进入到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中。 一天,三天,五天,七天,经过七天七夜的奋斗,张子凌的金丹已经完全固化。 随着金丹的彻底固化,他终于将一身液态状的纯木灵力,成功凝液化丹,“完美结丹”成功。 这一切皆是水到渠成,一点阻碍也没有。 张子凌的金丹一结成,突然间被一股神秘力量侵入,顿时失去了知觉。 这股神秘力量化作张子凌六岁拜师那一天的幻境,打算让他永远的迷失其中。 神必力量的想法虽好,但奈何,它才刚刚诞生,道行未够,根本就无法做到完美,而不完美的幻境,就算是普通修士也难以困住,更何况是经历过地狱式训练,拥有坚韧不拔意志力的张子凌呢? 这不,张子凌醒过来后,一发现他在床底下趴着,并且变回六岁时的孩童身体,立即反应了过来。 “心魔,你就这点道行,竟然想迷惑我,作梦去吧!”他挥动小手,一掌击出,打在床底下的地上。 随着这一掌的击中,幻境顿时崩溃起来。 随着幻境的崩溃,心魔也随之消散。 “我是不死的,你永远也无法摆脱我,咱们下次再玩。” 张子凌闻言,皱起了眉头来,他当然知道,“心魔”之所以会那么轻易地被击溃,是因为它才刚刚成形,威力并不强,所以不难压制。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越来越强,并且潜伏起来,一有机会,就会出来兴风作浪,而他就算修成真仙,也无法摆脱它,与它相伴终生,直至生命结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晨昏定省 心若计较,处处都是怨言,心若放宽,时时都是春天。 李显有时候独自一人时,也有想过,妻子并不是如他那样,爱得那么不可救药。 她之所以会选择他,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的缺失,以及她娘亲的悲惨遭遇,所以使她渴望家庭温暖,因此,才会选择他这个出身卑微,却专情于她的人,下嫁。 实际上,妻子并不爱他,只不过是想找个能够相濡以沫,跟她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的人罢了,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他在妻子身上,从不曾感觉到爱,妻子关心他也好,耽心他也罢,都是为了家庭圆满罢了,对,她要的就是一家和美,过完一生,除此之外,她从无所求,富也罢,穷也好,她从不在乎。 每当李显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都会非常地不舒服,但他转念一想,若不是妻子孩童时代缺乏父爱,心有缺陷,以她宁家公主的身份,岂会下嫁于他这种卑微之人。 况且,无论妻子以何种目的下嫁于他,都是他高攀了。 更何况,那么多年来,妻子知书达礼、贤惠过人,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生活,从不嫌他没出息,也不嫌家贫,他除了妻子的爱外,得到了她的一切,真的有必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不,他觉得没必要,做人难得糊涂,糊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又何必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事实证明,他的装糊涂、不计较确实为他带来了一个幸福美满地家庭。 如今,他不仅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而且还有一个才华横溢地徒弟兼女婿,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为过。 再加上,自从有了女儿后,他开始从妻子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一丝久违地爱意,虽然不多,但总是好现象,不是吗? 就像这次这样,他虽然不知错在哪里,第不知多少遍赔不是,但能求得妻子的原谅,与她和好如初,便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虽然爱得卑微,但他就乐意这样活着。 在他的想法中,妻子就是因为童年的阴影太深,所以害怕婚姻,渴望家庭温暖,不敢爱人,但当她有了孩子后,这些阴暗被逐渐驱散。 因此,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相信,他能等到妻子走出阴影的那一天。 而他,愿意等。 夫妻俩重归于好后,就一直忙于应付各峰长老,宁飞飞因为上次送大礼的原因,所以只要是有她朋友在场之时,皆会非常主动地躲进房里,以免被骚扰,躲了几次后,那些人也知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没人再烦她了。 而李显有了好心情后,做什么都带劲,他在最近这段时间里,迎来送往,过得是春风得意,好不自在。 与李显夫妇洞府外的门庭若市相比,金日奇的洞府则冷清的多,一众与他交好的朋友,因为凌天清的关系,皆不愿上他洞府,所以他的洞府外,门可罗雀,人影都不见一只。 好在金日奇的内心强大,并不在意,要不然,不被凌天清气死才怪。 这日,他带着凌天清离开洞府,取好上品“化婴丹”后,径直往丹阁处求医去了。 他首先求到与他相熟的贾大师府上。 贾大师为丹阁首屈一指的炼丹大宗师,岁数为丹阁之中最大之人,德高望重,不喜胡子,鹤发童颜,一身蓝色道袍,除了痴爱于丹道外,最喜之事,莫过于下棋。 他为了方便下棋,常常带着棋盘于身,一有空闲就会下上几盘,若是没有对手,便会自己与自己下棋,人送外号“丹棋双痴”。 贾大师与金日奇的太爷爷金太玄是朋友兼棋友,经常往来,金日奇小时候,经常看两老下棋,关系十分之好。 贾大师为人随和,见金日奇来找他,立即上最好的茶,最好的灵果,最好的棋盘。 金日奇也非常识趣,虽然不太会下棋,但也陪着下了两三盘。 下完棋,又喝了几口茶水,金日奇道出来意道:“贾大师,小徒的事情,想必您老应该听过了,他……” 贾大师伸出一手,作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来。 金日奇不敢有违,只能停下来,眼含希望地望着贾大师。 贾大师放下茶杯,望着一脸期待之色的金日奇,语气温和地说道:“小奇,若是早上一千年,以你太爷爷与我之间的交情,我帮你一把又如何,可如今,我的时日已然无多,是一个差不多要作古的人,我最看重的事情,莫过于身后名,我若是出手,我的名声怎么办,小奇,我活了一万余年,不能临老耽恶名。”看在过往的情份上,他很想帮金日奇,但他已经没时间等事情凋落了,而他现在最看重的,唯有名声二字,其余之物,对于一个将要作古的人而言,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当然,若是有令他再活下去的延寿灵丹,那就另当别论。 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修真界有的延寿灵丹,他都吃到药效全无了,甚至于连那些灵界遗留下来的延寿灵丹,他也吃过不少。 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今的修真界,除了传自仙界的天地奇物“蟠桃”外,哪还有能令他苟活下去的灵丹妙药。 也就是说,他要是不想耽一个贪财恶名,只能狠下心肠,拒绝金日奇。 金日奇一脸绝望,满脸苦色道:“可是……,我只认识您一人,其余之人我皆不认识,估计,我连进入他们洞府的资格都没有。”他要求的乃是道家的神通术,纵观整个丹阁,也就区区六位,能够施展此术。 而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跺一跺脚,就能令太玄宗震动的大人物,他的脸面在他们眼中,连狗屁都不是,如何有资格与他们交谈。 贾大师看着金日奇长大,于心不忍,拿出自己的名牒,通给了他。 “小奇,有了它,另外的五人你随时可见,至于说能不能说动他们,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要不是道宗讲究盖棺定论,他也不忍心拒绝他从小看到大的金日奇。 金日奇接过名牒后,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躬身礼,感谢道:“谢谢您。” 贾大师拿起茶杯,作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金日奇见到这个动作,躬着身子,慢慢地向后退出。 金日奇拿着贾大师的名牒,依次拜访那些炼丹大宗师,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求,也无法令他们回心转意。 金日奇见此情形,只能先将凌天清送回锐金峰,然后独自一个人,再度拜访。 好在贾大师德高望重,那些炼丹大宗师皆是他的小辈,虽然觉得金日奇很烦,但也不敢不见。 就这样,金日奇开始了晨昏定省地艰苦日子。 这就是正道的世界,视名声为生命,凌天清的道德败坏,名声臭不可闻,令那些重名声、轻利益的炼丹大宗师,连上品“化婴丹”这种等级的灵丹妙药,也不要。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金丹期 金日奇知道难,但没想过会那么难,他最近这段时间,不止一次的求遍丹阁,竟然愣是找不到一个愿意帮忙的人。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是十分之无奈,别人连上品“化婴丹”都不要,他还有什么能给的。 这时候,他想到了在家等候,心如死灰的凌天清,顿时咬了咬牙,暗暗道:“不,我不能看着天清废了。” 念罢,金日奇再度利用贾大帅的名牒,依次拜访那些炼丹大宗师。 期间,他虽然被拒绝了无数次,但还是无比执著的一遍又一遍的拜访。 可能是因为皇天不负有心人吧! 所以他的付出,有所回报。 一位叫冯灵均的炼丹大宗师被他的诚意所打动。 “金日奇,虽然我被你的爱徒之心所感动,但你那个徒弟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要让我帮他施展代表荣耀的“神通术,莲藕臂”,除了上品“化婴丹”外,还必须替我跑一趟力神山,寻找一株“赤莲朱果”,如何?” “赤莲朱果”为朱果与赤莲的杂交品种,是人类利用嫁接技术创造出来的新品种,由于人工种植的时候,无法成熟,所以人类的灵植师将它们的种子,回归自然,撒遍东域,最终发现,“赤莲朱果”只在力神山上有少量留存。 因此,“赤莲朱果”的药效虽然比之朱果,有所不如,但数量之稀少,比之朱果,也不遑多让,千年开花,千年结果,千年成熟,配合一百零七种灵药,炼成“赤莲丹”,乃是元婴期有数的灵丹妙药,除了增进修为外,还能帮助炼体,疗伤,若是能寻到突破三千年火候的“赤莲朱果”,甚至于能炼成化神期的“赤莲丹”,端是神奇。 金日奇听到事情有转机,哪敢拒绝,想都没想就答应道:“冯大师,您请放心,我现在就前往力神山寻找“赤莲朱果”。” 冯灵均将“赤莲朱果”的图像递给了他,并且解释道:“金日奇,别怪我刁难你,你徒弟所犯下的过错,实在是太大了,说是死不足惜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我不刁难你一下,就替你帮他施展道家“神通术”,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还要名声不要,因而,你只能辛苦一点吧!”他也是一个爱徒如子的人,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岂会被一粒上品“化婴丹”所迷。 金日奇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真心实意地感谢道:“冯大师,这个我明白,谢谢您了。” 金日奇说罢,将上品“化婴丹”交出,然后在动身前往力神山之前,找到金日齐解释,希望他能给予宽限期。 金日齐本就后悔此事,哪会计较,他望着弟弟,摇头苦笑道:“日奇,难道你不知力神山是出了名的凶地,极少有人能爬上去,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金日奇决心已下,坚定不移地回道:“大哥,当然值得,天清是我的弟子,从他拜入我门下的那一刻起,我就有责任与义务,要引领他走上正途,他此时身有残缺,又受排斥,要是连我都不管他了,他这一生将彻底地废了,我不能看着他这样,我要让他重新振作起来,让他吸取教训,做个堂堂正正地人。” “好吧!我拧不过你。” “大哥,谢了。” “兄弟之间,何需谢字,要不是规矩在那摆着,我也不愿让你去大胜关。” “大哥,我明白,我先走了。” 金日奇说罢,转身离开了。 金日齐看着族弟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心痛,又无奈,只能苦笑了起来。 同一时间,张子凌“完美结丹”成功后,用内识之法,观察丹田内的具体情况,当他将那粒浑圆无比,比鹌鹑蛋还小得多的金丹查了数遍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金丹期比筑基期强大那么多的原因所在。 原来,液态灵力结丹后,不但固化了,而且还令质量大增。 比如说,十滴液态灵力经过固化后,融入到金丹中,变成了一滴的重量,而这些皆是去芜存精后的能量,质量上比之原来的十滴,不知强了多少。 也可以换个说法,张子凌本来可以储存一万滴纯木灵液,但经过压缩固化后,他能储存相当于十万滴的数量,并且质量更上乘。 而一万对十万,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这还不算,金丹期跟筑基期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本命之物。 所谓本命之物,乃是跟修士的性命,息息相关的物品,修士到达金丹后,可以选择任意地物品炼入丹田内,并且与丹田中的金丹融合在一起。 这时候,这件物品将会常留于丹田处的金丹内,伴随修士一生,并且随着修士的修为增进而跟着成长。 正因如此,这件物品关系重大,绝对不能乱选,因为一旦选错必将悔恨终生,所以必须慎之又慎。 须知,本命之物跟金丹融合在一起,与人合二为一,若是强行更换,必会伤及到金丹,累及自身,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若非必要,绝不能更换。 由于本命之物能跟随修士一起成长的缘故,所以以攻击或防御型法宝为最佳选择。 当然,也有极少数特立独行的修士,为了达到与众不同的目的,专门弄些奇葩玩意来引人注目。 正是因为本命之物的重要性,所以修士在金丹期后,都处于寻找本命之物的奋斗中。 可是契合自身的本命之物难寻,因此,有些力求完美的修士,甚至于到元婴期时也没有寻找到。 但是,这种情况只是特例,并不常见,绝大多数的修士,在寻无可寻的情况下,都会在化婴前选择认命。 本命之物的难寻,不可避免地造成金丹期后,实力天差地别的现象发生。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本命之物与没本命之物的修士,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所以金丹期以一敌十的情况,经常发生。 这也算金丹期所特有的奇观吧! 虽然张子凌决定以术法为主,炼体为辅,行术体双修之路,但他的“狂法快刀”刀法和身法,早就达到了大成之境,并不需要再特别修炼,再加上平时修炼术法时,也不需要身法。 因而,张子凌为了兼顾炼体,准备在随后的时间里,专门前往传法阁一趟,寻找比“重力咒”更高级的辅助炼体咒术,继续锻炼肉体。 这样做,他就能够借助咒术的辅助,做到兼而顾之,术体双修。 而有了炼体咒术后,他将节约出大量的时间。 而有了这些时间,他就可以大胆的实验一番,看能不能把已经恢复正常的修为,再通过“死去活来大法”炼回去。 原来,他刚刚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通过“死去活来大法”增加的修为,随着突破金丹,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而他失去了这些修为加成后,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金丹初期罢了,凭什么力压一届。 若是以后来个切磋什么的,他不被人虐哭才怪。 张子凌想到这里后,皱起了眉头来,没了实力,他就是名不副实地次货,要是有人找他切磋,他是应,还是不应。 他知道此时以修炼为主,多想无益,便不再去想,他运起“乙木长生诀”,感受一下这套金丹期功法。 之前为了突破金丹,也没有特意去研究,此时有时间,便打算摸透“乙木长生诀”的诀窍,看一看用“乙木长生诀”炼化出来的纯木灵力,有没有什么特异效果。 他研究了一阵后,见没什么进展,觉得功法的事情,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了,完全可以压后处理。 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莫过于利用剩下的七十四天时间,全力修炼。 虽然仓促间修炼,效果并不好,但不炼,实在浪费。 要知道,这里有数十倍于后山的浓郁灵气,不炼白不炼。 张子凌打定主意后,马上运起“乙木长生诀”,将周围的灵气炼化成液态状纯木灵力,接着压缩液态状纯木灵力,然后再注入进金丹里面,固化并且储存起来。 随着“乙木长生诀”的运行,灵气迅速地被吸收进张子凌的体内,并且被炼化成纯木灵力,继而压缩成纯木灵液。 他只是稍稍地炼化了一下,就发现了“乙木长生诀”的妙处来。 “乙木长生诀”果然不愧为“长生诀”与“青木长生诀”的上位功法,炼化灵气的速度,比“长生诀”与“青木长生诀”加起来都要快上许多。 晋升金丹期后,由于是先将灵力化液,接着将液化后的纯木灵力进行压缩,最后才固化储存于金丹内,所以需要的灵气比筑基期时要多得多,并且因为压缩次数的增多,所以需要的灵气量大增。 因此,张子凌用了四天时间,才将金丹注满。 此时此刻的他,实力跟筑基期的时候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张子凌将金丹注满后,突然间觉得怪怪地。 他用“乙木长生诀”炼化灵气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许多,虽说需要的灵气量大增,但按理而言,不至于要用四天时间,才能将金丹注满才对啊? 他越想越觉得古怪,可是他明明检查过他自己,没有问题啊? 虽然他暂时发现不了问题,但他认为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古怪之处。 于是,他决定先停下修炼,查一查原因所在。 同一时间,遥远的申国都城寻香楼内,楼主寻香正在招待恩客。 她自从成为楼主后,已经上岸了,很久没亲自出马,接待过客人,要不是这个客人是她的恩客,并且对她的帮助颇多,她才懒得招待。 不过,她既然决定了亲自招待,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令恩客满意才行,要不然,她的金字招牌岂不是要砸了。 寻香为了她的金字招牌着想,露出她最为美丽的笑容,非常热情地招呼着恩客,在她的热情带领下,恩客跟随她进入到她的房间中。 她将房间的门关上,并且启动了阵法,免得被人打扰到两人的甜蜜时刻。 当她弄完了一切,打算转身之时,突然间被人袭击了。 她感觉到身后有异,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出招拦截。 奈何,事与愿违! 她因为实力低微,又毫无防备,所以失了先手,被人瞬间制住了,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虽然她没有见到出手的人是谁,但这里是她的房间,妥妥的密室,出手之人除了她的恩客外,绝不可能有第三者。 因此,她瞬间猜到了出手之人,乃是她的恩客。 她猜到后,急忙道:“连弈,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绝对出不了寻香楼。”她害怕被谋财害命,语气急促。 连弈并没有回话,迅速地靠近寻香,开始他要做的事情。 寻香在连弈靠近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大叫道:“你已经不是人,救命……啊……” 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下凡 神州之上,有一作为桥梁的中间区域,称之为灵界,此区域之广,万万倍于神州,上,连通着仙界,乃是下界正道之修士,唯一的进阶之路,下,掌控着所有的下界,并且使之不受魔界的侵蚀。 灵界分为五域:“东、南、西、北、中。”是神州划分五域的由来。 而灵界的北域,乃是一望无际地冰雪世界,此地自有记载以来,就一直下着雪,从未止息,要不是大雪与暴风雪不常出现,环境之恶劣,根本就不适合人类居住。 虽然修士能够凭借着阵法城墙之利,居住于此,但天天下雪,不利于种植,不利于出行,生存条件实在是太过艰辛,除了以冰系术法为主修功法的门派,以及冰系灵根的散修愿意居住于此外,没人喜欢这里。 这一日,茫茫冰雪世界中,出现了一群人。 这群人分为两派,一派为一个女修,正独自面对着一群人的重重包围。 这个女修犹如天上的仙女下凡般,漂亮地不像话,瓜子脸,五官精致且耐看,不施一点眉妆、眼妆、唇妆,脸上更是一点胭脂水粉也没有。 虽然是素颜,但如此倾国倾城地绝色,就算是不施粉黛轻娥眉,照样能淡妆素裹总相宜。 她头发及腰,头上一个纯白色的凤凰头饰插在脑后,将头发束住,让头发不至于散落,头饰上有七条,用于装饰的纯白色精美灵绳,顺着头发直到背后。 她穿着纯白色的法衣,法衣上绣有一只栩栩如生地纯白色凤凰,让法衣显得高贵典雅,耳朵上佩戴着纯白色的凤凰耳坠,披着纯白色的披风,披凤上也有一只纯白色的凤凰,手臂上缠绕着纯白色的混天绫(仿),从她全身上下的装扮可以看出,她喜好象征一尘不染地纯白色。 她虽然被重重围困,但泰然处之,冷然相对,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围困于她的敌人,一点惧怕之意也没有,从她一点表情也无的脸庞上可以看出,她根本就无惧于生死。 而另一派,则明显是一伙的,这伙人正手持武器,将女修团团包围住,从他们的站位,以及防备来看,他们对于女修,极为忌惮,好像生怕她会冲出包围圈般,时刻保持着警惕,连一丝松懈之心,也不敢有。 女修出身高贵,若是有可能,围追堵截她的贼人,并不想杀她。 领头之人见大局已定,站了出来,望着冷若冰霜的女修,露出一脸笑意,语气温和地自我介绍道:“冰雪仙子,在下林泽立,乃是冰龙城林家的少主,在此有礼了。”他希望和平解决此事,决定先兵后礼。 “雪仙子,你是冰雪天宫的圣女,实力之强,若是单打独斗,我们没人是你的对手,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只有一人,又被我们彻底地包围了,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更何况,我们还随身携带着“冥王困兽阵”的阵符,你就算再强十倍,也不可能突围出去。”他的语气,随着话题的深入,渐渐地提高了,当话音终止时,他作了一个发动的手势。 他所带来的手下皆是他家的家奴,世世代代为他家服务,最是忠诚。 他的命令一下,他们就忠实地执行起来。 随着阵符的发动,“冥王困兽阵”立成。 此阵虽然不是完整版,但哪怕只有一成的威力,也足以将冰雪仙子困死其中。 胁之以威结束后,林泽立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雪仙子,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我只想要“冰山雪莲”,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肯交出成熟期的“冰山雪莲”,我不仅愿意放你离去,而且还会赔偿大量的财物给你,当作道歉,不仅如此,我还会再欠你一个人情,不知你意下如何呢?”他害怕冰雪仙子咽不下这口气,负隅顽抗,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语气要多温和,有多温和。 虽然他出手抢夺冰雪仙子的“冰山雪莲”,但那是为了修真界至宝,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是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想跟冰雪仙子为敌,因为冰雪仙子不是一般的修士,而是灵界顶级宗门“冰雪天宫”的圣女,所以背有靠山,并不是他能够随便打杀的孤魂野鬼。 因此,若是有可能,他愿意以财物,以及态度,换取冰雪仙子的谅解。 林泽立之所以会如此谨慎,是因为灵界的秘术无数,术数之道,更是盛行,所以,只要不能真的做到天衣无缝,露馅是迟早的事情。 更何况,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因此,除非不做。 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万无一失呢? 既然无法做到无懈可击,林泽立自然是想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尝试一下谈判,看能不能说动冰雪仙子,让她自动放弃“冰山雪莲”,来个化干戈为玉帛。 想法虽好,但总要人家同意才行。 很明显,林泽立的图谋失败了。 冰雪仙子对于他的威迫利诱,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无论他说什么,也跟她没关系一般。 林泽立望着脸上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的冰雪仙子,大感头痛。 此时此刻,他终于相信那个广为流传的传说了。 传说,“冰雪天宫”的圣女,乃是异类转生为人,不通人理,不惧生死,之所以会不停地转生为人,是因为要突破自身的枷锁,飞升仙界,所以才会舍弃灵体,甘愿为人,因此,世间俗事不能扰其心智,动其意志。 虽然明知冰雪仙子不同意,但林泽立还是抱着试试地心态,劝说道:“雪冰莹,今日,你势单力薄,又何必要争那一日之长短,与我们鱼死网破呢?不如交出“冰山雪莲”,留着有用之身,以期日后报复,如何?”在他的想法中,只要雪冰莹不死,“冰雪天宫”就没有出头的借口,毕竟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乃是修真界的共识。 而没有了“冰雪天宫”,林泽立根本就不怕冰雪仙子雪冰莹的事后报复。 因而,他是想欺雪冰莹不落凡尘,不知道凡尘中的弯弯道道,将“冰山雪莲”骗出。 可惜,雪冰莹虽然经过无数次的转生后,带有一些人类的情感,但她几乎不出来,也没有人际交往,根本就没有妥协这个概念。 她可能是嫌烦了,直接以行动表示拒绝,快速地施展术法展开反击。 林泽立知道无法善了,也不再相劝,咬了咬牙,命令手下无需再留情,全力进攻。 “杀。”手下得到命令后,疯狂地围攻雪冰莹。 雪冰莹实力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频频受伤,渐渐不敌。 她见突围无望,把心一横,抱着一拍两散地心态,直接拿出成熟期的“冰山雪莲”,在林泽立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一口吃了下去。 她的这种做法,无疑于是暴殄天物,像“冰山雪莲”这种级别的修真界至宝,必须配合三百六十五种顶级灵药,炼成灵丹“九转雪莲丹”后,方能发挥出真正的效果。 生吃虽然也有用处,但只能恢复伤势,白白地浪费掉稀世珍宝,实乃暴殄天物、得不偿失之举。 可是雪冰莹极少外出,价值观模糊,哪懂得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守护了无数年的东西被人抢走罢了,哪会管暴不暴殄天物。 “冰山雪莲”的效果显著,雪冰莹只是一吃下“冰山雪莲”,她身上所受到的伤势,就瞬间被强大无比的药力治疗好,甚至于连灵力也恢复回最完美状态。 这还不算,由于成熟期的“冰山雪莲”药力强大,所以剩余下来的药力,将会一直保护着雪冰莹,因此,她身体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怕任何地伤害。 雪冰莹趁着身上还有“冰山雪莲”的药力,不怕受伤,迅速地使出师门禁术“冰封”,“冰封”一出,围攻她的众人瞬间被暂时冰住了。 她知道事不宜迟,快速地拿出破界珠,念出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动,“破界珠”闪耀起来,她见破界珠已然发动,立即将破界珠扔上天空。 “破界珠”乃是一次性的至宝,连界面都能突破,又岂是阵法所能抵挡。 随着破界珠破开空间,天空上出现了空间虫洞。 雪冰莹运起身法,直接冲了进去。 三息后,被冰住的林泽立冲破冰封,快速地向空间虫洞追去。 奈何,失了先手,慢了半步,空间虫洞闭合了。 这时候,陆续有人冲破冰封出来,他们见此情形,也是呆住了,他们那么多人围困一个人,竟然被人逃了,脸上无光的同时,也被雪冰莹宁死不愿屈服地执著,惊到了,这种人要是能回来,不找他们报仇才怪。 空间虫洞彻底地消失后,林泽立暴跳如雷,怒气冲冲道:“该死的,死了数十人,伤了数百人,竟然什么也没得到,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还得罪了一个疯女人,真是晦气。”他眉头深锁,满脸耽扰之色,像雪冰莹这种连死都不怕的人,要是报复起来,绝对是要命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空间树 太玄宗,修炼塔三层,修炼房内。 张子凌全神贯注地思考与自查,根本就不知外面事。 他不知江别尘受尽折磨后,正在外门的某个小房间内,享受着异域之美,不知钱蒙受了钱益的重托,正在为罗大右一家的惨案,来回奔波,不知凌天清受不住断臂的打击,正在醉生梦死,不知金日奇为了徒弟能够接上“莲藕臂”,正在寻找“赤莲朱果”的路途中,不知宁飞飞正在为李显以前不经她同意,私自驻守大胜关之事,生着闷气,不知李显为了家庭和美,正在委曲求全,也不知李灵儿正在思念着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更不知有一位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地仙女,正在空间隧道中,争扎求存。 他只知思考与自查,经过他五天五夜的努力后,终于查明了原因。 原来,这一切的问题,皆出在他师娘所送的辅助法宝“空间树屋”上。 他在将灵气炼化成液态状纯木灵力的时候,“空间树屋”会源源不断地截取这些纯木灵液,一方面,供它自身所需,一方面,注入进内里空间中,滋润里面的一切物事。 当这些纯木灵液持续不断地进入到内里空间后,池塘周围的广阔空间,升腾起了浓郁的木灵气。 这些漂浮于空中的木灵气,浓度极高,肉眼可见,虽然还保持着气态状,但有往液态转化的趋势。 当木灵气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神奇地落在灵田附近的两亩荒废土地上,滋润了地下的土壤,使那两亩荒废已久的土地,重新焕发出生机来。 随着木灵气的不断滋润,那两亩荒废已久的土地,竟然快速地蜕变,先蜕变成一级灵田,接着是二级灵田,最后是三级灵田。 不仅如此,木灵气还滋润了那百亩三级灵田,使种植在灵田上的那些拥有五百年火候的金银花,疯长了起来。 这一切,只不过是“空间树屋”无意识地自发行为,竟然使金银花增加了十年火候,若是人为操控,岂不是更加恐怖。 以上情况,皆是张子凌结合众多蛛丝马迹,以及他将内里空间池塘附近的情况,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无数遍后,综合并且推演出来的结果。 得出结论后,他觉得十分奇怪,他师娘为何不将“空间树屋”的秘密,告诉他呢?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师娘连宁家的传承秘宝“空间树屋”都舍得传给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些小事上,有所隐瞒呢? 既然他师娘不可能隐瞒他,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师娘兼岳母,肯定不知这个秘密,甚至于连他师娘的娘家宁家,也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个秘密。 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师娘是宁家的唯一嫡系,若是宁家的人知道,不可能会不告诉她这个唯一传人,所以,只有一个合适理由,那就是宁家的人,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个秘密。 若他的推测正确,宁家之所以会发现不了“空间树屋”的秘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宁家没有出过纯木天灵根的修士。 因此,宁家的人才会一直蒙在鼓里。 张子凌在此基础上,在脑海中进行反复地推演,经过他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大胆地推断出,“空间树屋”乃是一种不知名的树木,并且是活的,根本就没有死去。 以前之所以会没有异常,是因为之前的主人,没有一个拥有纯木灵力,所以达不到让“空间树屋”重新复苏地条件,因此,它才会一直明珠蒙尘。 张子凌得到了这些有用地信息后,不停地思考、推演,经过他一番深入排查,他从这些已经掌握地信息中,猜出了“空间树屋”是什么树种。 他之所以会那么快速,那么肯定,一是因为得益于他师娘的藏书,二是因为在修真界中只有一种树可以随着树龄增长,在树里生长出空间。 这种树,叫作“空间树”,乃是修真界大名鼎鼎地九大神木之一,非常之奇特,不需要土壤,不需要水分,只生长于虚空中,吸取灵气而活,根茎可以穿越虚空,树内可生长出“内里空间”,并且随着树龄的增长而增加“内里空间”的尺寸。 这些知识,张子凌在他师娘的藏书里曾经看过,要不然,他也不敢确定。 须知,“空间树”乃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树,位居九大神木之中的上三木(空间木、暗木、时之木),也即奇之三木。 “空间树”的用途神奇,一身是宝,它的果实能令修炼空间神通的修士,感悟到空间法则。 它的果壳能炼制成破界珠与暗器。 它的树汁能作为修炼宝间神通的材料,也能炼制成空间类符箓与符纹。 它的树叶能炼制成空间类暗器。 它的树枝不但可以提高空间类宝物的空间尺寸,而且还能修补空间类宝物,乃是不可多得的珍贵材料。 而它的根茎,也非等闲,可以用来制作穿越空间的秘宝,乃是最顶级的旅行与跑路用品,端是神奇。 至于说它的树干,那就更不用说了,被称之为“空间木”,乃是炼制空间类至宝的最顶级材料,传说中的炼妖壶(也即九黎壶),就是加入了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月的“空间木”,其内有一个壶中世界,那个世界,乃是真正的一方天地,不比大世界小。 正因如此,炼妖壶才能在炼妖的基础上,拥有炼化一界的能力。 “空间树”的种种神奇功效,使之位列修真界九大神木之中的上三木,乃是连灵界大能也梦寐以求的树种,堪称可遇而不可求之物,若是年份足够,甚至于连仙界大能也会为之疯狂。 张子凌做梦也不可能想到,他竟然有幸得到了用一整棵“空间树”炼制而成的空间秘宝。 此番际遇,是他进入修真界以来,最大地机缘所在,比之发现“死去活来大法”,不知强了多少倍。 须知,他乃是纯木天灵根的修士,没有什么比木系宝物,更能令他发挥出长处,要不是“空间树屋”是辅助洞府,不适合作为本命之物,他还真想凑合算了,免得麻烦。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空间树屋的变化 张子凌彻底地摸清“空间树屋”的底细后,又惊又喜,惊,是被“空间树屋”的炼制者惊到了,喜,是被这个大的不能再大的馅饼砸中,做梦都能笑醒。 “到底是何种级别的大能,才能以一整棵“空间树”来炼制移动洞府……”他一脸敬仰之情,溢于言表,恨不能早生无数万年,见证那位大能的高光时刻。 虽然张子凌不能确定炼制者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但他绝对是一位灵界以上的大能,要不然,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要知道,“空间树”的生长环境奇特,所需的灵气纯度,更是苛刻到极点,就算凡界有适合“空间树”生长的虚空,也没有灵界那种灵气纯度。 更何况,“空间树”极难培养,就算是最出色的神植师出马,也是吃力不讨好,除非不计较得失,以天量地资源投入进去,要不然,还不如自然生长的快。 不仅如此,“空间树屋”的内里空间,大得出奇,若是按照空间大小来推算树龄,绝对能得到一个恐怖到无以复加地数字。 须知,“空间树”初生时,其内里空间只有一个立方的大小,并且一年只长一个立方。 虽然随着树龄的增长,这个增长数字会有所增加,但再增加也是有限度的,按照古籍记载,“空间树”的增长极限为每年九个立方。 也就是说,光靠“空间树”自身的生长能力,就算每年都能达到最大化,一万年也不过九万个立方。 而“空间树屋”的内里空间,却大到不可思议,张子凌第一次进入的时候,直接迷失了方向,连路都找不到,要不是他是主人,能跟“空间树屋”取得联系,绝对出不来。 要知道,他可是主人,在跟自己血肉相连地“空间树屋”里面,他的神识随便一闪,就能闪出百万里之遥。 也就是说,要他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内里空间,大到不可想象,要不然,何至于此。 他虽然没有具体数字,但根据现有的蛛丝马迹,随便猜下,都能知道,一千万年的树龄,也长不出“空间树屋”的广阔无垠,若是他猜得没错,绝对超过亿年这个恐怖数字。 从这一点上进行反推,就能够推测出炼制“空间树屋”的大能,到底有多强。 张子凌在此基础上,甚至于能推测出那位大能,是仙界之人,要不然,不可能舍得将一整棵拥有那么恐怖树龄的“空间树”,炼制成“移动洞府”这一类除了后勤用途外,一点作用也没有的玩意。 须知,以“空间树屋”的树龄,什么玩意炼不出来,就算达不到炼妖壶的程度,但次一品,或次次一品,绝对没问题。 张子凌想到这里后,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一个极为大胆地想法冒了出来:“难道……那位大能是为了保存“空间树”,让它以活着的形态,成为“移动洞府”。”他这样一想,眼睛随即闪了一闪:“还真有可能,若是炼成其他至宝,无论是攻击也好,亦或是防御、逃跑也罢,皆会大肆破坏“空间树”的结构,跟取它性命没啥区别了,唯有“移动洞府”能保留“空间树”的完整。” 随着思考的不断深入,他越来越觉得他的推断,十有八九是正确的,那位大能就是为了“空间树”能活着,才会将“空间树”炼制成“空间树屋”。 张子凌为了证实他的推断是否正确,准备实验一番。 他首先全力吸收炼化纯木灵力,接着注入进“空间树屋”中,打算用纯木灵力所蕴含的生之力,让“空间树屋”持续复苏,要是“空间树屋”真的如他所猜测的一般,在得到纯木灵力的滋润后,持续复苏,那就证明他的推断为正确的,“空间树屋”就是活着的植物。 而只要“空间树”还活着,以张子凌的生之力,绝对能让“空间树”彻底地活过来,恢复往日地无上威能。 当然,由于“空间树”的等级太高,所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使“空间树”彻底地复苏。 而这个时间之长,甚至于长到耗尽张子凌的一生,也未必能完成。 好在修真界光怪陆离、机缘无数,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寻到合适的机缘,让“空间树”加速复苏呢? 张子凌想到就做,首先运起“乙木长生诀”全力吸收灵气,接着炼化成液态状的纯木灵力,注入进“空间树屋”中。 随着纯木灵液的持续注入,“空间树屋”内的池塘空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升腾起来的木灵气越来越浓郁,当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木灵气开始进化成乙木灵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乙木灵气越来越浓郁,当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乙木灵气开始进化成纯木灵气。 当乙木灵气全都转化为纯木灵气的时候,终于不再进化,而是不断地汇聚。 随着越来越多的纯木灵气汇聚在一起,纯木灵气化为了液态。 当所有的纯木灵气化为液态后,纯木灵液开始汇聚到一起。 当汇聚到一定数量后,聚液成雨,下起了纯木灵液雨来。 这些雨一下,慢慢地同化了池塘里的乙木灵水。 当池塘里的乙木灵水,全都进化为纯木灵水时,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池塘周边的土地,竟然向下崩塌了十多尺,使池塘得以向外扩展。 灵田处同样如此,纯木灵液雨下到灵田后,滋润了灵田处的土壤,加速了金银花的生长,使金银花的火候,快速地往上长。 不仅如此,雨水还同时滋润了附近的土地,使那些荒废已久的土地,渐渐地焕发出生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池塘扩大了许多,从三十尺方圆不到,扩大到百尺,并且还在继续扩大。 灵田处也一样,随着靠近灵田附近的土壤被滋润,灵田的规模开始逐渐增加。 而灵田里的金银花火候,也因为纯木灵液雨的缘故,疯狂地生长起来。 随着金银花的极速生长,金银花的火候,哗哗地往上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五天、十天过去了。 “空间树屋”经过十天十夜的滋润后,真的活了过来,干枯的底部,长出了新的根茎。 随着新的根茎长出,灵植的特性发挥出效果,开始自动吸收起周围的养分来。 这就是灵植的特性,只要有根茎存在,就能自动吸收养分。 随着根茎的吸收,“空间树屋”复苏地速度,加快了许多。 二十天,二十五天、三十天后。 “空间树屋”吸取到足够的养分后,根茎长了许多,扎根到张子凌的丹田里,跟他彻底地融合在一起。 “空间树屋”的根茎扎根丹田后,吸取养分的速度快了许多,使张子凌的炼化能力大增。 这时候,他发现他已经不再需要将纯木灵液,持续地注入进“空间树屋”中,而是由“空间树屋”的根茎,直接吸取丹田里的纯木灵液即可。 少了中间环节后,他不仅吸收炼化灵气的速度大增,而且还减轻了他的心神负担,使他的神识可以自由调用,也即通常所说的一心二用。 他分出神识,进入到“空间树屋”中,检查内里空间的具体变化。 他发现树屋已经长大了许多倍,完全可以当大仓库使用。 而池塘则变成由纯木灵水构成的大池塘,大池塘足有两百尺方圆。 至于说灵田,那就更不用说了,增加了两百亩之多。 而金银花的火候,也是不遑多让,直接增加了两百年,达到了七百年火候的地步。 这还不算,大池塘上空均是极其浓郁的纯木灵气。 有了这些纯木灵气的辅助后,灵植的生长速度想不增加都难。 第一百三十章 沙巴克的由来 座落于太玄宗边境,野猪林外的沙巴克城(西),今日酷热地可怕,连修炼之人都有点顶不住,纷纷躲进阴凉之地。 这些人中,有些进入地窖之中,借助储存于里面的冰块,凉快一番。 有些借助于风系术法,吹散热气。 有些则借助于水系术法,泡一泡更健康。 更有甚者,甚至于借助热气,修炼火术功法。 而钱蒙则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他游说完从事太玄宗与玄天宗边境贸易的商号后,借助传送法阵,马不停蹄地传送到沙巴克城(西)。 虽然酷热难耐,但他还是选择在第一时间,赶到城主府,求见城主荣添。 而很不巧,荣添刚好去了城外视察,要晚上才能回来,他没办法之下,只能在接待处等候,可是沙巴克城皆是一班土匪盗贼,妥妥的大老粗,哪里会想到准备一些避热之物。 这可苦了钱蒙,想他作为钱益的参谋,身居高位,享受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种待遇,热得心烦意乱,一刻也待不下去。 “该死,临老才来招罪,罗兄,为了你的事,可苦了兄弟我。”可是没办法,钱益下了死命令,他顶不住也得顶,待不下去也得待。 沙巴克城一共有两座,分别位于野猪林的两端。 说起沙巴克城,就不得不说太玄宗与玄天宗的高明来。 两宗见野猪林内的群盗,竟然把他们扔出去的馅饼分了,不起纷争,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野猪林的两端,建起了两座城池来。 由于两城是为了战争而用,所以按照蛮族语言的意思,将两城命名为沙巴克城(东、西),也即战争之城的意思。 两城的建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减少两宗内的散修数量。 因此,两宗为了让散修自相残杀,制定了一个令他们无法拒绝地阳谋。 那就是谁占领沙巴克城,谁就能拥有一千年的管辖权。 期间,沙巴克城内的所有店铺租赁与税率,皆归两城城主府所有,两宗分文不取。 不仅如此,两宗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散修数量,故意错开了两座沙巴克城的争夺时间。 这个时间为五百年,这是两宗根据天演算法,以及散修自然增长率,推算出来的数据,按照分析,这样死的散修数量最多。 两宗的这个阳谋一出,东、西两座沙巴克城顿成死亡之城,每隔五百年,皆会有无数的散修死于此。 散修中的智者也不是不想联合起来,阴两宗一把,让两宗像上次那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奈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是永恒不变地真理。 初时,他们确实可以联合旧有势力,以利益均沾地方式,平分东、西两座沙巴克城,狠狠地搜刮一把。 可是,好景不长! 由于两座沙巴克城的利益太过巨大,所以他们中的三大势力开始不服,认为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无需分一杯羹给那些中小势力。 因此,三大势力想尽一切办法,将中小势力驱逐出两座沙巴克城的权力中枢,平分利益。 三大势力被泼天的利益,蒙蔽了眼睛,并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使本来固若金汤地堡垒,因为内讧而出现了致命地裂痕,导致日后的万劫不复,以及散修群体的灾难。 那些被赶出权力中枢的中小势力,一肚子怨气,认为三大势力完全不念他们曾经出过汗马功劳地情分,过河拆桥,简直是无耻之尤地行为。 他们离开后,一直想找机会报仇,可是他们的实力不如人,虽然做了一些破坏工作,但那些损失,对于三大势力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要说伤筋动骨了,连皮毛都伤不着。 他们越想越来气,于是,抱着你不让我们好,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如意的心思,充当带路党,联合外人,也即百花宫和剑宗区域内的那些散修。 这招引狼入室一出,顿时风起云涌,将东、西两座沙巴克城变为死亡之城。 要知道,那些外来势力皆是百花宫和剑宗内产生出来的散修,他们本来就因为两宗的政策,混得极为不如意,若是没有其他出路,他们一生注定碌碌无为。 所以,他们一听到有出路,纷纷动起了心思来,最后,更是在带路党的保证下,尽其所有,参加争夺沙巴克城的千年拥有权。 最终,他们在带路党这些内鬼的情报下,击败了三大势力,成为了两座沙巴克城的新主人。 成功掀翻三大势力后,带路党害怕被报复,对三大势力的余孽,展开了惨绝人寰地血腥报复。 期间,无数人头落地,无数孩童成为奴隶,无数良家妇女进入风尘之地,三大势力过河拆桥地行为,终于尝到了苦果,不仅害死了自己,而且还连累了家人。 而那些带路党,也没落着好处,新势力在两座沙巴克城站稳脚跟后,首先清洗的,就是他们这些充当带路党的人。 好在多少念着些情分,没有像他们对待三大势力时一样,赶尽杀绝,但是,他们的财富被洗劫一空,沦为了最底层的散修,不知,这算不算报应呢? 从此以后,百花宫和剑宗的散修就多了一条出路,每五百年皆会联合一次太玄宗与玄天宗内的野心家,对沙巴克城展开最为血腥的争夺。 由于他们皆是光脚的散修,所以根本就不怕死,经常打得旧有势力叫苦不迭,因此,每次的沙巴克城争夺战,皆是新老势力的交替。 新势力夺取到沙巴克城的权利后,就会变成旧有势力。 然而,有所得必有所失! 他们夺取到政权后,经过千年的幸福生活,不可避免地被侵蚀,成为衣着光鲜的头脸人物,缺乏战心,每次皆会被新势力击败,周而复始。 这正是太玄宗和玄天宗的高明之处,深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乃是永恒不变地真理,只要利益足够,还怕散修们不血拼吗? 正因如此,两宗才会以两城的利益为诱饵,引动新老散修互拼,以达到减少控制区域内散修数量的目的。 虽然散修中的智者看透了本质,但阳谋最厉害之处,乃是因势利导,知其不可而为之,除非散修群体能真正的做到团结一致,利益均沾。 要不然,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 而很明显,只要是发展壮大起来的散修势力,皆不愿与整个群体分享利益。 没了这个前提,一切皆无从谈起。 太玄宗和玄天宗要的就是散修互拼,对于谁得到沙巴克城的统治权,根本就不在意。 因而,无论是新势力胜了也好,亦或旧势力胜了也罢,皆是两宗喜闻乐见地事情。 就这样,两宗内的散修,以及百花宫和剑宗内的散修,在东、西两座沙巴克城处,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没完没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悬赏 沙巴克城城主荣添回到城主府后,得知钱蒙久候多时,板起脸,责骂道:“你们这些蠢货,钱总管来访,为何不发传信符通知我。”他被他那些只会敲诈勒索地手下气坏了,不但粗鄙,而且还没脑子。 荣添出身于剑宗的英雄之城,生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本来是中等修仙家庭荣家的嫡子,前程似锦,可惜年轻时太过风流,一时把持不住,与剑宗一位权贵之女私相授受,惹火烧身,最终导致家破人亡,要不是那个与他相爱的女修以死相迫,令她爹束手束脚,他家数百口人,绝无幸免。 可就算是这样,他家也付出了极其惨痛地代价,除了他外,所有成年的荣姓之人都死光了,就只有他带着十六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逃了出来,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天的事情。 女修的爹虽然在女儿的以死相迫下,被迫答应放了他们这些小的,但要除他之外的成年荣姓之人自杀,以此洗刷污点。 不仅如此,还要女修嫁给另一位权贵当小妾(本来是正妻,但出了这档子事,身价暴跌,只能屈就),并且为他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要不然,就会派出杀手,追杀荣添。 女修为了所爱之人,只能含泪答应,而荣家之人为了荣添他们能活着,也接受了自杀的安排,坦然赴死。 自此,荣添既当爹,又当娘,一边赚钱养大他的弟弟妹妹,一边建立势力,为了能报仇,他也是豁出去了,哈活儿都干过,上山做过土匪,下山当过强盗,入河干过河盗。 虽然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成绩斐然,但离报仇,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可是他并未气馁,他深信,只要活着,等着,终有大仇得报的一天。 但是,随着弟弟妹妹的长大成人,以及有了各自的归属后,他没办法不为他们寻一条出路。 于是,他在一百多年前,谋划了一番,取得了太玄宗沙巴克城(西)的控制权,为他们铺好了路。 可是他们自幼跟随他东奔西走,缺乏教育,又长年与粗鄙之人为伍,性格冲动不说,还缺乏脑子,难成大事,令他始终放心不下。 留守之人皆是荣晋的心腹,他当然要维护。 “大哥,不过是钱益身边的走狗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以为然地应道。 “十七弟,你怎么说话,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大没小。”荣誉见弟弟信口开河,当即指责道。 “我说得是事实,一条狗罢了,肯见他都算给面子了,还要怎样。”荣晋小声嘀咕道。 荣添望着小十七,恨铁不成钢,正想出言指责,可是转念一想,要不是他自命不凡,小十七有爹、娘陪伴、教导,怎么可能弄成这样。 他这样一想,又生起爱怜之心,苦笑道:“罢了,罢了,你们都下去,顺便把钱蒙叫进来。” “是。”众人转身退了下去。 聚义厅中。 钱蒙一进来,打了声招呼后,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道:“荣城主,野猪林内的群盗不守规矩,杀了我家主人的兄弟罗大右一家,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家主人震怒,发誓一定要为兄弟讨回公道。” 他逐渐提高语气道:“我家主人特命我来告知一声,要是你们沙巴克城不给个交待,那么,我家主人在余下的任期内,将会倡导新的交易方式,甚至于是架建一个大型的货物传送法阵也不一定,届时,可别说我们没提醒你们。” 荣添暗道了一声晦气,他背负着一家血仇,不想弟弟妹妹一直跟着他,想通过沙巴克城,让他们从散修过渡为修真家族,特意花费巨资,换了这个城主之位,本来打算用一千年时间,让他弟弟妹妹们改掉那些不良习惯,然后,帮助他们在太玄宗建立一个新的荣家,届时,他功成身退,可以潜回剑宗报仇。 可现在倒好,才刚刚当了一百多年的城主,还有足足地八百多年时间,若是让钱益这样一弄,岂不是亏大发了。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霜,他早就学会了能屈能伸,一见得罪不起钱益,马上服软并且保证道:“钱总管,您请放心,那些败类实在是不该为人,据我所了解的情况,罗大右已经选择了交钱交货,可那些畜生倒好,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行灭门这种有伤天和的恶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作为沙巴克城的城主,主管这片区域,自然有责任与义务,要替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 钱蒙见荣添识趣,当即将他跟那些商号的约定说了一遍。 荣添听后,保证会配合。 钱蒙得到了荣添的保证后,当即告辞离去,并且前往玄天宗,寻找那里的商号和沙巴克城(东)商量。 就这样,在钱益这个太玄宗执事阁常务长老的施压下,野猪林内的群盗和两座沙巴克城的城主,纷纷选择了妥协。 他们一妥协,行凶者的身份很快就被查了一个水落石出。 之所以会那么快,是因为他们就是这个行当的人,所以自然有方法得到消息,因此,黑风盗贼团的所作所为,终于暴露了出来。 或者,这就是天网灰灰,疏而不漏的表象吧! 要不然,岂会出现钱益这种为了替兄弟一家报仇,愿意出钱、出权、出力的人。 案情大白后,钱益当场暴发了雷霆之怒,他发出了史无前例地赏金,黑风盗贼团的家属,一人一百万块下品灵石,小喽罗三百万块下品灵石,小头目一千万块下品灵石,大头目,一亿块下品灵石,当家的更是达到了史无前例地一百亿块下品灵石。(根据要求,最高可提至三倍) 不仅如此,这些人皆是犯了案的,除了可以领取钱益的悬赏外,还能前往太玄宗的任务堂,领取那里的赏金,如此一举两得之事,自然引得无数赏金猎人出动。 为了替罗大右报仇,钱益也是豁出去了,他将他后面任期的权力,提前用得一干二净,发出了数百张批文,换取他所管理区域内的商号出钱(执事阁像钱益这种主管商事的常务长老有九个,每个管理九个帝国内的商事,钱益比较特殊,只能管理八个),悬赏一干犯人。 随着这个悬赏令的颁布,整个沙巴克城(西)顿时沸腾了起来,那些散修一个个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到处寻找黑风盗贼团的下落。 黑风盗贼团解散后,大部分人因为害怕露陷而离开了沙巴克城(西),但还是有小部分顽固派,没有离去。 周三围正是其中之一,他家正被一群想得到赏金的散修,以及专业的赏金猎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他知道不能幸免,低声下气地求情道:“各位,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此事乃是我个人所为,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妻儿老小……”从他从事盗贼行当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能善终,他唯一害怕的,就是他的家人。 一位赏金猎人嫌烦,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周三围,你这种人渣败类,也知道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吗?要是你当真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吗?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怎么对人,别人就怎么对回你们,钱益长老那张悬赏令上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只要我们替他兄弟报仇,可是会增加赏金,你们就乖乖地接受我们的报复吧!” 周三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想送妻儿下去,可是无论他再快,也快不过早已准备好的阵法,那些专业的赏金猎人早在出现前,就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所以他们一家已经是瓮中之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插翅难飞,自杀无门,周三围眼泪直冒,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报应吗?不……,这些事不应该落在我的亲人身上。”他跪了下去,不要命的叩起头来,声泪俱下地求饶道:“求求你们,给我们一家一个痛快吧!千万不要做那些不能言之事。”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目睹了那一切,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可到自己一家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有些事,真的不能做,一做就会有报应。 “周三围,你自己回想一下,罗大右一家是不是这样求过你们,你们有放过人家吗?修真界就是如此,你们将事情做绝,别人自然会跟你们一样,别想以德报怨那些骗小孩子的事情,你既然做了,那就只能承受,大家,快上吧!可别跟我们的连襟兼岳父大人客气了,要知道,我当赏金猎人那么多年,还从来没碰过这种既能发财,又能爽快的好事。” 众人依言而行,以最为可怕地方式,报复回周三围一家。 周三围惨叫道:“不……” 就这样,整个太玄宗区域内的散修与赏金猎人,纷纷闻风而动,以最惨无人道地方式,猎杀黑风盗贼团的成员,以及亲属,血洗之下,哪还有幸免二字。 此事的发生,正应了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酿酒 太玄宗,修炼塔三层内。 张子凌见增加了两百亩三级灵田,马上考虑了起来,经过他一番思索,决定种植专门用来酿酒的灵果树。 他打定主意后,立即控制神识退出“空间树屋”,神识一回归肉身,他先从储物戒指里面,挑出专门用来炼制猴儿酒的灵果树种子,接着将这些种子收进“空间树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神识再度进入“空间树屋”中,试着跟它沟通,作为主人,他很快就跟它取得了联系,然后,利用它的辅助功能,将新增加的两百亩三级灵田,全都种上了酿酒用的灵果树种子。 “空间树屋”果然不愧为宁家的传承秘宝,功能强大,只是神念一动,就瞬间完成了工作。 种植了这些灵果树后,只需三百年火候就能出产灵果,并且之后每五年都能出产一次。 不仅如此,这些灵果树会随着火候加深而逐渐增加所出产灵果的效用,完全不必耽心脱节等问题。 而灵果则可以用来酿制猴儿酒,猴儿酒乃是一种非常易酿的灵果酒,可以用来辅助修炼。 张子凌之所以会懂得酿造,是因为他曾经在他师娘的书房内,看过一本叫作“灵果酒酿制大全”的书,而书里面,正好有介绍猴儿酒的酿制方法。 这个方法乃是一位酿酒大师根据猴子酿制猴儿酒的方法改良得来。 首先,在地上挖个大洞。 其次,将采摘下来的特定灵果通通地打烂,扔入大洞里。 最后,再混入纯木灵水或纯水灵水,放置三年就能成酒。 由于猴儿酒的特性是灵果好,酒就好,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最是方便易学。 虽然猴儿酒特别容易炼制,但它跟其他酒一样,也会随着放置时间的增加而越放越好,不必耽心酿制简单而酿不出好酒来。 正是因为猴儿酒易酿好喝,所以才会深受猴类灵兽的喜爱,要不然,以它们的机灵劲,岂会浪费大量灵果来酿酒呢? 神识回归身体后,张子凌开始了埋头苦干,日以继夜地运转“乙木长生诀”吸收灵气,炼化成纯木灵液,注入进丹田中,供“空间树”的根茎吸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树”茁壮成长,长出零星的树叶来。 四十天、五十天、六十五天,时光飞逝,只是一转眼间,就到了出塔的日子。 张子凌见还有时间,神识进入“空间树屋”内,查看一下“内里空间”的情况,他一进入其中,发现“内里空间”的变化很大,三级灵田再度增加了两百亩,达到了五百亩之多。 大池塘也从一千尺方圆,扩大到两千尺,有往湖发展的趋势。 树屋的面积也扩大了不少,称之为小型洞府也不为过。 而张子凌所种下的那两百亩灵果树,也挂满了数十种成熟的灵果。 至于说灵田里的那一百亩金银花,那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达到了一千一百年的火候,已经可以用来炼制金丹初期的灵丹了。 张子凌一脸狂喜,忍不住的感叹道:“师娘说得果然没错,这“空间树屋”最适合我,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一个聚宝盆,为我源源不断地提供修炼资源。”修仙四大要素(法、侣、财、地),有了财,他的修仙道途将好走许多。 他见时间不多,马上将新增加的两百亩灵田,一百亩用来种金银花种子,一百亩用来种数十种灵果树种子。 种好后,他将已经成熟的两百亩灵果全都采摘下来,在树屋附近,随便找了块空地,以神念控制“空间树屋”,挖了一个一百尺方圆,深十丈的大洞出来,再将灵果通通地打烂,扔进大洞里面,然后,以神念控制大池塘里面的纯木灵水,注入进大洞里。 他等大洞注满纯木灵水后,退出了“空间树屋”,趁着还有一些时间,专门做了一下实验。 他按照他心中所猜测的那样,试着抽取“空间树屋”的灵力,只是稍微一试,他发现真的能用。 原来,“空间树屋”除了是移动洞府外,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能为宿主储存纯木灵液。 而这些储存在里面的纯木灵液,皆是经过宿主炼化过的,根本就无需再炼化,直接抽取出来就能使用。 也就是说,张子凌有了“空间树屋”后,等于拥有了整个“空间树屋”的纯木灵液作为后盾。 而按照“空间树屋”的储存量而论,他就算想用完,也非易事。 当然,这种方法乃是下下之策,非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为好。 因为“空间树屋”的主要作用是以移动(灵植园、洞府)为主,所以储存纯木灵液的用途,只是一种辅助能力,再加上抽取“空间树屋”内的纯木灵液使用,将不可避免地造成大量浪费,根据他刚才的测试,达到了惊人的十比一以上。 也即是说,他抽取“空间树屋”内的十滴纯木灵液,到他身上时,连一滴都没有,这种十不存一的浪费,实在是得不偿失之举。 因此,这种方法乃是用来救命的一种应急手段,并不适合日常使用,要不然,一旦控制不好,抽取纯木灵液过度,必将伤及“空间树屋”的根本,影响到“内里空间”里面的灵植,严重的话,会使灵植枯萎,甚至于使“空间树屋”降级也不一定。 实验过后,张子凌心中有数,不再多事,打起了坐,等待出关时间。 闭目休息了三刻钟左右,突然间听到吕梁的声音。 “张子凌、南宫错、石守……,时间到了,都出来吧!” 张子凌一听见吕梁唤名,马上睁开眼睛,站起身,打开修炼室,走了出去。 数十息后,十人聚集完毕,吕梁带着众人出塔。 他们一出塔,发现外面都是在等待他们的亲朋好友。 张子凌先向吕梁行了一礼,道了声:“吕长老,多谢了。” “不客气,有空记得来藏经阁找我,保证你有看不完的书。”吕梁呵呵道。 “那就先谢谢了。”他跟吕梁拜别后,和南宫错道别道:“南宫师兄,下次再见。” “好。” 张子凌迈开脚步,向他师父、师娘的方向走去。 他还没走到,李灵儿就急不可耐地快步冲到他身前,抱住他手臂,亲昵的叫道:“师哥,师哥,有没有想我呀?”她最近非常地想念张子凌,经常吃不香,睡不着。 张子凌对于李灵儿的举动,觉得十分之怪异,两人只不过是分开了九天时间。 按理而言,她不应该那么挂念他才对呀? 这就是心态的问题,张子凌之所以会不理解李灵儿,是因为他还没有转换角色,所以还是按以往的角色想事情,自然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而李灵儿之所以会如此挂念张子凌,是因为她已经转换了角色,所以她不仅仅是张子凌的师妹、妹妹,而且还是他的妻子、道侣。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两人分开的时间虽然短暂,但足以让刚刚成为妻子的李灵儿,望穿秋水。 因此,她才会一见到张子凌,就瞬间将思念转化为爱意,彻底地表露无遗。 好在张子凌虽然不明白,但他向来疼李灵儿,就算不理解,也不会让她不高兴,不加思索地回道:“想。”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丹真人 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多种多样。 有些渴望见到对方,想方设法,见到了就会很知足。 有些经常性地幻想着喜欢的人,但就是不敢表白。 有些明明爱煞了对方,却不会表达,只会以欺负地方式呈现。 也有些藏不住心事,喜欢不喜欢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甚至于有些非得到不可,为了得偿所愿,什么都敢干。 虽然呈现地方式繁多,不一而足,但若真心爱一个人,与她/他交谈的时候,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当然,程度因人而异,有些严重地,甚至于连脸也会跟着发红。 李灵儿属于什么都会摆在脸上的那一类,她一听到张子凌说想她,非常地高兴,露出她那招牌似的笑脸,笑得别提有多高兴呢? 她的欢笑感染力十足,令张子凌这个不太爱笑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后面等着的众人见这对小夫妻,小别胜新婚,正在亲昵着,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扰,静静地站立在原地,耐心地等候着两人。 十数息后,李灵儿笑够了,转为打量她帅气的丈夫、师哥,她看着看着,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用神识,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 这一观察,她终算发现了原因所在。 原来,她的师哥、丈夫,已经完美结丹成功,踏入了修仙的第三步,成为了名副其实地金丹真人。 李灵儿脸色一喜,欢天喜地道:“太好了,你已经完美结丹成功,是金丹真人了。”她实在是高兴坏了。 张子凌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见李灵儿那么高兴,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宠爱地摸着她的头,微笑道:“嗯。”他牵起李灵儿的小手,往他师父、师娘那边走去,当他们走到李显夫妇面前时,张子凌想放开牵着李灵儿的手,行礼。 这时候,李灵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不仅死死地拉住他,不让他抽出手,而且还直接抱住他手臂,好像永远也不要分开似的。 张子凌觉得很奇怪,低头准备说李灵儿两句时,见她一脸满足,犹带着笑意,心有不忍,便听之任之了。 虽然他很想装作毫不在意,但现场那么多位长辈,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让他倍感压力、尴尬不已。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冷冰冰刚刚得到李显所承诺的好处,不敢不来相迎。 “小别胜新婚。”她见场面喜人,笑嘻嘻地调侃道:“子凌,你就不用行礼了,我们这些过来人都懂,想必你师父、师娘也不会介意的。”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男的才貌双全,女的就差了许多,还是若水比较配。”她见张子凌随着年龄增长,以及修为提升,气度越来越不凡,心里有点不爽起来:“都是宁师姐这个不要脸的太坏了,乱点鸳鸯谱,强行婚配。”她始终认为,若不是宁飞飞以长辈名义,强行插手其中,凌若水才是张子凌的首选,男才女貌。 李灵儿也察觉到不妥,顿时想起这里是修炼塔广场,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妥妥的公众场合,顿时害羞了起来,脸红的火烫,迅速地低下头,并且贴紧在张子凌的手臂上,企图以这样的方法来遮掩羞涩。 由于害羞,所以她抱张子凌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面对这种情况,不要说李灵儿这个女孩子了,就连张子凌这个男孩子,也在听到冷冰冰的调侃后,觉得非常地害羞、尴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此时此刻,他也是慌了神,不知要如何应对。 好在宁飞飞反应快,一见女儿、女婿被冷冰冰调侃完后,均害羞、尴尬不已,迅速地出来解围道:“子凌,你冷师叔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何需行礼呢?”她转头望向她的那些闺中密友,打了一个眼色,让她们出来说句话。 “所谓礼数,是应付外人的,自己人,要什么礼数呢?”陈冰心最是贴心,宁飞飞还没打眼色呢?就先站出来帮口道。 “对,咱们是修士,那些浪费时间的繁文缛节,能省则省,能免则免。” “这句话我爱听,最不喜那些繁文缛节,麻烦死了。” “……” “……” 冷冰冰见宁飞飞一呼百应,心里不爽道:“要不是你徒弟,凭你,到死那天也没这种待遇。”她也就心里说说,其实她也是挺羡慕的。 李显不想女儿、女婿被人看戏,告辞道:“各位,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大家以后有空,记得来找我们喝茶。” “一定,一定。”一众与李显交好的长老回道。 李显一家一走,长老散去大半,石中硬走到冷冰冰的身边,温和道:“冷师妹,何必花费那么多地心机,理会李显夫妇那对破落户呢?他们夫妇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到死耗子,碰上了一个好弟子罢了,哪有什么底蕴可言。” 冷冰冰本就不爽,一听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白了石中硬一眼,接着将在宁飞飞那里所受到的气,通通地发泄了出来:“你若是有用,我何需看宁师姐的脸色做人呢?”她确实是生气了,为了徒弟们的着落,不得不低声下气,找李显夫妇商量。 好在李显这个人念旧,因为过往交情,所以对她非常好,她只是一开口,李显就不理会宁飞飞所打得眼色,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李显此举,令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也如同火上浇油,让本就吃醋,心中不愿的宁飞飞,气得够呛,当场给她脸色看,让她憋着一肚子火,要不是为了徒弟们的前程,她早就忍不住,当场翻脸了。 石中硬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以他对冷冰冰的熟悉,一看她脸色,瞬间就猜出大概来。 他估计,肯定是她为了徒弟前程,专门前往青木峰找李显帮忙,得罪了宁飞飞,受了不少冷言冷语,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石中硬爱冷冰冰爱到骨子里,向来宠她、疼她、让她、怕她,一见她发脾气,瞬间怂了,一点尊严也不顾,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般,低着头,任由冷冰冰发落。 眼前的这一幕奇观,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是真的呢? 须知,石中硬乃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心直口快,脾气暴躁,从不肯服软,让他认怂比杀了他还难。 然而,一物降一物! 石中硬在面对心中所爱之人时,从来就不会顾及尊严为何物,只要冷冰冰发脾气,就算人再多,他也会当众认怂,视面子、尊严为无物,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的想法中,打是情,骂是爱,若是真的一点不在乎,又岂会生怨,挑剔。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谁爱谁多一点,谁就让谁多一点吧! 石中硬也是一个可怜人,堂堂厚土峰的金丹长老,又是上届内门大比冠军石龙的师父,地位尊崇,却让冷冰冰当孙子训,还不敢反驳,爱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冷冰冰的脾气发泄完后,顿时觉得不妥,她又不是石中硬什么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痛骂于他呢?(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是第几次反思己过。) “石师兄,对不起,在宁师姐那里受了气,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一时忍不住,通通地发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冷冰冰连忙道歉道。 石中硬爱冷冰冰爱疯了,一听她道歉,马上抬起头来,如沐春风般,一脸笑意地回道:“你我之间,贵在心知,又何需道歉呢?” 冷冰冰早就习惯成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道完歉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地说回正事道:“石师兄,李显和宁飞飞夫妇,师凭徒贵,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手握整个吴国的任免权,你跟他们关系恶劣,自然无所谓,但我跟你不一样,李显念及旧情,向来对我有求必应,我只要忍一忍宁飞飞的脸色,就能为徒弟们谋一份好差使,如何能不去呢?” 石中硬也明白冷冰冰是不得不如此,自责道:“都怪我没用,要是我能取得任免权,你就不会受气了。” 冷冰冰感受到石中硬的好,摇头道:“这怎么能关你事呢?这是命,李显夫妇就有这个命,不认也得认。”她补充了一句:“况且,你在上届给了我三个坊市的任免权,已经帮了我大忙,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么可能会怪你呢?”她虽然对石中硬使了小性子,但她只是习惯成自然罢了,确实没有怪过他:“再说,内门大比之争,向来都是龙争虎斗,谁也没有十足把握。”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生不如死 外门一处隐蔽的小房子内。 江别尘好像死了似的,神情黯淡,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这段时间,他受尽了身心折磨,生不如死,早已无颜存活于世,若是有机会,他定会自绝,免得再受人羞辱,丢人现眼。 “这些人族男人最是没用,不仅丑得要命,而且还能力奇缺,那有我们族中男子那么精壮,有冲击力,能令我们幸福。”一位蛮族女仆对于江别尘的表现,十分之不满,带着尖酸刻薄地语气,边走边嘲讽道:“你们知道吗?我一直靠着幻想,才顶过来,真是难受死了,好想我们族中的那些哥哥们,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起过我,真是怀念那些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喜欢谁就能和谁上山,下海,进森林。” “提那些旧事干什么,我们现在是凤凰落水不如鸡,越想只会越伤心。” “是啊,谁叫我们被俘虏了呢?若是不听话,以后绝对吃不饱,干得多,为了能吃好睡好,只能当做善事,便宜那小子了。”一位心态比较好的蛮族女仆劝说道。 “唉,真是命苦,以前在族中,那些哥哥们,哪个不来讨好我们,那时,什么肉没得吃,什么酒没得喝,现在倒好,为了吃点肉,喝点酒,竟然要服侍那么丑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是,我好想回去,呜呜……”一位年纪最小的蛮族女仆回忆起往事,伤心地哭了起来,想她在族中时,到处被人追捧,去哪都有人跟着,那时的她,多幸福,要啥没有,可自从被可恶地人族修士抓到后,一切都变了,不但没人再追捧她,而且还要天天干活、吃糠咽菜,一想到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忍不住的掉眼泪。 “别哭了,坚强点,别丢了我们圣巫族的脸。” “嗯。” 蛮族女仆走后,江别尘再也忍不住了,流出屈辱并且悔恨交加地泪水,他恨他自己,为什么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地财富而利欲熏心,做出那样大逆不道地事情来,要不然,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江别尘,享受了那么多天的异域风情,会不会有点流连忘返、乐此不疲地感觉。”罗士礼走了进来,调侃道:“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服侍你的那七个蛮族女仆,皆是她们族中的大美人儿,你可不能辜负她们哦?”他有意刺激江别尘,特意将那些有关于辜负美人恩的典故,说了一遍。 “杀了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得到了应有地惩罚,让我死吧!我不想再活了。”江别尘心如死灰,有气无力地求死道。 ”蝼蚁尚且贪生,就那么想死吗?” “我还有何颜面,再继续苟活下去,别再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了。”江别尘哀求道。 初闻之时,罗士礼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帮江别尘解脱,但一想到罗大右一家的惨状,就狠下了心肠:“你的死活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现在就带你出去,等大家发落。”他扶着眼神失去色彩,一脸生不如死的江别尘,走出了房间。 “看来,江别尘所说的话为真,确实是钱益那个老家伙使的借刀杀人之计。”众人经过一番交淡,宋忠大声说出他的观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杀他了,免得被钱益当枪使,当了替罪羊,不知,各位以为然否?”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特别是望向罗士礼之时,带有深深地恨意和惧意,好在从江别尘的身上榨不出油来,让罗士礼的威信大跌,要不然,还真被他当成外门第一人了。 随着宋忠的目光转动,一众之前被罗士礼逼得极为狼狈的外门老大,纷纷不怀好意地望向罗士礼,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他死十次都不够。 罗士礼主动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赔罪道:“这次是我不好,坚持要行刑,那一百亿块中品灵石和三亿块下品灵石,我就不分了,当作此次错误地惩罚,不仅如此,以后我的那些份额,也将无条件的送给大家,以赎罪过。”他打算破财消灾,免得被人惦记上。 宋忠等一众外门老大,冷眼旁观,静候事态地发展,若是不追究的人多,他们就忍下这口恶气,若是声讨的人多,他们就出来处置罗士礼,让他为他的无礼,赎罪。 这时候,罗士礼的以往人品,帮了他大忙。 “不行刑,怎么知道江别尘所说之话,到底是真是假呢?”一位支持罗士礼的人站出来道。 “没错,这怎么能怪罪到罗大哥身上呢?” “没这种道理,娶媳妇还不能包生儿子呢?” “就是。” “……” “……” 罗士礼扎根于外门,为人仗义,经常帮助人,与之交好,以及受过他帮助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当然不愿意看到他有不测发生,纷纷仗义执言,让宋忠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各位兄弟,这是我自愿的,虽然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大家好,但确实是太过急功近利,害大家浪费了那么多地财物,实在是惭愧之至!若是不做出点补偿,于心不安啊?”罗士礼能说会道,不但绝口不提财物是宋忠等老大的,而且还归功于大家,赔偿于大家,让在场诸人,全都能多分一笔好处,自然皆大欢喜。 “既然罗大哥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却之不恭。”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自然有人承罗士礼的情。 “多谢了。” “……” “那就这样吧!”宋忠等老大对于罗士礼,虽然恨得牙痒痒,欲杀之而后快,但那么多人护着他,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仇恨深埋于心间,待机会来临时,再一举报之。 罗士礼转头望向宋忠等老大,迎着他们犹带着恨意地目光,唇角微微上翘,笑着道:“我们既然只求财,不图命,那就把江别尘扔出宗门吧!之后的事情,就不关我们事了。”不得罪都得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全然无惧,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反正我不分钱,就让我来送吧!各位就在这里,慢慢地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罗大哥说得对,我们只不过是为了灵石罢了,对人命不感兴趣。” “就是,要杀人,让钱益那个老家伙自己杀个够,别想拿我们当枪使。” “没错……” “……” 罗士礼在宋忠等人咬牙切齿地目光中,扶起犹如烂泥一般的江别尘,往宗门出入口走去。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罗大右活了他罗士礼一家之命,他必须报之,纵死也不悔,更何况只是得罪宋忠等人呢? 大不了,他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不出头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房四宝 罗士礼替罗大右一家出了口怨气,也算了结了一份因果,心情不错,走起路来,格外快,三下五除二就到了宗门出口处。 “你是罗大诚家的罗士礼吧!我叫罗候,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罗候曾经在族会上,见过罗士礼一次:“你将江别尘交给我们吧!我们要为主人,以及我们的家人报仇雪恨。” 罗诚和罗定俩人附和道:“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说虚的,我们还有要事,快点吧!”三人自从收到钱蒙的消息后,就一直候在太玄宗的宗门口,等的就是这一刻,都焦急坏了。 罗士礼认识三人,知道他们是罗大右的亲信,当即将肩膀上的江别尘,扔在地上:“三位叔叔,士礼能力有限,只能让江别尘享受些蛮族女仆的服务,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了。”他内疚不已,罗大右活了他一家之命,而他却不敢豁出去,报答此番恩情,汗颜至极,说起话来,心虚不已。 罗候却不是这样看法,他知道罗士礼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能为罗大右一家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不错了:“士礼,你是个好孩子,懂得知恩图报,叔叔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就以微薄身家送予你,希望你能走得更远、更好。”他将身上的储物戒指,扔给了罗士礼。 另外两人也依葫芦画瓢,将身上的储物戒指扔给罗士礼。 罗士礼并不敢收,任由储物戒指掉在地上而不管,他躬身一礼道:“各位叔叔,大右叔祖对我们一家有大恩,我罗士礼虽然只是太玄宗的外门弟子,人微言轻,但也懂得饮水当思源的道理,不说我并没有做什么,就算我做了什么,也是应当的,岂能收你们重礼呢?”他语气真诚,言语坚定。 三人同时回道:“士礼,你就收下吧!我们三人,不仅死了主人,而且还连一家大小也一并死绝了,早就生无可恋,要不是没报复完江别尘和黑风盗贼团的人,我们早就自绝了。”他们心存死志,对于外物,早就不感兴趣了,与其死后便宜其他人,他们更想送给罗士礼,助他走得更远,更好。 “三位叔叔,正因如此,你们更需要灵石,我……” 罗候打断了罗士礼的话:“士礼,黑风盗贼团自有钱益长老负责,无须我们操心,我们只要报复江别尘就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你一定要好好地修炼,千万别丢我们罗家的脸面。”他把话说完,带头转身走了。 罗诚将江别尘扛起来后,也跟着走了。 “士礼,记得为主人春秋祭祀。”罗定边转身,边吩咐道。 “定叔,请您放心,只要有我罗士礼一日,定不会令叔祖的香火断绝,不仅如此,若是我娶妻生子,必会将第一个孩子过继到叔祖名下,以报昔日的活命之恩。”罗士礼对着三人的背影,承诺并且一躬到底。 三人身躯一震,转过身子,一躬到底:“大恩不言谢。”他们一生都跟在罗大右身边,罗大右对他们极好,听到他能有后,均热泪盈眶。 罗候走前,发了封传信符给钱益,将罗士礼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希望他代为照顾。 罗士礼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捡起地上的储物戒指一看,吓了一大跳:“这……这怎么可能,三百多亿块上品灵石,天啊?这少说也是大右叔祖三分之一的身家,三位叔叔竟然将如此重礼送我,叫我如何报答。” 这些财富,是罗候三人替罗大右卖光太玄宗区域内产业所得来的家当,本来是要带到玄天宗去的,却发生了这档子事,最终便宜了罗士礼。 三人走出太玄宗后,罗诚问道:“罗候,我们怎么报复江别尘好。” 罗候如实回道:“杀了他,那是便宜了他,我在吴国都城行商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奇人,此人名叫郭美丽,乃是一位可阴可阳之人,我们不如将江别尘送给他,如何?”他一家六口全惨死在野猪林,对江别尘恨之入骨,岂能容他好死。 江别尘听到可阴可阳四字,顿时发疯似的挣扎,奈何,他早就被人下了禁制,连话都说不出来,如何能挣脱呢? 两人顿时拍手道:“好,就这样。”他们的遭遇跟罗候一样,也是全家惨死在野猪林,都想折磨江别尘。 “郭兄,我有好东西送你,保证你喜欢……”罗候见两人都同意了,发了一封加急传信符给郭美丽。 “罗兄,这个叫江别尘的人,有没有手尾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散修,无权无势,要是有手尾,我可不敢享用。”郭美丽回了一封加急传信符。 “郭兄,此人……”罗候将江别尘如何害他主人一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郭美丽看完传信符后,当即将传信符扔在地下,然后回道:“世上……竟有如此狠毒之人,你送来,就算有手尾我也不怕,我定会为你报此血海深仇。”他因为自身遭遇,所以最讨厌恶人,一听江别尘的所作所为,顿时决定要好好地招呼他。 罗候感谢道:“谢了兄弟,我现在将他送来。” “好。” 郭美丽趁还有时间,走到一间叫作“龙阳之家”的商店里面。 店小二见是熟客来了,执情地招呼道:“郭爷,您大驾光临,要买些什么工具呢?” “文房四宝。” 店小二当即将“文房四宝”取出,逐一介绍道:“郭爷,这是小店新进来的一批上等货色,您看这根蜡烛,别看它平平无奇,它其实是一根神奇的蜡烛,每一滴蜡滴落,都能使人的灵魂痛不欲生,却只痛不伤,您说神不神奇。”为了做成生意,他极为卖力,将货物的功能,开发到极致:“若是在甜蜜时刻,来上一滴,这滋味,想想就能令人陶醉。” “神奇,当真神奇,我要了。”郭美丽大手一挥,将此件宝物,纳入囊中。 “郭爷,还有第二宝呢?你看这皮鞭,虽然平平无奇,但每一鞭抽下去,皆会令人痛入骨髓,欲死而不能。”店小二的口才一流,卖力起来,长袖善舞。 “好东西,我要了。”郭美丽一想到罗候所形容的相貌,就急不可耐,恨不能马上见到。 “郭爷,第三宝更是神奇,乃是一根灵绳,有了它,再难的动作也能完成。” “要了。” “郭爷,第四宝是一根棒子,具体用法,郭爷比小人还清楚着呢?小人就不介绍了。” “都要了。” “对了,还有一样新产品,乃是一个带有灵绳的项圈,不知郭爷有没兴趣呢?” “有新产品,当然要了。” “谢谢郭爷。” 郭美丽买到“文房四宝”后,心情舒畅,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本命之物 张子凌完美结丹成功,令一行人皆面露微笑,开心不已,特别是李灵儿,自抱住张子凌的手臂后,就不曾放轻过,无论是走路时,亦或是飞行时,皆紧紧地抱住,好像生怕他会突然间消失一般。 张子凌被李灵儿的异常行为,吓坏了,想脱身,又不敢反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带着无比尴尬地心情,跟在他师父、师娘的后面,他们走,他带着李灵儿跟着走,他们飞,他带着李灵儿跳上“如意穿云梭”。 本来他还以为回到洞府后,随便找张椅子坐,就会好了,可惜,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不过是妄想罢了,李灵儿竟然挤了进来,抱得更紧了。 “……”事已至此,他除了听之任之外,还真不知有什么好的办法脱身。 众人落座后,丁守中站起来恭喜道:“子凌,恭喜你了,不仅成功跨越了修仙的第二道关隘,而且还完美结丹成功。”张子凌能够有此福缘,他也是打从心底高兴,说起话来,欢喜之意,溢于言表:“自此以后,你将正式踏入修仙的第三步,成为名副其实的金丹真人了。”他调侃道:“张真人,有礼了。” “谢谢大师兄。”张子凌带着李灵儿一起站起,朝丁守中的方向,极为勉强地拱手一礼道:“其实,能够完美结丹,也是侥幸,若是再来一次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成。”他谨守他师娘的教诲,谦虚有礼过头了,虽然会有点婆婆妈妈、不干不脆,但顶天了叫作虚伪,大不了被人在后面说两句,啥事也没有,而狂妄自大则后患无穷,轻则自损,重则家破。 “这个子凌,实在是太过死板了。”宁飞飞望着她这个性格孤僻的女婿,暗暗道:“我只不过是在他九岁时讲解过一次,竟然真的谨守到如今,凡事让三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对于纠正张子凌性格上的问题,早就死心了,干脆不管,细心留意着女儿一脸幸福地可爱样子:“还好我坚持下去,要不然,灵儿哪会那么幸福。”她认为一切皆是值得的。 丁守中熟知张子凌的为人,也没说什么,笑着坐了下来。 “子凌,结丹后,以寻找本命之物为首要任务,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可以放慢,或者干脆抛开。”李显等张子凌和李灵儿这对犹如黏在一起的夫妻,坐回座位上后,轻声道:“本命之物对于修士而言,极其重要,什么都能随便、将就,唯独它不能。”他郑重其事地告诫道:“宁愿在化婴之时,没有本命之物冒险渡劫,也千万别乱选,知道吗?” “飞飞说你性格孤僻,是因为你的天赋灵根所致,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天赋只能算是一个原因,更多地可能,应该是像大师兄。”他有时候看着他这个弟子,会经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大师兄来,都是那么天赋异禀、谦虚有礼、重视亲情:“大师兄虽然也会跟同为青木峰出身的师兄弟们接触,但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有点孤僻的人,只是没有你那么严重罢了。”他在心里补充道:“当然,他没你长得帅气,也没你那么死板。” 他大师兄乃是金、木极品属性,不仅是他师父的开山大弟子,而且还是天赋最高的那一个,可是他因为太急,所以选错了一件木系本命之物,导致他一生止步于金丹,悔之晚矣! “本来以木系为主修功法的修士,渡劫就比较难,可您倒好,急切间,竟然弄了件木系本命之物“苍木剑”,虽然不可否认,确实是件好东西,但却也要了您的命。”他回忆起往事:“师父虽然好面子,从不乱用峰主权力谋利,但他老人家作为一峰之主,又没老婆孩子,孤家寡人一个,身家丰厚,在他倾家荡产地帮扶下,竟然还不能让您化婴,您这个错,也太大了点。”他想起他大师兄的一生,就忍不住的感叹道:“一步错,步步错。” 玄清真人是出了名的护短,为了让张一航能顺利地化婴,不仅把所有的积蓄都耗掉了,而且还借了不少款项,可就算是这样,还是不能令他化婴,被青木峰众修,称之为一大奇事。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没那么明显,没人知道原因,还一直犯下去罢了。 可有了玄清真人这个冤大头后,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了原因所在。 自那以后,只要是以木系为主修功法的人,皆不敢选用木系本命之物。 “师父,您的教诲。”张子凌带着李灵儿再度站起,躬身一礼道:“子凌必定谨记于心,不敢或忘。” “子凌,从结丹到元婴,有三大关卡,一为瓶颈,二为“心魔”,三为天劫。”告诫过后,李显缓缓地介绍道:“瓶颈与阅历有关,只要见识阅历足够,一般都能过,就算过不了,顶多提升不了等阶罢了,没有风险可言,不说也罢。”他对于只要寿元足够,就能依靠游历渡过的瓶颈,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为了张子凌着想,连说都懒得说。 “心魔在金丹期才刚刚诞生出来,威力并不强,只要谨守本心、意志坚定,不被它创造出来的种种幻境所动摇,并不难克服。”他依次介绍道:“天劫是天道降下来阻截修士逆天而行的拦路虎,威力惊人,排在所有劫难的第一位。”当说到重点之时,他加重了语气道:“虽然修真界有无数的奇功妙法、辅助灵具可以帮助修士轻松地渡过天劫,但这些作弊行为,必将惹怒天道,在日后加倍惩罚回来,能不用,最好别用。” “虽然天劫极其恐怖,但好在天道奉行留一线,不会有必死的劫数。”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天道至公至正,当然不会赶尽杀绝,但人会。”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天,可是才微微抬起,就反应了过来:“明明就在洞府中,望个屁。”他苦笑了起来。 “师父,按照您的说法,金丹至元婴这个阶段,也就天劫不好过。”张子凌好奇道:“不知有何方法,能安然渡过呢?” “其实化婴并不难,难得是完美化婴,若是没有太大地追求,走捷径或取巧之路,再配合件专抗雷法的本命之物,要安然渡过化婴天劫,并不难。”李显望着一脸求知欲的张子凌,一字一句地解答道:“当然,你除外。” “为什么我除外呢?”张子凌追问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劫 “天劫分为单系劫数与组合劫数,组合劫数要炼虚之后才会出现,你不太可能见识到,就不去说他吧!“作为人师,李显当然要为弟子解惑,让弟子少走弯路:“单系劫数分为四种(水、火、风、雷)劫,其中,雷劫最强,火劫次之,风劫再次之,水劫最弱。”他娓娓道来。 “水、火、风三劫极为罕见,不说也罢,正常情况下,以雷劫为主。”他顿了顿,看了看正在认真聆听地张子凌,逐渐加重语气道:“雷劫是由雷元素组成,而雷元素的温度之高,比熔岩还高了数十倍不止,如此高温之下,必伴有火,若是普通的火系伤害也就罢了,可是雷劫所伴之火,堪比火劫时的天火,这种程度的火系伤害,只要是主修木系功法的修士,皆为其所克,更何况是你这个纯木天灵根呢?” 他一脸正色地望住张子凌,一字一句道:“你全身上下,从内而外,有哪个地方不是木气充盈之所,像你这种人儿,里里外外皆是火焰的助燃剂,别人受一的伤害,你就要受十,受百,甚至于受千,像你这种情况,注定被雷劫所克,又如何能安然渡过呢?” “师父,那我岂不是要止步于金丹。”张子凌皱着眉头,一脸郁闷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吗?”他才十八岁不到,正处于最朝气蓬勃地年纪,若是现在就结束修炼生涯,那后半辈子岂不是要无聊透顶,数着时间过日子吗? “若是在天地大变之前,方法多到你不信。”修炼生涯才刚刚开始,就要戛然而止,当然会不高兴了,李显并不见怪,望着一脸闷闷不乐的张子凌,以惋惜地语气道:“可是天地已然大变,凡界与灵界断绝了来往,法则之力大乱,天劫的威力也随之而加强了许多倍,其他的属性还好说,虽然麻烦点,但咬咬牙,还是能熬过去,而你这种纯木之身,就惨了,像燃料般,被天劫克得死死地,哪有可能渡劫成功。”他摸着下巴,缓缓道:“除非……”他觉得不靠谱,也就不想说了。 “除非什么。”张子凌一脸焦急地追问道:“师父,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事关修炼生涯,他非常想知道,语气急促。 “除非你的价值大到让宗门帮你,为你布置一种源自于灵界的天地奇阵“内天地锁雷大阵”,取巧渡劫,要不然,你此生就别想化婴了,连捷径之路也不可能会成功。” 希望渺茫,李显本来并不打算说,但他见张子凌执意想知道,也就不再隐瞒,说了出来,可是他又怕打击太过,忙着安慰道:“好在你是纯木属性,寿命比肩元婴,就算不化婴,也不见得差到哪去。” 为了开解徒弟,他比变脸大宗师变得还快,瞬间从一脸严肃地表情,过渡为和蔼可亲、循循善诱,只见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微笑,严肃地语气也转为缓和:“若是你运道好,弄了件增加寿命的木系本命之物,以你纯木属性的加成,在寿命上,甚至于有可能比肩化神,有那么长的生命,也没必要执著于修为,毕竟我们修炼的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与天争命,命都有了,还有什么是看不破的。” “内天地锁雷大阵”是道家大能游历大千宇宙时,观界外界获得灵感而创造出来的奇阵,将一个小世界布满配套的符纹、符箓,然后以阵道炼之,将其炼成鸡蛋大小,再导入人体内的丹田处,与丹田中的金丹、元婴或元神融合起来,构建成一个与宿主完美结合的内天地,以此锁入击向宿主的雷劫,先行困住,待天劫过后,再慢慢地引导而出,以自身实力,逐渐消耗掉天劫的威力,从而渡劫成功。 虽然此方法能误导天道,使之分辨不出来,但每次皆会消耗掉一个小世界,代价之大,除了顶级宗门能偶尔用用外,哪有人用得起。 “师父。”张子凌最爱修炼,若是让他此生止步于金丹,比杀他还难受,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到底有什么方法,能令宗门帮我化婴,请您务必告知。”既然有方法,那就代表有可能,他内心极度渴望着。 “方法只有两个,立功和夺取真传大比第一。”李显就知道张子凌不会放弃,一听他问起,马上介绍并且打击道:“只要你立下的功劳足够大,就能令宗门帮你,同理,只要你取得真传大比第一,名入宗主继承名单中,宗门也会帮你,但是,无论是立功也好,亦或是夺取第一也罢,皆难如登天。” 他根本就不认为张子凌能化婴成功,木系不适合斗战,乃是人所共知之事,凭什么夺取真传大比的冠军宝座,而立功更是妄想。 他认为张子凌是多此一举,修士逆天而行,不就是为了寿命吗? 而有了寿命后,修为不过是次要问题,有必要那么执著吗? “再难,也有希望不是吗?”路途虽然艰辛,但还是有路可走,张子凌眼含斗志,坚定不移地回答道:“况且,我之一生那么漫长,我就不信不能积累出令我化婴的功劳出来。”他性格使然,最不怕的就是困难,只要有方向,他就会向着目标前进,无论多难,皆阻碍不了他的上进之心。 “子凌。”李显看着迎难而上的张子凌,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他大师兄在渡劫前,就曾经对他发表过类似的言论:“面对困难,有勇往直前地斗志是好事,你说得也对,你寿命堪比元婴,那么长的生命里,未必不能积够功劳,一举化婴。”他在心里补充了句:“大师兄,您看到了吗?您的后人,比你更有天赋,更加出色,也更执著。”也不知为什么,当听到张子凌充满斗志地言论后,他竟然认为有可能成功,或者,是他内心深处地真实写照吧!他就是想看着张子凌成功跨过万难,破茧而出。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时来运转 两师徒一问一答地说了半天,令紧靠着张子凌,并且紧抱住他的李灵儿极为不痛快。 “没完没了。”她有点不爽,想出言打断两人的对话,又怕惹张子凌不快,欲言又止、坐立难安:“爹爹也真是的,明知师哥沉迷于修炼,还跟他聊什么修炼的事情呢?”她舍不得怪罪她心中所爱的那个人儿,只好很不孝的将责任都归咎于她爹爹身上。 “坏老头子,师哥才刚刚闭完关,就不能以后再聊吗?讨厌死了。”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了九天时间,正是互相倾诉心中愁肠,加深感情交流之时,却被她爹爹给硬生生地破坏了,让她一脸不高兴:“坏爹爹,臭爹爹,丑爹爹……”她有种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的感觉。 “灵儿这丫头。”宁飞飞对于修炼的事情,并不是太感兴趣,一直留意着女儿,见她露出来的半个脸蛋,从幸福地模样,渐渐地变为不高兴状,瞬间猜出了原因来:“刚刚成为妻子,又分别了九天那么久,肯定是有心里话想私下跟子凌诉说。”她作为过来人,又如何能不知女儿的想法呢? “师兄也真是。”她有点嫌丈夫话多:“明天说,后天说,大后天说,甚至于大大……后天说,也不是不行,为什么非要惹人嫌呢?”做爹的是个大老粗,不明事理,做娘的补救,她非常贴心地帮助女儿获得这个机会:“子凌,你刚刚闭关出来,想必也累了,就先和灵儿回去好好休息吧!” “师娘和你师父,还有很多重要地事情要跟你们大师兄商量,没空管你们。”她随便找了个借口,逐客道:“快点回去吧!”为了帮女儿,她都快用赶了。 “好的,师娘。”宁飞飞带有命令式的语气,令向来听话孝顺的张子凌,不敢不领命:“师父、师娘、大师兄,我们先回去了。”他带着李灵儿站起身,对着他师父、师娘和他大师兄,各行了一礼后,跟李灵儿一起,离开了洞府,回后山树屋去了。 “还是娘亲好。”李灵儿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笑脸,望着她娘亲,笑个不停:“爹、娘,大师兄,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她心里快乐着,说起话来,语气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完全看不出刚刚还不高兴着。 “守中。”两人一走,李显对一直低头喝茶的丁守中道:“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子凌就要到吴国都城任职。”他拿起茶杯,用杯盖刮了刮茶叶,又吹了一吹,才轻轻地呡了一小口,然后,继续道:“想必为师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这个师弟性格内向,处世经验不足,很多事情都不懂,又极易信人,若是一个人出去的话,很容易被居心叵测地人利用。” “为师和你师娘实在是不放心。”他放下茶杯,望着已经抬起头来,望着他的丁守中,一字一句道:“我们决定派你做代表,替我们辅助子凌,不知你是否愿意?”他见他这个大徒弟,沉着冷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忍不住的在心里暗道:“这些年,也难为他了。”他从他大徒弟老到的表现中,就能够看出,他经历了不少磨难。 “不再少年时。”李显想起他刚出师时的意气风发,再对比他现在的圆滑世故,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道:“生活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扎掉了脾气,斩尽了梦想,砍走了年华,扫掉了尊严。” “愧为人师。”李显有时候想想,觉得挺对不起他,收他为徒,完全是因为无聊所致,培养出来了,又没能力照顾,只能让他自生自灭,让他受尽了苦头,而他又极其尊重他们夫妇,只要是他们吩咐下来的事情,他都会任劳任怨,从没报怨过一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自从张子凌完成黑马逆袭,获得内门大比冠军后,丁守中就知道,终于苦尽甘来,时来运转:“狗屁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不过是在外面混久了,碰壁碰多了,学会了藏拙于巧罢了。” “有一百多年的师徒情分在,就算我沉不住气,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将不好的一面,表露无遗,也影响不了大局。”他心中早就狂喜不已,只是他知道,一切的权利,皆在他师父、师娘手上,若是表露太过,会令他保持了一百多年的好印象,荡然无存:“可是,我以后在师父、师娘眼中,将大打折扣,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在飞黄腾达的同时,保持住以往的好印象。” “师父、师娘。”他强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保持着镇定自若地神情,站起身,从容地对着他师父、师娘躬身一礼后,领命道:“您二位请放心,守中定当竭尽全力,辅助子凌处理好吴国之事。”既能守住底线,又能飞黄腾达,才是智者所为。 “守中。”李显坐在椅子上,脸色由轻松转为严肃,交待道:“子凌还小,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年纪,又自幼长于深山中,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你身为师兄,记得多耽待。”他将重任交下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谢师父、师娘栽培。”丁守中感受到他师父、师娘的信任,感动不已,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上,坚定不移地保证道:“守中定会竭尽全力,不负师父、师娘的重托,协助子凌培植好势力,管理好吴国。”他在心里发誓道:“师父、师娘如此信重于我,我哪怕是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得此信任,死又何妨! “守中,此事就定下了,你下去准备吧!”丁守中作为李显的开山大弟子,自幼跟随在李显身边,就算收他的目的不纯,但那么多年下来,又岂能无情,以前苦于手上没权,无法照顾,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修炼资源,起早贪黑、舍生忘死地刷任务、狩猎、充当护卫,如今,时来运转,手握大权,自然要照顾于他。 “俗话说得好,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李显在丁守中转身之时,出声暗示了一下:“有机会的时候不照顾自已人,难道还要装圣人,将机会拱手相让吗?”他对于这个异常听话的弟子,还是很喜欢的,能照顾之时,也是不遗余力。 “师父、师娘这是要栽培我,暗示我可以自行组建班底,并且以这个班底为核心,帮助子凌建立势力。”丁守中听出他师父的暗示后,顿时喜出望外:“师父金口一开,以子凌孝顺听话的性格,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 “我丁守中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时来运转,不用再起早贪黑,过着朝不保夕地日子了。”他立即转身,再度向他师父、师娘行了一礼后,恭恭敬敬地弯腰,慢慢地退出洞府。 “用谁好呢?”他一出洞府,镇定自若地神情,瞬间崩塌了,满面春风地往住处飞去,飞行途中,连发了数百道传信符,来了个呼朋唤友:“不管了,都叫上吧!到了吴国在慢慢挑,好用的以后继续,不好用的送他们十年富贵,也算是不枉一番交情。” 丁守中一走,洞府中只剩下李显夫妇二人。 “师兄。”宁飞飞走到丈夫身边,拿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后,不解道:“你安排守中这孩子帮助子凌,这我能理解,为何还要暗示他,可以自行组建班底呢?” “师妹。”李显站起身,抱住妻子,哈哈笑道:“子凌跃过了龙门,被宗门任命为吴国的护国仙师,就像一个还未开发的大灵石矿,谁都想来分一杯羹。”他爱极了妻子,忍不住的亲了一下:“我们要是不给守中相应的实力,他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护国仙师府内层出不穷地事情呢?”放权,既是照顾,也是无奈,他们夫妇都不是会经营之人,除了丁守中外,哪有人可以用。 “最可怜地还是子凌这孩子。”宁飞飞也听了出来,多少有些无奈,想他们夫妇二人,一个爱种花草,藏书,一个就爱修炼,从没培植过亲信,到要用人之时,才方知,无人可用时的悲哀:“从小内向,最不喜这些勾心斗角,结果他还没赴任,就已经有一群饿狼在等着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李显抱紧了妻子,笑笑道:“子凌夺得内门大比冠军,犹如俗世的状元般,彻底地跃过了龙门,出身又清楚明白,妥妥地根正苗红,宗门不培养他这种身家清白的弟子,还能培养谁呢?”身家清白在绝大多数时候,是没啥用处的,但在有用之时,却有意想不到地大用。 “也是,那么大个帝国,说赐予就赐予,还一赐赐十年,那么大块肥肉,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呢?” “师妹。”李显又忍不住的亲了妻子一口:“你对于宗门的传统,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偏心像子凌这样身家清白的弟子,每次一旦遇到,皆是赐予帝国。”身家清白,代表着干净,不会有隐患。 “原来孩子太过出色,也是挺烦恼的事情。”宁飞飞想起张子凌和李灵儿的登对样,忍不住的赞叹道。 “哈哈……哈哈哈……”李显高兴地笑了起来,笑得别提有多欢快。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人要倒霉之时,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而要走运之时,宅在家中都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 罗士礼正是走运的代表,才刚回到家中,就有执事阁的传令使寻他。 “恭喜、恭喜。”传令使满脸讨好之情,极尽拍马屁之能宜:“罗大哥,你是攀上高枝了,得到钱益长老的赏识,不仅名入执事阁,而且还荣升外门采购使,飞黄腾达在即。”他把他阿谀奉承地功力提到最高,务必令罗士礼满意,或打赏或赏识。 “谢谢你的吉言。”罗士礼故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千块下品灵石,一边递给传令使,一边感谢道:“此番恩情,罗某记住了,待我以后飞黄腾达时,必报答一二。”他同时在心里暗道:“应该是三位叔叔助了我一臂之力,我真是愧疚,得了他们那么多的好处,却没办法报答回来。” “对了。”他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三位叔叔的家人都无辜惨死,已绝后,我若是娶多些婆娘,生多些孩子,继了他们的香火,岂不是报了他们的大恩。”他眼含感激之情,暗暗道:“为了报此深恩,我定多多娶妻,多多开枝散叶。” “先谢谢罗大哥了。”传令使知道罗士礼的出身,也不嫌灵石少,接过灵石并且恭维道:“在此,祝罗大哥步步高升,财运享通。”他礼貌地施了一礼后,转身走了。 “尊使,慢走,不送了。”罗士礼对着传令使的背影,一躬到底。 “叔祖一家的悲惨遭遇,令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钱在权力面前,屁都不是。”他将罗大右家破人亡地原因,细细地回想了一番:“叔祖钱够多了吧!除了那些大势力外,在个人豪商中,就算排不上前三,前十总没有问题。” “可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因为用错了人,导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弄得连钱益长老也护不住,被驱逐出太玄宗区域,最后惨死在野猪林。”他哀其不幸,:“由此可见,商人做得再大,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一个处置失误,就能令千年道行一朝丧。” “有叔祖的前车之鉴。”他定下了往后的路:“我更应该走钱益长老的路,往上爬,若是有朝一日,能像他老人家一样,做到常务长老,那我这一生无憾矣!” 罗士礼在家大摆宴席,把宋忠等外门老大,以及他的那些好友,通通地请了过来。 虽然跟宋忠等外门老大弄得很不愉快,甚至于背地里捅刀子,但不是还没到明面上吗? 罗士礼多年的外门生涯,令他明白了一个至理,多个朋友多条路,若不是他以前广交朋友,施恩莫望报,早就死在此次的冲突中,岂能有如今的风光。 “宋老大、陈老大、林老大……,之前多有得罪,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想弄得不可开交,打算适当让利,与他们握手言和:“小弟在此以一杯水酒,向各位赔罪了。”他站起身,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好。”宋忠随即站起,也有样学样,一饮而尽:“罗采购使,您的胸襟令我等佩服,以前的误会,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小矛盾罢了,哪能当真。”人家腾飞之势已成,愿意主动释放善良,化干戈为玉帛,他如何能不愿。 “我们也有不对,自罚三杯。”陈姓老大等人站起,饮尽杯中酒后,继续自罚。 席间,其乐融融,互诉愁肠,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刀光剑影过。 “罗某在此,感谢各位的大谅。”酒过三巡,罗士礼语气诚恳地道歉并且感谢道:“我之前的鲁莽行为,令各位损失惨重,确实是心中有愧。”他站起身,扫视了全场一遍,让出利益:“为了赔罪,我打算以外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采购权为补偿,无条件的送给你们,直到我的任期结束。” “此话当真。”众人皆坐不住了,纷纷站起并且忍不住的出声问道:“罗采购使,这些权力非同小可,您当真舍得?”虽然他们话这样说,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以及眼神的渴望能够看出,他们非常地想要,只是害怕罗士礼的权势,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当真。”罗士礼有了底蕴后,对财物的看法更淡了,与富贵相比,他更想要地位,能用些许钱财,了结与这班人的因果,他认为值得:“米就给宋老大吧!柴给陈老大,油给林老大……” “罗采购使,大恩不言谢。”众人一脸狂喜,无不当场保证道:“以后只要您一句,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不皱一下眉头。”他们承诺完后,皆带着令牌,满脸春风地离开了。 “我若信你们,岂不是笨死。”罗士礼望着宋忠等人的背影,暗暗道:“若不是志不在此,不想花时间防备你们,你们休想得此便宜。”他转过头对着一众好友道:“剩下的肉菜衣书符纸等等等,皆是你们的,努力发财吧!” “罗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相问。”一位跟罗士礼交情极深之人站起来问道。 “老郑,多年老友,你想问便问,那么规矩干什么。” “哈哈……,就是,你想问什么,就问出来好了,可别像个娘们似的,羞羞答答。”众人大笑并且调侃起来。 “罗大哥,请你如实相告。”老郑不理会众人的调侃,问出心中所想:“你把所有的好处都许了人,那你自己呢?” “我志不在此,我有叔祖的情分在,钱长老会照看我,升迁之路顺畅,还折腾来干什么?”罗士礼半真半假道:“况且,自我叔祖出事后,我深明一个道理,装在自己袋子的灵石,未必是自己的,唯有用出去才是,我不欲为了那些未必是自己的小钱而折腰。” “那敢情好,你不愿折,我们替你折好了。”众人同时回道。 “这个好说,只要你们别弄出大事来,还是能照看你们的。” “那就谢谢了。”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罗诚、罗定、罗候三人带着江别尘,如约赶到郭美丽的家中。 “郭兄,货给你送来了,保你满意。”他们互相打了一下招呼,坐下后,将江别尘扔到郭美丽那边。 “果然是上等货色。”情人眼里出绝色,郭美丽只要长得嫩,都喜欢,更何况是江别尘这种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儿呢? “不枉我花费重金。”他忍不住的望了一下装备:“买了“文房四宝”和一种全新的灵具回来。” “……”三人想起了兔儿爷的传说来,心里有点毛骨悚然地感觉,很不是滋味,只想快点走人。 “郭兄。”他们越想越是害怕,连客套话也顾不得说了,起身告辞道:“您请慢用,我们还有要事,就不打搅您了。”他们虽然极力遮掩,但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傻子都能看出来。 “三位既然有要事,那郭某就不送了。”郭美丽也不见怪,站起身,抬手弯腰,作了一个送客的手势:“请。”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三人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转身跑出房子,并且无不心里暗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别再相见了。” “江小哥。”三人走后,郭美丽坐回椅子,看着缩成一团的江别尘道:“当兔儿爷没什么不好,既能拥有男修的快乐,又能享受女修的乐趣,没什么不好,你说,是吗?”他取出了“文房四宝”,耐心地介绍用法,每当说到厉害之处,他的情绪都会极为波动,或兴奋大叫,或羞羞答答,好像是两个人似的。 江别尘被下了禁止,动弹不得分毫,只能无力地流出泪水来。 此时此刻,他后悔的肠子都发青了,要不是被贪念所蒙蔽,就算只是一个小小地执事阁执事,也过的有滋有味,岂会有此一劫。 万事万物皆有其因果,要是江别尘不将罗大右的消息卖出,岂会害死他们一家。 若是他们一家不死,岂会因此而得罪了钱益、罗诚、罗定、罗候。 要是不得罪他们,岂会有那么多地灾劫,发生在他身上。 他的遭遇,正应了佛家所说的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虽然因果报应一说,虚无缥缈,但此时此刻,由不得江别尘不信。 第一百四十章 角色转换 太阳落山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一些只有晚上才会活动的小动物,纷纷跑了出来,或觅食,或玩耍,或求偶。 后山树屋内,李灵儿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拉着张子凌,不停地诉说着分别后的日常生活。 “师哥,师哥,你都不知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艰辛。”她带着一脸爱意地望着张子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自从与你分别,回了娘家后,吃饭时想着你,走路时想着你,坐着时也想着你,甚至于连睡觉时,还是想着你。”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天性使然,喜欢与不喜欢都摆在脸上,想看不出来都难,如今,更是说了出口,就算张子凌再单纯,再迟钝,纯的像一张白纸,也终于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师哥,我得了相思病。” “好想好想你。”这些天,她一直挂念着张子凌,弄得睡不好、吃不好,以为她自己病了,跑去问她娘亲。 “傻孩子。”她娘亲笑着告诉她:“这是正常现象,只要是新婚妻子,都会如此。” “娘亲。”她脸红了起来,羞羞答答地问道:“这算是病吗?”她觉得很难为情,说起话来,微不可闻,好在她娘亲是修士,听力灵敏,要不然,能听见才怪。 “当然算。”她娘亲笑嘻嘻地打趣道:“这叫相思病,属于心病的范畴,药石无灵,唯有心药方可治之。”她娘亲见她脸更红了,笑着补充了一句:“你心心念念之人,正是对症良药,只需一见,药到病除。” “师哥,我想。”她从回忆中出来,眼中,脸上,尽是爱意:“我喜欢你了。” “……”张子凌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回应好,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李灵儿,当她的听众,用心去聆听她想说的一切。 “师哥……”李灵儿了解她师哥,知道他性格使然,并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说着,这些天来的心路历程。 两个多时辰后,她因为最近太累了,又经常失眠,所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由于她师哥就在身边,所以她睡得特别舒心,嘴角处还犹带着微笑。 “原来。”张子凌将李灵儿抱上床,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犹带着微笑的睡脸:“灵儿竟然那么喜欢我,我还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呢?”他极为自责、内疚:“我真是大笨蛋,竟然如此后知后觉。”他突然间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想来,师父、师娘正是看出了这点,才会执意将灵儿嫁给我。”他回想起跟李灵儿的往事。 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随着他的回忆,通通地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往日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灵儿喜欢我,乃是我的福分。”他看着熟睡中的李灵儿:“我应该加倍的对她好才对。”他手握成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暗暗道:“或许,这样也不错吧!跟灵儿相濡以沫地过完一生。” 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 他师父、师娘对他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般,令他改变了命运轨迹,从一介凡人,蜕变成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李灵儿则自幼陪伴在他的身边,犹如他的妹妹般,令他从来不曾感觉过孤独与落寞,于他而言,他们乃是最亲的亲人,为了他们,放弃一个不切实际地幻想,听从他们的安排,跟李灵儿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没什么不好。 自此,张子凌彻底地转换了角色,不再以师兄的角色行事,而是以丈夫的身份对待李灵儿。 第二天一大早。 张子凌将李灵儿叫醒后,径直走去沐浴更衣。 今日,他要前往传法阁寻找炼体咒术,不得不早起,他太了解李灵儿了,知道她肯定会跟着去,怕被她怪罪,提前将她叫醒。 张子凌沐浴完后,穿好裤子,正准备穿衣服之时。 “师哥。”李灵儿红着脸走了进来,打算帮她师哥整理衣服:“我进来了。” “来了。”张子凌不再有羞耻感,将他手上拿着的紫色四兽麒麟服,递给了李灵儿:“还以为你不进来呢?” “怎么可能?”李灵儿红着脸接过,为她师哥细心地穿上:“我是你妻子,这是我的责任。”她认真的整理着。 “灵儿。”张子凌突然间从后面抱住李灵儿:“有你真好。”他在她耳近,轻声道。 “……”李灵儿年纪还小,脸皮薄,被她师哥突然间抱住,又听到他的情话,哪里还受得了,顿时害羞起来,脸红得发烫。 随着害羞程度地加剧,她的心,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 “灵儿。”张子凌不再像以前一样摸头,而是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李灵儿的鼻子:“师哥要前往传法阁一趟。”他轻声问道:“你去吗?” “……”李灵儿因为害羞而不知所措,所以支支吾吾地,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点头,以示要去。 “那师哥就在外面等你。”张子凌不敢再逗李灵儿,松开了手,放开了她:“你慢慢来,不赶时间。”他语带温柔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撞见 青木峰,后山树屋,沐浴室内。 张子凌一走,李灵儿才平复了下来。 “师哥穿着紫色的四兽麒麟服,那我也应该穿紫色的四兽凤凰服才对。”她急急忙忙地走进沐浴房内,开始了沐浴更衣:“都是紫色,肯定是绝配。”她心里美滋滋地,说不出的快乐:“若是一辈子都那么幸福,那就好了。” 一个时辰后,树屋外。 “还有灵儿。”张子凌召唤出飞刀,跳了上去:“我真要好好地检讨一下我自己,作为丈夫,怎么能将妻子忘了呢?”自明了李灵儿的心意后,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学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一定要吸取教训,自我纠正一番。” “灵儿。”他转身伸出手,邀请李灵儿上他的飞刀:“上来,师哥载你。”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深信,他目前之所以会不合格,是因为不适应,只要给他时间,慢慢学、用心学,总有学会的一天。 “好的。”李灵儿的一颗心,早就系在她师哥的身上,哪会躲闪,伸出手,搭在她师哥的手上,借着一拉之力,跃上了飞刀,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师哥。”她藏不住心事,心里高兴着,脸上也是一副笑脸。 “小心点,今日的风有点大。”张子凌控制飞刀往传法阁的方向,快速地飞去:“记得抱稳了。”在他的控制下,飞刀极速上升,并且腾转挪移,做出种种高难度地动作来。 “嗯。”李灵儿的头,紧紧地贴住她师哥的背,根本就不知道,她师哥为了逗她,故意玩出各种高难度地飞行动作来。 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到了核心区域,下了飞刀,改为手牵着手,散步到传法阁。 两人皆穿着紫色的服饰,走在路上,犹如一对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菲菲,那个李灵儿,长得也太过普通了吧!一点也配不上张子凌。”一位美丽的女修越看越觉得张子凌和李灵儿俩人不配,出言道:“张子凌真是可怜,那么出色的人儿,竟然娶了个那么差劲的妻子。” “丹丹,配与不配,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王菲菲觉得陈丹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若是让张子凌听见了,岂不是平白无故地得罪人吗? “菲菲。”陈丹丹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不会还没听说过吧!”那个传言,早就传遍了太玄宗,只要稍微打听一下,都能知道详细情况,她实在是无法相信,王菲菲竟然没听过。 “听说什么。”王菲菲让陈丹丹没头没脑地问话,给问住了,微微地蹙了蹙眉。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陈丹丹郁闷道:“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她走到王菲菲的身边,贴近她的耳朵,娓娓道来:“据传,张子凌是被他师父、师娘强迫的,并不是真心要娶李灵儿。”陈丹丹当初一听到这个传言,就一直在收集各种版本,如今,早就集各家之大成,介绍起来,有版有眼。 “不会吧!”王菲菲吓了一大跳,一脸不可置信:“这种关系到一生幸福地事情,还能强塞吗?”她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怎么不能!”陈丹丹突然间抱住王菲菲,并且双手其下,掐着她的腰,呵呵道:“现在不是见识到了吗?” “真的假的。”王菲菲被掐得发痒,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可不要忽悠我。” “当然是真的。”陈丹丹缓缓道:“早就传遍了。”她好像身临其境般,说起话来,绘声绘色,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亲身经历过呢? “菲菲,你自个儿好好地想想,要不是强迫,为何连双修大典也没办,就当场成亲了呢?”她语气时高时低,时重时轻:“据可靠消息,张子凌夺冠后的第二晚,就成亲了。”她为了让王菲菲相信,描绘地极为生动,好像就在现场似的:“世上哪有那么巧合地事情,张子凌的师父、师娘肯定是因为他跃过龙门,身价暴涨,所以害怕压制不了他,故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令婚事变成铁案,再不可翻。” “若是真的。”王菲菲听着听着,也有点信了,凡人中的贫民嫁女,尚且要想方设法地举办一场婚礼,更何况是修士,子嗣稀少,若不是情况突然,来不及准备,岂会如此草草行事:“那就太过分了。”她有点替张子凌感到不值,竟然摊上这种师门:“姻缘之事,自古皆是大事,岂可相逼,如此行事,为世人所不耻。”她作为女孩子,对爱情,对婚姻,有美好地憧憬,最不喜强迫之事。 “为了得到金龟婿,让女儿幸福。”陈丹丹嘲讽道:“遭人耻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对于李显夫妇的行为,也是极其不耻,说起话来,鄙视之意,溢于言表:“况且,木已成舟,顶多被人笑个一百几十年,也就都淡忘了,怕什么呢?” “算了。”王菲菲苦笑着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当事人没意见,咱们这些外人,凭什么说三道四呢?”她向来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子凌是被强迫也好,自愿也罢,皆与她无关,才懒得多事。 “也是。”陈丹丹笑笑道:“就是有点可怜张子凌罢了,长得那么帅,竟然要遭这种罪。” “活该!”王菲菲总结道:“他已经跃过了龙门,李显夫妇有什么资格与能力压他,无非是他自己懦弱,不敢争,不敢论,怨不得人。”她一笑置之,转身走了。 “等等我!”陈丹丹追了上去:“真是的,走那么快干嘛?” 张子凌和李灵儿俩人到了传法阁后,就受到吕梁的亲自接待。 “难得来看我。”吕梁热情地打着招呼,一点也不在意在身份上,比张子凌还高级:“记得待久一点喔!”他以老朋友的语气,跟张子凌平辈论交。 “那当然。”人家如此盛情,张子凌也不好驳了人家的脸面。 “来。”吕梁很快就办理好了手续,带着张子凌夫妇二人,去到茶室,冲起了茶来:“喝茶……喝茶……”他天天管着书籍,也是闲得慌,有人陪他喝茶,不知多高兴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互称为兄 “子凌。”喝了一会儿茶水后,吕梁轻声道:“以后你就叫我吕兄可以了,免得太过于见外。”他觉得张子凌对他脾气,也不在意修为辈分:“不知你以为然否?” “吕长老。”张子凌错愕了一下:“不说修为、年纪,单说您的辈分,就已经比我师父高了一辈,我若称您为兄,岂不是比我师父还高。”他忍不住的在心里暗道:“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还肯称呼我为师叔。”他心间嘻嘻哈哈:“哪也不错,我叫他老人家师父,他叫我师叔,赚了。”他觉得挺有意思,偷偷地想道。 “子凌,你年纪轻,有所不知。”吕梁拿起茶杯,用盖子刮了三下,吹了一口:“在修真界,知己特别地难寻,若是真心遇到想交之人,从来就不会论年纪、修为、辈分。”他喝了口茶水:“按照我辈之共识,各交各的,各叫各的,各管各的,没有任何地冲突。”他耐心地解释道。 “还能这样啊?”张子凌忍不住的问道:“哪为什么书籍上面不是这样写呢?”他看书颇多,内含年纪、修为、辈分的,也不少,从来就没见过吕梁所介绍的那一条共识。 “子凌。”吕梁放下茶杯:“我虚长你一千来岁,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并不比你走过的路少,听我一句。”他呵呵道:“尽信书,不如无书。”他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道:“曾经,我也跟你一样,爱书如命,可自从游历了三百多年后,我就明白了过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受教了。”张子凌站起身,拱手一礼:“那就托大了。”他坐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揖了一揖:“吕兄。”他打招呼道。 “这才对吗?”吕梁也照着张子凌的礼数,走了一遍:“修士之间,看得顺眼就聊,看不顺眼就点下头,各走各路,哪有那么多规矩。”他打招呼道:“张兄。” “也对。” “张兄。”吕梁交了一个小友,心情不错:“你住于何处。”他轻声问道:“有空可以走访走访。”他为表诚意,先将他的落脚处,说了一遍。 “吕兄。”张子凌如实回道:“我住在青木峰的后山。”他笑着开玩笑道:“整个后山都是我的,有空过来玩。” “张兄,你有所不知了。”吕梁哈哈道:“我住那里,正是你们青木峰后山出去后转左,近得很,有空记得过来玩。” “好的。”张子凌站起身:“时间也不早了。”他告辞道:“就先告辞了。”他先抱拳作揖,接着拖起李灵儿的小手,笑着走了。 “那就不送了。” 出了传法阁,张子凌想起在藏经阁的事情来。 “好在带了灵儿来,要不然,羞死了。”他虽然如愿以偿地换到了“重力咒”的进阶功法“九转重力咒”,可是付款之时,他才发现不够灵石,要不是有李灵儿在,他就算不被笑死,也将自个儿尴尬死:“看来,妻子还是有用的,嘻嘻……”他花妻子灵石,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了。”张子凌换完功法后,突然间想起他的(爹、娘、兄、姐)过几天就要回张家村:“要去送送才行。”他见时间尚早,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带着李灵儿前往接待院看望他们。 “爹、娘、大哥、姐姐。”两人到达独立院子后,张子凌一时忘形,大声呼叫道:“我们来了,你们在吧!” “在呢!”张子凌的娘亲首先跑了出来:“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叫那么大声干嘛?”她批评道:“吓着我们不要紧,吓到邻居就不好了。”她一边上、下打量着孩子,一边说了几句,让他注意形象。 “就是,不像话。”张子凌的爹也参与了进来。 “孩儿错了。”张子凌弯腰道歉道:“请爹、娘责罚。”他也觉得他不对。 “爹、娘,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张盼盼走出来后,抱住张子凌的另一边手臂:“子凌是太过想念你们,才会失礼了。”她替弟弟解围道:“你们二老也不想想,他平时是多么温文尔雅地一个人,却因为挂念着你们,失态失成这样。”她反批评道:“你们二老好意思说他吗?” “就此打住吧!”张子杰走了出来:“都是一家人,怪来怪去干嘛呢?”他和稀泥道:“爹、娘,你们也真是的,附近的邻居早就走了,子凌平时话也不多一句,难道肯说话,就让他叫个够吧!”他说着说着,嘻嘻道:“免得以后修仙修傻了,变成哑巴。”看着长大的就是不一样,他想怎么调侃,就怎么调侃。 “……”张子凌顿时无语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这种温馨地感觉,只有家人,也唯有家人,能轻言几句,就让他情绪波动那么大。 “好啦、好啦。”黄小梅拉起李灵儿的小手:“进去再说。”她轻轻地拍了几下。 “娘。”李灵儿放开拉着张子凌的小手,握住黄小梅的手,礼貌且温柔道。 “那就进去吧!”张青带头转身道:“还楞着干什么?” “知道了,爹。”张子凌他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多时辰后。 “爹、娘、大哥、姐姐。”张子凌见时候差不多了,起身告辞离去:“我和灵儿先回去了,三天后,若是有时间,定会来送你们,若是没时间,也就不来送了。”他恭敬地逐一弯腰行礼。 “子凌。”张青见儿子要走,顿时急了:“爹知道你现在是大人物,非常忙。”他鼓足勇气:“可是你就算是再忙,也是张家的子孙,理应拜祭一下张家祖先。”他将憋了好久的话,和盘托出道:“爹想你在前往吴国任职前,回一趟张家村,祭奠一下祖先,不知可好?”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想打扰到儿子的修仙生活,然,别人不让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软硬兼施 张子凌夺得内门大比冠军后,水涨船高,成为太玄宗时下最炙手可热之人,名声早就随着夺冠而传扬了出去。 张氏族老们一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太玄宗找张青,逼迫他,要求他务必让张子凌回村祭祖。 自从张子凌名入仙籍后,张青恢复了荣光,当了十一年的老太爷,也非昔日那个只知耕作的庄稼汉,哪能看不出其中的弯弯道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望着一众张氏族老:“说是祭祖,其实也不尽然吧!”他暗叹道:“祭祖,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说词罢了,有与没有,你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令子凌回村。”他看破了原因,当然不愿为虎作伥,装起了糊涂来:“任凭你们说什么,我就是不应,看你们能奈我何。” 不得不说,张青猜得真准,张氏族老们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让张子凌回村,通过祭祖,彰显一下张家村的实力,让周边的势力知道,张家村的守护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说,就算张子凌不回去,也没人会不知道,然,亲自回去和不回去,完全是两码事,为了张氏一族的整体利益,必须让张子凌回村。 “青兄。”张晓意大声疾呼道:“张家村生你养你,乃是你世代所居之地。”他激动地挥舞手臂:“您就不能提携一把吗?”他知道说虚的没用,当即逼迫起来。 “就是。”张晓元站出来道:“你爷爷和你爹是多么明事理之人,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只知自个儿快活,不理会村里死活之人呢?”他小时候跟大他十岁的张青爷爷玩过,也跟过他去放牛,关系不一般,教训起张青来,一点面子也不给。 “……”张青望着这个他爹都要叫一声叔的族老,半句话也不敢应:“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您老之所以会那么想子凌回村,还不是为了您自己。”他低着头,忍不住的在心里反驳道:“说穿了,您不就是为了能载入张氏族谱,放入祠堂中,受后世子孙的香火与仰慕。” “永垂不朽吗?”他将明着不敢说的话,在心里说了一个遍:“您还好意思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他也是有点生气了:“您那么欺负我,若是百年后,好意思去见你的老大哥,我爷爷吗?”心里说归说,孙子还是要装的,他低着头,乖乖地听训:“谁让年纪、辈分都不如人呢?” “朽木不可雕也!”张氏族老们见劝不动张青,来了一个鸣金收兵:“儒子不可教也!”他们一肚子怨气,临走之时,之乎者也了一番,才肯走。 “还好,我们够聪明。”他们是凡人,若是靠自己上、下山,起码要十天半个月:“就是,难道子凌那孩子,知道了我们用他名义坐仙鹤,还会惩罚我们不成。”他们不像张青,深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问都没问一下,直接借了张子凌的名义,坐仙鹤上、下山。 负责控制仙鹤的执事弟子,哪管得了那么多,一验明身份,听他们说是新科状元的亲人,还以为是真的,控制仙鹤,送他们上、下山,严格来说,也不算假,只是没有那么亲罢了。 “晓意,你说怎么办才好。”张晓元也是有点头痛:“张青那小子的脾气又臭又硬,一点也不像他爹和他爷爷,不好忽悠啊?”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岁月来:“老大哥,你看见了吗?”他在心里暗道:“你的曾孙成了仙人,你的孙子也学了一身本事,不像您,怎么忽悠也不好使。”想起那个一直照顾着他的老大哥,他也是怀念不已。 “不好忽悠,也要忽悠啊?”张晓意意兴阑珊地回道:“要不然,是我敢跟子凌说话,还是您老敢跟他说话呢?”他站起身:“就算说了,他会听我们的吗?”他大声道:“那是仙人,而且还是一国之仙师,地位与你我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爹张青,我们不找他,还能找谁呢?” “村长说得在理,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张夫子赞成道:“张青好欺负,当然找他了。” “先生高见。”一众被张夫子启蒙过的族老同时道。 “可是张青现在长本事了,没有以前好忽悠。”张晓元摇头道。 “不好忽悠,那就来硬的。” “怎么硬法。” “祖宗。” “好办法。”众族老皆是人精,一点就通,一说就明。 “那就睡个好觉,明天齐上太玄宗,逼迫张青就范。” “好,就这么说定了。” 众族老也是豁出去了,为了能顺利地载入族谱,铁了心肠的要张青就范,哪会让他推卸。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连早饭也不吃,冲到了接待院,将正在吃早饭的张青,训得像个孙子一样,低头哈腰。 张氏族老们有备而来,先骂了一顿,再出大招。 “张青,你这不敬祖宗的不孝子孙。”他们义愤填膺起来,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们定然将你的名字写在族谱上,让后世子孙以你为耻。”只要是人,就有其弱点存在,张青为人硬气,不怕骂、不怕跪、不怕磕头,甚至于不怕刀子,但他乃是一个出了名的孝子,最是担不起不孝这个罪名。 “我怎么就成了不孝子孙。”张青急了起来,冷汗一直往外冒着:“你们可以骂我,打我,甚至于杀我。”他语气急促地反驳道:“但不可以诬蔑我!”他深受(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影响,实在是担不起不孝二字。 “族里让你叫子凌回村祭祖,你诸多推托,就是不孝。”族老们一起引经据典:“祠堂内有你爹,有你爷爷,有你所有的祖宗,你敢不叫,就是不敬祖宗。”他们望着头颅越来越低的张青,警告并且威胁道:“你是叫,还是不叫?”他们齐齐怒目而视。 “我叫,我叫……”族老们祭出不敬祖宗这个大杀器后,张青瞬间怂了,硬着头皮地答应了下来。 “这才对吗?”一众长老打哈哈道:“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你帮帮我,我帮帮你,才是正理。”他们一脸慈祥地望着张青:“你今日的一番功绩,我们会如实地记录下来,供奉于祠堂内,让后世子孙都能知道你的丰功伟绩。”他们和蔼可亲地说道:“后人会记住你的。” “……”张青望着一众族老,也不知该笑好,还是该哭好:“……”他暗暗道了句:“是知如此,还不如早点答应,白被骂了那么多天。”他在族老们的层层施压下,顶了多么久,结果还是要就范,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 “爹,您放心吧!”父亲既以开口,身为人子,张子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子凌会回去一趟。” “子凌。”张青听到张子凌愿意抽空回一趟张家村,顿时放下了心头巨石,喘了一口大气出来:“那咱们就说定了。”他没了心中那块唤作不孝子孙的巨石压迫后,终于露出了久违地笑容:“爹在张家村等你。”他笑容满面道:“不见不散!” “好的,没问题。”张子凌点了点头:“爹、娘、大哥、姐姐,那我们就先走了。”他打了声招呼后,牵起李灵儿的手,离开了独立院子,回青木峰后山树屋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九转重力咒 青木峰,后山树屋内。 两人从接待院回来之后。 张子凌的坏习惯全都出来了,只见他宅在房间内,疯狂地研究起“九转重力咒”来,对外面所发生之事,完全是漠不关心、置若罔闻,在他没日没夜地反复观摩下,终于在三天后,吃透了“九转重力咒”。 “九转重力咒”一共分为三层(三转、六转和九转),所谓三转,就是“重力咒”的三倍负重压力,其实除了初始不同外,效果跟“重力咒”完全一样,也会随着炼体修为的提高而逐渐增加负重压力,而六转和九转则对应着六倍和九倍。 “九转重力咒”是辅助咒术,并不需要修炼,修炼者可以根据自身需要,随意使用三、六、九转。 张子凌并不知道他自己能用几转修炼,特地用“九转重力咒”内所记载的方法,测试了一下自身。 “晕……,我还以为我多牛呢?”他测试过后,发现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论,根本就承受不起(六、九)转的初始重量压力:“原来,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他除了三转外,别无选择:“既然达不到六、九转的标准,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使用“三转重力咒”炼体了。” “果然是穷文富武。”他忍不住的吐槽了两句:“只不过是三转罢了,竟然要那么大地花销。”他庆幸道:“好在身上的“重力咒”才刚刚解开不久,还没有彻底地消失,能省下不少灵石来。”毕竟铭文符咒刻印在他身上,长达十一年之久,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按照书中记载,上符纹最好地方法为浸泡,以数十种辅助灵药、灵兽血混合在一起,炼制成一种“特殊咒液”,然后再浸泡其中。”他喃喃自语道:“为了效果,恶心点就恶心点吧!”他自幼跟随他师娘学习,不可避免地沾染到务实二字,只要有效果,并不是太在意外形,以及过程恶不恶心。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想到便做,走出了房间,往树屋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间想到:“是哦,我已经一块灵石也没有了,是名副其实地穷光蛋。”他皱起了眉头:“去哪找灵石呢?”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脑袋。 “师哥。”李灵儿本来坐在椅子上吃灵桃,忽然见到她师哥出来了,还高兴地将灵桃放下,打算聊会天,可他倒好,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竟然自顾自的往外走去,她一生气,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吃起灵桃来,可谁成想,他竟然就那样站在门口,摸着头,像个傻子一样,呆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你在干嘛?”她忍不住问道。 “对了,我怎么会那么笨呢?我可是有妻子的人,我没灵石,灵儿有不就成了吗?嘻嘻……”张子凌转回身子,双眼闪烁着光芒:“我真聪明。”道宗讲究夫妻同体、共同进退,当他转换了角色后,变得老实不客气,将主意打到妻子的嫁妆上去了。 “灵儿。”他上、下打量着李灵儿这个师妹、妹妹、道侣:“你身上还有多少灵石。”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师哥要购买修炼材料,大概需要四千万块下品灵石。”他一边要求,一边走向他这辈子最为亲密无间地伴侣处:“有没有呢?” “灵儿这里有差不多五千万块下品灵石,够用吗?”李灵儿在出嫁之时,她娘亲给了她不少嫁妆,并不缺灵石:“若是不够,我现在就去找娘亲要。”女生外向,她并不认为回家拿灵石补贴她师哥,有什么不对之处,相反,她还乐意如此。 “够了。”张子凌有了李灵儿这个后盾后,底气十足:“咱们走吧!”他三步并做二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小手,一起走出了树屋,前往宗门坊市购买“三转重力咒”的材料。 两人在坊市找了半天,终于将“三转重力咒”的材料找齐,这些材料杂七杂八、数量众多,加起来一共花了三千七百万块下品灵石。 “灵儿。”张子凌买齐材料之后,心急如焚,哪还有时间陪李灵儿逛街:“咱们回去吧!”他不等她回答,就拉起还想继续逛街的她,离开了宗门坊市,径直回青木峰后山。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修炼。”李灵儿在心里幽幽道:“也不怕炼傻了。”她想起她师哥进入修炼塔之时,她娘亲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灵儿,子凌的性格比较孤僻,思想也单纯,没什么花花肠子。”她娘亲眼含笑意地望着她:“这种男人呢?”她娘亲走了过来,抱住她:“虽然不解风情,但却是最好的丈夫,你永远都不怕他被人勾搭了去。”她娘亲在她耳边,轻声道:“再加上他跟你自幼一起玩到大,将你宠入了骨子里,虽然闷点,但不怕不能一辈子。”她娘亲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你既然喜欢他,选择跟他一辈子,那就要学会包容他的缺点,知道吗?” “这样也不错。”她心里忍不住的窃喜起来:“一辈子就只有我陪着,嘻嘻……”她的脸色就像阴晴不定地天气,先由晴转阴,再由阴转晴,变化速度之快,让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她曾经不开心过。 张子凌早就心痒难耐,一回到树屋,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拿起材料就急匆匆地往沐浴室,快跑而去。 他这种我行我素地作法,若是还是一个人之时,确实没问题,但问题在于,他已经跟李灵儿结为道侣,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丈夫,作为丈夫,他跟李灵儿一同出去,一同回来,竟然就这样将她扔在一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径直跑去研究他的秘术,实在是太过分了。 “呆瓜!”好在李灵儿自幼跟张子凌一起长大,对他的孤僻性格,实在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一点都没有生气,要不然,还真的会以为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 张子凌一进入沐浴室后,用纯木灵力配合一粒灵植种子,构建出一个大木桶来,大木桶一弄好,他先将手上的所有灵药,弄碎成粉末,接着扔进大木桶内,再将数种灵兽血倒入其中,然后用灵力,不停地搅动起来。 四刻后。 在张子凌的一番努力下,终于将灵兽血与灵药,均匀地搅混在一起,他开始念动“三转重力咒”的咒术,随着咒术的念动,大木桶内的混合液体开始发出光芒来,百息后,“特殊咒液”终于大功告成。 “好臭。”张子凌捏着鼻子:“又腥又臭,还恶心人。”他一脸嫌弃地望着大木桶内,五颜六色的“特殊咒液”。 “死就死吧!”他先脱光衣服,接着跳进大木桶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始终牢记着他师父这句话:“好痒。”他一进入灵液内:“好烫。”他先痒后烫,难受极了:“又痒又烫。”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看我好 我看你好 张子凌又痒又烫,浑身不自在,实在是憋不住了,吸了一口气进来,这口又腥又臭的气味,难闻至极,令他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救命啊!”他被这口气呛到,咳嗽了起来,随着“咳咳咳……”的声音响起,他又吸入了数口带有腥臭味的空气,直把他呛到受不了,差点被呛晕了过去。 “靠,这种功法是谁研究出来的,也太变态了吧!”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算适应了过来,两眼无神地望着五颜六色的“特殊咒液”,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 “若是早知那么难受。”他在心里郁闷道“我宁愿效果差点,也要请符纹师,帮我直接刻印在身上。”他欲哭无泪:“也不要受这种苦。”人生若有早知道,岂有后悔二字。 他浸泡了大约半个时辰,灵液好像找到家一样,疯狂地往他身上涌入,随着灵液不断地进入他的皮肤,他身上早已消失不见的蓝色圆圈图案,重现其身,当蓝色圆圈图案彻底地成形,他身上已经消失多时的重量压力,再度加之其身。 随着浸泡时间的不断增加,圆圈图案的颜色,也越来越深,并且慢慢地变为深蓝色。 “好难受!”张子凌浑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处是不痒的,双手不停地挠痒痒:“好痒……”他痒死了,越挠越用力,直把身上挠得到处是伤痕,可是挠脱皮了也不解痒,只能一直挠一直痒。 “好烫!”他后背、脖子、前胸、大腿内侧皆挠出了血来,当他挠到快发疯之时,骚痒难耐地感觉顿时消失不见,随之而出现的是,烫入心灵深处的滚烫感,这种感觉,犹如将他放到火上烤一般,令他全身的温度,快速地升高起来,甚至于连体内的血液,也有点要沸腾的感觉。 好在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要不然,他真有可能会发疯。 “原来如此。”他望了望周围,发现大木桶内的“特殊咒液”,全都消失不见了:“特殊咒液化作了墨,进入到我的皮肤里,像刻符一样,刻出了铭文与图案。” “圆圈图案那么多,一看就能知道,是如同沙包般,加诸于我身上的重力来源,而铭文那么稀少,应该是为了增益效果,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作用,构建成了“三转重力咒”,好巧妙地设计啊?”他忍不住的佩服道:“那些前辈高人,真是聪明绝顶,啥玩意都能想出来。” “身上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还是先沐浴,再说其他吧!”他还没站起身,就发现重力压力太大,又坐了下来:“初始是原来的三倍,再加上叠加效果,果然不是盖的。” “这味太难闻了,要洗多几次再行。”他慢慢地爬出大木桶,像老人般,弯着腰,缓慢地往沐浴室的方向,走去,为了清理掉身上的那些腥臭味,他先泡了好几次澡,然后再用清水冲洗身体,当他再也闻不到腥臭味之时,才费力地穿起衣服来。 “我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在村里见过的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他想起在张家村时的生活来:“那时也挺快乐,不是被姐姐背着到处走,就是跟人玩捉迷藏。”他想到了姐姐:“真有点对不起姐姐,以前她经常会跑去偷听张夫子讲课,却因为我经常哭闹,骚扰到其他人,弄得她再也听不成。” “还有哥哥,老是被我欺负,不是撒尿在他身上,就是拔他的头发。”他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慢悠悠地走出沐浴室:“这辈子做小的,真是赚到了,嘻嘻……”他因为那些快乐地往事而窃喜不已。 “有你们一路陪伴,真好。”他虽然每走一步都会很吃力,但他沉浸在快乐地回忆中,一点也不感觉到累:“我一定要守护好他们,只有他们,也唯有他们在,我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记起他师娘的话来:“凡人皆说修士铁石心肠,一点人情味也没有,这种说法,说对也对,说错也错。” “他们不曾经历过修士的苦,又如何能够了解,面对亲人老死而无能为力地滋味。”他师娘娓娓道来:“子凌,生而为人,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到无情,我们修士的寿命太过于悠久,悠久到凡人亲人全走光了,还依然正值壮年,这种事情面对的多了,慢慢地就不敢对凡人有情与爱,最终变成凡人口中所说的铁石心肠。” “也可以换种说法,是不敢对凡人有情与爱,因为曾经伤透了心,所以害怕有了牵挂,会再次受到伤害。”他师娘经历过亲人离去而无能为力地痛苦,介绍起来,语气充满着悲伤之意,宣染力十足,令他十分之害怕:“若是有修士孩子、道侣的还好些,若是没有,不是变成性格孤僻,就是专注于某一样事物的怪人,不过,无论变成哪一种,皆不是好相处的,这也是我们修士遇到知己时,会两肋插刀地原因所在,究其根源,空虚寂寞罢了。” “子凌,凡人有凡人的难,修士也有修士的苦。”他师娘总结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罢了。”有时候,生命太过于漫长,也并非好事,受得了还好说,若是受不了,乃是一种折磨。 到了晚上,张子凌开始适应“三转重力咒”的重量压力。 “试试看有没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他决定测试一番,试一试到底有什么影响:“先跑几步看看。”他迈开脚步,跑了起来:“行动不便捷,跑不了。”他以正常的步速走路,以及正常的力度,控制手臂:“日常生活,没有一点影响。” “斗法。”他性格执著,不试完不死心,特地走到树屋外,试了一下术法:“慢得像蜗牛灵兽一样,除非有傻子站在那不动,让我缓慢地施放术法,要不然,想都别想。”他喃喃自语道:“反正是前往吴国任职,又不用战斗,动作慢点就慢点吧!”他自我安慰了起来:“更何况,随着身体的适应,动作肯定会渐渐地灵活起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美丽的误会 “炼体咒术已成。”张子凌迈着步子,往树屋前行:“还有将近三个月时间,干些什么好呢?”他一边散步回去,一边思考着:“对了,趁着还有时间,实验一下“死去活来大法”,看一看,还有没有用。” “异能,催生。”他想到便做,运起“乙木长生诀”,将那些早已摘光的灵果催生回来:“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他晋升金丹初期,修为暴涨,催生能力再度增强,只用了短短地数个时辰,就将已有的灵果树,催生回挂满灵果的状态。 “既然异能强了那么多,那就几棵一起来吧!”他取出五颗灵果种子,依次种下:“异能,催生。”在他的纯木灵力催生下,灵果种子迅速地生根、发芽、小树苗、小树、大树、开花、结果、成熟:“果然是今非昔比。”他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将五棵需要数十年树龄才能挂果的灵果树,催生到挂满果实。 “继续。”他这次取了十颗灵果种子:“这次有点难度了。”他催生之时,种子的生长速度跟第一次差不了多少,却明显吃力了许多:“以此推数,我的一身灵力,应该能催生五十棵灵果树。”他的催生能力,比以前强了十倍还不止,当时,他将“死去活来大法”修炼到极限时,确实能催生出数十棵灵果树,但那些皆是数年火候就能挂果的,跟现在的需要数十年火候,才能挂果的灵果树,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透支灵力还是太慢了,二十棵一起来吧!”他为了加快速度,加大了催生难度:“好累!”他体内的灵力流逝很快,按比例,比刚才十棵一起时,还多了不少:“再来一次,应该就会透支了。” 数个时辰后。 张子凌的灵力,终于彻底地消耗殆尽,顺利地进入到透支状态,灵力一透支,那种久违地异常现象,再次出现。 “就是这种感觉,跟喝醉时一样,头重脚轻,走路时摇摇晃晃。”他有时候,都在怀疑他自己,是不是被他师父训练出毛病来了,别人不舒服会马上停止,而他,却会有点高兴:“摇摇欲坠,这种感觉不错。”或者,他因为八年的地狱式训练,留下了后遗症,内心渴望着挑战难度,挑战痛苦极限。 “不行了,快回树屋。”他左摇右摆的往树屋走去,可是天旋地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他举步维艰:“麻烦了,眼皮越来越重。”他慢慢地抬不起脚来,蹲了下去:“对了,我又不是一个人住,我还有灵儿。”他突然间想起他有道侣。 “灵儿,灵儿……。”他大声地叫道:“灵儿……”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只是叫唤了几声,李灵儿就从树屋里走了出来:“师哥,怎么了。” “快扶我,我快不行了。”他心下一喜:“有妻子也不错,不用再像以前孤家寡人时那样,自己爬回树屋。”他蹲在原地,等待着李灵儿。 “师哥、师哥。”李灵儿冲了过去,抱住她师哥:“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她急得哭了起来:“呜呜……”关心则乱,她还没问清楚具体情况,就已经先哭了起来了:“呜呜呜……” “原来如此。”张子凌虽然难受极了,但他心里却是暧暧地:“法、侣、财、地,难怪道侣高居修仙四大要素的第二位。”他强忍住不适,想出声安慰妻子,可是他的声带像被撕裂般,刺痛难忍,发不出声音来:“妻子的一句问候,一句关心,可以温暧修士的心灵,令修士不会因为孤独而渐渐地变得冷漠。”他的身体被灵力透支的后遗症,折磨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好在,他的思维能力,是正常的。 “冷漠多了,必生无情,人一旦无情了,还是人吗?”他在李灵儿的哭泣声中,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了道侣的意义:“纵然唯我独尊,寿命无期,有意思吗?”他在心里坚定不移地否定道:“没意思,我宁愿实力低微,一路有人分享,也不愿孤独地天下无敌。”人之初,性本善,修士并非无中生有,而是人类通过修炼而来,除非天生腹黑之人,要不然,冷酷无情皆非一朝一夕而来。 “灵儿。”他休息了一会儿,喉咙的刺痛感减轻了许多,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你不用耽心。”他忍着巨痛:“师哥没事。”他安慰着妻子。 “真的吗?”李灵儿大喜过望,紧紧地抱住她师哥,当她感受到他还在时不时的颤抖着时:“你到底怎么啦?”她害怕了:“你不要离开我啊?”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呜呜呜……”人都颤抖成这样,哪像没事。 “我真的没事。”张子凌本已不能动弹之身,在听到妻子哭泣声之时,像得获得了某种力量般,竟然奇迹般的伸出了手,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你不用耽心。”他安慰道:“别哭了。” “真的吗?”李灵儿犹自不信地问道。 “真的。“张子凌神情颓然地望着妻子:“扶我回树屋休息吧!”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这就扶。”李灵儿止住了哭泣,小心翼翼地扶她师哥回树屋:“周围怎么多了那么多地灵果树呢?”她在扶她师哥的过程中,发现了周围多了数十棵挂满灵果的灵果树:“莫非是师哥他因为要前往吴国任职,所以害怕我没有灵果吃,特地为我而种植出来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她心中有了答案:“这个呆瓜,永远不会表达自己,只会蛮干,肯定是他想赶在前往吴国前,种多点灵果树出来,结果,弄巧成拙,把自己弄成残废,五劳七伤。”她心里一喜:“讨厌,说一下会死吗?”她说着讨厌,心里却美滋滋地,说不出的高兴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疯狂植树 张子凌被妻子搀扶回房间躺下后,总算舒服了许多。 “师哥,好些了没。”李灵儿倒了杯热茶,端了进来:“喝口热茶,暧暧肚子。”她扶起了她师哥,将茶杯递到他嘴边。 “好很多了。”张子凌顺势喝了口茶水,再平躺下来:“我估计要四、五天时间,才能完全地好利索。”他安排道:“你最近几天,若是饿了,要么回娘家吃饭,要么摘些灵果顶肚子吧!”于他而言,对李灵儿好已经是一种本能,就算他再不舒服,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关心起她来。 “你都病成这样了,让我哪敢走开。”李灵儿在怀内取出了条手帕,细心地替她师哥擦拭时不时冒出来的汗水:“我发张传信符,让娘亲做好我们的饭菜,再叫些童子送过来吧!”她安排起她娘亲来,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也就你能吩咐师娘做事了。”张子凌心虚地回道。 “娘亲最爱做饭了,做多两人的饭菜,不过是举手之劳之事。”李灵儿一边擦汗,一边回答道:“再说,灵儿最喜欢吃娘亲做的苦瓜炒蛋。”她只要想吃,她娘亲都会做给她,并不觉得难。 “师娘爱做饭,是疼你,也不见她天天做饭给师父吃。”张子凌忍不住的在心里想道:“算了,有饭吃就行,管那么多干嘛呢?” “师哥,我去洗下手帕,等下再来。” “去吧!” 张子凌侧过一边,望着妻子走出房间:“既然道侣那么重要,那为什么佛门要禁婚娶呢?”他闲得无聊,东想西想起来:“是了,佛门有信仰可以代替道侣的作用。”他茅塞顿开:“而反观我们道宗,随缘惯了,那有什么信仰可言。” “佛门中人无聊了,可以跟佛聊天,而我们道宗之人无聊了,要么跟知己,要么跟妻子。”一理通而百理明,他想对了方向,一下就想出了原因来:“方法虽不同,但异曲同工。” 修士寿命悠长,待亲人都不在之时,若是连个倾诉心事地对象都没有,是很容易变得偏执的,时间一长,高处不胜寒,想不变成自私自利兼冷酷无情都难。 这时候,不同的流派就会有不同的应对手段,佛门以信仰抑制婪念,魔门以发泄婪念来解决问题,而道宗之人,在信仰这方面,极其随便,想信就信,不信就不信,缺乏替代手段,道侣就应运而生,成为排忧解闷地最好方法。 张子凌对透支灵力的后遗症有了抗性,只是花了四天时间,就完全地恢复过来。 “果然有效。”他只是用内识之法,稍一检查,就发现了“死去活来大法”还有用:“一倍的加成,底子越好,作用越大。”他兴奋了起来:“我要快点将修为提高到极限才行。”他带着一脸狂喜地跑出了房间,跑出了树屋,继续未完成之事。 “师哥,你哄我两句就可以了。”李灵儿见她师哥又在疯狂地种植起灵果树,在心中想道:“哪用得着那么辛苦。”她又耽心,又窃喜,也不知应不应该说出来:“怎么办才好呢?” “我若是阻止他,岂不是拒绝了他,若是打击到他,他以后不再对我好,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她十分之纠结:“可是不阻止他,以他的一根筋,不把他自己弄成五劳七伤,根本就不会停止。” “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一想起她师哥躺在床上痛苦几天几夜,就会心疼不已:“怎么办,怎么办……”她患得患失,在树屋外走来走去。 数个时辰后。 张子凌如愿以偿地瘫痪在地,错迷了过去。 “呆瓜!”李灵儿眼泪都急了出来了:“你就不能学会用语言来表达吗?”她恨不能抽她师哥几巴掌,可是手掌才刚刚伸出,又心软了起来:“还是先检查一下吧!”她用灵力游走她师哥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筋脉,尽是裂痕,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要是你以后不要我了,让我怎么办,呜呜……”她摸着他那张英俊得不像话的脸庞,心痛得不能言语。 张子凌这次明显比第一次伤得多,躺了三天三夜,一直就没有苏醒,只是偶尔会无意识地发出一些因为痛苦而发出来的呻吟声,李灵儿容颜憔悴了许多,这几天,她心力交瘁,也不知哭了多少遍。 “灵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飞飞连续做了那么多天的饭菜,觉得奇怪,特地来到树屋找女儿:“快告诉娘亲,是不是子凌欺负你了。”她心疼地抱住女儿。 “娘亲,我要不要阻止师哥啊?”李灵儿一见到她娘亲,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般,连忙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他再这样下去,我怕他熬不住。”这些天,她难受极了,又想阻止,又怕阻止。 “若是出自本心,还是不要阻止为好。”宁飞飞松了一口气,摸着女儿的头:“子凌性格孤僻,不太爱表达自己,他全心全意地种灵果给你吃,就是一种表达爱意地方式,若是阻止他,会让他觉得你不爱他。”她心里窃喜不已:“我就知道,将灵儿嫁给子凌,准没错。” “可是,可是,可是……”李灵儿可是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傻孩子,不用可是了。”宁飞飞安慰道:“子凌乃是纯木天灵根,天生就拥有自愈能力,暗伤暗损于他而言,根本就不会有问题。”她拉着女儿到一边坐下:“你应该高兴才对,咱们女人一辈子,求得就是一个对得人。”她宠爱地替女儿擦拭泪痕:“你遇对了人,满天下的女人都羡慕着你,于我们女人而言,还有什么对这,更值得高兴之事。” “真的吗?”李灵儿在她娘亲的劝慰下,止住了泪水。 “当然是真的。”宁飞飞轻轻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男女之间的情感,发生地最多的莫过于单方面的爱,而两情相悦,可以说是世上最难之事,那么低概率的事情,都让你给遇着了,还不快点偷笑。”她逗弄着女儿。 “嗯。”李灵儿破涕为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满山灵果 “谢天谢地,灵儿嫁对了人。”宁飞飞回到洞府后,生怕女儿茶饭不思,每天都会用上好的灵米煮饭,再抄上几个她最喜欢吃的菜肴(苦瓜炒蛋、香菇炒肉片、姜丝炒牛肉……)。 “子凌昏迷着,饭不好喂,还是炖些汤水给他吧!”她除了为女儿弄上一些香软可口的饭菜外,还会为张子凌精心炮制一些汤水。 “蜜里调油。”人若高兴,干什么都来劲,她为求食材新鲜,每天都会早早地起床,跑到宗门坊市旁边的菜市场处,买上一些新鲜的食材回来:“真好!”她还特地的安排了一个童子,专门为女儿、女婿送饭菜。 五天后。 “灵儿。”张子凌睁开眼,动了一下,就发现李灵儿叭在床边睡着了:“你怎么睡在这呢?”他叫了几声,见她没应,猜出了原因来:“想必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累坏了吧!” “难为你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下了床,将她抱上了床,替她盖好了被子:“从小娇生惯养,却嫁给我当佣人。”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喃喃自语道:“你就睡多会吧!”他小心地抬起脚,往外走去。 “看这天色,估计在三更左右。”树屋外,明月当空,星光璀璨,美丽极了。 “好强!”他随手扔出一粒灵果种子,随便注入了一些纯木灵力,灵果种子就疯长了起来,只不过短短地半个时辰,竟然就挂满了灵果。 “异能是进化了吗?”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犹自不信,十息左右,他双眼狂热了起来。 “我纯木都那么强了,若是伪至木,或者传说中的至木,那要变态到什么程度。”他羡慕了起来:“算了,那些永远也达不到的程度,多想无益。”他抛开了杂念:“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将我的灵力修为,提高到极限状态。” “干就是了。”他是行动派,说干就干,从来就不曾拖拉过:“异能,催生。”他直接翻了一倍的数量,每次皆是四十棵一起催生。 太阳初升之时,李灵儿醒了过来,她发现在床上睡觉,马上高兴了起来:“师哥终于好了。”她心中高兴,连洗漱穿戴也顾不上了,冲出了房间,冲出了树屋。 “呆瓜!”她冲出树屋才没走几步,就见到张子凌昏迷在灵果树下:“想表明心意,直接说不就完了,有你这么傻的吗?”她快跑过去,搀扶起她师哥:“就算要用这种方式,也可以慢慢来嘛?”她又是心疼,又是高兴:“我们都是道侣了,有的是时间,你就不能慢慢地种吗?”她嘴上嫌着,手上却是温柔得很,不但细心地为她师哥擦拭汗水,而且还替他宽衣解带,盖好被子。 之后的两个多月里,张子凌就像吃了兴奋类灵药一样,不知疲倦为何物,先是七天醒一次,再是六天,五天……一天,无论昏迷了多少天,只要他醒来,定会像发疯了一般,跑到树屋外,疯狂地种植起灵果树,无论李灵儿怎么唤他、摇他,都没有任何地反应。 李灵儿害怕她师哥出事,发了封传信符,将他的详细情况,通通地告诉了她娘亲。 “子凌的情况,说好听点,就是物我两忘、天人合一,说难听点,就是得了癔症,乃是一种心病,无药可治。”宁飞飞见多识广,很快就猜出了原因所在。 “娘亲,那师哥会怎样。”李灵儿双手用力地扯着裙子,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不会出事吧!”她揪心极了,说不出的难受来。 “放心吧!”宁飞飞安慰道:“癔症是一种强烈地自我暗示,必须靠他自我苏醒,若是没人在身边照顾,确实很危险,可他身边现在不是有你吗?” “灵儿,只要你细心地照顾他,不让他缺衣少食,等他办完他想办之事,自然就会不药而愈,苏醒过来。”她在心里窃喜道:“要解开癔症,方法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然,一对小新人的感情正在升温,为什么要去破坏呢?”她了解癔症,清楚张子凌的情况,并不严重,哪会插手其中,破坏两人共度一个,可以让他们回忆一生的温馨时刻。 “那就好。”李灵儿像是听到天籁之音般,由悲入喜。 就这样,在宁飞飞的有意放纵下,张子凌一直就没苏醒过来,而李灵儿则一直在默默地感动,默默地照顾,两人这个美丽的误会,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持续了下去。 “这都是我干的吗?”张子凌将近三个月的疯狂举动后,树屋外早就大变样,方圆三百里内,皆被他种满了挂满灵果的灵果树:“不管了,先检查一下自己。”他以内识之法,观察了一下自身。 “一倍。”他运起“乙木长生诀”,一边催生身前的灵桃树,一边以神识观察自身的筋脉:“看来,这就是“死去活来大法”的极限,不能再增加了。”他当场没了动力。 他就是一个苦修士,修炼起来啥都忘了,到现在都还没想起,他曾经答应过李灵儿,要将后山种满灵果,让她随时随地都能挑着吃,而他,竟然在无意中完成了这个承诺,也不知算不算天意。 若是算的话,两人或许真的有宿世姻缘也不一定。 当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后山树屋外,种满了三百里方圆的灵果树时,青木峰开始流传着一个极其感人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正是张子凌和李灵儿。 在故事中,张子凌害怕前往吴国任职后,他的妻子没有好的灵果吃,特地扔下了一切工作,日以继夜地将后山树屋外,种满了挂满灵果的灵果树,让他妻子随时都能吃到最好的灵果。 随着这个传言的扩散,太玄宗的低阶弟子,皆知道了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当这个感人肺腑地故事,传遍太玄宗后,众多女弟子在感动地一塌胡涂的同时,不可避免地羡慕嫉妒恨起来,而张子凌的爱妻之名,也自然而然地传遍了整个太玄宗。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旁敲侧击 “肚子有点饿,去打叫野鸡回来烤吧!”张子凌的努力得到回报后,心情十分之舒畅:“灵儿爱吃,要挑只大点的才行。”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连动身前往后山抓野鸡那么小的事情,都觉得兴奋莫名。 “修真界的称号,果然不是乱取的。”他长年狩猎,捕猎小动物的手段了得,只是一会儿,就抓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鸡回来:“比如我的纯木天灵根,跟传说如出一辙,皆是那么神奇,一点夸大的成分也没有。”他心情平复了下来。 “不,不但没夸大,而且还往小了说。”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正在握住铁棍的双手:“我的异能,明显比书上所描述的,还要强悍了许多。” “强悍到令人发指地炼化、恢复能力,天生自带的(自愈、治疗、催生灵植)等异能。”他一边烤,一边想:“再配合上“死去活来大法”,实在是太过逆天了,不但能开发经脉和丹田,使自身的灵力修为,远超同阶修士,而且还能顺便培植灵植赚钱,真正的做到发财、修炼两不误,辅助能力之强,确实冠绝所有灵根。”他也不想想,能成为修真界公认的称号,哪个不是经过无数前辈大能验证过的,要是有一点名不副实,早就让人给揪出来了,岂能成为传说,流传千古。 张子凌一边烤鸡,一边想事情,并没有理会走过来的李灵儿。 “这个呆瓜,永远只会做,不会说,闷葫芦一个。”她对他的为人品性,十分之了解,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呆瓜!呆瓜!呆瓜……”她自从在心里帮他改了这个称呼之后,就越来越喜欢这样称呼他。 “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非常自觉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然后抱住他的手臂,注视着正在专注于烤鸡的他的侧脸:“师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爱修炼了。”她想起她娘亲的话:“夫妻若想长久恩爱,重在包容与谅解,简而言之,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师哥长得真英俊。”她看着看着,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就是太不爱说话了。”她其实也知道,他在她面前,算是话多了,若是对别人,从不主动跟人聊:“对了,我怎么那么笨呢?”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来:“他不爱说,我引导他不就得了,嘻嘻……我真聪明。” “师哥。”她鼓起勇气:“你的心意,灵儿都收到了。”她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从今以后,灵儿会努力修炼,努力学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她直视着一脸惊讶的他:“绝不会辜负,师哥对灵儿的情意。”她大胆地表白道。 “砰!砰!砰砰砰砰……”她的心,一直乱跳个不停,而她的脸,也因为害羞而彻底地红了起来:“砰砰砰……”她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再直视他那双好像会勾魂摄魄地大眼眸。 “灵儿这是怎么啦?”张子凌不知前因后果,对于李灵儿没头没尾地话,感觉到一头雾水,百思而不得其解:“又是心意,又是修炼,又是妻子。”他暗暗地想道:“一点也懂不听。”这两个多月来,他一直就沉浸于自我的世界中,才刚醒转过来,就听到这些胡话,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女孩子成为妻子后,都是这样古古怪怪,说话颠三倒四吗?”他看了看低着头,红着脸的李灵儿:“要是往后都是这样,那要怎么办才好。”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头:“根本就听不懂,让我如何回答好。”他不知个中缘由,想到一个头两个大。 “不管了,就回答灵儿努力修炼这件事。”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对,她平常那么懒惰,从来就不愿沉下心来修炼,此次虽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但愿意修炼,总是好事。”他自作聪明,将不能理解地问题抛开,直接回答他在意之事:“我应该鼓励她才是,对,没错,就这样。” “灵儿。”他扬了扬嘴角,微笑了起来:“肯努力修炼是好事。”他笑着鼓励道:“你有这样的决心,师父、师娘可以放心了。”他那么疼李灵儿,当然想她沉下心来,好好地修炼。 “烤好了。”他像往常一样,从野鸡身上撕下鸡腿,递给了她:“趁热吃,正香着呢?” “这到底是哪跟哪?”李灵儿得不到她想要的答复,一脸不高兴:“我都将心意说出来了,你还这么回避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心不在焉地接过鸡腿:“对了,常听娘亲说,夫妻贵在心知,我与师哥已经是夫妻,很多话确实没必要说出口。” “没错,一定是这样!”她自己替自己找了一个合理解释:“呆瓜要是会表达,那就不叫呆瓜啦?”她自我安慰道:“他肯定是收下了我的心意,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嘻嘻……。”她所想之事,全被她自己给脑补完了。 “虽然知道了呆瓜的心意,但我还是很想听他自己说。”她自行脑补出答案:“要怎么试探才好呢?”她突然间灵光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对了,旁敲侧击。”她觉得她师哥是呆子,必须用一些特殊方式,才能逼出心底话。 “师哥。”她看着手上的鸡腿:“你会永远都对我这么好吗?”她意有所指地问道:“我很想知道。”她再度低下头,偷偷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张子凌虽然搞不懂从前活泼开朗的李灵儿,为何会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但不知道,不代表他不疼她:“会。”他坚定不移地回道。 “我就知道。”李灵儿喜不自禁,正想说些贴心话之时,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突然间传来,打断了她将要说出的话:“早不来,晚不来,气死人了。”她在心里忍不住的骂道。 “传信符。”张子凌接过传信符,发现是他师父、师娘发来的,当即打开一看:“子凌,你带上灵儿,速来洞府,师父和你师娘有要事,要与你好好地商量商量。”他师父、师娘召唤,两人不敢耽搁,将烤鸡匆匆地吃完后,立即动身。 第一百五十章 打算 张子凌和李灵儿俩人全程赶路,很快就到了洞府门口。 “也不知爹和娘亲找我们何事。”李灵儿在心里加了句:“早知会这样,我才不通知娘亲呢?”她对于她爹、娘破坏她的好事,极为不满:“坏死了,师哥就是一个呆瓜,什么事都藏心里,要让他说出心底话,其难度之高,难于上青天。”她一想起这事就来气:“我费尽了心思,才好容易让他松动,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气死人了。”她面色渐渐地不高兴起来。 “进去之后,不就知道了吗?”张子凌觉得李灵儿古里古怪,时而高兴,时而不快,比天气还难以捉摸:“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还是只有灵儿比较特殊呢?”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不好服侍。” “灵儿。”他这一摸,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好像高了一点。”他拉过她,比划了一下:“之前还到不了我的胸口位置。”他笑眯眯地望着她:“现在刚刚好。” “再高点才好呢?”李灵儿转身跳起,抱住她师哥的后颈:“要不然,跟你差太多了。”她双脚向后翘起,就这样吊着:“好久没这样玩过了。”她那双闪闪发亮着的眼眸,注视着她师哥那犹如黑耀石般的眼瞳:“师哥的眼睛长得真美,好像能勾魂摄魄般。”她小脸一红,手上的劲力也不由自主地松了,掉了下去:“啊……”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怕啥,有我呢?”张子凌来了一招海底捞月,将李灵儿整个人抱了起来。 “……”李灵儿顺势将头埋入她师哥的胸膛里:“要是时间能停止,就好了。”她的心跳动得很快,而脸,则红彤彤一片。 “怎么啦?”张子凌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随手就将李灵儿放下了。 “呆瓜!呆瓜……”李灵儿生气的推开了她师哥,转身走进了洞府里:“算了,呆有呆的好处,起码不怕他招蜂引蝶。”她想起她娘亲跟她说的私房话,又转回去,抱着他的手臂:“咱们进去吧!” “还是书好,看不懂可以再翻几遍,这女人,真难懂。”张子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书本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两人进入洞府后,发现他们的大师兄丁守中也在,连忙行了一个见面礼:“大师兄好。” “都好,都好。” “子凌。”李显微微地扬了扬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还有五天就要前往吴国赴任,为师打算让你大师兄陪你一起去,辅助你处理吴国的大小宗务事。”他作出安排道:“不知你意下如何呢?”他一脸和蔼地望着他的徒弟兼女婿。 “师父。”师父问话,张子凌不敢怠慢,立即站了起来,先朝他师父的方向,行了一个躬身礼:“大师兄愿意来帮我,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地好事,然,这样会不会耽误了大师兄的修行呢”他如实回道。 “难怪灵儿会帮你起了一个外号,叫作呆瓜。”李显先是眉头跳了跳,接着错愕了一下,然后凝视着张子凌:“还真不是一般的呆。”他发现他这个关门弟子兼女婿,竟然直到现在还依然不知道他自已的价值:“一门心思地专注于修行,是好,也是坏。” “好的地方是论战,论修行,处处强于人,坏的地方是不懂人情世故,心思太单纯,容易被人忽悠、利用。”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子凌。”他解释道:“为师就是知道你爱宅在家中修炼,对外面的那些弯弯道道,一窍不通,不会懂得吴国仙师的含意,才不得不让你师兄去帮你处理政务。”他娓娓道来:“你太过容易相信人了,要是没人替你看住,指不定被人忽悠成那样。” “若只是损失一些利益,还不打紧。”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怕就怕,你被人忽悠到万劫不复。”他可不是说假话,张子凌的事情,他一直耽心着,太过年轻,又太过好忽悠,要是被有心人,骗去跟魔道中人成朋友,或者犯了色戒,那真是万劫不复,永不翻身。 “不会吧!” “怎么不会!”李显诉说道:“你是不理人,但你架不住别人磨,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将你骗出护国仙师府,多得是方法可以令你身败名裂。”他郑重其事地告诫道:“一个色戒就足以让你永不翻身。” “……”张子凌很想大声反驳,但又不敢,只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你还别就不信。”李显说出一件轰动一时地旧事:“别以为不好色就不会犯了色戒,大约一千万年前,我们东域有一位大名鼎鼎地无色和尚,他出自慈心寺,专修善事,最是不好色,却因为好心,被妖族擒拿,妖族以杀人来强迫他就范,先是一日杀一人,再是一日杀十人,再再是一日杀百人,最后,一日杀千人。” “初时,他确实不为所动,但随着杀人手段的不断升级,他妥协了,自此沉沦,成为了半人半妖的色妖,危害之烈,冠绝至今。”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善的反面为恶,他修了大半生的善,一旦为恶,实力之强,世所罕见。” “子凌。”他教育道:“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就能不为的,记住为师这句话吧!” “师父教诲的是,是弟子不对。”张子凌听得冷汗直冒:“这也太可怕了吧!”他也不知应该同情那位和尚好,还是应该厌弃他好:“原来,书上说得都是真的,妖魔鬼怪最喜令正道中人沉沦,特别是那些最顶尖之人,比如那位无色和尚,他以不好色入道,一旦好了色,比谁都恐怖。” “大师兄跟我去赴任,我是爽快了,他呢?”他先是皱了皱眉头,接着一脸不好意思地望了望他大师兄:“不行,损人利己,不是君子所为。” “师父。”他向着他师父的方向,弯腰抱拳一礼:“我若是让大师兄帮我,岂不是损害了大师兄的利益吗?”他迎着他师父的目光,说出心中所想:“子凌虽然不才,但也不会因为个人前程而做下损人利己之事。”他婉言谢绝道:“我拒绝大师兄帮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安排 “这算什么事!”丁守中心中大急:“十拿九稳之事,竟然弄出个大乌龙出来。”他一肚子苦水无处诉:“刚刚师父、师娘,拿你那个叫作呆瓜的新外号开玩笑,我还替你说好话呢?”他要是以这样的搞笑方式,失去了机会,就算不被人笑死,也会被他自己给活活地气死:“现在看来,还是你妻子懂你,你这个外号,还真没取错,实至名归。”他在心里头吐槽了几句。 “淡定!淡定!淡定……”他虽然害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急得团团转,但他师父、师娘在上,岂敢胡乱出言,只能死死地忍住,默念着“淡定”二字,装作云淡风轻地样子,等待他师父处理。 “守中经过数十年的磨砺后,确实是锻炼了出来,连关系到自身前程的大事,都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李显望了望大徒弟,发现他正镇定自若地坐在那,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孺子可教也!” “反观子凌,还是阅历不够,夺冠至今,也有三个月了,就算是不知道,随便去打听一下,还不知道吗?”李显也是被他这个衣钵传人兼女婿弄得苦笑不得,责怪吧,他知道张子凌是真不懂,并且会错意,不责怪吧,他自己又被这个对外物半点兴趣都不感的弟子弄得下不来台:“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不上心。”他也是头痛不已。 “子凌。”宁飞飞出来打圆场:“你会错你师父的意思了,他确实是因为耽心你,所以才会派你大师兄前去帮你。”她解释道:“但是,这件事于你大师兄而言,乃是天大地机遇,不仅不会损害到他的利益,而且还会令他得到天大地好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你大师兄,看会不会耽误他修炼。”她深明教学之道,只是用短短地数句,就点出了问题所在。 “子凌。”机会来临,丁守中又如何会错过:“吴国的这件差事,对于大师兄而言。”他以最快地速度,站起身:“乃是天大地机缘所在。”他正色道:“跟耽误二字,绝扯不上半点边。”他满怀期待地望着张子凌。 “大师兄。”张子凌非常地疑惑:“你若是陪着我前往吴国赴任。”他问出心中所想:“你去哪找修炼资源修炼呢?”他在心里补充道:“大师兄那么疼我,若是不弄清楚,绝不能同意。”他的这个问题,十分之幼稚,令他师父、师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宁飞飞看着她这个傻女婿,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 “又摆了乌龙吗?”张子凌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又做了傻事:“错在哪呢?”他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数息后。 “子凌。”宁飞飞笑嘻嘻道:“你大师兄的修炼资源,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他跟着你前往吴国赴任,自有宗门的奉薪可领,绝不会发生你所顾虑之事。”她见张子凌站在那,呆萌呆萌的,下意识地转过头,慈爱地望了一眼女儿:“多登对。”她在心里赞叹道:“越看越有夫妻相。”父母思子长流水,她无时无刻不替女儿着想。 “师娘。”张子凌带着疑惑地问道:“不是说有职位,才有奉薪发放吗?”他熟知太玄宗的条文,却不熟悉自己的职位。 “你说得没错。”宁飞飞知道张子凌是真的不懂,并不是那种有意推托,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我们太玄宗确实有明文规定,必须要拥有职位,才能领取相应的奉薪:”她用温和地语气,耐心地解释道:“然,你已经被任命为吴国的护国仙师,有权力任命吴国内的一切职位。” “子凌。”她那双明亮且美丽的眼眸,直视着张子凌:“你如果愿意你大师兄帮你。”临了,她还替丁守中争取了一下:“你自己就有权力任命。”她作为长辈,虽然是用商量的口吻,但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些命令性质。 “原来如此。”张子凌惊呀道:“师娘,您要是不说,子凌还真不知吴国仙师的职位,竟然还有任命人的权力,我还以为就是去任职呢?”他终于恍然大悟。 “若是不能任命人。”李显笑着接过话头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长老,愿意花费巨资,借弟子之手,争夺真传名额呢?” “……”张子凌闻言后,一脸平静,不言亦不语,似乎是在努力地消化这些知识。 “子凌,那些长老都是几百岁的老家伙。”李显解释道:“要是没有足够地利益,你以为真会贪图教出大比冠军的虚名,付出那么多地真金白银,资助弟子斗富、耍帅吗?”他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其实说白了。”他语重心长地透露道:“还不是为了一个利字,一旦夺得大比前十,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将百倍、千倍,甚至于是万倍的赚回来。”他怕张子凌听不懂委婉暗示,说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张子凌彻底地恍然大悟:“那些长老之所以会愿意为参赛弟子投入那么庞大地资金,敢情是一种获利丰厚地投资。”他直到这时候,才真正的明白过来:“难怪个个都像暴发户一样,不将灵石当一回事,把属性葫芦当垃圾乱扔。” “想想也是,崽花爷钱不心疼。”他在心底无力地吐槽了几句:“反正不用白不用,用了,有可能成功。”他终于解开了心中的所有迷团:“不用,一定不成功。”若是他,也会这样做:“谁还会留力呢?”他推己及人。 “子凌。”李显等张子凌消化的差不多后,打铁趁热:“你既然愿意你大师兄帮你,那就和你大师兄一起,前往内务院将手续办了吧!”他直接把事情落实,省得又有人前来纠缠,之所以会那么急切,并不是因为害怕张子凌反口,而是被人缠怕了,所以想将事情尽快落实,好有一个借口堵住那些人。 “好的,师父。”师父、师娘既以开口,向来将他们视为再生父母的张子凌,又如何会反对呢? “徒儿现在就和大师兄去办。”他的答复一出,尘埃已然落定。 “尘埃落定!”丁守中喜上眉梢,再也掩盖不住狂喜之心,虽说他有绝对地把握,张子凌一定会听从他师父、师娘的安排,但事情一日没落实,就存在变数:“哈哈……”他悬着的心,随着张子凌的答复,瞬间落下,取而代之地是笑逐颜开,高兴地连眉宇之间都带着笑意。 “师父,师娘。”他走了出来,对着他师父、师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您二位请放心。”他郑重其事地保证道:“守中一定会把好关,绝不会让子凌上当受骗。”他实在是太过高兴了,连拍着胸膛保证,都能被人感觉到他的高兴来。 “去吧!”李显并不在意,温和地回答道。 “是。”丁守中和张子凌俩人行了一礼后,慢慢地向后退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追逐 晴空万里,烈日当空。 丁守中和张子凌俩人走出了洞府后。 “子凌。”丁守中提议道:“趁时间尚早,我们不如来一次比试,如何?”他在心里同时道:“你是完美筑基、完美结丹,要是跟我同境界,我哪是你对手,趁现在你还低我一个境界,不欺负你,欺负谁。” “大师兄。”张子凌问道:“比什么?”他也想知道,跟金丹中期的差距大不大。 “我们是同门师兄弟,比武太伤感情了,就比速度吧!” “好啊。” “咱们先站上飞刀,接着数三声,然后以离地一万丈处为终点,看谁飞得快。” “来。”张子凌斗志昂扬,瞬间取出绣春刀并且跃上其中。 “这小子那么有信心,搞不好真会输了也不一定。”丁守中皱起了眉头来:“要是输了,我的面子往哪搁好。”他取出并且跳上绣春刀:“不行,绝不能让他赢。”他转头望了一眼他师弟:“有了。” “听好了。”他开始报数道:“一……二……灵儿,你怎么出来啦?”他使了一招诈术:“三。”他御使飞刀,极速狂奔而去。 “灵儿?”张子凌下意识地转头一望,发现洞府门口,连毛都没有一根:“大师兄。”他御使飞刀,追了上去:“不算,你耍赖!”他虽然只是耽误了一下,但金丹修士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只是这一点时间,就差了整整地三百丈距离。 “子凌,你在决赛时,跟南宫错说过什么。”丁守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兵不厌诈!”他以张子凌的言论,反驳回他:“若是你沉着应战,稍等片刻,岂会中计。”他临了还刺激了一下张子凌:“难道师娘她老人家没告诉过你吗?只要能在胜利的同时,令对手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是好方法。”他哈哈大笑道:“子凌,要快点了,别等下输了哭鼻子,哈哈哈……”他转头对着张子凌作了一个鬼脸。 “……”论奸猾、论辩驳,张子凌哪是久经锻炼的大师兄对手,瞬间被驳得无言以对:“……”他运起全力,穷追不舍。 “我的灵力修为确实比大师兄强上那么一点点,然,距离太大,终点又太近,根本就无法用常规方式取胜。”随着他的奋起直追,距离渐渐地在缩短,可惜每飞千丈,才不过拉近二十多丈的距离,根本就追不上。 “不行,我不能输给大师兄。”他眼中尽是不服:“我要尽快想出办法才行。”他大师兄的耍赖行为,成功地激起他的好胜心,让他无论如何,都想赢得比赛。 “好在我聪明,使了一个小手段,要不然,不输才怪。”丁守中破风飞行了五千丈后,回头望了望张子凌,发现三百丈的距离,竟然缩短了差不多一百五十丈之多:“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修炼的,难道……完美和无限接近完美,相差真有那么大吗?”他哪会想到,张子凌的灵力修为是跟他同样完美起来的人的一倍之多,要不是他被“三转重力咒”封印住了部分灵力,就凭那区区地三百丈距离,根本就难不到他。 “可恶!”张子凌无论如何奋力直追,还是追不上,眼看着他大师兄就要到达终点,气得双拳紧握:“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当两人的距离还有八十丈之时,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方法来:“对了,弹弓。”他想起他小时候跟大牛玩时,大牛曾经使用过的弹弓:“怎么把这招给忘了呢?这可是击败过石守的秘招。”他暗暗地自责了两句。 “异能,催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从“空间树屋”内,取出了藤条种子来:“术法,变化之术。”他将藤条催生出来,并且捆绑在脚下的绣春刀上:“变,弹弓。”他一心二用,一边御使绣春刀,不让距离拉开,一边控制藤条,拟化成可以弹射出他的弹弓形态。 “大师兄,你输定了!!!”他迅速地蹲下,单手撑起身体,使身体跟绣春刀保持平衡状态,双脚快速地踢在弹弓的弹簧上:“无论您怎么使诈,也无法改变我们之间,强弱悬殊地差距。”他在使出绝招的同时,对他大师兄,采用了攻心术:“绝招,飞龙在天。” “怎么回事!”丁守中的心神被张子凌的语言影响到了,下意识地回头一望:“靠!!!”他瞬间慌了神:“这也行,你怎么不改行玩杂耍。”他慌慌张张地加起速来:“还差十丈……八丈……六丈……四丈……两丈……一丈……我赢定了。”他眼看着就要到达终点,这时,一道身影从他眼前闪过。 “大师兄,实力上的差距,并不是阴谋诡计或耍赖,就能抹平的了的。”张子凌取胜后,得意洋洋地说道:“您看,你费尽心机,结果还不是要输。”他低头看着他大师兄,并没有注意到他上面还有人。 “子凌,小心!!!”丁守中回过神来,马上大喊道。 “啊……”张子凌马上反应了过来,抬头一看,见到一只仙鹤在上面,立即利用藤条圈住仙鹤的脚,借力避开,跃上了仙鹤上:“好在反应快,要不然,这次麻烦了。”他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啊!!!”一位女子被突然间出现的张子凌惊吓到,大叫了起来。 “是你!!!”石守刚刚得到他大哥所赔予的仙鹤,打算擒美出来臭屁一下,没成想,竟然在万丈高空之上,碰上了张子凌:“王八蛋!!!”打扰到他谈情说爱,本就罪大恶极,再加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给我滚下去!!!”他含恨出击,誓要将张子凌这个害他输了大比,又让他出丑,现在又妨碍到他泡妞的恶棍,打出仙鹤。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张子凌的心中,不断地徘徊这句话。 “算你不走运了。”他连避都不避一下,直接以藤条还击。 “就凭你这些藤条。”石守鄙视道:“给我滚下去吧!”他一拳重重地挥出:“大力神拳之寸劲。”他拳头被藤条捆上之时,以寸劲还击:“怎么可能!!!”他全身肌肉爆发出来的劲力,竟然震不断藤条:“绝不可能,我的寸劲拳,至简、至灵、至威、至猛,绝不可能,我不相信是真的。”他震惊莫名,被藤条打蛇随棍上,瞬间捆绑了起来。 “我拥有超过你一倍的灵力修为,若是还让你攻破我的藤条。”张子凌望着被再次捆成大粽子的石守:“我还不如去买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他嫌石守大块头,占地方,直接将他吊在了仙鹤的脚下。 “这位姑娘,你是想当粽子。”张子凌非常礼貌地抱拳作揖:“还是愿意送我一程呢?”他一脸笑意地望着女修,若是她敢说个不字,他不介意让她跟石守作伴,做一对同命鸳鸯。 “张师弟。”女修害怕被捆成大粽子,马上回道:“我愿意送你一程,你千万不要将我弄成那样,丑死了。”连石守都不是张子凌的一合之敌,她哪敢反抗。 “内务院。” “好。”女修非常识趣,马上控制仙鹤,改变了方向,朝太玄宗的核心之地飞行。 “子凌。”丁守中御刀追了上来:“你的刀。”他刚才见张子凌没事,飞去救刀了:“这小子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摸着下巴嘻嘻道。 “唔唔唔……唔唔唔……”被吊在仙鹤脚下,又被捂着嘴巴的石守闻听此言,立即暴躁的反抗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争扎,皆是徒劳无功。 “石师兄。”张子凌接过并且收回绣春刀:“别枉费心机了,咱们的实力相差太大,你就算是弄到明年,还不一定能解开。”他对他的实力,非常有自信,说起话来,自信心满满。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石守不服气,争扎得更利害了,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是不甘,又有何用呢? “子凌。”丁守中提议道:“反正仇恨已经结下。”他望着石守那双因为仇恨而红透的双眼:“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他一边说着,一边动起手来,将石守身上的储物装品,通通地搜刮了一遍:“把他洗劫了。”他开始查看战利品。 “不太好吧!”张子凌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毕竟是同门。”他并不太赞成。 “我问你。”丁守中一边数灵石,一边问道:“你放了他,他会领你情,就此不恨你吗?”他摸着那一大堆的灵石,心里乐滋滋地:“子凌,别傻了,从你击败并且羞辱他的那一刻起,你们两人就已经是敌对一生的敌人了,要不是有门规管着,不你死我活才怪。”他摸完灵石,摸法宝初期的土灵葫芦,别提有多高兴呢? “可是……,可是他会上戒律阁告我们,届时,咱们怎么办才好。”张子凌说出顾虑道。 “怕毛,他若不怕丢人,咱们到时还他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丁守中呵呵道:“可是他丢得起这个人吗?”他当着石守的面,拿出影像珠,不理会他想吃人的目光,扶着他满是藤条的脸,左转右转:“我还巴不得他去告呢?” “若他愿意去戒律阁告我,让我长长脸。”丁守中松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跃上仙鹤,并且收回绣春刀:“我赔多他三倍都愿意。”他慢慢地走向张子凌:“可是他没种,绝不敢去告,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个人的名声,还有他大哥、他师父。” “就如同我,若是被人捆成这样,还被人制作成影像珠,是绝没有脸面去告的,哈哈哈……”他在底层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什么三教九流没见过,只要有影像珠在手,以石中硬的为人品性,就算再敲诈勒索一笔都成,更不要说告状了。 “一千万块中品灵石,一百个金丹初期土灵葫芦,三把金丹初期飞剑,这小子不愧为上届内门大比冠军石龙的亲弟弟。”他将储物戒指递给张子凌:“果然够富有。”他虽然一分不得,但他摸了那么大笔财富,心情着实不错。 “大师兄”张子凌接过并且将一千万块中品灵石取出:“正所谓,见者有份。”他将储物戒指抛回:“我只要灵石,那些杂七杂八地东西,是你的了。”他并不想打劫石守,但他知道他大师兄想,也就顺从了:“其实大师兄说得也不算错,我在擂台上,那样羞辱他,这个仇恨之深,这辈子也别想了结。”他取了灵石,算是分了赃款,既给了他大师兄面子,又得了些便宜,也不算坏。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丁守中才不会跟他自个儿的师弟客气,随手就将储物戒指戴上了:“这位姑娘。”他打劫打上瘾了,真有点想把女修也洗劫了:“不知姓甚名谁呢?”他下意识地望了望女修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 “张师弟。”女修也是聪明人,马上跑到张子凌那:“别打劫我,我是苦哈哈出身。”她非常害怕地躲在张子凌的背后:“我只是答应石守出来游山玩水,并不是他的女人,别杀错良民了。”她偷偷地望了望丁守中,见他一脸不怀好意,还没有打消洗劫她的打算,小心肝吓得“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 “大师兄。”张子凌不同意道:“我得罪石守太深,劫与不劫,也没什么区别。”他转身对女修作了一个没事的手势:“可是这位师姐,根本就没得罪我们,就算她是石守的对象,也不能劫。”他做人还是有底线的。 “不劫就不劫吧!”丁守中洗劫了一个大肥羊,亦无不可。 “谢谢,谢谢你们。”女修松了一口气,马上作出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她害怕丁守中反口,死活不肯离开张子凌的背后。 “你爱说便说,我还巴不得你说呢?”丁守中一心向道,不是跟他交好的女修,连看上一眼都懒。 第一百五十四章 趁虚而入 仙鹤的飞行速度很快,只是一会儿,就到了太玄宗核心区域上空。 “子凌。”丁守中叫道:“到了,咱们下去吧!”他把话一说完,立即跳下并且以“浮空术”缓缓地降落下去。 “好。”张子凌跟女修打了声招呼后,随即跟上。 “这两个瘟神。”女修走到仙鹤边,低头往下看去,密切注视着张子凌和丁守中俩人的情况,当他们离得够远时,才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总算走了。”她心有余悸:“刚才吓死我了。” “那个叫作丁守中的恶道,一直贼心不死地盯住我,要不是老娘我机警,躲在张子凌的背后,指不定成咋样?”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把法宝下品飞剑出来:“若是劫财还好说,大不了哭几天,穷几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可若是劫色,那叫我咋办好?”她后怕不已:“太可怕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枉费老娘将注码都下在你身上,指望着你保护我,照顾我,可你倒好,竟然那般没用,连张子凌的一招也挡不住,真是废物!”她御剑飞下仙鹤,用飞剑将绑在它脚下的藤条割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空有脑子没智商。”她将石守救回仙鹤的背上:“藤条虽然是植物,但在张子凌这个灵植师的手上,却是活着的,有弹性,有韧性,又能伸能缩,最不怕捶击、拳击、棒击、棍击。”她一边替石守解绑,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道:“你若是聪明点,手执一把飞剑,就算不是张子凌的对手,又何至于连一回合也挡不住!”她旁观者清,将两人的优劣,看得一清二楚。 “张子凌!!!”石守的嘴巴才一脱困,立马疯狂地大叫了起来:“不报此仇。”他咬牙切齿,青筋尽露:“誓不罢休!!!”他发泄了一顿后,委屈地流出了泪水来:“你这个天杀的,我辛辛苦苦地从我哥那里要来的灵石,你就这样毫不留情地给我劫走了,坏蛋、混蛋、恶棍!!!” “畜生、禽兽、无耻!!!”他把能想到的恶毒语言,通通地骂了一个遍:“贱人……”他彻底地崩溃了,毫无形象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 他虽然是难民出生,但他当时还处于襁褓阶段,并不像他哥有十岁大,记忆犹新,实际上,他一点记忆也没有,连他娘亲的容貌,也是听他哥描述,才知道长啥样,后来,他师父从他娘亲尸体的怀抱中,将他救了出来,并且收养了他和他哥后,就一直过着幸福顺遂地生活,不但有大哥疼爱,而且还有师父庇护,几乎什么也不缺,养成了骄傲自满地性格,可是打从遇到张子凌后,就一直倒霉,先是被他击败,后是被他羞辱,紧接着,又被他洗劫一空。 “呜呜……”石守本就不算太强的内心,终于受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还男人呢?”女修默默地将石守身上的藤条都割断后,从后面抱住他宽广的身躯:“连女人也不如,堂堂九尺男儿,竟然遇到点挫折,就哭得像个娘们似的,真丢人。”她眼睛一闪一闪地,像是在策划着什么。 “按照娘亲传授给我的御夫真经。”她在脑海里,回忆起她娘亲教授她御夫心得时的情景:“玉儿,别看男人平时人五人六,好像很坚强似的。”她娘亲慈爱地伸出双手,牵过她的手,温柔地揉了揉。 “其实,绝大部分都不是真实的,这部分人之所以会坚强,要么是出身不行,被生活逼迫所致,要么是出身太好,怕被人笑话而伪装出来,这类人一旦软弱起来,比女人还不如。”她娘亲昵地传授道:“这时,正是他们最脆弱之时,也是最好地时机所在,一旦把握得当,进入到他们的心间,扎下了根,他们将会念叨着你一辈子,永生永世也忘不了你的好。”她娘亲将御夫经验,倾囊相授。 “老娘之所以会花费那么多地心机在你身上,等得就是这一刻。”她紧紧地抱住石守,努力地挤出一点泪花:“现在,正是老娘在你心间种下种子的大好时机,如何能错过!!!”她把将流未流的泪珠,全都摩擦到他的后颈处,让他充分地感受到她的热泪。 “守哥。”她趁他最为脆弱之时,使出了驻心大法:“我爹常说,能屈能伸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她为了霸占他的心间,使出了浑身解数:“你以前太顺了,受些挫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展开了柔情攻势。 “只要你挺过去了。”她柔情似水地贴紧着他:“张子凌终将会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并且永远地仰视着你。”她长年受她娘亲指点,表演水平,达到了大师级,说起谎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是真的。 “为了幸福,说点谎,又算得了什么。”她叫单玉儿,出身于散修家庭,往上五代皆是散修,一家数十口皆争扎在修真界的最底层,过着饥一顿,饱一顿地苦逼生活,本来她的命运已然注定,但好在她小姨利用家传的“御夫真经”,成功地钓上了一条大鱼,执事阁的一位常务执事,令她得以凭借着亲缘关系,走了后门,进入到了太玄宗的外门来。 “只要能令我和家人,以及我未来的孩子争取到更好地修炼环境和出身,就算是对着一头猪、一头牛。”她双眼闪烁着异常明亮地光芒:“我也能凭借着“御夫真经”里面的语术,说出悦耳动听地语话来。”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石守这条超级大鱼,钓上并且炖了,吃进肚子里。 “真的吗?”石守突然间激动起来,挣脱开单玉儿的怀抱,转过身子,双手用力地握紧她的双臂:“我真的能击败张子凌,成为他永远仰视地存在吗?”他异常焦急地追问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丈二之身 “守哥。”单玉儿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石守连忙收了手劲:“玉儿,我真不是有意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可是一遇到单玉儿就不行了,总是会表达不出来。 “呜呜……”单玉儿并没有回答,半低着头,抽泣了起来。 “玉儿!玉儿!玉儿!”石守的心又酸又疼,难受极了:“我真是坏蛋,你对我那么好,我却弄哭你。”他怕单玉儿从此再不理他,急得团团转,最后,竟然大力地抽起自己的脸来:“啪!我是坏蛋,啪!我是坏蛋……”他每抽一下,必会大喊一句:“我是坏蛋。” “娘亲说得果然没错。”单玉儿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女人最厉害地武器,就是眼泪。”她望着石守这个已经半只脚陷入泥潭的人:“谁说女人不如男,男人能征服天下,而女人,则能征服征服了天下的男人。”她忍不住的自鸣得意道:“两相比较,高下立判。”她掌控欲极强,一直认为女人比男人厉害多了,男人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拼死拉活拼下来的一切,最后还不是要贡献给女人。 “守哥。”她缓缓地走过去,双手捧住石守的脸,不让他自残下去:“我并没有怪你,只是刚才又痛又怕,所以才会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她以那双好像会演戏的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好像爱他爱到了骨子里,连一刻也不愿分离般。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石守喜极而泣,用力地将单玉儿抱进了怀里,好像生怕她会突然间消失一般:“我刚刚吓坏了,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他充满喜悦地泪水,不停地落在了她的头上,顺着她的头发,流到了背上、脸上,到处都是。 “小样。”单玉儿在心里暗道:“落在老娘手里,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她带着征服地喜悦,回忆起来太玄宗的前一晚,与她娘亲道别时的那些私房话:“玉儿,你就要离家,娘亲必须跟你说说心里话,让你可以选择。” “娘,这里就我们母女俩。”她连忙回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当年,你外婆并不同意我嫁给你爹,然,爱情是盲目的,我为了追求心之所向,不听你外婆的劝阻,执意嫁给了你爹,后来的事情,你自己也看见了,说不幸福吧,你爹又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好男人,虽然穷点,但他为了你娘,以及你们几个,倾尽了所有,奉献了一切,我也找不出一个理由说他不好。” “可若是说幸福吧,又不尽然,这些年,每当他出任务之时,我都会因为担惊受怕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个中苦楚,唯有承受过之人,方能明白个中三昧。” “玉儿,娘亲这条路,现在就能看到尽头,而你小姨那条路,则跟娘亲完全不一样,你姨丈确实是年纪大了点,也丑了一点,但他有本事,又会心疼人,你小姨被他宠得像个孩子似的,低阶的极品类灵丹当糖吃,现在她的修为,你也看见了,是金丹。” “娘亲之所以会跟你说那么多,是想让你自己选择,到底是选娘亲这条路,找个自己喜欢的,担惊受怕地过一辈子,还是找个有能力的,被宠着过一辈子。” “娘亲,玉儿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我要跟小姨一样,不,我要比小姨她老人家更厉害,爱这种东西,确实难能可贵,但并不适合我,我所要的,是一个能为我,以及我未来的孩子,拼出一番基业的男人。”她坚定不移地回道。 “人如棋子,落子无悔。”她娘亲牵住她的手,直视着她道:“希望你以后不会因此而后悔。” “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后悔的。”她反手紧紧地抱住石守:“守哥,我答应跟你成亲。” “真的。”石喜狂喜道。 “嗯。”单玉儿娇羞道。 “太好了!!!”石守太过于激动,一时没控制好,身体恢复回真身,只见他从九尺一直往上涨,一直到丈二之时,才算停了下来:“玉儿,你放心。”他将单玉儿抱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石守今生绝不会负你。”他斩钉截铁地保证道。 “守哥。”单玉儿将头紧紧地贴住石守的胸膛:“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过才刚刚结丹成功,就能有丈二之身,比正常的完美结丹,还生生地多了两尺出来,真是天纵奇才。”她半真半假地赞赏道。 “这算什么!”石守说起他哥来,自豪感十足:“我哥当年一结丹出来,就已经是丈六之身,比我还要强大得多。”他十分崇拜他哥哥,说起他来,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一门双英豪,天下少有。”单玉儿适时的表露出赞叹来。 “我明白了。”石守兴奋地抱住单玉儿,又是亲,又是搂:“玉儿,你真聪明,那么早就发现了。”他高兴极了:“张子凌是纯木,依靠他自身,是绝对过不了化婴天劫的,就算他本事通天,能令宗门出手,也是取了巧,一介元婴罢了,根本就不值一提。”他是一个能化神,甚至于连元神也能达到之人,何必去为了一个注定不能走到最后的人而烦恼呢? “老娘知道个屁。”单玉儿在心里忍不住的反驳道:“我只会哄你这个小孩子罢了,那些打打杀杀之事,老娘才没兴趣呢?”她表里不一,心里在极力地反驳,现实却在努力地迎合着:“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张子凌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时的,而守哥你,却是长长久久地,何必去跟他计较呢?” “有道理,那点灵石就当给乞丐吧!”石守爱极了单玉儿,恨不能马上法办:“玉儿,我们现在就回去,好好地庆祝庆祝。”他控制着仙鹤,往厚土峰的方向,快速地前进。 “庆祝啥?” “还能庆祝啥!!!”石守一脸爱意地望着单玉儿:“当然是……”他露出了一种,名为渴望地笑容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赖账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散发着炎热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上,照射着大地。 酷热难耐地天气,使早就心火难耐的石守,狂躁不已。 “你这畜生。”他心痒难耐,恨不能马上赶回家:“给我飞快点。”他大力地拍打着仙鹤的背部:“唳!唳!唳唳唳……”仙鹤吃痛,乱叫了起来。 “叫个屁啊!”石守一生气,拔了一把毛下来:“那么没用,要不是大哥送我的,真想炖了。”他恶狠狠地道。 “唳唳……”仙鹤虽然听不懂,但它受痛之下,速度快了不少。 “利令智昏,说得应该就是我了。”单玉儿后悔不已:“才认识了不到半年,还不够了解,就以为自己撞上了大运,碰上了好时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已经知道她自己错在哪了,可是一切皆以太迟:“我只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她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中,再无逃脱之力:“聪明反被聪明误。” 算人者,人恒算之,她居心不良,以为把握住机遇,能将石守一举拿下,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任她差使,可是她算漏了他的亲人,导致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娘亲,我只不过是不想再过苦日子,不想再吃那些有副作用的灵丹罢了,为何要老天爷要这样待我?”她心情十分之低落,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忍不住的低泣了起来:“呜呜……” “哭什么哭!”石守以为单玉儿是骗他感情之人,当场大怒了起来:“你是不是跟那些女人一样,之前所说的一切,皆是骗我的。”他咬牙切齿道:“快说!!!”他双手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臂,不停地摇动起来,从他怒火中烧地眼神中可以看出,若是她回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定会像择人而噬的魔兽那样,将她生吞活剥。 “不是的。”单玉儿虽然被石守弄得很痛,但她更害怕他发狂:“守哥,你听我说,我只是……我只是有点委屈罢了。”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委屈什么?”石守收了手劲:“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当然要在一起了,有什么好委屈的。”他直视着单玉儿:“玉儿,我们是修士,天南地北地去,天作铺盖地作毡,岂能学凡人般,矫情呢?” “我……我知道了。”单玉儿已经读懂了石守,若是他不是那么地盲目听他哥话,确实是很好忽悠,可是事与愿违,他太听他哥的了,完全没有自主权,根本就不值得投资,可是她已无退路,只能被动接受现实。 “这才对嘛?”石守强忍住那股邪火:“玉儿,你知道吗?”他紧紧地抱住了单玉儿:“那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地喜欢过一个人。”他闻着那股能令他疯狂地芬香,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是唯一一个。” “我必须得到你的人和心,若是少了一样,那你就去死吧!”他死死地忍住邪恶之火:“只要将你杀了,再炖成汤,喝进肚子里,那你就永远是我的了,哈哈哈……” “哈哈哈……”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对了,灵魂也要拘役起来,然后以“拘灵大法”炼成魂灵,与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哈哈哈……”他自幼顺风顺水,要啥有啥,养成了自私自利地性格,他表达爱对方的方式,就是占有,完完全全地占有,哪怕是少了一点,他都会毁灭掉对方。 “根据“御夫真经”里面的介绍,唯有极度自私自利地人,才会那般疯狂。“单玉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成功地俘虏了石守,只是代价有点大:“这种人是最难应付的那一类,爱到骨子里,一旦和他确认了关系,连跟其他男人说句话,都能惹怒他。”人算不如天算,她也没想过,她竟然会遇到这种极品类型的男人。 “命,一切皆是命!”此时此刻,她除了认命外,哪还有路走:“希望他会娶我吧!”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了,只求石守能给她一个名分,让她不至于无名无分地当他情人。 厚土峰,石守洞府内。 “玉儿。”石守一回到洞府,就将洞府大门关闭,然后直奔卧房:“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像得到了糖葫芦的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守哥。”单玉儿用力地推开石守:“你要提前洞房,我答应了,但你必须先用“缩骨大法”,变回九尺才行,若不然,我怎么受得了。”事情既然无法避免,那她自然要争取自身的合法权益了。 “不可能!”石守怒了,直接飞扑上去:“既然相爱,那便要真心实意,岂可弄虚作假。”他一边说,一边采取行动:“显露真身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你如何能不接受。”他毫不理会单玉儿的感受:“你受不了也得受。” “不!!!” “……”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守哥。”单玉儿强忍住撕裂般的疼痛:“我们已经是事实夫妻了,你什么时候上我家提亲呢?”事已至此,她只求一个名分。 “提什么亲?”石守又不老实起来了:“这样不是挺好吗?”他上下其手:“何必弄得那么麻烦,又是三书,又是六礼的。”他耍赖道:“玉儿,我们是修士,那些繁文缛节,是凡夫俗子才会干的。”他手嘴并用。 “你……”单玉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堵住了。 “……”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守哥。”单玉儿死死地忍住剧痛:“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耍赖呢?”她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她哀求道:“你就给我一个名分嘛,就算是妾侍,我也认了。”她要是无名无分地跟着石守,不把她娘亲气死才怪。 “你烦不烦?”石守骂着骂着,见单玉儿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样子,又食指大动、心猿意马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他随便安慰了一下,又展开了最猛烈地攻势:“婚姻大事,必须我哥,我师父同意才行,等以后有空,我会去找他们商量的,现在,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别老说些我不爱听的扫兴话。”他把话一说完,立即展开了一波接着一波地疯狂攻势。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单玉儿又气又急:“你就算再喜欢我,只要得到了,就绝不会娶我过门。”她心死了,只能无力地任由石守施为。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 “你!!!”单玉儿怒道:“好,既然你不愿娶我,那我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你休想让我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遑论是人,她豁出去了,若是石守不娶,她就另嫁,以她的姿色,就算不是完璧,也会有散修要她,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娶她的人,耽误下去呢? “迟了。”石守轻轻地捏住单玉儿的脸:“我石守再是混蛋,也从来不勉强人,是你自己说爱我的,既然爱我,那就只能永远地跟着我。”他警告并且提醒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杀了你全家。”饭都吃饱了,还给什么钱。 “你!!!”单玉儿气哭了:“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她崩溃了,疯狂地大哭起来:“呜呜呜……” “玉儿。”石守抱住单玉儿:“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听话,等我那天心情好了,给你一个妾侍名分,还是可以的。”他安慰道。 “呜呜呜……”单玉儿除了哭,只能哭了。 “别再哭了!”石守劝说了几句后,嫌烦了,直接以男人的方式,令单玉儿闭嘴不哭:“绝招,无限连击!!!”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 “石守,我知道你爱我,但你再爱我,也不会娶我,我恨你,你不娶我又不给条路我走,我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的。”单玉儿欲哭无泪:“哪怕是粉身碎骨!!!”她虽然被石守逼迫,失去了清白之身,但她并不记恨他,因为这是她自己挑起的,与人无尤,可是他既要她当他的女人,又不愿意给她,哪怕是妾侍的名分,如此霸道行径,令她无法忍受。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宗八阁 “子凌。”降落途中,丁守中突然间转头问道:“你知道你自己的权利吗?”他一脸笑容地望着张子凌:“转移话题。”姜还是老的辣!他不但闭口不提被张子凌挑翻之事,而且还狡猾到诱导他往别处想。 “大师兄。”张子凌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他抬起左手,以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摸了摸下巴:“若是师娘不说,我还以为就是前往吴国当仙师,混资历呢?”他在心里补充道:“夺冠后,先是被逼着成亲,再是修炼塔闭关,然后是修炼“死去活来大法”,一连串的事情排着队等着我,哪有空去打理这些身外事。” “再说,有师父、师娘安排,准不会吃亏。”他之所以会那么想夺冠,目的就是为了能更好地报答他师父、师娘,以及更好地照顾他的亲人,既然目的已然达成,对于具体事务,并不是太感兴趣。 “子凌天性孤僻、爱宅,除了修炼与琢磨修炼外,很少有东西能打动到他。”丁守中作为张子凌的大师兄,看着他从六岁孩童,长大成人,对于他的个性,又如何不知:“不喜权、不爱财、不好友。” “子凌。”丁守中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太玄宗的具体事务,掌握在一宗八阁手里。”他采取了因人而异地差异化处理方式:“一宗,就是宗主的意思。”他也不拐弯抹角:“宗主之下是左、右副宗主,下辖(内务院、外务院、接待院)和只有宗主能够调动的暗阁。” “而八阁则分别为(戒律阁、传法阁、炼器阁、阵符阁、丹阁、战阁、储物阁、执事阁)。”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些知识,张子凌早就从他师娘那里学到了:“大师兄既然想说,那我这个当师弟的,当然要乖乖地聆听了。”他为了表达尊重,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嘴。 “我们现在所前往的内务院,就是隶属于宗主直辖,乃是专管宗门内人事调动的机构。”丁守中着重介绍道:“内务院的性质特殊,除了八阁的正副阁主外,都有权力任免,乃是权力滔天地实权机构,院主为副宗主玄元真人兼任。”自古以来,人事任免皆为重中之重,就算是平级,也能生生地高出半级来。 “这个我知道,内务院相当于世俗朝廷的吏部,为诸部之首。”张子凌曾听他师娘讲过,管人事任免的人,出到外面,要比同级大三分。 “你说得没错,名称虽有不同,但职责是一样的。” “大师兄,我到底能任免几个人。” “你是想直接听答案,还是听详情呢?” “反正也没那么快到,就听听详情吧!”张子凌紧跟在他大师兄的身后,走进了核心区域。 “子凌。”丁守中娓娓道来:“内门大比之所以会那么地万众瞩目,是因为宗门将头十名定为培养对象,给予这十名弟子相应的职位,让他们可以培植势力,发展自身。“他降低了步速,与张子凌保持住肩并肩:“由于利益过大,所以才会使那些金丹长老、元婴太上,出钱出力、出谋划策。”他说到重点,语气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任名权。” “大师兄。”张子凌凝视着他大师兄:“真的有那么大地利益吗?”他充满疑惑地问道:“大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资助。”他亲身参与了内门大比,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些有资格问鼎冠军宝座的参赛者,哪个不是投入超过百亿以上的下品灵石。 “你还是太老实了。”丁守中看着他这个一心扑在修炼上的师弟,忍不住的苦笑了起来:“修真界永恒不变地真理,就是一十六字真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耐心地解答道:“无论是金丹长老也好,亦或是元婴太上也罢,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利益。”他缓缓地道出真相。 “虽然不可否认。”他见张子凌用心地聆听着,继续道:“他们也有成全门人后代的用意存在,但成全只不过是次要因素,真正的主因,还是利益。”他将内门大比的本质,逐一拆开,逐一呈现在张子凌的面前。 “如此说来,这个利益应该很大吧!”张子凌追问道。 “当然,要不是收益可观,那些长老也不是傻子,岂会花费重金投资呢?”丁守中回答道:“其实说来说去,皆是因为本小利大,所以他们才会趋之若鹜,要不然,你以为他们真的是灵石多到可以当垃圾乱扔吗?”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核心。 “大师兄。”张子凌被他大师兄勾起了求知欲,将比赛之事暂时的遗忘了:“那些长老投资那么大,究竟能有多少倍的利润呢?”他十分之好奇,到底获益几何,才能令一班老狐狸乐此不疲地参与投资。 “我就知道你小子求知欲旺盛。”丁守中在心里嘻嘻道:“只要过了今天,以你的厚道,就算事后想到了,也肯定会不好意思跟我再提比赛之事。”他自鸣得意:“只要你不提,我不提,那便是没发生过。”他输了比赛后,老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心生一计,想出了祸水东引之计。 “子凌。”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那些长老都是历经风霜的老狐狸,全都是人精,要不是利润丰厚,才不会不惜代价地投资。”他继续诱导张子凌往内门大比处想:“况且,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地找人投资。”他能说会道,再加上时不时的手舞足蹈,令张子凌听得如痴如醉。 “其实,他们只会投资像你这种根正苗红的弟子。”他突然间停下转身,伸出右手,按在张子凌的肩膀上:“因为只有你这种弟子,也唯有你这种弟子,才是真正的以小博大,一旦成功了,将获得百倍、千倍,甚至于万倍的利润。”随着话题的进入,他的语气不可避免地激昂了起来,手上的劲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许多。 “利益如此之丰厚,那些长老自然舍得投资,玩得尽兴。”他把话说完,轻开了手,继续迈出脚步。 第一百五十九章 潜规则 “靠!!!”张子凌终于彻底地恍然大悟:“我们在擂台上舍生忘死地搏斗,竟然只是长老们的一场游戏。”他怒形于色:“气煞我也!!!”他对于被人当成棋子一事,极其愤怒:“王八蛋!!!”他咬了咬牙。 “他们不但利用我们取乐,而且还利用我们获取利益,真是一群老混蛋。”他极度不爽:“可是再生气,又有何用呢?”他转念一想,发觉他自己根本就无力改变现状:“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平常爱看书,也看过不少有关于内门大比的见闻类书籍,可是那么多书,竟然没有一本记载过这些规矩,证明这些所谓的规矩,皆是上不得台面的潜规则。 “这些规矩既然能够大行其道,肯定是沿用了无数代的潜规则。”他心情低落:“规则一旦出现,哪是那么容易能够改变的了。”他无力反抗:“罢了,罢了,棋子就棋子吧!”他出身于太玄宗,属于体制内的人,根本就无法摆脱束缚, “那些将我们当成棋子的长老们,何尝不是这样走过来的,谁也别笑谁。”或许在将来,他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也未可知? 他之所以会选择认命,是因为他曾听他师娘讲解过势力兴衰史,势力建立起来之后,就会不可避免地形成一群既得利益者,随着时间的推移,阶层会越来越固化,当固化到一定程度之后,上进之路就会逐渐变少。 少了出路后,仅有的几条出路,就会变得越来越重要,当越来越多人加入竞争之后,将会形成各种各样的潜规则,潜规则一旦出现,要么大刀阔斧地改革,要么将整个体制推倒,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改变。 其实就算将整个体制推倒,建立起新的体制来,也是治标不治本,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只要是势力,就会产生既得利益者,而只要有阶层,就避免不了固化,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现象,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更改之事,这可不是乱说,而是从无数代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真理。 张子凌自知人微言轻,无力改变,也不想去改变什么:“大师兄。”他将不爽压下:“什么是根正苗红?”他转移话题道。 “子凌。”丁守中一脸正色地回道:“咱们宗门太大了,下辖八十一个帝国,十座岛屿,以及无数的大、中、小国度,那么庞大的地盘,弟子来源复杂,根本就无法避免居心叵测地人混进来,于是,我们采取了因人而异的名次奖励制度。”太玄宗为了不当冤大头,替人培养人才与内鬼,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专门在内务院考绩黜陟阁下,设置了一个职能部门(考人司)进行考核评估。 “只要身份上有一点瑕疵,就会随便找个大国将他们打发掉。”他将宗门的甄别手段,缓缓道出:“不仅如此,还会有专人为这些人进行评估,若是风险太高,还会剥夺他们的任免权。”他对宗门防微杜渐地手段,发自内心的佩服:“可以这样说,他们除了“极品结金丹”那一类常规奖励会照常发放外,其余的一切好处,想都别想。”他转头,双目炯炯有神地望向张子凌。 “子凌。”他望着低头沉思的张子凌:“只有像你这种先祖为太玄宗的门人,世代居住在太玄宗区域内,身家清白的弟子,才会受到宗门的大力培养。”他语气温和地继续介绍道:“你这种情况,就叫根正苗红。” “宗门一旦发现门人弟子的身份有问题后,会进行筛选,若是风险系数一般的,会采取管收不管教的态度。”他在心里同时暗道:“若是风险系数大的,会在暗中采取一切办法,将他们废掉,那手段,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只因贪财,当了内鬼,替剑宗办了几件小事,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常务执事,变成连怎么死都没人知道的透明人。”他回忆起他曾经替宗门执行过的那些肮脏事:“一家大少数百口,连一张完整的皮都找不出来。”他一心向道,不好女色,执行任务之时,只杀大人,从不曾干过禽兽事,然,他阻止不了别人干,每次他出言劝阻之时,都会被人反驳:“他们已经被宗门判定为不应存在于世,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人,是我们的猎物。”他们眼含愤怒地望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丁守中,你自己不干,可以,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不会难为你,但请你也能尊重我们,别来妨碍我们办正事。”他们纷纷站起,手执还在滴血的兵刃,以冷的不能再冷的目光望着他:“同门一场,别说我们没提醒过你,你要是再敢不识好歹,那便等着以身殉职吧!”他们对他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来。 “相信以宗门的仁慈,一定会大力抚恤你的家人。”他们望了望地下躺着,还在不停地流着血的尸体:“你是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滚开,还是躺下。”他们包围他的同时,作出了随时杀人的准备。 “殉职。”他苦笑道:“多好听的理由。”他不理会包围着他的众人,转身往外走:“我是亲传弟子,又是我师父唯一的弟子,背靠青木峰,是那么好杀的嘛?”他一边走着,一边嚷嚷道。 “让开。”他大吼道:“若不然,那便鱼死网破。”他拔刀相向并且警告道。 众人不想死磕,纷纷避开。 “这种装清高的人,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几个打算借机杀了丁守中的人不爽道。 “你们没听见他说吗?”另几人大声地吼道:“他是青木峰的直系传人,要是一个弄不好,咱们都要陪葬。”他们发泄了一通后,语气平和了许多:“算了,他既然让步,咱们也没必要走到那一步。”他们劝慰道。 “就是,继续爽快。” “……” “……” “人啊。”丁守中每次一想起那个无间地狱,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永远都只能选一条路,一旦选了,就绝不能三心二意,要不然,毁家灭族都是轻的,永堕炼狱,受无穷无尽地折磨,永世不得超生,才是最恐怖的。”他觉得上不得台面之事,没必要让心思单纯的张子凌知道,直接过滤掉了。 “原来如此。”张子凌总算明白了过来,他先祖张一航是青木峰的金丹长老,而他出生的张家村就在太玄宗的山脚下,至于说张家村,那就更不用说了,自有张家村起,一千八百多年时间,从来就没有跟其他宗门有过丝毫瓜割,因而,他的身份最是清楚明白,不可能是其他宗门的奸细。 “只有像我这种情况的弟子,才是最得宗门欢心的人才,用着放心,只要有天赋,宗门都会不遗余力地大力培养。”他感叹了一下自身命好的同时,也为那些出身不够清白,又不是奸细的人感到悲哀:“那些说不清出身来历的散修,岂不是很冤枉。”他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他并不认为宗门有错,只能精神上支持了一下,就不再多想了。 太玄宗之所以会那么偏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在修真界的历史上,曾经就有提倡有教无类的宗门,被奸细混入,或乱或灭。 这些惨剧的发生,警醒了世人,使后来的宗门为了防止奸细混入,在收弟子之时,都会进行分门别类,最好的一类,正是张子凌这类来历清楚明白的弟子。 所以,他们这一类弟子只要拥有天赋,太玄宗内的所有职位,皆能胜任。 “想想也是,要是宗门不加以分类,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混入,岂不是要完蛋了。”张子凌想起他师娘的话来:“有教无类不是不对,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大一统。”他师娘的见解独特,令他至今难忘:“要不然,有教无类只能是一个口号,有用之时,拿出来喊一下,用过后,扔在一边,看都不看一眼。”他师娘认为,修真界流派太多了,根本就无法实现有教无类。 第一百六十章 内务院 张子凌和丁守中两人一个说着,一个听着,很快就到了内务院。 内务院的执事弟子见到张子凌身穿四兽麒麟服,知道是新科状元大驾光临,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慢之心。 “小卓,快……快去蔡常务那禀报。”一位比较年长的执事弟子只是远远地见到张子凌,就马上转头吩咐道:“就说新科状元来了。”他指示小卓,让他将张子凌到来的消息,禀报到常务执事那里。 “知道了,我马上去。”小卓初来乍到,最是听话,经常干些跑腿之事。 “蔡常务!蔡常务!蔡常务……”他还是吃了经验不足的亏,竟然边跑边喊,一点也不省心,这下,谁还不知他有重要之事,要知道蔡常务呢? “小卓。”执事长老马思空刚好和蔡常务在一起:“你一惊一乍的。”他出言问道:“到底啥事啊?”小卓的父亲是他的老部下,他认得小卓,故而,忍不住的教育了一番:“你来之前,你爹没告诉过你做事要沉着冷静吗?”他眼含严厉地望着小卓。 “马长老。”小卓见到特批他进来的马思空,双腿忍不住的在哆嗦:“是……是……是新科状元张子凌来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说完。 “来了就来了嘛?”马思空也觉得他自己太过严厉了,伸出手,摸了一下小卓的头:“下去办事吧!”他温和道:“既然来了内条院当差,就要学会遇事不急、不慌,知道吗?”毕竟是小孩子,他也不敢太过苛责。 “知道了。”小卓的小心肝,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连招呼也忘了,转身就逃了。 “还是太小了点。”蔡常务跟小卓他爹可是老友,不敢不帮:“历练多几年,就好了。”他连忙解围道。 “胆小如鼠!”马思空又岂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难成大事。”他嘀咕了两句后,就说回正事道:“新科状元大驾光临,要是我这个当值的长老不去见上一见,岂不是太过不给面子。”他打算亲自出去招待。 “大人。”蔡常务拱手道:“我们内务院可是专管人事的地方,职位上比其他地方高得多,有我这个常务执事出面,已经够给新科状元面子了。”他提出不同议见:“依我看,您就没必要纡尊降贵,亲自出马。”他身在内务院,向来自视甚高,要不是马思空刚好在,他都想让一个执事去招呼了。 “这个老蔡,一辈子都改不了狗眼看人低的老毛病。”马思空望着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蔡常务:“要不是用着顺手,又跟了我那么多年,真想革除掉。”他之所以能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在于广撒网,以及尽量不得罪人。 张子凌为新科状元,又那么地年轻,谁知道他日后能走到哪一步,有必要为了一点所谓的脸面,那么不给他面子吗? “话可不能这样说。”马思空还是给他的老部下,留了面子:“张子凌夺冠后,去了几处地方。”他用委婉地方式,暗示道:“那些地方,无一不是派长老出面。”他将要交给蔡长务的资料,轻轻地放在台面上。 “若是到了我们内务院,就降低了规格,别人会怎么说我们。”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老蔡,我们内条院虽然比其他地方高级,但也没到能无视的地步,故而,我决定亲自出马。”他深知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便宜不可占尽,聪明不可用尽的道理,岂会因为高了别人半级,就不当回事。 “可是……大人,你乃万金之躯,岂可……”蔡常务还想在劝。 “我意已决!!!”马思空心中不喜,微微皱了皱眉头,以不容更改地语气,下达命令道:“休再胡言!!!”他直接打断了蔡长务的胡言乱语。 “遵法旨。”蔡常务吓到连忙躬身施礼道。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马思空贵为内务院的执事长老,有他自己的独特见解,虽说内务院是专管人事的地方,位高权重,就算是一个常务执事,在身份上也比张子凌高得多,但架不住张子凌年轻,多得是上位机会。 今日,只不过是给个面子,出去结交结交,又有何不可呢? “状元郎。”马思空换了一副笑嘻嘻地面容:“在下马思空,添为内务院的执事长老。”他一进入接待室,就三步并做二步,迅速地走到张子凌的面前:“你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呢?”他一脸笑容地询问道。 “子凌。”丁守中一见马思空亲自出马,连忙传音给张子凌:“快点以最隆重地礼节,行礼。”他暗中提醒道:“此人就算是师公见到,都要礼让三分,绝不可怠慢!”他害怕张子凌不懂,加重了语气:“他还是你的顶头上司,管理着整个宗门的护国仙师府,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他说到最后,也是急了,连说带骂。 “靠!”张子凌被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马思空,吓了一大跳:“那么高的身份,竟然愿意纡尊降贵,亲自来接待我,实在是太给面子了。”他在他大师兄的介绍下,已经知道了马思空是踱踱脚,就能使宗门八十一个护国仙师震动的大人物了。 “马长老。”别人愿意给面子是人情,但人情归人情,应该有的尊卑,还是要有的:“谢谢您的亲自接待。”他有他大师兄的指点,就算是再傻,也不敢拿大了:“谢谢您!”他深受感动,先恭恭敬敬地对着马思空一躬到底,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礼,接着以下属的口吻,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