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破空》 第一章 流浪少年阳顶天(求收藏~) 公元1290年。 襄阳街道,一蒙古将军骑着高大的战马,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偶尔挥动手里的马鞭,朝人群中的宋人甩去。 “哈哈哈……你们这群窝囊废。”蒙古将军肆意大笑。 虽然街上到处都是宋人,但他们确实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脸色难看的躲开战马,远离骑着战马的蒙古人。 宋人都明白,这位蒙古将军就是宣泄,在二十多年前,襄阳固若金汤,因为那时候有着一批英雄守卫着南宋土地,然而十一年前的那场战争,忽必烈帅军入侵,那些原本属于宋朝的侠士,守卫宋朝的英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了,所以才给了蒙古人机会,所以这么多年蒙古人在宋人面前都是肆无忌惮的。 阳顶天坐于一条小巷,远远的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幕,微微捏紧拳头,随后又松了开来,叹了口气,无奈摇头,从他来到襄阳以后,这种事常有发生。 他摆弄着自己面前的两只叫花鸡,“被这么一闹,估计买鸡的人又没有了。” “小子,这是叫花鸡?”一白发童颜老者看着准备收摊的阳顶天。 阳顶天停下手中事情,看着面前的老者,微微皱眉。因为眼前矮小的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太奇怪了,一头白发,而男子的容颜却如同小孩一样。 “发什么愣,问你话呢。”老者面露微笑再次开口。 “啊。”反应过来的阳顶天连忙道:“不好意思,这叫花鸡二十文一只。” 听到阳顶天的回答,老者露出喜色,眼馋的看着前者手里的叫花鸡,凑上去使劲吸了一下鼻子,“不错,正宗叫花鸡,好久都没吃到这种味道了。” 话说完,老者就伸手朝阳顶天手里的叫花鸡抓去。 看着老者的动作,阳顶天手一缩,把叫花鸡放到背后,“这位先生,这叫花鸡二十文一只。” 老者尴尬的缩回手,也只怪自己太久没有吃过这种叫花鸡了,具体多久,自己也忘了,只记得当时那位好友还在世的时候偶尔有的吃,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确实有点激动,有点迫不及待想咬上一口。 老者摸摸羞涩的口袋,掏出全部家当,也才八文钱,当把身上所有地方都掏了个遍,也没掏出什么东西。 老者伸出手中的八文钱,希冀的看着阳顶天,“小兄弟,只有八文,欠着可以吗?” 阳顶天脑门一黑,暗道:我去,我辛辛苦苦偷来的鸡,再花那么多钱买来的辅料,卖二十文钱,还赊账。 “去去去,边上去,看着衣着体面竟然不如我一个叫花子,不卖。”说完这句话,阳顶天背着两只叫花鸡,转身就走。 “嘿,小兄弟等一下。”老者急忙尾随上阳顶天。 阳顶天看了一眼尾随上来的老者,眉头一皱,继续前行,没打算理会老者。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一路前行没有任何口头交集。 当老者尾随阳顶天来到一处破楼的屋前,阳顶天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在屋里面的正中堂的桌上摆放着大大小小七八十个木板,每个灵位上都东倒西歪的刻着一些字。 老者同时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当看清那些木板上的字,老者一惊。 “王叔王正刚之灵位。” “王婶刘秀华之灵位。” “灵儿之灵位。” “李大爷之灵位。” “妹妹阳敏之灵位。” …… 这些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木板,赫然是一个个灵位。 七八十个灵位,代表七八十人,而且看阳顶天的样子,此刻满脸严肃,正拿着一块布,轻轻的擦拭着摆放灵位的木桌,拿出那没卖掉的一只叫花鸡摆放到灵位之前。 看到这一幕,老者没有打扰阳顶天,虽然对于眼前的叫花鸡有点眼馋,感觉少年有点暴残天物,可是毕竟是供给这些已故之人的,老者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阳顶天找了个干净一点的地上坐了下来,拿出另外一只叫花鸡,撇下一只鸡腿,然后把剩余的丢给老者。 老者微微愣神,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叫花鸡,连忙接住,疑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这是给我的?” 阳顶天点点头,“叫花鸡只有当天吃才好吃,过了今天,明天这叫花鸡就没有的原来的美味。” 阳顶天撕拉咬下一块鸡肉,接着道:“而且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所以就给你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老者奇怪的认真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年,除了穿着有点破旧,而且看他脸冒,“嗯,不对,他这是易容术。” “你吃不吃,不吃就还给我。” 老者连忙后退几步,“吃吃吃,干嘛不吃,送出去的东西岂能要回去。不过嘛……” 老者倒弄一番,拿出一个葫芦,“我请你喝酒,这酒可是当时一位小友送给自己的,一直珍藏到现在,都有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没舍得喝,既然小兄弟有这种舍得胸怀,我这位前辈也不能小气了。” 老者小喝了一口,把酒壶丢给阳顶天,“就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喝。” “哈哈,开什么玩笑,我阳顶天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酒没喝过,还怕这。”阳顶天说完,把葫芦口对准自己嘴巴。 看着阳顶天的行为,老者想开口拦住,不是自己小气,而是这酒的烈性,一个少年如何承受的了。可是为时已晚,阳顶天已经连续灌了好几口,老者顿时有种肉痛的感觉,这酒可是来之不易啊,不过更好奇的是想看看阳顶天有什么反应。 猛灌了几口酒,阳顶天哈了一口气,喉咙都像烧着了一样,整个嘴巴都有点麻麻的感觉,暗道:见鬼,早知道这酒这么烈,就不逞英雄了。 “哈哈,怎么样?”虽然心疼酒,可是老者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肯拿出来分享,就该喝高兴了。 阳顶天吧唧几下嘴巴,故作淡定,“嗯嗯,酒还不错,就是味淡了一点。” 对于阳顶天的回答,老者没有多说什么。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互相递来递去喝了起来,直到两人脸色都泛红,才停了下来。 老者好奇的看着阳顶天,突然问道:“这叫花鸡是你做的?” 阳顶天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老者,看着脸色比自己还红润的老者,哈哈一笑,“我说,先生,我都没喝醉,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比猴子的屁股还红。” “你……”老者顿时吹胡子瞪眼,这叫什么比喻吗?“我走南闯北,哪怕是武林豪杰,见到我都要喊我一声前辈,你这小子。” “哈哈……”阳顶天再次大笑,“你少扯了,如果你真这么厉害就不会……” “呃”打了个饱嗝继续道:“就不会这么穷了,为了二十文钱一直跟着我。” “你他妈的少放屁,我不是穷,而是逍遥,每天为了钱东奔西走,哪来的逍遥,懂吗?”老者抿了一小口酒,“我图的是天下快活,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堆人想着请我喝酒,盼着能和我扯上点关系。” 阳顶天醉醺醺的睁开双眼,不置可否的对着老者竖起大拇指,“厉害,真的很厉害。”说完一句话还哈哈大笑几声。 “诶”老者立马不同意了,站起身来走到阳顶天身边,轻轻踢了后者一脚,“小子,你给我起来,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喝了许多酒的阳顶天,脑子本来就晕乎乎,现在更想睡觉,于是告饶道:“先生,我信了,没说不信啊,是真的信了,你天下第一,别人看见你都得巴结你,讨好你,对吧。我说了我相信你。” 老者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刚说完这句话,老者反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还在挖苦自己呢,“你……”看着已经熟睡的阳顶天,要说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老者对着眼前的少年无奈一笑,找出一根绳子,两头绑于两根柱子之上,翻身一跃,就这样躺在绳子之上,如同躺在床上一样平稳,就这样侧身看着那熟睡的少年。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老者呼吸均匀,也慢慢进入熟睡当中。 在睡觉当中,阳顶天梦见了三年前溪水村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晚上,阳顶天刚刚从王叔家吃完晚饭出来,只见远处小道上一路通红,慢慢朝自己村庄过来。等到阳顶天反应过来,那道通红,原来是一群蒙古鞑子举着火把来到自己村庄。 在那一晚,蒙古人烧杀掠夺,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蒙古人略走,自己被打晕,当自己醒来以后,整个村落已经化为灰烬,一股血腥味冲击着自己的嗅觉,房屋还发出“噼啪”的燃烧声音,看着满村的尸体,一个个寻找,整个村庄一百三十九口,除了自己和妹妹,其他一百三十七口,包过王叔,王婶,村庄爷爷全都躺在血泊之中。 阳顶天和自己妹妹是被这溪水村收养的一对孤儿,他两吃着溪水村百家饭长大,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妹妹,妹妹……”当阳顶天发现只有一百三十七俱尸体以后,阳顶天就一直在疯狂的寻找,一片片倒塌的房屋,翻找起来。 当阳顶天把所有能寻找的地方都寻找了一遍,双手也被烤的通红,血淋淋的。头发,眉毛也被烧没了。 “啊……小妹……”小小的身材跪在地上,仰天嘶吼,“此仇不报,枉为人,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第二章 丹田内的漩涡 一早醒来,阳顶天拍拍有些头痛的脑袋,三年前的事情出现在梦里,还是如此清晰,这让阳顶天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了,阳顶天站起身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只有一个绳子横着房屋中间。 “看来昨天真的喝醉了。”皱了皱眉头,走到那条绳子边上,轻轻的抚摸这绳子,“这绳子好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短暂的儿时记忆出现在脑海中,可是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记忆模糊中,那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又分为很多小石室,在哪里……脑中闪断的画面。 努力摇摇头,怎么都想不起来,“看来昨天那位已经走了,也对,本来就一面之缘。” “哈哈……”老者围绕着阳顶天转了一圈,打量了一番,“醒了,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要到中午才能醒来呢。” “好了,你吃了我的叫花鸡,我也喝了你的酒,互相扯平了,我也该为我的将来打算。”阳顶天对着桌上的灵位拜了三拜,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 看着朝屋外走去的阳顶天,老者连忙跟上,“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呢?” 阳顶天眉头一皱,折身盯着近在咫尺的老者,眼神冰冷的看着后者,“如果你想问我关于那些故人的事,我不介意杀了你。” 老者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些都是小兄弟尊重的人,我只是想问一下小兄弟的叫花鸡做法,是跟谁学的。” 阳顶天深盯了老者几秒,见老者不像说谎,转身继续朝前方走去,“抱歉,我没必要告诉你。” 老者紧跟上阳顶天的脚步,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阳顶天听,“忘了多少年前,我有位好友,就熟练叫花鸡的做法,而且做法纯正。只是五十多年前,华山之巅之上,大雪纷飞,他和另外一位仇敌论武,论了七天七夜,两人武艺各有所长,旗鼓相当,也因那场论武,他两几十年的恩怨化解了,当两人拥抱在一起之时,却双双归仙了。”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场论武,没有任何的华丽招式,只有一位年轻人代为学习他两彼此的招式,然后一招一招相互破解,虽没有精彩的打斗,却成就了另外一位武学奇才。” “哎……”老者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只剩我一个老头独活于世,就连宋朝也被元朝取代了。” “元朝。”阳顶天嘀咕一声,停下脚步,双拳死死的拽着,随即又放下拳头,朝前方走去。 老者自然看出了少年的表情,问道,“莫非蒙古人……” 走在前面的阳顶天,低沉道:“没错,我和他们不共戴天。” 老者跟在后面,叹了口气,“小兄弟,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是我,都不敢说这种话,而且据我观查,你一点修为都没有,拿什么报仇?而且我劝你,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毕竟现在是蒙古人的天下,以免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哈哈……”阳顶天猛然转身,狰狞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杀身之祸?如果……”阳顶天指着刚刚离开的破屋,“如果连他们的仇都不能报,我岂能苟活,何况原本我就死过一次了,这条命是蒙古人留给我的,也是留给他们自己的催命符,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报复他们。” 说到后面,阳顶天越说越激动,几乎接近癫狂的状态,一股热气从少年头顶冒出,满脸通红。 “不好。”老者反应及时,连忙在少年身上连点两下。 “这是要怒火攻心啊。”老者双手贴着阳顶天背部,顶着后者背部旋转一圈,让他平稳的盘膝坐于地上,老者随即双手抵向阳顶天后背。 一道气流从老者的双掌慢慢导入阳顶天体内,在刚刚导入的一瞬间,老者脸色瞬间一变,“这是……他体内的漩涡在吸我的内功。” 来不及思考,老者算反应迅速,连忙切断内力的导入,瞬间调换方向,从原先坐于阳顶天身后,变到阳顶天身前,双手抬起后者的双手,掌心对掌心,内力再次慢慢导入阳顶天体内,“幸好是我,我内力浑厚,中途能够切断内力,如果换了一般的功力高手,就这样一吸,连撤手的机会都没有,恐怕就这么一下,轻者内力尽失。重者,恐怕就这么一次,会气力全失而亡。” 一道道气流顺着老者的双手通入阳顶天体内,约莫半个时辰,老者看着脸色慢慢恢复的后者,收回双手,看着面前依然闭目的阳顶天。 老者没有急着叫醒少年,而是自我调息起来,在刚刚半个时辰的疏导,自身内力消耗也是很大的。 “这种通天手段,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难道是他?看来只有等他醒来问问。” 阳顶天醒来,莫名的看着站在身侧不远的老者,老者站于一处悬崖边上,目光正注视着远方。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阳顶天多少有点感觉,走到老者身边,屈身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摆摆手,“不用谢我,原本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提起,你也不会突然怒火攻心。” “怒火攻心?”阳顶天疑惑的看着老者。 “对。”老者点点头,“怒火攻心,就是你心中对某件事产生的怒气,一时的怒气自然不会带来怒火攻心,而如果这种怒气,一天两天,长久这样下去又得不到发泄,积累到了终点,而又无法释放,才会导致你的怒火攻心。就类似于积压成疾差不多,导致心性大乱。幸好你不会武功,如果你处于修炼状态,突然怒火攻心,很容易走火入魔。” 老者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刚刚在你的身体里面我发现了点小秘密。” 听到这话,阳顶天皱眉,不明老者所讲。 “在你身体丹田处,有个巨大的漩涡,就如同无底洞一样。刚刚帮你导功的时候,在疯狂吸食我的内力,如果一个高手吸收别人的内力引为己用,那是邪功,不会被武林认可的,而你这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你吸食了我的内功,我可以感觉的到,同样我也能感觉到,你的丹田吸了我的内力以后,你没有任何变化,这一点非常奇怪。人之丹田,修炼之本。然而你……”老者说到这里摇摇头。 “前辈。”阳顶天拱手行了一礼,“还请前辈有话直说。” “修武之人,必修内功,引天地灵气存于丹田,而成内力。有的人内力能集中在丹田,便能修炼成功,而有的人灵气刚吸引到体内,便扩散了,去不了丹田,这种人就无法修炼。” “有的人会为了走捷径,会吸食别人的内力,提升自己的内力,刚刚也说了,这种是不被武林认可的,会认为是邪功,而且这种提升自己的修为,丹田是不稳定的,毕竟不是自己慢慢累计起来的。而你的丹田也在吸食内力,就在刚才,你明明吸食了我那么多内力,而我从你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内力的存在,偏偏那段被你吸食掉的内力,又没有扩散出来。”说到这里老者深锁眉头,“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听老者的话,阳顶天似懂非懂,有一部分他能听的懂,比如气存丹田,方能修炼,然而什么漩涡吸食内力之类的他根本不懂,不过就刚才老者救了自己,看他年龄,说话头头是道,在武林上也许是名高手也说不定,噗通一声,跪在老者面前,“请前辈收我为徒。” 老者也是被这突然一幕吓得一跳,怎么莫名奇妙就跪在自己面前,还要自己收他为徒,感情刚才自己说的那些东西,面前的少年没有听懂,“刚刚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这种丹田吸食内力我没有见过,所以无法教授你什么。而且我活了一百多岁,我也没收过徒弟,所以我也没打算收徒。明白了吗?” 其实老者说的是实话,一百多年,他真的从来没有收过徒弟,而且还有个原因,就是眼前少年的情况,因为丹田的问题,他根本就教不了什么,就算丹田问题解决了,还有他那奇怪的丹田,如果真的能修炼,加上他自己身上的怨气,恐怕以后…… 想到这里,老者不敢再想下去了。 听了老者的话,阳顶天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好像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不能修炼了吗?难道那些亲人的仇就不能报了吗……” 老者看着地上的阳顶天,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无能为力。 突然,阳顶天像着了魔一样,眼神坚定,猛的站起身来,站到悬崖边上。 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幕,一愣神的功夫,老者反应过来,飞身到阳顶天身边,一把抓住阳顶天的肩膀,怒吼道:“小子,你想干嘛?就这样轻生,你对的住那些死去的人吗?”边说着边指着离开的方向,“不就是习武吗?我教你。” “真的?”阳顶天惊喜望外的看着眼前的老者,满脸激动,噗通跪在地上,“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第三章 小风波 一座客栈内,说是客栈,其实就几根木头,上面盖上茅草搭建起来的然后隔几个小房间,再在里面摆上些桌子凳子,就成一个客栈了,这种客栈在大陆上荒僻的地方到处可见,一般是用来给过往的路客休息吃饭的地方。 虽然偏僻,但每张桌上都坐满了人,有宋人,也有蒙古人,虽说宋人和蒙古人之间有敌意,可是只要坐在了这种客栈里,他们哪怕有灭门之仇,也不能发生争斗,好像如同约定好的一样,出了客栈以后,生死当别论。 在这些客人之中,便有一老一少坐于边上一张桌前,这两人自然是一路过来的阳顶天和童颜老者。 老者喝了口茶水,不耐烦道:“你要我说多少次,我说了不收徒弟就不收徒弟。” 让老者这么烦的原因,还是刚刚一路过来,老者明白一件事,原来刚刚在悬崖边上是自己搞错了,眼前的少年根本就没有跳崖的打算,只是自己自作聪明,以为对方要跳崖,所以才在紧急情况说出教他修炼的话来。 老者真的是越想越生气。 一路上,阳顶天多少了解了些许老者的脾性,是一个极其在乎名誉的老者,所以就赖定他了,讪讪笑道,“前辈,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号,如果现在你反悔,以后我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说前辈对一个后背出尔反尔,倒时前辈就成为整个武林的笑话了,其实那也不是小辈我希望看到的情况。” “你……”老者顿时吹胡子瞪眼睛,坐立不安上蹿下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老者干脆懒得搭理阳顶天,猛的一拍桌子,生气道:“小二,我的菜怎么还没上?” 小二拖着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两个菜,一壶酒,来到老者身边,弯腰微笑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说完把酒菜放于桌上,见老者没有说话,才退身下去。 “呸,这是给人吃的菜吗?”老者嚼了几口刚上上来的菜,连忙吐掉,面色难看。 阳顶天夹起一点盘里的菜,嚼了几口,疑惑地看着老者,“味道还可以啊,前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刚老者的一句话本来就是一句气话,不过却带来了不一样的反应,只见其他饭桌上的人都怒视着老者,特别是有几个蒙古人已经来到老者身边。 “刚刚你说什么?”说这话的是一个手拿弯刀的蒙古人中年男子,从他的穿着可以看出他是蒙古的一位将军,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穿奇异服饰的男子。 虽说这里不能打架,但从四个奇异男子身上所发出的气势,阳顶天明显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双臂强撑着按住桌子,不让自己垮下去。 老者看了一样阳顶天,刚刚的怒气转化成了笑意,暗道:不错。 虽说四人带来的气势对自己无效,但面前的少年可经不起这种气势的长久压迫,老者轻喝一声,一股无形的气势为阳顶天阻挡了四名奇异服饰男子发出的气势,同时老者的气势同时向四名奇异服饰男子发去。 老者轻敲着桌面,“一,二,三……” “噗……”四名奇异男子同时后退几步,每个人嘴角都挂着一丝鲜血,而那位蒙古将军在四人的保护下,搀扶情况下,却没有受任何伤害,只是多少有点狼狈。 虽说这种客栈不能争斗,但这种暗斗,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里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损坏。 而坐在其他地方的宋人,一开始对老者还颇有微词,现在反而转观了,虽不敢大声叫好,但在那些宋人的眼里,分明透露出兴奋的神色,暗暗叫好,这是给宋人长脸的时刻,哪怕是以后走在外面都可以向好友吹嘘一番。 蒙古将军甩开四名奇异男子手,整理了下军装走上前,来到老者面前,“不知前辈何许人也,刚才有所冒犯。” 虽说蒙古人看不起宋人,但蒙古人对于强者还是尊重的,从成吉思汗开始,就教导后辈,尊重强者,交好他们,让那些强者成为自己的人。 老者没有理会蒙古将军,而是觅了一小口酒,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是多强的高手,三个数都没撑住,就敢拿气势来压人,看来蒙古守卫法师也不是特别厉害啊。” 后方的四位奇异男子听了老者的话,脸色非常难看,但偏偏又发作不了。 而蒙古将军却在这时接话,“前辈此话差矣,我们蒙古草原英雄辈出,他四人虽说是蒙古的法师,但并非是最厉害的法师,就拿我们护国法师敖帝法王来说,在我们蒙古是一等一得高手,哪怕是前任护国法师金轮法王,也无法和他媲美。” “金轮法王。呵……”老者轻念着这个名字,轻笑一声,“当年襄阳一战,金轮法王当场身死,连你们的大汗忽必烈都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了。” “你……”蒙古将军有点气结,转而哈哈大笑,“你们宋人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最后夺得这天下的,还是我们蒙古人,这片土地的主人还是我们大汗。” “哈哈……”边上传来蒙古人的笑声,“将军说的没错,现在的天下归大汗管。” 蒙古将军看到边上人的呼应,明显有点得意,“这位前辈,既然现在天下是大汗的天下,蒙古人和宋人都被大汗视为自己的子民,如若前辈效忠大汗,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而且我也能为前辈在大汗面前美言几句,虽成不了护国法师,但蒙古勇士称号必然少不了……” “枯燥。”老者端起酒杯朝蒙古将军脸上泼去。 “你……哼。”蒙古将军想发作,可是想到自己手下刚刚才吃了一个大亏,多劝也没有任何用处,而且留在这里只有给他人看笑话,只能一甩手,对着身后四名奇异男子命令道,“走。” 随着这五位的离开,其他桌上上的蒙古人也一个个相继离开了。顿时周边传来了不少宋人叫好声。 阳顶天刚刚受到其实的压迫,虽然强撑着,不过当那股气势退去的时候,全身软摊着,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老者,一脸崇拜,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一定要拜他为师。 老者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酒,抬头的一瞬间,看见阳顶天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身上不由一阵恶寒,“小子,想干嘛?我可没有那种嗜好。” 这时客栈的老板送来一壶酒,另外加了一份切牛肉,放在两人的桌上。 两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客栈老板,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互相摇摇头,老者才开口道:“店家,我们没点这么多东西啊。” 店家善意笑道:“误会了,误会了,这个是白送给你们的,虽然在这里不会发生任何争斗,但也时常能看见宋人被蒙古人欺压,我也身为一个宋人,对于被蒙古人欺压,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今天前辈为我们宋人争脸了,我看着过瘾,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小小意思。” “对,店家说的没错,前辈给我们宋人争脸了。” “好久对没这样扬眉吐气过了。” “店家,帮我准备一壶好酒,我也出一壶好酒送于前辈。” “哈哈……” 周边饭桌上也传来附和之声。 等到两人酒足饭饱,老者脸色已经红彤彤的。 阳顶天看着桌上一个个没吃完的美食,满脸陶醉,可惜肚子已经装不下去了,突然阳顶天像想到了什么,掏出一张油纸,把那些白切牛人狗肉之类的打包起来,一边打包,一边调趣老者,“师傅,你的脸好红,有点像那,那啥……” “猴屁股”三字自然不敢说出来,不过说的也是实话,童颜白发,配上通红的脸蛋,还真有点像。 老者拿起筷子醉醺醺的朝阳顶天手背敲去,“干嘛呢?” “师傅,反正我们也吃饱喝足了,这么多菜留在这里也是倒掉浪费了,我打包好了,以后也可以吃啊,而且我们不可能每天都能碰到这等好事。” 老者思量片刻,点点头,“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那好,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装起来。” 老者指着其中几个迫对自己胃口的菜,然后自己拿出身后的葫芦,把一些美酒倒入葫芦中。 虽说美食和美酒被其他顾客送来,可是那些顾客也明白,阳顶天两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送酒送菜,只是表达自己的一种心意,还没到敢上前和阳顶天两人搭讪,眼前的老者一看就是个高手,如果被蒙古人看见自己和老者搭讪,蒙古人自然不敢对老者怎么样,可是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如果真遇见有心害自己的蒙古人,那么自己的危险就大了,而送点小菜和小酒又是另一回事。 别人的心思,老者和阳顶天自然无法明白,两人只顾着自己的狡辩。 “臭小子,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呢,我的脸像什么?”老者吹胡子瞪眼看着阳顶天。 “没什么,就觉得师傅非一般人也,哪怕是脸红,也红的比别人好看。” “打住。”老者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别再叫我师傅了,而且刚才我就说的很明显,我不可能收徒的,你哪怕再怎么溜须拍马都没用。” 第四章 沼泽地的考验 四天过去了,阳顶天就死乞白赖跟着老者,大有一副你不当我师傅,绝不罢休的感觉。 两者坐在一片竹林中,早前打包的那些牛肉之类的食物早就消化干净了,摆在两者面前的是几个白馒头,馒头已经有点干瘪了。 阳顶天看着老者,自顾自的啃着干馒头,虽然比不过前几天的食物,可是他毕竟过惯了苦日子,这种干馒头对他来说,也能下咽。 老者啃了一口,“呸”的一声,连忙吐出来,把干馒头丢在一边,掏出葫芦,喝着闷酒,“真怀念叫花鸡的味道。” 听到老者的话,阳顶天一咬牙,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每天都做叫花鸡给你吃,然后你教我修炼。” 为什么称之为杀手锏,就是这几天老者每次都会要求自己给他做叫花鸡吃,而且看老者差点哈达子都流出的模样,阳顶天可以肯定老者已经被自己的叫花鸡俘虏了,只是这几天一次都没有做给老者吃,这次正好拿来吊老者胃口。 “真的?”老者顿时双眼放光,咬着手指头使劲吸吮着,不过转念一想,吃了叫花鸡就得收他为徒,不收他为徒他就不做叫花鸡给我吃,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不过老者还是迅速的做出了决定,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要,别拿这种事威胁我。” “算了,你慢慢吃,我到家了,你也该回去了。”老者站起身来,朝竹林深处走去,阳顶天连忙擦拭一下嘴巴跟了上去。 在竹林深处是一片沼泽地,宽达百米,老者指着沼泽地对面的木屋,“那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如果你能到达对面,我便传授你修炼功法。” 说完这句话,老者背着双手,朝沼泽地走去,看起来是行走在沼泽地上,可是双脚里沼泽面还是有一点点距离,只是看起来像走在上面,如履平地朝前方走去,没多时便到达了对面的木屋。 “好功夫。”阳顶天忍不住感叹,同时试着朝沼泽地走去。 “噗通”,当一脚踏入沼泽地之时,又是失去平衡,整个身体都趴在沼泽地里,阳顶天挣扎了几下,可是任他挣扎都起不了身,就好像沼泽地有巨大的吸力,吸着阳顶天整个身体,看着越来越下陷的身体,阳顶天连忙一把抓住边上的枯草,借助枯草,身体慢慢朝岸边爬,也不敢太用力,怕把枯草挣扎断了。 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阳顶天才爬出沼泽地,不过一段时间的挣扎,也让他体力消耗颇多。 阳顶天觉得这是考验,大声喊道:“师傅说话算话,我一定能过去。” 站在远处的老者自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前面多少有点担心,不过后来看见少年脱离了沼泽地,那颗心又放了下来,朝木屋内走去,至于少年能不能通过沼泽地,在老者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少年有内力,而且内力达到御气境,方有可能通过沼泽地。 这本来就是老者一种拒绝少年的方法,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因为这一生自己都不可能收徒,也不可能传授任何人功法,多个徒弟就多份责任,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不就是为的图个清净嘛,何必被这些世俗事绊脚。 阳顶天可不知道老者的本意,他的目标就是复仇,只要能复仇,任何困难放在面前,都只能一往无前的走,所以眼前的沼泽地他必须闯一闯。 阳顶天观察这四周的环境,从不远处弄来一根长藤,一头绑于腰间,另一头绑于一根竹子上,他打算靠速度奔跑过去,但是也怕失败,万一失败陷入沼泽中,有一条长藤也可以把自己带回岸上。 退步,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距离沼泽地有段距离,阳顶天加速朝沼泽地跑去。 “噗通”刚冲出去,还没到一米的距离,整个人就摔倒在沼泽地里,身体就动弹不了,而且身体有着慢慢下陷的趋势。 阳顶天一把抓住藤条朝岸边爬去,沼泽地巨大的吸附力,再次让阳顶天累的气喘吁吁。 这次阳顶天没有再次尝试,因为他感觉无论如何尝试,也许都不会有结果,只有先屡清楚,找到方法才是最主要的。 沼泽地就如同水面,但又不同于水面,沼泽地至少可以让人短暂的站立在上面,虽然时间很短,但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时间可以站立。然而光短暂的站立是不行的,必须通过沼泽地,方能去到对面。 同样沼泽地受到的外界力道越大,他给外界带来的吸附力也就越大,简单说就是必须力道要小,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第二个就是沼泽地的浮力,到底能支撑我站在上面多久。 阳顶天捡起一块枯木投入沼泽地内,计算着时间,看着慢慢下沉的枯木,大约一刻钟,整个枯木沉了下去。 “如果按照正常来说,枯木是不可能沉入底下的,因为浮力,就像水面一样,但是沼泽地不一样的地方也许就是他的吸附力,可以慢慢吞噬刚才那根枯木,所以一个人想要游过这沼泽地是不可能的,但是枯木下沉的速度,也许对自己度过这片沼泽地有帮助也说不定。” 中午一直到晚上,几个时辰过去了,阳顶天发现许多种方法,同时在自己体力恢复之后,都会用自己想到的方法,去尝试通过沼泽地,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木屋门口的老者一直看着这一幕,每一次尝试都让少年狼狈不堪,可是他依然不知疲倦的尝试,心里不由感叹:此子心性坚定,如果真要是修炼起来,拿出这种拼命劲,以后成就……想也是白想,反正自己这一生没打算收徒或者传授谁修炼功法。 “不过……”老者转念一想,笑道:“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到时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去,也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要麻烦她了,哈哈……”说到最后,都为自己的聪明计划高兴,同时心里也露出狡猾的笑容。 而在木屋的对面,阳顶天已经躺下,当然只是躺下,并没有睡着,嘴里叼着一根草,轻轻的搅动嘴里的狗尾巴草,脑中不断的思考,随即陡然站了起来,朝竹林内部走去。 虽然已经夜晚,但对于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来说,百米距离的视觉还是不成问题的。 老者本来就一直关注着阳顶天,突然看到后者转身离开,也是莫名一愣,“这就走了?” 转念一想,笑着摇摇头,“也对,这本来就是无法完成的挑战,再多待也过不来的,只是没想到放弃的这么快。” 放弃了吗?当然没有。 阳顶天走在竹林里,手里拿着跟木棍,低着头不断拨开地上的黄叶,一根差不多一尺长,手臂粗细的枯竹出现在阳顶天的脚下,捡起枯竹看了一遍,“先拿着,看有没有更好的。” 继续寻找,寻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阳顶天找了差不多七八根一尺来长的枯竹。 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刀,这短刀一直随身携带,平时是用来杀鸡用的,今天到排上用场了,用短刀破开一个竹子,拿出两根绳子,每只脚上分别固定半边枯竹,站起身来试着走了几脚,感觉和自己想到的差不多。 随后又把其中一根枯竹对切再破开,在拿出一米多长,比手腕略小的木棍,取两个半截枯竹分别平绑于木棍一端。 做好这一切,再次把长藤条绑于腰间,双脚踩着分别踩着一尺长的枯竹,双手拄着两根木棍,木棍着地面是两块分开的枯木,然后朝沼泽地走去。 木屋的老者本以为阳顶天离开,当再次看到阳顶天时,眼睛一亮,“这是……颇有当年那位小友的风范。” “突然看见这一幕,” 老者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即尴尬的捂脸,因为此刻阳顶天正趴在沼泽地上。 阳顶天在沼泽地中摔倒以后,快速爬上岸,脱掉外面已经沾满泥的衣服,“刚才在沼泽地大概滑行了有十来米,最后因为一个没控制好,重心不稳摔倒了,不过这个方法应该行的通,只要多去练习可能就好了。” 吃了点干馒头,感觉差不多体力恢复了,阳顶天再次踩着枯竹朝沼泽地走去,这次没有往中间去,而是沿着岸边滑行,如果练习也去中间,回来要通过藤条慢慢爬回来,太消耗体力了,所以这边缘练习就可以。 “噗通”依然是十来米的距离。 “噗通……” “噗通……” …… 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尝试,每次尝试都有不同的结果,有的时候距离会长一点,有时会短一点,一晚上的尝试,累了就歇息一会,感觉休息够了又下去尝试。 几次,一直到几十次的尝试,最远的滑行距离是五十多米,最短的两米不到便摔倒了。 不过通过这么多次尝试,他总结了些经验,就是身体的倾向很关键,其次脚上的枯竹控制也很关键。 在滑行的过程,身体必须前倾,而脚上的力道必须落于后脚跟,前倾是为了保持身体平衡,脚后跟发力,是为了让竹板的前端微微翘起,不会栽入沼泽中。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阳顶天这次选择了往沼泽地中央位置尝试。 也是几十次的尝试,阳顶天按照身体前倾,脚后跟发力,滑行的速度比前期快了许多。 “噗通”再次摔倒,当阳顶天爬上岸以后,他没有再去尝试,而是躺了下来揉捏着发胀的手臂。 ps:这里和那位武学奇才有点像了,大家知道那位是谁吗? 不知道的慢慢看,知道的也别说出答案哈,容易猜错哦,哈哈…… 第五章 通过考验 天蒙蒙亮,昨天的长时间的消耗,让阳顶天依然处于酣睡状态。 而木屋门口,老者精神焕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对面,依然躺在地上的阳顶天,他昨天一直盯着少年,也明白少年昨天应该是太累了。 随后老者动作缓慢的打着太极,这套功法还是武当张三丰亲自传于自己的,本来要口诀和招式一起传授的,后来还是自己再三要求,张三丰才只传授了招式给自己。 毕竟“太极”是武当的最高功法,也是张三丰独创秘籍,一般这种功法是严禁外教的,毕竟是一个门派的根基。 ……想到过去…… 自己是什么人,当时去到武当,路过武当教场,看见那些武当弟子正不紧不慢的练着一些怪招,觉得这套功法确实有趣,那种缓慢的动作,虽然动作缓慢,然而又不失功法的“勇猛”,所以当时随口一说:“这功法倒是有趣,如果拿给百姓学习,不失为一种强身健体功法。” 说者只是随口一说,但听者感觉却不一样,张三丰思量片刻,便要传授于自己,说:“假如“太极”真能给百姓带来这种福分也是好事,到时便按前辈所说,传于百姓,让天下人都能得到强身健体,那么这套功法我便先请前辈过目,看是否适合天下百姓。” “不不不,三丰,这太极功法可不能乱传,你传百姓功法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毕竟是蒙古人的天下,一,如若功法外传,百姓学这功法,必定会被蒙古人打压,学不学的成还是一说,最后这功法反而会成就了蒙古人;第二点就是,这太极毕竟是武当的根基。” 张三丰也是一阵汗颜,拱手道:“还是前辈考虑的周全,我考虑欠佳啊。” “别这样说,你本来也是好意,不过我看了武当弟子打的这套太极,看似简单的招式,学起来也不会太难,但里面蕴含的劲道绝对很大,而且看这太极好像又分为……”一时说不出那种感觉。 “哈哈……”张三丰一笑,“前辈不亏是前辈,这太极分为几套功法,你看左边的,出手以拳为主,这便是太极拳,而右边的以剑为主,则是太极剑法,至于中间的出掌的,暂时只是我的摸索阶段,还不能确定完善,只是拿给部分资历,天赋颇高的弟子学习,我也可以观看,看能否从他们打出的招式吸取经验,好能够完善这套掌法,前辈也可以帮忙观察一下,看哪里需要改动的。” “虽然资历比你高,但这功法本是你创,你要我一个老头指点,我怕被我改了以后,反到会不伦不类了。” “呃……”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脾气,张三丰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如果真经过自己的手,改动此套掌法,也许真会不伦不类了,所以彼此一笑,算是带过了。 “其实我到是觉得有个办法可行,一可以发扬太极,二蒙古人也不会打压,三百姓也可以强身健体。” 这话让张三丰眼睛一亮,“还请前辈告知。” “只传招式不传心法口诀。” “只穿招式不传口诀……” …… 后来便有了现在,自己在这里打着太极。 不多时,阳顶天醒来,看了一眼沼泽地对面,老者正缓慢的做着一些看不懂的动作,“慢慢慢”这是阳顶天脑子对老者的动作评价,也不知道老者搞什么怪。 懒得想他,匆匆吃了几个干馒头,喝了口水。按照昨天的方法,把竹板,长藤条还有竹棍都弄好了,朝沼泽地走去。 “哗哗哗……”快速撑动手里的木棍,整个人快速的向木屋方向划去。 当路程差不多快到一半只是,老者抬头看着,猛然一惊,停住打太极的动作,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不会真成功了吧。” 老者一边期望少年能顺利过来,但又不想他能通过这样的考验,现在的心里极其矛盾,因为在他看来,如果通过了自己的考验,那么自己就必须教他修炼功法,而且自己设置的考验,本来就无法通过的,咋到少年面前就这么容易,而且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就能做到;但是心里又希望他通过,因为眼前的少年让他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位小友的影子,所以多少有点期待。 正在纠结之时,“噗通”一声,把老者拉回了现实,少年离自己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趴在了沼泽地中,老者突然哈哈大笑。 阳顶天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老者,特别是看到后者那得意的笑容,懊恼的双手一拍沼泽地,转身朝岸边爬去。 再次重振旗鼓,一次,两次,三次…… 第五次,离老者只有十米的距离,看着面带微笑的老者,阳顶天愤怒的挣扎几下站起身来,朝老者走去,可是没走到一米的距离,双脚便拔不动了,看着对面依然微笑看着自己的老者,阳顶天哼的一声,扭头重返起点。 第六次,第七次,…… 十一次,阳顶天快速朝老者方向划去,踩在沼泽地中,如同踏在平地上,有种突破自己极限的感觉,身体在前进的同时,异常平稳。 “呼……”当阳顶天站在老者面前,深深的吐了口气。 老者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嘿,师傅,我做到了,这次总不会再次后悔吧。”阳顶天开口先打破沉默。 “没,没……”老者挠挠头,尴尬一笑,“刚刚想问题太入神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成功了,而且是用这种方法。”老者摇摇头,一时无法想通。 阳顶天呵呵一笑,不过因为这一笑,那原本黏在脸色的泥巴,因为干掉原因,因为这一笑而牵动脸部肌肉,几块小干泥巴掉落下来。 “几年前我一直生活在一座山颠,山顶四季结雪,然后要外出找东西吃,一脚下去,积雪已经盖过膝盖了,穿普通鞋子自然不行,路走不远,太耗体力了,后来就找到了这样的方法,所以这次也是我取巧了,刚好条件差不多。” “山巅……” 老者听了阳顶天的话,那一段话只记住了这两个字,能被称为山巅的,现如今只有武当,昆仑,峨眉,华山和终南山了。而能四季积雪的地方只有昆仑和华山,“难道……莫非……” 老者也不敢肯定,但总感觉又有关系,所以心中更加好奇眼前的少年。 看着发呆的老者,阳顶天挥手在老者眼前晃了晃,“师傅,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老者的话,让阳顶天一阵白眼,感觉眼前的师傅有点古怪,有事没事就能想到往事,不过口中自然不敢说出来,只能轻“哦”一声。 “屋后面有个水塘,先洗洗,再来找我。” “好嘞。”阳顶天得意的朝木屋后面跑去。 水塘不大,但很清澈,阳顶天很难想象一个沼泽包围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清澈的水塘。 脱去衣物,走入水塘之中,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充实着自己的鼻子,“莫非这水塘里也加了酒下来,这师傅还真是浪费啊。” 老者呆坐在木登上,当年他的两位好友,他们就是在华山上双双归仙的吧,而且少年又偏偏会做叫花鸡,叫花鸡当时只有那位好友会做,而且是独家的,莫非少年真和他两人有什么关系,如果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还要等少年出来好好问问他,还有他改变了容貌。 老者不由一笑,少年的伪装术可以骗过很多人,但骗不过他,因为他太了解易容术了,只是没想到眼前少年,年龄不大,会的东西倒是蛮多的,而且一件件事都能牵动自己的回忆,“哎,就剩我一人了,他们都走了。” “也许我和少年真有些缘分吧,就连我认为不可能完成的考验都能通过,而且都多少年了,居然能牵扯出我那么多回忆。也好,便传授他一些功法吧,只要不收徒就可以了,就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老者一想到他体内的漩涡,不由感叹。 “咋还没出来。”老者坐等了快一个时辰,见少年迟迟没有出来,有点疑惑,站起身来朝木屋后面走去。 老者走到阳顶天面前,见后者满脸通红,脸色挂着笑容背靠在岸边,不过禁闭的算眼证明眼前少年已经睡着了。 “……” 老者一阵无语,随即想了起来,“我倒是忘了,这水塘周边都被埋下了我多年珍藏的好酒,估计是被熏醉了。” 老者走到阳顶天,看似矮小的身体,双手轻松的把阳顶天拖上岸,然后把他带到木屋内,丢到床上。 哪怕被丢到床上,阳顶天也没有醒来的趋势,而且随着一阵阵鼾声传出,老者笑着摇摇头,“便宜你这小子了,这张床可是连我都没睡过,你小子倒是第一个能睡她这张床的人。不对,以前还有个那“小家伙”睡过这张床。” “瑛姑……”老者低声说了两个字,走出木屋带上门。 第六章 阳和杨 阳顶天睁开双眼,穿好衣服下了床,在木屋内四周看了一眼,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醒了。”随着吱呀一声,老者推开门,看着阳顶天。 阳顶天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不然身体哪有这么舒适,问道:“师傅,我这是睡了多久?” “差不多快两个时辰吧。”老者看看外面的太阳,估摸着开口。 “才两个小时?”阳顶天有点不敢相信。 “那么师傅是不是要遵守诺言?”阳顶天有点迫不及待,又怕老者再次返悔。 “这个……”老者把一只三黄鸡和一个包袱丢到阳顶天面前,“再做一次叫花鸡给我吃吧,至于叫花鸡要用到什么材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也买了一大堆,都在那包袱里。只要我们吃好了都有力气,才能修炼,是不是?” “师傅意思是手下我了。哈哈哈……哈哈哈……”阳顶天兴奋的大叫,“那一切听师傅的。” 阳顶天翻开包袱,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材料,蒜,姜,葱,盐巴,醋,香菇…… 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阳顶天感觉师傅就像搬了一个厨房过来,不过还好,最主要的荷叶师傅也买来了。 阳顶天从那些食材里面,挑了一些做叫花鸡必须用的材料,思索了一会看着老者,把手伸向老者。 “嗯?还要什么?”老者疑惑看着阳顶天。 “酒。” 老者取出身后的葫芦,有点不舍的朝阳顶天递去,在后者手快要接触葫芦的时候,老者连忙缩回手,拔开葫芦盖,再次喝了一口,只有一口,便被阳顶天抢走了。 老者有点意犹未尽,“这……那……你好歹给我留意点吧。” 阳顶天眼神一瞪,“你想吃到最好吃的叫花鸡吗?” “呃……好吧。”老者眼巴巴,有点可怜的看着阳顶天手里的葫芦。 木屋简陋,连个锅灶都没有,从角落捡起一个略大的铁盆,透过光线看了看,见没有透光,“还好能用。” “这个时候还要麻烦师傅弄点木柴过来。” “你自己不会捡啊。”老者正郁闷着呢,好不容易省下的酒就这样被糊弄掉了,现在还要安排自己做事,到底谁才是师傅啊。 “诺……”,阳顶天指了指沼泽地,“师傅认为我过得去吗?” “算了,算了,真拿你没办法。”老者摇摇头,走出木屋,口中还不听嘀咕道:“这是收了个小祖宗啊。” 老者离开了,阳顶天也没闲着,走到木屋后面,一股酒香扑满而来,“昨天竟然莫名奇妙睡着了,估计就是这酒香的原因。” 阳顶天使劲吸力几口,“这酒香不像是这水塘里面发出来的啊。” 阳顶天沿着水塘走了一圈,水塘边的泥土有新有旧,还有好像是刚翻动的,走到一抹新土边上,阳顶天凑近鼻子嗅了嗅,“嗯,酒味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双手狍开泥土,一个瓦坛出现在眼前,“果然。” 再次挖开另外一个地方,挖开以后,又是一个瓦坛出现在自己眼前,“看来这水塘周边都埋下了好多好酒啊。” 对酒,阳顶天没那么高的兴趣,如果真有兴趣,偷来喝上一喝,倒也不错。 把原本翻开的泥土再次盖上,拿出挑出来做叫花鸡的材料,放到水塘里面清洗干净,切成应该的大小。 来到木屋前,提前在地上挖好坑,便坐在凳子上开始等,只要师傅木柴弄回来,就可以开做了。 “哗啦……”一堆木材被老者丢到地上,“你躺在这里睡觉,让我这么一个老骨头背这么多木柴回来,心里过意的去吗?” “这还不是为了满足师傅你的食欲嘛。”阳顶天从凳子上,翻身坐了起来。 “算了,算了,抓紧弄。”老者摆摆手,朝木屋内走去,对于叫花鸡的做法,他懒得看,如果真想学,很早以前就找老乞丐学了,自己就图个轻松,有就吃,没有的话,勒着裤带照过。 阳顶天搭好支架,把洗干净的铁盆架到木架上面,生火。 等到水烧开,把已经放血的三黄鸡往铁盆里一放,快速翻动几圈,打捞起来,不敢烫太长时间。 如果三黄鸡烫太长时间,拔毛的话,容易连着鸡皮一起拔掉,烫的时间太短,鸡毛又拔不动,所以就这初步工作都是一门考验。 阳顶天熟练的拔完鸡毛,取出内脏,清洗了一下,把原本整备好的酌料,塞到鸡的肚子里,加了一点酒,用荷叶包好以后,在用清水加酒和了点泥巴,把泥巴包住荷叶丢到一开始挖好的坑里。 在用泥土把坑填好,上面堆好木材,生火。 夜晚,木材已经烧了快一个时辰了,火焰照亮了整个木屋,不断发出噼啪的响声。 虽然一个多时辰,但是离叫花鸡真的熟透还有一段时间,只有等到坑的四周,泥土有干裂的迹象,再灭火,用碳的余热烘烤,等到火星全灭,那时候把叫花鸡挖出来,那才是顶级叫花鸡。 等到火快灭的时候,阳顶天在边上又生了一堆火,然后剩下的事只有等了。 半个时辰过去,木炭已经变成灰白,扫开碳灰,用短刀撬开土。 包着叫花鸡的泥土,已经干了,用短刀在外壳上轻轻一敲,泥块便一块块脱落,露出里面的荷叶。 从泥巴脱落,一个幽香便从荷叶里面传了出来。 “真香……”老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阳顶天身边,忍不住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阳顶天抬头看了一眼老者,无奈摇头,几个时辰过去都不见师傅出门,这叫花鸡刚做好,便出来了。 老者掏出葫芦,“快点,饿了。” 阳顶天也不知道葫芦什么时候回到老者手里的,而且刚刚明明已经用完了酒,难道又是另外一壶。 轻轻拨开荷叶,焦黄的鸡皮,阳顶天撕拉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要吃,自己动手。” 老者摩擦着手掌,扯下另外一个鸡腿,咬下一片鸡肉,喝了一口酒,“既然想拜我为师,那么必须真诚相待,对吧?” 阳顶天抬头看着老者,火焰一闪闪的照在老者脸庞上,看着格外祥和老者,点点头道:“这当然了。” “既然你也觉得该真诚,那么你是不是该卸下伪装?” “呃……”阳顶天不明的看着老者,“徒儿不知道师傅……” “你脸上的易容术。” 阳顶天震惊的看着老者,易容术这是意外所得,而且这几年过来,从来没有被人发现,哪怕是自己,这几年下来,也慢慢适应这张看着有点老气的脸,就连自己都一度以为自己就这个长相,以前的那副面孔都忘得差不多了,而现在,眼前的师傅突然道出自己的易容术,不得不让自己震惊。 阳顶天站起身来,走到沼泽地边上,思索了一会,又回到篝火边上,坐了下来,“既然已经拜前辈为师了,那么这易容术便交于师傅吧。”这也是阳顶天思索再三才下定的决心,既然拜师,想要报仇,而眼前的老者绝对是一位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必须赌一赌,如果老者真对自己有歹心,不可能等到现在才突然说这话。 “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要你的易容术秘籍。” “呃……”阳顶天一愣,不明眼前师傅意思。 “在外面,你可以待着这份容易,到了这里,面对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卸下伪装,还有你具体叫什么名字,总该让为师知道吧。”老者微笑着看着阳顶天。 “我叫阳顶天……”阳顶天一把撕下面具,老气的面具下面是一张帅气的脸,而且有那么一股书生气息。 “等等……”老者看着阳顶天的面容,再到听到他的名字,大吃一惊,“你说你叫什么?” “阳顶天啊,如同太阳一样高挂天空的意思。师傅,我的名字有问题?” “阳顶天,莫非真是,你说的太阳什么意思。” “我姓阳,名顶天。”边说,边在地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阳……”老者皱着眉头看着阳顶天,然后低声嘀咕道:“不可能啊,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想象之人,可是杨和阳,这两个根本不是同姓啊,然而又都是“阳”,为什么字不同音却相同,然而那时离开的时候,也没听说他们夫妇有过小孩儿,难道是几年后,算算阳顶天的年龄,也符合那几年出生的条件,可是为什么就是不同姓呢……” 老者一直嘀嘀咕咕,转而眼睛一亮,转而又是叹气摇摇头。 阳顶天就这样看着,也不知道这眼前的师傅嘴里嘀咕什么,有前没后的,根本听不懂,但可以肯定的是又想到往事上去了,阳顶天非常无奈,从认识到现在,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以后肯定要帮忙数一数几次。 “师傅,师傅……” 阳顶天连叫两声,老者才从嘀咕中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师傅刚刚说的什么杨和阳,什么意思?” 老者挠挠头,“没什么,赶紧吃,吃了好传授你功法。” “真的?”在听到传授修炼功法的时候,阳顶天擦拭了下嘴巴,也不管有没有吃饱,把没吃完的鸡丢到一边,“我吃好了,师傅。” 第七章 修炼和往事(上) “认真听好了。” “天地万物都离不开一个东西,那就是气。普通人呼吸要气,动物呼吸也离不开气,而一个内功高手更离不开气。所谓修炼,也就是练气。” 老者从地上捡起一块不算宽的竹板,双手握着竹板的两端,“你试试,能不能打断这块竹板。” 阳顶天站起身来,活络了下身体,“师傅小心了。” “放心,你伤不了我。” “好的。”应了一声,然后鼓足力量朝竹板一拳打去。 “嗷……” 惨叫声响起,竹板没有任何变化,阳顶天抱着疼痛的拳头上蹿下跳。 老者笑哈哈的看着阳顶天,见阳顶天慢慢恢复常色,才开口,“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怎么样。”阳顶天一脸不爽,拳头关节处还有点疼痛。 “听我说,接下来,你吸气,一直吸气,吸到体内无法承受,再出拳打我手上的竹板试试。” 阳顶天有点疑惑,看着老者。 “你只管试就好了,记住,吸气一定要到身体无法承受的情况,再出拳。” 阳顶天听着老者的话,感觉这个师傅总不至于害自己吧。然后按照后者的意思做。 使劲吸气,一直到脸色涨得通红,手上的青筋都有些微微隆起。 “出拳。”老者喝到。 阳顶天一拳朝竹板打去,这一拳,阳顶天光凭感觉就能感觉到巨大的破坏力,哪怕是一头牛站在自己面前都能打倒。 “咔嚓” 竹板应声而短,阳顶天收回拳头,虽然这一拳也给自己拳头带来了些伤害,但比起第一次可轻多了,关键竹板断了,还有刚才那种感觉,阳顶天看看自己的拳头,感觉……感觉…… “师傅,我要再试一次。” “打住。”老者皱眉看着阳顶天,自己刚刚叫他出拳的时候,自己一时忘了提气,然后拳头将至才急忙提气,导致那一拳让自己也有吃了点小亏,还好算反应快,如果反应慢的话,没及时提气,刚刚那一拳把自己干翻了,那就丢人了。 “我只是让你明白,气对于一个人有多大作用,让你明白气。” “好了,现在你按照我的动作,跟着我一起做。” 老者坐下身来,盘膝而坐,双手平放于自己胸前。 然后见阳顶天按照自己的方法坐下,才开口,“前期修炼,吸气,双掌朝上,在吸气的同时,手掌慢慢微台,当无法吸入以后,双掌转换朝下,在慢慢下压。当然如果到了压不下去的情况下,就吐出来,不然你会爆体而亡的。” “对,就这样练,按照这种方法练习一个星期,等你能够压下五股气的时候,再学习下一阶段。” 老者站起身来朝木屋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叮嘱道:“记住,如果压不下去,千万别强行压,不然真的会爆体而亡。” 阳顶天看着丢下这句话,然后独自进入木屋的师傅,没有多想什么,还是按照师傅说的方法,开始修炼吧。 一晚。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对于一个休息的人来说,就是一睁眼的功夫,对于忙碌做事的人来说,就是慢慢长夜。 一晚的修炼,阳顶天双眼已经有点充血,眼瞳中出现不少血丝,胸口有点胀痛,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少年,熬夜一晚当然不会这样情况,可是当一个少年,一晚上都在练习压气,让气不逃出体内,一直做着这种憋气的行为,就自然而然成了眼前这样。 老者也已经出了木屋,看了一眼阳顶天,叮嘱了一句:顶不住就去休息一会,有的是时间练习。 叮嘱完这句便不紧不慢的打起太极。 阳顶天听了老者的话,点点头,但并没有打算休息,他还有重任压身,所以时间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因为妹妹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所以必须抓紧修炼,争取每分每秒。 等到老者太极打完一套,见阳顶天还在拼命的练气,老者摇摇头,走到后者身边,在他身上点了一下,“听我说,我知道你修炼的目的,可是修炼不急于一时,他是慢慢累计的,也没听说过谁一夜或者一天时间就能成为路人皆知的武林高手,哪一个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而且以你的心性,也不能这样操之过急,还记得几天前怒火攻心吗?修炼必须要平常心对待,切不可带着杂念修炼。” 老者说完这段话,在阳顶天身上点了一下,“好了,你先洗个澡,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刚刚被点一下,阳顶天身体便恢复正常,可以活动,然后对着老者点点头,朝木屋后面水塘的位置走去。 老者点点头:可教,能懂轻重缓急便好。随后也跟随阳顶天来到水塘边,看着坐在水里靠在岸边的阳顶天,老者并没有下水,而是坐在阳顶天边上的地上。 “能和为师说说你的过去吗?” 阳顶天侧身看着眼前的师傅。 “坦诚相待。”老者笑笑,再次开口。 “好吧,既然师傅想听,那便从我小时说起吧。” “我从小生活在溪水村,当时溪水村的那些叔叔婶婶都说我是被村民捡来的,说捡我回来的时候,我大概只有三岁,边上还个比我更小的女娃,女娃大概出生不到五个月吧,然后我们两个就生活在了溪水村,说实话,当时溪水村村民条件也不是特别好,并不是每天都能吃饱饭,然而那些村民对待我和我的妹妹,那比对待他们自己的儿女还好,好吃的好穿的都留给我两,说我两是细皮嫩肉,我以后多读点书,弄个功名之类的,而妹妹学习音乐可以嫁个好人家,当时虽说是蒙古人占据天下,但溪水村的那些大爷,叔叔婶婶之类的毕竟还是原有宋朝子民,对读书人还是非常看重的。当然,一个家庭想要给我和妹妹弄最好的,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和妹妹是一天换一家,换着吃,这个方法也是那些大人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为了给我和妹妹最好的条件。以及后来长大点了,村里最有文化的村长来给我两上课。不过这也弄出了许多事情,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就会欺负我兄妹俩,在被欺负的时候,我也有想过带妹妹离开溪水村,可是一想到那些叔叔婶婶对自己的期待,还有一直就吃着这百家饭长大的,想一下,被欺负也是可以理解的,本来就是,那些原本属于那些小孩的东西,因为我和妹妹的到来,都让给我两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后来慢慢时间长了,大家都长大了,我还是照常读书,妹妹学乐器,那些原本欺负我两的伙伴,则要种地砍柴,不过他们并没有再欺负我们,反而对我们越来越好,有点肉之类的都给我和妹妹吃,呵呵……”说到这里阳顶天露出笑声,“也许是大家都长大了,把我和妹妹都融入进去了吧。” “可是后来,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村里花了大价钱给妹妹买了件新衣裳,大家都觉得漂亮,然后村民建议妹妹穿着新衣小舞一曲,当晚篝火通明,大家都围在篝火前尽情狂欢的时候,一群蒙古人突然杀了进来。所有村民都来不及反应,那是一场屠杀。” 说到这里,阳顶天眼角含泪,身体有点微微颤抖。 老者看着,本想手指点在阳顶天身上,控制后者情绪,不过被后者制止了。 “没事,师傅。” 听到这话,老者才收回手。 “当我醒来,村里一切都化为灰烬,我翻找每一个倒塌的房屋,一个个活鲜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有的被烧的面目全非,有的……反正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在一天的寻找,一百三十九人,只有一百三十七俱尸体,偏偏没有妹妹的踪迹,为什么只有自己活着,当时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灾星,连续一个多月都如同行尸走肉,后来在街上,我发现一条通缉告文,上面赫然画着自己的图像,上面的文字竟然,竟然是我杀了全村的人,一开始我还真以为是自己屠了全村的人,让我那段时间更加如同行尸走肉。后来我知道了情况,这是蒙古人的阴谋,因为他们也不敢轻易背负这种屠村的罪名,所以屠完一个村以后都会留一个活口,抵罪。然而溪水村被屠,他们选择了我,让我活着,故意让我一个人存活,然后嫁祸于我,让我顶罪。在那段时间一开始我能东躲西藏,能逃避一些追捕,后来各个街上都贴了告示,没办法,我只有离开人多的地方,逃到深山里。在深山里,我遇见了豺狼,在几次生命危险之际,才侥幸杀了那匹豺狼。” 阳顶天虽然把杀豺狼说的轻描淡写,但一个只读书的少年,四肢无力,面对豺狼,又有多少胜算,就算胜了,估计当时也是惨淡无比。 阳顶天走出水塘,穿好衣裳,“后面那豺狼自然成为我的食物,在后来……” 老者拍拍阳顶天肩膀,“刚刚练气结束,泡了这水塘的水,最适合休息一下了,休息好了,修炼起来,你会发现事半功倍的。” 第八章 修炼和往事(下) 虽说被老者强行叫着睡觉,可是刚刚经历了第一次修炼,加上刚刚回想起那么多往事,根本就一点睡意都没有,而且还略有点兴奋。 阳顶天盘膝坐在床上,喊住老者,“师傅,你尊号是什么?” “尊号”这个称呼也是那座山顶上看到的,只要是这个世上被武林认可的高手,都会有着自己的尊号。 本要走出木屋的老者,停下脚步,走到床前,笑了笑,“尊号只是一个称呼,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师傅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虚名。” “这可不行。”阳顶天摇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师傅您也说了,虽然没收过徒弟,可是你的徒子徒孙还有一大堆,万一以后行走江湖和师侄之类的发生冲突就不好了,对吧?” “师侄……”想象一下一堆五六十岁的老头对着面前的少年,点头哈腰叫一声“师叔,师祖”之类的,老者嘴角忍不住抽搐,不过自己徒儿也说的有道理,走在外面也不能丢了自己面子,让一群老小子叫他师叔也不为过,而且还没必要的互相不了解而发生门斗,还是一群老小子晚辈欺负年轻的长辈。 “好吧,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不能用着我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徒儿谨记。” “嗯”老者点点头,“我叫周伯通,尊号老顽童。” “噗……”听到这个尊号,阳顶天没忍住,噗嗤一笑,老顽童,真是人如其名。 “笑什么?”老顽童眼睛一瞪。 “没什么,没什么。”阳顶天连忙解释,然后又说道:“只是这个尊号徒儿从来没听过。” “你没听过也正常,因为我行侠仗义从来不留名,而且自从蒙古人占据天下以后,我出现在武林的次数更加少了,估计现在能知道我的人,都是古稀老人了吧。” “哦。”阳顶天点点头,又问道:“那师傅的门派在哪里?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回去看看。” “门派……”老者低声念着这两个字,门派这东西已经过去很久了,虽说门派依然还在,里面弟子还有很多,但大多数都是老古董,因为门派自从十几年前的战事过后便已经隐藏起来了,偶尔一两个弟子下山,也是隐藏身份的,所以说门派,也许已经不能说是门派了。 “等你有机会再说吧。” 看着师傅说话有点伤感的样子,阳顶天连忙转开话题,“师傅,为什么练气会有胸口胀痛感觉?” “你还是开始练气,加上以前你一直是读书,体质较于一般人会差一点,而练气的过程,气存入你的体内,一时得不到发泄,就会膨胀你的身体,而丹田存于体内,先膨胀的是你的胸口,等过段时间,练气有点成就,就该膨胀的全身筋脉,不过刚刚你去了后面的水塘,我想你胸口的疼痛应该消失了吧。” 阳顶天活动了下身体,一开始的疼痛感确实消失了,只是顾着聊天,一时没感觉出来,于是好奇问道:“莫非这水塘里的水有疗伤功能?” “这水塘可是加了不少珍贵的材料进去,这些材料还是我当初从小邱哪里偷来的呢。” “小邱,小邱又是谁?” “嗯……”老顽童思索了片刻,“小邱叫我师叔,那么你应该叫他师兄吧。” “好了,不说了,你也该休息了,哪怕再无睡意,也必须睡下,因为一个刚刚练气的新人,必须保持修炼时最好的状态,所以睡眠很重要。” 按照师傅的话,阳顶天小眯了一会,等他醒来,太阳高挂当空,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 木屋门口,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放着几叠小菜,还有一点花生米和一盘白馒头,桌子边上摆着两条小凳子,周伯通手里拿着葫芦,看了眼阳顶天,示意过来坐下吃饭。 阳顶天坐到周伯通身边,拿起一个馒头先咬了一口,再吃了片牛肉,“师傅,这些饭菜是哪里弄来的?” “前几天的那家客栈里拿来的。”老者喝了口酒,笑笑。 “不是吧。”阳顶天大惊失色,“那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就一个多时辰而已。” “一个多时辰。”阳顶天手势来回比了一下,大概意思是那家客栈离这里的距离,好歹也是两百来里路。 “普通人行走,速度上不行,还有就是要绕很多弯路,一个时辰肯定做不到的,但是到了我这种境界,能御空飞行,那就不一样了。只要你努力修炼,你也行的。” “师傅什么境界?” 老者思索了一会,“按照现武林分类的话,我应该算是大陆最高境界了。” “既然师傅是最高境界,为什么……”后面一段话阳顶天没有说出口。 但是周伯通已经明白少年的意思,摇头笑笑,“你的意思是,为什么还让蒙古人夺了宋人的天下。” 见阳顶天点头,周伯通再次开口,“其实个人是主宰不了战场的,一个朝代的更换,主要是民族强弱决定的,蒙古人民风凶悍,宋人多数都是书生,这便已经决定了这种局面。虽说高手多少左右战场局面,但主宰不了战场,而且蒙古也不缺高手,高手之间互相牵制,剩下的战斗便属于那些战士了。虽说我已经站在最高峰了,但是你太低估这个世界了,像我这样这么高境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因为……算了,这个先不说,说多了你也不懂,等你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这种境界你就明白了。还有就是有些人哪怕是同境界,有的人能一人敌十人,这和有些人的功法有关,前几天你也听那位蒙古将军说过,他们现任护国法师敖帝法师,还有他们前任护国法师金轮法王,金轮法王他和我境界一样,可是他一个人能敌我五个同境界的人不弱下风。” 周伯通看着阳顶天惊讶的表情,如果自己没有接触过修炼也许会和他一样大吃一惊,接着说出的话更加让阳顶天震惊。 “金轮法王能敌我五个,然而有位小友……”说到这里,老顽童看了一眼阳顶天,太像了,不过只是像,能牵扯到关系根本不可能,接着道:“那位小友却能以一招斩杀金轮法王。” 这是当时襄阳一战,周伯通亲眼所见,自己当初也亲身领略过这功法的厉害。 “一招?”阳顶天震惊。 “师傅,莫非他境界比你还高,你的境界并非最高境界,不对啊,师傅你都说了,你的境界已经最高,莫非……”说到后面,阳顶天自己都感觉这种理念颠覆了自己的思想。 “对,他的境界和我,和金轮法王都是一样的。”老者叹了口气,“你修炼才第一天,这种事情以后你慢慢会明白,别想太多,专心修炼,练气是基本,功法也很重要。” 阳顶天有点迷惑了,“功法,练气?师傅,这两者到底什么意思?” 老顽童一愣,虽说自己聪明,可是也没收过弟子,也没教过谁修炼,一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拿出最简单的办法,举例给阳顶天听,“练气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让一个人有内功,内功,懂吗?” 周伯通见阳顶天摇头,只好解释道:“就拿大人和小孩做比较吧,有内功的人就好比大人,没内功的人就好比小孩,所以小孩是打不过大人的。而功法就是辅助作用,比如有内功的大人没有功法,而没有内功的小孩有功法,那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因为光有内功没招式,就如同蛮牛,只会横冲直撞,而有功法的小孩就好比放牛的牧童一样,在蛮牛横冲直撞的情况下,牧童总能轻易躲避掉,反而可以利用手中的绳子牵引牛的方向。” 解释到这里,周伯通疯狂的挠了下脑袋,“哎呀,反正意思就和这差不多,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反正自己解释出来,自己都不懂,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阳顶天却点点头,表示听懂了,这让周伯通很是难堪,问道:“确定听懂了?” “听懂了。” “如果按照师傅所说,是不是功法厉害的人,可以越级挑战内力深厚功法不厉害的人?” “嗯?”周伯通皱眉,思索了片刻,“你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而且以前……” “忘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越级挑战过。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功法虽厉害,但练气是一定要打好基础的。” “是,师傅。”阳顶天放下筷子,对周伯通弯腰行了一礼。 “好了,既然吃饱了,就抓紧时间练气吧,希望你能在七天之内,能压住五次气。” 周伯通拿着葫芦朝屋内走去,拿出绳子绑于两根柱子上,自己却睡在绳子上面,恰恰这一幕让阳顶天看见。 阳顶天皱眉,脑袋产生剧烈的头痛,短暂的画面不断闪过自己脑中,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头痛没过一会就好了,这是第二次产生这种感觉,那段不清楚的画面,感觉如同亲身经历一般,可是又想不起来,那脑中出现的画面太模糊,太短暂了。 “也许是当初溪水村那场屠杀,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吧。”阳顶天只能把脑中出现的短暂画面归结于那场屠杀以后,自己昏迷一晚带来的后遗症。 “也许以后能想起来也说不定,还是先抓紧修炼为主。”想到马上就做,阳顶天找了个干净的位置,盘膝而坐,还是按照师傅的方法,开始修炼压气。 第九章 不能修炼 气,阳顶天连续练了七天,除了偶尔休息和吃饭的时间,就没有间断过,可是七天过去了,身体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可明明师傅说的,压住五个呼吸才能找他,可是到如今还是四个呼吸,虽然比以前多了一个,可是想要达到第五个压气阶段,好难,不是好难,在阳顶天看来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这样过了十天,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不过后面三天,阳顶天更加努力,差不多达到忘我的境界,清秀的脸部,也有点不修边胡的感觉。 “噗……”阳顶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全身软软的躺在地上。 周伯通虽然一直没有管阳顶天练气,但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后者,这突然一幕,也让周伯通脸色一变,快速倾身到阳顶天身边,在阳顶天胸口位置轻点两下。 随后周伯通扶起阳顶天,面对面,掌心对掌心开始帮阳顶天疏导气血。 等到阳顶天苍白脸色慢慢恢复,周伯通收功,叹了口气,“修炼切记操之过急。” “师傅说的徒儿明白,可是这都第十天了,自从七天前压住第四口气以后,这七天怎么都压不到第五次,所以徒儿心一急……” “所以你心一急,就强行压第五口气,哎……”周伯通看着阳顶天,摇摇头,“我叫你七天后来找我,并不是说要你练到压住五口气才能来,其实只要到了第七天就可以来找我,只是你还在练压气,我就没有打扰你,也有点小期待,看你是否能够达到五个呼吸,其实压气对修炼只是个辅助作用。” “师傅……”阳顶天瞪大眼睛看着周伯通,一脸难以置信,特别是看后者那一脸无辜的表情,阳顶天有种抓狂的感觉,特别想跑上去揍上两拳,为了练气,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了,而师傅突然告诉自己练气对修炼只能取到辅助作用,那么十天前还一本正经的欺骗自己。 “别激动。” 阳顶天更加火了,能不激动嘛,辛辛苦苦十天的练气,那一次不是练到全身肌肉酸痛才休息一会,现在居然叫自己别激动。 “听我说,虽然练气对修炼帮助不大,但不代表没帮助,其实只要能压制四个呼吸,对修炼已经有莫大的帮助了,我只是以前听我师傅说过,如果能压制五个呼吸,修炼能事半功倍,不过我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我收的第一个徒弟,我就想让你尝试一下……”说到后面周伯通的声音越来越小,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尴尬,拿自己的徒弟来试练。 “然后徒儿成了你的试练品?”阳顶天更有一种无名火,可是又发泄不了。 “不。”周伯通连忙摇头,“在以前我刚接触修炼之时,也曾尝试过五个呼吸,可是做不到,然而有一位女子却做到了,那位真是奇女子,他的武学更加惊人,独创门派,而且出自她的功法更是数不胜数,每种功法拿出世面,都必将引起武林浩荡,可惜除了她以外,再无他人能够做到五个呼吸了。虽然感觉上是拿你做试练,可是为师并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期待你的起点能高点,看来世间除了她以外,别无她人了。” “既然你做不到五个呼吸,那就算了,现在正式开始修炼。”周伯通说着,开始盘膝而坐,“按照我的方法做。” 阳顶天看着周伯通的动作,有点迟疑,不确定道:“师傅,确定这样修炼没错?” 在阳顶天看来,眼前师傅的动作就和十天前教自己压气的动作一样。 “嗯,没错啊,就按照我这样做。”老者突然反应过来,“放心,这次是真的修炼,不在是压气。” “哦。”阳顶天木讷的应了一声,按照原有的方法盘膝而坐。 “呼吸,气存丹田,丹田在下腹三指之位,气还是一开始压气所练气需要的气,一开始让你压气,是因为一个重来没有修炼过的人,他的筋脉长期处于半休眠状态,只有通过压气,气得不到释放,便会游走于人体的每处筋脉,然后让筋脉扩张,这样就便于修炼。因为哪怕气存丹田,而筋脉未打通,那么所谓的功法,是练不了的,因为功法是口诀和招式组成,招式可以通过勤学练出来,可是心法口诀,就需要丹田内的气,也俗称为内力,内力通过筋脉配合招式发出来的攻击,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攻击。就有的人,为什么内力一样,功法一样,真正的战斗力却有区别,这就是筋脉问题。” “一个人的筋脉决定他的功法带来的威力,就好比江水和溪流般的区别,同种功法,同为水。” “练气是每个人都做的来的事情,而修炼之人就是练气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练气在于把气压在胸口哪个位置,修炼就要把气引入丹田,这一点难多了,有的人穷其一生也引入不了,这是为什么?”周伯通看着阳顶天。 “难道和练气有关?”阳顶天有点明白为什么师傅一开始就叫自己练气。 “对,一个能压住四个呼吸的人,才有资格修炼,这些东西后期你都会慢慢懂。” “先说修炼,气存丹田,刚刚说过,丹田位于腹下三指的位置,也就是这个位置。”老者伸出三根手指在自己的腹下比了一下,“运气入丹田,这个东西没什么方法而言,只有通过你自己控制气流到达丹田就可以,至于怎么到达,这东西也说不清出,就是不断引气过去,在某个点,刚好进入丹田,哪个时候,丹田位置会有一股暖流,那便代表你引气入丹田成功了,不过……” 说到这里周伯通摇摇头,“算了,先按照我的方法修炼吧,这个引气入丹田,也许一次能成功,也许一年也说不定,看个人天赋。” 周伯通说完这些,看了眼阳顶天,后者已经开始进入修炼状态,自己才起身朝木屋走去,在进入木屋之前,周伯通回头看了一样阳顶天,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漩涡对你是好还是坏,也许根本……” 阳顶天自然不知道周伯通所想,哪怕是知道,他也要去尝试,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按照练气的方法,气慢慢进入体内,一开始练气,气只是存于胸口位置,现在阳顶天尽量控制体内的气流,让它慢慢下压,按照师傅的意思,压到腹下三指位置,那个地方便是丹田。 气在阳顶天体内四处串动,至于有没有到达丹田,阳顶天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没有进入丹田,因为丹田位置并没有暖流传来。 一口气是无法长时间在体内运转的,等到差不多,只有换口气,就和呼吸差不多,周而复始,不断地尝试。 “嗯……”阳顶天眉头一皱,“去哪了?” 这是第三天,气在体内运转着,突然消失了,为什么说消失,因为气在体内,腹部会有胀胀的感觉,可是突然没了,然而丹田位置又没有暖流传来,再次吸气,运转十多个呼吸时间,气还在体内,实在憋不住了,换了口气,还是一样,一直在体内运转。 “这怎么可能。”阳顶天眉头紧锁,“可是刚刚明明有一股气是消失了,在体内消失的,可是后面几次又没有消失,一直在体内徘徊。那消失的是不是进入丹田,可是丹田位置并没有暖暖的感觉。” “再试,我还就不信了。” 一股气在阳顶天体内,控制着气的走向,慢慢往下…… 气再次消失,而那种暖暖的感觉并没有,再次尝试,气在阳顶天体内刚抵达腹下的位置,再次消失,阳顶天并不知道气去了哪里,只感觉自己腹下那个位置应该是丹田位置,再次十多次,每次到了腹下位置,都会莫名消失。 阳顶天没有再盲目去尝试,因为前几天练压气就是盲目尝试,然后差点吐血身亡,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阳顶天起身朝木屋内走去,“师傅。” “嗯?”周伯通看着阳顶天。 “徒儿也不知道算不算气入丹田。” “怎么了,说来听听。” 阳顶天只能把自己这几天修炼所遇到的情况,都一一告诉周伯通。 听了阳顶天的话,周伯通叹了口气,“看来真遇上最坏的情况。” 看着师傅一脸严肃的样子,阳顶天有种不好的预感,“还请师傅直说。” “按照你所说,你算是摸到了修炼门槛,但是你丹田的漩涡,他在吸食你的气,还记得半个月前嘛?那时我帮你捋气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能不能修炼……”说到后面老者没有再说下去,“来,你试试,再次运气入丹田。” 阳顶天盘膝而坐,开始引起,老者手指探于阳顶天丹田位置,随着气入丹田,老者猛然收回手指,叹了口气。 阳顶天脸色惨白,有点颓废的坐在地上,“难道……” 周伯通点点头,表示了意思。 阳顶天眼角含泪,“难道连师傅都没有办法吗?” 如果不能修炼,谈何复仇,谈何寻找妹妹,这接下来的路恐怕寸步难行。 周伯通叹了口气,摇摇头。 阳顶天木讷的走出木屋,走到沼泽地边上,往事历历在目,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周伯通没有打扰他,但是这背影何其相似,就如同当初那位小友…… 第十章 逃捕 木屋后面,阳顶天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个酒坛,地上放着一个空酒坛,这些酒都是原先埋在这里的,不过周伯通并没有在意,如果放在以前肯定要说上两句,可是现如今看着阳顶天忧郁的样子,怎么都说不出口。 酒坛边上摆放着几个小菜和一碟馒头,不过菜和馒头都好像没动,这已经是第四天了,除了酒,阳顶没吃过任何东西,周伯通走到阳顶天身边,挨着阳顶天坐下,看着阳顶天注视的地方,并没有打扰他,在周伯通看来,只要这可怜的徒弟不做傻事,便能慢慢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至于修炼,这几天周伯通也想了许多办法,哪怕是他这种境界的人,也实在找不到办法。 从阳顶天手里拿过酒,喝了一口,又还给阳顶天,“好酒。” 阳顶天看了眼师傅,抱起酒坛喝了一口。 周伯通站起身来拍拍阳顶天的肩膀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停了下来,背对着阳顶天,“为师这两天也寻找了许多方法,也去问过一些好友,他们表示可以帮忙看看你的情况,如果你觉得可以,到时我便带你过去。” 阳顶天回过头,看着周伯通的背影,“谢谢师傅。” …… 另一天,周伯通去到木屋后面,阳顶天没有向昨天一样蓬头满面,他衣着整齐,身上的酒味也没有了,地上的饭菜也吃光了。 看着这一切,周伯通明了阳顶天的意思,开口道,“走吧。” 这次离开木屋,周伯通是提着阳顶天后背飞过沼泽地的,便徒步前行,穿过竹林一路前行。 一路上都是周伯通在说话,阳顶天只有偶尔“嗯”“哦”应一句。 “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武当山,张三丰掌门人也是一位武学奇才,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便达到了武学巅峰,更是自己独创一套功法《太极》,也许到了那里,他有办法帮你解决丹田漩涡的问题。” 听了这话,阳顶天眼睛放光,随后又暗淡下来,轻“哦”一声,在这几天,虽然没有接触过外面,一直生活在沼泽地的木屋中,但是连自己师傅都没有解决的方法,去到武当,又有多少希望,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跟随师傅走一趟。 周伯通见阳顶天没什么信心,为了提起后者的信心,“如果武当不行,再去峨眉,峨眉不行再去全真教,后面还有波斯,如果这些都不行,那么就把那些少的老的全抓过来帮忙,我不信这么多人都解决不了你丹田问题。” “谢谢师傅,一切都随缘吧,也许妹妹早就死了,我想那些长辈也会原谅我的。” 周伯通轻轻打嘴,瞧我这嘴巴,真不会说话,明明是给徒弟打气的,结果越说越乱。 为了分散阳顶天的低迷的情绪,周伯通一直从古说到今,从天上说到地上,各方面,只要知道的,差不多能说的都跟阳顶天说了一遍,不过都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这一路走来,到了时间点,该吃还是要吃,正好一家饭店里,周伯通陪着阳顶天喝了点小酒,简单吃了点饭菜。而周边有的人看见阳顶天两人偶尔会指指点点,周伯通不明白那些人的目的,阳顶天有点醉意却没有心情理会那些人。 没多时,一位宋人男子带着几个蒙古将士,指着阳顶天,“大人,就是他。” 将士中一位将军拿出一张纸画,画上面的人赫然就是阳顶天。 周伯通看看那队蒙古将士,再看了眼阳顶天,暗叫一声糟糕,连忙拉着阳顶天调下楼,就朝一条胡同跑去。 “抓住他。”后面的蒙古将军大喊一声,一队人马快速朝胡同追去。 被周伯通拖拽了一段路,阳顶天终于清醒一点,看着身后追来的蒙古将士,阳顶天停住脚步,从脚下捡起一根木棍,怒视着那群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蒙古将士。 周伯通急了,“你干嘛?” 阳顶天想甩开周伯通的手,可是如何都甩不开,“我要杀了这帮畜生。” “你确定你要杀他们吗?他们是真正的屠杀溪水村村民的人嘛,你如果这样死在这里对的起他们吗?”周伯通喝道。 阳顶天眼红的看了面前十多米距离的蒙古将士,一咬牙转身就跑。阳顶天是跑了,然而周伯通反应却慢了半拍,那群蒙古将士已经到了周伯通面前。 “将他拿下。”蒙古将军一声令下,然后几名士兵手里拿着铁链朝周伯通走去。 阳顶天回头看了一眼,见师傅没跟上来,折身回去,刚好看到周伯通被一群蒙古将士围着,正想上去帮忙,可一想到当初那家客栈,那四个奇异服饰男子都不是师傅对面,眼前的只是一些士兵,阳顶天便放下心来,站在角落看着。 周伯通面对眼前一群蒙古将士,没有任何慌张,待到士兵手里的铁链快铐到手上之时,周伯通连续几个闪身,身体化为虚影在那群人之中来回穿梭,等到周伯通回到原点,也只不过一个呼吸时间,而那些蒙古将士则定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情。 周伯通来到阳顶天面前,佯怒道:“臭小子,有你这样卖师傅的吗?” 阳顶天耸耸肩,“是师傅说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且徒儿还有大好青春等着自己,而且师傅你又不是解决不了他们,只是为什么师傅不杀了他们。” “先走,这里闹出的动静,怕会有更多士兵过来。”连续穿过几个胡同,来到一个废弃的院子,关好大门,周伯通对阳顶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刚刚阳顶天情绪高涨了不少,便放心了。 不远处传来声音。 “忽赦将军,你为什么不抓住他。”一道声音对着另一个人质问道。 这声音,阳顶天虽然看不见,但是这声音他记住一辈子了,他就是当初带领蒙古人屠村的将领,阳顶天身体微微颤抖,正要打开大门,一把被周伯通按住了,“先听听。” “哈哈,乌雷将军真是搞笑,有本事你自己可以去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当初想让他抵罪,结果却成了漏网之鱼。”名叫忽赦的将军,也就是刚刚正要抓阳顶天的蒙古将军,冷笑道。 “别说我,别以为自己多高尚,你做的怕也不少吧。” “少他妈的放屁,老子坐得正,站的直,哪怕告到大汗那里,我也不怕,不像你,欺负一些弱者,做不得见光的事。” “找死。”乌雷拔出战刀就要向忽赦砍去。 “谁怕谁。”忽赦同样拔出战刀。 两刀交汇发出“叮”的声音。 “你们两给我住手。”一位同为将军的大汉来到两者面前,“都是大汗的好将军,何必为了这等小事,兄弟之间拔刀呢?” “哼” 忽赦和乌雷同时收回战刀。 “去那边搜,一定要抓住他。”乌雷带着一群士兵走进另外一条胡同。 看着走远的乌雷,一名士兵走到忽赦身边,“将军,我们?” “哼,让他去找,这是他惹得祸,仗着自己是法师的弟子,到处胡作非为,而且那位老人绝对不是好惹的。”说到这里忽赦冷笑一声。 “将军,那我们……” “我们?我们转转,转转……” 待到门外没了声响,周伯通才打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以后,又关了起来,看着阳顶天,皱着眉头,“现在我们这样出去,肯定不方便,而且怕街上到处都在搜寻你。” 刚刚虽然有点激动,不过当乌雷离去,阳顶天也慢慢恢复常色,“易容术所用到的面皮,如果从脸上撕下来,便无法在用了,徒儿也没有备用的。” 周伯通坐在地上,手指在在膝盖上轻敲着,“那就难办了,不过为师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那种疼痛。” “只要能躲过这一劫,什么样的疼痛,弟子都能忍受。” “好。”老者站起身来,在阳顶天肩上一拍,随后拿出一个口哨,轻轻的吹响。 没多时,一群蜜蜂发出“嗡嗡……”响声,从院墙上面进入院内。 看着在头顶翁嗡作响的蜜蜂,阳顶天一脸惊讶,在看到正微笑看着自己的师傅,不确定道:“靠他们?” “对,你站好,我先帮你上点东西。”周伯通掏出一个比拳头略小的瓷器瓶子,当打开瓶子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蜜香从瓶内传出,让那群蜜蜂更加不稳定起来。 周伯通拿着瓶子一步步朝阳顶天靠去,瓶口对着阳顶天脸上慢慢倒去,一股凉凉的感觉席卷阳顶天整个脸部,当周伯通收回瓶子,拿起口哨再次吹了一声,那群蜜蜂如同疯了似的朝阳顶天脸部扑去。 瞬间阳顶天整个脸部如同马蜂窝一般,一层厚厚的蜜蜂堆在脸上,随即脸上慢慢传来疼痛感,一处两处…… 慢慢席卷颈部,阳顶天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紧要牙关,慢慢那种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导致全身抽搐,汗水慢慢从身体冒出打湿了衣服。 “啊……”再也忍不住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这声惨叫也引来了一群蒙古人,蒙古人破门而入…… 第十一章 求助丐帮 乌雷看着地上的阳顶天,此刻后者全然没有任何知觉,一堆蜜蜂还在脸上爬来爬去。 “怎么回事?”乌雷走到周伯通面前。 在乌雷闯进门的一瞬间,周伯通就已经在自己脸上蒙了一块布。 周伯通指指躺在地上的阳顶天,再指了下自己脸上的布,“我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患了一种会传染的病。” 说到这里,周伯通强行挤出几滴泪水,偷偷看了一眼乌雷,带着哭腔道:“这不,他又犯病了。自从他出生,家里的人都被他传染,一个个相距离世,好好一个家庭,就剩我和他父子两了,你看看这院子,家破人亡啊。” 乌雷以及身后一群士兵听了老者的话连忙捂住鼻子。 一位士兵走到乌雷身边,小心翼翼开口:“将军,还是先走吧,一家人都被传染而死,我们……” 乌雷也是脸上一变,扫视了一圈院内的环境,大骂一声“晦气”,然后带着那队蒙古士兵匆忙离开这个不详之地。 看着离开的蒙古将士,周伯通才长长吐了口气,“还好反应快。” 周伯通站起身,走到阳顶天身边,拿出火折子,当火折子慢慢靠近阳顶天脸部的时候,原本正享受蜂蜜的蜜蜂如同受到恐吓一样,快速朝院外飞去。 周伯通看着面目全非的阳顶天,此刻后者的脸说肿的和猪头一样都不为过,周伯通拿出一小瓶子,倒出一药丸,捏碎慢慢涂于他肿胀的脸上,等一切都做好了,周伯通找了个位置坐下,等阳顶天醒了,便能出去了。 等阳顶天醒来,天色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阳顶感觉整个脸都是麻木的看着坐在门口的师傅,不由用手触碰了下自己的脸,在触碰的一瞬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师傅,我可是你徒弟,你也太狠了吧。”阳顶天抱怨的看着周伯通。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而且,你听……” 虽然是晚上,但是外面还是伴随着嘈杂声,从这些声音中能辨别出,正是蒙古士兵在抓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抓自己。 阳顶天不由担心起来,“师傅,这么严,我们还怎么出城?” 周伯通站起身来,看着阳顶天,“要不这样,你先在屋内待着,我去外面看看情况,蒙古人一时也不会再回到这边巡查。” 周伯通说完朝屋外走去,在打开院门的时候再次叮嘱,“不过你还是要谨慎一点,我很快就回来。” 周伯通走在街上,看着一队队蒙古士兵交叉巡视,偶尔拉住一个人,对着自己手里的画像照比了一下,周伯通沿途来到一家小饭店,一路上都查的比较严,刚才就有两名蒙古士兵问自己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周伯通当时看到画像,显然就是阳顶天没有易容的面貌,不过在问话的时候,周伯通只说不知道。 周伯通坐在饭店内一张小桌前,点了几个小菜,不断思考,这下难办了,就连晚上都查的这么严,白天估计会成倍的增加巡逻的士兵,看来得多拖几天,寻找机会再出城。 匆匆吃了几口,把没吃完的打包好,朝一开始的院子走去,在这一路,周伯通都感觉有人跟踪自己,这是到了他这种境界已经有的警觉性,加快步伐,在胡同里连续拐了几个弯以后,感觉身后没人,才停了下来。 而在胡同的另一头,两个宋人互相对望了一样。 “你确定没看错?”一拄着棍子,留着邋遢胡子的,佝偻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错不了,今天白天我在一个小酒楼门口,看的清清楚楚,蒙古人通缉的少年就和这老者一起出的酒楼,当时还施舍了我一文钱,我记得清澈。”同样邋遢,但看面貌,年龄不大,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们就直接追上去,抓起来问问就是了,现在到好了,让人给跑了。”佝偻男子摆摆手,“算了,算了,明天继续,也许明天还能看见这老者也说不定。” 对于这两人的谈话,周伯通躲在不远的地方悄然听着,随后一个翻身越过围墙,来到两人面前看着眼前两人,惊讶道:“丐帮?” 看着出现的周伯通,中年男子明显一愣,“周,周……” “师傅,就是他。”青年男子连忙开口,就想上前动手,不过被中年男子一把拉了回来。 周伯通看着邋遢中年男子,笑了笑,“看来你认识我。” 邋遢男子微颤的身体,对着周伯通行了一礼,“弟子丐帮十代长老黄雄辉,周老前辈,你不是……” “我死在那场战争中了?”见邋遢中年男子点头,周伯通再次开口,“丐帮现任帮主是谁?” “黄超。”邋遢中年男子唯唯诺诺道。 而边上不明情况的青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师傅,特别是后者那紧张的表情,不由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一拍青年脑后门,“他妈的少废话。”然后看着周伯通,再次行礼,“这是我弟子朱五四,我不知道是周老前辈。” 周伯通摆摆手,“刚刚你们是跟踪我?” “这……” “看来不错,你们确实在跟踪我,你们为什么跟踪我,是因为一个叫阳顶天的少年?” 被周伯通点明情况,黄雄辉顿时身冒冷汗,自己敢说不吗?可是自己和徒弟刚才的对话周老前辈肯定听见了,只能一咬牙,“晚辈并不知道那位叫阳顶天的小友和周老前辈有关系,如果知道,打死我……” “如果不是我,你们就动手,呵呵,当初那场战争,你们丐帮牺牲了多少人,现在丐帮竟然做起蒙古走狗了?”周伯通眼神一瞪,对着黄雄辉喝道。 自从看到面前的老者是周伯通以后,黄雄辉都如履薄冰,现在整颗心更是七上八下。而边上的朱五四则走了出了,低头看着比自己略矮的周伯通,“我不管你什么周不周老前辈,他年纪小小就屠杀一个村庄,而且都是待自己有恩情的人,如果你护着他,我照样抓。” “放屁。”一句粗话爆出口,朱五四也是被吓的一跳,“你那只眼睛看见他屠村了?” “这……” 黄雄辉走上前,一把把朱五四拽到身后,“周老前辈,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刚转身,结果被周伯通叫住,“等等,谁让你们走了?” “周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黄雄辉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跟我来。” 黄雄辉只能无奈带着朱五四跟在周伯通身后,四转八拐来到一个院子门口。 周伯通轻轻敲响门。 院门声响起,阳顶天透过门缝看见是自己的师傅,打开院门,当看到师傅身后两个邋遢男子,阳顶天疑惑问道:“师傅,他们是?” “先进去再说。”进入院内,带好门,周伯通看着朱五四,把阳顶天拉到身边,“你觉得我徒弟这种书生气息,能做的了那种事吗?” “徒弟……”黄雄辉一脸惊讶,周伯通从来不收徒,这个当初谁都知道的,而眼前……这个脸肿的偌大的少年居然是周老前辈的徒弟。 朱五四当然也看见了阳顶天,从后者身上,感觉不出任何修为,而且看年龄比自己还小五六岁,三四年前更是小孩子,想屠杀整个村庄,确实不太可能。 阳顶天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情况,只是师傅莫名其妙带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邋遢男子回来。 周伯通见两人没有说话,看着朱五四问道:“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朱五四把酒楼的事都和周伯通讲了一遍,然后看了一眼阳顶天,“虽然小兄弟样貌看不出端倪来,但是老前辈……老前辈当时是和这位小兄弟出入同行,当时酒楼人又多,认识老前辈的人,恐怕还不少。” 这话让周伯通紧皱眉头,把打包好的食物丢给阳顶天,然后道:“大家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办法出城。” 四人相视而坐,一个个办法被拿出来,然后被否决,周伯通看着黄雄辉,“你近期能在城外组织一次丐帮聚会吗?” “能。” 周伯通一拍巴掌,“那就好办了,你现在就去组织一次,到时我带着他混入你们当中,一起出城。” “这……” “怎么了?担心连累你们?” 黄雄辉摇摇头,叹了口气,“前辈乃是英雄,帮助前辈本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现在丐帮……自从黄帮主下台,现任帮主胡作非为,丐帮弟子本就所剩无几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听黄超的,恐怕整个襄阳城听我的不会超过百人。” “你可以告诉他,是我说的。” “没用。”黄雄辉摇摇头,“在那场战争中,大家都以为老一代前辈都战死了,而且前辈都十几年不问世事了,说出来,他们估计也不会相信我。” 周伯通一拍大腿,怒道:“一群兔崽子,还反了天了,好,我陪你去会会这个叫黄超的黄帮主。” 第十二章 丐帮帮主郭破虏 清晨,天蒙蒙亮,街上已经有不少摊贩出来摆摊。 丐帮,前郭府,门口七七八八躺着一群衣着破烂的人,他们正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还有几十个正围着周伯通,黄雄辉,朱五四三人。 “黄长老,还有你朱五四,你们这带着一个外人来这边什么意思?”其中一位年长的老者开口道。老者衣着虽不艳丽,但比其他丐帮群众干净多了,周伯通认出此人,洪七公在世之时,他便代表的是净衣派长老。而老者不可能认出周伯通,那是因为在来的时候,周伯通为了避人耳目,在脸上已经化了些装。 “彭长老,以前你勾结金人,现如今勾结蒙古,残害手足,看今天我就把你斩杀于此。”黄雄辉手拿木棍就朝彭长老劈去。 “满口胡言,你教唆一帮弟子,挑起帮派内斗,正好收你性命。”在黄雄辉出招之时,彭长老同时拔刀相向。 两大长老战斗,一群弟子自然不敢上前,而是把周伯通和朱五四围的严严实实。 周伯通没有上去帮忙,而边上的朱五四想帮忙却没法帮忙,自己都被围的水泄不通,自身难保。 连续几十招过后,黄雄辉慢慢气力不支,在彭长老一脚踢来的情况下,仓皇抬起木棍抵御,但是这一脚的力道太大,让黄雄辉连连后退十几米,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今天我便取你性命。”彭长老怒喝一声,举刀朝黄雄辉劈去。 “噗……”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彭长老手里的刀在离黄雄辉还有一米的距离,掉落在地,发出“哐当”响声。 “谁?”彭长老捂住手腕,脸色巨变,刚刚一颗石子打在自己拿到的手腕上,整个手掌都还在微微颤抖,他心里清楚,这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一等一的高手,仅凭一颗石子就击碎了自己的腕骨,疼痛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一幕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黄雄辉朝周伯通的方向看去,这里除了周老前辈,便无人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看了一眼周伯通,黄雄辉瞬间做出反应,手里的木棍朝彭长老脑袋劈去。 “噗” 彭长老匆忙做出反应,头一偏,木棍击中了肩膀,连续几个踉跄朝后面退去。 虽然一开始受伤了,但眼前大好的机会岂能放过,黄雄辉倾身朝彭长老追去。 “尔敢?”连续几次躲避,在无处可躲之后,彭长老怒目圆睁,满脸惊恐喝道。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抓住了木棍,来者是个中年男子,男子大怒,“你们当我这位帮主不存在了吗?” 从男子出门到这也不过个呼吸时间,内力功法之高,不过周伯通并没有在意这些,让周伯通在意的是中年男子手里的打狗棒。 而彭长老则抓住这个空隙,连忙一瘸一拐站到黄超身边,“帮主,黄雄辉长老带着外人,打伤自己弟兄,现在更是想加害我的性命。” 黄超朝人群中间看去,除了朱五四,还有一位老者,当看到老者的时候,黄超眉头紧锁,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会让他产生欣喜的感觉。 “周……不对,早在十一年前便去世了。” 周伯通一步步向黄超走去,原本围在周伯通身边的丐帮弟子,在周伯通强大的气场之下不自觉的纷纷后退。 “十几年不见,看来你认出我来了。”周伯通站在黄超面前,眼前的黄超在十几年前原名并非黄超,而是郭破虏。 听了老者的话,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真的是他,黄超全身颤抖,“噗通”一声跪在周伯通面前,眼角含泪。 周伯通叹了口气,“先起来再说。” 黄超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老者,十几年,十几年啊,没想到老前辈还在世,然后转眼看向彭长老,一脸严肃,“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从黄超对着老者跪下的一瞬间,彭长老就明白了,这次大事不妙,脸色煞白的看着黄超,一时说不出话来。 “先把彭长老看押起来。”随后对着周伯通行了一礼,“前辈,随我进屋聊。” 在周伯通和黄亮离开之后,黄雄辉和朱五四则负责看守彭长老。 穿过中堂,进入书房,黄亮挪动书桌上的砚台,这时书架发出“嘎嘎”响声,一条密室通道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是?”周伯通疑惑的看向黄亮。 “老前辈跟我来。” 这是一条向下的通道,通道并不宽敞,只能够两人并排通行,通道明亮,并没有想象中的昏暗。再下行几十米以后,一个不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周边都雕画着一些人物,还有一些字体,在石室的正前方摆放着几个灵位。 黄亮停下脚步,走到灵位前拜了三拜,“这里除了我,周老前辈,您便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了。” 周伯通看着灵位上的名字: 东邪:黄药师(外公) 南帝:段王爷 西狂:杨过 北侠:郭靖(父亲大人) 中顽童:周伯通 黄蓉(母亲大人) 郭芙(大姐) 耶律齐(姐夫) 当看到周伯通名字之时,周伯通也是微微一愣,指着自己的灵位,“这……” “在十几年前,多少豪杰死去,我以为周老前辈也身死,所以……”说着,黄亮就要把周伯通的灵位收起来。 “留着吧,不用收,看着这些已故的好友,在那场战争中唯独自己活了下来,我反而觉得自己更加愧疚。” “这怎么好?”黄亮有点为难,十几年那场战争,谁也改变不了结局,一开始以为周伯通已故,所以才立此灵位,而现在人活着站在自己面前,还留着灵位,那是对老前辈大大的不敬。 周伯通阻止了黄亮说下去,在石室内四处走动,偶尔翻阅一下桌上的书籍,这些书籍都是功法类的,而且都是在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功法,比如: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不过周伯通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想法,再看了下墙上的图画,“我这次过来,原本是寻求丐帮帮个小忙,结果我听那位叫黄雄辉的黄长老说,现如今丐帮帮主为非作歹,所以特意过来顺便瞧瞧,没想到啊,没想到小黄蓉竟然把位置传给你了。” 黄超露出苦涩的笑容,“黄长老说的没错,在他看来,我就是为非作歹,助纣为虐,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位彭长老,想必周老前辈认识吧。” 黄亮见周伯通点头,接着开口,“他就是蒙古人派来监视丐帮一举一动的奸细,以前帮金人,现在帮蒙古,说他是条狗也不为过,如果我只身一人,我可以杀了他,可是丐帮兄弟千千万,杀了一个他,丐帮又得死多少兄弟。还有就是这个郭府,这毕竟是我父亲留下的府邸,我阳面上帮蒙古人做事,也是为了保全这里。有几次彭长老想对黄长老使阴手,明面上我虽然是帮着彭长老,可是暗地里我都在护着黄长老。没办法,蒙古势力太强,黄长老对我产生误会也是正常。不过我能保证我自己问心无愧,绝对不会丢了我父亲的名号。”说到这里,黄超突然道:“对了,老前辈刚刚说有事找我帮忙?只要晚辈力所能及的,绝对不会推脱。” “这个先不急,那个彭长老没发现你的身份吗?” 黄超摇摇头:“一开始我也担心被他发现,后来几次接触,他好像都不认识我,我才意识到,只在我小时候和他见过几次面,后来长大了,发生了些许变化,他没有认出我来也有可能,如果说他真的认出我来了,那只能说明,他在企图什么,连蒙古人都要一起瞒住。” 周伯通点点头,“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这么多年,也没听襄儿提起过你,我以为你在那场战争中死了,对了,你见过你二姐吗?” “每年都会见上一两次面,都是二姐来找我,二姐没向前辈提起我,估计也是为了保护我吧。”黄超上了几炷香,“还是先说前辈的事吧。” “我刚不久收了个徒弟……” “徒弟?”黄超疑惑看着周伯通。 周伯通笑笑,“也许缘分吧,和他有种特别的亲近感,这次遇到了点麻烦,蒙古抓捕他,所以这次出城需要借助丐帮的力量?” “他犯了什么事?” “蒙古人给他安了一个屠全村的罪名……”然后把自己对阳顶天的了解,以及阳顶天告诉自己的东西,都和黄超说了一遍。 “这帮混蛋。”黄超一拳打在一根石柱上,气愤道:“他们不知道用这种方法屠了多少村庄,我们丐帮有多少孤儿就是被屠村了,遗留下来的。” 思考了片刻,黄亮再次开口:“前辈需要我怎么帮他?” 周伯通把在昨天晚上商量的结果大致和黄亮说了一遍,“我想带着我徒儿插在你们队伍中离开城里。” 黄超一脸为难之色,“老前辈拜托之事,本当力所能及帮忙,但是外面的彭长老一直在监视整个丐帮。” 黄超思索片刻,对着周伯通耳边耳语了几句。 “周伯通听了黄超的话,大叫一声“好。” “那么就拜托周老前辈了。” 第十三章 出城 周伯通刚离开丐帮不久,返回到那座破院里,丐帮便传来噩耗,彭长老在一片树林招人毒手而亡。 在彭长老刚死不久,蒙古便来了几位守卫法师,当他们看到彭长老身上的伤势,也是一惊,彭长老头顶上,五个黑色的窟窿,没有一滴血溢出。 其中一位守卫法师开口道:“这是九阴白骨爪所伤,还请黄帮主告诉我们,彭长老为何人所伤。” “几位法师随我去内堂坐下慢慢聊。” …… “师傅,怎么样了,他们答应了吗?” 破院内,周伯通看着面前的阳顶天,脸稍微消肿了一点,但想要看出他就是蒙古通缉的人,还是做不到,“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出城了。” “呵呵”周伯通笑笑,“十几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那对夫妇也可以瞑目了。” “师傅,什么事这么高兴?”阳顶天好奇心上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两位故友的儿子还活着,没有断了香火。” …… 丐帮。 “混账。”一位护卫法师猛的拍在椅架上,椅架发出“咔嚓”清脆响声,断裂开来。 看着断裂的椅架,黄超勃然而怒,“博尔特,你这是何意,把我丐帮当什么地方了?” 博尔特猛然站起身来,手里的轮盘抵在黄超面前,“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希望彭长老死。” 黄超猛的站起身来,身上的气势外放,一脸怒意,“一派胡言,彭长老也是我们的长老,而且对丐帮忠心耿耿,我岂有加害他之理。” 在黄超气势外放之时,四位法师都是脸色巨变,特别是首当其冲的博尔特,连连后退几步,他们都暗暗心惊,他们低估了这位黄帮主。 其中一位法师连忙起身,讲和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动气,只是如今这天底下会九阴白骨爪的,会是谁?” 黄超一甩袖子,从新坐了回去,“九阴白骨爪原是桃花岛功法,后来只有梅超风学了此等功法,如果非要说凶手,出其不二。” “梅超风……”四位法师再次脸色一变,梅超风拿活人头颅练功法的心狠手辣,这可是武林人士人人皆知的,而且她内功深厚,出入无常,想寻她很难,而寻到她的估计都招到毒手。 “谢谢黄帮主,我们这就告辞了。” 看着朝屋外走去的四位法师,黄超连忙喊道:“法师,我们明天为彭长老出丧。” “嗯?”讲和的法师回头看了一眼黄超,“我会像王爷禀报的。” …… 黄雄辉带着朱五四来到破院。 周伯通看着黄雄辉,“明天可以出城了?” “周老前辈神算啊。”黄雄辉一脸惊讶,这消息现如今只有几个长老和帮主知道,哪怕丐帮弟子都还没得到消息,而眼前老前辈…… 周伯通笑笑。 “那明天我带弟子过来接二位了。” “去吧。” …… 整个襄阳城,到处都是人,有巡逻的蒙古士兵,还有身挂白布的丐帮弟子,这些丐帮弟子互相传递消息,一个长老死去,那对丐帮绝对是头等大事。 城里一处郊区,此刻以汇聚上千丐帮弟子,有八代,九代,十代,十一代弟子,这些大多数都是襄阳城内的,外来的只有一些身份颇高的,比如八代元老和一些长老。 黄超手拿打狗棒,看着黑压压的丐帮弟子,手微微下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我们彭长老为丐帮鞠躬尽瘁,算是资质最高的长老,从洪帮主在世,就一直为丐帮做了许多事,现如今受“奸人”所害,我们一定要为彭长老报仇。” “报仇,报仇……”如同响应号召般,丐帮弟子齐声吼道。 黄超点点头,再次示意安静,“杀害彭长老的凶手可能是梅超风,梅超风一向心狠手辣,而且大家也知道,梅超风一向见首不见尾,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时一位老者一瘸一拐走到黄超身边,他原是第八代弟子,晋升为十代长老,名李瘸子,“帮主,在报仇之前我们得先让彭长老入土为安,不可能这样拖着。” “对对对,李长老说的是,而且梅超风向来心狠手辣,报仇之事还得从长计议。”一位白发七代元老附和道。 底下也传来一些窃窃私语之声,都在想着一些自己的看法。 黄超示意了一下,“大家刚刚也听到了李长老和狮驼元老的话吧,你们大家说说,是报仇还是为彭长老安葬为先?” “安葬吧。” “我也觉得先安葬好。” “报仇,不报仇,何以瞑目。” “可是一时半会也没有大魔头梅超风消息啊,不能一直拖着啊。” …… 议论声分歧,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赞同安葬为先,有的人是觉得先入土为安,有的则是怕梅超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了,既然大家都觉得安葬为先,那明天早上,我们便为彭长老入土为安吧,安葬点我和黄长老已经商量好了,就是城外七星坡。” “嗯,七星坡是个好位置。” “这也算是彭长老死后应得的福地吧。”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便定于明早寅时在这里集合。 …… 襄阳城,王爷府,旭烈兀蒙坐于正堂正前方,在他下手方坐着三位将军,分别是乌雷,忽赦和齐古烈。 四名守卫法师站于旭烈兀蒙面前汇报着丐帮的事情,说丐帮准备明天寅时为他们的彭长老安葬,希望王爷能大开城门让行。 旭烈兀蒙喝了口茶水,“三位将军觉得呢?” “回王爷。”乌雷站起身来,“只是一群叫花子,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叫他们悄悄掩埋便是。” “乌将军此言差矣。”忽赦站起身来对着旭烈兀蒙行了一礼,“丐帮虽说懒散,其貌不扬,可是他们当初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帮派,而且这次死的还是一位长老,他们大张旗鼓也是正当之事,如果王爷放行,原宋朝子民反而会觉得大汗宽宏大度,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旭烈兀蒙点点头,转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齐古烈,“齐将军觉得呢?” 从四位法师汇报丐帮情况开始,齐古烈就感觉事情有点蹊跷,他站起身来,先是对着旭烈兀蒙行了一礼,才接着道:“王爷,丐帮彭长老,原名彭进,想必王爷还有印象吧。” “彭进?你是说?”旭烈兀蒙疑惑看着齐古烈。 “对,彭进就是当初被派进丐帮,监视丐帮一举一动的那人,现如今突然死了,总觉得有点奇怪。”说到这里转而看着四位法师,“你们确定他为九阴白骨爪所伤?” “不会错的,以前我们和梅超风也交过手,就有几位法师死于她手,死法和丐帮彭长老一样。” 齐古烈点点头,转而看着旭烈兀蒙,“将军,如他们所说,这如果是真的,我同意忽赦将军的意见。” “你……”乌雷听了齐古烈的话,甩手坐了回去,在他看来,一直和自己交好的齐古烈竟然在这个时候帮助这个忽赦。 旭烈兀蒙站起来笑道:“几位将军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大汗的好将军,没必要伤了和气。这次就按忽赦将军的意思办,忽赦你去办。” “是。” …… 旭日,天蒙蒙亮,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浩浩荡荡的千人队伍,出现在襄阳街头,这些人身穿破衣,披着麻朝城门走去。 另外有一组百人队伍出现在一处破院地方,等着周伯通和黄雄辉换好衣服,加入了黄雄辉百人队伍中,朝街上千人队伍汇合而去。 一路上声势浩大,连那些起早的摊贩都急急忙忙收摊回家。 阳顶天和周伯通待在队伍里,千人的队伍,也没人发现他们两,因为丐帮群众巨多,遇见一些生面孔是常有的事。 阳顶天小声问道:“师傅,不会出事吧。” “虚。别出声,跟着走就是了。” …… 齐古烈将军府,此时一个衣着破烂青年,在将军门口来回走来走去,满脸着急,对着门口侍卫吼道:“你们耽误将军的大事,你们就完了。” 这时一名侍卫领着齐古烈来到门口,齐古烈看着面前的青年,皱眉道:“今天不是丐帮彭长老出丧之日吗?” “将军。”青年朝齐古烈靠近,在他耳边悄声低语几句。 “你确定是真的?”这时将军脸色一变。 “我说句句属实,如有欺骗,任将军处置。” “好,只要你所报属实,绝对不会亏待你。”转而齐古烈对着两名侍卫命令道,“好生对待这位小友。”自己则骑着战马快速朝城门方向而去。 看着离去的齐古烈,青年露出笑容,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以前那些小瞧我的,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 城门口,忽赦在昨天接到命令以后,早就为丐帮大开城门。 不过这一路过来,阳顶天心情还是非常忐忑的,特别是刚刚经过城门之时,几个蒙古士兵在自己身上扫视的时候,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这时出了城门。 “关城门,关城门。”一道焦急之声从远处传来。 第十四章 城外战 “关城门。”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原本已经放松警惕的阳顶天二人再次紧张起来。 阳顶天朝周伯通看去,只见周伯通低语一声,“快走。” “不许关。”忽赦看向齐古烈,“齐将军可有王爷的手令?” 什么手令,根本没来的急到王爷那请示,自己就匆忙赶过来了,齐古烈急道:“忽赦将军,不管以前我们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再放丐帮出城了。” “放行是王爷的意思。”忽赦皱眉看向齐古烈,当时王爷说放行,他当时也在场,不可能不记得。 “现在没多时间和你解释。”然后齐古烈走向守门侍卫,一脚提去,怒喝道:“关城门,有什么罪名,王爷那里我担着。” 虽被踢一脚,但侍卫没有任何怨言,只是看了一眼忽赦,见后者点头,几名侍卫才合力推动城门。 而在城门快要关闭之前,齐古烈看向忽赦身后的一队士兵,“你们跟我出城查看。” 齐古烈带着几十名士兵,赶到已经出了城的丐帮前方队伍,拦住丐帮前行的去路。 看着拦住自己一行人的去了,黄超皱眉看着齐古烈,“齐将军什么意思?” 齐古烈翻身下马,对着走在前方的黄超抱拳道:“黄帮主,不好意思,刚刚接到要报,说丐帮掺杂了非丐帮人员,而且是杀害彭长老的凶手。” 这句话一出,丐帮弟子顿时躁动起来,窃窃议论之声响起。 黄超脸色一变,往前一踏,身上气势外放,“说话得有证据。” 齐古烈只是征战沙城的将军,并没有武林人士的那种强劲内功,在黄超的喝声之下也是脸色巨变,脚下不稳,在急忙之下连忙抽出战刀,驻于地上,才让自己身形平稳了。 “如若丐帮没有奸细,黄帮主何不让我们检查。” 黄超一步不让,“彭长老乃是我丐帮的元老,长老,对丐帮贡献卓越,今是他入土为安之日,岂容他人打扰。” 黄超这是一步都不让啊,齐古烈也心急了,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到时时间到了,城门必须还要开放,那时就真的留不住这群人了,“黄帮主,难道丐帮想与王爷为敌?” 这话让黄超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在心里做了决定,“除非你有王爷手令,或者王爷亲至,否则别怪我手中打狗棒。” “你……”齐古烈气的浑身发抖,“好好好,所有人听令,今天丐帮再踏前一步,杀无赦。” 在这声命令之下,几十名士兵同时拔刀,指向丐帮弟子。 丐帮不是所有人都会武功,而且这时真正出城的也不过百余人,这也是齐古烈敢下令的原因。 丐帮一众弟子同时朝黄超看去,站在黄超边上的李瘸子对着黄超道:“帮主,要不让他们查,查不出……” “不行,今天是彭长老安葬之日。”黄超斩钉截铁否定了李瘸子的想法,转而看向身后百于名丐帮弟子,“彭长老一生为丐帮奉献,今天是他入土之日,现如今有人阻挠,你们说该怎么办?” 巨大的吼声,带动了丐帮的气势。 “杀”黄雄辉第一个高喊,接着丐帮弟子群起。 “杀” “杀” …… 站在边上的朱五四一把夺过一名蒙古士兵手里的战刀,朝蒙古士兵砍去。 “噗……”一名蒙古士兵当场倒下,一发牵全身,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双方人马瞬间进入了厮杀场面。 本要冲进丐帮阵营的齐古烈,被黄超拦了下来,黄超没有动手,他现在还不能斩杀蒙古大将,只能把他拦下来。 看着拦下自己的黄超,齐古烈怒骂道:“你就等着王爷降罪吧。” 黄超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一边的战况,丐帮大多弟子都还是普通百姓演变而来,没什么战斗力,偶尔有丐帮弟子受到生命威胁,一颗飞石便会飞向那名蒙古士兵。 而这一幕,齐古烈当然看见了,只能怒目圆睁,气急败坏的吼道,“黄超,你完了,你完了。” 而在丐帮弟子中的周伯通,带着阳顶天轻松的游走于这场打斗之中,偶尔有一两道攻击,都会被周伯通轻松化解掉。 战斗持续十几分钟以后,哪怕在黄超的庇护之下,丐帮也死伤十几人,蒙古加上一开始被朱五四斩杀的,也死了四人。 而原本抬着彭长老棺木的几名丐帮弟子,在蒙古士兵攻击过来之时,为了躲避攻击,整个棺木翻到在地,发出“哐当”之声,棺木四散而裂,彭长老的尸体从棺木中滚了出来。 黄雄辉一掌一个拍飞两名蒙古士兵,在他身后有十来名丐帮弟子,这十来人都是他自己的亲信,其中朱五四也在其中,来到周伯通身边,“周老前辈,您先带着这位小友夹杂在我们队伍中离开,只要你们离开了,蒙古人没有证据便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朱五四点点头,“我师傅说的对,只要老前辈带着这位阳兄弟离开了,帮主自然有办法对付。” 周伯通点点头,跟随上黄雄辉的部队朝一条小路走去。 “休走。”四道身影拦住了黄雄辉等人去路。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四人,阳顶天脸色巨变,这是当时在客栈遇见的蒙古守卫法师,阳顶天看了一眼身边的师傅,此刻周伯通正皱着眉头,说明后者也认出了前方四人。 “怎么办,师傅。” “看情况,实在不行只能杀了这四人。” 黄雄辉也是脸色一变,普通士兵还好对付,现在拦住自己去路的是守卫法师,一对一还好一点,可是对方突然来了四人,黄雄辉朝周伯通方向看了一样,见周伯通正低着头,黄雄辉不明情况,看着四名法师,“索伦法师,难道连你也要拦我?” 被称为索伦的男子哈哈笑笑,“黄长老,我们也算旧识了,如果只是黄长老要走,我们自然不拦,可是你身后的一群人,我们还是要先查了再说。” “如果我说不呢?” “那只能动手了,上。” 蒙古四位守卫法师同时朝丐帮队伍中冲来。 黄雄辉拦下索伦,“法师真想和我动手?” 索伦哈哈一笑,“几年没见,我倒想看看黄长老功力增长多少。” 木棍对佛尘,黄雄辉和索伦交战在一起。 另外三位法师杀入丐帮弟子之中,丐帮弟子几经抵挡,慢慢不支,朱五四被其中一名法师手里的长鞭抽中,倒飞到周伯通脚下,眼看又一鞭快抽下来,周伯通脚步一踏,朝劈来的鞭子迎了上去,头微微一偏,躲过长鞭,一掌朝法师胸口打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老者,出鞭法师先是一愣,当看清老者面目之时,一脸惊恐,“是你……” “砰”承受了周伯通一掌,出鞭法师整个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掉到护城河里,死活不知。 一名同伴被击败,索伦和另外两名法师,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功势,在他们看来,这十来人队伍中,除了黄雄辉有点威胁以外,其他都够不成威胁,而现在自己一名同伴生死不知,三人同时朝周伯通看去,当看到周伯通那略带笑意的面孔之时,三人都是心头一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快逃。” “咻咻咻” 三枚飞针分三个方向,朝三名法师追去。 “噗噗噗”三名法师不分前后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一滴滴汗珠出现在他三人脸色。 索伦看着自己腿肚上的针,脸色恐慌,“冰魄银针。” 周伯通走到索伦面前,心疼的看着扎在后者腿上的银子,“冰魄银针,含天下剧毒,见血封喉。就十根啊,因为你们,就浪费了我三根。” 索伦脸色逐渐苍白,看着面前的老者,一脸不甘,“你到底是谁?” “终南山。” “你是……”索伦如同听见一件非常恐怖之事,一口气没咽过来,死了。 另外两名法师听到“终南山”三个字,自然也反应过来,在临死之前,其中一名法师发出了最后一道攻击,攻击分为几股同时朝丐帮弟子方向冲去,在发出这道攻击以后,两名法师也步了前两名法师的后尘。 临死反击,这也是周伯通想也没想到的,这攻击不是朝自己而来的,而是冲向丐帮十余人的。 等到周伯通反应过来,那几道攻击已经击中几名丐帮弟子,周伯通冲了上去,看着口吐白沫的丐帮弟子,脸色一颤,“这是小金蛇。” 周伯通连忙来到阳顶天身边,见阳顶天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 “五四。”黄雄辉托起中毒的朱五四,让他靠于自己身上,急忙对着周伯通喊道:“周老前辈,救救我徒弟。” 周伯通来到朱五四身边,阳顶天紧随其后。 周伯通蹲在身子,在朱五四脖子处点了一下,然后走到法师尸体边上,寻找解药。 大家都在看着,周伯通低着头从尸体边走了回来,黄雄辉急道:“周老前辈,怎么样?” “哎……” “师傅,救救他们吧,他们是因我而中毒。”这是阳顶天第二次看见这么多人倒在自己身边,以前是溪水村,现在又是因为自己,阳顶天满脸自责,不甘。 周伯通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救,而是小金蛇之毒必须在十分钟内解才可以,如果过了这个时间……”周伯通摇摇头。 朱五四最后的力气,一把拉住周伯通的手臂,煞白的脸色,露出些许笑容,“周老前辈不用自责,你……你本来就是宋人心目中的英雄,我……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能为前辈而死,值得,只是我还有个儿子,我希望前辈能关照一下。” 看着周伯通郑重的点头,朱五四继续道:“他……他……他叫朱元……朱元……” 第十五章 黄超的强势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阻拦了,仅剩的五人,黄雄辉背着死去的朱五四,一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大概走了一天,来到一处没人的村落才停了下来。 把朱五四安葬在一颗树底下,阳顶天在朱五四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满心痛楚,“朱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儿子。” 看着阳顶天跪拜结束,周伯通走上前拍了拍了拍阳顶天的肩膀。阳顶天起身,对着周伯通点点头,来到黄雄辉面前,对着黄雄辉等丐帮人深深的弯腰,抱拳:“还请黄长老告知我朱元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黄雄辉摇摇头,心情沉重,自己收朱五四为徒,朱五四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他还有个儿子,他有儿子也是昨天临死才知道的,阳顶天自责,为什么不能多了解一点自己的徒儿。 阳顶天全身轻颤,苦涩的看着黄雄辉道:“黄长老是怕我没能力照顾好朱大哥的遗孤吗?” “不是,如果不是他刚刚说出来他自己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说着一拳打向边上的一颗大树,悲伤道:“做师傅的失败啊。” 周伯通走上前,“黄长老,这次……”本来想言谢的,可是为了自己徒儿死了这么多人,再多的话也显得苍白,“告诉你们帮主,他日如若丐帮有任何需要,我周伯通绝对鼎力相助。还有如若他日寻得朱元,还请黄长老转告。” 黄熊辉点点头,“会的,会的。” “那告辞了,黄长老。” 和黄雄辉等人道了别,阳顶天便随着周伯通启程了,没有做任何耽搁,因为这一天的虽然是逃亡,但黄雄辉毕竟背着一个人,又能走多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伯通特意为阳顶天寻来易容术所需要的材料,等改变样貌以后,才继续上路,不过这一路走来,阳顶天心情沉重。 “师傅,真的值吗?” 沉默的气氛,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周伯通一顿,愣在原地,“什么意思?” 阳顶天看着慢慢西下的太阳,“为了我,丐帮损失这么多弟子,真的值吗?一个无法修炼之人,真的值吗?” 周伯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能改变这天下的局势,那就值。”改变天下局势,这对于一个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周伯通何尝不知道,但是只有这样说,才能让阳顶天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信念。 “真的可以改变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周伯通。 “可以的。”周伯通陪着阳顶天看着夕阳,自己就如同这太阳,光辉慢慢隐没,然而边上的青年…… “我听说彭长老死于梅超风之手,虽没见过梅超风,但我也听了那些丐帮弟子的议论,真是巧合吗?” “不是,他是我杀得。”然后周伯通把到丐帮的经历以及最后和黄超商量的计谋一起说了一遍,“九阴真经可不只是梅超风会,现如今我如果没算错的话,应该有三人会这功法,其一就是梅超风,其二就是峨眉掌门郭襄,其三,就是为师我了。”其实周伯通漏算一个,在遥远的波斯还有一位少女,此刻修炼的正是九阴真经。 “我听说九阴白骨爪乃邪功,既然是邪功,师傅为何习得?” 周伯通笑笑,“何为邪,何为正?你觉得应该做的便是正,违着良心去做便是邪,只不过在你的一念之间。我用九阴白骨爪杀了彭长老,对你,对丐帮,乃至整个宋人都是好事,便是正。彭长老帮蒙古办事,他被我杀了,在蒙古人心中,我便是邪。而如果我杀了不该杀的人,无论用什么功法,都是邪。所以邪不在功法,而在于人。” “邪不在功法,而在于人。”阳顶天点点头,对于师傅的这句话,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是能够理解的,担心道:“丐帮救了我们,蒙古会放过他们吗?” “黄帮主自然有办法。”笑着站起身来,“走吧,该启程了,不然今晚可得露宿了。” 阳顶天追了上去,“师傅,你还没告诉我,他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多了去了,从黄超能想出解决彭长老的方法,周伯通就绝对相信黄超能解决此事,而且说不定还能占不少理,毕竟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 …… 丐帮那边,昨天没来的急出城的丐帮弟子,在蒙古士兵一序列检查以后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城外的战况,也就是丐帮损失十几名弟兄,蒙古死了五位士兵,齐古烈因为想加入战斗被黄超伤了,不过并无大碍。在后面旭烈兀蒙赶到,丐帮最后还是让了步,接受蒙古的检查,不过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随着时间推移,城门打开,最后丐帮把木棺重新钉好,把彭长老的尸体放于棺木中,浩浩荡荡抬到七星坡安葬了。 今天黄超来到王爷府,他是来要一个说法的,通过禀报,见到了旭烈兀蒙,在王爷身边,齐古烈手上缠着绑带面色难看坐在一边,并没有看黄超一眼,只是冷哼一声。 忽赦抱拳对着黄超笑笑,“黄帮主。” 乌雷对着黄超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黄超脸色难看,看都没看齐古烈一眼,在他看来,必须要先发制人,然后气势汹汹看着旭烈兀蒙,“王爷,昨天是我们彭长老安葬之日,你们齐将军真是威风。”这句话没有指向旭烈兀蒙,而是直指齐古烈,这是给旭烈兀蒙一个台阶,同样也是为了丐帮的生存。 旭烈兀蒙哈哈一笑,“黄帮主先坐,喝杯茶再聊。” “哼。”冷哼一声,走到边上坐了下来,“还请王爷给个说法,这次丐帮损失十几名弟兄,那成千上万的弟兄都要我给个说法。” “齐将军。”旭烈兀蒙看着齐古烈,眼神示意了一下,“你给黄帮主一个交代吧。” 齐古烈愤怒的看着黄超一眼,转而对着门口道:“将他带上来。” 昨天正一脸喜色,为自己聪明感到自得的丐帮青年,高兴的走入大厅,先是对着旭烈兀蒙,齐古烈等人行了一礼,等到转身再行礼之时,一眼看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黄超,而黄超此刻正怒视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其实能出这种事,黄超早就知道肯定有奸细,这次这样问纯粹是故意的。 “黄,黄帮主。”青年脸色惊慌,一屁股跌坐在地,“我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齐古烈一脚踢在青年身上,看着黄超道:“一切事因他而起。” 黄超怒视着青年,一步步朝青年走去,没有任何话语,但是那股上位者的气势,让青年喘不过气来,身体不由往后挪,青年连忙开口道:“帮,帮主,事情不是这样的?” “谁让你做的?为什么要挑拨我和王爷的关系。”说到这里,黄超看着眼旭烈兀蒙。 “我,我……”青年满脸惊恐,冷汗直流,看了一眼边上的齐古烈,而齐古烈正冷视着外面,看都没看他一眼,青年这时是真的急了,一把抱住齐古烈的脚,如果齐古烈都不保自己,那么自己这次将必死无疑,“将军,你要救我啊。” 齐古烈冷哼一声,把原本就坐在地上的青年一脚踢翻在地,看都没看嘴角带血的青年。 “齐将军,你这是过河拆桥。”青年骂完一句,转而看向黄超,跪着走到黄超面前。 齐古烈凌厉的眼神,看着青年,“你想好再说。” 青年冷汗淋漓,可是现在哪里顾得了,齐古烈不保自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黄超身上,一咬牙,“帮,帮主,我一切都交代,求帮主放过我。”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抓住,可是他忘了,他在接下来的话同样让他无法逃掉一死,“我原是彭长老手下,彭长老是……”青年手指指着齐古烈。 当青年提起彭长老之时,齐古烈单手已经握好腰间的战刀,而当被指的一瞬间,齐古烈一刀朝青年脖子抹去。 “噗……”鲜血狂飙不断发出“嘞嘞”之声,青年捂着脖子,一脸不甘指着齐古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躺在地上抽搐直到死亡。 这一系列之事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黄超皱眉看着死去的青年,面色一怒,看着齐古烈,“将军何意,莫非杀人灭口。” 齐古烈没有理会黄超,而是收回刀,从新坐了回去。 “好了,好了。”旭烈兀蒙站起身来,笑道:“只不过是一个小丑,现如今也死了,黄帮主何必如此大的怒气。” 黄超冷哼一声,对着旭烈兀蒙拱了拱手,“帮内还需安稳,黄某先行告辞。”说完摆手而去。 齐古烈看着旭烈兀蒙,迟疑了一会,开口道:“王爷……” 旭烈兀蒙手势一压,“什么都不用说,其实大家都明白,黄超也明白,明白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这就是你理亏,他每句话,每个动作虽然都看起来轻描淡写又带有微怒,但何尝不是一种威胁,千万丐帮弟子啊。真是下的一手好棋,齐将军,你得好好学习。” “是,王爷。”齐古烈无奈,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重新坐了回去。 …… 第十六章 武当 一周过去,丐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黄超借着这次事件,对丐帮做了一次清洗,把那些原属彭长老的势力清理了出去,对于这事,旭烈兀蒙听说了,也派人过来劝说了一通,但最后黄超以强硬的口气说了一句话,“如若以后帮内再出现宵小之辈,进入谗言,这是在破坏我和王爷的关系,有过一次,我不想再在丐帮出现第二次这种问题。”就这一句话,旭烈兀蒙也只能放弃了,不过后期肯定还是要派人渗入丐帮的。 不过齐古烈此刻心里却不好受,一刀劈向院内的大榕树。一步走错,步步皆输,原丐帮还有自己的势力,现如今都被清洗掉了,而且王爷也下达了命令,让自己回草原休息一个月。 而城外,一处山脚之下,阳顶天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比之华山过之不及,咽了咽口水,“师傅,武当就在上面?” 周伯通点点头,“快一年没来过了,不知道张三丰那小子在不在。” 说着周伯通带着阳顶天朝山上走去,路是一路弯曲,偶尔有个大点的凉亭,这种凉亭都是便于武当弟子偶尔休息的。 行进一段路,一个门庭出现在阳顶天眼前,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武当”雕刻于上面,磅礴的气势迎面而来。 “这……”莫大的气势让阳顶天有点喘过气来。 周伯通笑道:“这两字乃是张三丰本人所写,其中便蕴含了他的道,剑道。” 阳顶天心惊,光凭两个字就能让人望而生畏,真不愧是一代掌门,随即想起以前师傅,也是凭自己身上的气势就震伤了蒙古四位法师,随即也就释然了。 继续朝前走,这时冲来两队身穿青衣的年轻人,成包围形,拦住了周伯通二人去路。 “来者何人,此乃武当,严禁踏前。”一位身背长剑的青年开口道。 “这位小友,我是来寻你们掌门人张三丰的。”周伯通走到青年面前。 “站住,严禁再踏前一步。”青年拔出佩剑抵于周伯通胸前,“我劝二位还是现在下山,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周伯通顿时急了,多少次来武当,哪一次不是被邀请而来,现在居然被人拦在门外了,气极反笑,“好小子,你到底认不认得我是谁。” “不认识,请速速下山。”青年一脸傲慢。 “真当我不敢动手是吧。”周伯通急着撸起袖子,就想开打。 “等等,师傅。”阳顶天走上前,“这位大哥,我随我师傅过来,确实是拜见张真人张前辈的。” 持剑青年一声冷笑,“每天都有上百人要见我师傅,如果人人都如你一样,我师傅不是得忙死。” 几百人,阳顶天不禁咋舌,真不愧是武当真人。 “速速退去,否则休怪剑下无情。”青年男子再次喝到。 周伯通一笑,“好,那就让我会会你们所谓的太极剑法。” 周伯通说完朝青年冲去,青年一愣,周边武当弟子同样一愣,因为此刻眼前老者朝青年攻去,使用的显然是太极拳。 在门外汉看来不紧不慢的太极,但是落在青年眼里,完全不一样,等青年反应,手里的剑,以到对面老者手里,老者轻弹这剑身,正微笑看着自己。 快,这是青年第一感觉,也是周边所有武当弟子的第一感觉,平时在院内学艺,看着其他师兄弟打着太极,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感觉,而太极在老者施展出来,那叫一个惊艳。 “布阵。”青年一声喝道,转而指着周伯通,“偷学武当功法,抓起来,带去见师傅。” 二十四名道士内一圈,外一圈,二十四人,二十四把剑同时指向周伯通。 周伯通一笑,朝阵法中的一名弟子攻去。陡然,原位的弟子去到下个位置,上个位置弟子占领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旋转起来。而外围的弟子却刚好是相反方向旋转。 一击未中,周伯通眉头只是一皱,转而有舒展开来,“再来。” 周伯通的身影化着欢迎,手中的太极拳朝四周的道士打去。 “当当当……”每一拳都被那些道士手中的剑轻松化解了,而合围的太极八卦剑阵反而越来越小。 “叮。”八把剑从八个方向同时驾驭周伯通脖子上。 “说,到底从何偷学的太极拳法。”一开始的青年道士走了出来,“算了,先绑起来,带去见师尊。” 站在边上的阳顶天看的着急,师傅就这样被绑了?这是最高境界?让二十多名武当弟子绑了。 周伯通哈哈一笑,“三丰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小兄弟这叫什么阵法?” 青年看着不敢动弹的周伯通,一脸得意,“太极八卦剑阵。” 周伯通叹了口气,“以招破阵看来是不可能了,可是也不能让你们这么把我抓上去,不然到了张三丰那里,就太丢人了。” “嗯?”青年一愣,不明周伯通意思。 只听周伯通轻声一喝,一股无形的内劲朝外释放,“以力破道。” “砰砰砰……” “砰砰砰……” 周边二十四名武当弟子不分前后被这个气劲冲击的倒飞,撞于山壁之上,都是嘴角带血,受了轻伤。 为首青年也不好受,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脸色难看了一眼躺着的师弟们,再看了一眼周伯通,猛然起身,朝周伯通杀去。 “住手。” “叮”的一声轻响,一道飞剑和喝声同时出现,一名年长的青年来到周伯通面前,双手抱拳对着周伯通行了一礼,“见过周老前辈。”随后扫视了一圈周围躺着的那些师弟,心里有点苦涩,你们何必惹这老家伙,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边上原本怒气冲冲的青年听到师兄的话,一愣,周老前辈,难道是他,当时听师兄们说过自己师傅硬塞给一位姓周的老前辈,一套太极拳的招式。 “宋师兄,他是?” 年长一点的武当弟子原名宋远桥,也是武当首席弟子,张三丰亲传弟子,宋远桥瞪了一眼青年,转而对周伯通做了个请的手势,“周老前辈,本来师傅自己要亲自来迎接的,只是突然遇到点状况,所以叫弟子过来了,刚才有所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周伯通笑了一笑,摆摆手,“无碍,只是突然技痒,也想试试你们的剑阵,不过说实话,你师尊真是了不得,这么深奥的阵法都能研究出来,以力借力,周使循环。” “如若师尊听到周老前辈这样夸奖,一定会高兴的。”宋远桥笑笑,转而看着周伯通身后的少年,“这位莫不是周老前辈的弟子?” 阳顶天对着宋远桥拱手道:“晚辈阳顶天见过前辈。” “使不得。”宋远桥连忙扶起阳顶天,一脸愧色,“即是周老前辈弟子,又怎能称我为前辈呢,这不是乱了套吗?” 周伯通笑道:“无碍,尊称都是以修为来轮的。” 宋远桥摇摇头,“那样也不行,如果小兄弟瞧得起宋某,便称宋某一声大哥便是。” “宋大哥。” 阳顶天等人刚刚离开不久,那些躺在地上的武当弟子,都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走到青年面前,“师兄,刚刚那老头是谁啊,貌似比师傅还厉害不少。” 青年瞧了一眼山顶,见阳顶天三人以不见踪影,才回头瞪了那些小师弟一眼,“什么老头不老头,他是老一辈前辈比师尊辈分高多了,至于到底是他厉害还是师尊离开,这就不是我们能妄加断论的。” 其中一名少年看着青年,思考了良久,才问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师兄,你说门内的太极功法,是太极剑法厉害,还是太极拳厉害?” “当然……”青年本想说当然是太极剑法,可是马上想到了刚刚老者施展的太极拳,顿时有点不确定,转而看着少年,“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也学太极拳?” 周伯通没有想到了,就他刚刚随便使了一下太极拳,让那二十五人抛弃了太极剑法,走上了学习太极拳的路。 一路向上,路边的石壁上雕刻着不一样的功法,这些动作有的是阳顶天见过的,就是师傅在沼泽地打的那套拳法。 周伯通看着石壁上的功法,笑道:“看来我当初的随口一说,倒被你师傅采鉴了,连这一路的石壁上都雕画了太极招式。” 宋远桥点点头,“师傅对宋人可能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吧,所以在老前辈刚离开武当,便叫弟子着手弄这些壁画了。” “三丰有心了,只是既然让天下人学,为什么又在山门口设置关卡,这不是让人想学又学不了吗?”周伯通有些疑惑。 宋远桥露出苦涩的笑容,“一开始确实有很多人过来学习这些招式,也没人阻拦,只是一个月前,有一群武林人士,扮成普通百姓,学习石壁上的招式,后来他们大言不惭还挑战师傅,当然最后还是师傅赢了,但是接连几日,都是如此,师傅虽没发对,但很多师弟看不过去,于是……” 来到一座庭院面前,宋远桥停下脚步,开口道:“好了,师傅在院内,周老前辈和杨兄弟进去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扰前辈了。” 第十七章 阵法见解 庭院内,一名男子坐在地上,在他面前摆着一张石桌。 阳顶天随周伯通走到石桌边前,阳顶天才看清坐在石凳上男子容貌,男子闭着眼睛,大概三十多岁,面容俊俏,一头黑发飘飘。 周伯通坐在石桌边上,并没有打扰男子,阳顶天立于周伯通身后,看着桌上的石子,只觉得奇怪,因为石子摆放有点奇形怪状,又有那么点规矩可循,见师傅沉默不语,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大约过了一刻钟,男子睁开双眼,阳顶天从他眼里如同看见皓月,清澈明亮。 男子睁开眼第一眼并没有看向周伯通,而是在阳顶天身上扫视了片刻,才开口问道:“这位便是周老前辈的弟子,阳顶天小兄弟吧。” 周伯通呵呵笑道,“哎,别提了,都怪我这张嘴,好吃又管不住,弄得老年不得安稳,收了个这么个弟子。” “来,见过张真人。”随后周伯通对阳顶天介绍道。 阳顶天先是一惊,不过反应很快,马上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张真人。” 阳顶天暗暗咋舌,这么年轻便能和周老前辈平起平坐,而且开山立派,看他年龄也不是那种五六十。 “无须多礼。”张三丰微笑着摆摆手。 周伯通凑到张三丰面前小声问道:“你觉得我徒儿还有机会?” 张三丰再次打量了一眼阳顶天,对着周伯通摇摇头,转而又点点头。 周伯通不明其意,有点着急,“你别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什么意思?” “先不急,既然周老前辈您在这里,你看看我这阵法如何。”张三丰指着桌上错乱的石子。 “我哪里懂得什么阵法。”周伯通有点尴尬,不过随即又道:“不过在上山的时候,你的弟子弄了个什么,哦,对了,太极剑阵,差点让我吃了点小亏。” “呃……”张三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不由笑了笑,“倒是让前辈见拙了。” 周伯通跳上石凳,看着张三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一年前,我按照前辈的意思,广传太极,前期都相安无事,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前来练练手脚,偶尔也会有个别武林人士参模,这都是好事。久而久之那些学会了太极招式的百姓,在面对蒙古士兵也有一战之力。”说到这里张三丰停了一下,看向周伯通,“前辈觉得会如何?” 周伯通听了张三丰的话,大概明白了原因,原宋人大多都是崇尚读书之人,跟英勇根本无法匹配,蒙古人都以骁勇善战著称,然而宋人普通百姓学来的招式居然能和蒙古士兵有的一战,这样蒙古肯定不肯,因为这种结果及其可能威胁到忽必烈的帝位。 “所以后面偶尔就有人来捣乱?” 张三丰点点头,“反正既然已经开出来了,总不能收回吧,来学习太极的,让他们照学不误,而那些不安好心的,只能来一次挡一次,无论何事,总会遇上点麻烦,只是没想到我那帮弟子倒是为了我,作出这种事。”说到后面,张三丰无奈笑笑,“还是先说说我这阵法吧,前辈觉得怎么样?” 周伯通挠挠头,“叫我弄这些,我对阵法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啊,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功法倒是可以拿出来让我瞧瞧。” 这时站在边上的阳顶天忽然开口,“我倒是有点见解。” “哦?”张三丰和周伯通同时看向阳顶天,一脸好奇,张三丰笑着开口,“说来看看。” “看起来,这些石子有点乱,但他又很玄妙,这种感觉……”阳顶天皱眉,不敢确定心中的想法。 张三丰则眼睛一亮,“阳小友,继续说下去。” 阳顶天点点头,“说出来,真人可别笑话我。” 张三丰哈哈一笑,“有什么尽管说。” 阳顶天指着桌上的石子,“粗看,也许会觉得是随意放在桌上散开的石子,其实,你看,这些石子分为内中外三圈,而内圈又有点……” 周伯通完全不懂自己弟子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张三丰倒是蛮有兴趣的样子。 阳顶天看着石桌上的石子,绕着石桌走了一圈,“我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总有点奇怪的感觉,原来内环被分为对等两份。” “两份,而且对等?”周伯通也绕着石桌走了几圈,可是怎么都看不见是两份啊,何来对等。 阳顶天指着中间石子,“师傅,你看,中间是一个圆,圆内是这样划分,左上四,右上一,接着往下看,左五右一,左四右一,左三右二,左二右三,左一右四,左一右五,左一右四。师傅,你再到对面看看,是不是一样的规律,如同两条侧身躺着的鱼。” 听了阳顶天的话,周伯通走到阳顶天对面,慢慢数着桌上的石子,“左四右一,左五右一……”数完以后,周伯通惊讶的看着张三丰,等着张三丰给个确定的说法。 “哈哈,阳小友看的真切啊,还有什么,继续说说。”前面阳顶天所说,确实是按照自己思路来的,只是到了后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布置了,所以张三丰更加期待阳顶天下面能说出的看法,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 “如若这是阵法,四颗石子为四人,也为首,一颗石子为一人,也为尾,如若敌人在中,攻其首,首也为圆形,攻首一人,必有首四方支援之势,所以必先攻一人之处,也就是尾,而四人为首则照应着尾,你看左右两边,四颗石子咬住一颗石子,上下都是一样的,就如同两条鱼,咬着相互的尾巴,保护着对方,这让敌人无法得手,这就有点首尾相应,生生不息的感觉,而最恰到好处的是中外两圈石子,虽看其无大用,其实……”阳顶天看着张三丰,“张真人,这些石子可否借我演示一下。” “随意。”这阵法本来就不完全,而且摆弄至此,摆法也牢记于心,现在对于张三丰来说,更加期待的是阳顶天想用这些石子做出什么来。 阳顶天先是把中外两圈的石子挪开,然后对着周伯通开口道:“师傅,你发出一道气劲,从这石子中间往外发,只要能把桌上的石子打下石桌便可,力道不能过猛,只要石子恰到好处从石桌边缘掉落至地上便可。” “恰到好处嘛。”周伯通点点头,食指指于石子中间,一股淡淡的气劲由指而发冲击着手指周边的石子,一颗颗石子掉落地上。 看着掉落地上的石子,阳顶天重新捡了起来,按照原有摆法摆放好,再在外面摆了两圈,也是按照原有样子摆放好,然后再次对一脸疑惑的周伯通开口,“师傅,按照刚才的力度,再试一次,一样的气劲。” 周伯通点点头,手指指于中间,同样的气浪朝石子席卷而去。 “啪啪啪……” 在气浪之下,内圈石子朝外散去,只是在撞击到中间那层石子,冲势便弱了几分,再到冲击外面一圈石子,便没了冲势,都停了下来,石子之间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但是这一次没有一颗石子掉出石桌外。 周伯通一脸惊奇的看着张三丰,张三丰摇摇头,指了指阳顶天,周伯通才看着阳顶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阳顶天则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石子,有些石子因为撞击,而有点石屑掉落,转而对着张三丰道:“这阵法并非完善的阵法?” “如何看出?” 阳顶天指着桌上的石屑,“这些石子如若换成人,肯定也会如同桌上的石子,虽然人会思考,会卸力,但多少也会如同桌上石头一样,多少都会受到点伤害,所以才说不是完整的。” “哈哈哈……”张三丰站起身来,看着周伯通,“周老前辈,你这弟子真是奇才,阵法奇才啊,弄得我都想收他为徒了,只是他如今拜的前辈为师,实在让我为难啊。” “张真人谬赞了,我只是在上山之时,刚好看见,他们摆出的刚好是这石桌上石子内圈的阵容,所以才能知道这么多。”阳顶天虚心对着张三丰拱手,一惯以读书为主,一些普通的做人处事方法,阳顶天还是相当清楚,不会因为一句夸奖,就得意忘形。 张三丰摇摇头,“不,这并非是谬赞,倘若放在我那些弟子身上,他们是无法从那个阵法推演到这个阵法的,而且光凭一个太极剑阵,就能把我刚研究出来的太极八卦阵,研究的这么透彻,就像周前辈说所一样,不懂阵法,摆的如何明显,对他来说,都是不懂,一个懂得人,能从中延伸出更多的东西来,倘若我弟子中有一人能有小兄弟这种天赋,我也不至于对眼前太极八卦阵一直耿耿于怀,始终都有些无法完善,既然小兄弟对阵法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周老前辈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周伯通笑笑,转而对着阳顶天臭骂道:“看来你比为师还吃香啊,还不谢过三丰。” “谢过张真人。” 这种双赢的局面是周伯通最乐意看到的,对于阵法,周伯通了解不多,但是从太极剑阵,自己差点吃了小亏就明白,阵法在将来的某一天对于武林人士和门派绝对是起到很大作用的,说其为阳顶天帮张三丰完善阵法,何不说为阳顶天同样能从张三丰那里学到如何布阵,更重要的,还可以帮自己徒儿了解一下丹田漩涡的问题,看是否有解决办法。 第十八章 敖帝法王 阳顶天和周伯通来到武当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在起初周伯通打算离开武当的,只是后来被张三丰劝说几句便留了下来,反正在这里又吃又喝,又不用干什么,正好适合周伯通的习性,所以便留了下来。 在这一个月,阳顶天一开始也问了关于修炼的问题,可是都没得到张三丰明确答复,只是让自己和武当弟子一样,每天练练太极,偶尔和张三丰一起研究太极八卦阵。 此时阳顶天便坐于张三丰身边,看着石桌上摆放的石子,这次石子摆放虽和第一次见到有点类似,但也有些地方加了一些东西。 “一个月了,这太极八卦阵只能改到这个程度了。”阳顶天有点苦恼。 张三丰哈哈一笑,“才历经一个月,哪个厉害的阵法不是历经数年,数十年才能完善。修炼亦是如此,一步登天,这是不可能的事。年少要多磨砺。” 阳顶天点点头:“这道理我都懂,只是有的时候确实是一筹莫展,连续好几天,这就有点磨人心性了。” 张三丰颇为赞同阳顶天的意思,“所以我便创了太极,在大家熟知的功法里,都是以力道快狠准为基础来独创功法,我这太极讲究的是柔,也就是俗称的慢,其实偶尔打打太极,就能磨炼一个人的心性。” “太极”阳顶天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明白了。” “嗯?”张三丰看着阳顶天。 阳顶天快速摆动桌上的石子,原来石子不动,保持原有状态,然后在外圈和第二圈中间慢慢摆放石子,摆放的同时,边思考一些接下来的摆法。 “中外两圈空分八份,每份十六子,十六子又分八八子,八字二三三摆着,然后另外八子摆出三二三,把两个八子平行放于两圈内八份里面的一份中去。然后摆摆下一个里面,也是十六子,分八八子,左八八子可排为二三三,右八子可排为三三二,依照这种排法。”阳顶天按照这种推理,把八份里面都排满十六颗石子,然后十六颗石子又分为左右两份,左边八颗,右边八颗,只是每八颗之中,本来是三三三阶梯状摆列,然后从中随意抽掉一颗石子,才成了八颗石子。 “完事,张真人你看。”阳顶天拍拍手上的石灰。 “这是……”张三丰站起身来,眼神盯着桌上的太极八卦阵,“妙,妙啊,一环生一环,环环相生,这后加的石子看起来让整个阵法紧凑了许多,但是那适当的空隙,可以让人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同时这阵法也可以说是外护内,也可以说内护外,外部受到攻击,内部人可以起到调谐作用。” “太极幻化成两鱼,两鱼防守四向,四向守八方。”阳顶天看着太极八卦阵,这阵法虽是石子摆成,但一股无形的气势已经能够感觉出来了。 “不错。”张三丰思考了片刻,“只是这叫法有点难听。既然是生生不息。这样更恰当:太极生两仪(两鱼),两仪生四象(四向),四象生八卦(八面),八卦生万物,万物归太极。” 这个时候,张三丰已经完全把阳顶天当着平辈而论了,本来就没什么架子的他,这时完全是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着这些话。 “张真人,何不让武当弟子摆出此阵,让我师傅试试。” “呃……”张三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这次倒可以看看周老前辈吃亏的模样了。” 随后的几天,张三丰分出百于名弟子,自己负责指点那些弟子如何摆阵,在阵中如何站位,偶尔阳顶天也会过来说上一两句,不过当然不是指点那些弟子,说实在的,就算指点那些武当弟子,也不一定有人会听一个少年的话,阳顶天都是观看了摆阵以后,偶尔一两个地方和张三丰说几下,张三丰也高兴,在阵法之中,他已经把阳顶天当平辈而论了。 除了偶尔和张三丰聊一会阵法之事,大多时间,阳顶天还是练习太极,太极分为三种,一为太极剑法,二为太极拳,三为太极八卦掌,不过这八卦掌还未完善,阳顶天对阵法有点了解,不代表对招式又有多深刻的造诣,不可能张三丰所创太极八卦掌,自己也能帮人家完成,那自己就真的成为鬼才了。 所以阳顶天没有去学八卦掌,而是学习一下太极拳法。 所谓太极:就是起势落势,如同人生起落。 太极看似简单,也就几点要素:起,落,阴,阳。也就两种姿势:一起一落,转化阴阳。 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一、起式:两脚立开,两臂前举,屈蹆按掌。二、左右野马分鬃分左野马分鬃: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分手,右野马分鬃:转体撇脚,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分手。三、白鹤亮翅:跑步抱手,后坐转体,虚步分手。四、左右搂膝拗步分左搂膝拗步:转体摆臂,摆臂收脚,上步屈肘,弓步搂推。右搂膝拗步:转体撇脚,摆臂收脚,上步屈肘,弓步搂推。五、手挥琵琶:跟步展臂,后坐引手,虚手合手。六、左右倒卷肱分为右倒卷肱:转体撒手,退步卷肱,虚步推掌。左倒卷肱:转体撒手,退步卷肱,虚步推掌。七、左揽雀尾:转体撒手,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棚臂,左转摆臂,转体后捋,转体搭手,弓步前挤,后坐引手,弓步前按。八、右揽雀尾:转体分手,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棚臂,转体摆臂,转体后捋,转体搭手,弓步前挤,后坐引手,弓步前按。九、单鞭:转体运臂,勾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推掌。十、云手:转体松勾,云手收步,云手开步,云手收步,云手开步,云手收步。十一、单鞭:转体勾手,转体上步,弓步推掌。十二、高探马:后脚跟步,后坐翻手 ,虚步推掌。十三、右蹬腿:穿手提脚,上步翻手,分手弓腿,抱收手脚,翻手提腿,分手蹬脚。十四、双峰贯耳:屈膝并手,上步落手,弓步贯拳。十五、转身左蹬腿:转体分手,收脚合抱,提膝翻手,分手蹬脚。十六、左下势独立:收腿勾手,屈蹲开步,仆步穿掌,弓腿起身,独立挑掌。十七、右下势蹬腿:落脚勾手,屈蹲开步,仆步穿掌,弓腿起身,独立挑掌。十八、左右穿梭分为右穿梭:落脚转体,抱手收脚,上步错手,弓步架推。左穿梭:转体撇脚,抱手收脚,上步错手,弓步架推。十九、地海针:后脚跟步,后坐提手,虚步插掌。二十、闪通臂:提手收脚,上步分手,弓步推掌。二十一、转身搬拦捶:转身扣脚,转体握拳,垫步搬拳,转体收拳,上步拦掌,弓步打拳。二十二、如封似闭:穿手翻掌,后坐引收,弓步按掌。二十三、十字手:转体扣脚,弓腿分手,转体落手,收脚合抱。二十四、手势:翻掌分手,垂臂落手,并脚还原。 阳顶天默念着招式口诀,站在武当弟子中,随着武当弟子一起练习太极拳。 “这是太极拳最简单,也是最笼统的分解,虽然这些我都学了,但是感觉和武当弟子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看来的有时候找个人试一下。” “当当当……” 听着这钟声,原本正在练武的武当弟子都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山顶,“山顶集合,师傅召见。”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然后集体朝山顶走去。 “师兄,这钟声是怎么会回事?” “我也不知道,上一次敲响钟声还是十一年前,只有出现大事,门派才会敲响这钟。” “不会出什么大事吧,师兄。”边上年少少年一脸担忧。 “有师傅在,不会的。” …… 阳顶天也紧跟其后,大概也明白了这钟声是门派遇见大事便会想起,阳顶天不禁有点担忧,自己在溪水村,溪水村被屠,在丐帮,丐帮死伤十几人,现在…… 当阳顶天随着这帮弟子来到山顶,张三丰正陪同一个壮汉坐于一块空旷之地,男子身后站了四人,这四人看穿着,阳顶天认识,绝对是蒙古守卫法师。 然而壮汉却并非什么大将军之类的,居然能让四名守卫法师立于身后,壮汉一头寸长黄发,身穿金鳞皮夹,两只手臂上套着不少铁圈。 壮汉开口:“我在草原一直听说过张真人的传奇异事,这次得见张真人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法王说笑了,谁不知法王当年的英勇战绩,所以才会被蒙古视为第一护国法师。”张三丰口上略做谦虚,但表现出来的行为却没有任何谦虚之意。 “张真人也不赖,年纪轻轻便能开山立派,独守武当,而且现如今怕整个天底下都有不少人习得武当太极招式吧,广收天下弟子啊。” 张三丰暗道:来了,这才是你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吧。 张三丰摆摆手笑道:“这些拙劣的招式,只是用来强身健体,哪里说的上广收弟子。” “哈哈……”壮汉突然哈哈一笑,“也是,如若真是广收天下弟子,怕是大汗也不会答应。” “法王说笑了。” 张三丰皱眉,这是拿忽必烈打压自己。 壮汉摆摆手,“这些都是大汗的事,我过来只是想和张真人切磋一下武艺。” 突如其来,没有任何征兆,在壮汉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股磅礴气势朝张三丰席卷而去。 第十九章 阵法之威 突如其来的气势,就算是张三丰也是反应慢了半拍,整个身体连同凳子朝后退去,脚下拖出两道长长的脚印。 这突然一幕也让周边武当弟子和阳顶天心惊不已,虽说张三丰在没防备的情况之下,但也不至于出现这样情况啊,唯一解释就是坐在张三丰对面的法王,实力不容小觑。 张三丰拍拍身上,站了起来,皱眉看着面前的敖帝法王,“法王,好歹也是蒙古第一法师,就这样暗着出招,未免太损大汗的颜面了吧。”说完这句不由哈哈一笑。 “看来真人真是了得。”敖帝法王对着身后四人开口道:“你们四个去和真人好好讨教讨教。”后面六个字故意加重了音,另有一番意思。 “法王何须叫他们,不如你自己亲自验证不是更好。”张三丰笑看着敖帝法王。 “张真人休要小瞧我们四人,我们可非普通的守卫法师。”其中一位开口,虽看似是男子,但说话声比女子更动听。 “哦?是吗?”朝那名说话人看去,说话男子握着半月刀,只打量了一眼,随后说道:“我武当弟子自会对付你们,布阵。” 随着张三丰一声令下,武当弟子分出五十多人,朝四名守卫法师围去,齐刷刷的站好自己的位置,摆好阵势。 阳顶天一瞧,这显然就是自己前段时间和张三丰一起捣鼓的太极八卦阵,阳顶天轻声笑道:“没有用到我师傅身上去,现在倒有现成试练对象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一只手掌轻轻的拍在阳顶天肩膀上。 阳顶天吓得一跳,讪讪笑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听见钟声,我就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说我什么坏话呢。”站在阳顶天身边的周伯通,化了一点小妆,但阳顶天还是能一眼认出来,毕竟声音太熟悉了。 阳顶天挠挠头,“我没说师傅坏话,只是前段时间,师傅在山脚不是破了武当太极剑阵嘛,张真人一直耿耿于怀,于是研究出了这太极八卦阵,再怎么厉害的阵法在师傅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不说了,开始了。” 对立而站的张三丰和敖帝法王,在弟子们战斗开始以后,两人也交战在了一起。 一般人的打斗,阳顶天还能看出一些东西,到了张三丰这种境地,根本就看不懂,动作太快,一招一式都成虚幻,而站在边上的周伯通则不停感慨。 “十多年不见,没想到敖帝法王功法又大进一步,三丰这几年也不得了啊。” “好一招白鹤亮翅,厉害,厉害……不好,四名凝气化水境守卫法师。” “凝气化水?怎么了,师傅。”阳顶天皱眉看着周伯通。 “武当这次怕不好受了,蒙古竟然同时出动蒙古第一护国法师敖帝法王和四名凝气化水境守卫法师。”周伯通叹了口气。 阳顶天看着场上正在打斗的众人,明明是旗鼓相当,怎么能说武当处于劣势呢,“师傅,凝气化水境很厉害吗?四人能不能打过你?” “虽说凝气化水境很厉害,可是他们四个在我面前一招都走不了,可是我不易出手,如若出手,对武当会带来很大的灾难。” 阳顶天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说凝气化水境高手,自己不是很了解,但是当时可是听张真人说过,这新研究的太极八卦阵,可是可以和自己师傅媲美的战力,而且有可能还超过师傅。 “你笑什么。”周伯通瞪了一眼阳顶天,“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笑的出来。” “师傅,你等着看好了。”阳顶天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四名法师在阵法之中和武当弟子打斗了片刻,停在阵法中间,说话声如同女子的男子手握弯刀,粗狂男子手握巨星铁锤,一老头手握幡,妖异男子手握一长枪,四人对视了一眼,再次朝四个方向杀去,虽说是朝四个方向杀去,可是在太极八卦阵中,又哪里有方位可言。 一招一式,虽打的武当弟子有点措手不及,但在这太极八卦阵中,还能完全招架。 时间战,随着时间推移,太极剑阵中的弟子阵法生疏,偶尔一个空隙便让蒙古守卫法师看了出来,抓住空隙,打乱了阵法。正在战斗的张三丰看了一眼,心中一急,敖帝法王抓住这个空档,手中一个铁圈朝张三丰飞去。 张三丰连忙举起佩剑抵挡。 “当”铁圈和剑碰撞之声。 “噗”这一下也让张三丰倒飞十几米才停下脚步,刚站稳身体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阳顶天当然看出来端倪,这是阵法不稳,这些武当弟子才刚刚学习太极八卦阵,还没用来真正遇过敌,一开始他们配合还是相当默契,随着时间推移,阵法出现一小段漏洞,在凝气化水境高手面前,等于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抓住空隙,破坏阵法。 也是这些武当弟子对于阵法掌握还是完全生疏,如果熟练,在破绽一出,马上又能圆补回来。 张三丰虽说受了伤,但时刻关注的还是阵法内的弟子,而十几个铁圈再次朝张三丰飞来。 看着两边的战况,阳顶天心急,张真人在分神注意阵法内的情况,一时失手,导致步步落后,而且看着十几个铁圈朝张三丰飞去,阳顶天急忙开口:“阴阳互补,前后交替。” 一句话出现在阵法内武当弟子耳中,张三丰同样听见了,朝阳顶天的位置看了一眼,笑了笑,一剑劈向飞来的十几个铁圈,险险躲过十几个铁圈。 阵法内的武当弟子当然也听见了,这是太极八卦阵要诀,阵法内的宋远桥随后喊道:“阴阳互补,前后交替。” 一声令下,阵法错动位置,四象位的弟子顶到两仪位置,两仪位置代替四象位置。 见慢慢稳住阵法,阳顶天再次开口:“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划分天、地、人、神四盘,四盘之中,地盘不动。” 虽不能辨别声音,但从一开始那“阴阳互补,前后交替”八个字中,宋远桥便可以看出,这句话还是针对太极八卦阵的,没做多思考,宋远桥带领武当师弟们按照这句话的意思,运转起阵法。 随着阵法运作,阵法威视不断壮大,阵法内的四名法师同时脸色巨变。 “速战速决,阵外有阵法高手。”开口的是那名手握幡的老者,其他三人同时对老者点点头。 “乾坤天地二卦为万物之母,万物生于天地宇宙之间,水火为万物之源阴阳之基,风雷为之鼓动,山泽形成,生物滋生,万物生生不息。”阳顶天看着阵法变动,再次念到。 站在阳顶天身边的周伯通目瞪口呆,虽对阵法不懂,但是从边上这小子念出的这些东西,阵法威视不断增加,便明白,眼前的阵法是徒弟在操纵。 随着阵法内人员方位不断变动,阵法威力也在不断攀升,那些武当弟子功势也变得更加凌厉。 “砰砰砰砰” 四名守卫法师,不分前后被击出阵法之外,躺在地上,几名武当弟子的剑正架在四名守卫法师脖子上。 周伯通看着这转变的一幕,不由缩了缩脖子,说实话,就算他面对阵法内如此凌厉的功势,自己恐怕也扛不住,不由再次打量了自己徒弟一样。 这边战斗以结束,张三丰笑看着敖帝法王,“法王,还要比下去吗?” “哼” 法王轻哼一声,收回二十四铁圈,如果硬比下去,自己虽然有把握赢下来,但是周边还有那么多武当弟子,而且刚才那阵法威势也不容小嘘,赢了也不一定能下山,“作罢。” 甩手回到坐台上,张三丰紧随其后,坐在主位上,随即对着台下道:“放了几位法师。” “是。” 四位法师回到敖帝法王身后,脸色有点难看,四人都是凝气化水境,居然败给了一群御气大圆满都没到的武当弟子,以后在蒙古怎么抬头。 敖帝法王看了一身身后四人,转而看向张三丰,“原听武当太极功法厉害,竟然没有想到,武当连阵法都如此了得。” 张三丰哈哈一笑,“练功之时,一时兴起,便弄了个这么个阵法,倒是让法王见笑了。” “张真人,真是谦虚,恐怕就算是我落得法阵之内也讨不了好吧。” 听了敖帝法王的话,身后四名守卫法师都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明白敖帝法王的实力,没想到这种话出自法王之口。 张三丰没有回答敖帝法王的话,算是默认了。 “不过我和张真人对战之时,好像一直有人指点阵法,不知这位弟子是谁?”敖帝法王突然问道。 “一位小友而已,法王不见也罢。” “哦?”敖帝法王站起身来,看着那些武当弟子,能被张三丰称之为小友,不得不让敖帝法王警惕,眼前张三丰便是一位武学奇才,如果再来几位,恐怕对整个蒙古都是威胁,笑了笑道:“我还以为是武当弟子呢,既然能被张真人称之为小友,阵法一道如此厉害,那么在修炼方面也绝对是奇才了。” “这位小友只是阵法一道颇有奇才,在修炼一道怕是……”说到这里,张三丰摇摇头。 “何不引来一见。”敖帝法王道,不管是不是修炼奇才,今天必须见到,如果真是奇才,敖帝法王不介意和武当翻脸,当场杀了张三丰嘴里所说的小友。 第二十章 气田和魂田 “何不引来一见。” 张三丰正打算拒绝,一道声音响起。 “法王找我?”阳顶天笑着走上前,看了一眼敖帝法王,然后对着张三丰拱手,“见过张真人。” “免了。”张三丰对着阳顶天挥挥手,皱着眉头。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敖帝法王,扫视了一眼阳顶天,见后者身上没有任何修炼之气,才罢免。 “法王过誉了。”张三丰笑道,“只是个略懂阵法的小子罢了,对修为是一概不懂,连气入丹田都做不到。” “好了,今天能和张真人切磋武艺,见识太极功法,实乃我之大幸。”敖帝法王随即对身后四名法师道:“走。” “法王,不送。” …… 随着法王离开,这次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十天后。 周伯通和张真人两人相对而坐。 “三丰,都快两个月了,你就说我那徒儿有没有的救?”这么长时间过去,周伯通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 张三丰喝了一口茶水,微笑道:“周老前辈,还记得十六年前,在古墓派那位吗?” “他……”周伯通微微惊讶,“怎么了?” 张三丰站起身来,“一代大侠,武学奇才,比之我有之过而无不及,就算是他,也没法突破那层桎梏,在周老前辈刚和我提起阳顶天情况之时,我便想起了那位大侠。” “是啊,就算是他,也没突破那层桎梏啊。”周伯通叹了口气,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疑惑看着张三丰,“嗯?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两……” 后面的话,周伯通不敢讲,因为曾经他也怀疑过,可是从一系列的关系上显示他两又不可能。 “周老前辈你也知道,人之丹田分为气田和魂田,引气入体,便是修炼之根本,气到底是去气田还是魂田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气田啊。”周伯通如同想到什么,“难道……你是说……” “对。”张三丰重新坐了回去,面对周伯通,“那位就是和我这么说的,引气入体,到底气该往哪走?所有武林人士都会回答,气入丹田,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丹田有气田和魂田,气田容易吸收气,而魂田呢?用来干什么?当时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也许突破桎梏,最终方法还是魂田。” “不可能,内功历经几千年历史,多少老前辈,武学奇才,难道没想过这种可能吗?如果真如他所说,不可能没有人没突破那层桎梏。” “正如周老前辈所想,他也想过这个问题,老一代前辈肯定也想到了气入魂田,肯定也有人尝试过这种方法。” “那为什么他还会提出这种不可能的修炼方法?”周伯通有点疑惑。 “怎么能说不可能,我不否认老一代前辈,也许是没有人开创新河呢?就像修炼一途一样,最早时代,又有谁知道修炼一说?” 周伯通被张三丰反问的张口结舌,确实如同张三丰所说,没做到,并不代表不可能做不到。 “丹田之内,气田在前,魂田在后,通常修炼第一考虑的都是气存气田,而且能想出气存魂田,大多数都是如同我和前辈一样境界之人,我们已经习惯了气存气田,叫你改成气存魂田,能改吗?就如同一个用几十年右手拿十几年剑的人,突然改成左手。能习惯吗?” “如果真可行,习惯是可以慢慢改的。” 张三丰摇摇头:“习惯可改,丹田改不了,气田习惯了气,而只要引气入丹田,不用考虑,气田他会自动吸纳掉那份丹田内的气,到不了魂田,所以说无法改,所以必须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之人才能尝试的修炼方法。” “就算如你所说,为什么他只告诉你一人,让天底下的武林人士都知道不是更好,不是有更多的人来尝试这一方法?” “我也这样问过他,他只说,引气入魂田必须要有强劲的体能,而且对气必须有引导性作用的功法放才可能实现,如果没有引导性功法,气必定入丹田。” “那封闭气田不就……” “气田如何能封闭,多少年过去,谁能封闭的了气田。”张三丰反问道。 “他的意思是,所以他在阳顶天丹田深处气田内制造漩涡,让气田无法积气,高手段啊。”听了这话,周伯通不由感叹,随即反问道:“如果不行,失败了呢?” 张三丰点点头,“是的,正如老前辈所言。” “不对。”周伯通猛然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这,那,你的意思是他两确实有关系,而且是……” “老前辈知道便可,不必说出来。”张三丰笑着打断周伯通的话。 “难怪,难怪如此相像。”周伯通叹了口气,“只是这一招也太狠了,而且是对待自己的……不说也罢。” “老前辈其实也不必过多担心,其实对于那位所说之话,我也考虑过,后来我也尝试过,想依靠太极,引气入魂田,虽说不如气田一样接受气,但也有那么一丝进入魂田,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而且也正如那位所说,我也尝试了别的功法,别的功法却做不到引气入魂田。” “亏他想的出来。”周伯通摇头失笑,“既然你以尝试,说明也许可行,那么他我便交给你了。” 说完周伯通站起身来,长长申了个懒腰。 “前辈这是要下山吗?” 周伯通笑道:“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还需去处理一下。” “那我送送前辈吧。”张三丰跟着站起身来。 “不用。”周伯通笑道:“送就不必了,照顾好他,我倒有些期待气入魂田,能不能有个新高。” 虽说不用送,但张三丰还是陪同周伯通走了一段路,周伯通停下脚步,“好了,就到这里吧,再送下去,你怕是回不来咯。” 周伯通指着前方看着自己两人的宋人百姓,那些百姓有的在看石壁上的太极招式,有的已经在看向自己这边了。 “好,既然前辈这样说,那我就送至这了,前辈慢走。” 看着周伯通下山身影,身影有种轻松感觉,也有那么丝落魄之感,直到人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前辈看似逍遥,可是自从十几年前那件事过后,身上背负太多,也许……”张三丰重重的叹了口气。 送走周伯通,张三丰来到修炼广场,看着正在练习太极拳的阳顶天,叫了过来,随后带着阳顶天去到自己的独院,看着后者道:“周老前辈已走,他以把你拜托给我,以后就跟着我修炼就可。” “师傅走了?什么时候,也不让弟子送送他。”有点莫名奇妙,好好的呆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就走了。 “等你修成之日,他便会回来。对了,这段时间太极拳打的怎么样?” “太极拳基本招式以掌握,也曾和宋大哥切错过,宋大哥说我的太极拳已入门槛。”如实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成就。 “已入门槛?”张三丰笑看着阳顶天,“不错,那你便在我面前施展一遍。” 看了看屋内,阳顶天不确定道:“在这里?” “嗯,就在这里,怎么了?”张三丰不明其意。 “那好吧。” 等到阳顶天一套太极拳打完,张三丰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看着屋内一片凌乱,不少花瓶瓷器掉落地上,破碎一地。 阳顶天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个,那个,张真人是你叫我在屋内施展的,不怪我。” 能怪他嘛,是自己叫他在屋内打的,只是,只是这哪里是刚入门槛啊,这根本就是小有成就,每一招一式都带着拳风,而且最让张三丰吃惊的是,眼前少年,上山不过才两个月,就,就有拳风了,张三丰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说初入门槛吗?” “哦,确实是宋大哥告诉我的,一个月以前。” “哐”张三丰一个中心不稳,坐在登上,手里的茶杯掉落于地,咬牙切齿,“好,很好,一个月前初入门槛。” 一个月以前,面前少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自己研究阵法,少有时间练太极拳,入山不到两个月,一个月前初入门槛,一个月后就小有成就,这还是武学奇才吗?这根本就不是人啊。 “好了,从明天开始,除了早上和晚上你练练太极,其他时间过来找我,开始修炼。” “修炼,我真的可以修炼?”阳顶天一脸惊喜,这是这几个月来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张三丰示意打断阳顶天的话,“别急,修炼是修炼,到底能不能成,多久能成,这个我就不敢确定,看你的造化了。” “张真人,只要有希望,哪怕是再渺茫,我也要一试,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这是阳顶天对自己的信念,不管成否,自己都要一试,如果连试的勇气都没有,自己带着遗憾终身,那才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而只要试了,不管成否,将来都对的起自己良心,对得起那些已故之人。 “好。”张三丰哈哈一笑,“只要你有这份信念,我便会倾尽努力让你修炼成功。” “多谢张真人。”阳顶天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有的你累的。” 第二一章 引气入魂田(上) 清晨,刚刚打了一套太极,洗了个热水澡,阳顶天便来到张三丰独院内,张三丰在院内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茶水,茶水正冒着热气。 张三丰看着进来的阳顶天,笑道:“没想到这么早啊,我刚打好一套太极,茶水都没来的急喝一口,你就来了。” 阳顶天不至于说昨天晚上太兴奋,导致一晚没睡,只能借口说:“刚好起的早,然后打了一套太极就过来了。” “要不要先喝口茶,这茶有助于提神。”张三丰瞄了一眼阳顶天,看着后者眼睛通红,一看就知道昨晚没有怎么睡,对于他的说的话,半信半疑。 “不用了,要不现在就开始?”真的有点迫不及待,在沼泽地跟随师傅修炼,希望刚破灭,现在又燃起能修炼希望,阳顶天此刻斗志盎然。 “哦,那好吧。”张三丰喝了口茶,“我想周老前辈也教过你气入丹田吧。”见阳顶天点头,张三丰继续道:“既然教过,你就按照周老前辈所说,运气试一下。” “嗯?张真人,这……” “按照我说的话做,不用迟疑。” “嗯。”阳顶天盘膝而坐,张三丰走到阳顶天身边,手指抵于阳顶天额头,阳顶天开始运转周天,一丝真气慢慢朝阳顶天丹田汇聚而去,然而到了丹田以后,便又消失了。如此在试了几次,都是一样。 张三丰喊住,“停下,不用试了,我现在要教你的修炼方法和周老前辈所授差不多,也是众多武林人士修炼通用的方法,但是有一点不同,丹田分为气田和魂田,平常之人靠气田储气,而你,我希望你能把气引入魂田。” “魂田?”阳顶天不太明白。 “对,魂田,因为魂田和气田都存于丹田之内,而气田在丹田之内占主导地位,对真气的感官更加强大,更便于修炼,所以大多数人都忽视了魂田。”张三丰想了一会,“就如同人之鼻口,人类吃饭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这张嘴就,而不会去想到鼻子,然而鼻口相连,既然嘴能吃饭,为什么鼻子不能,因为在人类的潜意识就是必须嘴吃饭,而不是鼻子。气田如同嘴,魂田如同鼻子,大多修炼者第一想法就是气存气田,而不会想到魂田,就是这个道理,而现在我要你修炼,你是忘了丹田,气田,只记得魂田,如同忘了嘴,每次看见食物,第一反应就是靠鼻子吸收,明白吗?” “这有点太……” “不可思议,对吗?”见阳顶天点头,张三丰再次开口,“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鼻入食物是绝对行的通的,至于魂田储气,理论上是可以的,就看你能不能行。” “不管行不行,我都愿意一试。”阳顶天斩钉截铁道。 “先不急,在修炼之前,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嗯?”阳顶天疑惑的看着张三丰,“怎么检查。” “跟我来。”张三丰率先朝屋内走去,阳顶天紧随其后,穿过木屋,直到后山,一座不大的温泉出现在眼前。 “到了,这温泉便是你修炼之地,温泉巨大的压力可以检测到你的筋脉魂田是否足够承受真气。”张三丰指着直冒热气的温泉道。 “这里?” “对,水对人有个自然而来的压力,这种压力之下修炼,不仅可以扩张你的经络,同时可以强化你的魂田,因为魂田本来比之气田就要薄弱许多,如若不在这种压力之下修炼,你的魂田达不到应有的强韧度,他是承受不了真气的,当然,这是在你的真气能够到达魂田的情况下而论的,而这温水产生的热气,可以去除掉修炼之时,外来的浑浊之气,让你吸纳的每份灵器都是最纯净的,这样对魂田也取到一个保护作用。我要你每天打完太极以后,准时到这温泉内修炼,当然周老前辈的修炼方法你是会的,记住,现在要你做的不再是气存丹田,而是丹田内的魂田,这点比之气存气田难多了,我不知道你练气存气田用了多久,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修炼一途中从没有任何人做到过气存魂田,所以没有具体的引气入魂田的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就是如果你能在体内建一个小小的太极,也许把气引入到魂田之中成功可能性更大,当然这东西要靠你自己摸索,想要气存魂田,光是这几个难题,估摸着最少一年以上的时间,也可能更长,好了,下去吧。”张三丰轻轻一挥,阳顶天便被张三丰抛入温泉之内,“记住,别往前方走,前方的热度和深度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好好享受吧。” “诶,等一下,张真人。” 感受身后的叫声,张三丰没有理会,独自坐在院子,低声说道:“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阳顶天盘膝坐在温泉里,运气入体,感受着气在体内的运转,当真气进入丹田之时,便被气田内的漩涡吸了进去,随后再试,张真人告诉自己,魂田也存于丹田之内,只要真气进入丹田,不让他进入气田,就有机会进入魂田。 “体内建立太极,这怎么可能,怎么做的到?”对于体内建立太极这一点,阳顶天始终无法想明白。 在几天修炼过程中,有一天,阳顶天还特意问了张三丰,体内怎么建立太极,张三丰当时也是一愣,才反应过来,体内修炼太极,必须是已经进入修炼门槛的人才能做到,而忘了阳顶天根本不能储气。 就这样,每天早晚各打一次太极,再除去晚上休息时间,连续一个月,阳顶天都会到温泉之中去引气入丹田。 这天出了温泉,阳顶天来到武当弟子练武场,一招一式,现在对于太极拳的招式,阳顶天更加熟悉,也更加顺手,当打完一道太极以后,阳顶天感觉腹部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阳顶天顿时面露喜色,难道成了?等到一群武当弟子一个个相继离开。 阳顶天盘膝而坐,吸纳周边灵气,气源源不断朝丹田之处而去,然而刚到丹田,一瞬间便消失了。 阳顶天再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难道刚才搞错了?” 阳顶天站起身来,再次打了几套太极,每套太极打完以后,丹田位置都感觉有什么东西松动一样。 阳顶天没有再去尝试,因为太极拳这东西,早晚各打一遍,便可以,过多了练习反而没什么大帮助,而刚刚多打几次,纯粹是为了再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如同武当弟子一样,吃过晚饭,阳顶天便回到房内,运气入体,气朝丹田而且,阳顶天记得张真人说过,丹田分为气田和魂田,魂田在后,气田在前,只要控制不让气田吸纳真气,让真气进入魂田,也许便是一种修炼之法。 控制着体内的真气,不敢太多,就一丝丝真气不断朝丹田之处逼去,还要控制这丝真气不被气田吸收掉,小心翼翼的控制。 阳顶天嘴里发出一道“休”的声音,如同感觉到了一样,真气再次被气田吞噬,阳顶天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轻打了两下嘴巴,“我这张嘴。” 再次尝试了几次,最好的一次有那么一种感觉,气撞到魂田门边而进去,只有那么一次,再尝试几次也是没有。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时间已到,熄灯睡觉。” 不用想,阳顶天也知道是谁,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在修炼广场有过的那么两次感觉,虽然看不见,但有种很明显的感觉,“难道真如张真人所说,必须体内建太极,可是没真气,怎么建太极?” “苦恼。”阳顶天手指轻点脑袋,干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今天我非要弄个明白。” 走下床,透光窗前月光,在屋内清理出一块空旷的位置。 “一、起式:两脚立开,两臂前举,屈蹆按掌。二、左右野马分鬃分左野马分鬃: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分手,右野马分鬃:转体撇脚,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分手。三、白鹤亮翅:跑步抱手,后坐转体,虚步分手。四、左右搂膝拗步分左搂膝拗步:转体摆臂,摆臂收脚,上步屈肘,弓步搂推。右搂膝拗步:转体撇脚,摆臂收脚,上步屈肘,弓步搂推。五、手挥琵琶:跟步展臂,后坐引手,虚手合手。六、左右倒卷肱分为右倒卷肱:转体撒手……”默念招式口诀,轻打着太极,不敢力度太大,他还记得前段时间张真人屋内被自己破坏的迹象。 在招式施展以后,阳顶天周身慢慢汇集灵气,如若张三丰在这里,绝对会大吃一惊的,一个不能结气的人,居然能光靠招式就能汇聚灵气,当然,阳顶天本人是没有任何感觉,这就是外门汉跟真正的高手之间的区别。 “是谁,还不睡呢?” 刚打到一半,猛然听见大喝之声,阳顶天缩了缩脖子,一股遛的爬到床上,连忙躺下。 第二二章 引气入魂田(下)求一波收藏~ 昨晚在房间内,太极没打到一半,便被打断了,一晚上心事重重,阳顶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的起了床,这次没有去武场上练太极,而是直接往顶峰走去,昨天的情况必须先问明白,才有心思继续修炼,走到院门口,院门没有关,走进院门,张三丰此刻正打着太极。 阳顶天没有打扰张三丰,而是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在石桌上有个小火炉,上面正架着一个烧水壶,水壶正不断冒着热气,阳顶天拿起边上一个茶杯,添了点茶叶,倒了一杯水,品着茶,看着张三丰施展的太极。 看着张三丰打出的太极,招式没有过猛的阳刚之气,也没有阴柔之风,那种力道恰大好处,就如同一个人走在深山中呼吸着周边的空气,没有任何色彩的,没有任何杂质,有的只有鸟语花香,山清水秀,仿佛整颗心都融入这片天地,显得更加纯净,就阳顶天一个看者的角度,都有这种被感染之观。 张三丰一套太极打完收势,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也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道:“昨晚又没睡好?” “嗯?啊?”从愣神中反应过来,阳顶天连忙问道:“刚刚真人说什么?” “昨晚没睡好?是不是修炼遇到什么问题了。”看着阳顶天一对黑眼圈,张三丰直接问道。 阳顶天点点头,“确实是遇到一些问题。” 张三丰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阳顶天,“说来听听。” “在修炼之中,我吸纳灵气,可是进入体内以后,感觉灵气怎么都没到达魂田。而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我在打太极之时,我能感觉到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可是后来再次修炼纳气,气还是到不了魂田,所以特来问问真人。”阳顶天把昨天一天大致情况和张三丰说了一遍。 张三丰盯着阳顶天看了几秒,从后者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炼者的气息,于是手指探于阳顶天胸口位置,一丝真气慢慢朝阳顶天体内探去,直到那丝真气被阳顶天的气田吞噬掉,张三丰才连忙切断那丝真气,皱着眉头道:“按照你说所,你应该是摸到了修炼门槛,可是刚刚我用真气探查了你的体内,你体内没有任何真气存在,也许……” 张三丰站起身来,思索了片刻,继续道:“也许存在这几种可能,第一,你的感觉出错了,真气并没有到达你的魂田;第二,你找到了修炼方法,只是魂田真气才刚开始,真气不足,储于魂田之内,而我的真气因为你气田的关系无法探查到你的魂田的情况。无论这两样情况出现哪一种,我现在要先看你打一遍太极。” “好的。” 虽说才几个月的时间,当阳顶天的太极招式打出来以后,张三丰微微惊讶,太极招式快到大乘了,但现在考虑的不是阳顶天对太极拳招式的掌握,而是要考虑修炼问题,所以对于招式成就,张三丰直接抛之脑后。 如果真如阳顶天所说,在打太极之时魂田有松动,那么他在打太极之时必定会汇集灵气,可是周边灵气指数还是和平常一样,等到阳顶天一套太极打完,张三丰眉头紧皱,“怎么样?” 阳顶天摇摇头,再次打了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可以了。”张三丰看着不知疲倦的阳顶天开口道。 “我昨天晚上明明那种感觉,真人你要相信。”阳顶天有点心急,又怕张三丰不信。 张三丰点点头,“也许这是机遇,机缘,在你不懂如何气存魂田的情况下,偶遇一两次,可是那种情况下,你没抓住机会,便只有再尝试,尝试中抓住那个松动点。” “松动点?” “对,也就是契机,刚好某一点某一时出发的,又刚好被你抓住了,便有突破的机会,至于修炼问题……”张三丰考虑一会,“在没弄清情况之下,暂时先停止修炼,有时间就多打打太极,但是不可过勤,太极讲究的是柔,不是刚,一日两练就可以。”张三丰在周老前辈口中,可是听过阳顶天拼命三郎的性格,在周老前辈面前都差下爆体而亡,所以不得不叮嘱两句。 “是。” 离开张三丰以后,阳顶天就站在通往中峰的石阶上打了几遍太极,可是也如同在张三丰面前一样,体内毫无反应。阳顶天叹了口气,坐在石阶上,“啊……到底怎么回事?” 发呆思考了半天,怎么都不明白,中午吃过饭,打了几遍太极,一如既往,所以干脆躺床上去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了良久,依然没有答案,不过因为昨晚一晚没睡,在想了没多久没结果的情况下便睡着了。 等到阳顶天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坐起身来扭动了下脖子朝武场走去,此刻武场上练武弟子已经散去,大多都去吃饭了。 早晚各一次太极,这是张三丰教给他的必修课,他先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下自己的身体,开始练习太极。 当一套太极拳打至一半之时,阳顶天明显能感觉到体内有松动感觉,阳顶天露出喜色,把下半段一直打完,那种松动感觉更加强烈。 “要去找张真人问一下。”收功,阳顶天满脸兴奋,正要朝顶峰走去,刚踏出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还是先再试几遍。” 一套太极打了三遍,也是这两次确定,没出意外任何意外,都有如同昨天的那种感觉,体内某个东西如同松动了一般,确定了以后,阳顶天才加快脚步朝顶峰走去。 来到院前,院门紧闭。 “张真人。”阳顶天敲着院门喊道。 没多时,一袭白袍的张三丰为阳顶天打开院门,看着后者一脸激动之色,问道:“怎么了?” “我……我……”阳顶天兴奋的指着自己。 “先进来说。”张三丰为阳顶天倒了一杯茶水。 阳顶天一口喝掉茶水,满脸激动,“那种体内松动感觉又回来了,我现在就打一遍太极给张真人看。”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张三丰上下看了一眼阳顶天,这气喘吁吁,怕是跑上来的吧。 “不用。”阳顶天摆摆手,然后走到一处空旷之地。 两脚立开,两臂前举,屈蹆按掌。抱手收脚,转体上步,弓步分手…… 张三丰看着阳顶天的动作,对于后者打出的太极拳法,可以说没有什么瑕疵,唯一的缺点就是缺乏熟练度,不够细腻,在过个一两年估计就有自己的成就了。 当看到中期,张三丰猛然站了起来,眼睛直钉钉的看着阳顶天周围,在后者身边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环绕他的周身,张三丰一脸难以置信,“灵气附体?” 等到阳顶天打完太极,阳顶天来到张三丰面前,“张真人,怎么样,刚刚我又明显感觉到体内某样东西,有松动的迹象。” 张三丰笑看着阳顶天,点点头,“正如你所说,也许你真的已经摸到修炼门槛,只是现在无法使用,可能跟你魂田真气储量有关,只是这魂田,我也无法帮你真正探查,只有等过一段时间,也许才会凸显出来吧。” “那这么说我成功了?”阳顶天期待的眼神看着张三丰。 “算是吧。”只是有一点搞不懂,昨晚他能有这种感觉,今晚也有,难道是因为晚上修炼者少的原因,灵气在他的太极引导之下,慢慢汇聚于他周身,才有这种结果,不过想来也有可能,人之魂田本来就比气田薄弱,相对来说对灵气的感知能力,吸纳能力也会薄弱许多,所以在大家共用灵气的情况下,眼前少年的魂田相对别人的气田就相对薄弱许多,于是灵气都被其他修炼者夺走了,想通了这一点,张三丰变算释怀了。 “那么我多久才能使用真气?”阳顶天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光能修炼,而真气无法使用,也是白搭。 “看你自己,这几天我会帮你弄一个聚灵阵,也许这样对你的修炼会有更大的帮助,不过在这之前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多练习太极,不过要和武当其他弟子修炼时间错开,也许对你的修炼有帮助,魂田纳气可能更有效果。” “明白,谢谢真人。”阳顶天对着张三丰行了一礼。 “好了,早点下山休息吧,到时阵法弄好,我会差人叫你。” 离开封顶,阳顶天迈着步子,轻松愉悦的朝中峰走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早上不再练太极,而是选择了沿着山道晨跑,等到晌午时分,中峰武场上没什么人之时,便开始练习太极拳,就这样连续练了四天,每天体内的感觉都有所不同,一开始太极打至一半,体内才有松动感觉,现在只要太极拳打到第四式便有了感觉,这对阳顶天来说绝对是个惊喜。 第五天一大早,阳顶天正在晨跑,这是宋远桥走了过来。 “杨兄弟。” 阳顶天停下脚步,看着来者,“宋大哥,找我有事?” “师傅找你。” 听到这话,阳顶天内心一喜,快速朝上山跑去,跑至一半回头对着宋远桥说了一句,“谢谢你,宋大哥。” 第二三章 死了? “张真人,你找我?”阳顶天来到顶峰院内,看着站在一边,仰头看天的张三丰。 “你跟我过来。” 阳顶天跟随张三丰移步到后面温泉之处,张三丰指着温泉周边,“在这温泉周围,我布了一个五行聚灵阵,这样便于灵气的聚集,以后这里便是你的修炼地。” “谢真人。” “不用客气了,既然是周老前辈所拜托,而且本来你我就有缘,以后也少不了找你聊聊阵法呢。”张三丰笑道,“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专心修炼。” 待到张三丰离开,阳顶天退去衣物,相比于上山之前,身体结实了不少,走下温泉,盘膝而坐。 运天地灵气……刚运气,周边的灵气便如同涌泉一般朝阳顶天气田汇聚而去。 “啊……”阳顶天忍不住一声惨叫,疼痛感席卷全身,体内的灵力疯狂乱窜,冲击着阳顶天体内每条经络,身上的青筋暴起,额头的汗水密密麻麻往下掉,哪怕身在温泉,整个身体还是忍不住冷颤,嘴唇发紫,牙齿打架,全身骨骼关节都在发出“噼啪”响声,身体坐在温泉中,无法动弹,意识被疼痛占领。 “我这是要死了吗?不行,我不能死,我才刚刚接触修炼,刚刚冒出希望,怎么能这样死掉,我还要寻得小妹,为村里人报仇,为天下人寻得一片安宁。”阳顶天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昏过去。 听到惨叫之声,张三丰放下茶杯,就连忙冲了过来,看着阳顶天,脸色大变,暗道:遭了,他体内的气田在疯狂吸收灵气,身体过弱,灵气过盛,这身体承受不了。 “这该怎么办?”张三丰急躁的来回走动,“现在用内力帮忙反而会加重他体内的情况,该如何是好,这,这。” 这种情况我也帮不了,看来唯有靠他自己了,张三丰连忙喝道:“紧守神魂,运灵气入气田,死守魂田,切莫让真气冲进大脑。” 迷迷糊糊仿佛有一道声音进入自己耳中,阳顶天也不敢多想,身体带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整个五脏六腑都如同快爆炸一样,只能按照这道模糊声音指使来做。 阳顶天强行压制体内真气朝气田汇聚,可是这气田刚开,气田内的漩涡如同无底深渊一样,疯狂的吸取外面的灵气,而顶峰之上,灵气以肉眼可见的形态疯狂汇聚,盘旋于温泉上空。 中峰武场,一群正在修炼的武当弟子。 “嗯?怎么回事? “怎么灵气突然消失了,怎么回事?” 正在修练的武当弟子,一个个睁开眼。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修炼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没了灵气。” …… 宋远桥同样皱眉,看着周围师弟们,他刚刚也是因为突然灵气消失,打断了修炼,看来这突然切断的灵气,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心里突然出现不好的预感:难道武当出事了。 “大家别慌。”宋远桥身为大师兄,这个时候站起身来。 “大师兄,我们去找师傅。” “你们快看。”一武当弟子指着顶峰。 一个巨大的漩涡压在武当顶峰,在漩涡之中,偶尔产生闪电之光,而这巨大的漩涡则如同倾斜的水一般朝峰顶慢慢流下。 “不好,这是灵水云。”宋远桥慌了神。 “灵水云是什么,师兄。”一名弟子问道。 宋远桥看了眼身前弟子,“你去敲钟,然后召集其他没来的师弟们去顶峰,其他人先随我上顶峰。” “是,师兄。” 跟在宋远桥身后的一名弟子问道:“师兄,灵水云到底是什么东西?” “灵水云由灵气幻化而成,在天底下灵气以三种形态存在,一是灵气,就是我们大家平时修炼都会用到的,也是天底下到处都存在的。二是灵水,灵水一般情况是存于丹田的,只要功力高深的修炼者,大多都达到了灵气化水,偶尔出现在世间,表明有高手在战斗,而且至少五六名高手以上的对决,真气的碰撞,才能引起天地灵气,形成灵水云,三是灵石,灵石也是最高端的,其中蕴含的灵气更是庞大,一颗拇指大小的灵石顶的上一个修炼者修炼十年吸纳的灵气,只是灵石这东西几百年来,没有任何人见过,包过我也只在书中见过一些片言只语记载。”宋远桥边走边说。 “难道是师傅出事了,敖帝法王带人来和师傅对战引起的灵水云。”其中一名武当弟子开口道。 其实宋远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敖帝法王刚离开不久,现在返回来,而且他武功内力不在师傅之下,如果再来几名同等级的人物,师傅恐怕凶多吉少,“大家加快速度。” 当一群武当弟子朝峰顶走去的时候,灵水云产生的压迫感,压迫着这些上山的弟子。 “师兄,我……我上不去了。”其中一名刚入门的弟子,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宋远桥看了眼头顶的灵水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师弟们,“大家如果扛不住,便在原地休息,能抗住的和我继续往上走。” 而在顶峰之上,张三丰看着越聚越浓的灵水云,而且灵水云如同漩涡一般朝阳顶天体内汇聚,“不好,如果任由阳顶天丹田吸收这灵气,引起自爆,恐怕这整个峰顶都会夷为平地。” 这时一群武当弟子已经来到院内,然而院内并无战斗迹象,宋远桥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张三丰,看到后者一脸担忧之色,问道:“师傅,怎么了?” “你们来的正好,协助我,切断那道灵气流。”张三丰指着链接温泉和灵水云的那道气流,同时朝那到气流发出攻击。 宋远桥一众弟子听到张三丰的命令,同时挥动手里的佩剑,一道道剑气不分前后朝那道气流砍去。 在一群人不断攻击之下,那道链接气流被砍断,但是灵水云还在头顶盘旋,而且如同被惹怒了一样,还在慢慢汇聚,而且有着不断变大的趋势,张三丰喝道:“大家别歇手,继续阻止。” 张三丰一边抵挡灵水云,顺便看了眼温泉的地方,“我们只能这样帮你了,接下来靠你自己了。” 温泉之中,阳顶天周边的水正不断冒出热泡,阳顶天本人,意识慢慢模糊,身上毛孔之处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细小的血珠,这些血珠都是被体内真气压迫而出,“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小妹,村长爷爷,王叔……” 阳顶天突然睁开眼睛,通红的血丝爬满整个眼球,“我压,我一定要压下去。” 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强行压迫体内的真气,朝着气田之处汇聚而去, “啪”在巨大的真气压力之下,阳顶天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某根筋脉断裂。 紧跟着 “啪” “啪” “啪” …… 一根根筋脉寸断,体内真气更是疯狂乱窜,冲击着血脉,以及五脏六腑。 “啊……”随着最后一根筋脉发出“啪”的断裂之声,阳顶天再也没有力气,眼睛一闭,倒在温泉之中。 而峰顶之上,原本汇聚的灵水云,也在这最后一声惨叫之中,慢慢散去。 看着散去的灵水云,张三丰收功,刚刚那声惨叫他也听见了,他看了一眼宋远桥等人,“你们先行离开。” 说完这句话,张三丰连忙朝温泉地方跑去,看着躺在血红温泉中的阳顶天,此刻后者是死是活,张三丰一点不知,连忙打出一道真气包裹着阳顶天,抬出温泉。 “我这是在哪里?”阳顶天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一片赤红,一条条互通的管道,如同长满艹的山洞,只是这管道是通红色的,阳顶天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我在修炼,然后灵气不断朝自己涌来,身体非常难受……难道我死了?” 阳顶天沿着这通道走了一段路,四通八达,绕了很多圈,这些通道完全都是相通的,来到一个巨大的空间,巨大的空间又被分为两个小空间,其中一个小空间只有另外一个小空间的一半之大,阳顶天来到大一点的空间,看着空间的墙壁,墙壁破烂不堪,千疮百孔,只呆了一会,便转身去到小空间,刚一进去,一股暖和的气息铺面而来,光滑的壁体,如浑然天成一般,没有任何接口,脚底下丝丝白气流动,入仙境一般,在空间中间漂浮着一粒石子。 “这石子是什么东西?”阳顶天伸手朝石子抓去,可是手伸过去以后,石子完全透过手掌,根本没抓到,看着虚幻的手掌,阳顶天露出一丝苦笑,“看来真的死了,只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也没见黑白无常过来抓我,读书之时先生说鬼故事的时候,都有黑白无常啊,难道故事骗人的。” 武当中峰,武当弟子休息之处,张三丰走进木屋,宋远桥连忙行了一礼,“师傅。” “他怎么样了。”张三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阳顶天。 “还没醒来。” “嗯,这段时间你叫几名师兄弟和你一起轮番照看,如果醒了告诉我一声。” “是,师傅。” 第二四章 醒来,能修炼了 “外面是谁在说话?难道是黑白无常。”阳顶天走出小空间,空间外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到底是谁在说话,我在哪?” “不对,这里就我一个人,而且……”阳顶天听着那两道声音特别耳熟,“宋大哥和张真人。” “难道我没死?”阳顶天露出喜色,当再次认真聆听之时,又没有了声音,转而又低沉下来,“不可能没死,全身骨头都断了,而且连筋脉,五脏都受损。” “既然是地府,怎么就我一个孤魂野鬼,我不信。”阳顶天四处走动,“你们给我出来。” “咯咯……” “哈哈……” …… 这时不断有小孩的笑声传入耳中。 “天儿,你不要逗你妹妹了,她才几个月大。” “没事,夫人,天儿天生好动,一天到晚对着我们两,好不容易有个妹妹,他能不逗敏儿吗?” “啊,这是……”周围的环境,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冲击着阳顶天的大脑,疼痛欲裂,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行,声音就在前方,而且越来越清晰,我必须要弄个明白。” 阳顶天继续朝前方走,在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石墓,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不由吓得阳顶天脸色煞白,跌坐在地。 “不对啊,我也是死人,坟墓怕什么,真是的。”阳顶天鄙夷了自己一番,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石墓门前,伸手正要敲门,这时石门突然大开。 阳顶天扬起的手收了回来,沿着声源方向走去,在石墓之中,墙壁四周都点着蜡烛,一点也没有昏暗的感觉,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 不断前行,脑中闪烁的画面不断和周围环境重合,阳顶天捂着脑袋,脑袋只要闪过片面画面,都会引起剧烈疼痛,如同万蚁撕咬般,用伸手重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不能想。” 走过一个个小石门,终于见到声音来源,石室里四人,四人样貌很模糊,但大约能判断是一男童,一女婴,一年轻女子,一独臂大叔,在独臂大叔身后还跟着一只巨大的鸟,在四人身后还横牵着一根绳子。 独臂对着男童挥挥手,“天儿,过来。” “父亲。”幼嫩的声音。 独臂摸着男童的头,“天儿,她是你妹妹,你是男子汉,以后要照顾妹妹,知道吗?” “是,我要和父亲一样,成为别人敬重的大侠,照顾妹妹和父亲照顾娘一样。”男童一本正经道。 “哈哈,好天儿,不愧是我的儿子。”独臂大笑道。 女子噗嗤一笑,眼睛瞪了一眼独臂,“瞎说,你这样会教坏天儿的,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兄妹。” 独臂笑道:“夫人,你这话错了,二十年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不还是。” 女子在独臂胸口点了一下,“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都快成糟老头子了。但是天儿和敏儿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了,夫人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为什么自从绝情谷一别十六年,你的容颜却不变,以前问你,你说为了我好,不告诉我,现在我们膝下有儿有女,是不是该告诉我了,我可不想我年轻的娘子另嫁他人。”说到后面,独臂搂着女子,玩笑道。 女子深思了片刻,“好吧,居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但是你必须听我,不准对自己乱来。” “一切听夫人的。” “少来了。”看着对自己弯腰的男子,女子没好气说道,不过还是开口道:“其实正如郭夫人所说,我确实是被南海神尼带走,在那里遍地都是修炼者,类似于过儿这种修为之人也是一抓一大把,而南海神尼,更是站在修炼者的巅峰,说她一掌劈山,一气吞海都不为过。” “夫人是不是太夸张了。”独臂一脸不信。 “你先听我说完。”女子走到摇篮边,轻摇着摇篮里的女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还记得绝情谷嘛,其实当时并非我自己离开的,当时的我,应该是死在绝情崖边上,也许不能算死吧,被那南海神尼发现,她把我带回南海,在我醒来以后,她告诉我,说我因绝情花剧毒,而全身筋脉断裂,气田受损,在我醒来以后,神尼便教导我如何气存魂田,引气入魂田,开始修练。” 听到这里,阳顶天一惊,这女子所说和自己现在的情况完全一致,难道我没死?“先不管这些,还是先看完再说。” “魂田也能储气?”独臂疑惑。 “当时我自然是不信,可是当我开始修炼以后,异常顺利,而且修炼至后期,反而能內视自己的经络,魂田。这是我们中原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而且以魂田储气,每达到一定境界,便能延寿很久。” “可是中原修炼之法,同样可以延寿啊。” 女子看着熟睡的女婴,为她轻轻搭好被褥,站起身来,“这不一样,用神尼的话说,中原修炼之术是最低端的,我们修炼,每提升一个等级最多能延寿十来年,而用魂田储气修炼,每提升一个等级,就是百年的延寿。” “这么夸张,那在南海,不全都是活了的千年老妖。” “胡说什么,神尼是我师尊,你可不许乱说话,虽说你是我丈夫,这话千万别乱说了,我可保不准我师傅突然过来。”女子娇嗔道。 独臂点点头,“既然夫人有如此修炼良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天下之人尽习之。” “师尊说了,以气入气田,便无法再以气入魂田,除非……” “除非像你一样,气田破碎。” 女子脸色一变,“你可不许瞎说。” 独臂哈哈一笑,“开玩笑的。” …… 武当中峰,张三丰再次来到阳顶天卧室。 “师傅。” “还没醒?”张三丰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的阳顶天。 “没有,师傅,这都第五天的,阳兄弟不会……”宋远桥有点担忧。 “并没死,看他气色,样貌,比之第一天那种苍白,更加红润了许多。” “对了,叫你派出去寻周老前辈的弟子有没有回来?”张三丰突然问道。 “没有。” “这就难办了。”张三丰皱着眉头,“不管他了,你为我护法,我为他施法试试。” “是,师傅。” …… 古墓内,原来场景不见,待在石室内的只有两人,还是独臂和男童。 “天儿,父亲要在你体内下一道禁止,你怕不怕?”独臂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男童。 “不怕,天儿是男子汉。”男童仰着头,一本正经道。 “哈哈,好样的,天儿,真不愧是我的儿子。”独臂拍着男童肩膀道。 没多久独臂男子就开始为男童施法,阳顶天看了良久,越看越熟悉,特别是男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自己孩时。 “过儿,不好了。”女子闯了进来,当看到正在为男童施法的独臂,脸色一惊,“过儿,你在干嘛?” “封气门。” 女子急了,“我看是你疯了,他是我们的儿子,你这样做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独臂收功,看着女子,微微一笑,“没事了,天儿暂时睡觉了,你这急急忙忙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子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男童,见后者真的是睡着了,便放下心来,“你这样太乱来了,刚刚襄阳传来急报,蒙古人打过来了?” “嗯?怎么这么突然,金轮法王一死,蒙古人还有什么底气。”独臂问道。 “听送信人说,蒙古来了一位叫敖帝的,内力深不可测,仅仅一掌便把郭大侠打成重伤。” “一掌?”独臂脸色一变,“连郭伯伯都不是对手。” “要不……” “夫人不用说了,事关大宋江山,身为大宋子民,被人称了一辈子的大侠,这事我们不能不管。” “可是……” 独臂捂住女子的嘴,深情的看着女子,“夫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说实话,在我心里一直压着一件事,在这次上战场之前,我必须把他办了。” “什么事。”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仰头看着男子。 “我还欠你一个婚礼…我…” 一股巨大的能量包裹着阳顶天,一直往后拽,拽到退出石室,退出通道…… 后面的话只听见零星半语。 “师傅,醒了。”宋远桥指着坐在床上的阳顶天,开心道。 “我这是?”阳顶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激动的宋远桥。 张三丰收功,走下床,“醒了就好,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便来找我。” 看着离开的两人,阳顶天有点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我刚刚明明在……” “那古墓,石室,独臂,大鸟,女婴,男童,年轻女子,他们是谁?明明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是那么模糊,对了,他们叫男童天儿,莫非是我。”阳顶天挠着脑袋,“哎呀,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也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知道更多事情,如果多待一会就好了。” “对了,我刚刚是从温泉修炼,然后,不会……”阳顶天回想温泉发生的一幕,脸色一变,“不会残废了吧。” 阳顶天连忙御气, “这是,这气都去魂田了。” 阳顶天不敢置信,手掌微微捏拢,在拳头之中产生轻微的爆鸣声,阳顶天兴奋大吼道: “我能修炼了。” 第二五章 下山历练 “我修炼成功了。”阳顶天猛的跳起来。 “砰” “疼疼疼”阳顶天连忙捂着脑袋,刚刚一兴奋,结果真气加成,这一跳直接装上房梁。 睡意,哪里有睡意,头上的疼懂都不在乎,身体也无碍,兴奋的跑到屋外。 “我能修炼了。” “这是谁啊,师兄,莫不是神经病。” “听说是周老前辈的弟子,一个废物而已,连真气都无法凝集之人。” “哦。” “别说了,听说宋师兄召集,这次好像派弟子下山历练。” …… 看着两个武当弟子对自己的鄙视,阳顶天指着那两人,算了,今天小爷心情高兴,懒得理你们,“不过他们说的历练,又是什么?哎呀,读书读书傻了,对江湖之事真是一窍不通。” 阳顶天直接跑上顶峰,站在门外,“真人。” “进来吧。”张三丰看着走进来的阳顶天,“今天咋这么客气,平时你可是直接进来的。” “真人,我感觉我已经可以凝气了。” “哦,打一招试试。”张三丰好奇的看着阳顶天。 阳顶天朝榕树位置走去,看了一眼头顶上方一米远的树叶,一掌打去,树枝摇动,树叶唰唰往下掉。 张三丰点点头,“不错,没想到你有这种机缘,破而后立,一举突破到了御气境。” “什么是御气境?”阳顶天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看着阳顶天,“是不是修炼者等级划分?” “对,每层功力增长,都会有一个境界划分。”张三丰站起身来,绕到阳顶天身后,“先不说这个,现在你既然能修炼了,我先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前几天的修炼对你身体有没有带来伤害。” 张三丰手指按在阳顶天后背,真气流入,“看来比预想的结果还好,筋脉扩张了不少,而且更加结实,真气充足。” “对了,真人能告诉我关于修炼者等级划分吗?” “其实对于修炼境界划分,这里有一本书,你自己看一下,但是不可完全依据于这上面的介绍,因为功法也有高低之分,功法偏高,哪怕境界稍低一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阳顶天接过书,点了点头,“明白。” 境界划分: “练气,这是最基本的,在沼泽地就学过了。” 二,筑气:运天地灵气于一身,游走经脉,去到丹田。 三,御气:分为一阶,初步御气,可简单使用自己体内真气。二阶御气,真气可配合功法使用。三阶御气,也称为御气大圆满,打斗之时可直接引用天地灵气。 四,凝气:通过自身修炼,丹田真气达到顶峰,无法再储存之时,便要压缩真气,当真气压缩到一定程度,便成了灵水存于丹田。 五,结丹:凝气大圆满之后,丹田内便会形成属于自己的真丹,丹田破裂,或者人死后,真丹自动散去。 六…… “呃。”刚看完第一页,翻到第二页之时,书上一片空白,再次连续翻了几页,都是空白,这厚厚的一本书,难道就一页介绍,阳顶天有点无语,“真人,这后面怎么全是空白,对于境界划分只到了第五层就没了,六呢?” “一页就对了,因为现如今还没有人真正到达第六层,六层以后还有没七八九层,就连第六层是什么样的,都无人知晓,至于有没有七八九,乃至更高,这都是一个未知之谜,我只听那位提起过,也只是片言只语。” “这样说的话,那是不是像我师傅,敖帝法王和张真人你都是属于真丹境。” “是的。”张三丰盯着阳顶天,拍着后者肩膀,“不过在你身上有望去到第六层,或更高。” 阳顶天露出一丝苦笑,“我连修炼都是一路坎坷,就连命都差点搭上去了,连张真人这等修炼奇才都无法做到,张真人别和我开玩笑,我……呵呵” “因为你是魂田储气,这就是你的不同。” “魂田储气?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张三丰思索了片刻,接着道:“不过我有件事要问你?” “真人但问无妨,只要我能说的都会告诉真人。” “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吗?” “我就……”阳顶天一愣,自己不是被溪水村收养的嘛,张真人这是何意,莫非他知道我去到溪水村之前自己身世,“莫非真人知道。” 张三丰摇摇头,“不知道。” 阳顶天皱眉,没道理,如果张真人不知道自己身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而且刚刚那如同梦境般的存在自己还记得,好像大多和自己有关。 “好了,不用多想,既然你已经进入御气境,现在你可以随宋远桥他们去一个地方。”看着深思的阳顶天,张三丰直接道。 “去哪?” “历练。”张三丰再次掏出一本书,“既然你以练太极拳招式,这套太极拳心法便送于你,好生修炼。” “不会又是一页吧。”阳顶天刚伸出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不知该不该接。 “放心,我张三丰还没那么小气,虽说太极拳乃不外传功法,但既然送了,岂有送半套之理。” 看着离开的阳顶天,张三丰叹了口气,“杨兄,按照你的意愿,我这样安排对他真的好吗?一个少年,刚刚才经历生死,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又要让他面对这样的考验。” 对于张三丰心里所想,阳顶天完全不知,现在对他来讲,更好奇的是历练,离开顶峰,阳顶天来到中峰,此刻已经有数十名武当弟子等待,当宋远桥看见阳顶天下山,直接走了过去,“阳兄弟,师傅是不是让你和我们一起。” 阳顶天点点头,“对了,张真人说历练,到底怎么回事?” “四天前,也就是你昏迷之中,华山派来了一位弟子,告知掌门,发现一处古墓。” “古墓,历练和古墓有什么关系。”阳顶天不太明白。 “这样吧,阳兄弟先准备行李,路上慢慢说。” 阳顶天看了自己一圈,“我没什么东西可准备,现在就可以下山。” “好,那么大家即刻启程。” 一行十多人,除了阳顶天外,阳顶天一身素衣,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青袍,这也是武当弟子专服。 “刚刚宋大哥好像还没告诉我关于这次历练的事由呢?”阳顶天笑着问道。 “大致我不太清楚,只是师傅告诉我,在那座古墓内,存在着不少厉害的功法和武器,其中便有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 “怎么了?阳兄弟知道九阴真经。” “不知道,我哪能知道九阴真经。”阳顶天笑着连忙摆手,师傅不是说,现如今会九阴真经不就三个人吗?怎么又跑出一个九阴真经功法出来,也许是假消息吧。 “我还以为阳兄弟知道呢。”宋远桥哈哈一笑,随即又道:“这里历练,不止是武当,中原其他门派都会参加,包过峨眉,少林,崆峒等等,也许在争夺一些对修炼有帮助的功法,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斗。” “是和蒙古人吗?” 宋远桥摇摇头:“并非他们,而是中原本土门派。” “还有这种事,武林门派不是同气连枝吗?”阳顶天有点奇怪,“既然会发生争斗,他们发现了古墓,为什么还要告知武当,他们自己独吞不是更好,何必让你们分一杯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宋远桥沉默了片刻,“反正你记住,在外面也许对你还是笑脸相迎,只怕一进到古墓,遇见什么高阶功法,或者绝世武器,都会翻脸相向,背后给你一刀也说不定,凡事还是要提防一点。” “多谢宋大哥提点。”阳顶天由衷的感谢了一句。 几天日夜兼程,一行人来到宁海城。 “哎,没想到连宁海城都落魄于此。”宋远桥没来由的说了句。 边上一个武当弟子立马问道:“师兄以前来过此地?” “很多年前了,原是来拜师学艺的。宁海城,在南宋时期天下第一门派全真教便建立于此,繁华程度不下于京都。” 师傅说的全真教莫非就是宋大哥口中说的全真教,这不是来了自己家吗?阳顶天不由暗笑,只是转念想,阳顶天觉得宋远桥话语不对,问道:“宋大哥,你说南宋时期第一大门派,难道现在不是?” 宋远桥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自从十一年前那场战争以后,全真教所有人员全都不见,全真教一夜成为空教。其中连以前镇守襄阳的郭大侠,身后跟着一大雕,带着面具的神雕大侠,都曾加入过全真教,都属全真教弟子,只是后来成就卓越,一些其他原因离开了全真教,哎,想想都觉得可惜啊。” “是啊,听师兄这么一说,确实可惜。” “大雕,带着面具的大侠,还有郭大侠。”阳顶天嘀咕了一声,在哪梦境般的存在里,阳顶天好像听那女子说了襄阳郭大侠,而且那只大鸟莫非就是宋大哥口中的大雕。 “好了,这里就是我们今晚入宿的客栈。”宋远桥带着十多人,站在一家客栈楼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如意客栈”。 第二六章 袁灵儿 一群人进入客栈,客栈还算豪华,在宋远桥的分配下,各自都有了自己的房间。 待到大家把行李放好,下到楼下,已经到了晚上,宋远桥身为武当大师兄,早早便为大家准备了两桌子饭菜,十多人分了两桌,点了许多菜,这让这些人连续啃了几天干粮的人,吃的那是一个狼吞虎咽。 “连续几天的赶路,想必大家都累了,都早点休息。”看着大家吃好东西,宋远桥才开口道,身为大师兄,在这里历练之中,必须发号施令,做好安排。 “大师兄,难得下山一趟,我想出去溜一圈。”一青年道,青年原名李道光,入门一年就能下山历练,算是武当弟子中,对修炼天赋颇高的一位。 “对啊,大师兄,李师弟的话我赞同。”矮小胖呼一点的武当弟子,王二胖,一路上,大家都叫他二胖子,他天生好动,贪玩,对修炼之事毫无概念,但是知道他的人,都不敢轻易去惹他,他是武当弟子中修炼天赋,当之无愧的第一,在这一群人之中,入门时间和李道光一样,修为直逼宋远桥,只要他真的认真修炼,假以时日,修为绝对反超宋远桥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想出去玩的,就在客栈附近转转,别走太远,也别惹事,这里不是武当,没有师傅保护你们。”宋远桥无奈摆摆手。 “耶,那我们走了。”五六名弟子丢下碗筷,就一脸兴奋朝客栈外跑去。 宋远桥看着跑出去的师弟们,大声喊道,“早点回来,明天还有事情商议。” “知道了,大师兄。” 宋远桥朝着阳顶天尴尬一笑,“一群野猴子太难管束了。” “宋大哥说笑了,宋大哥宽心仁厚,对待师弟,也是如兄长的关爱,没有过多的苛束。”阳顶天站起身来,“既然没事了,那我先去休息了。” “嗯,你去吧,我还要等那些兔崽子回来呢?”宋远桥对着阳顶天笑道。 进入房间,阳顶天打开张三丰送给自己的书,封面上写着《太极拳功法》五个大字。 打开看了一遍,但阳顶天并没有急于修炼,毕竟几天的日夜兼程,就算是个修炼者也会累,看完便早早的休息了。 次日清晨,阳顶天早早的起了床,来到一楼,见一楼空无一人,阳顶天便打算出去走走,顺便吃个早餐,反正自己是易容的,也不怕有人认出自己来。 路过一家馄饨店,阳顶天停了下来,走过去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 “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老板是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大爷,把馄饨放到阳顶天面前,打量了一眼阳顶天,“小兄弟,早啊,初次来宁海吧?” “嗯?”阳顶天见大叔淳朴,于是笑道:“这位大伯,何以看出?” “只是好奇罢了,这两天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伙外地人,所以就觉得小兄弟也是外地人。” “看来老伯真是好眼力啊。” 老板摇摇头,“并非什么眼里劲,其实我眼睛已经有点模糊了,只是从小待在宁海,做这馄饨生意也快五十年了,见得人多了,自然就能大概知道。” “那大伯知道,这两天宁海城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吗?” 老板摇摇头,“小兄弟,我只是看你面善,才敢跟你搭话,他们一群人,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的,我这老头子哪敢上去啊,好了,小兄弟,你慢慢吃,我就不打扰。” 这时一群黑袍青年走了过来,十几个人,见馄饨店就两张桌子,其中一张还被阳顶天占着,其中一个青年指着阳顶天,“滚开,这里我们坐了。” 阳顶天抬头斜瞄了一眼青年,青年正正方方的脸蛋,但一道伤疤从左耳位置横穿到嘴缝边上,显得格外狰狞,只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埋头吃自己的馄饨。 “你聋了还是哑了。”刀疤男把大刀往桌上一撂,怒吼道。 “客官。”这时老板走过来,对着青年恭敬,身体略显紧张,开口道:“要不客官先等等,这位小兄弟也快吃完了。”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青年身后另一青年,一把推开老者,看着老者倒在地上,顿时周边哈哈大笑,青年平时在这十来人里边,便算修为最低,这时难得有表现机会,而且周边同门都是一脸激动乐意,这让青年更加得意,走到老者身前,蹲下身看着老者,刀鞘轻拍着老者脸蛋,“知道我们是谁吗?” 阳顶天看了一眼老者,放下手里的碗,走到老者面前,把老者扶了起来,“大伯,没事吧。”顺便帮老者拍去身后灰尘。 “没,没事,小兄弟,你快走吧。”老者一脸担忧,心里更多的是恐惧。 “走,我说了让他走嘛?”推到老者的青年站起身来,手里的刀,架在阳顶天脖子前。 阳顶天一个转体上步,弓步虚掌,掌到青年胸前化为实拳。 “砰”青年被阳顶天一拳打到后退几步,撞上柱子才停了下来。 “咳……咳咳”青年怒目圆睁,提刀朝阳顶天砍去,“我要你死。” 看着劈过来的刀,阳顶天一个转身,身子擦着刀而过,手掌朝青年手腕抓起,膝盖朝青年肚子顶去。 “砰”这次青年直接摔了个够吃屎,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而坐在一边的刀疤男终于站了起来,脸色非常难看,一开始想出手,只是自己师弟突然出手,便放弃了,没想到是个难缠的家伙,而且再看到阳顶天用的有点类似于太极拳,有所顾忌,毕竟现如今武当派可是五大门派之一,所以不得不有所顾忌,然而看到后面,才明白,阳顶天只会一些太极拳的招式,真正的功法并不了解,而且武当传授天下百姓太极招式,各个门派都知道,所以刀疤男也认为阳顶天只是和普通百姓一样,学了点太极招式。 刀疤男瞬间起身,朝阳顶天冲去,手指成爪状,朝阳顶天脖子抓去,“小子,受死。” 对于这群人,阳顶天早有准备,时刻提防着,在刀疤男出手之时,阳顶天就极速躲闪,只是没想到自己和刀疤男差距过大,在后退之时,左肩膀还是受了刀疤男一击。 “撕拉”左袖被撕下一大半,肩膀上出现几条鲜红的血印,火辣辣的疼痛席卷整个左肩,手臂都难以抬动,阳顶天想到刚才一瞬间都一阵后怕,这是下了杀手,如果真抓到自己脖子,恐怕便一命送在这里了。 短暂思考,阳顶天便做出了决策,跑。 “想忘哪里跑,小杂碎。”其中一名青年道。 其他人跟着围了起来。 阳顶天脸色铁青,加上左肩的疼痛,脸色显得更加苍白,眼神中带着怒火盯着青年,阴沉吼道,“滚。” 站在阳顶天对面的青年,一个哆嗦,不知觉得让开一条路,这眼神,太可怕了,阳顶天抓住这个空隙,朝客栈方向跑去。 “废物。”刀疤男看了一眼刚刚被吓退的青年,“还不快追。” “让让。”阳顶天捂着肩头,一直狂奔,肩上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大脑,疼痛的冷汗直流。 …… “干嘛非要这身打扮,师……” “虚。”袁灵儿连忙用手捂着前者的嘴,小声道:“我们这不是偷偷跑出来吗,不能让人认出来,懂吗?” “可是这样也太难受了。”李琴不满的扯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束缚住了。 袁灵儿“咯咯”一笑,一本正经道:“还有啊,我是师兄,师兄,懂吗?别再叫错了。” “是,师兄。”李琴无奈撇撇嘴。 “让让,让让”阳顶天看着紧追不舍的一群人,然而根本没注意到前方交谈两人。 “砰”阳顶天正好撞到袁灵儿身上,连同后者一起带翻倒地。 “臭小子,我看你跑啊,继续跑。”这时刀疤男已经带人追了上来,刀尖指着躺在地上阳顶天。 本来左肩就受伤,加上这一摔,肩膀传来的疼痛更甚,脸色更加苍白。而原本已经摔倒的袁灵儿则已经爬了起来,见周围正围着一群身穿黑袍的青年,眉头一皱,“你们是华山派的?” 刀疤男正要开口,待看见袁灵儿手里的佩剑之时,眉头一皱,心里有所顾忌,指着阳顶天骂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 阳顶天站起身来,看着远去的刀疤男等人,刚刚还对自己气势汹汹的一群人,一转眼就放过了自己,阳顶天看着袁灵儿,后者身体略显清瘦,眉清目秀,一身黄衫。 “看什么呢,臭小子,要不是我师……师兄救你,你早就没命了。”站在一边的李琴对着阳顶天骂道。 “谢……谢谢公子。”阳顶天艰难的做了个抱拳手势,对着袁灵儿行了一礼。 “琴儿,说什么呢。”袁灵儿皱眉盯了李琴一眼,转而看向阳顶天,“没事,小兄弟,只是好像你受伤不轻啊。”袁灵儿指了指阳顶天肩膀。 “一点小伤,不碍事,谢谢公子。”说着,阳顶天右手扶着左肩一步步朝客栈走去。 “嘿,小兄弟,等等。”袁灵儿追了上来,“我这里有瓶创口药,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阳顶天接过药瓶,一时盯着袁灵儿有些发呆,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到袁灵儿走远,阳顶天才急忙喊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 “我师兄叫袁灵儿。” 第二七章 华山派屈木 阳顶天跌跌撞撞返回到客栈,正好被坐在客栈的宋远桥看见,宋远桥脸色一变,走到阳顶天身前,看着阳顶天的伤势,“阳兄弟,这是怎么了?” 一群武当弟子也凑了上来,一脸关切。 “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阳顶天脸色煞白。 宋远桥检查了下阳顶天的肩膀,急道,“这是谁所伤。” 阳顶天摸索了一番,从口袋掏出药瓶,“宋大哥,这有药。” “这只是创口药。” 阳顶天点点头,面带微笑,“我知道这是创口药,这瓶子上写了。” 宋远桥有点无奈,白眼看了阳顶天一眼,“你是骨头断了。” “什么?”阳顶天一惊,瞬间牵动伤口,顿时疼的嘶哑咧嘴,“不是,不就是几道抓痕吗?”阳顶天说到这,突然想起摔倒的一瞬间,当时手臂麻木,也许是那个时候摔断的没有察觉也有可能…… 一阵错骨声,便迎来一声惨叫,“啊……”阳顶天眼珠都差点爆出来了,冷汗琳琳。 宋远桥拍拍手,“最近你的左手少做活动,刚刚帮你涂好药,也为你接骨了。” “谢谢宋大哥。” “不用客气,只是你初来宁海,这是得罪谁了,到底被谁所伤。” “我也不知道,他们清一色的青色衣裳青年,领头之人是一个脸色有道刀疤的人。”阳顶天摇摇头,自己当时只估计安危,没注意到袁灵儿口中之话,只大概听到一个华山什么之类的。 “统一青色衣裳。”宋远桥想了想,“莫非是华山派的?” 阳顶天摇摇头,“不清楚。” “你和你,你们两个扶阳兄弟上去休息。”宋远桥指着两名武当弟子,然后继续道,“是不是华山派,过几天就知道了。” …… 易家福客栈,天字号房间,袁灵儿和李琴便在其中,在他们身边还坐着九名年轻女子。 “师姐。”袁灵儿对着一位稍微年长一点的女子道,“刚刚我和琴儿逛街时,遇到一群青衣青年,感觉他们是华山派的。” 年长一点女子,原名李舒舒,这次峨眉派出的人便是以她为首,李舒舒微微一笑,“华山派来了也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本来这次就是华山派召集的。” “如果只是这样简单,我就不会担心了,我刚刚在路上撞到他们,他们在追杀一名少年,而且见了我和琴儿之后,被我点华山派,他们转身就走。” “灵儿,别多想了,五派同气连枝,都是名门正派,追杀那名少年,也许也是事出有因,好了,不聊这个了。” “师姐。”袁灵儿有点无奈,走到李舒舒身边坐了下来,“你听我说,如果真的是那少年做了什么恶事,华山追杀他,理所当然,只是当时我随便问了一句“你们是华山派的”,他们便转身就走了,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者说了,这次历练由华山派提起的,在我们来到宁海城,为什么不先见一下我们,反而看见我们就跑。” “你们穿这个样子,他们也不一定认出你来啊,灵儿师妹。”另一名女子陈琳道,“所以你说的那回事不可能得。” “不,我感觉他们认出我和琴儿了。”袁灵儿一口咬定。 这时李琴也附和道,“我和灵儿师姐的感觉一样,他们也许真的认出我们了。” “这事,咋们先放一放,关于这次历练,师傅也和大家说过了,在这次历练的过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古墓,这古墓听说以前住着两位侠士,所以里面的功法,武器,大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很高级的。” “难道比大师姐学的四向掌法还厉害?”十多人中,年龄最小的女子凤陵问道。 峨眉掌门人郭襄,原是郭靖夫妇幼女,也是桃花岛东邪黄药师外孙女,大女资质平平,幼女天赋异禀,有着小东邪之称,年轻时天真活泼,多得各路侠士异人欢喜,所以当时落到郭襄之手的武功功法自然不在少数,其中便有黄药师所遗留的碧海潮生曲和九阴真经,古墓派的玉女心经等等,这些功法都是颇为高阶,就算郭襄本人,也只习得这些功法中的一种九阴真经,这也并不是说,其他功法她学不会,而是没那种雅兴去学,比如碧海潮生曲,就必须得对音乐方面有着巨大的天赋,还有降龙十八掌,过于刚烈,不易女子修炼,在一开始,就拒绝自己的父亲,于是降龙十八掌便落得弟弟手中。 而在创立峨眉以后,郭襄便考虑过要不要让自己的徒弟,弟子修炼九阴真经,可是后来觉得还是放弃了,原因有二,其一就是修为不够,无法修炼,有可能还会被反噬,其二是故人多次交代,修炼此功法,必须人品上等,不可有邪念之人,一个门派弟子众多,天赋和品行哪里能够兼顾,所以最后只能放弃,于是便自己独创了几门适合弟子的修炼功法,其中有峨眉剑法,入门即可修炼,也是普遍都学过的功法,还有就是峨嵋九阳功,佛光普照,四象掌法等等,其中李舒舒就是习得四象掌法。 李舒舒看了一眼众人,“四象掌法固然厉害,但是又有谁会嫌弃自己所学功法多,而且除了功法,也许还有武器之类的。” “师姐说的在理,一切听师姐的。” “那么好,接下来,我们说说历练安排……” …… 如意客栈,大门紧闭,这里除了武当十人,便只有店主,在每个城里面,武当都有自己独属的地点,有的是私人别院,有的是客栈,就比如这家如意客栈便是武当所开,就如同易家福客栈是峨眉开的一样。 宋远桥看着下楼的阳顶天,皱着眉头,“阳兄弟,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先养伤吗?” 阳顶天刚刚回到房间,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换了一套衣服,在武当弟子帮助下,手上缠了几圈绑带,阳顶天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其他觉得无大碍,便下来了,毕竟这次历练是十一人,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有什么商议,自己也必须到场。 “没事,宋大哥,你继续说你的。”阳顶天摆摆手,走到桌前,挪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既然阳兄弟下来,我们就先说说对你出手的那群青年,到底事因何出,为什么对你下如此狠手?” 阳顶天把早上去到混沌店的事和宋远桥等人说了一遍,随后宋远桥把店主叫了过来,“刚刚的杨兄弟发生的事,我都和这位店主说了一遍,店主,你来告诉我们,关于刀疤男的事。” 店主立马走了过来,先是对着这一桌行了一礼,“宋师兄已经和我说了这件事。” “宋师兄?”阳顶天看着店主,然后看了一眼宋远桥,有点疑惑。 “这店主,也是武当弟子,在外开客栈,一是为了招揽弟子,二是为了打听这天下消息。”宋远桥对阳顶笑了笑,然后指着店主道:“好了,你继续说。” “按照阳兄弟所介绍,清一色青衣青年,为首之人脸带刀疤,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华山派的屈木。” “何以如此肯定?” “我先说个人,屈忠,屈忠原是宁海城一个小小的捕快头目,所以有些势力,平时街上之人看见都要退避三舍,他儿子,也就是你说的刀疤男。”店主说到这里看了一样阳顶天,才继续说道:“名屈木,在少年时,那时还不是蒙古人的天下,他便依靠他父亲的名头,欺男霸女,官府的腐败大家都是知道的,官官相护,后来这事传到邱道长耳中,邱道长一身正气,最见不惯的便是这些,然后找到该少年,念其年少,只在他脸色留下一道伤疤,便是如今你看到的那道伤疤。” 阳顶天听完这些,不明白,“华山派既为名门正派,既然知道屈木的人品,何以还收入门下?” 店主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虽打听天下事,但是有的事,是我们无法探知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宋远桥对着店主挥挥手,然后看向阳顶天,“如果真是华山派之人,这次古墓之行,怕是对阳兄弟有所不利啊。” 阳顶天抬头看向宋远桥,等待宋远桥接下来的话。 “如果真如阳兄弟所言,我们自然会护阳兄弟周全。只是……”说到这里,宋远桥有点担忧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宋大哥有话直说。”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顺便让你,让大家都有个心里准备。”宋远桥看了一眼阳顶天,然后扫视了一圈周围武当弟子,“古墓,从古至今,无论是皇陵,还是王侯重丞的坟墓,都是机关重重,有多少掘墓者死于当中,何况是我们这些不懂坟墓之人。” 宋远桥看了一眼众人脸色,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都是一脸担忧,但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都在等宋远桥把话说完。 “所以这次历练,大家都必须有个心里准备,在里面,也许谁也无法顾忌谁,也很难照顾彼此,特别是你,阳兄弟,你本来就和华山派有矛盾,一旦古墓分散,你等于两方受敌,当然,如果古墓里什么机关都没有,那是最好的。” 阳顶天收回目光,陷入了沉思,宋大哥所说不错,如果刀疤男真是华山派之人,这次古墓之行,怕是凶多吉少,而且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为完成,阳顶天一咬牙,下定决心,“宋大哥,我考虑好了,我……” 阳顶天话没说完,便传来了敲门之声,只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寻武当之人有事要议。” 第二八章 意见争议(今天两章)大家支持一下,码字好难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客栈一楼静了下来,阳顶天原本没说完的话也没说了,宋远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一位青衣男子站在门外,随后宋远桥走了回去,对着阳顶天道:“外面来人应该是华山派弟子,杨兄,我这就为你讨个说法。” 阳顶天摇摇头,“我还是避避吧。” 说完阳顶天朝楼上走去,他不想在没进入古墓之前,宋大哥他们便因自己和华山弟子起了冲突。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声音,“华山派夏剑听师兄之命,前来叫武当诸位议事。” 宋远桥看了一眼阳顶天,待阳顶天消失在视野中,宋远桥才示意店主,店主开口道:“稍等,来了。” 宋远桥跟在店主身后,店主打开门,一名青年正站在门口,宋远桥打量了一眼名叫夏剑的青年,“你是华山派的,要不先进来坐?” “坐就不用了,我是受屈木师兄命令,前来邀请武当众位兄弟过去一叙,聊聊古墓之事。” “这次有哪几个门派参与?峨眉在不在其中。”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一切大师兄安排,你到了自然知道。”夏剑一脸傲气,“那我先过去了。” “不送了。”宋远桥看着走远的人,返回到桌前,武当弟子个个义愤填膺。 “大师兄,你也太好说话了,这叫夏剑的华山派弟子都骑到你头上了。” “是啊,看他那说话表情,好像华山派就比我们高一点一样。”王二胖也跟着道。 “好了,好了,大师兄自由分寸。” “师兄,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上去揍他了,同为五大门派,他何以如此趾高气扬。”王二胖朝说话青年骂去。 “好了,大家别吵了。”宋远桥大声一喝,王二胖等人便把头低了下去,平时虽然宋远桥对诸位师弟都是关心,亲切备至,但是他一旦生气,小师弟们也不敢说话。 宋远桥思索了片刻,“你们先在下面等着。”说完这句,宋远桥朝楼上走去。 “就说你嘛,非要拦着我,我非要揍死那个叫夏剑的人。” “好了,好了,下次我不拦你。” 宋远桥走到阳顶天房门前停了下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阳顶天,“都看见了,是不是他们?” 阳顶天点点头,“他是其中一人。” “那就没错了,对你出手的就是华山派的了,只是这次出来历练,目的为的是古墓,本应低调才对,华山弟子这样大张旗鼓在街上追杀你,这事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宋远桥摸着自己的下巴,“对了,刚刚没说完的话,你是决定好了放弃古墓之行吗?也好,这样对你也好。” “没。”阳顶天连忙摆手,“我没说放弃啊。”刚才只是话说到一半,被敲门声打断了,何事说过自己放弃了? 宋远桥指了指楼下,然后指了指阳顶天,意思说,这不是你自己刚刚在楼下说的吗? “刚刚我话没说完,就打断了。既然来了,哪有放弃的道理,我不会因为华山派的人,就放弃的。”阳顶天摸了摸自己左肩,“我这件事还要找他们的,而且这种小小的事情就退缩了,那以后修行之路还如何行走下去。” 宋远桥抬起手,正准备拍阳顶天的肩膀,当看到后者那打着绑带的左手,于是缩了回来,“你自己考虑清楚,等一下,我会带师弟们去华山派的落脚处,商量古墓一事,你先暂且别去了,免不必要的争论。” “那好,宋大哥去便是,我先休息一会。”虽受伤,不能修炼,但可以借助这个空隙时间,多了解一下太极功法,在遇到刀疤男屈木之前,阳顶天也许会把功法先放一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宋大哥也说了,古墓有危险,而且还有华山派诸多弟子的威胁,自己实力必须先提上来。 …… 宁海城,一处府邸,府邸门口写着两个大字“洛府”,宋远桥十人走进院子,便迎来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衣着豪华,手指带着稀罕的荟萃扳指,腰间别着一块紫罗兰玉,绸罗锦缎,现如今宋人能穿这么好,非常少见了。 “想必诸位便是武当派的,这位是宋大侠吧,诸位请。”中年男子洛河笑呵呵,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员外客气了。”宋远桥对着洛河拱了拱手,朝大厅方向走去。 进门以后,便看见有三大门派已经到场,分别是这次邀请方华山派,然后就是空洞派和峨眉派,还有一些二流门派,比如昆仑派,阴阳教,琉璃宗等等,宋远桥先是对周边之人拱了拱手,其他门派之人也一一回应,这里一张桌子,设了五个座位,其中华山派屈木,峨眉派李舒舒,空洞派陈斌一人坐了一个位置,留了两个空位,其他人大多数都是立于这等人身后,或者坐于偏远点的椅子上,宋远桥走到李舒舒边上,“师姐,这边可以坐吗?” “坐吧。” 宋远桥拉开椅子靠李舒舒边上坐了下来,而王二胖等人则立于宋远桥身后。 屈木看了一眼宋远桥,“还差少林的,人便齐了。” 在少林还没到之前,每个人闲聊着一些古墓以外的话题,比如修炼如何,遇到那些修炼问题,没多久,少林十一人便到了,一身土色佛衣,手持木棍,为首之人丁凡,个子矮小,一身肌肉,他把手中木棍交于一名少林弟子拿着,自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开始吧。” 屈木看了眼众人,“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便开始吧。” “这次召集各大门派至此,相信大家多少也了解原因,没错,就是古墓,但是你们绝对想不到是谁的。”刀疤男屈木邪笑道。 “是谁,有屁就快放,磨磨唧唧的。”丁凡个子虽然矮小,但脾气暴躁,完全不像是少林那种一打坐就是几个时辰的那种。 “就是以前被称之为神雕大侠之人,他居住的古墓。” “神雕大侠” “神雕大侠” 神雕大侠这个名号,大家还是听过的,可以说,在二十年前,他认中原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当年金轮法王能一敌三位真丹境高手,然而在神雕大侠手里,仅仅一招便毙命了,众人不得不惊。 “神雕大侠,一代英雄,火烧蒙古粮草,割蒙古士兵几万只右耳,此等英雄,我峨眉派放弃这次古墓之行。”李舒舒第一个站出来说话,而且这里一群人,应该算她最熟悉神雕大侠的事迹,因为偶尔一次她在她师傅房内看过一篇文章,就是关于神雕大侠的事迹的。 “我也赞同李师姐的话。”宋远桥跟着说道。 “你们……”刀疤男屈木一时气结,如若不是古墓危险性太大,而且古墓限制极高,他们华山派完全不屑于叫上其他门派。 “好了,好了。”边上一直坐着的陈斌站了起来,“大家先听我一言,可否?” “陈斌,无需多言,这一次我们峨眉绝对反对的,你们要去,自己去就好了。” “李舒舒,听我说完,你们再决定,神雕大侠既然被称为大英雄,丰功业绩也是我辈楷模,然而十几年前那场战斗,死了多少英雄豪杰,神雕大侠夫妇,郭大侠夫妇,还有更老一辈的前辈黄药师,哪一个不是大英雄,他们为的是什么?”陈斌看向众人,一脸激奋,“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名号,大侠的名号吗?不是,他们所做的一切,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大宋。” 说到后面,见每个人都从新坐了下来,陈平才放低声音,“然而我们现在却在为了大英雄的古墓,在这里争吵,你们觉得合适吗?” “李舒舒说的没错,前人古墓,我们去盗取,确实是我辈不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不再是南宋朝了,而是元朝,蒙古人的天下,我们去神雕大侠古墓,目的不是为了去盗宝,我们是为了我们大宋,每个人都想为大宋出一份力,但修为限制了我们,功法限制了我们,如若我们这次去到古墓,能提升诸位的战斗力,我们重夺天下不是没有可能,我相信神雕大侠也会支持我们的。话就到这里,你们大家先考虑一下我所说的。”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陈斌所说并不是无道理,如果是太平盛世,一个前辈的古墓,放着便放着,然而现在并非太平盛世,各个门派相对相安无事,蒙古人还有所顾忌,然而原宋朝百姓,现还是水深火热之中,偶尔不断有村被屠,这种事也是常有发生。 “陈斌说的没错。”首先打破沉静的人是少林弟子丁凡,“我相信神雕大侠不会怪罪我们的,而且如果真是功法,武器对大家都有帮助,假以时日,真的重新夺回天下,我们也能称之为英雄,被后人记住,真到大局已定,我们寻到的功法,武器可以原样放回,而且可以为他修建一座更大的墓,以便后人祭拜。” 宋远桥和李舒舒对视了一眼,相互点点头,“好吧,既然大家都赞同,就按照丁凡意思去办,后期原样放回。” “好,就按照陈斌意思做。”刀疤男屈木说完这句,随后取出一张地图,“这便是古墓地址,是我两位师弟所发现,只是后来回来的只有一位,而且也中毒身亡。” 说到后面屈木有点伤感,“我两位师弟为了大宋,寻得古墓,还特意绘制了这张地图,只是可惜……” ps:在这里和大家说一下,其实原本是六大门派,丐帮也在其中,只是丐帮弟子众多,遍布天下,混入不少蒙古奸细,所以在黄超任帮主之时,便退出六大门派,形成现在的五大门派。 第二八章 出发 在宋远桥等人走后,阳顶天先是在房间内研究翻阅了一下太极功法,然而身体受伤,又不能修炼,感觉无趣,便道街上走了两圈,在路上刚好看到一卖树脂的老头,阳顶天心意一动,朝摆摊老者走了过去,“老伯,你这树脂怎么卖?” “二十文一两。” “这……”阳顶天一愣,“老伯,是不是太贵了一点?” 老者笑笑,“小兄弟,你看看我这树脂,赤红,而且凝结成块状,上好的树脂。” 阳顶天当然瞧出这树脂绝对上等,只是身上没带那么多,身上摸索一番,十二个铜板,留下两个,拿出十个递到老者面前,“老伯,我只要一半,可以吗?” 老者思索了片刻,接过阳顶天手中的钱,“算了,一半就一半吧,算结个缘,本来我这树脂是成块卖的,一块一两重,既然小兄弟想要,那便卖你半块。”老者切下一半递给阳顶天。 “谢谢老伯。”阳顶天接过树脂,没想到,意外惊喜,这树脂可是制作易容术必须得材料,而且仅仅这半块,制作两份足足有余,随后阳顶天用剩下的两文钱买了制作易容术的其他材料。 返回客栈,已到晚上,阳顶天问了店主,宋远桥等人都还没回来,对于宋远桥等人出门,阳顶天还是放心的,毕竟他们修为都在自己之上,而且如果真是有什么事,自己在场,也取不到大作用,和店主闲聊了几句,随后找了一张小一点的桌子,在边上坐了下来。 桌子靠近窗户,除了一边等宋远桥等人,偶尔还能欣赏宁海城的夜景,临近中秋,街上张挂着不少灯笼,看着路边来来回回的人,有的坐在街上乞讨。有的则是女子抱着小孩,男子拿着折扇,一股书生气息,指点着周边的灯笼,这种一看便明白,一家三口。偶尔也会有几个客人相约进入客栈,叫上几个小菜,再来上一壶酒。 阳顶天坐在边上,想起溪水村的事,想起每一年的中秋,大家坐在一起,自己吟诗作对,小妹弹琴歌舞,可是好景不长……阳顶天甩甩脑袋,“总是会想起来。” 阳顶天看着回来的宋远桥等人,喝了一口茶水,站起身来,宋远桥等人也走了过来。 “宋大哥。” “吃了没?”宋远桥问道。 阳顶天笑笑,“还没呢,商议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宋远桥看了一眼阳顶天的肩膀,“好了点没有?” 阳顶天点点头,“好多了。” “二胖,你叫店主弄点吃的过来。”宋远桥对王二胖开口道。 “好的,师兄。” 宋远桥和其他人都坐了下来,宋远桥坐于阳顶天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们商议的结果是五天后出发,但是我就是怕你……” “无碍。”阳顶天打断了宋远桥的话,“他们不会认出我的。” “嗯?” “五天后,宋大哥就自然知道了。” 武当十人匆匆吃完饭,原本还想出去逛街的王二胖等人,也被宋远桥喝住了,毕竟有阳顶天事情在前,而且现在宁海城里,各大门派都有来,出点什么情况都有可能,还是不出去最好,所以大家都选择回房休息了。 阳顶天关起房门,拿出白天购置的材料,搭配好比例,制作出两张面具,阳顶天拿到自己面前对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完美。”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吃饭和睡觉时间,在第二天,身上的伤势便好了,大多数时间阳顶天都在修炼,可是几天下来来,感觉自己修为都没有任何精进,于是便开始练习太极功法,前期在武当练太极拳招式,已经给阳顶天打好了扎实的基础,所以太极拳心法修炼起来,也相对容易许多,待到第三天晚上,便修炼的差不多了,只是自己修为不够,还无法验证太极拳真正的厉害,只有等到御气境二阶方能真气配合功法。 第五日早上,阳顶天坐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叹道:“用这张脸用了几年了,这次看来要丢弃你了。” 阳顶天把覆盖在自己脸上的那张脸皮慢慢撕了下来,看着镜中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不知何时这容貌才能真正的见人,不想了。 阳顶天拿起桌上前几天配置的面具,对比了一番,挑选了一张,覆盖在自己脸上,把另外一张放在身上。 打开房门,阳顶天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他朝楼下走去,宋远桥等人正吃着早点,阳顶天走到桌前,宋远桥十人同时朝阳顶天看来,熟悉又有种陌生的感觉,他们互相对视了一样,不禁皱眉。 “这位兄弟有事吗?”开口的是宋远桥。 “我。”阳顶天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随后拉开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阳顶天。” “阳兄弟?”宋远桥一脸难以置信,随后拔出一把短刀,抵于阳顶天脖子之处,“说,你到底是谁,把阳兄弟怎么样了,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 被抵住脖子的那一刻,阳顶天脸色一变,手指轻轻推开宋远桥手里的短刀,“宋大哥,真的是我。” “别动。”宋远桥手里的短刀再次靠近了阳顶天脖子几分,“说,你到底是谁,伪装成杨兄弟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杨兄弟被你怎么样了?” 阳顶天一阵汗颜,这叫自己怎么解释,一开始说好的五天后告诉宋远桥答案,想给对方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确实是意想不到,只是没想到是一把匕首低着自己脖子,“宋大哥,你要怎么相信我。” “哦,对了,刚去武当,我和师傅被你的师弟们拦住去路,是你带我们上山的。”阳顶天把上山的事说了一遍。 “上武当的道上,当时有很多普通人观摩太极招式,很多人都看见了当时所发生之事,所以这件事不止是我们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后来……”阳顶天又说了一大堆。 “这个也说不通。” …… 阳顶天摸摸自己脸上的汗水,浑身解数都用尽了,“对了,还有敖帝法王那一次,你们列阵对付蒙古四名守卫法师。” “这个蒙古人有可能就知道啊,不算合理的答案。”李道光道。 “真的是你,只是突然……”宋远桥收回匕首,指了指阳顶天的面容。一群师弟都奇怪看着宋远桥,“师兄,不应该啊。” “应该,想知道为什么?”宋远桥先叫阳顶天吃饭,随后看了众师弟一眼,“唯独那件事,只有我们武当和敖帝法王五人知道,而且那次暗斗,明面上是平局,其实是我们武当胜了,蒙古人不可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所以说他绝对是杨兄弟。” 宋远桥看着阳顶天道:“我说的没错吧,杨兄弟。” 见阳顶天点头,宋远桥多看了几眼阳顶天,“只是我非常奇怪,你这是怎么弄得,完全变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乔装打扮,至少还有几分原样,你这个……” “易容术”阳顶天嘴里嚼着馒头,含糊不清道。 “易容术?倒是没听过。”宋远桥思考了片刻,随即道:“不过这易容术真是个好东西,能改变到完全认不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连我们都认不出你,华山派想认出你,根本不可能,原来杨兄弟的底气就是易容术。” 阳顶天放下碗筷,擦拭了一下嘴巴,把嘴里最后一口食物咽了下去,“宋大哥,出发吧。” 第二九章 遗落门派 城外一树林里,树林到处长满狼草,唯一的空旷之处,此刻也聚集了上百人,这些人便是现在中原还能听见的各大门派弟子,阳顶天也混在其中,只是换了个模样,面貌改了,衣服也换成武当的,只是这衣服原本是王二胖的,穿在阳顶天身上就略显宽松。 “好了,既然五大门派已经到齐,我们便按照前几天商量好的计划行事,在进到古墓之前,大家先听我的,大家没意见吧。”屈木见没人反对,继续道:“那好,现在便出发。” 华山派弟子屈木,在到了这里的时候,阳顶天便认出来华山之人,正是六天前混沌店碰到的一群,对自己下杀手的,同时阳顶天也多看了袁灵儿和李琴一眼,感觉在哪见过一样,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走了。”宋远桥拉了一下阳顶天的衣服,提醒了一下,把待在原地正想着在哪里见过那两女子的阳顶,拉回了现实中。 走在前头的屈木,一直为大家介绍关于去到古墓的事情,“在这里提醒各位,翻过这座山,便是一个低谷,有一个古老的门派,不过已经没落了,而去到那古墓,我们必须通过那没落的门派,在经过那门派之时,大家也要小心,听说在那门派之中,还隐藏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大家要小心点。” 在这一路,路程非常难走,除了翻山以外,山上到处长满一米多高的狼草,有的人一开始甚至质疑过屈木,问是不是走错了路,然而屈木却一口咬定没错,只是这条路走的人少了,如果走的人多,形成大路,那么古墓也早已被人发觉,大家听了屈木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这一路确实艰辛,幸好大多数人都带了武器,走在前列的都会拿出武器除掉阻挡在前方的狼草。 虽然如此,但也影响大家的行进速度,在天渐渐昏暗,屈木作为这次大家推荐的队长,在这个时候下达了命令,各自扎营休息。 在屈木的告知下,大家得知,一天的路程,才行进不到五分之一的路程,而且这一路还没遇到什么意外情况,算是比较好的,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比如下雨之类的,那样更多可能是大家找个地方休息。 “屈兄,你叫我们如何是好。”在屈木说了原地休息之后,便有好几个小门派朝屈木走去,开口说话之人,是阴阳教弟子叶可树,“我们这出发之时可是没带多少干粮啊,现在才五分之一路程。” “各位,这事不是屈某不帮你们,可是我们食物也是有限,而且这个在当时议事之时,我便和大家说过了,这次古墓之行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我们华山派也不得而知,所以食物方面各位还是自行想办法吧。” 个门派各占据一片地方,大家围坐在,中间搭着篝火,阳顶天吃着干粮,看着那边发生的事,“宋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历练之时,这种事常有发生,粮食不够,这次历练光是行进就需要五天以上,很多新立门派,弟子对于历练还不是太懂,所以食物备的不够,这样一来,怕是还没到古墓便有一群人放弃了,毕竟没有食物支撑。” 阳顶天看了自己人一圈,除了大块头方特背了一个大点的包,其他人好像都是空手而行,不由担忧,“我们食物够吧?” “放心,阳兄弟,我们早准备好了,撑个六七天没问题。”王二胖把衣服一撸,他腰间缠绕着不少干菜,“这些可是从宁海城村民那里买来的,不重,携带方便,遇水膨胀,很好的食物哦。” 阳顶天一脸难以置信,在看向其他人之时,见其他人都对自己微微笑,而且都拍了一下自己腰间。 “你们都带了?” “是的。” 正直中秋,天还是异常的热,山上少不了蚊虫叮咬,熊熊篝火发出“噼啪”之声,这种地方最难受的还是那群峨眉女弟子,天热加上篝火的烘烤,又不能洗澡,还有蚊子的叮咬,让那些峨眉弟子坐立难安,不断有手绢擦拭身上的汗水,阳顶天看见,也是无奈一笑。 等到大家快入睡之前,武大门派领头人再次开了个小会,也就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比如要预防什么,小心什么之类的。 等到宋远桥小会结束返回来,宋远桥看了大家一眼,“今晚是第一天,相对来说安全一点,但有的东西还是不得不妨,所以必须安排两个人守夜,要不你来,阳兄弟和王二胖你两人?” “是,师兄。” 阳顶天点点头,“没问题,宋大哥。”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一个个进入睡梦之中,篝火忽闪忽闪的光亮,照亮了周边,五大门派都各自安排了两人守夜,小门派有的也安排了些守夜之人。 阳顶天看向峨眉方向,峨眉守夜弟子正好是袁灵儿和李琴,阳顶天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朝峨眉女弟子所在地方走去。 “你干嘛去,阳兄弟。”王二胖看着阳顶天,连忙拉住阳顶天问道。 阳顶天笑笑,“没事,就是问几个问题。” 王二胖对阳顶天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你厉害。 而在不远处的袁灵儿两人自然也看见朝自己这边走来的阳顶天,不由皱眉,不过看阳顶天是武当弟子,所以说话相对还要温柔一点,“休要再上前一步,这里是峨眉女弟子睡觉地方。” 这一声,把周围守夜之人的目光都拉了过来,有的忍不住偷笑,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这是傻子吗? 阳顶天挠挠头,一脸尴尬,“那个,不好意思,两位师姐。我……我只是觉得两位师姐眼熟,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李琴听了这话,一怒,拔剑朝阳顶天冲去,“武当何时收了这等登徒子,胡说八道。” 阳顶天吓得连连后退,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师姐,也许,也许认错了。” 说完这句话撒腿跑回武当所在地。 “琴儿。” 袁灵儿一把上前拉住李琴,“大家都在休息,也许认错人也有可能,不要打扰大家休息。” 李琴朝阳顶天瞪了一眼,才随着袁灵儿回到自己方阵。 一夜相安无事,除了出现一次小插曲,一个离宗弟子睡着之时被蛇咬了一下,马上上了药,后面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阳顶天除了守夜,其他事也没干。 清晨五点没到,天就已经亮了,把篝火弄灭了,就上路了,今天一天行进比昨天慢了许多,在中途便有一个帮派提前放弃了,不过不是离宗,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帮派,离宗四个人抬着简单制作的担架,担架上躺着的就是昨晚被蛇咬的青年,天色渐渐昏暗,有些弟子已经没有了前行的动力。 “要不先休息吧,大家都走不动了。”走在前头的宋远桥,看了一眼屈木,开口道。 屈木拿出地图看了一番,然后大声对着周围人讲道:“我知道大家都累了,刚刚我看了一下地图,前面没多远就是没落古老门派的遗址,大家再加把劲,去到哪里休息,在那里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而且我相信峨眉各位也想找个干净一点的地方,顺便洗个澡吧。”说到最后,屈木看向峨眉弟子方向。 “好吧,既然华山派这么说,那就那把劲吧。”李舒舒对身边的师妹们说道。 月亮正圆,所以对这行人来说,对前行有了很大的帮助,原本一开始齐头并进的队伍,在晚上,每个门派都有那么一两个弱者,所以队伍越拉越长,五大派实力最高,也是首先到达目的地的,这是一座背靠山的门派,一人多高的院墙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还能看见墙上发黑的血迹,院门上面的木扁只剩下一半,可以看见上面写着半边“真”字和一个完整的“教”字,落笔人王重阳。 穿过只有半边门的院门,里面也是一片狼藉,从断裂的武器和地上灰烬,可以看出这里以前经历过一场大战,而且大战以后,这里还被放火烧过一次。 “好了,今晚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吧,虽然破烂一点,但好在房子没烧的太烂,还能分出一些房间出来。” 大家整理房间之时,原本落下的队伍,也沿着砍掉的狼草,一路行进到这里,人员算是齐了。 “师姐,你看,哪里有口井,”李琴兴奋叫到,然后朝井便走去。 “等等。” “怎么了,大师姐?”在离井边还有十多米,李琴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李舒舒,一脸疑惑。 阳顶天也是皱着眉头看着井边,一种不安由心而生,但是这种不安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而且…… 阳顶天回想,从进门到现在,一个多时辰,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了几处奇怪的地方,只是当时没在意,现在再看到井的时候,才有了这种不安。 “不对。”阳顶天突然想到问题来源,“大声喊道,快离开这。” 第三十章 死亡之院 “大家快离开这。” 听到这声呐喊,原本刚赶来的人,还有已经准备休息的人都跑了出来,看着阳顶天。 宋远桥看着阳顶天,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这里不对劲。”阳顶天脸色有点慌张,“宋大哥,赶紧聚结人,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这小子莫不是脑子坏了吧。” “是啊,好不容易日赶夜赶,才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地方休息。” “你们……”阳顶天一脸着急,随后看向宋远桥,“宋大哥,真的没时间解释了。” “你总得告诉我理由吧。”宋远桥有点为难,毕竟已经大晚上了,大家走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哪里还有力气,“你看看他们,他们还有行动的能力吗?” 确实,阳顶天看了一圈,周围之人都是一身疲倦,阳顶天拉着宋远桥走到一个角落,“大家过来看看。”阳顶天指着地上的一堆骷髅头。 “这……”同时一道寒风袭来,看见骷髅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屈木说道:“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啊,当时全教人都死绝了,有这堆白骨也正常啊。” “不对。”这时李舒舒也是脸色惨白,“这是九阴白骨爪,而且你也说了,这是遗址,多少年过去了?” 屈木不说话,如果到了现在还不明白,那怎么可能成为华山派弟子中的大师兄,十几年,尸体骨头,怕是经过风吹雨淋,飞禽走兽的啃咬,也已经不存在了,关键最主要的一点,这里除了头骨,其他的什么都不存在,“大家快走。” “哈哈哈哈……”一道女子笑声响起,“既然这么快被你们发现了,我还想晚上一个个慢慢玩呢。” 各门派的弟子在这个时候,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可是看不见的敌人,让他们心中恐惧感更加加深了。 “谁?” “你到底是谁?” “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快出来。” …… “嗖”一道劲风划过每个人的脸,这时伴随着一道惨叫声响起,只见一个骷髅头落到一名昆仑派弟子手中,昆仑弟子抱着骷髅头,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但是这惨叫声并不是他传出来的,在这群人之中,站在最外围的人,其中一人已经没了脑袋,“轰”的一声倒在地上,脖子上还在疯狂的冒血,昆仑弟子手里的骷髅头正是那倒下尸体的头颅。 骷髅头上面还有血,头顶上五个发黑的窟窿。 “师兄。” “师弟。” 两名青年抱着没有尸首的尸体,同时大哭。 “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第一个呢。” 笑声再次传来,声音虽然动听,但是出现在这样的夜晚,加上这恐怖的气息,让一百来人全缩在一起,防守着四方。 “我知道你是谁,梅超风,还我师弟命来。”青年放下尸体,擦干眼泪,疯狂的朝空气砍去。 “休” 鲜血狂飙,刚才还在疯狂乱砍的青年,头颅已经不见,“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当大家反应过来,青年已经身首异处,那颗头颅已经化成骷髅头掉在尸体边上。 恐惧气息冲击着每个人的心里,恐怖,有的弟子直接丢掉武器朝外跑去,“快逃。” “咻咻咻咻……” 刚到门口的那些弟子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大家别冲动,回守,别再出去了。”阳顶天这个时候急忙喊道。 可是他的声音盖不住这些人的恐惧,还有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跑,可是无一例外,向外跑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踏出院门半步,全都躺在了地上。 阳顶天知道,这个时候与其在这里下命令,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能有一个核心人物能听从自己的意见,屈木他是指望不上,他扯了扯宋远桥,低声道:“宋大哥,叫好二胖他们,我们去屋内。” “嗯?” 阳顶天对着宋远桥点点头,“这次听我的就对了。” “好。”张远桥应了,随后对着周围师弟们开口,“武当弟子全进到屋内。” “师兄,不向外逃吗?”王二胖也是吓得虚汗淋淋。 “在里面更是死路一条。”有人喊道。 “听我的,进到屋内。”大家疑惑不解,虽然疑惑,但看着阳顶天和宋远桥率先退到屋内,其他武当弟子还是按照宋远桥的意思去做,推开众人朝屋内走去。 随着武当弟子一个个走进屋里,而那些还在院内的人,还在一个个遭受到生命的威胁,峨眉袁灵儿看向李舒舒,“大师姐,我们也退吧。” “走。” 随着峨眉的离开,一些小帮派,也一个个相序退到屋内,现在站在院内的只剩三大门派了,分别是少林,空洞,华山派。 虽然到了屋内,但大家都没有放松下来,全身神经紧绷,个别人身上还有不少死去同伴的血迹。 这时宋远桥看了一眼众人,心里有些发苦,这些师弟可是自己带过来的,万一……随后看着阳顶天,“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来到屋内,只要大家一起向外逃,还有生存的希望。” 阳顶天摇摇头,“从进入这个院子,我就发现这里面有些奇怪,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后来我看到峨眉师姐提到井。” “我?”李琴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 “对。”阳顶天走向李琴,“我看到井的时候更奇怪,在井边居然有个绑着绳子的木桶,以前这里遭受了大火,绳子居然还在,你们不觉的奇怪吗?” “关键一点是,这屋内虽然看起来凌乱,灰尘到处都是,可是有一点,这里面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外面见到的头骨,而那些头骨都是出现在院子内,说明那人在这屋内顾忌什么?” 而在院内,还有三大门派,当少林损失两名弟子以后,他们再也撑不住了,也朝屋内退了回来。 “难道里面就安全了吗?”一名青年突然问道。 阳顶天扫视了一圈屋内的环境,“算不得安全,但至少比外面安全,在外面我们连攻击我们的人的人影都看不见,而且到底是不是梅超风,是不是只有一个人还不一定。” “那我们躲在这里有什么意义,等待一个个被屠杀吗?”刚走进来的丁凡,由于其他人都退到屋内,三大门派三十三人受敌,刚刚死的就是少林两个弟子,此时丁凡更是一脸怒气。 “没意义。”阳顶天盯着丁凡,“但至少这里比院内安全,院内空旷,我们无法防守,而这里不一样,他对这里面好像有所顾忌,具体顾忌什么我就不知道,但他不会在里面杀人,而且在屋内,只有一道大门,大家只要守好大门,就相对安全许多。” “可是我们不可能一直死守在这里啊。” 阳顶天点点头,露出思考模样,“暂时我们是没有办法,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根本无法出的了院门,而且这晚上,连对方的人影我们都看不见,也许只有等到天亮,能够见到凶手,到时也许会有办法吧。” 其实大家也明白,阳顶天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一晚损失太大了,百来人,现在死了三十多个,这还没到古墓,至于后期还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没人能够知道。 “轰隆” 一道巨大的雷声想起,闪电划过,让原本恐惧的气氛更甚了几分,顷刻间瓢泼大雨而下,头顶上的瓦片发出“噼啪”雨水之声。 这一晚,每个人神经紧绷,没有一个人可以安心闭上眼睛睡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正如阳顶天所想,进入屋内,一晚上再也没有人伤亡。 第三一章 逃离魔爪到达古墓(大章,求收藏~)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我进不到屋内,可是你们也踏出不了这屋门半步。” 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影,显得如此诡异,也没有那一个人敢亲身踏出门外半步,昨晚的阴影还印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我要回家,我受不了了。”一名青年疯了似的朝门外跑去。 “站住……” 喊话之人话没说完,那青年脚刚踏出门外,头颅不见,身体还保持着前冲之势,倒在门口,身体抽搐着。 冷汗,恐惧再次冲击着每个在场之人。 “到底该怎么办,我们和他拼了。”丁凡暴脾气,再也忍不住了。 “和尚,冷静。”屈木一把拦住丁凡的去路,“现在这个时候,大家更要冷静,外面的魔头正希望我们出去呢,我们……” “冷静,冷静,你叫我们怎么冷静,我两名师弟死了,不是你华山派弟子。”丁凡一脸怒气,全身发抖,一拳朝屈原脸上打去。 “砰”屈木在这一拳之下,倒飞出去,撞翻桌子,才停了下来。 宋远桥和陈斌一把拉住丁凡,“好了,住手,现在这种时候,有必要内斗,不团结吗?” 屈木爬起身来,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神毒辣的看着丁凡,加上他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李舒舒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虽然身为女儿身,但毕竟能作为五大门派之一的大师姐,就有她的过人之处,“好了,好了,这种时候别再内斗了,如果连我们五大门派都不团结,难道真要被外面那个魔鬼一个个击杀吗?” 原本还冲动的众人,一个个冷静了下来,确实如李舒舒所说,团结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团结,将可能整个覆灭。 “大家别慌,从眼前局势看来,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那魔头不敢进来,所以我们必须得先想个办法,怎么离开院子。”宋远桥在这个时候,也算比较冷静的。 “宋兄,你这话说的简单,我们只知道屋内是安全的,可是怎么离开这里,就算出的了院门,难道院门外面就是安全的嘛,那魔头还要追杀我们怎么办?” 这句话点中了所有人的心思,是啊,万一逃出了这里,魔头还对自己这群人追杀,那时就真的完了。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击杀掉这个魔头。” “可是昨天一晚过去,有谁见过魔头的样子,还有这魔头到底是几个人,击杀一个,万一还有一个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即而来的是一片安静,门派与门派之间已经没有了各方为阵的现象,大家都围坐在一起,雨水从昨晚一直下到现在,天色渐渐昏暗,可是刺鼻的血腥味任这雨水下了一天,也冲刷不了。 寻求帮助是没有不可能的,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送信出去,不然随便哪个门派来一位门主,眼前的危机都可以化解。 晚上来临,气氛显得非常承重,没有任何争吵每个人心情都是非常沉重,除了偶尔吃点干粮,谁都没有心情交流。 “不是办法。”丁凡猛的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人,只是周围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在理会他。 看着这等气氛,丁凡忍不住一拳打在柱子上,“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一天了,我们身上的食物能坚持多少天。” 依然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他朝一名离宗弟子走去,抓住离宗弟子衣领,举了起来,一脸狰狞。 “快,快放开我。”被拎着的青年脸色发青,离宗所有弟子都站了起来,“放开我师弟(师兄)。” “够了。” 一声怒喝,屈木站了起来,“丁和尚,你到底想干嘛?刚刚你揍了我一拳,现在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别怪我华山派不客气,这种事也不是大家想发生的,你杀了他,杀了我们,又有什么作用,你有本事出去杀了那魔头。” “哼”丁凡手一挥,把离宗弟子往边上一丢。 离宗带队弟子王德高,扶起自己的师弟,“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师兄。” 王德高见师弟没事,转而怒视着丁凡,“这件事,等我回到宗门,一定会告诉师尊。” “等你有这个实力再说。” 经过一场闹剧,事情再次恢复平静,但不代表大家心情都是轻松的,反而因为这件事以后,大家心情更加沉重,因为这才第一天,大家都还没疯,等到第二天,第三天,或者时间更久,大家没了食物,那时这群人会更乱,真正的内斗或许真会发生。 这一晚,没有第一晚的恐惧,因为大家都知道,外面的魔女是无法进到屋内的,在这一晚,有的人眼神看着门外,透露着思念,有的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睡着了,阳顶天靠着柱子,半眯着眼睛,连续两天的奔波,加上一天精神的紧绷,阳顶天此刻也是很累很累,但他不甘心,难道真要这样子就结束了吗? 自己刚刚修炼,有了期望,在上次修炼,经历过一次生死,现在难道要死在这里,不甘心,有了一次死亡的体会,阳顶天更加珍惜生命了。 旭日天蒙蒙亮,阳顶天也是一晚没睡,一晚上想了很多事,从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直到现在,他后悔了,后悔当初在客栈的决定,如果不来这里,不贪图古墓里的宝贝,自己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宋远桥走到阳顶天身边,坐着下来,看着门外,今天天气已经放晴,“想事情?” 阳顶天点点头,“想家了。”虽然现在阳顶天已经没有家了,但依然说出了这句话。 “家里情况说说。”相比较昨天,今天对于宋远桥来说,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也许是看开了,也许真的想听听阳顶天的故事。 “呵……”阳顶天露出一丝苦笑,“没家了,在很早以前便没家了,现在自己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自己的小妹,只是现在看来……” 宋远桥拍拍阳顶天肩膀,“别丧气,来,先吃点东西,也许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 阳顶天接过宋远桥给自己的面包,看了一眼,并没有吃,低声嘀咕道:“真的有希望吗?” 一上午很快过去,一名二流门派的弟子,站起身来朝大门走去,在离大门还有一步距离只是,大声吼道,“魔头出来,快出来,你个胆小鬼,藏头露尾的小人,有种出来一战……” 青年骂了半天,在这中间有人拉过他,但是他完全不听,依然不知疲倦的谩骂,等了许久,见外面没有任何响声,青年小心翼翼的朝门外探出一条腿。 一道黑影闪过,抓住青年朝外拖去。 “救我,救我。”青年脸色煞白,一脸惊恐,使劲拉住门框,“师兄,快救我。” 阳顶天随同几名青年快步跑了上去,只见外面一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门外,干瘪的双眼,双手长长的指甲拽着青年的双脚。 几名青年同门的师兄弟连忙拉住青年的双手。 “师兄,救我,救我啊。”年轻男子恐惧,泪水慢慢往下掉,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乱来了,他后悔了。 阳顶天看了屋内四周一圈,捡起一块砖头,朝那女人头部砸去。 “砰” 披头散发的女人伸手抓住了飞过来的石头,可是另一头的青年却被他的师兄弟们拉了回来,一起摔倒在地。 青年此刻双腿已经是鲜血淋漓,刚才那种感觉太恐怖了,离死亡只有一步,青年看着阳顶天,“谢谢兄弟。” 青年的同门师兄弟,也对着阳顶天抱拳,其中一人开口道:“谢谢小兄弟,我是蜀山派林峰,如若不是小兄弟出手相救,我师弟怕是此劫难逃,倘若小兄弟用的着在下的地方,请只管直言。” 阳顶天摆摆手,“等出去再说吧,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如果真的出的去,用的到林兄的地方,绝对会找你的。” “好。” 阳顶天想起刚才的一瞬间,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女子?” 林峰一愣,随即点点头,“怎么了,那女子有问题?” “刚才匆匆一眼,我发现那女子是个瞎子。” “是瞎子,瞎子怎么了?”林峰问道。 阳顶天露出笑意,看了周围人一眼。 “莫非小兄弟意思是……”陈斌大概猜出了阳顶天的想法。 阳顶天接过陈斌的话,“没错,既然是瞎子,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在刚刚我用石头攻击她之时,我可以感觉的到,他是靠着风声和声音来判断位置的,既然如此……” 随后阳顶天把自己的方法说了一遍,大家在听了阳顶天的话以后,觉得方法可行。 “那好,现在就动手。” 在场的,除了峨眉弟子以外,所有人都脱掉了自己的一件衣服,把衣服撕拉成条状,一根根接在一起连成绳子,然后再次试了一下牢度,确定绳子牢度以后,随即把一根根绳子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个巨大的网。 “好了,事情算完成一半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是死是活,全靠它了。”阳顶天开口道。 只从这几天发生的事,大家慢慢的已经把眼前的少年阳顶天看成支柱了,前天晚上开始那道退回屋内的命令,再到今天救人的一幕,再到想出这个办法,大家不再轻视眼前的少年了。 这一晚过得相当安宁,因为在他们心里有了主心骨,大家都安静的睡着了,天刚刚亮,大家都做好了准备。 阳顶天把在场之人分出一个二十人,一边分出十人,其他人都是原地待命。 然后在阳顶天安排之下,二十人的队伍负责捡石头,然后在阳顶天的命令下,一个接着一个往外丢石头,而且丢石头的规律是由门口朝院门慢慢增加距离。 “嗖……” 石头一出,果不如其然,披头散发女子再次出现,只是她这次出现直接朝声响地方抓去。 “嗯?” 一手抓去,女子眉头紧皱,石头在女子手里粉碎,看着这一切的历练弟子都没脖子一缩,太恐怖了,一抓之力,尽可直接粉碎石头。女子再次抓第二个声响之处,抓在手里的还是石头。 “我要杀了你们。”女子疯狂的朝声响之处抓去,可是每次到手的都是石头,石头,还是石头。 阳顶天对着另外十个人做了个手势,十个人撑住刚刚织好的网,轻脚朝院子走去,而那二十人则负责用石头干扰。 等到十人把网在院内铺好,每人拉住一个方位,而那二十个投石头的人,在阳顶天的指挥下,一块块石头慢慢朝网中间投去,而魔女随着心性的转变,越来越疯狂,慢慢失去心智,出手更加敏捷,每一个掉在地上的石头都会被她准确的抓住,看着魔女一步步逼入铺好的网中间。 “收网。” 随着阳顶天这一声令下,在魔女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快速收拢。 看着被吊起来的魔女,丁凡疯了似的朝魔女方向跑去。 “站住。” 魔女在网里面疯狂的挣扎,看着魔女指甲划断掉一根布条,阳顶天连忙喊道,“快逃,这网撑不了多久。” 丁凡恨恨的看了一眼魔女,随着大家快速离开了院子,一路狂奔,大家大概跑出两里路才停了下来,一个个坐在地上,这几天的经历,一直精神紧绷,处于恐惧之中,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地坐下,便气喘吁吁。 等到大家歇息的差不多,准备出发之时,这时便有几个门派提出放弃这次历练,有的人是怕了,因为在路程上便发生这等可怕之事,损失这么多人,去到古墓到底损失多少人还不一定,而且他们身上的粮食,在这两天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蜀山派大师兄林峰走到阳顶天面前,对着阳顶天抱拳,“今天是你救了大家,本来应该随同阳兄弟一起闯一闯古墓的,可是我师弟现在双腿不能行动,如果强行前进怕还会拖累大家,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以后杨兄弟有用的到的地方,请直说。” “林兄客气了。”阳顶天抱拳。 “告辞。” 在林峰道谢以后,其中同样便有不少人都对阳顶天到了谢,也愿意亲近阳顶天,不管是这次计谋救了大家,还是阳顶天身穿武当弟子服,都让他们有了交好的念头。 随着一个个门派离去,现场还剩下的只有五大门派,三个二流门派,还有几个散人,二流门派分别是昆仑派,离宗,阴阳教,在这些人之中,少林损失了两名弟子,所以剩下来的不足七十人。 既然安全了,而且现在对路途比较熟悉的还是华山派的屈木,所以安全以后大家都以听屈木的为主,阳顶天也没打算自己领导大家,毕竟自己对这一片不熟,在屈木的告知情况下,大概翻过面前的一座山,便能到达古墓了。 接下来的两天行程虽然辛苦,可较于在那座院子来说,现在幸福多了,晚上只要安排几个人守夜,睡觉相对来说轻松多了,也没有那种心灵上的恐惧。 “到了。”屈木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 ps:合并的一章。 大家看吧,别把这本小说和金庸老先生的作品相比,因为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没老先生那种水平(一人江湖,江湖一人)。 我只想告诉大家,这书只是同名,很多人同名的小说,但内容绝对不一样,谢谢 第三二章 五行阵石门开启 眼前的石山面积绝对超不过一百平米,高度也绝对超不过二十米,怎么可能隐藏古墓,这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大家再往前走一点,就是古墓的入口了。” 阳顶天跟在队伍后面,越往前走,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清晰,当大家来到石山前,虽然爬满的藤草但依然看的出藤草后面是座石门,而且那种熟悉的感觉,阳顶天心中越来越胜,这古墓,这石门,这不就是前段时间,我在武当山梦见的古墓吗?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好了,这座石门便是古墓的入口,可是怎么打开眼前的石门,我华山派没有任何方法,不然也不会喊上你们一起。”这是实话,如果华山派真能以一派之力开启石门,华山派完全可以独吞,可是眼前的石门,他们尝试过,无论多少人,都无法抬起,攻击也无法在石门上留下任何痕迹。 “好熟悉的感觉。”阳顶天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矛盾,说没见过,但是又偏偏出现在自己梦中。 “怎么了?”和阳顶天站在并排的宋远桥问道。 阳顶天耸耸肩,无奈笑道,“没什么,也许是错觉吧。” 李舒舒,丁凡,陈斌三人走向石门,挑开长在石门上的藤草,石门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在石门上雕刻着一些不为所知的图案,她们看着半天图案,也看不明白,最后同时朝石门用真气发动攻击,也用自己的手里的武器发动了攻击,可是石门毫无动静,李舒舒三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摇摇头,李舒舒才开口道:“好了,这石门在外力之下,确实不能撼动丝毫,所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 有人直接气妥道:“连你们五大门派都无法打开,我们更不可能了。” “你这是什么话。”屈木走向说话之人,不客气道:“这次对每个门派来说,都是机遇,我们五大门派自然要出力,而那些不想出力的人,现在就可以直接回去了,这次古墓和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被屈木这么一说,刚才说话的青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竟无言以对。 “好了,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屈木看了眼众人,“大家都看看这石门,有何方法能破开此门。” 听了屈木的话,所有人一个个走向石门,每个人都要研究半天,商讨许久,然后都是无奈摇头,宋远桥也走了上去,看着石门,看了半天,随即皱着眉头,“阳兄弟,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点像阵法?” 在武当之时,当时和蒙古四位守卫法师一战以后,宋远桥便和师傅张三丰打听了一下,当时师傅在战斗,又有哪位阵法高手在指点武当弟子布阵,后来得知,才知道是阳顶天,这着实让宋远桥大吃一惊,修为一道不行,阵法天赋这么高,所以现在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阳顶天。 阳顶天走到石门之前,观看这石门上的图案,图案成圆形,圆形又被切割成扇形的五块,五块扇形由许多条不一样的凹槽雕刻而成,其中每一个扇形里面都隐藏着一个虚幻的符号,完全被凹槽隐藏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每一个扇形里面分别隐藏着山,水,树,火,剑这五个图案。 “宋大哥,这图案我能看出点端倪,只是……”阳顶天皱着眉头。 “怎么了?” “你看这里面。”阳顶天用双手比了一个圆出来,“你透过我的手,能看见里面隐藏的图案吗?” “这是树?”宋远桥难以置信,自己看了那么久都没看出来,而阳顶天只是随便观看了一会,便发现了,果然是阵法天赋异禀。 阳顶天点点头,“在其他四个里面都有一个对应的图案,分别的火,水,山,剑。” 宋远桥照着阳顶天的方法,通过双手合成的圈看向石门上的图案,“没错,阳兄弟,这上面确实勾画着你所说的五种图案。” 其他人听后也是一脸惊奇,透过手掌,看向石门上的图案,无一例外,都能看见,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都惊喜的看向阳顶天,既然能看破这上面的图案,那说明对这石门肯定有了破解方法,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打破了众人的希望。 “如果没错,这是五行阵,按照金木水火土所雕刻而成,这种阵法我也只从书上了解过,具体破阵的方法占时还没有。” “没有?”众人一愣,屈木走到阳顶天面前,“武当弟子,杨兄弟,你既然能够认得此阵,怎么会没有破解之法。” “对啊,杨兄弟,当时在武当,你可是……” 阳顶天打断了宋远桥的话,“布阵和破阵区别很大,就如同迷宫一样,你想要弄一个迷宫困住别人容易,而如果你自己深陷别人的迷宫,想要出来,就很难了,阵法亦是如此,布置简单的阵法并非难事,而一个简单的阵法想要破解就非常的难了。” “那怎么办?” “对啊,损失这么多人,好不容易走到这里,难道要被一道石门堵死?” “是啊,什么都没得到,回去怎么和师傅交代。” “大家别吵,没看见杨兄弟正在想办法吗?”屈木一声,喝住了众人。 阳顶天紧锁着眉头,看着石门上的图案,这是五行阵,五行相生相克,水滋润木,木因水而葱郁,固有水生木;木中取火,钻木取火,固木生火;火烧木,木成灰,灰变土,固火生土;金藏于石,又因石属土,固有炼石成金之说,所以土生金;金少阴之气,温润流泽,靠水而生,因此金生水,一环生一环,环环相生。然而又是水能灭火,水克火;木取土壤养分而长,木克土;火能炼器,器成于金,火克金;土能填海,也能覆水,土克水;金属刚,木属柔,金能断木,金克木;一物克一物,想明白了这些,阳顶天眼睛陡然一亮,“我明白了。” 听到阳顶天的话,大家心里又是一亮,但阳顶天接下来的话,又让大家心里冒出大大的疑问。 “水。” “嗯?”虽然天热,刚刚大家才饮过水,不至于这么快就渴了吧。 “我要水。”阳顶天重复着刚才的话。 宋远桥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李道光道,“给杨兄弟水。” 阳顶天接过李道光手里的水袋,拔开塞子,口子对着火焰图案慢慢倒去。 做完这一切,阳顶天取出一把短刀,在树的图案上轻轻的刻画,随后又取了一捧土,撒在水的图案上。 “接下来是火和木,取火来。” 袁灵儿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递到阳顶天面前,阳顶天看了一眼袁灵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接过火折子,道了一声:“谢谢。” 打开火折子,吹了两下,火折子冒出火苗,阳顶天拿着火折子慢慢靠近刻画着剑的图案。 “谁抽着手,找一根木头或者树叶贴于这山的图案上。” “我来。”宋远桥手中的剑朝一株草削去,捡起一枚叶子,贴于图案山上面。 “轰隆隆……”石门慢慢升起,整个地面都在抖动。 “开了。”有人兴奋。 也有人不安,看着一块块掉落的石头,以及震动的地面,有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有因地面震动而跌倒的,有因石头掉落砸伤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整个石门完全升起,剧烈的震动消失,石山上的石头也停止了掉落。 “开了,开了。” 第三三章 古墓被困 “开了,开了。” “成了,成了。” “太好了。” 有人拥抱而哭,有人高兴,有人兴奋,这一路的坎坷,在这个时候看到古墓之门大开,在前面的付出,在他们心里都是感觉值得的。 “真有你的。”宋远桥走到阳顶天身边,一拳轻打在阳顶天胸口,“虽然我不太懂阵法,但是五行相生相克我还是知道的,为什么你会想到这种办法,而不是顺着相生的路数破阵。” “因为在石门之上,雕刻有树的图案很干净,说明有人按照宋大哥的方法试过了,在树的图案上已经上过水了。” 宋远桥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 “也是这一点给了我启发,不然我哪里想得到破阵之法。” “大师兄,别聊了,他们都进去了。”王二胖焦急的走过来。 “走吧。” “走。” 进入古墓,古墓通道只有五人宽,一人高,灯火通明,完全不像埋藏了十多年的古墓,而且还有淡淡的蜡香味。 “大手笔啊。”宋远桥不由感叹,“这绝对是百年灯蜡,不然历经十几年早就熄灭了。” “百年灯蜡?”阳顶天有点疑惑。 “百年灯蜡是沿海一代产物,只有抹香鲸才有的东西,以前皇宫用的龙涎香和蜡烛都是取之于这种生物,捕捉难度之大,而且量之小,就算是王爷的陵墓都没这么奢侈,一路照明都是百年灯蜡做成的蜡烛,这种待遇估计只有皇帝的陵墓才有吧。”宋远桥不由感叹,“神雕大侠真不愧是神雕大侠啊。” “宋兄知道的果然多。”屈木原本走在前头,听到宋远桥的话,停在原地,等待着宋远桥等人,“这才是入口,就有这种外世不可见之物,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丁凡凑了过来。 “住手。”阳顶天看见一名青年手正朝烛台伸去,脸色一变,可是说时迟,那青年已经拔下了蜡烛。 “轰轰轰……” 地面颤动,入口的大门“轰隆”一声掉了下来,封闭死了,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丁凡更是一脚踹飞那么取百年灯蜡的青年,“混蛋。” 而在通道前方,一块石门也在缓缓下降。 “快跑。” 不知是谁先开口,在这一声的慌叫中,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朝通道前方跑去,通道只有五人款,而且石门又在慢慢下降,一个个慌张,后面人推着前面的人。 一人多高的通道,石门已经降下一半,而阳顶天和宋远桥武当等弟子离石门还有十多米距离,在自己前方便是峨眉弟子,再前面便是华山弟子,石门还在下降,阳顶天看到这里也是心急,可是这通道只有这么宽,而且石门还在慢慢下降,下降的石门让没有通过石门之人更加心急,人推人,人挤人,一个个往前挤,有人摔倒,有人被踩,随着“轰隆”一声,石门完全关闭,在石门之下,还有一名没任何门派的散人被沉重的石门压到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石门完全落下,真正通过石门的只有二十来人,这二十人都在暗暗庆幸,庆幸自己走在前段,但又有了新的担忧,有些自己的师兄弟没有通过石门的,还有担忧就算通过石门,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这是一个未知的,未知才是最恐怖的,而那些没通过石门之人,挤在封闭的通道之中还有四十多人,其中有峨眉十一人,华山十一人,阳顶天和武当十人,还有一些小门派之人,其中那名取下灯蜡之人也在其中,他此刻窝在角落,嘴角留着血,正一脸惊慌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屈木一步步走向青年,同时也有十多人同时朝青年走去,怒视着青年,屈木狠狠一脚踢在青年身上,“起来。” 青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眼泪鼻涕夹杂着血水往下掉,双手捧着百年灯蜡,“这百年灯蜡我不要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屈木手一拍,打掉青年手里的灯蜡,再次一脚朝青年踢去,一脸狰狞,“放过你?谁放过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你把大家困在这里,放过你,怎么放,你说啊?”边骂边连踢带打。 “求你了,求求,你。” 阳顶天看了一眼挨揍的青年,摇了摇头便没有理会,不是阳顶天心有多狠,而是青年把所有人都拉入了绝境,就算现在大家都能逃脱,这种贪念太重的人,在接下来的路程,眼前的青年还有有可能还会惹出没必要的麻烦。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是一条死路,前后都被封死了。”宋远桥看着被石门压的不成人形的尸体,随即走到屈木身边,皱着眉头拉了一下屈木,“够了,再打下去真的死了,现在我们必须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哼” 屈木再次朝卷缩在地上踢了一脚,青年此刻浑身是伤,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大家合力把眼前的石门抬起来。”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暴力的方法。 “好,可以试一试。” 在宋远桥,屈木和李舒舒的指挥下,十名修为最高的蹲到石门前,同时使出来自己最大的力量,试图抬起石门,可是石门是纹丝未动。 “大家在加把劲。” “好。” 再一次,十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无论如何使力,挡在一众人前的石门,丝毫不见动静。 连续尝试了几次,十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先,先歇会。”宋远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屈木也是一脸疲惫,指着那些立于一旁的人,“这石门上没有阵法,你们发出攻击试试,用武力,看能不能破开此门。” “是。” 除了阳顶天,休息的十人和不能动弹的青年,其他人都拿出自己的武器,一道道攻击劈向石门,任所有人疯狂攻击半个来小时,石门上除了几道淡淡的剑痕,其他没什么变化。 “大家先停下来,这样行不通。”阳顶天摇摇头,“这样只会加快大家的消耗,怕是撑不了多久的,大家与其在石门上浪费力气,不让保存体力,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哪来的机关?” “不找怎么知道,既然掰下一根蜡烛能牵动机关,我想就绝对有机关能开启这道门。” “可是这通道四壁光滑,除了蜡烛,根本没有其他东西,哪里来的机关。” “办法总要想,也许对面的人也在想办法,他们也会帮我们的。” “对,对面人少,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还是一个未知数,而且屈木你们都在这边,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正如他们所说,在石门对面的二十来人,此刻已经躺下四人,口吐白沫,皆都是中毒,而且已经气绝。 “师弟,师弟。”丁凡抱着一名已经气绝的少林弟子,一脸悲愤,这是第三个了,在途中,被魔女杀了两名师弟,现在又死了一位,怎能不伤痛。 陈斌看着四名尸体的脚底,都分别插了一根银色的针,不禁脸色大骇,“这是……冰魄银针。” “师兄,冰魄银针不是早就消失了了吗?” “没错,已经消失了,只是没想到在这还能看见。”陈斌看向丁凡,叹了口气,“丁兄,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丁凡放下手中的死去的师弟,“现在还能怎么办,我已经损失了三名师弟,我能怎么办,后面的路被封死,除了继续前进,还能怎么办?” “要不等等屈兄弟吧?毕竟这次古墓之行就是他华山派发动的。” “这次就是被屈木所害,如果不是他召集各大门派前来,我三名师弟会死?要等你们等,我等不了了。”丁凡一身怒意,随后对着自己师弟们喝道:“我们走。” “等等。” 可是丁凡根本不理会陈斌,而且还在朝前方走去。 “丁兄,你这样很危险,从入门到现在,先是石门的阻挡,接着烛台机关,还有冰魄银针,这一系列,而且前面可能还有危险等着我们,我们何不等到……” 屈木本来还想劝说几句,可是引来的却是被丁凡瞧不起,丁凡转头看向陈斌,眼中冒火,“你们怕死,我少林不怕。” 第三四章 脱困之法 外面过去两天,而对于古墓里的人而言,不见天日,只知道过了很久,身上的干粮都吃的差不多了。 原本还在等待大部队的陈斌等人,在等了许久无果以后,也继续向古墓深处而去了。 而被困的四十多人,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脱困的机关,每个人都无力的坐在地上,而一开始那掰下烛台的青年,在一开始还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可后来被人夺取食物以后,还做了一些反抗,而等待他的却是一顿疯狂乱揍,现在躺在地上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 “也不知过了几天了,好怀念峨眉山的日子。”李琴靠在袁灵儿身边。 “是啊,师妹,师傅虽然严厉了一点,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更快的成长。”袁灵儿轻轻的抚摸着李琴的头发。 “师姐,我想师傅了,想峨眉山了。”李琴眼睛通红,带着哭腔。 “好了,师妹,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一定。” 阳顶天坐在一边,看着聊天的两人,不由想起宁海街头,当时救自己的两人,和眼前两人真的很像,只是眼前两位师姐却是女儿身,再看了一眼华山派众人,一开始也许会想着怎么报复屈木等人,只是这几天大家相处下来,虽说没有共同生死的感情,但那种仇恨也慢慢磨灭了,阳顶天微笑着摇摇头。 阳顶天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被自己一拍,灰尘飘动。 “嗯?”阳顶天眼睛一亮,“大家起来。” “怎么了,杨兄,莫非发现机关。” 阳顶天笑着点点头,“算是吧。” “机关在哪?” 阳顶天指着众人的屁股上,“你看看你们的屁股。” 被阳顶天一说,那些男青年还好点,自然没什么,峨眉女弟子则一脸通红,不好意思,不过大家现在在乎的不是屁股,而是阳顶天的话。 “一条完全封闭的通道竟然有灰尘,这说明这墙壁之处必有通风的地方。有通风地方,自然就有出口。” “对,被武当阳师弟这么一说,我昨天好像感觉到了一丝风,只是……”李舒舒眉头一簇,在通道来回走动,还不时把脸贴到墙上,“具体在哪个位置感觉到了,我昨天没注意,一时忘了。” “师姐,你再好好想想,能不能离开这里就靠你了。”王二胖凑到李舒舒面前,一脸期望的看着李舒舒。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是一脸期望,希望李舒舒能想起来。 “大家别打扰她,让她好好想想。”屈木做为这次指挥,在每次关键时刻,总能做出合适的指挥。 李舒舒站在墙边,脸贴在墙上,偶尔蹙眉,偶尔前行一步,继续刚才的动作,耳朵贴于通道墙壁上,偶尔蹲下,又是贴于墙壁上,就这样重复着动作,当一路走完,李舒舒回到原位,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眉头紧皱。 “怎么样了,师姐。”阳顶天走到李舒舒面前。 李舒舒摇头,“没感觉到风声。” “要不先喝口水?”阳顶天递过自己的水袋。 “不用了,我再试试,也许刚刚错过了也有可能。” 阳顶天点点头,“没错,也许刚好你经过那里之时,风刚好停了也有可能。” 在阳顶天说出这句话之时,李舒舒对眼前少年有种别样的感觉,虽然比自己年龄小,但是从见面到现在,眼前的少年虽然话少,但每次做出的决定都能关乎自己等人的生死,所以在阳顶天说出这句话之时,李舒舒便不自觉的就点点头。 李舒舒再次看了一眼阳顶天,便朝石壁走去,等到李舒舒到原地,所有人都是一脸期望,然而看到李舒舒的愁色,所有人都明白,还是一无所获。 “还是没感觉到?”阳顶天看着李舒舒。 李舒舒摇摇头,坐回原地,看着四周的墙壁,陷入了沉思,到底在哪里感觉到了,怎么两次都没感觉到。 阳顶天鼓鼓掌,“好了,李师姐也尽力了,而且师姐也说了,她感觉到了风声,这就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现在就要靠我们大家了,大家一起找找。” “好,一起找找。”屈木带头呼应。 四十多人,一百多米的通道,每个人都要负责六米以上的距离,要仔细听风声,也要不放过每一寸墙壁,所耗的时间也是非常长。 经过十几分钟的排查,所有人又聚在了一起,交头接耳,但所有人都是互相摇头,脸色都是一样,一脸无奈。 “再试一次,也许错过风声也说不定。”这次开口的是李舒舒,因为她自己也确实感受到过一次风声。 “好,再试一次。” 一群人又经过一番脸贴墙的坚持,还是一无所获。 “阳兄弟,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屈木走到阳顶天身边。 阳顶天皱着眉头,“没理由,而且刚刚我去到入口石门处,那石门是陷进去的,封闭密合度很好,完全没有风丝,而且这墙壁光滑,也不像是会掉灰的样子,而且李师姐也确定听到了风声,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地上的灰确实是外面而来,现在我担心的就是怕外面没风。” 李舒舒点点头,“没错,虽然疲惫,但对于风声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没风?”屈木一愣,“不可能,这中秋之际,正处于秋季,风力是最大的,而且这古墓深处峡谷,风力应该更大,不至于会没风。” “不对,不对,让我好好想想”。突然阳顶天捂着脑袋,剧烈的疼痛,整个脑袋如同都要炸掉般的感觉。 “天儿,你又胡闹了。” 小孩一脸委屈的模样,“是父亲告诉我的,天底下一切生物都离不开气,我看这烛台灯火忽闪忽闪的,他们应该也是生物啊,所以我想看看。” “哈哈,天儿,这是个死物,并非什么生物,而且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以后要小心点。” “那死物为什么会动?” 男子摸着孩童的脑袋,“因为死物接受到气也会动。” 男童反应不过来,为自己的狡辩失败感到有点焦急,甚至还带有哭腔,“可是,可是父亲你说过,死物是不能接受气的啊,而且,而且这里明明没有气啊,到处都是封死的。” “天儿乖,天儿不是男子汉吗?以后等妹妹出生要照顾妹妹吗?怎么就哭了。” “父亲骗人,父亲说没气的东西是不能动的。”孩童擦掉眼角的泪水,撇过头不看男子。 “我没骗天儿啊。”男子手指向烛台,“你看,在烛台之下有个小孔,这就可以通气了,蜡烛就自然可以动了。” 男童朝烛台下方看去,可是根本没看见什么小孔,“父亲又骗人。” “我可没骗天儿,来来来,为父抱着你看。”男子单臂抱起男童,指着蜡烛下方,在蜡烛下方有一个完全被蜡烛遮住的小孔,“看见了吗?” 男童破涕为笑,欢喜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父亲没骗人。” “哈哈哈……” “呵呵呵……” 笑语不断在阳顶天脑袋徘徊,阳顶天捂着脑袋,脸色煞白,疼痛的在地上打滚,“你给我出去,出去,啊……” “阳兄弟,你怎么了。”宋远桥摇了摇阳顶天,可是后者一点回应都没有,宋远桥一脸担忧,连忙对王二胖道:“王二胖,为我护法。” “是,师兄。” 宋远桥单手扯起正在打滚的阳顶天,让阳顶天盘坐于自己面前,同时手掌朝阳顶天脑门探去,一股真气慢慢进入阳顶天体内。 真气在阳顶天体内流淌,让阳顶天体内乱撞的真气慢慢平稳,随着真气慢慢平稳,阳顶天脑中的画面也在慢慢消失,可是抽离画面的过程,还是让阳顶天整个身体忍不住抽搐。 “噗……” “噗……” 在阳顶天脑中画面完全消失,宋远桥和阳顶天同时吐血朝后方倒去。 武当弟子一阵慌乱,“大师兄(杨兄弟),你怎么样了?” 宋远桥单手撑着地面,微微抬手,脸色苍白,“没事,就是真气消耗太大。” “那阳兄弟呢?” “他没事,只是暂时昏迷,过会就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阳顶天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围着一群人。 “我……宋大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这,你刚刚到底怎么了,要不是我及时为你渡真气,怕你此刻已经变成白痴了。” “刚刚……”阳顶天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自己脑海中的突然出现的画面,随后脑袋,想到这里阳顶天脑袋又是剧烈的头痛,阳顶天捂着脑袋,刚刚画面虽然模糊,可是依稀记得,到底怎么回事,阳顶天忍受着剧痛,把整个画面回想了一遍,随后睁开眼睛,气息微乱,“我明白了。” 看着阳顶天一惊一乍,宋远桥更是担忧,怕自己真气倒错,手在阳顶天面前挥了挥,“杨兄弟,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我知道怎么破开这通道了。” 第三五章 为食物担忧 阳顶天走到其中一个蜡台下方,“破解之法就在这个蜡台上。” 阳顶天伸手朝蜡台扳去。 “住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前几天青年扳下一段百年灯蜡,就触发机关,把所有都关在这通道之中,眼前阳顶天要扳的还是蜡台,让一群人更加惊恐。 “咔嚓” 蜡台折断,所有人都是紧闭双眼,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任何声响,所有人才睁开了双眼,让他们惊奇的是,这次并没有想象的机关出现,他们都在暗暗庆幸,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一群人又是脸色大变,因为阳顶天的手已经伸向第二盏蜡台。 “咔嚓”应声而断。 阳顶天看了一眼四周,见通道没有任何机关出现,只是灭了一盏蜡烛昏暗了不少。 “咔嚓” “咔嚓” …… 当阳顶天扳断一个蜡台,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只是看通道昏暗了一点,其他没什么变化,大家而后恢复正常,随后又是蜡台断裂声,大家又是一惊,就这样连续十多个蜡台被阳顶天扳断,丢到地上,大家的心也是跟着七上八下,惊恐不安。 “咔嚓”又一根蜡台扳断,随之而来的是“轰轰轰……”的声响。 “完了,完了,又触动机关了。” 在声响之时,有的人听到声音,眼珠一翻,脸色难看的瘫坐在地上。 “咔咔咔……” 在通道墙壁突然出现一条竖着缝隙,而且缝隙在慢慢扩大。 “快看。”王二胖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石壁上的缝隙。 “这是通道。” “开了,开了,太好了。” “轰”随着最后一声声响结束,一条够两人并排前行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前,通道内壁点满了蜡烛。 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出现在所有人心头,眼前少年只是武当普通弟子?除了这次行动中屈木作为队长,他所发号施令以外,每次遇到危险情况都是阳顶天为大家解决的,最关键的一点是,眼前少年看起比所有人都还小。 “走吧。”阳顶天率先开口。 一行人朝新的出路走去,而那名奄奄一息的青年在这一刻并没人理会,因为青年已经成为累赘,宋远桥走在阳顶天身边,“怎么发现的?” “嗯?” “怎么发现机关的。” “哦,这事啊,屈木一句话点醒我了,秋季正是风力最猛的时节,根据通道地上的灰尘,可以断定,通道肯定是通风的,只是大家都找了风的来源,都没找到,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地方被人忽视了,而唯有可能被忽视的地方就是蜡台,点着蜡烛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因为一开始因为蜡烛触发机关,所以没有人愿意探查蜡台,而蜡烛需要气才能点燃燃烧,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了,这通风口就在蜡台位置,只是太小,大家没注意到而已,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待在里面这么久,如果通道完全封闭,我们呆了这么久,必定会气闷不适,然而我们都没有气闷的感觉,那说明必定有通风的地方。”阳顶天并没有把自己脑子闪过的画面告诉宋远桥,只是编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怎么解释李舒舒听到的风声。” “很简单,就是刚好外面风力最大的时候,李师姐刚好又经过蜡台,所以听到风声很正常。” 宋远桥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啊,这样便能解释通了。” “只是……” 宋远桥看向阳顶天,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虽然我们突破了困境,可是几天下来,恐怕大家的食物都不够了,现在大家看似一团和气,真正到了没食物的时候,怕是免不了……” “虚” 宋远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个时候别说这种话,就像你想到的一样,真正到了没食物的时候,那些散人,小门派弟子自然……” “宋兄,阳兄弟等等。”一名青年来到阳顶天面前,刚好挡住了宋远桥和阳顶天的去路。 “嗯?”阳顶天皱眉。 宋远桥拉了一下阳顶天,然后看向青年,“说吧,什么事?” “我想加入你们队伍。” “哦,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宋远桥笑看着青年。 宋远桥见青年正在思考,便对着阳顶天道:“我们先走。” 阳顶天看了一眼,跟上宋远桥的脚步,“宋大哥,这是?” 宋远桥微微一笑,低声道:“正如你所说,现在估计身上还有食物的人肯定很少了,而且能想到这一点的,肯定不只是杨兄弟一人,像他这样没有门派的散人,在这种地方,一但别人没了食物,第一个被掠夺的对象就是这种散人。” “宋大哥的意思是,他想祈得我们的庇护?”阳顶天见宋远桥点头,阳顶天不明道,“可是这里还有华山和峨眉派,为什么特意找到我们。” 宋远桥笑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阳顶天指了指自己,随即明白过来,在这一路,虽然一直是屈木号召大家,但是每次遇险,都是自己想到办法,而且这边还是武当派,五大门派之一,想到这里,阳顶天便释然了。阳顶天笑笑,“我明白了,那宋大哥可以直接和他道明啊。” “不,这种事不能我们开口,好歹武当也是武大门派之一嘛,这种危难之时,故意说出这种要求,别人以后怎么看武当。” “真的只是这样?”阳顶天看着宋远桥,一脸不信。 宋远桥神秘一笑,拉了一下回头看的阳顶天,“别回头看,不然效果就不好了。” “宋大哥,你贼坏。” 而走在后面的青年,在原地站了许久,一咬牙追上武当众人,“宋兄,让我加入你们,我可以为你们分担食物。” 宋远桥摸了摸鼻子,对阳顶天抛去一个眼神: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送上来了。阳顶天暗暗对宋远桥竖起大拇指。 “不是不行,只是我们这么多人,怕你一个人的食物平分给十二人,也撑不了多久啊。” “十二……”青年咽了咽口水,没错,武当十一人,加上自己就刚好十二人,而且华山派和峨眉派也都是十一人,没得选了,而且如果非要选,必定选择阳顶天这边,因为阳顶天这一路的出谋划策深深折服了自己,“宋兄,你先等等。” “好,我等着。” 阳顶天看着青年朝队伍中走去,偶尔会与一两个人交谈,阳顶天不由担忧,“宋大哥,不怕他加入华山或者峨眉。” 宋远桥指着青年的位置,“你看,他找的人并非华山和峨眉之人,说明他一心想加入我们,而现在估计他身上食物也不是特别多,想找几个食物偏多的人,一起加入我们,这样每人都可以平摊一点给我们,他们就轻松多了,等着吧。” “宋大哥果然高。” 走了许久,原先离开的青年再次返了回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五名青年,其中有两人应该是同一个门派的,统一的红色服饰。 “宋兄,他们也愿意加入。”带头青年道。 宋远桥看了眼青年身后的五人,然后看向青年,“你和他们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他们在这次历练食物都是带的比较充足的。” 青年身后一名红衣男子走了出来,对着武当派众人拱手,随后道:“我是天仙派红运,这是我师弟蓝运,我们本来有五人出来历练,在那废墟之中,被魔女杀害了三名师兄弟,现在只有我和师弟了,而我们来的时候准备了五人的食物,现在只剩两人,多出来的食物愿与武当兄弟分享。” “我们也愿意。” “我叫徐茂昌。” “我叫李达。” “我叫阿萨姆。” “蒙古人?”阳顶天一听名字,问道。 名叫阿萨姆的青年摇摇头,“我是宋人,我父母就住在宁海城。” 宋远桥看向一开始就来找自己的青年,“你叫什么?” “殷天正。”青年对着宋远桥拱手行礼。 而走在前列的华山派,一名华山派弟子走到屈木身边,“师兄,我感觉不对劲,你看后面。”青年朝武当派众人指去。 屈木看了一眼,随即哈哈一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这次多亏姓阳的救了大家,大家对他心存感激也是正常的。” “哦。”青年应了一声,随即笑着点点头,“师兄说的在理。”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峨眉派。李琴也问过李舒舒,只是被李舒舒搪塞过去了,毕竟五大门派,留在这里的只有峨眉,华山和武当,那些散人选择了武当,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阳顶天属于武当弟子,他的聪明才智确实可以让大家的生命得到更高的保证,大家自然更愿意加入武当行列中,就算没有阳顶天,那些人估计也会主动加入华山派,而非选择自己所在峨眉,毕竟自己这边全是女弟子,几个男子加入也多有不便,只是这么一来…… 李舒舒看向凤陵,“风师妹,我们还有多少食物。” 凤陵翻看了一下包袱,“师姐,我们的食物还能坚持两天。” “两天啊。”李舒舒长长吐了口气,“大家省着点吃,争取多熬两天。” “是,师姐。” 第三六章 各寻出路 “大家过来看。” “嗯?怎么了。” 屈木指着面前,“这里三条路,怎么走?” 阳顶天看着面前的三条通道,三条通道比现在所在的通道又窄了一点。 “三条通道,要走哪一条?”李舒舒看向阳顶天。 阳顶天看着三条通道,通道内布置完全一样,光滑的石壁,石壁上都点着蜡烛,并没有任何区别,“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三条都可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感觉大家一起走,更为合理,毕竟也有个照应。” “我感觉李姑娘这话不妥,在我们之前,空洞派弟子和少林弟子已经先行一步了,至今我们路中没有任何停歇,按照我们的速度,我们应该能赶上他们才对,可是仍未见到他们踪迹,唯有以下几种可能,第一,这古墓有多条通道,我们和他们所在的并非一路,其二,如若我们不分开找,里面的东西被少林和空洞派两派独得,到时便不再是五大派,而是两大派了。” 屈木一通话,点到了李舒舒和宋远桥的心里,屈木没有再讲下去,而是留下空余时间给两人思考。 而在另一边,丁凡带着少林弟子,踏入一间石室,石室墙壁上一个个凹槽,每个凹槽里面都摆放着一本书籍。 其中一名青年取下一本书籍,当看到书籍上的几个大字,青年眼中放光,全身都因兴奋而颤抖,“这,这,这是蛤蟆功法。” “什么?” “蛤蟆功法。” 丁凡快步上前,抢过青年手里的功法,封面虽然陈旧,但上面四个字,赫然就是《蛤蟆功法》。 “丁兄,这是我的。”青年眼神渴望,伸手朝丁凡手里的功法抓去。 丁凡一掌打向青年,青年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丁凡眼神冰冷的看着青年,“哼,这是西毒欧阳锋之功法,乃是邪恶功法,我少林作为五大派之一,定要把此功法交与师门,让师门决策销毁。”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丁凡的说辞,其实单论功法而言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正邪之说,完全取决于修炼之人,不过倒在地上的青年只是一位散人而已,为了一本功法,就算再厉害的功法,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少林。 离宗王德高对自己身边的师弟们使了个眼色。 在得到命令以后,离宗四名弟子朝不同方向走去,他们所去的方向,正好对应的墙壁上都有个凹槽。 “停下。”丁凡看着离宗四人。 王德高眉头一皱,“莫非少林想独吞下这里面所有的东西。” 王德高话一出,除了少林以外的所有人都看向丁凡,眼中微带不善,丁凡心头也是一紧,暗道好一个离宗,好一个王德高,虽说少林谁也不怕,可是这里有一半以上不是少林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死了三名师弟,完全可以碾压他们,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王德高修为和自己差不多,而自己的师弟不一定能对付其他人。 丁凡哈哈一笑,“我少林自然不会独吞……”随即对自己的师弟们使了个眼色,看着自己的师弟朝一个个凹槽走去,才继续道:“除了邪功以外,谁先拿到自然归谁,动手。” 在说出动手以后,丁凡的七名师弟同时朝放有书籍的凹槽处奔去。王德高反应过来,凭着自己的身手,抢先一步其中一名少林弟子,取得其中一个凹槽中的书籍。而其他人,同样飞向不同方位的凹槽,夺取书籍。 而陈斌那一边,现在来说就相对辛苦多了,这里是个巨大的石屋,石屋在他们所有人踏入以后,便自动关闭,没有任何出口,他们在这被困一天多时间,好在这里石缝有水源,地上存放着两坛蜂蜜,短时间不至于饿死。 …… 而阳顶天那一边,宋远桥和李舒舒思考了良久。 “师兄,不能再考虑了。”王二胖再也安耐不住,第一个沉不住气,“如若以后真是两家独大,我们武当还有何颜面,我们回去怎么和师傅交代,还有脸面回去吗?” “考虑好了没有?”实时的,屈木在边上提醒道。 宋远桥和李舒舒对视了一眼,宋远桥才开口道:“那么好,我们三派,一人一条通道,但我要声明,也许这三条通道只有一条通道是安全的,倘若安全的那组人在夺得重宝以后,而另外两组遇困的话,离开了古墓的人,我希望能够去到另外两派,通知各方师门,能够做到及时搭救。” “好,一言为定。” “就这么干了。” 随后屈木看向散人和小门派一方,“你们自己选择加入那个阵营,我先代表我华山派欢迎你们,只要你们加入我们,在里面只要遇到适合自己的宝物,都可以据为己有,我们华山派绝对不抢不争。” 在屈木说出这句话之时,立马有五六个人跑向屈木。 “屈兄,我愿加入。” “我也愿意。” …… 李舒舒看着这一幕,眉头一皱,好厉害的手段,阳顶天看了一眼宋远桥,宋远桥摇摇头,指了指身后新加入的殷天正等人。 “好了,这三条通道大家觉得怎么分配?”屈木看向宋远桥和李舒舒。 宋远桥开口道:“峨眉派以女弟子为主,自然以峨眉派先选。” 屈木微微皱眉,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因为从常识来讲,中间通道应该为主通道,边上的才是次通道,而宋远桥的一句话,没有说武当人先选,也没有说华山派先选,而是直接把最优的条件让给了峨眉,本来这次古墓之行是自己门派发起的,本该由自己门派为主,可是自己偏偏刚刚又说出那样的话,真是后悔,事已至此已经改变不了,屈木只能强作微笑,“宋兄说的在理,那么峨眉先选吧。” 李舒舒双手抱剑对宋远桥和屈木行了一礼,“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子优先。”屈木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舒舒并没有急着选,而是走向阳顶天,微笑着道:“这位小师弟,觉得我该选那边?” “呃,啊?”阳顶天随即反应过来,李舒舒是问自己,“不好意思,李师姐,刚刚想问题想的入神了,刚刚师姐问什么?” “如果你选,你会选择那条通道?” “我?”阳顶天看着三条通道,“这三条通道并无区别,按照说,很难做出一个确切的选择,如果非要选的话,应该中间一条通道最为妥当。” “哦,何以见得?”李舒舒自己一开始就想好了选中间一条通道,过来问下阳顶天,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只是没想到眼前少年竟然没有一点隐瞒之心,直接告知自己。 “猜的。” “好吧,那我峨眉就选择中间这条通道了。”李舒舒对着峨眉弟子道:“我们走,还有,如果有其他人愿意同行的也可以一起,阳小兄弟也说了,中间一条通道应该是最优选择。” 阳顶天眉头一皱,随即无奈一笑,这李师姐是拿自己来利诱别人啊。 不过这句话还真起了作用,在峨眉派踏入中间通道没多久,原本站在屈木一边的人,便有三人退出华山,而后随峨眉派进入中间的通道。 “你们无耻。”华山派一名青年就怒了,对着离开的峨眉派骂道。 “好了。”屈木冷声一喝,在李舒舒之前,自己也是这样利诱别人加入的,这不是反过来说自己嘛。 宋远桥哈哈笑道,“好了,屈兄,别生气,现在就剩左右两条通道了,屈兄先选吧。” 屈木摆摆手,“无所谓的,都是为了中原,随意。”在最主要的中间通道被选走,现在就两条通道,哪一条都无所谓了。 “我们走。”屈木带着华山派众人,像右边通道走去,在他们身后也跟了七八人散人。 宋远桥看了眼自己身后,耸耸肩,“我们没得选了,你们五个可以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加入他们。” “不用了,宋兄。” “好,那我们也出发。” 第三七章 循环路 五组人员,崆峒派那边依然被困于石室之中,少林那堆人现在处于对峙状态,少林想夺得散人手里的功法,而离宗在这个时候强硬的站了出来,为那些散人撑腰,其实离宗王德高也明白,如果自己不为散人撑腰,只要少林夺得散人手里的功法,那么少林接下来就是夺取自己等人的功法,倒时也就轻而易举,所以现在他必须把自己和散人绑在一起,让少林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外三条通道,峨眉那组十四人,华山组成了十八人,阳顶天这组十六人,三条通道除了狭窄了一点,和一开始走过的通道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路,宋大哥有没有发现奇怪之处?”阳顶天停下脚步,心里总感觉奇怪。 “阳兄弟,你太谨慎了。” “我怎么感觉这通道我们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不可能。”宋远桥直接否定了阳顶天的猜想,“如果是循环的通道,那么我们必定会经过通道入口,可是我们没有看见任何一条分叉路。” 阳顶天点点头,“希望我猜错了。” “好吧,走了这么久,大家也累了,先吃点东西。”宋远桥道,随后又看向殷天正等人,“你们有没有后悔选择这条路。” 殷天正笑笑,“我这次来,就当是历练,所谓的重宝对我来说无所谓,只是想见见世面,只要能活着出去就行,在这条路跟随阳兄弟活命机会比较大一点。” “我们也是一样,这次出来五人,只剩下我和蓝运,我们好好活着出去就行。”红运道。 “对了。”阳顶天从方特手里拿过一片干面包,然后看着红运和蓝运,“我一直有个问题。” “直说。” “你们是亲兄弟还是?” 红运点点头,“我是哥哥,他是弟弟,孪生兄弟。” “呃。” 一众人都奇怪的看向红运蓝运两人,这两人相貌天差地别,如果不是名字相像,根本联想不到是兄弟,而现在他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孪生兄弟。 蓝运尴尬笑道:“我和哥哥本来长得一个样,后来因为贪玩,被火烧伤,还是多亏师傅,不然我这张脸就毁了,但也因为那场火,我原来的脸貌也发生了改变。” 红运拍拍蓝运的肩膀,“都是哥没照顾好你。” 蓝运笑笑,“哥说什么话呢,你比我也大不了一个时辰,怎么照顾我,而且当时都还小,何况我现在这样子蛮好的,比哥你还漂亮少许呢。” “哈哈,对,你比哥确实英俊几分。” 困境之中,遇到这种谈话,大家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休息的差不多了以后,这组人员再次出发,沿着通道一直向前走,不过这一次,阳顶天留了个心眼,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放于地上。 “这是干嘛?”宋远桥看着阳顶天,不明其意。 阳顶天呵呵一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在接下来的路上,我不希望再看见这块布条。” 宋远桥拍拍阳顶天肩膀,“放心,不会的。” 行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阳顶天和宋远桥都惊恐的定在了原地,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了,师兄?”王二胖看着停下的两人,好奇道。 宋远桥看向阳顶天,面露苦涩,“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 王二胖这个时候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阳兄弟,师兄到底在说什么?” 阳顶天指了指前方地面的布条。 王二胖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布条,惊道:“有人走在我们前面,师兄,要加快点,不然宝物全被别人拿了。”说完就朝前方跑去。 宋远桥苦涩的摇摇头,“没用了。” 王二胖跑了一段路以后,见师兄等人还在原地,急道:“到底怎么了,师兄。” “是啊,怎么不走了,师兄,还有你说的没用了,什么意思?”武当弟子姚子宋来到宋远桥身边。 “我们走入了一条循环道路,二胖手里的布条并非是别人的,而是杨兄弟特意留下的。” “阳兄弟留下的,那就代表前面没人了,吓我一跳。”王二胖神经大条,无脑笑道。 “不对。”王二胖突然反应过来,“师兄说循环通道,莫非……”想到这里王二胖脸色一变,拿起手中布条走向阳顶天,和阳顶天衣服破了的地方对比了一下,随即瘫坐在地上,“这么多天,白走了。” 李道光反应过来,总感觉事情有点不一样,“不可能啊,师兄,如果循环的,我们怎么来到这循环之中的?必定要有入口啊,入口呢?” 宋远桥摇摇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像一开始一样,如同石门堵住了一样,完全成了密封一样,在那里是一条死路,而这里却是循环的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殷天正插话道。 阳顶天看着光滑的墙壁,“循环路,这得是多大的空间,这样循环才能不被我们大家发觉。” 而在另外两个地方,峨眉也遇到了困难,一路向前,然而她们发现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前面突然没路了,当在她们面前的是一道石壁,在石壁呆了半天,也找了半天,没有其她任何通道,等到她们原路返回之时,一开始的入口也不见了,面前也是一道石壁挡住了众人,她们发现她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一条几千米长度的石壁通道,关键这通道还是两头都封死的。 李舒舒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没办法了,我们被困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扳蜡台。” 同样,在华山派也发生了这一幕,华山派也在绕圈,只是这一群人暂时没有发现。 “师兄,石山只有那么点大,这通道怎么这么长?”华山一名青年追上前面的屈木。 “是啊,师兄,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除了光滑的石壁,便是这无尽的通道,这通道到底通向哪里?” 屈木虽有疑问,但前方还有路,在他看来就没有到源头,“不急,如果好东西这么轻易得到,就不是好东西了,路走的越远,说明里面藏着高阶功法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听说当年神雕大侠,可是集各大宗派功法于一身的。” “呵呵,师兄说的及是。”一群人眼中都冒着热光。 …… 阳顶天这边,阳顶天摸着光滑的石壁,“这里没有存在任何机关的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蜡台。” “蜡台?”王二胖一惊,“阳兄弟不会又是打算扳蜡台吧。” 阳顶天手伸向其中一个蜡台,嘴角微翘,“没错,就是扳蜡台。” 随着话说完,蜡台也应声而断。 第三八章 损失惨重 随着蜡台断裂。 “轰,轰,轰……”地面剧烈的震动伴随着有节奏的响声。 “不好。”阳顶天等人脸色都是一变,这响声不同于以前主通道的响声,既不像石门掉落声,也不像有出口出现的声音。 “你们看。”殷天正指着慢慢龟裂的地面。 随着一块地面脱落,朝底下掉去,过了片刻才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都提了起来,而且地面裂缝还在不断朝自己这边延伸。 “大家后撤。”宋远桥连忙大吼道。 听到宋远桥的指挥,所有人没做任何思考,快速朝前方跑去,人在跑,然而裂缝还在朝所有人追来,偶尔还传来“轰隆”声。 奔跑过程,阳顶天冷汗直流,“我阳顶天这次害了大家。” 宋远桥急了,“这个时候别说这种话,大家想想办法。” 跑了许久,宋远桥猛的停下脚步,惊慌中喊道:“停。” “怎么了。” 宋远桥指着前方,前方的地面也在快速龟裂,朝自己面前延伸,而且在龟裂的前方可以看到没有任何地面,一条黑洞出现在前方,如同一个血盆大口。 而所有的身后也发生在同样的一幕,龟裂的地面,再远一点,自己刚跑过的地面已经不见了,那是一条深黑的洞。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面临着生命危险,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在正常了,这一次和前面遇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前面只是被困,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大家都不知道在那漆黑的底下到底藏着什么,而且裂缝还在朝自己这边延伸。 “大家撑住墙壁。”急忙中,宋远桥做出了指挥,同时双手双脚朝两边的墙壁撑去,好在这通道不宽,大家反应过来,都做了同样的选择,四肢并用撑在墙上。 “轰隆,轰隆……” 一块块地面脱落,朝底下掉去,通道里的地面完全消失,只留下一条长长的黑色深渊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阳顶天看了一眼自己下方的黑渊,在烛光的照耀下,根本看不见底,阳顶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师兄,我,我撑不住了。”武当其中一名弟子,脸色发白,撑着墙面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汗水一滴滴的掉入下方深渊中。 “师兄,我,我也快不行了。” 宋远桥焦急,可是现在这种时候,自己也没办法帮助到自己的师弟,只能有语言激励在场的所有人,“大家撑住。” 宋远桥刚说完,随之而来的又是“轰轰”声响起,这次传来声响处,是所有人头顶,当大家抬头看时,脸色更是大变,上方的石壁也在慢慢龟裂。 “师兄,我撑不住了……”一名青年话没说完,整个人就朝下方掉去。 “师弟(师兄)。” 过了许久下来才传来闷响声,所有人,无一例外脸色非常的难看。 “师弟……”宋远桥眼含泪水,疯狂的呐喊,然而底下没有任何回声。 “师弟(师兄)。”武当众人声音哽咽。 殷天正等人脸色也是很不好,阳顶天更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盲目自信,胡乱的扳断蜡台,就不会把大家害成这样,“都怪我,怪我。” “砰”头顶的一块巨石掉下来,刚好砸在一名武当弟子身上,那名武当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人连同石头一起朝下方深渊掉去。 “师弟……” “大家小心。”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除了刚刚掉落的石头以外,头顶上的石壁,裂缝越来越大,接着又是一块巨石脱落。 “宋大哥小心。”看着快脱落的石头,阳顶天急忙呼道。 巨大的石块掉落,宋远桥险之又险的躲过,不过就这一下,也让他吓得一身冷汗。 阳顶天手臂在长时间支持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也是密密麻麻,“宋大哥,下面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小心上面的落石,才是现在该做的事。”在说话间,阳顶天躲过一块落石。 “砰。” “啊……” 一声惨叫,一块巨石掉落,李道光躲避不及时,巨石砸中了李道光一条手臂。 “师弟。” “李兄。” 李道光露出惨白的笑容,“我,我没事,师兄。” 口中说着没事,但任人都能看出,李道光此刻非常痛苦,面色发白,满头都是汗珠,而且还有一些汗珠正不断往下滴,单手撑着墙壁,另外一条手臂血淋淋的下垂。 “师弟,你撑住。”宋远桥咬紧牙关,慢慢朝李道光那边挪去。 “师兄,小心。” 挪动过程,一块巨石掉下,擦着宋远桥后背而过,听着过了许久下面才发出的闷响声,宋远桥也是吓得后背一冷。 “师兄,别过来。”看着慢慢朝自己挪过来的宋远桥,李道光急忙喊道。 宋远桥大概明白了李道光的想法,摇摇头,“师弟,别傻,等我过去,别动。” “师兄,我撑不住了,如若还有下辈子……”李道光咽了咽哽塞的喉咙,挤出笑容,“如若还有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师弟,再见,师兄。” “不要。”宋远桥伸手朝李道光抓去,可是哪怕近在咫尺,手依然没有够到,看着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李道光,那依旧挂着笑容的师弟,宋远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师弟。” “宋大哥……”阳顶天此时也是痛心,本想安慰几句宋远桥,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宋远桥看着头顶上的正在龟裂的石壁,他单手双脚撑着墙壁,空出一只手,掏出自己的佩剑,眼看一块石头朝王二胖掉去,宋远桥一剑朝石头劈去,石头被劈的偏离轨迹,擦着王二胖的身体而过。 王二胖虚惊一场,脑门往肩膀上蹭了蹭,蹭掉眼睛上的汗水,“谢谢师兄。” 随着时间推移,头顶上的石块还在脱落,现在阳顶天等人,从原来十七名,到现在只剩九人,除了一开始三名武当成员掉下去,后面掉下去的五人,有四人是后加入的,分别是阿萨姆,徐茂昌,李达和红运,其中红运是帮他弟弟蓝运阻挡一块落石,而自己被砸中,掉入深渊的,武当再次减少一名成员,这人叫好视通,名字听起来是个比较活跃之人,然而这一路下来,却很少开口说话,直到他消失在深渊中,阳顶天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石块掉落差不多了,王二胖指着头顶上,“师兄,你看。” 头顶上的石壁已经不见,在烛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上面是一个被通道分割的巨大空间,而自己等人正是在这空间之下,如果不是头顶上石块脱落,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在自己上方居然还有一间巨大的石室。 “上去。” 方特第一个反应过来,凭着他强壮的身体,快速朝上方挪去,等到方特整个人上去以后,方特趴在地上,手朝通道伸了过来。 “师兄,抓住我。”方特喊道。 宋远桥单手朝方特手掌抓去,双方用力,宋远桥脚一蹬,越出通道,到达密室,随后宋远桥协同方特一起搭救,等所有人都到了石室,阳顶天才有空看向四周。 石室成圆形,由于通道的原因,石室从中间断裂,分成两块,在石室周围墙壁上点满了蜡烛,蜡烛下方的地上,摆放着石桌,石桌在石室内围了一个圈,有十二张桌子,自己呆的这边摆放着六章石桌,对面也有六张石桌,每张桌上都点着一根蜡烛,同时每张石桌上还摆放着一本书籍,有的书籍成打开状,有的是盖着封面的。 恰巧这时,石室中间的裂口再次传来动静,所有人都朝石缝看起,在他们心里有期待,期待自己的师兄弟从里面爬出来,也有担忧,怕又有不明情况发生,只是一道身影从通道内串了出来,带看清人影。 “李师姐。” 李舒舒抬头,看向对面,见对面之人是宋远桥等人,一喜,“宋兄,快帮忙,下面还有人。” “救人。” 等把通道内之人全部救出来,也才只有六人,加上李舒舒一起七人。 “李师姐,怎么回事?”阳顶天看向李舒舒。 李舒舒没有说话,她坐在地上,手臂上还有血迹。 “我们遇到了……”李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师姐的伤就是石头砸伤的。” “你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啊。”宋远桥叹了口气。 “宋兄……”李舒舒看了一眼宋远桥等人,原本十多人的队伍,现在就剩九人,李舒舒立刻明白过来。 “咚咚咚……”这个时候再次传来声响,声响正是从通道内传出来的,两边人员快速后退,被贴着墙壁,眼睛死死的盯着通道,只是原原本那条长长的通道,在这个时候慢慢密合,当最后一声轰响,被分为两块的石室在声响中密合在了一起,完全不像是刚刚裂开过一样。 ps:心急,大家看到这里,这两天收藏没变,推荐票也没变,如果有喜欢本书的,不如多推荐两位书友看看。 第三九章 深渊再次出现 丁凡所在密室,少林和王德高所带领得散人,两群人正互相对视着,在他们中间正横着一张桌子,座子上放着一把笨重的大剑,还放着一本秘籍功法《黯然销魂掌》,两者都知道,这才到这间密室真正最厉害的重宝,黯然销魂掌是神雕大侠独创功法,当时也是凭借这功法,一掌打败金轮法王的,而那把重剑也是跟随过两代传奇人物的武器,先是独孤求败,后是神雕大侠。 两方人员都眼馋,但都没有动手,所有人都明白,第一个动手之人,必定会招到对面所有人得攻击。 王德高看着丁凡,开口道:“这两样东西,无论哪一样,拿到外面无不是轰动天下的至宝,现在我们在这里耗着,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如你们选择一样,我们拿一样。” 丁凡点点头,“可以啊,那我们选择功法,武器留给你们。” “不行。”王德高直接否定,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虽说此时心齐,但毕竟只是暂时的组合在一起,而武器这东西只有一把,给谁,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攻击,最后自己这一方在最后,必定会内耗到死伤惨重,到时便宜的还是少林,而功法却不一样,现在得到功法,最多就是让大家一起学习,牢记心里,至于最后功法还是归的离宗,“我们人多,我们要功法,武器你们少林拿去。” 丁凡轻蔑一笑,“呵,王兄真是好想法,只是这事,我不会答应,我少林功法是要定了。” 王德高咬牙,“你这意思,非战不可了。” “王德高,你得明白,虽说你们人多,可是又有多少是服你的,而我们这边却不一样,他们都是少林弟子,就算战,你认为你们能打过我们嘛?” 王德高冷哼一声,“哼,我王德高也不是吃素的,不试过怎么知道。” 两者隔着石桌对望着,相互僵持,谁也不敢动手,实在没办法,丁凡皱着眉头看着王德高,计从心来,“王兄,过来商议一下。” “有话就直说,别鬼鬼祟祟。” “你……”丁凡气了,“好,今天这《黯然销魂掌》,我少林必得。” 说完,手里的木棍朝石桌上的功法挑去。 “哼,休想。”王德高手里的大刀朝丁凡手里木棍打去。 “铛” “你非要拦我,是吗?”丁凡心里发狠,对着身后的师弟命令道:“给我上,武器和功法一样不放过。” “是。” 王德高看向身后人,“你们拦住这群死秃子,丁凡交给我。” “好,今天看谁笑道最后。”丁凡手里的木棍朝王德高横扫而去。 “离心刀法。”王德高大喝一声,朝扫过来的木棍劈去。 …… 而另一边,阳顶天等人,十六人坐在封闭的石室之中,在石室中央摆着一排瓦坛,这些瓦坛是随着石室密合一起出现的,十六人看着中间的瓦坛,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不过诱人的蜜香味却是从瓦坛里面传出来的。 “师兄?”王二胖咽了咽口水,指着前方的瓦坛。 宋远桥一脸悲伤,现在对于眼前所有的东西都不太关心,在这次历练中,一起出来十一人,现在就剩七人,其他四名师弟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宋远桥猛的一拍大腿,“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阳顶天一把拉住宋远桥,“宋大哥,大家都难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如果不是你,我的师弟不至于这样。”宋远桥红着眼睛盯着阳顶天,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种事也完全乖不了阳顶天,“我要找我师弟。” 阳顶天底下脑袋,一拳打在地板上,恨?能不恨吗?如果不是自己,李道光等人就不会葬身于深渊之中。 殷天正站起身来,为了缓和现场的气氛,指着四周,“宋兄,我们跟随武当,是因为阳兄弟的本事,虽然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大家希望看见的,但是既然选择了,所以无论阳兄弟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是支持他的。而且你看看,石室四处密封,哪有入口,哪又有出口,你去哪找李兄等人。” 李舒舒运功结束,虽然因手上的伤,脸色还有点苍白,但也好了许多,“宋师兄,他说的对,你看看四周,现在我们这里人,都不希望永远被困在这里,如果因为宋师兄一个人的莽撞,害了大家,你还有你的师弟,你看看他们,他们现在还活着。”李舒舒指着王二胖等人,“而且这种选择也怪不了阳兄弟,我们峨眉当时也遇到了同样的困境,所以我也做了相同的决定,我也害了我的师妹们,但这不是自责下去的理由,我还有我的师妹要照顾,必须护她们安全离开,你宋远桥也是一样。” “师姐。”李琴等人听了李舒舒的话,无不是心中感动。 “不用说了。”李舒舒对身后师妹们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宋远桥,“这里这么多功法秘籍,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们峨眉可以照单收下。” 说完李舒舒朝一石桌走去,看着桌上的书籍,“一阳指,这是一灯大师成名功法。” “铁砂掌,裘千仞的功法。” …… “功法如此之多,而且没有一件低俗的功法,无论是那一套功法拿到外世,必定都能引起修炼界浩劫,宋师兄。”李舒舒看向宋远桥。 “师兄。”王二胖也跟着叫了一声。 “宋师兄难道想放着功法不要吗?”李舒舒看着宋远桥,“此等功法,天下罕有,我们何不在没找到出路之前,先获得功法,然后再好好研究如何脱离这等困境。” 宋远桥看了所有的师弟一眼,点点头,“好,那就如李师妹所说,我们这里十六人,而这里十二本功法,李师妹觉得该如何分配?” “宋师兄客气了,这里虽然有十二本功法,但真正适合峨眉的只有四本,我们只取四本,其他的,宋师兄可以拿去分了。” “好,既然李师妹这么客气,那我们武当派自然也做个顺水人情,这功法就由峨眉派先选吧。” “好。”李舒舒衣袖一挥,远处四个石桌上的功法,便朝李舒舒飞去,“我选好了。” “多谢峨眉的师妹门。”宋远桥随后看向身后八人,“我们九个人,我不要功法了,其他八种功法,你们每人选取一本吧。” “是,师兄(宋兄)。” “亲子剑法。”阳顶天一看手里的功法,眉头一皱,随即感觉有点无奈,“这功法名字倒是有趣,只是不知道修炼起来怎么样,先不管了,收着吧。” “哈哈,凌波虚步。” “我的也不错,铁砂掌。” “我的……” 当最后一本功法被武当一名弟子拿起之时,突变发生,原本缝合的通道再次张开了血盆大口,而且一股巨大的吸力在吸扯所有在场之人。 “到底怎么回事?” “师妹。” “灵儿师妹。” 通道巨大的吸力,拉扯着袁灵儿,袁灵儿双手死死抓住壁沿,痛苦不堪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在做着努力得反抗,手抓着一切能抓的东西。 “灵儿,这名字好熟……”刚刚无意间听到对面一直叫灵儿师妹,阳顶天再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灵儿,袁灵儿,她便是当初宁海街道救自己的人。 阳顶天单手抓着石桌边缘,一只手朝通道内的袁灵儿伸去,“师姐,抓住我的手。” 袁灵儿抬头看着那张脸,虽然模糊,但从声音中,袁灵儿能判断出正是阳顶天。 袁灵儿艰难的空出一只手,朝阳顶天的手掌抓去。 “呜呜呜……”深渊内的风声如同魔鬼在嘶吼,吸力在不断增大,而抓住袁灵儿的阳顶天此刻也是汗水密密麻麻,巨大的拉扯之力,让阳顶天感觉整个手臂都快要断裂。 袁灵儿露出一丝微笑,“阳师弟,放手吧。” 阳顶天咬着牙,“我不会放的,当初师姐在宁海城救我一命,今日就是死,我也不放手。” “宁海城……”袁灵儿想了起来,当时自己和师妹李琴在宁海街道游玩,确实无意中救了一位少年,只是眼前阳顶天和当初那名少年长相完全不一样,“我根本不认识你。” “啊。”手臂的疼痛,让阳顶天发出痛苦的呐喊,“不,就是你,师姐,当初是你的出现才赶走了华山派的屈木。” 被少年一说,袁灵儿虽然不理解为什么阳顶天能变化样貌,但他所说的确实是当时发生之事,“小师弟,松手吧,当时路过,救你也是无意为之。” 深渊的吸力还在不断增加,而这个时候袁灵儿原本还有一只手借力于壁缘,但由于吸力的增加,袁灵儿抓住壁沿的手再也没有力气了,如果不是阳顶天拉着,此刻已经掉了下去。不过这也让阳顶天承受着更大得痛苦,单臂拉住一个人,而且还是深渊的吸力一起拉扯,这一刻阳顶天感觉更加痛苦,手关节之处传来“噼啪”响声。 “松手吧。”两行眼泪顺着袁灵儿的眼角掉入深渊之中。 “啪” 石桌再也承受不了深渊的力道,阳顶天拉着的石桌边沿断裂开来。深渊巨大的吸力彻底把阳顶天两人拉扯下去。 “师妹(师姐)。” “阳兄弟。” 第四十章 出古墓 “大家抓紧。”宋远桥成半吊状趴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抓住石桌。 “师兄,我撑不住了。” “我也撑不住了。” “师姐,我不行了。” 宋远桥和李舒舒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可是此等情况,谁也没办法帮忙,而且深渊的吸力越来越大。 “撑不住了。” “啊……” “师弟。”宋远桥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眼看着一名武当弟子被深渊巨大的吸力,卷入深渊之中。 “啊……” 一个个,接连不断,最后就连李舒舒,宋远桥两人都再也支撑不住,在深渊的吸力之下,接着掉入深渊之中。 …… 另一间密室,丁凡和忘得高双双单手撑着地面,两者嘴角都挂着血丝,其他人也躺在地上呻吟着,双方为了功法和武器,战了一天,死伤惨重,但谁也没有碰到石桌一次。 “呵,呵呵……丁凡,我,我王德高说了你得不到,就得不到。”王德高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对面的丁凡,笑道。 “你……咳咳……我少林得不到,你王德高也休想得到。”丁凡双手一拍地面,借助手中的力量,朝王德高攻去,“今天这功法非我少林莫属。” “啪啪” 陈斌鼓着掌,走进石室,“继续。” “你,你怎么进来的。”丁凡惊讶的看着陈斌,在其身后是十名崆峒派弟子。 “难道你没看到我是从这里过来的嘛?”陈斌疑惑的看向丁凡,同时指了指身后的通道。 “通道?这通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丁凡看着王德高,一脸疑惑,刚刚两方打斗这么久,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是神雕大侠用过的重剑。”陈斌双眼放光,朝石桌走去,当再次看到石桌上的功法之时,更是大吃一惊,说话都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这,这是,黯然销魂掌。” “陈斌,休要打功法主意。”丁凡急忙喊道。 陈斌朝丁凡看去,随后看了眼王德高,不由哈哈笑道:“我明白了,两位这身上的伤,怕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所致吧。哈哈,不错,便宜我们崆峒派了。” “你……陈斌,你不得好死。”丁凡气急。 “我怎么不得好死?”陈斌朝丁凡走去,手里的长剑挑着丁凡的下巴,“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们。” “师兄,先拿功法和重剑。”崆峒派一名青年道。 “哼。”陈斌冷哼一声,收回长剑,“不用我动手,把他们的食物全部取走,饿死他们。” “是,师兄。” 一群崆峒派弟子朝地上的人和丁凡两人身上抹去。 “别反抗哦。”陈斌嬉笑的看着丁凡,随后手掌朝大剑抓去。 就在陈斌手掌刚接触到重剑的那一刻,异便再次发生,石桌连同石桌上的重剑和功法同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谁?”陈斌拔出长剑,惊恐的看着四周,然而四周除了几个门派之人,便无一外人,而且随着石桌的消失,石室也在这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头顶上的石壁在慢慢消失,同时四周的石壁也在慢慢下降。 等到所有人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他们发现他们出现在天空之下,自己周边不在是石室,自己等人正坐在石山之上,在地上还躺着不少尸体,这些尸体陈斌有的一眼便能认出来是自己这两天所杀之人。 “这是怎么回事?”陈斌看着眼前的景象。 而这时也有人欢呼雀跃,“我们出来,出来了。” “出来了?”陈斌脸色难看,自己这么多人,耗尽快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在古墓一无所获。 而丁凡和王德高这一刻都选择了沉默,因为在他们身上,还有他们师弟们身上还藏着不少古墓中得到的功法,如果一旦被陈斌发现,他绝对有可能杀人灭口夺取自己的功法。 “嗯?不对。”陈斌皱着眉头,“华山派屈木,还有峨眉派李舒舒和武当派宋远桥,为什么没出来?你们找找。” 崆峒派弟子翻开一具具尸体。 “师兄,没有。” “师兄没有。” “师兄,我找到一本功法。”一名崆峒派青年弟子,在翻开一具尸体之时,从死者胸口的衣服里面落出一本功法,正好被青年看到。 陈斌朝青年走去,接过师弟手中的功法,“七伤拳。”随后看向尸体,少林弟子。 丁凡和王德高这一刻都感觉不妙,慢慢退出众人视线,然而陈斌反应之快,根本没给丁凡两人多余时间,飞身到两者前面,手里的剑指着两人,“怎么?想跑?” “陈斌,你想干什么?”丁凡怒目圆睁,一脸怒意。 “呵呵,不想干嘛,两位交出从古墓中得到的功法,我崆峒派自然不会为难少林和离宗两位兄弟。” “休想,同为五大门派,我丁凡也不输你什么。”丁凡手中木棍朝陈斌一指,可就是这么一指,顿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势,脸色也不由的一白。 丁凡的伤势,陈斌当然看出来了,而且不止这一点,在古墓之中,他和王德高等人交手,真气就消耗差不多,以前虽然对丁凡还有些估计,这个时候,不是任自己鱼肉嘛?陈斌不由轻笑道:“呵,好啊,那我倒想试试。” “还有我。”王德高也举起手中的大刀,“陈斌,虽然我两受伤,所学功法不如你崆峒派,但我们二对一,我想还不是难事。” 陈斌皱着眉头,看向说话的王德高,“怎么?想二打一,不怕丢了你们师门的名声?” “呵,哈哈哈哈……”丁凡如同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怒极反笑,“我等受伤,你这个时候对我们下手,难道就是崆峒派所作所为。” “好,免得以后修炼界笑话你们,我也只好叫我的师弟们一起上了。”陈斌对着自己的师弟命令道:“给我围起来。” 丁凡脸色一变,眼前局势对自己等人非常不利,只能咬牙道:“看来你崆峒派确实是要在这里和我们少林寺成为死敌了。” “死敌……” 陈斌话没说完,异变再次发生,峨眉派,华山派,武当派三派所有人同时出现,出现在崆峒派的包围圈内。 陈斌等人都是一愣,而后出现的人也是脑袋蒙蒙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华山派屈木,“我们怎么出来了?” “出来了?”李舒舒不明情况,看着四周,等她反应过来,正看见前面的陈斌拿剑指着自己等人,后面也有人拿着武器指着自己,“你们想干嘛?” “哈哈哈哈……”丁凡看着陈斌,“陈斌,看来连老天都帮我们啊?” “你……”陈斌气急,眼前五大门派同时出现,便明白事不可为。 “你什么你,你不是要杀我夺宝吗?现在五大派齐聚,你动手试试。” “什么宝?”屈木疑惑看向丁凡。 然而丁凡并没有回答屈木,屈木转而看向陈斌,“陈兄?” “七伤拳。”陈斌拿出刚刚所得到的一本功法,“这是从那边尸体中找到的。” “怎么?你们还得到功法了。”屈木看向丁凡和王德高。 “不错,确实偶的几本功法。”既然事情已经透明,丁凡干脆如实相告。 “你们也有?”屈木再次看向峨眉和武当众人。 李舒舒看向屈木,“这东西各凭本事,我峨眉确实得到几本功法。” “那武当呢?” “怎么?屈兄想打我们武当的主意,这些功法都是我们师兄弟拿命换来的。”宋远桥皱着眉头,自己虽然带出来了几名师弟,可是还有多名师弟已经葬身古墓之中,正是懊恼之时。 “这古墓本就是我们华山派发现的,我屈木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要武当和峨眉各交出一本给我华山便可以。” “休想,除非你能把我几名师弟换回来,别说一本,全都给你又如何。”宋远桥眼睛通红,对着屈木吼道。 “屈兄,李师妹,刚刚我和我的师弟们翻看了尸体,并无武当和峨眉弟子,说明他们并无大碍。”陈斌道。 “没尸体,并不代表我师妹没事。” 陈斌指着地上的尸体,“这是被石门砸中之人,这是中了冰魄银针的,这是……然而这些人都是大家在场看见的,所以可以证明一点,死的活的都会被古墓传送出来,至于什么手段,我就不太清楚。” “那这么说,我师妹她们没事了。”李舒舒听了陈斌的话,便放心了不少。 屈木看向宋远桥,“既然陈兄已经证明了峨眉和武当之人并无大碍,那么宋兄和李师妹是不是该让出点功法出来。” 宋远桥看了一眼身后的师弟,他们此刻身形疲惫,随即看向方特,“把你身上的功法交出来,顺便随他们下山,通知师门,我和其他师弟们便在这里守候,等待其他师弟。” 屈木接过两人手里的功法,虽说只有两本,但好歹自己师弟们没事,便对着宋远桥等人拱手道:“那我华山派便先行告辞了。” ps:这里介绍的功法颇多都是借鉴,但小说内容里面,这些功法几乎不会出现,所以大家别一口一个抄袭,只是懒得为功法想名字。 第四十一章 都没死 少林丁凡和崆峒陈斌等人还没开打,因为另外三大门派突然出现,便草草了事,不过丁凡对于陈斌,心中的愤恨肯定存在的。 在后来几大门派清点人数,少林寺,崆峒派和华山派,因身上干粮的问题,便早早提出了会门派,峨眉和武当派还留有少许人留在原地,因为他们还有师弟,师妹们还没出来,不过也各自派了人员下山,告知掌门情况。 “宋师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已经过了三天,仍然不见有任何人出古墓,李舒舒才突然问道。 “希望他们没事吧,算算时间,只要不出意外,再有一天,回去的师弟就该通知到掌门了。” 而在另一边,古墓内,几间不大的石室,李道光趴在石室之中,在他身边突然多出一把重剑和一本秘籍,如果丁凡等人看见,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出现的两样东西,刚好是几天前他们拼死拼活想要得到的两样至宝,李道光微微睁开眼睛,手臂的疼痛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朝手臂看去之时,只见胳膊处血淋淋的,“我的手,我的手?我这是在哪?我还没死?师兄他们呢?”当李道光看到身边两样东西之时,不由一惊,“这是武器和秘籍。” 另一间石室,里面坐着七八个人,他们都是当时被被深渊吸入底部,然后出现在密室之中的。 还有一间大石室,阳顶天和袁灵儿双双昏死在地上,阳顶天努力的动弹了一下手指,感觉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而且又饿又渴,睁开双眼,烛光的照射让阳顶天眼睛微微刺痛,等到慢慢适应,阳顶天才打量起周边的环境,“袁师姐,师姐……” 阳顶天手指朝袁灵儿鼻子前探去,微弱的呼吸证明后者还活着。 阳顶天摸索了一番自己的身上,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事物了,“可能是掉入深渊之时,被吸走了吧。” 努力撑起身子,在石室内慢慢移动,石室内中间的一个石堆上插着百把件武器,但阳顶天只是微微苦笑,朝密室的一个角落走去,因为在那里,阳顶天看见有十几个瓦坛摆放在那,而且有蜜香味从瓦坛内传出来。 看着瓦坛内的蜂蜜,在别的瓦坛内还有一些水,阳顶天也没多做思考,也没有一开始的警惕性,因为他太饿了,他伸手抓起一把蜂蜜就放到嘴里,然后搬起一个装有水的瓦坛,对着自己的嘴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等到感觉自己体力恢复了少许,阳顶天抱着一个瓦坛,这瓦坛内水不多,而且刚刚自己还放了少许蜂蜜在里面,一步步走向袁灵儿,让袁灵儿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斜着瓦坛口对准袁灵儿的嘴。 看着一半以上的蜜水随着袁灵儿嘴角流出,但至少有少许已经流入袁灵儿口内,虽然只是半坛不到的蜜水,但也足足喂了半个时辰,加上自己体力也没完全恢复,此时已经是满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阳顶天盘膝而坐,调戏着体内真气,虽然是古墓,但好在灵气和外界一样充足,等到阳顶天调息差不多以后,睁开眼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袁灵儿。 “师姐。”阳顶天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注意到一把剑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别动。”袁灵儿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握着剑。 “不动,我不动,师姐,你别乱来。”阳顶天心里发苦。 “说,你是谁,为什么我在这里?我师姐她们呢,还有那位阳小兄弟呢?” “我,我就是阳顶天啊。”阳顶天连忙解释道:“师姐,你不舒服,我帮你运气。” “少唬人,说,你为什么穿着阳小兄弟的衣服,他被你藏哪里去了。”袁灵儿的剑朝阳顶天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阳顶天感觉脖子凉飕飕,可是自己确实是阳顶天啊,莫不是师姐刚醒,脑袋还是糊涂的,“师姐,让我为你疗伤。”说着就要朝袁灵儿手臂抓去。 “别碰我。”袁灵儿往后退了一点,可是这一退,顿时牵动身体,疼的眼睛一花,差点晕过去,“你在乱动,小心我杀了你,快告诉我,我这是在哪?还是阳小兄弟到底被你藏哪里去了。” “我,我真的是阳顶天啊。”阳顶天有点心急,刚想靠前几分,让袁灵儿看清楚一点,可是被袁灵儿冷哼之下,又缩了缩脖子退了回来,“我,我真的是啊,师姐,你要我怎么解释。” 袁灵儿看着阳顶天,随后陷入了沉思中,从宁海城到昏迷之前,两者面目也是不一样的,但确实是一个人,莫非在自己昏迷之时阳顶天再次换了面貌,这面貌岂是说换就换的,也没听说过有这种功法啊。 “师姐,师姐。”阳顶天连续叫了两声,见袁灵儿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师姐是哪里不舒服?” “别乱动,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是阳顶天。” “我,昏迷之前,我和宋大哥在一起,你和你们师姐妹在一起,后来突然出现深渊,你被吸进去,是我拉住你的啊,师姐。” “这么说你是阳小兄弟了?” 阳顶天欣喜,“当然是我了,师姐。” “不对。”刚收回的剑再次抵住阳顶天的脖子,“你刚刚漏掉一个细节,说明你在说谎。” “我真的没有啊,师姐。”阳顶天真的有种叫苦连天的感觉,而且看袁灵儿好像伤势还不轻,脸色更加发白,“师姐,先让我为你疗伤吧。” “阳小兄弟是武当弟子,不可能称宋远桥宋师兄为宋大哥,而你却说是宋大哥,说明你是假的,说,你到底有何企图。” “我一直都称他为宋大哥啊,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武当弟子,我只是随同宋大哥一起古墓历练的,而且我没有欺骗师姐的必要啊,师姐,你在不让我帮你疗伤……” “胡言乱语,一路上,阳兄弟和武当同进同出,不可能不是武当弟子。” 阳顶天焦急,可是又不敢动弹,一脸焦急,不由擦了把脸色的汗水,这一擦,阳顶天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袁灵儿师姐会误会,自己的易容术脱落了,在衣袖上还粘有制作易容术的材料,“师姐,我明白了,我这样说你大概会相信,在宁海城,我被屈木追杀,刚好是师姐和李师姐救了我,那时你两是女扮男装,后来就是各大门派集合历来,一路上……再到我和你一起掉入深渊。”阳顶天把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袁灵儿听到这里,才相信了阳顶天的话,收回剑,“那你怎么变这幅模样。” “这是易容术,一种改变样貌的伪装术。” “那现在是你真正的面貌吗?”现在的阳顶天的容颜,比一开始历练之时的容貌不知帅气多少倍,虽然年少,但也不失英俊之气,想到这里,袁灵儿不由脸上微微发烫,连忙转过身去。 “是的,师姐,现在的面貌才是我自己的面貌。先不聊这个了,先让我为师姐疗伤吧。” 第四十二章 我没看师姐身子 十天后,除了阳顶天和袁灵儿以外,其他人在十天前都以离开古墓,而最后李道光更是获得两样宝物,不过在宋远桥等人眼里,一眼就明白,也许只有像李道光这种,断臂了才有这种意外收获吧,就像当年的神雕大侠,独臂一样,所以别人虽是羡慕,但事情已定,已经是不可为了,所有人也等了是十天了,也放弃了继续等下去的念头,十天都不见阳顶天和袁灵儿,在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干粮也尽了。 古墓内,阳顶天和袁灵儿的伤势也在几天前就好了,好在这石室之中还有蜂蜜和水,不至于饿死,在这几天,阳顶天每天都围着石室周边走动,希望能够找到出口,可是在石室之中,没有任何机关,除了中间的一堆古剑,没有其他可用的东西。 “阳兄弟,我们被困多少天了?”刚打完一套剑法的袁灵儿突然问道。 阳顶天摇摇头,“师弟我也不太清楚,估摸着和宋大哥等人分开该有十天了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十天啊,找到出路没有?” “没。”阳顶天转身看着袁灵儿,“师姐,饿了没有,要不先喝点东西。” “不用了,你继续找找看,看有什么机关没有。” “嗯。”阳顶天应了一声,随后走向中间的那一堆古剑,“这些古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摆设啊。” “叮” 阳顶天从中取出一把剑,“嗯?怎么是竹剑?好漂亮的竹剑。” 竹剑平实无华,然而那么一股浩然之气,阳顶天却能真实感觉的到,阳顶天举起剑,随意挥动了几下,几道剑气朝四面射去。 “师姐小心。”看着剑气,阳顶天也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连忙喊道。 “噗” 虽躲避,可是还是躲避不急,袁灵儿肩头还是被剑气划伤,鲜血染红了袁灵儿肩头。 “师姐。”阳顶天快步上前,搂住倒下的袁灵儿,心里自责,“师姐,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灵儿挣扎开阳顶天的怀抱,脸色娇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虽说只是一个少年,但也让袁灵儿一慌,心中碰碰跳动,连忙起身,“没,没事,我没事。” “哦,那就好。”阳顶天点点头,只是看到袁灵儿脸色通红,又担忧道:“师姐,你脸色那么红,真的没事吗?” 见阳顶天的手朝自己伸过来,连忙躲开,“真没事,师弟还是先找一下石室的机关吧。” “哦,好的。” “等等。”袁灵儿叫住阳顶天,“你看看墙上。” 阳顶天朝袁灵儿指的方向看去,“这是剑气所造成的?” “对,就刚刚师弟的剑气让这石壁上有了伤痕。而我们的剑对这石壁却造不成任何痕迹,是不是只要用这剑攻击石壁,攻破石壁,就可能有出口?” “师姐的意思,只要多砍几次,也许这石壁自然会被劈开了。”阳顶天摸着石壁上的痕迹,心中一喜,“对,师姐说的在理,我这就继续砍,师姐你先疗伤。” 说完,阳顶天再次拿起竹剑朝石壁上砍去,可是这一次,竹剑上并没有迸发出任何剑气,“难道没了?” “师弟再试试其他的剑。”袁灵儿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阳顶天。 “嗯。” 阳顶天再次拔出一把剑,当阳顶天拔出之时,微微一愣,三尺长的剑鞘,拔出来的剑只有半尺长度,阳顶天只是愣了一会,便没有管那么多,再次朝石壁劈去,果然几道剑气从剑中迸发出来,打在石壁之上,石壁上再次多出几道剑痕。 “师弟,你这样不行,如果照你这么劈下去,这地上所有的剑,剑上面的剑气用光,这石壁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只会出现更多的剑痕。” “那要怎么办?”阳顶天问道。 “先别急,让我想想。”袁灵儿思考了半天,“我峨眉功法只适合女子修炼,又不适合阳兄弟你修炼,你有自己修炼的功法吗?” 阳顶天摇摇头,随即想到,在自己离开武当之时,张真人送给自己一套太极拳功法,只是师姐突然问起,让阳顶天有些不明白,这和修炼功法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修炼了功法,这样可以让你更精准的攻击在一点,像你这样的攻击,四散开来,对石壁造不成任何攻击,只有攻击一点,也许才有可能破开石壁。” “那太极拳可以吗?”阳顶天连忙问道。 “你学了太极拳?”袁灵儿也是一喜,随后眉头一皱,“不行,太极拳是拳法,并非剑法,所以还是不行。” “那怎么办?” “看来只有等我伤势好了,我来试一下了。” “那我现在就为师姐疗伤。”阳顶天连忙道。 袁灵儿连忙阻止阳顶天,“不用,这皮外伤并非真气所能疗养的,只是刚好伤了右肩,不能使剑,等伤好了就可以了。” “那我能做点什么?” “帮我取点蜂蜜过来,蜂蜜对伤口有着极好的愈合力。” “好的,师姐。”阳顶天用剑挑起一点蜂蜜,放到袁灵儿面前,“给,师姐。” “嗯。”袁灵儿从剑上摸下一点蜂蜜,刚准备脱下右肩的衣服,可看到阳顶天一直盯着自己,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通红。 “怎么了,师姐?是蜂蜜弄少了吗?” “这……”被阳顶天一问,袁灵儿脸色更红了几分,“师弟,你……你能转过身去吗?” “呃……”阳顶天突然明白过来,连忙转过身子,解释道:“好,好好,我不是故意想看师姐的身子的。” “你……”袁灵儿被阳顶天这么一说,更是娇羞,这阳顶天到底懂不懂,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看了阳顶天转身许久,都没转过身来,袁灵儿才慢慢退去肩上的衣服,将手指上的蜂蜜慢慢涂于伤口。 “师姐,好了没有。”等了许久,也不见反应。 “别转身,还没好。”袁灵儿连忙叫到,可是就是这么一叫,手指没控住力道,刚好戳到伤口,疼到倒吸一口凉气。 “师姐,你怎么了。”听到袁灵儿的呻吟的声音,阳顶天连忙转身。 “你干嘛?”袁灵儿连忙牵起衣服,遮住肩头,眼中冒火,“还不转回去。” “呃……哦,好好好,我这就转过去。” 等到处理好伤口,袁灵儿才站起身来,“好了。” “那个……这个,刚刚真不是有意想看师姐的身子的。” 袁灵儿怒目一瞪,“你还说,信不信我杀了你。”说着朝自己身边的剑拔去,洋装要刺阳顶天的样子。 阳顶天惊恐,连忙后退几步,“不……不说了。” 袁灵儿看着阳顶天的表情,心里不由偷笑,面前的阳小兄弟,从相识到现在,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天功夫,从遇到魔女,再到破五行石门,破石壁机关……一路上都是处事不惊的态度,而遇到女人倒是像个小男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看着袁灵儿一直盯着自己,面带笑容,虽然漂亮,但落在阳顶天的心里可不就怎么好看了,还有指着自己的剑,心里不由发毛,师姐不会真的杀我吧。 “师姐,你,你怎么……” “没什么,等过两天伤势好了,就能破这石壁了。” “哦,那样最好。不知宋大哥他们怎么样了。”说完这句,阳顶天便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宋远桥等人此刻已经开始下山,这十天的等待,依然不见阳顶天和袁灵儿出古墓,在他们看来,也许两人死在古墓里的可能最高。 不过这一行收获倒是还可观,武当和峨眉都得到不少高级功法,而且最出人意料的是李道光,虽说断了一只手臂,但在这十天,虽说没完全好转,但做基本活动还是可以的,在一开始宋远桥还想安慰李道光几句,可是李道光根本不像一个需要安慰的人,反而对修炼一途更加坚定了,在他看来,为什么别人都得不到这两样至宝,偏偏是落于自己手上,这也许是神雕大侠给自己的机遇,神雕大侠也是凭借独臂,一重剑,一黯然销魂掌打遍天下无敌手,而自己也许也是因为断一臂,才会有这样的机缘,被自己得到。 这一路上说说聊聊,最让他们伤心的还是阳顶天和袁灵儿两人。 “宋大哥,你说,阳兄弟和袁灵儿他两会不会在我们出来之前就出来了呢,当时大家都检查过尸体,并没有他两的尸体,按道理说古墓把所有人都送出来了,不可能独留他两人。”殷天正道。 “对,殷兄弟说的对,当时阳兄弟是随袁灵儿一起掉入深渊的,比我们先掉入深渊中的,也许真的在我们没出来之前便离开了也有可能。” 宋远桥点点头,“嗯,那好,回到师门便知道了,倒时李师妹回到武当也能知道了。” “对了,这次我们必须绕过那个遗落的门派。” 听到这话,王二胖一脸惊恐,那魔头给人的阴影太大了,连忙道:“对对对,我可不想再面对那个魔头了,太恐怖了。” 第四十三章 剑法和双剑 两天后 阳顶天和袁灵儿刚刚喝过蜂蜜水,袁灵儿站起身来,走向那一堆古剑,拔起其中一把。 “好剑,真是一把好剑。”袁灵儿看着手中的剑,不由感叹,随后继续道:“只有此等好剑,里面才能藏住剑气吧,好了,接下来就让我来试试吧。” “师姐,你肩上的伤……” “已经好了,阳兄弟你站边上看着。” 袁灵儿举剑朝阳顶天劈过的墙壁扫去。 “砰砰砰砰。” 连续四道攻击都劈在墙壁上的剑痕之上没有任何偏移。 看着袁灵儿的剑姿,不由感叹,太美了,阳顶天连忙跑到石壁边,看着石壁上的剑痕,不由大喜,“师姐,这剑痕真的深了几分,这样下去也许真的有可能破开石壁。” “嗯,好,那么再接再厉。” 袁灵儿拔出第二把剑,五道剑气攻击在石壁上,石壁上的剑痕再次深了几分。 “看来这里的剑,里面所蕴含的剑气也是不一样的,这一柄剑比前一柄剑明显多了一道剑气。” “好,继续。” 看着袁灵儿一连用完五十多把剑,剑堆里的剑也差不多用去了差不多一半,地上的剑也堆得老高,而墙上的剑痕也更深了,这不得不让阳顶天担忧,“师姐,先等等。” “嗯?怎么了?”袁灵儿收手看着阳顶天。 “师姐,你看看这堆剑,再看看墙上的剑痕。” 袁灵儿走到石壁边,看着十几公分深的石壁,不明其意,问道:“这墙上的剑痕越来越深,不是好的现象吗?” “师姐,这墙壁到底多厚我们还不知道,可是这堆剑以被我用去大半,我担心……” 袁灵儿听了阳顶天的话,不由点点头,“阳兄弟说的有道理,可是就算如此,我们也必须先试过才知道,因为我们暂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好了,我继续。” “那师姐先喝口水。”阳顶天用瓦坛盖为袁灵儿调了一点蜂蜜水,送到袁灵儿面前。 袁灵儿接过阳顶天手里的瓦坛盖,“谢谢阳兄弟。” 袁灵儿放下瓦坛盖,盘膝调息了一会,随后拿起刚刚拔出的剑,再次朝石壁上劈去。 “砰砰砰砰。” …… 一天时间过去了,袁灵儿擦了一把脸色的汗水,看着地上的最后一把剑,再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剑痕,“最后一把了。” “是啊,最后一柄了,师姐,希望这最后一把能够破开这石壁。” “恢复的差不多了,最后一次,我会倾尽全力的。”袁灵儿调息了一会,走向最后一柄剑,手掌抓住剑。 “叮” 剑被拔出瞬间,袁灵儿感觉整个人都被剑所带动,跟随剑的动向走动,用尽真气才能勉强控制住剑,“又是一柄好剑,此剑中蕴含的剑气好恐怖啊,阳兄弟,你让开,这剑上的剑气,我怕我控制不好。” “轰轰轰……”地面剧烈的震动。 “怎么回事?”阳顶天的身体也随着石室的震动,自己也在前倾后摆。 随着最后一柄剑被拔出来,原来堆有剑的地方,出现一道裂缝,一张石桌慢慢升了上来,在桌上插着两柄剑,剑边上放着两本书籍,等到石桌完全升起,石室原来的剧烈抖动才慢慢停止。 “师姐,你看。”阳顶天指着突然冒出的石桌。 “这两柄剑,好剑。” 剑鞘是寒铁镶玉而做。 “君子和淑女双剑,这两把剑莫非就是当年神雕大侠和龙大侠夫妇所用的剑?” “正是,听我师傅说过,这两柄剑还是神雕大侠夫妇在绝情谷所得。”袁灵儿拔出刻有淑女两字的剑,轻抚着剑上的剑纹,剑面上两面都雕着一风,“好剑,真是好剑,这剑竟然是乌金打造而成的,厉害厉害啊。” “乌金,什么是乌金,师姐?” “天下武器大多以铁打造为主,而后才是铜打造的,像这刀鞘是寒铁打造而成,有些厉害的高手手里的武器,大多又是玄铁打造而成,因为这两种铁比之铜和普通的铁更加坚韧,像玄铁和寒铁虽说稀少,但世间多少还经常会出现,打造起来也不会太难,然而乌金却不一样,乌金硬度可比砖石,打造难度之大,曾经在南……”说到这里,袁灵儿连忙停了下来。 “怎么了,师姐。”师姐怎么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没什么,好了,你看看这书籍上写了什么。” “你……”刚说一个字,阳顶天见袁灵儿已经盘膝坐下,便只能应了一声,翻开书,问道:“师姐,要念给你听吗?” “当然,不然呢?要我重看一遍。” “呃……”阳顶天一愣,这师姐这一会时间就变得怪怪的,阳顶天摇摇头,不管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这首词原本是李师叔所喜欢之词。可当后来遇见夫人龙氏,我两感情之坎坷,便明白这首词的意境,也明白李师叔心中的那份情。这君子与淑女剑便是我和龙儿两人的见证,哈哈,说这些都是前话,只是想告诉你们,能进入此石室必须是一男一女,而且是可以不畏生死为对方舍命之人,才有可能来到这里……” “不畏生死?”袁灵儿看向阳顶天,“当时你伸手救我,有考虑到生死吗?” 阳顶天一愣,抬头看向袁灵儿,见袁灵儿摆摆手,“继续念。” “当然,只是简单的进入这间石室,可不一定就能看到我留下的这些东西,想要获得君子和淑女剑和痴情剑法。” 阳顶天连忙看向下本书籍,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痴情剑法》。 “这是痴情剑法。” “先别管剑法,继续念下去,我们首要的是脱离困境。” “好的。”阳顶天点点头。 “既然看见这些东西,说明你们已经破开了百剑阵。” 阳顶天看着地上丢弃的剑,“难道这些剑摆出的是剑阵?那怎么这么轻易……”一脸难以置信。 “也许是时间久了,所以阵法自然消失了。” 阳顶天若有所思,也许只有这样解释了,其实在阳顶天拔出两柄剑以后,袁灵儿看阳顶天控制不了剑气,便自己出手,在看到剑时,就已经看出这里原先摆放的百把剑就是以百剑阵而列,而这剑阵想破说其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破百剑阵的关键就在最后一柄剑,那最后一柄剑必须在最后拔出,才会启动这石桌,在其他剑之前拔出,都不会出现面前的石桌。 “此套痴情剑法便是依照《摸鱼儿。雁秋词》所编写,取名为《痴情剑法》,而想要破开此石室,有两种可能,第一,功力不在我之下,强行劈开石室;第二,便是男女共同修炼此功法,待到修炼此功法到大乘,配合乌金打造的君子与淑女剑,双剑合璧,方有可能破开此石室,在这石室内,我也给后辈留下了蜂蜜琼浆,这可是只有我夫人养的玉峰才能产出这等蜂蜜,对修炼也是有着很大帮助,好了,言归于此,后辈,努力吧,希望宋朝能在你们的努力下,重获新生,这也算是我能尽的绵薄之力吧。当然,既以获得这君子和淑女剑,还望后辈放弃这剑阵中的百剑,以便后人来到古墓也能有所收获。” “完了,师姐。”阳顶天合上书本。 “神雕大侠和龙前辈真是让人羡慕,又让人嫉妒,果真如同传言一样,应了那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袁灵儿听完以后也是不由感叹,“既然让宋朝重获新生是神雕大侠的心愿,而且给我们留下这等功法和宝剑,我们便不能辜负了他,好了,看看这剑法内容。” 翻开剑法书页的第一页,页面上并不像太极拳一样,有着招式图案,在里面全是文字注解: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剑再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共言欢…… “等等。” 刚看完一页,袁灵儿突然说到。 “怎么了?师姐。”阳顶天莫名奇妙。 “感觉不对劲,光这字面上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像剑法,就拿第一句来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话的意思,我们都能够理解,可是理解了,修炼从何开始,这剑法的入口招式在哪?”袁灵儿看向阳顶天,“我们必须先弄明白这一点,弄明白这一点,我们才能开始修炼。不然就算把这痴情剑法看完,研究明白了,找不到入剑法之法,我们看也是白看。” 阳顶天听了袁灵儿的话,觉得也是很有道理,“师姐说的在理,要不师姐先试着理解这段话,我先看看后面的内容?” “行吧,在脱困之前,也许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四十四章 峨眉掌门郭襄 武当山上武当门内,宋远桥等人离开古墓已经第五天了。 “师傅,我等历练回来了。”宋远桥领着其身后七名师弟对着张三丰行了一礼。 张三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十名徒儿,成熟了不少,再看到李道光背后的重剑,更是目光一惊,微微诧异,走向李道光以后,才发现李道光以失之一臂,“怎么回事?” “古墓中遇到点麻烦。” 张三丰点点头,“也许这就是机缘吧,伤势如何了,待为师给你看看。” 李道光脱去衣服,露出断臂之处,手臂刚好是从肩头下方断掉,断处虽以结痂,但偶尔还会有一丝血流出。 “师傅,李师弟怎么样了?” 张三丰站起身来,“无大碍,只需调养半年数月便可。” 李道光站起身来,对着张三丰行了一礼,“谢师傅。” “你先下去吧。”看着离开的李道光,张三丰看向其他九名弟子,“阳兄弟呢?” “师傅,他没回来吗?”宋远桥疑惑的看着张三丰,“我以为阳兄弟已经回来了。” “算了,说说你们古墓这一路的经历。” “这一行,我们路途到了一个遗落的门派,就离古墓不远。” “全真教。” “嗯?”宋远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时的扁虽然只剩半边,但也能看出是一个真字和一个教字,突然听师傅一说,倒是觉得是全真教,在院内我们遇到一女魔头。” 张三丰皱眉,并没打断宋远桥的讲话。 “魔头一身恐怖的修为,在全真教院内,她每杀一个人,便会留下一个骷髅头,每个骷髅头上都会有五个焦黑的洞。” “九阴白骨爪,梅超风。”张三丰大骇,梅超风怎么还活动在人世间,不是早死了吗? “师傅,怎么了?” “接着讲完。” 等到松原桥等人把古墓这次历练全说了一遍,张三丰对面前的九人道:“远桥,为师出门一趟,山中之事便由你来处理,其他人一同协助你们师兄,管理好武当。” “是,师傅。” 张三丰点点头,虚步朝山下飞去。 “师傅,杨兄弟他……” “放心,他没事。” …… 古墓内,阳顶天把痴情剑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剑法上面句子的意思,他都能理解,袁灵儿也试着剑法上的意思,练了三天,可是还是毫无头绪。 “师姐,是不是这剑法有问题,这都看了三遍了,而且其中意思大都知晓了。” 袁灵儿收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喝了一口蜜水,“是的,我为了这剑法的第一句耗时一天,也没参悟透,而后两天时间,就试着整套剑法一起参透,可是还是无法参悟透,你把剑法给我看看。” 袁灵儿接过书,翻开剑法书页,上面的内容和自己这几天记得是一样啊,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之处,自己没有记错啊。 看着袁灵儿认真的模样,阳顶天在密室四周走了一圈,顺带看了一眼每一块墙壁,希望能找到什么机关,然而除了原来有的剑痕,墙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算了,不想了,先修炼。” 阳顶天盘膝而坐,引天地灵气于一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阳顶天除了修炼,便是偶尔睁眼看看袁灵儿,袁灵儿有时蹙眉趴在桌上看剑诀,偶尔又会挥舞几剑,时间悄然而逝,转眼半年过去,阳顶天的修为也到了御气境中期,袁灵儿还是继续参悟坚决。 峨眉山,峨眉派,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张三丰。 “站住,来者何人。”守门的两名少女拦住张三丰的去路。 本来对于张三丰来说,峨眉派可以来去自如,可是那位在这里,自己便没了这种胆量,只能徒步上山,只是没想到刚入门口,就被两名少女拦下,“你们是郭襄郭女侠新收弟子?” “什么郭女侠,我们峨眉没有姓郭的。下去,下去,赶紧下去。”其中一名,长相好看,捎带胭脂水粉的少女不耐烦道。 “师姐。”另一名衣着朴实的少女拉了一下漂亮少女。 张三丰一愣,闭门羹?既然连武当创始人郭襄都不认识,张三丰心里有点好笑,见面倒是可以嬉笑一番郭襄了,但现在还是以重事为主,“郭襄掌门,你们不可能不认识。” “什么掌门不掌门,我只知道我师傅叫绕玉兰,没你说的郭襄这人,再不下去,小心我手里的剑不客气。”漂亮少女手里本就握着剑,往张三丰面前一横。 “绕玉兰,那叫你师傅饶……”张三丰没说完,就被朴实少女的惊叫打断。 “师姐。”朴实少女连忙喊住漂亮少女,然后在漂亮少女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只见漂亮少女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下惨了,这下惨了,你这个死丫头。”漂亮少女说完就朝朴实少女耳朵揪去。 朴实少女躲过漂亮少女的手,“师姐,我……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啊。” “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师傅,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惨了。”漂亮少女对着朴实少女命令道,见后者点点头,才怒视着张三丰,“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我,我,我……赶紧滚,再不滚,我真的不客气了。” 漂亮少女说完就朝张三丰挥了两剑,张三丰仰脖,刚好避过剑划过颈部,随后一个虚步踏前,从漂亮少女手中夺过剑,微微一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你这峨眉剑法可是不够成熟哦。” “你……”漂亮少女羞怒,半天说不出话来,自己才入门,确实学艺不精。朴实少女对着张三丰行了一礼,“还请前辈归还我师姐的剑。” 张三丰把手里的剑交到朴实少女手中,“还请麻烦通知一下郭掌门。” “谢谢前辈,我这就去。”朴实少女把剑还给漂亮少女,转身朝山顶跑去。 没多时,朴实少女便领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来人正是绕玉兰,漂亮少女上前抱着绕玉兰,一脸委屈样,“师傅,他欺负我们武当。” 绕玉兰一看张三丰,一愣,连忙行了一礼,“请张真人见谅,我这两弟子刚入门。” 漂亮少女看着自己师傅对待面前的男子都是一副谦卑的样子,大吃一惊,眼前男子到底什么来历,心道,遭了,倒时肯定少不了挨骂了,都怪师妹不早点提醒我。 “无碍,她们也是尽自己本分而已。”张三丰微笑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见见你们掌门。” “请随我来。” 峨眉山顶,一座别院门口,绕玉兰带张三丰来到院门口,对张三丰行了一礼,便自行离开了,张三丰轻轻敲响院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妇人之声。 张三丰轻轻推开院门,一妇人正身法轻盈的练着剑法,张三丰没有打扰妇人,对于张三丰来说,事情虽然重要,但比起看面前妇人练剑法相比,后者更加重要。 “这次来峨眉有事吗?”妇人收剑,看着张三丰,这人还是老样子,一看到自己就目不转睛,妇人无奈摇头。 张三丰为缓解尴尬氛围,轻咳一声,“师……” “叫不出口就别叫了,直接说事吧。”妇人示意张三丰坐下。 张三丰坐了下来,先为妇人倒了一杯茶水,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道:“这次过来,是因为全真教之事。” “我听我弟子说了,而且你一定也去过了,怎么样?” 张三丰并不奇怪,这个世上,说对自己最了解的莫过于眼前的人了,“我去过那里,事情就如他们所说一样,确实为九阴白骨爪,然而却不见她的踪迹。” “没见到?”妇人有点遗憾。 “早期间,修炼界师……你师伯不是被杀吗?怎么突然又出现在全真教了?” 妇人站起身来,看着远方,“并没死,当年大哥哥本可杀她,可是师伯她是我外公那么多弟子中唯一剩下的弟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公最后一个弟子也命入黄泉,所以我便用第三根银针求大哥哥放了她,最后大哥哥答应了我,把她带到全真教,约法三章,一不能离开全真教范围五里,二不能进入全真教门内,三不能屠杀全真教弟子,这最后一条也是让全真教同意把她留下的原因。同时也对外隐藏了她的消息,怕有人寻到全真教,找她复仇,毕竟她手上沾的血太多了。” 张三丰点点头,随后疑惑道:“黄岛主不是还有一位弟子吗?” “你说的是程师叔吧。”妇人叹了口气,“在襄阳第一次战斗以后便消失了。” 张三丰点点头,“那如果全真教发生的事,真是你师伯所为,那……” 妇人看着张三丰,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那些弟子所说属实,如此阴狠手段,真是师伯所为,那也只能杀了。” 妇人说到这里,视乎有点累了,对张三丰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下山找你,一起去寻梅师伯。” 张三丰看着郭襄,无奈摇头,还是忘不了他啊,都这么多年了。 “等等。”郭襄喊住张三丰,“听说这次古墓之行,所有人都出了古墓,只剩下我弟子袁灵儿,还有你的弟子阳顶天两人被困于古墓之中。” “他并非我弟子。” “嗯?” 张三丰走回郭襄面前,哪怕多看她一眼,他内心都是喜悦的,“他应该就是他的后人。” 郭襄愣了一会,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样,她们应该是安全了,好了,你也该回去了。” …… 古墓内,阳顶天喝了一口蜜水,自从到了御气境中期,在这期间他也顺带练习了太极功法,原本在武当,阳顶天的太极招式就已经得到了张三丰的夸赞,所以对于太极功法,学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太极拳随着真气一起使用,拳拳生风,偶尔产生轻微的爆鸣声。 第四十五章 石室中的阵法 “阳兄弟,你看看这个。” 正在修炼的阳顶天被袁灵儿的话语叫醒,阳顶天走向袁灵儿,只见袁灵儿指着书夜的一角,这一角,被水打湿了一点,在里面有着若隐若现的图案。 “这是?”阳顶天一喜,“师姐,再弄点水上去试一试。” “嗯。”袁灵儿也好像看到了希望,手指沾了一滴水滴,轻轻的涂于纸张上,慢慢涂匀,等了片刻,只见原本还写有字的纸张,字慢慢消失,纸张之中慢慢显现出一套图案,图案以金色勾勒而出,那是一对小人,做着不一样的动作。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痴情剑法,那些诗词是误导我们的。”袁灵儿看着阳顶天。 “翻到第一页看看不就知道了。” 袁灵儿把书翻到第一页,然后快速的打湿了第一页书纸,没多时,原有的字消失了,书页上显示的是四个金色大字,痴情剑法。 “哈哈,师姐,你真厉害,这也能被你发现。” “这也是刚刚喝水时,不小心打湿了纸张,才发现的,好了,既然找到真的痴情剑法,我们先把这些招式全看一遍,再慢慢修炼。” 阳顶天负责打湿每一页纸张,然后由袁灵儿一张张铺开,摆放于地上,拿剑压着。 “师姐,你过来看一下。”阳顶天拿着最后一张打湿的纸张。 袁灵儿走到阳顶天身边,看着阳顶天手中的纸,一愣,随即脸色通红,“这……” 阳顶天也尴尬无比,前面那么多都没出现这种情况,这最后一张纸上,怎么出现这种图案,还有这文字介绍。 “先不管它了,我们先把前面的练好,也许就能破开石壁,最后一招不练也没关系呢。” “师姐说的在理。” 随着最后一张也摆放完,地上的纸张上,全是一色的金色小人,每张纸上的小人都能看出是一男一女,动作不同,但很连贯,说明这就是男女配合练就的功法。 “那开始吧。”袁灵儿道。 “好。” 袁灵儿拔出淑女剑,阳顶天举着君子剑,“开始了。” …… 峨眉山上 “一别十几年,没想到大哥哥的后人还在世,如今这天下是蒙古的天下,当年我十八岁生日,大哥哥火烧蒙古粮草,割万人耳以作小妹生日礼,这是多么辉煌的业绩,也是蒙古一生抹不去的耻辱,可如今大哥哥和龙大嫂双双归……” “师傅。”凤陵来到别院。 郭襄从回忆中返回现实,看着凤陵,看了许久,“为师要出一趟远门,门内之事就交于你来搭理。”在徒弟一辈,让她最看中的两位弟子,一位身在古墓,一位就是面前的凤陵,所以才会把这份重任交于凤陵身上。 凤陵一愣,师傅的决定也太匪夷所思了,自己在众多师姐妹中,修为不算最高,辈分也不算最大,“师傅,这不太好吧,大师姐她……” “舒舒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她对事对人都过于亲和。” “亲和是好事啊,师傅。” 郭襄摇摇头,“我要的是能力,能胜任管理门派的能力。” “可是徒儿怕大家不服我。” “放心,你李师姐,还有玉兰都会协助你们,你师姐妹们都是我的弟子,你们相处的也多,自然不会违反门规,我要你管束的是你那些师姐们的弟子,大多都是新入门的,对门内规矩不懂,而你师姐们对待自己的徒弟可能管束没有那么严,所以这方面就需要你来管束她们。” “是,师傅。” 郭襄拿出一封信,递到凤陵手中,“这封信,你交给舒舒,她会协助你管理武当的。” “好了,我要交代的就这么多,我下山了。”郭襄拿起随身佩戴的剑,朝山下走去。 “师傅,您什么时候回来?”看着远去的身影,凤陵喊道。 峨眉山脚下,张三丰坐在一间茶楼,喝着茶,远远的看见下山的郭襄,连忙起身走到郭襄身边,“准备好了?” 郭襄嘴角浅笑,“我能不准备好吗?你都等了快一天了。” “那要不要通知其他三派?”张三丰看向郭襄。 “不用了,自家事,自己解决,好了,出发吧。”郭襄这行下山,已经想好了,以后峨眉就交由徒弟凤陵打理,自己要寻到师伯,然后协助他的儿子。 …… “师姐,这套剑法好玄妙。” 袁灵儿点点头,“确实如此,虽说自幼在峨眉山,峨眉剑法也学制大成,但是和这剑法比起来,峨眉剑法堪称不入门啊。” “连峨眉剑法都无法和痴情剑法想比?”阳顶天大惊。 “是的,峨眉剑法虽说是入门剑法,但也算是博大精深,在修炼界也是享有盛誉,然而和这痴情剑法比起来,确实逊色不少,这痴情剑法,就前面几招而言,就完全不是峨眉剑法所能媲美了。” “真有这么厉害?师姐是不是太夸大了。”阳顶天不信。 “并非夸大,峨眉剑法主要以攻为主,其中蕴含的刚猛之劲,怕是天下独一无二,就像武当的太极,以柔为主,也可以说以柔克刚,可能也是张真人特意想出的功法,来克制我派功法吧,但是也不及这痴情剑法。” “呃……”阳顶天刚喝一口蜜水,不由一愣,“张真人为什么针对武当,这一路过来,我感觉宋大哥和你们最为融洽友好。” 袁灵儿呵呵一笑,“武当峨眉关系当然不错,而且是互助的关系,不是其他三大派所能比的。” “那张真人为什么还特意创建一套克制峨眉剑法的功法?”阳顶天越听越糊涂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师傅和张真人的事,也不是我这等弟子可以随便打听的。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倘若我师傅遇难,张真人绝对会奋不顾身的营救。” “难道她们……” “好了,不聊这些了,反正这痴情剑法确实了得,既能克制峨眉剑法,又能克制太极,可以说这套痴情剑法,完全是以刚克刚,以刚克柔,就好比我们手中的剑,无坚不摧,又不失韧性。”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奇怪,这么厉害的功法,为什么当年神雕大侠夫妇不把这套剑法传授与后人,而是藏在这石室内。还有啊,既然这剑法如此了得,当年襄阳一战,神雕大侠夫妇完全可以凭借这套剑法,打败敖帝法王啊。” 袁灵儿露出思考模样,“阳兄弟说的对啊,如果当初神雕大侠夫妇真的凭借这套功法,完全可以打败敖帝法王,为什么最后还是败了?” “不懂,半年前,我还亲眼目睹了敖帝法王和张真人对战情形,他两战斗力不相上下,而若这剑法真比太极还厉害,神雕大侠夫妇不可能打不过敖帝法王。” “别想了,师弟,我们修为太低,那种高修为的,不是我们现在能够了解,我们首要目的是眼前的石室。” “呵呵……师姐说的在理。” “接剑。” “看剑。” 两人身影交织在一起,一青衣,一黄衫,不断变化着位置,偶尔发出剑与剑的碰撞之声。 两者练剑,袁灵儿对于阳顶天的剑招偶尔会做出指导,指点那些地方不对,那些地方手得抬高一点,或者膝盖下蹲一点,慢慢的,两者的剑法配合默契度越来越高。 时间流逝,转眼外界又是一个月,阳顶天两人从进入古墓到现在也快七个月了。 阳顶天看着袁灵儿放下手中的剑,擦着脸上的汗水,不由问道:“师姐,怎么了?” “这一套剑法,除了最后一页,其他招式感觉已经练至瓶颈,这两三天我怎么练,都感觉无法再精进一分。” 阳顶天收剑,端起桌上的蜜水,喝了一口,“这段时间,我和师姐除了练痴情剑法,便是修炼,时间是抓的太紧,也是该松松,才有可能对这剑法有新的领悟。” “这个我知道,虽说这里的蜂蜜琼浆还有这么多,但迟早有喝完的一天,对我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早一点破开石室,我们便能早点离开,所以我们才会这样拼命的练剑。” “要不我们先用这套剑法先试着破开石壁?” “嗯。” 两人同时举剑,互相对视点了点头,阳顶天攻下,袁灵儿攻上,运足真气,朝石壁劈去,在攻击之时,两者配合交换,每一剑都蕴含了自己的真气,石壁上不时发出“砰砰”之声,当两者把痴情剑法完全施展完,已经是气喘嘘嘘的趴在地上。 “累,真的好累。”阳顶天喘着重气。 “呵……呵呵……”袁灵儿笑道:“这才说明这剑法高超之处,凭我们的修为,也只能勉强施展完一遍。” “是啊,平时练这剑法,没注入真气,还真没什么感觉,一到使用真气,使这套剑法,感觉体内的真气就如同喝水一般,快速流失。” 袁灵儿非常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理,起来看看,看看我们这段时间的成果。” 阳顶天爬起身来,看着自己刚刚用剑劈过的石壁,找了许久,一脸失望。 “怎么了?”袁灵儿看着阳顶天的表情,心里感觉不好。 “我感觉这一个多月的努力白费了。” 袁灵儿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着石壁,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啊,刚刚我能感觉到每一道剑气,而且这剑气的攻击力不弱,就算一个普通御气境修士,在这种剑气之下,哪怕是一招,也不可能走下来,不可能这石壁上一点痕迹也没有啊。” “不对,师姐。”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阳顶天脑海中。 “怎么了?” “师姐,还记得半年前,我们用那些剑劈下的痕迹吗?” “消失了。”袁灵儿也是一愣,看了一眼四周,“莫非这石室也有修复可能?” “不,不是石室修复,石头被劈砍了,痕迹自然不可能消失,而这里的却消失了,只有一点,这石室里面也是阵法。” “如果是阵法,这阵法之高超,已经超过你我的想象了。” 阳顶天点点头,“所以神雕大侠也考虑到了,所以才有这套剑法和这君子和淑女剑吧,唯有以力破阵,而且要一举破开。” “看来还是得继续修炼了。” 第四十六章 修炼 时间过得很快,从踏入古墓到现在,已经过来两年时间,阳顶天的气息变得更加成熟,两人的痴情剑法也修炼的更加精深,配合默契度也越来越高,两年的时间,让阳顶天的修为在半年前就到达了御气境大圆满,在后半年之中,便没有任何突破迹象,袁灵儿的修为也从原来的御气境大圆满突破了,到达凝气境中期,这种修炼速度如果放到外面,绝对会让外面的人叹为观止,虽两人是忘我般的修炼,可这其中有蜂蜜琼浆的功劳,对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偶尔会使用痴情剑法,对石壁发出攻击,在一次次的攻击之下,虽说石壁最后都完好如初,但也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痴情剑法练的越精深,修为越高,对石壁造成的剑痕就越深,剑痕消失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师姐,这段时间,剑法我感觉无法再精进半分了。” 袁灵儿点点头,“是的,应该可以说是练到大圆满了。” “不。”阳顶天否定了袁灵儿的话,见袁灵儿不明白使得,阳顶天掏出一张纸,“大圆满还差这最后一步。” “呃……好吧,确实差最后一步,也许不用练最后一招,只要我们的修为够了,能够支持我们长时间使用痴情剑法,在石壁上的痕迹没消失之前,攻击不断,不断累积,石壁就有可能被我们破掉。” “话是这么说,可是修为这东西,越到后面越难,就像我现在这样,御气境大圆满,都有半年时间了,还不见有突破迹象,到后面修炼越来越难,而且具体要到达怎么修为,才能强行破开石壁我们也不知道,还有两点,一是这里的蜂蜜也被我们喝掉了大半以上,怕剩下的支撑不了多久,还有就是宋大哥和李师姐他们,他们在古墓怎么样了,两年了,他们是不是有我们这样的运气,有这么多蜂蜜供我们食用?” 阳顶天的话,让袁灵儿陷入了沉思,阳顶天并没有打扰她,阳顶天说这些,是为了让袁灵儿明白,时间不等人,要破这石室,估计还是需要把痴情剑法最后一招也学会,才可能破开,但是这最后一招,放在任何地方,不是道侣的两人,要赤身裸体的相对而坐,一般人都很难接受,但在这种情况,已经耗时两年之久,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真的只有这一种办法吗?”袁灵儿看着阳顶天,见后者坚定的目光,袁灵儿便明白,看来双修还是避免不了,不由叹了口气,“让我考虑一下吧。” 阳顶天点点头,没有反对,这种事男子还稍微会大度一点,但对于女子来说,确实是羞愧难堪,不过阳顶天还是提醒道:“时间不等人,还请师姐尽早考虑清楚。” 全真教,一座被遗忘的门派,院内点着熊熊篝火,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被这烈火照亮,在篝火之上正烤着一只羊腿,张三丰和郭襄两人隔着篝火相对而坐,而且张三丰时不时便会瞟一眼郭襄。 虽说年岁已经很大了,但也经不住张三丰含情脉脉的眼神,毕竟大家的心思都相互了解,“你不用这样老是瞄我吧,都这么大的年龄了,还不正经。” “呃……呵呵,被你发现了。”张三丰不好意思挠挠头,这也只有在郭襄面前,张三丰才有这种行为,如果放到别的地方,让别人瞧见五大门派之一的掌门,竟然是如同少年般的习性,绝对会大吃一惊,“在武当面对一众弟子,要的自然是威严,在同级别中也要伪装的一丝不苟,在你面前如果还要伪装,这人就活的太累了,你说是不是?” “那你干脆学老顽童得了。” “周老前辈?”张三丰叹了口气。 “怎么了?” “两年前周老前辈把阳顶天送到我那,呆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其实你我都知道,他去的地方,怕是有去无回。” “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郭襄刚问出这句话,随即又明白过来,“怕是你也拦不住,这一趟他是必须走一遭,只因当年那一战,他的好友都去了,留下他一个人,他嘛,在我们面前看似潇洒,其实他背负的东西太多。” 两人聊到这里,感觉好像没什么话语了,张三丰偶尔填一块柴火,架在篝火上的羊腿,偶尔滴下一两滴油水,发出“滋滋”声。 郭襄用树枝挑动篝火里面的木柴,想了许多问题,“出来都有一年多了,这四周都找了个遍,也拜托了不要修炼人士寻找,可是我师伯到底藏哪里去了?” 张三丰笑笑,“这不是更好,免得你左右为难,而且至少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也没听说过哪里有被九阴白骨爪所伤之人。要不干脆明天启程回去?” 郭襄抬头看着张三丰,这一看就是许久,张三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想一些事情,要不明天你先回去,师伯这件事,我还是要解决掉。” “好的。”张三丰点点头,其实他明白,这一年多都没有梅超风的消息,接下来想有她的消息也不太可能,郭襄留下来的原因,张三丰大概明白,大概是因为阳顶天才留下来,因为全真教是离开古墓的必经之路,而郭襄肯定担忧阳顶天,怕他出古墓以后,遭到梅超风的伤害,所以才留在这。 张三丰怕怕手掌,抖去披风上的雪花,“那我先休息了,这羊腿,饿了可以吃一点。” 郭襄站起身来,眼光看向古墓的方向,那里曾经住了杨大哥,还有杨大嫂,现在你们的儿子回来了,你们的儿子,在将来修炼一途,我会尽我努力护他周全,也会尽所有办法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就像当初大哥哥送我三根银针一样。 古墓中,袁灵儿思考了良久,内心也挣扎了许久,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双修,也是现如今唯一的方法。 “我考虑好了,把最后一张图纸拿出来吧。” 阳顶天看着袁灵儿尴尬的神情,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破开这石室,阳顶天也不会选择这样,阳顶天掏出纸张,摊开放于石桌上。 纸张上画着两个小人,小人盘膝相对而坐,但这两个人却和前面的小人有点区别,这小人是赤身裸体的,而且是面对面,双掌对双掌,在小人边上,还有几排小字注解。 “欲修炼成完美的痴情剑法,必须两人真气贯通,了解对方真气之不足和长处,做到互补作用,屏蔽一切贪念杂欲,在冥想之中,两人的招式能够做到完全不偏不倚,做到同出同进,使两者剑法完全合一,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简短的注解,理解起来也并非难事,袁灵儿递给阳顶天一块手帕,阳顶天一愣,不明其意,“师姐,这是?” 袁灵儿脸色羞红,“盖住头。” “呃……”阳顶天无奈,自己闭上眼睛就好了,干嘛非要弄这样,阳顶天摇摇头,“我是正人君子。” 袁灵儿眼神一瞪,杀人的目光看着阳顶天,“你遮不遮?” “呃……好吧。”虽心中千万个不愿意,这不愿意不是代表阳顶天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这两年时间内,袁灵儿吃喝拉撒那次不是在石室之中,自己一次都没偷看过,这次还这么正经,不过为了练剑法,而且一个女子能放下尊严,阳顶天也只能忍了。 袁灵儿看着阳顶天头上盖上手帕以后,等了许久,见阳顶天蛮老实的,袁灵儿这才轻手轻脚解着腰带,慢慢退去衣物,在衣物全解以后,袁灵儿明知道阳顶天看不见自己,可是这种羞涩感还是让袁灵儿脸上发烫,双手捂着身上的要点,眼睛盯着阳顶天,生怕后者突然扯开头上的手帕。 袁灵儿盘膝坐下,坐在阳顶天对面,全身紧绷,感觉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神情高度紧张,“阳……杨兄弟,好……好了。” “那师姐闭上眼睛,我脱衣服了。” “等等。”袁灵儿立马叫到,“先把手伸出来。” “哦。”阳顶天双手慢慢朝前方伸去。 “停停停,好了,就这样,别乱动了,就这个距离。”袁灵儿真的生怕阳顶天的手再前几分,再前几分,就触摸到自己的身体了。 “可我这样怎么脱衣服啊。”阳顶天非常无奈,手伸直,掌心碰着对方的掌心,可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啊,这样的情况怎么脱衣服。 “等等,先别急,让我想想。”一度尴尬的情景,内心砰砰直跳,根本静不下心来想办法。 “要不我吃亏一点,师姐你睁开眼,等我脱好衣服……” “你放屁。”袁灵儿气急,明明是自己吃亏,“什么叫你吃亏点,我……我……算了,赶紧脱吧。” 而阳顶天刚刚站起身来,这一站,手帕只能遮住眼睛的前方,眼睛的下方却怎么也遮不住,零星点点能看见袁灵儿的膝盖往上一点位置,顿时愣在原地,感觉什么东西快从鼻子流出来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使劲吸了吸鼻子。 袁灵儿看着阳顶天,见后者定在那里,而且阳顶天的头还在微微后仰,袁灵儿哪能不明白阳顶天在干嘛,羞怒道,“你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还不快点。” “好……好,我这就脱。”被袁灵儿这样一吼,阳顶天老实了不少。 在阳顶天脱衣之时,袁灵儿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头能仰多高就仰多高,眼光斜瞟上面,只看阳顶天的上半身,不看阳顶天的下不半身,不过就算只看上半身,袁灵儿感觉都辣眼睛,这是第一次看男子的身体,心怦怦乱跳,“好了没有。” “好了。” 袁灵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慢慢朝我这边走,慢点,叫你慢点,嗯,好了,刚好,坐下,手,手伸过来,别乱碰,往后退一点,怎么那么笨啊,好了,就这样。” 这段话,袁灵儿几次变声,有吼叫,有无奈,有命令,有哭腔。 阳顶天感觉这三米不到的距离,如同走了十万八千里一般,自己都被袁灵儿一惊一咋吓出汗来,袁灵儿同样不好受,自己要仰着头,还尽量不看着阳顶天,这就如同一个老眼昏花的人教一个瞎子上阶梯,不过幸好只是手臂被摸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说教,还不知道阳顶天要摸自己哪里呢,袁灵儿都感觉阳顶天刚刚是故意的摸自己的。 不过最后好在两人双掌终于贴在一起了,而且也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 第四十七章 开了(大章,求收藏~) 两人掌心对掌心,阳顶天问道:“师姐,怎么做?” “记住一点,我们现在进入双修,真气必须是单手进单手出,也就是你的真气通过你的右掌进入我丹田,左手放松,我也如此,切记中途千万不可双掌同时出力,不然的话,可能两人都会出事,这是双修,不是比拼内力,明白吗?”虽然尴尬害羞,但这种双修之事,该注意的地方还是得提醒对方。 “明白了,师姐。” “切记,右掌出,左掌收,别弄错方向,还有真气别导入过猛。”袁灵儿怕阳顶天记错,特意再提醒了一句。 “嗯。” “那好吧,开始。” 幸好到了御气境大圆满,现在也能控制真气,阳顶天控制着体内一丝真气,慢慢传到右掌,再通过右掌探入袁灵儿的筋脉之中,在自己的真气刚进入袁灵儿体内之时,阳顶天也感觉到一股真气通过自己的左掌,进入到自己的体内,阳顶天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筋脉以及五脏六腑都被袁灵儿看的清清楚楚。 “集中精神,别胡思乱想。” 被袁灵儿一说,阳顶天原本还在感受体内那股异样的真气,而自己的那丝真气在进入袁灵儿经脉之中,由于自己的原因,断了链接,只能从新提起一股真气慢慢朝袁灵儿静脉内游走。 阳顶天真气一丝丝游走于袁灵儿的各处筋脉,感受着袁灵儿体内的真气,这筋脉比我的静脉广阔许多,真不愧是凝气境,继续游走,也就是袁灵儿丹田位置,那丝真气刚进入袁灵儿丹田之处,丹田空空如也,在袁灵儿丹田中有两处隔间,透过那扇门,可以看到娇小的房间如同深渊般,黑暗无比。而另一间,却如同皇室一般,金碧辉煌,真气慢慢前行,看着如同皇室一般的隔间,自己的真气刚到达,就感觉被一股暖流包裹着,在整个隔间内,自己的那丝真气如同一叶扁舟落于大海,一片汪洋,然而这里的海却是风平浪静,没有孤舟感,也不用担心自己这一叶扁舟会翻穿,这就是凝气境,凝气化水,没想到师姐的气田如此浩瀚广阔。 袁灵儿的真气进入阳顶天的体内,让袁灵儿以外的是,阳顶天体内的筋脉韧性强度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只是没自己筋脉那么宽敞,但比起自己御气境大圆满至少,至少强多了,沿着筋脉前进,当真气到达阳顶天丹田之处,意外,错愣冲击着心头,他体内竟然和自己一样,魂田储气,难道魂田储气在这片大陆已经普及了嘛?师傅告诉我,在这片大陆,我是个特例,师傅一生中只知道自己是魂田储气的,然而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也是魂田储气,难道是师傅孤陋寡闻了,对这大陆了解还很片面,不可能,师傅乃是五大掌门之一,阅历比之张三丰都要高上许多,不可能搞错,而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或许是自己搞错了,这不是魂田,只是一种类似于魂田的气田,袁灵儿只能这么理解。 两人之间,真气互相贯通,慢慢融合交织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低修为的阳顶天是无法做到帮助高修为的袁灵儿,只能用自己的真气慢慢适应袁灵儿体内的真气,做到融合,而袁灵儿的真气在这个时候对阳顶天的帮助,就特别之大,她控制的真气,在帮阳顶天疏导筋脉,在这过程之中,不易过猛,也不能微量,只能每次恰到好处冲击阳顶天的筋脉,让阳顶天能最大限度扩张筋脉,使他体内的真气能够尽最大程度配合自己。 如今情况,按静脉,体能真气而言,如果再次施展痴情剑法,最多也就是阳顶天配合袁灵儿,一主一副,而要做到双剑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过程需要两人施展剑法之时达到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释放真气多少快慢统一,而阳顶天只是御气境大圆满,体内真气完完全全跟不上袁灵儿施展剑法所释放的速度,有两种办法,一就是袁灵儿在施展剑法之时压制到和阳顶天同等水平,但这样一来,攻击效果就大打折扣,第二种,就是现在做的,袁灵儿帮阳顶天扩充筋脉,因为修为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到持平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帮阳顶天扩充筋脉,体内真气虽少,但释放真气是通过全身筋脉,只要筋脉的口子是一样大,那两人施展的效果就会完全统一。 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就费神多了,袁灵儿的真气源源不断输入阳顶天体内,经过筋脉,只要稍微狭窄一点的地方,都会控制真气疏导,这种疏导极其考验疏导者对真气的控制力,一个不好会让阳顶天筋脉受损,也有可能自己被反噬。 时间慢慢过去,就这简简单单的疏导,耗时十多天,两人身体慢慢发热,最后滚烫,这也许就是赤身修炼的原因吧。 这种发热并非是男欢女爱的那种,而是真气导致,阳顶天是因为筋脉越来越宽,真气不足,外界的真气源源不断涌入阳顶天体内所产生的,袁灵儿体热,则刚好相反,自己帮阳顶天疏导筋脉,自己体内真气经过这十多天,已经快到油尽灯枯,还好有阳顶天传来的丝丝真气才能保持清醒。 “听我说。”一连十多天,不眠不休,这是两人这么多天,袁灵儿首先开口,也是第一次开口,“慢慢控制真气撤回体内。” 在袁灵儿的语言下,阳顶天切断了真气,袁灵儿也立马停了下来,这十多天,功效最大的就是两人真气互溶,同样阳顶天的筋脉也赶上了袁灵儿的筋脉,如果不出意外,阳顶天在两天之内,就有望突破御气境大圆满,到达凝气境初期。 “别乱动,乖乖坐着。” 阳顶天只听见窸窸窣窣声,证明袁灵儿正在穿衣。等到袁灵儿背对着阳顶天穿好衣服,才开口道:“赶紧穿衣服,就这两天,抓紧修炼,突破自己的修为,这样对于修炼痴情剑法帮助会更大。” 等到阳顶天穿好衣服,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两者脸色都是红扑扑的,这是因为最后,两人身体发热滚烫导致。 阳顶天猛饮了几碗蜜水,才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一天半的时间,阳顶天真的突破到了凝气境,虽然还不稳定,但阳顶天能感觉到混天内的变化,那种似水非水的是灵水,手掌微微一握,真气在拳头里发出噼啪的爆鸣声,“好强,这就是凝气境修为。” 阳顶天站起身来,兴致而起,“师姐,要不要试一下剑法?” 袁灵儿睁开双眼,好奇的看着阳顶天,思考了片刻,笑道:“好啊,不过我先说好,不是攻击墙壁,而是我们对练?” “对练?”阳顶天一愣,随即拼命摇头,“我才不要呢,师姐你高出我一大截修为,而且我会的痴情剑法,你太了解了,我和你比,不是自讨没趣吗,我才……” 阳顶天话没说完,袁灵儿喝道:“看见。” 说完就朝阳顶天攻去,阳顶天心里苦啊,连忙举剑抵挡。 “叮” 剑与剑的碰撞,阳顶天修为本来就比袁灵儿低,加上反应匆忙,这一下的碰撞,让阳顶天撞得倒退,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还没结束……看招。”袁灵儿再次朝阳顶天刺来,在刺这一剑的时候,袁灵儿按照痴情剑法,变换了好几个位置。 阳顶天身体朝左边移动,同时手里的剑朝自己右侧劈去,这是阳顶天的判断,袁灵儿这一剑绝对是攻自己的右肩。 而出乎意料,袁灵儿的剑刚好架在阳顶天脖子之处,阳顶天看着眼前的剑,冷汗直流,如果自己左偏的步伐大一点,这一剑怕是把自己的头削飞。 “好了,先这样,看来我们的默契度还不高。”袁灵儿收剑,转身回到石桌边,看着石桌上的纸张,“双剑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配合在一起,了解对方,同进同出一气呵成。” “师姐,对不起。”阳顶天走到袁灵儿身后。 袁灵儿回身看着阳顶天,“这不能怪你,说实话,这最后一步,我们才双修多久,这么短的时间,本就是难事。” 袁灵儿想了想,如同下了个重要决定一般,咬了咬牙,“没办法了,看来还得双修。” 如同第一次双修,虽然经过了一次,但要赤身裸体,还是让袁灵儿脸蛋通红,不过好在有第一次经验,这一次也轻松多了。 “还是听我的。”袁灵儿感觉到双掌已经贴在已经,开口道。 “师姐说。” “这一次不同意第一次,这一次是演练,真气演练,也叫契合度演练,人心的感官是最强的,十指连心,手掌对手掌,只要两者真气到达手掌,两者都能感应到,这次要做的是,控制真气,而且是两者同时使出的真气多少,必须是一致的。” 阳顶天犹豫道:“师姐,如果一方出力多,不是会伤害到对方?” “是的,所以两人必须控制真气,少量输出,这一次,就你先开始,我来抵御,如何证明两者默契度,那就是当你的真气释放出来,刚好又被我抵挡住,刚好又不会反入你的体内,在两者手掌之间刚好抵消,这就证明默契度高,在这期间,你可以变化真气的输出,明白了吗?” “明白。” “那便开始吧。” 阳顶天控制着一丝真气通过双手朝袁灵儿双掌击去,袁灵儿感觉到阳顶天的攻击之时,体内分出真气抵御,可能是第一次,真气输出太少,没完全抵御住,手掌微微一麻,还是受到些许伤害,只是这种伤害可以忽略不计,袁灵儿便没有叫暂停。 一次次,一天,一个月,时间慢慢过去,偶尔切换,有时是阳顶天输出真气攻击袁灵儿,有时也是袁灵儿攻击阳顶天。 一年以后,在这期间,除了前期默契度不高,偶尔会有一方出现轻微的内伤,大体没什么大碍,不过随之后来,默契度越来越高,对方能发出多大的攻击,自己就刚好能用多少真气抵御,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两人攻击越来越猛。还有就是两人除了双修,没过十天半月便会真刀真剑笔画一番,这种比试完全是按照阳顶天的修为来的,袁灵儿控制着真气,让两人处于等级状态,最后两人以平手结尾。 这一天两人停止了修炼,调息了十天,用这十天时间参悟这一年的修炼的成果。 “多久了?我们进来有三年了吧。” 阳顶天看着袁灵儿,“虽不知道外面日月,但估摸着也差不多。” “那好,今天便是破门之日。” 阳顶天和袁灵儿背靠背,双方的剑都指着前方,不用开口,同时施展开痴情剑法。 一招一式,两者的攻击如同一则同时朝石壁攻去,当两人停下手时。 石壁上出现一个方形,阳光透过方形缝隙照射进来。 “砰砰砰……” “开了。”两者同声叫到,相拥而抱。 第四十八章 微妙的情愫(上) 阳顶天和袁灵儿拥抱在一起,阳顶天感受着袁灵儿身上的气息,香,好香,这古墓之中,袁灵儿除了偶尔洗擦身体,换换衣服,也没用过什么香水之类的,怎么会这么香,阳顶天使劲吸了吸鼻子。 袁灵儿感觉到异样,连忙挣开阳顶天的怀抱,脸色绯红,“那个……我们该出去了。” 阳顶天木讷的应了一声,随在袁灵儿身后,朝石壁口之处走去,心里不由怀念袁灵儿身上的味道,那味道给人的感觉,让人神清气爽。 而走在前头的袁灵儿脸色通红,也在想着刚刚那一抱,暗道:那就是男子身上的气味?别说,虽然不是特别好闻,但是又有那种异样的感觉,在他怀里,仿佛能让自己忘记所有,剩下的只有心安。世界那么大,当时只有那个拥抱,也仿佛只剩下那个拥抱了。袁灵儿想到这里不由脸色更加红润,感觉羞耻,“我在想什么呢。” 走到外面,这是一个山头,阳光没有想象的刺眼,在两人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积雪,放眼望去,到处一片雪白,在两人的正前方立着几块墓碑。 阳顶天看着墓碑上文字,“这里十来堵魂墓,魂墓上的名字都是参与这次古墓历练的少部人员。” 袁灵儿点点头,“如此看来李师姐他们也已出了古墓。” “嗯?”阳顶天看着袁灵儿,她何以如此肯定,这里立得十来块墓碑,根本就没有峨眉成员的名字,袁灵儿看出了阳顶天的疑惑,用手指着这十来块墓碑,“看这木碑年份,应该差不多三年前所立,而这种石头,想要在上面刻出如此工整的字,这刻字之人修为定在凝气境,而三年前有如此修为的除了五大派各位大师兄大师姐,应该没人有这种修为,也就是少林丁凡,华山屈木,崆峒陈斌,武当宋远桥,还有我的李师姐。” 袁灵儿说到这里顿了顿,手指摸了一下石碑上字的痕迹,接着继续道:“而少林以棍为武器,木棍留不出这种痕迹,而只有用硬兵器,才会有这样的刻痕,所以只有峨眉,武当,华山,崆峒才会刻出这种菱角分明的字体,如果没看错的话,少林我不知道,但是其他四大门派的人应该都出来了。” 阳顶天惊讶,连忙问道:“就这些字,就能看出来,大家都出来了。” 袁灵儿点点头,摸着其中一块石碑上的字,“大师姐的字,我多少了解,这块石碑上的字就是我师姐留下的,还有那边一块也是我师姐留下的,其他的石碑上的字,你过来看。” 阳顶天走过没一块石碑,都会蹲下身来,摸着石碑上的字,偶尔皱眉,当把所有的墓碑都看了一遍,阳顶天才舒展开眉头,不由笑道:“师姐,我明白了,这些字有深有浅,有宽有窄,有连体有断接的,为三种不同功法刻成。” “既然他们都以出古墓,那我们也该下山了。” “等等。”阳顶天刚走出几步,连忙喊住。在阳顶天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虽说古墓主人交代那百剑不要拿走,可是那地方还有那么多蜂蜜琼浆呢,那可是好东西,对修炼有着莫大的帮助呢,出来的太急,倒是忘了,“师姐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阳顶天朝刚刚离开的出口跑去,而当阳顶天跑到那地方,出口消失了,“不可能啊,刚刚明明是这个地方出来的,难道记错地方了。” 阳顶天来回走了很多遍,也在附近找了许久,等了许久的袁灵儿走了过来,看见眉头紧锁的阳顶天,问道:“怎么了?” “师姐,我们刚刚是不是这个地方出来的?”阳顶天说出心中的疑问,见袁灵儿点头,心头更加疑惑,“那洞口哪里去了?” 袁灵儿四周看了一圈,地面上厚厚的积雪,根本不像是出现过出口的样子,也是微微诧异,“消失了……不过消失了也好,免得他人打古墓的主意。” 听到袁灵儿的话,阳顶天心里急啊,“师姐,那……那可是还有好几坛蜂蜜琼浆呢?” “我们不是还有这吗?”袁灵儿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淑女剑,“别人心不足了,有些东西也该留点给以后的人。” 阳顶天撇撇嘴,有点无奈,但现在已经出了古墓,如果叫阳顶天为了几坛蜂蜜在进一趟古墓,阳顶天是绝对不会这样做了,而且师姐也说了,是该给后人留点东西,随后朝手中的君子剑看去,心头微微满足,还好有这么一把绝世无双的好剑,不对,不是绝世无双,在自己面前的师姐手中不是也有一把吗?想到这里,阳顶天心中又开始想到一个想法,而且还有刚才的拥抱,师姐身上的味道,实在太留恋了,“师姐,是不是君子剑和淑女剑配合起来,威力攻击更强?” 袁灵儿点点头,不明白阳顶天的意思。 接着阳顶天又问道,“那是不是痴情剑法也必须配合施展,才能产生最大程度的破坏力?” “对。”袁灵儿很奇怪,这两个问题在古墓中,应该就有答案了,“怎么这么问?” 阳顶天呵呵一笑,没有回答袁灵儿的话,而是朝山下走去,同时回身,朝正一脸懵的袁灵儿喊道:“师姐,走了。” “哦。”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地上的雪特别厚,一脚下去都会发出“滋滋”声。积雪虽影响两人的速度,但不影响两人的心情,沿途欣赏着雪景,由于三年的相处,两人关系虽算不上特别亲密,但经过双修以后,也至少算是一起经历了生死,两人除了赶路,也会交流一下修炼心得。 而且在这一路,阳顶天对于那一抱,还有那双修的场景,久久不能忘怀,所以一路上,阳顶天偶尔会说出一两个笑话或者一些有趣之事来挑逗袁灵儿,连阳顶天自己都没察觉到,在自己内心深处,已经悄悄种下爱情的种子,而这个种子对象,就是自己身边的袁灵儿师姐,所以一路上对袁灵儿都是各种照顾,为她探路,帮她移除前方的障碍物。 在途中,阳顶天看见一处雪微微凸出,随后对着袁灵儿微微一笑,“师姐等一会。” 阳顶天朝那凸起地方走去,后面传来袁灵儿声音,虽不知道阳顶天干嘛,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心点。” 阳顶天回头对袁灵儿做了个“嘘”的动作,慢慢走向凸起的雪堆,然后一扑,等阳顶天站起身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只兔子,阳顶天抓着兔耳朵,兔子则在拼命的挣扎,阳顶天对着袁灵儿一笑,“活兔子,晚上的食物有着落了。” “这……”袁灵儿一愣,指了指阳顶天手中的兔子,本想说这么可爱的动物,可是一想到还有几天的路程要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兔子可爱,但也不至于放了兔子饿自己吧,只是一脸好奇,“你怎么知道那里藏了东西?”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虽然自己没怎么狩过猎,但是偶尔也跟人去过,多少了解一点。” 对于往事,没必要闭口不提,也没必要一提起就伤心难过,时间久了,阳顶天也想通了,事情不能忘,记在心中,等有一天自己有能力了,会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对于阳顶天的过去,袁灵儿没有追根问底。 黑夜来临之前,阳顶天找了两块干净点的大石头,扫掉石头上的积雪,“师姐,你坐,我去拾点柴火。” “我陪你一起去吧。” 阳顶天微微一笑,“不用了,这种粗糙活就让我来做吧。” 见袁灵儿没有反对,阳顶天这时显得格外兴奋,边拾柴火,嘴里同时哼着儿时记忆的小曲。 等到阳顶天捡好柴火,回到原地,看着袁灵儿正在用雪擦手阳顶天定睛一看,袁灵儿手上全是血,阳顶天心中一慌,丢掉手中的木柴,跑到袁灵儿身边,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一脸担忧:“师姐,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袁灵儿一愣,随后看到阳顶天关切的眼神,还有他手中的布条,顿时明白了,“这不是我的血,诺……”袁灵儿指着剥的干干净净的兔子,“它的血。” 阳顶天看了看手中的布条,关心则乱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阳顶天连忙转身,“我……我去点火。” 当阳顶天把散落一地的木材从新堆在一起点燃,袁灵儿也把手上的血擦干净了,顺带还闻了闻自己的双手,确定没有腥味以后,把用木棍穿好的兔子,架到火堆上。 篝火发出“噼啪”响声,阳顶天偶尔转动木棍,好让篝火上能够均匀靠着兔子。 袁灵儿就这样看着阳顶天,这是袁灵儿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一个男子,阳顶天较于两年前,显得更加英俊,而且更加成熟,从古墓之中,能够看出阳顶天做任何事都是有条不紊,然而刚刚那一瞬间,阳顶天丢下木柴冲到自己身边,手里拿着布条的样子,想到这里袁灵儿心中甜甜的,脸色慢慢浮现出笑容。 “师姐,师姐……师姐。”阳顶天连叫三声,一声比一声大。 “啊……嗯……怎么了?” “师姐一直盯着我看,是有什么心思吗?” “啊……没……嗯,有事问你。”袁灵儿脸色发烫,也不知是尴尬所致,还是篝火烘的发烫,双手轻拍着脸颊,心中一阵慌乱,最后竟然莫名其妙说有事问他,这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等反应过来,袁灵儿一阵懊恼,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问题,“你是用魂田储气的?” 第四十九章 微妙的情愫(下) “你是以魂田储气的?” 对于袁灵儿提出的问题,阳顶天心中想到千万种可能,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这问题可是说除了自己师傅和武当张真人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而显然面前的师姐也肯定知道,不然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阳顶天考虑了一会,觉得魂田或者气田储气并没有任何区别,也感觉没必要隐瞒,便点点头,“我确实是以魂田储气的,只是这事师姐如何察觉到的?” 袁灵儿微微一笑,“因为双修,在你体内感觉到的。”说到这里,袁灵儿脸色不由一红,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感到后悔。 听着袁灵儿的话,阳顶天一愣,随后看到脸红的袁灵儿,阳顶天呵呵一笑,打趣道:“那这么说,我岂不是被师姐看光了。” “你……”袁灵儿娇嗔道:“信不信我杀了你,以后这段丑闻就没人知道了。”袁灵儿比了比地上的剑。 “好好好……不说了就是。”阳顶天连忙求饶,嘴边切嘀咕道:“是你自己说的,还硬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什么?” “没什么。”阳顶天好奇的看着袁灵儿,“师姐怎么判断出我是魂田储气,而不是气田,按道理说,修炼一途无一例外都是气田储气,我是个特殊,师姐既然能看出来,说明魂田和气田还是有区别的,师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知道?”袁灵儿一脸惊讶,他自己用魂田储气,竟然不知道魂田和气田的区别。 “我只知道魂田和气田,但他们之间具体的区别我不知道,不如师姐告诉我?” 袁灵儿看着阳顶天,别样的情愫席卷心头,随后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傅提起过,人之气田在右,魂田在左,所以才会问你是不是魂田储气。” 对于袁灵儿的回答,阳顶天并不奇怪,因为周伯通已经告诉过自己,这世界上用魂田修炼之人少之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而自己是个例外,不过这时阳顶天突然一愣,不对啊,师姐,师姐好像也是左边储气,“师姐,你莫非……” 袁灵儿点点头,“正如你猜想的一样,我也是魂田储气,就连我师傅,也说我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呵呵……没想到这天下如此之小,在我面前的你,竟然也是魂田储气。”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阳顶天随口补充了一句。 “缘分……”袁灵儿嘟囔着这两字,在自己身上,能有缘分这二字吗,缘分二字何等缥缈?算了,不想了,水到渠成,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不是自己有特别之事,眼前男子不失为一位道侣的选择。 阳顶天取下篝火上的烤兔,用短刀削下一只兔前腿,递到袁灵儿面前,“兔子肉以腿肉味道最棒,而前腿肉比之后腿肉,更为鲜美,师姐尝尝。” 袁灵儿接过兔腿,轻轻咬下一片,慢慢咀嚼着,吃下一口,便会有手帕擦一下嘴角。 “怎么样?” 袁灵儿点点头,“蛮香的,好吃。” 阳顶天欣喜,“好吃就行。” 阳顶天再次削下一只兔前腿,放到袁灵儿面前,袁灵儿愣愣的看着阳顶天,问道:“你不吃吗?” “吃。”阳顶天呵呵一笑,“我吃兔身就可以了,后腿也留给师姐。” “不用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嗯……那多留一只后腿给我吧,剩下的一只,你自己吃。” “嗯。” 一晚,天寒地冻,阳顶天让袁灵儿休息,自己就坐在那里,偶尔往篝火里添点木柴,保持周边的温度,偶尔也会看上一两眼正在睡觉的袁灵儿。 天蒙蒙亮,阳顶天就这样守了一晚,除了偶尔会有一两声狼叫,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袁灵儿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着拨弄柴火的阳顶天,心里感慨,“自己就这么睡了一晚?”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信任阳顶天,万一在睡梦中,阳顶天杀人夺剑,或者对自己不轨,自己都是没办法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自己偏偏能安心的睡上一晚。 “醒了?” 袁灵儿点点头,“你一晚没休息?” 阳顶天把挑弄柴火的木棍放到地上,拿起昨天留下的一只兔腿丢到袁灵儿面前,“吃点东西,好赶路。” 袁灵儿看着自己面前的兔腿,一愣,“这个昨天你没吃?” “昨天吃了兔身子就很饱了。” 袁灵儿“哦”了一声,捡起兔腿,刚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阳顶天问道:“怎么了?” “还是你吃吧。”袁灵儿把兔腿递到阳顶天面前。 “我又不饿,如果我饿了,早就吃掉了,还会留给你。” 袁灵儿嘻嘻一笑,“那我不客气了。”兔腿刚到嘴边又停了下来,看着阳顶天。 阳顶天被袁灵儿看的莫名其妙,“又怎么了?你不会是担心我下了药吧。” “没……没……我这就吃。”袁灵儿原本只是想分阳顶天一半,没想到阳顶天误会了,只能恨恨的咬了一口兔肉。别说,阳顶天还挺细心的,兔肉是热的,但不至于烫嘴,估计也是在自己醒来之前烤了一番,不然这天寒地冻的,放上一晚,绝对硬邦邦的。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袁灵儿,阳顶天光看着也是一种享受,阳顶天是享受,可是落在袁灵儿眼中就感觉特别的怪,连忙侧身,背对着阳顶天,慢慢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这里有水。”阳顶天朝袁灵儿身边丢过去一个水袋,“别噎着。” 本来没噎着的,被阳顶天一说,结果真的噎住了,一顿难堪,连忙拔开水袋,灌了一口,拍了拍胸口,才好了许多,“这水是热的。” “吃好了,就该上路了,按这个行程,大概还有四天的路程。”阳顶天没有回答袁灵儿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然后把地上的篝火用雪扑灭了。 袁灵儿跟在阳顶天身后,如同一个小女孩般,同时脑子也想了许多事情,面前的男的,太体贴了,肉是热的,水也是温的,落在这种地方,吃起来喝起来都刚好。 其实对于这一切,在四年前,阳顶天逃躲期间,住在一座四季积雪的山上,为了生存,这些常识对于阳顶天来说,是最基本的,差不多也是每天都要做的,因为外面的天气,谁也估算不准,每天的食物都必须留一部分防止意外,水也很重要,在以前不懂,就因直接吃雪当水饮,几天后大病了一场,所以他也学会了如何把雪弄成热水。 没走多久,昨天还晴朗的天气,又飘下朵朵雪花,而且雪越下越大。 阳顶天看了看天色,一脸担忧,催促道:“师姐,得走快点了,这场雪怕是得下四五天,必须早点出去。” “明白。” 虽说都可以控制真气,走起来会轻松许多,但路程长远,以两人修为而言,只能控制真气行走片刻,而且当体内真气耗空,两人体力会更加不支,那时虽然可以修炼吸纳天地灵气,可是这种办法更加会拖延时间,所以两人只能选择徒步,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上。 阳顶天开路,山里的雪比山顶上的雪还厚上十多公分,一脚下去都快到阳顶天膝盖,行走起来特别困难,偶尔在前面还会出现一些被雪压断的树枝,只能选择绕一段路继续前行,而走在后面的袁灵儿就相对轻松多了,沿着阳顶天的脚印走就可以。 路途漫长,走了大半天,阳顶天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气喘吁吁,眨巴了下嘴唇,“走……不动了。” 这样行走不单单是身体累,雪地一片雪白刺激着双眼,眼睛也特别疲劳,身上也被汗水打湿。 看阳顶天停下来,袁灵儿也停了下来,脸色通红,单手撑着树干,弯着腰,喘着粗气。 阳顶天从腰间解下水袋,摇了摇,感觉里面的水没结冰,还能晃动,对着嘴巴喝了两口,润了润嘴唇,然后递给袁灵儿,“给,师姐,这水还有点温度。” 袁灵儿喝了几口,盖上盖子,看着阳顶天,“现在怎么办?这雪是越下越大,而且也是越往下走,雪越厚。” 阳顶天正要开口,远处传来声响。 “难道你真的要对我赶尽杀绝吗?我是你唯一的师伯了,也是你外公仅剩的弟子。” “这种地方还有人打斗?”阳顶天听着这声音不由苦笑,随后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的女子立于一颗树枝顶端。 “好像在哪见过此人。”袁灵儿皱着眉头。 阳顶天也是眉头深锁,回忆了片刻,脸色巨变,“快跑,师姐,这是那院内的魔头。” 阳顶天本想拉着袁灵儿跑路,结果被袁灵儿拽了回来,指着黑衣女子对面,一黄衣女子飞到黑衣女子对面,立在另一颗树顶上,剑指黑衣女子。 “这是我师傅,有救了,有救了。”袁灵儿欣喜,正要开口喊,结果阳顶天一把捂住了嘴巴。 阳顶天对袁灵儿“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别让你师傅分心。” 第五十章 我喜欢他 黄衣女子,剑指黑衣女子,“师伯,并非我不念旧情,而是三年前,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危害到了中原修炼界了,当时你残杀那么多后辈新秀……二十多年前,念及旧情,我让杨大哥放了你,和你约法三章,放师伯一条生路。十多年后,你违背誓言,我没理由再放师伯了。” “哈哈哈……”黑衣女子疯狂的笑,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约定?二十多年前的事,而且他在十五年前已经死了,不止是他,还有你娘,你爹,以及你的外公,我的师傅都死了。”说到最后,黑衣女子有点伤感,“师傅当时的绝情,对我一路赶尽杀绝,可是我从来没怪过师傅,他毕竟是我的师傅,呵……呵呵……都死了,难道要拿死人的约定来约束我吗?” “你……”郭襄脸色难看,举剑朝梅超风刺去,“大哥哥对你的约束,师伯不遵从,便让我来结束。” 梅超风冷哼一声,脚微微借力,朝上方腾空而起,树上的积雪被梅超风这么一蹬,哗哗往下掉,同时梅超风双手成爪,两道由真气幻化的爪风朝郭襄攻去,她的武器便是她那锋利的长指甲。 爪风突致,郭襄腾在空中的身子,一个旋转,躲避开梅超风的攻去,脚落树上,借助一棵树的树枝的弹性,朝梅超风方向直射冲去,“万剑齐发。” 郭襄手握一剑,而无数的剑气围绕着郭襄手中的剑,在这一声下,奇奇朝梅超风方向攻去。 梅超风虽瞎,但这么多年依然活的好好的,并非只是巧合,而是他那敏锐的感知能力,在无数道剑气攻向自己时,梅超风脸色一变,一咬牙,体内真气狂拥,同时朝十指汇集,原本五六公分长的指甲,瞬间变成一尺多长的指甲,不对,应该是真气幻化而成的指甲,梅超风感受着逼近的剑气,身体幻化成毒龙钻,十指在前,身体在后,朝郭襄所立方向杀去,郭襄激发出的一道道剑气,到了梅超风面前,被十根指甲搅的粉碎,而且身体还在朝郭襄攻去。 阳顶天看到这里,脸色一慌,担忧道:“郭掌门不会输了吧。” 袁灵儿没有回答阳顶天的话,双眼死死的定住远处的战况,双拳不自觉得捏的贴紧,“师傅不会有事的。” 看着梅超风越来越近,郭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嘴里默念着 “万” 两者间的距离还剩五米 “剑” 四米 “归” 三米 “宗” 当最后一个字大声念出来,原本刚刚被梅超风打散的剑气,慢慢汇合,一百多道剑气快速凝集,随后百多剑气汇成六十四道剑气,再成三十二道剑气,十六,而且剑气越来越胜,周围都产生轻微的空间震动,在到八道剑气,四道剑气,这四道剑气是有一百多道剑气汇聚而成,四道剑气同时朝梅超风后背射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不过就一个呼吸时间,等到梅超风十根指甲离郭襄还有一米距离,虽感觉到后面的异常,但此时想回防收招已经是不可能能,只能硬拼,希望在攻击到来之前先杀了郭襄。 “砰砰砰砰” 在梅超风那长长的指甲到达郭襄胸前一尺距离,四道剑气击穿梅超风的身体,穿过身体,再汇集到郭襄手里的长剑内,而梅超风的指甲也在瞬间变回了原先,五六公分的长度,身体也“轰”的一声砸在雪地中。 郭襄飘身而下,立于梅超风前面,手里的剑指着梅超风,“梅师伯,该结束了。” “咳……咳咳……”梅超风撑起身子,咳出几口淤血,随后慢慢让自己坐在雪地上,她原本黑色的头发,在这一刻全白了,面容也在这一刻老了许多。 “呵呵……哈哈哈……”梅超风疯狂的大笑,她知道自己完了,丹田被毁,所有的修为都废了,自己现在什么都没了,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太婆,“呵……呵呵……” 郭襄看着面前的师伯,一瞬间老去,收回剑,叹了口气,“你走吧。” “走……呵呵……哈哈……”梅超风近乎癫疯,“当年你父亲杀我丈夫……师傅帮着女婿,我无法报仇,呵呵……现在你废我丹田,师傅的好外甥女,师妹的好女儿,你们一家坑害我和陆师兄,现在让我走,呵呵……哈哈,多可笑,你杀我……杀我啊……杀了我……动手啊,你干嘛……内疚了……自责了……你们一家都是狠人,现在施舍点怜悯之心,好狠啊……姓郭的,你和你父亲一个样……道貌岸然,大义鼎然……别人称之为英雄,而你们……呵呵……你们杀了哪一个人不是你们的至亲好友……你杀了我,求你了,让我下去和师兄团聚……” 郭襄摇摇头,“并非我不容你,而是中原修炼界容不下你……当时你违背约定,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我没让其他门派参与,就是为了外公,为了桃花岛的名誉,为了给师伯你一个最好的结果,然而……” 郭襄闭上眼,眼角挂泪,一剑朝梅超风心脏刺去,师伯,安息。 在剑刺入心脏那一刻,梅超风脑中出现了很多以前的回忆,“呵呵……桃花岛……约定,我从未离开过那……院门半步……”随着没说完的话,一头栽在雪地中,鲜血把雪白色的雪地染红。 看着死去的梅超风,郭襄眼中也留下了眼泪,可是突然,郭襄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咳……咳咳……”一口鲜血吐在雪地上,她摊开手看了一眼,刚刚捂着胸口的手,一手的血。 “师傅……”袁灵儿一脸焦急,快步跑到郭襄身边,“……你……受伤了。” 郭襄对袁灵儿摇摇头,在袁灵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朝袁灵儿身后的阳顶天看去,像,太像了了,简直一模一样。 “拜见郭前辈。”阳顶天对郭襄行了一礼。 郭襄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对阳顶天点点头,“你就是阳顶天吧?” “郭前辈认识我?”阳顶天一脸好奇。 “听三丰说的。” “三丰?” “武当张真人,便是三丰。”郭襄笑笑。 阳顶天脸色奇怪,一代掌门人在郭前辈面前竟然直称三丰,不由想起古墓之时,袁灵儿告诉自己,张真人和郭襄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师傅,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弟子帮你看看伤势。” “没事,大意了,没想到师伯对我的恨意这么重,在临死之前的反击。”胸口的伤,便是梅超风丹田被破的瞬间,强力发出的一道攻击,只是心脉受损,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师伯?这魔头她是前辈的师伯?” 郭襄点点头,“麻烦把她安葬一下吧,虽然她一辈子都是大恶之人,可好歹是我的师伯,不能放任这里被狼叼了。” 阳顶天点点头,清除一块空地上的雪,然后挖了一个坑,把梅超风放了进去,“前辈,这该立什么字?” 郭襄想了想,“不用立字了,立字反而让她死的不得安宁,太多太多的人都对她恨之入骨。” “嗯。”阳顶天觉得郭襄说的有道理,如果立碑,那么被曾经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会有那么一两个,报仇执念太强的人,怕是要掘墓,挫骨扬灰吧。 郭襄呵呵一笑,就这样盯着阳顶天,随后看到阳顶天手中的剑,还有袁灵儿手中的剑,表情微微一愣,随即也是心中开心,这两柄剑便代表着道侣剑,一雌一雄,以前杨大哥夫妇便是以这两柄剑荡出名声,眼下君子剑落于杨大哥儿子,阳顶天手里,在郭襄看来是最好不过得,而且最重要的是淑女剑,淑女剑竟然成为袁灵儿的佩剑,袁灵儿在自己所有徒弟之中,是她最看重的一位,只有其一,没有并列,袁灵儿自幼便在峨眉长大,尊师重道,长相也胜过杨大嫂许多,而且修炼天赋也是众多弟子中最高的。 阳顶天被郭襄盯得不好意思,脸色通红,“那个……我去弄点柴回来。” 郭襄看着走远的阳顶天,呵呵一笑,“倒是比他父亲少了一份调皮。” “呃……”袁灵儿一愣,“师傅是说他……”袁灵儿指了指阳顶天,随后继续道:“师傅认识他父亲?” 郭襄没有正面回答袁灵儿的问题,而是把袁灵儿从身后拉到身前位置,看着袁灵儿,“你和他相处三年多了,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袁灵儿直接回到,随后看到师傅微笑的神情,袁灵儿心中一慌,“师傅,我和他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一起经历生死而已,并非有其他东西。” 郭襄点点头,“那就好,既然和他没关系,那么我便可以杀了他。” 袁灵儿脸色一慌,急道:“师傅,你好好的为什么杀他,他……” “他父亲的罪过我。” “可是这样……师傅……那是师傅和他上一代的恩怨,怎么扯上他了。” 郭襄盯着袁灵儿,眼中带着怒意,“你不会是喜欢上了这兔崽子吧。” 袁灵儿脸色一红,“没,我没有,师傅,徒儿要一辈子待在峨眉,照顾师傅。” “那杀了便好,我能从那小子眼中看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师傅……”袁灵儿有点生气,“你要我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正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杀了他,你也不会心疼。”郭襄认真的看着袁灵儿,“老实告诉为师,你这么护着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他……” “师姐喜欢谁啊?”刚刚捡好柴的阳顶天反了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心中有点痛。 ps:章名有点纠结,是(梅超风身死)还是(我喜欢他),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以后面的,毕竟这话说出来了,后面收不回去了。呵呵…… 第五十一章(另一本小说番外) 躺在地上的萧天泽捂着自己有点发疼的脑袋,站起身来看向四周景色,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当再看到自己只剩下一个裤衩穿在身上,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要点:“我去,我这是在哪啊?难道被人强了?” 萧天泽立马哭丧着脸,“这,这也太亏了吧,就这样把我强了,强我的人,连面都没见到,衣服也不给我留下,太粗鲁了。”心里祈祷道:老天保佑,一定要是个美女。 萧天泽捂着发疼的脑袋,皱着眉,“不对啊,我现在应该是去女朋友家里的啊,然后……然后就被车撞了。按道理说我应该在医院啊,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是做梦。” 这时传来一声动听的女声:“欢迎来到永恒岁月。” “刷刷刷……”萧天泽身边突然多出来上千万的人,萧天泽瞪大着眼睛:“这,这,这……”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看着身边的那些人,萧天泽脸色都绿了,萧天泽有点无语,不会是这些人同时把我强了吧。因为实在是太有可能了,周围的这些人都没有穿衣服,男的就一个裤衩。女的和穿了比基尼一样,看着形形色色的女的,萧天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不对,不对,我一定是被车撞坏脑子了,然后做梦才有这种结果。”萧天泽努力的摇摇头。 这时萧天泽耳边再次传来一道动听的女声:“请少侠前去选择自己的英雄角色。” 萧天泽愣了,这次是真愣了,张大着嘴巴,“难道我穿越到游戏里了?” 当身边其他人听到这声音,同时朝一个方向跑去,萧天泽远远看着那些人围着的木板。上面显示:请选着您的职业:法师,战士,灵兽师。 “不对,不对,一定是撞坏脑子,胡思乱想了。” “请少侠前去选着自己的角色。” 萧天泽耳边再次传来动听的声音,萧天泽不由仰天大吼,“这什么世道啊,我看小说里面,别人被被车撞都是穿越到多少年前,或者多少年以后,我怎么跑游戏里了。” 萧天泽身边突然降落一个漂亮女生,看白痴一样的看了萧天泽一眼。 “神经病。” 萧天泽立马拉住那女的,看到那女的头顶显示三个字‘开心果’,开口道:“这是不是我在做梦,这真的是游戏里面。” 那女的看到萧天泽抓住自己的手臂,脸上露出胆怯之意,眼泪都要出来了。开口道:“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刚才口误,你不是神经病,我是神经病。” 萧天泽看这眼前的女生,眼看就要哭了,连忙松开手,看来对方真把自己当白痴了。 “那个,妹子,问你一个事,这真的是游戏啊?这是什么游戏啊?”萧天泽尴尬道。 “大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本来快止住泪水的女生,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我怎么这么悲催,一进游戏就遇见个神经病。” 女生哭丧着脸,看着萧天泽,“大哥,求求放过我吧。”少女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我知道了,我下线,不玩了。” 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女生,萧天泽确定了,自己这不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穿越到了游戏里面。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跑向萧天泽,看着脸上古怪表情的萧天泽,同时看到萧天泽头顶之上并没有显示玩家姓名,胖子搓搓手掌,脸上发出意淫的笑容,“这一定是隐藏任务npc,竟然一进游戏,就被我遇见了,要发财了。” 胖子看向萧天泽开口道:“这位兄弟,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萧天泽正在想着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听到胖子的问话。胖子看着萧天泽不理会自己,再次招呼了几声,依然见萧天泽没反应。于是胖子抬起手掌在萧天泽手臂上拍了几下,看着萧天泽还没反应,胖子干脆用自己的手指在萧天泽胸口轻轻的戳了戳。 由于没穿衣服,当胖子的手指戳到萧天泽胸口时,萧天泽不由打了个哆嗦,看向面前的胖子,不由一阵恶寒,内心翻呕,这一定是个变态,再看他头上的名字,“我去,‘猥琐大叔’”而且看他的淫笑,“呃,太猥琐了。” 萧天泽连忙用手在刚刚被戳的地方使劲擦了擦,脸色铁青的对着胖子道:“你脑子有病啊,一个男的,你戳什么戳。” 胖子看到萧天泽开口说话,也不由的吓一跳,心里道:这游戏设计的蛮好的,连npc都会骂人,不过为了隐藏任务先忍一忍,而且听说npc都是很牛的。 胖子把兄弟改成前辈称呼,非常恭敬的拜了拜,“这位前辈,刚开始是我错了,不知道前辈有什么为难之事需要我去做?” 萧天泽看向胖子,本来反感的心里突然多出了一丝莫名的想法,“难道他把我当成npc了。既然他把我当成npc,那我正好惩戒惩戒这个恶心的胖子。” 萧天泽故作一副世外高人表情,淡淡开口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告诉你吧,我是隐藏npc,只要你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会送你一套低级仙器。”萧天泽不敢说神器,他怕说太高,把别人吓跑,感觉低级仙器应该就差不多了。 胖子咽了咽口水,仙器,果然隐藏任务就是不一样,那些玩家估计一开始就是一身破装备,而我一开始就是仙器,有的人玩一两年,都很难有一把仙器,想到这里,胖子内心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连忙开口道:“前辈有任何吩咐,直接跟我说,我一定完成。” “你帮我找三个漂亮女子,记住要是处女,把他们送到我面前。”萧天泽淡淡开口道,同时内心已经乐开花了:脑残,谁叫你刚才戳我胸部。萧天泽想到这里,浑身不由的又哆嗦起来,实在太恶心了。 胖子听到这话,脸色古怪的看着萧天泽,为难道:“前辈……” 在胖子话还没说完,萧天泽眼睛一瞪,“难道仙器不要了。” 胖子一咬牙,道:“好,一定为前辈弄来。”胖子心里想到,这是系统npc发出的任务,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哎,不管了,一切为了仙器。 看着远去的胖子,萧天泽憋了半天,终于爆发出哈哈大笑之声。不过转而心情又低落下来,不知道父母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墨菲。 与此同时,同大医院的一道走廊上,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急诊室门口。中年妇女不断的哭泣着,边上的中年男人同样脸色苍白,搂着中年妇女,拍着她肩膀道:“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这二人正是萧天泽的父母,萧雄和韩戴玉。这时从远处跑来一女子,跑到萧雄面前,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急切问道:“伯父,天泽怎么样了?” 萧雄看了面前的女子开口道:“现在还不知道结果,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年轻女子正是萧天泽的女友李墨菲。这时急诊室门被打开,一个医生接下口罩,“你们谁是家属?” 萧雄走上前,开口道:“医生,我是他父亲。” 医生开口道:“伤者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至于能不能醒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萧雄道:“谢谢医生。” “没事,你跟我过来办一下手续吧。”医生对着萧雄道。 “哦,对了,刚才你儿子有过一霎那的清醒,口中说着什么太粗鲁了。” ……分……割……线…… 而此时游戏内,萧天泽正在游戏里发呆,突然一只蓝色,只有老鼠般大小的狐狸幼崽向他跑来。萧天泽蹲下身子,一把抱起蓝狐幼崽,开口道:“好可爱的一只狐狸,送给墨菲,墨菲一定会很喜欢的,说不定墨菲会给我也说不定,呵呵……”萧天泽流着哈达子幻想着一幕。 突然抱在萧天泽手里的蓝狐向他手臂上咬去。萧天泽撕的声吸了口气,连忙丢掉蓝狐幼崽,“好痛。”让他的幻想瞬间破灭。 “我去,差点忘了,这是游戏,这里面的任何动物都有攻击性的,幸好没挂掉,不然就玩完了。”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萧天泽瞪了一眼地上看着自己的蓝狐幼崽。 被萧天泽瞪了一眼的蓝狐幼崽突然呲牙咧嘴的朝萧天泽身上扑来,吓得萧天泽连忙转身就跑,边跑还不时回头看看,生怕被追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瞪你了。” 蓝狐幼崽根本就不听萧天泽的,继续狂追,“我真的错了,以后我绝对不把你丢地上。” 这时一个光球擦着萧天泽的耳朵而过,吓得萧天泽脸色一白,看向前面一个少女,“你,你想谋杀啊。” 少女没有理会还在狂奔的萧天泽,走到蓝狐幼崽边上,翻找着,“真小气,连个铜板都不爆。” 听到这话,萧天泽止住了脚步,转而看向少女,萧天泽瞪大眼睛看着少女,看着少女头上显示的名字‘寒冰’,连忙开口道:“你也太坏了,一点都不疼惜小动物。” 少女看了萧天泽一眼,说了一句:“白痴。”转身离开。 第五十一章 各有心思 “师傅,徒儿求您放过他吧。”袁灵儿看了阳顶天一眼,随后对郭襄恳求道。 “你真的喜欢他?” “是的,徒儿今生非他不嫁。”说到这里,袁灵儿又担心,又有点羞涩。 而站在边上的阳顶天,看着这一对师徒,虽然半天没怎么听明白,但袁灵儿师姐却口口声声说有喜欢的人了,这让阳顶天心痛,这种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如同失去一件心爱之物一般,脸色垂丧,自顾自的点弄柴火。 郭襄只然一眼看出了阳顶天的表情,然而并没有道破,而是对袁灵儿语重心长道:“哎……你要考虑清楚,这是一辈子的事。” 郭襄见袁灵儿点头,郭襄无奈摆摆手,“算了……算了,既然是徒儿喜欢,那为师便放了他。” 随后站起身来,对着梅超风的坟拜了拜,转而对阳顶天两人道:“你们在这里待一会,为师弄点食物过来。” “我去吧。”阳顶天站起身来。 郭襄呵呵一笑,“不用了,我伤势没什么事,而且那食物,你又不知道在哪里。”说完这句,然后对袁灵儿抛了个眼神,意思大概是,男儿就在这里,自己好好把握。 袁灵儿突然明白,有种撞树的冲动,脸色通红,感情师傅说那么多,是套自己,想到这里,越加的害羞,不过郭襄已经走远,袁灵儿看了一眼阳顶天,脸色没来又是一阵害羞,“阳……阳兄弟……刚刚……” 阳顶天强装着微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那么不自然,心中隐隐作痛,“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吧,反正下山以后,便要分开了。” 阳顶天误会袁灵儿了,而阳顶天的这句话,又让袁灵儿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刚刚和师傅说的那么明显,换来的确实这么一句话。三年的相处,点点滴滴都在心中,刚刚能对自己师傅说出那种话,一开始是为了阳顶天的安危着想,可是当自己和师傅说出那句话之时,明显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可是阳顶天……也许正如阳顶天所说,下山以后还是要分开,可是心中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轻轻拨弄柴堆里的柴火。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各自都互相有着自己的心思,没多久,离开的郭襄走了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鸡,看着两人的脸色,暗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两人,怎么都垂头丧气。 郭襄对着阳顶天道:“帮忙把这两只野鸡处理一下吧。” 阳顶天点点头,接过郭襄手里的两只野鸡,这野鸡是刚死不久的,身上还有点余热,脖子上各有一道口子,拎着两只野鸡,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处理起来鸡毛,偶尔回头看一眼正在相谈的袁灵儿两人。 郭襄坐在袁灵儿面前,看着袁灵儿的表情,“心中不高兴?” 袁灵儿摇摇头,“没有。” “你怎么骗得了为师呢,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没有心思我会不知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郭襄指了指阳顶天的方向,吓得阳顶天连忙回头,扯着鸡毛。 虽说郭襄和袁灵儿只是师徒关系,但前者对后者的关心,更胜似一个母亲对待女儿般的照顾。 “没……没。”袁灵儿一阵慌乱,“他没欺负徒儿。” “那你干嘛闷闷不乐?” 袁灵儿痛苦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心烦意乱。” 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情字,这个情字害了多少人,自己当年何尝不是被情所困,哪怕到现在依然是走不出那一个情字,郭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师傅,你干嘛去?”袁灵儿一阵慌乱,生怕郭襄对阳顶天不利。 郭襄对袁灵儿微笑道:“放心,为师不会伤害他,只是找他谈点话。” 郭襄走到阳顶天边上,看着阳顶天熟练的去着野鸡内脏,好奇道:“你这手法很熟练,跟谁学的?” “无所谓跟谁学的,弄多了就自然会了。”阳顶天依然埋着头清理着野鸡,心事重重。 郭襄就这样看着阳顶天,身影,脸貌,所有的地方,没有哪一处不像的,哦,有一点不像,唯一的一点不像,就是没他父亲那样花言巧语,看着阳顶天把手搽干净,准备站起身来之时,连忙喊住,“等等,我们聊一会。” 阳顶天一愣,坐会地上,“前辈想聊什么?” “以后不用老是前一句前辈,后一句前辈了,以后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姑姑或者郭姨都行。” 郭襄看阳顶天迟疑,接着笑道:“我和你父母也是旧识了,所以我也算是你长辈了。” “嗯……”阳顶天抬头看着郭襄,自己的父母,“前辈认识?” “说了直接把我当长辈,不用叫前辈了。” “哦……”阳顶天虽然还是有点迟疑,但五大掌门之一,欺骗自己也没什么必要,于是开口道:“还请姑姑告诉我父母是谁?” “嗯……”郭襄一愣,疑惑道:“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谁?” 阳顶天摇头,“在我几岁之时,和妹妹便被别人收养,只记得那以后得事,至于之前的事……”阳顶天捂着脑袋,脸色痛苦,“之前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便别想了。” “还请前……姑姑告知我的生父生母的事情。”阳顶天站起身来,对着郭襄深深的弯腰行礼。 “不用这样。”郭襄扶起阳顶天,“不知道也许事件好事,对了,你刚刚说你还个妹妹?” 阳顶天点点头,心中疼痛,“是的,和我一起被收养,只是八年前,村庄被屠,小妹不知所踪。” “屠村,又是蒙古人所为。”郭襄听了,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随后语气缓和了一点,“那现在有你妹妹的信息吗?” “没有。”阳顶天摇头,“八年从未得到过小妹的信息。” “有打探过?” “没有,根本不敢,几年前自己就一个弱书生,到处都在通缉我,只要蒙古人一见我就抓,哪里敢露面,哪有胆量去打探,后来几年又一直在古墓中。” 郭襄点点头,“你是对的,在确保安全情况,自身足够强大的情况,你才有资格,去做你想做的事。” “前辈……姑姑,你说认识我父母,你能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一切吗?” 郭襄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何事寻的自己妹妹的信息,我便可以告诉你,那时说明你已经有能力知道你父母的事了。” 听到郭襄的话,阳顶天大概有了猜测,不敢确定道:“莫非我父母也是被人害?” “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郭襄顿了下,“你觉得灵儿怎么样?” “嗯?” “我是说你对她的感觉。” 阳顶天苦笑,摇摇头,“一起经历生死,单独相处三年,当然有点想法,只是……” “只是什么?”郭襄不明白,看着阳顶天。 “刚刚她和姑姑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呃……”郭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着眼前可爱的晚辈,无奈摇头,“她有喜欢的人了,你就放弃了?而且做姑姑的提醒你一句,人活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去争取过来,这世道就是这样,你不争,别人就会抢你的,是你的也成别人的了,而你争了,只要你喜欢的,有可能是别人的东西也会成为你的,而且你抢过来以后,你会发现,有可能你抢来的在别人那边,过得不一定有在你这边过得开心,懂吗?” 阳顶天并非笨蛋,郭襄说的这么明白,他当然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身为袁灵儿的师傅,居然会把袁灵儿这样推给自己,就应为自己父母和郭襄前辈认真?阳顶天不敢确定,问道:“无论用任何手段?” 郭襄点点头,“只要是正当手段,而且原则是不要惹她不高兴,能用的手段,你都可以用上。” 在这里,郭襄不会告诉阳顶天任何关于袁灵儿的想法,一切都还靠阳顶天自己努力,没经历磨难,轻轻松松得到的爱情,也许也不会长久,只有经过了,在这经历途中也许是各种困难险阻,只要经历过,那么一切得到的都会倍加珍惜,而且郭襄还有点私心,在张三丰那里得知阳顶天也是气存魂田,和袁灵儿一样,在中原,可以说是唯独的两人,而且佩剑也是一对,这一对人走在一起,才能走的更远,在将来,他两的配合才有可能战胜他,才有可能走出这片土地,去到那一边,给这片土地的修炼者提供更大的帮助,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前提是她们两能够在一起。 阳顶天听了郭襄的话,在心中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努力过,自己将来也不会后悔,就如同寻找小妹一样,虽然希望渺茫,但也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寻找到小妹的信息,。而袁灵儿这边,再困难,可比起寻找小妹要容易的多,自己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所以还是要努力,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而且在这里,郭襄姑姑知道父母的消息,她现在不告诉自己,肯定是父母的仇敌太强大,而自己的实力不够,所以才说等以后再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