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官场之人品系统》 暴风雨中,上架前行。 昨晚接到编辑通知,说凌晨上架。 一时间心情大为紧张,从发书到上架,历经二个多月。每一天,每一字,都渐成生活的轨迹。 由于昨晚台风造成的暴雨上,一直断电断水,望着窗外白花花的雨水,心里又急又焦。直到早上,电通了,整个人宛若守株待兔的猎人般,欢喜地跳起来。 很感谢大家的一直相伴,点击、推荐、打赏。我会继续努力,用尽全力地往前奋进!正是你们给我的动力,令我充满激情,充满奋斗的斗志。 无论前方路途是暴风与骤雨,我们将彼此温暖与鼓励,迎着风雨,携肩前行! 2011年10月1日12时 书友对叶雪的精彩争论 对于叶雪的出现,书友出现百花齐放的声音,表面是简单的支持或反对,但是观点却是丰富多姿,斑斓悦目。现将书友阿九人儿和心碎夜未央两位朋友一些讨论上传至此,以臻品尝。同时本人亦一百三十二度鞠躬对两位书友的热诚支持与交流,和拥有如此高素质的书友,表示无垠的自豪与感激。讨论如下: 楼主: 阿九人儿:坚定立场:不要她是女主,即使是女主之一,也不能是大房!! 原因就是136、137章,从来不觉得这种类似调情的枕边风,什么掐人之类是情趣和乐趣,也不觉得是情节的调剂! 应该看过那篇公主勇士的故事吧,不解释。 不管作者打算是什么,我一定据理力争! 1楼回复:作者竹管(即在下) 靠。叶雪真这么差……擦了个擦。木想到一个掐人动作,竟然为她的魅力掉了这么多分。 女孩子要注意啊,尼妹的伤不起啊。一个小细节,就可能当不了女主啊。 本来设置是找个质量差点的大房,然后接下来**,有大把的理由。木想到这么不讨喜。 算了。发起调查。 2楼回复:阿九人儿 ………………无语,大房差了,男主才有**,这是个什么逻辑啊? 谁最优秀谁才是大房,这是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的吧?大人,这个正房地位对那些喜欢男主的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吧??至于什么“妻不如妾”那种言论只是浮云吧浮云吧浮云吧???!!! 我一直觉得有些小说里面,那些身份很高条件很好的妹纸,愿意给男主当小三小四小五……的,那都是脑残啊,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好吧,或者她们不是脑残,只是犯贱犯贱犯贱…… 3楼回复:心碎夜未央 优秀的女人不跟优秀的男人,去跟那些瘪三才叫憋屈……我就最反感描写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女子去喜欢无脑热血愤青男才叫一奇葩!不是抬杠,个人感觉……观点不同,那掐人什么的也是因人而异吧,有人喜欢有人受不了,就像有人喜欢肉麻浪漫的生活,有人喜欢平淡温馨的生活一样。恩,废话有点多,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作者写主角也好,龙套也罢,能写出神韵特点来就好 4楼:阿九人儿 楼上的大人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当然,我肯定不会觉得大人是在抬杠,有想法大家一起讨论讨论才有意思啊。 我可能说的不太明白,好吧,总结下: 1我认为那些身份很高条件很好的妹纸,都是想给男主当正房,不想当正房,反而不介意当小三小四之类之类的才是脑残,至于大人您说的“优秀的女人不跟优秀的男人,去跟那些瘪三才叫憋屈”,我当然同意,优秀的女人肯定要给主角,但是同时她们心里都是要当大的,说无所谓的话,那是肯定最后没有办法了,谁叫男主魅力大呢。所以,跟谁是显而易见的,不是讨论范围,而是跟了后处于什么位置才是重要的。 我的观点是正房肯定要最优秀,大房的位置是很重要的,类似古代的正妻,最重要的位置的配最优秀的女人也能镇压全宫。按照作者大人的“本来设置是找个质量差点的大房”,就为了**多点,那让最优秀的女人情何以堪?**之主就该冠压群芳,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 2“那掐人什么的也是因人而异吧,有人喜欢有人受不了,就像有人喜欢肉麻浪漫的生活,有人喜欢平淡温馨的生活一样。”这点我完全同意,同时,我要说明,我有意见的,跟掐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所觉得不好的是,作者所描述的叶雪干涉男主的做事!!一个不是太了解官场的女人,凭着主角的好感,来影响主角的行为,这仅仅是件闺房乐趣的事情吗? 这里要说下,作为一个大房,得体得当是必备条件!没有,那就靠边站吧。正妻是个台面,或许,我这样说很虚荣虚伪,很势利,但是这是官场小说,主角粗俗没关系,当时正妻也是个乡土小女人,我觉得势必把主角的光芒拉下一大截,美丽、共患难、真感情、善良,仅仅是能够列为女主之一的必要条件,而不是一个当家主母的全部!!我的觉得主角是一飞冲天的蛟龙之姿,以后要权倾朝野,(要是我理解错了,作者大人可以纠正我),大房就是拉到最高庙堂,那也是能镇住全场的存在啊,叶雪何德何能?(大家不同意见可以举例,我可以跟大家探讨,一一分析。) 其实,本来我觉得叶雪也还可以在**排前点,毕竟算是糟糠之交,不过看了136、137,觉得还是往后呆着吧,啥也不懂就登台子上脸的(有点说严重了大家包涵),希望别给主角捅什么篓子!!“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是我故意毒舌了) 5楼:心碎夜未央 一,不知道你说的最优秀是什么意思?指的哪个方面。没有最优秀,只有相对于的优秀。对于正房来说,手段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德行,能让众偏房心服口服。叶雪,一个漂亮女人在龙蛇混杂的地方开大排档,周旋于这些牲口(地痞混混,或者没准还有些小老板什么的?)当中最多卖笑不卖身,选择有尊严的活下去,没点手段智慧是不可能的。而且对猪脚,富贵时不谄媚(虽然不知),落魄时患难与共。相貌与德行并重,还很聪慧(下点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贤内助是很重要的。 二,你说叶雪一个不是太了解官场的女人,凭着主角的好感,来影响主角的行为。我想说的是,她是不了解官场,这是她作为平民百姓的局限性。而且她还只是认为猪脚朋友保猪脚出来而已(不知猪脚已复官)所谓民不与官斗,我认为她很聪慧。结合前段,她一平头百姓,刚被所长吓唬了一顿,后又在所长前倨后恭的态度中先是警惕(证明不是胸大无脑),后又推断大概是猪脚朋友出手了,就欣然前往,我认为有胆识。虽然有些偏差,但是她根本没这样的经历与眼界,很是难得。猪脚一开始也是混混一般的人,只知好勇斗狠,慢慢慢慢才成长起来。你不能因为叶雪现在的不成熟,就说这人没正房命。她也是会成长的,人的眼界是随着经历的事情慢慢开阔起来的,行事手段会慢慢变得成熟全面得体,为人处世也会越发圆融自然。难道从天降下一个处事滴水不漏,万事我胸中自有沟壑的貌美体端身健的女神正房来?说到这,想起张居正。他正妻怎么样没了解过不好说,但他能取得这么大成就,号称千古一相,除开自己能力超卓之外,他要是没打**牌也到不了这高度。正房只需做好贤内助,管好这一个家,让猪脚没后顾之忧,有个心灵休憩放松之所,旁的事嘛自有旁人来相助 话说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无所不能,做事无所不缺,为人点滴不漏的。看书的一大乐趣,就是看着书中的人物慢慢成长(不是傻不拉几的yy),如果我们能从他们的成长经历中学到点什么,能有一同成长之感,为他们担忧之事担忧,高兴之事高兴,这大概算是心灵之间的交感了。这就算是好书了,不知以为然否? 先汗一个……居然拽酸文了,囧rz……一家之言,如有偏颇,见谅则个。除开武侠文,提不起兴趣说这么多,好久木有如此痛快畅言,忽忽,好困……zzzzzz 6楼:心碎夜未央。突然想到,如果叶雪成长成黄蓉一般的精灵女子,该是多爽的事。一直认为郭靖与黄蓉才是夫妻的代表。因为黄蓉的鬼灵精怪,他们的生活中必然充满了乐趣。虽然郭靖看着处处被黄蓉捉弄,听蓉儿的话,但到大是大非的关键时刻,郭靖只要说一句话,黄蓉连还嘴都不敢。从过儿断臂可窥一二。最man最令人神思向往的就是当郭巨侠选择侠之大者时,蓉儿果断就放弃了她念念不忘的桃花岛上的无忧生活。当郭巨侠大喊一声全家去死的时候,蓉儿果断跟着他去死,这才是男人,这才是夫纲。夫妻当如此,正如她所说的,生,你背着我;死,你背着我。 7楼:竹管 嗯。各有各的道理。难得有这么优秀的评论。我复制一下。啥时候发到作品相关,让其它书友也看一下。 8楼:阿九人儿 首先,大人对于我说的第一点,就是您有所误解的,并没有反驳,那么是否可以理解成,您是认可我的澄清说明了?那么对于我的第一点,我就不再陈述了。 然后,您对于我的对于叶雪的不赞成的态度,一一进行了论证反对,言辞凿凿,似乎也很有理有据,但是,我看了以后,只有一个想法:强词夺理! 第一,关于“最优秀”,就是作者在书中安排的书中,所有女性角色里是最优秀的,如何优秀法,那是作者大人的事,如果您觉得我解释得还不详细,那么我可以说是容貌、学识、性情、性格、家世等等等等——这个不需要我举例怎么算是“优秀”了吧?如果您硬要咬文嚼字,认定“没有最优秀,只有相对于的优秀”,这句话从逻辑角度说,那肯定很正确也很准确!但是,仅仅照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中国文字何必创造这个“最”字??那我每次说的时候,都这样写“正房应该选,这本书里相对于其他所有女性而言比较优秀的女人”,或者每次都说“选比其他女性更优秀的女人”?难道只有这样写了才不会产生歧义吗?至于您说的“哪个方面”,不好意思,我非常野心的意思是:所有方面!——当然应该不可能,或许您会在这点反驳下,那我预先说明,我希望是尽可能多的方面(当然是不考虑男主的情况下)。其实,我还有一个观点,就是不管正妻如何优秀,男主角肯定能压她一头,这是必须滴!所以女强男弱什么的情况,我不考虑。 第二点我会接着说明作为一个正房到底需要什么哪些因素,看来前面还是说得简单了。有事,一会回来写,请勿插楼,谢谢 9楼:心碎夜未央 有一点说一点,闲着也是闲着。是否可以理解成,您是认可我的澄清说明了?很遗憾,我没认可,那只是你的理解。 容貌、学识、性情、性格、家世……有容貌不一定有学识(比之学识好相貌又不一定属天仙一线),有学识家世不一定好(同上)……可以无限排比下去,这就是我所说的没有最优秀,只有相对来说的优秀。**,不是说所有地方都能用。你想要所有方面的优秀(?),那相当假,无限制的yy,让人没有代入感,没用认同感,圣人也不是无缺的。用成龙的话来说,拍洗发水,那头发很黑!很亮!很柔!结果观众出来一定骂我,根本没有这种头发! 你说的强词夺理,咬文嚼字什么的,就没意思了。阐述观点,对你字里行间的话语不赞同,有些观念有分歧而已。不然你回我,不也是挑刺~ 10楼:阿九人儿 第二,“对于正房来说,手段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德行”这观点倒是和我不谋而合,没人愿意看到一个恶妇的,当然不排除有人重口味。但是,仅仅德行,就“能让众偏房心服口服”,这点恐怕有点想当然了。**的复杂不言而喻,即使都是好人,那也是会存在矛盾,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宫斗了!只能说德行好,是必要的,但不是全部的,难道真的就凭“以德服人”?那么,这就必须提到我第一点所说的了,尽可能多的方面要优秀。女人其实内心是喜好攀比的,是会互相妒忌、比较、不服气的,(好吧,女性同胞可以喷我)容貌排第一,一个女人不美,就会让其他女人心里立刻产生蔑视,“嘴唇厚了点,发梢有点黄,手指不是很细很嫩,都没我漂亮,凭什么做大”,一般不会肤浅地说出来,但心里怎么想则难说。还有家世,我不是说人势利,但家里条件好的,腰杆都比较足,姿态都比较高,求人的时候也少,这是常态。还有像学历学识、品位、气质、性情……女人一旦产生了某些优越感,那你再想压制她就困难增加了。另外,请大人不要小看手段,为什么王熙凤能打理合府上下井井有条,尤二姐却要凄凉过世?所以说,手段确实是其次,但如果能有,又同时心存善念,有什么不好?选择当然选更好!我强调一下,德行不是优势,而是但凡列入男主**,就要德行兼备。其他人不知道,我个人喜欢善女人。 11楼:阿九人儿 第三,“叶雪,一个漂亮女人在龙蛇混杂的地方开大排档…………相貌与德行并重”,到这里,我都是很认同的,所以,之前我也没说她如何如何,我一直强调是看了那两章之后,同时,贤内助当然重要,但以上几点,并不能说明叶雪就等于贤内助,只能说,有资格。她到底是不是,有待下文商榷,而恰恰是下文,让我对她好感下降。 第四,先说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勇士,去救公主,用剑杀了怪物,他们一起幸福地生活。几年以后,国家又来了一个怪物,勇士再次站了起来,但是打斗中,手里的剑掉了,他正思考怎么办,公主扔过去一把刀,说“杀了它”,勇士杀死了怪物。后来又来了几次怪物,勇士都是一次次听从公主的建议,杀了怪物,拯救了国家。最后一次的时候,公主也没有了办法,千钧一发时,勇士重新记起来自己的剑,凭借自己的力量杀了怪物。最后他离开了公主,去寻找自己真正想走的道路。(忘记在哪里看的了)一个女人,若总是想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男人,那他的男人很难成才。当然,书里没有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但是以小见大,可见一个人的心性。 我对叶雪见识的局限颇有微词是真,但我真正介意的是,她在一个外人面前,公然影响男主的决策,小了说,是没给足自己男人面子,大了说,就是不识大体。不要小看这点,目前来说,所有的事态都在男主的掌控范围内,郭爱民是掀不出什么风浪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万一,我只说万一,事情出了男主的掌控呢,那么她的这次影响,可能会让男主付出重大的代价。而反过来,即便她的意见是真知灼见的话,那么这么贸贸然影响男主,对他的权威也是有影响的,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会让外人看出来,自己对自家男人有多少影响力,这个是底牌。所以,见识如何是次要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才是聪明女人的表现,人要有自知,如果,你拿捏不住那就闭嘴,这才是最稳妥的。 我所理解的聪慧的女人,最起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真的到了一定要说,不得不左右男主的时候,那么用什么方法说才恰当,也是必须考虑的。那两章,事情小,我们看了,可以一笑而过,以后呢,关键是她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吗?还是说在为自己对男主的影响沾沾自喜? 还有一点点,请勿插楼,谢谢。 12楼:阿九人儿 第五,大人前面说的一些,完全都是你我观点不同,但以下您的说法,就有点我说的“强词夺理”的嫌疑了。你说叶雪会慢慢成长的,以后就能是一个优秀的女人,那我也说,叶雪以后会碰到一个有心计的坏女人,是她的亲戚,慢慢被她带坏了,变得势利俗气,天天跟男主吵架。如果,这点您觉得不太靠谱的话,那我说,在叶雪没成熟前,男主会遇到一个美貌的中央领导的孙女,聪慧善良,大方得体,同时也很有亲和力,不计较男主的粗俗,非常体谅理解男主之类之类。你选谁? 只能说,以后的事,以后再分析,也可能以后,我确实又喜欢叶雪了。但,当下,现在,我确实不是太喜欢叶雪,也不喜欢她当大房,我叨叨这么久,就想阐述这点。以后,就看作者水平了。 “难道从天降下一个处事滴水不漏,万事我胸中自有沟壑的貌美体端身健的女神正房来?”这不是不可能啊,这本身就是yy小说啊,不是现实,“没头脑和不高兴”都能画两笔就长大了,邂逅个无比优秀的美眉有什么不行啊。怎么写就看作者,作为我个人,当然乐于见到作者能够合理地写出一个大家闺秀正房来,同时也在期盼着,难道夜大人不期盼更好的女子出现?(好吧,我承认我是得陇望蜀的。) 第六,“话说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无所不能,……不知以为然否?”严肃地回答:甚以为然。不过,不能成为支持叶雪的理由。我是个俗人,很俗,我选东西,肯定选我面前最好的。同理。能学到什么,是我们读者的能力,与她无关。比如,我看到一个故事,一个不孝子,逼死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幡然悔悟,做了很多好事,终生忏悔。我能学到很多,也许也能原谅这个人,但是,我永远唾弃他害死母亲这件事。(这是随便举的极端的例子,就拿来说明下)况且,叶雪以后怎么样,还没定。我还是那句话,只分析她当下,以后的事,大家先各自脑补吧。 不过,大人说“你不能因为叶雪现在的不成熟,就说这人没正房命。”这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确实,这点上我的看法比较偏激,非常不可取。这样说的话,叶雪也不宜一棒子打死,可以留着继续观察。 13楼:阿九人儿 第七,“一直认为郭靖与黄蓉才是夫妻的代表…………这才是男人,这才是夫纲。”呃,大人,这个观点,其实就是我第四点想表达的部分意思。 至于,“如果叶雪成长成黄蓉一般的精灵女子”,这点,我只想说“木哈哈哈哈哈”,学谢耳朵不解释。 汗,突然反应过来,我根本不喜欢叶雪这个人物,还在这里浪费笔墨,真真是无聊了。好了,现在开始她是天仙化人也好,毁容成如花也好,她是正房妾室小三小四,甚至她是王母娘娘,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现在开始,不再发表意见,看书看书。 14楼:竹管 看二位争论,受益匪浅…… 其实,俺也认为有二点处置不当的地方。 一是过高重于男女之间的调情部分,所以出现给读者的错觉,女主压住男主一头,这是一种很不好违和感。 二是女主用自己行为影响主角。这个错觉有点原因,就是本身男主是个性格暴躁的人,在面对强权的对手面前,女主会担心男主坏脾气爆发,令后果不可收拾。这不是对主角智商不信任,或者是故意显示自己的影响力,而是一种面临危机的天然本性。即使主角很不满,或者回家要殴打她休掉她,她都会这样舍身抑制住主角的暴躁脾气。 当然,以上二种情况,是作者在叙述故事过中,可以避免。主要是在于我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对读者感受的影响。 而你们提了起来,才让我意识到。 15楼:竹管 小九兄、心碎兄,只要文明与理性,的讨论和交流是没有输与赢之分,尽可畅可欲言不用介怀。 一千人有一千个观点,大家都只是提出自己的喜欢与观点,而这些很难是统一的,人人之间必有差异。品读别人的观点和交流自己的观点,是让自己提高的主要方式。 况且彼此交流和体会别人的想法,也是一处很好的乐趣与享受。当然,也可以加深友谊。 16楼:心碎夜未央 不一一列出了,合在一起发吧…… 两个人一起生活,肯定会互相影响的啊。大大小小的方面,必然有个融合共同区域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为什么只能猪脚影响女主,女主带给猪脚的影响就要举大棒呢? 要说仕途,主母的话,目前来看那郭mm能做到那个位置,手段智慧结合相貌家世这些乱七八糟的应该算是上品。最重要的是她是圈里人,能对猪脚以后的宦海生涯能有极大帮助。但是她这样的人,能甘心、安心于在家相夫教子,收拾家务,掌着柴米油盐?或者再造出一个两人的结合体来?那以后要是女人一多,怎么搞?变成和许仙传一样着墨多点的女性就要被猪脚暧昧调戏一番,然后收入宫中,接着搞个几次,完后丢一旁,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拉出来搞下?为了**而**实在没什么意思,贵在精而不在多。就算是yy小说,也是要基于现实基础上的延伸,yy只是思想上的发散,讲究的是合理的yy,适度的yy。热血小白爽则爽,就是白痴了点。或者你可以去看看起点的三大神书,那yy起来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看懂你就成神了。 我非常喜欢叶雪,这个角色让我想起来很多,她是那么真实,那么自然。叶雪作为一个挣扎生活在底层的小老百姓,有点小智慧小手段,靠自己的能力艰辛的努力生活着,偶尔还会幻想下有个坚实可靠的男人(太可爱了!)可以让她依靠,两人可以幸福一辈子的牵手走下去。她虽然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像混混,厂长一流的没准就xxoo了她),但她的内心却不曾阴暗(从员工那能看出)。对于落魄时的猪脚大胆表白,豪言她养他。想到这,我突然觉得她当不当女主都无所谓。她不是花瓶,她可以不靠他人自己精彩的活下去,这是一个内心无比强大,人格上独立完善的人。**被人喷,就是因为一些大大只能写出花瓶,写不出一个自然意义上的人。 你说的勇士的没看懂,不好意思。至于那个孝子,也许观念不同,在我个人觉得,这母亲以一死唤醒儿子的良知,使其从善做人,以一己之力使更多人受惠受益,死得重于泰山。而这儿子能幡然醒悟,已经善莫大焉了,而其日后终生行善,也没辜负母亲的期望,两个都是伟大的人。说下某位吧,大一统乃是大善,因其刚愎自用、沽名钓誉造成饿殍遍地,一生到底是功是过呢?善恶只在一念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这思维发散,拉不住了,打住。我有我的观念,你有你的看法,相互说服不了,求同存异吧。至少我们的初衷都是希望作者大大越写越好。祝大大能写出自己的风格来,不要随大流变成大路货。 17楼:心碎夜未央 哈哈,作者大大之言大善。每人的认知都有疏漏不足之处,能从对方的言语中吸取完善自身,也是种乐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观世界观,产生不同看法灰常正常啊,一千个读者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推荐一位朋友秦之时的仙侠类大作 作品:道心修魔传 书号:2211353修仙天才灵根尽毁,道基全无。一朝跌落为废人,成为修仙界笑柄。 家人的抛弃,退婚的羞辱,许寒要如何一一面对? 既然不能修仙,那么我就以道心种下魔种,重返修仙之巅,做一个逆天魔仙! 链接:http://./book/2211353.aspx 作者是三组签约作者,粉嫩新人,写得甚有新意,刚看前面二章,很爽。 新书《最强客卿》已上传 客卿,顾名思义,是宗门成就大业,扎根繁荣,邀请为宗门保护安全的超级强者。是门阀宗派,在宗门尔虞我诈互相蚕食的激烈争斗,坐阵后方的隐蔽帮手,俗点说是雄厚宗门所抱的金大腿。 林亘这个卑微的穿越众,天性不问俗事,然在武者世界里不断的闯荡与攀升,不断升级。不知不觉间,成为大陆最炙手可热、被各大雄厚宗派抢得头破血流的超然存在。 ********************** 《最强客卿》,起点书林的加藤鹰,敬请切磋与享受。 喜欢本人老书风格的喷油,去支持一下撒,点击下面风骚的传送门: 第01-02回:厕所 地府大殿,墙壁到处贴着些美女图片。 吴天被二个瘦个子鬼丁押解着,唠一会嗑,二个鬼丁扔下他,拿着鬼叉继续上去工作。 大殿只有师爷和一鬼叉在整理户口册藉,没空理他,阎王还未上班。吴天百无聊赖,想到自己打完篮球,无端端好奇心起看了张凤姐照片,结果恶心吐了二个钟头,失水过度而死,大感后悔。哥才上大一,青春期才刚过,还没来得及交个女朋友,就这么滴没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殿后传来妇人的骂声,师爷和鬼叉面面相觑,脸上现出同情之色。 不一会儿,阎王头脸青肿、衣衫撕碎狼狈地赤足飞逃出来。 来到大殿,他也不顾形象,坐在阶梯下大口大口喘息。他甫魂未定,不停看向身后,生怕有人追来。 “今天提前下班,你们先走人。这个谁……你留下来。”阎王指了指吴天。 师爷和鬼差见惯不怪,留下吴天,翩然离开。 待他们走远,阎王从大殿桌屉里取出一包纱布和药酒抛向吴天:“那个谁……你帮老子包扎下伤口!直娘贼,这臭婆娘下手也太狠!”他愤懑不平坐在阶梯,将脸上伤口对向吴天。 吴天对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搞不懂,阎王也有人敢打!而且打得这么悲惨! “你是咋死的?”阎王呲牙忍着触动伤口疼和吴天聊起天来。 吴天小心地为他清洗伤口:“看到一张相片恶心死的。” 阎王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死因早司空见惯,也不诧异:“你这死法属于因果刑法a级第三类死法,能够有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 “什么!”吴天激动不堪,双手顿然控制不住,把阎王弄得呱呱大叫。 “不过,机会可不是随便就给你。”阎王眼珠一转,脸上闪出一丝诡异的神色,他淡淡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大哥,死里回生!你别说做一件事,就是你要我菊花,老子也愿意给!吴天克制着心中激奋:“什么事?” 阎王神秘兮兮低声道:“你重回人间后,要帮我在三年之内弄9999罪恶积分!” “罪恶积分?”吴天还是首次听到这个东东。 阎王脸上露出不自然神情,稍倾老脸堆着谄笑:“不怕你笑话,俺那个婆娘总是嫌我老实,被其它阎王欺负,整天为这个拿我撒气。只要你帮我弄点罪恶值,改变这软弱可欺的性格,你重生这事就交给我!” 吴天看着他额脸伤痕,想到殿后刚才叫骂,霍然明白怎么回事! “罪恶积分很易搞的,只要做坏事就行。坏事越多,罪恶就越高,你要弄够9999积分,除让你重生以外,到时我再给你另外一个报酬。做好事不容易,要做坏事也做不到?你看,我这等于白送你人情!”阎王生怕吴天不答应,分析其中利弊后,威胁利诱不算还抱大腿搭上交情!这事倒也不难办,不就是做几件坏事嘛,能重生一回,这可是大大的有赚不赔。吴天也不思索,立即点头答应。 “现在我要在你灵魂渗入我的魂息和人品系统。” 吴天一怔:“人品系统?” “这人品系统嘛,简单来说,就是判定罪恶积分的东东。其中主核是奔腾八,带动10倍处理速度……嗯,这些东西太深奥,你个没文化的人就不用了解,你只要知道,这个东西对你很有用处,尤其是到后面,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阎王将纱布、棉签扔到旁边,双手在腹内一按,缓缓平举上伸。但见光华闪耀,一坨拳头大像狗屎一圈圈重叠形状的土黑色物体从他头顶出现。那坨“狗屎”在吴天目瞪口呆中,缓缓飞来,阎王一指,那坨“狗屎”一闪而没,进入吴天大脑消失不见。 “好了,现在你一做坏事,你的罪恶值便等于我的罪恶值!只要我积分到达9999,老子就是地府第一恶人!哈哈哈~”阎王喜不自胜,仿佛变成恶人已是板上钉钉事情。 吴天眼见那坨恶心的“狗屎”进入躯体,闭上眼全身探巡一遍,但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微微有点错愕。 “你要记住,在三年时间内完成,否则我们协议便中止。也就说,到时如果收集不足9999积分,我会收回你的性命,并将你下油锅。”吴天正想问为何非要三年内完成,阎王已是没耐心和他说话。 “现在协议正式生效,你别动,我送你回人间!”他双手一划,手心多了一个古怪物体。忽然间,他醒起什么道:“对了,按照天地规则,你这次重生不能再回去原先的时间点。” “什么,不能回去原先的时间点!” 但是阎王已经不让他说话,手上一划,不断做出各种手印。阴暗的大殿蓦然光芒大盛,平空出现一道墙壁。 阎王双手一送,吴天缓缓进入光壁之内。 吴天只感身置于旋转的光流里面,时而穿过星幕时而穿过不知名的气体。不一会儿,光流柱剧烈地震动,封闭空间受到外力挤压,忽细忽巨。 “糟糕,没想到遇上万年难逢的空间次元误差,这回玩大发了!”阎王忽然想起什么,双手慌乱地掏出各种奇怪玩意,快速地拍身向那道光壁。但是,光壁并没受到影响,发出畸形的弧形变化,光壁变成电波模式,传出条状的声波信息。 阎王面色惨白:“没想到这么倒霉,不仅遇到万年难遇的空间次元,而且随便一用的这个人品系统,竟然是在地府杂物房九百年没人用的那件。这不知那个混蛋制造的,从没人敢用那玩意。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挑到了它。” ******** 吴天双眼一睁,已是出现一个厕所之中,臭哄哄的尿臊味扑入鼻中。 重回人间的滋味委实太美妙,厕所的灯很暗,空气中的尿味甚至有些恶心,但丝毫不影响吴天蓝天白云般舒畅的喜悦心情。 厕所是一个单间厕所,一面破旧沾着黄迹的镜子嵌在洗手瓷后面的墙壁,吴天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但见镜中的人歪斜地笠戴着九十年代的大盖帽,眉粗眼圆,胡须拉碴,竟然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头再瞧自己,双臂滚圆粗壮,身上似是公安式灰蓝色的工作短袖衬衣遮掩不住肚腩,几个扣子似扣不扣,露出油光瓦亮的肥肉,粗略估计竟然有近一米九的大块头,简直是膀大腰圆的代名词! 他心下迷惘之余,愈觉得镜中的自己有似曾相识之感! 吴黑霸!吴天霍地呆若木鸡,终于想起镜中的自己是谁!吴黑霸,真名叫吴添,在家乡恶名昭著。哪个孩子哭了,或者夜里不肯睡觉,父母肯定就会吓唬说,再哭,吴黑霸听见声音就捉你煲烫吃了! 吴天清楚记得,在他六岁时候,吴添便让大批公安围捕,最后被枪毙了! 自己竟然阴差阳错穿越到他身上! 吴天哭笑不得,阎王曾经说过不能重回原来的时间点,估算一下,眼前应该是回到九十年代。而且按推算,历史已不多不少产生蝴蝶效应,起了变化。 他拍了拍堆满横肉的脸颊,闻到满身酒气,而且口臭味道甚是强烈,登时鞠水洗把脸,粗造簌个口。以前他也爱好体育经常运动,但是体魂和身高并不突出,眼前变成一米九出头的高大壮实的壮汉,短暂间不太适应。 “笃笃笃”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吴天以为是如厕的人,双手往衣上来回抹拭,抹干净手,便去开门。 仅是开条门缝,香风扑鼻,一个胸部高耸穿着黑色短裙的少妇动作迅捷钻入来,并且反锁上门。 吴天愕然,搞不清女人想干什么,二人面对面几近身子贴着身子立在门背后。少妇双颊晕红,盈盈眼波不太敢正视于他。 “吴所长,我想清楚了。我……答应你,不过你说话要算数。”少妇脸如火烧,声音犹如蚊细般,雪白的下巴垂到心口。 吴天见她表情古怪,实在不知她表达什么意思。不过,他已认出眼前美貌方物的少妇是青平镇出名的美妇霍碧茹,她在镇上林业所做会计,其脱俗的姿色和少妇风韵在大街上总能惹引一批狂蜂浪蝶跟随,青平镇关于她桃色秘闻并不少。 吴天此时也记起,自己这个吴黑霸除了恶名远扬,还是青平镇林业所的第一号人物,林业所所长! 霍碧茹见他久久不语,眼神凝视自己,耳根的红晕霍然蔓延到脖颈,高耸的胸脯急促起伏,温热气息不时地轻轻触撞着吴天上腹。 “什么……什么事?”吴天前世活了十九岁,还是腥晕未沾的老处男,贴身挨着这么一具香喷喷的嫩肉,本能地起了反应。 霍碧茹本身穿着一件薄薄白衬衣,由于天热的关系,领口微开。她饱满高耸的胸部将端庄的白衬衣高高地顶起,隐隐现出最巅峰二个棱角,她纤长白腻的手臂微靠倚臀背,朝前挺拨的身子形成令人惊叹的曲线。 吴天惊诧地凝向她,不知她究竟想干啥。 霍碧茹以为吴天在刁难他,脸颊像是燃烧般滚烫滚烫。她雪白的杏眼挣扎地瞥凝向吴天,迅速低下头,乌黑长发与她雪白好看的脖项形成对比强烈的吸引力。 她迟疑片刻,终于将下决心,一咬牙,晶莹的手指伸到胸前,缓缓地解开衣扣。 吴天目瞪口呆,定定地瞧着她动作,呼出气息情不自禁变热。 霍碧茹脸红红地凝向他,手轻轻将内里紧紧裹着峰峦的黑色胸.罩一托,一双硕大饱满雪白滑腻的尖峰冲破束缚弹跳而出,毫无遮掩而又清晰无比地展现吴天眼前。 吴天只感到胸膛间窒息,完全没法呼吸,眼前完全让一片雪白和二点樱红充满。 霍碧茹捉起他的手,轻放到那正在空气中颤巍巍的峰峦,然后樱唇微凑,已是吻上他。 日啊!这是怎么回事?谁告诉我!我这个埋怨多年的处男,在埋怨上天不长眼多年之后,终于人品大爆发! 吴天本来也想搞清是怎么回事,但无奈男人的雄激素不争气,浑身血液猛烈地“蹭蹭蹭”往上彪。他赫赫的喷着热气,将大盖帽往旁一扔,粗糙的大掌搭在对方结实滑腻如丝绸的胸脯。霍碧茹一声轻呻,阖上凤目,粉躯软瘫于他怀里,双手无力地搂在他脖间,索吻不止。 眼前正处剧情高.潮阶段,他也没时间感叹啊细细观赏啊吟诗作对歌颂啊。 吴天脑海中亮光闪耀,一道不重不轻的声音响起:“恭喜你,系统提示:积分+3!”咦!积分增加了?这实在太容易了!没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便完成一小部分任务。 当然,虽然离任务的9999积分还有很远的距离,但这对他完成任务的信心得到大大提升。 回复平静的厕所响着水笼头的滴水声,两人缓缓地穿着衣衫,不时地对凝,视线而后又迅速避开,气氛甚是暖昧。 两人也算是文学言情小说中的突破最后一缕防.线之类,但是吴天怎么说心里都有一种怪怪而难以名状的味道。二人并不是什么情侣关系,俗话说的没啥感情基础,对方确实是大美人,但是却也没有他非处男岁月时想像与神往的那种灵肉合一感觉。 最重要的一点,他弄不懂对方为啥无端端就解开衣衫,这是一种欠债的感觉,而且是一笔未知的债。 ************** “我已经给了你,那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办到。”霍碧茹垂着脸整理着腿膝间卷成细索般的小内裤,不敢看他。 就在吴天鼓起勇气将问她,是办什么事?外面响起急速的敲门声:“村长!村长!” 村长?吴添犹才醒起自己的特殊情况。在记忆之中,吴添这个青平镇呼风唤雨级的猛人,除了是镇林业所所长,还是青平镇鼎鼎大名的恶村吴家村的一村之长! 从小时起,吴天便知晓全镇最民风彪悍的是吴家村。他们民心团结,斗殴起来男女老少一起上,个个不要命。 霍碧茹慌乱失措,求救地凝向他:要是让人知道两人在里面,定然瞒不住人。而这种她和自己所长睡了桃色新闻扩散出去,必然身败名裂!“谁啊?等等。”吴添迅速收拾自己,示意霍碧茹站到门后的墙壁。 “村长,我是吴六,出大事了!黄狗毛将嫂子绑了,春民叔让我来通知你,快点去救人!” “嫂子?吗逼,我还有个老婆?”他不禁凝向霍碧茹,霍碧茹神色不太自然,似是说我和你只是交易,不吃这种醋。 出到外面,吴添犹才知道竟然身处于镇的林业所办公楼内,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度春宵是在两人单位内。他下意识地拧首往后朝向霍碧茹正躲在里面的的厕所,不禁回味起刚才的绮丽画面。 走出几步,他眼光一掠,瞟到悬于墙壁上的挂历:九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心里一震,自己回到九七年!也就是说自己回到十四年前?旁边不时有人弯腰带着惊恐或者谀媚的神态和他打招呼,他恍若不闻,心神完全被这个发现充斥。 吴六年龄约是十八岁,是他同村远到不知什么辈份的堂弟。对于他老婆被人绑的事,他这个外人倒比吴添重视。他一见吴添出来,便紧急快步跑到门口踩着摩托车的油门,呼地开到吴添面前。对于吴添这样的彪形大汉来说,摩托车明显过于矮瘦,甚至给人一种轮胎承受不住他重量的感觉,吴添不得不尽量缩曲膝弯,牵强而难受地坐在后面。 不知这老婆咋模样?据他所知,吴添曾有过一段婚姻,原妻子是个风姿绰若的美人,出身大家,性格里不多不少隐透一般与普通人迥异的冷傲。吴添对她常拳脚交加,不过她脾气好逆来顺受,家庭勉强算互相恩爱。镇上都底下惋惜:好好一朵鲜花让猪哄了!后来,两者不知什么原因离了,而吴添此后就一直没再婚,所以吴天前世从来没见过他妻子的模样。眼下,他竟然有了第二个妻子,这历史果然已经更改。 他脑海搜巡起吴添前世资料来。 吴添是青平镇本地人,自小生长于镇上不远的吴家村。从初中起,便打架斗殴,成为显赫的流氓。在吴家村更是成了顶梁柱,哪个同村要是让人欺负,二话不说便出头,在村里颇有声望。读了二年中专,回乡后成了吴家村村长,后来更不知怎么的进入林业所。 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为青平镇三大恶人之一。 此时正值下午时分,太阳并不猛烈,摩托飞般地前行。 兜折一番后,来到镇的粮所仓库,这里废弃多年,一向是镇上讲数、火拼的上选地点。 吴添远远见到仓库面前径胃清晰地聚集着两批人,手里都持着钢管、斩刀等的利器,火药味甚重。 青平镇属于祖国疆图中那种远离城市中心的小镇,法律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而势力盘踞主要的还是宗族村庄。民风的彪悍,令这里常年都不缺乏村与村间的流血冲突。团结,是这里人的常识,若出事或被人欺负找人助拳的必然是找村里人。长此以往,大村庄逐渐占据天然优势。 吴添是吴家村的支柱,说话在吴家村有着掷地有声的威信,这也形成以他为领导核心的村群势力。 吴家村的人一见吴添来了,顿时兴奋,下意识地让开道路。 吴添穿越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阵仗,望着黑压压人头,心里发虚:这玩得有点大!对方见恶名昭著的吴黑霸到来,立即安静下来,人人脸上竭力保持平静,但眼神俱露出惴惴不安之色。 黄狗毛更是内心打鼓,如若不是情非得已,他绝对不敢出些险着,要知道这人名声实在太可怕。眼前吴添来了,他更加掩饰不住心慌。 吴添眼见自己人比对方多出近倍,心怯之情大减,再想到自己现在是大名鼎鼎的吴黑霸,以后要靠这名头吃饭,可不能辱没这个名头!登时胸膛一挺,圆滚滚大眼一睁,眼珠子圆瞪瞪,怒卷着衣袖露出毛绒绒的粗臂,“蹬蹬蹬”在人群让出小窄缝大步而行!他牛高马大身体壮硕,在身侧低矮黑压压人群里犹如鹤立鸡群,一路虎马龙行,威风凛凛,大可睥睨苍生之势! 黄狗毛方的人被他气势一慑,纷纷情不自禁后退。 “操.你祖宗十八代!敢绑架我的女人!”吴添扫一眼对方人群,缓缓来到黄狗毛面前。大战在即,内裤输掉也不能输气势!再且老子连阎王爷都见过,还怕你一个小混混!! “人……人在我这里,你客气……气点!” 吴添巨掌一扇,直接将他扇跌于地:“你大爷的,还得瑟上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诸人看呆了,全场静悄悄,用句俗套老话一根针掉地上估计也听见声音!没人料到他发彪就发彪,完全不预告!不愧是吴黑霸,牛逼就是牛逼! 黄狗毛也让打愣了,跌坐地上,好一会才感觉到疼辣辣反应起来。 他捂着脸颊,羞愤交集,自己明明有牌在手,你妈逼的竟然还敢这么横! “你敢打……打人?” 话未说完,只感底下空荡荡,吴添已是拎着他衣领像拎小鸡拎在半空。 “你算老几,老子打你就打你!五分钟,交人!”吴添铜铃般大眼瞪着他,凶神恶煞,仿佛杀人噬血的恶魔降世。 黄狗毛的手下平时也是骁勇斗狠之徒,此刻却完全被他气势盖住,手里拿着武器,却犹豫不决,俱不敢上前。 “我都没脸说你,一个爷们净干这阴恻事,对女人下手!你鸡8缩卵蛋里了!老子虽操蛋,但绝对有职业道德,爷们的事就爷们解决,不干祸及家人之事!拿娘们做小动作,实在羞与你为耻!” 他这话一出,大家更是瞪大眼,心里全都不约而同骂道:“妈逼,这人实在太不要脸!” 吴添目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良心、爱国、民主各个方面来个暴风雨打击,先将对方打懵失去人心和道德支持。眼见气势如虹,正是暗暗高兴,见周围人表情似乎对自己说话不认同,不由惘然。莫非哥把高度提得太高了,这班人渣境界暂时没达到这个高度,欠缺领悟? 吴六有点忍不住,凑在他耳畔低声道:“村长,是我们先绑架他老婆的,他老婆现在就在后面,让我们兄弟看守着。” 吴添老脸一红,不想其中还有这个内情,干咳一声,赶紧转过话题:“我姓吴的最不爽的就是被人胁迫,你要是低声下气求我,老子心软说不定就遂你愿。你要拿刀子架在我脖子,想让我服软,那你找认错人!” 他凶神恶煞掠一眼,确信自己人比对方多出近倍,牛逼哄哄地道:“五分钟时间放人,否则你们的人全都成残废!老子说到做到!” 黄狗毛也知势远不如人,加之吴添之名头实在太盛,心里早怯。但是一放人,那要救出自己女人,更是难于登天!自己辛苦做的眼前一切,等于前功尽弃。 他一咬牙,壮胆道:“我放你女人,那我的女人怎么办?做人可不能欺人太甚!” “老子给你机会,还和我讲条件!”吴添一脚直接踹在对方肚腹,“砰”,黄狗毛被他力大如牛的一脚踹飞起来,狠砸在后面手下的身上。 吴添之所以这么横,一来他是对那个所谓“嫂子”还没啥感情。二是他想着罪恶值等于坏事的程度值,这事做得越操蛋,也许得的分值愈高。简单的说,就是同一件事,弄得越恶劣,最后得的分会不会越高?这黑吃黑,应该算是做坏事,完事后肯定增添积分。如果将此事搞得再操蛋一点,分值会不会有提升? 他怀着这种猜测,决心要尝试一番,“老婆”救不回来暂且放一边,先看能不能弄点高积分? 吴添被他一扇,众目睽睽下,羞愤盖过怯懦。 他狼狈地爬起来,一挥手喝道:“妈的,兄弟们,和这混蛋拼了!” 他拿起跌落的钢管,瞬地向吴添冲过来。 吴添大步一迈,又粗又结实的大臂毫无躲避硬扛对方一记钢管,左手一捏一拎,黄狗毛又像先前地被拎在半空。他钵大的拳头直接朝对方脸面上打去,“蓬”,黄狗毛鼻骨断裂鲜血迸溅,人一下子昏迷过去。吴添像他瘦小躯体往对面一扔,像个凛然英雄站在战场前巅般:“操他大爷,把这帮废物全剁了!” 仅是一个接面,他便将对方领头打晕了!!! 诸人目瞪口呆,凝滞片刻,吴家村人像打了鸡血般,挥舞着手中武器向对方人群冲去。 吴添摸着肘骨外部,呲着牙,硬撼对方一记钢管实在有些吃不消!但是打架讲究的是气势,痛就痛点,这代价还是值得的。 吴家村本来人数远多于对方,黄狗毛被吴添打晕,对方如同群龙无首,优势顿非常明显。黄狗毛之众被殴得左右逃窜,不一会丢盔弃甲求饶声、呻吟声不绝。 十多分钟不到,对方便被全打趴于地,横七竖八地躺伏着。有的怕继续挨地,干脆诈死,忍着痛和额角的鲜血直流一动不动。 吴添眼见差不多,将黄狗毛悠悠醒来。黄狗毛瞧见现场的狼藉实情,立时明白怎么回事,抬头再一瞧到吴添那狮豹般的大眼瞪着自己,身子颤抖起来。 “你女……女人还在我手上,你别……” 吴添一脚踢在他脸上:冷冷道:“三分钟时间,我要见到人平安无事出现我面前。” 对方这般不堪一击,看来再操蛋也操蛋不到哪里去,算了!这事就先整到这,唉,我的罪恶值啊! 黄狗毛被他雪上加霜一踢,惨叫一声,牙齿掉落好几颗,整个脸面全是濡濡流淌的鲜血,甚是可怖,眼见吴添冷漠的表情,终于意识到无力抗衡。自己的命自己顾,女人还是留以后再说。 第03回:两个美妇 黄狗毛颤颤抖抖地指身后远处的一间不起眼仓库:“人……人就在那……” 吴六很快将人解救出来。 吴添忍不住打量这个所谓的“嫂子”,但见她一头如丝绸泛着淡淡黑质的长发,脸形端庄白晰,盈盈眼波有些憔悴,微微处于惊慌状态中,鼻挺眉庄,相貌不及霍碧茹那般娇媚,但是胸部如同悬于树底的成熟圆形木瓜般,丰满饱涨,檀色的衬衣被撑得紧绷紧绷,轮廓呼之欲出,一双丰润得恰到好处的玉腿,向上延伸至接续于饱满的臀瓣曲线,愈是仔细地看愈是令人回味和心生摇曳。 吴六帮她解除被缚着双腕,她像个木头人般,似乎尚没从被绑架的惊恐状态回复过来。 吴天成为吴添,只是魂穿,并没有吴添脑海里的记忆。他对吴添的生活认识,仅是来源于童年时那些对他浅薄的了解。眼前这个女人虽说是自己“女人”,但是他前世童年里没见过,是以也不知她叫啥。 “你……你怎么样?”吴添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来个熊抱假意抚慰蹭点便宜,毕竟她丰满身段实在令他有点动摇,但终还是没这个勇气,弱弱地有点客气问道。 “嗯……没事,他们没怎么样我!”女人反应也很冷淡,不像一般女人那样,遭遇巨大委屈和惊恐后瞬地像无助小孩子见到靠山扑进怀里失色疼哭。 甚至她只是淡然掠一眼吴添,语气非常冰冷,丝毫没有情人间的热度。 “恭喜你:积分+100,现在总积分为103。”脑海里传出那把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 我靠!100积分,这大发了!吴添心花怒放,料不到随随会火拼一架,就赚上百积分!这每天找上这些人渣干上几架,岂不用几个月就完成任务! 吴添见事情解决,又得到上百点罪恶值,看见地上的黄狗毛有点可怜,便对吴六道:“待会将他的女人还给他!这种怂蛋,老子不放在眼内!” “系统提示:抵消事件发生,积分减去20,剩余83点。” 他话一说完,冷冰提示音响起。 什么?减20?怎么回事,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无端端就减少点数,而且一减就减20点!这系统有毛病?阎王没告诉我,这系统有扣分的功能啊!日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到处说我是你的女人?”女人问得很突然,而且语气明显有事后问责之意。 吴添一下从被扣积分的“悲伤”震醒过来:“什么?” 你不是我的女人?错了,你不是吴添的女人?吴添错愕地凝向她。 “我郭颖和你吴添只是普通朋友,日后也不打算往其它方向发展,希望你自重。”郭颖雪颊一抹红润,眼神避开吴添:“你不是我心目中那种男人,永远都不会是。这次多谢你相救,以后我或许不会再到你们这种野蛮乡下地方。” 吴添瞅了她木瓜般的胸部一眼,心想:早知要恩断义绝,妈的刚才就来个熊抱感受下弹性和质感! 原来,这郭颖是县人大的常委,来过青平镇几次调查调研。 吴添和她接触不多,但对她慑人心魄的身段和城市人的气质早唾涎三尺。在青平镇,他可以胡作非为,但对方是县里大人物,他可不敢有想法。他前世好吹牛,有次手下见到二人一起,便偷偷问他这个大奶子又漂亮的女人是谁,他拍心口说是自己女人,还吹牛逼说自己和她说了几次床,在床上把她干得怎么欲生欲死! 于是乎,所有人信以为真,人人都知道这个气质高贵大奶子的漂亮女人是吴添的相好! 吴添因为看上黄狗毛在镇上录像厅,想抢其承包权,便叫人绑了黄狗毛的相好。黄狗毛碰巧撞到到镇里私访的郭颖,于是以牙还牙,捉了郭颖。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带着惋惜视线和留连于别人丰满峰峦的恋恋目光,送走郭颖,吴添打电话叫吴六开摩托接自己回村。 等车的时候,对面大街出现一个步履蹒跚的阿婆,正犹豫着穿过人来人往的马路。可能因为她年老体衰,走一小步双腿颤颤巍巍,半天也走不出一米。 吴添忖思穿越而来,一连做好几件坏事,扶下老太婆过马路,做件好事弥补下这个社会也好。虽说自己奉旨操蛋,但太缺德也不好。 一念及此,登时跑上前去,也不顾对方愿意与否,大手一扶:“阿婆,我扶你过马路。” 老太婆突遇“袭击”,自然惊慌失措,等她反应过来,吴添已是将他拎到马路对面。 老太婆脚底一沾底,脑海传出冰冷声音:“抵消事件发生,积分减5,罪恶值剩余78!” 我操!扶阿婆过马路也有罪!!!吴添傻眼了! 他弄懂一件事:原来这狗屁系统的积分有增有减的,做坏事增加,做好事则减少! 想到之前因为同情放了黄狗毛的女人被扣的20分,再加上这次的被扣,吴添彻底恍然大悟。须臾哭笑不得,妈逼,那我以后不是只能做坏事! 吴添前世怎么说也是一个受过教育爱国爱社会的热血青年,虽然品德有点渣,平时看电影啊逃下票看到漂亮姑娘穿性感点会寻找角度装捡东西偷窥几眼胸部或裙底,但绝对还没达到坏人的地步。骤然知道此般残酷现实,不禁手足无措。 哥这名声烂了就烂,可哥内里那么一小点良心咋办? 吴家村离镇不远,骑摩托十分钟出头便能到达。所以吴添在镇里工作,但日常生活起居,完全是留在吴家村。按照国共内战的说法,吴家村就是他的根据地,是他的根。 吴添的家是一座带院落的二层红砖小楼,坐落于村畔,贪于懒惰的原因,楼房外部是赤裸而火红的砖面,并没装修,连基本的灰浆水也没抹。吴添并没什么真正近亲,唯一同住的是他的堂妹。 吴添堂妹叫吴玉娇,相貌算不错,人稍微显丰润。 吴添单身寡人,天性不受束缚,不仅林业所,村里事务也大都由副手吴春民和吴玉霞处理,赤裸裸的甩手掌柜。当然,若是村与村间起了争执,那他这个“恶霸”定然是要出面的。 他回家时间不多,堂妹平时就帮助干些家务和照看房子。 吴家村枝繁业茂,吴添所谓堂妹有不少,但真让当亲妹看待的只有吴玉娇一个。 他这堂妹,七八岁便失去母亲,到了初一,连唯一依靠的父亲也离他远去。吴添将他当成亲妹般,缴学费、生活费,一直供她到高中毕业。可惜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她放弃高考,回到村里依着吴添家侧开间杂货店。 自吴添那个“老婆”跟人走后,吴添生活起居便是由她照顾,杂务、家活一件不落。吴添将楼下一层,留给她住,吴添在第二层,两人感情比亲兄妹不差。而不知不觉间,吴玉娇已二十出头,按理说也是到找婆家的年龄。她的婚事,也一直是前个吴添的心头重担。 “哥,饭热好了,你吃饱后将碗筷留在桌上,我看店铺回来再洗!”她仅高中毕业,然在农村来说,算得上知识分子,却手脚勤快,丝毫没有读书人的娇滴滴。 吴添虽是第一次面对这个堂妹,但依然感受到她的天然而纯朴的关心,血脉里沉封的亲情微微一颤。嗯,这个妹妹倒是个好女孩,当然,在他的恋爱观来说,二十出头才刚是鲜花初绽的珍贵时光,远远未到谈婚论嫁,所以心里也不象前世吴添般产生帮她找个婚姻对象什么的计划。 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 眼看天色将晚,天际间夕照渐淡,几只归燕在昏暗低空飞掠而过。吴添心想,来到这个新世界,我还是看看周围的环境。在即将的三年时间,这里将是自己日归夜宿的家。 吴添的小楼就在村侧,巡着村缘散步一圈,沿途不少熟识的村民和他打招呼。 这时正是处于共和国改革开放的初期,农村大多生活困窘,一路所见都是些低矮泥屋子和瓦房,最显眼最贵气当属树萌丛角隐露一角的吴添那幢赤裸着红砖的二层小楼。 田野间,犹为恬静。吴添心下感慨,这个满目贫脊的年代实在是太需要改变,自己虽然不能像那个河边画圈就能改变全中国的老人那样有通天本领,但是既然来到这里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力所能及改变身边人的生活,让他们活得灿烂更有尊严。 吴添的威信在吴家村确实非同小可,经过院子前或门口,不论小孩或是吴添长叔辈,一见他,立即热情洋溢地要拉他同吃晚饭。他要不一番辛苦推委,要不佯作圆眼怒瞪威吓状,才脱身而出。几番曲折,当他腿漆酸软,远远眺望小楼微弱的灯光时,天色完全黑暗下来。 吴玉娇的杂货店依然亮着灯,露天凉棚摆着一台旧黑白电视,这段时间播得最热的便是任贤齐的《神雕侠侣》,村头街尾总是听到小孩子在哼着主题曲或扮着杨过、金轮法王打斗嬉闹。虽然眼下未到播放时间,但店里已有不少孩子在嘻戏等待着到来。 “哥,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嗯,水烟筒在这,我帮你点上。”吴玉娇未等他坐下长凳,便送上一条手臂粗的水烟竹筒。水烟由一段成年竹挖通其关节而成,竹节里面灌上清水,再安接一条烟嘴。抽烟时,只要将烟丝塞在烟嘴处点燃,用力一吸,水竹烟便咕噜咕噜地响动,而后口一张,袅袅烟雾便随口而出。 乡下人穷,但农村人却是少不了老烟民,盒装烟抽不起,便只有这种劣质烟丝捏成一小团塞在水烟斗,也就是俗称大碌竹的水烟以解烟乏。 吴添烟瘾大,从他平时鼓鼓袋里总是装着一包醒宝,便知他缺不得烟。他现在口臭毛病和满口黄牙,十有八九也是因他经常烟不离口这个毛病。当然,作为一个农村人来说,盒装烟虽然方便、精美,但感觉远不如水烟枪那么解馋。只要抱着根水烟枪,他能半个小时不动窝。 “没事,随便走走,你忙你的,我坐会。” 吴玉娇神情犹豫,嘴唇嗫嚅数下,似是有话想说。 吴添问:“有事?” 吴玉娇见他心不在焉,终于还是摇头走开。 吴家村是以宗族家姓为凝聚核心的传统村落,乱七竖八的远距离堂叔堂伯堂兄堂弟一大堆,因为有吴添这个撑起一片天的核心,村里倒并没什么大争拗与不和谐的事。反则若村里人在外惹到什么事,在吴添率领下,全村人挺身而出,枪口一致对外。正是这种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吴家村虽然不是人数最多村落,但在青平镇纷繁复杂的村落势力争斗中,占据一席之地。 耳侧不时传来孩童笑声,吴添静伫眺望远处,天空间的闪闪寒星:老子穿越了,不得不接受这个恶名累累的吴添一切,承受他的风光与骂名。过去那些时光离我说远不远,若是努力些,三年后便再见那些熟悉同学、亲人、父母,若是完成不了任务,那就要回地府报到,连这个世界也不能停留。 唉,既然来一趟,怎么也要做些事才对得住自己! 重生是普通人俱梦寐以求的事,穿越后的吴添拥有了一个重生机会,但是却并不太惬意。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在穿越时,遇到亘古难逢的空间次元误差,阎王爷失去对他乃至整个轨迹的控制,结果已完全吉凶未卜。 吴添莫名怀念起前世岁月:曾经有一段美丽爱情摆在眼前,我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我才追悔莫及……藉此深沉缅怀失去的过去岁月以及表达时光无可挽留的失落,吴添涌起蛋蛋的诗人般忧伤。吴添拙劣地模仿着星爷的曾经诗人般忧伤地感触,一副蛋疼不能自理的状况。 看着身侧身着破旧却不知忧愁的孩童与笑脸,他内心涌起一股豪迈,不管怎么样,老子既然和吴添融为一体,那就要将吴家村带领出新局面,继续前个吴添的“辉煌”,过去没人敢欺,将来也没人敢欺! 时光悄悄过去一个月,吴添有点儿苦恼,也有点郁闷。 他本来以为做坏事多么简单,要老子挣钱困难,挣点罪恶值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是穿越一个月以来,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原来积分要涨,还有些规矩。譬如每天做同样的坏事,只能算一次有效涨分。就拿打架来说,本来和什么混混发生矛盾,第一个往前冲,但是打第一个,有分涨,打第二个的话,打得再狠也没用,系统理也不理他!要再涨分只能到第二天重新打过。 也正因这个到处攒积分的习惯,吴天不仅熟悉这具魁梧躯体的驾驭,而且逐渐地融入吴添的粗野蛮横的风格,习惯使用吴添脾气暴躁和面凶心慈的性格。一天天过去,吴天渐忘记自己过去身份,已然在不知不觉和这个吴添融合,一种灵魂与肉体与性格的彻底融合。 因为挑衅寻事一多,别人见到是他,都是转身就走。 要知道打个小架一次最多也是涨3分,换句话说就是你打人这一项撑死,一天最多就只拿三分,你打三年乐观地估计也就一千多分。离9999罪恶值还有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途。再不小心做了几件扶阿婆过马路之类好事,被扣几次,估计一年也挣不到七百分。 现在的他时刻清醒提醒自己别做好事外,更要焦头烂额地想着花样,做不同类型的坏事赚积分。 做坏事简单,但每天不重复地做坏事那就是费脑细胞的事。 他还发现这人品系统有个特色:只要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两天做好事,安然无恙,系统完全没反应。但这二天以外,无论大小,都会一一中标。也就是说,他每个月要做好事要积阴德,只能在这两天努力。 唉,这规则也他妈的太变态! 由此可见,吴添现在的苦恼程度。 现在,他不得吩咐吴六和几个手下到处去惹事生非,惹到事后不能动,要立刻通知自己出马。侥是如此,吴六惹了几次事,也感到棘手头疼,因为他也惹不出事来。开始时,还有人理他,但是几次之后,大家都有经验。知道他是故意撩拨,目的就是让后面的吴添出马,所以大家也就渐渐容忍他,对他的挑刺笑脸相迎。 这一来,他也不好意思逼人太甚。人家都给你脸了,是不? 吴六很郁闷,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村长脑子有毛病?怎么突然有这嗜好。人家好好在哪,非要去惹人家,人家不反击,还不乐意! “笃笃笃”轻轻敲门声。 吴添抬头道:“进来。” 只见一身夏天工作装,隐隐映衬出浮丘般妩媚身段的霍碧茹站在门口,她双颊晕红,柔柔而局促的眼波有意无意地瞟向办公桌前的吴添。 吴添看向她胸前雪白钮扣里若隐若现雪白丰满的峰峦,想到那天在厕所的鞑伐香艳画面,喉咙咕噜地猛力吞咽一下口水。这个月以来,他尝试好几次想对她重温一下“感情”,没想到都让她灵活避开,这回怎么送上门来捏? 窥觎还窥觎,雄性激素归雄性激素,吴添还是稍微惴惴不安,因为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对自己这样大老粗**。他怕一旦不小心漏出紪漏,会露出马脚。 霍碧茹如嗅到危险气息而焦躁不安的羔羊,在门口犹豫片刻,终于轻掩上门,踏步进来。 她穿着一双精致透明的高跟鞋,恰到好处的套裙紧紧地裹着结实的臀瓣,纤臂随着盈盈小步谨慎轻摆,步姿优美而流露娴雅少妇风韵,浑圆的玉臀如同一朵饱满荷蕾在湖面迎风呼唤。 吴添感到躯体涌起一股燥热,不得不端起桌面茶杯,啜一口茶水。 “咳,小茹呐,有事么?”吴添大有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貌岸然得连他也觉得演得太狠。 霍碧茹嗫嚅道:“林所长,……我的事?”她想起上次厕所画面,脸若桃花红朴朴,再也说不下去。她桃瓣的樱唇饱满红润,唇瓣丝丝细微的皱褶清晰可见,贝齿雪皓,微微起启闭合,让人浮起翩翩联想。 吴添手轻轻压在她桌面的玉手,感到她明显的一个颤粟,却是不敢挣脱。 吴添轻轻捏着,瞧着她俏脸愈来愈红,似是熟透苹果般,呼吸也愈来愈急促,身体越来越起禽兽反应。他走到她身后凑在他耳畔,细声道:“你的事,一定办。”他一直搞不清楚究竟霍碧茹要办的是什么事,但这会儿,先降下火先。反正这个大美儿,从中国五千年人伦与传统文化观,从生理卫生与动物交配学来说,她已算是自己女人,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话说得很轻柔,而他的手掌已是隔着薄薄的衫覆伸到她的胸前,轻轻地搓揉着她结实饱满的峰峦。 霍碧茹粉躯发软,悄悄往后掠一眼,确信门已反锁,苦苦抑制烫热呼吸一下释放出来。 吴添大手解开对方凌乱的钮扣,一对雪白饱满颤颤巍巍的乳峰弹跳出来,他猛力对着那点樱红一吸,霍碧茹浑身打个激灵,下意识地将他的头牢牢地紧按贴雪白峰峦。 一时间,整洁明亮的办公室内飘荡着一层淡淡的淫秽气氛。霍碧茹怕外面的人发现,面对吴添大刀阔斧的撞击,咬着银牙尽量不吭声。她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桌的边缘,雪白屁股迎合着迎向吴添的冲击,在快感与躯体本能的反应下,她原本雪白如霜的肌脂如同桃瓣般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艳。 云收雨歇,收拾好,霍碧茹细声道:“下周一就要交名单,那我的……我的事……” 吴添一直纳闷其究竟要自己做啥事,听到这个,即时恍悟原来她是为了续聘。 这个事得从最近县里进行国有单位精简人员的建议说起,由于县里财政困难和省里精神,县里决定对全县事业单位、学校、医院的人员进行一次大清减。林业所本来就是冷清单位,而青平镇林业所编制内有九名国家公务人员,这些是动不得。除此之外,还有四名临时职工,是县财政支付薪水。 所以这四名临时职工便成为清减的头号对象,霍碧茹就是四名临时职工之一。她和林业所的合同期是三年,履行二年多,快接近结束阶段,理所当然成为最大清除热门。 吴添这个月来,已是非常熟悉工作内容,霍碧茹提到周一交名单,立时明白。 他拥着怀内的成熟少妇,道:“放心,我舍不得你走。如果连我吴添女人都没有能力留下,那我撞豆腐死去!” 霍碧茹得到保证,心里大乐,看见他肆无忌惮地搓弄自已露出衫外的峰峦,微微脸红,羞涩白他一眼,而后娇嗔地轻阖上眼,默认雪白之躯任由他抚弄。 ——————— 两周之后,发生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概括来说,二件都是让吴添不太爽的事情。 二件事都和霍碧茹有关,第一件是霍碧茹终于顺利转正,第二件事霍碧茹竟然离开,调任到县林业局。 他失落情绪而闷闷不乐,爱情太美好,但也太残酷,穿越后的第一次感情挫折就这样毫无征兆被他碰上了。 他本来想着霍碧茹刚转正,干柴烈火,大把机会更进一步,没想到竟然接到她的调离报告。 她离开青平镇,调到县里,成为县林业局的正式员工。甚至离别当天,她始终没有见吴添一面。几天后,吴添犹才知道她委身自己的原因,目的就是一份正式员工的身份,有了正式身份,她才能有进入县局的资格。 他或许不算上真的爱上霍碧茹,确实地说,两人的结合更多的是利益交易的露水之欢,毕竟就长相而言,一个明艳俏丽,一个黑黝粗鄙,差距悬殊!实在不般配。 吴添回到家里,在院子却见到等他的堂哥吴贵兴。 吴贵兴三十多岁,脸显瘦削,穿着得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青。说是吴添的堂哥,但堂得非常远,算一下至少堂到对上五六代的堂!他在附近的大会镇开了间饭店,吃饭内容只是幌子,真正赚钱的是里面安排不少色情女子在干活。平时在村里气高趾样人模狗样,在村里不待人见,只是看着他父母平时待人很好,大家对他也不算什么敌意,只是稍有微辞。 吴贵兴家在吴家村西南端,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弟一妹,由于大会镇和青平镇相邻,吴贵兴平时要避什么安检啊别人追债啊,三头二天总回来住上一小段。吴添来到这个世界后,在路上和他碰过二次面,吴贵兴都是谄媚地迎上来热情打招呼。 这也正常,在吴家村乃至青平镇,哪个碰到吴添这个瘟神不上来热情讨好一番。毕竟在这地头,即使吴添算不上一手遮天,也算是呼风唤雨,遇到什么事说不定还要让人家卖个脸面帮上一帮。 吴添想着和他走得不是很近,见他等着自己,倒是意外。但心一想,村里哪个有麻烦,不是找上自己。吴贵兴来这里,显然也是有什么事找自己帮出头来着。 第04回:四大猛人 果然如他所想,吴贵兴真的是找他出头的。 这事还要从吴贵兴生意上说起,话说他在大会镇开的饭店原本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但随着竞争对手渐多,他本人又没啥靠山,整天被公安突然袭击,生意渐渐艰难。所以他眼光便瞄往其它地方,他小学没毕业的水平,做大事是做不来,只能往邪门歪道上钻。 这事还要从吴贵兴生意上说起,话说他在大会镇开的饭店原本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但随着竞争对手渐多,他本人又没啥靠山,整天被公安突然袭击,生意渐渐艰难。所以他眼光便瞄往其它地方,他小学没毕业的水平,做大事是做不来,只能往邪门歪道上钻。 吴贵兴看中的不是其它,是中国传统的最一本万利的生意:放贵利,俗称高利贷。 农村地区的传统陋习甚多,平时没甚本事终日做一夜致富的梦的人绝对不少,所以赌博是最多人选择的途径。隐蔽山林里搭两张桌子、菜市铺张塑料薄膜、小巷子放几张小板凳……赌徒一围,便成一个简陋的小赌档。越是贫穷落后的地区,赌博愈是慰然成风。 吴贵兴开始倒也顺手,借出的账大多能本利返回,也算小发一下。人一得意,不仅忘乎所以,胆子也会肥很多。 二个月前,有个平时相识的小混混找到他,说要借五千块买大会镇的一块地皮做生意,利息六厘,半月本金带息后还。 这一借就是二个月,他追好几次,小混混不仅不还,还伙同几人将他揍一顿。这一带头,其它人也以之作为榜样,欠他的债也不还了。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有二万块收不回来。 他没办法啊,这可是他所有积蓄,而且他本身也欠人不少钱,哪禁得起这样烂尾账! 他在大会镇不多不少算外乡人,无根之浮萍,无奈之下,只好回来求助吴添。一来是吴添是青平镇本地蛇,声名在外;二是大会镇和青平镇紧紧相邻,放个屁互相都能闻到,按照地理算则,吴添也算是半个大会镇地头蛇。 吴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子虽然操蛋点,但怎么说也算是个国家公务员,你叫老子帮你收债!你尊重下国家,好伐?国家养你这么大,你这人怎么净给国家泼脏水!” 吴添虽然年纪比吴贵兴小,但他在村里一向是大爷,即使是和长一辈的叔叔伯伯说话,也是操你大爷、老子等粗口的口头禅常挂嘴边,对着这个堂哥,也不在乎“小节”。 吴贵兴吓得一个哆嗦,须臾装着委屈,眼泪哗哗往下掉:“村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追不回这债,我就死定了!若不是这么大的事,我也不会像个娘们来哭抹着脸来求你。” 吴贵兴眼泪哗啦啦滴流,心底却嘀咕:你这混蛋说得好像自己真是个正人君子,平时干得操蛋事情怎么不见你想着国家干部的身份?你连天天和流氓打群架的事都能干,要个债这样光荣的事泼你妈的脏水!要说给国家泼脏水,你泼得狠多了! 吴添瞧着他鼻涕泪水糊成一团的窝囊样子,虽知是在做戏给自己看,但仍微心软。想到平时关系一般,但他父母对自己小时候倒关照,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帮也说不过去。再且他哭哭啼啼模样令人心烦,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啥了他。 他不耐烦一脚将他踹在地下:“真是丢脸,你能整个爷们的鸟蛋出来吗?没出息!” 吴贵兴不惊反喜,顾不得拍干净衣衫,急慌慌爬起来:“村长你答应帮我了?” “那个龟儿子既然惹我们吴家村的人,不给点颜色他看,以后谁把我们放在眼里。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道理在我们一边,这钱要不回来,我们姓吴的以后怎么敢说自己裆下有卵蛋!” ******* 吴添之所以答应,一来是看在同村兄弟叔伯的人情,不忍拂其意;但最主要的就是弄罪恶值,要知道攒分愈来愈不易,难得天上掉落一个机遇,错过就不值了。 第二天,吴贵兴早早地就守在他院外,同来的还有村里十几个堂兄弟和一些相熟马仔。 此趟去要债,吴添一人虽然勇猛,始终势单力薄,怎么也要叫上人助拳。万一双方火拼,至少也不吃亏。 这也是以往常见的步骤,吴添或身先士卒或做主事人同对方讲数,谈崩了。大手一挥,便领着人开扁。吴家村这些死忠兄弟跟惯了他,都是从群殴血战从经历过来,不仅对吴添忠心耿耿,打架群殴有一套,而且对吴添心意熟悉,眼神眉宇一动,便知晓该不该动手。 正因为有了吴添这个胆大妄为的主心骨和一套良好的配合系统,打架起来所向披靡,吴添的名头才在青平镇声名显赫。 吴添吃过早饭,出来掠一眼,对着那些兄弟掠一眼。 他指了几指道:“阿鹿、大眼、忠军、扁眼辉跟去好了,不就是收笔账,不用劳师动众!” 吴添熟悉这些人,所点四人侥勇善战,打架起来都是以一对二不要命的家伙,没啥城府唯他是从。 吴贵兴本来就嫌人少,所以绞尽脑汁扯吴添大旗狐假虎威叫上能够叫得动的人。这十多人,他已怕气势输给别人,一听吴添精简到四人,顿时吓得摆手。 “不行,不行。四个人咋压得住人家……” 吴添圆眼一瞪,即将他后面的说话瞪回肚子里。 “收个债是多大的事,带着一群人去,你好意思老子可没这脸皮!”他大手一挥,然后坐上吴贵兴那辆破旧的二手面包车,四人鱼贯地挤入后座。 吴贵兴没办法,悻然作罢。心里暗忖,若然到时打不过,老子见趁不妙先落跑,管你这帮2逼! 大会镇和青平镇一邻之隔,规模也差不多,和青平镇显著不同的是色情场所特别多。一路进去,街的两侧常见的是发廊、旅馆,浓妆艳抹的小姐站在路边招客。 吴添骂一句:“直娘贼!这也太招摇了,这么多鸡也没人管一管?那些国家干部捏,去吃屎啦!这帮混蛋就是这样服务我们劳苦的人民群众!尸位素餐,赤裸裸的尸位素餐!” 小车到了一个露天桌球室,吴贵兴:“到了。” 吴添一行人下车,抬头一看:“李铁桌球娱乐城。” “我靠!搭几张烂桌球台,就敢叫娱乐城!”吴添不得不服这些人吹牛逼起来不要脸的勇气。 正值上午,顾客稀稀落落,吴贵兴扫一眼,没找到要找的人:“可能在里面,我进去叫他出来。” 吴添扯住他,瞪眼道:“这是要债,要债知道不?有这样要的吗?要债素要讲求规矩,要讲步骤。不符合规矩不符合步骤,即使要到了也不叫要债,知道不!” 吴贵兴不解其意:“要债有什么规矩?” 吴添往后摆摆手,后面四人立时会意,厉声叱喝驱赶干净在场的顾客。 吴添眼角瞟见旁侧有一辆本田的新摩托,迈步走过去。 只见他撸起衣袖,露出他铁柱般粗壮肌肉虬结中略带脂肪的手臂,接着大手分开一探,一左一右抓牢摩托两个轮子上缘,缓缓将那辆本田摩托举过头顶。 吴贵兴和在场的人瞠目结舌,要知道这摩托的重量普通两人合力也抬不起来,他竟然若无其事地一柱擎天般扛过头顶!不认识他的人惊呼:老天,农村人干农活多果然有力气!? 吴添举着摩托,稳稳地来到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球台,狠狠一砸。 “轰!”整辆沉重的摩托重重地砸在桌球台上,即时桌穿台塌,摩托车一些细小的零件破碎散脱飞溅而出,车身半散半掉,深深陷在被砸穿的桌球台面上。 吴添拍了拍手,淡定自若地跃坐在一张桌球台侧,荡悠着毛茸茸双腿,等候来人。 随他的四人也是砸场子砸惯,早有默契地一人坐着一张空荡的桌球台,缓悠悠地待对方出面。 吴贵兴一愣,明白怎么回事。 他心里有些恻恻然,大哥,要债而已,这样砸人家场子不好吧。这不是结下梁子了吗?但随即也想通,对方欠债不还,又叫人揍自己一顿,梁子早结下。如果不示强势,这债恐怕难以轻易要得回。 算了,反正以后有事就叫这货,事儿是他惹大的,依他惹事不嫌小的性格,不怕他袖手旁观! 一想通,立时也不往里走,而是淡定地站在吴添的旁边。 外面这巨大声响,自然惊动里面的人。很快,里面便冲出五六个小混混青年。 “怎么回事?哪个混蛋干的?”其中一个猴脸的青年人看着自己档口让人弄得破七乱八,不由大声喝问着。 吴贵兴低首凑在吴添耳际道:“就是这混蛋,他叫霍三,欠钱不还指使人打我的就这混蛋!” 霍三掠眼向吴添这些淡定悠哉的陌生人,看到吴贵兴,立时猜想到谁是正主。他眯着眼,狰狞地阴笑走近来:“好啊,吴贵兴!我还以为是哪个,原来是你老人家来砸我场子!难道上次还嫌揍你不够?” 他打量着吴添:“你是什么人?” 吴贵兴一直低眉顺眼地像手下地站在吴添旁侧,明眼人一瞧,自然知道看出话事人是吴添。 吴添不理他冰冷的眼神,从兜里掏出一包大众化的醒宝,抛出一支用嘴角叨着,取出火机,然后慢吞吞地点燃。霍三见他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内,心里更是汹涌出怒火,但仍是冷冰冰道:“是你砸我的场子?” 吴添吐出二口烟雾,似是听不到他的问话:“你知不道我最憎恨什么人?” 霍三一愕,下意识问:“什么人?” “比我嚣张的人!”话音犹落,吴添一脚完全不讲究技巧,完全直接地踹往对方腹部。 霍三早有所备,双手向前挡,欲将其力量抵御掉再避开。 但是吴添的力量完全是纯粹的蛮横力量,即使是水牛牯也能踹开,像他这样的人哪抵御得住,这硬踹的一腿,不仅踹断他腕骨,而且重重落在他肚子。 “砰”他像虾弓般整个个躯体被倒踹出三四米,后背撞在一张桌球台上,晃了几晃,歪倒坐地。 那几个小混混一见,立时张牙舞爪冲上来。 吴添的四大打架能手虎视眈眈已久,立时过来支援。吴添挡了最先冲到的小混混一拳,然后直接一巴掌扇出。小混混下意识用右臂格挡,却是让吴添巨大力量扇得身子歪了几歪。吴添对着他屁股再加上一脚,将他踹出数米远。 吴添一声厉喝,大手提着原先陷在球桌的本田摩托的两个轮子,“哗拉拉”,散架的摩托让他举于空中。他蹬蹬蹬地前走几步,然后一扔,“咣当”摩托重重砸在往里的门口。 崭新的摩托支零破碎,像是废物一样堵塞住门口。 吴添淡淡然转身坐回原先的位置上,几个小混混哪是四大打架猛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全横倒于地,抱着伤势惨戚地呻吟装死。 眼看大局已定,吴添示意吴贵兴将霍三拖到面前,他接过吴贵兴给他的欠条:“连利带息总共一万元,十分钟后我要见到钱。” 霍三早已被他的战斗力吓得魂不附体,哪还敢说话,苦着脸让一个受伤略轻的手下进店里取钱。 桌球城的生意虽然不错,但要突然凑到一万块,也不是容易事情。那个手下将所有的账款都搜刮出来,还是只有六千,还差四千块。 霍三捂着流血的半边脸,哭丧着:“这位大哥,一时间我实在拿不出,能不能宽限二天。二天一过,我一定把钱送到。” 吴添板着脸道:“你说有可能?” “怎么回事?喂,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正在这时,一个穿着似是警服似是保安装的青年扒开人群,钻了进来大声叫道。“霍三,这是怎么回事?”青年见到遍地狼籍,疑问地打量向吴添和苦丧着脸的霍三。 霍三见了来人,如看到救星般,脸色一变忘记心中害怕:“阿强,你来正好,有人来砸场子。” “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爸是李铁!敢来砸我的场子!”年青人叫李民强,在派出所做联防员。虽然不是什么权力滔滔职位,但是在青平镇却是个人物,因为他父亲便是大会镇的常委之一。凭借着他父亲的权力,他聚集不少的手下,黑白二道都吃得开,产业拓展更是迅猛,桌球城便是他和霍三合股开的。 他今天没啥事,便来心思来看看桌球城业务,顺便撞二杆。远远地看见娱乐城围观着大群人,正思忖着今天生意怎么这样好。岂知走近一看,却见自己场被人搞得七零八落,心痛如刀割。 他在大会镇高高在上惯了,哪个人物不给点面子,眼下竟然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捉跳蚤,登时火一下就大了! 吴添淡淡道:“这场子是你的?” 李民强恶狠狠地盯着他,高声道:“正是你老子我的!”俗话说,江湖上混,靠的就是人多,他在大会镇势力绝不小,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权力高祟又将他视若心肝宝贝的常委父亲,是以别人畏忌于他!吴添虽然像个铁塔,高出他至少一个头,他倒也不忌,气汹汹地怒盯吴添:大会镇是老子的地盘,谁敢动我! “你是哪里来的龟儿子,敢动你老子的场子?你知不知道,我爸是李……” 他最后一个“铁”字,还未说完。 旁边的四大打架猛人之一扁眼辉揪着他衣领,一脚便将他扫跌地下,然后用力对着他头脸等脆弱部位猛踩猛踢:“妈你个逼!让你爸是李铁!让你爸是李铁!老子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牛逼哄哄的东西!” 李民强本身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身子骨就弱,平时打架斗殴,要么是指挥手下,要么别人不敢弄他!哪碰到实战!何况还是扁眼辉这样的老子,这个战斗力为负的货,根本只有挨扁的份儿。 不一刻,便被踹得满脸鲜血哇哇惨叫,狗吃屎啊猪滚地啊,从这边被踹到那边,再从那边踹跌到这边,像个球体一样,滚来碌去,几张桌球台绕了十多个圆圈。他本来想嘴硬,恐吓几句,但是刚一张嘴,扁眼辉一脚踹到,将他几根门牙直接踹脱掉。 他心里连滚边叫苦:这帮外乡佬哪来的,没有听说过老子的名头么!这么流血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眼见被这个2货不顾后果地踹踢,他实在被扁怕,当下他不敢再有其它想法。 吴添也烦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有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揍,待得扁眼辉揍得动弹不得,整个人像血尸般有气无力地趴在他面前,他才缓缓道:“我管你爸是谁,既然是你场子。那好,你这位兄弟欠了我点债,俗话说弟债哥还,哥债弟还,麻烦把债还一下。” 霍三和吴贵兴的纠葛他早知道,或者说,霍三之所借款不还,这还是出自他的授意! 在大会镇,他也是放贵利的,所谓同行相争,没有欢颜。 既然是同行,卧榻岂容他人酣睡!所以,他便授意霍三先以朋友之谊借款,然之后,恶意不还。这一来,吴贵兴没有周转资金,他哪还玩得转!吴贵兴在大会镇有什么人脉,他一清二楚,相对于他常委的父亲,不过小蚱蜢一个,是以也丝毫不惧对方。 但是千思万想,却没想到会出现吴添这帮人! 李民强听到他说弟债哥还,脑筋转不过来:狐疑什么时候有这句俗话,从来都只有父债子还而已!不过不管怎么想,说到钱这玩意,他本能还是有的,虽然被扁得浑身是血。 他结结巴巴道:“是他欠你的钱,又不是我欠……” “他欠就是你欠!”扁眼辉狠狠加上几脚! 李民强啊啊地惨叫几声,随即想明白,眼下这形势,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你要干什么做什么,老子先忍你,日后你便知死! 所谓龙在浅滩虾戏,哥今天碰着几个2货,哥认裁!想通此截,他登时服软道:“我还,我还……” “啊!”李民强一声惨叫:“干嘛又踢我?我不是说我还吗?” 扁眼辉道:“早这样回答不就完吗,你这鸟样就是欠揍!” 李民强在大会镇算是横着行的人物,围观的人都见识过他的力量。但是眼前所见,他这不可一世的恶爷此刻竟然让几个人像捏面粉般捏扁捏圆被人捏着玩,不禁目瞪口呆。在大会镇,李民强依仗着他父亲,耀武扬威,受他欺压的人不计其数,被人扁得如同一条死狗的画面哪有人见过。可是这难置信的画面就活生生出现面前,这个昔日嚣张飞扈的恶少,在雷霆手段下毫无反抗之力,吭也不敢吭,是让人震惊这余带着一丝暗爽! 我靠!竟然敢动这个二世祖,而且动得这么惨,这伙人实在太彪悍!太爷们!有人则想:口怜滴娃,上得山多终遇虎,终于遇到人物收拾你了,让你嚣张!让你爹是李铁!躺在地上另一边装死的霍三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竟然连李民强都敢动!究竟什么来路? 吴添抽着烟,看也不看这几人一眼。 李民强倒是个有钱人,不到几分钟便让人将四千块送到。 眼见大功告成,吴添心满意足,看着被扁得凄惨的对方。笑逐颜开道:“我叫吴添,是青平镇林业所的所长,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如果你们想找我,或者对我以及我们林业所业务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我!我随时欢迎。” “呸,鸟干部!就你这种人渣可能是国家干部,还是所长?真是吹牛逼不上税!老子信你就是脑残!”霍三和所有混混都在内心腹诽着。 “不就怕事后老子找上你,推出一个替死鬼吗!这个林业所吴添肯定是你对头!哼。”这伙人想到吴添既然中强内干,有了顾忌,心中的胆怯减祛不少,但眼下对方气势太汹,不敢正撄其锋,只能心下嘀咕:“今天输在人不够多和准备不足,等明后天老子带齐人,**的躲到天边底下也要找到你。” “恭喜你,积分+150!总积分为:1203分。” 我靠!不错啊,猛赚一百五十分!虽然离9999积分相距甚远,但吴添却对做成这单“大生意”甚是满意。根据他的经验,分值大的罪恶很难碰得上,穿越这么久,百分值以上的事他仅是遇到过三桩。 面对这伙战斗力为负的纨绔子弟,有四大打架猛人在,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动手,之不过,他心里思忖着亲自下手可能分值高点,所以才做样子打下前锋!嘿,果然一如所料! 吴添心情大好,顿觉阳光灿烂不少。 第05回:救个小老头 吴贵兴肥脸堆笑,笑不拢嘴,像个崇拜天神般小眼睛闪着咸湿佬盯上妓女般的猥琐光芒仰望着吴添,那种五体投地的粉丝感从他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眼神轻易滴暴露无遗。 他之前也听说过吴添的牛逼,但是亲眼目睹他大发神威,反手间把李民强一伙像捏蚂蚁般捏得跪地求饶,这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与道听途说的感受是天渊之别。 “村长,前面就是我饭店。你帮了这么大忙,报答这二字说出口就太见外。我人微力薄,但一顿饭还是请得起!你是吃国家饭的,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但我把话搁在此,以后我能帮上什么小忙的,尽管开口,绝不推辞。”吴贵兴拍着心口,心里却说:你做的都是大事,如果你都搞不妥,我一个小人物更加帮不上忙。你如果好意思开口,我到时再找个理由拒绝,总不能你帮我要几千块钱,我要赔你一条命! 反正哥把话说了,先把关系拉铁。我求你的机会,比你求我机会多得多,动动嘴皮抱大腿这玩意不吃亏。 吴添对他的油光满脸的肉麻笑容有点受不了,如果老子是女的话,估计你这样色眯眯眼光盯着老子一眼,一巴掌就直接扇过去!看看时间已近中午,虽然面对这样一张可耻的笑脸,有点吃不下饭,但是还是点点头。 吴贵兴的原妻是青平镇本地人,因为他前二年勾搭上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就把原妻休了,和这个情人同居在一起。两人也不办结婚手续,但村里村外都知道俩人恋奸情热的事实。现在他的饭店,就由这个情人打理。 他情人叫兰兰,正值三十岁女人成熟诱人的时期,身材饱满,皮肤红里透嫩。因为吴贵兴有钱,平时穿得好打扮得体,让她仿似熟桃子一般令人唾涎欲滴。今天要债的事她自然知晓,所以今天她一早便忐忑不安,生怕吴贵兴此行可能出意外,便一直在踮着脚尖在店外眺望,欲尽早知道事情进展。 李民强的臭名昭著名声,她不仅知道,而且和李民强还见过几次。 李民强好像对她有点意思,每次相遇什么的,都是赤裸裸地挑逗眼神凝视着她,总让她俏脸情不自禁地发热发烫。偶尔李民强趁着无人凑近点对她说些笑话儿,她的心肝儿便砰砰乱跳,仿似快要跳出来。她不敢让人尤其是不敢让吴贵兴瞧见自己异样,总是懂慌不迭地地逃走,往往此时李民强便哈哈大笑,似乎得了胜利般。 眼见吴贵兴丝毫无损地回来,她自然高兴开心,她对李民强虽然有好感,但是毕竟吴贵兴才是她男人! 听了吴贵兴唾液横飞兴高采烈地叙述事情详细经过,她愈听愈心惊胆颤,微微向打量吴添,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浑身结实肌肉闪着黑亮光芒,没想到做事也像他身体一样有力干脆横扫千钧。想像起那凶险的画面,她顿心驰神外,眼神渐渐朦胧。 当她发现自己失神后,脸微一红,借口说去厨房催菜,匆匆离去。 和其它饭店不同,吴添的饭店虽然情色业占据核心业务,但饭店本来功能却保留着,酒菜很快端上来。吴贵兴确实也是下了本钱,海鲜、鱼肉满满一大桌。 酒菜吃到一半,吴贵兴言语闪烁,面露难色:“村长啊!这回,你是帮解决一个大麻烦。但是,此事过后,我和那姓李的恐怕结下梁子。你知道那个混蛋的操行,只怕不会容易咽下这口气。我这人没本事,认识人之中最有能耐的就是村长你了。”吴贵兴瞅了瞅吴添,见他并没出言挡着自己后面的说话,心下大定:“我以后还要为生计在大会这里混着,万一这混蛋哪天找上我,这个……” 吴添扫他一眼,大不为意地大咧道:“我是那种事帮一半就搁置一边,拍屁股跑人的人吗,放心,以后他要找上你,你给我打电话,我立即带人废那小子!” 吴贵兴喜出望外,重重地灌了他一大杯洒。 自从娱乐城回来,这个顾虑就像毒蛇压藏在草堆里般压在他心里。他找吴添帮忙,第一目的自然是把钱要回来,但他绝不想和李民强那样的地头蛇成为宿仇。此事,最满意的结果就是钱要回来,还能和李民强和和气气。 但显然这是谁也办不到的事,所以只能退而求次,将钱要回来再说,毕竟要债是燃眉之急,后面步骤见步走步。吴添将李民强打得那么悲惨,更是把人家整个娱乐城全砸了,俩人恩怨已经闹得不可收拾永远没有和解的地步。所以,必须紧抱着吴添这尊大佛,不能让他拍屁股闪人。 否则,下次他和李民强的角色恐怕要互换,跪地求饶变成他。 吴添这么应承下来,他自安心很多。他不怕吴添敷衍他,如果吴添不肯帮手,之前他就不会趟这混水。再说,整个青平镇谁不知道,吴添是个惹事不怕闹大的人渣!事越大,他越happl,整个一个变态狂! 吴添这么答应他自然有自己道理,他不是没脑子,也不是对面前这货产生心血来潮的义气兄弟,吴添没这么的操蛋的高尚风格。整个事情,从一开始他就留个小心眼,他之所把李民强搞得那么惨,目的就是要他不断来找吴贵兴渣。 要知道他和别人不同,他身上可背着9999分的巨债!要是一次就将事情搞定,他最多撑死就只能弄个一百五十分。如果撩起李民强的火,又让他和吴添矛盾不可收拾,那就相当订阅vip。 举个例,李民强来找吴贵兴,吴贵兴必然要找他,这就等于时不时弄几十个点分值,假如来个十次八次,每次带上一帮人,那他可发大了!李民强对于别人,可能听见其名便吓得尿裤子,但对他这个十恶不赫的人渣来说,和一碟小菜差不多。简单来说,李民强就是他的大财主,盟主级的粉丝加能生蛋的母鸡。(ps,盟主俺是不用想,大家给张推荐票吧,跪求。)所以,他怎么都不可能将事情一次性搞定,做那些杀鸡取卵的蠢事。 社会艰辛啊,要弄点罪恶值实在不容易哇!要不是不择手段,啥时能填平这大坑! 吴添想起自己凄凉,泪流满面:老子坑爹呐!吴贵兴欠债,有老子帮催回来。老子欠的债,谁帮下额!我太悲惨了,我太高尚了!有木有!!! 吃饱喝醉,吴贵兴神秘兮兮地将他拉进一个房间,然后迅速地退了出去。他转头一看,原来温暖的床铺上,坐着两个十六、七岁模样的软妹子! 靠!饱暖思银欲!牲口啊!禽兽啊!太看不起我了,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么! 咦!左面这个软妹子好像长得不错,要胸部有胸部要长相有长相,最重要是年纪小衣服少,青春活力小萝莉!吴添食指大动,大咧咧地坐过去,左右拉着俩妹子的粉嫩小手,满脸谄笑,在人家小手摸来摸去:“这个……这个……,你大叔不是坏人,哈!这个……哎啊,今天这个天气……”说着说着,迅速摸一把右面软妹子弹力十足的大腿。 俩女见吴添牛高马大满脸凶相,张口说话时,满口黄牙的大嘴隐隐闻到一股口臭味道,心里害怕与厌恶,但事前得到吴贵兴的嘱咐,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地依偎挨近。 吴添闻着醉人的少女体香,再瞅眼俩女刚刚发育的胸部,忽然莫名想起离开的霍碧茹。她那如花娇艳脸庞浮现眼前,顿欲火降了一半。算了,这俩软妹纸年纪这么小,落到这样处境,也算是苦命人,我吴添不能操蛋到这地步。 操蛋也要有原则,过于伤天害理,我吴添决不能做! 一念及此,顿意兴索味,他推开俩女:“你们先等着,我出去和你们老板说个事。” 吴贵兴看到他这么早,表情很愕然,瞪大眼神:“就搞完?这么壮的身体,二分钟不到就完事了!他妈的,这人太广告了!骗死人不带偿命啊!” 吴添摆摆手:“今天碰着我每个月不舒服的日子……” 也不等吴贵兴反应,向扁眼辉四个手一挥,走出饭店。 吴添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每个月不舒服的日子是什么日子?大姨妈?……”他眼见吴添走出门口,也不再思索,从后追上:“等等,我送你们。” 吴添刚走出门口,脑海传来那冰冷声音:抵消事件发生,积分减5,总分值为1198分。 日啊!吴添欲哭无泪,这不是把人往禽兽方向逼吗!老子这样下去,思想肯定崩溃!做好事,对别人有好处,但损自己。做坏事,对自己有好处,损别人。有米有两全其美的,老子真的不想做十恶不赫的人渣啊! 唉,一时心软,放过两个如花似玉的软妹子,无端端被扣5分,吴添心里无比沮丧。现在挣一分难一分,五分虽然不多,但也不容易挣。他心情郁闷,但也不好再复返将那两妹子牲口了。 他自我安慰道,就当学雷锋,做件好事当另外一形式的积德吧。 他拉开车门,上了吴贵兴的旧桑塔纳。 可能是因为吴贵兴喝了点酒的关系,加上乡镇的路况不是太好,桑塔纳巅巅颤颤,坐也坐不稳。 吴添道:“你这是开车还是开火箭,你坐后面去,让扁眼辉来抓方向盘。” 吴贵兴醉薰薰地摆手道:“没事,老子闭着眼也能开回吴家村!” 车上了一条沙子道,吴添见他不以为意,再看看后面的扁眼辉醉得不醒人事,摇摇头:“算了。这路也开阔不少,应该没有问题。” 他正想眯上眼休息一小会,突然一声长刹车声,身体随着急停的车体,猛地向前倾倒,“砰”地头撞车头玻璃上。 “妈逼!你这个老坑找死啊!好坐不坐,坐在路中间!”还未及全车人反应过来,吴贵兴已经对着前面路央的一个老头吼骂。 骂了好一阵,见老头衷耳不闻纹丝不动,吴贵兴骂骂咧咧地开门下车上前去。 老头斑斑白发梳得整齐,衣着虽朴素,但也很干净,和一般农村乡汉明显不同。他脸色苍白,嘴张得大大的,呼呼地抽着气,他身旁放着一块带着泥土的石碑。 吴贵兴使劲地说着话,老头似是想回答,但晃了几晃,双腿一软,竟瘫软于地不醒人事。 吴贵兴吓一跳,酒吓醒七分:“妈的,讹人讹到老子头上了。告诉你,老子可没有碰到你,别装了!” 陆陆续续有路上人围了近来,吴添不耐烦,也下了车。 他测探一下老头的眼瞳,发现他真晕了过来,并不是装的。 老头看上去,起码也近六十了,虽然不知道晕厥原因,但如果不尽快送医院,只怕会挂掉。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着,焦点渐对着吴贵兴,吴贵兴百口莫辩,指着车和干净的路面,对着那些细声议论的人说:“人可不是我撞的,你们看一点血迹也没有,证明这不是交通事故的!” 吴添皱着眉,欲开口让吴贵兴别再哆嗦,救人要紧,先将人送医院。 但一想到救人他吗的是做好事,要扣罪恶值,话到嘴皮立即又吞回来:这救人的事可不能出自已口,否则挣到的一点罪恶值扣精光! 他用眼神往车厢里瞟了瞟,意思是对吴贵兴:“先把人背车里,送医院!” 吴贵兴此时正愁着被众人当成替死鬼,愣了一刻,以为吴添是让自己开车闪人,省得多惹事端。立即反应过来,大声对众人骂道:“你妈的,想欺负老子老实是不?老子什么事没遇过,想让我吞死鸭子,想得美!人不是我撞的,关我鸟事!老子还有事,懒得理你们这群傻b!”他一边往驾驶室里走,一边心下佩服吴添:人渣就是人渣啊!见死不救已经蛋定自若到妄视别人生死而毫无感情波动的境界,我得多学习才行!就人家这觉悟这淡定,学不起啊!有木有!!! 把人救了的那是雷锋,不是我。俺可不想惹祸上身,我不是2b!人家扶个老婆婆过马路被判赔了十多万,我要救个人,不得赔死啊!这老头我又不认识,谁爱理谁理! 吴添一瞧,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啊! 唉,这也不怪他,谁让我恶行昭著!我这么给眼色,他肯定不会往好处想。 他眼见老头人事不醒,心里挣扎片刻,叹了口气:算了,扣就扣罢!眼睁睁看着条人命在眼前殒灭而袖手旁观,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他俯下身子,将老头小心扛在背后,对着吴贵兴淡淡道:“去医院。” 吴贵兴猝然不及,一个趄咧,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抵消事件发生,积分-5,现总积分1193分。”脑海果然传来意料的声音。 吴添心里松口气,幸好扣得不多,要是扣个百几十分老子那就亏大了。 第06回:改变历史 大会镇卫生院离此地不远,拉开裤链小个便的车程便到了。 农村人迷信思想浓厚,只要不是大病,很多人贪吉利,都不来医院,在村里诊所打个针吃片药就敷衍了事。 午后的医院里很安静,已经不足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应该是门可罗鸟,护士们都在聊天、勾搭。 吴贵兴这回倒积极无比,将老头抱下来,远远吼道:“快来人,有病人要抢救!” 但值班室的人却见惯不怪,眼角瞟他一眼,淡淡说:“吵什么吵!医生去吃饭了,等一会才回来!”说完,任何动作也没有,拧过头继续吱吱喳喳聊天。 吴贵兴心里xxoo*¥……,这是什么鸟医院,老子自认操蛋,这些祖国的白衣天使把人命比我还不当回事:“这人快要不行,哪还等得了,你们快抢救!” “这人什么素质,都说医生暂时不在!吵有用吗?“护士见他吼起来,不耐烦站起来,满脸不高兴。 “咣当”吴贵兴正想骂人,只听值班室砰砰兵兵一阵乱砸,昊添提起旁侧一板凳,一顿乱挥乱砸,玻璃横飞杂物飞溅:“给老子救人!否则把你们几个先奸后杀,然后把你们咪咪割下来喂鸡鸡!” 护士几下惊叫,飞闪地跑出躲避飞溅的杂物。 她们正想骂人,一见吴添凶残无比要将她们活剥生吞的状态,登禁若寒蝉,心里嘀咕:哪来的恶人!精神病跑出来的! 可能打砸声音太响亮,老头竟然悠悠醒过来,他趴在吴贵兴背上,一抬眼便见吴添,有气无力问道:“我那块石头呢?……别理我,帮我看好那块石头。” 吴添一怔,尼玛,你都快要到下面和阎王涂伤药包扎伤口,还牵挂着那块石头!你前世是贾宝玉,还是孙悟空! 他四个手下之一的阿鹿目光精明,看了吴添一眼,说:“我去帮他将那块东西送来。” 吴添如释重负,哥这么多手下,还以为都蠢如猪八戒,幸好还有一个能用的。 他对这个手下机灵挺满意,无论怎么样,终于不用我亲口说出来。不用俺说,这好事就赖不到俺头上,嘿!他不敢点头作亲允状,而是喝叱那些护士:“快找医生来救人,他是我爹,要是我爹损一根毫毛!我就拆了你们医院,强奸你们全家!我是清新县第一恶人吴添,你别当我唬你,我说到做到!” 护士虽不知吴添是哪个,但这情形若果不照办,倒十有八九要被这水牛牯般男人啥了,当下有二个护士过来接过老头,剩下的一个匆忙去叫人。 阿鹿返回车上倒退,往原先出来的地点赶去。 吴添和老头的关系,众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吴添说老头是他亲爹,明显是要以他的名头去震慑这些慢不经心的护士。 老头瞧向他,也没出声挑明。毕竟傻子也懂得:吴添是在为他争取医院的重视。 医生很快就乱哄哄地赶来,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后,将老头送进急诊室。 十多分钟后,阿鹿将那块石碑也弄到。 吴添见时间不早,便让阿鹿将石碑放在病房门口,在他“巧妙”的暗示下,吴贵兴积极地掏出钱办理住院手续。当然,他也避过被扣分的一劫。 一切完结后,一行人离开。 值班室里被吴添砸得乱七八糟,医院也没人敢开口让他们赔。谁都瞧得这伙人气势汹汹,出钱掏医药费已算是菩萨保佑,开口让他赔钱,估计整间医院全砸也可能! 硬币总有二面,就在他们回到吴家村的时候,数架挂着特殊车牌的车辆急促地驶进大会镇医院。数分钟后,医院大楼上空回璇悬飞着两架犀利的直升机。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片刻间将整幢楼层梯道要塞包围。 不多久,数辆锃亮公务车停要大楼前,鱼贯下来数个高级干部模样的人物。他们一下车,便兴冲冲往往急诊室走去。 医生、护士们全让这阵势吓傻了。 “叶老现在怎么状况?你们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怎么能落他一人在外面……”前面一个国字脸的人面色严厉地对着后面几人斥责道。 “听警卫说,是叶老说自己去拜访故友,在半途坚决不让他们跟随……”后面一个干部脸色悻然地解释。 “你们这保安工作做得,叶老什么性子之前又不是没有告诉你们……这事已经惊中央的领导同志,尤其是李副总理,已经打了二次电话询问寻找叶老的进展。你们写一份详细报告,不得有半点隐瞒,然后送去省部。叶老好不容易回故乡一次,你说你们连安保工作都做得这么不称职,怎么对得起你们的职责。此次幸好有好心人把叶老送来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叶老此行千叮万嘱说要低调,不兴师动众,这是为了百姓好,怕官员为接待他劳民伤财。但是,你们并不应该听他任之,放松对他的保护。他老人家可是共和国的元勋啊,要是在广南省出了什么事,你们谁负担得起!” 又是斥责数句,那国字脸的人道:“此事一定要保密,。对了,送叶老来医院的人叫什么,调查清楚没有?” 一个下属躬身道:“那人叫吴添,是个小村长。他应该不知道叶老的身份,听护士说,他还将叶老说成他爹。” “叶老是他爹?”国字脸满脸迷惑,待听完整个事情,才露出欢欣笑容:“吴添,这人倒有趣,表面粗鲁彪悍,内里却有一副好心肠。” 急诊室门终于打开:“病人暂时没事,但……” 医生看到面前站着一大帮人,而且不是之前那个大恶汉,顿将话咽回来。 国字脸也懒得理他,对着身侧早待候已久的医学老专家道:“你们问一下相关情况,做好相应准备。我已把军区直升机调来,半个小时送病人到省干部医院。” “任……任……”刚从急诊室那个医生,终于认出这个从电视新闻见到过国字脸是哪个大人物,慌得结巴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吴六打来电话,他的语气紧急带些兴奋,兴奋中而又隐隐蕴含不安:“村长,我帮你惹到事了,而且对方来头很牛逼!” 听到吴六为自己找到了发彪的对象,立时精神大振:老子管他是美国总统,眼下找件坏事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有人送货上门,不弄他咋对得我这几天因为“善良”而彷徨无助的苦闷小心灵! 他顺口问道:“对方是哪个?” 吴六迟疑片刻,才结巴:“是林大龙,青平镇另外……另外二位之一。” 青平镇属于山区边远小镇,交通落后,荒偏封闭,从镇上到清新县城曲曲折折,至少坐三个小时汽车。正因为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法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群架斗殴,宗村对决,屡见不鲜。镇上的派出所拿得出手,不到十多人,往往打个小架把闹事者拿回所里不到半个小时,门口立时就会被一大堆拿着锄头农具作武器的男女老少堵着要人。 “敌众我寡”,派出所自然不敢冒天下大不韦,惹出乱子,只好教育二句乖乖放人。 所以除非是命案,否则派出所大都睁只眼闭只眼,敷衍塞责了事。真正处理事情,只能靠双方力量和牙齿,谁硬谁就占道理。长而久之,镇上形成数股力量。 最有名也就是公认最有实力便是青平三霸。 第一霸叫孟蜀,他是镇政协主席,供销社的社长,吃公家粮,在青平镇呼风唤雨十余年。除了掌握着镇上最大经济王国供销社,还有着青平镇第一村谢水沟子的支持。他的生意广阔复杂,表面以供销社力量垄断青平镇的货物往来,暗下镇里大部分的中心区的商业店铺也是他的物业,更兼顾各种政府、学校、医院等工程的承包。 他实力无可争议在三霸之中,排为第一,因为其肚腩纹一条獠牙吓的大蛇,外号又叫龙空毒蛇。 第二霸就是林大龙,镇政府人大委员,街道办主任。财力和产业在青平三霸居第二,虽略逊孟蜀一筹,但是食品、能源和娱乐行业,尤其是色情的‘发廊行业’,镇上数处或明或暗的色情场所都在他掌握内。别人一开,立即招致他的人打压。可谓财力宏厚,势力强悍。他是林家村人,但背后除了林家村支持他外,还有像沙龙村、青教村等一些小村支持,所闻县城上,他也有些势力。 第三霸自然是就是我们吴村长。在三霸之中,论实力他算是最弱,但是干的事却是最操蛋,整天就欺负些寡老孤弱没有势力的普通人。所以,镇上百姓对其最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实力的差距和有自知之明,吴添手下虽然嚣张,但是对其它二霸的人大都会避之趋吉,尽量不去挑衅。上次的黄狗毛便是林大龙一名小喽罗,因为对方实在弄得太狠,把吴添的女人捉了去,所以吴添这方才会不顾一切把对方痛殴一顿。 而今天吴六所挑衅的不是它人,正是第二霸林大龙的心腹手下,青平镇赫赫有名的左右金刚之一的曹彪。 “村长,你快点过来,兄弟们有点抗不住……啊!你们想干什么……”电话那头明显冲突剧烈,吴六语气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的慌乱与急促,而电话也随之中断。 “这帮龟儿子,心急火燎赶着上吊啊!惹事也不会预约提前说声!你们别把事件搞完了,弄得老子积分又升不了……”他想到林大龙在镇上恶名和宏大势力,生怕吴六等人受到不侧,倒也干净利落地小跑出门,挥手叫辆摩托,急驰而去。 行到一半,吴添叫停摩托车,到路侧小店打个电话。 吴添手下成分不算复杂,但也分成二股,第一股是吴六和村里叔伯兄弟;第二股则是侥勇非常的四大打架猛人。这两方,虽然总方向上很团结,但小矛盾还是有。吴六算是堂兄弟间对他领悟意思最清楚的人,而阿鹿、大眼、忠军、扁眼辉四大手下对他忠心耿耿,是属于火拼打滚出来的兄弟。 吴六对吴添是绝对忠诚的,但本身恁着吴添和他同宗祠,对其它人似乎有一种瞧不起之感。加之他人有些怕死和欺软怕硬,平时恃势欺负些普通百姓,但一和人打架,通常就怂蛋。不是撒脚就跑,就是和人打嘴跑,不敢动手。 四大打架猛人不多不少都对他甚之鄙夷,双方互相瞧不上眼。当然,有吴添这支柱在,双方也都不敢有过激行为。 今天是吴六惹事,四大手下不在场,所以他打电话拖马。吴六其它本事还可以,但若说到打架群殴,那还是差一大截! 林大龙排名居三霸之二,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李启铭那种弱不禁风的纨少,如果准备不完备,反而会被对方暴菊。 吴添胆大妄为,但不至于脑残,凭着些小虾小蟹去搞人家地盘。 就在他开始拨第一个按键,心里“咯蹬”突兀地急跳一下。 他当下也没时间思考,只道:今天怎么总有点怪怪的。这时候通讯设施虽然不太发达,但是街上公共电话,却也开始兴起。 挂个纸牌,上面写着:公共电话,拨通计费。便算一个摊档。大眼、阿鹿、忠军三个人家里虽没钱装,但是电话打到附近,让电话话主传个话,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很快便联络上。四人之中,只有扁眼辉却是找不到。 眼下时间伧促,没空再等,有了此等人马,要和林大龙火拼应该没啥问题。 再次坐上摩托车后座,穿入镇内,孤零的电线杆在安静街道两旁静静伫立。也不知什么原因,镇上透着若有若无的安静,只有远处隐隐传来音影店播放着任贤齐红遍全大陆的“心太软”,低沉气氛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凝静。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吴添眼皮急跳几下,心跳莫名地更加急速。吗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总心神不宁,难道老子怕了那林大龙不成!还是今天还没增加罪恶值而心里急燥烦闷? 摩托继续前行一段,停车!吴添终于想到了什么! 摩托车司机是青平镇的人,自然认得吴添。对这种人他是不敢得罪的,最常见的避而远之。本来他是不想做吴添生意的,对方不给车费倒没关系,毕竟带上大恶人就像捎上个定时炸弹!但被吴添逮个正着,他内心再不愿意,也不敢拒载。 他正在为今天搭上这么一个瘟神而自怨霉气,被吴添这一大叫登吓得半死,不知发生什么大事,手刹之后下意识立即把脚底扫在地上,利用脚与路面的摩擦力以最快速度将车刹停。 车是停住了,但脚却碰上一块厚厚砖头,他脚一疼立即支撑不住,整辆摩托带着二人全翻底朝天。 “吗逼,这回惹祸了!把这瘟神摔地上了!”司机面无人色,慌慌张张顾不得身上疼痛和泥尘,扒开摩托就去挽扶吴添。 吴添也不顾狼狈,急声对他道:“你帮我个事。” “你去文化站侧的录像室给我带个口信,对一个叫吴六的人说,就说我说的:事情有变,叫他将人撤了,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和对方冲突。还有,你让他叫阿鹿、大眼、忠军三人来这里,我在这里等他们。切记,不要让其它人听到。” 那瘦司机瞪大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我……我……” 吴添打电话时,他就在旁侧,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毫无疑问,吴添这帮人定然正在进行刀光剑影的群殴,眼下吴添竟然叫他去送信。他一下子本能欲脱口而出:“我不敢去!”但一想眼前是青平镇的瘟神,立即将话吞回来,整张脸如苦瓜般。 日你仙人板板,是不是我最近没拜神,怎么这样倒霉啊! 但是他很快发现一件更恐怖事情,吴添正在动作快捷地解开皮带,脱下那条几天没清洗散透着臭哄哄汗味的喇叭状的短裤头。在他呆若木鸡的注视下,三下五除二,脱掉内裤。 瘦男人下巴快掉地上,瞪着他光天化日下就这样脱光内裤,而露出胯裆内毛茸茸的xx处,只觉头脑轰地一声炸开!他手一松,刚扶起的摩托车“咣当”掉砸于地,“你想……你想干什么……”而后像个将遭受强奸前的少女般满脸惊恐地,右手横横捂遮胸前敏感位置,左手竖遮挡着裆下! 吗啊!这牲口要将我……将我……,不!我宁死不屈,决不能让他毁我清白,我不能对8起老婆!……但若我反抗,这牲口一旦发彪,那我反抗得过么?到时菊花也被暴了,还要让揍一顿!瘦男人泪流满脸,思前想后,咬着牙算了:不就痛一下而已,老子就当蛇咬一口!唉,这牲口实在重口味…… 他也不待吴添开口,爽快地解开皮带脱下裤子,眼睛一闭,摊开双腿成开阔八字形,朝天对向吴添:来吧! 但是,他只觉脸一凉,一阵猛烈似是臭水渠似是过期鸡蛋的味道扑入鼻内。 吴添却是将脱下的底裤扔在他脸上:“你若冒然前去,只怕吴六不信你,这底裤是他的,上次喝醉在他家顺手拿来穿了!你把底裤给他,他自然信你。” 瘦男人慌不迭地爬起来,抽上裤子扣上皮带,吗的,原来是这意思!你不早点说,害得人家有点不好意思。恐惧过后,他微微有些湿落,这牲口肌肉结实壮若牛牯,那方面能力应该挺不错。 吴添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想起前世的一件重要记忆。 前世他上小学,听镇上的人议论过,说吴添当年不是一帆风顺,在做林业所所长时带着一帮人去闹人家录像厅,结果被早埋伏好的数百武警包围。在双方大战过后,武警出动,一下把他手下三位大将擒捉了。吴添虽然逃出一劫,但他三个手下却被判十年。 吴添推算一下,当年这事就大概发生这段时间,而恰好眼前这事逢得太巧,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 按理说,青平镇这鸟不拉蛋的偏僻小地方,派出所也就七八个人,凭这丁点人马定然无奈于像吴添、林大龙这些恶霸。但是,啥事也不能得寸进尺,最近青平镇风评愈加恶劣,县上面不可能不考虑。一考虑,自然是有所动作,吴添、林大龙这些之所以吃得开,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国家瞧不上。 可一旦真的对付他们,集齐全县公安力量,这种大规模雷霆手段哪就另当别论。而且,这还不算驻防于离县只有九十多公里的边防军队。 前几周,吴添就隐隐听闻,清新县调来了一位意气风发的代县长,正在大刀阔斧地要拿不良风气和恶势力开刀。 这也让吴添心里相信,当年那场大劫正是眼下即将发生的大战。 赚取积分虽然重要,毕竟不是燃眉之急,远不如明捷自保保藏实力这般关乎利益,要是让手下全军覆没,以后自己这个吴添就成孤家寡人!这是绝对不能让发生的事情。 恁着比别人多一层前世记忆,他必然要挽回这件事,改变历史!否则对现在的他将是致命性的沉重打击。既然遇到穿越这种狗屁违反科学的事,他也不怕干什么老天惩罚。蝴蝶之翼掀起小波浪纵使改变历史的方向,这份责任追究不到他头上来。要怪就怪那个怕老婆的怂货阎王,是他派自己穿越的。 现在他唯一担忧的是,就是瘦男人去的太晚,无法阻止历史的固有轨迹。 他抬头看看天,唉了口气:可惜现在这个时间点,手机还没出现,连bp机这样第一代产物,也只有在大城市里才刚萌牙。要不一个手机打过去,定然阻止事态发展。 幸运的是,他的担忧并没发生,半个小时后,他远远瞧到那瘦瘦摩托佬开着那辆熟悉幸福牌摩托,像挤鸭子般在车后座载着阿鹿三人悠悠驶来。 三大猛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都跟随吴添日久,接到急召,立即猜测出了比林大龙火拼还重要的大事。他们都是一脸严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摩托车还在二十多米外,便纷纷地跳下来小跑过来. “村长,什么情况?”阿鹿第一个问。 吴添摆摆手,示意放松,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人撤没有?” “吴六已按你通知,将人撤了。不过,康强那家伙实在太嚣张,如果不是你叫我们不要……”忠军愤懑不堪,抢个话答道。 康强是林大龙的第一号马仔,飞扬嚣张,除了老大林大龙,其它人都不放在眼内。不过他嚣张归嚣张,打架起来却有一套,人够狠歹,除了林大龙外,就他能震得住手下。 “有点麻烦,我们被人家盯上了。”吴添声音很低,三人都是一怔,青平镇这点小地方有谁有这胆子!但俱不是蠢货,看吴添说得郑重,立时明白事情重大。 吴添抬头环顾周围环境:“阿鹿,你在这里等吴六,待会你们一起到前面财政所大楼楼顶找我。”财政所位是整个镇重要战略地带,本身是一座老年份历史的六层高楼。人置身于顶层,足以俯瞰整个低矮青平镇的全貌。 他摆摆手,指着忠军和大眼:“你们二个跟我先上去。” 天上白云袅袅,远处低矮街景如在足底。财政所楼顶原本是锁着,目的防无关闲人上去。 吴添三两下一踹,便轻易将那老得锈迹的破锁踹开,在他这“蛮不讲理”的恶霸看来,不要说区区一块公用楼顶,就是女人冲凉房,他要进入便进入。他深吸一口楼顶新鲜空气,巡着楼缘四个方向缓行,凝目远眺,搜巡。 忠军、大眼不知其意,亦步亦趋随着他身后。楼顶的风很大,风一掠过,衣角飘逸,吴添保持着目光远巡的状态,手里掏出香烟,火机卡嚓点燃腥红的烟头,凛风一吹,画面颇有电影无间道的味道。 镇派出所和镇政府相邻,属于青平镇心脏地带,但小镇实在太细小,而在他们家属区背后则是一片低矮长着灌木丛的空地。远远眺去,遮遮掩掩,苍苍莽莽。 和昔日的人迹罕至不同,隐蔽的小林旁近,今天却是停着数辆旧巴士,还有几辆挂着公安牌招的警车。从巴士遮得不严密的窗布缝里,却隐隐瞧到车内全都坐满苛枪实弹的公安。人很多,但出奇的安静,再加上树丛的掩蔽,如不是吴添刻意从楼顶搜巡,根本无法发现这隐蔽的地方。 风儿吹着,巴士前站着几个穿着警装身材略健硕的人在细声地说话交流着什么,从旁侧站着警卫来看,他们应该是领导。 其中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脸露愁容,正不时对着另外几人说些什么。 “正说话那个是县公安局的一把手,他旁边那个大胖子是隔邻安铺镇派出所,胖子旁侧是息庆镇派出所长……”忠军混迹日久,对这些对头人物熟稔于胸,很快发现他们的身份。 点算之下,发现整个清新县县城和辖区乡镇的八成警方头面人物已然全聚于此,当然,还少不了青平镇派出所长黄玉祥。 第07回:阴险对手 看来,正是如吴添所料,当年一幕正是在今天上演。若果不是吴添突然的回忆改变历史,那么接下来,即是吴添和林大龙火拼之后,大批公安人员出现,将双方一网打尽。 从眼前人员和规模来看,这次庞大的行动,是由县公安局统筹,集合辖下所有乡镇力量,准备以雷霆扫穴之势将吴添他们一网打尽。 “吗了个x!差点上套了,村长,怎么办!”大眼咬牙切齿道, 这时,阿鹿领着灰头土脸十分沮丧的吴六上了来。 吴添瞧到他脸青鼻肿,伤痕仍新鲜,正欲张口。吴六一见他盯着自己脸,顿时压抑多时委屈忍耐不住:“是康强那个混蛋弄的,如果不是接到村长你急报,我们一定不放过他!对了,到底发生什么回事?”一说到正事,他的委屈立时变成郑重的疑惑。 他们并不需要答案,巡着吴添视线,远远看到那堆聚集的公安力量。 “不是来对付我们的吧!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吴六神色发白,忘记脸上伤痛。 阿鹿的血气却涌上来:“不就一群酒囊饭袋,怕个鸟蛋!召集齐人,和他们拼了!” 也许是知道此行失败,领首的几人商量一会,摇头叹气地返回警车上。二十多辆旧巴士缓缓开动,窗帘拉紧,悄无声息地撤了开去。 吴添深出口气,穿越以来面对的第一个劫难终于过去! 二世为人,以后可要多些利用多一层记忆这个金手指啊,如果不慎细谨微一点,即使不用阎王爷出手,自己也很快熬不到三年之期。 “你说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添质问向吴六。 从表面看,这是双方为争利而产生的纠纷,但大批警察闻风而来早早设下埋伏,事情显然不那么简单。至少公安部门要调配聚集齐这般强大的力量,抛下从清新县到青平镇难走的路途,必然需要一段不短时间。 吴六登时将事情从头说起。 原来这事还要从前次和黄狗毛纷争开始,整个事情的起源还是始于镇录像厅之争。 九十年代初,整个中国大地开始从一个娱乐消谴的零点迈向苏醒,从红红火火的香港电视剧到传唱的广东流行曲,再到影视明星,都深受追捧。白天听着歌带铺的劣质喇叭里流行歌,晚上一堆人围着小院子黑白电视机,渐渐形成兴盛的盈利行业。而录像厅,则是整个行业里最新兴的一个新贵。 清平镇的镇录像厅在文化站旁边,一向是林大龙旗下产业,白天放香港电影,晚上放些三级片。由于是唯一的一间录像厅,所以不论白天、晚上都是客满为患。肥肉自然多人惦记,很多人都瞧上这个行业。可是瞧上归瞧上,林大龙利用他势力垄断整个链条,一般根本是拿不到文化站审批的手续,偶尔有人拿到了,等来的便是他手下头目黄狗毛等恶人威吓,终是不敢继续。 前段时间,吴添也看上这个行业,双方斗了一大段,来来回回的,最后吴添就让吴六将黄狗毛的女人绑了。吴添目的很简单,他是要将镇录像厅的承包权夺过来。什么叫夺过来?简单点说,就是在青平镇延续录像厅的唯一性,而不想再新开一间。垄断,这样才能将利润最大化。录像厅一向由黄狗毛这帮混混打理,他领头是康强,而康强则是林大龙第一手下。黄狗毛有了这个大依仗,在青平镇他也算是个小头目。 青平镇两大霸王,原本互不侵犯的两大势力对撼,自然甚是敏感。争斗归争斗,除了蛮横力量的对决,还要稍微那么一点道德高地作为支撑。 虽然最终定会出现林大龙和吴添这两个大boss对决,但此事甫一开始。吴添不好冒然自己出头,便派出吴六。 吴六和黄狗毛你来我往交锋几次,无功而返,一恼之下便将黄狗毛女人绑了。 黄狗毛自然知道吴六是表面幌子,真正掌事人是吴添,一着急,将刚来镇上公务的郭颖绑了。于是乎,便发生前面的事情。 一绑完人,黄狗毛心里发毛,毕竟吴添惹来这个恶神亲自出手不算,自己还将他彻底得罪。 吴添果然一如所料出马,将郭颖救出,并将黄狗毛痛扁一顿。 黄狗毛他这个小虾小鱼哪有胆量再扛,于是乎,康强出场了。 康强是林大龙头号手下,吴添他还些顾忌,但对黄狗毛完全不将放在眼内。黄狗毛找他几趟,除了被羞辱嘲讽一番,屡次俱无功而返。 双方领人互殴几遍,吴六连连吃亏。 今天,吴六先是派几个手下到录像厅佯装看录像,然后尝试从中挑衅事迹,接下来的步骤,就是联合后续“部队”将录像厅砸了!岂知,康强早对他有所防犯,他几个手下到门口便让拦住,说不做他们生意。 吴六早将近百吴家村青年聚集到位,那会中途而返的道理,想到这二月吴添一直让他挑事闯祸,说什么祸事越闹大越好,惹得越多越好。他咬咬牙,也悍然不顾什么大义凛然和寻找正当理由,当下手一挥便领着人提前行动。 当他到达录像厅时,康强竟然也动作快捷地聚集近百林家村的青年,双方人数竟不分上下。 这个时候吴六才感事情棘手,于是打电话向吴添指示。得到吴添第一个指示,要和硬拼,吴六自然没有负担。但岂料在最后关头,吴添派个摩托佬来传话,说无论如何不能恶化事件。 他对吴添的说话从不敢不听,而且很明显吴添必然知悉很重要消息,才在最后时刻通知他。 他忍气吞声,让被挑衅上火的康强众目睽睽下对他连扇几记耳光,不敢吭半声。 说到这,吴六满脸的不懑和愤怒,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众多同伴眼前,被对方这般羞辱而不反抗,这是多么难堪!只是吴添的命令,他却是不能不听。 “你是说当你们到达的时候,康强竟然早召集齐人手在等着你?”吴添皱紧眉,问道。 对方若无没事前精心准备,根本不可能促伧间集齐百多人。当然,吴六这般大规模的召集人马,有些微风吹草动传入对方耳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但问题是,一结合外面早埋伏好的从县里调来的大批公安力量,整个事情就不简单。 吴六肯定地点下头:“老子也奇怪他动作这般快捷,我们前去试探的人回来还不到五分钟,加上我赶去的路程,前后不到十分钟,康强这个龟蛋就召集齐人!” 圈套!彻底的圈套! 在场的三人霎时也明白怎么回事,背后渗出冷汗,不禁感叹:幸好吴添警觉敏感,要是真按原定轨迹发展下去,那么毫无疑问的最后一锅端,所有人马被一网打净,彻底改变出青平镇的势力平衡! “妈个逼!真他娘的阴险,竟然勾结公安来害我们!”阿鹿咬牙切齿道。 吴添打量满脸愤怒的三人,摇了摇头,事情不会表面这般简单。林大龙的大部份势力也在现场,如果是林大龙私通公安,一旦双方起战,那么倒霉的除了吴添,被大锅端的还有他这个始作俑者。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于已于人,都不会有好处。 林大龙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阿鹿、吴六几人喋喋不休的骂一阵,齐问道:“村长,现在怎么办?是吞下这口气,还是马上去找林大龙的侮气?”阿鹿、忠军三人和吴六一向不对眼,但这番被人算计后,双方颇有共历患难之感,感情竟好上不少。 吴添拉开裤链,来到天台边缘,掏出黑漆漆大鸟,边吹口哨,边哗啦啦地撒起尿来。 “倚我看,这几天风声紧,还是别轻举妄动。等确定那些鸟公安真离开了,我们再动手。”忠军道。他在四大手下里,一向是最冷静的一个。他这一说,其它三人也点头称是,表示认同。 这么大规模的公安集结威势虽是骇人,但这种集结缺点是没法长久,只要拖延一两天肯定会各回各家。若然眼下对付林大龙,公安再在半途杀出来,那可就不妙! 而且从这次行动来看,公安显然盯上吴添一方,举手投足都会被对方捕捉到,不适宜做太大动作。只要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林大龙既然出招了,那对付林大龙自然而然的事。双方实力相较,吴添略逊,所以一交手,绝对不能按对方节奏,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吴六怕他认为自己怂蛋,低声嘀咕道:“林大龙实力比俺们强,现在又有公安罩着,即使把他干趴下,我们也好不到哪去!村长,俺不是怕那龟儿子,这笔账我们肯定要和他们算,但不能做赔本生意啊。” 吴添抖颤净尿迹,收回裆内:“老子堂堂吴家村村长,国家正式干部!还怕那些地痞和刁民!还怕那些戴大盖帽的狗屁警察!晚上召集齐人,去干他鸟的!” 吴六等四人额角一行黑线:俺们一方其实也是地痞和刁民! 吴添既然做下决定,四人自然不好说甚。这四人是吴添心腹,地位很高,平时可能开下玩笑,但是在大事决定权上对吴添说一不二,从来不违拗半分。 公安还未确定离开与否,今晚便大举妄动,无疑是不智之举,但是吴添做了决定,那只能按照命令去做! 吴添这样做的原因有三,一是赚积分这个重中之重,事儿不嫌大。和林大龙对决,是青平镇势力架构的斗争,不可能一战可结,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个过程越早开始,过程越漫长,那分就越多。第二,公安大规模布伏之事,想必林大龙一清二楚,在这时刻,所有人都会认为吴添会避开此敏感期。所谓攻敌人之惫怠,在这种松懈时机开片,无疑将自己一方置于最有利的位置。最最重要一点,俺吴添是无恶不作人人闻风丧胆的吴黑霸,怕你个鸟!再说,老子怂可以怂,但是不可以让人知道自己怂!在别人全都怂的情况下,老子一定不能怂!否则,怎么压服别人! 农村的群架是屡见不鲜的常事,在青平镇这里,地痞、流氓固然不少,但最大的势力之斗,却是代表着村与村之间的集体斗殴。地痞、混混让一般百姓害怕,但是像吴家村这样的彪悍凶恶村族势力才是真正让人不敢惹。因为地痞,混混这类的集体一来不团结,大多是表面的不可靠的江湖义气,或为短暂利益而抱团,一到大难便各自飞,甚至互相出卖。 二来是混混集体人数太少,一般几人,二三十人便到个尽头。 相对那些村族来说,这些根本是不值一提。所以别看混混在镇上欺压些善良百姓,好像威风凛凛,但一见到大些村子的青年,绝对是退避三舍。而有的平时在镇上是混混,但一回到村与流氓团伙的矛盾中,立即毫不犹豫站到自己村的一边。因为,村子是血脉所系,里面有他父母亲人,如果不想被乡亲唾弃,那是不可能反自己村子的。 青平镇的村斗纷繁复杂,是历来执掌青平镇的领导乃到清新县的头头最头疼的症结。 其凶悍的大规模村与村斗,不仅受着彪悍民风的传统,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一群斗起来,总是惨不忍睹的血腥、残酷。要知道这村落间的群战,不像地痞、流氓那种小打小闹,都是村里年青主力,一战则二三百人。混乱群战过后,重伤、断肢屡见不鲜,出现打死人也是不少见。不过所谓罪不责众,即使出现人命,到后来也不追究哪人好。 青平镇领导像韭菜般换了换,但是依然没法解决村族群战这个问题。 到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心灰意冷,对这个问题置若不闻。幸好县上也知这个难题,只要一报上是村族群斗,大多也没深究。他们也知道这是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且青平镇乃穷乡僻野,外面那些大领导的视野不关注这里。此类事件一多,以讹传讹也罢,外面的人都将青平镇当成野蛮部落,法律到达不了的地方。 按吴添的计划,吴六回去村里召集人马,阿鹿、忠军三人去调查县公安局的踪迹,看看他们到底走没走?黄昏五点,三方准时到镇的西侧水库边汇合。先将镇录像室砸了,弄一弄康强再说。 吴添最后一人下楼,财政所的扫卫生老头听说有人砸了天台的锁,上了楼顶,正怒冲冲地上来。他一见人,正欲开口叱骂,忽然下意识地感觉不对:这人怎么那样眼熟?再一瞬间,立即认出是吴添! 登时将骂人说话吞回去,脸上怒冲冲表情,瞬间像变魔术般换上一副谄人的笑脸:哟,吴所长啊!怎么来我们财政所也不知会一下。你老人家不愧堂堂的国家干部,风格低调。你看,我这死老头不懂事,让堂堂的领导我亲自开门,真是该死。 吴添心情不佳,也不理他径直走下楼梯。 来到街上,想到还没吃午饭,便到旁边一间简陋木棚面包摊档,一屁股坐在矮凳,要了一壶茶和几个豆沙包。 茶是劣质茶叶,豆沙包倒馅料足,而且热腾腾的,吴添一不小心,被烫得喉咙一紧,吐了半天也吐不出来,只好灌一满口茶水,硬咽下去。 在外遛跶一会,发觉没事可做,想到堂堂一个所长,整天没到过自己领地,也不好说。 于是乎,他怀着对工作的热切与内心汹涌澎湃的自我英雄意淫走向不远的林业所大楼。 林业所是一座三层老式旧楼,第一层是业务大厅,第二层是各科办公室,第三层则是杂间,里有资料库、科普宣传、电子仪器、会议室。 吴添上到二楼,迎面却见到主任戴重文如获救星般冲上来:“所长,你回来得正好。我正到处找你,出事了……” 林业所人员组织架构很简单,下设:办公室、资源林政科、监察宣传室、档案财务科。 人事方面,一把手自然是吴添这个人人俱惮的恶棍,全面管理林业所工作;第二把手是副所长林青富,协助吴添处理资源林政业务;第三把手就是眼前的办公室主任戴重文,他同时身兼监察宣传科的科长。 第08回:危机 吴添上到二楼,迎面却见到主任戴重文如获救星般冲上来:“所长,你回来得正好。我正到处找你,出事了……” 林业所人员组织架构很简单,下设:办公室、资源林政科、监察宣传室、档案财务科。 人事方面,一把手自然是吴添这个人人俱惮的恶棍,全面管理林业所工作;第二把手是副所长林青富,协助吴添处理资源林政业务;第三把手就是眼前的办公室主任戴重文,他同时身兼监察宣传科的科长。 按理说像青平镇这样小地方,区区一个林业所就有九个在职人员,那是非常不般配,远超一般镇区所配的公务人员。在这里要说说青平镇的独特位置,它处于广南省边陲,远离现代城市,加上地理山貌区域独特,山高林茂。人迹稀至,环境保护处于一定的原始未开发状态,所以山林区域的阔度远超普通乡镇,林业发展规模也非一般乡镇可比。 青平镇经济上大大拖了清新县的后腿,但是林业保护和规模却毫不犹豫地占据清新县的首位。 当然,这种林业旺盛发展,不是利益吴添这个恶棍有多么努力工作,而是得益于山高林密山道险竣,人迹鲜见的大自然屏嶂的原始优势。 而实际上吴添也没什么管理,他这个所长是走后门弄来的,对于林业所辖区内容的各种知识,他几乎等于零。只不过世上有什么比当官更容易?他每天就来办公室坐下抽个烟,熬到下班便闪人。 实际工作都是由副所长林青富和戴重文落实和处理,要签字啊上头领导下来检查啊,这些重头活或者必不可少的事情,他才动下手。他虽然没啥多干活,但是忌惮于他的恶名,所里人都不敢有啥想法。 像林青富、戴重文,地位仅次于他,又是身兼地帮他处理几乎全部所长的办公业务,但是从来主就没有产生篡权的想法。不是不想过,而是不敢想。吗逼的,这可是青平镇有名的恶人,要是抢了他的所长位置,有位置也没那命坐! “什么事?”吴添见他慌慌张张的,有点不满:素质低!这就是赤果果的素质低!!!堂堂一个党员,怎么能这么轻浮这么沉不住气呢!哥大的不说,天打雷劈五雷轰于眼前,哥也能淡定! 心犹念及,“哗啦!”一道明亮闪电裹狭着霹雷划过楼外的天际,吴添吓一跳:老天,乃不是这么灵伐?我只是吹牛逼的撒,你可8真的劈下来!转首望出,但见云层渐暗,却是即将下雨的先兆,方才放心些许。 戴重文也不管他眼神多么不屑,低着声音急道:“刚接到群众报告,鸟不拉屎山正发生火灾!火域在不断扩大!” 什么!吴添脚步哆嗦一下,肥胖身子险些滑跌。 鸟不拉屎山又叫孔雀山,是青平镇林业辖下最大的二个林业区域之一,横跨于青平镇东面莲花池水沟子一片山峰,峰深林茂,森林区域足有十多平方公里。 这片林区算是青平镇这个穷地区唯数不多的明星品牌,几乎每年县林业局都要奖几张红旗、奖状,奖励林业所出色保护的成绩,甚至拿过一次省林业标兵的称号。吴添前世和同学去过那里几次野炊,山林莽莽,峰峦起伏,最令人记忆犹深的是在原始野林的中央区域,鸟不拉屎山脚背后,折婉着一条清澈的小溪,风景美不胜收。 吴添虽然不太拿工作当回事,平时没干过什么正式活,但是却知道这片林业是青平镇的钻石般的珍贵存在。退一万步说,就算此次起火,政治层面上他这所长没担啥大责任,但是那边片的原始野林的火灾一旦无法控制,不仅祸及附近居住的山民,从环保角度来说那损失程度绝对是灾难性。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地的护林员呢?”吴添听说是群众报告,立时质问。 戴重文苦着脸:“这消息刚报告上来,我们还未联系上护林员。” “他们是吃屎的!火灾都报到这了,他们连人影都未见!”吴添恨得咬牙齿,妈逼的,又是领工资不干事的人渣!当然,他心里骂的时候,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其实和他们差不多。 戴重文有点尴尬干咳一声:“可能他们在扑火,……所以未来得及。”心下却道:那几个护林员都是你村的堂兄弟,你任人唯亲把他们弄成护林员领国家薪水时又不见你这样说,现在又骂他们吃屎!再说,这些护林员德性谁人不知,护个毛林,整天在他们开的赌摊拉附近山民去赌钱!二三个月也没巡林一次! 有一个消息他不敢说出口:据报告的村民反映,此次火灾还可能和护林员在林区开的露天赌场有关。 正在此时,“轰隆”又是二道急促闪电划过,黑压压的乌云如墨斗般压罩着低沉的天际。 吴添忽然喜形于色,他二步走到办公室窗,凝着不断划破天空的闪电:“妈的,真是上天有眼!从层层叠叠乌云层来看,这场雨应该不小。只要雨一下,泼灭火灾并不是难事!” 虽则如此,但是他作为林业所的所长怎么也要作个处理态度,他手一挥:“召集所有人开会,研究扑火方案!”戴福兴点头,急促走出几步,忽然回头:“对了,所长,出了这么大事情,按照规程,我们应该知会镇领导和县里。这个……” 吴添沉吟片刻,也觉得应该如此:此事的确非同小可,而且如果火势太大,依靠林业所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 “嗯,好的,你立即叫小林去办。”他想了想,道:“算了,时间来不及。会就不开了,你马上召集所有职工,直接去鸟不拉屎山,我们在车上办公。” 林业所虽然是青平镇比较大单位,但是效益却一般,很多设施和硬件都是因欠经费而欠缺。就拿代步工具来说,只有一辆车身破得露出斑驳铁皮的老面包,车厢左窗镜空框框的,玻璃镜片几年前不翼而飞。 要依靠着这样一辆破车载上林业所的八九名职工,明显是不现实。所以吴添转身下到业务厅,通知暂时对外业务,让业务员詹淑静到镇车站租辆公共汽车。 所里人都知道发生重要事情,虽然外面电闪雷鸣,但不到十分钟便已集中齐整。 一行人钻上因为即将倾雨满脸不情愿开进老山区泥泞路的司机的旧汽车,车摇摇晃晃,吴添边讲述山火形势,边布置任务。此时的他,已完全忘记今晚他约好人马去和康强开片的事! 他前世在青平镇长大,也曾去过鸟不拉屎山数次,对当地山势勉强熟悉。旧汽车在前面领路,而戴重文则开着旧面包拉着些救火设备跟在身后。由于经费欠缺,救火设备很简陋,都是些什么抽水泵啊扑火把啊灭火器啊,大型器械为零,面对熊熊山火,这些东西虽然作用有限,但形式还是要的。 吴添分布任务很简单;分割各自负责的包干起火区域,分配后勤、指挥人员这些,从过往历史来看,面对自然山火,救火关键是人手,在那些荒僻的山林里,大型设备通常难以起到实效作用。常见的方法,是号召当地村民和百姓,拿着扫帚、铁锹肉搏火老虎。要不,当年赖宁这个少年烈士怎么整整影响到一代人! 走不到三里山路,呼啦,满天暴雨倾盆而下,车内立时欢呼起来。 这场暴雨来得实在太及时,简直挽救青平镇即将变天于眼前。 ***************** 吴添喷一大堆口水,从灭火的技巧到党中央的任务也早说完,才“谦虚”地向坐车前的副所长林青富:“阿富,你来补充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到右面车窗的位置。林青富堂堂一个四十多岁的副所长,无论是外人还是内部职工,都是礼貌叫一声:“林所长。”就只有吴添这个人渣,阿富阿富,像叫个低辈孩子般称呼。 不过林青富也是让他这般叫惯,没有丝毫的不习惯,清理一下喉咙,弯着腰地站起来讲话。 吴添坐位靠右侧的正是一身工作裙装的詹淑静,因为霍碧茹调离,临急找来代替工作的。 吴添刚坐下便闻到柔柔的香水与发香的慑人味道。窗外横飞横雨,砸在窗镜濡濡流成线状,山野外的清翠景色模模糊糊地飞掠而过。詹淑静感觉到他坐在侧跟,身体轻轻一抖,微笑地打个招呼,视线转向窗外。 吴添和她侧挨地贴座,心想:哥不是那样的银,你不用那么怕哥!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真相。 雨越下越大,疯狂地砸落在前面车窗,雨刷急促地飞刷着,但是视野明显受到影响。山路甚是坑坑洼洼,加上暴雨的湍击,车身不断癫覆抛伏,司机如临大敌,紧握住方向盘,视线瞬也不瞬的盯牢前面路况。 “狗日的,车死火了!”司机吐出一句粗口。 雨水委实太急太大,山路浸满雨坑,水深处几近到汽车的半轮高度,现在终于受不了,在一处深水坑熄火。这里前不近村后不靠店,而最主要的尚不知道孔雀山火灾的进程,这真是人唱凉水也塞牙。 吴添站起来想出去观察情况,车门刚一开启,山风裹狭着猛烈的漫天雨水即刻冲击进来,无奈他立即关上。 吴添可以返回车内,但是司机却是不能置身事外。 汽车所置的位置是山路两个坡度间的低洼处,加之山路路面坑洞少,积蓄的雨水已是浸没大半个车胎和排气管。 司机也不管雨水砸在脸面的剌疼和衣衫的湿漉,心里骂着娘,来回地观察着寻找着汽车向外的着力点。日你娘,怎么今天这么倒霉!他很清楚这条山路情况,下雨天是绝对不能行驶的,所以他非常不愿意在雨天接这趟生意,无论詹淑静磨破嘴皮,他都是摇头。但是詹小静这个娘们很精明,眼看软的不行,立时将吴添这个瘟神抬出来。 司机立时蔫了,在青平镇有哪个敢对这个人渣说个“不”字,不要说出趟车,就是要他菊花,他也不敢说“不”! 果然一如所料,车在半途陷在这破路,进退不得。 第09回:我是影帝 林青富眼瞧着水浸线愈来愈高,渐渐从车门处漫延进来,而司机还在外面像个落汤鸡来回嘀咕着什么,手足无措。 他也不顾自己四十多岁,向吴添说了声,硬着头皮,迎着风雨跳下车来,帮着想办法。 约是过十多分钟,水已经漫上车内地板,吴添有些不悦:这两个废柴咋那么没用?他不得不指挥:所有男人下去推车! 林青富和司机早就如此想,只是顾忌吴添在车上,不敢提出来。听他一说,也不顾全身湿透,身先士卒跑到车后推车。就在六七个人浑身湿透,好不容易准车推出长水坑,那边却迎着风雨冲来几个乡民。 原来正是前往镇上报告火灾最新情况的孔雀山乡民,他们送来一个让吴添和所有人都喜出望外的消息,鸟不拉屎山大火刚在半个小时前,已让滂沱暴雨熄灭。 附近几个乡村的村支书正在现场善后,为将这喜讯尽快报知上面,所以派他们冒雨赶往镇上。 这个消息瞬间让一直沮丧的众人增添力量,纷纷摩拳擦掌欲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只是可惜汽车遭受到雨水浸泡,屡次都开动不了。 再等十多分钟,再接到前面村民汇报,因为雨势前所未有的凶猛,在前面不到三公里的地方发生严重的山体滑坡,已然阻塞前面山路,不论是步行还是汽车都无法寸进半分。 眼看天色将暗,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无奈之下,吴添只好命令留下林青富和二个资源科的科员随着村民先在附近找个农家住一晚,等雨停后立即攀小路进去。 他让人将面包车的消防设施搬迁到那辆动弹不得的汽车内,虽则可能用不着,但以防万一,还是将它们留下。然后他领着剩下的五人钻进那辆狭窄面包车,迎着猛烈雨水折途返回。 司机看着他们一个两个远去背影,眼见空荡荡山道只剩下自己一人和满车的器械,心里那个操啊!!!这事本来就不关老子的事,到头来钱没挣着,还要陪着这满车废铁在这山旮旯过夜!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姐姐这么的折磨俺啊! 当吴添回到镇上,天已是全部黑透,但暴雨不仅没停止迹象,反而有更大趋势。由于发生大火灾,所里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以便应付随时而来的各种新消息和形势,吴添只能作在所里过夜的打算。 寂寞空虚冷啊,哥一个大男人,在这么美好的天灾人祸夜,竟然没有遇到美女受惊啥,白白浪费。但这感叹只是非常短暂,很快便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身心惫疲。 这是吴添来到这个世界忙得焦头烂额的第一次,从中午起,来来回回,不断地奔跑,他之前可从没为工作此般上心。当然,除了此次火灾是他工作遇到第一次棘手内容,还因为他血脉里对青平镇那种天然感情。他前世在青平镇长大,鸟不拉屎山可以说是他陪伴他成长的一部分。 时过境迁,重生的他绝不想它毁灭在自己手里,这样不仅会让他成为青平镇的罪人遭受到永久的唾骂,他内心也因此将永远不安。 正是对鸟不拉屎山的牵挂,他破天荒地没有像往昔般满脑子怎么弄罪恶值。 待到晚上七点多,吴六满腔焦急地将电话打到所里找他,他才犹记得早错过去找康强开片的事。 “此事留待明天再说。眼下风急雨狂,打个炮还担心老天爷不满放个雷下来、被雷电劈挂雨水淋感冒什么的!更何况两群大老爷们打架!”窗外肆虐风雨疯狂滴砸着不断被闪电划亮的夜空,漫天雪白雨水让人视线产生错觉,仿似天地间只是白茫茫一片混沌,再没有任何景物。 搁下电话,吴添眯着眼,听着外面哗啦啦雨水,神思渐渐恍惚。 今天经历让他产生穿越以来首次的疲惫之感,突如其来的事太多了,像是外面骤然而至风雨,齐集集地赶到一起。先是避过之前原有历史的灭顶之劫,然后是莫名其妙的山林大火,将自己逼到一个精神高度运转的刻线上。最后是突至的风雨,在山沟逗留半天后折途而返,再到得悉火情被扑息。而最后的现在,眼前暴风雨似乎又有点失去控制之感。 一切犹如过山车,大起大伏,让他从未如此的心力交瘁。 不知是否前段太过干旱,老天特别厚道地赋予了弥补。这场暴雨轰轰烈烈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丝毫不见消减的迹象。 吴添穿着大裤叉,步到窗前,向上伸手露出腋下部位,对着窗镜仔细搜巡起来。可能办公室蚊虫多,加上他不太习惯冲凉,所以成为蚊子目标。他腋下痒了一夜,估计是被蚊子咬了。 窗镜属于半隐半透那种,果然微微见到腋间靠近内臂侧有一拇指大红疙瘩。 “日!他吗的这扫地大婶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就冲这办公室满地凌乱状,至少有半个月没清理!”他用手指涂沾着唾液涂抹几下,随即感觉自己好几天没冲凉,而且腋下有点味道,这一涂一抹有点恶心,推开条窗缝,迎着雨水用力朝外唾了几口口水! 眼光瞄到窗外,但见在雪白雨水冲刷之中,简陋低洼的街道浸满湍急的积水,不断地寻觅着於塞的渠沟奔涌而去。两旁商铺不少的店主卷着裤管浸在过膝的水流将低处货物搬抬往高处,有的则是在门前叠上一层高高沙包和火砖。 好大的雨!不知吴家村肿摸样,玉娇一人在家,能收拾得过来不? 吃过早饭,和林青富昨晚留宿于孔雀山的职工冒雨赶了回来。 他带来一个让吴添彻底如释重负的好消息:火情完全让暴雨扑灭,现在林青富正在现场主持善后工作。为怕吴添担心和上级的询问,是以先谴人回来报告。 吴添蛋定地给县林业局拨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昨晚因为这事,县林业局的局长赵来打了数通电话不断询问,让他几乎没法睡眠。 在电话里,赵来拍桌子怒不可遏,对着吴添狗血淋头一顿接一顿痛骂,若不是遇到横风横雨,说不定或许会连夜赶来。当然,这也难怪对方肉紧,孔雀山林区可是整个清新县的脸面,捅下这么个惊天漏子,他这个林业局局长咋还能睡得稳。吴添实在忍耐不住,按着免提,上了个厕所出去捎个西瓜解馋再回来,电话里依旧喷个不停。 他这人大大咧咧,也不怎么将赵来放在心里,那些骂斥,吴添纯粹当成耳边风、流行音乐。哥是党员,从来只有俺骂人。能骂俺的人只有二种:一是人民,他们骂俺都从来不当回事;二是领导,同样俺也不当回事。领导是干什么的?领导就是骂人的!不骂人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听着听着,最后变成效果显著的催眠音乐,他直接打起呼噜。 眼下既然有了好消息,怎么也要第一时间通知这个第一把手。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是林业局的办公室助理,吴添当下将情况汇报,并托他转报。 放下电话,此时此刻,这场火灾算是了结大半,只要做好后面的善后工作和门面工夫,火灾所引起的不稳定因素应该掀不起片刻风浪。 既然搞妥一个麻烦,他脑袋一空出来,立时想到和康强开片的事:那间录像室的事还没开始,这事得弄一下! 正在此时,吴六和阿鹿却冒着大雨来到林业所。 吴添虽说和这些手下没大没小,但有个严厉规矩,若不是关于工作的事不准进入办公室,天大的事也只能楼下叫他。在林业所里他是主管国家大事的所长,国家的堂堂干部,而和吴六啊这些兄弟关系不多不少有点不得群众的“欣赏”和不受群众“喜闻乐见”,简单点说,有点丢国家干部的份,影响不好。 虽然他是什么样的人,妇孺皆知,但形式还是要注重下。古代,婊子还要想心设法为自己竖牌坊标榜下贞洁,这说明群众影响是什么职业都要注重的,何况他是党员捏? 雨大风狂,两人躲在一顶小伞,全身都湿透,事实上,根本没打伞的必要。 三人来到对面一间小饭馆,由于暴雨天气,饭馆并没啥客人,虽然在门口砌叠简单的挡水砖堤,但第一层大堂还是浸泡一寸高的水迹。 三人上来二楼,叫上几笼点心,谈起正事。 “村长,这雨看来今天多半不会停,怎么办?兄弟们,都是召集得差不多,准备动手!”阿鹿将一块叉烧狭到他面前碟里,然后拿起个小笼包塞嘴里。 吴添不紧不慢道:“对方有什么动静,收到风了没有?” 吴六抢着叹道:“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避得了姓康耳目。据盯人的兄弟说,姓康昨晚已开始召集人马。我来之前去了解过,他那里至少有五、六十人了。” 吴添心道:“风大雨大还叫上这么多人,这个龟蛋也挺怕死的!来得正好,老子二天未涨积分,正好来个丰收。”他咕噜地用茶水来回漱口,然后很恶心地猛力咽下腹内。 他挑选个热的小笼包放进嘴里:“林大龙捏,出现了没有?” 康强勉强虽说也算个头目,但和吴添并不在一水平线,是以他并没放在眼内,真正的大拿是林大龙!——这个青平镇三巨头之一! 吴六摇头道:“一直没露面。” 吗的,他倒是挺沉得住气!虽然拿不准是真的沉住气,还是在装逼,但吴添倒有些佩服,毕竟在泰山临崩于前而依旧保持装逼本色,这需要点本领。 阿鹿道:“这老狐狸就是以忍见长,不如我叫人先小弄一下,估计他会忍不住,自己跳出来。” 吴添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没事,要弄就雷霆扫穴给他来狠的!他不在,就想我们猜测他有后招,猜测他有能力对付咱,目的让俺们顾忌他。我们趁机弄他个半身不遂,装逼被雷劈,让他装!” 吴添视线转向外面的漫天风雨:吗乃个逼!在这么大雨率着村里兄弟pk的,俺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 事实上,当吴添穿着发哥式黑风褛雨衣满脸风骚像个落汤鸡般来到“战场”时,林大龙先他一步出现了。 暴雨中,二三百双黑压压目光注视下,林大龙笑容可鞠地亲热地走上前来,像个多年不见的老伙计般紧握他手:“阿添啊,哥我要批评你一句,你这人太不懂事!我和你交情,什么事谈不拢,你这样阵仗,可太不讲情面!” 吴添打量向这个青平镇赫赫有名的三巨头之一,但见他年纪和自己相仿,人很健硕,有肌肉感,并没有一般中年人的胖态。不过秃得厉害,前面发线退到后额三分之一处,留着胡渣,笑起来让人倍感亲切。 吴添自然感受不到亲切,毕竟是场面架式,从广度意义说,这里就是领导们独有的演戏天份的用武之地! 吴添也不褪掉湿漉漉的雨衣,对着他就是一个用力紧紧熊抱,顺势将雨衣水迹湿重的地方来回在他身上挪擦几番,将雨衣弄干。 他大声笑道:“小龙啊!我不来这种阵仗,你这大人物哪肯现身见俺这穷兄弟!” 对方既然阿添啊这样叫法,怎么说也不能吃亏。老子不叫你“阿龙啊”、“大龙啊”,直接叫你“小龙啊”!让你在辈份占老子便宜! 林大龙表面若无其事,心底哪个肉疼,尼玛老子前天才在县里买的新衣服啊!就这样被这农民糟蹋了! 他听得吴添“小龙啊小龙”格外的不舒服,心里骂道:小你娘的龙!你娘才小龙小龙!老子又不是拍戏,什么小龙!你才小龙,你全家小龙!众目睽睽下,他也不好发作,眼前围着双方二、三百人,风度不能输! 顿时,两个大对头宛若恋奸情热的基佬般,亲亲热热搂肩抱身哥来弟去,时而你顶着胡渣吻下我脸颊我轻嗔说不要,时而你拍下我屁股我挠下你胳窝惹来对方咯咯咯笑声,笑里藏刀最高境界表现得淋漓尽致,这让周围剑拔弩张的手下一阵阵恶寒。先礼后兵,也不是这样礼法,**的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演完按部就班的肉麻戏,正剧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吴老弟,你这不给力啊。大家都在青平镇混的,你来这么一出,搞得龙哥我很被动啊!”林大龙感叹,掏出一支烟,转身慢条斯理地点燃。 吴添示意旁侧的吴六将椅子搬到臀下,先是擦掉鞋底因来路泥泞而粘上厚厚泥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上,架着二郎腿悠悠道:“小龙啊,你这样说话就不讲道理了。大家都在青平镇混,朝夕相见,这话说得忒没意思。” 两人就连辈份问题始终不让半步,看来后面倒是不太好谈的了。 吴六、阿鹿几人都瞧出其中跷蹊,为即将到来的群战而热血沸腾外,亦是戒备眼前一触即发的局面,暗下准备好随时上前保护吴添。 双方谈判地点是录像厅前的遮凉棚,棚内设置个小摊,平时凭着顾客出入而卖点香烟、饮料、瓜子赚点小钱。雨棚本来挺大,但此刻因为挤逼近十个双方头脑,而显得狭窄不堪。双方大部人马都在不远的楼道走廊对峙着,远远等着这边的谈判结果。 从人数比例来看,吴添这边是百多个吴家村的青年,而对方因为召集时间紧迫,约摸是六、七十人,吴添方明显占优。仅这个条件,吴添底气便比对方足。 “我们大家一向相安无事,你却主动来抢我们地盘,欺负到头上,和你这种人谈能有什么意思?别人怕你吴添,可在我们眼里,你顶多一跳梁小丑!”一侧的康强抢话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青平镇上,你还真不算个人物!”说实话,他对吴添心里不多不少有忌惮,但老大在眼前,气势上不能落下风。 吴添也不瞧他,皮笑肉不笑地摊开双手:“照你这个小手下的说法,看来我们正正经经的谈是没啥作用!依我看,还得依靠实力说话。” 林大龙倒不让他的话吓住,用手撸一撸前额稀疏的秃发。又扔一支香烟给吴添,再抽一支点着:“我这手下虽然说话不太中听,但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们一向秋毫无犯,河水不犯井水,吴老弟这次你做可有些不对。按理说,区区一间录像厅,我姓林的不放在眼内,只要你向哥知会一声,凭着我和你交情,哥二话不说,立即给你,就当我们兄弟加深下交情,送个礼。但是你这样弄法,可就不好了。” 吴添心下佩服,这人老精鬼老灵,人家混到这个地步,说话和演戏根本不和自己同一档次。 林大龙淡淡扫一眼吴添带来的人,道:“你兴师动众一搞,即使我本来想将录像厅免费送你,现在也不行了。不是你哥我吝惜,舍不得。你哥在青平镇虽然不是头面人物,但来来往往的几个人物都给点脸面,要是我在这种情况下将录像室给了你,那我以后在青平镇还有立足之地么?” 吴添自然不理他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微一笑,缓缓道:“小龙啊,你误会添哥我。说实话,我对你破烂录像厅丝毫不感兴趣。” 林大龙本来“你哥”、“你哥”的正感觉长辈的爽劲,被他一句“小龙啊”,塞得眼白一翻,秃额憋得发紫:你妈逼的,老子叫得那么有感情,当着这么多人,你迁就下承认小一辈你会死啊! 第10回:如日中天 康强却冷哼一声:“你带来这几百人,不为录像厅,为啥?” 吴添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熄灭手中的烟头,干咳一声道:“在青平镇,谁不知我和小龙你亲如兄弟,交情莫逆!就凭这点,我打谁的主意,也不会打到你头上!”他和林大龙虽然甚少来往,但受香港装逼电影的影响,知道在讲数时表现亲热、委若虚蛇是必要工序,林大龙既然先一步装熟,那就只有装得更熟了。 “我吴家村的人哪个不知道我和你的交情,就拿前段时间来说,我兄弟听说你是录像厅幕后老板,冲着这个,就饭也不吃,每天早早来光顾你录像厅,日以继夜。说什么龙老板既然和添哥是兄弟,那不吃饭,也要攒钱帮衬他生意!龙老板赚钱,就等于添哥赚钱!你说,我这帮小兄弟可爱不可爱哈!他们那份热情的心,我当时一听说,就那个感动啊,眼泪险些就掉下来……” 林大龙和康强不置可否,知他在胡说八道,心里呸道:可爱你吗逼!但对他企图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不谈录像厅的谈判,扯这些不着边际的干毛! “但是俗话说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我这群兄弟节衣缩食,每天都为帮衬录像厅生意而牺牲自己一日三餐,稍微有点良心的都应该感恩戴德,即使不打个折,也送瓶免费饮料什么的。但是他们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却是小龙你手下的一顿毒打!此事不管你知不知情,或者是不是你指使,但这在录像厅里发生不假。就冲这个操蛋行为,兼他们本身是冲着我面子去帮衬你们生意,即使我不是他们的老大,你们这么搞法,那我吴添怎么说也要替他们要个说法。” 吴添指了指身畔的吴六:“这事本来我也不想亲自掺和,但我不亲自来,我怕手下的兄弟压不了场。上次,我是让这位兄弟来处理,但是结果怎么样?被你们惨揍一顿,你看,这猪头样子,啧啧啧,悲惨呐,硬生生从一个帅哥被打成八戒。……我不亲自来,结果就是事情不仅处理不了,说法要不到,手下还接二连三被你扁!所以小龙啊你也别说其它的,如果我不这样“兴师动众”的话,我怕我也被你的人打啊!” 这段话夹枪带棒说了一大堆,但意思却很明白,我不是为抢你录像厅来的,我是为打的兄弟而来!如果你不给我交代,那就你不讲道理了!至于怎么交代?话说到这,傻子都明白:乖乖将录像厅拿来! 为录像厅而来和为兄弟挨打而来,说法不同,然殊途同归,目的都只有一个:要录像厅!但是前者则是授人以柄,名不正理不顺。后者却占据大义凛然,要得堂而皇之。 康强见对方转移焦点为,扯到此事来,迅速掠向林大龙,面色发白。这场对决甫一开始便是他处理,包括叫人痛扁来录像厅搞事吴家村青年。若是吴添堂堂正正说为抢录像厅而来那还好办,毕竟责任不在他,但是若刻意挑起打人的事,那倒变成他是罪魁祸首。 康强自然不服软,抢答道:“这是他们在录像厅挑事在先!” 吴添轻蔑地瞟他一眼:“哦,这话我可不爱听。”他指向吴六:“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挑事的,这位可是当着两百多人面前让你扇成个猪头,始终都没还过手!你的意思说:他用自己的脸去挑衅你巴掌?” 康强一时语塞,确实也是,在对吴六下手这件事,他道理上是绝对站不住脚的。 林大龙饶有兴致吐二个烟圈,他自然知道吴添此行而来是蓄谋已久,不是那么好对付。 “吴老弟,大家都在青平镇混口饭吃,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我手下和你手下发生些小冲突,算我不对好了。但你这样就要我的录像室,这未免狮子开大口了点。” 吴添道:“我们吴家村的兄弟被欺负了,而且是为我而被欺负的。我这个做村长虽没甚本事,但如果不帮他们出口气的话,这以后咋还让他们跟着我。你放心,这录像厅俺是不要你的,为兄弟出头就是为兄弟出头,沾上这些铜臭玩意,太低俗!兄弟之情,干干净净,以血换血,以义换义。” 林大龙和康强都对他来意心知肚明,再说搞出这么一堆东西,你为的不就是眼前录像厅。看着这厮说得声情并茂,义正词严,两人情不自禁心骂:装!装!你吗逼!你有种去香港拍戏,来这装个毛逼! 吴六虽知吴添在乱扯,但还是有点怀疑自己判断:村长这不是真的为我吧!我靠,村长实在对我太好!他心里哪个感动呐,险些激动地热泪盈眶。 康强听他说一大堆,仍然不着边际,道:“你究竟想怎么?” 吴添缓缓道:“我要的很简单,凡是有份打我人的,一人留下一双手!”说完,有意无意地掠向康强。 “呸!痴心妄想!”康强脱口呸道。 林大龙知录像厅此趟吴添是要定,他此般开出这样不可接受的价位,目的是让自己还价,主动提出录像厅作为赔偿代价!总而言之,对方不达目的的话,最后结果只有一个,开战!其它什么为兄弟为大义一切扯蛋玩意,都是借口而已! 吴添将目光转移到林大龙脸上,意思是:怎么样?是不是你手下的意思代表了你的意思? 此时,阿鹿、忠军等人都知道到了一触即发的紧要时刻,绷紧身体,向远处的兄弟暗暗做个手势。顿时,那边避雨的吴家村青年蓦然都抄起家伙,准备出击!另一边林家村青年一见,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亦是抄起家伙,全神戒备! “吴老弟行事果然够魄力,我林大龙打了几十年鹰,这回是被鹰啄眼!这价还到什么地方,你我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就不要像个娘们哆哩个嗦!”他端正一下座姿,收回一直以来漫不经心的笑容,变得严肃慎重。 “打开天窗说亮话,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你我并不是虎,而是蚌鹤相争?在我们背面的不远处可是有真正的饿虎在虎视眈眈,观察着你我一举一动!吴老弟,我和你推心置腹,我之所以和你谈,并不是怕你。而是我知道你我两败俱伤之后,接踵而来的严重后果,你我都受不起!以后我们若是还想在青平镇混,我们林家村和你吴家村这场架就不能打!说到这里,吴老弟,你明白了吗?你的损失我不能让你白损失,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吴添心神一震,定定和对方坚定的眼神对视着。 林大龙这番说话说得再明白不过,青平镇有着众所周知的三巨头,他将自己和吴添自比作蚌鹤,那么所谓的饿虎指的自然是另一个没出现的巨头孟蜀!因为要攒分,吴添近段精力全在林大龙身上,脑子想的是林大龙会怎么应付他,有什么手段,自己怎么把他惹得更火,积分攒得更高,完全忘记另一个不能忽视的巨大存在:孟蜀。 此时林大龙一番提醒,犹如醍卢灌顶惊醒了他!二头大狼大战,第三头巨狼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波动!这太不正常!非常之不正常!眼前他利用先机,率先召集人马形成优势,但是群战下来,折损过半也并不是奇怪之事。而林大龙一方,更是不用提。也就是说,无论谁胜谁败,最大得益都是躲在暗处不参战的孟蜀。 孟蜀实力在三巨头本来就位居首位,若是此战一过,只怕双方联合起来,都只有让孟蜀虐的份。 青平镇好不容易渐成平衡的三方势力,最终只会重演三国历史,最终让孟蜀所吞着。 林大龙并没有打算让他的震惊平复下来,他缓缓道:“前天县里公安召集力埋伏我和你的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若不是当时你危急关头命吴六打不还手,单方撤退,我想最后的后果你能想得到。当然,这事也是我方做得不对,我会做出补偿。整个过程你想过没有,这一切会这么巧合!上面消息会这么灵通?” 他咬牙,脸上露出抑制不止的恼怒道:“据我调查所知,所有一切,都是有人居中布置!” 虽然他没说出名字,但是傻子也明白指的孟蜀! 吴添当时也察觉出此事疑点重重,不是那么简单,让林大龙这一戳破,登时恍悟,很多当时想不通的疑问登时迎刃而解。 吗啊,这里面的水太深鸟!哥一不小心,随时就会被淹死啊! 但是眼前也轮不到他细细思考,他道:“那你的意思,我兄弟让你们打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像粉笔字一样抹掉了?” 林大龙听他口气松动,心下放心些,他之前挺担心这没脑的粗人脑筋一根筋,非要把此事弄得不可收拾。 看来,应该不用见血,接下来唯一要做是如何给块糖哄哄他。 “录像厅我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这样损失对于我来说太大,不可承受。这样吧,我们就来个交易!” 吴添一怔:对方不会心血来潮弄个什么交易,定然是早已想好的条件!也就是,前面他一直在演戏,这个交易才是他真正的企图! 老狐狸啊!赤裸裸的老狐狸!老子差点就被他吃人不吐骨头般吃了还不知道! 露出狐狸精尾巴就好,老子倒要看看你想干神马!他道:“怎么个交易法?” “吴老弟,你要的是录像厅,这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哥我不能太吃亏,我要你在老瞎子河畔的二块河塘!当然,录像厅我不要你分文,但这河塘我可以按市场价买下来!怎么样,这是否足以表达我的诚意?” 镇郊的两块河塘?吴添在脑海扫巡好一阵,才想起两块河塘的位置。 青平镇属于山区之地,山多河流多而平原较少。在青平镇周畔,沿流着二条古老的河流,一条叫老瞎子河,一条叫青平河。两条河流水流清澈,蜿婉曲折地一东一西相伴着青平镇这片青翠嫩绿的土地。 林大龙所说的河塘,便是巡着老瞎子河畔侧人工开拓的八亩河塘,河塘如方正豆腐般挨边靠着,共分十块,其中林大龙占据八块的承包权,而吴添则占余下的二块。最特殊的地方,吴添占据的二块,分别是第三块和第七块,将林大龙八块河塘从中切成三截。 这老瞎子水质清澈,水流平缓,河畔水塘的水源每天一进一出,全是来其中,所以这十块河塘是养殖的上佳之地。正因此,在开垦之初,林大龙便一口气包下八块,承包限期一包便是二十年!当然,这也正是他后悔莫及之处,因为剩下的二块不是别人,而是大对头吴添拿下! 林大龙包下河塘后,野心勃勃,花费血汗本将八块河塘全部养殖高价鱼种且乡土特色的娃娃鱼!然令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吴添包下二块河塘后,几个月没动静,而当他鱼苗一投入塘里,立时便有举动。他这举动不是养鱼、虾、蟹这些,而是将这些清澈如镜的河塘全都养野鸭! 这一来林大龙可就惨了,野鸭整天叫影响吓坏细幼鱼苗不说,最重要的它时不时冲过隔邻河塘,将那些贵价鱼苗吃了。林大龙找人和他雇佣看塘的吴家村的人交涉,雇工早得吴添所授:一句拿出证据来,就将质问的人灰溜溜顶回去!来回几次,林大龙自然猜到这是吴添授意的。有好几次,林大龙当场在自己河塘里抓到正在捕食的野鸭,前往找吴添雇用的人算账,但雇工却道,你不是到我塘里捉我的鸭,然后说我鸭过你河塘那里吧?或者赤裸裸地耍赖:这鸭哪里吃你的鱼苗,有什么证据?林大龙方的人说:鱼在他肚子里,我宰开肚子让你看!雇工回一句:谁知道是不是你捉到鸭子后,硬喂进它肚子,载赃嫁祸?反正,俺没看到它吃,它就没吃!你要证明它吃了你的鱼,那你就要在我面前证明它正在吃! 这个把林大龙气得七窍生烟!鸭吃鱼,一吃,就进肚子里去!老子要能证明它正在吃,那除非如你所说当场喂它!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吴添包下这二块河塘纯粹就是给他捣乱,上他眼药来的! ps:求票票求收藏。 第11回:交易(求PP求收藏) 但这也没可奈何,无论林大龙怎么日夜派人看守,到了收获的时候,一核算,足足赔了大半的本!从此,他那八块河塘就荒下来,不敢再养。原先的雄心壮志,荡然无存。反倒吴添养野鸭养得有滋有味,再加它那几块河塘没人看守,河塘一荒,倒是被吴添野鸭占据下来! 吴添倒没想到他把这事提出来,不过细一想,也是。对方那八块水清草肥的河塘,被自己一搞,变得一文不值,成为荒芜的废塘。如果能把剩下两块河塘拿下,那就等于把十块塘全盘活,这是大赚特赚的生意。当然,如果是按价钱来交易,自己也没什么吃亏! 此时的他不由大为佩服之前那个吴添,这实在要操蛋到什么程度,才能想出这么一个缺德带冒烟的损人主意!相比自己这段日子干的自以为操蛋无比的事,在这大爷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啊! 想到这,他微微涌出些许自豪感:哥虽然操蛋,但明显道德水平还是有一定觉悟的!比哥操蛋的人,大有人在! 不过现实有个问题摆在眼前,他乌七八糟弄这么一大堆,最大目的就是把林大龙当boss,刷积分!这么一搞,岂不一切功夫白搭了! 林大龙瞧着他时而摇头时而搭巴搭巴嘴皮喃喃自言,神思恍惚,完全把自己当不存在般,一时间也不知他怎么想。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惴惴不安,又再浮现出来:吗逼的,常听说这混蛋脑筋不太正常!连混到校门口非礼小学生这样神经病的事都做得出!老子这么大让步,一般人早点头,尼玛他究竟想要怎样? “吴老弟,开诚布公的说,这是我能作出最大让步!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我无何奈何。” 吴添置若罔闻,不断皱着眉头,又再喃喃自语好一会,空洞眼神落在吴六身上,随意道:“吴六,这事你是受害者之一,你说下意见。” 吴六腿一哆嗦:妈啊!这种大场面,我这种小虾米哪敢当主角!但吴添既然发话,只好结结巴巴道:“依……依我看……”说实话,白得一间录像厅,这丰硕的战果让他心里早千肯万肯!虽然他挨打一顿,心里有点恨懑,但是在江湖上漂,这种事也没多大事。因为这个,弄来这么一块肥肉,那算是得大便宜! 而且他本身不像四大猛人那般凶狠晓勇,而是打起架来拨腿第一个飞逃的那种怂货,虽然他现在人模人样看不出他心里惊慌,但是实在是逼狗上楼梯,硬赶上架子!他表面若无其事,其实内心早已倾向息事宁人,拿着便宜走人那种。 但是他搞不清吴添的意图,一时间又不敢乱说,若是说了怂蛋的话,吴添和别人怎么看他。 吴添等了好一会,见他一直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依我看……”半天屁也没放一个。 他心骂道:“看你娘个舅,没个鸟用!” 吴添知他再“依我看”二三个小时,也不能依出个蛋来,干咳一声:“钱是身外物,区区一间录像厅,我姓吴的还不放在眼里。你我都在社会混的,有什么比兄弟给人欺负重要!不过,世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既然小龙你有诚意和解,那我也不再得理不饶人。” “我有二个条件!”他竖起二个手指,他眼见所有人都摒息静气等着说出下面说话。 先是慢条斯理喝干净杯里的饮料,也不着急:“不好意思,等一会,尿急。”说完,慢悠悠地在站起来,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状态中,缓缓走到雨棚边,解裤链,掏出粗黑的大家伙对着满天泼雨就撒起来! “哗啦啦!”白里带黄的“瀑布”像道弯弯彩虹般以倾泄姿态冲向密麻麻雨水之中,与雨水交融飞溅。也许为了更应景,他摄起嘴吹起哭丧般的难听口哨。 林大龙一干人如石化般,定定地瞧着一切:日你祖宗十八代!这是什么人啊! 和这种人渣谈判,真是降低老子素质! 远处那些召集人马也是看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有几个眼神锐利点的赞叹道:“老大果然老大,家伙也比普通人粗大雄壮!” 约过了半个钟头,把地上尿了个近拳头大的深坑,接着他众目睽睽抖了几百抖家伙,确认没一点尿迹,才慢吞吞塞回裤裆,拉上裤链。远处等的人已经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围在打牌,有的在下着象棋……看他到塞家伙回裤档,立即有人叫:快起来!快起来!!!认真严肃点,村长小完便了。于是乎,原本无精打采的人纷纷精神起来,又再远远望来。 好不容易等他撒完尿回来,林大龙怕他这怪物还弄出什么操蛋行为来,干脆直接问:“不知所说的是哪两个条件?” 吴添缓缓坐下,翘起二郞腿:“第一,让你这位小手下当着众人面,向受害者,嗯,也就是吴六斟茶并叩三个响头认错!”说完,吴添便止住,不往下说。意思很明白,答应这个,我才说第二个。不答应这个,那第二个也不用答应。 康强面色铁青:“休想!” 吴添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当然,也可以断双手代替之。” 林大龙沉忖半分,见他丝毫没再退步的意思,心里猜度着,这个乡下佬好脸面,手下被人打了,面子上怎么也要取些彩头!这事放在谁心里,都会想,这事闹得这么大,如果为自己利益而舍兄弟尊严不顾,道义说不过去,只怕手下也不服。看来,这条是不可避免。 当即,他咬咬牙,对康强道:“给人家斟茶。” 康强无奈,林大龙发话他不敢不听从,只好从旁侧小摊取一饮料杯,以饮料代茶,乖乖地按照吴添所说,“噔”跪下:“吴六,我有眼不认泰山,得罪了,现向你道歉。” 吴六手那个抖嗦啊,手捧着饮料杯,差点就要撒出来:“哥……哥这是……老大的待遇啊!妈逼啊……俺吴六也有范儿了……,俺在青平镇也算是有头脸的大佬了……” 他泪流满面,心里就差点喊:“哪个什么的,来拍张照,留下哥这永垂青平镇青史的一刻……” 此时此刻,吴六恨不得天天凑脸过去让康强扇!整个欠扁的表情如同喜欢受虐的小受般。 不远处那数百人一见,亦是目瞪口呆,他们虽听不见具体谈判内容,但从这样画面傻子便可判断出,林大龙一边让步了,而且步伐非常之大。吴家村的青年荣光焕发,神情雀跃,有几个兴奋的险些就欲冲过来:村长不愧是村长,林大龙这样地头蛇在村长面前,都只能低头下气的份!有的则心想:连林大龙都不敢跟村长对抗,青平镇以后还有谁敢和我们村长叫板! 他们心中自豪感“蹭蹭蹭”地像火箭往上急窜,对吴添能量与手段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吴家村有这样人物做核心,还怕个鸟!谁再敢动吴家村一根毫毛! 林家村青年则是一片愕然,不太敢相信所见!怎么回事?康强怎么向吴六斟茶认错?难道……难道……,不可能!但是不相信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看着康强按着整个一套认错流程的动作,人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瘟神不愧是瘟神,连林老大也只有认错的份!看来,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林家村的人带着隐隐沮丧都在心里嘀咕着。 康强,作为林大龙第一猛将,在青平镇飞扬跋扈,即使是吴家村人见其都退避三舍的人物。 这一次,吴添当着林大龙和数百人的眼睛,硬生重将他高傲的头颅硬按下来,乖乖屈服。所有人都心砰砰地跳动着,都明白一样事情:青平镇即将面临改变,平衡已久势力将面临一次巨大而重新的洗牌! 因为从今天起,真正的猛人出现了!一头浑雄强壮的真老虎出现了~~ 在此之前,在三巨头之中,吴添排位第三,但眼前事实,却告诉所有人,他有能力排在第二,甚至更高的第一位! 只要他发彪,排名榜不靠谱! 吴六好不容易像脑血栓的吴老二那样哆嗦半天搞光半杯茶之后,第一个条件算完成。他默默退到后面,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没从梦境中回到现实来。 林大龙却很淡然,似乎无视这种认低的羞辱,问道:“第二个条件?” 但吴添却是仿如未闻般,脸上现出莫名的喜色。 林大龙又再问一遍,吴添依然依旧。 原来,就在刚才一霎时,吴添耳畔响起那天籁般的系统提示:恭喜你,你很操蛋,系统为你增加五十点积分,现在总罪恶值为:1275点。吴添心里笑得喜不拢嘴,妈啊!苍天啊大地啊!素那个天使姐姐阎王弟弟对俺这么好啊! 吴添霍然有泪流满面之感,本来此次以为弄这么一大堆,最后会空手而归。没想到临末老天给了个小红包!五十点虽然不多,但对于多日未进账的来说,实在是沙漠饥渴者遇上甘泉,守寡姣婆遇上姿粉客! 他忽然一怔,我日,这狗日的瓜系统,咋会说人话?老子操什么蛋,不是你和阎王那个混蛋逼老子,哥就是忠厚老实的小雷锋一个!吗逼,老子是为你和阎王背黑锅! 好一会儿,他才被阿鹿拍醒,在心内感谢真主几句,竖起食指像个著名老头般仰望一下“星空”,悠悠道:“第二个条件:那二亩河塘我可以卖你,但是钱必须今晚到我手上!另外,我那河塘可是刚放甲鱼苗,这笔鱼苗费也一概算进去。” 林大龙没想到第二个条件如此简单,也不还价,登时颌首应承。 于是乎,一场巨大暴风骤雨,就在此般狗血俗套中结束! 这场风雨未开始便止息,但真正暴风雨却是愈来愈烈之势。 ******************** 窗子被雨水拍得轰轰作响,吴添却是忧心忡忡,先说白天的事,他对钱财这些虽然有点渴望,但为了这么一间烂录像室,而放弃刷小boss的机会,两相权衡,他实在不愿意。但是林大龙将形势也是剖得明明白白了,两方一战,两败俱伤,面对孟蜀一家独大,双方最终只能接受被吞并。 罪恶值是珍贵,能无本起利地赚自然是大好事,甚至小赔点换取也没关痛痒。但问题要蚀掉所有家底,去换取,那就得不偿失。他眼下之所以成为青平镇三巨头之一,依靠就是他的雄厚根基是他众多手下与吴家村的兄弟。只要根基在,林大龙和孟蜀这二个boss跑不了,刷点的机会大大的有。如果根基失去,那一切都是扯蛋。以后要刷点,就永远只能找些小毛孩子弹下小jj,欺骗妇孺,弄点鸡毛蒜皮的小点,十年八年也凑不到一百点。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丝毫不见停歇的暴风狂雨,以及林大龙提起河塘换取录像厅的事,两者一关联,让他想起前世的一件大事! 他记得青平镇九十年代初曾经发生过二次巨大水灾,当时他还小,具体时间有点模糊。不过他在初中时,听大人说过:第一次水灾,清新县破纪录地连续不停不歇下整整十天的大雨,青平镇是受冲击严重一片地域之一。形同泽国,所有低洼农田、房屋被浸没。再加上包围着镇子的青平河、黑瞎子河两条河流的源源不绝河流,从地理上成为洪水发泄的最主要渠道,河流漫堤,使灾情雪上加霜。 水灾足足持续三个月,稻田、菜地、房屋、山石、池塘被摧毁的不计其数,吴添那二块河塘自然也是避不过,被洪水浸没、冲垮。 而第二次水灾则在一年之后,灾情比前次更烈,不仅河堤缺流,惨烈的是,离青平镇上游二十多公里的水库承受不住库水压力,决崩冲下,与洪水巨流组成噬人猛兽,一发不可收拾。整个青平镇遭受灭顶之灾,据说当时国家还派谴部队进来救灾。第二次水灾,不仅很多人家园尽毁,清新县死亡人数达百人,仅青平镇就死了100多人,成为青平镇前所未有的一个惨痛纪录。 这也是青平镇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水灾。 按目前迹象来看,这次不分昼夜的暴风雨正是当年第一次带给青平镇首次震撼的水灾的前夕。这就是他为什么改变态度,答应林大龙交易河塘并且要求款项要在今天到手的原因。因为,再迟一点,河塘受洪水冲击,他恐怕将血本无亏~ 那两亩河塘可是刚刚下了甲鱼苗,若不是将这烫手芋头顶给林大龙,他倒不知怎么收拾是好。想到几天之后,林大龙对着十块遍地狼籍的河塘欲哭无泪的画面,他下意识忍俊不禁!积分没刷着,让你当回冤大头先! 沉寂之后,他脑海又担忧一年后那次造成空前灾难的洪水,这可是生灵涂碳的一次大灾难啊!自己作为重生之人,应该怎么办?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就冲吴添这样的声誉,别人只怕直接当成神经病! 他脑海浮现出一幕幕洪水肆虐,家园尽毁,不计其数尸体漂浮于洪水杂物上的画面,心里涌起无力之感! 穿越又如何,真的能改变历史的大进程吗!蝴蝶小翅膀,虽然令世界改变了,但局限性太小。 几百人死亡的大灾难啊~!什么个人恩怨、录像厅、罪恶值啊……在大灾难面前,算个鸟事!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自己就会成为那个几百个不幸受害者之一。 算了,反正阎王那个怕老婆的缩卵不找上门,俺也只在这个世界三年。9999分值都没弄到,自身难保,想那么长远干毛!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再说。 第12回:惊天洪灾 ………… 五天过去,形势犹如原先般料想中的进行着,暴雨没有丝毫停缓征兆。 整个青平镇陷入一片汪洋之中,街区浸水达到一人多高,农村那些低洼地区就更不用说。两侧商铺损失惨重,很多店主欲哭无泪,一边带着全家老少转移到安全地方,一边哭喊着放弃辛苦积攒下来的心血以及来不及撤走的货物。 政府出动大量人力倾泄着积聚的流水,由于水情严重,县里领导也下来视察水情进展。 而一如所料地,林大龙刚到手二亩河塘被洪水冲毁,数千块刚下水的甲鱼亩被冲入洪流。林大龙恨得咬牙切齿:你奶奶的腿,怎么老子这么倒霉!刚接手,这洪水便来!老子这三万多块,就这么扔在水里! 连续忙碌几天,吴添难得抽空回家一趟。这样罕见的狂风暴雨,就只有妹妹一人在家,他可不是太放心。一回到小院外,便发现妹妹一人正在雨中挖着泄雨沟渠,再一定神,原来院子内的雨水已及膝,。 她一个女孩子,体力薄弱,在横风横雨侵袭下,如同摇摇欲倒的小树,不住东歪西倒。 吴添赶忙抢过铁锹,卷起裤管,骂道:“回去!” 哗哗哗的雨水砸得人疼,原先排水沟太浅,滂沱雨水不断将泥推进沟渠,以至形成深彻积水。吴玉娇力气小,挖出的泥都掷不远,雨水一冲,又掉入渠内,效果甚微。但吴添可不同,一铲便是小山的泥巴,用力一抛,直接逾过院墙,掷到外面。 “你愣在这里干毛,回去换件干衣服,别感冒了!这没用的娃,家里有事也不懂打电话!” 吴玉娇毕竟是个女孩子,狂风暴雨一人在家,心里不多不少都有些害怕,但是她天性倔强,很少开口求人帮助,即使对吴添这个朝夕相处的哥哥亦是如此。 “呸,谁孩子啦!我都高中毕业了!”她撅嘴,满脸不乐意。 吴添见她还呆在雨中,只好哄道:“好好好,是哥嘴臭!乃是大人,高中毕业的大人!姑奶奶,行不?快回去!” 吴玉娇嘻嘻一乐,才得意地转身跑回楼廊。 忙了十多分钟,水渠终于开拓通敞,积水哗哗哗地往外窜,水面从膝盖不断地下降。 吴添身穿雨衣,但忙活这一会,却还是湿了近半个身子。 回到屋内,吴玉娇早为他斟好一杯热茶:“哥,所里的事忙完了?怎么有空回来?” 吴添将雨衣扔过一边,接过茶啜口道:“你哥什么时候都有空!以后家里有事,一定要打电话我,什么国家大事也不差你一个电话的时间,别啥都自己一人瞎干。” 吴玉娇看着他似乎真生气,低着头,认错道:“知道了。” “这场雨真大,对了,家里和村里怎么样?”吴添名义上还是吴家村的村长,虽然这村长是挂名的,但是怎么都要过问一下。 “家里没事,但是村里很多稻田和菜地都被淹了。还有,村东吴三叔和三嫂子屋子让水冲垮了,春民大叔让他们二家暂时住在村委会。” 她所说的春民大叔,叫吴春民,是吴家村的村委主任兼副支书,因为吴添不理村务,他实际已变成吴家村的实职村长。 吴添皱着眉,这样境况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要知道吴家村本身贫困破落,村里就他一幢小楼,甚至所谓的村委会也是砖瓦房。大多村民都是泥砖房,有的更是年久的泥坯房,这样暴雨一冲,如何承受得住! 他不禁又想起一年之后的大水灾,自己根基是吴家村,村里的叔伯兄弟给予自己很多。他们都有些害怕自己这个恶霸,但是终归自己都是欠他们的。自己怎么也要利用这一年时间,让吴家村脱胎换骨,经济发展起来,每个人都拥有坚固新颖的楼房,去抵卸那场骇人听闻的灾难。 “哥,你冲个凉吧。我帮你放好热水了!”吴玉娇见他长久不语,不知他沉思什么。 吴添道:“嗯。”说完,上楼找衣服去。 这下倒令吴玉娇大为意外!众所周知,吴添不是太注重形象和卫生的人,最烦的就是冲凉,一般一个月能冲一次,已算是正常。所以,平常总是臭哄哄的一股汗酸味。吴玉娇在此之前,不知监督他多少次。 说来奇怪,他对别人敢发火,但对这个宝贝妹妹却脾气好得很。每次一叫,他总是推三诿四,说什么下次啊、有事啊、前二天才刚冲啊之如此类,一大堆理由,甚至言之凿凿地保证:下次一定冲! 吴玉娇每次都拿他没办法,今天一叫他,他竟然就冲了,实在令她意外。 这一来,他倒想起些吴添有点不同的地方来。这二个月,他好像衣服干净不少,衣领、胸口不再一片片污迹或者仍穿在身上,而且好像自己懂得买新内裤,不再穿那些好几年臭哄哄一闻有浓烈味道的。更往上一点,他每天都刷二次牙了,而不是以前只刷早上那次。他身上臭味似乎没有那么浓烈了,头发也变每二天洗一次…… 吴玉娇神思飘忽,这些改变细微而又不知不觉,如果不是她心思细腻,绝难发觉:哥这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般?难道……难道他遇到爱情了? 这一想,她不禁开心起来:定然如此,男人只有遇到爱情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她和吴添感情笃如亲兄妹,自从吴添离婚之后,她就一直担心吴添意志消沉,欲找个嫂子照顾他。可是她一擦边,想挑这个话题,就被吴添一瞪:“小屁孩懂什么!大人的事你少管!” 这件事就一直不了了之,成为她的心结。如果吴添有了对象,那自然再好不过。想到此,她不禁涌起好奇之心,要是哥有女友,那这女会是谁?我这以后的嫂子长得咋样?我认不认识? 洗完澡,吃饱饭,吴添看着外面白花花雨水和低沉黝黑的天空,对吴玉娇道:“给我把雨伞,我出去转巡一下。” 吴玉娇嘴一张,欲劝阻之,天黑雨狂,外面危险。但想到他是一村之长,有这个责任,登时转身到走廊拿了把新雨伞,还在里屋捎多支电筒:“小心一点。” 几天的狂风暴雨令这躲在山沟里的破落小山村变成泽国,吴添步行在及膝的水中,甚至有点认不出路。天色刚入夜,但是不用打开电筒仍能依稀瞧得见景物,映入眼帘的是一体白色的雨水。在风雨中,是颓败被吹倒或被淹没于顶的树木,是倒塌的院子围墙缺口,是家家户户带着雨具正在往外拿着桶、盆往外冒黑兜水、或正冒雨垒泥巴堤堵着雨水往屋里冲……而村外原本绿油油而广阔的田野间,早已不见一点生物与绿色,全是湍急奔流的白色雨水。 吴添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画面,更加沉重,风雨中,时而有些盆啊木板啊飘浮于水上。他的心就仿似也跟随地飘浮于风雨中,凄惨地随着奔流的洪水离开根脉,被一股股忧愁冲刷着,提不起丝毫反抗的力量。 暴雨肆虐的农村,是那么苍凉那么愁惨。 转过东面一处低矮围墙,前面有一家人正拿着昏暗的电筒,焦急捡拾着被雨水冲垮入水中的泥砖。泥砖掉入混浊急促的水流里,如果不将它重新放在高处,那将很快会被水流冲远或者软化冲蚀掉。对于穷人家,一块泥坯砖也是家里的物什,来之不易。 吴添打亮电筒,一下将对方照个清楚。 “四叔,你这么大年纪,这么浸雨可不行!来,那个谁,阿木,你帮我拿着电筒,等我来!”吴添三步冲过去,这四叔是他长辈,虽然堂的也很远,但毕竟同村同族。他平时虽然对村里人都没有好语气,但是很多人却是知道他是口硬心软,护犊子之心超强的人。村里人一旦受到欺负,他总是毫不犹豫出头。色厉内荏,板着脸心却软,很少欺负凌压同村人。所以,村里人对于这个村长一半是怕,而更多还是从心里发自的敬重。 “村长,是你啊!不行……怎么敢让你帮我们……”老头子连忙推搪。 吴添脸一板:“什么敢不敢?我这个村长是外人?行了,按我说的,你回屋里去,这里留我和他们就行!” 他脸一板,顿时吓得老头子一家人全都哆嗦,再也不敢说话,老头乖乖地回到走廊。 围墙的砖是那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自制造的泥坯砖,加之有些年数,这暴雨一浸袭,自然受不住冲击。不大的一堵矮墙却是塌陷个大窟窿,泥砖大半都掉在水里。 吴添卷起衣袖,领着老头的儿子几人忙活好一阵,才将水底里泥砖都捞齐上来。 捞是捞上来,但是掉渣的掉渣、断裂的断裂、散开的散开……能用的不到五分之一。吴添看着他们肉痛的表情,第一次感觉到一村之长的肩膀的沉重,他轻握四叔的带着仍雨水凉意的手,缓缓道:“我这做村长的,对不起了。你放心,这泥巴砖不要也罢!我吴添平时说话没几句不吹牛逼的,但俺此时真心实诚地向你一家做保证,明年一定让你们有新楼住!让村里每一家人都有新楼住!”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转入雨水之中。 老头一家都定定地瞧着他远去的背影,似乎都在为他刚才的说话和壮志而震惊中,隔了一会,老头悠悠地问身旁的孙子:“阿木,你说村长说的会是真的吗?我们家明年能建新楼房?” 小家伙很肯定地点头:“一定是真的,村长从不骗村里人!” 老头一震:是啊!他从来不骗村里人! 吴添又陆陆续续进入几家外面看来受浸的人家,视察和安慰一番。其中有几家家里的青年长年跟随着他,他叮嘱几句暂时以家里为重,重心放在帮干农活和看顾家里老人、孩子,放下其它事情,又让他们找吴六领些补贴。 不知是被风雨吹断电线,还是什么原因,电早停了,整个村子笼罩在庞大的黑暗之中。黑暗里不时传来,狗吠鸭叫,裹狭着哗哗雨水声。 吴添趟着水来到村委会,三间屋子里灯光微弱,人影绰绰若若。 这里也是瓦房,而且位置相对低洼,吴添来到门前,水面竟然浸没到大腿处。 面对滔滔洪水,再前进一步竟然有举步艰难之感。三间房子显然都住有人,吴添从外面看,便瞧得他们都站坐到桌子上。这么深的水,哪里还住得人!按这雨势,只怕半夜水便会蔓延过顶!吴添心里斥骂着吴春民猪头! 其实他不知道,这怪不得吴春民,因为前几天积水并没这么深。吴春民将他们搬迁来这里,便焦头烂额处理其它水浸的人家和事情去了。这一放下,便将这三家抛之脑后。 里面的人见到电筒光亮,从窗口上部伸出头来:“谁啊?” 吴添心里有气,大吼一声:“我,吴添!” 对方被他一吼,吓了一跳,险些整个人从窗口掉出来:“哦,村长来了!快点,村长来了!” 片刻之后,里面竟然出现一块木板做成的简易木伐,悠悠地出来迎接吴添! 撑着木筏出来的正是吴三叔的儿子大彪,吴添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事,连交通工具也弄上了!他见大彪要把自己弄上去,忙道:“算了算了,老子这体重,这块小门板那受得了。你在前面划,给我探路就行。” 吴添一进放里面,才觉得严重。里面的积水竟然浸到一米半,他们一家五口和着从家里搬出来的物什全在靠墙的几个大柜的柜顶上躲着水,几乎一直立便触顶头上的横梁。昏暗的烛光在积水倒影着,几条鲜活卑微的生命,这让屋内浓浓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悲哀。 “你们是在等死啊!怎么不挪往另外地方?你这儿子怎么当?你就眼睁睁留着你爹你妻子儿女在这陪你等死!吴春民这个混蛋呢,把你们扔在这里就不顾了?他这个村长是干毛吃的!”吴添怒火一下暴发,盯着大彪,似乎想将他一口吞下肚子。 大彪一愣,顿时一颗颗男人的泪水滚滚而下,他没有作任何解释。光线很黑暗,他竭力地压抑着哭泣声响,竭力地想表现平静,但是终于抑制不住,紧捂着嘴像个小孩子般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吴添这番话说出他内心最脆弱地方,作为一个男人,在家庭陷于灭绝困境之中,他几乎毫无办法。他内心痛苦呐,可是他能够怎么办,家里崩塌了,村里其它人房子也大多是瓦房挣不出空间住他一家人。在这里,至少还有片瓦遮挡那无情雨水!离开这里,他一家五口能够去哪儿? 吴添也不理他,来到一大柜前,大手一举,将年近六十的三堂叔抱下,转于背上:“走,全部到我家!” 将大彪一家和他们物什搬到外面水浅之地,副支书吴春民赶来了。 吴添瞪他一眼,吴春民也知道自己工作失误,连忙道:“村长,你怎么骂怎么打都行,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他冲入雨水,转身道:“贵养这家我去通知,他们就住我家,村长,你去通知最后一家三嫂子。” 他生怕被吴添逮住斥骂,完全不等吴添答允,已是扒水进入村委会的第二间屋子。 “狗日的,遛得倒快!”无奈,吴添只好对着他背影骂几句,涉入趟进第三间屋子。 吴春民的办事能力和风骨都不错,这次他处理是有些错漏,但是因为水情太严重,焦头烂额事情太多,还是情有可原。吴添骂归骂,心里明如镜,至少若换他全力处理村务的话,十成十会办得比他糟。 暴雨下了近周,村里大的事情没有发生,生活秩序依然井然有序,这便说明他确实是在工作。 第三间屋子是村委会的侧屋,狭窄得多,也不像其它二屋那样有很多藏集资料的大木柜。这屋子是处于最低洼的一间,水面到达吴添的脖子,水的漂浮里令脚沾不到地,他几乎是游着进去。 他咬进电筒,照了一遍,一个人也没有,全是茫茫积水。 “是谁?”墙角远处隐隐传来蚊子细般,带着惊恐与期待忐忑的稚声。 吴添巡声一照,犹才发现墙角闪闪缩缩坐在一大一小二人。二人所在的木柜都离水面只剩下不到五厘米。正因为如此,吴添这才发现不了。两人一大一小拥逼地在互相抱拥着,旁侧是被子及一些生活用品。 吴添看向那陌怯怯的声音,只见黑暗之中她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珠正不安地看着他过来,很显然吴添这个来客,给她带来了警惕也带来救存的希望。 “巧儿别怕,我是村长。来救你们出去的。”吴添缓缓地游过去。 巧儿在黑暗里瞧不清来人是谁,本来害怕,一听见声音,这种害怕立时化成一种雀跃的兴奋,但是她又不敢太流露,对着身边的女人细声说:“妈妈,是村长,不是坏人。” “村长,你来干甚么?”女人尽量压抑着忐忑,语气很平静。 吴添此时已到跟前:“怎么不点蜡烛?黑漆漆的,一不小心掉水里,谁救你?”电筒照光落在黑暗角落的蜷缩二人身上。 女人正是吴家村姿色出众的漂亮寡妇三嫂子,她二十四、五岁,嫁来吴家村五年多,丈夫吴仁数年出外打工便了无音讯。后来陆续有传言出,他丈夫在南方某省打工时,和人发生矛盾,在争斗中伤重死亡。此事不知真伪,但是吴仁一直没回过来,吴家村人亦或明或暗地将她当成寡妇。 她不知是默认命运,还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再嫁。 和一般农村妇女不同,她的容貌绰艳,肤色白皙,全然没有农村妇人的粗糙与黝黑,反而有一种城镇少妇的娴淑。作为在附近一带有名的美妇,暗里窥觎她的汉子不在少数。只不过她很自律,生活作风方面风评不错,人也不像一般稍有姿色便冷傲的女人,很亲和。平时家里有农活,全是咬牙自己干。有的人看不过去,想去帮她忙,但都是让她温婉谢绝。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还要抚养女儿小巧儿,生活自然艰困。幸好小女儿也甚懂事,母女相依为命。 此时,她乌发微微凌乱而略带雨迹的湿漉披于肩侧,忧愁的面容稍憔悴,然精致五官仿似夜幕下皎洁弯月般,流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淡淡之美。她蜷缩于水面柜顶,女儿小巧被拥在怀内,上身是微湿的短袖的确凉,下身捏着裤管躲避着积水,露出莲藕般雪白的手臂和脚踝。 姿势有点狼狈,但是却浑然出一股楚楚可怜的少妇诱人感觉。 “蜡烛没了。”她女儿小巧大眼珠定定凝着吴添,小声嘀咕地说道。她因为在黑暗屋里害怕早已期待有人接走她们,眼神虽流露出想出求助光芒,但是却不敢离开母亲的怀里。 对于吴家村小孩子,吴添像天上雷公一样可怕,她自然认出吴添,所以这更加深她躲在母亲怀里的念头。虽则此时此刻,在洪水与黑暗的包围下,母亲怀抱也不是安全。 吴添瞧向三嫂子,见她满脸警色,想到自己黑夜一个大男人,而对方是个大美妇,有提防之意纯属正常。他将电筒光一转,巡着她搬出来物品照看,落到一空荡荡并且明显不用已的碗兜。 他愕道:“你们没有吃晚饭?” 话刚犹落,小巧小肚子咕咕地叫了二声。 三嫂子警惕神色变成尴尬,吱吱唔唔没有回答。 “我们没有粮了,今天早上隔壁大彪叔叔给我们送来红薯,吃光了,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妈妈不让我去叫……”小巧嘀咕着,有点害怕责怪她母亲多嘴,不时望向母亲。 她们四天前就搬来这里,本来抢出来的粮食就不多,再经过这么几天,哪还有剩!傍晚,小巧儿饿得受不住,便想叫隔壁的大彪。但是三嫂子却想到对方一家五口,粮食也不足,就想着挨饿一夜,等到明天再叫大彪用木排到杂货店帮买些饼干。 第13回:亲密少妇 ……………… 其实,吴添之前和大彪等人的说话声,她们都听见了。 但是她顾忌着孤男寡女和一向不错的妇道名声,屋里又黑漆一片,所以不让女儿呼救。不过,她也是后悔和挣扎,毕竟依着眼前水势,只怕半夜,积水便没顶,熬不到明天。所以吴添入来,她却纵容或说默许女儿答话。 吴添有些火了:“你这娘怎么当的,你就打算带着女儿在这等水淹死!还是直接等饿死!她是个小孩子,可不抵你大人,饿了一天!饿坏不饿话先放一边,要是饿个头晕眼花掉进水里,你这娘就心安理得!”他将电筒咬在嘴里,一把将小巧儿从她怀里夺出来:“全都跟我走!” 三嫂子迟疑片刻,倒是没有抢回来,但是却也不动。 吴添将小巧儿骑在脖上,走出几步,回头瞪眼道:“还不跟着走。” 三嫂子眼神犹豫不决,依然没有动作。 吴添以为她牵挂着旁侧的物什:“跟着我走,你们娘俩先到外面,回转头我再帮你搬东西。” 小巧骑在他脖上,变得不是太害怕他,悄悄在他耳畔细声道:“我娘怕水。” 吴添一怔,当下几个划落,将小巧送到外面,将身上雨衣脱下给她穿上:“小巧乖,别怕。你在这里等会,我进去把你娘救出来。”屋里积水甚深,他大半身子浸在水里,衣服也早湿透,雨衣对他毫无用处。 小巧叭搭叭搭颌着小下巴,很懂事般:“谢谢村长。” 吴添回到里屋,见到三嫂子依然没有甚动作,也懒得理。 他本来就是蛮横霸道的人渣,哪有空和你分析道理,他大臂一揽,将娇小却身段别致的三嫂子抱离木柜,而后一转,像个小鸟般背在身后。水很深,要做到保持她衣服和身子不沾水是绝不可能,吴添已尽可能将她双腿位置架高穿过腋下,紧紧抱着,但是二人的脖颈以下还是浸在水里。 小巧说她怕水,吴添犹才感觉出来,因为一下水,她原先的镇定神色荡然无存,整个轻软身子蓦然紧绷绷,紧揽吴添,她双腿双手便将吴添犹如救命稻草般绕缠得紧紧得,生怕一不小心掉入深彻的水里。什么男女之别,完全被她的恐惧抛到九宵云外。 吴添托着她少妇的玉臀,虽浸在水里,但是身后大掌传来的感受依然清楚可辩。最惨的三嫂子双手紧紧箍着她额头,上身因为害怕而毫不间隙地地贴在他脑脖后。她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这样一来,她充满弹力的少妇熟乳便像压扁肉球地紧压在吴添这个人渣的身上。吴添渐渐兽血沸腾,当然,这样也不沸腾,也实在称不上兽,而是“受”!——死玻璃一个。 这姿势倒挺别致哈!他心下思转:眼下积水太深,可惜不太适干点别的什么的。毕竟对方反抗不反抗先不管,万一不小心哥在水里弄了,闹出个小腿抽筋,那可不肉吃不着反被淹挂了!最重要的:哥是堂堂国家干部,是不是?哥现在是挽救万民百姓于水深火热,怎么弄出那些可耻卑鄙下流贱格遗臭万年的事!像哥这样高尚的人,宁可自己焚身于欲火永不发泄,出不干这种帮失足妇女“开光”的事,否则怎么对得起全村老少对哥的信任! 想是这样想,安慰是这样安慰,但走出几步,顿觉得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实在对不起自己吴黑霸的称号;俗话说,水深火热,眼前水深了,话说哥这么威猛!身材雄壮性感,对方这样躺在哥草原般辽阔的背脊上,说不定正陷天人交战的“火热”之中,哥帮她解救下“火灾”也是学雷锋嘛…… 吴人渣感受着身后滚软的肉团,一路往前,一路内心天人交战。 出到屋外,雨水哗啦啦地砸着,冰冷雨水贴着三嫂子一缕缕发丝,濡濡延流到吴添脖里。两人脑袋挨着,也不知是不是水浅了些,她终于回复些许的沉静。 她似兰似幽的呼吸喷在吴添耳畔,明显地变得凌乱,她躯体也微微往后离开些。 “娘!”小巧在不远处欢呼起来。 妈逼的!现在想搞也不能搞了!吴人渣心里微微后悔,又有些丧气。老子是越来越好人,连揩下女人油也变得缩手缩脚。 反正还有几米水程,不占点便宜实在对不起俺这吴黑霸的句号!他托着玉臀大手掌索性一紧,一手移往她背脊,将她身子前倾再压向自己身上,一掌却在水下移往玉臀的沟壑附近,大肆摸索。 我靠!手感真是好,少妇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在女儿视线,三嫂子被他这般压着,大索特索,不敢过于挣扎,只好装无事人般任她所为。 随着吴人渣大手摸索,她身子竟然瘫软,嘤宁地细哼一声,小唇微启地粗喘。她胸前熟桃般的少妇双乳竟悄悄地压紧吴人渣脑脖,挤压着地颤抖着。 吴人渣那个爽啊,什么天灾什么水浸,全都扔到一边!日啊,如果天天有水灾就好了,老子愿意天天拯救失足少妇于水深火热的灾情之中。 可惜路途短暂,来到小巧身前,吴人渣万分不舍将背上的成熟少妇放下。 三嫂子神色忸怩,眼神闪烁,她脸颊红朴朴的,双手遮掩着几近湿得透明的薄衣,不敢瞧吴添。只不过她这一遮,却将吴添视线惹了去。那件单薄的湿衣服根本遮掩不严她成熟的身子,粉颈俏丽,如圆形山丘起伏的雪白双峰顶撑起湿衣,薄薄湿衣在雨水作用力下,纤毫毕现地紧贴着她双峰表面,她挺拨而尖耸ru房形状完全没有阻碍物甚至比赤裸的本身更加突出地,展现在吴人渣眼前。 吴人渣看呆了,用力吞口唾沫:“我回去将你们家当搬出来,你们先等着。”说完,竟然破天荒有点捉贼心虚地遛遁。 她家当并不多,吴添稍微一整理,便一肩一扛,扛着所有物什出来。 三嫂子瞧着他铁塔般雄伟身子,视重担若无物的力量,目光微微有些痴。只是她想到这村长对村里人不错,但整体风评并不好,喜欢欺负弱妇孩童,登时有些失望收回视线。 她本来不太情愿跟随到吴添家里暂住,躲避风雨,但是吴添霸道得不容拒绝的村长威严,她一来拒绝不了,二来确实也找不到别的地方落脚。第三点就是吴三叔一家也在他家里暂住,想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吴添扛着物什拿着电筒走在后面为她们照亮路途,三嫂子则背着小巧淌着积水在前,狂风暴雨不绝,黑漆的天际让人产生天然的恐慌。但听着身后脚步声,三嫂子莫名地一扫数天来的彷偟,她觉得无论什么风雨,背后总有一双有力臂膀在随时挽扶自己,不再担心摔倒和迷途。他坚定脚步声,仿佛参天大树为树底下卑微的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甚至连少不更事的小巧,也忘记连日来的惊恐与现时的饥饿,不时拧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个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雷公”! 吴添家里住的二层小楼,第一层地板被灌涌而入的积水濡湿,但是积水一来已被排出,二来厅内有二张木质大沙发,一合并便能睡上二三人。再加上第二层有着不少房间,是以虽增加七人,但还是住得下。 吴添让堂妹温热晚上的剩饭剩菜,三嫂子俩母女饿一天,大的还好,小巧却是狼吞虎咽,将饭菜扫个干干净净。吴添出去这么一趟,全身衣服早已湿透,只好又再重新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一天冲二回凉,这也算是吴添少见的巨作。 他从冲凉房里出来,见到三嫂子抱着干净衣服神色尴尬地在走廊等着,想起刚才肆无忌惮占她便宜以及她肉体的弹手,也是大为尴尬。 “哥,你可冲完了。三嫂子淋半天的雨,我让她冲遍凉,换上干爽衣服。”路过的玉娇一见,解释道。 少妇三嫂子从雨水里让吴添背了出来,当时衣衫便是湿透,露出让吴添这头牲口拼命流口水的“风景线”。吴添自己一个人占便宜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是回到这里,家里还有大彪一家子,这就有点啥。大彪一家顺手占下便宜也无妨,但这一来,别人就知道他这个村长占过她的便宜。哥是党员,怎么让人知道自己“猥琐”,咳咳,用错形容词。怎么让人知道哥男人雄激素这么雄猛,对女性这么友好热爱?对她们身体充满关怀备至?所以他一回到,便让玉娇带着她入房间换干衣服。 只是换干衣服,哪及冲凉全身彻底冲褪掉雨水湿漉沾身感更好,所以吃饱饭后,细心的玉娇便让她抱上衣服来冲凉,岂知却在此碰上刚冲毕的吴添。 “对,冲凉好!冲凉才能睡得舒服!啊……我说的睡得舒服指真睡觉……咳咳,不是。是指你自己睡……咳咳,那个我冲完,你来,你来……哈!我们真是有缘份……咳咳,我是说我们一起……”吴添一时间语无伦次,尴尬地干笑,闪人。 走过身后,吴添心里在诧异:按理说,老子今天也做了不少好事,怎么没有听到那狗屁系统罚老子点数! 吗里个哄!难道那狗东西坏了? 带着不解回到房间,蓦然瞧到墙上日历,恍然大悟:妈的,原来今天是农历九月初一! 好不容易一个月之中碰到能做回正常人的日子就这样错过了!我靠人家女人来大姨妈也至少有个七天,不调点的更有半个月,你妈逼的连女人的大姨妈也不如啊!对于他这个十恶不赫,终日只能做坏事的人渣来说,初一、十五倒仿佛童年时盼望新年般,成为他最期盼的节日。 他心里懊丧,早知今天是初一,老子不睡觉也多做几件好人好事,攒个够本!做那么多操蛋的事,老子那颗小良心不多不少也有点自责,就差着自己谴责自己几万遍。 能肆无忌惮地做好事,那种感觉太爽了!只有这二天,他才是稍微一点的正常人。 要是天天能做件好事多爽啊!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再操蛋,春暖花开…… “哥这文才与潜力,有一天也能成为海子这样伟大滴湿人……”吴添心里感叹着。 嗯,老子发现哥这堂堂国家党员觉悟就是高,和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天渊之别!哈! 第14回:硬撼大BOSS 这场狂风暴雨果然一如前世般连续下了十天,十天过后,积水褪去,泽国过后的青平镇一片颓桓败瓦,满目疮痍。吴家村的灾情同样严重,房屋损毁、田地失收全村没一户幸免,像小翠婶、吴三叔这样家园尽毁也有五家。 吴添伫在楼顶,巡视着洪水过后的遍地狼籍,心里惘然。 就在十天前,这里还是满眼碧绿井井有条,转眼间却成了巨大垃圾场,没一片地方是完整的。屋瓦、畜栏、倒树、污泥……触目惊心的混乱。 “眼前最严竣问题就是村里大多数人虽然保住粮食,但是今年秋稻肯定失收,加上像小翠婶这样家园尽毁粮食没有下落的就有五六十口人。国家肯定会拨款赈灾,但要落到我们这里,不仅时间长等不起,而且从省里到市里再到县里镇里,能拿到手的估计没有多少。将希望寄托到国家救济上,不现实。”吴春民忧心忡忡将自己难处诉出来,他虽主理村内大事,但是吴家村这穷地方,财政基本等于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吴添道:“眼前缺这点粮食好办,待会我让吴六拨出五万块,从县里运回一批大米,渡过三四个月应该没问题。”他作为青平镇三巨头之一,家财算是雄厚的,只是不论投资或是款项都是由吴六和几个亲密手下管理,而重生之后的他心思摆在赚积分上,对钱倒看得不是很重。 众志成城,他虽然彪悍,然仅仅依靠他一人,那是绝对创造不了他现在的地位和钱财,他的成就有八成来源于吴家村的支持,包括青年人对他的死心塌地跟从。 在吴添意识里,钱虽然是他的,但只是由他保管着,真正的主人是整个吴家村。拨出五万多块,他倒不觉得有甚心疼。 但是吴春民却是愕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村长,这个五万块……五万块……有点多……”他虽知吴添是大款,而且也豪爽大方,但是却全然没想到他为村里竟然这么大手笔。 吴添没听到般,忧色道:“我担心是村里人各自存粮吃完之后,到时才棘手。” 这个吴春民倒是没太大担心:“村里年轻人不少,只要有一双手,还担心饿死?先看下情况,如果到时出现不乐观的形势,就让年轻人出门打工。听说现在南方那边正在大建设,香港不少工厂大举内迁,去打一年工,好过种十年田。” 吴添一听,的确也是条出路,不过,如果青年人都外出打工,缺乏劳动力,那自己要在一年内将吴家村人人丰衣足食,人人住新房的雄心壮志岂不是无法实现! 唉,事情想得太长远只是自寻苦恼,还是将精力解决眼下问题。 村里人闻听吴添自个掏钱出来,到县里购置粮食,免费赈发给受灾尤其是缺粮严重的村民,都是笑悦颜开,对吴添这个村长更加信服。五万块啊,在那个年代,万元户风光时代虽然过去,但是普通乡村依然很拮据困窘。知道村里人缺粮,眉毛也没动一下,就一掷万金,仅此来看,这村长的确没话说的。 那些吴家村青年此后,对他更是死心塌地。 雨灾过去两天,吴添心里在思考着二个问题:第一,自然是如何将吴家村发展起来,以什么为突破口;第二,那就是下了十多天雨,他一点积分也没升。是时候要弄一点,否则完成不了任务。 既然之前和林大龙打了交道,若然要刷积分,第一个对象便是这个小boss。录像厅之事已告一段落,并且以他大胜为终。但怎么说,他在林大龙一点积分也没弄到,从这点来说,他算是个彻底失败者。 小boss啊,相当一座金山银山,过金山空手而归那是天怒人怨造大孽!哥是党员,怎么可能造孽! 当然,刷boss归刷boss,但不能把自己血弄光。到时boss没刷着,自己反被boss操! 就在他发挥着几百亿脑细胞,思忖着怎么刷林大龙时,吴六带着几个吴家村青年却是找来了。 他们脸上都露出忐忑之色,吴添心情郁闷数天,见到他们像被野兽颜射了般脸耳口全拢拉成一块,眼神闪烁,骂道:“你几个是死亲爹,还是死亲娘!对了,不是叫你们到县里弄粮食吗?进度什么样?” 吴六嗫嚅道:“我们……我们……正在……不过……” 他们身处林业所旁侧小巷子,位置偏僻,偶尔有人在巷子口经过,见到他们阵仗,立时吓得加快速度遛过。 吴添见他吱吱唔唔,立即想到可能林大龙出手反击,他们遇到麻烦:“咋回事?是不是林大龙搞鬼?粮食呢?” 吴六苦着脸摇头道:“不是林大龙,是孟蜀。” 吴添瞪眼道:“孟蜀?” 青平镇三大巨头:孟蜀、林大龙、吴添,是三个强大的存在。其中,又以孟蜀的实力为首。吴添、林大龙虽然产业不少,又有大批年青的村青年跟随,能挤身三巨之内。但是,若论到真正的实力,或者单挑单来说,这二人远不是孟蜀的零头。 从产业来说,孟蜀涉足幅面远比二人广阔,而且最赚钱的几个行业,例如建筑、国营单位产品的营销、核心地皮、机械加工、农货、水货、原材料加工、销售、运输……几乎全在他手内。或者可以说,他几乎力撑起青平镇的半边,真正的青平镇大鳄。 从势力来看,孟蜀是镇政协主席,正红红火火,拥有着比吴添、林大龙不遑多让的国家权力。最厉害一点是,据说他在县里也是一手通天,有着强大依靠。他所在的谢水沟子,约有五千人,是青平镇第一大村。 和吴家村、林家村不同,谢水沟子是杂姓群居,村里有六种姓氏与家族。宗族与血脉的迥异,本来是一件很难处理的问题,至少其中剧烈的竞争,必然不可避免,族与族间难以团结。但是在孟蜀的手段之下,谢水沟子却是铁箍般,不论男女老少,姓氏年龄,却是人心一块,团结性竟然丝毫不输吴家村这样的同族村落。 加之谢水沟子人口占据优势,是以论恐怖力、强大力,毫无争议是青平镇的第一村。 对于这样一个信手捻来便能驾驭青平镇第一村的猛人,吴添不论愿不愿意,都不可避免要面对。 只是他没想到,面对得如此快捷与干脆。而且面对的时间,正是他刚惹上林大龙的时候。 同时力撼青平镇二大巨头,这是三巨头之末的他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事情!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此点,甚至他可以有胆去单挑林大龙,但是以眼前实力,他实在不太敢单挑孟蜀!因为实力太悬殊了,尽管他是人人都闻风丧胆的吴黑霸! 原来,吴六得到吴添的命令,按着他的计划到县里购买水灾的食粮和生活用品。 五万块的食粮,那自然不是小数目,至少也要四辆大货车才能运载得下。所以,他便打算在镇上先找货车,一同到县里,到时直接买完搬到车上,运输回来。这样的计划,自然是正常不过。但是,实施起来却是遇到麻烦。 青平镇的运输业全部链条都捏在孟蜀手内的,首先从青平镇运输交通轮廓说明一下。运输产业又分为客运和货运两种,因为运输属于交通事务,它日常管理工作属于镇派出所辖下的交通运输科管理。 孟蜀作为政协主席,没权力管辖派出所,但私下势力却无所不入,交通运输科名义是属于派出所一部分,但其实大半控制权都落在他手内。 青平镇身置僻地,客运的情况很简单,唯一一条线路是:青平——县里,每天共有五班客车。虽然每天客源稳定,并且不少,但挣不来钱,毕竟一趟每人车费就十多块钱,不算汽油和司机工资,一趟来回最多挣百来块。 相对于客运的微利,货运则是一项丰厚的获利产业。监管方面很简单,私人只要弄张驾驶证,便能运货,但这只能规限镇内和小型的拖拉机。若是办理长途的运输准许证,那收费可就不简单,价格任由孟蜀制订,利益可想而知。 来往县里和其它乡镇的货物运输庞大,而孟蜀这招可算说是扼在交通咽喉要害,利益滚滚来。 镇派出所的交通安全科管辖整个交通运输,但青平镇太简陋,人员太少,根本人手不足应付这一块。尤其是每天都要监察客车准时开发、稽查班次、和调度车辆……,根本负责不来。 于是乎,镇派出所便保留一个交通安全科的牌子,将车辆年审、驾驶证办理这些主要工作内容保留,剩下的部分权力转承包出去。承包者不是别人,正是孟蜀出资的车站管理处兼青平镇交通运输办事处。 承包者出钱出力,既然承包业务,那交通运输的秩序便等同交到孟蜀手上,它的职责是保证客车每天的高度和安全的管理。当然除了客车的部分外,货车的也连带交由这个部门进行全权管理。 派出所对它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保障客车运输每天的有条不紊,不出乱子,其它事情派出所便撒手不管。 孟蜀接管之后,第一个动作便是颁布规定:为了规范运输市场,保障交通安全。凡是本地运输的货车,必须要加入他开的青平镇孟发运输公司,统一牌照统一分配业务。第二,外地货车进入青平镇,每趟必须交纳货物1%的运输管理费。 这个规定一出,货车司机俱怨声载道,大吐苦水。只是忌惮他的威权,而不得不忍气吞声。 吴六接到任务后,想着要这么一批大米,自然要车运送。便到孟发运输公司去找车,岂知接到答复是:由于雨灾关系,加派来往运输货物的货车增多,没有货车空闲,让他等二天。 二天之后,吴六再次来到运输公司:货车可以抽调给他,但是正值繁忙季节,每辆次要二千块。 吴六这可不乐意,平时找辆车,来往一趟县里拉货,最多也就四百块,现在竟然提高五倍,要二千块!五万块粮食至少要三辆货车,那仅这个就花了六千,将近总款八分之一。要是让吴添知晓,非将他拍死! 他喋喋不休和对方讲价,但对方咬得很硬,丝毫不肯退步。这让他毫没办法,现实摆在眼前,那就是求过于供,人家是垄断生意,不怕你。如果是别人,吴六还敢来硬的,但对方是孟蜀的人,他就胆怯了。 硬碰林大龙他能鼓足勇气,但是对于青平镇第一霸孟蜀,就是给个水缸他壮胆也不敢。吴添一直叫他帮惹事闯祸,这么久以来,他惹谁挑衅谁都敢,却一直对孟蜀的人避之则吉。 为虾米?因为孟蜀在青平镇犹如擎天一柱,太过强大!强大得,连吴六这样从流氓堆里出来的人都只有远远仰望的份!在青平镇百姓的眼里,孟蜀就是青平镇不可侵犯的存在,若他要对付人,就如摁死一只蝼蚁般,不费吹灰之力。 无奈之下,吴六只好改变计划,到县里购买好粮食,再在县里找运输的货车。外地货车进入青平镇要交1%的管理费,但满打满算也就五百多块,县里找车或许价钱贵点,但也远远不需二千块每辆次。细细一敲,相对于用孟发运输公司的车,应该节省不少。 吴添细细听着,也觉得不错,既然你价这么高,换个对象也自然是无可厚非。 吴六苦着脸,垂头丧气而又愤懑道:“就是,他抬高价格,我去找别人,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我们将粮食运回到镇里,经过收费站时,他们将我们截住,把我们的货车和粮食全扣了。” “开始我以为他们目的是管理费,谁知道他们收了管理费后,说:最近镇里发通知:因为雨灾给镇里造成极大损失,造成一时物质昂贵、物资缺乏,有不少黑心商人利用这个空隙,将鱼目混珠的劣质货品混进镇里,给什么人民造成极大损害。镇里出规定,凡是外地货车所运的货物,都必须出据县一级工商部门的批核手续,否则交由交通管理处暂代截查扣收。” 吴添骂道:“操蛋玩意,货物质量和假冒伪劣是人家工商所的事,关他运输管理处毛事!” 另一个青年道:“就是,我偷偷观察过了。其它外地车辆交了管理费就放行,只有我们的货物被扣。” 吴添又问询些细节情况,深深吸口气,得到的结论是:此次孟蜀是针对他而来。 此前,他和林大龙发生冲突,孟蜀从中作梗,欲借刀杀人,利用公安力量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此事他尚未来得及算账,对方竟然又这么快出手。看来,马善被人欺,**,古人诚不欺我。 吴六见他沉思不语,试探地问:“村长,对方既然欺负上门,绝不能平白就吞这窝囊气。”其实,他心里是万个不愿和孟蜀兵刃相见,但是若说出心里话,估计当场会被鄙视,所以用反话小测探一下。当然,这也是这怂货常用而屡见不鲜的招数。 “你去通知阿鹿、大眼、忠军、扁眼辉四人下午四点,到这里等我。至于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呆去,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后面的事情,由我接管了。”吴添道。 吴六和几个青年一听,召唤四大打手前来,毫无疑问是吴添要硬撼对方的征兆。他们也不是2到没有脑子,这样一来,那么后面接下来的发展,他们自然估计出八八九九。但是,猜测出归猜测出,心里也是漫天波澜与震惊。 只是此事太重要太惊人耸闻,他们又不好明问,只能竭力佯装毫无所觉般,颌首领命而去。 村长要硬撼孟蜀! ps:求pp啊 第15回:瞩目大战 如果他们不是全尽浑身力量压抑滔天的情绪,翻滚激动的热血几乎令他们全进入狂热的状态。吗逼。硬撼孟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村长即将面对青平镇最大的柱梁,力撼那不可侵犯的强大存在!这是青平镇十多年来破天荒也是最惊人的疯狂之举!十多年来,孟蜀,这个名字代表着青平镇的顶峰,代表着所有人的仰望,他的尊严早成为一个禁忌,不可亵渎的禁忌。如果说之前吴添所交锋的林大龙是青平镇一头凶恶的猛虎,那么孟蜀就是青平镇的祖宗,法力无边为所欲为的祖宗。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村长准备硬撼孟蜀!他们难以相信,正是这份竭力压抑与滔天的震惊的交织,令他们步伐都踉踉跄跄。这也不怪他们,只要每一个青平镇的人,知道这个消息,震惊度相信远犹过之。 吴添之所以这样做,也是逼上梁山无奈之举。从这二次事件来看,孟蜀已经开始对付他,只要在青平镇,他无论怎么回避都是回避不了。内心里来说,他对孟蜀还是有一种潜意识的忌惮之心,毕竟他生于厮长于厮,像每个寻常的青平镇人知晓孟蜀的强大。他敢正面对决林大龙,但是以他目前实力,还是不太敢惹孟蜀。 只是他对不对抗,主动性全在孟蜀,孟蜀动他,那他只能选择应战。孟蜀也是人,再强大也只有一根**玩意,老子怕个鸟!老子反正欠一堆积分,正好拿他刷一刷。说不定搞他一回,老子9999点就刷清!退一万步讲,老子对付不了他,难道阎王爷那个没用货任由自己被他灭了,不出来帮帮俺?老子被灭,谁帮他弄积分? 他暗里安慰着自己,但是一想到眼前要同时对付林大龙和孟蜀,头也大了。 他吗的!先把林大龙放一放,尽量不去惹他。等刷完孟蜀,再去刷他!如果他要对付自己,也硬要忍!最多以后双倍索偿。吴添虽然彪悍惯了,但还不到自不量力目中无人的地步。现在的他,若是强硬同时对付两大巨头联手的话,他只有被虐的份儿。 回到所里,应付些必要的工作。下班的时候,阿鹿等四大猛将,已经巷子等待。 他手一挥,领着四人找了间离此不远常去的小馆子:蛋疼饭店。蛋疼饭店,原名叫蛋蛋饭店,以青平镇深山老林的鹌鹑鸟蛋作为出名菜单,老板叫杨凌,本地人。因为鹌鹑蛋手艺花样多而美味,生意不错。 镇里原本都叫蛋蛋饭店,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改叫蛋疼饭店。 老板杨凌对他们早已熟络,领到他们常去的单间,叫上几支碑酒,掩门而去。 四大手下来之前已是风闻大概,听完吴添说明事件,脸色顿然紧绷严竣。孟蜀的实力如何,他们自然知道。正是如此,他们才如此郑重严竣。孟蜀就是青平镇一座大山,现在吴添要掀翻它,凶险与困难可想而知。 他们和吴添其它手下有个不同点,那就是非吴家村人。阿鹿、忠军是镇上的,扁眼辉和大眼则是其它村落的,但是他们对吴添的忠诚却是远超其它人,就正如一支在硝烟残酷战场出生入死过来的战队,吴添是他们的首长,而他们则是铁律下的战士。 所以吴添决定要正面硬撼孟蜀,他们即使心里明白此次行为严重程度,但是依然一致听从,没有任何的异议。他们一路风雨共同闯过来,结下鲜血般的交情,这已是任何力量也不能拆散的。 “孟蜀此次是呲着噬人牙齿有备而来,如果我们软弱,那损失的只是几万块钱和凝聚的士气。如果我们要硬撼,那显然代价不止这个。所以你们四个都要做好心理准备,此次截扣粮食,对于孟蜀,只是一个试探,但对我们却是生死之搏的硬仗!” 此时,空气有些凝重。大眼忍不住道:“妈的,干他娘!这样被欺负,不弄他,俺们以后在青平镇见个人都不敢抬头!”他在四人之中脾气最冲,像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燃,有大眼张飞之称。他虽然也知道孟蜀实力远高出已方,但是却血脉一滚,涌起悍然不顾的热血。 阿鹿道:“此只是个前哨战,他要弄死我们不容易,我们要弄死他也是困难。过往我们互相看彼此不顺眼,也常利益竞争,那只是黑暗的台下,这次则是公开化,正式站到前台硬战。”他顿一顿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手,他先动手,那主动性便在他手上,要一战将他弄得一败涂地不可再复是不可能。我认为我们目的不应该是决战,也不是弄垮对方,因为这样结果仅一次交战是做不到的。这么多年来,他们或者我们屹立不倒,都是因积累数年的力量,不可能一击即溃,除非出现意外情况,否则我们对决只能是持久战。” 他是四大猛将里唯一曾经高中生,而且所读高中还是重点的县一中,只是因家穷才缀业在家,属于被命运逼迫怀才不遇的猛人。不说什么智谋和才华,仅就他见识和眼光以至口才,都是绰若于其它人。他的观点也是吴添很多决策一个重要凭仗,他和吴六不同,吴六办事纯粹是机灵狡猾与见风使舵,一遇大事便犹豫不决,而他办事则沉默寡言一针见血,总是最关键时刻切中要点。所以吴添平时让吴六办琐碎细事,一到大事,便让他去处理。 当然,他可不是书呆子、文弱书生绣花枕头之类,论起打架来,他也是极之晓悍,不逊于其它三大猛人。其它三人武力值或许微超于他,但是一说到什么主见,大多参考他的意见。 吴添和其它三人都微点头,觉得说得有道理。不要说已方,就拿孟蜀来说,不说他在青平镇掌握的权力和其它,就说他的灰色实力,跟随他的谢水沟子至少五、六千人,精简些算,至少也有近千青年。要弄垮他,基本的至少把这近千青年全都干掉了。 这可能吗?青平镇虽说身处僻地,村斗族斗经常发生,偶尔也因此死不少人,但说到要弄死上千人的,吗逼的,这就绝不可能!即使是死上百人,那也是绝对震惊全国的大事情!上面会视而无睹吗! 这也是孟蜀为什么在青平镇让人不敢侵犯的原因!你试想像一下,对方有几千人跟随,你除非有能力弄死这几千人,否则你就等着被几千人虐!国家力量不可能天天派上万军队保护你!法不责众,群情汹涌之下把你弄了,到时候上面也只是编个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笔轻轻带过。 “他截扣我们粮食,那我们必须要抢回来。只要抢回来,那他们便算输了。因为别人看来,对方趁着我们不注意,插了我们一刀。但结果是这刀插不到我们,反而轻易让我们夺回了。我们无意,他们有意,一对比,这样都奈何不了我们,说明我们不怕他,至少从力量上不让对方想捏就捏。” 这次事件,必然在整个青平镇引起轩然大波。 青平镇二大势力对撼,这是怎么的重大事件!随便一个细微变化,都让青平镇势力布局剧震,随便一个细节,都可能流露出青平镇未来的方向。虽然没有人现身,但黑暗之中,早已埋藏着无双眼睛在暗中细细观察。 “当然,弄回粮食,这是我们必须完成第一步。在此基础上,能够给他们更深一层打击,这是我们尽可能争取。只要这关我们拿下,那以后我们便正式有底气和他成为相提并论的对手。”阿鹿怕前面说得太软,令其余同伴泄气,所以将利弊细节陈述之后,又给众人增加一个愿境。这个愿境就是,此战过后,真正成为孟蜀相提并论的对手! 青平镇名义上说是三巨头,但是从实力来说,孟蜀明显高于其它二人一线。若是一对一单挑,不论是吴添还是林大龙都是落于下风。 扁眼辉是个急性子道:“他娘个舅!说这么一大堆,那究竟怎么弄?别整那么多没用的!” 一直没出声的忠军制止他道:“俺认为阿鹿分析得有道理,整个大势和目的俺们要弄清。至于事情怎么弄,村长决定。村长说啥,俺们就做啥。” 四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吴添。 吴添挠了挠脑袋:“阿鹿分析也有点道理,孟蜀实力雄厚,一战是伤不到筋骨!既然这样,俺们第一步就先把货车带粮食弄回来,做完这步才想其它的。至于怎么把货车弄回来,我心里有了主意。不用急,现在吃饱喝足,等会乃们就知道。” 其实他心里有个毛主意,只是他不认同阿鹿的观点,弄什么先把货物争取回来,所以嘴里敷衍着。 最近以来,连续暴雨,他的积分涨得像乌龟速度。眼前突然有事找上门,这么平白无端就让它流过去,怎么也心不甘情不愿。说实话,他知道自己和孟蜀有着实力差距,不想真正全面发生生死相搏的决战。 只是他拥有着阎罗王的大旗,最惨的结果就是被干挂掉,但挂掉之后,阎王爷总不能不理他!大不了,再次重生一回。正是有了这颗定心丸,即使孟蜀是头老虎,他也要虎口拨牙弄点罪恶值。 四人听他说有了主意,都是大为奇怪,见他一直不说,阿鹿、忠军丙人还忍得住。 扁眼辉和大眼这俩个急性子却顶不住,异口同声问道:“村长,你不要吊俺瘾,透露下待会怎么弄?” 吴添自然不能告诉他:老子有个毛弄法!他故弄深沉,缓缓道:“车到山前必有油,到时你就知道了。”四人叫来二瓶白酒,将此事暂且放下,先吃饱喝足养好力气! 岂知大眼喝着喝着,又忍不住好奇:“村长,待会究竟……” “喝你的,呆会你就知道!”吴添显得不耐烦给他灌满酒。 他心下也在打转:待会该咋弄?现在交通安全处那里,孟蜀早有所备,硬来只怕要花大代价。他想一大转,毫无头绪。心里一狠:算了,老子堂堂吴黑霸,要打就打,要搞就搞,前思后想那么多搞得那么复杂干毛!待会老子先放一把火,把那楼烧个大半,然后冲进去把货车搞走!老子不信,你能一边对付火灾,一边能对付老子!再说,前辈说过,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饭桌的菜剩下一半的时候,吴六却急促促敲门闯了进来:“村长,出事了?” 吴添和其余四人神色一紧,难道孟蜀再次出手? 吴六气喘吁吁地拿起桌上一半杯酒水灌进嘴里解渴,岂知不是白水却是白酒,登时伧得连连咳嗽!待他夹了几箸菜放到嘴里吞下去,才稳定住咳嗽,道:“村里人知道粮食被截扣的事,现在男女老少全都赶去交通安全处,说是要抢回粮食!我听到消息,立即来报告给你。” 当吴添等人赶到交通安全处时,周围已被大批黑压压人头包围着,愤怒的村民正准备冲击铁门。隔着铁门,里面近百的“管理人员”正手持盾牌、木棍,警戒地监看着汹涌的人群。 大铁门前右侧停着一辆旧警车,几个警察被近百个群情汹涌的吴家村村民截围在一个狭窄小圈子内,动弹不得,甚是狼狈!最前那个双手紧紧捂着裤带,被挤得帽歪扣脱满身大汗的胖男人正是青平镇派出所所长黄玉祥。 他远远从人缝间见到吴添,顿时像遇到救星般,双眼放光:“吴所长……吴所长……这里……”他一手捂着裤带,一手高举吴添挥舞,但刚挥二下,发觉围挤的人更甚,不太安全,立即又放下手紧抓着将被扯脱裤带。 吴添本不想别人见到,所以让其他四人走在前面,他则在后面少人注意的路线走。但是他低估他高大身材的惹目程度,还未走近,便是让黄玉祥瞧见。 黄玉祥这么一叫,顿时其它人也发现,纷纷惊呼:“村长来了,村长来了……”然后,在他身前让开一条线。 这也不是黄玉祥眼尖,而是他来到这里一见现状,便知只有吴添能解决此事,所以一直搜巡着寻找吴添。当他被村民团团围困的时候,心更加焦急,更加期盼。是以吴添一出现,便让他捕获。 吴添来到跟前,见到这位堂堂派出所长抽着裤带笨拙地蹦跳着肥胖身躯,满脸期待地向他求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喝叱退围堵的村民,然后换上笑脸,道:“黄所长,你这是弄哪出?” 他和黄玉祥打过不少交道,对他也没啥恶感也没啥好感,只是眼前他点名自己,怎么也要敷衍几句。再且,他是青平镇公安力量的第一把手,是交通安全管理处的名义领导,自己和孟蜀此次事情还少不得他,所以怎么也要笑脸相迎。 黄玉祥压力一松,低头整理一下衣角和裤带,笑着迎上来道:“吴所长,你来得正好。我还正想人去找你,你看,这里出这么大事情……咳咳,这里都是吴家村村民,都是你的叔伯兄弟,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谈一下?不必要闹得那么大嘛!” 他是青平镇的所长,出了这等事,已不是单纯的交通安全管理处的内部事务,而是变成群众事件。一不小心,出什么事故,那他这个所长是责无旁贷地是主要责任人。 “黄所长,你是太看得起我。一来,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来就是为了弄清楚情况;二来,你看,你也看到现在群情汹涌,我有这个能力把他们叫回去么?” 旁侧的村民听到话里暗暗有放任怂恿之意,顿然又民情激愤,纷纷叫骂喝叱起来,甚至接近大铁门的人开始往前摇动铁门。 黄玉祥心骂道:“你吗逼的不知道才怪!你没能力叫他们回去?操你娘个舅,谁不知你吴黑霸是什么人,你就算让他们吃屎,估计他们也抢着去吃!”不过,他也明白,此事绝对不会这么好平息,而吴添不达目的之前,也绝对不会这么好哄。 他道:“此事是我们管理处存在一些不当的地方,我会适当地处理。但是,你看……”他脸色有点尴尬地掠四周一眼:“你看眼下状况,不制止,恐怕后果不可收拾。吴所长也是国家干部,也是党的一分子,维护和谐稳定,是党的首要宗旨……”他眼尖,看到有个妇女竟然攀爬上铁门,当下停住话,远远大叫:“大嫂,快点下来,你走光了。那些人在下面从肚腹角度由下往上从衣衫敞开的地方,偷瞄你胸部!” 那位年约五十妇女爬上铁门正冲得热血,被他一喊,顿时呆一下,再顺着往下一瞄,果然。顿时俏脸一抹“少女”的飞红,悻悻然地飞速爬下。 我靠!吴添呆若木鸡! “吴所长,你看局势越发越不可控制。如果不及时控制事态发展,待会群众情绪一失控,那可就事大了……”他暂停,伸指远处:“那个阿伯,你孙子在那边拉了坨屎,快弄干净,别让人多踩着了!”那个正拿块板砖冲得正猛七十多岁的老头,视线随着他指方向望去,立即扔下砖头,向着东边一个正蹲着拉完屎找棍抹屁股孩子奔去:“你个瓜娃,咋在这里拉屎,这是肥料,快用手捂紧着保护好,别让人抢了!我找塑料袋,屁股也别抹了,不能浪费。” 黄玉祥道:“只要村民回去,他们的要求,我们一定会给你以及他们一个满意公平的答复。” 吴添哪理你这些东西,道:“黄所长,你不是难为人嘛?我空口张张嘴叫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可能就回去啊。我吴添又不是孙悟空!关键是你们的行动,你们的行动比谁的声音都有力量!只要你们派出所现在给他们合情合理的答案,比共和国主席的声音都有力度。我现在根本不清楚来龙去脉,我就喊,各位叔伯兄弟,你们不要争取什么了,赶快回去!别说他们不肯听,就退一万步说,他们听了,后面事情到时处理不公的话。那他们到时不是聚集在这里,而是聚集在我这个村长家里,要拆不是你这管理处,而是我家!” 他嘴里诉着苦,但是脸上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荡漾”笑容,赤裸裸地在说,你的事你处理,别拉俺下水! 黄玉祥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死,妈逼,装!老子都低声下气这样子,还给老子装毛!恨懑归恨懑,但仍不得堆着笑脸,道:“吴所长在吴家村的威信谁不知道?只要你说句话,保管有效!别的不说,冲俺和你这份交情,你怎么也得帮哥这个忙!”他堂堂一个所长,危难之际,不得不放下脸面和对方拉交情。 吴添知晓村民来围困交通安全处后,便知形势上开始朝有利于已方发展。首先,被截扣的是吴家村灾民的粮食,而村民愤怒前来包围交通安全处,那是人之常情。换句话解释,现在老百姓哪懂你什么法律啊大道理啊,你既然动了我东西,那我自然会要回来。这样一来,便不授人以柄。因为,这是天然而自发的行动,没有人鼓动。 第二,吴家村村民针对的是交通安全处,针对是一个政府部门,而不是针对孟蜀的谢水沟子。这样,吴家村民有理据,而谢水沟子、孟蜀阵营的村民则完全没有立场站出来维护交通安全处。人家动的是镇交通安全处,关你一条村啥事!你五毛也不能五毛到这个程度! 只要吴家村对决交通安全处,而不是吴家村对决谢水沟子,那么胜利天秤已然倾向吴添。 黄玉祥是交通安全处的上级领导,孟蜀只是受租者之一,真正掌权人还是黄玉祥。面对二三千气势汹汹的吴家村村民,他只能低头。 吴添道:“黄所长,俺冲你的交情,自然是能帮就帮。但是,他们都是俺的叔伯兄弟,从小看着俺大的,你也不能让我二头得罪人,是不?最重要的是,俺根本不知啥回事,你们的事我实在插手不了。” 吴家村的村民一直在听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吴添这般说,哪有不明白:插手不了,意思是村长让继续闹,闹得越大越好!立即一阵骚动,人人推拥着奋勇向前! 大铁门被潮水般人群一涌,立时摇摇欲坠,里面近百个孟蜀的手下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手里虽拿着武器,但是眼前近千人一旦涌进来,那只有被踩死的份。有的已经吓的东张西望四处觅退路,有的则哆嗦着,心里盼着孟蜀尽快赶来。 黄玉祥头也大了,看着蚂蚁般的人群,险些泪流满面:不带这么玩的!哥一个小小派出所长,能担多大事!你这么弄,不是把哥赶下台吗? 他怕吴添继续装白痴拖延时间,心里操着娘解释道:“吴所长,事情是这样的。交通安全处昨天处理几辆货车,原因是那几辆上的货物没有按规定出示县级的检验合格证,交通安全处就把货物截扣下来。而这批货物恰恰是你们吴家村的,所以……你看,就成现在情况……”黄玉祥哭丧着脸。 吴添挠了挠脑袋,装作很矛盾很挣扎样子:“黄所长,这个就是你们不对了。据我所知,这批粮食是我捐款买的。你是不知道我们村里的受灾情况,那个一叫惨啊,洪水把田地、房屋全都冲没,村里无数户人家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我就是见到他们的惨状,想着帮护他们一把,才捐这个钱。现在村里人就等着这批粮食救命,你们这么一截扣,和拿刀杀了他们烧毁他们全家有什么区别。”他一副语重心长,痛心疾首模样,吴家村人本来还抱着闹事的心态,让他深情一说,心里遂产生一股共鸣的浓浓悲哀! 是啊!我们都受灾惨重本已不幸,好不容易村长捐钱买点儿粮食,全家人就等这粮食救命,尼玛的,你这截扣下来和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人人都露出愤怒绝俗的悲恸之色! 黄玉祥一见,靠!你这怎么说话的!你怎么火上加油啊! 岂知吴添却丝毫未觉:“黄所长,我吴添和你说句掏心的话,说实话,你们平时怎么弄钱,截扣多少货将多少罚款进自己腰包,那没说的!但是这节骨眼上,弄这种鲜血钱人命钱,我吴添鄙视你们!大家祖祖辈辈都是喝同一井水,你们这样不给一条活路,太操蛋!太没人性!” 黄玉祥只觉得“轰”一声,脑海一片空白! 吗逼!什么火上加油,这完全是点火药库啊! 吴家村被这话一刺激,热血沸腾,哪还忍得住,人人如红眼猛虎般涌向内院。那摇摇欲坠的铁门根本不堪一推,“轰”飞尘扬起,大批愤怒人群冲进内院。孟蜀那些手下一见,即时掉头撒腿就跑!太可怕了,这帮人犹如红眼公牛般,分明是搏命的架势,哪敢阻挡! 幸好他们之前早协调好逃跑路线,铁门一倒,拨腿就逃,是以倒逃得快! 不过跑得和尚跑不了庙,人没堵着,那些房子、窗子、设备就成了出气孔!“乒乒乓乒”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打砸声以及怒骂声响彻整座二层小楼。 第16回:领导赶到 这时,镇里的领导也赶到。 赶在前面急促促的四十岁左右男人正是青平镇第二把手镇委副书记镇长杜锐,他不是本地人,但是却在青平镇干了近十年,算是半个青平镇人。吴添和他接触不多,对他这人不了解。只不过老百姓对他有些异议,说他不干事,软弱无能,所以才在青平镇一呆十年,没半点进步。像他同届的领导早就升到县一级,甚至市一级的政府架构,只有他十年如一地半步不动。 他的身后,跟着四人,分别是分管机关、财贸、民政、等工作镇人大副主席副镇长叶康、主管政法、信访、维稳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副镇长陈德太,主管国土资源林业资源工作的镇委常委赵慧,最后是一直未露面的主角镇政协主席:孟蜀。 孟蜀,这位在青平镇一手擎天的人物约模三十五六岁,身材不高,双眼总是眯着,但是却透出一种久经沧桑的精明练达。就是他,这位青平镇翻手云覆手雨的大拿,这个在青平镇人心目中能掌握一切的猛人,也是吴添一直欲要刷的大boss终于华丽登场。 “吴添,你想干什么?堂堂国家干部竟然煽动与组织村民,冲击政府机构!”陈德太分管着政法事务,是黄玉祥的分管领导,是以这样事情属于他份内职责。 最紧要一条,他和孟蜀关系很好,在镇委权力争斗里时常共同进退,结成联盟。吴添和孟蜀是对敌关系,眼前又是孟蜀和吴添的对决,那么换言之,他怎么也要做做样子,表现一下。 黄玉祥之所以同意将交通安全处分割并承包出一定对外权,并选从于孟蜀作为合作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得到陈德太的暗示。在公在私,毫无疑问,他是站在孟蜀一方的。是以先于他人率先当头棒喝,却是不足为奇。 杜锐也是皱着眉,这段时间,由于镇委书记金勇辉到省里学习,他临时顶上主持镇全面工作。因为这场雨灾后续工作,他们几人本来正在开会,听说吴家村和交通安全处起了纠纷,近千村民正在围攻交通安全处,立即全部人马赶了来。 金勇辉一不在,便出此等大事,他心里感受可想而知。 杜锐缓缓道:“这是怎么回事?” 岂知吴添却是置若罔闻,他双眼微闭,铁钵般的双手捏着“小拳头”微交织互握地摆在胸前,像个沉浸于梦境而甜滋滋的爱情少女般做着似是倾心仰慕似是祈祷的恶寒姿势,满脸傻不拉叽流着口涎,痴痴的,骤然傻子一般。 原来此时,他耳畔却响起久违的系统提示:涨分事件发生,增加五百积分,现总积分为:1775点。 爽啊那个爽啊啊啊!!! 五百点!我日!我艹!再日加艹!!!吴添感动得眼角湿润:哥人品爆发,终于玩了回大的!五百分啊!老子重生以来,还没碰过这么高的分!前段以来一直积分停滞不前的郁闷,一扫而光!玩大的,就是好啊!人多就是好,哥带着二千人,就砸个安全管理处,就弄到五百!妈逼!他此时依然犹如在梦中不敢相信的感脚,五百分啊!哥要守在学校门弹多少小p孩的小jj才能弄得到啊! 难怪那些打游戏的喜欢组队刷boss,果然经验值“蹭蹭蹭”地涨,升级飞快!哥现在只是组队刷下boss老巢,打些小怪砸几个罐子,就弄五百,还未刷boss!待会刷是刷boss,那麻痺的,恐怕再涨五百不是问题。 杜锐见他像隔村吴老二那样流着口水发呆傻笑,完全当自己不存在般,心里那个不爽!哥怎么说也是青平镇镇长,你这样态度算什么! ps:有不少朋友在书评区问到人品系统什么时候出金手指,俺只能回答说就快了。 这也是俺设置有点自我的原因,造成这么迟还没出现。俺本来以为十万字左右出现应该算不迟,但没想到有些朋友这么快就猜出要有金手指。 杜锐见他像隔村吴老二那样流着口水发呆傻笑,完全当自己不存在般,心里那个不爽!哥怎么说也是青平镇镇长,你这样态度算什么! 陈德太见状,当下,加重语气斥责地重复先前质询。 吴添终于从美滋滋状态清醒过来,扫众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哥这心态不成熟啊,遇见点喜事竟然肿摸地沉不住气,竟然自己一人乐傻了,以后还要加强要做到宠辱不惊才行啊。 他比划着手指甲,对陈德太道:“额,我说陈镇长,话可不能乱说。我像你们才刚刚过来,比你才快那么一丁丁丁点,完全不知怎么回事。”他加大声音道:“你可不能随便往人身上泼脏水,我和你没甚过节,你作为堂堂国家干部,说话可要讲理据!众所周知,我们杜镇长以及几位最恨的就是那种无中生有,捏造谣言去抹黑其它党友同事的人。” 陈德太被他话一噎,差点噎成白眼。 眼前吴添后盾是现在二千多村民,是以丝毫不忌惮这些大官。当然,其中还有他的对应领导赵慧,他言词也有一定收敛,只是反击于陈德太,把陈德太突出群体,而不是脑残式将攻击范围扩大化。 “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黄所长,便知所言非虚?”他掉头指向苦瓜般脸的黄玉祥。 陈德太哼一声,转首瞪向黄玉祥斥道:“黄所长,这是怎么回事?” 黄玉祥登时将为何扣车村民如何赶来如何推垮铁门冲进里面事情经过简洁地叙述一遍,当然当着吴添的面,他也不好将吴添刚才那番说话说出来,说他什么煽风点火。他也明白,即使说了,吴添这个人渣也不认账,还弄不好倒打一耙。 吴添耸着双肩,道:“看,我没说假话。我是在你们之前才刚到的!一向听闻陈镇长豁达大度风度翩翩,不知陈镇长能否为刚才说话,对我道个歉!当然,道不道歉随你,反正俺也是一个老党员,怎么说也素质高,有包容同志的心胸,决不计恨!” 他对别人可以不理,但是对陈德太可是没啥脸色。刚才你不是对哥斥斥喝喝,为孟蜀身先士卒吗,哥先恶心恶心你! 陈德太面色冷冰冰,不理他的说话,鼻孔哼一下,淡淡道:“你虽然不是和他们一起到,但是你可是吴家村的村长!他们这么大动作,你有可能不知?什么先后而至,我看是做贼心虚,终成画蛇添足罢!” 吴添道:“哥是村长不错,但人所皆知,哥这村长只是陡有虚名,挂个名而已。不过正因为如此,哥知道他们群情汹涌要来林业所讨公道,也立即赶过来。话说这趟水你不拉哥也自动趟下去,别浪费手劲。哥也把话说在里,哥在林业所里是国家干部,是公务身份。但现在哥在外边,工作之外哥就一普通的吴家村村民,吴家村养我育我几十年,你们怎么搞是你们的事,现在村里被人欺负被人凌辱,哥现在是坚决站吴家村一边。你们派出所要不给吴家村一个公平,哥也像他们一样,绝不罢休!” 陈德太气得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玩意?纯粹是耍无赖! 只不过这话一出,旁侧围着外沿的数个吴家村村民立时热血沸腾!吗逼!什么叫村长?这才是真正村长!真正的吴家村爷们!你当官的怎么啦!哥就是一吴家村村民!哥现在不是国家干部,是一吴家村村民!这说话犹在耳侧,久久震荡回响着,燃烧着他们体内某种不知名东西!令他们瞬间充满力量与热血! 在兄弟血脉面前,在祖辈数代一家的亲切面前,职位、身分算个鸟!你不给我们一个公平,哥誓不罢休!有的青年忍不住吼起来:“不给公平,誓不罢休!” 这一吼,立时将院子里的近千人注意力吸引出来,立时大批村民冲了出来,瞬间将这几人团团包围住。 杜锐看着气氛渐紧张,神情严竣起来,陈德太本来还是气盛,正想将吴添讽嘲几句,转眼间见到自己身陷黑压压包围圈里,顿时胆怯。他心里微微后悔:此地是这混蛋主场,说到底,这是他和孟蜀的矛盾,我这掺和的有点急。以孟蜀的手段,还能抗衡他,到时若变成我和他的之争,万一这些野蛮的乡下佬将怒火发泄于我身上,那岂得不偿失。 杜锐道:“吴添同志,你这话说得不对。我要批评你,作为一个老党员,时刻要保持对党的忠诚遵从党的领导,服从政府的安排,照顾大局,着眼大处。无论你是在作岗位之内还是之外,你首先都是一个党员,时时刻刻要以身作则,严于律已。” “此事的起因、经过先不谈,就从现在来说,不论是谁,只要是党员,就都应该以一个党员的要求,来尽快配合政府来处理、平息事件,而不是率性而为,耍起性子!” 杜锐看了眼身畔越来越多的群众,再瞧到远处体无完肤的交通安全处,知道现在是群情激昂时刻,燃眉之急是先将眼前情况解决,而不是火上加油。 他摆下手,制止住欲说话的孟蜀。他转过身,站在一块高地:“乡亲们好,我是镇长杜锐。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工作欠妥,令大家感到不愉快。请大家相信我,先回去,我一定给大家一个公平交代。我以我党性保证,一定不偏不倚,让结果令到双方都有所满意,经得起考验!” “俺们不信你什么镇长!乃们都不是好货!俺就信俺村长滴!”人群中有个老头大声高喊道。 这话顿将杜锐塞得翻白眼,悻悻地瞥了吴添一眼。 吴添“哈!”一笑,尴尬地道:“这帮混蛋在说笑,镇长你别介意!” 陈德太低声嘀咕道:说笑你吗逼!谁不知道你是吴家村的国王,这帮乡下货不唯你是从才怪! 杜锐也不愧是在官场混迹多年,当没有听到般:“由于前几天暴雨,我们青平镇受灾严重,全镇人民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人力有限,不能一一地处理各种的问题,造成出现不少新的问题。但正因这样,我们全镇百姓更加应该团结奋战,以抗灾救灾作为重任。在此关键时刻,我们更加要有凝聚力,勇于牺牲小我,去为救灾抗灾作贡献,全副力量配合政府去与天灾作抗争……” “俺的粮食什么时候还给我们!”有的人干脆打断,高声道。 ps:三更完成。求票票求收藏啊 第17回:哥想玩大的 村民满腹牵挂正是被截扣灾粮,立即响应,此起彼伏质问道:“还粮食!还货物!” 群情激昂,渐渐整齐的呼声将杜锐声音压得听不到一点儿。杜锐面色发白,虽则见过不少场面,但眼前形势显然他已控制不住!他扫掠众人一遍,将视线落在吴添上。 吴添何等精乖,赶紧摇手道:“镇长,你别看我。这种局面,如果不将粮食归还,不要说俺,玉皇大帝他爹来了也搞不定!” 杜锐一听,也觉得如此,此般形势,要靠人力说服非常之难,再且老百姓很实际,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一切豪言壮言的大道理变得苍白!想到这个原因,不由对刚才困窘释然不少。 他将视线转移到孟蜀和黄玉祥身上,意思是说,你看是不是先依他们要求,将货物返还。 黄玉祥早就想将粮食退返,尽早了却此事,只是孟蜀早有后着,在村民赶到之前让手下将货车藏到别处,他这才没有法子。他将目光拧身孟蜀,意思是说一切你做主。 孟蜀见有机会开口,倒也不着急,缓缓道:“来往镇里货物出具县级检核证明,这是镇的规定。交通安全处是按规章制度办事,没有任何违规之处。所以暂时截扣这些货物,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如果想领取回被扣物资,那请按照步骤规程来,去县里补个审核手续即可。可是,有些人就有这么一条光明大道不走,反而邀群结队兴师动众搞这些打砸抢的行为!” 他有意无意瞟向吴添:“枉法纵容容易,但国家法纪政府尊严何在!长此以往,大家不要再讲什么规章原则,一有事便拉帮结派硬抢便是!” 其余几人都是大为皱眉,孟蜀这意思明显不过,不肯放! 杜锐不悦,眼下此般事态,不想办法尽量平息,反而这般生硬地说不,明显是挑起纷争。 吴添和孟蜀之争,他隐有所闻。若是现在当事的是金勇辉,你怎么弄哪是你的事,甚至你挑事越大我越爽,但眼下怎么说,我是临时顶他位置。你在这个时间,给我弄这一出,就是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 如果弄出事来,人家怎么说!人家会指着我后脊说:你看,这整个一废材,书记不在,青平镇就垮一半!他呆在青平镇十年,被前二位书记压了八年,本以为会松口气弄上去,谁知又来了个金勇辉!政治角力最是波诡云勇,他和金勇辉就一直明争暗斗着,这回要是出了事,仅是从政治能力此点,便让人知道,他是实打实地输了。 陈德太见孟蜀发话,也帮口道:“依我看,货物放不放是一回事。这帮人冲击国家机关,打砸抢,给国家和政府造成重大损失。闹事之人必须要受到法律惩办,别让外人认为我们青平镇是一个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世外之地!” 一直不吭声的副镇长赵慧道:“这样太不妥,我不认同陈副镇长建议。此事弄到这般地步,安全管理处是无论如何也推托不掉责任的。要知道这可是捐献的救灾粮食,而且吴家村也是这次灾情严重的地区之一,从处理手法和态度上,安全管理处都存在问题。至于吴家村村民这般做法,自然不妥,但眼前还是先将事情平息下去,至于后面责任先搁置再说。” 她分管的国土资源、林业资源,但是她也是镇党委员之一,有权力参加党委会。吴添是她的手下,她对吴添的口碑也不太落见,但是对于吴添领导林业所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是以此时此刻,倒也帮上一把。 一旁的副镇长叶康也点头道:“我认同赵副镇长的意见。” 这样一来,除开杜锐,四人之中却是二比二票,拉成均势。 吴添嘿嘿微笑二声,抽一抽快掉到屁股沟的中裤,又挠了几把鸟,才道:“赵副镇长,你是俺直辖领导,但此次,俺是比较认同孟主席和陈副镇长的意见。这些都是俺的叔伯兄弟,但俺更是一个党员,不能像别人般偏私。我认为放不放货物不重要,像孟主席所说,虽然他们粮食没了,但安全管理处代表政府,代表着国家,它们的行为就是整个国家行为,俺们怎么能姑息和整个国家敌对的人!从轻点说,他们是打砸抢,从严重来说,他们是叛国卖国!凡是和交通安全管理处作对的,就是和共和国作对!是全体共和国的敌人……” 杜锐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斥道:“好了,此是公众场合,吴所长你要注意言词。”他从话语听出吴添显然也不想善罢干休之意,不由大为头疼。若是一虎有退让之心,这还好办,眼下是两虎相争,他这个主持大局的人能够搞妥一头,也搞不妥另一头啊。 这么明显的反话,赵慧、叶康、孟蜀、陈德太自然听得出。孟蜀倒没什么!但是其它三人却隐隐担忧,眼下围着二千多刚砸完管理处大楼还怒气未消的吴家村村民,一旦吴添不肯调和,那么群情失控,到时事情委实不堪设想! 最担心的是陈德太,本来他见到这么吴家村大规模聚集,按着以往镇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结果十有八九让安全管理处将货物归还,平息吴家村的骚乱。所以,他涌起刻意刁难吴添之心,反正最后肯定放返货物,但哥怎么也要先恶心你一下,你砸了我的地盘怎么不能让你就这么过了,老子就不让你弄得那么爽!故此,孟蜀一出声,立时跳出来助威。 但是此刻他才知道吴添的野心不止要回货物那么简单,他显然是别有企图。 若然如此,此事就不会那么顺利。假如一谈崩,群情激愤之下,加之他刚才恶言相向,那么他可就危险了。大哥,这帮可是未开化的野蛮愚昧并且遵吴添为神的乡下人,万一真弄起来,第一个遭殃的肯定少不了他!二千多人啊,一口唾沫也能弄死他!啊,站队站错了!娘匹希!我还是不够淡定啊,跳出来太早!不小心,帮人引怪了! 孟蜀却丝毫不将眼前形势放在眼内,淡淡道:“怎么样?听这语气,吴所长莫非还要领他们冲击政府?古言曰:王子犯法,与恕民同罪。何况这帮不是什么王子,而是一群目无法纪的刁民!想依仗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而拉帮结伙为所欲为大肆破坏大肆打砸抢,若然姑息纵容,法律的尊严何在?” 孟蜀转身缓缓道:“杜镇长,我是青平镇一分子,我想,凡是青平镇的人见到此种扰乱秩序动辄打砸之事,都深恶痛绝。作为政府部门,我们若去维护政府和国家的尊严,那如何对得起组织以及老百姓的期望。何况眼下正值灾后重建的关键时刻,姑息养奸,只能鼓励更多的人去违法去打砸抢。所以,我看,此事件一定严惩,要从重打击,以儆效尤!”他说得斩钉截铁。 他倒不怵吴添占据人数优势,此次事件完全由他所设计与导演并引发,从截扣粮食那刻开始,他便料到吴添会激怒,会领人前来找回场子。而事情也确实此般轨迹进行着,只是他错料一着,也就是没想到是吴家村全村尽出。正是人数上的预测误差,让他现在有点儿被动,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胆魄。 再且,他已错料一着,被吴添扭转形势,将整个事件化成吴家村对交通安全处的对决。现在他不得不站出来,目的是将焦点重回他和吴家村身上。只要吴添敢动他,或者两者出现单纯的争斗,那么则变成吴家村和他所领谢水沟子的对决,谢水沟子的村民就有理由掺乎进来。 所以吴添不肯善罢干休,却也正乎合他心意。 这几个青平镇权力核心人物的出现,自然成为焦点,正是以此点为圆心,吴家村村民重重围困成一圈,黑压压地将几人围在中间。也就是说,在这样包围下,若村民不愿意,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难抽身而退。 孟蜀能够在此严竣环境下,依然淡定自若,仅此一点,便足见其和普通人不一般。 孟蜀的说话,前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愤怒的村民更加愤怒,若然不是吴添在场。而他手下四大猛将分守四侧,没有任何的指示,村民才忍着不敢乱动,否则早就一窝蜂而上,将这几个官员撕成碎末。 副镇长叶康道:“孟主席此话我不敢认同,交通安全处此事处妥不当在先。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吴家村村民遭受洪灾,正等这粮食救命,交通安全处却是将他们救命粮食截留查扣!这事此般处理本身就有问题。镇里是出具新规定,规定进入镇里货物要出具县级检验证明,但是这是相对于商品而言,是防止有人发国难财,趁洪灾卖买伪劣货物。但这是吴家村捐款购买的粮食,不是销售获利,而是渡过艰困时刻的自用粮食,此般做法明显是违背规定。” “至于村民冲动之下采取不理智的抗争行为,这是不妥也是不值得鼓励,但是却情有可愿。你想想,如果是你的救命粮食没了,你全家老少就要即将饿死,你还理智吗?我只怕你所采取的行为,也和他们差不多。再且,眼下吴家村受灾惨重,度日维艰,若然没有这批粮食支援只怕要出大事!这次巨大洪灾,我们政府部门,没有给他们支持不说,竟然反过来连他们捐集得到的救命粮食也夺了,此事一旦流传出去,必然造成巨大舆论影响,到时我们就会被动不堪。” 吴添有点儿诧异,他和叶康平时没什么交集,正如应古话一样,泛泛之交淡如水。没想到,这人竟然为自己一方说话! 杜锐微点头,叶康所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一个镇政府管辖的村子受到灭顶洪灾,政府部门本应全力从各方支援,但是反过来竟然截扣人家自力捐购的救灾粮,这事一旦上传到舆论,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人家为啥冲击政府机构?废话,你抢了人家救命粮食,断送人家生路,人家能不反抗吗! 这样一来,不仅关连到那条镇政府出台凡是外来货物必须出具县级检验证明的政策的违法性和毫无依据,更加可能惹来更大风暴。要知道青平镇此次雨灾,已经引起省级领导的特别关注,而市长更是伴着电视台来视察过灾情。此事一出,结果就不再受他们受控。 可以说,在场五人之中,除了孟蜀外,其它人都渐一致,那就是将货物归还,息事宁人,将事态平息再说。古往今来,群体事件都是最棘手的麻烦,对于当政者来说,能不沾便不沾能小事化无便小事化无。 赵慧道:“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先将灾粮归还村民,他们正等着粮食救命。” 可惜的是吴添这个瘟神不是这般认为!这帮人放车走人,便一走了之,但他还要刷boss啊!天赐良机,这怎么能放过!再说刚弄五百分,他满身鲜血细胞加脑细胞性腺细胞全正在兴头上,这让他偃旗息鼓,那简直相当于看a片进入高潮时有人叫他关电脑啊! 只见这瘟神道:“交通安全处名义上是镇派出所管辖,但众所周知,承租的是孟蜀主席,也就是幕后话事人是孟蜀主席。此是不是违法机构不说,但肯定不是正规的政府单位。孟主席,请原谅我说话直接,俺也不想客套。这样一个非法组织是怎么形成的,就不追究了,哥一个普通百姓,也追究不了。” “但是现在问题是交通安全处这个单位的非法违法行为非常严重,各种敛财手段、截扣货物、罚款、罚没,摊派管理法,扛着政府名义大肆敛财,弄得天怒人怨!就拿此次扣车来说,为了多敛区区的罚款,竟然连灾区粮食都截扣,简直丧尽天良。除开这些,打击报复,雇佣黑恶人员恐吓过路司机、乘客、任意宰客……罪恶多不胜数。” 吴添说起对方坏事,那个叫顺嘴啊,滔滔不绝没有丝毫停顿:“他们今天能吞没赈灾粮食,明天能干出更耸人听闻的恶行!我们吴家村能够团结出来抗争,但那些可怜的小村小民,却是万万不敢,只能忍气吞声。我吴添人卑言轻,加上五大三粗莽人一个,不敢谈论国家大义,只是今天轮到我头上,我怎么也不视而不见!” 杜锐、赵慧等人都是大皱眉头,事情要闹大了。 吴添顿一顿道:“事情走到现今,我们吴家村今天不止是为自己而战,为自己而争取,那样太自私。我们要为全镇百姓而争取!坦诚地说,这已经不是归不归还灾粮的问题!而是我们不想再无端截扣一次,再截第二次……此次被截粮食,下次再截其它东西。我们需要一个安全而自由的生活环境和通道,而不是永无终止的剥削与打击报复。” “如果政府今天不取消交通安全处这个黑机构,不撤消这些骑在我们头顶的吸血虫,继续和这些罪恶黑社会分子同流合污对青平镇的敲骨吸髓,那我们吴家村就永不会退缩!”吴添忽然一挥前臂,尽力一呼! 高昂而有力度声音像闪电一样传出,像是感染力的魔法般,瞬地传众人耳朵里! 围困的二千多村民,受到强烈的感染,忽然如同受到心底血脉的共鸣,情不自禁俱举臂起:永不退缩!永不退缩!永不退缩!!!呼啸而热血的呐喊瞬地而起,齐集集而一丝不苟,笼罩整个天地间,遂万物细微于灰点,山风失色。 青平镇风雨来了,这一声振臂揭开了即将惊天的前骤。 在惊天呼喊的海潮里,杜锐、赵慧、叶康、陈德太等人有点失措,吴添的企图露出来了,要粮食只是第一步,真正企图是要趁此撤掉交通安全处,斩掉孟蜀的爪子。 孟蜀拥有什么可怕实力,他们都清楚不过。如果说吴添要回被截的粮食,是一种无奈的自我保护,那么此时竟然要撤掉交通安全处,则是要直面地挑战孟蜀,去挑战他的利益,面对他滔天巨怒去迎战! 交通安全处是一个违规设置的机构,是违规的公权力出租,他们老奸巨猾当然知道。但是政治讲究利益权衡,这是孟蜀的地盘,他们都不想过问。现今吴添要弄掉它,若在平时,他们心里倒是非常期待,毕竟这是削弱孟蜀的力量!但是吴添眼前要想要经他们的手去撤掉它,那他们却是不太情愿,毕竟这太得罪孟蜀了! 众人一片默然。 孟蜀却哼道:“呃,威胁了?杜镇长,你们看,这就是被纵容的后果。你越是纵容他们,他们越是得寸进尺。吴所长,不是我说你,我们交通安全处堂堂正正,更为青平镇有序发展和兴旺作出斐然贡献,整个青平镇都知道。你搞这么多,不就是想弄我而已,何必抹黑政府部门。” 杜锐几人虽在侧,但他在青平镇横行惯了,内心恼怒之下,倒也不再主文雅彬彬打官腔。 吴家村这次大规模行动,早已惊动整个青平镇。在包围圈的外缘,远远聚焦着大批围观的“不明真相”群众,这里发生的每件细节都是毫无保留地传达到他们视线与耳朵中。 他们对交通安全处的横蛮霸道行为一向是深恶痛绝,吴家村这般做法,令他们顿涌同气连枝之感,不知不觉站在吴家村这边。当然,慑于孟蜀之威权,他们也是不敢吭声。再且吴添名声也不好,他们却也感到这是狗咬狗,最好弄个两败俱伤就最好。 陈德太又一次忍不住,交通安全处向外合作是由他一手拍板的,而且这是属于他的分管工作,吴添这是要动他碗里的奶酪,这等同向所有人宣布他吴添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吴所长,你不要无理取闹,将事情扩大化。吴家村今天这么干,已经触犯法律。虽然从感情上来说,情有可原,但是倒打一耙,把责任都推在交通安全处上,那是彻底混淆是非!你作为吴家村一员,想帮助父老乡亲可以理解,但是你更是一个党员,那能此般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孟蜀得到帮腔,即道:“吴所长,你要撤我的交通安全管理处,这就明说嘛。弄这么多虚的干什么?我告诉,我们和派出所是有协议的,注意的是:是正规的合作协议。所以,这交通安全处撤不撤,这由不到你来拿主意,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刁民来说三道四。” 此时,他犹才知道,整个事件,自己忽略最重要一个细节,以致形成眼下将满盘皆输的局面。那就是自己授意所截扣的救灾粮食,而不是其它物品,这从人伦道理与伟光正上,让他非常被动。 杜锐此时骑虎难下,双方都不肯服软,而大批群众围困之下,他根本没有任何主导的力量。 吴添道:“交通安全处对外出让管理权是由镇派出所私自决定,镇政府对派出所有领导责任,只要领导撤销它,它便不复存在!我现在是向杜镇长和几位领导提出这个建议,孟主席你作为当事人,应该避嫌。” 杜锐道:“当初审批时候是经过镇常委讨论的,若要撤销,此事需要镇委开常委会决议才行,并非某个人能独自撤销这项决定。眼前还是先将群众的情绪安定下来,这样,黄所长和孟主席你们先将货车放归,不要饿着灾民。吴所长,你作为吴家村的村长,领到粮食后将村民劝喻回去。至于其它的事,我们镇委再开个常委会,深入讨论一下。” 赵慧瞅一瞅前后迫挤的群众,道:“我认同杜镇长建议,先放货车,其它事情回去再议。” 叶康也颌下首表示认同。 吴添对于官场这种拖死人不偿命的招数岂会不知道,眼前形势对自己大为有利,他是不会这么轻易让这帮大佬拖延遁的,他正想说话。 岂知吴六满头大汗从人缝隙间挤占过来,凑耳畔细声道:“货车我们找回了。这帮混蛋将它们藏在镇东面的供销社旧院子,我们费好大力气才找到,经检查,货物和车都丝毫无损!” 嘿嘿。吴添嘴角情不自禁撅出一丝奸险笑容:“吗逼的,东西拿回来,往后面,哥是有赚无赔!老子这回不剥掉你孟蜀一层皮,哥跟你这王八蛋姓。” 众人都清楚见到他肥脸上那缕恶寒的“微笑”,心打个突兀,俱暗叫不妙。这混蛋肯定要有新动作了! 众人惊魂未定之际,这厮像变魔术般快捷,奸笑褪去,神容一凝,已深情并茂地变成一副抗日英雄就义前的悲壮神情:“先感谢杜镇长和赵镇长为百姓之想,不与奸人同流合污,而仗义执言。我是吴家村的村长,也是一个党员,若然吴家村为一已之私,接受你们将粮食物归原主,收了甜头便息事宁人,那吴家村自然做得到。但这样的做法,吴家村还能在青平镇抬得起头吗?” 第18回:人品爆发 “交通安全处吸的全青平镇老百姓的血汗,我们挺身而出对抗这罪大恶极的黑单位,除了为自己本身,更是决心为整个青平镇。可以说,吴家村宁愿不要灾粮,宁愿饿死,今天也一定要把这头敲骨吸髓的恶虎敲掉!” 吴添的高亢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久久回荡,人人都明知这或许不是全部实话,但是却听得热血沸腾!嘿,粮食早回哥手里。哥要时你不给,哥现在不要,你求奶奶靠爷他也米用。 “几位领导,请恕我大胆。今天我吴添我把话说明在先,粮食我可以咬牙再集捐重买,但如果我不能即时得到一个答复,撤掉交通安全处这个为虎作歹的黑单位!数千的吴家村的村民群愤难抑,出了什么特别状况或大规模混乱,混乱中某人出什么意外,比如在其中得益最深、激起民愤的孟蜀主席啊陈副镇长啊等出了事,本人概不负责!” 威胁!赤裸裸威胁! 几人都面色铁青!他们作为青平镇权力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还是首次被人家这般赤裸裸威胁!只是他们也是相当无奈,面对二千多村民的围困,他们即使能力再通天,也没法子啊。形势比人差,就没有作主角的余地! 似是配合吴添说话,黑压压人群一阵阵骚动,不断往圈子方向挤推,叫骂声越来越高! 孟蜀终于也有点心怯:看情形,这混蛋真的想弄俺!这种形势对已大为不利,谢水沟子的乡民不要说没有理由掺杂进这件事,就算有,远水难救近火,眼下一时半会也不能赶赴到达。 他哼一声道:“狭天子以令诸侯?话说眼前几位都是你领导,这样做,不怕你这官帽戴不稳吗?再说,这帮刁民如果没有你唆使,敢围攻国家机关?没有你的授意,他们敢这般无法无天围攻国家干部?此事平息尚好,若出现什么事情,你吴所长逃避不了责任!” 吴添道:“第一,是不是我组织唆使的,前面已经说得很明白,再纠缠于此没用。第二,俺是林业所的人,职责范围仅是林业范围事务,不管民争与纠纷,说白点,这事俺是身外之人,俺管不着。第三,俺是吴家村人,以后还要在吴家村生活,俺不能不顾村民的愤怒与感受,在没有任何回应下,阻止他们追讨本属于自己公平。” 杜锐黑着脸道:“吴所长,众所周知,你在吴家村深受村民拥戴,不论是从政府角度还是从村民利益,此事你非平息不可。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每一方包括整个青平镇都是输家。我们希望你作为一个调停人,尽力将事件及影响减至最低点,至于粮食问题,我们几个以党性向你保证,晚上一定回到村民手上。” 现在才保证,太晚了吧!哥粮食都到手,你现在才知晓后悔,理你都傻!这回哥不弄票大,肿摸都对8起人民群众的“深彻爱戴”与哥的帅气。 吴添道:“杜镇长,不是俺吴添不听党的话。而是现在村民的意愿很清晰,粮食宁可不要,但是相关的责任人与机构一定要追究!为了一已之私,造成这么恶劣的事件,罪魁祸首是交通安全处!这是明摆着的事,全镇人都知道,如果不处理,不给一个说法,你纵是给天大的理由,俺也不敢接这烫手芋头,否则我吴添回到村里,会被乡亲们唾液呸死!” 赵慧看着这部下咄咄逼人,而事情又变成僵局,道:“这样吧,反正交通安全处目前模样,也不适宜开展工作。我们先将其暂停三个月,到期后镇委开个常委会深入讨论,看看是否撤销。” 这话似是从中调解,但明眼人都瞧出是在偏帮吴添。 “不行!”孟蜀和陈德太不约同道。 哪有被人扁一顿,还要受害人受处理的事!交通安全处被砸,这本来挺惨,对方责任你不追究,还要再踏一脚,处罚交通安全处?这是赤裸裸的偏帮! 陈德太道:“交通安全处是当时镇常委讨论并通过的,通过派出所和对方签下出让合同,要撤销也要等待合同期满,也就是五年之后。哪能任意地违约?” 吴添道:“这本来就是违法的合同,违法的行政行为!及早撤销影响越小,否则一旦有人向上的反映,整个镇委都承担不了责任!” 双方你来我往,交锋一大轮,人群早聚集地密密集集,如潮水将空地围困地滴水不漏! 吴添费了一大会口水,心知此事依靠争论是无法得逞,再且撤销与不撤销交通安全处,也不是他主要目的。他索性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既然你们难以下决定决定,我吴添也没必要当恶人,俺不想得罪领导,又不想得罪俺的乡亲父老。此事到此为止,我吴添置身事外,你们几位领导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俺林业所有事,先回去处理一下。” 他转身提高声音对吴家村村民道:“父老乡亲们,俺吴添对不住你们。此事,俺已经尽力,但能量有限,帮不到你们的争取,实在愧对你们的期待。此处,俺也没脸再呆,你们还是自己直接争取。” 说完,拧身扒开人群。 杜锐等人面面相觑,脸色瞬息毫无人色。他们全然没想到他变脸就变脸,想去扯,但是吴添已动作快捷地钻进人缝了。 妈逼!不好,这回事要闹大了!吴家村这帮人之所以迟迟不动,就是依靠吴添在这里镇压着,没有吴添的允许,他们不敢乱动。而吴添一走,再加临走前一番含着“热泪”的愧疚与痛恨,吴家村村民一定会失去控制! 果然,吴添才淹没于人群里,吴家村百姓立即一波皮强烈的骚动,不知谁喊一声:“他们吞没我们粮食,我们揍他,抢回灾粮!” 吴添离去,犹如沸腾饺子在锅里炸开般,仅是一转瞬,愤怒的群众便冲入原本维持着圆形的小圈子里,形势开始混乱。 吴添身在人群外,淡定的脸庞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阴笑。 “恭喜你,你增加570积分,现总积分为:2345点。” 我靠!吴添欢喜得那张香肠嘴都笑歪了,果然爽啊!大丰收!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加上之前的五百,这一次总共竟然涨了一千零七十点积分!差不多等于以前所有的总分数!以后,老子翘着双手休息三几个月也行了。本为以为9999点怎么难,没想到一天就能搞一千多点。哈! 2345点,离9999还差7654点! 像这样刷boss再弄几回,应该就差不多了。 吴添眯着双眼,完全沉浸于对未来的美妙憧憬之中。 那边乱哄哄人群如一窝蜂般,时而涌向这边,时而涌向那头。人群之中,已全然分辨不出孟蜀、杜锐在哪儿! 在外面犹豫不决一段时间,隐藏于围观人群中的孟蜀手下,终于忍不住,冲入人群去抢护陷于央心的孟蜀。他们大约有二百人,是孟蜀在镇上常置的爪牙,之前形势恶劣,是以不敢举妄动。此时恶劣到最底点,不动手再不行,只好咬着牙冒险冲入人群之中。 这一批人加入,形势更加混乱。 “再恭喜你,增加145积分,现总积分为:2490点。” 吴添喜形于色,没想到最后时刻竟然还有奖励,哈!“今天天气好睛朗……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送乃送到大门外……”他心情大爽,胡乱八道地哼起歌来。 ********** 在此场骤然而起的对决中,在“人民群众”汹涌包围,不知是幸运还是人品太好,孟蜀并没有挂掉。不过倒也悲惨得很,脸青面肿,当场被打得昏迷过去,双腿被群情汹涌的吴家村村民弄成骨折,没几个月时间,根本康复不了。 第二号悲惨人物是陈德太,这货一只手一条腿骨折,脸部没个人形,全身想找点好的也找不到。 杜锐、赵慧等人倒是伤得不重,除了脑壳、背上被人敲几棍青肿些外,并没大碍。赵慧甚至仅是在混乱里脚腕蹙扭,丝毫并没受到波及。这相对于孟蜀与陈德太二个倒霉货来说,那实在太幸运了。 当然,他们几人不是傻子,也是料到定然是吴添暗中嘱咐吴家村人留手。 不过,经历这么一场大规模的民斗,所有人都心有余悸。之前他们也处理不少村族群斗,但那是属于旁观者性质,此番身陷险境,让他们首次品味农村群斗间的残酷与凶险。如果能够有再一次穿越机会,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掺合在这里面了。 至于孟蜀那二百多个手下,在吴家村二千多人围攻之下,受伤惨重。数十个住进医院,需要长期住院。 这场由截扣救灾粮食所引起的群体事体,经过发酵,终于惊动市级领导。 一波波的后续动作踵而至,先是加速运来大批灾粮,避免出现抢粮事件。第二是交通安全处对外出让权力之事被揭发,遭到市委、县委的严厉批评,并随即撤销。并且对事件责任人陈德太作了党内警告处分,躺在病床绑满绷带的陈德太欲哭无泪。三是,清新县县委派一名副县长到青平镇,暂时主管和统筹救灾事务。 这件事最大受益人自然是吴添这个瘟神,不仅积分弄个盆满钵满,更是将孟蜀这个对头搞得头破血流,除去交通安全处这枚眼中钉。对比其它二巨头,一个躺在医院里的孟蜀,一个一直不见踪影的林大龙,他气势如日中天。 经过此事,吴家村村民更加死心塌地跟随吴添。别看这个瘟神霸道,但那是对外人,对起自己人,出钱有出力!不怕得罪领导,不怕丢官。在大义面前,毫不犹豫地护犊子,在同僚恶权面前,依然毫不犹豫护犊子……就凭这份时刻护短的感情,就比那些满嘴放炮,关键时刻却掉转枪口,满嘴仁义道德的货值得拥戴得多! 此次风波逐渐平息,吴添积分也攒得够本,注意力不得不放在吴家村的建设上来。 此次水灾,带给吴家村损失前所未有惨烈,看着满目疮痍搭着临时木棚栖身的村民,吴添愁上心头。 副村长吴春民跟着他身侧,对着狼籍过后颗粒无收的田间道:“除开十多户特别严重的村民,因为房屋被摧毁,要依靠着赈灾粮。大多村民的粮食应该能再熬几个月,能够等得到秋收。只是那些被冲毁的房屋、以及其它生计……恐怕一时难以……” 吴添默默地前行,满是泥泞的道路令人的步伐维艰,有些地方泥土松软兼因为受雨浸泡践踏过多,黑软的污泥竟然到达小腿,人踏在上面,就好像在刚抽完水的塘底行走,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将脚从污泥里抽出来。未走片刻,吴添的鞋便裹满黑乌乌的污泥,沉重不堪,早已看不清本身样子。 “我想在村里办间工厂,你的看法如何?” 吴春民神情一振:“办工厂?” 吴添道:“这里离镇里不过十分钟路途,交通方便。办工厂,可以让村里乡亲多一份挣取生计的机会,更会增添村里的财富。”他看着吴春民皱眉,欲言又止模样,知道他的担忧,笑着道:“资金不成问题,我可以一力承担。新开的工厂,除了聘请村里人,还可以由村委会统筹,按人头给村民每人一定股份。” 吴春民顿时眼神大亮,青平镇属于贫穷落后地区,外地投资不说,本地的投资也都是屈指可数。就吴家村这一带,除了一间简陋的砖厂,一家像样的私人企业也没有。提供就业职位、提高村民生活质量、带动村里经济发展、搞活拓活开发村里的发展空间……开厂办企的好处道也不尽说也不完,其中的意义更是深刻致远。 在青平镇,村与村之间竞争激烈。搞起一间工厂,那就等于竖立起标竿,是模范标兵。在政治意义和气势上,即刻脱颖而出,领先其它村一截。而实际利益,更是巨大而不可估量。这也是青平镇每条村打破头也要到处拉赞助拉投资,绞尽脑汁要开工厂的原因。 吴春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计划,只是他能量有限,有自知之明,所以一直却没甚动作。现在突然听到吴添要投资开办村厂,哪里压抑得住兴奋! 吴春民中断观赏远处几个人正浑身汗水催赶发情母猪交配的艺术活动,走快几步,轻拍掉吴添肩上的几点泥迹,带着些期待,又明显压抑着呼吸强装镇定道:“不知村长打算开什么厂?” 吴添凝神远注,伫立不语,思索神情颇有伟人风采。 ps:强烈求pp,求收藏。 第19回:人品系统的任务 吴春民瞧着他短裤叉,脚穿高筒黑色胶水鞋,浑身上下活脱一个衣冠不整猪肉佬,然此刻,毛茸茸的双手叉着腰托着腮帮,仿似思想者乡村版的模样,心里骂道:妈逼的,装逼乃也要选时候撒!哥正被吊上瘾,你突然来这一套,你有木有道德啊!你有木有做人的底线! “开什么厂,迟些再说。” 吴春民险些一个狗啃屎扑在路中间,满额角黑线:妈的,你这叫什么事啊!搞了老子激动半天,原来是被耍了! 不过,他也很快释然。开工厂不仅成本巨大,短时间难见收益,最主要是像吴家村这样穷山沟,投资环境委实太差,血本无归的概率实在太大。吴添虽说对村里的贡献与热爱不容置疑,但是也不等于是脑残,把自己的钱扔进水里。 “俺们现在迫切的是修路!有了好路,对外交通方便快捷,村里才能真正脱胎换骨。所以,在开厂之前,我们必须修建出一条通往镇里的水泥道。”吴添前所未有的凝重。 吴春民心里被一种巨大震撼所震动:“修路?水泥路!” 对于这个全村人几十年来都梦寐以求,但又难以登天的事情,吴春民瞬间难以置信,瞪着眼珠子凝着吴添。 “只有将路修好,村里开厂才能有机会发展。如果没有好的路,开再多工厂也是等死。道路是发展是基础,也是村里进步的基础,所以我们必需要建立一条坦途,直通镇里。”吴添眼里闪出一种坚毅光芒,道:“你放心,修路的材料和其它费用俺出了,至于人力方面,就每家每户摊派一下。把路弄好了,就不愁没有好日子。只要有了坦路,我们就能引资办厂,我们就能把人力、资源最大化。” 吴春民视线从脚下那破烂不堪的山路缓缓放远,渐渐延伸,浸着烂泥与脏水的旧路仿若一条黑线般,不见尽头。童年时的期盼,青年时的理想,做村长后的艰辛……一幕幕涌上心头。修路、摆脱祖辈根深蒂固的贫穷、让吴家村孩子未来充满希望……多年来,这像是一朵永不可能盛开的铁树花,今天却隐约让他瞧到微弱的曙光。 他双眼霍然一热,慌忙用手像撩拨走灰尘般,拭掸湿热的泪水。他看着走远的吴添,默默地跟在身后。虽则,吴添这个人渣似乎是受了不远处母猪的艺术活动吸引,而小跑得有点儿笨拙好笑,姿势甚至有点像那头迫不及待的公猪般。 但在吴春民眼内,村长跑的姿势实在太帅了。 因为做了票大的,吴添也豪几天!好好休息,不想其它。 哥善良了哈!哈哈,和平的阳光就是好!这个人渣穿着木板拖鞋,悠悠然在街上闲逛。看着两旁虽没有达到平静如水的境况,但也不出现之前远远一见到他就鸡飞狗走遍地狼籍的“盛况”,心里多少也有些美滋滋的。 这些人对哥改观了哈!见了哥,腰不疼腿不酸,人也不跑了!在哥的改过自新的善良面前,终于接受了哥!他傻不啦员地傻笑着,时不时对着不远带着警惕视线的人挥个手,点个头。不过,他不示好也罢,他一挥手一点头,别人立即脸现恐色,下意识加快脚步飞跑。 吴添倒也有自知之明,老脸微红:日你先人板板,俺不就是向你们笑一笑,用得着这样打脸吗! 上次鸟不拉屎山火灾之后,上面虽没说给严厉的惩罚,但却也下达通知,要求全县镇区必须重新检验各个林区的防火工作。对于护林人员,亦要加强学习培训,县里派了几个专业人员下来,进行专门的指导。 所以林业所工作一下变多起来。 不过吴人渣是什么料,早见惯不怪,他除了看多二份文件,其它的实际工作都扔给林青富。斟上一杯热茶,拿着桌上文件粗略扫掠片刻,然后一份份按着所需签名。 签到最后一份,正想下笔,忽然停顿住。 这是一份盖着镇委印章的由林业地转换为水果园的土地申请书,这片林业地不大,就五亩多点,位置在青平镇东侧不远。林业是国家的,地皮也是国家,种什么可以由当地政府酌情决定,按既定程序地方事务经过地方镇委同意,再经由主管单位同意便可准行。既然是镇委已批准,那吴添应该签名同意便算。 但是他一掠到申请人名字,却是格外的意外:林大龙。 这可是老冤家撒!哥批准谁,也不能遂你的意啊!按照程序,这份批文若没他这个主管林业的领导签字,镇委盖再多的红印也是废纸一张。 嘿嘿!吴添不禁将其它文件,推往一侧,拿起那份申请书细看起来。 林大龙经商头脑一向灵活,这家伙想弄这个水果园,自然是有其计划,俺看看你究竟想弄什么。他想起前次录像厅的事,虽然将那河塘的烂摊子抛在他手里,但那点损失对于这货就是九牛一毛!自己和孟蜀玩得这么投入,这货一直米出现,怎么说吴添心里都有点戒备与忐忑。 以往林大龙可没少在背后下狠手,怎么此次这么沉得住气。 想起以前和林大龙的纠葛,被阴的种种经历,吴添心里来气,转而想到现在是在哥的地盘,你就是哥手心里的孙猴子,哥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顿时兴致盈然,哥也好几天米弄积分,也是时候工作工作。 这份申请书的主要内容是关于那片林业地砍伐林木及性质转换的,那块地原本是青平镇林业地,但是因为临近来往乡民甚多,附近又围绕着数条村子,平时砍柴啊、偷砍木料啊……这些事屡出不穷而又难于管理,是以平时破坏严重,根本也没甚么林木。现在那块地,多是一些荆棘,是一片名存实亡的林区。 批准这块地转化成水果林,废物再开发,也算正常,虽则林大龙必然用什么东西搭上那些镇领导的桥。那块地土壤肥沃,如果有人专门管理,尤其林大龙这种有手段管理的话,前途确实不错。林大龙瞧上这块地,不愧是老奸商,眼光犀利。 吴添细细一想,遂也产生同样心意:这块地是哥的地盘,要搞水果果园也是哥先搞,哪轮到他!嘿,明天让吴六去看看,如果确实值得投资的话,肥水不流外人填,哥把这块肥肉从林大龙嘴里抢过来。 正在此时,身穿着一套浅蓝色工作裙的詹淑静抱着文件夹盈盈敲门而进。 她穿着双晶莹的新凉鞋,玉趾小巧地并着,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披散在肩上,淡蓝色的超短裙愈发衬托出来女人风韵娇挺浑圆的酥胸,纤细绵软的柳腰,几乎完全显露的修长玉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自霍碧茹走后,吴添一直禁欲到现在,直瞧得口水直流。 有味道归有味道,哥是领导,是党员,除非你情我愿,硬来的话哥没这性趣! “所长,这是下月的预算。”詹淑静瞧到他猪哥样子,脸微红。 吴添哦一声,心不在焉地将文件移到跟前。 正在此时,电话响起,吴添定定瞧着詹淑静急脚离去,没来气的拿起听筒! “喂,村长……”话筒里传来吴家村代理村长吴春民的声音:“关于修路的前期工作,村里已完成,就等资金与材料到位……” 原来是汇报修路的进度,当然,话也得挺白,就是找吴添要修路资金。 吴添道:“我让吴六去晚上去找你,你需要多少钱,你告诉他。对了,工作顺利吗,有没有出现其它设想外的情况?” 吴春民犹豫片刻,才道:“没事,能有啥事?有事,俺也保证应付得了。” 吴添也不追问,听这语气,他应该是遇到些许难题,但是他并不追问。吴春民既然不说,那自然想来有了解决的办法,自己现在满身活干,哪有空理这些事!如果吴春民最终搞不妥,肯定最后找上自己的。 搁下电话,吴添拨通吴六电话。 吴六听到要提钱,有点不太乐意。他跟随吴添久远,算是吴添家产的管家,也不知管钱管出感情,还是天性使然,总而言之,在他眼里,吴添的钱就相当于他的钱,吴添花费那自然没啥问题,但是这么大手大脚地用在别人身上,这怎么也不太爽。 吴添听他语气敷衍,吱吱唔唔,怕他给吴春民使啥绊子,郑重其事地叮嘱一遍。 说到最后,他又将林大龙要承包水果园的事说了遍,让吴六去打听下那块林地。吴六听到吴添又要搞林大龙,心思一下活跃起来。这混蛋本来挺胆小怕事的,但是经过前段分别单挑林大龙和孟蜀,全胜而归后,尾巴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现在的他,走路挺胸抬头,看到孟蜀、林大龙那些手下,虽不敢直接去惹,但是再也不像那般矮人半分之感。平静日子一长,他本身也是不太安份的人,倒有些期待吴添再给点颜色其它二位看看,彰显一下小脸面,让青平镇知晓:哥的老大才是青平镇第一巨头! 放下电话,吴添看看时间,准备下班闪人。 电话又再响起:“嗷,村长,嗷,快来啊……嗷,嗷,救命啊……嗷……”里面传来一把似狼叫似猪悲鸣的哭丧声音。 吴添怔了一下,好一会才听清这是堂哥吴贵兴的声音。这也叫得太惨了伐,如果不是老子天生厉害,谁能确定这蠢猪遭宰杀前般的惨叫声腔是人类发出的。 说到吴贵兴,自从上次帮他要债,这货好一段时间没联络自己。 吴添对他倒也没太大好感,只是堂哥再堂也是哥,血脉再淡也是同一条村的。看他这干嚎法,难道相隔多日后,李民强终于报复他了? 嘿!这倒是好事,哥正想开张发市,弄点积分,这不,就有人送上门!哥这人品啊,实在好得无人能敌!放长线钓大鱼,哥实在太有远见了。 吴贵兴在那边掉着眼泪,哭得那个悲惨啊,像个娘们,反反复复,直到吴添不耐烦让他讲重点,他才断断续续说出大概。 原来,果然如吴添所料。 李民强和霍三被吴添痛殴一顿后,一直记恨在心,经过一段日子准备,终于上门。 吴贵兴今早正在开店做生意,李民强和霍三带着大批人上门而来。二话不说,就把他那间色情钣店砸了。幸好吴贵兴见色行事,遛得快。赶到外面,便立即向吴添电话求援。 现在,除开店被砸得体无完肤外,他那情人兰兰却被堵在店里,情况未知。 吴添听他说起那少妇兰兰被堵住不知状况,眼前不禁浮现出他那熟桃般水汪汪眼睛。随即叹一声,这么鲜艳的熟桃落在李民强这种人渣手里,估计没啥剩了! 唉。他微微有些惋惜: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再想到吴贵兴,条件也和猪差不多!唉,白菜接二连三地被猪哄了!尼玛的,哥这么好的条件,咋没人给自己拱捏?噢,不对,哥拱了霍碧茹,他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吴贵兴叫唤得急,但吴添却是慢条斯理得很。 对方既然砸上门,定然人数不少,吴添也不好像上次般托大,除了四大手下,还让阿鹿多拉上二车人。只是聚集需要一定时间,吴添便是来到街边的小店让人家剁了只的烧鸡腿,要了瓶啤酒,蹲在街侧不顾仪态啃了起来。当然,以他模样,顾不顾仪态,也是这么一个2样! 不一会儿,忠军、扁眼辉率先来到,吴添扔掉手里鸡骨,到小店里扯块卫生纸抹拭下油光。然后很恶心地吐口痰包好,随地一扔。 “恭喜你,没有公德心。增加11积分,现总积分为:2501积分!” 哈,终于又听到这悦耳声音!吴添心情大好,想到待会再搞李民强,又有大把大把分捞,顿笑不拢嘴。 正在此时,耳畔又传来系统提示声音: “积分超越2500点,开启系统任务。” 吴添愕然,“开启系统任务”?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他满头雾水,系统又响起。 “第一次任务开启:请在七天内,完成一件阴险的恶事。注意:完成此任务之前,做其它坏事,或者未在时间内完成任务,将会罚扣积分。” “阴险的恶事?罚扣积分?”吴添彻底崩溃……这素肿摸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大串疑问在他脑海绞缠着。 “什么叫阴险的恶事?全青平镇妇孺周知,哥这人高尚伟大,一向不是阴险的人撒。系统姐姐,你究竟想搞毛,麻烦说出清楚些!哥这智商一向很低,你不是外人,应该知道撒!你用这么深奥的词,哥肿摸弄得懂?” 吴添哭丧着脸,实在搞不清一向循规蹈矩的系统,竟无端端搞出个任务模式!按理说,俺只是帮阎王那个龟孙子打份工,你难为俺个寄人篱下受人欺负的小打工仔干毛啊!唉!一时间牛逼哄哄的他百感交集,心酸莫名。 沮丧之中,系统提示音又再响起:“若是顺利完成任务,系统则赋予你一项特殊功能。” 吴添一下跳起来,遂即喜形于色:特殊功能!吗逼的,莫非遇到传说中的金手指! 特殊功能啊,究竟会是啥玩意?想起前世看过的网络小说,他不禁意淫起来。 嗯,我看最有可能是降龙十八掌之类的绝世神功。哥有了神功,你吗的,哥一人就能打挂一支军队,去捉**领美金了!不过,现在热武器时代,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降龙十八掌不太好使,再说万一搞出人命,哥还要坐牢。我看最好是灵魂控制术,尼玛的想控制谁就控制谁,看见个漂亮mm,哥那个对她一指哈……这些不说,太下流,老子去控制李嘉诚,让他把钱全给我哈!不过,这也不太可能,这金手指太gub,影响太大,想像一下,哥要控制了克林顿,领着全美国投降于中国,那还得了。 阿鹿召集等人的渐渐到来,吴添也没时间细细思量,一行人,分着前后两辆车朝隔邻大会镇飞驰而去。 车行在风景并不太优美,路况并不太好的乡镇公路上,由于不是墟日,来往的人并不多。拉着泥土的拖拉机不时经过,隔世穿越而来的吴添有些感慨,此等农村熟悉境况,在前面他曾无比怀念,现今身临其境,委实是滋味复杂。 出了青平镇不到半里,吴添忽然叫停了车。 第20回:抢我女人! 原来在前面,他看到二个熟悉的人! 赫然同村的寡妇三嫂子,和她那年纪稚小却懂事的女儿小巧儿。 自上次水灾后,他们在吴添家里住了几天,雨水彻底停止之后,吴添让吴春民帮助其重新建造简陋的房子,等到上面救灾资金落实之后,再帮其建新房。可能是怕打扰吴添太久,那简陋木板房未及建完整,她们便搬离吴添家里,住进去。 避免瓜田李下,吴添那几天并没住家里,直到她们走后,吴添这才知道。 三嫂子手牵挽着小巧儿,肩膀背着一袋重重的农产品,也许是长途跋涉,两母女浑身汗水。不过,这不是主要的,让吴添注意的是,拦截在她们面前的二个男人。 一个三十岁,体瘦秃头,鱼泡眼,长相有点像长歪的槐树根,他挡在俩母女面前,不时动手动脚。另外一人,似是他的跟班,在后以话语戏虐。 三嫂子一柔弱少妇,身负重物,又牵着女儿,自然冲不过去。 吴添皱着眉,叫停了车。 众人不知他想干什么,齐齐瞧向他。 吴添朝那个方向呶一呶嘴:“谁认识那二个男的?”他心里此刻矛盾,一来他认识三嫂子俩母女,自然是想“英雄救美”,帮助二人解决困境;二来他头上有一道紧箍咒箍着:做好事,会被扣分! 车内有不少吴家村青年,一见立时怒道:“妈逼,竟然不长眼,欺负俺们吴家村女人!俺去揍死那二个**!” 吴添赶忙摆手阻止他,俺可不能让你乱搞!擦了个擦!虽然不是俺直接出手,但此情此景,你动手“助人为乐”,系统肯定会判定是俺授意,到时扣俺二、三百分,俺哭都没地方去! 阿鹿道:“那男的叫陈德森,是陈德太的堂弟,后面那个和他是同村的。” 陈德太?额,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是不是镇委常委陈德太?他的堂弟?”吴添怕自己搞错,重新问一遍。 忠军此时也认出那男人,哈哈一笑道:“就是那个。上次被俺们搞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个是他堂弟,整天狐假虎威,拿着陈德太的名字吓唬人!” 村民围攻交通安全处时,陈德太作为孟蜀的铁杆支持者,在群情汹涌状况,依然坚决站在孟蜀一方。结果惹了众怒,也惹毛吴添,在最后村民围攻过程中,受伤比孟蜀还悲惨。 在以往,他一个副镇长兼镇委常委的身份,平时阿鹿、忠军这些手下以及镇上有头有脸人物,都要给他的脸面,但是自被吴添摆了一道,倒霉地躺在医院不说,还被上级罚了停职检查。 这些人也都对他轻视了很多,对他的轻屑也肆无忌惮。 “这人是他堂弟,叫陈德森,四五年前,就去了县里做生意,偶尔才回来青平镇。听说,他在县里混得风生水起,认识不少大人物。”陈鹿道。 吴添眯着眼,打量着那个鱼泡眼的男人,见他不时瞟向这方,明显在猜测自己来路。但是可能他作威作福惯了,即使面前停着三辆车,他却没有丝毫停止他调戏女人的念头。反而更进一步,动手动脚,嘻哈地伸手摸三嫂子的胸部。 三嫂子右闪左避,用手格挡着。她女儿小巧则帮着母亲,捏着小拳头用力捶打对方大腿。 吴添心思打转:哥出手好,还是视若不见好?见着俩母女可怜模样,咬一咬牙,算了!扣就扣,哥待会再从李民强身上找回来! 他让车内人都别动,自己一人下了车。 陈德森一见他,顿怔然,倒不是他认识陈德森,而是吴添牛高马大,铁塔般的身材天然有一种压迫。 三嫂子也是瞧见了他,原本焦急、惶恐的神情顿然消褪不少,虽然她听闻吴添名声不好,但是水灾得到吴添的帮助,她已对吴添印象稍为改观。而且怎么说,吴添再怎么操蛋,但是有一条众所周知,他是吴家村的村长,他从来是不让别人欺负村里人! 她女儿小巧却是对吴添的出现表示莫名的兴奋,就正如见到救星般,想飞腿迎上去求援,但是小手却让母亲瞬地拉住。她张嘴欲叫,却瞥见母亲一瞪眼,立即将说话停住。 “小美人,你咋在这里,哎哟!俺想死你了,我的小美人了!”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吴添并没什么英雄一怒伏尸千里的英雄救美的画面出现,而是像个淫贼般,色眯眯地盯着三嫂子,伸用就去摸她鼓鼓的胸部,完全无视陈德森和不远处的同伴。 我靠,这是咋回事?陈德太就不说,车内阿鹿、和吴家村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村长这好像不是英雄救美,帮自己人,而落井下石乘人之危,要非礼人家啊! 小巧儿原本满是期待与兴奋的神情,被一种遭受欺骗的激愤所替代,她鼓着小嘴狠狠地瞪着吴添,像对待凶狠的大仇敌一样。 三嫂子更是脸色铁青,拨开他的大手,闪到旁侧:果然传言不错,这人就是一个好色下流,专门欺负弱软虚伪无耻的混蛋男人!什么从不让自己村人吃亏,遭受欺负?纯粹是胡说八道,瞎编乱造,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会露出他真实面目! “三嫂子,你就从了俺吧!让俺摸摸你的小手。” 三嫂子瞧见他色魂相授的急色模样,内心涌起无比的厌恶与反感。 她狠狠甩脱他的手,冷冷道:“村长,请你放尊重些!” “三嫂子,几天没见。你不知道俺多少想你,你的小嘴让俺先亲一口……”吴添一副死缠烂打,不占到便宜心不息的样子。 车内的人瞧得真切,各怀心思。有的感慨:村长就是村长,平时不禽兽,禽兽起来真不是人,竟然当众就哪啥!有的心想:村长什么时候搞上少妇翠了,这大新闻啊!哥实在太宅太寡陋孤闻!有的则想:我草!这少妇翠真是白菜让猪哄了!唉,俺还想过几天怎么把她弄到床上,原来村长这货早就捷足先登!…… 此时,陈德森却是耐不住发话:“你是谁?识趣的,快给老子滚!” 吴添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笑眯眯道:“要不要哥帮你加一句,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他为什么要弄这么多花样呢,很简单,就是为了骗系统!这货虽然一向人头猪脑,但不是死脑筋。他知道直接去帮俩母女,那个狗屁系统肯定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狠扣积分!现在,他不是帮助,而是自己弄上一份,调戏一份。这样一来,如果他和陈德森有个啥事,那就变成争风吃醋,色心滔天,因为调戏女人而大打出手啥的! 说实话,系统就是没啥人性,没啥智慧的机器。能拐个弯就拐个弯,总不能做件好事,对这个社会作了贡献,反被这狗屁东西,弄个焦头烂额!假装流氓,又不是啥困难啥丢份的事,哥一向是流氓,一个有素质有热血心肠的好流氓,是不? 陈德森在县城虽不说呼风唤雨,但却也混得人模人样,算得上个小人物。在青平镇这里更不必说,他堂哥就是堂堂镇委常委,权力滔天,正所谓背景雄厚。他平时高傲嚣张惯了,今天竟然有人不识泰山,破坏自己好事不说,还敢出手与自己抢女人,哪有不怒之理。 陈德森板着脸:“你是谁?哪个镇的?你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你捏死了!” 吴添经过铺叠,开始进入正题,自然也不理三嫂子俩母女,虽则他心底确实想摸下人家软软小手,但哥是党员,演戏和真实分得清清楚楚! “我不信!你捏啊?”吴添蹬蹬蹬来得陈德森跟前,叉起熊腰,一挺胸膛。 他身材魁梧,个头比陈德森高出一个头,近距离一站,加上他天然那股杀猪佬般的彪悍恶相,吓得陈德森倒退二步。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眼下四下无人,这2货看上去没啥大脑,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发起彪,自己可弄他不过。陈德森心里有些发虚,若果是在青平镇,随时能叫帮手,但在这镇外,帮手可是叫不来! 吴添道:“俺不知道你是谁,俺就知道你刚才欺负俺的女人!”说完,一揪手,揪着他衣领硬重重拎着他双腿离地。 陈德森面露恐声:“你想干什么吗?你可不要乱来,否则你会后悔的!”吴添哼一声,一副不以为然。陈德林那个同伴上前想帮忙,却是让吴添圆眼一瞪,立即吓缩退一侧。 “你个狗比,你快点松手,否则你一定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陈德林面色涨红,边挣扎边骂道:“有种的,你就告诉你的姓名和来历!你知道哥是什么来头吗,敢得罪俺!俺要查出你是哪个,就弄死你!” 吴添手一松,他整个人像受惊小鸟砰然掉跌地上,吴添脸上带着戏虐微笑,淡淡地看着他。 “我是青平镇林业所的所长,国家正式党员。” 陈德森从地上爬起来,见他报上来历,以为自己话语震慑住他。他拍了拍身上衣服,道:“呃,原来是个当官的。难怪这么嚣张!一个小小林业所长,在别人面前威风,还可以。但在俺面前,要按死你易如反掌!”林业所所长,在青平镇虽说也是个不小的官,但相对镇委常委的副镇长堂哥,仍是矮上一大截! “你知道青平镇镇长陈德太是俺什么人吗?只要我开口,你这个所长就得收拾铺盖走人!”陈德森得意洋洋道。他指着吴添鼻子道:“现在你乖乖的,给俺跪下道歉。” 吴添等了这么长时间,没听到系统有啥动静,心知可能过关了。 “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原来你认识陈镇长啊?”吴添换上很害怕一副要和解的神情。 陈德森这会倒淡定了,你妈逼的,现在知道怕了!现在知道一家人了!他充满鄙夷地掠一眼和颜悦色的吴添,视线瞄准一边的三嫂子,他道:“你的事待会再说,先把那女的弄过来让我玩玩!” 他睁大眼睛,视线像受了磁石吸引般贪婪地盯着三嫂子那因背负着重袋而挺耸如峰的双乳,比刚才吴添那人渣的馋嘴样还他吗的牲口! “他不是你女人吗,老子最喜欢在别人面前欺负别人的女人!一想到,老子就性奋,哈!只要让老子爽,老子就放过你!” 吴添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揪着他仅剩几缕头发提起他的人,一耳光就直接扇去! 陈德森还没反应什么回事,只感到眼冒金星,人狠狠凌空摔到一边! “你……你……敢打老子……,老子一定让你丢官,搞死你全家……”陈德森捂着失去感觉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怒瞪着吴添。 吴添哼一声:“老子连陈德太都敢弄,怎么就不敢打你!”说完,冲上去就是一顿狠踹。 他身段魁梧,高高大大,肌肉结实,一条大腿等于人家一双大腿那么粗壮,这般狠力地踹,陈德太这种养尊处优的二等残废那受得了,当下哇哇惨叫,滚地乱爬。 三嫂子俩母女没想到事情骤变,这二人竟然狗咬狗内斗起来。眼见吴添满脸横肉,形相凶恶,揍得陈德太满脸鲜血哭爹叫娘,不禁吓得心惊胆颤。 这个混蛋蛮横霸道,毫无人性,若是等会事毕,他欺负上俺娘俩,那可怎么办?若是我一人,我大不了拼上自己命,保住清白,但小巧儿怎么办?三嫂子越想越惊,心里想趁机遛人,但脚步却是钉子般移不动半步。 陈德森被打得实在受不住,忍着鲜血直流,哭着求饶:“大哥,别打……别打……俺知错……哎哟……别打,……再打俺没命了……” 吴添呸了一口道:“你怎么可能没命?你不是要让我吴添丢官吗?你不是让搞我全家吗!”他越说越恨,拳脚启动,又是一顿胖揍。 “吴添?”陈德森隐隐觉得这名字非常耳熟,但是片刻间暴风的拳脚落在身上,也顾不上思考。“哎哟……别打……是我说错话,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不懂事……”他虽不说身居上位,但是一向锦衣玉食意态悠闲,哪曾受过这般重的殴打。此时此刻,刚才的威风和上位者的体面荡然无存。 “要我放你也不是不可能。”吴添这人很操蛋,别的老大或者头头,一般都是作个姿态,打个开头接着要么就让手下出场,要么就看对方认怂停止拳脚,因为对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从头打到尾实在太丢份,不符合老大的身段。但是吴添就是个例外,陈德森明明被打得满身鲜血,他丝毫没有饶恕的姿态,一直又踹又踢。 陈德森这个倒霉滴娃被这人渣打得想死的心都有,听到他肯止手,心里那个唏嘘啊,简直有泪流满面之感。 “爬去那里,跪着向我的女人道歉!并且保证,以后见到她都要绕路走。”吴添指一指旁侧的三嫂子。 陈德森这个怂货,经过吴添这么一番惨殴,现在就是让他把他爹揍一顿,他也毫不迟疑地答应。当下,也不顾身上伤痛,像条蚯蚓般爬到三嫂子俩母女面前,挣扎着跪起,抹一把口角濡濡直流的鲜血,惨兮兮道:“三嫂子,是我贱,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我保证以后见到你,就绕路走,否则天打五雷轰!” 吴添本来只是叫个保证,没有叫他发啥誓,但他实在被吴添这个人渣搞怕,怕吴添不相信,乖乖地加上个毒誓。 三嫂子母女见着他身上鲜血,有点害怕,本来想避开,但又怕违拗旁边那个瘟瘟,惹他不高兴,只好止住不动。 吴添见事情搞妥,自己没受惩罚,心情大好:哥也是有智商的人啊!搁是谁碰到这事,谁能将俺这么英明绝顶地做得这么完美无缺! 正在此时,耳畔系统提示音响起:罪恶事件产生,争风吃醋调戏妇女…… 吴添心里大喜,我靠,罪恶事件发生啊,莫非还有加分?上天老爷爷,你对哥实在太好了。 系统提示下半截:“本罪恶事件的分值为50,由于违反系统任务的规则,你将被扣罚对应的积分50点,你最新积分为:2451点。” 我日,啥回事?狗屁系统,你既然判定是罪恶事件,怎么不奖反而扣?我违反系统规则?违你妈的规则!他朝地上狠狠唾一口痰唾! 他忽然想到吃霸王餐时提示的“完成任务系统前,每做一件坏事,则被扣相应积分。”原来如此,妈的,老子在未完成那件阴险的坏事之前,做任何坏事,都不再奖励分值,而是扣罚! 他大为沮丧,老子动用这么多脑细胞,想出这招天马行空前无古人后来无者的天下第一绝计,到头来原来是白忙活!太打击人,太桑心了!不带这样的! 沮丧之后,他忽然想到,既然做坏事被扣罪恶值,那哥现在做好事,岂不会增加分值?我靠,俺真是天才啊!不说别,就哥这智商,没有二百六,至少也是二百五以上!这么灵光一现,老子就找到系统的bug了,俺真是太伟大,哇卡卡!老子以后天天做好事,再也不担心生儿子没屁眼了。 嗯,找件事试验下先!看看哥这推测,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左盼右望,见到三嫂子背着沉重土豆,正满脸警惕瞧着自己。在侧边,小巧儿可能因为之前他让陈德兴对她们道歉,她又恢复对吴添的好感,一双大眼睛正在眨也不眨地打量着这个凶巴巴的坏村长。 学学雷锋同志先,哥这个助人为乐的党员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阶级精神时候到了。他跨上步去,正想开口,让三嫂子将背上土豆让他给扛,岂知三嫂子却是戒备森严,迅捷一退,警惕地凝向他:“你想干什么?” 吴添一见,有点尴尬,哥这名声不太哪个……哈!算了,还是别吓人家!他向车内挥了挥手,两个吴家村的青年跑了下来。 吴添指一指她背上的土豆,道:“你们二个别跟去了,帮助三嫂子将土豆扛回去,还有,小巧儿年纪小走不得远路,背上她。你们要负责安全将她们俩母女送回村里,少一根头发,俺就踹死你二个废柴。” 两青年呆住了,村长这是学雷锋啊!苍天啊,大地啊!村长学雷锋了,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村长学雷锋了!两人心里就只剩下难以置信的呐喊。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罕见。 吴添被他们的眼神瞧得老脸微红,心里嘀咕,哥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人渣吗! 三嫂子也是觉得大为意外,一愣神间,背上的重袋已是让抢去。 “三嫂子,俺来,你跟着就行!” 她醒悟过来,重袋已在别人手里,想抢回来又怕吴添喜怒无常,惹怒这个人渣,只好作罢。 小巧儿则对吴添的尊重不仅完全回复,而且有更加强烈之感,她坐在另一人背人,乖巧地道:“谢谢村长。” 吴添呵呵笑道:“这孩子,8用谢。” 话音刚落,耳畔响起提示声音:“罪恶事件发生,扣罚积分50点,最新积分为:2401点。” 你吗逼,又扣!吴添如遭雷击!做坏事你扣,做好事你也扣,尼玛的,你给条活路吧!大哥,玩人也不是这样玩的啊。 他心情跌入谷底,前前后后,仅是一会儿,无端端就被扣了一百分!实在太衰了。攒点分容易嘛我,你这一扣就几十上百的扣,还让不让活了。 第21-23回:阴险论 正在此时,陈德森可怜兮兮鼓起勇气道:“大哥,俺能走了没?俺流血太多,太迟去医院,会死的。” 吴添正在气头上,一脚重重踢去:“快给老子滚,你这挨千刀的祸害货!” 陈德森一声惨叫,痛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发作,在同伴的搀扶下,抹净血迹,一拐一拐走向镇内。 眼看离出近百米,才咬着牙,怨毒道:“老子记住你,待会我向堂哥说声,先弄掉你的官职,然后叫人把你弄残!” 他同伴嘴唇嗫嚅片刻,犹犹豫豫道:“……那个人是吴添。” 陈德森恼怒道:“我知道他叫吴添,他刚才就说了,有必要要你提醒吗!” 随即一怔:“吴添?”他恍然醒起:“就是那个领着吴家村人围攻交通安全处,把我哥弄成重伤躺在医院里的吴添?” “就是他。” 陈德森呲了一口凉气:“吗逼,原来是这瘟神。难怪被称为青平镇三恶,真他吗的很变态!”他醒起刚才的情景,心犹余悸。像堂哥这样一个堂堂镇长和孟蜀的通天人物他都敢弄,自己这么一个无官无势的,惹上他,那不是自寻死路!自己还说要弄残他,他随便吭一声,只怕自己家早让吴家村那些乡下佬砸了!真是不长眼,惹上这个天杀的超级人渣!他越想越心惊。 “你知道是他,刚才为甚不提醒我!”陈德森若不是身上伤势太重,真想一巴掌扇死同伴。 同伴满是委屈,心里道:“俺早在旁边向你打眼色,是你自己不注意到而已。” 吴添心情低落不少,这个狗屁系统实在太变态,经过此前教训,他知道,如果不搞妥那件任务,也就是说七天内,不完成一件阴险的恶事,估计被扣得很惨。 众人看他上车后满脸阴沉,一言不发,似是满腹心事般,不禁大为好奇。但是,又知吴添这人脾气暴躁,不敢在此刻发问。 吴添头枕着车座,视线凝着前面,眨也不眨,似是入定又似是发呆。 “你们说什么叫阴险?”吴添喃喃自语,忽然脱口问出一句。 车内的人额角俱一行黑线,心里狐疑:村长不是着了魔怔吧,这么富有文学性这么清新深远的问题也问得出来? 吴添见他们瞪大眼,像看傻子看着自己,心里思忖:嘿,对了。哥弄不明白什么叫阴险的坏事,但集思广益,哥这么多兄弟总不能一个也不明白吧。 他干咳一声,道:“阿鹿,你文化高你先说,什么叫阴险?你觉得俺这个人肿摸样,够阴险吗?” 众人见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村长要干毛线?心里顿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只是吴添既然指名问了,也不好避而不答。 “阴险就是偷偷阴人家,心里阴暗人格变态,这有什么好不懂的。”大眼满不在乎道。 “……阴险就是卑鄙无耻,用龃龊手段对付人家,村长你从来光明磊落,不搞小手段,算个毛阴险。”也许,被大眼撩起兴头,车内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 “你们真没文化,阴险就是很蔫坏,是一种恶毒的蔫坏,要很高智商的。” 智商?呵呵哈!吴添有点尴尬,虽然哥经常有出人之举,但智商貌似……好像……仿佛……应该也不是那个……那个强项!要高智商这个,有点……有点难办哈! “胡说八道!蔫坏就是蔫坏,和阴险有什么关系。阴险就是像岳不群那样的,表里不一,阴阳怪气的人妖。平时笑眯眯,害起人来,杀人不见血……” 车内吵杂起来,人人都说自己解释得有道理。 吴添听了一会,脑袋越大,本来有点头绪的,但被他们这么一顿争说,反而变得更加不明白。 他摆了摆手,平息众人言论,道:“先别争,我举个例:如果俺要去做一件阴险的事,比如,要阴险地对付李民强,那应该怎么做?” 这一问倒把他们全难住,抓头挠腮,他们打起架来骁勇无比,但是脑袋里东西着实有限,吴添说的是怎么才阴险对付李民强,那显然硬碰硬是不行。要他们这帮粗鲁之人想计策,莫不如椽木求鱼。 里面文化稍高些平时甚有主见的阿鹿,也是回答不上头绪,最主要的他不明白吴添突然问这个想干嘛?难道是不想和李民强直接分高低,而是转用其它手段。 他摇了摇,他对吴添知之甚深,知他一向肆无忌惮直来直往,习惯正面迎战,不擅长也不喜好那种策计设谋的套路。 其实他哪里知道,吴添心里早已涌退意。 不为其它,就是不完成任务前禁止做坏事这条规则,已成为悬在他头顶的紧箍咒。如果他和李民强两帮人真的发生冲突,那么黑吃黑这条是逃不掉,而且按照以往经验,规模这么大,扣起分来绝对不是小。攒点积分不容易,哪一分不是饱蘸他的斑斑“血泪”。这事他本就是无关的外人,之前他之所以自告奋勇,那是因为可以捞分,但现在明知会被扣,而继续损己利人,那可真是当代雷锋,比党员还党员。所以,既然不能占便宜,那哥怎么也不能趟这混水。 但是,他领着两车人已来到半途,而且又一口答应吴贵兴,想这般撤回去,却扯不开脸面。 现在的他,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又不得! 就在一路的思绪与斗争中,车已进入大会镇,并来到吴贵兴所藏的位置。 吴添还未及下车,吴贵兴已像只机敏的老鼠般闪入车厢。 “村长,救我……”吴贵兴神情惊惶,声音充满慌张与焦急。 吴添用力掰开他禽兽般捉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将他稳住镇定下来,道:“你将具体情况说一遍。” 原来,自上次吴添羞辱了李民强之后,对方一直岿然不动。吴贵兴警惕一段时间后,以为对方是查清了吴添的背景,起了忌惮之心。是以放心地开店营业。 但就在上一周,李民强有了动作,吴贵兴的饭店频频遭到派出所的检查,若不是吴贵兴暗里布下线人,早就被逮住。饶是如此,派出所仍找出不少理由罚了数千的罚款。这事不用猜也知道,其它店铺丝毫检查的动作也没有,只检查他的店,明显是有人针对。而有能力调动公权力,他又得罪的人,毫无疑问是李民强。 正是如此,他也小心谨慎很多。 也正是这份小心,让他避过今天此劫逃了出来。 李民强逮不住他的毛病,终于展开自己黑暗面目。 今天上午,李民强、霍三领着数十青年,趁着他人客最鼎盛的时间,冲进店门,大肆砸毁,凡是店里的工作人员一见就殴! 吴贵兴说着说着,发觉忘记添加点煽情,悄悄低脸用手遮掩角度,动作迅捷抹点唾液涂在眼角伪装泪水,悲苦地哭起来。 吴添让他搂得喘不过气,肩膀衣服被他演绎成真的鼻涕泪水弄得湿塔塔一片,不禁心里骂道:“你吗的,你拿过金像奖的吧!” “现在兰兰被他们堵在店里,不知……估计……哎呀呀……俺这人命真是苦……”吴贵兴想到自己乳肥肉嫩的老婆,被这伙流氓挟持着。一伙淫棍,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妇,坐怀不乱正人君子的机率根本等于零,本来已平息的哭喊,又嚎叫起来。 “村长,快点去!再不去就太晚了!” 若没洞悉那人品系统的任务规则,吴添定然马不停蹄按照他说话,赶去赚积分。但是,此刻他哪敢去!一个不小心,被罚一罚,倾家荡产也有可能。 他心里嘀咕:已经太晚,哥从接到电话始到这秒,差不多一个小时多,什么事该弄的早弄完。 “别急,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之所以无往而不利,地盘越来越大,你知道,最主要一点是什么吗?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俗话说,知人知已,百战百……一失足则永无返身之地。你知道毛主席为什么这么伟大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能从一个身无长物农民到地图割据,最后打败国民党反动派,建立新中国吗……持久论战为什么能流芳百世……”吴添大模厮样地装着逼,心里却不断电转:这硬碰硬是不行的了,太没智商!刚才这帮渣虽说得东一句西一句,但有一句没错,就是阴险的坏事,必须具有一点智商。你没智商,就证明不阴险!不阴险地做坏事,那狗屁系统肯定不会给好果子吃! 所以,无论这货怎么哭,要这样去和李民强直接干架,是绝不能答应的。 第24-26回:拍马屁 他不由感叹:看来这人品系统也不是盖的,尼玛的,一个灵智为零的货,竟然也懂得玩智商这么高档层次的东西,实在是与时俱进。哥怎么也不能太老土, 除了打打杀杀,日后还得要多些装下有文化,否则连这狗屁系统也瞧不起俺。 他叹口气,唉,就不知以后这系统还会怎么玩?要是次次都弄这些狗屁东西,估计9999罪恶值没完成,哥要么就精神分裂要么就直接被它玩到回去见阎王爷。 吴添长篇大论,从民国说到东汉,从毛主席说到秦皇,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吴贵兴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涌起黄河般澎湃的祟拜心情:人不可貌相啊!哥还以为村长是目不识丁的粗陋农民一个,没想到竟然此般博学多才,看问题如此深邃内彻,洞若烛火的目光如此高瞻远瞩! 吴贵兴如此,车内其它人也不会例外,个个瞧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你先给俺说下李民强的情况,让俺了解了解。还有,根据你了解,他有什么弱点?”吴添抹一抹嘴边的口水,辄然停顿,问道。一来说一大轮,他实在绕接不下去,二来口干舌燥,这也忒累人。 吴贵兴一愕,挠着后脑想了好一会,却是想不出半点。 “弱点……这个……他好色……算不算……”他试探地问道。 吴添附和地颌下头:“算。” “打架怕死、贪钱……算不算……”看到吴添点头,他受到鼓动:“不讲义气,算不算……说话不算数……、轻浮、爱吹牛逼、不讲卫生、随地吐痰、读书时退学被老师骂……考试零分……” 吴添额角一行黑线:“不讲卫生、试卷零分……哥也不是老师,你说这些干毛……” 吴贵兴似乎心里甚有怨气,一说起来丝毫没停歇意思,事无具细、吹毛求疵,滔滔不绝,连李民强拉完屎后只用一张纸抹屁股也深之谴责,对比于刚才吴添夸夸其谈,竟然隐隐有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蓝之感。 正在此时,前面微微一黑,有几个人挡在车前。 吴添抬眼望去,都是陌生面孔。 “下车……”阻挡的人中有一个鼻梁笔直,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对着吴添示意。这倒不是说他眼光精确,一眼从众人里分辨出吴添是头儿,而是吴贵兴对着吴添那一脸是“贱相”,只要长双眼睛,都能瞧出吴添是其中的话事人。 吴贵兴刚上车不久,这些人便出现,不用说,是暗中跟踪吴贵兴已久。 车内众人对视一眼,知道正戏上演,吴添做了个动作,纷纷推开车门鱼贯而出。 岂知吴贵兴这个贱人,见到对方,竟然面露喜色。 拼命在后面拉着吴添的衫尾,急道:“村长,村长,他们不是李民强的人!” 吴添踏下车门,衫尾他没扯着,反被扯着裤带。吴添身躯胖大,虎腰圆粗,裤带本来就紧窄,这么往后一拉勒,险些要断。 尼玛的,吴添生怕他拉断,也不顾大庭广众,慌忙抽扶着裤带停下来。 不是李民强的人?吴添抽着裤带,“威风凛凛”而狐疑地打量着这帮人,等待着吴贵兴解释。 “他叫宋金,在大会镇,是李民强的众所周知的对头。”吴贵兴凑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 “李民强的对头?”吴添甚是意外,没想到大会镇倒也龙争虎斗,这么复杂。不过转而一想,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就有利益冲突,就有竞争。在青平镇, 他既能和孟蜀、林大龙三足鼎立,争个头破血流,在大会镇,李民强虽然势力不小,但想来,应该也自有其对手。 只不过这李民强对手竟然暗里跟踪吴贵兴,巡迹而来,瞄上自己,这关节可不简单。 “我叫宋金,虽身在大会镇,然你吴添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一直想结交之,始终却是缘惜一面。”宋金微笑着,向吴添伸出手。 吴添既然知道他不是对头,而且可能还是帮手,顿时交际手段上来,堆笑道:“我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今天能见识宋兄了。”心里道:这货怎么长得这么猥琐,比老子差多了,大会镇就你这样子也能混得人模狗样,看来业界素质很恶劣啊!哥啥时候也来掺一脚,造福百姓可能谈不上,来提升下你们长相的平均线的作用,也是有的,哈! “哪里哪里,能够认识吴兄,我才是荣幸之至。”眼见转眼间变成一团和气,双方的也都放松下来。 吴添自然料到对方在此出现,显然不是巧合。 客套几句,正想试探试探,岂知对方已然进入正题。 “吴兄此行目的,可是为李民强而来?”宋金微笑地盯着他,仿佛早胸有成竹般。此时已近午后,吴贵兴虽然挑选一处偏僻的街巷,但还是偶尔有人经过。 这两帮人堵截着小巷,显眼得很,而且从他们穿着和形象上,只要不是傻子,也瞧出是不是善荘辈。不少经过的人认出宋金和他那些平日张牙舞爪的手下,面色一变,纷纷加快脚,生怕走迟一刻,便惹他们不快,惹事上身。 吴添也不装伪,对方有备而来,自然有了所解,反正对方和李民强不对眼,先看看他想干甚么:“哈!正是!这个混蛋弄了我的人,我此趟来,就是找那个混蛋。宋兄,我这人坦率直白,不喜欢那些曲曲歪歪的花肠子。不知你是为说情做和事人,还是为其它而来?” 此话一落,原本松懈的双方,顿然又剑拔弩张起来。 宋金摆了摆手,制止手下的戒备动作,他瞄一眼旁边的吴贵兴,笑道:“我和李民强是什么关系,怕这位吴兄弟早有所闻,吴兄大可以问个明白。” 吴贵兴在大会镇日长年久,对这些复杂圈子,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这宋金可是大会镇的上层人物,平日,人家连他正眼也没瞧一眼,眼下竟然特意前来,而且对吴添这么客气有礼,眼下提到自己,遂感受宠若惊。这货本身也没啥气节的,见到个比自己强大的人物,基本是立马能不要脸随地就吹捧的。 他连忙谀媚道:“宋老板在我们大会镇可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你看英武帅气的长相,多么有文化气质,多么温文儒雅!仿佛春风里举杯自醉的潇洒诗人!像这种气质的人,怎么可能和李民强那种粗鄙的暴发户为伍?李民强出名的心胸狭窄,大会镇有宋老板这么帅气这么宽容大度的人在,早深得民心。相反,宋老板的出色,只会引起李民强的忌妒和仇恨!以宋老板的胸襟,虽然不和那货计较,但那货一直将宋老板当成眼中钉……” 他一来对这位宋金着实忌惮得很,天然的拍马屁本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第二是在大会镇他已死死得罪李民强,没有挽救和缓的余地,而吴添又远水难救近火,眼前有这么一条粗腿抱,万万不能放过这绝世良机! 只要攀上宋金这层关系,有他罩着,李民强方面的压力,则大大减缓。 吴添恨不得撕了他嘴,这货好歹也是吴家村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要是大场面,你这么表现还说得过去,眼下碰见个小货色,就这么卑躬屈膝舔痔吮疮,这不是当众丢老子的人吗?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活脱脱拉低了老子的素质!你吗逼的,以后有事找上俺也不理你!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宋金却是听得有滋有味,微笑而有礼地不时摇摇头,表达一下谦虚。丝毫没有阻止吴贵兴继续恶心下去的迹象。 吴添实在顶不住,干咳一声:道:“那个……那个……关系我清楚了。我们还有事,有什么就开门见山!” 宋金从陶醉神情醒悟过来,心里想:这货拍马屁功底不错,要激动人心时有激动人心,要舒坦舒畅时有舒坦舒畅,找个时间纳为手下,无聊时候听他拍拍马屁,解解闷也不错。 他道:“我们借个地方说话。”说完,让手下留在原地,自己则领着吴添和吴贵兴往前走。 吴添自然不怕这货,想搞阴谋的话,老子一指就能摁死你这个老白脸,当即也将手下也留在原地! 这两人谈话,吴贵兴本来是没啥资格的,但是作为两者之间唯一的桥梁,他倒不能不在。 三人进入一个游戏厅,转入后面。 “你们的事,我已知晓,你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李民强?”宋金懒洋洋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你都中途把老子堵住,问这个不是多余吗? 第27-29回:合作 吴贵兴瞧到他面色不耐烦,怕两人言语不合,慌忙答道:“宋老板你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古往今来,能够一眼就能看穿世事预知未来,我吴贵兴从没遇见过,你是第一个……不错,我们正打算找那混蛋讨个公道!”捧顺了手,不知不觉有点吹大了,几句过后,不像夸人倒像是讽嘲。但他干这活经验丰富,一出问题,立即意识到不对。糟糕!吗的,说顺嘴了!他立即一个刹车加180话题急转弯! “这个混蛋无恶不作,欺负别人还罢,竟然敢欺负我们姓吴的!我姓吴一人的好欺,但我们吴家村的男人可不是怂蛋!他一个纨绔子弟算什么,就靠他老爹,才胡作非为!平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现在欠债不还!上门砸铺!这全然不将我,咳咳……以及我们村长放在眼内!这样的事情,要是吞咽下去,我和我们村长以后还敢抬起头来……”他悄悄瞥一眼吴添,见他没反对意思,当下继续道:“他砸了我的店,我就要弄死他,让他血债血偿!” 宋金道:“你们恩怨的来龙去脉我知道,我就废话少说,开门见山,我和姓李的不对付,整个大会镇人尽皆知。所以你们也不要说什么说情、和事人来试探,很简单一句,我们同仇敌慨,我是来和你合作的。” 吴贵兴喜出望外,险些抱着吴添激动拥吻,虽然他早前微有猜测,但如今宋金坦率地道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尼玛,俺以后再不用怕姓李的那小子。只要抱紧这条大腿,哥以后在大会镇像螃蟹那样横着行都没人敢理!本来今天早上被人砸了店铺,老婆让人堵住,他心头郁闷无比直叹倒霉,转到眼前一刻,他竟然有因祸得福的之感。 吴添瞅着这不出息的货,恨不得钻条地鏠下地去,带上这货,实在丢人! 他瞪吴贵兴一眼,用力拍一拍他的手。 吴贵兴一怔,往下看去,原来虽然没拥吻他,但激动起来,却是揪住吴添的卵蛋。 他立马松手,尴尬道:“我是下意识……哈……得意妄形……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人就这样……。咳咳,村长……那个,你的那个很雄伟壮观……哈!” 吴添也懒得理他,道:“怎么合作法?趁他们没有防备,你去帮我干架,我去帮你扫他本人的地盘?前后夹击他,让他首尾难顾?” 从技术角度来说,这是不错建议。李民强只顾对付吴添,不知道宋金从中作醒。他本身没防备,两者同时发难,他必然难以兼顾。 但那只是有意义的有可能!李民强既然要对付吴添,那他现时定然聚集人马等待他们出现。宋金又不是脑残,虽说得冠冕堂皇,说要合作,但哪会做赔本生意。说白的,他就是想趁机占点小便宜,绝不会作出头鸟。要让他打前锋,那是绝不可能之事! 宋金不理他胡说八道,道:“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今天的结果必然很惨。” 吴添哈哈笑道:“为什么我们必然很惨?你认为,打起架来,那帮兔崽子会弄得过我们?哈哈哈……实在太好笑……当然这个也未必,除非他们能弄几百人。哈哈,但是你认为他能有这么多手下吗……” 宋金像看个白痴般,定定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吴添被他盯着笑声渐僵,终于忍不住停下来,道:“你吗的,有事就说,盯老子干毛?你不就是来吓我,让我合作吗?我可把话先说明,你要占便宜这不紧要,但不要算计俺。我吴添可不是善荘,任人玩的,把利弊摆在台面,合不合作,那是一回事。但是你要想把我摆上台,故意漏些什么,那以后我们可就不待见。” 我倒,没想到刚刚尚一派和气称兄道弟,眨眼却反目成仇,这可把吴贵兴吓坏。这宋金可是他在大会镇安身立命的大腿,未来吃粥吃饭就靠他,怎么能得罪捏? 吴贵兴慌忙站起来,缓和道:“哪里哪里,宋老板一向不是这样的人,村长你多虑。再说大家自己人,有话好好说,枪口一致对外!怎么能自己闹起来呢?”宋金见他似乎有些火了,也就不想继续惹他不快,道:“那个小子自然不可能弄个几百人在等着你。不瞒你说,不仅没有几百人,现在那里,只怕十个人也不到!只不过,我姓宋的敢打包票,你这一去,肯定是有去无回!” 靠!区区十个人,我来了四、五十人,然后你说我有去无回!对方是娥眉派的还是灵鹫宫的高人!你吗的,你吹牛逼也不是这样吹法啊!老子又不是不和他们弄过,他们有多少底细,哥一清二楚! 宋金见他满脸不悦,压下声音,缓缓道:“打架他们肯定打不过你,但是如果我说,在他们周围有着全清新县的公安在埋伏等着你呢?你认为,你们能回来的机率有几成?” 吴添虎躯剧震,狮子般大眼圆瞪向他,仿佛要用眼神去判断他说话是骗人的! 吴贵兴则一头雾水,李民强砸了老子的店,公安不去逮他,呆在哪里等着俺们干毛? 宋金见他震惊模样,满意地微笑道:“你知道么,从你们一离开青平镇,李民强就已知道消息,他们的袋口正张得开开,等着你们往里钻。” “或许我提示一点你感兴趣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吴贵兴兄弟,而是你。” 吴添终于也不再轻视对方,道:“你别拉屎拉一半,把话说完。” “听说你和你们镇一个叫林大龙不对付,是不是?”宋金不紧不慢道。 吴添一怔:“林大龙?”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很寻常的矛盾,没想到竟然牵扯出林大龙,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自上次谈判,祸水东引把二亩作废的河塘转给他后,他和林大龙就没再交集。而林大龙也低调很多,甚至前段他和孟蜀大对决时,都不见其一丝踪迹。按理说,撇开录像厅的损失不谈,三大势力一丝一缕的改变都关乎着未来的走势,他这般悄无声息一声不发,委实太不寻常。 听宋金这般一说,吴添醒悟,看来林大龙这么久隐忍不发,目的便是为了今天。 “你是说李民强和他暗中合作,籍着今天的事情对付我?”吴添直接问道。 宋金却不直接回答,而是道:“要对付你身边这位吴兄弟,李民强早就动手,用得蜇伏这么久!事实上,是李民强调查清楚你的背景,然后知晓你和林大龙不对眼,主动去联盟林大龙的。”他脸带笑意道:“李民强本来是想联盟孟蜀的,可惜一是孟蜀还躺在床上;二是孟蜀根本不鸟他;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找上林大龙。” 吴贵兴在旁侧听得愈来愈心惊:吗的,哥不就是收点债么,咋不知不觉趟入这么大的混水里!这回是怎么死也不知道了,操你祖宗十八代啊!这三个猛人,哪个不是随便一个小手指便能捏死俺!老子还傻傻以为拖着这瘟神来帮俺解决问题,木油想到被他连累老子! 老子这次亏大发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尼玛俺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呐! 哥这么一个身家清白的平头百姓,就这么被这个人渣给毁了!他愈想愈觉得自己悲哀,觉得自己不带眼识人,被无辜牵累。 宋金道:“此次上面的力量掺乎进来,主要是林大龙用手段在搅动。以李民强那丁点儿力量,根本动不了上面。现在只要你一出现,李民强的人马上冲过来,和你们弄成流氓团伙争地盘的模样。而后,埋伏周畔的公安,会立即出现。给你一个黑恶势力头子的罪名将你围捕。然之后……” 他的话虽没有说出来,但结果显然而见。 青平镇的村族势力正逐渐成为上面头疼的症结,而吴家村更是恶名远扬。一旦吴添被人赃并获,现场逮捕,那他这个所长、村长职位不仅立即被弄掉,至低估计,也要坐十年八年的牢! 直白点说,只要吴添一出现,面对他将是雷霆万钧全军覆灭的打击。 太阴险了!吴添整条背脊骨凉浸浸的,一步之差,就是万劫不复! 你说这都是啥玩意,上次搞这套,幕后策划的人是孟蜀。这次又搞这套,背后的人换成林大龙。 这货他吗的天生奸精,学得真快! 他总算体会到什么叫阴险!这就是活生生的教科书,杀人不用刀,却刀刀致命,又无形无色不着痕迹! 老子这智商,估计这辈子也学不来!吗逼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子不就是扁你一顿,抢了你的录像室吗,你两个用得这么赶尽杀绝惨绝人寰吗? 宋金能够将这么隐蔽内幕了如指掌,显然对李民强当成重要敌人,而且本身实力深藏不露。 第30-31回:反击 吴添也懒得再听下去,直接问道:“既然你了然于胸,想来你早有准备。你就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应对?” 宋金倒没料到他这么直接,沉吟片刻道:“他们既然这么阴险,俺们就将计就计,来个反阴险。” 听到“阴险”二字,吴添精神大振,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哥真愁着智商低,不知道咋阴险,就有人送上门来!真是上天有眼,天道酬勤呐!事实上,他感慨归感慨,天道酬勤用来合不合适,他是不管的,只觉此词颇有文化气质,很合衬自己。 阴险,顾名思议,就是阴谋很危险! 哥不是擅长阴谋的奸人,这混蛋无事献殷勤,非贱即盗。况且无利不起早,和这混蛋非亲非故,他也不会像活雷锋般无微不至滴对哥。攒积分重要,但还是要提醒点精神,不要让这货给卖还帮他数钱! 吴添干咳两声,装模作样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来之前也有个初步的计划。不过,你既然先说出来,我就不抢功劳了,那就先听听你的。”他的计划自然说不出口,因为所谓计划就是抽腿就走,别人打生打死不关他的事! 这么危险的事,哥也没着数,何必掺一脚?哥一向也没助人为乐的爱好。 宋金被他唬住,倒真以为他有备而来,身藏牛逼哄哄的“绝世计策”,道:“原来吴兄早有应对,看来俺杞人忧天了。不过吴兄这样说,那我就照办,先说下我的建议。如果不适合,吴兄再说。” “据我所知,上面这般大动作,主要是林大龙放出消息,说你最近已不满足在青平镇作威作……咳咳……那个,意思就你不满足在青平镇的发展,要把手伸到大会镇,渐渐拓展地盘。所以,林大龙利用在县里的人脉,和大会镇某些常委的摄合,才促成这次大规模行动。” 吴添心里点点头,这个建议倒不错,回去倒要认真考虑一下。青平镇那个鸟地方,都知道老子不能惹,想赚点积分,殚精竭虑毛也弄不到一根。换个新地方,别人都不认识俺,要弄分那就简单得多哈!他愈想愈觉得这主意美妙。 幸好宋金不知他心里想法,否则非吐血不可。 “此次事件,林大龙和李民强蓄谋已久。你一旦到达那店里,那你罪名就是色情饭店的幕后老板,因为争小姐,带手下和顾客争执。于是乎,你们的打斗变成两帮坏分子争风吃醋,聚众斗殴。至于还要加什么罪名,那还要看着办。从法律角度上看,仅是逼迫与收留**小姐这条,你就吃不着兜着走!” 吴添瞪着白眼道:“那店又不是俺的,难道他们真的能巅倒黑白?再说,店子被他砸成那样,老子帮村里兄弟,天经地义!” 宋金嘿嘿冷笑:“幼稚。深太兔养兔奶我。” 吴添眼珠也要掉出来,满额惘然问:“什么奶我?” 英文也不懂!怎么出来混啊!也不答他,只是道:“官字两个口,他们目的只是弄你,什么罪名并不重要。再说,什么砸店,就是推翻两张桌椅而已,那店根本没损伤。” 吴添将狐疑眼光拧向吴贵兴,就推翻两张椅子,乃说他们把你店铺全砸碎烂了? 吴贵兴脸微红,结巴道:“我跑得太快,后面的事情没注意到,但我估计他们肯定是把店砸了……可能有点那个有点夸张……但肯定砸店了。”他嘀咕道:我不说狠点,你能这么快到吗?再说,他们来那么多人,俺肯定第一个就是逃,哪会留下来围观整个过程? 估你妈的计!吴添也懒得理他,对宋金道:“林大龙要动我,是因为我和他在青平镇有利益竞争。大会镇的人动我,是不是因为怕我的手伸过来?” 宋金颌首:“不错。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李民强也煽不起风点不起火,让大会镇派出所如临大敌,秘密申请上面支援。” 吴添不以为然道:“他们真要这么负责,这里这么多鸡店,李民强和……咳……这种人渣终日横行,又不见他们动?自然是背后有什么看不到的角力争斗!”他嘴一快,险些将“李民强和你这种人渣”脱口而出,幸好反应快,才吞回后半截! “所谓守“株”待兔,你们的兔子就是你,你这兔子只要不出现,那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也就是说,贵兴兄弟和你几位吴家村兄弟怎么弄,也只有李民强那几个人出手,埋伏的人不会出手。” 吴贵兴额角一行黑线:老大,麻烦你国语标准点好伐,是守株待兔,不是守猪待兔。哥可不是猪。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里等,让他和外面的兄弟去,把李民强弄掉?”吴添指了指吴贵兴。 吴贵兴不情愿了,尼玛前面是个陷阱,虽然俺不是他们围捕的对象,但这仅是你推测之词。老子去惹毛他们,万一他们真动了呢,老子岂不是下半辈子在牢里和那些菊友度过余生?再说了,人家领导好面子,出动这么多人,肯定不会空手而归,肿摸说也要给上面和下属个交代。大鱼没捕上,我们这些小虾小鱼,哪会轻易放过! 吴贵兴慌忙道:“这……这不行……俺有先天性见血晕厥症……到时打起来,俺见血就晕倒……” 宋金截住他道:“就他们几个人,弄起来也没意思。如果我要弄的话,早就弄,何必费功夫在等你们。” “这位吴兄弟的老婆不是被他们堵在饭店里吗,我的意思是让吴兄弟去救人。救人时,把李民强绑了,然后报警,说他们**了你老婆!只要把李民强弄进局子,后面的事就由俺接管。” “我靠!”吴添和吴贵兴不约而同瞪眼瞠舌。 这货真是毒啊!真是阴啊!如果说李民强将吴添当成守株待兔的兔子,那现在宋金是把他当小白鼠?现在已很明显,宋金的目标就是李民强,或者是他背后的大人物! 不过,如果这样做,尼玛的女人的贞坊名节先不说,吴贵兴在人前以后还能抬起头来吗! “这……这能行……?”吴贵兴结结巴巴,讪讪然。 宋金道:“只要你们弄妥前面部分,一到局子里,后面的事全交给我!我保准让他死不超生!” 吴添皱着眉,一言不发。 “把李民强弄了,不仅对我有利,贵兴兄弟也少了个心腹之患,彻底没有后顾之忧。我们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皆大欢喜!至于贵兴兄弟和他媳妇,这事嘛,大家都清楚没这回事,是假的!这又没啥实际损失,是不是?当然,外人不知道说点风凉话难免,但时间一长,也会忘了。” 吴贵兴心下嘀咕:又不是说你老婆被人轮,你当然说得轻松! “我怕村长即使没在场,但这样规模群殴和失控,我们还没弄完,公安就把冲进来把我们弄了。” 宋金自信满满道:“你放心,退一万步说,即使你们打起来公安出现,或者弄不过他们也不紧要。此事最重要的当场把他们留下,以及你媳妇口供,只要你能让你媳妇咬定受过侵害,我就能保证将你这帮对头弄得一个不剩!” 吴添道:“李民强在大会镇势力不小,他被弄进去后。你能保证一网打尽,彻底消除他的势力?” 宋金道:“放心好了,我姓宋的没把握的事绝对不做。我向你保证,只要能将李启够弄进去,他那些小爪牙不用俺出手,肯定会乖乖投靠我。” 他虽然说得言之凿凿,但吴贵兴和吴添都对这个建议不太感兴趣,诚然,这样弄,李民强绝对是凶多吉少。但是,俩人都隐隐感觉不妥,虽然说不出什么不妥,但那种感觉却很清晰。 宋金见两人沉默不言,想了想道:“李民强可是个疵恨必报的人,如果不给他毁灭性的打击,那就相当身侧埋个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爆炸炸着自己。” 吴贵兴有点心动,道:“我们弄了李民强,那他爹……” 李民强之所以嚣张扈扬,全因他爹李铁是大会镇常委。将李民强弄进去,他爹肯定怒若雷霆,像宋金这样的人物,还有抗衡的把握,但对于他这小角色,那就只能等死。到时将整个事件迁怒到他身上,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只要弄掉李民强,你就是俺的同盟。到时候,俺绝不会袖手旁观,这点俺以我的人格作保证。” 吴添摇摇头,道:“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你们大会镇的争斗,我可不想掺一脚进去。对付李民强,我们自有我们的方法。我若参入你们的争斗,那事情就复杂多了。到时候,就不单是我和李民强的矛盾这么简单。”吴添盯着他,说得很诚恳,心里却道:对付李民强那没有错,但俺不能当出头鸟,让你当枪使。便宜你占尽,到时事情你往我们身上一推,老子帮你扛死猫。 其实,吴添心里还有点不爽的时,要对付李民强,老子要怎么弄都行,但你叫老子弄,老子偏不弄。尤其是你后面带着威胁的成份。 第32-33回:又遇郭颖 宋金语气倒还是很热忱,耐心道:“吴老弟,这合作大家互益互利,一举两得,还请细细考虑一番。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大可提出来,只要力所能及,我定然不推辞。” 吴添是彻底不想和他合作,心里思忖,哥不能这么硬梆梆拒绝人,那样太不符合哥的“善良形象”。哥也操蛋一下,扮演一副满心为你好的爱护样子来拒绝你,你恶不恶心那是你的事了。 他整理一下嗓门,脸上挤出几缕“悲苦不甘”之色:“宋老板,大会镇这水太深了,我掺一脚下去,眼前虽得益,但长远来说是会连累你。我吴添做事讲究天地良心,讲究义气为重,这样连累伙伴的事,我是绝对不做的。说老实话,我也恨不食李民强其皮饮其血,但是我不能啊!" 他干咳一声,挺起胸膛,神色严肃:”我不能这么自私!像宋老板你这样义簿云天为朋友两胁插刀的人,我若连累你,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所以,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但此事万不再提!” 他说得声情并茂,到激动处声音微微哽咽,就差点眼泪掉下来。 吴贵兴瞧得眼珠子也掉出来,呆若木鸡:村……村长……实在太太太伟大了,我以前严重误会村长,没想到他平日一副声色俱厉欺压百姓的表面,竟然埋藏这么一颗忠义之心!我实在太惭愧了,我该去死!我用我的肤浅想像,玷污了村长神圣洁白的人格! “咦!不对啊!村长连弹小孩子鸡鸡的事都能做出来,怎么会介意连累伙伴?靠,村长不是在演戏吧?”处于崇拜的滔滔江水之中的吴贵兴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日啊!村长这演技,绝对秒杀发哥、星哥、彼德哥、告鲁斯哥、什么金像奖、奥斯卡,尼玛全是渣啊!有木有!!!村长,你实在太强悍,哥差点感动死了!话说,哥也偷偷学下,有一技傍身也好!” 宋金想撞墙死的心都有了,这都是什么人呐!俺一直以为自己不要脸,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个比俺还不要脸的牲口! 他强忍着胃抽搐与急剧胃蠕动,道:“大会镇虽然有点复杂,但我自信还能应付,吴老弟你别多虑……” 吴添截住他,满脸正气道:“宋老板别说了,你再说下去就是瞧不上我!对付李民强,我绝对是义不容辞,这交由我去办便是。但合作之事休要再提,否则我姓吴的不认你这个朋友。”他断下句,换上一副痛改前非的苦脸相:“之前我不知大会镇形势,又对付李民强心切,再一个理由和你素未谋面,所以才答应你合作。经过这次交谈相知,见识了你待人真诚古道热肠,一见如故,也深知大会镇龙蛇混杂斗争险峻,以及李民强背后的厉害,是以我绝对不能做连累你的事。” 这一番话说下来,不仅吴贵兴,就连宋金也被他说得有点儿相信了。 宋金眯着眼上下悄悄打量着他:这货不会真是有点2吧?早听说他一副蛮力,干事蛮横没什么脑子,莫非真的如此? 只是这2的人一认真起来,要说服他就很难了! 宋金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大叫苦恼:这都什么事,俺咋会碰见这么一号人!本来他还担心对方智商太高太精明,难哄对方答应。后来传回的消息说这家伙,智商在标准线以下,当即心下大定,以为利用下他易如反掌,没想到智商不高,却更加棘手! 吴添既然打定注意不和他合作,也不想留太久,客套几句,便领着吴贵兴走人。 宋金想挽回,但却没有新法子,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背影离开。 上了车,吴贵兴将宋金的谈话向阿鹿等人叙述一遍。 听到林大龙竟然藏在后面耍阴招,人俱怒不可遏。 大眼首先跳起来:“日他先人板板,这货就是阴险,先去弄掉他!”他一跳起,头撞在车顶“咣”,铁皮硬是陷下一块。 “如果不是姓宋的通风报信,说不定真被这货害了!” “他就懂得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旁门左道,要是正面来,老子肯定弄死这个怂货……” 车内纷纷吵起来。 阿鹿见吵得太厉害,忙出声平息,示意听吴贵兴说。 当吴贵兴说到最后,吴添拒绝宋金合作建议时,大伙倒没啥失望,竟然离奇一致认同吴添的决定。 吴添顿觉得非常奇怪,一个个扫掠而过。 扁眼辉道:“这姓宋也不是什么好人,大老爷们的事,拿个娘们当枪使,村长你要和他合作的话,传出去人家会笑话咱的。” 一旁忠军也道:“女人就活一个名声,要是这事办成了,你让贵兴媳妇以后怎么见人?俺也认同村长这么做。” 他们虽然也有流氓混混脾性,但是平日最看不惯欺负妇女,而且农村民风最纯朴,最是鄙夷这些桃色东西,是以吴添拒绝了,反有些理所当然之感。这让穿 越重生的吴添所有点儿难理解。 既然知晓李民强设着套等着自己,自然不能匆匆钻套,而吴添暂时也没啥主意。 眼见天近中午,便让车停下:“现在有了新情况,我们不能不更改原先计划。你们二辆车的人先去找点吃的,我和阿鹿几个下车走走,商量个情况,等会我们去会合。” 街的两侧摆着不少刚上市的香蕉小摊子,几人挑买几扇,在旁边刚想着边嚼边商量。 扁眼辉却往身后,叫道:“村长,嫂子在前面。” 吴添正在啃着香蕉,突兀片刻:“嫂子?——我老婆!”吴添险些咬到舌头:我老婆不是跟人跑了么!遇上了? 镇定~深呼吸!保持镇定!保持风度!哥绝对不能乱了方寸,不能输给这娘们看!他虽不知道跑了的老婆啥样子,但是他附体于吴添日久,却是不知不觉代入角色,将之前的吴添好面子与心理融为一体。既然你跟别人,哥怎么也不能表现得太无能,怎么也要表示一副生活得幸福灿烂样子。 当他将牲口一样撅起嘴角,露着黄牙表示微笑地回首一看。 却是见到一对硕大圆满的木瓜在面前晃啊晃啊,晃得他眼也睁不开。 木瓜?不错,就是木瓜!好一双让人流口水的木瓜哈!咦,这木瓜形状怎么这么眼熟。他视线往上一掠,迎上一张洁白俏丽的脸,一双杏目正流露着厌恶地盯着自己。 郭颖!吴添吓了一跳,果然是熟人,难怪这“木瓜”似曾相识,赶紧用手抹拭掉嘴角的哈拉子。 他对郭颖印象深刻,穿越第一天,刚和霍碧茹在厕所谈完人身的“真谛”,被吴六急匆匆撞门说老婆被黄狗毛绑了。赶到现场一看,才知是因为自己往昔吹牛逼,被黄狗毛信以为真,把郭颖当成他女人给绑架了。郭颖当时还冷冰冰说,以后不再到青平镇这种野蛮落后地方。这句话自然没什么可深刻,吴添深刻的是她胸前那双硕大惊人丰满浑然的木瓜“奶”。 此时的郭颖衣着很休闲,一套时尚短裙,加着一条蝶结领的白衣,那双形状突出的“木瓜”令人喷血地更加显眼。 她可是县常委,是主管妇联、宣传的副县长,吴添的头儿。当然,她是干啥的,在吴添这个淫棍里,永远不如她是一个身材漂亮的女人重要。 吗的,老子上次放过良机了,这次要不要来个熊抱揩点油? “郭县长,您好,没想到这么巧在此遇到。”吴添揩净双手,终于还是放弃来个热拥的问候,毕竟他和对方也不算太熟,又是上下级关系,走前几步,把手伸出去。 在等级森严的官场,下级自然要主动向上级打招呼,吴添虽然芝麻小官,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郭颖对遇到他也很意外,他自然对吴添没啥好感,长相猥亵人品烂,名声更臭不可闻。而且她上次突遭横祸被黄狗毛绑了去,罪魁祸首就是吴添乱吹牛逼到处说她什么是他的女人。 但是这些归这些,两人毕竟是上下级关系,对方又主动上来打招呼。往上推,上次被黄狗毛绑,也是这个土佬救的,也不好做得太生硬。 她挤出一丝微笑,淡淡道:“吴所长,您好。”轻握一下手,然后迅速缩开。 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看上去,隐隐有一种沉稳气质,令人一眼便瞧出他是见过世面的人。 吴添本来猜测两人这样在街上走,凭着郭颖副县长身份,大会镇的领导没一人左拥右护,恐怕两人关系有点啥味。即使不是干兄干妹,也是出来私会啥的。 但瞧两人眉目眼神,又不像那种关系。 第34-35回:揩油 既然和郭颖打招呼,从礼貌上,自然也不能落下她同伴,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您好,我叫吴添,郭县长的下属。” 男的风度翩翩,伸出手:“郭业。”他一怔,像是记起什么在,反应过来:“你叫吴添,青平镇的什么村的村长?” 这倒让吴添意外:“郭兄认识我?” 郭颖也是狐疑地凝向他。 郭业微笑地摇摇头,含笑不语。 他不说原因,吴添自然不好再问。目光转向郭颖,视线有点闪烁。她那胸部实在太抢眼球,总是让人情不自禁视线飘移。 郭颖看向他身后的人:“吴所长,你是一个党员,要时刻注意自己形象。大会镇是个民风纯朴之地,你可别将它弄得如你青平镇一样乌烟障气。”她皱着鼻子,转身欲走。 阿鹿、扁眼辉等虽遭她白眼,但人人像个猪头嘻嘻地傻笑地回应着,丝毫不恼。在他们心目中,这女人虽和村长没到那地步,但村长说了,那她就是村长的女人,迟早要让村长睡的。她虽然有点高傲,但人家是城里人撒,而且是比村长还大的官,你没看到村长也被她训得头头是道,不敢吭声吗!村长都怕她,那被她骂二句,那是正常不过之事。 吴添表面点头哈腰,但内心不以为然:民风纯朴个鸟,到处都是鸡店,混混流氓比俺们青平镇还多! 他脑海灵光一闪,这娘们肿摸说也是副县长,李民强在那弄着圈套等着老子钻,我若让这娘们一起去。她一在场,便能为俺作证,随他李民强扣啥罪名,他还能扣得进?依李民强那纨绔子弟的好色天性,一见这娘们,说不定淫心发作,调戏起她来。哥到时英雄救美,师出有名,尼玛的,不仅将李民强弄了,可能这娘们见哥英武雄壮,一见倾心,以后天天有木瓜奶观赏。 他脑里涌着不堪幻想,下意识瞟向郭颖那滚圆滚圆的胸部,忍不住地抹了把唾涎。额,哥咋忽然发觉堕落了,变得这么阴险,嘿嘿! 他迈步追上去:“郭县长,相请不如偶遇,你们应该还没吃午饭,不如一起。”他指一指吴贵兴:“我那位同村兄弟就在附近开饭店里,菜做得不错,在大会镇颇有一套。尤其是做鸡,油光细腻肉质弹牙,最出名的什么双飞鸡、口爆鸡啊……来过大会镇的人都知道,不吃一次他们店里的鸡,不算男人……咳咳……不算来过大会镇。” 吴贵兴额角标出一行黑线:哥店里的鸡,不是这种鸡! 郭颖对这行人,没啥好感,也懒得敷衍,正想开口拒绝。 岂知身畔的郭业似乎对吴添很有兴趣,笑道:“那再好不过,我们正想找地方吃饭,吴村长既然有好介绍,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去。” 郭颖惊异地看着这位一直不喜交际的叔叔,怎么可能?这姓吴的除了高大一点老土一点,也没啥特别,两人也素昧平生,为什么叔叔一改脾性,破例答应他的邀请? 吴添心里乐滋滋,哥是有面子的人,人家和副县长走得这么紧,定然也是有身份的人。哥才一邀,人家便被自己气质所折服,匆忙答应了。说实话,哥这人虽官不小,但平易近人。你既然瞧得上我,我也不太那啥。如果等会和李民强冲突,哥肯定不会丢下你们不管,即使不帮你挡枪眼堵刀锋,哥也帮你……嗯……帮你保护你身边的女人。 他心里打着小主意,忽然想到,自己身边有四大猛人,而李民强只想把自己弄进套里,那边布置也没几个人。要是一弄起来,肯定把对方揍得落花流水。这样一来,就不太妥了。自己带着这么多人,而且打赢了,那就摆明去干架的,表面就很像黑吃黑,郭颖再怎么给作证,脱嫌的难度就大了。不行,哥要先装弱者,肿摸说也不能带人。对方围攻过来,哥人寡力薄,自然更突出哥是受害者。 反正李民强那些没用货战斗力一直是负数,人多又怎么样,老子先要郭颖个好印象先。尼玛,打不赢俺就跑,最多你把这位郭副县长给强奸了,哈!连副县长都草了,到时你爹是县委书记也没有,你等着彻底完蛋,这就叫祸水东引!日,哥不得不佩服自己,哥实在太阴险了哈! 他转身对阿鹿,撇手道:“你不是要帮你三叔的母猪生崽么,你们几个先去看看,我和郭县长去贵兴饭店吃午饭,完了我去找你们。” 帮母猪生崽?阿鹿呆了一下,随即明白吴添是示意别跟随:呃,村长,你素质咋这么低,在县长面前,你要说也说个要到老人院帮老人做好事这样的理由撒。 他虽然不明吴添用意,但还是哈哈接上话,籍故和忠军、扁眼三人离开,只留下吴贵兴一人。 郭业和郭颖自然瞧出吴添的举动,郭颖倒对这粗人额外多了微微好感:这人也不是太啥,知道我不喜应酬这些人,懂得让手下避讳。 吴贵兴心里倒有点怕,毕竟李民强的人马就在店里伺候,这般单枪匹马前去,那不是等虐?转而一想,身边有个副县长的人物做靠山,如果打起来,县长肯定不能幸免。想想看,县长都被打了,我要一起挨打,那可是同舟共济鲜血般的交情。搭上县长这条线,哥以后就靠大发了! 吴贵兴的饭店离此不到二条街,在他的带领下,步行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店前。 李民强果然在等着,情况正像宋金描述那样,店里只是被砸两张桌子,但已收拾好扔在墙角。 微一掠眼,吴添便算出对方总共有九人。这样一来,他心下大定,虽然他不能一挑九,但一挑四五个还是没问题的。来回弄一两次,就能摆平对方。 李民强虽料到吴贵兴会将吴添这救兵请到,但是,却没料到对方竟然才这几人。 若是平常时候,他自然高兴,这可是自己兵力占优,稳占胜利。但是眼下可不是平常时候,外面还有县公安埋伏撒。 他借用父亲李铁名头和大会镇派出所长举报,说吴添在这开了间色情饭店,并且要在今天将大规模地在大会镇抢占地盘,县上面才引起重视,派来大量公安准备瓮中捉鳖。 吴添单身前来,不,和这一男一女这两人来,岂不是说自打嘴巴。 但事如至此,他也没时间再顾其它,既然吴添不带人来,那先弄一弄他,一雪前次屈辱。 他一行人将吴添四人团团围住:“姓吴的,你终于来了,老子可是等你很久了。”说完,他扫掠一遍几人,视线落在郭颖身上,流着口水直盯着她诱人的木瓜胸部。吗的,这女的是哪个?这奶子,靠,让人哗哗流鼻血。可惜是外面有公安盯着,否则老子今天定要尝遍味道。这么极品的奶子,还真没见过。 吴添佯装记不得他:“你是谁,这是我贵兴兄弟的饭店,他怎么得罪你,你们怎么把它砸了。” 郭颖突然被这伙人团团围住,吓了一跳,须臾,上位者气息范儿爆发:“你们是谁?怎么把人饭店给砸了,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李民强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吴添,以为他真的是忘记自己,阴恻恻地笑道:“姓吴的,你可是贵人事忘,当日你弄我娱乐城,我说过我要让你加倍奉还的,你这么快就把我话忘了?啧啧啧,看来,不给你点深刻教训,你还当我是哄你玩。” “原来是李公子啊,差点认不出。上次的事是我做得过火,还请原谅。虽然你欠了我们的钱,但是我们不应该动手,我现在向你道歉。”吴添装模作样地主动伸手,满副要和解的模样。 吴贵兴骤然忐忑起来,你吗的,你不是见对方人多怂了吧?你别因为怕,把我贡献出来让对方揍一顿,哥可受不起。 李民强用力推开他的手,哼道:“现在怕了,太迟了。当初你不是挺牛逼哄哄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怂蛋?” 吴贵兴虽怕,但还是挂忧着被困的情人兰兰:“姓李的,你砸我的店就算了。你把我老婆怎么了?她现在在哪?” 李民强露出淫.秽的笑容,得意洋洋道:“你那个女人嘛,皮肤不错,嗯,挺有弹性……” 吴贵兴热血一涌,怒火中烧:“操.你妈逼,你要敢沾她一下,老子和你拼命!” “哟,拼命?我很害怕哦,有人要和拼命了。”他一脚狠狠地踢向吴贵兴的大腿上:“老实告诉你,哥不仅搞了她,我的兄弟也上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咬牙啊!”吴贵兴被团团围住,无处可避,被他踢得往后连退二步。 “你……”他想说:“老子和你拼了!”但是敌众我寡,他一向也不是啥拼命三郎之类的,权衡一翻,恐惧与懦弱战胜男人的自尊。他不停地张牙舞爪,却是不前进半步。只是这样忍气吞声,也太丢脸,他不时望身吴添,意思是说你快帮我出手啊。 与事无关的郭业却是说话:“这位李兄弟,你做得有点过份吧。” 李民强哼一声,指着他鼻子骂道:“吗逼,给老子收声!这事不关你的事,再说一个字,我弄死你!”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般胡作非为无法无天。”郭颖也愤怒了,她作为一县之长,大会镇算是她辖区之一。而就在她管辖的土地上,竟然出现这种耸人听闻之事,现今还指她叔叔恶言威胁恫吓,那有不愤怒之理。 这大会镇的领导干什么去,治安竟然败坏到此般地步。砸人店铺没人管,强奸妇女也没人管,法律和秩序形同虚设。 第35-37回:没Holp住 李民强对她的喝叱起了淫心,嘿嘿地步近她面前,脸上满是色眯眯的微笑。 吴添心里大爽,戏肉来了:搞她,快搞她! 哈哈哈,让你下.流无耻贱格,老子这次让你这货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小姐姐,长得不错,年纪嘛稍大了点,但皮肤水嫩。啧啧啧,这奶子真是诱惑死全世界的男人。我叫李民强,全青平镇就我最大!怎么样,跟了我?以后我保你在这里当个女皇,呼风唤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惹你!” 郭颖哪曾被人这般无礼过,气得面色铁青:“你……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流氓……我要问问你们镇领导,他们是怎么管事的?” “不用问镇领导,在这里,再大的领导都得听俺的话。俺就是流氓,哟,先让俺摸一下小手先……”李民强捉着她小手,一副享受模样来回抚摸起来。 他一来色迷心窍,二来想着吴添只身前来,外面埋伏的警察恐怕不会现身了,既然眼前有这么个美人,先揩下油水也不错。 吴添袖手旁观,心里乐滋滋的:老子就要你这样,你现在越爽,等会死得越快! 郭业却是用力打开他的手,隔在郭颖前面,铁青着脸:“这位李兄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逼人太甚。” 李民强被他阻止,大觉扫兴,对着他一拳头就挥过去:“逼你妈的甚,老子就逼你了,怎么样?老子告诉你,老子先弄残你,然后就强奸她!”他身体素来薄弱,拳头没啥力气,郭业只是轻挨一下,并没大碍。 然他这一出手,其它的混混却都揪起木棍、板凳围殴起圈中三人。 李民强这个色棍,让其它人围殴,自己却是一手拖着郭颖手腕硬往里屋扯,一手不时往郭颖身上乱摸。 郭颖虽是副县长,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力气小得很,挣扎不脱,又惊又怒,用手挡着侵犯,急得泪水直掉。走到一半,她硬扯着一条柱子,死硬不让对方拖进去。 吴添见布置大功告成,再也不伪装。 他硬生生挨接了几铁棍,瞅准形势,一转身,对着左面一个小个子就是猛肘重击。那青年本来就矮他太多,这手肘的位置和他头部差不多,吴添这一重击,又凶又狠,直接击在面颊。 “轰”,鼻嘴俱裂鲜血迸溅,整个人直接被击倒,不再动弹,已是晕厥。 吴添一击得手,但是背脊被二人持着板凳先后击中,整个人被打得往前冲出七八步。这二板凳打得很正,他虽肉体凶悍,但还是觉得整个背脊连脑骨疼得宛若被尖利刀锋割裂。他啧了啧舌:妈的,倒小瞧这伙小混混,想不到这么凶狠。 他这一前扑,重心还未及稳定好,却是听到郭颖在哭叫:“救我……”。他定神一看,原来往里一扑,恰好冲到李民强附近。 因为李民强掰不开郭颖紧抓着柱子的手,拖来一张桌子,扳倒郭颖正躺桌面,正准备就地正法。 我靠,这2货还真敢干啊!吴添有点傻了,看来这人是被他爹宠惯,真的无法无天。 他抬起一脚,直接一踹,把这个2世祖踹到墙角:“操你祖宗十八代,真一点人性也没有!” 郭颖衣衫凌乱,早已面无人色,脸频满是泪水。 这么天赐良机,吴添自然不会放过揩油的机会。当下,他往怀里一拥,像是哄孩子般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这本来是相当正常,而且又充满英雄意味的自然动作,但这货目的只是想揩油,所以做无比猥琐。只见,他右臂伸手绕过背后,轻轻地将她胸部往已方压贴,他的胸膛则微微向前挺,整个屁股后仰,身体上半部则前突的生痔疮姿势,两人胸膛紧紧相贴。靠,真是有弹性啊!木瓜果然是木瓜,非同凡响,压得人家真是心体舒泰,爽不可言! 他只顾享受,忘了后面还有对手。 “砰”,又是被人砸了二板凳,其中之一砸在头上,登时血流如注。 郭颖吓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添斜出身子,用手肘连挡数下,一个箭步冲近对手,猛拳击出。 对方一声惨叫,被击倒于地。 那边,吴贵兴倒还好,拼命地绕着圈子逃跑,伤得不多。但是郭业却是让二个人打跌在地上,对方见吴添这边凶狠,立马放弃郭业不顾,过来帮忙。 吴添顿时面对一挑五的局面,最惨的是他不敢离郭颖太远,这样一来,被几人围堵着。 很快地,他又弄掉一个,但是他身上所受的拳脚已经不计其数,鲜血流得浑身都是,甚是吓人。 李民强被他踹了一脚,直到此时才回过气。被吴添的暴踹,他有点忌惮这个人肉怪兽。 他观望清情势,命令道:“你们弄死他,我先奸他的女人!” 说完,他又朝一旁的郭颖扑去。 吴添觉得用铁拳难敌四手,索性硬挨一下,顺势俯跌地上,捡起一根散落的木棍。 双手刚一撑地正欲腾身而起,围攻四人的拳脚和板凳已打到。他身体往侧边一滚,然后一棍扫出,清晰地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音,右面一青年捂着小腿蹲低身子惨嚎起来。一击得手,他脚步一闪,右肘撞击另一人的肘骨处。那人瞬地被撞得双腿离地,躯体猛地后飞。 解决了两人,形势大松。 剩下的两人倒不敢攻得太狠,而是采取守势。 吴添追着几下猛棍,用纯粹的力量敲掉他们手中的武器,不到二分钟,又再解决掉一个。 剩下一个,再也不敢上前。 吴添也懒得理他,冲到李民强后面,拎着他衣领,像揪小鸡般将正在霸王硬上弓的他凌空提起。 “日乃娘的,奸老子的女人就等于奸老子……咳咳……不是,弄老子的女人就等于弄老子……也不是,你可以弄老子,但绝对不可以弄俺女人!”他提起癸扇的手掌,从脑后方向,连扇几记耳括。然后往地上一摔,冲上前去像踩死老鼠一般,就是一顿猛踏猛踩。 李民强啊啊惨叫,猛地出口求饶。 吴添回来身,扶起衣扣被扯掉,一双木瓜仿似裂跳而出的郭颖,而后牲口的大脸顿然换是温柔表情:“怎么样,没事吧。一切结束了,不用害怕。有俺在,谁弄一根毫发,俺就弄死谁!” 郭颖早心神大乱、六神无主,嘤嘤地抽泣着,被他这么一安慰。 再也坚持不住,扑入他怀内,失声哭了出来。 我靠。吴添完全石化当场,温香软玉啊,木瓜奶啊,肉弹啊……一种难以言喻的肉体舒坦从胸膛处传遍全身,浸透每一寸血脉。他只觉胸前暖洋洋的软乎乎的,眼前充满花香,身畔满是温暖的晨辉,这是一种飞升的感觉。兽血沸腾了……日,不行,我要控制住我牲口的思想!人家是纯洁的,人家是脆弱敏感期,我不能乘虚而入,我要holp住! holp没holp住,这个不用说,对于了解这个牲口的人,答案相信大家已经清楚。如果不清楚的话,你看着,他仿佛河流湍湍直流的两行鼻血,相信也就清楚。 郭颖伏在他胸膛前哭了一阵,顿觉肩膀湿漉漉,手一抹,竟然全是鲜血。 她抬头一看,见到吴添头上伤势与满脸鲜血,顿时慌张起来:“你怎么样?快点去医院!” 吴添自然不能告诉她,哥这血是鼻血不是伤口的血。 “没事,还挺得住。”若不是竭力控制住,他就差点说,哥这血医生治不了,不需去医院,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木瓜奶帮俺止下。 正在此时,外面一直岿然不动的人终于进来了。 “都别动!”来的人有十多人一身警服,吴添一看,估计出现的只是小部分。他们对着被打得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喝叱着,控制着局面。 李民强一见走在前面身形略胖领导模样的男人,喜出望外,高声叫道:“赵局长、吕所长,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便是青平镇的大恶霸吴添,他不仅在我们大会镇结帮拉派,还开了这间色情饭店,恶意敲诈客人!我看不过眼,和他争执几句,他便伙同同伴将我们打了……你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他叫的人正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赵家南,而另一位吕所长,则是大会镇派出所所长吕钦。 李民强这一叫,躺在地上的同伴便高声呻吟,配合起来。 赵家南和吕钦听而未闻,来到郭颖面前,赵家南惭愧:“郭副县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郭颖早从吴添怀里脱了出来,只是身上衣扣被扯脱,她不得不用手拉着衣衫遮掩着重要部位。现在局势稳定下来,她上位者气质便又回复。 不过,她显然不知赵家南早在外面埋伏,还以为是碰巧或者有人报案,她道:“赵副局,这大会镇的治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竟然这般无法无天,不仅光天化日下砸人店铺结伙殴打百妊,而且非礼强奸妇女。你告诉我,在这片地上,法律和警察到哪儿去了?今天,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郭副县长?李民强脑海轰一声,顿一片空白。 她是县长?我刚才差点强奸县长?这是怎么回事?县长怎么会和吴添这种土包子在一起!他面无人色,知道惹下弥天大祸,这回不仅是他,就算整个大会镇,以及他父亲都受到严重牵连! 第35-37回:没holp住 李民强对她的喝叱起了淫心,嘿嘿地步近她面前,脸上满是色眯眯的微笑。 吴添心里大爽,戏肉来了:搞她,快搞她! 哈哈哈,让你下.流无.耻,老子这次让你这货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小姐姐,长得不错,年纪嘛稍大了点,但皮肤水嫩。啧啧啧,这胸真是诱惑死全世界的男人。我叫李民强,全青平镇就我最大!怎么样,跟了我?以后我保你在这里当个女皇,呼风唤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惹你!” 郭颖哪曾被人这般无礼过,气得面色铁青:“你……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流氓……我要问问你们镇领导,他们是怎么管事的?” “不用问镇领导,在这里,再大的领导都得听俺的话。俺就是流氓,哟,先让俺摸一下小手先……”李民强捉着她小手,一副享受模样来回抚摸起来。 他一来色迷心窍,二来想着吴添只身前来,外面埋伏的警察恐怕不会现身了,既然眼前有这么个美人,先揩下油水也不错。 吴添袖手旁观,心里乐滋滋的:老子就要你这样,你现在越爽,等会死得越快! 郭业却是用力打开他的手,隔在郭颖前面,铁青着脸:“这位李兄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逼人太甚。” 李民强被他阻止,大觉扫兴,对着他一拳头就挥过去:“逼你妈的甚,老子就逼你了,怎么样?老子告诉你,老子先弄残你,然后就强奸她!”他身体素来薄弱,拳头没啥力气,郭业只是轻挨一下,并没大碍。 然他这一出手,其它的混混却都揪起木棍、板凳围殴起圈中三人。 李民强这个色棍,让其它人围殴,自己却是一手拖着郭颖手腕硬往里屋扯,一手不时往郭颖身上乱摸。 郭颖虽是副县长,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力气小得很,挣扎不脱,又惊又怒,用手挡着侵犯,急得泪水直掉。走到一半,她硬扯着一条柱子,死硬不让对方拖进去。 吴添见布置大功告成,再也不伪装。 他硬生生挨接了几铁棍,瞅准形势,一转身,对着左面一个小个子就是猛肘重击。那青年本来就矮他太多,这手肘的位置和他头部差不多,吴添这一重击,又凶又狠,直接击在面颊。 “轰”,鼻嘴俱裂鲜血迸溅,整个人直接被击倒,不再动弹,已是晕厥。 吴添一击得手,但是背脊被二人持着板凳先后击中,整个人被打得往前冲出七八步。这二板凳打得很正,他虽肉体凶悍,但还是觉得整个背脊连脑骨疼得宛若被尖利刀锋割裂。他啧了啧舌:妈的,倒小瞧这伙小混混,想不到这么凶狠。 他这一前扑,重心还未及稳定好,却是听到郭颖在哭叫:“救我……”。他定神一看,原来往里一扑,恰好冲到李民强附近。 因为李民强掰不开郭颖紧抓着柱子的手,拖来一张桌子,扳倒郭颖正躺桌面,正准备就地正法。 我靠,这2货还真敢干啊!吴添有点傻了,看来这人是被他爹宠惯,真的无法无天。 他抬起一脚,直接一踹,把这个2世祖踹到墙角:“操你祖宗十八代,真一点人性也没有!” 郭颖衣衫凌乱,早已面无人色,脸频满是泪水。 这么天赐良机,吴添自然不会放过揩油的机会。当下,他往怀里一拥,像是哄孩子般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这本来是相当正常,而且又充满英雄意味的自然动作,但这货目的只是想揩油,所以做无比猥琐。只见,他右臂伸手绕过背后,轻轻地将她胸部往已方压贴,他的胸膛则微微向前挺,整个屁股后撅,身体上半部则前突的生痔疮姿势,两人胸膛紧紧相贴。靠,真是有弹性啊!木瓜果然是木瓜,非同凡响,压得人家真是心体舒泰,爽不可言! 他只顾享受,忘了后面还有对手。 “砰”,又是被人砸了二板凳,其中之一砸在头上,登时血流如注。 郭颖吓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添斜出身子,用手肘连挡数下,一个箭步冲近对手,猛拳击出。 对方一声惨叫,被击倒于地。 那边,吴贵兴倒还好,拼命地绕着圈子逃跑,伤得不多。但是郭业却是让二个人打跌在地上,对方见吴添这边凶狠,立马放弃郭业不顾,过来帮忙。 吴添顿时面对一挑五的局面,最惨的是他不敢离郭颖太远,这样一来,被几人围堵着。 很快地,他又弄掉一个,但是他身上所受的拳脚已经不计其数,鲜血流得浑身都是,甚是吓人。 李民强被他踹了一脚,直到此时才回过气。被吴添的暴踹,他有点忌惮这个人肉怪兽。 他观望清情势,命令道:“你们弄死他,我先奸他的女人!” 说完,他又朝一旁的郭颖扑去。 吴添觉得用铁拳难敌四手,索性硬挨一下,顺势俯跌地上,捡起一根散落的木棍。 双手刚一撑地正欲腾身而起,围攻四人的拳脚和板凳已打到。他身体往侧边一滚,然后一棍扫出,清晰地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音,右面一青年捂着小腿蹲低身子惨嚎起来。一击得手,他脚步一闪,右肘撞击另一人的肘骨处。那人瞬地被撞得双腿离地,躯体猛地后飞。 解决了两人,形势大松。 剩下的两人倒不敢攻得太狠,而是采取守势。 吴添追着几下猛棍,用纯粹的力量敲掉他们手中的武器,不到二分钟,又再解决掉一个。 剩下一个,再也不敢上前。 吴添也懒得理他,冲到李民强后面,拎着他衣领,像揪小鸡般将正在霸王硬上弓的他凌空提起。 “日乃娘的,奸老子的女人就等于奸老子……咳咳……不是,弄老子的女人就等于弄老子……也不是,你可以弄老子,但绝对不可以弄俺女人!”他提起癸扇的手掌,从脑后方向,连扇几记耳括。然后往地上一摔,冲上前去像踩死老鼠一般,就是一顿猛踏猛踩。 李民强啊啊惨叫,猛地出口求饶。 吴添回来身,扶起衣扣被扯掉,一双木瓜仿似裂跳而出的郭颖,而后牲口的大脸顿然换是温柔表情:“怎么样,没事吧。一切结束了,不用害怕。有俺在,谁弄一根毫发,俺就弄死谁!” 郭颖早心神大乱、六神无主,嘤嘤地抽泣着,被他这么一安慰。 再也坚持不住,扑入他怀内,失声哭了出来。 我靠。吴添完全石化当场,温香软玉啊,木瓜奶啊,肉弹啊……一种难以言喻的肉体舒坦从胸膛处传遍全身,浸透每一寸血脉。他只觉胸前暖洋洋的软乎乎的,眼前充满花香,身畔满是温暖的晨辉,这是一种飞升的感觉。兽血沸腾了……日,不行,我要控制住我牲口的思想!人家是纯洁的,人家是脆弱敏感期,我不能乘虚而入,我要holp住! holp没holp住,这个不用说,对于了解这个牲口的人,答案相信大家已经清楚。如果不清楚的话,你看着,他仿佛河流湍湍直流的两行鼻血,相信也就清楚。 郭颖伏在他胸膛前哭了一阵,顿觉肩膀湿漉漉,手一抹,竟然全是鲜血。 她抬头一看,见到吴添头上伤势与满脸鲜血,顿时慌张起来:“你怎么样?快点去医院!” 吴添自然不能告诉她,哥这血是鼻血不是伤口的血。 “没事,还挺得住。”若不是竭力控制住,他就差点说,哥这血医生治不了,不需去医院,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木瓜奶帮俺止下。 正在此时,外面一直岿然不动的人终于进来了。 “都别动!”来的人有十多人一身警服,吴添一看,估计出现的只是小部分。他们对着被打得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喝叱着,控制着局面。 李民强一见走在前面身形略胖领导模样的男人,喜出望外,高声叫道:“赵局长、吕所长,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便是青平镇的大恶霸吴添,他不仅在我们大会镇结帮拉派,还开了这间色情饭店,恶意敲诈客人!我看不过眼,和他争执几句,他便伙同同伴将我们打了……你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他叫的人正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赵家南,而另一位吕所长,则是大会镇派出所所长吕钦。 李民强这一叫,躺在地上的同伴便高声呻吟,配合起来。 赵家南和吕钦听而未闻,来到郭颖面前,赵家南惭愧:“郭副县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郭颖早从吴添怀里脱了出来,只是身上衣扣被扯脱,她不得不用手拉着衣衫遮掩着重要部位。现在局势稳定下来,她上位者气质便又回复。 不过,她显然不知赵家南早在外面埋伏,还以为是碰巧或者有人报案,她道:“赵副局,这大会镇的治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竟然这般无法无天,不仅光天化日下砸人店铺结伙殴打百妊,而且非.礼良家妇女。你告诉我,在这片地上,法律和警察到哪儿去了?今天,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郭副县长?李民强脑海轰一声,顿一片空白。 她是县长?我刚才差点强奸县长?这是怎么回事?县长怎么会和吴添这种土包子在一起!他面无人色,知道惹下弥天大祸,这回不仅是他,就算整个大会镇,以及他父亲都受到严重牵连! 第38-40回;任务奖励 郭颖和吴添一起的,目睹整个过程,是以李民强那些话她只当是对方怕罪行暴露,倒打一耙抹黑诋毁而已,并没往太深地想。 赵家南虽说是县公安局的副局,从职衔上,却是郭颖的下属。 他惴惴不安道:“郭县长训斥得对,我们工作出现严重失误和不作为,以致出现这样为非作歹的流氓,实在愧对人民群众。我们一定汲取教训,严惩罪恶分子。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对大会镇治安来一个全面性的清理,还百姓一片安定和谐的天空。” 他转身对后面下属,厉声道:“将这些黑恶分子全捉起来,一个不漏!有伤的,粗略包扎好,待到拘留所再让医生来处理。” 那些混混听说这女人是县长,早就识事,虽然伤势疼痛,但都不敢吭声,怕稍引起众人注意,变成众矢之的。但是让警察逮扣,牵扯到伤口,不得不失声惨叫起来。李民强像个斗败公鸡般,不敢再说什么,忍着痛被推上外面的警车。 他心里充满后悔,我为什么要惹吴添这个瘟神?老子过得滋滋润润的,为什么为那么一点小钱和面子,去和这个瘟神争斗!他能够和这女县长这么熟,是我这种小角色惹得起得么?他脑海掠过两人发生矛盾的点点滴滴,追悔莫及。 郭颖对这伙人早厌恶之极,她道:“这姓李的流氓之所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后面肯定有保护伞。看来此事,我要向县委作个汇报,严重彻查。从此次事件看,大会镇现今的领导层已经让害群之马所占据,必须来个大刀阔斧进行大换血!” 刚出门不远的李民强听到她这番话,双膝一软,险些跪地。 毫无疑问,这番话已经给大会镇领导下了政治判定,而他父亲必然首当其冲。 赵家南和吕钦亦是噤若寒蝉,面面相觑。赵家南和郭颖鲜有来往,但对这位外弱内强的女县长的作风早有所闻。整个事件,他一直在外面观察着,郭颖遭受到此般巨大的羞辱,他料到对方必然会暴怒。所以他才不进来,怕惹火烧身。他在外盼着李民强能够自持,别玩得太过火,岂知李民强却不知死,偏要往死路上赶,最终却是不得不现身。 郭颖一向很民主的,如此赤裸而直接定性,却还是出乎意外。 他叹口气,李民强也真是倒霉,事前也不调查清楚,就急色如狼,结果把自己玩完了。希望这事,别牵涉到自己身上。 他想到此,不禁打量吴添,这个人和郭颖是什么关系?他不过是青平镇林业所一个小所长,怎么和郭颖拉上关系?他想到前次在青平镇埋伏失败,若有所思。 嗯,看来,这人以后是不能动了。他清楚知晓郭颖的来历,知道郭颖是惹不起的,她背后的背景更加不是他能够挑战。 吕钦也在心里懊丧:吗的,老子好好的,咱就听李铁那个混蛋怂恿!现在惹到不该惹的人,这回亏大发~ 郭颖也并未忘记他,她之前下临到大会镇视察,是以知道他是派出所所长,她道:“你是大会镇治安的总负责人,这里地痦横行,无法无天,你可知道?” 吕钦背脊冷汗淋漓,点头陪罪道:“是我疏忽大意,治理无方。郭县长放心,我们派出所一定汲取教训,重力出击,展开专项行动,处理镇上治安。” 郭颖不置可否,道:“你们还值得信任么,如不是你们的纵容和庇护,这姓李流氓能横行至此?你现在回去通知大会镇的所有镇委成员,召开党委会议,待会我会到场。” 郭颖一直在训斥,郭业和吴贵兴则是坐在不远,一边配合公安做笔录,一边包扎伤势。吴贵兴因为一直在逃,就只是不小心擦破点手臂。郭业伤得比他严重些,但仍能活动自立。 吴添这边则是像个木头人般定住了,若他的脾性,眼前有大靠山,哪会轻易放过赵家南、吕钦这些帮凶,尤其赵家南前次就埋伏过他,可谓是深仇宿怨。即使不插赃嫁祸,将赵家南抹黑成此事主谋,也必然揭露他和李民强是暗中有一腿,甚至落井下石说他和李民强蓄谋对付郭颖。 是什么原因,令他一言不发,大发善良之心? 原来,是人品系统响了,带来他前所未有的喜讯。 “恭喜你,任务顺利完成,积分增加:20点,现总积分为2421分。” 紧接着:“为了表示奖励,现赋予你一项特殊功能。” 上天啊大地啊。哥这回大发了!区区涨了20积分,他不放在眼内,但是赋予特殊功能这个,那就是相当的爽了。虽然不知道是啥玩意,但是用大腿想也知道,这是普通人终其一生也遇不到的好事。那些武侠小说,主角想弄个金手指,也要掉悬崖啊被仇人追杀,经历九死一生,才偶然遂愿。 “由于此特殊功能具有特殊性,必须严格保密,请找一处秘地,然后确定赋予。” 吴添也不顾满身血迹,和郭颖打一声招呼,匆匆忙忙闪人。 到街上买了件干净衣服换上,找到一间旅店,租了房间,关严房门。 压抑着砰砰的心跳,和脑海的人品系统交流起来。 “赋予功能开启,请选择你要赋予的功能,注意:只能选择一项。” 靠,还能像挑选商品般选择?你个狗屁系统真是吝啬,干脆全给俺算了~他想是想,然也知不可能的事。 “第一项:黯然销魂掌。” 吴添险些跌跤,神雕侠侣?这可是杨大侠的绝世武侠啊!嗯,不错不错。一不用像东方不败那样割jj,二是能打,是pk的大杀器。就恁这个,以后俺一个人就能硬扛孟蜀的谢水沟子几千人。 “第二项:变兽术技能。” 吴添看了下介绍,竟然是化身变成兽类的技法!我日,这是都市官场文,不是网游文撒!你要哥变成德鲁伊,至少也有怪给俺打啊。除非最后无可选择,否则这个必然是非选项。 “第三项:加腾鹰不传技三招。” 哗咦!吴添瞪大眼珠,不相信眼前所见到。尼玛,这是啥狗屁系统,连小日本a.片之父的绝技都有。不过嘛,这个倒挺有趣哈!加腾鹰,那可不是盖的。纵横日本a.片数年的大佬,要是学得他一招半式,不要说一夜十次郎,起码五、六次是有的。他越想越心思思,要是学会这手,以后那些女的死心塌地不说,以后下岗了,靠这个卖技为生也不错撒。有点遗憾的是,这个技能应用区域比较狭窄,对其它帮助不大。 “第四项:读心术技能。” 这是一项读取别人想法的金手指,算是前面四个最符合吴添心意。能够读取别人内心,那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在这个尔虞我诈时代,这个技能委实是太及时。 “最后一项:穿梭空间技能。” 吴添精神大振,穿梭空间!他凝神细看,果然一如所料,这是一项能够穿越平行空间的特殊功能。也就是说,只要掌握此技能,他便任意穿越平行空间,包括他穿越之前的世界。相比于这个技能,之前技能简直是渣。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五项。 系统一阵闪烁,几道白芒与震颤后,吴添面前出现一面黑墙。 “您好,你选择的是召唤技能,现请你选择人物并确定。” 什么!吗的,什么召唤技能,哥明明选择的是穿梭空间!你懂不懂中文啊!吴添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系统,你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是这样卖的啊,你坑爹啊你! 系统显然不理他的叫喊,呼拉,面前出现一个身穿古代官袍的国字脸的人像。 吴添一瞧到额央的弯月肉芽,脱口道:“包青天!”视线一低,果然下面注释着:包拯。 哈哈哈。吴添顿觉好笑,你开玩笑吧,给个包青天俺做手下。前段时间,电视上不断翻来覆去热播的便是包青天这部电视剧,他千不料万不料今天竟然有这么一出。 白芒一闪,出现第二个人像,也是古代人打扮,身穿白袍,人很瘦,下颌有着一摄白胡须。 下面注释:时迁。 小偷始祖!吴添自小是水浒迷,对时迁特长和事迹自然熟悉!这个小贼竟然这个模样? 紧接又一闪,又出现第三个人像,这回却是个翩翩的美人。 注释:李师师。 汗。这不是网络小说的千年龙套么,咋也出现这里。 等了好一会,始终不见有新的人选,看来应该是三者选一。 从他内心和男人角度来说,他最想选择的是李师师,要知道这可是被皇帝睡过的女人,多么漂亮性感啊!能够搞一搞她,作为一个现代的男人,那多少有点自豪光荣。但哥要特殊功能是要有实际帮助的,这李师师除了能睡能弹下琴,好像帮助不大。再且,这李师师前生虽说个妓女,但这次是系统召唤来的,也不知能不能睡的。要是系统来个规定,说不能和她搞关系,哥就亏大本了。 第41-43回:包青天变秦桧 至于时迁和包青天,这两个都不错,时迁能入屋偷物,用到的机会比较多。比如可以让他到孟蜀、林大龙的地盘,帮自己弄地契、自拍录像带啊什么的。包青天嘛,主要是偶像心态,这可是电视剧热播的大人物,能拿个签名、合影就羡煞旁人,何况把他弄做手下,这多拉风啊!i不过,这货铁面无私眼内掺不得沙子,吴添还是有点儿顾忌。 毕竟他知道自己事,自己本身就是个“人渣”,要是身旁多了包拯,那不得天天被狗头铡侍候!这包拯可是六亲不认,只认法理的货。 他思忖好一会,心理挣扎十几分钟,唉了口气,还是选择包拯吧,谁让哥天生一副忠耿正直。 就在他确认完毕,黑墙猛烈颤动,然后天翻地覆地转动。 吴添吓了一跳:日,你不要搞这么多前奏来吓人好伐,你要召唤就召唤,弄这么大动静干毛,搞得像地震一样。 “召唤成功,你召唤的是秦桧。” 秦桧?吴添不相信耳朵听到,老子召唤的是包拯啊,怎么变成秦桧,你会不会听中文!此时此刻,他有点明白,这狗屁人品系统出了问题!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错乱。吗的,早知老子就不用考虑这么久,白死这么多脑细胞。 “特殊功能赋矛完毕,系统任务下一次开启时间为三个月后,或者你的积分达到3000分。” 吴添视线一空,黑暗空间消失,眼前的环境变回旅店的房间。 吴添缓缓巡望,发现房间多了一个皮肤白晰,脸容端正的男人。他三十多岁,身穿电视里的古服、高靴,浅眉星眸,胡须修剪整齐,款然一师奶杀手!这就 是陷害忠良历史书上口诛笔伐的卖国贼秦桧? 怎么长得这么正直帅气?尼玛你不是来抢主角风头么! “你就是我的临时主公?”秦桧也正是定定打量着他,似乎对他衣饰甚感奇怪,打量一会儿视线放在他身上。 主公?哈!吴添首次听到有人这般称呼他,不禁大为愉快!哥也是主公了,哈!这可不是玩三国杀、英雄杀哇!哥这主公,是真主公,不是扑克牌。 “不错,我就是你主公。你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大把好日子!”吴添脸色一肃,仿若古代君对臣般换上皇帝的扮相,只是可惜前面一句似模似样,后面那就变成梁山好汉的贼寇口吻。 以后堂堂的宋朝丞相就是哥手下了,多么牛逼啊!他心花怒放。转而一想,这秦桧可不是个好人,是大名鼎鼎的第一卖国贼!他现在变成俺手下,那哥岂不是很危险! 他举起小山的拳头,恶相毕生道:“你要出卖俺,老子一拳头把你打回阎王爷那,让你天天帮他抹伤药水!” 老子可不想做岳飞,先恐吓这货再说。 正在此时,床底忽然有人叫唤:“救命啊,主公,救命啊。” 汗,床底下还压着一人?两人慌忙抬起床板,把下面的人弄出来。 出来这人是个矮矮的胖子,也是一身古代装束。 吴添和秦桧不约而同问:“你又是谁?” “在下和坤,见过主公和秦前辈。” 秦桧生在宋朝,而和坤的清朝在其后,所以他还好些。吴添直接跌倒,双眼发白,口吐白沫:“吗啊,又来个奸臣!” 二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救醒,彼此争做人工呼吸,吴添吓得登时醒来。 吴添欲哭无泪,老天这是啥回事,哥要求你给个包拯,你给哥送来一双历史上最著名大奸臣。这要人知道哥成这了两奸臣的主公,哥不生生被人揍死啊!这什么狗屁系统,你玩我也不是这样玩啊。 他指和坤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叫你来的?” 和坤倒挺老实:“阎王爷叫俺来的。他说你以后用得着我,让我来辅助你。” 辅助你妹!哥又不想谋朝篡国搞独立啥,要你这二个大奸臣辅助个鸟! 算了,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老子叫他们帮我耕田做劳活也好。但随即脸上又现出忧愁,尼玛,你弄谁不好,弄个大汉奸来跟老子,他要反了,俺咋办?真的把他揍挂,老子也犯谋杀罪啊。 岂知秦桧鬼灵精,瞧出他的担忧,苦笑道:“主公放心,阎王爷曾经和我有契约,只要在你膝下做事满三年,便答应帮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 吴添心下稍定,还好,阎王爷知道你是啥人,给你头上加上了紧箍圈。 他问和坤:“你也是?” 和坤点了点头。 他不禁有点好奇:“你们要他帮做什么事,曾权倾天下堂堂的丞相和一品大学士竟然肯委身做俺手下?” 秦桧神情霍然惘然,良久,轻轻地摇了摇头。 和坤笑嘻嘻道:“主公,你要什么都可以,但这个不能告诉你。” 我靠,才刚归降就不听话了?我是你们主公,叫你去屎你也得去屎,叫你们去吃屎他们也得去吃屎,有啥不能告诉俺!吴添大为不满,但见秦桧神情哀伤, 心泛恻隐:算了,哥就原谅你一次。什么狗屁秘密,哥才不想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带你回去先。眼下突然多一个跟班,他有点儿不习惯。唉,不知你让你干啥好,让你去耕田,这也太浪费!虽然这两货被万世唾骂,但终是一是南宋丞相,二是乾隆第一手下,太大才小用。 吴添眼睛落到俩人衣着上,先帮你们弄套衣服,这样出去,人家不把你两个当成傻子。 他脑海一闪,露出喜色,冲上去,道:“你俩身上有没有什么玉佩啊、银币,或者瓷碗、筷子之类?” 和坤就不必说,姓秦的可是南宋丞相,随便一件东西就是九百年的古董。 秦桧摇摇头:俺身上东西全让鬼差勒索掉,全身上下就这件袍子。 和坤也摇头:俺早被抄家,穷得就剩下这件苏州绸袍。 吴添失望神情言之溢表,打量和坤袍子,丝绸料子,做工精致,图案华丽,确实是件上品华服。但问题,这是件衣服,不是铁器金属,要跟人说这是数百年前做的,谁信啊?古代又没有冰箱啥的,怎么能够让丝积物保存一千几百年。 “你俩在这呆着,别乱动,我出去帮你们弄件衣服。”吴添心息地出门而去。 来到衣摊档,一掏钱,才发觉身上只剩十多块钱,仅能够给每人买一件大裤叉和一条底裤。若是以往,他说不定来个“霸王餐”硬要,顺便弄点积分,但现今还身处大会镇,刚利用郭颖搞完李民强。现在的他,可是个被人欺负上门的受害者,而不是恶霸吴添,这一弄恐怕节外生枝。 回到房间,他将衣物一扔:“换上!” 秦桧拿起那件三角裤,东看看西看看,不知如何使用,试到最后,竟然当头套般笠在头上。 吴添骂道:“真是笨死了,你是怎么做得上丞相的。”说完,解开自己皮带,拉低裤子:“这样穿的。” 秦桧打量二眼,面色红红,嘀咕:“原来是亵裤。” 和坤则幸灾乐祸:幸好你快一步,否则哥也准备套在头上。 吴添见他神色忸怩,拖拖拉拉,道:“快点穿啊,俺还有事。” 秦桧低着头,细细声道:“主公,能否暂且回避,看人家换衣衫不礼貌。” 吴添一怔,道:“你又不是娘们,怕毛啊!”说归说,但还是出到外面。 好一会儿,听到秦桧在里面说好了,这才推门而进。 只见和坤则光着肚腩,像条白鱼般尴尬地笑着。而旁边秦桧穿着刚买裤叉,上身像包饺子般卷着被子,满脸尴尬。 “你又是演哪一出?”吴添有点不耐烦这货。 “我没有上衣……”秦桧道。 吴添犹才醒悟,自己只帮他俩买了裤叉。哥没钱了啊,你就不能体谅点!你一个爷们,赤着上身关毛事,又不会吃亏! 他瞧着秦桧紧攥着被子的手,看来若不是给他弄件衣服,他是不肯出门。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自己上衣脱下一扔:哥这件给你,快点,哥没时间再等你。 秦桧摸索一阵,终于穿好:“我这旧袍子放在哪里?” 这可是古董,吴添可不敢随便扔了,找个塑料袋子把两人衣物装好,领着俩货出门而去。 一出到外面,吴添才感不对,怎么人人都在瞧俺!他低头一瞧,原来自己把上衣给了姓秦的,自己却是赤着上身。他本来就牛高马大肌肉发达,这么赤身露体惹得人关注自然不出奇,但是人人瞧他目光都带有点啥。再一瞧身后,秦桧却是从神情紧张兼兴奋地东张西望,裤链却是大开。和坤更惨,光着肥胖的身体,脸色红红躲贴在吴添背后躲闪着别人的视线。 最特别的是,他俩一头长发盘着,一个是金钱鼠辫,和现代人明显格格不入。 “拉上裤链!”吴添低声对秦桧叫道:吗的,和这俩2货在一起,人人都把俺当基佬。 等会要帮俩人弄下头发才行,这样子不被别人当成野人才怪。 阿鹿等人见到吴添竟然带了两个怪人回来,都是感到意外。 吴添摸了摸脑袋,随便给秦桧安个身份:“这个是阿七,是我三舅的表姐的姨妈的侄子,以后他就跟我了,你们熟识一下。” 然后又指和坤:“这是我四叔的表姐的妹妹的男友,叫和和。” 介绍他们认识后,吴添又让阿鹿买回上衣,再弄点粉汤,吃饱喝足便回到青平镇。 一路上,吴添自然不敢让这俩货跟他们说话,就自己说下和李民强冲突的详况。 听说李民强被弄了,大家自然欢呼雀跃。 第44-47回:官力 回到家里,吴添让妹妹帮俩人开辟出一间房间,想着这俩货全然不懂南宋、清朝到此时的变化,又让妹妹抱一堆她初中、高中的历史书放在房里。 弄完这焦头烂额的一切,吴添整个人才感到空闲下来。 老天,你说这是啥日子,这还是人过的吗?为了弄积分,哥过得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这一停歇下来,他才犹想到自己的满身伤势,李民强那伙人武力值虽然低,但终究手持武器,他血肉之体怎么厉害也没到金刚不坏之身的地步。 他只感到整个后脊和脑后火辣辣的,也不知挨了多少板凳!现在天色也晚了点,先熬一熬顶过去再说,省得让玉娇知道,又哆哆嗦嗦不停。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忽然面前一层层曲折层叠的白芒掠起,空间竟然扭曲起来。 他的一缕意识,像受到某种力量牵引般冲进那诡异空间里。 这是怎么回事?吴添看着周围变动的时光线条和星空通道,怎么这么熟悉? 大约二分钟,他眼前一亮,靠,竟然回到地府。 只见在大堂梯阶上,好久不见的阎王爷正一脸沮丧坐在那儿。他头扎绷带,双手肘像裹粽子般吊在心口,不知是手肘骨折,还是什么了。 阎王爷一见他,眼泪险些掉下来:“你怎么才回来,哥弄这穿梭虫洞都半个小时。快点过来,帮我挠挠后背先,痒死老子了。” 吴添才明白,原来是这货找自己,他满脸狐疑,盯着阎王爷这木扎伊模样上下打量:“这是……” 阎王爷尴尬笑道:“装的,不这样弄,我那婆娘会打死俺!” 哦。吴添隔着衣服帮他挠痒,边问道:“这还不到三年撒,你叫俺回来干啥?” 阎王爷痒得紧要,被这么一挠,露出享受的表情:“他吗的,真是舒服。叫你回来当然是有事说,难道花这么大力气专门叫你回来挠痒?” “阎王爷,俺在上面帮你努力攒分,可没偷闲过。你不知道,为了攒这点分,我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现今被百姓唾骂,实在太悲惨。”吴添先来个哭诉,一来是邀下功,二来提防这货进一步要啥要求,先作个伏笔。 “对了,俺这么努力攒分,也算小有成果。你是不是变凶残了不少,你老婆还打你不?”他话刚出口,便知后面一句问得多余,瞧这货这阵势,便知被殴的次数有增无减。 阎王无精打采,道:“开始还是有点用,老子霸道凶悍起来后,那些同僚不仅不敢再欺负我,而且还怕了我。” 吴添不解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阎王道:“问题就是他们从欺负我,变成仇视,暗地团结地弄我,还经常对俺放暗箭动小手脚。” 吴添微微明白:“以前他们欺负你,至少没太大恶意。或者说,至少还能容你在,容你留下受欺负;现在因为你太霸道,他们就团结地弄你,要把你弄掉,不想再受你欺负。” 阎王点头道:“差不多这意思。” 阎王一看就是头脑简单的人,被这么多政治老手团结起来放暗箭,这滋味想来如坐针毡。看来正是这个原因,他老婆才揍得他更厉害。因为一旦被人家弄了乌纱帽,那可就玩完了。 吴添挠了挠脑袋,道:“那怎么办?莫不是此趟叫我回来,是要我行善积德,把罪恶值都减掉?” 阎王爷摇摇头道:“不行的,现在得罪死他们了,回到原来的状态,只会被他们赶走得更快。况且,这积分增加容易,但要减清光却是不简单的。按人品系统的规则,如果积分再次归零,那么你就会即刻挂掉,而且永世不得超生作为惩罚。” 吴添像个马蚱跳起来:“我操,还有这样的事!尼玛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万一我不小心弄归零,岂不被你害死了。” 阎王爷露出不好意思表情,道:“当时时间匆忙,忘了说哈!你怎么停了,快挠,痒死了。左边肩骨往下四十五度的地方……” 吴添真是狠不得将他一脚踹死:什么忘了说,看你这奸样,就明显是故意不说的。痒死活该,他故意挠不中那痒的地方,手在周围乱转。 阎王爷像条胖虫般上下左右扭动,又叫又骂,终于服软:“好了,我承认是故意不告诉你,给你道歉了。” 哼!吴添这才挠向左肩骨。 阎王爷又是一声舒服而又让人恶心的呻吟:“我这次召唤你回来,是要改变下人品系统的积分设置。” 吴添愕道:“改变积分设置?” 阎王爷说:“我那婆娘说了,我变得霸道并不是过错,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关键是我官力不够,不能架驭官场。只要我官力高,驾驭能力强悍,再霸道也能把他们吃得死死的。” 吴添不解道:“官力是啥玩意?” “官力就是……,差不多就相当于当官能力的意思。总之,官力,你们凡人是看不到,我们一眼就能看出个高低来。官力越高,官位就愈有机会晋升。” “这个我明白,就是官运。” 阎王爷像看个白痴般:“你明白个毛,官运只是运气的一种。官力,不仅包括官运,它的核心是官场的情商,官场的计谋与练历……总之,你这没文化的人是不明白了。” 吴添左右顾望,神秘地低声道:“你看哥这官力怎么样?” 阎王瞧了一会他的印堂,摇摇头,只脱出一个字:“烂。” 我靠,你当场侮辱人,不带这样的,你委婉一点会死啊!吴添甚为沮丧。 “我将人品系统的罪恶值废掉,改变成官力触发,以后你的官力的提升,积分变涨,也就相当我官力提升。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上去这么久,也算小有功劳。三年期限,就当你完成半年,还剩下二年半,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帮我弄够9999点官力,哥就放你重生回原来的时间点。” 吴添截道:“慢着,你的意思又要哥从0开始,重新弄9999点?” 阎王爷哈道:“看你怕的,你这人就小心眼,哥是那样的人吗?你现在弄了2061积分,那就从这个基础点开始,也就说你只要弄7938点积分就大功告成。改变设置后,你想一想,你再也不用做坏事,多爽啊。“阎王似是早悉他心理,一副奸贱微笑解释着好处。 这倒戳到吴添心坎里去,几个月来,他为弄这积分茶饭不思,绞尽脑汁,心力交瘁,白头发也多了几根,委实怕了。现在听说不用再弄坏事,便能涨积分,心里倒八分同意。 阎王道:”我告诉你个秘密,除非替你重新换一套人品系统,否则是不可能以外力增或减积分。但是,你这个已是库存的最后一套了。” 吴添这才放下心来,要是你再要老子从零开始,老子干脆撞墙死掉算了。 阎王爷鄙夷道:“看你这怂样,真是胸无大志。弄点小积分就怕成这样,将来能成大事么。看你这么没追求,算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让你爽一爽,更改以后,系统只有增加积分,没有消减这一条了。也就是说,从此没有违反规则这一说,你做什么事,系统都不会再扣你的分。” 嘿,这倒是好事。之前他让那2货动不动就扣分扣得胆战心惊,做啥事都要废几百万脑细胞看看有没可能罚分,确定之后才敢弄。这实在太辛苦,吗逼的,连小个便他也不敢乱挪方位,生怕被扣。这回可好了,终于不再用提心吊胆。 但说了这么多,吴添始终满头雾水:“话说这官力咋弄?我要做些什么才可以涨积分?” 阎王爷干咳一声:“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只要你升个官,神马的,积分马上就能涨一二千分,升个三四次,差不多就能完成9999点了。” 升个官就能涨一二千分,确实不太难哈。我靠,升官?尼玛,你说要升官才能涨分?吴添到后面才反应过来,这升官可不是玩泥沙,随便就能升的。要知道这官位是个好东西,古往今来,大把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像在青平镇,就一个小公务员的位置,就不知争得多激烈,为此走后门的托送系的送钱的。 甚至像霍碧茹那种,委身给领导的。小职位已如此,何况吴添要升官,就必须大于所长的官位,这怎么升啊? 还有一条就是,按照共和国的惯例,你升一次官,不可能短期内再第二次,可是任务剩余时间才有二年多点。要升官弄到七千积分,至少要升五六次,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阎王爷见他恨不得吞下自己般模样,也知有点难为人,陪笑道:“你也别紧张,升官虽是最快捷的涨积分方式,但还有其它途径的。” “官力也可理解为你个人的官场能力,只要你在官场处置事情越漂亮,那官力就会上升。比如,你在职务里,成功完成得民心的好事和项目;或者你在官场把竞争对手弄倒了;成功地把自己人升职,插入要位啊,这些都能升……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你职务范围或者与官场有关。” 吴添倒也明白:这不就是种田和官场斗争吗,这倒不是太困难。 “所以你以后尽可能混在官场这个圈子,你不愁积分。” 原来如此,这倒还好些,整下人就能涨下分,也不是太难嘛。 吴添道:“官场以勾心斗角著称,尔虞我诈神马的,不瞒你说,俺这智商……好像……仿佛不是强项撒。这要终日在官场上混,那不是找屎吗?你是不是弄十个八个金手指给俺护身撒,省得俺被人干扒下,没人帮你。”总不能让老子帮你白干活,先弄点好处。 阎王爷摇头道:“这个你就不用想,俺的能力只在地府有效,对于上面是不管用的。如果你想赋予特殊功能,那只能让人品系统赋予,其它人是帮不上的。” 他示意吴添帮他拉直后面衣服,缓缓站起来:“再说,你身边有秦桧、和坤这个古往今来的官场人渣,应付那些小虾米绰绰有余。” 吴添恍然大悟:原来你早蓄谋已久,那俩货是你给老子弄去的! 阎王瞧着他脸上不太乐意,笑道:“好吧,不给你点好处,你这混蛋看来挺有怨念的。” 吴添顿眉开眼笑:“哪里哪里,为阎王爷你效命俺是求之不得,哪有怨念。不过,你给点好处,我干活时更加有动力而已。” 阎王不理他惫赖,道:“我告诉你人品系统一个bug。” 吴添愕道:“bug?” “嗯。据我所知,这套人品系统并不是啥正牌货。本身有很多不完善……咳咳……本身有点小缺点。其中一个就是,只要你对着镜子脱光衣服,骂自己八遍“我是贱人”,那它就会出现判断错乱,额外地赋予你一种特殊功能。但是,这bug只能用一次。” 吴添瞪大眼,半天不反应过来:真的假的,你不是耍我吧,有这样的事? 又扯一阵,上谈天文地里,下谈a片和性心理健康,再喂几口阎王爷小点心,时间差不多了。 阎王爷道:“现在我帮人品系统更改属性,你帮我脱下裤子。” 吴添大汗,生怕听错说话般,定定地瞧着他。 阎王爷脸一热,掩饰尴尬道:“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好这口的!我现在手扎着绷带动不了,只能靠俺的小jj出来导功施法。” “小jj导功?”吴添尚是首次知道小jj还有这个功能。 算了,哥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你不成。你要敢非礼俺,老子管你什么阎王爷,一脚就踹死你。 “我可告诉你,地府里最后一个“死无葬身”已经被我这次召唤你消耗掉,以后穿梭虫洞就不可能再有。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次来地府。你乖乖地不要动,否则回到上面发现弄错了,那就后果严重。” 哈。最后一次下来更好,省得下次你弄俺回来又改这改哪,这回是官力,下回要是改个色力、淫力,老子那可不知道去哪里死好。 吴添心里骂几句,三下五除二,将阎王裤子褪到脚裸处。 汗,这小jj果然是小jj,名不虚传,尼玛就根小牙签差不多!吴添盯了好一会,才万众丛中发现那一小丁点东西。难怪你老婆经常殴打你,根源原来是这里。就凭这个,你老婆不把你打残再嫁,已经很委屈了。不过这都是他心里想法,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相反,他脸上满是一副佩服羡慕之情,好像面前是一根巨器般。 阎王爷对他表现甚为满意,缓缓道:“现在你俯下身子,把你的脸靠近我的小jj。” “噔噔噔!”吴添脚下一扭,连打三个关斗。 吗啊!这牲口真的要对老子干那个啥啊!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宁愿被油煎,也不能口爆。这货的怪癖实在太重口,实在是非人类。 “你胡思乱想什么,老子让你靠近点,是让你人品系统和俺的小jj持平一条线,俺好施功。”阎王爷见他那副面无人色的模样,不禁羞愧地骂道:“老子要搞基,用得着搞你这种次货,大把人求俺搞。” 吴添且信且疑:你是真的才好,等会你要趁机把东西塞入我口里,哥就和你拼命! 他爬起来来到阎王面前,,趴下身体双手撑地,撅起屁股,头靠近他的胯下。只是怕这货真的有色心,不敢太近。 阎王骂道:“婆婆妈妈干啥,靠近点,这么远,哥要费功力!” 吴添不情不愿地又靠近寸,这会离他那东西不到十厘米,那小东西在眼前晃啊晃特刺眼,鼻间扑入一股恶心的味道。他皱紧眉,竭力屏气凝息,屏蔽这货的味道:这得多少天不冲凉才有的味道,比哥还懒! 大堂本来光线昏暗,但见一层金光掠起,周围环境像进入一种飘浮的状态,漫天的金光渐渐形成一个圆圈。 吴添头顶之上渐渐悬出上次那坨狗屎模样的东西,阎王爷不停地摆耸屁股,各色的光芒射入“屎塔”里。阎王嘴里念里谁也听不懂东西,屎塔倒转,稳稳地定在吴添头顶三尺处。吴添像个狗啃屎撅着屁股趴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失误,破坏大事。 紧接一件件不知从哪里来的东西扔进小塔里,有灵符、有碧玉、有小弓形状不知名字的物体……甚至还有几块卫生巾。 吴添看得那个汗啊,这是垃圾桶还是咋的! 他撑一会,只觉得双手酸软乏力,实在累人。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阎王似乎把东西扔完,又咕噜咕噜叫几遍,那塔渐渐变小,回到吴添的头项。 “你别顾抬头看!向前点,离俺小jj近点,哥法力不足。”阎王爷骂道。 眼看那小jj离吴添的脸不到半寸,正在此时,一声妇人的惊喝从后面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老婆!”阎王爷低头看看两人古怪的姿势,又看看怒眼圆登等着解释的老婆。 “不是,不是你想像那样的!……真不是!”阎王爷又是摆手,又是想俯下身抽起脚裸处的裤子。 他也明白,这样的画面,再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跟着一阵颤抖和争吵,吴添只觉眼前一晃,已是进入穿梭虫洞。 当他睁开眼,房间里的景物出现于眼前,——他已回到人世间。 如果不是此前有曾经的经历,他自然是会认为是发梦。 “阎王爷肿摸样,会不会被他老婆皮鞭加蜡烛,哈!”数缕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耀进来,窗外不时传来牛叫的声音,他瞧一下时间,竟然是第二天将近中午了。 他爬起来,还没未及穿鞋,外面响起敲门声:“哥,别这么懒了,该起床吃早饭。” 吴添应付了一声,他妹妹又再催他几下,然后低声在门外道:“哥,你带回的那个怪人可能出了事,你等会过去看看。” 靠,吴添此时才想起这两个祸国央民的新跟班。不知这俩货咋样?他们可是几百年前回来的文物,毛都不懂,要让被妹妹看上蹊跷来,那可不知怎么解释。 对了,差点忘记一件大事。他重重地一拍脑袋:阎王爷说那个bug,哥还未试捏? 他看了看外面老高的日头,算了,要是脱光衣服弄的时候,妹妹一进来,那可就落得和阎王爷的下场,解释不清。反正也不急,留等到晚上再说。 他担忧着两人,穿好衣衫便敲响隔邻门。 门一开,便见秦桧衣衫不整,似是一夜未睡般,眼眶又红又肿,一看便知哭过。 “和坤呢?”吴添扫一眼只剩下他一人的房间。 得到的回音,和坤早早起床,吃过早饭出外逛。 吴添关上门,道:“你咋回事,菊花被老鼠咬了?” 地上满是他妹妹拿来的历史书和一些生活常识书籍,乱七八糟,吴添不得不踮起脚步避开。 秦桧一声叹喟:“老夫误国误民啊!没想到毕生生为国,最后竟然成为国祚丧失的千古罪人!蒙古鞑子,可恨至极!成吉思汗这老杀贼,可恨至极!” 吴添心里嘀咕,你装个毛啊,老子见你成俺跟班,才不计前嫌。要是平时,哥不胖揍你这大汉奸一顿,老子跟你姓,尼玛还在老子面前装忠良!就宋高宗那2货才信你这套。 但不屑归不屑,表面还得安慰说:“天命循环,一切早已注定。南宋气势颓尽,国破属必然,你只不过是加了把火而已。”话说我这样讲要让人知道,会不会说有人为这货翻案。他将地上历史书踢向一侧,拍一拍他肩膀:“再说搞垮南宋不要紧,那个,你别要搞垮俺就行。” 这货以后又吃自己又用自己,打又不够自己打,他心里也没有之前对历史人物的潜意识的敬畏,完全把他代入小跟班的角色。 秦桧愣半天。 吴添坐在床侧道:“你这人虽是祸国殃民的大汉奸,嗯,历史书上这样写,就暂时这样定性哈。人品不咋样,但也算中国官场史前的第一大拿,连岳飞这样的猛人也让你给虐挂。作为官场老手,风风雨雨比俺见得多,俺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你是说你想往官场发展?”秦桧骤然跳起来,满脸喜色,连前面说什么祸国殃民的大汉奸也不管了。 汗,果然是个官迷。一提到官这个字眼,什么道德家国礼义廉耻全抛之脑后,立即就像打性奋激一样。 第48-50回:官瘾 吴添颌首道:“阎王爷要俺帮他提升点官力,所以你主公我以后要往加官晋爵上发展。嗯,不过你不用兴奋,俺说的只是俺一个人,你只是个辅助的小跟班,没你份。” 秦桧道:“那是那是,我以后定然鞍前马后忠心职守,全心为主公效命。主公升官,那我也是沾光撒。” 他见吴添不太相信地打量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人有点官瘾,一离开官场就浑身不舒服,腰酸骨疼腿抽筋。主公只要带上我就行,我这人只注重过程,不在乎官位。” 嗯,你不想着谋权篡位把哥的官夺了去就好。吴添道:“现在和九百年前不同,要做官,你必须是个党员。你知道什么叫党员吗?” 秦桧明显是看过近代历史史和那些常识书书籍,答得挺快捷:“共产党员。” “对了,看来你挺用功嘛。不过,党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当的。何况你不仅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没有户籍的黑人。当官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 秦桧道:“我明白,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由鱼跃。官场对于我来说,就如同鱼与水。我就只想在主公身边,施展才华,过下瘾,至于其它,不敢奢望。” 这倒是他心里话,来到此之后,他发现吴添这个主公虽然人有点彪,但却是个小官,心里已有雀跃。但又怕此人安于现状,或者顾忌于他的历史身份,不敢用他,所以在思忖着怎么把吴添的心思盘活起来。没想到,还没等出手,吴添就受阎王的基情所使,主动提出带着他闯官场。 这里虽是小乡镇,但蚊子腿也是肉也能解馋,是不?况且官场之斗复杂纷繁,越小的地方愈云谲波伏,越有挑战性,这对于有官瘾的他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 “收拾收拾一下,等会出去吃饭,俺带你熟悉大概。你要注意点,这可九百年后的社会,要文明要讲素质。再有,什么科技啊比你南宋不知发达多少倍,要多看多学少问。第三个,也就是最重要一条,不要让人知道你身份。否则被人捉到科学院剖体研究,可别怪俺不救你。” 费了半个小时,吴添才教懂这个2货用牙刷和水笼头,吃完饭已是中午一点多。 刚好今天是周末,吴添不用上班,便领着秦桧出去看看村里的环境。 他主要是想看看新建道路的进展,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见到吴春民领着村民已经开工。他作为村里的头,怎么也要到去表个态,慰问一下。 农村的风景有着乡土气息的美丽,吴添来到村头,远远便见榕树下歇息的村民。看样子,是刚弄完正在树底下躲避猛烈的太阳。而在他们身后不远,隐隐是一条已铺展出稚形的道路轮廓。 他一出现,有人远远放开嗓音道:“村长来了,村长来了。”歇息的村民顿然涌动起来,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自发生抢粮和捐款修路的两件事,村民已经将吴添彻底当是神,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仰和崇拜。见着他,就差点给他烧香、叩头。 吴添挥着大手,微笑地回应着。 身旁的秦桧有点儿郁闷,不就是个破村长么,值得这样激动么。老子当年堂堂的丞相,百姓见着,还放鞭炮上锦旗,比你这阵势大多了。不懑归不懑,但还是对吴添心生佩服。做个村长,能将村民团结成铁板一块,那可不是易事。而让这些团结的村民对已服服贴贴,那更是不易。这货粗暴低俗,能做到这境界,略微有点做官的天赋。 吴春民走上来,笑嘻嘻道:“欢迎村长大人来视察工作。” 吴添骂咧几句,推着他带路参观新路的情况:“对了,资金到齐没有,吴六这混蛋没搞花招吧。” 吴春民大为满意,道:“六仔听说给村里修路,挺支持,立马就把资金汇到村里,半天也不耽搁。资金到现在全部到位……” 吴添忖道,这个吝啬鬼我还不知道,提一分钱等于要他半条命,如果不是俺说得狠,哪会这么乖掏钱!吴春民既然这般说,他自然对吴六表现满意,人品跟哥虽然有很大差距,然毕竟怎么说也跟哥这么久,近朱者赤,他还是识大体的。 吴家村离镇不远,只有二里路,也就是这条新路长二里。眼下前面三四百米原本坑坑洼洼,时窄时阔时深时浅的路体已被拓展和填平,只要在上面浇灌上钢筋、水泥,便能完整。路途上,不时有拖拉机拉着河沙和水泥进来,一到路末,立时有村民前来御载。 吴添见他后面话题不自然,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搞鬼?我可告诉你,现在这条路是村里第一等大事,你将所有精力在摆在这上面,什么事都要让路。谁敢搞鬼,就是搞吴家村!老子就不放过他!” 此时,几人已是出了村头,来到平整路体的后半部,吴春民眼见周畔没有人。 他才缓缓道:“现在的确有些麻烦,修路的人力不是问题,而是材料。直接地说,是钢筋!” 吴添不明白其意:“资金不是到位了吗,直接买回来就是?” 吴春民苦笑道:“可是人家不肯卖。” 吴添道:“有钱赚不干,他是傻子啊!” 秦桧却出声:“明显不是傻子,而是你的对头。” 吴添一怔,望向吴春民,似是怔恂是真还是假? 吴春民还是第一次见春桧,想着吴添一直领着他,应该是新结交的人,便道:“这位是……” 秦桧道:“我叫阿七,是主……是你们村长的远房表亲。” 两人握下手,吴春民目视远方,叹道:“青平镇的建筑材料店共有三家,但是实质只有一家。” 吴添被他这一提醒,骤然才记得建筑行业这块肥猪肉,早就垄断在一人手里,那是就是青平镇第一巨孟蜀。 他和孟蜀的恩怨就不必提了,人尽皆知。仅是这个原因,人家就不会将钢筋卖他。要知道,这三家建筑材料的老板都是谢水沟子的人,是孟蜀信赖的手下。 难怪吴春民这么苦恼,原来是自己连累村里。 “幸好水泥这块,镇上还有些店做,这样才不缺。但是钢筋,这就有点儿棘手。” 吴添思忖片刻,道:“看来,我们要向像购粮食那样,要到县里寻找渠道。不过,这样成本可就大了。” 吴春民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我担心的是,成本大不是问题,而是孟蜀会做小动作。” 两人脸上都露出愁苦。 秦桧悠悠然道:“对方既然是对头,那你何必坐以待毙,将自动权授之于人?” 吴添道:“你有什么想法。” “既然是对头,那就干脆对到底,我们也开一间建筑材料店。” 吴添和吴春民都神情一振,只觉得眼前一亮。吴春民就不说了,先说吴添。 以往建筑材料这行业被垄断,主要有二个因素,一是孟蜀垄断了青平镇建筑业,大到政府办公楼,小到幼园的便厕,别人开建筑材料店,基本没法在市场拓展。二是孟蜀从开店许可证、工商检质检、到利用私人势力,对其它人进行各式打击,开店者往往血本无归,最后没人敢开。 但吴添是什么人,是恶棍,是孟蜀的对头,哪怕孟蜀这些手段!他之前不挑战孟蜀,很大理由是二人未曾撒破脸面,但是上次抢粮的事情,两人早已成深仇宿怨!既然如此,我还怕顾及你感受干毛。 建筑行业是众所周知的厚利行业,而且作为穿越而来的吴添,知道随着经济发展,共和国即将面临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飞跃,农村和城市都面貌涣然一新。 愈早进军青平镇建筑业,那基础就越愈不可撼动。 不过,这可是一项不小的投资,他也不好仓促定论。 他微微叹息,待晚上找吴六、陈鹿等人商量,看看他们的意见,若是真的决定做,那还要一个有胆识的做主事人,镇压着。吴六不是那种料,唉,身边的人才少啊。想到个独当一面的,转一圈才那么二三个。 他视线落到秦桧上,这个2有点料,但却是个前朝人,啥都不懂。 “修路迫于眉捷不能耽搁,开建筑材料店的事迟些再说。钢筋的话,先去县城或者隔邻镇拉点回来。现在孟蜀还在医院里躺,想着他那些手下不敢乱动。若是他们真的敢使绊子,哥也不介意再弄他们一次。” 看着吴春民渐渐走远,秦桧摇摇头,脸上露出叹息神情。 第51-53回:基佬打架 吴添有点烦这货装逼,吗的,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啧啥啧,啥事快说?” 秦桧俯下身子,捡起一团泥捏了捏,扔掉:“你花这多钱弄这条路值得么,或者直白地说,你能得到什么利益?收获吴家村的民心?” 吴添没料到他会说起这个,道:“俺是吴家村的人,为村里做点事是天经地义,这不是交易,没什么利益在内。” 秦桧面色如常,道:“官场有一个常识,就是利益最大化。你投资这么多,获得利益却那么少,要么就是你智商低,要么你本身就不符合官场。智商低和不符合官场的人,迟早都会被官场淘汰的,如果你日后决定在官场混,那么这样的错就不要再犯。” 吴添一噎,瞪着这个小跟班。 秦桧道:“你做好事,这本身没问题。就正如你修路为了村民,这很正常,并且值得称颂。” “但是你既然是官,就要有官风。什么叫官风,很简单,就是官场的某些规矩与习惯。要想在官场屹立,那就必须要捞好处,必须要使你的得到大于你的付出。你投资这么大,而你收获的名声,却只限在吴家村,这明显就不对等。” 吴添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甚有道理,怒气消缓些许。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秦桧道:“全力造势,扩大影响!用捐款修路的这件事将你的形象和口碑最大化地提升。” “在官场,领导的旨意固然是重要,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口碑,百姓的口碑。只有二个条件都做好,才加官晋爵无往而不利。如果只尊其一,那这官一来升不大,二来升官反而变成危险。” 吴添愈听愈有味,心下叹服:不愧古往今来官场的十大老手,果然有一套。有这样牛逼手下,哥十年八年升到省长也不是问题。 “说具有执行性的,怎么扩大影响,全力造势?” 秦桧摇摇头:“不知道。” 吴添讪然:你不是耍俺吧。 秦桧道:“我才刚来到这个世界,根本不熟悉这里环境,这只是提出我过去一些经验。如果要具体做的,还是要你亲自去想去做。除非等再多一段时间,等我融入这个世界,增添了解,或许就能答你了。” 吴添一想,说得也有道理。 算了,此事暂且不说。 两人步行完一遍修葺过的路体,整体还是比较满意:看来钢筋的事要尽快落实,否则拖延整个工程。 他遥遥看去,只见老榕下那些歇息的村民男的都赤着上身,满身汗水,女的也衫背湿透,拿着帽子在扇风。这种烈日下的体力工作,他们虽然早已习惯,但还是不等同于就不辛苦。 秦桧这会对迎面而来的拖拉机大感兴趣,虽则昨天他已坐过小车,但是吴添让他别让人生疑,所以他不敢乱动。眼下再见这四个轱辘的东西快速驶来,不禁瞪着眼瞧个仔细。 吴添也不理他,走了一段,见到熟人寡妇小翠,微愕一下,向他招招手。 小翠自上次路途被截,被他救出,最后自然明白吴添开始的无礼是装的,心里对他是大为改观。她虽然不明白吴添为什么要伪装凶恶好色,但是却知道了他外恶内软的品性。 “村长,叫我有事吗。”她加快脚步赶了过来,脸上完全没有昔日的那种提防。只是被吴添一瞧,她微不好意思,轻轻地一撩额前被香汁湿透的几缕发丝。 吴添眼珠定定这好看的动作,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干咳一声:“小巧儿捏,今天咋不跟你了。” 小翠倒没想到他问这,怔一会才有点不好意道:“修路是件大事,村里每家每户都要出人手。我在这里忙不开身,家里有点儿活,让她在家帮着干点。二来她还是孩子,也怕晒着她。” 嗯。这里太阳猛烈,确实会晒坏她。你这娘亲终于做对一次!吴添看了眼她肩上的锄头,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干这活了。” 他从兜里搜巡好一会,发觉身上才三百多块钱,一股塞给她:“从今天起,干完中午的活后,每天村里都安排清暑的免费糖水。这事就落在你身上,还有,你比较笨,我暂时征召小巧儿作为你的帮手。以后,你不用跟大伙在这儿干,专门负责大伙儿的糖水。嗯,我等会让吴春民安排的了。” 小翠自然明白吴添是在照顾自己,眼里满是感激。 她对之前误会他是坏人,感到强烈的内疚:他不仅是好男人,更是一个细心热血全心守护这片土地与人民的好村长! 她瞧着这高大的背影,视线渐痴。 不久,榕树底下的村民都知晓这个消息,顿然沸腾起来。人人喜逐颜开,笑不拢嘴。一来是因为在这天气能够有碗糖水解馋,那是美不可言的事,二为遇到这么一个慷慨而体恤的村长感到自豪。 吴添经过时候,不少人跳起来欢呼着叫喊着,有的小孩子还喊出:“村长万岁!村长万岁!” 到了傍晚,吴六和阿鹿来到。 吴添和他们说了开建筑材料店的事,阿鹿倒是挺支持,但是吴六却有点儿担心。 他的担心一是怕孟蜀不罢休,会动手脚,二是最主要的,就是近段开销特别大,周转资金有点儿见拙。若是再拿出这笔投资,恐怕会抽空整个资金。 “最主要是那块镇郊果园,如果要拿下来,再去投产,我们根本没有宽余的资金开店。”吴六道。 吴添叹口气,还是缺钱啊,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烧钱,没钱根本寸步难行。 吴六道:“我看过那块果园地,林大龙的眼光真是毒,我可以保证,如果我们确定弄到那块地,并且投资,三年内就会见到收益。” 吴六一向喜欢吹牛逼,但一旦做事却胆小慎谨,他能够做出此保证,看来那片地确实不错。 吴添思忖良久,摇头道:“地,我先要回来,不能便宜林大龙,但暂时留空着。先将资金放在开钢材店。” 他是林业所一把手,要块改变性质的林地,大把手段。最主要地拿在手上,钱却未必要即刻给,这就是当官的好处。 三人商议一阵,其它二人也就认同。 吴添道:“建筑材料店所有工作就交由阿鹿你去负责,要怎么弄就怎么弄,要怎么花钱,你就你花钱,总投资是15万!你给我红红火火地把一个建筑材料店给搞起来。” 对于这个决定,一向怕别人分权的吴六竟然也难得地毫不哆嗦地同意。 这也难怪,一来他知道在吴添身边最能独当一面的,便是阿鹿,这是一项重大投资,若没阿鹿这种层次坐阵的话,难以搞得妥。二来,这肯定要和孟蜀发生冲突的,毕竟这原先是孟蜀地盘,现在要伸手到人家盘子里,怎么可能此般顺利。 上次弄个林大龙的录像室,他都吓得半死,此次直接对上的是林大龙,他那小贼胆自然不敢弄。吴添因为有公职关系,人又懒惰,不可能天天盯着他;他又没胆色;那最好的人选自然非阿鹿莫属。所以,推出阿鹿全权负责,他丝毫没有异议。 阿鹿不仅是吴添最信任的大将,而且也是吴添手下最有智慧最有实力的大将。 从这个细节看,吴六也瞧出吴添对这建筑材料店这步棋的看重。村长,这次真的是强力的反击了。 **************** 吴六和阿鹿刚走,他妹妹突然急切切地冲下来,叫呼道:“哥,快来去,那两个怪人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吴添一时没反应过,须臾,箭步一冲直往楼上冲:这两个2货脑子没事吧,怎么会打起来? 冲到楼上,却见房间门敞开,里面东西乱成一团。 秦桧和和坤这二个正赤着身上扭缠一团,你叉着我脖子,我揪着你头发,滚来滚去。“你个卖国贼,我今天要为民除害!”和坤已压在上面,叉着他脖子粗喘着骂道。岂知秦桧一发力,两人从东面碌滚到西面,轮到秦桧在上面。“你个满清鞑子,我今天要为民族除害。”他往地上吐一口痰,揪着和坤头发。 片刻,和坤肥胖身子一撑,两人又从西滚回到东,和坤压在上面,连台词也没变:“你个卖国贼,我……”只是手里揪住变成秦桧的底裤。 两人时而你占上风,时而我压于上,不住滚来滚去,看得吴添目瞪口呆。 从后赶到的吴玉娇看着面前一切,悄悄问:“哥,你怎么不上去拉架。” 吴添也不知如何解释,最后低声:“他们是基佬,发生点小矛盾,现在互相发泄,我们外人不方便插手。” 吴玉娇满脸红晕,结结巴巴:“他们是……是……” 第54—56回:路过 吴添对她道:“你下去看店铺,我在这里看着。” 约是滚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都浑身无力,这才都撒手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休息。 吴添坐在门侧,打着鼻鼾,听到动静渐小,这才缓缓睁开眼。他擦干净眼角的眼屎,道:“你们俩个干什么?知不知道打架会带坏小朋友的啊?” 秦桧冷哼一声道:“我们汉人和满清鞑子不共戴天,要我帮你做事可以,但是我不想和鞑子共住一室。” 和坤道:“什么鞑子不鞑子,那是历史问题,那叫做大清国,是那个时代中国政府的代表。你这个连卖国贼,连岳飞都被你搞死,现在还跪在人家坟墓面前,被千世唾骂,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鞑子!” 吴添听了半个钟头,才明白原来是秦桧读了清史和近代史,终于知晓和坤这个后辈的来历。 两人讨论着讨论着,突然意见不合,双方大打出手。 这两货也真蛋疼,这些东西从来是复杂,打嘴炮有毛用! 他喝叱道:“好了!历史上谁对谁错,那是史学家的事,你们争有个毛用!争赢了,历史就会按你意思写了?你们既然重生,那过往历史就一笔带过,不得再提。” “你们既然来做我跟班,那就要团结,不能来拆我的台。以后再见你们打架,哥就把你卖去香港做鸭!” 和坤见他发火,登时不敢再说。 只有秦桧道:“什么叫做鸭?” 吴添道:“卖菊花!具体地说,就是古代说的龙阳之好,做富贵人家的男妓。” 和坤和秦桧情不自禁打个恶寒。 搞妥两人,已是凌晨三四点,吴添疲累之极,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第二天醒来,又发现自己忘搞bug。 没办法,听到妹妹在楼下叫吃早饭的声音,只好又一次作罢。 他吃过早饭,怕那个2在一起又在打起来,将秦桧逮起来:“快点洗一洗,吃早饭,跟俺去林业所熟悉下环境。” 入到办公室,秦桧便玩起来,一会儿搬起电话看看,一会儿拿起个夹子啧啧称奇。 吴添懒得理他,看了下文件,便按往常般通知各员工开会。 像大多数开会一样,主要是传达上面的啥啥精神,而这些通常都是林青富做的,所以也基本没他啥事。当然,吴添也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每周的工作重点,都要由他布置的,这点上林青富从不敢潜逾。 “这周县林业局的领导同志会下来检查,主要是检查各大林区的安全和护养问题。嗯,前段子发生的火灾大家都知道了,鸟不拉屎山也是这趟行程的一环。领导们想看看灾后的恢复进展。所以呢,我们决定抽出人手,在领导视察前先一步专门负责鸟不拉屎山的准备工作。” 所谓准备工作,也就是掩盖子啊弄虚作假让领导面子够,交代得过去。这事自然不能说得太白。 “而抽出的人选,经过我和林副所商量,决定由戴重文同志出任。” 开完会回来,秦桧还在办公室津津有味地玩着一个打火机。 吴添知他来到这个新世界,和林姥姥入大观园差不多,也就由他。 “吴所长,那个镇人大的林大龙委员找你,要不要让他进来?”詹淑静在外面道。 林大龙?吴添挠了挠脑袋,莫非是为那块地而来? 嗯,让他进来。 两人一直你来我往暗里交锋,但很久不见面,林大龙比上次竟然微胖不少,只是前额更加光秃,像块明亮镜子一样。 演戏是二人的强项,一阵肉麻到连自己也觉得作呕的寒喧之后,林大龙的目光落在秦桧身上:“这位是?” 吴添道:“阿七,是我叔叔的表婶的远房侄子。” 林大龙脑子被绕好一阵,始终搞不清是啥玩意,但是脸上保持微笑:“您好,我叫林大龙,可以叫我大龙兄。” “我叔叔交代,要我带一带他,让他见识下世面,所以便将他随身带着,你别介意。”吴添转回坐椅。 林大龙听他语气,似是不想让秦桧回避,登时也道:“吴所长能力出众视野广阔,这位七兄如能跟随身边,他日定然非池中之物。” 吴添坐落,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林兄大贵人大驾光临,为的是何事?” 既然没啥人在旁,两人也不像前次,为个称呼和辈分死不认输。 林大龙道:“哦,也没啥事。一来是路过,顺便入门和吴所长打个招呼;二来是想咨询下所长,我那个林业更改性质的申请书批了没有?” 吴添很直接:“不批,你这个不符合资格。” 他这话硬梆梆,一丝迂回和温婉的意思都没,或者直接说:老子就不给你面子。 林大龙脸一红,前额立时变成紫色:忍住,一定要忍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忍住! 林大龙道:“不知道哪里不符合,我好改正之。” 吴添摇头道:“你改正不了,因为这块地是林业地,不能作为它用。” 林大龙没有再问,吴添这话再清楚不过,批不批在于我,我说不符合便不符合,说它符合便符合。 “吴所长,我们之前有点误会,我向你道歉。如果能够不计前嫌的话,希望我们能够做朋友。” 吴添道:“你这样说可就不好,人人都知道我是公事公办的人。你这么一说,别人怎么想,还以为我以权压人打击报复,公私不分?” 你他吗的本来就是以权压人打击报复!林大龙被这货弄得束手无策,他从腋下夹着公文包掏出一个饱满信封,轻放在桌面:“我知道所长不是这样的人,我说话欠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表达歉意。” 吴添也不避讳,拿起那信封,抽出一看,却是一叠整齐的百元大钞。 “林委员,你这是干什么?要送贿赂,你也要往我家里送啊,你这不是害我吗?” 林大龙霍地愣住,什么意思?尼玛你直接也不是这样直接啊。他顿然懵了,你这是说真心话,还是在反嘲?林大龙在官场混迹多年,也算见多识广,但还是首次遇上这种2到搞不清看不透的情况。 按一般人,若不收,你拒绝就是了。你收,你就悄悄地拿走。你这样说出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吴所长,你说笑了,我这不是贿赂。这是我表达歉意的一点心意。”林大龙强颜欢笑地帮对方洗地。 吴添作惊讶状:“你的意思是这钱是表达你之前对不起我,和这份林地批准书无关?也就是说,我拿了你钱,批不批这份申请也没关系?” 林大龙硬着头皮道:“当然无关,这是我一点小心意,批不批准申请书那是另外的事。” 你这混蛋想干甚,不是想拿了老子的钱又不帮我办事吧? 吴添往后面靠背一倚,笑容满面:“那谢了,我原谅你。这点钱就当前几天李民强的那事,你阴我的赔罪费。哎哟,小龙啊,你知不知道你害惨了我,差点就让县公安弄走不说,老子被李民强那伙人扁得浑身是伤。我还想说到哪弄医药费,没想到你这人还懂事,知道不对给俺送来了。” 这回,林大龙内心可是惊涛骇浪。 他暗中知会县公安埋伏的事,虽然失败告终,但此事他从未露面,所以他一直以为没人觉察。现今吴添一说,他才知道吴添早清楚来龙去脉,怎么会泄露,谁告诉他的呢?糟糕,这货脑袋一根筋,出了名的疵恨必报。我这么阴他,他怎么可能当没事发生。他当面说出来,是警告,是示威,还是挑战? 他打量向吴添,想从他神情里瞧出端倪,但是他笑嘻嘻脸上,根本难以知道他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他对那块林地彻底死心。本来他和吴添的矛盾,或者通过这种给点钱认个歉,会有机率能拿到批文。但是吴添知晓他出这般狠辣手段,想置他于死地,那这明显是不可能了。 唉。世事难测,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子。难道这个混蛋竟然有滔天气运,要不孟蜀和我连连弄他,他为啥都能安然躲过? 他和李民强合作,除了之前和吴添有矛盾有争斗,还有一点就是这林地批文。按照原来情况,吴添和他始终是对头,要他签署批文绝不会容易。所以,他才想到先利用李民强对他的仇恨,把吴添搞下马,然后新的林业所所长上任,他再弄。 可是万料不到的是,吴添不仅安然无恙,李民强反而被弄进去,而且他父亲李铁也遭到撤职。 后来,传出吴添和县上的一位女副县长有一腿,他利用这位女县长把李民强弄了。 他才知道吴添在县里有这么强力的关系,今趟来,其实他不多不少也有点和解的意思。毕竟吴添若是有个县长做靠山,那他可就是惹下个棘手芋头。可惜世事不遂人意,吴添竟然知道他从中作梗,这番心思只能作罢。 第57-59回:三个手下 等林大龙脚步声渐远,秦桧忽然道:“此事你又做错了,官场上讲究委若虚蛇,若不到最后胜负关头,也要情面留一线。脾气冲的人,在官场上,要么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要么就是让人背后干掉。因为这种人,永远会得罪人,永远处于战场冲锋的第一线。” 吴添不理这一套:“老子只要活得自在,高兴时高兴,愤怒时愤怒,不怕得罪人。” 秦桧叹息一声,沉默片刻,问道:“做个假设,假设林大龙是你的上级呢,你还敢如此做法吗?敢愤怒时愤怒吗?” 吴添一时语噎,须臾,强拗道:“问题他不是!” 秦桧似是听不到他说话,瞧着手里的打火机,弄来弄去:“官场最忌率性而为,你这心态摆不正,要在官场混,那是送屎。” 吴添想到这货是官场老人精,还是态度谦虚点,要知道还欠着阎王七千多点官力,凭着自己这点半桶水的水平,在官场上迟早被人虐。算了,还是跟这货学点,免得避人乱箭射挂都不知道啥回事,他坐正姿势,道:“那你说,换转是你,刚才应该怎么做?” “官场的核心,在于“得到”二字。事事都讲求得到,以得到去作为行事的动机,将得到与否作为成功的标准。实力的增加过程,实质就是实力积少成多的过程。不论人情还是资产,得到次数一多,厚积薄发,那离升晋是迟早的事。如何得到呢?不外乎三种,一是掠夺;二是交换;三是两者俱之。” 他将打火机放进兜里,又掏出来,嚓嚓嚓地打着。 吴添有点不耐烦,你老人痴呆你撕报纸啊,搞打火机干毛。 “掠夺,是最不可取的方式,因为这需要一定优势差距才做得到。交换,则是最常见。用你不要的,换取有用的,用价值低的换取价值高的,合纵联横,用虚的交换实的,用实的交换虚的。如果刚才我是你,那我就会想一下,他既然要我的东西,那我就看看你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我提出来。” 吴添恍有所悟,确实应如此,我有点草率。那块林地我暂时又没资金开发,而且又不是自己的,如果能以此换取我所需的东西,岂不是更好。他忽然之间,想到前次录像室的谈判,林大龙也曾用过交换这招,换了自己的河塘。他被自己摆了一道,虽然小亏,但从宏观上看,正是这个交换令他盘活十块废弃的河塘,变废为宝,大大赚了。 他有点沮丧,哥的官场智商连林大龙这货也不如啊。他几个月前就懂了的招数,哥现在还要人剖解才知道。 “当然,你这个决定也未必是错的。” 吴添抬起道:“怎么讲?” “官场一个核心是得到,还有一个核心就是制衡,尤其是对竞争对手的制衡。同一个事件,如果自己的得到,让对手得到了更大的得到,那就必须放弃这个得到。林大龙是你的对头,你不让他得到,就是一种制衡。只是你刚才有些急,完全不思考不权衡,凭着好恶,一下就走到最后一步,这就是你官场幼稚性之处。” 吴添傻呵呵地乐着:“我不是挺讨厌这货么,看着他遂心愿,老子就不爽。” 听完秦桧这番经验讲解,吴添觉得自己像小说主角接受高人灌顶般,实力大增:哥以后也算明白这一招,怎么说应该也不会犯那些低级错误惹人讥笑了。 他不禁感慨:这货虽然是个卖国贼,但官场实力可不是乱盖的。丞相级视野和手段,哪能是俺这个小村长能比的。 很快地又忙一天,结果又像昨天一样,吴添被累得呼呼大睡,忘记人品系统搞bug的事。 这算啥事?连吴添也搞不清自己怎么这般健忘。 这晚,吃过晚饭,吴添在村里在村逛了三个多小时,还钻进一户人家看了一小段时间电视。待到天上星稀云淡,周围一片的乡村安谧,他才回到家里。 确信妹妹睡觉,那两个货躲在房间里“学习”不会出来打搅,他才关上房门,将灯光调暗些,快手快脚一件件褪去衣衫。 来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光脱脱身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说这狗屁系统是啥怪癖,竟然有这么怪的bug。” 嗯,这毛有点长,过两天要修理一下。他审视全身上下一遍,对自己身段甚为满意。 开始吧。他左顾右盼,确信没人能看见,一巴掌刮在左脸上:“我是贱人!” 啪!又一巴掌:“我是贱人。”随着“我是贱人”此起彼伏,他左右开弓,一连刮十多巴,却没见啥反应。 是不是我扇的力度不够?他狐疑片刻,又重新扇过,只不过这回加重力度,“我是贱人……”,房间“啪啪”声响个不断。 终于脑海响起人品系统一声惨叫:“尼妹,老子受不了你个贱人!” 熟悉的白芒掠起,形成圆圈,将吴添包裹着:“系统为了惩罚你,将赋予你一项特殊功能,让你痛不欲生。” “赋予开始:贱人,受死吧!系统将赋予你乾坤大挪移。” 吴添只觉身体一暖,清晰见到那坨狗屎在微微打颤,一行行数字在飞闪。 仅是打个盹的时间,系统传出:“赋予完毕。” 眼前已是回复正常。 他瞧了瞧自己全身上下,没啥变化啊,你不是赋予我乾坤大挪移么,怎么没啥动静。对了,张无忌用的时候,要别人打他才行,我找个东西敲自己试一试。 他瞅到墙角有把锤子,拿起掂了掂重量,往自己脚指敲去,口里叫道:“乾坤大挪移!” “哎哟。”他将锤子扔往一边,抱着脚板痛叫起来,“挪你妈的移,骗人的!” 正在此时,脑海出现提示:乾坤大挪移可以将你转移到百里之外的任意地方,你确定要使用吗? 咦!原来乾坤大挪移是这意思。好,我试一试是真是假?他选择确定,出现提示,请定义到达的地点。脑海出一副地图,吴添找到清新县城,第一次弄别去太远,到县城试验一下。 当他点完确定,眼前一闪,已是身置一个空旷的绿化草地上。 这是清新县政府前的小广场,吴添一眼便认出这个环境,心花怒放:是真的,哥以后去旅行再也不用卖车票了!这功能快捷方便,不担心出轨,更不会就地掩埋。太爽了。哥今天去下夏威夷,明天去巴厘岛,以后黄金周旅游就不用愁了。对了,现在还没黄金周哈!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问题,自己胯下凉嗖嗖的。天啊,自己来得太急,竟然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幸好是深夜,否则十有八九让人当成变态。 先回去穿件衣服,他脑海和人品系统一沟通,眨眼间又回熟悉的房间。 这种来去不受地域拘束的感觉真美妙啊,他三两下穿上衣服,带上银包,哥去趟省城看场张学友演唱会,现在这个点应该还能进。俺可是望眼欲穿啊,这会终于能见偶像。就在他再想施展乾坤大挪移时,系统提示:乾坤大挪移属于惩罚性技能,每天只能使用两次,今天已是施展完毕。 吴添瞪着眼珠,不是吧,一天只能用两次? 而且一来一回,名义上是二次,实质就一次,尼妹你不是坑爹吗。 但没办法,系统规定如此,又不能更改。 他沮丧地除掉刚穿上的衣服,光着身子穿着裤衩打开床头电风扇,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儿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好的特殊功能,哥还嫌这嫌那!人啊总是贪心不足的。 看一眼墙上挂钟,凌晨二点。 此时的兴奋得睡不着,反正也无聊,不如再试一次,看看还能刷出其它功能不。 于是乎,他脱掉底裤扔在地上,来到镜前,夜深人静,他怕被邻房的两个2货听到,轻轻地刮了一巴:“我是贱人……” 然后倾耳细听,好一会确信隔壁没有动静,又刮上一巴:“我是贱人。” 正在此时,一张人脸像是鬼影般从镜内出现:“主公,你在干什么?” 吗啊!吴添被这突然声音和人脸吓得跌倒于地。好一会儿,才瞧清面前竟然又多一个穿古装服饰的男人,这人身材清矍消瘦,腰身矫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儒士气质。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进来多久了?”吴添一手捂着小jj,狼狈地爬起来。 男人屈指算了算:“我来的时候,看到你拿锤子砸着脚指,然后莫名叫着什么大挪移,就平空不见了。然后,再到你回来,换衣服,脱衣服,最后看你来到这镜前打自己耳光,骂自己贱人,总计估算,约摸有半个时辰。” 吴添神态大窘,老子真是粗心,这货来了半天,竟然没发现!什么都让他看得一干二净,要是传出来,哥还肿摸见人? “对了,你是谁?”吴添看他这装束,估计又是阎王爷派来给自己做马仔的,只不过不知他又是什么牛逼人物,千万别又是什么鼎鼎大名的汉奸卖国贼! 男人恭恭敬敬行个礼道:“下属张居正,参见主公。” 吴添呼吸一下凝固,目瞪口呆,结结巴巴:“一代首辅张……张居正?” 男人颌下首:“正是。” 张居正后再没张居正!这是吴添从小学就听过的名句。 这货就是大明第一首辅张居正!吴添深深一个呼吸,几乎不相信耳边所听到。相比前面那两个只懂得贪污、卖国的渣,这可是超级的种田猛人啊!历史上,前两者秦桧、和坤把大好兴盛的国祚或是葬送或是推向衰落,而张居正则是凭着一已之力将千疮百孔奄奄一息的大明拉回辉煌盛世。他仅倾天下,纯粹是靠实力,靠官场正道与本身政治能力,正是他独力力挽狂澜,而令他成为大明朝最为人称颂的一代猛人!当然,仅凭知名度而言,他还是抵不及那两个被万世唾骂臭名昭著的大奸臣的。 “张……张……” 张居正道:“主公可称我太岳。” 吴添再深呼吸一口气:淡定,淡定!哥现在是主公!他再牛逼,也不过是俺马仔。 “嗯,太岳呐。是不是阎王爷叫你来的?” 张居正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我是接到天命的召唤,前来辅助主公的。” 嗯。看来阎王爷对这正派人物,不敢用那利诱,而是用了其它手段。 他自然也不揭破,从衣柜里取出自己旧衣衫,你先将这身行头换了。 吴添坐在床侧,满脸苦容:难题来了,这可是嫉恶如仇忠直廉耿的大忠臣,要是让他知道住在隔邻房间的同事,正是万世唾骂的秦桧,还有一个后世臭名昭著的大贪官,这可不是要大打出手吗? 这三人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要打起来,这咋弄啊?哥帮谁? 第60—62回:火灾后续 一夜过去,吴添一夜无眠,双眼像对熊猫眼般。 我这是自寻烦恼,老子是他们的主公,叫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还怕他们干毛?尼妹,谁敢不听老子,真敢内哄老子削死他!他一念及此,勇气大增,但走出几步,又顿然泄气。这三人可都是显赫一时的大人物,秦桧、和坤这俩没气节的货不说,这般硬来,张居正肯定不会屈服! 他思前想后,叹口气,算了,我先隐瞒张居正的身份,拖得一时算一时。 此时是大清早,他下到一楼,见妹妹正在厨房里做早饭,随口道:“做多一份,楼上又新加一人。对了,你等会顺便再收拾一间房,让这个新人独住。” “又多一人?”吴玉娇一时反应不来,昨晚大哥明明是一人回来,又多一人? 她甚是疑惑,大哥这段日子真是奇怪,接连带些奇奇怪怪的人回来,真不知什么回事。 对于张居正这个新手,吴添免不了又要教导他一翻新的生活方式,张居正则是大感新奇,尤其是看到自来水。 “这个世界实在太新鲜太闻所未闻,种种奇异,实在非笔墨可描绘。” 吴添细声道:“对了,这个世界不同于嘉靖朝代。你身份要绝对保密,没我允许不要向任何人泄密,否则会惹来弥天大祸的。” 张居正郑重地点头,既然发生穿越这种事情,他自然明白自己身份非同一般。 洗簌完,和坤和秦桧竟然也下来了。 吴添招了招手,道:“你们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位新伙伴,这是阿正。”他指了指秦桧、和坤:“这个是阿七,这个胖的叫和和。”和坤心里纳闷:“你们都好好,哥这名字咋这么怪怪的。” 三人自然寒喧见礼。 “你们三人以后就是同事,要同心协力同舟共济,严禁内哄纷争,若是哪个破坏团结,老子就将他卖去香港当男妓!” 三人见他说得严肃,也都是认真的行礼:“定遵主公教诲。” 三人新来到这个世界,自然需要有时间来熟悉,吴添叫妹妹买来各式各样书,堆在他们房间里。还叫来个理发佬,将三人的古人发束弄掉,全弄成大光头。在这过程,和坤死命不肯,说辫子是大清传统勇士之血。吴添大喝一声:“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然后来个“嘉定三屠”的缩小版,和张居正、秦桧架着他手脚,死摁在理发的小板凳。 半个小时后,和坤捂着光秃秃的脑门,捶地大哭:“乃们太欺负银……” 几天过去,本来格格不入的三个货竟然如胶似漆,相处甚愉。吴添大感惊异,和坤和秦桧这二人臭味相投这不奇怪,怎么堂堂的张居正也和这二奸贼混得这么好。 吴添发觉这些牛逼人物果真是牛逼,这几天他带着秦桧在身边,发现他虽接触这个世界短暂,但处理事情头头是道,老到利落。这不,只要一到办公室,吴添将桌上那些文件、资料推给他,往往他很快便给出一套非常对应的政策出来。虽然因为不太了解整个林业的知识,是以细节多了些陈旧、弯节。但稍一改良,竟然比林青富做得还好。 人才,果然是人才。用上两天,吴添倒舍不得他离身了。 连林青富见了那些措施,还以为是吴添弄的,暗暗震惊:“吴所长咋这么厉害,对了,一定是深藏不露。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难怪能成为我们所长,果然是高人。” 吴添幸好不知这一手,令他这么高评价自己,否则非笑个半死。 下午的时候,吴添收到一个消息,一个他很兴奋的消息。 明年1月是乡镇长换届时间,和往年不同,镇长不再由上级直接委任,因为共和国试行初级政治制度改革,清新县成为共和国首个乡镇长选举的试区。 这让自从更新人品系统后一直漫无目的的吴添涌起小心思,他现在是个小所长,要是能爬到镇长,那可是连升三级,这涨分肯定不会低。 他没啥县里靠山,要是以前那种直接委任的,他肯定不敢有这想法。但是现在是选举,他可是地头蛇,虽说也有困难,但至少有点希望。再说,现在手下有强大的队伍,秦桧、和坤、张居正,这些牛人可不是盖的,有他们在,胜率大增。 他找了下资料,终于知道选举的具体办法。 这次乡镇长选举由二部份组成,第一部份是选举提名,第二部份是投票。 第一部分内容是,到选举委员会报名,然后领取提名表格。按规则,提名人最多的二位才能成为正式的参选人。提名人就是符合选民资格的人,简单点说,就是十八岁以后普通公民。 第二部分内容是:决出二位参选人后,他们将和政府提名的一位参选人,共三人接受人大代表投票。全镇共有122名镇人大,总共122票,获得最多票数的当选镇长。 这第一步,获得提名前二位,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机率在五成左右。一是因为有吴家村的支持,要上千的提名很容易,这是不难之处。另一方面,别的人也会有村的支持,而且吴家村并不算大村子,人数存在劣势,这就是难之处。这难以下判断,要视乎当时情况而定。 若然提名成功,进入投票阶段,这就是轮到吴添最棘手的环节。 吴添以霸道以名,霸道就意味着得罪人多,这122票,估计有把握的也就一票,就是他自己一票。 吴添挠了挠脑袋,先回去找那几个货商量下先。 一听吴添说要参加镇长选举,三人自然人人赞成,毕竟他们来这就是为辅助吴添增添官力而来的。吴添晋升,他们功劳便算上一份。但令吴添傻眼的是,三人都是封建主义的“渣滓”,要说科举啊他们还好,这个选举却是个难题,因为他们以前没这玩意,可以说对选举认知为零。 吗个逼,这咋弄?哥本来想着依靠你们三个达能来着,没想到比俺还烂。 最后还是张居正道:“离正式选举尚有二个月,我们找些资料温习,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 吴添不得不点了点道:“也只有这样。” 秦桧淡淡定道:“这样也未尝不好,我们可以趁此机打听情报,知道其它参加者的一些情况,有备而战。” 虽然没有得到即时的帮助,但是吴添坚信,有了这三位猛人做后盾,他将是镇长最有力的竞争者! 因为县林业局领导第二天要下来视察,吴添起了个大早,领着林青富和几位同事,随身的还有秦桧,按着明天视察顺序个个地点检查一遍。林业所的人对秦桧也渐渐熟悉,知道他是吴添的亲戚,是来学东西的,对此不大惊小怪。 到了中午,吃饭休息后,便大队赴向最后一处林区,——鸟不拉屎山。 上次火灾,一直由林青富处理,吴添还未来视察过。 趁着车上空闲,吴添问道:“阿富,上次火情的始末查清没有,失火原因是什么?” 林青富面露难色:“这个……” 吴添瞧这神态,应是顾忌周围同事在场,沉吟片刻:“照直说,如果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能是经历上次大暴雨,路面水坑特别多,车子特别颠簸。 “据调查,我们有护林员不负责,在林区附近秘密设置赌摊,吸引周围村民参赌。起火的原因是有个赌徒赌钱时屎急,跑到林区里去拉屎,结果遗留的烟头点燃铺积落叶。” 吴添那个怒火蹭蹭蹭地急彪,大嗓门一嚎:“哪个龟儿子?擦了个擦,老子等会生生削死他!操你祖宗十八代,这些素质低的货是谁聘用的,是不是走后门的,背后有没有保护伞!一个一个问题要给我查清楚!” 他站起来在车上踱来踱去,破口大骂道:“领着国家的薪水,不给国家看林子,竟然还敢开赌摊!我们林业所是国家单位,不是黑社会不是何鸿桑……” 车内见到他青筋毕现,攥拳咆哮,都吓傻了。 吴添骂一阵,见林青富没吭声,指着他鼻子道:“你看你,平时把人都交给你看着,你现在给我弄的是哪出?” 林青富嘀咕着什么,委委屈屈道:“是我工作失误。” 吴添道:“那护林员怎么处理了?” 林青富不敢看他,唯诺道:“我正想请示你……” 吴添怒火中烧:“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还用请示……”他一下反应过来:“额,莫非是我的啥亲戚?” 一想到这层,不禁打量林青富,见他目光闪烁,再瞧到车内诸人都用古怪目光看着自己。靠,哪用再猜?肯定是前面那个吴添弄进去的啥熟人。 顿时,他干咳一声,整理一下形象:“额,那个……那个啥,此事性质恶劣,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什么领导,都必须给予处分。如果是我的责任,我也不逃避。” 他坐回座位上,道:“涉事的护林员叫什么?” 林青富惴惴不安道:“鸟不拉屎山共有三位护林员,据调查,都参加赌摊的股份,分别是吴家昌、吴发、吴勇林。” 一听这名字,九成是吴家村的了。吴添叹了口气,发了这么大火,原来始作俑者是自己。林青富为何迟迟不敢处理,原因现真相大白。如果不是自己的人,他早就弄掉了。 第63-65回:种田强人 到了鸟不拉屎山,当着所有人的面,吴添拳打脚踢,实打实地将三个护林员殴打一顿。 这一顿丝毫不情面,揍得三人面青脸肿血流如注,当然,他们三人即不敢还手也不敢躲。 “以后,凡是有人敢在林区十里以内再弄这些非法勾当,别怪老子不念人情。“他踹向地上一人:”你们给老子滚回吴家村,好好呆着,以后再丢老子脸,就别怪俺不顾及情面把你们踢出吴家村!” 诸人看得胆战心惊,果然不愧吴黑霸,发起彪来委实吓人。 吴添伫于一岭巅,幸好火灾不久,便有倾盆大雨降临,是以林区损毁情况轻微。看着满目郁郁葱葱翠翠莽莽的起伏群岭,清澈幽静的溪流,真是风景如画。 这只是外围而已,要是进入里面的孔雀峰,屹立峰腰的古色古香的老寺庙和各式洞窟,那才是真正的历史瑰宝。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开发这片美丽的处女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片美丽的峰峦。 回到林业所,吴添却接到电话通知,说明天的视察要推迟到下周。 这算什么事,忙了一周算是白忙活了。 这也好,老子先集中注意力,学习下选举的步骤。这次政治制度改革,是彻底的新生事物,不仅吴添突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看了一晚古今中外的选举书籍和技巧的书,除让人觉得眼困,啥玩意也没学到,吴添索性爬上床睡觉。 钢筋的事吴春民不仅解决了,而且水泥路已填充了五十多米,吃完早饭,吴添便散着步,去视察下进展。 来到村边,竟然碰到比他早出来的张居正,他招了招手:“跟来。” 张居正走得很悠然:“村长。” 吴添怕人看出蹊跷,是以让他们如其它人般叫自己村长。 张居正穿越以来一直不显山不显水,一来是时间短,不了解现在状况;二是也没啥机会展示。 “跟我去看看。”吴添道。 辽阔的田野,芳草殷然,一条宽敞的坦途从村头直铺远方。不远处,一大群村民仿佛小黑点散布在远处,正在忙碌着,脸上带满着早晨的欢欣。 “嗯,看来还有十多天便能完成。”吴添满意地点头:“这条路完成后,你对村里未来计划有什么建议?” 张居正倒没想到他问这个:“修路只是初步建设,要想做到村富民强,必须要有统一规划,为长远未来打算。要发展,没有投资资金那可有点难度。” 吴添巡向远处的目光一亮:“咦,她来干什么?” 原来,远远的迎面竟然来了二个熟人,一个是郭颖,另一个是郭业。 李民强的事的后续发展,吴添早已听说:大会镇的镇领导大规模换血,李铁被撤、派出所吕钦被撤,李民强被逮到县里,虽没审判,但结果料定不会好。这事件,也造成清新县少有的一次政治地震。对于这样结果,吴添自然大爽。让你牛逼哄哄,你爸是李铁又咋样,哥把你爸也弄了!这就叫天网恢恢,恶有恶报。 瞧着迎面而来的窈窕身影,吴添疑惑了。 “没理由啊,她不说以后不再来这野蛮部落吗,怎么会出现在吴家村?难道自上次哥英雄救美后,她终于看清俺丑陋外表下热血之心,心生爱慕下,她对哥“相思”超过对誓言的坚守?”吴添挠着脑袋,这明显也不太可能,“嗯,应该是郭业。” 吴添迎上去:“欢迎郭县长、业兄大驾光临啊,两位真是稀客。” 郭颖本来对他挺反感,但自上次他满身血迹舍身保护,不多不少对他也改观,微笑地握下手:“我是陪叔叔来的。” 郭业笑道:“顺路经过,听说吴村长的家在这里便拜访一下。” 吴添心里一直奇怪,这郭业素昧平生,为啥对自己好像很有兴趣?你侄女可是个大县长,顺路经过拜访我这个小村长?说出去人家也不太信!但是内里原因,他也不好直白地问,人家说什么便只能是什么。 “欢迎欢迎,业兄和郭县长能够来我们吴家村,我吴某和所有村民都无比光荣。” 寒暄一会,郭业指着正着建议的村道:“听说这路是吴村长捐资建设的?” 吴添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出了点小钱,村民出了大部份力气,他们才是建设者。” 郭业赞叹道:“如果我记忆不错,这可是青平镇史上第一次有人无偿捐款给村里修建道路。青平镇上有钱人不少,但能做到这份上,独你一个。这份善心和关爱,村长你就别谦虚,我郭业自愧不如。” 这番话郭颖也甚认同,就算整个清新县,比吴添更有钱更发达的人大把,但是要捐出这么大笔钱出来造福乡民,却是真的没有。“这人虽然粗鲁,坏习气不少,但古道热肠有情有义,却是难得。” 郭颖露出钦敬之情道:“据说上次水灾,吴村长领头地捐了五万多块,为村民购集灾粮。吴家村有你这么一个好村长,也算是福气。” 吴添这人虽大老粗,听到别人这样称赞,心里也乐呵呵,但是该谦虚还是要表达点谦虚:“哪里哪里,县长过誉。” 郭业道:“要致富,先修路。看来,吴村长是要大干一笔,领着吴家村民兴家致富。这样吧,我郭某不才,也算是村长你的朋友,如不嫌弃,我也出一份力,如何?” 他这一说,不仅吴添诧异,连郭颖也吓一跳:“不是吧?人家吴添出钱出力,是因为他本身是吴家村的人,你掺什么和?” 吴添诧异还诧异,但脑力还是有的,这么便宜的事怎么说也先答应,理你有什么企图:“哈!那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郭业伸出二个手指头,道:“我就捐五万。” 五万?吴添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我靠,这货是大老板啊!对于修这么一条长二公里的水泥道,五万块绝对算是大数字!吴添怕他反悔,忙不迭地道:“那我代表吴家村村民多谢郭兄慷慨解囊了。” 岂知郭业丝毫没有反悔,继续道:“我对吴村长人品很敬重很信任,如果吴家村想搞什么投资的话,尽可以找我合作,我可提供资金。一来我信村长的高瞻远瞩,大有可赚;二来我信村长也不会坑我,希望到时能合作,共同致富。” 吴添完全有一种被雷从头劈到脚的感脚,人家都说俺2,这货肿么比我还2!这么才刚认识,就大把钱大把钱往我怀里扔了?推心置腹也不是这样推法撒?但是有钱不要是傻子,哥正苦恼着哪里搞投资,你这送货上门,不要白不要,他笑不拢嘴道:“那一言为定。” 两人远去的背影渐渐隐没,田间的微风吹醒路侧的两人。 吴添傻傻地问:“阿正,你说这个姓郭的是不是有啥企图?” 张居正冷冰冰地点头道:“毫无疑问。” 吴添道:“那你说,我应不应该接受他的赞助和投资?” 张居正心里想:废话,哥要说不应该,你肯吗?他道:“刀来剑挡,水来土掩。既然有投资送上门,先要了再说。况且,他侄女是个县长,想来也不会做太违法的事情。” 吴添需要的正是这种鼓励,不过还是有点儿忐忑:“你说这姓郭图的是啥?要说钱,他比俺多得多,要说权,她侄女一个顶俺十个,没道理啊!莫非他看上俺?哥见着一个基佬必揍一个,要是敢对俺产生啥心思,哥一脚就弄死他!” 张居正一阵恶寒。 吴添:“现在既然郭业有投资意向,那事情就好办了。”他话锋又转到先前:“你对村未来的发展怎么看,如果要开一间厂,开什么类型最好?” “路修好了,村和镇里成为一个整体,但是镇和县的交通还是不行,是断裂的。如果货品的销售人群是城市人,对比其它乡镇,吴家村那明显没有优势。除非货品很有吴家村特色,独一无二。所以,要开什么厂,那看你的想法,如果想短暂时间见益,那自然是就近销售,适合农村人群的商品。但因低购卖力的因素,注定这个前境不大,获利微薄。若要长远点的,那就要打入城市,要做别人做不得或者没有做的东西。” 吴添听得有点儿懂,又有点儿不懂。 “你能不能直接点,就说开什么厂?” 张居正沉吟片刻:“蔗糖厂。” 吴添身躯一震,目瞪口呆。 “整个清新县就县郊那个几近破产的国有糖厂,它崩溃在即并不是说这个行业惨淡没落,而是注定一个新糖厂重新崛起的契机。据我所知,它失败并不是没有需求,相反,而是需求太旺。它问题源自于管理不善,机器陈旧,加上人员臃肿等纵多原因导致成本过高而造成的。而糖的不仅农村必需品,也是城市人、各大食品加工必不可少的商品,这个行业……吴家村后的坡地以及青平镇的地质最适合种甘蔗,而要真正的大干,仅靠吴家村是不行,要将附近一带全面带动起来,这才形成盈利的发动机。动力越大,盈利越大。” 吴添早已听不到他后面的叙述,因为他已惊呆了,在他记忆之中,前世青平镇最大规模的工厂就是有着全县第一大糖厂的天业糖厂,厂址就是在吴家村东面。当时每到开榨季节,全县的甘遮从四面八方运来,车龙浩浩荡荡,雄伟壮观。而它的出世是在一九九九年,也就是在后年。 靠,果然是猛人!一下就把最赚钱的弄了出来。 第66-68回:三巨头参选 不过,有一点让吴添忧虑:明年即将面临大洪灾,要是提前把糖厂建成,被洪水一冲,岂不是要赔本?再且,糖厂是有季节性,从建厂到开榨,至少也要在半年后。自己可是发誓一年内让全村人有房住有饭吃的。他再一细忖,前面一个倒没什么问题,记得前世糖厂的位置就是在东面的高地上,那是一块高山坡,洪水冲淹不到。倒是后面,这有点儿缺憾。 吴添将心里想法坦白道:“这个建议好是好,但我曾发誓要在一年内把吴家村经济搞起来,建糖厂明显是来不及。有没有“急功近利”点的建议?” 张居正狐疑打量向他,赞叹: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主公平时模样凶恶语气生厌,但心底却是个好官!他沉吟片刻,道:“要立竿见影的,那必须满足两个要求,就是附近乡镇需求量大,能立即实现资金流通;这点是基础,如果你资金流动不起来,那和直接送钱给村民然后等倒闭差不多。没有后续性,不能持久。二是需要人手,将村里劳动力吸纳进来;只有这样,才能立即显现利益,让村民受惠。” “饲料厂!”张居正脱口出三个字。 吴添倒是意外,在他前世记忆之中,这青平镇可没啥饲料厂。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这个应该不错。而且这货可是种田猛人,能够眼光毒辣,一口便提前提出全县第一大企业的人,提出的建议自然差不了多少。 他道:“那就饲料厂。” “村里发展经济的事日后就由你和吴春民负责,你领头,要干什么你尽管自己抓主意,吴春民协助!弄不了的汇报给我。吴家村可是俺的后援地,你把它种好了,哥就越有战斗力。你这堂堂大明首辅来这小山沟种田,虽然委屈些,但保证一年之后必让你人尽其才,给你一片广阔施展才华的天空!” 俺这也是历炼下你,你虽然过去牛逼,但来到这个新世界时间不长,一切陌生,必须要有一段时间去熟习操作。这里虽小,但却是练手的最佳之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哥这么用你,也算是开明的主公!吴添意气风发。 张居正被他用词搞得有点懵:种田是啥玩意,明显不是耕田的意思撒?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哥是开明的主公!吴添意气风发。 张居正被他用词搞得有点懵:种田是啥玩意,要俺耕田? 吴添瞧着他迷惘表情,道:“种田就是发展实力养精蓄锐,简单点说,你就帮我和我们吴家村积蓄实力。我待会去和吴春民说一下,由你暂代我行使村长职责,全务处理村事务。对了,哥顺便叫他给你弄个身份,加个党神马的。” 张居正恭身道:“多谢主公信任,下属定然不负所望。如果半年内,不将吴家村脱胎换骨,我张居正愿以死谢罪。” 吴添被他认真神情吓一跳,赶紧扶起他道:“现在是新时代,讲人权的,不要动辄说生啊死啊这些。”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据我所知,明年九月会有一场前所未有洪灾,除了种好田,定然要暗里率领村民做好应对措施,以免全村遭受灭顶惨祸!” 张居正目光一抖,明年的事你也知道?但转而一想,连自己都穿越当他手下,他预知未来也并不出奇。不知不觉,心里对吴添产生一缕神化的敬仰,果然是天命所归的人,身怀着深藏不露的种种神通。 登时郑重道:“下属明白。” 视察一遍,吴添领着张居正回到村委会,找到吴春民说了张居正全权代职的事。 他倒不怕吴春民心里有啥想法,在吴家村,他就是皇帝,别人只有遵命,而不能说不。况且,吴春民也并不是一个官迷,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张居正便能折服于他。 吴春民握着手,狐疑地打量着张居正:“这人有甚本事?为何村长这般推崇,将村里大权全交由他?但想到吴添为村里从不私心,他能够放心交予,想来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看着两人熟识,吴添将吴春民拉过一边,细声嘀咕道:“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人才,吴家村未来发展到什么高度就全依靠他。他现在对村务方面不熟悉,你要给我全力培养,有不懂的就提点,有困难的就找俺。对了,他还没有身份,你给他办理个户籍。” 吴春民何曾遇到这般古怪事情,他是个黑人,你还敢用他?对村务不熟,你还敢用他?但吴添既然此般表达决心,他也不好说什么。吴添既然能豪赌一回,那自己也只能釜底抽薪紧紧跟随,拿吴家村未来赌一番。况且,自己也知自己事,吴添放权自己这几年,吴家村经济一直停滞不前,这就说明自己实力不行,至少开拓能力不行。而现今,吴家村需要改变,需要新生。 他颌道:“嗯,我懂的。” 关于镇长换届选举,吴添收到个不好消息。 孟蜀要参加!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孟蜀是青平镇最老牌最传统的巨头,实力无可争议地占据三巨头之首。仅是他掌握谢水沟子五、六千人口的青平镇第一大村,这提名票就是他稳稳胜出的事。 吴添苦着脸,这怎么弄?从广义看,寻找提名人是在全镇范围,不限在自己的村。但是,吴添人脉不怎么样,除了吴家村,其它村根本没啥把握。而且,最重要一点是两条村的差距太大,至少差近千票,这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提名就只有两个名额,孟蜀一参加,就等于宣告只剩下一个名额。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林大龙也出来凑热闹,林家村和吴家村人口差不多,但悲具的是林大龙人脉远比吴添宽广。林大龙一旦参加,那吴添可就有点悬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天过后,再次出现新消息。 ——林大龙确认参加此次镇长选举! 也就是说,青平镇三巨头都参加这次共和国首次乡镇长的政治制度试验。唯一有利一点是,吴添并未声明,除了心腹,外人并不知情。 这是一场战争,政治战场上的战争。 胜者,将打破一直的均衡局面,远远将其它二巨头拉开。 轰轰烈烈的前奏,注定青平镇即将迎来史无前例的视线注视。 小院很安静,前面竖着几个碑酒瓶,几碟小田螺,天上月亮淡淡地照着,山村很宁静。 秦桧用牙签剔出螺肉,塞入嘴里嚼着:“现今最大两个对手就是林大龙、孟蜀,他们都对我们拥有优势。” 吴六接着话头道:“现在全镇的人都在等着村长你的消息,看看你出不出选?如果你也出选,这就上演三巨头竞争的局面,事必热闹无比。” 吴添叹气道:“我还以为能有个敌明我暗的优势,现在这形势,反而我变成众矢之的。” 秦桧道:“所以我看还是干脆明天宣布算了,一来把事情弄热闹,容易混水摸鱼;二来若是太迟时间宣布,会打击人气。” 吴添赞成道:“我也是这样想法,太迟宣布会很被动。” 吴六拍马屁道:“村长明见千里,目光高远。” 吴添瞟一眼其它三个表情诡异的牛人,真狠不得一脚踩死这货:你少拍一次会死,在这些见惯马屁的大佬前拍这么肤浅的马屁,你不是黑我么! 吴添有点丧气道:“眼下形成三强纷争之势,而我们明显劣势,应该怎办?” 秦桧三人经过一番“补课”,已然明白选举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终于让他们帮拳的时候到了。 一向不甚积极的和坤道:“对付这种争斗我最熟了,简单一个字:合纵联横!” 吴六虽略懂得这个词意思,但是仍被唬住:“啥意思?” 吴添在三人面前难得有机会展现“才华”,骂道:“没文化,就是联合一方,对抗另一方!”他道:“只不过,他俩人都和我不对头,而且名额有两个,他们并不需要和我合作。” 和坤不屑道:“你错了,孟蜀不需要,但林大龙需要。” 张居正表示同意,道:“孟蜀优势大强大,如果进入第二阶段,林大龙肯定不是对手。所以,表面看,你和孟蜀谁进都与他无关,但实际上他宁愿和你携手进线,也不愿面对孟蜀。” 张居正这么一解释,吴添倒明白了,原来个中还有这么一个因果关系,牛人就是牛人,随随便便就把貌似错综复杂的纠缠瞧得通通透透。 林大龙前几天还有求于已,而且和他的矛盾也不像孟蜀那么不可调和,团结他倒不是甚么难事。 “联合林大龙之后,怎么对付孟蜀?他谢水沟子可是有几千提名票,怎么弄他,也弄不掉他啊?” 和坤鄙夷道:“村长,你也太高看他。什么弄不掉,他那点票,俺一个手指就把他搞掉。” 吴添不相信地吐槽道:“吹牛逼会阳痿的说。” 第69-70回:官力首涨 和坤露出贱贱的“淫笑”,一副“你好坏”的模样,道:“要弄掉孟蜀,易如反掌。我建议和林大龙合作,只是稳住他,目的别让他对我们暗中出手。至于他帮不帮忙,那是他自己的事。要知道,林大龙虽然略点优势,但我们彼此最接近。也就是说,相对于孟蜀,我们才是他主要敌人,如果不稳住他,他肯定出阴招,到时又要花费精力来对付他。” 你真的能对付孟蜀?我靠,不愧是乾隆第一受宠的大臣。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事,落到这货手上,竟然轻轻易就能迎刃而解!不过,是真的,还是吹牛的? 吴添有点儿不淡定。 秦桧微笑着道:“莫非和和所想的和我一样,不会那么巧吧?” 这下吴添完全傻眼,这货也能化解?嗯,不过和和这名字起得确实挺恶心的。 一直沉默的张居正吐出吮过的螺壳,淡淡道:“四分五裂,挑拨离间。” 三人会心一笑,遂举酒表达心有灵犀。 这是肿摸回事,这三货早就胸有成竹?就俺这个2啥也不知道?他内心满是好奇,但是这样直白问的话,又怕自己智商低让人知道,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一声,示意吴六询问一番。 吴六可不干,俺以后还要混,让人知道自己这么2,俺以后还能抬头见人!他装作看不见,视线抬起对着天空:“这月亮好美丽哦……” 吴添看着他那贱相,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地上。 算了,不问就不问!哥还是保持高大形象为主,反正这三人能搞妥孟蜀了,哥也松口气。 和坤道:“村长,孟蜀就让我包了。不过,你要给点办公经费,顺便俺还要点假期,消失一个月。” 吴添人也大方,你既然要帮我弄掉这棘手问题,空手肯定不成:“你要多少?” 和坤屈指算了算,伸出五指道:“大约五千。” “嗯,没问题。吴六,明天你拿给他。”吴添对吴六道,才五千,弄掉孟蜀这个拦路虎实在太值。 少了一份忧心,吴添这觉睡得香甜无比。 ******************** 第二天,吴添正式宣布参加乡镇长选举。 全青平镇顿然沸腾,三巨头大战!谁都知道,预示着一幕绝对大戏开始上演了! 街头巷尾,老少妇孺,都在谈论这重大热点新闻!谁会胜利、谁会笑到最后、三人谁实力占优、猜测过程即将会出现什么突然意外……这些等等成为青平镇最热门的话题。 选举,成为最吸引眼球的事! 按照计划,宣布参后之后,林大龙必然充满不安,所以必须抓紧时机去联盟。 林大龙的主职是街道办主任,单位在青平镇老街的街尾。吴添拎着一挂香蕉,一边拨根放在嘴里嚼着,一边踏入街道办大门。 林大龙对吴添到来显然很意外:“林所长,怎么这么有空啊?莫非我那份申请书通过了?” 吴添将吃剩下几根香蕉摆在台上,挤出一缕歉意笑容:“这是俺刚买的手信,在路上饿了,就吃了几根,其它的没动过。我这人讲究礼数周到,上次既然林委员顺路看下俺,俺怎么也在回个访。” 林大龙自然不信这个十年也没踏过街道办一步的混蛋,会是因为讲礼数才来的,但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我谢谢吴所长的拜访了。”他掠一眼台上那几根吃剩下的香蕉,心骂道:吝啬这没啥,麻烦你有点教养好伐,吃成这样子还拿来送人! 吴添东拉西扯称赞一下办公室多么整洁林大龙的秃头长多么气宇轩昂后,渐入正题:“听说林委员要竞选新镇长?” 林大龙虽是街道办主任,但熟悉他的人或官场的人一般以人大委员的身份称他为林委员。 林大龙怔一下,原来是为此而来,他点头:“不错,有这意思。据说最新消息,吴所长也宣布参加了。呵呵,这次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吴添大咧地摆手道:“我这人哪是做镇长的料!实不相瞒,对于这种高位,我是没啥野心,我之所宣布参加就是为了狙击孟蜀这个混蛋。”他心里道:不知哥这演技咋样,逼不逼真? 林大龙道:“哪里,吴所长过谦。人人知道你成熟沉稳能力出众,胜任有余。” 吴添露出人畜无害的傻笑道:“林委员你就不要笑我这个大老粗。我和孟蜀的矛盾想来你也知道,上次的事闹得那么大,他早将我恨之入骨。一旦他上位,我这个眼中钉便死定了。所以此次谁当上也不紧要,但绝对不能让他当上。没办法,我吴添只能赤膊上阵!” 林大龙悄悄打量向他:这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你有这么好死?面对这个职位丝毫不动心?不过,以孟蜀的实力,若然他通过提名,我对付他也是非常吃力,你把他搞下来,那是最好不过。 一念及此,他不动声色。 吴添鉴貌辩色,知他心动,道:“所以,我恳请林委员帮个忙,把这混蛋阻止阻止,别让他得逞。” 林大龙微睁眼睛:“哦,怎么阻止法?” 吴添挠下脑袋,作出认真思考的表情,道:“这个我暂时也不知道,如果林委员见着这混蛋有什么错处,那就尽量拖他一下,实在不行的,就告诉俺出手。总之,不断地给他弄点麻烦。” 林大龙心哼道:差点被你演技骗了,你一半是想弄林大龙,一半想借机进入决赛才是真。不过这样也好,老子面对你,好过面对孟蜀那个宠然大物。既然有人帮他出手对付孟蜀,他自然乐得其成。况且,孟蜀的确是他最大拦路虎,即使没吴添,他也要寻机使点绊子。 “嗯,吴所长你这次可是找对人,我和孟蜀也不对付。咱们同仇敌慨,把这混蛋弄下去。不过,现在他把自己弄成个刺猬般,我寻找很久的机会,都难以下手,这还得依靠吴所长啊。” 这货果然老奸巨猾,明明自己想对付人,还要把我推出来当刀使。 两人又再说了一会,吴添道:“我们一联手,孟蜀定然会有反应。十有八九会从中作梗,破坏我们团结。不如我们结成联盟如何,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保证不对对方下手!” “结成联盟?”林大龙眯缝眼,思忖一会,颌首道:“好,就这么办。” 办公室内有现成的茶水,两人当即以茶代酒,定下合作联盟。 吴添心下欣然,他虽然知道林大龙不会怎么出手,但是他的任务就是稳住他,现在已大功告成,一身轻松。 “和坤啊,现在就看乃的了。” 正在此时,人品系统响起:恭喜你,增加积分30分,现你总积分:2091分。 吴添心里大爽,这货终于有反应了,这还是自更改属性后,人品系统第一次涨分。得分虽然不高,但证明这狗屁系统没被阎王那个2搞坏掉,这就让他安心了。原来官力就是这样来的。哈。 第71回:多谢领导 吴添宣布参战后,和坤一夜之间消失了,若不是看到秦天七和张必正两人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还真有点怀疑这货是不是携款潜逃。对了,为了方便和避人怀疑,他将三人全改了名:和坤改成李和,秦桧改成秦天七,张居正改成张必正。ps:以后,也将以新名称呼这三货。 在镇上开设建筑材料店的事终于弄成,阿鹿全程亲自压阵,孟蜀一方虽是略有阻挠,但并不是大强烈。当然,这也全因刚开张,真正的战斗是在后面。建筑材料店由吴添亲自起名,叫添添建材集团。名字很有霸气,有点吹牛逼的味道,这不怪吴添。他这是借鉴李民强那个摆几张桌子,就敢叫娱乐城的不要脸模范。 这确实也是,现在的人就好这点,你名字叫得不牛逼不敞亮,人家还真的不愿帮衬你。 开张当日,吴添和一众手下到场,鞭炮声从早上响到早午,把整个青平镇震得轰轰作响。 “阿鹿,这个集团以后就交给你。村长我以后吃粥吃饭,就看你了。”他拍着阿鹿肩膀,故作沉重道。 旁边众人起哄笑道:“阿鹿老板,以后兄弟吃粥吃饭,也看你了。” 阿鹿虽然吴添说笑,但还是郑重道:“放心。人在,店在!” 傍晚回到家里,张必正也就是张居正这货陪着吴春民从院子外一同回来。 原来,俩人谈论的是吴家村开设饲料厂的事。新道路估摸约有三、四天就能完成,若是要开厂的话,那要选好厂址,做好前期工作了。 由于建材集团刚开张,吴添心情也好。 “嗯。你们说说,地址选在哪儿好。”他既然之前叫俩人负责此事,相信两人也早将地址选好,此趟前来,应该是形式地汇报一下。 “我们俩个周畔视察几遍,认为最佳之地就是新村道前端的小土坡。一来,那时离村距离适中,不近也不远,交通方便;二来地方宽敞,开厂最好。”吴春民道。 吴添脑海搜巡一下所说这个位置,看来应该是张居正的决定,自己曾经告诉他,明年将有大洪灾,所以他才选那么一个高位置的地方。 “本来我是建议选在村东面的空旷坡地的,但必正说那处你另有所用,所以退而求其次。” 吴添点头道:“就这处即可!资金和后面的事,就交由阿正和你了。” 听到吴添拍板定锤,吴春民自然高兴,因为这说明自己工作得到肯定。他和张居正相处数天,发觉此人处理事情老谋深算目光老辣,对他大为折服,也学习不少手段。他心下慨叹:也不知村长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才,委实比自己高上太多。现今听说,后面由自己和他共同负责,自然高兴。 看着吴春民离去,张居正道:“村长,真的要同时开饲料厂和蔗糖厂?” 吴添笑道:“怎么,你怕自己弄不来?”这一段以来,他对这手下充满信心。 张居正沉吟道;“我只怕摊子一下铺得太大,像大跃进般,发展得过快。” 吴添心下苦笑;不是哥想大跃进,而是我怕别人抢了去!这可是全县第一大企业,要是让人捷足先登开了去,哥找谁哭去! “我对你有信心!”吴添其实心里在说,哥对自己穿越来的历史有信心,这个世上,俺比谁都了解这糖厂是亏是赚! 县林业局的领导终于下来视察,县局长赵来狠狠地将吴添训一顿,吴添唯唯诺诺。他虽一向没大没小,但对领导还得要表示相当的尊敬,是不?况且赵来平时也对他这个下属只眼开只眼闭,相当照顾,哪敢怫领导的面子。看到受毁的林业并不严重,下来的领导也都是出一口气。 在回去的路途,赵来将吴添拉到一边,严肃道:“听说你参加青平镇的镇长之争?” 吴添听他提起这一出,第一个念头:莫非你也掺一脚?但转而一想,这不太可能。他道:“正是,这事也传到领导上面去了?” 赵来哼道:“话说我林业局待你也不错,虽不说要钱有钱,要帮助有帮助有求必应的地步,但对你这货的胡作非为也没啥干涉。偶然出错了,还帮你擦屁股。你说你这样养不熟,不是太啥了点吗。” 吴添哈道:“局长,说实话,县里尤其是你对俺确实不错,我也不太舍得。但俺也是有追求的人,是不?你应该为有俺这个力争上进的好部下而自豪!再且,当不当得上还不知道,你可别提前想撤掉俺!” 赵来拍一拍肩膀:“你这货最近嘴皮厉害好多!你放心,第一,作为你领导,我全力支持你参选!你选上了,俺这个旧领导也脸上有光。第二,你选不上,这位置还为你留着。说实话,青平镇这里族群势力复杂,边远林区容易出问题,你这货虽然懒,如没你坐镇,还真不行。” 吴添一愣眼,“不满”道:“局长你寒碜人也不带这样,什么我虽然样懒,我这人积极勤劳得很!对了,你看看今年情况,有没可能给俺弄个全省劳模、标兵的指标……” 二人完全没有上下级的模样,互相打屁着。 隔了一会,赵来低声道:“这政治东西明争暗箭最不简单,你可要小心些,参选后要步步慎重千万别出错。咳咳,上面有人借孔雀山火灾此事想搞你,被我压了下来。” 吴添一震,感激而缓缓道:“多谢局长。 回到家里,吴添将赵来所说情况叙述一遍。 秦桧道:“看来,他们早就料到你要参选了。” 吴添咬牙切齿道:“擦了个擦,背后放暗箭,差点就让弄了。不知是林大龙、孟蜀之中哪个龟孙子干的?” 秦桧淡淡道:“哪个干的都已不重要,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防御,甚至比攻击还重要。赵局长说得不错,此后要步步慎重千万别让人抓住把柄。和和去对付孟蜀,孟蜀定然也在暗里对付我们,我们必须严防死守,别让他寻找到突破点。嗯,布置的事,就交由我去办。” 吴添对他这大将毛遂自荐自然没意见,道:“我让大眼这几天跟着你,你资历新那些货不服你,有大眼在他们就听话了。” 处理完这个,吴添又问张居正开厂的情况,汇报的结果不负所望:一切顺利,饲料厂二天后可以动工。而糖厂那块地,亦已让人平填土地。今天更是出资拉来庶种,低廉价格让村民购买、置种,开始为几个月后的开榨作准备。 吴添甚为满意,有人才,果然不一样。如果是以往,这么大规模的建设、种田,让吴春民搞的话,没三、四个月,基本没指望开工。 最近,三人说到村道的问题上。 村道的修建已近尾声,原先的坑洼狭窄的小路,变成宽敞的两车水泥道。 这也是青平镇史上首条直通镇里的水泥村道,这半个月来,吴家村村民意气风发,在外总是昂首挺胸,很大就是因村拥有这么一条新水泥道。这可是水泥钢筋道,仅这么短短一条路就花了近二十万,哪村有这么豪! 附近村子的都是人人羡慕,谁叫人家有个好村长!当然,也有不少暗暗高兴,因为这路直通镇上的,以往去赶集,可以顺上那么一小段。水泥面的道路,这车要在上面走,那该从爽多快啊! 第72回:题字 根据大家伙商议,水泥道也要起个名字。原本不少人提议叫吴添路,以表达对吴添建路的贡献。但吴添一听,扭头兼摇手,一来这名字也太啥;二来他建路本来是一片诚心,这一来便变味了。诸人见他坚决反对,只好作罢。 但是起什么名,一定要他作主。 吴添没法,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个:家家路。 这名本来也挺老套,取吴家村中间的一字,但是由于吴添起的,诸人拍掌大赞,纷纷表示村长起的好起的赞起的呱呱叫,起的亘古未有,天下无双! 弄得吴添硬是傻愣一会:真的有这么好? 起名完毕,诸人又拿来笔墨,让他题名,要将路名刻成牌碑置于路口。这下吴添可慌了,起个名马马虎虎能行,这要题字,这不是要俺命吗?于是乎,出现类似当日和坤被剃光头一幕,吴六、扁眼辉等几人抱腰的抱腰,扳手的扳手,搂腿的搂腿……把他硬扛到白纸面前。 当他歪歪扭扭写下落款后,又是一阵赞叹的“掌声雷鸣”。 “村长这字堪比王羲之啊……”“啧啧啧,村长这字是欧体还是颜体,真是深奥……” 搞了一大轮,吴添才被赦放走人。 现离正式开通还有两天时间,所谓万事俱备,吴春民正在叫人张灯结彩,挂旗打鼓,准备大举庆贺。 喝了几口碑酒,人人脸上都是酒精的红色。 “村长,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造势吗?”秦桧道。 吴添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吴春民不是正在搞通路仪式吗,这不是造势?” 秦桧摇摇头道:“势还不够大!尤其现在你宣布了参选,正是最好的时机。势造得越充足越满,对你的参选和知名度就越有利!有了这层口碑,吴家村以外的提名票也好弄。而且势一造上来,不仅第一步好走,进入第二步后更是对你有利。” 吴添一听关乎到选举,立时来了精神,道:“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请县长来剪彩,以及报社和县电视台来采访。” 吴添怔道:“不是吧,搞这么大!”他摇头道:“俺也想啊,可是没这个能力。” 秦桧嘿一声,道:“你真是舍近求远。县长,现成不是就一位。” 吴添瞪大眼:“郭颖?” 秦桧一脸贱笑,看得吴添浑身鸡皮疙瘩。 郭颖和吴添的交情,要她来帮剪个小彩,应该不太难。她是负责宣传一块的,她要一下来,其它的就水到渠成容易弄。这种拍马屁的题材是最报纸、电视台受用的。 清新县属于小县,本身是没有自己报纸、电视台的。但是,每个月都有向市报提供通讯和新闻的内容,清新县史上第一慈善捐款建路这个嘘头,必然会上稿。而清新县电视台虽没有自己专门频道,但每到晚上六点和十点,都中断省台电视剧,播放清新县本地新闻,这也是一个绝佳的造势平台。 县长剪彩,加上各大媒体播放,这样事件即使在在整个清新县,必然也引起轰动。 不愧老人精,随便而貌不起眼的一步,便环环相扣步步玄机。 吴添大叹:老子果然没用错人! “明天我和你县里一趟,郭颖俺负责搞定。其它的,就包给你了。对了,让吴六给你拿点经费。那帮记者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混蛋,没钱搞他们不定!” 对于他和郭颖交情,他还到达此般自信地步。吴添之所以信誓旦旦,最大依据的就是,郭业也掺了一份。我你帮不帮,你叔的面子可不能不给吧! 对了,顺便也去找趟郭业。这货应承我投资,饲料厂那块投资小,俺自己能弄。但糖厂这块前期资金至少也要上七、八十万,这个还要勾搭下他!想到这个未来全清新县第一规模的企业,要和他人分享,心里有点不爽。那可是以后每年几千万的盈利啊,就这么分一半别人!多么肉疼啊! 一念及此,他热情大消,算了,还是等两天后,邀请他来参加开通仪式时,再和他提。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收拾一下衣着,他将秦桧叫入房里。 “你准备好了米有,俺现在和你到县里。” 秦桧看了看四周墙壁,额角一行黑线:“村长,你不是昨晚喝大了吧?” 吴添不理他,不知这乾坤大挪移能不能带人,可别到半路把这货掉了。 他捉住秦桧手腕,和脑海的人品系统沟通。从地图找到县城的一处地点,“乾坤大挪移!” “嗖。” 当俩人睁眼的时候,人已是处于清新县城东面的小菜市场,由于人来人往,竟没人发现平空多了他俩人。 秦桧吓得面色苍白,这是咋回事?怎么一眨眼到这里来了? 这里离县政府只相隔一条街,不用步行太久。按理由吴添来之前本应给郭颖一个电话,但好死不死的,他和她相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对方电话,只好冒昧拜访。 来到县政府门口,竟然发现大门前停着数辆高等军车,戒备森严。 发生啥事了?吴添对此不寻常的现象感到诧异。这可是县政府,为人民服务的窗口,怎么封锁警戒起来了。门卫听他来找郭颖,先是登记他资料,然后打电话到郭颖办公室确认。怎么这么麻烦,以往老子要往里进就往里,哪讲什么规矩。 郭颖想来也很忙,等了好一会,才接电话。听说是他来到,告诉他办公室的方位,让他上去。 郭颖办公室在三楼,吴添推门时,她正在站着接听电话,不时说着什么。她看到吴添,招了招手,然后歉意一笑,让他先坐一会。吴添隐隐约约听到上面来人、什么上访、后果严重、必须阻止之类,想到底下的如临大敌,狐疑着莫非是和这个有关? 等了几分钟,电话说完。 她一边按键,一边道:“今天恰好市领导来调研,有点忙,真是不好意思。” 电话接通,她以县长语气在吩附别人在干什么。 她微一笑,示意再稍等一会。 吴添回一笑,表示没关系,哥能等。 挂上电话,她正想开口,没想到电话又响。 汗,果然是一县之长,不是一般人的忙啊。吴添感叹道,俺幸好参选的是镇长,要是选到这一县之长,那可接电话也接到挂掉。 电话似是下面上来汇报什么情况,郭颖脸上现出焦急之色。 她挂下电话道:“你们先坐这里等一会,我下去处理点事,就回来。”没办法,吴添完全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一个分身乏术的状况,早知如此,应该在她下班时间找她才对。 等了十多分钟,郭颖一去不返。 吴添坐得屁股疼,对秦桧道:“你留下等,俺出去撒泡尿。” 出到走廊,点着烟,东望西看,整层都没见人影,大白天的都不上班,跑去哪了。 公厕在二楼,吴添悠然撒了泡尿,把烟头扔进马桶:“呸。” 二楼同样也是鲜见人迹,奇怪,刚刚来的时候还有人啊!他听到远处传来阵模糊吵杂声,巡首看去,政府外面似乎发生啥事,见到不少人员紧张地往外跑去。可惜有围墙挡住,具体却瞧不清楚。 第73回:又见老头 来到右面,前面有块牌子写着:清新县信访接待处。 他随便往里一望,似乎有个老头子在里面,刚想走人,听到里面骂声道:“狗日的,终于知道来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人民群众的!”这信访办果然是炸药桶的活儿,政府弄的烂事,都要靠它擦屁股。反正事不关已,他自然当听不到。 只见那老头又骂:“现在党和政府名声这么差,就是你们这帮货给抹黑的……” 吴添听他骂得肆无忌惮,感觉有趣,又回头望一眼。 咦!是你这小老头儿?吴添愕然,这老头正是几个月前在路上晕迷,让他和吴贵兴合力送去医院那个。当时将他送进急诊室后,一伙人便回来,一直不知后续情况,没想到竟在此遇上。 看他现在骂人骂得中气十足,想来没事了。 他转身进入里面,道:“小老头,怎么是你?你来反映问题?” 老头瞪眼打掠他一阵,认出他:“是你?” 吴添哈哈道:“你记忆不错,一面之缘还能认出我来,你怎么样?病好了没?” 老头被他轻松语气所染,笑道:“爹要不能认出儿子,哪就和吴老二差不多。上次多谢你了,俺就是血糖低,晕了一会,早没事。” 吴添记得当时为救他,冒认他儿子的事,忍俊不禁,搬张板凳坐下:“大叔,你这来是要反映啥问题?” 他问完之后,忽然想到当日他晕迷也不舍弃地背着那块旧碑,心里颌首:估计是拆迁祖坟承包山地之类的老问题。唉,土地商业化,弱者必须受强者所掠! 这老头也挺可怜,看他对那块石碑的感情,就知道对他意思重大。人家一个好端端坟地,没惹谁,你为二个钱就把人祖宗挖了,这狗比社会! 老头想起什么,刚和缓的脸色又僵板起来:“你是这里当官的?” 吴添摇头道:“你看俺这形象,像当官的么?” 老头凝神打量向他,见他五大三粗,胡须拉碴,穿着阔大的中裤,散发着汗味的短袖衣钮扣还扣错两个,滑稽一笑,摇头:“不像。” 吴添哈道:“错。你别被我的外表欺骗了,乃要看清楚我的内涵。” 老头被他弄笑道:“你有啥内涵?” 吴添道:“我就是当官的,而且是一个不小的官。知道吗?” 老头倒意外:“啥官?” 吴添有点儿不好意思,望望天望望地,模模糊糊地一声带过道:“村长。” “哈哈哈”老头儿笑得直喘气:“村长……嗯,官果然不小。哈哈哈……” 吴添被他鄙夷得大为尴尬,干咳一声道:“为人民服务,不分官职高低。古人说,官卑不敢忘国。俺好歹是个官,你神马态度撒!”说到后面,他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一轮的聊天唠嗑后,两人关系大大拉近。 “俺说老头,你来这里反映问题没有用的,白费功夫。这些当官的只要有钱捞,哪管你老百姓的死活。对了,你是不是反映拆迁问题的。” 老头被他这一问,像是听到啥大笑话一样,连连咳嗽,他竭力忍耐着内心的笑意,道:“……那个……你咋看出来了?” 吴添不屑道:“这么显而浅之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哥这村长不是白当了吗?” 此时另一个边,政府隔邻几条街上,布满苛枪实弹的特警,正在不停搜索。整个清新县的交通要道全部被封锁,每辆车出入都要严格检查。在最大一条街道旁侧,停着数辆锃亮的高级小车,一大批领导模样的人物正严肃地讨论着,郭颖和清新县几位领导核心也在现场。 凝神细看,其中最突出的一人正是上次吴添把老头送到大会镇医院刚一离开,最先赶到的那个国字脸,他正在对另外几人训斥着。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叶老的病刚好,又将他弄不见。一次又一次,你们是怎么保护的?” 其它几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训了一阵,他拧首对郭颖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王书记,这次叶老在清新县走失,你们务必全力搜寻,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他。如果出现意外,我唯你们是问!” 被他训斥的正是清新县第一把手党委书记王清源,他面色恭敬,连连点头:“领导放心,我们县班子一定将此当成头项政治任务来抓。”他心下嘀咕,这叶老我们都是听说其大名和见过他几十年前的英雄形象,哪知道他现在是啥模样。这茫茫人海,纵是找着也认不出来撒。 但是他可不敢提出来,领导是发话的,怎么完成是你自己的事。你提困难出来,那就证明你缺乏能力!给领导印象就是你办事不牢! 郭颖等人虽说是副县长,但在这么一堆大人物下,边缘得不能再边缘,几乎是谈不上话,只有在旁侧聆听的份。 “老头,这些领导只是糊弄下百姓的,要想真正的办事是不可能的。”吴添看着老头一把老骨头,腰身佝偻,头发花白,想到这么一个老者还要为这种事奔波折腾,而且必然毫无结果,心泛恻隐。 他摸索全身衣兜,将身上的钱掏出来,算了一下,约摸一千多块塞入老头手里:“看你为了那块碑连命也不要,你这老头应该也是倔脖子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心也不死。这点钱你拿着,别太节俭,你这种事来来去去扯皮条是常见的,有几块钱在身,也饿不死!俺这官位就只能管俺村的事,其它的也帮不了你。” 拧身往外走几步,他又回过身诚恳道:“老头,大实话可能打击人,但俺还是劝你一句:你一个小百姓再折腾也改变不了领导,没用。” 老头手里拿着他的钱,呆愣住,好一会,他才醒起,高声问道:“喂,你叫啥?” 吴添笑了笑,没有回答。 老头瞧着他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手里的钱,好气又好笑:“这个儿子虽然有点2,官品倒不错,待会我叫人查查他是啥村长。” 吴添回到三楼,秦桧流着口水在打瞌睡。 约是十多分钟左右,郭颖没等到,却等来浑身风尘仆仆的郭业。 吴添为他斟一杯水:“郭兄,你急啥啊,跑得气喘吁吁的?” 郭业咕噜咕噜地喝道:“俺听小颖说,你们来这里,我就赶紧跑来了。” 吴添瞪大眼,俺又不是你小情人,用得着这么如隔三秋吗,他道:“郭兄找俺有事?” 郭业将水杯放在桌上,抹一抹嘴角水珠道:“你们二位好不容易来县里一趟,俺也算半个主人,怎么也要招待下你是不?绿城大酒店,怎么样?” 吴添心里嘀咕,哥事还办成,龙肉也没滋味。 郭业忽然低声道:“吴兄你有没有人约了什么人?不如一起啊?” 吴添不解地望向他,见他充满期待般,不禁迷惑起来:我约了谁?就是约了你侄女啊? 郭业见他惘然不解,忽然想起什么,干咳道:“咳咳,吴村长今天有没有碰见什么人,比如干爹啊,或者其它老先生什么的……” 吴添骤然想到楼下的老头,日你先人板板,拆人家祖坟的不是你这货吧!不过,你又怎么知道我曾经假装他儿子?看着郭业期待眼神,嗯,应该十有八九如自己所想。你承包人家土地,被人家上访,知晓我认识他,所以想我帮你搞妥那老头。 我靠。你搞不妥他,就请我出手劝人家息事宁人!这趟混水哥可不想趟,你爱找谁就找谁。你虽然待俺不错,但这样挖人祖坟的事,哥肯定不干,二来也不能帮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的老头。 他摇头道:“没有啊,我就是想找郭县长办点事,没约什么人。” 幸好他不知吴添想法,否则非气得吐血不可。他挖谁的祖坟也不敢挖那位的祖坟,他今天听说那位又来临清新县,并且不见了,他立即想到吴添,郭颖电话告诉他吴添在这,他放下手中东西马不停蹄就扑了过来。他没大念头,就纯粹想从吴添这里攀上那条关系而已,没想到等来的是这答案。 第74回:BP机的黄金时代 郭业神色黯然起来,当然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表现得太甚么,欢笑着:“那正好,今个我们喝个痛快!” 吴添苦着脸道:“俺事还没办呢。” 登时,他将来意和郭业一说。 郭业拍着胸膛道:“这点小事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明天十点前,我和小颖一定到场!” 两件事完成一半,吴添自然开心,当下眼色一打,让秦桧将余下半截的事情道了出来。 听说吴添要借着此次道路开通仪式为镇长选举造势,哈哈笑道:“吴老弟,看不出你表面粗犷,却有这么一份细腻心思,我郭业差点看错眼了。” 啧啧啧,你这混蛋是夸我还是损我!吴添也不含糊,只道:“多谢盛赞。说实话,我还有很多优点你没发现。” 一旁的秦桧白眼一翻,差点摔地上:这是啥人啊! 郭业笑得猛喘气:“好,好,以前是我眼拙。你这事太鸡毛蒜皮,不用小颖,我就能帮你搞妥!报社、电视台,保证两不误!你等会让小七留下,我和他拜访下人家就行,明天一起和他们下去。” 这家伙果然有点儿手段,这样的事到他手里竟然易如反掌,不愧是郭颖的叔叔。 正在此时,“哔哔哔”一阵突然响声。 郭业熟练低头一翻皮带,细细一瞅。 “bp机!”吴添瞪大眼,这个在前世几乎被称为古董的东西竟然出现眼前。 郭业拉过一侧的电话机,瞅着bp机数字,按着键位。 吴添思绪早飘飞到不知哪里,按前世记忆,九八年正是bp机风靡全国的火红年,虽则被后来的手机所替代,但是那种人人腰夹一台火柴盒,像野火般疯狂蔓延的速度仍是使每一个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按推算,眼下正是bp机盛行的前夕,这可是千古难逢的发财机会。 他遂心花怒放,不论如何,要不惜一切代价,趁现在少人进入这行而捷足先登。 现在最无奈的是自己资金问题,由于一连串的动作,要攥出点钱来开个呼机网络基本上不可能。办呼机服务公司、信号发射机、贩货、租店,这些先期投资至少要三、四十万元。当然,这样的行业他可不想仅放在青平镇,毕竟那里消费客群低,盈利有限。他的打算是在清新县,直接租屋开办公司。在县里开办稳固,才逐渐向下面乡镇幅射线般的拓展。 从商业角度来说,县城是大消费群是主核心,是赚大钱之地,乡镇只是延伸。而且,他需要在县里建一个根据地,成为青平镇和吴家村对外拓展的支点。现在他全然将什么通路仪式、饲料厂啊这些都抛之云外,脑海里就是只有一个:怎么尽快将bp机这块大肥肉抢到手。因为随着时间的拉近,bp机肯定会大规 模吸引各种商人投资,到时最佳时机便失去。 他瞟一眼正在打电话的郭业,找他合作?遂摇了摇头:不行。这可不是糖厂那种缓慢获益的投资,而是回本快利益高的肥肉,老子和他也不熟,怎么能分给他。 “货款!”二个字跳出他脑海。“不错,银行货款!” 按照前世记忆,bp机的发展迅猛疯狂,绝对是暴利行业,投资个三四十万,两三个月就能回本! 他一念及此,当下拍板。 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见郭颖回来。 三人只好离开,去酒楼搓一顿后,吴添留下秦桧,一个乾坤大挪移回到吴家村。 要弄货款的话,特别要货三十万以上,镇信用社可能不太肯。嗯,差点忘记了,吴六和信用社社长林福兴熟,这事让他去办。他当即将吴六叫来,将此事和他一说,吴六当场拍着胸口说没问题。只是他有点好奇,村长突然要这么多钱干毛? 吴添看着他狐疑眼神,道:“你先把钱弄回来,明晚我再和你说。” 这资金搞定的话,现在就剩一个:交给谁当家好。 身边能用的人才,基本能用上了,开个公司总不能俺把所长辞掉,天天守在县里吧?秦桧、张居正、和坤这三人各有任务调动不了的,阿鹿走不开,剩下的大眼、扁眼辉都不行,唯有忠军稍有点才干,但是这么大摊子,他能力还是欠缺些。 思前想后,他决定把吴六和忠军双双调去。这两人独个的话都有所欠缺,忠军胆魄、智慧都具备,但欠缺细心,而吴六虽胆小,但谨慎谨微。两人合作,应该能互相弥补。 吴六一向是他的管家,管理着他所有的产业和投资,这一调动,自然动作不小。后面的事倒有点难找人接手,对了,暂时就交给张居正。 那货虽然身兼饲料厂、糖厂的建设任务,但他可不是一般人,而曾是一国之管家,再接管这个应该也难他不到。 把这些搞妥,吴添终于一身轻松,痛痛快快地睡个舒服觉。 第二天一大早,锣鼓喧天,吴家村早早便热闹起来。 吴添想睡多一会儿也不行,因为妹妹知他赖床性格,早早就来催n遍。 来到村外,碧空白云,彩旗飘舞,黑压压的人群内三层外三层,沿着主席台围个严严密密。新建好的水泥道干净整洁,仿佛一条从天而降的天龙蜿蜒蜇伏于 绿色的田野间,绵延向远处。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人群一阵轰动。 吴添傻不拉叽地笑着向人群挥手,吴春民迎了上来,拉他上主席台,搬张椅子让他坐落:“剪彩仪式还有一阵,你这个主角先坐一会。” 约是九点左右,几辆公务车辆飞驰而到,郭颖、郭业领着一批记者下车而来。记者果然专业,刚一推门下车,便长枪短炮,闪光灯四射,对着周围乱七八糟就一顿猛拍。 吴添见大人物来到,撒腿跑过去,伸手握向她,笑不拢嘴道:“多谢郭县长光临主持道路开通仪式!” “你看你,眼里就只有县长大人,我这个大功臣就这被扔在一边了。”身畔的郭业打趣道。 吴添哈哈笑道:“郭兄,多谢多谢。”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吴添邀着他们二人到主席台上座,群众听说县长也来了,更是欢呼雀跃!纷纷议论:村长真是有面子,竟然把县长这样领导请来……,哗,那是个女县长……好漂亮哦。 不一会儿,青平镇领导层也来了,分别有杜锐、叶康、赵慧,还有上次出差现归来的青平镇第一把手金勇辉。他们是吴添发吴家村的名义邀请来的,本来除了吴添的老上司赵慧,其它几人对此也不太热甚,就一条小村弄条小路,弄得这么兴师动众有毛意思。后来,早上县宣传部打招呼,说县长郭颖和市电视台、报纸都下来,登时马不停蹄赶来。 时间的分钟指向早上十点,开通仪式正式开始。 既然是中国传统仪式,自然是少不了中国特色的环节:领导讲话。 在吴春民的介绍,和热烈的掌声下,一身裙装充满上位气质的郭颖优雅地登上主台,掏出讲稿纸。 吴添没有以前那种一听领导讲话就打瞌睡的缺乏素质的现象,而是瞪大眼睛,目不转睛,一丝不离主席台。旁侧的人见他这模样,大都大赞其觉悟高。只是不知,他那眼睛表面是盯着主席台,其实是落在人家那对晃荡的“木瓜”,果然是好瓜,把那衣服逼成那紧绷绷的样子,那形状那弹性,要是摸上一摸,那多爽啊! 他思绪又飘飞到当日“英雄救美”,把对方搂在怀里,肉贴肉的那些绮丽时刻,哈拉子哗拉拉地往下掉。 郭颖倒也干脆,讲话不过五分钟,台下群众一片掌声下便退场。 按照规矩,下面应是镇委书记金勇辉登场。 若是以往,他自然不肯放过此般闪光灯场景,有多久霸多久。但可惜,他来得匆忙,没啥准备,发言稿也没写,只得随便地谈上两句,赞一下上级的英明领导和吴家村的奋发自强,渐渐没词,便只好不舍地离开台上。 紧接着,便轮到吴添这货上场。 吴春民刚念完他名字,台下便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反应远比前面二位热烈。 这种恢宏场面还是第一次遇上,虽然下面都是平日见惯的乡里乡亲,但吴添还是双腿微抖,这领导果然不是容易当,就上这里讲个话,没颗大心脏也做不到。 按他的脾性,他是绝不肯上来这表演的,但是秦桧和吴六几大军师都坚决不肯,认为要造势,他必须要上台讲话,要竖立形象。要不,整个效果便没有了,所有努力前功尽弃。 没办法,他只好旱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硬上。 第75回:剪彩 “咳咳,各位领道,各位乡亲尼们好……”他从衣袋里掏出早写好的讲话稿,刚想铺开,一阵风吹来,把稿纸直接吹往天空。 台下发出一阵笑声,有的常跟随他的青年起哄道:“村长,脱稿说……” “对,不带这么斯文的,脱稿!” 吴添瞪了那俩个货一眼,那俩人顿里嘻嘻哈哈躲入人堆里,凭俺这点水平,没稿念着读,不是找屎吗!但是,眼前确实是找不得。 迫不得已,他只好硬来:“首先感谢大家的光临。我们吴家村在党的领导下,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洪灾……咳咳,不是。我们先经历前所未有的洪灾,然后才在党的领导下,……众志成城团结一心,战胜了困难。”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虽然开始有些小错,但慢慢的稳住下来,他后面渐放开。 “这条路的开通,同样也得益于全村人民的同心协力,得益于上级领导的政策支持。我吴添作为吴家村一员,在此向所有付出过心血的表达感谢,特别感谢的是热心人士,也是我的好朋友郭业老板的慷慨解囊……”说完带头给坐在边侧的郭业鼓掌,郭业赶忙站起来,挥手表达谦虚。 说了十分钟,吴添渐品味到这种身居上位滔滔不绝的爽感,若不是旁侧吴春民拼命打眼色,他可是不愿下台。 讲话完毕,下面便是焦点的剪彩仪式。 几个从村小学找来的孩子托着彩带和剪刀,领导们排成一排,前面是记者长枪短炮对着。 吴春民一声令下,剪刀落下,顿鞭炮声响,狮豉舞动,群众沸腾起来。 接下来是接受采访,陪领导视察村道、村况,而后开餐陪酒。 折腾了一天,吴添腰酸背疼腿抽筋,终于忙完这么一个狗屁仪式:尼玛,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老子宁愿亲自去建路,以后也不干这活。 不过,正因为这一场辛苦,吴家村新道路成为全青平镇的谈资,隐约追上镇长提名战的热度。当然,吴添这个大名更是人气高涨,这货虽然不待人见,但是做头儿的话,蛮好的嘛。你看,二话不说,自己掏腰包,就帮自己村弄了全镇第一条水泥道。就这魄力和责任感,全青平镇,哪个人有?不知不觉,青平镇不少人倾向于这个鲁莽而臭名远扬的瘟神。 领导们都走了,因为郭业要和郭业他商量投资的事,将郭业留了下来。 一听吴添要和他合作投资蔗糖厂,郭业登时同意。 他的干脆搞得吴添满腹狐疑,尼吗的,你不是俺什么失散多年亲哥亲弟回来玩报答啥的伐,怎么对老子这么好?这可是大笔投资,可不是一毛两毛,你啥也不清楚,就这么乱答应了? 若是别人,自然隐隐害怕,因为给予越多,万一对方居心不良的话,那说明后面结果越厉害。但是吴添哪理得你,哥现在要钱,你既然肯给,俺也不抹煞你做好事的机会,是不? 接下来两人谈进一步细节。 最后决定前期投资共一百万,郭业出六十五万,吴添出三十五万以及建设的土地和人工,郭业占49%的股份,吴添占51%股份。 至于后面怎么开工、怎么设计、怎么订制机器,那便是张居正和吴春民的事,他只负责弄钱,那些杂七竖八的东西他没耐心去做。 郭业离开时,挥手道:“吴兄,你放心,明天我派人来签合同,资金保证二天内打进你的银行卡。” ************ 吴六果然有点本事,他带来一个意料中的消息,货款对方已然答应。 吴添将到县里开传呼公司的意见和他、忠军一说,两人现实都没见过bp机,只从香港电视上看过。听到吴添要进入这行,而且要将地盘拓展到县里去,不禁雀跃。当然,吴六想到要放下财政大权,怎么都有点儿不舍。但是想到,自己怀揣几十万,可以真正当家作主独创一面,这点舍弃也不算什么。毕竟是人都有追求,都有进入商海大展拳脚的念想,难得吴添给这么一个良机,自然不愿错过。 吴添又和他们讲解一些细节,然后分派任务,吴六留在县里选择店铺、办理执照、雇佣人员等前期工作;忠军则到省里学习一周,看看别人是怎么弄这个的。 一定要争分夺秒,在半个月内把公司开起来。 这几天真是辛苦劳碌命,终于到了周末,吴添闭门谢客,舒舒服服休息两天。 周一上班,做了些按部就班的杂琐事情,吴添打电话回村委会,询问下开厂的进展,得知饲料厂的厂房已完成一半,机器将在一周后运到。心里大慰,这张居正手脚果然快捷,处事条理清晰,天生是个种田的料。 下了班,出到街上吃碗牛腩粉,忽然心血来潮想去阿鹿的建材店看下。 这店也开将近一段日子,阿鹿一直没汇报过孟蜀搞什么小动作,不知现情况如何。他当然知道,阿鹿不汇报,并不代表孟蜀没有行动。而是因为阿鹿这人怕辜负他信任和给他增添麻烦,宁愿独力在硬扛。 来到建材店的街道上,吴添远远发觉不妥。 只见那建材店门前聚集近百人的青年,不住地对着建材店叫骂,而在对面一侧,阿鹿和数十个吴家村青年正在如临大敌地警惕着对方。 “快点退钱!否则砸了你店铺!”带头的一个赤着胳膊纹着蛇身的男人道。 “退你妈逼,想讹我们,你姓刘还没够资格!”阿鹿一方回应。 因为这里剑拨弩张的大场面出现,周畔的店铺早已落闸关门,空落落大街显得格外冷清。远处两侧遥遥地站着两排人围观,细声的指指点点评论着。 吴添心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来只想闲逛,没想到正碰上这帮傻b来闹事。阿鹿也算不错了,能顶着这么多人而镇定自若,要是吴六那货,估计不到八个人,便立即吓得给自己打电话。 “你这个吴添的走狗,在我刘八面前,还未到你来横!你主子不是挺牛逼的吗!叫他出来啊,他今天要敢出来,老子把他卵蛋也揪掉!”那个纹身的刘八嚣扬道。 我靠!要揪老子的卵蛋?吴添心里大乐,哥终于碰到这么一个英雄,等会哥要看你怎么揪。 阿鹿旁边一青年还击道:“俺老大再烂,也能把你主子孟蜀弄到躺在医院里,现在还没出院!你叫你老板揪他卵蛋啊,打嘴炮你厉害,有本事你先揪俺的?” 双方一阵你来我往,阿鹿出来道:“刘八,你要想开战,俺们奉陪,请约个时间。俺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你要谈生意,那就请谈,有理有节地谈。咳,如果你是想来捣乱,想弄我店铺的。那我说明在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吴添对他此举大为满意,果然是随俺日子长,啥事都拎的清,不让人带到沟里。 “大家日后在青平镇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弄了我,那你就准备好被我弄的准备。” 刘八想到被这么一伙人盯住,有点毛,但依然镇定道:“废话,我这不是跟你谈生意么。你卖我的是劣质钢筋,我现在要你双倍赔款。你不赔,我就砸你的店!” 阿鹿道:“你这些钢筋可不是我们店的,你别能裁赃就裁赃。” 刘八哈哈道:“矢口否认了?我就只从你买了钢筋,不是你是谁的?” 阿鹿冷笑一声:“是不是从我们这里卖,你心知肚明。” 第76-77回:闹事 刘八高声道:“我什么心知肚明?我昨天从你这里买了钢筋,今天你就不认了。吗你个逼,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就是吴黑霸在我面前也不敢这样嚣张。”他索性吹起牛来。 阿鹿道:“那我问你,昨天你为什么不验证,不说是劣质,回到家之后,立即就判断是劣质钢筋?这批钢筋一共是三百六十四斤,而从我店里拉走数目是三百四十二斤,这些都是有发票为证,你说一说是怎么回事,怎么多出二十二斤?是不是有人偷梁换柱?” 吴添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是对方买了钢材,用早准备好的劣质建材替换,再来找碴。 刘八面红耳赤,也就没耐心再讲道理:“你吗的,老子没空和你强词夺理。你这奸商恁着吴黑霸保护作奸犯科,以次充好赚昧心钱,今天若不赔钱老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我都要把你这黑店砸了!” 说完,一挥手,他一方近百青年,遂团团将阿鹿一方紧围。 “咳咳,很厉害嘛,天王老子来了都要砸了俺的店!”吴添悠哉游哉地推开人群,来到两伙人的中间:“就是孟蜀亲自来,也未必敢这么嚣张,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叫不出名的阿猫阿狗倒比他还牛逼!” “村长。”阿鹿和吴家村的青年见到吴添到来,神情大振,原先有些忐悚的心绪一扫而光。 这可是吴黑霸,把孟蜀、林大龙弄得躺在医院一败涂地的吴黑霸,眼前这些小虾米算毛! 刘八也认出这个瘟神,登时大为紧张:“你……你想干什么……” 吴添三下五除二解除裤带,露出下面男人的神圣之地,若无旁人地道:“你刚才不是要揪掉俺卵蛋,嗯,你来揪看看,我想看看人家是怎么揪掉俺卵蛋的。” 我靠,围观的人包括吴家村的青年全都傻了眼,谁也没料到这个瘟神上来第一动作,就是众目睽睽除掉裤子。 刘八神色大窘,后悔莫及:老子真是口臭,好好的干嘛提这瘟神!听说这混蛋是疵恨必报的,老子这回触他逆鳞,可算是太失算!这瘟神可是能把孟蜀也干趴下的混蛋,我这个小角色,哪能和他硬撼!再且,我只是受人指使,随便尽下人事就行,他的建材店开不开,关俺毛事!这回太失算,千算万算,没料到这混蛋竟然在现场。 他内心虽有想法,但表面哼一声道:“这是我和建材店的事,它欺骗消费者,我上门讨公道,天经地义。没空理你这些素质低的人!” 吴家村的青年起哄道:“怂了。怂了。村长来了,有本事揪卵蛋!” 吴添嘿嘿冷笑,抽回裤子道:“是店家欺骗消费者,还是流氓来讹商家,还是受人指使来捣乱……这个你不弄明白,我也帮你弄明白。” 刘八虽然怵这瘟神,但身后毕竟有二百多人,人多势众,而且指使他的人说过:所有人任他指挥,可以任他闹,所有后果全帮他罩着。 刘八指着店铺门前那边退回来的钢筋,道:“废话少说,证据确凿,如果不双倍赔钱,我们就砸店!” 吴添扫巡他一眼,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可不是谢水沟子的人。你这么为孟蜀打前锋,可知道后果?” 刘八一呆,心里有些虚了,但还是道:“我是我,和孟蜀什么无关。我是因为受骗而自发来的,没受任何人的指使。” 阿鹿此时来到吴添身边,低声道:“我怕孟蜀使阴招,所以一直限制店里做谢水沟子人的生意。没想到,孟蜀用另一招,把刘八他爹弄来,一时不察上了他的当。” 嗯。虎有伤人意,人难避开之。 孟蜀心里明白,孟蜀一方若要从中作梗,必然绞尽脑汁,要十全十美去防范,那是不太可能。毕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是这个道理。 吴添从头到尾打量刘八一眼,缓缓道:“你是刘家村的,为啥插手我和孟蜀、谢水沟子之间的恩怨?你可想清楚趟入这趟混水的后果?” 刘八被他眼神盯得身体一抖,强自镇定道:“我不懂你说什么,你的店骗了我的钱,我就有权力索取赔偿。难不成你想依势欺人,白弄了我的钱?别人怕你,吴添,我可不怕!有本事你试试看,看我敢砸你的店不?” 吴添对着后面的手下,淡淡道:“都让开,让这位英雄砸。” 阿鹿等人一愣,不约而同向二边退开,让出道路。 吴添悠哉游哉,若无其事做个请的手势,道:“请砸。” 刘八头也大了,若没吴添在场,他自然毫不犹豫冲前去将店砸个稀巴烂,但眼前这瘟神就在当场,那自己这般做,那就等于找屎。孟蜀保得他一进,可保不了他一世啊。这吹牛逼归吹牛逼,但实际操作可不一样。 他面色憋得通红通红的,回头看看后面的同伴,不知怎么办。 吴家村青年嘘声四起,骂道:“砸啊!有本事你砸啊!” 刘八结结巴巴道:“你赔不赔钱,不赔钱,我可真砸了。” 吴添微笑地依然做个“请砸”的手势。 刘八是彻底的怂了,但是表面仍然装高调:“吗的,我的钱就白让你骗了,是不?大家快来看,这间店是黑店,卖的全是假货……”他想:反正我不和你拼命,只要把你这店的名声弄脏便行。钢筋在我手里,我没损失,把你名声弄脏了,我也完成任务,老子再骂一会就收队。 他顿时有恃无恐,叫骂得更加厉害,眼前他方人手占据优势,他不信吴添敢先发制人动手。 他一叫,身后的人都纷纷高声跟随着喊:“就是,太黑了!一骗就是几千块啊……”、“那些劣质钢筋用手指也能掰断,谁敢买来做房子,不怕死啊!”声音此起彼伏。 吴添缓缓步近刘八面前,狮眼圆瞪,刘八吓得连连后退。 “好,老子就和你讲讲道理。这些钢筋是你爹买的,阿鹿,你现在去吴家村里叫人,把这姓刘的全家弄回村里。”他冷哼一声,道:“若果被我审出是你或者是你爹裁赃陷害我的店,你休怪老子心狠手辣!” 刘家村虽然也不小,但是四分五裂,村里并不像吴家村那样拧成一条绳子般的团结。刘家村的人平日见到吴家村的,都是绕路走,怕惹上麻烦。吴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要搞我的店,老子就搞你全家。 刘八面色惨白:“你想干……干什么?” 他虽然是孟蜀的手下,又得到孟蜀承诺罩着他,但是他家人可不在此列。吴添这个瘟神这一手,正是他的脆弱点。 吴添没有理他,转身返回店内。 这可苦了刘八,他有心认怂,但是众目睽睽下,又加且之前那么嚣张,骤然抹不下脸。但是,若不认怂,全家上下要落在这瘟神手里,那可就不是开玩笑。 他硬着头皮道:“喂,江湖规矩,罪不及家人……” 吴添转身道:“第一这是商业纠纷,不是什么江湖,所以没啥规矩。第二,我店里钢筋是你爹买的,他是当事者之一,不是啥家人。” 吴添这一招使出,即刻扭转劣势,刘八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手足无措。他们倒不是担心刘八的全家,或是自己的全家,而是在他们来之前,刘八便被钦定为指挥人。吴添这一招,霍然等同于捏住刘八的咽喉,是个傻子都应该猜测接下来刘八会服软。 现在问题是,接下来是听刘八的,还是不听刘八的? 看着阿鹿叫的人渐渐远去,刘八背脊渗出汗珠,心内天人交战。 隔了好一会,他终于咬着唇道:“ok,此事我就不追究。就当我人倒霉,钱扔进海水里,我认了。” 吴添拿起柜台的一根甘蔗,啃起来,淡淡然:“别介啊,俺是什么人,此事我不弄个水落石出,我的名声可就臭了。”他往地上呸口蔗渣:“此事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你追不追究的问题。你追究也好,不追究也好,它可不能糊里糊涂成了无头冤案。嗯,我吴添一向也欺负人,但由始至终都欺负得有理有据。” 刘八方寸大乱,口不择言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才放过我家人?” 吴添惊道:“瞧你说的,我只不过请他们协助一下,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什么放不放过?除非真的是有人造谣生事,来搞我,否则我保证他们丝发无损,这点你不用担心。” 刘八身后的人纷叫道:“姓吴的,快放人!搞人家家人算什么好汉……” 吴添不屑道:“放什么人?你们不是谢水沟子的么,这是我和刘八之间商业纠纷,关你们毛事?” “刘八是我们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吴添哈哈笑道:“原来是抱团。嗯。很好。” “抱团又怎么了!姓吴的,赔不赔钱,不赔钱俺们现在就砸店!”一直躲在后面隐而不发的孟家义见刘八畏畏缩缩,终于禁不住吭声。他是孟蜀的族兄,也是此次闹事的真正主事人。 吴添自然认得他这个孟蜀的亲信,道:“这么说,是你们谢水沟子要弄我的店,这姓刘的只是你们的棋子咯?” 孟家义不想和他哆嗦:“是又怎么样!你姓吴算什么,不就是走个狗屎运,才勉强和我们孟村长凑成排名。我们孟村长横行青平镇十多年,你这个鸟毛算哪根葱,想弄你就弄你,又什么好解释!识趣的,快快关门早日走人,不要在这里吱吱歪歪!” 吴添转首对刘八,摆手道:“你看,真相大白了吧。像这位那样干干脆脆多好,省得浪费我的功夫。” 孟家义已经打算撕破脸面,也就不再客气:“废话少说,这店你是关与不关?”此时,他人手占优,自然不怕。 吴添也不是善茬,被对方这般撩般,豪气也上来。他昔日打架群殴,以人少打人多是司空见惯,此刻岂会退避。 他给后面阿鹿一个准备的眼色,淡然道:“这样也好,总而言之,今天不是你砸垮我的店,那么明天你们谢水沟子镇上的店便被我砸!” 建材行业一向由谢水沟子镇上的两家店垄断经营,规模远大过眼前这间新店。吴添这番狠话再明白不过,你今天用此般蛮横手段弄我,那我必然有仇必报,用同样手段弄你的店! 孟家义眼色闪过一抹犹豫,吴添这样说,他自然不用去怀疑,以这货有仇必报的性格,也不敢奢望他放过自己一方。“这样同归于尽的结果,是不是有点赔本?吴添一发彪,那两间店还真的保不住!”他挣扎一番,终于下定决心:“我的任务就是砸店,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他咬牙道:“我是吓大的,既然你死硬不关,那就休怪我!兄弟们,准备砸……” 吴添扫了一眼形势,在心里计划好路线,准备对方一开动,第一个先把孟家义弄了,让对方群龙无首。 正在此时,从外围跑来一个青年在孟家义耳边嘀咕片刻。 孟家义脸色一变,止住脚步,他回头观望一下形势,突然高声道:“咳,我也不想逼人太甚,大家都是出来找碗饭吃,姓吴的,我可以给你一个期限。只要你答应在三天内,赔双倍的钱,我可以劝退我的兄弟。” 吴添摇头动作很干脆,道:“如果你赔我双倍的名誉损失费,我会考虑一下让你们全身而退。” 明眼都瞧出对方是遇到什么变故,对他们很不利,是以才会突然退缩。 “村长,我们来了……”正在此时,派去叫人的吴家村青年远远奔了过来。 他有没有传达去弄刘八的家人知不知道,但是却带来好几辆拖拉机,和大批后面跟着踩着自行车拿着武器的的吴家村青年。这一批人,大约近二百人,一来便把整个条街占据满,并且把刘八一方人包围在中间。 孟家义和谢水沟子的青年面色难看的很,没想到对方竟然拖马前来。 “村长,村里派人去吴家村了。吴叔怕你这里应付不了,叫他们来助拳。”派去的青年满身大汗道,他所说吴叔自然是指吴春民。 幸好吴家村离镇上甚近,而且又刚建新路,是以这帮援兵速度甚快。 “吴村长,算我们不追究了。此事粉笔字抹过就算……”孟家义见势不妙,终于也开口服软。 此时不等吴添说话,阿鹿已冷笑着道:“你说有可能吗?” 孟家义道:“你们可别欺人过甚,我们谢水沟子可不是吃素的,我们放出冰释前嫌的善意,并不意味跪乞求饶,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这冰,释得有点晚了。”吴添也懒得和他废话,摆一摆手:“动手!” 吴家村青年早已伺候已久,一见动作,立时如猛虎下山,冲入对方人群。 双方一涌,街上顿然黑压压一片,混乱不堪。 在人数上,吴家村已然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且后面来的人不少都执着武器。一接触,不一会儿,即把对方追得哭爹叫娘,满大街跑,而地上更是躺了不少满身鲜血正呻吟的倒霉鬼。 吴添瞅准机会,对着正在被围攻的孟家义,就是一个猛踹,然后几步上前,从后拎起他衣领,一个铁膝撞击。 孟家义一声惨呼,胁骨断了数条。 吴添将他如死老鼠一扔,拍拍手,回到店门前悠闲地观战。 兵败如山倒,才十分钟不到,吴家村胜局已定,对方除了脚下跑得快的,在场的就只剩下地上躺着数十个浑身鲜血的青年。而吴家村这方虽然也有不少受伤,但都是轻微得很。 吴添缓缓来到孟家义面前,用脚底踩了踩他脸,对着自己:“砸得爽不爽撒?” 第78-79回:击溃孟蜀 正在此时,一辆破警车从远处驶来。 呃,这也晚了点,都弄完,公安才来。不过,这也符合他们风格,全派出所才七八个人,早来有鸟用。以往碰着这些大规模群斗的,都是大家弄完弄剩,这帮货才淡淡定过来敷衍一下。 吴添想到自己刚参选新镇长,不想横生节枝,坐上旁侧一辆摩托车后座:“阿鹿,后面的事你处理一下。” 阿鹿会意,点了点头。 车开出几步,他又回头道:“对了,既然撕破脸面,你叫细眼辉这段时间啥也不做,把他们的建材店弄了。” 既然你对付我在先,老子也不能让你沾在河边不湿脚,给你来个以其人之道来之彼身。 回到村里,吴添意外收到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谢水沟子分裂了。据反馈的消息,谢水沟子的六大族姓之间,发生纷争,互相大打出手,有数十人刚被送进镇医院。竟然有这样的事,吴添转念一想,估计这也是之前孟家义临时退缩和自己讲和的原因。 吴添心里那个爽啊,合不拢嘴,这是老天有眼,给孟蜀整这么一出,这会该他头大了。 他跳起来扭了一会“小屁股”,忽然想着不对,不应该这么巧合撒。分裂?这词咋这么熟悉?他一拍大腿:和坤!操,一定是消失多日的和大爷搞的。他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这货真缺德,难怪神秘兮兮,原来是用这招。 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和坤这招用得委实太毒辣太精准,谢水沟子虽是一个条村子,但有六姓杂居,这就是它天然的弱点。虽则在以往,依然着孟蜀的强大驾驭力,将他们团结起来,暂时糊上这条缝隙。但若是碰上和坤这样的人精,一旦用心挑拨,这天然的缝隙必然包藏不牢,从而一针刺下去。 高,实在是高!吴添发自内心地伸起大拇指。什么叫蔫儿坏?这就是教科书的标本! 吴添不禁替孟蜀苦恼,这下变故令他苦心经营的最强大后盾被一击即溃,相当于整座大楼没有了基础,缝缝补补想修复根本是不可能,只等微风一吹,大楼即倾然。 眺望着窗外的寒星,夜风拂面,一股深秋凉意令他百生感怀。 “谢水沟子人心一异,孟蜀已成明日黄花,再也不足为忌!此后三巨头,唯有林大龙和自已而已。” 所谓趁你病取你命,翌日,细眼辉领着吴家村青年首先围攻谢水沟子在镇上人气最旺的一间建材店。不几天,因为谢水沟子内部分裂,各怀鬼胎,被轻易威胁,终无奈关门。其它方面,吴添也让人大举进攻,纷纷刁难和伸手孟蜀的地盘,巧抢豪夺。最惨的是,除了吴添,林大龙也落井下石,抢占孟蜀的菜市场的管理权和破除他水产品与家禽批发的垄断权。 一有默契,两大巨头不约而同没有顾忌,对着孟蜀发起连绵而致命的冲击。 一天过后,得到最新消息,孟蜀强硬出院回到谢水沟子。但是明显没作用,就在当天,几大族姓在医院里为已方受伤人员医院费的不公平再次打大出手,而且有二大姓已然公开宣布和孟蜀的孟氏决裂。陆陆续续地,吴添也听闻到内哄一些初步原因,好像是因为孟姓的人把杜姓的水井抢占了,杜姓去讲理半途遭受伏击;还有姓孟的一个青年趁着曹姓的男人不在,和其妻偷人,曹姓男人之后还遭到暴打;王姓的宗祠被人拉屎污辱……事故层出不穷。 吴添不得不佩服和坤的能力,这货天生是个害人虫,扔到哪里哪里就挂一片。本来坚如磐石的谢水沟子,被他随便一弄,便土崩瓦解。 谢水沟子的变故像荒园里疯长的野草,迅速传遍整个青平镇,人人都在拭目以待。 当谢水沟子二大姓宣布和孟蜀决裂,全青平镇都知道孟蜀的最后挽救已然失败。孟蜀,——消失他神话般的光芒。仅一天过后,剩下的三大姓氏也宣布和孟蜀脱离,不再支持他,而且跟随其它二姓宣布将和他分清名下的资产。 孟蜀,这个不可一世的青平镇神话,终于彻底地熄灭。 所有人都知道,自此过后,三巨头已成往事。青平镇至始,最大巨头孟蜀出局,开启两大柱梁对决的时代,吴添vs林大龙。 孟蜀没法掌控局势速度惊人地快,他镇上的各大产业,成了争夺的战场,谢水沟子的五大族姓不约而同地对自己掌握的资产,进行强性管理。大大小小的架,不时地上演,搞得派出所筋疲力尽。 孟蜀终于慨叹无力回天,宣布退出镇长选举,并全家移居,以及将所剩产业全部转移到县城。 三只老虎,一只抽身而退,按照吴添的实力,提名成功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 和坤这货马到功成,也是满面春风回来报到。吴添大夸特夸他一顿,本来要他好好说一下整个经过,听下他如何妙计生花,把平静如镜的谢水沟子搞得天翻地覆。但是和坤一脸贱笑,摇头道:“村长,这些东西不入流,对付没见识农村人还行。但对付那些成精的官员,没啥用处,你不听好过听,省得被误导。” 吴添心情舒畅,也不追究。 可能是前段大量撒种子,最近真是好消息不断。 饲料厂正式建设好,机器也安装妥当,只等招聘成熟管理层和工人,便能正式开工。 而吴六也送来消息,传呼公司的手续和装修已弄好。忠军正领人到省里购置bp机和发射仪器,下周也能正式开业。 人生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吴添躺在天台的长凳,对着满天繁星,思绪万千。 他想起前世的自己,浮现出那些幼稚单纯的大学岁月。如果不是穿越到这具躯壳,自己还能办这么多的事吗?自己会不会像所有大学生一样,浑浑噩噩,毕业找工作,在一间外资或企业做个小文职,一边埋怨着社会埋怨着命运,一边咀嚼着失败的宅男。 眼前这个世界是多么纷繁多彩,就如现今天上繁星一样,它有困难有欢欣,点缀着自己生命的天空,闪亮着每个看似平淡却又充满刺激的日子。 半个月后,提名战决束。 吴添和林大龙一如所料地携手进入决赛。经过半个多月的消化,孟蜀遁去的影响渐渐化为虚无,就好像一道轻烟火无声褪散一样,再也没人记得它曾经的痕迹。 而政府所推出的候选人并不出人意表,那就是叶康。据内部消息,金勇辉会上调到到县里另有它用,而杜锐这个千年老二终于转正,成为镇委书记。如果吴添能当选,他则成为青平镇的第二把手。 林大龙、吴添、叶康,最后的获胜者是谁?人人都想知道,毕竟这是青平镇第一次的民选时代,他们多了一缕期盼。他们期盼新的领导,能给他们带来一番不一样的新气息。 令所人都掉眼镜的,据最新民调,吴添这个瘟神虽然被人所不耻,但是民意竟然排在三人之首。 这除了依靠他过往的护犊子、对内热对外霸的形象,更多是依靠接二连三的大手笔和秦桧所说的造势。 在这半月时间里,饲料厂已启动机器开始步上正轨,成为吴家村乃至第一个村企和民资合办的企业。开启当日,声势浩大的剪彩仪式丝毫不逊于当日新路通车,媒体的报道也是大炒特炒。如果上次建成新路是让别人羡慕忌妒恨,那这些饲料厂的开业,则是让全青平镇人感到彻底的流口水,因为饲料厂除了给村民股份,更是即时招聘吴家村的村民,这是一项强而有利的真正而短暂见效的切实利益。 据闻,除了大批吴家村劳动力成为工人,吴家村的寡妇小翠更是做上饲料厂的销售副主管,做了官儿。 而另一个大热新闻是吴添在县城快捷开动的“添添传呼网络公司”也是开张营业,热闹的开张仪式后,销售火爆,仅几天,便让吴添赚回近十万,让他笑得见眼不见眼。为了表示奖励,手下有功人士,全奖励一台bp机。这可是几千块的东西,乡下人哪里见过,弄得像大眼、阿鹿等人天天挺着肚子,在人前亮出那个火柴盒的东西。只不过,青平镇并没信号,所以显摆多于实用。 当然,县城业务一稳固,吴添已然让忠军、吴六急速向下面乡镇延伸。 青平镇首先是第一个延伸点,按进展,最快下周便能开店营业,开通传呼服务。 前面二项,再加上正在密锣紧鼓进行的大手笔,全县第一大糖厂在建。 吴添风头无人能敌,这一算计下来,这样宏大的豪迈手笔要多大魄力与能量,试想像,除了吴添这个混蛋,谁能做得到,谁会这么疯狂! 第80-81回:美女打赌 进入决战局,也就是争122张选举票的时候,谁争得多就是胜利者。 吴添把这些事全推给秦桧和和坤,自己悠哉游哉上班、下班,在林业所叹自己的生活。 不过,秦桧和他说过,现在胜利已经倾斜于他,必须步步为营的慎重。因为此种时刻,对手会时刻在寻找自己错处,试图扭劣为胜。如果吴添直接和那些投票人联系,或者见面那么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按选举规则,候选人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挠或诱导投票人的投票,一旦发现并确认,则取消参选资格。 眼下这122个人已是三大候选人争取的肥肉,谁有个风吹草动,都难以瞒天过海,所以即使是间接地透过秦桧,他也不敢地用什么贿赂、威吓的手段。毕竟,你不知道谁会揭发你,或者谁本身就是另外候选人的圈套。 吴添做甩手掌柜,哪理你,要慎细慎微,哪是你的事!哥是你主公,哥负责的是享受胜利成果。 因为把孟蜀的地盘抢了不少,加上新增的收入大户:传呼公司;以及即将从投资到获利的饲料厂,根椐张居正的计算,他整个产业盈利的速度大增,身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水。用句俗话说,他现在发成个猪头。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有了资本,虽然说离一百万有点距离,但他还是涌出想独吞糖企的事。 毕竟那块肥肉太肥了,肥得即使把他现在所有产业加起来,也不及人家五分之一。这样肥得漏油的生钱机器,要分给郭业一半,想想都有点肉疼。这货就只给了七十万块,啥事不用做,尼玛的就分了我这么多,这实在太不公平。 不过转而一想,对方并不是穿越的自己,事前知道会赚钱。听说自己要找钱投资,纯粹是友情而已,自己这么见利忘义,也实在说不过去。 进入正式投票的最后十天,吴添越来越淡定,倒有点儿那种看破权力纷争的感脚。也不知是心力疲累,还是其它原因,总感觉到当个官也不觉如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好处和爽点。 据秦桧汇报,122票中,已有把握的达到40票,也就是说,排除意向不明的,已然接近成功边缘。他倒不忧这货吹牛逼,经过这段相处,他明白这些大佬们的做事手法,若是要他们担负责任的事,开始只会往小处报,从不会一开始就吹牛。 而据新民调,吴添的民意也越来越明显,三人之中,他占50%远远领选,林大龙35,叶康15%。 说实话,叶康虽然在政府任职多年,位居副镇长,是三者之中权位最高之一。但是,从人脉关系和整体实力来看,他早已被排除出选举。吴添的真正对手是林大龙,是二个大团队之间的作战对撼。 在整个拉选之中,叶康单枪匹马,几乎可以无视。 反倒是吴、林双方的你来我往暗中争斗,杀人不见血,显得格外激烈。 当然,吴添这方领军的是秦桧,林大龙那方要想占便宜,委实难以登天。所以,随着日子的临近,两人的差距渐大。 这晚,吴添打了个电话给郭颖。 也不知是对人家木瓜奶的沉迷,还是男女间的性激素爆发,吴添总有意无意找点事和郭颖聊下天。 从意淫角度看,这实在太违和。话说你长相虽然烂点,性格虽然粗鄙点,素质虽然低劣点,但尼玛好歹也算个主角,有点主角光芒好伐!你虽不说王八之气一抖,女主纷纷惊叹天人**,但你至少要矜持点撒。这样让男追的女的情节,有毛好看啊。你装点逼,你会屎啊!当然,人家那对胸脯和脸蛋是有点吸引力,也正是这样,玩逆推才有性趣,对不? 很明显的是玩逆推是不可能,甚至玩点暧昧,也很困难,因为人家是县长,一县之长,而且还是个漂亮有为的女县长!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n级,能压死他好几遍。他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人家郭颖明显却没那份心意。 当然,爱情是可能慢慢培养的,况且他对她本身有临危救命之情。情与情的升华转化,比从无到有的培养容易些。 “郭县长啊,最近天气这么好,什么时候下我们青平镇视察视察?” 电话那边传来笑声:“吴村长,这段时间你可是我们清新县的红人,报纸天天登,电视天天播。这大红人不好好专心参选镇长,邀请我去视察,莫非又有新店铺开业了?俺可是连帮你剪了三回彩,现在一提剪彩二字就怕了。” 吴添听出她心情不错,精神一振,哥今天不能白费口水,邀个约先。他道:“你我之间,知心知底,咋把我看成那样的人。我是哪种整天利用人的人吗?就是因为前段辛苦你了,想邀请你下来,吃个饭什么的。” “俺用党性保证,纯吃个饭,没啥企图!”他却心道,吃饱喝足思**什么的,饭后谈下心聊下生理健康知识也是人之常情,是天然人性使然,不是企图。郭颖咯咯笑道:“你这人有啥党性?这种保证,还不如不保证。” 吴添道:“笑话人不是?俺也是堂堂正正的村长,十多年的党龄,你咋这样不尊重党友撒?” 郭颖忍住笑道:“嗯,还差几天,还有可能成为堂堂正正的大镇长哩!” 两人开一会笑,她才正色道:“县领导班子开过会,因为身份敏感,在这种镇长选举时刻,除非特别事情,我们都是不能到下面的。” 吴添有点失望,又功亏一篑,不过知晓这消息也好,这说明上面的政策是不干预选举。只要上面不暗中出手,自己离镇长之位又近一步。 “嗯,不过投票当天,我们要到各大乡镇视察、调研,到时可能会到青平镇。” 到了后面,郭颖又问到糖厂的筹备情况。 因为糖厂股份中,郭业占近一半,所以她也不得不关心。听说,一切顺利,她赞叹道:“话说你这人咋咋呼呼,外表看上去也像个二愣子。但怎么这么厉害,接连下这么大的棋,盘盘都处理严谨,顺风顺水,真是匪夷所思。你知道吗,我还担心你急功近利,步子跨得太多,把我叔的钱扔进水里了。” “这是怎么说话呢?哥聪明勇敢可爱的很,怎么像二愣子!” 随即吴添洋洋得意,哥有牛逼人物做跟班,这点小屁事湿湿碎啦! 他一得意,便不屑道:“什么你叔把钱扔水里?你这娃说什么话,你等你叔跟着我发成猪头,到时你羡慕忌妒恨去吧!” 郭颖终于忍不住笑:“怕是他后悔跟你混,撞墙把自己撞成个猪头。” 吴添禁不住激气,脱口道:“你说你我认识这么久,我是那种一无是处只吹牛逼的人吗!俺没这把握,敢放这种话!” “我看你,就是那种吹牛的人!” 吴添被她惹得热血上脑,道:“我和你打个赌,敢不?” 郭颖来了兴致:“怎么赌法?” 吴添不假思索道:“糖厂开业后,如果一年内没赚够一千万,我将全身家全给你!” 第82回:对手投诚 郭颖诧异:“你这么有信心?这可是一千万啊!”据她所知,整个青平镇的税收也就是这个左右,吴添竟然说一年收入能够抵青平镇一年税收,而且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吴添不屑一顾:一千万算什么,往后几年,这糖厂就是下金蛋的母鸡。一千万只是起步,到了2001年它将成为全清新县第一大企业,年盈利过亿! “赌不赌?” 郭颖被他激起战意:“赌就赌,怕你什么,到时你身家全给了我,你这个穷光蛋别哭鼻子叫我还你就行!” 吴添道:“慢着,事先说明,如果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他之前处心积虑的铺叠,就为下这个埋伏。 郭颖微怔:“什么事?” 吴添嘿嘿道:“现在还不知道,总之不会叫你干违法乱纪的事!你不是怕输了吧?” 郭颖虽明知他最后一句是激将法,但还是道:“谁怕了,赌就赌。”她是万万不相信,这么一个新企业,能够一年之内就能赚这么惊人数字!一来是有老糖厂连连亏本的前车之鉴;二来即使再乐观估计,糖厂最大限度地爆发,最多也就是刚盈亏相抵,或是赚那么一、二百万,绝对不可能弄个什么一二千万! 现在不是大跃进时代,这样没脑子的话根本没人信! 吴添见她中圈套,心里大乐。 哥答应你的事不违法乱纪,但感情啊,肉体啊这些,违反下也没关系撒。想起美人在怀、木瓜在手的画面,这个牲口拿着个话筒便口水往下猛流。而且他还留个小心眼,他说的输的赌注是给全身家,是因为他心里得瑟:以哥魅力,半年就把乃小芳心加小木瓜俘虏,到时俺身家就是你身家,给没给也一样。 搁下电话,这个2货又流着哈拉子在沙发上傻乐半天。 吃过晚饭,令吴添有点意外的,林大龙竟然登门拜访。 在这激烈交锋的时机,镇长之争鹿死谁手敏感时刻,这货竟然双手提着满手礼物,脸上笑成朵花般来拜访。 黄鼠狼给鸡拜年?吴添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货没安啥好心。 不过人家能够淡淡定定的杀上门,自己也不输阵势,是不? 他叫一旁的秦桧摆上茶,摆上水烟筒,洗净这货拿来的水果,拿一个放在嘴里,嚼着几大口,才慢条斯理地说:“林委员,此趟不是来拉票的吧?俺这一票,可不是轻易给的哦,没个十万八万,你不要想。” 林大龙也不和他客气,伸手拿个苹果抛向一侧的秦桧,自己拿起一个啃起来。 “现在吴所长你如日中天,又是饲料厂又是建材集团又是建筑公司,一秒钟几十万上落的人,十万八万你会放在眼里。不如你买我的票,我这一票五万就行,信誉保证,不骗票。” 两人都是人大代表,是122票中的一员。 吴添倒没料到这货这么肆无忌惮,我靠,哥还未开口叫你吃,你竟然把自己当主人,自己吃不算还分给俺手下?而且还敢跟我开玩笑! 嗯,其实他是真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来意,这货摆明没恶意,但是此种敏感时刻,他到来是为啥?要知道,孟蜀这么一败走,剩下两人就只有你我互相是对手! 他试探道:“林委员是想和我计论下这次选举的心得?” 林大龙道:“吴所长,话说我有那么俗吗?你不要总是提防我,好伐?”他将吃剩的果核扔到旁边,道:“你我虽然过去有误会,互相很不顺眼,但是矛盾还不到你死我活,杀你父母烧你全家的地步!真是的,这么多原因,你就不想联想我就,就是想和你谈谈交情,化敌为友神马的?” 杀你吗逼父母烧你吗逼全家!吴添不肯吃亏,心里反骂了一遍。 这货到底是弄啥?化敌为友?笑话,以前的恩怨不提,按常识来说,只要有利益竞争就不可能化敌为友?何况还有一个镇长选举的对决? 吴添摆手道:“你的友情哥受不起,还是别!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啊,小心眼多着,作为对手,都还防不了你的暗箭,要作为朋友,那肯定死翘翘!” 林大龙鄙夷:感情好像你不是当官的?吗逼,说到暗箭,你老谦虚了,哥是小巫见大巫!老子只是小打小弄,你一个手指头随随便便就把孟蜀这样的巨头射个万箭穿心,俺哪有这本事! 他自然不能直白将心里话说出来,只道:“上次李民强的事是我不对,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 说完,毕恭毕敬地斟杯茶,双手认真地递到吴添面前。 吴添和秦桧对视一眼,眼前这态势,纵是再不原谅,也只好接过茶,一口饮了。 人家都主动认怂了,你再啥,就太没气度。 林大龙坐回原位,缓缓道:“仅是这杯茶,自然消不了你的气,想来你说原谅但心里正把俺骂个痛快。” 你还知道我骂你了!就一杯茶,啥事就能一笔勾销,还要警察干啥! 吴添饶有兴致地待他的下文。 岂知下面的话一出石破天惊,他和秦桧都差点儿坐不稳。 林大龙缓缓道:“为表诚意,我决定退出此次镇长选举,并尽全力将你送上镇长一职。” ……林大龙走后,吴添仍然没回过神来,他哆哆嗦嗦对秦桧道:“你看这货是啥个企图?” 对方怎么突然就缴枪了呢?镇长这位置,双方可是下大力气,你来我往争缠n久,现今竟然拱手相让?不信,吴添委实不信!一定有阴谋! 秦桧沉吟一会,缓缓道:“他应该是料到难挽大局,想送你个人情。” “其实,你作为局内人,可能看不清形势。你最近一串动作,在青平镇的势力对比里,其它二巨头已是让你远抛他身后,林大龙也瞧出之间的差距。他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镇长选举成功,只有得到镇长的实权,他以后才有可能拥有实力和你抗衡。这也是他一直紧紧在追,不肯放弃的原因,但是很可惜,现在镇长之争也是大局几定,他基本也没望。” 秦桧瞅一眼这不知啥狗屎运的主公,微笑道:“以你眼前实力,若然当选成功,你试想一下,他是怎么样的处境?” 吴添恍悟:“所以他要在我未当选,先和我冰释前嫌,搞好关系。嗯,既然争我不过,何不送我一场人情!哈,也就是说,这货以后甘心认低威了?”此时,他才明白林大龙刚才为啥拿着自己不当外人,原来是投诚来着。 他慨叹道:“没想到胜得这样轻易!” 秦桧颌首,眯笑道:“这还得多谢和坤这货,正是他之前对孟蜀出手,给了林大龙巨大心理压力。谁都没有想到十几年屹立不倒不可战胜的孟蜀,竟然让你随手一弄,便不堪一击。正是这表现出的前所未有攻击力,让他知道之前严重低估你。如果你实力再剧增,他得罪你愈惨,或是你以后要是不爽的话,也给他来 这么一出,那他可就悲惨!” 吴添眉开眼笑,哈哈,真是云开见明月,没想到峰回路转,一直艰难曲折的镇长之途,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林大龙如果退出,那他当选应该是毫无悬念,叶康那种毫没根基的废柴基本可以无视。天道酬勤啊,自从老子这段忙死忙活以后,老天酬劳俺了。他禁不住搂住旁边的秦桧就是一个热吻,我靠,秦桧弹跳而起,边抹着脸上口水边往地上呸口水,骂道:“村长,麻烦你讲点卫生好伐。” 吴添乐得哈哈大笑。 第二天,林大龙果然宣布退出参选,并表示全力支持吴添! 全镇一片哗然,咋回事?自孟蜀退出后,连二巨头也被吴瘟神弄了?这怎么可能,吴瘟神手段再大,也不可能接二连搞垮两大巨头啊! 人人难以置信,有的到处打听是不是误传、有的故作高深地表示这定是林大龙迷惑吴添的诡计,有的则怀疑林大龙被吴添暗中请的术师迷了魂……几天过后,确认林大龙真的退选,三巨头热闹参选的局面,最终只剩下吴添一人的形势已成定局。顿时,全青平镇由巨大的惊诧和质疑,变成一种无言伦比的感慨! 青平镇自此以后是吴瘟神的天下,再也没有人敢撄其锋! 从孟蜀到林大龙,这些不可仰视的存在,一一变成吴添的踏脚石,将他推至青平镇的第一人。 变天!终于变天!此后吴瘟神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注定影响着青平镇的未来。 这不像以往的三巨头,那时候尚存在均衡的局面,三巨头互相争斗,并互相抵消。这是一巨头,再没同等或者相近的势力与之抗衡。老土地形容,就等同于青平镇的土皇帝。 第83回:两份任命 一周后,青平镇镇长投票选举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开始。 结果不出所料,吴添以悬殊无比90:32票的比分,将最后一块叠脚石叶康击败,毫无悬念地成为青平镇的镇长! 预猜归预猜,当预猜变成一件事实横亘于眼前,你就发现不是做好心理准备,就会等同于平静地面对。 全青平镇被一种对未来的未知而又充满好奇的情绪充斥着,怪异而又那么沉闷。所有人都在想,吴瘟神成为一镇之长,会继续像对待吴家村那般,在青平镇与其它镇争夺中,对内守护与公平,对外霸道而蛮横?还是这种权力的提升,他依然还是只局限镇内,照顾着吴家村,而霸道对付非吴家村的人? 当然,除开这种人人不可言喻的疑虑情绪,还有一种表现更加抢眼的欢庆情绪。 得知吴添正式胜出,吴家村人人喜悦颜开,全村张旗挂彩,鞭炮足足响一天。吴添虽未及回家,但恭喜的人群已经内三层外三层围满整个院子。 而在镇上宣布当选第一时间,率先恭贺的便是他的老上司赵慧,接着林大龙、镇上的领导班子,甚至输了的叶康也都很大度地上前表达祝贺。到了后来,镇上熟悉的老板、林业所的同事、从县里赶到郭业、郭颖,亦都笠临。 他手下大将放下一切,全部云集,阿鹿、忠军、吴六、大眼、细眼辉个个都怕漏缺这历史时刻,等吴添从林业所出来,二话不说,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又肥又重的吴添扛起来,哈哈怪叫着,抛向天空,接着,又抛向天空,然后一干吴家村青年纷纷加入,就这样一路上抛啊抛啊,笑啊笑啊,到达全镇最大酒店,开启庆功宴! 这是欢乐沸腾的一天,也是吴家村史无前例最欢庆的一天! 镇长!我们村出了一位镇长!人人都有点儿难以置信之感,这可是管一镇数万人的一镇之长!吴家村每人都涌起强烈的自豪感! 吴添醉薰薰的,人被扛回床上,静静地躺着,对着天花板,思绪有点飘忽。 虽然途中出现戏剧化的意外,但经过这么一场激烈而富有悬念的比赛,还是让人感觉刺激。我是镇长了,这感觉真是太好!哥以后真正可以在青平镇横着行了!当然,令他最高兴的并不仅是官位的攀升,而是人品系统真的涨分了。 涨了足足一千五百分!令他的积分从2491猛得涨到3991分! 唯一惋惜的是,系统似乎真的有点毛病,并没出现前次提示超过三千分即再赋予金手指的设定。 人逢喜事精神爽,睡觉也特别甜,第二天睡到早上九点才起来。 幸好他也迟到惯了,倒也不计较这么一点半点,之前是所长,也没人敢说,现在哥是镇长,谁敢吱吱歪歪。 当然,投票结果虽然公布,然一切正式文件和手续尚未完成。 现在他的身份仍是林业所的所长,当然要处理份内的事务。只不过,工作内容并不多,只要是准备好交接的文件。 来到林业所,下属人都是开声恭喜,有的甚至提前叫:“吴镇长。” 吴添笑呵呵,骂咧几句,也乐得由这帮猴子取笑。 一周之后,吴添御任林业所所长一职,到镇政府上任穿越后的人生第一次官途。 空气是那么清新,鸟叫是那么的清脆。 吴添迈步进入绿化不错的政府大院,杜锐、叶康、领着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已是迎上前来。 双方寒暄一番,杜锐指着旁侧一人道:“这是县组织部的孙升部长。” 两人握手问候,一行人步行上楼,进入镇政府的核心,党委办公室。 坐下大家谈论一会,杜锐道:“下面请孙部长传达上级任命。” 氛围突然进入一阵安静,孙升淡定地站起来,掏出一份盖着红头的文件,干咳一声,念道:“根据清新县党委常委的讨论,以及青平镇最新镇长选举结果,我代表清新县组织部宣布,现任命吴添同志为青平镇镇长一职。希望吴镇长不负党和人民的信任,奋发进取,全心全意为青平镇人民服务……” 他话一落,办公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哈!吴添忍住内心的爽,脸上装着逼,缓缓站起来:“多谢组织和青平镇百姓的信任,我吴添定然不负所望……” 孙升微露笑意,做了个手势:“等一等,还有第二份任命。” 这一下,众人都呆住了,还有第二份? “经过清新县党委常委的讨论,调任吴添同志为大会镇镇委书记,原青平镇镇长一职将暂时空置,原有的所有工作交付叶康同志代处理。” 这个任命一宣布完毕,全办公室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调往大会镇当镇委书记?”诸人都是瞧向吴添,刚当上镇长尚未做事,立即又一步登天升上镇委书记!这是什么概念,你可以想像一下,现今的杜锐,这货在青平镇近十年,才好不容易从镇长刚填补为镇委书记。而吴添,一个新鸟,什么政绩都没有,竟然一步登天成为镇委书记! 而且按经济实力来说,青平镇还不如大会镇,硬扯点的话,可以说一步便超过杜锐十几年的步伐! 这货县里肯定有背景,而且不是简单的背景,否则不会出现这么震惊的任命! 杜锐和其它几位领导都心生不懑,悲叹:人同人,咋不同命!唯一大感高兴的是叶康,因为他没想到选举输给吴添后,竟然还能得到代镇长之职。他虽然也是镇长,但终归是副的,和吴添这个正职称来说,差天差地。 吴添也搞不清咋回事,自己肿摸好端端的就从镇长,变成镇委书记,而且是大会镇的书记!虽说两镇是隔邻,但吴添对大会镇的认识就只有一个,色情大镇!鸡店遍地!哥以后是去当鸡王么? 他虽不知晓这其中有啥内情,但也明白,这次任命是高升,是大大高升。 因为那个狗屁人品系统响了,又涨了800分,现在总积分已达到4700多分。 据吴添所知,大会镇因为前次郭颖险遭强暴的事,整个领导班子都遭到处分:原镇委书记被撤,书记工作由一个副镇长暂为代职。而最近选举,大会镇也选出新镇长,本以为县里会从上面空降资历丰富些的人做镇委书记,没想到竟然落在自己身上。 莫非是郭颖推自己?但是他很快摇了摇头,以郭颖的实力,她明显还做不到让一位新人担任一镇话事人的地步。 杜锐等人虽然心里滋味百陈,但还是满脸笑容上来表现祝贺。 在回去的路途,吴添的脚步有点儿飘,现在秦桧、和坤、吴六、阿鹿那些货都还没知道此事,如果他听到哥升为镇委书记,你说他们脸上会是怎么样表情?哈! 此时还未到中午,回村太早,他望了望头顶上天空,嗯,林业所就在隔邻,去看看吧。 虽然离开林业所,但这是他穿越以来一直工作地方,所以怎么都有点留恋。离开这几天,有点不太适应,就好像平日少了某个去处一样。 林业所办理业务的人不多,大厅里的旧下属一见他,下意识习惯道:“所长早,来上班了。” 随即一下反应过来:“镇长……镇长早,大家快来看,镇长回娘家了!” 大厅内一阵哄动,办理业务的人不知怎么回事,纷纷瞧向吴添。 吴添指着那起哄的小青年,笑骂道:“任永达,你别以俺调去镇政府,就不敢揍人!嗯,还有,取笑俺之前要考虑清楚,俺虽然不是所长了,但俺权力现比你们林所长还大,让他退一二个人,他还不敢怫我意思……” 任永达作出服软的姿态,道:“俺不敢了,镇长。” 大厅内哈哈大笑。 吴添好几天没试过这种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大家庭温馨感,感觉不错。 詹淑静乖巧地跳出来,道:“镇长,我领你上楼视察视察。” 吴添视线瞥向这大美女,可惜哥调走,兔子远离窝边草,吃不到了。 嗯,他颌一下首。 吴添走之前,给县林业局写了封推荐书,推荐林青富接替其位。上面也不知是给他面子,还真是考虑到林青富经历丰富,批准林青富的任命。 现在林业所的一把手便是林青富,而戴重文则接替了林青富的副所长位置。 林青富一见吴添来到,慌忙放下手里文件,上来迎接:“啊,我是叫你老领导好,还是叫吴镇长好……” 吴添这几天也习惯被人揶揄,瞪眼道:“做了所长,还不正经一点!” 林青富一向厚实稳重著称,被他一说,反而更哈哈笑道:“俺跟你这老领导学的,谁让你以前一直言传身教来着。” 他故意板着表情道:“欢迎老领导和镇长来视察本所工作。” 吴添不理他,鸠占鹊巢大大方方在以前的位置坐落,得意道:“你可错了,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你的老领导已经从青平镇镇长,调任为大会镇镇委书记! 咳咳,你应该是第一个从我口里知道消息的人。” 什么?镇委书记?林青富和詹淑静都呆若木鸡。 两人都是体制中人,自然知道官场晋升的困难度,尤其像镇长晋升镇委书记这样高职,普通人没熬五年六年资历,根本想也不用想!他们看着吴添,似乎也不像是在说笑。 第84回:政治艺术 林青富半信半疑:“老领导,你不是开玩笑?” 吴添摆摆手,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将兜里任命书掏出来,道:“我刚从镇政府出来,这是任命书,下周一正式赴任!” 林青富拿起那张任命书,细看标头的红色和下面内容,终于确信。 他深深一个呼吸,委实不知说什么好,实在太强大! 镇长——镇委书记,一天不到。这速度简直是超音速的火箭速度啊! 詹淑静一向机灵,当即乖巧“拍马屁”道:“恭喜吴镇长高升,以后我们要叫吴书记了!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提携下我们这些小下属。” 林青富也是反应过来,连连道喜。 闲扯一会,林青富忽然低声道:“吴书记,话说你那位阿七找到工作没有,要不让他来我们林业所?” 吴添又好气又好笑,这货竟打起秦桧的主意。 他拍了拍林青富的肩膀:“阿富,这个是非卖品,你就不要想了。” 林青富乞求一会,见无效,终于放弃。 吴添坐一阵,告辞下来。 林青富陪送到楼下时,对着大厅下属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深受爱戴的老领导刚刚又晋升,正式调任为大会镇镇委书记,大家鼓掌庆祝,希望老领导常回家看看。” 大厅也是像林青富之前一样,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热烈的掌声裹狭着欢呼,不愧是老大啊,刚成为镇长,摇身一变立即升为镇委书记!我们林业所这回可是挣面子,竟然出了一个镇委书记!人人不禁涌起一股自豪,脸上对吴添更加流露一种不加掩饰的崇拜! 这个消息像插上翅膀,瞬地传遍全青平镇。 各种心理感受都有,最主流的是一种失落感。因为吴添已然证明,他的魄力青平镇基本没人可比,这种魄力和行事作风正是一成不变的青平镇最欠缺的。他的当选,聚集了众多渴望改变、渴望将陈旧老迈的青平镇变成一个生机勃勃青春活力的新青平镇的百姓的希望,而现在,这不可能了。随着吴添的调离,这缕微弱的希望迅速地破灭。 甚至以前那些惧怕他霸道的人,也都隐生此种感受。吴添调离,青平镇少了一份被霸道的可能,却同时也少了一道前进和改变的阳光。没有了吴添的坐镇,腐朽陈迈的青平镇只能一如既往地被死气沉沉的气息笼罩着,因为他们再也找不到有能力破褪这层气息的人。 这个喜讯同样传回吴家村,热烈氛围比前更猛烈。全村挂满彩旗,鞭炮烧到半夜,吴玉娇忙不可交,叫人宰三头猪分猪肉到各家各户。 连连晋升,加上前一段通路、开厂,吴家村这段可真是荡漾在喜庆的海洋之中。 和村里的气氛不同,吴添的院子里众大心腹聚集,分析着这个举动。 秦、张、和三贱客,阿鹿等四大猛将、吴六,连同吴添,八人围着烧猪肉,喝着碑酒讨论此次非同寻常的晋升。三贱客穿越也有好一段日子,是以和阿鹿等人也早混熟。阿鹿等人对着三个怪佬,逐渐也见惯不怪。当然,甫一开始,此从天而降的三人突深受吴添重用,心理不多不少都不适应,后来慢慢相处,体验到这三货确实有料,渐渐也不介怀。 “村长,你县上真没有其它的背景?”吴六问道。 吴添不耐烦道:“哥都解释几遍,除了郭颖,其它的都是俺认得他,他不认得俺!” 和坤道:“此次晋升,郭县长必然有推波助澜的作用。一来和你有交情;二来她对大会镇形象太恶劣,而你上次救她的事太深刻,所以她潜意识会认为你是治理大会镇那些歪风邪气的首选。” 吴添听他提起风光往事,意气风发道:“那是,老子看那些鸡店、官黑勾结早就横竖不顺眼。老子这次过去,第一件事就把它们弄干净,别让这些乌烟障气带坏那些老百姓。” 秦桧、和坤等古人对于妓女、妓院这些职业司空见惯,觉得吴添此般反应强烈,未免小事大做! “色情行业牵涉千丝万缕,圈子复杂,切不可鲁莽妄动,否则反受其伤。再且,为妓者,多是些良善无辜之弱女,你这样做,不是断人家生活来源?”秦桧道。 “色情行业牵涉千丝万缕,圈子复杂,切不可鲁莽妄动,否则反受其伤。再且,为妓者,多是些良善无辜之弱女,你这样做,不是断人家生活来源?”秦桧道。 吴添最烦这种弱女论:“你这货脑袋缺氧了吧?妓女什么时候是弱女了?相对那些给钱的下流客人,她是弱女?相对于那剥削她们的贪官、无良的警察,她是弱女?老子相对县长,相对国家主席,老子还是弱者,又不见你同情老子!” 他越说越耐不住:“这可不是古代封建社会,那时候没田没地确实没办法,悲惨到卖儿卖女到妓院!这是生活所迫可以说得过去。但这是新中国,人人有田耕,只要有双手,就不会饿死!农村里有多少靠双手养活自己和家庭的妇女,,她们怎么不做鸡?……她们有一双手,她们有着健康躯体,有着和别人一样的条件。她们之所以做鸡,是因为这样来钱快,好逸恶劳、懒惰成性,不要给她们找什么高尚理由!” “也有被坏人逼的。”吴六脱口道。 “逼得一天能逼得一世?逼得一次,逼得几百次?……况且,正是有不法分子牵涉进这些鸡店,逼良为娼,才更要打击!打击鸡,并不只打妓女,是要打击这个行业相关的所有不法分子!” 他转而回到弱者论:“相比那些勤劳持家但男人出去嫖的妇女,她们是弱者吗?相比那些道德纯朴却被她们耳濡目染的学生,她们是弱者吗?相比那些依靠双手摆摊日夜操劳的小女孩、妇孺,她们是弱者吗?妓院就是火坑,只要存在,只会有更多少女被人强迫、或为贪俗自愿跳进去,社会的优风良俗呢,人伦道德呢,都不要了,就为了保存着这所谓“弱女”的经济来源?保存这帮社会寄生虫的体面生活?” 诸人都料不到他反应这么大,呆住了:“村长这是吃火药了?” 所有人脑海都产生一个念头不:额。大会镇那帮鸡这回麻烦大了!惹到这个瘟神! 吴添依然滔滔不绝:“因为有贪官有黑社会有强奸犯,就不能整治妓女了,这是哪条规矩!违法的东西就是违法的,不能用另一违法东西证明其是合法。你看看大会镇的鸡多严重了,简直泛滥成灾,哥要不来个大扫除,这个镇委书记怎么让人看得起!” 他最后一句,倒是引起几人的共鸣。 大会镇最突出问题就是色情业,如果这个毒瘤不除,确实影响吴添的声誉与威信! 话说到此,诸人也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转而回到之前话题上。 一直不说话的张居正道:“此次调任若是从正面意义来看,应该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若是从反面意义来看,这个结果倒也符合各方利益,得到上面众多手掌权力的大佬同意并通过也不是鲜罕事。” 他环视正在聆听的众人,解释道:“直接点说,此次调动既可以说是一次高升,但也是一种限制。” 诸人都惘然,并不明白此次明明是高升,怎么说是限制。 张居正缓缓道:“我们作个比如,按照村长在青平镇的实力,如果他成为青平镇的镇长,那么会否意示着青平镇自此将会脱离上面的掌握?” 诸人恍然大悟,遂明白其中深意。 吴添的实力太强大了,一旦再掌握青平镇镇长一职,相当于军阀割据,上面的令箭根本没法再渗入青平镇。相反,将吴添调去大会镇,表面是一种高升,但从另一个意义上说,就是将他调离他的根据地,削弱他对青平镇的控制。 大会镇虽离青平镇不远,但终不是吴添的根据地,是他现有力量达不到的地域,他再也不能像在青平镇一样,为所欲为。而他在大会镇单枪匹马做镇委书记,最多也类同于其它乡镇一样,被牢牢控制着,没任何威胁。 政治,这就是政治的艺术! 尼玛,太强悍!一件寻寻常常的小事背后,永远藏着许多看不见的复杂交锋。在场的人都是百感交集,官场,真不是人混的。 难怪上面会通过这个委任!试问,谁想辖下多一块不属于自己伸不到手的地方! 最懊丧的是吴添,哥还以为那些贪官、领导这么好心,慧眼识人看上哥,没想到都是一帮心怀鬼胎的货!哼,老子要证明,即使哥离开青平镇,俺也玩得转!你玛的,你不是怕我在青平镇独揽大权,反正青平镇俺早已基础结实,老子干脆把手伸进大会镇,把大会镇也变成俺地盘! 到时看你这帮货大眼瞪小眼,擦了个擦,让你戏弄老子! 第85-86回:赴任 吴添赴任的仪式在大会镇政府党委会议室举行。 第一个内容就是认识他的同事,大会镇党委共有十人,相当共和国的九常委啥。按共和国的政治习惯,大会镇所有大小事务,都是由镇党委会形成决议并付诸实施。镇党委又简称镇委,是实际权力组织。通俗点说,镇委就是大会镇的大脑,管理和指挥着大会镇每一条神经末梢。 镇委组织成员共有10人,排名第一的自然是瘟神,——镇委书记、镇人大主席吴添。 第二位则是由原副镇长参加选举,当选为新镇长的邓汉庭,他四十岁出头,精神奕奕,显得比年龄年青,他也兼任镇委副书记。 排名第三的是,另一名镇委副书记方庸,是个爽朗的老头。和邓汉庭职责区别之处,邓汉庭是负责政府工作,他则是负责党群方面;一个是政府,一个是党群,这也是大部分乡镇普遍两位副书记分配习惯。 排名第四的是纪委书记李福才:分管纪律检查、党风廉政建设等工作。 剩余下来按名次排位分别是:人大副主席余光炽;常务副镇长王英;武装部长冯健;镇委委员黄曼华;镇委委员钟建学;镇委委员杨理;他们都各有具体的分管工作。 由于刚赴任,以熟悉为主,工作不多。一番客套的讲话、握手之后,整个班子便算互相认识。 散了会议,镇长邓汉庭笑着道:“以后就是同事,还请吴书记多多提点。”他对旁边的镇委委员杨理道:“杨主任,吴书记是刚来乍到,地形不熟悉,你带他去一趟书记室。” 吴添不易觉察地皱眉,从一开始,他便隐隐感觉到邓汉庭似乎对自己有点儿排斥,脸上在笑,但是明显是冷淡带着牵强。带领新领导熟悉环境,按习惯,本来是他这第二位所干的事。他可以装忘记而不说话,但是眼下竟然颐指气使,让另外的人带吴添去办公室。这明显是示威的味道,有意无意地向在场的人表述:这是我的地盘,我才是话事人。 从正常角度来,邓汉庭是刚当选的镇长,而吴添也是刚当选的镇长,只不过一个是大会镇,一个是青平镇。两人本是同等的关系,而吴添一下跃跳到他的头顶,成为镇委书记,他有点不顺气也正常。况且他在大会镇也是老资历,让这么一个新鸟给鸠占鹊巢,从种种因素的叠加,是个人都不爽! 但你爽不爽,在内心藏着掖着就行,这么当众一袒露,明显就是公开的挑战。 在场的都是老人精,顿时瞧出其中细微之处,都是有意无意地掠向吴添,想看这新的镇委书记如何接招? 吴添心里哪个操:老子记住你,你屎定了!但他毕竟是刚来,也不好随性发彪,而且这毕竟是政治台面,那些动辄拳脚相向的把式,也影响太坏! 他对杨理摆下手道:“那个杨主任算了,还是邓镇长领我去,我还有点问题请教请教。邓镇长再忙,也不在意这么点小时间吧。” 杨理不知听哪个的,迈步也不是,不迈步也不是。吗逼的,都把老子这个主任当成跑腿的了! 但不得不承认,在二位面前,他的确也只能跑腿。 邓汉庭本来准备好借说自己有要事处理,正面扫他的面子,岂知这货把话堵死了。 无奈之下,只好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个陪从,陪吴书记熟悉下环境。” 整个政府大楼由前后二幢旧楼组成,中间隔着绿化带。主要的行政办公科室,都是在前面那幢五层旧楼。 书记室在第三层最东面,宽敞算不上,但办公桌,接待沙发、饮水机等齐全,布置清静而干洁。 “吴书记,这里就是你的新根据地!”邓汉庭像忘记之前的不快般,笑得很亲切。“希望你我日后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把大会镇推上崭新的台阶。” 吴添打量一眼屋内,也算满意:“作为大会镇的第一领导,又是个新手,以后还得邓镇长多多协助才是。” 邓汉庭被他噎得眼翻白,但一想,也难怪这货得意,如果我当了镇委书记,何尝也不像他一样。不过,你是镇委书记又如何,大会镇是我的地头,你安安份份甘做傀儡尚可!若是你想真的摆书记的款,把自己当回事,那可别怪我!哼! 正在此时,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瘦个子:“邓镇长。” 邓汉庭道:“小李,你来得正好。这位是吴书记,以后你主要协助书记的工作。”他转而对吴添道:“吴书记,这是小李,是书记助理!以后,有什么要办,对他作出指示即可。” 吴添不悦,这话虽说得不错,但听起来总是那么刺耳!那种感觉,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所有人都要听他安排。 他打量一下这个瘦个子,人很清秀,但不知办事能力如何。 他手下三贱客,张居正要负责种田,没空;和坤则和大眼看着吴家村那些手下,以及照顾镇上一些产业,同样没空;唯一有空的是秦桧。但是,他刚来赴薪,不好一下子就带幕僚,怕影响形象。 所以他的打算,先稳定及熟悉情况,然后再把秦桧弄来。 在秦桧来之前,这个书记助理,便暂时成为他的“跟班”。 邓汉庭交托完毕,道:“按规矩,我们中午在派会大饭店开了个欢迎宴,希望书记赏脸。下班后,我们来接你。” 吴添知道这是正常应酬,也不是矫情:“那多谢邓镇长和几位同僚了。” 邓汉庭走后,吴添见这助理似乎有点儿紧张,道:“你叫啥?” “报告书记,我叫李钊。”他站得有点不自然,但是又不敢动,姿势僵硬。 吴添道:“放松点,我不是老虎,不吃人。嗯,你是新来的?” 李钊道:“我原来是在科教文卫办公室的,原来的书记助理因为其它原因辞职,邓镇长说要找人,王英镇长在办公室恰好碰到我,就先让临时借调我。” 王英是常务副镇长,也是镇委班子成员,排名第五。 吴添淡淡问:“你和王副镇长很熟?” 李钊紧张地看向他,须臾不敢对视,结结巴巴道:“有……有点儿熟……不不,我在镇政府工作三年多,所以认识她。”他搞不清吴添问这个干甚么,下意识地有点敏感,觉得吴添是怀疑他是王英的“细作”。 吴添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若有事我会叫你。” 李钊如获大赦,推门离开。 吴添坐在舒适的工作椅,转了个圈:“嗯,不错的感觉。” 由于今天只是报到,并没啥工作,时间渐渐流逝,倒显得无聊。 原本以为这镇委书记是一镇之首,翻手云覆手雨,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现今看来,应该没有那个可能。从邓汉庭刚一开始强势的挑战,以及其它镇委的平淡,这便意昧着他后面的路将布满荆棘。唉,若要维持自己镇委书记的尊严和强势,一场政治波澜的征战是不可避免了。 说到官场争斗,他不禁想到手下三贱客。豪气顿生,想和老子斗,邓汉庭你看老子怎么虐你玩! 经过种种的政治洗礼,他也不是小白,即使是单凭自己,他也有把握灭杀对方。 下班的时候,各个党委成员果然在门口集合待等着。 派会大饭店是大会镇三间有名有饭店之一,也是镇政府对外招待的专门接待饭店。海鲜、菜肴、酒水斑琅满目,应有尽有,到这里来的都是些有钱老板,或是镇领导、单位。作为大会镇的一把手,接待仪式自然不能简陋。 欢迎宴席设在二楼的高级包间,满桌佳菜、香气袅绕,旁侧还有漂亮的服务小姐立侍着。 作为主角,吴添当仁不让先站起来,端起酒杯,道:“首先多谢这么多位同事的热情款待,我吴添在此首先致谢,先敬一杯。” 他将杯里酒水一杯而尽,然后又斟满一杯:“往后的日子,我们便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休蹙与共。希望各位,携手与我一起,共同创造一个辉煌的大会镇!” 众人都是举杯同饮而尽。 宴席正式开始,不一会间,俱是酒红耳热,气氛热烈。 邓汉庭忽然站起来,端着杯酒,道:“吴书记,你是青平镇人,而且听说一向护短。我们大会镇和青平镇两家一向是竞争对手,但是从各方面,始终能稳压青平镇一头。现今你做了我们大会镇的书记,有些人担心,怕你念着旧情,让大会镇压在我们上头!这话我很不同意,吴书记,你认为大会镇会追上我们吗?” 厢内一下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吴添对这货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老子已经很忍你了,你接二连三得寸进尺,真的是让哥发彪么?但是,很明显他只能够忍。 吴添环顾众人,道:“邓镇长你多虑,良性竞争是最佳的助推器,这个世界不存在没有竞争的角落。就正如邓镇长刚刚参加并胜出的选举,也是一种竞争。我来自青平镇,但是我很认同这种竞争。竞争,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而是互相成长互相受益的比赛。至于,我会不会出私心,输给青平镇。我说不会,不相信人继续不相信,相信的人也没影响。” “听其言为次,观其行为重。还有一个就是,大会镇不止和青平镇是竞争关系,和其它镇也是竞争激烈。比如在座的王英镇长、杨理主任分别是息铺镇、杨家镇的,你问下他们会不会有私心?地域、民族、性别这些狭隘的东西早已过时,这些东西除了当作人身攻击的武器,没有什么的实际意义。一个镇的经济和实力,如果让某个人可以轻易摧毁,那这种经济和实力只能是虚妄的假象。” 邓汉庭的脸霎时红透,幸好能以酒精作幌子,才弄得不是那么尴尬! 厅内的委员也是首先领略到吴添的强悍,本来以为邓汉庭够直接给不给脸的,没想到这新的镇委书记更是彪悍,直接一个耳光就朝脸蛋刮回去! 邓汉庭讷讷道:“也不是人身攻击,只是有些人难免有这想法……” 只是声音细得隐隐可闻,听到的人反而觉得他这样解释,有欲盖弥彰之嫌。 第87回:泼妇难惹 正在此时,饭店的老板推门走进来。 “诸位领导打扰了,这位一定是新来的镇委书记,我叫陈扬。”说完,迎上来伸手向吴添,吴添礼节上伸手回握。 “书记,欢迎常来派金。这顿,就当我感谢的心意请书记和领导们!一来是为书记洗尘;二来为各位领导对我们派会一直以来的支持表达感谢。”他扫向餐桌上,对着服务员道:“菜还可以,但酒不行,快去我办公室把拿瓶珍藏的六十年西班牙红酒拿来,让领导们尝尝。” 吴添道:“陈老板,你这可不……” 陈扬已然打断他,道:“书记,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是不?不就一顿饭吗,能吃多少钱,说实在的,我们在这里开饭店,还望你们照顾!再提这个可没意思。” 他摆摆手:“打扰领导们,俺只是进来打个招呼,你们继续,我忙去。书记,有啥事你尽管吩咐服务员。”说完,一抹烟地关门走人。 镇委副书记方庸笑道:“吴书记,他就是这样的人。这区区一顿饭,他请得起!再说,这里可是镇政府对外接待的饭店,他平时赚得盆满钵满,仅让他请一顿饭,还嫌少了。你看他跑得这么快,不就是怕我们狮子大开口么?” 宴席间一阵欢笑声。 宴席散,诸人也没回去上班,直接回各自家门。 吴添在政府大院安排了宿舍,但是他不太想回去得这么早。 想了想,这大会镇就一个熟人:堂兄吴贵兴。 反正没事,去看看这货。 吴贵兴自从李启够被弄进去后,少了顾虑和心腹之患,赚钱赚得爽,很少回过吴家村,是以并不知道吴添调任来这里的事。 若以他的脾性,若然知晓吴添到大会镇当镇委书记,早就一天到晚抱大腿了。吴添心道:这货是惹事精,为免麻烦,等会怎么说都别泄漏自己调任的事。 若以他的脾性,若然知晓吴添到大会镇当镇委书记,早就一天到晚抱大腿了。吴添心道:这货是惹事精,为免麻烦,等会千万别泄漏自己调任的事。 越是临近吴贵兴饭店,吴添愈是火大,整个条街看去,都是乱七竖八的发廊、按摩店、色情饭店,站街小姐三三两两旁若无人地站在店前,招徕生意。吴添也被牵扯好几次,俱是被他狮眼一瞪,吓得掉头就跑。 而对于这种现象,经过的人都习以为常,有的男人和小姐调着笑,然后毫无顾忌地挽着手进入里面。而女人,也见惯不怪,骑自行车的甚至连速度也懒得加,慢悠悠而麻木地穿过这污脏的长街。 大会镇的色情已经到达一个深入肌骨的程度,如果说在和青平镇的经济实力较量上,大会镇微微胜出的话,这种胜利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着这些无处不在的色情业作的贡献。如果消除色情行业这一项,毫无疑问,大会镇必败给青平镇。 色情行业的繁盛,表面是给经济和gdp带来贡献,但那是以社会风气、社会治安,以及大量传统而善良的道德观念的毁灭为代价的。多少家庭为此而破裂,多少妻子因此而深受心灵伤害,多少无辜少女而陷入火坑,多少伤天害理的悲剧在层出不穷! 剜肉治疮,即使再疼痛,也要让还给大会镇一具健康的躯体与灵魂。 吴贵兴对于吴添的到来自然欢迎,毕竟吴添是吴家村的顶梁柱,要实力有实力要钱有钱,是条粗大腿!虽然他身在大会镇,用不着,但是先抱着以备无患总是不会错的。 由于近乎下午,店内的生意倒不错。 吴添掠一眼,发现店内的小姐比上次来时竟然多了不少!别人在大堂吃饭,不时有小姐眉开眼笑上前勾搭。 “村长,你真是贵客!这里人多,来,到里面坐!”吴贵兴热情地引着吴添进入里间,然后,手一招,叫服务员弄酒菜。 吴添手一拦:“算了,来杯茶就行。俺刚在外面吃完,顺路过来看看你。” 吴贵兴又客套一番,最终依吴添所说:“叫服务员弄来一壶上好的铁观音。” “你这里生意很好撒?”吴添敞着胸口,对着墙上的风扇。 吴贵兴得意道:“全靠村长的上次相助。自从李民强进去后,没人骚扰,生意好了很多。” 吴添漫不经心道:“外面那些小姐是怎么回事?” 吴贵兴以为他有意思,嬉皮笑脸道:“村长,要不给你叫进来两个,保证是新鲜货色。” 吴添端起一杯茶,面色如常道:“你这不是开饭店的么,这么多小姐,客人来了是吃饭,还是吃“肉”?” 吴贵兴淫笑道:“先吃饭,后吃肉。现在都兴这个,单吃饭,没赚头。” 吴添恨不得将手里滚烫的茶水一股脑全淋在这货的头上,小姐怎么说,也靠卖自己肉为生,勉强说也算是性苦钱,尼玛你这种从中剥削的龟公最可恶!早知如此,老子就让李民强把你这店搞挂掉,一了百了。现在这个局面,老子倒有点像助纣为虐的罪魁祸首。 正在此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推开门帘,她人尚在门口,浓烈的香水味便薰得吴添有点受不住。 “哟,有客人。阿兴,这位是……”女人款款地来得吴添面前,可能觉得吴添穿着短袖白衬衣不合身,有点老土啥,脸上堆着笑,但明显笑得很牵强。 吴贵兴慌忙道:“这位是我们吴家村的村长,吴村长。这位……咳咳……这位是我的爱人,叫丁六妹……” 吴添一口茶险些从口里喷了出来:“爱人!” 他目光先是在这丁六妹那抹得妖精的脸上扫一遍,然后回到吴贵兴的脸上。 这换得也太快了吧!才几天的事,那个熟桃般惹火的兰兰呢? 吴贵兴一脸悻然,脸色甚是尴尬。 丁六妹听说是村长,笑声里多一丝娇嗲:“哟,原来是村长,怪不得这么高大威猛。欢迎光临,我家阿兴经常和俺提起你呢。”她这话胡说八道,吴贵兴才认识她不久,哪有空什么常谈起你,真相是她连吴家村在什么方位都不清楚。 她一边笑脸迎迎,一边心里嘀咕,原来是个乡下小村长,怪不得皮肤这般黑,还装着城镇人穿着这么一件新白短袖。乡下人,永远是乡下人,穿上啥都摆脱不了那股土味! 这倒有点儿冤枉吴添,平时的吴添永远是一副大裤衩,汗衫背心加一件从不扣钮的短袖衣的懒散形象。因为他今天要履薪,她妹妹才为他准备这么一套新长裤、加新白短袖的领导范造型,唯一不足的是她妹妹有点粗心,码有点小,是以穿起来有点儿滑稽。 丁六妹弄清他身份,小心思动起来,这人来我这里不会是想蹭吃蹭喝吧。她悄悄掠一眼台面,见只有一壶茶,没酒没菜,登时舒心些许。 “外面客人多,都等你招呼,你可别呆得久。”丁六妹语气淡淡地对吴贵兴搁下一句,一扭一扭地转身出了去。 吴贵兴大为尴尬,这败家娘们真不知屎,要惹这瘟神发彪,这店可就不想开了。他歉意道:“村长,不好意思。这娘们说话就这样子……下次我让她注意点。” 第88回:兰兰下落 吴添不答话,待这女人出去,完全闻不到那股香水味,才瞪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之前那个兰兰呢?” 吴贵兴低着脸说:“自李民强那事后,我就和兰兰分了,这个是上一周认识的。” 我靠,才认识一周!这速度,比哥的升迁还猛啊!他对这丁六妹委实没啥好感,不说她浓烈的香水味,只看着她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便大感恶心。 “为什么分的?是不是你嫌弃人家了?对了,李民强那伙人真对她啥了?” 吴贵兴摇摇头道:“没有,李民强当时其实没有把她堵住。她从后门跑掉了,只是我跑得快,不知道而已。” 吴添不解道:“那为啥分了?” 吴贵兴神色涌出一丝黯然,犹豫一会,才缓缓道:“是她要和我分的,她说我不够男人,不想再和我合作了?” 吴添愕然:“合作?” 吴贵兴叹息一声,道:“我其实和她只是挂名夫妻。” 这个答案大出吴添意外。 “我和她认识很偶然,俺当时是看她漂亮,去追求她的。她一直不理我,过了一段时间后,她突然说要和我做交易,就是让我假装她丈夫,时间为半年。半年后,给我二万块钱报酬。” 吴添挠挠头,内情竟然此般曲折离奇:“她为什么这样做?” 吴贵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说,要避开某个麻烦。我当时一贪心,就答应了。”当然,还有一个心思他没说,就是想趁着半年相处,日久生情弄假成真,最后来个人财两得。 吴添莫名其妙地涌出一丝安慰,他也不知道为啥有这种想法,或许是他可能对兰兰印象太深刻,得悉她没被猪拱掉,之前男人天然的妒忌和失落之心瞬间失去吧。 茶香飘溢,吴添神思有些朦胧。 这个时候,那个丁六妹掀开门帘,伸头进来对吴贵兴斥道:“你还要在里面偷懒多久,客人这么多,想把我累死啊。”她装作不好意思道:“村长,不好意思。小店小铺,人手不够……” 她虽不直接说赶客,但是傻子都瞧出他对吴贵兴花这么久时间,陪伴这个穷山沟里来的小村长,感觉到不悦。 吴贵兴怕这娘们后面说出惹祸的话来,立时跳起来,截断道:“知道了,知道了,就出去!别吵歪歪的……” 吴添看这吴贵兴忌惮的模样,心感好笑,这女人年纪虽小,但却把这货吃得死死的。 他摆摆手:“你媳妇既然这么说,你就出去,我自已呆一会就行。这里也挺安静的,我打个盹。” 吴贵兴唯唯诺诺,弯着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打扰了。村长,你有啥吩咐,对着外面叫一声就行。” 对着风扇,凉风盈然,不知是酒意原因,还是疲累,吴添模模糊糊进入睡眠状态。 过了一段,他忽然被叫醒。 吴贵兴的女人正满脸不悦地站在面前,她后面还跟随着二位男客人。 “村长,真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客人特别多,外面招呼不下,这里是高级套间,你看你是不是……”她心里早满肚气,我这也不是旅馆,你来这蹭什么睡。这个套间一个小时可以赚几十块,你这一个小村长睡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吴添从她鄙夷眼神,里直接读出:“你如果没事,就直接回去,别阻挡我们生意。俺和你不熟,还赖在这干毛。” 吴添火气骤然直线上串,猫你个咪的,哥在这里睡得好好的,为了点小钱,直接把哥吵醒。 此时刻,吴贵兴满额大汗冲了进来,一见状,赶紧先揽着吴添道:“村长,村长,你别气。这小娘们不懂事……” 丁六妹本来对吴添这个乡下佬横竖不顺眼,见到吴贵兴跑进来,竟然直接帮着他,强抑多时的怒火即时爆发:“什么不懂事,我们开门做生意,他来这里睡觉!谁不懂事了。不就是一个小村长么,看你是同村的,我们招待下你,这没什么。但你别蹭着鼻子上脸,给你张被子就想上床!” 她越说越快:“我告诉你,别说你只是个小村长,我们阿兴和这里镇长都熟!整个大会镇有谁不知道我们阿兴,那些镇长、主任儿子把我们阿兴当兄弟,熟得不得了,隔三叉五来我们这里吃饭。对了,我告诉你,你千万要站稳,别吓趴下:这条走廊尽头包厢,李公子就在和一帮大人物在吃饭,正在说新镇委书记的事。哼,我们有头有脸的,哪到你这个小村长到处得瑟、显威风。如果不是念着交情,我们会理你这样的乡下人,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吴贵兴吓得浑身哆嗦:“村长,你先坐,我把这娘们拉走再说。” 说完,也不等吴添反应,拽着连拖带拉往外扯。 被这么一捣,吴添睡意顿消。 这都什么事!算了,时间差不多,我回去镇政府,省得在这被人不待见。 走到门口,吴贵兴一阵风的跑了进来。 一见,连忙堵住:“村长,别介啊!她就一个没见识的女人,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在意。” 吴添道:“放心,不是因为她。只是我还有事处理,不得不走了。” 吴贵兴哪敢让他走,这事若然没处理好,以后这条大腿也就没法抱,而且回到村里,肯定被父母叔伯骂死。他一下搂住吴添:“不行!怎么说也得再呆半个小时,否则就说明你不原谅俺!” 我靠,吴添直接石化。大哥,俺是爷们,你这样搂搂抱抱,算个毛线! 他喝斥好一会,吴贵兴始终不肯松手,无奈之下,他只好道:“好,我就多坐十分钟,行了不?” 吴贵兴此才松手,叫上服务员摆上些高档茶果、点心,又亲自为他斟上热茶,这才放下心来。 吴添对这货委实哭笑不得,这人也真算是人间奇葩! 吴添叫住他,不经意道:“你最近吃得很开嘛,说说看,你和那个大会镇的镇长熟,啥时候给俺介绍介绍?”大会镇共有三个镇长,一个是邓汉庭,这不用介绍了。第二个是常务副镇长王英,吴添也见过。第三个是副镇长李楠,早上也是见过一面。他倒好奇这货神通广大,认识的是哪一个。 吴添叹了口气,道:“你别听这娘们乱嚼舌根子,哪里什么熟?人家就只来一次,而且根本就不鸟我。” 吴添呵呵一笑,瞧着他苦脸,道:“哦,是哪个?” “他叫李楠,是大会镇的副镇长。” 原来是他,吴添今早还见到他。李楠四十岁左右,略胖,兼经济发展工业办公室的主任,负责招商引资、项目建设、企业改制这些,只是他不是党委成员。 同是副镇长,相比起常务副镇长王英的权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吴贵兴有点儿不好意思:“这还和你有点儿关系,你还记得宋金么?他背后的靠山就是李楠。上次李楠来我这里,就是宋金带他来的。” 吴添道:“你和宋金最近走得近?”话一脱口,便知是白问!这货是抱大腿的高手,哪可能放着宋金这条粗腿不抱。而且看这店经营得红红火火,十有八九也和宋金有关。 “俺们这种外乡人,不找个靠山,哪混得开!宋老板虽然功利点,但是还是很讲义气。你看我这店现在这样子,一半是靠他将那个圈子带来做旺的。” 吴添对宋金的人品不太好感,不以为然道:“生意人靠不住,当心他哪天把你卖了!” 门帘晃了晃,外面有一条熟悉人影走过。 吴添一时之间记不得是谁,也懒得理,问道:“我问你个事,你在这也算久,现在大会镇的政治情况是咋个情况,派别争斗厉不厉害?” 吴贵兴顿时换了个人,兴高采烈般,道:“你这就问对人,我经常和那帮官二代混,对里面的水深了如指掌。你不知道,现在大会镇来了个新镇委书记,到处传闻原先的旧人正准备架空他。唉,这个新镇委书记也真倒霉,哪不去,竟然来大会镇。” 吴添来了精神,道:“是哪些旧人要架空他?” 第89回: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邓汉庭呗!”吴贵兴低声道:“你少来大会镇,可能不知道邓汉庭的厉害!在大会镇政治圈,如果用只手遮天来形容他,也不为过。你知道这次镇长选举,他为啥胜出吗?因为根本没人敢站出来做他的对手。” “哦。”吴添皱着眉,没想到邓汉庭这么神通广大。“他有啥本事?” 这不太应该啊,按吴添所知,大会镇可没青平镇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宗族村落势力,最多也是些小混混、像宋金这样小规模黑社会而已。他依据的是什么? “人脉!据传闻,大会镇党委至少一半是他的人。你知道什么是党委吗?”吴贵兴神秘而带着兴奋道。 得瑟!老子就是党委主席!吴添一向不耐烦这货故作高深,但想得到消息,还是忍下来。 “嗯,就是镇委。每个镇的头头成员。” 吴贵兴表达他答得很对,然后道:“上次李民强的事,镇委书记撤了,原镇长也调换别处,就他一个常委副镇长没事,最后还升为镇长,就这足以看出他的能耐。” “这还不算,他最大依靠,就是他大哥。你知道他哥是谁吗?大会镇第一首富,邓嘉诚!大会镇最有钱的产业,几乎有一半是大哥的。” 吴添还是首次听说“邓嘉诚”三个字,一半最有钱产业是他大哥的?吴添这个见惯大场面的土豪也不禁啧舌,这比哥在青平镇地位凶悍多了,哥也算个小土豪,但在青平镇产业也达不到十分之一。嗯,有这样后盾,难怪他肆无忌惮!可以换算一下,如果大会镇没有他大哥的话,这gdp和税收直线掉一半,这是多么不可想像的事情。 “慢着!”吴添忽然醒悟,大会镇最大盈利行业应该是色情业,这货既然占一半产业,岂不是说他是色情行业的大鳄? “邓嘉诚有没有像你这样的色情产业?” 吴贵兴思忖一刻,摇摇头:“据说,他从不进入色情业。” 额,有这种事。吴添心忖,这可怪了。 吴贵兴见他神情,笑道:“传闻虽如此,但哪有可能,要是真有这么洁身自好的商人,我早就是第一个了。凭我直觉。他一定在大会镇开有别的店,但那些店普通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帮衬得起。” 吴贵兴见他神情,笑道:“传闻虽如此,但哪有可能,要是真有这么洁身自好的商人,我早就是第一个了。凭着我直觉。他一定在大会镇开有别的店,但那些店普通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帮衬得起。” 吴添正想开口谈别的,门帘一掀,进来一人。 “吴书记,真是你,我还是以为认错人。” 吴添定神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新助理李钊。哦,原来刚才从门口经过的人影是他! 吴贵兴显然认识得李钊,而且知道他调到新镇委书记做助理,正是个大红人。他几次想和人家打交道抱大腿,李钊一直不理睬他,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吴添。 对李钊叫吴添吴书记,吴贵兴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吴添是吴家村一村之长,也是村支书,往日村里也有很多叫他吴书记,是以以为李钊亦是如此。 这也不怪他,若不知究竟,谁会想到吴添这个没啥大脑的小村长会是大会镇新的一镇首脑! 吴添点了点头。 吴贵兴有点儿拘束,这书记助理相当于他,那是太上层太遥不可及,那可是整天和镇委书记呆在一起的人,他一个小个体户,哪敢接近。 他在衣服擦了擦干净手,哆哆嗦嗦道:“李……李助理,你好。” 李钊来过这两次,陪的来都是些大人物、**,而且那些人都隐隐奉迎他,甚至像宋金那样的也有点仰视他。吴贵兴可是人精,自然瞧得出,从实权而言,现今的李钊相当李楠副镇长级别的人物存在。 李钊瞧他一眼,热情自动伸手道:“吴老板,你好,以后希望你多多关照。” 吴贵兴吓得一个哆嗦,你不是说反话吧,俺能咋关照你!他万料想不到人家的意思,是让他在吴添面说句好话。大哥,这可是书记助理撒,竟然和俺握手! 他心里那个受宠若惊啊,真的是无法形容。 此时吴贵兴媳妇丁六妹也走来进来,满脸热情,对李钊道:“哟,李助理你可是本店大贵人,你怎么跑到这种寒酸包间来了?” 她瞥向吴添一眼,掩了掩鼻子,不悦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要做生意的,没这么多时间陪闲人!” 李钊吓一跳,赶紧斥道:“你这女人怎么和吴书记说话?” 丁六妹倒不敢冲撞他,心里对吴添更不满,嘀咕道:什么屁书记,顶多就是一个小村村支书,对他这么客气干啥? 吴添不理这俩人,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李钊,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啥地方,两人都心知肚明。李钊出现在这里,那不是说明他堂堂一个书记助理在干些“有违党性”的脏事? 李钊脸色瞬间变白,慌忙解释道:“不是。吴书记,不是你想像那样的。我来这里受朋友所邀,真是吃饭而已。” 吴贵兴俩夫妇面面相觑,完全不明他这么剧烈反应。你堂堂一个镇委书记助理,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干啥除了镇委书记能管你外,干毛要对个小村长解释。 李钊怕吴添不信:“对了,吴书记。我们包厢就是最后一个包厢里,不如一起,他们也想认识下你。” 吴添思忖片刻,刚才听说那个包厢正在招待一伙官二代和大人物,没想到这李钊也在里面。嗯,他们不是在说我的事吗,老子也没事做,去听一下说甚么。 他道:“嗯。也好。我就去蹭个饭。至于你和那些朋友尽管玩,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他这意思明显不过,就是你别泄漏我身份。 李钊小鸡点头般,在前面领路:“一定,书记请。” 吴贵兴俩夫妇大眼望小眼,这李助理是不是神经病,怎么对一个村长这么毕恭毕敬! 推开门板,眼前现出一间装修精致仿佛古院般的房间。 桌周相隔坐了七八个男人,各人身边都坐着一个身貌妖媚衣着暴露的女人。满桌的海鲜、珍肴诱人脾胃,旁侧那些高级红酒的酒瓶东歪西倒。嗯,不愧是至尊套间,这里的装修和服务都是远胜外面那些陋房。 “李助理,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几个男人见李钊进来,纷纷站起来。 李钊扫那些小姐一一眼,哥这真倒霉,怎么叫了这么多小姐!他悄悄瞥向吴添,神色讷讷答道:“出去遇见个熟人。” 其它人已是将目光投落到吴添身上,道:“这位是……” 这帮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眼见吴添的穿着和年岁,绝对不认为他会是有啥来头。只是既然是李钊的朋友,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李钊赶紧介绍:“这位姓吴,叫……” 此时,后面的吴贵兴为插上话,混个熟,抢着上来道:“这是我们吴家村的村长。” 吴添干咳道:“嗯,你们叫我吴村长,或者吴书记就行。” 桌上一座人心里都涌起蔑意,原来是个土老包。小小的村长,还什么书记死要脸,来我们面前得瑟,真是坐井观天! 他们既然知道吴添的底细,也就没兴趣理他。 只有李钊让服务员加椅加筷,像服侍皇帝般不敢怠慢。 吴添道:“我蹭碗饭就行,你和他们继续聊,不用理我。” 李钊满额黑线,俺的饭碗就在你手里,这个时刻,把领导晾在一边,俺的胆没有这么肥。 看得出李钊在这八人之中,算是比较尊崇。其余的人,见着李钊对吴添尽献殷勤,心想着吴添可能和他是亲戚,是以也不好再冷落他,时而问他几句。 慢慢地,吴添也知道这几个是什么人。 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副镇长李楠的三儿子,叫李双江;坐他右面的是宋金的主要手下,叫黄勇。而在李钊左面的是镇委钟建学的儿子,钟君。剩余的三人也 都是老板的少爷,果然是一桌的富二代。 八人里面,以李钊地位最高,然后是李双江和钟君,接着是黄勇和余下四人。 一伙人,说着说着,果然谈到新镇委书记身上。 “邓汉庭一向霸道惯了,好不容易赶走前任书记和镇长,怎么可能还会让人骑在头上?就看他用啥动作,这新书记是早点走还是迟点走?”钟君抹一把身旁软妹纸鼓鼓胸部,口沫横飞道。 黄勇有点怀疑,嗫嚅道:“镇委书记可是第一把手,真的这么容易架空?” 李双江为表示知道内情,截道:“你懂个鸟,知道党委会么?党委会虽说是镇委书记主持,但经过重大决议是要投票的。十个镇委,有三个是和邓汉庭是一伙,加上他就有四票,随便再找一票,就算镇委书记也要靠边站。” 吴添心里骂道:我靠。这邓汉庭也是无法无天,在党委会弄小团体竟然人人皆知!他本想问下,是哪四人? 但是已是让人抢了话头。 “这个镇委书记不知是个啥人,听说今早的党委会,邓汉庭试着给他来个下马威,结果他愣是不吃亏在欢迎宴上把邓汉庭的脸扇肿了。这货也是个2逼,不明不白人家底细,就愣冲。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低调一点先委如虚蛇,然后……” 咳咳,李钊口里的酒全喷出来,你才2逼!才2逼面前骂2逼!他下意识瞄向吴添。 见他若无其常,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一丝后悔跃上心窝,俺多什么嘴啊,把这镇委书记请到这来,不是给自己下眼药吗! 第90位:王八之气 黄勇来了兴致:“对了,李钊你不是书记助理吗,这事你肯定清楚。给我们说说,当时情形是啥回事?” 李钊苦不堪言,尼玛,你这不是坑爹吗?镇委书记就在眼前,你叫老子说他坏话,老子想死也不是这样找法! 吴添眯眼瞧着他,意思是说,原来你这货靠不住,把俺那些事都这样四处传播! 李钊欲哭无泪,张口欲解释,却是解释不了。 幸好此时门被推开,老板娘丁六妹领着吴添的老熟人宋金钻了进来。 宋金算是大会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诸人又常和他交往,对这宋老板都是非常给面子,纷纷站起来问好。吴添不想太惹眼,无奈,也只好作个样子站起来。 宋金视线一扫,扫到吴添,如挖掘到宝贝般。 他手一摆:“你们继续,我也是来蹭顿饭。”他小跑般到吴添旁边,从旁则搬过一张椅子,对丁六妹:“老板娘,给我加双筷子。” “书记,自上次一别,就再没见,我记得我宋金不?” 吴添对这货不存好感,是因为其不择手段的风格让吴添不耻,实际上两人并没啥真正冲突。 对方既然来示好,他自然也不太啥:“宋老板,你好。你的英雄形象,我当然记得。” 很显然这货已然知道自己是新镇委书记,估料到自己会来吴贵兴这里,是以急急脚跑来。 房内其它人,尤其是丁六妹见到这黑白通吃的宋老板低眉顺眼,竟然似乎在讨好这村长,再联想到之前李钊的怪异,不禁大感到奇怪。两人就在隔邻说话,她自然入耳:嗯,这小村长应该和宋老板认识,估计也是熟人。宋老析可不能得罪,不看僧脸看佛脸。她再不敢把那种鄙夷的神情摆在脸上,眼神也换上一种温柔的热情。 由于这桌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属于贵客,是以吴贵兴二夫妇倒也不再出去,而在一侧作陪。 宋金是何等精灵的人,他鉴貌辩色,见到吴添一言不吭,只在低头吃饭,便知晓其心意,当即也不多说。只是一会儿替他斟一斟酒,一会儿往他面前移下菜。 桌中的人本来都等着宋金参加进来,但见他默不吭声,似乎没意讨论,渐渐也忘记他。 “邓汉庭在大会镇经营这么多年,官场脉络丰厚,外人很难撬动。据我得到消息,邓汉庭最近要利用镇电风扇厂改制这件事,对这新书记敲打一番。”说话的是李双江,他爹李楠主管着企业改制,估计这是最新消息。 “怎么敲打?”诸人听到这般绝秘,都是精神大振。 吴添也不禁倾耳聆听。 “还用说,自己是让他哥以贱价买下电风扇厂呗,这事又不是一次二次。要不,你认为李嘉诚怎么牢牢占据着首富位置。如果,新书记反对的话,肯定就有好戏看。” 诸人都是一副恍然的神情,贱卖国有资产,这早已见惯不怪。说实话,有权有势的,谁没点私心。没有严格的监管,这种官商勾结的行为不可避免以各种方式层出不穷。 钟君啜一杯酒,讥笑道:“这回,不知那个傻.逼书记还会不会这么愣,又和邓汉庭硬碰硬?” “噗哧”,只见李钊和宋金两人将口里的酒全喷出来,眼睛齐齐凝向吴添。 诸人不解,黄勇问道:“老板,啥回事,这酒有问题?” 丁六妹吓一跳,赶紧摆手摇头道:“哪有,我们这可是正宗从县烟酒办批发的,绝对不是假冒伪劣。” 宋金抹干净嘴角,摆手道:“没事,我喝得太猛,酒冲入气管……” 诸人狐疑,你是喝得太猛,那李助理呢,怎么会这么巧。 幸好这时又有人闪进来,众人注意力霍然被引开。 “爹,你咋也来了。”李双江推开怀内小姐,吓得从座位上跳下来。 其它人也是满脸悻然:“李镇长。” 来人,吴添也认得,正是早上见过的副镇长,李楠。 今天是啥日子啊!怎么这么多大人物到场。 吴贵兴夫妇紧张有点颤抖,道:“李……李镇长……,大驾光临,我……我们叫人再去开一张桌子……” 李楠摆了摆手,视线一扫,落到吴添身上。 随即从门旁拿过一把椅子,小跑来到吴添左面,对宋金温声道:“宋老板不介意的话,可否借个位置。” 宋金背后倚仗的就是他,自然是二话不说:“镇长客气了。”他站起来,细心帮他放好椅子,然后叫吴贵兴加双筷子。 丁六妹骤才反应过来,赶忙催服务员加碗筷 “书记,也是这里熟客么。这里饭菜确实不错,我也常来这里光顾。”李楠作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吴添不好不回应,淡淡道:“这店老板是我的同村,我只是过来看看,刚好碰见李助理,顺便来这里蹭点吃的。” 李楠看向站在一旁吴贵兴夫妇,点头笑了笑,表示致意:“原来是书记同乡啊,怪不得菜做得这么好。人杰地灵,你们村可是人才辈出啊。” 吴贵兴夫妇却是大脑一片空白,这镇长刚才好像对俺笑了!俺以前那么积极拍马屁,他都不予理睬,现在竟然专门对俺笑,还表扬俺们饭店了。他们有点儿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吴添嗯一声,低下首扒饭。 李楠醒悟过来,靠,原来书记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环顾一眼周畔,道:“你们聊你们的,我也是过来蹭饭,当我不存在就行。” 说完,也默默吃饭夹菜。 最惨的是,他抢过宋金生意,不时给吴添夹块肉,添点酒,递块纸巾。 诸人不是傻子,哪里还猜不到,这个大块头的2货村长是有来头的。 他们惴惴不安地坐回原位,视线不时瞟向吴添,好几次想发口询问,终被李钊一瞪,遂又吞回腹内。 吴贵兴、丁六妹也看出事情非比寻常,这吴添定然不是村长那么简单,否则像李钊、宋金、李楠这些大会镇上层人物绝不会这般慎细慎微地抱他的大腿。 丁六妹悄悄瞪向吴贵兴,呶一呶嘴,意思是说:你这个村长到底是什么来头? 吴贵兴眼神无辜地回应: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就是俺村长而已。 包厢内霍然沉闷起来,原先谈天阔地的李双江等人都不太敢说话,只是为免气氛太尴尬,不时敷衍地说一些寒喧话。 吴添知道再待下去也没用,他放下筷子道:“多谢几位款待,我吃饱了,还有点事情未有处理,就先告辞。” 李楠、李钊不约而同站起来:“书记,我们也正巧饱了,一起走。” 说完,也不待吴添答应,帮移开椅子、推门,一旁的吴贵兴想插手也没下手机会。 吴添没法,只好随行。 走到饭店门口,他忽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对吴贵兴招了招手。 吴贵兴屁巅屁巅地跑了过来,以为有啥大好事,呲着牙谀媚道:“村长。” 吴添缓缓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是一个一言九鼎说到做到的人么?” 吴贵兴忙不迭地的点头,拍马屁道:“人人皆知,村长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 吴添点头道:“好,那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不论你用什么手段,你这店里的小姐不准再剩一个。如果三天后,我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姐,我就让吴六带人把你这里全砸了!” 吴贵兴呆若木鸡,瞬间傻眼。 第91回:国企风波 第二天,正式开展工作,吴添办公桌上摆了几份文件。 扫了一眼,果然有“关于处置大会镇国有电风扇厂的初步建议书”,吴添拿起来翻阅起来。 他眉头皱凝,来之前他早就听闻大会镇风扇厂这老牌企业,是大会镇的形象代表之一。它在八十年代末,曾经创造无数的辉煌与神话,是清新县引以为豪的名片。没想到,现在这头宏然大物,竟然步履维艰,到达奄奄奄一息之境。 从建议书的数据来看,风扇厂仅是去年便亏损了二百万元!二百万啊,要知道整个大会镇的财政收入也不过二千万左右。 不过这也难怪,以他穿越的知识,知道这些国有企业早就人员臃肿、效率低下的负累,国家不堪负累,这才有了后面某总理的轰轰烈烈的国企、教育、医疗三大改革。 从整个大势来看,风扇厂被售已是不可避免之事,他现今要做的就是防止利益输送,贱卖国有资产。 经过一连串大手笔的种田,他也算刚攒点钱,但是对于这块肉,却兴不起购买之心,一来是电风扇不是啥赚大钱的行业;二来是他的钱还准备要给吴家村盖楼用,不能花得太狠。 邓嘉诚若要买,他便由他买,只要价格适合就行。 他翻到最后一面,眼大了。 靠,他用力抹一抹双眼,看看是不是看错。 只见后面的价格建议上大字写着:5万!而后面的出售对象:邓氏企业。——正是邓嘉诚手下的产业。 他虽然早心有准备,价格不会太高,但还是让这5万块吓了一跳! 这可是资产近千万、员工百多人的老牌企业,五万块?你妈的,你这吃相太难看了吧! 看了下定价理由,无非是因为现在企业已负债三百多万,对方一接手就相当于接手三百多万债务,所以价格定在五万左右非常合理! 合理你吗!你当俺是真2!就风扇厂那设备、地皮、厂房也差不多值二百多万了。 他拿起电话,切到内线:“小李,你叫李楠镇长来我这里一趟。” 不一会儿,李楠便匆匆赶到,见到桌面的建议书,便立时猜到啥回事。 “这份建议书是啥回事?你是负责的领导,这是谁做的资产评估?”吴添也不客气。 李楠脸色有点怪,道:“整个评估小组由我们工业办公室牵头,镇建设委、物价局、经贸办、企制改共同组成,最后我们交给邓镇长。” 吴添语气有点冷道:“你们这批人辛苦弄了二、三周,最后就评出个五万块?” 李楠心道,啥事你不是一清二楚么,用得借我嘴说出来!他道:“我们的建议书原来价格核定是150万,认为这个价格是能够接受。但邓镇长说,企业负债累累,投资商本来就怕接收,再要这么高的价格,那就会有价无市。今年镇财政紧张,风扇厂连连亏损,工人的工资已经拖欠二个多月,必须要尽早卖掉这个包袱,节省财政支出。再拖下去,欠薪日久,工人一闹起来,影响不好控制。” 吴添问道:“五万是邓镇长订的?” 李楠想了想,点了点头。 “嗯,你先回去。明天会就此事开个党委会,到时再作决议。” 吴添翻了翻剩下几份文件,一个是镇中心小学因为校门对准是旧小巷,交通不便,申请选址重建,以及申请经费再建一幢图书楼。一个是边远山村凤凰小学,因为校舍破烂,同样申请重建经费。都是学校校舍的事。还有一项是本周六,有港商回乡寻亲,县里发文件,要求好好接待。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他不习惯午休。趁着有时间,去看看这间有着厚重历史的老牌企业现状究竟到达一个什么境地。 风扇厂是大会镇久负盛名的老企业,位于大会镇南侧,吴添随便一问,便找到。 或许刚下班,厂卫并没人值班。阳光呼啸,锈迹斑斑的厂区和小草滋生的空地,让人产生一种英雄迟暮的伤感。 吴添仰首看向前面二幢办公旧楼,有几处窗镜空框框的,没人修理。这就是那个曾经辉煌带给大会镇无比荣誉的企业?他叹息一声,败落与衰迈早已笼罩这里,明显得一靠近,便让人嗅到那股腐枯的气息。 旧楼底下,一堆人正在争吵着。 吴添走了过去,从着装上,应该是一班工人,他们围着两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在说些。 那两领导面红耳赤,想脱出围困,但是力量不及,只能一步步往外挪。 “胡厂长,你告诉大家,这消息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将厂卖给了邓嘉诚?” 其中一个皮肤白晰矮矮胖胖的男人边挡着围近的人群,边道:“你问我没用,这些都是镇领导决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厂子虽然亏,但还不到卖了地步。你卖了厂,那些老工人怎么办?他们工作一辈子,以后退休,谁给退休金?”人群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男人愤怒道。另外一个被围眼睛精细的男人不耐烦道:“胡厂长不是说得明白吗,卖不卖那是镇领导做主,你们有意见找他们提去。现在中央的政策就是破除大锅饭,你退休,就是不再帮厂里劳动,要什么退休金?难道因为你为厂里工作一天,厂里就养你一辈子?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是资本主义的铁律!” 男人愤怒道:“你们领导的为啥有退休金,为啥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风扇厂是我们镇的发展功臣,这些老工人是功臣中的功臣,他们为我们大会镇发展所做的贡献,比你们这些败家的领导多得多!你们现在鸟尽功藏,一定有报应的。” 其它工人也被激怒:“对,你们一定有报应的!” 胡厂长明显受到刺激:“叶华,你作为风扇厂的研发主管,也算个有文化的人,要注意自己言词!” 那个叶华道:“你们就是败家货,怕什么人说,好好一间风扇厂,竟然败落至此。现在想,贱卖企业,一甩屁股走人你们是大会镇的历史罪人!” 可能是因为吵声太大,围观的工人似是流水愈来愈多。 “你们想造反啊!直到今天我胡志兵还是风扇厂的厂长,你们想干什么?保安呢,去哪里了?”他寸步难行,又气又羞。 正在此时,一辆锃亮的小车驶了出来。 小车出来衣着得体的两男一女,两男的似是女的随从或下属,而那女的眉端鼻挺,樱唇微微撅起,仿佛雨露沾湿的桃瓣般,她一身雪白的短裙套装,时尚而落落大方。 这车来得太惹眼,工人们下意识地停下来。 胡志兵艰难地挤出人群,也不顾身上衣衫不整,恭礼伸手道:“高经理,你来了。欢迎你视察!” 他见对方皱着眉看着后面乱哄哄的工人,抹一抹额头汗珠,略微尴尬道:“都是些粗鄙、不识大体的人,高经理你别见怪。” “过两天就要接收,我派人来清点一下资产。”姓高的女人虽然也不喜这胡经理,但还是微微回报一个笑容。 人群间,忽然有人叫道:“这是邓氏企业的高洁!狗日的,镇那帮领导真的把厂卖了!” 工人们迅速愤怒地将这一行人包围。 吴添额角流下一行黑线:除了哥,俺还未真遇到这么嚣张,建议书仍在我办公桌上,这姓邓的就这么有信心必定能将风扇厂弄到手? 胡志兵挡在高洁前面,高声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奉公守法懂不懂?你知道你们胡作非为有什么后果吗?” 跟在他身边的风扇厂主任何乐也赶紧护主,骂道:“你们知道邓汉庭镇长,和邓氏企业是什么关系?高经理现是邓氏企业的高层人物,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工人们都被震慑住,邓汉庭的名字对他来说,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名字。 何乐见将工人吓住了,转身笑着脸道:“高经理,真不好意思,我领你去工作。” 正在此时,那个叫叶华的研发主管却高声道:“邓汉庭和邓氏企业官商勾结,本身知法犯法!他利用权力贱卖国企,输送利益!上面不管,我们被卖了,怎么不能吭声!难道我们被他邓家卖了,还要拍掌庆贺!别人怕他邓家,我不怕,我就把事情闹大,让县里、省里都知道这事!我就不信,他一个邓汉庭能一手遮天,全部人能被他收卖!” 他这一说,不仅胡志兵吓一跳,那些工人都吓住。 第92回:硬骨头 在大会镇,虽然有不少暗地里骂官员骂领导,但这样当着大庭广众当着领导的亲信直接骂的,还是首次。 胡志兵慌忙道:“叶华,你知道胡说八道造谣诽谤,可是重罪!我作为你直辖领导,就你今天的这种对镇领导恶毒攻击,给我们风扇厂抹了黑,我现在宣布风扇厂将你解聘,明天起你再也不用来上班!” 叶华不懑道:“我和企业是有劳动合同的,要辞退我可以,但是给出我违反合同的理由来!是我工作不认真、出了差错,还是我贪污受贿、偷工减料,你给我说说!我说邓汉庭和邓氏企业官商勾结有错吗?邓汉庭和邓嘉诚是两兄弟人尽皆知,一个管买一个管卖,左手转右手,他们做也做了,还不能让人说!” 吴添对这硬骨头的男人倒合脾胃:额,有点像我,不畏权势据理力争!哈! 胡志兵不屑道:“我是厂长,我辞退你还要理由?呸,保安,明天起不准他进入!” 吴添见这货脑满肠肥油光满脸,一副贪官模样,早就不满,听他这么嚣扬,终于禁不住:“你这个厂长好牛逼,邓汉庭是你爹还是你老子,你这么维护他! 把这风扇厂卖了,你有啥好处,你为啥这么积极?人家叶主管说得对,风扇厂是大家的,不是你厂长的一个人的事!你凭啥不让人发表意见?” 吴添身材高大,如同鹤立鸡群,这么一出声,自然吸引全部视线。 “你是谁?我们企业内部事务关你啥事?”胡志兵对这陌生面孔质问道。 “原来你们内部事务不关外人事。喂,那个姓高的女人,人家厂子卖你了么?你没听见吗,你要是外人快点离开,人家厂子关你啥事!” 围观工人对邓汉庭产生怯意,但不表示心里没愤怒,见到吴添是为已方说话,自然暗中支持。 “对,你拿合同出来,看看厂子卖你没。没合同,你就是外人!”工人起哄道。 那位曼妙的高经理止住脚步,打量向吴添,淡淡道:“交易前,对卖家检验资产是正常程序。” 吴添见对方倒也长得挺好看,看多二秒,然后才道:“你别吓唬老百姓,这验核资产可是交易后的事,怎么变成交易前?如果像你这样,我随便一个人来说我也想交易,那岂不可是每个人都可以来检验检验。” 女人面色一红,没料到这大个子竟然懂得不少,她道:“这是我们和风扇厂的事,事关合约条款,没必要和你解释。” 何乐对吴添从中捣乱早就不爽,对着远处的保安:“门卫,快来赶这人出去!你们去吃屎了,什么闲杂都放进来,万一要不见东西呢!” 几个保安立时跑了来,吴添现在怎么说也是镇委书记,有身份滴淫,也不好动辄动手,没办法,只好被架着赶出门外。 不一会儿,那个倔脖子也被架了出来。 幸好保安似乎对这些领导也不爽,并不过分,架到门岗外,还给他们找张凳子,拿了瓶水:“老兄,留口气暖胃吧,除非你是镇委书记或者大领导,否则说什么也没用。” 两人坐在门口,咕噜地喝几口水,叶华率先开口:“多谢你为我们仗义执言。” 吴添摆摆手:“你这人挺有骨气的。说实在,这风扇厂是救不活了,你还是息这条心,想办法怎么让它卖个好价钱。” 叶华神色黯然,良久,叹息一声:“我在这工作近十年,它倾注着我太多心血。你不没看过,这风扇厂风光的时候,那长长货车的长龙排到镇外面的盛况。 如果不是这些尸位素餐的领导,把它当成肥猪肉,这个伸下手那个伸下手,它绝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但是它即使落到这个地步,底蕴还在,只要有个好领导,把握好方向和细节,一定能救得活。只可惜现在领导都目光短浅,看见包袱就闪看见政绩就抢,真正办事的没几个。” 吴添心里涌出一丝同情,但不得不打击他,道:“唉,它可是欠了三百多万债啊?这坑太深了?” 叶华摇头,道:“不可能!据我调查,企业账面的欠债是三百多万,但是里面包括八十多万的三角债,还有一些被货物暂时被套的资金,也有四五十万。按我估计,企业欠债在一百万左右,除去其中一些陈年旧债,总共应该只有八十万急需偿还的债务。” “八十万?”吴添眼瞪得碌圆碌圆。 三百万一下被挤到八十万,尼玛的,这水份也太大了吧! 叶华道:“当日镇小组来做资产评估时,我几乎全场作陪,这个数字定然不会错。不过,最难办的是工人薪水问题。”他叹口气道:“这些年来,领导不断地换,每换一届就插入一帮亲戚、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基本上有能力的渐渐被挤走。而剩下的全是些靠走关系进来的人,仅是这样,现在全企业也将近有一百五十人。” “而这一百五十人里面,真正干活的有一半就不错。” 吴添对这个问题也是意料之中,这几乎是国有企业不可避免的弊病。 “如果能有位领导有魄力,大刀阔斧地来个人员改革,再加上找准市场路线,其实要盘活风扇厂并不困难。” 吴添定定瞧向他,忽然问:“如果让你来做厂长,你有这个能力吗?” 叶华面对他的目光,满脸苦笑,道:“别发白日梦,不可能的。” 吴添收回视线,拍一拍他肩膀,缓缓道:“漫漫长关真如铁,现今起步从头逾。” ********* 回到镇政府,吴添洗了把脸,又坐在椅上思考一会风扇厂的事。 忽然电话响了,原来是吴六打来的,他来报告传呼公司的情况。 自县里的传呼网络弄好了,因为捷足先登,添添传呼公司几乎成为bp机的代名词,公司几乎垄断八成的客户,财源滚滚。吴六和忠军都对吴添这种高瞻远瞩,大为佩服。几经拓展,乡镇也渐渐布满,现今还剩下大会镇等三四个镇。 吴六打电话就是向他报告,将在周五会到大会镇,选择店铺,准备新据点开张。 这传呼网络是点与点的接驳,县里已经有统一的呼机小姐进行接听、转线,但是线号发射,每个乡镇都要布置一到两个发射台。这发射台不是后世那些高高铁塔,而是一个天线铁锅,然后租人家楼顶一架即可。 搞好发射台,最后便是开店。 吴添对这个效率相当满意,上次他弄的那台呼机因为没讯号,都还没用过。 大会镇要是搞上发射台,那就能正式派上用场了。 第二天,吴添主持召开上任第一次党委会议。 既然是第一次,自然是少不谦虚礼貌一番来个短暂讲话。 客套之后,开始会议内容。 第一个是讨论凤凰小学的校舍问题,这个也是老问题。每年,凤凰小学都会来这么一个申请,然每年都申请不到钱,成为怪现象。 凤凰小学位于大会镇最边远的大山里,老师有三人,学生却有百多人。每个老师都是身兼数职,没办法,因为条件不好,根本没老师愿意去。那几间破旧的老瓦房,白天漏雨晚上漏风,全靠柴垛在外面顶着。凤凰小学是间老小学,据说抗日时期,八路军还曾经征召它作为临时医护室,学校不远的小林还埋了好些英 勇牺牲的烈士。因为周畔全是深山险峰地形,办学困难,附近数条村子一直合用这个小学。 对于这个申请,吴添是支持通过的。 但是其它几人却是一边倒地不认同,副镇长王英道:“凤凰小学是个历史遗留的老大难问题,那里小孩子确实艰苦,但是我们分配给教育项目的财政支出,年年都超标。它建新校舍至少也要六、七万,财政上拿不出这笔钱。” 第93-94回:党委会第一战 主管教育的杨理苦着脸,道:“人家都申请好几年,次次都以这个理由不批准,这怎么好交代。镇每年拨给教育项目的常用财政就那点儿,除非其它地方都不用钱,才能全填这窟窿,否则凭那点钱根本不够。要建新校舍,应该从镇财政拨出专用款项.把它放在教育常用款项,这本身就是不对。”由于关乎到切身利益,杨理据理力争。 副镇长王英道:“镇财政的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各个部门为多争一分几角拨款打个头破血流,怎么可能还有这么一大笔专用资金。不瞒你说,现在才一月份,但是财政收入已经预支到三月份了。” 吴添听着他们唇枪舌剑,感觉头也大了。 此刻他犹才知道,当官也不是这么好当。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真的到决策,竟然发现里面这么绕绕弯弯。校舍不能住人,自然要新建,这合情合理。但那边却是财政紧张,凑不出钱,同样也是道理。 邓汉庭也插话道:“往年这个问题,都是往上推,将它推向县里,申请县财政。” 他话未说完,杨理就急了道:“县里要是能拨就早拨了……都申请好几年。我们能等得起,那些孩子等得起么。那房子已经危得不能再危,不能再住人,万一要是下大雨刮大风什么的,出事了,到时谁负责任?” 办公室一阵静默,这要承担责任的事,谁要接话荘,谁就相等于揽下责任。 看着陷入苦局,吴添干咳一声,道:“此事我看要两手抓,一是申请县财政拨款;二是在这里纸上谈兵无助了解问题,我们周末亲自去视察一下问题,如果确实严重到刻不容缓地步,那们即使再咬牙再苦也要挤点钱出来,先把学校弄好。或者到时弄个全镇捐款,全镇干部、事业单位都捐一些,凑一凑。” 诸人俱点头,表示认同。 杨理感激道:“我认同吴书记的意见。” 仅接着讨论的是镇小学更改校门位址及建图书楼的事,吴添本来以为经过前面的讨论,因为财政困难,此申请应该毫无疑问会被拒绝。 没想到诸人的态度却和之前大相径庭。 “镇中心小学是我们大会镇教育水平的形象代表,连续几年都有学生提前被县一中录取,名声在外,既然有所要求,我们一定要满足。再穷,也不能让我们教育丢脸!”武装部长冯健道。 黄曼丽点头道:“据我们所知,除了镇中学,我们所有小学都没有图书楼。这与我们大会镇的教育水平严重不符,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领导的不关心教育,不肯对教育进行投入。至于改门址的事,我认为也是应该,小学现今的大门设在着老巷,原本狭窄不堪,再加上很多乱摆乱卖的小摊档,寸步难行。白天尚好些,到晚上上自修回家,学生们一拥挤,委实太容易出意外。” 紧接着人大副主席余光炽也表示赞成。 而主管教育的杨理更是不用提,要多苦说得有多苦,就差点泪水俱下。 第三号人物镇委副书记方庸却不太认同,道:“钱呢?刚才你们不是听到了吗,现在财政困难,哪里来的钱?仅是建新的图书楼,至少也要十多万,哪里来这么钱?” 吴添也是大为诧异,这正是他想说的。刚刚才纷纷表示财政困难,但转眼间,怎么却又这么慷慨! 常务副镇长王英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图书楼乐观估计至少要10万,校门改址至少也要1万,按现在的财政现状,这11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吴添见她这么说,想来后面也是反对,岂知王英话锋一转。 “但是镇小学毕竟是我们大会镇唯一拿得出手的小学,再怎么节省,也不应该在这方面减少投资。这样吧,我回去再让财务人员统计一下账目,看看能不能节衣缩食省出这点儿。若确实不行,那就再提前预支一下三月份的财政份额,怎么说,也不能镇的门面丢人。” 邓汉庭趁热打铁,道:“我同意王镇长的决定。而且可以再加一个条件,自下学期起,镇小学每位学生每学期加收30元的建校费。现在镇小学共有1400多学生,收取两年,便应该能填补财政的空缺。” 吴添目瞪口呆,这叫什么事! 活了这么大岁数,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后娘养的儿子!同是孩子,同是小学,一个都没地方上课了,叫给钱,回答的是呻吟困难,没有。一个养尊处优花园里的小花朵儿,说没有图书楼丢人,叫给钱,立马不说直接就掏兜。尼妹,偏心也不是这样偏心的! 山里的学生,可能成绩不比镇里的好,但那终归也是孩子啊!你从这些乡镇、县城里的孩子稍微地挤出一点点,就足够改变他们的一生!这也不舍得?他心内重叹,此就是共和国的现状,地域的发展与投入的严重失衡。他不得不感叹,出身,有时候真的会决定人的命运。 他也明白,这也官场的正常现象,镇小学能给他们增添政绩,他们自然愿意投入。你那山沟沟一毛不长,投给你钱,你能回报啥!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讨论至此,也没啥说,这个申请通过,镇财政将会近期内拨出专款。 最高兴的自然是杨理,喷了这么多口水,虽然一件被搁置,但一件成功,终于拿到钱,性苦也算有回报。 下面便正式进入戏肉,室内诸人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都是精神抖擞起来。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何况还是党委会的新老之战! “接下来讨论的是镇风扇厂改制的问题,建议书大家都看过,现在有啥意见,可以畅所欲言。” 所有人似是没有听到般,没有说话,有的在装翻阅文件,有的端起水杯喝水,有的故装漫不经心……笑话,这是邓汉庭对你在出招,你是接是不接,你至少先表个态先。当然,除了是猜测吴添态度问题,也是一种能力试探,看看这货能不能扛住邓汉庭的进攻。 隔了一会,见这新书记似乎愣得不懂规矩。 武装部长冯健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对建议书里的内容我大部份认同,现今风扇厂已成镇财政的巨大负累,而那些被欠薪的工人更是巨大的定时炸弹,必需尽快解决掉。” 这样干脆而没有犹豫地跳出来站队,毫无疑问,他是邓汉庭的三位铁杆之一。 邓汉庭的小团队,连李双江那些人都知晓。吴添随便找人一问便水落石出,知道除了冯健,其它二人分别是人大副主席余光炽、组织部部长黄曼华。除了这三个长期铁杆,还有一个友好队友杨理。 十个按排名的党委成员:吴添、邓汉庭、方庸、李福才、余光炽、王英、冯健、黄曼华、钟建学、杨理。据吴添了解,除开上面四人半为一个团队,还有一个更小的团队,那就方庸为首、王英、钟建学的另一派。也就是说,十人之中,就只有吴添,还有一个纪委书记李福才俩货是孤身寡人。 吴添哭笑不得,自己一个镇委书记竟然是光杆司令。 “但是五万块,就把这么一间有着历史和辉煌的老企业卖了,会不会便宜些?”吴添漫不经意道。 来了,诸人精神一振。 “这个价格是经过我们镇小组慎謓严格评估后,得出的。表面看是低了点,但是相对于风扇厂三百多万的巨债,这五万块是意义上的东西居多。”冯健道: “三百万债我们财政负担不起,现在找到人愿意负接收,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吴添问道:“对方接手以后,风扇厂是保留原来的功能,还是另作它用?工人是如何安排?这些建议书上为什么没有?” 黄曼丽接口道:“将厂转让给对方,对方想干什么,那是它们的自主权范围,我们即使是政府部门,也是没权力管理。至于工人,也是转到他们名下,听他们的安排。” 第95回:被挑战 黄曼丽接口道:“将厂转让给对方,对方想干什么,那是它们的自主权范围,我们作为外人,即使是政府部门,也是没权力管理。至于工人,也是转到他们名下,听他们的安排。” “我想说明三点,第一:这是我们风扇厂的产权出让,是双方平等的交易,不是一方乞求另一方的施舍。所以我方同志必须要摆正心理位置,不要矮人一等。如果这桩交易,对方评估后发现没赚头,我们再矮也没有用。第二,风扇厂是我们镇的名牌企业,代表着我们共同回忆和形象,我们可以做败家仔,但不能破罐破摔。风扇厂的功能和品牌必须得保留,如果对方不在这方面作出承诺,那绝对不能谈。这个企业毁在手里是因为我们领导自己没本事、丢人,但牌子不能毁,因为这丢的不止是我们自己脸,而是丢掉整个大会镇百姓的脸!” 冯键、黄曼丽耳根红热,大为尴尬,唯有邓汉庭神色自若,似乎早有所料般。 他心道:说得好听,大道理谁都会摆,但是你实践啊。老子今天就要打你的脸!让你这个镇委书记的脸丢到家去! “第三:工人安置问题。这个比较复杂,不是把他们往外推就可以解决的。虽然工作单位还是原来单位,但是他们性质变了,从国有员工,变成私人老板的雇工,福利就不说。风扇厂本身有很多老员工,那么退休金怎么办?风扇厂有这么好心,给他们发退休金吗?特别是一些工作几十年的老同志,就差一两年就退休,这样一弄,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这是会出事的。” 安静片刻,党委副书记方庸率先道:“我认同吴书记的看法,企业改制,牵涉复杂,务必不能单纯求快,还要求稳。” 人大副主席余光炽道:“风扇厂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要找人接手很不容易,还要人家照顾工人日后的生活,这不太现实。我很赞成吴书记刚才一点,商人行事以逐利为目的,做什么不做什么,完全是看赚不赚钱。当年改革开放,领导人大胆革新,打破大锅饭,正是这样才有现在飞速发展的共和国,而这也正成为一股不可抗逆的潮流。要完全保障工人的日后生活,包养工人一辈子,那是违反了改革规律。” 他是邓汉庭的铁杆,定是要出火力支援。 钟建学举手,发言道:“大锅饭是要提倡多劳多得,调动生产者的积极性。它和保障退休金不是一回事,人终究有老到干不动的时候,不能在年青力壮需要他时就伸手欢迎,到其年迈无力就将其抛弃。纵是罪恶的资本主义,也不会这么冷酷无情的。我认为,一定要在签合约之前,谈清楚工人安置问题,并将写上合约,才能同意。” 钟建学是方庸一边的人,这样一来,竟然开成两派互相开火之势。 余光炽掩饰眼内不屑,道:“你认为这样还有人买吗?” 邓汉庭终于开口,他淡淡道:“按风扇厂的财政现状,最乐观也熬不下三个月,到时必然破产,工人同样面临失业。那请问,到时如何保障他们?莫非卖给别人没有保障,但是破产后就有保障了?” 这一问,倒把方庸一方的人问住了。按国家政策,企业破产,那所有工人自然下岗,现今各省各地破产的国有企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国家根本没那个财政能力对个人进行补偿。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变卖单位的资产,分点补偿费,然后形同陌路,不顾不管。 说实话,若是风扇厂能救活能维持现状的话,谁愿意弄这么多麻烦。问题是,风扇厂已经坚持不下去,工人利益肯定要牺牲。 钟建学也知要私人企业给退休金,这在全中国也没有先例,只道:“退休金这个条款可是搁置,但是一定要对方给承诺,保证一定期限内不减薪水和裁人! 如果不顾不管,对方一接手,就把所有人赶走,到时候工人肯定闹事!” 黄曼丽不满道:“对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签这种条约。万一工人里违反规矩,人家要解聘呢,对方是新接手,各方面肯定要做调整,加上这么一个紧箍圈,这让别人怎么办?总不能叫人单纯帮我们背包袱,学雷锋而不赚钱吧。” 吴添听他们争一轮,才缓缓道:“我昨天去风扇厂视察情况,据工人反映,说邓氏企业和汉庭同志有点儿关系?” 办公室顿时寂静无息,安静地连一根头发掉地上,都可以觉察得出。 人人都将视线放在邓汉庭,他和邓嘉诚的关系人尽俱知,但一直没人愿意得罪人,把这层薄纸戳破,没想到吴添在些时刻骤然直接瞅凖此个。 邓汉庭虽修养再好,但也不得涌上一丝的窘迫。 “邓氏企业是我哥哥产业,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不是秘密。作为一个多年的党员,我知道公私分明的重要性。嗯,我也愿意以党性保证,此事我保证没有私心,纯粹是为了解决问题为了风扇厂的福祉。如果真的要站队的话,我是坚决站在政府这边。” 呸!现在的党性也真不值钱! 室内的人都腹诽着,连黄曼丽他这方的人看着他这么道貌岸然都觉得有点恶心。 吴添笑道:“汉庭同志别介意,只是工人反映强烈,我才向你证实一下。” 吴添见对方自乱阵脚,立即又拧转枪头换攻击的地方。 “关于风扇厂的问题,最大的矛盾是价格问题。这份评估书的五万元是如何得出的,为什么会这么便宜?评估小组是否涉及渎职?工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你,我作为镇的第一领导,是绝对相信自己同志的。”他端起水杯,灌了一口道:“但问题是,这个报价泄漏出去后,全镇百姓议论纷纷。而且有数个有钱人找到我,说可以出价六万、八万、最高一个提到七十万……” 反正,老板是谁我不说出来,后面就直接胡说八道。 邓汉庭面色难看起来,吴添这么说,不仅说明五万这个价根本不可能,而且已经将他推了出来。 “有的群众说的很难听,说我们镇领导和清政府差不多,割地卖国,贱卖国家财产给黑心商人,出卖百姓利益……” 邓汉庭的队友余光炽道:“百姓嚼舌根司空见惯,在风扇厂企业改制的工作上,汉庭同志参与部分并不多。外面咋说就当耳边风,拿来党委会这里发表就不太严肃了。” 黄曼丽点头道:“我也认同光炽同志的意见。百姓所知有限,容易受蒙蔽,汉庭同志的品格和操作,一向都深得大家的信任,没必要在此讨论。” 方庸干咳一声,道:“吴书记只是给我们个提醒,在风扇厂改制问题上要慎重而已,并不是针对汉庭同志的意思。” 吴添看着众人望着自己,做了个思忖的表情,然后道:“你们误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要给谁提醒。我是说,无论在公在私,此事汉庭同志必须要回避。” 此话一出,登时四座惊讶。 赶人!赤裸裸的赶人!他们或许料到吴添不妥邓汉庭,但是绝料不到吴添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毫无花假的直接重拳,竟然是欲一下将邓汉庭踢出风扇厂改制的发言权。 方庸第一个打破沉默:“我认同吴书记的建议。汉庭同志的党性一向坚定,但这涉及邓氏企业,在这么重大问题上,还是作个回避好。避免授人以柄,徒增闲话。” 冯健作为队友,赶紧反对道:“邓氏企业是汉庭同志的家人企业,应该同其它企业同样对待,我们不能因汉庭是镇领导,就搞偏见歧视。邓氏企业这么大,和政府单位的合作必然很多,若然事事都要汉庭同志搞避讳,那他肯定不用工作……” 说到后面,他也觉得理据立不住足,有些心虚地放低声音。 第96回:反打脸 第五把手常务副镇长王英沉吟片刻道:“我不是针对汉庭同志,作为旁观者,我认同吴书记的建议。尤其是现在外面舆论渐渐对准汉庭同志,为了保护好同志,我建议汉庭同志还是暂时作出回避姿态,撇清关系。否则形势发展下去,一来不利于汉庭同志,二来后面出现的任何决议,都很难让百姓信服,让人不去联想其中有猫腻。” 邓汉庭这会分辩不是,不分辩也不是,心里把吴添祖宗十八代都操个遍! 他恨得咬牙切齿,自己还是低估这货的心狠手辣,自己只是想来个浅式试探,没想到对方一出手就这么不留情面。现在,退不退出风扇厂改制的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让对方这么一引话头,自己名声狼狈,尴尬不堪。 吴添瞧着他五颜六色的脸,心里大叫过瘾,吗的,让你得瑟!架空老子,老子先搞臭你! 队友余光炽看着邓汉庭尴尬模样,知道他是不方便分辩,想了想道:“各看都有道理,我建议还是投票吧。” 这话一出,人人又将目光落到吴添身上。 按照民主集中制的精神,党委会遇到重大决议,或者严重分歧,委员可以建议投票决定。也就是说,10个常委,只要有超一半委员举手支持,那么便会通过。不过不是人人都可以决定投票与否的,委员只可以提出投票的要求,批不批准投票,则由镇委书记决定,——镇委书记是唯一随时可以发起投票的人。 大会镇总共有10个镇委,而决议有效票必须要票数过半,为防止有5:5的平手情况出现,镇委书记是按1.5票计算的。简单点说,当双方各是五票平手的时候,镇委书记举手在哪边,则那边胜出。因为镇委书记按1.5票记算,实际比分就会变成5:5.5,一方多出0.5票。 吴添扫了众人一眼,忖道:反正哥也没玩过这种游戏,就当提前认识一下。说实话,他提出要邓汉庭回避,初衷并不是真的要其回避,只是想你这么当着老子面为你哥哥抢钱,太不厚道。哥怎么也让你出乖露丑,没想到提出来,竟然得到方庸一派的认同,真是意外之喜。 吴添颌下首道:“那就投票决定。” 他扫众人一眼,示意众人放下笔和手中动作,然后缓缓道:“现在投票开始,同意汉庭同志回避的举手。” 他自然当仁不让,第一个把右手举起来。 紧接着是方庸、王英、钟建学,总共四票,但因吴添是镇委书记,所以实际是4.5票,只要再增加一票,便可胜出。 这时候众人视线落在杨理身上。 邓汉庭自然不会投自己,而他的铁杆余光炽、黄曼丽、冯健也定然是反对票,剩下的便是老好人四号人物纪委书记李福才和负责教育的杨理。 李福才在大会镇多年,再差二年便退休,一向勤勤勉勉明捷保身,不愿得罪人。最主要的一点,他和黄曼丽还有点儿亲戚关系,想来他举手反对很是渺望。 想来最有可能投票的便是杨理。 这货虽表面亲近邓汉庭一派多些,但是却以著名的两头蛇扬名,那一方有利便往那一方摆动的。 是以邓汉庭拉拢他好几次,最后都厌烦不得不放弃了,因为要这货表忠心委实太难!邓汉庭在副镇长时,就被这货放了好几次飞机,事前明明他应允支持的,但是一到表决,他见势不妙,立即见风使舵,弄得邓汉庭灰头土脸!好几次邓汉庭在需力挺时,他又挺身支持,邓汉庭倒也很少为难他。 杨理见到自己成为全场焦点,兴奋中带点紧张,也不知是想抢戏还是咋,手臂起起落落,放上一半又搁下来,放上一半又搁下来。搞得吴添等人像唐百虎点秋香那样,视线随着他的手,时而齐刷刷地抬头,时而齐刷刷低头,抬头、低头、抬头。 弄了一会,吴添委实忍不住:“杨理同志,你是支持还是反对,请尽快决定。” 杨理犹豫好一会,终于还是摇头:“我反对。” 邓汉庭一方脸露喜色,吗的,终于赢了一盘。 方庸、王英等人则是稍微失落,不过这也是他们意料中事,毕竟邓汉庭势力太宏大,要想一下重挫于他,有点不现实。 正在此时,一把声音响起:“我支持。” 众人一愕,定神望去。 只见一向不显山不显水的老好人李福才正定定地举着右手。 这下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竟然支持吴添?人人视线瞬间从他身上,转到黄曼丽身上,眼神都流露一个问题:你俩不是亲戚吗,难道最近发生矛盾,你惹毛了他!因为谁都不相信,在和吴添无亲无故,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这位老好人会以身冒险,去得罪邓汉庭。 黄曼丽也是大为惊讶,不敢相信。她和李福才的亲戚关系并不是太亲近,也就是她妹妹嫁给李福才大哥的儿子,但平时因为这一层关系,都是相当相处熟络。她不明白李福才怎么无端端站在自己对立面,难道自己妹妹和妹夫发生啥矛盾?惹他不满? 李福才不理诸人奇怪的眼光,淡淡道:“汉庭同志和邓氏企业的关系太近,即使出自公心和党性,洁身自好,有意秉公办理。作为处理此事的同事也未必这么认为,在谈判过程中,必然摆不正位置。所以我认同吴所长建议,汉庭同志需要回避风扇厂改制的问题。” 有了这一票,变成5.5对5票,邓汉庭被踢出局! 这一幕委实太有戏剧性!邓汉庭本来是想趁这个党委会,用投票方式强行通过改制建议书,以示自己强势并狠扇吴添耳光。但是谁想到,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反而被踢出局! 耻辱,赤果果的耻辱! 第一次党委员会议,第一次投票,在所有人对他胜利表示预祝的视线下,刚一交锋,他直接被吴添ko!这种羞辱难以用语言去形容,他不敢看其它人,因为他知道在场所有人都正在以讽嘲而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他内心紧咬着牙:吴添,我记住你今天给我的一切,我一定加以奉还! 冯健、余光炽、黄曼丽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正是这种遏制,令他们的不自然与拘束更加显眼!失败了,信心满满而来,眨眼间就败了!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后悔开初的鲁莽,后悔在不了解对方底细下盲目的自信。 第97回:KO对手 冯健、余光炽、黄曼丽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正是这种遏制,令他们的不自然与拘束更加显眼!失败了,信心满满而来,眨眼间就败了!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后悔开初的鲁莽,后悔在不了解对方底细下盲目的自信。 同时也知道一点,这个镇委书记外表粗犷、鲁莽,但是这并不是缺点,因为这个性格令他行事勇猛刚烈,如狂风扫叶般不可阻挡! 静默片刻,吴添宣布建议通过,邓汉庭将不再涉及风扇厂改制的事务。 邓汉庭风度再好,也难再保持,他铁青着脸,站起来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暂时缺席一会儿。”后面只剩下风扇厂改制的议题,他既然没有讨论的资格,再坐在这里只是给人笑话,索性走人。 交锋归交锋,场面戏还是要做的,吴添装作关心道:“汉庭同志没事吧?身体要紧,那你就暂时休息一会。” 邓汉庭不答话,心骂道:尼妹的紧! 随着邓汉庭的离开,讨论继续。 “据我昨天调查所得,这份评估报告存在巨大错误,风扇厂的账面债务是三百万,但是真正的债项只有九十万,而急还的债项只有三十多万。也就是说,有人误导评估小组做了这份错误的报告,又或者评估小组本身故意制造这份错误报告。”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的人都吓一跳。 九十多万的债务,竟然评估出三百五十万?要知道风扇厂资产,至少就二百多万,若然真按之前五万价格卖给邓氏企业,那可真亏大! 方庸第一个禁不住跳出来,拍桌子道:“谁这么大胆,竟然在账目做手脚!一定要严查。” 其它党委成员也觉得这事做得太过份,差距二百多万,这和贪污犯罪已没什么两样。 吴添道:“这是我昨天调查所得,数字不是绝对精确,但是差不多少。” “错误已经产生,我的看法是重新对风扇厂进行资产评估,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风扇厂的领导对其债务应该是绝对的了解,此事即使没有从中作梗,但至少也存在合伙瞒骗的行为。在新资产评估中,必须撤掉其职务,防止其再参与。” 诸人都是点头,表示认同。 吴添佯作很随意道:“此次评估关乎重大,我建议成立一个临时小组,全面接管风扇厂的领导层,并负责和收购的企业进行谈判,直到风扇厂顺利出售。一来这样能够杜绝某些人士直接插手;二来也能够稳定企业的民心。” 李福才再次冲在前头,点头道:“我同意吴书记建议,并且我建议临时小组组长由吴书记亲自担任。”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若然有人从中作梗,最大可能非邓汉庭莫属。而要论职务,唯一能够压得住邓汉庭,只有吴添。所以由吴添作组长,简单来说,是专门为防备邓汉庭伸手的。 其它人自然明白其用意,立即点头认同。 只有余光炽、黄曼丽、冯健三人有些尴尬,但眼见大势如此,即使申请投票,也搞不过对方,只好点头表示认同。 所有人之中,吴添心里可是乐歪了,他做这么多,一切就是为这临时小组而埋伏笔。本来他还想着怎么为这小组长一职弄到手而绞尽脑汁,没想到李福才竟然这么帮忙,一下把自己推上去。 他现在看李福才是有多对眼就多对眼,这老头,是俺福星撒!!! 接下来便是改制小组的人员选拨,最终镇委中除了吴添,再加入第三把手党委副书记方庸、排名第八的组织部长黄曼丽两人,总共三人。吴添任正组长,其余两人任副组长,然后再由各科室抽调五名骨干,组成总共八人的改制小组。 第二天,吴添领着整个小组,来到风扇厂,前天围观的人,有不少人见过吴添,见他竟然领着一行人到来,都是大惊诧异。 吴添他们不认识,但是相随的黄曼丽、方庸和后面小组成员那可是熟眼的很,这都是大领导来的。这一来,不少工人对吴添来历震惊起来。这人牛高马大,衣着不讲究,怎么看也不像大官,但是怎么却是和镇领导在一样,而且两个大领导似乎甚是尊敬他,连走路也让不敢争在前面。 有的人心思敏捷些,心里顿兴奋,看来这人真是大领导,这回咱厂有救了! 当然心里虽兴奋,但是吴添一行人都是政府人员,所谓官有官威,他们却是不敢靠近。 到达厂长办公室,胡志兵却是不在,一问才被告知,他还未上班。 我靠。吴添一瞧腕表,开口骂道:“你娘的球,都十点了,人还未上班!他死去哪啊,这样的领导,是哪个烂货弄上来的!” 在场的人傻了眼,这镇委书记也太啥了点吧!有的觉得莞尔,有的干脆笑出声来,他们见过太多正装危座一本严肃的领导,这样像个农民般粗鲁的书记还是首次遇到。 最尴尬的是组织部长黄曼丽,不仅因为她是女性,听到了粗鄙的话语。而是吴添所骂的烂货,她管着人事,单位干部真正的决策权虽在党委,但是提名、考察啊这些都是组织人事科做的,吴添骂是哪个烂货弄上来的,可能无心之话,但她听来却怎么都像骂自己。 只是吴添一来是自己领导,二来说的也像回事,她也只好装聋作哑。 厂长助理见这么大阵仗,也是吓得手忙脚乱,赶忙打电话找人,但打好几分钟都没人接线。 吴添不耐烦,估计这货比自己还不把工作当回事,要等也不知要等多久。 他道:“留着一二个人在等好了,他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要我们一群人在等他。” “曼华同志,你宣布一下镇委的决定。方庸同志,你调配小组人手,开始工作,不用再等那个二b。” 在场的人一阵瀑布汗:你怎么也素个镇委书记,怎么整天骂人啊!不过,看他五大三粗的彪悍身段,确实这种形象也挺配合风格的。 布置好工作,吴添道:“你们先干,我出去撒泡屎。” 出了办公楼,他周围转了转,朝后面的厂房走去。 他自然没啥尿,只不过厌倦那些查这查那的单调活儿。据说,现在风扇厂已经停工,俺去看看情况。他一拍脑袋,糟糕,俺本来找那个倔脖子来着,现在才想起他被炒了,在厂里根本找不着。 走到厂门口,有工人认出他:“大个子,你怎么又来,要让厂长见着,又要赶人!” 吴添笑道:“哥是来报仇,今天来赶一回他的!对,你这车间能进么,我想进去看看。” 那工人笑道:“多谢你那天为咱工人说话,现在我们说起你当天和华仔骂那些当官的时候,都不知道多爽!这早就停产了,要进就进去呗,里面也没啥东西。” 吴添心里不满,那倔脖子满脸胡子都比过我俺,还叫他华仔,明摆着歧视嘛!他无厘头道:“以后叫俺添仔!对了,那个倔……那个叶华现在还来上班么?” 工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得罪了厂长,怎么还能上班。他爷俩都是咱厂工作十多年的老员工,没想到,却都被一脚踢掉,现在这社会,好人没好报……” 第98回:跳梁小丑 车间很宽敞,里面有着几列长长的工桌连椅,还有些杂七竖八的线路、散落的扇叶啊,有二三个人在折腾着一件什么,显得空空荡荡。 一楼二楼都是车间,楼的后面是仓库。 吴添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眼前却莫名浮现一副画面:雪白的光管吊在工桌上开着,长长的连椅上坐满身穿工作装的女工正在聚精会神地拼装着零件,随着灵巧的手上下翻飞,一台台精致闪亮的电风扇像一件件精美艺术品从她们手下流淌而出。它们被包装、拼接,然后放进一辆辆的卡车,仿佛河流般缓缓流窜到全国每个角落,默默绽放着它们的生命。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幅画面,可惜的它不复存在。 “喂,你这人怎么又进来了?保安呢?去哪了!”吴添定神一看,却发现厂长胡志兵不知什么时候,拎着台风扇出现在面前。 吴添有心戏弄他,笑道:“我也就进来看看,又没啥。对了,你手里拿的是啥?我靠,你堂堂一个厂长,竟然身先士卒偷厂里的风扇。” 胡志兵脸一热,吗的,这货眼真毒,立马看出我拿风扇!他想着反正厂里就要卖人家,就来看看有啥拿,刚在仓库看到这台新式风扇,便随手拎了来,没想到半路却碰到吴添。 他自然不能承认:“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乱闯厂区重地,我可以叫保安拘留你。” 吴添步近他,拍一拍他肩膀,道:“你能进,俺自然也能进。对了,你能做到风扇厂厂长,肯定认识不少人吧?还有,那个高经理挺漂亮的,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撒?你说这厂子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胡志兵被他这跳跃式的问话完全搞懵,回味好一会,依然不知他啥意思。 吴添趁机在他耳畔作神秘,道:“高经理刚悄悄告诉我,风扇厂卖给邓氏企业后,邓嘉诚要聘你做邓氏企业的主管,而且还给你十万块做报酬,是不是?” 胡志兵也不知未清醒,还是真的脑子缺根弦,真的被吴添诈到,他下意识道:“胡说八道,就给俺二万!” 一说完,知道口不择言,被吴添套出话,立时恼怒道:“你是谁,想干什么?保安……” 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一边大叫保安。 不一会儿,几个保安便匆匆赶到! 有点忌惮地看向吴添,毕竟刚才吴添进门时虽然没表达什么身份,但是随行大队的都是政府干部、官员,甚至都唯他马首是詹。用后脑壳想,也知道对方来头非同小可。 但是胡志兵叫得凶,又不敢不听从。 吴添饶有兴致地翘着双手,任由几个保安按住。 胡志兵本来见他身材高大,心存忌惮,见他不敢动弹,顿时大为放心。你吗的,竟然到我面前撒野!他指着两个稍高点的保安道:“这是窃贼,被我当场逮住,给老子狠狠地打!打完后,扭送到派出所。我今天要杀鸡儆猴,看看以后谁敢溜进来偷东西。” 保安哪敢动手,你望我我望你,意思说现在怎么办? 胡志兵见这保安竟然不听命令,骂道:“你二个是不是想拾包袱滚蛋!我一个厂长还命令不动你们?” 他可能觉察到保安的心怯,想着自己大厂长,给他们吃个定心丸先!一个箭步来到吴添面前,骂咧道:“老子就亲自赏你这小偷几记耳光!”说完,他挥手直朝吴添脸面扬去! 吴添手一抬,捉住他半空的手腕,盯着他的脸,然后像扭麻花般缓缓反扭往上拎。 胡志兵疼得惨叫地踮起脚尖,手里电风扇也不要扔在脚下,尽量让身体往上提迁就腕骨:“熬哟哟,你妈逼快放手,你知道老子我是谁吗?我是厂长,我是这里的一把手!” 吴添道:“我扭的就是一把手!” “保安呢,你们都是吃屎的!看到老子被这2逼弄了,还不出手!”他爆着青筋,咬牙忍着疼嚎道。 几个保安此时再也不能不行动,毕竟胡志兵是他们领导,这般被弄法,若不出手阻止,那肯定要收拾行李回家耕田去。 正在此时,黄曼丽领着几个评估小组人员来到,见状,慌忙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吴添见人多了,也不好再蛮横,将胡志兵一推,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胡志兵狼狈地爬起来,也不顾身上形象,羞恼成怒:“保安,把他扣起来,扭送到保安室,待会我亲自处理!”然后,急急来到黄曼丽面前,谀媚道:“黄部长怎么来了?进来个小偷,给部长见笑了。”黄曼丽职责是分管组织人事,他自然识得这当红的领导。 黄曼丽不理他,来到吴添面前:“吴书记,你没事吧?” “吴书记?”胡志兵吓了一跳,而那些保安正想捉人,慌忙将手脚缩了回去。 调查小组的一位男工作人员朝胡志兵,骂道:“这是新来的镇委书记,什么小偷?” “镇……镇委书记?”胡志兵双膝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妈啊!他大脑一片空白,我刚才叫保安打镇委书记了?我这狗眼瞎的啊,怎么连镇委书记也看不出来!我怎么那蠢,人没弄清底细,就把人弄上?这回闯大祸,叫上帝也救不了我! 刚才上来按着吴添的保安更是脸如白纸,身体如筛颤抖不住:我早猜这人不简单,干嘛听姓胡的指挥!人家进来时前拥后呼的,岂会是普通人物!我比姓胡的还猪头啊,至少人家没见他进来时的情况,才会得罪它。我可是眼睁睁地瞅着他和一堆领导进来的,怎么这么糊涂跟着啥起哄!镇委书记,那可是大会镇一把 手,顶天的人物!现在我跟着姓胡的得罪了他,要不要坐牢? 保安忧心忡忡着待着一边,只盼记这镇委书记冤有头债有主,别找到自己头上。 吴添摇头道:“我没事,刚才看到这人在偷风扇,正想当场制止。没想到他混淆黑白,倒把我赖上了。” 保安一听,有立功补过机会了,马上跳出来道:“对,刚才胡厂长正在拿着风扇,准备往外走,被书记拦上了。我亲眼见到的,可以做证。” 胡志兵心里哪个气,你也脦不要脸了吧,一见人家是镇委书记,立即就调转枪头对准老子!但转而一想,若自己身在其位,想必多半也是如他这般。 黄曼丽看一看不远处被扔下的新风扇,略皱眉头,这姓胡也太贪小便宜,堂堂的厂长,为了省几十块钱,连台电风扇都要贪。 “胡厂长,你在这正好。我是代表镇党委会来向你宣布风扇厂的人事任命的。”她从提包里拿出红头文件,念道:“由于镇风扇厂改制过程中,厂长胡志兵 涉及重大的失误,于即日起被撤销镇风扇厂的一切职务,并处于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胡志兵未等她念完,已是真的彻彻底底地瘫软于地,双目失神,喃喃自语:“完了……一切完了。” 吴添见他这般似痴似呆的状态,这种人竟然也混到一厂之长的地步,可见官场早已弊症深结。 他也懒得理,率着黄曼丽等人离开。 第99回:信任 来到办公楼底,却是迎面见到他一直在寻找的倔脖子叶华。 他继续之前般乱蓬蓬的头发,衣衫不整的酸腐形象,手里抱着一楼纸箱,无精打采,看样子应该是离开前来收拾自己东西的。 他瞧到吴添,再扫到他身侧的政府工作人员,眼神一下怔往。 吴添哈哈地摆了摆手,拍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身边一个工友低声道:“这是新来的镇委书记。” “镇……镇委书记!”他口张大得足以吞下一个鸡蛋,手中纸箱也拿不稳,掉在地上。 吴添蹲下身,帮他抬起纸箱,扫了眼道:“怎么样?准备走人?你昨天不是说,风扇厂最是缺少一位有魄力的领导,你看我得怎么样?有没有魄力?” 叶华结结巴巴道:“你真……真是新镇委书记?” 吴添笑道:“如假包换。” 叶华喜逐颜开:“风扇厂必须有救了!!!有救了!!!”他一下欢呼起来,将旁别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人莫不是傻了吧,在书记面前这般乱蹦乱叫。 吴添制止他的欢庆,笑道:“还不行,我还欠缺一个优秀的助手。” 他来到楼底下门前稍高地方,转身缓扫众人一眼。 “经过党委会研究,风扇厂的领导班子将暂时进行调整,原厂长及两位副厂长的职务全部撤销……” 话音未落,围观工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阵的欢呼声,如同解放前被压迫多年遭受解放而喜悦万分的老百姓般。 “姓胡的终于被撤……太好了……” 吴添压制着呼声道:“现在我宣布二项决定:第一,我将代表党委会出任风扇厂的代厂长,负责今后风扇厂的领导工作。第二,就是大家知道我职务关系,肯定忙不过,所以平时的风扇厂事务处理,将由一位副代厂长负责。” 吴添将叶华推到跟前,提高声音:“这个新副代厂长就是叶华同志,也就是说,今后风扇厂的大小事务将由叶华同志代我处理。期限是直到镇党委会决出新的企业班子。” 叶华整个人懵了,像是在做梦般:我做厂长?我不是被胡志兵踢走,要下岗了么,咋突然变成厂长?他的原职务是研发主管,但是整个搞研发的就他还有一个刚高中的小青年,简单点说就是一个手下的鼻屎官。就是这样子,最后还被胡志兵一恼之下踢走,下了岗,现在竟然一下变成将近二百多人的一厂之首?这飞升的速度也实在吓人! 在场的工人对他平日勤恳工作与精湛的知识水平早就钦佩,再加那日他为大家利益,不惧报复去骂胡志兵,大得民心。是以这一宣布,现场欢呼雀跃。瞬地从吴添面前抢走,几个男工人抱起他,抛起来:“叶厂长万岁!叶厂长好劲!” 最感到意外的黄曼华等人,吴添这个突然决定,他们事前是完全不知晓的。 吴添一宣布,方庸没啥啊,黄曼丽感到不妥,一时间什么不妥却说不上来。她想出言阻止,然吴添不仅是镇委书记,是她的上头,而且现今担负着风扇厂的代厂长。两种身份一结会,去委任一个代厂长,全然是职责内的事,她没任何权力反对。 只有一些旁观的评估小组成员明白:现今的风扇厂已然落入吴添掌握,镇里要卖风扇厂估计不可能了。 *************** “怎么样?我将风扇厂交给你,有没有把握?”吴添喝了一口茶,打量拘谨不少的叶华。 叶华依然是心潮难平,他记起那天吴添饶有深意的说话,想来他定是那天为此事做好准备。 “漫漫长关真如铁,现今起步从头逾……”他嘀咕着吴添最后那句漫不经意的劝喻,一股豪迈之气从心胸涌出,重重地点头:“有!” 吴添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好。我是不会看错人的,你放手去做,有我在后面撑你,天塌下,我都为你担当着。” 他此话一出,意思再明白不过,从此以后你就是俺的小弟,脑袋上贴俺的标签,谁敢动你,就来找俺。 叶华自然听明白,心里满是感激,经历多年的怀才不遇,面对吴添的信任,他现今有一种士为将死的冲动。 “表决心,还表决心。但是困难并不会少,要将这样奄奄一息的企业力挽狂澜,并不是有决心就能够解决。嗯,你说说目前最大困难是什么?” 叶华思忖片刻,道:“最大困难是怕时间不充足,未待给我机会,风扇厂就会被卖掉。” 吴添笑了笑:“这很简单。胡志兵就是很好的老师,你向他学一学就成。” 叶华不解其意,胡志兵弄虚作假中饱私囊,向他学什么? 吴添也不迂回,道:“他不是想将风扇厂尽快卖给邓氏企业,所以在账目上将债务弄得虚高,减低售价。你既然不想它卖掉,那就往相反方向弄,把风扇厂价钱抬得高高的,自然没人愿意接手。” 叶华眼前一亮,这果然是好办法,但随即黯然,胡志兵才因弄虚作假弄掉乌纱帽,自己学他一套,不是找屎吗? “你别忘记我是镇委书记,查不查在于我,只要你弄得不是太离谱,别人怎么说就由他去!况且,你这个的性质又和胡志兵的不一样,他那是出卖国家财产而作假,你这个……咳……这个是为保住国家财产而作假,是二回事。毛主席不是说过,生,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这个是重于泰山那种,别怕。” 叶华虽也算不拘形式的人,但是遇到这样公开传授手下作假的镇委书记,还真是首次。 这才真正的达拿,我以前实在太弱爆了!叶华心道。霎时,对吴添的敬仰真是有如银河星系的雄浑星光,直通九天! 看着叶华掩门的背影,吴添叹了口气,风扇厂的事终于按自己设定走上轨道,希望真的没看错人。 到了周四,吴六提前一天来到大会镇准备开设分店。 吴六首次来到吴添的办公室,啧啧而满脸羡慕道:“这就是镇委书记办公地地方……俺长这么大,还真没进过大领导的办公室。” 吴添听他报告一下情况,想到自己刚拿邓汉庭和邓氏企业做文章,道:“分店开张的事尽量低调些,随便放串鞭炮就好,当日我就不去了。” 吴六也明白,现今他和身份不同往日,又是新上任,避嫌是正常不过。 除了这个,还有二件事要待处理。 那就明天将有港商回乡访亲,这位港商影响力非同一般,县里已经下死命令,必须要无微不至,全程陪同。 吴添虽然没听说这港商的来头,但上面这么郑重其事,想来也不简单。按他的猜想,应该是想把人家当水鱼,弄点投资啊扶助啊之类。早在前几年各地就形成这趋势,那些领导们天天伸长脖子,盼望着辖区有什么台湾佬、香港佬,甚至派专人去翻县誌、族谱,目的就是找些水鱼,拉钱拉投资。 按道理,吴添理应亲力亲为办好此事。 但问题是还有第二事,那就是到凤凰小学去实地调察,看看校舍的损坏程度,而决定是否通过拨款申请。 他只有一个躯体,怎么能办二件事。 无奈之下,和邓汉庭、方庸等人沟通后,决定由邓汉庭、方庸,以及负责后勤接待的余光炽三人代他陪同港商。 而他则率领余下的党委成员到凤凰小学考察。 对于邓汉庭来说,让他接待港商,远比到小山沟看破学校有兴趣得多。一来可以和港商拉近关系,套交情,若是弄到投资什么的,功劳便是最大;二来他也是暗暗为邓氏企业留意一下,看看新来港商有什么投资意向,尽量帮邓氏企业抱下大腿。毕竟邓氏企业在大会镇再大,相比人家,也不是一个小指头而已。 第100回:深山之行 第二天,一行人乘着颠簸的汽车,爬了二个多小时崎岖山路,步行半多个小时,浑身汗水,凤凰小学终于遥遥在望。 附近几条村的村长和学校三位老师,早得到消息,在山下迎接。 见到吴添等人,纷纷激动地拥上来:“书记来了,我们学校有希望……” 凤凰小学的校长是一位五十岁的本地人,也是唯一正式教师,叫洪兴国。他在这小学一教便是二十多年,附近村里的爷们俩都是他学生的都有上百对父子,在这一带深受尊敬。其余两位老师则是代教,也是他的学生,一男一女,都是山下村子的。 没办法,小山沟太落后,外人根本不愿意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眼前的画面,吴添一行人仍是感觉到震惊。 所谓的校舍共有三间直长的泥屋子,分居东、西、北三侧,每条屋子像豆腐般切成几个间隔,中间空旷地方是操场,竖立着一根旗竿。东面泥屋最长,是教室,共切成四间。只见泥坯砖所砌的墙,坑坑洼洼,砖里的干草已然赤裸坦露,手指大的缝隙像蜘蛛丝胆颤心惊,眼睛一凑便能瞧到屋里情况,拳头大的窟窿也 有好几个。最重要的,有一面墙竟然向外倾斜,若不是用好几根木梁在外往里撑顶着,泥墙和屋子必然倒塌。 屋顶上铺着干草,用一根根竹竿压着。从外面看没什么,但是入到里面往上一看则触目惊心,瓦片竟然有一半没有了,靠着一张薄薄的塑料布拉伸,再在上面加一层柴草,遮挡雨水。 看得一行人心酸不堪,这样的屋怎么还能住人? 屋里的学生正在上课,因为是农村孩子,衣服破旧,不少的小孩子脸上和头发有着污迹。他们见到领导进来,都带着好奇和兴奋,悄悄打量着。 一行人瞧着幼稚的他们,尤其是那双双黑漆而天真的眸子,再对照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环境,俱是心酸。有细心的发现他们书桌和椅子,各式各样,奇形怪状。一问,犹才知道,学校根本没有桌椅,这些全是学生从家里自带的。有人以穷人孩子早当家,去说明孩子的懂事。但是,穷人孩子,这本身是多么苦难的一个词啊! 其余二间泥屋,情况也差不多,破旧败落,千疮百孔。 “从我那一代起,这学校便是这样子。到我教了二十年,屋子依然是那座屋子。认真算起来,这些屋子至少也有五十多年,实在不能住人了!孩子可是未来的希望,书记,请帮帮我们……”校长洪兴国不住地诉苦水。 吴添看向身边的王英,道:“王英同志,你怎么看?” 常务副镇长王英主管镇里的财政,简单来说,要拨款,就是伸手向她要钱。上次党委会,就是她很大力度地否定拨款的。这也不是说她人坏,恰恰相反,而是她这种吝啬严谨的风格,说明让她主管财政真的没有错。 王英苦笑道:“吴书记,你不用敲打我。上次我之所以不赞同,是因为没亲眼看到校舍恶劣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是铁公鸡,再苦不能苦教育,道理还是明白的。”她道:“回去后,我就让他们再攥一攥,先给这里弄好新校舍。” 不待吴添说话,旁侧的洪兴国已然喜不自胜:“多谢吴书记、王镇长和各位领导。”他竟然高兴得一下啜泣起来:“太好了……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 吴添拍一拍他肩膀:“十年树人,洪校长和两位老师能够无怨无悔甘愿在此恶劣环境下教书育人多年,我们才应该感谢你。你不仅给这些孩子上了课,也给我们上了宝贵的一课。” 同行的其他人也是鼓掌表达敬意,洪兴国见到此景,压抑的泪水终于漰溃,呜呜地像小孩子地疼哭起来。 领导们分散开去,一来是更好了解学校情况,二来这里是山上,饱览远处的风光也算是一种额外的收获。 山风微拂,吴添和王英二人凑在一起,周围转一圈,来到一处林子。 他开口道:“王英同志,这校舍是解决,教学环境得到大大改善。但是学生实在太苦,有没有可能再给他们拨点款,置购些新的课桌。” 王英面露难色,道:“吴书记,不是我铁石心肠。你也知整个财政的情况……” 吴添摆手截止她道:“算了,这事就由我去办。几套课桌的钱,应该不难。” 校长洪兴国终于回复情绪,走了过来,他指林子右侧:“前面是抗日战争时,埋葬烈士的地方,书记要不要去看一看。” 哦?吴添此前也听过凤凰小学曾经作为战地医院,然后有不少战士因为伤重不治,而就附近埋葬。他颌首道:“去看一看,他们是为国家为民族牺牲的大英雄,党和人民都不会忘记他们,既然来一趟,怎么也要致敬祭拜一番。” 随着洪兴国经过几处貌不起的小陡坡,转眼入了一处林中,行了十多步,面前便是一处平地。 平地的东南角落,有着一个突起的坟堆,上面长了不少细细的青草。 洪兴国解释道:“因为这里靠近学校,有些调皮小孩子常来这儿。为了避免他们不懂事,做出些亵渎烈士行为,所以学校颁布校规,禁止进入这里。到了每年清明,学校才举行一次“扫烈士墓”的活动。所以,你看,都长草了。” 吴添道:“进行爱国教育是必须,牢记那些为我们付出鲜血与生命的英雄,是每一个中国人的应有觉悟。” 说完,他俯下身子,一根根将墓塚上的荒草拨除。 “咦,不对啊。如果是每年才扫一次,现今离前一个清明节都过去大半年,那么这草不应该这么少啊?”吴添心里纳闷,但也不好问。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这一问,倒有点不相信人家质疑说假话的嫌疑。 他一动手,洪兴国和王英也不好站在旁边看,也俯下身子拨起来。 将草清理干净,吴添领着两人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吴添转身正想往外走的时候,咦,竟然碰到一个熟人。 那就是上次被他认爹的那个老头:“喂,小老头,你怎么在这里?” 那老头对吴添在此出现,也是感觉惊异,听到吴添大大咧咧地问话,也很熟络还击道:“你这娃怎么这么没礼貌,俺是你爹,什么小老头小老头!” 他这一说只是开玩笑,但是旁侧的洪兴国和王英却是信以为真。 因为一来吴添对他说话的口吻熟络,二来他们也不相信有哪个敢当面冒认镇委书记的爹。 二人马人迎过去,王英笑道:“原来是吴伯伯,久仰久仰,我是吴书记的同事,叫王英。”说完伸出手掺挽着他。 吴添怔忡:“不是吧。你们真相信了?”但此时,他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我们是开玩笑的。 小老头哈哈笑出声,为自己恶作剧得逞感到得意,道:“嗯,乖。俺这娃以后有啥差错,你尽管说他,或者告诉我,我打他屁股。” 王英吓一跳,他是镇委书记,俺那敢打他屁股。 吴添大为郁闷,哥英明一世,今天竟然吃了小老头的阴招! “听说你做了镇委书记撒,你看你这样子,哪有领导样?快找个婆娘,帮你收拾下,真是丢了俺的老脸!”小老头老实不客气教训道。 吴添被噎得眼翻白,哥是堂堂的镇委书记,你这小老头竟然敢这么占便宜!忽然一想,不对啊,这货怎么知道我当镇委书记了?怎么知道俺没婆娘?我就见他二面,认也认不认识他!他从哪里得到消息? 小老头来到烈士墓前,看看新整理坟墓,颌首道:“不错嘛,当了官还不忘本,总算不和外面那些那样眼睛生在额头上的贪官,整天耀武扬威。嗯,至少知道现在的幸福生活是谁给的。” 他这副谆谆教导的长辈语气,令在旁王英两人,更加深信两人是父子关系。 吴添愕然道:“你是来扫墓的?” 小老头眼神惘然起来,隔了一阵,缓缓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什么好扫,不就几根腐朽的骨头,没了也就没了!只是多年没见过他们,来看看他们。” 王英道:“原来伯伯也是当年的八路军战士。” 吴添上下打量一番,倒还真从这小老头身上看到一种刚毅的军人气息。 “小老头,上次在县政府我没是帮不上忙。现在我是镇委书记了,也算是个小领导,把你的事说下,看能帮你不?” 他现在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大会镇的人,如果是,那就好办些,毕竟是自己地盘,若然是外地,那就爱莫能助! 第101-102回:漂亮老板娘 “小老头,上次在县政府我没是帮不上忙。现在我是镇委书记了,也算是个小领导,把你的事说下,看能帮你不?” 他现在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大会镇的人,如果是,那就好办些,毕竟是自己地盘,若然是外地,那就爱莫能助! 老头呆了一下,霍然才想到他在县政府将自己当成上访者的事,呵呵地道:“多谢关心,事情解决了。” 不会吧?这拆迁之类的问题最是困难解决,政府会帮你解决掉?嗯,看这货精神抖擞的样子,应该是开发商补他不少钱,所以息事宁人了。这也好,说实话,他还真怕办这些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万一涉及到县里那些头头脑脑,自己掺上一脚,得罪上面,那可就不好。 他道:“老头,你要留多久?我有车,要不要载你一程?别像上次那样,走到半路要人抱到医院。” 小老头也许是被他的话勾引起回忆,有小小感动,忽然正经摇头道:“你走吧,我可能要留一、两天。小娃子,官场里最多花花肠子,有啥事解决不了,打个电话俺。还有,要好好为人民服务。” 额,吴添一行黑线。老子是镇委书记,如果都摆不平,找你个小老头干毛。 老头从上衣袋里掏出一个电话号码:“上次俺忘给你,有事打这电话。” 吴添哭笑不得,这老头貌不起眼,但生活还很不错,竟然能用上电话。要知道现在安装一台电话,至少要好几千,非一般人安装得起的。 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也不好怫其意:“那谢谢了,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哥以后被人欺负啊、升官发财、吃粥吃饭就全靠你老人家。” 老头拍一拍他肩膀,道;“找个婆娘,正正经经为俺生个孙子。” 吴添晕倒,这都什么人啊!太奇葩!速速败退,哥不是对手! 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然傍晚五点多。 吴贵兴夫妇竟然拎着烟酒在政府门口等着他,一见他,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村长,不,吴书记,出差回来了?” 吴贵兴不必说,丁六妹那张妩媚的笑脸简直有多讨好便多讨好,和当日高傲冷屑的时候涣然二人。 这俩货别的不说,就这个倒也挺般配的,难怪王八看绿豆,这么快就看对眼。 “等你二个小时,终于等到你了。” 吴添扫了他们手里东西,心骂:你二个蠢也不是这样蠢的,哥现在住政府宿舍,你俩拿着这么一堆东西在这等,不是光明正大在害俺么。他这么想可就真的错了,这两人倒不是蠢的,而是故意拿着东西当着人来人往地站在这里,因为在他们眼里,送这点小东西不至于到达送贿受贿的地步,至于毁不毁吴添的声誉那也是吴添自己的事,他们要做的是向所有表达:我们是新镇委书记的亲戚,以后大会镇你们这些小领导啊要记住了,不要得罪哥!也正因此,他们才宁愿膝酸腰软站二个多小时。 吴添也不是那些拘束小节的人,示意他们跟着自己,道:“上次我叫你的事完成没有?” 他指的自然是三天内赶走小姐,金盆洗手的事,不过依他对吴贵兴的了解,若没完成的话,他是不敢上门的,所以估计也是白问。 果然,吴贵兴忙不迭地道:“书记你说的话,俺哪敢不听。我此趟来就是向你汇报进展的,我那店已经关闭,完全按书记所说指示办的,不打折扣。” 吴添打开宿舍门,拉亮电灯,示意两人将东西放在台上。 “嗯,汇报进展?我看,你是想讨价还价,要好处的吧?” 吴贵兴露出洁白牙齿,不好意思笑道:“这个……书记,我也不是不识大局。你看,俺一没文化,二又没啥本事,这店不弄了,总得养家糊口撒?你看镇上那些单位,有什么副主任、副局长之类的,你能不能照顾照顾,给俺安排一个……” 吴添险些跌倒,好不容易扶着身边的台角站稳,这是什么人呐,尼妹比老子还不要脸!他道:“你也真敢张口?为什么要副的,来正的不是更好?” 吴贵兴肉麻讨笑而尴尬道:“正的,我怕干不来。副的,我应该勉勉强强还可以。” 吴添对这货完全绝望:“勉强可以?呸,你就想着要决策你没能力,下面的打杂又太辛苦。做个副手的,上面有正的,做事有下面的,你居中间,可以啥事不用做!” 被他揭穿,吴贵兴丝毫没有不自然,道:“那个书记,我不是怕做不好,拖累你嘛,实在不行,那就给正的,我努力一点……” 吴添真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不要脸!他道:“我实话告诉你,我让你赶走那些小姐,本身就是为你好。再过二周,全大会镇要对色情业进行严打,到时你必死无疑!如果你不关门的话,到时我必然拿你开刀,而且要有多重就处罚多重,因为我怕人家说我堂堂镇委书记护短,所以我必须要用重姿态和你撇清关系!” 吴贵兴夫妇吓了一跳:“重力打击色情业?” 我靠,吴添看着两人表情,醒悟道:“你两货不是把那些小姐转移,然后说是关门,其实是来唬弄俺?” 丁六妹摆手道:“哪有,真是关了。” 可惜两人事前并未就这个问题合计好,那边吴贵兴同时却道:“我们不是有心骗你的……” 说到一半,猛然住嘴,已然发现丁六妹杀人般的目光。 吴添没想到果然猜中,也懒得理两人,翻抄起买来的东西:“靠,怎么全是烟酒,你们不能买两个水果,老子今天饿死了。” “嗯,这些东西就当是消息费,多谢了。我将真实情况告诉你了,但事情要给我保密,否则按涉及国家安全条例,将你们都关了。至于你们怎么做,是你们的事,你们要继续就继续,反正到时你们不要再找我!” 两夫妇小鸡啄米般点头:“一定保密,一定保密。我们回去就真关了!” 吴添想起什么道:“你们在大会镇也有时间,算是大半个本地人。这二天帮我找个房子,条件是在这附近,二是要宽敞一些。在这里住,人来人往,要收个礼也不爽。” 两夫妇心里嘀咕,这哪是什么镇委书记,简直就是和坤嘛! 但是见吴添竟然如此信任他们,心里自然大爽:这回是彻底抱着条粗腿,那店开不开就算,抱着这么一尊大佛,尤其还是个贪官,以后还愁吃喝! 他们不知道,吴添叫他们租房,虽则不说是让真和坤赶来,但却是想让相差不多的奸臣秦桧跟随而来。 吴添混迹官场有一段日子,渐渐地也强大起来。但是大会镇这里事务繁多,他毕竟是一个人,若然多个幕僚,那处理事情自然轻松。三贱客中,因为吴家村正在大张旗鼓地发展,张居正抽不出身来。和坤和大眼在青平镇看着产业、和团结手下,也混得风生水起,听说还好像勾搭上一个少妇。而能抽出身来的唯有秦桧,现在他单身匹马却身居要位,加之有邓汉庭等强敌虎视眈眈,有人出个意见,总比没的好。 俩个奇葩走后,吴添饿得不成样子。政府本身是没有食堂的,平日全靠个人买菜自己做,吴添懒惰成性,每天都到外面吃,结果到现在,宿舍里连煤气灶、碗筷都米有。 没办法,只好锁门到外面找点吃的。 俩个奇葩走后,吴添饿得不成样子。政府本身是没有食堂的,平日全靠个人买菜自己做,吴添懒惰成性,每天都到外面吃,结果到现在,宿舍里连煤气灶、碗筷都米有。 没办法,只好锁门到外面找点吃的。 街上灯光昏暗,不远处好几档水果摊的档主正在互相说着话,生意明显不是太好。 吴添来到这也算一小段日子,地形自然熟悉,知道再往前走,便有二档的露天小夜摊。走着走着,经过上次来过的派会大饭店,但见饭店大门不计其数从楼顶悬流下来的霓虹闪烁,招牌动感,装饰得豪华堂皇,饭店前车水马龙,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那个老板叫啥来着?对,陈扬!吴添记起了。嗯,这人倒吃得开,能把生意弄得这么大,在大会镇,和宋金这样人物应该不相上下。 他本来想着钻进去,一来是因为他估计人家不敢跟自己这个书记要钱,二来即使要钱,这也是镇委专门搞接待的饭店,也能报销。去他吗的海吃一顿,也不委屈自己。但想来,还是低调点吧。现在可是粉嫩新人,太多人想接近自己,到时这个人叫那个人叫,仅终日应酬一项,这生活也脦没意思。 走到几步,前面大排档隐若在望,灯火孤零,顾客并不多,显得稀稀落落。 吴添平日常经过,但也是第一次帮衬,倒不知两间哪间味道好? 正在犹豫间,左面一个二十五六岁似是老板娘已是款款微笑:“老板,要吃饭,请进来。” 她身穿一件白色领衫,腰间轻系一条新碎花围裙,轻勒的绑带不经痕迹地展现她丰腴而不失苗条的身材。她笑容亲切温柔,流露成熟美妇的丰韵,一双丹凤眼本来是风情万种,性感迷人,可是高挑云霄的柳眉却又不乏端庄的职业妇人人的味道。 吴添看呆了,好一会儿,才一抹嘴角半尺长口水:“我……我……哦,好的。” 这个小摊子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靠,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那个小老头不是叫俺找个女人么,莫非哥真是犯桃花劫了! 叫了份烧鸭脖子和蒜葱炒肠子,一瓶啤酒,当然,第一件事是来碗饭填下肚子先。 夜色低沉,街上来往行人不多。 吴添扒完一碗饭,饥饿感顿消,斟一杯碑酒叹尝起来:“这鸭脖子不错。” 邻桌不知什么时候坐一桌着装奇异的小青年,喝了几杯的,便拽起衣袖猜起码来。此起彼落的猜码声和粗口,在安静街巷格外刺耳。旁边还有几桌人,脸上都是露出厌恶之色,只是也不敢开口做出头鸟。 吴添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喝自己的酒,不想多事。 “华子,哟今天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哎,小声点,影响客人和街坊。”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笑盈盈道。 其中在喝碑酒似是领头的人一见老板娘那俏媚的风韵,眼前一亮:“老板娘,你真是越来越迷人。我们也是你客人啊,他们都不嫌吵,否则早就吭声了。” 老板娘倒也是久经江湖,两人便是你一句我一句在扯着。 吴添正喝着,邻座竟然像鬼魁般钻出一人。 “吴书记,出来微服私访?”来人不大,满脸堆笑低声道。 由于灯光太暗,吴添瞧了好一会才认出,他是宋金的心腹黄勇。那天在吴贵兴的饭店,他当时也在,和李双江、钟君这些太子一伙的。 “书记,介意凑个桌不?” 吴添虽知对方是讨谀而来,但古语云:不打笑脸人。他颌下首:“你住在这附近?” 黄勇大喜,伸手叫服务员加碗筷,本来他想加些贵点的海鲜,但想到人家书记什么没吃过,人家来这里就不在乎吃的,所以也不敢乱叫。就迁就着吴添水平,加多二碟白切鸡和羊肉炖煲。 “我就住在前面,吴书记,你真是清廉如水,没想到竟然和我们平民一样到大排档吃东西。” 吴添淡淡道:“工作之外叫我村长就行,再且你不是我下属,叫我吴书记有点不习惯。” 黄勇一呆,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你跟宋金多久了?” 黄勇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这书记不是想对宋老板啥吧?然还是如实回道:“我在宋老板手下干了三年活。” 吴添道:“他是个不错人才,但是利益心太重,这不好。” 黄勇点头唯诺道:“吴书……村长说得对。” 正在此时,那边起哄声响起,原来那个叫华子强硬牵扯上老板娘的手腕。 老板娘怕撕开脸面,也不敢用力挣脱,笑着道:“华子,说笑不是,俺这年纪也能当上你姐。来,我进去给你们加个菜。” 华子嘻笑道:“食色性也,这菜哪够媚姐你好吃。” 诸多混混起哄:“就是。华哥,吃个给我们看看。” 吴添露出鄙夷神色,将杯里的碑酒喝尽,道:“人家一个女人家自立自强做点生意不容易,何必欺负人家。” 那帮人一怔,转过目光,“哟”竟然有人帮闲的!都是站了起来。 华子冷哼一声,满脸凶相道:“老子和相好拉下手谈下爱,关你毛事,信不信老子现在弄残你。” 正在此时,黄勇却站起来:“你小子怎么说话!道歉,然后滚!” 华子诸人看清黄勇的脸,立时软化:“原来是黄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 黄勇也不理他,只道:“给这位老板娘道歉,然后滚!” 华子这方人面面相觑,这般被人打脸,自然不爽,但知道实力悬殊,不认怂也不行。 他松开老板娘的手,一行人低头恭敬认错。 一向淡定的老板娘倒有点手足失措,待华子这一行人扔下饭钱灰溜溜闪人,这才醒悟过来。 “村长,都是些小混混,别让他坏了心情。”黄勇笑着,似是等闲事般道。 吴添饶有兴致地打量向他,缓缓道:“不错嘛。看来你在这很吃得开?” 黄勇吓得失色,这是夸奖,还是反讽撒?他慌忙道:“我自小在这块小地上,人来人往混脸熟,又借了点宋老板名头,别人偶尔给点面子。” 一旁老板娘看到一句话便将华子这些小混混怕得狼狈而退的人,竟然对眼前这有点土的中年男人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凤目不禁落在他身上。 “多谢相助。小梅,来给两位加两道炒鲜虾和鱿鱼炒丝。”她笑盈盈,脸上露出一丝慑人的妩媚。 吴添笑道:“不用了。你这个小摊档小本经营,就留着吧。再说,俺也吃饱,现在弄上来,也浪费。” 老板娘笑盈盈道:“我叫叶雪,以后希望常来光顾。这二道菜我就先记下,以后来再还!” 第103回:人人有楼住! 老板娘笑盈盈道:“我叫叶雪,以后希望常来光顾。这二道菜我就先记下,以后来再还!” 吴添笑道:“你这菜味道不错,希望以后打个折。” 老板娘一听,乐得笑开花:“一定一定。” 显然她读懂吴添已经看出她是在套近乎,希望他常来帮衬,镇慑那些小混混,而吴添却直口答应,她如何能不高兴!她一个女人家,还长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所谓红颜祸水,若不是她精明强干,这摊档早就维持不下去。能傍上条大腿,自然再好不过。 黄勇自然不放过此机会拍马屁,笑道:“雪姐,以后俺也要打个折。说实话,以前不帮衬过不知道,今晚在村长带领下这么一尝,还真被吸引住了。你这里的菜,比哪里大饭店大酒楼的好多了。” 叶雪虽然不知黄勇叫啥,但是平日常见他,知晓和他来往的都是些骄贵公子,周围的人都很忌惮他。 有这样的人物罩着,她自然求之不得:“夸奖了,以后姐还要你多加照顾。” 黄勇心里猜度着吴添可能瞧上这叶雪,心里那个爽,哥这回算找对大腿抱了!只要提前和这女人搞好关系,以后一旦两人真成了,那俺就真正有大靠山!吴添没有女人和其个人情况,吴贵兴早就泄漏到满饭店的人。所谓牢里坐三年,母猪变貂婵。吴添都三十多,见着叶雪这种美妇,哪有不心动的。 他既然有提前抱大腿的打算,自然要把戏做足:“雪姐,你放心,以后有事即管叫我,这片地俺还是有点面子。” 吴添瞪他一眼:“得瑟。” 黄勇才发现自己扮戏过头,惹得主角不满,慌忙道:“当然,俺就这两条街有点小能耐。有村长在,整个大会镇,你把天捅下来,没有敢动你!” 叶雪凤眼瞪大落在吴添身上,这人一副土老冒模样,真有这么大能耐。 吴添想着呆得差不多,他抹一抹嘴,拍着黄勇肩膀道:“我先走了,你吃完结账。” 黄勇受宠若惊,慌忙站起来:“村长,你走你走,我一定付一定付。” 再次经过派会大饭店门口,发现好像邓汉庭和一个人影肩并肩,步了进去。 吴添下意识地愣一下,也许是对这位对手的下意识敏感,心里不禁对他的行踪猜度起来。他今天任务是陪港商,按原来安排是全程陪同的,而且晚饭地点也安排在港商的村子里,他怎么还来这里吃饭。 但这种疑问猜是猜不出来,而吴添更加明白,就此点小事也猜东猜西,那会得精神病的。所以,他也不再理会。 因为是周末,忙了一周,吴添舒舒服服睡个懒觉。 新来乍到的一周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真是有点梦幻之感。就在半个月前,自己还是个芝麻般小所长,而现今却成掌管一镇的镇委书记,真是差距太大。唉,哥真是太幸福了。 出去买早餐时候,张居正这货竟然来了。 “堂堂镇委书记竟然吃这玩意,清廉如镜也不是这样的。”张居正瞅一眼他捎回来的豆桨加包子,不以为然。 吴添噎得眼翻白:尼妹的,你这死板货怎么也学会损人了!是不是和坤那个渣带坏你的? 张居正从身后掏出个保温饭盒:“咳咳,这才是镇委书记该吃的早餐。” 吴添夺过来,扭开盒盖,圆形饭盒分二层,上层是韭菜肉饼,下层瘦肉鲜虾粥。仅打一开盖,喷喷香味便扑鼻而来,粥在保温瓶里装着,还热腾腾地散发着热气。吴添口水直流,从旁拿过匙勺,直接吃起来。 “你不用装样子,这是我妹弄的。我吃了五六年,一闻这个味道便知道只有她才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虾粥。” 张居正摆了摆手,意思说我也不打算抢劳。 吴添嚼了一口肉饼,道:“当然,还要多谢你这么早便大老远赶来。对了,你要不要来点,拿个碗我分点给你。” 张居正心骂道:“你也装得太假,明知自己吃过,别人不敢吃,还装大方!” 张居正此趟来是汇报整个链条的经营情况,从他口里得知,资料厂已经发力,销售良好。尤其是作为销售主管的小翠,东征西讨,打开销路,厂里已经决定在县里开分销据点,也就是说,饲料厂牌子打响,其盈利能力已出来。 “据我和吴村长的意见,想将小翠提拨为副厂长,所以前来向你……” 吴添摆手道:“批准!人尽其才。只要证明有能力的人,我们就一定要提供空间给他施展!” 饲料厂初起,张居正便是正厂长,还有一个副厂长是从外招聘的名牌大学生,如果加上小翠,则变成一正二副。 报告完饲料厂,自然到万众瞩目的蔗糖厂。 “厂区的施工只进行到九成,依这个进程要到二月份才能竣工。至于招人、机器方面,我已派人去处理,很快有消息。” 速度虽然比预期慢,但是吴添还是很满意,而且蔗糖厂是长远的投资,并不是很急迫。 紧接着是其它的资产的汇报,总之概括一个字,就是大赚特赚,乐得吴添笑开了花。 哥这回真发成猪头了,真猪头! “据我所知,最赚钱的是吴六现在搞的传呼公司。我虽然没有账目,但是可以估量得出,仅是传呼公司,便足以顶得住我前面所有说的盈利的总和。”张居正有点钦佩地道:“我一直认为我的判断和嗅觉已经非常出色,但是相对于村长你,我真是自愧不如。你是怎么在所有人未察觉时,便充满信心对这么一个未知行业看好,可否赐教一二。” 吴添自然不说老子是穿越来的,当然知道! 两人转而谈到吴添的伟大构想:让村里人在洪水来临之前有楼住。 “仅恁村里人自己的话,应该做不到。”张居正有点怕地目光投向他:“半年时间,要一步到位,这有点像以前大跃进。” 吴添也自然明白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满,但没办法,因为洪水在即,不是他说得满不满的问题,而是现实很残酷。 他道:“如果是每家一座楼的话,时间和资金上,肯定不行。你知道什么叫小区住宅吗?” 张居正摇摇头。 吴添就大概把记忆里的小区概念说了一遍,最后总结,总而言之,就好像搞个大宿舍一样。 张居正点头道:“这倒是不错解决方法,我回去再补充一下细节,应该能行。” 吴添道:“村民们现在应该也没多少钱,这楼我就先帮他们建,日后让他们每月以一定薪水、饲料厂分红、或其它方式返还就行,这叫分期付款。”随即他怒目一瞪道:“这是硬性摊派,各家各户都要参加,不准漏谁。谁吱吱丫丫的,你让他来找我!” 张居正微笑道:“这是个好政策,傻子才不会不参加。” 第104回:风波乍起(求PP求收藏) 吴贵兴的手脚倒也挺快捷,仅一天不到,他便替吴添找到房子。 房子是一个独立小院,虽然有些旧,但很安静整洁。它位于镇政府隔邻的街尾,交通方便,大约步行八、九分钟,便能到达到单位。吴添表示满意,又问他关于处理小姐的事,吴贵兴沮丧道:“人已是放走了,但俺以后咋办?靠什么生活?” 吴添白他一眼,道:“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就不相信你离开歪门邪道,就吃不上饭?”他瞧着这货聋脸拢耳的可怜状,虽知他是在演戏,但仍是心有不忍。他道:“有我在,只要是正经生意,随便干点什么赚不了钱!何必铤而走险,做那些违法事情。” 吴贵兴等的就是这句话,心花怒放,又回复那厚脸皮的贱样:“就是,就是,村长你是棵大树,给我们阳光、雨露……” 吴添听来烦人,直接一脚踹了去:“滚!” 吴添行李本身不多,是以搬家也不麻烦。又到外面,买些生活用品和用具,看着似模似样的家,心里叹道:“终于不用住在那好像被人放在放大镜下的政府宿舍,在这片小天地,哥为所欲为!” 有些东西撒手了,并不是意味着麻烦就会离你而去。 周一刚开完党委会,李钊便急急脚跑进来,报告说风扇厂有工人正在闹事。 吴添也料到此次改制涉及各方利益,复杂纷繁,没想到对方动作这般快捷。叶华虽然有能力有专业优势,但是视野窄背景薄,遇到这种超出他能力的事情,确实难办。 本来他见李钊报告得这么急,以为是至少有一大堆工人在闹,到现场一看,却不到十人聚集在办公楼前,喧哗吵闹着。而在另一方,却站着几倍于他们的工人在冷眼旁观,虽没说话,但是对他们流露出不屑表情。中间停着二辆警车,几名公安正在抽烟,看着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吴添道。 李钊有些惭愧,跑了过来。 这次,诸人都认得这个像猪肉佬的男人是镇委书记。 吵闹一方怯默片刻,有个矮矮的中年妇女高声道:“我们要求厂里支付我们的薪水!天经地义,就是皇帝老子来也不怕!” 遂即有人帮腔:“对,快点支薪,都欠老子二个月了。没钱,就干干脆脆把企业卖了,大家把钱分了?” 叶华低声解释着来龙去脉,原来厂里一直经营困难,工人薪水一直拖欠。厂里委实熬不过,三个月前,出台一条政策,停职减薪:除了必要的一些工人,其它的则暂时下岗,下岗薪水则每月按原来的一半发放作为生活保障,为期半年。等到厂里效益好了,再继续聘请返岗。大家都知道厂里的情况,也没啥异议,因为没钱就没钱,你再异议也弄不出钱了。有很大一半的人也不想在这种半死不活的厂子里浪费时间,能多得一半的薪水,暂缓生活困难,一边重新找工作自然是好事。 可是仅实施这个节源的政策,依然没法舒缓厂里的财政压力,半薪只发一个月,账目上便没钱。现在,所有的待岗工人的薪水都在欠着。这十几个人听到厂子不卖的传闻,于是乎便来鼓捣,说要卖厂给他们发工资。 吴添冷哼一声,擦了个擦,他也算在官场经历不少场面,智商所谓不说一日千里,但是这点小手段,他还是看得破。 不用说,肯定是邓氏企业或者邓汉庭搞的鬼!目的就是给风扇厂压力,尽快把厂卖掉。 同来的方庸自然也瞧出异样,他扫向这十多人道:“风扇厂是大家的心血,出售它是一件大事,不能儿戏。我们必须经过严格的资产评估,然后按公平公开的程序进行洽谈,据我们初步意向,此次销售将进行公开拍卖。” “整个过程需要一定时间,希望大家能谅解。” “需要多长时间,我们就等着这点薪水养家,等你拖拖拉拉一步步来,全家都饿死了。” “对,你们领导等得起,我们穷人可等不起!人家邓氏企业肯买了,为啥你们不卖,你们是不是把某个领导对它的个恩怨,放到我们的利益之上?” 黄曼丽是邓汉庭的人,假意劝道:“我们会加快速度评估,和后续工作的进度,请大家放耐心点,先回去等消息。” 那边围观的工人却突然有人高声道:“领导,不能卖掉啊!在新厂长的领导下,我们有信心把厂子重振起来,请领导们给我们时间。” “对,不能卖!卖了以后,我们真的就没饭吃了!” 这一方无疑是主张非卖派的,所以一直对闹事的几人不爽。 “你们懂什么,救什么救,不要被那些官员洗脑。这垃圾厂子早就救不活了,早卖价格就高,大家就能多点钱……”双方争论起来。 吴添对着那个妇女,缓缓道:“你说说,早卖价格为什么就高,有多高?你消息是哪得来的?” 那个妇女慑怯于他的官威,吱吱唔唔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要厂子卖了,就有钱分。不卖的话,我们一毛也得不到!”旁侧的人抢答道。 叶华凛然道:“你别听胡志兵胡说八道!按照之前协议,厂子最多能卖五万元,将近二百人分这五万块,能分多少?但是,这里的厂房、设备、地皮所有东西都成别人家的了,你别被人家拿来当枪使!” 吴添哦一声,原来胡志兵在这里面动手脚,这更不用说,肯定出自邓氏企业授意。 “能拿一毛是一毛,好过空手而归什么都没有的强!” 吴添知道这伙人是故意找碴,再多道理也是说不服的,但是还要做出样子:他对妇女道:“你的月工资是多少?” 女人脱口道:“四百五十块。” 吴添作计算状:“也就是说按半月薪水计算,共欠你二个月薪水,即是厂里欠里四百五十块。若是五万块卖了这厂,即使将所有都用在安置工人上,一旦均摊,你大约能得到二百块。” “你宁愿要二百块,也不要四百五十块?” 女人之前的怯懦逐渐退褪:“二百块能发到手,但四百五十块却是水里的影子,能看不能用,俺当然要二百块。” 吴添道:“你对风扇厂如此没有信心?” 女人看了那边工人一眼,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道:“都烂到骨子里,谁也救不了的。” 吴添笑道:“是胡志兵这样和你说的,还是你本身这样认为的?” 女人眼神有点儿闪烁,不安道:“当……当然是我认为的。我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什么状况我不清楚!” 黄曼丽皱着眉头,感觉有点儿不对,吴添不会真的不想卖这厂子伐? 吴添提高声音道:“你很诚实。” 他干咳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来要求厂里支付薪水?但是你们早清楚,厂里现今根本没钱!来要求领导将厂卖了出去?但是你们不是知道,厂里已经进入评估程序,正在准备将厂卖了吗?你能诚实地告诉我,你们真正的诉求是什么?” 女人被他说得语塞,神态窘迫。 同一方的人也是说不出理由来,一时你望我我望你,盼有人开口反击吴添。 “我哪知厂里有没有钱,我就是来要求厂里付我薪水的!”女人硬嘴道。 叶华冷不防道:“你刚才不是说厂里薪水是水里影子,能看不能用,宁愿要二百块吗,怎么又说不知道?” 吴添语气变得温和道:“其实你们的目的是要求领导结束评估,按照原来贱价,快手快脚低价卖给邓氏企业,是不是?否则,你给个理由,是什么原因令你们不想厂子卖高价,还要那么迫不及待地出来阻止。” “他们和胡志兵一定是收了邓氏企业的好处!出卖我们厂的利益!”保厂的工人群里有人愤怒喊道。 “无耻的叛徒!”遂群情汹涌,此起彼伏地骂道。 原本的那些围观工人对他们只是些许不悦,认为他们不认大体,所以并没指责。然被吴添这一戳破,发觉被出卖,遂即愤怒交集,不再中立,纷纷斥骂。 女人一方彻底地变成众矢之的,纷纷尴尬局促起来。 “你别血口喷人……”女人又气又惊。 正在此时,一声女声响起:“谁说我们邓氏企业贱价收购的?这是不负责的小道消息,是以讹传讹。为了澄清谣言,我现在代表邓氏企业在此宣布,从现在起,我们企业对大会镇风扇厂的收购价是:五十万!” 巡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淡蓝套裙,优雅大方的邓氏企业总经理高洁已然款款走来。 “五十万?”人群发出一阵的涌动! 在旁袖观的党委副书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意思,看来风扇厂改制成为邓汉庭和吴添的另一个战场!真正的战斗,现今才算是拉开序幕。他瞥向不远处的吴添,心道:真正的风波来了,就看你这胖身躯扛不扛得住风力的吹侵! 第105回:戏弄女经理 “五十万?”人群发出一阵的涌动! 在旁袖观的党委副书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意思,看来这风扇厂成为邓汉庭和吴添的另一个战场!真正的战斗,现今才算是拉开序幕。他瞥向不远处的吴添,心道:真正的风波来了,就看你这胖身躯扛不扛得住风力的吹侵! 女人一听,胆气涌上来:“听见了吧,五十万,为什么不卖!你们领导对邓氏企业有意见,但不能牺牲我们大家的利益,五十万,我们大家都愿意卖掉。你们领导不差钱,我们下岗工人可折腾不起!” 原本保厂那些人也都是微有心动,毕竟这么高价钱,说明除掉欠薪能够拿到手,而且还可能有点补贴,遂也沉默下来。 吴添视线落在款款而来的高洁身上,这女人这招倒狠毒, 高洁的目光也在打量着他,笑盈盈地伸出玉手:“吴书记,您好。那天是我冒昧和有眼无珠,向你道歉。” 吴添握着她香软小手,道:“高经理,好强的气势啊。难道真的对我们厂志在必得?” 高洁笑涔涔道:“哪里,我们企业只想为大会镇的发展出一分力,给困难企业和下岗职工一点应该的扶持。” 说完,她又分别和在侧的方庸、黄曼握手问候。 吴添看着吵贡贡的工人,对那女工道:“邓氏企业现在已经提价到五十万,你们还要五万卖出去吗?” 女工不解其意,这书记傻子吧,就提到五十万,是个人都不会五万就卖掉。道:“当然卖五十万的!” 吴添像个长者般和譪,笑道:“刚才你不是跳得挺凶,说五万钱卖就卖,能拿一毛是一毛么?现在是不是证明,你们刚才的举动错了?” 女工大为尴尬。 高洁感觉不妥,直觉出吴添会拿此作文章,马上道:“吴书记,我们邓氏企业从一开始就出价五十万!五万是以讹传的假消息,五十万,可算是个好价钱了。” 吴添心里早清楚厂里资产绝对超过五十万,忖道:如果二百万以上,哥或者考虑一下。 他似乎听而不闻,只对那女工道:“现在变五十万,你想不想卖?” 中年女工毫不犹豫道:“当然卖,这么高的价钱,哪里找?” 吴添摇头道:“那我若说不卖呢?” 在场的人都是一塞,都没想到吴添拒绝得这么坦白直接。 中年女工瞟向高洁,似是觉得有她为自己作主般,提高声音道:“你们领导丰衣足食,当然不管我们工人死活了!这么高的价钱,你要不卖,我就……” 吴添面色一冷:“你就怎么样?” 中年女工吓得将话吞了回去,面前这位可是镇委书记,横行一时的瘟神,刚才和颜悦色,倒还亲切,但一旦恶相毕露,那可是鬼神皆惊的。 吴添道:“第一次五万块,你认为可以卖,但是怎么样?结果人家升到五十万块。如今到五十万,你又忙不迭地说要卖,你怎么不保证稍后会再升!就你和胡志兵那种目光短浅贪小便宜的人,才这么盲目,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中年女工再次被吓傻了。 “你要卖货,至少心里要有底,自己的货大约值多少钱。连这个都没弄清楚,看见人家给点蝇头小利,便嚷嚷要卖,不是让人当冤大头吗?” 这一说,诸人都大觉有道理。 真正的资产评估没出来,若然最后评出是值二、三百万,五十万卖出去,那岂不是亏了! 高洁皱着眉道:“据我所知,评估报告不是早出了吗?我们这个价钱,应该是大会镇出价最高的了。” 方庸站出来帮解答道:“第一份报告有严重错误,已经作废,现在我们正做第二份的资产评估。” 吴添不留情面,摇头道:“高经理,无论是企业或者个人,最重要的是诚信和道德。一个企业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没有的话,那是不值得信任与合作。第一份评估报告为什么作废,我想你们企业比我更清楚。” 还有一点,我可以当面告诉你:“五十万的价钱并不高。如果以为这个价位就可以买下风扇厂,那是不可能的。” 高洁雪白脸庞如同霞烧,被男人众目睽睽下斥责,是她人生的首次! “吴书记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邓氏企业是大会镇土生土长的支柱企业,一直和大会镇血脉相连荣辱与共,为大会镇发展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吴添淡淡道:“希望你们言行合一。” 他对那中年女工道:“我作为镇委书记和代厂长,在此向你们说明二个问题:第一厂里暂时有困难,没有能力支付欠薪。你们都是多年的员工,曾经与厂里共度辉煌同舟共济,希望你们谅解,我们一定会努力最快时间将你们薪水补上,但是请给我们时间。第二点,关于出售风扇厂的问题,这些我们都是有既定的程序,是不能以个人的意愿为标准去改变的,我们只能够保证,尽可能为厂里以及众多工人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 “这二个要求,我已经回应了。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中年女工看向高洁,似乎想从她脸色看出满不满意,讷讷道:“我要求工厂立即支付我们薪水。” 吴添看向方庸,然后返过头来,道:“那你想什么方式支付你?钱从何来?请你指点一下。” 中年女工犹豫好一会,道:“我要求立即将厂卖了,以支付拖欠我们薪水。” 叶华愤道:“郭少芬,你不要无理取闹!” “卖给谁,价格多少?” 中年女工似乎被叶华激起勇气,挺起胸膛:“就卖给邓氏企业,五十万!” 这话一出,一旁高洁立知不妙。 不待吴添说话,方庸已然面色清冷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如果厂里支付不了你薪水,那你就要我们今天将厂卖给邓氏企业,否则就不肯罢休?” 他这话是将女工的意思以另一种姿态说出来,却也明白了然,谁都知道厂里没有钱,她根本就是要将厂子卖给邓氏企业,否则今天不肯走。 中年女工不肯服软,哼一声拧转头表示默认。 “看来你讨薪是假,要狭政府,故意破坏国有企业的正常秩序才是真!郭所长……”他对旁边伺候已久的派出所长郭爱民道:“这要拘留的话,算不算是违反治安条例?” 郭爱民对各种条例成熟于胸,道:“应该拘留10天,并处罚五百元以下罚款。” 中年女工和后面那些工人都是大惊失色,她们闹归闹,但可是不想为这点小事进派出所。有几个腿脚快点,已然悄悄溜人。 方庸摆手道:“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如果再在此无理取闹,那就要请亲属到派出所领人的心理准备。” 黄曼丽虽是邓汉庭一派的,但毕竟也是改制小组的副组长,对这样要挟小组作出决策的行为也挺反感,感觉自身权威受到侵犯与挑战,是以对方庸这般说话,却也当看不见。 吴添见场上一片安静,拧首对高洁道:“高经理,说真的,你能加下价吗?这点小钱,真的卖不到?” 高洁对他这般莫测行为先是一愕,然是感到好笑,这人倒挺别致,做法行事和普通人完全不同。 “不知吴书记出价是多少?” 众人看到两人竟然不避讳众人,竟然像街市卖菜般,就这样谈起价来,大感不可思议。这可是大会镇的名牌企业,这样太不严肃了伐? 中年女工与那十多人,趁此机会,也赶紧脚底抹油溜人。 吴添伸出六个指头:“五百万!” 高洁看到他出六个指头,本能以为他说是六十万,哪想到后面他说的五百万!本能地脱口道:“价格高了点,但勉强能接受。”然后反应过来,喉咙张得大大,哭笑不得:你学过数学没有,六个指头说成六百万还勉强可以,和五百万有啥联系? 她为自己之前脱口窘态片刻,须臾很快更改过来:“你……你不是说笑吧,五百万?” 在场的人包括方庸、黄曼丽都认为他是天方夜谭,和高洁开玩笑。叶华也认为,吴添是在戏弄高洁,只不过他的理由,并不是风扇厂不值这个数,而是吴添早告诉他不会卖掉风扇厂。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吴添就是想捉弄下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吴添摇头道:“五百万,你还是赚的。回去和邓总说说,我相信他是个精明人,应该会知道赚不赚的?晚的话会让人捷足先登,到时他就后悔了。” 高洁淡淡一笑,道:“不用和他汇报,我可以很明白告诉你,这个价绝对不可能,因为邓氏企业本身也没有这么多资金。” 吴添看到事情解决了,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其它人可以便宜点,但是邓氏企业的话,这价是低不了的。” 高洁被气噎:“你……” 吴添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第106回:招揽队友 眼看天色接近中午,下班时间已到,既然出来一趟,吴添领着一行人打算到附近吃个工作餐。大家一听,有饭蹭不用回家里吃,自然高兴。 出到门口,吴添发现叶华在背后跟着,似是有话想跟自己说。 他叮嘱方庸几句,示意他领着人去,自己另有安排,然后朝叶华摆了摆手。 叶华有些不好意思,难得腼腆地红着脸。 “啥事?”吴添道。 叶华摸一把头上乱蓬蓬头发,道:“其实也没大事,我就想说下刚才的事情。” 吴添道:“看不惯你忸忸怩怩的娘样,有话就说。” 叶华嘿傻笑,而后很正经地问:“吴书记,你能真的保证,厂不会卖掉吗?” 吴添作出不满的表情:“怎么,怀疑我堂堂镇委书记骗你?” 叶华不好意思道:“绝对不是。你不知道,邓汉庭的能耐,我是怕……” “靠,你是怀疑我扛不过那货?尼妹,老子像是那么没用的书记吗!”吴添直接粗口骂了出来。 叶华哑然,这书记咋这么像流氓! 吴添指一指心口,哼道:“如果谁能从我手里卖出风扇厂,我叫你亲爹,这行了不?真是的,还以为啥事!” 叶华完全目瞪口呆,石化好一阵才接受这么一个奇葩书记的形象,油然钦佩道:书记不愧书记,就这没大没小完全是小泼皮混混的范儿,俺学一辈子也学不来。 他认真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整理一下思路,然后道:“刚才那些闹事的人都是胡志兵系地人,是靠关系进来的,现在厂里最迫切人员改革,解决臃肿轻浮的问题。我想……”岂知话未完。 吴添拍一拍他肩膀,接口道:“你是不是说刚才我处理不妥,应该趁机给他们点小钱,谴散他们,将这帮顽瘤和后患消除?” 叶华没想到吴添原来早想到此层,甚是诧异。 “如果每人二百的话,厂里咬咬牙,应该能攥得出!” 吴添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高洁来得那么及时,显然是蓄谋已久。那帮人绝对不肯拿了二百块就走的人!”他用手返后敲拍酸疼的腰背,然后叉腰道:“如果我估计不错,今天出来闹事十几人,只是明面上的。而另一方表明保厂的人也必然有她的人,若然我们真的用小聪明,给那些十多人谴散费,而暗里的人必然跳出来。到时他们便互相演戏,问题就变得棘手。你可没什么,但是我们改制小组就会变得很被动。” 他叹口气道:“到时候就不是卖与不卖,或者什么价格卖的问题,而是必须卖的问题!” 叶华犹如醍卢灌顶地惊醒,想到人群里的确有数个平时和胡志兵走得近的人一直在观望,不禁充满崇拜目光看着吴添。 他对吴添的印象就只觉得这镇委书记不羁洒脱、粗鄙鲁莽裹狭着些许小正义,和别的领导大相径庭,但是对他的智商却是一直不屑,眼前听他一席分解,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吗的,这就是赤果果的陷阱啊!谁想到这么高大粗壮的躯体以及大大咧咧性格的人,竟然心思如发对一切了如洞烛! “书记你是俺偶像!”叶华的眼神简直把这心底声音呐喊出来。 吴添见他一股粉丝的脑残气息充满全身,双目发痴、神情变2,直盯盯地凝着自己,不禁心里嘀咕:话说哥这段最近的确有长进!三贱客没在身边,但却一人把邓汉庭和他的队友弄得团团转,哈!看来哥这官场打滚得有滋有味,官力蹭蹭蹭地涨啊! 离开风扇厂,在街边小卖铺买了扇香蕉,一排娃哈哈奶蹲在路侧一嚼一吸,吃了起来。 这也是他养成的习惯,中午时只要不想去饭馆什么的,就这样对付一餐过去。 回到镇政府,眯了一小会。 批阅一会文件,接到县里面的通知,周五去县里报到兼述职。 在上任之前,吴添去了县组织人事部报过到,按照规定,还要向清新县的第一把手第二把手作个简短汇报,接受一下勉励。但是因为那时正碰着一位在外公干,一位却到下面乡镇调研,是以一直未谋面。这次述职,也是上次错过的补充。 嗯,我这么靓仔,而且中年靓仔,话说县委书记说不定会慧眼识人,再升我一级神马的,哈! 在他自我意淫的臭屁中,下班时间到。 吃完晚饭,他想到有件事一直没做,那就是去看下纪委书记李福才,试探下他的口风。 在第一次的党委会,正是第四号人物李福才关键一票,令到他反败为胜。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李福才为什么帮已,而得罪邓汉庭。按现状来说,他最近和第三把手党委另一副书记方庸走得很近,但是双方都明白,两人是为对抗邓汉庭而暂时联盟。说到底,方庸不是他的人。 而要真正的掌握话事权、推行自己意愿,那么必须要树植自己的心腹、队友。 党委会内,10个委员,其中邓汉庭一方有四人,方庸一方有三人,剩下的就是老好人李福才,和排名第十主管教育的两头蛇杨理。 他要试探李福才是啥意思,看看有没招揽的可能,毕竟多一票是一票,和孤家寡人、看人家脸色委实天差地别。 买了一瓶精装白酒和一些水果,甚至难得地换上一件新长裤,吴添破天荒地这么礼贤下士。 李福才的家在大会镇东面,是一座旧式的老宅子,很朴素,幽洁而安逸。 吴添临门的时候,李福才两夫妇正在院子里吃晚饭,一见堂堂镇委书记登临,赶紧搬椅子加碗筷。 吴添的晚饭由于是自己弄,味道实在太差,也没太吃饱,当然不客气。 桌上瘦肉炒茄片、清蒸罗飞鱼、鸡蛋汤、一碟青菜、红烧肉,虽然简陋,但看上去手艺不错,让人口涎唾流。 他斟上一杯酒,对着李福才先敬一口,笑道:“不好意思,福才同志,冒昧来蹭饭了。” 李福才端起酒杯道:“书记光临,荣幸之至!” 也许知两人有事要谈,他老伴却借故回到厅里看电视。 第107回:暧昧美人(强烈求收藏) 对饮几杯,氛围转热。 “我此次来,主要是感谢福才同志你的上次对我方案的支持。唉,现在有些人搞小团体,明明很多好的政策正确的建议,却寸步难行。”吴添说得很直接。“福才同志你也是老同志了,希望你能多加指点。给我这个书记出点主意,怎么才能加强党委会团结,令整个团体健康有序地变得有活力?” 李福才呵呵一笑:“书记你把我抬高了。” 他叹口气道:“政治这东西最是复杂,所以我一直避免涉及这些东西里面,难得糊涂。” 吴添心里苦涩不堪:大哥,你能糊涂,俺这个书记可不能撒!要是俺也糊涂,不成昏皇君么? 吴添道:“福才同志,在党委里面,你也算老人,对这里人和事也知之甚深。冒昧问一句:你对邓汉庭此人的评价如何?” 李福才倒没丝毫避讳:“鼠目寸光,跳梁小丑,难成大器!” 呃,吴添也被他的直接坦白吓一跳。 更加没料到在他心里,大会镇只手遮天的第二号人物竟然如此不堪。 他心里在狐疑,这货不是在耍我吧,还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奉迎俺? 李福才见他诧异的表情,微一笑道:“很奇怪吗?我在这里工作十多年,见过多少人起起落落,与多少官员领导共事并擦肩而过,要看透一个人,易如反掌。” 吴添一想也是如此,想他不帮不派,独立自主却屹立多年,确实有点本事。 他有点好奇问:“那你看我这人怎么样?比邓汉庭如何?” 李福才摇摇头道:“不知道。” 吴添被气晕:你不是耍哥吗,刚刚才说阅人无数,一看我就说不知道。 “你这人表面粗莽刚勇,但实际又是不太像,教人捉摸不准。”他挟起一块鱼片放入嘴里,嚼了几下才道:“这是其次,最主要的你是大气运之人,不是一般人能够看透和捕捉轨迹的?” “大气运?”吴添愕然,搞了半天,你是给哥算命!不过,他倒是小兴奋里带点好奇。 “我是如何大气运?” 李福才道:“这种东西难以解释,不过我知道,你定非池中之物。大会镇小小之地必留你不住,你终会龙入大海,到更广褒空间施展拳脚。” 吴添看他越说越玄,只道他是在回避对自己评价,也不在追问。 说了这么久,他对招揽这位老好人愈有信心,毕竟对方一直在赞自己,虽然有些胡扯。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怕得罪邓汉庭,而支持我?”吴添开始试探。 李福才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好,缓缓道:“此是其一,我相信在和邓汉庭之争中,你一定会胜出,因为你是身怀大气运之人。第二个理由:有人叫我支持你。” 吴添吓了一跳:“有人让你帮我?” 李福才坦然道:“我这人不喜涉及这些冲突,若在以往,你们俩人谁胜谁败都好,按我个性,我都会袖手旁观。只是你来到之时,有人说你必然能改变大会镇,让我助之。而我观察你一小会,也觉得你值得相助,我才挺身支持。” 吴添问道:“谁?” 李福才摇摇头,道:“这个你就不用知道,对方要我为他保密。” 吴添挠着脑袋,脑海将那些有能力而又有可能帮自己的人搜刮一遍,只觉得机率最大是郭颖、郭业,但是又直觉不太可能。 算了,懒得浪费脑细胞,既然有人帮自己,迟早总会知道的。 既然有人托了交情,想来招揽这事把握更大了。 吴添郑重道:“冒昧问一句,不知福才同志以后能否一如既往支持我的工作?” 这话很直白,意思就是说,你能不能成为俺的队友。 李福才端起酒杯,微笑地点点头。 我靠!成功,偶夜! 有了这一票,自己虽不能扭转劣势,但至少也不会那么被动了。邓汉庭现在有四票,要想击败他,必须像和坤那样,对他来个内部击破。只是他们既然能成队友,又都是精明奸猾的政坛老手,要想像对谢水沟子几大杂姓般容易击破,那显然不可能。 总而言之,李福才这一票,给他增加前所未有的信心。 从李福才家里出来,天上白云绕月,风轻云淡。 昏暗的路灯加深街巷的寂寥,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人经过,响起一串清脆的车铃声。 经过那处大排档,见其客人稀稀落落,吴添又想到老板娘那花儿娇艳的脸庞。本来,他是刚吃饱的,但是想到回到也没事干,就干脆去坐一下,就当是微服私访。 风韵诱人的老板娘见着他,热情地上前招呼:“村长,来,这张桌子是新的。” 吴添哈一笑,没想到她也叫自己村长。 “妹纸,俺来讨债来了。服务员,俺要二道菜加一瓶碑酒。” 叶雪娇媚地开玩笑道:“债主大人,你可真惦记着啊?我上次只是说说而已。” 吴添对她打交道能力有点儿钦佩,总是二三句话,便将陌生人变成熟人那般透着心窝着的暖意。 “就因你那一说,俺两天没吃饭就为你等你这一顿。碑酒也顺便那个附赠吧,哥一个穷人,省点伙食费。”吴添拍着肚皮,装着饥饿状。 客人不多,两人说说笑笑,服务员很快将菜端了上来。 吴添从旁拿过一只干净杯子,道:“美女,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哥保证不像那些色狼一样。” 叶雪笑呵呵,倒也真的坐下来:“你是说我长得比不上嫂子,上不了你法眼,还是咋的?” 吴添眼前不禁浮现霍碧茹那温情脉脉的脸庞,神色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黯然,而后苦笑着道:“嫂子的位置空着,要不试着坐一坐?反正,俺对你也挺对眼的。” 叶雪一愕,这个土佬还未结婚?但反应甚快,笑道:“好啊!喂,说下你以前的事来看看,你是哪里的村长?” 吴添不置可否,道:“说真的,今晚我心情不错,要答应的话尽快答应,错过了就没机会!” 叶雪虽是修养再好,也差点摔倒:这是什么人啊! 但转而立即明白,这货在转移话题,忙道:“不带这样玩的哦,看那个黄勇对你的态度,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对你一个村长这么忌惮?” 吴添笑道:“我以前就是村长,隔壁镇吴家村的。他怕我,是因为欠了俺的钱,这个理由成立不?” 叶雪微微有点儿失望,幽幽叹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吃得开,想让你保护保护,没想到是过江龙。” 吴添不理她的试探,戏弄她道:“俗话说怀璧其罪,你长得这诱惑人,还出来抛头露面,自然早做好吃苦的准备。说实在,像我这种坐怀不乱的人不多了。” 叶雪似是被他说到感怀地方,端起酒杯,轻抿口碑酒,叹道:“生活所逼,不得已。家里还有父母,你们男人又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唉,一个女人家谁愿终日过这种强颜欢笑日子,别看在人前笑得开心,但其中的苦涩辛酸却是外人难以体会。” 两人俱是静默,静静地喝着酒。 “你对男人有什么要求?”吴添道。 叶雪也不知酒精关系,还是什么,对他也完全不避忌:“靠得住!有钱!能养活我和我家人!” 吴添笑道:“不需要靓仔吗?我觉得除了第二条,其它二条我都挺符合。如果再加上这一条,我就有希望了。” 叶雪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去屎!” 随即略有感触道:“靓仔靠不住!作为男人,外貌并不重要。” 吴添恶寒:你这不歧视人吗,哥这中年靓仔就挺靠得住! 叶雪道:“最好还加上一条,有权势。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是那种:醉卧美人醉,醒掌天下权的有气势有魄力的男人。”可能是交心的关系,她彻底在吴添面前褪去伪装,流露真正小女人想法。 吴添看着她花痴模样,打击她道:“哥好歹也是个村长,管着一村人,你确定你不要考虑一下?” 叶雪做出作呕的动作,然后哼道:“如果你是个镇长,还可能会考虑一下!” 吴添笑道:“即使是做梦,就仅做个镇长夫人而已,你太容易满足了!我梦里可是要娶张曼玉,人家可是香港选美冠军,追求比你高多了。” 叶雪呸道:“这真是做梦。” 她款款站起来:“你自己喝,这顿当我请,我进去洗个脸。” 第108回:老板娘,乃不要这样子! 吴添扫一眼周围环境,人流倒不错,不时地有人三三两两经过,但是驻足停下来吃饭的并不多。 大排档里有两个服务员,都十七八岁左右,手脚倒勤快。 电视在放着,但是两人却很少掠上一眼,都是专心地伺服着顾客。 叶雪很快出来,清洗过后的她显得多一种如玫瑰的澄澈骄艳之美,那滴得出水的汪汪凤眼令人怦然心劝。 吴添看得痴了,叹道:“考虑下俺吧,村长夫人也算是个不小的官了!” 叶雪佯怒拍打他的肩膀,红着脸啐道:“再乱嚼舌根子俺可就收钱了。” 说实话,在她心里对这个身段高大的土鳖却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毕竟这是人生大事,一来对方年纪有点大;二来这村长名义是官,但实质就是个农民,而且吴添粗鄙霸道的形象,令这种农民味比一般不是一般的浓。她不歧视农民,只是说若要嫁人,那怎么也有好挑好的。 她不是没经历过别人的追求,那些人都比吴添条件要好,这么一比较,这缕细微好感没有强烈到像小说遇见主角王霸之气一展就委身相许的地步。 吴添后面这句话已听不全,因为他的目光悠悠地凝着走近来的人,有趣而戏虐般的凝着。 宋金作为老油条,自然当作瞧不到,坚定地装出一副哥是撞巧而不是捉奸的表情,惊讶道:“村长,这么巧啊,竟然在这里碰着。” 他也不客气地当自己人,拉出椅子坐下来。 宋金在大会镇算是个出名的大人物,叶雪见他来到自己小摊档已然惊讶,更没想到他竟然和吴添熟识,大为震惊。叶雪打交道打多了,对于大会镇啊有什么惹不起的人物早了然于胸。这人算得上大会镇黑白两道里最厉害一位人物之一,手段通天。说实话,她开这大排档,最怕就是那些小混混搞事惹祸,一直慎细慎微怕得罪人,最大希望就是认识些有背景的人作为靠山。 但是有实力的人基本就不鸟她这么一个小摊子,而鸟他的也就是一些小混混,除了被讹保护费,也不管用,她为此整天堆笑奉迎谀媚,焦头烂额。 宋金是强力人物之一,若然得到他的照拂,骚扰定然大大减少。只是她认得人家,人家却认不得她。她也有自知之明,这些都是大生意的人,对她那小摊小店自然不屑一顾,冒然找上人家陡让人笑话。 宋金这样人物竟然来自己档口,这相当太上老君下凡尘,太罕见。 吴添嗯一声,爱理不理。 宋金有些尴尬,不知他是想自己留,还是暗示自己走人。 叶雪心里狠不得掐死眼前像木头般男人:人家是大会镇有名人物,你客气一点会屎啊!她此时真把吴添当自己人,怕他惹人家大佬级人物不高兴,马上堆起笑脸道:“宋老板,您好。没想到你光临敝店,真是荣幸。” 只是她没想到,被他吆喝的木头般男人会是比宋金大上数倍的超级大猛人!在她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宋金,只是这木头男人的一根手指头! 宋金想起什么,赶紧跳起来,伸手道:“叶老板,您好。真是失礼,忘记和你打招呼,我看我这人,真是抱歉抱歉。我是村长的朋友,以后你也把我当朋友,叫我阿金就行,老板老板的太见外。” 叶雪石化了,这大人物竟然和我一文不值的小店主握手,而且主动向我示好? 她不禁凤目拧向吴添,这个土佬二愣子是啥人?小小一个村长,为啥连宋金这种土皇帝也这么刻意结交他!但此时也不由她想,先别得罪这个土皇帝。她悄悄瞪向他,意思是说人家好歹是客,别装老娘装冷脸,冷落人家! 也不知为啥,她对宋金非常忌惮,但是对吴添这货却是一点怯意也没有。 吴添无奈,神色缓和下来,点头道:“坐。” 宋金嘻笑道:“谢谢村长。” 他心道:吗的,黄勇说得对,走枕头风的政策果然妥! 叶雪笑着,客气道:“宋老板要点什么?” 宋金之前虽然叫他称阿金,但她也不至于当真,毕竟二人地位委实天渊之别! 宋金马上站起来道:“叶老板,别撒别撒。你要是亲自招待我,我等会不是那个被村长啥……” 吴添指一指菜单道:“哪样贵来哪样,来个十样八样,这顿他结账,他不差钱。” 宋金哪敢说不,而且吴添也没说错,这种大排档,吃个十顿八顿也吃不了几块钱! 但还是要装熟,笑道:“村长,你这狠了点吧,把俺这小穷人宰得满脖子鲜血!” 叶雪是个鉴貌辩色的老手,实在想不透,只手遮天的宋金为啥对这个土佬唯唯诺诺,完全是小弟见大佬的模样。她心嘀咕,莫非这个粗鄙木头人是黑社会头子?除开这个,宋金还会有什么理由要怕他?总不能说,他一个小小村长职衔就让宋金低眉顺眼吧。 叶雪自然不听吴添胡说八道,她看到宋金随意的样子,也就自做主张点上二个好点儿的菜,让服务员递菜单。 “宋老板第一次光顾我们小店,怎么能让你破费,这顿就当我请。” 宋金马上摆手道:“不敢不敢。叶老板,你还是饶了我,这要你请,村长还得宰了我!” 吴添挟块肉放在嘴里:“人家有钱人,不差钱。你个小个体户充什么阔?” 叶雪剜他一眼,见到宋金如虎见猫的样子,也就不勉强。 “你们先聊,我去招呼一下其它客人。”她知道男人谈话,女人不方便在场,款款地籍口离开。 宋金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叹道:吴添这人果然有眼光,这么漂亮女人,俺咱早没发现? 他为自己斟上一杯碑酒:“村长,上次在贵兴兄弟那里没敬成!这次我正式地向敬一杯,欢迎你来我们大会镇!” 吴添拿起杯,碰道:“多谢了,宋老板,以后你还要多多相助。” 宋金笑道:“只要村长你一开口,俺是两胁插刀,在所不惜。” 两人扯了一会,吴添话锋一转道:“听说你和李楠是盟友?” 副镇长李楠,是二位镇长之一,可惜的是进不了党委会,一直郁郁不得志。他和宋金的关系,是上次吴贵兴漏出来的。 宋金大大方方承认:“我们是朋友,很多方面,我都得到李镇长的照顾。” 吴添缓缓道:“我和他接触几次,他的能力不错,不能进入党委会,委实有点可惜。” 宋金露出喜色,道:“还请村长,在适应的时候,能够拉上一把。我在此代李镇长,先行感激。” 呃,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咱见着棍子就像蛇一样缠上了? 但微一思忖,缓缓道:“进入党委会不是我权力范围内能够决定的,那需要县组织部的决定。” 李楠不知抹着眼泪对他呻吟多少遍,宋金自然明白这些步骤。 第一步是要镇委书记提名,或者对某些优秀干部因为成绩优秀进入县组织部的视野。第二步,便是县组织部对提名人进行考察。第三步便是将意见提交县委常委,交由常委表决。 政绩方面那是挺扯的,除非你真的什么弄了惊动市、省媒体报道的项目,这样才能进入县组织部的视野,否则一般大都是镇委书记的提名为主。这也是进入党委会最常见的一种途径。 吴添既然是镇委书记,若然让他答应提名,那这件事至少便有了希望。 一届党委会任期是五年,但是其中随时可能有人调走,一旦出现空缺,那就是有了缺口。 吴添沉吟片刻道:“想你也知现在党委会的现状,我虽然是镇委书记,但是相对于邓汉庭,是彻底的弱势,你们确定要站在我一边。”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你们打上我的标签,那邓汉庭必然视你为对手。要还是不要,你要惦量权衡。 宋金知此机会难逢,立即毫不犹豫道:“我们愿紧跟随村长!” 其实,吴添此时也甚是动心,因为10个党委委员里,对邓汉庭的四票小团体进行逐个击破,固然是一个手段。另一个手段就是,新增党委会的名额。把名额弄成11人。只是这样有个决点,那就是他本身是1.5票,若然加入一人,那权重必然变回1票,和众人一样,这是他不愿的。 他缓缓道:“此事,你还是回去和他商量妥当再说。真是想好权衡好,到时再找我,不急。” 宋金一听,登时颌首认同。 第109回:强力联盟(第三更) 叶雪巡了一圈,听到两人闲谈起笑话,款款地走过来。 她掠一眼桌上菜,道:“你俩是不是嫌我们菜难吃,怎么都不动?” 宋金赶忙挟起一只鲜虾塞进嘴里,鼓着嘴嚼着,边赞道:“味道真是顶呱呱,我吃过不少大饭店,还真没吃过这么鲜美的虾。” 正在此时,“吴书记,你在这大排档里吃饭?”一声招呼从街边传来。 因为光线的原因,直到人影进入摊档的光亮范围,这才瞧清人脸,竟然是党委会第三把手,党委副书记方庸。 对于这位在镇政府多年的大领导,宋金和叶雪自然认得。 宋金倒没啥,但是叶雪却是紧张局促起来,这是啥日子,咋俺这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大人物到来! 方庸虽则排位比他低,然毕竟不是宋金,吴添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他站起来,笑道:“方书记,你这是夜服私巡么?” 方庸赶紧伸手握道:“哪里,这大会镇地小人少,哪里有啥我不知道!碰巧经过而已,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你在这里。” 待两人握完手,宋金马上伸手道:“方书记好。” 方庸自然认得宋金,心里有点儿诧异:吴添才刚来不到,怎么和姓宋的搞上了?大方地握手道:“宋老板你好,我们大会镇的发展,你可要大力支持啊。” 宋金忙迭道:“一定一定。” 毕竟这是大会镇第三把手,能够和他握手回礼,宋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当然,他也明白,这是人家瞧在吴添面子上。 吴添看着一旁呆着正紧张地瓣着手指,不知干啥好的叶雪。 他干咳一声,笑道:“这是大排档的老板娘,也是我朋友,叶雪老板。这里的菜很有味道,所以特来帮衬一下。” 方庸一怔,这才注意到旁侧的叶雪。 他是老人精,既然吴添主动介绍,怎么回事,大家都明白。 立即伸手道:“叶老板您好。” 叶雪一下傻了,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砰砰地跳:这是副书记大领导啊,竟然和我握手? 她有点不敢相信,等到两手相触,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方书记好,欢迎常来光顾。” 她此话本是本能的客套话,每次客人结账都要来这么一句格式化的东西。岂知方庸竟然点头,认真道:“呵呵,一定。” 方庸目光落在桌上,赞道:“菜很丰富嘛,既然能得吴书记亲自赞叹,想必真是不错。书记,能蹭顿饭不?” 吴添将目光对向宋金,笑道:“我也是蹭的,老板是他,就看他欢不欢迎方书记了?” 宋金慌不迭地为方庸移出椅子,笑容满脸道:“当然,荣幸之至!” 在侧的叶雪仍傻痴痴地站着,仍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这一天,她已经让接二连三的震惊弄得麻木。副书记来我小店里吃饭,而且还和我握手?她自然知晓方庸给那个木疙瘩的面子,而不是什么菜的魅力。她不禁打量向吴添:这木头疙瘩到底是干啥的,怎么连方庸这样大领导似乎和他相熟。 她先入为主地认为吴添是村长,也联想不到方庸叫书记,是叫吴添做镇委书记,而不是村委书记。 宋金也算打滚多年,懂得规矩,知道这两大巨头谈话,自己不适宜留下。 很快地借个闪人理由,他结完账后,对叶雪道:“叶老板,这是我的电话,若然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叶雪接下那纸条,喜不胜收:有了宋金做依仗,以后做生意那就安心得多。 今晚先后和李福才、到宋金,再到方庸,连续喝了三顿酒,吴添虽然酒量大,但也是有点顶不住。 宋金走后,两人也没谈啥工作,而是互聊起一些大会镇的历史、故事。 直到晚上十点多,方庸才才道别回家。 剩下吴添一人,刚想走,叶雪已是拦在面前,她有点怒色,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吴添满身酒气,笑着道:“村长,一村之长。” 叶雪见他执意不说,也不再追问:“喂,你住在哪里?醉成这样子,要不要我送送你?” “我这人清醒时,勉强还能做到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一喝醉,就不能保证。所以呢,还是算了,俺也不到要女人送回家的地步。”吴添摇摇晃晃地消失黑暗里。 叶雪定定伫立于地,看着他消失方向,撅着嘴嘀咕道:“让你喝那么多,醉死你!” 挣扎好一会儿,终于没追上去。 再次路过派会大饭店,虽然将近十点,但是饭店内依然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相比叶雪冷清的大排档,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吴添喝得太多酒的关系,看到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单位头儿,个个油光满脸,心里莫名有些来气。 老子肿摸说也是大会镇一把手,但在大排档吃个饭,也感觉不错了。你这帮人民养的贪官、剥削血汗的奸商竟然来这么高级地方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算啥玩意。想到这么多百姓血汗钱,都落在这样无良老板手内,他妒意一起,老子进去要杯冰水,恶心下你! 他斯模大样,来到门口,迎宾小姐也忘记他上次曾来过,赶上来迎接道:“欢迎光临。” 看着这些穿着旗袍花得像妖精的如花似玉的迎宾小姐,吴添也不怜香惜玉,他大声道:“给我一晚包厢要多少钱?” 里面的服务小姐赶来接待,闻着他满身酒气,虽心里不悦,但还是满面笑容:“普通包厢最低消费是五百块。” 我靠,你直接喝人血啊!老子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块,在你这消费一晚,就没一半了? 他摸了摸兜,拿出全身仅有几十块钱,道:“这里能包多长时间。” 服务小姐一见是个穷鬼,而且是个喝醉了的穷鬼,顿热情大减,但还是保持笑容道:“先生,这包不了包间,即使是在外厅,也消费不起。” “你这里有没有冰水,给俺来一杯。”吴添将钱塞入她手里。 或许服务小姐为了尽快打发他走人,接过钱点头道:“好的,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给你拿来。” 他搬过一张椅子,坐在大厅旁。上次他来过这里,所以知道大概地形。 饭店的豪华包厢主要是设置在第二、三层,可以通过楼道往上走。大厅里客人虽多,但并不是主要的赚钱对象,主要对象就是楼上那些水鱼。 “咦!邓汉庭?”吴添想不到竟然又见着他,这货咋晚晚在这里。 他上了二楼?吴添站起来,跟着上了去! 到达二楼,面对着面厢长长走廊,邓汉庭人已是消失不见。 吴添虽微醉,但思路还清晰,知道邓汉庭这种身份,必然是最尊贵的包厢,而最尊贵的包厢大都设置在最安静的走廊尽头。 他一路走过去,果然,最后包厢并没关严,里面传出邓汉庭的声音。 “这个乡下佬装成傻愣的,故意让别人轻视他,其实深有诚府。我们之前失败,就是因为这一点,被他蒙蔽,小瞧了他。” 邓汉庭声音响起:“嗯,我确实有些轻敌。主要被之前他资料蒙骗了,还以为他真只是没有脑子的粗人。现在看来,如果没有点真材实料,他也坐不上镇委书记位置。” “邓镇长,你也别抬高他。依我看,主要是方庸那个老鬼在搞鬼。如果没有方庸,整治他或者把他架空掉,易如反掌。”听这声音,应该是武装部长冯健。 邓汉庭叹息道:“方庸是个老人精,难以对付。他和那乡下佬结成联盟,这变得很棘手。” 包厢里顿时安静,似乎都是为此而郁闷。 吴添心里好笑,原来是在此开会对付哥。 “我本来只想这乡下佬乖乖听话,做个好傀儡,我便让他这镇委书记当得舒舒服服。岂知,这乡下佬不识抬举,竟然在党委会对我此般羞辱,不报此恨,我邓汉庭难以有脸见人。我要他身败名裂,丢职弃官,甚至将他弄入牢子,让他坐一辈牢。”邓汉庭咬牙声音连吴添在外面也听到。 吴添听着这带着寒意与恶毒的誓言,丝毫不放在心上,哥现在和方庸形成联盟,李福才又成俺队友,实力大增不说。最主要的是哥这官力现今非同小可,要玩你易如反掌,你发再多再恶毒的誓都只有被哥虐的份。 正在此时,他听到楼下服务员在叫:“人呢,那个大个子男人跑哪去?不是冒失跑到楼上吧?” 吴添避免被对方发现,只好急急脚下楼。 在楼梯上碰到上来服务员,被埋怨一番。服务员怕他再乱闯,将冰水塞入他手里,像押解犯人般押着他出去。 吴添心骂道:狗眼看人低,下次老子以镇委书记名义来,老子看你还敢这样赶我不?看看你老板怎么拍死你! 第110回:对色情行业动手(全新章) ps:真是非常抱歉。因为昨天操作失误,后台被锁定。不能更新,下周一定会补上: ************** 第二天,邓汉庭敲门进了来。 “吴书记,我是向你汇报一下接待港商的进展。”他些时说话亲切,丝毫没有昨晚那咬牙切齿的恶毒形象。 吴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因为港商郭老先生对我们的招待工作非常满意,加上对故土心里热爱,他决定投资为蓝虫村兴建两幢全新的教学楼。”邓汉庭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神色,故意提高声调:“而且将应我们镇的特色产品,投资二百万开办一家农产品罐头公司,以我们大会镇为后勤基地,以清新县为门户,打开全国市场。” 这也是他为什么亲自来向吴添汇报原因,一个词:得瑟!老子要在你面前,证明我的能力。 吴添知道他的用意,有心拆台道:“蓝虫村因为养蚕茧,经济发展得不错,校舍也算是中等水平,不焦急。听闻这位郭老先生放开胸怀,汉庭同志能不能和他协商下,将这笔资金放到最需要的学校,比如凤凰小学。” 邓汉庭脸色一下难看,人家是蓝虫村的人,自然是出资照顾自家人!这个谁敢协商,不是找人不爽吗! “吴书记,这位郭老先生是蓝虫村出去的人,他投资回报自己家乡是一片诚心。搞好教育工作是我们政府的责任,不能转移责任。” 吴添不以为然道:“大家都是大会镇的,同是家乡人嘛,哪个急应该给那个。如果不行,那就把叫他把钱先交到政府,然后我们把它用到凤凰小学不就行了。同样是为了孩子,相信他会理解的。” 邓汉庭生怕这货乱来,吓得摆手道:“不行。郭老先生指名道姓说资金用在蓝虫村,我们不能逆他意思,否则会寒了他一片赤诚。再且凤凰小学的资金,王英同志已同意拨款,也不需要再加上一笔。” 吴添道:“校舍建设,哪有嫌钱多的道理!不过,这郭老生如果指明要用在蓝虫村,若然挪给凤凰小学,那蓝虫村村民肯定不满,会惹出不必要麻烦。” 邓汉庭被他三言二语一带,炫耀之心早荡然无存,赶紧道:“就是就是。” 吴添将话题转回到第二项上:“这农产品罐头公司,究竟是啥农产品?” 邓汉庭道:“若无意外的话,按郭老先生的意思,是蓝虫村附近特产一种蓝芋头和不同配料做成的粥。据说郭老生很爱吃,所以萌生将这种粥开发成产品的念头。初步设想,是将此粥打造与八宝粥齐名的休闲食品。” “芋头粥?嗯,这个创意不错。”吴添点头道:“汉庭同志,下次找个时间和你吃一碗看看。能上香港人法眼的,味道应该不错。” 邓汉庭心内有点惴恻,你不是要抢我的功劳吧?但呵呵道:“一定。实未相瞒,俺也没尝过。” 两人谈了一阵,邓汉庭道:“吴书记,我这人说话直接,但是有意见放在心里,也不好。大会镇这里人事复杂,吴书记刚赴任,定然有很多人刻意结交。” “所谓身正不怕影歪,但是作为领导,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影响,避免惹群众议论。” 吴添作惘然状道:“敬请指教。” 邓汉庭道:“听说这段时间经常有人领着礼品,在政府门口等待书记你。近几天,周围群众议论纷纷,对我们领导产生不满。吴书记或许不受听,但我还得说一句,作为一个党员一个国家干部,应该身先士卒,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觉悟。” 他这话倒也说得很有艺术,他说的是拿礼品等你,并不直接说行贿受贿。因为他定然知道这够不上行贿受贿,但是这么一说,却是和行贿受贿差不多。 吴添心骂:原来又是吴贵兴那俩奇葩,真的是惹事精,动不动就给俺惹来麻烦。 吴添道:“多谢汉庭同志提醒,我日后定会多加注意。那是我一个堂兄,因为听说我调来大会镇,所以来看下我。” 邓汉庭缓缓道:“听说那位堂兄可是做不正当生意的,不知有没有此事?” 吴添有点儿恼,你这货是来查案的?他沉吟片刻,道:“我刚来,对他不太了解。” 他转而道:“对了,这几天我在镇上转了转,发觉色情行业泛滥成灾,百姓意见很大。我打算自下周起,开展一个专项行动,重拳打击这些****的行为。” 邓汉庭愕然:“专项行动?” 吴添道:“这周我会让冯健同志做个方案,先讨论一下,下周行动。” 邓汉庭心里冷笑:“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当齐天大圣,竟然敢动这片?这回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到了周四,兼管公安的武装部长兼政法委书记冯健、和派出所所长郭爱民一起来到书记室,向他递交计划书。 计划书正面写着红色一行:大会镇08年专项扫黄活动计划。 “这类色情行业隐蔽而灵活,藏于小街小巷内,要能够有效打击,难度很大。所以我们必须做的事情,就是保密。一旦洩露风声,便功亏一篑。”郭爱民旁侧介绍着。 吴添翻阅着那计划书,不置可否,我这个建议一出去,我就没想过这行动能做得秘密。你们这帮废柴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保护伞,没有些特权人物插手这行业,这色情业怎么会如此发达,没人敢动。 “嗯,这份行动计划书很好。对了,那些小姐、嫖客捉回来,怎么处理?罚款后放人?” 郭爱民道:“按照治安管理条例,**、**的,其基本的处罚是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 吴添诧异道:“十五天又可以放出来了?那不是照卖么?” 郭爱民道:“这就是难打击的地方。国家有法律规定,不能不遵守。” 吴添摇摇头:“不行,对于小姐不说。对于嫖客,一定要加重处罚,让他们不敢嫖。” 他想了想道:“要加上一条,凡是**的,要通知他所在村、或者单位,让其盖章出据证明,再由其家人拿证明来赎人,否则不放。还有,在镇政府门前,开个黑板报,每天贴上最新的战斗成果和嫖客的资料!” 郭爱民、冯健面面相觑,这太毒了吧?**这种事情,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这么一搞,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郭爱民犹豫道:“这样做法我们没有先例,只怕……” 吴添截口道:“不是要处于罚款么?家属出面赎人,出据下证明,也是很正常。嗯,大不了别罚那么多,罚金削减一些。至于黑板报,那是出自我们宣传的需要。” “整个行动周一开始,我已通知主管宣传的钟建学同志。明天和周末做下宣传,给那些小姐和嫖客们一个机会,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做生意,那我们就绝不手软。” 冯健皱眉,这人是不是白痴,这样不是等于通知所有人了吗?那还打击个毛? 郭爱民也想到此层,道:“这一来,我们下周专项打击,不是效果大减?而且小姐闻风跑了,也不能斩草除根啊?” 吴添淡淡道:“只要她们不在大会镇卖,影响我们自己,跑就跑了。全国这么大,我们哪管得这么多。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他喝一口水,道:“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有两个:赶小姐,抓嫖客!” 两人又是愕然:赶小姐,抓嫖客? 须臾,立时为这两个总结拍掌叫好。小姐已然将**当成安身立命的职业,要让她们金盆洗手,等于断她们活路,捉得再狠,也只是春风吹又生,所以只能赶之,让她们祸害别人。而嫖客则只是为发泄,只要来个震慑,他们便会忌惮。嫖客一少,妓女便没有立足之根,等不起。而后,另迁它方。这样不断形成遁环。 冯健不禁正眼打量这个镇委书记,看来,此人的确不像他外表那么简单。 第111回:闹到县委 周五一早,因为要去县里见领导,妹妹吴玉娇特意从家里来,对着这哥哥刻意装扮一番。 新衣新鞋不说了,连头发都抹上一层闪亮的发油,西装这么一穿,对着镜子的吴添赞叹道:“不愧中年靓仔,绝对能秒杀华仔伟仔!” 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虎背熊腰,一米九地大个,西装本来就不合身,加上皮肤天然黝黑,纯粹是穿上皇袍也不像太子那种。旁侧的吴六心里嘀咕:这么高级的东西,村长穿上咋像大猫熊撒! 装好行头,再在腰间别上一台能有信号的bp机,再次为自己形象啧啧啧赞叹。 假意告别二人,来到一个臭哄哄的小厕所。 低声一喝“乾坤大挪移”,人已到了县政府门口。 由于来得太早,正逢上班时间,吴添很快从接待处,找到党政办公室。 扫了二眼,被一个大婶当成坏人逮住问了二句,当搞清这个二愣子竟然是镇委书记时,大婶满脸惊讶:“现在你这样人也能当镇委书记了?”然后才察觉说错话,不好意思补充道:“大姐不是那意思,就想不出你壮实高大,像个哈……竟然是镇委书记。” 吴添郁闷,俺这形象咋就不是镇委书记的形象? 幸好县委书记的助理到来,吴添上次来的时候和他认识,知他叫王超。 两人打个招呼,王超知道吴添的来意,领着他到书记室,然后让他在外等候。 二分钟后出来通报,县委书记王清源让他进去。 虽然平时在电视、报纸里也偶尔见到这清新县一把手的面目,但说实话,吴添倒没怎么记他的样子。眼前两人近距离接触,吴添才细细打量这个清新县的第一人。只见他四十岁左右,短眉微扬,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胡子剃得很干净,给人印象是一个整洁的中年男人。 王清源也在细细打量着他,二人一个对视,都是付之微笑。 王清源作了个摆手请坐的姿势,笑道:“话说我才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新科的镇委书记,怎么样?上任二周,感觉如何?” 吴添倒也不做作,回答道:“报告书记,还算适应,但工作太繁多,最大感受脑子不够用。” 王清源对他的直率也不意外,道:“这很正常,如果镇委书记也像那些游手好闲上班看报纸的科员一样,那也太好当。嗯,你年纪也近三十了吧?正值当年的时期,多了锻炼和经历,算是为日后积累。” 吴添听他这话似是隐有所指,有些儿惘然:积啥累?莫非真的打算还升俺? 想是这样想,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自己一步升天,飞到镇委书记一步,在五年之内,已经很难再动。 两人再谈二句,吴添便从兜里掏出助理李钊写的述职报告,读了起来。 读到一半,王清源阻止道:“算了,这些官样文章就不要搞,看着你站得直笔笔这般读稿,我也为你辛苦。” 吴添心里感慨,哥真是遇上知音,好书记啊!心里诅咒:也不知这些规章俗习是那个货发明的,实在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折磨人! 他也不顾县委书记就在身旁,捶了捶酥软的腰膝,将那稿塞入衣兜,坐了下来。 “说一说大会镇风扇厂改制的事,听说你一上任,便是介入这个事情。具体究竟是怎么样子?下面有些不好传闻,已经流传到县常委里。” 吴添呆了一下,我靠,不是吧?风扇厂的事,闹到了这里? 他虽不擅长鉴貌辩色,但混迹官场这段日子,推测别人心理,这方面却是长进不少。 风扇厂改制本来是大会镇内部事务,如今被推到县委里来,别的不说,仅自己对事情的处理能力就受到质疑。一个不能扑火的下属,不是好下属;一个为领导引火上身的下属,领导绝对不待见。从王清源不避讳地说,“下面不好传闻”这句话,便知他对事情的处理不满意。 吴添道:“我是初来乍到的新人,对风扇厂了解不太深,本来不应该在此问题作出一些冒然决定。” 王清源道:“你是镇委书记,一把手,不要避讳什么,如果什么都顾忌,那你这镇委书记要来干什么?” 这话虽然是训斥,但明显也有给吴添壮胆的意思。 吴添淡定了些,道:“书记教训得是。上任后,有人向我举报说资产评估有人弄虚作假,欲将风扇厂贱价卖掉。”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恕我卖个关子,书记你猜一下,资产评估的报告得出风扇厂的价格是多少?” 王清源想了想:“风扇厂是我们清新县的老企业,记得三四年前,我还和当时厂长为新建仓库剪彩,可惜管理不善,欠债累累。我也算是对风扇厂略微了解,依我估算,至少是一百万!” 吴添抛砖引玉成功,心里大乐,道:“书记,你真厉害,根据我们最新评估,真正资产去掉债务后,至少价值二百万。” 王清源满额黑线,你这是赞俺还是损俺,差上那么一百万,还厉害个毛! 他马上伸出五个手指:“但是旧的评估报告仅是得出这个数。” 王清源被他弄上套,狐疑道:“五十万?这也差得多,专业的评估小组会差距这么大?” 吴添摇摇头,缓缓道:“是五万!” 什么?王清源大吃一惊!二百万的厂子被评估成五万? 吴添加油添醋,衬托气氛道:“当时我也像书记你现在的震惊。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有人做了手脚,而且有这能耐的并不会是普通人。” 王清源脸色变黑:“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一定要彻查。” 吴添见火候差不多,然后将整个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王清源道:“邓氏企业是县里大企业,声誉也算不错,但是这般勾结国家官员,侵吞国有资产,委实令人发指。此事一定要公事公办,不论涉及谁或任何企业,都要严厉追究。” 他抬头看了看吴添,道:“此事你做得不错,不说后续处理,就是你能有勇气中止风扇厂的第一份评估报告,挽救国家损失,这就值得夸奖。”他自然明白,这样低贱价格,是个人都瞧出里面有问题,这么多党委委员,就只有吴添表达质疑,并且反对,这份魄力算是不错。 吴添自然谦虚几句,本来他听到风扇厂的事传到县常委,心里便忐忑不安,现今得到王清源支持,心里淡定许多。 王清源道:“你的意思是不想将风扇厂卖掉?” 吴添想到此事闹到县委,那必须需要人支持,现眼下就是个好机会,登时立即点道:“就我调查所得,风扇厂的亏损很大源于管理不善,只要就管理方面作出重力改革,我认为还有挽救的机会。请王书记多加支持。” 王清源对视着他眼睛,思忖片刻:“此事就交由你处理,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在这个问题上,你了解得比我多!至少反对声音,我会适时帮你压一下。” 吴添喜遂颜开,连忙恭身支持。 第112回:常委也照喷(最新第三更) 又谈了一阵,吴添不敢担误他的工作,告辞离开。 这一次的收获有些意外,第一他想不到风扇厂改制的事会扩展到县级这一层;第二那就是王清源对自己的态度,这个清新县的第一把手似乎对自己表达一种亲近的意思。自己在大会镇阻力重重,邓汉庭一方必然明枪暗箭层出不穷,就如这次改制风波上达县里,估计也是邓汉庭的手段,如能得到王清源的支持,那就有利得多。虽则王清源不屑插手下面的事务,或者有了纠纷未必对他偏袒,但只要他不让邓汉庭一方所迷惑,自己就不担心邓汉庭通过上面来杀伤自己。 经过政党办公室时,却有一个工作人员告诉他,常务副县长戴湛在办公室等他。 吴添感觉疑惑,他此次述职要见的是第一、第二把手,分别是县委书记王清源、县长谭建国。 现今只见一位,按理说,接下来就要去见县长谭建国。 常务副县长戴湛一来他不认识,二来这样叫人在县委书记门外堵着,意思显然是让吴添先见他,再去向谭建国述职。 这有点反常,按理说戴湛作为常务副县长,应该也在政治场上打滚多年,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 他小心翼翼道:“戴县长找我有事么?” 工作人员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只交待你若从书记室出来,就让你到他办公室。” 这么说更加明白,戴湛是让他见完县委书记便去见他,最后再见谭建国,不是什么时间上的估计错误。 戴湛虽然这样交待,但是吴添可不敢搞错顺序,否则那是怎么屎也不知道。要知道官场上最讲究的就规矩与顺序,如果让谭建国知道自己先见完常务副县长,再去向他述职,那自己这顶乌纱帽要好好考虑什么时候被撤掉。 “那好,我去向谭县长述完职,立马就赶去。” 工作人员一愕,欲言又住,终于没有说话。 县长谭建国五十多岁,人略矮瘦,两边面频内陷,有些儿貌不起眼。虽是第一次直接见面,但吴添倒是认得他,因为他常上县电视的新闻,那副样子早深入民心。谭建国没有王清源那样的高姿态,客气地站起来和吴添握手,然后才请他坐低。 谭建国态度认真地说了一番党的指示和要求,问了些吴添上任概况后,开始了述职。 吴添站起来,从感谢党栽培到未来的展望,念稿足足念了十分钟,口干舌燥,这才念完。 他一边念一边心里感叹道:难怪人家王清源做一把手,就看人家做事风格活泼灵动,这一点就比你好。像你这是刻板教条式的做事,哥念了这么久没见你叫坐下斟茶解下渴,你是永远达不到人家高度。 又遁规导矩地谈了几分钟话,吴添告别而出。 终于述职完毕,吴添真是一身舒爽。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碰上个好的懂得转弯,还好说。碰上谭建国这种,那真是受罪。 对了,还要见戴湛。 吴添按着工作人员刚才指引走向南面,根据一些浅薄的道听途说,知道在清新县,这位常务副县长是县常委的第三号人物。除开县委书记、县长,就到这位常务副县长。 来到戴湛办公室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吴添对戴湛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很年轻,似乎和自己差不多。他留着平头,精矍眼睛非常锐利,嘴唇的唇线很明显,双肩微耸。 “戴县长,您好。” 戴湛坐在座位上仔细地打量向他,眼神有点儿诧异,似乎没想到吴添竟然这般高大身材。 “嗯。”戴湛语气明显很冷淡:“述职完毕了?” 吴添对他冷冰冰样子有点不爽,但谁叫人家是领导,领导就是有漠视你的本钱。他点头道:“真不好意思,刚才赶着述职,现在才来向县长你打招呼。” “工作要紧嘛,你做得对。”他这话说得似乎夸奖吴添意思,但是语气上冷淡无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吴添暗叫糟糕,看来自己先前的拒绝,惹来他不快。 戴湛自然看出他瞧出自己的情绪,也不掩饰,只道:“你别紧张,我让你来,只是对你有些好奇,想看看王书记一力推荐的,究竟是个什么样人物?” 王清源推荐我什么的?吴添反应有些迟钝,而后忽然一震:自己当上镇委书记,是王清源一力推荐?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我和王清源素未谋面,他怎么会推荐我?就算他再慧眼识人,也不可能将这种慧眼放在一个没见面的人身上?因为眼再慧,没见过面,你怎么识得出他是什么人? 他内心涌起惊涛骇浪,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新当选镇长刚踏上政途的新人,怎么糊里糊涂的就一步到位,直接超过别人数年努力,跳上镇委书记位置?而今真相大白,原来是堂堂的县委书记一手造出来的!他想起刚才王清源的亲近,吗的,这是啥回事?这姓王的不会是什么俺失散多年的双胞胎之类吧?狗血情节也不要狗血到这个程度啊!先有郭业,再有王清源,这是特么滴咋回事? 他内心虽震惊,但眼前却没时间交由他去细想,他道:“多谢王书记和戴县长的栽培。” 戴湛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看了二眼,又扔在桌上,道:“除此之外,我还要想问你一些情况。” 吴添道:“请县长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戴湛道:“我主管着县里的经济建设和企业监察,关于风扇厂改制的事,有些工作上的东西需要找你核实一下。” 吴添心里“咚”地跳一下,感觉不妙,核实是表面,估计想就刚才冷落他而先向县长述职施予些小小惩罚,也就传说中的小小敲打敲打。 戴湛道:“大会镇有人举报,说你公报私仇,为了发泄和邓氏企业的恩怨,故意和邓氏企业作对,宁愿风扇厂完全破产,也不将厂子卖掉,有没有这回事?” 吴添悟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好传闻。他大大方方道:“我才刚赴大会镇上任,粉嫩新人一个,连邓氏企业的老板是哪个一开始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恩怨!我不将风扇厂卖给邓氏企业,是因为价太低,并且发现邓氏企业和原厂长勾结做虚假评估,侵吞国家资产。” 戴湛哼道:“邓氏企业是县里知名企业,你说他弄虚作假可有证据,还是你凭口捏造?这么多人都只字不提弄虚作假,就你绝顶聪明举世无双,唯一看出弄虚作假?哼,你是大会镇一把手,若要弄些数据去陷害一家企业,那是易如反掌。”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这是什么人?吴添还是首次被这样县长级人物颠倒黑白。他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彪,但是仅存一丝理智还是占据上风,这货是常委副县长,不能揍他!否则哥这镇委书记铁定被撸掉! 他强忍着怒火,缓缓道:“我们国家是一个讲法律国度,无论是谁,都要循规蹈矩,都要畏惧法律。你说一个镇委书记去陷害一家企业是易如反掌,你这是对我们国家的污蔑,对党的污蔑。你作为一个常务副县长,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以及不应该拥有这样的想法。” 戴湛没想到他竟然敢顶抗,脸色涨红:“你……” 吴添淡淡道:“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戴副县长,我告辞了。” 说完,也不理对方五颜六色的脸,推门走人。 出到外面,他微微有些后悔,自己若是忍气吞声忍他一会便好,这般硬碰硬地顶撞他,他必然记恨,日后自己可就麻烦。自己混迹官场这么久,控制力还是不足啊!得罪一个常务副县长,吗的,这回老子真是够冲的! 不过,刚才骂他时,哥心里的确挺爽的,哈! 微风吹过,吴添感到一阵难以描绘的轻松!——如果什么都是瞻前顾后忍这忍哪,哥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吴黑霸! ps:今天的第三更,够力没。上首页强推了。大家给收藏给pp啊!同志们,跟着俺屁股后面冲!!! 第113回:力撑!!!(周一第一更给P) 不过,刚才骂他时,哥心里的确挺爽的,哈! 微风吹过,吴添感到一阵难以描绘的轻松!--如果什么都要瞻前顾后忍这忍哪,哥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吴黑霸! 来到这里,自然要看一下郭颖,自从他当上镇委书记到大会镇赴职后,两人很长时间没联络。其中他打给郭颖两次电话,一直没找到人。 郭颖见到他也不意外,笑盈盈道:“怎么样?镇委书记述职完毕了?” 然后上下打量吴添一本正经的衣装,掩住嘴失声笑起来。 吴添面红耳赤,郁闷地道:“我这套西装二百多块高级货,麻烦你给点尊重好伐,感觉你好像是看猴子似的?” 郭颖笑得粉躯乱颤:“嗯,不像猴子,身躯太大,像个猿人。哈哈哈。”话未说完,已是捧腹蹲在地上,笑得说不出话来。 吴添低声嘀咕道:“真有那么差么,我照镜子看也不错撒,难道我审美观有问题?” 等得郭颖好不容易,他才道:“怎么样,美女,快下班了,赏脸陪猿人吃顿饭么?” 郭颖被她一逗,又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此时,一阵bp机响声响起。 吴添一撩衣服,露出皮带拿出带着银链的呼机猛地瞅,动作拉风无比。 “借个电话用用。”吴添将呼机放在电话旁,显摆地按一个数字低头瞧一眼。 电话是妹妹吴玉娇打来,意思是问吴添到了县城没有。因为按照车程,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到县城。 吴添有些得意,哥岂止到了,早就把事也办完了。乾坤大挪移可不是盖的!当然,他自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搁下电话,却见郭颖眼睛像捉贼般瞅向自己。 吴添检查自身一遍:俺身上也没脏东西啊。 郭颖指一指他手里呼机:“这可是新玩意,贵得很。你这镇委书记才上任几天,不是就贪污受贿了伐?” 吴添大咧道:“我还以为啥,明天我让吴六送你一台!”清新县的呼机市场有九成在俺手里,不要说一台,你就要十台八台俺也送得起。 郭颖笑道:“真是财大气粗撒。不过俺可不敢要,为了你这一台东西,要被组织约会谈话,那可就亏大。” 吴添细细一想,也觉得她说得对,毕竟双方身份都敏感,若然送上这么一台几千块的呼机。虽不说真的被当成送礼受贿,但也不想多惹麻烦,是不? 他低声道:“反正县领导也有工作需要,不如你提议给每个领导都弄上一台。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县里的添添传呼公司就是俺开的,你就当帮衬下熟人呗。” “添添是你开的?”郭颖凤眼圆瞪,充满不信。由于呼机在县城遍地开花,这添添传呼公司早已如雷贯耳,没想到老板竟然是这大块头!想一想“添添”这个名字,再瞅一瞅眼前叫吴添的男人,不得不相信,这的确不是巧合。 郭颖赞叹道:“我以前真的看错你,深藏不露啊!怪不得我叔这么看好你,你这人商机触觉真是敏锐,没声没息地就把这么传呼公司开起来,捷足先登地把市场全占领了!我还正纳闷,这添添公司出手得那么干净利落,究竟是哪位商界大享暗中出手!” 一向厚颜无耻的吴黑霸被他赞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郭颖道:“既然是你开的公司,那在公在私,也要帮衬下你。晚上,我就找办公室助理提下建议。” 吴添哈道:“那多谢了。” 两人来到一间安静的饭馆,点上几样小菜。 郭颖听说吴添在常务副市长戴湛的遭遇,蹙起眉宇:“这会你有麻烦了。” 吴添苦笑道:“得罪常务副市长,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麻烦了。” 郭颖摇头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涉及到县常委的派别斗争。” 吴添呆道:“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县常委会里分成二派,一派是县委书记汪清源;一派便是常务副县长戴湛。” 吴添哭笑不得,看来什么地方都有江湖啊!连县常委会这样级数政府领导层竟然也那么狗血,有派别之争!慢着,不对!他道:“常务副县长戴湛只是第三把手,那第二把手谭建国呢,要斗也是谭建国和汪清源斗啊!哪轮到戴湛!” 郭颖道:“你有所不知,谭建国虽说是二把手,但是在常委会基本没人支持他。而且他人太古板,不受人欢迎。反之,九个常委里有三个支持戴湛,汪清源虽是县委书记,但都忌惮他。最重要的是,他在市里的人脉很强大,这是汪清源最顾忌的。” 呃,难怪戴湛敢截自己,让自己先向他拜山头,原来他是向自己表达,他才是第二把手!由此可想而知,自己拒绝后,他心里定然灰常不爽。 “你之所以能到大会镇做镇委书记,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吴添脱口道:“汪清源推荐的?” 郭颖愕然道:“原来你知道了,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冒着这么大阻力决心要让你上位?” 我知道个屁!我和他哪有什么关系,上辈子都没有见过! 他道:“是戴湛刚刚告诉我的,我也不清楚他为啥这么做,我和他素昧平生,今天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郭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们不认识的?” 吴添肯定道:“不认识!” 郭颖幽幽道:“那就真是奇怪!为了你坐上这个位,他当时可是力排众议,甚至用出和戴湛两败俱伤的狠招!搞到最后,戴湛怕了他,才通过你的任命。我当时还以为你和他是亲戚、朋友什么的。” 吴添也是一头雾水,难道我真的认识他,只不过曾经遇到过传说中什么失忆、脑细胞损坏这种情况才忘掉他!但是不太可能,从今天的见面状况来看,他明显不认识我的感觉。嗯,看来戴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误会我是汪清源的什么人,是以中途拦截我,满足下好奇心。 只不过,没想到结果被我喷了一顿。 郭颖道:“汪清源这么瞧得起你,不惜代价帮你推上镇委书记座位,戴湛自然会将你看成他的人。” 吴添笑道:“这么说,我喷不喷他,他迟早也要弄俺!所以喷他一顿,俺是白赚了。” 郭颖摇头道:“不是这样。他将你看成汪清源的人不错,但并不等同于将你当成对手。如果将你当成对手,那他就不会中途拦截你。他拦截你的用意,是想你表明一下态度,你究竟想不想介入他和汪清源之争。如果你忽略谭建国去见他,那你就表明你不想介入他和汪清源之争、如果你去见谭建国,那则说明你拒绝他给的机会。” 吴添挠了挠脑袋,这他吗的真复杂,老子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想不通这种弯弯绕绕撒! 郭颖缓缓道:“所以,当他利用风扇厂改制的问题再次给你机会,让你服软的时候,你应该抓紧这最后一个机会。然你却毫不犹豫地反喷他一顿!接二连三,你地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要和汪清源并肩作战一起对付他,而不仅仅被汪清源招揽而已。” 吴添哭笑不得,哥当时真的只想喷下他,没想这么多! 他真无奈:话说你想知道啥,你就直接问撒,弄这么复杂玩意干毛!不带这么玩的!现在搞误会了吧,肿摸办?他虽然人高胆大,但也有自知之明,县委的棋太大,不是他能下的。但问题是,木已成舟,无论他愿不愿间,戴湛都不会放过他。 哥真是倒霉,无端端地来趟县城为自己惹了头猛虎! 唉,唯一能自我安慰就的是,还好有县委书记汪清源罩着,应该不会那么快被对方虐吧。 第114回:欢乐滴查黄(强推中给PP啊) 轰轰烈烈的打黄专项行动展开,大会镇一片鸡飞狗走的欢腾。 说是鸡飞狗走一来是因为发廊、小姐不敢做生意,关门闭户。但是又要打听情况,不时脸色匆匆在街上来回走,互相询问情况。而说欢腾却是因为老百姓都从没见过此般的荒诞不经的打黄打非,看的欢乐。 放着高音喇叭插着红旗的宣传车,每天都穿过各大街小巷。若然有嫖客被抓住,就立即抓到宣传车上,由公安押解,慢悠悠地经过几条长街押回派出所。被捉的嫖客也不想这样被“公开示众”,但是公安说了,人家小姐已经把押解车坐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共坐。第二个理由:缺少经费没钱出动这么多车,只能由宣传车“顺路”把他们押回派出所。所以,每当有高音喇叭提示着宣传车经过的时候,一大批男女老少的群众立马冲出来围观,看看今天谁又被抓了,抓了多少人,有没有熟识的? 宣传车上的嫖客那个羞惭啊,头都不敢抬一下。 “靠,这不是有人缘挺好的阿炳吗?他老婆很贤惠的,他平时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 “咦,这是隔邻街退休的陈大爷。都六十多岁的人,竟然还玩这个,真是世风日下……” “快看啊,电信所的李主任!头低低那个,他吗的道貌岸然!领导竟然也这么道德沦丧!” 不到三天,宣传车上就难以载到“客”了。 因为尼玛的真是怕了!这太损了!被抓住一次,真的一辈子不敢见人! 据最新小道消息,大会镇的小姐价已然掉到历史新低。 即使如此,也鲜人敢光顾,原本色情行业密集人流热闹的几条街,都是门庭罗雀,没人敢到(ps:因为怕被误抓。)。 郭爱民向吴添汇报成绩时,满脸崇拜之情道:“吴书记,你这招实在太强大。以往我们也不是不打击,但是抓完放放完抓,被弄得筋疲力尽焦头烂额,半点效果也没。你这招一出,立马干干净净。” 吴添也略微得意,他道:“这只是表面,这些小街小巷的小店容易扫。但是那些藏于高级场所的,被达官贵人帮衬的高级地方,就不是这么容易扫。这些开店的老板都是有点背景,自诩手段通天有保护伞,不怕查。哼。老子这回就要弄几条大鱼看一看!” 郭爱民脸色有点难看起来,他作为派出所长,虽刚扶正不久,但也知道这潭水深着。 打击些外围的小姐、发廊,那倒没啥,但是要真涉及深些的店家,那就有点棘手。 或者应该说,这不是他一个小所长,能够去触碰的。 吴添看向他道:“郭所长,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弄这行?你可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谁的保护伞,否则下一回坐在宣传车上的可能就有你。” 郭爱民吓得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堂堂一个所长,怎么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吴添叹道:这人是个所长,定然知道有哪个领导或有实力的人涉及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要他站出来揭露或者硬碰是不可能的。这回,哥要看看,这大会镇究竟藏什么虎卧什么龙! 打黄行动虽然收效显著,但还是在党委会受到严重质疑。 “吴书记,扫黄打非涤污澄清的行动大家是非常支持的。但是方式,是不是要注意一点,现在好像影响太大。”第五把手人大副主席余光炽发话道。 黄曼丽也点头道:“我认同光炽同志的意见,现在打黄打非变味了,好像变成一种炒作。人人都在茶余饭后谈论,尤其是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也都半识半懂谈论这些东西。我认为至少在动作上要收敛一下。” 甚至连方庸这方的队友第六把手副镇长王英也认同:“这种全民打非的效果固然不错,但是违法分子都有人格尊严,我们作为政府机关,不应该违反基本的道义。” 这一来办公室视线都聚焦在吴添身上,明显地他面临着四面楚歌的状况。 吴添虽然料想到有阻力,但是还没想到这种阻力是如此大,竟然一开始便是三大委员发炮齐轰。 “影响大,那看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如是好的影响,再大也不算大,越大越好。至于全民打非,老实说,如果没有全面舆论压迫,道德上监管,要凭我们公安力量,绝对不可能对色情行业伤筋动骨,过去经历就是证明。小孩子谈论有什么不好,这让他们自小受到教育,懂得****是不好行为,产生良好的价值观。用大人意识去判断小孩子是不恰当的,不要一涉及性,就想到是教他们做爱。” 黄曼丽俏脸蓦然一红,又羞又愤。 吴添瞅到她的反应,表示歉意道:“抱歉,我只是陈述一下观点,并没针对曼华同志的意思。” 吴添正要继续,邓汉庭却举手,表示要说话。 “这次我支持吴书记,打黄打非是一项充满艰难险阻的行动,若是循规蹈矩畏首畏尾,那不如不打。有些不可避免的小纰漏出现,那是正常不过,只要从大局观上,瑕不掩瑜,那便是胜利。纵观此前的那些街区的乌烟障气,到经过重力打击后,今天的水晏河清,大会镇的形像和民风发生前所未有的改观。这便是证明这种打击法子,深有效果以及深得民心,而且据我所知,镇上百姓也对这种改变拍手称赞。” 全部人傻了眼,这两个大仇敌竟然统一阵线? 邓汉庭脑子短路,怎么帮起吴添来了?眼下吴添两面受夹击,他不加踩上一脚,反而扶了吴添一顿。 几个思想复杂些的,将视线投向方庸,意思是说:“吴添咋和你分道扬镳,改和邓汉庭结盟了?” 吴添知邓汉庭没安啥好心眼,但是对他这话大感赞同,只觉直说到心坎里。 大会镇色情行业泛滥成灾,已到渐捆绑了整个镇经济活动的严重时刻,常规手段根本没法伤之皮毛。若然要解决,那只能不按常规,一招发力。 方庸见众人瞧着自己,也不好不发话,道:“我支持吴书记。” 这虽然短短一句,但却宣告着这个争论拉下序幕。因为党委会三大派别的头儿都统一思想,那你再吵也没用。 这是一场很特别的会议,匪夷所思的会议。 谁都看不懂发生啥事,为啥平时斗个你死我活的三方竟然和和气气抱成一团! ************ 当然这个谁,并不包括吴添。 他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官力大大提高,邓汉庭这点小心思,他却心清如镜。 为什么别人对他一片反对、打压,邓汉庭却大张旗鼓挺身支持,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邓汉庭清楚:相对吴添被驳击,接下来的扫黄行动对吴添所造成的杀伤力将更加巨大。他在布置或者说发现一个圈套,正等着吴添冲头往里面钻,此种情况下,怎么会容让吴添被众人搞缩回去。所以,当吴添被围攻要后缩,他必然要站起来,往前推屁股,把吴添推往不归路途。 吴添眼前所思的不是邓汉庭所置的圈套,而是邓汉庭在众人都看不出情况下,知道有个圈套在前面。这说明什么,说明了邓汉庭对这个行业了解得清晰无比。他知道何处有凶险,何处能制造凶险,所以要鼓励吴添往前冲。吴添不冲的话,那些圈套便套他不住。 邓汉庭如此了解这个大会镇色情状况,他是经常光顾的客人?还是幕后的老板?抑或是他有一个秘密圈子,而这些圈子的人和这个行业有关? 吴添叹口气,这次真的是硬仗了。被邓汉庭这么一推波助澜,自己已不能退缩,就不知即将摸出的猛虎屁股,这猛虎来头究竟有多猛!邓汉庭的圈套有多凶险? ps:今天上强推,全天肯定再次3更+。大家给票票给力啊!给俺冲 第115回:不惧强势 中午提前半小时下班,前二天,宋金厚着脸皮恳求他为新开的超市开张剪个彩。 吴添也算对这货有些好感,不忍怫其意,便答应。按传统来说,这开张时辰不能超过中午,但宋金为等来吴添这个金漆招牌,说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其来才开始。没办法,吴添只好折衷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来到宋金的新百货,但见门前红旗招展,舞狮打鼓,最雷人的这货还弄来一个国内三流小明星来唱歌坐镇,搞得围观人群黑压压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宋金早就准备好一切,等的就是吴添,见他一到,立时中止小歌星的演唱。 先是像那些开大会般,有模有样地让吴添讲二分钟话,然后怕时间过了十二点,赶紧让托着彩盘的美女站成一排。 在漫天鞭炮纸屑里,剪刀一落,这间名叫新金百货商场正式开始营业。 宋金将吴添拉到一边,看着没人注意,掏出个红包塞在吴添手里:“吴书记,这是点劳务费。” 他怕吴添误会,道:“我可不是送贿,这是老规矩,凡是来剪彩的,都要给个红包做意头的。”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这个担心有些多余,吴添掂了掂重量,直接问道:“靠,你好有米撒,俺上次吴家村新路剪彩,就一人给二百。你这个是多少?”宋金哑然,见他看着自己,只好答道:“五千。” 嗯。吴添非常满意,他道:“你知道凤凰小学没?” 宋金思想好一会,才想起这么一间边远小学,道:“知道,我几年前去过一次。” 吴添将信封塞回他手里:“我答应过他们校长一件事,就是帮他们弄一批新桌椅,一直忘记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办,这个红包就当我给的桌椅费。” 宋金即刻拍马屁,赞道:“书记果然是心系百姓,我宋金真是自愧不如。此事就交给俺,我保证办得你满满意意,小孩子个个有新课桌!” 心中却道:擦了个擦啊,拿俺的钱去收卖人心,你这招借花敬佛也脦无耻点。 吴添此件心事也算是放下来,心情愉快。 吃过晚饭,吴贵兴两夫妇却捎着二袋苹果登门。 吴添也熟知这二人脾性,没事不登三宝门。未待他们开口,先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还藏着小姐?我可告诉你,最近宣传车很少出动,让他们出一趟,你们要给油钱的。” 吴贵兴吓得摆手道:“没有,我们真谴散了所有小姐。” 丁六妹却是听出他是在开玩笑,讨好道:“幸好有书记你提前告知,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吴贵兴道:“就是就是。” 吴添嗯一声道:“你两个最好别骗我,否则到时被人捉个正着,那到时我给你们来个罪加一等以证我清白。” 看着这俩货老老实实模样,应该这次不是骗人了。 接下来,他们便说到来意。 原来他们金盆洗手后,思前想后,想干点别的买卖。但研究一段,却发现所想做的,要不是成本太大,要不就是没啥经验。 前几天听说有个港商要开个农产品罐头公司,俩人心思便活络,想让吴添来给他弄个副厂长什么的当一下。他们也不是凭空乱想的,而是看到吴家村的小翠,人家一个啥也不懂的农村女人,在吴添的照料下,竟然能当饲料厂的副厂长,风光无垠。他堂堂的吴贵兴,见过大风大浪,怎么说也比小翠强。仅让吴添给弄个副厂长,算是屈就了。 吴添是镇委书记,这港商的厂又不是吴添的厂,能把自己插进去当个头目,也算是插入一个耳目,是不? 吴添听完,哭笑不得:你也太瞧得起我,人家开的厂,我怎么有权力安排人事?再且,接待港商是邓汉庭的事,我根本就没和他见过面,就算人家给面子,也只能给邓汉庭的面子! “你俩的野心还真是不小,我看这副厂长职位对你来说,也屈才。要不要,我弄个镇委副书记你当当?” 吴贵兴苦着脸道:“村长,我听你话,把店关了,你总不能白让我饿死吧。不就是个小厂长么,就你一句话的事,你就当给我们口饭吃。” 吴添实在头疼这缠人的货,他道:“不要说港商投资建厂的事不归我负责,就是我负责,也不会滥用公权,你俩个最好死这条心。” 丁六妹撞一撞吴贵兴的肩膀,低声嘀咕:“你不是说村长最护短么……” 吴添知她在说给自己听,道:“护短是不让你们受外来的欺负,不是助长你们的游手好闲、帮助你们侵害国家的利益。” “此事没戏,不要再说。你们还是安份守已脚踏实在地干点正经东西,别整天歪脑筋想这些歪门邪道。” 赶走俩个奇葩,吴添冲了个冷水澡。想着好几天没到叶雪大排档,有些想念那张媚态横生的脸庞,正想出门。 宋金却上门了。 眼看时间都将近十点,还有啥事?汇报帮凤凰小学购卖课桌的情况? 但从他严肃的神情看上去似乎不是,而且速度也不应该这么快,白天说完,晚上就弄好! “书记要出去?”宋金看着他的正往外的样子。 吴添笑道:“正想吃夜宵去,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又碰到老板啊!” 关门,两人说说笑笑往外走。 宋金道:“又去叶老板那吗?那些鲜虾味道挺特别的!” 吴添摇头道:“上次被你躲过一劫,这会怎么也宰次狠的,到派会大饭店!” 他已看出宋金是有事相商,而叶雪那里人多口杂,不适合谈事情。 宋金笑道:“被书记宰,荣幸至极。 派会大饭店依然人流络绎,金碧辉煌的装饰在恰如其分的灯光下显出一种灯红酒绿的虚幻与迷离。 饭店里的服务小姐显然认得宋金这样的风云人物,一进来便迎上来:“欢迎宋老板光临。” 吴添扫一眼,却没发现那夜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女服务员,心里有点儿不爽:哥现在上门,就等你来赶人,咋不值班撒? 宋金应该是熟客,不用服务小姐介绍,直接道:“三楼402包间。” 吴添大汗,三楼不应该是302,咋是402?这货比哥还不识数撒。 在服务小姐引领下,上到三楼,一看房牌。吗的!真是402房。这是啥玩意高级饭店! 吴添拿着点菜牌,面对土豪,自然毫不手软,点上几份高价海鲜加些精致的杂菜,再叫上一瓶茅台。 大饭店果然厨师多,不到十几分钟,酒菜上齐。 关上房门,宋金吃了几箸鱼肉,然后才道:“吴书记,听说这次扫黄行动,你是负责人?” 吴添颌首道:“嗯。怎么样,你是想走后门,还是想让我当你的保护伞?” 吴添没想到宋金竟然为此而来,但细一寻味,却也是正常。对方在黑白二道都吃得开,若是没涉及色情行业,这才怪。 宋金露出苦涩,道:“吴书记,你就别俺拿开涮了。”他坦然道:“俺之前的确有在搞这些东西,但是上两周贵兴兄弟向我透漏说,你将会重拳打击色情业,我回去就把那些小姐给散了。” 我靠!这个2货我叫他给俺严守机密,当时满口答应,还指天指地信誓旦旦说绝不会透露出去,敢情一转身,这货就用这个向宋金邀功来着。 吴添道:“你觉悟不错,比吴贵兴高很多。听说,大会镇最高等的娱乐场所有二店二厅之说。其中的一厅就是你的……叫啥名字来着?” 宋金补充道:“流行夜色舞厅。” “对,就是这个。据郭爱民线报说,你这舞厅平时很多小姐的,但最近似乎销声匿迹,我还猜测是那个保护伞泄漏出去的。没想到这罪魁祸首竟然是俺自己。” 宋金呲牙裂齿地谀笑道:“那得多谢贵兴同志将我当朋友,才早早告诉俺。” “你也不用感谢他,二店二厅是高消费场所,是有钱人的消谴之地,大会镇的明星产业。我是不会一开始就弄的,你有大把时间准备藏人啊谴散小姐啊。” 宋金有点不明其意。 吴添道:“你们这些有点小钱小势的小老板,以为有点背景,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哥就先让你们得瑟点,把你们放在最后。我估计除了你,其它三家都无动于衷,就以为有背景,我就不动敢它们。哼。你看这里,二店二厅中的一店,派金大饭店。富丽堂皇,出入皆达官贵人。别人一看,肯定会忌惮,但是它碰上俺吴添,它就等屎。” 宋金深以为然,他对吴添也算认识一段时日,知之甚深。这货当日带着几个人就来敢弄李启铭这地头蛇,现今成为一镇之长,在大会镇地盘上,还有什么不敢弄的。 “派金这里是政府专门对外招待的饭店,色情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绝对不是干净之地。如果的消息不错的话,这派会大酒店存在一个高级**场所。一些高档长得甜美小姐,在供一些有钱人甚至领导内部享乐。” 宋金筹躇片刻,诚恳道:“吴书记,这也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 他缓缓道:“如果这次行动负责人是别人,我定然作视而不见。但变成了你,在朋友私谊还是在我们双方合作上,我不得前来劝阻你。此次扫黄真的不要继续,否则会给你惹下巨大麻烦的。” 第116回:我地盘我话事(第四更到) 宋金缓缓道:“如果这次行动负责人是别人,我定然作视而不见。但变成了你,在朋友私谊还是在我们双方合作,我不得前来劝阻你。此次扫黄真的不要继续,否则会给你惹下巨大麻烦的。” 吴添定定地凝向他,真的有这么严重? 宋金唉口气道:“我不是恐吓你,这趟混水实在太深了。我怕你扫黄不成,反被扫。” 吴添知道宋金在大会镇混迹多年,很多内情他都了如指掌。 再且邓汉庭都故意地往这条道途上推,他定然料到往前闯,必然会碰到大人物。但是纵是宋金说得多么郑重其事,他却不放在心上,在大会镇,就是你邓汉庭本人作后台,俺也不怕你。只不过邓汉庭将他往前推,他便隐隐觉得这色情行业藏着一只大老虎,这只老虎就连邓汉庭也为之畏惧。他有些不相信,难道大会镇真的有人比自己这个镇委书记还强悍。至少在明面上,他可没听说过有哪些人,连自己镇委书记也惹不起的。这种好奇和悍不畏惧的性格令他即使明知前途凶险也按捺不住地往前行。 吴添道:“连你都对我丧失信心,我有点儿好奇,究竟这是哪路神仙人物?” “你说下情况,让我知道这大会镇究竟还埋藏着哪个大能,如果我真的不够他弄,我也不会傻到豆腐撞石头,拿自己的乌纱帽去开玩笑。” 宋金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模样,犹豫片刻,缓缓道:“所谓二店二厅,指的除了派金大饭店、俺的流行夜色舞厅,剩下的叫新翔假日酒店和公子酒吧厅。” “不用说你也知道这些店都是有背景的,当然最寒酸的就是俺的流行夜色舞厅,远没比他们抱的大腿粗。派金和俺的这里就不说,新翔假日的背景俺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很厉害。你也不用留意它,据我所知,它很少涉及色情活动。” 他放下筷箸,郑重道:“对你最危险的对象是公子酒吧厅。它是圈内公认的小姐最多、质素最高的色情场所,每个月都有大批新小姐到来,旧的离去。它怎么厉害法呢?但是从它开业至今,从没有人敢查他们。唯一的一次是在二年前,当年派出所所长不知天高地厚,前去搜检一遍,刚把小姐带回派出所,县公安局的电话便到。结果派出所所长被撤,此事圈内之人人尽皆知,此后再也没人敢动它。” 按照规程,县公安局和镇派出所是上下级关系,在人事方面县公安局倒却能独立作主。嗯,这公子酒吧厅不仅名字变态,而且的确有点古怪。 吴添道:“据你所知,这公子酒吧厅的幕后老板是谁,是不是县委里的某人?” 他对那些公安局单位不感冒,所谓天高皇帝远,哥的地头怕你个毛,唯一能让他忌惮的就是几个县常委,因为这些人才是管着他乌纱帽的人。 宋金道:“你认识常务副县长戴湛不?” 吴添吓了一跳,擦了个擦,你不会说幕后老板是他吧?世界那会这么巧,才刚刚喷了他一顿,回到自己地盘竟然又碰上他。吗的,如果是他,真的是惹不起!这货是实权的二把手,在常委会有团体票,要是他真的想搞自己的话,真的很容易。自己已经得罪他了,但是不能太狠,让他太疼的话,真的会立即反击的。就像一条蛇,你戳它一下,因为你有棍子在手,它暂时不理你,但你要弄断它尾巴,它火上来就啥也不管立即咬你! 宋金看出他的神色,道:“不是他。” 吴添真想捏死这货,不是他你好端端提他干嘛!故意吓老子? 宋金道:“是他的队友,县委另一个常委蔡勤奋。” 吴添因为做了镇委书记,自然对县委那些领导都摸索下情况,别的不说,至少知道人家姓啥干啥,负责哪块的。 这个蔡勤奋是九个常委之一,好像是负责政治工作的。 总言而之,只要是常委,那都是些棘手人物。你试想一想共和国的九常委,哪个人敢挑战!清新县九常委,基本上就等同于掌握清新县的生杀大权。吴添要挑战,就等于一个小村长要碰镇党委会的大佬般。力量根本不是同一档次。 宋金见他停筷不动,知他在心内权衡。 “吴书记,听我一句劝,真的不要往前走。你现在做的已经足够,大会镇的风气大大改变,百姓都已非常满足。你再搭进去,实在没啥必要。” 吴添道:“邓汉庭推我往前走,目的就是让我去惹蔡勤奋。若我真去惹了,那就会遂他所愿,他躲在旁边偷笑,而我就前途未卜被蔡勤奋虐!” 宋金眉角微露喜悦,你这次难得不鲁莽一回,他道:“就是如此。邓汉庭想置你于死地,但又不想出手,这招借刀杀人是再好不过。可惜吴书记你识穿他的计划,难以让他得偿所愿。” 吴添不说话,用手拿起一只螃蟹,大模大样地动手吃了起来。 宋金知他在思考,也不打扰,端起酒杯默默地在等待。 几分钟后,一只半斤重的肥美螃蟹终于只剩下壳和腿屑。吴添擦了擦手,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宋金,你认识我也算有一段日子,你认为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宋金不知他怎么会问这样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有点大,很难回答。 吴添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喜欢用霸道而直接的方法去解决问题的人,还是喜欢拐着弯权衡这权衡哪然后才解决问题的人?” 宋金想也不用想,脱口道:“当然是前者。”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大会镇谁最大?是谁的地盘?” 宋金皱着眉,他已猜出吴添的态度,仍道:“当然镇委书记最大。至于地盘,嗯,也可以说是吴书记你的地盘。” 吴添缓缓道:“我这人从很久以前,就不喜欢有人在我的地盘凌驾于我之上。我既然名义是最大的,那我就要做到实际最大的!邓汉庭想抢我老大位置,他这种意欲很正常,他只是和我竞争谁做老大,所以我反击。” “我不喜邓汉庭,同样,我也不喜那些在我地盘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人!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能是我最大,从来没有太上皇!所以,即使没有邓汉庭的煽风点火,我也不会容忍蔡勤奋做太上皇,让我地盘上的人怕他,尤其怕他还超过怕我!绝不容忍。” 最后四字说得掷在有声。 宋金先是叹息,然后又油然涌出一丝佩服,这人果真无畏无惧,刚正勇猛! ps:今天俺真的是努力了,四更,有没有,快给票!统统掏出来!!! 第117回:冤家路窄(周二了,继续要票) 也许是酒喝多了,吴添尿意上来,示意宋金自己先吃。 厕所在走廊的左面尽头,吴添一路走过去,有几个没有关紧的包厢传出男女调笑声音。顺着门缝往里一瞧,还见到衣穿裸露的小姐正坐在男人大腿,挤胸弄姿。呃,饱暖思淫`欲。这些有钱人、大领导不愁吃不愁穿,心思就歪了,这些无良的商人正瞅着有需求,才钻着心思迎合。 派金大饭店可是政府专门对外接待的饭店,连这里也不能幸免,足见色情业的泛滥。 当然,就在全镇一片偃旗息鼓之际,这里仍然莺莺燕燕,没受影响,也足以证明老板陈杨对自己背景的自信。 吴添心道:“在搞公子酒吧厅之前,是应该好好先弄下这里。否则我在外面横冲乱撞,反被这里的人笑脱大牙。” 拉完尿,洗了把手。 就在快要回到包厢,背后传来一把尖声:“站住,怎么又是你这大个子?” “你怎么进来的?” 吴添转身一看,原来却是上次那晚拿着杯冰水将他往外赶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闻着他口里酒味,道:“你又喝醉酒混进来了?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这些穷人能进的?” 吴添见着这女的,心里便笑了,哥终于碰上你。道:“谁说这里穷人不能进的?你不是穷人?不是穷人你来当服务员?” 女服务员心里更不乐,道:“你怎么说话的你?我是工作人员,和你一样吗?快点走,否则俺叫保安了?” 吴添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他身材本来就高大,对着这么一个女人,自然高出一大截。这么一打量,完全是俯视的角度,压迫力非同小可。 女服务员后退二步,仍恶色道:“你想干什么?想打人不成?” 吴添淡淡吐出一字道:“贱!” 女服务员怒火蹭地蹿出来,对着楼下叫道:“保安,保安,上来,这里有不明人士闯了进来!” 才叫两声,便有二个年青的保安赶到。 吴添暗暗佩服,就这反应速度,比派出所那些正规公安也快! 女服务员这么一叫,引起包厢里的客人注意,纷纷探头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一个保安扫向吴添,问道:“红姐,什么事?” 女服务员指向吴添道:“你们是怎么干事的,怎么一次次地让这人混上来?要是客人的东西不见,饭店受了损失,咋办?上次是因为我发现得早,把他轰走了!这次要不是我,后果肯定严重!” 保安被红姐一斥,即时朝吴添喝道:“你是不是客人?不是的话,请你下去!” 红姐则不满,看着纷纷出来看热闹的人,道:“还说什么,直接架出去,别影响客人。” 两个保安当下出手去拉吴添,可吴添孔武有力,两人虽是退伍兵士,但是吴添纹丝不定。 “快走,否则让你好看!”保安憋红着脸,出言恐吓。意思是说,哥现在是斯文地请你,你要再这样,哥拉不动,就要动手脚揍你了。 红姐也瞧出两人在力量敌不够吴添,心里骂句:废柴。 然后,再往下叫道:“再上来两个人,碰着个横子。” 走廊顿一下热闹起来,毕竟没人在这里看到此种情况,吸引力比在包厢里享受小姐的温柔更大。要知道这可是派金大饭店,而且是贵宾厅,从来没听说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果然又上来两人,这两保安身材魁梧,脸相凶横。 他们瞅向吴添,手里的电棒对着道:“哪里不知死的2逼,敢来这里撒野!给老子滚!” 靠,竟然敢叫老子2逼!老子手脚好久也没动了,也不知生锈没有! 他二话不说,瞅着骂他那保安进入攻击范围,立时腿膝往上提力,猛地一踹而出。 毫无花肖的一踹,聚集雄厚肌肉所积聚的全部力量,筋肉纤维与骨节的天然配合,以一种压缩至小状态而瞬间急剧爆发的速度极限踹出。 砰!骂人的保安整个躯体似是断线风筝倒飞,躯体先是撞跌围观的二人,而后重重撞飞一个包间的门,飞进里面,不知死活。从被踹的位置,到那包间的门至少有三四米远,里面究竟还冲多远忽略不计,仅是这段长度,便足见这一踹力量之巨。 靠,围观的人都是口张得大大的,半天不懂得闭合! 这人竟然敢动手!这可是派会大饭店啊?这是土包子,还是真的不怕得罪饭店方的厉害人物! 吴添有些得意,嗯,自从当了官,改用官商来决胜负,动手动脚的机会大大减少,没想到还保留着水准。 剩余的三个保安被震慑住,被他踹飞的可是几人中最能打的,这么随便一踹,竟然就被吴添踹得飞进里面。就凭这份力量,就说明眼前这个土包子不好对付。 “你们干什么?吴书记,发生什么事?”巨大的声响终于把宋金引了出来。 吴添拉风拍了拍鞋背,淡淡道:“练下手脚。” 宋金瞧到后面被撞得洞开仍在晃荡的包间门,和保安的架姿,即时清楚个大概:“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上来光顾,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经理,叫你们黄经理上来!我要他解释。” 那个红姐明显认识宋金,见他竟然和吴添相识,而且好像两人是一起,立时知道惹祸。 马上陪笑道:“这位原来是宋老板的朋友,得罪了得罪了,是我有眼无珠。这位大哥,真对不起,是我弄错了。” 吴添道:“你不是说这里不是我这个穷人能进的,让保安把我架出去么?” 宋金一听,靠,马上气道:“我们是一起来的,有本事也把我一同架出去。” 话说这个红姐也真冤枉,所胃人靠衣装马靠鞍,做这行的最基本的功夫就是以衣辩人,再上一层就是以谈吐辩人。这红姐平时这招用得顺风顺水,倒也没出意外,岂知竟然碰着不衫不覆,不讲究这些的土包子吴添,一下子便瞧漏了眼。 因为这里闹得欢,所谓的黄经理很快就起来。 问清缘由,他陪笑地表示道歉:“宋兄,是我们搞错,抱歉抱歉。” 宋金道:“朋友是我请来的,你们这样弄,仅一句抱歉就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混,话说我这面子可丢不起!” 这时两个保安已经扶掺着那位被踹的保安出了来,看来伤得挺重的,咬着牙硬是不让牵扯的疼痛令到他发出呻吟。 黄经理瞪一眼红姐,道:“还不赶快向二位客人认错!” 红姐此时再没威风,像个小鸡般不住地点头,连连向吴添道歉。 毕竟是个女人,人家都这般态度,吴添也不好再说什么,人也打了,虽然不是正主,但毕竟自己现在也是镇委书记,传出去说自己小心眼也不好。 “这顿就算是我们请客,算是对二位惊扰赔罪。” 宋金却不以为然,道:“我宋金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不用你施舍!” 不知是顾忌宋金的名头,还是性格原本不错,这黄经理倒也挺谦恭道:“哪里,宋老板是我们大会镇首屈一指的富豪,人所众知。我们只是为表达我们的歉意,没其它的意思。还请宋老板和这位朋友多加原谅。” 吴添不想再多事,点头道:“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钱嫌多啊?” 说完,径直朝包厢走去。 宋金本来是要想再逼一步,为吴添争取面子,见吴添此般说,只好作罢。 也懒得回答,转身回包间。 黄经理的眉宇却是微微一动,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宋金似乎是很顺从他? 因为之前也吃得差不多,经过这么一搞,两人也吃不太多。 不到几分钟,站身起来走人。 就在他们刚一离开,饭店的老板陈扬已匆匆地赶到包间,紧跟着他的是黄经理。 黄经理不明白怎么回事,刚和陈扬汇报此事,陈扬便二话不说匆忙赶了来!看着老板急促的模样,莫非那个大只佬真是什么猛人?他这一想,遂吓一跳,不是吧?那人穿得老土叭叽,不像是啥大人物撒。 陈扬问正在收拾的服务员:“那两位客人哪?” 服务员见到老板到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离开一会了。” 陈扬面色霍然冷下来,想了想,道:“你等会出去,将那个得罪客人的服务员辞退了!” 黄经理一怔:“是不是有点小事太作?小红在饭店里工作二年,是位老员工,宋金和那位已经表示此事了结,这个……” 陈扬眼一瞪:“你知道什么啊!这回可能有麻烦了!什么老员工,老员工会这么不长眼?快辞了!” 说完,也没心思再解释。 黄经理再蠢也明白,这人真是有来头的,而且超出自己想像的大! 第118回:土佬发彪!!! 和宋金告别,天上寒星点点,因为节省经费的原因,镇上街灯每到十一点,便会隔盏熄掉一半,到十二点则全部熄灭。 吴添看到街上昏暗一半的街灯,便知快到12点。按照惯例,12点之后一般摊档就会关门。毕竟街灯关闭之后,一来担心安全问题,二来黑漆街上很少人,熬下去也只是白费精力。 不知叶雪关门了没有?本来叶雪大排档是需绕一个小弯子,不在他回家的途上。 但他心这么一动,脚步不由自主地踏上往大排档的叉路。 隔着数十米,便见到叶雪正在和二个服务员在收拾桌椅,准备关门。 她见到吴添竟然这么夜出现,有些奇怪:“都关门了,你要来吃饭?” 那个小梅的眼光挺机灵,笑道:“老板,你和村长说会话,这里我们二个弄就行。” 吴添道:“刚吃过了。正准备回家,路过你这,就来看一眼。” 叶雪凝他一眼,拍了拍手,放下手里的活,道:“怎么?话说这次你是投案自首,还是要屈打成招俺逼你说?” 吴添道:“说啥?” 叶雪从雪柜里拿出一支冰饮,为他打开:“看你满身酒气,喝这个醒酒,要不难受。” 她杏眼一瞪,道:“你别装蒜?上次你还未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啥的?” 吴添吸着冰意的可乐,那种从喉咙到小腹蔓延开来的冰冻清爽之感令他大感舒意,原先被酒精烘得极之难受的闷郁感消褪不少。 “你真的想知道这个?知道这个有啥用?你又不会答应坐夫人的位置?” 毕竟小梅等人在侧,叶雪脸颊微红,她道:“你这人真是的,婆婆妈妈,咋这么怕人知道你干啥的?” 小梅和另一个服务员手脚挺快捷的,将东西收进屋里道:“叶姐,我和小玲先去洗脸,有事再叫我们。” 吴添挠下脑袋,难得羞涩地道:“我是不太好意思。” 这么一说,叶雪更加好奇:“你究竟做啥,这么不见得人?” 吴添眼一睁:“你这是咋说话,俺哪里见不得人,我是在镇政府工作,光明正大。” 叶雪见他激奋样子,好气又好笑:“好好,是我说错话。对了,你一个村长咋升得这么快,竟然能去政府部门工作?你在镇政府是干啥的?” 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一个村长,会变成一个镇委书记。 因为这条鸿沟太大了,根本是难以逾越。做村长,在她眼内,证明注定是一个比较出色的农民,发展最大的官也最多只是村长。因为做得村长,证明他没啥文化。镇委书记和村长不同,没啥文化,你要做镇委书记,这是不太可能的事。至少,她就从来没见过哪个村长能当上镇委书记,连进入镇政府高层的都没有。 吴添露出得色,道:“镇委书记!厉害吧……” 话音未落,捂着大腿惨叫道:“你肿摸掐人撒?” 叶雪哼道:“让你吹牛!如果我年纪小几岁,还能被你骗着!快老老实实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吴添苦笑而无奈,道:“我真是……” 话说到一半,立时又被掐得疼得惨叫地跳起来。 靠,这娘们!这招咋这么厉害!哥也算身经百战,被她这么一掐,竟然顶不住! 看来是不能说实话,他只好作认输状,道:“好,好,我招供。我是镇委书记……你别掐,我后面还未说。” 他掠到叶雪鼓着小粉腮,杏眼圆瞪的两个纤长手指作出欲掐的威胁状,连忙吓道。 “其实我是镇委书记的临时助理,当然,你看我这人也没啥知识,所以也不瞒你,我是走后门进去……”他怕叶雪不相信,又在后面补充一段。 “书记助理?”叶雪打量着他,“年纪大了些许,但还是有可能。” 现在动不动就走后门,吴添如果之前是村长,人脉根基深,若然是靠这个手段进入镇政坛,这也是水道渠成之事。 再且,连宋金、方庸都对他这般尊敬,想来除了书记助理,倒也说不出其它的原因。 吴添内心惴惴不安,生怕再挨上她一记粉掐。 李钊啊,书记我对不住你了,先把你身份给俺用一用。 叶雪望向远处的黑暗街头,道:“书记助理虽然不是官,但常在帝侧,却也相当个不小的官。当然,离俺的要求还差那么一小点,继续努力。” 吴添见她相信,如释重负,他叹道:“话说俺之前没料到你这么狠,才有想法,现在俺收回了。被你掐了两记,俺这条腿都麻,你真要做了俺夫人,不用几天,俺就得坐轮椅。” 叶雪互扭下粉腕,轻轻往上伸了伸,娇媚一笑,如桃花笑靥般,噗道:“我要真做了你夫人,就不舍得掐你!” 吴添看得一愣神,吗的,这女人笑起来真好看,要是娶到她,双腿不要也值了! 笑谈一会,远处街灯尽熄,应该是到了12点。 吴添起身告辞,叶雪从屋里拿出一支电筒,眼波盈盈地凝着他,从来没有过温柔:“路上小心些,以后不要这么夜出来了。” 吴添心里一甜,轻轻捉住她手腕,低声道:“就为这句话,夫人这位置你就跑不了!” 说完,哈一笑,踏入黑暗街中。 叶雪定定望着黑暗里那串电筒笔直的光亮以及隐隐可见的高大身影,良久,才细不可闻地嘀咕道:“其实书记助理的夫人,俺也勉强接受的。” *********** 当吴添发出指示,说要检查派会大饭店时,冯健和郭爱民都傻了。 派会大饭店是什么背景,他们自然知道,吴添闹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对上这块硬骨头。但是吴添疯狂是他的事,他们两个可不想这么跟着送屎! 冯健首先道:“吴书记,这不太好吧,派会大饭店一来是我们镇的明星场所,二来是我们镇政府对外指定的接待单位。如果去搜查它,影响会很不好。” 派出所长郭爱民也是赶紧支持道:“冯部长说得是。” 吴添道:“政府对外的接待单位又怎么了,同样要遵纪守法!现在有人举报,那我们就要彻查,无论涉及任何人,任何单位,这个宗旨都不能动摇。我看不出有什么影响不好,如果查不出,那可以帮它们澄清谣言。如果查出真有其事,那这样的单位更加不能姑息!一个政府对外接待单位,竟然开设色情场所,这种事情要多恶劣,不彻底打击,怎么让人民群众对我们信任!不对这些害群之马进行严惩,怎么挽回我们政府的声誉!” 两人见他说得斩钉截铁,都是心里叫苦。 吗的,跟着这瘟神干活,真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能见得到。 公安以及宣传车早已集结完毕,箭在弦上,两人也只有无奈认命。夜色渐深,街上一片安静。 按照规则,行动之前下面的人是不知道具体地点的。当派出的侦探人员返回讯息时,便可立即行动。 是以之前行动都是极之顺当,今晚也不例外,随着大批突从天降的公安出现,当派会大饭店反应过来,已是全面被掌控住。 由于此次扫黄行动是专项行动,除了镇上公安,在吴添申请下,还加入数十名临时下调县特警,是以人手不是问题。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正是派会大饭店另一种生意最兴隆的时间。好死不死,正好被捉个正着。二、三楼包厢里有不少搂着小姐,已然提枪上马,三楼秘密厢间更有不少正在交合正欢的,这么一搜,一大帮衣前光鲜的小姐和嫖客被捉个正着。 能在这里消费得起,自然有些地位,有几人已是嚣张地叫起来:“谁叫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吗!” 岂知那些县特警一脚踢在膝弯,将其踢跪于地:“蹲下,双手抱头,不准吭声!” 几个人骂了几声,最终乖乖按照说话,不敢再乱动。 当吴添、冯健、郭爱民出现时,黄经理也是下到大厅,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倒也不惊慌。 环扫周围一眼,然后见着郭爱民,走了近来,面色冷冷道:“郭所长,这是怎么回事?” 郭爱民心里苦笑:不关俺事,是我身后那货弄的!但大庭广众,始终保持公事公办的神情道:“有人举报,你这里有人进行****活动,我们依法进行检查。” 黄经理鼻孔哼一声,脸色更加冰冷,显然他对郭爱民的说话感到不满。并且,说明他没有将郭爱民这个所长放在眼内。他扫到冯健,顿时一喜,正想上前说话,马上瞧到吴添。 他反应甚快,立即装无事人般,转而到吴添面前道:“这位是?” 他很明显猜到,今晚这次检阅,必然和这个大块头有关。 一旁的冯健不敢露出相熟的痕迹,只淡淡道:“负责此次行动的组长,新镇委书记吴书记。” 黄经理一呆,镇委书记?现在他才明白,老板陈扬为啥说惹来大麻烦!吗逼,这个土佬竟然是大会镇的第一把手! 不用说,眼前的场景定然是这位吴书记一力促成!此时此刻,他想将那个有眼无珠闯下大祸的红姐生生捏死的心都了! 第119回:敢威胁我?(求收藏) “吴书记,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黄林华。”黄林华本能地想伸出手,但立即止住,现今人家可是来办自己,是不可能和自己握什么手的。 吴添道:“黄经理,您好。根据别人举报,派会大饭店里隐藏着卖.淫嫖.娼等非法行为,我们是依法来检查,请配合。” 黄林华道:“吴书记,你看,我们和镇政府一向有合作,是唯一对外接待的饭店。这个……这个,能不能给个机会,我们一定严重整改,保证进行严肃内部自查。” 吴添像看个白痴般,道:“你认为有可能吗?” 黄林华语塞,悄悄地示意冯健帮说几句。 冯健此时尼玛的想撇得多清就有多清,哪可能帮你,自然当看不见。 黄林华没办法,硬着头皮道:“吴书记,昨晚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向你致以诚挚的抱歉。那位服务员我们当时就把她辞退了,你不信可以随便找个人问下。对于昨晚的误会,我们饭店会给书记你满意的补偿。” 呃,吴添脱口道:“你们倒心狠手辣,竟然杀人灭……不对,竟然鸟尽弓藏。呃,这个形容也好像不对。”他也懒理,道:“我们在进行公务,不谈私人问题。你也不要认为我在借机报复,我这人公私分明得很,分得清楚。” 嫖客和小姐不断地衣衫不整地被带下来,门前等候的宣传车早已开起高声喇叭。安静的黑夜,喇叭声音纵然不太大,也足以让半个大会镇都能听得见,所有人一听这声响,便知有“嫖客”游街,有热闹可看,觉都不睡了。纷纷打开灯,打开门伸头探望,和左邻右舍议论着,等待宣传车从门口经过。 这回抓了多少个呢?咦,听这声音,怎么好像是派金大酒楼那边?…… 黄林华又喋喋不休一会,见吴添始终不理他,充满无奈。 也许是宣传声音的原因,派金大饭店的老板陈杨也匆匆赶到。 从外面的围观人群挤进来,来到吴添面前。 “吴书记,你这是……” 吴添淡淡道:“扫黄打非。” 陈扬道:“你我都是混口饭吃,不用把事做得那么僵吧?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吴添缓缓将视线打量向他,道:“敢威胁镇委书记,你是第一个。” 然后,拧转首再没说话。 陈扬看了冯健和郭爱民一眼,对吴添道:“我和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果做得过绝,也不要怪我反手。” 这人口气倒挺大,背景应该不小,吴添道:“此事本来就是公事公办,扫黄打非是我的职责,何来的井水不犯河水?难道要我专门打击别的不法分子,就留你一个,叫河水不犯井水?” 第一批的嫖客已然押上宣传车,大约七八人,被那些冒黑前来群众围观着,都拼命拿手挡住脸。有几人吵嚷着不肯上车,结果押解的公安直接一警棍,像当猪惨嚎一声,不得不乖乖上车。宣传车是按吴添指示改造的,有特别夜间“宣传”设置,几人一登上后厢,立时车侧间的灯光亮起,原本黑暗的车厢亮如白昼。 众人的面目被照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后厢的遮阳帆布早已弄掉,嫖客一手被手扣扣在吊顶的车架钢柱上,想蹲下来也蹲不下。 “咦,那个拉链还没拉的不是电器店的老板吗?” “快看快看,那个好像文化站的副站长!就是没穿衣服,露出肚腩那个。” “秃头那个是镇政府的啥办公室的小钟,他竟然也被捉了!看来,这回他要玩了。” 被人一番品头论足,车上嫖客委实真的想钻条地鏠缩下去! 宣传车的司机来请示:“书记,还是以前的路线么?这么多人,如果还绕这么长,我怕要弄到很深夜。” 他所谓的路线,也是吴添所指定路线,也就是慢悠悠地每条街都穿过一遍,像那些收破烂,搞到人人俱知,然后才回到派出所。 吴添道:“继续,弄到天亮也要弄,我让他们加你点油钱!” “好咧!”司机满是笑容,说实话,他也挺喜欢这活的,一来热闹,二来那种被整条街围观、老百姓满是期待早点到的画面让他有点当明星的感觉。 陈扬再也忍不住;“吴书记,明人不说暗话,这饭店后面的靠山是县上的。你这样弄,可要想清后果。” 吴添道:“不管是谁,凡是在我大会镇干非法勾当的,一旦查处,俺绝不手软!” 冯健和郭爱民见他们撕破脸面,也不想再此待下去,纷纷借口上楼看看情况,遁闪。 “伍副县长,你认识吧?他这人可不是好脾气的,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吴添脑海搜一遍:“伍家伟?” 陈扬略带得色道:“吴书记,像你这样年纪,一步就登上镇委书记,前途肯定不可限量。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给自己得罪人。只要你今晚放过我们,我保证内部进行严肃处理,并保证日后再不涉及色情业。” 清新县一共有四位副县长,能进常委会的只有二位,一位是常务副县长戴湛,他也是实力最强的副县长;第二位是郭颖,次之。剩下的二位都不是常委会成员,是以实力最弱,其中一位便是伍家伟!只不过主管什么,吴添却是记不起。 伍家伟虽不是常委,但是仅副县长这本身职位就能吓死人。 当然这只能吓坏平常人,而吴添不是寻常的人,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土佬!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在此之前,到处宣传到处的打击,这一直在给你们机会,你们有充足时间改邪归正。可惜你们自恃厉害,始终不肯改之,现在太晚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他道:“还有,我可以告诉你,大会镇里我是一把手,无论是谁,都不能做大会镇的太上皇。如果在大会镇,还有我和法律都管不到的人,那我吴添这个镇委书记在百姓眼里,就是个笑话。” 吴添道:“这句话,你可以照直和伍县长说。就说我说的:不论是谁,只要他奉公守法,我都给他面子。但是他若是要无视规则,践踏着法律和我吴添的尊严而上,那他只能灰溜溜地被逐出大会镇。” 当然,还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在大会镇,只有我吴添稍微能搞特权!因为我是大会镇名义上最大的人! 陈扬面色铁青,话说到这般地步,自然没话可说。 他走到旁侧的服务台,拨了几个电话号码,等了一会,电话接通。 “伍县长吗,我是陈扬,我是向汇报个紧急情况……” 约是五分钟左右,陈扬叫道:“伍县长让你接一下电话。” 吴添本来不想理睬,对这伍家伟,他丝毫没有顾忌,能够令他忌讳的除了那向位县常委,还真没其它人。 但是若不接,对方倒认为自己怕了他,于是他走近,拿起听筒,老子就看看你想咋样? “嗯,是吴添同志吗?” 吴添语气自然伪饰得很柔和,道:“伍县长好,我是吴添。” “此事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很对很好。派金大饭店和我有一点关系,但是管理方面我一向不插手,没想到竟然出现这么大问题。这次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 吴添一额黑线,这是反话?听着语气不像啊!还是我听错了? “不愧是汪书记力荐出来的同志,年富力强,充满魄力!大会镇有你这样的领导,应该会有脱胎换骨的飞路……” 后面的说话,吴添已然听不清。 这是肿摸回事,俺弄了他的饭店,他即使没有深仇大恨的喷俺,也应该不会这么热情地为俺唱赞歌撒? ps:第三更到。求pp求收藏! 第120回:特殊人物(第一更到) 吴添满脑迷糊地将话筒递还给陈扬,这也太神奇,我把派金大饭店查了,幕后老板不仅不恼怒,反而对我拍掌称赞。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汪清源的面子。因为汪清源在常委会大力举荐自己,甚至不惜和对头常务副助长戴湛下狠手,想必那些常委、副县长定然将自己当成汪清源的核心的心腹。伍家伟毕竟只是个副县长,连常委会也没进,所以他不想和自己闹僵,得罪书记汪清源。而且他作为副县长,暗中涉及商业行为,而且所涉的商业还有违法行为,这事若是闹大要认真追究,那他必然满身麻烦。 派金大饭店虽然为他挣了不少钱,但相对于他的副县长之职,这才是他立身之本。两者一权衡,他自然宁愿放弃派金大饭店。 嘿嘿,想通此层,吴添大为兴奋。这种兴奋不是来源于伍家伟的服软态度,而时得知自己竟然能扯虎皮当大旗!在别人眼里,自己可是汪清源的人,人家是县委书记啊,有这层关系,哥那是能横着行!还怕你个鸟! 陈扬放下电话,脸色大为尴尬。 他来到吴添面前,嗫嚅而忸怩道:“吴书记,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把话说得太过。你放心,我们饭店一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他一边恭谨地认着错,心里却是震惊无比。 “电话里,伍家伟郑重告诉他,千万不要得罪吴添。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即使任何代价,包括完全结束派金大酒店,也要毅然表达支持,切不得惹他不快或怫逆其意!” 短短几分钟虽不能说得太详细,但这已经陈扬带来充满震惊的信息:吴添县里的靠山比伍家伟副县长强悍数倍!是以伍家伟家愿舍弃派金大酒店的下蛋金鸡,也不愿与之对抗!究竟这人是什么来头,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能够令高高在上的副县长也深之为惮忌? 他之前也调查过吴添的背景,知道他是青平镇的地头蛇,但是县里并没任何背景。这个发现,令他巅覆之前所有对吴添的估计。 伍家伟说得不错,能够埋藏得这么深,这人岂是寻常之辈。怪不得伍家伟说惹不起,他想到之前自己恶言恫吓,不觉大为羞愧,自己还威胁人家,结果是人家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捏死!一念此层,立时背渗冷汗:刚才我言语冒犯了他,只怕他对我…… 一时间,后悔莫及,心里更多一层忐忑不安。 可能吴添天然对那些贪官、土豪的“痛恨”,对于派金大饭店这种糜烂奢侈藏污纳疚的场所有种下意识的仇恨,就是看不得你们这些人渣有钱这么享乐!所以名义上是公事公办,但内心却不多不少有种幸灾乐祸。 现在伍家伟和陈扬服软,他心里有些小得意,也不想搞得太僵。 吴添指一指那些卖.淫嫖.娼的客人,道:“我们是公事公办,现在人证俱获,你们饭店肯定要受处罚。你们是镇政府的对外接待单位,知法犯法,影响恶劣,必然要从重处罚。不过念着你们是首次违规,信誉一向也算良好,就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机会。按照规定,你这里就暂时停业一周整顿,你是老板,也要随我们到派出所协助处理。” 吴添这懒货,自然不懂什么规定。之前对那些发廊的处罚都是派出所长郭爱民按法规下达,最低处罚是除罚款、拘留外,一无例外都是关业停顿,期限最短也是一个月,有几间甚至取消工商执照,直接勒其关门。这才停顿一周,那是相当的从轻发落。 陈扬自然明白,登时面露感激道:“我们一定配合政府工作。” 此时还剩下最后一批被抓的人等待宣传车的到来,冯健下来一看,发觉有些异样。 刚才两人不是火药味浓烈么,咋突然这么热呼了?尤其是陈扬,刚才一副要将吴添生吞活剥的样子,现在竟然低眉顺眼,要多温顺有多温顺地随着吴添左右,似乎眨眼间变成吴添的基友。 这是怎么回事,他琢磨不清内里的古怪! 夜深,但并不寂静,派金大饭店已是大会镇的热点。 外面挤满了冒夜前来看热闹的群众,那些小姐出现,固然令他们精神大振,看得目不转睛屏息静气,毕竟派金大饭店属于高级会所,这里小组都是细皮嫩肉高质素,和外面那些站街小姐不可相提并论。但是最让期待的便是嫖客出现,就好像万众期待的明星一样,只要有人被拉出来,就是一阵的起哄和欢呼。加之嫖客都怕丢脸,不少手遮着脸面的,这更加深围观的兴致,都纷纷猜测这个是谁,从哪个部位可以证明,若自己猜的准,揭晓答案时便眉飞色舞,口沫乱飞的地自夸一顿。 郭爱民从楼上赶了下来,不过脸色似乎并不好。 他来到吴添侧旁,明显有事要汇报,看了眼陈扬,犹豫起来,似乎不知是否该让陈扬听到。 陈扬反应甚快,自己现在是嫌疑人、被和谐的对象,这可是人家的机密,当即佯无意地离开远些。 郭爱民低声道:“吴书记,情况有点棘手,三楼发现一个特殊的嫖客。” 吴添狐疑地打量向他,特殊嫖客?基佬?据他所知,这同志癖好,渐渐从香港那些资本主义毒瘤流入内地,各大城市前段都查封不少男性的专门**团伙。难道我们大会镇也出现了?我靠,这可是走在全国最前沿! 来到三楼,他才知道自己是胡思乱想,郭爱民所说的特殊并不是指卖的部位特殊,而是这个嫖客身份特殊! 吴添进入里面,那个全身赤条的嫖客便大声道:“什么狗屁李导,快放开老纸!”旁侧有二个公安看守着,但是得了郭爱民的吩附,只是给他带上手扣,并不动他。 这嫖客倒年青,约二十出头!只是话说得好像不太正常,有像啥味道,对,这是广东腔。 吴添前世在网上看过不少原版香港电视剧,倒也听得懂粤语,他帮着更正道:“是领导,不是李导。” 这年青人见郭爱民陪着他进来,当然明白他是此次行动的头头,他道:“你是李导是伐,快把我放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抓我?” 吴添全身上下扫一下遍他的裸体,讶道:“你全身上下没写着你是谁啊?”他指一指二个公安道:“你把他带出门口,看看谁知道他是谁?”他吗的,他最恨就这种**样的二世祖!索性也不管他是谁,直接先让他爽一爽先。 二个公安吓一跳,看向被捉个正着一丝不挂的青年,就这样弄出去? 那青年也是没想到吴添这么不给脸,他虽在包间里,但外面的宣传喇叭和不时一阵阵的起哄、欢呼声他还是听得到,自己这样子出去,那怎么见人。 登时道:“你好野!我记得你个死样!” 吴添面色一板:“推出去。” “你敢!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乡镇,就是你们小县城,只要我爷爷发句话,县长都要丢官。” 呃,这人口气倒挺大!他瞟向郭爱民,见他一脸紧张,禁不住问道:“这二货到底是什么来头。” 郭爱民凑在他耳畔低声道:“他是港商郭老先生的孙子,不能动的。” “港商?就是那个投资建什么芋头罐头粥的老港商?”吴添端详这二世祖一眼,脑海同时想起那姓郭的老港商。这位所谓的港商回乡寻祖的招待全是由邓汉庭主持,那些投资啊建小学啊也是由邓汉庭一力促谈,他和对方根本没见过面。但是,从县里面一再二三的交待地看,这姓郭的港商的确有点儿背景。 现在他明白郭爱民的为难之处,一来这港商正准备在清新县大规模投资与做善举,若然把他孙子捉来,弄得他身败名裂,是个人都会撤资,到时一旦追究责任,那就并不是他一个镇委书记能担当得起。第二条,眼前这货毕竟是香港籍,这涉及到对港台同胞的政策。一个弄不好,会引发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恨不得天天抹黑大陆政权的香港媒体,一旦知道此事,恐怕小事大作。 第121回:倒霉的纨绔 现在吴添明白郭爱民的为难之处,一来这港商正准备在清新县大规模投资与做善举,若然把他孙子捉来,弄得他身败名裂,是个人都会撤资,到时一旦追究责任,那就并不是他一个镇委书记能担当得起。第二条,眼前这货毕竟是香港籍,这涉及到对港台同胞的政策。一个弄不好,会引发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恨不得天天抹黑大陆政权的香港媒体,一旦知道此事,恐怕小事大作。 这一来,他也觉得有点儿难办。 当然,若是要他大事化小,当作无事发生,将这货放走,这也不可能。至少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这人横行惯了,最讨厌的是屈服,尤其是讨厌的人屈服。若然别的嫖客都抓了,却单独放过这个好色的二世祖,这种欺软怕硬的事他绝对做不出。 郭公子见他沉默不语,以为自己身份震慑住他,得意道:“快放了老纸,不就叫个鸡么,又不是不付钱!我在香港经常叫,从没有人敢抓我。来你大陆这,你凭什么抓老纸!还有啊,我认识你们邓汗停镇长,你敢弄我,我就要他给你好看。” 他自小长于豪门,如众星捧月。在香港无论闯多大祸,父母都会帮他补上,为所欲为成为习惯。再加上香港人本身对大陆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来到大陆更加当法律不是回事!要知道他是来投资的,是来拿钱帮助你这帮大陆穷鬼的,老子不说嫖妓自己给钱,就是按道理来说,你政府部门应该也自动卖单!现在,你竟然把老子抓了,而且衣服也不让俺穿,你们太过份! 吴添听他哆哆嗦嗦,不可一世,一副的欠扁样子,已经火大了,再一听他扯起邓汉庭当虎皮。 吗逼,叔可忍婶不可忍!抬手一巴掌就扇了去:“吵贡贡的,叫你吗逼叫!” 郭公子被这势大力沉一记耳光扇得往侧边打个趄列,扶着身边的桌侧好不容易稳住。 他捂着脸,处一片震惊而又裹狭着巨大愤怒的状态之中:“你敢打老纸,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我!你老母的,你敢打我!” 他的脸颊清晰在印着五个鲜红的指印,肿得老高老高。 郭爱民傻眼了,他本能地想阻止,但是吴添扇的太快,当他反应过来,郭公子已被扇到一边! 这回惹大祸!他心里泪流满面,操你祖宗啊,是谁让俺跟这么一个瘟神共事的!这货是脑残来的,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都能弄得出来!你吗逼,老子这心脏受不了啊!他本来的原意,早就准备好大事化小,千万别得罪这种关系复杂的敏感人物。他通知吴添来做决定,很大程度是认为,吴添也会和他一样认为,知道不能够得罪港商,尤其是现在人家正在准备大笔投资的时候。 话说这也是正常人的想法,吴添是一镇之首,数百万的投资加上数十万助学资金,相比一个可有可无的嫖妓罪名,话说只要不是脑残的,都懂得权衡利弊,舍弃哪个! 但是没想到这瘟神竟然直接就扁人,这可肿摸办!按郭公子的公子脾性,受此凌辱,绝对不会轻易作罢。此事肯定是闹大了,吴添作为行动的第一把手和打人者,责任自然脱离不开,但是自己是扫黄组的副组长,一旦上面问责,那定然也受牵连的。 旁侧的二个公安也是大大惊讶:这镇委书记竟然敢揍这香港人! 其实他们看守已有一小会,一直被郭公子谩骂和侮辱,也是心里满肚火,只是人家是啥身份?所以一直强硬隐忍着。吴添这一耳光扇出,实在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快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亲手扇的般!他们对吴添的好感值蹭蹭蹭地往上急升,这镇委书记太有范了! 被郭公子继续一骂,吴添怒火立即被点燃,尼妹的,你一个二世祖兼嫖.客竟然敢骂老子一个镇委书记! 他二话不说,来到郭公子面前,一手揪着他头发! “啪啪啪!”粗臂扬起,连扇他十多记耳光:“尼妹,我最恨人家得瑟!” 他这十几记耳光是在怒火下爆发,丝毫不留力。 可怜一向养尊处优的郭公子,被扇得眼冒金星,脸肿成猪头,门牙也都被扇掉! 这也该倒霉,好死不死遇上吴添这个瘟神。本来他这纨绔子弟在香港玩下小明星啊、到澳门赌下钱,小日子挺滋润。谁知他爷爷看不下去他这样胡混下去,毕竟家大业大,总要靠这棵独苗继承,便打算趁此回,将他带来大陆历练一番。 开头几天,表现还不错,那位郭老先生甚感欣慰。只想着他懂事长大,终于不再让担心。于是便扔下他在这里,照顾着投资的事,自己飞回香港。岂知一回去,没人看着,这位小公子便天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不亦乐乎。 如果是寻常时候,也没啥事,可惜今晚竟遇到吴添查勘派金大饭店! 吴添扇完,将他扔在一边,又再踹上一脚:“让你在老子地盘上得瑟,充大拿!” 郭公子眼前金星闪闪,已然满嘴鲜血,脸颊青肿,惨叫也叫不出声来,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惹上一个凶残的货! 他心里后悔死,这里大陆人真是野蛮,公安当场竟然就敢打人!早知道,我先别惹它。等到去派出气,接我的人来了,我才找他算账。 吴添对郭爱民道:“给他穿上衣服,就说是这人和饭店嫖客争执,被饭店的临时工弄的!”他知香港媒体对那些侵犯隐私、人权之类的新闻甚感兴趣,怕惹上麻烦,道:“他样子太衰,就不要坐宣传车了,省得影响群众的胃口。” “那要问起临时工呢?” 吴添狠狠道:“就说被辞退了。” 待他脚步声消失好一阵,郭爱民和两位公安仍然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 这神马镇委书记,简直是个无法无天的恶霸嘛!他们也算见多识广遇人无数,但是像这样暴力的镇委书记还是首次遇上。连港商也敢扁,而且扁得那么惨!完全不顾后果,这样的鲁莽之人也能当领导,真是上天不长眼!5555……我他吗的真失败!当然,想起吴添刚才的凶狠劲头,依然心有余悸,看着满嘴鲜血瘫倒在地的郭公子,心里不禁感叹,以后惹谁也不要惹这瘟神,否则怎么屎也不知道! 包间内除了受害者郭公子,就只有郭爱民三人。 此种事,郭爱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传扬出去的,否则惹上吴添那是死路一路。他对邓汉庭和吴添之争也是略有所闻,但怎么说,自己是个小派出所的所长,可不敢趟这混水! 他对身旁的两民警道:“此事要严格保密,别人问起,就按吴书记所说去做。” 两公安也知此事可大可小,若然传了出去,吴添一怒,自己随时都变成所讲的临时工,被拿来顶罪!当即鸡啄米般点头称是。 吴添出到外面,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冯健。 冯健可是邓汉庭的人,若是他知道刚才的事,只怕不妥。 他还未等冯健开口,先道:“冯健同志,下面情况如何?” 冯健道:“嗯。已经处理得差不多,那些吃饭的正规客人已然疏散。” 吴添指了指前面的包间,知道:“后面的事的也处理得差不多,冯健同志,这么高级的饭店,我们平时也难得来一趟,不如你我参观参观如何?” 冯健心道:这饭店有啥好参观,又不是风景区。但想到吴添一个乡下佬,对这么高级地方有点儿好奇,也是极之正常。吴添既然开到口,也自然不能不陪。 吴添只是借调开他,哪有空陪他看什么包间,听到外面郭爱民已经将满脸是血的郭公子扣了下去。再耐着性子参观一阵,便说没啥好看,拍屁股走人。 这是史无前例的一夜,也是震惊大会镇的一夜! 大会镇高级会所二店二厅之一的派金大饭店被查,遭停业整顿。 第122回:挑战王者(最后一更晚了抱歉) 大会镇高级会所二店二厅之一的派金大饭店被查,遭停业整顿。 这是怎么的震撼!这是镇政府对外招待的单位,是有钱人和领导才有资格帮衬的地方。连这种达官贵人的地方都不能幸免,足见这次行动是真的动真格。这新镇委书记果真是强人,够魄力,色情行业本已深入大会镇肌骨,和整个大会镇生活习惯渐形成一个畸体。谁都认为没人可以破解,而这个镇委书记却是用强而有力的拳头向全大会镇人证明,一切皆有可能。 往日充满花枝招展的小姐的街区,渐褪热闹,那些店铺亦都人去楼空。少了香脂俗粉的肉艳,却又多了乡镇的纯朴,大会镇又回复以前那个宁静安谧的小镇景况。那些家长不用再煞有介事叮嘱孩子,禁止他们经过某某街。妻子释褪愁容,减少对丈夫的限制,给回他们黑夜外出的自由…… 当然,这只是外行的人看到的情况,而内行人则是静待着最后一幕:公子酒吧厅! 吴添敢不敢单挑公子酒吧厅?敢不敢向这个大会镇最厉害一头猛虎展开他的铁拳! 是前进?还是借口畏缩,一切到此为止?所有内行的人都在拭目以待。 按理由,吴添做出此般大动作,公子酒吧厅至少也偃旗息鼓,躲避一下风头。但是,公子酒吧厅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酒吧门庭若市,而因为其它地方被关,它成为硕果仅存一家,生意格外兴隆,里面的小姐不仅没减少,反而在增多。 公子酒吧厅这个名字怪怪的,按一般人的认识,酒吧便是酒吧,舞厅便是舞厅,岂能这么混乱组合?叫这个名字,里面究竟是酒吧,还是舞厅? 其实只要一进门口,不用问便知晓。 因为里面再次分成二个完全无关的入口,一个写着公子酒吧,一个写着公子舞厅。 不错,公子酒吧厅,其实就是一间酒吧和一间舞厅的总称,应付着不同的人群。因为老板同一个人,而且认为这样一分为二甚是独特,于是乎才起了这个名字。 公子酒吧厅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再明白不过,赤裸裸的挑战! 我就是向你吴添挑战,够胆你就来动我? 正是这样针锋对麦芒的对决,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吴添,你是敢,还是不敢!大会镇究竟是哪个力量至高无上!吴添,抑或是公子酒吧厅背后的势力? 相信不出两天,定能见分晓! 不过吴添眼前可没空理这些,因为他此时还要为查检派金大饭店的事擦屁股。 在党委会,他终于尝到被万炮齐轰的滋味! “吴书记,此次行动我认为你决策太鲁莽,派金大饭店是我们政府对外招待单位。虽然他们的确存在违法行为,但是你这般大张旗鼓,实在给党和政府带来巨大的不良影响。”作为邓汉庭的战友,第五号人物人大副书记余光炽道。 常务副镇长王英道:“派金大饭店比较敏感,在此次行动处理上,应该和普通店铺有所区别才是。我认为作为决策者,应该存在决策失误。” 负责组织人事的黄曼丽道:“我认为现在扫黄活动存在英雄主义的不良风气,决策者完全不将扫黄当成主责,而是想着怎么做show,怎么当英雄?这怎么行?这是严肃的公事行动,把个人主义个人喜好凌驾于干实事之上,这是极之错误。” 她虽不点名,但是字里行间,却是直指吴添无疑。 这三人是方庸、邓汉庭双方阵营,各皆有之。他们本是对手,而这时可以说为了共同一个目的,从各地走到一起来。 甚至一向淡定的老狐狸方庸也明显表达不满:“扫黄打非是肃邪治污的大好事,而派金大饭店的确也存在不法活动,对它们进行突击搜查并无不妥。只是,这样大鸣大放,将影响扩大化却是有欠考虑。他们毕竟是我们政府的合作伙伴,影响一旦扩散,对我们政府的权威就产生不良发展。” 很明显,吴添这次行动,让他们感受到不满。 这也难怪,既然派金大饭店是政府的大饭店,它是怎么成为专门接待单位,这先不说,先不提这个合作有没有人怀疑有猫腻。 既然是专门接待,那说明在座的他们是常帮衬的主顾。 现在竟然被自己人查出是淫窝,我靠,那就活脱脱地告诉所有人,我可能就是嫖客! 就算有人不这么怀疑,那至少说明他们徇私枉职。因为他们既然是常客,有甚么可能不知里面的污浊坑脏? 吴添这么一搞,自然被人当成大义灭亲的英雄,而他们则是和淫窝老板沆瀣一气的同伙,这样的感觉,谁会爽? 所以,平日意见不合的双方却是难得枪口一致,对准吴添。 再说,你虽然是镇委书记,但最大权限是党委会,不是你一个人,你不能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将我们当透明。 这次你出风头,却把我们党委会其它人作耙子,这种气谁咽得下! 相比众人,吴添心里更加不爽,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扫黄打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尼妹的,你没赞赏一句就算,反而好像我做了大逆不道的错事般! “这扫黄打非是光明正大的行为,大鸣大欢,能给老百姓信心,让他们相信我们扫黄的决心!这有什么错!接待单位藏污纳垢就是藏污纳垢,以后改革自新,自己注意点!这有什么大不了?哪个政府哪个人保证会一辈子正确!我想不到,一个人反省自己纠错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一定要偷偷摸摸!”吴添说到后面,发自内心地略怒,声音提高。 “我们打击都打击了,还不敢让人知道,这不是笑话吗?纸是包不住火的,这要传出去,人家是怎么想?人家问为什么扫别的地方都光明正大,扫派金大饭店却要偷偷摸摸?百姓是有脑子的,是会联想的,人家会想是不是假扫?是不是政治斗争逼不得已才扫的?到时的影响更加不可控制!” 黄曼丽举手道:“派金是政府对外接待单位,吴书记决定前,是不是该先向我们党委会作个讨论?如果事前有个充足的讨论,我相俼够讨论出一个更好的方案,至少不会有现在这么多负面的影响。现在都在说民主集中制,领导不能搞一言堂,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扫黄专项小组的权限过大。” 又是一阵激烈的争锋。 十个党委会成员,就只有邓汉庭、冯健、李福才没有吭声。 而出声的几乎没一例外,全都是对吴添开炮。连吴添也没料到,扫一个派金,竟然引起如此强大“民愤”。世事就是这样,在潜规则横行的环境,一旦有人打破潜规则,那必成众矢之的。 上述三人中,李福才没出声,自然是因为是吴添盟友,而且他一向不到迫不得已,对任何事也不表达自己态度的。而冯健则更简单,他是扫黄小组的副组长,虽然主角是吴添,但他也少不了责任,哪有自己轰自己的道理。邓汉庭不吭声,也延续这一段的古怪态度,诸人都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啥药。 ps:最后一更,虽然晚了点。但大家要投pp加收藏撒。 第123回:刺激起来不是人 党委会的异常激烈,也让吴添体会到官场的政治斗争果然非同一般,不像那些小混混般,意见不合,立即动手解决。 在这里,很难产生他作为村长时那种一呼百应一锤定音的现象。 大家都自恃身份尊贵,一旦观点不符合自己,那就立即质颖,搞得他有些儿郁闷。这么绑手绑脚,想干点啥事,事前要讨论事后要争论,真是烦!当然,他也明白这是民主集中制的特点,而偏偏自己不强势,所以才造成这现象。 “此次扫黄检查,准备工作促伧,考虑不足。我认为应该作为一个深刻教训,让我们在各个方面的工作必须认真对待。而由此,我们觉得扫黄小组的主要负责人,必须要认真做个检讨。反思本身的工作态度,至于应不应该适当对其权限作出些限制,我认为也是应该讨论。”黄曼丽也不知吃了啥火药,对吴添攻击得犹为激烈。 吴添脸一下黑了,尼妹的,现在还在讨论,你就给哥调了性,谁赋予你定性的权力,哥作为镇委书记还没吭声,哪轮到你! “我认为工作很充足,如果没充足,能打掉派金?能当场抓这么不法人员?这些第一线参与打击的公安人员也是人,他们辛辛苦苦冒着危险去抓坏人,坏人抓到了,你们这里坐在办公室里舒服地喝着茶的领导,不但没有一句好话,还要说人家坏了你事!这话要说出去,寒不寒心?” 黄曼丽辩解道:“我不是说第一线人员,我是说某些指挥领导。” 吴添索性道:“那我作为扫黄小组的主要负责任,想请教一下,现在究竟出现什么问题?是抓不到人,还是冤枉了派金?还是后面的高调宣传,出了差错?究竟什么影响不好,你不能就翻来覆去说影响不好?你要具体的指什么影响?是对某几个领导影响不好,还是对政府影响不好?” 黄曼丽一下语塞。 吴添的话将她弄得言穷词拙,他们之所以群起而攻之,就是因为吴添的行为触犯了他们的清誉,必须狠狠回击。什么对政府影响不好,影响政府威信?准确地说,不是对政府影响不好,而是对在座几位领导影响不好! 在他们眼内,自己是领导,对领导影响不好,那自然就是对政府影响不好!自己着代表政府! 但吴添这番话却是很明白,你就是你,不要代表政府!扫黄打非的效果影响越大,对政府威信越有利,只对你们这些领导没有利! 在场的党委员脸微一红,吴添的意思固然不错,但却是那么的刺耳。 就好像吴添是要和他们这些旧的党委,进行割裂,将不好东西全推在他们身上,而荣誉就归自己。他们本来已然不爽,现今立即更加不爽。唯一感觉到爽的就是冯健,这个一直站在邓汉庭方的货,此时却成为吴添队友。吴添为小组捞荣誉,那自然也是为他捞荣誉。虽然他一向不妥吴添,但此时却对他大为顺眼。还有一个在心里微微点头的,就是纪委书记李福才:这人果然刚正猛烈,若要扫清大会镇这些党委成员的歪风邪气,还非要这种魄力非凡的书记才行。 气氛陷入异常的沉默,常务副镇长王英道:“此事争论甚大,我建议投票表决。” 吴添也懒得哆嗦,吐出二个字:“否决。” 不够哥说道理,就来人多欺负人少这招,哥睬你都傻! 他是镇委书记,是唯一拥有投票的批准权,其它委员只能建议投票,批不批准取决于他。当然,这也是镇委书记的优势。 现今他是众矢之的,势单力寡,一旦投票,必然败阵,是以想也不想直接说no。 王英被他立即否决,脸微微尴尬。 其它常委也一脸无可奈何,不过也没什么意外,吴添是镇委书记,是一把手,否决对自己不利的决议,那是相当自然的事情。 正在此时,一直默不吭声的邓汉庭说话:“据说此次行动,连港商郭公子也抓了?吴书记,是否有此事?为何外面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此话一出,当场震动! 港商郭老先生的特殊性,他们众所周知,而且也大都和郭公子见过面!他竟然被抓了?这可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他们齐集集地盯着吴添,想看这消息究竟是否属实,甚至连冯健也感到不可思议!作为副组长,发生这么大事,他这么个领导竟然毫不知情? 吴添也知这消息瞒不长久,早已作好准备,坦然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郭公子在派金的包厢正在嫖、娼,恰好被民警逮个正着。因为怕影响太大,所以我让郭爱民所长,低调处理。” 诸人都是稍微心安,还好你妹的懂得低调处理,你要弄得满城风雨,那就惨了!这一下,他们也释然收不到消息的恼怒。毕竟因为要保密,外人不知道也是极之正常。 第三排名方庸有点担忧道:“吴书记,他没被拉到宣传车上吧?” 在场的人都对吴添扫黄的套路熟到不得了,知道最狠的一手就是“变相游街”,若然这郭公子被拉到宣传车上,那问题就大了。一来此事绝再保密不住,流传出去,郭家声誉扫地,必然会撤资。二来那郭公子遭此羞辱,肯定羞恼成怒,事一大闹到,涉及到国家的港台同胞政策,那就不是他们这一级能够处理得了。 吴添摇摇头道:“没有,因为知他身份敏感,所以特许郭爱民秘密地将他拘留回到派出所。” 诸人又再松口气,谁说这书记头大没脑,还是很有脑的吗!至少在这么重大问题上,他还没犯糊涂。 岂不知吴添正心里嘀咕:当然还有个小小小的原因,就是俺把他揍成猪头,不方便被外人看到。 这心里话,他也只能嘀咕,不能够讲出来。否则让这帮货知道他狠揍那郭公子一顿,非立马暴跳如雷! 常务副镇长王英道:“那现在的情况如何?具体是怎么处置?” 对于这样纨绔子弟**,他们司空见惯,又是当场被逮,故此也没其它质疑。只是被抓归被抓,处置问题却是重大,一旦不当,那引出后果就是不堪设想。是以一知道这个情况,立时将此前什么的大张旗鼓、大鸣大放、英雄主义那些小争论全都抛之脑后。 吴添道:“现在由爱民同志负责处理,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同志,我相信他能够胜任。” 诸人被骤然绷紧的心又再松懈下来:还好,是郭爱民在处理,不是这个二愣子书记! 他们倒不是多么相信郭爱民的办事能力,而是现在啥事都以吴添参照物,一旦知道不是这个脑筋一条筋的愣货弄的,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总而言之,凡是吴添沾手的,肯定会弄得焦头烂额,只要他没有插手,那事弄得再烂,也能收拾收拾。 岂知这心脏还未跳回原位,邓汉庭的一句话又彻底将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 “据传闻,郭公子在你们检查派金时,遭到了毒打,现在受伤很重,这是不是真的?” 在场的几大党委委员不约而同地扶一扶面前的桌缘,怕自己受不了这刺激而跌倒。尼玛,这叫什么事?你能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说过完整,这状态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吴添面对他们齐集集而不安的眼神,略微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有这回事,当时郭爱民还亲自叫我上去处理。具体经过:民警到场的时候,这位郭公子和饭店一个临时工起了争执。原因是那个小姐和临时工情人关系,他们在搞的时候,临时工恰好碰到,两人打了起来。” 第124回:发难(台风来侵,尽力更新) 吴添面对他们齐集集眼神,略微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有这回事,当时郭爱民还亲自叫我上去处理。具体原因:是民警到包厢的时候,这位郭公子和饭店的临时工因为小姐而产生激烈的矛盾。原因是郭公子下光顾的那个小姐,和对方是情人关系,他们在搞的时候,临时工恰好碰到。临时工想中止两人交易,郭公子则出言对他凌辱,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下意识地不太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但不这样想,又确实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就算给他们加一百个脑袋他们也想不到,郭公子“身受重伤”是眼前这个瘟神书记亲手揍的!谁想到堂堂镇委书记这般暴力,谁会想到镇委书记暴走起来,竟然连投资商也敢打?再且,打投资商吓走投资,对吴添百害而无一利,别人稍微一权衡,也想他再脑残也不脑残到这个地步! 只能够说这货做得太奇葩,照出了人类智商的正常范围! 负责对外接待的余光炽,郭公子出事,他自然最关心,他道:“既然郭公子在我们行动中身受重伤,那我们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从道义上我们政府也应该去看一下。至于他**行为,是不是可以从轻处理?” 邓汉庭却淡淡道:“吴书记说是临时工打的,不知那临时工如何处置了?” 吴添虽然知道这货定然已了解内情,但还是道:“如何处置临时工是饭店的事,他并没**,所以我们没权对他作取行动。不过据我所知,派金那边为了帮郭公子出气,好像已经辞掉他。” 几大委员看着两人,不明白邓汉庭为何提出这问题:既然是不是政府人员的原因,理那么多干嘛?人家争风吃醋打架是人家的事,你去插一脚,不是惹火上身么? 邓汉庭道:“殴打投资商可不是小事?就算是普通人斗殴,也应该拉到派出所作个笔录,这临时工为啥却安然无恙?” 他这一说,诸人都被带到沟里去,心里都在猜测:莫非这临时工是个大人物,打了郭公子,吴添息事宁人,帮对方逃脱责任?这一想,立时大有可能。如果邓汉庭不是知道底细,自然不会般穷追不舍地追问!看来,这趟水变得复杂。 “我们是专项行动小组,打架群殴感情纠纷可以按正常程序报告派出所,由他们处理。至于殴打投资商嘛,不是小事,但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做了不该做的事,被人打一顿很正常。总不能我抢了你女人,你因为我是投资商,就将你女人让给我。” 邓汉庭被噎得翻白眼,你这么对着我说是什么意思! 常务副镇长王英道:“郭公子现在是在派出所,还是在医院?” 吴添指了指邓汉庭道:“后面的事我不清楚,汉庭同志应该了解最新消息。” 邓汉庭呆了一下,但随即也明白吴添猜测出郭公子和自己电话联系过了。 “现在还在派出所,不过据说,伤势已让医生治理过。” 他心里露得色,你个货虽然猜到我和郭泽楷通过电话,但是你绝不会想到,整件事是俺一手策划。 原来,邓汉庭熟知吴添脾性:猜到他最近必然查派金,就是让郭泽楷在派金等着。没想到,吴添果然上当。虽然有些许遗憾,但是吴添此回恐怕凶多吉少 邓汉庭的完整策略,就是哄骗郭泽楷在派金大饭店鬼混,然后不停地派人举报派金。他知吴添这鲁莽性格,眼里容不得沙子,必然容忍不了多久。然后,暗里通知几个香港媒体,说郭家豪少可能即将嫖.娼被抓,让他们在外守候。为防疏漏,他还亲自叫上一个自己心腹,抱着相机等在附近。 因为他知道吴添玩的最熟的必然是“变相游行”,一旦郭泽楷被抓,自然少不了押在宣传车上游行这一步。 如果香港媒体拍上这样的相片刊载,虽则重点是郭公子的风流逸事,但吴添这种特殊时期式的“游街”方式必然引来大祸,到时吴添将死无葬身之地!在国际上,这可是践踏人权践踏尊严的严重行为。此事一旦在香港媒体引起热议,加上郭家枝大叶大的影响力,随着事件扩散,纵是省级政府也未必能遮掩住,吴添作为罪魁祸首,自然要承担责任。 只是可惜,也不知天顾这货,还是其它原因。记者和他那个心腹在外等了一夜,宣传车开了好几趟,却没有见到郭泽楷。 直到后来,郭泽楷才打电话告诉当晚的事。他才知道郭泽楷并没有上宣传车,而是偷偷被押上警车。 事情没有成功,他本来挺失望,但一听吴添胆大包天,竟然敢出手打郭泽楷,立时知道机会来了。今天的党委会,他有充足的信心,把吴添踩成肉饼! 诸人之前听到两人打架,郭泽楷身受重伤,都有些奇怪:又不是群殴,是二人单挑单,怎么会身受重伤。再一听此时邓汉庭的说话,便知他此前有意夸张。郭泽楷既然仍在派出所,那证明其伤就不会太重,再且经过医生的检查,若然真的严重,以郭爱民的机敏,必然送往医院。 “既然郭公子身上有伤,我们是不是通融些,让他暂时保外就医,毕竟他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而且又出巨资为我们镇建设教育事业。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黄曼丽道。 郭泽楷被现场抓获,显然他们是不敢作无罪辩护,毕竟这么一来,就相当直接徇私枉法。郭泽楷是请来的投资商,又真不能让他拘留上一月半月,要知道现在很多资金还没落实,他可是大会镇的金母鸡,一旦撤资,政绩可就全没了。 即使是邓汉庭本人,虽说是他设的局,但也觉得有些心疼。整个郭氏接待工作是他负责的,可以说整个资金是他一手拉来。而今为了对付吴添,付出巨大政绩的代价,他也是心疼。所以他内心抱着一缕希望,最好能利用此事将吴添搞倒,又能保存郭氏家族的投资。 其它委员也是纷纷同意黄曼丽的建议。 吴添想了想,人自己打了,再这么拘留下去,也没啥意义。 “这个应该按照法律法规去办事,在没违反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我认为可以适当作出些调整。” 于是乎,开了整个上午的会,第一个立场一致的建议出现,那就是释放郭泽楷。 但是邓汉庭的目的显然不是如此,将郭泽楷弄出来,这只是次要目的。他主要的目的,是要在党委会上,就此事对吴添发难! 邓汉庭:“据郭公子和我所说,当时情况,似乎和吴书记所说的有些不符。他和我说,打人的不是饭店临时工,而是另有其人。” 这一来,原来本已安静的党委会又是一阵涌动。 怎么回事?难道案中有案?党委会成员一片诧异。谁这么胆大,敢揍郭泽楷? ps:因为台风来侵,时而断电,好不容易抓紧时间码了点,大家凑和点。俺会竭尽所力,保证更新。大家原谅。有票滴给张票,当慰劳一下。 顺便说一句,风真的好大,把周围边的树都吹折断了。 第125回:二货也有大智慧!(看天宫咯) 怎么回事?难道案中有案?党委会成员一片诧异。 吴添也似装惊讶道:“有这样的事?不会说是我们政府人员干的吧?” “对了,我记得到场时,他在威胁郭爱民同志:如果不将他放了和将那临时工拘留,他就不会就此罢休!要抹黑我们,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他真敢这样?当时我们还以为他是在逞口舌之能,他竟然付之于行动!如果这样,那我们就不能冒然让他提前释放,否则会引来非议遭到麻烦。” 邓汉庭愕然:你这货也太啥了吧!就这么把俺的话给拦住了?他细一想,也不禁点儿怀疑郭泽楷的说话,毕竟他说吴添下手打他,这似乎太匪夷所思。一来吴添和他素未谋面,没有动机。二来他可是大会镇的客人和金龟蛋,吴添怎么可能随便动手打他! 难道真的如吴添所说,郭泽楷因为被当场被逮,威胁不成而恼怒在心,故意出言嫁祸?他思想有些动摇。 而原本以为此事已过去的余光炽没想到又产生风波,听吴添的意思,似乎又不肯将郭泽楷放人,忙道:“可是他是投资商,若然拘留时间一久,对我们大会镇经济发展必然深受影响。” 黄曼丽也道:“我建议还是按之前决定先将他暂时释放,至于后面的事,我们再好好沟通。若然拘留得太久,肯定会惹来郭老先生的不满,到时事态升级,我们反而更被动。” 吴添摇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在他被拘留的时间,他都敢造谣抹黑政府,一旦放人,哪他更加胆大妄为,对我们公安工作做出不良的抹黑。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不能放人。”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郭泽楷若然想走,那必须作出保证,不要再给政府惹事。 几个委员没想到峰回路转,事情又转回原点。 常务副镇长王英道:“但是我们刚才已经就此问题作出决定……” 吴添也不等她说完,道:“问题不一样,性质也不一样。现在是出现新状况,之前的决定不能继续生效。” 邓汉庭叹口气,这个货咋脑筋突然懂转弯,突然来这一招,瞬间他觉得非常被动。 如果吴添坚持不释放郭泽楷,这没任何问题,因为郭泽楷的确是违法,吴添是在坚持法治。郭泽楷不出来,那么他要两人就当时问题进行一些详细的沟通,那就不可能。而现在,吴添已将话说死,那就是郭泽楷是为报复民警对他的拘留,在故意抹黑。他再说下去,只会让人认为他是在帮助郭泽楷抹黑同僚。 这个二货真是难以捉摸,你说他笨吗,他这么一招就扭转劣势;你说他有脑子,他无端端殴打投资商这样脑残的事都做得出。 第三把手方庸道:“既然郭公子已让医生治理过,那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再拘留多一两天,也不是问题。年青人犯错,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能汲取教训。不过他既然反映遭到政府人员的殴打,我们也可调查一下嘛,如果没有他所说那样,我们可以用证据澄清谣言。如果真的有人打了他,那我们就必需要清除这些害群之马!” 吴添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但今天他对这位盟友的表现大为不悦,既然是盟友,你有啥不满意,你可以在会下对我说。来到党委会上,你跳出来和邓汉庭来反对我,这算怎么回事?施压?证明我不能离开你?老子今天记得你,日后你不要期望我无条件支持你。 方庸这个意见好几个人都表达能接受,连邓汉庭也觉得此处理最好。 吴添道:“此事经过我最清楚,当时我就在现场。有什么好调查的?纯浪费精力!” 几个党委都露出不屑目光:就是不信你,你出名的护犊子,有你在,根本不可能调查出东西。 吴添故意显露出不耐烦道:“话说他是公子哥儿,他爹妈把他捧在手心里还不够多,你们还要捧上一份是吧。他有没有钱,是不是投资商,这是一回事,他现在违犯法律,才是问题的根本。” “你们是镇党委委员,不要像个奴才一样将他弄成高人一等,搞特权,他来投资来做善举,我们双手欢迎。他来犯事违犯错误,我们就秉公执法,一码归一码。他如果报案说有人将他打了,那自然有派出所处理!他如果投诉说是执法者在打他,那他可以到镇纪委举报!轮到你们什么事?这是你们权力范围么!你们是党委成员,事事将手伸到下面算是什么事?” “作为一个党员,首先要具备法律意识,凡事要依法而为。因为别人来投资,就死皮癞脸捧人大腿,滥用权力干涉下面办案,我真是为你们感到脸红!” 在场的党委成员除了纪委书记李福才,其余被他这一骂,都是脸色尴尬,想反驳嘛,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 毕竟吴添说得道理,郭泽楷怎么折腾,都是派出所和镇纪委的职责范围。他们是党委会成员,虽然权力上管理着两个机构,但是若插手到具体事务,却是不妥当。郭泽楷若是投诉执法人员对他殴打,那自然是镇纪委的内部事务,也就是说是纪委李福才的职责内容。而他们将处置权一旦抢过来,那明显不符合规则。就正如人事组织的黄曼丽,人家抢了你的内部事务的处理权限,你也不爽,对不? 吴添心里对这早已了然于胸,在派出所方面,郭爱民不敢乱动;若转移到镇纪委,纪委书记李福才是自己唯一盟友,也不用担心。所以,他现在是稳坐钓鱼台,有恃无恐,时而有空就恶心下这帮烂人! 诸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默不作声的李福才,李福才虽投过票支持吴添,但是他和吴添结盟的事并没泄漏出去。而那次投票后,李福才就一直没啥表示,令人弄不清他究竟是啥态度。 现今此事十有八九会推向镇纪委,那他的站队将是决定性的。 李福才见众人望向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低调,他道:“若是郭公子将事情反映到我们纪委,我定会认真严肃秉公处理。”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转而又回到什么时候放郭泽楷的问题上。 吴添坚决不肯松口,除非对方端正态度,承认错误,否则决不会提早放人,也就是说一定要拘留足够十五天。 镇委书记若然态度坚决的话,基本上什么决议都难以通过,最终其它党委成员只能无奈放弃。 当然,不放弃也不行,因为这次党委会议已然超出下班时间一个多小时,可谓是吴添上任以来最漫长最激烈的一次会议! ps:今晚就更到这了,留点时间看天宫一号上天……哈!大家愉快。 第126回:后宫三千的雄伟理想 此事的余波超出吴添的想像,党委会虽然结束,但是影响却远不止如此。 吴添接到县委书记汪清源的电话,这是这位县委书记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他开头直接就质问:“听说你们将郭泽楷抓了?怎么回事?” 吴添虽有心理准备,上面一定会插手,但到来速度还是超出估计。听汪清源的语气,很明显是带着一投怒涛。 不就是抓了个下流的二世祖吗,用得着这般紧张! 吴添只好将在党委会的话又讲述一遍,他虽糊涂,但是殴打郭泽楷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汪清源沉默一会,道:“现在不理什么情况,先将人放了再说。此时牵泄太大,省委有关部门已经打电话到县里。还有,你明天上来县委,陈述一下事情经过,县委要进行讨论并做处理。” 我靠。竟然闹到省里!吗的,这姓郭的真是他吗的能折腾!县委让他上去述职,明显是要追究大会镇政府处置不当的责任!追究他这个第一把手的错误!老子依法惩治辖区风气,竟然也是错误,这都什么事!不过细一想,整个官场也差不多如此。自己这个镇委书记能够拿临时工顶罪,别人也能拿自己做替罪羊!省委都吭声了,上面不找个替罪羊,怎么和领导交代。 吴添知道,此事发哮速度如此之快范围如此之广,固然是因为郭家巨大的影响力,另一方面邓汉庭必然在里面添上一把火。 无奈,纵是再不愿意,既然领导发话,吴添只好打电话给郭爱民,让他放人! 太郁闷了,好人不长命坏人害千年,像俺这么好的人竟然深受围攻,而郭泽楷那个富二代,就深受大家同情,实在太不公平。 当然,他从不会换位思考这玩意,他其实也不是啥好人!人家郭泽楷才是真冤枉,无端端被他狠揍一顿,还被拘留! 相比于惨淡的晚上,叶雪的生意白天似乎更不好。 放眼望去,就只有二桌客人。 叶雪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作出诧异状:“哟,村长你也会这表情?到底碰上什么天大的难事,连我们大村长也苦恼起来!” 吴添叫上份快餐,叹口气道:“被领导骂了。那有像你这样大老板一样,想骂哪个骂那个,只有你骂人没有人敢骂你的日子滋润。” 叶雪愕然道:“你这助理被镇委书记骂了?” 吴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来她真相信自己书记助理的身份,勉强地点点头。 叶雪为他摆好碗筷,不屑道:“那不用说,这事肯定你不对,你该骂!” 吴添被气得半死,道:“你啥都不知道,咋知道我不对?你不是见人家是领导,就说他好吧!我告诉你,领导都没啥好人。像我这样忠忠直直的好员工,诚诚恳恳工作,还要被骂,这样领导简直是人渣。” 叶雪呸道:“我这人可是帮理不帮亲。如果是别的领导,那还有可能你是对,但是骂你的是我们镇委书记,那错的肯定是你!” 我靠!这是什么话!随即吴添大为好奇:“为什么?” 叶雪婉然一笑道:“因为他是一个好的镇委书记。试问一下,被好人骂的,你做的事会对吗?” 如果在以往,叶雪这般说,那他肯定急得暴跳起来!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她说的镇委书记就是自己,这相当于变相的夸赞自己撒!而且是那种毫不知情不作虚伪的夸赞,这让一直虚荣心强烈的吴添哪能不感到兴奋! 他心里已爽得乐不拢嘴,脸上却平静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镇委书记,你又没有见过他?” 这时,一旁的小梅却插上口,道:“村长,你不知道了吧。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位镇委书记,说他什么出于污泥而不染,敢铁拳打击色情活动,不怕得罪人。你看现在镇上这么干净,就是因为这位书记。总之,镇上的人都说他是位有能力的好书记。” 若不是吴添神经大条,几乎要乐疯了。 哈哈!有这事?哥成了人人爱戴拥护的好书记了?嗯,哥也的确为广大人群众殚精竭虑做了不少实事好事,百姓爱戴那是自然不过。相比包青天,可能还差那一点,但是对比张居正这种,清誉应该能有得一比。最重要的咱一个小镇书记影响力有限,不能比张居正、包青天的大官,但估计在大会镇范围里流传百世应该还是有机会的。不爽一天,霍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他心里的阴郁早就一扫而光,本身的飘飘然涌发出来。 没想到扫一扫黄,竟然有这效果!公道自在民心,古人的话真不错! 他扒了二口饭,将筷子搁在一边,也不夹菜,就白嚼起来,做好书记的感觉真是爽啊,这白饭都有一种甜味!咦,哥是不是境界高了,对金钱名利这种低俗享受感觉看不得太重了,只想一心做好事做清贫好官,以为人民服务作一种享受! “喂,这顿你要付钱!” 吴添从意淫中惊醒过来:“为啥,就这一顿小饭,也要俺给钱!没钱!最多钱债肉还,你把我拿去!”他骤然忘记刚才对金钱看不重的发现,不禁无赖起来。 叶雪哼道:“以往以为你是个好人,还能请你吃。现在你被书记骂了,那就是全镇百姓的敌人,我这里不请敌人吃饭!” 呃,这也行! 吴添唯诺道:“我靠,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岂知叶雪却不避违,笑盈盈道:“还真让你猜对了。” 小梅在侧乐呵呵道:“现在这位镇委书记可是全镇女性的白马王子,村长,你别怪叶姐。有魄力有能力,霸道和不怕得罪人,又手握权力,做事情大刀阔斧一往无前,哪个女孩不动心啊!”她和叶雪虽名义是雇佣关系,但俩人却一向如同姐妹,开下玩笑却是常有的事。 吴添腾腾腾心脏急剧跳动:还有这好事,这可发大了!老子要成为妇女之友了,这可发大!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呼声:大会镇的女人都是我的,统统不准抢!以前受他一身土气影响,只要稍有点姿色,基本没几个女人愿意搭理他。现在妈的,老子要靠俺的男人魅力,俘虏她们的一颗颗小芳心,**三千! 但随即,他有点觉得不太好,话说这样做会不会低俗,人家一见自己这么好色,那就不仰慕我了啊!他不禁又觉得惋惜起来。 他笑眯眯道:“小雪雪,你见异思迁太不好。说实话,那个镇委书记长得挺丑的,比我差多了。” 叶雪杏眼瞪道:“可不许抵毁我的偶像!” 吴添心里更加爽,你偶像就在你面前,快快来接受我的俘虏伐!他看着叶雪娇媚艳丽的脸庞,心里流着哈拉子,道:“我是实话实说!” 叶雪忽然柔声道:“话说这顿要我请也行,你能不能帮个忙?” 吴添见她忽然温柔万千,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即摇头道:“话说,你是我的后备夫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出轨之机。所以你就死了见他这条心,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叶雪没想这个木疙瘩竟然能猜出自己心思,脸上一红,狠掐一记,骂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坐下来,道:“我就是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想让你带他来店里吃顿饭。再说,我这小店小铺,他要能到这里吃顿饭,我就能借他做广告带旺下生意。像他这个层次的人,哪会看上我!” 你错了,这个伟大的镇委书记早就看上你了。 但吴添却装不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看上你,层次就低了!” 两人之间一直还在隔一层薄薄的纸,正因为这层薄纸,吴添这般开玩笑,叶雪心里羞涩中带些甜丝丝。 她道:“你不肯就算了。” 吴添没办法,虽知她用的是激将法,但是人家用了,你就要配合装上当,是不? 他作无奈状道:“算了,我试着帮你想下办法,但事先声明,不保证成功!” 叶雪露出笑靥道:“真乖,这顿就当提前慰劳下你。要是你请不到,我就严刑伺候!” 吴添心里在偷笑,不知到时,哥这个镇委书记出现你面前时,你这小丫还敢不敢严刑? 第127回:贵人出手(求收藏啊) ************* 汪清源脸色很严竣,事情应该比想像中的更严重。 “人真不是你打的?” 吴添咬口不认账,道:“我和他无仇无冤,之前连见也没见过他,怎么会打他?” 心中只道:你吗,被老子扇两个耳光,就搞这么大,老子下回再见着你你屎定了! 汪清源对他的解释似乎接受,他道:“那他为啥要冤枉你?” 吴添又将党委会那套说一遍,说他当场被抓心有怨愤,所以故意报复。 汪清源沉思片刻,道:“那你有没有设置圈套,劝诱他去嫖妓的现场,一到场,你的人突从天降,将他说成嫖客。然后,在他不承认情况下,你用暴力将他屈打成招?” 吴添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这什么人啊,瞎话比老子说得还厉害!哥还以为他除了吃喝嫖赌,整个人还思想很单纯,没想到这么阴。 对了,以郭泽楷那种智商,应该想不出这种妖娥子,应该是有人教他。 吴添本来对自己之前的大话还有点儿内疚,瞬间变得心安理得不少,他道:“那是他歪曲捏造,我因另有任务,郭老先生的招待工作一直由邓汉庭同志负责。连认识也不认识他,怎么劝诱他?” 汪清源道:“此事有点棘手,你们俩各执一词,最主要是省委也关切这件案子,你恐怕有点麻烦。” 吴添心里道:哥是人民爱戴的好官,肯定是遭你们这群贪官所不容的,我已经做好小小委屈的准备。 官场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关键是拳头哪个硬。如果两者拳头硬度相近,那就很复杂。如果拳头差距得太远,那则是简单的很。就拿这件事,以郭家的实力,他是不会容许自己名声败坏的,这可是未来继承人的嫖妓丑闻,如传开出去,那对家声多么影响。所以,在他拳头高出一截的情况下,只能用吴添来作替罪羔羊。如无意外,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就像郭泽楷所陈述那样,吴添对郭家不满,是以设圈套陷害郭公子,而后屈打成招,郭公子整个事件是冤枉的。 而吴添这个镇委书记只怕是要丢乌纱帽了。 至于真相是什么,已不重要,在这些官员眼里,讨好上面的喜怒哀乐才是自己的工作,下面的死活关他鸟事! 吴添听汪清源说有点麻烦这几个字,立时也料到真的有麻烦,但是他能怎么办?邓汉庭啊邓汉庭,尼妹的阴了老子这一次,别让我挺过去,要是俺挺过去,你就知屎。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邓汉庭从中作梗,绝对到达不了这步。 汪清源道:“常委会开始的时候,你要记住,尽量将责任推向临时工。”但随即摇头,露出黯然眼神道:“但我看效果不会太大,依我看,你要做好暂时被停职的准备。” 事实上汪清源的预测完全正确,在县常委会议一段激烈争论后,常务副县长戴湛虽然羸得凶险,但是仍是赢了。 会议结果:吴添被停职,工作暂时由镇长邓汉庭代理。 虽然心里之前曾经排练过清官遭受社会迫害的悲壮,但是这种悲壮来的时候,吴添还是觉得格外不是滋味!吗逼的,我是做好官做好人,咋落得这样下场?难道这世道,好官真的不吃香,要是我像其它几位明捷保身,放任那些乌烟障气的色情行业不管,也能闷声发大财!但是这个世间,为什么的就是做事的吃亏,尸位裹餐的却是扶摇直上? 不爽归不爽,感叹还感叹,还得接受现实。看着窗外清冷的阳光,心生感叹,官场就是如此吉凶未卜,刚刚还是人前一片欢呼,转眼你随时会跌入谷底! 出到县政府大楼,郭颖已然在前面等着他。 她显然是怕吴添想不开,所以早早等候:“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吴添苦笑道:“官被撤了,哪还好得了。” 郭颖安慰道:“无官一身松,轻松一段时间不是挺好,就当是放下假。我相信这只是个暂时的挫折,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吴添见她担忧眼神,心里微涌暖意,道:“放心吧,做不成官,俺就转行做老板,反正俺是个有钱人,饿不死。” 他这话本来是让郭疑安心的意思,说得后面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苦涩。 转战官场这么久,这是他遇到最重大的一次挫折。而仅一次,就是让他所有努力前功尽弃,说是暂时停职,但是谁都明白,这个暂时就是永远的同义词。输不起啊,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本以为是漫不经心的扫扫黄,没想到却是埋葬自己的墓坑。 “戴湛在常委会的实力委实太大,纵是我和汪书记合力,也不够其联盟相斗。希望你能体会我的有心无力。”郭颖露出满脸的惭愧。 吴添笑笑道:“虽然输了,但还要多谢你的竭力相帮。唉,这次经验,我学会一个教训。就是一旦能击溃对手,那就立即全力施为,让其永无还击的机会。”他仰起头,看看蓝天,道:“因为我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让郭泽楷反咬我一口!而戴湛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彻底不给我还击的机会!” 将他从一个镇委书记瞬间变成平民,戴湛这招正是狠!纵是你再仇恨,你已消失还击的力量!一个平民,能对付副县长,废话! 郭颖见他一副失魂落泊模样,道:“我请你吃饭,就当我弥补下你。” 吴添摇摇头,道:“心情差,吃不下。”他拍一拍她手腕,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心情实在太不好。” 而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汪清源心情也很不好,此战的失败,令他更加被动。常务副县长戴湛几乎相当于在逼宫了,作为县委第一把手,他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别人会怎么看法?但他能够怎么样,戴湛的小团伙紧紧抱成一团,就是他刀锋再锐利,也无从下手。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汪清源有些带着情绪,道:“谁?什么事?” 当那方一报出来头时,汪清源马上像变魔术换上和声细气的语气。 “……经过市常委会讨论,吴添同志的事,由我们市委进行调查。在市委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一切按旧有情况进行。” 什么?汪清源忍不住一声喜呼。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县常委刚作出的决定无效!也就是说,将吴添镇委书记暂停这个决议被市委否决!这小子真是好运气啊?慢着,这小小一件事,怎么能拿到市里的常委会讨论?吴添只不过是镇委书记,怎么能进入市委常委会的议题。 而接下来,他听到一条更震惊的消息。 “同时经过常委会决议,市委暂时停止常务副县长戴湛的常务副县长职务,只保持其副县长及其常委会资格!明天将由市组织部代表市常委赴清新县宣布此项决议!” 汪清源震惊得失去了反应! 戴湛被撤去了常务副县长!!!决议虽没说被撤的原因,但是汪清源自然猜到和这件事有关! 靠!那位出手了!一定是那位出手了!汪清源喜不自胜,这回是押对注了! 戴湛啊戴湛,你是聪明一时啊,这回终撞到铁板上了!想到咄咄逼人的戴湛知道这个消息的崩溃表情,汪清源虽自诩修养再好,但依然抑制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估计你是怎么死的,你还不知道啊,可怜滴娃!他内心高兴啊,不论什么原因,戴湛一旦被撤去常务二字,那自己就从劣势转成优势,这是对他大大有利的一个喜讯。 整个县常委里,懵然未知的戴湛一定会莫名其妙,即使被变相撤职,也不知真正原因!而其它常委,也绝对联想不到一起来。说实话,若非他之前秘密得到消息,他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小镇委书记和那以一位强人关系非浅? 他不禁感叹:幸好消息灵通,早知道这个小秘密。嗯,这件事一定要继续保密。一来那位达能肯定不愿意透露出去:二来戴湛不是看这位吴添不爽吗,就让他多碰几次壁,把他弄得满头包,哈!三是吴添显然也不知道背后有贵人相助,只有保持这样状态,偶尔施点恩给他,他才真正交心成为队友。一旦捆绑上他,依他前途不可限量的官运,那自己以后肯定也是个大大受益者。 看来那位大能真是有心培养这个吴添,平时小难小阻没理睬,但一遇到绝境式的打压,立刻出手。 他不禁羡慕起那个脑筋是二百五的木疙瘩,有贵人相助,真是傻人有傻福! 吴添此时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自然不知道这里状况。 唉,没想到刚当上几天的官,正爽着,立即就被踢,这以后咋见人?人家问起来,哥可不好意思答撒! --飘天文学--网.piaot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飘天文学--!; 第128回:跳梁小丑 .第128回:跳梁小丑(上架了,求订阅) 他这货平时脸皮厚,但是轮到这方面脸皮却是薄得很。所谓当官者脸皮最厚,这个传统的中国特xing,在这货身上一点也没体现出来。 这太丢人了,昨天俺是趾高气扬的镇委书记,但今天就被人家弄掉。人家会怎么看我,会不会把我当成傻逼?他心里踌躇着。平时他东逛逛西荡荡,很少坐得住,但今天老老实实地躲在床上,很大因素就是因为不敢见人。 但是他不敢见人,并不等于别人不来见他。 “砰砰砰”敲门声。 吴添心里郁闷,禁不止在屋内骂道:“是那个货,这么急找屎啊?” 打开门一看,却是吴贵兴两夫fu。 吴贵兴也不顾他铁青着脸,进来急急脚便问道:“村长,听说你被撤职了?” 日,咋传得这么快?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人前他自然要保持形象,他转身往回走,作漫不在乎状:“嗯。暂时撤职。” 吴贵兴慌张得跳了起来:“这怎么行啊,俺们以后还要靠你啊?到底你做了啥事,是不是得罪人?” 他虽然是门外之人,但却也懂得“暂时撤职”是名义上说得好听,然其实几乎等于宣告政治生命的终结。吴添可是他们在大会镇安身立命横行霸道的一条粗大腿啊,这条腿要是没了,以后怎么魂?他俩夫fu本来在路上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是在以讹传讹,现今得到吴添的证实,不禁沮丧无比。 吴添道:“这是党组织的正常安排,我个人能够做什么?” 吴贵兴不死心道:“那以后能不能官复原职?” 丁六妹却冷嘲热讽道:“还复啥复?人家喜欢出风头,这不,自讨苦吃了呗。一个小小镇委书记,以为谁都能惹,扫黄吧,这回把自己的官帽扫掉了!”从一初始,她便对吴添这个土包子没啥好感。后来知道他是镇委书记,才堆上笑脸谀媚奉迎,但心里却一直不多不少瞧他不起。现今吴添丢了职务,心内的顾忌一下子没有,是以抑制不住将心内积压的不满表露出来。 吴添却也不和她计较,道:“官复原职应该不可能,我打算弃官从商,好好赚钱!” 他话是这般说,目的让自己体面些,但是内心却是道:哥还要升官力撒,如果离开官场,阎王爷岂不掐死我。镇委书记当不了,大不了重回吴家村重新起步当村长! 吴贵兴终于掩饰不住失望,喃喃道:“那村长你保重。” 丁六妹却恶声道:“你还管他干嘛,你自身都难保了!当初还听人家说什么不做违法事情,把店关了,现在你怎么办?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你就饿着肚子做一辈子老实人吧!” 吴贵兴瞪了她一眼,转身对吴添道:“fu人家不懂事,村长你别责怪。我们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丁六妹再说,扯起她臂膀就离开。 吴添苦笑心道:她说得也不错,俺过去有点儿目空一切,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 这大门还没关几分钟,宋金也来了。 他一声长叹,道:“吴书记,一步算错,满盘皆输。当初我就应该坚决点,阻止你。” 吴添拍一拍肩膀道:“世上没有如果。我最后悔的是当初大小看邓汉庭,让他暗算得逞。” 这话他完全发自真心,他今天之所以一败,郭泽楷只是诱子,而真正原因是邓汉庭。 两人又谈一阵,宋金临走道:“吴书记,说句心里话,我宋金很高兴认识你。作为朋友,我诚挚希望吴书记你东山再起。如果这一天不再能实现,我也希望和书记你在商场并肩作战,共同闯荡。” 吴添忆起初始时对他的反感,再到现今的交心,这人的确是有可取之处,能够走到今天地步的确不仅靠运气。 他豪迈道:“如果它朝我能复出的话,我一定将你选择成为我最坚定的盟友!” 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人,都是为打听消息而来。吴添原本想躲在屋里,没想到竟然效果相反,不胜打扰。 吗的,我还是出去透透气吧,留在这里,一天都不到安宁。 就正在他穿好外出衣服时,他的盟友,党委会第四号人物李福才却是光临。 自吴添回来后,他尚没见过任何的同事,甚至连办公室也没去过。 没想到李福才竟然光临。 两人坐落,吴添道:“现在党委会怎么样,关于我被停职的文件已经到了吧。” 李福才颌道:“现在党委会已由邓汉庭主持。”他打量向吴添,瞧到他落魄的神情,笑道:“怎么样,看你样子,似乎输得并不服气?” 吴添在他面前也不掩饰,摆手道:“不是不服气,而觉得很窝囊!邓汉庭太yin损了,若是我对他重视一点,就决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李福才饶有兴趣,道:“没想到你竟然能从自身上找错处,很难得。不过,我说一句,人总要犯错了。你的xing格注定你必然会犯这个毛病,即使不是遇到邓汉庭,你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亏。在过错里,逐渐成熟,这才是从政之道。” 吴添帮他斟满一杯茶,道:“多谢你安慰了。想不到我和你的联盟这么短命,啥事都还没做,俺这个战友的血就挂尽,真让你失望。”他忽然想起对方所说的大气运,笑道:“你的命算得很不准啊。我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大气运,以后骗人要找对人再骗。” 李福才眯着眼,摇头笑道:“我这人哪方面都会看漏眼,但这个绝不会看错。” 他似乎不想在此问题过多纠结,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等县上面调查的正式结果?” 吴添摇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太长远的东西懒得去想。”他道:“再且,依郭家的影响力,我根本无力反盘!退一,即使翻盘,我这书记估计也回复不过来。”按照惯例,被停职的书记若要回复原职,那根本不可能。现在邓汉庭已经代理镇委书记职务,也就说是,这镇委书记已是他囊中之物,只是时间问题。 李福才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须臾,他才悠悠道“其实,此次你虽然输了,但是我挺佩服你。人人都瞧得出大会镇百疾缠身,然所有人都怕惹祸上身,刻意视若无睹。做官的继续做官,作恶的继续作恶,百姓虽知却又没能力更改。只有你,敢于大刀阔斧地挑战。我记得在你赴任之前,有个朋友和我说,你是改变大会镇的希望,当时我很怀疑。但是你所表现出来的魄力,让后来的我深深同意。只可惜没有给你充足的时间,否则大会镇将会以一个青春活力的新面目重生。” 吴添苦笑道:“多谢夸奖。” 李福才缓缓道“无论如何,我相信你一定会东山再起,到时我们再次联盟。到时你说什么,我都会毫无条件地支持。” 李福才离开而去,小院里回复安静。 吴添若有所思坐一会,还是出去逛一逛吧,看一眼这个被自己险些改变,却又将自己命运彻底葬送的地方。 其实,满腔失落的他哪里知道,他命运再次改变的通知此刻正让县委书记汪清源故意封锁着。 早上,吴添被停职的事第一时间便让常委副县长戴湛下达,是以吴添还没出县政fu大门,大会镇这里便已街知巷闻。人人都知道这位强力书记,得罪了强人,被县停职了! 而后面市委传达给汪清源的新通知,却让汪清源故意扣压了下来,是以现在人人都知道吴添被停职,却并不知道第一份通知已遭撤销。汪清源目的再清晰不过,就是故意让这些人嘣跶,欢乐庆贺,让各路跳梁小丑登场,跳得越欢闹得越大,第二封复职的通知书到达时,吴添耳刮子就将这些小丑扇得越狠!!! 汪清源纵横官场多年,自然懂得人生冷暖。人在风光时,人人奉承笑脸相迎,难知人心。只有真正失意时,真正的朋友与敌人才会显露出来。吴添一来到大会镇便是镇委书记,明处敌人自然知道,但暗处伪装的敌人却是难以知晓。现在吴添难得“失败”一次,他索xing帮助一把,让那些暗中的敌人或者虚伪的嘴脸自己跳出来! 第129回:民心所向 . 第129回:民心所向 大街上,和昔日并没什么特别,并没因为吴添的心情低落与身份改变而遭受颓败。 店铺迎着客人,行人不时地互相打着招呼,偶尔听到街角处的汽车喇叭的声音。唯一略有不同的地方,却是大树下,不时有一堆人在谈论着什么,时而眉飞sè舞,时而神态愤怒。 来到那几条刚整治过xiǎo姐、发廊的街巷,竟发现一直紧闭mén户的店铺已然有不少mén掩窗敞,一些xiǎo姐正在清扫着里面的积尘与垃圾。 吴添苦笑,看来自己停职的事情fu孺皆知,这些xiǎo姐风闻而至,已忙不迭地重新开业。他看着那些男人不时地来往地往里偷瞄,不时地和里面xiǎo姐调笑几句,心里忽然一片惘然。自己扫黄真的错了吗?这不仅连累自己没了书记一职,而自己为民所愿的愿望似乎也是一厢情愿。看着这些xiǎo姐与街上男人你情我愿的调笑,他多了一缕沉重。 刚到街口,却见着一个funv拉扯着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孩子,斥道:“绕路走,这里脏,记住以后都不准经过这里!” 男孩子莫名其妙地远望向街里,不明道:“我前天都从这里经过,街上明明很干净,怎么脏了?” funv扯着他离开,道:“xiǎo孩子不明白就不明白,再说一遍,以后不准从这里经过!” 隐约听她低声嘀咕道:“唉。好官被人欺,坏官坏一世!好不容易来个做事的书记,一有起sè,就被坏官整掉,这个社会没救了。” 吴添看着母子俩远去的背影,茫然的眼神变得坚定许多。这个世界纷繁复杂,就正如眼前干净的长街,它表面一尘不染,然却藏着令人恶心的臭污黑垢。这些男nv脸上洋溢mi人欢笑,但笑容里却是jiāo易的虚情假意。得得失失,看似很明白,却是往往算得一塌糊涂。就正如自己,职务丢了,看似失去,但是却羸得民心。镶在官职上的虚伪的辉煌丢了,而铭刻在百姓心坎里的口碑与光辉却悄悄存在。 叶雪今天的生意似乎好了些,她见到吴添,殷勤得让吴添有些意外。 吴添喝着茶,笑道:“是不是有事求我撒?” 叶雪细声道:“听说你们镇委书记得罪人,被停职了,是吗?” 汗,看来真的是全镇皆知了! 吴添头也大了,这回真是丢人丢到水沟里去了。 他点点头道:“嗯,是的。” 一向淑静的叶雪咬着xiǎo贝齿,lu出愤怒之sè,道:“如果这帮官官相护的贪官早点去死那就真好,这么好的一位镇委书记也要整!” 吴添看着她俏脸薄怒,咬牙切齿的样子,心叹道:“不是吧,你咋表现得像那些人是你的杀父仇人似的?” 看来这个xiǎo妞对自己这个镇委书记还真是崇拜,可惜被撤了职,不好意思再表lu身份。否则,倒不好隐瞒她,省得日后遭揭发遭她痛扁。 吴添劝道“你也别愤怒得这么夸张,官场中的争斗,就是这么复杂。有胜有败,仅此而已。” 叶雪哼道:“你也不是好人,看到自己领导被整,一副无关自身的态度,还来我这里大吃大喝!” 吴添望着桌上的两碟xiǎo菜,一额黑线,这可都是你为打探消息自己献殷勤给我上的啊!而且价格算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块,哪有大吃大喝!他总算领教nv人是怎么的不可理喻! 不过心里对这美人对自己关心却是飘飘然,俺这好书记,果真深得民心啊!话说,俺现在要表明俺就是他心中的大英雄,会不会让她瞬间心如鹿撞,立马收获她那颗xiǎo芳心。哈!这倒是好主意。从对偶像的仰慕,再到对弱者的同情与正义的委屈,再到母xing光辉的散发,尼妹的三个泡nv的大杀器同时杀出,足以将任何nv人的感情轰杀至渣。不过万一她要不相信,对我施展掐rou神功,这咋办? 想了想,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不就是个镇委书记么,换了谁做不一样?”吴添违心地道,实质想试探这美人对自己到底崇拜到啥深度。 叶雪却也不生气,坐了下来,重重叹息道:“对于做官的那个人当然一样,但是对于老百姓和大会镇天差地别。大会镇历经这么多一把手,谁敢冒着得罪大批的同僚与领导,真正地做实事?大会镇早就陈朽败腐,哪个官员敢ting身而出,哪个不是躲在一边要不明捷保身,要不成为作恶的一分子?表面演戏的倒ting多,但表演得再栩栩如生,都骗不过老百姓。谁是好官谁是坏官,百姓早就一目了然!” 她指一指周围正在低头议论的人群,道:“你看他们,哪个不是为镇委书记被整而鸣不平?在这里,连一个稍好的一把手都干不下去,就足以暴lu这些当官坏到啥程度,无法无天到啥程度。一把手都落此境况,何况普通的老百姓,不是任人鱼rou吗!” 吴添听她得掷地有声,对自己充满尊敬,心里有愧:我只不过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没想到竟然在百姓心里却是落下这么深刻的位置。人在做,天在看,果真如此。忽然间,一直纠缠于他心里被贬后的沮丧与不甘,在这一瞬,被一种感觉到无比值得与光荣所代替。 他望一望不远处店铺间,三五成群正在议论纷纷的人群,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气愤的表情,却明显感受他们痛恨与同情。 原来,这些人一直在谈论着我,谈论着我这个一文莫值已成为黄huā的镇委书记! 其实也很正常,堂堂一把手,因为做了一件该做的事,竟然就这么被撤掉,百姓们怎么不评论不惊讶。 在旁侧的xiǎo梅chā嘴道:“要我说,现在政fu里就只有镇委书记一个好官,其它都满肚子坏水。他们这么合伙欺负镇委书记,就是镇委书记为咱老百姓办事情,侵犯他们的利益!街上的人都在说,说不仅镇政fu里面的高官,就连县里的领导也在我们镇里开那个脏店。别的人都装看不到,只有镇委书记不怕顶撞他们,敢查黄!所以他们就合伙把镇委书记nong掉了。” 吴添听得哑然,脱口道:“这里哪里传的xiǎo道消息?” xiǎo梅低声道:“人人都是这样说的。我还听说,有的老同志明天早上要去政fumén前,为书记去讨公道!” 吴添吓了一跳:“不是吧?” 叶雪对他惊讶不满道:“你一个大男人怕啥。怎么说,人家书记都曾经是你的领导,领导被整了,你咋啥声也不哼?”她杏眼白一眼,道:“你是不是为保着饭碗,所以明捷保身,怕惹麻烦?对了,书记被整,你这个下属有没有份?快点招供!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这种人的,如果你有份参与,那俺以后和你一刀两断!还有,你要把之前的饭钱还回来!” 吴添哭笑不得:这啥nv人,咋翻旧账?他道:“哪有,他们都是高层斗争,我这个xiǎo助理那掺乎得上?”他看着叶雪充满不信,只好道:“他被撤掉,我这个助理现也失业了。虽然俺没有咋帮他,但也算得上共同进退。你说你这人,咋怀疑阶级同志撒?” 叶雪眼一大,讶道:“你也被撤了?” 吴添心道:哥这回是实话实说,真没骗你。 叶雪非常满意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这大块头,够忠义!被撤了也好,那种地方比街上那些发廊还脏,你留在那里同流合污,迟早会被污染。” 吴添实在不知怎么回答,话说这xiǎo丫一向温柔内敛落落大方,一谈起这个镇委书记,咋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真是粉丝的脑残光芒无yào可医,还是她真的对另一个自己产生nvxing的朦胧情感。 要是后面一个原因,那可就有点棘手。哥还要收她进后宫,这要是她喜欢的是那个被冤枉的镇委书记吴添,而不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大块头吴添,哪可咋办?我虽然偶尔风流,但怎么说也不是那种只要rou体,而不要感情的男人!嗯,说错了。俺只是勉强介意,但实在没办法,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叶雪凝着他的眼神忽然添上一缕柔情,这让吴添xiǎo心脏砰砰砰地急跳:话说,这样看俺,俺会胡思luàn想的。 “你现在没工作,打算咋办?看着你这人不错的份上,要不就来我档口帮我,以后我养你?” 吴添一愕,定定地凝向她,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确定关系! 吴添脱口道:“你不是要做镇长夫人么?我现在可是……” 叶雪脸一红,神情羞惭道:“你想哪去?我就是看你大块头,别làng费,想让你来我店里做苦力!” 她话虽然否认,但是那喜中带羞的神情,纵是吴添这样粗枝大叶的莽人,都看得出她在自圆其说,不好意思直认。 靠。莫非我命犯桃huā?所谓官场失意,情场得意。落泊到这般境地,上天竟然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大美人,老天不亏我啊! 档口又来数位客人,人手困窘,叶雪扔下呆若木ji的吴添,转身去招呼人。 吴添瞧着叶雪窕窈忙碌的俏影,心里思绪起伏:两人的初相识,正是他辉煌的时候,而他或明或暗就对其表达情感。叶雪虽不明拒绝,却不断地以镇长夫人的要求巧妙地作为挡箭牌,否则以她的机敏,早猜出吴添身份不同一般,若要贪慕虚荣,必然会委如虚蛇。甚至后来知道他是镇委书记的助理,依然是这个态度。而现今知悉他两手空空,穷困落泊,却主动坦心接受。 这说明她并不是对吴添没有感情,而是她一来怕吴添的圈子瞧不起她,宋金、方庸、黄勇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二怕吴添真的将她当成贪慕虚荣的nv人,所以一直刻意拒绝。 现今她听到吴添落泊了,反而没有心理负担,将她压抑心底的感情与说话表达了出来。 ——她爱的不是镇长,不是权力,而是吴添这个人! 第130回:羞辱(新人求订阅) . 第130回:羞辱(新人求订阅) 吴添心生感触:这次被撤,政治生命应该难以再达到同样高度,但经过张居正等的经营,产业俺有大把,养个老婆还得起。难得遇上这么一个贤惠nv人,算了,我就息了平步青云加官晋之心,一边回去做xiǎo村长hun积分,一边养老婆孩子吧! 档口客人渐多,一向冷清有加的大排档不知啥原因,今天却难得遇上生意兴隆的场面.经过一段相处,吴添心内不知不觉以半个主人自居。虽然动手动脚帮不上,但是挪张椅子为客人腾出位置,还是ting自觉。 他将算账桌子的外侧扫空,将酒菜转到狭窄的空处,搬一张高脚凳,侧坐于靠近街外的边角位置。由于位置贴近街道,人来人往,容易扬起灰尘,所以这位置附近没人愿坐。吴添也不是讲究的人,对这些细节丝毫不理,灰尘又咋样?大菌吃xiǎo菌,老子这么牛高马大,能把俺吃死啊! 大排档独有的炒菜香味飘dàng于空气之中,you人口涎直流。一辆洁亮的xiǎo轿车在吴添身侧戛然而止,尽管底面是水泥道路,而且清扫得很干净,但飞快转动的车轮瞬间的停止所产生的力量依然ji扬出不少细微飞尘。 我靠,尼妹的我虽然大菌吃xiǎo菌,但我可不想直接吃泥!他正想骂人,车窗摇下,咦,似乎是认识的。 “吴书记,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没想到你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书记竟然来这种低级地方吃晚饭。”车窗里的nv人正是有着旧怨的邓氏企业经理,高洁。 两人曾因风扇厂改制的问题,数次jiāo锋。吴添对她的感觉,有些冰火二重天的味道,一来她生得好看,又会打扮,出于雄xingji素,吴添倒瞧得她ting顺眼的。二来这nv人傲慢得令人很不爽,有种很欠扁的味道。 既然是认识的,吴添也不好发火,虽然和她不太待见,但是没必要为这点xiǎo事吵起来。毕竟自己是个爷们,这样太没气度。 吴添装作听不到她的话,仰脖对着碑酒,咕咕地灌二口。 但是他不理人家,人家却想惹点事。 只听另一侧车mén打开,下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竟然是被他撤职的风扇厂原厂长胡志兵。 他和吴添恩怨众所周知,和吴添在仓库险些打起来不说,他厂长之职就是让吴添撸掉的,可谓冤家路窄。吴添瞧着他得意洋洋,一副飞扬扈嚣走近来,不用看,他定然是知道自己被停职的事,所以才敢这般大模斯样。否则,他见着自己,早就远远绕路走了去。 唉,看来这官职还真有点用处,至少对震慑这种宵xiǎo的xiǎo丑有着强烈作用。 “吴书记,你咋落到这种地步,不是才被停职嘛!干嘛这么寒酸,委屈自己啊?”胡志兵走了过来,话意似是劝说,但口wěn却是赤luoluo的讽嘲。他掠一眼那桌上简陋的两碟菜,啧啧啧道:“话说吴书记你也被停职,咋还装得这么清廉,装得再用力,别人也看不见。你看看,这菜、这rou、这环境、是人吃的么?” 他装出忽然醒悟的样子,道:“你不是真的吧,堂堂的镇委书记落到这步田地,一顿象模像样的xiǎo饭都吃不起,这是搞那出啊!我记得吴书记可是威风八面,怎么今天穷酸和个农民差不多?” xiǎo梅见到xiǎo车停下,本以为是有客,正准备迎接,听到胡志兵的说话,脚步一下止住。 她凤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不信地凝向吴添:“你就是那个被停职的镇委书记?” 吴添见她震惊的表情,会心地lu出一丝苦笑,意思地说:别怪我骗你们。 吴添目光转掠向胡志兵,不以为然道:“这菜ting好的,味道好又实惠。你们这些有钱人,平时国家把你养娇惯了,没有山珍海味,吃不出味道。你看看那些普通百姓,吃得多津有味。” 高洁环顾一眼周围脏luàn的环境,掩着鼻子,掏出一张纸巾在一张空人凳子来回抹拭:“吴书记,欢迎我坐下吗?” 吴添坦然道:“无任欢迎。”他指着桌上的酒菜故意道:“要不要来一点?” 高洁凤眉一皱,道:“多谢了,这种地方太不讲卫生,我吃不下。” 一旁的xiǎo梅却不悦了,道:“我们这里咋不讲卫生,碗筷什么的都是消过毒的,你看地上干干净净,桌椅也擦得光亮。怎么不讲卫生,你说话要有根据。”从他们对吴添的言语里,她已察觉到这两人不是好人,再听到她们接二连三的贬损店里,这个xiǎo姑娘禁不住有些火气。 胡志兵一见,斥道:“你个xiǎo丫头片子找死是不?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再说一句看看,老子就把你这破摊子砸了!” xiǎo梅终是nv孩子,被胡志兵凶神恶煞一吓,立即手足失措。 吴添示意她一边忙去,他也不理胡志兵,只对高洁道:“怎么样?现在把我踢了,风扇厂成了你们邓氏企业的囊中之物。嗯,你们邓氏企业应该是我被停职的最大受益者……” 高洁一向稳重冷漠,甚少表lu情绪,但此刻却隐lu出得意之sè:“多谢吴书记牵挂,明天下午我们就签合同,大会镇风扇厂正式成为我们企业的一部份!”她说到此,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吴添,似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惜吴添早一副意料中事般,面无表情。 “价格多少?五万?五十万?”吴添道。 高洁伸出两个雪白手指:“二十万!” 吴添叹了口气,真是败家娘们!自己在位时,人家已经言之凿凿公开态度,表明五十万买下了,但是那帮缩头乌龟,却全都不敢吭一声,变成二十万就jiāo易出去!什么叫贱卖,什么叫官shānggou结,什么叫无法无天?这就是最好范例。 他首次体会到为什么大会镇百姓感受到前途的无yào可救,只要有这帮烂官在位一天,那他们这种特权团体就会将百姓和国家财产,大肆鱼rou,永无体止的利益输送,直致chou光大会镇最后一滴鲜血为止!看不到光明的希望,看不到澄澈的机会。 吴添强抑住心中的jidàng,笑道:“那恭喜你们了。仅huā这点xiǎoxiǎo本钱,却赚来一间前途无量的品牌企业。” 高洁似是有意刺ji他,xiǎo嘴幽幽叹口气,道:“真是可惜书记你这样的人才。若然是你在位,那我们的价格肯定会出高些,但是很遗憾,棋局还没开始,你就被踢出局。少了你这么一位对手,我真是感到失落。” 吴添心道:若是我在位,你价格再高,想买也没mén! 看着这么一间优秀的企业流失入si人手中,吴添委实心痛,但是能怎么样,人去职空,再不情愿也要面对现实。 胡志兵观察到他眼里一划而过的忧愁,心里痛快无比,尼玛bi的当初让你趾高气扬,把老子一脚踹出风扇厂,这回轮到你了吧。他索xing雪上加霜,lu出饶有兴趣的笑容,道:“吴书记,还有一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本人已经回复原职,而你那位心腹爱将--飘天文学--成功了。这人真是天生和老子不对付,现在都这样子,还他吗要搂着我一块死! 岂知高洁话锋一转,淡淡道:“可惜我对此人不敢兴趣,所以你也别要挑拨离间,白làng费功夫。” 胡志兵长松口气,还是高经理dong若烛火,立即识穿这货的yin谋。但是他细一品,好像不太对,这高经理怎么像是故意安慰我多些,而不是真心话。 第131回:包养 . 第131回:包养 一阵淡淡幽香从身后传来:“哟,这位漂亮xiǎo姐是……” 回头一看,却是叶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后面。 吴添只好介绍道:“这位是邓氏企业的高洁经理,这里的老板娘叶雪。” 高洁淡淡打量向叶雪,并没向她握手的打算,lu出叹息表情道:“原来吴书记来这吃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这眼光也低了点。样子勉强还行,但这衣着和身份,啧啧啧,堂堂的镇委书记,嗯,虽然不在职了,但这品味实在不怎么样!” 叶雪虽在后面听xiǎo梅说吴添就是那个被整的镇委书记,但不太敢相信,此时真的从这高傲时尚的nv人吐出这真相,还是感到难以置信。这个木疙瘩真是那个出污泥而不染不甘同流合污的强力书记?经这一提,回顾此种种,尤其是方庸、宋金等人见他时恭眉顺眼的样子,渐渐恍然。哼,捂得真严密!还假惺惺演戏套了我这么多话?想到此前被他套出的急切关心,不禁脸微红,等会让你好看! 如果是一般人,很快就被高洁的言语所ji怒,但她却是经验丰富生意人,对着各式的刁钻话语和责难不知多少,高洁这般冷嘲热讽,根本是隔靴搔痒。 她微笑道:“高xiǎo姐你想太多了,吴书记只不过是我店的客人而已。我这个当外人的,可受不起你们这等醋意。” 叶雪一噎,瞬间雪白脸颊如同霞烧,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吃什么醋!” 她话一说完,觉得更加不妥,这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般! 叶雪悄悄地在吴添腰肢狠狠掐一记,让你骗我这么久!保持微笑道:“按我作为nv人的直觉,高经理你潜意识是在吃醋了。这个人很huā心的,处处留情,高经理你如果真的喜欢,那可就看紧点哦。” 吴添被她一掐,整个身躯几乎弹跳而起。 吗啊!这nv人是属于螃蟹的吧?这哪是人力掐的,简直是用钳子直接钳啊!他疼得几乎泪水夺眶而出,双tui不断地哆嗦着,但又怕别人看出来,脸面过不去,不得不装着若无其事。 他拧过头悄悄lu出一丝求饶的苦笑,意思是说:手下留情,俺知错了! 叶雪被她说得又羞又气,不知怎么辩驳。承认是不可能的,但是解释与否认,却又显得自己好像心虚与yu盖弥彰。 她悄悄地用脚踢了踢旁侧的胡志兵。 胡志兵自叶雪出来,眼珠子就仿佛掉出一半,盯着人家没歇过,心里猛地遗憾:这个老yin棍啊,这么水灵的美人,就被这个牲口拱了!太可惜了。要是被我早碰上,那多好啊! 被高洁一踢,这才回过神来。 “对……对……,我们高经理,和这个男人没关系的,清清白……” 高洁干咳一声,用力再踢,止住他说话:这货见着这nv妖jing,也sè魂相授,言词错luàn。 说实话,她之所以针对叶雪,吃不吃醋这事先搁置一侧,主要是nv人间的妒忌在作祟。叶雪虽然是个低层的大排档老板,终日抛头lu面干些杂活,但是却天生丽质,长着一副mi死男人不偿命的脸庞和让nv人羡慕的细嫩白腻的皮肤。这让一向自恃美貌的她感受到威胁,甚至有点自卑,是以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敌意。 别说吴添,就现今看到身旁的胡志兵也一副急sè相,她更加的不悦。 只是这nv人言辞也ting厉害的,一来和她争论起来,有**份;二来可能吃亏的是自己,所以她也不理叶雪。 她转而对吴添,半嘲半劝道:“所谓男人志在四方,我虽然看你全身都不顺眼。但不得不问一句,你就打算一辈子在这破地方呆着,被这nv人包养么?” 吴添感觉到后面疼感稍微轻点,知道叶雪稍松了手,长吁口气,淡淡道:“高经理有啥好介绍么?” 高洁瞟了身边的胡志兵一眼,沉yin片刻,道:“胡厂长只是暂时任命,迟些他会直接调任到县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讨个情,让你做我们风扇厂的厂长。” 胡志兵正sèmimi瞧着叶雪,乍一听,立即跳起来道:“不行,高经理,我们早就说好,让我做厂长的!你们不能违反承诺!” 高洁道:“胡厂长,调到县里,相当于高迁,这个机会很难得!” 这回胡志兵脑袋可是清醒许多,不好糊nong:“不行。别的不说,这人和我有深仇大恨,让他做厂长,我是绝对不让步!” 吴添大觉有趣,心道:莫非哥魅力惊人,不知不觉间又俘虏一位美人的芳心?据说,这可是邓汉庭哥可的预备夫人!莫非哥要搞下nrt这类传说中的làng漫故事?但稍即他也否决自己的意yin,高洁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在商界搏杀的nv强人,阅人无数,哪会轻易瞧得上自己这种粗鄙的“农民”! 高洁想了想,道:“一下做厂长确实不妥,那就先做厂长助理,暂时辅助胡厂长。以你的资历,这个已经算优待了。别的不说,就比你在这里洗碗被人包养好。” 胡厂长一听,这回却不反对,反而大为赞成!老子正愁没机会整治他,吗的,只要这货做了俺的手下,俺有的是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吴添内心忍俊不禁,别的不说,哥的一间添添传呼公司和即将建成的蔗糖厂,就能顶你两个邓氏企业,竟然叫我帮你这么一个xiǎo风扇厂打杂,而且还说我高攀了。哈!他装作若无其事,只道:“恕我看错眼,高经理竟然不计前嫌,礼贤下士?我吴添真是佩服佩服。” 高洁看着他表情,不知他是啥意思,想了想解释道:“风扇厂一旦接手,需要人员重整和一系列改革,我们希望能有一些有魄力,而又公正铁面敢于得罪人的人物坐阵。而胡厂长为主,你做副手,可谓相得益彰。你我过去虽然是对手,但是这点,我还是ting佩服你的。” 哈哈,吴添首先笑了出来。 有魄力、公正铁面这些先不说,敢于得罪人这条,正是让他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原因。 而此刻竟然被他的对头人,称赞为优点,这是多么荒诞滑稽的事情!一边将得罪自己的人打倒,却一边想招揽这个敢于得罪人的人作为下属,这真是古往今来从没见过的怪事,但是却真实地发生了。吴添的大笑先是觉得无比滑稽,渐后却变得不堪苦涩。他为了百姓、为了肩负的责任,去得罪官僚、权贵,因此他受到国家权力的责罚,并抛弃了他。而现今这些被他得罪的权贵,却向他伸出橄榄枝。 是不是堂堂一个国家连权贵的xiong怀也不如?不是,归根究底,因为国家是公共的,这些掌握着国家权力的人,没人愿意像对自己家庭、家族一样无si。 第132回:常务副县长被撤(第二更,求订阅) .第第二更,求订阅) 吴添不是傻子,一眼看穿--飘天文学--人! 她的目的再简单不过,要他做恶人!通俗点说,就是买条狗来咬人。敢得罪人,就是敢咬人。邓氏企业接手厂子,改革什么的肯定要裁员、减薪、压榨、加长工时等一系列得罪工人的事。我吹捧一下你,给你点xiǎo钱,反正你名声也不好,你来帮我引仇恨,让我安安心心一边做好人一边剥削工人赚大钱!这种cào蛋,吴添自然难得和她费口舌。 吴添道:“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被--飘天文学--悠道:“这样,我们这里还缺个洗碗的nv工,不知高经理愿不愿屈就?我给出的月薪是7000块!” 叶雪“噗”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加一脚道:“话说你可狮子开大口,我一个老板娘也赚不了这么多。不过既然你的人情,7000就7000吧,高经理,怎么样?同意的话,我们立即签合同。” 她只当吴添是戏耍高洁,并没想到吴添真的可能给得起7000月薪,是以作戏地配合。当然,她也不相信高洁会答应。 高洁脸sè笼罩一层寒冰般的寒气,冷冷道:“我是认真的,虽然相比之前镇委书记薪水低些,但对于现在的你,这已是很高的价钱。” 吴添喝了口碑酒,像很自然地轻捉着旁侧叶雪柔软的xiǎo手,淡淡道:“我们也是很认真的。” 叶雪被他捏住xiǎo手,脸上瞬间地像熟透的苹果般红透了,漆黑的眸子笼罩着一层晶莹的雾气,似是要滴出水来。 高洁终于被气到,道:“识事务者为俊杰,我们给你面子,你最好不要自讨没趣。得罪我们邓氏企业,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侧的胡志兵见吴添旁若无人地捉玩叶雪这个美人的手,心里早妒意旺盛,听到高洁似乎也触怒,立即跳了起来! “滚你吗bi,你一个外乡佬,来我们地方耍横!你信不信我nong死你!” 呃。吴添好久也没遇到过么彪的娃!竟然威胁哥,哈哈,哥好像好久没发威,被人家当病猫了。 胡志兵指着他鼻子道:“什么狗屁镇委书记,你信不能我立即就废了你。给你脸你不要脸,真是活腻了。” 吴添松开叶雪的手腕,缓缓站起来,道:“你再说一次。” 胡志兵见他身材高大,微微一怯,但因为向来也作威作福惯了,这一怯稍纵即逝。 他不屑道:“看来你真是找死!”他转而带着yindàng的秽笑对叶雪道:“老板娘,跟着这种脑残的憨货白瞎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以后就跟我吧。这个人,我是废定了!跟着他,耽搁你一辈子。” 说完,对叶雪动手动脚起来。 高洁凤眉紧蹙,虽看不惯他这行为,但却也不阻止。 叶雪修养再好,也禁住他这般公众揩油,尤其是当着心上人吴添的面子,登时手掌一扬,想给对方一个耳刮子。 岂知胡志兵甚是敏捷,竟一下捉住她空中的手腕,而然细细地抚起来,赞叹道:“果然是细皮滑嫩的xiǎo手,真是百玩不厌……”话音未落。 吴添的拿手绝技,十字直踹已然踹出,只见这货如炮弹般倒裁飞出。整个人空中像个虾弓一样,呼拉呼拉地往后飞,然后直接撞在xiǎo车上。 “砰”一阵巨大震动,光滑平整的xiǎo车侧旁却是凹下个大坑,胡志兵软软地瘫了下来。 这下委实是变化得太快太突然,简直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众人未反应过来,胡志兵已然弹shè而出,最后一切戛然而止,变成静止的状态。街上一片安静,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 高洁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打人?” 她赶忙走到胡志兵前,扶起他,问询他的情况。 废话,他威胁俺就算了,还敢公然动手调戏我的nv人,哥不打他打谁? 胡志兵虽挨了这一脚,但是不知躯体féi胖皮rou厚,还是其它原因,伤得并不是很重。休息一会,已然勉强能行。 “尼玛,你敢打我,我要让你坐一辈子牢!”说完,他走到旁边的xiǎo卖部打电话,报警。 吴添对这种货sè不知见过多少,打不赢,立即就通知警察,是以也不在意。说起道理,你调戏俺的nv人,自然能打你!难道还任你调戏不成?哥道理在这,还怕你? 大排档里的客人见事情闹大,纷纷结账,生怕惹上麻烦。而叶雪也是没心做生意,嗔责着吴添太过莽撞冲动!当然说是这样说,但内心却是甜丝丝的,毕竟吴添是为自己而ji怒出手的。她享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一种厚实的安全感觉,似是天塌陷下来,他依然为自己能够一力承扛! 吴添不屑道:“跳梁xiǎo丑而已,闹得起什么风làng。” 警车很快来到,而且竟然有老熟人派出所所长郭爱民。 这货的脸面倒不xiǎo,竟然能让郭爱民亲自传来,倒xiǎo看了他。岂知,郭爱民这所以亲自起来,很大一部份是因为胡志兵拿着邓氏企业扯虎皮。说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和厂长被人非礼和殴打,郭爱民一听报告,那还得了,邓汉庭刚把吴添踢走,正是炙手可热。他和邓氏企业的关系众所周知,所以郭爱民不敢疏忽,亲自起来。 郭爱民一见报案所指的对象竟然是吴添,立时傻眼了。 靠,这也太巧合了。怎么又变成新旧镇委书记的势力之争?若在以前,这事肯定复杂,但现在嘛,却简单得很。原因很简单,吴添现在是平民了。以前俺得罪不起你,但现在却绰绰有余! 他冷冰冰对吴添道:“你打人了?” 吴添一愕,好久才反应过来,这货以前一见他就“书记”前、“书记”后,像个跟屁虫一样。今天这么板着脸,他还真不习惯,本来还想开声向人家问声好,但见他此般态度,心知道他已站在胡志兵一方,也懒得理,只道:“他非礼我nv人,所以我打了他。” 高洁却chā口道:“我就看到你打人。” 郭爱民自然认识高洁,不敢得罪,反过脸对吴添严肃道:“按照程序,跟我们走一趟。” 然后和譪地对胡志兵与高洁,道:“麻烦两位也跟我们回去一趟,手续需要,麻烦了。” 呃,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吴添看得那个火大,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老子要是恢复镇委书记的话,第一件事就拍死你这变sè龙。 叶雪也明显瞧出郭爱民态度,对自己一方不利:“我也是当事人,我也去。” 郭爱民瞧了瞧她,道:“是不是当事人,由我们说了算。不过,你也算个旁观者,作个笔录也是程序需要。” 此时的清新县政fu常务副县长办公室,常务副县长戴湛正面如死灰。 “贾主任,究竟是什么回事,我究竟得罪了谁?”他拿着电话里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县委书记封锁了他已被撤掉常务副县长的常务职务的消息,但是消息灵通的他还是风闻到味道,所以他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到市里的靠山。 常务副县长和普通副县长差别虽仅二个字,但是实权却是天地之差。县长不在了,常务副县长可以暂时代任县长一职,而平时副县长或其它政fu人员请假,也是向常务副县长请假的。从权力的角度上,常务副县长可以介入具体实务,而且主管的是最重要的分工。 这也是什么戴湛一个排名第三的常务副县长,却敢和县委书记叫板的地步。 换上另一个副县长郭颖,她就没这种实力。 电话那头很平静:“这个决定是市一号决定的,具体原因并没透lu。唉,平时让你隐敛锋芒,你却不听。” 戴湛一震:市一号的决定?一定不是汪清源,他没有那个实力。究竟我得罪了那个通天人物? 他脑海搜刮一遍,本能问道:“是不是那个xiǎoxiǎo镇委书记吴添?” 在撤销他常务职务的同时,关于市委接手吴添事件、吴添官复原职的通知也同时下达,所以不得不让他将两事联想一起。 “不知道,但我估计不太可能。这个吴添,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也没听说他和市一号有什么关系。” 戴湛一声长叹,内心五陈jiāo杂,道:“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才走到这步,实在不甘心!” 贾主任也在那边长叹一声,道:“巡目前可见的迹象,应该暂时不可能了。” 戴湛搁下电话,狠狠地揪自己头发,他吗的,究竟是谁在老子背后下黑手!他内心非常难受,非常憋屈。我可是能将汪清源都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常务副县长,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现今却被撸掉常务一职,回复成普通xiǎo县长,一落千丈。其它人会如何嘲笑我?我知道不是汪清源打败自己,但是他们可不会这么清楚。他们肯定会认为是因为汪清源,我才被撤职的,肯定笑我蚍蜉撼树,笑我自高自大气焰嚣扬,到头来却让人家虐得一无所有!论实力论手段,自己赢尽汪清源,但是在外人看来,自己却是失败者。这是一种说不清的难受,说不清的憋屈。这不仅是因为职务没了,而是被人瞧不起的误解。 他更加知道,自此之后,常委会那些盟友肯定四分五裂,难以再给汪清源制造压力。因为连他也落到此般下场,那些盟友肯定再无人敢撄其锋。退一万步说,即使保持着团结,那些野心勃勃而又现实的大佬们,也不能允许他这样一个xiǎo角sè来做领导。——从一个风光无垠的常务副县长,跌落为常委会一个xiǎo边缘人,他是多么不甘啊。 世事就是这样玄妙,有些代价是出人意料的,他万没想到,正是他的错误一着,将他数年努力都打回原地! 第133回:发誓 . 第133回:发誓 郭爱民自从听到吴添被停职后,心里充满后悔与忐忑,尤其是事情闹大,闹到县委之后。 当晚殴打郭公子时,慑于吴添的权力,他答应吴添为他保守秘密,成为暂时同盟。但是没料到一眨眼,吴添就因为此事被撸了。虽则吴添是主首,承担主要责任,但他当时在场,又是副组长,有着不可推御的责任。现在他最担忧的是当晚的真相被爆了出来,一旦认直追究,只怕他和吴添下场差不多。吴添被停职了,再处罚也处罚不到啥程度。那唯有的,就只有追究他这个副组长。 在处理郭公子的事件上,他和冯健两位副组长虽然受到牵连,但仅是被镇党委会惩予党内警告。现在党委会相当于邓汉庭的政治意志,从政治斗争角度上说,邓汉庭处罚两人是投桃报李,一来轻罚两人xiǎo敲xiǎo打一番,二来是做样子给郭公子出气。当然第三原因,也有杀ji儆猴向所有人宣示,凡是跟随过吴添的人或和我作对的人,就是此般下场。 党内警告这个处罚并不严重,但关键是邓汉庭所流lu出来的意思:那就是此事我要从重处理,打击和吴添走得近的人。 而一旦他和吴添曾经串通的事,被邓汉庭知晓,那他就麻烦。 今天遇到吴添和邓氏企业的人发生矛盾,这回怎么说都要利用此机会撇清和吴添的关系。但是他却担心,若把吴添bi得太过,他会将当晚事情爆了出来。所以,一直在尺寸上来回踌躇,怕把握不当,铸成错误。 “高经理、胡厂长,你们先回去,此事我一定给你们个满意jiāo待。”郭爱民热情地握着胡志兵的手,亲切道。 胡志兵对他的态度大为满意,得意洋洋道:“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必须拘留他一个月;第二必须赔偿我的伤yào费和汽车损坏的修理费。”他瞧一眼身后的高洁,似乎是让自己做主的意思,接着道:“也不多,三万块即可。” 郭爱民再怎么偏袒,毕竟也要按照程序,对这些要求不敢满口答应,面lu难sè:“这个……” 高洁瞧出他的难办,道:“他出手打人,怎么也要做个惩罚,至于怎么惩罚,那就是郭所长按规章办事。总之,不能鼓励他这种动辄暴力相对的行为。” 郭爱民心里赞道:你看人家经理才是做大事的人,懂得进退?你一个xiǎo屁厂长得什么瑟?他堆着笑容,道:“一定,多谢高经理理解。” 叶雪在侧看着,赶紧道:“他们既然能走了,那我们什么能走?” 郭爱民不悦地掠向她,道:“我们公安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教导?”他看向桌上填好的笔录,道:“你作为旁观者,笔录完了,随时可以走。但那位当事人,抱歉,暂时要拘留。” 叶雪争辩道:“是对方非礼在先,他才打人的?你为什么放走那个姓胡的,拘留他?” 郭爱民道:“你这是另一个案子,而且是你一面之词。你和吴添关系密切,证词作不得算数,我看大多是你怕同伙承担责任,捏造出来的。我们公安没这么多功夫,接受你这种案子。如果你想我们接案,那至少给出些像样的证据。” 叶雪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明摆着他偏袒对方,再争拗下去,丝毫没用处。 郭爱民看到叶雪气呼呼走人,鄙夷道:“也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敢和人家镇委书记斗?” 他伸手拿起电话,拨起按键,换是一副笑容满面的语气:“邓书记啊!我是派出所的郭爱民同志……” “哪里,这‘暂代’两字迟早会撤掉,我只是提前称呼而已,早叫和迟叫都是一回事。对了,我向汇报个事,我们遇到一件治安问题,就是邓氏企业……” 既然他要撇清和吴添的关系,那么此事自然要报告给邓汉庭,邀一份功劳:我这里把你对头nong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当然这样的意思只能彼此心照不宣,不能说出口。 邓汉庭听完叙述,在那边道:“这个是你权限内的治安事件,因为我和邓氏企业关系不一般,从纪律上,我是务必避讳的。此事我不适宜发表看法,只有一句话:秉公执法,从严打击。不论涉及谁,权力有多大,只要他违法,那就严惩不怠!我作为镇委暂时负责人,是坚决支持你的。” 这样的话,傻子也听出应该怎么办。 郭爱民恭恭敬敬道:“明白,多谢书记教导。我一定铭记责任,给书记和全镇百姓满意的答案。” 两人会心一笑,都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拘留房里,味道有些不好闻。 吴添打量着面前一脸公事公办的郭爱民,饶有兴致地道:“看来郭所长是下了决定?怎么,要拘留我多久?” 虽则此时里面只有两人,但郭爱民依然严谨,他道:“我是依法办事,你若有不满,那我也没办法。” 吴添对这些套话没兴趣,转而道:“胡志兵呢,你不是放了他吧。他可是当众非礼我的nv人?” 郭爱民脸一热,这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他是故意偏护邓氏企业一方,是以决不可能瞒得过吴添这种hun迹官场的老手。 只不过吴添身无权力,纵是让他知道,他也不忌。 郭爱民缓缓道:“我们公安会秉公办理每一件案子,不用你cào心。” 吴添牢牢地盯着他双目,瞬也不瞬。 郭爱民终于忍耐不住,道:“人,我放了。什么非礼,按在场围观的人表示,就仅是拉扯下她的手腕,这完全够不上狠犯的条件。而你打人,却证据确凿。按照规定,你除了要被拘留半个月,还要赔偿对方医yào费和被撞坏xiǎo车的修护费。” 吴添彻底被ji怒! 他圆眼怒瞪:“人善被人欺!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而且很快!” 郭爱民也被他的不客气所刺ji,故意不屑道:“嘴硬!你现在只是一介屁民,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袒护对方,你又如何?你有本事,你回复原职啊!只要你回复原职,随时可以摘掉我的派出所长的乌纱帽!但是你有这本事么,废柴!哈哈哈!” 说完,转身离去。 在大会镇最热闹的夜街,公子酒吧厅的高大霓虹招牌灯闪烁着。 而在公子酒吧的某间包厢里,邓汉庭、余光炽、冯健这一派共有七、八个人正在举杯相庆,在他们身边,坐着浓装yàn抹的xiǎo姐。如果不是见着脸,真认不得这几个依红偎翠、手掌不时在xiǎo姐身上mo索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堂堂的大会镇的领首人物。 余光炽泛着红光的ji动的脸上洋溢满笑容:“恭喜我们邓镇长再进一步,成为镇委书记!” 第134回:震撼回归 .第134回:震撼回归 包厢内的人齐杯相撞,酒水ji扬,一阵欢呼。 邓汉庭站起来道:“此次能够把吴添弄掉,全靠各位的努力,而我是否能更进一步,日后就全靠各位支持。在此,我先敬大家一杯。” 在掌声里一饮而尽后,邓汉庭添一添舌头,道:“此仗大功告成,出力最多的是郭公子,正是他在省委里发生影响力,吴添才被罢黜。郭公子,这一杯,是我特别向你表示敬谢。”说完,放下空杯,换端起旁边一杯斟满的红酒,敬向右面的郭泽楷。 郭泽楷本来正对身旁的小姐上下索油,正兴趣浓烈,听到邓汉庭敬酒,反手将桌上的酒端过来,一口喝光。 他不屑道:“不就是小镇委书记么,我要撸掉他,易如反掌。再说,他敢扇我耳光,纵不是因为帮你,老纸也要弄他!这事不要再说了,丢脸。”说完,也不顾站立的邓汉庭,拥着身边女郎,又再寻欢起来。 邓汉庭对这纨绔子弟的脾xing知之甚深,也不以为然。见着他种马的急sè样子,心中只道:蠢蛋,如果不是我设圈,你就不会被吴添抓到,就不会被他扇,可是你现在却帮了我,有种撸我啊! 包厢内一片热闹,诸人都兴高采烈。 唯一有点郁闷的就是冯健,按理来说,吴添既然被停职,那郭泽楷之事应该偃旗息鼓告一段落。但是邓汉庭却为了讨好郭泽楷,怕他不满,事后却对专项小组的他和郭爱民处予党内警告的处分。 虽则这个处罚不重,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铁杆的支持你,是因为咱是盟友关系,可不因俺是你手下。你吗逼的为了讨好别人,在党委会扇我的耳光,这算什么事!真拿我不当人?你要面子,老子就不要了!在这么多党委面前,给老子难堪,你算怎么回事! 看着旁边这一张张兴致高昂的脸,他有种被排斥被忽视的感觉。 旁侧的一个瘦男人低声道:“冯健兄,这个吴添看来也不是太难啃嘛,真不知道之前为啥都把他当回事。” 冯健一怔,原来是邓汉庭刚从县里带回来的朋友詹宗贤,听说他是隔邻合江县的县委常委。 冯健自然不敢怠慢他,附和他几句。 昏暗灯光里,领导们的ji情渐渐焕发起来,只是毕竟平时也正经惯了,众目睽睽下,不敢像郭公子那样出格。只不时摸下身边陪酒小姐的大腿,说些笑话。 黑暗中,邓汉庭的bp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瞅,神情有些古怪:都这么晚,怎么现在打电话? 他推开身侧的小姐,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来到前厅,他拿起服务台的话筒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这么晚,有啥事?” “……” “什么!”邓汉庭脱口道。 电话里又再重复一遍内容。 邓汉庭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面sè铁青铁青,之前的快乐与高兴荡然无存。 他脑海一片空白,像行尸酒肉般,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推开包厢的门,昏暗灯光下,并没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个小姐迎了上去:“书记,你怎么才回来,人家都等急……” 邓汉庭粗暴地将她一把推开:“滚!” 他这一个举动,吓了一跳,视线落到他脸上,立即知道发生要事。 余光炽手一挥,让小姐都出了去,然后才问道:“吴书记,发生什么事?” 邓汉庭木然坐回座位,拿起杯酒缓缓放到唇边,却发现杯内已空,他狠狠一砸,“咣”清脆玻璃碎响,玻璃片四溅。 诸人定定地凝着他,搞不懂他出去一趟,为何神情大变。 良久,邓汉庭似是用尽力气,一字字缓缓道:“得到消息:根据市委通知,吴添官复原职,重新担任镇委书记一职。” 这一字字传人众人耳中,诸人如遭雷击:“吴添官复原职?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人被停职后,会再恢复原职的!这一定是听错了!” 而詹宗贤是一县的常委,政治阅历与视野都比在场的人远一些,听到“市委通知”四字,立时一怔。随即明白,是市委决定推翻了县委的决定! 看来,这吴添真的不简单。堂堂市委竟然为了他,前所未有地让一个被停职的错误官员,回复原职?他内心强烈震撼,当然,他也不将自己的观点说出来。因为,他有点想看戏,想看后续,想看看吴添真正的实力!不知不觉间,他霍然对吴添产生无比强烈的兴趣。 第二天一早,吴添复职的通知正式到达,消息迅速蔓延着。 派出所内,刚接到消息的郭爱民却是满额汗水和满腔的不安,来回地踱着步,这可怎么办?妈的,我真是贱啊!好端端地趟什么魂水,这回惹的祸惹大了! 吴添现正在拘留室内,按照规程,无论发生什么事,派出所是绝对没有权力拘禁镇委书记的。若镇委书记犯事,只能由上级部门去处理。之前拘留吴添,是因为吴添被停职,现今吴添复职了,回复镇委书记的职务,那就必须尽快放人,否则会惹大祸的。 但问题是,大祸他早就惹下了,从昨晚牛逼哄哄地说:“有本事你复职啊,复职你就除时能撤掉我!废柴!”这样的挑衅话,到今天吴添真的奇迹般被复职,就注定这次他是逃不掉。他真是想哭的心都有,妈的,这官场上被停职的还真有能回复原职的,真是被老子乌鸦嘴说中了!这是怎么回事,尼妹,老子买彩票也没见你这么灵验! 想去道歉吧,但昨晚话都说到那个地步,脸皮早就撕破,道歉还有个鸟用?但是,不服软的话,他也没能力和人家一个镇委书记对抗啊!即使拼着老命去投靠邓汉庭,邓汉庭也保不住他。镇委书记对付党委会成员有顾忌,但对付非党委会的小官,那太容易了。况且邓汉庭没便宜占,干嘛要保他!除非自己能进党委会,但是那可能吗? 他左想右想,束手无策。算了,现今先将胡志兵那货弄回来,减少些吴添的怒火,希望他看在这个份上,下手别太狠。 当即,他吩附两个手下出警,前去风扇厂抓人。 第135回:慌忙抱大腿(全天一万三字完成,求订) . 第135回:慌忙抱大tui(全天一万三字完成,求订) 郭爱民刚吩附完,却在大厅见到一大早前来探望的--飘天文学--悠地抹一眼惺忪双眼,也不理郭爱民,道:“靠,美nv,你来了。”然后一股脑地弹坐了起来。 叶雪脸微红,剜了他一眼,意思是说有外人在,别luàn嚼舌头。 吴添是和衣而睡的,拉开被子,道:“你先等一会,我去洗簌先。” 厕所本身和拘留房间合二为一,吴添动作很快,不一会已收拾干净走了出来。 他抢过叶雪捎来的饭盒,扭开,闻着香喷喷的鱿鱼粥味道,赞道:“好香啊。”也不管有人在,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一旁的郭爱民赶紧打招呼道:“吴书记好。” 吴添嗯一声,然后像才发觉他存在般,淡淡道:“你不是来放我的吧?”然后自问自答道:“嗯,应该不会。我记得你昨晚对我所说:除非我回复原职,拿掉你的乌纱帽,否则就拿你没办法,你就会偏袒胡志兵到底,最后还指着我鼻子骂我废柴!唉,我这种废柴,怎么可能会被释放呢?”然后,黯然地摇了摇头。 郭爱民脸一热,随即心里打了个突兀。 这货说话语气,怎么好像知道我是非放他不可?莫非他知道他已回复镇委书记一职?糟糕,这一来可就麻烦大了! 不对,这里四面高墙,他的bp机又被搜了出去,可谓与世隔绝,他不可知道外面的消息!他心思不停地打转。 这也不怪他,不仅是他,只要是正常人,任你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有人懂得“乾坤大挪移”这种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东西。 第136回:小人跪求 .第136回:小人跪求(周一求票) 要让吴添对着郭爱民这样蚁蝼般的对手,甘心受败是不可能。昨晚灯一熄,他便一个大挪移到县城,目的的就是想请郭颖出手,岂知电话打通,还未等他张口。郭颖已喜形于sè地告诉他,他暂停职务的决定已经遭到市委作废,他将被恢复原职。 这一来,他也不用开口。哥回复原职,吗逼,这几天郁闷死了,你这帮货就等着老子一个个收拾你! 夜太深,寡男孤女他也不适宜邀人家出来聊个天谈个心,而且要是郭颖知道他被拘留还能跑出来,到时他也不好说。所以他找个便宜的旅馆,睡了一宵,到了凌晨五点多,才一个大挪移回来,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在这发霉的拘留房里过夜! 郭爱民干咳一声,尴尬道:“吴书记,昨晚我喝了点酒,一时胆大,和你开个玩笑。请别介意,我在此向你郑重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 一旁的叶雪不是傻子,定然是听出郭爱民昨晚在言语上羞辱过吴添。再想到昨天对高洁那方诚惶诚恐卑躬屈膝的模样,遂心生恶感,如果不是吴添的朋友出手,想来他还要将吴添拘留到不知啥时候?但是怎么说都好,现在吴添还在他掌握之下,倒不能将他太得罪。 她怕吴添恼怒起来,言语过火,会不可收拾,赶紧笑道:“都是过去的事,郭所长你也别介怀。” 她哪里知道这份担忧委实太多余,郭爱民此刻正恨不得将吴添这尊瘟神请走,哪会再从中作梗!否则再过些时间,纸包不住火,他就变成拘禁镇委书记,犯了大错。 吴添捧着保温瓶,懒懒道:“我这个废柴,哪敢接受郭所长的道歉!即使要道歉,也是我这个废柴向所长道歉。”他掠一眼咬牙切齿,正在向她猛打眼sè的叶雪,转而道:“好了,道歉你已经道了。你可以离开了,和你这个所长大人呆在一起,我受不起。” 叶雪脸sè微一缓,幸好这木疙瘩没说出太出格的话。万一真要把郭爱民得罪死,而他羞恼成怒鱼死网破的话,那就弄巧反拙。 但是吴添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狠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个废柴,一旦官复原职,一定会按着你的要求,第一件事就弄掉你的乌纱帽。” 郭爱民整张脸涨成朱红sè,一来是因为吴添毫不留情这样的当面打脸;二来却是愤怒之后的恐惧与忧虑;吴添这样说,表明他委实很生气,依他一向说到做到的xing格,一旦出来,只怕自己这乌纱帽真的不保。他辛苦努力多年,不知承受多少讥笑辛酸才爬到所长一职,若然因为这个,就被撸掉,那就太不值得。加上他从政以来,得罪不少人,实在不敢想像变回平民的样子。 郭爱民低声下气,像个认错的好孩子一样,低头道:“吴书记,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是我嘴贱,是我该死,不应该开那样的玩笑。”他已经隐隐猜到吴添知晓官复原职的消息,否则不会如此有底气,如此淡定。 叶雪本来正想偷偷掐一记吴添,让他收敛些,别将人得罪死。岂知这郭爱民听了一番狠话后,竟然猛地道歉,不禁诧异。这究竟是啥回事,难道这木疙瘩的朋友真很有来头,所以判定郭爱民不敢惹他。 吴添漠然道:“这玩笑开了就开了,有什么该不该的,你堂堂所长有什么事不敢做。连偏袒一个人,都能公然告知另一方,何况开个玩笑?” 郭爱民汗如雨,仅是让吴添抓住这一条,一旦出去他就没好果子吃。何况官场争斗,只要力量差距一大,没有任何理由也能捏死你。 吴添瞟向叶雪,像个大老爷们对待自己娘们般,将吃剩的保温瓶递到她手里,缓缓道:“况且,我说过,谁侵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而庇护他的人,同样是我的敌人。我这人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郭爱民听着他凶狠而斩钉截铁的话语,见他凶横脸膛满是狠sè,顿身如筛糠,终于放弃抵抗,他颤粟地道:“那个胡志兵我连夜已抓他回来,请吴书记发落。我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错,不能原谅,但恳请吴书记给我一个改过自新机会。” “哦。”吴添倒有些意外,不得不说郭爱民这招用得挺啥,吴添心里不满略减。 他对胡志兵那货着实生厌,一来不仅他在自己面前调戏自己女人;二来也是最主要一条,他三番四次充当先锋做风扇厂的汉jiān,和邓氏企业同流合污,尤其是将叶华这么好人才弄掉,着实让他怒不可遏。尤其是昨天他小人得志,凭着郭爱民的袒护,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画面,他一想起就火冒三丈! 而今听说郭爱民连夜抓了他,虽则因素大半是为了减缓自己的怒火,但还真让这货猜中,心里恨恼减褪了不少。 不过,要让他就这么放过这条见风使舵的变sè龙,也绝不可能。 他冷冰冰道:“你很好嘛,为了结欢于我。竟然连昨日还在惺惺相惜称兄道弟的战友也出卖了,真是一位好所长。” 郭爱民一直在鉴貌辩sè,见他听到将胡志兵抓了脸sè变缓,心里窃喜,知道投其所好这招成功。 他立即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道:“吴书记你可错怪我,我和他根本没啥交情。我昨天慑于邓氏企业的背景才不得不对他客气些,你也知道官场这些玩意,人在江湖,有时不得不委屈求全。” 由于通风小窗的阳光渐转移变稀薄,房里多了一丝的清冷。 吴添看着他一副装可怜的表情,忽然想到自己处境,官场险恶,种种明枪暗箭,无根无枝,要明捷保身的确是不容易。他对眼前这可怜货也多了一丝的释然,或许他做得过份些许,但是环境如此,人xing就是这么丑恶。 郭爱民做得所长,那心思绝对敏锐,见气氛越往自己有利方向发展,生怕吴添再生枝节,立即用上最后一招。 只见他“咚”一声,双膝跪地,苦兮兮地流着泪道:“吴书记,你就原谅我一回,我知错!我保证以后,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即使上刀山下苦海,绝不皱眉。你一向宽宏大度,就给我一个跟从你机会吧。” 吴添哑然,这叫什么事!尼妹你可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大老爷们!怎么像个软骨头,见人就跪,这么不顾脸皮!看着他惨兮兮表情,吴添心一下子就软了不少:这人就是贱,欺软怕硬,见着比自己厉害的人,立马自己祖宗都忘了是谁! 在侧的叶雪,更是瞠目结舌。 这可是派出所所长,掌管着全镇公安的第一把手,竟然当着自己面,向吴添下跪! 她心里掀起滔天波澜,原来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领导们,表面威风凛凛,但是却比一般人还不如,就算一般百姓遇到恶人,也不会这般跪地求饶。她不禁想到吴添的无法无天和高法所说他的敢于得罪人,同时身处官场,吴添为了百姓为了肩负责任,敢于不畏强权。相对于眼前这位奴颜媚膝的所长,委实强上太多。 另一方面,她自然也是震惊吴添的影响力。要知道能够他已是一介平民,但是一施展手段,却是能让郭爱民这样派出所所长跪地求饶,甚至乞求投诚。这样的强势,让她心眩神迷。“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句话里表露的并不一定具备那样的权掌天下的力量,而是一种强悍的气势与男xing霸道魅力! 她一直梦寐以求着这么一个强权霸道的白马王子,梦想自己成为诗句中的美人,而现今吴添就给了她似迷似幻的这种感觉。 “叶老板,你就帮我说句好话,恳请吴书记给一个效力机会吧。”郭爱民人情世故练达,知道此时叶雪一句话,就能决定大局,所以也不顾身份,转而向叶雪求情。 叶雪一怔,慌忙跳起来,扶住他道:“郭所长,你别……我受不起这么大礼……” 她一个来自底层的个体户,所见形形sèsè人物和物事已算不少,但是哪遇过这等场面。平日都是她强颜欢笑,去讨好去奉迎别人,遇到些刻意刁难的公子哥儿,内心虽哭得一塌糊涂,但是依然要强忍。现今堂堂的派出所所长竟然跪求于她,可见她受宠若惊的地步。 此刻,纵是她之前对郭爱民再多的恼恨与不满,也都烟消云散。 她赶紧扶起郭爱民道:“郭所长,你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 郭爱民从一跪开始,就决定演戏演全套,哪会起来,只见他一脸“坚决”道:“吴书记不说话,我就不起来!” 叶雪赶紧将视线转移向吴添,意思是说,你赶快让他起来啊! 她这么大个人,还从没遇到过被男人跪在面前的状况,手足失措。 岂知吴添像个木头人,仿佛没看到她的眼sè,不置不睬:妈逼的,你有本事就一直跪!哥才不收你这种队友! 叶雪一焦急,眼神狠狠一剜,作了个掐指的姿势。 吴添登时吓得跳起来,这螃蟹神功可不是玩的,一钳起来,哥半条腿都像残废掉一样。 第137回:否极泰来 .第137回:否极泰来 吴添有些不爽地对郭爱民道:“好了,好了,别做样子,快起来。”竟然来后宫这一招,这货实在太卑鄙! 吴添道:“我声明在先,你还你,我还我。看你这么有诚意,此事就一笔勾销,两清了,以后少惹我。”心道:你这人品烂大街的货一来卖友求荣养不熟;二来你这种没本事的“贪官污吏”,惹事多过帮忙,哥这个镇委书记不想帮你擦屁股。 在郭爱民心里,他担忧的是将胡志兵抓了回来,铁定得罪了邓氏企业,得罪邓氏企业,那等于得罪邓汉庭。最重要的之前才向邓汉庭献媚效忠心,一转身就背后捅人家一刀,这明显是恶意卖萌,将人家将猴子耍,人家能噎得下这口气吗? 所以眼前之计,一定要抱紧吴添大腿,让他做保护伞。 他摇摇头,一副‘满腔热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悲壮表情,道:“书记你要不把我当自己人,不给我知错悔改的机会,我郭爱民说到做到,绝不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人?给你点颜sè你却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了! 他正想发彪,目光掠到侧畔虎视眈眈的叶雪,立时萎了。 算了,这货死皮赖脸,算定叶美人心软吃他这套,也没办法。 他挠了挠脑袋,无奈道:“起来吧。老子算是服了你这不要脸的货,以后就跟我。不过,我先声明,如果你闯了祸,哥可当没看见。” 郭爱民登时笑逐颜开,欢快地爬起来:“谢谢书记,我一定竭心尽力,教犬马之劳,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天上阳光闪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吴添重见天日,深深呼吸空中的新鲜空气! 站在街上,他望着来来回回人潮,他豪气顿生:“我回来了!邓汉庭,我吴添不是好欺负的!!!” 旁侧的叶雪扯了扯他的衣袖,嗔道:“人来人往,你嚎啥?” 吴添凝住她双眸,捉住她小手,叶雪有些不好意,想挣脱。但是吴添“yin”爪如铁箍般,哪挣得开。 经此一事,两人的共度患难令到彼此间感情迅速升华。 吴添霸道地道:“怕啥,不准动!” 叶雪像个听话小鸟般,果然不敢再挣,悄悄地瞥他一眼,见他铜铃般地圆眼正瞪着自己,一朵红晕悄然升上耳根。 吴添大手一伸搂着她的纤腰,并肩举步往前行。 叶雪粉躯一开始很僵硬,闻着他雄xing的味道,渐渐放松,一颗心儿变得柔软、安逸。 “以后,我的夫人就是你了!”吴添对着前方,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叶雪呆了一下,搭着他腰间的欲手轻轻地微微加力,然后忧伤道:“你确定?” 不知是他曾经叱咤官场的经历,还是叶雪本身地位卑微,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自卑,她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是那么杰出,而自己却是那么貌不起眼。他认识那么有脸面有权势的人,甚至让堂堂派出所俯首称臣,做过风光的镇委书记,曾经全镇人民谈论热议,一致为他的委屈抱打不平!而自己是甚么?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两人差距太大了!虽则眼前的他风光不再,已是一介平民,但她依然觉得他充满魅力,而自己却卑微。 当然,最主要的是吴添曾经是她潜意识的偶像,而现今却追求她,这是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吴添用力握着她的手,从没有过的柔情,须臾才道:“哥现在需要一个夫人照顾,认识这么多女人之中,你最合我口味。所以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没有商量的余地!” 叶雪看着他的霸道眼神,心里一醉,正想点头。 嘴唇一热,吴添这货已经wěn了上来。 “大流氓!这是在大街上……”叶雪羞惭交集,欲手推抗几下,终于任他施为。 这可是九十年代的乡镇,靠,大猛了!大街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这两人当众拥wěn大胆行为,不禁吓了一跳。有的走路忘了看方向,险些撞向电灯柱!有的骑自行车,刹车不及撞成一串。有的吃着牛肉串的,眼珠子仿佛掉下来,牛肉串叉进鼻孔才反应过来。有几个老头干脆一侧津津有味地认真观赏,一边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前些日子才扫黄,现今竟然在街上公然做这些下流行为? 吴添wěn着她柔软的香唇,正在沉醉间,腰间bp机骤然响了。 叶雪反应过来,赶忙推开他,看看周围已经形成的黑压压人群,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他一眼。 吴添呵呵地尴尬笑着,对着围观人群做了赶人动作,笑骂道:“看啥看,再看要给钱了啊!” 随着人群一哄而散,吴添拿起bp机,原来是吴六打来的。 再一翻看历史,我靠,从他被拘留起,竟然有二十多个电话找过自己。想来是听到被停职消息,要么询问情况,要么想安慰他,可惜bp机刚刚才从派出所回到手上。他找了个公用电话,回拨过去。 原来吴六等一帮手下,得到他被停职的消息,四大猛人加上三贱客已齐齐赶到。他们不知吴添被拘留的事,找了他一晚,吴添将情况大致简述一下,那边听到事情解决,他已被复职,当即松了口气。 吴六道:“现在我们都在你租的院子里等你。” 吴添想了想,道:“不行,我现在必须要去一趟镇政fu,将邓汉庭代职去掉。而且,还有些事要处理。这样,你们谁有事的,先回去处理。我这里基本没麻烦了,剩下的人就等我今晚回去再说。” 搁下电话,叶雪问道:“你还要去镇政fu?” 吴添霍地想起这个笨女人可还不知道自己恢复原职的事,想了想,也不告诉她,决定今晚要给个惊喜她。 他道:“还有些事要处理。对了,你档口今天还忙吗?” 叶雪摇摇头道:“因为愁你的事,早上我和小梅说了,暂停营业两天。” 吴添大为感动,轻轻捉住她柔软小手,道:“多谢你,是我让你受惊。” 叶雪撅起嘴,故意不高兴道:“刚才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你这个大流氓,竟然在街上欺负我,根本就不是啥好人。” 吴添牵着她,往前走,哈哈笑道:“这叫浪漫,勇敢的浪漫!” 叶雪啐道:“呸,胡说八道。” 来到口,吴添将家里锁匙交给她,道:“我家来了一些朋友,你回去帮我招待一下。他们问你是谁,你就直接答是吴夫人即可。” 叶雪羞惭道:“呸,我才不做你这大流氓的夫人。”但是脸上表情却是千肯万肯,欢欢喜喜。 “喂,你还去镇政fu干啥?” 吴添转过身,道:“找那帮货算账!” 第139回:千钧一发 .第139回:千钧一发 吴添也懒得理这些人,在他们震撼目光里,直奔向风扇厂。 而风扇厂这边却也甚是热闹,硬脖子叶华和以高洁为代表的邓氏企业代表正在斗着嘴。 “我们是按着之前的预定,前来签约的,既然胡厂长不在,那么黄乐副厂长可以代表风扇厂签字。你只不过是一个被辞退的无关人士,哪里轮到你说话。” 叶华不甘退步道:“刚才镇政fu书记处打来电话,正式对胡志兵撤职,让我回复任命。现在我是厂里负责人,当然有权干预。” 高洁轻蔑笑道:“笑话,谁能证明?就凭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没有正式任命,你就是厂长了?” 旁边一个助手,chā嘴道:“刚才镇书记处还打电话给我,说撤了你,任命我为厂长咧。” 叶华也知空口白话难以服众,只是他料到吴添既然让人紧急打电话给自己,那定然是让自己阻止签约。想来,吴添正在紧急赶来。谁都知道,一旦厂代表签上字,吴添到时赶到也是回天乏术。 本来,风扇厂是国企,它改制涉及到两方面,一个要镇领导签字,一个要厂代表签字。 仅仅是风扇厂一方签字是不生效,谁知道高洁早料吴添重新出山,必然阻止,是以之前就让代镇委书记邓汉庭签了镇政fu的代表名字。也就是说,现下只要再加上厂代表一方,合同即可生效。 叶华看到那个合同,自然明白蹊跷,是以不断地阻挠。 副厂长黄乐有些犹豫不决,他不算是胡志兵的心腹,但是胡志兵既然不在,那他代表厂签名则是责无旁贷。 双方这么一争吵,他畏首畏尾,下不定决心。 高洁被叶华阻上半天,甚觉不耐烦,道:“黄副厂长,这里还是你主事吧。我们邓氏企业和风扇厂签约,这是大家早有所约,人尽皆知。这签不签先不说,你故意留这么一个无关人事在此捣乱,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公然违背镇领导的意思,违背胡厂长的行政决策?” 副厂长黄乐心里也对叶华一直不停地在自己面前,说他是新任厂长有些不满,只是他想来这恐怕是真的,也不敢有啥表示。毕竟一旦叶华回复原职,就成为他的领导。 高洁既然此刻发表对叶华的不满,他正好顺坡下驴道:“叶华同志,请尊重我们的客人。有什么意见,可以冷静地提,可以讲道理,不要无理取闹。” 叶华哀求道:“黄厂长,这合约真不能签,你这笔一下,你就是历史罪人。我相信吴书记正在赶来途上,我代表厂里低层众多职工恳求你就等多那么一会,再等等。” 黄乐听这话更加不乐意,你代表厂里低层职工是什么意思,把我放在哪,工人的对立面。 高洁瞧着他的情绪变化,立即道:“既然黄副厂长不愿意签,我们也不再强求。那我们走,我们不愿一边对别人给予支援帮助,还要接受别人冷眼。还有,我要说明的,从此刻开始,我们邓氏企业退出风扇厂的收购行动。”她收拾桌面的合约,哼道:“即使以后出价到一万,我们邓氏企业也不要。我倒要看看,到时谁是历史罪人!” 黄乐一听,顿时慌乱,赶忙阻道:“高经理,别啊。我又不说不签。” 这可是镇党委高调宣布的签约项目,现今却被搞黄了,这份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眼看阻止不住,他只好道:“我签,我签。高经理,你放下。” 高洁一看得逞,心里得意,吴添啊吴添,你复出又何妨,等你来到,这厂子我已经到手! 叶华却了焦急,满额汗水拦住道:“千万不能签啊。……我是厂长,你必须听我命令!” 他不说尚可,一说立即惹起黄乐的逆反作用,他挥手指挥旁则的保安,道:“把这人架出去,免得他阻挠。” 两个保安不由分说,立即架着叶华往外拉。 高洁铺好文件,指着雪白的空处,盈盈道:“黄厂长,签名在这里。” 就在正要落笔一瞬,只见一声冷笑传来:“慢住!” 正在满腔欢喜的高洁一听这声音,脸sè登时一变,只催道:“黄厂长,快签。” 但是黄乐却是抬头看到来人,一见到这个虎背熊腰的身影,立即搁下笔,迎了上去:“吴书记来了。” 吴添瞄一眼那空白的合约,然后饶有兴致地凝着高洁,嘴角淡淡地流露着笑意,什么话也没说。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完全是一种胜利者在轻嘲失败者的姿态,戏虐而不屑。 高洁被他瞧得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时而发白时而绯红。 她当然知道对方一出现,意味着功亏一篑!但是这样被公然地用目光羞辱,实在让她羞愤不堪。 她终于忍不住,道:“堂堂镇委书记,基本礼貌也不懂么?这么盯着一个异xing,是有失修养之举。” 吴添叹息一声,缓缓道:“对不起,我又打扰你的好事。” 他道:“我说过除非邓氏企业出到五百万,否则不要梦想从我手里得到风扇厂。这句话一直算数,小美人儿。” 高洁鼓着粉腮,杏眼瞪向他:“你……” 最终她没有说话,收拾起桌上文件,一言不发离去。 吴添将自己最新决议宣布一遍,正式将叶华官复原职,并撤掉黄乐的副职。他是镇委书记,又是改制小组组长兼风扇厂代厂长,是以没人敢再质疑。 当众人散去,吴添直接一个弹崩弹在叶华的脑门上,斥道:“如果不是我来得快,人家合约就签好了。你怎么办事的,叫你办这点事也办不好?” 叶华疼得呱呱叫,捂着脑门,委屈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已经拦了他们近一个小时,你一直没出现!”他知这奇葩书记的脾xing,也没大没小起来。 吴添道:“我不是有事要处理吗?你是俺手下,哪有这么质疑领导的?”说完,又要去弹他的脑门。 叶华赶紧捂着脑门沿着桌缘逃躲。 “书记,你不是说邓汉庭不够你斗的吗?怎么会被他弄得停职?要是你这样整天做着做着,就被人弄下来,我可不想做这厂长!” 吴添有些尴尬,诺道:“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不是一时大意嘛,才让这货一时偷袭成功!你放心,此类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你安心做俺的手下,把厂子给我搞火起来……” 第140回:利剑出鞘(求订阅) . 第140回:利剑出鞘(求订阅) 因为有了上午吴添的预告,党委会每个人都早早来到。 会议尚未开始,人人都坐得笔直,脸sè肃然,彼此间也不jiāo谈。有一种战斗尚未开始,大战气氛却是一片肃杀的氛围。 吴添要出手对付邓汉庭,他会如何出手?除掉此前数次反击,这次尚是他在党委会公开地主动向邓汉庭宣战,结果会是如何?人人的心思都打着转,不禁对即将的会议涌起拭目以待。 只可惜,然其实吴添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甚至此刻也依然不知从那方面入手。嗯。他剑指对象不是邓汉庭,而是人大副主任余光炽,——这个邓汉庭最有力的帮手。在党委会,邓汉庭早形成坚固的团伙,对他进行冲击,简单粗暴难以凑效。因为剑指于他,立即有其盟友支援。 要一步步先削其翼,让其独木难支。 他上午提前预告,目的就是将众人焦点都放在他和邓汉庭身上,而后一剑直指毫无防范的余光炽。余光炽是邓汉庭队伍中最有力的队友,只要对他攻击成功,那么等于削掉邓汉庭一只重要翅膀。剩下的二个忠实盟友,对吴添很难产生威胁。 当然,他也尽量要给邓汉庭打击,不能让他丝发无损全身而退。 此次他停职,给他一个很大教训。那就是一离开,邓汉庭便迅速代职镇委书记,他掌握党委会后,造出一连串让吴添非常被动的举动。是以此类事情绝对不能重演。 所以吴添的计划,就是尽可能借此事给邓汉庭nong个党内警告的处分。 这个处分虽貌不起眼,但是却有一道犀利无比的紧箍咒:那就是被党内警告的党员,三年内不得升迁或调任其它高位。也就是说,只要给邓汉庭nong个党内警告,那吴添再出现啥意外,最大可能接替镇委书记一职便是党委会第三把手:方庸,而不是邓汉庭。 这是防范于未燃的一招,是此次被停职的鲜血与“泪水”的深刻教训。 吴添将水杯放在面前,摆了摆正面前的文件,干咳一声道:“下面开始会议,进入第一个议题:关于接待郭老先生的问题。” “郭公子事件影响极大,群众纷纷议论,郭老先生本来热心家乡发展和公益。现今却因为出现这个状况,声誉受损,热情深受打击。相对他一片热忱,我们工作做得太差,以致酿成此般重大失误。我们作为接待单位,除了愧疚,更应该好好总结和反省。现在讨论的是:接待xiǎo组是否出现差错,具体要承担什么责任?” 他一眼众人,见诸人都是目无表情,便将目光投落邓汉庭身上:“汉庭同志,你是接待xiǎo组的负责人。你谈一下情况。” 邓汉庭也不意外,缓缓道:“事件经过大家都清楚,我不再叙述。这件事的起因归根是郭公子本身而起的,我们接待xiǎo组虽然有接待的任务,但是却没二十四xiǎo时监督的职责。他si人想去做什么事,那只能他个人负责,如果我们像对待犯人般困他寸步不出房mén,或时时跟踪他,那我们便违反法律。所以,我认为接待xiǎo组已经尽力,并不存在严重失误。” 盟友黄曼丽道:“此事的确让郭老先生名誉受损,但这是郭公子本身引起的,怪不到我们政fu头上来。” 这两人是队友自然是联合抗辩,而余光炽是当事人,不好主动举手,并没说话,最让人奇怪的是冯健同样是缄默不言。他拿笔在空白纸上涂鸦,仿似听不到正在的讨论。咦,再加他上午会议里的表现,这回大家却心思有点明朗了:冯健似乎和邓汉庭发生矛盾。 冯健自然在听他们的说话,但正如众人所猜,他这回却不是想帮邓汉庭,而是有心视而不见。要知道前次他作为扫黄专项的副组长,就是因为邓汉庭要讨好郭公子,而无端给他nong了个党内警告,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与不懑。现今见吴添却以同样手法对待他的接待xiǎo组,自然心里大爽。只是他名义仍是邓汉庭的队友,也不好流lu出来,只能在一旁佯作漫不经心。 方庸那边却是一声不吭,静观其变。 吴添道:“你们的意思是郭公子初来乍到,在我们大会镇日子苦闷,嫖娼是正常事情,谁都不用负责任?” 人大副主任余光炽满脸不屑,心里嘀咕道:“最大责任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去抓人,绝不会闹出这么大风雨!” 下午的时光有些寂寥,淡淡的阳光映在窗镜,让人心境自然地懒散。 常务副职镇长王英似乎想试探吴添的底线,发话道:“郭公子也算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言行负责。既然做错事,那就应该付出代价。接待xiǎo组嘛,也不是超人,不能时时都陪着他。” 废话!这件事当然是可以责罚可以不责罚,但问题是吴添要借题发挥,敲打邓汉庭,自然不能这么罢休!他抓个嫖客,还要被邓汉庭搞得停职、被郭爱民这种货sè欺负得苦bi郁闷,这对谁诉苦去。 这个世界绝对的公平是在绝对的力量下,才能实现的,你没有力量,却要求人家给你公平,人家不会鸟你。 邓汉庭既然这般无差别的展开攻击,那吴添决然不能坐以待毙,依他的xing格,也绝噎不下这口气。人善被人欺,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我吴添有能力挑战任何人,没有真空区域!没有机会,我也要四处寻找机会去战你,会迎头痛击你的挑衅!眼前此事虽然很细微,但是他也绝不放过,因为他需要抒泄心里的不爽! 吴添道:“当初成立接待xiǎo组,就决定对港商一行必须日夜相陪,让他们宾至如归。而当初汉庭同志也拍着xiong口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但是却发生这样的的事,你让大家怎么看法,日夜相陪竟陪出这样的事?而据我所知,郭公子当晚可不是第一次去,在此之前,他可是夜夜chun宵,晩晚都去嫖!” 他脸现怒sè,加重语气道:“这些时间,接待xiǎo组哪里去了?对他的行为,是毫无所察?还是故意纵容?你们就是这样日夜相陪的?” 邓汉庭一脸尴尬,而其它党委会成员也都不再吭声。 吴添道:“郭老先生提前一步回去香港,留下郭公子在这里,就是对我们信任,就是让我们好好看着他,让他经历磨练。可接待xiǎo组倒好,以为敷衍完郭老先生了,大功告成了。对郭公子,姿意奉迎,对其不良行为放纵宽容,甚至鼓励他去嫖,这是什么恶劣行为!接待xiǎo组不知道他干什么吗,清楚得很,不仅清楚,而且还参与一份!” 他看着邓汉庭想说话反辩样子,道:“汉庭同志认为我后面说话是无中生有,胡luàn捏造?是对接待xiǎo组裁赃陷害?” 邓汉庭没有说话,吴添所用的词虽然夸张了些,但是却正是他的想法。 吴添冷笑一声,道:“我当晚就在现场,此事最清楚不过。在隔壁被抓的一位嫖客就是正是所谓接待xiǎo组成员!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巧合?两人同时同地点嫖娼,这么凑巧地相遇上,说出来你相信吗?此事派出所当晚有纪录,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找郭爱民同志证实。” 此话一出,在场的党委成员都愕然。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如果属实,那事情xing质可就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接待xiǎo组还有可能推诿责任的话,吴添这两个要素一出,就再也没话可说。 一是郭泽楷此前已夜夜chun宵,这肯定涉及相关人员渎职。二是若是**时郭泽楷有接待xiǎo组成员陪同,那就变成另外更加xing质严重的事件,不止渎职这么简单。若一旦追究,甚至可能变成接待xiǎo组内部成员,教唆郭公子**之嫌。毕竟郭泽楷人生地不熟,若没熟人指点,不懂得去派金大饭店光顾sè情活动。 此事一旦让郭老先生知晓,那有可能会有第二个被停职的人出现,甚至更严重的处罚。 邓汉庭也是大出意外,郭泽楷夜夜寻chun,他自然知晓,甚至被抓当晚,还是他设计唆使郭公子去的。但是有接待xiǎo组成员陪同此事,他却一无所知。出现此种事情,作为接待xiǎo组领导的他,难以推御责任! 糟糕了,真让这瘟神捉住要害! 只听到一直不吭声的冯健道:“吴书记此言属实,这个我可以做证,当晚的嫖客里的确有接待xiǎo组的成员。”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即使原本态度转向邓汉庭那边的副镇长王英也皱着眉结,道:“这样看来,事情的确不一样。” 邓汉庭瞟一眼冯键,一丝不满在眼神里稍纵即逝,他站起来,缓缓道:“对于接待xiǎo组出现这样的错误,我作为xiǎo组长责无旁贷。散会后,我会严厉清除那些害群之马,以回复xiǎo组的声誉。当然,我作为xiǎo组长,也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检讨。” 这不是堵人嘴么,有错你检讨就行,那还要党委会干máo! 吴添要的就是借题发挥,哪会让你这么清脆利落拍屁股走人。 第142回:胜券在握 .第142回:胜券在握(抱歉更晚了) 邓汉庭仍然心存侥幸,道:“或许是那人故意抹黑光炽同志,此事若没实据,委实没再谈的必要。” 吴添点头道:“嗯。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事先交由纪委书记李福才同志去处理,先到派出所调查清楚。一旦有了结果,我会立即召开党委会决议和上报县委。” 余光炽一听,面如死灰,像个木头人般坐回椅上。 吴添也不看他,道:“现在就接待小组的政治错误,进行处分讨论。第一是接待小组明知郭公子夜夜都有不良行为,却没有任何制止和劝喻。小组的三位领导都有不可推御的领导责任,其中负责接待郭公子的光炽同志负直接责任。第二是小组人员参与和唆使郭公子嫖娼的行为,影响恶劣,同样,小组的三位领导都负有领导责任,而光炽同志负直接责任。有没有异议?有的话,请举手发表。” 诸人都是沉默,表示认同。 而余光炽此时也懒得计较这些,他内心充满的是对后面调查的担忧,是纪委书记李福才那个关于他是否参与和郭公子共同嫖娼的调查!这才是他最致命最担忧的地方:因为一旦成立,他不仅可能遭开除党籍被免掉一切职务,自此变成普通的平民,而且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吴添道:“那么现在讨论处分问题?” 他缓缓扫一眼众人,按照规定,对重要公务员作出政治处分,是必须由镇委书记提出建议。而后再由党委员表态,若大部分意见和建议有分歧,则可由镇委书记提议投票决定。 吴添道:“我建议是,副组长方庸同志,在此次事件中,负有领导责任,处于书面检讨一份,并记过一次。责成其日后,严加整改,整治接待小组的不正之风。”然后,他将目光巡向其余诸人,观察反应。 诸人之中,只有李福才淡定地端起水杯喝水,其余都没啥动作,也不吭声。 方庸站起来道:“我接受组织对我的处分,一定认真反醒。” 废话!这样处罚简直不叫处罚,明显是高高举起棍子,轻轻放下,不接受才怪。当然,诸人也不是太反对,方庸在此次事件中,确实并没大的差错。他分管的统筹与组织,都没有出现错误。他之所以被处分,有点被连累的意思。 吴添道:“现在是对副组长光炽同志的处分建议:光炽同志,在此次事件中,出现重大疏漏,并且严重不作为,尤其主管的分工出现不可饶恕的政治错误。不仅负有领导责任,更加负有直接责任。现对他作出如下处分:一、撤掉其招待小组副组长一职;二、给予一次严重的党内警告;三、书面检讨一次。至于其它,要等镇纪委的调查报告出来,才有正式的结论,到时再说。大家发表意见。” 这样处分同样很轻,若以过错和处分的比例来算,比方庸还显得轻微。 但是谁都没有替他感到开心,而是对他产生一种怜悯。正因为惩罚的轻微,才足见吴添对那份调查结果的信心。谁都明白,对余光炽真正致命的是那份报告,是那份关于他陪同郭公子**的调查结果,而眼前惩罚再怎么的重,也都是神马浮云。 吴添也不想做得太黑,或者将能量用在争辩这些小节上。 这份建议自然也是通过,余光炽强撑着站起来表示接受处分。 这样一来,接下来便到邓汉庭,这是重头戏。大家都来了兴致,因为吴添既然轻轻放过余光炽,也就说明他要对邓汉庭下重手。 就在大家注视下,吴添淡淡道:“因为光炽同志出现重大失职,下面我宣布,他主管分工暂且作个调整:信息、统战、侨务、保密、档案、政务公开以及镇政fu后勤接待工作,由钟建学同志接管。” 呃,诸人又是一阵愕然。 分管工作,是党委委员的主要权限的表现,这涉及谁权力大,管哪个热门的部门等的重大利益。最通常的对比,是分管的工作越多范围越大,那说明这个委员权力越大。比如常务副镇长王英:她分管的是经济发展、财政税收、工商、审计、物价、招商引资、经贸、社保、安全生产、消防等,全都是油水部门,几乎等于大会镇的财神爷。也就是说在这些范围内,他们都要看着王英脸sè办理,平时伸个手要钱时总低声下气,更别提那些普通平民和小老板。从这个,就看出分管工作的重要xing。 按照规则,各大委员的分管工作是镇委书记调配的,也就是说谁管什么,镇委书记说了算。但通常的惯例是只是党委会甫一开始,镇委书记就分配,固定之后,一般不会调整。因为这一届党委会,只有镇委书记是新人,所以一直沿袭着旧有的权力分配。 而现今吴添将本属于余光炽的分管工作,转移给钟建学,直白点说,就是剥夺余光炽的权力。 当然,他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吴添所调整的都是和这次接待有关的主管事务,而余光炽工作不力,被他抓住辫子,却也怪不得人。 余光炽的脸黑得像要吞人般: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如果说第一次处分过于轻微,那么这次分管工作的调整,则是剥夺权力的重拳,比那个重十倍!这么一调整,几乎剥夺了他分管工作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说他的权力除了在党委会投个票不改变外,实际在外面的权力却大大缩水。 这让他怎么不气愤!但这是镇委书记的职权范围,而且自己又有错在先,他能够怎么办!只能够认倒霉,谁让他惹上这么一个恶心人的书记。 最偷偷高兴的便是钟建学,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之前的他分管的是宣传和人口计划生育,算是党委会里最弱的一个委员,平时被其它“身高权重”的大佬一向无视。岂知无端端的竟然权力大增,要知道,眼下所增加的权力几乎是他以前两倍有多,这怎么不能让他欣喜若狂! 吴添赴任的第一天,他闻到消息说吴添可能会去吴贵兴饭店吃饭,他马上赶去拍马屁。当时吴添要装低调,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人也交流不多。他当时有点感觉被冷落的感觉,吃完这一次饭,两人si下再没见过面。没想到吴添竟然还惦记着这么一份情,这么诱人的féi猪肉,这么多委员他不给,偏偏给了我,真是好书记呐! 他心里叹道:就只是和他吃了一顿饭,竟然送给我这么一份大礼。吗的,早知去蹭多几顿,被多冷落几次。 这个小风波很快被掀过去,毕竟真正的戏肉才上演。 吴添道:“下面说一下关于汉庭同志的处分。” 也许是今天被吴添一直压着打,不知不觉潜意识有点怕。吴添这么一说,邓汉庭禁不止哆嗦一下,随即发觉失态,立即端正身子。 “汉庭同志作为接待小组的最高领导,出现如此重大错误,责任不可饶恕。这次郭公子嫖娼事件,影响极之恶劣,严重波及大会镇的印象和削弱政fu威信。对责任人,本应严惩!但是因为汉庭一向兢兢业业,而且本身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出现失误也情有可原。现对邓汉庭同志处理如下:一、撤销其招待小组组长的一职;二严重党内警告一次。” 靠。真的是很轻!仅是撤销小组组长和党内警告?诸人都傻了! 莫非这货和邓汉庭有基情了,还是脑子进水,怎么会这么轻微?连邓汉庭也是满头雾水,这相当于没啥处罚嘛!这烂人为啥要手下留情?莫非终于知道我不好惹,所以故意示好?但想了想,这不太可能。按照他的估计,吴添至少会建议个暂时停止镇长事务什么的,他心里早作好反对的腹稿,没想到竟然这么一个情况。 总而言之,人人都不太相信吴添有这么好心。 但是吴添真的就是这么好心,看着人人一脸难以置信地凝着自己,有些冤枉道:哥真是那么丧尽天良么!做件好事,你们还怀疑老子居心叵测? 他对邓汉庭的主要目标,是要让其背上一个党内警告的包袱,杜绝他暂时升迁的机会。只要他始终让自己压制着,那对付他的机会就不会少。这个目标达到,他的目的就完成。如果贪心不足,再加上其它些什么重些处分,只怕也会通过。但是怎么说呢,这毕竟是党委会,如果弄得天怒人怨完i愤之地,那他这个镇委书记也不好交代。 从斗争角度来说,所谓茶要慢慢煮,慢工出细活,爆后庭也要慢慢滴爆。既然自己赢了这一仗,也不要赢得太狠,逼得太狠。他孤家寡人力量孱弱,一旦逼得对方跳墙,反而被动。 他还有一个潜意识不敢透露出来,那就是把邓汉庭弄得太狠了,方庸因为没有顾忌,立即会成为另一个邓汉庭,成为他的可怕对手。方庸这人城府太深,委实不好对付,所以他要把邓汉庭留着,等到真的积蓄到自己人马,才敢真正的把他削掉。 其它人因为没有他被撤的经验教训,则搞不清他的想法,还以为他在故意放水。只有李福才瞧出端倪,窥出他心里想法,暗暗点头:这是一种胜券在握的风范,粗中有细,刚正猛疾而不凌乱,果然是大气运之人。他日成就,不可衡量! 邓汉庭自然求之不得,假惺惺地作反省状,表达了接受。 党委会结束,诸人心绪复杂,最不是滋味的便是余光炽! 他本是邓汉庭的附从,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邓汉庭,但是他得到的回报却是邓汉庭严重得多的处罚,这让他心理不平衡。但是他也不好表露,毕竟这也不是邓汉庭愿意的。真正可恶的是吴添,好死不死的,不去对付邓汉庭,却来对付我这小人物。 他不禁大为后悔,早知当初自己就不要表现太积极,被这瘟神记恨上。现在他大对头不去惹,反而瞅准我这个小伙计,都不明白世间咋有这种人,你变态也不是这样变态! 小镇的微风有点凉,吴添这一战,可谓真的震惊四野,再也没人敢小瞧这个农民味浓烈的土佬! ……………… 黄昏的晚霞曼妙多姿,被风儿吹飘而过的白云,像是轻纱般不时映衬着它凄艳的容颜。 吴添心情大好,此战的大捷而归,让他一扫此前的郁闷。 现在他最期待的就是李福才的调查报告,只要报告一到手,他就立即能够把余光炽踢掉,彻底斩掉邓汉庭的一臂。没有了余光炽,仅剩下黄曼丽、冯健两人,只要自己慢慢细火地炖,这个团队也是蹦塌不长。 现在遗憾的是他在根基太差,在镇政fu里没啥自己人,嗯,应该要培养自己势力了。 只有自己人,在施政时,才能真正地给予全力的相助,而不会搞小动作,弄yin谋诡计。 回到所在街道,才忽然想到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却忘记叶雪。 自己隐瞒她回复镇委书记的事,本意是想给她来个意外惊喜,但是眼下几乎全镇皆知,相信她也早知道。 他想到之前她所说的至少要做到镇长,才能娶她为夫人!嘴角微露得意的笑容,哥现在是镇委书记,比镇长还大,尼妹的还不乖乖地等着给老子推倒?哈!算了,瞒不过就瞒不过,总而言之她知道也罢,她就是等推的命,哈! 自霍碧茹离开后,他好久没和女人欢好过,生理上早就达到“母猪赛貂婵”的饥渴程度。现在的他,只信奉一个宗旨:夫人不夫人,以后再说,先推倒再慢慢从长计议。先俘虏她的躯体,再俘虏她的灵魂! 他眼前浮现出叶雪那娇媚如花的脸庞,立时雄xingji素雄喷,脚步也加快很多。 回到大院,却见只有吴六和秦桧这俩货在。 吴添问道:“人呢?他们都走了?” 吴六站起来,神sè有些古怪,不时打量着吴添,道:“那个叶老板说你没事,所以他们都走了,留下我等你。” 吴添也知这个时期,正是他们管理事务的最重要时期,所以若没重要事情,几乎都走不开。既然知释他没事,又官复原职,那么赶回去处理事务,也是极之正常。 吴添坐下来,将事情经过简述一遍,然后道:“我已经嘱附李福才今晚立即前往派出所调查,派出所那边,我也和郭爱民打过招呼,禁止任何人接触那个工作人员。”他喝了一口茶:“所以调查报告应该明天便会出来,现在最关键就是那份调查报告的结果,究竟能不能将余光炽一击即溃!” 秦桧思索一阵,道:“从目前的迹象看来,结果对我们有利的机率占据九成!若然将余光炽踢出党委会的计划成功,那么邓汉庭再也不足惧!” ps:抱歉,更得太晚了。没办法。。。一天,太苦逼了!喂。那个投四票票的,你也太坑爹了吧。竟然要12000字,才给拿,这是不是狠了点!你堪皮周扒皮,想累死人咩?能看不能拿,真是悲催。不带这么欺负银的。5555…… 第143回:有事发生 .第143回:有事发生 吴六不认同秦桧的看法,摇头道:“邓汉庭的背后支柱是他哥邓嘉诚,这人家财雄厚,是清新县赫赫有名的财主,不可xiǎo觑。前几天,他还找上我,说要把添添传呼公司顶下来。有他在一天,邓汉庭就难以撼动。”他自从按照吴添吩附,和忠军合力创立传呼公司,在县城里磨励试练,见识形形sèsè的人物,不仅能力增加,视野也渐开阔。对于清新县的商界和重要势力,他已是粗糙的轮廓了解,不再是坐井观天。 当然,眼界的增长,也令他知道以前那种吝啬守旧的品xing是多么可笑。对于吴添对他的提携与信任,无比感ji。 吴添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个jiān商吗,有嘛好怕?莫非他还能chā手到大会镇党委会来? 秦桧却对吴六看法,表示认同:“自古至今,从官场而言,官商乃是互相影响互相益彰的两个关系。邓嘉诚财大气粗,结jiāo的政治人物必然不会少。偶尔压制一下邓汉庭倒没什么,但一旦到生死之际,他定然会全力发动火力,去挽救邓汉庭或者攻击你。所以,我也认同你之前思路,力量暂时不足,不适宜将邓汉庭赶尽杀绝,否则必反受其伤。” 他脸带赞sè道:“短短一段时间不见,村长你的官力和触觉却是一日千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哈!吴添欢喜得笑不拢嘴,这个官场大拿竟然赞扬我了!他洋洋自得,忖道:“老子终于不2了。以后谁敢在官场yin我,老子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将他碎尸万段……”咳、咳……可能太过得意,一不xiǎo心被喉咙里的茶水倒灌,咳个半死。 不过,他听到一个新消息,心里却又在打注意。 从前世历史看,bp机cháo流不长,很快让手机所替代。既然邓嘉诚却有心收购,哥也不能让人家大失所望,是不?他正忧bp机铺的摊子太大,到后期拍屁股走人时,没人接手。邓嘉诚不像他,知道历史走向,这是个好机会。 他屈指算了算,对吴六道:“邓嘉诚的事,你回去给他个答复,说会好好考虑。拖他个二三个月,到时看情况,如果环境遇到新变化,就卖了它!” 吴六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大眼珠:“卖了传呼公司?”他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个金ji啊!从他开店这段时间,基本上每天万金以上的进账,可谓是前途似火,无可限量。这么有发展前景的店,尤其是已经形成大规模消费客户群的传呼网络,竟然会把它卖了。 他有些怀疑吴添是不是脑子进水,咋突然这么目光短浅!这和之前那个二话不说,贷了几十万立刻把传呼办起来的村长判若两人! 而秦桧也是不同意,道:“现今传呼公司已踏上正途,进入收获期,我看不仅不能将它卖了,而且要加速向外扩展,尽量争取消费群体!依这速度,再过多三四年,整个广南省的用户群我们能够占上四成!到时仅是每月收入的服务费,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吴添满脸不屑,尼妹的你们两个傻货,有哥知道的清楚?什么三四年,最多再过半年,bp机就会被扔进垃圾桶里,再往后连手机也是烂大街,满眼都是山寨,你们还在发着chun秋大梦!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拥有穿越的优势。秦桧推算的本身没有错,但是他忽略科技的发展,忽略了科技的新阵代谢,这个是他推算失误的致命原因。 谁会相信现今人手一台红遍大陆,犹如千军万马的bp机,会在短短之间犹如昙huā一现,迅速地埋没在时代的进步làngcháo之中。 吴添道:“总而言之,这事我说了算。最迟四个月后,所有bp机的产业就要出手,至于出手的时机,到时我会通知你。在这段过程中,你要提前物sè好买家,到时我话一落,你就立即出手!” 吴六和秦桧虽心中不懑,但无奈话是吴添说,他们只能执行。 但随即他们也想到,前次就是吴添在所有人未有察觉之前,全力进军bp机行业,成功占据传呼机市场,赚得盆满钵满。这次他既然言之凿凿地发出这个指令,那说不定,真的会有重大变化。一念及此,两人互望一眼,却又涌起信心。 眼看谈得差不多,吴添便叫二人出去蹭餐。 吴六在大会镇传呼分支点,能够解决今晚的食宿问题,而秦桧只能在吴添这里借宿一晚。 既然都不用赶回去,那三人自然要摄一顿,他们也好久没聚一起吃吃喝喝了。 岂知吴添一提出这个要求,两人却是神态古怪,吴六推辞道:“店里还有些事务,我还得赶回去。”说完,灰溜溜地抹tui跑人。 秦桧脸sè尴尬,也道:“村长,不是俺不给你面子,俺也有点事。先走了,饭就不要你接待了。” 吴添看出蹊跷,一把拽住他,上下端详他一遍道:“说,你俩货有啥见不得人的事!” 秦桧脸sè惴惴,知这货最近官力大增,难以瞒得过他:“也不是啥事。就是你那个叶老板……啥?” 吴添一怔:“叶雪?” 随即愤然道:“我靠,你们一个两个全跑光就为了她!这到底是啥回事?她撵你们了,这败家娘真是胆大,哥的兄弟也敢撵!嗯,等会回来老子打她屁股!”话虽说得凶狠,然想起叶雪那丰满圆滑的大屁股,遂心生yindàng,那个他吗的给老子真打一下,那得多爽啊!一时间啥为兄弟出气为哥们报仇的气愤全dàng然无存,心里只剩下绮念!幸好秦桧也看不穿,否则定然鄙视地吐出:yin棍!两字 秦桧慌忙道:“不是,不是这么回事。” 吴添瞪眼道:“不是这么回事,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个个像老鼠见猫的怕了她!” 秦桧正想说话,岂知一声娇柔而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来:“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叶雪,她两手里挎着各式菜和海鲜,环顾一下周围道:“咦,怎么他们全走了?” 看这情况,应该是到菜市买菜,想做晚饭,帮吴添招呼这些手下。 吴添看着她款款曼妙身段,盈盈绰绰,更是哈拉子流了半寸长!这么贤惠而又xing感的nv人,哪里去找! 他怒瞪向秦桧,意思是说人家对你们多好,吗bi的,一个个不识好人心。 嗯。看来这段时间对这些货太好,都不懂得尊重哥,连自己nv人都不给脸!要找个机会,给他们上上课,知道啥叫尊嫂重道才行! 秦桧脸sè满是苦涩。 吴添也不理他,大步地走上前去,一手接过菜,一手大大方方地搂向叶雪纤腰:先揩下油水,靠,这腰真是有弹力. 他脸上自然要装得正义凛然,坐怀不luàn的正经样子:“夫人,真是太贤惠!我他吗的太幸福,上天对我真是太好!” 叶雪一僵,然后一抹红晕跃上脸颊,凤眼瞪向他。 她毕竟未曾婚否,和吴添也是刚确定关系,当着第三者面前,这样亲热动作,却怎么不能羞惭。 但吴添是神马人,厚脸皮的人!他自然装看不见,反而搂得更贴,一脸陶醉:这nv人头发的味道真是香喷喷,粉躯真是软绵绵。 秦桧硬着头皮,隐蔽地做了个叫他过来的xiǎo动作。 吴添不悦,有啥事不能公开说,我不是说过这是我的nv人了吗!我最恨别人啥事都瞒着自己老婆的! 他松开手,一边走一边夸道:“上天赐给我这么一个好夫人,我真是得偿所……” 看着叶雪拎菜进了厨房,秦桧凑在他耳畔低声道:“刚才吴六接到电话,说县里那位嫂夫人待会就来这里。” “县里的嫂夫人?郭颖!” 砰,吴添一个哆嗦,手里的菜掉在地上。 他心里yu哭无泪,眼泛泪光地仰望苍天,继续他刚才未断的:“我真……真是得偿所愿,我真是得……偿所愿……” 莫非是星爷的鹿鼎记附体?秦桧眼见他眼神呆滞,魂飞魄散的模样,心里涌起深偿同情,拍了拍他肩膀:村长,保重。我先撤了,你这事太伤脑筋,俺掺和不起啊! 吴添和郭颖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状态,说是情人嘛,不像;说是朋友嘛,不像;说是下属与领导嘛,更不像! 郭颖是吴添手下公认的第一个嫂子,虽则这个公认带有点误会的味道,但是却是一直深深地烙刻下四大猛人、吴六这些手下里。因为日渐长久的开玩笑,这也耳濡目染地渗入吴添的意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郭颖是他手下承认的唯一夫人,当然这是单方面一厢情愿,人家郭颖可不认同。当然,两人没到达那种真实关系的程度。 现今却又多了一个nv人,若是平时倒没什么,可现今是两强相遇,这麻烦就大了。 吴添对郭颖有没有情愫?有,那是绝对大大的有,除了对人家那双木瓜的朝思暮想,他确实ting喜欢和郭颖相处。只是两人之间一直有一条鸿沟,那就是身份的距离。郭颖是堂堂的县常委、副县长,而吴添仅是一个镇委书记,在中国传统观念来说,这男nv不仅强弱倒置,而且太悬殊。 这也是吴添一直有贼心,而没有贼胆的原因。 ps:感谢鱼卡子的月票和cypr打赏。 第144回:清除恶翼(四千字更新) .第144回:清除恶翼(四千字更新) 另一方面,郭颖喜不喜欢吴添这个粗人?如果说以前一丝都没有的话,那次在大会镇被吴添舍身相救后,很明显她真的有点喜欢上吴添。只是她顾忌身份的敏感,一直在掩饰。但是nv人的情感最难掩饰,吴六后面曾经因为业务关系,数次和郭颖打jiāo道,鉴貌辩sè,很快察觉郭颖谈论起吴添时的眉飞sè舞。他知道村长有戏了,于是乎回去后,更是大力宣传。 一时间,谁都以为两人会终成眷属,村长能抱回个倾国倾城的美nv县长! 吴六本来是想着趁今晚吴添官复原职,趁机为吴添和郭颖拉拉红线。天不长眼的,没想到突然又多一位出来。 当然,他对叶雪感觉也不错,人和蔼不说,娇yàn的相貌和细嫩的皮肤,和郭颖不相上下,最好的情况就是村长人品值彪升,来个娥皇nv媖,建成后宫。但是想归这样想,人家堂堂nv县长,哪会容忍这种待遇。 现在好嘛,两强相遇,肯定有人屎!而吴添是必屎! 叶雪从厨房里出来,见吴添在发呆,连菜掉地上还浑然不觉,嗔道:“喂,想什么这么聚jing会神?。” 吴添犹才醒悟,赶紧捡拾脚边的菜。 “咦,那位阿七呢,也走了?” 吴添苦着脸:“嗯,他有事所以先走了。” 叶雪眸子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然随即欢笑地接过菜道:“你就歇着,试下我的手艺。” 上午时候,吴添还打算给叶雪个惊喜,没想到,自己没给成。现在,自己却先被惊到了! 叶雪瞧出他神情异样,关心道:“怎么样,是不是到政fu遇到什么难题?” 吴添此时已全忘记“我最恨别人啥事都瞒着自己老婆的”的狠话,他摇摇头道:“没事,我太开心。终于有nv人帮我煮饭了!” 叶雪脸上现出xiǎo情人般羞怯道:“再胡说,我可走了!” 我靠,有这等好事!吴添jing神大振,那我赶紧再胡说二句,你赶紧走人,俺好避过这场史前第一大战先! 但明显人家只是说笑,他嘴一张,人立即萎靡下来。唉,苍天,你为啥这么耍我!他揪着头发,郭颖等会来了,两nv相见,会发生啥事?会不会捉jiān在chuáng,两nv为自己打起来?想来想去,愈是烦恼,听天由命吧!他哭丧着脸:你要咋玩,我都认命了! 也许吴添这货命天生不该绝,意料中的两nv相见并没发生。 叶雪刚进入厨房,xiǎo梅就不知从哪里找到来。她在叶雪耳畔细声说了些什么,叶雪马上sè变,赶紧和吴添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 吴添紧绷的心算是安乐了下来,终于避过大劫! 走了一个,那等会就只剩一下。靠,正是huā前月下采huā摘月的千裁良机撒!他一脸猥琐的dàng漾笑容,话说好久没见郭大美nv,俺xiǎo心脏有点xiǎoxiǎo紧张,哈! 这个贱人立即忘记之前还是满腔的忧心忡忡愁眉苦脸! 他进去接过叶雪的活儿,哼着luàn七八糟的xiǎo调洗菜,不一会传呼机响,却是郭颖。她的留言是:临时有事,来不了。 唉,他不禁大失所望。好好一个rouyàn的故事情节还没上演,又胎死腹中。话说你能不能早点通知一下,我好留下人家,俺为你腾出空间,你却放俺飞机,你对得你的xiǎo添添咩。 幸好周围没人,要是有人见着鼎鼎大名霸道凶恶的瘟神竟然此般闷sāo,非要呕个天覆地翻。 他扔下手里的菜,霍然无jing打采:还担心着待会有火星撞地球的画面出现,没想到火星提前走了,地球却没来。出到mén外,望着空落的院子不禁仰天感慨:真是一会涝死,一会旱死! 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吴添没有想到李福才动作如此快捷,他将桌上的调查报告看了一遍。 看到一半,嘴角已是lu出笑意:尼玛的,余光炽,让你蹦跶,以前骂老子骂得很爽吧!这回看谁能保得了你! 他将助理李钊叫了进去,将复印的一份jiāo给他,然后道:“将这个送到县委,就说事关重大,希望他们以最快速度处理此事。还有,下午召开党委会,你去通知其它党委成员。” 待李钊离开,吴添道:“邓汉庭少了这么重要的一臂膀,之后对我的威胁应该没这么大了。是继续打压他,还是先放他一马?” 李福才一怔,没想到他竟然问得这么坦白,思忖一番道:“按说建设比破坏更重要,你是镇委书记,若是一味只搞权力斗争,那并不是好事。但是话又说起来,这涉及你自保的问题,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能罢休的。”他叹口气道:“以我对邓汉庭的了解,你如此地给他一记狠击,他必然噎不下这口气,即使你不去惹他,他必然也会更加疯狂地攻击你。” 知已啊!吴添心里对这位一向低调的盟友大感伯牙子琪的知音感觉。他这人眼里委实容不得沙子,若是能守分安已,那是奇迹。邓汉庭此前那般暗算他,让他很不爽,现今虽然说斩去他一臂,但是就这样见好就收,让他很不懑。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见着邓汉庭此人,一见就想扁,若是邓汉庭整天到晚都在面前晃dàng,要他视若无睹或者忍受内心的煎熬,那是相当残忍的事。 眼前既然已赢一仗,那他想的就是乘胜追击,将邓汉庭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打得他心惊胆颤,打到他见着自己就绕路!李福才这么一说,委实太符合其心意。 只不过他顾虑的是方庸这头老虎,这人不声不响,属于岳不群那样的货sè,一旦他真的从背后敲自己一记闷棍,那就情况堪虞。 李福才继续道:“宜将穷寇剩勇追,莫待放虎归山。只有党委会团结一致,才能建设力。像邓汉庭这样有政治野心,有强大实力而又整天勾心斗角的人,若不将他的攻击力御掉,那再好的事也会让他拖后tui。” 吴添深以为然,就拿风扇厂改制的事,吗的,就是这货一天到晚从中作梗,搞得吴添焦头烂额。若是不将他打得趴下,自己那有jing力天天和他扯皮条! 吴添想了想,问道:“你对方庸这人怎么看?” 李福才神情一异,眯着眼地打量他,隔了一会才道:“这人默不吭声,行事低调,但是你也可从邓汉庭横行多年,却对他一直无可奈何,便可看出,这是头老狐狸!”他显然明白,吴添已对方庸产生警惕。 心里大为赞赏:这人外表粗莽,但却心细如发,果然是个官场人才。 吴添默然:能够当得上这头老狐狸称一声老狐狸,绝不是寻常人物。 吴添读懂他的眼神,笑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对付他,我和他目前还是盟友,离不开他。除非他先对我下暗手,否则我是不会惹他的。” 他拍一拍桌上的文件,道:“长远的事先不说,眼前先料理那些蹦跶的人。嗯,对了,如果要你选一个人选进入党委会,你心目中有没有人选?” 李福才对他的征询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他到大会镇太短,根本没时间观察人事,更别提培养亲信。 “副镇长李楠!”他缓缓道。 呃。吴添略有意外,不是宋金也找上你了吧!他心里人选其实也是李楠,毕竟他认识人不多,而李楠又是宋金推荐,顺手卖个人情之余,也算是知根知底。 李福才道:“论能力和资历他都合格,最主要他不是邓汉庭或者方庸的人,若是他能进入党委会,则肯定会成为队友。” 吴添摇了摇头道:“还有没有其它的人选?” 李福才凝向他,不明白他为啥否决,在他心目里,若是最佳人选则非李楠莫属!莫非他之前和李楠有恩怨?一念及此,他不由暗暗惋惜。 这次,他倒是猜错了。吴添不是否决,而是已经接纳。一来他是想试探宋金有没有找过他,测试他的反应;二来则想着,这次nong掉余光炽,说不定明天又会再nong掉几个。我nong多几个名单,有备无患。至少平时可重点观察和接触,培养自己的阵营。 李福才在大会镇从政十多年,自然对每个人的背景和能力从善如流,很快便报出两个名单。 一个是经济发展办公室副主任兼工商所长骆家辉、一个是社会事务办公室副主任蔡奋。 吴添记在心上,骆家辉他不认识,但是蔡奋却见过好几次,社会事务办公室的正主任是杨理,其中一个副职就是他。 下午,党委会议开始。 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是什么事,看向余光炽的目光充满同情。 余光炽则面无表情,也不知是绝望,还是已经不懂反应。 镇纪委所出的调查报告已然早就jiāo送众人,所以也不用解释。 吴添朗声道:“会议开始,想来大家也知道此次开会的议题,我也就不叙述。在郭公子嫖娼事件,经过镇纪委的调查,发现了余光炽同志出现严重的违纪情况。现在我们就此问题的处理,进行讨论。” 因为余光炽是镇党委成员,镇级行政机构是没权力对其处理的。 镇纪委的结果只是初步结果,要有法律效力必须是县级纪委的调查。只是这份结果虽然没有效力,但是对党委成员对事实判断却是最重要的一环。这就是所谓的中止犯罪,也就是说党委会成员,可以依据镇纪委的结果对违纪党员进行暂时处分。然后将整个事件,移jiāo到县级纪委或县常委,由其作出最后的判断。以县级的最后结果为准。 依照往常一样,处分建议由镇委书记提出,吴添道:“镇纪委调查报告内容清晰,以及多位证人的证词相互wěn合。现按规定,对余光炽同志暂时作出处理建议:一是暂时撤销其党委成员的职务,留待空缺。二是建议镇人大常委,暂时停止镇人大副主任职务,留待空缺。” 余光炽脸sè煞白,一言不发。 预想中的结果真实到来时,依然充满残忍!数十年的艰辛奋斗的官途,今天一过,即将成为过去。他将从高高在上的党委委员,被成一文莫值的平民!落差像是天际跌入深渊,天上地下。 “现在举手表决,支持此处分决议的委员请举手。” 随着吴添话落,会议室一片静穆。 吴添没啥好说,第一个举手,紧接着方庸…… 最终除了邓汉庭、黄曼丽、冯健三个铁杆盟友,其余六人都是举手,处分通过! 余光炽缄默不言,缓缓地站起来,脚步微微哆嗦,朝室外走去。对于他来说,这里已不再属于他的地方。mén口映入大片的午后阳光,他背影佝偻,仿佛一瞬间苍老十岁。 虽然这只是暂时判决,最终的结果要靠县委才能作出,但是谁都明白,如此铁钉的事实,即使是奇迹到来,也都没法改变这个判定。 十大党委委员,只剩下九人,空出一张坐椅说不清的刺眼。 犯错的代价,总是苦涩的。贪图一时之乐,往往是在为埋葬自己而设下的伏笔。 邓汉庭铁青着脸,此时他心内狰狞无比:吴添,你如此辱我,折我翅翼,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纵横大会镇政治圈子多年,从来没受过此般的打击。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硬生生将他最得力的手下nong丢官,而他只能眼睁睁而无力挽回,这是多么巨大的羞辱! 他充满怒火的双目像受伤的毒蛇般死死盯向吴添,内心在咬牙切齿:你别得意得太早,我发誓:很快从这道mén走出去的人,就是你!如若我办不到,任天诛地灭! 此时此刻,他已然失去理智! 吴添对视着他要喷火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畏惧,而是流lu出淡淡轻屑:战就战! 在别人眼里,邓汉庭是大会镇的隐形皇帝,无可匹敌,别人一见要绕路走。但是在我吴添眼里,你这种靠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的蠢货只不过跳梁xiǎo丑,你蹦跶地吓唬别人可以,在我这个吴黑霸面前,也lu出这个狰狞脸孔来吓我,真是笑死人! 你之前yin我那么狠,我不把你连根拨起,让你见着我就兜路走,我就不叫吴黑霸! 第145回:摊贩拦路 .第145回:摊贩拦路 筹备良及,饱蘸着张居正心血与吴添发财希望的糖厂,也就是添添糖业企业终于开张。 吴添虽然工作繁忙,但是这么重大庆典却怎么也要赶回一趟。 长久未返乡,吴添有些认不出来的感觉,远远在笔直水泥路上,便见到村里已竖起数幢高耸的已完成架构却未及装修的高楼。在旁侧,还有数幢正在热火朝天地起着,一派繁忙的景象。看来,正是张居正为村民所筑的住宅小区。 而在村近的高坡上,空旷宽阔的平地已是被庞大的厂区所替代,彩旗飘舞,一幢幢锃亮崭新的厂房鳞次栉比地,壮观雄伟。 水泥通道延伸的分支一直通到厂区的门口,侧竖柱门的牌匾已让红布遮掩着,等待着揭幕的到来。 吴添看着这原本是一片片荒芜的热土,从自己手下,变成现在日新月异的新农村,感觉到无比自豪。 他想到当时的豪迈壮言:我要让村里人人有楼房住,不愁温饱! 而现今却逐渐变为现实。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与充实,是他历经前世乃至穿越后所来的种种都没法替代。就正如一个出sè的艺术大家,亲手将一块粗造而天然的石块,经过精心细雕而变成一件欣慰平生的艺术品。 你娘的,就这件成就,我吴添没白穿越一趟! 由于是郭业也是半个老板,依他的名头,拉来很多市县的大领导。吴添也不好抢人家的镜,悄悄地打量人群,想找郭颖美女聊下小理想。岂知扫巡好几遍,却一无所获,最后才知道,郭颖却是到省城上党校,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吴添大失所望,话说哥和她是不是没啥缘份,咋次次都失之交臂。 剪完彩,交待几件要事,吴添马不停蹄赶回大会镇。 当他回到书记办公室,李钊已是有好消息送上。 “根据县常委研究决定,余光炽作为大会镇党委党员,在接待工作出现严重违纪。现在决定对其,一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二开除党籍……” 一如所想像,余光炽所有职务全部被撸掉,并开除党籍,也就是说彻底成为一个普通百姓。 吴添放下红头文件,此事终于尘埃落定。不知邓汉庭得悉这消息,会不会又咬牙切齿吓人,哈! 按照规定,党委会空出位置,那么镇委书记就要向县委提名人选。 “李楠。嗯,我就给宋金一个面子。”他和李楠见过几次,对他印象也不错。嗯,如果这货精灵的话,今晚应该找上门来吧。如果不找上门,你这委员哥扔了,也不给你。 还有一件事就是人大主任和人大副主任补选,由于吴添这个镇委书记是临时调任,人大职务并没落实。也就是说余光炽副主任一撤,现在人大主要领导一个没了。眼前迫切的是,人大常务必须要尽快进行选举,这也是文件的最后还要求的。 当然吴添也不担忧别人抢了他人大主任一职,因为人大主任必然是由镇一把手兼任,这虽则不是公开规则,但也算是心照不宣。就算邓汉庭这类人想抢也不可抢得到。唯一他担心的就是人大副主任,会让邓汉庭夺了去,这就让他不爽。 他对李钊道:“你去一趟人代办公室,通知他们下周进行选举人大主任和人大副主任的工作。” 在另一边厢,邓汉庭已然得悉余光炽的处置结果,意外地安静地端坐着。 “他以为没了余光炽,我就是无牙老虎,威胁不了他!哼!”他对黄曼丽道:“此次余光炽被撤,党委会空出一个位置,我们必须要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黄曼丽呆一下,道:“这党委委员的提名可是镇委书记才有资格的,由县常委决定,我们怎么志在必得?” 邓汉庭道:“镇委书记提名只是其中一条途径,还有另外一条途径,就是政绩。”他忽然转过话题,道:“按你猜测,你猜测吴添会提名谁?” 黄曼丽沉yin片刻,摇头道:“猜不出,他来到大会镇时间过短,人脉浅薄,看不出他和谁熟络。” 邓汉庭内心有些复杂,黄曼丽说得不错,吴添来大会镇的时间不长,没有人脉,而他却在大会镇经营多年,但是一交手,他竟然被吴添打得鼻破血流,这让他难堪而又不甘。 他失神片刻,很快回复过来,道:“那你看,如果不谈人脉关系,仅从政绩而言,他会提名谁?” 黄曼丽眉黛一蹙,她才不相信吴添这样的公正无si,这种千载难遇的良机,他不chā入自己党羽才怪!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在这关头还讲什么公平道德。但是邓汉庭让她说,自然有所指,她想了想:“依政绩而言,最大可能的便是农业办公室的副主任杨波。” 杨波是大会镇年轻的政治新星,去年因为推进农村产品生产发展和实施一系列的农业政策而上过市报的访问,最近港商郭先生所投资的芋头粥作为休闲食品据说也是来自他的提议。他还是去年清新县的十佳青年,一连串的光辉名衔,可谓风头正劲。 邓汉庭颌首赞同道:“若是吴添真大公无si,按政绩而提名,杨波是当仁不让。但是你也看得出他不是这样的人,这证明他不会这么做。” 黄曼丽凤目一亮:“你是说他既然不提名,那我们就大力支持!” 邓汉庭得意地用手指叩击着桌面,道:“不错,我可以用县里的渠道,帮他进入提名名单。你试想一下,若他进入提名名单,大会镇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吴添提名了它人,只会成为他的踏脚板,而因为吴添不提名他,那他肯定耿耿于怀。” 黄曼丽心里不禁大为佩服,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和他打好交道,并且透露于他,说我们能够助他进入提名。到时候我们又能像以往那样,架空吴添,对他造成巨大威胁。” 邓汉庭瞟向一直不说话的冯健,有些不满,这段日子以来,冯健似乎和他越走越远,越来越淡。 虽则他明白是自己那次的“党内警告”让他不爽,但是我不是为团队着想,让郭公子更加把我们当自己人么!你这发脾气也至少有个限度,几次在党委会关键时刻,你都不理不睬,是不是过份了。 他道:“冯健,你有什么看法?” 坐在一侧的冯健漫不经心道:“我支持。” 你这啥态度,敷衍?邓汉庭怒火一窜,欲要发作,想了想还是抑制下来。 黄曼丽一见,赶紧打完场道:“余光炽被撤对我们损害甚大,我们不能座以待毙。吴添这人五大三粗,但运气好得很,上次那样的情况都是他死里逃生,若是我们不齐心协力。那余光炽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邓汉庭、冯健想到吴添这头号猛虎在伺候着,内哄没好下场,脸sè缓了些。 吴添下班走人的时候,在镇政fu被一伙人拦截着,说是要鸣冤。 他们倒不认得吴添是镇委书记,而是找不到人,见人便拦。 吴添被扯着衣ku、拽着皮带,半步难行。吗的,你这是打劫还是非礼!他虎目一瞪,拽着他衫物的几人立时吓得倒退数步。有个年纪老的,双腿不灵活,更是吓得摔坐地上。 这些人倒也会观衣识人”这比张飞还吓人,这种凶恶面相十有**不是好人,更绝对不会所要找的“青天大老爷”。 所以也不再理他,而是仰脖远望,等着看有啥领导出来没,随时一拥而上。 吴添重新扣上皮带,见到摔倒那老太婆摸摸索索的,便上去扶一把。 那老太婆吓得险些又跌坐下去,幸好这货眼明手快扶住她,他不禁大为郁闷:我就长得这么吓人吗? “阿婆,你们在这里是为啥事?” 老太婆被他扶住,可能觉得他是好人,缓缓悠悠道:“我们要……来找当官的给个说法,他们不让我摆摊了,把门改了……” 吴添听得一头雾水,扯过旁侧的个男人,道:“你们究竟是为啥来这里闹?” 男人虽则知他不是啥领导,但好歹也算找到个倾听的人,急于表达自己有道理:“就是那个中心小学,把校门改掉了。我们过去摆摊,他们不让摆,我们要找政fu要说法……”说话起来颠三倒四,吴添皱着眉头,听了好一会,才听出个大概。 原来,这是镇中心小学改建校门所引发的纠纷。 镇小学的原校门因为面临小巷老街,放学时人潮拥护,容易出现意外。于是乎,便向教育部门申请更改校门方向。 这事在党委会上讨论过,所以吴添略有知晓。 而眼前这些人是在老校门前摆摊的小贩,想着既然新校门开启,旧校门没客流,自然要去新门前去摆。摆摊虽则利润微薄赚得不多,但是毕竟要养家糊口。第一天没啥问题,但是第二天,学校却派校卫来赶了,说他们影响孩子的出入。 第146回:有人挖坑 .第146回:有人挖坑 他们在校门摆摊维生也有数年,虽说有些不好地方,但从来没听说过影响孩子出入。学校这么一禁,等同断绝他们的生路,岂能甘心。于是乎,他们集体组队和校卫理论,但是校卫说是校长的意思,坚决不让。他们毕竟都是卑微阶层,没权没势,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无奈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将摊摆离远些校门,避开校卫的驱赶。不过这一来,生意自然冷清。 让他们更没想到的,66续续,他们却现学校门侧那些房主都利用自己房屋,开起各式的店。 这些摊主不懑,便又去到学校门口摆卖,结果自然又是起了争执。贩说为什么不管理那些租房的店,而校卫却说这是人家的房屋,无权管理,双方再生ji烈争执。 镇学的校长赶来的时候,双方已吵得不可开交。 最可恨的是,这位校长来了之后,不是息事宁人,而是态度坚决,继续要赶人。立时火上加油,双方生冲突。 魂之中,有个专卖牛肉串的瘦个子摊贩晕倒于地,送去医院后,不冶身亡。 这回这些摊贩可就愤怒了,于是乎,将学校闹了一顿后,便闹到镇政fu这里来。 吴添脑筋也大了,仅听起来,这事就复杂非常。 一件事,怎么会出人命!他下意识问道:“那个摊贩不会是有啥病吧?” 男人截然道:“不可能!人家一直以来都健健康康,如果不是那些校卫下手,绝对不会生这种事情!” 吴添也不和他争论,毕竟他们来到这里讨公道,心里却自然有自己立场。 他道:“这事派出所不bsp;男人气愤道:“自然官官相护,他们说要等尸检报告,然后才有结果。” 吴添问道:“他们没扣留人,和调查情况?” 男人摇摇头,气愤道:“一个也没有拘留,问了一下话,就全放走了。” 这可不合规程,出了人命案子,岂能不调查清楚就放人?再且,尸检报告出来,也最多判定他是不是正常死亡?若是判定非正常死亡,那么再去调查追究,那可就晚了。郭爱民作为有一定资历的所长,怎么连这些程序也不懂? 莫非当时太魂,真的找不到嫌疑人?又或者其中暗藏蹊跷?他实在捉摸其中的内情:这货可才刚投诚自己,可别又折腾什么妖娥子出来! 他想了想,安慰道:“这个派出所暂时找不到线索,让你们回去等消息,也是很正常。你们干啥这么急,来政fu这里闹事?对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些其它情况?” 男人本来想说什么,但是似乎想到对吴添说出毫无用处,又将话吞咽回去。 吴添见他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些顾忌,道:“我认识镇委书记,如果你们有道理,那我可以帮你递个话!” 这么一说,其它的人也围过来。 有个fu女禁不住道:“我们就是要找镇委书记,那个校长说了,这校门是镇委书记批准开的!让我们找镇委书记去!” 我靠,这货不是把火往我身上烧么?我和你杀父之仇咩!吴添摆出讲道理的样子,道:“校门是镇委书记批准改址的,但闹出人命和他没关系撒?” “怎么没关系?打人的校卫就是镇委书记指使的!派出所不敢理,就是因为背后的人镇委书记!” 吴添吓了一跳,有这种事?我有啥人在中心班啊?没有啊!尼玛,这个王八蛋校长,竟然敢冒老子名义欺压百姓!真是活腻了。 有个嘴皮利索的摊贩,压低声音道:“你有所不知,中心学改校门就是镇委书记的主意。他的亲戚在新校门附近有房子,想更改校门地址,把这附近的地店铺和租金带旺,为他的亲戚谋福利。你不知道,新校门改好后,他那个亲戚除了把房子租出去,还把贴近校门那间改了店铺。最可恨的是他为了垄断,竟然暗里让学校以我们阻障学生出入的名义,赶我们走,不许我们做生意。” 吴添越听越玄乎,对方说得合情合理栩栩如生,连自己也不禁有点怀疑,究竟有没有这么一位亲戚。 这事牵涉到自己,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他道:“我也是镇委书记的亲戚,据我所知镇委书记在这里可没啥其它亲戚,是不是你们听错了?” 那些贩一听他是镇委书记的亲戚,立时脸露愤怒,只是惧于权势,却也不敢有ji烈的动作。 “什么听错了?人家校长都说得明明白白,还有错?派出所所长不敢处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还有什么?我们要求他给我们一个公道……” 吴添见惯大茶饭,眼前这些人虽群情汹涌,却也丝毫不惧。 难道我这回真的要替别人背黑锅?嗯。我还是去了解下情况! 吴添道:“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我和镇委书记交流一下,汇报来龙去脉,立即为你们讨回公道。” 他心骂道:擦了个擦,究竟是谁在玩我!眼下和邓汉庭正在斗得不可开交,要是让他利用这个借题挥可就不妙! 贩们怀疑地打量向他,最终觉得在这里也没有人理睬,索xing也听从他说话,转身走人。 有的怕他说话不算数:“我们现在就在学校门口等你,你可别想哄我们一走了事。如果你和镇委书记不来,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们明天就闹到县里!” 吴添总感觉到事情不简单,镇中心改校门的事,是由杨理提议,由党委会通过的。此事传到外面,竟然变成自己的“功劳”。而那个校长竟然敢公然说我指使的,这更不可思议。这可是公然假冒镇委书记的名头,传出开去,被我这个正主知晓,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有,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亲戚,为甚所有人没有丝毫怀疑,而是一致认同他是我的亲戚? 种种匪夷所思实在令他费解,当然最大可能的,就是有人在外散布谣言,居心叵测地抹黑他。 嗯,这个时候应该打个电话郭爱民,他应该知道是啥回事。 风儿有些凉意,街上行人都穿上厚衣服。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有人接。 那边一听找所长,便说所长不在,待会打来。靠。这货死哪了,他干脆寻呼机直接留言。 才过二分钟,郭爱民已回拨过来。 “吴书记您好,正在外面,所以这么迟回电。” 吴添也懒得敲打他,直奔主题:“那个镇学的贩和学校的矛盾是怎么回事?” 郭爱民听到他竟问这个,立即有些慌道:“那些贩去找你了?我立即去处理,这群刁民,一天不闹事就闲得蛋疼!书记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 吴添呃一声,这货真有点贪官的范儿,他板着脸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给我说一下,还有,涉事的那个我的亲戚叫啥?” 郭爱民本以为他是追究自己摆不平事件,前来问责,没想到他好像是啥也不知道,来询问情况的。随即想到,定是他那个亲戚一直在瞒着他。 郭爱民讷讷道:“那个啥?吴书记,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吴贵兴?” 吴添双膝一软,手腕哆嗦,话筒险些掉跌于地。 尼妹啊!还以为是谁在背后对俺使阴招,没想到是这个货扯着自己名头当虎皮在给俺惹事!他真是欲哭无泪,恨得咬牙切齿。还哥哥呢?哥尼妹,老子和你堂得十条八条街,最多算同村的!你要脸不要脸!这货实在厚颜无耻,活脱的害人精,老子的名声都让这货给弄烂! 吴添怒火熊烧,道:“他不是我什么哥哥,只是同村的!是不是他干啥坏事了,你等会去直接抓人!还有你记住了,公还公,si还si,以后不管我啥的亲戚,一旦违法,立即公事公办!任何人都不能在大会镇作威作福,我是大会镇镇委书记,是全镇人民的保护伞,不是某一个人的保护伞!” 郭爱民听他怒气冲冲,暗叫不妙,莫非那个吴贵兴真是冒认关系?如果这样,那我可要剥掉他一层皮,妈的,竟然糊弄到我俺头上!他放吴贵兴一马,纯粹是向吴添讨功劳,现在功劳没讨着,还被喷一顿,自然没好脾气! 吴添忍住怒火,道:“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原来,郭爱民昨天接到报案,说镇中心贩和校卫生了纠纷,并引出命案。 大会镇这里人地少,一向没啥刑事案件,竟然出了人命,自然是非常重视。他到场之后,状态非常魂,贩一方自然是非常愤怒,指人是让校方打死的,而校方则矢口否认,说根本没有沾过他,他是疾病作而死。双方各不相让,郭爱民分开众人,检查一下,让人先将不醒人事的贩送去医院急救。当然,他也临时检查过贩的身体,的确没啥外伤痕迹。 他分开两方人,逐方一一问询,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这个也和吴添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在询问那个校长的时候,校长却告诉他,校卫驱赶贩的事,是吴贵兴的主意。吴贵兴和他说,镇委书记吴添是他弟弟,学门前太大贩不仅有违环境卫生,而且容易出事。所以,他才让校卫赶。而且他还告诉郭爱民,校卫之所以这么积极赶人,还因为吴贵兴经常暗里给这些校卫一些甜头,比如偶尔一包香烟、一支雪糕之类,也就是暗里收点贿。 郭爱民一听竟然是吴添的哥哥,靠,是条粗大腿啊。自己刚投诚,肿摸说也要有点表示。 接下来询问吴贵兴的时候,再次得到吴贵兴的证实,他当即心花怒放,登时便拍实心口,说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你的屁股帮抹得干净雪白,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嗯,下面的事顺理承章,他只眼开只眼闭,马马虎虎地塞责了事。 今天接到吴添电话,还以为人家是来夸奖,承他的情来着,没想到却被训斥一顿。 吴添道:“你现在马上去镇学门口,我已在路上,等会就到。”搁下电话,他真是想将吴贵兴捏死的心都有。 当然,他也想到这种赶贩搞垄断的手腕,吴贵兴那点智商应该不会想得到,整个过程,他那个厉害的老婆丁六妹一定功不可没。 他交完话费,找回的几块钱老习惯买了排娃哈哈、一扇香蕉,当作现成的午餐。 不对!据他所知,吴贵兴在大会镇连那个饭店的也是租人家的店铺,根本没甚么房产。而所谓学门前的店应该是租来的,不可能是他早就拥有的。这样一来,问题出来了,那么是谁流传出去,吴贵兴让自己勒令更改校门址,公权si用,从而带旺他的店铺与房产? 吴贵兴自己吹牛逼说的?明显不可能,他的店应该是更改校门址后才租的,他既然是租房的,吹这些人家一戳就破。嗯,捏造这个这人一定居心叵测,并且熟悉自己和吴贵兴的关系,与党委会的运作! 而这些道消息却能从贩里流传开来,事情绝对不简单。 还有那个校长,反应也有点儿不寻常!他似乎总是高调地将事情推至自己这个镇委书记身上,尤其是和贩的谈判,竟然说出:“一切都是镇委书记的指示,你们要找就去找镇委书记……”这些非比寻常的话。 他此时官力已有明显的增长,这么一细想,立时明白,有人对自己出手! 这一连串举动,表面是吴贵兴惹的事,然其实的有人深谋远虑暗中策划,针对的自己。 邓汉庭!吴添脑海毫无意外地跳出这个名字。谋后的人一定是他这方的人,而吴贵兴就是他们寻找到的突破口,准备随时对自己出致命一击。 想穿此层,他对吴贵兴这个蠢货着实又怜又恨,怜的是他被人玩弄于掌间而不知,恨的是恨铁不成钢胸无大志,一遍遍贪便宜而又自作聪明。官场斗争凶险复杂,他以为凿上自己的标签,就能大赚特赚好处无穷,岂不知这些标签正是埋葬他的凶手。 第147回:方庸是老狐狸 .第147回:方庸是老狐狸 镇中心学的新校门改在大会镇人流不错的一条路口,崭新而又辉煌的校门甚是惹人注目。 学校门前空旷倒是空旷,但是不远却有一条马路,这是个不的安全隐患。吴添巡目一看,两侧果然新开了不少的店铺。其中,以学生为对象的商品和食物、玩具招徕固然不少,但是却也不少诸如服装、蛋糕、畜牧药店这些普通商业的店铺。看来这个校门口的更改,人流一繁,果然盘活附近房屋与地皮。 先来到一步的那伙贩,正隔着铁栅的校门,和校方争吵着。 那些人一见吴添来到,立即围了过来,满是不悦:怎么只有你一人,镇委书记呢? 吴添也不答,环顾四周,问道:“那个镇委书记的亲戚在哪?他的店铺是哪间?” 一个黑瘦fu人指着最贴近校门的一间关着门、装修不错的店:“就是这间,那个人叫吴贵兴?是吴添的亲哥哥!” 吴添一汗黑线:擦了个擦,这个货不会把这个搞得人尽皆知吧!哥要有这样的哥哥,早就撞墙屎去。 因为贩纷纷围向他,铁栅里面的人将吴添当成他们的援兵。 一个腆着肚子的男人大声道:“你们知不知道捣乱学校教育秩序是严重违法的!人是怎么死的,自有派出所调查清楚。到时该负的责任,我们一定负!你们来我们学校闹,干什么!影响孩子学习,多么不好!” 吴添走过去,大声道:“捣乱教育秩序是犯法,杀人是不是犯法?你杀了人,不找你找谁?” 男人道:“你这人怎么说话?谁杀人了?说话要有证据!” 围观贩本来以为吴添既然是镇委书记的亲戚,自然是和校方一伙的,没想到他竟然帮起自己说话来。他们登时默不作声,毕竟吴添若是镇委书记的亲戚,那么他的说话则有力得多。而有不少贩心里悄悄地认同吴添之前的判断,那个自称镇委书记哥哥的吴贵兴,莫非真是假冒的? 吴添有心找碴,道:“你是不是校长?你们把人弄死了,尸体就是证据。找你就找对了!” 旁侧的贩低声道:“他就是校长,叫李引证。” 吴添瞪大眼道:“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人家摆个摊,早起晚归,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你不让人家摆,断人生路已不对,还把人家弄死了不认账!你有没有良心?” 围观的贩难得被人理解本身的艰辛,想起每天辛辛苦苦,也只能勉强一日三顿的温饱,不禁眼眶发热。原先有不少人对吴添的印象坏的,立即截然改观! 李引证见这货虎背熊腰,面相凶恶,微微露怯,却道:“你懂什么?这里是学校,我们要对千多个孩子的安全问题负责。你们在这里摆摊,不仅不卫生,而且挤拥校门,动辄就出大意外。你要养家糊口,到其它地方摆不是一样吗。” 吴添自然明白校方这样做也有他的理由,所以也不纠缠,道:“你不是和派出所说,说你和镇委书记很熟,是镇委书记叫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让书记他哥垄断这里?怎么现在又说为了孩子的安全?你堂堂一个校长,竟然假话连篇,还有什么资格为人师表!” 李引证脸sè一红,羞愤交集道:“没空和你这些闲人吵,有辱斯文!我警告你们,再不离开,我立即让镇委书记派人来对你们进行处理。” 吴添不理他,大声道:“那个镇委书记的亲戚呢?跑哪里去,叫他出来!你们蛇鼠一窝,我们要和你斗争到底!” 李引证指着吴添,骂道:“别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只要我一哼声,随时能让派出所长抓你回去,快滚蛋!” 吴添撸起衣袖,攀起铁栅门就要跃过去:“擦了个擦,老子先把你这个禽兽校长揍一顿!”他心里已经肯定这李引证受到别人的指使,故意挑拨贩的情绪去搞自己这个镇委书记。 那些校卫一见,赶紧冲到铁栅面前,如临大敌。 而旁侧的两个样貌忠厚的贩拉住他:“大兄弟,别冲动!别冲动!他们是有权有势的人,惹不起!” 吴添被拉扯住,只好退了下来。 想到吴贵兴这货平白无端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心里就烦:都是这货惹得祸,不给他点苦头吃,日后还得麻烦不断。吗的,老子先把他惹事的店铺拆了先! 他从旁侧搬起一个摊平时支撑太阳伞的石墩,狠声道:“什么狗屁镇委书记,老子先砸他哥哥,再去砸他!” 那石墩是由结实水泥所铸,中间留有一孔,平时将太伞柄往孔一chā,便能支撑稳固住风力对太阳伞的影响。若论重量,至少近三十斤。只见他双手一托,沉重的石墩竟然让他举过头顶,“蹬蹬蹬”,他像个托塔天王走近吴贵兴的店铺。 在所人目瞪口呆里,猛地一砸“砰”铁闸门被砸得变形,露出一个大口子。 他把手一挥,对着贩道:“都给我砸,什么责任我扛着!” 那些贩早对吴贵兴恨得咬牙切齿,见有人领头并说负责,立即往里冲,乱打乱砸! 那边的李引证看得眼珠子也掉出来,“来了个疯子!”赶紧对校卫道:“快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来抓人。就说他们把镇委书记家的店铺给砸了!” 很快,装簧一新的店铺就让砸得狼籍遍地,惨不忍睹。 吴贵兴两夫fu可能知道事情惹大了,不在里面,出去暂避风头。 当店铺砸到一半的时候,派出所长郭爱民已然气喘吁吁赶到。搞得校长李引证满脸不可思议,就是你会飞也不能这么快啊,刚放下电话线,你就出现。 但是他也没思考这么多,指着吴添道:“郭所长,那个就是砸店的头领,先把他给抓了,否则镇委书记问起来,可麻烦了。” 郭爱民不理他,走到吴添面前,探头瞄了一眼里面,笑道:“书记,你这太狠了点。”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确定,吴贵兴是假冒亲戚,否则惹不起吴添这么大怒火! 李引证见他不仅不抓人,反而和吴添谈笑起来,以为距离远他听不到自己说话,正想重复一遍,话到嘴边本能地止住。 吴添见他衣袋露出半个烟盒,顺手从他袋里掏出来,拿出一根,再塞回他袋里,然后示意他火机。 郭爱民赶紧从ku袋里掏出来,恭顺地点上:“我来我来。” 吴添抽着烟,也不顾忌旁人,缓缓道:“你对这李校长认识多深?” 郭爱民远远瞅了瞅李引证,不知其用意,自然回答得很谨慎:“我们只是认识,并没啥交情。对了,我的女儿在这里读书,所以之前让他帮忙找个好的班级。除开这事,我们没有交集。” 吴添道:“他和邓汉庭的关系如何?” 郭爱民脑子并不是笨,立即明白吴添的意思。只是这货心里虽震惊,但是表面却保持得若无其事。 他沉yin片刻道:“他和邓汉庭,甚至黄曼丽这些都不熟。如果党委会里,有谁能够驱使他的,只有一个人。” 吴添打量向郭爱民,道:“谁?” 郭爱民一字字道:“方庸。” 吴添虎躯一震,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吗你个逼,老子猜错了,不是邓汉庭!是方庸!是方庸这老狐狸对我暗中下手了! 郭爱民低声道:“据我所知,他是方庸老婆的叔,平时甚少来往,但交情非浅。他们这层关系很少人知晓,我也是在一次意外碰巧发现的。” 他妹的,他侄女的老公是党委副书记,大会镇的第三把手,随便一个眼神,大会镇也要震三震。他不拿出来扯虎皮,却偏偏高调地拿我这个外人的名号来做挡箭牌,企图呼之欲出!方庸啊方庸,哥不惹你,你竟然暗里来这招!老子记住你了! 他虽然狠得咬牙切齿,但是也确实无何奈可。 现今他对着邓汉庭已然很吃力,再加上一个方庸,他根本吃不消!最怕的是自己和方庸一旦公开矛盾,那等于逼他和邓汉庭两大派联盟,那么自己这个书记只有被架空的份!而方庸正是算准此点,所以才敢在背后动他。因为即使吴添知晓真相,却也只能佯作不知。邓汉庭虽则也是方庸的对手,但是相比于吴添这个仇人,肯定更加深仇大恨。吴添和方庸撕破脸面,即使方、邓两人没联手,最基本的一条:没有方庸的支持,他连对付邓汉庭的资格也没有! 纵观党委会局势:方庸、邓汉庭、他,三人错纵复杂,互相是对手,但是却以方庸最有利,邓汉庭和吴添就是螳螂与蝉,而方庸他就是以逸代劳的黄雀。最惨的是,邓汉庭和吴添虽明知方庸是黄雀,却是不得不斗,难以止戈。 此刻,吴添从来没有地感觉到培养自己团队的重要,如果只是这样和别人联合、互相借势,那永远只是将自己放在别人刀刃上,别人一不满意,便随时给自己致命一刀! () 第148回:敲山震虎(又晚更。唉) . 第148回:敲山震虎(又晚更。唉) 清楚幕后的人是方庸,吴添已然对整个坑清清楚楚。方庸的目的,就是利用吴贵兴作为突破口,先是不知什么方法让他租了这间店铺,然后和李引证联手合力,利用种种手段制造矛盾,并将xiǎo贩的怒火点燃,再转嫁到吴贵兴和自己身上。当然,他们可能也没料到过程竟然发生人命,这人命案一发生,对积蓄民愤更是有利,对于他们来说,这更加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事情往下发展,就是xiǎo贩因为不断地被挑衅,逐渐将事情闹大,党委便会接着出场。由于吴添是事件主角之一,那么必须被方庸牵着鼻子走,而吴添则处处被动没有着力点反击。 吴贵兴夫fu的愚蠢和攀关系,令吴添百口莫辩,方庸一旦对吴添发难,邓汉庭必然呼应,在党委会内吴添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最可能出现的画面,像他对付余光炽一般,他因为是事主需要回避,方庸主导着对事件的调查xiǎo组,然后将事件按他不利方向写,最后一不将报告送到县常委,亮出刺向他咽喉的尚方宝剑。 整个过程涉及两个细节,第一:就是xiǎo贩完全将愤怒对准吴添这个镇委书记,令到他成为事件的主角。这是最关键的一怀,也是为什么李引证再二连三地用他的名字去ji怒xiǎo摊贩的原因!第二个细节:就是吴贵兴虽则不是他亲哥,但是吴贵兴本身为了抱大tui,到处宣扬,甚至曾经提着烟酒到政fumén口等吴添,这足以说明两者关系不简单。而吴贵兴本身在驱赶xiǎo贩过程中,占着主角的作用,这就相等于吴添纵容吴贵兴的行为。所以方庸所需要做的,是不停捆绑吴贵兴与吴添的亲密关系,nong假成真,到处宣扬。 所以刚才吴添二话不说,先将吴贵兴的店砸了,这就等于撇清关系。方庸即使再绞尽脑汁,也难从这事咬得他住。 经过这一段接触和jiāo往,方庸已然吴添非常了解。如果不是吴添发觉不妥,按吴添的脾xing,即使不护短、护着吴贵兴,也至少对这苗头不重视。一旦布局形成,方庸立即拨剑出鞘,他为时即晚。 官力提升真是有好处啊!至少能从细枝末角里察觉不同寻常的征兆,就正猎狗的敏感嗅觉一样,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辩察出危险的存在。如果吴添没有发现此件事的奥妙,那等待的必须黑漆漆的袋口。 吴添知道此时此刻,吴贵兴那货肯定在附近,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老子将他店铺砸了,相信他也心疼好一阵。吴添一念及此,原本不爽的心稍微平衡些许。 他朝李引证那方瞄了一眼,这个可是方庸的爪牙,是此件事的执行者。你想黑哥,哥可不能白放过你,否则哥这吴黑霸的名声可是白叫! 郭爱民看见这货的渗人微笑,背脊出了冷汗,不禁对李引证投向万分同情目光:可怜滴娃,这回你有难了。谁不惹,你惹这瘟神,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么! 吴添道:“吴贵兴应该就在这附近躲着,你帮老子把他nong出来。我先办点事,对了,你别提前回来。”说完,径直朝学校里面走去。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现在要俺办李引证,你是派出所长,不方便在场。 郭爱民那个汗啊,这哪是镇委书记,简直是地痞流氓! 自从吴添官力大增以后,逐渐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但是遇着些欠扁的人,尤其是胆xiǎo怕死又特别嚣张的人,感觉是非常的手痒。 就像这个李引证,实在引起他的暴力yu。 那些xiǎo贩经过之前他的指挥,已然胆魄大增,见他样子,知道要去打那个领头的,立时浩浩dàngdàng地尾随于后。 李引证见他来势汹汹,赶忙让保安挡于身前。 吴添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对着铁锁就是一顿狠砸,将锁砸开。 后面的xiǎo贩也不用他吩附,立即涌了进去。xiǎo学里本来就三个校卫,人数本来就少,吴添一手钳着一个,将两个最大个的保安制住。那伙xiǎo贩虽然有男有nv,又都是中年或者老年人,但胜在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十多个围着一个,却也是蚂蚁对大象。几个彪悍的funv围着李引证扯衣扯ku扯头发,一连撒扯,一边漫骂,凶猛至极。 十多分钟后,李引证身上衣衫撕碎成纸条,ku子被扯掉,原本就不多的头发扯得零零落落máo根倒竖。脸上、背上数处指甲划破的长长血痕。吴添虽则也自诩凶残,但是对这几个funv此般的杀伤力还是感到不寒而粟。 “你们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下竟然任意施恶,殴打他人。我要你们坐牢,我要告诉镇委书记,让你们刁民自食苦果!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脱……” 吴添真不得不佩服这货,尼玛的真是敬业,到这个地步还不忘往老子头上撒泡屎! 吴添来到他面前,微笑道:“你认识镇委书记吗?” 李引证见着大恶人步近,心里在哆嗦,但是仍不得不装作很有底气样子,抬xiong道:“当然认识!我不怕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镇委书记的意思,是他让我改建校mén,是他让我把你们赶尽杀绝的。你们算什么,不过是一帮xiǎo屁民,竟然敢和书记的命令叫板!现在你们闯下大祸了,快洗净屁股准备坐牢!” 因为吴添已然将xiǎo贩的血xingji发了起来,此时李引证的恐吓,他们不仅没有像以往般的畏畏缩缩,而是怒道:镇委书记又怎么样!镇委书记就能为所yu为,把人赶尽杀绝。有的干脆挥臂道:“我们去镇政fu,砸了那个狗屁镇委书记!” “对,***镇委书记。之前听说他被人整,还以为他是好官,没想到竟然黑!” “死就死,大家去和他拼了!”几个男人一领头,立时得到呼应。 李引证目光闪过一丝狰狞:吴添,这会你是好运到头了! 吴添一直在观察着他,这丝变化自然瞒不过他。 他叫停着热血上涌的众人,淡淡地问李引证:“你说你认识镇委书记,那他长什么样子?” 李引证一塞,硬着头皮道:“你管人家啥样子,肯定比你好看!” 正在此时,郭爱民提押着垂头丧气的吴贵兴远远叫道:“吴书记,这货我帮你nong来了。” 那些xiǎo贩自然认得郭爱民是派出所长,听他叫“吴书记”,再想到之前他对吴添低眉顺眼模样,有的人机灵些,已然脱口道:“你是吴添?” 既然身份被认出,自然不能再像恶棍流氓模样,毕竟要注意党的形象嘛! 吴添拍了拍手,整理下衣服,又要xiǎo手指捋齐下一直都捋不齐的发梢,然后缓缓道:“不错,我就是吴添,就是你们嘴里的镇委书记吴添!” 猜测得到证明,xiǎo贩们立即懵了,这是镇委书记?他不是对我们赶尽杀绝么,咋回事?怎么领着我们砸自己亲戚的店和打人! 而李引证则汗如雨下,脸sè惨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原来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挖坑的对象! 吴贵兴聋拉着脸,低着头,蚊细般道:“村长。” 吴添哼道:“有出息撒!竟然拿着我的名头来坑拿拐骗!” 他指了指被剥成光猪的李引证,对郭爱民道:“先把这货nong回派出所,就说我这个镇委书记作为当事人报案,这人冒充我名义,欺压百姓。令到我名誉、身心乃至到rou体都受到创伤。还要认真调查一下,那个无辜死者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郭爱民立即指示两个民警将狼狈不堪的李引证架起,押送上警车。 李引证面如死灰,知道这回是死定! 唉,早知就不趟这hun水! 吴添提高声音道:“这样的人也不佩为人师表,这个学校估计也烂了。明天让杨理重新换个好点的校长,以正校风!” 李引证彻底站不稳,任由两个民警拖着,拽上警车。 吴添转身扫巡那些xiǎo贩,缓缓道:“对不起大家了。我就是镇委书记吴添,对于出现这种事情,我深感抱歉。此次事件,虽然是别人伪冒我的名义,但纵观实质,我本身有着不可推御的责任。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满意公平的jiāo代。” 那些xiǎo贩见他对李引证这般雷霆严厉的惩罚,早已接纳了他,一听他这话,立时有人答道:“多谢吴书记支持公道!我们之前误会你了!” 吴添笑道:“不打不相识,所谓没有误会,也没有相识。很高兴认识大家,也很荣幸大家能够信任我。总而言之,都是平头百姓,挣个一日三餐不容易!如果不是bi到绝处,谁会强出头。刚才我帮你们强出头一次,是想告诉你们,偶尔遇到不公平,可以忍一忍。但是人家是要bi你上绝路,那就不能再忍!一定要敢于出声!敢于反抗!人死鸟朝天,别管他是校长,还是狗屁的镇委书记!” 在场的人一脸肃容! 第149回:提名李楠 . 第149回:提名李楠 诸人散去,吴添拎着吴贵兴衣领,气冲冲扯入他那间店铺,瞪眼道:“快给老子说说,究竟是啥回事?” 吴贵兴这个胆xiǎo货,这两天一直躲在暗处远远观察着,虽远远见自己的店铺被吴添领人砸了,但并不知实况。眼前见到huā费巨大心血的店铺遍地狼籍没有一丝完好,损坏程度远超出想像,心一阵阵rou疼:我投资的二三万这回全扔进水里了。 吴添道:“不要装可怜虫,快说,你是咋nong来这店的?” 吴贵兴对吴添怕得很,见他真怒了,也不敢瞎胡nong:“上周一位朋友介绍的,他说镇xiǎo学改了新校mén方向,说他有朋友在这里有空房子。悄悄地让我赶快下手,看在朋友的份上可以让我先租一间。我们当时想着反正游手好闲,又不好总麻烦你。想着校mén口人流繁荣,租店卖点xiǎo学生东西,也是一条很好的生计,所以就租了下来。” 方庸一周前就埋下这招,那说明之前他定然对吴贵兴做过调查,然后用很长时间派人接触他,故意和他jiāo朋友!也就是说,他很早很早就存着对付吴添的心思,等到此时再发,是因为吴添把余光炽nong掉,在常委会,需要吴添的压力大减。而且权力野心发作,想再进一步,所以才想着把吴添nong下来 吴添有点儿佩服,这招实在微妙,控制住吴贵兴和店铺,可以按着不发,也可想着什么发动便什么时间发动。吴添刚nong掉余光炽,方庸瞅准时机便发动了,李引证立即赶xiǎo贩,而后挑衅。 吴添问道:“那位朋友是谁?” 吴贵兴低声道:“叫李广达。”他眼神畏怯,犹豫一下,补充道:“就是那个李校长的儿子!” 我靠!原来如此,那么后来的一切便顺理顺章!吴贵兴夫fu这对蠢货被人家步步引you,完全按照陷阱的步骤往前冲!什么赶xiǎo贩、贿赂校卫、扭曲改校mén是镇委书记的意思,拿吴添名头当虎皮高举他镇委书记的旗帜啊……不用说,全是李引证和李广达父子的杰作! 吗的,姓李的咋这么多烂父子!真是坑爹! 看着吴贵兴委屈带着些不舍的神情,想来他是想着要和人家反目成仇,在怜惜不舍这间铺店。 吴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真是蠢蛋!尼妹的真以为世界有这么便宜给你捡,人家是利用你对付我!” 吴贵兴倒不知这个内情,一直以为吴添是为自己扯他名头而惹出**,增添他麻烦,所以才来砸他店泄愤的。现今听他一说,满脸白痴般的mi惘。 吴添本来不想和他这货解释,但想着若不让他知晓官场的凶险,只怕以后还这般单纯地被人家利用。 费口水就费口水,就当喝少一瓶娃哈哈。 于是,他将方庸的整个计谋说了一遍。 岂知吴贵兴不仅没啥吓出一身冷汗,而是听得眉飞sè舞,妈的,这就是就官场啊,真是刺ji!老子要是当官该多好,那些智商低的货绝对不是俺的对手!此时此刻,他连自己店铺被人砸稀巴烂、血本无归的事也全抛到九宵云外! 吴添看着他向往而又跃跃yu试的表情,一个弹蹦就弹在他脑mén上:“老子说这么多,敢情你当老子是和你说故事!” 吴贵兴哟地叫了一声,然后笑道:“村长明见千里,这些xiǎo王八施展再多的手段,也不及村长你一个xiǎo手指头!”他随即恶狠狠道:“没想到李广达这货笑里藏刀,竟敢利用我对付村长,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妈的,他对付老子,老子还能原谅他。但他对万民爱戴气质非凡的村长你动手,那我无论如何都噎不下这口气,纵是化成厉鬼,或变chéng人妖,也决要让他付出代……” 说着说着,这货又抱起大tui。 李楠果然找上mén,相伴而来的自然还有宋金。 “没想到吴书记东山复起如此之快,真是恭喜恭喜啊。前次你说什么来着,只要你复出,以后定然让我宋金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吴书记,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宋金就等着你这位伯乐。”宋金半是开玩笑半是试探道。 李楠也陪笑道:“那吴书记,不能厚此薄彼,可要加上我一份!” 因为院子清冷,吴添请两人向往里屋。 两人来意自然很清晰,为党委会委员的提名而来。 李楠在镇政fu也算是个老人,徘徊多年,却始终没法进入大会镇的权力核心:党委会。这已成为他最恳切的一块心病,所以新的镇委书记来临,而最凑巧的是,这新书记却和宋金曾打过jiāo道,他便知道这是一个千载良机。他几乎毫无犹豫立即让宋金攀附jiāo情,结欢于吴添这条道途。前段日子,眼看两人渐走近,已几近达成结盟协议,岂知吴添却突然被停职。 这让他们自然无比失望,满以为又要再等多不知什么时日才有这么一个机会。吴添却如始料不及的速度迅速回归,将邓汉庭打得趴下,重新夺回镇委书记一职。而最后,更是重力出击,一举将邓汉庭的死忠余光炽踢出党委会! 这一来曙光不仅重新出现,而且连位置也挪腾出来! 心huā怒放的他,在官场hun迹多年,怎么还不懂得下一步是赶紧拜码头,写投名状! 所以刻不容缓地携上宋金前来。 斟上热茶,谈了一阵党委会的形势。 吴添才悠悠叹道:“现今党委会处于一个四分五裂的状态,我作为镇委书记表面风光,但是其实能量有限。所以,你们要明白,一旦进入党委会,而且是以我推举的名义进入党委会,则会凶险异常。” 既然是跟我,我可摆明将风险说明在先。免你到时你被人家攻击,罢官什么的,可别怨我! 如果是以往,李楠还真的有可能存在一丝犹豫,毕竟加入吴添,就要面对邓汉庭这头声名显赫的猛虎! 但是自从吴添被暂停职务,却又一夜之间以令人不可思议力挽狂澜的速度回复原职。令他对吴添实力有了一番清晰的认识,在吴添对邓汉庭的争斗中,他早已经认定吴添最后毫无悬念必胜!原因很简单,一个刚被停职而又能够以这般速度复职的镇级以上干部,他从政以来从没见过!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吴添背后有着一股恐怖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根本是邓汉庭这些xiǎo蝼蚁无法撼动的。 他从政多年的直觉,一眼就看穿,别看邓汉庭现在威风八面似乎不可战胜,张牙舞爪看似很狰狞。但是这只是纸老虎,而实际上对吴添毫无威胁力!第二点就是,进入党委会,不仅权力大增能参与最高决策,而且邓汉庭这些大佬要对付他,也不像现在般,随时能开会讨个论就能撤掉他副镇长。而是要经过县常委,才能撤人。第三点就是,他还有些xiǎo打算:现今跟从吴添,若然按自己推算发展,吴添击败邓汉庭团伙是迟早的事,那么自己再进一步,做个常务副镇长,甚至是镇长,也是有机会。权衡再三,风险是有,但是丰厚的实际回报却是远高于风险。 李楠肃然道:“吴书记放心,我已作好全盘的考虑。无论遇到什么困境,绝不畏缩!” 嗯,对方既然此般说,吴添也就不再说什么。 他伸手道:“那我们共同进退!你放心,我吴添不是抛弃队友的人,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李楠大喜,赶紧伸手相握:“多谢书记提携!我李楠一定不负所望!” 宋金眼见大功告成,哈哈一笑,道:“祝两位大展鸿图,前程似锦!”转而叹息道:“可惜此时只有茶,而没有酒,要不就干一杯庆贺庆贺!” 这边厢,他们结盟成功,吴添正式答应提名李楠为党委会委员。但是却忽略了还有其它的进入县委考察名单的途径,全然不知邓汉庭那边却也磨刀阔斧,准备抢夺这个弥足珍贵的名额! 三人谈论一会,吴添问起凤凰xiǎo学桌椅的事,宋金有些尴尬:“书记,不是我办事不力。而是那些桌椅都要现做的,现在只完成一半!要全部完成二百多套,至少还有半个月。”这也不奇怪,在九十年代,这些桌椅都是靠木匠个人一张张nong的,没有什么机器或者大工厂一nong就能nong几十上百套的nong。二百多套桌椅,按时间推算,nong到一半也是差不多。 吴添也能体谅,道:“也不急,你办好就行。” 他沉yin片刻,道:“xiǎo金,我可要提醒你一件事。现在李镇长可能将进入党委会,你最好能漂白的就漂白,把那些黑的啥玩意能撤手就撤手,不能撤手的就收得秘密点或者离开一些。至少让人找不到话柄,否则到时,不仅给李镇长惹麻烦,也会将祸引到你头上。” 李楠和宋金对望一眼,深以为然。 官场争斗最是残酷,若是李楠跳进党委会的漩涡里,必然有人千方百计寻找其纰漏。以他和宋金人尽皆知的关系,对他影响甚大。 宋金凝重地点头道:“明白。” 第150回:决然亮剑 . 第150回:决然亮剑 吴添的强力回归,让原本蠢蠢yu动准备沉渣泛起的sè情行业,再次死寂下来,那些原本打开店mén清洁店mén的发廊、饭店,立即地再次紧闭大mén,销声匿迹!清新安逸的xiǎo镇,像是熟睡的婴儿,在巨人的保护下,发出甜美的鼾声。 其中,最让人震撼的是一直在挑衅着吴添,并在吴添封锁派金大饭店依然大张旗鼓地从事sè情活动,的二店二厅中的大巨头公子酒吧厅,竟然暂时关mén结业,而且xiǎo道消息流传,据说已然在悄悄谴散xiǎo姐。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会镇有着太上皇力量,换了届又一届领导却一直没人敢惹的公子酒吧厅妥协了!认怂了! 人人都感到吴添的霸气,感受到他强横力量的震慑力! 他一个新任不久的镇委书记,竟然让至尊无上、视法律于废纸的公子酒吧厅低头服软!真是太强大,强大得让人窒息! 这个消息传到邓汉庭耳中,也是微微诧异,但是他不相信公子酒吧厅避的是吴添,而是因为其它原因。就算和吴添也有,或许也是吴添把这次sè情活动搞得过于声势浩大,令上面眼光聚集到这里,公子酒吧厅不得不低调行事,避免惹事。 以吴添一个这样的xiǎo镇委书记,他是绝不相信能够和公子酒吧厅背后的势力斗! 几天后,通过xiǎo道消息,这次镇党委会委员的补额,进入县组织部考察名单的候选人员已然确实。 令吴添镇惊的是,竟然有三名!也就是说除了他提名的李楠,还有其它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不寻常,太不寻常了!按照以往经验,这种补选委员通常是各镇内部事务,而镇委书记既然是推选者,县上面都要给些面子。考察一下,做个样子一般就通过,不会另外再加入提名者。但是这次不仅增加了,而且骤然增加两名! 吴添立即嗅出里面内藏诡异。 这种怀疑,很快就被县里打探消息的宋金证实,另外两人分别是:农业办公室副主任杨bo、镇纪委副书记龙振东,而其中杨bo就是邓汉庭通过县上面而nong的名额。也就是说,邓汉庭已然加入争夺战! 杨bo秘密加入邓汉庭的团队,成为他冲锋陷阵的头马。 没想到本以为能稳稳当当将新委员名额纳入囊中,现今竟然横生枝节。吴添大大的不爽:邓汉庭看来你一天不惹哥,你身上的皮是一天比一天痒。你手搁向别的东西,哥也懒得理你,你这货竟然胃口和胆子一齐变féi,敢觎伺我的东西,伸手来哥的地盘。 嗯,他也是破天荒地微微反省:哥最近把这货揍地满地找牙,有点飘飘然,竟然这货把手chā进来才后知后觉。失误啊!以哥高不可测的官力,竟然没能早料到这一着,明显是大意! 定下心来,慢慢品嚼:这事让邓汉庭chā手,倒有些麻烦。 县组织部考察名单一确定,那即表示完全脱离他的控制。他在县里面最熟悉的便是常委郭颖,但偏偏郭颖却去了党校,根本帮不上忙。邓汉庭能够让杨bo进入考察名单,县上面自然有一定实力,在这方面自己已先占据劣势。而对方的推举人是杨bo,吴添需来到大会镇不久,但是对这个大会镇的政治明星却是耳熟能详。无论是从政绩,或者是实力,他都胜过李楠一筹。 这一来,邓汉庭占赢面的机会至少达到八成! 吴添有点儿不爽,哥拼了条命累死累活,才好不容易削掉邓汉庭一条臂膀,稍能平衡党委会局面。他妹的怎么一眨眼之间,好像又要回到之前的形势! 李楠听到这人消息,并知晓竞争对手竟然是杨bo,立即也焉了。 本来他获得吴添的提名,想来按过往的惯例,党委会委员之职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眼前竟然横生这样的bo折来,到手的féirou却被人硬生生在嘴边扯住!这教他如何不遭受打击!如果是别人,那还好办,但是对方却是杨bo这个上过市报获得过县十佳青年的新星,他这么一个在大会镇基本没人叫得出名字默默无名的副镇长,哪够对方战啊? 这党委会委员的级别战斗,都是大人物在下棋。在镇级还好办,有个吴添帮他出点力气,但上到县一级,谁得帮得忙。 吴添瞧着他沮丧的表情,道:“你就这么没信心么?杨bo虽然有优势,但是他也有缺点。谁输谁赢,现今难以知晓!” 宋金本来也想出言安慰,但想到两人的确差距巨大,取胜希望渺望,委实不知如何安慰。 李楠敛却脸上的失望,勉强笑道:“也是,现在才开始,鹿死谁手并不一定!是我失态,无论是谁,既然对上了,我都不会认输,不会辜负吴书记对我的提携!”他话是说得似模似样,但是个人都听出他的语气虚弱。 吴添脸sè一板,斥道:“像你现在这般软绵绵,一遇见些困难就心灰意冷,我吴添一向瞧不起。要跟着我战斗,成为这样我队友,你必须要改掉你这样的习惯。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方不怕和你竞争,那你胆魄更要比对方强大比对方充满自信,一往无前。如果你本身占据劣势,而又没信心,那根本不用战,无论发生啥改变,你都赢不了。” “作为一个爷们,有战斗,就不要管外在环境多恶劣,对手多强大,都要奋力亮剑!” 李楠和宋金愕一下,明显没想到一向粗陋鲁莽的吴黑霸竟然说出这么一番道理。转而一想,这些道理倒也符合他一向的行事风格。不畏强势,刚烈威猛,再耸然的高山亦勇敢挑战!这都是他的写照。 李楠被他说得底里热血一涌,用力道:“好,我就跟着书记你,穿刀山下油锅!和对方周旋到底,我就不信,杨bo不可战胜!” 吴添看着他决然的脸sè,知道这回他是被自己ji活了男人的血液,满意道:“世事是不会这么容易判断出输赢的!如果以rou眼就能观察出战果,那就不再需要过程!就像足球比赛,两支排名悬殊的队伍,但是他们实际打起来,却并不一定如他排名的结果。” 他仰首缓而有力道:“只有我吴添在,这个委员名额就是我囊中之物,没人能chā手进我地盘里拿我的东西!过去不能,将来也不能!” 李楠和宋金被他语气所感染,热血沸腾。两人情不自禁带着一丝仰望的目光凝向他的背影,霍然觉得他魁梧的躯体如一座巍峨苍凉的大山,屹立大地,撼不动摧不移。 李楠和宋金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强大的信心:有他在,一定胜! 第151回:乱蓬蓬的局面 .第151回:luàn蓬蓬的局面 在那边厢,邓汉庭一扫这段日子的颓气,神彩飞扬。 “杨bo成功突入考察名单,无论从哪个方面,和那二个劣货的相比,杨bo都是胜远,这个新委员的几乎等同于落入我手中!吴添啊吴添,你殚jing竭虑,施展种种手段,就是为了这个名额。现今却给了我做了嫁衣,你是不是气得吐血啊!”邓汉庭心里说不出的快感!被吴添一直压着,积抑着太多太多的郁闷,现今给对方重重一记暗手,抑郁之气一吐而光,委实是畅快淋漓! 黄曼丽也是容光焕发,她由心赞道:“邓镇长,你这招妙入毫巅。仅是悄悄一戳,立即戳中吴添的要害,让他全身散架。估计他现今正在后悔不迭,想自杀的心都有!” 冯健则一脸不以为然,淡淡道:“现在谈胜利为时尚早,吴添这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他容易对付,那我们也不致一遍遍铩羽而归,落到这个局面。” 邓汉庭被他的话搞得大为扫兴!大家都在信心满满,欢乐庆贺的时候,你用得着这么打击么?你这么一副冷冰冰的臭脸是啥意思,是人家欠你的钱,还是我们好不容易胜了一把,你不高兴了! 他对冯健的不满一天甚于一天,若不是彼此要联手,他真是想和对方撕破脸面! 自那次“党内警告”,他们之间就留下一条看不见的缝隙,他试图想去弥补,但是缝隙没有缩xiǎo,反而却在一天天地扩大。他渐觉得这种努力没啥必要,团结是施舍不来的,没必要对冯健一味包容他迁就,变成一种乞求。他也感到俩人继续这样有违团结,后果不妥。但是他对冯健,能忍的忍了,能说的也说了,动作也做得够多,态度也表达足够耐心,人家就是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的臭脸,他能咋办? 当然,这是他一厢情愿对自己行动的理解。什么忍啊,说啊,足够耐心啊,这些都是他本身的自我感觉。他不知道,他居身高位太久远,他所谓的忍啊、说啊、足够耐心啊,在其它人眼内,却依然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就像现在这般,他在内心地认为自己强忍了,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在冷冷地威胁,表达一种冷若冰霜的不高兴。 黄曼丽对两人这种情况也早司空见惯,也是熟练而迅速地跳出来缓和,道:“未成功之前谨慎些也是有道理。不过,杨bo不仅在大会镇拥有超凡的政绩和影响力。据说他的名声,在上面也流传甚大,很多大佬看好他的前途。而以他的实力和做人成熟度,要得到大佬的识中也不难。按照一般情况,一旦有大佬瞅上他,将他当成未来的人才来培养,这胜利可就铁板钉钉。” 这下,冯健也没话可说。 官场最怕就是人走茶凉,政治人物为了保持自己影响力,最常见的就是培养自己亲信,为日后退休致仕作准备。如果杨bo得到某些大佬的青睐,那真的前途不可限量。要进入党委会,那简直是稍微点头的事。 邓汉庭闻听这个消息,更是心情大好,幸好我--飘天文学--手捷,提前招揽! 否则让吴添或者其它人nong了去,那我就少一个助力。所谓识于微时,现今杨bo尚是个xiǎo副主任,这番我帮他登上党委会这个最高舞台,那就相当他的指路人。若然,他背后真的有什么大佬级人物,到时我便算间接得到支援。什么吴添、方庸,老子对付起他来,便易以反掌! 他转身道:“曼丽同志,你明天叫他来我这一趟,我要亲自和他谈一谈。” 黄曼丽颌首道:“其实他也几次开口要见你,只是我觉得时机还未适合,便拒绝了他。现今他突围成功,应该正式见他一见。” 邓汉庭眯着恶毒的双眼,瞧着窗外翻飞的落叶,已听不到黄曼丽后面的说话。 吴添,我虎口夺食从你碗里抢你的名额,你又如何!有本事你抢回去!上次,让你莫名死里逃生,算你幸运,这次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要你血债血偿,将所有对我的羞辱,加倍地归还于你! 因为史无前例地有三位候选人员进入县考察名单,此事件一下成为圈中人议论的焦点。 在三人之中,毫无疑问,所有人都看好鹤立ji群的杨bo,从名气从政绩从人缘等各方面,杨bo都领先一大载! 甚至有的人已暗暗为吴添叹息,好不容易竭尽全力把余光炽踢走,削减了邓汉庭在党委会的影响,没想到仅一眨眼,辛苦半天的桃子就让邓汉庭摘了。杨bo一进入党委会,邓汉庭一方又回复惊人的四票,等于一夜又回到解放前。 正因为有这个焦点,其它事情都引不起人的兴趣。 一早的党委会有四个议题,不到四十分钟,便开完了。 讨论时间长点的也就两个议题,一个是关于向各大单位以及出外务工人员募集捐款,新建一条通往隔邻河chun镇的公路。因为按市里的规划,在年内将有一条省道径直贯穿河chun镇区。省道啊,相当于一条前景无垠的流动大动脉。虽则没有经过大会镇,但是相距也就六七公里,只要一连结,那对于半封闭的大会镇发展将带来不可估量的动力,成为彻底改变大会镇的旧貌与历史的转捩点。当然,讨会议论的是募集捐款,这只是个好听的词语,实质就是硬xing摊派。 吴添虽则有些反感这些打着道德幌子而抢钱的行为,但bi于眼前的大环境,和窘迫的财政,也只能觉得这是最好的筹款方法。 第二个稍微引起争论的就是,关于计划生育。由于大会镇计划生育工作一向做得极差,连续地受到县里批评,甚至县计生局要求吴添这个镇委书记到县里进行认真检讨。所以,吴添便将这个拿进会里讨论,对主管的钟建学进行批评。尼妹的,你工作不力,要俺一个镇委书记去“游街”认错,哪有这个道理! 钟建学也满脸的委屈,在农村乡镇,毕竟最难做的就这项工作。不仅工作量大、容易得罪人惹来生厌,而且随时被人袭击,人身安全难以得到保证。这可是有名的脏活、累活,全推我身上,我能干得了吗? 在会上他自我批评一番后,自感力量不足,要求成立特别xiǎo组,进行两周的专项行动。 大家不加思索,自然是同意,毕竟计生工作全县落后,这是很丢脸一件事。但是同意之后,却发现一件事:没人敢出来做组长。 这些领导们都不是蠢笨的人,这可是计生工作,难听点就是断子绝孙的职业工作者,坐上这个座位,就相当于坐在火山口!政绩这些不说,苦啊累啊这些也忽略不计,计生工作本身是众多工作里,最容易引起**和上访的事件之一,一旦染上些野蛮而不要命的人话,乐观点是丢个官,往坏里的想可能送了命。 这样的领导,谁敢做?这也是为什么钟建学工作虽然做得很差,但是却一直没人指责他的原因。 要知道,人家帮你堵枪眼就不错,你要不爽的话,你也去堵一堵。 安静了好半天之后,最终无奈地这个宝座还是落到吴添这个镇委书记身上。毕竟堂堂一把手,别人都能缩,你却不能缩。你再不情愿,也只能ting身而出,总不能告诉人家你手下连一个有卵子的爷们都没有伐! 最终决定,正组长是吴添,副组长是钟建学和黄曼丽。 吴添品着茶,正思考着考察名单的事,郭爱民打来电话。 他是来汇报xiǎo贩那档事的处理结果,经确实,那个无辜死者的最终死因定为疾病xing死亡。根据尸检报告,大概是什么心脏有问题,因为怒气上火,一时病发之类的。总之的结论,和校方的人真没啥关系。结果虽然狗血,但也正常。而李引证的处理,最终为拘留十五天,罪名是冒名行骗、聚众群殴。 吴添之前也料到xiǎo贩之死,应该是意外,毕竟郭爱民当时说过当事人身上并没明显伤痕。所以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心中有数。至于对李引证的处理,即使他这个法盲,一听也知是郭爱民公权si用,生搬硬套他两个罪名,给点苦头他品尝。 郭爱民的电话刚挂,杨理的电话便进了来。 他是分管教育的党委成员,也是汇报此次事件的处理,想是在之前郭爱民也电话通知他处理结果。 “吴书记,对于出现这种错误我作为主管教育的,表示认真的检讨。” 吴添心知肚明,心道:不关你的事,是方庸那货一手设计! “我已按你的指示,将李引证校长一职罢免,新的校长人选正在寻觅中。关于那个受害者,虽则不是我们直接造成的,但终究也是我们引起的。我们教育部mén也会从财政杂费里拿出一点心意,对他们家属进行补偿。” 吴添对他的处置颇为满意,缓缓道:“还有一个是关于xiǎo贩的安置问题,硬赶是不成的。一定要给他们一条活路,在他们和孩子的安全问题之间,尽量争取平衡点。你们要huā点心思研究,尽快落实。千万别搞懒政,想一劳永逸!” 处理完这些繁琐的事,吴添思绪又回到候选名单的事上。 这场战斗委实太重要,如果他不想之前所有努力前功尽弃的话,必须要找出办法力挽狂澜!只是他思来想去,依然毫无头绪。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算了,去和李福才商量一下。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一来李福才对杨bo应该知之甚深,去了解些杨bo的底细;二来也征询下李福才的意见,看看他有甚法子没有?毕竟他是自己唯一战友,这么大的事也不找他商讨,难以说得过去。” 这些事,自然不好在办公地方谈,毕竟人多口杂。 进入李福才院子时,李福才正在逗nong挂在石榴树底下鸟笼内的一只翠sè金嘴的xiǎo鸟。 见到他来,赶忙迎他进入里屋。 李福才老伴见镇委书记大驾光临,心里自然欢喜:这镇委书记来得越勤,说明老伴能力愈大。虽则年龄临近退休对升官没啥念想,但是权力yu这点还是人人都有的。她赶紧忙前忙后,准备茶水。准备妥当后,便立即留出空间,让两人si谈。 两人坐落,吴添也不扯家常,正接进入话题。 李福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道:“这杨bo我确实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的,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他的背景或者底细,我都清楚,但是我看,你别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否则就大错特错!” 吴添虽则自认官力飞涨,但是对他这话却是完全听不懂。来回地默yin两遍,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福才只得又再重复一遍:“不要把重点放在杨bo上。” 吴添感觉他莫名其妙,我来就是和你谈彼么帮助李楠获胜,而他的主要对手就杨bo,你现在叫我不要把重点放在杨bo上?他索xing道:“不放在他身上,放在谁身上?” 进入名单就三人:一个是李楠,一个叫什么龙振东,一个便是杨bo! 毫无疑问,杨bo在三人之中,鹤立ji群。可以说,他的实力,将其它两人足足拉下好几街。这样的劲敌,李福才竟然说不要将重点放在他身上?不注意他,注意谁! 李福才一字字道:“龙振东!” “龙振东!”吴添觉得听到最近以来最好笑的笑话,这个龙振东啥玩意,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能和杨bo斗,笑话,真是笑掉人家大牙!即使李楠面对杨bo也只挨虐的份,这人算得什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这老好人,竟然也学会幽默了! 李福才看着满是不以为然与轻屑的笑意,淡淡道:“你听我说出是谁在背后支持龙振东,你就不会这样子了。” 吴添见他说得煞有其事,神情郑重,明显不是在说笑。想了想,这老狐狸一向很少这么lu出忧sè,怕且真的不是说笑,登时敛却轻屑,肃然道:“他背后是谁?” 李福才缓缓道:“方庸!” 第152回:奋发直追!!! . 第152回:奋发直追!!! 吴添吓了一跳:“方庸?” 怎么可能?但是他瞧着吴添丝毫不像随意捏造,不禁瞪大眼再次重复确定:“真的是方庸?” 李福才缓缓颌首:“就是他!你不要忘记,龙振东是纪委副书记,他什么底细我不清楚?别人不知道他和方庸有关系,我可是一清二楚!” 吴添霍然才醒起李福才是镇纪委书记,而这个龙振东是他的副手,两人相处多年,再秘密的隐秘也是无所遁形!他心里怒火中烧,擦了个擦,刚刚暗算完老子,哥还未及和你算账,你现在又伸手进老子地盘抢东西。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 他咬牙齿切:这笔再加上之前那笔账,共两笔,老子一定会和你算清楚! 李福才lu出一丝落漠的神情,道:“大会镇中,人人都知道强势霸道的邓汉庭,而不知方庸。其实方庸的实力和野心,和邓汉庭相比,丝毫不差,甚至略为领先对方。只不过一个行事高调,一个沉默深沉,风格差异。人脉布置方面,方庸的关系如蜘丝遍织,比邓汉庭过之而无不及。” “大会镇各大部mén和单位,那些有着政治实力的尖子和副职,有多少没有暗中和方庸有关系。他经营大会镇多年,根深叶茂,邓汉庭和他相斗多年,始终威胁不到他,便足见他的厉害。别看邓汉庭现在呼风唤雨强出一头,但是若我要选一个胜出者,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方庸。邓汉庭以为他推出一个杨bo,便铁定能赢,真是可笑。政治官场的角力,岂是如此简单……” 李福才这只bo澜不惊的老狐狸对一个人物如此看重,认识他这么久,吴添可还从没见过。 李福才后面的话不用说,从龙振东默然无息地进入考察名单,方庸的实力已展lu无遗。纵是邓汉庭,为了推举杨bo,不知用上多少手段,托了关系。但是在几乎没人察觉之下,方庸就能让一文不值龙振东进入决战台。两相实力一对比,方庸已然胜上一筹。凭从这个判断,看似不可撼胜的杨bo,明显地不那么可靠。 吴添此刻完全是傻眼了,本来一个杨bo,他绞尽脑汁依然束手无策,现今竟然横空出个比杨bo更为凶险的龙振东,尼妹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经过吴添前段的搞hun水,党委会的形势现今错纵复杂,这个新名额对未来的走向,产生举足轻重的意义。 余光炽被踢后,纵观大局,现下九个党委员里,方庸、王英、钟建学是一方,邓汉庭、冯健、黄曼丽是第二方,吴添、李福才是第三方,最后一个是“洁身自好”不党不群的著名两头草,杨理。 虽则吴添一方实力稍逊,但勉强也扯得上所谓的三足鼎立,形成均势。 这个名额一旦被方庸抢了去,方派就变成四票,成为三大派之首。毫无疑问,党委会变成方派一家独大的机会。 而一旦邓汉庭羸了,同样,也由三票升到四票。吴添之前所有的努力付之流水,邓派又回复余光炽未踢走之前独大的形势,变成四票。只不过余光炽走了,换成耀目新星杨bo。一旦形成这个局面,吴添要想对抗邓汉庭,也就只能再次紧紧抱着方庸大tui,俯仰他鼻息渡日。 对吴添最有利结果,自然是将这个名额收归囊中,这样他就变成三票,至少和其它二派拉成均势。最重要一点镇委书记有1.5票,他顿时从2.5票涌升到3.5票,在三派之中跃上首位。虽则优势微弱,但这也是他一直落后,到扭劣为胜的重大胜利,不论是结果本身还是气势都影响深远。 正是党委会紧张而微妙的拉锯战,关乎派系间的未来话语权,想来也是方庸增加进来抢夺的原因。 原来李楠对决杨bo,已让吴添感到忧愁,感觉要得到胜利几近难于登天。现在增加一个更可怕的龙振东,吗bi,真是连一向乐观而积极挑战,勇于迎难而上的他也涌出强大的无力感!太难了,委实太难了!这可是县上面的事,是那些大佬才有权决策的事,自己基本chā不上手,更别提改变结果。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消息。 本来以为风平làng静顺理承章的党委会补递,竟然掀起惊涛狂澜,变成三人近身rou搏关乎命运的决战! 这是之前谁也没想到的情况! 三位候选者之中,吴添心目中的原本排位是:杨bo、李楠、龙振东;但是现今既然知道龙振东有着方庸这个大鳄支持,那么这个排位变成:龙振东、杨bo、李楠!也就是说,李楠胜出的机会不足百分之十!当然,百分之十也是最乐观的估计,是吴添心里自我安慰。实情是,即使仅面对政治明星杨bo,他也不会有这么高的胜率。 此时此刻,他有些体会到方庸刚才的忧心。 尼妹的,老天你有完没完!耍哥也不是这样耍的?你干脆直接ko我出局就算,用得使这么多手段吗! 方庸见他良久沉默不语,苦笑道:“你终于笑不出了?”他叹息一声,有些不甘道:“唉,这场战,我们早已变成陪选。真正的对决是龙振东和杨bo的对决,李楠基本不可能胜出!可惜我们之前一番努力,全是帮人做了嫁衣!” 吴添见他神情黯然,遂被ji起血xing:“我吴添从来就没提前认输的习惯!不就是邓汉庭和方庸么,老子难道必输!不可能,我吴添天生不做陪客!要斗就一起斗,要战就一起战,我要绝境还击!”他一拍桌长,怒然而立:“我吴添是泥捏的,要是让人随随便便就敢伸手进我地盘抢我东西,那我吴添就不是吴添!我要让所有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都知道我吴添是不任人欺负的,任何情况下都不能!” 他咬着牙,将桌上的茶水仰脖饮个jing光,然后一言不发离去! 这次候补委员的对决,已然超出大会镇的范畴,真正决定胜负的地方是清新县县城。 吴添不得不去找除了郭颖之外,唯一稍为有点相熟的人:县委书记汪清源。 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所谓的“走后mén”,求人办事,心里有点儿xiǎo紧张,xiǎo紧张之中也微微兴奋,当然主要还是xiǎo紧张占主要地位。在县政fu外遛达半个xiǎo时,始终不敢进里面。这走后mén,也ting别致哈!这要不要买点东西,或者兜里nong个红包捏?话说汪清源要是故作清廉,把老子赶了出来,怎么办? 思忖一会,最终还是nong个信封,里面塞个四、五百块,然后xiǎo心放进兜里。哥准备好,见sè行事。 待会仔细观察,汪清源要是lu出和坤那样的嘴脸,那就把钱掏出来。要是张居正那样的嘴脸,就不要掏。呃,话说人家好歹也是县委书记,哥这几百块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人?要不要加点? 又不知不觉熬了半个xiǎo时,最终怕人家下班时间到,硬着头皮进了去。 汪清源对于他的到来明显感到意外,自上次余光炽被撤后,吴添这货还是第一次主动上mén。 毕竟是县委书记,眼光非凡,而且吴添这货心里有鬼,演技一时掌握不好。 汪清源一眼瞧出这货是有事相找,客气问了几句大会镇的情况,道:“吴添同志呐,你作为一镇的负责人,肩负重任。现在和未来都必然面临接踵而来的困难,这些都是磨励人的机会。” 吴添愕然,这话啥意思,他急忙运转官商的发动机,思考的扇叶猛地狂转起来。 但是转了一会,扇叶都摩擦起火星沫子了,却始终不明意思,但有一点,他是明白了,汪清源已然知道自己是有事求他! 他哪里知道汪清源经过上次常务副县长戴湛被撤常务的事,已然搞明白一件事:吴添背后的大人物是有心在培养吴添。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任吴添自生自灭,在逆境里ji扬拼搏。不遇到万非不得已危急时刻,或者地位太悬殊的对手,那位大人物必然置之不理,任由吴添去独立迎接。 现在吴添明显是想求自己办事,他可是不敢出手,万一他办了,那位对他不满怎么办?那可能这次被撤的就从戴湛变成他! 汪清源继续不停地道:“面临困难,要独立自主滴解决,不要动辄回避。更不要将困难的解决推诿到别人或者领导的身上……这样才能成长……xiǎoxiǎo苦楚等于ji励,失败不可怕,从失败寻觅出教训,才是弥足珍贵的收获。要磨励,才会成才,才会前途远大……” 吴添听到后面,渐渐也明了:敢情像个唐僧这么说了半天,原来是不想帮。 话说这货是不是见我两手空空,有点啥!他不禁竭尽眼力去观察汪清源的脸,看看这货究竟是和坤的嘴脸,还是张居正的嘴脸,好决定是否要掏兜里的信封。 汪清源被他这么定定盯着,心里有点儿发máo:话说这人没啥máo病,一直瞅着我脸看máo? 第153回:两面迎战 .第153回:两面迎战 汪清源被他这么定定盯着,心里有点儿毛:话说这人没啥毛病,一直瞅着我脸看毛? 他神情一紧,吴添立即有现。 只见吴添心一喜:我靠,这额头第三条皱纹现在不是和和坤那货便出来一模一样。于是乎,立即伸手进兜。岂知信封拿出一半,汪清源换个表情,那条皱纹已然大变,呃,立即刹车。转而看汪清源嘴角微起弧度,呃,这不是张居正在楼顶悲叹大明朝时的嘴形!赶忙将信封压到兜底!眼角一扫,又瞧得他的左脸频神态像和坤相似,随即掏兜,转而觉他额庭一端,又似是张居正复体…… 他心里操娘:妈的,你能不能不要变得这么快! 汪清源见他这副神态,顶不住了,算了,我问清楚是啥回事:“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想我帮你解决啥困难?” 他心中思忖着:帮我是不能直接相帮,即使帮也不能帮得那出位。然他上门求助,我置之不理,或者断然拒绝他,他必然心存介怀,那日后和他的关系只怕难以缓和。这人非池中之物,我若放弃他这条途径,或者处理不妥当,那损失就难以估计。再怎么说,我终究要他和打好关系,即使拒绝,也要注意方式与语气,不能让他对我增添反感。 吴添听到他松口,即时大喜,当然他也不是傻子,直接将话说得太白。 他先拉下亲情道:“我在县委里认识的人不多,最熟的就是书记你。所谓有困难,找书记,我这不找上门来了”他假模假样道:“我此趟来县城,是向你询问关于我们镇候补党委会委员的情况?” 汪清源倒不是太注意这件事,余光炽被撤是由县委决议的,他是知晓,但是候补的情况却依然在县组织部,并未曾上报给县委。 他心里纳闷:按照惯例,既然是吴添这个镇委书记推选,那么做个样子考察一下,然后被正式确定,这有什么可询问?当然,他自然知道“询问”这词是委婉的表达,真正的意思是遇到麻烦。 他皱着眉头道:“嗯,你要问什么?” 吴添装傻道:“我想打听下,我只推荐一位候选人,为甚观察名单却变成三位来?这可是不太符合惯例?” 汪清源立即听出味道,定然是他推出自己的人马进入党委会,却遇到县里的某位大佬阻击,他搞不妥,所以找自己出马。 他眯着眼琢磨起来,他对这种阻击倒是不奇怪,县里的大佬在下面乡镇安cha自己亲信培养亲信,设棋布局,那是常有的事。往年的镇党委换届,每一次县里几乎就等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明争暗斗,波谲暗伏。吴添这次被阻击的特别之处,就是候补委员,而不是重新洗牌。对于这种情况,一般很少有人动手。毕竟,这会让镇委书记非常不悦的事情,若是安cha下去,那必遭到镇委书记的打压。 吴添推出提名人后,却出现三个候选人,证明县里有人c大会镇的政治现状,而且至少有两位。 如果是其它人,汪清源倒也不愿意理,但对方在大会镇布局,那他就不好啥事不问。毕竟那位级大佬在盯着大会镇,在冥冥中监察着吴添。 他淡淡道:“此事我帮你打听一下。但是你别期望过高,组织部的内部事务我不方便bsp;这倒是实话,组织部负责考察与挑选,三人之中,肯定只有一个人选被挑上。挑上的,才能交由县常委讨论与决议。如果李楠在三人竞争之中,被组织部淘汰,汪清源纵是县委书记也是回天乏术! 吴添自然清楚这个程序,他走到这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多一条准备。若是幻想着仅依靠汪清源就肯定能转败为胜,他早就找了。 既然不想全寄希望于人,无奈只能自己来。 吴添深思熟虑,决定会一会这个龙振东,虽则对方站上前台,但是自己真的没啥印象,连基本的认识也缺乏。 眼前龙振东和方庸的关系尚无人知晓,自己先和他熟络熟络,故意表现出拉拢其的热忱。若然方庸对龙振东信任不足,后面必然不敢全力以赴,毕竟农夫与蛇式的反哺是无人能保证。或者即使说他真对龙振东有足够信任,只要他妹的哥表现出日常影帝的水平,我就不信他不动摇。心里对这个有了案。新问题又来了:他现在暂时算是勉强有了初步应付龙振东的方法,有没有效先不说,但是杨波那边怎么办?不可能再用分化了吧,如果三个人他都表演出拉拢之心,等于告知所有人,他是在做戏了。这个时候,就是演技再影帝也没用。 算了,先搞妥龙振东这边。哥分身乏术,又不是人,哪可能同时对付两人。杨波那方,让李楠去头疼。 就在他作这打算的时候,县组织部已是派人下来,对三位人选进行为期一周的考察。 这考察说得玄乎,然其实就和相亲差不多,就是问下你周围的人,向你同事啊打个听,你这人平时怎么样?有没有劣迹,有什么优点?领导、同事、朋友、邻居这些通通问一遍,顺便把你直系亲属作个确认。 别看这过程貌不起眼,这可是最关键一环,能不能胜利就靠这个考察结果! 因为事关重大,吴添心里固然将此战放在第一位,但是他是镇委书记,还有大把事务要忙。纵是有心,也无法聚集精力。 最费时间和功夫的就是计生专项组的事,为期二周的对全镇计生的冶理,是目前镇里的第一要务。他是组组长,别的事他可是推托、下派,或者让李钊帮着分担,但这个却不能不到场。计生工作,除了深入宣传,主要内容就是劝说计生对象上环或者结扎。当然,农村地区,劝说只是前戏,如果不遂的话,等着的便是强行执行。这些事情,都不是在办公室里能干的,要到下面乡村,下到计生对象家里,才能进行工作。 吴添本身很反感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但他现在是镇委书记,自然不能不执行。再且,他对计划生育还是有点支持,毕竟中国人口多,资源就这么多,控制人口增长度,对国家对个人都是有好处的。以数年之后大学生找工作来说,工作岗位就这么多,而求职者几乎是数十倍,头破血流地抢,甚至有些女还有被潜规则,这都是例子。还有一点的是农村地区太不注重优育,所谓优生优育,优育才是关键。但是在这里,生孩子更多是传宗接代,或者懒于、羞于避孕而造成多生的。当然,农村人还是老实人居多,平时的劝说,还是有一定作用。 吴添下乡一天,腰膝酸软,终于体会到钟建学的难处。 被村民嘘骂不止,有的二话不说见着车队直接砸石头、砖头。吴添这个瘟神哪受过这等气,气得呱呱直叫,直想冲下车亲自揍人。幸好钟建学经验丰富,随队工作人员有数十人,还有派出所民警,抓了几个闹事者,立即震慑住局面,这才保障工作顺利进行。 第二天,他是无论哪何也不肯下去了。 他对钟建学道:“反正我也没啥cha得上手的,你和曼丽领队就行,要是遇上不可解决的事,你再呼我,我保证到。” 推掉钟建学,他便正式去会一会这个李楠的对手,——龙振东。 镇纪委原本是在镇政fu大楼里办公的,但是前段日子刚好在镇政fu外街右侧建成一幢纪检法的三层办公楼,这三个部门已然搬了出去。 李福才见到吴添驾临,还以为他是找自己的,正想将他迎接到自己办公室。 吴添笑道:“我来找龙振东同志谈会儿话。” 李福才一怔,他虽然也算老谋深算,但是却猜不懂吴添的用意。 吴添见左右没啥人,嘴角jian笑,压低声道:“哥是来挑拨离间的。” 李福才眼神一亮,露出赞叹神色。这招用得妙啊,即使不成功,日后也定然在二者留下心结。实在不行,也至少能恶心下方庸。 龙振东四十多岁,额梳得油亮油亮,脑门特大。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镇委书记来找自己,纵然不惊慌失措,至少也表情有点儿ji动。 但是龙振东却非常之淡定,而且表现得大方得体:“吴书记,没想到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吴添哪理你,老子这次来就是来和你搞基,让你老基友吃醋的,这般客气礼套要到啥阶段才能更进一步。 他无视他伸出的手臂,来一个紧密熊抱:“振东同志,你长得真帅哈!工作辛苦了!” 龙振东一僵,脑子没反应过来,被他紧抱着有些无所适从:“这是怎么回事!这书记是个彪子?” 眼见吴添抱得紧贴,热情洋溢,没有动作表示也不好,连忙回手拍一拍他后背,作拥抱状。只不过他呆板表情和不情不愿的动作,有点像被嫖客正上的妓女,充满委曲无奈的应付。 “振东同志,我是来恭喜的。这次县里组织部考察名单,据说你最有机会胜出,以后我们就是同僚,所以特意来提前恭喜。” ps:感谢无为的辉煌、书友324215146的月票。 第154回:基情无限 . 第154回:基情无限 龙振东本来对他的来意已是警惕,要知道他提名的李楠正是他的竞争对手,他无端端找上mén来,十有**是为委员名额的事。吴添开mén见山,话锋一起就提及此事,他本能第一反应:吴添此趟目的施展镇委书记的权力,威迫他退出竞争,让李楠自动当选。 吗的!你以为我xiǎoxiǎo一个纪委副书记惹你不起,所以威迫恫吓,让我慑于你yin威知难而退?你太天真,我有方庸支持,你这个镇委书记还是省些力气,老子不怕! 他脸上却道:“吴书记说笑,我地位卑微,实在没做过几件实事。之所以得进入名单,全靠那是组织上的培养和信任,我受宠若惊,也很惭愧。我只能继续脚踏实地地为百姓服务,做好本份,至于当选和进入党委会,那是不敢奢求。” 吴添松开他,然后像情人间捧着他xiǎo手捧在xiong前,对着他眼神道:“你真是谦虚,以你的才干,做个党委会成员绰绰有若。” 龙振东被他眼神瞧着冷不防打个哆嗦,浑身起ji皮疙瘩。他想chou回手,但是又怕太过粗暴不礼貌。 吴添道:“自从我推荐了李楠那个废柴,心里不知多么后悔。如果早点知道纪委藏着你这样的人才,人家一定推荐你!” 龙振东大为恶寒:你个死基佬,见着就恶心。 他此时也不顾什么礼貌,保重贞cào要紧,用力chou回双手:“多谢书记的赞赏。” 吴添本身高出他不少,手一搭,揽着他肩膀,像个老伙计般道;“现在下班时间也差不多,我在外面订了桌。你我以后是同僚,你可不能不答应。我已提前向李书记那边说好,他说会将你工作安排好。” 龙振东虽然恶心这货,但是话说到这地步,他不肯也不行!再且吴添毕竟是个镇委书记,而自己和方庸的关系又不为人知,先借他做下临时靠山也好。 当即点头道:“那书记请等一下,我忙完最后这点工作就行。” 其实他也没啥工作,只要是表现一下工作积极的形象。 出到办公室,龙振东犹才后悔! 原来,因为镇委书记的到来,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事。 他心里本能地感觉到不妙,自己可是方庸的人,虽然两者关系秘密没什么人知道。若是传出去吴添来这里找自己,那方庸会不会怀疑自己起了异心? 好死不死的,吴添此时又热情如火地揽着他肩膀,像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基友,对着围观的人道:“从今天起,我和你们龙副书记说好了,他以后就是我吴添的人了。你们就等着他进入党委会,对了,记住早些做好准备恭贺他。哈!” 围观的同事遂发出喜悦的欢呼声。 方庸却不仅没有欢喜,反而脸sè惨白:糟糕,这话不是明说我被招安了吗?传出去,谁都认为我和他有暗地协议,形成联盟!方庸妈使不会胡思luàn想,定然也耿耿于怀。他一产生心结,要他全力以赴地相助我那就困难! 李福才躲在人群后面,对吴添愈来愈佩服。暗地里竖起拇指,这话说得太有水平,说一半留一半,真假难测!方庸要是沉得住气才怪!他面带得sè,外面这些围观的人自然不是巧合或者自发而围,而是他暗中安排。目的就是将这事散发出去,影响整个大局。 吴添主要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其实他也烦这个满头油光的龙振东。 只是既然是表达拢揽,进入餐厅,也不能立即开完桌就走,否则有心人知道,还以为俩人谈不拢提前分裂。他一路胡说八道,把毫无耐心的龙振东的拖了近一个xiǎo时,接近jing神崩溃了,才放着他走人! 话说吴添这招果然大为有用,而且效果很重,为什么呢? 因为宋金和李楠第二天就神sè惊惶地找上mén来,吴添本以为是发啥事情,当宋金面sè尴尬地谈起这件事,他忍俊不禁,转身大笑起来。 妈的,别人不知上不上当,但首先就把自己人给吓得半死。 宋金俩人见他突然捧腹大笑,面面相觑,不明白原委。 只想道:你把我nong进提名,就半途而废把我搁下,另立人选,这事也做得不太地道。就算你要换人,也要换杨bo那种的,我也心服口服,你换龙振东那不是寒碜人? 关于龙振东是方庸在背后支持的事,由于吴添守口如瓶的原因,两人现今还是毫不知情。他们听到消息,立即便赶了来,也来不及细下思考。当然,即使细考,他们万万也想不到其中会有这个内情。 李楠忐忑道;“吴书记,我是不是做错了啥事?如果有的话,你尽管提,我保证改正!” 吴添见这俩人像受惊吓的xiǎo鸟般,也不再吓他们,便将龙振东和方庸秘密结盟,以及前去相约龙振东的原因细说一遍。 俩人一听犹如释重负,自听吴添要改拥立龙振东的事,他们便惊惶失措。以为吴添对他们产生不满,或者听到不好议论,中止对他们的支持。吴添公开地提名他,那他的标签便不可更改地贴上吴添的标志,若然吴添置他于不顾,一旦邓汉庭对他们发难,那他们可就遭殃。 回神过来,两人才想起吴添所说的消息。 即时一脸震惊,还以为龙振东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竟然是方庸在暗中搞鬼! 这一来,不是说明方庸、吴添、邓汉庭三方已然形成互战? 最重要的是龙振东有方庸的支持,三方形势中已方变得最不利。在之前,他们的主要对手杨bo已让他们感到窒息,再加上一个再方庸支持的龙振东,形势真是岌岌可危。 他们凝向吴添,宋金已忍不住道:“方庸一直在低调隐忍,实力高深莫测。如果不肃然应对,或许龙振东真的会脱颖而出。” 吴添苦笑:哥不是出招了么,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有看运气。当然,仅凭这一招或许能暂时离间两人,但是接下来什么也不做,仅是等待他们散伙,这样是无法等到对方自我覆灭。 他道:“如果让方庸这个岳不群拿到这一票,危胁远大于邓汉庭。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强敌是龙振东,我主要对付就是他。这几天是考察期,你除了保护自身外,没有办法,对付杨bo的任务也只能jiāo给你。” 俩人也知道他分身乏术,而且心里也对方庸的忌惮有些甚于邓汉庭,当时颌首应允。 而在另一侧,一脸yin沉的方庸正是凝着窗外的田野,沉思状。 除了他,屋内还有一人,常务副镇长王英。 “你说他特意去见龙振东,是不是真的要助推龙振东?” 方庸缓缓道:“这个只有龙振东和他才清楚。” 王英呆一下,很明显方庸的确起了戒心。 方庸拧转身,打量向她,敛却冷淡脸sè,徐徐道:“龙振东怎么解释?” 王英讪然道:“自然是辩解。不过,我观察他的神情,似乎他和吴添真的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是非常mi惘,直觉让她觉得龙振东的说话可信,但是细一沉思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吴添为什么要去见龙振东,为什么要说哪些话?要知道他们和龙振东的联盟非常秘密,外人根本没人知道。如果说吴添为了离间他们的关系,那至少有一个基础,就是知道他们秘密关系。但是这可能么,反正她是不太相信吴添会知悉。 反之,杨bo是邓汉庭的人,人尽皆知,吴添无论如何是不能让杨bo当选的。若然发现李楠不给力,索xing换上龙振东,这倒也不出奇。或者退而求之,撒大网钓大鱼,两者都表示支持。这样,即使龙振东进入党委会,他也能拉拢勾搭。这样一推理,吴添这样高调地对龙振东支持,动机也说得过去。 若是按正常情况,有了吴添的帮忙,方庸自然乐不可支,毕竟龙振东本身是自己的人。但问题是,龙振东的态度问题,他一直说吴添当日俩人并没说什么,只是吴添一厢情愿热情地招揽,他很少说话。 这样一来,就值得深思。 在他猜测当中,吴添肯定和龙振东达成某些条件,是以才决定这么高调地支持他。龙振东隐瞒不说,定然有原因。 王英道:“现今,怎么办?我们可是通过很重人情,才让龙振东进入观察名单。” 方庸淡淡道:“继续。” 王英倒没有他这般淡定,道:“但如果龙振东……” 方庸叹息一声,道:“米已成炊,难以回头。即使此刻不助他,结果也是其它方的人胜出。” 王英一想,这倒也是:三人之中,就龙振东是已方的人。他一旦赢了,对已自然有利。退一步说,即使他变成吴添的人,也只不过和他退出的结果差不多:都是别人胜出。拼一拼,还是有点儿希望。 方庸执起桌面的máo笔,铺开宣纸,旁若无人地静练着书法。 这吴添真是有些古怪。本来他对自己天衣无缝计划充满一种了然于xiong的信心,早将这个党委会委员的名额收归囊中之物。但是让吴添有意无意的一步,令他格外的难受,就好像按着节奏地一笔笔书写着墨作,忽然间被人撞一下手肘,节奏瞬地凌luàn。虽则可以重新落笔继续向前,但是心境却莫名平静不下来,再也找到到那种气定神闲的微妙感觉。 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巧合? 如果他识破自己和龙振东的关系,那此人委实深藏不lu,太过厉害! 王英早习惯他这种说着说着,就练习书法不理人的风格,也不打忧他,静静地转身出去。 隔了良久,只见方庸笔锋一提,雪白的宣纸现出一句诗:只缘身在此山中。 第155回:霸道的挑战!!! .第155回:霸道的挑战!!! 听闻这则消息,邓汉庭那边更是兴高采烈:“这姓吴是不是脑子撞树上,以为李楠不成,换成支持龙振东这个烂货,就能战得过杨bo?” 黄曼丽也是非常得意,道:“我们出其不意一招,他已阵脚大luàn,已然只能临急抱佛脚,死马当活马医。也许我们之前也过于高估他,他那种横冲直撞,没啥脑子的人除了运气不错,若到关键紧急时刻,能想出啥办法?毕竟这么多人看着,缴械投降会让人笑话,是以最后来个意义式摆个反抗的动作,找个心里的安慰。” 室内随即一阵胜利在握的得意妄笑,这也不是太鄙屑吴添,而是杨bo的优势太大。即使是普通人也束手无策,何况吴添那种一根筋的人! 吴添躺在chuáng上,窗外寒风呼啸。 他的眼睁着,动也不动在盯着屋梁。他在反省,他觉得被邓汉庭横空一nong,自己始料不及太过惊慌。而当知晓方庸也chā上一脚,自己似乎陷入一种误区,这令到他接二连三地被动。现在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为甚么会产生一种着不上力的感觉。 这种反省是以前那个粗鄙鲁莽的他所没有的,而是他官力提升,不知不觉而产生一种生活习惯。 吴添眨着眼皮:我之前将自己形势看得太劣,忽略的最重要一点,既然三方对战,那么就不仅我是一对二,其它两方也是一对二。在我为对付杨bo而绞尽脑汁时,方庸也肯定为对付杨bo而同样绞尽脑汁。而邓汉庭对龙振东,同样也是敌意关系。我身在此山中,并没瞧出一点。 三方之中,只有方庸潜伏未及暴lu。 从两位对手实力,方庸对付杨bo,比对付李楠要困难得多!所以杨bo才是他出手的主拳头,而李楠却只是陪拳。那么如果他要对付杨bo,他会从哪个方面入手?吴添一震,一定在这次考察期进行对杨bo的攻击!不错,一定如此,他现今一定埋伏好棋子,随时对杨bo亮剑。杨bo一除,李楠和龙振东实力均衡,只要他再增加一点手段,龙振东必然胜券在握。 好!老子就和你合力,先铲除杨bo这个劲敌,再和你面对面决战! 如果他要黄雀在后,偷袭方庸他自然做得到,但他不想这么做。 他需要光明正大,在所有人面前,将方庸一拳击倒!这才是吴添!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吴添可以蹂虐任何对手,不论他是嚣张气焰的邓汉庭,还是城府yin沉老谋深算的方庸。 ——你方庸不是自鸣得意躲在暗里指挥大局,接连不断向我出手吗,我心存顾忌,不敢还击!老子就硬生生将见不得人的你拽出所有人面前,狠狠把你扇成猪头! 先对付邓汉庭,再和方庸决战! 他心里咬着牙:这委员名额是我的地盘,不论是杨bo还是龙振东,chā手者,挡我者,灭之! 霍然间,吴添体内涌起一股睥睨天下的自信,昔时的困扰与忧愁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只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可阻挡自己的热血和滔滔战意。 下来考察的是县组织部的副主任黄耀光,同行的还有其它二个科员。 吴添很少去县城,所以认识的人不多。在组织部里,唯一认识组织部部长孙升,他是县常委之一。在青平镇吴添当选镇长时,他亲自下来颂读任命状,虽不关系密切,但也算一面之缘。 按照以往规定,组织部考察人员期间,是严禁外人对工作人员进行干扰和约见的。也就是说,只有他约见你,而你不得主动去约见他。但吴添是堂堂的镇委书记,哪理得你这么多,老子就约见你,你不爽的话,就滚出我地盘。他原本对组织部也没啥意见,但是这次自己提名,上面一次竟然nong多两人进来,相当于打了他的脸,所以他现在只要看见沾着“组织部”三个字都不爽。 黄耀光虽说只是个副主任,但却是正科级,和吴添这个镇委书记一样,加之人家在县里上班,比荒山僻壤的大会镇环境好上不知多少,所以不多不少都带着微微傲慢。 “吴书记,你约我有事谈?”黄耀光缓缓地坐在旁侧的椅上。 他来的第一天,吴添招待他时,便对他吗的不爽。此刻见自己这个主人,还未及请他坐,他竟然不礼貌地就自个坐下,心里更加不乐。 吴添坐了下来,道:“也没特别事情,我就想向黄主任询问个事。冒昧之处,还请原谅。”他也不待黄耀光的意见,已问道:“这次观察名单的进入,组织部似乎和往常不同,突然多增二个考察名单?这样似乎不符合惯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黄耀光不以为然道:“这是上面领导的决定,我只负责考察与挑选工作。再且,也没什么惯例不惯例,只有民主竞争,才能真正地选出有用的人才。这也是党组强的立身之本和中央提倡的jing神。”他自然明白因为增加考察名单怫逆吴添的意愿,所以吴添不满。但是,你明罢地这样问出来,询问是假,责怪才是实质。我可是堂堂一个正科级干部,那轮到你质问! 他暗哼一声:你只不过是个镇委书记,看不起你就看不起你,你能怎么样? 吴添见他神情冷淡,也不想绕弯:“我是镇委书记,我希望进入党委会的人是一个有力的助手,是一个能团结的人。” 黄耀光心里更不满,决定人选是我权力范围的事,你满不满关我鸟事!这个是什么态度,威胁?但是表面却道:“嗯,我们迟些会收集吴书记你的意见,一同作为参考。” 吴添盯着他脸,看得他浑身不自在,道:“你能不能告诉我,chā手这次党委委员补选的那两位大佬是谁?我很有兴趣知道?” 黄耀光明显呆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吴添话题转得这么突兀。 他脸一板,道:“吴书记,你可别胡思luàn想。考察和提名公务人员是我们组织的内部事务,根本没人干涉。我们可以体谅你对此次补选的不满,但是不接受你对组织部的贬蔑。你作为一个镇委书记,请注意言词。” 吴添似乎不知道他很不高兴般,不屑道:“现在想到我是镇委书记了?那么你们加chā名单时,有没有想到我这个镇委书记!”他道:“你告诉那两位大能,山水有相逢,今天我不是他对手,但是我会记住的。” 黄耀光被气得铁青,转身离去。 吴添对他的离开丝毫不以为意,将桌上几张废纸rou成一团,扔进纸褛里。他喃喃道:“看看时间,离考察期还有四天,方庸应该对杨bo出手了。” 这一念想刚落,电话铃响,却是宋金声带喜狂道:“杨bo出事了……” 呃。按这准星,咱能算命了!吴添心里自我夸奖一番。 宋金在电话那边说得飞溜,唾沫星儿luàn飞,看来对于杨bo的出事,他是充满ji动。这也正常,三人之中,杨bo鹤立ji群的存在,让其它两人充满绝望,现在遇上扭败为胜的变机,哪还按捺得住。 吴添倾耳细听,渐渐听完整个大概。 原来,杨bo这个农业办公室副主任,前几个月在大会镇推广一项新颖的良种蘑菇菌种植。这是杨bo以镇农业办公室名义和县农科所、还有一个第三方叫什么绿园公司合作的一个项目,当时承诺:不仅对种植农民,进行技术支援和免费的学习,还保证菌种成品后由那个第三方绿园公司以市场价进行回收。此事,还一度上了县新闻,在电视上播出。 而现今,磨菇菌已然成品,那个绿园公司却迟迟没有lu头。于是乎,一大帮血本无归的种植户正在涌往政fumén前,要政fu讨个说法。 这方庸真是够狠的,竟然挖坑挖得这么深。 以杨bojing明,若是皮包公司,怎么可能会瞒得过去?要知道他可是政治jing英,骗子与否都辨别不出来,那他也达不到眼下这个高度。而且,要说方庸能够三个月前就预备这个坑让他跳,那也太扯了点。很明显,方庸已经全面分析过杨bo,对他知根知底。所以这间绿园公司并不是骗了杨bo,而是他的负责人肯定被方庸收买或者威胁了,故意在眼前面临收获的这段时间销声匿迹。再加上方庸暗中撒布公司是骗子的消息,人心惶惶之下,种植户自然要找杨bo。 现在杨bo正处于敏感的考察期,出现这种敏感xing的**,足见方庸的狠毒! 宋金不是傻子,自然是推断出方庸暗中做了手脚。 他眉飞sè采道:“遇上这么一摊事,这回杨bo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方庸真是狠,一出手就是一针见血。” 吴添笑了笑道:“你还是xiǎo瞧方庸,他这人城府幽深,绝对不可能只出一招。后面,应该还有重拳。” 果然,似是为验证吴添的说话般。 再次有传言传遍大会镇,有两个nv人声称是杨bo的相好,因为醋海翻bo,互相在镇政fumén前扯着头发,撕打起来。 风bo愈闹愈大,最后出动派出所将nv人带了回去。据说,当天下午就请杨bo去协助调查,虽则杨bo否认和nv人有关系,但是派出所依然放出消息,确有其事。一时间全镇哗然,接踵而来的二件大事,瞬间把杨bo这个政治新星推向刀锋làng尖。 宋金对吴添心悦诚服,瞅向吴添目光充满五体投地,自已过去确实太xiǎo看这个粗鲁的土佬书记。还以为他听擅一昧凶狠骁勇,竟然瞧不出他心思缜密料事如神,将事情推断丝毫不差。 其实,吴添还少说一件事,后面派出所加入调查,是他暗中授意郭爱民而为,彻底推bo助澜,将事件影响飞速扩散。 而在那侧,邓汉庭早就暴跳如雷,指着杨bo脸面一阵痛骂,骂完骂累后才渐冷静下来。 事情决不会这么凑巧,一定是吴添在暗中捣luàn!一定是他!想到再次遭到吴添的暗手,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吴添,我和你誓不两立,我一定要将你身败名裂粉身碎骨! 他怒火充斥全身,浑然不顾有人在旁,放弃镇长的正面形象。 在侧的人见他堂堂一个镇长,竟然如此失态,都是摇头。 冯健缓缓道:“不关吴添的事,是方庸。” 邓汉庭的对吴添怒火淹没了理智,他怒眼瞪向冯健,似是喷出火般,指着冯建骂道:“你到此刻还帮他说话,你既然身在曹营心在汉,何不一早投靠他,追求你的荣华富贵,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冯健不以为然,仿佛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羞辱,而是淡淡道:“是吴添昨晚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龙振东是方庸的人。” 在屋的人都是一惊:龙振东是方庸的人? 邓汉庭却怒火不息,冷笑道:“笑话,吴添为甚要告诉你?你是他的亲信,还是队友?” 冯健迎上他目光,丝毫不回避,他道:“他不是要告诉我,他是让我将这话转告你。我初时也不信,但是看到今天的事,确实如他所料,方庸果然祭出第二招。” 邓汉庭一呆:“转告我?” 屋内其它的人已不顾失态的邓汉庭,而都是静静地思忖起来,越来越觉得有可能! 吴添为什么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冯健,原因也很简单,有二个:一是因为他不想帮方庸背黑锅;二是要提醒邓汉庭,让他知道方庸的存在,这样战起来,才更有意思味。 王英首先道:“龙振东真有可能是方庸的人!否则,以他本身人脉,是不可能这般轻易进入候选名单。” 她是邓汉庭第一盟友,她一说话表示认同,邓汉庭却也慢慢冷静下来。 冯健徐徐道:“吴添让我转告你,他将此消息告诉你,是因为他要亲自灭掉杨bo,而不想借方庸之手。也不想据方庸的功劳!” 全屋一片沉寂:什么叫霸道?这就叫霸道!这才是真正的轻屑与无视!他在赤luoluo地告诉邓汉庭:在我吴添的眼里,不用任何人的帮助,我只手就可灭你! 太嚣扬了!这让邓汉庭刚刚平缓的愤怒又再像火山汹涌暴发而出,但是很快,怒火便被一阵阵莫名恐惧所替代! 第156回:只剩一个小丑了。哈。 .第156回:只剩一个xiǎo丑了。哈。 邓汉庭刚刚平缓的愤怒又再像火山汹涌暴发而出,但是很快,怒火便被一阵阵莫名恐惧所替代! 因为他知道吴添从来不会没的放矢。 吴添嚼着一块猪骨,shun着里面的骨髓:方庸啊方庸,依靠这些xiǎo抹黑,是搞不妥杨bo。你以为nong一两件情sè事件扣在他头上,便能解决他,实在太幼稚。人家组织部连这种判断能力也没有,如何做考察员!还是让我来吧! 他将吃剩的骨头往侧一掉,随手往大tui两侧拭净手上油,拨起按键,打向纪委书记李福才的电话:是时候lu出我的拳头!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李福才的声音。 吴添缓缓道:“镇纪委立即组成调查xiǎo组,调查杨bo,记住先双规他四五天!” 李福才明显傻了,发了好一阵呆,才反应道:“罪名呢?” 吴添道:“随便捏造他一个,就说有人举报,有人见他放火杀人、强jiān之类!要不就拿贪污人家种植户的资金说事,总而言之,你调查他,若是验证他没啥事,那过多十天八再放他出来!”吗的!想癞蛤蟆食天鹅rou,动我的nǎi酪?老子先让你尝尝滋味。 李福才立即反应过来,妙啊!现在正是考察,候补人竟然被纪委nong了去,他吗的就算他真是真命天子,组织部也不敢赌这个博!万一真有其事,那时组织部可是脸面尽失变成笑话!而且镇纪委接到举报,自然是要审查,理由堂而皇之,也不授人之柄。 这招简直是神来之笔,三两拨千斤,李福才大大赞服。 他想了想道:“不如此事我让龙振东去办?” 龙振东是候选人之一,也是镇纪委副书记,如果让他去办,那他必更加做得干脆狠辣。最主要一点,若是龙振东带头调查他,二个候选人间必然加深仇怨,内斗得更加ji烈,而李楠正好渔人得利! 吴添摇摇头,道:“不用。这次方庸、邓汉庭既然公然伸手到我碗里,我就要光明正大将他们打趴下,不想假借人手!” 李福才见他一脸自信,心里虽惋惜,但还是非常认同吴添的态度。一个人既然受到欺辱的挑战,那他最好的迎战方法,就是在所有人目光下迎战,并将对方狠狠践踏于脚底。 吴添搁下电话,将旁侧还剩半瓶的碑酒咕噜咕噜地喝光。 方庸啊,你那些xiǎo打xiǎo闹没用,真正要彻底让杨bo断绝希望的,要靠“国家力量”! 当杨bo被双规的消息,大会镇政坛剧震。 这杨bo也太倒霉,未进入观察名单时还风光无垠。刚即将要高升,却接二连三地惹到这些倒霉的事情,真是黑! 虽然观察期尚没结束,但谁都知道,经过这段接踵而至的风bo,杨bo要是还能胜出,那绝对是奇迹中的奇迹! 邓汉庭面sè冰冷,地上遍地狼籍,遍布他刚刚暴怒时砸碎的物品。 吴添!他咬着牙,目光充满怨毒!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遍遍和我过不去!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随着杨bo的出局,仅剩下的两人李楠、龙振东即时直接对决! 当然,他们只是站在前台的士卒,真正决定战斗大局是幕后早针锋相对的邓汉庭与方庸之争。 经过前哨战,方庸也再没有隐瞒的必要,悄悄地散出风声,公开他和龙振东的关系。 李楠有些惴惴不安,这不是决战的紧张,而是一种担忧。 方庸对付杨bo无所不入的手段委实让他忌惮,试着想一想,对付杨bo,方庸算无遗策蓄谋已久,随即一发动。杨bo遂只有承受挨打,几等于身败名裂,声名狼籍地退出竞争。而一旦对付他,手段估计也差不上多少,这让他怎么不胆惊心颤! 而另一方的龙振东更是如从针毡,自从第一次见面,吴添一直笑容满面热情洋溢,令他对吴添掉以轻心,觉得这个镇委书记有点白痴。但是转眼间,吴添大手笔雷霆之击,绝不手软地将杨bo一个办公室副主任瞬间双规,他便知道害怕,彻底滴害怕!原来,这货一直笑里藏刀,在扮猪吃老虎!他也已经nong清当初吴添为什么找上mén,因为吴添已经识破他和方庸的秘密关系。仅凭这份本事,就证明吴添非常之可怕。 种种因素叠加,更令他胆颤心惊日夜难寝。吴添早早发现他是方庸的人,却不揭破反而委若虚蛇,意味着吴添早就预备对付他的手段。想到杨bo的下场,他如何不胆颤心惊! 镇政fu大楼的三层走廊,吴添双手掺着走廊边缘,静静凝着xiǎo镇的低矮街道。在他右面,方庸也是同样的姿势站着。 因为是两大领导在谈话,没有敢打扰,整个走廊没甚人。 “没想到方庸同志,你也参乎到这场热闹里。世事玄乎,教人意想不到。”吴添道。 方庸表现得很谦恭,道:“人情债难还,我欠龙振东一份人情。是迫不得已啊。还望吴书记多见谅。” 吴添自然知道他胡说八道,也不穷追,只道:“我一直很佩服方庸同志你沉得住,高瞻远瞩。我想请教个问题,你觉得结果是李楠,还是龙振东胜出?”此话直白d就是,你觉得此战是你赢,还是我赢? 方庸淡然一笑:“多谢吴书记夸奖,愧不敢当。”他作思索状,然后道:“从赢面来说,五五机会,各有可能。” 吴添道:“那你猜一下,究竟谁会赢?” 方庸呵呵一笑,这会却答得很干脆:“我猜是龙振东。” 吴添也没问原因,也淡淡一笑,道:“我猜是李楠。怎么样,要不来赌上一赌?” 方庸打量吴添一眼,爽快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赌博,吴书记既然发话了,我就舍命陪君子。赌什么?” 吴添想了想,左右环顾一下,见地上有一张用过的白纸。 他捡起来,向方庸借支钢笔,在雪白纸面歪歪扭扭写下四个大大钢笔字。 他对方庸道:“谁输了,谁就背后贴上这张纸在这走廊走一趟来回。” 方庸有些愕然,又不是xiǎo孩子,赌这个是不是幼稚些? 他接过那张纸一看,脸sè煞地变白,目中划过一丝狠sè,道:“好,一言为定!” 凝着吴添远去的背影,他目光再次落到那纸上,脸上笼罩一层令人寒冷的霜气。 让他神情冰冷的白纸,四个字分别是:我是贱人! 还有最后两天,考察期就结束。 方庸的利剑是时候斩来了,吴添心里道。 一大早,吴添就得到考察组的通知,希望自己这个领导兼推荐人提供一下对李楠的评价。这也是考察渐步近后期的步骤:让领导评论考察对象的日常工作和为人处事。一般来说,领导的意见也是考察中最重要的一项评估。 黄耀光明显对他前次的态度依然耿耿于怀,一直在板着脸。 “李楠是一位出sè的同事,工作能力强,善于团结群众,在百姓口碑评价很高……”总而言之,有什么好话,吴添尽量往里堆,说得越多越好。甚至连李楠昔日干了什么芝麻绿豆的xiǎo事也让李钊写好,大张旗鼓地背诵一遍。 这种考察,自然有什么优点,要提什么,需要什么优点,要提什么!言简意骇地总结:就是造一个有着漫天优点而丝毫没缺点的十全十美的大圣人! 听了半个xiǎo时,黄耀光和两位科员听得整张脸的表情已经变得愣兮兮,五官聋拉着,眼神发滞,吴添才好不容易住口。 黄耀光长舒口气,拿起本子,提起jing神,道:“多谢吴书记的协助,我们会将你的评价,如实纪录,留作存档,并作为评估之用。” 吴添不以为然道:“不客气,如果不足够的话,我还可以加多点。” 黄耀光赶紧摆手道:“已够已够。对了,下面我们询问一下情况?” “据说,李楠同志和大会镇一些黑社会有着严密的jiāo往?请问,你有没有听过这回事?” 吴添心打了个突兀:毫无疑问,这是方庸对李楠出的攻击。你妹的你这么喜欢挖古坟,你挖你亲娘三舅nǎinǎi的!宋金啊宋金,你可千万别让人从你身上拽出麻烦,燃烧到李楠身上!否则就麻烦了。 他摇头道:“没听说过,而且我坚定相信,李副镇长不是这种人。他一向奉公守法,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平时在家里半步不出,这要不是有人恶意造谣,就是市井间的以讹传讹。” 黄耀光明显对这答案不屑,你又不是李楠的老婆,咋知道得这么清楚?明显是偏祐。 他道:“你听说过宋金,以及宋金这个团伙吗?” 吴添心道,果然是巡着这条道燃上来。一直以来,李楠最大的破绽就是宋金,他之前已经担忧方庸会瞅上这条线,没想到真的会如此。 吴添道:“宋金可是大会镇比较出sè的商人,不仅我认识,凡是大会镇百姓,应该大多都认识他。据我所知,他偶尔也做些不太好的生意。但是让我打击几次后,他已经渐改邪归正。” 哦?黄耀光倒是有些意外。 “李楠同志和宋金关系很好?” 吴添摇头道:“以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两人关系并不算亲密。” ……………… ps:第三章可能到今晚12点之后才能更了。 第157回:料敌如神(站直认错了。) .第157回:料敌如神(站直认错了。) “我作为大会镇镇委书记在此向观察组表示,我们大会镇绝对不容忍任何不分法子。如果宋金涉及黑社会或者其它不法行为,我们一定会严厉打击,请相信我们大会镇的能力和打击犯罪分子的决心。” 吴添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义正严词。 黄耀光和其它两人似乎有所打动,但依然继续往下探问。 吴添虽然试图好几次用言语去转换对方的印象,但明显有些东西先入为主,就不能骤然而改。 观察xiǎo组离去,吴添也是无奈,只能听天由命。但想来方庸只是举报给观察组,并没其它动作,说明他证据并不充分。明显是宋金动作的确很快,没被方庸捉住把柄,所以也只能是用举报这种方式。每次碰着党委会换届或者其它些的调任、升迁,最常见的就抹黑对手的xiǎo动作,这些观察xiǎo组早就见惯不怪,若然没有实质证明李楠和宋金关系甚深,或宋金是黑社会分子,最多只是循例询问,应该也不会受理。 算了,此事不论如何,也不能更改,再想多也没用。既然方庸发难,肯定会不止一招。 他的心不仅没丝毫紧张,反而充满期待:嗯,快点nong吧。老子就等你nong完,哥才有机会出手! 这边,寒风掠面,方庸正在坐在池塘静静垂钓,淡然坦静,似乎没察觉天地寒意。在他相邻位置,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也在手持着钓竿。只是他明显没有方庸那般气定神闲与耐心,将钓鱼当成一种修心养xing的技艺的境界。 “宋金果然有一手,我们虽然下手很快,但他还是比我们快一点,将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池塘一片碧绿,水面不时有蜻蜓飞掠而过,轻轻一点,扩散出一圈圈bo纹。 中年男人道:“没有证据,仅凭大量的举报,我看观察组并不会重视。” 方庸淡淡道:“没有痕迹,我们就帮他加上痕迹。” 中年男人明显不明白,但又不敢问。 方庸道:“今晚你叫些人,nong些手脚……” 中年男人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明白,我保证一定nong得栩栩如生bi真无比。” 黑夜的xiǎo镇风很大,路灯早已熄灭,大街上毫无人迹。天上寒星黯然,这样的夜晚,让人多了数份萧杀的忧愁。 在黑暗之中,郭爱民正领人伏在镇政fumén前低矮的huā丛间。其中一人低声问道:“郭所,情报真没错?都这么夜,怎么还没有看见人影。” 郭爱民淡淡道:“耐心些,现在时间尚早。他们是要在镇政fu搞破坏,不得不谨慎。” 又是一阵静默。 郭爱民似乎为鼓励下属的信心,道:“吴书记早就在对方中间掺了沙子,盼着他动手。他们的举动全在我们掌控之内,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声响,绝对瞒我们不过。”他顿了一顿,由心赞叹道:“方庸啊,吴书记正等你送上mén来,你真是送上mén来,真是蠢笨至极。还有一天,考察期就结束,若你再耐心等多一天,说不定你有机会。可惜你太贪心,想一击致命?这回倒霉的是你!” “郭所,话说他们真的huā这么多功夫,就是为到镇政fumén前,用油漆模仿黑社会寻仇?” 郭爱民道:“你太xiǎo看这招的效用,你想想看,如果镇政fu墙壁上用红油全都写满狰狞的“李楠,你等着!李楠,还钱!否则用刀捅死!”、大mén扔好几只断头的公ji、洒着ji血,你认为影响会不会大?敢这样挑衅政fu权威的,除了黑社会,还会有谁?而李楠若没有和黑社会联系,如何惹得上黑社会仇杀?” “嗯,这招真毒。” “你想一下,满墙壁的大红字,肯定瞒不过观察组。一旦这个情况写进报告里,那李楠基本也就完。” 第三个民警骂道:“吗的,这方庸也ting损的,这么缺德带冒烟的主意也能想得出。” “什么想得出,更yin险的还有。据那线人说,到中午上,还要nong一帮人互相斗殴,然后有个人跑进镇政fu故意走错观察组房间,假装自己是李楠的黑社会手下。。。” 其它人哑然,这简直变态。 郭爱民笑道:“只要将这帮货当场拿下,想他们后面就不敢动了。吴书记说了,拿下这帮人以后,直接去抓龙振东,罪名就是串通黑社会,抹黑竞争对手。然后让他报告给观察组,再之后,他直接把龙振东这个纪委副书记撤掉。” 呃!诸人之前都觉得方庸狠,但听到这,才觉方庸xiǎo巫见大巫!吴添才是真正的狠!尼妹的,方庸出手,虽然yin险恶心,然最多是想把李楠踢出局,但吴添直接就把龙振东连带旧职都撸过jing光! 安静一阵,或许是无聊,旁边一个民警又再嘀咕:“郭所,你说他们会写啥字在最前的位置?我猜是:李楠,草你吗,有种明晚带人到老街东面空地决一死战!” “你个猪,那墙写得下这长的句子吗?我猜是,约战,明晚十点,带齐人马老街口决战!” 这个话题霍然令诸人兴趣热烈:“我猜:李楠、宋金有种的,明天干一架,带齐人马,生死由命。” ……………… 说着说着,只听郭爱民低喝道:“别吵,他们出现了。” 他们巡目远望,只见黑暗里,几条黑暗人影影影绰绰,有一二个手里提着油漆桶形状的物体,不时地向镇政fu靠近。 他们立时兴奋,这帮蠢货果然行动了。 吴书记果真料事如神,将这帮货的一举一动都算得一字不差。 郭爱民指挥道:“别急,等他们写上一半,我们再动手!到时,证据更让人震撼!” 那几个人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人,立即打开手电筒,打开手里的油漆桶,用máo刷在上面刷字。有的,则从竹织袋里掏出几只被闷坏的公ji,直接一刀剁脖。熟手地将ji血洒得足够大,场面血腥。 郭爱民见情况差不多,立即一声低喝,埋伏的民警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别动!” 在纷纷厉喝中,那七八个人尚未及反应,已是被制伏于地。 只有二个反应极快,将手里工具一扔,一抹烟地撒tui飞逃,成为漏网之鱼。 ps:真抱歉,又无奈做2k党了。。。因为回来的实太晚,又不想不遵守前一更的承诺。只能再错一次。我是真诚认错的,大家原谅啊。嗯。最后周一,求各种票。 第158回:毫无悬念地胜出!!! . 第158回:毫无悬念地胜出!!! 电话的铃声惊醒了方庸,他有些不悦地提起话筒。 当他听清话筒的内容,温暖红润的脸顿时煞白。良久,他长叹一声:“吴添,你赢了!” 他震惊的固然是因为这个结果的到临,而另外的一个重大因素是:吴添早早将自己行动谋算在内。所谓差人一步,满盘皆输。吴添早就算准他的行动,沉住气地等待他出手,仅是这种运筹帷屋的气魄和定力,就教他心惊。他一直自诩沉定自若谋略森森为豪,对一般人都充满不屑,但是这次战斗吴添给他的感觉,完全是压制着他,令他第一次遭受到强大的气场威压。 就好像他之前蔑视那些对手一样,吴添也在蔑视着他。气定神闲,淡定自若,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却对对手的心思了如指掌。而他则如那些蠢笨对手一样,在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而暗自得意,全然不知早被人看得通通透透。 他叹道:“虽则之前我已是极之看高你了,想不到始终还是不足够。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强大。” 冬末的大会镇北风凛冽,清晨的大街熙熙攘攘,xiǎo贩和主fu将xiǎo镇的氤氲生气演绎得和暖如chun。 一个消息爆炸开遍开去,如惊雷般打破xiǎo镇的寂静:“进入三位观察名单之一的龙振东,因为勾结黑社会,破坏政fu建筑,恐吓并抹黑竞争对手被派出所拘留。” 这也就是说在三大候选人之中,除了前几天被纪委带走调查(ps:有童鞋在书评区说双规说法不对,所以在此更正为:带走调查。)的杨bo,到昨晚被派出所被拘的龙振东,三个候选人中两大人选已然殒落,硕果仅存的便只有李楠。 在观察组即将撤走的最后一天,竟然发生如此重大的变故,简直石破天惊!就好像一场惊险的篮球赛事,最后时刻,突然发生惊险的逆转。 李楠是镇委书记吴添推选的人,他安然无恙,而其它两人则纷纷出事,谁都看得出其中的端倪。即使看不出,随便一猜,也能知个大概。 知情的人心内都在震撼:这吴添真是杀伐果断毫不留情!两人只不过权yu薰心,想争个好位置,才联同方庸、邓汉庭去阻击他,他一出手,犹如九天雷霆直接把人家nong成“灰飞烟灭”!堂堂的副主任,一个被隔离调查,一个直接被拘留,尼妹的,这也太强悍了。随即对杨bo、龙振东两人大加同情与轻嘲,妈的,你两个真是脑子进水,好死不死,公开去惹这瘟神!现在体会到滋味没?现在坐牢子里,后悔也来不及! 黄耀光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午离去。吴添却以紧急状态约见了他,并知会此事。 黄耀光一听,龙振东竟然也被拘留,顿时吓一跳,不禁将目光打量向吴添。 他不太知晓大会镇内部事务,但他本能地觉得两个候选人接连出如此大事故,不可能是巧合。况且,吴添是李楠的推举人,而之前更为此公开向他表达不满,而除了李楠,其它两人都出事,事情太诡异。但是从这两件事来看,却又发现不了啥不妥地方。 吴添将派出所的口录,以及拍摄现场触目惊心的红漆字证据拿了出来,并将整个过程道一遍。 他严肃道:“对于出现这种恶意手段来攻击、抹黑竞争对手,破坏和捣luàn党组织考察的坏分子,我们必然严惩!同时,也对我们组织工作出现纰漏,向考察xiǎo组以及黄主你表达歉意。”他转而lu出愤sè,道:“龙振东也胆大包天,为了一已权yu,不仅做出此等严重违背党纪事情,还敢以恶劣手段针对政fu部mén,进行破坏和别有目的的犯罪行为,我们一定会反省,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渣滓分子hun进我们的内部队伍,并且定然加以改正。” 送走了调查xiǎo组,吴添长吁了口气,到了此刻,他才如释重负:这个名额终于拿到手了! 从邓汉庭始料不及地横手抢夺,再到方庸的秘密的加入,整个过程ji烈跌宕,起起伏伏!他从最初的有心无力,到最后的战意凛然,像是经历人生一段漫长而浓缩了数百倍复杂截然不同的心情与经历。有逆境的沮丧与彷徨、有迎战的ji扬与悲壮、有不屈的豪迈与坚决……这一战,虽则是个党委会之争,但却对他影响深远,增添他无法估量的人生财富。 宋金、李楠自然是最早闻到这个消息的人,吴添这个大杀器最主要一环,就是宋金布置的眼线。 吴添料到方庸要利用宋金的黑白两吃对付李楠,必然要再施展“黑社会”这个抹黑的杀招,所以让宋金盯准与派人渗入和他有秘密关系的大会镇另一个黑社会团伙:谢日伟。也就是那个陪着垂钓的中年男人。所以谢日伟有个甚风吹草动,吴添早知悉。 宋金第一时间知晓计划成功,第一个动作喜不自胜地通知李楠。龙振东被带走,有没有罪另说,但说明党委会委员已然落入李楠手内。 两人虽则兴高采烈,但毕竟还没正式结果,所以脸上喜滋滋的,见到吴添,说话却是很慎谨。 吴添也乐得开心,便和他们扯几句玩笑。 万众瞩目的党委会名额之战就是这样戏剧xing结束,最大热mén的杨bo最先被挑下马,紧接着有着方庸支持的龙振东失去战斗资格。兜兜转转,从一开始最早上了推荐名单,但后来并未让人看好的李楠,却最终峰回路转的胜出。 而跳出来想半途截杀的两人,俱下场悲惨,一个声名狼籍名声不再,一个则被撸去旧职,成为平民。 经历这一战,“瘟神”吴添这个名声,真正地从大会镇政治圈子里流传开来。到了后来,连街头巷尾的长舌八卦fu人,也都知道了。 人人俱知,只要一惹瘟神发彪,绝对离倒霉透顶的日子不远。 闲话少提,三天之后,进入党委会名单正式揭晓,毫无悬念:李楠! 这一来,党委会的格局终于更改,吴添从一个弱势到不能弱势的镇委书记,渐渐拥有了微薄的优势。 10个委员里,吴添、李福才、李楠有3.5票。 方庸、王英、钟建学有3票。 邓汉庭、黄曼丽、冯键有3票。 不党不派墙头草的杨理;1票。 当然,从感官上看,这个优势也委实太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吴添来说,即是从有到无的过程,是重大的飞跃,这意味着他自此有了自己的团队。 开党委会的第一天,除了介绍新委员李楠,吴添也顺手将前次撤掉余光炽后,暂且放在钟建学信息、统计、侨务、后勤工作等的分管工作转移到李楠上。这也是正常之举,毕竟是新增委员,又是接替余光炽的,将他拿到李楠身上,无可厚非。 钟建学自然心里不满,你妹的把哥当成避孕套啊?用过就扔,但是没办法,吴添就有这个权力。 这样一来,李楠身上分管工作倒比钟建学、杨理这些党委会末尾的委员还多,也就是说,权限范围比他们还广泛。 李楠坐着洁亮的会议圆桌间,心生感慨,一直苦苦追逐梦寐以求的梦想终于化成现实,自己真的挤进大会镇的最高层,他有些难以置信。想到多年一直的苦求无果求入无mén,想到遇到吴添后的巨大转捩,想到竞选时的胆惊心颤,险些流下滚滚男儿泪。当然,他最感ji的还是吴添,正是有他全力以赴的推助,他才跨逾那高不可攀的mén槛,成为这间会议室的一员。 大局已定,不论是作为感ji,还是热烈的庆贺。 他出到外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吴添紧紧地握手,而后打电话让宋金订桌。 还要jiāo待一个是,人大主任的选举工作结束,毫无悬念,吴添确定了人大主任的一职。而人大副主任结果有点意外,由社会事务办公室蔡奋当选,他社会事务办公室副主任一职则由他推荐的旧下属柏然接任。看着名字,不用说,也知道吴添所为! 李福才曾经向吴添推举二人,一个是工商所所长骆家辉;第二个就是蔡奋。骆家辉他一直没有接触,但是蔡奋却是令他很满意。作为长期硬仗,他必然要为日后布置人脉,不仅为眼前打算,纵是有一天他调任或升迁,他也要留一个强大的作战团队。让方庸、邓汉庭这些人,不敢对自己队友动瞎心思。 这是不醉无归一晚,除了吴添,宋金还将吴贵兴那货也请来了。nong得吴贵兴心里那个爽啊,哥以后就是大会镇的上层人物!镇委书记、宋金、还有新鲜出炉的镇委委员李楠,哥身边全都是大人物撒。他心道:幸好村长把那间xiǎo破店砸了,要是传出去,哥是开xiǎo杂铺的hun在这里面,哥脸可丢大了。 吴添也是jing神紧绷多日,现在事情尘埃落定,也是极之开心,对敬酒者来之不拒。 喝着喝着,他忽然想起叶雪,因为这段时间繁忙,已很久没见到她,不知她现在如何?他想到那天的情形,xiǎo梅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然后她就匆匆匆忙忙丢下厨房里忙了一半的活离开。从判断上看,她应该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 若然她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应该找我才是,怎么一直不见其人影? 第159回:第一次面对群体事件 . 第第一次面对** 吴添望着来往行人,心里慨叹:擦了个擦,这个bp机cháo流真是吓人。从吴六将旗帜chā进大会镇这里,二个月不到,你看现在街上上到八十岁阿婆,下到十八岁的学生,人人腰里都别着一台。据吴六最新的回报,整个添添传呼公司的盈利已然达到1800万,而且还在水涨上高。嗯,屈指算了算,应该再过几个月,就让吴六撤档上岸,改去冲击手机市场。 让吴添诧异的是,叶雪的大排档竟然大mén关闭,敲mén也是没人回应。 街上人来人往,往常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现在竟然结业紧闭,这委实太不寻常。 究竟发生啥事情?可惜叶雪并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想询问下情况也找不到渠道。 沿着街道前行,隐约地他感觉到大会镇似乎过去有点儿不同,但是究竟是什么不同,一时间却又没法说得清楚。街还是那昔日的街,人流依然是那样的人流,究竟是啥不同? 不知走了多久,莫名来到上次那个funv拉着孩子,不让他往街里进的路口。 他一拍大tui,少了那些打抢暴lu妖yàn的nv子在街上来来往往!他巡目向街那端凝去,但见有不少的店铺已然开mén,但是那些luàn七八槽的sè情招牌却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yào店、修理音响、出售杂物、五金这些店子。虽则人气并不多,甚至说是冷清,但是却让感觉一份神清气爽。 正是放学时间,不少背着书包的孩子三三两两地嬉戏而穿过,偶尔有几个,还跑到一个卖xiǎo玩意东西的xiǎo店柜台指指点点,眉飞sè舞。这里终于不再成为孩子的禁区,不再成为污浊的代名词,不再成为funv谈虎sè变的下流之地。 吴添心里涌出一丝自豪,虽则剔除sè情行业,让大会镇经济发展受到一定的冲击,但是非常物有所值。 正是挖rou剜疮,才让这里重新涣发翠绿的新生。 风扇厂明显整洁新颖很多,原本堆满空旷平地的锈迹斑斑的钢筋废品,已然被清除一空。工厂不时有工人穿梭,加之不远处的机器轰隆之声,让厂里生机勃勃。叶华正在车间巡查,听说他来,赶紧跑了过来。 吴添看着机器轰鸣的厂区,满意道:“干得不错,这么快能开工了。” 叶华抹着额前的湿汗道:“这还多得书记你的借贷,有了六十多万的盘活资金,要救回这厂子并不困难。” 风扇厂的举步维艰,很大程度是资金链的断裂。因为是临破产企业,而且此前还欠着银行款项未还,所以银行并不肯再贷款。前段时间,添添传呼公司大赚,吴添所谓财大气粗,问清叶华大概所需的资金,回答约是五十万,他一个电话马上让吴六挪了六十万过来。 本来,他可以用这六十万轻松将风扇厂盘下来,但是怎么说,区区一间风扇厂,他瞧不上眼。最重要一点,他毕竟是大会镇的领导,所谓做官一时,造福一方,对他要求固然太高。但是这么地蚕吞掉所在镇区的企业,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虽然从道义到法律上,并没任何能挑剔之处。 吴添故作不屑道:“我可不是要你救回厂子,而是要你将他回复昔日的辉煌,甚至超越他的曾经辉煌!” 叶华面lu难sè,惴惴道:“现在是二月,因为我们改变策略,将工作重心放在销售上,所以现在已有订单。从现在看,熬过困难期并没问题。但是……” 吴添不满道:“有建议就快说,忸忸怩怩像个娘们。” 叶华鼓起勇气道:“现在风扇的利润很微薄,我有个建议,将产品扩展到空调业。” 吴添一怔:“空调?” 嗯,眼光不错。空调现在只是有钱人的商品,还未进入销售高峰,的确是大有钱途。 叶华这么犹豫不决,不用说,问题又出在资金方面。 这一来,就有点麻烦了。哥也不是慈善家,拿个几十万出来让你救下急,这无所谓,哥勉强算土豪。你要让我拿个几百万出来,那哥可掺玩不起。 他瞧着叶华yu言又止,始终不敢将话说出来。 他不耐道:“究竟需要多少资金。” 叶华畏畏缩缩地伸出三个手指:“三百万。” 吴添一脚踹这货大tui,骂道:“靠,你这货分明是谋我家产。老子哪来给你三百万!” 叶华道:“其实我计算过,风扇厂里有几块地皮和一幢厂房,暂时用不到,可以变卖,应该能有一百万进账。如果到五月份资金回扰,账面上也有八十万左右。也就是说,实际是需要120万左右。” 吴添摇摇头道:“数字太大了,我要找人商量下。” 叶华自然也知道难处,试探地道:“要不等到明年再说,经过一年的经营,资金应该足够了。不过……” 商机这种东西,稍纵即逝,早一点进入,优势便能早早确立。叶华虽不明说,但这样显浅道理,吴添自然明白。 他拨通吴六的电话,将叶华要求和他说一遍。 然后道:“这事就jiāo由你决定,给不给,你做主。要什么要求?你也和叶华说,总言而之,就将事jiāo给你。结果呢,我最好的愿望就是能达成,吃点xiǎo亏也不紧要,能帮一把是一把。但是如果要我们亏大本来做仁义,哪也不成!这个平衡点,你看着办?” 吴六自然明白,当即点头。 难得空闲一天,也逛一天,回到寒意浓烈的xiǎo院。吴添难得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只察觉腹内饥饿难耐看,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多。 最严寒的酷冬已过,眼下只是冬末的一缕余寒,街侧多了不少火锅摊档。 叶雪的大排档竟然还是紧闭,而她隔邻一间正在营业,却是生意冷清。 吴添来到这里,也不愿再到别家。叫上一份火锅底,几碟牛rou、白菜、鲜虾,几杯碑酒下肚,再加滚烫火锅作用,全身已是汗雨。 摊主是个男人,吴添问起叶雪的情况。 男摊主摇摇头,道:“具体情况不知。前几天,来了几个男nv,好像有什么急事。之后,那个叶老板匆匆关mén,随着那几个人前去,一直没见回来。” 吴添无奈,信息再次辄然中断。 在硬xing摊派的筹资下大会镇的新公路,正式开工,从镇的北面入口分叉而出,蜿蜒而展向河chun镇,全长六公里,总投资是二百万。从宏观说,这绝对是一项利民工程,毕竟搭上省道的顺风车,经济就会大大加速。但是从微处,尤其是那些被摊派事业单位人员、老师、学生、出外务工人员,那却是不公平。但是能够怎么样,不高兴就不高兴,人家根本理都没空理你。 最困难筹资的事并没出现**o折,但是在修建时却遇到麻烦。 这条公路并不是什么新拓的路,而是那种人走多了便有路的升级版。也就是说,由旧的泥路改建升级的,路线依旧。但旧的路线毕竟绕了不少弯,其中为节省开支,就需要直直打通某段道路。 既然要改路,那就是要征地。 结果就出现在征地上,新改的一段路线擦边穿于杨家村的村边,村民不愿意将路起在附近。理由一车来车往,怕孩子不xiǎo心会出意外;二是道路这么接近,噪声和灰尘都会对村里产生严重影响。 于是乎,村民便和前去做前期初步工作人员产生冲突,紧接着引发斗殴,数个路政和工程人员被打得头破血流。 这事是吴添来到大会镇面对的第一件真正**,而且是最棘手的那种。 后果这样严重,自然当成紧急事件处理,党委会迅速地召开会议,协商解决办法。 “这条公路,关乎着大会镇的未来,关乎着子孙万代。这些村民真是愚钝不堪,人家恨不得公路愈靠近自家,jiāo通方便,带动村里经济,而他们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常务副镇长王英略带生气道。 这也难怪,jiāo通建设正是她主管内容之一,这些村民竟然敢阻挠施工,那就相等对抗她的工作,她怎么会好脾气。 组织部长黄曼丽也道:“事件xing质太恶劣,有些村民不明真相,还情有可愿!据说,连杨家村的村长杨世安也闹上一份。他作为一个党员兼一村之长,不仅不制止村民,反而领头对抗政fu,肆意破坏。必须,要对他进行严肃处理。” 会议呈现一边倒的形势,全都是对村民不识大局,不识好人心,受不明真相人士唆使而对抗政fu,破坏施工感到不爽! 吴添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些村民确实过火,好心帮你建条道路,尼妹的还将人家打了。 如果说是因为征地款不够啊,人家不给钱,这些还情有可原。就这两个理由,感觉也太不靠谱了。 态度一致,那自然要拿出个处理方案。 刚才虽然说得牛bi哄哄义愤填膺,但是说得处理,瞬即地沉默。 大哥,这可是**!人家村民是不对,但你能咋的,所谓法不责众,有本事你抓整村人!归根结底,对付**还是要回到老路上,软语相求、讲政策讲道理、先晓之理再道之大义!简单一点说,就是找人去谈判! 谁去?肯定是主管的王英呗。 但王英是nv流之辈,让她一人去,怕压不住阵脚,所以必需要增加一个男的。 吴添想着,这事最后不会摊到我身上吧。这事也真是心想事成,到了最后,大家的眼神都投向他。 只是在所有目光之中,邓汉庭双目闪出一丝异sè,嘴角淡淡地lu出不易察觉笑意。 第162回:征服冯健 .第162回:征服冯健 由于吴添有意让邓汉庭布局,征地谈判的事宜暂停,到了晚上,吴添接到吴六的电话。 关于出资给风扇厂的事,已经达成协议。 自己这方出资一百二十万给风扇厂拓展空调业业务,而风扇厂给予的回报是:空调产品投产后,将设独立的空调部,每年将盈利的20%还给吴添,还满十年。吴添自然非常满意,对吴六刮目相看。每年还20%,如果空调业一年赚100万,只要六年就回本。剩下的四年,那是白赚的。当然这里有一个风险是,若是当年亏损的话,那一分钱没有给也等于还了。也就是说,这份合约,主要是看吴添对空调业的信心充不充足。当然,--飘天文学--悠地回了来。 现在支援的人在路上,他心里大定,再也不怕这货以大欺小,动自己了。是以他的态度回复傲慢:“刚才让你滚,你不珍惜!等会别后悔。” 吴添道:“你和你姐感情如何?” 墨镜男一行黑线,你妹的你问的也太莫名其妙!我和我姐感情关你毛事?他心一动,道:“你认识我姐?” 吴添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好奇而已。” 哦,墨镜男神情稍好,既然不是熟人,哥就不留手了。 他没想到吴添的意思,是哥要把你弄的话,你姐会不会念手足之情,求着冯健这货来救你! 高个子工人很快包扎好伤口,他本来胆子挺大,若是在之前,他一定上来和墨镜男辩理,但刚才见着他打电话拖人马,是以不敢再动这念头。他想着这墨镜男既然已召唤人手,自己可是当事人,撞了他车子的“主犯”,嗯,正确点说,应该是被他撞的受害者。他有钱有势、蛮不讲理,到时人一到,自己可就麻烦。到时不止头破血流这么简单。 他心生逃意,但是货物带车都在这里,他一抹腿闪人,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心里几番挣扎后,悄悄爬出人群,决定先报警。 在吴添等待的无聊下,数辆摩托车飞驰而至。 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执木bāng、钢管跃车而下,墨镜男勇气大增,脸上喜悦万分。 吴添靠一声,叫这么多人,真想出人命。 “李旺,是不是这货?”其中一个领头男人扫一眼形势,拿着钢管朝向吴添。 墨镜男有了恃宠,对吴添叫嚣道:“你吗的,你不是嚣张吗?现在嚣张我看看!” 那个冲到近前的男人,一看果然是吴添,二话不说,一钢管就轮过去! 吴添有点欣赏,这人先揍人后才讲道理,魂黑道有潜质,身体强度也不错。他往前一进,紧贴近对方躯体,让对方钢管无法着力。然后近距离一个重肘,砰,那男人已然整个笨熊般仰头倒地。 青平镇的民风比这里彪悍凶狠太多太多,动辄数百人村斗群殴,吴添领着数百人打斗也不知多少次。这些人虽然也凶狠无比,但是面对那种村斗血腥场面,简直是渣。 他一击将对方击倒,其它帮手立即蜂拥而上。 一拳难敌四手,他连中数bāng,但都闪避及时,御去大部分力量。他遇战经验多,知道绝对不能被对方围住央心,不时地跑来绕去。 吗的,哥还是有些大意。这些人都是狠人,bāngbāng都像取人xing命,你妹的你们真的不怕搞出人命把事闹大么。也幸好碰着自己这么好身手,要是别人,真是被打死,你说冯健咋摊上一个这么狠小舅子。 墨镜男李旺见吴添绕来绕去,虽然中了几记,但是却还是落空的多。 他捡起地上的板砖,估计着吴添逃窜的路线,等吴添迎面临近,咬着牙飞尽全力将砖砸出:“你娘的,去死吧!” 尼妹。恶少果然恶少,撞了人不说,还真敢撒野在街上公然把无辜百姓弄死! ps:昨晚依然回来得晚,早早补上一更。。。 第163回:朝天鸣枪 .第163回:朝天鸣枪 啊。一声惨叫,吴添安然无恙,但是砖头却迎面砸在旁侧的路人老头身上。老头整个被砸得裁倒于地,血流如注。 吴添一怒,妈的,真的是蹬鼻子上脸,瞬地两步跳近李旺。一个曲膝上击,重重击在李旺小腹上,将他击得虾弓形状地。而后反身闪到他背后,反扭他手腕于背,一手扼住他咽喉,对着迅速冲过来的人斥道:“别动,否则哥nong死他!” 这伙人穷恶极凶惯了,而且说实话,李旺是自己一方人不错,但是痛疼也他一人痛疼,反正吴添不敢nong死人,他咋疼法也是他个人的事。脚步一滞,那个领头的男人喝道:“你逃不掉的,快点放人!他要是不见一根máo,老子nong死你全家!” 他说话虽说是救人,但是步步紧bi,倒有不理李旺死活之意。 擦了个擦,李旺瞧出状况,苦不堪言。尼妹的,我现在在对方手上,你退一下去屎啊!但是他被受制,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对方这种舍队友安危于不顾的“义气忠诚”! 吴添铁箍的钢指收缩,将李旺扼得连翻白眼! 但是对方依然不退步,最惨的是十多人已形成包围圈子,将他围在央心,他连逃也不能逃。 危急之间,民警终于赶来,而且足足接连三辆警车,总共十多人,包括派出所长郭爱民。 那些彪悍大汉倒也不逃,而是懒洋洋收起武器,傲慢地瞧着来到的警察,吴添也是松开手中的李旺。 郭爱民下车,见到吴添竟然在,而且似乎是另一方主角,正被对方围攻。 吗bi的,这可不得了!这伙人竟然不长眼,惹到瘟神头上来! 他登时下达命令,喝斥:“掏枪!一个不许放过,谁敢动,立即开枪击毙!” 他这话一出,不仅那伙恶霸吓傻了,甚至连手下民警都呆住! 这……这掏枪,……开枪击毙?他们也算在大会镇hun沌不少年份,枪是天天别在腰间,枪套根本就没解开过。这种小地方一来不会有啥大案,二来一旦开枪,是要向上面汇报的,影响力不受控制,一直慎小慎微。而现今,郭爱民竟然说要掏枪,哪个luàn动就击毙哪个! 这可是从未所遇的事情!眼前的涉案人员虽则不少,而且看上去面相凶恶,但人家却是收起武器,没有动作。这要掏枪,未免也太啥了!只是看到郭爱民一脸郑重严肃,不像开玩笑,登时不到一瞬间,十多个大汉便让黑dongdong枪口包围着。 “郭哥,你是闹哪出撒?”领头那个男人,心里在害怕,脸上去笑眯眯上来讨jiāo情。 而李旺更是满脸熟络道:“爱民兄,不用小题大作,对方已让我搞定了!谢谢你,帮忙走这一趟,改天我请你到公子酒吧厅!到时一定来。” 靠。郭爱民来得这么快,阵仗这么大,敢情是这位爷的脸面!吴添恍然明白过来,好啊,尼妹的原来你这货真是黑社会的保护伞!他僵硬着表情,漫不经心地打量向郭爱民。 郭爱民大为尴尬,对着两人斥道:“站住。所有人听着:这两人再前走一步,立即击毙!” 李旺吓了一跳,一条脚在半空准备往前跨,立即又缩回来! “爱民兄,你这是……” 郭爱民不理他,走到吴添面前,尴尬道:“吴书记,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受吓。” 吴添淡淡道:“你谦虚了,来得不晚嘛。那位爷刚放下电话,你堂堂派出所所长就立刻领着这么大阵仗过来了。” 郭爱民自知这回倒大霉,也不顾忌有人场,苦脸解释道:“书记你有所不知,我也是情不得已。这是李红琴打我电话,说他弟弟在街上被人撞了,对方十多人不仅打了他,还勒索钱财。我哪惹得起,所以急忙忙就起来。没想到……”后面这话,完整应该是没想到主角是你这个瘟神啊,最后却省略掉。 呃,这样一来还是稍微情有可愿。李红琴不用说,自然是李旺口里的姐姐、冯健的老婆。冲李旺这种横行霸道的作风,能够打他和勒索他的人肯定也不是善男信nv,所以郭爱民这样倾力而出也是能原谅。不说他偏不偏袒,就算是制止事态发展,的确也需一定的警力。 不过,吴添肯定不满这样的解释,无论怎么掩饰,郭爱民定然有点存着小心思,想抱李红琴大tui的味道。 他自我扫视一遍全身,指着被十多人追打的痕迹、伤口,道:“你说我这样子,是我一人打他十多个,还是他们十多个打我一个?” 郭爱民马上拍马屁道:“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严肃处理。” 李旺和那领头大汉听着郭爱民书记前书记后地称呼这大块头,恭恭敬敬谀媚奉迎,心里知道惹上大人物,不禁惴惴不安。 他们在大会镇hun,自然认识不少头面人物,像郭爱民这样派出所所长,平日也打不少jiāo道。 李旺自恃有个党委委员的姐夫坐镇,加之家财殷实,和郭爱民一向平等自诩,以朋友相jiāo。虽则来往不多,但也算熟识。按他心中的打算,即使郭爱民不给自己面子,怎么也要给自己姐夫面子,是以在请帮手后,顺手也给姐姐打个电话。当然,他也不是像郭爱民所说的被人打勒索的,因为这样说那个太没脸见人,而是说因撞车和别人发生矛盾,让姐姐李红琴打电话到派出来,让郭爱民帮忙处理。岂知他姐姐心系着他,怕郭爱民不重视,却增添不少材料。 郭爱民来是来了,而且确实ting及时,不过惨的是,郭爱民来的及时好像不止没有对自己有利,而是nong巧成绌帮起对方。 这吴书记到底是啥来头?他心里思索着,却继续讨谀道:“爱民兄,原来他是你认识的朋友啊,太不好意思,刚才是一场误会!”吗的,眼下现状明显不能再动这大块头!我先搞清情况,稍候再说,如果这大块头不是啥人物的话,我就让他不得好死!他心里恶毒地道。 郭爱民听而不闻,朝天鸣放一枪,指着他和那领头男人斥道:“全部蹲下,双手抱头!” 来真的了?李旺懵了,看着黑dongdong枪口对着自己,哆嗦地蹲下,老实地双手抱头。 此下他明白真的是惹到他想像不到的大人物,如果不是如此,郭爱民绝对不会这种动作!这个大块头,一定有恐怖来历! 那些原本悠哉游哉神态淡若的彪悍大汉也是惊怕,立即听听话话地蹲下。心里捉mo不定:“这郭所长不是和老大喝过茶吗?咋好像……好像真把老大当成专政对象了。” 这一声枪响惊碎大街的宁静。 附近百姓渐渐聚集,远远围观,指点议论,长街两头黑压压一片。 吴添有点忍俊不禁,尼妹的,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地表忠心吗!老子也不是说你啥,你看你一枪把镇上百姓都惹出来了。 郭爱民继续下达命令:“全部带回去,严肃审查!连镇委书记都敢围殴,真是无法无天!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不jiāo出背后的人,谁也不能接见外人!” “镇委书记!”这一下,诸人脸sè发白,再没一点血sè。 李旺更是面如死灰,这回惨了,姐夫千叮万嘱,说让我少惹事,千万别惹到瘟神!尼玛的,我这么怎么倒霉,就这么万分之一机率就惹上了! 他也在大会镇上层hun不少时日,关于吴添“瘟神”的事迹他亦了解不少,平时那个公子儿、有钱人喝醉酒或兴致上来一说到吴添,都是拍着桌子,口沫横飞吹嘘着老子一指能把吴添一指捏死!但是,谁都是明白那真是吹牛的。正是这种次次将他当成逞威的“假想敌”,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吴添真的是很可怕。要知道,被一堆恶少竖为恶人堆里的参照物,这是什么概念?就好像有人吹打球厉害,姚明要是碰上老子的话,我能在他头顶扣篮把他扣傻!有人吹自己田径厉害:刘翔要是跟我比的,老子让他起步早五秒!有人吹自己骗钱厉害:红十字会要跟我比,老子让他五个领导包养郭美美! 吴添作为“行业”中的标竿,这震慑力可想而知。 现在他发觉自己惹上瘟神,尼玛的这咋好?他瞄向吴添刚才被追打时被扯得破裂的衣衫,想到他实打实地被敲打几棍,那个心里追悔莫及!这回事真是闹大。唯一还抱有侥幸的是,自己姐夫毕竟也在党委会,希望他能讨个jiāo情,吴添不看僧面看佛面,别下手得太狠! 吴添看着这伙人一个个被带走,面sè一板,对郭爱民正sè道:“这就是你派出所所长管理的成果?幸好他今天打的是我,若是普通百姓,那怎么办?你这个派出所长是怎么当的,为什么黑社会小hunhun之流这般无法无天!”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帮人竟然出手凶残,在自己辖地内完全没有丝毫顾忌,吴添不禁来气。 第164回:灭敌前奏!!! . 第164回:灭敌前奏!!! 郭爱民面sè尴尬,难以解释。 这些少爷、官亲戚都是有后台,有钱有势,他一个派出所长,虽则是有责任维持治安与职责,但是怎么说。如果没有县里真正组织的大行动的,根本很难杜绝,抓了几个又怎么样?这些围殴打架本身拘留时间不长,一放出来立即故态复萌,郭爱民反而得罪人。 当然,他也不是置若惘闻,由他们胡作非为。 至少那个领头男人黄忠艺,有几个手下就让他逮捕数次,被送到县拘留。但是,一转眼,很快地上面就放人,这也让他甚感无奈。 郭爱民低首认着错。 吴添道:“经过前段扫黄,镇上治安大为改良。但是对于这些公子哥儿以及非法分子却一直惘顾不上,你作为派出所长,最大职责就是守护百姓,如果你失去这个能力,你就干干脆脆退位让贤让位于人!” 他也不顾街上来来往往行人道:“我前次之所以收你为队友,一是因为你的态度诚恳。但是有一条你可能不知道,我现今就向你直接挑明,我收你为队友,就是让你可以利用我的保护,尽可能帮助我保护大会镇的百姓,维护秩序。有我在,只要你是为百姓做事,不论遇到任何权贵或者压力我都能帮你承担得起!我是大会镇的最高负责人,我希望这里百姓都能得到安宁,不受欺侮、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每天和谐地建设自己生活。我希望所有人都遵守着公平与秩序,而我也将我全部jing力和热血去维护这个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秩序!” 郭爱民眼见他一脸肃然,和之前所见那个漫不在乎随随便便的吴添,判若两人。 耳畔听着铿锵有力的声音,热血也是一阵阵的腾涌。 他曾经也有壮大的理想,有着一番真正做事的热忱!而一路经历,从一个平凡民警,到现今风光的派出所所长,见惯太多圆滑与世故,所见所闻,逐渐改变的生活态度。但是这并不说是,他的理想没有了,而是他觉得他的理想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将它深藏于角落。吴添这番话,让他深有触动。 作为一个派出所长,最大的责任就是守护,守护着百姓与秩序。当碰着这些外来压力干扰时候,他一遍遍明捷保身地畏缩,每一遍都让他安然避过强权的责难,但是他却丧失守护的本分。每一次他都明知这样不对,但始终却难以对恶势力难以说不!吴添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深深反省。 吴添见他自责的神情,也不再责难于他,道:“这些人带回去,谁要见他,或者要让你放人,你让他来找我。没我的话,谁都不准见外人!” 他走出几步,指一指那血流满脸的老伯和那个躲在人群现才敢出现的高个子工人,道:“如果这两个是你亲人,他遭到这样的欺负,你心里会不会愤怒!” 说完,扬长而去。 那个高个子此时已忘记疼痛,呆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这个就是“瘟神”书记?我咋感觉我今天之幸运,避过一劫,俱因碰上了他?” 吴添边走边抚mo背后的伤势:冯健啊冯健,老子这伤就是为挖这个坑,你这回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了。 处理完眼前一切,换件新衣服,吴添自然不会忘记昨天对杨世安的jiāo代:够时间去杨家村,给你一天时间,邓汉庭,哥是时候收拾你了? 常务副镇长王英早就在政fu召集齐人等待他良久,这征地一事不能久拖,多拖一天这工期便多延一天,到时成本必大增。等了半天,终于等来吴添,心里虽有嘀咕,但还是催着他快快上车。 通往河chun镇的新公路已然施工,车队不得不绕个弯,从另一端经过。 寒风凄寒,车外一片冬日的落寞枯黄。 来到杨家村侧,却发现早有大批杨家村的村民聚集,手里都执着武器,群情汹涌。数辆拖拉机,一字排在村侧,有不少村民已站在上面,似乎正想开往镇上。 他们一见到吴添这行车队,马上浩浩dàngdàng地跳下车,向这方围了过来。 吴添坐的车坐在最前面,示意司机缓慢地减速,而后一推车mén。脚一踩mén柄,双手撑起,人已翻上车顶! 这一招吓得车内大惊失sè:“吴书记你要干嘛。” 车队很快就被村民围截住,车内看着他们ji昂愤慨的神sè,知道大事不妙。 究竟发生什么回事?为什么一天之间,他们就像见杀父仇人般抄伏过来? 后面车队有着五辆都是防暴人员和民警,目的就是预备到出现这种不可受控的情况。但是,村民委实太多,凭这四十多个武装力量,只怕不足以应对!常务副镇长看着车外手执锄头、石块的怒民,脸无人sè,怎么会这样?谁挑起这么村民的怒火?吴添? 对了,一定是这hun蛋!他昨天没端端地说什么给一天杨世安考虑,根本就是处心积累,他其实不愿意此事平息。昨天到今天之间,他一定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才出现这个情况。 而在邓汉庭的洋楼后院,邓汉庭正在投喂着鱼池里嬉戏活泼的金鱼。 在他身畔,恭敬地立着神情拘谨的杨家村村长杨世安。 “姓吴的,这个时间应该到了。此回若是成功了,你放心,杨剑一定成为文化站的副主任!”邓汉庭随手往远处空dàng地方撒一把鱼食,群鱼立即争先恐起游过去,安静水面瞬地因群鱼抢斗而迸溅出ji烈水huā。 杨世安谀笑道:“我已经jiāo待下去,只要吴添一到,阿富等人就会领着村民冲上去。人多hunluàn,想来姓吴的被什么锄头、铁锹砸中,也是找不出真凶!”他脸是在陪笑,但是心里却是在祈祷:吴添啊吴添,我是bi不得已,你要是被村民打死的话,别怪我!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位! 他虽则平时也经常做些小恶,例如贪点小款、骂人二句啊,但总结来说,也算是安份守已的小村长。现今却是配合邓汉庭去取吴添xing命,这内心是极之不安。但是,为了儿子前途,他却也无可奈何!人一旦有了贪念,就容易铤而走险。尤其是这贪念,正是贴切他本身的紧急需要。 在他价值观里,传宗接代是最大的事。而儿子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为了儿子,他可以豁出任何东西! 他虽然竭力将这份内心惊惶与紧张不安埋藏,但邓汉庭何等眼锐,自然瞧出,他缓缓道:“整个事件,就是吴添在征地事件中处理不当,然后村民产生误会引起的,和所有人都无关。” “你不用担心,一来这不可能有人追究,全国每年因群体xing事件处置不当而死亡的不计其数,区区一个镇委书记被愤怒村民打死,那是正常不过。这能找谁负责任,所谓法不责众,莫非将村民全都抓了。而你根本不在现场,那里发生的事根本和你没关系。” “二来即使有人调查,也无法调查。你是来镇上了,事实证明你没说假话。至于村民的误会,那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杨世安听着他分释,看似合情合理,但始终却没法平息心里的不安。 邓汉庭这个局很简单,但却环环相扣,而杨世安则是核心且最重要一环。若是吴添真的被打死,自己则没有事,那怎么可能!邓汉庭说得huā巧而头头是道,但是直觉告诉他,决不会这么简单。要知道吴添可是镇委书记,不是普通百姓,这般惨死,肯定引起轩然**o。他现在也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要能让儿子有份前程,自己这条老命就算不要也值! 话说邓汉庭究竟设了个什么局? 原来,自吴添昨天离开后,邓汉庭就给杨世安电话,告诉他利用后面时间将村民的愤怒挑衅起来,不停地灌输政fu压迫强bi他们征地,为了政绩,置村民和孩子生死于不顾,甚至偷偷牺牲村民利益等。 等将村民的仇恨情绪调动起来,到了晚上,就让杨世安留一封悲壮煽情的信。说吴添留他一天时间,是威迫杨家村就犯,他不愿做杨家村历史罪人,所以连夜要到县里上访,反映吴添的恶行,如果到中午回不来,那就证明吴添半途截留他,将他逮捕坐牢了。 如果第二天吴添来了,大家就不要和他对抗了,大家是惹不起这个瘟神。当然,这段话明显是故意的ji将法。如果写得太直白,那就lu马脚,他作为一个村长,对农村人心理还是mo得很清楚,这样ji将比直白叫村民上去冲,效果好上一百倍。 总而言之,这是一封充满煽情的断笔信!也是点燃村民高涨情绪的火yào的最后一根yào引。 当然,若仅有此信,他定然不放心。又叫了自己最心腹的两个侄子,留守在村里,负责暗暗引导村民的情绪,以及hunluàn里对准吴添发难! 他连夜离开杨家村后,便径直来到邓汉庭这里,并一直半步不出,什么去县委上访,那都是扯蛋的事! 第165回:大局了然如胸 . 第165回:大局了然如xiong 杨世安身在邓汉庭这里,一切按部就班地按照预测轨迹发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个时间吴添应已然到达,而刚刚邓汉庭在那里的暗线也返回消息,村民已然群情汹涌,说如果吴添不来了,要马上结伴到镇政fu去营救杨世安。村民的愤怒情绪被挑起来,那固然是好,但是若是冲去镇政fu营救,那可就是脱离计划的步骤,怕事与愿违。邓汉庭便暗下发放命令,让暗线那边尽量用不易察觉的方法阻截。发出这个消息后,最新消息还没来,是以现今俩人都有些紧张。只不过,邓汉庭为官多年,掩饰得较好而已。 踌躇一会,想到吴添等人已然出发,即使村民冲去镇政fu,半途也能相遇,应该也能有如期的效果。 遂慢慢放下心来,静等前线消息与事态进展。 邓汉庭眯着眼,盯着水底里互相争斗的锦鲤:吴添啊吴添,休怪我心狠手辣!你一次次羞我辱我,这是你自找的!你怪就怪你不该来大会镇,怪就怪你不温顺地做你的傀儡书记!怪就怪你不应该得罪我!这一切苦果与悲剧是你自找的! 吴添身材魁梧,但动作却敏捷。跃上车顶,平衡身体,缓缓地站起来。他本来身材高大,这么绰然而立,宛若一座高耸山峰。 那些愤怒村民正愁找不准他这个正主,见他自己跳出来,赶忙像洪水包围到这边来。 吴添摆了摆手,示意村民安静。 本来,村民心里早将他当成对头人,按理由来说,是不会听他指挥!但是,却也不知是因为他淡定自若的范儿,还是其它不知道的魔力,luàn涌涌的村民,真的安静下来。 吴添将嗓mén提到最高:“各位杨家村的村民,您们好!首先,我代表政fu代表国家感谢你们的贡献。你们的大公无si,默默地书写下大会镇经济发展史上最浓笔重彩一页,正是有你们的支持,我们的大会镇才能搭上国家开放的顺放车……” 他一番说话,不仅外面杨家村村民糊里糊涂,就连一同前往的王英及工作人员也是一头雾水,满脸惘然。 现在才刚到这,你怎么说得好像征地手续早已经办好的样子? 有村民叫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你感谢!快把我们村长放了!” 吴添虽然体魄雄壮,但是体力不等于声音高度,面对黑压压人群全力提声,仅一会,声带有些受不住:早知准备个xiǎo喇叭。 他不理打扰,继续滔滔不绝道:“杨世坚同志不仅是你们好村长,也是一位杰出而忠诚的党员。昨晚他特意地来到镇政fu,和我开诚布公地就征地此事互相讨论、互相jiāo换意见与建议,并且详细地将你们的担心和看法传达了给我!经过一夜促膝谈心,我感慨良多,收获很多的收益,他也认识到对我们工作的误解。” 村民有些呆了,村长不是让抓去吗?怎么他说得好像不是一回事? 吴添道:“志安同志说,他昨晚一时冲动留下一封信,怕你们会冲动,所以让我赶来给你说明一下。”他继续胡说八道着。 村民本来热情汹涌,被他这么一顿开场白糊nong住,逐渐安寂。他们的愤怒源自于村长杨世安被抓,现今听吴添这般说,倒有些是误会的意思。而王英一帮人则mo不着头脑,什么一封信,什么讨论,她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吴添昨晚一定做了什么事。这事正是惹起今天村民的民愤,以及遭到围攻的原因。 有人高叫道:“那村长呢?村长现今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扣留了他?” 吴添巡目看去,问话的是个黑个子男人,他答道:“世坚同志目前在镇里,他向我提供一个重大消息,正在协同上级部mén进行调查。” 黑男人一怔,高声问道:“什么调查?你们是不是将村长拘留了?只需回答是不是,不用那么多huā言巧语!” 黑男人的说话立即令村民醒悟,这货说得这么chun舌,表达不正是这个意思么? 遂村民里又渐轰动,刚平缓不久的情绪迅速地积蓄,“对,你们是不是抓了村长?” 村民对杨世安这么维护,倒不是杨志安深得民心,什么出自对杨志安的拥戴爱护。因为杨志安在村里名声也只是一般般,并不是啥焦裕禄式的干部。而是因在村民眼里,杨志安是因为村里的利益被抓的,相当于为每一个人村民受到连累,他们思想纯朴,想到作为受益一分子,自然不能让村长受委屈。话说就是不能真救,也要做做样子,省得让人戳着背后说自己忘恩负义,一身软骨头! 至于吴添为什么未卜先知,知道杨世安的信,知道杨世安的计划,那是因为早上早有人打电话告知杨家村发生啥情况!他不是傻残,也不是自信到靠王霸之气,便能漠视邓汉庭,或者让村民三跪求叩呼天膜拜!作为战斗,最重要一环是监察战情的变化,知悉战情的最新情况,这才让他有把握对付局面。从那天猜测出邓汉庭要利用征地事件暗下黑手开始,他便已在杨家村留在眼线,将杨家村一举一动滴水不漏地落入眼中。 吴添摆出不以为然的姿态道:“世坚同志现在正在政fu里不假,但并不是什么拘留、扣押,而是政fu对他进行保护。世坚同志敢于和罪恶势力作斗争,在和我昨晚一夜的促膝谈心长谈,他提供一个重大消息。说是有位镇上大领导要阻挠公路进程,并有人找到他进行威胁,出于人身安全需要,眼下政fu已然将他重重保护起来。只要过一段敏感时期,若是他愿意的话,他可以选择任何时刻回来。” 村民一阵哗然,完全想不到从吴添口里得到这样惊天消息。 吴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因为镇上有人从中作梗想阻止建设公路,而杨世坚受到威胁,所以领头阻挠。而经过和吴添一番彻夜“jiāo心”、基情熊熊之后,向他坦白,并招出幕后指使的领导。现在杨世坚因为怕遭受到报复,所以正躲在镇政fu,待事情了结才敢回来。 这让刚才正为杨世坚打抱不平、愤怒不堪的村民感受到强烈的愚nong!他们本来也不是傻子,对在村旁建设公路其实大部分都心存赞同,毕竟建路而产生效益是很容易明白的道理。“要致富,先修路。”就算是农村人,也懂这个常识。但是杨世坚危言耸听,说得邪乎邪乎,强烈的反对情绪渐领导整个舆情,所谓从众心理,大家互相影响,最后都觉得这是件大坏事!吗你个bi!敢情你这么坚决反对,不是因为村里好,而是被人家威胁了。 这算咋回事,你只顾你自己,全村人你就能出卖了! 村民里也有不少怀疑吴添说话的真假,但是他们原先大部份都没想过杨世安会出卖村里,对他的说话是绝对信任,认为建路是不好的。但现在让吴添这一说,犹才觉得自己似乎是让杨世安领着跑,这修路在别处,是人人都受欢迎的事,到了自己村怎么忽然变成坏事?人家为村里免费修路,还有钱给你补偿,这不是好到不能再好吗,为什么自己相信杨世坚那些狗屁道理! 现在村里也有通往外面的路,孩子也没见出过事,但换上一条好走宽阔的新路,就会出事?忽悠,村长杨世安一直在忽悠我们!这样一醒悟,他们却也不吭声。因为啥?因为他们心里摇摇yu动,不想因为听从杨世安的歪理,而放弃这样大好事! 而众多村民之中,最对吴添这番话深信不疑的便是杨世安所谓心腹的两个侄子,一个是刚才的黑个男人杨错;一个躲在吴添前面拿着镐头,正准备hunluàn对吴添攻击的,叫杨德松。杨世安既然昨晚jiāo待他今天的行动,那么自然要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向他们说清楚,并将谋后指使人是邓汉庭暴lu给他们知。这一方面是因为让他们了解事件,不至于把事nong得莫名其妙;其二杨世安还存着点xiǎo心思,就是怕邓汉庭像电视上nong点什么杀人灭口,这个世上多两个自己人知道,日后也能“沉冤得雪”。 所以吴添一说,杨世安受到镇上某位领导威胁要阻挠征地工作,他们立即深信不疑。 以为真如吴添所说,杨世安到了政fu,招认并供出邓汉庭,现今正在受到政fu的保护!这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杨世安,他没有将吴添已经知悉内情的事,说给他们知道。 而在一侧的王英等人也隐隐听出个大概,不禁不住面面相觑。 原来,杨世安昨晚已然找到这瘟神,和他谈过话,难怪他今天啥也知道,对村民的反常行为早了然于xiong。但随即心里来气,究竟是哪个领导这么cào蛋,竟然阻止征地工作。最愤怒的是王英,她本来以为是简单的村民愚昧无知,从来没想过此层,没想到竟然有这样内情,教她怎能不气愤。她可是分管的领导,对方这样做,明显故意来坑她! 可惜眼下众目睽睽,她又不好问吴添,究竟暗中下手是谁!有什么企图? 村民已然痿了,之前的满腔怒火消褪得干干净净。一来为这种暗里背叛村里的村长出头,那忒没意思;二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去拯救,人家正在政fu悠哉游哉地享受政fu的特种保护,用得着你这些p民ji动掺乎! 有些在后面的村已索xing拿着锄头、扁担返回家里,有的甚至不忘朝地呸着口水。 第166回:逼狗入巷 . 第166回:bi狗入巷 吴添见大局已渐由掌握,心中大定:哥恶心不死你们,哥不姓吴!继续加油添醋,口沫横飞赞道:“志坚是一位能屈能伸的好同志,经得住风雨困难的考验,正是我们拥有这样的同志,我们的党才……” 有的村民本来对杨世安心存不满,听他长篇大论哆哆嗦嗦,对杨世安吸疮shun痔般,起了逆反心理,有的出声道:“好你吗的bi!” 幸好杨世安此时身在邓汉庭家中,不知眼前情况,要是得知在吴添的“赞美”下,他堂堂一个悲壮的村落英雄眨眼间跌落chéng人人鄙夷的卑鄙xiǎo人,非被气得吐血! 吴添看到形势也差不多,终于中止吹捧,干咳一声,道:“大家静一静,我此趟来,除了做个说明。还受杨村长之托而来,对于征地建路之事,他已然认同,想在这里问大家的意思。他之前因为受到压力……” 村民之所以聚集,全因是以为杨世安被抓了坐牢,现在既然这个事实不存在,也没啥留在的必要。 “你要咋nong就咋nong,只要把征地款不差分文给我们就行!”有的村民懒理吴添,有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走人。 不到一会儿,二三百的村民就只剩下四、五十人。 吴添跳下车,大功告成,对王英道:“找村主任!现在杨世坚同志暂时处理不了村务,但是征地之事不能拖,先把征地手续nong好再说。” 到了眼前境况,王英等人自然不用吴添教导,马上派人去办。 杨家村共有二个行政人员,一个是村长,一个是村主任。村长不在,村主任自然接管村务。村主任本来也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毕竟没有亲口得到杨世坚的批准。但是一来王英是常务副镇长,大领导;二来他看下村民态度,似乎都是支持的,所以不一会儿,鲜红公章便盖在合同上。 征地手续终于完结,最如释重负的王英:老天,这事终于nong完成了!经过接连不断的风bo,她委实提心吊胆,眼前征地合同擤在手里,她才感到踏实不堪。 在此刻的同时,邓汉庭也收到此地消息。 他脸sè煞白,没有一点儿血sè,这意味着:他的yin谋所jing心谋划饱蘸着他希望的一切彻底破产。 “他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我chā手的?”他咬牙切齿,眼神似要喷出火!“究竟是谁泄漏出去?” 由于此事后果严重,他连冯健、黄曼丽这样亲密战友却只字不提,知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吴添怎么会知晓?究竟是谁走漏风声! “那杨剑的事……”一侧的杨世坚也听到这个消息,知道整个局失败了。他之所以答应合作,就是因为要帮儿子挣一份前途的工作,而眼下事情虽失败,但是他可是完全按照邓汉庭的计划去做。纵是失败也不能怪他,事已经帮你做,力也出了,你失败是你自己的事,你总不能将答应我的事一了百了吧。我辛苦为你做这么多,不能因为最后的失败,就付之东流。 他不问还可,一问,邓汉庭立即想起,除了那两个心腹,唯一知道此事的便是眼前的他。 他那喷出火的眼神立即狠狠地盯向杨世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吴添合伙,将计就计故意陷害我!” 杨世安被他盯得不寒而粟,本能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不关……我事!我从来就没和吴添接触过……” 邓汉庭将手里鱼食狠狠扔在池中,大步朝向他:“不和他接触?那么他怎么说昨晚你找过他?你说,你来我这里之前,有没有和他见过面?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而且这般详细?” 杨世安本来想说:吴添早就之前就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但是想到,自己可一直在隐瞒着他,若然说了出来,那就成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慌张道:“我昨夜一出杨家村便来这里,人没和吴添见过面。再且此事让他识破,我有什么好处?” 邓汉庭冷哼一声,道:“好处?好处就多了,你抱上这么一条大tui,要解决你儿子的事便易如反掌。你这个xiǎo村长,立即便能飞黄腾达!” 杨世安见他步步进bi,将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心里来气了,硬头头皮道:“你不就是想将失败的错推在我身上,好借口不为我儿子办事!我告诉你,没mén!” 邓汉庭见他竟然敢顶撞,冷笑道:“果然让我料中,抱上这粗大tui,这胆子也féi很多!不过你也太迫不及待点吧,至少也要出了这mén,才和我撕破脸面!” 杨世安脑袋一热,什么也不顾,道:“你怎么说就怎么说,总而言之,我问心无愧!我答应你的事办了,那就轮到你将我的事办了!” 邓汉庭道:“你事是做了,但是你不仅办了我的事,还帮别人办了事。你说,我还这么傻,帮你办事吗?” 杨世安一噎,高声道:“我都说,我从没和吴添接触过,不是我透lu出去的!你不要往我头上泼脏水。如果你想说话不算数,那行,我们一拍两散,我像吴添说的那样去自首,将你供出来!到时你这个镇长用yin谋手段阻截公路建设,杀害镇委书记的事人尽皆知,我看你这镇长还能做多久!” 他破罐破摔,索xing也不留余地。 邓汉庭敛却脸sè,不再说之前话题,而是淡淡道:“真的不是你泄漏出去?” 面对着杨世安的威胁,他心里早怒不可遏,但杨世安所说,正是他的忌惮。此事见不得人,一旦被人知晓,不仅官职尽失,只怕谋杀不遂这条,也足让他坐牢。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尽量克制,将内心的恶毒埋藏起来。 杨世安摇头道:“绝对不是,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要我杨世安透lu而出。” 邓汉庭转身,静静地凝着面前水bo粼粼的水池,思忖起来。 隔了一阵,他已完全敛却怒容,道:“好吧,我信你一次。杨剑的事,我会尽快地帮你办!但你必需要再答应我一件事。” 杨世安脸lu喜sè,他最大愿望就是儿子的工作,现在听到邓汉庭应允,马上什么都忘了:“你说。” 邓汉庭道:“如果我估计不错,眼前吴添定然在杨家村,以及大会镇,动用所有警力在搜巡你。你一出现,必然会被逮捕。” 杨世安瞠目结舌:“我犯了啥罪?他……他哪个他也没死?” 邓汉庭这说话,让他如遭雷击,他发觉有点儿低估事情的严重xing。 邓汉庭冷笑一声,也不答他,而是道:“内情他已经知晓,你犯没犯罪,是他一句话的事。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你就没罪。总之,你是不能在大会镇呆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吴添搜捕杨世安的目的是自己。吴添既然知道自己chā手进此事,并和杨世安有牵连,那他绝对不放过自己!抓捕杨世安,不用太多理由。最主要抓到他之后,必然会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吐出来。到时候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以及此事始末必然大白天下。 一旦真相大白,那么自己的政治生命,毫无疑问将终结! 吴添这一招委实太狠!一针见血!自己本来一直在算计着他,不料到他却早将自已一步一印知晓,自己这盘输得一败涂地! 眼前形势,他是绝不能让杨世安落在吴添手内,否则必死无疑。 他也不适宜ji怒杨世安,bi得杨世安狗急跳墙。 “你我现在已处于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道:“所以你明白,你为啥暂时不能出去?” 杨世安完全傻了,他之前虽说做了最坏心理准备,那就是大不了老命拿去!但做好心理准备,并不是就真的不会惊惶。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要他老命,而是一种要离乡外逃的趋势。他这人思想最传统,讲究个落叶归根。他已过知天命年纪,你要他老命,他心理或许坦然些。但是你临老要离开故土,出外逃命,那可真是比要他老命还啥。他也从没有这种心理准备! 杨世安怔怔道:“那……那怎么办?我目不识丁,外面也没啥亲戚,我是不能离开杨家村……” 他喃喃地说一大堆理由,生怕邓汉庭张开嘴,道覆灭他最后一缕的希望。 但是他越是害怕,事实就愈会到来。 邓汉庭道:“这里你是不能呆了,到外面去,躲过一年半载。等过这风头,你才回来!” 杨世安稍为安然,离开一段时间,他还是做得到的。他最怕的就是像电视剧那被全国通缉,狼狈逃窜,有家归不得。 邓汉庭见稳住了他,目里lu出一丝凶光:你别怪心狠手辣,你要怪就怪吴添! 我和吴添已然到了不是生死相搏的阶段,是他bi我,只有将你押上最后赌注,我才能扭败为胜。事已至此,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办事不力,根本到达不了此般困境。我唯有不惜一切,铤而走险,和吴添赌最后一盘! 邓汉庭脸上若无其事,然内心却lu出疯狂的神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而你就是这场赌注的代价! 第167回:逮个正着 . 第167回:逮个正着 杨世安有点忐忑道:“要躲多长时间?大概要多少钱?我身上……” 邓汉庭心道这个时候还想从我身上nong钱?却温和道:“钱我有,这个不用担心。而且,我还有地方让你去,可以一边打工一边避人耳目。” 杨世安顿惊喜,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一走,没有村长这份薪水,家里经济来源就垮掉。如果能一边打工,那倒是真不错的措施。 正如邓汉庭所料,吴添人在半途已然通知郭爱民和宋金发动全部力量,在大会镇撒网般搜寻杨世安的下落。 经过前面的战斗,形势进入决定xing的环节,只要找到杨世安,那就等于正式对邓汉庭判决死刑! 当然,这种搜寻只能暗地里搜寻,不敢满大街地贴什么寻人启示啊、悬赏令这些。要知道,杨家村村民还在被méng在鼓里,虽则征地合同已到手,而村民对建路的态度亦已转变,但避免节外生枝,杨世安不在手里的事决不能扩散出去。 常务副镇长王英听到吴添竟然是在耍nong杨家村村民,杨世安基本不在镇政fu,更从没来见过吴添,又是震惊又是佩服! 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事都敢杜撰!你到底是镇委书记,还是江湖骗子!她循规导矩惯了,遇着吴添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镇委书记,委实是觉得好笑之余却也惊奇。一个镇委书记,竟然捏造这么一个弥天大谎骗那些无知村民,而且骗得团团转,最重要的竟然把看似不可解决的事顺利地解决了。这太不可思议!简直比那些离奇电视剧还离奇! 王英想到一个问题,若果此事被当场揭穿,那怎么办?面对着因遭受欺骗而更加愤怒的村民的熊熊怒火,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但她很快地摇摇头,吴添这么有信心,只怕也早有后着,若然事情转变,想来他也有其它的办法! 这个大块头,确实是有点深不可测。 回到镇上,接到各方的反馈,都是不见杨世坚的踪迹。 吴添皱着眉头,他不是神仙,料不到杨世安连夜出走的计划。现今他一躲,想将他抄出来,的确是不容易。现在问题是,如果找不到他,那么之前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邓汉庭再次逃过一劫! 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结果发生,你暗算我篡夺我职务,那正常,但邓汉庭你想置我于死地,这大大超出他的底线。 邓汉庭,不将你彻底打残,又怎么印证我“瘟神”的霸道! 杨世安跟随邓汉庭进入楼里,进入一间类似书房的房间。 “你在下面等着,我爬上去取一份证件。”邓汉庭缓缓地爬上木梯,伸手向柜橱项的huā瓶往里掏。 杨世安在下面心里嘀咕:啥玩意这么珍贵,要放进那里面? 既然人家在拿珍贵东西,他自然不好再看,拧住视线看书橱的书录,不禁感叹:“镇长,你不愧是领导,这么厚的书,就一本我就看一年。你这里好几柜,要看多少年……” 他在下面说着话,全然察觉不到头顶上,邓汉庭眼神恶毒,神情狰狞。 他举起手里的翠白huā瓶,高高举起,对准杨世安的脑后狠力一砸。 “咣”huā瓶碎溅,懵然未知的杨世安瘫软在地,脑袋鲜血急涌而出,人动也不动。 邓汉庭虽则心狠手辣,但也是第一次杀人,心脏砰砰地luàn动。眼见对方没有动静,赶紧爬下来,mo下鼻底,竟然还有气息。他左右看一下,huā瓶被砸碎,一时间周围没有啥好用的武器。这怎么办?若是他等会醒来,那就麻烦了。 对了,后院里有大石头! 他急急脚地走出院子,院内本来砌有一座假山,还有一些碎石道,周围零散地分布一些笨重的石块。邓汉庭瞅准最大块走去,搬起试一下,约有十多斤,尼玛这一下砸下去,脑浆也出来!他抱起走出几步,犹才发觉院子后mén似乎没锁上,急忙返身将mén关紧、上锁。 当他抱着石头回到书房,却发现杨世安已想来。 只是醒来归醒来,但是让邓汉庭先前狠狠一个重砸,鲜血流失,已然虚弱不堪。 他见到邓汉庭抱着这么一块巨石进来,哪里还不明白邓汉庭的意图。他微弱可闻地道:“你……你这个狠心恶毒的狗贼……你会有报应的……” 邓汉庭见他醒来,本来甚为犹豫,不知是否继续好,听他骂自己,登时冷笑道:“我有报应,那就先把你报销!”他一步步地迈近,那狰狞面孔写满了疯狂。 杨世安自知末日来临,咬着牙道:“我死了,你也很快跟着下来的!我早料到你有这贼心,所以我才将你关系告诉我侄子,你别认为没人见你杀了我,就没人知道是你干的……你逃不掉的……”说到最后,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竟然昏mi过去。 他这话瞬间让邓汉庭清醒过来,对啊,杨世安曾经将自己和他的关系,以及自己唆使他的事告诉他两个侄子。若然他一死,那只怕推不到吴添身上,我反而被惹火上身!糟糕,我怎么如此糊涂,忘记此个关节! cào他娘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将杨世安杀掉,然后嫁祸给吴添。 要知道整个事件之中,吴添出现一个重大的纰漏,那就是公开地在所有杨家村村民面前说过:杨世安昨晚和他促膝详谈一夜,并且一直在他掌握内。如果一旦杨世安被人发现死了,他那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嫌疑的。不要说是公安力量的介入和杨家村村民的愤怒,就是仅自己将如此恶劣事情往上一报,吴添的镇委书记必然要拿掉。 这可是杀人啊!死罪难免的! 这就是他一起始想杀死杨世安的想法,但是杨世安刚才的说话却是惊醒了他。 如果仅是杨世安知道自己是他的关系,或者再加多一个吴添,那自然能杀他。但是问题,还有额外两人知道,这就有点麻烦。总不能连那两人也一起杀吧?他思来想去,一时间难以决策。杀人杀到一半了,究竟继不继续? 最终他还是退缩了。 毕竟杀人要是被查出的话,后果实在太巨大,以眼前的机率,他赌不过! 他再次mo下杨世安鼻息,还有暖乎乎的热气。哼,算你运气好!我此次放过你,先困你几天,看看事情进展如何。如果你继续失踪,相信姓吴的也无法向别人尤其是杨家村的人jiāo代。到时,我在党委会发动攻势,看能不能将吴添撸下去!若是人人都将他当成嫌疑人,而我又无法nong他下台,老子到时把你做了也不迟!雪上加霜往他身上添加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念及此,当下便拿来yào箱,帮杨世安包扎伤口。包扎完成后,又拿来一条粗绳将昏mi不醒的杨世安捆个结实。 做完一切,他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个时候,mén铃突然响了。 他吓一跳,心脏莫名地急促跳动起来!糟糕,怎么会有人来?难道被人发现,报警了? 邓汉庭有二个家,一个是在镇内环境很好的街上,他的家人都住在那里,平时就在那里起居、上班。一个便是这里,他很少来,所以现在响起铃声,甚是古怪!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他来到厅外面,正在犹豫要不要装着不在,让对方走人。 只见到外面叫道:“邓镇长,刚才到你家里找你,你夫人说你可能来这里。所以我找来,冒昧打扰了。” 咦,听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他呆了呆,外面的说话又再重复地说一遍。 他全身如遭电击般一震:吴添! 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背上冷汗渗渗而下。他怎么会找到这处来?怎么可能? 他骤然产生一种被捉jiān在chuáng那种感觉,手足失措,不停地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杨世安在这里的……” 但是不知道,他怎么找上mén来?对了,他一定是猜测的,如果他确定杨世安在这里,他一定早就让民警进来搜查。他十有**猜测着杨世安可能会来见我,所以到处找我的行踪,打听到我在这里,所以找上mén来。 他一想通此层,立即警告自己不要慌luàn:一定要保持镇静,别让他看出端倪,否则那就麻烦了! “莫非里面出了什么事,咋敲这么久的mén都没反应?难道是煤气中毒,我报警先!”吴添在外面喃喃自语。 当然,这喃喃自语的声音明显比一般时候喃喃自语的大! 邓汉庭知道他是在吓慑自己,但是也不好再不吭声,他故意nong响脚步声,然后一步步走近大mén。 先深长地呼吸,敛却不良情绪,缓缓打开大mén,淡定自若,道:“你不用说这些,我要开自然会开,不会开你说再多也没用。你我是啥关系,心知肚明。” 吴添见着他不起bo澜的表情,不禁怀疑先前的判定。他笑着道:“汉庭同志,你倒真是直率。如果在党委会,你这样子地有话说话,那多好啊。对了,欢迎我进去吗?我可是有事而来?” 邓汉庭尚未回答,他已然钻了进来,打量着屋内的环境道:“嗯,装修不错。不过,看上去汉庭同志很少来,没人打扫撒。这里这么安静,真是个杀人灭口的上佳之地。”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他后面刻意地赞叹一句。 邓汉庭知他是在放话探自己,脸上毫无表情,淡淡指向旁侧的沙发,道:“坐,有话直说,别làng费时间。我不喜欢和厌恶的人,或者仇敌谈天说地。” 第168回:干掉邓汉庭 . 第168回:干掉邓汉庭 邓汉庭知他是在放话探自己,脸上毫无表情,淡淡指向旁侧的沙发,道:“坐,有话直说,别làng费时间。我不喜欢和厌恶的人,或者仇敌谈天说地。” 两个生死仇敌,就是这样淡淡地互相对望一阵。 吴添缓缓道:“一切应该结束了。话说,你和我斗这么久,临近输了,有没有什么感言要表述一下?” 邓汉庭故作不屑道:“鹿死谁手,还是很难说。我劝你别那么自大。” 他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吴添这番话固然有心理战的味道,但却不意味无的放矢,瞧着他那淡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邓汉庭真的是心里没底。杨世安就在隔壁,触手可及的距离,这种情况就好像一个强jiān犯的手已然触剥到少nv的底ku,只要将最后一缕衣物轻轻往下扯掉,那所有秘密便暴lu无遗。 吴添道:“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之所以成为生死仇敌,全在于一个权字。你争我夺,你死我活,始终都会有胜者的。这个结果即将到临,你做好心理准备总好过到时吓得niàoku子好。” 邓汉庭冷若冰霜道:“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废话,那请走,我已经听到了。” 由于人迹罕至,厅内一周才清扫一次,加之客厅宽敞阔落,不知不觉散透荒凉的气质。 吴添拍一拍沙发的灰尘,道:“杨世安你藏不了太久的,别侥幸了。” 邓汉庭哼道:“不明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显然,吴添正在用每句话在全力地对自己鉴貌辩sè,以及反复的试探,是以每个表情和回话,事情都经过他心里的推敲,才表达出来。他虽则知道这样呆下去非常危险,真会让吴添试探出什么。但是他却不敢显lu出太过急于赶人的姿态,因为这种浅显的作贼心虚不仅赶不走对方,反而彻底暴lu杨世安的确在这里。 吴添也佩服对方沉得住气,但他早xiong有成竹,作环顾状道:“话说我正想租一房子,你这里不错。你能不能租给我,对了,能否带我周围参观一下。嗯,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邓汉庭不理他,淡淡道:“明人不说暗话,这房子谁都可以租,但你不可以。” 吴添笑道:“你我虽则是对头,但你别跟钱过不去撒!呃,我差点忘记你哥可是大会镇首富,你家不差这点租金,是我唐突。”他见邓汉庭皱着眉,正想开口,截道:“你也别赶我,这只是来意之一,不答应就算,不强求。” 他虎背后沙发后靠一仰,双手攀开,大模大样道:“第二件事嘛,我想请教一下。如果,嗯,就说如果而已。”吴添特别重复地解释一遍,才道:“如果你败了,我想问下,你觉得谁进入党委会最合适?还有,你认为谁最有机会临时顶你镇长位置?”他生怕邓汉庭不了解条件,又再提示道:“这人选必须是能和我同舟共济的。” 挑衅!ji怒!完全是赤luoluo的刺ji邓汉庭! 邓汉庭虽则知晓对方故意如此,但依然血涌脸频,整张脸都气得通红通红。 “你不用如此飞扬跋扈,此战未到最后时刻,胜负难料!”他出离愤怒,但形势至此,吴添的确占据无可争议的优势!这种赤luoluo的羞辱,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而此时此刻,他也下定决心,全力一搏。他心里咬着牙,只要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将杨世安nong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和你拼了! 吴添不置可否,就像是听不到他说话。 邓汉庭忽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赢我,但你也不是方庸的对手。你痴人说梦在这里指点江山,可笑可笑,你很快会发现所有努力,在为人家做嫁衣而已!”他和方庸明争近十年,对这老狐狸的厉害委实了如指掌。自己依靠着强大的人脉和哥哥的相助,始终无法动方庸的分毫,而吴添这个凭着运气的新人,到时面对老jiān巨猾的方庸,只有受虐的份儿。 一直以来,方庸要利用吴添去克制自己,所以才面慈心软和吴添委如虚蛇。一旦没有自己,那他必然对吴添亮出獠牙,以吴添这种无依无靠的外乡背景,以及这丁点儿xiǎo伎俩,根本不能阻挡。 吴添微呆一下,这货虽则是在还击自己,但说得却是有道理。 方庸深沉jiān猾,绝对不像邓汉庭那样容易对付。自己上次教他吃一次亏,那他必然提高戒备,不会再亏第二次。 吴添自然不会lu怯道:“我既然能败你,也自然能败他。大会镇是我的地盘,仅此点,足以抗衡任何对手。” 邓汉庭心里冷笑,做梦吧你!什么你的地盘?等会你一出这个mén,老子就把你nong死!眼看吴添呆的时间够长,也不再客气,他道:“纸上谈兵没用,结果要到最后才揭晓!请!”说完,做了一下强硬请客的姿势。 吴添微一笑,缓悠悠地站起来:“看来俺俩个目的都没有达到啊。堂堂一个镇长,竟然遂客,实在太没风度。” 他不以为然的拍一拍邓汉庭肩膀,但是邓汉庭明显对他敌意甚深,往后一步避开。 来到mén边,他回身对着步步紧催的邓汉庭,道:“我请教一下你个问题。如果有一间房子很少人到,但是沙发却有人坐过的痕迹,你说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人来过?还有,如果一个人自己呆在屋子里,却ku脚上沾在血迹,他身上又没有伤口,你说这血是怎么来的?” 邓汉庭一怔,下意识地瞄身自己ku脚,果然有一xiǎo处地方沾着新鲜的血迹! 霍然间,他脸无人sè,全身哆嗦! 而正在此时,后面“咚”一声,传来声响。 吴添和邓汉庭双双抬头望去,只见包扎着绷带,全身被捆绑的杨世安打开mén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晕倒于地。 邓汉庭镇长被免,并且被县纪委拘留审查。 大会镇迎接史来最剧烈的一次政治地震!这次带来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余光炽那次!要知道他是一镇之长,大会镇的第二号人物!他的被免,有一种换天的感觉。 街头巷尾人俱在谈论着,争辩着,有惋惜、有怀疑、有解气……种种情绪在jiāo集着。 但无论怎么争论,大家都知道一个事实,这次直接从他家里当场找到被打成鲜血的杨世安,再加上杨世安口供,铁证确凿,邓汉庭已罪责难逃!一个政治大鳄横行多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殒落。 又是吴添!政客毁灭者,又俗称“瘟神”的吴添! 如果邓汉庭不是惹了这个霸道的“瘟神”,绝对不是这样的局面。要知道他在大会镇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在党委会内一手遮天,还有个首富哥哥坐阵,从来没有想到稳如泰山看似不可撼动的他,会有如此下场。太彪悍了,“瘟神”光芒果然不是盖的,哪个一沾哪个挂啊!比chun哥的原地复活还强悍! 在清新县城一座豪华的别墅内,邓汉庭哥哥、大会镇第一首富、清新县著名大企业邓氏企业的一把手邓嘉诚正在yin着脸。 “按你估计,汉庭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旁侧鞠着身穿着西装的人道:“虽则我们竭尽全力,但是很难挽回了。有了这个污点,汉庭要重回政坛基本上不可能。” 邓嘉诚冷冷道:“他为此奋斗这么多年,最终却被一个无名xiǎo卒搞到如此下场,不知说他是愚笨,还是可笑!” 以他的能力,他自然不用问邓汉庭会不会罪名成立,坐多少年牢这样蠢问题。他在清新县也扎根多年,若是连这点xiǎo事也摆不平,那也算是白hun! 身侧的人叹道:“他过于心急了,所以布下棋局错漏百出,逮鹰不成反而被鹰琢瞎了眼!” 邓嘉诚缓缓道:“这个姓吴是什么来历?据说,最近风头正劲的添添传呼公司也和他有联系?” 西装男人摇头道:“这个暂时不详。不过,听说他和县委书记汪清源关系匪浅,他这个镇委书记就是靠汪清源一力争取来的。” 邓嘉诚明显来了兴致,微微一笑,道:“这倒有趣。”他坐在雪白的木椅上,端起桌面的橙汁喝了口,却提起另一话题,道:“不知高洁在大会镇如何了?对了,啥时候帮我给他父母点提示,我和她的婚事也应该办一办了。这么漂亮的nv人,让她在外面抛头lu面,我这个准老公可不太放心。” 邓汉庭的落马,除了外在舆情的影响,也让大会镇的政治格局产生巨大的改变。 党委会内,邓派彻底覆没,剩下的冯健和黄曼丽难以再掀bolàng,最常见的要么是投向吴添,要么就投向方庸。自此,三大派鼎立,变成二派对决,吴添正式面对方庸! ps:再次感谢天笑人痴书友的打赏支持。委实受之有愧。也多谢大家一路支持与订阅,正是有你们的相陪,让我大感温暖。 第169回:庆贺大捷 .第169回:庆贺大捷 随着邓汉庭被踢出局,党委会也将面临重大的改变。究竟是吴添派变强,还是方庸派占优,改变局势的决定在于,如下三点。 第一点是:邓汉庭下马,那么接替他成为镇长一职的人,将是重要的争夺点。由于镇长是选举产生的,按照规程,县委则暂时委任一位代镇长。究竟镇长是空降,还是在党委会中出现。不论空降,还是党委会中产生,都不利于吴添。空降固然不说,若是本地土著的话,他伙伴只有李楠和李福才,这两人机率都不大。 第二点是:如果镇长是土著,也就说党委会有人成为代镇长,那么党委会就需要有一位新委员加入。这个入替名单就像上次李楠那样,他的选向则成为大局关键点。在这点上,吴添则大大有利,因为他镇委书记有提名权。上次粗心大意兼没有经验,半途被偷袭而错手不及,这回他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第三点是:黄曼丽、冯健的走向。邓汉庭被踢出局,那么这两人便是摇摆人,他们的选择权将至关重要。因为在党委会,这可是两票。按着吴添和方庸相跟不大的差距,一旦得到,那将无可匹敌。 这个吴添拥有着一个有利点,那就是冯健的小舅子李旺还在自己手上,他有绝大信心能搞妥冯健。唯一没有把握的便是黄曼丽,她一向对吴添针对厉害,而对方庸则比较友好,这是对吴添不利之处。当然,还有一个好处是老好人李福才和黄曼丽是亲戚,不知他能否动用chun舌,帮自己招揽一下。 总而言之,后面的形势发展对吴添非常有利。如果能够增加二票,方庸再强悍,那也有被虐的份!大会镇将名至实归地成为他的天下,再也无人能撄其锋! 此场大捷,解决了邓汉庭这个对手,也算是彻底灭除一个心腹之患。 冬末的寒风虽即冷意阵阵,但是却给人chun意将至的味韵。 吴添的院子内,籍火熊熊,喷喷香的灼烤rou香味缭绕在空气之中。 郭爱民、李楠、宋金、吴贵兴、吴六、黄勇、李双江、以及新投入阵营的人大副主任蔡奋,都是一脸喜意,nong掉了邓汉庭这头大老虎,党委会阻力大减,吴添则风头劲厉,一连串有利的消息纷至沓来,自然要庆贺一番。 碑酒、各式烧烤、腾腾热气让诸人面红耳热,都在口沫横飞地谈论着。 毕竟是政治斗争,虽则这里没有外人,但是也不能太幸灾乐祸,把话说得太白,那太小器。但是即使谈得隐晦,人人都明白是啥回事,没句句指明道姓,但是却句句心照不宣。从谈论征地一事,到后面党委会形势的指点江山,个个神光焕发,眉飞sè舞。 吴添在此战的后发先至,神奇逆转,委实太过诡异太叫人啧啧称奇。 其中,郭爱民这个派出所长和党委员李楠,最知道邓汉庭这头恶虎的凶残恶毒。俩人跟随吴添,成为吴添的队友,早就作好长期艰苦的战斗,甚至失败的心理准备。但是他们没料到,看似不可战胜的大老虎,竟然败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如果说他们是因环境所bi,或者利益所趋而踏上吴添的船,那么此战后,则完全心悦诚服的投服。过去,在他们眼中,吴添一直是有个有勇无谋的粗人,对他貌似臣服,但心里怎么都主要是慑于其镇委书记的权力,而不是全心全意。怎么说呢?利益共同体若是靠一个没大脑的人领首,那注定走不远。但凭着吴添这手扭败为胜的智慧与手段,打破了他们对吴添的认识。 试问能够不费力气就将邓汉庭端清的,在整个大会镇,谁做得到?若说老谋深算和旗鼓相当的实力,当以方庸为首,但是数年来,他也让邓汉庭压得喘不过气。而吴添只不过是无根无叶的新人,不到半年时间,立即将邓汉庭连根拨起!这种比较,高下立判! 诸人之中,最震撼的是新加入的人大副主任蔡奋。 他在政fu奋斗多年,对邓汉庭也深之熟悉,知晓他强大如山。而对吴添的印象,一向来源于道听途说,说他粗鄙野蛮,是个鲁莽书记。自受到吴添的招揽,从社会事务办公室副主任,升到人大副主任,这个印象也没改观。本来在党委会的战斗里,他是最不看好吴添的,毕竟这是一个yin谋遍地的黑暗之地。 但是吴添将邓汉庭击败,尤其他知悉全部过程,立即为这位老大的手段拍手称赞!他才深知道,自己的眼光实在错误太厉害,他像所有人一般,走漏眼,——这位镇委书记一直在扮猪食老虎!他的潜藏与演技,欺骗所有的人,包括对手,直到他亮出犀利的牙齿将对手咽喉咬断,所有人才知道,这人比一头真正的猛虎更加强大! 他此时再心无杂念,决意一心跟随。 当然,他心思也不多不少放在即使可能空出来的党委会名单上。 他这个人大副主任刚刚晋升,若是以往,他是不敢有这个念头。但是现在掌权的吴添,很明显整个团队里,李楠刚进入,而其它人则难以有资格。若是真有名额出来,所以吴添最有可能提名的就是他。 这让他一想到就觉得兴奋:党委会,这可是大会镇最高权力核心啊!进入其中说明什么?说明挤身进大会镇最有权力的圈子。 吴添看着诸人不时投来的崇拜目光,那个小心肝飘飘然得,恍然升上天空。 吗bi,哥把邓汉庭也nong了,厉害不!懂官力不,知道官力是啥不?哥这官力不是吹,大会镇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他一副欠扁的高处不胜寒的唏嘘,仰望着天际星空:“唉,无敌最是寂寞。”。自此以后,哥高素质了,绝对不用那些粗鲁而上不了台面的脚拳暴力,绝对纯官力出击,要捏死谁就捏死谁! 他咬着ji翼,没想到刚烤好的ji翼太烫,烫着嘴chun,赶忙用手扇风:“哟,哟……” 吴贵兴这货凑了近来:“村长,你这回真是大出风头了。人人都说你是大智若愚,诸葛亮再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吴添灌着碑酒,眯着眼睛,听着天籁般的吹捧,说不出惬意,遂觉得这货无比顺眼。 “村长,话说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那个镇财政所对面不是有块地么,我想盘下来,开个烟酒批发……你能不能帮开口……” 吴添险些将手里碑酒瓶砸在这货头上:敢情你拍哥马屁,是有目的的! 他道:“你买那块地,不会是想炒卖吧?” 吴贵兴摇头道:“真不骗你,村长。我这人这么实诚,你还不相信吗?” 吴添被噎死,你这货要算实诚,那这个世界就没啥坏人!想了想,自从了结那间sè情饭店,这货一直luàn蹦达,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要是能让他安心下来,找点正业做,也未免不是坏事。只不过,这货天生是缺德jing。若是买卖烟酒的话,估计十有**没有啥真品。 他思讨片刻道:“烟酒就不要卖了,还是你擅长的老本行:开饭店。自从派金被暂停营业,镇政fu的对外招待单位一直没着落,上面来的客人/领导ting多,没有个接待地方不行。再且派金那里太烧钱,一年至少就在几十万埋单,不符合现在国家提倡的减少三公开支的要求。你把饭店开了,到时我将这个任务jiāo给你,应该有得干。” 什么有得干!村长你太谦了,那就是只金母ji!吴贵兴心huā怒放,镇政fu专职接待单位,不要说其它东西,就是这个牌子就足以牛bi! 这以往只挂在派金大饭店的牌子,竟然落到我手里。村长实在对我太好了!55555……我太感动了!他甚至有些想抱着吴添亲上一口的冲动。但是想到这样一搞,可能这牌子立即会被收了去,硬生生忍住! 其它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上来恭喜。 他们是明白人,知道这个招牌意味着什么。这绝对是比那什么卖烟酒好得上千倍万倍的东西!成为镇政fu唯一对外接待单位,仅是镇政fu一年的招待餐费就是巨大数字,而最重要一点,这个饭店聚集着最有权的人物,那便成为一种无形而巨大的财富。 不要说那些下面的事业单位,会为将进入这个饭店就餐而视为一种jiāo际机会,而那些有钱的权贵人家,也必然会不用任何吩附进入这个社jiāo圈子。共和国根深蒂固的传统,最重要的就是人脉搭建,第二就是显示品位。就凭这两点,吴贵兴就会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最重要一点是,吴贵兴比任何人都有更大机会去认识与结jiāo各式的实权人物。 这是任何财富也买不来的!从此可见,吴添是送了一份惊天大礼给了吴贵兴。 吴贵兴简直如梦似幻,有些不相信这么大馅饼会砸到自己头上。吗啊,以后哥开的饭店,这里坐着一桌镇长,那里坐着一桌党委员,角落里坐满工商、电信、银行、派出所、供电所等单位的头面人物,这种场面那是多么的壮观…… 他流着口水傻笑着:哥要回去,将这个天大喜讯告诉那个恶婆娘,不知她会不会跳起来! 自上次吴添领头砸了他那小店铺,他老婆丁六妹就对吴添耿耿于怀,整天喋喋不休地说吴添什么只管自己清誉,反脸不认识人……说他带眼不认人,跟上这么一个2bi村长。此时此刻,他禁不住有些小得意:让你吱吱丫丫骂哥,这回村长给这么一只人人流口水的金母ji,看你怎么说! 第170回:为后面布局(今天爆发·将四更+) . 第170回:为后面布局(今天爆发;将四更+) 聚会散去,天上隐约几粒寒星。 几个人闹得痛快淋漓,但还有李福才那个好队友未曾lu面。而且对于后面的形势,吴添要咨询这个老狐狸的看法。毕竟他是大会镇为数不多的老人jing,要和方庸作持久战的话,他的意见不容xiǎo觑的。所以,即使深夜,他还要上去拜会一趟。 李福才之所不来,是他的主意,从战略意义上来说,李福才虽侧在党委会上表达对他的友好,但是还没特别出格的地方。也就是说,他的盟友身份还是没有暴lu。对于吴添来说,他就是的柄暗藏的匕首,只有在最危急的关头才会亮出来。 李福才老婆见他深夜到来,大为诧异,还以为有什么急事,赶忙将准备睡觉的李福才催了出来。 吴添哈一笑道:“福才同志,抱歉,大冬天的,把你从被窝拖了出来。” 李福才摆摆手,还笑道:“吴书记这么夜拜访,怎么拖也值得。”他对吴添的深夜来访也有些意外,但是却也知道他所为何来。 由于是冬夜,李福才老婆怕两人相谈冻着,又再生起炉子,并拿来一些填肚子的东西,以及一瓶酒:“大冷天的,书记你喝点酒,暖暖身子。” 等她出了去,两人才谈到正事。 李福才投向他赞赏的目光道:“你此战实在太出sè,邓汉庭以为能算计你,却不知道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将自己踢出局!” 所谓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尤其李福才并不是啥擅长拍马屁的人,吴添听得那个舒坦啊,比吴贵兴那些违心的陈词滥调爽得多。 李福才感怀道:“邓汉庭真是让你bi得失去理智,竟然用这种丧尽天良的yin招yu取你xing命。幸好你感觉敏锐,若是你大意半分,只怕已命殒村民手中。” 吴添也深以共鸣,邓汉庭的疯狂确实让他意外,就从杨世安被他砸得半死的情况,足以看到他为对付自己,已不惜一切代价!他在官场也渡过不少日子,像这么丧心病狂的例子,真是没有见过。 他将话题带入正题道:“现今党委会,已成和方庸之争,下步部署如何进行?” 李福才思忖一会,才道:“方庸这人和邓汉庭截然不同,他最擅长的是隐忍、等待最佳机会。简单来说,他攻击yu不强,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你可以腾出手来,真正的施展拳脚。再也不用担心事事受到邓汉庭的式制肘与暗算。但这种人也是最危险。他可以忽略你的xiǎo错误,以麻痹你的戒心。一瞅到机会,立即让你致命。” 嗯。他的分析完全wěn全吴添的感觉,方庸的确就是这种人。如果说邓汉庭是那种纠缠不堪恨不得每一剑都刺于你身上的泼fu,那么方庸则是一个将藏在夜sè的刺客,随时在最致命时间及时送上他的锋刃。 “新的代镇长,究竟会不会空降?这是个未知之数,要等到之后才能商讨。眼下迫切的就是冯健、黄曼丽的走向,如果方庸拿到这两票,那我们就被动。” 吴添道:“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冯健,我倒也办法让他站到我们这边,但是黄曼丽……” 李福才不知道李旺的事,诧异道:“你有办法招揽冯健?” 吴添笑了笑,将几天前在街上将他xiǎo舅子发生的事叙述一遍。 他笑道:“现今他xiǎo舅子就在我手上,判不判和什么罪名,全在我这个受害者。若是他不从我,那我就nong他个谋杀镇委书记未遂,反党反国的罪名,让他坐个十年八年,我才不信他老婆放过他!” 李福才虽知他在说笑,仍是呵呵一笑。他颌首道:“据我所知,冯健的确有点怕他那婆娘,你有这个手段,的确机会大增。”他忍着笑,道:“也该他那个xiǎo舅子不长眼,竟然叫人围殴在大街上围殴镇委书记,真是不长脑子。” 他喝了一口酒,话题转到黄曼丽身上,面lu难sè道:“我和她虽然有点亲戚关系,但是官场里面,讲究的是政治投资与利益。从过往的画面,她似乎不太看好你。我怕……” 吴添也明白此层,毕竟政治站队是决定一生政治前途的事,站对与站错,命运天差地别。李福才和黄曼丽虽则是亲戚,但若放到政治站队上,这影响力怕是很微弱。就正如之前黄曼丽虽则是邓汉庭的人,但是却从没用亲戚关系,让李福才投靠同一阵线。 这就是官场规则:政治归政治,si人关系归si人关系。 李福才见他lu出黯然的眼神,叹口气,道:“我尽力试一试,若然说得动她最好,若是不行,那只能再罢。” 吴添感ji道:“多谢了。” 他自然懂得李福才的为难之处,他去相邀黄曼丽,这政治站队要是站对了,那还好。要是吴添成为失败的一方,那他可就担搁人家的政治前途,亲戚之间,这让他如何相处!而且,政治场上,最讲求实际的利益。如果黄曼丽本身是倾向方庸的,要依仗着亲戚这份人情,将她拉过来,这本身不是为难黄曼丽吗!所以,方庸一答应此事,吴添反而心生内疚。 李福才沉yin片刻,道:“其实,有一件事你如果成功了,那比我的劝说有力得十倍不止。” 吴添不解,下意识问道:“我亲自去邀她?” 李福才摇头道:“你只要在她决择之前,将冯健招揽到手,那她十有**会选择站你这边。” 吴添更加不解,这怎么可能?就算她和冯健jiāo情再好,决定共同进退。但是政治利益这种东西,谁能保证!除非她和冯健有着那种什么不为人知的情人关系。 李福才缓缓解释道:“站队讲究是站个好队。什么是好队?简单来说那就是实力强的那队。现今黄曼丽、冯健尚处于摇摆不定,那是因为,你和方庸实力相差不大,各有各优势,让他们无法下决心。但是如果冯健一旦站在你这边,再加上让她知晓我是你队友,那么你的实力就会大超过方庸。到时,即使她不会加我们你联盟,也决不敢立即加入方庸的队列。” 一言惊醒梦中人!不错,实力才是招徕人才的最佳召唤! 只要自己将冯健招揽而至,自己就有四点五票,若是后面再搞妥个新党委员的名额,那就是超过一半的五点五票,党委会内再也无人可挡!黄曼丽若投靠方庸,那不是等虐、找屎吗? 从李福才家里出来,寒风拂面,之前那缕微弱的困扰仿佛上薄薄云层被轻风吹散干净,对这两票,他信心大增。 而方庸那边厢,方庸、王英、钟建学也在商议。 “邓汉庭这次输得实在太冤,没端端地自luàn阵脚,结果让吴添捉着破绽,输得一败涂地。”钟建学带着些讥嘲口wěn道。 他对吴添感觉不坏,又对邓汉庭不喜,故以邓汉庭输却,他却心里感到一缕爽意。 常务副镇长王英摇头道:“你太xiǎo看吴添,如果不是吴添,根本没人能bi得邓汉庭自luàn阵脚。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他一直深藏不lu,麻痹我们。从此次征地事件,他能够轻松将邓汉庭nong得头破血流,就知道他表面的粗鄙鲁莽是伪装的。” 整个战斗,她一直是亲历者。从邓汉庭的暗中布局,到吴添的扭败为胜,她目睹整个过程。以她来说,如不是吴添作了后面的解释,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凶险而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死神刚刚和她擦肩而过。至少她乃至所有的人,都察觉不出邓汉庭的暗中出手。简单地说,如果邓汉庭针对的是她,那她真的早死在愤怒的村民里! 将已推人,吴添不仅察觉出邓汉庭秘密的yin谋,而且毫不回避,甚至根本是迎着邓汉庭的yin谋而去,三招两式,便将凶险看似无解的yin谋化解得无形无踪,然后开着反击的坦克将邓汉庭碾压得粉身碎骨。邓汉庭苦心孤诣设置对付吴添的陷井,反倒成为自掘坟墓! 这一连串动作,王英自问十个自己做不到。 方庸缓缓道:“这个姓吴的确是扮猪食老虎。他让所有对手都轻视了他,所以一个个对手接连败在他手下,最后连怎么败的也不知道。” 说了一阵,谈到党委会的局势。 王英道:“新镇长究竟是空降还是在大会镇提升,这个是未知之数。我看主要的……” 方庸却笑着截住道:“不是什么未知之数,而是结果早已出现,你看不出来而已。” 王英和钟建学一愕,不禁望向他,等待解释。 方庸缓缓道:“这个新镇长肯定是由大会镇党委会产生,绝对不会空降。” 王英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上面已有消息?但是不可能啊,要知道邓汉庭才撤掉,哪有这么快就能决定。 方庸见着两人仍然一脸mi惘,微笑道:“你想想看,现在的镇委书记是哪里的人?” 他这一提,俩人立即醒悟:吴添是新鲜空降的,那么按照惯例,镇长一职就不可能再空降,毕竟乡镇需要一个熟知情况的领导。如果镇的一二把手都是空降的,那不符合政策稳定的方针。 俩人不禁对方庸大为佩服,仅从这一个细节,便能判断出后面的大概。 方庸站了起来,提高声音:“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镇长一职应该是在你身上。” ps:刚才章节传错了。。。现修改改正。非常之抱歉啊。到第二更。。。大家多多支持。今天至少有四更。可能有五更。。。大家给劲。推荐、打赏什么的尽管来吧。 第171回:负荆投靠!!! .第171回:负荆投靠!!! 方庸的视线落在王英身上,淡淡道。 王英一呆,随即抑制不住地惊喜。不错,自己是常务副镇长,离镇长最近。而在党委会整个竞争里,唯一能够算得上的便只有方庸。退一步说,党委有一正两副的书记,若是方庸这第三把手跃升一位当上镇长,也会空出党委副书记的职务,她也是有力竞争者。总之,这一次她是难得遇上晋升的机会。 方庸本身想到的自己是最可能接替邓汉庭一职,邓汉庭和他同是党委副书记,他负责党群,而邓汉庭负责政fu。从名义和实权来说,邓汉庭这个副书记都比他大。而如果他能够晋升多一步,那自然最好。在党委会中,第四号人物李福才难以有竞争力。能够与她竞争的只有常务副镇长王英,而王英稍有优势的便是她是常务副镇长,要进一步却更是水道渠成。不论是谁,这对于他的阵营来说,都是好消息。 “如果空出一个委员位置,只怕会落在吴添在里,这是对我们最不利的地方。”方庸提到第二个议题。 他补充道:“上前余光炽的补选,我们有机可乘,但是最后仍让他坚守成功,将李楠拽进党委会。这回吴添定然不会再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钟建学也叹道:“如果吴添再加上一票,那要制肘他,又要困难一分。” 三人大感无奈,现在的吴添已然如一头猛虎,若然再被他拉一亲信进内,纵是他们将镇长一职抢到手,只怕也没多大用处。当然,这没用处只限于党委会内,而实际政fu、党群两大内容的其它的实际cào作全被掌握于手。 紧接下来的谈到冯健、黄曼丽的事,招揽两人也是重中之重。 “黄曼丽一向对吴添不爽,如果我们能尽早抛出诚意的橄榄枝,她应该是最大可能加盟我们。而冯健则有些复杂,他的态度捉mo不定。”王英道。 方庸点头道:“所以我们必需要尽早将黄曼丽招揽成功,只要她一到手,我们就有四票,那么冯健到时自然会懂得选择。” 钟建学和王英都大觉有道理,当然,若然吴添在场的话,定然一拍大tui:尼玛,你和李福才那个老狐狸是不是亲兄弟,怎么都用同一个招数! 钟建学想起什么,道:“你们说李福才是不是投靠吴添,他最近的表现相当古怪。” 方庸没啥意外,淡淡道:“凭我的感觉,十有**已成吴添的人!” 他这一说,那么则表示这是肯定不过的事! 王英固然是惊讶,在党委会内,出名不党不群的除掉墙头草杨理,就是这老好人李福才。这么久以来,不论是邓汉庭,或者方庸和之前的镇委书记都向他抛出橄榄枝,他都视而不见,眼下竟然却投靠吴添。 钟建学则是想到另一方面:吴添、李楠,再加上吴添本身,总共占据三点五票,若是新委员人选再握在手内,则有四点五票。尼玛的,如果再加一票,那根本再也没人可撼动他。这他吗的,真是棘手。 方庸显然瞧出钟建学的担心,叹一声:“这姓吴的实在不简单,如果我再像之前那么隐而不发,只怕他的霸道会很快将我横扫、吞没!”他咬牙,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狠sè:“所以,我们要一改之前对付邓汉庭的不主动政策,转而对他全力出击!先将这头猛虎的敲击一番,若是能虎口拨牙那就拨了,若是不能,那也是要消灭他的气焰!” 吴添那边不知他和李福才这回是推断错误了,一向潜而不动的方庸不再是慈眉善目,而是展lu他凶狠恶毒心狠手辣的面目。 吴添在家候着,冯健没有等到,却等来他老婆李红琴。 她老婆拎着满满两手的礼物,脸上那个笑容啊就没间歇过。这也难为她,年纪上她也四十多岁,皱褶子不少,这么一堆笑,实在碜人。不过也没办法,弟弟让逮到派出所里,去了十趟八趟,人家根本就不让见,就只说一句:要见人,请拿到镇委书记的批示。 当然,她也知道这回这个宝贝弟弟是闯大祸,竟然当街拉着猪朋狗友把镇委书记打了。恨铁不成钢之余,但那终归是自己亲弟。这不,得自己上来负荆请罪!她不是没叫冯健向吴添讨个情,但是冯健却死活不肯,啥手段也施展出,这个天杀的就一直坚持死活不答应。 冯健心知肚明啥回事:人家就是等着我的! 几番下来,她不得硬着头皮自己上。 “那个吴书记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那个是我们xiǎo旺不懂事,把你给狠狠得罪。我特意来你向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他一个xiǎo孩子……” 我靠!那货至少也近四十的,还máo个xiǎo孩子!这话咋说来着,难道真是弟弟再大,在姐姐眼里,永远是xiǎomáo孩?不论怎么说,你xiǎomáo孩也好,xiǎo老头也好,好不容易让哥逮上,哥是不会白放的。 吴添不以为然道:“那个法律有法律的步骤,一切要依法而行。他既然敢带领着黑社会谋杀镇委书记,那显然背后的主使人不简单,反党反国是一定,但说不定后面还涉及什么权力斗争,有人唆使他谋杀我……” 李红琴听到领着黑社会谋杀、反党反国这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词,早吓得脸sè煞白,再听到后面吴添明显是说幕后人是冯健,是为了政治斗争,所以不惜置他于死地!吓得双tui直颤,原本准备好为弟弟求情的满腹话语,早就不知飞到何处何地!关于吴添和邓汉庭的敌对关系,凡上有点消息的都知道内情,而他丈夫一向是邓汉庭的队友。有没有其事先不说,若然吴添要顺这线去整治冯健,那真是大条道理。 谁让李旺是他xiǎo舅子呢?如果没人指使,敢伙同黑社会当街对镇委书记出手? 她虽然蠢,但也知道若然吴添真按这意思查下去,那不仅是自己亲弟,自己老公真的也会难逃重劫! 她此时也忘记是来替弟弟求情的,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这全是我弟弟一人所为……不关冯健的事……” 吴添见吓唬她也吓唬够了道:“这事谁说也不算数,得看调查结果。你回去吧,告诉冯健,如果他有什么情况反映,那就叫他亲自来找我。如果没有,那此事就公事公办。” 哼。我看看冯健你硬得多久,上不上mén?尼妹的。 所谓有些东西真的是要bi的,特别是脸皮这玩意,你要不bi有的人真的拉不下来。很多人都是这么贱,比如很多孩子想进幼儿园,如果有多个名额,尽管你知道走后mén的话,会肯定进,但一般人抱着侥幸都不太愿意走。但是,如果只剩一个名额,尼妹的虽则明知走也没啥希望,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去给人做孙子。 冯健这个“贱人”,终于认怂,登mén拜访。 他老婆上午一走,他下午就上mén,这动作倒真是够快的。 和李红琴满手礼物不同,他只带了两扇人形香蕉,直白点说就是空着双手,而且表情有点不情愿。 这态度让吴添ting满意,说实话冯键要是也拿满手东西满脸热情过来,吴添倒不爽。为啥?前后变化太大,有点虚伪了。你是前来投靠山mén,要实心实诚,你要太虚伪,那这摆明逢场作戏,对哥不jiāo心! 虽然你现在脸臭点,但哥喜欢! 冯健幸好不明白他这么变态,否则二话不说,老子先上前揍你二拳!让你感受下哥最真实感受。 吴添摆好方阵,让他坐落,饶有兴趣打量向他道:“冯健同志,难得光临啊!” 冯健让他盯着坐立不安,本来他对吴添一开始是饱含敌意,但是那次扫黄,两人合作倒如鱼得水,这种敌意减褪不少。到后面,两人双双被邓汉庭暗下黑手,因此遭受到处分,反而有共赴患难之感,敌意尽消。再到最后,他和邓汉庭渐行渐远,他xiǎo心思便有点儿想转投向吴添。但是一来,邓汉庭尚未与他反目成仇,这般背信弃义令人有些不齿;二来他还想观察吴添这个人,看看他不是值得投靠。毕竟吴添傻大冒的形象太深刻,他不得不慎重些。要是选着一个孔武有力却头大无脑的人,那他宁愿不选。 吴添强力一击,将邓汉庭彻底击倒,永无翻身,他的心思便大定。但是接下来,有一个问题让他不敢冒然行动。那就是就此引起党委会的后续变化,比如新镇长的人选,比如票权形势的更改,他原意就是多观察一阵,看清楚形势再动。要知道他虽心属吴添,但若是方庸趁此发力,将党委会乃至党群、政fu的权力大揽于手,那可不是发梦,而是绝对有机会! 若是真变成这种情况,那他投入吴添阵营,那只能是等死! 但是,吴添这货实在太卑鄙,好死不死的,把自己xiǎo舅子nong了。最重要的是他和老婆说的那番话,吓得他胆惊心颤,若不是跳出来表明态度,真怕这货会把自己搞了,成为第二个邓汉庭! 所以bi不得已,他只好提前跳出来,从了这货。 ps:由于昨天最后一更没上。今天爆发!最少四更。可能有五更!。同学们。加油。。。 第172回:刮目相看的成长(第三更到) . 第第三更到) 冯键见他像头饿虎遇羊般看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直白道:“我是不能不来啊。再不来,我xiǎo舅子没有了,说不定我也陷进去。所以就算硬撑着脸皮,来托个情,吴书记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吴添另有意味,道:“这xiǎo舅子可以放,但你就不行了。” 冯键没有说话。 吴添也就不再转弯抹角,肃清嗓子,正sè道:“邓汉庭退出政治舞台后,现在党委会的形势你也知道了:我和方庸两强相争。也就是说,你只剩下一条路,跟我!其它的路不行。” 冯健也郑重道:“此事事关重大,能否让我深思熟虑一番。” 吴添心道:你不是深思熟虑,你是在拖时间观察形势,看哪头好就钻哪头!可惜哥现在等不起,哥还要用你的招安,来给黄曼丽心理压力! 他摇头道:“你没有这个机会,你只能点头答应。”他徐徐道:“如果你要考虑,那你就可能投向方庸那方,那我防范未燃,只能强行将你这个敌人扼杀于萌牙状态。所以对于你或者我来说,让你考虑,都不是好的选择,唯一有利的方庸,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也就是说,你考不考虑,都只能投我,何必婆婆妈妈,畏畏缩缩!” 这货真是霸道,这完全不留余地嘛!不过,这也是他的风格,绝对正面的力量硬撼,不容躲避! 冯健既然鼓起勇气上mén,也是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吴添bi得这么急,就是不让他拖,生怕他态度反复。 唉,话说到这地步,他还有啥说。这瘟神可不盖的,如果他发彪,真的可能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冯健将面前的茶盏斟满,然后又同样动作将吴添面前的杯子满上。 他端起杯子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考虑了!” 他恭恭敬敬道:“吴书记,我以茶敬你,祝我们日后同舟共济,合作愉快!” 吴添脸lu欣慰笑意,端起热茶:“合作愉快!” 吗的!终于收服了你!党委会再增一个有力的援手,变成4.5票!方庸啊方庸,这会你看俺咋虐你!只要再把黄曼丽招揽到手,或者党委会的新增名单nong到手,那任你方庸再蹦达再装bi,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冯健走后,吴添第一时间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福才。 毕竟李福才知道这个新消息,才有更大筹码去招安黄曼丽! 李福才听到这等喜讯,赞叹道:“吴书记,以前我只服一个人,那就是方庸!但是自今天之后,这佩服之人要加上你一个!”他实在想不到短短时间,吴添竟然信手捻来般,轻易就将把握变成现实!他办事好像从没啥困难的,要是别人办这样的事,必然会担心出什么变故啊,或者要想一大堆计划用很长时间才能解决。但是他就仿佛一个异类,什么事到他手里,不仅成功率有保证,而且速度大增。 仅是这点,纵是方庸那老对手也让他感受不到。 初开始认识吴添,他还是个莽撞鲁莽脑子迟笨的大块头,但是仅仅几个月,吴添的成长足让他刮目相看。 吴添哈一笑:“得到你夸奖,实荣幸之至!不过,福才同志,你把我和方庸这种搞yin谋诡计的人相提并论,我可不乐意!肿mo说,从品格来说,我也是条光明正大的英雄好汉,实在不屑与之为伍。” 两人说笑一会,又谈论后面的形势。 李福才叹道:“冯健加入我们,我们的优势逐渐拉大,往后大大有利。希望吴书记你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还大会镇一翻新颜!” 吴添肃然答道:“共同努力!” 搁上电话,吴添心情大好,眼看中午时间,出去找点吃的,顺便逛一逛。 再过几天,新代镇长的决议上面应该放出来,那个时候,也才是自己和方庸展身rou搏的时候。 由于叶雪的大排档一直关闭,吴添的饭点变得居无定所,一会在这吃顿中饭,一会在那啃顿晚餐。一段以来,他几乎尝遍大会镇的几大饭店、菜馆加大排档。嗯,听说陈扬的派金大饭店重新开张,哥去“巡查”下先。 由于出了那桩丑闻,派金已然不适合再做政fu的对外接待单位,所以权衡之下,吴添将这个名头转给吴贵兴。 现今即使重新营业,想来生意差上很多。上次检查派金,陈扬最后关头服软,吴添心慈手软放他一马,只罚结业一周。现在,他既然重新开张,一来去尝尝口味,毕竟派金那地方,服务和菜sè都非一般饭店可比;二是去检查检查,看看陈扬这货有没有阳奉yin违,再nong些藏污纳垢的勾当。 还有一件事,吴添上周已接到通知,市委关于对他与郭公子的事件的调查报告已出。结论是:吴添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正式官复原职。也就是说,此事已经结束,最终吴添丝毫无损,保住镇委书记职务。 让吴添奇怪的是,从当日他接到暂时复职、市委调查xiǎo组成立调查事件开始,直到现今,他从没见啥调查xiǎo组人员的面,也没人找他问话,怎么突然就有结果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想法也像所有人一样,肯定是有人暗里帮助自己。 但是他绞尽脑汁,搜索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找到认识的人当中,能达到市委这个高度,或者有这个能量的!要知道,他这一世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清新县城,其他稍大一点地方他都没有到过。在他认识的人里,能量最大的人就是县委书记汪清源,但明显他没这本事,否则也不会眼睁着看自己被人罢免。 思前想去,他立即认为否决这个原因!唯一有可能的,是有位大人物和港商郭氏一家不满,眼见自己把他搞得ji飞狗走,心里高兴,所以顺手帮自己一把! 幸好知晓来龙去脉的汪清源此时不在此地,否则一个爆粟给在他额头上,骂咧道:“蠢猪!” 派金大饭店虽然开业,装饰也没甚变更,依然富贵堂皇,但是客流明显稀疏不少。 吴添此趟是打着微服暗访的xiǎo心思来的,自然不能大模厮样暴lu身份。来到大厅,找到一处空桌坐下,在大脑搜刮影视剧中那些嫖客yin贱的模样,按图索骥五官上下左右用力收缩扩张,自我感觉有点像了,才悄悄压低声问服务员:“妹纸,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服务?”其实他不知道,就他那鸟样,根本不用装,就已经是个嫖客相。 高挑的服务员呆了一下,不解道:“什么?” 吴添右手竖起中指,左手拇指与食指做个圈圈,然后戳了几戳做个下流姿势,sèmimi道:“就是这种……” 服务员瞬间红霞满脸,尴尬地摇头:“老板,我们这里是正经饭店,没有sè情服务。” 吴添又再试问几句,将人家一个天真纯洁的xiǎo服务员问得俏脸通红,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这个厚脸皮的sè货,眼怔怔地看着粉脸通红的xiǎo妹纸,唾液直流:“派金就是派金,连xiǎo服务员都是美如xiǎo天仙……”咳咳,我这不好哈!素质低了!他察觉自己失态,立即人五人六地板出一款忠厚老实的模样。 他扫了眼菜谱,点划着几种菜名起得比较顺眼的菜,然后合上。 xiǎo服务员接过菜谱,如获大赦,急脚闪人。 吴添扫向大厅,眼见顾客端然,都只是吃菜喝酒,互相谈论,昔日那些喷着香水衣着暴lu的xiǎo姐全然不见。嗯,眼前情况,应该是痛改前非了。就不知二楼、三楼是啥情形,待会哥借着xiǎo便上去刺探一下。 饭菜很快上齐,现在的吴添虽然是个土豪,但也不想làng费,就随便点了便宜二个菜,nong瓶碑酒。 刚起筷,他眼一掠,却发现那边有个熟人。 ——叶雪的xiǎo姐妹xiǎo梅! 众里寻她千百度啊!这么多天来,叶雪关闭大排档,仿佛销声匿迹般。吴添想找,也没地方找。眼下见着xiǎo梅,立即眼睛发亮。 xiǎo梅是叶雪在大排档雇的服务员,但平时两人关系形同姐妹,想来她肯定知晓叶雪的下落。 吴添迈步走了过去,xiǎo梅同桌的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xiǎo青年,他们显然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不时伸脖望向mén口。 xiǎo梅一见吴添,脸lu惊喜之声:“村长,你也在啊?哗,你帅了好多。” 由于吴添去得勤,她这人又开朗活泼,是以两人hun得ting熟,吴添也有点喜欢她那种类似妹妹的天xing。xiǎo梅虽知吴添是镇委书记,但是一向随叶雪“村长”般称呼习惯,虽则此时不在大排档,但仍下意识这样称呼。当然这也是吴添以前让她这样,叫吴书记什么,他愣不习惯。 吴添呵呵一笑,道:“这么久没见,你这xiǎo嘴还ting甜的。” xiǎo梅嘿嘿地不好意思,反击取笑道:“我一向是懂礼貌,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她特别加强“尊老”二个字的读音! 吴添眼一瞪,作生气状要发彪:“啥意思,你这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什么尊老爱幼,我已经二十几岁,有那么xiǎo吗?” xiǎo梅“噗”一笑,眉máo弯成xiǎo月亮般:“哟,你个xiǎo怪叔叔还卖萌哟!我让叶雪姐姐,揪你耳朵跪搓衣板去,看你还装嫩泡mm!” 两人说说笑笑,那个被冷落在旁侧的xiǎo青年却脸sè变难看。 第173回:靠!极品一只!!! . 第173回:靠!极品一只!!! 吴添暗叫一声糟糕,看情形,这男应该是xiǎo梅的对象,看着自己和xiǎo梅这么开玩笑,好像有点吃醋了。 xiǎo梅也察觉到青年的脸sè,大大方方地拉起他,亲热地拽着他手臂道:“这是我对象,叫莫其文。这是……” 吴添生怕她将自己身份漏出来,道:“我是xiǎo梅朋友,叫吴添。你和xiǎo梅一样,叫我村长就行。” xiǎo青年本来醋海翻bo,但xiǎo梅这般向对方公开宣示的动作,心里遂甜滋滋的,刚才丝缕不满早dàng然无存。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我失礼,真对不起。” 呵呵,吴添对这个xiǎo伙的直白有些对眼,笑道:“她这么刁蛮古怪,只有你才如获至宝。这个啥,依你村长的品味,你可以大把地放心……” xiǎo梅作出xiǎo恶婆状:“村长,你啥意思。你是不是见叶姐不在,就不把我放在眼内了……” 吴添伸手向他,用力一握,这xiǎo伙子倒ting文弱,摊上xiǎo梅这个机灵鬼,以后肯定被吃住。他坐下来随口问道:“你们在这里等人么?” xiǎo梅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什么,但犹豫一会,眼神又黯然。 吴添愕然道:“你这个xiǎonv娃,有啥不敢说!” 她的对象以为她是为自己面子,才不好照直说。在他眼内,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吞吞吐吐,倒教吴添xiǎo瞧自己。 他握着xiǎo梅的手,柔声道:“我今年刚大专毕业,本来是想到省城找份工作的……”他脸微红,下意识掠向xiǎo梅:“但是xiǎo梅说,如果到外面工作,就两地分居,怕我哪个啥……” xiǎo梅没料到他心肠肚直,把这个也说出来,赶紧偷偷掐他一下。 吴添哈哈笑道:“原来xiǎo辣椒还是个xiǎo醋坛子啊。不过她做对,现在社会陈世美越来越多,以你的条件,被其它nv的抢了去机率很大!所谓防微杜渐,xiǎo梅这招用得非常必要!”他做一个认真严肃的赞赏神情,然后按捺不住自己率先笑起来。 xiǎo梅羞得xiǎo脑袋不敢抬起来。 莫其文却不以为然,道:“xiǎo梅说,他有个表舅在工商所当副科长,听说工商所还有空位,就想着能不能请他帮个忙……” 吴添忖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xiǎo梅刚才yu言又止,估计是想请我这个镇委书记出马,但是又怕一开口,我将她当成攀附jiāo情的人,不再是朋友。不过话说回来,我既然是镇委书记,冒然chā手工商所的事好像不太好。当然,现在社会上哪个领导没靠关系在一些féi水单位chā几个人。只是吴添和工商所的人没几个熟悉的,话说出口chā这么一个xiǎo员工,这也有点丢份。 对了,话说上次李福才不是向自己推荐蔡奋和工商所所长骆家辉,蔡奋现已经成为战友,这骆家辉可尚未见过面,不知他这人品行如何? xiǎo梅见他久久不语,眼眸掩饰不住的失望,以吴添镇委书记的身份,只要他开口,那此事定然成功。然他没有接过话茌,明显是不想理此事。她心里幽幽叹口气,村长虽然人也不错,但自己和他关系只是一般,他哪会理我这个麻烦!如果是叶姐的事,我想他一定ting身而出满口应允。 她见吴添不说话,转移开话题,开起xiǎo玩笑。 吴添这货素来口硬心软,若是xiǎo梅出言相求,他说不定还婉转拒绝。但是她这么懂事地为自己化解尴尬,心里打定主意,这忙怎么也要帮他一帮。 吴添也不再扯这话题,转而问起叶雪的情况。 xiǎo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啥情况,好像是她哥出了啥事,她回县城处理去。” 吴添又深入地追问其它线索,最终一无所获,让他始料不及,连xiǎo梅也没有她的联络方式。 xiǎo梅见他怅然若失的表情,安慰道:“叶姐当时说,她一个月后会回来,算计时间,应该就这几天。” 没有得到叶雪的消息,吴添也不好意思再呆,起身正yu告辞。 xiǎo梅却站起来,满脸喜声地向他身后招手:“表舅,这边!” 来人是一个穿着黑sè针织máo线衣,身材矮胖的男人,他正是xiǎo梅口里说的在工商所做副科长的表舅,叫魏信兴。和他一起的还有个三十出头的nv人,两人看上去应该是同事。 魏福兴也瞧到xiǎo梅的招手,平淡地回挥一下手,和身旁nv同事说了几句,那nv同事点了点头,却是跟随过来。 xiǎo梅赶紧将对象拉了起来,先甜甜地叫声:“表舅,这个是我对象,叫xiǎo文。” 然后扯着他手臂,示意他叫人。 莫其文第一次见着她亲戚,有些紧张,一时不知怎么叫对方,等了好一会才跟着xiǎo梅,结巴叫道:“表舅。” 魏信兴上下端详,将莫其文瞧得不自在:“嗯。” 吴添呆在旁侧,本想离开,但是xiǎo梅却拉住他,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姓吴,大家都叫他吴村长。” 魏信兴对吴添倒不是太在意,xiǎo梅虽说是吴添是他朋友,但从年纪上,他却不信,心里只道吴添是这个xiǎo子的啥亲戚,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魏信兴对吴添不感兴趣,冷淡地点下头,便算打过招呼。 饭菜上齐,xiǎo梅便将意思对这表舅叙述一遍。 魏信兴大皱眉头,道:“xiǎo梅啊,不是表舅我不肯帮你。所里的确是有个空缺,但是你要知道,有大把人瞅着,争得头破血流。我虽然在所里是个xiǎo科长,但此等事,哪能轮到我做主?”这xiǎo梅虽说是表外甥nv,但论起来,亲戚关系实在远点。再且xiǎo梅就一个农村穷亲戚,没啥投资价值,他一直很少来往和她家来往。最近数次接到她的电话,心里便知有事相求,不愿意来。但是,被打两次电话,不来的话她会sāo扰个不停。所以索xing来一趟,干脆拒绝她,一了百了。 xiǎo梅和莫其文都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尤其是莫其兴,本身藏不住心迹的人,脸变得很难看。 xiǎo梅毕竟待人接物多些,大方道:“我也知道表舅你难做,但是你看着我从xiǎo长大,表舅你就指点……” 魏信兴不悦道:“不是我不想帮助,而是我办不到。当然,如果你有十万八万,我能给你指条路,没有的话我就没办法。”他冷冷道:“不是我无情,现今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什么亲戚、朋友都是虚的,就像你现在,将我当表舅,就是以为我能帮你。但是你要为我着想啊,我穷亲戚这么多,如果个个都你这样赖上我,我帮得过来吗?” 他这人经过社会的浸泡,早养成嫌贪爱富,看不起穷人的习惯。xiǎo梅的底细他一清二楚,家里在穷山沟里,穷徒四壁,所以xiǎo学未毕业便出来打工,对于这样无权无势的远房亲戚,他丝毫不用顾忌,更别谈理你什么感受! 再且,他此趟来就是想羞辱她,让她好死掉攀附自己的心,彻底断了这mén穷亲戚,是以肆无忌惮。 xiǎo梅没想到这个xiǎo时候被母亲施舍过饭粥的表舅,竟然如此反脸无情,说话如此难听,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滚。 莫其文见到nv友被羞辱,瞬地ji怒,道:“你这表舅怎么说话,你不帮就不帮,用得着侮辱人吗!” 魏信兴轻蔑地瞧向他,淡淡道:“一个废物!有本事,你就靠双手奋斗,靠一个nv人帮你找工作,你丢不丢人啊!死穷鬼!”他哼道:“你俩个穷鬼真是天生一对,都是不要脸,这个想找亲戚的便宜,那个想找自己nv人的便宜,难怪王八看绿豆,这么对眼。” 莫其文口才并不好,被他一说,气地满脸发紫,说不出话来。 旁侧的nv同事有些看不过,劝道:“老魏,算了,xiǎo孩子吗。少说一句!” 魏信兴站了起来,道:“这餐饭我可没有动,我可不想欠你这些穷鬼的人情,被赖上!” 吴添自认算cào蛋的了,但是面对这样的极品,还真的自愧不如。 尼妹,这个可是你的表外甥nv!用得说话这么伤人吗?到这个时候,如果他能忍的话,那他就不是瘟神了。 他徐徐道:“你只不过是个xiǎo科长,做事做得这么绝,不怕自断后路吗?古语云: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这俩人现今穷困潦倒,但将来未必是,你这般欺负人,当心有报应。” 魏信兴一怔,视线投向他,傲慢道:“你一个xiǎo村长扯什么ji巴!什么将来不将来,这两个穷鬼就注定一辈子呆在山沟那些穷地方!我这人就是这么嚣张这么喜欢欺负人,怎么样?惨的是,有些穷鬼就是喜欢让我打脸,喜欢让我羞辱!有本事,人家一早就不用找我,而是找你,你有本事吗,死乡巴佬?” 他听xiǎo梅介绍吴添是什么村长,自然认定他是哪条村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xiǎo村长,是以充满不屑!妈的,一个农村的xiǎo村长,鼻屎那么大的xiǎo官!还生怕别人不知道的,连介绍都要特别声明!真他吗的丢人! 吴添还是首次遇上这般口臭的人,简直见什么喷什么,这种质素的人竟然能hun上副科长!他实在搞不清骆家辉是咋管理这下属的! 旁侧低泣的xiǎo梅吓傻眼了,老天,这位可是大会镇第一号人物!表舅竟然这么骂他,糟糕了,肯定会倒霉!她深这位表舅奋斗数年,才爬到副科这个位置,若是一旦丢了,那可就惨了! 魏信兴之前对她的无情与羞辱立即被抛到九宵云外,赶紧抹干泪水,为他解围道:“表舅,你真是会开玩笑,你是我表舅,我有事当然找你。村长的本事大着呢,只是他事务繁忙,我这些ji皮xiǎo事就不麻烦他。” 第174回:准备打脸(全天五更完成) . 第174回:准备打脸(全天五更完成) xiǎo梅不帮忙解释犹可,这么一解释,反惹得魏信兴更不屑:“一个坐井观天的xiǎo村长,自以为有啥了本事!你回去吃屎去吧,农村才适合你,这里是镇上,你别来糟蹋这个地方。”他觉得仅羞辱吴添不解恨,再转向xiǎo梅二人,骂道:“你们二个死穷鬼也是,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土包子呆的地方。偶尔出来赶赶集,卖点番薯、白菜换二个钱还可以,想在这里立足,还想进国有单位,做梦吧你!” 吴添缓缓道:“你不也是从一个农村人攀到眼前人模狗样的吗,你有啥资格歧视农村人!人家又不偷又不抢,又不像你这捧领导大tui,有啥丢人?区区一个xiǎo科长,尾巴翘上天,真把自己当啥了!” 魏信兴让他噎得原本憋紧的一口气往喉咙回冲,干咳起来。 “日你娘,你这个乡巴佬不仅牙尖嘴利,口气还ting大!老子就区区一个科长,但你三个穷鬼还得低声下气求到老子头上。有能耐你找别人啊,或者有能耐你自己帮他啊?装máobi!”他洋洋得意,道:“我老实告诉你,这个空缺我完全可以做主,但是就是看你们这些穷鬼不爽,宁愿给外人,也不帮你,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xiǎo梅被他此话气到,这什么表舅?是人话吗?算我以前认错人,将他当成表舅!你要死你就死去,看你得罪了镇委书记,谁来救你!她默默退到一侧,也不再阻止他自掘坟墓,任他惹怒这个鼎鼎大名的“瘟神”! 饭店内本来ting安静,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惹人注意。 有服务员近来问什么事,魏信兴是工商所监察科的副科长,由于常来帮衬,认识服务员,摆手道:“没事,就两个乡下佬自寻其辱,我骂多两句,就让他们滚蛋。” 服务员似乎不愿得罪魏信兴,闻言只叮嘱xiǎo声些别sāo扰他人,也不再理。 魏信兴更是得意妄形:“你知道这里大会镇最豪华的饭店吗,你们几个穷鬼为攀上我这条线,可真舍得下本钱!不过可惜,你们这顿饭是白请。快付钱滚蛋吧,对我来说,这顿饭是xiǎo钱,但是对你几个,那就几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他张口穷鬼闭口穷鬼,那种xiǎo人得志的嘴脸委实令人生厌,吴添恼怒不堪,老子一间添添传呼公司就够你干十辈子的活,到你在老子面前嚣张!他终于按捺不住,直接一巴掌就扇了去:“擦了个擦,老子很久没遇到这么欠扁的货!” 魏信兴被他一耳光扇得满眼金星,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 他身旁的nv同事却出声道:“你怎么打人?” 吴添狮眼一瞪,道:“老子就打了,怎么样!一个xiǎo科长都这么串,当我这个村长是吃屎的!” 魏信兴见他身材高大,捂着脸咬牙切齿,却不敢反手,只是道:“一个xiǎo村长,竟然敢动手!你知不知道,派出所副所长是我朋友,我随时能让你坐牢?” 吴添心道:你知不知道派出所正所长是我手下,我随时让你所谓朋友收拾包袱走人!吓唬老子?好,老子就陪你玩,擦了个擦。他装出惊恐表情道:“你认识派出所所长?” 魏信兴见状,以为震慑成功,换上冷若冰霜神情,恶毒的口wěn道:“你识相的,就乖乖给我叩三个响头道歉,那我就当没事发生,否则这牢你是坐定!” 吴添刺ji他道:“不就是个副所长么,有本事你再认识几个领导?” 话说魏信兴这货真的和他较上,又接连说出好几个事业单位的一些xiǎo领导,只可惜吴添却是一个不认得。他见吴添此般寡陋孤闻,自然更加认定他是山沟里xiǎo村长。他越说越得意:“这些你不认识也罢,下面这个纵是你土老冒,也一定听过。他就是人大副主任蔡奋,他可是我的铁哥们,我曾经和他喝过几次酒,熟得不能再熟。” 我靠,蔡奋!老子等会就找你算账,擦了个擦!认识这些下三滥的极品,简直丢整个团队的形象!不过,他也不是笨得太过,立即反应过来:魏信兴这话有些前后矛盾,既然是铁哥们,哪可能才喝过几次酒,明显是扯虎皮!嗯,这一想,他才微涌一丝饶过蔡奋的心思。 吴添心里思忖,这货人品比我还烂,估计和他做朋友的,也不会是啥好人。这些人如果是领导,那可真是害国害民,遗毒无穷!我要不要写成名单,一个个地把这些人渣全都定点清除,撤个干净!但这样好像不太好,传出去,人家说哥独断专横就算。关键我仅听魏福兴一面之辞就把人撤了,这有点不严肃撒。 那些人自然不知道祸从天降,更想不到无端端被魏信兴这货拿出来摆威风,却险些招引来灭顶之灾! 由于吴添动了手,终于惊动楼上的陈扬。他下来一看,竟然见到“瘟神”吴添,吓了一跳!再转首瞧向另外一方,也认识,是工商所一个xiǎo科员,好像是姓魏的。 他对魏信兴印象浅薄,但是魏信兴却知他是派金的老板,背景雄厚非常。 见他来到,赶忙上前陪笑道:“陈老板,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生意。只是两个乡下人找羞辱,我教训他们一顿,立即就完!” 陈扬瞧了瞧吴添,又再瞧一瞧他,见他上来奉迎,立即吓得赶紧撇清关系:“那个魏科长,我和你是普通关系,你忙的事,别理我。” 他不是傻子,此种场面,吴添一直不发彪,显然是故意让这货蹦达。本来他还想亲手将这货痛扁一顿,好拍下“瘟神”的马屁。但是一想事情不对,猜测出“瘟神”的想法后,他哪还敢有啥动作!万一破坏这“瘟神”的好事,那他可就吃不着兜着走! 他站到吴添后面,保持一定距离,就这么静观而一声不吭。 服务员去叫他,原意是怕两方闹得太大,影响生意,让老板来制止一下。岂知这老板不知哪条神经错luàn,竟然袖手旁观,任由这两人争吵下去,心里不禁嘀咕:这是啥老板! 魏福兴还以为陈扬是给他面子,更加趾高气扬,他道:“在大会镇,我虽然不算一手只遮天,但是还没有人敢惹我。你识趣点,就快点给子跪低叩三个响头,省得老子反悔!” 陈扬双膝一个哆嗦,险些站不稳:牛bi啊。大会镇估计就你一个敢跟“瘟神”说这话!他眼神满是同情的光芒,可怜滴娃,等会你就知滋味了。 吴添淡淡道:“我和你打个赌,假如你朋友能把我抓了去,我就给你叩三个响头。如果你办不到的话,你就向我叩三个响头!” 我靠,还蹬鼻子上脸了吧!魏福兴满是不爽,给你机会,你还吱吱歪歪。但是吴添的确也戳中他死xue,他和派出所副所长谢金养也纯粹吃过一两顿饭。吴添让他来抓人,这就有点怎么说,有点难办。 人家要是不给脸咋办?是不? 他却死撑道:“我之所以给你机会,是因为今天不上班,我不想为了你麻烦他!如果你真的不珍惜这个机会,那我告诉你,即使不是现在,也不超过一天,我立即和他将你逮进局子去。你不jiāo个四五千块赎人,绝不放你出来。”他想到农村人,多是家穷屋破,最看重的就辛辛苦苦积攒的血汗钱,将这个提出来,对方一个乡下佬定然吓个半死。 眼前众目睽睽,犹如箭在弦上,不到他不硬撑!怎么说,这场子也要拿回来,否则丢脸丢大发!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副科长被这乡下佬揍了,毫无办法,那是多丢人! 陈扬想起什么,将一个服务员召了近来,在她耳畔吩附几句,服务员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派出所副所长谢金养却是从二楼下了来。 魏福兴马上傻眼,老子吹个牛bi而已,咋这么灵验。 谢金养本来在二楼吃饭,服务员按陈扬意思和他一说,他马上急脚赶下来。 魏福兴也算脸皮厚,赶紧上前道:“谢所,你来得正好,这俩个乡下佬刚才把兄弟我打了……” 谢金养听到“兄弟我”三个字,吓得面无人sè,尼玛的,你要死你就自己死,别拖上我啊!你在“瘟神”面前这样把我说成你兄弟,你不是坑爹么,赶紧也像陈扬般撇清道:“那个……那个魏科长,我和你是普通关系,我今天休息,不工作。所以抱歉了,我也仅是想在旁边看下热闹。” 说完,也不理魏福兴,赶紧跑到陈扬面前,给了一个充满感谢眼神:“兄弟,幸好你通知俺,否则哥今天被这货累死啊!”他心里对魏福兴恨得咬牙切齿,话说这么多人,你用谁的名号扯虎皮不好,非要用哥的,哥和你有啥深仇大恨!在“瘟神”面前提我,你不是让我死吗! 魏福兴呆了一下,不知其什么意思。 不过眼见魏福兴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帮助吴添,想来两者也没啥关系。或许是和自己关系浅,所以不愿出手惹麻烦而已。 ps:最后一晚,虽则姗姗来迟,但总还算到达了。。。五更完成,总共一万五千字。惊天大爆发啊!尼妹的。推荐、打赏,暴风雨来得凛冽些吧。。。5555…… 再特别ps:鞠躬转身三百十八度,感谢永夜o极光朋友的打赏、月票、催更全套,无垠的感ji,今天一天的疲累感觉到非常之值得。正是有你以及很多默默无闻的订阅支持,让我码字路途并不孤独!谢谢。 第175回:让你领导来见我! . 第175回:让你领导来见我! 魏福兴此时也有点头大,打他是不够吴添打,但是报警的话,感觉这也忒丢脸。还有一点是,吴添太过愣,愣到啥也不懂,自己把那些大领导一个个说出来,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得半死,但这货啥也不晓得。试图靠唬吓一招,让吴添服软,也是前功尽弃。 霍然间,这个他鄙视的乡下佬,令他束手无策。 但是这么多人围观,声势不能输却,尤其这是派金大包店,来往的都是非富则贵。自己要是被一乡下人扇耳光,没有任何表示的话,那以后他可没脸再进这个圈子! 旁侧nv同事看出的难堪,低声解围道:“不如报警吧。” 魏福兴摆手,硬撑道:“不就是个傻bi,不用小题大作。我要nong他,那是分分钟的事。” 在他以及普遍人的意识,报警那是弱者的行为,如果对这么一个小村长,也要报警,脸面上不好过。最重要的,这会把他被扇耳光的事传得众人皆知,所以警是不能报的。虽则,他心里极想报警。 nv同事无奈,只好任由他。正在此时,瞅到围观人群里有个相识的邻居正在悄悄向她招手,她带着mi惘,迈步走过去。 魏福兴咬牙重复一遍道:“你真的不跪低叩头,你可别后悔!” 吴添眼看对方黔驴技穷,也不想再làng费时间:“这样,你跪下向你小表外甥nv叩三头个响头,我放你一马!” 魏福兴一愕,像是听到从来没有过的大笑话般,哈哈笑一会,才道:“还真是有够吹牛bi!” 那nv同事俯耳在邻居旁,听清对方的说话,脸一下煞白,有四个字清晰地传入她耳内:“……瘟神吴添!” 对于大会镇来说,“瘟神”这两个字绝对够响亮,基本这名头已经成为百姓最大的大杀器。而在各大公务员的圈子,镇委书记吴添,更是一个谈虎sè变的恐怖,绝对高不可攀的存在。要知道大会镇那些神级的人物,对上瘟神,也只有挨虐的份,坐牢地坐牢、撤职的撤职,何况他们这些低阶的公务员。惹天惹地,不要惹瘟神!这是新近很多小孩子在唱的童谣。 平时在上班闲聊,那nv同事就没少谈论过“瘟神”的事迹。对“瘟神”的种种往迹绝对不陌生,而现今竟然真碰上主角,这让她呆若木ji。想到魏福兴刚才的嚣扬态度和对吴添的恶毒说话,那nv同事整张脸已毫无人sè:这回惹大祸了! 她尽量装作没事人回到魏福兴身旁,但是心里实在是颤栗,身体微微哆嗦。这可是“瘟神”啊,他就站在面前,怎么办。魏福兴注意力全在吴添上,也没发现她的变化。 魏福兴ting起小xiong,带着嘲讽的口wěn道:“你要搞清你面对的什么人,才吹牛bi!老子堂堂一个工商所监察科的副科长,你竟然说你要放我一马……哈哈……”他指着吴添,视线投向旁侧的陈扬、谢金养,似是想证明这货说话多么可笑,找个懂行的人来证明:“哈哈哈……陈老板、谢所长……你看这个傻bi,多么搞笑,连科长也不懂……以为他一个村长啥都能管,以为这里小山沟吗,你吗的luàn吹牛bi……” 但他显然表错情,俩人不仅丝毫不笑,反而满是可怜地凝着他,活脱脱在说:“口怜的傻bi。” 吴添不理他心虚笑声,鄙视道:“一个小科长算啥玩意,哥要撸掉你,易如反掌!还得瑟!” 旁侧的nv同事赶紧上前陪笑道:“这位大兄弟,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代表他向你陪罪,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一回。”她不敢直接说明吴添的身份,只盼着自己的服软,让吴添减退些怒火。 魏福兴登不爽:“柳姐,你咋向他道歉!”他对同伴落他的面子,顿感不悦。哥堂堂一个科长,用得着向这货认低,就算是表现心xiong豁达,也不是这样表达的! 吴添瞪眼向他,道:“你向不向你小表外甥nv道歉?”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魏福兴正想发彪。 这位柳姐已然堵在前面,柔声对小梅道:“小梅啊,这事我看得清楚,是你表舅有错在先!他人脾气臭,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她怕吴添还不满意,继续道:“还有啊,大家亲戚一场,能帮一定帮。你放心,你对象的事就包在你表舅身上,如果他不办,柳姐我帮你办!”她和魏福兴不仅是同事,最主要她si人有些事,想托魏福兴办,是以不想看到魏福兴惹祸上身。 魏福兴愕然,咋回事?据他所知,这位柳姐一向也是厉害的主,怎么变成和蔼可亲的小羔羊般! 小梅面lu喜sè,本以为此次反目成仇,找工作的事彻底泡汤,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这结果,她正想出口感谢。 吴添已然拦截她,低声骂道:“没出息!躲一边去!”被人这般羞辱,才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想一笔勾销,这不是寒碜人!区区一份小工作,老子张张口就能搞妥,用得着你献殷勤? 小梅吓得慌忙缩回身后,不敢上前。 吴添道:“这样的白眼狼亲戚,人家早就不承认了!老子重复一遍,你叩不叩头认错。” 魏福兴此时有点儿害怕,要知道这位柳姐变化太古怪,如果不是遇到硬钉子,她是不会这般态度!当然,他不相信是因为吴添这个小村长的关系。要知道这位柳姐不仅是是经济经营科的正科长,家里还有点小背景。能让她退却避让,肯定不简单。但是,若要他当众叩头神马的,那他肯定不会答允! 他道:“放你妈的狗屁,若果不是老子今天没空,老子生生就把你捏死!快滚蛋!” 眼下要吴添这个没啥见识的土佬认怂似乎不太可能,没办法,只能白挨他一耳光,谁叫自己不够他打!想到此事一笔而过,他心里满是不懑。看向小梅的眼光满是歹毒,要是这个大块头不在,老子肯定上前扇死你这小穷鬼! 吴添再也不和他废话,揪着他衣领,将他拎小ji拎到半空,左右开弓,连扇他十多个耳光,然后往地上一扔! 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陈扬、谢金养,看得着吴添出劲出劲地chou,听着“啪啪啪”耳刮光,感觉脸上一股股凉意,不寒而粟。尼玛,这镇委书记不是一般的狠!竟然亲自下手?一般官员哪会干这种事,也只有这cào蛋的书记才做得出。 大厅一片安静,诸人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 只见魏福兴满口鲜血,mén牙掉了几颗,面频红通通一片,渐渐肿起。他瘫倒在地,满目惊恐地看着这个野蛮而喜怒无常的大块头:“你……你敢打我……我堂堂一个国家干部,你敢……” 那位柳姐暗叹一声,生怕他再胡说八道惹出“瘟神”的凶残来,赶紧揭lu吴添身份道:“吴书记,此事是我们不对。我们郑重向小梅道歉,大家始终亲戚一场……对了,小梅,你表舅都这样子,你就帮他讨句情……” 小梅本身也是心善之人,见自己表舅让吴添扇得mén牙也飞掉,什么怨恨都烟消云散。 她赶紧上前扯着吴添衣袖道:“村长,多谢你帮助,这事就算了,他也这么惨了。他也说得对,这事是我们给他添麻烦在先,他语气不好,但说得不错。找工作的事,我们要自食其力……” 魏福兴听柳姐叫“吴书记”,一时间仍不明白,吵贡贡地说要让吴添不得好死,捉他全家坐牢! 柳姐赶紧伏在他耳畔悄悄说了一句,魏福兴一听“镇委书记”四字,立马将吵人说话吞回肚里,恐惧地凝向吴添。 吴添让小梅一劝,立马火更大,什么语气不好,这种货sè还帮他说好话,立即想冲上前踹他几脚。岂知小梅眼明手快,却抢先抱他腰往后拖,哭着阻止他。没办法,摊上这么善良的外甥nv,尼妹的还不珍惜!吴添懑懑然。 他虽没踹成,但是魏福兴见他冲上来,早魂不附体,跳起来跪起,呱呱大直抒己见求饶:“吴书记,是我不对!你饶我一次吧……” 吴添看着他像个小丑模样,也懒得理他,对那柳姐道:“你回去对骆家辉说,明天来见我一趟。我想问问他,他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低素质的下属?如果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立即让他收拾包袱滚蛋!” 魏福兴一听,直接瘫软于地,全身如糠筛。 吴添最后的说话明显不过地宣布他的下场,骆家辉是工商所一把手,他如果要扛吴添的雷霆之怒,只能就是将魏福兴当成赎罪的工具。可以说,他这个副科长绝对会被撤,兼绝对被撵出工商所!也就是说,他即将从一个风光八面的副科长,跌落到一无所有的原点。 魏福兴万料不到只是想撇清个穷亲戚,无端端的惹来弥天大祸!自己奋斗数年的努力,历经无数白眼与艰辛,好不容易才摆脱农村人身份,成为人人羡慕的公务员、工商所的科长,就这么回到原地,所有心血付之东流!我不信,我不信啊! 他心里滋味复杂无比,充满深深的懊丧与后悔,没有这份工作,还有谁认识他,还有谁攀附他?甚至一无所长的他,真的可能要回农村里耕田,以养家糊口。他眼神呆滞,脸若死灰,恨不得chā自己几十剑:自己欺侮谁不行,怎么就偏偏碰上“瘟神”! 陈扬、谢金养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他,充满同情,这人算是彻底毁了!唉,你不可一世与欺负人,这都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不该对象没nong清,就瞎牛bi哄哄。你牛bi哄哄也没事,但是遇到“瘟神”,神仙也难救你。 那位柳姐也神情复杂,对魏福兴她固然是同情,但更多的是侥幸。她之前也是对吴添有些不悦,只是魏福兴太过嚣张,将战火全引了去,她才不和吴添冲突。没想到,正是这一步之差,竟然挽救了她。 唉,如果不是自己收敛一些,只怕坐在地上,满脸颓然的便是自己。 第176回:最强者诞生!!! .第176回:最强者诞生!!! 第二天,工商所长骆家辉就满脸紧张地跑了来。 吴添对他印象很不好,虽则他在竭力解释,但是吴添这人一旦对人印象固定下来,就难以受到外界影响而更改。骆家辉回报的处理结果没啥出人意料:魏福兴被撤职辞退,正式成为无业工人。第二个是:xiǎo梅的对象莫其文被nong进工商所,成为工商所一员。 第二个举动明显是拍马屁讨好吴添,吴添听到这个挠了挠脑袋。 也不知他是想故意提示,还是从吴添的动作读了出来,他解释道:“我们市场管理科缺的是一位低层科员,而这位莫其文大专毕业,和之前应聘者比较,文凭是一大优势。能够聘上一位大学生,我们觉得是高攀,不存在是看谁情面走关系的问题。” 吴添一愕,你最后一句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虽则他这动作有刻意献媚之嫌,但他一并帮自己解决麻烦,也算是勉强不错。 但是怎么说,吴添对他的办事能力却不再信任。要知道他是堂堂一个领导,从平时他管理下属的能力就可以分辨出其品xing,我就随便碰上一个魏信兴,就是那种货sè,试想一下你整部mén烂到啥样子。 骆家辉自然瞧出他的不快,心里满是焦急,一边cào着给自己惹事的魏信兴,一边不停诚恳地自我反省。 李福兴曾经悄悄暗示于他,说吴添正在筹建团队,可能会提拨他。他就一直望眼yu穿,只是等了n久,吴添却始终没啥消息,这让他非常忐忑。当然,他从不怀疑李福才会骗自己,一来没必要;二来他也知晓李福兴推荐的蔡奋扶摇直上,就是因为这个关系。 若是吴添真的相中他,那平步青云机遇就等在前面。所以,他也一直在耐心等候,做人处事更加慎细慎微。毕竟若是吴添在暗中观察他,他表现又不好的话,那就功亏一篑。就在这个节骨眼,好死不死,魏福兴却给自己惹上这么一摊屎。这回是黄huā菜泡汤,凉定了。 眼见吴添对他不瞅不睬,怕再解释只陡增反感,只好黯然告辞。 出了mén口,他恨得咬牙切齿:魏福兴,我cào你娘,有事没事你给老子nong这么一出,这回被你害惨了! 此事了结,吴添在等待着新镇长的消息之余,也在等着李福才的结果。 究竟黄曼丽会如何选择?是自己还是方庸? 这种时机,他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至少新镇长没选出,形势未明朗之时,黄曼丽应该都不会有所动作。 果然,李福才传来的消息:黄曼丽暂时拒绝加入。 当然他所说暂时拒绝加入,意思正如吴添所料的,要等到新镇长人选出来,以及党委会权限格局清晰之后才会作出选择。也就是说,她也暂时不会投向方庸。政客就是这样现实的,每一步都避免铤而走险。就拿冯健来说,尽管之前他就有投向吴添意向,但是党委会即将出现重大变局,他立即静观其变。如果不是吴添用手段迫他表态,他是不会这么快跑到吴添这边来。 在bo谲云伏的政治风làng,这是一项长久锤炼而出的趋吉避凶的本能。 新镇长的结果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揭晓,正如大部份人都意料中事一样,并没有空降,而是由常务副镇长王英顶上! 王英虽说也不是大会镇本地人,但是她在这里工作六年,很多情况的熟悉程度比本地人还了如指掌。正是这个优势,让她如愿所偿地将镇长一职取入囊中。 吴添虽早预料到这样的局面,但心里实在不爽!按道理说,这样的结果固然是对方庸一方大大有利,但是对他也是有利的。为什么呢,因为这说明党委会会空出一个名额。也就是说,给他留出一个提名机会,可以将自己一位亲信chā入党委会。 若是chā入成功,党委会内,他就得到恐怖的五点五票,再也没人可阻他。 但是,王英是方庸的队友,他这货是绝对瞧到敌人高兴,就心里发堵,只能我好其它人统统去死的,那种心xiong狭窄之辈!即使他身上捡了一百块钱,本来应该是很开心,但是若对手此时捡到一máo,那他吗的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幸好接下来却有一条好消息,那就是李楠这货再次升官,顶替王英的位置,成为常务副镇长! 他这升迁速度绝对火箭级,不久前才是个谁也不认识的xiǎo副镇长,在吴添的助推下,才刚进入党委会。没想到一个月时间不到,竟然在副镇长前面加上“常务”二个字!要知道这两字之差,权力可是天差地别,亦正是因为二字的增添,令他这位党委会新嫩,一跃升到排名第五位! 将冯健、杨理、钟建学这些老货气得半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李楠得到这个消息,容光焕发,步履如沐chun风,甚至连睡觉也笑醒好几次。 这副镇长辛辛苦苦熬了数年,想着往前进一步不知要到什么时日。岂知遇上吴添,官位晋升得令人瞠目结舌,先是进入党委会,而后立即晋升常务。眼下整个大会镇的大人物,除了吴添、方庸、王英、李福才四人,就轮到他了。以前他像个xiǎo菜鸟般仰望着这些风光的大佬,终日如覆薄冰,怕这些大佬看他不顺眼,就把个单薄的xiǎo副镇长给撸了。眨眼间,他竟然也攀到这个权力顶峰。按吴添那臭德行来说,哥在大会镇,也算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能够达到这样位置,他最感ji莫过于是吴添。 如果没有吴添的提携,他是绝对没有今天,说不定,他还在诚惶诚恐地讨谀着这个大佬,低声下气于那个大佬,做着孙子!所以得知此事,他第一件事就去拜会吴添,并给予吴添一个结实的感ji拥抱! 新镇长尘埃落定,那么后面的布局自然要凌厉推出。党委会空出的位置得到县组织部的指示,让吴添作为镇委书记推出新提名人,也就是党委会仍是保持为十人,除了眼前九人,还要新增一人。 和李福才一商量,推出人选是人大副主任蔡奋。 蔡奋得知这个消息,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毕竟这是进入大会镇权力核心的机会。一旦迈入,那就是对政治前途产生质变的转捩点。很多人终其努力多年,都无法突破这个桎梏。这么珍贵名额,每天都有无数人盯着,为之争得头破血流。 而吴添却给了他,他怎么能镇定自若!吴添通知他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开会,闻知后心脏就一直砰砰急跳,他尽量让自己压制抑藏,但是端起杯子喝水的手都无法保持平稳,哆哆嗦嗦,杯子里水险些晃dàng而出。他人在开会,然脑海就只有一件事:书记推荐我了,我他吗的,可能要进党委会了! 当然除了怀藏着面对着命运改变而带来的巨大兴奋与忐忑,也有一种额外承受的压力。 那就是如果当不上了,哪咋办,怎么面对他寄予深彻希望并将这么弥足珍贵机会留给他的吴添? 毕竟提名只是提名,后面的事就全靠他的政绩与工作表现。如果因自己能力不够,而làng费这个名额,那就真的是太对不起吴添这位不断地将他往上提携的伯乐。上次李楠的情况让他记忆犹新,若凭政绩和表现,李楠本来已毫没胜机,若不是紧急关头,吴添紧急出手搞妥龙振东和杨bo,这个名额险些就白白不见。 李楠最后是涉险过关,但轮到蔡奋,如果政绩不过关,有很大机率保障不住这个名额。 但是他发现担心是多余,吴添怕再出现前次莫名增加人选的情况,整个人就住在县政fu招待处,天天去组织部守着,和组织部长孙升、一众领导不断发表上次的不满。嗯,县委书记汪清源受不住他sāo扰,也让他请到组织部震场,视察! 最终在吴添的防抢防偷防增加的压力下,提名名单没有变化,只有一人:蔡奋。 一周之后,蔡奋正式通过审查,晋入党委会,接管李楠的分管工作,成为第十个成员。 不论是对一向实力均衡的党委会,还是吴添本身,这都是一个历史xing时刻。至此,吴添的团队里已有五人,分别是他、李福才、李楠、冯健、蔡奋,票权是五点五票!超过了半数! 也就是说,只要吴添愿意,他可以让党委会内通过任何的决议! 王英虽然升为镇长,并成为党委副书记,和方庸这位主管党群的副书记,抓着政fu、党群的大权。若是吴添没有超过半数的票限,那他们几乎等同架空吴添这个镇委书记。但眼前吴添控制票数超过一半,他们已难以制衡吴添,甚至可以说,他们反让吴添架空了。 因为上有吴添这个领导管着,下面则是吴添几位团友分管着大部份的具体工作,吴添几乎可以将他们当成木偶般控制着。 方庸也情知事态不妙,无奈回天乏术! 他凝视着远处的水bo,回顾着吴添的成长与手段,心下感叹:这人的攻势实在太凌厉,而他又占据着镇委书记的实势,几下秋风卷落叶式的横扫,立即从孤家寡人变成巨无霸。速度与手段,令人眼huā缭luàn,即使明知他每下一步的步骤,但是始终却没法阻挡! 这人实在太邪mén! 第177回:大刀阔斧 .第177回:大刀阔斧 一周之后,蔡奋正式通过审查,晋入党委会,接管李楠的分管工作,成为第十个成员。 不论是对一向实力均衡的党委会,还是吴添本身,这都是一个历史xing时刻。至此,吴添的团队里已有五人,分别是他、李福才、李楠、冯健、蔡奋,票权是五点五票!超过了半数! 也就是说,只要吴添愿意,他可以让党委会内通过任何的决议! 王英虽然升为镇长,并成为党委副书记,和方庸这位主管党群的副书记,抓着政fu、党群的大权。若是吴添没有超过半数的票限,那他们几乎等同架空吴添这个镇委书记。但眼前吴添控制票数超过一半,他们已难以制衡吴添,甚至可以说,他们反让吴添架空了。 因为上有吴添这个领导管着,下面则是吴添几位团友分管着大部份的具体工作,吴添几乎可以将他们当成木偶般控制着。 方庸也情知事态不妙,无奈回天乏术! 他凝视着远处的水bo,回顾着吴添的成长与手段,心下感叹:这人的攻势实在太凌厉,而他又占据着镇委书记的实势,几下秋风卷落叶式的横扫,立即从孤家寡人变成巨无霸。速度与手段,令人眼huā缭luàn,即使明知他每下一步的步骤,但是始终却没法阻挡! 这人实在太邪mén! 政治形势渐渐定型,令吴添意外的是黄曼丽仍迟迟没作出选择。 吴添反正也够票数,没这份耐心再理她。只要她不投向方庸一方,那就好办。况且,因为票数足够的关系,他心里想着,人一多,以后党委会反而会自己人发生矛盾。既然黄曼丽不愿加入,那有啥背黑锅的事,扣再她头上,也不会内疚什么的。 正式进入党委会,对蔡奋是一个辉煌而难忘的日子。 就正如人生一个阶梯,在底下仰望良久,终于能步到期望已久的这里,俯视着曾经过去的足迹。 由于这趟血拼下来,吴添方也算是大赢家,不仅有李楠升为常务副镇长,而且党委会正式大权在握,再无人能阻! 所以开一个庆贺酒会是必不可少的,这次,李福才再也不避讳,而是大大方方地出现。 在吴添的小院,整个战队一个不漏李楠、冯健、李福才、蔡奋、郭爱民,还有宋金这个非政治圈子的人物。冯健还是首次知晓李福才是吴添的人,心下骇然,这货收得真是严密,谁会想得到一向独善其身的老好人李福才竟然会改变以往的行事,投向吴添。不过,很快他便由震惊,转化为侥幸。加上李福才,吴添这方可是占了五点五票,绝对的屹立于不败境地!也就是说,方庸基本难以对他造成重度的冲击。 如果不是自己慧眼识人,选中了队伍,而是鬼mi心窍投向方庸,那就麻烦了。 几人之中,最意气风的是李楠和蔡奋,两人都是此战的受益者,是以开席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对吴添敬酒表达感谢。 冯健羡慕得牙齿痒痒的,这两人才几个月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虾米,但是自从跟上吴添,却是官运享通。蔡奋就不必说,而李楠现今却居于他之上,占据着排名第五位置,可谓前途似锦。相反,他兢兢业业跟着邓汉庭,不仅官没捞着,还让邓汉庭大义灭亲nong了个“党内警告”。而有了这个金箍咒,三年内他根本不用想升迁。两相对照,真是差别悬殊。 而另一个流着口水的是郭爱民,他端着酒,笑得谀媚道:“村长,你看,他们俩个能升得都升了。就我,你看你能不给我铺条路……” 吴添心情大好,也开起玩笑,装悲伤状道:“我也没升,我们俩是难兄难弟!” 郭爱民皱眉,作无奈状道:“真的,我是说真的。你看我就这么十几年就要退体,还是原地踏步,多么可怜……” 吴添烦他这姿态,大手一挥:“行行行!老子看有啥机会没,把你搞县里去!你不是还有十几年就退休,还等得着!” 诸人哄堂大笑,冯健却心里苦涩。按照李楠和蔡奋的升迁速度,如果自己没有党内警告这个金箍咒,或许在这个瘟神帮助下,真能往上晋升。可惜啊,邓汉庭那个王八蛋干的真不是人事!想到自己将白耗掉三年的光yin,罪魁祸首全是邓汉庭,不禁痛恨自己当初遇人不淑瞎了狗眼! 因为有了党委会的绝对控制权,吴添再也没所顾忌,就如李福才所说般,开始尽力施展拳脚。 四处拉投资,改善营商的政策,推出各种优惠的开厂办企的优惠措施,推进大会镇的硬件、软件设施的建设,对那些陈朽腐旧的国有企业纷纷进行大刀阔斧的人员改革。大会镇以一种罕见的速度在发生着质的变化,工厂、企业、商店在迅速增加,娱乐、各种商业活动迅速活跃…… 作为主管经济建设的镇长王英,能力明显欠妥,很多大事都犹豫,缺乏决伐果断。 所以吴添几乎接管她一半任务,不分昼夜地指挥着大会镇这辆高速起跑的火车。 方庸原意是等到党委会格局形成,要处处掣肘他,对他发动攻击。但是当发现党委会完成被吴添掌控后,不得不收回这项策略。此时的吴添基本无法抗衡,若是没任何的良好时机去挑衅他,那只会被吴添回扇耳光! 所以他一方又回复之前那种蜇伏而不主动的状态,当然这种状态,让吴添得到尽情施展拳脚的良机。 吴添的弱项是种田,而他又不想总依靠张居正,所以他正好借此时机学习一番。他的优点就是胆大,够魄力,最重要一点有着前世的视野,作为依据。是以,一旦进入状态,立即如鱼得水。 除了本地银行积极拨出贷款,资助他觉得有潜力的企业,还四出寻找一些有潜力有前景却是没人看好的企业,以极大优惠措施吸引过来。而在大会镇全力飞动的发展中,吴添本身辖下的产业,在吴六的统辖下,也是推动的主角。 其中最主要就有新开的添添房地产大会镇分公司和添添电缆厂,房地产就不说,添添电缆厂仅是投资一项就达到六百万,整个厂区达近半公里。以吴添的计划就是以大会镇为基地,产销全国,打造广南省排名前三的电缆企业。按照省道即将在年内联网,这是大会镇最主要的一项本钱、 二个月过去,大会镇像一个庞大的工地,一天到晚轰鸣不止,天天都在改变着。 除了心系工作,吴添也不忘自己的事,当他从电视上看到手机已然在省城出现,算算时间,立即让吴六出手所有的传呼业务,改主攻手机!由于吴添所有的产业已经联合成为统一的添添集团,而其中的企业分成二半,由张居正和吴六两人分管。吴六此时已非那个胆小怕事的小管家,而是手下有着数千人,不少名牌大学生出谋划策的执行董事,听到吴添的jiāo代,也闻出手机时代即将来临,毫不犹豫地执行。 于是乎,名噪一声红遍整个茂化县的添添传呼公司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添添的手机连锁品牌店,专mén出售各大名牌手机。 当然,吴添也然不甘心只喝这点小汤水,他让吴六制订方案在茂化市正式投资兴建添添电子厂,并派人到国外考察,进入手机产业! 而风扇厂在叶华的领导下,果然风生水起,开始重演昔日的辉煌高速进发。除了吴添所叠借的款项,其它的债务已是还清,据说最近一个月,工人还领到数年没领到过的奖金。 方庸瞧着熟悉的大会镇被吴添一点点改变,变得奋发向前,充满生机勃勃,大感安慰。 这回自己可算是看准人,这大块头虽说鲁鲁莽莽,但真的是有能力有潜力的人才。大会镇这小小之地,终究是留他不住!这种欣欣向荣的变化,老百姓自然感受得到,心里虽对“瘟神”名头有所惧怕,但不得不说,对吴添却还是赞誉有加。 周三,吴添接到电话,县长谭建国将下来大会镇视察,并jiāo代重要事情。 吴添听到重要事情几个字,第一个念头,莫非方庸又搞yin谋诡计,大会镇政治格局有新变化。但想了想,谭建国主管政fu工作,不管党群,若是真的有改动,出动的也应该是县组织部。 谭建国下来得很快,而且车队有些长。 吴添皱着眉,莫非真的发生啥大事。但看着谭建国表情并不是什么yin沉啊、严肃啊、郑重啊这些,而是一如既往很温和。自此前述职后,吴添第一次见他,后面陆陆续续出见他几次,他都是这么温和平静的表情,这让吴添也不敢肯定,究竟是有没有事。 与谭建国随行的,还有市里的人员。 谭建国指着一行人,让吴添领着参观大会镇最近的建设情况。吴添听到这个命令后,有些皱眉,这里有啥好参观的,又不是风景区。谭建国见他惘然,解释道:“就是让大家看一下,大会镇最近的发展情 况。” 这一说吴添倒明白,就是让他领着车队,绕着大会镇兜一圈,看看发展的情况。靠,还是头次听说这样的参观。因为他发力的原因,最近大会镇大工地小工地遍地皆是,各式的建筑材料堵路,这么参观可是不便。但领导发话,他自然不能不照做。 果然一路下来,塞塞下下,再加上吴添不停的解说与回答,huā费两三个小时,才将大会镇兜完。 同行的人面脸满意之sè,想不到这么一个小镇,竟然同时发展的这么产业。 回到镇政fu已是傍晚,吴添赶紧让人准备晚饭招待这些领导。 谭建国却是让他领自己到办公室,然后将来意说明。 第178回:新的大考验(周一求推荐票啊) . 第178回:新的大考验(周一求推荐票啊) 正是引进钢企的成败关首茂化市未来与走向,一行人,除了清新县领导,还有特意从市里起来发改委、招商办、工商局等头头就是这个原因。由于他们事前也没想到西南钢企会有这么一个转移意向,看中这么一个貌不起眼的xiǎo镇,消息突如其来,兴奋震惊之余也是时间紧迫,早上接到消息,中午便马不停蹄如召集xiǎo组成员,急赴而来。这不,连县长谭建国也来不及告知吴添啥回事,便风尘仆仆赶来。 他们此趟目的,先期观察大会镇的硬件建设,心里有了底,然后才制订整个计划。 由于,市委对这次钢企达到前所未有的重视程度。 安顿好他们,既然有重大任务,吴添自然要连夜开党委会,进行讨论研究,以配合上面的动作。不论怎么说,有这么一块féi猪rou送到嘴边,怎么也和青山镇较量个高下。 因为吴添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吴添打算让镇长王英作为镇里的统筹专员,加入县里分组,全程负责整个事务。但是王英有自知之明,却是委婉说:“此事过于重大,而且又是首次和县、市级进行工作联动,我个人恐怕协调不过来。” 她作为镇长也这么说,那么能协调过来的便只能吴添这个一把手。当然,其它人也是共同这般想法,毕竟吴添一连串发力,在他们心里,吴添已变成实至名归的猛人。若论能力,在场党委委员,基本没人是他手脚。 几十亿的垄断钢企,一旦成功,大会镇立即一飞冲天,成为整个茂化市的明星。在这重大利益面前,什么党派和团体的分歧都要退让。结果一致是这个想法。 没办法,吴添最终还是将手上工作jiāo给王英和李楠,亲身趟进这场bo澜壮阔的争夺战里面。 从他真实心理来说,他对钢企引进的事并不太有ji情,或者具体说对加入这么个xiǎo组没有ji情。并不是他不想将人家招引到大会镇,而是他知道自己事。他一向脾气粗暴、形象粗鄙,平常在大会镇这xiǎo地方倒没什么。但是现在要加入市委组成的工作xiǎo组,和市委、县委那些衣冠楚楚的领导相处,被他们颐指气使,这就有点啥了。 一来哥也算是个镇委书记,做下手跑tui这种情,太丢份,虽则这些都是大佬,二来哥这么一个土佬hun进这些衣着体面注重仪表的领导里面,一想起来就浑身不自然;第三点,他怕自己眼里不rou沙子的xing格给自己惹祸。 这些人个个都能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把自己撸掉,官场上本来已危险重重,自己的大咧xing格只怕将人得罪了都仍懵然未知。一旦朝夕共事,不啻于xiǎo羔羊hun入狼圈里,与虎谋皮。 当然,若是一般人遇到这千载良机,普遍恨之不得。因为这可以靠近大人物,沟通人脉。只要抓着几位大佬拍下马屁,hun个脸熟,日后有mén有路,加官晋爵大有希望。 但若是这般简单的话,王英明显就不会将这个位置推诿于他。要知道这是数十亿企业ji烈的争夺战,大家都会以公家身份来行事。在官场上,这些都是老人jing,你要没有利用价值,哪会看到你讨好,就会对你上心。 作为镇级的xiǎo组成员,过程中实际cào作必然很多。面对这么一群大佬,如果成功,那果子肯定是他们的。但是失败了,丢失几十亿钢企的引资,要追究责任,那么吴添这种xiǎo虾米,估计就是推出来的替罪羊。 不过,加入就加入了,事情已经形成定局,再担忧也没啥意义。 吴添作为xiǎo组的底层成员,想着最烂的话,只要不犯大错,至多也不过“党内警告”!遂懒得去杞人忧天。 chun意的阳光轻透于穿口,吴添躺在chuáng上,不住地打量腕骨间的一粒似是黑痣的黑点,喃喃自语:“真的有这么神奇?” 他随手从旁侧拿起一个枕头,脑bo一动,枕头对准黑点往前用劲一塞:靠,枕头凭空消失了!他喜滋滋的,跳了起来,捡起自己臭哄哄的拖鞋,又是一塞,果然,拖鞋随即像施了魔术般霍然不见!哈哈!有趣!这狗屁人品终于送我一件好多东西! 老子试下大物件,他瞅到墙角里有个大米缸,这回他不用手,而是直接用脑中命令。 只见腕间黑点像是发出一道磁力般,庞大米缸瞬地被空间吞没,角落里空dàngdàng,就只剩下地面的日久积压的圆状痕迹。只不过可能是损耗过大的原因,他的大脑一阵阵弦晕。呵呵哈!吴添爽得跳在chuáng上打滚起来!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奇异的物品! 嗯,他好奇心大喜,黑点里面究竟是啥样子,老子进去一趟看看。 只见他脑bo异动,整个人就像突然变透明般消失在屋子里。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身置一片翠绿的草地上,粼粼bo光的溪流在身侧缓缓而过。他之前传送进来的枕头、米缸、拖鞋尽散于面前。 好美的风景,好清新的空气啊,原来这里面的空间竟然此般优美天然。 天上白云袅袅,xiǎo溪流水哗啦啦地在耳畔响着,吴添脑后枕着手臂,半眯着眼躺在软绵的草地上,沉醉软酥,仿似梦中。这不是看奇幻xiǎo说,也不是进入什么神话世界,眼前发生的是彻底的事实。 眼前的景物与空间,就是人品系统最新奖励他的拥有独殊空间能力的“君临豪庭”。 随着官力大增,人品系统最新积分已达六千八百多,离9999的终点已然不远。人品系统沉寂一段后,虽然没再给什么荒诞不经的任务,但是最新地却赋予他这个特殊功能作为勤奋的奖励。 有了这个独殊空间,尼妹的,老子买菜不用挎篮子,买冰箱再不用问人家帮送不帮送,niào急也不必到处找厕所,一切进来这里立即搞妥。这货xiong无大志,爽得笑不拢嘴,也不想想这些ji皮xiǎo事要用到“君临豪庭”,他妹的不是纯粹是白糟蹋这么一件好东西。 这也难怪他兴高采烈,除了“乾坤大挪移”,这个“君临豪庭”算是人品系统赋予给他的最好一件东西。 所谓一得必有一失,人品系统赋予他“君临豪庭”,却是将和坤、秦桧两个家伙召唤回去了。现今三贱客之中,只剩下种田的张居正,唉,世事真不是圆满的。或许是那俩货触动人品系统的神秘禁制,同时出来,所以最终同时被收走。又或许这俩货前世jiān事做得太多,人品系统不想他们在此改变历史的痕迹,所以拎这俩货回去。 不过稍有安慰的是吴添现今官力大增,即使没有这两人相助,也影响不大。最近一段时间,他就是凭着单枪匹马在大会镇杀出一条血流,以个人之力掌握了最高的控制权。 吴添从“君临豪庭”出来,仍旧未从兴奋中回复过来。 有了这个东西再加乾坤大挪移,哥这两大绝技在手,真的是想不拉风也ting难哈!可惜不能让别人知晓,否则用这招泡妹纸的话,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茂化市引进西南钢业集团xiǎo组,由市委一级牵头组成,清新县委作为协调统筹,而大会镇一级,主要任务则负责协调中的勘探、接待和后勤工作。简单来说,吴添就是个打xiǎo工的,跑跑tui啊,保障jiāo通路况,协助人家选区址视察,nong面子工程、把大会镇涂抹得繁荣昌盛啊这些事。而大的规划啊、组织攻关这些全是要市委那级负责,甚至县委也只能靠边站。 毕竟这涉及到一个大架构和全市的经济发展与方向,必须要有相符的未来规划,才能让对方动心,这些超出县级、镇级的权力范围。 为了突显重视,市委特别成立“引进西南钢业集团办公室”,由分管经济的常务副市长刘敬军作为第一领导,也就是xiǎo组组长,市发改委主任刘日富作为副组长。下面还成立各xiǎo分组,包括市委经济发展办公室、经贸局、财政局、招商局、城乡规划局等xiǎo分组,任分组长也大都是不xiǎo的领导。清新县的协调xiǎo组也有七、八人,由县长谭建国做分组组长,如果不是有大会镇的二个工作人员,吴添这个镇委书记算是几近叠底的xiǎo组成员。 面对着这么浩dàng的引进xiǎo组,吴添也有点眼huā缭luàn之感。 吴添前期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忙选个址,然后将大概选址作为建议,jiāo递到西南钢企的负责产业转移xiǎo组手里,供他们考察。而后的事情是就简单,添油加醋将大会镇各种条件以及发展潜力吹嘘一番,把街区、jiāo通这些nong成涣然一新,通俗地说就是搞点面子工程。还有少不了的就是,陪酒接待,送客。 这样的卑微地位,自然没什么决策力的,所以即使他心内有啥念头,比如想力挽狂澜啥的,也没用。不会有人理他,所谓人微言轻就是这个道理,整个xiǎo组里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县市的处级、正科级,那轮到你一个镇委书记说话! 吴添平时半步不出mén,第一次靠近市级的顶天人物!心里不是紧张,而是有点儿xiǎo盼望:哥啥牛年马月,才hun到这个级数啊,吗的!要是有一天,自己领着一大堆科级、处级的xiǎo下属,最低的就是xiǎo镇委书记,对着这些大人物颐指气使的,那该多爽啊! ps:周一求推荐票啊。。。有的速给!!!5555…… 第179回:想篡夺功劳! . 第179回:想篡夺功劳! 吴添整个工作流程里,最重要一环就是初期的圈选厂址范围,这步至关重要。 虽则这个初步选址,只是一个建议,但是对方不熟悉大会镇环境,一旦圈选往往等同于自己的最终出牌,是对方论证的载体。一个企业的迁移,最先面对的就是厂址问题,以这个作为第一步意愿的基础,若是这个就失败了,那后面根本不用提。因为对方没有jing力在大会镇自己逐个地方去搜寻合适的地方。 西南钢企之所以将大会镇列为两个候选对象之一,那就说明从宏观位置上,他们是非常看好大会镇的。但是,一旦到细微具体的厂址没有亮点,那么可能就会退却而另觅地方。因为时间紧急,给吴添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三天。 上面jiāo给他的任务,三天之内,他必须要寻找到最适合最完美的厂址范围,这是钢铁般任务!初步选址上jiāo给小组后,由那些掌权的头头细细论证。研究通过,才会形成书面建议,jiāo到省钢企手上。 这间钢企全名是西南钢业集团,是省里著名的老牌国企,声名显赫,在全国钢企评比年年都进入前十。 这样一间庞然大物,不仅本身会为所在地区的税收与发展作出重大帮助,对周边产业以及经济影响更是非同小可!有一座名企坐镇,那远比平白拉来数十亿的投资还有好处。 正因为如此,南遂市那边也同样引起轩然**o。 而另一个主角,大会镇的对手青山镇早就全镇轰动,誓倾全镇之力也要夺取成功。比经济实力来看,青山镇是南遂市有名的起步早的工业强镇,大环境和稳定的政策,以及各方面的数据,都远胜于这才迈步的大会镇! 所以这也正是他们对此战拥有强大信心的原因。 当然拥有信心,并不等于轻视对手。相反,他们知道对手是大会镇后,立即调来了大会镇的各种数据和人事关系,进行细切研究。可以说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拉开差距的机会,稳中求胜,以便将大会镇远抛身后。 青山镇的镇委书记叫张圆,是个有名的铁娘子,青山镇能发展到如此蓬勃的程度,有一半归功于她的励jing图治。据说,再过几个月,她将升迁为县的副县长! 此时的她正在办公室,仔细地分析着大会镇的数据和情报。 “这个吴添是上任不久的新书记,但看起来,似乎很猛。所有的经济数据,在他赴任后,不到半年,都是大幅增长。尤其最近这二个月,这数据更是如火箭般。从他上任,到现在,大会镇小小弹丸之地,竟然增加了七十多间企业、工厂,其中投资超过百万资产的就有二十多间,这样大的手笔实在令人惊叹。……最令人惊讶的是大会镇有名的老片企业大会风扇厂,本来已亏损结业,准备出卖。但在他的改革下,竟然重涣新生,还发展出空调业!” 张圆霍然端直身子,细细地品味其中的味道。 “据情报显示,以前的大会镇最大产业是sè情业,但是吴添上任后,立即铁拳出击,彻底湮灭这个歪mén斜道的行业。但是,sè情业的消失不仅不令大会镇经济倒退,反而在吴添的眼huā缭luàn的一串串政策下,彻底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稚嫩而崭新的工业新镇。” 张圆愈看愈是心惊:这样的对手实在可怕!这简直就是他独力一手将现今的大会镇nong出来的。 在看情报之前,她本来不多不少还对大会镇心存轻视,但此刻却不得不敛去轻视之心,换上郑重的表情。 青山镇因为发展早,又有南遂市政fu倾力支持,目前在各方面数据占势,但是从潜力来看,大会镇的后劲更凌厉,正全面爆发地追赶。按照这个速度,一年之内,大会镇追上青山镇这个南遂市的招牌工业镇,并不是难事! 这是个变态的强敌!以她多年的从政经验立即毫不犹豫得出这样的结论。 她原本xiong有成足志在必得的信心,不禁有些动摇起来。 吴添此时并不知有人正在窥察自己底细,浑身汗水的他正在领着国土所的工作人员满山跑地挑选厂址。 按照规划,钢企集团的初步选址要满足好几个要求。第一:不能离镇区太远,第二,必然jiāo通便捷;第三是要有广阔的空间与平地;第四随着产业的转移,钢企本身的劳动力也有一部份跟随转移,所以在教育、生活环境方面也要适宜。 大会镇周围本来不大,然由于最近很多投资陆续投放,镇上地皮价格急升。最主要的是镇区在飞速地向外围扩张,不少好的地方已然名huā有主。转了几个圈,能够容得下钢业集团庞大躯体的,唯一只有镇南面的荒弃的山林地。 那处本是林业所管辖的国家林地,面积大约有一平方公里,已有大半的面积废弃,形同荒野。有点难办的是此地有不少坟墓,这要让人家视察了,估计会影响感官。但纵观四周,也就这么一处阔落而适合的地皮。说实话,农村地带,百姓意识淡薄,几乎大都林地都有luàn埋luàn葬这个问题。在离开人群居住的地方,要想找一块干净地皮,确实不易。 他不加思索,立即下达命令,动用全部力量,将人员发散下去,找坟主的亲人,贴告示,进行迁坟。 由于招引钢企集团是头等大事,其它事务都要让路,所以十个党委委员、以及派出所、所有事业单位,除了保持原有上班人员,几乎全部动员,分成数十个小组到附近各村找人。因为声势浩大,消息很快人尽皆知。不到两天时间,坟墓的迁徙工作便完成九成。而剩下的,吴添也让拍下原位照片,做好记号,等多二天再没人认领,则暂时集体保管。 腾出空地,推土机、勾机开始出运转,沙尘滚滚。第三天,原本一片荒凉野林,变成了空dàngdàng的土黄sè的空旷平地。 初步厂址递jiāo上去,接下来吴添就是连续的陪人来视察、考究,喝酒、应酬。 才三天时间,吴添就完全崩溃,想死的心都有:尼妹,这比农民工还xing苦啊!每天走得tui酸膝软,说得口干舌燥,喝得醉薰薰,这是啥日子,还让人活不?哥是堂堂的镇委书记,可不是三陪。 但辛苦终归有回报,招引小组对这个选址极之满意,已然正式确立为候选厂址。下一步,就是等待钢业集团那边的实地视察,看看他们的意见。 吴添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吹牛bi,也就是总结一下大会镇有啥优势啊历史多悠久这些,写成报告。通俗地说,就是忽悠人家只要把厂定下来,立即会鸟长三尺之类!这个来文的,他自知不行,但是身边有李钊。对于歌功颂德这类玩意,最擅长的就是他这个助理,所以他就安安心心地睡大觉去。 一周后,钢企那边考察小组终于到临。 长长一行车龙绵延近百米,常务副市长刘敬军亲自陪同,发改委主任刘日富也一同而来。 吴添此前也接待过刘敬军数次,但是毕竟是上下级关系,而且相距甚大。刘敬军对他态度一般,冷冷淡淡,上位者的气势强烈。发改委主任刘日富倒是平易近人,对人没啥架子,吴添和他喝了两次酒,却也勉强hun得算熟络。但也是在酒桌应酬之上,工作场合,刘日富却是很严肃认真。清新县书记汪清源接替吴添的工作,在两人前面领着,介绍着大会镇的状况。 吴添领着一行党委委员在镇政fumén口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握过手后,他便钻着车里领着车队出发,视察厂址。 当然,他也只是负责领路。该nong的资料,他已经递上去。前几次又带着这帮人视察过,数据啊细节啊,也介绍过了。所以他知道的,这些领导也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做个样子带路,路带到了他就可以哪凉快上哪去! ——这些陪同、介绍是领导的事,哪是他一个小镇长有资格涉足的!否则,以后有功劳了,领导们怎么去领啊! 钢业集团小组共有十多人,小组的领导是个nv的,五十岁左右,叫黄彩妃,是西南钢业集团的副厂长。随行的还有个副组长是钢业集团的纪委书记,叫李仲旺。 吴添呆在人群的尽头,远远地望着他们拿着幅地图,指这指哪,口沫横飞。 心里有些不爽,哥费了这么大功夫,搞得这么漂漂亮亮,你妹却被晾在这里。你们这些大领导,坐在办公室里享受,却把老子功劳抢去,你们真是好意思!他有些蠢蠢yu动,想找个理由发下彪,但想到哥质素高,为了大局,忍了! 看了一会,实在郁闷。算了,哥回去,懒得看你这帮人! 于是,他吩附王英代自己完成今天的招待和“领路”工作,自己有要事兼身体“严重”不舒服,先赶回去。 ps:今晚回来得太晚了,可能就这一章,大家别等了。真的抱歉撒。明天三更。 第180回:权力大增! . 第180回:权力大增! 对于吴添这个选址和接待,据反馈回来的消息,对方非常满意。 吴添心里稍感些安慰,毕竟自己除了满山跑,还“三陪”多日,终于换来些许的成果。虽然对那些货不待见,但从大会镇和百姓角度来说,钢业集团如果能够安扎下来,那绝对是大福祉一件。 然一周后,不好消息传来,钢企xiǎo组更加满意青山镇那边的政策环境与表现。 无风不起làng,尤其这是秘密的消息,lànghuā更大。 霍然间,茂化市委如丧似妣,皆是垂头沮丧。甫一开始,他们也料到胜率在四六左右,已方占据劣势。毕竟从经济实力和政策成熟度来说,青山和大会镇差距悬殊,外部环境就更加不说。但是这么快捷便出现这般消息,他们是绝对意想不到的。 从那边传来的情报说,钢企xiǎo组原本对青山镇的密集型厂区、和初步选址是不满的,原因是由于青山镇工业发展地更早,镇郊能够征用地皮狭窄。所以,钢厂的初步选址比较远。钢企一旦搬迁,那么随着转移的工人、家属,的教育与生活就形成问题。 后来转变态度的原因,是因为青山镇的nv镇委书记张圆出动解释,说早就在镇区划给一块专用地皮做为钢企的家属区,也就是说,将家属区和工作区划成两处。并详细地介绍镇区的状况,与家属区的规划,仿佛真是早有所备。 然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临时产生的挽救措施。什么早准备,明明就没准备。只是迫于形势紧急,紧急地凭着对镇区的熟悉,而因地制宜,临时制订一套新的方案。这让那些当时在场领导长长吁口气,立即配合地让张圆将方案和镇区的融合解释得更明白些。 张圆心有腹案,滔滔不绝,瞬间就原来的劣势填补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方案,相对于大会镇的统一选址,自然是不如。只是钢企xiǎo组当即对张圆的处事能力大为好感,甚至xiǎo组组长黄彩妃当场戳穿她,微笑地赞她反应快捷。正是这一个增分,让钢企xiǎo组的天平瞬间偏向他们。 正因此,张圆也被南遂市专项xiǎo组委任为谈判xiǎo组的执行组长,以xiǎoxiǎo镇委书记职务,统辖着那些处级的大领导。 “你看人家青山镇的镇委书记,虽然地位xiǎo,但是在大局处理上却比你们这些人好得多!”市委书记赵援朝对着工作xiǎo组责道:“人家的镇委书记能力挽狂澜,你们这帮副市长、大主任、县委书记能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钢业集团对我们茂化市意味着什么?” 常务副市长刘敬军、发改委主任都是脸sè难看,一言不发。 “大会镇的镇委书记当天在哪儿,为什么没有随队陪同?人家为什么用一个xiǎoxiǎo镇委书记作主力?那是因为南遂市知道,当地镇委书记最清楚、最了解自己优势劣势!而你们这些人形式主义严重,什么都以自己为主!据我所知,人家钢企xiǎo组当时在现场问:此地要通往两个乡镇才能上省道,不太安全,有没有路可以直接通至,以避免车流繁密出现的危险?”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答,没一个有能回答!有的结结巴巴可以新建,有个谁还直接说不知道!连个方向都不清楚,你谈什么判?” 刘敬军心道:乡镇的路况本来就复杂,况且那个新地址是新拓建的,即使镇委书记在也未必答得出!但想了想,却不得不承认,这点想法有些主观。 赵援朝道:“你们这种拙劣表现,让人家怎么看?人家扎了根,怎么放心你们这些好大喜功,喜欢事事都当主角却又啥不懂的领导!你们是xiǎo组的领导,亲力亲为固然勇气可嘉,但该放手时该放手。在此次争夺里,人家钢企是看上大会镇,大会镇才是主角,你们是配角,不要本末倒置,搞官僚主义那套!” 刘敬军虽然听他言辞ji烈,但确实也说中要点,自己此次表现得实在急切些。 “对于此次失误,我作xiǎo组组长责无旁贷。接下来,我会汲取教训,尽量将败局扭转。”话虽如此说,但到了这形势,着实渺茫!青山镇本身实力就强悍,再到集团忽然发出这些xiǎo道消息,明显钢企集团大部份意思,都倾心向青山镇。 再没任何敌得过对方的优势之下,想挽回大局,不啻难以登天。 赵援朝竖着食指道:“在这次争夺中,你们要切记一点:必须以大会镇为主,县里、市里只是积极配合,做它的后援团。我们做的是:他需要政策支持,我们提供支持;他需要资金,我们提供支持,他们遇到困难,我们帮着解决。你们如果本末倒置,积极chā手,只会惹来钢企集团的反感,造成逆影响。” 他瞧出刘敬军的犹豫眼神,沉yin片刻道:“将这么重的赌注押在一个xiǎoxiǎo镇领导上,确实不妥,但没办法,只能放手一搏让他搏了!南遂市那边既然有这魄力与勇气,我们有也要有,没有也要有!否则,结局必败!” 发改委主任刘日富心里嘀咕,如果是一般镇委书记那倒没什么,但听说那个吴添是个脾气粗暴的“瘟神”,若是将责任全放于他肩膀,那可能会啥,咳咳……会惹出大事!但是赵援朝说到这般程度,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下去他变成恋权不放,成官僚主义! 再说赵援朝说得不错,人家南遂市敢全力放权于青山镇镇委书记,而自己这方却将镇委书记搁在一侧。钢企xiǎo组必然对自己这些领导产生恶感,未战先输!在人家眼里,镇委书记才是最知根知底的人,而自己这方为了表现权力,竟然像搁冷饭地搁在一边。面对这样的领导,他们怎么放心将钢业集团扎根于大会镇! 除着茂化市常委会议的结束,这个数十亿钢企的争夺战,两个xiǎoxiǎo的镇委书记即将狭路相逢.他们地位卑微,却成为各自队伍的jing英,成为决定胜负的主将!而在他们身后,除了无数而关注的大人物视线,还牵动着两个地级市的城市的重大前途! 吴添全然不知道,市委里正就钢业集团之争进行严肃讨论,而他即将被委以重任。 现下的他正在街市,拿着“君临豪庭”玩得兴致勃勃,走到香蕉档摊,悄悄趁人不注意,“嗖”将大大一扇香蕉,放进里面。然后看着档主,明明感觉到少了货物,却满头雾水的愣样,心里乐得哈哈大笑。紧接着,“嗖”地又鬼不知神不觉将香蕉放出,摊主又吓一跳。 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 此时的他早已鸟枪换炮,将bp机扔掉,换上虽然有点重笨,但已然简捷不少的手机。 电话是张居正打来的,是向他汇报蔗糖厂的业务,正如吴添前世所料。添添糖业集团一开业,在张居正的主持下,立即销路广开,现渐渐成为青平镇的名牌企业。每天来往的货车浩浩dàngdàng,占据了青平镇的货流量的十分之九。 正因为前所未有的繁盛,青平镇的领导们从大会镇这里汲取了经验,也正准备建一条通往河chun镇的公路,联通省道。若然道路建成,糖业集团的销量更加兴隆。 据张居正汇报,最新一个月签的合约达到二千万,是开业以来最多一个月,但是现在遇到问题,就是原材料跟不上。所以想着向吴添求助,建议大会镇这里是不是,推广一下种蔗和甜菜。糖业集团可以保证以市场价回收! 吴添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事不仅对糖厂有益,对大会镇的农民更加有益,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他想一想问道:“你们之前不是在其它各镇都在推广吗,效果不好?” 张居正道:“一来我们没想过销路会这么大,所以推广力度有所缺乏。二来,很多农民都是持观望的态度,犹豫不决。不过接下来,这种情况将会大大改观。” 吴添颌下首,想到前世这糖厂的庞大规模,不禁道:“你上次所提的清新县城设置mén面还是过于xiǎo气,按照这种发展规模,直接将糖业集团的牌子挂到茂化市里。你让人找个好位置的地皮,直接建办公楼,别他吗的租了,这点钱不能省!还有,现在仅在市里打广告也不行,等到后面的原材料跟上,产量增加,直接上省电视台。” 挂线之后,吴添将电话打到负责经济规划的常务副镇长李楠那时,跟他说了此事! 李楠一听,语气却充满惊喜:“村长,你不知道,我到下面调研数次,现在农民的贫困尤其是山区里,很大原因就是家庭缺乏收入手段。除了养下猪,种点菜,一年到头就基本没啥收入。劳动力空闲,坡地空闲,这些都是极大làng费。我正愁着找什么项目,让他们增加收入,你这个致富的途径,真是及时雨啊。” 吴添得到他的答复,自然安心,想到仅是附近这几个乡镇,只怕还不能满足糖业集团的“胃口”。嗯,听说县里主管经济的是常务副县长伍家伟,哥上次砸他的派金大饭店,这货不仅不对我啥,还高调赞我的说。找个时间,我去拜访一下他。看看能不能,将种蔗这个事在全县推广。 回到镇政fu,却是接到县委书记汪清源的电话,转达了市委的最新意见。 那就是,他被市县委任为“招引西南钢业集团xiǎo组”谈判分组的xiǎo组长,钢企集团谈判工作以后由他主持。 汪清源怕他不明白,并特别解释说,以后钢企集团xiǎo组将直接和他联系,招引的事务和细节,由他去与对方直接jiāo流谈判,甚至决策。所有的资料和市里的规划,将在晚些时候送达。市委和县委退居幕后,只给予他积极的支援和最后的拍板,不再参加具体的谈判。 汪清源一边说,一边满是羡慕,吗你个bi,这货走了啥狗屎运!老子堂堂一个县委书记,倒变成给他打下手的了! 吴添瞬间懵住了…… 这个好像……这个好像……给我升权的意思?那些副市长、大主任、县委书记呢? ps:再次谢谢“永夜o极光”、“10”两位童鞋的打赏、更新票和月票。无限感ji。也谢谢其它一直订阅支持同学。虽然有遇到一些不太好的批评,感觉有点不是滋味。但是非常感谢大家的宽容与关心。 第181回:出色的女秘书 .第181回:出sè的nv秘书 吴添搁下电话,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吗的,这也太突然了!哥前几天才被这些货颐指气使,才几天不到,他们就变成哥手下!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哥虽然是小小镇委书记,但现手下可是“人才济济”、“贪官”一堆啊!等下次来,哥让县委书记给哥斟杯茶先!当然,他也明白这是自己意yin,要是真敢这样做,那这个镇委书记不用捞,招引工作一完立即下岗。 西南钢企可是数十亿的宠然大物,现今引不引到这头凤凰栖落于大会镇这个弹丸之地,就全在于自己的能力,感受压力之余更多的是炫耀与振奋!话说,这是不是说明,哥也挤身进分分钟几十亿上落的牛bi人物圈子! 当谈判和规划的资料以密件方式送到的时候,吴添兴奋变成悲苦,尼玛这厚厚的几纸箱,哥那看得完。 幸好上面明显有了准备,随行还有一个给他这个分组长的临时nv助理。 当吴添看到这个nv助理时,眼神一亮,由心叹道:好漂亮的nv孩子。 这nv助理十八岁出头,白晰的脸庞微微泛泽青chun的红润,双眼彷彿弯着一汪水池,嘴角总是有一种温婉的微笑。一米六多的身段,黑sè而秀气的长发如瀑布倾泄着,匀称的身体曲线让纤巧的腰身别致you人。一套水蓝sè的工作短裙,布料应该是那种含有丝质的jing纺面料,淡淡的发着丝光,小巧的蓝sè高跟水晶凉鞋承托着她如丝绸的白yu长tui。 这相貌与身段,完全能去拍非诚匆扰的nv秘书。 nv助理伸出yu手,大方道:“吴书记您好,我叫丁爽,在这次谈判里将是你的专职助手!” 吴添伸手道:“欢迎欢迎!”话说,咋前几次刘敬军下来,就咋没见着这个丁爽。 他下意识又再打量人家几眼:城市里nv孩子就是城里的,瞧人家这皮肤,真是又嫩又白!唉,可惜这些城里人看不起咱这些土老冒,否则哥也有机会。他也有自知之明,他虽然也是个镇委书记,但是人家这个小年纪就能到市委上班,说明人家后面是有背景的,什么大领导没见过。哪会看得上小乡镇的书记! 既然她是专职助手,那么住宿方面自然要解决,吴添马上将李钊叫了进来。 李钊见着人家漂亮脸蛋和身材,也是瞧得眼珠子快掉出来,当听到是为这丁助理准备住处,马上忙不迭地而殷勤地小跑出去。 重任在肩,吴添不得不史前第一次干起挑灯夜读的壮举,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幸好丁爽不仅人漂亮,办事也的确有条理,将重要的规划和主要的文件分类成一叠,这让他看起来勉强不费劲。 不过看了十多份,感觉看这些东西实际作用并不大。 人家几十亿的企业选址,很大因素应付自己的需要,大会镇、青山镇提出的东西是额外能要就要的。西南钢企为什么搬迁出省城,一是因为污染环境问题;二是省城狭窄的厂域的制约,难于让其有发展。他们看上这里,有很多因素,比如这里青山绿水,这里靠近全国最多铁矿石的西南地区,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与节约成本等的种种因素。只是这些因素都是附带的,最重要的还是西南钢企战略方针的需要。 青山镇和大会镇能给的优惠政策什么的,都只是补充。 两个候选者,青山镇的优势很明显,成熟的工业强镇,jiāo通便捷,尤其靠近南遂市区这点,西南钢企能以青山镇作为厂域而以南遂市这个地级市作为中心枢纽,向全国线xing幅shè,形成前线与厂区的良好配合。大会镇在这方面却是歪瓜劣枣,刚有一点的工业体廓,和人家一比,算是稚嫩的婴儿;jiāo通更不说,离清新县要一个小时,而离茂化市至少二个半车途,若不是说有最新的省道从附近经过,根本是闭塞封闭的小乡镇。 仅这两点的对比,便天地差别。吴添也nong不清,西南钢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会瞄上这里! 吴添将青山镇的情报和各种数据看了个遍,越看越佩服,也越不明白,大会镇究竟有啥好处,能得到西南钢企的青睐,和青山镇这样强镇成为竞争对手。 旁侧的丁爽看他沉mi不语,以为他有啥不懂地方,问道:“吴书记,是不是数据有什么问题?” 吴添凝向她,才想到眼下已是将近深夜11点,她竟然还在,道:“丁助理,你的住处已安排好,可以回去休息。不用理我,我只是随便看下。” 丁爽脸lu笑意道:“我来之前听说关于书记你的事迹,看着其它人忌惮样子,还以为真是传言般,没想到书记你的表现和外面所传全不一样。” 吴添呆一下,本能想问外面传自己啥样子,但一想到“瘟神”名号,立即不用问却也知道。 他苦笑道:“太夜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年纪虽然有差距,但名声不好,你这么漂亮,孤男寡nv,别人会闲言碎语。” 丁爽“哧”一笑,道:“吴书记你倒ting善解人意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这人对别人看法从不注重。你一个书记都没下班,我一个小助理,哪敢开遛?”她的短裙本来刚及膝,坐姿避免不了lu出白yu般的美tui。这“哧”一笑,她刚好做了个yutui微微地jiāo叠起来的动作,翘起的脚luo对着吴添。那如雪的美踝纤巧曼妙,与新颖的高跟水晶鞋形成一种干净澄澈之美感,五颗雪白的脚趾如晶莹的翡翠般互相并偎,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 吴添赶紧移开视线,不再理她。又看一会资料,终于忍不住问道:“丁助理,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西南钢企为什么看中我们大会镇吗?”他怕丁爽不明白,补充道:“它这么一个几十亿企业转移,放在哪里都有大把人抢?它偏偏将一无是处的大会镇列为候补者,是看上我们哪一点优势?” 丁爽被他唐突一问,想了半天,摇头道:“不知道。当天市里接到这个消息,甚感突然,也是惊讶他们会看上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乡镇!” 吴添呆道:“连你也不知道?” 这一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就好像一个老光棍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有个天仙般美丽的nv孩子说我爱上了你。而这老光棍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哪个优点,让她会产生这种感觉。 丁爽缓缓道:“给我们的感觉,这可能涉及他们企业的一些商业秘密或者发展战略。” 吴添往背靠一靠,道:“如果我们nong不清此点,那这场仗根本不知道怎么打。” 他思考一会,道:“按照议程,我们下周要去省城一趟,向他们作政策陈述和承接转移的条件,这应该是最好的打听机会。我们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看重我们哪个优点,然后才能扭败为胜。” 据他得到消息,他的强大对手青山镇镇委书记张圆,也就是那个铁娘子,也将和他一样,去向钢企发表陈述和游说。这是双方第一次短刃相接,结果对大局的胜负有重大影响。 丁爽道:“嗯。到时我会准备好充足的资料和方案,希望能让对方满意。” 吴添颌下首,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接触,但是这nv娃工作能力的确不错。他道:“我明天就会出发,先提前了解了解,你下周再起行。” 这会到丁爽意外,人人都说这“瘟神”不务正业、野蛮霸道,怎么截然不同?她摇头道:“如果你要提前出发,那这个助理没理由……” 吴添哪会让她跟着,这去省城,对于哥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扯上你,哥还不如不去。 他截道:“你还是在这里准备资料,你的工作对我很重要。也不瞒你,我之所以提早去,工作只是个托辞,主要的还想见趁此见个老朋友。” 随着大会镇愈来愈繁盛,按吴添的指令,全镇街灯熄灭时间被推迟到凌晨两点,现下虽则十二点多,但是街上依然有不少人流。吴添出到街上,找了点东西填肚子,然后一个乾坤大挪移回到院内。 他躺在chuáng上,想起明天的到省城的事,他说去探望老朋友倒不是托词,而是真的想去探望党校的郭颖。自数个月前,郭颖去了党校,两人就一直没有见面。既然此趟去省城,怎么也要去看看她。 说到感情的事,他还真有些mi惘,从霍碧茹、兰兰再到郭颖、再到叶雪,经历虽丰富,但感情依然稚嫩。 这些nv人他都拥有好感,但是其中的差异xing却是很明显,霍碧茹就不必说,是他穿越以来的第一个nv人,但是感情却不是很深。兰兰更是不如,纯粹是男nvxing间的吸引,而且手指也没动过。而叶雪,则是他唯一确认的恋人,但是却自失踪去,再没其消息。 在四人之中,最复杂的就是郭颖。 她是手下误认的正牌“大嫂”,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而心里对她的美sè更是垂涎三尺。 或者应该这样总结,四个nv人里,郭颖在他心里位置,是属于梦中情人那种。但正是因为这个,他犹才觉得两人间有距离!郭颖太优秀,不仅是外貌,或者地位身位,都比他优秀一大截,这让他有些儿退而却步。 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擅长爱情的莽汉,面对这一份高难度的感情,他束手无措。 他长长一个深呼吸,无论如何,哥是爷们,这次到省城,一定要把她拿下。哥就不信,连邓汉庭这种yin险jiān诈的人都干掉,就推倒不了一个nv银! 第182回:奉旨揩油 . 第182回:奉旨揩油 吴添穿越以后,还是第一次来到广南省的省城广南市。 清晨的城市,格外展lu它蓬勃的气息。嗯,给他印象虽则不如数年之后那般金碧辉煌摩天高楼林立,但却也车水马龙,繁华热闹。吴添有些怀念地逛着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恍然如梦。 这里曾经刻烙下他青涩读书时光,留着他的欢笑,淡淡的九十年代的风格,加深这种忧伤。 回来了,景物依稀可辩,可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自己,而是一个叫吴添的镇委书记。 他在xiǎo摊里买几个包子,问清党校的位置:话说哥要不要买枝玫瑰啥玩意的?这么久没见,要是空手去,倒是缺乏情调。不过,送huā这种事ting恶心的,不太符合哥的风格。 思忖再三,他还是到旁侧买一大扎鲜红的玫瑰,嗖地放进“君临豪庭”,见机行事!风格这玩意不能当饭吃,还是追nv人要紧! 由于他来得较早,当然不早也不行,他可是乾坤大挪移而来,早上人少才不容易被人发现。学校里正刚好上课,mén卫不让进!吴添想着要不要再放一次乾坤大挪移,穿过对方防守?只是一天只有两遍机会,倒也不舍得làng费。 无奈只好坐在旁边等着,据郭业前段说,郭颖本身已配上手机。只是毕竟泡人家的侄nv,有些心虚,不太好意思向郭业要。现在坐在外面,等了半个xiǎo时,眼看可能要干等中午,迫于无奈只好打电话给郭业。 郭业这货自从投资六十万给吴添的糖业集团,赚得盆满钵满,对吴添早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原意本是想用这个去拉拢吴添,顺手攀上那个大人物。没想到随手一扔,却是砸中个下蛋的金龟,实在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他本来也是个有钱人,xiǎo钱xiǎo利,他是看不上眼的,这也是他一掷数万给吴添的原因。但是,在张居正的全力发彪下,糖厂利润委实吓人一跳。现在,他对这块大féirou却是打死不肯放手了。 郭业听说他到省城,立即道:“真是凑巧,两天我也要到。到时我们可以好好玩上一玩,那里可是大城市,比那些山旮沟好玩得多……” 吴添哪里管你啥时候来,老子只要电话。 郭业哆嗦说好一阵,才将郭颖的手机号码给了他,挂机之前仍千叮万嘱要吴添等他到来。 吴添按着号码,电话那边郭颖的熟悉声音传来。 吴添本来有点怂的,听到这声音,啥也忘记了:“哈,郭县长,我来了。” 这话ting白痴的,郭颖在那边怔愕片刻,才理解他的意思,噗一声笑出来。 多日未见,郭颖似乎更亮丽更青chun活力。她穿着一件淡黄的运动服,长发淡雅地稍微扎束,粉颈雪颌,那惹人夺目的xiong部依然傲人地ting耸着,将宽松的运动装充得很实,不用晨风轻吹来,只需脚步快速,立即贴出you人的滚圆的弧形轮廓。 吴添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拼了!放过这么多回,再不揩下油,哥就不是爷们! 他二步迎上去,伸开双手,对着郭颖就是一个贴身拥抱:“郭县长,想我不?”他只感觉到xiong前一股温暖而充满弹xing的感觉,瞬间如电击一样,蔓延到全身每一寸细胞感官:吗bi啊!实在太有弹xing,太大了!虽则吴添上次在大会镇英雄救美揩过一遍,但那种感觉基本忘记。眼前再次重温,他只觉这种感觉委实太美妙。 郭颖明显没料到这牲口这么大胆,躯体一僵,而后才慢慢软化下来。 待到吴添放手了,她脸红耳赤,才娇嗔地责道:“一段不见,你倒胆大包天不少,竟然敢占我便宜!” 吴添脸皮再厚,这般被揭穿,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谀笑道:“思念心切。哈!” 只见他手一伸,手里已出现一大扎玫瑰,恭恭敬敬送到郭颖面前:“那个啥,鲜huā配佳人……” 郭颖却完全怔住,杏眼从他全身上下寻觅着,瞪道:“这huā……你从哪拿出来的?” 她虽则没用视线搜过吴添的全身,但是这么大扎鲜huā,怎么可能藏得住在身上? 吴添嘿嘿一笑,道:“刚学的魔术。” 郭颖倒也好哄,还以为他真学啥神奇魔术,所以才这么显摆。 接过鲜huā,她微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个木疙瘩也会这一套,不过,你把这玫瑰送我可不好伐,这可是情人间的礼节哦?” 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随着对吴添认识的增加,她愈发觉这个男人与众不同,就好像一匹草原上未经驯服的野马,充满野xing,行事天马行空不拘道德礼教。虽则人有点愣,有着很多不好的缺点,但是却又时刻闪着人xing的光辉。有时像个征服天下的英雄,有时却又耿直而可爱。 她已不知不觉真的爱上了他,尤其是那次在危急关头,舍身相救于她之后。 只是两人的间距实在太大,她作为一个nvxing不能主动,而作为吴添这样的大男人想来也顾忌她的身份,这份爱最终恐怕无法成为结果。为避免越陷越深,她才借口参加党校学习,远离这份情愫。本来想着相隔多日没有音讯,她已认为自己应该差不多放下了。 没想到这大块头竟然千里迢迢来看自己,从她在校mén口,看着这个男人端坐在旁侧的xiǎo凳子不时地伸向里望的的那一刻开始。她几个月以来努力瞬间被击碎,她知道自己真的无法放下了。 吴添顺着竹杆往上爬,笑道:“我未婚你未嫁,情人就情人呗。用一把huā,换个美nv,我太赚了!” 两人说笑,正想往外走。 背后却追来一个男人:“郭颖。” 吴添回首一望,男人二十七岁左右,身体瘦削,带着副金边眼镜。 男人打量向吴添:“这位是?” 郭颖对这位似乎不太待见,但对方既然问起,她也不好不介绍,淡淡道:“我朋友吴添,这位是党校的同学孙向bo。” 吴添鉴貌辩sè,吗bi的,你这个xiǎo身骨不是想打俺nv人的主意吧。 两人握手一番,孙向bo对郭颖道:“你不是答应我,今天一起去探望赵老师吗?” 郭颖lu出抱歉的表情,道:“不好意思了,我朋友从家乡里来。你就先自己去吧,跟赵老师说一下,非常抱歉,我过两天再去看他老人家。” 孙向bo是南遂市合浦县的副县长,也是进入党校进修,准备升迁的。由于郭颖是校里的美人,一直在想方设法追求她,但郭颖对他并不感冒。连连邀约都失败后,便以去探望赵老师为理由邀她。赵老师是党校教郭颖社会管理学的老师,今年五十多岁,上个月出了点事,一直住院。 孙向bo的xiǎo心思:其它si事你都可以有理由拒绝,但是看望老师,这是有关尊师重道,你总不可能置之不理罢。俗套点说:就纯粹就是道德绑架,来作为手段。 郭颖倒不惧这些,只是觉得赵老师对自己一向都ting好,去探望她那是作为一个学生的良心。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便点头答应。 孙向bo瞟了眼吴添,不情不愿道:“这怎么行呢?我都和人家赵老师说好的!” 我靠,在我面前抢我nv人,你当我不存在啊! 吴添登时道:“喂,那个……” 话未说,郭颖已经偷偷扯住他,她知晓吴添的脾xing,此事要让他一闹,肯定闹大。她道:“真是抱歉了,麻烦你和赵老师解释一下。” 吴添本来是想发彪,但是让郭颖一扯,却也不好发作。 她的意思明显是说此事她处理,自己不要chā手。 当然她也明白郭颖的担心,他就是臭脾气的人,这个虽则是情敌,但却始终是她同学,闹得太僵就不好! 孙向bo不悦地看向他,虽则他们没表现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郭颖抱着这扎玫瑰明显是这大块头送的,而失约也是为这大块头。这怎么不惹起他的妒忌,好不容易才成功邀约,你妈的给我nong泡汤了,算啥回事。 “你这个朋友嘛可以迟些再接待,就一个乡下人,又不是啥重要人物,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么?” ——这明显是挑衅! 郭颖面sè很难看,扯着吴添的手,道:“我们走,别理这种人。” 她知道吴添是火yàoxing格,不想他在此大庭广众下,和人发生冲突。 吴添想着这货不断纠缠着自己“nv人”心里已不爽,被他这么一挑衅,哪还忍得了。他像根木桩般立住不动,脸上淡淡道:“你这货够胆再说一遍!” 孙向bo心里对他不爽,自然不惧他,老子是堂堂副县长,还怕你个乡下人:“我说你又咋了?你就是乡下人,还不给人说!” 吴添大步迈近,像个xiǎoji拎着他往上提。孙向bo本来就瘦,被他一提,顿双脚离地身体凌空,狮眼瞪道:“你信不信,我这个乡下人把你揍成个猪头!” 郭颖一看,果然把这大块头惹火,怕出事赶忙拦住他:“吴添,别冲动!” 这里是省城,不是xiǎo县城,要是打架,那可真是要被拘留的。 孙向bo被他这般拎在半空,羞愤jiāo集:“快放下老子!你吗bi的,这里是文明的大城市!你们这种野蛮人快滚!” 吴添再也不和他说,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将他金边眼镜扇飞出老远。而后左右开弓,扇了十几记耳光,才将他扔在地上。 “呸,老子扇你,不是因为你说我是乡下人!老子从来都以自身是乡下人为荣!老子扇你,是因为你样子欠扁!告诉你,以后再敢纠缠我的nv人,老子打断你手手脚脚!”说完,又再狠狠加踹一脚。 孙向bo又是呱呱惨叫。 ps:不好意思,又太晚了。 第183回:从了我伐! .您正在阅读的是重生官场之人品系统:第183回:从了我伐!第183回:从了我伐! 街上车流渐多,人来人往。 郭颖脸红朴朴,瞪向他,嗔怪道:“你这人就是这样,脾气还是这么火爆!这种人,你理他干吗?”她倒不是真生气,而是吴添后面那句“再敢纠缠我的女人”让她瞬地羞怯。虽则不知吴添是为她解围故意而说,还是下意识**口而出,但她还是感觉很异样。 这个大块头倒也不是木头人,挺会吃醋的,她想到吴添刚才的急状,心里在“哧”一声笑出来。 吴添火气还未消,道:“哼。我不扁他,他这种人渣,以后还敢对你存非份之想!” 郭颖听他真诚流露,心里暖滋滋的,却道:“那种人得志的人,我是看不上的,你放心……” 后面的话一出,立即察觉说错话,这不是向吴添说,我不会看上别人的,你不要紧张!这种关系的默认,以及**自然而然的安慰,自己竟然下意识说出来!她整张脸颊滚烫烫的,一直蔓延到耳根,不敢再瞧向吴添。 吴添倒不察觉这话有啥特殊意味,大咧道:“你不理他,不等于他不缠你。以后他再像牛皮糖地缠你,你给我电话,我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彻底断他念头。” 郭颖笑道:“不用,还有几天,我就要毕业离开这里。再说我打电话,千里迢迢,你来得到及吗?” 吴添心里得意,哥比孙猴子厉害得多,我一个大挪移等于他好几十个筋斗云,你尽管放心地找我!但是,他这是不能说。听说他还有几天毕业,吴添遂即兴致大起,忙迭道:“我还要在这里忙点工作,也要大概一周时间,到时一起回去?” 郭颖摇摇头,道:“我暂时不回清新县,此次党校完毕,我可能要调任。” 吴添霍然怔住:“你要离开清新县?” 郭颖看着他满是不信的眼神,强行微笑道:“嗯。这要看组织的安排。” 吴添神情黯然,吗的,哥咋这么倒霉,次次碰着个女人,刚有点啥,就都要离开!当然,他也明白郭颖所谓的调任,是升迁。像这样年青的女县长,从党校里渡金出来,十有平步青云往上走。 汽车不时擦身而过,在不远的玻璃幕墙划出闪亮的阳光反射。 吴添口是心非地挤出一缕笑意:“那恭喜你了。” 郭颖将他的失魂落魄瞧在眼内,一时无话。 两人刚吃过早餐,也想不到往哪里去。走着走着,郭颖指着前面的拐角:“那儿有个绿色公园,里面有个很漂亮的湖,我们进去玩一玩。” 吴添不熟地形,她说啥便是啥。 青草红花,平静如镜的湖面泛出朝阳的金色光辉,与岸侧青翠而又安静的树林相映,仿若一幅灿烂静谧的田园画面。 吴添暗自赞叹一句:湖畔山色,美仑美焕! 湖畔有出租皮划艇的店家,由于时间太早,生意冷清。两人随手买点零食和汽水,便租上一艘。吴添孔武有力,然次划这种浮浮荡荡的船儿,有些儿笨手笨脚,惹得郭颖笑得花枝颤。习惯之后,船艇渐渐在湖面划开一条白色水线,划向深处的阴萌。 两人不知相离日久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谈得兴致昂然,一直说过不停。 渐渐谈到西南钢企产业转移,和吴添出来省城的目的。 郭颖瞠着凤目,充满难以置信:“你被委任成谈判组的分组长?” 西南钢企有意选择大会镇成为厂域转移候选之她虽在省城,然也有所闻。西南钢企是全国闻名的老国企,销售量数十亿年的大企业,历史悠久,辉煌无比,她自然耳熟能详。只是最近几年由于种种制约,展在放缓,所以被其它二大省国有钢企过。 虽然展度暂缓,但依然是宠然大物,一旦转移成功,大会镇真的是乌鸦变凤凰,一跃成为茂化市的中心工业强镇。 只是她听说另一个竞争是南遂市的青山镇,立知西南钢企选择大会镇的机率无限接近于零。 茂化市和南遂市相邻,青山镇的工业强镇名头在政治圈子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不仅在南遂市人尽皆知,而茂化市也是有着名气。而大会镇是什么渣,估计出到茂化市就没人听说过这么一个烂镇,绝不能相提并论! 如果说招引组最大权力的,那定然非组长无疑,而往下则是各分组组长。而各个分组中,最权重的便是谈判分组的组长,这是和对方直接打交道、谈判的分组!所以,按惯例,谈判分组的组长通常由组组长兼任,也就是说判判分组的组长本应该是一把手常务副市长刘敬军。 现今竟然变成吴添的这个镇委书记,这怎么能教她不惊奇! 她在心里摇着头,别人不知道吴添,但是她对吴添率直野xing火爆脾气最了解,让他去应付这些勾心斗角充满心理战的谈判,这无疑是最不明智的举动。如果说之前的大会镇成功机率是无限接近零,那么这个举措可以在无限前面再加一个“无限”,即无限无限等于零。 也不知市委是怎么想的,怎么做出这样的诀议。 她虽然喜欢吴添,但公事还公事,她还是这样客观地认为。 这也不怪她,她离开清新县进党校的时间原本是三个月,但因为学校临时增加科目,学习时间又增加二个月,直到现在她已离开清新县四个月有多。在此其中,她刻意避开吴添的一切,是以吴添横扫余光炽、邓汉庭的事她并不知晓。 否则她也不会坚持这般想法,她倒不是瞧吴添,而是吴添过去的给她这种形象委实太强烈。 从另一种角度,也正是这种霸道热血野xing率直的xing格,俘虏了她的心。 吴添瞧见她的忧心眼神,笑道:“看你样子,对我没啥信心?” 郭颖不想打击他,展颜道:“哪有?领着这么多大领导,你可要心点,人心难测。办事归办事,但别太得罪人!” 淡淡的阳光映在她酷雪的脖颈,乌黑的长几缕随风缠绕沾在衣领,她端丽的脸频在阳光下,丝毫没看到一丝毛孔和瑕疵,如剥皮ji蛋滑腻细致,绽放的花瓣微微撅着,晶莹贝齿整齐依偎,巧而可爱。 吴添放开手里的划桨,大手轻轻捉着她船缘的手。 郭颖一呆,视线转向他,遇着他野xing的目光,脸一红,视线迅羞怯地避开。 她这个以往高高在上的女县长,还是次在男人面前展现这般羞涩的女孩的姿态。 吴添缓缓道:“谢谢你关心。不如我再和你打个赌,如果这次我拿下西南钢企,那你就做我的女人!” 郭颖欲脸蓦然如同霞烧,像熟透的苹果般,眼眸升上一层淡淡雾气,似是要拧出水来般。 她想到之前和吴添的那个赌,那就是当日吴添和她说,糖业集团开业后,如果年润利能达到一千万元!那他就答应吴添一件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眼下时限虽没到,但是从叔叔郭业得到的消息,糖氏企业最近月签的合约就达到一千万。可以说,一年内至少润利是一千万是数倍以上!也就是说,这个赌约是输定。 一念到此,他又不**对吴添刮目相看。 她强行作不以为然状:“呸!你可别占我便宜,什么女人不女人,你俗不俗啊?” 这个男人看此毫无心机,但却是给人满是谜团的感觉,让人难以看清。若说他的能力,谁会想得到他是有如此魄力,竟然能空手弄出这么大规模的糖业集团。而添添传呼公司的异军突起,如从地底冒出来占据茂化市的传呼行业如此远见和全力一搏的勇气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当然他有魄力,但是xing格能够收敛些,处事练达些,那就是绝对的商人奇才。 吴添瞧着她轻薄浅怒的姿态,顿兽血沸腾,此时他再眼瞎,也看出郭颖是嘴里说讨厌,心里你不**。 他抚弄着她的手,哄着道:“就就答应伐,我这么烂的人肯定是拿不下,你怕什么,就当给个鼓励鼓励。反正不会吃亏。”他软语细求,尼玛的颇有金鱼佬骗萝莉去看金鱼的嘴脸差不多。 郭颖面红耳赤,有些心动。 吴添一看有效,趁热打铁,佯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哆嗦啊!此次任务巨大,你给点盼头我,你会屎啊!我这人也不是很差嘛,你这也不答应,是不是太瞧不起人!”心里只道:反正无论咋样,我未婚你未嫁,我是缠定你了。 郭颖心里是答允的,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怎么也有些羞于点头。 最重要的是,这表面是个以后的承诺,可能没多大机会实现。但一旦答应,却是一种不多不少的默认,表示自己对他有意思。毕竟这种事情太敏感,若然默认吴添的说话,那说她对人家没想法也没人信。 吴添对视她的眼神,须臾,她终于忍不住羞羞地点下臻。 吴添兴奋地弹跳而起!吗的,老子这回不将你西南钢企拿下来,老子不姓吴! 他身躯本来笨重,这么一跳起,轻浮的舟根本**不住,急剧来回摇晃。他失去平衡,一下扑跌地压在郭颖身上。 ps:最后这个画面很狗血伐,没办法哈。感谢“天笑人痴”童鞋的打赏。 第184回:与女俘虏的狂烈热吻 .第184回:与女俘虏的狂烈热ěn 吴添这一跌正面压个正着,躯体全伏在郭颖身上,他的g的鼻尖。 他这么猛烈的滑跌,船体更加在水面左右晃动,他本能抓住左右船缘,尽力保持着身体平稳,避免所有力量地往下压。毕竟要是他这体重真压下去,那十有**会翻船的。 天地间似乎在这一瞬变得安静无息,两人眼神对着眼神,呼吸燃烧着呼吸,如此近距离的耳鬓厮磨,尤其是两人躯体压着躯体。郭颖感觉他的气流开始粗浊,仿佛预警到将要生什么,心跳开始加脸上一阵烫。吴添清晰感受到她**高耸的**,丰挺柔软弹力十足,想起那木瓜状的**。他热血沸腾,再也控制不住,身体急剧反应。 他热血一涌,头一低对准她的鲜嫩樱了上去。 郭颖上一热,已是感觉到他扎人而粗犷的热,湿滑而滚烫,仿佛火热的炉火,高涨的温度能将世间万物溶化掉。 吴添感受到她身体下意识地扭动,**渐渐热烫,知道她已渐臣服,顺势用**撬着她的两排白如珠欲的牙齿。郭颖硬抵片刻,终羞涩而微微地张开了双,吴添的**马上伸进她的嘴里,用**搅动着她温暖湿润的口腔。郭颖从未尝试过这般滋味,只觉得身体闷热难耐,似是有一股热气正在到处窜,檀口微张,轻轻地呻yin,双手下意识地攀在吴添背后。 这一来,吴添贴身地感受着硕大**的峦峰,血液猛地急滚沸腾。舌更加的肆虐,意识迷离的郭颖起了本能瓜,柔软滑腻的**回应着大宝的**,两个**马上缠绵相交,不可分开了。 吴添全身感官被这**蚀骨的味道如海浪包围,魂飞云外。 良久,两人才从热ěn中回复过来。 郭颖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着衣服,杏眼嗔向他道:“你这个坏蛋,越来越没分寸”想着刚才情挑不堪的羞人情景,消褪大半的粉颊又再滚烫起来。 吴添哈哈一笑,坐在她侧畔,搂着她香喷喷的**:“我这人就这么坏!谁叫你那么漂亮,不坏点我怕你喜上欢别人。为了你,再坏的事我也干!” 郭颖还是次被他这么搂着腰,下意识想拒,但想到ěn也让这坏蛋ěn了,又何必再啥。她听着吴添这么说,心里甜**如糖,所谓爱情中的女人最白痴,她堂堂的女县长,见惯官场的诡波伏谲,现在一旦心有所属,那真的比白痴还白痴。 两人捅破这层纸,后面的情节就和普通情侣差不多,耍耍花枪,时而来个浅ěn。 当然,吴添这牲口其实扮猪食老虎,他内心早就想进一步,想摸人家的“木瓜”。但是想到这样进展太快,吃相难看,可能会被郭颖鄙夷,所以不得不保持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姿态。反正瓜已有主,有空再摘也不迟哈! 再且,这般时不时来个浅ěn,品尝美人的芳,已是极高的享受。 郭颖显然也是个初手,往往被吴添一个深ěn,便双频酡红,娇喘吁吁。 两人在甜**的海洋里“玩”得不亦乐乎,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到达中午。 阳光高照,街上人流变得拥挤。 两人找了一间安静的餐厅,边吃着午饭,边谈论起西南钢企的事。 郭颖道:“西南钢企将大会镇作为候选者,真的古怪莫名。对了,我有个好同学,在西南钢企人力资源部做科长。不如我给你介绍,向她查控一二。” 吴添此次出来也是盲头苍蝇毫无头绪,既然郭颖认识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如果涉及西南钢企的投资战略的话,一个人力资源科长,只怕还接触不到这些上层机密资料,抱大的想法也不适宜。 他笑着道:“你出手帮我,是不是怕我拿不到这个项目,我输了那个赌?哈!你放心,不论输赢,我是要定你!” 郭颖被她一说,撅着嘴道:“你再说,我就不做这个好人了。” 吴添作投降状,诺道:“是我错。郭大县长,你就帮我这忙。此事成功与否,大会镇百姓就都眼睁睁看着你撒。” 餐厅内客人甚多,吴添这桌却是格外引人注目,一来是因为吴添魁梧高大;二来最重要一条是郭颖的国色天香,那端丽高贵的脸庞,配合那浑圆**的**身材,虽则仅是穿一件朴素的运动衣,但是依然吸引着餐厅内众多视线。 有不少雄xing牲口早对吴添腹诽不堪,吗的,这么一朵高贵鲜花就这么被这头猪拱了,老天真是瞎眼!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吴添早就被人碎尸成几十块! 填饱肚子,郭颖眼看时间,恋恋不舍道:“我要回去了,你住在哪?今晚我找你。” 吴添一跑出来就找她,现在还真没住处,不**挠耳不知道怎么回答。 郭颖一追问,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真是的,这么大个人,还不懂照顾自己。” 她表面是嗔怪,但内心却不知多么欢喜。吴添千里而来,第一件事就迫不及待见她,那再说明不过他对自己的情真意切。有什么事情,比恋爱中的女人知道**在乎自己更深感甜**! 吴添心里嘀咕,哥一个乾坤大挪移就回去了,并不是准备在此过夜的,哪想到这种事! 郭颖熟悉周围情情况,领着他找到酒店,办了房间。 吴添要送她回学校,却是让她阻止:“你不要再到学校。你将孙向波打一顿,他肯定报警了。晚上,我来找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吴添见她如此关怀备至,心里暖烘烘的。 但是要他认怂避开那货,哪是他所为!他大咧道:“不怕。以我身手,他找警察来,我连警察也打!”他心道:老子打完,一个乾坤大挪移闪回大会镇,我才不相信那帮,会认真地追我千里! 郭颖知他脾气,放下架子,哄道:“好啦,大英雄!乖啊!” 她换上这般温柔软腻的哀求口ěn,立即戳中吴添这货的死穴,眼见她美丽而可怜兮兮的眼神,吴添无奈摊手道:“不去就不去,但你答应,他若缠你,你要立即打我电话!” 郭颖点了点头。 她转身欲走,吴添将她欲手一拖,将她搂在怀前,然后俯下头对着她樱嘴,赋上热烈**的热ěn! 郭颖吓呆,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 但倾刻间,便让吴添带着粗野而霸道的热ěn而粉碎了矜持,她踮起脚尖,轻拥着他坚实的背脊,旁若无人地忘我投入。她微束的长轻拂着微风,时而吐出**让吴添紧紧吸shun,时而轻柔而有节奏地与对方纠缠嬉戏,时而迎着对方强而有力的**而轻轻啜尝,并紧紧将**的躯体贴近对方,隔着衣物将自己交给对方。 旁侧有着一个种着颓败的花坛,几株淡黄的不知花正悄悄地绽着,增添了空气中的甜**与芳香。 吴添在酒店休息几个时,晚上七点多,换上一身轻快裙装的郭颖来了,和她来的还有她所说的同学张彩凤。这张彩凤虽则没郭颖这般倾国倾城,但是皮肤保养得很好,而且一身v领的时尚打扮,也是有一种别致的风韵。 两女都是吃过晚饭而来,吴添则是刚睡醒,还打算着和她们一边吃晚饭一边聊事情。听到对方吃过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吃,毕竟这要让对方陪着自己吃饭,那很不好。 昏暗的包厢充满着暧昧的气息,对面的vcd正在播放着卡拉ok,一行行歌词在依序跳跃,只是三人都在相谈,并没人唱。 张彩云对吴添这个大块头竟然是镇委书记感到很惊讶,郭颖和她说起时,她还为吴添是个脑满肠féi油光满脸的老男人,没想到竟然这样身材魁梧和年轻。 郭颖拿着桌上饮料啜一口,道:“彩凤是我的老同学,你不用客气,有啥事直接问她?” 张彩凤拧了她一记,道:“你这死丫头,你别以为人家书记像你这样没礼貌。” 吴添cha口笑道:“叫我吴添,人家还是县长,你在她面前,叫我书记不是损我吗?” 很快地两人便进入正题,张彩凤皱着眉道:“钢企即将转移的事情,厂里人都知道。原因也都众所周知,那就是明年底广南省要举行全国运动会。所以污染大的企业都要产业转移,为明年的全运会形造出好的氛围。” 她摇头道:“但是具体选择哪里作,有什么标准?那我就不太清楚。我是负责人力资源的,而这是属于顶层领导和规划科的工作内容。” 吴添也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是以并没太大失望之情。 反则郭颖则显得比他还失落,她现今已经和吴添捅破最后的窗户纸,吴添的事就是她的事。她虽知此次争夺,吴添基本没胜利的希望,但内心还是残存一缕侥幸,希望自己男人能够制造奇迹,力挽狂澜,让所有人都知晓自己看上的男人是个有魄力的大英雄! 张彩凤可能也对自己帮不上忙,有些内疚,道:“反正还有时间,我可以帮你打探打探,如果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这虽则也无太大的希望,但是寥胜于无,吴添感谢道:“那我先多谢了。” 第185回:出手 .第185回:出手(兼说明一下时间) 凭着镇委书记张圆的力挽狂澜,在次交锋,青山镇先下一城。 正是因此,南遂市为即将赴省里再战的张圆以及一众战友,举行欢送宴,市长亲自出席。 在隆重热闹的酒宴上,市长自然要讲话ji励,意思也就是那些:西南钢企之战虽则已处于极之有利的位置,但却是大意不得,必须全力以赴……。话虽此说,但语气和神态却尽是轻松之色。 毕竟现在优势不但在拉大,各路消息都在反馈着西南钢企的结果已经无限接近青山镇,而且还有一个实力强的铁娘子作为领军,大会镇根本无法翻起波浪。 位于主位置的张圆自然注意到诸人信心满满的模样,暗感到不妙。这些队友俱被胜利冲昏头脑,以为胜利在望,抱着这样心态后面路途恐怕非常之危险。她之前羸得一仗,除了她临场能力出众,最主要是大会镇那边败得莫名其妙,竟然犯下把主将吴添搁一侧,留由一大帮不知底细的大领导作陪这样兵家大忌。结果在考察时,让人家一问,没一人能答上来,败得愕然。 这次胜利出乎她的意料,自她从情报得悉吴添的事迹,就一直将吴添作为最强劲而可怕的对手。 只是没想到吴添有着一堆猪的队友,还未上战场,就让自己人给做了。她赢了一仗,别人都是兴高采烈吹嘘得天花坠,但是她却始终保持冷静。她一向有种天然的本能,一旦遇到强大对手或者危险,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解释的不安,而吴添就是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她总有一种假设,如果吴添在场的话,恐怕赢的就是大会镇! 这段日子,她紧密注意着大会镇的一举一动,如果对方一如既往地保持原有主将和领导,她自然不怕,并且有充足信心获胜。她最担心的,就是吴添会突然掌握大权,成为对方的大脑。 岂知她愈担心,事情却偏生。 据最新消息,吴添果然一跃成为掌握实权的领导,全力主持这次谈判。闻听此消息,她立即知道此战恐怕不再如此顺利,对方能够不拘一格让吴添一个镇委书记掌握大权,不仅证明她直觉正确:吴添的确是个可怕对手。而且还证明对方高层领导也隐藏着厉害人物,否则不会识出吴添的强悍本事,以及敢冒如此重大风险起用吴添。 张圆看着眼前一张张欢欣轻松的脸,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反而心底沉甸甸的:吴添啊吴添,你深藏不露,刻意伪装成头脑简单的模样,别人瞧不出,但是你休想瞒得过我。这次直接交手,就让我们一较高下,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吴添并不知晓有人正在咬牙切齿地想和她大战,此时的他,正在他正拎着满手东西,站在西南钢企副厂长黄彩妃的门外。 共和国的生意沟通,大都不仅在正式场合的谈判,更多是底下的联系与交道。吴添作为此次谈判中、大会镇一方的代表,自然要si下上门拜访这个负责迁移的负责人。当然,他也不会期望通过一次的拜访,或者行贿就能将整个西南钢企弄到手。要知道这是关乎着西南钢企整个未来的大事,是要通过西南钢企领导班子的大部分领导支持,报经省级主管领导批准,才能成事的。 他来拜访黄彩妃纯粹是形式上的需要,一来表示尊重对方,增添对方好感;二来看看能顺手打探到啥风声没有;三来青山镇肯定也来这一套的,自己不来的话,在黄彩妃的印象分里已方肯定输。 黄彩妃上次到大会镇虽则和吴添见过一面,但是吴添只是在初始欢迎仪式和她握下手,后面就完全被甩一侧。黄彩妃对他这个新换的大会镇全权代表印象非常模糊,现今不**多打量两眼。要知道大会镇既然临阵换将,那说明新换这个将必然有点本事。 只是她看着吴添高高大大,穿着勉强算可以,但气质怎么也有一股土气的味道。这样的人,如是一般人,自然觉得换成她负责谈判的负责人,大会镇是不是有些不谨慎。但是黄彩妃并没这个看法,毕竟官场的人,是不会很出晕招的。 既然上门拜访,自然不适宜一开口就谈工作事宜。 吴添趁着空隙便介绍起大会镇的风俗民娱,什么摊舞啊、每年的品花节、深山的风景啊……黄彩妃听得有滋有味。吴添本来并不太擅长这种长篇大论的单人讲述,也没啥经验,所以讲着讲着,一遇到难表述时,声音便下意识提得很高,甚至有些声音变质。后来,声音提得很高也不行,用手势哇哇划着。他身材高大,这么一手舞足蹈,姿势委实难看。 黄彩妃强忍着笑,过好一会,口干舌燥的吴添才停下来,挠了挠冒烟的嗓子,喝了一通的茶。 润过嗓子,他缓缓带入正题。 “黄厂长,不是我吹牛。我们大会镇美丽的风俗风景,永远是青山镇那种靠近地级市,完全被工业侵蚀的地方,不能相提并论的。西南钢企搬去那儿干甚么呢,对于他们,只是féi肉里多了一块大féi肉,改变不大,当地百姓不会念着你们。但是,对于大会镇,却是一堆青菜里,多了一块féi肉,不仅让这地方产生的质的改变,而且更让这里多了一种自然与和谐。老百姓明白除了青菜,还有你们这块唯一的大féi肉,人心定然维护你们。” 他又说到家属安置的问题上:“对于钢企的职工及家属,大会镇这种有着人文历史,有着大自然的美好家园,远比青山镇那种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工业机器的地方好得多。” 黄彩妃听着他侃侃而谈,暗下称赞,这人果然有点本事,难怪被换成主将,凭这份坦率中切着要点、毫无痕迹地将自己优点对准对方最缺点的逻辑和说服功力,就足见是个人才。要知道她也自诩历经繁多的谈判,虽则未达到宠辱不惊,但至少不轻易被打动,而吴添这番见解,却让她微微动摇。 她微笑着:“你这番话说得有道理,但是你别要忘记,我们是一间有着数千人的企业,第一件事就是先保障我们企业利益。第二件事才是考虑给当地百姓和地区带来的收益。当然,家属和职工的安置环境也是考核标准之一。” 吴添哈笑道:“黄厂长你真实诚,所以我们也明白你们的难处。要求也不是太过份,只是希望在同等或者相近条件的情况下,黄厂长能够倾向下我们,你这一点头虽然动作不大,但从意义来说,是大会镇将迎来翻天覆地改变的历史转折点,你和西南钢企将被书写进大会镇史册。” 他觉得黄彩妃似乎是很有愿意表意见,再加多两句道:“黄厂长,说原谅我表达多一个观点。” 黄彩妃对他的彬彬有礼感到诧然,这人倒也知书达礼,不像他外面般粗粗糙糙,她点头示意继续。 “撇开我是当事人,如果让我选的话,我选不选择大会镇先别说,但是绝不会选择青山镇。” 他似乎不怕对方介意,徐徐道:“青山镇是有名的工业强镇这不错,但是地方太,又让先前那些企业、工厂把最好的位置切割吞没得七七八八,那的容量已近饱和,给不了西南钢企的展空间。如果西南钢企要搬迁到那里,和留在广南市保持岿然不动差不多。虽然眼前西南钢企的规模没有大展,貌似应该安置得下。但是按照西南钢企的战略,产业翻个两番什么的,那么再过几年,这点必然成为西南钢企的制肘。以青山镇的现状,根不下两个西南钢企的规模。到时候,西南钢企是继续呆在哪儿,还是又要转移?”他神色凝重,补充道:“不是我在为一已si利,背后说青山镇的坏话,而是作为我个人自内心的想法,至于对不对,那就请黄厂长包涵。” 这货哪有什么不是为一已si利背后说人家坏话,明显就是! 黄彩妃却不理这些,而是真的打起精神审视他起来。因为吴添的这个观点,在早上钢企的党委会内部会议,被提了上来。本来经过前次的考察,青山镇渐成热门,党委会内,认同青山镇的占大多数,但是昨晚讨论的时候,西南钢企一把手厂长兼党委书记吕家昌一针见血,将这个观点提了出来。 遂即党委会内即鸦雀无声,没人回应。 诚然青山镇目前所划的地域足够现在西南钢企的安置,而且还有宽裕,但是一旦西南钢企真的飞展,规模扩大,那的地方就真的变成桎梏。要知道为腾出这么宽广的地方,青山镇连家属区也规划进镇区,和大本营厂区分离,这就足见其容量的捉襟见肘。当然,这也有解决办法,就是在周围的边远地方进行分散的区域征地,分散成多个厂区。只是这样一来,必然增加成本和不确定xing,最重要的是西南钢企还有其它的选择,何必选择这么一个有着这么严重错漏的地方? 所以一把手吕家昌一提出此点,党委会的人都基本是判了青山镇的死刑。 ps:真是抱歉,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所以没了最后一更。 在此说一下的时间吧,省得有心的朋友特别在等。一般每天三更共九千字。白天上午12点半之前一更。晚上两更。一般是晚上8点左右固定一更,11点一更。白天这更一般到12半之间,时间要看码的度。晚点这更有时可能会提前到傍晚4点,或晚上7点。8点左右则固定有一更。 第186回:“坐怀不乱”小吴添 .第186回:“坐怀不乱”小吴添 当然所谓被判死刑明显是夸张些,但不出其然,除非青山镇能够解决这点,否则都难以进入考虑范围。 对于这样致命的失误,西南钢企一把手吕家昌什么时候不提,而偏偏昨晚才提,明显是吴添的手段。要争取此次胜利,那么必然让青山镇的弱点和劣势,让西南钢企知道,并作为选择过程的一个衡量。本来,他是不想在黄彩妃面前再提,但是他是以匿名工人的名义向吕家昌表达的,怕吕家昌不重视或故意忽略,是以又对黄彩妃重复一遍。 从黄彩妃家里出来,虽然没如愿以偿,从她嘴里探出西南钢企看上大会镇的原因。但却也知道此行收获颇丰,至少青山镇对大会镇的优势已然荡然无存。 张圆领着南遂市谈判小组一行来到省城,立即嗅到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味道,各种汇集的消息似乎都在说明,事情进展产生严重变化,并且对青山镇非常不利。 但是这种变化究竟怎么出现,何时出现,诸人都是一头雾水。 毕竟大会镇和青山镇的表述要在两天后才开始,怎么可能平波起澜,西南钢企的态度突然逆转? 张圆马上分析着桌上最近的情报,生怕放过蛛丝马迹。南遂市在省城设有招待办,由于西南钢企的转移成为南遂市近来最重要的大事,所以招待办一直派人盯着西南钢企和茂化市的一举一动,情报却是很详细。 张圆看着情报,眉头越来越皱,从反馈消息来看,真是很不妙。西南钢企党委会共有六位党委委员,结果就是由他们的投票产生。让张圆皱眉宇的是,原先支持青山镇的党委会员成员三人全部静默,改变了口风。究竟为何会这样? 再看下一个消息:三天前,大会镇镇委书记达省城。 “吴添!”张圆心下恍然,毫无疑问,这一定是吴添的手笔! 她本来已经思忖到达省城之后,必定要紧盯着吴添,不给他反败为胜的时间和空间。但是万不料到,他竟然提前这么多天就来了!而一来,立即展示威力,将自己辛苦积蓄而下的优势瞬间横扫,荡然无存! 她心里怒火涛涛,招待办究竟是怎么办事?为何吴添来这么久,才汇报上来?若是自己知道这头号敌人来了,一定不惜一切赶来盯紧他! 她这倒错怪招待办,吴添来这里第一步就是泡郭颖,并不在茂化市的招待办落脚,南遂市哪里调查得出!若不是吴添在西南钢企出现,并且在门卫登记自己名字和单位,只怕南遂市接待办现在还没这个消息。 吴添啊吴添,你手段实在太厉害!竟然无形无声就这么将劣势挽回!张圆第一次觉得此人的可怕!和之前的直觉不同,这是一种切实的可怕。就好像有人潜意识觉得鬼可怕,有些虚无缥缈,但是见识之后才真感到的那种切实可怕。 她作为青山镇的代表,初来乍到,自然要私下拜访对方负责人黄彩妃。 黄彩妃对她很有好感,而且心里不多不少也偏袒向青山镇,于是也不隐瞒,将党委会内的质疑对张圆叙述一遍,很坦然道:“如果青山镇要想胜出,那么在后天的方案论述上,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吴添幸好不在此,否则按他脾xing,非大怒不可:尼玛你明明是裁判,怎么还下场当运动员!这也太黑了!老子来你这里,一点消息也探不到。对方来了,你却通风报信,啥都告诉她,你黑哨也不能黑成到这程度撒! 张圆骤才明白原因出现在哪里,她颌首道:“黄厂长请放心,此问题我们马上回去研究,当日定然给出个完满的解决方案。”当然,她也心知肚明黄彩妃是照顾自己方,感激道:“此次招引工作,很多谢黄厂长对我们青山镇的支持,我们一定铭记在心,努力给西南钢企营造一个优质的安置环境,以回报厂长你的关怀。同时,也希望厂长你能在这次方案后续,给予我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黄彩妃露出笑意,道:“你不用客气,我是很看好青山镇前景的。为西南钢企找到一个适合的安置点,一直是我的愿望。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只要不违反党风法纪,我会力所能及地给你们支持。”须臾,她微叹口气,道:“此次,你们可遇是一个强劲对手。如果不是有他,大会镇根本没有机会和你们争!” 张圆一怔,**口道:“吴添?” 黄彩妃凝向她,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愧是我看好的人才。果然有着出sè的嗅觉,吴添在茂化市招引小组默默无闻,普通人根本不会留意,而张圆能够**口而出道出此人,便知她政治能力确实超人一筹。 黄彩妃缓缓,道:“连你也感觉出他的厉害,足见此人深测。我刚刚和他打过一次交道,想着此人外面粗犷,以为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万不想到,这人却心密如针做事杀伐果断,委实你的大敌。按我看法,如果此前你们青山镇稳占九成的胜算,那么此人出现,你们最多只有五成,而且是最乐观的估计。” 张圆心里苦笑,连黄彩妃这样在省级政治圈子混迹多年眼光毒辣的老手,对吴添也如此高昂的评价,足以看出此人的高深莫测。 张圆坦承道:“虽然我和他素未谋面,但是在情报里看过他的手腕和往迹,此人行事时而犹如猛虎下山,威不可阻;时而如铃羊挂角,无迹可寻,非常可怕;一开始,我们能占据优势就在于茂化市将他边缘化,现在他成为主角,恐怕成为我们前面路途最无法确实的危险因素。” 黄彩妃虽则是西南钢企的副厂长,家里却很简朴,茶桌上的白瓷茶杯明显有些日子,泛着黄迹,有一个还缺个口子,依然未曾舍弃。 黄彩妃端茶喝一口,淡淡道:“你也别过份担心,吴添再厉害,他始终是有血有肉的人。相比青山镇的优势,大会镇差得太多,要靠他一人力量就能挽回这么大差距,我不认为他做得到。何况,你本身也和他不惶多让,他能拉回到均势已是极恨。” 张圆也懂得不适宜在对方面前表现出犹豫和怯弱,微笑道:“多谢厂长赞许,愧不敢当。”心里只道吴添随便一个出击,便能将这么大优势拉成均势,还有什么做不到。不过黄彩妃说得不错,只要自己在,就决不能再容他重施故技,将大会镇拯救出失败的泥沼! 丁爽和李钊以及茂化市其它分组主要成员,也是提前两天赶到广南市,和吴添进行汇合。在另一边,郭颖的同学张彩凤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消息,这让吴添也彻底对这个途径死了心。 城市的街灯比大会镇亮敞得多,高楼的广告牌和店铺的辉煌的霓虹灯,闪烁跳跃。虽则依然是九十年代,但是已隐露出盛世前夕的气息。 吴添缓缓松开被他吻得娇喘不堪的郭颖,坏笑的对视她,郭颖脸上的红晕未及褪去,轻嗔地道:“你真是坏死了。”脸上却是一副幸福表情。吴添不屑道:“男女亲吻有啥坏的,我就喜欢亲你,喜欢你被我亲时像个温顺小羔羊的样子。” 他大手搂向她**,向前面走去:“再过两天,我就回去,你真不跟一起。” 郭颖将头微微靠向他肩膀,黯然道:“据我得到的消息,现在组织部一是将我调到市里做纪委副书记;一是到江兵县做县长。汪清源打电话我,让我要留在这里等市组织部的消息。” 她现在是清新县常务,调任到市纪委做副主记,自然是不折不扣的升迁。熬多几年,转成正书记,那就能直接进入市委常委,成为茂化市最高层的几位之一。若是第二种,江兵县是南遂市的一个中等县,她调去便是正县长一职,也算是大大跨逾。 吴清微微失落,自己的女人就快成县长,自己还是一个小小镇委书记,这差距也实在太大。只是升官这种东西,也不归自己管,只能有心无力。他感到腰间的手微微变紧,凝向郭颖,见她在歉意而略微忧sè地凝着自己,明显是看出自己心思,他笑道:“我也就是稍为郁闷,大男人心理!话说你升得那么快,我也得加加油才行!” 他忽然有一种想将自己女人紧紧抱实的冲动,遂停住脚步,然后横抱起郭颖,忽然往后一抛,转她背在身后:“我想背你。” 郭颖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听了他最后一句,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吴添一字字道:“我忽然间想背着你,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郭颖似乎也受到他的感染,轻轻地将手绕过前面,温顺的伏在他背后。吴添这个牲口确实是进入感xing的状态,既然后面有着他梦寐以求滚圆的木瓜第一次贴在他背上,和他紧身相贴,却是丝毫没有涌起歪邪念头。 第188回:忽然豪气 . 第188回:忽然豪气 吴添怕将陈豪留下,又被对方围殴。扬手截了辆出租车,吩附司机将他送去医院。 西南钢企产业转移正式面对面的争夺战,阐述竞投方案在西南钢企阔落的会议室进行。 青山镇和大会镇的代表,将依序进入,向拥有决定权的六位党委会委员发表各自的安置方案,进行jiāo流。 会议室mén外,张圆和吴添两个强敌,第一次见面。并没什么故作亲热,或者冷漠淡然,而是礼貌地微微点头,甚至连手也并不握。 第一个进入并表述的是大会镇,吴添作为主将,自然是代表。 会议室坐着俨然严肃的西南钢企的六位党委委员,居于正中的是一把手厂长兼党委书记吕家昌,他后面还有一位nv记录员,全程纪录情况。按照共和国公务员等级:国家级、省部级,厅局级、县处级、镇科级的排列,西南钢企作为广南省的名牌国企,一把手的职称是副厅级。所以,吴添这样正科级的镇委书记在他眼内,却算不上什么。 大会镇的方案主要突出两个方面,一是回应前次视察时的jiāo通问题,这个回应也将分成两点,第一点:将在大会镇和清新县之间公路原有基础上,拓宽改造出一条五米宽的水泥道,以加强大会镇和清新县的联系。第二点:从西南钢企直接新建一条最近距离的公路,以接驳途经附近河唇镇的新省道。这样一来,西南钢企向东可以直通省城广南市,向西则直接到茂化市市区,从大会镇到茂化市更是只需一个小时。 方案一旦落实,西南钢企将变成蛛网里的枢纽中心,南可快捷到达清新县城、西可尽至茂化市、东则联结省道、直通省会广南市以及沿线各大城市。 六位党委委员都颇为满意,这个方案切实解决了西南钢企最担忧的jiāo通问题。 方案的第二个方案是:在大会镇凤凰江拦坝建筑一个水电站,保证西南钢企一年四季的用电需求。 这是整个方案里最让西南钢企心动的地方,西南钢企身居省会广南市,自然不担心缺电的问题。但是一到下面地级市,那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要知道停电一天,对于钢材企业,损失都是难以估量的,在一个不保证供电能力的地域落户,这是最他们不想遇到的事情。 在青山镇的调研考察过程里,他们就曾担心过这个问题.由于青山镇是工业强镇,工厂、企业甚多,电力需求大。但是当时张圆解释说,南遂市已和省电网进行申请,青山镇工业区将设置单独电网,独立于南遂市电网的管理、调度,优先保证工业区的用电。 没想到现今大会镇竟然大手笔提出这个方案,老实说,这个比青山镇那个有保证得多。无论怎么独立,一旦电量严重供不应求,那始终会出现这个问题。而新起一个水电站,按照大会镇那点人口规模,根本不会出现供过于求的局面。 吕家昌忽然问道:“水电站建设需要不短时间,你们茂化市委如何保证不会中途夭折,敷衍我们?” 吴添道:“建水电站不仅是因西南钢企而建,也有我们的实际需要,最重要的一点环保资源利用。整个工程已经在市委提上议程,不出两个月,应该就能选址正式开工。”他顿一顿,道:“我不能保证日后必然会百分百的不出意外。但是我觉得你们可以赌一赌,因为即使没有建水电站的现在,大会镇也能充足地保证西南钢企的开工,而我们没有可能故意让自己损失、白白见钱不赚,而目的仅是去坑你们。你是我们的财主,又不是我们仇人。” 他的回答得到党委委员的释然。 接下来是一些税收、政策优惠、小型硬件配套、土地补偿的方案,这些都是初步方案,要继续进一步互相谈判。 吴添出到mén外,看着小组诸人期待的眼神,淡淡笑道:“我努力了,方案拿了出来,效果如何,那就要看对方的表现。”整个小组之前已讨论数次这个方案,根本已成为定型,只有水电站那个是吴添临时增添。 水电站的起建原本是今年市委研究动工的一个项目,当时西南钢企还没有迁移的念头。他现今信手捻来,放在方案里,有点卑鄙无耻之嫌。但从表现来看,却是效果最好的。 紧接着是青山镇的代表张圆进去,南遂市的代表在外面忐忑不安起来。 他们已经知晓形势对已方严重不利,张圆进去究竟能不能挽回大局,重新拿回优势?这是最大悬念,也是他们不安的原因。 张圆提出方案同样包括数方面,面面俱到,明显经过jing雕细琢,jing益求jing。 其中最受瞩目就是选址的问题,之前的地址容量过于狭窄已经成为党委会委员的共识,西南钢企的迁移是具有前瞻xing的商业行为。既然前瞻xing,那么发展空间越大,即是越好。而无法给予充足的发展空间是青山镇致命之处,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再jing致再华美的方案也救不了她。 果然,张圆进入戏rou:“关于前次厂址一分为二的建议,有些舆论起了质疑,认为青山镇容量狭小,无法向西南钢企提供发展空间。” 会议室一片安静,都在静观张圆能拿出什么新的方案来。 “我想说的是,前次将西南钢企家属区安置在青山镇镇区的建议,是为了向家属们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与生活便利,而并不是因为厂址地域不足而进行改善xing措施。青山镇是一个成熟的工业强镇,一直以工业密集产业作为整个发展规划。像西南企业一样,不仅你们有雄心斗志,青山镇也有雄心斗志,青山镇目前虽不大,但是并不意味永远会是目前的现状,我们早做好长远的规划蓝图。吸引与安置大企业,也是我们规划里的内容。” “关于西南钢企的安置,除了其它的配套,我们可以在此保证,提供三块区域……”她边说,边拿出地图作着演示。 青山镇果然就此问题进行迅速的补救,而且手笔非常之大。 原来初步选址本来已经不小,但是青山镇竟然再提出位置在附近不远的两块同样大的地域作为增补,虽则隔着不少隔离,但是一旦开通道路,不到几分钟就能到达。这样一来,也就是说青山镇出了三块地域,加上镇区的家属区的安置区,总共四处征地,供西南钢企落脚。尼玛的,简直算是不惜代价。当然,地皮自然不会白给西南钢企,要按价格进行购买。 只是为一个企业而进行这么大范围地皮征用,那可真是下血本。要知道这样的承接转移,对方是强势,那么土地价格必然会很低,这就是有点卖子孙产业的意思。作为西南钢企,那自然恨不得你这样做。 正是张圆迅速的一招,立时将优势重拉回来。 方案陈述会议结束,接下来的,就是西南钢企将再次派谴人员到当地视察。就方案里的因素进行实地了解和考察,最后是钢企就两者方案进行内部商讨,进行表决。 当茂化市小组成员听到青山镇这个方案,就只剩下惊叹,对方此举是不惜代价,也要争抢到西南钢企这块féirou。要知道,区区一个小镇,腾出如此大的土地,那则相当将所有的积蓄,一下子挥霍干净,那么青山镇以后的发展空间就几乎没啥能再挤的了。 不过惊叹之后就是黯然,青山镇本来就占尽优势,再出这么一个大招,对于天赋极差的大会镇,简直虐杀,不给丝毫的活路。他们都是心里叹道:纵是神仙现世,估计也挽不回这败局。 吴添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念头就觉得不妥,青山镇怎么霍然间有能力拿出这么大块的地皮? 如果有,那它之前早就出手,哪容得到现在?但是明显对方是不会张口就来,要知道签约时候,会将这些规规条条写在合约之中。对方实地接收时,必然发现问题。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他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内情。 他将丁爽留了下来,道:“你派人去查探对方新增的两处用地,究竟是什么状态?是不是空置的?” 丁爽道:“据张圆当时回答,说是两块地皮都有一小片地方有人居住,所以前次并没放在方案里。此次提出来,是因为西南钢企的需要,她们会负责拆迁和补偿工作,将在签约之后,一个月内保证将地jiāo到西南钢企手中。” 吴添摆手道:“这是她一面之辞,我才不信,里面的一定有问题。” 丁爽愕然,不论什么问题,反正地皮和征地手续最后会由茂化市jiāo给西南钢企。在地未到手之前,出了问题是茂化市负责,西南钢企哪管你这个,它要的是地。但看吴添如此坚持,只好点头。 吴添怕她不重视,重复叮嘱道:“务必两块地都要实地调查,并且要到国土单位,调阅详细资料。” 第189回:被人偶像 .第189回:被人偶像 除着陈述方案的结束,省城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吴添不得不和郭颖惜别。但是他一出招待办,眼前一暗,几个人影阻截去路,却是孙向波带着两位民警将他堵住了。 这货自从上次被吴添狠扇一顿后,现今两侧脸颊还青肿着。据郭颖所说,孙向波当日报警后,找不到吴添这当事人。民警只好向她问话,问询吴添的情况。郭颖作为县长,自然懂得怎么绕弯,就是吴添是东北某省同学的远房亲戚之类,并不相熟,让民警自己去找人! 那些民警简单做点笔录,便一走了之,本来以为此事便过去,没想到这货还耿耿于怀。 让吴添料想不到的,除了孙向波,俩民警背后还有一个男人。吴添虽仅和他浅浅见过一面,但还是认得他是南遂市招引小组的成员,身份好像是南遂市规划局的啥科长。 孙向波指向吴添,大声道:“就是这个人,那天打我就是此人!” 吴添视线落在那规划局科长身上,那人被他目光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不禁道:“看什么看,你堂堂一个小小镇委书记,打了孙县长,还想逃避法律的制裁!” 吴添此时才想起,这孙向波似乎是南遂市合浦县的副县长。 他皱起眉头,事情恐怕不这么简单,——是张圆要对自己动手了!孙向波只知道自己叫吴添,不知道自己身份和来历。他是不可能找上这里,唯一的解释他和南遂市招引小组接触,知道自己身份,所以上mén寻来。 青山镇和大会镇的西南钢企之争,眼前刚结束第一次jiāo锋,但接下来工作却是重中之重。因为几天之后,西南钢企的转移小组就要第二次下去检验。这是决定xing一步,如果吴添这个主持大局的人被拘留,临阵前空缺领军人物,绝对影响大局。 对方明显也不用作长期拘留的打算,因为即使拘留时间很短暂,茂化市市委也必然会派人接替工作,大战激烈耽误不起这个时间。张圆阵营最忌惮的是吴添,只要将吴添拉下马,那就算成功!这招真是yin险。 但是民警既然找上mén,他再不情愿也都要走上一趟。 处理案件的是东河区永和镇办派出所,由于事件相隔多天,而吴添矢口否认,事件不得不陷入僵局。打人作为治安案件,如果成立,一般会处于拘留五天以上半个月以下并处于罚款五百到二千之间的处罚。 如今吴添矢口不承认,又不是现场逮捕,无凭无据,按照普遍做法,应该就此释放。但是吴添一扣,就是拘留到晚上,而且只时开始做个样子询问一下,后面就将他扔在拘留室,根本没人再理他。他吗的,就算他再蠢,也估算出要不是孙向波,就是南遂市市委做了手脚。 很堂而皇之的策略,剑尖指向他,实指沛公。目的就是让茂化市将他撤出招引小组。 想不到省城里也是这么黑暗,堂堂派出所竟然只手遮天,惘顾法纪。 吴添怕郭颖担心,所以在之前并没通知她,眼下他手机被收,拘留室里又有监控镜头,不好用乾坤大挪移,这回真是求助无mén。他往外吼好几遍,想找人问清情况,到底要nong自己几天。但进来个协警瞧一眼便掩mén出去,对他的问话和要求置而不见。 一夜过去,滴水未进。吴添真是cào了他娘的,这帮狗日的什么为人民服务,简直是整人民为乐,把老子nong进来不问不闻就算了,连吃的也不给,这算啥回事。他不禁大为后悔,“君临豪庭”里要是早装点吃的东西,也不用又冷又饿。 也不知过了多久,mén开了,他以为可以放自己。 岂知却是两名民警又押进一人,既然来人,自然要表达自己诉求!他骂咧着让对方送饭,那民警却骂道:“早饭时间过了,午饭就有人送来!再吵我给你一警棍!” 那被押进来的青年一听声音,兴奋地叫道:“朋友,是你啊?” 吴添打量向他,只见他脸扎着绷带,手肘还夹着钢板吊在脖子上,虽则露出眼睛和鼻子、嘴巴,但一时间瞧不出他是谁。 “吵什么吵!闭嘴!”民警一脚踢在他大腿上。 青年骂道:“cào你妈,我记往你个2bi!等我叔叔来,我让你这垃圾吃不住着兜着走!” 那恶民警被他一骂,一警棍就砸在他身上,打得他倒在地上,痉挛不堪,青年却不屈服,继续骂道:“尼玛连市局局长都要对老子客客气气,你个小屁民警……” 恶民警似乎对这种扯虎皮吹牛bi的小混混见多,一听就厌烦,再连chou二棍:“你娘个舅,老子连公安局长也打,怎么了!” 吴添此时也认出青年是谁,能够被打得这么惨,还依然打嘴炮不怕死除了陈豪那个小倔头,还有谁! 看着他脸扎的绷带,想是前次被cháo州兴刚nong的伤吧,不知为何,却又被带来派出所。 这恶民警明显没啥人xing,他怕这小倔头继续吃亏,斥道:“别跟狗说话。” 那恶民警一怔,怒不可遏,警棍指向道:“有本事再说一次!信不信老子连你也打!” 由于吴添只是轻微治安案件,所以手铐也没上,就只关在铁栅房间。他一听,靠,老子真愁没地方出气,缓缓一字字:“你就是狗比!” 恶民警一气,掏出锁匙就要往里闯,别一个民警赶紧扯着他道:“大刚,别做傻事。”他指向吴添,似是为宽解同事的怒火道:“你就别想吃饭,饿死你!” 待两民警出去,陈豪道:“朋友,你咋也在这里?” 吴添苦笑,反正无聊,便和他聊天,将自己被nong进来的经过道一遍。说到最后,他道:“我叫吴添,外号叫村长,以后叫我村长就行。” 陈豪本来被nong进来,挺郁闷的,但没想到竟然能在此遇到偶像,还能与之侃侃而谈,将身上伤势和刚才屈辱抛到九宵云外。 他替吴添愤愤不平道:“这帮狗屁警察知法犯法,只手遮天,比cháo州兴那帮人还恶心,我呸!”他拍一拍吴添肩膀道:“村长,你放心,我叔叔很快来保我出去,等会我必定帮你讨回公道。” 吴添笑了笑,心里只当他是年青人心态,好吹牛,如果有这个本事,你也不用被nong进来。但他还是对这小倔头此般讲义气,感到温暖,他道:“你这手没事吧,你不好好在医院里呆着,怎么会被nong进来?” 这小子真的是挺拼命,尼玛的被打得全身都是伤,连手肘骨也被打断,还这么活蹦luàn跳全像没事人般。 陈豪挺着小胸脯,道:“没事,不就断个骨吗,小儿科。”不过后面的表情却是有些不自然,道:“我在医院里住着,想着就那样放过cháo州兴,心里不爽……”他话匣子一开,将原委也道了出来。 原来,陈豪在医院后被较正手骨、治理好伤口后,并不敢告诉家里人。只是叫来他叔叔,帮自己付医yào费。按他这个伤势,至少也要住三个月院,他叔叔自然不敢帮他隐瞒,坚决要告诉他父母。这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他爹,于是悄悄遛出医院。 出来之后,这货倒不是想着怎么安守本分,而是思忖怎么报仇雪恨。 吴添之前那顿发威,把cháo州兴的胁骨击断一根,是以一直在住院,他拿着钢管守了半天,都守不到人。于是,便买来汽油,趁着黑夜,yu将人家的舞厅给烧了。他右手骨折,行动不便,还没泼到一半,立即让人逮住,被人家一顿殴打后,送到了这里! 吴添哑然,你这也太强大了吧。就你这小身子骨,去单挑人家黑社会,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么。说这小子二吧,他挺有勇气的,说他挺有勇气,但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也真够二! 拘留室内陆陆续续又被押送进几人,但是都是送往旁侧的间隔里。 吴添见他一脸稚嫩,全然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般,不禁道:“小豪,不要嫌我说你,此事你告不告诉家里人先不说,但是你这手骨断折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好,会影响你一辈子。”他伸出钢铁的粗臂,缓缓地攥起拳头,展示强悍的力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一个揍他们八个,还能将他们揍他们屁滚niào流吗?就是力量!我一拳头就能把那些废材的头打爆!” 陈豪充满崇拜地定定瞧着他结实肌rou因积蓄力量而形成的丘形弧线,心里满是赞叹。 吴添故作不屑地瞥向他那吊在心口的折臂,道:“你看你这样子,还说上前揍人家,人家站在面前,就你这小样子,不是和人家挠痒么?打架这玩意靠的是气势和不畏死,但还有一点,必需有脑子。” 陈豪接口道:“我明白了,村长,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养好伤等手臂好了,才去找那王八蛋算账!我要像你一样,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呃,这货也是个小暴力狂!满脑热血,但就是脑子有点啥。 吴添摇头道:“养好伤还不行,你没见人家一堆人吗?他又不会和你单挑?” 陈豪似乎已经想像着未来将cháo州兴毒打一番的画面,满不在乎道:“我也有兄弟,不怕他!” 这下倒让吴添不解,尼玛,你有兄弟,你还自己一个人拖着断臂去烧人家舞厅?这已经不是能用二来解释,简直是匪夷所思! 陈豪有些不好意思,讷讷道:“我那些兄弟有些见不得人,会把事闹得很大的。” 他不解释还可,一解释,顿将吴添噎得翻白眼,这是啥奇葩,你吗bi你手都让人打断,还怕人家把事闹大! 第190回:患难与共 .第190回:患难与共 两人就在小“牢房”里唠了起来。陈豪对偶像那真是无话不谈,但当陈添问到其家庭情况,却吱吱唔唔道:“村长,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这个我爹不让我在外面说。”吴添这次倒不觉得对方在扯理由,他从短暂的jiāo流里,已经察觉出这小子挺坦诚的。 既然他父亲不让他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吴添整整一天没吃过东西,肚子里咕咕作叫,心里腹诽着这些公安祖宗十八代。 大mén却开了,这次进入却是六七个人,最前面一个三十多岁脸形棱角分明的男人,抿着嘴唇,眼神如电,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军人般的肃然气质。紧随于后是一个打扮得致端庄大方的妇人,表面没有什么奢华之饰,却是掩饰不住yàn丽的风韵。 陈豪一见那男的,欢喜道:“三叔,我在这里!”但是,他一掠到妇人,却是有点失措。 他三叔听到声音,也瞧到了他,脚步转向这边。 那妇人听到声音,冲到最前,然见着陈豪这满身绷带,浑身重伤的样子,不禁吓得掉下来:“小豪,你怎么了?” 旁边有个领导模样的人,斥道:“还不赶快开mén。” 后面两个警察,正是先前将陈豪押进来的民警,见到陈豪果然是这几个大人物要找的人,吓得面无人声,那个大刚的民警慌慌张张地掏出锁匙:“是,所长。”要知道,他刚才还重重给这个二愣子几警棍,吗bi,这回麻烦大了! mén打开一条缝,那妇人便风风火火推开冲进去,上上下下端详这个包得仿佛半个木乃伊的儿子,怕是认错人。 直至陈豪讷讷叫道:“妈。” 她才认出真是自己儿子,眼泪夺眶而出,心疼地想抱他,但怕触碰他的手臂,整个人束手无措。自己好端端的儿子,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之样?还是陈豪伸手搂着她肩膀安慰道:“妈,我没事,就一点小伤。” 他看着他满身伤势却若无其事般,更加心疼,将脸拧过一侧抹着眼泪。 陈豪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吴添,意思是说我妈就是这么哆嗦,你别介意。 他那个三叔面sè冰冷对身旁一个穿着高级警察服的男人,道:“黄局长,你们的动作挺快的吗。我这侄子被人打得手骨骨折,你一个犯罪嫌疑人没抓着。但是他刚去闹事,才闹到一半,就立即被你们的人nong进来。两相比较,这速度可是电光火石。欺负人可不是这样欺负的!” 所谓的黄局长正是东河区公安局局长黄冠平,以他三十出头年纪,能够做到区局长一职,算得年青有为。他今天一上班,便是接到电话,说自己辖区的永和镇派出所将省委大人物的公子抓了,立即吓一大跳,正想打电话查询。眼前这位省军区的年青旅长,便是领着几卡车的手下堵在mén口,斥骂几句,见他似乎不知情况,便将他半挟半俘将他nong来这里。 军区和公安是二个系统,本来互不隶属。但怎么说,军区就是个土霸王,对着其它系统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一来其它部mén而惹不起,二来国家会因为声誉原因会给他擦屁股。再且,别人不知道黄冠平却是知道,这黄旅长背后却是有历史背景的军中大佬一派。九十年代,军队建制进行调整,师改旅,旅长等于副师级。这么年轻的旅长,那可是少见得行。当然,还有最重要一点,相对于这个旅长,被抓青年他爹才是恐怖的存在。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他小小区公安局长撸下来,他哪敢不尽力。 东河区作为省会广南市的大区之一,平时那些市级、区级的领导、太子们惹事、出没那是屡见不鲜,但是到达省委这一级,却是鲜迹可寻。倒不是到这一级,太子党觉悟就变高,而是他们大多都不混这个区。 今天竟然竟然有不知死的把省领导儿子也拿了,这怎么让他不感到忐忑。当这位陈旅长告诉他,被抓的这位前几天还被这里的黑社会打得遍体鳞伤折断手臂,所以才去报复的!他在车上就坐不住,知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好,真的可能有丢纱帽的危险。 对方说话一旦属实,那和太子爷放火破坏被逮的闹事案件完全不同xing质了。 黄冠平为表现自己毫无知情,当众斥向太和镇派出所所长叶棠,就是那个féi胖的领导:“你这所长是怎么当的,罪恶分子你不去抓,他吗的尽把受害者身上找事!”。 叶棠自然大感冤枉,陈豪和cháo州兴的事并未报警,他怎么知道?而且他也不知道陈豪原来背景雄厚,否则哪敢抓!他心骂道:“cháo州兴啊,你妈bi,给老子惹下大祸!”cháo州兴之所横行无忌,这事和他的袒护分不开,因为他老婆就是cháo州兴的堂姐。平时cháo州兴有事无事就给他老婆孝敬点什么,两人一向走得很近,所以他才这么放任他,没想到他竟然惹了这么一尊大神。 他也不敢解释,只道:“此事我们会严肃处理,给几位以及陈公子jiāo代。” 陈豪叔叔自然不会容易被敷衍过去,冷冰冰道:“陈豪是在这里让黑社会给打成骨折的,黑社会为什么在这里无法无天,若果不是有人暗中保护,鬼才相信。你说你去处理,哪谁处理你?” 黄冠平也对这叶棠没啥好感,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管辖地方的黑社会竟然把省委儿子给打残,这对他前途绝对致命的。尤其对方一旦含恨在心,对自己不满的话,那就更加遭殃。所以眼前的最好选择就是弃卒保帅,将叶棠nong掉,以解其愤。 他缓缓道:“此事不用你处理了,辖区之内出现此般恶劣事件,你罪不可赦。从此刻起,你被暂停职务,接受组织的调查。派出所的事务,区里会派人来接管。” 叶棠没料到最恶劣的后果终于发生,面如死灰,他张口yu想分辩,但瞧着黄冠平厌恶的神sè,不得不将话吞回腹中,垂头丧气地站到最后。 此时最害怕的是那个砸了几电棍陈豪的恶民警,所长仅是因为抓了这个二愣子,就被撤职,而自己可是砸了他几棍!吗bi,这瓜娃子傻傻愣愣的,竟然真是大人物的儿子,老子怎么刚才那么糊涂,把他当成吹牛bi的!他心里抱着一缕侥幸,但愿这货忘记自己样子,不记得此事。 但是他担心就发生什么。 陈豪将母亲松开,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道:“我早就告诉你,我叔是会找你算账的!”然后,转身对棱角分明的旅长道:“三叔,他押我进来时,在这里狠狠砸我三警棍!我记得清清楚楚。” 在场人大感愕然,都是看他所指的民警,这个大刚背脊发寒,尽量保持站稳。 那三叔对陈豪一向非常疼爱,两叔侄关系比父子还好,是以陈豪被打断手骨不敢见父母,却也敢叫他! 他想到自己侄子已经吊着手臂受着重伤,来到这里竟然还让这里公安殴打,而且是用警棍来打!对于警棍的厉害,他这个职业军人自然熟悉不过。他立即火冒三尺,也不理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直接箭步,一个军人严格的后扭,而后对着那个大刚的恶民警胸腹连续疾猛的膝击,狠狠地出气。那恶民警虽则嚣张,但却是走后mén进来,和职业军人根本不能相比,连连惨叫 那三叔狠发泄一顿后,将动弹不得的恶民警往地上一摔,狠狠踹上几脚:妈的,老子不发彪,谁都敢打我陈家的人! 黄冠平也不敢阻止,看着被打得如死狗的民警,对其它两个手下道:“拖他出去,让他滚蛋,这种人留在我们警察队伍影响形象。”公安在拘留所里行使暴力,别人不追究还好,若是以此生事,那就麻烦。他自然不会容这授人以柄的东西,成为心腹之患继续留下来。 按理说,既然办好他的事,陈豪自然该走人。 但是陈豪却满心欢喜,忙不迭地转身向他母亲介绍道:“妈,我介绍个朋友你认识,这是村长!他很厉害的,比三叔还厉害,一人能打十几个!”他介绍偶像,自然有些吹牛成份,他怕母亲误认为吴添是坏分子,解释道:“我当时被那帮人追打的时候,就是他救我,把我送到医院的。他现在被坏人冤枉,才被拘留的。村长,这是我妈!” 他母亲知道这个儿子叛逆,喜欢出去惹事,但是因为丈夫的约束,却是不太敢luàn结jiāo朋友。她见儿子满脸欢喜,连身上伤势都忘记,便知他对吴添产生极大好感。再一听说他面对着十多人,救了儿子,立即发自真心的感激,伸出手:“多谢你出手相助。” 吴添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路遇不平而已,不用客气。” 陈豪的三叔却是大步走过来,也伸出手:“陈少奇!” 吴添握着他钢铁的手,笑道:“吴添。不过,别人都叫我外号村长。”他一握,才发觉陈少奇却是暗中加力,大手如同铁箍般夹紧,似乎想在手力上比个高低。吴添也不留手,怎么也得给陈豪点面子,他说哥比你厉害,这么看重我,怎么能让他丢脸呢!于是乎,他也一发力,陈豪虽经过长期军人生活,但是天赋这种东西并不是靠训练就能够出来。 第191回:结交 .第191回:结jiāo 陈少奇坚持片刻,不一会儿就认输,笑道:“当晚,小豪说你一个打十多个我还不相信,现今一试,不信也不行。” 黄冠平见此情形,赶忙将民警叫过来,询问吴添情况。一听仅是治安案件,而且案件并不成立,哪还不懂得做,立即过来道:“这位吴先生,真是抱歉,是我们工作失误,才让你留这么久。现在你也可以走了,我代表单位向你表达歉意。你放心,我们一定处理疏忽职守的相关人员。” 吴添得赦,自然高兴不过。 取了物件,和一行人出到派出所外,陈豪有些依依不舍,陈少奇看出他心事,对吴添道:“村长,作为小豪的三叔,很感谢你此次挺身相救。可惜此次你身有要务,无法来我们家里作客。然我们热情诚邀你,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都欢迎你这个贵客”掏笔写给吴添一个电话号码,道:“不仅小豪愿意结jiāo你这个朋友,我也很想。以后来到省城,请务必给个电话,以我作个地主之谊。还有,在这里有什么麻烦的事,尽管找我。” 陈豪的母亲也道:“我代表着小豪父亲谢谢你,欢迎你来作客。” 吴添也不矫情,将电话号码收好,道:“我和小豪是朋友,以后一定去拜访。” 虽然谢绝对方的盛情,但是这陈少奇能将堂堂一个区的公安局长nong得贴贴服服,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后来省城惹着麻烦也多一条路。当然,陈豪他爹显然是个大人物。只是怎么说,既然将陈豪当朋友了,或者说陈豪jiāo心于自己,自己若是怀着别的目的结jiāo与他,倒让别人小瞧。是以他婉拒对方宴请,心系工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这个:无谓让对方觉得是在趁此事攀结权势。 回到大会镇一眨眼的事,吴添看一遍手机来电,却是有十个多来电没接。最上面的正是郭颖的,而且打了四、五次。他回拨过去,铃声响一遍,郭颖的声音就传来,明显一直在等他电话。 吴添昨天上午本来是约好她,在附近的一间酒店午饭,算是离别缠绵的最后一顿,但是郭颖等半天都没见吴添的回音,而打他手机却关机。是以一直担心,不停打他电话。 吴添心生愧疚,本来是想着不让她担心,随便捏造点理由瞒了过去。但思索片刻还是将事情始末告诉她,最后只说西南钢企事务紧急,今天刚释放出来,便急着坐上回清新县的车,忘记去找她。 郭颖听完事件,关切问他的身体状况,得到吴添肯定,才如释重负。 她不禁自恨起来:“都怪我,给你惹出这么大事情来,幸好你碰着贵人,否则就麻烦。” 吴添噎然,道:“你真是多心,都是孙向波那混蛋的yin招,关你啥事。” 安慰完郭颖,已然来到镇政fu办公室。 从大会镇到省会广南市,全程大约九个小时的车程,李钊和丁爽也是昨晚半夜才回到,是以见到他倒也没啥意外。这除开他身怀乾坤大挪移,也算他好运,若是没碰着陈豪,让拘留上四、五天,那就惨了。 吴添回来,自然要开会总结此行的得失。 和青山镇的这次jiāo锋,跌宕想伏,先是吴添出手,将占尽优势青山镇迅速拉下马,但是紧接着张圆豪迈扔出三块地皮,将优势又再拉开。现今,青山镇出到这么大手笔,大会镇想增添筹码也不可能,因为第一次方案环节已过,后面的环节就是就西南钢企的人下到两边,仔细、全面地考察当地和选址的情况。当然,即使再弥补的机会,吴添也不会花费如此大代价,去挽留一个企业!要知道,镇区要成长要增加人口,要成为更大的工业强镇,那地皮是不可缺少的部份,怎么能将所有的发展空间都让给一家企业。 而吴添让人去调查青山镇那两块地皮的情况,也是一种本能的猜测,并没啥依据。所以,整个形势明显是不乐观,要想转败为胜,真是难以登天。茂化市市委听闻南遂市的大手笔,对结果也不抱啥高期望,是以对西南钢企的招引工作热情大减。招引小组虽则还在,但是那些分组组长,纷纷撤回原单位,忙自己的活。 吴添的工作接下来是搞点面子工程,把镇区nong得漂亮些,尽量给对方良好印象,以及将原先方案所提到的细节都做好。 当然说来简单,但却是一项很复杂的工程,尤其是后面的一项,涉及很多部mén,如果缺乏吴添这个分组长去统筹的话,根本没法干的。 吴贵兴的饭店早早就开张了,饭店名字叫:六兴大饭店。想来是将取两夫妇名字各一字嵌入其中,而牌匾之下,挂着金漆大字的“大会镇政fu唯一接待单位”,这个牌匾几乎和顶上的店名同样大。不用说,定然这俩奇葩的主意,生怕别人知道他有料,所以将这牌子nong得格外的醒目。饭店共有四层,一、二楼是大厅,三四楼是包间。 吴添还是第一次来,见里面堂皇的装修,心里骂道:日你先人,老子就是让你随便nong个小店让政fu节省点花费。你却搞得比派金还豪华!遂心里大为后悔,他本来想着小组成员上去省城一趟,大家都辛苦,所以领着众人来这撮一顿,没想到却见识到这货的摆阔。话说这两货咋来这么多钱!就这楼层和装修没四、五十万,根本搞不起来。 但不得不说,正是这货装修得豪华,里面人头拥拥,却是生意兴隆。 吴贵兴见到“大靠山”来到,那份高兴劲与热情如火就不必说。他那媳妇丁六妹的谀态更是要多卖力有多卖力,上次两人被中心小校校长设套,惹得吴添将他们发财的大梦给砸了。丁六妹虽不敢当面对吴添这镇委书记啥,但是对着吴贵兴一天到晚都在指桑骂槐,说这说哪。 但是吴添将这“镇政fu对外唯一接待单位”的牌子给她,拿着这块金漆招牌开起店后,赚得眉开眼笑就不说,天天见着那些昔日高不可攀的达官贵人在店里吃吃喝喝,对自己恭恭敬敬,那份贪慕虚荣与心理满足实在美不可言。当然,和这些有地位的高官贵人打jiāo道一久,视野也自然开阔,想到之前那种坐井观天的自我为是,发自内心更加感激吴添! 所以这谀态虽有奉迎讨好的味道,却也出自几分的真心。 吴添为犒劳各分组的辛苦,也不吝啬,让吴贵兴找了间上好的包间,酒菜也是任点。若是吴添自己又或是私人的朋友,吴贵兴虽然小器,定然怎么也要请客。但是吴添明显是公家饭,自己帮付账,哪不是白让国家赚了吗。所以也装聋作哑,不开口说话。 也许是大会镇地方太小,经过隔邻包厢,吴添遇到了党委委员兼组织部长黄曼丽。 她正和镇教办、镇银行的几个领导在吃饭。自党委会形势分明以后,邓汉庭的两个队友,冯健投向吴添,她则一直没有选择队伍。 吴添走进去,其它人自然站起来,加筷子、搬椅子。吴添想了想,也就坐下来。他摆摆手道:“别忙乎,隔壁还有人等着我。我就见曼丽同志在,打个招呼。” 黄曼丽知他有话想说:“吴书记省城工作顺利不?听说青山镇拿出大手笔,对西南企业志在必得?” 西南钢企此次产业转移动作巨大,大会镇成为候选对象之一,大会镇早已家晓户喻,纷纷对这么大的企业能够看中大会镇弹丸之地自豪与雀跃。这段以来,这个话题几乎是镇上百姓早晚谈论的话资,所以省会的一举一动,总在迅速传到镇里。 吴添摇头道:“青山镇太强大,我们胜率不高。” 旁边的教办主任道:“他吗的,对方都出了我们镇区这么大的地方去抢,肯定抢不过人家。” 吴添转过话题,问道:“曼丽同志,所谓独力难敌四手。我这段时间的工作jiāo由王英同志主持,你可是要好好相助才是,别让她辛苦。” 黄曼丽笑道:“份内工作而已,所以大家都希望书记你早点归来,领着大家干,更加有劲头。” 吴添看向她,道:“呵呵,曼丽同志,方庸同志一向不声不响,脚踏实地,他更有实力干这份工作。如果我不是怕他能力太强,抢了我位置,我倒希望让他让代我领导领导。” 黄曼丽心一紧,却也不言语。 银行行长却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只笑道:“吴书记你太谦虚,镇上百姓都说,自你上任后,大会镇脱胎换骨像变一个镇般,不仅风气大善冶安良好,经济更是一日千里。” 他这话却是得到在场大多人的认同,吴添虽有瘟神之恶名,但是做的实事却是远比前几届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大会镇短短半年的改变,足以抵得上过去十年。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像发动机般强力爆发,已经隐隐让大会镇跃居为清新县第一强镇之列。 吴添眯着眼,视线并没从黄曼丽身上移开,只道:“曼丽同志,真的还没有想好么。所谓独木于林,风必摧之。最大原因,就是无论哪一面的风,独木俱要承受。你现在没承受,只因为那风暂时没起。所以要想安全,最好还是找块林子依偎依偎。” 说完,对着诸人道:“抱歉,你们慢吃,我该回去,省得人家等。”转身离去。 桌酒诸人都不知吴添说什么,但话里似乎有不好的意味,不禁齐凝向面sè煞白的黄曼丽。 第192回:究竟谁是钓者? .第192回:究竟谁是钓者? 夕阳的余辉澄照在寂静的水面,几只小鸟从远处飞入岸上的橡树,隐没于叶丛之中。 方庸静默地看着水面的钓浮子,仿佛入定般。 谢日伟静默一旁,站得腿膝酸软,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此次在省城,出手太迟,错过大好机会。” 方庸依然没有说话,但却也是没有表示出被打扰的不悦。 另一个静伫良久的李引证,他中心小校的校长职位自被撤,又让吴添nong进派出所,最近才得益方庸的援手出来,他用方庸的坚实盟友。 他见方庸似是默认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道:“现今所有人都认为大会镇必输,即使再出手,姓吴的只怕也负不上多少责任。”他叹道:“这青山镇也真是脑子进水,竟然舍得这么大块的rou,去争取西南钢企,实在匪夷所思。唉,如果它没有此举,稍为耐心少许,让我们暗中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他们肯定是大赚特赚。” 方庸终于张口,缓缓道:“失去此机,这计划暂时搁置,否则反噬于已。” 谢日伟点头道:“明白。” 水面的浮子轻轻地颤动一下,随即又回复平静。 方庸的手没有动,就好像没有看见般。 “再过几天,西南钢企的领导就要下来视察。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务必将姓吴的拉下马!”方庸口气从平淡逐渐变得尖锐。 谢日伟有些惘然不解:“既然现在大会镇将近必败,搞砸此事,吴添也未必负责任。” 方庸道:“此次和之前不同,之前我们是想籍西南钢企的招引失败,将姓吴的nong下来。但现在情形截然不同,我们只能反过来,让吴添的失误,令到对西南钢企的招引失败。这么一来,他就非下台不可。” 李引证却是明白了,方庸的意思,就是要在吴添身上搞事,造出影响,从而形成他在处理钢企事件的失误,大会镇被西南钢企将踢出局。现今大会镇虽则处于劣势,但还没真正失败。如果吴添犯了严重错误,那他务必要负上责任。 李引证心有余悸:方庸用什么招数秘而不说,他不好追问。最怕重演龙振东争党委员那幕,暗算不成反被cào,自己把自己拉下马! 他愈想心里愈忐忑,吴添这人可不是普通人,要想搞妥他,绝对不能粗心大意。他看着方庸似乎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加深顾虑忑。要知道前次小摊贩矛盾的事件,事前自己曾经就是这样的自信神态。但是最后结果就不仅丢了公职,还被郭爱民nong进拘留所,若不是方庸花了大力气,他估计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他有心想提醒下方庸,但是又怕方庸不悦,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在青山镇那边,镇委书记张圆正在和南遂市市长韩天在汇报工作。 韩天道:“张圆同志,这次增加到三块同样规模的地皮,影响很大,群众都在议论纷纷。从实际角度来说,我们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土地供给对方。你真的是有信心将合同拿到手之余,又不会出事?” 张圆虽知对方是怕担负责任,但是没办法,建议是自己提出来,自己定然要负责。她道:“新增的两幅地皮,有一幅肯定是不敢动的,而第二幅或许可以动,但难度也大。之所以冒如此大风险,临时增加这般大筹码,是因为大会镇手段太厉害,如果不这样弥补我们根本失去竞争资格。当然,如果出现不好的意外,我会一力承担。” 她之前也和韩天沟通,增加这两块土地的目的就是:暂时拖缓与欺骗,对方即使发觉,最大后果也是失去竞争资格,对于青山镇并没损失。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那根本早就让大会镇踢出局!既然如此,何不利用此换来多一分机会。 韩天担忧道:“但到时签合约,如何解决?西南钢企如果发现合约上没这两片土地,那肯定不签的?” 张圆道:“所以我们合约必须要有。但是我们可以增加一个条款,内容就是以我们之前提供那块地已经足够西南钢企的目前发展,西南钢企并没即时需要用到后面两块地为由,避免对方进行地皮炒卖。合约必须注明要等到西南钢企的转移完成,并且有所发展有所需要,才能将土地jiāo给它。而在这段过程里,土地依然由我们当地政fu发展需要而保管使用。” 韩天摇头道:“这不可能,对方肯定不会答应。” 这么明显货不对板的合约,西南钢企怎么会瞧不出来!西南钢企之所以动心,就全因为那两片土地,如果签合约时拿不到手,他们哪会肯签!合约里虽则是说将土地给它,但不仅加入限制条件,而且不是即时到手的,就是小孩子也明白,他们是上了青山镇的当。 张圆无奈地苦笑,道:“我也知道机率不大。但是有得一拼,总好过缴械投降好。” “对方能够选中青山镇,明显是非常青睐我们的条件。若不是吴添施展手段,西南钢企只怕早就和我们签合约。所以,如果到时即使对方发觉这个条款上有问题,而大会镇又被踢出局,是很有机会同意的,毕竟我们的条件本来就很不错。最重要一点,如果市委你能够让省里催加点压力,那就更好。” 韩天道:“此事省里不会chā手的,毕竟是西南钢企挑选自己的地盘,是自身的责任。” 空气浮动着倾刻的静默,似乎韩天的说话触动不愿触动的弱点。 张圆徐徐道:“市长,我指的不是那个。我是说,让省委多催促它尽快落实,全国运动会举行在即,广南市那些大工业都转移得差不多,西南钢企动作落后,压力本身很大。只要在这方面再加上那么几根稻草,让它时间上来不及再另选地址与考察,那么我们的胜率就会大增。甚至可以说,如果只剩下我一个候选对象,西南钢企根本就没有谈筹码的资格,迫切的形势帮我们bi它作出选择。” 韩天眼神大亮,不愧是铁娘子。这一分析,立即将此计划jing妙之处突显出来:如果西南钢企缺乏再次甄选的所需时间,在青山镇几乎已成唯一候选对象的情况下,势形骑虎,不到他不答应。!最重要的是,暗中让省委施加这样的压力,这手段南遂市市委还是有的,并不困难。 柳暗花明疑无路,被张圆这么一点,韩天霍然间觉得青山镇夺得西南钢企已是板上钉钉。筹码出到三块地皮,已将大会镇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成为西南钢企的对象是不存在问题。确定之后,双方还要就一些细节进行谈判、权衡,拖延一下时间,在此过程,让省委不断催促西南钢企的落实速度!西南钢企已然无对象可谈,到时只能委身青山镇,纵使知道青山镇摆了他一道。 这真是妙不可言一招。表面看,张圆是增加两块地皮,但是实际上最后什么都没有增加到。而这一步,却将一下子将本来跌入深渊的青山镇,迅速地挽救过来,这种惊天胆识和智慧,委实难以置信。当时,她向韩天提出建议,韩天考虑足足好几个小时,然后和一众人磋商,这才敢在方案上增加这条。两相对照,张圆的政治能力的确出众。 张圆幽幽地叹口气道:“市长,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吴添这个人。” 韩天愕然,随即道:“现在大局几定,出到这样条件,大会镇根本没挽回的可能。” 张圆微微苦笑,不再说话,她不想打击韩天。 如果说整个计划存在一个最大错漏的话,那便是吴添,他是最不可确定的因素。经过上次一役,她已是不敢有一丝低估吴添的手段,即使是在占尽优势看似无懈可击的时刻!因为她也不知道吴添会察觉出她错漏的什么地方,在吴添这样的对手面前,再严谨的防守也会出现破绽,何况此次她是进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吴添会突然剑光一闪,雪白的剑尖已然顶住她咽喉。 韩天见她一副凝重模样,不禁也有些动摇,要知道张圆出类拨萃的政治能力,能让她这般忌惮,那定然非一般人物。 他皱着眉,询问:“这个吴添真的这么厉害?” 张圆想了想,最终还是缓缓道:“我有一种危险直觉,在最后一刻,吴添会将我们击败。” 室内一片死寂,只剩下韩天定定盯着张圆,仿佛听错说话。 这两天吴添忙得焦头烂额,本来以为有了丁爽这个nv助手就能减缓工作压力,但是相关的事务却是依然很多。他不停地批阅、召人讨论、去选址计算、落实,跑来跑去,夸张点说,连撒niào都是撒到一半赶快chou裤子。 这不,主管宣传和街区工作的钟建学,正向他汇报面子工程的问题。 因为这是西南钢企做决定的最后一次考察,西南钢企的一把手吕家晶将亲自加入视察小组,同行还将有省建设厅厅长,据说还有省市的电视媒体等。所以市委虽则对结果没啥有信心,但对于接待工作还很重视,要求大会镇和清新县以最好面貌迎接检阅。 ps:昨天又是两更六千字,少了一张。非常抱歉。原因是我之前规划的一个情节觉得没有什么爽点,所以遗弃。这两天就在闭mén设想架构情节,希望大家原谅。我会记着这章,后面补上,希望大家阅读得开心。 第193回:年青有为 . 第193回:年青有为 迎接考察小组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装饰镇区,清洁街道、公路,搞绿化什么的,就像几年后有些人为迎接检查,将荒山涂上绿颜料那种荒唐的举动差不多。问题现在大会镇本身处在繁荣的发展期,镇区、郊边的工地都是热火朝天。这么一来,那些建筑材料、货车堵塞的局面不可避免。 钟建学的征询就是:要不要暂时关闭那些工地,或让他们暂停工作,待视察期一过,才重新开始施工。否则,再怎么涂脂抹粉,也是luàn哄哄一套。 吴添回答的斩钉截铁:“只要保障路面畅通无阻即可,不用管他们。那些大领导又不是火星人,看到这些有啥好恶心的。这样的建设越红火,只会说明我们正在飞速发展,它西南钢企要想嫖就赶紧嫖,否则哥接其它的客!” 钟建学额冒黑线,但也不敢说什么,他也怕强硬阻碍人家施工,那些工地主人会不满,到头来两边受气。 他道:“还有一个是媒体接待问题,据市宣传部的指示,到时除了市电视、纸媒,还有省的《广南日报》、《经济发展报》、电视台《新闻一线》等省大媒体的到来。这个接待工作由我们宣传部协助,对方可能会参观我们镇宣传建设,你看是不是加点经费……” “靠,《新闻一线》?”吴添眼皮跳一下,其它媒体倒没什么,但是这个《新闻一线》可是个专揭yin暗面的省电视台节目。他虽然不太看电视,但却也知道这个收视率极高,却异常麻烦的《新闻一线》。我说请谁不好,谁这货来干máo! 话说这货会不会真给哥搞事啊!老子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多心血,别让它给哥搞得前功尽弃,还惹上一身腥!他也不听钟建学在说什么,直接道:当日要派个专人盯着《新闻一线》,注意他们的举动。 白云飘飘,彩旗招展,大会镇入镇路口涣然一新地挂着:“热烈欢迎西南钢企小组和省领导历临指导工作”的横幅,周围也贴着不少类似的标语。 因为有省级领导和西南钢企第一领导驾临,茂化市常务副市长刘敬军作为招引小组的第一把手,自然要亲自陪同。 此时的他,脸sè非常不好看,周围环境的确是清扫整理过,但是一路的正在开工的工地、轰鸣的机器、以及占据一侧公路的沙堆、砖、钢等建筑材料,让人感觉到那么杂luàn吵闹。 “吴添是怎么回事?明知考察小组下来检查,怎么不让这些施工暂停下来!还有这些堵路的材料,为什么不加予清理,这让省领导看到,会有什么印象?”他铁青着脸。为了迎接省领导,他提早来到大会镇,但见到的却是这一幕,怎么不让他愤怒。最重要的是,现在再去nong,已然来不及。 旁侧的钟建学惴惴不安,吴添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也难怪对方这么发火,这怎么看也给人一种敷衍了事不负责任之感。他忍不住帮吴添解释几句:“吴书记说,迎接检查除了表达我们的热情,更要表达我们的真实情况,能不sāo扰百姓就不sāo扰百姓。所以……” 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刘敬军却是更加恼怒:“什么叫sāo扰百姓,明明是懒惰成xing,不负责任,却偏多借口。他作为谈判分组的组长,难道不知此次考察的重要xing!” 由于此次是决定xing的考察,西南钢企此行明显是动了真格,除了钢企的一把手吕家昌和副厂长黄彩妃,其它几个党委委员也都随行。而作为省里主管的建设厅、发改委等重要单位的头儿也一同而来。长长的车队浩浩dàngdàng,所过之处,吸引行人、车辆纷纷驻足。 他们一行是先到清新县,而后才赴大会镇的,在车队最前一辆车上,清新县县委书记汪清源正在陪同,同车的是吕家昌、黄彩妃、还有省建设厅厅长李光正。见到路两侧的工地和luàn状,以及公路上一堆隔着一堆沙土、不少工人正在运沙、抬钢筋的场景,车队不得不减缓车速,有不少人皱着眉头,我们是下来视察的,这是啥回事?你这是摆明不欢迎还是咋? 可是神奇的事发生,在车队经过之时,工人都自觉停住动作,堵住路的赶紧让,然后伫立向车队挥手表示欢迎。看着他们满身大汗,污脏不堪的衣服,却表现得这么热情礼貌,诸人的不悦感却是大减。毕竟人家要干活吃饭,如果为了自己视察,就把他们清理掉或者让他们停工,这倒是不好。 吕家昌在车里笑着道:“这个是那个吴添的主意吧。既表示了欢迎我们,又能让工人正常工作。” 省建设厅厅长李光正也打趣道:“如果是别的地方知道我们下来,估计全将这些人当luàn摆卖小摊扫得一干二净,这人倒好,敢冒着得罪我们的风险,让他们继续“luàn摆卖”。” 在旁的汪清源原本心里正骂着吴添混蛋,nong出这么丢脸的事。眼见几位领导却是不恼反笑,心里安定下来。这货真是胆大包天,这种事情也敢拿来冒险,万一碰着的不吃这一套的领导,那真是不知怎么死的。 岂不知这几人却是nong错了,这招不是吴添nong的,而是钟建学偷瞒着吴添私下的主意。要知道以他在官场打混多年的经验,吴添这么搞肯定会让领导们不悦,他是主管搞面子工程的负责人之一,这要追究下来,他怕要帮吴添背责任,所以才偷偷让协管人员通知这些工地:要么当天停工和清理堵路的材料,要么就是这么做!没想到这一招效果出奇的好,而且还无端端帮吴添加了分。 在旁有黄彩妃也是对吴添这招心悦诚服,她服的不是吴添的手段,而是他敢冒着危险,坚持原则。宁得罪领导,却不伤害百姓。 建设厅长李光正指着每隔不远一处的正起建或建到一半的工地,道:“工地作不了假,是经济发展最好的观察指标。从眼前情况判断,大会镇看来真的进入一个全力发展的时期,而且后劲应该非常惊人。如果西南钢企能够在此推上一把,加强它马力,我相信它一定成为省级的工业强镇!” 汪清源打蛇随棍上,道:“自从吴添做了镇委书记,大会镇的各项经济数据都在飞速地增长。加上省道将在年内开通,各大企业和投资商都非常看好大会镇的前景,最近几个月,百万上以的企业就有二、三十家来这里投资。现在百姓都是jiāo口称赞,说有了镇委书记的领导,大会镇肯定乌鸦变凤凰。”感觉到两人对吴添都有好感,他也不遗余力,在此推销这位强力手下。 吕家昌道:“吴添确是很有实力的一位领导,大会镇也确是活动蓬勃。我们西南钢企能够与之合作,是大好机遇。所以,我们也希望在此次的较量之中,大会镇能拿出更优秀的条件和实力来,将青山镇打败。” 汪清源心里骂了句老狐狸,笑道:“那得吕总你给力支持才行。” 到了镇政fu,常务副市长刘敬军领着吴添一行人热情上前欢迎。随车的各大媒体长枪短炮,闪光灯猛照,画面颇为壮面,让围观的群众看得兴高采烈。镇政fu早就准备好由镇电影院临时改的会议室,领导们讲话完毕后,茂化市小组的各分组成员,和西南钢企的人员进行jiāo流和数据解释。 宏大的队伍分成几部份,因为有了上次教训,刘敬军再也不敢撇下吴添,让他跟随自己负责陪同高等领导考察初步厂址和镇区情况。 吴添看着后面临上车的记者,心里暗叫不妙:吗的,果然专挖yin暗面的《新闻一线》那随队记者和nv主持人不见了。这可是棘手的事情,万是真让对方找出屎来,横生枝节,那可就麻烦。不知钟建学是否按照自己所说,真的派人盯住他们没有。 车队缓缓在街区行驶着,“吴添同志,很多人都赞你年青有为。自上任为大会镇领导后,大刀阔斧,将老迈的大会镇迅速改变成现在这种活力洋溢的状况。”黄彩妃指向周边茂密的商店招牌道:“这些境况的确已隐隐有强镇的影子,依你这样的政绩和实力,我相信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到更广阔的地方。如果我们西南钢企能够和大会镇合作成功,没有了你,那日后便是失去最好的伙伴。” 哈哈!吴添这货心里乐不可支,哥年青有为,哈!他虽知黄彩妃是客套之话,但这般被人赞法,还是觉得大爽。他爽的不是有为、升官什么的,而是黄彩妃所说“年青”,哥年青了哈!一段以来,他一直就被人称为怪叔叔、金鱼佬之类,说他xing格怪僻、好sè咸湿,这些都没啥,最不爽的就是人家说他年纪大。加之最近又和郭颖谈恋爱,就越想人家说他小。黄彩妃这一说,真是戳中他小心坎里去,他美滋滋地悄悄伸头挠下额前头发,瞄一眼车窗的反镜,嗯,的确比前几天年青了点,也帅了不少!哈! 吴添作为镇委书记,陪第一领导的车是不可能的,那是刘敬军的任务。所以他只能陪第二领导,车内除了黄彩妃,还有其它三个西南钢企的党委会委员,都算大领导。 吴添自然要谦虚,只道:“黄厂长说笑了,大会镇的发展不是我个人功劳,是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也希望黄厂长以及西南钢企,加入其中,我们是热烈无比的欢迎。不过黄厂长你部分的担心倒不是没有道理,我这人冲动好冒险,容易得罪人,升就不可能了,倒随时可能被撤职、停职啊什么的。你们要随时做好,没有我被撤职的心理准备。” 他这么直白的玩笑,车内都是一片笑声。 ps:今晚就这章,再欠一章,共二章,下周补。。抱歉撒。。。感谢:游骑兵999童鞋的打赏。 第194回:空前一赌 .第194回:空前一赌 浩荡的车队刚出镇口,却是缓停下来。 吴添本来以为是遇到啥工地,缓过之后,便能启动。岂知前面车的汪清源以及几大领导都开门下了来,他立即知是遇到问题。大步赶到前面,却是现是一个女人头是披着孝带,手里举着一个个大大“冤”字,竟然是在截路喊冤。 几大领导里,就数汪清源脸色最不好看。 这是他的主管区辖,当着这么多人,遇到这么一出,人家怎么看,遂感受与难堪可想而知。 但是为表示好修养,他不得不压抑怒火,平和道:“你有什么事?” 吴添挤上前来,这女人倒是面生的很,看她哭得厉害,应该有很深冤情,嗯。 眼前虽则阻截一大堆的领导,但这货一向深有打抱不平的细胞,以及怀藏着终有一天像包拯般为命请命锄强扶弱,流芳百世的远大理想。今天难得碰上拦路喊冤的情节,那自然不能让“一展才华”的机会轻松错过。 吴添像电视里看的故事般,礼贤下士地轻声道:“大会镇一向民风纯朴,想着你必然有很大冤情才做出如此迫不得已的鸣冤行为,你和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他吗的,要是让我查出是哪个贪官王八蛋,迫害百姓,欺负这么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妇道人家,老子非将他狠揍一顿,游三天三夜的街! 护队的派出所所长郭爱民以及民警也是到达,一见女人的相貌,面色微变,马上向吴添悄悄打眼色。 吴添一见,心里不悦,妈你个逼,不会又跟你有关系吧? 那女人止住哭啼,看出汪清源和刘敬军是头儿,跪向道:“请两位大领导救救我丈夫,他原本是一个安份守已的公职人员,平时清廉如镜,但因为为民请命挑战到大会镇镇委书记吴添的权力和利益,被这“瘟神”联同黑社会,进行政治迫害,无理由地拘禁在拘留所数月……” 吴添一下傻了:搞了半天,是告自己的?老子包青天没做成,倒成了和坤! 几大领导都是意料不到,视线齐齐投向他,刘敬军却是冷若冰霜道:“吴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吴添挠下脑袋,道:“我就是吴添,你丈夫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女人听他就是吴添,登时披头散像个老虎般扑上去:“你这天杀的,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我和你拼了……” 郭爱民和民警赶忙将她拉开,郭爱民悄悄在他耳畔道:“她是龙振东的老婆。” 呃。吴添然才明白怎么回事。上次李楠、龙振东、杨波的候补选委之战,龙振东是方庸一方的人,当时方庸想抹黑李楠,就暗中派人趁黑在镇政fu写血字什么的,最终被吴添当场逮住,并以此作为反击,一下将龙振东拘留。 最后的结果是,龙振东纪委副书记一职被撤,拘留半个多月后,被送县上面。至于后面开庭审理的结果,吴添却是不知道情况了。 这个时候,后面的随队记者也是赶了来,纷纷你我互望,心里思忖着:是不是要将此事来个报道。作为新闻工作者,自然闻到这个新闻的价值。但是面前的都是大领导,心里虽跃跃欲试,却也是心有顾忌。 吴添清楚了来龙去脉,见她披头散像疯了般,怕真的被这帮记者闹大,道:“原来是振东同志的爱人,他的事已经交由县上面处理。此次我们一行是另有要事。你的事暂且不能处理,对了,县纪委的同志好像在后面。如有问题反映,可等我们视察结束后,直接向他们反映。” 两个民警在他的示意下,将她架拉上后面警车。 经此风波,汪清源、刘敬军等领导大感没面子,路上俱默然。 上了车,黄彩妃开玩笑道:“吴书记,此回你可是裁了跟斗。看来,我们倒要像你所说,预期做好你随时被撤职的心理准备。” 吴添露出一个苦笑。 旁侧的党委曹委员以为他心情低落,安慰道:“现在很多人,尤其在乡下都抱有人治思想,不愿走法律途径,所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你也别太介怀,做领导的哪里会十全十美,不得罪人的?” 吴添多谢一番后,叹口气道:“政治争斗都是很残酷的,你们不知道情况。大会镇这里地方虽,表面风平浪静,但是却是凶险处处。即使步步为营,也都难得安宁。” 他这一说,诸人都是轻皱眉头,心里对他多了一丝负面评价。这女人明显是因为你处理他丈夫事情而来,你的处理得当不得当是一回事,但这也扯到政治斗争上,为自己尴尬下台阶,那就是人品的问题。 吴添将他们的反应映入眼帘,道:“不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是我自曝其丑拖人下水。这样做,除了让你们企业对我们大会镇印象不好,对我并没实际好处,我吴添也不是那种注重名声惜名如羽的君子名士,名声那种东西烂了就烂,也就那么回事。我只是没想到有人竟然置大局与大会镇的利益于不顾,一心为自己私欲为所欲为!” 龙振东妻子虽然声情并茂,看上去的确是有那么舍身救夫一回事,但是若不是方庸在后面操纵,是绝不可能生的。 黄彩妃问道:“吴添同志认为这女人背后有人在bsp;因为这几人都是西南钢企的无关人士,吴添倒也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内心,他淡淡道:“我吴添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对方既然在此重大利益都敢添,那我也不会再让他安然下去。”他看向黄彩妃道:“黄厂长,我和你打个赌。” 黄彩妃呆一下,微笑道:“什么赌?” 吴添道:“我打包票,在前面目的地肯定还有闹事的人,你信不信?” 这下不仅黄彩妃,就是车内其它二位党委成员都感到诧异。 吴添像挑衅般道:“如果我输的话,那大会镇就退出这场争夺,拱手将胜利让给青山镇。如果你输的话,那西南企业就踢掉青山镇,安置于我们大会镇。” 其中一个党委委员笑道:“黄厂长可是我们西南钢企的人,你怎么说得她像是青山镇的代表般。赌注应该换一换,如果你输的话,就像青山镇那样,加上同样大的地皮。” 黄彩妃则心明如镜,这人真是厉害,连我有心偏向青山镇的事都了如指掌。 吴添不放过这个机会,趁机道:“那这样,改个赌法。我和三位都打赌,如果我赢的话,你们三位在投票时都对大会镇投赞成票。如果我输的话,我就加三块同样大的地皮!”心中只道:哥有毛个地皮,闲来无事忽悠下你,看能不能弄到票数。 三人面面相觑,前面明显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好像当真。钢企选址这么重大事情,事关几千人的工作与利益,又不是孩子弄泥巴,怎么能拿这个打赌!但是三人却对吴添的自信有些感到诧异,难说真如吴添所料,这真的牵涉到大会镇的政治争斗? 黄彩妃尴尬笑道:“我们身负重任,你这个赌我们打不起,我们认输。” 之前的那个曹委员却道:“黄厂长既然不赌,那我和你赌一回:如果你赢了,我这一票是你的;如果你输了,那么就再增添一块同样的地方,言而有信!”他这倒不是鲁莽轻率,而是深思熟虑。 钢企之内共有六票,一票和三票的比重差距不可同日而言,即使投给大会镇,也起不到决定xing的作用。他本来就有些倾心于大会镇,这么一赌只是顺手推舟。却能以此换来一片地皮,那自然求之不得。第二点是他是绝对不相信吴添能够拿出三块地皮,所以前面的赌三块地皮,他是不信的。但是一块,却是绰绰有余。 吴添斩钉截铁道:“好,曹委员,一言为定。”他转道向剩下另一委员道:“林委员,你呢,要不要也赌上?” 林委员自然明白同伴的心思,不是傻子,登时笑道:“我就不掺和了,让老曹和你一较高下。” 这一来,车内忽然间对前面修补厂址产生了好奇之心,恨不得车队早点到达。 经过几处建到一半的工地,那块宽广而被夷为平地的厂址已然出现眼前。 吴添从窗外望出去,暗叫不妙。 只见在不远处,十多人正在举着白色黑字的横幅,声情汹涌地向记者和电视台接受采访。而那电视台的徽标真是突然消失的《新闻一线》,拿着话筒对着控诉娇俏的身影,正是那漂亮精明的美女主持人! 擦了个擦,钟建学那个废柴,老子不是叫他人盯人盯着《新闻一线》这几个搞屎棍的么,人跑去哪了!此刻,他恨不得将钟建学硬生生捏死!但随即,他想到一个严重忽视的问题,钟建学是方庸的人!他真恨不得自抽两个耳光,老子真是贱,咋忘了这个。这《新闻一线》能得到消息,早早跑这儿来,他吗的估计就有钟建学通报消息的份儿! 车上的三人虽则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让吴添的料敌如神感到惊奇无比,这人实在太厉害!竟然从半途的细微枝节,不仅看出背后症结,而且立即精确地判断出后面会有更猛烈的后着。太可怕,遇着这样的恐怖对手,是个人都会颤抖! 第195回:煽情 .第195回:煽情 黄彩妃三人心悦诚服,吴添这番的表现,他们从没所遇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须臾,也是为吴添感到同情,他不知疲惫日以继夜地奔走忙碌,忙着忙那满腹辛酸,一心为公,却是这般被自己人放暗箭,实在是楚楚可怜。 吴添跳下车,直奔过去,边跑边对着那边的郭爱民挥手。 直到近侧,才看清楚那横幅写着:“吴添穷凶极恶,还我祖坟!”,一行触目惊心的内容。 一个妇女正在对美女主持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女主持人适时地递上纸巾,并在访问期间不时付上细声安慰。 由于今天是西南钢企正式亲临视察的日子,此地域是重点区域,是以周畔布置不少的联防队员规管着秩序,以防别人搞破坏。但是巡目一扫,视线所之处空无一人,一个联防队员也看不到。而这伙打扮着横幅的村民能够在此出现,并且没有受到任何的限制,说明联防队员里,方庸也做了手脚。 吴添巡向后面,车队仍未全停下来,郭爱民也知事情不妥,满头大汗地跑近来。 吴添此时也来不及骂这货,只向前面指了指。那些正在控诉的男女见他汹汹而来,立即神情戒备。吴添大步一截,伸手关掉摄像机的开关。然后对美女主持人道:“大主持您好,这事我们待会有专门的通稿给你们,请耐心等一下。”他此时也不知对方是借什么事作为武器,但是迫于眉睫的是阻挡着事态的继续扩大。 美女主持人知道吴添的来历,见他粗暴地打断自己的采访,登时便明白吴添想干什么,哪会受唬弄:“吴书记,请尊重我们记者的工作。你是国家干部,一个党员,应该明白新闻监督、言论自由的重要xing。我们正在工作,希望你明白。”说完,又让摄像打开开关。 吴添索xing将摄像机的带子弄了出来,道:“美女,麻烦别给我们添。这样,郭所长,弄一部大巴来,把这些人和这几位记者朋友请上去。你们如果要采访,请在大巴上采访,别阻止我们的工作。我们尊重你,麻烦你也尊重我们。” 那些男男女女自然不肯,他们来此目的就是把事闹大,如果走了,闹给谁看!纷纷道:“今天不给我们公道,我们就不走!” 女主持人也不屑道:“你们考你们的察,我在这里采访他们,互不干扰,怎么会阻碍你?快把带子还回来!” 此时其它新闻媒体记者也是赶到,这次他们没有再犹豫,立即拿起长枪短炮就一顿猛拍。要知道像这样村民抗争的事件,最吸人眼球,怎么也不能让《新闻一线》独家抢了去!控诉的男女立即配合地作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喋喋不休地向记者们哭诉起来。有几人索xing冲到不远处刘敬军和第一领导那边,哭嚷打滚,又是叩头又是举横幅。 场面哄哄一片,所有人的视线骤然全被吸引,纷纷寸步不走。现下情况,那里还能进行视察。 吴添也是无奈,那些联防队员都不知跑哪里,而郭爱民只有十多人,根本控制不住局势。 他知道这趟真是遇到麻烦,输了一步,满盘皆输。他先是忽略钟建学这点,让《新闻一线》有了可乘之机,紧接即使料到方庸会在这里难,但想着有这么多管理和联防队员,估计还能控制大局,所以并没让郭爱民加派警力支援。正是接连粗心大意的轻敌,酿成如今困局。 刘敬军铁青着脸,冷冰冰地看着哭诉村民和看热闹的省领导,好端端一场视察就这么搞黄。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画面,会给西南钢企什么印象?组织无力?办事无能?贪官污吏?!无论哪一种看法,最后的结果肯定不用想,西南钢企肯定严重倾向青山镇!自己没让青山镇打败,反而输在自己的垃圾手下,这是多么讽刺! 他冷若冰霜地掠向汪清源:“这姓吴的惹的麻烦不断,你这个领导是怎么当的,为什么让他胡作非为?” 这些举着横幅的村民眼见成功吸引所有人视线,知道搅局成功,积极而卖力地哭诉着惨情。 诸人渐渐也听明白,原来却是征地而起的矛盾。 这伙人控诉吴添为了吸引西南钢企的投资,抢夺土地,在没有任何措施下将他们祖坟都挖掉,祖宗尸骨不知去向。所谓农村人最讲究名声、孝道,这般挖人祖坟弃尸荒野的不人道的暴虐行为,令人指可耻至极。如今他们的诉求是一定要严重吴添这个“丧尽天良”的人渣、狗官,要向天地讨回公道。 征地采取些强硬手段,那是情有可原,但是二话不说就挖人祖坟,将别人祖辈尸骸掉扔,全然是野蛮粗暴! 围观诸人都觉得吴添太过蠢愚而无法无天,竟然为了政绩如此不择手段! 刘敬军正想话,大会镇国土所所长却话:“征地之事,由我负责的。当时我们可是花大力气,全镇干部出动深入各村进行宣传、动员,足足宣传三天三夜!你没有接到通知?你是哪个村子的?”这国土所所长叫陈笺,是常委蔡奋提携的“队友”,吴添和他接触不到,没想到此种关头,却是挺身而出帮吴添将责任扛下来。 有个穿得不错的女人反驳道:“我们一家搬到邻镇,前天听说此事才回来的!回来后,就看到这里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牲,就这么为了点钱,把我们家祖宗都挖了,你们不得好死的!”说完,捶地顿足,哇哇地狂哭。 陈笺不知她们另有企图,还以为她的为找不到坟而哭道:“由于有二十多个坟墓没有找到认领人,为了不影响大局。我们做了详细的记号,拍了相片和视频确定原位置,然后把骨灰瓮统一保管!就是方便你们这些人来认领!你不去认领,来这里吵什么!” “你们胡说八道,那个根本没有我们的,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贪官,一定不得好死……我要告到省里,告到中央去!我一定要拿到公道。”她的目的只是来撒泼,哪会让你说服。 她这一呼天抢地,其它也都是哇哇地打滚哭啼起来。 正在此时,那些联防队员却是回来了,他们一见眼前情形,赶忙跑过来。 郭爱民恨得牙痒痒的,老子叫你们守好这里,你们却一个两个都没见人影,现在惹出这么大蛾子,今天晚上我一个个找你算账。 吴添和美女主持人僵持片刻,想到事已至此,再为吸引西南钢企什么的已经不现实,还是全力防守方庸这处心积虑一着,好好保着自己乌纱帽先! 他一念及此,也不再阻止电视台的采访,将手中的带子揣入怀里,朝刘敬军、汪清源那边走去。 女主持人见状,赶忙让摄像换上一卷新带子,跟着跑过去。这样的事情,领导的表态是不可避免的,自己先将领导的看法采访下来,后面再采访民众补上。那些控诉的村民见没人理,也是跟跑过去,想着集中的力量,更能造成大的反响。 考察工作完全中断,西南钢企的工作人员变成围观的观众,观注着事态的展。 黄彩妃以及其它两个和吴添打赌的委员,见到吴添遭到这样围攻,百口莫辩,心里格外苍凉。所谓鸟尽弓藏,若是按贡献来说,在整个招引工作过程里,吴添无疑是最劳苦功高的一员。正是他的马前鞍后,力挽狂澜,才让到大会镇由始至终对青山镇保持着强大的竞争力。但是他的辛勤工作,不仅没有得到感激,反而引来卑鄙的暗箭,令他身陷无法洗脱的漩涡,真是教人心寒! 刘敬军看着聚集的人群和不住喊冤的村民,终于禁不住,道:“吴添同志处理此事存在严重失误,不适宜再担任招引组职务,现我宣布解除掉他谈判分组一职。”他说到这,不禁停顿片刻,目光瞟向汪清源,思忖着要不要连他的镇委书记职务也暂停。 吴添接二连三出现麻烦,不仅丢了茂化市招引组的面子,而且此事严重影响到招引工作,必须为后果负责!若然西南组最终因对他的坏印象放弃与大会镇的合作,那自然要追究责任。而他犹豫不决的是:眼下究竟要不要先撤掉他镇委书记一职,以挽回西南钢企的印象。 陈笺想出口说什么,但是还是话到嘴边便咽回去。眼下吴添既然来了,他怎么处理那便由他主持,自己再bsp;吴添大声道:“撤掉我分组组长一职,我接受,但是请让我先搞清楚状况。” 他来到这几人面前,缓缓扫巡一遍,对方做贼心虚,目光一遇到马上避开。 “你们既然说自己亲人的坟被政fu弄掉了,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你们从没找到政fu和我反映这个问题。而偏偏等着在今天省钢企前来视察的日子,才忽然相约般出现抗议,骂我毁尸灭迹穷凶极恶丧尽天良!你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原因?你们应该之前都不认识,但是什么能秘密约到一起?” 那个女人道:“你管我们?反正就是你派人挖了我们家祖坟,我就要找领导反应,讨回公道,把你这个狗官的真面目告诉天下人!”其伙伴大声哭道:“这人渣根本不配做镇委书记,领导们,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对,这种狼心狗肺人贪官为了自己政绩,欺压百姓,一定不能让他继续为非作歹!” 此起彼伏的叫嚣裹狭着哀哭,让空旷的平地吵杂不堪。 围观的人都是大皱眉头,这伙人真是啥…… “你们这么说,是不是说你们在今天蓄谋已久地相约出现,是为对付我吴添而来,或者说是为了阻止省钢企转移到大会镇而来?不是为了所谓的寻找祖坟与亲人的尸骸?嗯,看你们样子,我便知道你们今天,找不找得到祖宗的尸骨不在乎,在乎的是要赶我走人,与破坏此次视察!” 围观的人也开始觉问题有点不对劲。 旁侧一个男人大声道:“总之你挖了我们祖坟,丧尽天良,违反党风国法,我们就是为讨公道而来!” 吴添冷笑道:“是吗?我看你是竞争对手派来故意破坏这次视察才真!我问你,你既然要讨公道,那为什么之前从不找我和政fu?而是等这些省领导考察就立即相约出现?” 吴添这一说,不仅西南钢企心下哗然,就是对他有偏见的刘敬军也是心里一震。 毫无疑问,吴添所指的竞争对手是青山镇! 他们也察觉得情况太过突兀,这帮人事前毫无征兆,然后趁着领导来视察,忽然间就冒出来。明里说是讨伐吴添,为自己讨回公道,但是实际得到最大的效果,就是破坏西南钢企的视察!围观诸人细细一品,的确愈来愈有可能。 “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你挖了我们的坟,找你有什么用,我们就是要找领导!只有领导才能公正廉明,惩治你这种丧尽天良的贪官……” 吴添不理他这种无力的煽情,冷冷道:“你再解释一下,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相约的,谁是中间人?那位大嫂刚从邻镇回来,就能知道你们一个个谁的祖坟被掘了?如果没有从中操纵、组织,你们怎么如此齐集?这块地推平也有好些日子,你们却一直隐忍,直到今天才跳出来,而且一个不漏,你们这也是太巧合了。” 山风吹来,阳光多几分泥土的味道。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你们根本不可能全是失坟的人。当日我们可曾一遍遍录像,清楚纪录着共有山坟多少个?被人认领迁走、领取迁徒费在手续画押的有多少,剩下的无人认领的有多少,这些都是有数据可查!” 吴添锐利目光像刀子般审视着他们:“你们蓄意破坏招引工作,为了微蝇苟利从中作梗,破坏大会镇的经济建设,这是严重的违法罪行!我劝你们最好迷途知返,从实招供,否则必然从严处理。” ps:本来想今天爆的,但是傍晚时却遇到停电。所以猛码努力码,终于码了这四千字的。 上传完我会继续码的,但今天晚上等不到的话,明天早上九点也会早早上传的。 第196回:掌握 . 第196回:掌握 闹事的男nv眼看着周围的人对自己起了怀疑,形势渐不利,脸上露出心虚神sè。要知道正如吴添所说,他们当中只有两个人是真正失去亲人坟墓,而且是故意留jiāo政fu保管,不去领取。一旦查究起来,真的会是无所遁形。 他们不禁犹豫不决,让他们来闹事的人,jiāo代得很明白:不要和对方讲道理,只管撒泼耍赖,将脏水泼在吴添身上,完事就可以领钱。 但是他们一个疏忽,还是让吴添说上话并质问,令到形势似乎不乐观。 领头的两人互相对望一眼,索xing不管了。遂躺在地上打滚,抢天喊地的哭冤。于是乎,其它人也是有样学样,就只一昧喊冤要讨公道,强调吴添狼心狗肺啊这些。 汪清源一直袖手旁观,眼见这帮人蛮不讲理,纯粹捣luàn,再也忍不住。 他厉声对郭爱民道:“将这些搞事的人带走,对每个细节每个人,都要认真仔细调查。如果真有其事,那就上报县委,县委会就相关责任人处理。如果是故意抹黑,蓄意破坏招引工作,那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那些闹事的村民一听,闹得更野,而且这也正遂其企图,可以不再和对方就事论事,讲道理!于是,有的像电视里哭喊:“青天大老爷,救救我啊……”有的直接骂汪清源:“狗官,官官相维。”有的则抓起沙子、身边的石头砸身汪清源。 那些联防队员上前抓人,闹事的人则如猫抓老鼠般绕着人群四处逃帘,场面混luàn不堪。 在侧的省领导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明所以,不想chā手大会镇内部事务,但是闹到这种场面,似乎不说话又不好。刘敬军则是对汪清源起了不满,眼下这些村民虽有搞事的嫌疑,但是毕竟眼前大庭广众,尤其是那些恨不得事闹大的媒体虎视眈眈,用这样强力手段不是授人以柄吗? 那《新闻一线》的nv主持人,言正词严道:“汪书记,你们不对他们反映的对象进行处理,反而对这些受害者赋予惩罚和拘留。这种行为,是不是表明清新县政fu徇私枉法,官官相护?你们办事是不是一向如此,百姓谁反映问题,就抓谁?” 汪清源淡淡道:“不是抓,是请他们回去协助调查清楚问题。如果查清来龙去脉,吴添同志的确的处理存在问题,我们绝不姑息!至于为什么要请他们协助调查?因为我们今天来这里是身有要务,不是为了这件事,他们这样闹下去,严重妨碍我们的工作。所以只能暂时请他们离开,到另一个地方协助调查。” 吴添本来就想把这些搞屎棍nong回去,只是来不及出手,现在汪清源既然动手,自然乐得其成。 他站出来,让联防队员将最后两个闹事的人留下来,对美nv主持人道:“反正我被撤掉组长的职务,没有陪同任务。为避免媒体朋友说我动用公权力屈打成招或者政治压迫什么,大美nv,今天我就和你在这里公开审查一下,你在旁在证。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为百姓发出声音吗?这是最好的机会。” 那美nv主持人一愣,对吴添此举有些意外,随即认为吴添是在挑战她,鼓着小腮,道:“好,如果你能证明你没错,此时我们电视台不仅不扫,还会为你大会镇出一期正面形象内容!” 对付这几个小虾米,绰绰有余,吴添简直不屑一顾。你要给哥送份大礼,哥也不好意思不收!话说大会镇这要在《新闻一线》这个依靠负面揭露而影响重大的节目中,出现正面形象,引不引得西南钢企回心转意不说,但是对大会镇的经济发展和广告效应,却是无可估量。就好像一坨坨地屎堆里,突然发现一堆鲜花,那是多么惊yàn和独特! 吴添对着刘敬军、汪清源以及其它领导道:“各位大领导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组织不力,以至考察过程中出现这种荒诞的事情,本人感到非常抱歉。作为曾经的分组组长,也为自己工作失误,向几位领导道歉。在此本人特别声明,此事只关乎我吴添的处事能力,和整个茂化市招引小组的处理与诚意无关,请各位省领导能够宽容大量,不要把我的错误归咎到整个茂化市和大会镇,继续为共同合作而努力。现在我就此事小小处理,请领导们继续考察,不用理我们。” 刘敬军对他的不满稍为减缓,幸好你也知道好歹,自我撇清。虽则事已至此,效果有限,然勉强都算你识大体。他转身一邀,请其它领导移步继续考察,但是那些考察人员却是半步不迈,有心留下来瞧个究竟。 省建设厅厅长李光正道:“既然关乎到我们的工作,不论是为了替这些受害村民讨个公道,还是为了探究此事真相,我们都有责任旁听。所以,今天的视察就到此为至,先nong清此事再说。” 他的说话也是代表着大多数人的心声,毕竟之前吴添所说的“是不是勾结竞争对手故意来破坏视察”这话,虽是凭空猜测之词,但已然在他们心里留下波澜。如果真如吴添所指,青山镇用上这种手段来抹黑、捣luàn,那这就实在令人不齿!所以他们都想清楚这个真相,而今吴添相邀电视台在此光明正大的查问,那是最好不过,再且中国人都有爱好围观热闹的心理,上至高官下至村妇,俱是如此。 有这样热闹看,谁还有心思视察! 刘敬军闻言,再看周畔寸步不移的工作人员,只好作罢道:“那也好,让此事在公众面前水落石出,以澄清我们茂化市公务员的声誉。” 阳光缕缕地投掷在土黄sè的土地,黄sè的土地像是镀上一层黄澄澄的黄金般。 吴添对着那剩下两个闹事的人道:“你们不是想讨回公道吗,现在有这么大领导和电视台记者在此,我和你们互相对质,问一句答一句则可,那些撒泼耍赖的手段就不要上,避免影响大家对你们的形象。如果证明我有问题,那我这个镇委书记不要别人撤,当场就自我辞职!如果证明你们是蓄意抹黑、破坏此次考察,那你们就等待法律的制裁!” 剩下的俩人是之前蹦得最欢的一男一nv,他们本身就没啥见识,闹得这么积极,全因有集体从众心理,现今眼看同伴都被抓走,禁不住惴惴不安。 美nv主持人见他们这样子,细声安抚他们情绪道:“别怕,有我们在,他不敢胡作非为,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聚集的人群将此点包围成一个大圈子,那些平时斯斯文文的领导、公务员全都挤近一堆,观看这次公开的“调查”。 吴添干咳一声,首先对nv的问道:“你说你是前天知道亲人坟址被填平的?知悉此事后,你怎么不去找征地小组和工作人员,这里既有驻住工作人员,公告上也公布着迁坟小组的电话号码。” “我不认得字。再且,你们这些工作人员信不过!坟是你们挖的,哪还能讨还公道?” 吴添道:“你知道坟址被填平的消息,第一个念头不是找亲人的骨骸,而是讨公道?你都不知道尸骨有没有丢失,怎么讨公道?” “我的坟被你们挖掉,尸骨dàng然无存,不是丢失了能是怎么回事?你们政fu这些干部jiān猾卑鄙,和骗子差不多,我向你们反映,你们肯定拿些别人尸骨来顶替!你们这帮人,信不过!” 诸人一听,虽觉得刺耳,但还是觉得有道理。他们是体制中人,自然比外人更清楚内里的弯弯绕绕。现在的政fu办事就这么cào蛋,如果真的找不到她亲人的尸骨,估计十有**政fu为撇清责任,会用上假冒顶替这一招。也就是说,这nv人不找政fu人员的心思,还是有点儿道理的! “你是哪里村人,丢失的是你啥亲人的坟?是谁前天通知你的?”这nv人答得这么干脆,想来事前也做好预备,知道会遇到查问。吴添也不急,按照自己步伐,一步步而来。 那nv人理直气壮答道:“我是附近丁家沟子的,被挖掉的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坟,我没有兄弟,虽然嫁到夫家,但每年都来上坟的,你们不相信可以查!是哪个……那个村里的丁老二托人带信我的。” nv主持人见nv人回答得头头是道,得意地对吴添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人家就是无辜的受害者,你这倒打一耙功夫可真是差劲!现在,倒要问你,你有没有指使手下挖掉人家祖坟?你是不是立即辞职?” 吴添充耳不闻,只道:“是不是丁老二告诉你,今天有领导来视察,让你们今天来鸣冤?这么短时间,各不相识的你们为什么能聚集成一起?”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你挖了我的祖坟是事实。”nv人目光有点闪烁,却不回答问题。 nv主持人一怔,打量向那nv人,她对这个问题也是有点怀疑。按照吴添所述,挖坟是征地的需要。平整眼前这么阔落的地皮,被挖坟的人数想必不少,而漏缺被填埋的是随机产生,报失的人应该大半互不知情,如果没有详细调查,不可能同时找出这么多苦主。从另一角度说,他们却能齐集集聚在一起,合力反映问题,一般也猜出肯定是有人组织的。但是这本身也没啥好避讳,直说便是。 她道:“大姐,你别担心,我们媒体会帮你做主。如果他打击报复,我们到时必定为你撑腰。” 吴添也不在此问题纠缠,而是继续问:“就你所知,你们刚才所来的人都是真的不见坟,还是有些人来假冒起哄的?比如你身侧这位?” 第197回:耍弄 . 第197回:耍nong 吴添问:“就你所知,你们刚才所来的人都是真的不见坟,还是有些人来假冒起哄的?比如你身侧这位?” 那男的不待nv的回答,已是抢道:“什么假冒起哄?你管我家有没有坟山被nong掉?即使我不是当事人,我路见不平,看不过去,仗义执言行不?你们这些贪官,能官官相护,就不允许我们百姓之间互相帮忙?”他说得虽理直气壮,然心里却是忐忑。他甫一开始滥竽充数的企图,就是想将事情怎么尽力闹大,事后即使被调查清楚,最多解释说是帮朋友发声,抵赖过去。但是料不到吴添好死不死的,竟然像开审判大会般不让他走人,反而在众人监督下公开的质询和调查,是以阵脚大luàn。 他刚才还强硬地坚持有亲人的坟地被挖,但形势已变,现在却不敢luàn认。 当然,这也是委婉的坦认,美nv主持有些狐疑:这帮人真的不会是被雇来职业找碴的伐? 在另一侧,方庸正在密切地关注这边的发展。 在某个不远处,他的人正用手机繁密暗地向他通报最新得知情况。十多分钟前,得知这些闹事的人彻底中止考察组的视察,立即明白事情成功一半。西南钢企这个重大项目溃于一旦,市县领导当众丢了这么大脸,必然有人出来负责责任。虽则吴添只是被撤了分组组长一职,但是惹出此等麻烦,眼下虽不当场撤掉镇委书记,后续的惩罚必然也不会轻。 “吴添啊吴添,我就不相信你回回都运气当头!这次让领导出乖露丑,你就安心地等着被撸……”方庸目光闪着淡淡的恶毒光芒,和昔日那个温和平淡的方庸截然换了个人般。 只要吴添一撤,那他这个副书记将十有**坐上正职,隐忍蜇伏多年,终于等到吐气扬眉。一旦没有吴添,而他又成为一把手,那吴添留下党羽根本只有让他细火慢蒸,温火煮青蛙般的份。他眯着眼瞧着水面不远处正在飞掠嬉戏的小蜻蜓,嘴角露出丝得意的笑意。 “呃,你这货倒也热心肠,看到你,我就强烈感觉到雷锋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说错了,应该是雷锋再世,我想他也不会比得上你,对着陌生人竟然如此热情仗义。”吴添鄙夷地讽嘲,转而正sè道:“征地一事,政fu事前做过大量通知,迁坟时又做了大量存证工作。你说不相信我们政fu人员,所以不信任也不打算向我们反映。但是谁告诉你今天领导会集体下来视察的?是谁出主意让你们今天来这里?”他顿一顿补充道:“你放心,我不是要打击报复,我只是想问他些问题,作个求证,确定一下这个组织者是否居心叵测,和某些人有联系与否?” 男人呆了一下,大声道:“没有什么组织,我们是共同相邀的!你不用挑拨离间,枪打出头鸟,我们不是不讲义气的人!” “对,我们都是自发前来讨回公道,没有什么人组织!”nv人为了表明自己不畏缩,也是提高声音附和。 如果是回到局子里对这些闹事者逐个逐个质问,自然能将组织者找出来,但是那时候已没啥用,一因为不是众目睽睽取证的,信服力太弱;二人家都走了,证明清白有个鸟用!眼下这两人又守口如瓶,死咬着不肯透露,形势不乐观。 只是吴添早有所料般,思忖片刻,徐徐道:“你们俩之前认识吗?”他问向那男的,道:“她是丁家沟的,你是哪的?村里谁家坟地被填平了?” 男人迟疑片刻,犹豫要不要答,转而想到这事守不住的,随便找个人一问,便能清楚,便坦白道:“我是三凤岭的,之前和她不认识。我村里没人的坟填平,我就在路上听见这事,看不过眼,所以来帮忙。” 呃,又把热心助人当挡箭牌,相不相信老子送你下去见雷锋!吗bi,比哥还不脸臊! 他似是无意道:“这些人之中,你刚才蹦得最欢,还以为你祖宗十八代尸骨都被填平了,原来是因为你古道热肠啊。” “你……还有问题问吗?没有的话,一言九鼎,立即辞职滚蛋!”男人愤激道。 吴添看看时间,也没啥耐心和他磨矶下去,道:“你们知道政fu为啥要征这地吗?为啥把坟平了?” “当然知道,为了你自己政绩,要不你怎么这么狼心病狂!”然后继续补充道:“就是吸引那啥大钢企把厂办在这里!” “既然知道,那你应该清楚事件的严重xing。我希望你慎重地回答如下的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联防队员为什么没发觉你们。” 男人似乎被他的突然凝重唬住,思忖着答案。但那nv的却不以为然道:“我们是早上七点来的,就躲在那边林子里,他们当然没能发现!” “你们刚才是将近十二点多来的,那说明你们埋伏了近五个小时。请问,你们将你们的行踪告诉给其它人吗?” “当然没有,没人知道我们躲在里面。领导没有出现之前,我们才不会出现。否则肯定会被那些狗腿子赶走。” 吴添得到所要得到的答案,转身望向美nv主持道:“那请问美nv主持,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他们可是埋伏在林子里,你有红外线卫星探测?据我所知,我们来之前你们早已到达,并且在采访他们。而她们却说,不见到领导,是绝不会出现?” 美nv主持脸一红:“我们要保障消息来源,无可奉告。” 吴添早料到如此,道:“你不是说没有见到领导来之前,不会出现吗?怎么见到这三个人你们就出来了,他们又额头又没写着是记者?你们为啥出现,为啥又不怕被赶了?谁告诉你们,记者来了?” nv人一时语塞。 吴添也不要她回答,转身指着那些联防队员,道:“最重要的一点,此时不仅躲在林子里的你们出来了,记者来了,奇怪的事这些联防队员却全让人调虎离山,个个都像配合你们般,没一人在岗位!” “如此严密而环环相扣的布局,没有jing心的布置和某些特别人的权力从中作梗,仅凭你们这些傻愣愣的自发就能做得到,真是笑死人!” 在场不少人让他话意一戳,立即瞧出其中最隐蔽的秘密,暗暗心惊:自己还当是自己袖手旁观,是毫不相关的人,却不知道原来整个此浩浩dàngdàng的一行,早成躲在黑暗角落里某个人布置的棋子! 吴添对着那男的道:“你是三凤岭,和她丁家沟一东一南,离上十多里路。人家早上七点钟就到这里埋伏好,你在哪里碰上!你天未亮就在路上等人家,然后热心到早饭、午饭,啥农活儿也不干,就躲在树林里热心助人?你自己傻bi,别把别人都想得那蠢!” 阳光很安静,静得让人窒息。 其它人固然想到其中有猫腻,但是难以深入看到本质。只有刘敬军、汪清源、李光正、吕家昌这些官场老油条,瞧出里面水很深。这只躲藏黑暗里的黑手,将他们一个个当作棋子,一是对付大会镇,让它失去西南钢企的安置资格;二是对付吴添。 从《新闻一线》的到来,到悄悄地得到消息先人一步来到这采访,这里每一步,里面绝对有大会镇高层人员的参与,更别提联防队员在《新闻一线》赶到之前,齐齐销声匿迹。这个计划的甫一开始,就将整个视察活动当成了布局,包括之前的龙振东妻子拦路鸣冤,到现在村民侍候已久的潜伏,每一步都是有人暗中安排好。 就像一个jing致的触发器般,随着不断的情节发展,不断触发出新的机关。 这人心机实在太yin森太险恶,也太不择手段。几乎每一招都是对着吴添的软胁而来,全然不让他歇息,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对方如此想置他于死地。甚至不惜将西南钢企的招引为鱼饵,以此为代价! 李光正、吕家昌固然胆颤心惊,小小的乡镇政治斗争竟然这么激烈,波谲云伏,这让他们这些见惯勾心斗角人也感觉到sè变。而刘敬军、汪清源惊心之余,更多的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人一定要将他拽出来!虽则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和青山镇有所勾结,但是为了私人恩怨,却全然将大会镇甚至茂化市的利益,当作斗争的牺牲品,那是他们无法容让的。 这人既然深藏于大会镇高层,而又恨不得置吴添于地死,最大原因就是政治斗争。 在官场言官场,政治斗争无可避免,但是像这样完全丧心病狂,竟然为斗垮对手,不惜将省领导、市领导、县领导的工作与视察当成猴子般耍nong,将年销量数十亿的企业推向对手,这已远远超出规则。 汪清源怒sè固然浓烈,然刘敬军更是脸黑如漆。他咬牙切齿,不论在公在私,此人一定也要调查出来! 这也难怪他,毕竟众人之中,就他一人表现出中人家圈套的傻bi行为,撤掉吴添一职。他是常务副市长,别人不敢说什么,但是他内心却是充满羞辱感。他堂堂常务副市长兼市委常委,现今竟然被你一个小小镇级领导玩于股掌间,这传了出来,教他如何见人! 事已至此,再也没有人怀疑其中的关窍。 ps:感谢“poembbqiu”、“叶叶花花”童鞋的月票和打赏。有点内疚,欠一更还这么鼓励我。真诚滴感谢。 唉,又回来晚了。。。今天又只能有六千字了。明天没有九千字的话,我把小jj割了,图片上传作为大家泄愤!吗bi的! 记账:本周欠了三更。 第198回:惊天 . 第198回:惊天 “我们看到记者来了,当然出来……记者神通广大,我们虽没通知她,但她定然能知道……这些联防队员傻而已,关我们啥事……”nv人仍然死硬撑着。 汪清源听不下去,再且让吴添在大庭广从往下爆料,惹出大会镇的政治斗争,也是影响不好。 他低喝一声道:“好了!别再胡说八道!郭所长,将这俩人带下去,并立即通知县纪委,让他们成立小组今天赶下来调查此事!” 俩男nv一听,还以为是通知县纪委要调查吴添,心满意足满腔开心地离开:任务完成,这钱拿到手了!再吵下去,人家也不给加班费。 吴添走近郭爱民,悄悄压低声音在他耳侧道:“立即全力抓捕谢日伟,理由随便找,此事他脱不了关系。” 郭爱民之前也是心里狐疑,事到此时,立即明白幕后的人是方庸。他暗下点头,此种事情不可能是由方庸直接指挥的,如果要拽出方庸,那么必然要拽出中间人。而最有可能居中策应的就是谢日伟,所以以最快速度,在谢日伟未及反应之时,要立即将其控制。 不远处,黄彩妃和几位党委委员,对吴添绝地反击以及迅速地将败局扭转的神奇已感到麻木。 对方虽则计划严谨,但是低估了吴添,猜不到这个官场变态狂,从一开始便嗅觉出来。所以除了偶尔稍起风làng,后面吴添基本稳稳驾驭着局势。他这个人,天生具有强大的掌控能力,一旦寻出细微枝节,便能表现出本身对节奏的支配yu望。仿佛那种即使身置惊涛骇làng的làng尖里,依然能够从容淡定,将船舵随心所yu地按照方向从容前进的掌舵人。风雨巨làng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法撼动于他的内心。 事已至此,钢企那些高层人物的心思固然难测。其它的工作人员则是心情复杂,此次视察出现如此变故,主要责任是对方工作失误。但是原因却是耐人寻味,或者直接说此次视察失败源于有人恶意搞破坏,甚至隐隐和另一个对手青山镇有关。如果将此次责任,归咎于大会镇,这不仅不公平,而且正遂yin谋者的心思。但是在这么重大的事件组织,大会镇竟然犯这样的错误,至少证明其能力有问题。 总而言之,他们非常之mi惘。一是不喜欢大会镇的组织无能;二是更加不喜欢青山镇这个疑似yin谋者。 后面的视察几乎是敷衍,没人再有心思,草草了事而过。 方庸此时也得到最新的消息,再也顾不了形象,狠狠地将钓竿砸进池塘里,咬着牙道:“他娘的,这货莫非真是nong不死的!”本以为此次大功告成,却不料到最后一刻,却生生被吴添扭转形势反败为胜!他为了布置这局殚jing竭虑,绞尽脑汁,甚至不惜冒着将市委、县委这些大领导得罪的风险。然是这样在他看来无懈可击的局,在吴添信手捻间,从从容容地就被化解! 这货真是变态!简直百毒不侵,水渗不进!他这个yin谋家,首次涌出了束手无策的念头。 旁侧的谢日伟和李引证见他暴怒,俱是不敢吭声,鱼竿在水面浮挣片刻,缓缓沉入水底不见。 方庸从恼恨jiāo集情绪清醒过来时,立即就被隐隐的恐惧所笼罩。整个布局经他苦心孤诣的策划,每步都看似巧合,所以他估计被人识穿的机会不大。但是他这老狐狸行事慎细慎微,依然做留下安全的退路:那些惹事的人被带回查问,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是以谢日伟只是居于中间线的最上环,过程中从没露过脸。所以,那些村民即使招供,也没法透过此条线索巡迹燃到自身上。 吴添迅速地识穿他的布局,并且把布局的重点都推算出来,那就说明吴添必然猜测出背后的人是自己。对方虽神通广大,但是要从中得出凭据指证自己,那必然是不可能。 但是有一条细节,他却是严重忽略:要知道布这个局,他是以刘敬军、汪清源这些大人物作为棋子,说得不好听,把这些领导们当成二bi来耍的。如果刘敬军、汪清源知道背后的是自己,即使没有任何证据,那下场都会是必死无疑。这种死并不是法律上的死,而是政治前途的死。像县委书记汪清源,要随便将他nong去一个冷mén的单位,那是相当容易之事。 他脸面如纸片煞白,现今吴添识破自己,结果已呼之yu出:吴添绝不会仁慈地帮自己这个敌人保守秘密,恰恰相反,他会添油加醋把自己往死路上赶!完了,彻底地完了,他呆呆地跌坐于躺椅,眼神呆滞。 谢日伟和李引证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话可说。 从彼此眼神都读出这么一行意思:我们输了,历经大半年,大会镇最后两大政治巨大的胜负最终分出…… 吴添被撤了分组组长,不用再陪同视察,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到镇政fu好好地眯上一会。 他也不管那些闹事的村民,一来他不想将手chā进去,避免别人认为自己出手干扰。眼下事件发展地这个地步,方庸这个老狐狸很快水落石出是藏掩不住,自己身为当事人,还是由别人揭开这层幕布有说明力些。第二方面是,以方庸的心计,一旦yin谋败漏,这些村民必然是弃子,没什么价值信息。唯一的一点就是能从他们口里拽出上线,在这方面,郭爱民比自己更有手段。 既然都没自己啥事,这段时间以来,忙得焦头烂额,还不如睡***一觉! 只是老天***就是让他不爽,睡到一半的时候,县纪委小组却是到达。 这真是神速,汪清源才刚发令,这帮货一个小时就赶到,而且小组共八个人员之多,真可谓不重视。吴添既然想避嫌,自然将他们扔给镇纪委书记李福才,然后又睡自己觉去。 这次他还没眯上眼,又马上有人找,找他的人是刚视察回来的黄彩妃。 吴添自然不好不接待,虽然分组长一职被撤,但怎么说也是镇委书记,人家西南钢企在考虑要不要落户大会镇,怎么也不好得罪人。 “吴书记,不知能否做个导游,带我到周围逛一逛?” 吴添心里道:原来是邀哥游山玩水!黄彩妃五十好几,已没啥姿sè,但是这人家一开口,他可就不能拒绝。人家咋说,现在也是他老板,西南钢企拍不拍板还得看她的眼sè!别说游山玩水,就是游龙戏凤游龙入巷什么的,他也要硬着头皮强忍。 西南钢企在大会镇的视察风波,也以最快速度传到老冤家南遂市和青山镇的耳中。 这些人自然欣喜若狂,谁会想得到一直在他们屁股后面紧咬,让他们透不过气的强大对手,竟然会狗咬狗地内斗,自己人nong自己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西南钢企除非脑子进水,否则哪会再选大会镇!他们之前用尽手段,都是摆不脱对方甚至让对方反超,但是峰回路转,却是对手他们自己nong垮自己,白帮已方的忙。这份喜出望外,非言语可以形容。 镇委书记的办公室内,方圆和四个谈判小组成员,正在分析着此次事件。 “事情如此戏剧xing发展,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我们还在担心胜率不高,岂知对方竟然帮了我们大忙。哈!唉,此事不暴露的话,真不知大会镇已烂到此种地步。” “这吴添真是可怜,要对付我们不止,还要提防自己人的暗箭,腹背受敌!”说话的人虽则说是同情,但是口吻却怎么都有些幸灾乐祸。 方圆徐徐道:“我也没想过,大会镇的政治斗争如此惨烈。那人设套的狠毒,简直是处处要置吴添于死地!” 她这话引起其它三人共鸣,所谓狐死兔悲,吴添虽则是对手,但是怎么说从整个对决的过程里,吴添都是竭力地为大会镇争取利益。而对方竟然弃大局于不顾,利用这个来暗算他。设身处地,如果在青山镇利益而奋斗时,他们的队友也像这样背后像他们捅刀子,那他们感情上是怎么也忍受不了。 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又开始讨论起来。 “吴添这人也真可怕,如此无声无迹的yin谋都奈何不了他。还让他翻云覆雨,眨眼间转败为胜,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唉,那个人碰着这种变态对手,也真够倒霉的。” 其它同伴深以为然,他们和吴添jiāo手日久,早已深感到吴添散发的压力。而这次吴添在充满恶劣的形势之下依然能够翻云覆雨,令他们不得不五体投地。 方圆则是咬着牙道:“他分明就是一个可耻的变态的对手。” 诸人不知她莫名地为何发怒。 “你们别以为事情这么简单,以为他们在内里斗,而我们在外面捡便宜!如果这样想,那就错了。一般人或许会只做到这一步,但是吴添这个人,即使是内里斗,也不会容我们在外白捡便宜的!” 三人对张圆心思一向佩服,她既然这般说,定然有其理由。 “吴添这是在一箭双雕,一箭shè向暗处的对头人;一箭shè向我们。现在西南钢企大部人的想法,在他的误导下,都以为我们才是真正谋后策划者。是我们勾结他在大会镇的政治对手,布置下这个陷阱!是以对我们青山镇严重产生反感。如果说此次陡生的风波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那么,我们肯定是伤得最重的那个,而渔翁绝对是吴添!” 第199回:留有后手 . 第199回:留有后手 张圆道:“吴添这人在危境之中,依然思维细密面面周到。不仅将置身事外想占便宜的我们拉下混水,而且手段顺理顺章天然而成,教人不思疑也不行。我们这次被他泼了脏水,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好在我们出的条件太优厚,即使他施展这招手段,估计也难以扳回。” 诸人也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青山镇的筹码出到三块地皮,只怕让他一捣luàn,真说不定会输掉整场争夺。 “这人实在高深莫测,我怕我们条件虽则优厚,后面却未必……” 张圆刻板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不用担忧,要知道他此时已经被撤。这头猛虎让他的队友踢出局,再也难以对我们形成威胁。”她面露惋惜之sè道:“这次是茂化市常务副市长亲自撤掉的他,所以他不可能复职。可惜啊,这位强大的对手败得真是冤枉。一个团队最注重的是jing诚团结,而他没有这样团队为后盾。他不是败在任何人手里,而是败在细节与经验不足上。” 她如此胸有成竹,倒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官场的事说高深则高深,说那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刘敬军既然亲手撤了吴添,无论错得多么离谱,那决不会再委任回来,因为这是自打嘴巴的行为,官场大忌。他是茂化市小组组长,一把手,如果不任命,那么其它人毫无这份权力。 前途没有吴添这头猛虎,诸人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大会镇根本不足为惧!对方天生条件太差,领导和团队又烂,唯一能给予威胁的就是吴添,现今吴添一除,还有什么因素能够改变战局。 室内空气飘溢着淡淡的欢悦气氛,大家虽则没有直接用话语表达出来,但是脸上涣发出来的喜意,却是清晰地让人感受得到。 “吴添竟然败了,哈哈!今晚大家都能睡个好觉了!对了,你说吴添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手?”其中一个组员下意识地说一句。 “不会,他又不是神仙,哪会这么厉害!”另一个同伴也是本能地回答。 过了片刻,室内无比的安静,空气中愉悦的氛围瞬间dàng然无存。 三人脸上的喜意彻底被一种慎重而惴惴不安所替代。他们齐集要将视线投向张圆,仿佛是等待张圆否定内心那缕反应过来的担心,希望张圆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太过于敏感! 张圆此刻也是内心惴然,她试图想用镇静而安慰的语言去消褪队友的担心焦虑,但是她发觉自己根本没这个能力。此时的她,也被这缕念头所紧紧地摧毁着。吴添绝地重生逆转胜的能力,她已经见识过数遍,他会这么轻易败北?不会,肯定不会! 他在麻痹所有人,在等待着机会! 想通此层,张圆脸sè煞白,想端桌上茶水去缓解内心的紧张,但是颤抖的手,却是出卖她的内心。 三个伙伴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流露出震惊之sè。 ……………………………… “大会镇最美的景sè在深处山里,现在太晚了。我这个地主,就带黄厂长看看我们大会镇的全貌,让你一览无遗地饱览我们大会镇蓬勃的发展。用实力,把你们西南钢企勾搭下来,哈!”吴添收拾着桌面的东西。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一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黄彩妃虽不苟言笑,但却也附和地开起玩笑。 出到mén口,一身端庄而清凉的nv助理丁爽却是迎面而来。 吴添被撤职,那么这个专职nv助理便是改回由刘敬军管辖。后面的时间,她便是陪伴着刘敬军担任李光正、吕家昌的向导。她回来这里,借口是取予一些资料,但实际却是想看望吴添。她和吴添虽相处不长,但是由于工作日夜相对,令她对于吴添有着被别人更深刻的了解。在她形象中,吴添虽然小缺点众多,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好领导,不论是处事魄力与人格魅力,都是她从未所见。 对于吴添被撤,她自然深感不平。要知道吴添是被人蓄意陷害的,招引小组不去调查暗里的那个卑鄙者,却将责任推到吴添身上,这是绝对不公平。没人比她更清楚吴添对西南钢企招引所付出的心血,吴添天xing不喜文案和安静,却是认认真真将那些复杂方案看了几昼夜,白天则是奔来跑去,不知下了多少功夫。这样的领导,不但得不到认同,反而遭到撤职,抛开两人相处的感情喜好,仅从她个人正义感来说,她也是严重为吴添不值。 只是一来她只是个nv助理,人微言轻;第二当时太多领导,尤其西南钢企考察人员也在,她不好表达自己想法。 所以结束视察,将工作jiāo待完毕,便赶来安慰这个“旧”领导。按她的思维,谁遇到这样不公平的事,心里不多不少都会想不开。 得悉两人竟然是去“游山玩水”,丁爽撩了撩肩前几缕luàn发,露出清丽的笑容:“两位大领导,可否加入我这么一个小助理撒?” “当然,有丁助理这种大美nv相陪,我心里霍然没这么内疚了。我刚才还想,要吴书记对着我这么个老太婆,爬半天的山,那定然非常痛苦。有你加入,那我想这就变成享受。” 吴添皱着眉头,打量向丁爽。今天因为要迎接视察,所以丁爽穿着得很正式,黑sè套裙装,加rousè丝袜搭配着高跟鞋。但是结束视察之后,丁爽却是将外套脱掉。只见她长发飘飘,白sè短袖v领衬衣,露出颈脖间的雪白。她的胸部并不丰满,而是属于那轻盈而种形状挺翘那种,白衣v领束在纤腰间,将胸部的上翘弧线引人注目地勾勒而出。 黑sè的短裙延伸而下,是一双裹着rousè丝袜的美腿,虽则仅是视线的接触,依然让感受到nvxing纤长美腿的滑腻。 不得不说,认真一品味,这位nv助理的确是位小美人胚子! 吴添心里也是有点歪念头,只不过对方穿成这样,攀爬山路,那可太啥。 “丁美nv,你这样不行。不是我不喜欢美nv相伴,我们是去爬山,可不是去跳舞,你这副穿着,难不成到时让我背你?” 丁爽自我检视一番,衣裙倒没啥问题,主要的是高跟鞋。 “ok,你们先走,我立即就到。” 吴添和黄彩妃出到政fumén口,她已是立即追上来,打量一下,全身上下只是将高跟鞋换成一双平底布鞋。 呃,话说哥可没打算占你便宜。你穿成这样,待会可别怪哥牲口了!他心里想是这样想,但却真是没啥想法。和丁爽相处这么久,他已经将她习惯地当成小妹妹般看待,真的没啥心思。 大会镇北面有一条蜒蜿小溪贴镇而过,小溪另一侧就是吴添三人目的地,能够俯瞰大会镇全貌的二姐山。 山峰高耸,山径更是陡峭险竣。吴添身材壮健,没啥问题,但其它两人却是娇弱不堪。尤其是黄彩妃,年纪五十,本来就体力虚弱,上到五分之一路途,便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段。吴添走在最后,照顾着两人,索xing便说着笑话,解闷褪乏。 他这货开始还检点些,到了后来,索xing连乡野间的粗鄙笑话也拿出来。 幸好两nv与他也渐熟,倒也不介意。 上到一半,竟然已是黄昏五点多,万丈的金光从西侧洒落。从半峰俯望着远处的田野与镇区,委实如画如诗。 “两位美nv,攀到峰顶大概还有二个小时,夜行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有我这个猛男保护你们,不用害怕。” “我这个老太婆没啥好怕的,就丁大美nv面对着你这头饿狼,那个啥……”黄彩妃难得一趟这么辛苦旅程,却是完全把自己放开,开起玩笑。 山风呼呼,天上繁得点点,底下是万家灯火。小镇的黑夜景sè有了灯光的闪烁,多了几分的瑰丽。那些繁忙的工地的正在连夜加班,灯光大亮,如果微弱寒星,特别闪亮的明星。三人不禁感慨;真是不枉一番的辛苦攀涉啊! 篝火熊熊燃烧着,发出烤rou的香喷味道。 黄彩妃静静地看着脚底下灯光辉煌的大会镇,道:“这里就是你一手创造的地方,但是对你却充满陷阱。今天你躲过了,明天就未必躲得过。” “你今天遇到的只是小委屈,不是真正的危险。所以,我诚意地邀请你,加入我们西南钢企。” 她这番话不仅令吴添感到意外,也让一旁的丁爽瞪大眼珠。 原来他此趟来找自己,目的是这个。 “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此次安置争夺,我会投大会镇一票。而且保证,我还能帮你再拉来一票。加上你之前赢了曹忠一票,大会镇稳稳地占据三票!” 吴添嘴角不禁露出一缕苦涩笑意,你这个也太看得起我吧。他在此次遇到严重的不公,心里的确不太好受。就像一对情人,哥可是全副心血地对你,而你却冤枉我无情地把我抛弃,这很憋屈。 第200回:春色 .第200回:chunsè 丁爽呆若木ji,搞了半天,什么游山玩水是假,黄彩妃真实企图是想趁此机会挖墙脚!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黄彩妃的眼光,这位“旧领导”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大会镇在他手下一日千里就不说,就连青山镇也将他视为心腹大患,数次想除他为快。所谓慧眼识人,黄彩妃打他的主意,是意外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西南钢企是省里的老牌钢企,是声名显赦的大企业,国内省内的政治圈子都能混上一腿,甚至经常出国考察,在别的国家受到国家元首的接见。吴添虽则是个镇委书记,但若是能做个高层领导,却是有得赚。 有人重视他,丁爽心里自然替吴添欣慰,但却是心里却不想他跳槽到西南钢企。 黄彩妃道:“如能够答应,薪水这方面不必说。我保证能够提供足够究竟让你大展拳脚!”这说法很委婉,但却也很清晰。看中吴添是她一人所为,故此可能一下无法进入西南钢企的权力核心,但是她却是无条件支持吴添,并可以自己权力转嫁于他。 吴添真诚道:“很感谢黄厂长你能够看得起我,但我暂时还不想走。” 丁爽一听,心里顿时安然,幸好没受到you惑。但随即惊醒,我这不是瞎担心,西南钢企好不好先不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咋这么紧张。 “这可是三票,得到三票,西南钢企很大机率就安置在大会镇,你不心动?”黄彩妃也早料到,自己出的条件难以撼动他。是以施展出早已准备好的杀招。西南钢企的落脚,对大会镇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甚至可以说,一个西南钢企,足以抵得上大会镇十年的发展! 用钢企的落脚来换取吴添的投诚,不多不少都有点儿道德要狭的味道,你吴添不是镇委书记,爱民如子吗?我出到这样的代价,你如果不接受,那倒显得你虚伪!相对于大会镇能得到西南钢企这个大福祉,而你才牺牲这么一丁点,你怎么能不答应? 如果是其它事情,这种要狭无疑很卑鄙,但是此时却丝毫没有这个味道,反而在表明她是在非常看重吴添。所以不仅宁愿搭上西南钢企的未来,更加为此才采取不择手段。 丁爽心里不悦,你这不是要胁人吗?哼。她也明白黄彩妃是在另一种形式“三顾茅庐”,竭力想招揽吴添,不是恶意。 吴添微一笑道:“黄厂长,你明知我不是啥道德圣人,就不要用这一招。”他叹息一声道:“在这样历经挫折时刻,我非常感谢你能对我伸出援手。但是当了这么久的官,我最近忽然产生些感悟。” “当官是为了什么,有的为钱为权力,有的是像你所说的一展抱负,有的为国为民……官场凶险,就是因为有着这么多怀着目的而去的官员。他们有权力,为达到目的,权力在他们手上就成了武器。而官与官之间,除了抱团与明枪暗箭,最常见的就是戒心。” 丁爽和黄彩妃还是首次看见这个粗鄙大汉这么郑重凛然,黄彩妃一把年纪别说,而丁爽却是瞧着眼前高大正在侃侃而谈的身影,眼神微微发呆。 “我好几次自问自己,我当官是为什么?我的回答:是为了升官!升官之后呢,依然是升官!但是当我看着大会镇在我手里渐渐变化,老百姓生活充实,笑容渐增,那些形形sèsè弊症彻底消失,我发现我很高兴,这是一种什么东西也换取不来的高兴。所以我从此找到我做官的真正方向,很简单:就是高兴。我要让自己高兴,怎么样才高兴?我的双手带给我辖下百姓笑脸时,我最高兴!不论别人怎么攻击我,多大的挫折在前面等着我,但是我一想到这种令人心醉的高兴,我就觉得我永远要沿这些道路走下去,无怨无悔……” 丁爽小手互握成粉拳,捏举在下巴,眼睛里满是小金星,花痴般的俏脸对着吴添:领导,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帅了! 黄彩妃也是受他话语中力量所感染,沉默良久,喟然长叹道:“看来我是注定要无功而返!感谢你,对我这番肺腑之言,也让更深一步了解你这个人。” 吴添前面的话倒不是装bi,而是真的由心所发。他之前进入官场,全是因为人品系统的需要,但是事至今日,他已几乎忘记人品系统的存在,全情投入官场的纵横搏杀里。在大会镇的这段经历,他获益良多,尤其是将沉积久疴的sè情业横扫之后,那些家庭妇nv与小孩子的阳光微笑,让他深深感受到做官的美好。权力不仅可以改变自己,更可以改变它人。他希望自己能给这个世界一个卑微的改变,为自己穿越而来留下最美好印记。 篝火燃烧着,三人聚在一起吃着rou,喝着碑酒,谈天说地。 黑夜的山峰风甚大,温度也低,吴添不知从哪nong出两件西装,一人一件披在两人身上,暖哄哄的,是以感觉不到冷意。 三人本来是要连夜下峰的,但是丁爽却是不小心nong蹙了脚,不得不在山上过夜。 除了两件西装,吴添还像变魔术变出一顶账蓬,搭在篝火旁。有了账篷,也算不用露宿了。当然,他是一爷们,账蓬只能让给两nv了。黄彩妃聊了一阵,终于还是年纪受不住,钻进账篷歇息去了。 天上酷星如海,熠熠闪烁地悬于夜空下,就好像在人的头顶般触手可及。 丁爽本来是不喝酒的,但听吴添说喝点酒可以暖身,却也喝了小半瓶,整张脸酡红似火。 “吴书记,说下你的情史看看,听说你过去可是有好几个nv友?” 吴添身材高大,坐在挡风的位置,喝得也有点高了,大咧道:“说到这方面,不是吹牛!我的情史在大会镇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不知道,我初到大会镇,我这样貌立即风靡万千少nv,挡也挡不住……” 丁爽下意识瞧向他胡须拉碴的大叔相貌,“哧”地笑出来:“人家是纷纷想呕吐,挡也挡不住……” “说正经点的,最让你倾心的nv人是哪个?”丁爽哗啦地坐到他身畔,带着些好奇地问。 吴添鼻孔闻到她淡淡的nv孩子体香,在这寂静的山峰之上,格外地特别。 丁爽这一问倒也把他问着,前世的他没谈过啥恋爱,而穿越到这个世界,感情方面却非常混luàn。霍碧茹、叶雪、兰兰、郭颖……一张张美丽的面孔在眼前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眼前的是郭颖那张白yu般的脸庞。他思绪惘然:不知她的任命下达没有,是留在茂化市,还是远走它乡?唉。 吴添摇头道:“没有。” 他自然不能够说自己和人家一个nv县长在啥,脸上不好过撒。 “听说你离过婚,以前的嫂子咋样,漂亮不?” 对于这个,吴添还真没啥印象。自己也像丁爽一样,只知道自己有前妻,但是却不知道啥样子。曾经有一次,他在chou屉里找到这位前妻的一张旧照,但是由于年份太久,却是只是隐约瞧到个脸部轮廓。从相片来看,估计算漂亮。 所以他点了点头。 丁爽一来更加八卦,不断地问这问哪,吴添也就随便捏些内容来唬nong她。 山野间不时响起一些不知名的鸟叫,令漆黑的夜多一份惊悚的气氛。 丁爽忽然面sè有点不自然起来,不时地左看右看,几次对吴添yu言又止。 吴添开口道:“又想问啥八卦?” 丁爽没想到吴添瞧出自己的异样,原本红朴朴的俏脸更是红到耳根:“我想哪个啥?你能不能扶下我?” 吴添一头雾水,见她满脸羞怯,又并紧着双腿,躯体僵硬,脱口道:“小便?” 丁爽羞得脑袋也低到心口上,哪有这种人啊!你就不能委婉点吗?但是,人家问了,她也不好再啥,轻轻地点头。 丁爽只是蹙一只脚,吴添打开电筒,扶倚着他的肩膀。两人贴身挨偎着,丁爽闻着他粗浊的男人气息,也不知是羞还是怕,心儿急急地luàn跳。 来到一处荆棘北背后,吴添将电筒jiāo给她,然后拧身走出十多步:“完事叫我。” 黑夜很安静,吴添听着后面的“水声”,也不知是否因为酒jing的关系,体内涌出一缕的臊热。他心里暗骂自己:妈bi,人家一个小妹纸,你有这想法是啥意思!水声渐息,然后是啐啐率率的整理衣衫的声音。 吴添长吁口气,终于过去,真是不容易! 丁爽再次扶倚着他肩膀,但脚蹙得严重,走得很慢。吴添也没啥歪念,索xing横腰一抱,将她横抱起来,电筒照着前路。 丁爽本能地搂着他脖子,她还是首次这样让男人抱着,闻着吴添身上野xing而粗犷的味道,感受着她强而有力的臂弯。也不知是否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鼓气勇气飞快地吻一下吴添的唇,而后羞涩地伏首在他怀内。 吴添如同石化,像个木乃伊般走回篝火旁,看着满脸通红却装成没事人的丁爽,脑子里luàn成一团:这小nv娃不是喜欢上我伐?应该是喝醉酒,发酒疯而已,我这个年纪,又长成这样,人家哪看得上! 他自我在心里解释着。 ps:虽然过了一分钟,但最终还是赶上最后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还有,为了方便书友的jiāo流,明天会公布一个小q群,希望一直在支持本书的朋友能够加进来。 第201回:第二块地皮 .第第二块地皮 晨辉初耀,半山腰间缭绕着薄薄的雾气。 吴添背着娇小的丁爽,被她隔着薄薄衣衫挺翘的胸部压贴着,大手抚触于她弹xingtun瓣,再加上耳畔间吐气如兰的芬芳呼吸,气息渐渐粗喘。他不得不强力敛抑心猿意马的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在脚底的山径。两人只聆听着彼此凌luàn的心跳声,一路无话。黄彩妃自然不知道昨晚两人发生啥事,只是她一向沉默寡言,是以一路的返途比昨天安静不少。 丁爽伏在他宽厚的背上,黑漆眸子偷偷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他,粗犷的侧脸微微紧绷,大口因为攀扶石壁而偶尔微微喘,充满男xing魅力的胡须碴子未经整理,一直延到腮帮边缘。她渐渐面红耳热,原来这就是男人!她目光mi离,转而想到昨晚的事,心里羞惭jiāo加:“不知他会怎么看我?我都说不要喝酒……” 县政fu县常委办公室,汪清源明显更改昔日温和的表情,脸上冷若冰霜。 “堂堂的领导班子,不懂得团结互助,同舟共济,却净满脑子yin谋斗争。发展至今,竟然到达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步,这还有丝毫的党xing吗?”他想起当天闹的笑话,险些拍桌子。“吴添同志全力在为大会镇以及我们清新县与对手在战场上相搏,但是我们的人在干什么呢,不仅不帮忙,还丧心病狂地在背后放冷箭,想趁此机获取政治利益!……这情节太过恶劣,这已不是在省市领导丢我们清新县脸面的问题,而是严重的政治错误问题。此事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将谋后黑手拽出来……” 其它常委都是一派沉默,按理说,吴添作为镇委书记,对着班子有着管辖权力,他架驭不了,明显本身存在能力问题。但这是理论上的道理,事实上,正如眼前的汪清源也架驭不了县常委,以及避免背后被人放暗箭,要想大家和和气气,你我互让,这根本是无法做到的!这是官场的特xing,只要有利益相争,争斗必然随之而来,这是依靠人力无法阻止的。 这次闹得委实太大,太荒唐,严重影响到县常委的声誉,影响到他们的羽máo。要知道乡镇的镇委常委是他们讨论任命,这么一nong,不证明他们存在政治错误吗,所以他们也是对这个背后黑手恨得牙痒痒的。 在西南钢企小组离开后的第二天,和宋金并称为黑白通吃二巨头的谢日伟被捕。 在此次事件中,谢日伟并没出面,但是派出所顺腾摸瓜,从其手机信息里找到他指挥中间人的信息。可惜的是也仅此而已,谢日伟并没招出方庸,也没有任何线索提供。他是方庸的死忠,根本是撬不开他的口。 但是方庸这个背后黑手,终于暴露而出,开始只是有上层内部心知肚明。然两天不到,几乎整个大会镇百姓都知道是他放的冷箭。大家都知道这个三把手,为了把吴添逐走,不惜让大会镇与西南钢企失之jiāo臂,制造出那卑鄙而yin险的圈局,让大会镇在省市领导面前闹出史无前例的笑话。 就在全镇百姓一片骂声之中,县纪委终于约见这位老狐狸。 虽则没有人知道约见内容是什么,但是他出来时,却明显脚步踉跄,神情僵板。大多人都料到:他要遭殃了。——虽则可能避过法律的制裁,但是县纪律调查报告一出台,他必然要丢官。 在此之后,还有一个被人忽略的细节,县纪委约见了主管宣传和负责此次接待的党委委员钟建学。 吴添被撤掉招引小组的职务,回复原先的工作状态。他坐在工作椅上,在白纸地luàn画着些似画似字的东西,他的思绪不在纸上,而是反思此次的失误。此次最忽略的就是钟建学,如果猜测不错,将《新闻一线》这个搅事棍nong来大会镇的主意,就是他。《新闻一线》是以揭露yin暗面为卖点的节目,他这个分管宣传的不可能不知道,而在西南钢企这么伟光正的事情上,将这个搅屎棍传来,动机不言而明。 那nv持人虽则说保障新闻来源,不肯说出通知她的人,但毫无疑问在那些闹事者与《新闻一线》两者间作桥梁作用的,十有**是这货。 也就说,从一开始这货就配合着方庸,实施这个计划。 吴添本来对他印象不错,尤其他的儿子钟君和李双江走得比较近,是以明知他是方庸的人,却也当他是朋友般对待。但是没想到,他背后竟然敲了自己这么一记狠着。他一声感慨,看来在混官场,真是要心狠手辣。 细一思味,却也醒然,政治之间的联盟关乎着切身利益,区区朋友之情,又怎么及得上利益结合体来得实在与稳固!自己还是太天真过于幼稚,不过也好,犯了这一回错误,却明白这么一条道理,收益良多。 丁爽打来的电话打破了他的沉思,吴添对这个小妹纸之前都是大大咧咧调戏上几句,自那晚后,虽短暂“道貌岸然”不少,但此货品xing难移,很快又故态复萌。 “丁美nv,声音甜了不少撒。几天不见,是不是要请我这个老领导吃下饭?” 由于吴添被撤,丁爽已然跟着刘敬军队伍返回茂化市。西南钢企考察完毕,接下来关于大会镇部分的工作,暂时没有。当然,小组还未敢撤掉,留在大会镇这里还设着个的小组分部,由蔡奋身兼一下副组长,负责日常管理,以及和茂化市小组进行沟通。 “好撒,你要来茂化市的话,我肯定请你。”电话那边娇滴滴道。 这是神马人,你分明就瞧见我不能去,所以才这么说!两人胡扯一会,丁爽才入正题。 原来,却是吴添之前让人去调查那两块地的情况,有了消息反馈。两块地皮都是真实存在的,其中一块正如青山镇报告所述,里面有一条五六户人家的小村,青山镇目前正在全力动员迁徙。由于这几户人家都祖居于此,田地又都不少,所以不愿意迁。 “不过,按照青山镇的力度,估计最后征迁的工作不成问题。” 她这话的意思,是说这块地应该能够到西南钢企的手上。 吴添思忖片刻,也觉得如此,如果是几百人的村庄,可能迁徙存在难度,但是这么点人,即使抗迁也难以形成压力。 “说说第二块地皮,是不是有很多人聚居?所以迁徙不了?” 丁爽在那边摇头道:“那地没有什么村庄,也没人住。派去的人特意到国土所了解,这地目前xing质是集体土地,只是有个村子在附近种好几果林。这征迁应该没问题。”这也是她为怕吴添失望,才将第一块地皮先说出来的原因。 毕竟那块还有点儿难度,而后面这块,则是半点难度也没有。 吴添搁下电话,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已不是招引小组成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是事关西南钢企,即是他不在其位,也要将这块大féirou争下来!他现在还是大会镇镇委书记,为自己百姓抢夺利益,这是他毫不犹豫的义务。再且,他现在掌握的关系,前方有丁爽,后方有蔡奋,再加上镇委书记身份压阵,权力并不比在谈判小组差上多少。自己被撤,青山镇必然对自己少了戒心,这更利于自己施展拳脚。这也是他顺水推舟,并没就撤职之事有任何反驳和举动的原因。 他从一堆文件里找出青山镇的详细地图,这是上次让其它分组成员nong来的情报图纸,详细画记着西南钢企的征地范围和各个区域。丁爽取走资料时,他故意让她留下几份自己认为特别重要的,而这一份情报地图就是其中之一。 他之前也翻阅好几遍,能找到的疑点的机会不多,此刻他有了重点,视线直接盯在那第二片地皮的区域。 地图的注明这片区域并不是完全的平地,而是东面地势略高,有一个小山坡。丁爽说附近有几亩的果园,由于地图太宏观的原因,并没标注出来。地图上有很多红点、黑点,注明着路口、北纬度。扫了几遍,吴添眼神一亮,定定看着其中一个jing细的红点。 大会镇的视察虽然结束,但是几大媒体却是被大会镇邀请留了几天,一是指导大会镇的宣传工作和建设;二是凤凰小学新建校舍完成,怎么说也要让这几个货唱点赞歌。当然,自然不能直白说是炫耀俺山村里的穷学生也有楼房上课,你们给俺宣宣传nong点政绩!而是说大山孩子非常困苦,希望他们作个宣传,能让外面的好心人看到孩子们的困境,支援大山里的教育。 有了这一层说词,几大媒体自然是受邀而留,甚至一向负面报道著称的《新闻一线》也都是留下来。 当然,说不定这货依然居心不良,想从中找点什么特别东西来抢下眼球。但吴添倒是不理会,甚至让人盯它的意思也没有!说句老实话,那种小地方,你能挖出啥玩意,是不?挖出个小村官,老子大不了就地把他撤了! 第202回:干掉方庸 .第2o2回:干掉方庸 “燕琳记者,您好。” 扎着马尾,却一身白领衣着落落大方的吕燕琳打量着这个当日阻止自己采访,并当众对峙的镇委书记,回礼道:“吴书记,您好。” 她对吴添的印象并不好,虽则吴添好像是受了某些政治斗争的才出现那种行为。但是落在她的初步印象就是,这人丝毫不尊重记者和新闻行业,对老百姓颐指气使,充满当官的优越xing。只是他既然找上门来,倒也不能不拒绝。 这是大会镇一间高档的小吃专营店,很安静。 吕燕琳直入主题:“吴书记找我有事?” “上次的事抱歉了,当时形势迫切,导致我处理不当,正式向燕琳记者你道歉。” 所谓不打笑脸人,吕燕琳也不好板着脸,道:“都是工作,我能体谅。” “《新闻一线》一向是省里收视前矛的好节目,不仅仗义执言敢为百姓说话,而且观点锐利,也让我这个作领导的学了获益良多。”吴添虽则也不爽这个高傲的货,但不得不讳心地说句俗套的开场白。接下来他也不来虚的,直接道:“《新闻一线》此趟亲临,证明贵节目对西南钢企的招引工作非常重视。你们的加入,对整个招引监督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我特意找你,就是向节目条线索,保证你有兴趣。” 老子也钟建学这招,让你在一边捡便宜来着。擦了个擦,换你尝试一下被上眼yao的滋味! 呃。吕燕琳纵使用十个脑袋去想,也想不到吴添找她,竟然是闻线索。 但她不愧是经验老到的记者,随即脱口惊道:“是青山镇那边的线索?” 吴添道:“不错,我这条消息,可比钟建学的强大得多。” 原来吴添从情报的地图上,终于现青山镇第二次才拿出那块地皮的不妥的原因:在那山坡下,竖立着一座悠久历史的革命战士的烈士碑。广南省是革命老区,每寸土地几乎都沾着为解放广南省而牺牲的革命烈士的鲜血、埋着他们为祖国牺牲的故事。那块地皮恰好是当年解放南遂市时的激烈惨战的区域,建国之后,为纪念献出生命的战士,除了将散杂的骨灰重新整理埋于那处,当时还竖立一座烈士碑,刻烙上每一个牺牲战士的名字。 按照国家的政策,革命烈士的墓园是绝对不可以动的!青山镇为了吸引西南钢企,竟然敢打起这块地皮的主意,也就是说,青山镇将要迁徒烈士墓换取西南企业的落脚。一旦这种消息上了电视,那是绝对的轰动! 要知道,换来今天新中国的是那些前赴后继的老前辈,他们为解放新中国奉献出自己的热血与生命。现今竟然连安身之处也自身难保,两相对照,这会引来多么强烈的反响!数典忘祖、忘恩负义这些词就不说,绝对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青山镇根本没打算出让这块土地,他只唬西南钢企! 但不论怎么说,只要此事传出去,青山镇必然麻烦缠身。即使它不自动退出竞争,西南钢企也要明捷保身,不敢趟入这趟混水。 吕燕琳沉yin着,似乎在权衡。 这事所引起的反响是她毫不怀疑,只是她的节目虽则以报道黑暗面著称,却还是受到有关部门限制的。若是采访了此事,上级部门怕影响变得不可控制,和谐其播放,那怎么办? 吴添缓缓道:“为了表示之前的抱歉,我是第一个将此信息通知你们。我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会6续向其它媒体透露。西南钢企将在三天后到青山镇视察,我想你们应该有充足的工作时间。” 吕燕琳心里咬咬牙,先将材料采访下来,后续能不能播,到时再说。 “感谢你向我提供消息,你放心,为了让百姓知道事实的真相,我会如实报道所见所闻。告辞!” 吴添一开始就毫无顾忌表现出其意图:那就是利用她去打击青山镇,夺取西南钢企。作为记者,被这种利用是常有的事,什么利用她打击报复、泄愤、倾泄妒忌啊这些,几乎每个消息提供者都有这样的心态,屡见不鲜,是以她对吴添的举动也没什么厌恶。 只要是真人真事,不是捏造即可,她管不了别人的动机。 吴添微笑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景,不愧是大记者,风风火火说做就做,从不犹豫。 吴添接到郭颖的电话,她的任命终于落实,被调任到南遂市旧埠县做县长! 吴添自然为她高兴,在电话将这新科女县长大肆的调戏一番,现在的他也彻底没有什么女强男弱的介蒂,老婆好才是真的好,是不?两人一段日子不见,自然互诉衷肠,得悉她在周日返回清新县,然后才去赴薪,吴添笑着道:“到时我亲自去送你,一来恭喜你加官晋爵,二来拍下郭县长的小马屁,以后有人罩哈!” 周三上午,最近大事不断的大会镇再次生政治地震! 大会镇老牌巨头,镇党委会第三把手,也就是一向被人称之老狐狸的方庸被调离,调入县司法局成为调研员。 这毫无疑问是被入冷宫,或者说是被养老了,县级的司法局纯粹是ji胁式的存在,无权无势,是清到不能再清的清水衙门。而什么调研员,那纯粹是也没有的虚职。很显然,方庸这次是得太过,否则也不会贬得这么厉害。这就是常说的玩大了,最终把自己搭进去! 据小道消息,县纪委报告一出,市委常委刘敬军就将电话打到县常委和组织部,直接提的建议。 方庸虽则早有准备,但是听到被调任到这么一个冷门的单位,据说一夜白。就在当晚,无声无息地去县赴任。 知道的人都是大声叹息,方庸在大会镇纵横多年,若然不是去惹“瘟神”的话,只怕再熬多二年,正职指日可待。但偏偏的好死不死,去惹“瘟神”这个政客终结者,结果却是和邓汉庭一样,自寻苦果。 历经这么多的故事,大会镇早已没人怀疑“瘟神”这个名头的杀伤力!触之即伤,惹之则死!没有第三条路。 接替方庸党委副书记职务的是老好人原纪委书记李福才,按照李福才还有二年就退休的年龄,哪到还有这好事!她老伴知道消息后,眉开眼笑。本来她早就做好安安稳稳熬完这二年就算的心思,没想临老升官的事能让自己丈夫遇上,这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当然,她也知道这是靠吴添的功劳。自从吴添上门之后,自己老伴的地位明显提高很多,至少来她家做客的领导成倍增添。所谓人走茶凉,她渐渐习惯门庭冷落的日子,却是莫名地比之前还车水马龙,这教她怎么不兴奋。毕竟,她那是无奈去接受的。 她心里万分感激吴添,当晚她就让老伴邀请吴添到家里吃饭,但是李福才却扔下一句:人家吴书记有事!她不得悻然作罢。 接替纪委职,是纪委的副书记,也是李福才培养多年的干将宫小诚,也就说依然是吴家班的人!纪委原本有二个副书记,一个是龙振东,因为前次被撤,换上另一位新人;而第二位就是宫小诚。 方庸这么一走,党委会彻底沦落为吴派的天下。 其中最尴尬的自然是方派的王英、钟建学,他们附庸于方庸与吴添对抗,而今彻底大败,让吴添已经牢牢掌握大权,那么结果可想而知!秋后算账先不说,至少遭到排斥,成为牺牲品、替罪羊的机率剧增。要知道最残酷的就是政治斗争,随时会让人多风光的云际瞬间跌入地狱的深渊。别看他们今天是党委委员,但是明天可能就成为平民,甚至惹上牢狱之灾。 当晚,钟键学就携着一堆礼品,在钟君的拉扯下,低着头满脸窘态地找上门。 由于钟君和宋金、李双江等人走得很近,所以也经常见着吴添,不用说,他父子此趟来,自然是钟键学要表达“洗心革面”之类。 吴添在西南钢企的视察被钟建学敲一记闷棍,一直在耿耿于怀,眼前见他上门来,自然没啥好脾气。现在哥赢了,你想来认输,对不起,太晚了!套用一句台词,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哪还要警察干! 钟建学低着头,像个认错小学生,道:“吴书记,我是来向你认错的。《新闻一线》那事是我的主意和我负责的,是我一时昧了心眼,恳求书记原谅我的错误。”他怕吴添生气,争着道:“但我只是做过这么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我靠,一件还不够还怎样?尼妹的,就你这么一件,若不是老子镇静,就差点让老子死无葬身! “政治斗争是毫不讲人情的,你没啥错!你我不属于同一阵营,不用道歉。” 钟君见吴添冷若冰霜的表情,赶忙帮手道:“村长,我爸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他也真有难处,他跟得方庸跟得早,你又和方庸不共戴天。所以……” 钟建学截道:“吴书记,我是很佩服你的。无论你的能力与胆魄,都远在方庸之上。虽则我站在方庸一方,但时常看到你出手,对你非常崇拜。我对付你,也不用解释,这是我的错,再解释也不无法将错的东西解释成对的东西!我只说一句,我所做的事,从不后悔。如果让我回到当初,或许我依然如此……” 第203回:重大喜讯 .第2o3回:重大喜讯 吴添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钟建学倔强地对视着他,强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心怯。 “你来此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你从不后悔是吗?嗯,我知道了!” 钟君满头大汗,没想到没来还好,来了反而就惹这“瘟神”彪。看此情形,父亲一出门,估计就玩完!他立马道:“村长,我爸就是不会说话。总之他不是那个意思……,你看那个,我们都来负荆请罪了,你就别再难为我们。我们保证,以后你指哪,我们就打哪,绝不皱眉头!” 他一向对父亲支持方庸不满,但是政治盟友这种东西一旦结下,就不是你想退就退的。是以他明知晓父亲要对付吴添,却也不上嘴。眼下方庸一败,他第一个动作便是将他拉来,向吴添投诚。他和李双江走得近,昔日李楠仅是个副镇长,连党委会也不能进。在圈子里李双江对他俯仰鼻息,恭恭敬敬。但是李楠自从跟着吴添,立即进了党委,还飞成为常务副镇长,猛地将他爹远抛身后。形势瞬变,反倒让他不得对李双江马是瞻。 吴添虽则外号“瘟神”,但是跟着他队伍混的无不例外火箭般飞升,反则跟着对手的皆是一一遭殃。 从这方面来看,这绝对就是值得抱的大腿。 钟建学尴尬地怔在当场,虽则看见儿子不断地打眼色,让自己说上几句软话,但是却是说不出口。 来之前,钟君就跟他说,吴添这货是吃软不吃硬的,千万别和他顶嘴,只要服软地装装可怜,此事定然就能过去。岂知他头脑一热,却装起大义凛然正人君子,立即惹起吴添的xing子。按常理来看,那也不是也啥硬话,甚至前面还暗暗地吹捧吴添,但好死不死,他话到后面,却自然而然地装下逼。他的心思就想着我如果太软的话,你会不会瞧不起俺这是一回事,但这也太丢份!哥好歹也是个党委委员,咋能这么丢份! 岂知一句“我所做的事,从不后悔”却把吴添这货惹毛了! 这话也只是脸面话,一般人听都听得出,但是吴添却捡出这句,摆明不爽,这让他霍然间束手无策。 这人太操蛋,摆明就要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不肯让自己保住脸面! 他这一猜倒也猜到大半,吴添对他背后那记狠手,记忆太深刻。话说你都差点把哥置于死地,要让我么轻易就放过你,你也太异想天开!老子本来还想等收拾方庸,就收拾你,没想到你上门认错了。你上门认错,就认认真真认错,还他喵装得正气凛然一片清高,哥可不是这么好糊弄。 窗外院子一片安静,钟建学终于顶不住,聋拉下脑袋,他道:“吴书记,是我不会说话。我也不装腔作势了,吴书记,我以后是你的奴才,唯是尊,绝不食言。你大人有大量,请允许我投诚!” 他堂堂一个党委委员,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极限的低姿态,需要充足勇气。 钟君帮口道:“村长你看,我也和双江他们走得挺近,能不能看在我份上,就给我爸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自然知道事父亲不对在先,吴添一向对父亲没有敌意,甚至当日还将余光炽的分管工作包一部份给他,这他知道。但是父亲好死不死的最后和方庸合作,背后给他一记重手。这要让吴添不耿耿于怀才怪! 吴添看着这两父子,心里虽不爽,但最终还是放过他们。错人家也放低姿态地认了,降也投了,总不能自己出手将这货揍一顿吧!唉,话说哥真是心软,被这三两句话,就弄得不计前嫌宽宏大量虚怀若谷。他一边自怜,一边将能想到的最光辉的词语用在自己身上。 平静的夜晚,一条独特的新闻从省电视台著名节目《新闻一线》中播出,那就是关于大会镇凤凰小学的新校舍落成的消息。这是大会镇这个边远小地方,次有新闻上省电视台,而且是黄金时间。 新闻的标题是:大山深处的坚守人,是以坚守数十载的老校长和二个被他培养而出的老师,共同默默无闻驻守这片不为人知的土地作为视角。由大山的穷困、学校的破烂、到生活的孤寂,将老校长十年一日的坚持、不畏艰苦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闻一线》这个以揭露社会阴暗面出名节目,而屈指可数的一条正面力量的消息,足足播放十分钟,主持人在解读时,从画面上看到孩子们在冲进新教室里,近距离特定那一张张带着污迹的幼稚笑脸的一瞬,竟声音微微哽咽! 不得不说,这条新闻的确拍得很有感染力,连吴添这样七尺昂藏也是深受感触。 就在播出这节目刚二分钟,县委书记汪清源的打到:“吴添同志,这次你立功了!让《新闻一线》播放正面消息,前所未有!节目拍得非常之好,对大会镇和清新县都是一件大好事!……不仅让人关注到农村地区的教育情况,也让人知道我们大会镇为拥有这样卑微而伟大的教育者而自豪。对了,我决定将此事进行事迹推广,争取在全县树立榜样,号召各界人士向这位朴素的老校长学习!你通知一下分管教育的同志,我们所有县委常委将在周日亲自到凤凰小学慰问这位受人尊重的校长,探望那些天真的孩子们……” 刚搁下电话,分管教育的杨理的电话打到,声音里抑制不住兴奋扬抑:“吴书记,你太强悍了,这会我们大会镇是出名!真没想到我们的教育现状竟然能上省电视台!这节目拍得太好,太到位!我老婆看着看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紧接着镇长王英也带来电话,同样还是说的此事,甚至话音还带点哭丧,想来也看得哭了。 妈逼,现在人家上电视知道好了!孩子们吃苦了!人家求经费建校舍时,一个个拖了一年又一年,甚至给镇中心小校建个校门,一拨就好几万眼都没眨。到人家这里,就借口这个借口哪个。老子不拉你们去那山沟子一趟,估计这校舍还是那间四面漏风屋顶漏雨的破房子。 不论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凤凰小学此次上电视,肯定是大火了。 唉,什么叫媳妇熬成婆!这就是!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凤凰小学终于等来他的出头日。应该预计得出,后面的民间支援还是政fu政策资助,都是纷沓而至,凤凰小学真的一朝山ji变凤凰,成为香钵钵。 从另一角度来看,因为《新闻一线》的巨大影响力,凤凰小学将可能成为大会镇的形象广告。 吴添还未及再想其它,郭大县长的电话已是到达。 “5555……这个专题拍得太感人,我也想去看看那位令人尊敬的校长和那些孩子。”她在吴添面前早已习惯不掩饰,倒也边抹着泪水,边哭着打电话。 吴添有点愕然,吕燕琳他吗的不愧是资深的主持人,节目做得就是比别人强。普通一条新闻,仅是换个角度和细节品读,立即勾人泪腺,竟然连我的大美人也承受不住她的煽情大杀器! 话说这个高傲的女人是不是揭露黑暗面揭多,挑百姓的g点挑出经验,知道什么是普通人最脆弱最敏感的,所以即使换成正面的煽情,也是功力深厚! “小美女,乖,别哭啊。我可是镇委书记,我以后好好扶持他们,绝不让他们吃苦……” “嗯,他们太可怜,在那样一毛不拨的地方,能坚守半辈子,太伟大了……”说着说着,吴添倒有点想叉死吕燕琳的意思,你这不是给哥找事吗,好好的新闻你正常报一报就算,弄得这么夸张,哥哄完又哭、哄完又哭! 好不容易将郭颖安慰好,搁下电话。 看看时间,《新闻一线》倒也将近结束。正在此时,主持人口头播放出一条简短消息:据本台得到的最新消息,我省某市因为招商引资,当地政fu偷偷地将该市的烈士陵墓地皮出售,在牺牲数十年后,埋葬在这里几百位革命烈士的尸骨将面临暴尸荒野无家可归。我们的记者已经赶赴现场采访,最新消息将于明晚播出。 吴添一怔,然后喜形于色。 青山镇啊青山镇,这回你该倒霉了!哈! 此时此刻,他已经毫不怀疑,西南钢企到手了!哈哈哈!他的心情说不出的愉快,真爽真他吗的带劲!他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猛地灌了起来,如果这段时间,什么事情最让他最上心,让他最在意的话,唯一的答案就是西南钢企的招引!他全情投入全力以赴,从大会镇、跑到清新县,又跑到茂化市,再到省会广南市……为了将这个庞然大物留下来,他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纵是和方庸的争斗,他也不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就想着此事,想着为大会镇拽住这个彩虹难逢而又稍纵即逝的大好机遇! 现今结果虽未正式决出,仍存在变化,但是整个结果几乎已是板上钉钉。 此事被揭,青山镇百分百被踢出局;而时间上,根本再不容许西南钢企考察其它对象。大会镇成为硕果仅存的唯一的候选者,谁还能改变得了现实! 他灌着碑酒,大感痛快,如果说他之前为大会镇做了太多太多的事,那么西南钢企这一落脚,便是他最大最引以为傲的一笔!不论是狂风落叶的扫黄和清理治安行动,还是风扇厂的再步辉煌,还是凤凰小学的突围而出、与一连串眼花缭的工业加企业投资……都无法与这个相媲美。 西南钢企啊,年销量几十亿的全国大企业啊!而就是这样在他的努力下,在大会镇扎根与安身立命,成为大会镇最大的摇钱树! 吴添觉得自己分享这个消息,实在不过瘾,拨起了西南钢企黄彩妃的电话。 目前全世界就自己一人提前料到结局,就连黄彩妃这个副厂长还蒙在鼓里,找她分享一下先。 你说她听到这个消息,表情会不会很精彩!哈! ps:感谢天笑人痴同学的连续打赏。 第204回:郭颖失守 .第2o4回:郭颖失守 黄彩妃正在准备着对青山镇的考察,对他的来电感到意外,毕竟吴添在招引小组的职务被撸了。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除了谈工作的事,却又想不到还能谈什么。 “黄厂长呐,听说你们就要启航去青山镇了……”这货一得瑟,满是老气横秋的语气。 黄彩妃眼前一亮,还道是他想通,同意离开大会镇加入西南钢企,不禁停住手里的工作。 “依我看,你不要收拾了,青山镇不是你们的菜。还是乖乖地留在我们大会镇吧,我代表着大会镇人民欢迎你!” 黄彩妃弄不清他啥意思,心里狐疑:该不是喝醉了伐?听他的语气似乎遇到高兴事般,心里不禁有些小失望,原来不是为这事而来。她道:“多谢盛情了!但我们西南钢企不仅要挑人民欢迎的,还要挑有实力的。小吴啊,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回大会镇是真的要输了。” 西南钢企小组大部份人已全然把此次对青山镇的考察当成当选者来考察,大家都不是怀着挑选的心态,而是怀着去提前参观的心理。大会镇生这么多事,除了一线微弱的理论上可能,基本已被ko出局。即使连黄彩妃也是此般想法,青山镇的条件本已将大会镇抛离几条街,再加上视察其间出现那件丑事,哪还有希望?西南钢企的高层已经逐渐形成共识,甚至工人在私底下已经讨论着什么时间搬迁。 吴添心里得意,哈哈笑道:“我看未必,我吴添可是从没输过,你对我没有信心?” “可是你已经被撤职,没有你,大会镇只能任人宰割而已。再且,生上次那事,即使有你在,又或者你有通天本领,也难挽回大局。” 吴添心里更加爽歪歪,越是没人想到我会赢,哥就越赢给你看看。 他将腿交叉地架在桌上,得瑟地一抖一抖着:“事在人为,撤不撤职,只要我人在,青山镇那些废柴就肯定赢不了。你信不信,不出二天青山镇就会自动退出争夺?” 黄彩妃愕然,如果是这话是别人说的,她自然是不信,但是话是从吴添口中出来的,她却是不得不细加思量。而且吴添的表现太怪了,不仅难得地打电话给她,而且话语洋溢不住的满腔喜悦,明显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两者一联系,看来真有可能这货得么什么秘密消息,青山镇出了问题。 但是怎么会出问题,现在形势,西南钢企几乎让它吞下一半,有什么原因会让它自己吐出来!除非吴添真的有通天本领,否则绝不可能。 “哦,你是为什么如此有自信?”黄彩妃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问道。 吴添本来想直接告诉她,显摆一番,但忽然觉得就这样说出,太乏味,不禁涌出小孩子的心态:“黄厂长,我和你赌上一赌,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料,那么请我一顿饭如何?如果我输的话,我请你。当然,这饭要上档次的。” 黄彩妃笑道:“看来,你是找借口请我吃饭啊。好,我盛情难却,就赌你一次,我这人喜欢点贵菜,到时你可要不心疼” “一言为定!”吴添心里小得意,打个电话,赚一顿饭,真值! 县委常委在汪清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下到大会镇,他们的目标自然凤凰小学,随队的还有大批的县级、市级的媒体。除了《新闻一线》报道凤凰小学的状况,其它几大省媒第二天也都是纷纷见报,可以说凤凰小学现今已成一个热门的话题。 不仅如此,周围乡镇、县城也是有大批热心的市民和群众,纷纷自而来,盛况空前,十多年来,大会镇从来没如此的热闹。 当然其中最耀眼的英雄,莫过于凤凰小学的老校长洪兴国。 这位在大山里勤勤恳恳教师育人数十载的老教师,第一次领略到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憨厚的他感到恍然若梦。 按理说这么大规模的领导下访,吴添这个当家人应该陪同才是。但是这货还有重大的任务,那就是到清新县,去见朝思暮想的郭大县长。 而且好死不死的,这些领导还在清新县没出来,这货大清早地“嗖”一声就出现县政fu门前,然后屁股一转,直接向郭颖的宿舍而去。 郭颖昨天便回到清新县,但是毕竟是调离,除了收拾原先的东西,还要和旧有同事吃顿饭,作个离别,所以今天才算真正的有空。郭颖也没料到吴添来得这么早,按照她所知,大会镇此时应该还没有车开得这么早。 她刚起床,正在做早餐,完全的没防备。不过看到吴添风尘仆仆一大早就赶到,心里自然是开心,这证明吴添心里重视她。由于是起床不久,她还是一套粉红的浅薄睡衣,领口很低,一条精致的翡翠欲坠轻轻卧在她高耸的沟壑上,让她白腻的皮肤相映如辉。吴添瞧着眼珠子也掉出来的,是她滚圆高耸的胸部,在松散的睡衣半掩半裹下,完全展露出其傲人的姿态。 “看什么呢?”郭颖脸红地剜他一眼。 吴添这货脸皮也实在厚,被当场逮着不仅不羞,反而趁机拥着她的小蛮腰,亲了她一口:“都是我的,为啥不能看!” 说完,打横一抱,后脚将门关上,将郭颖横抱起来:“让我美女在做什么早餐?来得这么早,我主要是为蹭这顿来的。” 郭颖手拿着锅铲被他抱在怀里,心里甜蜜无比,笑道:“没你份!” “没有,我就吃你。哼!” 锅里却是煎着荷包蛋,喷香的味道缭绕着厨房,旁侧还煮着一锅热腾腾的扇贝粥。 “好香啊!”吴添将怀里的温香软欲放下来,闭着眼闻一遍,然后才道:“我了,捡着这么个才艺双全的美女做老婆,肯定变féi佬!” 郭颖撅着嘴唇,道:“美得你!哎哟,忘了放榨菜……都怪你……”说完手忙脚将旁侧沾着不知东西的榨菜放进锅里。 滋!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从锅的中心扩散,迅蔓延整个厨房。 真是闻着味道,便口水流啊! 清早的阳光特别暖人,窗外的青草被阳光轻轻抚摸,更显生命的翠绿。 整洁的厨桌,郭颖眉梢间满是欢悦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吴添,说不出的满足:“喂,你饿死鬼投胎啊,慢点。” 吴添喝着粥,嚼着独特味道的荷包蛋,满是享受道:“古语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我是荷包蛋下死,做鬼也认命。” 呸!郭颖啐道:“人家的诗风流倜傥,到你这里却被糟蹋了。” 两个“小情侣”说说笑笑,时光真是快哉。 吃过早饭,簌过口,吴添一把将郭颖搂在怀里,深情款款看着她的眼神:“吃饱了荷包蛋,我现在要吃你。” 而后热唇缓缓而下,郭颖呼吸急促,轻轻地闭上眼睛,长长睫毛似是凄凄的青草。 两人相隔多日不见,情欲与思念早已如蓄洪的堤坝,一而不可收拾。 吴添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的丰满的胸部尽量按贴向自己胸膛,享受她女xing身体的美妙。然后大口将她小口完全堵住,粗大的舌头伸进她口腔里,卷缠着她甜腻的香舌。时而野马急奔相缠,里面像撩逗白兔般挑shun,郭颖本来不堪情逗,香滑小舌被吴添一阵恣意shun吸,登时头脑眩晕,整个娇躯也软了下来,倒在了他有力的臂弯中。 她全力攀着吴添的背脊,避免全身乏软的自己无法站稳,本能而不舍地迎接着吴添的舌头,嘴里不断出了嘤咛声。她的嘤咛声有若脆欲掉在珠盘上,粒粒清脆、掷地有声,非常的悦耳动听,吴添兽血沸腾,大手终于禁不住攀上她木瓜的丰满的ru球。 郭颖粉躯一颤,本能地用手攥紧吴添背脊的肌肉。两人确定关系这么久,但是一直只系于亲吻、深吻,一直并没到这一步。她作为一个未经开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不安,但是在吴添霸道的情挑下,终于失守。 由于她尚未及换衣服,身上穿着依然是那件粉红的短袖蕾丝连衣睡裙,胸部以上部份是质感很强的薄纱的材料,虽说是有一层衣服在那里隔着,但是因为她浑圆高耸的胸部,将衣服的胸前部分撑得形如球状,深深的ru沟犹为突出。吴添先是隔着衣物厮磨丰,等她粗喘着气息,慢慢习惯,整只饱满的左ru已然隔着连衣裙紧紧地握在了吴添的大手里,被肆意地肉搓挤捏……吴添贪婪地吻着风韵美妙的郭大县长,手里更是忙着来回肉捏把玩她那两座成熟的ru峰,感受着它们在手里的弹xing和变化。 郭颖全身滚烫滚烫的,面色通红,凤目紧紧阖着,喉咙不时出娇呻。吴添大手一伸,很轻易地探进里面,一股难以描绘的油腻手感传遍全身,太爽了,太爽了!吴添在心底里竭力地呐喊着,每呐喊一声,体内血液便往上升一寸! 气温急地上升,娇喘吁吁,嘤咛声声,火焰熊熊燃烧。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清醒过来。吴添虽则有进一步的打算,但最终还是让郭颖阻止。不过,这番**蚀骨的滋味,已足让他回味无穷。今天这一趟,实在赚大了! 郭颖娇羞着暴露在空气的ru峰和凌衣物,凤眼一边轻嗔的白向他:“满足了,大色鬼!” 吴添幸福地搂着她,轻轻地亲她一小口:“我永远都不会满足,天天都想吃你。” 郭颖心里甜丝丝的,过了今天,她就要去赴任了,所以刚才有情欲的需要,但更多的是即将离别的不舍。她早将吴添当成自己的男人,还有什么不能够给他的呢! ps:谢谢“常熟新扬”童鞋的月票。 第205回:论功行赏 .第2o5回:论功行赏 “就要离开了,陪我看看这座县城。”郭颖换上一身淡蓝色的条毛衫,加上一条修长的白裤子,细腻软和的条毛衫紧紧地贴在她饱满的身段,让她木瓜形状的ru峰显得更加浑圆突出。 吴添搂着她的腰,装着文艺青年的二逼奴才样道:“遵命。” 和那些繁华的大城市相比,清新县这座城市显得和谐安谧,街道井井有条,街上行人也没有城市那种行尸走肉的漠然。街侧摊档摆着各种早餐、食,裹狭着贩们的吆喝,生机袅袅。 郭颖眼神有些不舍,来这里就快三年,熟悉的这一景一物即将成为自己生命的过去,不禁感怀。 人生总是在不断的过去与经过中,现时光的残酷。许多东西看似永恒,但是很快便现会在不轻意即将与它远离。 郭颖虽则没啥经过刻意装扮,但是她那清丽的绝色,以及她夺目傲人的身段,让她随便一站,便足以成为焦点。吴添搂着郭大县长,看到那些二逼牲口流着口水满是妒忌的样子,心下爽得不得了:羡慕吧,哥先弄手了! 清新县毕竟是县域,不是大会镇那种镇,两人在街上逛了大半个时,还没逛到十分之一。 吴添脚酸膝软,心里直哆嗦:女人这种动物就是强悍,就是这么逛啥也不买,竟然还逛得那么兴致昂然。 欢乐的一天终于过去,吴添不得不黯然神伤地送别郭大县长,当然黯然神伤归黯然神伤,临别前的深吻和“抚慰”是少不了。 南遂市离清新县并不是太远,而郭颖所赴的旧埠县离此也只是五个时的车程。只是在情人的心里和思念,距离增加一米,感觉就像又增加一道门,加深一层相聚困难,这让俩人心里加深不舍。当然,以吴添乾坤大挪移的功夫,即使郭大县长迁居到大米国,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回到大会镇,欢乐的凤凰学视察活动已然结束。按杨理的回报,此次视察,领导们“深受感动和内疚”,当场拍板,除了加大对凤凰学及周边山村学校的财政支援,县委正式将洪兴国提名为今年的县劳模,并作为特出人物进行宣传。下两周,洪兴国将以英雄人物身份到县里向各大教学主管部门,以及广大师生进行巡场讲演。 呃,这叫啥事!好好的老师不务正业,被扯去当演员去了。 “常委们得悉宋老板之前为孩子们捐献了全部崭新课桌,纷纷赞誉,汪书记当场称赞其致富不忘家乡人,并和几个常委一讨论,当场授予“清新县荣誉市民”的称号。牌匾和奖励将在一个月后,在县政协会议上颁。” 我靠。那些桌椅明明是老子捐的!这货是在抢功劳撒!吴添心里骂道:又让这货白赚了! 当日,宋金那啥破百货开张,邀了吴添给他剪彩。完事后,宋金塞了个大红包给作为出场费。于是乎,吴添就借花敬佛,把这红包还给他,直接逛了这货把凤凰学的桌椅承包下来。虽然讹人这事不厚道,人家只是给个红包,就讹人一学校的新桌椅,但从名义上来说,这次的桌椅费是他的出场费,完全是自己功劳。这回让会这货白捡了便宜! “清新县荣誉市民”这块牌子虽,但政治意味却很重,清新县每年就三块,每次都搞得那些大大老板们斗个头破血流。有了这牌子,不止是有面子的事,最重要的可以直接对话清新县高层和人大、纪委这类牛逼组织。一般人见着个书记啊、领导啊,要守着大门口等啊,排队啊,还不知领导愿不愿意见。但是有这个牌子,却可以直接打电话联络,还能直接约见。 估计这货现在不知在哪乐得瑟着,吴添想起宋金这货心花怒放的卑鄙样子,他心骂道。 在吴添关注的事情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并没生:《新闻一线》并没像预告般播出青山镇和西南钢企的事,而是噤若寒蝉。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忐忑不安,因为没有播出的原因只有一个:遭到了和谐,上面既然要和谐此事,那么就会闹不出风浪。若然没有舆论压力,那么西南钢企就会落户青山镇,这是多么顺理承章的事情。 但是吴添却明白,事情已然成功。 因为很简单,能够和谐此件事的有这个权力的,必然是省委,肯定是报道先进入省委内部,现在或正在讨论或是已产出处理方案。尽管结果并未外泄,但傻子也猜得出,在这么重大政治立场上,根本没人敢触动这个禁区。所以此事一达这么高的层面,那么肯定要黄掉。应该这样说,要么南遂市高层会被撸掉,要么就这个项目被撤! 嗯,还有最大的一个可能,就是南遂市闻风而动,在处理方案出台前,急声明:撤出竞争。 这也是唯一保住那些领导们的政治利益或前途的方法! 正如吴添所料,在南遂市市政fu常委会议室,几大市委常委如临大敌,俱是神情严竣地讨论着。 而在青山镇,张圆和他那些战友则是一脸煞白与颓然。《新闻一线》的到来,他们昨天才知晓,想采取补救的措施,已然太晚了,因为吕燕琳早将大半图像资料传回省里的节目组。 现今形势,外面人看来整个南遂市平静如镜,但是稍为知晓消息的人都知道南遂市政治层已经陷入爆炸的边缘。 “一定是吴添的手笔!除了他,对方根本没人会想到这般招数。”旁侧一个组成员咬着牙道。 “不错,这种杀伐果断丝毫不留余地的手段,大会镇没第二个人有这风格。,这人真是有毛病,明明都被人家撤了,还帮着啥起哄啥。”另一个同伴忍不住爆粗骂道。 张圆早没有那种平静温和的仪态,她的脸色冰冷,不时地肉着额角。 增加地皮的建议是由她而起,关于烈士墓园,她之前并没啥重视,而是觉得整块地皮再给西南钢企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烈士墓也不会给对方。她自然听说过地皮有那么一个坟址,但没有实地考察那块地皮,只感觉烈士墓所占的区域应该不大,如果要征地,可以避开它范围。当然,从一开始也并没觉得动这烈士墓会是啥政治问题。 但现今被《新闻一线》揭,她犹才意料到事态严重,尤其是市长连夜来电话:让她暂停整个招引组的工作。要知道,西南钢企的视察明天就要开始,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虽则市委里严重封锁消息,但她还是闻到极不寻常的危急味道。再且,她的政治触觉也非一般人可比,《新闻一线》节目临时实和谐,她立即就知道生啥事。她现在基本肯定,市委已经将“退出西南钢企安置计划”的公告已然打印好,就等着宣布而已。 她也不怪这些见风驶舵的领导,而是怪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太过忽略此事的政治严重程度,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正是她的布置出了这问题,才让吴添这个强大对手戳中死穴,一击而败。在这么敏感的政治立场,领导们如果不是脑子进水,是绝对不敢掺乎进去。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不怪她,怪就怪遇上吴添这么一个变态。别人无法察觉的计划,却让他弄得漏洞处处,脆弱不堪。 张圆面色木然,心里满是苦涩,斗争这么久,自己终究还是输了。自己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拥有如此巨大优势,面对着孤身一人被自己队友射下马的吴添,依然是输了。这教她如何不沮丧,如何不遭受到沉重打击?在她心里,一直隐隐地自豪着,她能和吴添至少不相上下,甚至胜他一筹,但是而今一对照,自己是败得那么狼狈与彻底。 “吴添你是人还是神,你就真的从不会失败?这个世间,真没人能击败你么!”她喃喃自言,连她也听不清自己再说什么。 同伴凝着她失魂落魄的神色,心内俱是长叹:连张圆这样老到的政治强人,也不是吴添的对手,究竟谁能克制于他?张圆已然如是,若然换上其它人当组长,西南钢企早落入大会镇的囊中。 吴添喜滋滋地将蔡奋叫了来,自吴添被撤后,茂化市几乎等于认输地步,蔡奋虽接手分管组的日常联络,但也知悉这局形。是以对这个工作不热衷,毕竟再多的努力也是无用功。 正是他没有吴添般关注此事,对于时局依然懵然不知, “明天西南钢企就要开展对青山镇的视察了,茂化市组是啥态度?” 蔡奋直接摇头道:“都到这个地步,还有啥念想啊?”他知道吴添一向对西南钢企很上心,不禁劝慰道:“村长,此事大局已定,我们再努力也没希望了。据说,市委里已经准备撤掉整个组了。唉,如果你在还好办,连你都被撤,那些官老爷根本难以成事!”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他也像其它人般,对吴添慢慢地崇拜。 吴添嘿嘿笑道:“那可就错了,我在固然能办事,不在的话更能办事。我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吗,西南钢企既然被我看上,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虎口夺食众我手上拿走!” 蔡奋眼神一亮,他对吴添的脾xing也渐是了解,知道他现在那么爽,必然是有好消息,正想问。 吴添却微笑地看向他,主动道:“如果事情按我料想中进行,那么青山镇明天必然会主动退出争夺。” 蔡奋刚涌直一缕希望曙光顿时又暗淡,摇摇头:“村长,这事不可能了,还是接受现实吧。”虽则他对吴添崇拜,但还是不是盲目的追从。知道在眼前成功在即的时刻,要青山镇放弃认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ps:谢谢老童鞋“阿九人儿”、“家骞”的月票。 第206回:后手 .第2o6回:后手 吴添眼一白,呃,说了半天你当老子是吹牛逼!他尽量地挤出认真的表情,道:“你个2,老子有空和你开玩笑吗!老子叫你来,就是让你做好准备抢功劳。哥现在被撤了,功劳应该算不到我头上,你现在是分组副组长,捞下这个政绩,那以后肯定还会往上窜!” 蔡奋见他煞有其事的表情,不禁有点儿相信,眼神犹豫不决! 吴添一见直接劈头骂道:“这个二逼,咋就不相信哥说的话。”他懒得再解释,直接一只臭鞋砸过去:“滚!机会已经给你,要是错过,可别怪哥不通知你。” 蔡奋此时再也深信不疑,也不顾吴添的笑骂,脸上笑成个吴老二般模样:妈逼,这个赚大了!西南钢企年销量数十亿的投资,这要是落我头上,那哥真是可大了,至少升迁真的如火箭啊! 他现是大会镇分部的头儿,如果此事真成,那政绩肯定少不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整个茂化市组斗志全无,早做好失败的准备,如果此时他能够振臂一挥什么的,来个精彩纷呈的表演。明天事情一成,肯定被人刮目相看,捞个盆满钵满。回想一下,自己郁郁而不得志数年,一攀上吴添,飞进党委会,而今又碰上此等大好事,真是走了人生最对一着棋。 吴添说是去抢功劳,但也不算真抢。倘若算真的抢,那也是抢吴添的功劳。众所周知,此次和青山镇对垒,就全靠吴添一人力撑。如果没有他,不要说大会镇熬到现今,早就了,更加不可能染指胜利。因为政治争斗,吴添遭到撤职,才导致眼前即使争夺西南钢企成功,他也没啥功劳。吴添将他推出来,无疑是给他镀金的良机,这让蔡奋怎么不感激。 最近好事不断,吴添心情爽朗,难得地到菜市场买肉买菜,打算动手在家搓一顿。 在院门口,却碰着笑得成猪头的宋金,和郭爱民。 俩人一见他拎着菜,赶紧上来接着,笑着挪揄道:“村长,你太客气,料到我们俩个登门拜访,竟然亲自做饭来招呼我们。” 吴添一脚扫在宋金屁股上:“滚。”不用说,这货肯定是因为得了“清新县荣誉市民”前来得瑟。 吴添本来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这俩货既然来了,自然不能闲着他们。 于是乎,三个大老爷们就在厨房里忙碌。 “宋金,你这个“荣誉市民”可是冒名顶替我的,那些桌椅费是我的出场费。这个,你是不是适当表示表示。” 宋金喜滋滋道:“村长,别说这个,说这个太见外!不说其它,就是我整个人,你要,也尽管拿去!” 吴添直接往地上吐一口痰:“呸!” 郭爱民酸不溜醋道:“这货今天为了这个“荣誉市民”就一直笑不拢嘴,不就是块牌子,至于么,你要多少我让人写几块给你!” “没文化真可怕,村长,这样的派出所长要趁早撤掉,影响大会镇的形象!” 郭爱民被噎得半死。 “你知道这块牌子值多少钱吗?有多少人抢吗?”宋金洗着菜,抽空伸出一个手指道:“一百万!就这样,还有很多人抢不到!你以为这一块木牌简单啊。县政协每年仅选出三人,评选的最主要的一个标准就是谁捐献啊谁做慈善啊,这些事情多,谁就拿。去年的最低的那位,是捐了一百二十万给县里的治旱基金。” 郭爱民和吴添还是次了解这样的事,不禁啧舌,这一块牌子就值百多万? “往年这些都是县里那些大土豪包办的,像我们这些乡镇的虾米,根本只有远远围观的份。”宋金压得声音道:“最重要的一点,县政协有个老规矩,得了这个牌子,那么下一届大都能自动当选为县政协委员。” 呃,原来如此。尼妹啊,怪不得值这么高价,原来还有这样的黑幕。 吴添笑道:“怪不得这么高兴,原来是要升官。告诉你,这一顿在我这里吃的,绝对不能算数。能做县政协委员,一定要请吃顿狠的。” “后天晚上,六兴大饭店,要啥尽管点,我宋金包了三桌,哈!” 负责炒菜的是吴添,这货厨艺倒有一手,肉片一放,快翻搅,然后将菜心加入,不停地加火,肉香四溢。旁侧这俩个货,自然要拍马屁一番。吴添买的菜不多,但冰箱里原本就存上不少,加之只有三人,是以倒也应付。 四菜一汤上齐,灌上满满杯酒,先干上第一杯,然后才伸箸挟菜。 “村长啊,你看连宋金这种人渣也被你弄升官了,你啥时候帮额挪一挪呐……”郭爱民装出委屈的鸟样道。 宋金不满,直接道:“什么人渣,尼妹的!哥是清新县荣誉市民,你一个派出所长敢对哥不敬。快自灌两杯,哥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郭爱民换上怒容:“滚!”然后像变戏法般,一对着吴添脸又软拉下来,可怜兮兮地凝着吴添。 吴添挠着脑袋,道:“哥是镇委书记,管不了你公安系统。再说,县里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得,怎么帮?” 经历这么多场大战,郭爱民早将吴添当成无所不能的孙悟空,哪理得此层,打蛇随棍上地乞求着道:“别人没有办法,但你一定有办法。” 吴添摇头道:“这个真没办法。县委常委我倒认识几个,但公安系统的人事是由系统自决的,地方政fucha不了手。当然,罢免你的话,我倒有这个权力。” 郭爱民当了公安十多年,自然明白这个。吴添作为镇委书记,若然觉他不尽职,可以立即向县公安局对他提出罢免建议,但是却不能反过来,建议升迁什么的。只是他对吴添的崇拜有点狂热,你看李楠、蔡奋、李福才这些,甚至宋金,跟随他的无一不加官晋爵,只要吴添真的上心,应该会找到路的。 于是乎,自然更加劲地乞求。 到了最后宋金也看不过眼他的贱样,帮上了口,吴添只好道:“算了算了,老子怕了你,我答应帮你留心,成了吧?” 酒酣耳热,吴添的手机响了。出到院外,原来是丁爽打来的。 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带着兴奋声音问:“是你弄的,对不对?” 吴添被她问得满头雾水,啥玩意是我弄的?细一品味,吓一跳,不是指那晚山上的什么事吧?哥可是没对你做出啥事情! 丁爽等他这么久没回答,可能也知道问得不明不白,解释道:“青山镇那块地皮生大风波,是不是你弄的?” 呃,原来是这事。看来事情开始泄露,就不知道这丫头是从省委那边得到的消息,还是南遂市得到的消息。如果是从省委得到的消息,那么说明省委处理方案已出结果;如果是从南遂市得到的消息,那就是应该是宣布退出竞选。 吴添曾经让她派人去调查那两块地皮的事,估计此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坦然地承认,而后道:“怎么样?你那里得到什么最新消息?你知道,我现在被撤,等于耳目失聪,很多消息都收不到……” 电话那边已然传来狂喜的惊呼:“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太好了……” 然后断线的嘀嘀声,也不是她高兴忘形不心把电话挂断,还是得到答案而将电话挂了。 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响,果然又是她。 “不好意思,刚才太开心,所以不心触到话叉……”那边传来喧嚣的人声,她将声音提到最高,喋喋不绝道:“现在我这边已经沸腾,得到这个消息,大家都还不相信。以为是青山镇在故弄玄虚,我心里想,肯定是你在出手……没想到真让我猜中了,y!”话音未落,她又在那边兴奋得哇哇叫! 吴添额角一行黑线,到底啥情况你还没跟哥说,你开心啥。 待他重问一遍,丁爽才在那边答道:“我们是从省宣传部得到消息,说青山镇有大麻烦,那两块地有问题!但是有啥问题,目前我们正在动员人力全力地打探。不过,据知道消息的人说,我们茂化市胜机大增!” 吴添直接晕倒,说到底,你们连啥情况都没清楚啊!那你们庆祝个啥! 其实,他不在茂化市,不知道具体情况。自上次西南钢企视察后,组成员回到茂化市,就基本想到此战必败,是以人心涣散,都回到原来的单位上班。只有少数的几人仍心存侥幸,仍在尽忠职守,其中就有丁爽! 丁爽为什么坚守,因为她对吴添有信心,自吴添让她取回那两块的资料后,她就有一种直感,吴添在秘密地出招。虽则吴添被撤掉,但是她一直坚信着吴添的实力,坚信他一定能令绝望的前途出现生机。 所以即使剩下的几人失去希望要离开时,她总是强力的劝说,让他们坚持到底。到了最后,她索xing将吴添搬了出来,说吴添的被撤是故意制造假象,避人耳目,其实他暗渡陈仓给予青山镇致命一击。 正是这样处境,让她身上承受着巨大压力。退一步说,如果没有奇迹出现,那她定然被同伴指责,说谎、欺骗这些的词语就会伴着她的终身。而今终于见证到奇迹,你说她怎么不能不兴奋与欣喜若狂!那些留下来的伙伴,更是不必说,望眼欲穿地苦守多日,终于迎来转机,这种苦极甘来的滋味,实在太让人心情震撼。 当然,他们现在也并不知道具体出现什么变故。就知道,青山镇出了大麻烦,出了一个让己方击败对方的机会。 吴添!是吴添!再次给了整个组一个重生!所有的人,都是情不自禁叫出这个有着极强感染力的名字!正是他,用他的孤独力量破开重重的黑暗,支撑着整个战争的开始到结束!正是他一次次在逆境里,不惧挫折与永不言败,一遍遍地让奇迹的光芒重现。他强大得无处不在,打不败,总是在已方最需要时候突然出现,而给予敌人重重一击。 吴添!吴添!热血沸腾的呼声如狂卷的风浪充满招引组的大本营,冲上云宵! ps:开了个众交流群号,欢迎加入,q群:6o8654加入请报昵称) 第207回:对手认输 .请到章节 第2o7回:对手认输 既然吴添承认是其出手,那丁爽自然要问究竟什么回事? 吴添倒觉得有些难办,还以为对方得出进一步消息,是以这才心直口快地回答她。自己可是要将这功劳让给蔡奋啊,这么直接一说,岂不是说话不算?他问道:“蔡奋到了你们哪里没有?” 丁爽不知他为何要问起蔡奋,答道:“今天中午就到了,他让大家不要灰心,说他已经有对付的办法,立即能凑效……” “嗯,对。此事我之前和他商量一下,他知道大概,他到你们那里就是怕你们泄气,给你们激励的。”于是乎,他便将如何约见吕燕琳,如何提供那块林地涉及迁徙烈士尸骨的线索给对方,而且节目被和谐等的反应道了一遍,当然在此其中,他自然为蔡奋丁爽听完来龙去脉,遂兴奋尖叫,而后隔着电话欢呼雀跃!她作为招引小组的专职助理,自然明白这个政治xing事件的巨大杀伤力,可以说,到目前为止,青山镇再没赢的机会。她本来以为仅是什么小差错,让大会镇能再拼起直追,尽量拉近差距。没想到吴添这么狠,一出手便是杀着! 有了此等结果,她终于能长松口气:赢了! “吴书记,你真厉害!你知不知道,我忽然觉你成了我的偶像,级偶像……”说完,又再那边兴奋的呼叫,丝毫忘记淑女仪态。 吴添哈一笑,心里乐滋滋,哥也有粉丝啦,还是个长相漂亮云层如铅,电闪雷鸣,重压多天的大会镇下起久违的滂沱大雨。 期待已久的爆炸xing消息终于传来,南遂市正式宣布;退出西南钢企安置的竞争。 这个消息震撼了南遂和茂化两市,以及大半个省城。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就好像中国对巴西的足球比赛,巴西明明领先着2:o进入加时阶段,就差最后一刻等球证吹完场哨。这个时刻,竟然自动离场认输! 那些不知情的百姓自然纷纷就背后秘密加以猜测,各式各样的访间传言俱有之,有的说南遂市某大领导收了十亿的贿款,有的说茂化市走通了省委,随即指示南遂市认输的;有的说南遂市送贿于西南钢企的领导,所以一直占据优势,但是被纪委现,立即弃卒自保……总言而之,各种言论层出不穷。南遂市委也并没此事表解释,只是在宣布公告上简短地写上一句:由于本市暂且不具备安置条件。 当然,这样事情在内部是显然遮掩不住,很快几乎所有政治圈子都知道生什么回事,甚至不相关市县的政治圈子也都知晓大概经过。这也不意外,当官最重要的就是嗅觉灵感,辨别危险。南遂市认输得太突然,很多人都嗅出里面的不同寻常。他们第一念头,肯定是和政治xing的东西有关,是以为了自身也好,为了好奇也好,他们不得不进行打探。 青山镇百姓的沮丧失望纵且不提,大会镇这边则是举镇雀跃,要知道对方一退选,那自己可就是唯一的竞争者。从西南钢企宣布将大会镇作为候选区之一开始,整个过程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尤其和青山镇惊心动魄的贴身肉搏,数次眼看失败在即,却又成功扳转。最后这次,在基本已宣告死亡的情况下,竟峰回路转,反而从未如此的接近胜利的果实,这教他们怎么能不开心。 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大雨,浇不灭大会镇的喜悦与热情。 得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打电话来的,是和她有一顿饭之赌的黄彩妃。此时,还身处青山镇。西南钢企本来是进行最后一次视察的,但刚一到青山镇,对方便说有重要事情,请求将视察时间稍微延后。随即等来的便是这个消息,以及南遂市领导的歉意。 他们也不是聋子,很快也是弄清原委。当知道是烈士墓园引至的问题,立即也知难而退。此种形势,不要说青山镇自动退出,就算不退,他们定然也会将青山镇踢出局。这是绝对的敏感事件,他们可是不敢碰。 他们身负重担,要拿西南钢企数千职工和未来,去冒这个险,谁敢负这个责任? “小吴,你这事可做不厚道呐!你这是摆明坑我那顿饭,我这老太婆也算见过不少骗子,但这是第一次上大当。” 吴添既然事前那么有信心打赌,那么毫无疑问,这事就是他一手弄出来。她现今越来越对吴添瞧得上眼,明明大会镇已经穷途末路输相毕露,所有人都认为青山镇必胜无疑,但是他一出手,立即让胜负互换,将看似无比强大的青山镇瞬间秒杀! 这人真是强悍啊!要是西南钢企得到这样的人才,何愁冲不上国内钢企的前五!她心里长叹,西南钢企看似风光,实则已走下坡途,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人才凋零。想当年西南钢企可是稳进国内前三、广南省第一的钢企,风光无垠,但现今即使在广南省,也只能在第三位徊徘,而且后面紧跟三个虎视眈眈的对手,位置随时不保。正是前景恶劣,她才不惜冒着大不讳,动用票数的方式去换取吴添的加入。 吴添哈哈笑道:“黄厂长,你可不能赖账啊。堂堂一个厂长,请顿小饭,小意思而已。再说,什么骗啊这些字眼挺难听,应该说我是神机妙算,哈!” “青山镇一退出,西南钢企落户大会镇大局已定。你得了这么一只金母ji,还要算计我太婆一顿饭,实在贪婪无度。” 可能是暴雨的原因,话筒声音有些变细,吴添换坐个位置,情况才好转。 “此次大会镇赢得惊险,既是幸运也是必然。如果没有你掌控大局,仅以大会镇的实力,只有被对手虐杀的份。你现在已被撤,这事即使成功,也没你的份,你不后悔么?” 辛辛苦苦打下江山,最后摘果子时却没有份,这种酸醋的心理普通人一般挺难避免。 不过吴添倒完全不在乎,他最大的享受就是将西南钢企抢到手,让大会镇百姓受惠。再且,这些功劳少不丁爽、蔡奋等自己人的份,即使是汪源源也对自己有恩,是以他丝毫不在乎。当然,这也不是说他是圣人。如果果子让他不喜欢的人抢了,心里定然会不舒服。 “黄厂长,你太小看我的觉悟,我是一个堂堂党员,讲究的是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为国家为人民作贡献,咋会在乎这么俗的利捏?太小看我了……” 黄彩妃在那边被气得半死,你不在乎利,但连一顿小饭也算计我? “小吴,……我之前那个建议要不再考虑一下?只要你肯加入,我保证职位至少是办公室主任以上!”黄彩妃又再死心不息地重提。 吴添自然是再次委婉拒绝,搁下黄彩妃的电话,他忽然之间觉得有些疲惫。窗外的雨水冲刷着安静的天与地,忙碌这么段日子,终于因为这一场暴雨而难得在家休息。这是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时光,在他的记忆里,好像除了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奔跑,就没一刻真正的停顿过。霎时间停顿下来,犹才觉自己真的有点累。唉,做官也不是事俱尽意。 天渐黑沉,白茫茫雨水依旧密集。 吴添不得已,只好在冰箱拿些东西随便填肚子。然后,一边往嘴里塞着肉饺子,一边给郭颖打电话。 自从两人分别后,晚上俩人总要那么聊上一会。“小美女,想我了没?”郭颖啐了几句,然后问到西南钢企的事。她虽然在旧埠县,但却是南遂市的下辖市,是以整个事件瞒不过她。 吴添将整个大概和她叙述一遍,然后笑道:“怎么样?还记得那个赌没?当时你可是亲口答应,只要我把西南钢企弄下来,就做我的女人!哈!这回我是真做到了!”心里嘀咕,虽则你做了我女人在先,前后倒置,但哥也不是说话不算话 郭颖听着整个过程芳心早就心醉神迷,要知道正是自己男人,力挽大厦于将倾,在所有人都已为败局已定情况下,出手将西南钢企抢下来!这教她怎么能不兴奋,这才是真正男人,现在的她早就恨不得对着吴添大嘴,赋予上自己最炽热的热情与爱意,将他征服。吴添提起那天相赌的事,她心里甜蜜如丝,幸好当日自己被这臭男人占了便宜,要不说不定这个花心鬼就追别的女人去了。 “答应就答应了,怎么样!小添添,我很想你,我爱死你了……” 女县长一肉麻起来,就不是人! 于是乎,两人又恶心地腻腻歪歪,哥都不愿如实纪录!太恶心了(略过n段字!) 微弱的街灯在暴雨里仿佛孤零的柳树,街上空没一人,哗哗雨水浸及膝位。 吴添来到政fu大楼,灯倒是亮着,但却没人。他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便一个乾坤大挪移来这里检察大楼的门门窗窗。 来到办公室,却听到电话铃声。他心里奇怪,这么晚,谁还来电话。 “吴添同志,没想到你还上班啊,真是勤勤恳恳。”却是汪清源。 吴添笑着道:“我来检查一下,没想到碰着领导你电话,凑巧凑巧。”郭颖被调离,如果说县委里还有谁是靠山,那么毫无疑问唯一候选人便是汪清源。所以这也是他为啥被抢了功劳,也依然很没所谓的原因。 谢谢“书友225213522”、“老水牛”、“25”童鞋的月票。 这个月眼看就要结束,很多谢大家上架来的支持,深深地一鞠躬。 同时吴添也将要升级,开始下一卷。离别大会镇,到新的地方会开天辟地,感谢大家与添哥的不离不弃。嗯。下个月是奋斗月,将所有补章都会补上,我的口号是:每天万字更,xing苦好人生。 六|九|中 第208回:添哥升官 .第2o8回:添哥升官 青山镇的惨败源自吴添的暗中出手,经过招引组成员和丁爽的传播,在内部人尽俱知。 汪清源自然也知晓,道:“西南企业之战,你居功至伟,虽然你现在不是组的人,但这份功劳,是没人能抢的。所谓金碑银碑不如百姓的口碑,就是这个道理。大会镇自从你上任以来,所得成就有目睹。不仅经济增长强劲、治安秩序大幅改善,就是教育、文化、农业、企业其它各方面都是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就拿凤凰学来说,当时如果不是你一力独撑,拨给学经费,那不仅没有凤凰学的今天,就连我们工作也将变得非常被动,正是由于你的远见……” 吴添被他滔滔不绝地赞一大段,大感异样,直觉告诉,一定有事生。 果然,汪清源顿一顿,徐徐道:“我现在打这个电话,纯粹是私人的事。你别在意,也不要记住。” 吴添愕然,这是啥意思?紧接着汪清源,说出他的私事。 “假如你不在位了,你认为现在大会镇里,有哪个能顶替你的位置?” “轰”吴添大脑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一个声音:哥这个镇委书记要被撸了?如果汪清源没有这个打算,这种事是绝对不会拿来开玩笑的。擦了个擦,你们也太狠吧,哥才帮你们弄回西南钢企,这么快就御磨杀驴?黄厂长啊黄厂长,看来哥真的要投奔你去了。 汪清源在那边也察觉到他胡思想,笑道:“你可别想歪,算了,我提前告诉你。据我们常委会研究决定,根据你上任以来的良好表现,组织决定给你增添肩上的重担。嗯,直白地说,你这职务要往上提一提了。” 这是说……我要升官了?吴添的心情就像从地底坐火箭般,嗖地升上万里高空!前后变化也太巨大了。哥在之前一秒还以为被人撸,没想到后一秒,却是加官晋爵。他那个心里美啊,如果不是说着电话,估计蹦了起来。 上任大会镇书记仅大半年时间,这么快就晋升,还真的是出乎意料。要知道,人家熬好几年,这位置也难得动一下,他才半年多点,两相参照,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简直可以用屁股还没坐热,又换高凳子来形容。一个村长,在一片惊诧视线里成为镇委书记,现在又眨眼往上蹭蹭蹭地往上标,真是奇迹。稍有遗憾的,就不知即将升到啥位置。 他心里想询问,但是想到人家汪清源还等着自己问话,登时道:“那个……”汪清源私下问这个,态度很明显,就是让他提名一个队友的意思。也就是说汪清源已将他视为嫡系,所以才要趁他没走之前,要将大会镇控制在嫡系手里。 他“那个”好一会,一时间想不到合适人选。他心里最合适,是老好人纪委书记李福才,无论是经验还是政治能力,都是高人一载。但是年纪太大,如果他当选,只怕不到任期满便要退休。而且也不符合干部年轻化的要求,要通过常委会讨论,困难重重。剩下的只有李楠和蔡奋,问题二人都是升得比自己更猛,这要再一上升,那可就是不得了。 他沉yin片刻,终于还是道:“蔡奋。” 从个人能力来看,蔡奋不仅胜于李楠,即使党委会里基本难以有人越他。而且,正因为此次西南钢企他也算捞下不少政绩和印象分,应该也对他考评通过加分。唯一的缺点,就是进入党委会最迟、资历最浅。 汪清源询问些蔡奋的情况,终结谈话。 挂下电话的吴添兴奋啊,尼玛的,终于又往上升一步。他爽了一阵,不禁屈指算计,自己目前是镇委书记,正科级。若是升迁,那肯定是调到县里。究竟是啥官捏?会不会连带提为副处?通常来说,镇级一把手升到县级,应该是个什么局的副局长,他最乐观的估计,是升个正局长什么的。比如工商局局长,管理全县的工商所,一挥百应,有权有势!要知道县级的概念和一个镇的概念完全不同。 清新县行政区域共有12个镇,也就是说,除了清新县城,还有十二个和大会镇相等大的地盘,绝不是大会镇这个边际镇能够媲美。到时,有空到这个镇吃喝一下,没空时到那个镇骂一下人!一想起就爽。当然,最不乐观是调到冷门单位,像方庸那个什么司法局啊、环保局这些,净干苦活,到哪人都不理,被白眼。 他愈是猜测愈是好奇,就愈后悔没问清楚。 暴雨终于停止,经过一天暴雨的冲袭,大会镇镇区不少地方积雨成灾。吴添当即指挥街区、单位、学校进行排污清扫,干到一半的时候,接到蔡奋的电话。说茂化市的招引组再次聚集,并在大会镇设立大本营,蔡奋任分组的统筹组组长。这自然是意料中事,青山镇主动退出,那么西南钢企难逃手心。这个时候,再不加大力气,一鼓作气彻底将西南钢企拿下来才傻。 吴添本来想告诉昨晚汪清源找自己推荐的事告诉,让他知道可能要接任自己位置。但想到这事十画还没有一撇,最终还是作罢。 得到自己将要升迁的消息,他憋得实在太痛苦,有心找人分享,但是人家上面都没公布,自己这么一说,人家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反显得自己轻浮。唯一能告诉的是郭颖,但是昨晚太夜,郭颖刚调任不久,工作繁重,白天去打扰她,又不是个事。 他这人最大乐趣就是在人前得瑟,而现在找到得瑟的机会,却找不到人得瑟,就好像有了蛋而又找不到地方下的母ji,辛苦可想而知。 他眼一掠,见到镇国土所所长陈笺。 上次西南钢企视察时,吴添虽离得较远,但是却知道当时这位队友挺身而出,为自己揽下责任。 他这人是谁一对他好,那就死心眼地要回报人家的那种,陈笺能够面对着那一大堆省委市委领导站出来为他承担责任,一般队友是绝对办不到。毕竟政治联盟虽然是利益共同体,但是利益还是有差别的。在那种情况承担责任,面对着群情汹涌的闹事者,随时会面对着领导的雷霆之怒,成为替罪羊。 吴添一直将这人记在心里,眼前见他在前面,立时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即将要离开大会镇,能够给对方的报答并不多了,还是请他吃一顿饭吧。他的最好想法,是能不能帮着他往上升一升,但是眼前已经没有这个时间。 “吴书记,您好。”陈笺是通过蔡奋的关系,坐上吴添这条船的,和吴添见面不多。但是对吴添“瘟神”大名如雷贯耳,眼见他招自己来,不禁微微紧张。 吴添笑着道:“别拘谨,叫我村长。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陈笺自然求之不得,当即道:“非常荣幸。” 吴添是第二次来到吴贵兴的饭店,两夫妇自然而然将他迎入最高级的厅间。他们瞄向陈笺,心里在急转:村长一向带着宋金、李楠、郭爱民这些人,这回却领着国土所所长,这是啥意思?莫非,这位大所长逐渐替代其它几位,成为他心腹。陈笺平时也不少来这里吃饭,对于这位国土所所长,他们自然认得。一时间,态度对陈笺热情许多。 吴添看着这两个货,想着要不要将自己调任的事告诉之。 他们混得这么风光,主要原因就是靠着自己这棵大树,如果知道自己要走的话,估计又不知弄出啥操蛋玩意来。反正如果是蔡奋接任的话,应该能够再照看他们一把,就不用吓唬他们了。 上齐酒菜,吴添将身旁侍候俩货赶出去,喝一口酒,才缓缓道:“陈笺同志,这顿饭就当我和你交个朋友。” 陈笺受宠若惊,你一个镇委书记,我哪敢存这歪想,赶紧道:“多谢书……不,多谢村长的看重。这个……” 吴添截住道:“我即将要离开大会镇,本来想要帮你往上弄一弄的,但估计没有机会。所以只能请你吃一顿饭,以后蔡奋如果对你啥,你直接找我,我一掌劈了他!” “村长,你要调走?”陈笺先是心里感觉到温暖,然后一怔,问道。 吴添颌:“据我得到消息,可能是要走了。” 陈笺赶紧斟酒站起来,敬道:“恭喜村长,步步高升!” 吴添这个时间点调任,毫没疑问九成是升迁。所以,他也来不及问后面的情况,马上赶紧恭喜先。 吴添心里的得瑟终于被他点燃,装着谦虚道:“现在说得太早,也不知是平调还是高升。我是刚收到消息,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以村长的能力和政绩,哪可能是平调,肯定是高升!” “哈哈,你这话我喜欢听。如果我高升,到时我罩你……” 陈笺心里充满羡慕,一般人在这等位置没熬上五、六年资历,根本不可能挪动。吴添才刚来到大会镇半年有多,就能青云直上,真是飞一般的扶摇直上。不过,他随即想到,吴添一走,那镇委书记会由谁继任?现今,吴添一派已是牢牢扎根,即使空降下来,只怕也难起风浪。 “我此次一调任,估计党委会空出一个位置。我帮你走一走,看能不能进党委会,如果不行,就弄个副镇长。”吴添兴致高昂,心里一爽,便想尽力给对方的一个承诺。 第209回:提擎小弟 .第2o9回:提擎弟 周一啊:求推荐pp。 什么党委委员、副镇长这些职务,吴添只有建议权,是没决定权力。只不过陈笺为自己承担一次责任,而现在一得瑟之下,却也拍着心口,牛逼哄哄地包揽而来。不过这也不怪他,欠人情是最让人不安的事,尤其是欠好人的情。 陈笺面露狂喜,但须臾,却是平静下来,摇头道:“很多谢村长你的厚爱,但这事强求不来。村长你就放心地离开,我们团结一致,大会镇绝不会在我们手里垮掉。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有需要,我们一定给你最有力的支持。”他明白吴添是知道上次视察自己帮他扛责任的事,所以想给自己作个弥补。但是,吴添现今即将升迁,若是因此而弄出什么麻烦,那就反而不好。 吴添对这货越看越顺眼,他观人接物也有不少经验,却瞧出对方不是伪饰造作。 这人倒是厚道之辈,比郭爱民、宋金那些“人渣”的人品好上不知多少。 距离汪清源透露已过好几天,上面却迟迟未见动静。 吴添倒不担心,这是汪清源透露,按他的处事风格,若不是已经成定局,他是不会随便。估计现在各方面正在布局,你来我往下着棋子。凤凰学的事愈闹愈大,连日来,不停地有各地媒体赴来。杨理一人从未处理过这么大阵仗,又分身乏术,不得已吴添只好亲自上阵。 同时间,镇政fu和宣传部成立一个协调组,专门负责这次采访的到达媒体的招待、采访工作,进行统筹、配合。 随着新闻报道连珠炮的播出,凤凰学的老校长洪兴国一夜成名,据说今年省的十大感动人物,已将目光投向他,将他当成候选对象之一。 区区的不为人知镇,出了这样风光四面的正面事迹,吴添这个镇委书记功不可没。要知道,若不是当日吴添顶着压力,领着大队党委会成员进入大山实地考察,就绝对打动不了那些抠门的党委委员。 没有拨款,凤凰校的校舍恐怕现在还是那几间破屋子,岂有今天的出人头地与盛况! 喝水不忘掘井人,洪兴国每次接受采访,都满是感激将吴添当日领着大队不怕路途辛苦去考察的事迹大加叙述,甚至还将吴添领着他清除革命战士墓的青草这个细节也都不忘一说。总而言之,就是对吴添感激涕零,将吴添营造成一个关心教育体贴低阶层的好领导。几次下来,连带吴添也家喻户晓。尤其是在大会镇,每当一播新闻和关于凤凰学的专题,或是在报纸上的专版,都是集中注意力盯看。可以说,吴添是除他之外第二大受益者。 这边厢热闹非凡,西南钢企安置的事同样是度快捷,也许是青山镇的退出,和时间所剩不多,西南钢企频频派人来到大会镇亲身考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有了青山镇的教训,他们对所征的土地格外的认真,除了反复实地验证,还调查大量的土地资料和手续,确保不会出青山镇的问题。茂化市常务副市长刘敬军也常驻了在大会镇,毕竟西南钢企这样大企业若是成功安置,这是绝对的大政绩。 而从西南钢企的最近动作来看,成功机率达到九成九!一达成这个成就,比那些细细碎碎民生工程,影响力不知出多少倍。 大会镇分组这边,蔡奋代替吴添的工作,全力协助刘敬军,党委会的分管工作暂时转移到钟建学上。蔡奋和一些组成员也想过,建议将吴添邀请回来,但是想到吴添被撤是刘敬军的决定。从政治常识来说,除非刘敬军主动提起,旁人若是建议,那反而让刘敬军对吴添产生更大的敌视。 丁爽重回大会镇,自然很开心,她是众多人之中最为吴添抱打不平的。在她心里,吴添功劳最大,但是却受到这般不公平对待,太欺负人。只是蔡奋和她交流过,分析情况,知道若是她向刘敬军提出将吴添请回来,恐怕对吴添更不利。是以最终没有提出建议,心里却对刘敬军产生蔑视:这种心胸狭窄,热衷争功夺利的市长实在太丢人,两相对照,吴添的坦荡与宽宏大量显得有大将风范得多。 ………………………… 李福才的院落内,吴添和他相对而坐,轻轻的斟酒相饮。 这是李福才新升为党委副书记,吴添次的登门上访。他一是表达恭贺;二来李福才老伴几次热情相邀,他实在不忍怫其意;三是最重要一点,他即将离任的消息一直并没外传,而李福才是党委会内最有眼界和经验的前辈,也是自己来大会镇的第一个队友。自己将离开的消息肯定要提前告诉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顺便也让他指点一下前路。 “大嫂子,不好意思。福才同志邀请我好几次,现在才能抽出身来,希望别见怪。” 李福才的老婆眉开眼笑,不停地为吴添挟菜:“书记你事务繁忙,能抽空来,我们两口就感到倍有面子了。”不用她猜,李福才能临退休也能再上一步,她自然明白是眼前这个一把手的提携。是以殷勤地斟酒、挟菜,即使吴添咋咋呼呼的,也有些受不住她那热情态度。 幸好她也是识事的人,很快就退出去。 “吴书记,我敬你一杯。我这年纪,本来已把这些看得淡然,没想到被你一弄,我平静多年的心又在热腾起来。”李福才伸臂举杯道。他在政治圈子混迹多年,见识太多人情冷暖。基本到他这个年龄,很多人自觉往上升没望,要么想临走前捞一笔,要么为致仁后而布局。前一种他固然不屑做,但是培养自己心腹,为后面布子,却是暗里进行。但是没料到,一跟着吴添,竟然还能往上升。 这雄心壮志就被激起来,不甘再人浮于事,一覆薪立即拼斗起来,出台不少犀利的大政策,也就所说的老夫聊少年狂。现今他的心腹宫诚也是进入党委会,后继有人,他倒不怕日后被人出暗招。 “恭喜恭喜,以你的能力,只要有将热力和光辉散出来的豪迈壮志,我相信大会镇一定会变得更强大。” 李福才将酒杯白酒一喝而干,谦虚道:“不敢。真正让大会镇强大,让大会镇离不开的人是书记你,你来这么大半年,大会镇所生的翻天覆地,全镇百姓都有目共睹。” “就拿西南钢企这桩事,你虽然被撤,刘敬军领着那帮人在忙前忙后,但是在大会镇百姓眼里。真正把西南钢企拿下来的人是你,那些人都是占便宜争功劳的。如果没有你,早就没他们什么事。你要到街上聊一聊,就会现百姓对这些人多么反感,都为你在打抱不平……” 吴添倒没想过这层,他平时也没少下基层,但是由于长得身材高大,惹人注目,他往人群一钻,别人就不愿说话。相反,李福才却是保持着这种深入群众的良好习惯,百姓间有什么传闻讨论啥热点,他总是很快便知晓。 吴添心里乐呵呵,原来哥是这么受百姓拥戴:真值啊!别说被抢一份功劳,就是抢去十份,也是不在乎。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其它原因,他心里默默涌出一股暖流。做官的目的是什么?是让老百姓高兴快活。当你能让老百姓高兴快活,老百姓就会惦记着自己!遭受委屈时,他们就会为你而鸣不平。 吴添将酒杯放下,长叹一声:“离不开也要离了,我此次来就是想和谈谈此事。” 李福才愕然,然后神色凝重,道:“你要离开?” “得到消息,我很快要调任。” 李福才搁下筷子,视线定定凝向他,想从他神情上判断出是吉凶,缓缓道:“是升还是贬?” 按照吴添的政绩,若是调任,毫无疑问升迁的机会较大。但是因为最近西南钢企的事件,刘敬军似乎对吴添有妒意,方庸的前车之鉴刚过去不久。若是刘敬军心狠手辣,真有此心,说不定真的暗下手段将吴添贬降。从另一个角度看,吴添的上任才大半年,时间短暂,升的机率似乎不大,所以,他霍然地郑重起来。 吴添是吴派的当家人,他一旦被贬,影响巨大。 吴添示意他别紧张,道:“应该是升。” 李福才长吁口气,露出喜色,恭贺道:“恭喜书记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他心里感慨,那人真不是没有说错,眼前此人果然非池中之物。才大半年时间,立即再次升调,按这度,若有个十年八年,只怕会爬到省级。别以为进省级这么容易,普通一个个镇级干部,纵是毕尽一生大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成就。毕竟省级干部那是省内数千万人中挑选出来的绝对精英,竞争程度无比激烈,没有十年以上的从政经验,想也不要想。 吴添多谢几句,道:“此消息我也刚闻,至于具体调任的职务,我眼下一无所知。大会镇现今踏入正轨,我如果离开,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为防万我还是提前和你商量一下,想知道你的看法。” ps:宣传下《重生官场之人品系统》的官方交流q群号:6o8654oo 第210回:宣布任命 .第21o回:宣布任命 大会镇经过他大半年的铁腕展,政济、民生、文化、农业等各方面一日千里,而作为决策层的党委会也是渐趋稳固。比如现今的李福才、李楠、蔡奋、宫诚、冯健这些,还有新投诚的钟建学,已经形成有力的战队,纵是他离开,换了新书记,想来新书记也不敢胡来。 但这仅是乐观估计,俗话说最怕就是万一。为防止万一的生,必须做好严谨周全的准备。 而且要说的是,这个团队之所以稳定团结,全是因为有吴添这个震得住阵脚的大佬在。若然他离开,内部难保再同心协力,甚至出现分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李福才徐徐道:“现在的团队已经形成,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事情轻重。事或许有分歧,但是在大利益上,即使你离开,应该也没啥问题。问题是新镇委书记的人选?如果我们能够抓在手里,那么就等于将主动权抓在手里。” 吴添思忖片刻,最终还是道:“按目前估计,蔡奋是最大机率的人选。” 吴添不方便透露是和汪清源的谈话,毕竟汪清源有话在先,说只是私人谈话,让他挂上电话就忘掉。 “蔡奋?”李福才完全没料到,要知道蔡奋才刚晋身党委会,是个新人。纵然他能力不错,但是县里怎么会看上他?即使县上面决定不空降,党委会内人选众多,也难轮到他。但是吴添这么说,应该是有着秘密的消息来源。 “如果蔡奋能上任,那这样不论对我们,还是对整个大会镇都是最有利的一面。” 所谓人走茶凉、人亡政息,吴添整个团队已然形成稳固的展策略。若然空降一个新镇委书记,为政绩需要,大半抛弃了前面所有的努力。若是蔡奋上任,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而且蔡奋对大会镇熟悉非常,能力也不错,的确是上佳之选。 李福才从政多年,历经数届高层更换,对此见惯不怪。他既然有了准备,应该会有应付的手段。 院子的角落有一株爬壁虎,青翠叶子掩遮着交错的藤条,让老院子增添一丝沧桑与安逸。 吴添挟起几只花生米抛进嘴里,将话题拉过别处道:“福才同志,你看我这次调任,大概会是什么岗位?” 李福才笑着道:“我又不是诸葛亮,县级位置那么多,我哪料得中!总而言之,一踏入县里,那才是算你真正进入官场,真正参与那些惊涛骇浪的政治博弈。若是像我这般永远在这些山沟里呆着,那权力再大也没用,始终是坐井观天。” 一个乡镇,就那么几个官,随便抬个头都能见到对方。但是一个县,仅是随便一个局级部门,那就数十人,领导就有十多人。若是算下面乡镇单位,那真是人事纷繁。而县城内至少有二三十个局,加上政fu、党委、人大、政协、纪委和政fu科室等,官吏真的如过江之鲫。 如果说大会镇是官场的一条狭窄溪流,那县级便是官场的浩翰大海,溪流纵横,官吏遍地。 “要进入大海遨游,那么升到县级这一步是必不可少。只要到达这步,将它当成历练的踏脚石,你才能更深入大海,体会到官场的浩翰与刺激。我真是羡慕你,像我这种老骨头,只能呆在这里终老,毕生没有机会经历那种跌宕起伏的搏杀。” 他羡慕之余,就是淡淡的黯然。 吴添深有同感,在大会镇这段时间的官场体验,就让他体会到别样的滋味,他已不经意喜欢上这种刺激的生活。但是大会镇实在太,难以满足他,他要更加锻炼自己,就只能振翅高飞离开这个让他辉煌的地方,到更广阔深邃的另一天空去。 “就怕我这个山沟出来的菜鸟,还没出手,就让人家明枪暗箭,出师未捷身先死。” 大海浩翰,但是风浪更急更狂,更多的凶险。 李福才瞟了他一眼,微笑着摇头道:“你来大会镇赴任之初,有谁会想到你一个外乡的二愣子,会将邓汉庭、方庸这些袅雄一一收拾掉。我当初说过,你是大气运之人,并不是信口胡言。如果现在仍要我说的话,我可以说我对前半生所有事情都可能有所犹豫,但是对这个判断,却一直深信不疑。” 李福才定定凝向他,徐徐道:“你是大气运之人,没人能击败你!” 吴添哑然,你对哥有信心,还是对你迷信知识有信心? ………………………… 大会镇百姓经过多日的等待,终于等到大喜讯的到来。 经过西南钢企领导班子的投票,以及上报省委讨论后,西南钢企正式宣布:西南钢企产业转移的落脚地点,选在大会镇。 大会镇胜出!!! 历经漫长而曲折的争夺,西南钢企转移一事终尘埃落定。 大会镇鞭炮齐响,庆贺这一历史xing的时刻。人人都在眉飞色舞地谈论着,想像着年销量数十亿的大国企落户大会镇后,生活将如何变化。镇政fu大楼彩旗飞舞,街道不少重大位置都贴上鲜红的喜讯,以最快度放这个消息。 最高兴的莫过于招引组总部,从得知胜利一刻开始,整幢楼便沸腾了。人人热烈拥抱,击掌相向,有的甚至饱含热泪,喜极而泣。经过漫长艰苦的争夺战,最终从不可战胜的强大对手里,硬生生将胜利夺过来。其中的艰辛与酸楚,实在让人感触。 他们不少人想到吴添,当眼前一片热闹相庆的时刻,这位力挽狂澜的功之臣却是成为群体之外的被冷落的人。这让他们心里感到不太舒服,如果没有吴添就没有今天的庆祝,吴添本应是其中最耀眼一员,但为了击败对手,而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最心酸的莫过于口直心快的丁爽,得到这个消息,她第一时间就给吴添打电话。 她本来是要给吴添道喜的,但却反过来,吴添第一句话恭喜了她和她的团队。这个共同战斗的“长”,在喜悦面前,成为一位无关人士。电话最后,她终于压抑不住地哭了出来,惹得吴添费着力气对她安慰。 西南钢企成功安置,大会镇政fu自然要对组织成员进行感谢。 当吴添以镇委书记身份,领着党委委员们来慰问,感谢他们为大会镇所作的贡献时,整个分组的工作人员都是面带羞愧。因为最大功劳的人,正是眼前这个被冤枉却是诚挚感谢他们的男人。所有的功劳,都是建立在他的工作之上。 按照原先仪式,本是吴添走上前去,对他们一个个握手致谢。 但是在蔡奋的率领下,组人员却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肃容上前,给这位曾经的战友一个强而有力的紧紧拥抱。用另一种方式,无声地向这位伟大战友表示致敬! 吴添心里热泪滚动,虽则他说是不在乎成果的分享,但是看到曾经共事的同事这样向自己表达尊重,还是感到浓浓的安慰。在这种无声的感谢下,一切的不公与荣誉是那么微不足道。 真正的荣誉,是来源于真实的感情。 空气里一片凝重的沉默,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一个个排序等待上前拥抱的肃然身影。有几个眼泪浅些的女工作人员,终于抑制不住感触,掩面而泣。 当拥抱完,丁爽抹拭着泪水,高伸手臂,第一个鼓掌。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安寂而偌大的会议厅格外的响亮。紧接着,“哗啦!”齐集集的掌声响起,如雷如鸣,所有人高举手臂用力鼓掌,将最热烈的掌声送给这位已不是英雄的英雄! 吴添终于眼眶眨热,掉下男人之泪。 西南钢企的成功落实,招引组得到茂化市委的公开赞誉。每位组成员奖励一千元,并赠予一贡献徽章作为特别留念。当然,这只是形式上的奖励。而实际的好处,则是从政简历多了一行镀金的评语:西南钢企落实的特别贡献人员。 有了这个政绩,那算是为今后的晋升奠下坚定的基础。 周一的党委会,吴添重新调整工作的分配,又将洪兴国到县里进行宣传、演讲的事稍为布置好,便是散会。 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 他的心莫名地猛急跳几下,呃,怎么好像有些心跳加的感觉。 “是吴添同志吗?我是县组织部部长孙升。”电话那边传来一把男人说话。 吴添心骤然砰砰急跳,终于等到这个时刻。 “对于你在任的出色表现,县委对你表示赞赏和恭贺。为了让你接受组织更大的考验,县委决定对你的工作进行调配。市组织部和县组织部的同志,将在周三到达,会当场宣布你的新任命,请作好准备。” ……挂上电话,吴添如梦似幻,痴痴呆呆。 虽则早得到汪清源的提示,但是那毕竟只是私下的提示,存在不确定因素。而眼下接到真实的通知,他终于确信是真的了,而后脑海变懵。哥真是升了!哈哈,真是升了!汪清源没有骗我!可升官了!哈哈哈。 ps:谢谢“天下有雪→飘”、“m218”两位同学的月票。 第211回:推倒郭颖(嗯,终于推倒了。) .第211回:推倒郭颖(嗯,终于推倒了 细雨裹狭着轻风,从人流来看,街区比清新县稍微稀落些。 这里就是南遂市的旧埠县,嗯,虽则不及清新县的商业味道,但给吴添的印象,却是一个很安谧清新的地方。郭颖能够到这里做县长,不论是环境,还是权力,是大大升跃。——吴添在政fumén前待着mén卫的问询,观察着这座县城的点滴。 郭颖的县长室在三楼,看着眼前这张数天不见的洁丽而熟悉的脸庞。吴添心感甜意,郭颖则惊喜地二步冲到近前,两人拉着手,就这样静静对凝着。良久,吴添捧起她的小嘴,大口大口吻上去,热腾腾的喘息“哧哧”地喷着,就好像要把眼前的郭颖整个人融化掉吞进躯体内。虽则这里并没外人,然此处可是县长办公室,郭颖吓一跳,眼神余光瞄向mén口。觉mén是掩上了,这才放心。 相隔数日,她对吴添也是相思入骨。俩人每天都打电话,然和现实地站在眼前,那是天差地别。她很快地动情回应着,吐出香舌,双手攀缠于吴添脖后,与吴添舌头jiao缠一起。 吴添将她吻得情mi意1uan,大手伸探而入,将她硕大饱满的ru峰握在掌里。 郭颖眼波意撩人,恳求地摇了摇头,蚊细般道:“不要,这里是办公室。” 光天化日,吴添也怕有人进来,郭颖才刚赴任,若传出去影响不好。他快捷地cuorou几下,然后恋恋不舍地将她内衣回复位置,将大手chou出来。搂着她纤腰,亲吻好一会儿,才放过怀内丰满的郭大县长。 郭颖整理好衣衫,依偎在他宽厚的怀内,幸福嗔道:“你真坏。” 吴添就喜欢堂堂郭大县长这般小鸟依人的感觉,拥着她温软的躯体,道:“男人不坏,县长不爱!况且,我只对你一人坏” 他此趟来,自然是分享升官的喜悦,顺便也来看下郭颖的工作环境。 郭颖一听说吴添即将要乔迁,马上跳起来,比吴添还欢喜,捧着他脸庞凝住他,仿佛生怕他骗自己开心的般,求证道:“真的?你升官了?” 吴添不屑道:“我这么帅,升点小官,不是正常么。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他忽然换出一副馋相,嬉笑道:“对了,怎么说也给点奖赏撒。”说完,闭上眼,恶心地换上一副待亲的rou麻样子。 郭颖倒也乖巧,凑上湿热的香唇,重重地吻在他扎人的嘴上,让他满意了,香舌才幽幽离开。 “行了没?”她轻轻地坐,在吴添大腿上,满是撒娇地嗔凝向他。 吴添搂着她纤腰,脸上做一个满是享受的表情:“哥是官场情场两得意啊!” 由于吴添风尘仆仆而来,郭颖向常务副县长jiao代下工作,请了半天的假。 两人像两小口般,逛一会儿街,然后买菜回家做饺子。 在爱情面前,高端气质的郭大县长此刻变成一个温婉贤惠的小nv人,穿着一套丝质材料的及膝纱裙,雪白软绵的休闲t恤紧紧地裹着她浑圆的峰峦,脖颈而下套着一件可爱的新围裙,盘起的头露出天鹅般的雪白脖项,美得令人砰然心动。吴添手动地包着饺子,时而温柔地轻抚这个晶莹白润的大美人tun瓣,大享yan福。郭颖含情脉脉的眼波,不时地嗔向他,说不出的甜蜜情意。 旧埠县最著名景点是苏东坡南贬时曾经留住一小段的遗址,那是一座很旧但已经过翻修过的的古庙吃完饺子,郭颖这个主人,便领他参观旧埠县的这处苏东坡遗迹。 小庙在县郊,两人步行也仅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庙的正殿中央,是一尊伫立的苏东坡白牙雕像,东面墙壁题刻着当年留宿时苏东坡的一词。由于小雨一直沥沥淅淅地下着,小庙里并没什么人。据郭颖介绍,县里几年之前计划将古庙设成全县的一个风景点,所以出资进行翻修,以吸引人流。但是前几年旅游资源并不达,二来这个小庙地点也小了点,一般人不愿意到,再加上没什么盈利的内容。没坚持几个月,便是撤销原来的计划。 现在这座所谓的历史遗迹,除了由街道办聘请人平时清扫一下,便任之自生自灭,弃之一侧。 众所周知,苏东坡是宋代大名人,诗词大家。但他也是一位出sè的官员,任命内政绩突出,只是得罪上面,最终被贬人烟稀少的南蛮之地澹州,最后郁郁而终。吴添看着眼前破旧的足迹,有些感慨,官场波谲云伏,一进去就难以chou身出来。能够平步青云,以胜利者的姿态终老固然是好事,但是在众多官场闯dang者之中,试问有几个人办得到? 自己此次升调到县级,正如李福才所说,才是真正进入官场的大海里。若然能迎风搏1ang,成功脱颖而出,冲到胜利的岸上,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自己被眼前的苏东坡更下场悲惨。 两人穿出小庙的后mén,进入一片青茵的果树林。沿着林畔的小径,进入一片湖畔。小雨如烟似雾,两人同撑一把雨伞,肩并肩依偎着,倾听到对方的心跳,霎时间,仿佛苍茫的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俩人。 小雨点在湖面上激起圈圈涟漪,吴添不禁相起当日的确定关系那天,正是在悠悠的湖面上。吴添一个站不稳,最终顺势俘虏了她。 “又有湖哩,要不要重温那天的滋味?” 郭颖也是想到当时的情景,知道他是说当时热吻的事,脸上现出甜蜜而怀念的微笑。但却撅嘴,道:“不许!上次让你占了次便宜,不准再占!” 湖畔间有一间简陋的茅屋,由于长年没人来到的原因,mén敞窗横,勉强能避雨。 吴添心里打着坏主意,半哄着将郭大县长哄进里面。 郭颖自然察觉出这货不怀好意,白他一眼,意思是道:“大sè狼!” 吴添将雨伞扔在一边,面对面的近距离搂着着她,霸道而深情凝着她的眼神,压抑的呼吸“哧”地释放出来。 郭颖也是对凝着他,两人眼神碰撞着眼神,脉脉爱意都从眼波渗入到对方身体深处。 吴添大嘴吻上去,对着她的娇嫩小嘴大快朵颐,郭颖“嘤咛”一声,阖上眼帘,将粉躯全部支撑在他身上。虽然之前两人都是热吻过,但是吴添也不知是因眼前环境重温起当初一幕,还是细雨霏霏加深暧昧的情调,显得格外的热烈。他的舌头搜巡着郭颖每一寸舌尖,像轻柔的山风抚柔着峰尖的青草,像海边chao水浸润与轻轻冲击着光滑的岩石,与她香舌jiao缠着,领着对方探享人世间最美妙的滋味。扎人的胡渣,时而随轻shun她的樱唇时轻轻扎刺她敏感的嘴角,时而轻轻一扫,像坚硬的草尖磨刮着她嫩yan的唇瓣。 郭颖完全陶醉了,yu手缠着他的脖项,紧贴她强而有力的躯体,口舌游走,奉迎着他的jiao缠。 吴添隔着衣衫,握住她硕大丰满的山峰,cuorou着,感觉着手中的弹力,真是说不清的快意。郭颖傲人的身段一直是她成为焦点的最核心本钱,那木瓜形状的硕大的胸部,即使穿上再宽松的衣衫,也都是紧紧包裹着,将衣衫绷得涨涨地鼓鼓地,让人一看便离不开视线。吴添粗壮的大手自然是掌握不住,但是他倒也不粗鲁,而是很轻缓地加力,像是抚摩着搓nong着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郭颖脸容酡红,原本俏白的脸频与粉脖间肌肤泛出一层淡淡情yu的红晕,她紧紧地阖着双眼,喉咙间似有似无地低yin着。 吴添大手伸进内里,小心翼翼将她最底的内衣褪下,大手一握,毫无隔阂地触抚、逗nong那丰硕而滑腻的木瓜。时而划着圈,时而轻轻的挑逗着那颗竖立的樱桃,时而cuorou着,让峰峦在手里变出各式的形状。 郭颖肌表的红晕更重,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娇媚的盈盈眼波几乎能滴出水。她檀口微张,急促地喘息着,双手因为情难自抑潜意识地紧紧攥着吴添。吴添此时也是热血沸腾,要知道郭颖的傲人胸脯简直人间极品,他品着人家的香舌,这么抚nongg感的胸器,手心传来那阵阵娇肌凝脂的触感,与弹力十足的享受,让他体内血脉奔腾翻滚,似乎即将爆炸。 闻着郭颖低声的轻yin,尤其近距离凝见她mi醉而娇羞的面部表情。 他再也禁不住,将郭颖的纱质短裙往腰处一掀,手向她隐秘的溪谷间伸去。 郭颖衣裙被掀,熟透的肌肤和丰满傲人的身体大半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此时的她已浑然忘我,眉黛紧紧蹙着,脸上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的神情。吴添解开裤子,将她最后一缕衣物褪下,而后将她面对面,跨坐于身。 郭颖下意识想不要,毕竟一来这是荒山野外,随时有人闯入;二来她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 但是在吴添的cuorou和温柔而爱惜的冲击下,她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最终全心全意地逢迎,享受着这**蚀骨的滋味。 外面小雨纷飞,绮旎如画。 ps:谢谢“天下有雪→飘”的三张月票,和老同学“心碎夜未央”“天笑人痴”的月票和打赏。不好意思。今天更得实太晚。今天肯定有三更,至少九千字以上! 第212回:帮郭爱民立功 .第212回:帮郭爱民立功 畅快淋漓的一天终于过去,带着恋恋不舍和一夜五次郎的“荣誉”,吴添一个乾坤大挪移,返回到大会镇。 天已经入黑,和旧埠县的淅沥雨不同,大会镇并没有下雨。吴添的升职是通过县组织部宣布,所以此事迅传开。在旧埠县期间,他就66续续接到不少的恭喜电话,令到他不得不彻底关机,以享受安静的两人世界。 按照中午宋金所约,晚上会在吴贵兴的六兴饭店包几桌,邀整齐人庆贺一番。但是吴添由于沉浸在美人的温柔乡,留连忘返,后来打电话取消这个决定。他让宋金将庆祝之事放一放,改在宣布任命之后,毕竟还不知道究竟升迁什么位置,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庆祝,影响好不好是另一回事一是调去冷门单位,那真是丢脸丢大了。 然即使这样,回到院外,却见宋金、吴贵兴夫妇、还有李楠、李双江、钟建学、钟君早就在门外守着。 “村长今天高升,我们高兴,等不到后天任命结果,先来提前庆祝一下。”宋金迎上来拍马屁笑道。 吴添看着门前堆着山般的东西,除了碑酒、红酒,还有各式的海鲜、鲜肉、ji翅、调料……看那几大箱酒,看来这帮货是打算今晚不醉无归。自吴添住进这院子,此地便成他们团体一个聚会的专门地点,什么烤肉架、铁叉这些东西都是应有尽有。 “郭爱民这货怎么没有来?”吴添有些诧异,郭爱民早对身边人纷纷晋升,就他一人原步不动忙心泛“醋意”。平时最喜欢往自己身边凑,不住地哆哆嗦嗦,这么大好的机会,他竟然不到。对了,这货三翻四次恳求自己帮他找门路,莫非见自己迟迟不行动,对我产生看法?哥可是个镇委书记,不是三头六臂,哪能c公安系统的事,让谁升谁就升! “省里前天生一件恶xing事件,郭爱民因为要处理这案子,所以今晚不来,特意让我跟你说声。” 吴添恍然,原来是工作的事,我还道他是孩子使xing子,对我表达不悦呢。他要敢这样蹬鼻子上脸,老子升他职没本事,但是撸下这货倒绰绰有余。但他是又狐疑:大会镇离省会隔了好几百公里,省里生恶xing事件,关他啥事? 篝火点起来,熊熊篝火红映红整个院子。烧烤的香味袅袅飘散,气氛顿然热烈起来。 “村长,这是我敬你的,多谢你一直的提携。就要分别了,祝你以后步步高升,大展鸿图。”这里除了吴添,算是李楠最大,是以他是第一个敬酒。 紧接钟建学、吴贵兴、宋金却是轮番上。 敬到一半,吴添的手机突然响,他一瞄号码:嗯?却是党委办公室的号码。 这么夜了,还有什么工作? “吴书记,前天生在广南市的枪击案,据情报显示嫌疑人在我们清新县出现。市公安局已派人来到,现请你和党委会同志马上回来进行协调和配合……”电话里是李钊的声音。 吴添倒没听闻什么枪击案,但一听似乎是紧急要事,马上让李楠、钟建学跟自己走,剩下的人看院子。 看来郭爱民今晚爽约,应正在忙此案。 他在路上询问李楠,究竟是什么案子,竟然惊动省市级的公安领导。 李楠也所知不多,只是隐约听说,广南市的某个重要单位,一位站岗的战士被人夺去枪支,而后战士被贼人被准备好的改装枪击毙。 吴添一怔,这案子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来到镇政fu,只见整个政fu门前车灯大亮,停着数辆正在闪烁的特级警车,从车牌来看,有市级的也有省级的车牌。而在车队后面,还有多辆布篷掩盖着的军车。夜色黑暗,但还是瞧出车上站满着苛枪实弹的军人。 这般如临大敌,事件真挺严重。吴添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吴添一到,李钊已是赶忙地迎了出来,他这么一个角色,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势,早已吓得手忙脚。有了吴添回来主持大局,他这才安心些。“你就是大会镇的镇委书记?”一个脸庞瘦削但容颜严竣的中年男人扫向吴添。 郭爱民也在这里,他怕吴添这个粗野书记,不懂说话,赶紧跳出来道:“这是省公安厅副厅长卫留成厅长。” 吴添倒也是落落大方,伸手道:“卫厅长,您好。” 卫留成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吴添脸上有些不爽了,哥虽然是个镇委书记,离你有十里八千远,但是什么叫礼貌,懂不?这种素质也能做到一厅之长?尼妹,以哥的素质,做共和国常委团也没问题!他却是忽略一个事实,人家不是没有礼貌,而是他这样的无名卒不值得人家礼貌。在对方眼里,能够和你握手,已经给你最大脸面了。 人家一个省级厅长,和你一个山沟的镇委书记,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有必要理你吗! 郭爱民对他脾xing了如指掌,知晓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货色。一瞧到他那神色,立时知道这“瘟神”不爽,吓得赶忙用眼色制止他:妈逼,这人可不是邓汉庭、方庸那些菜,人家是省厅,你可别来! 他怕吴添彪,赶紧扯着他,继续介召其它的人,竟然都是些大领导:有茂化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山河、茂化市刑侦总队队长莫琪文、清新县公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杨胜,还有清新县常委武装部政委李擎也在,可以说茂化市、清新县公安系统的主力都来了,。 “既然你是镇委书记,那你也参加这次临时会议,以便能够给予我们配合。”卫留成掠一眼他,流露出轻视的眼神。 指挥会议,是在镇委办公室进行。 “前天,我们广南市市委大院家属区,生一桩严重的抢枪事件。歹徒共有两人,他们先是趁站岗战士不备,用硬物从后偷袭将战士击晕,然后用改制的枪支将战士击毙,并抢去战士枪支……” 这样重大事件,必然是遭到封锁了,难怪吴添并没听到啥消息。 “经过我们情报反馈,这两歹徒已经朝清新县方面逃窜,最新消息有人今天清晨见到两个形迹可疑在大会镇附近出现。由于我们案子一报,我们就沿着歹徒的行踪紧追不舍,公路各处都严密封锁,所以,按我们的推测,歹徒应该还在清新县,而且最有可能是在大会镇。现在大会镇的各大进出口已经严密封锁,但是大会镇这么大,要找一、二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卫留成介绍着情况,人人都是神色严重。 持枪开枪杀人,这已经够轰动,再加上是针对市级干部家属区的站岗战士,这已不是简单的治安事件,而是政治事件。 让吴添愕然的是,公安系统并没有什么歹徒的容貌资料,而是仅凭着一个当场看到事况的贩的叙述,勾勒而出其中之一的背影。我靠,这怎么抓,就凭着一个后背,就是他站在眼前,你也认不出他是谁啊。 “至今我们依然没有歹徒的具体图像,贩当日也是见他背影,并没瞧到其真面目。我们手里除了这幅素描背影,也只有对方的衣衫颜色和身高这些情况,最突出的特征,其中有个歹徒穿了一双白色的回力球鞋。”卫留成最后总结道 下面接着是讨论各式的方案,最多的方案一是散传单,沿途张贴通缉图像,动群众揭。第二个是排查陌生人,让百姓家里来了亲戚或是见到陌生人出现,立即报告。但他们遇到一个问题:不敢公布手里的资料、要知道手里的资料就是那点儿,若是公布出来,歹徒将原先的衣物、白球鞋全换了,那就真是永远找不着了。 另一个问题是:如果没有大概的资料,你让群众怎么找?怎么辩认?经过一翻商讨,最终决定将嫌犯的身高、穿白鞋等全部资料都公布。毕竟逃犯肯定是要换掉衣服的,再拖延下去,只会耽搁时机。 除了省市下调的大批警力,大会镇这边同样聚集齐所有民警、联防队员、民兵预备役,合共差不多六百多警力。按照讨论方案,实施分散搜巡,郭爱民熟悉大会镇的地域分布,由他先划分出区域,而后由卫留成分任务和各自的区域。 卫留成和吴添则留守大本营,一个是指挥、统筹各队人员,一个是调协,提供后援支持。其它各人则领着各个队分区包干,进行拉网式的搜查。分管宣传的钟建学,则是调谴宣传车以及打电话到各村各校各单位,进行群众动员。 这类独殊xing而又影响恶劣事件自然是控制在越范围越好,然在大会镇这样地方,倒没必要有啥顾忌,因为影响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若是在县市级的地方,卫留成定然不敢此般大张旗鼓。 吴添留下来,对着卫留成,心里自然不爽,但是却又不好离开。毕竟对方是大领导,自己跟人家相比,比不上人家一个指头。而留下协调,却又是自己工作。 大会镇的黑夜被突然其来的喧嚣碾碎,街上不时穿梭着一队队穿着防弹衣的特警,而宣传的喇叭声激昂地呼吁着,这一切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就仿佛危险埋伏在自己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爆炸一样。 吴添喝着茶,心里思忖:“郭爱民这货一直想往县里调一调,这次倒是好机会。之前大会镇的扫黄打非里,自己是主导,但是派出所的表现和作用,有口皆碑。甚至可以说,大会镇能够有今天的良好治安和社会风气,他少不了一份功劳。如果这次再在这些省市领导面前立下一功,那他再不升就说不过去。” 他叹了口气,可惜自己身在这里,纵是想帮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那俩个歹徒在不在大会镇还不一定! 他心里忽然加快跳了几下,咦,这事怎么好像很熟悉? 茶水温热,袅袅热气缭绕着。 吴添终于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我靠!想起来了,他前世听说过此事!在读青平镇初中时,他曾听人家谈论着大会镇生过的大批军人围捕两个歹徒的事件。他怕自己想错,又再回忆一下当年所说的时间,不错,心里一推算,正是此事! 妈的,最后说那两歹徒在哪里被捕了? 他只记得结果是一个歹徒被击毙,一个被重伤!一时间却想不到最终是在哪里抓到他们。如果能记起他们被捕的位置,那就说明他们现在藏在哪里。这样一来,相助郭爱民把这份功劳拿下下,那他升迁机率大增! 他拍着脑袋,陷入深深的冥思苦想。 另一侧正在安静看着地图,等待情报反馈的卫留成皱着眉头:你不是有毛病吧? 他干咳一声,想提醒一下他注意。 吴添全身心浸在努力的回忆之中,根本就察觉到他的不悦与提醒。 他回忆到后面的关键时刻手掌越拍越响,像个傻子般,把自己后脑勺拍得“啪啪”作响。 “吴添同志,请你注意一下,保持安静……” “吵你妈逼,收声!”吴添想得正痛苦,被他打断,也忘记人家是堂堂的厅长!一句粗话骂了过去。 卫留成一怔,遂面色气得青紫,老子堂堂一个省厅,你竟然敢骂老子:“你注意素质,堂堂一个党员……” “二姐山!”吴添终于想到那俩歹徒最终的被捕地点在哪里,他蹦跳起来,险些脱口而出。 幸好控制得快,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吞了回来。要知道眼前还有别人在,若是说了出来,那么这个功劳就不是郭爱民,而是这货的了。 不错,那俩个歹徒在二姐山!吴添再次回忆后,确信无误。此时的他也懒得理会卫留成,心里思忖着怎么通知郭爱民这货。他拿起桌上地图瞅一眼,这二姐山似乎不是划归郭爱民的区域。但随即想到,管你是谁的区域,这是抓歹徒,谁抓到功劳就是谁的! 郭爱民啊,尼妹的,哥是助你一臂之力,你下次见到哥别再吱吱歪歪哆嗦不断,老子都被你烦出精神病来了! 第213回:山洞 .卫留成见吴添将自己当成不存在般,脸气涨如紫色,正想严厉斥责。 话铃声响起,他只好作罢,按响免提键。 “第六小组报告,我们有成员发现疑似嫌疑人,正在围捕……”卫留成面色一喜,对吴添的不满扔到九宵云外。此案事关重大,影响恶劣,令他身负重压,如果不能破案的话,随时面临受到处分。眼前有了破晓的曙光,他哪还顾及找吴添泄愤。他扯过地图,寻找小组的方位,然后对准边上的位置指了指:“就是这里!” “立即派救护车,和后备人员赶去!”他命令着吴添,然后打电话通知附近的两大小组赶赴支援。 “砰!”一声清脆枪响惊破黑夜的沉寂。 卫留成和吴添俱之一呆,心脏砰砰地急跳动。 究竟发生什么回事?是歹徒开的枪,还是公安开的枪?有没有人负伤,以及歹徒落网没有? 卫留成来回踱步,想再倾听动静,但是自那枪后,再没有动静。他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你留在这里,我去现场看一看。”说完,步覆匆匆向外赶去。跑到门口,又觉得留着吴添单独留在这里,怕他会搞事,又让两个县公安局的组长进来,代他进行工作。 紧接着车辆引擎响起,绝尘而去。 吴添看着地图,斟酌着卫留成刚才所指的位置,摇摇头:“这里是大会镇的东面,刚才枪声的方向也是东面,而二姐山在北面。经过他再三的确认,他的回忆肯定没问题。据前世的回忆,歹徒最后是在二姐生被擒获的,莫非历史发生了转变?” 他沉吟片刻,妈的,还是搏上一搏! 他借着上厕所的时机,压低声音打电话给郭爱民:“歹徒在二姐山,将你的人调去二姐山。” 话那边的郭爱民自然很愕然,他已经接到消息,歹徒在镇东面出现,怎么又可能突然出现在二姐山? 吴添想了想,道:“你派人先赶去,我稍后就到。机会难得,一旦错过,功劳就是别人的了!以后,你就别烦着老子不帮你升官。”说完搁下电话。 郭爱民所分包的区域离二姐山本来就不远,吴添冒黑到达的时候,他领着七八个干警已然在守候。 “村长,消息确切么?”此时的他有些兴奋。如果真如吴添所言,疑犯藏在二姐山,那自己一旦抓住这机会,这往上升上一级那是水到渠成。当然,他也知道自己问得多余,以吴添的处事风格,若然没有把握,绝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冒然行动。 一念及此,他不禁油然感激。吴添不是公安系统的人,只是协调工作的协调,歹徒若然抓住,对他影响不大。但是对郭爱民来说,那却是重量级的大功一件。如果不是为他,吴添根本不需要插手这件事,更别谈冒险来这里。 “看你这像是旅游的轻松样子,我先警告你,对方是手里持枪的歹徒,穷恶极恶。别千万人没抓着,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哈,有村长你在,那俩货哪可能跑掉的道理。”他对吴添的能力充满信心,在他眼内,只要吴添出手,没有什么事办不成,何况小不的俩歹徒。 吴添仰首,山顶莽莽苍苍,黑压压一片,难以辩物。如果在平时,最好办法是等到白天,让对方无所遁形再行动。但是现今时机不等人,若让其它人闻讯而来,这功劳就落不到郭爱民头上。 与头顶漆黑山峰对比,山脚底下这几辆开着敞亮车灯的警车格外显眼。如果对方在上面,那么显然已知公安来到,收藏得更隐蔽。 吴添扫掠周围的环境,拿过旁侧一个公安的手电筒,照向河边道:“到河边寻找脚印,先找出对方上山的方位。” 二姐山脚下是一条涓细的小溪,水虽然浅仅及膝,但是溪流两侧却是软沙。对方要上山,那么必然要跨趟小溪而过,在溪边留下脚印。据之前的情报,对方一人穿着老式的回力鞋,那么脚印自然很好辩论。 果然,不到二分钟,便有人惊呼:“在这里!快看,脚印!” 吴添赶过去一看,果然溪边留着两行的新鲜脚印,其中一行,正是回力球鞋独有的鞋钉印迹。 郭爱民的电筒光随着鞋印方向往上一扫,发现一条隐匿的小径,而在山径对上,有着一个漆黑的洞口。 “拨枪,上栓!”说完,首先将子弹上膛。“村长,歹徒有枪。你就留在这里,后面的事交给我们!” 吴添也不逞强,毕竟以血肉之躯去和人家子弹搏斗,他才没这么傻。 车灯熄灭,巨大的山峰掩藏着黑夜之下,郭爱民领着民警,借着岩石的掩护,往上潜伏着。 但是对方明显知道被发现行踪,郭爱民七八人才还离那洞有着十多米,火光一闪,随着两声枪响,一个公安被击中,发出一声闷哼。 郭爱民和其它民警果断还击,用火力将对方压制下去。最后面的公安,迅速将中枪的同伴公安背抢下来。 突然而起的密集枪声格外的响亮,整个大会镇都愕然,随即知道事情不妙。 吴添终于确定歹徒的方位,历史并没改变,遂心中大定。他迎上前接过负伤的民警,见他肩膀鲜血濡濡不断地往外涌,赶忙撕下衣衫,为他止血。同时,打电话回总部,叫人派谴救护车。 歹徒守着洞口,郭爱民寸步难进,不得不大声讲话,进行心理战。 但是对方状若不闻,黑洞里静悄悄,半点回应也没有。如果不是刚才从里面传出夺人性命的子弹,真难相信里面藏有人迹。郭爱民观察一遍环境,低声地布置战术。随即枪声响起,猛烈的火力压制着对方,而另外几人沿着石壁转移到另一方向。 这一策略明显成功,在两个方向夹攻之下,歹徒不得不往洞里深处退却。 但也仅此而已,郭爱民攻到洞口不得不停下来。要知道洞口并没什么遮掩物,一旦往里冲,躯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下,相当于送死。他不禁后悔没有带上催泪弹之类的武器,否则定然将歹徒逼迫而出。 随即一个民警又被歹徒放的冷枪击中,同伴迅速将他背负而下,幸好也不是致命伤势。 此时已近凌晨一点多,整个大会镇依然不能沉静.镇上的百姓虽躺在床上,但俱竖起耳朵,倾听着枪声去猜测事情的发展。 远处,一束束明亮的车光缓缓驶来,很明显这里大规模的枪战,已然将大部队招来。 第214回:隆重的任命 .吴添看着旁侧两个受伤的伤员,再扫眼上面陷入僵局的形势,眉宇大皱。 他一咬牙,先找块板砖拿在手里,来到车后遮挡着两位伤员的视线,展开乾坤大挪移。他在脑海寻准山洞的位置,身形一闪,当睁开眼的时候,身周一阵凉浸浸,眼前黑不见物,已是身置的山洞深处。 好一会,他才习惯里面的光线。 在一片黑沉沉的黑影内,依稀地辨认出几米外的晃动的黑影。“大哥,和他们拼了,反正让他们逮住也是死……” “我们这回让人坑了,实在憋屈。我待会掩护你,出去后你找那人算账,不能大家都死在这里。” 两人在低声争论着。 吴添伏低身子,蹑手蹑脚靠近。那俩人全力贯注,只系于前面的危险,哪想到后面有人。吴添瞅准,瞄着最近那人,一板砖就砸在那人后脑勺。一声惨叫,立即晕倒。“谁?”剩下的那人吓一惊,举枪便要射击。 但吴添早已做好充足的应敌计划,将一人敲晕后,马上抛身朝另一人飞压过去,他紧紧地箍着他持枪的手腕,用尽全力压向一边。那人倒也有蛮力,一个铁拳重击在吴添面门,打得吴添眼冒金星。然吴添心清如镜,知道致命的是枪,是以牢牢箍着他手腕不让他动弹,然后将身躯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对方也是侥勇之徒,如果是一般人,以吴添如小山般的高大过头压在身上,根本是推不动。但这人不知是知道面临死亡的威胁,还是其它原因。手肘一击,将是将吴添沉重的躯体隔顶在半空。然后竭力想拧转枪口,对准吴添。 吴添哪敢让他动,紧摁他的腕,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洞口外虽听到里面的不寻常举动,但却不知具体回事,人人屏息静气,紧盯着洞口中,如临大敌。 歹徒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情况愈加不利,悍然不顾,一头撞在吴添脸门上,将吴添撞得鲜血迸出。 “妈个擦的!”吴添彻底被激起愤怒!“让你撞老子!” 完,用尽全力照模学样,也是一头迎撞过去。 他身居于上,这一撞又是竭尽全力,又狠又准,比对方力度大上近倍。将对方撞得后仰,晕头转向。吴添一边骂着,又是一顿狠撞,虽则头顶也觉得像是撞在巨石般的疼痛,但却是咬着牙硬撑着。 连续三个头部撞击,终于将这悍匪撞晕过去。 他夺过对方的手枪,缓缓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也不知是对方还是自己的鲜血。 向外走去:“郭爱民,是老子,别开枪。” 黑夜很安静,加之诸人都是倾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是以他的声音毫无阻碍地传到耳中。外面干警吓一跳,吴添明明在山脚,怎么会在洞内? 走出几步,郭爱民的电筒光已照进来。 虽则他满脸鲜血,神情可怖,但是从他魁梧身材和衣着,郭爱民早认出这货。 赶紧冲了入来:“村长,你怎么……” 吴添也懒得理他,指一指后面:“两个都在里面,已让我搞妥……” 他话音未落,郭爱民神色大变,抬枪朝他身后开去。 枪响之后,后面一声劈啪的倒地声。吴添转身一瞧,原来是最前那个歹徒苏醒过来,持枪正想偷袭他,幸好郭爱民发现得快,一枪先击毙他。吴添暗暗侥幸,尼玛,哥这回实在太大意:竟然忘了前面弄晕的这货! 嗯,这也符合前世的历史,歹徒一重伤一击毙! 等郭爱民进去检查一遍,确信偷袭歹徒已击毙,而另一人却是被吴添撞晕,这才挥手让手下收拾残局。 吴添坐在洞口的岩石上,一个干警正帮他包扎着脸庞的伤势,那个歹徒实在太狠,一个撞击将他弄脸青面肿不说,还把他鼻骨给撞骨折。 郭爱民收拾好大局,从里面出来,满是狐疑:“村长,你是怎么……”他已经搜罗一遍,这山洞并不深,后面根本没有入口,他是想问吴添怎么进入里面的。 吴添却不理他,而是道:“这事后面就交给你,那你歹徒是你亲手抓亲手毙的,和我没关。”说完,吡着牙走人。 这话意思明白不过,就是将这份功劳全送给郭爱民,让郭爱民闭口,不要再提他。 郭爱民心里热流涌动,他从一开始跟随吴添,是一种利益的驱动。但是从逐渐的交往,他对吴添愈来愈推崇,完全是变成由心的追从。他虽则不断地哆嗦吴添说别人都升而自己偏不升,那更多是一种善意的玩笑。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公安系统和政府系统难有交集,吴添真的要插手,是不可能。所以说归说,但抱的希望不大。眼见吴添为助他一臂之力,竟然以身试险,不仅身负重伤,甚至险些毙命。吴添的所为,已远远走出政治联盟与利益交易的范围。 这份真挚的交情,即使用十倍的官位也换取不来。这是一种用性命与热血的相交,纯爷们的相交。 他的眼眶微微发热,瞧着他下山背影和隐约可见的满脑白色绷带,心里只默默道:村长,我郭爱民以后就跟定你。无论前途是上刀山下油锅,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都义不容辞永不后悔! 下到山脚,大批的特警和军人赶到,到达现场的领导是茂化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山河。 那些山下的见着整张脸被包成木乃伊的吴添,都是认不出他,还以为他是受伤的战士。纷纷询问情况,吴添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周三清早,万众期待的日子终于到来,吴添洗簌一番,又从柜底找出刚来大会镇里所穿的那套西装,涣然装扮一番。对着镜子里的样子,自得其乐数分钟:嗯,帅是挺帅的,但是这脸被绷带缠出大半部分,只露出一双眼睛,遮住老子的大部分风采,哈! 那歹徒是全力一击,令他鼻梁骨折,去医院拍x光后,除了上药,医生的意见很明确:包着大半张脸度过一段时间。 在门外,宋金、吴贵兴早按着喇叭催促:开玩笑!今天可是大佬的任命下达时间,怎么能不到捏。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添升官,像李楠、蔡奋这些可能难以再见。但是他们这种到处投机取巧的商人,却是可能寻找到新的商机。正因如此,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们比吴添更想知道结果。当然,最主要的是,吴添升官,他们也倍感有面子! 吴添锁上门,见这俩货一人一台闪光瓦亮的小车,不禁骂道:“不就接任命通知书吗,用得这么隆重其事。这段路总共不到十分钟,哥平时都不知道走多少遍,坐个毛小车!” 宋金催促着他上车,露出不屑的口吻道:“村长,你这就可不懂了。你今天往上升,就是个县级大领导了。小车代步,那不仅是需要,而是身分的象征。,上来。别磨蹭了,人家县里的人就快到!” 来到镇政府,很显然所有人都知晓这个消息,几大党委会成员,以及各个科室的小领导和员工都在等着,有的人不时探头观看。这可是第一把手升职,从镇委书记一下跃升到县级了,大家自然都喜爱看这个热闹。毕竟吴添虽则拥有着“瘟神”名号,但只是对那些大领导和对手而言,而其过人的政绩和独特的个性来说,对内对外,都是绝口赞誉远多过贬损。 只是有一点意料不到的是,大家对着这个包成猪头的镇委书记有些不习惯,若不是吴添惹人注目与无法作伪的魁梧身材,其它人都有些怀疑这货究竟不是不故意扎着满脸绷带冒充的。 对于吴添受伤的事,第二天一早便传遍:据说是当晚吴添一同去二姐山围剿歹徒,结果一不小心从山径摔倒,结果摔成鼻梁骨折头破血流。 李楠、蔡奋、钟建学,甚至包括王英、黄曼丽等之前的对头也都是列着队,吴添一到,立即掌声一片。如果说吴添的升迁最开心的是谁,毫无疑问是王英、黄曼丽这些旧对头,她们之前得罪吴添太狠,一直都在惴惴不安如覆薄冰。方庸、邓汉庭的下场,早就是最鲜明的榜样。现今吴添一离开,自然感到如释重负。虽则党委会内,吴派坚不可摧占据着主力,但是那些人都没有吴添这么操蛋。 这满单位都是围观的人群,吴添头也大了,哥要升个好单位,那倒是没啥,要是被调到那些烂单位,那这脸就丢大发了! 县委的车辆在之后紧接来到。 党委会议室,几大党委委员列席而座,坐在主席位置的是茂化市组织部副部长王光楠,左面是县组织部长孙升,右面则是主角吴添。 会议由孙升主持,步骤波澜不惊。 孙升说了一大段夸奖大会镇的发展和肯定吴添的套话后,最后才道:“下面请王部长宣布关于吴添同志的新任命。” :谢谢“心碎夜未央”的月票和折琪的打赏。 第215回:晋升县委常委 .王光楠起来,开始宣布任命。 他干咳一声,洗簌嗓子才道:“吴添同志自上任大会镇的镇委书记以来,勤勤恳恳,工作出色。经过市组织部的考察,现正式任命吴添同志为清新县副县长,兼清新县党委会常务委员,职务级别从正科级提升至副处级别!” 这一个任命读出,犹如惊涛骇浪,将所有人都惊得目登口呆。 一个镇委书记,一步提升到副县长,这已让人瞠目结舌。更让人不敢相信的,竟然直接进入清新县的最高权力核心:常委会,成为十个常委之一!也就是说吴添从一个鼻屎大的大会镇一把手,一跃变成十二个镇区和清新县区联合的庞大区域的十个掌权者之一,权力涨了十倍都不止!呃,这已经不是火箭式的速度,而是媲美外星球体激光式的升迁速度!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听错了!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脸上掩饰不住的深深震惊之色! 不要说在场都是老骨精,就算是普通人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正科提到副处级,这算是勉强在意料之中。但是一大跨步直升到副县长,那就是绝对出乎意料。到了最后的县委常委,那就是再胆大的人,或者说如果精神正常的人,事前都不会想过。比如,拿李楠来说,他原先是大会镇副镇长,地位远超出其它单位的所长。但是在党委会面前,却只有俯首听命的份。直到遇到吴添,进入决策层,这才算是真正掌握重权。眼下这个任命就想当于李楠的升级版,吴添一步跳过三步,直达最后一步。当然,区别就是吴添一下子超出他数年的奋斗,当然晋升级别,也变成比镇一级不知竞争激烈多少掊的县级。 人人都充满羡慕看向吴添,这货可是升大发了!即使是县组织部长孙升,也仅以为吴添升为副县长,待到王光楠念出吴添竟然一下进入县常委,也立时吓一跳。岂不是说,吴添已然跃身和他平起平座。他登时敛却开始时很轻微的上级对下级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容与敬重。 清新县共有四位县长,分别是常务副县长伍家伟、常委委员戴湛、剩下的两个叫曹永达和叶丽,其中叶丽新提拨不久,后面两人都不是县委常委。而今吴添晋身成为县委常委,排名一下跃居那两副县长之长,与戴湛并列。当然,按照规则,他这个副县长还要经过县人大表决的。但那只是个形式,市委既然提名,县人大必然不会阻挠。 吴添心里早乐得笑不拢嘴,但当着领导面前,不得不强忍着。县委常委啊,尼妹的,郭大县长,哥也是县长兼常委了,以后俺们就是珠连璧合郎才女貌撒。 吴添站起来接过任命书,会议室响起一片雷鸣的掌声。 大会镇能够直接跃出一位县委常委,而且以吴添一向护短的性格,那么以后大会镇和其它乡镇竞争,至少有个稳定靠山。 吴添的任命宣布完毕,却是到另一个戏肉,那就是接替吴添的人会是谁? 孙升再次出场:“由于吴添同志调离,大会镇的主持工作需要一位年富力强的同志负责。下面我宣布清新县县委的决定,决定由即日起,任命蔡奋同志为大会镇委书记。原党委副书记一职,由钟键学同志接任。” 蔡奋心如雷鼓,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而血液上涌什么的,整张脸都是涨红。他万万料不到,自己才进党委会,竟然一眨眼成为大会镇第一号人物。不仅他,党委会其它人都是傻了眼。这个新菜鸟,竟然成为镇委书记? 其中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是冯健,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邓汉庭那个混蛋千刀万剐!蔡奋这个毫无人脉的菜鸟能平步青云,最终将镇委书记纳入囊中,毫无疑问得力于吴添的发力和秘密相助。从盟友角度来看,自己也是吴添的盟友,而按照资格,自己这个老人比蔡奋富有经验。如果不是邓汉庭当初那个“党内警告”,三年内不得升迁,牢牢把自己箍死,吴添不可能冒这么大被否决的危险将蔡奋推出去,而是第一个会考虑自己! 也就是说这个镇委书记位置应该是自己,但是却让邓汉庭硬生生害自己失去大好良机。妈的,这可是少奋斗十多年也拿不到的好事,就这样让给别人。他愈想愈气,愈后悔当初不长眼,跟着那么一个小人。这一段以来,跟随着吴添的人都纷纷高升,唯有他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岿然不动,他心底的后悔劲委实难以描述。当然,这也不怪吴添偏心,谁叫他被党规箍死,三年内不得晋升!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诚不欺然。 当然,第三个受益者自然是钟建学,一下升到党委副书记这第三把手位置,攀升速度也是难以想像,把这货乐傻了。他不像蔡奋那么深沉,能保持得体,一听到任命,那贱样便满是笑容。浑身都露出兴奋劲,对着周畔的人不停傻乐。 宣布任命完毕,在场的人自然纷纷向吴添和其它两人道喜。 蔡奋和钟建学自然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吴添的推助,是以等王光楠和孙升走后,上前对他紧紧拥抱,肃然表达感谢。 出到外面,大群的围观群众早就围得水泄不通。此次会议,只有党委会的大佬们参与,是以外面的他们都不知道情况。 堵在最前面提宋金和吴贵兴这俩货,他们一脸紧张,就好像高考场外的家长生怕孩子考砸了般,伸脖子不停往里望。一见吴添出来,立即招手,跑了过来。“村长,咋样?调到什么单位?” 吴添故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宋金和吴贵兴一看,立时蔫了:看来是没啥好单位。 宋金安慰道:“能进县里就是大好事,以后慢慢来,以村长你的能力,前途无量。” “就是,就是。”吴贵兴附和着,隔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村长,究竟是啥单位?” 吴添看着这两货的蔫样,心里大乐,也不再捉弄他们,徐徐道:“副县长。” “副县长也不错,凭着你实力……慢着慢着……什么来着?副县长!!!”吴贵兴下意识安慰一句,忽然觉得不对,他看向吴添,瞪大眼珠:“副县长?” 宋金也是愕然,吴添这幅垂头丧气的表情,他想着应该是什么接待办、扫厕所的位置差不多。 吴添重重的点下头:“嗯,副县长。” 这一下,两人都是醒悟,原来这货是在捉弄自己。这可是比那些狗屁局长大得多的职务,别的镇级干部哪能一步登到这职位! 随即大为兴奋,副县长啊!尼玛,副处级!管辖着数十万人的副县长,不知多少人望眼欲穿。想当日,派金大饭店就是因为攀上副县长伍家伟,大会镇没人敢动。而今自己竟然也认识副县长级的人物了,这得多牛逼啊! 两人都是不约而同,都浮想出人前炫耀威风八面的画面:哥认识副县长,你们这帮土鳖谁有这本事! 正在此时,大批群众也从先前的委员得到消息,纷纷哗然,而后高叫起来:“吴县长!”纷纷向吴添打招呼。 吴添也被他们逗乐,挥手回应,笑骂着道:“别乱叫!还没上任!” 他不骂还好,一骂,其它人也跟着起哄,“吴县长”的声音此起彼落。 吴添这人虽则面相凶恶,但在大会镇担任书记的一系列铁腕政策和出色政绩,甚得民心。眼前他离任在即,不说普通百姓,即使是面前这些的下属,也都是有些恋恋不舍。有的则涌出一丝的迷惘,大会镇之所以渐声名雀起,在清新县各大乡镇从倒数位置攀升至首位,就是因为吴添的胆魄和改革。没有了吴添,那以后大会镇会不会前景黯淡? 出到镇政府,后面的李楠和李福才也是刚巧出到,刚才党委会人多,两人只是形式上道贺一番。眼前没啥人,自然上前再认真恭喜一遍。 李福才叹道:“这次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能升副县长的高度,已是到达极至。没想到竟然一下进入县常委会,吴书记,你可是整个茂化市第一人啊!”吴添能够连数三级,加之日后的前途,实在不可限量。 所谓此子非池中之物,从这个细节足以证明不假。 “什么?常委会?村长成为县委常委了!”宋金和吴贵兴惊喜得抓着吴添的肩膀,但两人动作太一致,撞在一起。县委常委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们清楚,那可是最顶一层的存在!吴添刚离开大会镇的一把手,竟然能挤身进清新县的顶层! 吴添被这两货九阴白骨爪抓得吡牙咧嘴,吗的,这不是要人命吗!但是看到这俩货的反应,他心底还是小得瑟,道貌岸然道:“不就是个小常委,值得那么惊诧?”他这话说得不由心,说到最后,嘴角还是压抑不住地露出笑意。 真的!宋金和吴贵兴蹦了起来,抱着吴添又啃又亲!良久,两人平复,才想起被吴添耍得狠了。道两人一左一右,挟着吴添,拍着他肩膀着,煞有介事道:“村长,你可不够意思。竟然耍我们,你知道吗,就这你这么一吓,我们失去多少的同情细胞。” “永夜o极光”童鞋的打赏。 第216回:郭颖不信添哥升职 .吴添看着这两个货,不知他们想搞什么。 吴贵兴道:“为了表达你的过错,今晚就把我六兴大饭店全包了撒。” 宋金笑道:“对,村长你升这么大的官,不狠宰一顿,上对不起上苍,下对不起大地,中间对不起我们自己!” 包下六兴大饭店,吗的,想起那里装逼的装簧,包一晚估计没个二三万,绝对包不起。哥的钱又不是天掉下来的,用得这么乱扔么!他道:“老子哥是清廉如水的好官,这么花开酒地的开销,哥付不起。今晚就在我家里聚一聚,爱来不来!” 吴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李楠笑着道:“你不是付不起,是吝啬!” 吴添回到家里,只觉恍然若梦,刚才出门去的时候,我还是一小镇委书记。回来这后,却成掌握一方大权的县级常委,人生际遇变化实在太令人意外。他掏出手机,郭颖还没知道这个消息,以她对吴添的关切,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比他还感到开心。 一直横亘在他们之中的有一条无形的缝隙:两人职务的差距;一个是一县之长,一个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镇镇委书记。虽则两人都渐接受这种现实,不再感觉到介蒂,但是并不等于别人给予的压力不存在。现今吴添进入常委,并且兼任副县长,虽则还是郭颖的职务高,但却是差距已根本能忽略不计。还有一个是,吴添势头迅猛至变态的地步,一年之前,他才是个林业所所长,但是一年之的后,却成为万人瞩目的县委常委。从晋升的速度与潜力来看,远比郭颖还凌厉,三四年内只怕便能追上郭颖。 那边的郭颖听到他说升为清新县常委,即时笑着道:“肯定是调迁到清水衙门,位置不如意了。不要紧的,你这么快能晋升到县里,已经出乎人意料,肯定很快有机会往上走。心里如果不开心,那就和我倾诉倾诉,无论你经历怎么的挫折,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身边,永远地爱你……” 吴添额角一行黑线,哥说老实话,咋就没人肯信!不过,虽然是误会,但是郭颖这番内心裸露让他为之感动和自豪。这才是哥的女人,什么叫知识达礼体贴温柔,这就是! 吴添解释好几遍,郭颖才有些将信将疑:“真的进入常委会?” 吴添隔着电话,又信誓旦旦的保证好几遍,将任命内容重复述说。 郭颖终于相信,毕竟吴添这般煞有其事,如果仅是为捏造一个谎话去安慰她,那也不太可能。 “恭喜啦恭喜啊,吴县长!”郭颖在那边欢呼雀跃好一阵,才取笑道。 吴添得瑟地道:“以后你是县长,我是副县长,一家两个县长,整个一古代的朝廷门阀!” 两人美滋滋地打情骂俏起来。 吴添升迁并且将离开大会镇的消息如野火般在坊间蔓延开去,对于这个消息,百姓都是感到迷惘与失落,而后有些不舍。吴添来之前,大会镇乌烟障气,体形衰迈,沉积难返。正是吴添用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大刀阔斧的手段,独力将大会镇领至今天的生机勃勃,经济强劲。他虽然有“瘟神”的名号,然在老百姓心目中,早已将他定义史来最出色的一位镇委书记。 吴添的升迁固然是理所当然,毕竟这么有能力的书记,不往上升才怪。但是一想到他的离开,却心里都盼着事情逆转,能将他挽留而下。吴添不知不觉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主心骨没有了,那种彷徨感可想而知。当然,他们也知道这种奇迹不可能出现。 夜灯闪烁,院内人头拥拥,宽敞的院子如同白昼。 吴添来到大会镇认识不少人,这一次的晋升,自然能请到的都请到。再加分散在各地的旧手下,四大猛将忠军、大眼、细眼辉、阿鹿,还有吴六、他妹妹吴玉娇,从隔邻乡镇、县城都赶了来,简直热闹非凡。 吴添这个货被轮着灌酒,不到一半就吓傻了,赶紧以接电话为由,躲到一边,待到没人注意才出来。 除了吴添,大会镇的头头脑脑也都出现。 几大党委会队友蔡奋、李楠、宫小诚等人尽俱到场,派金大饭店的老板陈扬、以及好几个相熟的大款也来了,可以说,除了是庆功宴,更多的也是一场圈子交际。 吴添将老好人李福才请到里面,一边躲酒,一边和他谈话。 “这次升职跨度实在太大,你真幸运,竟然一步就跨进县常委。”李福才道:“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的任命是市委通过的。据说,你不是和常务副市长刘敬军,因为西南钢企的事,产生矛盾?市委怎么会通过这个对你这么有利的任命。” 吴添道:“那是外面捕风捉影而已,我和真正的矛盾不大。他将我踢出钢企小组,我并不恨他。如果他不是这样做,青山镇就不会忽略我,从而让我偷袭成功。” 李福才摇头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空穴来风,必有其由。即使你不记恨他,但是功高盖主的一说你何曾听过?现在大多数人,都将西南钢企的安置当成你的功劳,而将他认定是不择手段篡夺功劳的卑鄙小人。仅这一点,他就不会对你有好感。我只是在想,市委里为什么有人不给他脸面,竟然去得罪他?” 吴添默然,不得不说,这老狐狸揣测人心的本能还是高出自己不少。 刘敬军对自己不爽,他早就感觉出来,但想着是他对不起自己,而自己从没对他做啥,可能是自己感觉错误什么的。然李福才这一分析,他才恍然是这个原因。 “那些弯弯绕绕就别理了,以后我小心这混蛋就行。”现今离茂化市还是太远,考虑来考虑去,无疑是杞人忧天。 嗯。李福才也觉得他这话不错,这个也太长远,现在去想只是自寻烦恼。 两人所在的院子左面的侧房,亮着灯光,因为一直空着,连张木凳也没有。吴添拿张草席一铺,然后拿来几瓶碑酒,就这样面对面对谈。 “你现今进入县级的官场,比在这小山沟凶险得多,这才是你真正的考验,也是锤炼的好机会……” 李福才这一说,吴添却深以为然。县委的政治斗争,比起大会镇,那真是贴身肉博凶狠得多。记得当日他去县委述职,当时的常务副县长戴湛,将县长谭建国压得透不过气来,竟然肆无忌惮地让自己不去见谭建国,而转去见他。虽然戴湛不知什么原因,最后被撸掉常务副县长一职,只保留常委和副县长职务,实力大为削弱。但是,纵然没有戴湛,那么也少不了其它野心勃勃的人拉帮结派,明枪暗箭地争夺。 其实吴添心里也有点怀疑,此次自己能奇迹地挤进常委,是汪清源在背后竭力地推动。他在县委内,形势不妙,是以才不惜一切将自己这个粉嫩队友拉进常委会,为他增添话语权。 “据说,曾经气焰滔天的戴湛虽然声威不在,但是县常委现今依然形势微妙,让汪清源感到棘手。” 吴添由于进入官场不久,接触浅,对于县委那些人还是处于粗浅认识的阶段,并没李福才那种情报信息与分析。 吴添既然将要进入这个大战场,自然要多些了解,问道:“如何微妙法?” 李福才摇摇头道:“这些还是你去到再观察,也不差这几天时间。我这都是些小道消息,当不得真。” 吴添举起酒瓶,豪气道:“福才同志,我敬你一杯。多谢你一路以来的支持与指点,你的帮助我会一直铭记在心。” 李福才举起酒碑一碰:“祝前途似锦,大展鸿图。” …………………… 波光泛影,装修豪华的游泳池在恰到好处的灯光下,显得整洁大气。 这是清新县排名前三的富豪邓嘉诚的花园,此时的他正在泳池里独自地从这头游到那头。在池侧,则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是他弟弟被吴添拉下马的风云人物邓汉庭,他现今的身份是邓氏企业的子企业,邓氏房地产的执行董事。另一个,则是邓嘉诚的心腹,也是清新县有名的律师李坤。 游了两圈,邓嘉诚才岸来。 李坤马上为他盖上擦身的大毛巾,邓嘉诚瞟向弟弟一眼,擦拭着头发,随手拿起桌的椰子汁喝起来。 “怎么样?那个叫吴添的来县里了?” 前几天,县委就传出消息,说吴添会升职。邓汉庭突然来这里,毫无疑问是报告此事。 对于吴添,他自然记忆深刻。要知道邓嘉诚为了整个家族,不知费多少心血与财力,布置多少年,才将邓汉庭推到这样的高度。而好死不死的,吴添一记狠手,就将他所有心血付之东流。 这份的羞辱与仇恨,他怎么会忘记! “嗯,最消息是他被任命为副县长。”邓汉庭顿一顿,然后缓缓道:“而且进入县委常委。” 邓嘉诚在没有听到后面的一句,淡淡地道:“爬得好快,果然是个好对手!”待他说完此话,才听到邓汉庭最后那句,不禁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他成了县委常委?” 第217回:赴任 .邓嘉诚在没有听到后面的一句,淡淡地道:“爬得好快,果然是个好对手!”待他说完此话,才听到邓汉庭最后那句,不禁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他成了县委常委?” 邓汉庭缓缓点头,道:“不知他用上什么手段,竟然窜得如此之快。” 旁侧的李坤插口道:“应该是运气使然,他如果有这么通天的手段,也不用在青平镇一个小林业所呆这么多年。”他想了想,转而说到另一问题道:“说来也奇怪,据说常务副市长刘敬军与他有嫌隙,怎么不在市委阻止这个任命?” “你的意思,吴添能够上位,是他意外得福,全因源于市委那些大佬的权力争斗?” 李坤思忖片刻,徐徐道:“除开运气的因素,这是唯一的解释。” 邓汉庭叹道:“这个混蛋真他吗的好运气!” 邓嘉诚狠狠瞪他一眼,邓汉庭马上噤若寒蝉,不敢再说。 “你知道你为何一输再输,最后变成今天的万劫不复吗?最大的原因,你每输一次,总将人家的胜利归咎于运气因素,从没有正视自己的缺点!” 邓嘉诚是邓家的绝对领袖人物,邓汉庭虽也年近中年,但即使他在最风光时刻,在这位亲哥面前,只要邓嘉诚一斥喝,他都不敢吭声。 邓嘉诚继续道:“如果仅凭运气,吴添会爬到这个位置?真是笑话!我费了多少财富与心血,都只是把你这个废物推到镇委书记的位置。难道他的运气,敌得过我多年的辛苦经营!你输得这么惨,怎么就不懂长进一些!” 邓汉庭聋拉着头,心里嘀咕:这不是我说的,是李坤的说法,我只是认同而已。 邓嘉诚将椰子汁的杯子放在白色圆桌上,脸上露出狠色,视线瞧向泛着投影的水面:“不就是个县委常委吗,别人当回事,但在我邓嘉诚眼内,却普普通通。很久没有激得起我兴趣的对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一次次创造奇迹爬到这里。我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地将你踩在脚下,蹂躏你虐你!让所有人知道,侵犯我邓家威严的人下场绝对惨不忍睹。”他心里带着战意道:吴添啊吴添,你高兴得太早,相信不久,你就会追悔莫及。这一次升职,它不是你的荣耀,而是埋葬你的坟墓。 吴添自然不知道身还没到清新县,就有一头阴狠歹毒的饿狼正在等待着他。 此时的他在躺在床上,滋味有些复杂。 这次的升迁自然是好事,但却是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人品系统的积分。这一次的大升迁,让他官力的积分达到8200分,也就是说,离满分的9999分,还有一千七百分的距离。若是以往,他自然恨不得积分快快涨足,好重回原来的世界。但是,这大半年的经历,他已经深习惯这个穿越的世界,习惯这个蛮横霸道而古道热肠的吴添。他现在发现自己,有些不情愿积分上涨,怕离开这里以及眼前一切。 唉,人生真是两难抉择啊! 算了,这些事烦来没用,还是顺其自然,到时再说。 清新县是一座十多万人的小城,相对于县级市来说,也算是比较大的了。 吴添交接完大会镇的工作后,提前在赴任前的两天,搬了上来。在这里,他也算是半个主场。因为他的添添集团,各大的子企业都已在清新县设立对外基地。当然,按照整个集团的策略,集团的基地重心与门面会设在茂化市,毕竟那里是地级市,和清新县的县级城市,那是云泥之别。 现在的吴六西装毕挺,早已告别昔日那个小混混的形象,以添添集团副董事长的衔头出入商界。另一个副董事长则是张居正,成为添添集团向外扩展最为凶猛的一头猛虎。说来也怪,不知人品系统出了啥问题,只召回秦桧与和坤那两个货,而留下张居正这个种田能手。吴添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以张居正的本领,那绝对是以一顶百。 添添集团现在真正的掌权人不是吴添,他没这个时间,而是他妹妹执行董事吴玉娇。 那个小杂货她早就关门放弃,改为全心帮助吴添掌握着这个经济帝国。不过她水平明显不够,真正能够顶起一片天,还是靠张居正和吴六。她纯粹是以血缘关系,做人肉公章,或平时监督巡查一下。 有了这么庞大企业作后盾,她整个人气质已然涣然一变,不现是之前那个文弱害羞的小村姑,而是气质绰若的女强人。 因为经营重心在逐渐向茂化市转移,吴六甚少在清新县出现,不过吴添既然来赴任,那他怎么也要在。 他为吴添购置的房子在老县区,是一座环境宁静绿色森然的别墅小院,离县政府不远,位置正好。吴添虽则也自知自家的钱不少,但是实际他没什么经手,所以也没有什么有钱人的感觉。眼见吴六一出手就在这样黄金地段,买下这么一套名贵别墅,心里却还是吓一跳。 话说要是让百姓知道,会不会把我当成贪官污吏来看待? 他想了想,自己也不是贪图享受之人,官场凶险,现今自己刚来乍到,一切都懵然未知,这般的惹人注目授人以柄不是太好。最重要的是,他来之前,已经做好大战的准备,所以他不想让这种东西横生枝节。 别墅买下了,自然就不能退。他让吴六请两个工人,平日打理清扫,这里环境安静,又有泳池,若是周六日倒可以来这里渡周末,放松一下。 吴六无奈,只好为他再租一套不是太贵,位置离此不远的套房。 天高云淡,吴添此前虽经常来县政府,但要么来找人,要么来办事,全然是客人身份。现今摇出一变,成为主人的身份,顿时看这几幢大楼实在说不出的亲切。即使是站岗的门卫,也觉得比起上次来人家帅上不少。 门卫还以为他像前几次般,要找郭颖,未待他开口,就是郭县长已经调任,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直到吴添将任命书拿了出来,才知道这货是新赴任的领导,马上敬礼道歉,指点他上县委办公室。 第一次的县委常委会议召开,汪清源向诸位常委正式介绍吴添。 县委常委原有十一人,自郭颖离任后,一直迟迟没人顶任。吴添之所以进入,正是填补这个空位置。 这样,十一个县常委的名单是:分别县委书记汪清源、县长兼县委副书记谭建国、县委负责党群的副书记罗鸿宾、常务副市长伍家伟、纪委书记朱军、县组织部长孙升、县宣传部长叶秀华、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杨胜、副县长戴湛、副县长吴添、县统战部长兼人武部政委李擎。 但是第五号纪委书记朱军因为紧接着郭颖到省校学习半年,其纪委书记的工作由副手黄忠毅代替,而黄忠毅则不是常县委委。 所以眼下县常委依然只是十人。 吴添分管的工作是:文化、教育体育、交通、计划生育、残联工作、信访、社会稳定、社会管理、招商引资和争取政策性资金工作。分管计划生育局、残疾人联合会、医药药材公司工作,配合县长抓好相关工作。联系工会和共青团、妇联。 对于这样分管工作,说不上好也不说不上差,吴添倒没啥意见。 散会的时候,其它常委自然上前来欢迎他这位新同僚。这本是礼节性的动作,大家自然表面一团和气,但是轮到戴湛的时候,只听他冷淡淡道:“你倒有一套,之前是我看漏眼,太小瞧你了。”说完,手也懒得伸,径直走人。 旁侧的几个常委却也不感到奇怪,以戴湛的嚣张作风,他这般对吴添却是不出奇!要知道他就是咄咄逼人的手段出名,现今虽比之前沦落,但是品性难移。吴添曾经是蚁蝼一样的小人物,而且当初和他闹得很僵,他自然对吴添没啥好脸色。 吴添倒也看得开,这种心胸狭窄飞扬跋扈的人,肯定凭借背后的靠山,才能爬到这个地步。否则以这种得罪人的嚣张气焰,早就被人干掉,还留到现在! 出到外面,汪清源笑着邀请道:“吴添同志,要不到我办公室聊一聊?” 吴添对这个货的邀请自然不敢怠慢,要知道过去可是承了这货不少情,而且此次的大晋升,估计也是承了这老货的帮助。 “刚来乍到,怎么样?刚才让戴湛气着了吧?”汪清源坐到书记位置上,端起茶缓缓喝一口,视线却一直在打量吴添。 “我和他有过节,人尽皆知。他当众发彪,依他的风格很正常。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让我先见他才去向谭县长述职,这种目中无人的人,没什么好气的。战斗力太渣,不值得。” 汪清源呵呵笑道:“你这样想得开就好。”他见吴添开诚布公,也不惺惺作态,道:“他这人不是没有威胁,战斗力太渣!如果你这样认识他,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吴添一愕。 “难道你没发现,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吴添完全怔愣住:故意这样做?他细细回想戴湛的举动,一拍脑袋,不错!正如汪清源所说,戴湛的确是故意这样做的。擦了个擦,老子差点被这货的演技给骗了!他不禁对汪清源大为佩服,没想到这货看似不显山不显水,但一双眼却比谁都毒! 汪清源观察他神色的变化,知道他已想通,笑着考他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吴添的官力早就一日千里,得到汪清源的提示,哪还猜不出戴湛的目的。 “他是想麻痹我,让我轻敌。我和他的间隙,周人尽知,所以注定我们是对头。只要我轻视于他,那就给他有可乘之机,随时会给我来那么致命一刀!” 第218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从县委书记办公室出来,吴添第一个感觉,就是县级官场的水太深,都他妈的是电影演员,死了都不知咋死的!第一次见面会,就开始算计来算计去,这还让人活不活了。看来以后老子睡觉也得把眼睁着,这帮货实在太他妈操蛋,不想着怎么为老百姓办点实事,整天到晚都把心思花到这玩意上去! 吴添的办公室约是二十多平方米,和豆腐块差不多,桌椅、电话、饮水机、文件架倒井井有条。他办公室两侧是另外两位副县长的办公室,左面是叶丽,右面是曹永达,而剩下二位副县长戴湛和伍家伟由于是常委,却在上一层。当然,按照吴添的常委身份,办公室应该也是在上面,但是没空余房间,只能把他弄来这。 按照规定,副县长不能配秘书,只能配助理,而只有常务副县长才有专门助理。其它副县长的助理是合用的,由秘书二处负责分配。根据不同的工作,按需分配。助理又有对口助理,就是主助理,意思是主要负责某位副县长协助工作,其它副县长的职责为辅。对应吴添的主助理叫白婷婷,个子不高,戴着副近视眼镜,给人一种细巧精致的感觉。 由于第一天工作,吴添也只是熟悉工作范围。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搜巡一下自己副县长职务所主管的具体单位:教育局、体育局、卫生局、科技局、文联、人口和计划生育局、旅游局、环保局、县城管执法局,交通运输局、残联、医药药材公司、一中、二中、三中、四中、五中、职高、城区各小学、县人民医院、妇幼保健院等;联系县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工会和共青团、妇联。并负责招商引资和争取政策性资金工作。除掉前面这些县区的工作,下面十二个乡镇的对口工作也是由他负责。 当然,这仅是副县长的具体管辖单位,最可怕的是他县委常委的身份。权力管辖更广泛更大,凡是和他分管工作相关的,他都是决策者,直接掌握生杀大权。所以,其它两位不是常委的两位副县长也有部分工作,要向他汇报,听从管辖。 吴添看到这些纷繁复杂的种种局级单位,头也大了,哥一个人,权力这么大!难怪李福才说到了县级,才算是进入官场的大海。看到这些眼花缭乱的局级单位和复杂人事,吴添骤觉以前的大会镇真是弱爆了,根本算不上一条溪流,而是一个茶杯的水而已。 要知道他的分管工作,在十个常委中最普通权限较少,或者倒数的。都如此之猛,常委的威力可想而知。 “吴县长,这是县教育局送来的,关于县各大中小学举行“手足相望,温暖你我”的活动计划。” 吴添对这位女助理表达多谢,翻阅起材料。 白婷婷放下材料,却是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他。 吴添微愕,凝向她道:“有事?” 白婷婷没想到被他逮住,慌张地摇了摇头,须臾,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只是听闻吴县长是大会镇出来的,是个能力很厉害的镇委书记,所以有点儿好奇……”她怕吴添不悦,微微迟疑。 吴添呵呵一笑,道:“嗯,我是大会镇出来的。你看我这样子,厉害不?”说完,故意做了个刻板严肃的学究表情。 白婷婷自知道有新副县长赴任,预料到主助理可能是自己,所以格外的关切。不停从各渠道打听,生怕来个难侍候的领导。“瘟神”的名头臭名远扬,自然一打听就遮掩不住。虽然没打出吴添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但是本能地认为,对于能冠以这种名号的人,自然是凶神恶煞之徒。 所以她立即就吓傻眼,她在秘书处工作,大会镇的各种数据自然避不了她。她花了一天时间,看了吴添上任后的大半经济数据,更加摸不着头绪。冲着这份出色的数据,就知道新副县长的政治能力简直就是个变态。以最浅显易懂的镇级排名来说,清新县总共十二个乡镇,一年之前,大会镇排在倒数第四。但是在最新的三个月份,大会镇已然稳稳地攀升至第一位,而且与第二名的差距在迅速拉开。 这种内部数据都是经过县级专业部门调研考察,即是有水分,也不会太多。 在没有见到吴添这个新县长之前,她一直都在揣测,吴添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是穷凶极恶的“瘟神”,还是改革能力超强的超级猛人?今天一早,她远远瞟到吴添那彪悍的身材与面相,心里只道:看来还是“瘟神”的名头可信度高些。所谓面由心生,就冲这屠夫般长相,不是大恶人才怪。 吴添幸好不知她这想法,否则真他吗的叫冤,哥长啥样是人家父母给的,决定不了! 眼下她发现吴添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地感觉诧异。 “吴县长,我在二楼的办公室,如果有工作的事,可以直接拨内线就行了。”她转身欲走,忽然回头过来道:“对了,这次活动的主角听说是你们大会镇的老校长,他在很多记者采访都提到的镇委书记,应该就是你了。如果你也参加一份,我相信这次活动,一定会很成功。” 吴添目送她出去的背影,目光又投落在她所送的计划书。 原来,所谓的“手足相望,温暖你我”活动,却是凤凰小学校长洪兴国的专题报告,或者说是升级版。 经过《新闻一线》的一报道,洪兴国成为舆论焦点,全国各地媒体都在报道他的事迹。他以一个默默无闻的老教师卑微而坚守大山半辈子岁月的事迹,感到不计其数的人。 这不仅让整个清新县县委齐齐到临凤凰小学实地的慰问,更是当场拍板以他的事迹作为宣传榜样,在全县里开展学习活动。桌上这份所谓的“手足相望.温暖你我”计划书,就是这个活动的具体建议。其中最惹眼的是,增加一条方案:在演讲时,增加捐款助学的环节,呼吁大家捐款帮助大山里的穷困儿童和教育。 这貌似是很正常,但吴添不是好胡弄的平民百姓,一眼便瞧清整个活动已然变质。这次纯粹的呼吁道德的宣传,变成集资捐款。就如那些明星的演唱会啊、郭德纲说相声的晚会差不多,只不过站在台面上表演的不是那些港台明星,而是被拉上前台的洪兴国。 这帮货,真是什么事情一到他们手里,第一个想的就是能不能弄来钱! 吴添看到后面,也明白了原因。简单点说,就是领导张张嘴,下属跑断腿。 原来,汪清源这帮人到了凤凰小学以后,用表演挣足眼泪,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加大山区教育的投资,加速推进山村学校的硬件建设。但是嘴炮归嘴炮,一到真向他们伸手要钱,立即摇头:钱没有,你自己搞。 没有钱到手,按理说,大不了就不搞了,不推进建设了。但问题是,这可是县委书记和几大常委齐齐发话,谁敢不搞?你不搞的话,以后一检查或者出现问题,那肯定要倒大霉。所以,教育局便扯出这么操蛋的玩意。 这就是所谓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对于这种出卖煽情来赚钱的东西,吴添一向是比较支持的,一个愿打愿挨,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这放到学校里去,肯定会变成强制性的捐款,嗯,就相当于红十字没人捐最终改抢钱的活动。 生捐钱,那是生活常态,没什么好说的。说狠点在共和国,你要一年没捐过三四次钱,那你都不好意跟人家说你在共和国上过学。捐的钱虽不多,但是这始终是抢钱的行为。你教育局找不到经费,你就伸手到学生兜里去,这算啥意思。为什么荣誉就你们的,但最后抹屁股的是那些没权没势的学生、老师。 吴添直接在空白处,用红笔写下二个字:驳回。 他思忖片刻,又将那二字划掉,改成:社会机构、企业、公务单位可适量捐赠,教育机构建议不搞捐款活动。 那些每天大鱼大肉搞腐败的单位有钱搞三公吃喝,将刀割在他们身上,他们不觉得疼。 吴添回到所租的套房,妹妹吴玉娇却是来了,正在厨房弄着香喷喷的晚饭。 她现在虽然名义上还住在吴家村,但是因为成了女强人,几乎很少回去,要不就是在茂化市、要不就是在清新县及各乡镇、县市乱跑,即使在青平镇,也都在添添糖业办公室,很少回家。 吴添来覆薪之前,回过一趟吴家村,那里早已变成小城市模样,幢幢高楼大厦而起,花团锦簇,村民早搬进小区的高楼。因为糖业集团和饲料厂的带动,加上村委会有股份,个个村民都发得像猪头一样。而跟着吴添那些兄弟,也渐渐隐退出那些动辄结帮打架的生活,领着吴添的启动资金,做起生意。 可以说,一个吴添,让吴家村鸡犬升天,全村人都深受其惠。附近几条村落,也都同样因为吴家村的经济崛起,而纷纷致富。 第219回:高瞩远瞻 .吴添对着空气深深一闻,赞道:“熟悉的白酒焖皖鱼啊,好久没闻着这么香的味道了。” “谁让你在大会镇一个人住来着?让我去照顾你,还不让!”他妹妹在厨房里淋着酱汁,转过头道:“对了,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现在你官也升了,也不差钱了,也是时候给我找个嫂子。三个月时间,行不行?” “你是我妹,又不是我妈,咋一天到晚哆嗦我这事!”吴添看着散着酱香而雪白的鱼肉,也不等后面的菜,拿起一双筷子,挟一箸放在里,一边陶醉一边不以为然道。 “谁说妹就不能哆嗦的,你怕我哆嗦,就给找一个回来,我就不哆嗦。”说完,一拍他手背:“不讲卫生,快洗手!” 吴添脑海里浮现出郭颖那端丽的面容,心里爽歪歪的,却道:“凭你哥这魅力,才要求一个,你也太小瞧我。至少也要那么四五个!” “嘻,你有啥魅力啊!你要有这本事最好,我嫂子不嫌多……就怕到时你那些嫂子打起架来,你到时应付不了。” 华灯初上,县城的街灯比大会镇那些地方繁密得多。 走进商业街区,沿着街的这头一眼望过去另一头,映入眼帘的尽金碧辉煌,规模宏大的招牌与霓虹灯,演绎着城市的繁华与灯红酒绿。街上一片热闹,各式的大商场、饭店、服装、电器店铺人流如鲫,晚上比白天还多人。 吴添没逛过清新县的夜景,也不想逛。 但是他不出来不行,他这人最怕哆嗦,如果不出来,估计这几天不得安宁。他妹妹从下午开始,一直喋喋不休说,他身上衣衫似乎总是那样子,太丢县长的份。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带他出来买几件衣服。 其它东西还好,吴添最怕的就是买衣服,浑身不自在。要知道他魁梧身段,往人家店铺一站,立即引来一片注意。服务员通常啧啧地像观赏怪物一样,上下地打量他,一边喋喋不休地说没进这么大码的货、穿这件试试之类,然后像杂技般很艰难地穿起那些明显小一码衣服,那种被指挥与被人围观的滋味实在可怕。 吴玉娇挽着他的手臂,像押解的犯人般,之前吴添就试过好几次半途逃跑,是以她深有经验,省得他故技重施。从这间服装店进去,那间服装店出来,试了一间又一间。也许是县城的原因,吴添这么大码身材的衣服倒也不少。半个小时后,他手里多了满满两大袋! 有了收获,吴添自然想走人。吴玉娇却是坚持要再逛几间,理由是他大个子身材要找到合身衣服不容易,多买几件有备无患。吴添在人前虽恶霸,但是对这妹妹倒是没啥办法,苦着脸满是恳求。吴玉娇见他添满头大汗,时而敲背捶膝,满腹心不情愿的模样。也心生恻隐。 吴添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小食摊:“我到那儿等你,你逛完这几间,就找我!” 一个男人无论武力值多强,但是遇着个购物狂的妹妹,或者女人,再高武力值也是渣! 他妹妹点了点头。 吴添如获大赦,登时屁巅屁巅拎着两大袋东西,跑到前面。 碳火红红,蘸着香料的鸡翼在烤架上,滋滋地发出油脂遭受到热力烤炙的声音,肉香诱人。 摊的生意很好,吴添排着几分钟的队,才轮得上。 灯光下的夜街,来来往往的人流,有相并肩神态亲热的情侣,也有和谐温馨的一家子。吴添抹净手,看到前面的霓虹灯招牌竟然写着“添添手机连锁店”。哈哈!看来哥真的护身土豪圈子,随便在街上一逛,也碰到自己的产业。 几个月前,吴添根据前世的记忆,在毫无征兆下,让吴六火速退出传呼机市场,转进手机业。这一判断,让吴添不仅让自己甩掉巨大包袱,也让添添集团再次受到前瞻性拓展的益处。不到二个月,传呼机行业从没人料到的的飞快速度萎缩。与此同时,手机迅猛风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代传呼机。几个月时间,在吴六的强攻横扫下,添添手机连锁店开遍整个广南省,成为广南省两大手机连锁店之一。 经过此事,吴六对吴添的市场嗅觉是完全的五体投地。无论是糖业、饲料厂、还是bp机、房地产行业……再到现今的手机,吴天虽不在商界,但是却比他所遇到的任何商人都敏锐与富于冒险。 他甚至在心里估计,如果村长不在官场,而在商界混的话,基本上混进广南省前十富豪榜,是没什么问题。 按照吴添的策略,添添做品牌连锁只是暂时之举,他的目的是做手机终端,以及现在几乎还没啥人买得起的电脑。前者还好办,忠军领着核心技术人员出国数月,加上合约谈判,和购置机器,手机原件及配件的工厂,已然在建设之中。只不过后面的电脑终端,由于涉及到研制和技术等手段,短时间还没法实施。要知道,视窗98系统还没有出现。操作系统也有限制,何况各种的硬件! 眼前这间添添连锁店客人并不多,吴添反正也有时间,拎着两袋东西走了进去。他心里不禁小得瑟:哥这也算微服私访伐?自己虽然把这连锁店交给吴六,但哥才是幕后大b。看看哥的下属有没有偷懒,小偷小摸什么的,哈!要是让哥这个大b遇上,就来个清理门户!哈! 三三两两的客人,在玻璃橱柜前浏览,一个女服务员看到客人走近,热情地介绍着。 在另一侧,一个容貌稍好的女服务员,却和挂着店长胸牌的男人在聊天,对客人的询问视而不见。吴添掠一眼柜台里的手机款式,高中低端都有,由仍是新潮时物,体形略显笨拙,然售价不菲,最便宜也要二千多。不少客人都是望一眼价格,望而生畏地离开。 吴添腰里的一台是吴六亲自弄的,看到柜台里的报价,赦然是最高端的七千多块那种。嗯,这货真是有钱人,懂得摆阔气。随便孝敬我一个手机,也是接近上万块。 来到另一柜台侧,离那两男女也近不少,听着那女服务恳低声求着道:“鲁店长,我要招呼客人去,麻烦让一让。” “都是只看不卖的穷鬼,不要理他们。我不在乎这点业绩,我们继续聊我们的。对了,我算命真的很准的,来,我帮你算一下……”男人将她堵在柜台里侧,不肯移动半步,反而趁机捉起她的小手,装着算命般来回抚摸,揩着油水。 女服务怕得罪他,不敢太大动作,微微地挣扎,想挣脱出来:“鲁店长,这样不好……” “我只是帮你算命,又不是干啥,没关系的。哗,看你这条爱情线这么长,一定会遇到一段浪漫的爱情……” 吴添额角一行黑线,这么近距离当着哥的面,竟然以权压人,调戏人家女店员!你调戏也没关系,竟然用这么老土的手段! “喂,那个店长,你拿这台手机出来我看看!”吴添一拍柜台,指着里面一款黑色手机着。 女服务员早注意到他,但是那店长精虫上脑却不知背后有人,被他一拍,吓了一跳。 “喂,不要大力拍!这是玻璃,不是水泥做的拍烂了你赔啊?”他满脸不悦地掠一眼,十分不情愿地将柜台的手机拿到吴添面前:“看就行,别用手摸。弄脏了,没人买你要负责。” 我靠,这是啥态度!这手机还有包装袋隔着,老子不能摸,你拿出来干毛! 那女服务员见机,趁机溜了出去,招呼其它顾客。 吴添心道:这里是我的地盘,避免影响我生意,哥忍你!也不知吴六从哪里请来这种低素质的人,这种货色当店长,严重影响添添集团以及哥的光辉形象! 那鲁店长回身正想再继续前戏,发现女店员早闪了,对吴添打断他的好事更不满。 “看够了没,买不买?不买趁早走人,别浪费我时间!”他不耐烦地道。 也不知是因为当官有一段日子原因,还是其它,吴添的忍功见涨。如果是以往,碰见这等欠扁货色,他二话不说,肯定揪着衣领暴打一顿!但是现在他虽然不爽,但还是忍气吞声,道:“你拿进去,我再看看别的。” 男人鼻孔冷哼一声,看着吴添眼光充满轻蔑,那脸上的表情赤裸裸地说:装毛逼,买不起就买不起!什么看看别的,快滚蛋!别阻着老子做生意。 吴添被他那冷嘲热讽居高临下的眼神冷冷地蒽视着,血液蹭蹭地往下涌。他在心里猛地提醒自己:忍住!这里是哥的生意,闹大了,损失的是哥!……哥是县长,对个二流子动手,太丢份。 男人眼光往旁一掠,眼睛牙蓦然闪亮,不再理会他,而是急急转往旁侧一位穿着短裙容颜漂亮的美女。 “美女,我是这里的店长,想买吗?我们这里品种多样,肯定有适合你的。咦,看你的气质,这款最适合你……你看看。” 美女见他热情如火,递手去试触那。 男人顺势迅速地抚着她的手,装着教导的样子:“你看这里,只要按这键就能锁键盘……”他一边说,一边捏着人家软绵绵的小手,不肯松手。 :谢谢“天笑人痴”打赏。 第219回:色狼店长 .那美女面红耳赤,挣脱道:“你干什么?” 男店长若无其事道:“美女,我是好心帮你挑选手机,介绍新功能给你。你胡思乱想什么?” 男店长望着女人扭着臀部地离开,回味着对方的软软小手,露出依依不舍的沉醉神色。 吴添将整个过程瞧得一清二楚,这种奇葩要是留在这里,哪里还有人敢买手机!添添手机连锁店全省达数十家,难免良莠不齐,吴六不可能事事都过问。但是从这个细节来看,这种害群之马能趁机混进来,而且成为店长,说明除了添添集团要注重商业扩展,还要注重管理人员的监督。 吴添掏出手机,拨起吴六的按键,他的打算就是让吴六要么来处理,要么将清新县连锁店的总负责人弄来,总之这货是不能留在这了。但好死不死的,吴六的手机提示关机。再重新打一遍,同样的提示。他叹口气,没办法,只能再容这货蹦达几天。 他在这边打着电话,那边的吴玉娇却找到来。他高大身影形同鹤立鸡群,容易辩认,只是吴玉娇娇见他在打电话,也不打扰他,看起店里的手机。 此时的她穿着一套时尚的牛仔裤,时髦的格子花式v领装,一副高端白领的风韵。 那个鲁店长瞧得眼珠子也掉出来,故技重施,借着介绍手机的时机,趁机揩油。 “放手!你干什么?”吴玉娇甩掉的色手,气愤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帮你介绍手机,你这么反应,好像我占你便宜一般。”男人对此轻车就熟,是以镇定自若。 吴玉娇又羞又气,没想到对方还敢理直气壮:“你……你就是……” 男人猥琐地淫笑道:“就是什么?你不是想讹人,来设套以敲诈勒索我伐?看你这穿着,生活应该不错,怎么是这样的女人!” 那边的两个女店员,对此种情景早司空见惯,对吴玉娇抱以同情的目光。 吴添闻声巡望过去,才发现事情。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尼玛的,你揩别的女人的油也就算了,竟然欺负到我妹妹身上来!他来到吴玉娇面前,道:“这货是哪只手不规矩?”吴玉娇自然知道这哥的脾气,胆气瞬间强壮,指的着他右手:“就那爪子摸我。” 鲁店长没想到她竟然是吴添的妹妹,冷笑道:“我作为销售人员,按你的要求,将手机递给你试看,不碰着你的手咋给你?你的手是镶金还是镶钻,碰都不能碰!看你穿成这个骚包样,还装啥贞节!”他眼珠子转了转,冷冰冰道“我看你俩根本不是想买手机,而是来这里碰瓷,讹钱的!话说你这个大个子也忒不要脸,靠自己妹妹勾搭男人来养活你,你要不要脸啊?告诉你,这条街的治安队长是我哥们,识相的快滚蛋!” 吴玉娇被他占便宜,本来就愤怒,再听着他那些难听的说话,气得满脸通红。 吴添懒得再和他讲道理,铁臂一伸抓着他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抽,将他硬生生地从柜台里面揪了出来。“哗拉”,吴添虽然腰粗臂壮,浑身有劲,但是仅是单臂,没法将他拎得完全超越米多高的柜台。这么蛮劲一扯,他下半身骤然冲撞到柜台最上面的玻璃。玻璃从里向外翻起,瞬间碰碎,玻璃碎片溅一地。 “你想干什么,快放手!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吗,我告诉你,老子不是你这种二逼玩意能惹得起的……” 吴添不管他的叫嚣,将他凌空如炮弹往地一砸,然后二步上前一顿猛踹:“日你娘,老子从来没这么忍气吞声!算是忍够你了!” 男店主躺在地上,用手臂格挡几下,终于抵不住吴添势大力沉的重踹。几脚踹在脸频上,鼻血、嘴角的鲜血哗哗直流。他边爬边滚,想脱离吴添的攻击。但是吴添经验丰富,一脚直踢,狠狠横踢着他颈锁处。“砰”他身子横飞,撞在右面的柜台上。整个透明的玻璃柜台破碎,崭新的手机摔满一地。 那两个女店员虽对男店长极之厌恶,但眼前店铺被砸,发生这么大事,怕负担责任,赶紧报警。 “你妈逼的,敢打老子,这里治安队长是我好哥们,等他来到,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男人神情可怖,声嘶地叫嚣,也不知是威胁吴添,还是为自己内心壮着声威。 吴添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再次将他缓缓拎起来,冷若冰霜道:“谁来了,也救不了你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惹我的家人!”而后,双后一举,将他往另一侧柜台狠狠一砸。“轰”玻璃与手机配件飞溅,长长的柜台东歪西倒,里面的货物都是撒在地上,男店长身上满是被玻璃划破的血口子。 他现在开始害怕了,草你祖宗十八代,这人是不是疯子!蛮力大得可怕不说,而且疯狂起来简直没啥人性。满脸鲜血的他见到好好一间店,被砸得支离破碎,心里在呕血:出这么大的事,这个店长铁定是要被撤! 吴添再次大步上前,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冷哼一声,一踢将他踢他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然后又像举哑铃般,举起他,狠狠往另一边柜台一砸,完全是将当成人肉武器来使用。此时盛怒下的吴添,已然忘记他是这店的大b,所有损失都是自己的损失。如是再三,直到将所有柜台都砸得稀巴烂,他这才作罢。 男店长浑身鲜血,奄奄一息,全身没有一处好好的地方,现在的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惹上一个疯子!他后悔不迭,妈的无端端我干啥精虫上脑,去揩人家油水!现今惹上这么一个精神病,真他吗是倒霉透顶。 店外的行人和相邻的店铺早听闻动静,大批围观群众聚集在门前,围得水泄不通。有几个胆大的,看到手机撒得遍地,偷偷地捡了塞入兜里。 到吴添一步步走来,鲁店长不能动弹,但是眼神流露出极端的惊恐和绝望。他已经被砸怕、踹怕了,吴添这么一来,只怕又要弄他。他终于服软道:“是我错在先,大哥你饶我一次吧,我下次不敢!”心里只道,等我的人到了,老子就要生生弄死你! 吴添哪理你求饶,又是一顿狠踢,男人哭爹叫娘地惨叫着。 吴添一脚踩在他的右掌;“这爪子摸了我妹的手,老子就帮你废了!”他一用劲,鲁店长发出宰猪般的叫声。 待吴添将脚移开时,他手掌已然血肉模糊。 警车的鸣警声音由远而近,很快来到店外。挤入两个警察,环顾一眼现场,先是看一眼浑身是血的店长,然后目光落在吴添身上,冷冷道:“怎么回事?” 吴添不以为然道:“他非礼我妹妹,所以我揍了他。” 浑身是血的男店长认得起来的警察,赶紧道:“小宋,这货是想讹诈我们店,被我提穿了,所以恼羞成怒,倒打一耙。” “我们用得着讹你,你可知道这店是谁的?”吴玉娇不屑道。 又是一辆警车赶到,这次进来一个高高民警。 男店长一见他,如同见救星般:“老松,你来得正好。把这一男一女抓起来,妈个逼,老子要好好弄死他们!” 来这个老松就是他之前所说的大队长哥们。 那队长扫现场,见那男人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整间店更是遍地狼籍,不禁大皱眉头。他看向吴添、吴玉娇两人,似乎有些愕然吴添的高大身段。 他对着两个女店员道:“打120叫救护车。”然后,对之前的民警道:“将这对男女带回派出所,待我回去后严肃审查。”说完,他去掺扶浑身鲜血,身上骨折多次的鲁店主。 他心里暗惊,这家伙也太狠,哪有把人打得这么凶残的! “将手伸出来!”民警拿出手铐厉声喝斥道。 吴添淡淡道:“人是我弄,店是我砸的,不关我妹的事。” “少废话!关不关事,我们会严肃调查!”大队长老松斥道。 吴添对着递到面前的手铐,不以为然,道:“我可以跟你回去协助调查,但你没有权力拘留我。” 那民警一个愕然,而后狠狠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在我们面前还这么嚣张,快伸手出来,别自讨苦吃!”他只当吴添是在胡说八道,吹牛逼。你把人都打成这样,老子是警察,怎么没有权力! 他们哪想到眼前是县委常委兼副县长,他们真没这个权力。要知道县委常委即使违法犯罪,也只能由上一级部门进行调查与实施拘留。他这小小派出来根本没这个权。 吴添身体彪悍,自然不忌他这一腿。 旁侧的吴玉娇却站出来道:“你们警察怎么打人?” 那大队长冷笑一声,道:“就许你们打人,不许别人打你?哼,你知道你砸的是谁的店么?老子实话告诉你,这店的主人你惹不起!”他瞟一眼被掺扶着的男人道:“你们把我兄弟弄成这样子!想安然无事?实在是笑话!”说完,脸一板,对着俩民警道:“弄回去,老子呆会好好招呼他们!磨蹭啥,他再吱吱歪歪,就直接给他两电棍,然后告他袭警!”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回到派出所,肯定要让吴添好受。 “老松,你可别把他们弄得太惨!要留着等我回来,我要让你试下痛不欲生的滋味!”鲁店主捂着濡濡而流的鲜血,咬牙切齿,眼神满是狠毒。 “签不签?”那大队长面带狠色,眼神里满是狰狞。 他胸前的警牌挂着他的名字:杨松。 吴添掠向那份口供,摇头道:“不签,一我不是诈骗犯;二我不会赔偿!” 杨松手里拍着警棍,缓缓地走向他:“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考虑。” 吴添摇摇头:“不用考虑。你想屈打成招,最好想下后果。” 杨松一警棍狠敲在他背脊上,吴添咬着牙,只淡淡道:“你这样做是为帮兄弟出头,还是什么?” “这仅是原因之一,你最不该的是砸了那店!如果我不弄你,那我无法向别人交代。” 吴添皱着眉头,道:“吴六?” 杨松冷若冰霜道:“你认识他?嗯,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屈打成招,而是真有其事。你既然知道这店是谁的,恐怕是蓄谋已久……” “你帮我打他个电话给他,让我和他通个电话吗?” 杨松又是狠狠一棍砸在他背上:“耍老!老子让你耍!” 封闭的审查室,并没它人,除了警棍砸在吴添身上的沉闷声响!一片死寂的安静。 “你信不信,你会后悔的!”吴添被强大的电流电得全身颤抖,却像是一棵松树静静地伫立,只是咬着牙关紧紧忍着。 “还挺硬的,老子最喜欢折磨这种货色,非常有快感!”说完,不再电击他的背部,而是一警棍电击在他的赤裸的脖后。吴添终于承受不住,倒摔一侧。只是他的手腕被手铐连在桌脚上,却倒不下去。 在另一边厢,刚泡完桑拿的吴六刚打开手机,发现来电提示,竟然来了吴添和吴玉娇两条来电。心里奇怪,于是一个回拨,两者都是关机。呃,怎么回事?他感到情况不妥。正在此时,电话又再响起,却是添添手机连锁在清新县的分部经理陈锡辉。 他汇报公司的情况,说是清新县一间连锁分店遭到打砸。起因是有一男一女想讹诈不成,恼怒之下,砸店泄愤。犯罪嫌疑人当场抓到,正在派出所接受审问。吴六将之前的事抛到一边,拨起相熟的治安大队长杨松的电话。他作为主管,自然要问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其它原因?但是杨松正在“热情”招呼着吴添,哪里有空接他的手机。 这究竟是有什么回事?但想着此事并不是啥大事。还是先看看吴添找自己是啥回事,再次回拨过去,依然没有声音。这个时间,才晚上九点,按道理说他不可能关机,即使他关机,吴玉娇也不可这么巧,同时关机啊! 他愈想愈觉得不妥,立即拨打电话,让自己一个心腹过去吴添所租的套房看看情况。 :这更实在是太晚,不好意思。。。求票票支持。。。 第220回:牛逼救兵的到来 .吴添将口里的血沫呸在地上,冷冷地道:“看不出你倒心狠手辣。” 吴添身上也不知承受了多少警棍,可以说他自出生以来,也从没被这样虐打过。他之前也自认看透社会的黑暗,但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太幼稚,这个世间比他所想像的暗无天日得多。 杨松轻拍着手里的电棍,阴恻恻道:“被老子打了这么多警棍,还能谈笑自若,你是第一个!我要看看,你能挺多久!”说完,又再重砸两棍,吴添身体一阵颤粟,几乎将钢牙咬碎,承受着猛烈电流的冲击。 “你也别怨我,添添手机连锁店能发展成这么庞大的规模,人家背后是有人的。” 吴添缓过气来,冷眼道:“你别再胡说八道,你这么卖力!怕不是为了那店后的老板,而是为那店长!” 杨松心里一怔,这混蛋倒也眼光毒辣,这也瞧得出。话到这里,他也不再掩饰,道:“不错,是鲁二少叫我弄你。他说了,弄完之后,给我两台最新款的手机!所以你也别抱啥幻想,我要不把你打折了,我不能向他交代。” 此时的他哪还有警察的模样,全然是无赖流氓的贱样。 “你揍我这么长时间,总要让我通知一下我的亲人吧!” “呃,还想请救兵搭救你?”杨松一眼瞧出他的想法,沉吟片刻,想到这终究也是程序之一。反正所长最近出差,这里差不多是自己说了算,只要这货在自己手里,哪个鸡巴来也救不了他出去。 “好,我也遂你的愿。到时别不小心把你弄死了,老子不知通知谁来收尸!”他心里瞬间有了另一个敛财的主意。这货虽然土,看来也有点钱,老子把他揍个半死,收了鲁二少的手机。然后,再在他赎身的程序上再弄一笔,两边通吃。你不就是想出去吗,赎金不让老子心满意足,你就做白日梦吧。哼! 吴添考虑片刻想,说出汪清源的电话号码。 他刚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所认识的人之中,能够压制这货,而又拥有拯救自己能力的人不是太多。他心中第一个人选是:这货的最高层领导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杨胜。但是一来他记不起电话号码。二来县委内暗潮涌动,他不知杨胜是啥派别,万一他是敌非友,这反而加深自己被动。 以,他不得不改为找汪清源。 杨松掠了那手机号码一眼,不以为然:妈的,除非天皇老子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这是我朋友的电话号码,我叫吴添。” “吴添?”杨松感觉这名字挺熟悉,但是却骤然间想不起。只当是平日听多各种人名的缘故,共和国13亿人,同名同姓不计其数,反正自己不认识眼前这货,管他叫啥。 半个小时后,清新县第一号公务车驶进派出所。不到两分钟,清新县公安局局长杨胜也是匆匆赶到。 此时杨松正在办公室打开手机,看到吴六打来的电话,一个回拨。 吴六很快接通电话,询问起连锁店被砸的事。 杨松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当然完全按鲁二少的授意,说是一男一女讹诈不成,泄愤破坏!最后他道:“吴老板,你放心,我已帮你们好好教训他了。”心中只道:如果没有鲁二少私下的两台手机,老子理你才傻!他自然明白,鲁二少所应允给的中饱私囊,窃自添添连锁店,是以不会将这个原因说出。 吴六多谢几句,挂电话之前,随口问道:“那俩人叫啥名字?” “吴添。”杨松也对这名字记忆犹新,随口答道。又补充道:“另外一个女的,是他妹妹。” 吴六神色大变,急问道:“那人是不是身材高大……”算了这样一问,太笼统,他改问道:“他妹妹是不是叫吴玉娇?” 杨松不知他为何反应强烈,将刚从审讯室拿来的登记纪录搜一眼,道:“嗯,就是。吴老板认识他们?” 吴六叫苦不迭,险些破口大骂。我日你妈逼的,老子这回被你害惨了!你弄谁不好,弄到老子头上的b身上! “你立马放人,我现在立即开车回去新清县!”说完,搁下电话,立即小跑出门! 杨松心里隐隐不安,这吴六可是个通天的人物,在县、市都吃得开,怎么好像对这个吴添很啥?妈逼的,莫非真的惹上大人物! 紧急的敲门声惊醒发怔的杨松,他心情不好,骂道:“谁啊!滚进来!” 进来的正是他的下属,也就是先前出警踢了吴添一脚的那位。 他神色惊惶,道:“杨队长,汪……不是……那个县委书记来了……” 杨松从椅子上跳起来,瞪大眼珠:“县委书记?”这是清新县的第一号人物,竟然会来这小小的派出所? 但是对方明显是不让他震惊到此为止:“还有……还有公安局的杨局长也来了……” 杨松更是呆了,这可是他直属上司的直属上司,清新县公安系统的第一把手啊,竟然也来了?清新县除了十二乡镇,各驻一个派出所外,县城区也东、南、西、北各驻一个,总共十六个派出所,全归县公安局统领。平时这些小小派出所,别说见公安局长一面,就是想闻闻对方呼吸的空气,都闻不着。现今堂堂的公安局长竟然驾临,这是多么牛逼的事。 现在所长出差,事务由副所长主持,但是这么晚,能上得说事就只有他一个治安大队的队长。 究竟是啥回事?怎么清新县的两大领导今晚都来我们这?他不敢怠慢,赶紧箭步地出外迎接。 城东派出所的办公室,汪清源和公安局长杨胜都是一脸肃然。 在一侧,所有的值班民警都是齐集集地站着,一声不敢吭。 杨松气喘吁吁地赶到:“两位领导辛苦了,我是城东派出所的大队长,所长和副所长都不在。我代表大家,欢迎二位领导来视察指导。”他见到眼前气氛,心里感觉到不妙。按一般习惯,他必然要上前握手,但是看着人家这姿态,立即打消这念头。 这两大领导明显是含着雷霆之怒而来。 杨胜瞟一眼他,缓缓道:“那个砸了添添连锁店的案件,是你处理的?” 杨松心一宽,他自然是料不到这俩个牛逼人物是为救吴添而来,只当是添添连锁店那边怕他处事不公,是以才请这俩领导亲自前来。要知道总共才两个当事者,杨胜问起此事,那定然是其中一方请来的。他虽不知道连锁手机店背后有啥背景,但是相比于吴添这种2逼,他更加相信是两人是应添添手机连锁店的求援而来。 只要是添添连锁店方面请来的,那自己就好办!他心里也暗暗惊叹:连县委书记和县公安局长都能请到,那个添添集团真是厉害!幸好自己懂事,先把那吴添料理一顿,否则肯定会被他们狠骂一顿。 “是我处理的,两位领导放心。犯罪嫌疑人已经当场抓着,并且伏法认罪。对于这种讹诈勒索,事发后,公然破坏打砸的行为,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杨松脸色一阵发白,暗中掠向汪清源一眼,见他并没特别反应,心下略定。 他对着旁侧的民警,道:“你将那俩人带来这里,还有,将这案子撤了。” 杨松一愕,这是啥回事?撤了案子,那岂不是把对方放了?他发觉自己好像猜错什么了?难道这俩大领导是那吴添请来的?不……不会吧?他头脑霍然混乱不堪,觉得似乎应该是这样解释,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凭着那个吴添,怎么可能同时请出这两个清新县的最高层人物? 吴玉娇先是被带到,她不认得汪清源和杨胜两人,被这么多人瞧着,微有怔忡。 按道理来说,砸店的不是她,而且她是被鲁二少调戏的受害者,派出所拘留她是不合程序的。但是杨松颠倒黑白,将此案定性成讹骗案,那么她就成为骗子之一,这样一来拘留她便是顺理承章。 汪清源对她微微一笑,她不知汪清源具体身份,却知自己能出来,全因眼前两人,自然也点头回应。 杨松目击一切,心里更加惴惴不安。尼玛,这回我好像麻烦大了! 吴添紧接着也被带到,他被杨松用警棍兼拳脚相向,身上伤势累累。上衣、裤子破好几个大口子,衣物沾满地上的泥灰。 杨松微微有些尴尬,自己用私刑的事显然包藏不住。但是料想也没啥大问题,毕竟这也是公开的秘密,警察办案嘛,现在的犯人都狡诈口硬,不来点严刑逼供,怎么能调查结果。 吴玉娇见他如此惨状,眼泪一下掉下来,扑在他身上:“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这帮畜牲打你的?” 汪清源站起来,上前扶着他道:“吴添同志,你没事吧!” 尴尬的是杨胜,他万料不到自己手下,竟然将吴添严刑逼供!大哥,这可是和自己平等地位的县委常委,即使是市级的公安系统也要先请示市委,上报纪委部门,都不敢冒然抓人。这个不知死活的2逼,不仅抓了,还将人家打得这么惨! 第221回:显威 .“吴添同志,我代表公安系统向你致歉。我们队伍里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我有着不可推御责任!” 杨松傻眼了,或者不仅他傻眼了,室内那些民警都傻眼了。公安的一把手竟然向这大块头道歉?这可是犯罪嫌疑人啊!诸人都猜出此事麻烦大了,眼前这个大疙瘩背景肯定耸人听闻。要知道如果是一般公子、官二代,大不了偷偷放人便是,他堂堂一个局长那用众目睽睽认软道歉的状态! 杨胜转过身,像刀子目光扫掠诸人一遍,脱口骂道:“你们是怎么办案的?吴添同志是县委常委兼副县长,是谁授予你们权力,将他拘留和私设酷刑?” “县委常委兼副县长?”杨松脸上一片惨白,整条脊骨凉渗渗的。老子这回惨了,鲁二少,我日你娘咧!老子这回是被你害死! 要知道他不仅违规私自拘留吴添,还给了他一顿警棍套餐!这可怎么办,肯定是死定了! 杨松慌忙解释道:“我们并不知他的身份,所以……”按照办案规程,将嫌疑人带回来之后,第一步就是确认身份单位,填表格。但是他一心想着人家的手机,却只是问了姓名,然后就直接开揍,是以后面的话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汪清源冷冷道:“杨胜同志,你们公安系统是一向这样子办案?不按规程,暴力逼供?公安机关本应是最应该讲究法律的地方,却出现如此蛮横而荒诞之事,你怎么解释?” 杨胜满脸的悻然,道:“是我们工作出了问题,我一定深刻检讨。” 他指着杨松道:“你滥用私刑,知法犯法,不仅触犯内部纪律,已经触犯法规政策。”他对着旁边的民警道:“你们所长暂时不在,我在此直接宣布一项人事。从这一刻开始,这位大队长被撤掉了,加上他滥用私刑,暴力伤害他人身体,触及法律。你们俩,将他拘留下去,明天押送到总局,由我们内部纪委审查。还有,此事之中,城东派出所所长玩忽职守,平日管理松懈,职工民警作风败坏,我们将研究对他的处分。你们通知他赶回来。” 杨胜闻言,双膝一软,再也无力站稳,喃喃自语:“完了,彻底完了。” 那些民警看着被押走的杨胜,又看看吴添,心里不住地后怕:吗个逼,没想到这货竟然是县委常委副县长。幸好自己没份,否则那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杨胜的下场就是自己下场。 将剩余民警谴回工作岗位,杨胜才道:“吴添同志,委屈你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添于是乎整个事件叙述一遍,杨胜有些为难道:“这有点难办了,那个店长轻薄你妹妹,确实不对在先。但是你不仅把他人打了,而且把店也砸掉,这事有点麻烦。尤其添添手机连锁店,可是省内有名新企业。” 按照规程,县公安局虽然管不了吴添,但是对方闹到市里,向纪委检举什么的,那就不太好办。 吴添发觉自己忘了说一件事,指着身边妹妹,道“这是添添手机连锁店的老板,我是陪她微服巡查一下店务,没想到碰上这种事。” 呃。这个结果不仅大出杨胜意外,连汪源源也是微微吃惊。 吴添眼前所谓的妹妹,竟然是添添手机连锁店的老板,这可是清新县首屈一指的大企业,雄霸整个西南省的手机市场!当然,更峰回路转的是,那鲁二少所说的什么讹诈勒索,此刻全然变成笑话。人家都是这家店的老板了,用得讹自己的钱?这个货也真是蠢,吗逼,想倒打一耙也至少要知道对方是啥来头,不仅非礼到自己老板头上,还找一个让人笑话的借口。 如果这话是别的人说,两人自然不信。但是却是吴添亲口说,应该是不假。 汪清源和杨胜分别上前伸手向吴玉娇,道:“吴老板真人不露相,差点走眼了。”添添手机连锁店的声名雀起,在清新县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即使眼前这两位腰里别的手机,也是购自添添。面对这样的大企业家,两人虽则是领导,但还是要客气些。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的美女,以及是吴添的妹妹。 吴玉娇自然礼貌地回应,她不好说吴添才是真正的老板,只是颌首算是默认、 汪清源本来还隐隐约约担心,此事牵涉到添添连锁店,有些棘手。 现今看来,此事基本没有麻烦了。吴玉娇既然是添添手机连锁店的老板,那么说明鲁二少所说的理由不成立,从而侧证鲁二少的确存在非礼吴玉娇的举动。作为哥哥,吴添将他打了,自然情有可原,虽则勉强说也违反治安条例,但毕竟是县常委委员,市纪委才不这么蛋疼管这点鸡毛小事。至于打砸,那更不用说,人家是砸自己店东西,关你毛事! 杨胜道:“这个案件是我们处理不对,还请两位多多包涵。至于吴添同志的伤,那个我们公安部门会叠付医疗费用和赔偿。” 吴添对于这些狗屁的医药费完全不感兴趣,他心里不爽的是,那个杨松将自己揍这么一顿狠的,就仅是将他拘留,丢个小职坐个小牢!当然,他也明白杨胜这样处理并没啥错,甚至有些过重。总不能要求杨胜将他狠揍一顿回去吧!作为一个国家公务员,丢官撤职坐牢拘禁,那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事情,远比揍一顿要狠。但是这货是一个有仇必报,小仇大报的人,你打了老子,怎么能让你一根毛也没掉就放过你。 所以,两天之后的夜晚。被拘留在县公安局的杨松,不知被谁揍得脸青鼻肿,双腿双手尽俱被人殴打得骨折。奇怪的是,当晚监控录像头竟然是坏的,只有躺在医院缠满绷带四肢夹着钢板杨松一口咬定行凶者是吴添。当然,这自然没人肯信。他关在四面封闭的拘留室,吴添又不是孙悟空,能穿墙过壁?最终公安刑侦同志判定,是他为取保候医,自残而成。因为担心他故意设计跑人,做完手术不到二天,立即弄回公安的内部医疗部,进行看守。 “此事不能一笔带过。区区一个派出所,不仅敢将县委常委拿下,还在派出所里私设刑堂,这是怎么样的恶劣性质?如果是普通百姓,或者我们没有来到的话,后果会怎么样?公安系统败坏到此种地步,杨胜同志,你要认识都事情的严重性,进行严肃的整改。”汪清源一改温和状态,肃然斥道。“看看刚才那个大队长的表情,把人打得这么惨,满是若无其事。由此可见,这种私设刑堂屈打成招,动辄对百姓拳脚相交的行为蔚然成风。形势迫于眉睫,公安系统要进行整风,对某些害群之马不能姑息……你作为公安系统一把手,不仅要书面的深刻检讨,还在实践于行动!” 杨胜神情尴尬,连连称是。那些民警虽都走人,但屋里还剩下吴添俩兄妹,以及他两个县局的下属在。堂堂一个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竟然这般被训斥,委实脸面无光。 汪清源的训斥说到吴添心坎去,这一次经历,让他知道铁墙的内外,真是两个世界。在里面,那些民警无法无天的程度令人发指,自己堂堂一个常委,还没审讯,仅因对方是他的熟人,就遭受到如此凶残的殴打。可想而知,那些看不到的情形。所以,汪清源虽有些不近人情,将杨胜当面训斥,但还是很认同的。 外面夜灯依旧,只是人流稀少了些。 吴添身上涂满药水的味道,汪清源原意是想让他住院观察一晚。但是吴添执意不肯,毕竟才来赴薪,竟然就被人打得住院,这也太丢脸。所以,让医院包扎、清理一番,还是蹭着汪清源的车回去。 坐着这辆清新县第一号人物的车,吴添有些雀跃,但也有些局促,担忧自己身上药水味弄脏车内的空气。 “你知道我为何要通知杨胜前来么?”汪清源突然发问。 吴玉娇坐在前座,隔着一层隔音玻璃,是以倒也不可能听得见后座的谈话。 他这一问,倒也将吴添难住了。吴添当初说的是汪清源的号码,汪清源将杨胜也请来,自然是因为杨胜是公安系统的负责人,由他出面,事情好解决。毕竟很多都只认得领导,而不认得领导的领导!宰鸡不用牛刀,相对小小的城东派出所,汪清源自己就是牛刀。 但问题是,如果仅是这样,汪清源定然不会问了。 他想到汪清源对杨胜的不近人情的训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难道杨胜是另一派的? 他思忖一段,老老实实摇头道:“不知道。” “很简单,如果他不前来的话,那么你肯定死得很惨!”他怕吴添误会他的说话,补充道:“我说的很惨,不是说我救不了你出来。事实上,你只要露出身份,那些小虾米根本不敢动你。求证清楚身份后,你就会安然出来。我的意思是指,如果你出来之后,此事将成为对你致命的利刃,而杨胜则是暗里手执这柄利器的人。” 吴添愕然。 第222回:阴谋初现 .毫无疑问,汪清源这番话已然很明显,杨胜是敌非友。 但是汪清源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的表达,对方既然非友,那么尽量不让他知道此事才是,毕竟吴添在整个过程,将对方打伤又众目睽睽下将店砸了,越少人知晓才好,尤其是对手。怎么反过来,故意通知杨胜?而且说,杨胜出现,吴添才没事,不前来的话,他反而会很惨? 汪清源默默地打量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他的发问。 嗯,对了。此事即使不通知杨胜,想必瞒不过他这个公安系统一把手。吴添从一赴任开始,额头便清楚地贴上汪清源的标签。若然杨胜是对头,那么十有八九牛佯作毫不知情,继而秘密在谋后推波助澜,暗中施毒手。杨胜暴光了,那他就躲不到黑暗里,而是站到前台。而汪清源揪着他最主要的弱点,就是派出所竟然滥权,私下拘留县常委。 杨胜出现,那么他就不可能再装作一无所知。如果他利用此事发彪的话,那么吴添毫不犹豫地会将他拉来叠底。县公安系统扣留县委,他这个公安局长又知情,仅凭这个就够他喝一壶。 吴添思路渐渐开阔,明白汪清源的用意。简单点说,如果杨胜利用此事对付他,吴添就利用他拘留、殴打自己来对付他,这事杨胜是洗不清。因为区区派出所敢拘留常委,别人不得不思议是他这个县委常委授意所为。所以他不仅不敢再有这个小心思,相反,还怕别人利用这件事来搞吴添,以致祸及他这条池鱼。 他一恍然,不禁佩服汪清源老奸巨猾。妈的,汪清源得到消息,心里便知道自己肯定无忧。他担忧的不是自己放不放得出来,而是杨胜利用此事暗中对我不利。比如派出所将他放了,而后暗中将此事闹到市委,再利用公安局长权力搞点手脚;那肯定会惹来大风波。所以汪清源索性将杨胜请到现场,捏住他的软肋:派出所违法抓了县常委。 汪清源瞧着他渐渐了然的表情,心下诧异,难道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砸人家店这种没脑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货色看出自己的原意?他越看愈觉如此。 眼看离楼下渐近,吴添非常真诚道:“多谢书记今晚的指点和相助,我吴添没齿难忘。” 汪清源呵呵一笑;“别客气,你我之间说这个就太见外。” 吴添经历这一算计,本来想问清楚,常委县之间究竟有啥派别,哪个是和咱队不对付之类。但想了想,这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这样堂而皇之地摆上台面,显然有些不适合。 “汪书记,此次我能晋升,进入县委常委。坊间传闻,是你一力提携,我想求证一下,是真是假?”虽知这样直问不妥,但是吴添还是抑压不住好奇心。 汪清源呵呵一笑,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如实地摇摇头,道:“虽然我想居功为已有,但是明显我没这个能力。你也别多想,以你的能力和在大会镇的表现,你能晋入县常委,实至名归!”他心里苦笑,我也想有这个通天手段,可惜做不到。当然,他虽然不知道详情,但还是猜到那位幕后猛人肯定在其中稍微加了点推力,否则吴添最多也只是副县长,而进入不了常委。 苦涩之后,就是微微得意。整个县常委,就我知道这一个秘密。正因此,我捷足先登,把你弄进队伍,捆绑在一起。他吗的,老子现在就等着看这帮混蛋一个个伸脖子来送死!哈!他一时得意,情不自禁在心里吐了句粗口! 回到家里,吴添发现吴六的来电。 吗的,想起这货就来气,若不是他聘了那么一个人渣做店长,老子哪可能被人拘留。 他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听到那货吭声,立时就劈头盖脸一顿狠喷,吴六在那边吓得呼吸也不敢大声,不停地点头,软语认错。 待到吴添骂累,发泄完怒火,才道:“村长啊,这次是我管理不善。我一听这事,就马上从安临市赶回来,现在在半途,还有二个钟头就到清新县。我一回去,第一件事就去医院把鲁二少那货狠揍一顿给我姐出气,吗的,这不长眼的畜牲!欺负到玉娇姐身上,还有,我把负责清新县的经理全撤了。重新请人……” 他怕吴添生气,不停地哄着。 吴添也懒得理他,骂道:“吗的,以后我再发现添添公司有这种人渣员工,老子不揍你,哥跟你姓!”一说完,气呼呼地挂上电话。而后才想起自己姓吴,吴六也姓吴,这改来改去都一样。 也不知是汪清源的手段凑效还是什么,这个风波似乎毫无声息地过去,并没发生啥后续事件。 就连吴添趁着黑夜,用乾坤大挪移将杨松那货狠揍一顿,都让公安局严封消息。似乎真像汪清源所说,杨胜怕此事惹出麻烦牵连到自己,主动帮吴添擦屁股。 由于吴添的工作范围一下子增大,科技局、卫生局、文联等陆续将大堆的计划和申请堆于桌头,工作忙得焦头烂额。这还不算,这副县长还要不停到这个镇哪个镇视察指导,一天来回地跑,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周一常委会,会上集中讨论是县城中心地带的建设改造。那是一块近一千平方的空地,原本是老供销社的地皮,临近商业区,也靠近县政府。会上大致分成两派,一份是改成喷泉式的休闲广场;另一份是建设新的商业中心,繁荣县区的经济。 同意建休闲小区的理由是将地皮还于市民,让大家晚上多一个休闲、体育的好地方。但是缺点是县政府门前就有一块加着喷泉的休闲广场,如果再建一个,明显有些浪费。第二个建商业中心,对蓬勃县城的经济无疑有积极的意义,要知道那绝对是块黄金地皮,一旦建成商业中心,对政府的收益绝对是大好事。缺点就是,群众会骂。——好好一块地,政府除了钱,就不干点惠民的事! 两派的争论虽则温文尔雅,但却针锋对麦芒,非常激烈。 按理说,这块地皮的建设,涉及的是城市规划局和建设局,是副县长戴湛的分管范围。但是毕竟影响太大,所以不得不拿到常委会来讨论。当然,城市规划局和建设局两个局长,也是参加此次常委会议。只是在众多常委大佬面前,两人没啥说话的份。 “县政府门前虽然有了休闲广场,但是现在市民休闲需要很旺盛。随着发展,越是往后,仅仅这片地方是难以满足群众的需求。如果建成了商业中心,为了所谓财政利益,那么几年之后,群众要休闲的话要到哪里去?总不能像抢车位那样,排着队来抢那么一个位置吧。既然是规划,那就要为群众长远的实际利益来计算……”县长兼党委副书记谭建国是旗帜鲜明的广场派。 另一个党委副书记罗鸿宾却是商业中心派,他道:“发展经济也是群众需要,经济活动繁荣,生活质量提高了,百姓们才会安居乐业。不能说文化需要,就必然高于经济需要。发展经济没什么低人一等,生活改善,是文化需要的基础。现在周围城市都在大刀阔斧地搞经济建设,和人家相比,我们本来就不是很强。既然已经有了休闲广场,我们再弄一个,那纯粹变成形式主义。这不是为老百姓需要而建,而是为怕百姓说闲话而建,怕承担责任而建。” 政法委书记杨胜则是支持建休闲广场,他道:“发展经济大家都能受益,这是肯定的。但是建商业中心,只是发展经济的一个内容,受益者毕竟还是少数人。我倾向于建设休闲小区,人人都能公平享受。” 常委之中,谭建国、杨胜、宣传部长杨秀华是支持建设休闲广场;党委副书记罗鸿宾、组织部长孙升、统战部长李擎是支持建设商业中心;常务副县长伍家伟、戴湛、吴添三位副县长以及县委书记汪清源则是态度未明。 着他们争论不休,难以有决定,主持的汪清源道:“还是听一听建设局和城乡规划局的意见。赵局长,你先说。” 城乡规划局局长赵南面露难色,尼妹的,现在两派战得烽烟四起,我如果表达站在那边的话,不是得罪人吗?这些人可都是常委,老子一个建设局局长哪惹得起?但是汪清源点名他陈述,他也不好不回答,只听他道:“依我看,两种方案都有道理,但是差别不是很大。如果建休闲小区,那么清新县不会因为缺这么一个商业中心而对目前的经济产生倒退或者负面影响。如果建商业中心,那么清新县也同样不缺一个休闲小区而导致目前群众的休闲生活出现什么问题。” 诸人被他绕得有些头晕,咋一听,觉得甚有道理,将问题说得通透洞彻。但再过片刻,吗逼的,这不是和稀泥,相当啥都没有说吗! 赵南看着诸位大佬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讷讷道:“这个嘛,由于涉及县里整体发展方针和大方向,我们建设局服从大局,只要领导决定,我们都无原则遵从。” 汗,这个怂蛋!看来要这货表达态度是不可能,那些期待他表达支持常委脸露失望。 赵南既然如此,那另一个建设规划局局长陈爱芳自然也是推诿而过,一句话来说:就是领导做决定,我执行。 汪清源将目光投向分管的副县长戴湛,道:“戴湛同志,你是分管建设规划的,你的意思呢?” 戴湛思虑片刻,却看向吴添道:“我暂时没有什么意见,吴添同志呢?你的看法是?”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外,戴湛和吴添不对路,众所周知。上次吴添第一次常委会,戴湛就当场不给吴添面子,足见两人恶劣关系。现今竟然主动问起吴添的意见,诸人都猜不出他的目的?难道是主动示好,化敌为友? 大家目光齐齐看向吴添,汪清源无奈,道:“那就听听吴添同志的建议。” 吴添心里在揣测戴湛的企图,听到汪清源所示,想了想,道:“我看还是稍微中和些,建设一个以水为主题的泳池与游乐场的综合娱乐场,地方太小的话,再征几块周围的地皮。既能提供群众消谴、运动的场所,门票收入也可以补贴县的财政。现在的休闲小区足以满足的退体人士和老同志的需要,反而孩子们和青年们,想找个锻炼的地方也没有。而县区的游泳池,也是相当欠缺,夏天的时候,大家都跑到县郊的水库去。路途遥远不说,还很危险。” 他这第三个方案一提出,诸人都是眼神一亮。戴湛却是有些黯然,似乎是猜测错什么。 吴添倒不是无的放矢,毫无来由的提议。他提出建休闲乐场的建议,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前世所知的,那块地方就是成为以水为主题的泳池和游乐场结合的休闲乐场。他读高一时,几乎每到夜晚都会领着一帮伙伴爬墙而入,逃避门票,那里不知烙印下他曾经多少欢欣与深刻的足迹。是以脑海里对那个地方记忆犹新。他提出这个建议也不愁不通过,因为他相信,历史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改变。 果然,他这个新建议一出,经过后面的讨论,竟然大多数都认同。最后,竟然不用投票,一致决定采用他的方案。 散会回到办公室,吴添还在思考着刚才戴湛的特别举动。他这动作肯定是不简单,有所企图。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在这个问题挖坑?这个奸鬼,阴险奸诈,若是明刀明枪还好,就怕他像这样阴恻恻的。他想一会,毫无头绪,索性作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老子怕你毛啊! 第223回:同行相轻 .在另一边厢,戴湛正阴沉地说着电话:“你我都料错,他既没有像你所说的,支持商业中心;也没有像我所判断的选择休闲小区。” 此时的他一派阴然,眼神犹如深彻的黑洞,和昔日的喜形于色飞扬拨扈判若两人。 话那头对这个也是感到意外,问道:“你不是说,你有足够把握,让他在此次地皮改制中成为耀眼主角的么?难道他不发表意见?” 这声音不是别人,而是清新县三大富豪之一邓嘉诚。 “他另提出一个新方案。所以你说的利用添添房地产公司中标,将他弄下台这步失败了。而我所想的利用休闲小区,制造所谓的受贿,也是无功而返。” 邓嘉诚皱着眉,这两个方案是由和戴湛细心商讨而成,不论吴添选哪个,都陷入算计之中。但是好死不死的,他竟然两个也不选?这是巧合,还是对方真是神仙,能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如果没有吴添发表建议,那最后落实哪个方案都好,后面都难以将事情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他本来还信心满满,以为无论情况如何变化,都已在算计之中。岂知吴添第一步,就不带他玩。 “他的新方案是什么?” “以游泳池为主题的综全游乐场。嗯,并且已经成为最终结果。” 邓嘉诚陷入思索,须臾,冷笑道:“只要是他提出的方案,那么他就只能乖乖等死!” 戴湛自然听出他有新的对策,心里微喜,随即替吴添感到可怜。吴添啊吴添,你得罪谁都不紧要,为何要得罪这么一个神经病! 他从政多年,如果说清新县唯一有忌惮的人,那么毫无疑问就是电话里的这个疯子!他虽则不是官场中人,但是脉络交集,实力蛮横,最重要的是他精神好像有些变态。别人一旦得罪于他,那么他便永无休止,就算到天涯海角也都是报复回来。报复得越爽,他就越是开心,最重要的是他不会一次弄绝你。而是虐到他觉得爽了,便放过你,几天后你原地复活地差不多,他又再找你来虐。重重复复,孜孜不倦。 他对吴添非常之不爽,看到吴添竟然惹上这么一个变态敌人,他自然开心快活。 由于工作繁忙,那个“手足相望,温暖你我”的活动开展好几期,吴添这个领导一直没到场。 因为凤凰闻带出来的起巨大反响,省里有好几名师范学生,甘心进入凤凰小学当志愿老师,洪兴国这个老校长的工作太减。在县教育局的组织,腾出大段时间,到各县市区发表演讲,作正面形象的宣传。吴添批下那建议后,几天后得到教育局的回应,表示照办。 今天的演讲地点是在县三中,不论是作为现在的主管最高领导,还是作为曾经的镇委书记,吴添倒也要去捧一次场。 他看着天白云,不知到那个老实巴交的老校长,经历这么多应酬,是不是被社会改变了原先的纯朴? 到达的时候,演讲已经开始。这个年代还没有啥全天候保安,军事化管理之类的操蛋玩意,大多学校就三堵围墙,然后校门大开,谁要进就进!操场上的主席台的扯着横幅,红底白字写着:向山村教师洪兴国同志学习。 下面则是排得整齐坐着椅子的学生,外面还围着一圈黑压压的围观人群。 吴添事前只是电话知会一声:自己可能会来,如果实在太忙就不来。是以,他这一迟到,主办方却认为他不来了。 主席台上,吴添认识的有二人。一个是正在声情并茂叙述着自己经历,一身朴素衣着的洪兴国,还有一个是教育局副县长。其它的还剩下八九人,或许是教育局的小组人员,或许是校方领导,吴添也没兴趣知道。 吴添虽在人群后面,但身材高大,是以视线开阔。他的视线投在洪兴国身上,嗯,这货虽然是在奉旨吹牛逼,但讲稿内容却还是挺实诚的。没有那些即使冰天雪地,也赤身裸体冒着生命危险,全身上下、前后左右地像千手观音护送一百几十个孩校下雪山一听便知作伪的东西。 吴添的主要目的,不是听洪兴国演讲,而是来看看教育局有没有阳奉阴违,敢瞒着自己来向学生索要捐款。 他扫一遍那主席台,没到到捐款箱什么的,登时稍为放心。 聆听一会,他身后忽然有人嘀咕道:“不就一土鳖的乡下教师吗,看这得瑟样,令人作呕。要是真有本事的话,早就能通过考试,转正了。呆在那山沟子,是自找的,没本事也出来丢人……” 另一女声也道:“现在媒体就好这一套,知道把这个乡下佬捧成英雄,才能挣眼球,打开销路。莫老师,你别妒忌了。” 吴添皱着眉,反身拧向后面,却是两个老师模样的男女。 男的瘦而矮,二十岁出头,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旧西装。女的却是三十多岁,抹着脂粉,显然很懂得装扮。 那莫老师道:“不仅那些媒体脑残,这些领导也脑残,一天到晚捧这乡下老头的臭脚,到处宣传,真是恶心。我们的教育就是被这些垃圾败坏的,净教人说假话,造神!你看这些孩子,都像被洗脑一样。有本事,这些领导先以身作则,自己去农村当一两年官试试,用不着说一套做一套!” 吴添虽则也不喜这些文艺宣传式,但是对这俩酸货,却是更加不爽。什么叫同行相轻,这就典型的例子。 他禁不止插口道:“正因为大家都不愿去深山教孩子,所以才弥足珍贵,才要鼓励。你骂官员归官员,连好人也骂了,就过份了。你在城里是教书是证明你比人家强,人家在山里是因为人家没本事?那我问你,你强了,那你不把你的强用到农村那些孩子上,要来城里?就仅城里孩子配得上你的强?你在城里教师丰衣足食,生活安定。人家一个农村老师,在山里温饱难兼,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荣誉,你也妒忌?就你这种心胸狭窄老师,能教出什么好学生!” 那男女惧愕,没想到自己的话落在别人耳里了。 如果是一般的老师,暗里发下劳骚倒行,自然始终不敢公然表述。尤其眼前众目睽睽,更不会跟人家争辩。 但是那莫老师自恃有些背景,而且不想在女老师面前丢脸。 却道:“优胜劣汰,天然之道。他既然能力差,那只能呆在差的岗位上,怨不得别人。你看台上他那嘴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厚脸皮!而那些学生,被他这些假大空的东西洗脑得,一点上进意识都没有,仿佛只有去哪山沟子才体现自己的伟大!这愚民政策,早就过时了。” 呃,吴添穿越回来,还是首次听到这样观点。我靠,莫非现在就有轮! “怎么假了?人家说得就是真事。优胜劣汰既然是天然之道,那是不是要把劣人种全投入焚化炉人道毁灭了!城市老师并不一定比农村老师优,农村老师也不一定就是劣。退一万步说,纵是如此,人的能力是有局限性。一个能力有限的人,如果他付出艰巨,那他理应该得到尊重。一个能力超强的人,如果他制造出强大的有益成果,同样也理应得到嘉奖。而有些人,和能力有限的人,比的是能力;一换比他能力强的,又比其它方面。这种擅长将自己的长处比人家的缺点,天天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世界对他不公平!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你下去农村像这样勤勤恳恳干半辈子,同样也可能得到这种荣誉!只是你不舍得眼前的富足生活而已。” “宣传好的价值观,对学生进行好的价值教育,很正常嘛。所谓教师育人,老师不仅是传授知识,还要育人,教做人的道理。没有良好价值观的人,不是人,而是畜牲。宣传艰苦朴素,奉献社会,又不是宣传做什么坏事。一个人会因为艰苦朴素,而没有上进心吗?人长那么大,价值观是从哪来的,没有教育和灌输,难道是天生的。价值观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有优胜劣汰。等到他们成年,遇到其它价值观,自然会判断选择。” 那莫老师面红耳赤,哼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亲戚做领导啊?这么积极帮着他们说话?” “我就是领导,有理不在声高。我只是看不惯你说话刻薄而已。。” 实话,吴添心里还是真有点敬佩洪兴国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卑微的他年复一年不挠不屈地为凤凰小学争取建校经费。 当日在党委会讨论对凤凰小学拨款那段时间,吴添几乎每隔一天都见到他在镇政府门口守着,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旧衣,赤穿着解放鞋。一见到杨理,或者教办的人员,立即就堆着谀笑上去纠缠,被人家一遍遍白眼。到中午的时候,就掏出那些硬得砖头的窝头灌着自来水顶午饭。吴添后来到视察时,才真正的知道这个小老头,原来是凤凰小学的校长。 所以他后面看到这老实巴交的老校长能够出名头地,还是为他感到开心,就冲着他那种为山区孩子忍辱负重的品格。这人,就值得敬重。 第224回:史上第一混乱的常委会 .眼看时间差不多,吴添不再理会两人,径直离开。 那男的看着他背影,呸道:“这模样,还领导?我还国家主席咧,装毛逼!” 有俩个女学生经过,见着俩人,叫道:“莫老师,钟老师好。” 男的换上一副温儒持重模样,嗯地点了点头。待俩学生走远,那钟姓女老师道:“莫老师,听说这次教导主任的补缺你可是大热门。恭喜你了。”莫老师目露一丝得意喜色,转而又很快回复平静,道:“不就是个小教导主任吗?如果我真的用旁门左道,一找我姨父,早成囊中之物!看着那些装腔作势的傻逼领导,被那些同事吹拍奉迎,我委实羞愧与之为伍!” 可能他察觉这话说得太甚么,道:“我即使往上进取,也依靠我实力,真正竞争所得!而不是靠这种坑赃的手段。所谓物竞天择,以我的能力,我不相信一个小小教导主任也拿不上。你看那些宵小之辈,整天为这种小岗位绞尽脑汁,一看到就恶心。我跟我姨父说了,不许他插手我的事。如果我真要靠他,我用得着在这学校呆三年还是个小老师,只怕校长也早成为我囊中之物!” 钟女老师心里嘀咕,一天到晚你姨父你姨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大官姨父,恶不恶心啊。明明自己很想当官,还非要做出一副毫不在乎,人家是将刀架在你脖子非逼你当不可的样子,太假了。 吴添回来的时候,特意路过那块准备兴建游池场的空置地皮。 这块地皮原来是供销社所有,但是供销社迁往新址,而被政府回收。整块土地的构成,一部分是供销社原有的两层老楼,一部分是篮球场,中间地方搭有不少铁皮屋子。有人住着,但都是些流浪临时落脚的外乡人,拆迁不是问题。 皮处于清新县的旺盛地带,周围全是四五层高的新大楼,这片废墟似的荒地显得格格不入。 吴添转了一圈,这块地皮明显很普通,并没啥大问题,戴湛究竟是有什么企图? 吴添本身不是分管规划、建设这块的,可以说,整个事件几乎和他毫无关系。戴湛在这个问题,将他扯进来干什么?难道想将规划、建设这部份工作交给我,那我倒是很乐意。思索一遍,如果牵强会附的话,唯一有关一个环节是:吴添分管着城市管理执法局这一块,如果面临强硬拆迁,那吴添有可能要参加上一份。只是这块地归属早已清楚,不是征收,是以这点也没啥难办,和能够借题发挥的。 虽不知戴湛的企图是什么,但是他心里戴湛充满不爽。 这货他吗的太恶心!老子在大会镇任镇委书记时,被停职,这个混蛋就是推动者!那次差点让自己遭受灭顶之灾,后来凭着运气才得避过此劫。老子和他也没啥深怨,他下这般狠手,就是因为自己按照正常程序,去向谭建国述职。哥那时地位太小,忍气吞声不敢和他对抗。吗的,老子进入县委,还未及找上他算账,他倒再次欺负上门。 人善被人欺,戴湛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弄老子,是因为上次我奈何不了他,他没有受到疼感,所以欺负上瘾了。在他眼里,认定我只能给他欺负,受他整!擦了个擦,此一时彼一时,戴湛,老子这次就和你算一算总账! 他咬着牙,这货愈想愈怒,这些常委都将我这个土包子新人当成软泥团,认为能把老子随便地捏来捏去。老子就第一步拿你戴湛祭旗,让所有人都知道,哥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 一想到常委会,他就有些头疼。 这县委会的水实太太深。他没进入之前,还以为县常委会,和大会镇党委会差不多。党派清晰分明,哪个是敌哪个是友,清清楚楚。一旦相战,便各队互相开喷。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犹知大错特错。他而今上任有一段时间,然在常委会的党派派别里,依然搞不清谁和谁。 这些老人精都太善于隐藏,看上去好像这个和这个对眼,是一队的。但是转眼间你会看到,他们很快又争得面红耳赤,联合另一个压制原先对眼这个。混乱不堪,根本上很难辩识。 当然,也从另一个侧面来看,他们的联盟并不是绝对的站队,事事都要立场一致。应该是都有暗自的联盟底线,那就是说一些无关底线的事,他们可能争得很厉害。毕竟都是县级头面人物,谁会甘心事事受人指挥。最让吴添恶心的是,有的为了迷惑它人,故意装得针锋相对。有的甚至装出和一些不是队友的很熟,在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纷纷露出铁杆的样子。但真需要支持时,又会迅速跳出来对准背后插一刀。吴添眼花缭乱,不得不感叹,若没有长期的观察,根本很难辨认出来。 吴添现在能够弄明白,就是汪清源和常务副县长伍家伟是一队的。而另一个不太准确的发现,戴湛好像是和党委副书记、也就第三号人物罗鸿宾是一队,这是经常留意戴湛这个对头才发现的,但也不很确定。剩下的几个都是分不清谁跟谁,哪人站人哪队,总之给他一个印象就是乱。 现在,他也明白汪清源为何要强力拉他为队友。因为汪清源太弱了,别看剩下的七个常委看似乱战,不知道谁跟谁。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表现,那就是联合起来,悄无声息地削弱汪清源这个一把手的力量。 这种默契的联手是很秘密的,若果不是吴添敏锐,基本上难以发觉。 对于一些小事,他们心有灵犀地放过。但是一察觉到汪清源想有什么重要措施,出台什么建议,需要举手投票决定时。这七人总是心照不宣地联手阻止,这种阻止绝对不是什么的全部否定,而是每次都有人出来力挺汪清源一番,然后其它人则反对,票数总是恰到好处让结果不过半数。当然,每次跳出来力挺的人都是轮换的。若不是吴添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这种暗地的默契。 旧的篮球场有几个中学生正在打着球,场边坐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哇哇地加油。 吴添想起前世的学涯,每天下午,也是像眼前般拿着个破球,和一帮死党在球场上来回较量。但是,那种画面早已成为记忆。他心里黯然伤感,学生时代真是充满美好! 空旷的球场,阳光比风微弱。数辆锃亮的小车从另一面穿出,在相邻的另一块球场停了下来。那块球场太破,篮板都不知什么时候让人拆去,水泥面裂开几条拇指大的细缝,几丛的荒草在阳光下摇曳。车门打开,陆陆续续出来十多人,有工程人员,也有西装毕挺的办公室员工。 领头的人喝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这些都是名贵的车子,你们要是碰坏了,赔不起!” 那些学生自然不肯,两队人纷纷争论起来。 那男人不禁恼怒,骂道:“这帮龟儿子,这地已让我们公司承接下来盖房子的!快滚蛋!” 后面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道:“小杜,算了。一帮小孩子,就让他们玩。” 那个工头模样的男人听到女人说话,只好作罢,叱道:“高经理说话了,快滚蛋玩去!小心点,别碰花车子。否则呆会出来,把你们屁股弹都打开花。” 吴添看着那女人娇丽的脸庞,以及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微微愕然。 这女的不是别个,正是老熟人,邓氏企业的总经理高洁。 在大会镇,两人可是为风扇厂争得惊心动魄。这女人的厉害手段,吴添是见识过的,如果不是吴添在最后一瞬赶到,现今那间蒸蒸日上的风扇厂早成她囊中之物!高洁虽然最后一刻输了,但是她的手段让吴添对她印像深刻。 高洁也瞧到吴添,这货身材高大,要让人看不到他也挺难。 她摆了摆手,让下属先勘探,款然朝吴添步来。 “我是该叫你吴大县长好,还是叫什么?”高洁淡淡道。 “嗯,好久不见,洁妹纸。”吴添翘着双臂于胸前,看着这个曾经的对手。 话说邓汉庭被自己击败后,政治生涯终结,不得不狼狈离开大会镇。她作为邓汉庭未来的嫂子,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却好像不太在乎似的。按理说,自己和她应该是大对头才是啊。他忽然想到,据闻邓汉庭现今就在清新县城,他将自己视为寇仇,自己升迁的消息他肯定也风闻。不知他会不会气得呕血?哈! 他这货没啥爱好,就是喜欢做让对头愤恨的事。对头愈是愤怒,他愈感到非常惬意。 吴添的眼皮突然急跳一下,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脑海。他想起一件事:邓嘉诚花了巨大力气将邓汉庭推上镇委书记,自己把他的好事和政治投资给搞黄,白忙活一场,他怎么一直没反应?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邓嘉诚不仅是清新县声名显赫的三大富豪,据说官场上脉络深厚。吴添皱着眉,此时此刻,他会不会正暗里对自己出手?他心里在电转,但是面上却若无其事。 第225回:宋金也进城 .高洁早就熟悉此人的手段,对他“占便宜”称呼恍若不闻,只道:“吴县长,您好。看来成为县长之后,果然很有空。竟然有兴致,来这些荒弃的地方闲逛。” “据我所知,这块地方将建游乐场。你们堂堂的邓氏企业,可别让人骗了?” 高洁道:“多谢吴县长关心,我们邓氏企业不是这么好骗的。”但是究竟是干什么,她却也不说。 “那个啥……咳咳……邓镇长还好不?虽然我和他有些矛盾,但是对他的离去还是挺惋惜的。”这货猫哭老鼠地说了几句,转而道“听说你和邓老板就要订婚了?如果是别人,我肯定违心地祝福什么的。但我和高经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就说下心里话。姓邓的那货太不要脸,都一大把年纪,还老牛吃嫩草,把你这么一个美女给祸害了!” 高洁虽则明知道此人在用手段弄乱自己方寸,但是还是脸色微微黯然。对于这门婚事,她内心万分的不情愿,然又如何,一切已没法更改了。人生总是在无奈中,一步步地接受无奈的命运。反抗的,并不是真的要反抗,而是想有尊严地接受。 “吴县长,请自重。我将你当成朋友,希望你也尊重我。” 吴添心道,哥是实话实说,咋这么不受欢迎呢。再说,哥不是替大好青春的你惋惜么。 “哈哈,高经理原谅,我这人口直心快!怎么样,要不要吃个饭?” 在那边,高洁的下属都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心里诧异。这位高经理一向以冷艳高傲著称,平时对男人冷若冰霜,话都不说一句。但是怎么却和这个大块头聊得这么投契?有的心里邪恶地想,会不会这个冰山美女和吴添暗有一腿?给董事长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感觉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有的人似乎从没有相逢,但是符合眼缘的话,那就感觉像认识很久很久般。 吴添对伍家传虽则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是感觉真有些投缘。 两人初次接触,是吴添在大会镇扫黄时,陈扬的那通电话。 当时吴添扫黄打非,查封了派金大饭店,陈扬将伍家伟搬了出来。吴添初时还以为会,遭受这位幕后的大老板训斥、威胁之类,没想到他不但伍家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还赞自己公正严慎,处理得好。当然,吴添事后知道他是怕得罪汪清源,所以才对自己砸他的场子,依然表现得态度谦和。从当时的形势看,伍家伟还没有进入常委,为了派金而得罪汪清源,那得不偿失。再且吴添知晓他是幕后老板,一旦传到汪清源耳中,那么汪清源更是在足够理由将他副县长一职撸掉,是以他认软倒不出奇。 但抛开种种因素,吴添还是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和蔼坦诚,谦和有礼,这种谦和绝对不是那种扮猪食老虎的那种伪饰,而是真的谦和。 吴添赴薪之后,日常常遇见,然仅是打招呼便擦肩而过。 这是两人第一次的相约起吃饭,按道理来说,伍家伟是汪清源的队友,也就是吴添的队友。所谓同一战线,两人也早应该约一约,坐下拉拢下感情。但是吴添一接任工作,忙得分身乏术,这次也是伍家伟的主动相邀,他才凑出时间来。 饭店的装饰不错,虽没有吴贵兴在大会镇的奢侈,但很干净整洁,散泛着一种安谧的味道。 两人常常应酬,是以对什么山珍海味并没啥兴趣。选中这里,是因为离县政府近,又比较清净。 “吴县长,我这一顿接风饭虽稍微显迟,却一片诚心,希望你别嫌弃!” 桌上的饭菜不奢侈,然丰盛有加,一尾斤多重的清蒸鱼、葱姜鸡、酸醋鳝鱼……色香味都诱人欲滴,桌旁放着的是茅台。 “郭县长客气了,此顿本应我请。然接手工作的这段时间,忙得头晕转向。反倒让你委身请我,真是抱歉。” 两人寒暄片刻,谈话相当的投契,不一会,便都熟络。 吴添将酒杯斟满,道:“家伟兄,上次派金饭店的事,实因公职在身。冒犯之处,望不要见怪。为表歉意,我自罚一杯。” 伍家伟则摆手道:“这个你不提还好,提起来我反而要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留下一线,派金早就结业,何至还延留到现在。而且你这一查封,也提醒了我。作为国家公务人员,我不该利用自己职权去护短,从中获利。遇上你还好,若遇上些小人,那我肯定大麻烦。我现在已将股份全给陈扬,派金现在是死是活,和我没关。我已经思想清楚,不值得为那些利益,给自己添堵。” 吴添倒也认同,现在国家还没出台公务员禁止从商规定。 但是官商从来都是敏感的话题,明里为官,暗里为商,难免让人觉得有进行利益输送,或者权力私用的嫌疑。当时,伍家伟仅是副县长,对手没有到达常委这级。但现在进了常委,这样的东西还是尽快撇清,少沾为妙。毕竟那些常委都是手段通天的人,要查出这个易如反掌。 即使是吴添,自认将添添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藏得秘密,但是想来常委会的人物应该有人知晓了。 只不过,他早将那些法人代表、持股人什么的,都转让给堂妹吴玉娇。 当然,这么巨大的产业,他自然不会真的全赠给这个妹妹,舍不舍得是一回事,而是她已到恋爱、结婚的年龄,难免有些居心叵测之徒图谋不轨。他可不想将自己和手下们的努力全给别人做了嫁衣,所以暗中还是做了手脚。 其实伍家伟还要感谢吴添一件事,只是不方便明说。那就是正因这件事,让汪清源将他当成了队友,并且发力,一把将他拉入常委会,并且顶替戴湛的常务副县长职务。 两人谈着谈着,谈到改建休闲乐场的事。 “家伟兄,大家都认为戴湛将此事拉到常委会讨论,是为我而来。你看,是真是假?” 伍家伟摇头道:“他这人很难看透,你别看他表面嚣张飞扬,但结交时间一长,便知晓他诚府阴森,满腹阴谋。我也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你要小心便是。”他扫一眼吴添,欲言又止。 又是考虑片刻,终还是道:“此事与你分管工作无关,即使他在常委会借题发挥,最终也只是让你得个决策错误什么的。而且这事是你建议,然是大家讨论通过的,所以要仅凭这个,根本动不了你。按我推算,他已经调查过你的背景,或者知晓你以前有过什么错误,而这个所谓的建议,是明显要和他所掌握的那些资料作某些的结合,才能将事与责任单独扯到你身上。” 吴添缓缓地思考他的话,自己最大而又不为人知的就是他是添添集团终极b。 作为官场,而又涉及商界,这是非常敏感的大忌。升迁为县委常委后,自己有些掩耳盗铃,有意无意地自我忽略这一层关系。总想着别人知道又何妨,我又没私益输送,从不插手商业动作。或者侥幸地想着,应该没啥人知道,知道了找不到我舞弊的行为,自然也不会太当回事。 但是他却忽略一点,就是有人故意帮他制造利益输送,帮他制造出那样这样的不法行为。 嗯。看来真的要做好严密的防守。否则,被人弄死都不知道!如果所烂不错的话,戴湛就是要在这方面做手脚。 此时他油然想到被人品系统带走的秦桧,要是有这货在的话,老子就不用费脑汁。以他数十年的官场防守术,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弄把自己怎么着。 这一顿饭,令他的官力又再上一个台阶。 官场就是互相找缺点的博弈,将自己缺点收藏,这是胜利的前提。 吴添举行酒杯,道:“一言惊醒梦中人,多谢家伟兄的指点。” 伍家伟见他似乎找到症结,笑道:“希望日后能共同携手,并肩齐进。” 两杯酒水轻轻一碰,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添意外地碰到宋金,原来这货竟然要进军县城,打算开超市,是以在到处物色地点。 吴添自然是恭喜,这说明这位老朋友的产业正逐渐在壮大。 一细问,宋金的地点刚刚选好,竟然有那么凑巧,他所选的位置就在那块空置地皮的周围。吴添将县政府的最新规划告诉他,宋金一听说那里要将建游乐场。却是有些不太想开超市了,而是想开一家类似是外国麦当劳式的快餐,吴添自然不敢给他意见,毕竟自己在这方面也没啥经验。宋金的决定肯定比自己作出的全面,没必误导于他。 谈到大会镇的现状,吴添了解到蔡奋、李楠等人的近况。吴添离开后,整个团队并没遇到重要的危机,唯一出现问题的是冯健。他因为党委会的老资格,被蔡奋、李楠这些新人领着,感觉不爽,渐渐脱离团队。 吴添微微失望,蔡奋始终还是稚嫩些,缺乏震慑力。如果是自己,一见到苗头不对,立时就给他一记狠着,哪让事情发到此般地步!不过,想来自己留着大会镇的团队雄厚,即使冯建分离出来,还是没有太大影响。 其实,他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漏了一着。那就是应该叮嘱蔡奋能够多些请教李福才这个老狐狸。若是有李福才的指点,冯键绝对受到控制,蹦达不出什么玩意来。算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不在位,那我瞎担忧干啥。 令到吴添心慰的是,国土所长陈笺虽然不能进入常委,但却兼职成了副职镇长。这事前几天县委常委会,组织部长陈升,将名单拿出来讨论过,是以他倒也知情。这也算遂他一桩心情,陈笺是他在大会镇欠下唯一的一份人情,所以离开时,他叮嘱蔡奋,务必要帮自己偿还。这次陈升能够进入副镇长考察名单,想来是他的功劳。接着又谈西南钢企,现在大会镇的厂址已经大兴土木,正在建设。想来年内,应该就能正式搬迁。吴添心中感怀,西南钢企的落户饱蘸着他的心血,也可说,是他在大会镇最自豪一件事。眼下,这个初生的婴儿却渐渐成趋形,大步向前,这让他心潮澎湃,久久难抑。 后,吴添问起吴贵兴夫妇的情况,宋金笑骂道:“这俩货不知活得多滋润,凭着你给他们弄的那个“政府对外唯一接待单位”的牌子,那个是赚得盆满钵满!他们现在就天天念着你的好,逢人就说你的思情。” 吴添岂不了解吴贵兴那货色,道:“念个鸟恩情!这货把我挂嘴边,只不过怕人走茶凉,别人要动他的牌子,所以扯我这个县委常委的大旗,唬人加拉生意而已!” 宋金大为佩服,心里只道:村长你简直就是那俩货肚子里的虫,他们啥心思,一点也瞒不过你!我已经说得很委婉,没想到你一听,就立即猜测真实情况。吴贵兴啊,哥可没出卖你,主要是村长实在太了解你这货,哥想帮你掩饰也掩饰不了。 后他想到什么的,道:“据说,他们也打算来县城拓展一下生意,寻找商机。” 吴添吓一跳,不是吧?老子才刚摆脱这俩个负累,妈的,他们又跟着上来! 哥也和你这俩货没仇没怨的,非在把哥斩尽杀绝还是咋的,是不是想让老子落下心理阴影?他实在有些怕这俩货,你说他们太蠢吧,他耍起小聪明来,头头是道,防不胜防。你说他们聪明吧,妈逼,总是干些蠢事,给你惹来一身麻烦。 这里清新县,危机四伏,可不比大会镇。尼玛的,要是这俩货跟着上来,老子根本不用跟人家斗,绝对会被这俩货玩死! 宋金这么一提,他愈想愈觉得有可能。这两货别的特长没有,但占小便宜是绝对有一手的。自己既然进入常委,又兼副县长,在这俩货眼里,相当于生钱的摇钱树、聚宝盆之类的神物!他们怎么可能白白放弃! 重要的是这俩货要是认定一件事的话,很难让他们回头。总不能说,老子在这里做副县长,不准你来做生意吧!而且按他们的小心思,肯定也猜到吴添会不悦,是以一定将事情弄好了,米已成炊,才会告诉吴添。 第226回:战斗的号角 .宋金看着吴添脸色发白,眼神呆滞,心里大为同情。 吴贵兴俩夫妇啥风格,没有比他清楚,官场上的斗争凶险异常,本来就处处伏着明枪暗箭。若摊上这两个猪的队友,吴添会被乱箭穿心的机会,那基本是肯定的。但问题是这俩货要是认定一件事的话,很难让他们回头。而且按他们的小心思,肯定也猜到吴添会不悦,是以一定将事情办好弄妥,米已成炊,才会告诉吴添。 这就是所谓的缺德带冒烟。 吴添也懒理吴贵兴的事,反正这俩奇葩,是不能是正常人思维去猜测,他们想咋办就咋办。 按理说,吴添作为高高在上的县委常委,工作应该舒坦而悠闲。每个局都有所属的局长、领导,小事自己处理,大事找吴添这个领导汇个报,皆大欢喜,悠哉游哉。 但是吴添忙活一段日子,他吗的,才发现领导是假,帮人家抹屁股才是真。这些货,好事绝对把他抛在一边,然一遇棘手问题,比如伸手要经费、跑任务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开始老实巴交,看见那些局长、主任惨兮兮,立即就热血冲动,满口应允。但那么几次,困难是越来越多,那些货的胃口愈来愈大,敢情这帮货在得寸进尺,人家就是拿他当枪使,是以后面倒也淡定自若。 人家还没开口,立即脸一板,吐出一个字:“滚!” 这样一来,才稍微清闲些。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能推就推的,即使他不想理,事儿也落到他头上。 由于全国运动会明年在广南省召开,省里下达死命令,各个县市必须全力以赴,为全运会开路。提供热情的服务与良好的环境,给来自全国的运动员和游客,展示广南省的良好形象,而其中重中之重的就是环境问题。 正是这个文件,今年清新县的十大重大工程决策,至少有二项是和环保局有关,一个城市污水厂的建设,一个重工业工厂排放废水的治理和监察。还有一项是县区十大街道的改建,这和市政园林局、规划局的有关。而偏偏的,三项都是吴添分管范围。 也就是说,这是他三项政绩的主要指标。能不能完成任务,干得好不好,对他个人来说关乎重大。 其中汪清源就私下严肃地警告他好几遍,三项任务都关乎全省运动会的举行,是政治任务,让他必须保证完成,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按理说,承担比赛的是茂化市,它协办的是一部份女足和排球的赛事。清新县并没体育任务,全运会关它毛事?两者离着一个多小时车程,人家怎么来也来不到清新县,不是多此一举么!可道理归道理,那些省领导可不管你这些,我把命令下达了,那么完不完成是你的事,其它的就你别管。 三大任务之中,最重要是清新县污水厂的建设,也是最迫切。 清新县的主要水源是离上面五公里远的化州河,整个县城生活用水都取于此,但是城市污水,却也沿着小暗渠、明渠排往化洲河的下游。有很多无良厂家,将工业用水也往里排,造成严重的水源污染。下游受影响的几个县市,不知能过省里反映多少遍。所以治理污水,也算稍有共识的事。 清新县共有二个污水处理,但俱是有些年头,设备陈旧落后,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排放需求。不为其它,仅因为这个,建设新的污水处理厂也是迫于眉睫。从惠民角度与生态环保来说,建设新的污水处理厂,即使不是为全运会的需要,也是一件惠及百姓,福泽子孙后代的大好事。 按照县政府的要求,计划分成二部份。第一部份是择址新建一个现代化的污水处理厂;第二部分:将原有两个污水处理厂进行升级改造,扩大规模。下定决心,让污水的治理能力能够跟得上城市发展的需要。 打嘴炮谁都会,但问题要钱啊! 建一个新的污水处理厂,至少五、六百万,还不算后期的维护费用,如何筹集?何况还有二个等着升级改造的?县委也知道这是个难题,所以给出的支援措施是:财政拨款二百万,土地征收的款项可以让政府解决。 这看似豪气,但实际上整个窟窿,至少也缺少七、八百万,这让人怎么搞? 在拨款的讨论上,汪清源最后拍着吴添的肩膀道:“县财政也是困难啊,你也要理解理解。” 常委会的其它人,也都说道:“二百万已经算很大的拨款,剩下的一点,你和环保局的领导同志商量商量,自我筹集筹集。” 吴添噎得眼翻白,几百万的投资,又不是一二万,怎么自我筹集?就算将那帮货的菊花全卖了,也不值这个钱!他自然明白这帮货是在等着自己的笑话。至于汪清源提议拨出二百万,这倒不是难为吴添,一来是因为需要拨款的项目太大,财政上负担不来。二来则是他心里早已琢磨过,一旦拨得太多,这帮常委肯定会阻止,而二百万应该是他们接受的最高数目。 戴湛则道:“污水厂的建设关乎着废水2万吨,应该能足够满足排放的需求。如果吴县长完成这个任务,全县百姓都加以感激你。”他显然是提醒吴添别因为拨款少而偷工减料,所以特别加重前面的要求。 吴添见大局已定,据理力争也没用,顿时不说话。人家已经耍赖,摆明钱没有命有一条,你还能怎么着! 当他将这个数字说给环保局长邓月娥时,邓月娥当即苦着脸道:“吴县长,要不你直接把我撤了吧?这事,我实在弄不来!” 吴添气呼呼道:“我还想让人把我撤了呢?” 他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但是这着实窝火。堂堂一个县委,你抠门就抠门,在这么重大民生问题上,也抠得这么厉害,那也太啥!就这二百万,仅在县城铺设网渠,估计也就剩下一半的钱,这还建啥,更别挺后面的改建扩建。 “这事再扯下去也没用,大领导们已经拍板。反正钱就这么多,再哭再打滚也不会再多。你回去聚思广益弄个方案,下周提交给我。” 邓月娥哭丧着脸道:“这点钱,就建个游池还差不多,我能折腾出什么方案?” 吴添想一想也是,自己让那几个常委压着吃死猫,现在自己把这个死猫塞给邓月娥,也的确不厚道。 “你先考察选址,进行前期工作。反正征地的钱是政府出,能弄多大就弄多大。至于方案,先弄出来,算出个大概成本。如果筹不到钱,老子把地皮转手卖了,换钱建污水厂。” 邓月娥吓一跳,这也太胆大包天!征地可是为了建污水厂,如果让人知道你转手把他卖,责任可是非同小可。虽则出卖是为了给污水厂的建设费填窟窿,但也是绝对严重违反规定。她看到吴添并没再说什么,想来是吴添发泄不满的一时想法,也就释然。 第二步面临的难题是:建设污水处理厂需要专业的图纸和有资质的建设队伍。 图纸设计可以让省里的专家帮忙,但是有资质的建设队伍在清新县却很少,只怕不容易请到合适的建筑队伍。 两人讨论一会,暂且搁置下来,毕竟钱和选址都没落,现在谈这个太早。 因为常委会里,将新污水厂的建设忽然无比看重,或者说不同寻常的注意,吴添不得不警惕起来。他隐隐感觉出似乎有人在炒作此事,将此污水厂的建设特别从十大重大项目中抬高起来,成为焦点。为什么要将此项目弄成为焦点?很明显是在为自己后面的失败在准备前奏。将这个项目弄得万众瞩目,那一旦失败,自己面临的追究责任将会愈重。 常委会内,有股共同的力量想限制汪清源的职权,吴添早就心知肚明,而他是汪清源的队友,毫无疑问是这股力量首先限制的选择。是以此次明知是难以登天的任务,却不容有失。 不经意间,新污水厂的建设成为他新战场的经历第一关考验,胜则过关,败则有出局的危险。此战也关乎到汪清源的威信,如果吴添突围成功,那不仅他本身政绩落下辉煌一笔。汪清源挫折对方的围剿,也给予对方狠狠一击。如果突围失败,那么汪清源本已低落的威信,则更加急挫,成为公开的笑话。 这是严重不公平的战斗,至少从客观条件看,吴添已然充满不利。 资金就一两百万,但是却要完成近乎一千万的污水厂建设,根本没有胜算。当然,如果吴添从添添集团无偿拿钱出来,扶助公益,那就另当别论。但是他一不是傻子,拿自己的钱往这公家地方乱扔,他还没那么高的觉悟。二来这么一搞,污水厂恐怕建成了,反而会惹来不可预测的麻烦。 个从一开始,吴添就处于严重不利地位。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种种暗箭。以戴湛对吴添的仇视程度,他是毫不犹豫会从中作梗的。所以说,新污水厂绝对是他进入县级官场以来,最严竣也是最重大的一次考验。 第227回:热血 .吴添本来是想和戴湛决斗一次,将他打怕了,再进入工作状态。因为没有将戴湛拍得胆颤心惊,让他知道疼,这货就会一直地不断恶心地搞这搞难,实在太烦!将他狠狠一击,令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了,这货才会缩手,让自己安静一会。当然,这只是常规震慑。以他和戴湛的矛盾,不可能轻易一方退却,就能化解的。戴湛不可能,他更不可能,他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君子! 戴湛数次挑衅于先不说,就那次让他停职惨遭邓汉庭篡权的仇恨,吴添就不会放过他! 然污水厂的建设迫于眉睫,而且在筹集前期,便遇到这样巨大资金的问题,他根本没充足时间去痛击这货。 算了!老子就在污水厂这条道上等你。按戴湛这货心思,此等整人的大好良机,绝对不会错过。老子就等你伸出爪子时,一刀就剁下去!老子不发彪,你真当我是凯蒂猫! 经历在大会镇的政治洗礼,现今的他的作风更加具有侵略性!加上他有仇报仇,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暴烈脾性,戴湛的一次次主动挑衅,已经彻底地激怒了这货。普通人尊祟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这货尊祟的是:人若犯我,我犯他祖宗十八代! 环保局很快上递了污水厂建设的计划书,吴添从后面倒着看,第一眼看的是大概造价。 七百二十万!吴添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感到绝望。老子啥都不用建,全部把那两百万扔进这里,也就激起一朵小水花。 邓月娥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惴惴不安,解释道:“这是按日处理量达到二万吨要求所设计,已是我们能提出的最低造价的方案,如果不行,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吴添一声长叹,从头翻起,细心看起详细的内容。 “选址在县郊的东南方向,靠近化州河的下游,暂时计划征地面积10公倾。那里地势较低,便于城市生活污水自留入厂。而经过处理后的生活用水也不用繁琐的设置,直接可以倾流到化州河下游……” 这份计划弄得很详细,而且的确是将成本省得不能再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至于如何集资的部份,主要也就是吸引社会企业的加入,忽悠点说就是吸纳政府的合作伙伴。 计划书里,建议将污水厂采取公私合营的形式,首先将企业的投资吸引进来,把污水厂建成。日后污水厂开始运作,那么即可以按每吨生活用水,向居民和工厂收取排污费,收益由政府和对方均摊。这是不错的建议,但是吴添却瞧出,吸引力不够。 按照现今的窟窿,对方投资至少要六百多万。清新县里,能够拿得出这笔钱的人不多。而这笔巨款投资下去,那么这污水厂究竟是谁的?谁去具体管理?很显然这份计划书的意思,厂权是政府的,政府只是借你的钱,有了收成,那么我们就对半分。 但问题是如果污水厂没有赚钱呢?人家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到时钱也没有,厂也是政府的,岂不是冤大头?污水处理,建厂只是成本的第一步,后续维护的成本不亚于前期的投资。从历史经验看,一旦厂子成为类似国有企业那种性质的单位,污水厂蚀本的机率相当大。 商人不是傻子,不会拿自己的血汗钱来学雷锋,做好事。 只是计划书已经形成,那就向社会招标吧,看有没有瞎猫碰着死耗子的运气。 细雨连绵,荒凉的野外有一股凄凉的味道。 “这片地域还行,面积宽广,中间虽然有斜坡和垃圾堆,但稍微整理,应该模样不错。就这里了,明天我让秘书处去通知国土所负责征地的事宜。”吴添撑着伞,目光远眺。 他后面是一行环保局的大小领导,撑着伞冒着雨,站在泥泞的小坡堆上审视着这片即将成为清新县第一污水厂的地方。 “嗯,对了。周围的村民对利用这块地方建设污水厂,有什么看法?这片地方,征收起来有没有什么大困难?” 之前在西南钢企的选址上,方庸就是利用村民闹事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深刻教训让他难以忘记。所以即使落下决定,还是要下意识地一问。 “目前只是个规划,附近的村民还没知道,所以具体民意还不知道。依我初步看法,应该不会激烈反对,一是附近的村子不多,大家都不热衷;二是污水厂本身就是处理污染,不存在污染的问题,加上这块地皮本身就闲置,所以我认为反对的人极少。至于征地方面,问题也不大。” 吴添点头道:“我也只是随便一问,村民难免有个别有思想工作,不满意就不满意,只要征地手续完备,合法合理就行。此事,你们环保局工作不错,希望后面继续努力。” 邓月娥见得到吴添的肯定,自然是满脸的喜意。 “吴县长,选址落实了。接下来除了一方面寻找合作伙伴,也应该对具备资质工程队进行招标。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大规模的污水厂建设,需要市政二级的施工单位,而按这个要求,我们清新县只有一家符合资质。“ 这个倒是不利消息,独家的招标,那等于没招标。因为要节省成本的关系,工程费本来就不高,如果没有竞争,这么低的价钱,对方肯定不满。所谓供过于求,主动权在对方手里,他怎么可能不会从地起价? “是那家单位?” 邓月娥缓缓道:“邓氏企业的子公司,嘉诚建筑公司。” 吴添一怔:“邓氏企业?” 擦了个擦,真是冤家路窄! 他和邓汉庭的仇恨可谓复杂深厚,虽则不知嘉诚建筑公司是谁在主持,但和这么一个有着旧怨对手谈合作,却那么不是滋味。他对邓氏企业掌握者邓嘉诚认识不深,直接点说是素未谋面,在自己将邓汉庭弄下台后。作为邓汉庭背后的顶梁柱,他一直潜而不出,就像不知道此事,反应委实太古怪。 吴添不相信邓嘉诚没有这个能力,他是清新县的前三名富豪,邓氏企业更加是清新县名牌大企业集团。所谓官商相依,邓嘉诚打滚么多年,若是没有人脉关系,哪会达到眼下的高度! 如果说自己昔日在大会镇,有着距离的阻隔,邓嘉诚没有出手,那情有可愿。但是自己出来清新县已一段时间,为何他依然没动静?是顾忌我县委常委的身份?他摇摇头,这肯定不是原因。 此时的他,哪知道人家不是不出手,而是挖着大坑在等着他跳! “只有一家单位投标,是违反投标程序的。你可以眼光向外寻找,比如知会茂化市那些大的施工单位,或者邻县的建筑公司。” 邓月娥呆了一下,欲言又上,须臾还是道:“邓氏企业是我们县里著名的民营企业,邓氏的董事长和县里的领导关系良好……”说到此,她瞄向吴添,见他并没啥异样,这才继续读:“按以往的政策,我们都是优先考虑本地企业的。” “邓氏企业根粗业茂,近亿的资产,哪用我们小工程去扶持他。他们也不会在乎我们这份小小合同!但是我们不同,他们牙齿缝的一小点,都够我们污水厂来回算好几次成本。总而言之,企业无分本地外地,谁的标书实惠、适合,那么我们就选谁。我们这点小钱,都无法自保,哪来精力去帮助别人……” 邓月娥听他说得也有道理,颌首道:“那我回去,叫他们处理一下。下周三我会将有意投标的对象,以及他们标书,送给你审核。” 吴添对这位手下的女局长还是满意的,能够在这么拮据的环境下,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非常不错。 在清新县最高楼,邓氏集团的顶楼阳台,邓嘉诚正躺在巨大的遮阳伞下,迎着大风惬意地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添添房地产的经理李华文同意了?” 他的心腹李坤微笑道:“合约已经签了。他们正式接下转包,将游乐场的承建工作揽下。在商言商,有钱不赚,他又不是傻子!要知道建游乐场能够有这个价,他们可是大挣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弄到工程,半分不赚全拱手让给他,这个血本实在下得心痛。”他转而叹道:“不过,这要是将吴添弄下台,这成本下得再大也是值得。” 邓嘉诚缓缓坐起来,对着低矮的清新县全景,像是深思什么。 “添添集团现在的执行副董事,叫吴六,听闻现今的添添集团,几乎大半业务都是靠此人支撑。这人我见过,眼光和处事能力出色,经济头脑也出众。可惜就是胆魄略小,若是他敢于冒险一些,那就是个完美的人才。至于现在执掌房地产的李华文,并不是吴添的嫡系,而是吴六从省会花大钱聘请的。此人也是个很厉害角色,现今添添房地产,在茂化市能够和我们、富立房地产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就是依靠此人的手段。”李坤将所得的情报一一叙述。 邓嘉诚淡淡道:“我的目的是吴添,至于其它东西,我没有兴趣。”他目露凶光,就像吴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般:“你毁了我数年的心血,令我邓氏家族策划多年的战略受到重创,那么结果只有一个。要么你将我弄得永无翻生之机,要么就我将你弄得永无翻之机,没有第三条路。” 第228回:第一次开火 .李坤看到邓嘉诚充满阴寒刺骨的眼神,心里微微打个哆嗦:“吴添啊,看来你这回要死得很惨!” 但是相隔一会,他忽然又想,吴添已不是一次两次陷入险境,邓嘉诚更不是对他第一次暗算,但吴添每次俱安然无恙。这次的计划,看似成功率很高,但是会不会又像前几次,吴添毫发无损? 如果这样,那可就亏大发了。要知道弄那个承包工程,邓氏企业可是欠下不少人情,而且为让添添房地产上钩,他们还尽量地将承包价格弄得很高。从利润角度算计,接这桩工程,去除掉一切成本,至少稳赚八十万!要是功亏一篑,那就白白便宜了添添房地产。 ……………………………… 由于新污水处理厂涉及省委交待的政治任务,而且又被有意识地炒作起来,一跃成为清新县十大重大项目之首。 在常委会议期间,县长谭建国特意问起工作的进展。 吴添将工作进程说了一遍,分管国土局的常务副县长补充道:“根据国土局同志反馈的资料,那块选址大半是国家土地,集体土地并不多。征地工作已然进行到一半,本周内可以完成。” 看来,这事倒进展顺利。 “那资金呢?筹集完成了没有?”谭建国佯不经心地道。 几大党委虽若无其事状,但都是竖着耳朵等待回答。前面滔滔不绝一大堆,只有这个才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这些常委虽各自心怀鬼胎,但这一点却是不约而同。前面这些工作能够完成,虽然不错,然是意料中事。 新污水厂的难题主要的是资金的问题,如果资金解决不了,那么一切弄得再漂亮再完美,都没意义。 吴添摇了摇头:“暂时除了县财政的两百万,一分钱也都没有筹到。” 他这一回答,诸人都是暗暗长吁口气。妈的,还以为你这个也能搞妥,空手套白狼套出几百万投资来!除了汪清源和伍家伟,这帮常委里没一人愿意看着吴添成功。一听吴添一如所料地,面临资金巨大缺口而停滞不前,自然幸灾乐祸。 吴添趁机将环保局的吸纳合作伙伴的计划说了出来,然后道:“现在的商人都精打细算得很,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条款,根本没法打动人家。” 从一开始,常委会讨论时就说过,允许通过商业运作,也就是股份合资等方式,进行融资或者借贷。是以环保局提出这个吸纳合作伙伴的计划,大家也没啥意外。毕竟若没有商业运作,根本不可能弄得到投资。 筹集将近六百万,在九八年,那是相当大的一笔巨款,有这么宽裕的流通资金的企业屈指可数。即使有政策优惠,一般人也不敢这般冒险,将这么巨大资金投进里面。也正因此,这些常委才知晓这件工程的困难度。 “既然提到这个,那我也在常委里说一下个人问题。如果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我是没有这能力做得到的。县财政不给钱,县委又不给政策支持,新污水厂的建设我是彻底完成不了。所以,我在此建议,将我分管的环保工作以及新污水厂的建设工作,让给能够解决此问题的同志。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尽一切力所能及的力量,可惜力有不逮。再继续下去,也只是阻障污水厂的进展。” 常委一愕,吴添这下的发彪,格外的突然。原本还是有说有笑的常委会,蓦地一片沉寂。 汪清源干咳一声,道:“吴添同志,工作中遇到困难是再所难免。怎么能一遇到困难,就能像小孩子般使性子。新污水厂的建设事关重大,不仅是全国运动会的需要,也是清新县群众的需要。我们作为领导,自然会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也希望你是大局为重,迎接困难的挑战。” “我不是使性子,也不是一遇到困难就退缩。而是我经过努力后,发现真没能力完成这个任务。我既然知道难以胜任,再尸位裹餐,那只会拖累污水厂的建设。所以我不得不惭愧地面对大家的期望,真抱歉,我令大家失望。还有,我觉得诸人之中,戴湛同志最有能力胜任,而且他分管建设局,有着互相配合的便利,我愿意将环保的分管工作让给他,由他主持大局。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够筹集齐款项,办好污水厂的建设。” 诸人将视线齐投向戴湛,戴湛脸色微红。 这样的举动,大家都瞧得明白,吴添是在向他开炮。这也是吴添首次在常委会的开战,充满突兀!谁都料不到前面说得还好好的,但是瞬间吴添突然扳勾机,开火了。 汪清源难得见到吴添这位队友终于开火,自然乐得帮他煽一把风,凝向戴湛道:“戴湛同志,你觉得如何?吴添同志,既然对你如此看重,那你是否乐意接下这大任。”作为县委书记,他不仅主持常委会,而且也是唯一有分配工作权力的人。他这一问,却是顺理成章。 在县财政拨款已经肯定不会增加的情况下,现今的污水厂建设已变成一个烫手芋头,戴湛自然不会那么白痴接手。要让他空手套白狼,去找六七百万的投资,他哪可能办得到! “吴添同志你作为分管领导,这样临阵脱逃,影响可不好。若然大家都像你这般,动辄甩手将工作扔给别人,贪图安适,岂不是破坏常委会的工作作风。污水厂的建设确实面临困难,但常话云,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果你动辄使性子,以后谁敢给你分管工作?”戴湛冷冷道。 他丝毫不接吴添的话茬,而是反批吴添。 吴添摇头道:“我若为使性子,或者面子,我就不会提这个建议。我是为大局着想,像我虽然对戴湛同志你有些看法,但是一向很佩服你的能力。新污水厂面临的问题超出我的能力,而我又知道你对这问题游刃有余,我再抱着那些耐不可俗的个人情绪,那我也不配受了教育多年的党员。戴湛同志,希望你也能大局为重,接受我的建议,不要将个人情感带到工作中。” 他三两句又是将戴湛逼回到原先的位置。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明知戴湛不敢接受这个工作,所以在恶心他。当然,第二点的原因是,想趁机说明此事的困难,减轻日后的责任。第三点是想敲诈点政策支持。既然有三点目的那就应该归纳地说,是不简单。为什么说是简单呢?因为,只要是脑子不笨的人都会看得出。包括眼前这些常委。 戴湛被他的咄咄逼人,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污水厂他是不会接手的,接了之后尾大不掉,惹来浑身臊!但是吴添这般刻意的高高吹捧,他也不知咋回答好。直接说自己干不了,或者不愿干,那吴添的刻意吹捧目的就达到了,就是变成赤果果嘲笑。但是如果承接下来,那更不行。安静的会议室似乎停止时间的流动,他一时间进退畏艰。他不得不喝一口茶,以给自己思考的时间,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吴添的棘手! 几大常委盯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心里在可怜着他。吴添突然意外的袭击,转到目前状况,相当是当众重重地刮他一记耳光。要么就咬着牙把污水厂接下来,要么就忍气吞声,认输服软,将污水厂推回吴添。这二条路,哪一条都是大输特输之路。 他们也泛出感叹,吴添之前一声不响,然发起彪了却是猛虎下山,刚烈威猛,势不可阻。 汪清源见他怔忡不语,索性再推波助澜,道:“戴湛同志,吴添同志既然已经摆明难以胜任困难,你办事能力有口俱碑,这新污水厂的建设以及环保分管工作那就转给你如何?大家都相信你能圆满顺利完成任务!” 戴湛思忖良久,终于还是服软,若是再坚持下去,只怕后面还更下不了台阶。 “新污水厂的工作,吴添同志已经担任一段时间,熟悉工作内容,我认为中途换人并不合适。而且进展如此顺利,证明吴添同志还是有能力。既然建设遇到困难太过巨大,那么我们常委会可以斟酌着,帮助解决一些。资金方面,县财政是拨不了,那么政策方面,我们可以适应放宽地给予支持。” 诸人叹惜一声,戴湛终于还是认输。面对吴添的第一击,他终于顶不住。他们对汪清源这个新队友第一次刮目相看,他们和戴湛同僚多年,自然知道这货扮猪食老虎,是个赤裸裸的阴谋家。眼前竟然让吴添这个新嫩,直接一击偷袭成功,这是最近以来最意外的一幕。 汪清源添了一头猛虎助手!几大常委都不约而发出这样的感慨。而汪清源却是心花怒放,吴添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喜用暴力的货。这是他首次见识吴添的攻击力。万料不到,他一出手,竟然把戴湛这头老狐狸赤裸羞辱一番,这教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要知道,纵是他自己,也自认在政治手段上,比戴湛高不出多少。 吴添等的就是戴湛的这句话,目的一达到,他也就不再逼。毕竟面子这东西,逼得太过,那就容易狗急跳墙。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尝试一下努力。关于政府的支援,财政既然拿不出更多的钱,那么我需要政策的支援。具体什么政策,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好。这样,我也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整个项目着想。汪书记以及几位常委,你们能否给我一个底线,让我通过政府的政策增加一条筹集资金的渠道。” 汪清源一愕,道:“你要什么底线?” 吴添想了想,道:“如果有一间企业愿意全资建设这个新污水处理厂,但是收益全部归他,我们政府不插手管理,也不收取费用。也就是说,将污水处理让对方经营,我们只负责提供网道建设,以及生活污水。而我们收缴老百姓的污水处理费用后,按照他处理的量,每年给他结账一次。你们觉得这样,好不好?政府肯不肯给予这样的优惠政策?” 他这设想一出,诸人眼神大亮。 虽则吴添只是说出初步构想,但是这绝对是个奇思妙想。 在这些常委眼里,清新县建污水厂别说想赚钱,就想着每年别往里面补贴就算最好的结果。要知道,那两间旧的污水厂县财政每年拨出的人工开支和设备维护一年至少就二十万。现今新开污水厂,前期投资固然惊人,但是后面更是一笔长期的烂债。 如果如吴添构想般,将污水厂交给私人经营和建设,政府完全只是做个中间人的角色,帮助收下老百姓的污水费,然后一年结一次账,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损耗。这是何乐而不为! 民营企业自主经营,成本肯定也有。但由于是私人经营,不存在什么人员臃肿、领导多过工作人员这些状况,每年有稳定的生意来源,那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皆大欢喜。 戴湛却摇头道:“不行,我们县政府可是投入两百万,再加上那大块土地,如果分文不得。将利益全交给企业,老百姓会怎么说?这不是贱送国有企业财产么?” “县政府投入的两百万,一是用在铺设管渠,这个至少要七八十万。这些是政府财产,并不归私人所有。第二,那两间旧污水厂的升级改造,至少也要近百万,也就是说,我们县财政的两百万,根本用不到人家的头上。第二,就是土地的问题,这的确是个问题。然我们可以只出租,将土地免费出租其使用三十年,禁止其改变土地性质和另作它用。” 戴湛再也挑不出问题来,这个方案稍微的缺点,就是土地免费出租三十年。但是如果作了吴添所说硬性规定,便不是什么问题。吴添这信手捻来的政策,无论是功能,还是服务,新污水厂是私人企业还是国有企业已然没有什么分别。如果硬说有的话,那就是县财政节约了数百万的投入,以及不用尾大不掉地填坑。 吴添顿一顿道:“这些都是我初步想法,可以在细节改善。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政策!” 第229回:相争 .周一:求推荐p啊!!!! ———————— 汪清源沉思一会,道:“新污水厂的建设是省里的政治任务,又是为老百姓造福的大好事。商人逐利,肯定是要赚钱的。政府出让点利益,而百姓获利,无疑物有所值。这个方案里,政府唯一的付出就是那块大土地。但那块土地是闲置的荒地,经济意义不大,性质又只是出租,所以这也不算是资产流失。不论是国有还是民营,只要是建新污水厂,那块地就被一直占着。” “从另一角度来说,政府什么也没有干,就能完成这个政治任务!吴添同志这个建议,如果能够成功实施的话,我认为是很完美的一个方案。” 其它常委自然也瞧出其中的妙处,是以虽则不想吴添通过,但都是不吭声。毕竟道理上站不住脚,无理取闹,那就太过了。 “不过,缺口资金巨大,即使大大地让利于企业,这招收合作伙伴也不是这么容易。” 他这话却又说到诸人意识里去,六百万,可是笔巨大投资。尤其商人很多都不是信任政府政策的持续性,最怕前任走后,后任赖账的局面。 吴添道:“这个不用担心,只要给我政策就好。如果能够将那块土地让我支配,那我就有充足信心,完成任务。”他顿一顿,道:“也就是说,我要的底线就是那块地,将这块地的三十年出租权给我,我利用它去想办法,找投资。我保证给你们弄一座完全符合日处理两万吨的污水处理厂回来。当然,免费出租三十年是底线,我在和对方谈判时,尽量看看能不能弄些租金,给政府补贴一下。” 我靠,还有钱赚!建污水厂本来就是赔钱货,现在还有得赚? 诸人再也没话可说。 汪清源扫巡诸人一眼,对吴添的惊艳表现委实满意。 最终,常委会通过吴添的建议。 吴添第一次的正式出招,锋芒逼人,干净利落,终于让这帮常委重新认识他。 有了这块地的支配权,吴添心里大定,虽则还有困难,但是比邓月娥那个计划则是不知优化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商人对政府的盈利能力最没信心,什么企业一到政府管理,立即就亏损。甚至到了官员本身也不信任政府的能力。如果让他们花这么大投资和官老爷合作,那他们肯定不会考虑。现今这个方案,最突出一条,就是让商人能够自主管理自主经营,撇开政府。第二点是:清新县的每年生活污水都是稳定供应,两个条件一相加,那么有兴趣的人必然大增。 他让邓月娥按照着自己思路重新订做计划书,特别交待一下紧要的细节。 邓月娥一听到这个方案,立即便知道有戏了!自从接到这个任务,她领同一帮下属,一天到晚琢磨着各式各样的计划和卖点,想尽快地找出一个最少缺点的方案。是以她非常清楚这份方案的诱惑力。 她递交第一份方案,到处推销,却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后来又再而三地修改出数个方案,但都没有一个投资商瞅上一眼。 两相对照,在这份吴清方案面前,那些方案简直弱爆了。她现今拥有强大信心,拉来投资并不是不可能! 看着吴添滔滔不着叮嘱着计划的要点,她对吴添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佩服不仅是源自于他在常委会争取来巨大的筹码,而是他这个方案的创新,几乎巧妙天工。 在之前和吴添的接触,她便发现吴添虽外表粗犷作风豪迈,但是非常有能耐,好像对事情与环境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控制力。但那是一种非常轻浅的直觉,并没太强硬的凭证。 在新污水厂陷入巨大而艰辛的停滞局面时,现今他一出手,立即让局面扭转。 终于证实她那种隐隐约约的直觉:此人非常厉害! ……………… 邓月娥依然继续她动作快捷的作风,工程的招标书很快交过来。 如果按照新方案,将新污水厂的建设和经营全部交给投资商,这施工工程自然是对方的事务。但是,一来投资商的事十划没有一撇,吴添等不起。二来厂房和设备必须要有严格保证质量和规模,若是交给对方,说不定对方为节省成本,对方缺斤少两,那就不妙。 所以,无论是最后合作的条件如何,这施工工程都要抓在手里,并且实施严格的监督。 经过邓月娥的推广,共有三个施工单位投了标书。 第一个是邓氏企业的嘉诚建筑公司,第二个是茂化市的富立建筑公司,第三个是添添房地产的子公司,天盛建筑公司。 邓月娥怕吴添不清楚,又特别解释道:“添添房地产的总部设在茂化市,算是市里三大巨头的之一。” 吴添心里苦笑,哥就是他的大老板。他一向不插手商业事务,甚至可以不管不闻来形容。然没想到仅是添添集团一间子公司,却也发展到这个地步。吴六这货,还真是有点儿本事。 现在,事情有些棘手。邓氏企业是邓嘉诚的企业,这本来就让他提醒警惕,现今自己公司也来插上一脚,形势瞬间复杂。 他是项目的主管领导,添添房地产又是他的公司。虽现已挂名到其妹的名下,若是夺标了,恐怕会授人以柄。问题是,他不能通知天盛建筑公司说,这是你老板主管的项目,快滚蛋! 邓月娥见他良久沉默不语,还道是招标的对象太少,他不满意,道:“这三家是市里的三巨头,俱财力雄厚,有过建设大型建筑的经验,而且都是市政二级的资格。其它一些小单位,要么是没这个实力,要么是不符合资格。” 吴添颌下首,缓缓道:“这招标的程序一定要公平公开。嗯,就交由你们环保局决定吧。” 邓月娥愕然,新污水厂的建设属于全县十大项目,这样大的工程决策权应该是在责管的领导。怎么会交给我们环保局决定?而且按照这一般思维,这是捞油水的发机会。只要将决策权抓在手里,那么求上门的企业,自然懂得怎么做。 吴添竟然下放这么重要的权力? “吴县长,这个……是不是不合程序?” 吴添脸一板,道:“我不是叫你自己一人做决定,我是让你们环保局做决定,要经过充分的讨论,充分的对比,事后公开讨论的过程,拿出一个结果来。只要是公开、公平、透明,谁做决定都一样。”可能觉得自己凶神恶煞的神情把人吓着,他换上温和语气道:“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很出色,很多事情都尝试自主做决定。不要怕负担责任,放胆干,有我在,责任落不到你头上。” 从年龄上,邓月娥至少大他十多岁,但是气场上,则不及他十分之一。两人的对话,完全是上位者对下位的谈话。 邓月娥心里自然惊喜,这表明吴添对自己能力产生信任。另一方面,却是忐忑,毕竟这是十大项目之一,万一搞砸的话,可能会牵连吴添承担责任。 吴添鼓励她几句,将她打发走人。 他将权力下放,固然有锻炼邓月娥的意思,但主要还是不想身置入这个操作里。他不是怕戴湛啊以及那些常委的暗算,他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是啥样子。而是他觉得自己无法保持中立,如果最终结果选择天盛建筑,那么会感到自己偏心。如果刻意刻薄天盛建筑公司,那又会对那些素未冒面的手下不公平。索性一刀二断,将此事扔给邓月娥处理。 天盛中不中标,就看他们的实力。 令到吴添意外的是高洁竟然打电话邀约他吃饭?这个可是冰山级的美女,邓嘉诚的未婚妻啊!难道哥隐藏不出的魅力已经俘虏了她的小芳心?两人一向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对头人,私下并没有过交集,高洁突然相邀晕得很突兀。 吴添嘴角露出一缕猥琐的微笑:“哥等着好好调戏乃这座冰山美人的机会已好久,送货上门不调戏,那是天怒人怨啊。” 想到高洁那性感颀长的美腿与翘臀,那一向冷若冰霜的清丽脸颊,要是能调戏她一番,吴添觉得真的非常有恶作剧的快感。 可惜的是,这货打错了算盘。 正当他美滋滋地应邀赶赴到所约的枯木小鸡餐厅时,他像枯木一样愣住,穿着一身皱褶轻松短裙,精致的长腿裹着黑色丝袜的高洁,全然和平日那种刻板的形象换一个人。让吴添愣住的,不是美丽可人的高洁,而是她旁侧还立着一个男人。我日,老子还打算调戏下这个漂亮对手,没想到白爽一顿。 男人不是高洁的末婚夫邓嘉诚,而是嘉诚建筑公司的主管经理,叫邓卓翔。 很明显,他空欢喜一场,人家约他来是谈公事的。 “吴县长,您好。”邓卓翔主动伸手招呼。 吴添虽然被摆一道,既然来了,也不好再啥。三人坐落,他扫一眼坐在对面一身清凉打扮的高洁。 但见她美丽的眼眸如清澈的池水,黑色的及膝裙,纯白色的衬衣,透明的玻璃桌面下,黑色的丝袜和同样黑色的高跟鞋穿在她秀美的脚上,轻轻地交叉着。头发用发卡盘了起来,即使俏脸依然冷冰冰,却犹如月下的清荷般,显得潋滟清丽。 第230回:教坏别人的老婆 .“高经理,你今晚打扮真漂亮。我还差点认不出你了,是不是特意来见我穿的,我真是荣幸之至啊!就冲你这么为我打扮,以后求我啥事,我一定帮你!”吴添既然来了,索性也不忌有旁人在场。反正你也不会跟哥,哥管你夫妻关系妇道名节! 邓卓翔大为尴尬,下意识地掠向高洁,见她面色如常,并没任何的反应,这才坦定些。高洁作为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具体事务的执行者,平时下属见她,都是诚惶诚恐。哪有人敢如吴添这般的说话,抛开胆量不说,当着第三者,对着一位年青女性说这样的话,给人感觉都极不礼貌。 这堂堂的副县长,咱和乡下粗鄙的地痞流氓差不多。 这倒也不怪吴添,这货自从做了镇委书记以后,素质已经蹭蹭蹭地提高很多,一般都不会这样失去礼数。但是对着这个高傲冰霜美人,吴添总会有事无事就撩拨她一下,渐成习惯。 “你可要言而有信,别等会我们真的求你,又诸多借口。”高洁淡淡道,既看不出她愠怒也看不出她高兴,似是波澜不惊。 这是一间安静风格,以情侣、家庭为主的餐厅,现在正值吃晚饭时间,餐厅里不少是情侣。昏暗的灯光下,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神,互相看着,偶尔你喂我吃块香肉,偶尔我把杯子递到你嘴边。 按理说既然是谈工作事情,氛围应该不是适合。但是不知见惯应酬场面的高洁为何邀约来此,这也吴添一听“枯木小鸦”餐厅,立即以为是情人约会,屁颠屁颠起来的原因,没想到却是空欢喜一场。 吴添诺道:“我哪是这种人!” 餐厅是半西餐的风格,只有红酒,吴添本来想叫服务员上碗饭。但看看周围,也太丢人。只好剁了几块肉,勉强顶下肚子。 “吴县长,我这一顿是代表邓氏企业请你,算是迟到的恭喜。” “我和邓氏企业不熟,还是你请就好。”吴添直接道,拿起胸前的餐巾抹抹嘴,又再调戏冰美人:“如果是邓氏企业请的话,我直接呸他一脸。如果是高经理了,那没有空也要抽空来。” 邓卓翔额角流下一行黑线,尼妹的,我还在这里,你这样太明目张胆了吧? “是么,那我多谢你的赏脸。你我从大会镇打交道至今,倒没一次让过我。这次赴约,就当是你的赔罪。” “高经理,你太强了,如果我要让你的话。那结果就不是我压着你,而是你压着我,今天我也没法在这里见着你。” 邓卓翔只觉得是浑身不自在,你俩货咋把我当成透明人般,我是活生生一个人,不是电灯泡。他想说话吗,但两人一直谈论着交情,他插不上口,想提工作嘛,没得到高洁的授意,却也不敢擅自说话。 高洁明显听出他话里的故意暧昧,脸色并没有变化,只道:“吴县长你年富力强,胆魄过人,我这个小女子哪能赢得过你。只是工作需要,才自不量力去挑战你而已。现在我就借这一杯酒,和你冰释前嫌,化敌为友。” 说完葱白手指端起葡萄色泽的红酒,对向吴添。 吴添凝向她,缓缓道:“你是代表你,还是代表邓氏企业?”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是代表她的话,他可以对杯,但若代表邓氏企业,那则是有其它的答案。 高洁并没惧怕他的眼光,缓缓缩回玉手,将杯里酒喝了一口道:“吴县长,你和汉庭的矛盾,是你们两人的事。和邓氏企业无关,这点我希望你明白。” “哦?我这人宽宏大量得很,我从不计较这种小恩小怨。只是如果你代表自己,那这酒我可以喝,但是代表着邓氏企业,那这酒,我可不能喝?” “有区别吗?” 吴添摆手道:“区别大了,我是县长,公职人员。和这么一个企业走在一起,别人会议论的。” 很明显这是一个敷衍的理由,高洁自然听得出,她道:“企业也是需要政府和你们领导的支持,如果你不支持,那会吓走我们这么投资者。” 高洁很优雅地用小刀将一只剥壳的鲜虾切成两小块,然后小口小口地品尝着。 “听说吴县长,主管这次新污水厂的工程的决定权。恰好,我们邓氏企业的嘉诚建筑公司很希望为县的发展出一份力气,也参加投票。不知吴县长,能否支持下我们?” 吴添听到她终于进入正题,道:“高经理,你这样就不好了。我和你那么熟,你这不是把我这个朋友推向火炕吗?我这人一向没有啥公事公办的习惯,但是也知道如果暗箱操作的话,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吴县长,谁刚才说“你求我啥事,我一定帮你”来着?怎么一眨眼,就抛之脑后?我们只是让你支持,用“暗箱操作”形容太极端。让你铤而走险,违反法律的事,我们是不会干的。” “怎么支持法?” 邓卓翔插口道:“我们的标书可以出到最高的条件。” 吴添不以为然,道:“怎么出?让我把竞争者的标书给你透露,然后你修改新的标书,再递给我?” 没想到这人倒也挺熟行熟路,邓卓翔点点头,道:“我们邓氏企业的标书,如果条件是最高的,能胜出就是自然而然的事,而不是暗箱操作。” 吴添心里好笑,你真把老子当成小孩子,视线凝向高洁。 高洁波澜不惊的玉脸终于微微露出尴尬。 “我和邓氏企业非亲非故,不值得帮它。我刚才所说的指的是高经理你,并不是指邓氏企业。” 邓卓翔正在满脸期待他的答案,一听这回答,被噎得半死。尼玛,你是精虫上脑还是怎么着?高经理是邓氏企业的经理,未来董事长夫人,名花有主,你这货咋死缠烂打! 高洁沉吟片刻,举起酒杯,道:“那算了,此事作罢。这一杯,是为我能有这么大面子,而敬你,希望你别再拒绝。” 吴添“咣”地一个碰杯,道:“美人相敬,岂敢不从。” 这货也难得地装逼卖弄几句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古语。 邓卓翔眼神流露出的淡淡失望,虽则高洁之前就提醒他,吴添是表面糊涂心里明白的人,不要期望太高。但是真正地折戟而归,还是禁不住沮丧。他看着吴添、高洁两人交情熟络,自己像是多余出来的,说了几句,拿着准备已久却没派上用场的文件告辞。 高洁本来不习惯和陌生异性单独共处,但是她是邀请者,吴添一直像头猪般吃着东西,却也不好先行离开。 “高经理,你真的是为这桩工程而来?我怎么感觉你是另有目的?”没有邓卓翔在旁,吴添自然再没顾忌。 高洁道:“你会不会是太敏感了?”然对着吴添直探入内心深处的眼神,终于还是抵不住,道:“嗯,我承认我事前已料到你不会同意的。但之所以邀请你,目的也不是复杂,就是想和你打交道,攀下交情。你堂堂的县委常委,兼副县长,所谓权高势重,以后交往熟悉,那对我们企业也是无形的资产。” “我再说一遍,我对邓氏企业没甚兴趣。” 高洁对着他的严肃目光,终于投降,道:“好,好,是我说错。”但转而却道:“不过,我这人只有工作,并没甚么私人的感情。希望你明白。” 吴添本来想着再顺此调戏她几句,但想到她这么漂亮清丽的女人,却是邓嘉诚那种秃着半边额头的老货的未婚妻,心里一阵唏嘘。对她产生同情,遂敛却笑闹。 “其实,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工程的事,你和我打交道并没有用处。我已将决定权交给环保局,谁的标书能胜出,是他们说了算?当然,你也别想着找他们徇私舞弊,有我在,他们不敢。” “看来你也挺自信。唉,不得不说你是个人才。记得我在大会镇就曾经招揽于你,可惜啊,没法将你这匹千里马收伏进来。不过想来也是,若然当初你真的应允投入我们邓氏企业,那也没今天的吴县长。” 吴添也想到当日失势,被她招揽的事,笑道:“虽然你没如愿如偿,把我弄到手,但是还要感谢你的看重。” 两人说笑一阵,吴添也是饱了,两人准备结账走人。 吴添突然心血来潮,问道:“想来你这人冷冰冰,应该没甚朋友,现在这个时间回去,也没啥消谴。不如我邀请你,逛一逛清新县的夜生活。所谓人生年华多短暂,你嫁给邓嘉诚那个老头后,日后更闷。还是趁着未嫁时,好好开开眼界!我来清新县这么久,白天忙得半死,也和你差不多,没逛过一次夜店!” 也许是相熟了些,高洁终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后请尊重点,别再口没遮拦!我很不喜欢你这样说我的未婚夫。” 吴添怔忡,然后无奈道:“好好,我记住了。怎么样,去一趟?以后结婚后,就没这机会了。” 也话是让这货说得心动,高洁思忖一会,看看时间才九点多,轻轻地点了头。 吴添心里大爽,哥这有没有点金鱼佬的范儿?哈!虽则高洁是一个富有社会经验的事业美女,占便宜揩油水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总有把邓嘉诚的老婆带坏了的爽感! 第231回:牛头人 .邓嘉诚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本省新闻,他躺在软软的靠椅上,电视看得很大声,新闻里,字正腔圆的播报员端庄洁丽。 “听说高洁今晚约了吴添?” 旁侧的李坤恭声道:“同行还有建筑公司分管经理邓卓翔,目的是为了新污水厂的工程。” 他怕邓嘉诚不悦,郑重地解释着。 “呵呵,她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你说,她用得着那么拼么,公司这么多人,少她一个不多。安安心心,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做自己老板不是挺好。” “高经理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性,她这样奋斗,也说明她把把邓氏企业当成自己的企业,所以事事都必务亲力亲为。她的认真精神,让我一直很敬佩。恭喜老板你能够找到这么一位,又漂亮又能力出众的老板娘。” 他心里却道:只是可惜高洁那么一个姑娘,年纪轻轻,又知识与美丽兼具,却嫁给这么大年纪的男人。 新闻响起结束的背景音乐,邓嘉诚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 屋内就像从喧嚣的大街上,瞬间回到安静的现实。 “真是这样吗?我倒觉得,她这么积极工作,是装的。”邓嘉诚取过早就准备好的泳袍,向外走去。 “这怎么会?高经理不是那种人!而且她的勤奋,人尽所知,作不了假。”李坤有些愕然,急着解释道。“再且,她是董事长你的未婚妻,若然真不喜欢工作,那回来做个贤妻良母,根本没必要吃这种苦。” “她就是怕回来做贤妻良母,所以才装。哼”邓嘉诚鼻孔冷哼一声,人已出到外面。 李坤一怔,隐隐约约觉得邓嘉诚说得似乎有道理。 高洁终日在外奔波,不仅很少和邓嘉诚见面,邓嘉诚数次提起婚事,她都以事业为理由而拖延。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这样的意思。他不是当事人,像其它外面的人,只道她热衷于工作,属于女强人的性格,却忽略这一方面。而邓嘉诚是当事人,这方面却异常敏感,所以将高洁的心摸得一清二楚。 邓嘉诚四十有大,已显出老态,反观才二十出头而又年青有活力的高洁,若然对他真的是由心的爱慕,那才真的是怪事。李坤知晓两人的过去,却也明白两人今天的关系,很大程度是一种恩与报恩的关系。 高洁之所以不计年龄的悬殊,嫁给邓嘉诚,不是物质、不是爱情,而是对邓嘉诚的一种报答。 正因为此,她对邓嘉诚怀有些许的回避态度,并没情人之间的相思与亲昵。 “听说她和吴添在大会镇打个交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坤作为整个情报的队长,邓氏企业内内外外的事都有人向他汇报,他道:“那是在收购大会镇风扇厂的事,高经理当时是买方,想为我们企业将风扇厂弄到手。而吴添则是千方百计不肯出售,两人一直相斗。直到最后,风扇厂最终也没买成。” 曾经是对头人?正在脱衣裤的邓嘉诚莫名眼皮跳一下。 按理说,这两人是对头关系,他应该少些戒心。但不知为什么的,他突然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电视剧剧情。两个男女主角开头也是冤家的男女,最终竟然喜结连理,终成眷属。 “你帮我看紧点她,凡是有关吴添的事,让她不要掺乎。我有我的计划,对于吴添,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邓嘉诚一个猛扎,雪白水花溅起,他已游向泳中间。 舞台的灯光在交错闪划着,音响里放着节奏感极强的舞曲,舞池里不少的青年男女在扭着躯体,甩着头。 幽暗的空间里,觥筹交错的男与女,甚是暧昧。 高洁也许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好奇地瞧着舞台中央那些贴身跳着暧昧舞蹈的年青男女,听着像电影里不时发出的起哄的口哨声,她雪白的脸,难得涌出一抹的红意。 “怎么样?感觉很刺激吧?”吴添前世也是一个泡夜场的能手,眼前的设备与布置远不及前世那么的先进与豪华,但是这种青春的节拍还是激起他血液里的共鸣。不时地跟着节奏,扭着粗壮的腰身。 高洁这种美女进场,自然吸引了不少牲口,纷纷打着口哨。 高洁有些害怕,低声道:“我们还是走吧。” 吴添不以为然,道:“这些货都是靠把嘴来占便宜,你这么漂亮,他们不起哄才怪!走,我们去包厢,这里太吵!” 高洁因为他的安慰,微微壮了胆气。 在服务员的引领,领入一间小包厢。吴添打量一眼,卡拉ok,骰子、扑克,不禁赞道:“不错。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高经理,怎么样?还怕不?人生就是需要这样偶尔的刺激才好玩,像你这样的每天死气沉沉,一生如行尸走肉,都不知生活是什么滋味,就老了!那真委屈自己一辈子。” 高洁双手端着碑酒,此时的她已没有那份淡定自若的女强人风范,而是像一个紧张而涉世未深的少女般,怀着兴奋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没来过的神秘的空间。 “我告诉你,大厅那里坏人不少,这碑酒什么啊,人家给你,你千万别乱喝!要是被人迷晕了……” 高洁看了眼手里的碑洒,本来正想喝,赶紧放到台上去。 “哈哈,我说得是在外面。这里是自己人,谁会害你?来,我唱首歌给你听,以前我可是校里歌唱比赛的得奖歌手,不知多少少女为了听我一展歌喉,而流连忘返在外面半夜排队。”也许是再次来到这个特别地方,也许是身边带着孤身的美女,他格外的兴奋。 他抓起话筒,伴着前奏,潇洒地做了个猛男的姿势。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太太太软……”他有五音不齐的噪音一出口,立即如厉鬼出世鬼,整个音响都是一震颤抖。 高洁吹他前面吹得天花乱坠,本来正等待着他的美妙的声音,岂知等到的却是天杀鸡般的惨嚎,立即目瞪口呆。这是唱歌,还是噪音?这么容易唱的前段,也能唱得这么破音,真是神人啊! 她此时此刻已是知道吴添的什么得奖歌手都是吹牛出来的。 “你……你把所有问题……题……都自己抗……”这货毫不知耻,旋律完全脱节不说,唱到高潮部分,啊啊啊啊半天,把自己唱得眼珠翻白。姿态更加奇异百怪,一手像抽筋的木柴般扭曲着,憋着力,一脚尖踮起,屁股后撅,全情投入。 高洁终于禁不住,“哧”地一声,宛若像冰山融化般,笑起来。 一曲完毕,这货满身大汗,却余兴未尽。 他拿起碑酒咕噜地喝一大通:“怎么样,唱得怎么样?有没有明星的风范?我实话实说,我这人挺经得住赞美的话。” 高洁捧腹,忍住笑道:“嗯,不错。” “我靠,才不错而已,哥当年可是拿了全校大奖的!你这啥欣赏水平!”他再次跑到卡拉ok前面,抓起话筒,拧首道“我再来一首,保证这次一定让你赞叹不绝!”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这次连他也察觉的和机器里的节奏差得太远,唱到一半,换歌道:“这首我很少唱,哈!没啥感觉,换另外一首……” 唱了半个小时,这货终折腾累。 “高经理,你也来一首吧。虽然你唱功可能差,但是我指点你一两下,你一定会进步的。” 若是在以往,高洁决然不可能答应。但可能今晚让吴添的激情所感染,想了想,道:“好,我就唱一首,唱得不好,你不准笑我。” “你放心,我不是一个鄙视别人的人,即使你唱的差,我依然会将你当成我朋友。” 高洁看一眼歌曲目录,选了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 伴奏响起,高洁忽然专致起来,就正如她工作的状态般。 “不要就来就去,请珍惜我的心……”她一提气,犹如天籁般的歌声从音箱里飘荡而出,在屋里如流水般缓缓流淌。 吴添呆了,这……这……也太强大了吧……,他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是也觉得她唱得比那些歌星唱得还悦耳动听,令人陶醉。 “你可以去做歌星了?”吴添瞪着眼珠子,赞叹着。 “真的假的?不过还是多谢你的赞美。”高洁心里美滋滋的,毕竟被别人称赞,是很愉快的一件。只是她脸上表情并没将这份高兴完全流露而出。 “什么真的假的,我活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真人唱过这么好听。你人又这漂亮,如果晋身嬉乐圈,那肯定是大红特红。”吴添诺道:“唉,我真是羡慕你。要你是你辞职,也能去做下歌星什么的,不像我,要是我被撤,估计只能回去卖番薯。” 正在此时,包厢门却是挤进一个男人的脑袋。 “不好意思,我可以进来吗?”但是他不等回答,已迈步而进。 吴添真想赌气回答说不能进,看这货会不能滚出去。 ps:刚码完,先上传。后面的字句修改后再正式上传。大约几分钟后。 第232回:独具慧眼 .“您好,我是“国中国娱乐城”的总经理,候大强。刚才经过里,偶尔听到这位小姐的美妙歌声。我想和这位小姐商量个事?” 吴添想也不想,脱口道:“你不是想请她做驻场歌手吧?”心里还有一句,这很狗血的情节的说。 候大强在外倾听歌声,以为高洁拥有着天生丽质的嗓音而已,不想到这个女人生得如貌美如花,虽则表情什么冷酷些,但更深她的惊艳绝俗。这一下,更加坚定他的聘请决心,若是请到这样样貌与歌声俱脱俗的美女助场,娱乐城的人气那定然成倍地增长。 “正是,没想到这位先生一猜即中。难道此前有不少夜场的同行,都打过这样的主意?” 吴添自然吹大牛逼,道:“什么夜场,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位美女的魄力?我们刚才在街上逛了逛,就碰见三个星探上前来问。人家还说要请她拍电影,做大明星,你一个小夜场想吃天鹅肉!对了,你能给多大的价?”他最后一句的转折,跨度之大,在场两人都险些晕跌于地。 因为身高要位,高洁平时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然拍她的马屁的人不少。但是像眼前这位娱乐场经理,不知其身份,并真正看中她实力,而夸奖她的,那还是第一次。毕竟是女人,得到这种不打折扣的肯定与赞赏,心里自然开心。眼见吴添不要脸地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只感好笑,也不阻止。 候大强有些悻然,吴添的说话他自然是不信,但吴添一下猜中他的来意,他倒也认为真是曾经有过夜场想请这位美女做歌手,毕竟高洁仅凭这冰清玉洁的脸蛋,就有这样的本钱。 “这样,每场200块,工作时间从晚上七点开始,到晚上11点。这是我们按着一线演员的价格给你。” 吴添不很熟悉这行,对价格一无所知,然看着对方很肉疼表情,心里便知道在装。 “我靠,200块你也说得出口。前天有个夜场一口价就给500,我们高小姐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高小姐不差小钱。如果真的要挣点这点小鸡毛蒜皮的钱,还用等到现在,早就在各大夜场红得发紫。” 高洁自然不会做什么驻场歌手,不想胡扯在浪费对方的时间,道:“候先生,多谢你的肯定。但是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抱歉了。” 候大强在这行混不少日子,早就是辩衣鉴人的老手。见到高洁的打扮和保养,就知道她是不愁钱不愁喝的女人,是以也觉得有些难办。 “这样,我出价到400,再高确实不行了,毕竟我们还有其它的驻场歌手,成本太大。”他自然明白吴添的五百是狮子开大口,按目前行内价格,即使再优秀的歌手最高也就是四百左右。除非真是什么歌星,否则不可能超过这个价。 高洁摇头道:“多谢邀请,这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我没有打算进入这行。” 笑话,堂堂的邓氏企业董事长未婚妻,竟然做这小小夜店的驻场歌手,这要是让人知道,不知引起多大的轰动。 吴添这回倒是帮老板说话了,道:“我看这个价格也可以,人家诚心诚意,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高洁再次婉拒。 吴添看着候大强失望的眼神,不忍心地道:“老板,你看看我行不行,我给你打个扣,每场一百五。” 高洁一听,这个想起他破锣般的歌声,“哧”一声,不禁莞尔。 候大强虽则并没听到吴添的“让人震撼”的歌声,只道:“抱歉,我们驻场男歌手已然满员,现今只招女歌手。” 吴添拍一拍他的肩膀,满露叹息道:“这个决定,是你们“国中国娱乐城”几年来最大的损失。” 候大强不理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高洁,道:“高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找我,我们国中国娱乐城随时欢迎你。”他扫一眼桌上的东西,道:“还有,为表我们的诚意,这顿就当我们娱乐城请客。希望高小姐,你经常光顾。” 吴添叹道:这也算是高等待遇了,老子一个县委常委,也没有这个资格,她唱一首歌就免单? 但是同伴得到别人的赞赏,他自然倍感有面子,微微有点后悔的是:点的东西太少,让这货少出血。 高洁的财力,自然是不在乎这点小钱,但是这是人家欣赏自己歌声而赠送的,个中的意义却是非能以金钱衡量。是以这倒比那些富豪巨贾请她吃山珍海味的大餐,还感到乐滋滋。 吴添看着候大强难以失落地离开,不禁笑道:“高经理,我以后想白吃白喝,就全靠你了。……我唱半天,还要收我钱,你就唱一小首,人家就免你的单,遇着这种不懂欣赏的老板,真是不幸。”说着说着,他后面语气一转,故作不懑道。 高洁礼貌一笑,并没说话。 吴添叹口气道:“我觉得你倒应该答应那老板,不就是驻个场吗,白天上班,来来回回就是那些工作,晚上换换环境,来这里开心一下,那多好。虽然你不差钱,但是至少能娱乐自己。又能赚钱,又能开心,这种一举两得的工作哪找去?”他微不经意瞟向对方,道:“现在的你,比平日就是开心得多。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高洁微微一愕,眼里流露出淡淡的黯然。 两人看看时间,终于决定结账走人。 走到大堂时,又遇到候大强,这货仍死心不息,又再纠缠一番。 被高洁拒绝后,吴添拍着他肩膀,道:“候经理,还是考虑下我吧。” 候大强看着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心里思忖:如果哥这里什么时候开设男妓的话,倒可以考虑一下。 看着身后那闪着霓虹灯的大大招牌:国中国娱乐城。六个大字。 高洁微微感慨,道:“很感谢你的相陪,今晚过得真是非常特别,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谢谢你。” “哈哈,我也一样,所以你不必感谢我。还是那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青春短暂,过了就过,回不来!要常开心才是!” 高洁凝着他的眼神,吴添还是首次感受到她眼神里感情的生机,和之前那种冷漠而如水般平淡的截然不同。 “其实,我今晚邀请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那个施工工程,也不是仅想是你打交道,而是整个新污水厂的合作权。虽则这个愿望并没实现,但是我感觉所收获的比我所期获的远大得多。” 我靠,吴添恍然大悟!这个女人真是厉害,一层接一层,将自己真正企图埋藏得死死的。她的本意应该是想趁机来个前期试探,为后面的进攻作准备。只是没料到后面被自己的话堵得死死了,才没有开口。邓氏企业果然是大胃口,竟然一掷千金,一掷就是六百万。 她这么向自己坦露,显然是将吴添当成朋友,不想再对她商业算计。 吴添道:“嗯,以后多些邀我来这里唱歌,我还想多蹭几顿。算是你的赔礼道歉。哈!” 伍家伟最近特别愁眉不展,自常委会多一个吴添,作为汪清源党的一员,身上压力大减,日子也轻松愉快不少。 但现今横亘他面前,却是一桩天大麻烦事。这几天,他推掉所有的工作,就这样坐在办公室里静静思考。历经过长久的政治锻炼,他虽不说已经达到那种山崩于眼于而色不变的镇定,但却也不将心事表露于色。 然这几天,不仅他的家人,甚至他的办公室助手,也都看出他满腹心事。 让他坐立不安的惊天麻烦,就是前几天发生一件事:清新县的国有企业,“清新县天然气分公司”的总经理黄海,突然携着大笔公司的公款潜逃。 他是常务副县长,人家是下属企业,八杆子打不到一处,本来应和他没啥关系。但问题就出在上个月,伍家伟这个副县长,在他的恳求下,刚以县政府的名义为“天然气分公司”担保,向县人民银行贷了二百万人民币。而这笔款,并没有落入到天然气公司的账目。也就是说,他携走的公款里可能包括这二百万。 “天然气分公司”是系属国有单位,遇到经济困难或者资金流通有问题,通过银行贷款,那是极之正常的事情。况且“天然气分公司”本身的经营还是不错的,这也是伍家伟敢为它作担保的原因,但好死不死的,谁知黄海却是这般的居心积虑! 按照规程,企业或者个人大额贷款的,需要作资产抵押,或者有资质的人士、单位担保。伍家伟前几次也帮过不少大单位,进行担保,也没出过这等的事。所以,想着天然气公司的财力既然有偿还能力,这个忙帮一帮倒也没所谓。 他和黄海交情并不深,但是因他副县长职务主管经济及政府日常工作,和黄海很熟络。他既然恳求上门,而且天然气公司又是县里的赚钱公司,没想到这一帮却惹上麻烦。 第233回:考察部下 .现今,黄海携着资金潜逃,而那二百万又没入天然气公司的账目,那银行追究起来,自然是入县政府的账。不要说县政府还不起,就算还得起,他区区常务副县长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愈想愈忧心忡忡,这件事若没法得到适当的解决,他这个常务副县长被撤是肯定,更加要考虑的是会不会有牢狱之劫。按先期报纸上那些案例,最终被判十年八年也是常有之事。想到一时粗心疏忽,却给找回大麻烦,真是后悔死的心都有。 黄海啊黄海,你这一走,可把老子害惨了! 让他焦虑不安的是,这件案子太突然,给他的感觉,似乎有谋后黑手是在操纵。但真实情况如何,只有抓捕到黄海,才水落古石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银行若是发现这个情况,必然来县政府核实,到时他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天啊,有谁能救我这一把!汪清源?他摇了摇头。吴添?眼神一亮,随即还是摇头。若是没有找到黄海,即使是孙悟空,也救不了他。 他万念俱灰,关上窗帘,挡着刺眼的太阳光线。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在等待黑暗的到来。 戴湛在淡淡地笑着,这是一种充满得意的笑。 他在吴添的第一次常委会就开炮,目的就是拉拢所有人视线,将自己和吴添之战放到最光芒的前台来。果然一如所料,所有人在紧密着计算着,都在等待着看吴添和他的对抗。再到后面,吴添傻愣的对他发炮还击,虽则在常委会上让他不好看,然恰恰助他一步之力,将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聚集。在他的计划里,只有吸引火力和目光,他才能够有机会对付自己所想的对手。 他所有的对手之中,他固然对吴添恼恨,但是若是最恨之入骨的却是另有其人。不错,就是抢了他位置,将他赶下马的伍家伟。 他原是县委常务副县长,权力最巅峰时,能够架空谭建国,能够独力和汪清源相抗衡。 但是他莫名被撸了,而顶上他位置,却是一个连常委也不是的伍家伟。这教他如何不恼怒! 这让他找到他所认为的,将他赶下台的谋后阴谋者。——那就是他下台的最大得益者:伍家伟!如果不是吴家伟,为什么他一下台,他便顶上?更能迅速进入常委? 很明显,是伍家伟做了手脚!正是这种推测与仇恨,让他对伍家伟恨之入骨。 别人都认为他是最恨吴添,那好,老子就做场戏你们看!结果,他和吴添的对抗,便成常委间最热门的话题。而一直对他警惕备至,以至让他无得下手的伍家伟终于让他寻出脆弱之处。 伍家伟啊伍家伟,这回看你怎么死!他咬着牙,脸上现出毒辣之色。 随即又想到吴添,不禁大感得意:常委会你发炮,所有人都认为你赢了我,但是你知不知道,若没你这次高超的配合,我可没机会把你的队友给弄死!哈!什么叫跳梁小丑,你表现的很好。 如果说官场是一个硝烟弥漫战斗激烈的战场,那么商海同样是一个战火四起的激烈战场。 见了高洁的隔天,吴添同时收到天盛建筑公司总经理李华文、以及富立房地产建筑主管詹德勇的邀请。这些商人啊,真是闻到腥味便纷至踏来。他本来想一口回绝,但思忖片刻,不知李华文能力如何,这是个观察他这个分管经理本事的良机,于是在电话想了想,就答应了。 李华文是吴六从省会广南市的某个房产大企业挖回来,吴六数次在自己面前称赞其能力超强,将现今添添房地产能够在西南地区渐枝繁叶茂的功劳,都推落在李华文恢宏的布局与管理。 吴添是添添集团的第一boss的事,只有少数几个心腹与元老知晓,一般的下属根本不知道这个内情。 他正好利用这个时刻,观察这个被吴六称颂的手下。 然而答应了李华文,又和高洁的嘉诚建筑公司见过面,自然不好单独落下富立地产建筑。 于是乎,为了这么一桩施工工程,吴添这里竟然成为三大公司贴身博杀的主战场。 吴添对李华文的第一眼印象就是此人温讷老实,但是很明显,这绝对是错觉。能够在地产界混的,老实憨厚的早就被踢出局,那会有命到现在!更何况李华文混得风生水起,带领添添房地产与天盛建筑公司一举挤身进地产界的巨头位置。 这位也是一位演员,而且是一位非常之出色的赏演员。 “吴县长,很感谢你的赴约。我们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县长你真的赏脸,天盛公司真是非常自豪啊。” “我又不是什么香港大明星,国家领导人,那有这么大架子!日后如果有工作的事找我,尽管来,我再没空,出能抽出这么一小会时间。” 李华文外表虽则老实巴交,但是一说话,他健谈而有条理的谈吐,便让吴添感觉此人的确非常有内涵。 两人谈一段,李华凭着说话的技巧,很快拉近两人的关系。 “吴县长,我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此次新污水厂的建设工程,我们天盛建筑公司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我们从省里新聘入数位省级的污水处理技术主管,曾是负责过省级的大型污水厂建设,有着丰富的经验。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看到现在国内广阔的前景,正在成立的一个庞大的水务工程专家级的建设队伍,设备、技术全部跃身国内十……” 吴添对他的印象不错,确实是有能力。而且还不是什么严谨刻板的人,话里数次都巧妙暗示可以给吴添回扣。这让吴添大乐,如果他是单方面强调工程的能力,吴添还真是不看好他,现在贪官这么多,你要净靠这些没用东西,难以和别人竞争。 他混官场这么久,虽则因为家大叶大,瞧不起这些小贪小贿,但对下属也不是看得很死。只要不过份,他都是半眼开半眼闭。毕竟大环境如此,要让别人和自己一样有着“崇高品格”,那是难以办到。李华文能够不拘小节,硬件不输于人,而软件方面也没忽略,面面俱到,这就是个人才。 “嗯。那个,你这个准备工作做得挺好的,但我那个啥,钱我不敢贪。话说,男人的事,大家都明白哈!你们公司有没有啥漂亮的女下属……” 李华文石化,他自然不知道吴添是在考验,这是什么狗屁县长!他心里操着这淫贼祖宗十八代:尼玛真是衣冠禽兽,这种人渣竟然也能坐到副县长的位置?他虽然自诩见过不少黑暗,但是此般公然在面前,要对手带漂亮女下属做交易的,那还是首次。太恶心,太令人发指! 经过之前交谈,本来他对吴添印象还不错,但是此刻却全然改观! “那个吴县长,你这个……我们……这样……,我们晚上在罗风大酒店再谈好吗,我和秘书到时一齐去……” 吴添早将他的神色瞧在眼内,故意板起脸道:“嗯,那就如此说了。不过你可别弄什么三陪当秘书来耍我,上次有个二货来这样胡弄我,老子当场就和他翻脸!” 李华文被噎得半死,因为他就正准备这么做。想着吴添反正不知道自己公司有什么女下属,出去找个素质高点的小姐冒充一下。吴添提前说出来,显然是看穿他的心思。他不禁心里在哆嗦:不怕流氓会打架,最怕流氓有文化。真是如此! 现今怎么办?难道真的为此工程,把自己女下属让这货潜规则? 吴添看着这货愁眉苦脸,也不再戏弄于他,道:“看来你是没有啥女下属。那算了,我将工程的决定权交由环保局独立决定。你们要是想送钱就给他们送去,我保证谁送钱,我立马抓那个。” 李华文被他闪电般的转进,弄得满头雾水,唯一明白一点就是:工程的决定落在环保局手上。 紧接下来,是和富立地产的詹德勇见面。 此人也算是很精明的商人,但是吴添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告诉决定权交予环保局的事。 他是将麻烦撇掉了,然麻烦却是落到邓月娥身上。 邓月娥打电话来向他诉苦,说环保局几位大小领导,被这三间公司缠得苦不堪言。有的心里想打歪心思,但是因慑于吴添的威吓,最终还是不敢答应啥。见着这三间公司的人就绕路走,现今几人都是有家不敢回。 吴添好说又好笑,道:“那你们尽快做决定便是,再且,你和他说,谁要是再私骚挠决策者,直接踢出局。 此事交由邓月娥处理,接下来,就是找政府合作伙伴。 由于吴添已经打包票,买主由他一手包办,邓月娥将初步的策划书交上来后,就当甩手掌柜。再且,即使她不甩手,也没能力找到敢将六百万一下砸进去的金主。 吴添早作好打算,如果找不到人的话,那就是让吴六包下来,这桩生意肯定是赚。唯一的缺点是资金回套速度太缓,若没等上五六年光阴,很难取回成本。但这既然是造福百姓的需要,而且又是赚钱之举,他倒不吝啬这一点时间。 第234回:战友求援 .然而,吴添正准备按着邓月娥提供的桌上那份茂化市拥有实力的企业,找所谓的合作伙伴。 伍家伟就给他打来电话,说是有事和他商讨。 吴添有些奇怪,什么事不好在电话里说?他想了想,对伍家伟说:“就到“国中国娱乐城”。”不知为什么,他对“国中国”忽然来了兴趣,于是把两人相见的地方定在那。伍家伟听说这个名字,问清地址后,也没异议。 候大强一见他,就往他身后不住地张望:“吴先生,那位高小姐呢?怎么没来?” “候经理,你不是还想着人家来你这驻唱吧?晚了,人家去香港拍电影了!” 候大强这货还真被他唬住:“她……她去香港了……”他满是惋惜的眼神,喃喃道:“早知我就升到五百了,漏了一件大宝贝!嗯,以她的出色条件,到香港做明星的确绰绰有余。” 吴添看着这货失神落泊的样子,笑道:“后悔了吧。给我弄一间安静的包厢,如果免我几次单,我心情好的话。我说不定会趁着她回来,常带她来你这,友情给你客串。你想一想,到时人家可是大明星了,她一来你这,你这得多轰动!” 候大强傻乎乎地像鸡啄米点头,领着吴添和伍家伟屁颠地上二楼。 他们两个大男人,候大强自然明白不是唱卡来ok来的,领到他们到最尽头的包厢。包厢不大,低矮式的餐桌装修,旁侧卡拉ok的设备比楼下的新很多。 点上菜,候大强低声道:“要不要来个服务小姐陪一下?” 吴添本来想道:“给哥来三四个!”只想到还有事相商,而伍家伟满腔心事的状态,只怕没啥心情,便摇头:“我们有事相谈,需要安静。” 等候大强出去,关掩上门,两人开饮起来,吴添率先道:“家伟兄,究竟啥事,看你忧心忡忡样子,事儿很严重么?” 伍家伟一言不发,先闷声连饮两大杯,然后才道:“吴添兄,这回我是向你求救来的。” 吴添打了个突,他也料到伍家伟肯定有事,但是伍家伟说得此般凝重,他还是超出意外。他是堂堂的常务副县长,即使遇到什么难事也不会如此失态,唯一的原因就很事态危急,而且恶劣到不能恶劣的地步。 伍家伟细细地将自己为“天然气分公司”作担保,黄海携了两百万公款而潜逃的事叙述一遍。 吴添久久不语,此事可真是难办。他问道:“那两百万不是汇入“天然气分公司”的账户么?如果汇入了,黄海提款而出后潜逃,那也不关你的事啊。” “唉,那个不是公开的账户,而是所谓的小金库!我也是一时大意,只顾在担保书上签上名,忘记看他那个账号。”他满脸后悔的神情。 私设小金库,是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企业、单位的特征。说实话,这常见得不能常见,现在哪个单位,没有小金库才奇怪!领导们除了家里要点钱,单位上也不能太拮据,是不?家里有钱,单位里也有钱,这才是当官的爽感! 在这种普通情况下,即使伍家伟知道账号是小金库账号,估计也会不以为然。 这有些麻烦,担保人是伍家伟,而钱又没进入“天然气公司”的账户。这么一来,“天然气公司”肯定不会认这笔账的!银行找谁要?自然是担保人伍家伟。 如果要解决这件事,要么是将黄海缉拿归案,要么是拿两百万填这个窟窿! 吴添头也大了,这让哥怎么救? 伍家伟自然看出他的为难,道:“我就是想找你帮我想个办法,此事我总感觉是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无论怎么做,都好像让对方捕捉到下一步。即使后面我真的被撤什么的,我也要一定在被撤之前把这只黑手拽出来。” 吴添愕然,然后没有说话,而是挟了块猪腰子,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直到嚼得都吞进肚子里,那嘴还在作着嚼动的动作。 良久,他才从思考中回复过来,举起白酒,轻闷一口:“不用拽了,戴湛。” 伍家伟一怔,遂即恍悟,原本阴郁苦愁的脸,换上一副愤怒。 此刻,吴添也明白得被人耍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戴湛这货的这番韩庄舞剑,意在沛公,耍得真他妈的阴狠!老子还自鸣得意,在常委会上扇了他了记耳光,没想到却是正中他下怀。自始至今,他一直在算计的是伍家伟,而自己只不是他掩人耳目,吸引视线的棋子。 伍家伟被吴添一提醒,也料出事情的大概,咬着牙道:“自我一上任,这个混蛋就将他被撤的原因归咎于我,以为我是背后弄他的人。不断对我出手,前段时间你进入常委后,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个人般。我还以为他将仇怨转移到你身上,没想到他娘的这混蛋是麻痹我!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就是一时疏忽,让他抓住失误。妈的,这个混蛋真是揪得准。” 吴添心道:与这等阴谋家对战,那容得出小小的错误!你出这么大纰漏,不是等死么? “黄海的失踪一定和他有关,要么黄海是他的人,他将黄海藏了起来。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以黄海这种贪名图利之人,应该不会为别人做出这等断自己后路的事。而且戴湛这个阴谋家,也怕黄海被逮后,将他招供出来。所以第二个原因,是最大可能的因素:戴湛暗中用手段,利用了黄海。” 伍家伟也认同这个意见,然人海茫茫,公安机关虽然已对黄海进行通缉,但是那么有这样容易就逮捕得到! 吴添沉吟片刻,道:“黄海有什么家人?” “父母俱在,还有妻子和一个女儿。” 公安机关应该找他们家人问过话,但会不会仍遗留或疏忽下什么线索? 伍家伟又补充一个线索道:“据我所知,他还包养一个情人。在县西的丽园小区五幢b座。” 嗯,这倒是条不错的线索。 经过吴添之前的指点,伍家伟现对吴添的能力心悦诚服,恳求着道:“吴添兄,恳请你救我一回。以你的才智,一定能帮我想到破解之法,我伍家伟拜谢了!”说完,站起来,向他深深的躬身恳求。 此事轻则掉乌纱,重则坐牢,此时他再也不顾上下级之分,放下状态向吴添恳求。 吴添急忙站起来,道:“家伟兄,这样就见外。即使不为其它,就你我的战友关系,我都会竭尽所能相助。” 伍家伟束手无措之下,已全然将获救的希望寄托于他身上,感激道:“只要吴添兄能助我渡过这难关,我伍家伟永远铭记于心。” “现今的办法是找到黄海,而找到黄海,首先要弄清楚戴湛对他做了什么手脚。此事,我帮你调查一下,总而言之。你我同舟共济,先把这艰难渡过去再说。” 深夜的花园小区,五幢b座的某套房内,两条雪白肉虫正在上下翻滚,昏暗的床头灯加上女人春情的呻吟,令屋内飘荡着一层靡淫味道。 “你这个骚货,才几天没来,看你这骚妇样,真是天生淫荡!” 云收雨歇,男人点起一支烟,抚着躺在胸膛前的女人长发,骂道。 女人咯咯一笑道:“你不就是喜欢我成为骚妇模样吗?” “是吗,我又想看你的骚样了。。。。”男人从腋下伸手捉着她的乳峰,大力搓揉起来。 两人嘻嘻地调笑起来。 “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见我?是不是有另外的女人?”女的撒嗲道。 “那人现今正被通缉,正是敏感期,万一我来这里让人逮住,那就百口莫辩。” “那你今晚又来?” “你没看到我是偷偷的来吗?如果不是想你,我用得着凌晨一二点来吗?” 躲在暗角里的吴添骂道:“我日你娘的,我还以为是小偷,刚才准备一肘子把你弄了,原来是一对奸夫淫妇。话说黄海真倒霉,好不容易偷偷摸包养个情妇,结果却被戴了顶绿油油帽子而不知,真是悲惨。” 吴添在下面候到十二点多,看到周围都是熄灯,便一个乾坤大挪移进来。 正想搞个盗贼入屋什么的,将黄海这情妇绑起来,还没动手,这货就从阳台爬了出来。紧接着,吴添亲耳倾听了一夜三次郎的现场直播。尼玛的,你要搞就随便搞了搞就好,用得着搞二三个小时吗,害得老子站得腰膝酸软,整条腿都麻了。 “那些警察不知道我这里,要知道的话早就来了。别看那人傻愣愣的,但是保密工作做得挺好,我和他的关系几乎没啥人知道。” “喂,他那些钱是不是在你这里么?按理说,好几百万那么多,他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你人都是我的,这事你可别瞒我!”男人亲热地亲吻着她的头发,手里也不闲着,抚摸着女人雪白的身子。 ps:恳请大家给票、订阅支持。谢谢了。 第235回:捉奸 .女人虽然将身体交给对方,但明白两人只是纯粹露水之欢,还没傻到真的以为两人到生死相许天长地久那种,自然不会全盘实说。 “你也太小看那头老狐狸,这些钱可是他的身家性命,怎么可能给我?他平时怎么样抠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他这么久,每次和我上街买根冰琪琳,都捡最便宜牌子买。如果他对我好点,我怎么会跟你这个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坏蛋好上?”女人娇滴滴的撒娇声,真是让人骨头也酥软掉。 “我怎么坏蛋了?你说说我怎么坏蛋,说不出来,我要处罚你……” 紧接又是一阵娇喘吁吁的呻吟声。 吴添真是烦躁,尼玛的,你两个不是要再搞一次?老子这是倒的什么霉,摊上这么一对奸夫淫妇! 幸好,女的娇喘片刻,便停止下来。 “他这次被犯案出逃,是不是你在暗中搞的鬼?” 男人的声腔明显有些变声:“哪有,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是什么事也没做。”女人听不听出他话里的慌张不说,但是吴添感觉得清清楚楚,这货在做贼心虚。我靠,难道黄海的卷款潜逃,是戴湛通过这货来设圈套。 他越想越觉得非常可能,汗,这回是瞎猫碰着死老鼠,意外收获。 “哼,你就别欺瞒我了。那人一向胆小如鼠,怎么可能突然如此大胆?其实,你如实相告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将他弄走,是想长期和我鱼水之欢。男人都是这么霸道,明明家里还有孩子老婆,外面还有其它女人,但是却希望每个女人都只能有他一个。”她后面说得哀怨,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自己终是见不得光的情人,而心里感伤。 男人并不想在此话题上停留,转而道:“小宝贝,以后绝不准你背叛我,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有另外的男人,我一定会将那男人打残,然后将你脸蛋划满脸刀疤,变成丑八怪,永远都没人要,只属于我一个。” 吴添听得寒意直起,这货也真他吗变态,你再放点蜂蜜,弄来几窝蚂蚁,差不多有天龙八部那个阿紫的狠毒。 他这外人听来虽阴辣狠毒,然在那女人耳中,却说不出的甜蜜开心。 温柔地送上一会儿热吻,才道:“我就喜欢你这个吃醋样子。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就每天找一个男人,晚晚都在这张床上像我刚才对你那样对他,让你吃醋吃得饱饱的。” “你敢!”男的伸出手掌“啪啪”地打着她雪白的臀部:“让我先把你这荡妇家法伺候先!” 吴添躲在角落里,真是无言,你这两货到底要玩到啥时候。 “对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男人道。 “他昨天给了我电话,我问了他,他没有说。说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渐低,床头灯也关上。 吴添眼前变成完全的黑暗,两人睡了,他现在却踌躇不准。来前,他的目的就是将黄海的情妇绑了,然后审问。但是,突然之间又出现这货,这就有些难办。若是将这人也绑了,那可能会惊动到戴湛,后面可就有些棘手。 刚才那女的说黄海昨天打过电话给他,说明黄海潜逃后,和她一直有联络。 自己回去后,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公安局,那倒是可能顺藤摸瓜,追查出黄海潜匿的所在。但是黄海才刚给她电话,万一后面一直不再联络她呢,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来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公安局长杨胜的态度。这人虽不是绝对的敌人,但却也算是对手。若是他故意暗示手下,放过黄海,或者通风报信,那也存在变故。 在他思考中,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那一男一女的鼾声渐起。 算了,趁着这男的也在此,我先弄明白戴湛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他从“君临豪庭”里取出早准备的工具,缓缓来到床侧,然后打开摄像机。虽然黑糊糊的,但还是将两人摄一遍,然后打开床灯,对着两人脸拍摄一番。那两人经过一番“大战”,也不知累疲过度,或是以为灯光是对方开的,等到吴添拍摄好一会才惊醒过来。 那男的看到眼前一个蒙脸大汉,拿着台摄像机拍向自己,吓一跳:“你是谁?” 吴添一拳敲过去,直接把这货敲晕。那边的女人惊得正想呼救,吴添也是一记重锤敲在对方后脑上。 两人晕倒后,吴添掀开被子,两条赤裸裸的身子暴露无遗。 那女的身材玲珑浮突,一双丰腴的峰峦傲立,肌肤如雪,倒也是本钱不错。 可惜吴添一想到刚才被这男的玩过,不仅没有丝毫情念,反而一阵恶心。将两条肉虫摆弄姿势拍几张淫荡的相片,然后双双绑上。 他将旁侧一杯凉水往那男的脸上一泼,男人悠悠醒来,发觉自己赤身条条,被捆绑得结实。 再见到吴添正在看着自己,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惊道:“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快放了我?” 呃,吴添此时才醒起,看了这么长时间肉戏,还不知道主角名字。道:“你是谁?” 男人一听,忽然醒起不适宜透露自己的身份,他道:“你不是想要偷东西么,我告诉你,我兜里还有二千多块钱!你拿去便是,别搞乱这地方。那些大件的东西,你搬不出去,反而惹人耳目。” “你拿了钱,就请放了我们。” 吴添将他的衣服拿了来翻抄一下,果然真有一叠钱,算了算,二千块,一分没少。靠,真是有钱人。这个年头,兜里随便能装着上千块钱的那真是土豪了。兜里除开二千块,竟然还找到一盒伟哥。日你先人板板,老子还奇怪你这么猛来着,原来吃了这玩意,看来挺有效果。嗯,此等犯罪凶器,必须果断没收!心里嘀咕,下次俺找俺的郭大县长试用一下。 吴添顺手将钱和伟哥放入自己兜内,将他衣服扔过一边。 他扬了扬手中的相机,道:“如果不想你和这位的艳照贴到街头巷尾都是,或者不想等会我将你这俩个奸夫淫妇绑着一起,光着身子挂在阳台外面被人围观的话,请严肃地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看到另一旁被绑得结实而晕迷不醒的女人,心里暗叫糟糕,此人准备得这么周全,显然不是为钱而来。 “你叫啥名字,哪个单位的?请老实回答,答错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们弄身败名裂。” 男人犹豫不决,不答的话,自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可能面临严重的后果。答的话,那么会暴露自己工作单位,被对方捉住把柄,同样后果难测。 “最后三秒时间,如果不答的话,你将会一丝不挂被吊在外面的阳台上。一、二……” “我叫路金波,是公安局文宣科的副科长。”男人终于吐露身份。 原来是位民警同志。吴添道:“戴湛让你设什么圈套,将黄海搞成这个样子?” 路金波神色大变,满是惊恐地看向吴添;“你……你究竟是谁……” 他现今终于知道吴添是为甚而来。 吴添淡淡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再给你五秒时间,请回答问题。” 路金波身如筛糠,神色变幻,一张脸时而铁青时而惨白。他心底正在作巨大的挣扎,究竟是回答还是不答? 五秒时间到,他口一闭,下定决心不再开口。 吴添冷笑道:“看来,你是铁心要做戴湛的马前卒,为他卖命。ok,我是非常尊重你这样的英雄。我现在告诉你即将面临的下场,等会天亮的时候,你将和身边这位漂亮的情人,光着身子以眼前的形式,出现县公安局对面的旅馆阳台。而一同出现的,还有刚才的相片,还有你们之前那些连搞三次的录像。” “嗯,暂时就这么多。反正你对戴湛忠心耿耿,为他忍辱负重肯定是值得的。” 路金波的脸色惨白惨白,终于精神崩溃:“我说,我说……” 他掠一眼晕迷的情人,确信她听不到,才道:“我和黄海是相熟的朋友,几个月之前,我和小蓉好上了。小蓉就是她……”他呶一呶嘴,指向被绑得结实的女人。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戴湛忽然很热络地常常找我,还将我提到副科长。再后来,我才知道,他早知晓我和小蓉的事。他对我说,想不想永远和小蓉在一起。我自然说想,然后他说有办法帮我。”他怕吴添不信他的说话,解释道:“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然后,他说他和黄海不对付,他要对付的是黄海,而我要抢的是小蓉,大家目标一致,所以我想了想,也不再怀疑他。” 吴添对他的坦白表现,表示满意,嗯地点头,鼓励道:“以戴湛的手段,他自然要取信于你。看来,你后面也发觉他的目的不单纯,你被他利用了。” ps:今天更一万二,求pp啊求订阅啊!!! 第236回:老子更横 .“黄海这人虽则生性吝啬,但是有一个嗜好:喜欢打麻将与赌钱,只是平时赌得并不大。在戴湛的授意下,我趁着出差,拉他一同去东海省,那里地下赌馆繁多,而且服务和汇款都方便、安全。黄海一去就爱上,每隔二周,我们去一趟。开始他赢了些,但是后面接连大输,欠了人家上百万。” “所以他被人追债走逃无路时,你恰到好处地出谋划策,怂恿他吞噬公款而逃。是不?” “这是戴湛的主意。那帮人追债追得凶,黄海被逼得穷途末路,最终实在顶不住。只好选择铤而走险,只是他没想到,由始自终,这都是戴湛安排的圈套。” “你是怎么发现戴湛在利用你的?还有,你既然知晓这点,那么你自然清楚他为甚么要设计陷害黄海?” 路金波点了点头,道:“我是无意中发现的,他处心积虑这么久,目的就是对付他的对头常务副县长伍家伟。” 从路金波所述,黄海这个2货,定然不知道是发生这么多事,罪魁祸首是戴湛。是以将黄海缉捕归案,最多只能让伍家伟脱罪,但并不能指证戴湛。而若没有证据,只凭口供或者证人指证,那是完全没有用处。他现在希望从路金波这条线索,拽出证据,让戴湛无所遁形,否认不得。 “你是怎么无意发现的?” 可惜的是路金波所给的答案却是大失所望:“当时他的意思,让我向黄海表达,假如他要逃跑的话,何不做票大的?然后将后面找伍家伟担保,携款潜逃的计划叮嘱于我。我离开之后,发现手机漏在包厢里,回去时,却隐约听他喃喃自言:‘姓伍的,这回我要你血债血偿,拿了我的要给我吐出来!’。我当时一听,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他不是为了要对付黄海,而是为了他的政治斗争。” 他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在这种上层的政治斗争漩涡中,随时一个小浪头就会对他造成灭顶之灾。无端端让人利用,他自然心有不满。说到后面一句,神情不禁气愤。 仅凭他听到的说话,自然奈何不了戴湛,吴添大失所望。唉,这也不怪路金波,戴湛这头老狐狸行事滴水不漏,在如此重要的关节,他必然不会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他还是死心不息地道:“你有没有藏着他是指使你的证据?”按普通人心理,路金波发现成为别人棋子,不论出于自保的心思,还是为将来的澄清,恐怕会暗地留下些小证据,以免日后事发,自己成为代罪羔羊。 路金波摇头道:“他是县常常委,兼副县长,我哪敢惹他!若是让他知道我偷偷地在算计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不过,我知道他除了恨伍家伟,还对另一个常委吴添恨得咬牙切齿!每次一上酒桌,总无端端将吴添骂得一塌糊涂。对付完伍家伟,我估计他还要利用我对付吴添。这种上层的倾轧,我这种小人物那敢插手。所以,这事之后,我就不敢再和他走得太近。” 呃。戴湛你个2,有本事正面单挑,在人后骂我算个鸟!他气呼呼的骂道,翼然不知自己此时的气愤也挺二的。人家就是正面不敢骂他,所以才在酒桌上骂几句泄愤一下。哪个人不是这样!这货自己也没少干过这事! 这货性子倒挺变得挺快,想到自己在戴湛心底里竟然占据如此重要位置,随即气呼呼变成大乐。看来老子真给他留下心理阴影,连和队友寻欢作乐商计大事都不忘骂我两句。 路金波见他忽然沉默,以为他让自己内幕消息震惊住,心里有些小得意,继续道:“有一次,我们在包厢里喝酒,喝着喝着,他忽然将一个小姐扯着衣领站起来,然后啪啪地就给那小姐两个耳光。原因就是因为那小姐赞了吴添一句:挺有能耐的。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和吴添是不共戴天的对手。和他一起的时候,都是将吴添骂得死死的,来讨好他。” “你们经常聚会的是啥地方?” “金德娱乐城!清新县第一娱乐场所!”路金波怕他不知晓,有心炫耀,故意加上后面一句。 这地方就在“国中国娱乐城的”斜对面,吴添经过几次,从外面的门面装修,以及整体规模,远比“国中国娱乐城”要高档和宏大。 吴添见难以找到有用的线索,一拳又把这货弄晕。 然后将剩下的另一杯清水淋醒那个小蓉的女人,小蓉悠悠醒来,见到自己赤身裸体,全身被绑,可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目光呆滞着。一抬头,见吴添这个蒙男大汉,想到晕迷之前的画面。遂吓得张口欲叫,吴添心烦,你能不能换点花样?又不是拍电影,你次次都要搞这一套! “不想死的话,就别吭声!” 女人赶忙闭上嘴,她身材本来傲人,这样赤条条地被粗糙麻绳五花大绑,那傲人的双峰更加突出,两座雪峰以一种耸立尖锐的姿态傲挺着。女人以为他要将自己啥,又羞又怕,低声道:“大哥,求求你放了我。要钱,你随便拿。请你就放过我吧。” 你想得倒美,哥不吃二手食品!但是眼光还是下意识一扫,心里惊叹,是不是哥天赋异禀?竟然随手一绑,视觉效果可以赶上前世小日本av那些重口味的水平。 “想我别啥你也行。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不啥你。”吴添故意装出一副色魂相授的模样,眼光上下在她赤体是扫巡,嘴里啧啧地像是强力抑制自己去侵犯她的样子。 女人鸡啄米般急点头,狐疑的目光打量向他。 “黄海现今在哪里?” 女人遂明白吴添的来意,惊惶恐惧的心稍微淡定,毕竟若是为黄海而来的,想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心里只是想不通,自己和黄海的关系非常秘密,对方是如何找上来? 她摇头道:“我不知道。” “嗯,你是想我先奸后杀,还是想我先杀后奸?我个人倾向是比较重口味,喜欢奸.尸!”吴添作出一副变态杀手的邪恶口吻。他指一指床那边晕然不醒的路金波道:“等我快乐完,我就把你尸体和那货绑着挂在阳台外面,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干的。” 女人虽猜他大半是恐吓,但是他对黄海纯粹是肉体换金钱的交易,不想为他冒这个险。要知道万一吴添说得是真的,那就后悔也来不及。 “他昨天打过电话,我问他,他没有说。” “哼,他没有说,你就不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想问你不知道的原因,是问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我是国家安全部门出来的,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一目了然。” 女人果然被他唬住,犹豫半天,才道:“他在南遂市的旧埠县,我是从来电显示上知道的。” 哈哈!听到这个地点,吴添这个2货,脑海第一个念头就是上天见他这么时间没见心爱的郭大县长,故意安排的机会。看来没和郭大县长亲热,老天都看不过眼啊!什么叫天助我也成人之美,这就是! “你估计他藏在旧埠县什么地方?” “这个……我……”她本来想说不知道,但是吴添手里不知什么时间多么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吓得赶紧改道:“我知道他有个小学同校住在旧埠县的东街16号,他可能躲在那里……” 吴添再也不用问什么,伸手在她鼓鼓胸部摸了一把,才道:“好弹力,难怪那么迷人!” 女人大惊失色,以为他要正法自己,正想说他为啥说话不算数。 吴添一击,将她弄晕。 如果将黄海的落脚地址交给警方,应该毫无意外地能使这个事顺利结束,将伍家伟胜利解救出来。毕竟旧埠县,可是俺亲密战友郭大县长的地盘,要抓个人,那是易如反掌。和之前相比,再也没有杨胜从中作梗的顾忌。但是吴添却不想如此就结束,既然戴湛已经出手,之前自己又让他暗算一着。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他。 若是这般就将他轻轻放过,那他更有恃无恐,更得寸进尺。 要让他顾忌,首先要让他感觉到疼,这是吴添一直想要做的事。就好像拿手去触碰火焰,被火一烧,有了刻骨铭心的疼感,他自然就缩回来,以后不敢再尝试。如果“疼”不行的话,证明“疼”的力度不够,还不是真正的“疼”。那就要把力度、温度提高,让对方更“疼”!绝对不能退缩,或者避让。什么它横任它横,清风拂山岗!那是忽悠人的。它横,你就要比它更横! 为怕这对奸夫淫夫醒来,消息走漏或出现意外,必须抓紧时间。 嗯,趁着今晚还有一次乾坤大挪移的机会,先会把黄海那货刮出来先。 旧埠县城,凌晨的黑暗,让这座城市仿若沉睡的婴儿般安静。 然逃遁至此的黄海却在转侧翻覆,难以入睡。 今天早上开始,他眼皮就一直跳,这让他心神不宁。 ps:谢谢老友阿九人儿的月票。 第237回:搞妥 .从早上开始,黄海眼皮就一直跳。 携款潜逃的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处于心惊胆跳,从没睡过安稳觉。此时的他,充满后悔,早知亡命天涯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是如此难熬,那怕打死也不会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 他转而后悔起自己的嗜赌,赌博害人啊!如果不是财迷心窍和染上赌瘾,在路金波的带领下,去东海省参赌欠下贵利的巨债。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悲惨的地步,现在钱是有了,但不仅不敢用,还得亡命天涯,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晚上他睡觉根本不敢闭眼,就一直竖着耳朵,倾听着屋外的动静,生怕有警察突然出现。只要一听到警车远远地响,立即就精神紧绷的跳起来,像一头警惕而不安的猫竖起耳朵,生怕是冲自己而来。自己原本有家庭有妻子儿女,还有一个漂亮的小情人,兼“天然气分公司”一把手,生活美滋滋的,但是这一切都随着自己贪心而丧失。 他追悔莫及,然事实已然发生,再后悔也挽不回来。 朦朦胧胧间,他忽然发现床前好像多一条人影,顿时吓一跳,难道眼花?这段日子以来,他惶惶不可终日,晚上临睡前,他都要不厌其烦检查好几遍门窗,还在前门用透明细线绑着个小铃铛,若是有人能够进来,立即能知道。 他揉一揉眼,咦,并不是眼花,而是真的有一个人。 他大感不妙,正想揭开被子冲出去。那人却一把捏着他的脖子,道:“黄海,别逃了,乖乖认命。” 紧接着后脑受到重击,晕迷过去。 当黄海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是白天,身置一个铁笼子里面。 他第一感觉,就是被弄进监狱,没想到往外一打量,周围绿草如茵,却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咦,这里是哪儿,怎么这么漂亮! 吴添看到他醒了,缓缓道:“别看了,哥有事问你。” 黄海这才发现铁栏栅外有人,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彪悍大汉。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吴添一向擅长的就是唬人:“我是国安001号,你已经在我们掌握之中。请乖乖配合,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国安?”黄海满头雾水,只是吞点公款而已,用得着出去国安这样的组织。但见着吴添煞有其事的神情,再想到他昨晚神出鬼没地潜入,却是深信不疑。 “你这件私吞公款的案子,波及到我们正在调查的今年第一号泄密案件。事关重大,若有一丝耽误,你死罪难逃。反之,你若高度配合,提供出重要消息,我们会考虑以将功立罪的提议,让法院酌情减轻你的处罚。” 黄海一喜,连连道:“我一定好好配合,尽情交待,知无不言。” 于是乎,吴添便尽情地套自己所想知道的东西。 但是和意料中的差不多,黄海所说的和路金波的差不多,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唯一有点用的是,这货把收藏公款的地点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事已至此。伍家伟已安然无恙,甚至连钱也不用赔上一毛。但是,却奈何不了背后黑手戴湛。 想把这货留在这里几天,看看事情发展,戴湛有没有什么么后续动作?反正,他呆在“君临豪庭”没自己的允许,也不到外面。 清早的晨辉熠熠如灿,将整个旧埠县城镀上一层瑰丽的金色。 吴添手里攥一束鲜花,左瞄右瞄,这不就几棵植物的枝叶,咋这么贵!害得老子花了二百多块钱!然一想到,自己一大早砰砰地敲门,将人家鲜花店的老板吓了起来,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 自从果断没收路金波那二千块,这货现在感觉有钱没地方用,刚好路过那间鲜花店,便捶门叫老板起来,买了这么一大扎花。现在是九八年,鲜花消费在国内还是萌牙阶段,除了有钱人,还真没人买这东西,所以价格昂贵。这些店,也就是专宰有钱人才能活得下来。 这货自然是不懂浪漫的货,但是装逼却是很有一套。千里迢迢而来,再加上这么一大扎充满浪漫情调的时尚鲜花,郭大县长还不得感动得半死,任我鱼肉哈! 郭颖刚起床洗簌,听到铃声正思疑有谁这么早。门一开,被一大扎鲜艳的花朵吓一跳,等到花束后钻出这货的脑袋,才明白怎么回事。 也不知这女人真是脑子有毛病什么,就几枝花花草草搭成在一起,这有什么好看!但偏偏就是爱吃这一套。 郭颖捧着一大扎花,乐滋滋的,伸脖亲一口吴添的脸蛋表示奖赏,而后留下吴添一人在外面,一蹦一蹦地跳回去找花瓶插花。 吴添冷落地站在门外,整个傻眼,有了鲜花,男人也不要了? 吴添无趣地进去,关上门,郭颖已经把花束解开,像是遇到心爱的玩具般:“好漂亮的紫罗兰,正是我的最爱。快看快看,这花蕊正嫩着,肯定是刚剪不久的。”她喋喋不休地玩弄着。时而拣起这一枝往花瓶凑近,看了看,换下,又放上另一枝。 她穿着一套展现她饱满上围的棉质睡衣,薄棉的裤子将她的浑圆臀部曲线轻轻勾勒而出。吴添这个牲口看得心动,大手一凑,放肆地搓揉起来丰臀。郭颖白一眼他,似娇似嗔,却是任他轻薄。 吴添索性俯低头,大嘴对准她的小嘴,狂野地吻起来。郭颖此时双手拿着花,被他偷袭,怕碰掉花瓶,手里僵直地保持着原有动作,不敢动弹。 她刚洗簌完,口腔里有着独特的清香甜味。 吴添贪婪地吻着,吸吮着,两人的气息渐渐粗浊。 郭颖手内的鲜花跌落桌上,却浑然不觉,全身感官被吴添粗犷而霸道的吻技电击着,似是要冲上云宵般。 吴添隔着他薄薄的睡衣,将她傲人高耸的玉峰掌握于手中,时而急卷如乱蛇,时而力握如攥面。郭颖发出细细的“嘤咛”声,吴添松开她的甜舌,眼神充满柔情凝着她,然后慢慢移下。郭颖的衣扣早让他大手解开,那对饱满惊人胸脯没有丝毫遮掩地暴露于空气中,郭颖含情脉脉的眼波,也凝向他,已经预感到他想干什么。她的脸早已飞霞燃烧,红通通的,清澈的眼眸如同要拧出水。 吴添带着胡渣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胸部傲立的巅点,定定地凝着她眼神,一寸寸地靠近。郭颖知道羞人一刻将来临,似是嗔怪他故意羞薄自己般,娇羞白他一眼,然后不敢再看下去,轻轻地侧过红朴朴的俏脸。 吴添大口一张,将那粒竖立起来的樱桃吞没,然后用鼻子压在她乳峰上,来回摇首。口舌将在口里变硬的樱尖左右圆圈地搅动挑缠,郭颖“啊”一声,紧紧地搂着他的头,将自己胸脯更深地往前送。 清晨的阳光淡淡地从窗侧透入,散落的鲜花味道与迷人的呻吟飘溢于迷人的空气。 也许是很久没有发泄,吴添一夜三次郎,将妩媚柔软的郭颖狠狠地撞击,一次次地将她送上高潮的巅峰。 云收雨歇,郭颖洁白的粉躯细汗如珠,浑身乏力,连地上凌乱的衣覆都收拾不了。 她樱口微喘,赤裸的粉躯压在吴添上面,抬起白玉般的俏脸,白一眼吴添:“大清早的,你怎么一弄,我今早是弄不了早餐。” 吴添抱着她进冲凉房,道:“先来个鸳鸯戏水,再弄一次。弄完了,出去外面吃。” 郭颖雪白高耸的胸脯被他揉捏着,她生怕又再情欲泛动,狠狠地拍一下他手背,啐道:“你就想,待会我还要上班。对了,我叔叔今天要来。”她一想起此事,立即吓一跳:“赶快点,他说九点钟到的,现在都八点半了。” 呃,这一下吴添倒也不好意思再恩爱郭大县长。要知道他昨晚才将路金波捉奸在床,万一今天被郭业等会捉到自己和他侄女的奸,那倒是不好解释。虽则两人都是独身,但毕竟他和郭业挺熟的,熟人也下手!这货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赶忙互相加快动作,只是郭大县长明显羞涩,无论如何不允与其共浴。吴添不得悻悻然作罢,你说你咋意思,你全身都看过、摸过、还啥过。你这么做有意思么?哥保证不再啥了,不就行吗。他心里嘀咕,但是回味刚才欲先欲死的滋味,不禁大感爽快。 两人冲洗完不久,郭业便来到。 对于吴添的在场,郭业很意外。吴添和郭颖恋奸情热的事情,俩人都并没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倒不是怕,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只是若要他们刻意地告诉别人,我和那个谁恋爱了,那也太2!顺其自然,别人问就答,不问就不理。是以直到现在,郭业并不知道这对“狗男女”已情投意合走在一块。 吴添和郭业很久没有见面,据他所知,郭业的主要产业是在茂化市和省会广南市。因为添添糖业集团也有他一份股份,是以他也经常去青平镇。自吴添调去大会镇做镇委书记,两人就渐少相见。到吴添调去县里,郭业来过一次电话,对他表示祝贺。但再也没甚联络。 吴添正愁着找新污水厂的合作伙伴,一见到郭业,立即眼神一亮,这不是哥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么。 第238回:投桃报李 .郭颖本来请了半天假,但是昨晚政府办来电话,有重要任务,是以请假被取消。 郭颖一走,两人便交谈起来。 “吴县长,你这官升得真快,一步等于人家三步!看来不用几年,你就能进市里了?”郭业赞道。 “我这官升得快有啥用,工资还不及你郭老板一个零头。” “你别和我打马虎眼,没劲!到你这个位置,升一级,比我们这些商人赚几百万都要赚!”他转而:“再且你蒙谁还可以,但是想在我面前装穷,那可真办不到,就你那糖业集团和饲料厂,那就是绝对的千万级富豪。我和别人相比,勉强算是小有钱,但是和你一比,那就是穷得揭不开锅的穷鬼!“ 糖业集团是他和吴添合股,吴添占大股,而他占小股,但侥则如此,现今糖厂每月销量过到二千万,规模迅速扩展,两人都成为实至名归的大土豪。只是这些钱从没经过吴添的手,他也没用过一分一毫,是以他自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穷人。 一想起糖业集团的意外入股,郭业顿眉开眼笑,暗自侥幸,只觉得人生最大运气莫过于此。当年若不是吴添的盛意邀请,而他又若不为和吴添拉近关系,讨好他背后那人,那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意外之获。 他投的那六十万纯粹是玩票性质,从没想到过真的盈利,更加没想过要以翻上十多番百多番地赢利。然在张居正的精心经营下,糖业集团以谁也想不到的速度飞速发展,仅是第一年,便达到的恐怖的近亿销售量。可以说,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时义气,却捡了一间超级的大企业。 吴添和他交往以来,仅知道他是一个大富豪,主战场在省会广南市,名下的一部份产业是化纤、电缆行业,但是其它情况是一无所知。但这就足够,只要对方有钱,有了投资新污水厂的实力,这便是他要找的人,其它东西微不足道。 两人谈着,谈到糖业访华团发展的现装,郭业赞叹道:“那位阿正是奇才,真不知你怎么如此好的运气,挖掘到这个人。我想不用两年,以他的能力,定然能将添添糖业集团带进全省糖业的前三名。” 说到这点,吴添倒是得意。别人不知道张居正的身份,但是吴添却清清楚楚,那是史上第一种田猛人张居正!一间小糖厂,靠,那真是大才小用,杀鸡用牛刀!现在糖业集团已上正轨,在吴添的指示下,张居正调离而出,正式由他驾驭全局,掌握添添总集团这艘大船。 “郭老板啊,说到糖业集团,你可得感谢我。如果不是当初我热情相邀,你可是错过这只金母鸡。”吴添根据前世的记忆,早知道糖业集团一飞冲天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惜当时资金有限,无法独吞,才无奈邀请郭业加盟。想着以后数十亿的产业让人分一杯羡,着实让他心疼好一阵,幸好郭业这人倒也不错,一来仗义,二来也是通情达理,是一位值得相交的朋友。再且,现在把人家侄女也搞到手,四舍五入地算的话,也算是一家人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哥最多也是提早将嫁妆送给妻家而已。 “那是,那是,如果没有吴县长的相邀,这发财致富的机会真要失之交臂,吴县长你真的是我贵人。哈!”他自然附和地笑答道。只觉得啥也没做,白赚了他这么多股份有些不好意思,岂不知,自己侄女早被这货弄到手,自己是大大的赔本。 吴添觉得时间差不到,坐到他的对面沙发,神秘道:“郭老板,我现在还有这么一个机会,你要不要参与?” 郭业眼神一亮,这可是赚到他手软的投资,怎么可能嫌少!而且谁可以不相信,但是他相信吴添说的,却不会有假。 他道:“当然有兴趣。” 吴添本来是天花乱坠吹嘘一番,哄他上套的,但见他对自己一片至诚,一时间又不太忍心。算了,自己人不能坑!还是实话实说,否则让郭大县长知道自己套了她叔,把自己当那鲜花般削手削脚,插进那花瓶里供人参观。 “这次肯定不像糖业企业那么好赚,刚才我是吹下牛。” 郭业愣一下,哭笑不得,尼妹的你倒挺实诚,吹牛也自己承认。 “这是我工作上的事,正在找合作伙伴,赚是肯定有得赚,但是资金回拢是个问题。” 于是乎,吴添便将清新县建新污水厂的事和他说一遍,他这回倒厚道得多,将优点和缺点都毫无隐瞒坦露而出。 郭业皱着眉宇,神色犹豫,思忖一会,他面露难色道:“吴县长,这可是六百万资金!以我的资产来说,算是笔大投资。这要投进里面,长期被套,那倒是有点麻烦。” 吴添自然明白,污水厂除了前期的建设,后面的处理生活用水,每吨都要成本费。说实话,一年能够赚下来并不多。郭业虽然家财业大,但是六百万那绝对不是小数字,就这么扔进去,犹豫不决那是正常。 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不是怕拂吴添的面子,而向他提出此事的是其它人,他早就一口回绝。有了六百万,投资啥项目,不比砸在这里回拢资金得快!赚得多! “这样,郭老板,我们再合作一把怎么样?你我各出一半,股份对半,大家共同分担风险,各自不用一下子投入这么巨大的资金。” 此事是自己的政绩,是以他也不好让对方单独承担风险。做生意赚钱固然要紧,但是能兼顾着人情,那是再好不过。 郭业咬一咬牙:“行,那就这么办!反正吴县长你也带着我赚一把,那就再合伙一把。”以吴添让他所赚的相比较,这三百万倒也不是太多。添添糖业集团是一只长期产金蛋的母鸡,从第一年就销量达到过亿来看,前景无垠。就凭这个,怎么也得还吴添一个人情。 两人决定之后,又谈些细节。因为吴添的身份敏感,决定是以郭业的名义的进行投标。商业上的事,吴添根本不理,谈妥合作的一些细节后,吴添便将电话打给了张居正,让他派人处理。 街灯如星,吴添回到清新县第一时间便打电话给伍家伟,这货现在正在坐立不宁,若是不给点定心丸他吃,只怕他有什么意料不到的冲动,到时反变得被动。当然,他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就是模糊两可地说:“已托朋友追查出黄海的下落,正在追捕中,让他安心。” 伍家伟数天以来一直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听到这个消息哪还平静得下来。先是又大哭而后大笑,疯颠好一会,才回复平静。一平静过来,立即又追问这问哪!吴添不得不胡扯几句来应付,直到将他敷衍过去,让他心安下来,这才让这厮停口作罢。 “吴添兄,你真是我救命大恩人呐。如果这次我渡过关,我以后是肝脑涂地,绝不含糊!”挂电话之前,这货情感泛滥,又再掏心窝子地落下一句。 吴添进入“君临豪庭”看一趟黄海,顺便弄一箱方便面进去,却发现这货顶着阳光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按照时间推算,他至少也睡了一天。唉,看来真是逃跑以来没睡过安稳觉。现在落入法网,反而睡得安稳甜蜜。吴添也不忍扰醒他,将方便面放在一侧,便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也忙得够呛,像个救火队员般不停地为这救火,到哪扑腾,没一刻空闲过。眼看黄海睡得这么香,也勾起他的睡欲。看到诱人的床坑,四脚直挺地扑上去,不一会便甜甜进入梦乡。 三大建筑公司贴身肉博数天后,结果出来:天盛建筑公司夺魁! 环保局局长邓月娥将结果和标书递交他手上,他略有些愕然,李华文这货竟然胜利了? 虽则他已做好对这个操作不管不顾的意向,但是自己的公司最后胜出,还是感到由衷地高兴。毕竟这证明,天盛建筑公司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拥有强大的竞争力。仅凭此点,日后天盛公司往大处发展的话,便拥有了立身之本。 至于有没有人想利天盛公司中标,而对自己暗算讨伐,他则完全不在乎。哥和手下的公司、产业那么多,如果都要我回避,那我还赚毛钱!只要我不插手、不干涉,我管你咋攻击。水来土淹,兵来将挡。 邓月娥解释道:“我们看过三个标书,天盛建筑公司的要价并不是最低,但是他胜在有专业的队伍和核心人员、设备,而其它两家的能力,都只能是见图纸摸大象,很难保障工程的质量。所以我们几个领导班子讨论一番,最后投票七位党委委员作出决定:天盛得了四票的最高票,其它的嘉诚公司得一票、富立公司得了二票……” 呃,高洁竟然才一票!这算是大惨败了! 施工单位选定了,之前请省专家设计的图纸也已经在手,剩下的就是资金。也就是,吴添负责的合作伙伴的问题。 邓月娥正想出言打探下情况,岂知吴添却是提前看穿她心里的想法,微微点点头:“搞妥。” 邓月娥一喜:“真的?” 吴添得意道:“我这县长啥时候吹过牛?” 他话一出口,就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太过。他虽然没啥深入民间与群众中去,但却清楚,认识的人没几个不认为自己是最擅长吹牛逼的人。 邓月娥此刻简直将他当成神人般仰拜,那可是六百万的投资!在其它人眼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落到这位领导的手里,不用几天,竟然就能埃塞俄比成。这实在太强悍!她拉过投资,没人比她清楚拉来六百万投资的难度,就拿她自己来说,不要说六百万,就是六十万,她也估计不可能在短时间拉到。 随着她越深入,越用商人的角度来看这个投资,越是发现投资污水厂的众多缺点。一下子砸进六百万,后面还要继续投资;回报却像蜗牛般慢吞吞;污水费不是直接自己收,而是由政府代收……等等。总言而之,当她以一个商人眼光去辨别整个方案,发觉这真是一项不值得的投资。她既然都能看穿,何况那些毒辣的商人! 现今吴添却不到几天时间便推销而出,这教她如何不佩服! 吴添看着震惊的表情,心里自然是爽,但是他倒没有沾沾自喜。 “我虽然找到合作对象,但是按照程序,还是要在媒体上登下广告,公开招标,看看有没有其它的竞争者?如果再有其它人加入,那我们的价码可以定高一点,不用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邓月娥喜道:“那是……那是……”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这样的投资商能碰上一个已经非常好运气,怎么还可能有其它水鱼上钩呢! 她没想到,还真有水鱼上钩!而且是一条著名的大鱼! 这条大鱼不是别人,正是清新县有名的大企业:邓氏企业。由于吴添并没有将郭业参与合作的事透露出去,即使邓月娥也只是有人答应投资,而不知是谁?更别提其它人。所以在外人看来,邓氏企业是第一个参加投标的人,当然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那些参加人员,尤其是环保局的人员自然欢喜,终于有人给钱,不会是白干了。 而那些县常委们一直暗中关注,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感到愕然。 按道理说,邓氏企业算是商界的老企业,怎么看不穿这桩投资,其实并没太大油水可捞?他们微感失望,本来是等着看吴添失败,而追究责任,邓氏企业这么一插手,倒是帮助吴添一把。 戴湛知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将电话打给邓嘉诚。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帮那个混蛋,如果没有你邓氏企业的投资,他一定会受到追责,你知不知道?” 第239回:吻忘所以 .本月努力猛冲,每天一万字。求订阅求票票! ————————— 邓嘉诚淡淡道:“生意归生意,不就是一个吴添么,这么大的邓氏大企业,总不能为一个吴添而不做生意吧?再且只是恰谈,又不是一定成功。” “你……你……”戴湛愤然搁下电话。 邓嘉诚将电话搁回原处,面色冷冷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企业会突然投资新污水厂?” 李坤紧张地道:“据说是高经理的主意。” 邓嘉诚将旁侧的杯子用力一扫,狠声道:“我不是让你告诉她,凡与吴添有关的事务与生意不要插手?” “我已经转告,但是她说,商场有商场的规则,她不习惯投入个人的感情与仇恨,也不习惯见钱不赚。你如果……如果认为她方法不对,你可以……可以将她辞了。”李坤惴惴不安,终于将最后一句说出来。 “看来她翅膀硬了,想飞了!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内!她别以为她是我的女人,就能恃宠生骄!”邓嘉诚的脸黑如锅底,阴沉得可怕,咬着牙道。 死寂。李坤还是第一次见邓嘉诚的脸色这么难看。不就是谈生意?两人又不是谈恋爱,用得着这么生气么。但是他没料到,邓嘉诚就是忽然有不安之感,隐约感觉出感情会出问题,才会禁止高洁与吴添来往。 “据副经理黄俊说,高经理之所以决定参与新污水厂的合作,是因为前段县政府放出风声,想出租自来水厂的经营权。现在吴添被新污水厂工程迫到穷途没路,高经理想利用这个逼吴添帮我们将自来水厂弄到手。她们会在谈判时候,会加上承包自来水这个条件。”清新县的自来水厂供应着全县近十万多人日常生活用水,但是设备老化,多年经营不善,亏损严重。是以前段时间政府传出要将自来水厂承包出去,改由私人经营消息。 和污水厂的鲜人问津相比,这自来水厂可是块潜力巨大的肥肉,很多企业和土豪都觎伺着。如果说新污水厂回拢资金慢的话,那自来水厂的回拢资金绝对的快速,因为每月老百姓、企业都少不了缴费,这钱是由自来水厂直接收。还有一点是,每天老百姓都少不了生活用水,生意额巨大。而生意额巨大,同样也意味首利润巨大,最重要的是这是垄断行业。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一旦先拿下新污水厂,而又将自来水厂拿到手,那几等于掌握了清新县的命脉。 新污水厂单独经营的话,或许效益不显著,但联合自来水厂形成一个整体,以整体为经营,那绝对是超赚钱。这一来,方案里由政府代收污水费这项,也能取消,由自来水厂按每吨水调增排污费用即可,排污费包含在水费之中。这样新污水厂的回本速度大大回速,再没什么重大的弊症,一个动作,将两个都成为大赚特赚的企业弄到手。 邓嘉诚虽心里恼怒,但也是大大心动。 对他而言,经济利益还是其次,主要是那种控制十万人生活的快感让人着迷。水、电、煤气这些是国家垄断行业,本来是不允许私人经营。但是水,和其它两样不同,水资源通常都是本地自主经营,所以不少地方的水厂经营不善,要么公私合营,要么出让承包权,司空见惯。 邓嘉诚脸色终于和缓,毕竟高洁这个投资的确利远大于弊。如果自己拥有清新县的控制权,即使县政府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它都要有所顾忌。否则一不高兴,自己弄个什么故障的,把水闸一关,他们就等着百姓骂。 “这事至此为止,那个游乐广场的事怎么样了?李华文已经签合约多天,开工了没有?这步棋埋伏良久,是时候要用了?” 想到吴添即将满身麻烦,他的不悦才灭熄,心里只道:你现在就蹦达吧,反而不用几天,你这副县长也该停职。 “暂时还没开工,不过应该也快了,按照情报分析,大约在下周一左右。” 吴添对邓氏企业的加入并不意外,高洁那天向他透露过,所以宣布于众只是迟早的事。 然无论邓氏企业怎么宣布,最终也是空忙一场,因为吴添就没有打算和邓氏企业合作。或者这样说,即使没有郭业的加盟,他也不考虑邓氏企业。 他和邓汉庭的关系恶劣,而对那个深藏不出的邓嘉诚却是毫无了解,所以他绝不会把合作权交给邓氏企业。他的政绩就系于新污水厂的成功与否,若是被邓氏企业拿到合作权,那自己有前途就受到其所控,这相当与虎谋皮 他不容许这事情发生,所以说,战斗甫未开始,邓氏企业就他踢出局。虽则他也自诩民主决策,透明公平地处理,但那只是行话,一到达重要关节,就不能再拘于形式。官场就是官场,凶险异常,任何的不小心都会让自己死得很惨,那和你哆哆嗦嗦讲这么多良心! 高洁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及膝折裙,眉黛唇润,微微化着淡妆,高领v领间,隐约可见她脖项间如象牙般晶莹雪白,摇曳的短裙下是肉色丝袜裹着修长的美腿,一双新颖的高跟鞋让她曲线傲立轻盈。虽俏脸依然一片冰冷漠然,但是吴添总感觉出她多一分生气。 “吴县长,这是我们邓氏企业的提议。”旁侧高洁的副手兼专职秘书将一份计划书递到桌上。 还没开始,你就提要求?看来邓氏企业是看死没有人要这个新污水厂啊!哈哈,你越看不起,哥越吊着你玩,哥就涮一下你的嚣张气焰。他掠一眼淡妆相宜,犹如白芙蓉般的高洁:“还顺手调戏这位冷冰冰大美女,拯救她那片冰冷的感情世界撒。” 从“国中国娱乐城”回来后,吴添这货好几次想勾搭人家再去,但是打几遍电话,高洁婉然拒绝。当然,这也是他意料之中,毕竟这个冰美人一向天性冷傲又是邓氏企业的未来老板娘。让别人看到和一男的去那种地方勾勾搭搭,必然有闲言碎语。 按照高洁的角度,拒绝是一定、肯定以及必定的。 但是怎么说呢,高洁虽然惊艳绝美,但这货倒并没真的瞧得上眼。他纯粹是一种恶作剧,感觉调戏这么一位冷若冰霜的美人,有种恶作剧的惬意。而且也像前面所说的心理一样,看到这么一朵鲜花被邓嘉诚那么一坨老牛屎早早占据,心里不爽,就有点想把高洁带坏的冲动。所以明知她不允,但还是要个电话调戏也她。 “呃,你们要求我们将县自来水厂也承包给你?”吴添眼珠子也掉出来,你胃口也太太太大了!这叫什么事啊!还以为你真的为污水厂而来解救我的,原来别有企图。这就是传说中醉翁之意不在酒,嗯,应该是挟在筷里,还看着碗里。这样得寸进尺,搞得我们好像没人要,死皮赖脸求你们投资似的。 看着高洁一副高高在上,把自己吃定的样子,心里大乐。 要是换别人,还真的会把你这个投资当回事,说不定为完成政治任务,把自来水厂给你,但是碰上我,老套点还是那一句广告词: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别在这丢人现眼!老子就根本不把你们邓氏企业当回事,被施舍这样的词我从来没被别人用过。 “高经理,你们邓氏企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竟然瞄上我们清新县的另一块肥肉?”他赞叹道。 说实话,仅凭此种手腕,吴添还有佩服高洁这个美女的能力。人不仅漂亮,而办事起来却干练独到,和她冰霜性子一样给人寒意。 “新污水厂需要的投资太巨大,回收资金太缓慢,我们邓氏企业如果接手这个摊,那至少要荒废二三年的业务拓展。所以我们想找另一个配套的设施来进行投资,争取全部的力量都投放在清新县,为清新县的经济发展,作出我们地方企业的应有贡献。” “但我的权限只管新污水厂的建设,自来水厂的改制是属于谭建国县长的主管工作,各不相干。如果你们有意思,可以去找他咨询,据我所知,县政府的确有将自来水厂进行改制经营的意向。” 高洁微微一怔,从这话里,吴添显然不是很着急寻找污水厂的合作伙伴。难道他不怕完不成任务,常委会对他追责?还是在故作镇静,在提高价码?她之所以提出这么一份要求,就是看死吴添要完成新污水厂的建设,如果完不成这个政治任务,他这个常委就会受到追责。 自来水厂即将改制的消息一传出,数不清的强敌便虎视眈眈,邓氏企业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非常困难。而吴添的超强能力,她是清楚不过,若是有他的帮助,邓氏企业夺得自来水厂那是稳稳妥当的。吴添最苦恼的是新污水厂的建设,或者最关乎吴添前途的就是新污水厂这个政治任务,所以她才瞅准这个机会,让吴添就犯! 她唯一想不到的是,吴添早就找好合作伙伴。 “仅是投资新污水厂,我们企业是不会合作的。我们虽然想对县经济作出自己的贡献,但毕竟还要兼顾自身的经营。”她此时公事公办,冰霜般的傲气淡淡涌上她红润的脸颊,令她多一份春天绿丛间红梅轻绽的韵味。 “那我向谭县长反应一下,看看能不能接受你们提出的建议。” 心中只道,理你都傻。提出这么一个傻缺玩意提议,还真以为全茂化市就你邓氏企业有钱! 谈完公事,吴添自然要将这美女送出去。 两人相近甚近,闻着她淡淡身上香水味道,视线偶尔扫到她雪白折裙下那肉色丝袜。 吴添这货心生荡漾,见她的助手转了出去,走在她前边道:“高经理,今晚我请你去‘国中国”赏脸否?这是第三次了,咋说你也要给个面子撒。人家老板一见我,就直问你,我都不好意思出现。”他的嘴凑在高洁晶莹耳廓边,声音压得很低,此时周围空无一人,气氛好像有种偷情的感觉。 高洁被他在耳畔突袭,微微怔然,感觉到吴添滚烫的说话气息一缕缕地喷在耳根后。她粉躯一僵,脸蓦然而红,然很快便恢复正常。 “多谢了,晚上我不习惯夜出。” 吴添身材高大,高出她整一个头,站在她身侧,完全是一个由高而低的俯望角度,清楚地看到她掩藏在乌黑秀发下的,雪白精致的脖颈。一阵淡淡的发香沁入鼻间,令他心旷神迷。他有心要撩拨这表现得没有感情的冰美人,恶作剧而轻轻地在她耳后,呵出一股热流,然后用音低沉的声道:“就再去一次!就一次就好。你不去的话,我就算是被撤职,回头我就将你们企业的建议书扔进垃圾桶里。” 高洁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流氓霸道,小脸一气,正想拧首和他说话,岂知吴添这货一直凑在她耳畔低声说话,她这一拧首,两人却是近距离地面对面。脸与脸相差不到一寸,眼神对着眼神,鼻尖对鼻尖。两人呆住了,感受着对方炙热的鼻息一阵阵喷在自己鼻间。时间仿佛静止般,两人就这样你凝着我,我凝住你,一动不动。对方砰砰砰的急促心跳,一丝不遗地传入耳内,像战场澎湃的擂鼓般,将自己体内血液渐渐燃烧。 高洁渐渐呼吸急促,白玉般的俏脸瞬间变红,像是成熟的苹果,红朴朴的。 她清澈眼神渐渐恍惚,随即本能觉得不妥,正想别过脸。但吴添这牲口动作更快,知道机不会失,热唇已是印了上来。高洁只感到双唇被一股湿热感觉包裹,很滑腻有些扎,随即明白回事:他……他亲我了!!! 而后像尊塑像般石化,大脑一片空白! ps:第一更四千字。。。今晚再更余下六千了。 第240回:遇到临检 .吴添用舌头撬口她的小嘴,往里一伸,而后大手熟练往底一探,探入她折裙内里,隔着滑腻感的丝袜抚摸着她又翘又挺的臀瓣,搓揉起来。高洁只是短暂失去思考,但是她女人天然的防守心理让她很快清醒过来,眼见被这个大色狼又抚又吻,不禁娇羞不堪。 此时,两人身在门口,外面走廊虽没人,但是她依然有众目睽睽被所有人看见一样的感觉。 她挣离吴添的唇舌,又羞又怒地低声道:“快放开我!” 吴添见她恼了,也不敢得寸进尺,无奈将手抽离出来,回味着手里的缠绕的爽感,委实依依不舍。 高洁不敢看他,低着头,面红耳赤地匆匆走人。 吴添瞧着她窈窕的背影,尤其是那撅臀与纤盈的腰身形成慑人心魄的美丽弧度,随着脚步与轻盈摺裙而款款摆动,血液沸腾。这朵冷艳的花朵,令吴添色魂相授,想到刚才口齿生香的香吻,他又舔一舔嘴唇,转而心生郁闷:这样的大美女给邓嘉诚那头老牛霸占了,真是惋惜。 看着远处正在声嘶力竭表演的歌手,吴添充满不屑,哥比你好听得多!他找了个离舞台稍远的包座坐下,烟味缭绕,喧嚣的音乐,另一种与世隔绝的环境。吴添有些寂寞地喝着酒,候大强悠悠走近来:“吴先生,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小姐陪一下?” 吴添没所谓地点了点头,道:“候经理,你这里生意好像不是太好啊?”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生意最繁盛的时候,但是上座率才到一半多点,显得疏落。候大强一脸苦状,坐了下来:“所以我才求着你啥时候把高小姐带来一趟,凭着她的歌喉和魅力,肯定能够提高人气。” “后悔了吧?谁叫你当时那么抠门来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人家做明星,有钱也请不到。我就说,还是请我吧?我吃亏点,一百块就行。” 候大强慌忙摆手道:“得,当我没说过这话题。”老子上次让你死皮白脸硬说露一手,到台上唱一唱,结果你那破锣的嗓音把我的客人吓走一半!老子可不敢再弄,否则全都跑光。 “在来的路上,经过‘金德娱乐城”人家门前车水马龙,生意比你好得多!” 候大强带着羡慕道:“人家那是什么档次?城里的达官贵人、公子哥儿都去它哪,当然比我生意好。你拿我这里和它比,实在没意思。”他叹一口气,道:“金德最低消费是八百,我这里,才二百!人家赚一晚就等于我赚一个月!再且人家拳头大,那些民警、工商、治安员都不敢去动它,而我每个月都要孝敬这里地头蛇,唉。想赚一点钱,真不容易。” 吴添笑道:“你给我装,在这地段能有这么大地盘,身后没几个人罩着,这娱乐城你开得了!” “我认识的都是小虾小鱼,人家金德那边就连常委也常去帮衬,和什么县长、部长啊这些相熟到不得了。”他越说越是叹气,斟上一杯碑酒,喝道:“你看,我现在闲得有大把时间和你喝酒,就知道生意咋样?如果能有一天,我的店也有常委常光顾,有大领导撑,我比他做得更好!” 吴添不屑,心道:哥也是常委,也帮衬你好几次,又没见你有啥起色?但转念一想,自己并没坦露出身份,是以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作用。 这时,候大强帮叫的两位小姐倒也到了。 他手一指:“小红、小丽,陪吴先生开心。有美人陪你,我就走了。” 这两个小姐十七八岁,下身是纱质短裙,上身穿着一件类似肚兜、抹胸之类的东西,小小的布料几乎包裹不出丰满的胸部,模样也不错。俩女见吴添魁梧勇猛,心里倒也有少少异样:这么威猛的男人,还真少见,就不知那个啥的时候,会不会同样的勇猛。 两人熟门熟路,一人一侧,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将自己肉体拼命地往吴添身上挨偎。 吴添摸了两把,道:“这里太吵,我们进包厢唱歌去!” 两女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只道他是精虫上脑,想进包厢真刀真枪开战。心里微看不起,土包子就土包子,就像没见过女人,急色如狼!酒都没喝两杯,话都没说,竟然就直奔主题。但想着能与这样勇猛男人一渡欢娱,而且还有钱赚,自然将心里的不屑藏得干净。 忙不迭地转移入包厢,只见吴添意兴风发,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今晚我将你们包下,每人八百!” 两女见他这么打了鸡血般,对望一眼,心乐道:“原来不仅是土包子,还是条水鱼!”按照价格,包夜一般就是五百左右,这人一出就到八百,想来也是想装阔大头。两人进入风场也有一段时间,自然久经江湖,见过最多的客人就是这种傻愣充阔少的。 既然有钱赚,两人自然不哼声。 “吴先生,你想怎么玩?” 吴添道:“你们就坐在那里不要动,听我唱卡拉ok。他吗的,我就不相信,我唱得这么难听!” 他在机器前挑选一遍,先挑了一首最喜欢唱的“心太软” “你总是……心太软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包厢之中,他熟悉的破锣声响起,如同林中利箭飞过惊起一群乌鸦般,凄厉的嚎声充斥整个厢房。 两小姐头上一行黑线,眼珠子也掉出来,这唱的啥歌?是人类在唱么…… “相爱就是简单——单,相处太难……”吴添完全沉浸在音乐的殿堂里。 两女听着他高亢尖锐,时不时忘调一直没正常旋律的歌声,似是被电击般,被雷得风中凌乱。 好不容易唱罢一首,两女才松了口气,听这人唱歌,简直比被顾客那个啥还难熬! “两位,我唱得如何?是不是别具一格,非常好听?” 两女自然不敢说实话,只强颜欢笑说着违心话:“不错,唱得很好,很久没听到这样好听歌声。对了,吴老板,我们是不是……” 吴添心花怒放:“真的好听?我靠,我就说嘛,那帮货真是不识货!老子唱得这么好,还说我唱得难听,今晚我真是遇到知音!来,我再来一首,你们闭上眼睛,尽情地陶醉在我带给你美妙的音乐旅程之中……” 说完,又弯着腰忙不迭地去挑歌。 那女的想把自己扇死的心都有:我这拍什么马屁,实话实说不就好了吗! 由于得到夸奖,这货歌兴大发,连续唱了五六首。一首比一首“激昂”,一首比一首凄厉,两女实在顶不住。算了,这钱我不挣!趁着吴添太投入时沉醉在自己歌声,两小姐撒腿就撤。 等到吴添清醒过来,才发现包厢空无一人,不由大为郁闷:哥刚唱这首“皇后大道东”最有感觉,竟然没有人做见证! 出到外面,却发现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警察。 “那个,陈队长,我们这里真是正经生意。工商执照都搞好了,你看……”候大强正在向那个民警的领头软语气求,递着工商执照。 “我们是临检,你递工商执照有什么用?” 他大声对着厅中的人道:“男人到左边,女的到右面。” “陈队,你看,前几天我们这里刚安检过,你大请放心,保证没有违法事情!”其实他的话还有后一句,前几天才来过,你们这又来,我们这里生意还用不用做? 陈队自然听出他话里责怪的意思,斥道:“你前几天吃了饭,那你今天是不是不要吃了?我们来临检是对百姓负责任,是治安的需要,如果你这里没有违法行为,怕什么?” “陈队,那个你看,我和街道办的黄主任,还有县接待办的刘副主任都挺熟的,是不是给个面子啊?”候大强继续软语相求。 陈队听他拿别人来压自己,心里更不爽:“我们是正常工作,无论你认识谁,我们都不会徇私枉法玩忽职守。”哥是公安系统的,你拿那些其它单位小领导来压我,以为我会怕?再且,是别人让我搞你,你后面的人再大,也没有让我搞你的这么位大! 旁侧一个女领班不满道:“既然你们是正常工作,那么自然要秉公执法,一视同仁,那你们为何偏偏对我们临检,却不查别人。比如对面的金德娱乐城,你检查我们这么多次,但为甚从不检查他们。” 能花得起钱进来这种场所消费的人,也都是有不少体面的人,他们见民警临检,要搜查自己本来就不满,听到女领班这么一说,顿时起哄。 陈队指着他们一斥:“都给我住,再吵我就一警棍弄你!” “我们怎么工作不用你教,快叫客人都出来,查身份证!” 候大强心里虽气愤,但是也没法子。他认识最大的领导就是街道办主任,和这条街的几个混混头目。之前这些人来临检,他就已经打电话给街道办主任,但对方却对他说,派出所的人他管不了,让他要么找派出所的人,要么出点钱舍财消灾。 他认识是认识派出所的人,但人家却认不得他,是以每次一临检,他都少不得私下打发一下对方。但是没用,钱是没少送,但临检的次数却是一次没少。他自然明白,自己是得罪人,否则附近这么多娱乐城,派出所怎么会次次都单独针对自己。 第241回:霸气侧露 .眼看派出所和联防员以各理由一次次上门,候大强唯有忍气吞声。 “国中国”现今生意这么差,有一部分因素源于此。 眼看这陈队这么强硬,丝毫不给面子,大腿扭不过胳膊。无奈之下,只好对女领班道:“小翠,按铃亮灯,让客人都出来。” 顿时,昏暗的大堂亮如白昼。 陈队冷哼一声:“没权没势,还敢来这里争吃,我劝你还是滚远点!” “你!”候大强虽然脾气好,但仍被气得够呛。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终还是将愤话吞回腹内。 吴添将整个过程一丝不遗落在眼内,自然明白候大强是惹了仇家!他对这货有不少好感,虽即不太欣赏自己歌声,让他很不爽,但终归来说,这人的人品还是不错。再且,他对这个所谓的陈队的嚣张也很不爽,你不就是个派出所小警察,堂堂的清新县哪轮到你嚣张! 这货一不爽,自然要找人泄火。他缓缓上前,悠悠道:“人家没权没势,但不等于不遵守法律,更不等于可以任由欺负。你这一身是警察制服,不是土匪的制服!” 陈队听到有人前来顶撞自己,正想发彪,一见到吴添高大身材,微愕然。然后又细心地瞧了瞧,立即变脸,变得恭恭敬敬道:“这……这位先生,我们只是临时巡查,形式地查一下。打扰了。” “怎么我刚才听人说,你没权没势,还敢来这里争吃什么的。是我听错了?”吴添冷冷道。 “我那个……那个哈……”陈队被吴添逮个正着,一时间也不知怎么扯过去。只得硬着头皮,陪笑道:“刚才我说错了,不好意思。我向候老板道歉!” 然后正正经经地转身对候大强鞠一个躬:“对不起哈,候老板,刚才是我工作态度有问题,向你郑重道歉,请你别见怪。” 他态度骤变,和之前一分钟的不可一世活脱脱换了一人。 诸人都感到愕然,刚刚还是威风八面,怎么一见吴添,顿成变色龙,态度和蔼可恭。 候大强赶紧道:“不敢不敢。陈队,你看我这里……”他心里知道这位吴先生可能是个大人物,至少是一个足让这位冶安小队队长忌惮的人物。是以趁吴添在,想借下气势解决掉今晚的麻烦。 那陈队瞟向吴添,知道此人在此,今晚难以再弄事,道:“我们也是巡例检查而已,候老板在此经营良久,想来应该没啥问题,我们这就撤。打扰之处,还请原谅。”说完,正想挥手让手下撤队。 吴添却拦住他道:“今晚的事要算了,也未尝不可。但以后怎么办?你这样隔三叉五来扰人家一回,人家还怎么做生意。”他印象中好像没见过此人,却知态度变化之原因,定是认出自己。 陈队见他脸色变冷,心里砰砰直跳,这位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牛逼人物,惹是他发起彪,我这个小队长只怕吃不着兜着走!此时他也不敢再顾别人的受人之托,明捷保身要紧。 “你放心,这是我们派出所最后一次临检。保证以后不会再来!”他躬着身子,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不仅是大堂客人猜出这位大块头是位厉害人物,就算是那些执勤而来的民警也知晓惹上不能惹的人,纷纷对望,敛却之前的一副公事公办的嚣张飞扬,温和起来。所有人之中,最惊讶是刚才被吴添誉为知音的那两个小姐,她们只以为吴添是个农村暴发富之类,眼前见到这些派出所的小队长也是对他敬畏三分,不禁心里后悔自己错过一个傍靠山的机会。 吴添瞧着候大强可怜巴巴的贱样,索性帮人帮到底,对着这陈队道:“此事到此为止,希望以后不要在这里见你穿着这身衣服出现。还有,你回去帮我带个口讯给让你来的人,你告诉他,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他想搞事的话,最好想清后果!” 吴添此时一严肃起来,上位者的气势遂强势而出。 陈队大气也不敢出:“是,是,我一定转告。”然后一挥手,领着一群民警兼联防队员灰遛遛而逃。 候大强见人消失不见,这才透过气来,上前感激道:“多谢吴先生你挺身相助,帮我解决这大麻烦!” 那陈队对吴添如此畏惧,有了吴添最后那一句话,他相信自己的娱乐城日后再也无忧。 吴添又换上那副非常二的笑容,道:“怎么样,一百块一晚,请我不?” 候大强自然知他在说笑,以他这样手腕和地位,哪用什么卖唱!但客气话还是要说上二句:“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警察虽然走了,但是客人的不满却爆发起来,要知道他们本来是为开心高兴而来,无端端地扫了这么大兴,有几位还遭到警察的羞辱,心里自然不会有好的感受。候大强见状,赶紧先震住场面:“非常之抱歉。今晚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为表示歉意,今晚我们娱乐城决定,所有酒水免费,希望大家今晚尽兴而归!” 顾客也就是要个意头而已,听到有免费酒水,自然安静下来。 但是有几个身上纹着蛇身的青年却不依不挠,骂道:“你当我们没钱啊!不就是几瓶碑酒么,老子本来今天开开心心,被警察这么一搞,什么开心的没,你送一支碑酒就没事了……” 候大强连连道歉,而娱乐城本身也聘请有保安,见到青年得理不饶人模样,正想出手。 吴添指着吵得最凶那人道:“你再吵一句,看老子弄死你不!” 他本来就是鼎鼎大名的吴黑霸,面相凶恶,虽则做了领导,人模人样了不少。但这么凶相毕露,那真是相当李逵复活恶门神穿越,那几个青年都吓一跳。如果仅凭吴添副凶相,他们倒不是太怕,但是刚才的过程他们瞧得一清二楚,连派出所的队长见到这货都如老鼠遇上猫般,自己那敢惹! 登时,俱噤若寒蝉,乖乖座回原位喝酒。 候大强见他又帮化解一事,对他更加感激。 “吴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一帮再帮。希望以后你常来,我正式邀请你成为“国中国娱乐城”第一号贵宾,今后只要你来,所有单子都免费!”他笑着加着一句,道:“当然,小姐费用你要自付。她们都是血汗钱,这个我免不了。” 其实他的心思是想抱紧吴添这条粗大腿,毕竟从吴添刚才所表现的能力,只要有他震住,“国中国”就能麻烦大减。只是吴添才刚帮完他,他这么一说,倒有得寸进尺之嫌。所以他不得不委婉地用上这个方法,将吴添弄为“国中国”的常客。 免单这看似非常大方,但是他相信以吴添这样人物,根本不在乎蹭他这一餐半餐的便宜,餐餐都故意点什么昂贵的东西。退一百步说,即使如此,他也愿意。有一尊大佛在此,那消抵去的麻烦远值这个价。 当然,他也不敢直接打听吴添是什么来路。毕竟吴添一直没有泄露他的身份,只怕就是不想让知道他的来历。 “第一号贵宾?呵呵,好,我出世到如今还没做过啥贵宾,就答应你这一次。”他自然瞧出候大强的心思,但是一来他挺喜欢“国中国娱乐城”这种娱乐环境,让他很放松,让他自然地释放自己心情。沾着个贵宾身份,什么都方便些。二来他确实也有心帮助候大强一把。因为他对金德娱乐城不爽,有心想扶起这边对抗金德娱乐城。 他对“金德娱乐城”的不爽有些莫名其妙,最大起因就是路金波说,金德娱乐城是戴湛常混的地方,算是他半个地盘。是以吴添一直紧记于心,虽不知金德幕后老板是谁,但以这货心胸狭窄的性格,哥就是不爽。 戴湛是哥的仇人,既然是它的地盘,那就是仇人的地盘。哥怎么会让你好过呢? 候大强心花怒放,他本是抱着侥幸心态作个尝试,没想到吴添真的应允。有了吴添,那他以后的胆气就壮得多。虽则不如对面的金德娱乐城的大佬如林,但哥店里也有一位让派出队的队长也忌畏的人物。在这块以娱乐消闲的夜场的地片,应勉强能挤进稍前的位置,至少背后罩的人升了级数。 待到吴添出到门口,候大强从后追了上来,将一个厚厚信封塞在他手里:“吴先生,这是一点儿辛苦费,多谢你刚才为我们国中国解决麻烦。” 吴添将信封的东西掏出来,却是一叠厚厚人民币,至少也有五六千块! “嗯,不错啊。还懂得孝敬我,看你这么有诚意,哥就收下。”将空信封随手扔在一侧,旁若无人将那叠百元大钞放入兜内。 候大强目瞪口呆,这人咋连客气都不客气,直接就放进兜里面。就是你要,也不要将钱拿出来啊!呃,要真是个见钱眼开便宜的人,那这个贵宾请得可就费点成本!然一想到日后忧愁大减,心里又再爽朗惬意起来。 第242回:心有所属(祝大家光棍节愉快) .“高经理,邓氏企业的方案不是我为个人恩怨搁置的,上次我只是说笑。再说,我那个不是啥了你……”吴添厚着脸皮,不知廉耻地道。 高经理玉脸一红,虽知他是有意提起那天的事故意扰乱自己的心境,但还是感到脸上一阵火热。她敛却心神,冰冷道:“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为何我向谭县长询问,他却说从来没有听过邓氏企业的方案?” 她穿着靛蓝色的女士西服外套,里边是纯白色的衬衫,下边同样是靛蓝色及膝短裙,黑色细腻的长丝肉袜,雪白肌肤更显得炫眼。 吴添不回答,反而道:“你这么拼命为邓氏企业挣钱干啥,难道真的甘心塌地嫁给那个老头子?” 高洁脸如寒霜般苍白,呆呆地发愣好一会,才道:“我是代表企业来和你谈公事,希望你尊重我的工作。请不要避开我的问题?新污水厂的投标是你分管工作,那么我这个投标商的方案和意见,你为什么不闻不问,为什么不转达到谭县长那里?” 办公室并没有人,但是门却敞着。这是高洁有了前次经验,生怕再被这大色狼占便宜,所以进来后,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也将门开着。 “你是想听假话,还是想听实话?嗯,应该是这样说,如果你是代表邓氏企业而来的,那我就告诉你假话,如果你是代表你自己而来的,那我就告诉你真话。你说吧,听假话还是真话?”吴添将是逗弄一只有趣的金丝雀般,饶有兴趣地凝着她。 高洁如雪水清澈的双眸,和吴添对视着,似乎是不愿屈从这般被人高高在上地调教的感觉。但是吴添的眼神很坚定,根本没商量的余地。你要么是选择假话,要么选择真话? 形势比人强,高洁将臀部往座椅位置前移些许,这让她挺直的脊背更挺直,好像这样如铁松的姿势,让她摆脱内心的卑微瑟吴添一直掌握的话语权。她道:“那我就听一听假话?”她的胸部虽则不如郭大县长的饱满耸立,却中规中矩,这么一挺耸,浑然在一种陡崖悬钟的绝美性感。 “假话很简单,因为我工作太忙,忘记了。” 高洁虽作好心理准备,但是依然无法料到对方的理由这么操蛋。这和直接说,我不接受你这份方案有什么区别?现在她心里隐有不妙之感,吴添这般稳如泰山,莫非真是找到另外的投资者?但是谁会这么傻,拿着六百万往这个泥潭里扔。 她内心挣扎片刻,终于还是道:“那我若想听真话呢?” 好死不死的,她以为这样模凌两可的说话已经很服软,但是吴添却不买账,而是直接道:“你的意思是以个人身份来问我?” 高洁又再犹豫起来,吴添的说话很明白,我告诉你,是源自于个人的交情。但是她和吴添一向以工作身份交往,眼下又是为公事而来,如果自己承认是以个人私情让对方说实话,那么将等同于承认自己和邓氏企业是两回事!如果是一般员工,这个自然不紧要。但她可是邓氏企业实际的最高执行人,邓嘉诚的未婚妻,这意义就不一般。 吴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她还她,邓嘉诚是邓嘉诚。 而吴添为什么要在此问题斤斤计较,吴添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高洁的眼里,却是吴添看上自己,所以才不惜这般做,这么介怀她的公职身份。 高洁是邓嘉诚众所周知的未婚妻,但是严格来说,她和邓嘉诚的结合并没感情的因素,完全是一种恩与施舍的结合。别看她日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她直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不知恋爱是什么啥滋味。她和邓嘉诚的感情很淡,相敬如宾,她保持多年的处女吻还是吴添这货那天才意外突袭而失去,可以说,她这个冰冷美女,在爱情路途上完全是一个新手。 自吴添那次霸道地亲吻于她后,她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吴添那胡碴拉须的恶霸模样。她对吴添有没有意思?她不敢问自己,也不想搞清楚。有时候回避,就是一种最好解决方法。 吴添的眼光仿佛直入她内心,瞧出她的仿偟与迷惑,他道:“我说个人身份并不一定是情人身份,也可以是朋友身份,你不用那么纠缠。” 高洁终于受不住他这么直白的说话,脸如霞烧,气鼓鼓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来着。” 吴添首次见这个如处子般安静的美女,轻嗔薄怒的模样,不禁大爽,终于调戏成功一次! “好了,说就说。”吴添目的达到,心满意足,道:“现在新污水厂不仅邓氏企业有意思,还有别人有意思。最主要的是,人家啥条件也没提。你说说看,邓氏企业这个方案还有再传给谁的必要吗?” 高洁虽心有预感,然猜想被证实,仍是大觉惊诧。六百万的投资啊!就这么砸进新污水厂这个大泥潭里了?她漂亮的双眸有些迷离,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委实叹为观止,真是无所不能,竟然连这样劣质的投资都能忽悠别人成功!她脸一红,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到其它方面? 然其实,她哪知道吴添正在想东施效覃,偷她的建议,告诉郭业以新污水厂为契机,顺手将清新县的自来水厂也拿到手。毕竟六百万砸进新污水厂,回收奖金太慢,加上自来水厂,那就是另外的情况。或者这样概括,就是以自来水与污水厂相结合的策略,来弥补新污水厂回收奖金缓慢的问题。 “对方是哪个大企业?” 一下能拿出六百万作为投资的企业并不多,邓氏企业消息一向灵通,竟然没听到任何的消息,这自然令她好奇。 “商业秘密。投标商是谁?还有两天就公开,到时你自然会知道。”吴添带些猥琐笑容道:“当然,我这人容易酒后吐真言。如果你肯定答应今晚去‘国中国娱乐城”那我喝点酒,或者听到一二首美妙歌曲而陶醉的话,我肯定说出来。” 高洁回复冷冰状态,道:“多谢吴县长盛情,我晚上要工作。” 她脸上满副冷冰冰,但心底却有一万个声音在怂恿着她答应,只是她这人约束力极强,理智终于还是战胜心里感情。 她对生活的枯燥乏味早已习以为常,那晚见识娱乐城的刺激与繁华后,她的心就莫名活跃起来。这种的活跃,让她害怕,她害怕自己坠落,是以全力将自己内心禁锢起来。吴添的每次相邀,虽则都让她拒绝,但是却每次都勾引起她的欲望。但是她却不能,她是邓氏企业未来的老板娘,怎么能出去那种三教九流的复杂场所抛头露面? 道德和名节固然让她退而却步,但是最让她焦虑不安的一点,她发觉对吴添愈来愈有好感,而且是不同一般的好感。这个发现,令她不敢再和吴添私下相处。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对着吴添她总感到心跳急促,高洁也不想再留,道:“今天打扰吴县长你的工作,先行告辞。” 吴添站起来道:“我送你。” 高洁慌忙,道:“不用。”想来是怕吴添再像前次那般上下偷袭。 吴添见她慌张失措的神态,心下好笑,伸手一摆:“那请了。” 高洁再也不顾啥仪态,急脚走人,生怕吴添从后追上来般。 吴添看着空荡的门口,隐隐闻到高洁走后身上被风吹进来的余香,喃喃道:“上次不是情不自禁么?再说,哥一向忠厚老实,啥事都只做一次,不重复。” …………………………………… 李坤脸上满是惴惴不安,恭谨地低着头,额门满是汗。 邓嘉诚将碗筷放下,然后才慢条斯理,道:“究竟是什么事,看你这般沉不住气。” 他立下的规矩就是吃饭不准说话,是以李坤跑了进来,虽身有要事,却不敢哼一声,静静在旁边等等。 “据我们得到最新情报,添添集团以及吴添名下的企业,所有的法人代表和股份持有人的名字都改成张阿正。”他的声音禁不住颤抖。 “什么!”邓嘉诚虽则也是喜形不露人色的人,但是此时却脸色阴沉,一双眼珠子似是要吃人般。“啥时间的事?” “上周五。” 邓嘉诚处心积虑的计划,就是想用添添集团和其旗下企业,将吴添一击击倒。眼下吴添产业全换了法人代表,那么说明一个事实,此路再也不通。怎么会这样?那块地皮的游乐场工程,邓氏企业花大血本拿来,转而承包给天盛建筑公司,目的就是以此武器,刺出对付吴添的第一剑!这个变化一出现,那就彻底没用了。 那是稳稳白赚八十万的大生意啊,就这么拱手让给吴添的添添房地产。一想到这样便宜自己大对头,那真是欲哭无泪! 之前添添集团等产业,吴添将改为妹妹吴玉娇的名字,但并不是太刻意看重,是以连一些旗下子企业干脆还是吴添的名字。但这依然在邓嘉诚的算计之内,因为两兄妹虽不是同一人,只要纪委一调查,就知道其中的真实事情。纵使从法律上奈何不了吴添,但在常委会中,这种赤裸的利益输送必然被口诛笔伐,追究责任。 吴添这么一改,这就落不到他头上了。也就是说,邓嘉诚之前所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 “这个张阿正是谁?” “是吴添去年才加收进来的手下,听说这人很厉害,添添糖业集团就是他一手搞起来。在添添集团中,他和吴六各各管一半内容,但是能力应该在吴六之上。” ps:祝大家史前第一光棍节快乐。 第243回:变态狂 .“吴添和他什么关系,为何这么信任他?” 对于一个外姓的下属,吴添竟然将所有产业都改成对方的名字,委实不可思议!若然这下属反脸不识人,岂不是啥都没有了? 李坤摇摇头:“这个不知道,情报上没有反馈。” 这个查来也没意义,只要知道他们不是亲父子就行。这个世界,谁会将数千万的家产写上别人的名字,就算是基友,想来也没这么大方。想来原因只有二个,一是张阿正有非常致命的的把柄落在吴添手里,吴添有绝对的自信将张阿正控制,第二个就是吴添精神有毛病。 邓嘉诚陷入沉思之中,自己布下游乐场那步棋子即将发动,而在这个节骨眼,吴添突然改变产业的名字,将所有家产赠给那么一个下属。这是不是太巧合?谁暗里告诉他自己计划?他是绝对不相信,吴添这么久都没有改名字,突然心血来潮就改了,没有人通风报信是不可能。 他眯着眼打量向李坤,知道计划最详细的就是他,但是李坤跟随着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没这个动机。再说他要反水,早就有机会,不用临到最后时刻。他沉吟片刻,道:“高洁最近有没有找过吴添?” 李坤道:“前二天她去找过一次,带回一个消息,吴添已经找到新污水厂的合作伙伴,我们企业夺取自来水厂的计划受挫。” 邓嘉诚哼道:“她跑得倒挺勤的。” 两层小楼座落于小镇的老街道,与并街而立的其它老房子映出古街深巷的沧桑。屋内布置很陈旧,但是很干净整洁,收拾得井井有条。桌上堆满各式的洋烟酒和保健品,邓嘉诚坐在旧沙发上,显得很温和纳厚。 “伯父伯母,我此趟来,是想商量一下我和高洁的婚事。我们订婚也二年,总是这么拖着,对高洁不好,别人也说闲话。我打算下个月将这婚事办了,你俩老的意思?” 高洁的母亲扯着嗓子,点头道:“这是好事啊,我们小洁也二十三,这样年纪在这里娃都有了。反正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早好过迟。”她对邓嘉诚的年纪和失婚的经历,虽然不太满意,但是对他的人品和修养还是觉得可以接受。最要紧是,他的财力能给女儿一个好归宿。 邓嘉诚见得到高洁母亲赞成,心下欢喜:高洁啊,看这回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高洁父亲却道:“这事是你和高洁两人的事,无论你们咋决定,我们都支持。只是这事的主角是高洁,你还是先征询下她的意见。我们这两个老不死也愿意你们早点成亲,但是高洁有她的人生规划,我们不好帮她拿主意。她的意思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她为主。” 邓嘉诚愕一下,心下恼怒,但是强力压制藏于心底,脸上露出笑容道:“那是一定,我只是提前向你们两老说一声。后面的事,我再和她谈。” 看着邓嘉诚锃亮的小车消失于街口,高洁母亲有些埋怨道:“你咋这么说话,你女儿是个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难得嘉诚开口,趁这个机会,早点把办了,不是更好?” “高洁都是成人了,她有自己的主意。如果我们大家不经过她意思,就把她的事讲定了,从轻点说,那是不尊重她。从重点说,那是威迫她。” “怎么威迫了?她又不是不喜欢嘉诚,她就一心扑在工作,耽误自己的终身在大事!我们不给她拿主意,以她脾性来说,这婚事不知要拖到牛年马月。再且和嘉诚早就订婚,这事迟早都要办!” “你懂什么?人生就那么一次终身大事,每个人都要考虑清想楚,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 他心里如洞烛明白:邓嘉诚之前派人委派李坤向自己点拨此事,说明他在高洁那碰一鼻子灰,所以想通自己两把老骨头,将生米煮成熟饭,逼迫高洁就犯。高洁父亲虽不知女儿为什么迟迟不允,但他对这女儿脾性了解甚是清楚,知道她这么做,定然有她的原因。 既然她已经有了主意,自己和老伴就不应该再给她额外的压力。 蜡烛如点点星光,摇曳着微弱的光线,偶尔轻轻划过桌面上的刀叉时,闪出一道流光。 很浪漫的西餐,牛排、奶油、甜点……再加上黑夜的安静,气氛型造得良好与唯美。 邓嘉诚将一身裙装的高洁轻轻地摁坐于椅上,露出男人独特的魅力笑容:“怎么样,惊喜不?这可是我特意从外地请一位老师傅弄的。” 高洁微微有些感动,邓嘉诚对她的确很爱护,即时平时很生气,他也从来没有给她一句重骂。为了这么一餐,他肯定花费不少心思。她自然明白邓嘉诚想干什么,她突然充满惘然。 “吃,等会牛排太凉就会硬的?”邓嘉诚深情地凝着她,眼里满是呵护与温柔。 高洁轻轻地切一小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两人相对而座,桌间烛光摇晃,黑暗里却足以见到对方细腻的表情与深情目光。 高洁点了点:“嗯,很美味。” “是吗?”邓嘉诚露出欣喜而欣慰的笑容。 高洁低声道:“多谢你。”然其实,她一点滋味也尝不出来,因为她没这份心情去品尝。 邓嘉诚一离开,父亲便打电话告诉她,邓嘉诚去家里的事。当时,父亲问她,究竟想什么?她沉思良久,终于说出心里话:我不想嫁。她父亲似乎早料到此般,缓缓道:“嗯。不嫁就不嫁。我们家欠他的,以后再还给他。我不想我的女儿一辈子不开心。” 也许是第一次说出她心底一直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也许父亲给了她肩膀依偎,她泪流满脸,呜呜地哭成孩子般。 邓嘉诚端起面前的红酒,深情款款地凝向她道:“洁,我们干一杯。” 高洁举起酒杯,却是不敢看他,轻轻嗯一声。 邓嘉诚将酒杯放下,缓缓走过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盒子。 淡淡的烛光映在盒子上,红色的盒子显得非常鲜艳。 盒盖打开,只见精致的盒匣里盛着一枚璀灿生辉的钻石戒指。邓嘉诚半跪于她的面前,看向她:“洁,我爱你。将你的下半辈子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你幸福。” 高洁看着戒指上那璀灿的光辉,眼前莫名地浮现出吴添那张胡须拉碴的脸庞。 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向我求婚,我半点的激动和喜悦都没?我不爱眼前这个男人,我爱的是谁?我是我,不是代表邓氏企业。但是如果接受这枚戒指,那我就不是我,而是邓氏企业! “嘉诚,我思考了很久。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不爱你。”她幽幽地叹口气,鼓起勇气道出真相。 邓嘉诚一震,瞪大眼珠,似乎不相信。 他见高洁不像是开玩笑般,慌忙丫起来,圆场道:“小洁,你是不是嫌我太唐突?那此事就多等一段时间……” “这句话我早应该说,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朋友的感情,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如果我嫁给你,只会大家都不会幸福。” 邓嘉诚定定地凝向她,脸色渐渐地狰狞,他将戒指狠砸向一侧:“你是不是心里有了野男人?” “是不是吴添?”他逼近她,像一头狂怒的狮子。 “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我对你没感觉。” 邓嘉诚盯着她,就像想从她脸上盯出真相来! “哈哈哈,你个臭婊子,敢做还不敢认!”说完,一巴掌将她打得摔在地上。 “你父亲躺在病床上多年,是我出钱医治的!你从高中到大学,所有学费是我的!你出来工作,做到现在位置,也是我让你坐的!你现今竟然给我戴绿帽子……”他冲上前去,又是扇了一记耳光。 高洁缓缓站起来,俏白的脸颊印着鲜红的掌印,她却丝毫不恼,反而觉得很惬意。 在她心里,她欠邓嘉诚太多,他出手打自己,反而心里好受些。 邓嘉诚看向她,视线落在她因为钮扣脱落而半隐半露的胸部,眼里露出奇异的光芒,步步走近。 “老子一直未沾过你,就想着留着你日后享用,那知你这个婊子羞不知耻!好,今天我就把你弄成烂货,看以后哪个男人肯要你……” 高洁有些心怯:“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欠你的东西,我日后一定还你。感情是不能勉强,你别……” 正在此时,她兜里的手机响起。掏出一看,是吴添打来的。她正想按键接听,邓嘉诚却是扑了上来。 “哗啦”她上衣被撒掉一大截,露出里面的胸罩,那挺耸的峰峦和雪白的肌肤,让邓嘉诚看得热血沸腾。 “你这个小骚货果然是个天生狐狸精,冲这身体,就不知迷死多少男人!”他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道貌岸然,完全露出豺狼本性,淫邪地笑着:“今天我就尝尝鲜,尝完之后,我就把你买去鸡店,让你成为人尽可夫的贱妇!” 哈哈哈! 高洁真真正正感觉到害怕,这人真变态,念头之龌龊之下流简直前所未见!之前的他掩藏得实在太深,那副好男人的精湛演技几乎骗倒每一个人。她暗自侥幸,幸好没有应允他的求婚,否则那真是人生大不幸! 她捂着胸前重要部位,想要逃走,但是邓嘉诚已将她搂住。 “放开我!”她保护着重要部位,挣扎着。 邓嘉诚将她压倒于地,坐在她身上:“我今天就要操死你,看你还贱不贱!” 第244回:高洁求欢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夺过她手机,拨开接听道:“姓吴的,现在我就搞高洁这个贱货,你就在旁边好好欣赏老子的雄风吧!还有,老子搞完之后,就把这破鞋买去鸡店,破鞋你也休相捡!”说完,将电话放在一侧。 带着淫荡的笑容去扯高洁的衣服,还故意现场解说:“啧啧,这皮肤真他吗的白……” 吴添本来是想打电话告诉高洁投标商的事,没想到电话里却传来这一幕。一开始,他还没明白什么回事,听到邓嘉诚的淫笑,他才恍然。 高洁被他坐在身下,衣衫正在一缕缕减少,早已羞愤交集,再一听他要让吴添在旁收听,又羞又愧,顿时晕了过去。 “晕了!正省事!吴添,我现在正在我家里搞你的女人,要本事你来救她啊!不过,从你那里来我家至少在半个小时,半小时,哈哈哈。我早已把她生吞活剥了……哈哈哈!” “是吗!”他笑声未完,背后一把低沉声音传来。正想回头,只觉得脑后一记重击,人已晕了过去。 吴添冷笑一声:“你不知哥有乾坤大挪移咩?”一脚将这货踢开,见到高洁衣衫撕成一块块,几乎光着大半个雪白身子,幸好她紧紧保住重要部位。胸罩还未及让这垃圾弄掉!,他拦腰抱起衣不遮体的高洁,又再狠狠将那货踢一脚:“日你娘的,想弄我的女人,差远了!这次就放你一马,以后见你一次扁一次。呸!” 一个乾坤大挪移已消失不见。 高洁悠悠醒来,发觉已置身温软的床上,全身被一张被子盖子。 她醒起之前的事,只道自己让邓嘉诚强暴后,弄来这里,又惊又气。再想到当时那种画面吴添就在电话听着,这辈子也没法见人,瞅着前面有个窗户就想掀被子去寻短见。反正自己留着性命,也只是让戴湛那个变态凌辱!她一掀被子,却是发现,自己虽光着身子,但是内衣以及短裙都是在身上。 咦!她再一打量,这屋子似乎是挺陌生,是在哪里? 正在此时,外面的吴添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高洁一见他,羞得无地自容,想到邓嘉诚之前在手机里和他所说那些变态说话,简直想钻到缝下去。自己一直将邓嘉诚当成忠诚的上司,但是却遇人不淑遭人欺骗,原来是个变态!她忽然想起不对,之前明明是邓嘉诚将我强暴,但是怎么他却来了? “这是我妹妹的衣妹,你将就点穿,我不习惯帮女人买衣服。”吴添将衣服衣在床上,淡定地出了去。 面对着这么一具吹弹可破的处女肉体,他自然不会坐怀不乱,所以他抱着她回来的,趁着人家晕迷不醒,悄悄地捏了把人家咪咪。但也仅此而已,这货还是讲点礼节操守的,人家一个大姑娘,就这么趁人之危往深一步,那也太没人性!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抱回来想啥的时候,伍家伟那个货打来个电话,一直在哆哆嗦嗦,不停地问关于黄海那件吉的进展。被哆嗦十多分钟,直到甩了他后,高洁这边已经醒了。 他的最初计划就是哥学雷锋,帮你换下那二件脏衣服,纯粹是关心你的举动,绝对不是想看你身体。但是一进来,高洁已醒了,只好装作坐怀不乱,将衣服扔给人家自己换。 换完衣服,高洁却是款款地走了出来。 只见她休闲的白色衬衣,隐约见到里面黑色胸罩,时尚而贴身的牛仔裤,将她修长的腿形全然展露出来。尤其是那高到耻骨的叉口设计,将她细巧而性骨的盆骨变成精致的艺术品,联想连篇。这身衣服本来是吴玉娇新买回来一直没舍得穿的,没想到穿在这冰美人身上,却散发出另一种独特的风采。 吴添在心里吞口唾沫,早知老子不接伍家伟那货电话,先摸上一把再说。 高洁脸红耳赤来到他面前,不敢看他,只道:“多谢你。” 说完,默默地走人。 吴添看着她身形充满落寞,知道她以为自己被邓嘉诚啥了:“喂,就这么走了?” “我这么辛苦地跑到邓嘉诚家里,把你救出来,就这么一句谢谢就行了?起码也要给个香吻才行啊!” 高洁心里只道:我是个脏女人,不配吻你。她心里再滴着血,她真是恨自己瞎了双眼,竟然一向将邓嘉诚当成好人!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让他毁了,而且是当着吴添的面! 吴添见她不闻不问,又道:“喂,我估计邓嘉诚正在派人到处搜你,不如在我这里住一段。他这次不成功,下次你可就别想轻易逃脱,你每次都不会这么幸运,我下次不能这么及时赶到,你肯定让他糟塌了。” 高洁猛然转身,跑过来惊喜道:“你说什么?你是说他还没什么……没那个我……” 她是一个思想传统,非常保守的女人,自她醒来后,一直以为自己让邓嘉诚强暴成功,万念俱灰,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脏,涌起强烈的求死念头。现今听吴添的意思,好像是邓嘉诚未遂,吴添及时赶到,她怎么能不惊喜。 吴添有些得意道:“当然,哥这速度那可是天下第一。哥赶到的时候,正碰到那牲口把你弄晕,想你剥你的胸罩,老子一拳就把他打晕了!”他说粗鄙,直接将那不雅衣物脱口而出。 高洁此时哪还拘泥于此,仍不敢相信道:“那里离你这里这么远,你怎么赶到的?” 吴添自然不敢将身怀乾坤大挪移的事透露,只得捏造个道:“今天晚上,我本来想邀你到卡拉ok,但见到邓嘉诚和你一起,非常不爽,一直就跟着你们。你们在里面吃喝,我当时就在门外。然后打个电话想和你说话,却听到那家伙的话……老子一翻铁门,冲进去……再然后,就是前面说的那些……”这货说起假话来,一套套的,而且包含深情,实在演技高超。 未待他说完,高洁却像小鸟扑入他怀内,然后仰起脖子,对准他的大嘴吻去! 我靠,还有这等好事。吴添精神大振,你既然敢送货上门,难道老子怕你!双手抚上对方弹性十足的撅,大口一张,将她的小嘴覆盖住,伸出狂野的粗舌,探入她的口腔。 高洁只是听到自己仍是清白之时,一时喜出望外,心情激动地给他一个热吻作为奖励。哪料到这货竟然口舌俱上手,大占便宜。她本来就没经历人事,在情欲方面完全是个新人,被吴添这般的大肆挑逗,纠缠,立即不堪情挑,急促地喘息着。 她穿的衣物单薄而贴身,尤其是那紧身包裹的牛仔裤,将她的充满弹性的臀部紧紧勾勒。吴添大力搓揉之下,感叹着弹力的惊人。有节奏地按着向着自己一方轻轻撞击,分开、撞碰,分开、再撞碰,就像另一种类的感官冲击。 吴添放开她的唇舌,吻着她的脸庞,沿上她敏感的耳廓“呼哧”的热气带着湿感的热唇将她耳珠含进嘴内,挑逗着。 高洁然全无力抵抗,瘫软于他身上。 吴添大手一插,从裤隙间插入她臀部后面,手间直接感受到她皮肤的嫩滑与弹性,搓压着。 高洁终于清醒过来,脱开他的怀抱,水汪汪的眼睛羞怯无比,低声恳求道:“不要……” 吴添这货自然懂得进退,能够得到这冰美人放纵到这地步,那已是奇迹了。所谓饭要一口口地吃,第一步就先到这,凭着哥这魅力,将她放也不生! 两人分开,高洁脸红红的,眼神闪烁,逃避着吴添霸道的目光。 吴添道:“这样的你真漂亮!” 得了美人的芳心,吴添这几天格外的神采飞扬!因为发生这样的事,高洁再也不回去,正式离开邓氏企业!她有些担心邓嘉诚会因为这个,而对付自己的父母,吴添则不屑道:“吗的,他敢,老子不把他弄死,已算给他面子!我让人带话给他了,如果他敢惹我的人,我生生弄死他!” 高洁看见他如此霸道,而且又是为自己的家人,心里甜滋滋的! 或许她是第一次尝试爱情的味道,以前的冷若冰霜全然不见,脸上时不时露出甜甜的笑容,让人心动。 至于高洁的工作问题,吴添开玩笑道:“要不去国中国娱乐城当驻唱,老子每去一趟,候大强那个货都要问我一直趟,烦死了!” 高洁摇头道:“我这人生性安静,上不了那种场子!” 吴添搂住她纤腰道:“即使你想去,我也不给!我的女人,怎么能去给别人唱歌,要唱也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你放心休息一段时间,工作的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心里早有主意,添添集团虽名义是一个团体,但各种的子公司林立,各自为政,张居正和吴六都提过好几遍,说要将企业整合,加强企业的而已。而统一添添集团,那么必然要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有这个能力的,无疑是张居正,至于吴六,还是稍微差一点儿。 但是添添集团这么多子企业,尤其是重点企业核心企业,事务繁多,张居正统一大局,那么一些重大企业的领导层恐怕接不上来,必须要有人专门的承担分工。而以高洁的能力和丰富的经验,是最适当的助手。 由她做张居正的副手,那以后若是张居正被人品系统弄回去什么的,那也不至于产生动荡或者失去控制。 新污厂的投标名单出来了,只有一人,那就是郭业。 这也是吴添所料到的结果,毕竟能砸六百万下来的一般人做不到。在标书里,郭业按着吴添的要求,提出了新的条件,那就是加上自来水的承包权。他也和谭建国商量过,如果郭业能够开价两百万,那么自来水厂可以承包于他,限期是五年。 郭业自然没话可说,于是乎总共八百万,他和吴添一人一半,将清新县的两大命脉新污水厂和自来水厂搞了下来。 签合约仪式由政府负责人,也就是县长谭建国和郭业一对一进行签字。吴添虽则作为负责工作的谈判与地程,但是却只能以副手的名义出现。鞭炮声响起,吴添看着那些长枪短炮的记者,心里叹道:这鸡巴事终于弄完成了! 郭业悄悄凑了近来,道:“吴县长,跟你商量个事?” 这次新污水厂建设,全赖于这位老友义气相助,他自然要给个面子道:“啥事?只要我办得到,又不亏本的,肯定帮你办!” 郭业翻起白眼:这叫甚么事!什么叫办得到,又不亏本! “这两间厂已经弄下来,但我身边没什么人,就是说那个啥,哈……” 吴添淡淡地打掠他全身上下,似是要将他全身看透般。 郭业受不住他眼光,讷讷道:“别介啊,我就是只想要那个张阿正,又不是要你添添集团。” 吴添吐出一个字:“滚!” 张居正那可是老子的顶梁柱,来帮你看这个破厂,你倒想得美! 郭业自然不让他吓退,继续死皮赖脸乞求。 吴添骂道:“我严重警告你,你这货以后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哥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对于吴添将新污水厂资金弄到手的事,那些等着看吴添笑话的县常委们都感到无奈。 吴添骂道:“我严重警告你,你这货以后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哥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对于吴添将新污水厂资金弄到手的事,那些等着看吴添笑话的县常委们都感到无奈。 ps:刚写完。正在修改字句。修改完的章节将在几分钟之后上传,请耐心等等。 ps:刚写完。正在修改字句。修改完的章节将在几分钟之后上传,请耐心等等。 ps:刚写完。正在修改字句。修改完的章节将在几分钟之后上传,请耐心等等。写完。正在修改字句。修改完的章节将在几分钟之后上传,请耐心等等。 第245回:富婆落难 .“国中国娱乐城”门前车水马龙,客流量比昔日大增。大堂内人头拥拥,包厢也是爆满。走廊里,不少是小有名气老板、耳熟面熟的名人,甚至一些有头脸的领导,互相地打着招呼,盛况一日千里。 候大强这货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堂,乐歪了嘴。 娱乐城有如此的成绩,他自然明白这是吴添的功劳。那晚的事,已经广泛留传出。国中国娱乐城第一贵宾暴怒,城东派出所的人吓到灰溜溜地逃窜,这个故事令到娱乐城增添传奇的色彩。也令到”国中国娱乐城“名声大振,那些公安、工商、街道办这些白匪销声匿迹,那些小混混同样不敢再来白喝白拿。 有不少官场的小领导,都在暗里打听这位第一号贵宾究竟是什么来历?候大强暗里添一把火,放出模糊两可的消息,说吴添是什么县政府的高级人物,是以吸引那些小领导纷纷来帮衬。官场嘛,真正的交际网在私底下,若然日常相熟,这交情自然就有开辟的契机。来这里,可以一边消费休闲,也可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傍上什么领导,为自己前途铺路。 金德娱乐城之所以红火无比,这个原因也是占大数。所谓物以类聚,一旦形成圈子,那些低层处的人自然敲破脑袋想往里钻。 这个第一号贵宾聘得真是物有所值啊!既能镇压住场子,让那些宵小敬而远之,也能拉拢那些达官贵人前来帮衬,提升娱乐城的形象。令候大强如释重负一点是:正如他事前所判断那样,吴添不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不仅每周才来那么一次,而且也并不是啥讲究的人。每次来,也就点些水果、糕点神马的,拿起话筒在那里干嚎。所费的餐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然,那破锣嗓音依然一如既往地脦难听。 候大强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拥有这么大规模娱乐城,只要不是太挥霍奢侈的手笔,他还是出得起。再到后来,看着吴添这么为自己省钱,也大觉不好意思。毕竟人家为娱乐城出力不少,甚至可以说,娱乐能够有今天的繁荣,全靠着他。是以,吴添一进包间,他便让服务员有什么好的,就弄什么,吃不吃是一回事,最重要是表达一番自己的心意。 吴添携着高洁也来过一两遍,他犹才知道什么去香港做明星那些是吴添这货的瞎话,心里自然活络,望眼欲穿地想把高洁留下。只是他现在明白以吴添这样的能力,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那点小工资,以前不过是逗他找个乐子。所以,也不敢再开声提起此事。 “小翠,今天刚运到的进口火龙果,切几个进去让吴先生尝下鲜。”候大强叫着手脚灵快办能干练的女领班。 包厢里,吴添破天荒不在唱歌,而是咬着牙紧张兮兮地看着足球赛。最近他因为嚎得太厉害,嗓子有点沙哑,医生告诉他千万别再对声带用力,比如唱歌、长时间讲话这些都要避忌,这让他很不爽。但没办法,总不能拿自己身体来呕气。 正好最近世界前的热身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货也开始沉迷。他前世爱看的是篮球,一看到足球那种半天没进一个球的比赛,就烦人,从来不看也不在意。但是来到这里,受到氛围的影响,慢慢地也喜欢。 在家里看球赛,脦没意思,所以跑来这里。虽然也是一个人,但却津津有味。 “喂,你到了没?球赛都快完了?” “已经到了,就在国中国娱乐城外。”说话的是高洁。 虽然和吴添暧昧关系渐清晰,但是她要强的性格,却不肯和吴添住在一起,现在她在外面租房居住。 吴添约她来,是为了谈她工作的事。添添集团正式进行内部整合,而高洁这样的高级人才,正是极之需要。吴添已让张居正为她腾出位置,今天所谈的就是此事。 高洁以前雪白如p脂的肌肤,似乎是因为爱情的润泽,泛出一层淡淡的青春红晕,白里透红,散发女性深处的妩媚。今天的她精心地打扮着,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短袖蕾丝套裙,胸部以上部份是透明的薄纱的材料,虽说是有一层衣服在那里隔着,但是因为她峰峦丰挺,将衣服的胸前部分撑得尖耸如峰,丘壑深深起伏。 下边穿着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一双黑色的搭拌扣高跟鞋,使得她的臀部更加的娇翘,乌黑头发披散在肩上。一路上,男人都是纷纷侧目,而后赶快地拭擦濡濡流下的鼻血。这身妩媚的装束,若是让吴添这牲口见了,肯定是热血沸腾化身于禽兽状态。 高洁挂完电话,旁侧一辆小车戛然而止。车门忽然开门,撞到她手臂,她手里的手机拿不移,”啪“摔跌于地。 高洁心疼地捡起手机,检查一看,屏幕却是坏了。 正想说话,下车那个女的却恶人先告状:“喂,你长不长眼,要是弄坏我十几万的小车,你赔得起吗?” 这女的二十岁出头,浓装艳抹,戴着贵气的耳坠和颈饰,若是寻常这么看,倒也漂亮。但是这么一叫嚣,本身的素质便出来,活脱是街市的菜贩妇人。当然,以她的观察力也瞧出高洁气质非凡,想来也是富实人家。 高洁左右环顾,这是停车的地方没有错。但是对方可能技术不好,明显超出白线近米多,而且自己站在原地,对方停车,然后打开车门撞自己,这也太强词夺理! “这位小姐,我是一直原地不动,是你莽撞没观察好下车的位置。打开车门,把我的手机撞坏,你怎么能够混淆黑白?” 那女的见高洁温和软善,只道她是心虚,扯高噪子道:“明明是我开车门,你没长眼撞过来,还说我撞你?哟哟哟,看你穿成个妖精般,想必是讹男人讹习惯了,想讹我到老娘身上?什么破手机!滚远点!老娘不让你赔我车门的损坏费,都够你幸运!” 她这么一吵,顿时将行人纷纷吸引过来,娱乐城的保安也小跑过来。这两个保安虽则见过高洁来帮衬,然只当她是普通客人,也很冷淡,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听说双方的叙述,虽知此事是那女人不对,但女人一来气势汹汹,二来打扮奢侈又有小车。 牌子虽则桑搭那,但在九八年,能有辆小车,尤其是女性,那就相当于现在有辆宝马那么风光无垠。所以保安左右逢源,不敢下判断。 那个女人见状,更加得意:“拿个破手机,还来老娘面前得瑟。你知不知道我老公一分钟几十万上落,就是小车也有十多部!老娘是有钱,但就不赔你,你怎么样?看你装得人模狗样的,穿得风风骚骚,想必是那个男人包的二奶吧!要找男人,至少也要找个有钱的男人。送你一只破手机,连台小车也没有,你也肯跟人家上床,真是白糟塌你这小脸蛋!” 她愈说愈是不堪入言。 高洁料不到碰得上这种极品,要知道她曾是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宝马、奔驰这些可是坐腻,现在这么一个坐着破小桑塔纳的女人也在面前得瑟!算了,不就是一只手机,在这大庭广众下,这样像个泼妇相吵,委实太丢份!我惹不起你,我避开你就是! 她想起以前风光的日子,眼神微微黯然。转而提醒自己,现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与邓氏企业再无瓜葛。 那女人见她欲走,却不依不挠。 扯着她道:“哎哎哎,你别走啊。讹人不成,被我揭穿,想逃了。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教训像你这不知廉耻做人家小老婆,又碰着穷鬼的女人一顿。” 围观的人都对她的恶言产生反感,自己撞了人,还倒打一耙,抹黑受害者。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不就是欺负人家善良,不够她泼辣吗?只是见到这女人开着车,戴着满身的首饰,非富则贵,围观众却没人敢出来仗义执言。 “放手!”高洁甩脱她的手:“希望你注意素质。” 她一向冷冰冰,说话都是一字字吐出来。虽说交际能力很强,但是这样泼妇对骂,她却是毫无经验的新人,而且脸皮薄,也做不出来。 “哟,还挺能装。你这妓女般的女人,还和人家谈质素?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套衣服值钱点,全身一件首饰也没有。凭什么谈质素?想要谈素质,就叫包你那个穷鬼男人送你车子,送你金链首饰!穷鬼都吃不饱饭,还装逼谈素质?” 高洁脸上气得发白:“有钱不一定有素质。我赚的每一分自食其力,像你这样男人的寄生虫,最终只会被男人抛弃!” “你遇上个穷鬼男人,自然吃不着葡萄心里发酸!乃也真可怜的,长着这么不错的脸蛋,包养你的人还让你出来干活挣钱。唉,又要陪他上床又没钱赚,要是我,早就撞墙撞死了!”她这人可能平时吵架惯了,句句都是尖酸刻薄。 高洁气得泪珠不停地在眼眶打转。 “谁说她的男人是个穷鬼!凭你这辆破车,也敢趾高气昂作威作福!” 高洁听到一把熟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只觉肩膀上多一只手,被人轻揽入怀中。 她抬脸一看,正是她的参天大树吴添。 第246回:冲冠一砸为女人 .吴添在里面等了良久,见她一直没有出现,便想着可能遇着麻烦。出来一看,果然见到她正被这年青的泼妇欺负斥骂。 女人一见吴添搂着她,心道:原来是奸夫出现!这人胡须拉碴,身上衣服不伦不类,一看就像是农村出来的。我还道自己乱说一通,原来真的是嫁个穷鬼,难怪她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这女人也就二十岁出头,但是十六岁就出来混,利益心极重,早已习惯趋炎附势。眼前既然是两个穷鬼,她自然不再顾忌。 “哟,包你的穷鬼来了!啧啧啧,看他这身寒酸打扮,难怪养不起你,要让你出来打工。真是佩服你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你这么一个蠢女人!凭你这姿色怎么也找好点的啊,怎么找这个又穷又土的乡下人。”她目光扫巡着吴添,走近他道:“也真难为你,看你的寒酸样,想来那点薪水全给这女人打扮了吧。你们俩个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节衣缩食养女人,一个一边卖逼还出来打工倒贴。” 按理说,吴添身上的衣服都是吴玉娇帮买的,都是名牌子,差也不差到哪去!只是吴添这货不太注重形象,不穿几天,就皱了,而他又懒得熨。所以看上去,倒好像摆摊的旧衣服差不多。 吴添大皱眉头,这女人尖牙利齿,说话难听不堪,难怪高洁被她骂的眼泪直打转! “你要不要脸,一辆破桑塔那,就这破车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什么事好好说行,一副欠扁的贱样?你相不相信,老子一巴掌扇飞你!” 他身材高大,狮眼一怒瞪,吓得那女人退好几步。 “怎么着怎么着,你个乡下人想打人,是不?我告诉你,这样可是城里,不比你乡下,你要是敢动我,就等着洗净屁坐穿牢底!”女人心里鼓着勇气,硬着嘴皮子。回过神后,双手一叉腰,高声酸溜溜道:“哟,还装什么装,说什么破桑塔那,有本事你也来一辆?你看你那酸样,穷到让自己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挣钱了,还死要面子!我这人最鄙视那种女人都养不起的男人,什么本事都没有,白多了两颗孵蛋,实在丢人!你看你那大个子身坯,做苦力的吧,捡着这么一个笨女人,你可是捡大便宜!” 吴添实在忍不住的冷嘲热讽的得瑟,走到一侧,拿出手机向吴六打了个电话。 “你看看你这个窝囊货男人,打电话叫救兵了?老娘可不怕你,我告诉你,我老公现在在路上,连县委常委员是他哥们,我还怕你!等他到的话,你就死定!” 高洁虽让她骂得很生气,听她的话,却不禁莞尔。这个可是正宗的县委常委,你这不是班门弄斧么?不过,他奇怪的是吴添打电话给谁?她深知吴添的脾性,要对付这个女人,直接一耳光扇过去就是,难道是找派出所的人? “老子就他妈的弄十几台奔驰来把你这小破桑塔那给弄了,让你得瑟!”吴添将手机放进兜里。 那女人一听,捧腹大笑:“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还弄十几台奔驰?笑掉人家大牙了,我实话千诉你吧。你别以为懂个车名,就来我面前装逼,整个清新县总共有七辆奔驰,你哪里找来十几台?嘴皮子吹出来?” 吴添道:“是不是吹,你等会就知道,老子今天是砸硬你这辆破桑塔拿!” “好啊!我就等着你砸,等着你十几辆奔驰来砸!哈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她笑得花枝乱颤:“你是我见过的最二的乡下人,连吹牛都不懂得吹。” 围观的人都是认同女人的说话,吴添衣着打扮就不像有钱人,能有辆小车估计就不错,更别提十几辆奔驰,这牛逼也吹得太大了。诸人都在想,吴添是忍受不住女人的刺激,所以打电话找朋友,借车子来炫耀一下,给自己挣回面子。 只是让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捉住了字眼,挣脸子不成,反而是丢脸丢大发。 高洁对吴添现实的了解,也只道他是清新县的常委和青平镇有些许的产业,并不知道,现今在茂化市首屈一指的财团添添集团,是他所拥有。是以对他的说话并没深想的念头,猜测吴添刚才是打电话去秘书处,调县委的公务小车前来撑场面。对于说什么十几辆奔驰之类的,她也认为吴添是说话牛逼惯了,一下子形成惯性。 她思忖面对这样的泼妇,若然等不来十几辆奔驰来,只怕更加尖酸刻薄,说得更难听,劝说道:“这种女人不要理她也罢,我们走。” “对了,快滚蛋!你的女人也看出你吹牛逼,替你担心呢。我也不是那么难讲话的人,你刚才不是说要拿十几辆奔驰撞我的破桑塔么,你要是缩孵滚蛋,老娘不想留人,但你以后看见老娘这辆破桑塔娘,麻烦你见一次滚一次!别让老娘见你这个2逼,否则老娘见一次骂你一次!” 高洁抵她不过,道:“你这人怎么说话难听?不就是有辆车吗,用得这么嚣张吗?” “我就是这么嚣张,怎么样?老娘有车有钱,就有资格嚣张!有本事,让你身边这个穷鬼,买辆桑塔拿送给你啊!” 吴添冷冷地看着她,如果在以往,他二话不说上前就一耳光。但是他现在却格外冷静,尼玛,你不是把这辆小桑塔那当宝贝吗,老子待会就把它弄成废铁,让你得瑟,吗逼的! 人群愈围愈多,纷纷看着热闹,一边喋喋地言论着。 高洁见劝喻无效,只好陪着吴添留下来等。 五分钟过去,那女人得意洋洋道:“你的十几辆奔驰捏,老娘这台桑塔拿等着你砸。”她手一指,洋洋自得道:“这么多围观群众看着呐,这回牛逼被揭穿了。。。” 正在此进,远处一声嗽叭响起,一辆闪亮而全新的小车从远处驶近,车前一个醒目三叉戟牌子。 围观的人一直对四周翘首而盼,那辆奔驰一出现,立即便有人叫道:“真的有奔驰来了,而且是刚出的新型号s320!” 黑压压的人齐集集拧首望去,紧接着不约而同让开一条路线,让新奔驰车驶近。 女人脸色有些尴尬,怎么这乡下佬真的能够有奔驰?据她浅薄的常识,一台奔驰可是等于差不多十台桑塔那!这货难道是有钱人?但她仍嘴硬:“你不是说有十几辆吗,才这么一辆,这牛逼也吹得太大吧。”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边也来一辆,也是全新的!哗,好猛啊。今天竟然同时能见到两辆全新奔驰!” 紧接着有人叫道:“又一辆!”惊呼声此起彼落,人人都极之兴奋。“哗,连宝马来了!”一时间周围变成新款名牌车的市场,辆辆锃亮的名车像是突然从地底钻出来。 女人目瞪口呆,看着一辆辆名贵小车陆陆续续出现,完全傻了。 到了后面,已然全然麻木,能够请来一辆奔驰,那已是牛人。这人竟然一下子就是十几辆,这得多少钱啊!不对,她之前所说全县城总共才有七八辆,虽然打个折,但是也就是这个数额上下。怎么突然之间,多么这么多的名车,而且都是新型的名车!只是,眼前的名车就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一个事实。这人难道是一个隐姓埋名的超级富豪! 高洁也是看傻了眼,真的来了,吴添像呼风唤雨的一样,竟然一出手,就眼花结缭乱真拿出这么多的名车。要知道凭着邓氏企业的财力,也只有一辆奔驰,一辆宝马,而吴添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就是令人窒息的巨手笔!实在是太震撼!她看着周围如密鲫般动辄数十万上百万的名车,再看看被围在中央的那辆寒酸的旧桑塔那,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这个世间上简直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般! 想着这个本事强大的男人竟然是自己情侣,更想到他是在为自己挣面子,而一下子展现这足以震撼全清新县的手腕,她一股由心甜蜜与兴奋从心底蔓延透全身,甜滋滋。 正在此时,先前那辆奔驰的司机跑来过,打量周围,向着吴添走过来道:“你就是吴老板是吧?” 吴添点下头道:“嗯,速度不错。几分钟就到了。” “蔡经理让我们来之后,都听你吩附。” 吴添指一指,那辆旧桑塔那道:“把它给我撞烂了,有多烂撞多烂!” 那司机一愕,瞪着眼珠子:这可是已经在电话千叮万嘱,让吴添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步回驾驶室。 那女人一见赶紧道:“那是我的车,你凭什么撞?” 吴添冷笑道:“刚才你不是说如果十几辆奔驰来,你这破桑塔那就任我砸吗!” 女人语塞,但是这辆桑塔那可是近十万块,怎么可能让对方撞成废铁,干脆撒起泼:“你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能欺负人!大家快来看,有钱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呃,这态度变化得可真快!刚才一副有钱人,欺负你是理所当然的嘴脸。但转眼,却变成有钱人,你有啥了不起! 第247回:小三 .“老子有钱,就有资格欺负你,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像老子一样有钱,能叫来十几辆奔驰!”吴添原话奉还,一挥手,“给老子撞!这女人拦着的话,给老子照撞!撞死了,我赔钱!” 那司机猛一踩油门,新型奔驰如同利箭般冲了近来。 那女人本来是拦在中间,但是听吴添说话,眼见人家真的撞过来,立即吓得往旁一跳,让开一条路! 这些有人可真是视人命草介,反正撞死的话,人家有大把钱赔!自己的命可不能搭进去! “砰”一声巨响,那辆旧桑塔拿被得翻好几个筋斗,车窗破碎撒了一地,车身扭曲的不成样子。而那些新奔驰的车头却也都凹陷下一个大坑,看得围观的人都是心里肉疼,真是败家子,这么贵的奔驰就这么弄报废了! 高洁也自诩在商界纵横良久,见过不少公子阔少豪手阔绰,但是这么动辄用上百万的名车去报废一家一辆破桑塔那的“壮举”那还是第一次遇上!她心里自然也是肉疼,要知道现在在她眼内,吴添的东西,寻也是她的东西。这么上百万,就这么损了一大半,她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 而且从另一角度,吴还有这全然是为她而砸,为了给她找面子而砸。这个出口伤人的女人,对她贬损严重,而吴添就是为她,而将对方踩得对尊严尽无。用她自豪的方式,狠狠地扇她耳光。 可以说,吴添是为了她,而不惜将上百万的名车毁掉! 那女人看着自己心肝宝贝的小车被对方撞成废铁,躺在地上哇哇大哭:“快来看啊,有钱人欺负人了!快来看啊!” “彩霞,你怎么样?谁欺负你了?”只见人群钻出一个男人。 那女人如遇见救星般,爬起来扑入那男人怀里道:“你这个坏蛋总算算来,人有怕你的老婆欺负够了。快来帮我出口气!” “你不是认识县常委吗,和他打声招呼,就说我被人欺负了,让他派人来!”吴添如此豪气,想来应该是大人物,是以眼见男人来了,立即便想让他叫来最强的靠山出场,将吴添这个有钱人降服。 男人哄她两句,正想为她出气,一见吴添,顿时呆住。 吴添则微微笑地凝着他,饶有兴致。 “村长,那个……”男人面色窘迫不堪,悄悄推开身侧的女人。 女人一呆,听到他们好像认识,这一来更好,道:“既然是认识,那你肯定是跑不掉,快点赔钱赔我车子,还有快点下跪道歉!想你也知道我们宋金的厉害,如果你态度好点,老娘一时高兴,说不定就让他放你一马……” 陈扬直接一个耳光扇过去:“滚一边去!” 然后,讷讷而尴尬地笑着走过来,低首弯腰道:“那个村长,真不好意思。平时教管不严,没想到把你给得罪了,那个我道歉,哈,你别见怪哈。” 女人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杀千刀竟然敢扇自己,正想发火,却见他对吴还有低眉顺眼的服软模样,顿时将火气压了回来。傻子都知道,眼前这个大块头是个大来头!对于陈扬的本事和认人,她是深信不疑,连他都这么谦卑,唯唯诺诺,那唯一的解释,这个人她是绝对惹不得。 “这个是你的老婆?这么年轻?” 陈扬心里更是尴尬,这不是直接打脸么?以哥的年龄,一看就知道是不可能。但是这么大庭广众下,直接地说自己的姘头,那是太丢脸,只道:“是我的朋友。” 刚才女人大声地将他以丈夫般的对待,在场的人都是有目共睹,他却说是朋友,这么一来,便知道女人是他的小三。只不过社会风气如此,凡是有点钱的,无不是三妻四妾,都是见惯不怪。 陈扬向那女人骂道:“还不给我滚过来,给村长道歉!” 那女人心里委屈,我都让人这么欺负,你还让我给他道歉?而且陈扬还是首次这么大的怒火对她。但是她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都乖乖地走了过来,低着脸:“那个谁……我向你道歉……” “叫村长,重新道歉!”陈扬生怕惹吴添发彪,是以狠狠地骂道。 吴添淡淡道:“她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身边这位。” 陈扬拧转视线,瞧到高洁,呆了一下,这女人怎么好像很熟悉?咦,他脱口道:“邓氏企业的高经理!” 在大会镇,他和高洁打过不少交道,所以两人互相认识。只是高洁变化甚大,他有些认不出。 吴添不悦道:“她已经离开邓氏企业,和邓氏企业再无瓜葛。” 两人自然握手相对,他那小情人听说高洁竟然是清新县著名的邓氏企业的经理,真是又羞又愧,自己这回可真是让人大笑话。人家一根手指头,也比自己大腿粗!这次,她却是心悦诚服地认错。要知道不论吴添和高洁,都是她想像不到的那种层面的存在。 奔驰的那个司机下来,满是疼心地看着那辆崭新的奔驰车,向吴添请示。 吴添眼见是熟人,也不好再啥:“你们先回去,这车怎么处理,就请教你们经理,让他自己办!”他忽然想什么,朝着那些名车扫一眼,指一辆白马的宝马道:“将那辆留下来,和你经理回报,就说车我要了,手续这些东西办好后,拿来给我。” 司机自然是连连称是,跑过去,将车锁匙拿了过来。 吴添将锁匙递到高洁手里,缓缓道:“拿着,那车归你。省得以后让人小看,丢了我的面子!” 陈扬那个小三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心里又是羡慕,一出手就是一台宝马,这得多少钱啊! 高洁手足失措,她内心不敢要,但是眼前吴添众目睽睽下这说话,尤其是当着这女人的面,那如果拒绝,却又太啥。 陈扬正眼地抬向她,心里骂着吴添禽兽啊!这么快就牛头人邓嘉诚了!众所周知,高洁是邓氏企业的未来老板娘,然刚才吴添说了高潮中不仅离开邓氏企业,还很不爽地解释说高洁和邓氏企业再无关系。再加上眼前为了高洁,出动这么十多辆名车豪车大手笔,最后眼也不眨一送就是一辆宝马,如果说两人没有奸情,那是鬼也不信! 看着娇艳欲滴柔软无骨的高洁,就这么落在这么一头牲口恶爪里。 心里妒忌这货之余,陈扬又是佩服,吗逼的,这才是强人中的强人!连邓嘉诚这种猛人也能nrt! “高经理,你放心地收下。这点小钱,对于他来说是毛毛雨。”他知道吴添这人好面子,钱则是钱外物,无所在乎。 高洁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锁匙,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兴奋,之前她坐邓氏企业的公司用车,也坐过宝马车。但那是邓氏企业为本身形象的公车,没什么归属感,而现今,她却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开往哪里就去哪里在,想在车里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不过她想不通的是吴添只是一个公务员,如何来那么大的财力,尤其是惊人的一弄就能弄十多辆震惊全城的名车。 其实,这车倒不是吴添专门买来自己用或者收藏的。而是添添集团上个月在茂化市开了个骄车商场,临时在清新县也加开一间。这些新车,就是刚到的货物。 “村长,难得在这里偶遇,怎么样?我请客,来一顿!” 吴添指一指“国中国娱乐城”道:“最近在这儿混,哥是贵宾,免单的。” “那实在太好,我人生还没蹭过贵宾的餐!”他道:“你们先进去,我处理一下,后面就跟着到!” 等吴添走入里面,他才狠狠骂向那女人道:“你真是不知死,怎么惹上他!要不是我早来一点,你都不知什么死的!” 她情人撅着鹭鸶:“他是谁,你不是说你认县常委吗,就他能够县常委大?” 陈扬恨不得一巴掌扇去,只是他对着小尤物着实宠爱,还是忍得住嘴:“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恃着点小关系,就能横行无忌。县城里藏龙卧虎的人物多着你,以后小心点,少给我惹祸。” 她小情人见他说得这么郑重,嘟囔道:“到底是谁啊?让人我怕成这样子。” “县委常委兼副县长,人称瘟神的吴添!” 女人张大的口能吞下一个鸡蛋:“他是县委常委兼副县长?” “怎么?以为我骗你,今天运气好。若是依往日这瘟神的脾性,早将你扇好几个耳光,断几根骨头!然后把你弄进局子里了,不止砸你一辆车。” 陈扬怕吴添在久等,也懒和她说话,道:“这车你叫人拖走,别再惹出其它事情来,回去我再送你一辆。” 女人一听,欣喜若狂。本以为那车被砸,白白损失一辆代步工具,没想到却是以旧换新。 …………………… “国中国娱乐城”的二楼,是专门应付就餐谈生意的包厢。 陈扬进来的时候,正碰着候大强和吴添在说着话。候大强一见他,马上挥手道:“陈扬,让我介绍我们娱乐城第一贵宾你认识。”转而对吴添道:“吴老生,这就是我的死党陈扬,他正准备入股我们娱乐城!” 这货竟然准备入股“国中国娱乐城”?那大会镇的派金呢? “不用介绍了,我们是老相识。”陈扬笑道。 这回到候大强意外,他本意是想向陈扬炫耀一下,自己知交一下神通广大的人,没想到两人早就相识。 陈扬反客为宾道:“还是我帮你介绍吧。” “这位吴老板就是县常委兼副县长,最近突然冒出的最强大财团添添集团的大boss,吴添!” 包厢内的才四人,是以他也将吴添的身份直接说出来。 首先惊呆的是候大强,他对吴添的身份一直是好奇不堪,但是却又不敢相询。只知道这位人物实力恐怖,是官场之中的大拿。但是却全然想不到他竟然是县常委,他心内欣喜如狂,我们娱乐城也有县委罩了!!! 他最羡慕的就是金德娱乐城,那种高官云集富豪如云的场面,而在金德娱乐城之中,最高号召力无疑是县常委兼副县长戴湛,眼下自己的娱乐城也有县常委兼副县长这样同级数的人物坐阵。在这刻,他兴奋得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人。 而第二个震惊的就是高洁,她有商界滚打数年,若是论她印象最深刻最是忌惮的一个企业与对手,毫无疑问就是最近像鬼魅般崛起的添添集团。这个名不经传的企业,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短短一年之将,如同水银泄地般,全面开花、钢材、遮业、房地产、手机、电子、饲料……成为茂化市商界最凶猛的一股力量。你邓氏企业这种老牌企业,完全地让他远远抛离,最是让人印象深刻就是他强大的对敌能力和前瞻性。那些商业对手只要和他一交手,几乎立即溃败。而它恐怖的前瞻性和果断、富有冒险的投资,更是无往不利,将其它企业远远拉于身后。 这个企业在商界里对外所透露的情况是,添添集团里有二个极之厉害的人物,一个叫张阿正,一个叫吴六。但是邓氏企业的情报却显示,添添集团真正最恐怖人物是背后的总boss。此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每一步战略都是瞅准最切当的时机,在短短一年之间,利用最微薄的资金,将添添集团这个帝国一手建立起来。所以高洁最佩服而又最畏惧的一个对手是谁,那就是添添集团幕后那个神秘的大boss。 现今陈扬却说吴添是添添集团的总boss,这教她这个商界老人,怎么不震惊!再一联想“添添集团”中的添添二字,和吴添的名字,却知陈扬此言绝对不假。她看向吴添的眼神变成崇拜无比。 第248回:高洁主动奉献 .高洁内心的震惊与巨大兴奋,全然就像小女孩看到慕名已久的超级偶像忽然出现在面前。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只怕她在失去理智,扑上去拥抱这个仰慕已久的神秘偶像。——吴添竟然就是添添集团的那个神秘莫测的boss?难怪他的手腕如通天彻地般,无所不能!人不可貌相,原来他这么一直装傻扮懵来欺骗世人,太坏了!还在一直瞒着我不说!待会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他,让他隐瞒我这么久。 高洁每一寸血液沸腾,就像发现一颗故意用杂乱的稻草掩藏着自身的璀灿宝石般,莫名激动。心底被幸福的声音呐喊着。 吴添看着她像个白痴地定定地凝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澄澈闪亮的眸子一动也不动。他心里嘀咕:有毛病吧,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陈老板,怎么会想到来城里混,派金大饭店呢?” 陈扬露出失望的神情,道:“生意太差,决定结束了。在大会镇我是没路走,索性来城里寻找下商机。” 由于吴添将他那块“政府对外唯一接待单位”的牌子拿去,紧接着伍家伟宣布退出,派金大饭店是一天不如一天,与其死撑,不如早点结业,另立新生。 吴添自然明白派金败落的原因,不禁有些歉意。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去查封,想来它也不至于衰败。当然,他那是为整治混乱的大会镇,无可奈何之举。 “来城里也好,大会镇那里终归是小地方,发展空间有限。在这里,以你的才能,一定能大展所长。” 候大强接口道:“不错,像大会镇那种鸟地方,能混啥出息。我也不知劝这个混蛋多少遍,但就不舍得放弃派金大。这回好了,来了城里,我和你们弟联手,称霸清新县娱乐业,把对面那个金德娱乐城干掉。” 他豪气万丈,攥着拳头道。 三个男人一谈上话,高洁作为女人就插不上口,而吴添本想和她商量到添添集团的事,只好作罢。 “国中国最近生意大好,再有了你这个资本家作后台,想来底子厚了不少。以后哥就放开肚子狠命吃,别怪我这个第一贵宾把你俩吃穷了!” 陈扬自然听出吴添的意思告诉自己,他罩着自己,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登时忙不迭地喜道:“村长,你尽管吃,我就是把我这份省了,也决不少你一餐。” 吴添是县委常委,整个清新县最高层的人物之一,有他这句话,相当于告诉他,以后客源滚滚的来! 候大强这个货,自然也听明白,心里乐得歪嘴:这棵参天大树总算是扎根下来! 喝了一会,陈扬发现冷落了高洁,端起一杯酒,道:“高……高小姐,我为刚才的事,替那个婆娘有眼不识泰山向你道歉。她让我宠坏,目中无人惯了。这次遇到硬钉子,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对不起了!”他一边将酒喝干,一边打量向穿着薄纱套裙,微施淡妆,妩媚中带着冰冷,娇艳而又不乏给人一种悄悄挑逗,充满风姿绰若的高洁。 心里感叹,这女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瘟神就是瘟神,找的女人都是国色天香美不可言,相对于自己那个歪瓜劣枣,委实远胜太多。当然,羡慕之余,也是大为妒忌,这么绝色的女人就特么的咋给猪哄了,真是不值! 高经理温婉地举起举杯,轻抿一口道:“不打不相识,朋友之间,出点意外是正常的,陈老板也你别介怀。”说归说,想起他那个情人的撒泼毒骂,依然是心有余悸。 她不习惯喝酒,是以只是杯里的是饮料,形式上再勾兑些许的碑酒。然虽则如此,她的雪白俏脸还是因为酒精的刺激,涌起淡淡的红晕。 吴添看着她整齐散于肩后的乌发,拧得出水的凤目,加上脖项以下那诱人的雪白,血液加快。 交谈一会,候大强和陈扬先后走人。 他再也等候不及,伸手轻握着高洁的柔软玉手,捏玩着。高洁盈盈眼波凝向他,又是娇羞又是含情脉脉。 “此时的你真漂亮。” 他缓缓地将高洁拉近身侧,在眼神在对视下,将唇慢慢靠近。 高洁在酒精作用,白玉般的脸庞已微微泛红。吴添的这个动作说明什么,她自然清楚。她本身是容易害羞的人,但是得知吴添就是自己所仰慕的神秘偶像,早已身心毫无保留系于他身上。眼前情形虽然是害羞,但是爱情里的女人是最勇敢的。对眼前这个充满魅力男人奉献自己热唇,那是非常的值得,是以鼓起无比的勇气。 她渐渐阖上眼帘,长而漆黑的眼睫毛弯弯上翘,白而透红的脸颊娇艳动人。 两唇交接,吴添先是轻轻地包裹吸吮她娇艳的唇瓣,让她习惯自己舌膛的温暖。而后,缓缓用舌端轻撬她的贝齿,高洁配合地微启贝齿,湿滑舌头探入,两舌相触。吴添舌头像交配的蛇首般,缠绕于她香甜的玉舌,不时吸吮,时而吮着她香舌,时而津液相搅,吞入腹内。 他将高洁面对面轻抱入怀,轻轻搂着她纤腰,带着热力的大手也不停歇,抚摸着她温软的粉躯。高洁本身穿着一套连体的及膝短裙,这么坐在她对面,裙裾跌落于大腿处,露出里性感的黑丝长腿。纤长秀美的长腿,那眩目而让人喷鼻血的黑丝,如同绵山竣岭般的曲线,直延到她大腿的根部,犹才被短裙遮住。正是最后一缕半遮半掩的角度,让人产生无边瑕想。 包厢内的卡拉ok低声地放着歌曲,高洁彻底地沉醉,脸容酡红,她浑身无力地依偎于吴添肩膀,任由他轻薄。吴添的热唇已是舔上她雪白而敏感的耳珠,温柔地吻吮着,偶尔用齿轻轻噬咬,高洁不时地僵绷着躯体,玉手轻攥他背后的衣衫,似乎唯手中有东西抓紧,才能抵受着那种强烈的刺激。 缓缓的歌声流淌,灯光也渐熄,吴添大手伸到前面,隔着薄纤纱,握着她娇挺的玉乳,立即感受她那坚硬竖起的樱点。显然,这个未经人事的美女已深度的动情。高洁毕竟首次面临男人这般的深入情挑,下意识地阻止,但是手按着吴添手背上,却是僵止不动。她轻吟一声,然后松开手,害羞地将长发深深地埋于吴添背后。 感受她乳峰的弹力,吴添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艺术家,像所有精力与享受都放置于宽厚大掌。偶尔轻轻一夹她竖起的敏感的颗粒,紧接着大手如游鱼般在峰壑游走攀抚。偶尔伸展着整个大掌,紧紧包围地攥着半个球体,或筛糠般颤抖或撸动。 高洁急促地粗息着,全身如发烧般滚烫滚烫。 吴添从将她的短裙从臀底向上拽,她轻轻地将臀部离开地面,配合着。吴添将她的薄裙掀卷到她胸部以上,眼神一下痴了,但见一具白玉瓷碗的般精致玉体展现眼前。雪白而平坦的小腹没有半点余脂,皮肤保养得细腻白嫩,视线向上而望,黑色内衣所包裹着的不大不小却甚娇挺的雪乳:而小腹向下延伸,则是一双黑色丝袜所束的修长美腿,此时的她轻跨于吴添面前,双腿分夹,玉足向上弓起。 吴添全身血液加速,进入牲口状态。 他大手一托,将她最后一缕内衣推往上面,大口带着“哧哧”的热气就将那已挺立傲然的樱尖吞入口里,一手不留余隙地攀上她如白玉碗般精致唯美的另一侧肉峰。 高洁哪禁不住这种刺激,低呼一声,全身紧绷,那纤足挺得直直的,仿佛全身进入敏感最高峰的顶点。 她纤长的指甲紧紧地攥住吴添的后背,极力地抓紧能发泄的一点。 吴添享受着这冰山美人的娇媚,着实爽不堪言,他大力地搓揉一番,眼见高洁已然全身如桃花般粉红粉红,红润的玉肌似乎要滴出水来。正要将她最后一层衣缕褪去,正式上马鞭策。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却是有人打来电话。 正在情欲深处欲罢不能的高洁惊醒过来,看到自己衣无寸缕以及眼前的羞人动作,羞得用玉手掩住俏脸。她娇羞地拧侧俏脸,赶紧将被掀上衣裙放下来,离开吴添的身体。她对男人一向冷淡交加,今天竟然作出这等出格举动,委实是超出她的底线。 吴添被她狠嗔一眼,白痴地呵呵陪笑。 从裤里掏出电话:“我接个电话。哈!”心里骂着,操你娘的,是那个货这个节骨眼打电话来打扰老子的好事! 高洁低着脸整理着衣物,心里甜蜜如刚吃蜂蜜般,在她心里,她已经牢牢地将吴添当成自己男人!和自己男人这般亲密表达亲昵,天经地义,虽则她一下子不敢踏出最后一步,但是这种情人间相互的抚慰,让她得到一种心理的美妙享受。 电话是吴六这货打来,目的是向他汇报那些奔驰的处理事宜,顺便问一下他所要的手续已经办妥,但是签上谁的名字?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这点小破事也来打电话来,把老子好好的大事给搞黄!他恨不得将这货狠狠揍上一顿,但是高洁在侧,也没好发作。他忍着气,道:“高洁!”说完挂上电话。 第249回:慷慨 .吴添自然看穿吴六这货在耍小心计,明里是帮办车的手续,实质来打听八卦,想知道让自己发彪的女主角是哪个?但他也懒得遮掩,直接扔出二字挂上电话。 话说吴六这货也真被吴添了解得透透彻彻,当他听到吴添出动如此大阵仗,是在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时,八卦之火立即熊熊燃烧。第一念头是女主角会不会是郭颖?然郭颖现今在旧埠县,哪会在清新县出现?他越是猜测,越是好奇,终于禁不住八卦之火对他内心的焚烧,打来电话。 他一听“高洁”二字,顿时吓一跳,这可不是邓嘉诚的未婚妻吗! 随即崇拜之情犹如长江黄河之水汹涌澎湃,一发不收拾!村长大能啊,尼妹的,连邓嘉诚那种巨头的墙脚也能撬得穿!他和高洁打过数次交道,知道她容貌绝丽,还是个冷艳美人,总是拒人千里之外模样。加之她是邓嘉诚的未婚妻,一般男人不敢和她说话,而如今,吴添竟然把这位著名的冰美人给俘虏了,这实在太强大。 这才是偶像啊,有没有! 吴添搁下手机,见到高洁已然整理完毕,知道千载良机已然失去。他又是在心内将吴六这货从头到脚诅咒几遍。 此时两人距离不远,是以高洁听到手机那边吴六的说话。听他让吴六在手续上写自己名字的,心里更是温暖。这种温暖不是来源于得到一辆宝马的雀跃,而是来源于吴添对她的爱丝毫不打折扣。价值数十万的名车,谁这般送给人,都会下意识犹豫片刻,但是吴添却是干脆利落,全然没有丝毫的迟疑。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地位很重。 她盈盈地步近吴添,像个温柔的妻子,伸手吴添收拾着凌乱的衣服,细声道:“那车你真的送给我了?不后悔?若是人车两失,那你可就亏大了。” 吴添轻轻地搂着她的纤腰,知道自己完全征服这个美人的芳心,在她俏脸轻吻一下,道:“这又不是交易!我喜欢你,我就想将我最好的东西送给你。你开心,我就高兴。你不喜欢我,不跟我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总之你不能阻止我让你开心。” 高洁听自他发自肺腑的声音,大为感动,轻拥于他,奉献上自己的温柔香舌。 温玉在怀,吴添这牲口的血液又在往上蹭,只是也知道再啥只会破坏眼前的甜蜜氛围。手掌只是轻轻地握着她娇挺的胸脯,隔着薄衣柔柔地搓捏着。良久,两人唇分,高洁剜他一眼,拍一下胸前他作恶的大手:“就知道这个。” 两人一番卿卿我我,吴添搂着怀里的她,道:“这几天,邓嘉诚这个变态有没有找你麻烦?如果他有什么举动,你别怕,第一时间告诉我。有我在,这个世界没人能欺负你。” 高洁伏在他怀里,张开玉手拦腰将他紧紧搂住,伏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似是进入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无比的温暖与安静。 “自从那次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这人心胸狭窄心理变态,越是没有动静,则越要警惕。可惜我现在还在处理新污水厂、街道改造等一系列重点工程,否则我倒要给他展示下我的力量,让他知道害怕。” 他忽然想起让她加盟添添集团的事还没有说,立即将她移正位置,一手抚着他穿着滑腻的性感丝袜的玉腿,一边道:“你离开邓氏企业,已成自由之身。以你的能力要找一份高薪的工作易如反掌。只是一来这大材小用,二来--飘天文学--太低受人颐指气使,我则非常心疼,所以我已经抓主意,给你找一份工作。 高洁本来是极之独立自主的人,但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什么,却非常享受吴添这种霸道的命令,她仰着脸像一听从的小孩子般,微笑道:“不知大村长你要我委派我什么工作?” 吴添因为在吴家村威信森严,是以这村长名头是叫得最响,久而久之,即使他后来升到林业所所长、镇委书记,再到现今的县委常委,熟识他的人也都叫他村长,而不是称呼他的职位。 高洁一时快活,是以也调皮地和他开着亲昵的玩笑。 吴添“嗯”露出一副村长的威严配合她的称呼,然后刻意严肃道:“第一个职位,当然是村长夫人。”高洁脸一红,啐道:“才不要这个哩。”话虽这般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甜丝丝的。吴添板着脸道:“这个不容商量。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大不了我学那李逹把你掳回瓦岗寨,生米煮成熟饭。”说完,将娇小的她搂贴自己,用满是胡碴去扎高洁敏感的小嘴,扎得高洁咯咯直笑。 “第二个职位,就是进入添添集团,帮我管理添添。”说到正事,他自然不再嘻笑,将自己的意思道一遍。 “添添集团要整合产业?”高洁有些意外,但一想也是释然。现在的添添集团触角四通八达,几乎每个利润丰厚的行业都见到它的影子。但是各大子企业都是独立作战,偶尔也有很少几个企业联合一下,然很少,整个集团形如散沙。嗯,添添集团的确是要进行整合,就像一个巴掌,五个手指摊开伸直,触及的范围固然大,但是要真具备威力,还是要拥有握成拳头的能力,团结作战。 添添集团是一个成立一年多的新生财伐集团,但是因为火箭般的爆发,资产几乎是邓氏企业的二三十倍,在茂化市属于顶尖的大集团。按吴添的说法,张阿正是整个添添集团的掌舵人,而吴六是外拓形的副手,若她加入,则成为负责内部管理第二名副手。形成添添集团一正二副的决策层! 吴六和张阿正两人的大名她自然耳熟能详,这两个也算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尤其是张阿正,据传闻,这个人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如果能够成为他们的同僚,成为添添这个数十亿元的大集团三位掌舵手之一,尤其是能跟从张阿正学会商业的大手段,那绝对是一个梦寐以求的良机。 之前她在邓氏企业任执行总裁不假,但是邓氏企业,只是在清新县风光,在茂化市唯一叫得响也就是房地产业,其它寂寂无名。而添添集团绝对是一艘超级航空母舰,不仅在茂化市挤身于顶层财业集团,甚至省会广南市,以及大半个广南省,添添都有着脉络一样的产业,根本是邓氏企业不能比媲。最可怕的,它现在还是处于井喷的向上阶段,根本没人衡量它的前景。 高洁听吴添竟然给自己这么重要的职位,甚至与他的两大心腹同等待遇,真是说不出的感动。自己可是刚离开邓氏企业,他竟然对自己这般绝对的信任,将集团最重要职位托附于已?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种真诚相待去打动人。 此时此刻,她有些明白,为何张阿正、吴六这样的人才一直对添添集团不舍不弃,为集团效力到底。 吴添见她点头应允,心里自然喜出望外,添添集团又多一位得力助手! 在常委会上,吴添报告了新污水厂的建设进展。 那些常委自然惺惺作态表达一些赞赏,刚离开会议室,吴添又让伍家伟逮回到办公室。这货一直不得安宁过,只要一有空就拉着吴添询问进展。眼见离吴添说黄海行踪被锁定的消息已经过去近十天,依然还没有动静,他自然焦急。 吴添心里也郁闷,如果要保他无事,这自然没啥难题。黄海现在就在“君临豪庭”,要放他出来易如反掌。但是就这么地放过戴湛,他是非常不爽,所以一直在静观其变。这几天,伍家伟不断地托银行的关系在拖着时间,然戴湛都没啥动静,他的心有些不耐烦。 看来要戴湛主动再手,还得自己再添加一把火,把柴火弄旺一点才行。 像哄老婆一样,哄完担惊受怕的伍家伟。 回到办公室,女助理白婷婷敲门进了来:“这是县城十大街道改建的计划书,市政园林管理处刚递交来的,请你批阅。” 吴添闭目养神,轻轻地点了头,表示知道。 白婷婷并没退出去,只道:“吴县长,看你脸色,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差了很多?” 吴添叹口气,也感觉到自当上这副县长以来,忙得头晕脑涨,虽然身体强壮,但也吃不消。他叹口气道:“俺天生的辛苦命,别人当官是颐指气使,差人跑腿。我当官是听别人颐指气使,自己跑断腿。” “哧”白婷婷听他说得滑稽,忍俊不禁。对于这位领导,她还是深感佩服,像新污水厂这样超级困难的任务,搁在谁手里,那不得愁上一月半个月,然后八字没一撇就干脆将事情推回给县委。然落在他手里,却是一步接一步,没有任何费力,像是根本没有困难般,轻松而完美地完成。 正因此,她更加坚信,大会镇那份数据表达出来的意义精确,这位领导是一位厉害的超级牛人。 ps:谢谢“我爱药水”童鞋的月票,谢谢大家一直默默的订阅。 第250回:实力增强 .白婷婷看着他眯着眼,神色甚是疲倦的样子,思想挣扎片刻,道:“吴县长,我懂些中医按摩,对去除疲劳很有效的,要不要试一试?”按理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年青女下属,提出帮领导进行头部按摩,无疑让人往歪处想。 她之所以不惧人言,倒不是暗恋啊,暗中仰慕啊,或者想勾搭吴添这个领导啊,而是出自一种天然的同情,觉得这个领导默默地为清新县做不少实事。而他之所以如此劳心劳力,疲惫不堪,全是尽职尽责的缘故,自己恰好懂得一些中医手法,能用得上那就帮个忙。 吴添讶然地看这个文静的女下属:“你懂得中医按摩?” 白婷婷出到洗手间,洗净手,微笑着:“试一试效果如何,是真是假便知晓?” 她缓缓站在吴添的身后,十只葱葱的玉指分在他颥颞两侧,如是铁勾般,逐个手指对着穴位,慢慢逐渐加力。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吴添开始还觉得头晕乎乎的,然在她手指的夹固和颤抖下,那种晕乎被一种酸软的疼感取代,紧接着酸软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种微微发热的感觉。整个脑袋霍然像从水里浮了出来,轻松很多。 “嗯,手艺果然不错。”吴添眯着眼,全心全意享受起来。 白婷婷得到他的夸奖,自然是开心,手指不时地在各式的穴位,来回地压按。大约十多分钟,吴添呼噜声响起,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白婷婷感到好笑,随即充满敬重:他真是累坏了! 再按两分钟,确信吴添已然沉睡,她才蹑手蹑脚离开,将门轻轻掩上。 吴添是被电话铃声惊醒,他打开灯,看一下桌上时间,竟然是晚上七点多。怪不得这么安静,外面的人早就下班。白婷婷也真是的,见到自己睡差不叫醒情有可原,但是下班了,那怎么也至少来叫一声,让我睡到现在! 电话是宋金这货打来的,原来他在县城的百货商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经过一番挑选日子,打算明天开张。按照“惯例”,想请吴添这个常委去为他剪彩。吴添笑着道:“这回的出场是多少,明码标价,少于一万,哥可不干!” 宋金登时叫苦起来:“村长,你这个土豪就别瞅着我这个小穷人的荷包。我开这百货投入二十多万,还在那个营养快餐店投下十几万,所有的资金都砸进去。我现在除了这几块物业,身上一根汗毛也木有。所以,你就当扶贫啊学雷锋之类的,一百块,没有多的了。” “我靠,敢情你叫我去,是因我才一百多出场费!”吴添笑骂道。听说他又投资那间游乐场附近的快餐店,有些替他担心地道:“俗话说,话要一口一口地吃。你一下子投资得这么猛,小心资金断裂,惹麻烦。” “富贵险中求,我不是你啊,你随便让吴六投资个手机业就几千万几千万的进账。我这人脑子不行,只能靠冒险。” 其实他这样说,倒是谦虚。一下子在县城投资两间产业,确实有些冒险,但是也经他深思熟虑。一是他在大会镇开的新金百货商场,赚了不少,也算是积蓄了经验。所以到县城,他一定吃他的老本行,以百货为主业。但是之前他所租的店,突然之间让政府改变成游乐场,那么快餐店则比百货业有赚头得多。所以他再次权衡之下,终于决心殊死一搏,将剩余所有资金都投进去。 宋金说着说着,忽然说起郭爱民:“因为那次擒捕通缉犯立下大功,这货已经高升,据他说是调来县公安局任副局长。他今天早上打电话让我告诉你,明天让你出来聚一聚?” 我靠,真的!吴添心花怒放,没想到这货终于升官!自己那次可没白弄得满脸血包扎一脸的绷带啊,想起在山洞和歹徒生死博头的情形,他依然心有余悸。从镇派出所长,一跃升为县公安局副局,这一步可算跨得不小! 他骂道:“亏老子那么积极帮他,升职竟然不亲自告诉我,还要托你带口信。他娘的,这个白眼狼,老子在常委会让杨胜把他撤了,让他得瑟!”他一高兴,不禁开口骂起人来。但是他忽略一点,郭爱民升为县副局,那就至少要市公安局才能罢他职。 “你还好说?他昨天一知道消息,就兴奋得满世界打电话找你。到今天早才打电话给我,从我手里弄到你手机号码。他还怪你不够义气,当了常委,换了号码也不告诉他一声。” 呃,吴添这才记起二个月和郭颖冒雨在那湖边哪个时候,把手机弄进水,回来把手机换了。不禁大为尴尬,原来是自己不对在先。 翌日,吴添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来到宋金的新百货,那里已是人头涌涌。至于怎么搞嘘头,弄广告,宋金的确有一手,出了县政府门口,就远远看到十多个大大的红色热气球升在半空,写着什么部门热烈庆祝新金百货商场隆重开业之类。相离两条街,满耳都是锣鼓喧嚣的声音,高音喇叭放着歌星演唱的歌声,半个清新县也让他这百货开业的动静惊动了。 吴添来到,一眼便瞧到人群中的郭爱民,这货竟然比自己还早到。他一见吴添,赶紧小跑上来一个熊抱:“村长,总算见着你了!” 吴添被他真性情的结实拥抱,也是心里涌出一股温暖,须臾,打趣道:“堂堂副局长,莫非变成基佬。再不放开,哥可叫人了!” 在场的还有特意从大会镇赶来的李楠父子,三人自然也寒喧一番。宋金打交道确有一套,虽来县城不久,但还是结识不少的小物。他邀请到场的,除了吴添、郭爱民这些相熟的大拿,还有所在街道办、工商、派出所的一些低层小领导。这些小领导本来以为宋金一个乡镇出来的老板,自己来捧场,已是非常给他面子。没想到宋金竟然能请来县委常委兼副县长,纷纷吓一跳,这货的背景竟然如此之惊人!不禁收了小窥之心,露出认真尊重的神情。 吴添自然要给宋金脸面,一个个地和他们握手寒喧,惹得这帮小领导受宠若惊,连呼荣幸。 随着那些穿着高叉旗袍的性感招待小姐托着彩盘出场,剪彩开始。吴添当仁不让,占据着中央的位置。吴添对付这场面也经验丰富,剪起刀落,彩团砰地落入盘中,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新金百货商场”的牌匾在漫天的炮纸里缓缓地展现于众人的眼前。 百货正式开业,因为有促销活动的关系,排队已久的市民“哗啦”的一声,便冲了进去! 候大强的娱乐城的包厢内,桌上菜肴丰盛,名酒闪亮,吴添、郭爱民、宋金、李楠父子,陈扬合成一宴席,还有数个有貌美的小姐相陪。吴添这人也怪,如果是自己来的,很少叫小姐陪候,但是人多,却是狼起来,依红偎翠不亦乐乎。 陈扬本来并不算吴添这个团队的人,但是一来他是主人,二来他和伍家伟也算是有交情,是以间接地算,也不算是外人。只见他站起来道:“今天一来是庆贺宋老板的新金百货商场隆重开业,二来是庆贺郭所长晋升成为副局长,先干这杯再说。” 这话本来应该是吴添这个头儿说的,但是吴添人懒,却是由他代劳。 几人站起来,纷纷碰杯。 齐杯碰完,那到车轮战了。李楠第一个站起来,向两人敬杯,宋金笑道:“我这百货开张不算啥喜事,真的喜事是郭爱民这货升官,要灌你就灌他!”这自然是引起郭爱民的不满,道:“你赚钱赚到县城了,还不算啥喜事!要灌就一起灌!”在场的人亦是纷纷起哄。 于是乎诸人轮流祝酒,这两货就你监督我我监督你,双双喝干。如果按人数来说,才有吴添、李楠父子、陈扬四人,应该不算多,但是还有七八个小姐,这么一轮下来,两货都是顶受不住。 吴添这个大佬级人马放在最后,听到两人要耍赖,板着脸道:“怎么着?一个升官一个发财,就瞧不起人了是不?快点喝,这是哥敬你的,喝了别人,就留我一个,你们也太扯蛋。” 宋金苦丧着脸,举起酒杯,别净扯了:“最后一杯,别再灌了,否则哥直奔医院洗胃去。”说完,咕噜咕噜将酒杯干净,然后佯装醉得晕倒般:“我先歇一会,实在不行了。” 诸人见他这么烂的演技,都是一同鄙视,但是毕竟是撒赖了,大家也不再啥。 转到郭爱民,这货倒是自动站起来,醉哄哄地举着洒道:“村长,这杯是我敬你的,没有你,就没有我郭爱民的今天!还是那句话,以后我是跟定你,要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你尽管吭声!” 他之所以晋升到这个县副局,正是得益于吴添升迁最后时刻的拼命相助,是以对吴添的提携铭刻于心。 诸人都不知道这回事,见他说得郑重,心里也是感叹。吴添这人对待朋友和真是不错,全然是以心相交,不像那些城府阴沉的当官,什么事都讲究利益讲究交易。郭爱民能够对他如此死心塌地,足见其个人魅力。尤其是李楠,他的感受最深刻,若然不是吴添的竭力相助,他哪能成为大会镇的常务副镇长! 第251回:意外情况 .周一啊。求推荐票。 酒酣语热,吴添让所有小姐退了出去。 他对郭爱民道:“你升到副局的位置,也算是非一般的升迁。普通人,也就迁来县城做个派出来所长,或者到县局大队长。所以你要好好珍惜这个位置,先坐稳再说。你尽量低调,至少我和你的关系,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让人知道。” 他这一说,诸人都愕然,有些不解其意。李双江不以为然,道:“堂堂的县副局长,再且有你这么一个县常委罩着,谁敢动他?” “正是因为有我的关系,所以他才不稳固。这段时间,你也和我少联络,省得惹麻烦。” 包厢内的人面面相觑,这回他们都听明白意思,俱是讶然:吴添一个县委常委,难道还有人敢对他下手? 吴添将党委会其它常委暗内联手对抗汪清源的事道了一遍,叹道:“官场凶险,对于我,他们暂时束手无策。但是公安局长兼政汉委书记恰好是你的头儿,所以一旦暴露你我关第,就要担心他随时给小鞋你穿。” 诸人都是门外汉,虽则隐隐对常委会必少不了斗争,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真实的情况。不约而同长嗟短叹,政治这东西真不是人玩的,竟然所有常委联手来对抗汪清源! “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将这帮阴谋家弄得七零八落,捏成柿饼。”这些常委笑里藏刀,前些日子给了不少的刁难,吴添恨得牙痒痒的。新污水厂已然落成,就相当有一份政绩作为保障,可以全心地对付这些阴谋诡计,也是时候要给这帮货一点颜色看看。 当然,毫无疑问的就是拿戴湛最先开刀! 郭爱民也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怕人家看输自己,道:“所谓荣辱与共,同舟共济。我郭爱民岂是那些只共享富贵,共享不了患难的人?村长你既然正陷入困境,说明正需要有人相助,我若此时明捷保身,别说像宋金、李楠这些卑鄙小人看不起我,连老子也看不起自己!” 宋金、李楠心骂道:日你娘,哥俩真是躺着也中枪! “再且,谁不相信村长你的能力都行,但是我绝对对你有信心!跟着你,肯定吃不了亏!那些常委、部长啊,跳梁小丑而已,要是你发力,想弄死他们易如反掌!” 吴添苦笑:你对我倒是盲目自信。 郭爱民这一说,宋金和李楠心里都产生共鸣,他们见证吴添在大会镇的从寡身孤人,到将邓汉庭、方庸这些一个个巨头拉于马下,最终雄霸大会镇,所向披靡,无人可阻。跟随着他的队友无一不是爱益者,加官晋爵,大发横财。 眼看他现今的形势,既有汪清源这个一把手撑着,又有伍家伟常务副县长相辅,最重要的是这些常委并不团结成铁板一块。也就是说吴添所面对的环境因素,远比之前在大会镇殊死搏斗的好得多。 凭着他的手腕,要将这些常委搞妥,那倒不是太难。 宋金道:“村长,我也认同老郭的观点,虽然他人也较淫贱!……这事就讲究个团结,你单枪匹马去挑战人家一大群人,可能会赢,但这么一大帮兄弟,留着不用也太看不起人。所谓蚂蚁再小,咬一口也会疼一疼。这种争斗我这小人物可能插不上手,但是如果用到的话,尽管吭声。” 其它人也是纷纷附会,陈扬道:“宋金这话说得挺入耳,村长,掺上我一份。虽则我也人微力薄,但你只要吩附,一定义不容辞。” 他这一说,想要投靠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对于吴添的神奇,他自然清楚,凡得罪他者,必然下场蜚惨,跟随者必是鸡犬升天,好处层出不穷。他对吴添团队早就觎伺已入,在大会镇,看着一众小人物在他手里,纷纷脱胎换骨,个个平步青云,大发特发。甚至像宋金这样的商人,除了发成猪头,更加挤身进入县政协,成为下一屈政协常委的有力候选者。 眼前既然有这么好的契机,他自然不容错过。吴添虽陷于劣势,但远未到落难而无力相抗的程度。对于他这个见惯政治倾札的人来说,基本上是一个潜力无限的绩优股。相反,若是吴添威风八面,胜利已定,那他倒不好开口相加而入。 对于战局,依他的判断,吴添才进入县常委不到三个月,但已根基稳固,露出反击之势,这说明吴添形势将逐渐好转。若是抱紧这条大腿,那不仅是娱乐城的块招牌水涨船高,最的益处是进能挤进吴添的圈子,人脉关系豁然丰厚,增添想像不到的发财机遇。 就拿郭爱民这个县公安副局长来说,若是与他成为战友,那以后在清新县,谁敢动自己?谁敢来娱乐城闹事? 吴添见众人一派热诚,也只好作罢,不好再提。而且的确也如他们所,自己一人终究是力量单薄些,得到郭爱民这个县公安副局长支持,实力强增,对于自己实则大为有益。 第二天,吴添领着县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市政林业局和城乡规划局的领导,巡察县城改造的街道。 为了以全新面貌迎接明年在省里举办的全运会,政府拨出四百多万,对县十条主要老街道进行改造。这也是县今年十大项目之一,是吴添分管三项重点工程的其中一项。拨款四百多万啊,足足是新污水厂的二倍!相比对新污水厂的吝啬,政府在投资于这种门面工程上总显得阔绰。 街道改造由市政园林局、城乡规划局、交通局共同负责。主体是市政园林,其它二个则是协助,吴添的负责三者的统筹。根据计划书,十大街道的改造工作,按段承包给三个建筑单位同时开工,以加快工程的进展。 巡察一半,吴添和一行领导都是感到满意,不论是质量和进展,都是符合预想中的状况。吴添对市政园林局长李信民,赞道:“效率不错,看到这些工人和你打招呼,想你也经常来监工。就是这样上心才像个样子,这事关乎到老百姓的出行,质量不容有失。” 李信民有些不好意思,道:“也就是平时上下班的前后过来看一看,这些工人们如果知道得到吴县长的肯定,一定很开心。” “呵呵,城里的建设,他们是主要贡献者。县财政拨款了没有,可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干。见着工资,比我这个副县长的赞誉开心百倍。” 随行的人会心大笑。 “按照程序,我们已将一部份款打到他们所在的承包商。至于到没到他们手里,嗯,可能暂时没有,根据我了解,他们应该是按月结算的。从开工到现在还没有到一个月。” 吴添心道:这人倒也实诚。想起实诚,他脑海就浮现出大会镇国土所所长陈笺,这货当上副镇长,不知咋样?他微呆片刻,却又回到现实:“嗯,只要不拖欠,按时支付就行,不着急。” 这个年代正是欠农民工工资现状突出的年代,所以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来到最后一处开工的地点,巡察一会,准备离开的时候。 忽然一辆锃亮的小车,“呼”地撞入施工的现场,现场纷纷惊叫。幸好对方刹车刹得快,车体并没从另一侧冲出去,而是进入工作路面,被刚浇灌的泥浆陷住,停驻下来。侥则如此,还是撞倒好几个工人。 巡察的领导赶紧跑去,旁人纷喝骂那司机:“你怎么开车的,你眼瞎了,没见着前路禁止通行的施工标志!” 被撞倒有三个工人,另外有二个工人眼明手快,一下子跳出去。 吴添让人先拨打医院的电话,车厢驾驶室位置坐着的是一个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显然她让这突然而来的事故吓坏。吴添眼尖,掠了一眼后面的车牌,眉结一皱。 他低声对旁侧叮嘱旁侧李信民几句,然后高声道:“保护现场,谁都不许动,我打电话让警察来。” 李信民先是愣片刻,随站在车后挡住车牌,装作保护现场的样子。吴添来到前面,悄悄掀了一把泥浆洒在前面车牌。 不到几分钟,郭爱民领着交通大队长等人便呼啸来到。 按着吴添的吩附,他一下车,立时将小车保护起来。车里的女孩子见来了警察,才敢打开车门步下来。 吴添巡问医生初步的情况,三个工人,两个并没啥大碍,但是第三个却是小腿骨折。 “先将人送往医院,所有医院费由政府垫资,一定要确保工人健康,别吝啬钱!” 围观的工人本来最担心的就是医疗费用,所以一直牢牢地扣着小车。眼见吴添应允着政府先垫资,自然松口气。 吴添步向郭爱民,目光打量向女孩,只见她面色惨白,眼神闪烁,手脚哆嗦,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郭爱民道:“应该是无牌驾驶,而且你之前的判断不错。”吴添在打电话他时,便郑重告诉他,肇车小车可能是县委小车,让他带上可靠人手。他说这话,肯定了吴添的判断。 ps:谢谢“落雨晚上”童鞋的月票。 第252回:招揽孙升 .县委的公车,竟然在热闹县中心横冲直撞,发生严重事故,造成数人重伤。这是多么重大而吸人眼球的事件!公车私用,已是敏感的禁忌,发生如此严重车祸,那是敏感中的敏感,最让人震惊的是驾驶者是个小孩子,没有任何证件,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政治错误。 县政府共有八辆小车,除了镇委书记有专门座驾,其它都由县政府办公室调配。只是调配归调配,然小车真正空下来的只有三辆,其余四辆都让一些老资格霸占着。如果吴添记得不错,眼前这辆应该是在组织部部长孙升手中。上次宣布任命,吴添就见过他乘坐这辆车。 “小妹妹,家住哪里,我帮你通知家里人处理一下,没什么大事的。别紧张哈!你姓什么啊?” 吴添尽量表现出温和一面,女孩子讷讷道:“姓孙。” —————————— 对于县组织部长孙升,吴添倒没有像其它常委般恶感。 他虽然是架空汪清源的一分子,但并不是最尖锐的几位。吴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探索,也大都了解这么他们的心态。县常委里,汪清源这个县委书记权力本来就甚大,之前戴湛能够与之抗衡,令到他的权力受损,这些常委们非常之享受。至少不像其它地方,完全被县委书记压着打,说东不敢往西。 但好死不死的,戴湛这个常务副县长突然被撸,他的团队不服他的统领,像原先的杨胜、李擎这些队友彻底分道扬鏣,四分五裂。戴湛甚至倒过来,抱起第三把手党委副书记罗鸿宾的大腿。戴湛团队虽然鸟兽散,但是党委习惯之前的不受束缚与享受。是以结成共识,合力抵制汪清源的权力扩张。 孙升也是个正常人,有着自己小心计,谁会喜欢被人压一头。他自然也为利益打算,跟着反抗大潮,成为其中一分子。毕竟都是些政治大佬,谁愿意屈人之下。能够让堂堂一把手都顾忌自己,这才是真的自在滋润。 相对其它人对吴添进入县委后的浓浓敌意,孙升反而岿然不动无动于衷,这是吴添对他不反感原因之一。 孙升今年五十多,从政多年,从低层一步步爬到县组织部长这个位置,也算熬了不少的苦。他有一个儿子,但是因为一场大病,前几年不幸去世。儿子留给他两夫妇唯一的孙女,也就是肇事的女孩子,叫孙楚楚。 因为是孙家唯一的血脉,孙升夫妇总是对她娇宠纵容,百般迁就。不知是血统,还是什么天赋的原因,贪玩归贪玩,孙楚楚读书的成绩却非常出色,是清新县一中有名的尖子生。据说,今年高考,她早早成为清新县一中作为冲进省第一重点大学广南大学的重点培养对象。 没料到高考将至的时刻,竟然出了这种事。 孙升满额汗水赶到来,一见安然无恙的孙女,顿全身放松下来。只要宝贝孙女没出事,那就好。吴添上前和他寒喧几句,孙升有些尴尬。须臾,想到肇事车是公车私用的事,面色则变得惨白。吴添笑笑道:“孙部长,别太紧张。”孙升瞪了孙女一眼:“提醒多少次,让你别动车子!却偏要动!这回捅出大漏子,看你怎么办!” 孙楚楚惹出这么大事,本来就挺害怕,见到爷爷到来,稍微安心些。岂知爷爷竟然骂自己,登时终于眼泪似是连珠线般掉下来。 孙升见孙女可怜状,而且看她样子,也是怕得厉害,心里便软下来,将她揽入怀内:“不准哭。” 他缓缓坐下来,道:“此事多谢吴县长了。” 来之前,他便在途中思虑过,此事让吴添逮着,他又亲自打电话给自己,只怕有些棘手。常委会中的争斗,他一向甚少加入,但是对汪清源的确也是暗中排斥。而今吴添抓着自己这个把柄,若是做起文章来,实在难办。至少在常委会,那些常委肯定落井下石。 如果是公车私用,那倒不太紧要,最紧要是这么一个小女孩无牌驾驶,违章,而且发生严重事故。这就是问题,一旦传了出去,或者县委认真追究,肯定后果严重。 吴添私下通知自己,暗中出手帮自己遮掩此事,毫无疑问是别有企图。 他推测吴添应该是以此作为筹码,将自己弄进他的团队,这也是最好的打算。要知道要加入吴添一方,至少政治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相反,若是吴添利用这个在常委会做文章,再通过县委书记汪清源,那么,他这个常委只怕会被面临撤掉的凶险。总之,吴添是不会让自己好过,要么趁机消灭掉自己这个对头,要么招安。 “小孩子不懂事,偶尔犯点错也是难免。听说楚楚成绩很好,是县一中重点的培养对象。孙部长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女,真是祝贺。” 孙升虽知他这些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但说起孙女的出色,他还是引以为豪的。他道:“吴县长你过誉,若是她这么优秀,那么就不会闯下这个祸。” 吴添露出惋惜的神情,道:“也是,还有半个多月就高考了,以楚楚成绩一定能考上出色的大学!刚才处理的县副局郭爱民,是我的朋友,他说楚楚这件案子大麻烦没有,对于那结受伤的工人可以赔些医药费了事。” 孙升赶紧道:“当然,做错事,一定要负责任。那些工人的医药费,我们一定不会少半分。” “嗯。这是一件。还有一件是;这无证驾驶是要被拘留半个月,尤其是出了事故……” 孙升脸色瞬间发白:“拘留半个月?” 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明白,意味着孙女今年将错过高考,意味失去人生转折的机会。别是半个月,就算拘留五六天,正值全力冲刺阶段,这也是严重影响! 吴添观察着他的脸色,有些歉疚,你也别怪我逼你,政治斗争从来如此,如果我不逼你,只怕你做不了选择,下不定决心! “孙部长,你倒也不要太担心。当时事发之时,我正好在场,所以将此事保密在最小的阶段。我已让郭爱民处理妥当,楚楚应该没事。而关于那辆小车,我也让郭爱民拖走,当时省新闻站的通讯员赶去现场,也让我将他的稿子扣了下来。所以,此事应该被摆平。” 他这段话,似是给孙升安慰,让他别担心,但是孙升却很明白,意思是说此事已全让我掌握。若然等会你让我满意,那么此事就真的结束。如果我不满意,那对不起,你把公车给孙女用,造成车祸兼无牌驾驶,致工人重伤的事,就包不住。你这个常委别想干了,你孙女这次高考就别考,直接呆在拘留所得了。 孙升心思不断地权衡利弊,隔了好一会道:“多谢吴县长的出手相助。” 很显然,他是说我领你的情,你提出要求吧! 吴添缓缓道:“这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但是若有人知晓,在常委会难免有人会借题发挥,说我动用私权干涉下属单位什么。所以,我恳求孙升部长你,日后能够一起共同进退!”他说到此,瞟一眼孙升,才道:“当然,不仅仅是此次事件,而是日后所有事情都能共同进退。常委会甚是复杂,你我互相关照,团结一心,才能我们的利益得到更强大的保障。” 孙升此时被他扼着咽喉,哪敢不答应。 他沉吟片刻,道:“吴县长助我渡过这次危困,我岂有不答应之理。只不过有言在先,我只和你团结合作,不涉及第三者。”他话里没指明是谁,但都明白所谓第三者指的是汪清源。也就是说,他只肯和吴添合作,但是不包括直接听从汪清源。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吴添是汪清源的战友,他听从吴添的合作,那么也是间接地支持汪清源。 吴添自然无话可说,反而觉得此举更加有利。要知道他和汪清源是队友,然始终是两个个体,孙升摆明说只认自己,不认汪清源,这对于他来说,是利大于弊。 吴添伸出手掌:“明白,希望我们日后同舟共济,闯出一片天地。” 得到孙升这一票强而有力的支援,吴添心情大爽。现今十个常委里汪清源、伍家伟、自己、孙升已然有四点五张基本票。如果再拿多一张,那就大局已大,这些常委们再也没有法阻汪清源的强大。 孙升能够这般爽快地肯投诚,也正是看中这点。吴添一方本来就有三点五张票,他一加进来就是四点五票,实力和那些分散的常委已无比的接近。这让他的加入,大大的有利,因为随时可以成为压倒性胜利的一方。 政治的斗争充满剧烈,在这样差距微弱的团队对抗,任何一丝形势的改变都关乎大局。那些常委的票虽然多,但胜在于本身并不如铁板般牢靠。只要随时再增加一点转变,那么县委将会成功让汪清源驾驭。汪清源一真正掌握话语权,那么这些看似牛逼哄哄的常委只有挨宰的份。 吴添淡淡地啜一口茶,得了这一票,也是时候对戴湛举起屠刀。 第253回:戴湛入圈套 .吴添淡淡地啜一口茶,增加这一票,也是时候对戴湛举起屠刀。 这货蹦达这么久,烦也烦死,是时候该让他付出代价。除了这货讨厌之外,若成功将他宰了,县常委人员发生变动,那么汪清源就有可乘之机。当然,戴湛据传市委里有人脉,若是普通一击,根本没法奈何于他!所以此击,一定要快准狠,让他无法超生。 孙升投诚的事,吴添守口如瓶,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这是他暗中的利刃,只有在最重要时刻,才会露显出来。轻易暴露,而常委会内又占据不到绝对优势,并没太大用处! 戴湛啊戴湛,是时候伸长脖子,让我一刀砍下去! 金德娱乐城,时尚宽敞物包厢内,莺歌燕舞,戴湛正和从心腹正在面红耳赤地喝酒作乐。 “你说从银行内部得到的消息,伍家伟插手了?妈的,他以为这么拖延时间,就能安然过关!这次他是死定,二百万啊!黄海逃了,政府白白损失两百万,他这个罪魁祸首想安然无恙?也太异想天开!” “只是这样拖下去,万一短期内警察逮到黄海,那就不好办!”旁侧一个心腹担忧道。 “嗯,这也是,夜长梦多,不能任由他拖延。早点让此事爆发,让他早点滚蛋!”戴湛咬牙道。 他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伍家伟,你之前是怎么背后搞我,我就要十倍还给你!我发誓,这事不仅要把你搞下台,老子还要搞到你把牢底坐穿!“明天你打电话到市银行揭发,只要此事一达市银行,县银行定然承受不住压力。他再怎么拖延,也没用。县银行找到县政府,风波就不可掩盖,老子在常委会发彪,即使汪清源护着他,那也不可能护得那么出面!总之,暂停他县委、县长职务是肯定。然后按程序向市委纪报告,伍家伟踉跄入狱水到渠成!” 一桌的队友纷纷兴高采烈,举杯庆祝,仿佛胜利已然在即。 “弄完伍家伟,接下来就是吴添!他吗的,老子早看这个东西不顺眼,上次在常委会恶心我一顿,我一辈子都记得!”他仰脖饮光杯中的酒水,神色狰狞:“我要这个从乡下出来的土包子,比伍家伟下场悲惨十倍!” 队友纷纷拍掌附和,将吴添大骂起来,从他未生的儿子到他的祖宗十八代,凡是能骂能诅咒的全都诅咒上。这帮货知道戴湛最喜欢他们这样对吴添恶毒辱骂,骂得越悲惨越耸人听闻,他则开心!自然是投其所好。 正在此时,戴湛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号码,神色有些古怪,步出走廊按接听键道:“路科长,好久没联系,怎么想到我了。” 手机的那头,正是他整个事件的布下的棋子之一,路金波。此次对付伍家伟计划得以成功,全赖有路金波的协助,当然在他眼里,路金波并不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和真实企图。 “戴县长,我得到了黄海的行踪。” 戴湛眼眉一紧,压低声音道:“他现在在哪里?”黄海是计划生死倏关的要害,若然他被警方逮到,虽则不会祸及自己,但是所有努力和心血便会前功尽弃。 路金波也压低声音,道:“他回来了清新县。” 戴湛骂了句粗口:“这货不怕死么,这样风声鹤唳的时刻,还回来送死?” 走廊偶尔有客人经过,戴湛拧转身子,用手捂着话筒。他本来心情高昂,但突然之间接到这么一个消息,骤然槽糕透顶。有个相熟小姐经过,瞧见到他,正想步过来勾搭,只见他狠狠骂道:“滚!”吓得那小姐花容失色,赶紧陪着歉,匆匆离开。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回来,我是在小蓉那边看到他的,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发现他回来。” 真是精虫上脑,都这个时候,还牵挂着女人!载湛真是气不上一处来,你要死你就去死,那是你的事。但你要让警察抓着,就破坏老子的满盘计划。 “现在怎么办?” 戴湛一时之间也束手无措,这事发生太突然,本来正准备庆祝大功告成,岂知黄海竟然回来了。他的脑海唯一的念头:绝对不能让警察发现他,必须要立即将他赶走。但问题怎么赶?这货为了一个女人,不怕死活的赶了回来?实在是太他吗的没见过这么二的人! “你等一等,容我想一想。十分钟后我给你电话!”他挂上手机,来回地在走廊踱步。这么艰难才将伍家伟弄至这么艰险的境地,若是让他安然渡过此劫,那么日后只怕就再无机会。不行,不论花什么代价,都不能让黄海让警方抓住。 他咬一咬牙,豁出去了!事态紧急,警方随时会比自己先出现,此时若不出手,只怕前功尽弃,伍家伟这个大对头会重获生机。好,就赌这一赌,伍家伟,老子就不相信弄不了你。 清新县的城郊,冷寂而不起眼的一条小村畔。 天上寒星闪闪,微微的夜风吹过山岗的荒草,充满着黑夜的神秘与凄凉。 几条人影,立在一处斜坡,远远观察着隐藏在林间的一处小屋,而最前面的正是戴湛。 “应该就是那间屋子!” 黑暗的光线让人难以瞧清曲折的路况,他们虽则手持电筒,但却是不敢打开。路金波从黄海的情妇小蓉得到的消息,黄海虽则冒险回来,但还是非常谨慎。他并不敢在小蓉家过夜,深夜之后会回到秘密的藏身之处,然后要相会的话,也是晚上才敢出来。 而根据路金波所指的位置,黄海的藏身之地就是不远处的小屋。那小屋是一座果林的看守屋子,因为果林早就被砍伐大半,那屋子平时也没有住人,黄海便租下来,作为藏身的地方。 当然,所谓的藏身之处和黄海回归的消息,都是吴添的所添加的柴火,目的就是逼狗出洞。 吴添早将所布的局考虑得通通透透,是以戴湛这老狐狸虽然以阴谋诡计著称,然察觉不出毛病来。当然这也证明,戴湛对伍家伟的确恨之入骨,以及想置伍家伟于死地的深厚期盼,从而被这个消息搞得方寸大乱。若是换作他平日的敏锐心思,即使不发现其中的错漏,也会察觉出事情的不妙。 戴湛接到电话,经过短暂思想挣扎,决定直接跳了出来。完全是让吴添推测个正着,猜出戴湛将这个当成置伍家伟于死地的最难得机会,是以不会轻易放过,一定会铤而走险不惜暴露自己。 也就是说,吴添所添加的一把火,将局势柴火点旺之后,这头狐狸终于沉不住,掉入吴添的计划之中。 戴湛倒不是打杀人灭口的主意,他并没这么冲动,也并不会这么笨。知道此事的人太多,如果将黄海杀人灭口,那即是等于送死。你杀得一个黄海,总不能杀黄海的情妇小蓉,总不能杀路金波吧。即使将他们都干了,还有自己一帮心腹。这帮虽名义上是心腹,但是实际上和自己一人还是有区别。万一有一天他们其中有人将事情捅出去,那就把自己搭进去。 他堂堂的县委常委,虽然阴险毒辣,也远没到丧心病狂嗜杀成性的变态地步! 他的计划,就是擒住黄海,然后将他绑到一个地方囚禁一段时间。利用这个时间将伍家伟爆掉,彻底干挂伍家伟之后,才将这货放出来。 山村邻畔,山丘起伏。 凉风阵阵,不远处看到错落的荒坟。几人之中,有个稍为胆小的,吓得步子走快些,踢中地下的石子,发出声响。戴湛低声喝道:“小心些!别弄出动静!”由于戴湛怕警方先得手,喝完酒,猜测黄海可能回去了,便争分夺秒地赶来,是以几人都是充满酒气。 离屋子十多米远,戴湛示意诸人停步。 其中最机灵的一个青年,蹑手蹑脚地摸了近去,爬在墙根听一会。又慎细慎微地爬了回来,脸露喜色,道:“人在里面!”毕竟是首次做这样的事,戴湛此时也微微紧张,问道:“真的在?” “我听到里面有小收音机的声音,还有人在床上翻侧。” 小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灯光,想来是黄海怕屋子惹人注目,所以并没点灯。只是远远看来,甚是可怕,在这荒僻的村畔,附近并没人家,周侧却布置着荒坟。晚上如果没点灯,只怕胆子小点也不行! 戴湛自然高兴,只要将黄海控制着,那就等于得到控制权。他示意所有人将脸蒙上,只露出双眼。每人齐齐掏出电筒,准备着。其它不说,就冲现在这画面,荒凉的山村,人迹罕至的深夜,这几人黑布蒙头,只露双眼的模样,如果黄海在里面,只怕第一眼就吓得半死。 一行六个人,留下二个看守着窗口,以免黄海溜走。 其余四人有二人手执电筒,拿着武器,剩下两人则各抬着一柄大铁锤,准备破门而入。 ps:最后应该还有一更。 第254回:挑落强敌 .各人守好自己位置,戴湛手一摆,做了个动手的命令。 但见两个拿着大锤心腹,高高将铁锤抡起,然后带着高高的势能用力一砸。 这屋子长期没人居住,失修已久,本来就不坚固,哪里禁受到住这般重砸!“砰、砰”两声巨响,整扇旧门先是被第一锤砸出巨大黑窟窿,紧接着被第二捶直接抡得飞弹而开。 戴湛和剩下的人早有准备,就在同时,打开电筒,雪亮的灯光直探入屋内。 二人手持着护身的武器,照着床上的一人就扑过去。拿着电烛那人,第一个照向床上男人的脸,随即欣喜若狂道:“不错,是黄海!” 其它两人马上扔掉铁锤扑过去,将他压在床上。他们这么一重压,床上的黄海才悠悠醒过来,眼见自己身处于黑暗之中,而且身伴全是罩着头脸,不是是人还是鬼,当时吓得失声叫道:“鬼啊!” 拿着电筒那人,一巴掌就扇往他后脑壳:“不想死就闭嘴!你妈的鬼!” 黄海听到人声,从雪亮的电筒光隐约瞧着是几个人,带着脸套,这才稍微不那么惊恐。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戴湛隐隐觉得不妥,他拿电筒照向黄脸的脸,嗯,的确是黄海!他的心略微安定些,这货现今落在我手里,那么我便掌握到主动权! 正在此时,只见屋外灯光大亮,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十多名苛枪实弹的警察便冲进来。 “砰砰砰”戴湛等几人全被制服于地! 郭爱民来到黄海面前,装模作样检查一遍,道:“不错是通缉的黄海!”心里则是笑歪了嘴!村长啊,我这么一上任,你就送我这么一大份政绩,这叫我盛情难却啊!老子早就说过,跟着你混,老子升到省厅也有可能,哈! 蒙着黑头套的几人,都是傻了眼,怎么这帮警察会从天而降? 只有戴湛背脊发寒,知道自己这回是掉入别人的圈套! “这几个应该是黄海的同伴,一同拿下,带回局子里!”郭爱民对着民警道。忽然想起什么般:“慢着慢着,等电视台《警讯》的记者进来,拍一下先!” 那些民警自然求之不得,吗的,这可是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虽则是县里的电视台,但蚊子腿再小,也是块肉!很快在外守候的电视台记者便进了来,刺眼的摄像灯光将黑暗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摄像机先是近距离对将黄海一个脸部特写,然后将屋内环境以及值勤警力巡拍一遍,镜头经过次,这些民警都是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女记者进行现场叙述:“这是我们清新县捕获通缉犯的现场,我们正在第一现场为大家作着报导。刚才的情况非常惊险……” 女记者非常专业,滔滔不绝地介绍整个事情背景,然后声色并茂地将刚才的惊险,添油加醋如身临其境般娓娓道来。最后,又再伸长话筒采访负责此次任务的郭爱民:郭局长,现在已是晚上深夜一点多,对于这次行动,你是怎么评价自己和下属。 郭爱民这货自然知道怎么做:“首先,我为自己拥有这么一批积极拼搏不怕危险与艰辛的下属感到骄傲,正是有他们的出色表现和尽忠职守,给我们人民群众带来深深的安全感,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第二个是感谢向我们警方提供线索的群众,正是这种警民互为一家的信任,让犯罪分子无所遁形,我相信……” 他一番话说下来,表面看是是全赞下属,但是更大部份是赞着自己! 采访完之后,女记者道:“可否将这些犯罪同伙的面罩拉下来,让我们拍摄一下。” 郭添心里乐道:老子正有此意。这些人当中毫无疑问有戴湛在内,话说他也想看一看这个二逼到底是长成啥样,竟然二到挑衅村长,激怒于他。这么多人你不去惹,偏去惹鼎鼎大名的瘟神,典型的厕所点灯——找屎! 吴添将整个计划告知他的时候,早料到各种的后果,凭这个,要将戴湛定义成为黄海的同伙那是不可能的!吴添也没想过要这样,他的目的就是将戴湛和其手下逮捕住,然后逐个隔离审讯,将整个真相暴露出来。 只要将戴湛参与到为陷害同僚,为搞政治斗争,不惜以身试法,怂恿别人贪污公款,甚至试图绑架罪犯,那即算是计划成功。法律上判其有没有罪是一回事,但其政治生涯一定拜了个拜! 那些戴湛的下属听到警方将自己当成黄海同们,还以为真是人家误会,纷纷高声解释道:“我们不是他的同伙,抓错人了!” “哼,不是同伴,怎么半夜三更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沟出现?” 这些货立时语塞,不知怎么辩驳,总不能够说:“我是来绑架罪犯的!” 有一个聪明些许,高声喊道:“我们是听闻这里收藏逃犯,所以冒夜来抓逃犯的,我们是热心的市民!” 郭爱民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你以为别人是傻逼,这种二话也说得出来?” 戴湛却是一声不吭,也许是临到绝境,人的头脑就格外清醒。 从这帮警察从天而降,他就知道自己入套了!黄海的确是在这里,看似这些警察出现,似乎是巧合。但是他可是一个阴谋家,此时怎么还不醒悟。为什么自己一入来,这些警察就出现?很明显,这些警察早就在,而且一直在等待,他们在待什么?答案只有一个:自己!这是一个大布袋,口子早就张得开开了,只等着自己傻呼呼地钻进去。 这绝对是一个超级圈套,能够策划此圈套,并此驾驭这圈套一定是远比自己厉害的人。 黑色的头套被一个个扯掉,然后被摄像机一一扫过。 戴湛的头套是最后一个被扯掉,他并没有像其它人般紧闭着眼,或者侧过脸,而是神色平和。若不是亲眼见到此时有二个民警反扣他双手,压制他于地,谁也想不到这个淡然表情竟然来自一个被当场的嫌疑犯。 女记者隐隐觉得他的脸很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郭爱民则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大敌”,眼神充满不屑,什么叫不自量力,这就是!自以为天下无敌,岂不知被村长一板砖砸在脑壳上,直接就挂了。 地上的戴湛目光落在郭爱民身上,以他眼力,自然瞧出郭爱民是负责人。这个圈套凭着一个人,而没有棋子配合,自然不可能这般完美。毫无疑问,如果警方里谁是策划者的棋子,那么便是眼前这人。 只是郭爱民刚上调不久,他并不认得。 眼见拍摄完毕,郭爱民让警察将几人锁上,提了起来。这个时刻,虽明知戴湛在里面,但是绝不能相认或者问话。因为戴湛是县委常委,县公安局这么一级是没权力扣留的。按照吴添的布置,将这伙人弄回去后,不要立即审问和核实身份。而是等到明天一早,确定戴湛的身份后,立即报告县常委,汪清源和吴添早在那边磨好铡刀。 当然,一旦确定身份,必然也立即将他放掉。 只是这种释放,他也蹦达不起来,因为大局全然在吴添手上,他溅不起啥水花。 陆陆续续将黄海和戴湛同伙押上车,最后只剩下戴湛。他或许感到在劫难逃,自己政治前途即将面临终结,待他被押送经过郭爱民的面前,止住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回我输了,输得口服心腹。能否告诉我,我输在谁的手里?” 郭爱民嗤之以鼻,淡淡道:“你不是输在谁手里,你是输在自不量力上!”心道:真是可怜,连自己惹上瘟神都不知道。 清新县迎来政坛地镇,县委常委兼副县长戴湛被暂停职务,县委常委已早请市纪委和通知市委委派调查组,下来县调查。根据小道消息,听说和前段携公款潜逃的“天然气分公司”经理黄海有关,还有一条消息是,黄海被逮,吞没的公款被追讨回八成! 清新县的一些小领导圈子先是流传,而后渐渐地演变成街闻巷议。 如果说前一次戴湛的常务副市长被撸的话,是一次政坛地震的话,那这次直接被停职则是更加震感强烈的地震。一个县委常委兼副县长竟然被停职,这意味着,有即将重大事情发生,至少县委掌握了重大而确实的线索,否则不会作出这步的决议!也就是说,戴湛的政治生涯要到头了。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稍微了解上层圈子的人都在谈论,分析着种种情况。最热门的是二个话题,一是戴湛是因为什么而落马;二是他最终结果是怎么样?对于第二个话题,自然很简单,要么是被撤掉一切职务,成民平民;要么是恶化到坐牢; 主要争论得激烈的是第一个话题,究竟是偶然的事发,还是政治斗争的结果?当然,最多人猜测的是后面一种结果,所谓国人最喜欢恶意猜测,这是最正常的表现。 第255回:求助无门的戴湛 .究竟戴湛是和谁争斗,而彻底输掉,外行人看不清门道。 但是几大常委却心明如镜,和戴湛不对付的,县委内只有汪清源、伍家伟、吴添三人。汪清源、伍家伟两人和戴湛敌对不是一朝半夕,若有这个能力,那么戴湛留不到现在。所以,剩下的只有吴添。——他毫无疑问才是藏在幕后的主角。 整个过程,戴湛很显然是想利用黄海去对付伍家伟,而且已经将伍家伟逼入穷巷,大功将成。但最后一刻,吴添忽然出手,不仅让他所有心血功亏一篑,将伍家伟拉了出来,更将戴湛算进了他自己所挖的坑里! 这些常委都是历经江湖的老人精,自然将整盘棋瞧得一清二楚。纷感叹,戴湛败得真是冤枉,他这次精心策划充分体现他不愧是一个老辣的阴谋家,从布局到掌握,步步为营,几乎没甚破绽,非常完美。只可惜碰到一个比他更厉害数倍的吴添,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误了卿卿性命!他们心里叹息之余,也体会出吴添的可怕:以前太小窥此人。若然不是戴湛成为第一个试验品,让吴添实力暴露出来。自己大半也像戴湛般,傻愣愣地将他当成懵懵懂懂的二愣新人,带着蔑视心理去惹这个心胸狭窄的货,到时必然步戴湛后尘,甚至下场比戴湛还惨烈。 他妹的,这货五大三粗外表粗犷,还以为是从乡下出来的新丁,易捏的泥团。没想到他比汪清源、伍家伟这俩人还惹不得。凭着他这次所显露的覆手云反手雨,瞬间扭败为胜的手腕,这帮常委心里充满忌惮,自此将他排在恐怖榜的第一位,远超于汪清源和伍家伟这两个县委对头。 组织部长孙升则是心有余悸,就冲着这人对戴湛一击即杀的手段与杀伐果断,幸好自己懂得进退,选择委身投靠。否则若以这货心狠手辣,只怕早将自己像戴湛般斩于马下。愈想愈是庆幸,这种庆幸,除了是死里逃生的幸运感慨,还有的是随着戴湛的下台,常委会格局将面临重大改变。按目前局面,吴添一方将这个新名额拿到的机率其大,毕竟汪清源作为县委书记,拥有提名权。 假如真的成功,也就是说,县委内,汪清源拥有的票数正式过半,掌握大局。他是较早地投靠过来的,站在胜利的一方,自然非常多好处。反观杨胜、李肇等人则非常尴尬,若是不顺从,那么处于对抗一方,他们自然不好过。若是投诚,那没有自己早,再且在大局已定才加入,明显也得不到吴添等人的看重,难以和自己的地位相提并论。 他愈想愈为之前的正确选择感到无比得意,当初那缕细微的被迫胁的不爽烟消云散。 若论这帮货之中,最开心的莫过于汪清源、伍家伟这二人。 汪清源这几年过得实在憋屈,别人做一把手,他也做一把手,但是人家是风光满面呼风唤雨,而他则是空有其位,没有其实,苦不堪言。先是被戴湛以团队硬抗,权力受到束缚;戴湛被贬,团队分散,还没欢喜过来,又被一众常委合力架空。可以说,他这个县委书记,从没有过一天掌握大权的时刻。眼下,吴添这一力贯千钧的出手,将戴湛彻底弄掉,自己不仅消去一劲敌,也将获得增加插亲信的机会。这怎么不让他喜上心来。他当初招揽吴添,纯粹是想和他捆绑成一起,抱他背后强人的大腿,并没想过吴添有啥作为。万没想到吴添给他意外的惊喜,重重地帮他一把,而从此,他也不敢小瞧吴添这个强力助手的作用。 ——连自己也奈何不了戴湛这头老狐狸,但是他三拳两脚就将戴湛搞妥,足见他的厉害。 汪清源眉开眼笑,这就是捡着石头发现捡到宝,他一时欢喜,茶水喝得太猛,直咳起来。 而另一边,伍家伟这货像揽着深受的基友般,紧搂着吴添,语音哽咽。 “吴添兄,无言感激!如果没有你,我想戴湛即将所进的地方,就是我本要进的地方。” 自从黄海携公款而逃,他一直处于巨大压力之中,终日惶恐不安,精神几近崩溃。他能够达到今天的高位,不知奋斗多少年,流过多少血汗,可谓奋斗路途多艰辛。但是因为不小心,中了戴湛的圈套,随时成为一无所有的阶下囚,一切风光和成果岌岌可危。从前一秒到后一秒,巨大反差,教谁承受得住。凭着直觉,他向吴添求助。本来他不寄予厚望,纯粹是抱着最后一根稻草死马当活马医的本能。但没想到的是,正是这个直觉所做出的举动,挽回了一切。 黄海逮到了,公款追回了,甚至罪凶祸首戴湛也受到严厉的报应。 这一切,全因为吴添。 可以说,吴添给他第二次的生命。这教他怎么能不感激!自此以后,他可以继续他的风光职务,可以继续享受别人的谀媚,可以保住妻子儿女的体面,政治前途一片坦途。这全是吴添的恩赐! 此时此刻,从职务来说,他这个常务副县长的实权,比吴添稍高,但是从心里却是将吴添当成上位者。一个拯救了自己的上位者,而且甘心为之卖命的上位者。 吴添笑着拍一拍他肩膀,道:“你看你,堂堂一个常务副市长,竟然哭得像娘们!我说过,我们是战友,共同进退!” 伍家伟抹干感慨的泪水,生怕吴添认为自己会反悔此前的承诺,举手发誓道:“我伍家伟在此保证,以后凡是吴添兄有所吩附,我一定绝不推辞,否则不得好死。” 他说得郑重严肃,吴添倒也不好意思开玩笑。 当然,心里也是非常快活,就像辛苦种植一株果树般,终于等到收获的季节! 有了伍家伟和孙升这两大助推器,再加上一个汪清源,放眼清新县,自己倒也不再顾忌任何人!包括任何的常委! 弄掉一个戴湛,真是益处说不尽。 他眼前浮现出戴湛的嚣张嘴脸,心里冷然:你不是一直蹦达么,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凯蒂猫!打你一次脸,本来以为你会知疼,谁知道你还扑上来,老子索性把你揍趴下!想爬也爬不起来。 想到从一开始和戴湛的结怨,全因他嚣张让自己向他覆薪,被自己拒绝。而后这货配合着邓汉庭,将自己停职!险些把自己弄死。自己还没找他算账,这货恃着县委老资格又一次次蹬鼻子上脸,真是二到无极至!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命不凡,凡事总戴着主角光环,以为别人欠他的,天生就该高高在上!这种人,不弄他个半身不遂,他就一直把自己当盘菜! 老子这一记,够你清醒的了! 因为此战大捷,郭爱民又领一笔功劳,所以候大强的娱乐城甚是热闹。 这里暂且不说,戴湛被释放之后,第一个举动是打电话。 眼前他惹到此般麻烦,唯一能够摆脱困局的微弱的希望就是在市里,在于他那靠山。 “贾主任,我这次麻烦了。” 电话那边只是轻轻“嗯”一声。 戴湛听到这么冷淡的语气,立感不妙。如果对方训斥或者破口将他狠骂一顿,至少还有转机,而像这般连搭理的意思都挺牵强,那事情有点悬。 “我此次一时失手,让人家抓了辫子,求贾主任帮帮我……”他也不顾客套,直接开口恳求。 “怎么样帮你?” 呃,戴湛的心冷了一截,对方这般明知故问,意思已经很明显。但山穷水尽,他已别无它途。只能侥幸想着,自己和对方的交情也有五六年,而且过往也进贡不少。甚至当年他这个市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自己还是有份帮忙。希望他念着交情,挽自己一把。 “我现在已经县委临时被停职,能不能……” 那贾主任可能也不想和他费唇舌,淡炒道:“你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市委的调查小组和纪委已经下去,这件事我不再方便插手,而且以现在状况,也帮不了你!”他心里还有一句话,你输得太惨,竟然笨得让人当场捉着。都让人赃并获,甚至连电视台也录了像,你还好意思来求我帮你? 他不知经过,却不知这怪不得戴湛,乃是因为吴添这货算得太准,根本没给戴湛时间考虑。正是因为时间紧迫,令到戴湛没法想出其它办法,又担心警方先他一步,他才决定亲自现身,让吴添得手。 戴湛搁下电话,脸如死灰,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失败,这也提前宣告他的下场。现在他的期待,不是能不能回复原职,而是保佑不要坐牢!此时的他也知晓背后的那个大策划者是吴添,他心里又恨又是后悔,恨的是吴添太过歹毒,一招致命丝毫不给自己机会。悔的是自己当初太嚣张,无端端去惹上这个棘手货,招至现今的悲惨下场。 清新县并不大,戴湛被职的消息也第一时间落入邓嘉诚耳内,在他的别墅的水池旁,邓汉庭和李坤都是神色惨白地伫立着。 先是吴添改了添添集团的法人名字,令到他们的进攻计划失效,而且白白损失一桩大工程。继而是高洁的背叛投入吴添的怀中,眼下第三桩,竟然是他们的队友,县委常委戴湛被吴添以压倒性的优势碾成粉碎。 ps:谢谢“云子真”童鞋的月票。 第256回:庆贺 .这一次次事件,吴添虽没刻意而直接地对邓嘉诚他们主动出手,但是每一次出手,都让他们受到巨大的损害。 这让他们感受到史无前例的压力!要知道吴添还不是正式去对付他们,都是些旁侧的波及,以这么强悍而恐怖的攻击力去对付他们的话,那么他们能不能抵抗,能抵抗多久?他们简直不敢相像答案。戴湛殒落,汪清源渐渐掌权,也就是说,清新县逐渐被吴添掌握。 邓氏企业虽然是一个宏大的财政集团,但若要去对抗政治势力,尤其是实力强横的吴添,形势就变得不那么乐观。 李坤和邓汉庭知晓吴添将戴湛斩于马下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凉,一种抑制不住的心惊的冰冷。戴湛啊,那可是县委常委擎天人物,却让他那么轻易地说击败就击败,这是一种怎么强大的力量,自己能和戴湛比吗!戴湛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自己。 尤其是邓汉庭,原本他对惨败于吴添,一直感到抱怨与愤愤不平,觉得吴添赢自己是运气,是趁自己不备。但是此刻他这种想法消失殆尽,吴添这人太可怕了,简直是个变态!不要说戴湛高贵的常委身份,就是他那深不可测的城府与算计,邓汉庭与李坤曾见识过数遍,并深深忌惮。 但是就这样一个老谋深算,而又拥有至高强权的老狐狸,吴添简单的三拳两腿就直接打懵打残了! 邓汉庭现今只觉得自己太侥幸,碰着当时地位起处于起步阶段的吴添,如果遇上的是此时身掌大权,而又变得心狠手辣不少的吴添,结果只怕比现在惨上不知多少倍! 李坤看着邓嘉诚一言不发,神情黑沉沉如天上乌云般,眼神充满着清晰可辩的怒气。他很久没看到邓嘉诚这种样子,唉,心里涌出万分的同情,对付吴添的计划接连受挫,尤其是高洁对吴添的投怀送抱,让这位平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于色的老板变了。 近段时间的邓嘉诚时时刻刻充满唳气,就好像要将每一个人都剥其皮吞其血般,下属、傭人、朋友见他远远避开,怕惹他怒火中烧。昔日那个神情淡然宠辱不惊的掌控者,变得喜怒无常。这也难怪,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未婚妻不仅给自己戴绿帽,而是对象竟然是自己仇人,这是多么的奇耻大辱! 这段以来,他知道邓嘉诚一直思索着怎么不惜一切对吴添发动狂攻,但是没料到这个关节,最重要的一个战友,竟然被吴添轰杀至渣。 李坤眼神一阵黯然,现今的吴添如日中天,再也没法控制。只有顺者昌,逆者亡。想到不久前,自己对吴添还是蔑视,到现今他成为一头致命的猛虎,不禁感怀。 邓嘉诚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 “戴湛大败,现今你们还打算岿然不动,等着屠刀伸到你们脖子上么?” 话那边沉默一阵:“怎么动?你指点一下,我们该怎么动!” 邓嘉诚也是感到无奈,吴添的防守实在太严密,根本无法能破隙而入。政治斗争,不是街痞撒泼相斗,可以揪头发划花脸就能把对方拽下来。 “而且你也想得太美了,这几个常委虽然合力对抗汪清源不假,但是没人真敢独自跳出来,摆明态度。我实话告诉你,现今他们都在观望着,准备随时投靠汪清源。” 邓嘉诚知他所言不假,在吴添的帮助下,汪清源派系渐渐展出实力,这个时间谁跳出来,那么就要做好成为对方攻击重点以及被秋后算账的准备。所以这帮奸鬼虽则想保留着自己的权力,但是也不到赤裸裸反目的地步。 他本来期望这帮心怀鬼胎的常委,帮自己限制一下吴添,但没料到这群乌合之众,却是见风使舵,胆小畏懦。 他咬牙道:“你呢,难道你就甘心坐以待毙?” 话那边传来无奈笑声:“汪清源坐大,我最多是失去一些权力,但怎么也不会到达戴湛这样一无所有下场。我犯不着冒那个险,人家都在伸首观望,我何必做那个出头鸟,给自己惹来横祸。” 他话虽如此,但是谁都听出他的不甘。 邓嘉诚搁下电话,将浴袍扔在一侧,然后狠狠往池中一跃,似是要把屯积于胸中所有愤怒都发泄在清澈的池水之中。浪花激起,他奋力展臂,动作格外的激烈。 邓汉庭和李坤面面相觑,微叹一口气,连这些常委都有退避之心,想要依靠他们只怕不可能。他玛的,这吴添实在太棘手,打不死也算了,怎么越打越勇猛,到头来竟然变成一头小山般的猛虎! 邓嘉诚游了一圈回来:“高洁,最近怎么样?” 李坤呆一下,自高洁离开后,这个名字就成了禁忌。谁都不敢再提起这个名字,因为都怕揭到邓嘉诚的羞辱的伤疤,而引起他的暴怒。没想到邓汉庭突然问起她,李坤想了想,道:“据说她将要去添添集团任副董事长。” 出这个答案后,他已做好邓汉庭暴怒的准备,但是不料邓汉庭格外的冷静。 “这个水性扬花贪慕虎虚荣的女人!” 邓汉庭只骂一句,然后又返身向对岸游去,就好像随便骂了一陌生人,然后又想到什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游了一圈,又再回来,扶在岸侧的瓷砖歇息着,道:“我就要她知道,我和吴添究竟谁是真正的强者!” “国中国娱乐城”,屏幕放着三点式的美女,下面是跳行的歌词,吴添对着屏幕青筋贲张地嚎着卡拉ok。除了候大强早知他噪音的威力,先前一步开溜,其它人都是石化。满桌丰盛的菜,没人再去挟上一箸,俱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恬然自得,自以为唱得悦耳动听的吴添。 “吗啊,这也太难听了吧!” “这声音估计能把驴给吓跑了!” 唱完两首,这帮人反应过来,赶紧生拉硬扯加五花大绑再也不敢让他唱下去。 吴添大为不满:“妒忌!赤果果的妨忌,你们就羡慕吧。你们一辈子也达不到哥这种水平!” “你这水平太吓人,我们肯定达不到……”宋金一语双关道。 无奈,吴添被诸人压坐了下来,喝了几杯,一帮人又说起戴湛的落马,遂眉飞色舞起来。 尤其是郭爱民,他当时就在现场,所以讲述者自然当仁不让。他口沫横飞,说得绘声绘色,诸人听得大为过瘾。戴湛是曾经称霸清新县的牛逼存在,县委常委,就这样被吴添拿下,这是多少风光的事。怎么说,吴添是他们的头,他们自然也觉得脸上有光,出去外面能够吹嘘上那么半天。 “村长,你不愧是我的偶像。我们公安系统布下天罗地网,都找不到黄海的踪迹,你一出马,立即就将这货搞妥!你不知道,如果我告诉那帮手下,人是你先捉到再放哪的,他们的自尊心该受到多少打击。” “你们公安就是废柴,除了欺负下老百姓,能干啥事!哪能和村长比……”宋金道。 伍家伟也是万分感叹道:“如果没有村长,我这次真要是玩完。戴湛这人阴险深沉,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幸好碰上的是村长,一般人真是不够他斗。”他既然加入吴添的团伍,此等庆祝场面自然少不了他。听着诸人都叫吴添村长、村长的,他也跟着称呼。若论权力,这里应该是他最大,但是有吴添在,他也只能甘为第二。 “那货不长眼,谁不撩拨,竟然撩到村长身上来么,这不是找屎么。他肯定没听说过‘吴瘟神’这个名号,不知道凡惹上村长的都不会有下场,所以自寻死路。哈!” 伍家伟第一次听到吴添的花名,询问一遍,才知道原因。 “瘟神,呵呵!这花名起得够绝,但不得不说实在贴切,实至名归。现在一个戴湛上来送死,不知接下来谁是前赴后继?”常委会纷乱复杂,个个都暗中联手对抗汪清源,吴添这一战,大大的震慑他们。但是想因此而要他们就范,那也不太可能。反之,因为吴添这次震惊四射的演出,可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陈扬笑道:“来一个拿一个,来两个拿一双。村长,我敬你一杯,祝你青云直上,大胜四方。” 戴湛落马,他是诸人中最开心的一个。因为戴湛失势,那么竞争对手金德娱乐城,就少了靠山,少了一块金漆招牌。反观自己这方,却是大牌人马愈来愈多,吴添、伍家伟、郭爱民,还有那些慕名而来的小领导,已然渐渐形成高级的圈子。 一起一落,自己将金德娱乐城拉下马的日子指日可待。 他将酒仰脖而干,心里感叹:他吗的,传言不假,跟着这“瘟神”混,真的是发财的发财,升官的升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这次可是走对路子,抱了一条好大腿。 实话,他这么一个商人,能够在关节时刻帮到吴添的机会不多,最多也就是提供去处,打探些消息什么的,也就是他的收入远大于付出。 幸好吴添也不啥斤斤计较的人,倒也不太理会。 第257回:结果正式宣布 .“恭喜你,郭大局长,你一上任,又捞一份大政绩。” 郭爱民笑歪了嘴巴,假装谦虚:“哪里哪里,我只捞一点小油水而已,全靠村长所赐。如果我再升上市局,村长,我那个啥,我肯定请你大啃一顿。” “啧啧啧!你这话说得,把铁公鸡的嘴脸暴露无遗。村长,这顿最应该请的人就是他。所以这单我就不免,不能白便宜这货!”陈扬满是鄙视道。 他这一符合广大人民群众民意的建议,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妈的,最大受益者就是这货,哪能让他白白得了便宜! 郭爱民见惹起民愤,无奈只好摆手,服软道:“行行行,你们这帮土匪,有大款不抢,专抢咱这些穷人!说好了,就这些,不能再点了。哥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你们宰一次!” “那不行,至少来一瓶xo……” 市里调查小组才下来,按时间推算,想来还有一段日子才有结果。 解决了这一劲敌,吴添轻松不少。自从到清新县赴薪,戴湛就像块牛皮糖一样,让自己不舒服。但初来乍到,又没啥政绩,怕人说自己,正事不会做,就只勾心斗角,弄政治斗争。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待做出点成绩再说。眼下终解决这货,算是将那块阴魂不散的恶心的痰迹弄干净。 接下来只剩下邓嘉诚这个人格变态的货色。 邓嘉诚不是官场中人,但是人脉关系却是比混迹官场的老手还厉害。要知道邓氏企业在清新县如鱼得水,就是少不了人际关系这个因素,据传闻县委里有数位常委都和他暗中有联系。 要财力有财力,要人脉有人脉,而且也是个名人,这种人非常棘手。随时啄鹰不成反被鹰啄! 嗯,暂且先放一放,等戴湛的事有了结果,渐渐冷却影响再说。 一方面是因为戴湛的事终归未完全的尘埃落定,存在变数,要根据结果作出反应。第二方面,接二连三的出击,终归影响不好。别人会怎么看?会不会将自己当成一个侥勇好战,喜欢勾心斗角的人?尤其是那些有心人,会拿来做文章。 房里的窗帘半遮着,暖暖的灯光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吴添轻拥着穿着短裙,穿着一件优闲白色t恤的高洁,赞道:“这房间布置得不错,不就是暂时之所吗,用得着这么精心布置,明天你就要走了。” 此时的高洁被他的大手搓揉着胸部,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也逃不出他另一边贼手。 高洁只是偶尔撒嗲地拍一下他作恶大手,她被情郎这般轻薄着,眼波盈盈:“即使是匆匆过客,都是曾经住过,那自然是给自己最美好的回忆。” 吴添隔着薄薄t恤,嫌不够彻底,索性从底下探手进去,握着她鼓鼓的如丝绸滑腻的峰峦,发现她竟然情欲已生。 “我可不想做过客,我要做你永远的男人。”说完,吴添喷着鼻息,吻了上去。 高洁一声嘤咛,反手挽上他的脖后。 经过吴添这一段日子的挑弄,这个冰雪美人,已是渐抛弃冷冰冰一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红晕的光彩。她对吴添的情挑也越来熟识,愈来愈大胆,眼见吴添吻上自己,双舌缠弄一会,便吐出香舌,配合吴添的品尝。 吴添大感刺激,大手将她的t恤剥掉,带着热力的双手攀上她傲人的双峰。高洁这种冷冰冰的美人,肉体比一般人格外的敏感,不一会儿便阖着凤目,没意识地娇呻,瘫软于吴添的怀中,任他肆虐。 吴添俯下带着针刺般胡碴的大嘴,一寸寸地游巡于她白玉般的玲珑身体,双手握着她娇挺的淑乳,激烈而充满技巧地抚弄着。高洁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般,身体滚烫滚烫,温度吓人。俏脸如同霞烧,通红通红,一双眼眸水汪汪的,几乎睁不开来。原本白玉般的躯体泛出一种娇艳的桃红色,惹人冲动。 夜深人静,低低的呻吟,从高洁无意识间的发出。 吴添热血沸腾,像受到战鼓的号召般,将她肉色丝袜像剥鸡蛋剥了下来。然后大手一伸,探入她薄裙的深处,只感觉到她溪间的热意,轻轻按下去。 高洁全身僵硬,玉手一下抓着摁住他大手,太敏感了,她本能预感出受不了那种冲上巅峰的快感。吴添再次将热吻落到她唇上,轻轻地用肢体语言,放松她的躯体。大手顺势隔着短裙将她的最里面一缕衣物褪掉。 这样一来,短裙里面便是寸褛不存。 吴添吮吸着她敏感的峰尖,大手伸了入去,高洁全身魂游物外,神识早模糊,察觉不到他这个动作。 吴添的大手在下面搓揉,高洁剧烈地起着反应,腰身向后仰,飘散的长发往后垂开,露出雪白的喉洁。吴添也早欲火焚身,再也不迟疑,脱下身上衣物。 他抱起高洁轻吻片刻,然后将她跨坐于身下。 高洁也许是意识到什么,幽幽地睁开眼,娇羞无限地嗔他一眼,然后缓缓阖上双目。 随着一声长长的娇呻,高洁粉躯渐渐绷直,再之后渐渐柔软,屋内被春情所占满。 早晨的阳光格外清新,吴添望着床上昨晚被他战得连连求饶的高洁,点起一支香烟,面带骄傲:“一夜五次郎,平了纪录!” 高洁听到点火声,也醒了。眼前自己寸衣不缕,再想昨夜的情形,脸上一阵滚烫,我真是愈来愈不要脸,怎么叫得那么淫荡。她穿上旁侧的睡衣,从后轻揽着吴添的腰身,充满满足感。 “我发觉我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你。”她柔声道。 因为添添集团的总部是在茂化市,她这个副董事长,今天要去赴薪,正式帮助吴添打理添添集团。这也是她为什么将自己交给吴添的原因,吴添都将整个企业交给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给他?两人就要分开,她要给吴添献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论以后发生事情,她都不会后悔,因为吴添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 吴添反过身,双手搂着她撅臀,大手抚摩,凝着她眼神,道:“这就是爱,你永远都只属于我!” 两人又是一顿炽烈的热吻。 高洁的离开让吴添感到些许的失落,虽则两人距离不远,但是总是感觉有点不爽。她本来是邓嘉诚的未婚妻,不顾世俗跟随了自己,而自己却瞒了和郭颖的关系,这让他有些内疚。 当然,相对于郭颖,他也是如此。 这也许就是男人吧,总有建设着后宫的理想。他心里说不清究竟爱哪一个多一些,只觉得两人都好,两人都爱,最美好的事情,就能同时拥有两女! 因为新污水厂的兴建,郭业来清新县的次数明显多了。 他留在清新县主持大局的手下叫黄兴,吴添因为偶尔去检察一丙趟,所以对他也甚是熟悉。 对于污水厂的兴建工作,吴添还是满意的,而且进展比较顺利,并没什么意外。 这天,吴添正想再去巡察。 他的头儿汪清源却把他留下来,吴添第一时间便发觉有些奇怪,因为这货的眼睛闪亮闪亮,甚是奇异。 他来这么久,也懂得汪清源的内心活动是在哪里表现出来,就是眼睛。别人心里有事,一般都会从脸上,从表情上露出痕迹,但他不是,他是从眼里。凡里有点什么坏事的话,他眼睛就不停地眨着眨着,控制不住;凡是有好事,则眼睛贼亮贼亮,所以从目前来看,肯定有大好事。 “吴添同志,现在常委会里的常委工作很重,纪委书记朱军一直在省里学习,短时间回不来。而戴湛同志又因为犯错识,暂时停职,这个啥……市里通知我,让我提名一位新的常委……” “什么!”吴添心里一声惊呼,几乎没兴趣听后面的说话。 提新常委,那么这透露出一个重大消息,就是常委戴湛要出局了。 这对于他,简直是一个近来最好的消息。虽则所有人都意料到戴湛难以逃出被踢出局的命运,但意料毕竟是意料,眼前事实终于来到,这教他如何不激动。 戴湛啊戴湛,老子终于把你彻底干掉,哈! 汪清源见他满脸喜色,自然知他想法,心里也是乐滋滋的。自从昨晚接到通知,他就高兴得一夜未眠。自他上任以来,戴湛一直是他对头人,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现今这个大敌终于被削掉,他怎么不兴奋。要知道戴湛一撤,对方阵营就少一个主心骨,而自己掌握大权的路途上,少了一块巨大的阻路石。 再加上他即将要提名新常委人选,而这个人选,有八成机会成功。 这一来更是离他掌握大权仅有一步之遥,这可是他的梦寐以求的梦想,憋屈这么多年,他望眼欲穿地盼着这一刻,这要心情能平静才怪!就正如一个赶途归家的路人,眼见家就在对岸,却一直有着种种原因阻隔着,这种焦急,让他从来没有地体会到即将到家的快乐。 :感谢“飞翔鸟8”童鞋的月票。 第258回:提名常委 .汪清源眯着那闪亮的眼神:将常委会掌握于手心,翻手云覆手雨,这种滋味仅是想像便觉得妙不可言。 当然,能够像今天这么无限接近这个梦想,最大原因是归功于眼前的吴添,这也是他将吴添留下的原因。吴添此时不再是菜鸟,而是他左膀右臂,是他最强而有力的冲锋陷阵的大将,这么重要的事,自然要和他相商。 按道理说,吴添忽然无比强势,一般人怕功高盖主什么的,都有意无意压制一下。汪清源却丝毫没有这个想法,一来他不敢压,毕竟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清楚吴添背后藏着一个超级大佬。要压制吴添,那不是找屎么。二来也没必要,因为吴添迟早都会一飞九重天,肯定不会在清新县这种小地方呆上太久。他不属于这个小地方,他要到达更广阔天空去遨游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所以他对吴添的强大毫不在乎,反之,他清楚只有捧着这条大腿,在他微时,给予吴添帮助和拉近关系,才能争取到最长远的利益。这是一种暗里的投资,而不是傻逼到惹起吴添的反感,日后给自己增加麻烦。 “你来县委有一段日子,算是对这里的人和事也有一定了解,我想询问你的想法,你认为谁最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他这一问虽然不是直接地说,百分百地接纳吴添的意见,但很显然,至少占据重大的比率。要知道吴添一旦说出人选,而他又不太合意而拒绝的,便等于明拂吴添的面子。 汪清源在县委混迹多年,自然积累有自己人脉,培养不少嫡系。 就像吴添,在大会镇,他便暗中种植而下,是以肯定不缺少人选。但是他为什么要征询吴添,主要他觉得戴湛之所以被撤,全是吴添的功劳,而他好像没有出多大的力气。如果不询问吴添的意思,冒然推出一个,那不仅不尊重他这个功臣,而且有摘人家果子之嫌。 “这个事情太重大,还是汪书记你抓主意,我这人出不了这么重的意见。”吴添自然分得出轻重。他对汪清源的爱护,非常明白,从大会镇到清新县,每到一处,这位大佬都给自己巨大的帮助。眼下自己虽然赢了一仗,但是汪清源毕竟才是头儿,他是尊重才问垂询自己的意见,自己倒不能蹬着鼻子上脸! “呵呵,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精,倒学会谦虚起来,难得啊!你放心,我问得你,你就说,推不推出,还是我拿主意。” 吴添也习惯他这种随和性子,只道:“冲锋陷阵我是强项,但是论到辩人,还是书记你的长项。我这人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这新常委事关重大,我可不敢在这事情上给书记你捣乱。” 汪清源对他的态度极为满意,这人虽然对外人冲了点,但是情义礼节还是心里有数。 他板着脸,骂道:“让你说就说,哪来这么多吱吱歪歪!” 吴还有见他执意如此,只好在脑海思索一下,缓缓道:“环保局长邓月娥。” 汪清源微呆一下,邓月娥?他对邓月娥认识不多,只听说她是一个女工作狂,工作勤恳,对下属极之严厉。但是,她可不是汪清源培养的人马。 吴添见他犹豫的神色,苦着脸道:“我都说我是添乱,辩人这方面我真不是强项,书记你当我没说。”因为新污水厂建设,他对邓月娥这个下属印象很好,办事牢靠,对手下人有约束力与威严不说,最主要她学习能力极强。吴添本来教她的东西,但是很快,她便超出吴添的水平。这种人才,上升空间不可估量。 唯一遗憾的不是汪清源派系。 “能得到你的赏识,能力肯定不在话下。按她的资历,却稍为年轻一些。”汪清源皱着眉。隔了一阵,他道:“让我考虑考虑,顺便再找多几个人选对较一下。” 吴添自然不再说什么,汪清源能够这事第一个告诉自己,并这么看重自己意见,这已是给最大的待遇。再说一会话,便告辞离去。 邓月娥对汪清源的约见非常忐忑不安,汪清源是清新县一把手,平时自己连面也不着的人物,竟然约见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 如果说两人平时熟识的话,那约见倒并不出奇,但是两人素无来往,即使是在县政府偶尔碰头见面。邓月娥主动向他打招呼,他都是很客套地回一句,然后走人。 邓月娥甚至有时怀疑,汪清源会不会只记得自己这张脸,而不记得自己这个名字? 但是汪清源不仅记得,还让秘书处指名自己,到书记处见他。她的第一念头,就是糟糕,有坏事要发生。否则堂堂县委书记,哪个平白无事约见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她脑海搜刮一遍,一无所获。唯一和工作稍微有关的大事,就是县重点项目新污水厂的建设和污染企业的监察,但是并没出了什么事故啊,或者特别事情。 汪清源见她神情紧张的样子,也并没像平时露出温和的表情安慰下属般,去安慰他,而是很平淡,故意地静静阅看计划书。隔了五六分钟,才抬起头,看着满是拘谨的邓月娥,才指向面前的椅子,道:“坐。” 邓月娥站了数分钟,自然明白汪清源是刻意冷落,要知道这么一大个人敲门进来,他怎么还不知道,而继续着看文件。 “书记好。”她不知汪清源的目的,但却不敢主动询问,毕竟对方是领导,这样显得太不尊敬。 “嗯。”汪清源细细打量这个被吴添赏识的女局长,见她虽然紧张,但是眼神淡稳,而且敢直视自己,表现得有大将之风。“月娥同志,最近工作忙么?今年是省全力备战全运会的年份,环保局任务繁重,你可不能懈怠。” 他这话甚是古怪,先是问人家忙不忙,然后结尾是今年任务繁重,你不能懈怠。思维逻辑,全然矛盾。 “报告书记,因为有吴添副县长的带领,环保工作一直在井井有条地进行。我们一定会按时并完美地完成任务,请书记放心。最近我们环保局更改值班制度,改为领导轮班制,我作为第一把手,将会带头接受百姓的监督和检验。” 她对汪后面的说话能理解,但是对汪清源问她“忙不忙”一时之间不明白用意,所以放在后面模凌两可地答复。 “环保局的表现还是很出色的,工作若遇到难处,可尽量和分管领导的吴添同志汇报。嗯,你和他也经历过新污水厂的共同作战,怎么样,对他这个分管领导还满意不?” 邓月娥从接到这个约见,就无数遍地猜想汪清源的用意,听到这个话头,却是打了个突。难道他是来打听吴副县长的工作作风?经过这段接触,她对吴添的早已崇拜到不得了。 她也算是从基层一步步地步上来,但是像吴添这样外表与能力反差巨大的领导却是第一次遇到。仅从吴添外貌看,人人都以为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土包子,然一实际接触,你立即发现这个土包子算无遗策,大开大阖,几乎没什么难得到他的困难。可谓是超人般的存在。 邓月娥甚至有时候想,如果要吴添徒手做一艘太空飞船,他也能做得出来。 “吴县长,能力出众,成熟干练,是一位难得的好老师。我跟随着他工作这么久,从他那里受益匪浅,学到很多东西。” “那他有什么缺点?据我所知,他这人好大喜功,横蛮霸道,风评可是不太好。” 邓月娥心里微微一颤,看来汪清源此趟真是收集吴添的负面材料,要对他不利。关于县委内的政治斗争她是风闻不少,据传戴湛就是因为在政治斗争惨败而下台的。以吴添的能力,想来汪清源感受到威胁,所以起了铲除之心。 她顿时矛盾挣扎起来,若是这个推想成立,那么汪清源请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说吴添的负面信息。如果她不说,汪清源定然对她不满,以她一个局长职位去得罪汪清源,那是找死。然如果加入抹黑吴添队伍,成为吴添的对头人,她却又觉得良心难安。吴添不仅能力惊人,而且对她一向甚是关怀坦诚,有什么经验更是对她倾襄相授,自己为一已之私见利忘义,那这也太甚么。 汪清源将她的挣扎看在眼内,心里只道:吴添啊吴添,就看你的眼光到底准不准? 隔了一会,邓月娥终于回复如常,即使先前那缕细微的紧张也荡然无存,就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不再畏惧汪清源般。 “以我个人观察来看,人无完人,吴县长虽有一些细微缺点。但是他出色的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是我从政以来见过的最好一位。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些以讹传论讹的小道消息,只怕某些有心人故意散布的。” 呃,评价这么高?汪清源虽则料到考验可能难不倒她,然还是估不到,她对吴添的评价如此之高。从政以来见过的最好一位?我靠,虽然我不是你直属领导,然也算你半个领导,这么说,就不怕得罪我么! 不管怎么说,他对邓月娥还是满意的。 汪清源又问几个问题,邓月娥亦一一作答,只是她当是汪清源意愿落空,故意问这些来遮掩,她回答得倒很直白。反正自己那样回答,就表明和吴添站在同一立场,再怎么回答,你也不会高兴。 汪清源将她的心思看在眼内,心里好笑,不得不佩服吴添:这货手段真是厉害,随随便便的,就让一位下属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你的工作能力不错,留在环保局太大材小用,有没有想往其它地方动一动的念头?” 邓月娥只当他是说反话,明说自己不错,实则是在贬谪自己,心里气得直哆嗦。以前她虽然和汪清源接触不多,但是汪清源时刻温和亲切的表情,让她还是隐有好感,而现今自己只是不从他的意思,去抹黑他的对手,竟然以以权力报复,露出狰狞的面目。心里对他大大的反感,对于这种满肚子坏水却道貌岸然的领导,她忽然恶心得想吐。 只是对方毕竟官大于已,她再不满,也只能强压于心底。 她冷冰冰道:“多谢书记的好意,我还是想留在环保局。”她毫不怀疑汪清源会利用职权,对自己打击报复,但那是他的事,总之调令一天没到,她就不会自己说要走,看你怎么办! “这是组织上的意思,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邓月娥心里咬着牙,淡淡道:“组织的调职报告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遵守。但我恳请领导让我留在环保局工作。” 汪清源心里好笑,这人倒是挺倔的。觉得恶作剧够了,不弄再戏弄她,道:“这个任命只是组织负责下达,但到不到,却是市里面说了算。人家拼得头破血流都争着要,你倒好,倒好像我这个堂堂县委书记死皮赖脸求你要似的。” 邓月娥微微怔住,思忖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组织要调我到哪里?”其实她原是问“你要调我到哪里?”但是话一到嘴边,赶紧改掉。这对抗意味太强烈,没必要戳他的尾巴。 “县常委。” 邓月娥本能地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原来是“县常委”。咦,只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但脑海搜刮一遍,如果是贬调的话,最多什么局啊、所啊、办事处啊,这县常委是哪个单位! 隔了好几秒,她才瞪大眼珠,怕是听错般:“县常委?” 汪清源脸上满戏虐的神色,看着她这副震惊的模样,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由于戴湛同志犯了错误,被取撤掉常委资格。市委让我提名一个候选人,你就是这个候选人。” 邓月娥满眼不相信,自己可是驳了他的意思,他不贬自己,反而将自己提名进县常委?这县常委那可是整个清新县的最高决策层,顶端的权力核心,他竟然提携自己进入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她满头雾水,只当汪清源是在说笑。以能力,在清新县这么多局局、处处里头,她排不上头位。然论交情,更不用说,她和汪清源全然没什么接触。他怎么可能将自己提入常委会,她定定地愕然凝着汪清源。 汪清源想了想,还是告诉她真相,道:“是吴添同志向我推荐你的。” 什么!邓月娥瞬间呆了:“吴副县长?” 第259回:分开眼红的对手 .竟然是吴添推荐自己?此时此刻,邓月娥充满感激,而后为刚才那一刻的犹豫感到无比的羞耻! 她和吴添的真正接触从新污水厂开始,时间并不长。吴添在工作中处处对她提点,虽然偶尔语气喝叱,但是爱护更多。遇到困难,吴添第一个闯在前头,遇到责任,吴添第一个跳出来扛。让她放心干,尽量为她争取资源与发挥的空间。这段相处,吴添像是一个严厉的兄长,对她督促,对她百般照顾。在她感觉中,吴添和她关系很好,但绝对是工作之间的交情,不至于什么派系、招揽啊这些段。她万不料到,吴添会将自己推荐给汪清源。 常委的提名名额的弥足珍贵,她比谁得明白,常委会一个政治巅峰的敲门砖。不要说清新县这里局长、副县长们和有权力的无数强而有力的对手都在窥视着,就算是市里都有大把暗里的人盯着。她一个无根无据的环保所局长,若是真的和人家争,哪轮到她! 吴添手里握着这个名额,不说别的,只怕他要什么,都有无数人踏破他的门槛。她是一万个想不到,自己从没有给他好处,甚至反受他的照顾,吴添却将名额送给她。这说明什么,说吴添肯定了自己的能力与表现,从而公平地给了自己这个荣誉。 她心胸涌如海浪的感激,从这一刻开始,她暗里将自己划上吴派!这不是一种交易与回报,而是知遇后的心甘情愿,一种天然纯朴的情感。 几天后,戴湛的处理结果在千呼万唤出来。 结果是由市委办公室通知到县委:由于戴湛同志严重违反党的组织纪律,市委经研究决定,撤掉其党内外一切职务,并开除其党籍。其涉及违法犯罪的行为,将由司法机关,进行查办。 处理有些过重,但也是意料之中。 诸人都是大生感慨,戴湛这个曾经在清新县呼风唤雨,能够独力和一把手汪清源相抗的牛逼人物,终于退出历史的舞台,以悲剧收场。这真是教人想不到,谁会想像得出就在一年之前,戴湛还是风光无垠,他跺一跺脚,这些常委们都要颤几颤。现今不公官没了,还将面对法律的惩罚。 官场啊,就是这么凶险莫测,你永远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这艘危险的小船会被风浪掀翻,成为鱼腹中物。 戴湛一撤,那么焦点就变成谁会接替他的位置。 所有人都瞧着汪清源的动作,看他会将谁推上马? 紧张的莫过于那些想保住大权的常委们,他们明知道汪清源定然是加插自己人马,但是却没法阻止。有了一个吴添,他们已深有余悸,如果汪清源再弄来第二个这样的强悍的队友,那真是不让人活,干脆缴械投降就算。只是他们也明白,吴添这样的变态,数年难得一遇,哪会俯拾俱是! 消息很快传来,汪清源所提名的是环保局长:邓月娥。 所有人大跌眼镜,邓月娥可不是汪派啊,和汪清源一向也不是走得很近,怎么会被提名? 但是随即想到吴添,不错,肯定是吴添推荐的!在汪清源派系之中,他是实力主将,又和邓月娥最近合作着新污水厂以及监察企业污染的县十大项目。不是他,还有谁! 一想通此层,诸人都是深深呼吸。 吴添能够影响汪清源决定提名人,这说明他在汪清源地位不可替代,是亲信中的亲信,甚至可以说他成为汪清源的代理人。这样就有些棘手,这些常委对吴添本来就是忌惧,此时他又得到汪清源的权力绝对支持,这就有些不太妙。 他们瞬地忧心忡忡,感觉出以后常委会的形势发展渐不妙,心里产生极大的危机。吴添不比汪清源,这人行事风格有点像疯子,完全不按套路,蛮横而霸道,若是和他对上,那即使侥幸赢,也得遍体鳞伤。 当邓月娥得知被汪清源提名,她兴奋得几乎睡不着。她未到四十,若论资历,是远不如其它老资格。现今却是离县委常委咫尺之距,唾手可及,心情那还平静得了。 环保局局长虽说也是个官,而且是一把手,但相对进入县常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一个县常委,可以将这些局长像狗一样呼呼喝喝,就拿吴添来说,邓月娥见着这个分管领导,那只有恭恭敬敬的份。 环保局的人自然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来向她祝贺,眼里充满羡慕。县常委啊,在清新县可是通天的级别,掌握数十万清新县百姓生杀大权的存在,这得多牛逼! 邓月娥手下几个副手,一边一边恭喜,一边妒忌得眼珠子也掉出来。如果我奋斗再多几年,不要说进县委,就是能进个县办公室,那也算不错。人比人,气死人!谁叫人家有贵人相助,什么时候我也碰着个贵人,鲤鱼跳龙门,那我定要回神还愿! 眼前只是提名,但是大家都想这常委应该是稳稳当当!毕竟县委书记提名,市委怎么都要给点面子的。 安静的包间,窗外是习习的凉风,掠过琼楼般的黄色瓦檐,给人一种复古的意韵。 吴添没想到邓嘉诚邀约自己,自己和他虽素昧平生,唯一见的一面就是上次高洁险些被他强暴时,敲了他一捶。 按照邓嘉诚偏执的仇视,以及吴添的心胸狭窄,两人要从深仇宿怨,回归到冰释前嫌,那除非是2012来临!两人既然是心照不宣的大对头,又没缓和的可能,这就注定这餐饭是即将的大战前的仪式。 吴添不爽这货,也不喜欢面对不喜欢的人演戏,本来不想理会他。大家都是爷们,要战便战,弄这些玄虚的形式干毛!反正戴湛的结果已出,老子肯定要找你,大家轰轰烈烈点一场就最好。但是邓嘉诚既然邀了,那就怎么说也要来,一是怕被人认为怂蛋,二是想来警告这货,以后少拿高洁和她的家人来做文章。 两人互相这样定定对视,都不说话。 邓嘉诚四十有多,虽则用钱刻意的保养,但还是显出老态,尤其是快秃光的头发,明显出卖他年龄。 幸好高洁一直没和你啥过,就你这头都秃光的老牛,哪棵草看到不到恶心地半死!那个女的和这货在一起,简直就是人兽交。好在高洁成了我的女人,帅哥和美女,那才是真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邓嘉诚是第一次见他,之前那次,他来不及见,便让吴添一记打晕。 尽量听说过他身材魁梧,但是邓嘉诚见到他五大三粗如铁塔般的身子,还是感到微意外。当然,像吴添这种饱满肌肉,粗壮结实的身体,和他那年老体虚的身体,两相对照,立时形成巨大的反差。 他不得不移开视线,生怕别人瞧出自己的羡慕。 “你看来活得很滋味啊,难道你以为胜局已定?”邓嘉诚谈谈道。 吴添道:“不是我胜局已定,而是你败局已定!” “这有什么区别吗?” “前者我或许胜,但你未必败。后者是我未必胜,但你必定要败。区别就是,败局已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邓嘉诚冷哼一声,道:“你能让我付出代价?哈哈哈!”他笑完道:“你不觉得你太可笑吗?就凭你这个小小的常委?竟然敢这般大口气?” 他脸上充满得意之色,冷冷地望向窗外的小树丛:“我邓嘉诚纵横官场、商界多年,不要说你一个小小常委,就算是再强大的对手,我也遇过,那些对着我声嘶力竭喊让我付出代价的人,不计其数。但现今他们在哪里?都在悲惨地过着生不如死的穷日子,他们一见到我的影子,就吓得掉头就跑,一听邓嘉诚三字,就会吓得打哆嗦。你说我付出代价?你难道你不觉得你即将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吴添冷冷瞅着他,像是看着一只蚁蝼般道:“这是你最后听到的一次。这次之后,你将永不超生!” 邓嘉诚露出极至的恨意,道:“他们每个人说的时候,都认为这是最后一次,但是结果怎么样?再且,你一个小常委凭什么动得了我!凭财力,我在清新县牢牢占据前五,就冲这条,那些当官就不敢得罪我。凭权力,我认识的大官比你多得多,你怎么动得了我?凭名声,好歹我也是清新县的名人,而且是拥有良好名声的名人!哪年县组织的慈善捐款,我不是捐得最多!你说说,你凭什么对付得了我?” 他充满蔑视地将这一长段话连珠炮地说出,脸上现出狰狞的神色,就好像这连串的说话,让他发泄出内心的愤慨。 财大气粗,纳税大户、明星企业、慈善名人、政坛、商界人脉深彻,这一切都是极之雄厚的本钱。不要说动这样的人,就是对方出了些诡异的事情,都会让人猜想到政治的意味。即使是吴添再缚手缚脚,也难逃别人的指点。 而且邓嘉城还是茂化市市政协委员,后面有政协作后台,他的确有资格这般嚣张。 吴添置若惘闻:“无论你是神还是佛,只要我吴添要动你,一切光环都没意义!你既然是我的仇人,你是神,我则杀神,你是佛,我则弑佛!”他这话说得冷冰冰,给人一种充满强大的信心之感。 包间一片安寂,两人喷火的眼神就这样相遇着,空气中几乎能看眼光相碰时擦出狠狠的仇恨火花。 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死我活的对手,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桌上的菜,依然完好如初,吴添倒不是不想吃,而是对着这货吃不下。 “一个是你,一个高洁这个贱女人,你两个狗男女,我要一个个将你们弄得生不如死。”邓嘉诚道。 “你不是还有个儿子么,你敢沾她一根头发,老子就让你儿子不得好死!”吴添脸上涌起强烈的杀意。 邓嘉诚没想到吴添竟然拿自己儿子来要挟,又恨又恼,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成为县常委,真不知组织部是怎么干事的! 他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是他心底最重要的宝贝,这货虽然变态,但是对这个儿子却视若性命。吴添这么一威胁,他再也不说话。 吴添举起一杯酒,站起来:“一场来到,那就喝一杯。喝完这杯,或许你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邓嘉诚伸出酒:“谁没机会,还不一定。” 关于这次相约,吴添有些不爽,这算什么?费这么多时间,就去吱吱歪歪一番,还是大家都没认识,去互相认识自己深恨的对手?这次相见,邓嘉诚给他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内心极其自负,也就是所谓的主角光芒。 着他一副自恃实力雄厚,以为能将自己吃定的模样,若不是脾性好,吴添真的是当场把那货揍一顿。想到当日他试图强暴高洁前,说得那些变态而丧心病狂的畜牲说话,心里更加不爽。如果当时吴添没有出现,这个变态不知道怎么虐待高洁! 这种变态的畜牲,如果让他继续拥有此等财力权力肆无忌惮,那对社会的危害不堪想像。 刚才邓嘉诚说起高洁,看来是准备对高洁不利,但是后来被自己拿他儿子出来,将他震慑住住,是以高洁应该不再危险。除非他把自己击败,否则不敢对高洁下手。 不知高洁现在工作怎么样?一想到她冰冷的性子与那妩媚的躯体,身体内便蠢蠢欲动。反正如今空闲,不如去尝尝这大美人的温柔滋味。 添添集团总部设在茂化市的中心地段,是刚竣工的十二层楼大厦。吴添一个乾坤大挪移来到自己这个从没来过的地盘,微微兴奋,他举头望向那满是落地玻璃的楼顶。 感叹万千,我也是有钱的人!这么一大幢楼,这样的黄金地带,据吴六说,足足花了二千万!二千万啊,这放在他穿越前世的穷大学生,基本是不敢想像的。 第260回:灭你联手 .由于是商业地带,周围也大都是高层建筑,但是从建筑风格来说,“添添集团”明显远胜一筹。据吴六说,这是特意请香港某位设计大所设计的图纸,完全按照新加坡的最新风格而设计。 这样的高级地方,自然有保安看守。 吴添倒有些踌躇,他若是打电话,那么自然可以通知高洁,让自己上去。但是这么一来,岂不是失去意外惊喜的意义。 他一个迟疑,却见一辆锃亮的宝马停在大楼前。 咦,这车的有些熟悉。再一看,车里下来一个穿着雪白的女式外套,下面一件套装短裙的窈窕丽人。看着她穿着透明的高跟鞋,扭着挺撅臀部,愈看愈熟悉。 我靠,这不是我的高美人吗?吴添流着一口哈拉子,终于认出这脱尘出俗而娇艳的白领丽人。 咦,这车的有些熟悉。再一看,车里下来一个穿着雪白的女式外套,下面一件套装短裙的窈窕丽人。看着她穿着透明的高跟鞋,扭着挺撅臀部,愈看愈熟悉。 我靠,这不是我的高美人吗?吴添流着一口哈拉子,终于认出这脱尘出俗而娇艳的白领丽人。 这时高洁也缓缓走近,只见精致脸蛋雪白细嫩地仿佛是凝结着的牛奶,乌黑长发淡不经意用一个透明蝴蝶发夹微箍住,清丽添了几分性感,微微翘起的嘴角彰显着一份高贵气质,白色短裙加上肉色丝袜,性感迷人,时髦的高跟鞋将整个俏突的臀部托出诱人的曲线。 高洁也瞧见他,俏脸满是喜色。 两人隔上一段时间不见,都瞧到对方眼神内的思念,吴添一把本想将她像小鸟般抱在怀内,但是想到这冰美人脸皮薄,这么大庭广众下非羞死她不可。于是,却也只是微笑而静静地对凝着,并不说话。 高洁也知道他是怕自己难堪,心里甜蜜,伸出玉手牵着他手,磊磊大方地向里面走去。 高洁的美丽脱俗可以说添添集团的第一美女,一大堆牲口不知日夜地意淫着想追她,但是人家是副董事长,又是冷冰冰著称,这帮牲口哪敢动!眼见她竟然拉着这么一个土佬的手,进入里面,都是大跌眼镜。尤其是那些年青的保安,纷纷直叹,白菜让猪给拱了。 高洁本身是为工作而回来的,手里还夹着文件,但是心爱的男人来了,自然一切都要搁下。 她刚将文件放到桌上,便感到吴添从背后将自己拥住,赤热的呼吸喷在自己后脑上。她拧转身子,却见吴添那充满情欲的眼神,脸顿时通红,微微低下头。 她虽然已经将自己交给吴添,但那只是一夜,眼看这么多天过去,顿时又回复那种未经人事的害羞状。 吴添的热腾腾的气息渐渐靠近,来到她的嘴边,却停住。她本来闭上目准备迎接对方的热唇,不禁睁开眼,却见吴添坏笑地凝着自己,顿时又羞又气。吴添的滚滚热息已是将她的唇包裹住,那粗犷的热唇似是巨蟒般探入,吸吮着她的香舌与小嘴。 高洁数天未受到轻薄,格外的敏感,片刻间,只软弱无力的扶着吴添熊腰,紧阖双目,小嘴微启地轻喘,脸容红朴朴的,春意撩人。 吴添解开她女式外套,一手探入她轻薄的白丝绸衬衣内,钮扣脱开,那涨鼓鼓的的奶子在他眼睛里面活泼地颤动着;及膝短裙下光裸出一段修长玉腿,包裹着肉色水晶透明丝袜,把薄薄丝袜撑得满满,透出一抹诱人肉色。 吴添揉捏着高洁挺翘的乳峰,一手撩起套裙去抚摸她肉色水晶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滑腻大腿,见她穿着聊胜于无性感粉红色蕾丝内裤,胯下已经蠢蠢欲动膨胀起来,顶在高洁腰际中小腹上。把她心里那骚动欲望勾动出来,全身滚烫如红碳。 窗外是整个茂化县城,吴添将高洁抱上檀木办公桌,对着落地玻璃外的阳光,褪下衣物,正式挞伐这个外表冰冷,但此时媚得入骨的妖媚美人! 高洁长发散铺于桌面,她一手紧搂着吴添的肩膀,喉咙深处欢悦地呻吟着。 一时间,春色无边。 云收雨歇,高洁收拾着散落地的衣物,怪责地嗔向他。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办了这样羞人的事情,这要让人知道,那自己怎么见人!吴添则满不在乎,将她搂着怀里,大手不时地舍兴未尽在她身上施为。 高洁又是将他的肩膀咬了一口,才让这货收起些许的色情之心。 “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吧?” 高洁终于也帮他的衣物整理完毕,吴添将她扶坐于自己大腿上,对着外面的茂化市市景,问道。 “还好,不过添添集团的发展速度实在太快,我尚未习惯这种速度。” 吴添轻轻吻一下,她依然潮红的俏脸,道:“慢慢就习惯,我也不用太拼命。在我眼里,再多的钱,也不及你重要。” 高洁一阵的感动,轻轻地搂紧他,低声道:“我每天晚上都想你。” 两人又是一阵缠绵的热吻,吴添的大手又有趁机作恶。 只是高洁很快地拍一下他手背嗔道:“刚弄完,又想坏了。不行,刚才让你得逞一次,不能再让你耍坏。这里可是办公室,要是秘书或者下属进来的话,那可丢死人了。” “嗯,等今晚我们回去再搞。”吴添肃然道。 “呸,才不要。”高洁娇羞地啐道。 “张阿正和吴六呢?这两货在不在,好久没见到他们,我去见一见。省得他们说俺见色忘友,到了这里,也不见他们一趟。” “他们俩都不在,张董事长回去大会镇,处理一下糖业集团的事,吴六在外市。” 哈,这也太好。说实话,哥还真不想见这俩货,忒没意思。还是抱着怀里的大美女好! “这次来到添添集团,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尤其是张董事长,这人做事虽则有点古怪,但是总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非常厉害。我也算是商界的老人,对于他这样的能人,很少见到。或者这样说,在商场上,我只佩服过两个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高洁满是感叹道。在添添集团,她也算是身高要位,经常能与各大企业、集团的才总和决策者见面,对各个人才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像张居正这样的能人,却从未见过。他,就像夜空的明珠,即使是丝毫不懂商业运作的人,只要和他交谈,都会感觉此人的深度与独到。 吴添对她这样高评价张居正没有丝毫的意外,笑话!人家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种田猛人,经济学家,如果没有二把刷,你当大明首辅是那好当上的!不过,高洁说她只佩服两人,他顿然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能够让她将之与张居正相提并论。 “别人不说,然我对张阿正这个手下却绝对有信心,以他的才能绝对是顶尖级的人物。你说你佩服两人,那么另外一人是哪个,我不相信,有谁还会比我这手下厉害。” 高洁咯咯一笑,刮一下他鼻子道:“这你可就错了。张董事长虽然厉害,但是这个人的商业才能绝对在他之上。” 吴添见她说得这么自信,自然更加好奇。 “凭什么你这样认为,难道你认为那人赚钱比较多,所以有才能?不是我不谦虚,有了张阿正,我这添添集团可绝对能在二年内,挤省内财团的三甲。” 商业才能的这种东西,又不是考试成绩,怎么能比较?除非他和张阿正形成两个集团对撼,最终以张居正败北,否则哪能论定谁胜谁负!他对高洁这般偏心向别人感到不爽,哥相中的人,怎么可能输得过别人? 高洁见他不爽,反而有些开心,得意地笑道:“这个人肯定比张董事长厉害,这是无可置疑的。因为张董事长也亲自承认这点,自认商业能力,远不如这个人。” 这一下让吴添大出意外,连张居正也甘败下风?这么说来,这人真的是有些料?不过,若是这么厉害,应该非常有名才是,怎么我没听说过商界里有人有这样的厉害。 他端坐直身子,狠狠地拍打一下坐在大腿上的高洁的翘臀:“少些故弄玄虚,快些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我倒要听一下,究竟是哪个,竟然令到我手下二个大将都俯首,自叹不如!吗的,若是真有这么强的人,老子八抬大轿也要将他请进来。” 高洁“哧”一笑,眼神变得温柔无比,柔柔地凝着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添愕然,好一会,才明白原来说的是自己! 他将高洁高高地抱起来,将她横放于大腿,拍打着她的撅臀,笑骂道:“好啊,原来是捉弄你男人来了。”话虽此般说,但心里那个爽。这货平生最喜欢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得瑟,第二件就是被人赞,尤其是猛人赞。 吗的,哥也牛人了哈!连张居正也自愧不如!以后谁再说哥二,老子一掌劈了他。他这一高兴,不禁又得瑟起来,话说按哥这本领,要是回到明朝,能不能也做个首辅。 得瑟归得瑟,但他还是很清醒。张承正之所以佩服他,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一连串的投资所表现出来的前瞻性,这些和他商业能力根本无关,而是他穿越而来提前预知前世的发展方向,也就是说所谓金手指功劳。 高洁本身穿着一套短裙,这么横横半撅俏臀,短裙掀起,内里的蕾丝内裤便出现。吴添的手掌相当落在她臀肉上,吴添拍打几下,却见高洁双目含春,水汪汪地凝着自己,知道这敏感的小美人又起情欲。 大手在她股沟揉几下,将她湿漉漉的内裤褪下来,然后解开自己衣物。高洁的呼吸急促地喘着,那一脸崇拜的眼波就一直没离开过吴添片刻。吴添将她面对面抱跨坐于腿间,就这样衣物安好的进行第二次征伐。 高洁凑在她耳畔,一边咬着银牙承受他冲击,一边断断续续地细声道:“你……你就是我崇拜的男人……世界上最优秀优秀的男人……” 吴添似是听到最热血的鼓励,全身血脉将要爆炸,瞬间勇猛无比,如打桩机般一波又一波,高洁完全再也说不出任何说话,只剩下激烈的呻吟作为最美丽的回应。 吴添在县教育局,准备接见凤凰小学老校长洪兴国和巡回演讲的工作人员时候,接到一个突然消息。 那就是环保局局长邓月娥在检查企业排污时,遭到不名人士的围攻。他知道事情重大,本来还想趁机和老校长叙一下旧,但是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意外,只好向他以及一行工作人员表示抱歉,匆匆赶去人民医院,同时打电话给郭爱民,向他亲自去了解事情状况。 县进行的:护我化州河“环保项目,也是县十大工程之一,主要的监察沿河流的企业,严查偷排漏排污水的行为。江设立资金项目,成立化州河管理处,专门对化州河进行清污和管理工作,由环保局主管。环保局,更在县电视台等媒体上发放举报热线,呼吁举报乱排污企业。 正是这一连串手段,化州河治理效果显著,混浊的河水,清澈不少。 这个项目也是吴添所分管,只是这个项目由于要到处走,他平时也只是过问一下,主体部分都是由环保局负责。 邓月娥去排查企业,竟然遭到围攻?这绝对是恶性事件,在清新县的历史上从没发生过的事情。要知道邓月娥可是代表着县环保局,不是镇级干部,而且随行人员应该也不少,对方这样有恃无恐地对其攻击,实在是不将执法机关放在眼内。 当然,若是往后几年,随着言论和网络的盛行,这种以民抗官的事件将越兴越盛。只是现在这个阶段,却是很少见。 但是吴添心里却感觉出这件事里,不是那么简单。 邓月娥作为执法者,而被执法者利益受损,故而用野蛮手法去阻止她们的执法,从逻辑来看,这非常之不正常。然细心一想到邓月娥正在接受着市委的考察,准备进入县常委的关键时刻,这就觉得不正常了。 第261回:强战 .邓月娥作为执法者,被执法者利益受损,故而用野蛮手法去阻止她们的执法,从逻辑来看,这是非常正常的反应。然细心一想到邓月娥正在接受着市委的考察,准备进入县常委的关键时刻,这就觉得不正常了。 邓嘉诚,你终于出招了!还有那帮躲在暗处的常委大佬们!你们终于沆瀣一气形成联盟,也罢!省得我一个个出手!邓嘉诚,你只想着折我一翼,太小娘家们器,我却要断你双腿抹你脖子! 他淡淡地冷笑着。 来到人民医院,受伤的不仅有环保局长邓月娥,还有好几个环保局工作人员。 吴添慰问受伤人员,其中有几个和他相熟,都伤得不轻,听了值班医生的讲解,最后才进入邓月娥病房。 据医生说,邓月娥被人从侧边硬生拍一板砖,当场鲜血直流,被砸晕得过去。经过检查之后,疗治为轻微的脑震荡。这伙人确实凶残,看来有了靠山,胆气也极之粗壮。敢弄我的人,老子让你不死也脱层皮! 邓月娥正半躺在病床上,头上扎着厚厚的绷带,脸色显出失血过多后的苍白。 见他来到,想下床迎接,吴添却快步上前按着她道:“都伤成这个样子,都别乱动。” 吴添已经知道她伤势大概,问一下她的身体感觉,见她回答得很清醒,应该是没有大碍。 接下来,他便问询究竟是怎么回事,袭击的是什么人? 原来,环保局的举报专线接到举报,说是清新县东面有瓷砖企业偷排污水。管理处的调查员进行摸查后,发现确有其事,管理处便向环保部门汇报,向环保局请示工作。 “管理处本身不是存有巡防、监督和制止的职责么,怎么会向你汇报?污染很严重?” 邓月娥解释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事关的这间瓷砖企业是县里有名的邓氏企业的下属企业。管理处的负责人不敢作主意,所以向我上报。” 邓氏企业?果然一如所料地发现邓嘉诚的大手。这次看来它是不打算遮遮掩掩,偷偷摸摸,难怪邓嘉诚和自己事前来那么一个战前仪式,原来是真打算明刀明枪地挑战我! “这间瓷砖企业过往有没有过这种迹象?嗯,应该这样说,自从‘爱我化州河’项目由环保局主管后,有没有这种排污情况?” 邓月娥不解其意,她回忆一下,道:“过去有多次的违规经历,但那时并没专项行动。只是由执法部门开张小罚单,象征地交点罚金敷衍了事。开展‘爱我化州河’项目以来,可能是我们查得比较紧,再也没被逮查过。” 吴添道:“也就是说,这是你提名常委以后,这间企业首次违法排污,并且是第一次与你们执法有大规模的冲突?” 邓月娥一呆,立时明白吴添询问这句话的意思,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毫无血色!这次不是什么偶然的巧合,完全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事件! ——有人不想自己进入常委,所以暗中布置手脚。这次表面是排污与执法的冲突,然其实针对的是她! “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接到管理处人员的汇报之后,今天早上,我领着执法队去调查取证。发现对方正在开放清水,试图冲淡证据。我们自然阻止,并拍照保留证据。突然之间,冒出一大堆人,说我们督查是假,真正目的想裁赃嫁祸,以权力敛财,搜刮敲诈他们。紧接着,一大堆人冲上来,对我们拳打脚踢,进行围攻。后面接下来的事就是这样……” 吴添陷入沉思状态,隔了一会问道:“这间瓷砖企业叫什么名字?” “业诚瓷业有限公司,它背景是清新县的著名民企邓氏企业。” “这事有点悬。”吴添缓缓道。 邓月娥不解,对方围攻执法人员,性质恶劣,自然是对方悬才是。环保局是执法者,正常地执法,这有什么问题? 吴添说的悬,自然不是指这些程序性的判断,就算真是对方错又如何,这样群性事件,又仅是将执法人员打点小伤,最重就是拘留一个月半个时时间。他说的悬是指邓月娥提名常委的事,邓汉庭和那些常委既然蓄意要从中作梗,哪会如此简单。要知道邓月娥一晋身常委,自己这方就多一个帮手。而反之,对邓月娥狙击成功,那么市委就自行选择新人选,不可能再将名额退给汪清源,让他重新提名。他妹的,这也难怪他们鲜罕地同心协力。 这一得一失,常委会的政治格局,全然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接下来,邓嘉诚应该开始发动舆论攻势,绵绵不绝地对邓月娥作出攻击。 对方自然明白,以这样拙劣的抹黑手段,根本是不可能将邓月娥怎么样?时间就是最好的澄清剂。但是他们并不是要将邓月娥置之于死地,或者永远身败名裂。他们只需要在提名观察期,将邓月娥弄得声名狼籍,让市里难下决心,改变新常县的人选。 只要此段时间一过,邓月娥纵使回复清白,又如何? 雇佣这帮不法份子,花点钱,将邓月娥拉下马,保持常委会的控制权,那是大大有赚。 邓月娥瞧着吴添满脸郑重的神情,惴惴不安。 此时,她也开始明白,自己和环保局可能没啥事,因为对方意不在此,而是她的常委提名。对方这招混淆黑白看上去似乎很粗糙,但是在这样一个没有充足时间去验证的敏感阶段,是最有效而直接的招数。所谓大智若愚,大巧无锋,直接攻击,远比那些花俏动作致命得多。她想清此层,心也凉半截,对方实在太阴险毒辣!这全然没有招架的机会,因为证明清白的时间,别人都不给你!唉,我败局已定了! 她不禁自叹自怨:自己太没用,吴副县长好不容易才将这个一个弥足珍贵的名额给我,但因为我疏忽大意,可能变成一个废额。这可是政治圈子的最顶尖县常委啊,失去这次机会,再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她后悔不迭,想死的心思也有。都说官场凶恶,自己无端端捡来这么一座大金山,哪会没有人眼红!如果自己稍能提高警惕,小心谨慎,也不至于落下这等苦涩局面。 她瞥见旁边正在思考的吴添,心里涌出一丝微弱的希望:吴副县长一向神通广大高深莫测,说不定能再次力挽狂澜,展现奇迹!然她很快在心里摇头,虽然她非常盼望着侥幸的来临,吴添也很强大,但这种几乎成为绝境的败局,已经超出人力所限。市组织部考察时间随时结束,要想挽回败局,就要在组织部考察结束前,必须水落石出,证她清白。否则,就是大罗金仙来,也是没法挽救。而眼下对方攻击才才开始,离高潮都尚未到达,怎么会突然结束? “吴县长,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心血……”她几乎带着哭丧。 吴添瞪向她,斥道:“人家都打上门,还在哭哭啼啼的,怎么打仗?结果没出来,就远没到输!对方只是刚出手,后续有来,你就认输,不是丢我的人么!我吴添哪个手下,有这么窝囊!” 邓月娥被他一喝斥,登时收住情绪。如果吴添哄她两句,她说不定还真往下哭,但是这么一喝斥,却让她脸上露出战意。 吴添风格就是如此,蛮横霸道,什么时候都像没事人般,这令到他手下,充满稳实的感觉。就像一根顶梁柱,很多时候,下属都看着天将倾塌,慌乱失措。然他依然耸立,不惧不畏。 邓月娥刚才只是一时脆弱,感觉到有愧于他。被他一喝,立时重振精神。 吴添就是整个指挥的大脑,眼下对方出手,而吴添却还不动,这么快就判定谁赢谁输,实在是不应该有的幼稚表现。邓月娥对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当然,这一步的成长,也让她更加地成熟。 “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对方已将这个风波举报到市里、县里、甚至省里。接下来是一段对你猛烈的攻击,你可给我顶住,千万别趴下。” 这次,应该是邓氏企业和邓嘉诚正式跳上前台。否则以那些闲散的雇佣人员,根本弄不起大动静! 邓月娥咬着牙,点头道:“无论怎么着,吴副长只要你不让我趴下,我就趴下!” 吴添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样才能真正的成长,没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你应该感谢对方,给你这么一次排演的机会,没经过大战斗,就是你进了常委,也只是任人欺负的份!过几天就让人踢掉!” 邓月娥见他说话轻松,心里也是压力大减。 正在此时,护士推着护士车进来打针。 吴添看看时间,也是要离开。 “对方出手凶猛,如排山倒海!如果遇着别人,可能还唬一唬,但是遇上我,他就只能撞铁板上!”吴添淡淡道。他吩附邓月娥几句,然后道:“你这伤应该没问题,住完今晚,你明天就如常上班。省得人家市里认为你伤得多重,怕你的身体做不了工作,不敢要你!” “是!”凝着吴添远去的背影,邓月娥从一开始听到阴谋的惶恐,到眼前,反而涌起前所未有的信心。甚至对此战产生期待之感!要知道,这次自己终能有机会和吴添一起并肩作战,能够真正感觉政治战争的残酷硝烟!在她心目中,吴添就是一个擎天的人物,什么事到他手里,总能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对方暗里出手,看似无懈可击,然她相信,只要吴添一出手,再圆满再强大的计划,都是千疮百孔,错漏百出。 正如吴添所料,清新县环保局以罚代排,故意裁赃勒索民营企业的传闻尘嚣甚上,惹起民愤,形成恶性的民抗官事件,矛头直指环保局局长一把手邓月娥。市委、市组织部纷纷打电话下来,询问情问,并要求尽快核实,市报和电视台派下记者亲临采访……而省里的媒体也是蠢蠢欲动。 紧接着,清新县著名企业公开发表声明,指责县环保局局长邓月娥,以减轻河流污染为名,裁赃勒索民营企业、横征暴敛。并公开向市委揭露,并且强烈求救!邓氏企业执行董事邓汉庭在宣布声明时,泪洒当场,并对县环保局和邓月娥这种无法无天,像是黑社会恶霸,将民营企业当成鱼肉的恶劣举动,表示强大的愤怒和感叹。 最后声明:如果不约束和惩罚环保局和邓月娥的违法行为,不给民营一个安全健康的环境,邓氏企业产业将全部撤出清新县。 这个声明一出,省媒开始报道。毕竟一个民营企业,能够挺身而出以受害者身份去控诉一个县级部门,那是前所未有之事。 ………………………………………… 邓嘉诚露出很久没有过的笑容,一旁的邓汉庭和李坤,同样如此。 对付吴添屡次无功而返,让他们无比的郁闷与自叹运气不佳,此次出击终于能给吴添一记狠着!尤其是动静闹得这般轰动,让他们顿生吐气扬眉之感。 “邓月娥是没希望了。事,我已经替这帮老货办了,他们算是欠下我一个大人情!”邓嘉诚叹道:“还以为这帮人那么能镇静自若气定神闲,等着汪清源把刀搁在自己脖子,乖乖认宰!没想到,终于还是出手。” “这次他们能够团结一致起来,也是被逼到墙角上。如果汪清源把邓月娥弄了进去,他们只能像小羔羊般等待一个个被汪清源收拾。” 旁侧的邓汉庭感叹,道:“如果他们以后都能这么团结,汪清源和吴添就蹦达不出什么玩意来。” 邓嘉诚满脸的快意,将空杯倒满椰子汁,目露恶毒:“有了这帮老货的帮手,我就拥有更大筹码和把握,将那个傻逼吴添弄死!”自被吴添横刀夺爱,以及那次强暴高洁,被吴添从中搞黄,他对吴添说不出的仇恨! 弟弟被他弄掉职务,自己数年心血与政治投资毁于一旦;自己生意、产业一次次遭他抢夺,损失巨大被人笑话;自己心爱的未婚妻,对他红杏出墙;这一次次的羞辱与仇恨,让他对时刻不得寝吴添其皮痛饮其血,将他千刀万剐! 眼前吴添想做的事,想提名的人,被他硬生生地拖入旋涡之中,即将泡汤,他着实难以描绘的兴奋和快感。吴添啊吴添,这只是开始,老子不仅要将你弄得身败名裂,还要将高洁那个贱女人在你面前生生地强奸,让所有男人都去搞她,将她变成一个贱妓!想像到自己当着吴添面,强奸高洁时,吴添的脸上充满痛楚的画面,心里一阵阵狂热。 “汪清源这次亏大发,好好一个名额,就这么被废掉。不知道他现在后不后悔,听从吴添的提议,提名邓月娥这么一个蠢笨的女人!”邓汉庭嘴角满是笑意。 他在大会镇接二连三地被吴添击败,视此为人生最大羞辱,眼见吴添得意之作,被横生打断,自然是非常之开心。之前,仅凭邓氏企业,他尚担心敌不过吴添。但现在几大常委决定联手,有他们作后盾,却完全不用再顾忌吴添。 “事已至此,他还有甚本事扭转劣势不成!他又不是神仙大圣,通天彻地!除非市里那帮人脑子烧坏了,否则都不会考虑邓月娥这个贱货!”邓嘉诚对吴添恨之入骨,是以对吴添一方队友连带地恶言相辱! 他虽然骂得过份,但是事实却一点也没夸张。由于邓氏企业跳到前台,这次风波闹得满城风雨,甚至省里也都被惊动,可以说,县环保局和邓月娥被推到风口浪尖。这种关节,市组织部哪管你究竟清不清白,一定以绝对谨慎为主,将邓月娥剔掉。 三人之中,只有李坤心里忐忑。 这种画面和形势非常之熟悉,不是一次两次,总是一开始看上去充满着不可战胜的优势,但是每到最后,吴添突然之间出手,形势就会急剧逆转。前一分钟还在笑迎胜利,而后一后却是失败暴怒。眼见此时又在胜利在望,牢牢地占据着绝对优势,心里不禁道:次次如此,这次应该不会了吧。正如邓嘉诚所说,你吴添又不是神仙大圣! 想归想,他却不敢有丝毫庆贺的表情。 如果对手是一般人,惹出如此轩然大波,邓月娥提名的被否决百分百不可逆转,早就能放鞭炮庆祝。但是对手是吴添,是那个屡屡创造神话,一次次面临绝境却能一遍遍惊天大逆转的吴添,而且最重要一点:吴添还未出手! 真能将邓月娥这个准常委狙击成功,给吴添和汪系人马一个清脆的耳刮子吗? 他看着邓氏两兄弟兴高采烈的模样,想到吴添的恐怖,心里变得黯然,轻轻地摇了摇头。 ps:感谢朋友的一路支持与订阅。已经数天万字更了,好累啊。晚上还有一章。 第262回:城壑 .音乐袅袅,九十年代独有旋律飘溢包间内。 吴添淡定地品着酒,挟着菜。 陈扬却是愤愤不平,放下酒杯骂道:“邓嘉诚以整个企业去抹黑人家一个女人家,真是卑鄙。这人穷奢极侈,满肚坏水,什么损招都想得出。这么一搞,邓月娥肯定是做不成常委。” 这两天,环保局大战业诚瓷业公司的事,人尽皆知,街头巷尾纷纷讨论。这个话题大红,也没甚奇怪,因为这是清新县有史以来,第一起群体抗拒执法事件,而且当事人还是即将晋身常委的政坛新星邓月娥,这样话题自然要多惹人眼球,便多惹人眼球。 宋金也是长叹道:“邓嘉诚这招实太毒辣,事件影响已经超出整个县,甚至脱离茂化市的控制。村长,不是我看不起你。众人所周知,你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没有之一。但是,这次看来是难以挽回。” 邓嘉诚一连串动作,无一不精心布置,像连珠炮,一拳接一拳,基本不给吴添防守的机会。一波波地推向自己所想的高潮,现今吴添还没出手,已然失去出手的机会。 从另一角度看,邓月娥入常机会无限地接近零。 此事满城风雨轰轰烈烈,组织部正在全力收集邓月娥的材料,自然是隐瞒不过。俗语说裤档是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即使证明邓月娥清白无辜,也没甚么意义,别人不敢用!经过邓嘉诚这么一搞,邓月娥形象严重受损,而能够上得提名名单并不是只有邓月娥一人,而且都是差距不大的强者。由于汪清源的提名,邓月娥是占据绝大优势,然邓月娥这次丢分,丢得太突然。试想一下,既然有其它同样并不差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冒险选这么一位随时让自己承担失误的候选对象? 这就是政治现实,工作法则。不仅官场如此,其它职场、商海俱是如此。如果有其它的选择,没人愿意冒险。 所以结果虽未出,然几乎每人在心里将邓月娥判了死刑! “邓嘉诚是一个天生阴谋家,这步棋经过他精心布置,环环相扣,从一开始,就注定邓月娥在劫难逃。有心算无心,就算不是邓月娥,换了其它人,下场都是一样。可怜的邓月娥,眼看就要进入常委,最后关头被邓汉庭生生葬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长嗟短叹,为吴添即将折损这么一位队友,而深感惋惜。而今常委会的形势,邓月娥的进入与否,关系重大。邓月娥冲击失败,那吴添好不容易拿回来的转机,就又丧失。 他们见吴添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只道他也是认输,咬着牙道:“对了,那些闹事的是什么人?郭爱民怎么说?正是这帮货败坏好事,不将他们狠狠教训一顿,那实在太便宜他们!操他娘的!” 吴添缓缓道:“都是些被人过河拆桥的弃卒,弄不弄他们,本也没啥紧要。不过,他们将我的手下打得这么惨,老子要不找回场子,哪怎么敢跟人家说,哥是来自第一恶村吴家村的!我吴添的人,也敢弄,还当以为是领导就斯斯文文!” 这风波造成的影响已出来,那些受雇攻击邓月娥的人,就像临时演员一样,退出历史舞台,邓嘉诚才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甚至还希望吴添在此问题出点事,让他借题发挥。对此,吴添自然心知肚明,但这货天生就心胸狭窄,你妈逼的,你虽然是受雇领钱的,但别以为哥是什么高质素,只搞罪魁祸首,会宽宏大量放过你这些小虾米! 如果老子有这么仁慈,岂不是天天任人对自己手下鱼肉! 什么法不责众,法不责,老子就代表法律责他娘的一责。那么多人,一个老子都不会放过,让你得瑟!让你抱团取暖!再且对付这些小混混,用法律实在不爽,这些人不是喜欢打架,喜欢以多打少吗!老子就以牙还牙,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把他们打得满地掉牙才过瘾! 一涌起群殴的念想,这货就莫名兴奋。话说哥很久没和大眼、扁眼辉、忠军这几货扁人,最近一次,还是半年前找李铭强那次。估计再不领着他们打上他吗一架,这几货把自己的老大位置给炒掉了。想起昔日的群殴热血场景,他不禁心痒难耐。不过,他也知道,这四个货现今也都洗得白净净的,悠哉悠哉地做着老板,也不知还打不打得动。 正在此时,郭爱民推门进来。 宋金和陈扬纷责备道:“我靠,你是嫖妓,还是卖菊花去,都快散席,你才来。” 郭爱民坐下,先是挟一箸鲜鱼放在嘴里,然后才道:“嫖你妹的,哥这两天贼忙,就为那事,哥是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 吴添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郭爱民满脸苦涩道:“事已经基本查清,人是瓷厂的保安和附近村子的小混混。但是他们一口咬定,是环保局先裁赃,而且是先动手的,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陈扬骂道:“你们警察是咋干事的?这么胡说八道的谎话也查不出来?” “不仅查不出来,而且应该被放了一大部分嫌疑犯。最重要的是,这么性质恶劣的大事,领导得重视。为了保障公正公开,此事的审理工作交给局长杨胜亲自处理和负责,是不?” 郭爱民竖起拇指,也不是赞还是表达苦涩:“一点不差。” 宋金和陈扬俱愕然,吴添怎么这般清楚,这货一直在这里啊?难道真的是算命大师不成? 宋金嗫嚅地问道上:“村长,这究竟是啥回事?难道邓嘉诚连公安局也收卖了?” “杨胜!”吴添淡淡首。喝了一口酒才道:“如果单是邓嘉诚自己一人,他是不会敢这么明刀明枪跳出来。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得到那些常委的力撑,与那些常委勾搭成一起。杨胜是公安局的一把手,自然要把事态控制在自己手里。他要拖延时间,自然会采取这个手段。等着市里宣布出人选,估计这案子才会有结果。” 宋金和陈扬恍然,随即叹气,唉,难怪如此。邓嘉诚要对付吴添,而那些常委要竭力阻止汪清源的力量壮大,狙击邓月娥,两者殊途同归。互相配合,勾搭成奸那是水到渠成。想到这层,两人头也大,如果那些常委联手,这次真的是毫无胜机。毕竟这些大佬们,位高权重,仅是个人力量就足以大得惊人,何况集体联手。 吴添纵是三头六臂,也无法挽回余地。 郭爱民摇头抱歉道:“杨胜在此案控制得太死,我根本插不上手。” “嗯,你才刚升迁不久,还是很难和杨胜扛的。在公安系统里,他这个常委兼政法委书记,相当于土皇帝,一人说了算。这也是他们信心满满的原因。制造宣传有宣传部长杨秀华、公安系统有杨胜,加上第三把手罗鸿宾和统战部长李擎,大佬齐出,所有的重点都牢牢掌握他们手上。” 郭爱民三人,心里越听心里越颤抖。 几位大佬齐同联手,就算整个清新县也能翻转过来,何况只是想借题发挥,阻击一位新人进入常委会。 这样的形势,哪里还有胜机! 陈扬道:“没想到对方此般的大阵仗!看来村长你这一步逼得他们太紧,反而促成他们团结起来。他们四人一团结,再加上在商界只手遮天的邓嘉诚,唉……”后面的说话他也不说出来,只是这一声重重叹息,诸人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见。心里涌直同感! 只是看着吴添由始至终,淡淡定定,也不知他是想什么。 心思细腻的,只道他一番苦心推荐邓月娥,却是让这帮人搞得前功尽弃,心里气愤至极,所以故作神情淡漠。 对于原本的大好形势突然急转直下,落到此般困境,三人心里不禁对他涌出万缕的同情。这个一向无敌的奇葩,终于面临人生第一次败伏了! 吴添看着这帮货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彩般,心里好笑。 “看来你们对我是极之失去信心?难道真的认为我败局已定,别忘记直到现今,我还没出手?” 三人眼神一亮,吴添这般语气,显然是胸有成竹。 但随即很快黯然,有个毛对策!事情到达这个地步,你要是能挽得回来,你就不是人了!老子二话不说,直接捉你去国家人类研究院,解剖你大脑得了! 陈扬安慰道:“村长,邓月娥不能进入常委,对我们打击确实严重。但是也不至于到不可接受的程度,试想一下,我们不是还保持着原有的实力么。大不了,重头来过,以你的能力,又年青,不愁用对付不了那些过气常委……” 吴添索性懒得解释,哥就这么不上道,让你们这么看不起吗,竟然都不看好我! “那些闹事的人有多少?” 郭爱民道:“据说有二三十人,我们去到的时候,都抹腿溜得差不多。我是按你的吩附,将那个垃圾厂长以及当时在场的保安队长拿下,一个个按着招供将闹得最凶的几个抓了来,抓了八九个。杨胜放了六个,现在不包括瓷业的厂长和那个保安队长,只剩下三人。” “才八九人?尼玛的,就这么嚣张!”吴添额角标出一行黑线,本来还以为有大阵仗,开一开荤腥,没想到是小菜一碟。 宋金知晓他心意,道:“村长,把这些货交给俺,老子帮你一个个弄他。”他在大会镇是著名黑白两道人物,虽则已经洗白,但是这些小虾小蟹,他还不至于放在眼内。“ 吴添点了点头,道:”给我将他们弄得惨得一点,弄条腿弄条手什么的,一定要跟他们声明,是我弄的。” “这个……这个不好……吧……”宋金眼珠也掉出来,不知所措。 怎么说你也是堂堂常委、国家干部,这可是黑社会对黑社会的斗殴,一般人对这些东西避都避不及,哪有报上自己名号的。 “老子还想亲自去!他妹的,要是打人不留姓,还打人干毛!这帮货弄了我的人,要不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那还不如拿拳头砸墙玩!” 他这货从吴家村开始便身经百战,无法无天惯了。在他眼里,打架斗殴就是踩人,将那些嚣张而欠扁的对手狠狠踩于脚下,让他们求饶!既然是要踩人,自然要打出名号扛着大旗去,将人打怕,打得见到自己就绕路走,那才觉得爽。你这么偷偷摸摸地偷袭,人家都不知是谁打的,这有什么意思? 陈扬和郭爱民都有些忍俊不禁,这货你说他二吧,但是厉害起来,那些超级巨头没一个是他对手。但你说他厉害,你常常做出一些二到无边的事情给你看。 没办法,宋金见他此般坚持,也只好答应。毕竟因为邓月娥被狙击,这货肯定积蓄不少怨气,找这帮混蛋泄下愤,也是极之正常。他堂堂一个县委常委,这些小混混想来也奈不了他何。 离开娱乐城,吴添拒绝宋金的相送。 而是走过二条街道,来到一间酒店,他掏出手机:“吕大主持,你在几楼啊。” 吴添巡着手机所说楼层,来到三零二房,一按门铃。 里面已有一女声应道:“来了。” 门一开,不是别人,正是和吴添打过交道,省电视台《新闻一线》的当家花旦吕燕琳。 上次西南钢企的风波,吴添将吕燕琳当枪使,将她弄去给青山镇上眼药,最后大胜,夺得西南钢企的安置权,两人就再也没见面。 “吕大主持,几个月没见,你愈来愈漂亮了。”吴添这话倒不是客套,而是真心赞叹。 眼前的吕燕琳,身穿新颖的v领衬衫套裙,一双玉润浑圆的修长美腿从剪裁考究的短裙露出来,给人一种骨肉匀婷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双峰显现,身材玲珑,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 “吴县长,看来一升官,这嘴也变得甜了不少。都会哄人了,我记得当初的你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当着面就把我的摄像机给抢了。”她一边说,一边将吴添往里请。 吴添听她说起当初的事,有些感叹,时间真是白云过隙稍纵即逝啊,眼前浮现出在大会镇的一幕幕,不禁缅怀。 吕燕琳也是心生感叹,眼前粗野的男人不久前还是一个小镇的镇委书记,但是半年不到,却成一县常委兼副县长,速度惊人啊。在大会镇的那段日子,她便感觉出吴添这人很有实力,只是这种升迁速度,还是让她很意外。 她所住的房间是单间,吴添只能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她则坐在床人侧。 “吕大主持,你这速度可不咋的,实话实说,有点退步。竟然要两天才能到,据我所知,这条新闻已经让其它同行捷足先登,炒作起来。你这么慢的速度,效果可是大打折扣。” 吕燕琳做了一个慵懒地伸臂动作,道:“吴县长,你也别藏着兜着,你能出动,那证明我不愁没有料。那些同行,是先人一步。但我可不认为,像那种没啥质量的报料,就是你准备给我的料。” 她来得这么迟,也不怪她。做电视台的,上镜通常是那么一小会,但台下的工作却是没天没夜。吴添打电话找她时,她正肩负着另一个专题的制作,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吴添说得那么玄乎,再想到上次他给那个青山镇的料,虽则后面被和谐,但却造成巨大轰动,不仅内参大幅登录文字稿,而且连省委都惊动。 所以她才决心来一趟,只是要交待工作,才最后姗姗来迟。刚一来到,便给吴添电话,而吴添好死不死,连歇都不让她歇,甚至洗澡都还没来得及,就找上门来。 “吕大主持乃有男友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下我!我发现这个世界,只有你了解我。” 吕燕琳咯咯笑道:“让我猜着了吧,我就知道你这满肚子坏水的人,不会有好事。那些记者的料,就当为我们后面《新闻一线》的正式登场,作华丽的铺叠。” 上次大会镇和青山镇两强相争,就是这货出的损主意,报的损料,结果让青山镇狼狈不堪,不得不主动退出竞争。所以吴添这种蔫儿坏,让她记快犹新。 清新县这次风波,她通过其它媒体已然知道此事的基本情况,但如果仅这么简单,吴添便不会专门打电话给自己。所以她判断里面必然有决窍,现今这个事件,其它媒体渐渐炒大,但是并没什么出人意料内幕。这个时刻,自己要是来一个别人一直不知道的真相揭露,往深层挖掘,那得多大反响! 所以即使明知此趟吴添也是利用自己,也欣然前来,毕竟说是利用,其实是互利互惠。 此时的她优雅地交叉翘腿,坐在床侧,线条优美柔滑的秀气桃腮下一段挺直动人的玉颈,靠衬衫低胸领口间胸前那一片白嫩得近似透明的玉肌雪肤,白得令人眩目。领口下一对丰满娇挺的酥胸玉峰随着喘息微微地起伏不定。 吴添心里道:这电视台主持人就是主持人,真是保养得好。 第263回:战!硬撄其锋!!! .此时,已近晚上十点,为避人闲话,房间的门仅是半掩。 吴添道:“此事外人传得轰轰烈烈,说什么环保局籍机敛财,惹起民愤。这种消息无疑是非常有炒作的噱头,但缺点是容易疲劳很快便风平浪静,而且消息源人尽皆知,不是独家消息。” 对于此点,吕燕琳自然明白。她并不是第一时间起来,也正是这个原因,一条不是很高价值的题材,不值得作为节目主力卖点,最多也是擦边地报道一下。邓氏企业故意的高调操作,她能知道的,别人都知道。她们报道或许可以推波助澜助热这个话题,但是对他们收视率并没什么帮助。 在这个媒体竞争激烈的时代,真正有先锋效应与影响力的,就是独家消息,寻出一个不为人知却又与人不同的真相作为报道载体,才能事半功倍,带来收视效应。 “我给你这个消息,一定能够惹起轰动,你信不信?只不过这消息有些敏感,恐怕像上次一样,又被上面和谐。” 吕燕琳虽知他是故弄玄虚,但是不仅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微有兴奋,因为表明这人的确藏有鲜人为知的内幕。 “吴县长,我们媒体一向追求真相,追求客观真实的报道。你是公职人员,而且也是当事者,我们不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进行报道,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宗旨是让百姓了解这事的来龙去脉,你既然提供线索,我们也一视同仁,然进行节目整理时我们必须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秉守职业操守,让公众了解真相。” 吴添看着她道貌岸然,煞有其事的模样,心里有些鄙视。 毛的不偏不倚,客观公正!为了收视率,你们这帮媒体人什么阴险手段用不出来? 只道:“那是一定,我也只是提供线索,不会插手影响你们独立自主。: 吴添移一移椅脚,干咳一声,道:“这事得先从邓氏企业的目的说起。”他顿住,像想起什么,道:“嗯,这只是我个人让你知道的内幕,你不用报道。这事完全没有证据,我只是向你作一个大概的描述,让你更清楚发生什么事。后面,我才帮你找你们想要的料。” 他愈说得郑重,吕燕琳美眸愈是发亮。吴添作为县委常委,所知愁的内幕自然是非常秘密。撇开工作的事不说,做为一个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女人,她也是勾起好奇心。 “这事说来也简单,邓嘉诚目的不是环保局,而是环保局长邓月娥。他们这样弄,是因为邓月娥将即将进常委,正在接受组织考察期,所以才弄这一出满城风雨的戏剧。” 吕燕琳心里兴奋,这竟然涉及政治斗争?一个民营企业为阻止对头环保局局长升职,竟然不惜设套陷害? ………………………… 夜深漆,郊外的夜空格外清冷。 河水泛流,闪烁出淡淡的银光。吴添拿着电筒,照着河岸秘密砌成的排污口,对着正在奔腾汹涌而出的工业的废水沉碴道:“你看,这就是业诚瓷厂的排污口,每到十二点后,准时就会排放工业污水,一直排到早上九点。” 吕燕琳将手里电筒巡照进河水,只见七色彩泽的金属废水,在清澈河流翻滚逐流,形成一处二十平方短短的废水范围。河岸的排污渠口,令人恶心的废水如溪流般源源不断,直排入河里。 再让上流河水一冲,与原本清澈的流水打着漩涡,缓缓混合,再飘着彩色而下,形成长长的“海带”,画面令人触目惊心。 “所以,邓氏企业说什么裁赃陷害,明显是故意倒打一耙!他们偷排工作污水由来已久,由于它是著名民企,又和附近地痞勾结,其它干部都不敢动它,只有邓月娥敢秉公执法。在之前,邓月娥就亲自赶来执法,严惩其数次。但他们倚仗后台稳固,屡教不改,而且更对邓月娥怀恨在心。加之有人刻意授意,所以在邓月娥在升迁节骨眼上,邓嘉诚自然趁机发难……” 吕燕琳不理他说什么,指挥着跟随的摄像,打开灯光,进行取景,立即现场报播。 有了这个画面,那绝对是大新闻!要知道,前天满腹喊冤,跪天拜地说自己遭到公权陷害,并且引起广泛同情的的“受害者”,竟然在出事之后,一边抹着眼泪喊冤,一边胆大妄为日以继夜地排着工业废水。这种无法无天,嘴上一套行动一套的两面派一旦被暴光,轰动效应绝对像投掷一枚原子弹般! 尤其这两天,那些明里暗里对邓氏企业同情的媒体对手,如果知道让邓氏企业被耍猴子般愚弄了,那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吕燕琳一想到这个就兴奋,凭着这条爆炸性的消息,《新闻一线》一定再会惹爆眼球,引起强烈轰动性。 一个违法企业,有恃无恐堂而皇之违反法规,因为对敢于执法的环保局长怀恨在心。所以趁着上面对她考察之机,进行强烈的抹黑与人身攻击。在所有人面前,它哭喊自己受到公权的侵害,和裁赃陷害,博取所有人的眼泪。而那位,真正无辜的秉公执法的英雄的环保局长不仅身受重伤,还因此受到媒体的口诛笔伐,以及牵连,身败名裂,还悲惨至丢了常委一职。坏人得逞,好人则下场悲惨! 这种带有严重戏剧性的新闻,简直是一出现实的电视剧啊。相信这则新闻一播放出去,那些正义的师奶、群众,一定将那些之前指责这位英雄局长的媒体骂得狗血淋头。 一想到此,吕燕琳就心花怒放,难以淡定。其它对手这般受邓氏企业的演戏所惑,而自己《新闻一线》的独立思考,狠狠地将他们扇一记耳光。这真是又涨收视,又踩着那些媒体肩膀,提高自己印象的千载良机。 由于听到吴添的爆料吸引,她澡也没洗,连身上衣衫都不及换,就马不停蹄扯着吴添过来。 吕燕琳滔滔不绝,神情随着评论的变化而恰到好处起伏,时而露出愠怒的质问,时而对着污染的河流流露出深刻的痛心。将一个主持人所具备的专业水平,发挥得淋滴尽尽致。镜头前的她,长发盘起,身材高挑,双腿迷人,人长得气质高贵典雅,美丽绝色。娉然玉立的v领裙装,将她曲线曼妙玲珑剔透曲线勾勒而出,让微风中她格外动人。 如雪的灯光映在她的身上,她细滑的肌肤晶莹雪白,如同丝绸般细腻闪亮。 吴添眼神在人家敏感部分不停地扫巡,大占便宜。当然,他心里更多的是得意。邓嘉诚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敏感时刻,再次偷偷排污?眼前从闸口奔涌而出的污水,是在半个小时前,他一个乾坤大挪移进去厂区的排污处理室,偷偷打开闸口而在。 邓嘉诚不是指责邓月娥是裁赃么,妈逼的,老子就真裁了,你咬我啊! 这回你违法排污的事弄了出去,看看你怎么屎! 当然,仅凭眼前的画面要将邓月娥的败局挽回来,还是为时尚早。第一,这要看吕燕琳的速度,能否争取最快速度播出。这他有绝对信心,只要威胁她一二下,把这个料爆给其它人,估计她立马会撤掉一切节目,换上这个专题。第二个就是吕燕琳的舆论方向,就是讲述角度在哪?如果她能把着重点放在邓月娥的受委屈和冤枉,那此事就会必成! 邓嘉诚发起这一连串攻击,不就是想给市里增加压力,踢掉邓月娥吗!如果自己仅是证明邓月娥清白,那没有任何用处,市里依然不敢用。所以,他要与邓嘉诚对攻,以更大的压力给市里,利用舆论逼着市委不敢选其它人,而一定要选择邓月娥。 只要《新闻一线》把重点放在邓月娥的受委屈上,进行着重的渲染,加深悲剧成份。就必然成功抓着百姓和媒体的同情心,市里就算从来不打算用邓月娥,也要逼着硬顶头皮用。否则它就变成与胆大妄为的违法企业同流合污,联手对付这么一位因秉公执法而被不法分子围攻的英雄局长!所以,只要吕燕琳帮点小忙,市组织部就等于架上火架上,不答应也要答应。 眼前战斗,就是如他所预计那样,形成他和邓嘉诚的火力对碰。 邓嘉诚先行出招,就是不给他喘息和反应的机会。所以,他不能让主动权交由邓嘉诚,让他牵着鼻子走。而是反客为主,用重火力,给以他狠狠一击!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吴添天生是骁勇好战的货,从一开始,所有人都算定他最多只能绞尽脑汁,去证明邓月娥的清白挽回败局!但是谁都不料到,他将强大火力朝向邓嘉诚和市委!他要用个人力量,去左右市委的决定! 邓嘉诚你不是擅长抹黑,整天说人抹黑你吗,老子就和你比抹黑!老子干脆连电视台也请来,当着它的面抹黑你瓷业厂! 邓嘉诚你不是要逼市委改变决定吗,老子就和你比谁逼得凶狠!老子要看看,你是你逼得人家退却,还是老子将它逼到投降! 邓嘉诚你不是要搞舆论,博同情吗,老子就要和你比,谁装得壮烈谁装到最后!看看是你的邓氏企业博人眼泪,还是我的邓月娥悲壮苍凉!看看谁被揭穿! 邓嘉诚你不是联手那些常委大佬,老子不用联手,我就仅一个小常委,就将你们那些大佬牙齿一个个敲掉让你看看! 你用什么手段,老子就要以数十倍力量的同样手段碾回去,将你碾碎!别人不敢硬撄其锋,你就以为人人都是菜鸟,以为真的天下无敌!我就要用我的手腕教你知道,无论你什么手法,你在我眼内,都只是微尘一样,根本不堪一击! 第264回:搬凳子看戏 .吴添脸出露出一股豪迈:你很强大,你无所不能,你人脉深厚,你让人恐惧……你到处炫耀这些东西,让别人感觉你不可战胜。邓嘉诚,你知晓你这样幼稚行为是多么可笑!真正有实力的强者,从不在乎别人的评价!这些东西在我眼内,只是一坨屎,一坨恶心的屎! 靠着这些自慰的光环,就想动我的人,抢夺我的名额!实在狂妄自大,如果不给你一记狠着,还真当我吴添是纸糊的! …………………………………… 经过二个小时的忙碌,吕燕琳终于弄完她想要到的片段和现场评论。接下来,只等将送片回省里,剪辑后,在节目里播放。为了趁热打铁,第一时间将百姓眼球聚焦。她亲自打电话给监制,让他制作大概预告白天播放,晚上正式内容出街。 广南市离这里不到五个小时的路途,由于是走新的省道,天一亮就赶回去,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在晚上播出。 她这当家花旦,在《新闻一线》有着绝对的支配权,监制自然不说二话。而且从电话里,也感觉到这个题材的轰动性,一听完叙述,甚至比吕燕琳还焦急。 天边灰朦朦,黑夜渐渐地转成清晨。 虽然奔波一天浑身疲惫,但是吕燕琳却充满满足感。凭着她丰富经验与新闻触觉,只要这片子一播出,百分一百引起轩然大波,如同巨大石块抛入湖面般引起巨大反响。 由于题材的贫乏,以及媒体同行间的竞争愈趋激烈,《新闻一线》的收视率渐渐地在下降,她一直想方设法力挽颓势重振雄风。然节目要吸引眼球,必须要有好的题材才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空焦急,一直愁眉苦脸。 眼前这个专题,让她看出破晓的希望曙光。它,一定让《新闻一线》影响力再回巅峰,再新将那些对手远远抛下。 郊外田野在袅袅的清晨雾气,飘荡着油菜花的芬芳。发白的天际,朦朦胧胧,似隐似现,加上晨风拂面,给一种难以言的清新与轻松。 包括两位摄像,一共四人,走一段路后,都是腰膝酥软。 吴添这货也真是难得,破天荒地这么尽职地“学雷锋”。按理说,他提供完线索,之后的事全然与他无关了,但是这货马前鞍后,殷勤积极得比忙自己的事还上心。 这也不怪他,吗的,这可是弄邓嘉诚的大招啊!不看紧点行吗? 几人出了小路,来到一处宽敞路口,也许是扛设备扛得累了,便驻足歇息片刻。正巧有辆正往县城赶的卖早点的小摊车经过。几人便叫停下来,在路边吃起早餐填肚子。 “吕主持,对不起,接待你的工作本来是宣传部的职权,我就鸠占鹊巢帮他们干了。这顿早餐虽则寒酸点,但没办法,将就点凑一顿。只管饱,不管质量。”请完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扔给那俩夫妇:“这一百块钱,包你们半个小时。” 他怕那俩夫妇听不懂,解释道:“就是等半个小时,让我们吃饱再走。” 这对夫妇正赶着时间往城里赶,被他这么一说,登时连忙点头道:“行,行。”一百块足以买他们二笼包子,耽搁这么一段时间自然是值得。反正现在才早上五点,五点半赶路的话,应该能够逢上人家上班时间。 “那就谢谢吴县长。本来连累你这帮上帮下的,辛苦一晚,这顿应该是我们请你才对,没想到你先请了。以后到省里,打个招呼,我们一定请回来。”那个瘦个子摄像道。 这一晚的合作,他们也对吴添渐渐熟悉,也没什么见外感。 吕燕琳满是不屑:这次我们帮他这么大忙,请这顿小早餐算是大赚,还请回去?他这个损货哪会什么学雷锋!这么忙上忙下,实际为他自己的小算盘打算。但只能意会,却不能直说:“吴县长,以后还有这种报料,还得多多照顾我们啊。” “一定一定。”吴添忽然道:“你们此趟虽则也有小收获,但是就这么回去,恐怕还不够震撼。要不要,我再帮一帮忙?” 我靠,这货还有阴招!吕燕琳心里爽歪,这回我这个专题,看来应该红火得一塌糊涂。 “吴县长,还有料报?” 吴添摇头道:“这倒不是报料,而是看戏。如果吕主持要看的话,那我请客,我保证这场戏相当的精彩。如果这场戏配合刚才的专题,那绝对的超级震撼。” 吕燕琳将手里豆浆放在地下,满是不解地凝向他。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预感到这将是吴添一直隐藏的重头戏要出场!吴添辛辛苦苦让自己千里迢迢而来,绝对不仅是像刚才那些小打小闹帮环保局长喊下冤,揭露不法企业黑幕那么简单,而是有重大企图。 如果她估计不错,他将所说的精彩大戏,才是他此趟的真正意图!——这人官计谋术一向极之可怕,他这般处心积虑,直到最后才轻描淡写暴露出来,这绝对是超级大杀着! “邓嘉诚有恃无恐地排污,敢叫人群殴堂堂的环保局长,嚣张飞扈,这说明什么?我之前说过,他之所以要攻击邓月娥,一来是对她怀恨在心;二来是授自某人的旨意。你有没有兴趣,知道保护他逞凶作恶的人是谁?” “保护伞?”吕燕琳暗吸一口冷气,毫无疑问,能够保护邓嘉诚,而且敢对环保局长出手,令到吴添无可奈何的,那必然是某位位高权重的常委之一。 ——政治倾札!吴添要对付的不止是邓嘉诚,还要对付他身后的保护伞!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把这趟混水搞大,一箭双雕,彻底倾札政治对头! 官场波谲云伏,实在教人开眼界。 不过,这更好,作为媒体来说,惹事不嫌事大。如果吴添能揭露出更大黑幕,她自然更加求之不得。当然,在此等关节,她自然要严格遵守职业操守,只报道真相,不能歪曲报道,不能单纯地受吴添的利用。什么恶意抹黑、歪曲事实或臆测这些,她都置之不理。总之一条,揭黑幕,揭保护伞,因为涉及到别人,不能凭着你的说话说啥就是啥,而是要凭着看到的事实,客观报道,镜头只作纪录,不作观点,让观众作评论与判断。 “吴县长,你作为堂堂的常委,对方既然有保护伞。哪你自然可以揪其出来?这个……”旁侧的摄像问。 吴添苦笑:“没有证据。唉,除非我能将邓嘉诚逮了,严刑逼供,他可能供出对方来。但是无凭无据,我敢么?” “这次我带你看一场戏,你们报不报道,就取决于你自己。” 吕燕琳心道:这不用你提醒,我做过这么多年记者,什么能播什么不能播,还不知道轻重么。 “吴县长,究竟是怎么样的精彩戏?” “你们想不想看到,当天邓月娥领着环保局人员去检查时,发生什么事?我有本事能够让你们重温当天一幕,而且保证没有经过作何剪辑,也没有人任何人的操纵。” 吕燕琳三人,面面相觑,完全被他说得一头雾水:“难道你有当天发生经过的影片资料?” “如果我有录像,邓嘉诚就不会如此嚣张,我早将他和这间破企业收拾。” 哪究竟是什么意思?让我们重温当天发生的一幕,难道你有本领让我们穿越到当天!但显然不是如此,吕燕琳彻底点燃好奇心,吴添一向飘忽莫测,他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特别的东西让自己看。如果是别的还好,但吴添刚才暗示着说到这场戏如果配合刚才的专题那定然更加震撼的说话,便知是重要的报料。就凭这个,怎么也要去一趟,看看吴添究竟故弄什么玄虚,葫芦里卖什么膏药。 “好,那我们就跟着看一看,看看是否如吴县长所说的精彩!” 但转而想到,晚上还要将片子送回省台剪辑兼播出,时间上等不了。几人一番商量,决定让瘦个子摄像将片子送回去。剩下的摄像师和吕燕琳则跟着吴添走,看所谓的好戏。 吴添没有返回城里,而是又向那业诚瓷厂方向走去。 两人奇怪:这偷偷排污的事,我们早就知道,又去一趟干甚么? “吴县长,邓嘉诚背后的保护伞究竟是哪个?” 吴添微笑道:“待会到目的地,我再告诉你。让我打个电话先。” 他不避忌吕燕琳两人在场,拨通邓月娥的电话。 一大清早,邓月娥才刚起床,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意外,心里还以为常委提名被否决的结果出了来,心砰砰地乱跳。 “月娥同志,我接到举报,业诚瓷厂又偷偷排放工业废水,你带队处理一下。” 吕燕琳隐隐猜出他想干什么。 返回到原先的排污口,那些工业废水依然汹涌而出,显然瓷厂污水处理室的工人还没有上班。 吴添环顾周围环境,指着不远处一间丢弃的破屋子,道:“我们去那儿。” 第265回:重演 .清晨的风甚凉,吕燕琳虽则没来得及换衣衫,但是出夜景的经验丰富,随身备着一件外套。是以并没在感觉太冷,唯一稍感凉意是赤露出的丝袜美腿。 屋子里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吴添这个粗人倒没甚人,但是像吕燕琳这样的美女就有些忍受不住,悄悄地掩住鼻子。吴添清扫一下,然后观察位置,找到一个能够观察到刚才位置的地方彻底地清扫一番。 “黄摄像,我劝你要准备好摄像位置,否则等会一乱起来,你再想拍,就错过。” 黄摄像不是傻瓜,这种架势,怎么还不明白吴添的意思。 瓷业厂既然偷排污水,而他又刚才吴玉娥举报,那么环保局必然派人前来。环保局的人前来,那么瓷业厂的人必然也要出来,这样就变成当天发生冲突的情景。难怪他说重温当日一幕,原来是这么的意思。 这样一来,接下来发生什么情形,和当天的发生状况有着极强的参考作用。 吴添虽说是举报者,但是在此过程并没什么提示,或者插手。所以也不存在环保局知道他们在旁的情况,而一边瓷业厂,更是不会知道。后续的怎么发展,只能够各安天命。 但是这个测试,却是公公平平,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黄摄像在观察情况,两人则坐着另一侧,看着绿油油的菜田,谈天起来。 “吕主持,你不是想知道谁是邓嘉诚的保护伞吗?我可以不负责任的告诉你,依我推测来看,这个谋后人是我们县公安局一把手,县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杨胜。”这货装着逼,什么依我推测,明显人家不是,你也要硬摁到对方头上。 吕燕琳虽有所料对方官职很大,但还是吓一跳,公安局长? 但转而一想,也合情合理,如果不是这以来头,吴添哪会如此顾忌。 常委对撼常委,究竟谁会笑到最后?从心里里来说,品燕琳还是看好吴添,虽则杨胜的权力明显比吴添高出一筹,但是她对吴添的官场谋力却是无比佩服。在当日对付青山镇的西南钢企之战,大会镇几乎被判了死刑,但让他硬生生从绝望边涯拉回来,并且最后强悍到让青山镇被逼退出。这个人的能力出人意外,往往能小搏大,更擅长力挽狂澜。 可以说,在她所认识官员之中,吴添是她所见过的最让她感到心惊的之一。何况杨胜和他的本身差距并不大,吴添一旦发起攻击,对方绝对防守不住。 “吴县长,等会双方碰头,万一事情不如你所料的那样,你可就要失望了。” “绝不会。一定会重温当天的那幕。” 吕燕琳对他的超级自信感到诧异,要知道事情还没开始,就有无数的可能,他怎么回答得这斩钉截铁?事到现今,尤其是发现瓷业厂的确存大量偷排工业废水,她已经深信不疑,邓月娥当时的确是遭到对方的围攻而抹黑。但是,这并不意味再遇到同样的事情,依然会继续发生前面的情况。 这次风波至此已是到过一个敏感阶段,瓷业厂哪会再像前次般轻举妄致动!即使发现环保局来查,最多也派人阻截,但是应该不会再围攻。 只是看着吴添信心满满的,不禁对自己推断产生怀疑。难道瓷业厂真的无法无天,再敢围攻一次? 正在此时,那个黄摄像激动地压低声音,道:”来人了。“ 两人赶忙走近去,只见沿着那秘密的排泄口,来了四个青年人。来到那河边,不停地骂咧起来,其中有一人拿起手机打电话。 ”咦,好像不是环保局的人,而是瓷业厂的。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吴添看他们的动作,自然只知晓排污闸口被人打开,打手机通知厂里的人关闭。 “看来,环保局有他们的眼线。” 这几人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吴添举报不久,就赶来了,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吕燕琳见多识广,一眼就瞧出关键。 打手机的青年挂线之后,远远望向后面一眼,又再拨打电话。 吴添指一指,微笑道:“看着没,这次打电话,在叫人了。上次报警后,公安局逮捕了九人,但是杨胜未审先放,一下释放六人。依我看,这次那六人肯定又会出现。” 吕燕琳一愣,吴添的意思显然是让他们等会注意拍摄,把围攻的人拍下来。若是有这六个人,自然能大做文章。要知道这是刚被抓又放的嫌疑犯,若是他们刚一放回来,却又立即成为行凶的主凶,这事就有玄妙了。 如果不是背后有保护伞,哪根本没人会信! 吴添设计这么多,也正是要这个目的。这六个人是杨胜亲自拍板放的,在未调查事件之前就冒然放人,这已然是大忌讳。而放的六人,随即又再次行凶,又被放上《新闻一线》,那么杨胜这个责任必然是逃不了! “来了,来了!” 吴添巡声望去,只见远远的,一身工作装的邓月娥正领着十多个执法队员缓缓地赶向那排泄口。 摄像师赶紧拉成近镜头,严密地监视着排污口,生怕漏过一丝状况。唯一可惜是,没有语音设备,没法知道对方说什么。 邓月娥因为这次风波,眼看即将到手的常委,被自己弄丢,后悔得连续失眠。 一大早,吴添就打来电话,还以为是关于提名的消息。没想到却是说瓷业厂又再排污的事,这让她有些愕然。她猜不懂吴添是什么用意,为什么一大早,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让自己去处理?自己可是曾是当事者,这么敏感时刻,自然能避就避,怎么还让自己掺乎进里面?但是很快她就明白,吴添是要自己从什么地方跌倒,就从什么地方爬起来。 吴添这么一大早告诉自己,就是让自己赶紧抓紧时间,别让对方毁尸灭迹。 所以她匆匆地到单位,联络执法人员,准备出动。 但是委实是太早,那些执法人员根本还没上班,只能一个个通过电话叫唤。本来经过上次的事,她自然不能犯同样的过错,想尽量地拉多些执法人员。只是这么早,即使一个个地打电话通知,也才来到十个人出头。于是乎,她索性除了留下二人驻守,并且叮嘱她们继续打电话通知,并且凡是有人上班,便立即让他们起来支援。 其它所有人员都跟着她奔赴而去,这样勉强凑到十六个人。 来到上次发生冲突的排污口,见到对方已有四人守候,而那河流的工业污水漂染整个河面,甚是可怖。而那排污闸虽然关闭,但剩余的污水还是渐渐变小地从排汇渠流出。 邓月娥有了准备,便让人拍摄证据。 那四人一见,赶紧喝斥地上来阻止。但是人数占劣,根本是阻止不住。 “我们是环保局,这是我们例行工作,请切勿阻挠。还有,通知你们厂的负责人来,接受我们的处理。” “呸,你这个姓邓的贱货,是不是又找死?”那个刚才打手机的青年骂道。上次的围攻,他就是主力之一,而且是被杨胜释放的六人之一。 “请你放尊重点。” 那青年指着鼻子骂道:“尊你妈的逼的,把摄像机留下,然后滚蛋。敢和我们邓老板斗,你知不知道他背后来头是什么人!臭婊子,真是嫌命长!” “我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只要违反法规,都要受到罚惩。”邓月娥淡淡道。 “还得瑟上了,是不?老子就违反法规,你能奈我何?上次老子砸你一板砖,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种把老子捉起来啊,可惜你没这本事。你知不知道杨局长见着我们老板,都要客客气气,你这一个小屁大的环保局长算哪根葱!再不滚蛋,老子立马弄死你……” 刚才他已经打电话向邓嘉诚回报这次意外,邓嘉诚先是对瓷业厂在这个时候还偷排污工业污水喷他一脸,然后告诉他,除了要加大清水尽快洗掉证据外,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环保局,不要让他们拍下画面。他特别加重“不惜一切”四个字。 被老板骂一顿,他心里那个操。由于这场风波,瓷业厂这几天处于停产之中,好让邓嘉诚集中注意发出攻击。这污水偷排,按理说,是要经过他同意的。但那个看守闸门的龟孙子,不知脑子进水还咋的,竟然瞒着他,打闸门偷偷打开。 如果不是在环保局安排一条内线,提前将环保局的行动告诉他,他到现在还不知有这么一回事。 他自然听明白邓嘉诚“不惜一切”的意思,也就是说,可以像上次一样进行强硬阻止,进行围攻!有了这条圣旨,他自然心定下来,他明白邓嘉诚的用意。如果没有摄像,那前面的事怎么拗,都只是口舌之争。 然若环保局在此次拍也排渠排泄废水的画面,那就是有了证据,前面的那件事,可就是理屈词穷了。 反正,公安局有杨胜这条线偏袒,最多也是拘留几天,没什么大事。 这个时候,他所呼叫的帮手终于远远地赶了来,人数至少也有二三十人。 环保局的工作人员面色惨白,对方这般汹汹的架势,看来又要像前面那次那样,进行强硬围攻。 邓月娥也是心里发抖,上次的惨况历历在目,这帮丧心病狂的流氓无法无天,十有八九要硬压证据。她马上对拿着摄像机的女工作人员道:“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在。” 然后,她掏出手机报警。 “报警?有用吗,你个傻娘们,别再妄想了,警察即使会来,也要到我们事情办完才来的。在清新县,所有的公安系统都掌握在杨胜手内,而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再说一次,将不将带子交出来?” 说话之间,他那近三十名的手下,已是直到,并将他们包在圈子的中心。 那个女工作人员,本来想跑的,但还让逼着回来。她抱着摄像机,脸上满是惨白。 “交不交?”那青年咬着牙,脸上露出狠色,更一步逼近邓月娥。 远处的吴添看到情况差不多,拨响郭爱民的手机:“带上你所能带的所有警力,直奔到业诚瓷厂,理由是就是有人要谋杀局长。嗯,杨胜一问,你就这样说。” “果然发起攻击,吗的,这伙的实在胆大包天。竟然真的就这么攻击国家执法人员!”摄像师一声低呼,心中只感觉到强烈震撼。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和摄像机拍了下来,他委实是无法相信。 吕燕琳心里对吴添佩服得五体投体,果然一如他所料,这帮人重演上次的画面。 有了这么一段录像,这次事件可真的是让吴添彻底的反败为胜。而对于,他和杨胜的战场,虽则不知道这帮攻击的人里有没有被杨胜放掉的那六人。但是业诚瓷厂无法无天,主动出手攻击执法人员,而杨胜刚放人,又再发生同样的一幕,这就足够形成政治压力了。 由于对方来的都是年青力壮的青年,不少还持有棍棒等武器,环保局的人根本不是对手,被追着围打,有些女工作人员被打倒于地,还被对方狠踹。吕燕琳看着这暴力血腥的画面,只觉得背脊寒冷,这伙人实在太凶残,太没人性!尤其是邓月娥被打得最重,不停被人踹于地上。 吴添对于这个没啥感觉,他可是身经不少大战,断手断腿,甚至出过人命的大战都见过,这点流点小血的斗殴,算得了什么。 他按了几个键,想拨通杨胜的电话,但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隔了一分多钟,他拨第二次,才听到对方的声音。 ps:这只初步版,因为怕大家等得急,赶着上传,字句还没修改。修改润色后的章节将在十分钟重新上一遍。希望大家看得愉快。或者十几分钟再回来。 第266回:炮轰杨胜 .“杨局长,打扰了打扰了,上班了没。” 杨胜充满意外,他和吴添一向没甚联络,怎么一大早会接到他的电话?他心里自然涌出警惕,但还是客气道:“吴县长,早啊。” 寒喧片刻,吴添道:“杨局长,我想打听一下,邓嘉诚今天早上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 杨胜对他的突然上门,正在满腹狐疑,全力思考他企图。他闪划过不少荒谬的念头,然再怎么荒谬,也想不到他是一开门就是提出这样尖锐问话。他虽然支持邓嘉诚,并结成连盟,然这极之秘密,吴添突然这么一问,令他产生被当众看穿的尴尬感。退一百步说,他即使猜测出吴添知晓自己和邓嘉诚的结盟,但是也不会想到吴添会直接相问。 毕竟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一旦说白就自讨尴尬。 两人交往本来就并不密切,虽各自认识邓嘉诚,然没有共同交集,是独自而对立的两个圈子。按常理来说,最多也只是打听“你认不认识”之类,哪可能一下子直接问得这么深入? 杨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在吴添之前所接的电话,正是邓嘉诚的。若如实回答,相当于默认他和邓嘉诚的关系,两者有秘密交往,和他对立。在最近他和邓嘉诚的对立中,自己放了邓嘉诚的手下,这一默认,就有点公开敌对的意思。若然否认,吴添这么直白相问,显然是早有答案,矢口否认则显出自己做贼心虚,被他取笑。 “吴县长这一大早,就是想向我打听这个问题?” 吴添只是想逼他自乱阵脚,这事从对方嘴里说没说出来,已不啥重要:“随口一问,邓嘉诚刚才跟威胁我,说要让你弄我,把我这个常委弄掉。我有些好奇,他和你的关系,就打电话问下情况。” 旁侧的吕燕琳瞪大眼珠,这瞎话也编得太吓人!随即,“哧”地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人也太坏,既然知道他们两个互相勾结就心里明白就好,还这么一本正经地搞恶作剧整人家。想到杨胜在那边,定然将邓嘉诚骂个半死,真是有好气有好笑。 霎时,她对吴添这种大战前夕,依然谈笑风生地恶搞对手,感到大为好感。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即使面对血雨腥风,却保持着一颗强大的心脏。 当然,吴添这个举动,不仅说明他要将杨胜从黑暗角落里拽出来,而且说明他对局势的判定,已胜券在握。 杨胜果然被气得呕血:邓嘉诚,我草你娘,你是脑残还是咋的,你装牛逼你扯上我干毛!老子要有那本事,哪用和你合作!这回事闹大了,吴添打电话的显然是兴师问罪,和宣战来的。 他虽然想对付吴添,但最多只是试图暗里下手,来记偷袭什么的。现今常委会,汪清源派系势头强劲,几个常委虽则有合作的共识,但谁都不敢出头来当耙子,就是怕被汪派瞄上,集中火力枪打出头鸟。 吗你个逼,邓嘉诚,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被你害死了! 吴添打这个电话来,意思就是在说,你不是要帮邓嘉诚弄我吗,那老子就向你宣战!他虽自诩镇静与见惯波浪,但是骤然知道自己要全力面对汪派和吴添的攻击,依然充满惶恐。 这下玩大发了。所谓罪不责众,如果仅是合力偷袭吴添一两下,那他倒没所谓。吗的,现今却推出来前台,那真是找死!要知道戴湛的下场才他吗的刚刚发生,谁愿意再惹汪派,争做出头鸟。当然,其它那几个奸鬼常委,自然是最乐意,人家闷声发大财,在后面气定神闲地帮几下子,而他则被推到刀锋浪尖上,冲锋陷阵用命相拼,如果倒霉就第一个倒霉。 这么赔本的生意谁肯做? 他懊悔无比,若是邓嘉诚这货在眼前,只怕立即掏枪将他毙掉的心都有。 口怜的邓嘉诚如果知道现在画面的话,绝对泪流满面,不是哥干的啊,完全是吴添这货胡说八道,哥没出卖你啊! 当然,即使他辩白,杨胜也绝不肯信他。尼玛,世事那有这么凑巧。你刚打完电话来,吴添的电话尾随就到。如果不是你说,吴添怎么知道你刚刚打电话给我,吴添又不是神仙! 眼下被逼上梁山,他只好硬头皮顶着上:“吴县长开玩笑了,我和邓嘉诚并不熟。” “不熟吗?刚才他还说,他上次一开口,你立马就把他厂里犯事的打人者给放了?” 他这话,倒是让杨胜察觉出他在试探,他道:“吴县长,这事是我处理,但完全是秉公执法。如果有意见,可以在常委会上提出来。” 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公安局的一把手,你吴添要像捏泥巴般捏我,还远没有资格。反正让帮这人推到前台,自己虽不能表现的太盛气凌人,惹来大规模的火力,但是若畏怯退缩,那倒让人小瞧了。总之,邓月娥进入常委,那是绝对不能允许,你吴添就算再不爽,这点也不能改变。 “我是相信杨局长你的党性,但像你这样刚正不苛的局长,难免会遭到邓嘉诚那种小人污蔑算计。你看邓月娥,堂堂一个环保局长,眼看快要进常委,就被他弄掉了。你可别步其后尘,被邓嘉诚弄下台。” 哼!杨胜听出他话题的威胁,心里想脱口而出:你是常委,我是常委,难道我真怕你? 但还是强行抑制道:“吴县长,还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那我要工作了。” 说完也不待吴添回应,直接挂线。 吕燕琳看着吴添回复一副人畜无害的傻愣样,莞尔道:“你这人倒真损,邓嘉诚、杨胜碰上你,可真倒霉。” 在另一方,邓嘉诚正在听着手下的最新汇报。 对于在这关节,瓷厂还犯这么严重的错误,他感到恼火不堪。 现在是重要关头,每一步棋都慎细慎微,你他吗的你赶着上吊老子也不管,你赶着偷排放工业污水找死啊,这不是坑老子么!公安局那边能够拖延时间,以及将案子性质模凌两可,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能各说各话,辩论不出真相。 如果要是让邓月娥把污染的画面拍了去,证据确凿,那就绝对要玩完。所以他不得不咬着牙,再暴力一遍,下令手下不惜一切都要将摄像机抢下来,毁灭证据。此举可能再惹风险,对自己不利,但是相比被邓月娥拍到证据,则是利远大利弊。再且公安局有杨胜的坐镇,不就是伤几个人,大不了赔点药费,拘留几天,根本微不足道。 当他听到手下汇报说摄像机已抢到,并将带子取回,立时如释重负。这一轻松,他心里的狠毒就涌上心胸。 “吴添,邓月娥不是你心腹大将么?好,老子就要所有人都知道,跟随你和老子作对的人,绝对没有好结果!”他目露凶光,咬牙道:“给我弄断那个姓邓的一双腿!” 那边迟疑片刻,毕竟邓月娥是环保局长,这也太什么……但既然是老板发令,而且听他语气,若是不干,恐怕断腿的便是自己。立即道:“嗯。明白。” “哼,这回即使市委那些脑子被雷击,真选上你,没有双腿,你也做不了!” 那个青年环顾地上,眼见前面不远,散跌一根钢管。正想上前,听到远处警车声从远及近,数辆警车飞驰而来。他迟疑一下,还是走上去捡起钢管,反正有杨胜罩着,进去便进去,最多就拘留十天八天。 其它青年却没有他那么嚣张,眼见警车来到,纷纷停住动作。 忐忑不安地互望,不知是走还是留。 那青年来到邓月娥面前,邓月娥由于环保局的头,是此次行动的负责,受的拳脚最多伤得较重,蜷伏在地上起来不了。此前,他也攻击一遍,然安然无恙地放回来,是以对暴力攻击并没有忌惮。 他高举钢管,正想下手,面前多了一个陌生的彪悍大汉,正微笑地凝着他。 “你是谁?” 吴添笑道:“我是来围观的。” “快滚蛋!否则老子连你的腿的也折了!”青年稍舒口气,还以为是对方的援手。 “原来你是想把人家的腿给打折了?”吴添微笑着,然后一个标准的十字直踹,像炮弹般踹出。 那个青年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人已双腿离地,被踹飞于半空,倒飞而出。 “老子虽设点苦肉计,但也没料到你娘的这帮牲口,对着一个女人也出手这么狠!”吴添咬牙切齿,露出野兽般的面目,步步逼近,眼里要喷出火。 那些同伙眼见头儿被踹,立即冲过来,还未及出手,警车已然赶到! 第一个跳下来的是郭爱民,一下车,立即朝天鸣枪! “砰”这一枪,立即将那些混混吓呆,纷纷抱首按着民警的喝斥,蹲了下来。 吴添却听而不闻,步到那青年面前,一脚就狠狠朝他脑门踹去,这蓄满全身力量的一脚竟然将他硬生生踹得晕过去。吴添又是像足球般,边骂边朝着他要害部位狠踢,清晰地听到骨折的声音。郭爱民怕他弄出人命,赶紧上前一把搂住他,制止。 吴添见这货像死狗般,晕迷不醒,也只好作罢。 来到邓月娥面前,眼见这位手下满身血迹,脸面青肿,受伤甚重。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如果不是让她赶来,只怕也落不到这样的下场。“邓嘉诚,你太过心肠狠毒,竟然对着一个女人下这样的毒手。老子若放过你,那非遭天谴不可!” 邓月娥见到他,也不顾得身上伤势和狼狈,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器,嘴角渗着血迹笑着道:“吴县长,我把这些人刚才说话都录了音,可能用得着。” 吴添接过被保护完好的录音器,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场大战,如果自己不将邓嘉诚弄掉,那老子就辜负太多人的期望! …………………… 这是一次紧急临时召开的常委会,人人都知晓有重要事情发生,汪清源主持。 听说汪清源的报告,以及当事者,公安局副局长郭爱民的叙述后。 “再次发生如此严重的事,如果再不果断处理,纵容下去,后果肯定不堪设想。我个人认为,杨胜同志不适宜再处理这件事,希望其回避,另委任其它同志调查,直接由县委组成的调查小组负责与沟通。还有第二个建议是:除了县纪委的调查,建议向市里申请下派调查组,看在此次事件中有没有存在保护伞,有没有人和犯罪分子互相勾结。”常务副县长伍家伟率先朝杨胜开炮。 杨胜脸色难看,这还是他第一次遭到指名点姓的挑战。 第三把手副书记罗鸿宾道:“杨胜同志在此次事件处理虽有些失当,但指责其和违法分子互相勾结,那则太过了。” “一连两次发生此般恶性事件,而且间隔不到三天,到达什么恶劣的地步!如果不是刻意的纵容,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处理失当?处理失当,怎么审也不审将六个行凶者尽皆释放?而这些行凶者一放回,立即又为甚气焰高涨凶相毕露,对着我们执法人员,尤其是堂堂的女局长进行长时间的毫无人性的围攻毒打?此事,不仅让我们清新县名声扫地,也让组织内的同志感受到深深的心寒,如果这样下去,谁敢再执行职务?公安局是干什么的,是保护百姓保护群众的,现在不仅百姓同志保护不了,还与黑社会、不法企业配合,对我们正确保护百姓的好同志暴力伤害!这还是处理失当?” 罗鸿宾在些尴尬,将眼神投向杨胜,示意他解答。 汪清源却道:“杨胜同志,你能否解释一下,第一:为何要将那六名行凶者释放?第二,此个案件,为何一直拖而不审?” 其它几人心里悄悄庆幸,侥幸这回出头撞在炮火的是杨胜,不是自己,否则那真是死翘翘。心底打定主意,要对付汪派架空汪清源,这自然没所谓,但是绝不会二逼去当出头鸟! 第267回:举起屠刀 .杨胜终于尝到戴湛那种被群火开炮的滋味,心里真是操邓嘉诚的娘。老子开散会,立即就把你那些手下全弄了,撇清了事,省得惹火烧身。 他道:“那六人是我一时不察,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群众,所以将他们放了。所谓法不责众,毕竟骤然扣留这么多群众,名声不好。既然拘留了领头的,按照惯例,其它次要人员,也就从轻发落,减少事态影响。在此,我表示歉意,尤其是对环保部门的同志感到万分的愧疚。同时,也恳求大家能原谅我个人的失误。至于为何一直不审,因为碰着周末时间,所以才耽误些许时间。” “你不是自相矛盾么?凭你这种理由也教人相信!环保局十多个工作人员被围攻,傻子都知道不法分子,至少人数多于他们。你说人多就放了,这是依据那条法律?你一个局长,是法盲么?你说扣留这么多群众,名声不好,那是不是意味着等会,你回去后,又将他们一个个放走,继续纵容他们无恶不作?”伍家伟根本不留情面。 “此事我的确处理不当,但是要扣我这么一个大帽子,那我是不服。再且说话要有凭据,不能凭着你的臆测喜好,而任意定罪。” 伍家伟心道:如果有证据,那你就绝不会坐于这里。 武装部长李擎作为反抗汪派联盟成员,自然要帮口,道:“诚瓷厂和县环保局屡有恩怨,眼见环保局再次上门,误以为他们是寻衅挑事,又或者再次裁赃,进而暴怒围攻,这也可能成为冲突的主线之一。杨局长上次释放那六人,虽则粗莽些许,但并不能预计到后面事态发展。所以,我看前后两者的因果关联性,并不大。” 他显然是说,环保局若不上门,那么人家自然不会动你。人家刚和你发生矛盾,你这般前去,等同于撩拨人家,关杨胜有什么事? “业诚瓷厂偷排工业污水是我接到举报的,然后我转给环保局,所以是我严重失责。从一开始,我应该转给李部长,李部长和邓氏企业没恩怨,甚至可能非常友好,转交给你定然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要不,李部长你干脆建议把环保局撤销,让你武装部兼领职能算了。”吴添淡淡道。 “按李部长的意思,这伙人脑子进水,除了应该围殴环保局同志,还应该连公安局的民警一起围殴。这样一来,他们以后犯法,公安局就不敢再去抓他了。否则,就是公安局上门挑衅,是公安局不是。” 李擎哼一声,没有再吭声。 汪清源干咳一声,道:“此事影响恶劣,杨胜同志你以一个处理不当,就一笔带过,那也太不负责任。无论瓷厂是否存在污染,环保局人员是在执法,这样的大规模攻击国家人员,是清新县以来从来没有。业诚瓷厂若是质疑环保局,可向县纪委举报、申诉,但是接二连三有恃无恐地暴力袭击国家人员,而公安局系统,却故意任之,你这一把手,难辞其咎。” “在这件事我承认我犯了错误,但我绝对没有私心。业诚瓷厂是邓氏企业的子公司,邓氏企业在清新县的重要地位,各位心里都清楚,连续数年且县前三的纳税大户。董事长是市政协委员、清新县著名企业家、慈善家,影响巨大。我之所以放人,全然是顾全大局,怕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这件案子与一般案子不同,双方都没有证据,而双方都有人员受伤。虽则业诚瓷厂围攻执法人员,肯定不对,但是群体情事情通常就是这样,容易情绪失控。在邓氏企业已经断然否认,而又宣布全体企业要退出清新县的时候,我释放几个我认为不是主犯的群众,应该合情合理。纵然有错误,也大不到同流合污,互相勾结的地步。” 他说得一片真诚,情真意切。但在场都是老人精,哪有可能被这么烂的演技唬倒!伍家伟在心里道:你要顾全的是邓嘉诚的大局,是你两人友情的大局,而不是清新县的大局。 “据我听闻,而且是亲耳听邓氏企业的董事长邓嘉诚所说,他和你私交那个很不错,请问杨胜同志,有没有这回事?” “我和他是朋友不错,但我这人公还公,私还私,很清楚。你如果说我徇私枉法,请你直示证据。如果没有,那请你不要人身攻击。”经过前面的一阵惶恐后,杨胜慢慢地淡定。 甚至心里还有些小得意,汪派又如何,吴添又如何。如果这样斗嘴炮,我可不怕,你又没甚证据!我已承认处理不当,大不了就给我小警告,然后我继续为所欲为! 室内一片沉寂,火药味实在太重,气氛处于僵直的状态。 罗鸿宾、谭建国、杨秀华、李擎等旁观者都全然没料到吴添一方火力如此猛烈,杨胜被死抓着一点,牢牢地被攻击。他们虽则不时地插上一段,但俱让吴添等人避开去。当然,他们也看出,杨胜现在是承认小错,弃车保帅。吴添一方,一时间也没奈他可。最多也是在常委内,给他一个警告,和要求书面检讨。 事件事到现在,吴添一直将吕燕琳的出现守口如瓶。对于吕燕琳的这步棋,他主要帮助邓月娥进入常委,次者是对付邓氏企业和邓嘉诚。从一开始,他的第一目的很清晰,所有布局也是围绕而展开,而铺叠,那就是:不惜一切推动邓月娥进入常委会。这是他最重要的战略目标,一旦常委会多了邓月娥一票,他就拥有过半票数,那么所有阻力都不再是阻力。杨胜、罗鸿宾这些,只有乖乖等虐的份。可以这么说,为了让邓月娥进入常委会,他可以放弃对邓嘉诚、或者对杨胜的战斗。 在吕燕琳播出那段片子之前,吕燕琳会像国家一级秘密般守在心里,这是他最重的一步棋子。 当然,当吕燕琳的《新闻一线》播出后,绝对不仅是影响邓月娥进入常委与否,而是百分一百会波及杨胜这个公安局局长。在第二次暴力围攻,邓月娥再次受伤,而杨胜之前所释放的六个人,全部都再次参与行凶之中,这是杨胜致使的死穴。尤其是那些触目惊心的行凶画面一旦播出,绝对全省震动。 也就是说,这次常委会,他并未打算能一棍将杨胜踢出局。而是要等到《新闻一线》播出之后,才真正的发力!吕燕琳是他最锋利的匕首,当这柄匕首闪亮的时候,他要将刺杀的光芒闪到最大范围。 这也并不意味,今天会放过杨胜。一来,他是邓嘉诚的战友,如果再让他继续下去,那么对邓嘉诚则大大有利。自己束手缚脚,很多动作都迈不开步子。二来,既然要在两天之后,吕燕琳的大杀器才能出来,那么自己必须要抛砖引玉,先让市里闻到消息,然后当《新闻一线》播出后,市里便会顺水推舟举起屠刀! 杨胜是县委常委,又是公安系统的人,要动他,必须要动到市里两个重要部门。所以,这次常委会的小惩,是为后面市委的出手而做准备。 由于早上最后一段暴力围攻的血腥片段刚刚由吕燕琳带走,要在今晚播出是不可能,所以吕燕琳决定将这个专题分成上下二集。今晚播出的先前捎回的片子,早上所偷拍的片段将在明晚的下集播出。 吴添知道后面这段片子放在明晚播出,一来的确有时间的因素,二来他更加相信吕燕琳是看好这个爆炸消息的轰动性,所以才像电视剧般分成上、下二部份,以叠加的方式引爆舆论的话题,将这事炒作到最高点。 当然,这有一个重要的要素,那就是今天晚上那一集,播放内容是业诚瓷厂肆无忌惮偷排工业废水,邓月娥充满委屈的前面选材。只要这期内容一播,那么市委就必然充满被动,板上钉钉要将邓月娥这个被恶人打击报复的英雄局长,推选成县常委。所以,播放时间仍是让吴添非常满意。 这就政治压力,吴添用他的手段,将邓月娥变成常委提名最伟光正的一个选项。如果邓月娥落选,那么挑选者的政治压力不堪想像。别的不说,至少堂堂的市委,竟然让一间黑社会企业利用,被人耍得团团转,就冲着这个,就会惹人笑脱大牙。何况此新闻一播,邓氏企业必然引起民愤,而邓月娥必然深受同情与支持,市里若改选他人,无疑是将自己推到刀火浪尖,帮邓氏企业引仇恨。 会议开到这里,既然杨胜避重就轻,矢口否认,再打嘴炮也没用。 吴添也懒得费口水,将一台小型录音机掏出来,道:“这是邓月娥局长在当时偷录的片段,她一直以死保护着,最后交给我的。大家可以听一下当时的情况,尤其是杨胜同志。这里面有不少涉及你的内容。”这正是邓月娥最后交给他的录音,而吕燕琳也是复制一份,与他们躲在小屋里远距离偷拍的影片形成影音互补,立即将当时的现场状况还原得完好无损。 第268回:公安局长被撤 .吴添一按开关,录音机便将邓月娥到达一刻开始,所有的对话和过程展现出来。 由于录音机收藏在邓月娥衣服内层,声音略小而沙沙声,但是并不影响效果。 开场是那青年的粗口辱骂声音,在场的常委听着那些粗言鄙言对邓月娥的侮辱,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这些流氓实在是没有家教修养,开口操娘闭口操娘,难怪目无法纪。 吴添按停按钮解释:“骂邓局长的这人叫黄国华,是此次暴力袭击的领头人,已被郭局长拘留。嗯,他正是被杨局长上次释放的六位人士之一。” 杨胜脸一白,想辩白,但是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吴添说的事实。 吴添继续播放: “尊你妈的逼的,把摄像机留下,然后滚蛋。敢和我们邓老板斗,你知不知道他背后来头是什么人!臭婊子,真是嫌命长!” “我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只要违反法规,都要受到罚惩。” “还得瑟上了,是不?老子就违反法规,你能奈我何?上次老子砸你一板砖,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种把老子捉起来啊,可惜你没这本事。你知不知道公安局杨局长见着我们老板,都要客客气气,你这一个小屁大的环保局长算哪根葱!再不滚蛋,老子立马弄死你……” 杨胜原本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其它常委队友目光齐集集凝向他,心里长叹,这回是大麻烦了。 “报警?有用吗,你个傻娘们,别再妄想了,警察即使会来,也要到我们事情办完才来的。在清新县,所有的公安系统都掌握在杨胜手内,而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老子能进一次,就能出一次,和回家差不多!……” 听着里面那黄国华飞扬跋扈,张口闭口都将他带上,杨胜的额头、鼻尖全是冷汗,脸色、嘴唇变得铁青铁青。 待最后一段围攻的惨叫声之后,录音播放完毕,吴添道:“这是当时的情形,没有任何的剪辑和引导。这个黄国华,哪个领导都不提,但是却一直提杨局长,难道他是故意陷害?不过,杨局长可是放了他,照理说你应该是他的大恩人,而且从录音里,也看出他将当成大恩人,老板的好朋友,他怎么会害你?而且,他也不知道现场有人录音!” 此时,室内鸦雀无声。 这段录音若在平时听来,那自当是小百姓吹牛、装逼此类,但是眼前放出来,却是犹如一记重锤,彻底敲在杨胜一直勉强硬撑的腰脊上,捶散他所有的意志。 黄国华是邓嘉诚的人,而且是在大批执法者的面前毫无忌惮地说出此话,充满嚣张气焰。若是一般人倒也可当他是扯大旗,而偏偏他正是上次围殴主角,被杨胜无端释放的嫌疑人。如果杨胜和邓嘉诚真没有深刻交情,或者说杨胜没有徇私枉法包庇罪犯,对方作为一个得益者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胜还能怎么辩驳?否认?但是否认起来,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他的队友也不知怎么帮忙,吴添这个大杀器足以击碎之前的所有辩护,还能怎么洗地?说那个行凶者胡说八道?但是人家为何这么多人都不扯大旗,就偏扯杨胜?说陷害他,那更不可能让人相信。 伍家伟则是心里乐歪了嘴,你不是牛逼呀呀说要证据么,现在证据来了,看你怎么说?他对吴添大为折服,这真是神人啊,连这个也搞得到!不过,这货也太不够义气,让老子白费这么多口水,你早拿出来不就好了吗,这货早就不能抵赖! 汪清源终于说话,道:“此事不论真相如何,杨胜同志都不适宜再插手这个案子。我决定由县委起头组织专查小组,由我做小组长,公安局郭爱民副局长为辅,接管整件案件以及此事的后续处理。” 这个建议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也没有人有什么异议。 “还有,由于杨胜同志在此件案子里有不适宜的举动,而且和邓氏企业董事长关系不简单,我将以县委书记的身份申请市公安局撤销杨胜同志的县公安局长职务。同时,也向市委报告此次事件,至于其常委职务,是否保留,那要看市委的意见。” “轰!”这个决议一出,如同巨大炸弹投入湖面之中,所有人都惊呆! 这……这……,这就把杨胜撸了? 杨胜的队友眼神充满震惊!按理说,杨胜虽然有些不当的举动,但是动到撤职这一步,那就太咄咄逼人。相比于戴湛怂恿别人侵吞公款、设计谋害同僚、绑架罪犯那种恶劣的罪行,杨胜只不过通过人情释放几个人,竟然落到同样的职务被撸,被踢出常委的下场!——报复,绝对的是政治报复!这汪清源也忒心狠手辣,竟然一击致命,不给人丝毫的机会! 一个县委书记提出申请撤换公安局长,那基本上有八成的成功率。因为一般县委书记都不下此手段,毕竟除非关系太恶劣,或者公安局长能力实在太差。但是一换,上级公安部门都会认真考虑。人家地方的一把手申请撤换,那说明你手下能力很不让人满意,你手下被人鄙视,脸上自然不好过。而且这说明县委书记和你手下矛盾已很深,再硬撑着也没意思。所以,被换撤的公安局长,最普遍下场就是降级、贬谪。 至于市委撤不撤掉杨胜的常委职务,如果公安局调走了他,那么显然会被撤掉。因为你不可能调去其它地方,还担任着我这里地常委。 杨胜的队友充满愤怒与鸟死狐悲的悲怆,但是无何奈何,因为这是县委书记的权限。你既然出错了,那我就有权限制裁你。而且我只是申请,上面批不批准,那是上面的事。 组织部长孙升一直在沉默旁观,对于汪清源突然出此大招,他也无比震惊。虽则他知道杨胜此次有麻烦,但料到最坏的地步,是个党内警告。万想不到汪清源一下将屠刀亮出来,直接对准脖子就削下去。唉,他是万分感叹。汪清源给人一向的感觉,虽则很有城府,但是过于城府,就显得柔软,欠缺魄力,这也是他一直不看好汪清源的原因。谁会料到,他竟然突然之间凶悍无比,瞬间如雷霆般出击。 他瞟一眼吴添,看来近朱者赤,汪清源和吴添走得太近,终于也沾上他一些霸气与刚猛。 ——随着吴添最近的连续重拳,毫无疑问,汪清源掌握常委会,已是大势所趋,不可逆改。 杨胜眼神犹如死灰,就在早上,他还在呼风唤雨,在筹划着怎么进攻吴添,怎么改变大局!现在中午尚未到,便立即迎来对方的猛不可挡的火力攻击,职务被削。虽然没到宣判的阶段,然转机的机率实在太微弱。县委书记捉着公安局长的错处,请求撤换公安局长,依据经验,几乎有八成被撤。唉,他也算是几任公安局长以来,唯一受此待遇。 此时此刻,他最恨的除了汪清源与吴添,还有一个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那就是邓嘉诚!如果不是他,他绝对做不成这个出头鸟,不是出头鸟,完全能避免独自来承受吴添一方的全部攻击! 县委常委兼公安局长,这是多么令人唾涎的重权,但是它却脆弱得随时离他而去。如果真的被撤,他还能够做什么?往上提,显然是不用提。平调,这是最乐观的方向,但是自己这么丢了公安系统的脸,让地方一把手抓住自己和地方流氓勾结,根本也不可能。他现今考虑的就是不要贬得太离谱,最好是能调到冷僻的地方做个常委就好。 邓嘉诚,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好端端的,老子帮了你,为什么要害老子!如果不是你拿着老子扯虎皮,老子哪用落到如此下场?他后悔不迭,早知我投诚于对方便是,可以安守本份地做自己常委和公安局长。他叹息一声,自己实在是太贪恋那丁点儿的自由与权力。 但是转念又想,自己落到如此下场,罪魁祸首是吴添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汪清源就一直让我们大家吃得死死的,正是他的出现,才令到汪清源坐大,引致我今天的被撤。他愈想愈是咬牙切齿,吴添,你给老子记住,若是我保住这个常委和公安局长,我一定和你誓不两立!我要你血债血偿,付出百倍的代价! 吴添淡淡地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自然猜出道他的想法,心里好笑,你恨我又如何。 正好此时,他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投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对,就像两条带着电弧的细线般交汇于空中,杨胜的眼神满是恶毒一副想将他生吞活剥般,而吴添则冷冷冰冰,不愠不火。 “你以为你还能保住你局长与常委的职务,做梦吧!老子若然出手,哪会给你等机会。你只当我就这个录音的手段力度不够,所以还抱着侥幸,但是你很快就明白你这份侥幸念头是多么可笑!杨胜,你完了,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别以为你瞪着眼,就可以用你的愤怒来吓我,你这副样子,只让我感到好笑。你别想太多,等着乖乖被撤!” 第269回:战况激烈 .常委会上的战斗并没立即流传出去,因为常委们都是兴致索昧。杨胜的战友,固然不想提,而吴添一方却因尚未尘埃落定,谈论也没啥意思,所以也守口如瓶。 只是这种八卦,纸永远包不住火,随着时间的扩散,知道的人慢慢多起来。 和戴湛的下台相比,杨胜事件无疑引起更大的关注与轰动,要知道他是县公安系统第一把手,又是常委加政法委书记,是少数顶尖重权常委之一。 公安系统是一个极之敏感的单位,和普通百姓联系最紧密。一些认知度缺乏的百姓谈起公安局,甚至会认为公安局才是全县最大的部门,而不是什么县委。因为公安局可以抓人、抓歹徒,有枪,百姓们啥时候见过县委那些领导出来抓人。 是以这个八卦一传出,立即瞬地扩散,刚刚还没啥人知道的消息,立时被海呼山啸地扩散,传得人尽皆知。 县委书记要动常委兼公安局长,多么壮烈大战!人人都拭目以待地着正戏发展。 汪清源若是撤换对方成功,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轰动。若是撤换失败,两人必然完全反目,公开敌对!是以无论是撤还是留,这都是史前第一场大戏。县委书记对决公安局长啊,这要啥际遇才能看得到。不过知晓内情的人,却明白真正的主角是谁,真正的对决是吴添对决杨胜这个公安局长。 汪清源站在前台不错,但更多人都视之为吴添的谋划。汪清源的软绵性格一向被人疚病,绝对不会性格大变,弄出此般大手笔,所以真正主角是吴添。种种迹象来看,吴添正在大规模地围剿着杨胜。究竟吴添会不会得逞捏?没人知道,至少目前,吴添已亮剑锋,并且成功一半。 对于吴添为甚么对杨胜出手,毫无疑问是因为邓嘉诚。 吴添和邓嘉诚是生死寇仇,几乎人尽俱知。杨胜好死不死,和邓嘉诚并肩对付吴添的心腹邓月娥不说,还将邓嘉诚的手下私自释放,自然惹怒这尊煞神。按照这货心胸狭窄的风格,他肯白白放过你才是奇怪。 唉,也活该杨胜倒霉。你要狙击邓月娥便狙击罢了,你多此一举去释放什么人?诸人都一阵忍俊不禁。 不过能看清此层的都是有政治眼光的,在整个大战中,不看好吴添的人占据多数。人家杨胜只是私放几个人,而且当时缺乏证据这些人是主凶,要巡此罪撤掉局长的职恐怕非常困难。吴添让汪清源施展出这个大杀器,实在有些焦急。 看淡吴添的人俱认为这是一记坏招,至少时机上选择太仓促。 如果市公安局不认同撤换,那么汪清源的县委书记威信扫地,打蛇不成反伤自己。 此战由于太特别,不仅在茂化市引起议论,在其它市级的领导小圈子也都迅速传开。而且是常委会一散,其它地方便立即传开,清新县内反而是最迟才传开来的。 南遂市旧埠县的县长室,郭大县长听到这个消息,就吓一跳。 “这个坏蛋,咋不跟我商量一下。竟然鼓捣汪清源去撤掉杨胜?太冒险了。”她在清新县常委会出身,自然知道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加知道杨胜的恐怖实权。她在清新县常委会时,杨胜虽然很低调,但是一旦在发表意见,往往能以很快速度通过因为一般常委都不想得罪他。 常委、政治委书记加公安局长于一身,仅想一想,那就非常可怕。 而且她听到小道消息,杨胜是市公安系统重点培养的少壮派,是储备人才,也就是说有着惊人的上升空间。然现今吴添竟然要动他,这太危险,也太急促。她拨按吴添的电话键,但是传来对方话费不足的提示。 无奈之好作罢,这个坏蛋记性都跑哪了,连手机费都不交! 但转而一想,打通电话又能如何,这个坏蛋天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惹事精,最喜欢这种刺激的越级打boss!遇到大场面,就打鸡血般兴奋。再且,他这种霸道刚猛的性格,不正是让自己心醉神迷的原因吗?吴添一路所遇的危机,哪次不是危险重重看似不可完成,但最终一遍遍成为他成长与强大的踏脚板。他那战无不胜遇强愈强的能力,从没有令人失望过。 杨胜是公安系统重点培养的人才,又位高权重,但是只要挑起吴添战意,那不论是他,还是任何人,都只是等待着让吴添狠狠砸碎的泥饼!她回忆起吴添一次次创造奇迹的画面,甜蜜不已,我的男人是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没人能够击败他! 桌上的电话响起,她还以为是吴添打来,赶紧拿话筒。 岂知一听,却是叔叔郭业。 “小颖,吴添和杨胜对上的事,你知道没有?”郭业这人一向沉着冷静,但此时声音微显着急。 “嗯。刚听说。” 郭业叹道:“叹,这次吴添轻飘过头了。竟然自大到怂恿汪清源去挑战,像杨胜这样身怀重权而且又是公安系统精心栽培的少壮人物。也好,他一向连战连捷,有些忘乎所以,吃点苦头,才能让他心态放正位置。” 郭颖愕然,他这叔叔虽则是商界中人,但在政坛之中,绝对是个百事通,认识的高官不计其数。他这么说,显然是听到不好的消息,她本来想出言相问一下,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而是充满自信道:“杨胜虽然强大,但是我相信吴添一定赢到最后。” 郭业一呆,这个大侄女一向是冷静理性,咱说出这样的傻话。 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位美貌侄女已经让吴添这个牲口暗里勾搭上。现在人家处于甜蜜爱情时期,智商标准线蹭蹭地往下掉,情人眼里出西施,再加上一向对自己小爱郎充满崇拜,自然是对吴添信心满满。 “吴添一向侥勇刚猛,然此次实在太冒失。杨胜是什么人,据说他在清新县再呆多一年,就要升调茂化市局的副局了。他被培养多年,不可能因为这点小错就贬谪,吴添太幼稚!汪清源本来也是个老奸猾,怎么此回竟然也陪他疯巅,闹出这么儿戏的闹剧。只怕他撤人家不成,反被结果打脸,他这县委书记反而要有被撤的危险。” “业叔,你听到什么消息?” “嗯。最新消息是,茂化市公安局几个党组成员,都表态还没到撤换的地步,是汪清源小题大做。后天的党委会议,应该会讨论出结果。也就是说,杨胜有九成机会留任。你说吴添也是傻逼,现今这个世道偷偷放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市局这帮大佬哪个不这样卖过人情?仅凭这个就想撤掉人家一个县公安局长,真是笑话!如果他没有什么后续手段,那就等着被人反打脸。”郭业将吴添当成已方人,是以见到吴添陷入被动,语气有些过火。 “我刚才还想打电话告知他,岂知他电话打不通。看来老天要给他弄根绊绳,让他摔翻个筋斗,长个教训。只是这一摔,汪清源倒被摔惨了。” 因为之前的心路历程,郭颖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方寸大乱。她对吴添的实力充满迷信一般的坚定信念,她以无比坚定的语气,缓缓道:“业叔,我相信吴添一定会赢!他必然是最后的赢家!” 郭业不解道:“为什么?” 她自然不敢说我相信我的男人,而是道:“直觉。”然在心里悄悄补一句,我男人是这个世上最强的男人,没有之一! ———— 郭颖能知道这个消息,南遂市的高层也自然是传入耳中。 吴添的老对手原来青山镇镇委书记,现今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张艳,眼望着桌上的文件,心思却不在纸上。 所谓县委书记对撼公安局长,在上层圈子里,基本上是不存在的,这帮人的消息远比普通人的灵通。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县委书记和副县长合力对撼前途锦绣的公安局长,而且排兵布阵的是那位副县长吴添。 吴添啊吴添,你真是走哪里就战到那!挑战的对手一个比一个恐怖。 “张主任,你看最后胜利的会是谁,是吴添还是杨胜?” 问话的是一位副市长,当日西南钢企大战,他也是成员之一。而这帮人,对茂化市这边最畏惧的莫过于是吴添,是以吴添在这里倒是无人不知。 张艳吐出二字:“吴添。” 那副市长对于她的干脆表示诧异:“吴添是个厉害角色不错,但是凭一个小错误就欲将人家栽培多年的年青有为的公安局长撤掉,这不可能吧。张主任,你是不是过于乐观?” 张艳唉地叹口气,像是回忆过往交手的一幕幕,好一会才答道:“如果仅凭这个自然是拿不掉杨胜,但是我们和他交锋多次,哪次他是打没把握的仗?那次他不是留有致命的后手?” 副局长顿时语塞,眼睛眯成一线,渐渐恍然,露出佩服神情:“还是张主任了解此人,别人纷纷猜测吴添不知天高地厚,粗忽大意,九成会输。只有张主任一眼瞧出吴添正藏着重锤!等待着杨胜兴高采烈时,给予最后一击!” 张艳眼神失神,喃喃道:“此人不论政治斗争,还是建设手腕,都是无人能匹敌。” 第270回:大杀着出现 .“国中国娱乐城”内,推杯换盏,面红耳热,似是气氛热烈,然牵强的话题,却若有若无地透露一缕淡淡的愁意。 “老郭,按你的推断,真难以将杨胜撤掉?” 郭爱民摇头:“这个错误并不是致命的错误,除非影响很大。否则力度不足,撤掉一个公安局长。最重的处理,按我估计就是换来一个警告和书面检讨。” 候大强急道:“但这县委书记提出的申请,难道市公安局不怕不换人,会造成与地方的政治对立?” “是县委书记申请不假,然市局未必就一定要答应。如果是其它局长,或许会,但是杨胜正当红,年青有为,又是市里栽培的重点对象。不可能因为你县委书记的小脾气,就像听圣旨般乖乖撤人。而且这件事很显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政治斗争,汪清源是在借题发挥。如果这样小差错,动辄撤职,那些手下,尤其是各县的局长会怎么想?” 他一下戳中整件事的弱点,公安局除了承受汪清源的压力,也要承受手下以及那些县局长的压力。如果是政治斗争,而非犯错而被撤,他们哪还有安全感可言?而且会给他们的感觉:自己领导挺窝囊,凭任手下被人家地方一把手整治,不仅不出来主持公道,还偏袒于别人一方。 诸人眼神都是一片黯然的失落,郭爱民的说话虽然不想接受,却是事实。 吴添则非常不爽,倒不是因为郭爱民说的理由,或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不爽,而是因为郭爱民称赞杨胜“年青有为”。尼妹的,你不是寒碜人么,老子这种才算年青有为,他那个小垃圾局长算毛年青有为?老子这么一个帅哥,你看不见,去称赞那个混蛋! 他一不懑,自然跳出来。 “郭爱民,要不老子和你赌一赌。如果哥能把他的局长撸了,那就顺便把你这副局也撸了?如果撸不掉他,哥以后叫你郭哥。” 哈哈!宋金第一个笑道:“嗯。我支持村长。” 吴添的脾性,这帮货早摸得熟透。他们虽然在一边讨论一边表示不太看好吴添。但其实也不无故意对吴添相激的意思,事因吴添这货一直不发言,像咬着筷子的王八口风严密。问他有没有啥把握,始终没有个答案。 从过去的经验来看,这帮人是绝对不相信吴添会斗不过杨胜。但是一来他们不知道吴添是啥意图,究竟是虚晃一枪,以斗杨胜为遮掩,而剑指邓嘉诚。还是,真的要撸杨胜?而撸杨胜的话,究竟还藏着怎么招数? 眼前见吴添终于被激出来,自然乐不拢嘴。 陈扬、候大强纷纷附和道:“嗯,我们也支持村长。老郭,敢不敢和村长赌一赌?” 诸人之中只有郭爱民郁闷,哥不就有话直说吗,哪料到撞在枪眼上。 他从大会镇就跟随吴添,自然明白吴添的小弯弯。吴添这么一个态度,肯定还藏有大杀器,自己这个副局可是费千辛万苦才爬上来,哪敢这么就扔往水里?再说让你叫声哥,我也没甚实际好处,实在划不来。 “村长,这就是你不是。大家这么关心你,你还捂得这么严实。你对得起我们吗?快从实招供,到底有啥路数?”这货经验老到,话题一转,直接逾过去。 他这一提,其它几人也都忘了,纷纷询问吴添究竟有啥后手。 吴添懒理这帮“人渣”,看了看时间,道:“打开电视,开到省台。” 候大强屁巅屁巅地跑到卡拉ok面前,乱按几下,换上电视画面。 刚换台完毕,《新闻一线》的开头画面,便出现。 吴添看着屏幕里高贵端庄的吕燕琳,赞道:“这娘们长得真赞,可惜我有二个女人,忠贞不二,心满意足,否则非动她的心思不可。” “接下来是播报一件令人骇然听闻的新闻,一间不法企业,偷偷排放工业废水,本已严重违法。但却胆大包天,对执法的环保人员进行凶残的暴力围攻,秉公执法的女环保局长还被当场打晕。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间丧尽天良的企业不仅没有丝毫害怕,而且还反过来高调指责执法人员是在裁赃嫁祸……” “轰”包间内,全部寂静无息。 诸人的视线都盯着电视屏幕,盯着那熟悉的新闻背景。 “——业诚瓷厂和环保局的事上《新闻一线》了!而且……而且《新闻一线》破天荒地公开力挺环保局长邓月娥!” 接着更令他们意外画面出现,只见黑暗的夜色之中,一袭v领短裙的吕燕琳出现在河岸边,拍着河流中央被污染得触目惊心的河水,以及从排渠口汹涌而出的七彩废水。 以声情并茂的语调讲解着,偷拍到瓷厂偷排的状况,以及河水被污染的可怕程度。 “靠!业诚瓷厂玩完了!”宋金第一个惊喜地跳起来! 吴添这货甚是得意,他得意不是《新闻一线》这则消息将会震惊整个茂化市以及广南省,而是吕燕琳领着《新闻一线》悄悄来而又悄悄地走,而无一人发觉。这保密能力,哈,不是哥自豪,这要放在以前解放战争的保密局,哥肯定拿个特等奖什么。 随着新闻的渐渐深入,尤其看到镜头一直巡从着排渠口追巡到业诚瓷厂房的那一刻,吕燕琳不知从哪里弄回来邓汉庭当日代表着邓氏企业泪酒当场控诉邓月娥裁赃的画面以分镜头合并于屏幕上,两组屏幕,两相对照定格。 这一相比,戏剧效果感更加强烈! 候大强大笑道:“邓汉庭日后不敢出来见人了,这般抹着眼泪的演戏被人家赤裸裸地打脸。哈哈哈,话说邓汉庭的演技真不错,看他那哽咽泪下的表演,哥作为外人,也会相信他。” 郭爱民的手机响起,拿过一听:“汪书记,你找吴县长?在,我正和他在一起……”他将电话递过来,低声着:“汪清源。” 吴添心里狐疑,他要找俺,为啥不给我手机打电话,要通过你? 他一开口,耳边便传来汪清源那满是喜意的笑声:“藏得真严啊!连我都瞒得死死的,你够狠!” 不用说,他说的正是播放的《新闻一线》,吴添虽然自始至终没有在画面上出现。但以汪清源的脑子,哪里还想不到是这货策划的手笔! “汪书记,那个还请见谅,是《新闻一线》要求要保密的。我这不是……”他胡扯着将责任推到吕燕琳身上,而其实,这货其实怕风声泄露,从一开始就打算着谁也不说。 “哈哈,你这个行为太严重了!仅道歉还是不够的,这么,明天请我吃顿饭,让我消消气。”他心情大爽,却是开起玩笑。这么多天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邓月娥入常的问题,被邓嘉诚突然狙击,邓月娥入常渺茫。他脸上不说,但心里还是略许失落。毕竟再加一票,掌握常委会就往前大大逾一步。 现今《新闻一线》赤裸裸地为邓月娥鸣冤,今晚过后,邓氏企业定然激起民愤,邓月娥几乎肯定会成为常委。当然,如果市里想给自己惹麻烦,想惹媒体的攻击与民愤上身,那又另当别论。 “一定一定!”吴添知道这顿饭,一是联络交情,二则是他可能有些说话与自己说。 刚将手机扔回给郭爱民,立即又响。 郭爱民一听,又扔过来:“郭县长。” “郭大县长!”这牲口的眼神大亮,刚刚还正想骂对方阻住自己看《新闻一线》,此刻这缕埋怨抛到九宵云外。不过他想不明白,郭颖咋又和汪清源一样,通过郭爱民找上自己? 既然是郭颖,那自然不能让这帮“八婆”听到自己的火热的情话。 屁巅屁巅地跑到外面,找个四下无人的位置,才恶心地道:“小颖颖,咋这个时间就想我了?” 两人的交流一向习惯在临睡前,双方都忙完工作,有时间相诉衷情。两人都是位高权重,其它时间都知道对方忙,所以甚少不打扰。 “小添添,你好英勇哦。《新闻一线》现在播放的,是你的手笔,对不对?” 原来也是为这个来哈,看来我这招效果真的很大,否则惊动不了郭颖。 “我还以为我很低调,没想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看来我的功力还不够啊。” “哈,真是你啊?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否则《新闻一线》不会好端端地给邓氏企业来这么一刀!我爱死你了,小添添,你永远都是我的……”郭颖听到果然一如所料,兴奋得早忘记堂堂一个女县长的矜持,心里的浓浓爱意在狂热的崇拜情绪下,毫无压制地袒露而出。 两人就这么地恶心地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半个小时,吴添才神光奕奕回到包间。 《新闻一线》早已播放完毕,他丝毫不以为意,精神还在沉浸在美人的甜言柔情里。 岂知他尚未坐下,候大强、郭爱民,齐齐扑过来,争着熊抱。 “村长,你实在太厉害!” “你这招太毒了……” “村长,你是我超级偶像啊,签个名吧……” 毫不疑问,今晚的《新闻一线》是吴添埋伏已久的大杀着。 所以他们也释然这货为什么突然之间让开电视,看起《新闻一线》来!——这货也沉得住气,按照他一向好大喜功动辄将牛逼吹上天的脾性,竟然按捺到这个时刻,真是少见啊! 吴添见几个货像一群基佬般,对着自己又搂又抱,郭爱民这货甚至还兴奋得凑上那满是酒气的嘴要吻自己。赶紧往旁侧开溜:“尼妹的,能不能讲文明点。就这素质,还大老板大领导!不就弄个暗招给邓嘉诚么,你看人家宋金,多么淡定……” 他话音未落,只觉腰间一紧,他指头所指的宋金已然从后搂着他,脸伏在他背上,像个娘们般道:“村长,你这招实在太帅了。我真是崇拜你……” 我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三个货整理好。 “村长,你这招太妙太出人意外。邓月娥被邓嘉诚泼了脏水,就是洗净,估计市里也不会批准,败局已定。《新闻一线》这么一揭露,高调地替她鸣不平,犀利反攻,上面所受的压力不知大了多少倍,这个常委成为囊中之物。” “邓嘉诚这个衰神也倒霉,遇上别人,他早就赢了。但是遇到村长这个怪物,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它那间什么狗屁瓷厂要倒大霉!最大的损失是邓汉庭这样精湛的演技被揭穿,邓氏企业成为黑心恶霸的代名词,形象大损。自此以后,邓氏两兄弟,成为别人的笑话!” “村长,你究竟是什么脑子,还有你咋办得到的?那《新闻一线》竟然替官员说话……” 这三人兴高采烈,结果以及所造成的影响虽然尚没出现。但是凭着经验,知道此次是彻底的翻身。他们再次见识吴添力挽狂澜,无所不能的神奇手段。这种令人兴奋的过程,远比结果来得更给他们津津乐道。 因为有了一桩高兴的事,几人喝得格外的高。 到九点多,才分道扬摭。吴添想到被再次攻击的邓月娥,这个手下还在住院,自己今天忙了一天,还未去来得及探望她。现今这个时间虽然夜了些,但是却还应该没休息。 想到这位手下,吴添心里略为内疚,若不是他今天打电话给她,那么她也不用旧伤未愈又再被那帮凶徒所攻击。自己此趟一是探望,一也是要道个歉,希望她见到自己,别太意外才是。 他在旁侧买了一袋水果和营养品,来到医院住院部,楼下人来人往,都像自己般提着水果鲜花、营养品。有些奇怪,都大晚上,这住院部咋还么多人。 来到前台,他正想询问邓月娥的床位。 那服务员瞧了瞧他手里的东西,道:“你也是来看电视台新闻,前来探望邓局长的吧?”然后指一指,牌子上的号码,道:“在三零二号病房,不过起来探望的人太多……” ps:非常感谢“飞翔鸟8”、“水竹真人”童鞋的月票。 第271回:拥戴 .ps:周一了,强烈求推荐票啊。求订阅啊。 ———————— 这些人都是看到电视,前来探望邓月娥的?正在此时,又陆续有人捎着营养品在后面问:“环保局的邓局长是在哪个病房……”吴添满额黑线,上到三楼,果然见到排满长长人龙,一直排到三零二房的门口,人人手里要不是满满的水果、鲜花,就是营养品。 “这个……邓月娥出名了?……” 排队的人一边在等待,一边在谈论着电视上的新闻和整个案件。人人义愤填膺,大骂那个狗屁瓷厂,纷纷对邓月娥表示钦佩,为不畏强权的邓月娥深感不值。医生不断地出来劝喻,让他们回去,别影响邓局长和病人的休息。 最后直到头部扎像木乃伊般,脸面青肿,肘骨还缠着夹板的邓月娥出了来。前来探望的人,纷纷拍掌叫好,他们也明白事理,不好阻着邓月娥休息,询问一翻后,缓缓回去。只是所带来的水果、鲜花却堆成小山般放在病房的门。 邓月娥看到最后正在微笑的吴添,快步地走过。医生还以为她有什么事,赶紧跟着。 “对不起,我这个领导连累你了。”吴添真诚地道。 邓月娥却是听不到,眼眶渐渐发热:“多谢你,吴县长。” 她这番话完全是肺腑之言,在病房里,她接到儿子电话说电视正在播她的新闻,所以她只看到一半节目。但仅如此,她已是一边看,一边泪流满面。 被邓嘉诚故意抹黑倒打一耙,单位的人知道真相,倒没什么。但是外界,邻居、亲朋明里不说,但看得出,都是相信邓汉庭的说话,将她认作是裁赃敛财的贪官。她心里苦闷,百口莫辩。一来没证没据,二来邓氏企业又一口咬定。天然地相信弱者,而不会相信权力机关!这是社会的生态,这让她充满委屈。 而当看着《新闻一线》一步步将业诚瓷厂的排放工业废水的画面播出,她从心里产生一种沉冤得雪之感。尤其听着电视里,主持人为自己的遭受委屈而鸣不平,秉正指斥业诚瓷厂无法无天,抹黑造谣时。 她心里流动着一股暖暖的热流,接着后面来了大批群众对她的支援与探望,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自豪。 种种的一切,让她无比感激一个人:那就是吴添! 她有一种直觉,《新闻一线》的播出,是吴添一手所为。她甚至可以猜测出,吴添是陪伴《新闻一线》记者拍完这些画面后,再通知她赶赴到排污点,准备对业诚瓷厂人赃并获。然可惜的是,自己办事不力,最终还是失败,辜负他的期望。 吴添用他的手腕,将她蒙损的名誉以无可争议的方式在所有人面前,替她洗刷干净,回复清白,甚至为她争回别人的尊敬。可以说,从地狱到天堂,吴添给了她重获新生的感觉。不,这不贴切。看着这么多探望的市民,看着这么多一双双关心的眼睛,这不仅是一种新生,而是一种生命的蜕变。 这种蜕变,让她充满幸福,让她找到生命的意义。 吴添拍一拍她肩膀,笑着安慰道:“你别怪我就行。这些荣誉是你应得的,你是一个好局长。” 此时,有二个提着果篮似是邓月娥的邻居来到。 “邓局长在这里……我是代表街坊连夜来探望你的……那些坏人实在太可恶,竟然围攻你不说,还倒打一耙!我都说,你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大家都在关心你……” 邓嘉诚没有看到《新闻一线》的画面,但是他弟弟邓汉庭打电话告知情况后,他便立时面如死色! 又失败了!本来以为铁板钉钉能将邓月娥阻击在常委门槛外,除掉这个吴添的新羽翼。没想到胜利在望之际,又再功亏一篑。吴添,难道你真是诸葛亮重生?又或者上天永远眷顾你?要不为何屡次总到达必败,而不可能逆转的最后时刻,你都能反败为胜?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他整张脸气得青中蕴紫,紫又幻青,随手将白色圆桌的东西一扫,“咣当”酒杯玻璃、酒水撒了一地。 身后的李坤暗暗摇头,我都说不要高兴太早。吴添不是普通人,而是妖孽,不能以常人能力去推度。 再次让吴添证实心中的预感,李坤心里已将他当成神仙般的人物。一遍遍的面临绝境,一遍遍从从容地逆转胜。这已不是能用打不死的小强来形容,而是像恐怖的大魔头,所有的危险与困难,看似惊心动魄随时吞没他,但是到了后来,你才发现所有这一切然早在他掌握之中。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而又变态的掌握能力,就宛若所有人都是他棋盘里的棋子,对手每一步都貌似凶险,其实却让他看得通通透透,根本不费吹之力就能轻易化解。 唉,这次失败,业诚瓷厂是肯定面临惩罚,要结业。至于有没有其它子企业是否受到牵连,那尚不得而知。业诚瓷厂刚开厂两年不久,正处于上升期,年销量达到二百万,可以说是邓氏企业盈利丰厚的企业之一。然就这么一败,便要结束。他心里满是肉疼,真是惋惜不堪。 不过,如果能削臂保命,那还是值得。吴添这货一向心胸狭窄,就怕他趁机发彪,再有什么后续招数,将矛头弄到邓氏企业上来,那就棘手。还有最重要一个损失,邓氏企业的裁赃说被《新闻一线》戳破,形象严重受损,业务必受到影响,这是再多金钱也无法衡量的。 这次真的输得太惨。 《新闻一线》一播出,巨大回响在翌日如排山倒海般浮现。 对于这种排放工业污水,明胆攻击执法人员,再恶意抹黑执法者的令人发指恶行。惹来大批传媒的到来,邓氏企业门前一大早就挤满不少从省城连夜赶来的媒体。这些有不少是上次邓汉庭“泪酒当场”曾被邀请到场的媒体,正是因为邓汉庭的出色表演,让他们对业诚瓷厂产生同情,而对环保局大肆批评。现今发现竟然是被人耍了,堂堂的媒体竟然被一个民营企业耍猴子般地耍,这教他们情何以堪,那些读者、观众会如何嘲笑他们。 所以他们俱心里打定主意,尼妹的,让你害老子被别人笑话,老子这次看哪样黑你,就怎么写! 相比上次热情有礼的欢迎,这次这些记者是彻底吃了闭门羹,邓氏企业关严大门,没一人敢出来。 于是乎,头脑精灵点,便赶赴医院采访另一当事人:邓月娥。 去到医院才发现医院里满是来探望慰问的百姓,于是正好,个个采访那些气愤前来探望的群着,以他们的口来发表自己的攻击。 上午十点多,市委的电话打到,由于反响太大,让清新县委务必要严惩不法分子和厂家,要照顾英雄局长的伤势。而且决定由市里分管环保的副市长,以及市环保局局长,亲自下来,对邓月娥以及受伤的执法人员进行慰问。 嗯,毫无疑问,如此重视。市里色彩强烈地表明,邓月娥要进常委。 紧接着,县委成立的专责小组,第一步是吊销业诚瓷业的工商执照,严审被拘留的攻击嫌疑犯。第二步是,对邓氏企业发警告声明,责成其就污蔑政府机关正当执法而道歉,并且郭爱民亲自出动“约谈”了执行董事长,也就是当日泪洒当场的邓汉庭。 这场轰轰烈烈黑幕一揭露,除了对邓嘉诚造成打击,对公安局长杨胜也出现强大的波及。 要知道,《新闻一线》的报道,已经赤裸裸地揭露邓氏企业是一个赤裸裸的恶霸企业,而不是之前的无辜模样。而公安局长杨胜竟然放走那些嫌疑犯,这就是问题了。尤其是这事在《新闻一线》省级最热点的节目上播出,影响以百千倍的扩大,人人都在学着吕燕琳在节目最后般质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区区一间企业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刚被拘留的嫌疑犯立即被放? 风向变了,所有人都在为杨胜担心,这位年青有为的公安局长,可能真的要被撸! 在省电视台,吕燕琳正在紧张地等待着最新收视率的报告。 “来了,来了!”她助手将昨晚最新的收视表递到桌上,喜悦道:“毫无疑问,全省同时段第一,足足将第二名拉开8个百分点!这是我们二个月来最高收视的一期节目!。” “真的?”吕燕琳屏息静气,压抑着内心的激奋,拿起那片白白的纸片似是千斤重。待到确信无误后,才喜得跳起来!这一期节目,竟然比平时增添十个百分点!看到这份满意而惊喜的数据,不禁为连日的奔波,感到大大的值得。 这期已经这么高了,那接下来的第二集,尤其是那偷拍的激烈的围攻画面,那得往上升到什么程度啊!她仅是一想,就觉得快乐地将要晕过去。 “立即制作预告,预告今晚将要播出的内容。”她心里道:今晚或许是远远破提收视纪录的一期节目要出现了。 而这也是整个事件最震撼的一记重锤!是吴添最期望的一记重锤!!!这一锤的力量足以将杨胜砸成粉末!!! 第272回:横扫 .《新闻一线》关于群体攻击并抹黑邓月娥的报道,所产生影响远超于想像,大批探望的群众和媒体几乎挤爆人民医院的住院部。 医院只好实行临时管制,除了病人和一般家属,外人禁止出入。当然,市里面下来探望的领导不在此列。一大早,吴添和汪清源陪同着副市长阮华生,以及市环保局长林炳,赶到医院。 两位市领导也算经过风浪,但看到住院部门前媒体的长枪短炮,顿时也油然紧张。当然,紧张之中微微兴奋,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出镜头。 守候多时的记者见有领导前来,自然蜂拥而至,抢举着话筒进行采访。 “请问几位领导,殴打邓月娥局长的歹徒抓了没有?政府对邓氏企业怎么处置?” “听说邓月娥局长因为此事将被撤掉县常委的资格,请问有这么一回事吗?邓氏企业是不是和茂化市里的领导有勾结……”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若是一般人自然胆跳心惊。然副市长阮日生却是在官场日久,只是微笑地点头,并不回答。这种时刻,还是少说为妙。但是他不说,前面一堆记者围堵着,不让走,眼看挤拥得厉害,他只好答道:“关于此事,我们市政府一定会严惩,至于邓月娥同志的常委资格,大家放心,这样的英雄干部,组织一定不会亏欠……” 他是市常委之一,这样回答,有些模凌两可,但似乎更多是意味着市委渐有共识,邓月娥要入常委。 但记者们要的是悲情牌,要的就是市委怎么打压邓月娥,邓氏企业为什么无法无天的这样话题,才能吸引读者。 却不依不挠,继续穷追猛打:“邓局长受伤后,大批群众都医院探望她,并且对歹徒恶行义愤填膺,请问茂化市委一直迟迟没有动作,是不是脱离了群众?为什么一个政府,比老百姓所做的都不如……” “还有,请问那些围攻邓局长的人为什么被释放……” 阮华生根本答不过,最后汪清源出动保安,才将一行人护入里面。 此时的邓月娥宛若是个大明星,不仅有专职的医院、护士、陪床,病房里还站着两位武警站岗。 吴添心里大乐,这就是旱也旱死,涝也涝死。前二天,门庭冷落,但现在一重视,变成众星捧月,放在手里怕摔里含在嘴里怕化地宠着。 两个领导对于这种场面熟门熟路,表现温和近人,呵护备至,从身体到家庭俱细心问候。即使邓月娥是个见惯官场的人物,但对于这样大领导礼贤下士与体贴关心,还是感到全身的暖流。 也许是闹得太大,这回市里挺大方,除了探望,倒还有实质性的东西:一个大红包。 “月娥同志,这是市委一点心意,当是对你身体的慰问和歉意,希望你能早日健康,回复到岗位上来。” “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一定不负重托,争取早日工作,以工作来感谢对我的期望和关怀。”对于这种公家红包,邓月娥自然毫不客气,客气地表达多谢。 “还有,关于你的常委提名,明天市委将出结果。在此我提前恭喜你,希望你在新工作岗位上,继续保持大公无私不畏强权的作风,为清新县百姓做出更大贡献。” 什么!这……这……邓月娥头脑一片空白。很显然,阮华生已经清楚告诉她,她的常委身份已是确定。 她心底如有万千种强烈的电流在电击着她,无比的兴奋激动,若不是眼前当着众人,只怕她当场喜极而泣。奋斗多年,她终于一个箭步跨上这个万人争抢的最高峰的政治舞台。从此以后,她就成为整个清新县的十大掌权者,这教她怎么能心情平静。 此时她最感激就是一个人,她目光缓缓拧向吴添。自己之所能被提名,全然是这个新领导吴添的力荐,自己遭受到抹黑,又是吴添帮助自己洗刷;自己的常委眼看着就要保不住,同样是他用尽力气帮自己抢回来! 毫不夸张地说,没有吴添,就没她的今天! 吴添心有意会地微微一笑,意思是说,你现在是大领导,要有范,别哭哭啼啼的。 听到阮华生的说话,他也是如释重负。之前只是大势的推断,并没确切的结果。而今市常委阮华生亲口说出来,这也是正式表明,终于此事已成。他这段日子殚思竭虑,花费无数心血与努力,就是为将邓月娥推进去。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放心地不再思考这个话题。战斗结束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一旁的汪清源,邓月娥能进常委,那么在常委会里就拥有四票,也就是说:再多一票,那他就能呼风唤雨,在常委会说一不二,拥有绝对权威! 能够名副其实地做一把手,像其它的一把手般,拥有绝对的权威和力量,是他上任到现在的最强烈的梦想。 这几年,他被架空得怕了,腻了,那种处处受人束缚,权力受到挑衅的侮辱,他实在受够。他有时甚至想,即使不能继任也好,怎么也要博一搏,夺回自己的权力,好过这样成为处处受制的二等书记! 而今天之后,就差最后一步!这实在太振奋人心,给他的感觉就是离最后的宝座是那么相近,仿佛触手可及唾手可得。 当然,还有一个他想不到。加上邓月娥这票,其实不是还差最后一步,而是票已经足够。只是吴添一直守口如瓶,并没有把孙升暗中投诚自己的事吐露出去。 如果他此时知晓这个消息,只怕会兴奋得疯掉。即使两位上级在场,他也要捧着吴添的可爱脸蛋,大啃上几口。 此时此刻,汪清源尽量压抑着心里的狂欢,视线掠向吴添:这混蛋真是我的福星。他才上来不到几个月,立马将就我从步步为艰的劣势,火箭般拉到离最后一步只差那么一点。除戴湛、攻杨胜,扶邓月娥,这么宏大的动作,他手起刀落,全然不费功夫般,就忽然之间而不可思议完成!正是他一连串动作,让自己的震慑力狂升。 我真是不知走到啥狗屎运,竟然到这么一个达能! 想到此层,他更加佩服另一个人,那就是吴添背后那位一直不露面的主。这位猛人不愧是目光毒辣,竟然在芸芸众生中,一眼瞧出吴添那恐怖的潜力! 若是再加锻炼几年,只怕吴添会成为雄据一方的政府大员! 吴添本来和汪清源约好今天请客,但是之前并没预计到今天要陪客人,只好就当这一顿算了。 由于是工作招待,大都是些逢场作戏的说话,吴添倒很少说话,但是对副市长阮华生观感不错。至少比那个常务副市长刘敬军,印象好得多。 “吴添同志,上次和西南钢企之战,你可出尽风头,连我在常委也常常闻你大名。”阮华生和他隔位而坐,见他不太吭声,便有意拉近和他的关系般道。 吴添一怔,谦虚道:“我只是前半程稍为做了些工作,后面就没我啥份。我现在对当时耽误了工作小组的名誉还深之有愧。” “呵呵,你倒谦虚。别人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却清清楚楚。你之所以被撤掉,全然是苦心孤诣,迷惑对手的手段。如果不是有你后面的暗中出手,西南钢企哪里会落到大会镇,早让青山镇抢了去!” 呃,吴添心思有些警惕。按说我那时是一个卑微的小镇委书记,咋会上你一个副市长的眼?就算我在当时小组表现得太出色,估计你也不会记住我。莫非你又像常务副市长刘敬军那样,暗怀不轨? “你不知道吧,你的大名在南遂市政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大名人。” 吴添只道他是在说笑,哥要是那么厉害,就去开演唱会了,还用得在这? “青山镇有个叫张艳挺厉害的,如果不是大会镇运气好一点,根本早就输掉……” 两人这般谈着,慢慢熟络,吴添也察觉他并没什么恶意。至于餐桌的礼仪,大家都明白,既然是阮华生主动和吴添相谈,其它人自然不会插话,纷纷也结伴聊着自己的话题。 “当时你们和南遂市在战的时候,我们市委每天都在看战报,大家都对你印象深刻。关于你被刘敬军市长中途被撤的事,大家都很惋惜,但后来才明白是你暗渡陈仓麻痹对手的手段,真是被你折服了。你知不知道小丁,嗯,也就是丁爽,就因为那次你被撤,向市委提交好几次对敬军同志的不满……” 难怪他说自己那么出名,原来是丁爽这小丫在帮我宣传。想到这青春活动却又正义感强烈的临时秘书,他有些走神,那次在二姐山顶上,她亲自己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自己也感觉得出,这个丫头似乎有点儿喜欢自己。 不过,两人终究是有身份差别,人家是城里人,家里又有关系。自己只是个乡下的镇委书记,即使人家有一丁点喜欢自己,自己也别耽搁人家。再且,调任县常委以来,两人就再也没联系过。 这段暧昧而纯洁的关系,仿佛清风吹过田野般,轻轻地吹过,不再留下丝毫的痕迹。 “小丁可是非常崇仰你这个分组长,经常赞你怎么样的厉害,那小丫头把你吹得天上有地下无。”阮华生爽朗地笑道,然后叹一声道:“她是我们市委里的小辣椒,可惜实习期满,回去省里上学,我们现在大家都挺怀念她的。” 吴添还是第一次得知她的消息,原来是去读书。嗯,以她的年纪,应该也是上学的阶段。 宴席散去,汪清源和吴添坐在车后座,路上行人不多。 “这次邓月娥能进常委,我们愈来愈有利。如果再加一票,那就大功告成!”他喜滋滋的,自觉数十年来,从未如此觉得开心。随即叹道:“能如此势如破竹,你功不可没。我虽料到我没有看错人,但还是没想到,你的魄力如此之强!” “书记你别夸我,我这人动辄骄傲的。” 吴添陪笑道。看着他笑不拢嘴的模样,堂堂一个县委书记也这么不淡定!不禁得瑟之余又不屑之,如果我告诉你,早就过半票了,你不得像范大厨师那样抽过去? 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他哪体会到汪清源被人家钳制数年,一直胡闷而不得志之苦状!否则以汪清源的修为,哪可能这般赤果果地他谈这些政治争斗。 当然,这货也并没打算将孙升一票弄到手的事告诉他。一来真怕这货兴奋地抽过去;二来邓月娥的正式任命并没下来,其它形势并未明朗,要等一等,观察形势。 “算上邓月娥这一票,我们占了四票,若然杨胜此次不幸被撤,那票数过半则水到渠成。” 汪清源对于吴添,私下早像交心的朋友,并没什么忌讳。 吴添心里叹道:你胃口真大,刚弄戴湛换上自己的人,而今又要弄杨胜?不过这太合哥心意,哈!老子也对杨胜那货越看越不顺眼。而且他和邓嘉诚结成联盟,要弄掉邓嘉诚,那么必然要先除掉他这盟友。 第二方面,杨胜对自己那种恶毒的仇恨已经表露无遗,眼下不是他死便我亡,他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第三方面,这货也不是什么好鸟。综上所述,不论为公为私都要将其干掉? 汪清源这一步,是战略需要,但是在他眼里,却不多不少有一些砍掉仇家的感觉。 “杨胜是公安系统重点培养的对象,本来你上次建议撤掉他,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早。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个手段,这样一来,至少我们胜率从二成达到五成,算是能博一博运气。只要此次的风波陆续上其它媒体,影响渐渐炒大,矛头一旦对准他,我们就愈加有利。” “所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一旦错过,就再也没这个机会。” 第273回:第二记重拳 .“所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一旦错过,就再也没这个机会。” 汪清源话里还透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的强势崛起,几个分散的常委已渐渐凝成一团,开始抱团对他形成反攻。如果这次不能将杨胜撤掉,那常委会将变成赤果果的二大团体对抗,而对方票数过半,这对已方大为不利。 对方警惕心起,就再不会犯类似于杨胜这种低级错误,再难以碰上这样翻身的机会。 或者可以说,这是对方集团在没完全准备好之前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抓不住,日后就不可能再有。 吴添见他忧心的模样,微微笑道:“杨胜必撤无疑!” 汪清源一怔,随即脸现狂喜之色。他虽然不知道吴添如此胸有成竹是何故,但是吴添的能力已经让他无比的信服,他既然说得如此肯定,那么就是绝对有把握。他也不想再问吴添用什么手段,因为这和他无关。他要的是将杨胜弄倒,然后再弄多一票!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给吴添一个大大熊抱,以形容内心亢奋,和对这个手下第一猛将的奖励。 吴添见他喜不自**,则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杨胜吗,论年青有为哥比他年青有为得多,把他搞掉,不是很正常么?看你们的样子,有必要这么惊喜吗?话虽如此,他也小得瑟起来。 哥最重拳还没击出,要知道凭着接下来那段偷拍的血淋淋的暴力片段,那得引起多大反响!激起多大的民愤!如果你杨胜公安局长还不撤职,老子跟你姓! 杨胜的妻子小心翼翼地将桌上茶壶换上沸水,她知晓丈夫安静的时候最受好的习惯就是一杯茶在手,然后慢慢地思索事情。这两天,他显得有些暴燥,和往日那个对总是耐心细腻,永远保持风度的丈夫,明显不同。她不是聋子,自然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但是她不相信丈夫会敌不过吴添,他是公安系统培养的重点对象,有着灿烂的前途,她不相信会这么容易就翻在这个小阴沟里。 书房很静,杨胜早已将窗帘放下来,柔和的灯光让干净的檀香木桌面多了一丝古雅幽光。 书桌前的他正在发呆,随着《新闻一线》的揭露,他处境愈来愈尴尬。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信心上面会撑自己,那么么此刻心里没有一丝底。这事的影响渐渐地扩大,渐渐地没人能够控制,谁都不知道最后会扩大都什么地步。 而冒然支持他,则有严重的政治风险! 吴添这一手实在太狠了。《新闻一线》是如何来,又如何走的?没一人知道,完全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他至今不明白,吴添是怎么能将《新闻一线》这样的省台第一节目掌握于手下,并当成武器。 自己本来安安稳稳地坐自己的局长位置,在常委会人人尊重,但是吴添的进来,彻底让他失去一切。他现今像条丧家犬般,让所有人都耻笑着。是吴添,这个**的混蛋,为了捧汪清源的**,硬生生破坏我原本幸福一切!如果我能逃过此劫,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当然,他没想到,并不是吴添惹他,而是他和邓嘉诚勾搭为奸,肆无忌惮地释放那些打人者,才惹起吴添的敌意。 他心情一激奋,不小心碰掉桌上茶杯,满满滚烫的茶水烫在他手背,将他烫得跳出来。他一下火冲上脑,大手猛一扫,将桌上所有东西扫落地面:“连喝口茶都不遂我意,吴添我一定要你死!” “咣当”茶杯粉碎,滚烫茶水溅满一地。笔、砚、书籍等物撒到遍地皆是。 他妻子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丈夫这般的狞狞面孔!正想上前劝说,只见杨胜眼一瞪,仿佛想生吞了她般,咆哮:“给我滚!别来烦我!” 屋内很快回复平静,寂静的书房里只剩他一人,以及遍地狼籍。他无力地躺在躺椅上,粗喘着大气。 ……………… “老板,你看省台没有?”李坤急脚地走进来。 最近不利的消息接二连三,邓嘉诚心情郁闷,眼一瞪。 李坤赶紧止步,然后换成气定神闲的样子,缓缓进近。心只道:现今都这个时势,还顾得了这个形式。吗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究竟发生什么事,看你慌里慌张的?”他心力交瘁,已隐隐不敢听到些新消息。 “《新闻一线》又要播我们的新闻了……” 什么?邓嘉诚吓得跳了起来。经过昨晚一次。他已经尝试到媒体的威力强大,现今听到又来。他即使再镇静,也都保持不住。但他很快醒悟,现在才下午五点多,明显不是《新闻一线》播出时间。 他不**狐疑向李坤:“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是正式内容,是预告。是今晚节目的预告……”他也懒得解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经过一轮广告后,果然播出晚上报出的内容。 “触目惊心,不法企业依据保护伞的保护,血腥暴力围攻执法人员,并且公开扬言,在公安局如同家中自出自入!果真如此吗?……请留意今晚的新闻一线,无法无天的企业,下集!” 旁白配合的,正是黄国华指着邓月娥恶言相骂以及拿着武器追打执法人员的偷拍片段,再加后期吕燕琳从吴添手里所复制的录音。 这短短的预告片只有三十分秒,但像一记重击般撞在邓嘉诚的身上。 “吴添竟然还有后着?他……竟然还有后着?”他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清新县都轰动着,虽只是一段预告片,却清楚表明,在晚上七点钟后,将有一件关乎着清新县重大命运的事发生。霍然间,清新县大街小巷似乎安静许多,人人都在家里开着电视,等着这件大新闻的发生! 一个县城上省城的焦点栏目,全省最红的新闻节目,这要怎么的全城轰动! 当然,除了清新县,全省都让电视预告那短暂的血腥画面惊呆了,天色一暗,各家各户都守在家中。等待着电视播放着这件耸人听闻的新闻事件。 吴添刚缴手机费,但是他后悔了,因为手机没有停过,不断地有人打来问究竟是什么内容?会提到什么秘辛?甚至汪清源也打来,而且是第二个,第一句就笑吟吟地道:“你和我好好交待一下,你究竟还有多少的大招,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有了这个预告,他已经明白吴添为什么信心百倍,杨胜一定会撤掉。 这货,尼妹的真是**。一招接一招,招招猛烈无比,如同千里奔泄的滚滚浪头般一个接一个,几乎不容人有喘息之机。杨胜也真倒霉,遇上这么一个对手。 郭爱民、宋金、伍家伟、甚至正在住院的邓月娥也纷纷带来电话,不过吴添的回答也很简单:我也不知道。 到了后面,实在太烦,他只好将手机关掉了事。 不得不说,这货做这件事真的挺漂亮,人家来这里拍新闻,竟然保密到一个人也不知道。神奇不堪。这倒不是他运气好,而是经过他精心布置。就拿吕燕琳拍摄时间来说,她来到这里已是晚上九点多。而后连夜和吴添到人迹罕到的排泄渠处,再之后天一亮立即走人。根本没有片刻停留,外人怎么能知道? 所以可以想像得出《新闻一线》这次播出的突然性,就如一枚悄无声息的大炸弹忽然爆炸。 杨胜的书房里,地上的碎片与茶迹仍没有收拾。杨胜正眯着眼,强逼自己不要想这些事。她妻子却是慌张地走了出来,急促的脚步声让他未熄的怒火又再燃烧起来。 “草**的,不是叫你滚吗!老子心烦,别惹我!”他直接从横侧书架抽出几本书,远远地砸向她妻子身上。 “不是的,电视上好像要播你这件事的新闻。”她也顾不得书砸在身上的疼痛道。 杨胜瞪大眼:难道姓吴的还有后续?他拖鞋也不穿,光着袜子就赶往厅里。 等一会,那滚动的预告又再跳出来,他一看画面,再听到画外音,脸从未如此的煞白:完了,彻底地完了! “吴添,你太狠了,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他喃喃自语,眼神呆滞,像是一个输空的赌徒般,跌坐在沙发上。 事到现今,他才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后悔。 因为他终于最深彻地感受到吴添的手腕,感受到他是那么不可战胜!感受到,自己就仿如一只小蚂蚁,还竟一度想去挑战人家的大笨象的太可笑!他彻底地知道,他和吴添的差距太大了,这个差距令他没有一丝战胜的机会。 我真是猪啊!他吗的为什么要惹这货?凭我这点小权力,能惹得起这样的**!人家根本不需要太狠,也不用人脉,就随便给自己来二三招,我就彻底玩完!我这个傻逼,还一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笑地想去对付人家? 他狠狠地刮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伏在沙发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前途如锦,能够青云直上的他,自此之后,面对的是前途尽毁!他能不嚎啕大哭吗?因为一时嚣张,他最终彻底葬送自己的光辉前途,万劫不复。今晚之后,他肯定会被上面拿出来做牺牲品,做平息民愤的挡箭牌,什么重点培养、年青有为,这一切不可能了,因为自此之后,他身上的标签已定。 那就是一个勾搭**的被撤局长,一个公安系统里的害群之马。 第274回:大胜而归 .晚上七点,在万人空巷的等待中,《新闻一线》终于播出。 电视上那些偷拍的真实血腥画面,让每个观众时而整条脊骨冷渗渗,时而全身愤怒血液在燃烧。尤其是看到数个青年边骂着粗言猥言,一边围着地上邓月娥这猛踹猛踢,整张脸血流如注。 那种强烈的愤怒汹涌澎湃,很多家庭妇女控制不住的指着电视里的恶棍就是破口大骂。 当清晰地从录音里,听到黄国华张口闭口地将公安局长挂于嘴边,有恃无恐气昂趾扬,更是群情激愤,纷纷斥骂着公安局的黑暗。 这一期节目再次破了全省电视收视纪录,达到破纪录的22%的惊天收视率,足足将第二名拉下13个百分点。节目一完,吕燕琳不断接到领导的夸奖电话,甚至台长直接决定将她作为省台的代表,竞逐全国全话筒奖,双喜临门,令她喜不胜收。 随着这黑幕再次深入,注定全广南省是一个无人入眠的夜晚。反响巨大,而且巨大到出乎吴添乃至所有人的意料。 晚上十点,省委以及省公安厅直接下令停止县公安局长杨胜的职务,对市公安局长及清新县县委书记汪清源发出严厉批评,并且决定由省委牵头,派下调查组,彻底调查事件。 大地震,绝对的大地震!清新县全城议论,无一不是谈这个话题。但态度充满一致,就是公安局太黑,邓氏企业太没人性,一向安静的清新县城前所未有的轰动。 杨胜当晚便被市纪委传召谈话,这也是省调查组的意思,先将杨胜控制着,不让他有机会串供,或者逃窜。 而邓氏企业,不论是子公司还是总公司则全部遭到查封,邓汉庭被拘。董事长邓嘉诚则暂时没有事情。 横扫千钧的政治力量在这件事,体现得淋漓尽致。 邓氏企业最近几个月,本已急速地走向下玻阶段。再加上接连的经营失几,以及眼下的雪上加桑,邓氏企业成强弩之末。全体职工人心涣散,惊惶迷惘,各大债主和供货商纷纷上门追债。 吴添自然趁你病取你命,让吴六从各方面对邓氏企业进行围剿。 轰轰烈烈的邓氏企业,如同大厦将倾,面临破产的时刻。 吴添也没有想过这么快速便能将邓氏企业击溃,他事无巨细算计方方面面,但是只是人脑,始终还是算漏省委的出手。 他没想过省委被这个黑幕激怒,下手比自己心狠手辣得多。不仅对业诚瓷业强行关闭,连邓氏企业也这么遭受祸及!他原来计划,敲掉杨胜后,借着眼前邓嘉诚也陷入此事,以及成为过街老鼠的机会,让工商局将这货的公司罚个几百万。后面,反正没人再信他说话,再让环保局天天给那些企业上眼药,彻底搞溃邓氏企业,没料到省里却帮上一脚。 也可以这样说,是天意灭邓嘉诚,让这个坐拥造成次产的富豪,变成穷徒四壁的穷光蛋。 据吴六得回来的情报,邓氏企业资产是不少,但只是壳大,内里中空,被省委这么一封,一触即溃,支撑片刻的力量都没有。各大企业纷纷员工造反、债主上门,所有资产要么让员工抢了,要么被债主封存。由于偿还欠债,邓嘉诚还将他所住别野以及第一高楼的办公大楼出卖了。 吴添对这个对手的失败下场并没丝毫的同情心,对方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他仍然不想放过这个**佬。他让宋金将这货给自己拎来,先揍队一顿狠的,解解手瘾,可惜得到的消息是这货因为躲债,不知躲到哪里去。 没办法,他只好作罢。 想到当日这货信誓旦旦地说“说什么要让他付出代价的都下场悲惨”,不**莞尔,让你吹**。现在你还装逼么,老子一棍就直接把你敲回原形。 在此其中,最好消息是迫于巨大压力,市委终于宣布邓月娥为清新县新常委。 邓月娥也不顾身上伤势,领着丈夫特意上门感谢吴添提携。 “村长,谢谢你。像我这样笨手笨脚,办事不牢靠,还不停给你惹祸的手下,希望你以后继续鞭策我。” 吴还有对她的能力还是很满意,这次是邓嘉诚有心算无心,即使换成其它人,也是防不胜防。 “好好回去养好伤,以后就是常委,没有个好身体不行。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你就别这么客气。”他自然听明白,邓月娥是怕自己担忧她忘本,所以说得这么明显。 邓月娥的丈夫是县一中的主任,人挺老实的。他自然知道吴添对自己家庭的帮助,不仅挽妻子于绝境,还数度出手迎着重重困难去提拨她,可以说自己一家能有今天,全靠吴添的恩赐。 “吴县长,我家月娥一直念着你的好。我这次来特意给你带来一幅墨宝,这是上次我去北京,托人请启功先生帮我写的字。我知道其它东西你也看不上眼,就借花敬佛,用这几个字想表达我们的心意。” 只见他从礼品包内取出一个圆卷的书法筒,小心翼翼取出里面作品。 茶色玻璃桌面,装葺精美的裱袖缓缓舒展,四个劲遒的黑字出现眼前:“恩比天高。” 吴添虽然不知启功是哪个,但是从这四个字体来看,的确是一副上佳之作。 话说是一般人,至少也客套什么的,或者直接婉拒。但是这货收东西是丝毫没有犹豫的,而且不就是一副字吗,值几个钱。 来回扫几遍,“嗯,不错,这字稍微比我写得好一点,那我就收下。这个启功是谁?有时候我要和他比一下才行。”他动作利索地卷起那幅作品,放在一边。 邓月娥两夫妇直接呆掉,启功也不认识?这可是近代书法界的第一大拿! 邓月娥丈夫有些肉疼,我这不是拿牡丹送给老黄牛,不解风情吗!他本来以为这幅书法,不论是艺术还是实际价值,面子上能拿得出来,又不市侩,能哄吴添开心。说实话当领导的,哪个不附庸点风雅,没料到这个文盲竟然连启动也不认识,白费力气。 邓月娥倒不认较,她本来是不让丈夫送的,因为她知道吴添这人粗鄙鲁莽,哪里会欣赏什么书法、字画,送这种东西说不定还得罪他。但是她酸腐的丈夫,却偏执地要送,眼看着吴添收下,那自然是高兴。 在吴添眼里,有一份最大礼物,比这幅书法字画高兴得万倍。 那就是自此之后,县常委的票数正式过半。 十一个常委,汪清源、吴添、伍家伟、孙升、邓月娥是一团队,剩下的党委副书记罗鸿宾、宣传部长杨秀华、武装部长李擎、县长谭建国总共只有四人,杨胜被停职,还有一个纪委书记朱军一直都在省委学习,名存实亡。 也就是说,县委已经被牢牢抓在手中。 冲破云开见月明,来到县里这么久,终于走到这一步。现今,清新县可以任着老子横着走了! 对于这个喜讯,他决定留过几天才告诉汪清源。因为杨胜停职,那么便有新常委进入。不过据传闻,按照上面的触觉,似乎感觉出清新县这里政治斗争严重,恐怕将空降新人,不再由汪清源提名。 还有的是公安局局长一职,究竟由谁接任的问题。 杨胜被撤已成定局,然郭爱民是新人一个,明显是难以顶代其职。而现今公安局长一职,也是由另一位副局长,也就是第二把手黄立功暂时兼任。 如果公安局长不是空降的话,那么很大就是黄立功上了。这也是吴添比较遗憾一点,若是郭爱民混久一点资历,或者杨胜迟些才被撤,说不定自己动一动手脚,郭爱民就有机会。眼下郭爱民才一个大跃进,从一个镇派出所长,升为副局,哪有可能立即升为正局。这会让多少熬白头发的竞争对手眼红? 当然,黄立功最多也是上位公安局长,而不可能再像杨胜那样的风光,既是政法委书记又是常委。 根据汪清源的意思,政治委书记一职可能落到吴添头上。 这也让他微爽的原因,政法委书记,分管公安局、法院、检察院,那可是实权人物。也就是说,以后郭爱民,或者黄立功见着自己,直接要低着头,叫声哥了。哈! 此次大胜,怎么也要庆祝一番。 宋金、郭爱民这几个货早早就在候大强的娱乐城等待。 随着吴添来得勤,这里也渐渐取代金德娱乐城,成为县城达官贵人的圈子之地。每一到晚上,门前的名车、美女络绎不绝,让候大强、陈扬这两货笑得合不拢嘴。 “村长,你来了。要不要来嚎上二曲?”候大强像个傻缺般陪笑道。 吴添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这不是坑人么?老子要唱的话,你听吗?因为来得熟了,这货终于也有自知之明,发觉自己歌声的确不太悦耳。原因是好几次,他冲舞台上打算一鸣惊人,让大家欣赏自己出色的演唱技巧。 他开口还没唱完一整句,一大堆的水果皮加杂物,直接飞上台,有的女人找不到扔的物品,索性将**也砸上来。 这让他很郁闷,他是不想承认自己演唱得有多差,但是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不得不怀疑自己来。后面陆陆续续的,就再没有唱过,这也让宋金等货耳朵清静很多。 第274回:加冕 .郭爱民、陈扬等早早在等待,伍家伟也在,一见他到,赶紧满上酒。 “迟到五分钟,快自罚三杯。” 这是吴添定下的规矩,没想到被这几个货反对自己用上。 没办法,只好一边笑骂,一边喝光。 三杯一完,伍家伟又满上。 “恭喜新政法委书记吴添同志。对了,吴书记即将上任,我先敬你三杯。” “靠,敢情你是故意灌醉我。” “我妒忌行不行。政法委书记,杨胜这么作威作福,就凭借这个位置。现在落到你身上,你该不该灌?” 由于伍家伟口风甚严,宋金、郭爱民还是才听到这个消息,都瞪眼:“政法委书记?” 郭爱民**口:“岂不是我也是被你管了?” 吴添得意道:“以后对哥客气点,哥叫你往东你最好别往西,我这人最喜欢给下属穿小鞋。” 宋金最是惊讶:“这么说,以后公安局,包括法院、检察院都是你分管了?” 吴添不屑道:“我以前就是常委,分管这些局不是挺正常吗? 话虽如此,但是公检法可是非一般的局级部位,再加上吴添原来所管的教育、体育、环保、交通、计划生育、文联这些局,吴添算是大权在手,说是除县委书记、县长下,第一重权的常委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像宋金、陈扬这种在外面混的三教九流,真正忌惮的还是公检法的部门。之前有郭爱民这个副局撑腰,但是而今再加上一个公检法的第一把手,那才真正的强力后台。 这几个货自然眉飞色舞,争着拍马屁。 “村长,你这步虽不是直接升官,但也算是权力大增。以后除了县委书记和县长,一般常委几乎不是对手。再加上邓月娥一票,常委会的票权也快过半数,以后再也没人,像戴湛、杨胜这般敢欺负上门了。” “就你这德性和见识,即使村长啥权力没有,那些货也不敢再对村长出手。他们这帮货就不怕死啊?你看看戴湛、杨胜的下场,有了前车之鉴,谁还不知死活冲上来。” “哈,以后我们娱乐城真是倍有面子,看看这些只手通天的顾客,副县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 “还以后个毛,就现在,就把金德那边踩了下去!现在谈起夜场,哪个不知道‘国中国娱乐城’?瞧你这出息,我觉得你这什么第一贵宾实在太抠门,应该给我们四个,一人一个,四大贵宾,统统吃饭不要钱!都发成个猪头,还这么抠?” 几人在争吵着…… 吴添干咳一声,道:“话说在前,杨胜可是前车之鉴,你们谁惹事谁自己抹**,哥可没空理。当然,如果扯我大旗,被电视台拍到的话,哥不像杨胜那样被你们白用名头,第一个就先把你们弄了,然后斩立决,撇清关系。” “我们是扯你当虎皮,给你添麻烦的人吗,实在太小看我们了!”然后纷纷在心里道:这么大张虎皮,哥不扯才怪!当然,他们也明白吴添意思,就是你小小的做点小坏事不要紧,但是如果拿我的招牌来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别说法律会不会放过你,他第一个就放不过你。 几人谈着谈着,又谈到邓嘉诚。 宋金幸灾乐祸地笑道:“这货如今就像过街老鼠,被那帮债主追得到处逃。想来,他也不会想到风光无垠的他,会有此般凄惨的下场!”邓嘉诚是大会镇人,依靠着人脉构建,和胆子大,逐渐成为清新县有名的土豪。近几年的他,在商界和官场呼风唤雨,但从最基础来说,绝对是一步一步从下面熬起。 万料不到因为和吴添相斗,输得一无所有。 虽然是对手,而且也明知这货不是啥好,但诸人对他这般下场,也是隐隐同情。这货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罪吴添这“瘟神”,要不那锦衣玉食,穷奢极侈的日子,也不会这么就没了。 伍家伟沉吟片刻道:“邓嘉诚这人极之记仇,他突然身败名裂财帛尽失,只怕他对村长你极之记恨……” 吴添对邓嘉诚这**极之反感,一直就想狠揍他一顿,只是他躲债闪得快,才没有找上他。他对这种所谓表现出自己**的人没有一点在意,在他眼里,这些人和小蚂蚁差不多,就是喜欢张牙舞爪而已。 “这货虽然变得一穷二白,又被债主追得四处躲。但我极之不爽,总觉不将他狠揍一顿,全身上下就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宋金,话说你这坨泥也太扶不上壁,让你找一个人也找不到。喂,能不能给点准信,啥时候能揪出他?” 诸人额头都是黑线,如果说邓嘉诚有稍微一丁点儿**,那眼前这位简直是精神病。 “这货狡兔数窟,这么多债主四处找他,他肯定藏得严严的。那会这么容易找到?”宋金满是委屈。 正在此时,吴添手机响起。 耳畔传来高洁那冷艳而媚人的声音:“你是不是在候大强的娱乐城?” 吴添答道:“是啊。”本来他加上那么一句小宝贝,但是旁侧有那么牲口在,倒是不太方便。 “我在娱乐城外面……” 我靠,小美人回来清新县了?两人数天不见,想到高洁那媚入骨子里的身体,这货屁巅屁巅地小跑出去。 出到外面,一眼瞧到这**如荷的冰美人站在娱乐城前的停车场,笑靥如花,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那辆锃亮银白的新宝马映着她俏丽的身影,高贵时尚,真是宝马配美人。 吴添看得呆了,此时的高洁穿着一件高v领式的衬衣,衬衫第一颗扣子缝得颇低,微露胸口一片**娇嫩的**,下面白绸质地的衬裙和两条裹在肉色透明水晶丝袜下**匀称的**,纤细的腰身似是柳肢般。薄而富弹性的尼龙丝袜呈半透明状,与旁侧闪亮车身相映,闪着柔和的光泽。丝袜包裹着的绝美的**隐约可以透出洁白的肤色,莹白柔软的**细滑娇嫩,就像是雪玉豆腐做成的一般。衬上双脚的黑色细高跟鞋,令人心动不已。 不仅吴添,就算是街上来往的行人,亦是被她这明艳**气质所吸引,纷纷回头。 吴添握着她的小手:“小美人真是越变真漂亮。” 高洁嗔一眼他,道:“这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那些路人见着两人亲昵模样,俱是摇头叹息,又让猪哄了。 进入包间,候大强、陈扬因为知道这层关系,倒没啥,那几个货见吴添竟然带回这么一个貌如天仙的美人回来,都是突出眼珠。这货啥时候又搞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好一会才认出这是原来邓氏企业的执行董事,邓嘉诚的未婚妻高洁,不**更加哑然。看着两人的神态,诸人不用脑子,也想出是什么关系? 心里对吴添简直佩服五体投地,难怪邓嘉诚对吴添那么恨之入骨,原来女人也让这货撬了。真是猛啊!他们也都知晓高洁的冷若冰霜的脾性,现今这个冷冰冰的美不仅人被吴添这货折服,还简直变了个人般,虽然性子仍有一股冰冷,但是更多的是容光焕发**泛红的光泽,变成滴得出水的妩媚。 郭爱民和宋金这些跟随他日久的老货,叹道:商场、官情,现在到情场,村长俱所向无敌,没有一个弱项啊!从郭颖、到叶丽,再到眼前的高洁,那个不是千里挑一美人儿。 他吗的,老子长得这么帅,也就娶了那么一个黄脸婆。这个歪瓜裂枣,却一堆堆美女往身上涌,世界是不公平啊! 高洁毕竟是商场老手,一一向几位老友问好。 几人自然忙不迭地回礼,笑话!要知道对付吴添这货,还得要走后门政策。虽不知道高洁和郭颖,究竟哪一个才是正主,但是抱定**定然没错。 吴添为她移开椅子,满不在乎,道:“这些人没啥素质,不用理他们。” 伍家伟笑道:“久仰高小姐大名,没想到这么漂亮。” 他之前虽然也见过高洁,但是印象并不什么深刻,眼见见她一身打扮的惊艳,还是受到强烈的震撼。 “伍县长夸奖了。” 她也没想到吴添竟然有这么多朋友在此,甚至常务副县长这样的人物也在。悄悄斥责地向吴添偷瞄一眼,意思这里这么多人,你咋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转而一想,能够在这里谈话,并且吴添带自己进来认识,应该是吴添最亲近的朋友。这一想顿时心**如糖,这说明吴添已经将自己真正当成他的女人,所以才将自己引入他的圈子。 几人相熟之后,再没什么互相客套,话题又回到吴添兼任政法委书记上来。 “话说村长,你升为政法委书记,这回是露脸。但你不能忘了我撒,能不能再帮我提一提,把这个副字去掉?”郭爱民又再施展傲骄**。 吴添直接一口白酒喷了出来,眼珠子突出,瞪向郭爱民。 诸人看他这般剧烈反应,俱忍不住笑意。 高洁听到心上人将兼任政法委书记,吓了一跳,这可是政法委书记啊!公安局、法院、检察局的分管领导!虽明面说是联系、协调,但实际就是头儿的意思。这可是最权重的几个单位,吴添竟然一跃,权力大增! 她以为里为吴添兴奋,没想到这个大疙瘩从一个小镇委书记竟然冲得这么凌厉,投向吴添的眼眸更是充满柔情。 伍家伟摆出客观语气道:“老郭,你这胃口也太大了,你从镇里才上来多长时间?有没有一个月,你知不知道人家一个副局熬成正局,要熬多少年?” 郭爱民不屑道:“你们懂得啥玩意,有村长在,什么事办不到?村长,是不?” 他自然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是有了自己上次的飞升,他心中却赖上吴添。在他心里,有啥事,吴添只要想办,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没有! 吴添看着他厚着脸皮谀笑的惫懒模样,真想将手里筷子就砸过去,吐出二字:“滚蛋!” 高洁喝了几口饮料,可能天气热,她白净的脸透着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她端庄地坐着,短裙子虽掩得很好,但还露出了一些白花花肉丝**。吴添这货色心大起,大手悄悄搭上去,细细抚摩起来。 高洁脸一红,这里可是有外人!只是她又不好有动作阻拒吴添的进一步行动,以免被人注意到。吴添感觉着手里的舒服的滑腻感,爽不可言,渐渐地往上。高洁终于不敢再让这坏蛋得逞,装作要上洗手间,急脚地逃出门去。 吴添手里落空,大为惋惜。怀念起手里刚才的绮丽感觉,满是享受。心道,小美人,今晚哥要破下纪录,来个一夜八次郎!但转而一想,这八次有点悬,要虚**的!减一次,来个七次郎。哈! 他体内的念头被点燃,顿时有些迫不及待,忖道:这不是候大强的地盘么?周围大把的包厢,哥先提前来一次,剩下六次,今晚再算。而且哥还没在这种暧昧兮兮的地方弄过,肯定很刺激! 一念及此,马上找过借口溜出来。 他巡迹找到一楼,但见长长的走廊前面,高洁却是被二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截住,牵着她手腕往旁边的包间扯。高洁粉脸失色,不住反抗,并而呼叫,只是外面的音乐却是太嘈杂,根本没人听见。 迎面来几个客人和小姐,也都是擦肩而过,不敢理睬。 “竟然敢欺负我吴添的女人!”吴添二步冲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一人一脚将两货踹于地上。 “那个狗日的敢动老子!”被踹于地的男人没反应过来,爬起来骂道。 “老子是你亲爹!”吴添将高洁拉在后面,又要再上前踹人。高洁却拉住他,道:“算了,不要惹事。他只是喝醉洒,我也没被他怎么着。” 呃,吴添停下来,回头望她。 高洁悄悄向他做了个不要冲动,尽量大事化小的眼神。很显然,高洁应该认识此人,而且仿佛忌惮此人。难怪这货有恃无恐,敢公然将她扯入包间! 我**先人!老子是堂堂县委常委兼副县长,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我还能让人欺负我的女人! “姓吴的,又屎你!我丢你老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人爬起来,认出了他,咬牙切齿。 第275回:为女疯狂 .吴添一听这音腔,定眼看去,这货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香港老华桥的孙子郭泽楷。 当日在大会镇,吴添为了弊绝风清,对盛极一时的**行业进行大规模的整治。而最大一次扫黄行动,在陈扬的派金大酒店,当场将正在****的这货逮住。这货当时得瑟不停,被吴添狠扁一顿。因为这件风波,吴添被县委勒令停职,差点丢官。 没想到这货在这里出现! 对于这个二世祖,他吗的,别人顾忌,他可是丝毫不在意。 “丢我老母?”吴添狮眼怒瞪,攥起钵头大拳头步步迈向他,任由后面焦急的高洁怎么牵也牵不住。 郭泽楷虽然嚣张,而对于上次遭受的羞辱更是怀恨于心,但是对吴添的铁搭般身段,忌惮却多于仇恨。 只是他一向极之虚荣要脸,自然不能露出怯意。他强自压制自己的心虚,挺着**,不甘示弱道:“你敢动老子看看?我丢你老母!” 外面的动静显然惊动里面的人,出来一个棱角分明,甚是健壮的男人。他见着吴添气势汹汹模样,挡着前面道:“你想干什么?”此时吴添怒火已不可遏制:“三声,三、二、一,给我滚开!” 那人虽然也见惯风浪,但是仍让他这样的气势震慑得心里发抖。 “朋友,有事好好说。” 郭泽楷见这人出来,心里大定:“阿菩,给老子揍扁他。什么责任我来负!” 吴添见这人装束似是对方保镖之类,也不废话,一拳直打过去。那人速度极快,手肘一曲,御去吴添的主要力道,另一掌挡在吴添的拳头正面。 嗯?会家子?这人显然受过军营训练又或者学过武术! 否则,吴添这一拳他是不可能挡得住。 不过那人挡是挡住,但却是后退一步。心里同时一凛:好大的力量! 吴添身经百战,尤其是经常数十人数百人混乱群架,经验丰富。知道遇上劲敌,但是丝毫不乱,一迈步,立即膝击。那人身材不如他高大,这一击直接到他的小腹对上的位置。他不敢硬接,侧身避开,拳头变换出一个极之刁钻的角度攻向吴添腰间。 吴添对于这种技巧战,还是有些吃亏,被他一拳击中,腰间一阵生疼。幸好对方发力距离并不长,力量不足,对他倒也没啥影响。这一受疼,立即激起吴添野兽般的凶性。 只见他瞬地贴近对方,粗壮的臂腕曲折,一个猛肘。对方像游鱼般溜出,他早料到对方会避,而且算好他的位置,一看到对方背对墙壁,没有退路。立时施展出拿出的十字直踹,毫无花哨动作,完全是霸道刚猛的力量,短暂距离,根本是不能闪避! 那人咬着牙双手一交,手掌托着手掌挡向吴添的直踹。吴添天生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他双臂的力量可以扛起一辆本田摩托车,足见可怖。这一踹贯注他浑身筋肉凝结的力量,对方“砰”地承受不住,背后重撞于墙壁。 挡是挡住,但是整个手掌仿佛失去知觉,而胳膊都险些**臼般。 吴添不容对方歇息,又是凶猛的一踹踹出。 对方又是一挡,“砰”身体再重重撞在墙壁上。 紧接着,一踹、二踹、三踹……如暴风骤雨,那人挡到第三记,彻底软下去,吴添直接再踹向他小腹。以他的力量,就是水牛也受不住他狂怒的一踹!但是那人毕竟受过专业军训,身体一侧,往外一跨,虽仍是被踹中腰间侧边,被踹得到东歪西倒,然是并不致命。 那人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心里骇然:这是人还是怪兽? “朋友,有误会可以解释,别这么蛮不讲理。” 吴添继续朝向他,骂道:“老子就不讲理,怎么了?” 这个阿菩双手挡了他那恐怖的攻击,此时已不听控制,知道暂时不是他的对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是军区809人员,你可要想想后果。” “什么军区809?老子理你都傻,不够老子打,拿出名头唬人了?你一开始干啥去!” 郭泽楷看到阿菩竟然也不够这大块头弄,心里有些毛,要知道这位阿菩是他爷爷生怕他像上次般惹事,从省军区请来的特殊人员,专门负责他的安全和监督。他自己亲眼见到阿菩一人打五个,都轻松自若,眼下竟然不够这货一顿狠踹。 他隐约察觉吴添这货精神可能有些问题,一发怒,就是天王老子也敢动的。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老子就应该多带来几个人。 正在此时,包间又出来两人。 “你是什么人?”前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冲吴添喝道。 “郭公子,吴县长,发生什么事?”后面一人竟然是县委第三把手党委副书记罗鸿宾。 一听吴县长三个字,那前面的中年人脸色一变。在整个清新且,只有一个吴县长,那就是刚将戴湛和杨胜,踢出常委会的“瘟神”吴添!想到刚才不知死活要出头,不**吓出一身冷汗。 就连戴湛这种位高权重的老狐狸都被他弄得下场悲惨,自己要得罪他,那还真不知怎么死法。只是转而想到包间里那位,心里稍安然些,你吴添虽然厉害,但是对上里面那位,你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吴添也没料到在这地方碰到罗鸿宾,在常委会,罗鸿宾无疑是敌对方,而且是领首的人物。只是他不是像其它人般,为了保住自己的自由与权力而对抗,而是想将汪清源赶下台,取而代之。不过,这人一向目的性很强,对手只针对汪清源,没什么针对吴添,是以吴添对他的敌意并不像戴鸿雁杨胜那般高。 既然同僚在场,吴添也只好作罢。 他指着郭泽揩的鼻子,骂道:“今天老子就看在别人面子上,饶你一次,吗逼的,如果下次见着我不绕路走,老子就抽死你!” 他这样霸气侧露,在场诸人都是愕然,心里佩服,也就这货敢胆大包天地指着鼻子骂郭泽楷。 郭泽楷虽然怯于吴添的武力值,但是这般被人羞辱,哪里受得住,再且清新县的第三号人物在此,还奈何不了你这个小小的县长。他破口骂道:“我丢你老母,你再讲一次!在老子眼里,你一个小县长比一坨屎都不如,信不信老子立即让你拾包袱回家!” 吴添哪还管你什么罗鸿宾的面子,腰间脊肉一夹,腰膝猛地用力,一个十字直踹就将这个纨绔公子踹得如炮弹飞出去,撞在墙上,跌下来,半晌说不话来。 “你……你……”旁侧双掌还麻得没有知觉的阿菩的人咬着牙,想到自己打对方不过,终还是没有说出狠话,围跑过去看看郭泽楷伤成怎么样。 “罗书记,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也看到,是他在丢我老母的,老子不扁他,对不起父母。” 罗鸿宾大口如吞只鸡蛋般,半天合不上。吴添和郭泽楷明显是有旧怨,而郭泽楷是什么来头,吴添应该知道。人家可是香港堂堂的富豪世家,爷爷是著名的爱国侨胞,身份敏感得不能敏感,这货二话不说,就揍人家了? 不过,随即心里欢喜。他和吴添分属两派,而如今吴添竟然连郭泽楷也打了,以这纨绔公子的个性,哪肯吞下这口气,只怕会小事大作借题发挥。一旦两人战斗起来,那他自然是非常有利。 高洁一直在旁观着,早对吴添为自己而暴走的纯爷们范给深深陶醉,前面倒没什么,但是到最后竟然一脚将郭泽楷踹飞。她可是有些吓住,郭泽楷和她相识,缘于邓嘉诚带着她出席的一次应酬。郭泽楷一眼对她上心,只是顾忌邓嘉诚,并没有追得太出面。刚才她和郭泽楷在走廊相遇,郭泽楷可能酒喝大了,说邓嘉诚已经玩完,让她改跟他,并且将她往包间里扯。说陪他一晚,他可以出二十万。 这个时候,吴添就出现,后面事情发展就成这个地步。 对于郭泽楷的背景,她自然清楚,吴添竟然出手打了港商,而且是一个很有来头的港商。这麻烦了!要知道现在的领导崇洋媚外非常严重,对那些港商台商如同捧孙子捧着,若是上面追究,那吴添这个副县长,就有点悬了。 其实她那里知道,吴添已经不是一次扁这货!上一次比这次更严重,所以她不知自己杞人忧天。其实还有一层,有他后面那人在,别说这么一个郭泽楷,就算吴添将郭泽楷他爷爷,也就是那个著名土豪扁一顿也没啥事! 上次痛扁郭泽楷,吴添不仅安然无恙,还直接将一个常委副县长戴湛的常务二字去掉,从而与惹得戴湛将伍家伟当成生死仇敌般。 “吴县长,这可是做得太过份。郭公子可是郭老的孙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罗鸿宾缓缓道。在这个时间,必须让李泽楷知晓自己站在他一边,一为省得他对自己有意见;二来这也更能撩拨这二世祖对吴添出手。 ”我丢你老母,刚才他骂我,你没听见?他这么过份,又不见你吱吱歪歪?”吴添学着郭公子的港音粗口,骂道。 他自然明白罗鸿宾的用意,可惜对方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忌惮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既然你要对付我,老子也不给你面子。要反面就反面,老子怕你有牙?反正弄掉一个戴湛,一个杨胜,不在乎再弄年一个。 罗鸿宾气得面青口唇白,结结巴巴道:“你……你……注意素质!” ps:谢谢“阿九人儿”童鞋的月票票。 第276回:老熟人 .罗鸿宾万料不到这货反脸好像翻书一样,一言不合,立即就恶言相向。 他身高要位,一向受人尊崇,哪有人敢当面如此骂他!心里哪个气啊。只是气归气,他却不敢惹吴添。要知道吴添这个混蛋,先是挑落戴湛,接着是杨胜,哪个不是纵横官场的老骨精,尤其杨胜,这人更是公安系统重点的培养对象,最终还不是被吴添弄得惨不忍睹?试问在事前,谁会想得到吴添会有这本领。 他现在是常委会的第三把手,排名比吴添高,但是论权重只是和吴添平分秋色,再加上常委会内汪派逐渐一家独大,现在有谁敢惹这瘟神?是以他虽然被喷,但却也没可奈何。 如果说他利用郭泽楷冲锋陷阵去斗吴添,他躲在后面,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要他亲自上场和吴添肉搏战,那他是怎么也不敢。 高洁心里“哧”一声,被吴添滑稽的模仿口音弄得笑了起来。看着他高大挺拨的身段,眼眸里闪着小星星,只觉得眼前吴添霸道样子帅呆了。她也算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男人,但是像吴添这样,面对着再大对手,俱当成空气般的男人,从来未遇。以前,她总觉得别人说粗口,是那么的恶心,情不自**反感。但是此刻吴添用粗口骂这些人,她听起来却那么的舒坦悦耳。眼前这个胡须拉碴高大威猛的男人,实在太有型! 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般散发着雄厚的原始魅力,什么叫纯爷们,这就是! “我丢你老母,你叫我注意素质。刚才这个二世祖丢我老母,你为什么不叫他注意素质?”吴添穿越后的这世并没什么老母,所以不存在什么母子之情,倒也不觉得刺耳。 但是换在罗鸿宾耳内,那真是气得手脚也哆嗦。 正在此时,服务员领着候大强赶了过来。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不少人。之前已来二个保安,但看到是吴添,却不敢乱动,叫人去请老板来处理。 候大强听说有人惹,便急赶而来,一见是吴添,心里吓一跳,不知啥人不长眼惹了这位爷? 再看另一方,其它三人不认识,剩下俩人倒是相识。其中一人是金德娱乐城的老板曹金德,另一人是街道办主任叶强。他不**喜上眉梢,擦了个擦,这死对头十有**想来砸我场子!这回遇到“瘟神”,够你喝一壶的了! “曹老板,你真是贵客。堂堂的金德娱乐城董事长,也来光顾我们‘国中国娱乐城”你们金德想承让,也不要让得这么多吗?” 曹金德自从知眼前这人是吴添,就一直不敢吭声,生怕他知道自己身份,搞什么秋后算账。反正这是一帮大能打架,自己这个生意人还是能避就避。没想到,自己避在小角落里,还是让候大强大声叫出来。 他自然猜出候大强心思,想将吴添的火引到自己身上,心里操着候大强的祖宗十八代,只道:“陪朋友前来。嗯,你们这里很不错。” 两人一向明争暗斗,竞争激烈,原本金德娱乐城毫无疑问是清新县的第一夜场。岂知戴湛被弄掉,只剩下眼前的罗鸿宾作支撑,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反之,候大强这里高级领导渐多,客人渐渐往这里来,一上一下,这让他很郁闷。 就拿今晚来说,就是郭泽楷听“国中国娱乐城”现今是清新县第一娱乐场所,所以特意从那边来这里看一下环境。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冤家路窄,和最近声名雀起的吴添相遇,产生口角。 所谓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自然怕遭殃。一直躲得好好的,但好死不死的,候大强这个缺德,把自己给弄了出来。 吴添听说这人是金德娱乐城的老板,瞄了他一眼,也不为意。但是曹金德却吓得面色土色,心里打着鼓,吗逼啊,他不是记上我的样子,准备动我吧? 罗鸿宾虽不敢对吴添叫板,但对候大强这种小角色倒没顾虑,加之现在正气在头上,正要找人**。 “你是这里的老板,见到这里乱哄哄的,还不清理现场。有人受伤了,还不去打120!还想不想开了?” 候大强只当他是曹金德的朋友,普通的商人,哪将他当颗菜,道:“我丢你老母,老子的场子老子会管理,关你毛事!”他刚才远远听到吴添骂这么一句粗口,随口用了上来。 罗鸿宾气得那个真是肺都爆炸,如果说吴添这个“瘟神”骂他,还情有可原,眼前这个小老板竟然踩到他头上。那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你给我记住了,你这个狗屁娱乐城别想再开!” 知道罗鸿宾身份俱瞪大眼珠,看着候大强胆大包天的模样,都是那个黑线直冒。 这个是什么世界,随便一个小老板,竟然也敢当面用粗口骂常委了! 曹金德幸灾乐祸,吗的,让你害老子,这回你先挂掉了。罗鸿宾可是清新县第三号人物,你竟敢骂他?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你以你是谁,还将老子的娱乐当成你家的大门,想关就关。快给老子滚蛋!”这货恃着吴添在场,正是大表忠心的时刻,哪理你这么多。在他心里,眼前这些人在吴添手里连小菜都不算一碟,哪想到对方是能和吴天比媲的大领导。 吴添笑得眼泪也标了出来。 一旁的高洁看不过去,生怕他闯祸下去,扯一扯他衣袖,低声告诉他罗鸿宾的身份。 候大强如遭电击,吗的,眼前这人是县委副书记?大脑一片空白,我刚才好像用粗口骂他?我草啊,难怪他刚才说要关我的娱乐城?我还以为是他口气大,吹**? 他欲哭无泪,这等人物也就吴添能惹,自己这种小角色冒然冲上去,不是找屎么。此时此刻,他终于了解曹金德躲在一侧的原因。不过,骂也骂了,道歉服软有没有用先不说,如果这样做,不用罗鸿宾,只怕吴添第一个就劈了自己。反正得罪他已成定局,只能抱紧吴添的**。这两人不对付,按照吴添的脾性,罗鸿宾要关自己的门,那他必然会反着干,保着自己的场子。 郭泽楷经过这么一段歇息,终于能缓缓地站起来,他目露凶光,狠狠对着吴添道:“你别以为你一个小县长就能无法无天,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过!” “打,你打我不过。官,你不够我大。你能奈我何,别说我现在是个小县长,就是当初我是个小小小小镇委书记,也把你扇成个猪头一样。最后你把我怎么样了?一个废物,你再有钱也是废物!这就是你在我眼里的形象!” 郭泽楷气得整张脸五颜六色,说不出的精彩。 正在此时,包间里面传出一声冷哼:“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一个叫不上号的副县长,但这官威却是有模有样!” 吴添从这几人目光里,早料到包间里面还有一个重要人物。 这声音挺熟悉的,对方既然出声,那自己自然要进去见上一面,看看究竟是什么大拿? 包厢的卡拉ok屏幕开着,但是并没声音,想是对方关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包厢的主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吴添眼神一愣,竟然也是老熟人!嗯,不过这是位不待吴添所见的老熟人。 “刘市长,原来是你啊。你大驾光临我们清新县,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们县委好好接待一番。”吴添像变魔术般,刚才还是一副臭脸模样,蓦然间却是笑容满脸。“鸿宾同志,这就是你不对。你既然知晓刘市长亲临,当通知县委才是。你看,将刘市长接待来这种地方,若是传出去,对我们县委声誉却是大大影响。” 眼前这位不是别人,却是老冤家,在西南钢企改制之战中,将他停职的原茂化市常务副市长刘敬军。根据吴添的消息,这货已在二个月前,凭着西南钢企的政绩,正式顶替退休的老市长,去掉“副”字,成为茂化市第二号人物,市长。 若是一般人,见着这么一尊大佛盘踞于面前,无不诚怕诚恐。然吴添本身是个大心脏,再且一旦遇上对头人,即使再大官的话,也不会露怵意,而是一股战意。 他这话外人听来似乎是歉意和献殷勤的意思,但是在这几人眼里,假得太夸张,显得很骄柔造作。或者说,是故意假给众人看的。 罗鸿宾自然不搭理他,刚才你吗逼的还在“丢我老母”,现在一转眼你就和我拉近乎,老子瞅你再傻。他这人嗅觉甚是灵敏,感觉出刘敬军不仅对吴天不悦,而且吴添似乎不将刘敬军当回事。 面上若无其事,但心里窃喜。如果说郭泽楷对上吴添,有些吃亏。然一换上刘敬军,那就是直接的虐杀!一个市长,要对付一个县的常委,那实在太容易。 “如果我不是来这里,可就听不见你这番的威风。看来,我们的某些干部,应该要整治肃清一番。若是这种作风传了出去,那是怎么败坏我们党员队伍的形象。” 他这话,警告意味很重。 高洁大为紧张,害怕吴添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正想说话。 吴添悄悄一按她掌心,示意由自己处理。 ps:一天三更完毕。又是一万字。看到书友说看得爽,俺也觉得爽哈!。 第277回:坐阵 .“市长说得是,特别是有些干部白天不工作,晚上却勾搭某些好色商人出入一些娱乐场所,欺压、非礼妇女。这个风气不可长,必须要严加处理。依我看,还得要做好宣传,向什么《新闻一线》反映一下。这些垃圾干部作风的问题。” 刘敬军一直在包间里,不知外面的事。他这趟来清新县,是临时经过,并不是工作。虽然并没什么叫小姐之类,但毕竟娱乐城这种地方,名声不好。堂堂一个市长,被人传出什么争风吃醋之类,那倒影响不好。 郭泽楷是个夜场常客,经常出入擦边的娱乐场所,则不以为然,市长就怎么了,市长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 只是这货虽然2,但也知道刚才走廊里,硬扯着要把高洁拉进来的事传出去,有些不妥。所以刚才还打算借题发挥,利用被打这个事件,闹大搞大,将吴添县长搞臭。想了想,还是见机行事再说。自己名声没啥所谓,但是他一行人里有刘敬军、罗鸿宾两人,肯定会被牵连。 罗鸿宾见两人顶上,心里更乐,添加一把柴道:“吴添同志,据我所知,外面的有不少群众向县委里反映,说你是这里的常客,晚晚必到。虽然这里是拿着工商执照的场所,但你作为一个国家干部,经常混迹这些地方,对党和组织的信誉是有影响。” 候大强想反正也得罪死你了,干脆为吴添冲锋陷阵,抱实大腿:“罗书记,我这可是正当生意。如果出入这种场所不好,那么你和戴湛常在金德流连忘返,咋不先自省?人家群众不反映?群众也偏心?” 罗鸿宾一时语塞,恨不得将这个小小的老板生生地掐死。 “看来上次停职,你丝毫不汲取教训啊,还是那么的恃才傲物。这样的性格,不要说是平常相处,只怕对工作也不好。”刘敬军淡淡道。 经历上次西南钢企之战,他自然明白吴添的确有些手段。这也是对吴添一向不爽的原因,要知道他才是整个茂化市改制小组的总组长,但是西南钢企成功落户大会镇,几乎所有人都把功劳算在这个被他撤掉的失职人员身上,这教他什么滋味? 吴添表现得很淡定:“多谢刘市长的教诲,我以后一定会认真工作,把人生重心放在工作身上来。” 毕竟刘敬军是市长,他也不想太过挑衅对方。 “刘市长,这个混蛋刚才踹了我一脚!这里是你治辖下的地方,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那我不会这样就啥事也没发生过。”郭泽楷怒气冲冲道。 吴添不说话,冷眼看着这两货,也不知是演双簧,还是内里斗。 “这个,吴副县长,无论发生什么事,或者有甚旧怨,你打人确是不对。作为一个国家干部,动辄暴力相向,这成何体统?这是个小摩擦,不值得闹得满城风雨,我就做个主,吴副县长,你向郭公子道场歉算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偏帮,吴添怎么说也打人,道个歉也不太过份。 但是在场人都肯定,别人还可以,吴添这货绝对不会答应,要这货道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若是一般人,我倒会道个歉。但是对于这种下流的淫棍,我是见一次打一次。刘市长,你应该让这位郭公子向我身边这位朋友道歉,否则他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刘敬军一怔,眼神打量向旁侧的高洁:“高董事长?” 高洁道:“刘市长好。” 两人也是数天前打过交道,对于吴添,他还好说,但是对于这种财爷,他倒不好不敬。刘敬军眯着眼,心里电转,这冰冷美女是“添添集团”的副董事长,是茂化市新冒起的财伐集团。吴添虽然没有说出什么过程,但随便一猜,便知道怎么回事。 他上前握手道:“没想到在这里碰着高董事长,我们市以后还得依靠添添集团的协助,打好经济牌,以后好好合作啊。” 郭泽楷愕然,高洁不是邓氏企业的人么,怎么变成添添集团的董事长?他是个商人,自然听说过这个最近风光正劲的添添集团。据说添添集团短短一年间,从无到有,依靠着一次次冒险投资,已经挤身于整个广南省雄厚财阀集团的前七位置。 高洁竟然成为添添集团的董事长?想到刚才的“才大气粗”说人家陪一晚,给人家二十万,不禁脸红耳热。吗的,感情老子是在班门弄斧,银行面前炫耀小钱罐! “刘市长,我们添添企业,对于茂化市的发展,我们是义无反顾的。” 罗鸿宾等人也不知道之前郭泽楷有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倒是麻烦。 郭泽楷骚扰别人在先,如果吴添不肯放过他,那还真的有理由。遇上别人还好办,可以侥之以情动之以理,但遇上吴添这种怒起来,天皇老子也敢揍的人,想他放过郭泽楷,机率和买彩票差不多。 就在刚才,罗鸿宾自然恨不得两货打起来,把事情闹得大大的。但是知道是郭泽楷争风吃醋激起,他却不敢添油加醋扩大化了。因为上次郭泽楷闹出那么大一件丑事,令到他爷爷名誉扫地,大动肝火,所以立下死命令,禁他再去这些场所。好死不死的,这话还通过省侨办特意地交待罗鸿宾。郭泽楷留在清新县的原意,就是锻炼锤炼,希望罗鸿宾能帮看顾,一来保证他的安全;二来别让他晚上寻欢作乐花天酒地搞女人。 今晚这事一旦传到上面,那自己怎么解释。说自己不知情,但尼妹的,自己现在在就现场,这事瞒得过么? “泽楷,这事是你不对在先,你还是向高小姐道个歉。”刘敬军发话道。 这风波若是因争风吃醋而起,而且地点又是这种擦边的娱乐场所,为了顾及影响,真是不适宜闹大。人言可畏,若是传出去,人家必然像前面吴添所说的那样自己堂堂市长不工作,偷偷去下面地方的色情场所,寻欢作乐争风吃醋。 郭泽楷对高洁道歉倒没啥意见,但要他就这么放过吴添,心里实在不懑。 自己从小到大,受人骄宠,从没人敢打自己。但是吴添这货打了一次又一次,这教他怎么心懑。 “我向高小姐认错可以,但是怎么也要追究这个混蛋的责任。我丢……”他本来想又一句粗口而出,但是想到这煞神在侧,恐怕又再一脚踹来,赶紧将后面三字咽回去。 “你追究老子什么责任,信不信我现在将你踹死在这里?” 刘敬军对吴添在面前还此等放肆不悦了,道:“吴副县长,请注意形象,你看看你现在,和黑社会动辄喊打喊杀有何区别?” “ok,我就和这货讲法律。你现在给我听清楚,立即道歉,否则我报警,怎么处理让警察看着办。” 老子会怕警察?郭泽楷正想表达不屑,转而一想,这货可是县长,倒有些麻烦。按照惯例,公安是拘留不了常委的,所以他打自己,倒没事。但是自己欲非礼高洁,无论确不确凿,都要跟着回去协助调查。 这货会不会公权私用,对付自己不说,但这么一闹,事情必然会传达爷爷耳内。他天不怕天不怕,但是对他爷爷,却是忌惮得很。顿时,面色有些犹豫起来。 正在此时,陈扬、郭爱民、伍家伟那些人也赶下来。陈扬、郭爱民两人不认识刘敬军,但是伍家伟却是认得这位新晋市长,见吴添竟然和他起冲突,吓一跳。 由于是吴添在主持大局,三人也没有上前。 刘敬军眼看人越来越多,也不想在此多留,郭泽楷既然流露出愿意道歉的意思。他只道:“泽楷,出于人情和礼貌,都应该向高小洁表示道歉。至于,你遭到暴力的问题,那是另一回事。” 无奈之下,郭泽楷来到高洁面前,低着头:“高小姐,刚才是喝大,冒犯了你,不好意思,我正式向你道歉。” “算了,这事就当大家一笔勾销。郭公子,你也不要追究吴县长的一时冲动。他怎么说,也是出自于对我的关心,希望你也能不计较此事。如果你需要伤药费,那我可以代付。” 她也不知是跟随吴添久了,前面半段还好,但后面却自然而然地表达霸气,你要追究他,那么我也追究你!如果你觉得身上的伤,让你亏了,我可以给钱。 堂堂的郭家会缺你这么一点医药费,笑话!这不是直接的恶心人么。 郭公子脸色发白,但是众目睽睽下,他又不好意思和高洁一个女人家顶嘴。 刘敬军站起来,拍一拍郭泽楷的肩膀,道:“这才堂堂的大好男儿,能办大事的人。所谓山长水远,日后自会相逢,计较一时之得失,反显幼稚。” 完,缓缓离开。 他这话听在众人眼内,都是将视线投向吴添。意思明显,或者他这话换直白点就是:此事不会就这么算数,你放心啦! 郭泽楷咬着牙,瞪向吴添,终于还是跺脚,跟着离开。 吴添嗤之以鼻,吓我啊,老子是吓大!不就是个市长吗,摆什么架子!有种放马过来,打什么嘴炮? 热闹散褪,吴添一派都有些忧心忡忡。 诸人也都是了解大概,知道矛盾起因是郭泽楷这个傻逼见色起心,后来吴添暴走动了他。以吴添的性子,不要说他动了吴添的禁肉,就是吴添没理由地扁他,也不可能向这种货色道歉。 刘敬军究竟是为息事宁人安抚他,还是决定要对吴添出手?如果要对付吴添,那就不妙了。因为两者力量太悬殊,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撤掉一名县常委,要通过市委讨论,所以从程序上说,刘敬军做不到为所欲为的地步。然刘敬军作为他的上级,平时的对吴添刁难、穿小鞋这些不说,分分钟能办得到。最重要的是只要找到吴添一点点错处,然后在市委一提,按官场规矩来说,一般人都不会投反对票,去得罪他这个市长。所以,从技术层面来说,要将吴添撤掉并不是难事。 正在此时,电话响起。 “村长,有个叫陈豪的小青年来镇政府说要找你,对了,他说从省城来的,是你朋友。”电话里传来李楠的声音。 “陈豪?”吴添搜刮脑海好一遍,才记起那次在省城,被他从潮州兴手下相救,而又一起坐牢的那个倔强的小孩。 这小家伙可是背景深测的人,他那个三叔陈少奇就是省军区的什么旅长,当时把区公安局像奴才一样叱叱喝喝,对方大气也不敢喘!他虽然不知陈豪的具体底细,但他一个叔叔都这么厉害,还有他那个不知做什么的老爹,更肯定不会差到那去。 对了,你刘敬军不是想搞我,反正老子救过他陈豪。他那个养尊处优的母亲,还给我电话,说如果自己有事可以找她。你碰我试一试,老子直接走这条路,把你告到上面。 他虽然对陈豪背景有过猜想,但也不敢想得过高,按他估计,应该是广南市的市委什么的。可能管不到茂化市,但九成能认识省委的大领导,自己通过这条线去反映刘敬军打击报复,应该没啥问题。霍然间多了一个渠道,他一阵开心,只要自己不出错让刘敬军抓住,老子才不信他有什么办法弄我? 如果此时陈豪在这里,知晓吴添这么小瞧他爹,肯定满腹不爽地骂道:你才爹是市委,你全家都是市委! 这也不怪吴添,就算是正常人,也不会想到他这样性格叛逆,以到处寻衅打架扮演英雄的人,会是有过高等家庭教育。如果吴添不是见过他三叔和母亲,绝对认为他只是个小混混,而不是什么官二代。 当然,令吴添最深刻的是这货的血性,尤其是天生的狠劲和不怕死的劲头,简直是个黑社会的人才,真不知为啥生在官场世家。 陈豪和自己说过,要来大会镇找自己,但他当时并没当回事,回来后就抛到九宵云外。 没想到这货竟然真千里迢迢而来,看来自己这个朋友不厚道啊。都快要把人家忘了,而对方却这么远地找上门来,两相比较,自己倒是对不起人家。呃,他不会又是离家出走,无处安身,跑来我这里吧?这一想大有可能,这小混蛋一向怕他爹,离家出家是常事,这回估计又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又考试不合格啊惹出什么祸啊之类。 “嗯。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他想到自升调后,还没有回去一趟大会镇,反正这两天工作不多,不如趁机返归看一下那些战友们。 李楠本来不相信陈豪所说的,他这个小毛头会是吴添的什么朋友,但没想到吴添竟然承认,而且还要说回去。这倒是大出意外,对于吴添回去大会镇,他自然欣喜,这可是老领导兼亲密战友,而且还是现在的清新县常委。 “对了,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跑了。这货不老实,肯定是瞒着他爸妈出来,若是让他溜了,我唯你是问。” 李楠在那边大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以为吴添真有这么一个小屁孩的朋友,道:“村长,你放心,一定把他完好无损地交到你手上。” 经过这么一场风波,而且也玩得差不多,纷纷散席。 吴添拥着高洁的纤腰,心情倒没丝毫的受到影响,这小腰真是软啊。吗的,本来想提前一次,没想到没搞成。若是以往,吴添这般众目睽睽地亲昵相拥,按着高美人的害羞性子,自然不允。但是刚才,吴添为她冲冠一怒,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深深地涌入她脑海,令她无法忘记。 此时,她不仅任由吴添大手搂住,小手还横跨到吴添腰间,紧紧地攥着吴添的熊腰,一副小鸟可人的模样。 刚走出门口,候大强这货便从后追上来。 “那个村长,那个……”这货神色犹豫,眼色闪烁,不知怎么启齿。 吴添知他定然是担心刚才得罪死了罗鸿宾,真被封店,笑着道:“放心吧,哥既然是第一贵宾,谁也封不了你。” 候大强喜形于色,有了这个保证,终于能安心下来。他自然相信吴添的实力,罗鸿宾虽然是第三把手,但吴添要保自己,罗鸿宾能奈得自己怎么样? 了高洁的宝马车,进入隐蔽的空间,吴添的大手就伸到她那滑腻的裹着丝袜的大腿上。 高洁也任她施为,柔柔凝向他,道:“去哪里?” 这一问,毫不犹豫是说今晚两人哪个啥了,哈! 吴添精神大振,哥的七次郎有望实施了,他道:“去你的小香闺,我要在哪当一回赤果果的坏蛋。” 高洁水汪汪凤目一嗔,羞答答:“我把房间拾掇得整齐俨然,可别整乱了。” 街灯如画,黑夜的县城,充满着浪漫。 吴添看着擦身而过的车辆,心里思忖,自己虽然身怀“乾坤大挪移”,可以满地球地去。但一来要避人耳目,大白天不敢用;二来一天只能用两次,使用有限。看来,还得要学一学开车,省得被女人载着,太丢脸。 打开灯,虽然高洁很少回来,但是房间里还是飘荡着一种淡淡的女人香水味道。难怪女人的房间,总叫香闺,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 关上门,吴添便迫不及待地拥上她,将她压贴墙壁,一手从短裙底探入她的大腿,大嘴则向她小嘴吻去。 高洁早是情欲启动,主动张开檀口,迎接他舌头的进入,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彼此接纳对方的津液。吴添一把抱起身材高挑的她,缓缓往里面走去,往软绵绵的床上一扔,全身压在她玉体上。一边相吻,一边像是游龙般对着她玲珑身材抚摸、纠缠,攀抚。高洁再也不压抑自己,她不断地娇呻艳吟,并拢的双腿已尽情分开,吴添欣赏着成艳丽美女细腰轻扭、圆臀摇摆的美姿,欣赏着她玉臀丰腿的舞动,热血翻滚。 “小洁洁,我这个大坏蛋,要做坏事了。”吴添手中动作不断加大,高洁感到那双粗糙的大手肆意的摸着她丰挺的椒峰,确切地说不是那双手不是在摸,而是在攻击,那双骨节棱角分明的大手捏、挤、抓、扭、扯,似用在为揉一团准备,一只手从她深深的沟壑插了进去,两只手合拢捏住她左边玉峰,全力捏紧…… 一缕缕衣物扔到半空,而后飘飘而落,一声长长的轻吟,室内陷入春情泛滥的剧情。 清晨,窗外是淅沥的小雨。 吴添有点遗憾,还是不能破纪录啊,才六次!不过想到高洁在他一次次强而有力的冲击下,那媚入骨肌的妩媚和呻吟,又是心里得意。高洁幽幽想来,只他睁大眼睛,正在不知想着什么,一脸淫笑。 攀在他胸膛上,嗔道:“你这个大坏蛋,昨晚都被你弄死,现在都没有力气起床。” 吴添想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凑成七次郎时,手机一响,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姓吴的,昨晚的事我记住,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将以前所打我的账统统算清楚。” 郭泽楷的电话,吴添对这货的来电饶有意思,笑道:“打算怎么算法?” “你笑个毛,老子不论是在香港,还是在这里,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你就给老子等着!”说完手机里传来嘀嘀嘀地声音。 一大早,这货就打电话来,看来气得整晚也睡不着。 高洁隐隐听到手机声音,道:“郭泽楷?” 吴添搂紧她,笑道:“就是他。” “这人是香港郭老的孙子,身份敏感,他恨上你,这个不太好办……” “一个二世祖,扶不上壁的废柴,这种人正眼我都不愿意瞧他一下。” 高洁对他的能力早就不容置疑,再一想,以郭泽楷的那种终日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的确不用担心。 因为今天要回大会镇,吴添终于也没再弄第七次,洗簌完毕。“嗖”一声,闪回到大会镇。 第278回:锦衣归乡 .大会镇,大雨滂沱,整个小镇陷入白花花雨丝的笼罩之中。 陈豪一见吴添,倒丝毫不生份:“村长,我倒,你白了好多。听这位李镇长说,你升官了?” 两人多日不见,谈起来自然滔滔不绝,李楠在一侧看着这俩货谈得投契,甚是意外。 “你不会又是离家出走,来我这里投难?老子怕你叔扁我的说。” “你智商也蹭蹭蹭地上涨了,竟然一下就猜中。村长,你不是说这里风景如画,大江大河非常好玩的么?带我去玩行不行?我要去河捉鱼,打鸟……” 也不知是对着吴添的缘故,这货露出孩童率真的一面。 吴添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道:“你看这鬼天气,还捉个鸟!” 他见陈豪目露失望,笑道:”打是打不成,我带你见个鸟。” 李楠满额黑线,这两货说话真是天生一对。 吴添对李楠道:”难得回来一趟,你约上他们几人,下午在吴贵兴那里吃顿饭。我领着这位朋友去走一走。“ 李福才夫妇对于吴添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与自豪,要知道吴添现在是县常委兼副县长,还是新当职的政法委书记,相当于跺一跺脚,整个清新县也要地震的人物。尤其李福才的老伴,笑得不拢嘴,就像看女婿般,不止地问这问哪。 吴添指着屋檐下那只被李福才视若性命的漂亮小鸟,道:“鸟在哪,会说人话,你可别搞挂人家的了。” 陈豪自然见过这些宠养的鸟只,但这鸟经过李福才的精心打理,非常惹人喜爱,而且吴添说这鸟会说话,自然喜冲冲地走过去逗弄起来。 吴添和李福才返入里屋,对于这位老战友,吴添自然一五一十将县委后的事情告诉他。 李福才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戴湛和杨胜下台,是因为你啊?”戴湛和杨胜两人的身份和实力,他自然知晓。这两位的不仅权力重,而且也是两头狐狸,听到吴添竟然接二连三把这二货弄了,岂能不感到出奇。 而后听到邓氏企业破产,也是添顺手所为,更是惊得眼珠都掉了出来。关于业诚瓷厂和县环保局的冲突,由闻一线》的热播,这里前几天也是大量谈论。他之前怎么想,也不会联想到吴添身上来,岂知竟然也是这货所为。 实在太恐怖了,一战比一战强啊!他再一次体会到,为什么那人说吴添非是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飞龙升天。就冲这变态的政治能力,连挑大佬、财阀,全然没有一丝瑕纰与阻滞,真是无人能敌哇。最强悍的是,他竟然单枪匹马,神不知鬼不觉,帮助汪清源拿到足够的过半票数。这得多大的魄力与手段啊,汪清源好几年不能完成的事,就让他一个新丁三手两脚轻易完成。 李福才镇咕噜咕噜喝好几杯茶,平定震惊的心情,好一会才道:“眼前形势,县常委会大局已定,应该不存在威胁。” 两人谈着谈着,吴添又谈到昨晚刘敬军的冲突。 “我有些担心你得罪刘敬军,他会处处刁难你。”李福才本来想问一下高洁和他是啥关系,但想这男女之事,终是避讳,还是没有询问。 吴添不以为然,道:“我和他职务虽差上一截,但是他要对付我还是不容易。再且我还有后手,外位那位朋友的父亲是广南市委的某位,他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刘敬军如果敢强硬来,我就通过这人情,直接报到省委。老子和他两败俱伤,一损俱损。” 李福才吓一跳,那个小家伙竟然如此有背景,刚才还将他当成一般小孩子看待,有些怠慢他。 “广南市是省会,是以市常委和省委的人接触较多,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途径。不过,若非得已,最好还是不用这招,不必为了那人搭上自己的前途,能忍则忍。” 后面这话纯粹是脱口而出,说出之后,就觉得多余。吴添要是能忍,那他也就不是吴添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刚才你说外面小朋友姓什么?” 吴添还道他是不太注意介绍,忘记了陈豪的姓氏,道:“陈豪。” “姓陈?”李福才心底一惊,莫非省里那个底蕴深厚的陈家?但人家可是在省委里数一数二,掌控全省,可不是广南市的市委?随即有些失落,也许是碰巧而已,这陈姓太普遍,随便撞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省里那个陈家,那要对付刘敬军这样的市长,那真是易如反掌。要知道陈老爷子,可是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曾经跟着太祖打过大仗的。 “现在县委里阻力不大了,应该有充足的时间让你为老百姓办实事,希望你能像改造大会镇一样,把清新县也能改造得生机勃勃气象一新。” 出到外面,陈豪正逗那雀鸟正起劲,被吴添一催,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李福才夫妇本来要挽留他们吃饭,但是吴添想到周围转一转,而且也约好李楠等人,只好婉然拒绝。 两人撑着伞,一人穿着一双高靴黑色水鞋,有些狼狈。 街上的雨水及膝,暴雨依然继续,两人不得不穿梭在街两店铺的走道里,从这间店跳到那间店。“他妈的,咋这么大的雨,我本来打算大玩特玩,真是扫兴。”陈豪嘟囔道。 吴添笑道:“喂,你打算玩到啥时候,我可没空陪你,哥现在是大官,国家和人民等着我去拯救。” “得瑟,不就是个小县长吗。和我老爸比,你连根毛都算不上!”陈豪和他没大没小。 吴添好几次都想问,你爹究竟是干啥的?然终还是没问。一来他瞧出这货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否则他早跟自己说;二来如果他爹是个大领导,这么跟着这小子疯,倒有点想拍人家马屁之嫌。当然,眼下混得这么熟,有那么有点抱大腿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和这小子相见如故,臭味相投。 “村长,你熟悉这里,这里有没有啥小混混的?” 吴添真是服了这货,惹事都惹出瘾来了。他指着前面一间舞厅胡说八道:“这间舞厅老板叫宋金,是全镇最大黑社会,舞厅是他们团伙的总舵,每天里面大约有四、五十人,人数不多,你应该打得赢了。你去吧,我去办些事,到时你打赢了,就去政府门前等我。” 陈豪先是眼前一亮,然后吓一跳。 “四、五十人?有没有人数少一点的,这个人太多,我怕逃不掉!” 吴添恨不得把这货拍死,骂道:“要去就去,怕死你打啥架!” 陈豪被他一激,真是有跃跃欲试的念头,但想了想,终还是忍住道:“等晚上先,现在逃不掉。” 这人要得多二,才到达这个地步!吴添哑口无言,只道:就你这爱好,早晚不是让人砍死,也是断手断脚。 正在此时,手机响起,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吴添,我丢你老母。你等着叫人帮你收尸吧,老子已经叫人马来,不将你殴成废人,我跟你姓!”说完这句话,又搁上电话。 真是处女被这般撩拨也是发火,老子虽然横,但还没有主动惹过人。尼妹的,你既然这么欠扁,老子不弄你一顿,那真对不起你爷爷!他拨起按键,道:“宋金,你帮我查一下郭泽楷的行踪,查到马上给我。” 陈豪在旁侧一听,“宋金?”不就是刚才所说的黑社会头子吗?呃,村长是黑社会头子的头子?但转而一想,很快便明白,刚才吴添是唬自己。心里不爽:“村长,你咋骗我,那边根本没有啥小混混的。” 谎言被揭破,吴添这货毫无愧色,不以为然道:“老子不骗你骗谁,哥肿么的也是这里上一任的镇委书记,你问有没有黑社会,不是打我脸么?有我在,有哪个黑社会敢蹦达?” 陈豪哈哈一笑,道:“那是……那是……对了,村长,你是不是会功夫?啥时候教我。我三叔都不够你打,要是将你本领学到手,我肯定把那些混混一个个拍死!” 雨势微小许,但是天空骤然黑漆一片,雷电交加。那一条条碗口粗的电蛇在低矮天际闪划交错,像是在人的头顶上,一声声的炸雷炸得人的耳膜发鸣。 这种雷电天气,人在外面非常危险。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停在途经的一间书店,先呆一段时间再说。 这书店似是新开,里面也有好几个避雨的人,正在翻着书。只是外面的天空被满满乌乌遮蔽住,光线昏暗,都是看一下封面,看不到书的内容。吴添收起雨伞,随意掠向那个书店的店主,微微愕然,似乎有些眼熟,再看一眼, “余光炽?”他万料不到这堂堂一个镇党委委员竟然落到贩卖书报渡日。 吴添和余光炽的对抗,是吴添来到大会镇的第一场战役。两人纯粹是政治斗争的恩怨,一个是吴派,一个是邓派,最终结果,吴添是胜利者,而余光炽是失败者。对于这位对手,吴添记忆犹新,因为他是自己真正意义上挑落的大拿,正是以他为突破口,一下将邓派摧毁,而后再击败方庸,殿定大会镇的吴派一家独大的根据地。 余光炽当时的落败,和郭泽楷有关,吴添正是利用他和郭泽楷共同嫖娼的事,而发难,最终将他踢出党委,开除党籍,成为平民。 着他斑白而不再油光发亮的鬓角,那苍老的面颜,吴添心生感慨,此一时彼一时,从他眼前的模样,有谁会想到这个貌不起眼,佝偻着腰身的老头,竟然曾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党委委员! 余光炽明显也认出了他,头很低,不知是怕吴添报复,或者是对他落泊的讽笑。 此时的吴添对他已全无恨意,同僚一场,本来想上前和他打个招呼,但细一想,只陡让他难堪而已,于是驻足装作没看到他。 天上的雷电更加可怖,“轰轰轰!”不时地在头顶炸响,震得地下也一阵颤粟,整个天际黑如锅底。 又有四五个小青年跑了进来,小店本来不大,一时间显得非常狭窄。 “吗的,进去一点,里面又不是没有位置。”这几人对着站在小店前的一个姑娘道。那女孩子不敢惹这几人,顿后退一步。“老头,开灯啊,都黑漆漆的,还省个毛电啊!” “人家以前可是大官来的,你几个客气点,别得罪人。” “哈哈哈,大官是大官,可惜得罪了‘瘟神”落到卖报纸的地步!”那几个青年,见老头没有动作,索性自己伸手去开。 余光炽悄悄掠向吴添,正好迎向吴添的视线,脸色极不自然,视线避开去,低声道:“灯泡烧了。” “余老头,你那个长得水灵的小孙女捏,今天咋不来了?她可是我们街的一枝花,就凭她那个小脸蛋,比你这老头站在这里,生意好得多。” “不是小脸蛋,是那小胸脯,鼓鼓的,看着就有劲……”几人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谈论起来。 吴添皱着眉,陈豪则凑在他耳边细声道:“村长,你不是说这里没有黑社会么,你看……” 那几人说得越来大声,内容也越来越淫秽,余光炽心里虽然愠怒,但是一把年纪,又不像以前那样有权有势,虽感到屈辱,但只得忍气吞声。 正在此时,一把清脆娇嫩的女声道:“你们来我书店干什么,快走,否则我报警了。” “哟,小辣椒来了。你看看,这小胸脯真的很鼓,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叠棉花,我捏捏看。” 那少女刚进来,见他动手动手,将伞一收,用伞尖对向对方,道:“死流氓,快滚蛋!” 余光炽眼见孙女受到阻挠,怕她受欺负,此时也不顾吴添在场,站出来护在孙女身前,道:“几位大哥,玲玲还是小孩子,请别介意。你们要躲雨就躲雨,但别破坏我们店里的生意。我们只摊,请你们给个方便。” “堂堂镇委委员,怎么现在这么低声下气!我们不就是赞你们孙女漂亮嘛,什么破坏你店里的生意?再说,老子破坏你生意又如何,有本事,你回复原职,再做镇委委员啊!” “那个小辣椒,过来给我摸摸胸部,否则我将你这书店给砸了……” 感谢“星精灵部落”的打赏。 第279回:侮辱少女 .众目睽睽被这伙人公然出言污辱,余光炽孙女才读高中,那禁得住,她强忍住眼泪,道:“爷爷,别怕他们。我们报警!” 余光炽掠向吴添这边,神色黯然,缓缓道:“我们安分守已做生意,又没得罪几位……” 其中一个青年“啪”扇他一个清脆的耳光:“老子看你不顺眼,行不行啊?” “你为什么打我爷爷,净欺负老人,不要脸!”余光炽孙女看见爷爷被打,欲冲到前面,但是却让余光炽牢牢拦在背后。 余光炽也算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这帮小青年竟然扇人家。看着这帮货的令人发指行为,陈豪忍不住,就要冲上前去。 “那个小辣椒,过来给我摸摸胸部,否则我将你这书店给砸了……” 几道闪亮的闪电划过,“辟雳!”一声巨大惊雷震得地面地震,吓得诸人都颤粟一下。惊雷过后,回复平静。 “哟哟哟,你是替爷从军,自己出来代替你爷,给我们几个欺负么?来啊,小妹子,我看看你的奶子弹不弹手?”几个青年,有两个摁住余光炽,其余两个则对那余光炽孙女动手动脚。 看着这帮货的无耻嘴脸,陈豪数次忍不住。 吴添拦截住他,掏出手机:“报警。” 陈豪一愣,你这也太婆妈了吧?但是被吴添截住,他只好留在原地。 “派出所,我们这里发生非礼案,地址在东大街状元书店……” 地痞流氓,古来有之,只要有人就会存在。虽然之前经过他严厉重打,但绝不会一劳永逸。这种恶瘤,只要一给土壤,即死灰复燃。他报警目的,是想测试派出所有没有处理能力?这伙青年如此无法无天,是否存在保护伞的迹象? 店里不大,吴添报警的动作自然惊动那几个小混混。靠,竟然有人敢报警!当即有两人指向过来,骂道:“你吗的,敢多管闲事!”吴添翘着双手,丝毫不理睬。 对方见到吴添身材高大,也是略有怯意。 余光炽见吴添出手,神色比之前还不安。他和吴添有宿仇,估摸不清吴添是想帮自己,还是想雪上加霜对自己报复。 按常理,一般的小混混闻到民警前来,纵然不逃之夭夭,也会中止作案。但是那两个青年仿若未闻,一人抓着那小女孩的手腕,满脸淫笑,伸手就摸她的小脸蛋:“报警也没用,你不知道我在派出所认识人吗?哗,这小脸蛋真滑……” 余光炽眼见孙女受辱,冲上来使劲扒开的手,只是年老体迈,那够这些小青年的力气大,反而被人家踹跌地上。 “爷爷!爷爷!”外面雷声滚滚,玲玲怒羞交集,看到跌倒于地的爷爷,大声的呼喊,生怕他出事。 吴添真是汗,这大会镇莫非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这样欺男霸女?正在此时,那两个冲上来的同伴,已经冲到近侧,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打了过来:“你吗逼,让你报警!” 陈豪这货的正义之心早已心痒难捺,被吴添一直苦按着,实在辛苦,此时此刻,对方打到,那里还再忍得住。攥着拳头,就冲上去:“你娘的,你这帮畜牲,老子今天就为民除害!” 这货打架虽不及吴添这样老手经验丰富,但也算有一定积累,加之生性凶狠。他连打带踹,将迎面而来的一个青年打成狗啃屎,摔趴到外面的雨水之中。剩下一人,吴添似是有意让给他,躲了几躲,并没动手。 只是陈豪能打趴前面一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依靠打得人家猝不及防,才取得胜利。眼下和那人相对,你一拳我一脚,加之对方也极之骁悍,一时难分胜负。那伙人见人有敢挺身出手,吗的,登时留下一人,剩下的两人向陈豪这方赶来。 书店里的人眼见冲突,纷纷地往外逃出,生怕祸及自己。 以三敌一,陈豪越打越猛,热血上涌,又回复当初吴添见到他一敌二三十人的场面。只是对方也都是打架的老手,牢牢地围严着他,根本不让他转移位置,他全身上下遭到雨点的拳脚。 随着战圈的移动,书架纷纷倒崩,那些书撒满一地。 吴添袖手旁观,也没有上前支援的打算。陈豪这货天生变态,一天不被人打,就不舒服,难得有人揍他一顿,自己干毛要插手?陈豪之所以出手,一半是因为路遇不平激起正义之心,一半是恃着吴添这个武力值变态的高手在旁,眼见自己被人围攻,这货却笑涔涔地看着,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可能因为雷电天气,警车迟迟未到。 “小辣椒,来让我亲个嘴。”剩下的那青年双手捉着玲玲的皓腕,伸长脖子,就想去吻人家的小嘴。 陈豪生生承受二记重拳,然后扑上对方的头部,狠狠张嘴一咬,随着那青年的惨叫,半边耳朵也是让咬下来。陈豪往地上一呸,带着口里的鲜血,悍然不顾扑向捉住玲玲那个青年,对着他后脑就是一拳。 在场的人料不到他这么猛,完全像疯了的野兽般,都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扶大爷到我身后,我保护你们,警察很快就来了。”他说完,拿着一张凳子横在前面。 其它青年纷纷围近,那个被咬掉半边耳朵的青年满是怒火,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操你娘的,老子今天要宰了你这个狗日的!” 陈豪举着凳子,瞅到他近来,“呼”举起长椅子就挥过去,那人赶紧后退。 这样一来,陈豪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玲玲扶起余光炽,靠在后面的墙壁,清澈眼神满是感激地凝向他。陈豪眼神一呆,但是此时对方又准备攻上前,立即又挥舞手里的武器。吴添见这货老老实实耍起擅长的防守,也不想再测验他,淡淡道:“几个烂混混都弄不过,还学人家英雄救美?看我的!” 这些混混早就看出他和陈豪是一伙,眼见他叫着走过来,陈豪那边又攻不进,转而攻向他:“吗的,找死还不让你死吗?”吴添对准打来的拳头,随手一捏,然后一扭,那家伙痛得哇哇直叫。吴添顺势再加一脚,直接踹他扑向街外。 对付这几人,实是不在话下。吴添仅是二三个直踹,立即像炮弹般将这伙人,送到外面的雨水中,半天爬不起。只剩下那个非礼玲玲似是领头的青年,只不过他见吴添凶悍无比,早就吓傻,哪敢上来。 陈豪见吴添拖拖拉拉,还道他是怕这些人,心里不满。眼前见他出手,仅是几下,便将这伙凶神恶煞追着自己满山跑的混混如秋风扫叶地收拾得干干净净,遂是无比的激动兴奋。 他扔掉手里的凳子,跑过来谀媚道:“村长,刚才你那一踹好强大,能不能教下我?” 吴添指着剩下的那青年道:“眼睛对着他的脖锁处,想像从这点像拿着利斧劈柴般,一刀直接而下,到达他的裆部将他剖成两半。最后这点还有一丝牵连的时候,你一脚踹出,想像狠狠蹬着那刀尖陷在口处,将刀尖拨出的力量踹出。” 那青年听到,只感裆下凉嗖嗖的。 陈豪大为兴奋,转身对着那青年跃跃欲试。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妈的,敢动我试一试,看你能不能走出大会镇……” 他话未说完,陈豪如蓄满力量的弓箭般踹出,岂知那人一侧身,却是避开。 “速度太慢,腰间的反冲力一定要强劲要有爆发力,刀锋不要太僵板,就像划破纸片一样,对方侧避的时候,你也要稍偏移刀锋……” 陈豪又是一脚踹出,“砰”那货被踹他正着,弯着虾腰般身子后跌,撞在书架上,那些光鲜的新书撒满一地。 “yeah!中了!村长,你实在太强大了,我学会你这招,以后就天下无敌!”他兴奋得又跳又叫,蹦跳起来。 吴添摇摇头,不满意道:“力量太差,以后要加强直蹬力量才行。” 陈豪扫了一遍,果然如吴添所说,吴添所踹那几人摔入雨里,现在还爬不起来,而自己踹的这个,一屁股坐地后,立马就跳起来。这样杀伤力,起码要踹二三十脚才有吴添的那种效果。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要知道他才是第一次施展,若是他练习几个月,虽说追不上吴添,但是至少武力值大大提高那是肯定。 这货自小就沉迷那种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侠客英雄,他原本是跟他叔叔学搏击术,但是他学几天,便觉得太苦,又没啥效果,承受不住。眼前被吴添才一指点,霍然收到效果,那自然是信心倍增。 “脖锁处,利斧直劈,蹬!”话音犹落,那个爬起的青年,又是被他干胸利落的十字直踹,踹得跌出老远。 “嗯。这次不错。”吴添赞道,这货果然有斗殴的天赋,将老子自创的打架大杀招随便一学,便能有自己体会。 那青年爬了起来,陈豪那视线又盯准他的脖锁处。 他有些微微发寒,这啥招,咋动作这么快? 警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处停驻,下来三个警察。 看到店前面趴着的混混,眼神掠过一丝的异色。带着狐疑的眼神,踏入书店:“谁报的警?” “我。”吴添站了出来,指一指前面几个混混:“这几个流氓非礼人家一个小女孩。” “就是,他们几个,想欺负我……” 民警扫一眼遍地狼籍的书籍,淡淡道:“这些人是谁打的?” 吴添心道:“果然蛇鼠一窝!这新派出所长是哪个货,老子不揍死他,我跟他姓!”他想到好不容易才让大会镇回复良好治安环境,自己才走不到几天,又变成如此地步,遂恨得咬牙切齿!日他先人,创业不行,这败家却败得那么爽快! “我报的是非礼罪,为什么你先问这些?” 那警察一怔,面露不悦:“我办案用得你教?”他视线掠向余光炽,冷冰冰道:“这位不是老镇委委员余大主席吗?怎么的,前段不是卖杂货么,咋改成卖书报了?这店是你的,不会是以前贪污留下的赃款开的吧?” “我爷爷是好官,你们这些披着警衣的坏蛋、地痞流氓和吴添迟早都会有报应的!”那玲玲虽然小,也瞧出这警察是偏帮对方的,是以出嘴相骂! “玲玲,别胡说八道!”余光炽紧张地扫一眼吴添。如果说之前那些流氓手段算是恶劣,那么吴添这恶魔手段,才是他真正的忌讳! 陈豪满头雾水:“吴添不是村长么?村长明明刚救了他,咋骂人撒?” 那个被踹的青年,恶狠狠道:“三哥,就是这二个货动手的!” 那警察冷冷扫吴添和陈豪一眼,道:“你们是什么人?将身份证拿出来!” “你他妈的,你也太不像样子。人家被非礼,你问也没问一句。老子看不过眼,才打他们的,咋了,不允许老子见义勇为。”陈豪气呼呼道。 那警察面一红,可能也觉得这样影响不是太好,指着玲玲,道:“你说说,咋回事。”然后掏出笔,假模假样地记录。 “我一来到店里,他们几个拦在店门前,就动手动脚,这两位看他们欺负我……” “什么叫动手动脚,说清楚点,他们有没有摸你什么敏感地方,比如胸部啊,那个下面啊……” 玲玲面红耳赤,羞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你怎么问话的,大庭广众这样问人家女孩子这样问题,你还要不要脸?” 这警察也不是好脾气,转向陈豪道:“给老子闭嘴,老子问案,你插什么嘴。我怎么问案那是我的事,她要是觉得这么见不得人,有本事就别报警!” “说,他们摸你哪里!老子可没这么时间在伺候你?” 玲玲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余光炽毕竟做过镇委委员,威严还在:“这位警察大哥,秉公办案是你们的职业操守。你要徇私,我们也不怪你,然你帮着不法犯子来欺负一个小女孩,你还有些许的自爱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他们刚才的模样有啥区别?” “哟哟哟,好大官威!余光炽,要赶在以前,哥还怕你,现在的你和一条烂蛇也差不多!老子来处理,还是看得起你,你最好给老子闭嘴!” 余光炽似是忆起昔日风光,片刻脸露沉痛之色,咬着牙道:“公安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保一方太平。即使吴添主政,也是从来重视惩治治安,打恶除黑,对犯罪分子重拳横扫。是他的努力,才让大会镇成为一块珍贵的净土。你们这样,不仅败坏他的努力,也影响政府的形象。你们警察和土匪现在有甚分别,你不怕我向你上级反映?” 他虽然和吴添是敌对的两派,但对吴添所做的政绩以及其能力,还是由心佩服。 “嘿,我是不是听错,你竟称赞起吴添来了?要知道,当日是你嫖妓,被他弄下台了,现在还念他好?他是不错,把一堆堆大官踩下来,自己踩上去,现在升到县里。要不,你去向你这个老上司兼大对头,反映我的工作态度,如何?哈哈哈,看看他理你不?”他大笑片刻,而道:“不要说他现在县里,一朝天子一朝臣,管不了我。就算他现在还是镇委书记,老子也不怕他。在大会镇,现在是吕所长的天下,我们怕谁?” 余光炽有意无意地掠向吴添,心里只道,只怕你这位吕所长很快就要灰灰了。 “吕家昌才刚调不到几个月,就只顾拉帮结派,和地痞相勾结。大会镇治安急剧恶化,不知多少百姓在背后骂他!不就是一个小小所长么,难道他想做土皇帝?”余光炽故意激将法道。 现在正主就在这里,我倒要送吕家昌一程。 “你知道吕所长背后有谁么?你知道香港大有钱人郭泽楷和我们吕所长是啥关系么?”那公安满脸得意之色。“呵呵,对不起,差点忘记你就是因为和郭公子当日去寻欢作乐而被撤的。唉,你也真可怜,从来只有新人笑,哪会有人记得旧人哭。一心抱人家郭公子大腿,都一把年纪还去嫖,结果官职一丢,人家郭公子再也不鸟你。这叫什么,叫自作自受,赔了夫人又折兵!” 余光炽当着孙女的面被他揭起旧日劣迹,心里羞愧,后悔不堪。当日如果不是他瞎了双眼,跟上邓汉庭和郭泽楷,那么也就不会去那些地方,就能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人大副主席。最令他痛心的是,他一心跟随人家,为人家冲锋陷阵,但是人家怎么样?人家只是赤裸裸利用他,他一没权力,邓汉庭就不说,郭泽楷见到他不仅没有往昔交情,甚至冷嘲热讽一番。 遭辞退这段日子,他追悔莫及,痛恨自己不带眼识人。他们和吴添之战,本来和自己全然无关,但是自己热心参战,被弄掉职衔也就算,这些人鸟尽弓藏也实在是恶心。 “你胡说,我爷爷是好官!你们这些人和吴添都是大坏蛋,人渣恶霸!” “好官?好官去嫖女人?好官去抱郭公子的大腿?”他满是不屑,不耐烦道:“我是来办案的,麻烦配合工作,没时间和你在瞎扯。”他下意识瞄一眼玲玲少女的娇挺胸部,色迷迷道:“你长得这么骚包,会不会是你先勾引人家?” “你这把臭嘴放尊重点!” 这公安扫向陈豪,冷冷道:“你是她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在办案?” 第280回:授徒 .这公安扫向陈豪,冷冷道:“你是她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在办案?” 吴添走上前,摁住陈豪的肩膀道:“你们吕所长和郭泽楷走得很近么?” 妈你个逼,老子真愁找不着那货发泄,找他队友扁一顿也不赖。纵观眼前发生一切,此时的他心里第一个感觉,就是对蔡奋感到失望,自己留下这么好的根基和人脉给他,竟然连一个小派出所长也嚣张到这种地步,真的扶不上壁。一个镇委书记,又一大队的战友,上面又有老子的支持,竟然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派出所长搞得这般治安恶劣,还谈什么建设与管理! 只有二个字能形容:废柴! 这公安打掠向吴添,他虽然也在大会镇一段时间,但是本身是联防员,并不认识吴添。 “你管我们吕所长和郭泽楷关系近不近?滚蛋,别在这烦人!” “你们公安一向是这样态度对百姓的么?” 这高个人公安,拧转身,对着吴添骂道:“我不敢你点颜色,你他吗的得瑟了,管起老子来。” 吴添对陈豪道:“你不是想学我的十字直踹,我现在示范,让你看看动作要点。” 看到方脖锁处,脑子里一把刀把对方剖成两半,他一边说一视线定在高个子警察身上,用他作示范。“看清楚了,蹬!”他话一落,凉风而起,“砰”这高个子警察躯体飞在半空,划出一道长长抛物线,跌撞在停在门前的警车,震碎玻璃。 其它人都是眼珠掉出来,警察也揍! 只有余光炽和陈豪不以为然,余光炽心里只道:惹上瘟神,这还是轻的。如果不想再继续,最后抹屁股走人。否则,后面你是咋后果,根本料不到。陈豪则是瞧得眼神发亮,用目光度量一下大概距离,这一脚威力足足将这警察踹出四米多远。 “村长,你实在太厉害,简直是第二个李小龙。” 他见到吴添的精彩,见到先前那个小混混在旁则,跃跃欲试道:“我也有来试一试!看脖锁骨……” 那小混混被他踹两次,再且亲眼见到吴添的威力,赶忙喝斥道:“你妈逼的,你敢?老子叫人弄残你……”他话未说完,陈豪二步冲上去,一个十字直踹。他虽然用手阻挡一下,但还是被踹得连连后退数步,一下摔坐在雨水之中。 那高个子被吴添踹一脚,仍是起不来。他的一个同僚赶忙去扶他,另一个上向来,大声道:“你怎么敢打警察……”然来到吴添身近,悄悄地个眼色,低声道:“村长,打得好。” 吴添看向他,辩识好一会,才认得他是郭爱民曾经一个小下属,好像叫什么小黄,自己曾见过他。吴添心里大乐,看来,郭爱民调到县里后,新来这位吕所长对郭爱民的旧将进行打压。这姓郭的也真是,自己成为副局,竟然留任自己的亲信给别人欺负。 这小黄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让身旁的陈豪听见,先是一怔,然后捂着肚子笑起来。这也太搞了,明明同僚被踢,自己心里大爽,还要演戏装成同仇敌慨的样子。当然,这么一来,他也知道这人是自己方的。 那些之前被他弄得趴下的混混早已起了来,见这人连公安也敢打,心里即是骇然,又是高兴。骇然的是这货胆大包天公安也揍,高兴的这货袭警,那派出所有理由收拾他了。要知道吕家昌,和自己老大关系很好,这样一来,无论在公在私,吴添都必死无疑。 那个高个子被同事扶起来,咬牙着:“向所里汇报,请求支援。” 由于只听说是非礼案,三人都没带枪,而吴添这武力值,三人肯定是搞不妥他。 余光炽孙女因为这二人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对他们甚是好感,眼见他们竟然打公安,不禁大为担心。想叫他们赶紧走,但是几名公安都在场,不敢叫出口。只好恳求自己爷爷:“爷爷怎么办,他们肯定会给公安逮走的,你帮帮他吧。” 虽然她知道爷爷已是被撤,但是想到他既然曾经当过大领导,那么应该有法应对这样的局面。 余光炽脸上满是苦涩,他和吴添在党委会斗个你死我活,最终以他败北而告终。像前面所说的,两人并没甚深彻的仇恨,而是一种政治利益之争。吴添当初并没专门针对他,而是他因为积极抱邓汉庭大腿,动辄对吴添大咬特咬,是以吴添才决以狠手对付他。 一个胜利者,在一个失败者面前,他还有什么有脸面说帮助人家。最重要的是,吴添今天在他遭受危难与屈辱的时刻,不计前嫌,帮了他一把,这让他感到惭愧。如果当初不是一心为邓汉庭效力,而置他于死地,那他截然不会对付自己,——吴添今天用他的宽广报答了他的怨恨。 “放心吧,没事的。如果真要担心,还是帮着担心那三个公安和吕家昌。”从他和吴添对决多次的经验之中,他察觉出“瘟神”的杀气,今天肯定是要有人遭殃,避不开去,这是他多次对战“瘟神”的直觉。 至于眼前这三条小鱼,弄要对付吴添,莫不予蚍蜉撼树,陡教人笑话。 不到几分钟,大雨之中风驰电擎地飞来数辆警车。 跳下数辆苛车实弹的公安,瞬间围住着书店。 其中有一个粉面奶油的领导下来,高个子指着吴添道:“吕所长,就是此人!动手袭警。” 吴添瞧着他须根剃得青光白净,头发处理井井有条,三十多岁上下,还没走近,却闻到一阵也不知是发胶香味,还是香水味。那人也正在打量吴添,双手负于背后,脸色踞傲而冰冷。 “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管辖的区域内,还从没发出过这样的事?敢打公安?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你是不是活腻了?” 玲玲着急着道:“他们欺负我和爷爷,这位大哥哥才出手的!” 那个高个子公安解释道:“那个是余光炽的孙女,是这个大个子报的案,说是人家非礼她。我作笔录,她又不配合,这大块头也不知是他情人还是什么,就动手了。”他怕这位上司不知道余光炽,道:“那个就是余光炽,是以前的镇委委员,被瘟神吴添弄掉的。” 他随着高个子扫一眼余光炽,淡淡道:“秃毛凤凰不如鸡,不就是过气的镇委委员,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现在的镇委委员,见着我,都很恭恭敬敬。那个什么瘟神,算个鸟,如果他早点遇到我,老子就将他弄滚蛋了?” 吴添淡淡道:“你就是吕家昌?” 吕家昌被他此般直叫名字,大感不悦:“你知不知道袭警是怎么下场?” 吴添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想试一试。” 和吕家昌同行的好几个公安都认出吴添,本来想提醒一下吕家昌,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不说。这些老人之中,有不少是郭爱民的手下,由于吕家昌大刀阔斧地整治郭系,所以很多都受打压,眼前见他惹上吴添,心里不多不少在幸灾乐祸。 吕家昌莫名其妙:“想试什么?” “陈豪,要不要再看一遍十字直踹?” 这话一出,那个玲玲和之前所见到那幕的人俱相顾骇然,这人要踹“派出所所长”?陈豪则是眉飞色舞,拍着手掌像是遇到大喜事:“好,好。村长,你这回出尽全力,我看一看,究竟这十字直踹威力的极至是啥程度。” 吴添摇头道:“不行,这粉头所长,受不了,最多只能六成力量!” “六成?太小太小,不过瘾了,八成!” “六成,一成也增加不了。否则这货会医重不治!” 这些后来所到的公安自然不知俩人在说什么,但是那帮曾经在场见过和尝试滋味的人,却是满额黑线。眼前可是大会镇派出所所长,公安系统的一把手,这二人竟然就好像谈论足球比赛一样,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内? 而那个高个人虽明白他们俩说什么,但是决不相信,吴添真敢如此。眼前可是大批苛枪的公安,难道你还想跑掉不成! “看好了,瞄脖锁处,想像利刃将其剖开两半。裆下抽刀,蹬!” “砰”,吕家昌尚未反应过来,人已在半空之中。 “轰轰轰!”一个大大的书架被吕家昌重重的躯体撞击底部,失去重力的支撑轰然倒塌,将可怜的吕家昌直接埋在底下! 诸人全张大口,眼珠子也将掉出来,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画面。余光炽虽然也预料到吴添会发彪,但没到他这么狠,当出手便出手,完全不理什么地方和对方的身份! 这实在太强悍! 公然在大批公安的围困和眼皮底下,将派出所所长一脚踹飞! 高个子也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快将这货捉起来了!所长……所长……”他一边说一边屁巅屁巅地跑去那混乱压倒的书架和书堆乱扒,紧接着又有两人跑过去帮找。 郭爱民原来那些手下,那个崇拜啊,什么叫猛,这才叫猛!话说谁敢这么打一个派出所,即使你管职再大,最大也是吓中英一顿,或者扇他一记耳光。但是瘟神就是瘟神,直接就是一个猛踹,把这个不可一世的派出所长踹飞! 他们作为练手,自然瞧出吴添的这踹的劲头凶猛,心里虽然对吕家昌不爽,但还是涌起强烈的同情。哪个你不去惹,偏去惹瘟神,真是活腻了!吴添既然下狠手,想来不止痛扁一顿这么简单,十有八九要撸掉这位吕家昌。 想到这几个月来的郁闷气,遂有种吐气扬眉之感。 他们都产生强烈共鸣,跟随着吴添做事,那才是真正的爽真正的畅快淋漓,不说其它,就说这种杀伐果断,霸道刚烈,有哪个比得上!跟随着这样的人,肯定不愁被别人欺负,不怕别人有一天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心里俱莫名的黯然,可惜吴添用不上自己这些无名不卒。 高个子终于从四分五裂的书架将吕家昌架了出来,见到这几人还像木头人,任由吴添在地不动,不禁骂道:“你们这帮废物都吃屎来着,没看到所长被他打吗?怎么还让他站着,那个拿枪的,一枪先被这货的腿废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踹!” 这些老人自然不理,尼玛的,吕家昌都是要下台的人,早踹死早好,让我去惹瘟神,老子没这命奉陪。有二个不认识吴添的见他们不动,立时也不敢动。 吴添正觉得不解恨,听到他凶狠得要废自己的腿,对陈豪道:“去练习一下,不把这货踹得爬不起来,一出这个门就滚回去,别再丢老子的脸!” 陈豪一听,眉飞色舞:“行,行,师父,你在旁指点。让徒儿施展下你的十字直踹,让所有人都见识你武功的厉害!” 那高个人公安吓一跳,他可是吃过好几遍这招,可是不敢再来,赶紧向着同僚道:“快将这个小兔崽子挡住!” 岂知人人都站如木桩,没一个人理他。 一股风声迎到,他暗叫不妙,正想闪开,但还是晚了。陈豪经过此前几次实战,速度已然快上一倍,而且愈来愈游刃有余。高个子还未及放下吕家昌,就像断线风筝地往后飞,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吕家昌刚才的位置。 他四肢攀爬形状像只青蛙地趴着,眼角一行清泪缓缓流下:为啥又踹俺? 吕家昌缓缓回复过来,眼见这两人无法无天,真是怒不可遏。 “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动手,是不是一个二个想我辞退你们?”吕家昌骂道。 他从一个手下里夺过手枪:“吗的,你和老子耍狠,老子就以袭警罪,一枪毙了你!” 他的枪口还没对准吴添,吴添一脚踢在他手腕间,警枪飞脱,而后又是一直华丽的十字直踹。“轰”,他跌回那高个子的旁边,也像只青蛙般趴着。 高个子拍着马屁尴尬地:“所长,你也来了。” 吴添来到他身边,又是再狠狠踹上两脚:“吗逼,一个草包在大会镇也能混上所长。你不碰上老子还好,碰上还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威风。” 他掏出手机,让李楠别再等他吃饭,领着那几镇委过来! 一群废物,老子将大会镇交给你经营,都看经营出什么玩意来了。 他对那几个公安道:“将这垃圾所长和这几个上铐子拿回去,我随后就到。” 那几人对吕家昌置而不闻,但对他却很恭顺,道:“是,村长。” 于是乎,史上最怪诞一幕出现。 五、六个公安七手八脚听从一个“犯罪分子”的命令,将自己的所长上手铐,带上警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在场围观的人面面相觑,难道是自己看花眼。 那几个混混自然不甘受铐:“你们想干什么,想谋反作乱。竟然听这坏人说话,把自己所长上铐子,你们一定要坐牢!” 那几个老人直接一记耳光刮去:“给老子闭嘴,再说话,老子把你牙齿也打掉!” 登时俱不敢再言,有两个心思机灵些,立时察觉事情不对。草啊,莫非这个大块是什么有背景的人物?对了,一定是这样子,否则不可能敢当众殴打派出所长! 一想通此层,立时神色大变,这回碰着硬钉子了!遂温顺很多。 吕家昌被自己手下铐上车,当时还脸涨红如紫,破口大骂着这些反叛谋逆的手下,说什么要上报上面,将他们坐牢判刑。 其中一个老人听得不耐烦,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估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啊,真是自寻死路,谁都不去惹,偏惹上他。” 吕家昌一怔,显然他所说的“他”指的是吴添,顿时心里一震。难道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是因为他们认识这大块头?这一想,背脊骨一阵寒意?一定是如此,否则他们不会也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他们一定认出这人并且知道其背景。这下闯祸了,就是傻子也想到,能令到手下宁愿违抗自己命令,而也不敢动他,那么这人背景一定非常厉害。 再一联想到他刚所说的:“你还是顾好自己,估计你没有这个机会……谁都不会惹,偏惹上他。”这句话,一切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此次,惹大发了,惹到惊天大人物了! 吕家昌一怔,显然他所说的“他”指的是吴添,顿时心里一震。难道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是因为他们认识这大块头?这一想,背脊骨一阵寒意?一定是如此,否则他们不会也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他们一定认出这人并且知道其背景。这下闯祸了,就是傻子也想到,能令到手下宁愿违抗自己命令,而也不敢动他,那么这人背景一定非常厉害。 此次,惹大发了,惹到惊天大人物了! ps:“山东省烟台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月票。靠,这是单位的支持撒。 第281回:训镇委 .吴添扫一眼遍地皆是的书籍、报纸,面带歉意道:“光炽同志,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又把你的生计给捣乱。看来,我们是天生的对头,怎么样都不让对方有安乐过日子啊?” 余光炽惴惴不安,吴添出手相助,很大程度是因这几个小混混和公安言语上得罪于他。眼前风波已静,吴添并不离去,他企图什么,这番话又是什么用意?莫非落井下石,见到自己穷困潦倒,准备再踩上一脚?他在混迹官场多年,又吃过吴添的大亏,所以自然而然地琢磨起吴添的意思。 “吴县长说笑,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损坏也不严重,收拾好重装上架即可。反之,吴县长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他本来想叫吴书记,遂想起吴添已然升为县长,立即改口,只是这般尊敬的口吻,他有些感怀。想当初二人曾经在党委会共事,自己资历深厚,动辄对他攻击。然现今人家一步升天,自己则明日黄花黯然下台,际遇天渊之别。 “就是,吴县长,多谢你帮我们惩治那些坏蛋。如果大会镇有你这样的人物,那个吴添也害不到我爷爷……”玲玲听到爷爷竟然和吴添认识,而且还是个县长,心里别提多高兴。在她心里,余光炽一直是刚正不诃的好官,而吴添这个素未谋面的对头是陷害他爷爷下台的大坏蛋,大贪官。岂不知,眼前所感激与所救她的“吴县长”,正是他所说的“大坏蛋”吴添。 余光炽吓一跳,一瞪眼睛道:“别胡说八道。”他看向吴添的脸色有些尴尬在:“小女孩不懂事,吴县长你别见怪。” 吴添感到好笑,这女孩子也倒率真。 “我哪胡说八道了,吴添就是大坏蛋,是他陷害爷爷你的。我还听说了,他有个大大的坏外号,叫“瘟神。如果我长大了,也要进入官场。我一定会廉正清明,把所有像吴添那样贪官都枪毙掉。” 她嘴一撅,甚是不满爷爷说她胡说八道。 余光炽面如土色,你没胡说八道,但你在吴添这个瘟神面前说这,不是找死吗。他害怕吴添发彪,正欲解释。 吴添却截住他道:“有志气,所以现在你要努力读书,以后进入官场,帮你爷爷出气。” 此时的他,对余光炽全然没有当日的敌意。眼前这个人大副主席曾经声名显赫无垠风光,但是今天落到这个凄惨下场,不顾老脸出来卖书报渡生,被那些小混混欺负得束手无策,不得不忍气吞声,这一切的代价,已是对他最巨大的惩罚。看着他落泊的现状,他实在不想再踩上一脚。 玲玲的说话引起陈豪的共鸣:“对,我最看不惯那些贪官和小混混,蛇鼠一窝,专门欺负老百姓。以后,你做大官,我做侠客,称霸黑白二道……” 玲玲脸一红:“刚才谢谢你。” 陈豪最爽的就是这样被受害者“热泪盈眶”感谢时刻,而且这还是位小美女,正所谓英雄救美。他像电视里侠客般装着逼道:“路出不平,拨刀相助,乃是我辈之责。对了,玲玲你叫什么名字?你还在读书么,读书最无聊了……” 他前一句还好,到后段却是和玲玲聊天起来。 吴添看着这个似乎很陌生的老头,想安慰他几句,但一想,这样反而可能让他觉得自己展示着胜利者的炫耀。 “光炽同志,店里东西都是那几个货弄坏的,你清点一下,让玲玲将清单送到派出所,我让那几个人双倍赔偿你。” 余光炽一把年纪,却抛头露面不吝体力出来做买卖,说明生活遇到困难,同僚一场那就帮他一下,反正也不算几个钱。当然他自然明白,若是自己掏钱赔给他,倒是有些污辱人之嫌,对方估计也不肯要,索性换个说法。 余光炽自然明白他的打算,正想婉然谢绝,玲玲却欢喜得跳起来,道:“真的?我奶奶正欠着人家医药费,我还担心这店砸成这般模样,赔钱呢……” 陈豪这货热心肠,加上可能对人家有点意思,听说这个,马上拍着胸口道:“欠了多少钱,我家有,我拿给你!” 吴添一汗,狠不得给这个二货一个爆粟。话说哥这么二,也说话不这么直接,难道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么? “多谢你好意,我们虽然暂时遇到困难,然会想办法自己解决。你刚才帮那么大忙,我们已心存感激……”玲玲纵然再不懂事,也不冒然接受人家这大笔钱。而且自尊心也受到些许贬损,毕竟她将陈豪当成平辈看待,而现今听说人家这样要直接给自己钱,自然有些自卑。 吴添道:“你看你,这就是没读书的后果!你看人家玲玲多么知书达理,哪像你整天像个流氓似的,说话没点内涵。” 陈豪虽知自己说错话,然被吴添这种低素质的人,批评低素质,心里不服:你好过我多少,还不是和我差不多! “反正你没啥事可做,你就留在这里帮玲玲收拾收拾,如果小混混再来,你就见一个打一个。中午饭还没吃,等会就在这里和玲玲凑一顿,晚上到镇政府门前等我,我去找那几个人渣算账先。” 陈豪心里那个爽,小鸡般般点头:“行,行,收拾完,我去找你。”很明显村长瞧出他对玲玲有好感,所以给他这么一个两人相处的时机。眼泪哇哇地流,村长,你比我那个狗屁的亲爹还疼我啊! “光炽同志,这位朋友就留你照顾了。我去办点事,以后有空再登门拜访。” 天上的暴雨依然未停,但雷电渐稀,那团如墨斗的巨大乌云渐渐散褪。 他掠一眼街区,故意多绕两条街,转到之前色情严重的那个地域。一如所料,虽然色情行业并没他上任之初那么兴盛繁荣,但是偶尔藏在暗处几间店铺依然见着不少的涂指抹粉的小姐从在透明橱窗里面坐着,只是由于暴雨,并没什么生意。 吴添心里愠怒,带着黑沉的脸色回到派出所! 蔡奋、李楠、冯健、宫小诚、钟建学,五大镇委,还有派出所副所长曹忠发都在,几位本来对吴添突然召集到派所已感到不妥,再而知晓吴添和吕家昌的冲突,立即便猜测到吴添正处于暴走时刻。这个时刻,一个不小心,随时会祸从天隆。 现今眼见瘟神满脸想吃人的怒容,吓得都是心里打哆嗦。本来多日不见,应该上前扫招呼,但是此刻谁都归然不动,不敢吭声。 吴添扫了两扫,将目光停留在蔡奋身上,他此刻有一个冲动,就是给这个手下几记耳光。但想到这么多人,最终还是忍住。 他指着曹忠发,道:“立即召集所有的公安和联防队员,说有紧急任务,那个不到,立即撤掉!” 他现在不仅是县常委兼副县长,还兼任政法委书记,就是县公安局也要听他指挥,何况一个镇派出所。 曹忠发大气不敢喘,眼见黑城压城的窒息氛围,早想逃人。一闻言,赶紧跑出去召集人马。废话,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瘟神,没看见五个镇委见到他,都是没一人敢说话吗!接近中午,他接到电话,所长吕家昌竟然被派出所的民警察拘了回来,立即知道发生大事,飞地赶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吕家昌惹到瘟神,这是瘟神的意思。 仅接着,几大常委纷纷到临,一听事情,立即脸色发白,都是不敢说话。就是政治嗅觉再迟钝的人,也都料到今天将有大事发生。 眼看着吴添这么一副臭脸,如果惹他暴怒,那自己就成第二个吕家昌。 屋内除了伫立的五个常委,再没其它人。 吴添才缓缓放开怒火,骂道:“你他吗的,你当的究竟是什么镇委书记?我才还走不到半年,这都变成什么玩意了?一个小小派出所长,就能让他把整个大会镇搞得乌烟障气?” 如果吴添冒然说前句,一行人自然不知道指的那方面。但吴添刚将吕家昌弄了回来,又提到后面一句,立即便想到是治安方面的问题。俱人都是默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吴添所说的正是事实,大会镇最近沉渣泛起,又再次回复往昔的藏污纳垢。 蔡奋满脸愧色,他之所以能当镇委书记,全然是吴添一手提拨,而现今大会镇变成这般模样,他有不可推御责任。 只是不是他不想整治,而是有心无力。 吕家昌虽然是个小派出所长,但公安系统是独立的系统,只接受地方其协调。而吕家昌背后,是杨胜安插下来的心腹,杨胜是谁?县公安局局长、县常委兼政法委书记!蔡奋虽数次对吕家昌不满,但是能怎么办,他没有权力撤人,而要通过公安系统撤换之更不可能。 也正因为此,吕家昌才有恃无恐,不仅和黑社会分子勾结,甚至暗里支持色情业,趁机捞财。最近杨胜被撤,他又摸上郭泽楷和县委副书记罗鸿宾的线,蔡奋想动他,不得不又停下手来。 如果不是今天吕家昌倒大霉碰到吴添,大会镇不知要让他搞到什么地步。 关于吕家昌的棘手背景,在场几常委俱心知肚明,但吴添正值暴怒,谁都不敢上前帮他说话。 “村长,对不起,我辜负你的期望。” 吴添怒道:“你不是辜负我的期望,你是辜负大会镇老百姓的期望!” “作为一个镇委书记,你以为是在职场上混,把份内工作干好就行吗?你当官这么多年,就一点东西也学不到吗?这个世界有这么纯真的地方吗?”吴添一骂起来,滔滔不绝,如连珠炮般:“如果你没有霸气没有手腕,没有掌控力,你的权力有什么保障!你的权力没有保障,你的份内工作怎么办好!一个小派出所长,都把你逼得无计可施,你还有什么威信,大家还有什么必要听你命令?” 这番话虽说粗糙,诸人都大觉得有道理。 吴添扫这几人,道:“我给你说一遍,也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给牢牢记住。你的权力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甚至比怎么样造福老百姓都重要,这是你立身基础。谁要敢侵犯你这一点,你就要不顾一切的代价,不择手段,不怕任何牺牲,都要消灭他!你的权力是第一位,神圣不可侵犯。要么你死,要么对方死,不能共存,不留余地。”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目光充满凶狠,那一道道雪亮的刀锋般视线缓缓扫掠在其它几位党委身上。很显然,他已看出蔡奋目前的地位受到动摇,他在帮着敲打这几人,敛却他们的野心。 蔡奋自然明白此点,吴添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话,让他体内涌起前所未有的战意!同时心里也给予吴添无比的感激,这位领导不仅将自己提上来,而且一步步地扶持自己,即使自己让他感到失望,但是他还是坚定不移地给予自己的援助力量。 他心里只感觉到,即使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这番知遇之恩! 之前的他也知道自己懦弱性,不太擅长政治斗争,但他并不将此看得很严重,因为他觉得好官,不是擅长政治斗争的官,而是为甘心忍耐一切而全心为百姓服务的官。但随着一次次的遭到的冒犯,尤其是吕家昌的咄咄逼人,他终于感受到,要做到一个公直的好官,不仅要拥有为人民服务的心肠,还要铁拳。只有铁拳,才能让你的政策得到敬重和尊崇。 吴添眼下虽是骂他,但真正目的,就是让他成长,让他正视并弥补自己的缺点。 作为一个党员和国家干部,吴添这番话无疑有些大逆不道,但这些人都是他跟随的部下,却也不好说什么。 几人之人,略有尴尬的是冯健,吴添虽不明说,但最大所所指便是他。 一直以来,他倚指着老资格,是整个团队里对蔡奋最不合作的一位。现在的吴添,根本上不是他一个小镇委能够对抗的,眼前这瘟神暴怒了,他心里一阵哆嗦,反省着道:看来自己这段日子确实对蔡奋有些过火,而令到大会镇朝向不好的地方,这让吴添真怒了。眼下若不主动认错,平息他的怒火,只怕自己会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第282回:雷霆扫穴 .冯健站前一步道:“村长,这事我也犯了错误,之前我对蔡书记不是太合作,所以吕家昌才有可乘之机,胡作非为。在此,我诚挚向蔡书记道歉,也向你承认错误。” 吴添丝毫不给面子,冷哼一声:“你是老人不假,但别越活越回去。这是一个团队,若日后再搞什么倚老卖老,内哄什么,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冯健这货天生就是受虐狂,吴添这一番话,让他心里直打哆嗦。 幸好吴添这话也表明,不再追究。他有一种劫后余后之感,感慨着幸运:幸好提前承认,这瘟神原来早知晓我的事!如果自己抱着侥幸念头不认错,十有八九,这瘟神拎掉吕家昌,下一个就是我了!冯健啊冯健,历经这么多事,你怎么还不满足。你自己身负党内警告,根本没升迁的可能,平平稳稳保住位置就行。万一惹出什么娥子,那可立马和余光炽那样下场,抛头露面到大街上卖报纸过下半辈子。 一念及此,他再也不敢存在杂念,自此唯蔡奋马首是瞻。 “你们几人齐聚于此,也正好,我和你把话开诚布公地说清楚。大会镇是我吴添起家的地方,这里就是我的根据地,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不会让人插手进来,更加不会让别人在我地盘上嚣张飞扈。谁犯这个禁条,必诛!“ 吴添这番话霸道而掷地有声,诸人听在耳内都觉得格外震撼。 “只要是为大会镇的利益与发展,你们做任何出格的事,我都会为你撑着。我这人说到就做到!我人已经离开这里,刚才说是根据地,只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这里再也没法给我的前途增加什么,但是这里我吴添第一仗的地方,我对这里的老百姓有感情,和你们几个也有感情,我不希望,别人沾污这片我亲手治理起来的地方,也不希望曾经跟随过我的手下,让人白白欺负。” 几人都是大为感动,吴添虽然是在骂他们,但是这种骂让他们倍感温暖。都说瘟神护短,这不是么?除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误,否则,他有哪回不是站在自己手下这方。 正在这里,曹忠发进来汇报,说所有人员已然召集到齐。 吴添让曹忠发将先前几个小混混押进来。 那几人已然知道揍他们的大块头是大名鼎鼎的瘟神,面如土色,不敢抬正脸。他们被吴添踹摔于雨水中,浑身湿漉漉的,不知是冷还是害怕,都是瑟瑟发抖。 吴添视线投到那个领首的青年身上,缓缓问道:“你们老大是哪个,叫什么?” 他这话平缓无奇,也没什么威胁语气,但是在这几人听来,都带着一阵恐粟。瘟神名头实在太大,在大会镇这简直是魔头般人物的存在,他愈是平淡,反而愈有一种凶恶感。 “那个……我们没老大……” 吴添一脚踹出,他身材高大,脚底抬得极高,正踹中那人脸面。这一踹凶猛迅捷,那青年鼻骨骨折,鲜血迸出,躯体“蹬、蹬、蹬”往后摆!“砰”裁倒于地,却是晕过去。诸人看到,都是一阵深深寒意,这瘟神实在太狠。 这几个混混也打过不少架,却从没见过此等凶残场面。 吴添扫落第二个人的脸上,那人吓得双腿打哆嗦,还不待他问,便结结巴巴道:“我们的老大,叫胡狗子。” 吴添回转身:“冯健,打电话去召集民兵,全镇围剿这个胡狗子,不仅是他,凡是和他有一毛线的关系都拿了。把这伙人送到县里,郭爱民自然懂得怎么处理。” “曹副所长,你领一半人跟随冯部长。把这胡狗毛的所有地盘,所有物业,所有手下,一个不漏,封的封逮的逮。如果遇到反击,击毙即可!” 诸人都是热血上涌,大会镇好久没这样大行动。 吴添果然吴添,一回来,立即就是雷霆扫穴,猛不可挡! “还有,你告诉你那些手下。以往的事既往不咎,若此次谁放出风声,那么不要送往县公安局,而是先交到我手上。我让他尝试些滋味,教育下他作为公务员的思想道德。” 曹副所长大汗,现在瘟神的恶名就和阎王爷差不多,落在你手里,估计不死也脱层皮。有了吴添这一句,相信那些和胡狗子暗中联络的内线,却也是要掂量掂量。 “剩下的人跟着我去扫黄,老子就不相信,这黄扫不干净!” 暴雨之中,消失很久的大喇叭又再响起。 大会镇的人俱是愕然,这是啥回事?莫非又有扫黄?不对啊,瘟神不是调迁么?他不在,有谁敢扫黄?但是听那喇叭声,分明和以前的扫黄宣传车毫无两样。 登时,街道两旁纷纷地涌出人头观望。 由于下暴雨,所捉到的嫖客只有三四人。吴添火一大,将那些租屋的屋主,也铐到车上。这些人明知是不法生意,还让利益蒙昧良心,不让他们游下街,不是太轻饶他们! 有几个屋主不肯上车,说要上到县里告状。 吴添让公安直接就是敲他几警棍,和这帮货吱歪个毛,经过他的强硬,整个街如水洗般,那些色情发廊都是空荡荡。浩浩荡荡的车队经过,全镇百姓兴高采烈,这不仅是因为有了谈资,而是再见到吴添,忽然有了一种主心骨回家的感觉。 自吴添走后,大会镇的歪风邪气渐渐死灰复燃,这让百姓们充分感受到吴添的珍贵。经济上,吴添所遗留的发动机,依然鸣轰着,然社会风气、治安环境渐渐地败落,很多人,尤其是妇女们,都惦念这位,让黑恶势力,小姐嫖客闻风丧胆的针腕书记。 眼见见到大批小姐再次被捉,而不少见大批公安和民兵封娱乐场所,追究捕小混,立时有人流传开来:瘟神回来了!一开始,很多人尚不信。吴添现今都升为县长,哪里还会回来大会镇!但随着流传的人愈来愈多,而行动愈来愈大,百姓慢慢相信。……如果不是,有谁敢出铁拳对付这些恶人和小姐!有些人纷纷口沫横飞地议论,都是那些地痞流氓要倒霉。 说来也奇怪,吴添外号瘟神,这花名自然不是好花名,但是若是论起打击罪犯,人人都想到的是吴添,而不是那些官员。经过不断的验证,要对付这些沉积顽疾,没有吴添,这帮废柴领导谁能够搞得妥? 吴添亲自临场指挥,那些公安没一人敢偷懒、怠工,虽然冒着大雨,但都卖力得很。 回到派出来,曹忠发已是将那胡狗子逮到,其它的手下,正在全力追捕之中。 吴添看着这位新晋的混混的头儿,见这人貌不惊人,像个憨厚农民般,倒有些意外。 “你和吕家昌很熟?” “你就是瘟神吴添?”胡狗儿不答,反问道。 曹忠发喝斥道:“你态度端正点,想找死是吧!” “有什么要说吗,你可能要坐四五年牢,这是比较乐观的估计。” 胡狗儿道:“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换你放了我。行不?” 吴添点头道:“好。” 他这一答,不仅胡狗儿愕然,就连曹忠发也感到大汗:这瘟神不会真这么二吧?都不知是啥消息,咋就这么轻易答应。 胡狗儿被他这么眼也不眨地答应,顿时犹豫起来。 “你真的答应放了我?” “嗯。” “我知道郭泽楷在哪。” 吴添倒没想到是这个,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郭泽楷?” 胡狗儿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找他,我只知道他打三四个高手,准备要打你一顿。” “嗯?”吴添忍俊不禁,这个白痴玩意。真当官场之斗,当成地痞打架了? “他现在在清新县城郊的度假别墅区。”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提供这个消息。曹副所长,把他带下去。” 胡狗儿挣扎道:“你不是说放了我的吗?” 吴添道:“我有这样说过吗?哦,不好意思。那个曹所长,把他放一次,两分钟之后再把他抓回来。” “尼玛的,你骗老子。你一个县长,竟然骗人……” 曹忠发忍住笑,一电棍戳向胡狗儿:“快点走,老子先放你上个厕所,二分钟后乖乖回来。” 拘留室,吴添上次来这里的时候。 郭爱民还是所长,这货当时因为自己停职,还对自己出言侮辱,没想到现今却成为自己最忠实的部下。 里面已然人满为患,那一大堆的混混和嫖客夹在一起,本来吵贡贡,但吴添进来后,皆是鸦雀无声。他们当中大多人都不认得,但是看到副所长曹发忠亲自陪同,而且身形高大,都料到此人正是传说中的“瘟神”。 吴添狮目一扫,缓缓道:“我是谁,相信你们都知道了。很对不起,把你们请来这儿。我很想在此劝你们迷途知返,不在游手好闲靠捞取偏门过活,但遗憾,我相信你们连自己也明白,改不了。唯一让你们改变的,就是疼楚。” “大会镇是我吴添管辖地方,你们欺压百姓,那就是打我的脸,虽然你们也是我的百姓之一。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除开那些不要脸的嫖客.。你们谁要是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重犯,那我可以放你们。” 那些小混混一愕,有这么好事。 “但事先声明,若是日后再犯,再次让公安逮到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他在桌上摆满一张白纸,道:“有谁愿意的,一个一个上来。” 这样的事,自然是人人争抢。 曹忠发赶紧维持秩序,将原意写保证书的人一个个排好队。 吴添道:我再说一次,你们要考虑清楚,是否真的愿意改过自新?是否拥有坚心?如果骗我,那后果很严重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愿意改变自新,请站出来。如果确认自己办不到的,请离开。 这自然是废话,不就是写一张保证书吗,就能换取自由,这谁不愿意? 吴添见没一人退出,这才招呼第一个人,正式开始。 最先上来的是一个长头发穿着白衣的青年。 “你真的决定洗心革面,保证以后不再重犯?” 白衣青年点头道:“我保证决不重犯,否则天打雷劈!” 吴添满意道:“嗯,你可以开始写了。照着这个格式,写一遍,然后签上名。” 他将一张白纸推到他面前,然后指着旁侧写好的保证书。 白衣青年将白纸摆在面前,等了好一会,道:“笔呢?” 吴添道:“看过鹿鼎记没有?里面有个陈克爽咬指写欠据的情节。我不是说,唯一能让你们自此悔过自新的就是疼楚。这保证书有些特别,同样是要你鲜血而成的的。” 白衣青年瞪大双眼,手微微发抖,写血书?尼玛,不是吧! 吴添淡淡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到他面前,牙指咬指头的话,血不够,还是用割方便些。 其它小混混都是吓得面如土色,他们虽然也经常找架斗殴,见过不少鲜血,但是要自己硬生生咬破手指写血书,那太残忍。他们瞻前顾后,有不少人已产生退意。 吴添见他仍然在犹豫,带着冰冷语气道:“我这人最恨人家骗我,你说你坚定要悔过自新,如果连这小小痛楚也不受不住,你的保证如何让我相信,如何让人知道你确实下不惜一切要改过?嗯,刚才我已给你机会退出,但你不退。而你此时要退的,我就当你是在欺负我,敷衍我,我这人什么都不恨,但就最恨人家耍我,你可要考虑清楚,写还是不写?” 这一来,那些小混混都明白掉入他的圈套里了?吗个逼,这个变态佬,竟然让人家自残,这要多操蛋才做得出! 那个长发青年一咬牙道:“我愿意写,在吴县长你在这里,以后这行没法混,我早点找另外的出路。”说完,手起刀落,切开手指的指皮,忍着痛楚写了起来,那伤口摩擦在那白纸上,淡淡血迹渗染着,真是看起来,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长发青年一连割了三个手指,才写完。 吴添让人为他包扎好,赞赏道:“以你这样的勇气,早些踏上正途,那就早让你家人放心。大会镇现在正处蓬勃发展其,只要不要游手好闲,肯定不会饿死人。如果勤劳些,还能找到机会。” 有了他的带头,陆陆续续又在半逼半就情况下写好。 而其中两个畏缩怕疼,始终不肯写的,让吴添硬揍一顿后,直接割一截手指头,然后扔回拘留所。 其它人见状,割了点青表皮,写了这份东西,还能出去!要是不割,他吗的,不仅不出去,而且更惨。 吴添见到渐入正轨,道:“曹所长,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下吕家昌。你就按照我之前所做的做。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 曹忠发本来知道这要私设酷刑之嫌,但是吴添既然说他负责任,而且又亲自弄了二个做模范,想来也没甚么问题。即使这些人向上反映,都还有这从头再来睡法委书记顶着,自己只不过是听从命令而已。 吕家昌因为身份敏感,所以被拘留在隔壁的独间。 此时他已知道吴添是哪个,心里虽发怵,但是却表现得很平静:“吴县长,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你这样设拘国家公务人员,是不是违反程序?” 他是派出所长,犯事的话,只能由公安系统进行处理。吴添这般越权,肯定不符合步骤,即使他是政法委书记,也没有随意拘留一个派出所所长的权力。 “程序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你只要知道,你坐牢坐定了。” “今天这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恳请你的原谅。如果你能放过我一马,我可以在我能力内给予你任何的报答。” “你的报答对我没用处。” 吕家昌眼见自己面临前途尽毁,也不管内心的顾忌道:“吴添,你别太嚣张,我吕家昌可不是泥捏的?在县委里,罗鸿宾书记可是我的依靠,你动我,就是动他!人家是第三把手,你算什么,你可要想清后果。而且,香港郭老的孙子郭公子和我交情匪浅,而他认识省市领导。若是你这般对我,我一捅到省里市里,你就等着撤职!” 呃,竟然恐吓起我来了?你不说郭泽楷还罢,说到这货,老子就非捏你不可! 他缓缓来到吕家昌面前,道:“你就别再发白日梦,想保这个所长。乖乖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吴添回来的消息,像另一形式的狂风暴雨般刮遍大会镇,雨天被逼在家里的沉闷在此刻有了生机盈然的话题。 吴添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惹人兴趣的话题,再加上他一回来,便是一系列迅猛的动作,几乎没有人不去自然地谈论他。对于他此次的出击,让到大会镇俱是松一口气,因为他们知晓,吴添虽远离,但从没有放弃他们。他随时关注这片土地,只要有污垢沉积,他便拯救的英雄般出现,将黑暗与污垢砸碎,还给大会镇最大限度的干净与安宁。 他仿佛一尊保护神像,牢牢地保护着这片土地,保护它的秩序,保护人民的安居乐业。 吴添的大动作,也落到正在收拾书店的余光炽眼内。 他有些恍然,在他眼内,吴添霸道凶恶,对敌人心狠手辣,但是却是有远比一般人的正义,与眼内不容沙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种本身是矛盾体,但是他却在一个身上出现,究竟那个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和吴添共事,他自然认为吴添不是好人,至少不是好官。因为好官,都不是堂堂正正,不会搞什么阴谋斗争,不会在绞尽脑汁于官斗上。但是,在所有官员之中,吴添却又是为老百姓办实事最繁多最巨大的人,为了老百姓,他甚至不惜被对手抓住辫子。 “爷爷,这瘟神回来了。还抓了不少人,听说还将那个黑社会头子胡狗子抓了。他想干什么,这个大坏蛋是不是黑吃黑,胡狗子侵犯到他的利益,所以惹到他了?” “这个人外号叫瘟神,但对百姓,并不坏。爷爷当日和他斗,实因是政治争斗。爷爷败了,只能说他比爷爷强,并不是说他比爷爷坏……” 玲玲愕然,爷爷今天怎么替这人辩护起来。 吴添在政府门前见到满脸兴奋的陈豪,招了招手,道:“这里不呆了,回清新县。下这么大雨,也没啥好玩的。” “村长,你这人太不够义气。听说你下午抓小姐和小混混游街去了,这么热闹的事,咋不叫见上我?”陈豪略带埋怨道。 “得瑟,你不是想和人家玲玲多呆吗,我成全你了,现在你给老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豪脸微红,而后低声道:“村长,你看玲玲对我有意思不?” 吴添摇头道:“不知道,你才这点小年纪,让我知道没啥。要是让你爸妈知道,肯定给你猪肉炖粉条!” 陈豪露出沮丧神色:“也是,他们要知道我学坏,肯定不会让我出来。” 吴添哑然,貌似就一直不让你出来,但你不是数次这样偷溜出来了吗?再说你一个到处惹事打架的货,早就不是好人,还装毛啊。 “村长,你帮我保守秘密好伐?不要告诉任何人。”陈豪不好意思地乞求道。 吴添心道:你肯定要回省里的,十年八年也可能不再见面,这段青涩的暗恋肯定没结果,有啥不好意思的。 正在此时,他手机响起,一看,吗逼的,又是郭泽楷那个二货。 “吴添,我丢你老母,你是不是怕了我,逃跑了!我告素你,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弄死你!” “吴添,我丢你老母,你是不是怕了我,逃跑了!我告素你,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弄死你!” ps:这是未修改润色的粗糙章节。后面将上传修改字后的章节。请过十多分钟再看。 第283回:纨少的克星 .吴添听到郭泽楷的挂机声,老子之前找不到你,才放过你。现在有你的落脚之地,再放过你,老子那不就成了慈善家么?他看向陈豪,道:“你不是想提增十字直踹的威力,多加实践么?听没听说过催眠术,我让你在睡梦里去踹人,提高经验?” “催眠术?”陈豪瞪大眼睛,这么牛逼的东西你也会?吴添甚是不信。 吴添让他闭上眼睛,牵上他手,一个乾坤大挪移,移到清新县的郊区别墅群。 这里也是暴雨不止,陈豪睁眼后,发身身旁景物全然不同,不由眼里散发着异光。 “村长,这就是梦境里?你真会催眠术?” 吴添颌道:“不错,这是有位神秘高手教给我,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陈豪看着周围全然不同的景物,充满崇拜,吗逼,村长实在太强大,连这个也会。俺找机会求他啥时候教下我。 吴添巡着胡狗儿所说地址,翻墙而入。 郭泽楷刚打完电话骂完吴添,正在和一名刚结识不久的女人才床上翻滚,起伏着躯体。 “郭老板,那个吴添是什么人啊?竟然敢得罪你?” 郭泽楷架起她的雪白双腿,猛力地耸动:“是一个贱人!阴老子几次,老子这次要干死他……操他娘的!” 他咬着牙,欲将对吴添的愤恨全都发泄跨下的女人,但仅是耸几下,就忍不住的泄身。 女人刚想哼叫几声,岂知他泄得这么快,心里骂声没用鬼,脸上去装出享受表情:“郭老板,别说他,你这么厉害,连我也被你搞死了……” “是吗?”郭泽楷最得意的就是别人跨其床上雄风,虽然明知这女人有些违心,但还是感到非常的快乐。 他想起高洁那如清梅白雪的脸庞,那婷婷玉立的娇挺身段,骂道:“你要是有姓高那个女人一半漂亮就好了,老子肯定天天把你日得欲仙欲死!他吗的,真是便宜吴添那个猪罗。那么一个大美人,竟然就被他搞上床。吗的,我在此发誓:不论采取什么手段,老子都要睡那骚蹄子一次!!” 女人听他伏在自己身上赞别人的女人,心里不满,却娇滴滴道:“郭老板,你就把我当成那个高小姐,我也喜欢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呸!就你这个贱女人,还能和她比!人家那保养良好的皮肤,那挺撅的屁股,你连半分也比不上!” “我是贱女人,你还不是要骑在老娘身上?”女人心里不屑,荡笑道:“你怎么能要女人面前赞另一个女人?不过,看她能得郭老板你如此青睐。应该是个大美人,郭老板,你是个才学出众的公子,男才女貌。她肯定会爱上你的,那个吴添不可能够你争。” “哈哈哈,说得好!我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那个吴添算什么东西,最多算是一坨屎!吗那个逼,老子已经从省军区,找来二个超级高手。老子打断他双腿,看他以后还怎么还和我争女人!” 他想起之前一而再地被吴添毒打,心里怨恨滔滔,吴添,老子和你誓不两立。我不但要打断你双腿,抢你女人,还要搞到你丢官弃职! 那女人忖道:看这郭公子模样,应该是遭受到不少这吴添的欺负,所以恨得咬牙切齿。郭泽楷是香港港商的少公子,家财万贯,在省市官场的人脉深厚无比,大人物对他都是谀媚奉承。这吴添竟然敢冒大不违得罪于他,而且让郭泽楷束手无策,这人物真是厉害。若日后撞见,倒也好好看上一眼。 她和郭泽楷乃是逢场作戏,口里对他爱得要生要死,但是对郭泽楷这种朝秦暮楚,换女人比换手机还勤的男人非常瞧不起。 “是么,老子来了,若你没打断双腿,老子就打断你双腿!” 郭泽楷和女人都吓一跳,巡声望去,只见吴添领着陈豪从阳台进了入来。 两人此时赤身裸体,赶紧拿起被子遮掩身体。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私人地方,快点滚,否则我报警!”郭泽楷暗叫不妙,大声道。 “我丢你老母,你不是说我逃到天涯海角都要弄死我?就算你忘记,几秒钟前你不是说,要打断老子双腿。我现在来了,你咋把我往外赶。” 郭泽楷慌张地穿着裤子,道:“我丢你妈,这里是我家,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不?老子一报警,可以将你当贼来办!” 女人虽然慌张,但还是定神打量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毫无疑问他就是吴添。只见他五大三粗,身上被雨淋湿不少,肌肉虬结,如托塔天王般。他就是让郭泽楷日夜仇视,坐卧不安的那人? “老子就是来当贼的!”吴添缓缓步近,他一眼床上女人,道:“用被子把脸蒙上,否则我杀人灭口。” 女人一呆,我都看见你啥样,还蒙上有啥用?手脚却还是乖乖听话,将自己蒙上。 吴添待郭泽楷扣上皮带,然后才对陈豪道:“这货就是你练踹的对象,开始吧!” 陈豪还以为身处梦境里,跃跃欲试地像李小龙般蹦弹几下,而后一脚踹出! “砰”还在穿衣服的郭泽楷被踹弹在墙壁上。 “太渣!再来一遍。”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等死吧。”郭泽楷咬着牙,捧着小腹缓缓站来。 陈豪嘣跳几下,又将出腿时,吴添道:“等一等,喂,配合一下。他现在要踹你,你不想被踹飞,就闪他!”然后,他摆一摆手:“嗯,可以了,开始。” 郭泽楷呆住,啥意思? 就在他怔愣一瞬,陈豪的十字直踹已到。砰,他又像弹簧一样,被踹飞到后面的墙壁上。 “有进步!但角度稍过高。注意膝高方向,如果踹的距离太长,会给对方闪避的机会。一定要记住此点……”他旁若无人地指点起来,眼看郭泽楷又站起来:“你这个2货,能不能做个躲避动作?你是故意作对,不想我教徒弟是伐?” 陈豪双眼集中于一点,瞄准对方锁骨处。郭泽楷此时也明白两人在干什么,敢情是把当教育辅助工具来说,他惊愤交集。连踹两腿,虽然没有重伤,但不好受。眼看陈豪又再蓄势待发,他赶忙朝旁边闪避。 岂知陈豪的速度比他的移动速度不知快上多少倍,他的意识仅是开始,尚未及实施,对方一脚已是踹到。一声惨叫,再次被踹到壁上。 于是乎,他站起,被踹,再站起,再被踹,一连被踹五、六次。他躺在地上,再也不愿意起来,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流下,你要踹就把我直接踹死好了!他堂堂一个含着金锁匙出世养尊处优的豪门大少,哪受过此般的皮肉之苦! 陈豪踹了十多脚,已经慢慢地熟习节奏,正在兴致高昂,见他像死狗躲在地上,死赖不起。 “快起来,再不起来,老子把你扔下一楼!” 吴添变态,这个鬼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弟子,也是个变态! 他怕对方真的恼怒,将自己扔下楼底,苦逼着嘴,心惊胆颤地爬起来。他实在被踹怕,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过之而不及,这到底有完没完?妈的,我都被你踹十几腿了! 女人在床上习惯惊惶之后,早已轻轻揭开一条被缝,偷瞄起来。 看着郭泽楷一次次被惨踹地上,再趴起来被人接着踹,偷捂着嘴忍俊不堪。难怪他这么恨,也这么怕吴添,从眼前这别出心裁的残酷的惨刑来看,简直是这纨绔公子的克星。这样一弄,不知会不会给郭泽楷人生以后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一见别人脚底就趴地上? 在吴添的指点下,陈豪进步甚快,力量也有明显的进步,郭泽楷爬起来速度却愈来愈慢。吴添出去厅里,将冰箱里的零食、汽水搬了进来。一边讲解,一边吃着东西,看到陈豪累了,就打开瓶冰镇饮料递过去。郭泽楷被踹得半死,趴在地上,眼望望,吗的,哥也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能不能也关心下我啊! “快点,都躺半天!起不起来,老子扔你下楼!” 郭泽楷也不知被踹多少腿,最后实在禁不住。像条蛇般爬到到吴添面前,“咚”跪着哭丧道:“添哥,你就饶俺一次。我有眼不识泰山,惹上你,是我该千刀剐!我保证以后,一见你就躲远远的!” “快滚起来!喂,那个小子,上腹和小腹这两位置不用练了。位置和蹬的时机都不错,以后要加强脚力和腰力的运用就行。接下来,练一练对手下阴的踹法,找找感觉……” 郭泽楷全身一阵哆嗦,只觉那一腿正踹在裆下,双腿情不自禁一夹紧。尼玛,我裆部要是经受一腿,那卵蛋估计都开花了!老子以后还能玩女人?还不如直接做太监去了! 他这次是死活也不愿起来,猛地叩头:“添哥,饶小弟一次,我真不敢了!我如果再惹你,天打五雷轰……” 躲在被窝里的女人,看着不可一世的郭泽楷,被弄服服贴贴叩头求饶的,对吴添大为佩服。能够让郭泽楷这个自命不凡的大少,做到这个地步,世上应该没啥人做得到。她不仅佩服他的胆魄,敢惹上这个有名的花心恶少,更多佩服吴添的手段。 这样轮着挨踹,一踹比一踹狠,没完没了,意志再坚强的人都会崩溃,何况这种受尽骄宠皮肉嫩滑的有钱少爷! 正在此时,门铃响起。有人在楼下:“郭公子,郭公子!” 郭泽楷一听叫声,心花怒放,救星来了!他怕吴添阻止自己呼救,急声道:“李兄、张兄,我在二楼,有贼人将绑架了,快上来救我!” 底下的人,听到这声音,观察周畔环境,也从阳台攀爬上来。 “小子,这货是个软骨头,现在没啥锻炼价值。现在来的硬家伙,你倒要小心点!”吴添听到对方攀爬的迅捷风声,立时判断出两人身手不一般。想到之前郭泽楷所说,登时猜测出,两人应该就是他从省里请来的高手。 陈豪一听,小脸满是兴奋。眼下他新学上手,正愁着找个真才实料的对手判断下自己的武力值。得知来的是强大不少的新教学工具,自然雀跃兴奋。郭泽楷实在太烂,根本测试不出自己全力一击的杀伤力,我要看看老子成高手没有? 进来的两人一身夏天军服,平头短装,精神利萦,是两名军人。 陈豪见两人样子,眼神愕然。这真是催眠术?这两人不是三叔之前的手下么,一个叫李家南,一个叫张什么,他一时想不起来。据说两人曾在军营里,得到全团搏击术的前三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郭汉楷一见救星上到,立时飞快地跑过来。刚刚他还是呼天喊地,跪膝求饶的悲惨模样,眼见有靠山在旁,遂回复趾高气昂的公子模样! “我丢你老母,老子这次不敲断你双腿,我跟你姓!”他一指吴添和陈豪:“李兄、张兄,就是这二个贱人打我的,你帮我搞妥他们!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此时的他,早忘记刚才信誓旦旦拍着心口发誓:“我如果再惹你,天打五雷轰”这样的说话! 那两军人早就注意到吴添,视线从上到下缓扫一遍,对吴添魁梧的身材感到讶异。 吴添见是职业军人,也不敢太过懒怠,要知道像郭泽楷这种有钱人能够请得出手,必然有点手段!他的计划,就是自己先将两人弄趴下,让他们失去大半的进攻能力,才让陈豪挺插手,是以道:“你们两个既然是他请来的帮手,那就一起上,让我试尝一下军营高手的境界。嗯,希望你们别丢军队的脸!” 其中那个李兄,也就是李家南道:“郭公子是香港客人,我们是奉命前来保护。你既然不请自来,而且伤害郭公子,那就留下。” 说完,他缓缓向吴添步近。 两人视线一碰,同时出手。吴添那虬结肌肉的肘腕,似是一条蟒蛇般击出。对方也是一个箭步,迎上前来,但并不迎向他的铁拳,而是双手一格一扫,同时而出,正是一个标准的正面博击术。 按照正常情况,他这一格一挡,直接照对方胸膛而来,普通人定然被他一记胸膛捶跌。只是,他这记拳力,必须是保证前面的格挡成功。吴添的强大就是因为其霸道力量,对方出手格挡,但是根本格不住、往外推不动他的直拳。这一拳擦着对方耳根而过,让他的耳廓生生发疼。而对方所出的一拳,因为那一格而失去身体重心,歪得不可再歪,且软软无力,出到一半赶紧收回去。 郭泽楷不愧是有钱人,普通人的间最多也就二十平方左右,但这纨绔子弟穷奢极侈,这房间就四十多平立。虽放一张大床,但还是空出大片地方。 两人打斗三四回合,那人让吴添霸道刚猛的拳风,打得心惊胆颤。 所谓一力行十会,吴添和他每相交一记,他都感到受不住,而他每展一次格斗术,欲主动攻击,但都没有余力。而且对方明显也是个搏击高手,处处压着自己,根本不能扭转形势。 吴添自然没有什么搏击经验,而是经常群殴大战,见遍血雨腥风,这种混乱中所培训的躲避、攻击的经验,远非那些一招一式,单打独斗的普通训练所比媲。眼看他将对方圈引到一个难以避让的位置,“小子,看准!师父出手了!” 话音一落,他像是龙卷风般掀起风声,膝上提,一脚立即就踹出去。 从灵敏度来说,军人的闪避能力是勿容置疑,尤其对方是军中搏击术的姣姣者。这种高手对抗,出脚去踹,往往不仅不能踹中,而且随时会被对方抬着脚底,然后让对方掌控主动。 然吴添一路压制着对方,根本不容时间给他肢体的歇息,而且将对方迫到一个极之有利的位置。这一脚踹出,对方根本没有能力作出丝毫的闪避与抵挡,风声而至,立即将对方踹飞而出。 “哗!师父厉害!”陈豪兴奋地拍着手掌。 要知道论搏击术,他三叔刘少奇也不是这个李家南的对手,而吴添竟然几招之后,便将对方踹飞,这样的对击能力,远高于自己三叔这样的军中顶尖高手。 剩余那个立足观看的张兄,瞪大眼珠,本来他看着李家南这位搏击术第二的高手,竟然被吴添一路压着打,已感到不妙。但是绝不相信吴添,会击败他,眼前残酷一幕,竟然真的出现,教他怎么不吃惊! 李家南,那是军里有名的搏击术超级强者,远比自己厉害。竟然败在这个默默无名的大个子手里?这流传出去,谁会相信?这个大个子是谁?郭公子怎么会惹上这种高手。 他和李家南之所以在这里出现,并不是专门来为郭泽楷作打手的。事实的起因,是郭泽楷和他们的一个团政委熟悉,说郭泽楷惹了些麻烦,想请二位军中能手,保护郭泽楷两天。 两人人来这里之后,郭公子才告诉他们说,要他们帮教训一个人。军队纪律严明,这种私下帮商人打架的事,自然是不允许。 所以他们并没答允,只说若是对方惹上门来,可以保护他不受伤害,但绝对不会主动上门打人。郭泽楷对他们的回答自然不爽,但因为要依靠他们对付吴添,是以也不敢反脸。 第284回:压倒性胜利 .郭泽楷本来在一边围观一边恶毒地骂,此刻竟然眼见请来的高手,让对方给飞了,立即噤若寒蝉!他心里惴惴不安,不会这两个军中的超级高手,都不够吴添这个二逼弄吧?我日你妈,这些人都把牛逼吹上天,说什么军中高手,一个打n个,怎么可能这么不禁打捏? 但转念一想,又自我安慰:吴添打倒一个,不是还有一个么?胜利还是五五机率,未知鹿死谁手。总之,这货数次折辱于我,只要能够弄死他,老子花出什么代价也愿意! 吴添的力道远不是陈豪这种新手能比,他这一力踹,李家南即使是千锤百炬的军中强者,挨上一记,仍是要歇息上近分钟,才能缓过气。当然,李家南站起来,并不等于继续能保持之前的武力值。事实上,不要说和吴添斗了一段时间,大耗体力,仅是被小腹被重踹一记,对他的体能和与意志也是极之严重的减弱。 吴添并不占便宜,待他站起,才再次迈步上前。这次不用直踹,而是凭着蛮横的拳力,就将对方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个队友一见劣势尽显,赶紧上前支援。 于是乎,变成两大军中强者联手以二敌一。 后面这个姓张的战友,搏击力虽略稍,但毕竟是新鲜血液,而且又是以两对一。吴添将挤出三分之一力道出来,防守他的攻击,而另一方,更加下狠手对李家南进行暴风骤雨的攻击。他大战经验丰富,一眼窥出,对方的弱点就是受伤的李家南,只要把他揍得丧失战斗力,那么剩下一人,就只有等死。 他一拳接一拳,如大波大澜,滔滔不绝。 李家南咬着牙,施展吃奶的力气在顽抗着。 陈豪见此等精彩的打斗场面,聚精会神,瞬也不瞬,早就忘记上前帮忙。眼前可是军中两大高手联手啊,要知道军队不论打仗还是搏击,最讲究就是配合。一加一,那就有远超于二的效果。这两个姣姣者联手,就算是自己三叔,也都敌不过二十回合。但是吴添挨了几记冷拳,却始终稳稳压着对方一筹,而且形势大为有利。 这教他怎么不兴奋?从名分上来说,吴添算是他的师父,眼见自己的师父扬威,将二大高手的联手压制得毫无脾性,他这弟子脸面上自然大大有光。 之前,他也恳求他三叔,教导他军中的搏斗技能,但实在太枯燥太乏味,若是这些,他还能熬一下。最主要的是,短期内难以见到效果,而他是没啥耐心的人。没到半周,他就放弃了。这让他的英雄侠客梦,遭受到巨大挫折,眼见吴添不仅对着那些骄傲的军中高手占据上风,而且所授的十字直踹立竿见影。两者对照强烈,相对于鹿鼎记那种学过二三十年,才勉强学到皮毛的绝世武功,他心里自然对这种立即凑效的武技,趋之若鹜,产生学习的强烈欲望。 躲在被窝的女人早穿好衣服,郭泽楷对所请来二人早就吹得天花乱坠,说他们是什么军中第一高手,一人可以打十个人,至圣先师和人拍着心口说,只要这两人一出手,那就相当于一支普通军队的战力,没人打得过。 然眼前两人联手不仅被吴添压着打,之前那个公认最强的那个高手更是让吴添一腿踹飞。她实在太惊讶,本来她以为吴添是什么官场、商场的大人物,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搏击高手,难怪如此胆大包天,敢惹郭泽楷,而令郭泽楷束手无策。 她此时再看吴添,只觉得这大汉威风凛凛,每一拳一脚力大无穷,仿佛洪荒时代的盘古大帝般,充满力量与霸气。这种男人,虽然长得不如小白脸,但这种狂野性子,更让人感受到男人的原始魅力。她虽也自认阅遍无数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被这个男人深深吸引。 反之,一直淡定的郭泽楷更加忐忑。 擦了个擦,难道姓吴是钢铁筋肉人不成?怎么两大高手都打不过他?这个时候,他终于还是觉得报警稳妥,否则一旦让这瘟神赢了,那自己肯定死得很惨。自己嘴也他吗的真臭,干嘛要说得急,把他得罪死?迟几分钟上等等大局已定,这货落在自己手上,那不是很好么。现在要是打不过他,自己前面反话说得那么死,他这么心胸狭窄加变态,还会放过老子么? 他偷偷掏出手机,岂知还未按,不远的陈豪却是瞪过来。他吓得一个哆嗦,自己的帮手已被吴添拖住,若这小子弄自己,那谁也救不了自己。当下陪笑道:“我看看手机有没有电……”然后,乖乖地将手机扔在床上。 “小子,看准了!”吴添又是一声高叫。 话音未落,砰,李家南再次被他狠狠踹中,直踹飞于窗台。若不是有栏栅拦着,只怕真摔下去。 搞妥一人,只剩下一个。吴添已是全然虐对手,根本不用施展十字直踹,而是一拳接一拳,纯粹的力量对撼。不几下,对手被他一记重拳扫中,晃了几晃,跌倒于地。吴添再次狠狠踢上两腿,看到对方失去抵抗力,这才作罢。 郭泽楷面色惨白,糟糕,真的让这货赢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吴添浑身是汗,体力也是消耗严重。他拿起旁边的冰镇矿泉水,咕噜咕噜地一口喝穿底。 吴添指一指那姓张的军人道:“这货稍微软点,上去弄他,注意实战。” 陈豪大喜过望,跑到前面,既是兴奋又是忐忑,眼前可是得过三叔称赞过的军中高手,自己能打得过他吗? 那人被吴添一记击得够狠,眩晕好一会,才无力爬起来。 陈豪自然不和他客气,上前就是一个猛踹。对方虽让吴添重揍一记,但是战斗力仍非同小可,陈豪这一腿他侧步避开,一拳就击向他的咽喉处。他这一闪一避,突然之至,陈豪对付高手的经验浅薄,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拳击中,痛苦得捂住喉咙“嗯”一叫。幸好对方经过吴添的打击,处于迷晕软乏状态,这一拳只有五成力量。 吴添骂了他一声,蠢笨! “你瞄准的时间一定要短,而且是让对方处于猝不及防状态,你这样像二愣子冲上去,人家不打断你的腿,已经算你幸运。” 陈豪有些迷糊,难道说让我和他拳脚相对?他虽也打过不少架,比一般流氓混混骁悍,但是拳脚功夫极之寻常,他这么得意,就全靠吴添所授的十字直踹。眼见对方冲了过来,他也来不及细想,扬着双拳和对方贴身互殴起来。 对方擅长搏击,这样贴身相战,他自然不忌。仅是二下接触,陈豪便让人家一个背摔,摔跌于地。 吴添知这小子需要成长,一时间要他击败这样的高手,明显不实际。 “你退后,看着我示范。”只见他斜身挡在前面,先是暴力一拳,让对方防守。 他也不强力进攻,因为他主要是向陈豪作示范,而陈豪根本没有能力强攻对方。他让对方对着自己攻击,自己则保持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吴添连续出二击后,忽然一退,那人正欲逼上来。他膝盖向上提,对方暗叫不妙,想往后退,但是重心已向前。 十字直踹已出,砰,对方如断线风筝般飞出。 陈豪一直都在注意细节,立时领悟到决窍。 他自告奋通上前道:“师父,我来!” 他站在面前,等二分多钟,那人才缓爬起来。连受两击,他体力受到影响,但是这个小子出来挑战,那自然不放在眼内。他连着出二拳,让陈豪躲得甚是狼狈,俯低身子踢出一脚,也是让对方抵挡着。 吴添在旁看着,李家南继续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他受的两踹,力度远比队友的大,是以即使数分钟过去,也没法站起来,甚至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的他,知道自己一方全然不是这个大个子的对手。心里有又羞又抱,自己可是团里前三的尖子,高手中的翘楚,但是现今,竟然连这个大块头也打不过,而且败得这么惨。这那还有脸面回去部长,面对首长和那些崇拜自己友? 这是他进入军营的第一个挫折,也是最惨烈的一个,眼前这个彻底扫掉他的歼气。 郭泽楷此时最尴尬,走也不敢走,报警更加不敢,留在这里,那又是等死。他心里狠狠刮了息两记嘴巴,妈逼,让你嘴臭!啥牛逼话不好话,非要主得那么绝,什么打断人家双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现在势成骑虎,兼又输定了,咋办好。 正在此时,陈豪一番努力下,终于引出对方的重心轨迹,他两侧腰肌一夹,犹如如一柄出鞘的匕首般,一腿踹出。砰地,那人被踹过正着,被踹飞得倒退,倒撞在墙壁上。 陈豪喜形于声,一挥手臂,喜呼道:成功了! 他这一腿虽然力度欠缺,但是毕竟是踹中对手,让对方后退! 吗逼,这个军队的高手,竟然被我踹飞了!老子天下无敌了,哈哈哈!我师父太强大,就这么一招,就能把这种训练多年的军队精英给打败。要知道老子,才学不到一天。他吗的,要是学多几天,练是炉火纯清,老子岂不是天下无敌。除了师父之外,这个世界没一人是我对手?他一念及此,简直是欢喜发狂,老子以后见着那些傻逼的小混混,再也不怕他们,随时准备逃跑路线。老子一个个地踹死他,为民除害,惩恶除奸!他一生最大梦想,就是犹如电影上的侠客一样,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偶尔搞个英雄救美什么。只可惜能力有限,一向锄强不成,反被人家追打,郁闷得不能再郁闷。 没想到遇到吴添,随便教他一招,竟然就能让军队高手吃大亏,这教他怎么不兴奋。他从没有感觉,梦想中那个人人敬仰的英雄化身,离自己之近。 对方被他一踹中,恼羞成怒。吴添打不过,那还说得过去,若是让你这新稚小儿也打不过,那我还有脸面见人。 登时,一跃而起,愤怒冲了过来。 因为成功一次,陈豪已然拥有极大自信,不仅再不慌张,而且拳脚也变得有条理不少。几个回合后,又是一个十字直踹而出,对手再次被踹。这一踹力度比前次踹得更正,力度更大,他摔跌于地,粗喘着,隔了半晌才回气地爬起来。 吗逼,老子就不信邪。刚才我还将你虐得死死的,你只不过看了一下大块头的示范,就能打得赢我! 这一幕的变故,最震惊的莫过于李家南和躲在被子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亲耳听见郭泽楷说这两人军中高手,而且从一开始的表现,的确也正是如此。而陈豪之前踢郭泽楷那模样,明显是个没练过的新人,但是才这么一会,经过吴添的调教,竟然把这个军中高手打败了。实在太耸人听闻,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小说里所指的奇人? 李家南则比他还震惊,张环虽然功夫比他差上不少,但是怎么也有三年的军龄,平时的训练最是刻苦。而他竟然被这么一个才刚学这么一个踹腿动作的初哥打败?这怎么可能?眼前这大块头真是怪物,不仅自己厉害,而且教授水平也是难以置信。随便调教出来的弟子,就能将军队精英打败?此时的他,再也没什么保镖之心。而是心想着,必须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这个情况。 如果军队里能将对方这个直踹技术搞到,或者能请到这在块头回到达部队,进行传授,那是绝对的强大! 正在此时,张环又再一次被踹飞。 陈豪洋洋自得,飘飘然起来:“吗的,见过佛山无影脚吗?这个是比佛山无影更有厉害百倍的十字直踹,吴添十字踹!你们这些烂人,够我们师父厉害?” 局势到现在,截然是大胜之局! 吴添瞟一眼这两人,毕竟对方有着军队背景,既然都被揍得惨,也不好再啥了。他目光转向郭公子,冷森森地电射而出。郭泽楷吓得“咚”地又跪下,结结巴巴道:“添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哈。我知道你功夫厉害,所以叫他们二个来试下你……果然……你真的很厉害……” 吴添一腿飞出,像是踢皮球般,踢他飞撞到墙壁:“开你妈的玩笑,老子有空和你开玩笑吗?” 这一脚,也不知郭泽楷断了多少根胁骨,只重重摔下,便悲惨的呻吟起来。 李家南一见,正想上前。 吴添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样,就站住不要动。” 陈豪对这货见风使舵的恶毒极之厌恶,先他一步,来到他面前,狠狠地踢道:“吗的,一会儿才跪头求饶信誓理旦,一会儿见来救兵又张牙舞爪,恶毒残酷!这种人渣,不给你教训,你永远不怕!我陈豪见过的流氓和恶少不少,但还是没有见过你这么贱的!” 郭泽楷被他踢得哇哇惨叫,满是血迹。 李家南一听他的名字,咦,再瞧他样子,愈来愈熟悉。 “陈公子?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他脱口而出,须臾,脸色露出一阵惊怵。 得罪郭泽楷的人竟然是他?难怪了,只有他这种背景深厚的人,才将郭泽楷这些伪公子不放在眼内!以这位的背景,不要说殴打、对付小小的郭泽楷,就算是将茂化市的市委书记揍一顿,也都没啥事。人家背景通天,这些小官小吏,纯粹连小蚊子也不如,动一动巴掌就要死好几个!妈啊,幸好张环刚才没有伤到他,否则真的不知怎么死。 这个郭泽楷他吗的你要找死,你自己上就好,干嘛拉上我们! 他此归恨不得再上前去加上几脚。 陈豪见他认出自己,也不好再找人,只淡淡道:“你妈的,你别将我在这儿的事告诉我叔,否则下次我见你,直接踹死你!” 李家南慌不迭点头道:“明白,我一定会严格保守你的行迹,谁都不会说。” 他早知这位爷喜欢离家出走,擅长到处惹事挑衅的风格,他这么说,不用猜,肯定又是瞒着全家溜出来的。他有些奇怪,这位爷咋和吴添这种打扮和风格都像是土佬的人在一起? 郭泽楷虽被打得惨,但耳朵还没聋。听到李家南和这位变态小子竟然认识,而且态度恭敬温顺,甚至有拍马屁之嫌,比对上自己不知好上多少倍。心里有此诧异,这些当兵的都挺硬气,咋对这个小子这么听话。吗的,不会这个小子是什么猛人吧?李家南可是省区的精英,若是他认识,那说明这小子是省里的。 吴添会认识省里的猛人,这个乡下佬清新县以外都没出过,咱可能认识其它人? 等会我向姓李的打听一下,看看这个新丁是啥来头。吗你个逼,老子咋这么倒霉?那些省市领导、商人,哪个见到自己不是待如上宾,客气得不得了,却偏上吴添这个货。完全不讲礼节,不按规矩出牌,动辄出手这么狠,早知就别惹他就好。 这次肯定逃不过爷爷的骂了? 他一个不小心,触动到身上断骨,连连呻吟。 张环见到李家南的表现也是奇怪,也渐渐感觉陈豪有些熟悉,但一时间说不上来。 ps:这是未修改的粗糙章节,因时间急,先上传。修改后的在十多分钟后再上传。 第285回:彻底征服 .当陈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一间陌生房内。 吴添正在旁侧,干着膀子穿着的衣衫,见他开眼了,将别一套新衣扔过来,道:“快去洗洗。” “师父,这是哪里?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这是清新县城,你在路上睡着了。” “回到现实了?”陈豪拿着衣服坐了起来,他依然不敢相信刚才那栩栩如生犹如亲临其境的场境,竟然是催眠术。他摸一摸脑袋,须臾,才跳起来道:“真的,师父你真的会催眠术。太牛逼了!擦了个擦,你知道吗,刚才我在里面,还以为是现实踹人。太强大,老子踹了那货好几记十字直踹,吗的,还以为真的有能力把那个姓张的打败……” 须臾,他脸上流露出悻然之色。唉,本来还以为自己从此天下无敌,没有想到是虚幻一场。 吴添微笑道:“梦境虽假,但你得到的锻炼效果却是真实的,你没有发觉你现在全身酸痛吗?”陈豪全身拍打一下,果然感到不少地方火辣辣地疼,似乎经历过不少的剧烈动作。“你在梦境得到的训练效果是真实的,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像梦境的能力,可以不再将那些平平常常的小混混放在眼内。” “真的?”陈豪脸露喜色,随即想到吴添神通广大,截然不会用假话哄自己玩。要知道人家可是催眠术都懂的大能,那有时间去捉弄他这么一个小孩子。 吴添拍一拍他小脑袋,“看你这一身脏兮兮,快去洗干净。” 陈豪此时已将吴添当成神人,哪会不听话,喜滋滋地跳入洗手间。 这个小子离家这么久,想来他父母一定非常担心。他会不会回去暂且不说,当务之急是给他那个三叔打个电话,让他家人别那么心急。上次离开,他三叔陈少奇和母亲都给吴添一个电话号码,然吴添找遍房间,都没有找到上次他三叔所留的电话号码。吗的,我这个记性,咋回事? 算了,等这小子出来,亲自逼问他。 “我才不回去,这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不要过那些坐牢般生活。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这里,我肯定又要回去受折磨!”陈豪撅着跟,满是不愿意。 “但你音讯全没,你父母会担心撒。你长得皮光肉滑得,谁你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抓去香港卖屁股了?” “你才卖屁股!我现在会绝世武功,哪个人贩敢动我,老子劈死他!”不过嘴角虽逞强,但还是觉得吴添所说的有道理。以前自己在广南市,哪还没甚么。现在远离那里,父母没有自己消息,肯定会着急。 他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道:“大糊涂,这个是我三叔的手机,你别又搞丢了。你跟他说,我在外面玩一段时间,半个月再回去,如果背叛我,我神功大成,第一个回去就把他劈开两半!” 得瑟,吴添也不知是哭还是笑,拿起那张纸,拨了过去。 “村长?”陈少奇一听到吴添的电话,立时想起了这个武力值惊人的大个子。然后立即问:“陈豪在你那里,是不?” 陈豪向来调皮擅长惹事,尤其上次被人揍得悲惨,手骨折了。这次再失踪,大嫂心急如焚,所他重蹈复彻,陈少奇分派人手在广南市找一周多,搜刮陈豪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是不见人影。眼见现今吴添突然打电话来,立即想到陈豪当时曾经说过要到吴添处去找他。 “嗯。”然后吴添将陈豪的说话一丝不少地转达。 陈少奇知悉陈豪的消息,如释重负,想到大嫂心急如焚,哪理得这小子说啥玩意,忖道:一搁电话我就通知人。 岂知陈豪对他甚是熟悉,抢过电话道:“三叔,我不想回去。我现在在外面不知过得多开心,你要告诉我妈在这,我以后出去再也不告诉你行踪。” 陈少奇对这侄儿宠得不得了:“行,行,不告诉,不告诉。但你出去这么多天,你妈整天打电话来哆嗦我,这怎么办?我怕我要再拖上两天,她精神会崩溃!” 陈豪早考虑好此层:“你就告诉她,我在我师父里学功夫,好得很,等我学得大成,就回去。对了,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我学好功夫,回去帮她揍我那个狗屁亲爹!”这货虽然离经叛道,但是对慈爱的母亲还是有感情的。 吴添听到后面那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师父?吴添?”那边陈少奇怔道。他自然知道这侄儿接近疯狂的侠客梦,更加知道这侄儿娇生惯养,受不住苦。上次他信心满满地让自己教他军营武技,但不到半周,便是打了退堂鼓。 “对,我师父超级厉害,才教我一手,就能轻易打退普通高手。不像你那些烂招,学了几个月,都没啥用……”陈豪得意洋洋,如今最令他自以为豪的,就是经过吴添所授,对付普通人不在话下。 陈少奇虽知吴添厉害,但更加觉得陈豪是在吹牛逼。对他贬低自己的军人武技不爽,嗤之以鼻道:“出去这么久,吹牛倒一套套的。吴添厉害我相信,但你这身子骨,什么能打退普通高手?能打退普通婴儿,还差不多?” 陈豪引以自豪的东西被他一贬,遂被激起脾气,道:“什么吹牛逼。你们军队那些高手,在我手里一招都逃不过。”心里暗道:虽说是在梦境中,打的是比李家南稍差一点的张环。但师父说了,梦境的实战效果等于实际效果,梦境的武力值等于我现实中的武力值。 “哟,还一招都逃不过。陈豪,以前你吹牛逼还要脸。现在进步到了,吹牛逼不要脸了。我作为你叔叔,我必须对你严厉批评。虽则我们陈家不需要忠厚憨直的老实人,但你这吹得太过,就太丢我们的脸……”他听陈豪说得这么离谱,更加确信这侄儿是在吹牛。 谁不知道这侄儿底细,自己还不知道?虽然喜欢打架,但哪次不是被人打得满山跑。不要说军中高手,就算是个刚入伍的,这个侄儿能打赢人家就不错。 陈豪被他接二连三地鄙视,愈加不爽。 “要不你让你那个手下李家南和那个叫张环来试一试,我把他满地找牙……” 如果陈豪是随便吹下牛皮,陈少奇自然没啥奇怪。但听到他指名道姓,而且这两人在军队里表现是公认的屈指可数的尖子,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当然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人曾和陈豪相遇,而且被他认为是废物的侄子发生冲突,其中一个被他侄子打败。 吴添心一紧,不敢让这货再说下去,否则漏馅。 他抢过手机,聊起其它话题,陈豪对此也不往深处想。 “村长,陈豪这段日子就托付给你。这个小子天生就呆不住,既然到你哪里,那就让他玩几天……”他也不提陈豪学功夫的事,只道吴添是拿些花架子,哄哄陈豪。更加不相信才这么几天,吴添就让陈豪产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嗯,放心,等他玩腻了,我一定完壁归赵,保证他丝毫无损。” 两人谈到最后,陈少奇道:“村长,上次一别,再也没见面。希望什么来省城,我和你好好相叙一下……” 郭泽楷的下场很惨,被救护车送到人民医院后,初步诊断,仅骨头就断了五次。 这是这个目空一切的阔少首次以来被人扁得这么惨,然他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对于吴添,敢再说啥狠话。吴添的凶狠与毫无人性,他深深见识了,并且真的彻底害怕。他不敢再惹这货,宁愿吃亏。或者说,经过这一顿,他彻底服软,再不敢对吴添有些毫愤怒与仇恨的心思。 这说出去谁信,如果在往昔,谁动这货一根手指,他至少也要咬牙切齿发誓,十倍奉还!现在竟然被人降服,受这么大伤还忍气吞声?不得不说,这就是拳头的力量,当拳头处于压倒性时,即使再嚣张的人,也都只有屈服。郭泽楷也满是委屈,不是我想大事化小,而是吴添一次就打断他几条骨头,打他一两次,有几根骨头给人弄啊! 他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回香港,他爷爷准备第一时间就赶来,但终是让他劝止。他实在累了,怕了,不想再将事情惹大。因为惹到最后,影响越大,那自己后果越不堪设想。 而市长刘敬军、县委罗鸿宾这些队友也是怒得拍案而起,说怎么也要惩办凶手,让他报案。若是过往,他也真会巡着此道,幻想着把吴添的官职撤掉。但是自从在李家南的口里,知道那个变态小子的来历,他就知晓不可能。 这也是他彻底服软最重要一条。 他虽自诩是名门阔少,来自香港有钱的豪门,但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对上真正的太子党,自己连渣也不是!而那天那个变态小子的背景,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不要说他,就是他所认识的人之中,也没一人敢撄其锋。 吴添背后有这样的人撑着,自己不要说动他,就连自保也不可能。当然,即使吴添没有这些大佬坐阵,以他的手段,相信纠缠下去,最终吃亏依然是自己。自己和他斗这么多次,这个是太有经验。 深思熟虑,还是认怂蛋罢,乖乖受着惨殴一顿,把这次屈辱咬碎牙齿往肚里吞。自认倒霉,以后见之便绕避,这人自己惹不起。 他自然也不会二逼到将吴添有深测背景的事,告诉刘敬军或者其它人,毕竟自己要说出来,那等于自己向别人认怂,表明自己惧怕别人,让它人笑话。所以,他也不敢是说吴添揍的自己,而是说和人争风吃醋被揍一顿,已经还回去了,一切已成结局。 经此一堑,他明白自己永远不能做到最恶,风格低调很多,强中自有强中手,过去的自己委实坐井观天。 陈少奇既然知晓陈豪的下落,心里也大定,挂线后,立即打电话向大嫂报告。陈豪母亲一听,也是安然,本来想会接他回来,但是陈少奇说是和吴添一起,而这人的确也是办事可靠的,应该会照顾儿子,是以只好按捺着担心,敛却这念头。 斟上一杯热茶,陈少奇心道:吴添这人倒是个值得深交的人,虽然外表粗犷,但人品不错。这个宝贝侄子,竟然拜他为师,倒有些意想不到。还说什么学了一招,必能打败张环,真倒是好笑。脑子咋这么白痴,以为练搏击对抗这种东西随随便便一朝一夕,就能超越别人。 这吴添也真是的,教他武技便是,怎么将自己好吹牛逼的风格也一并传授了。 关于吴添的实力他是不用怀疑,当日他已经深试一下,吴添绝对在他之上。但是能够什么点石成金,教一两天便能打败职业军人,那他不会相信。绝招?这个世上如果这么多绝招,那早就天下大乱了!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却是秘书处打来:“陈旅长,三营的副营长李家南和战士张环说有事找你?” “嗯?”他皱一下眉宇,这两人不是陈豪说的两人么?对了,这两人据说被派去清新县保护什么人?莫非他们遇到陈豪?嗯,肯定如此。陈豪不会无端端地提到两人。很大可能是,这两人将陈豪揍一顿,陈豪不懑,要通过自己再约两人干一架。而这两人上门来,十有八九知晓陈豪是自己侄子,所以前来道歉。 这俩人也真是的,我堂堂一个旅长是那么计较的人。只要不伤得太重,打了就打了。当兵的,那个没见过鲜血。帮我将那个性野的娃揍一顿,消灭一下他的英雄梦想,我还得感谢你们。 吴添凝着窗外的雨水,神色甚是郑重。 暴雨连下两天两夜,按他前世的时间推算,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那么这场暴雨将给整个新清县带来巨大的灾难。 ps:谢谢“又一秋”的支持。。。 第286回:打到敌人落花流水 .ps:字句未经修改的粗糙章节,由于时间急,先上传了。看不惯的朋友,可以在十多分钟后再看。 修改后的正式章节上传之后,会删除此条提醒。 这是历史著名的一场巨大洪灾,据事后估计,整场灾难造成二千人死亡,财产损失不计其数,而重灾区就是清新县区域。他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而且又是一县的副县长,他不能允许这样的历史惨剧按照原来的轨迹重演。为了那二千多条无辜性命,他要改变历史! 这是他辖下的县城,不要说造成这样灾难,他事后会负上什么责任,仅是面对着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他也将永远内疚。 “村长,你看啥,这么入神?” 这是历史著名的一场巨大洪灾,据事后估计,整场灾难造成二千人死亡,财产损失不计其数,而重灾区就是清新县区域。他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而且又是一县的副县长,他不能允许这样的历史惨剧按照原来的轨迹重演。为了那二千多条无辜性命,他要改变历史! 这是他辖下的县城,不要说造成这样灾难,他事后会负上什么责任,仅是面对着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他也将永远内疚。 “村长,你看啥,这么入神?” “你说这样的暴雨,如果不停不曷连续下一个月,会淹死多少人?” “哪有可能?已经下了两天,肯定就快停了。我这么大,就算连续十天是暴雨天的都没有见过。”陈豪心里嘀咕,村长是来月经了吗,咋这么忧伤。 “我只是作个假如,这场暴雨涵盖整个茂化市,遮天蔽日。茂化市气象站已经给出的数据,这两天下雨量已经超出过去三个月的总量。如果按这里雨势保持一个月,你估计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不用想,这样的暴雨,那些住在低洼地方的百姓肯定受不住。尤其是那些河流,积水泛滥,随时形成危险。”陈豪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 吴添叹口气,你虽然已自觉得很看重这场雨势,但是你那里想到这场雨灾将你比你所认为的最严重的情部,要严重得多。最可怕的是,清新县第一大水库九洲江水库,将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将整个清新县以及下面半数乡镇变成一片泽国,造成史上最惨重是的洪灾。 他心事重重,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到县气象局。让县气局所有人从今天开始,必须保持二十四小时值班,而且每三个小时,配合县电视台在各大频道加插最新气象消息,以及政府随时而出的指令。 县气象局局长傻了眼,这是不是小题大作,才下两天暴雨而已,这种情况不知出现多少,用得此般大动作?但吴添是他分管领导,领导这样说,自然也只能照办。 吴添打电话给张居正,将一切能放下的工作都放下来。 “这场雨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历经很长时间,记得我曾和你说过,青平镇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灭顶之灾。眼前就是了,所以你必须调用所有力量,去对抗这场天灾。不论是物资,还是生活必需品,大型机器,你都要给我准备好。眼前灾难还未露出他狰狞的面目,我们还有些许时间,一定要抓紧时间。我的要求是,添添集团必须能提供全县包括下面乡镇的所有受灾人口的粮食与生活用品,第二是救灾的大型设备和必须品、油品、应急物资。第三,物色大型安置点,尽量能提供群众落脚……” 他一项项地吩附着,张居正则在那边神情聆听。他也没问吴添怎么会预知这个情况,因为这他不需要知道。 “但是这恐怕要倾尽我们所有的流动资金……我怕……”张居正犹豫道,这倒不是他不舍得,前世他怎么也是为国为民的忠臣,一条人命远比这些金钱重要得多。而是仅凭企业一股脑地投入,只怕把自己掏空,也没法安置所有的灾民。 “倾尽就倾尽,而且前面的情况不太严重,不能无偿援助。或者这样说吧,你也可以将此当成难得的商机,只要不太黑心,而且不耽搁救人之事,应该还是有得赚的。” 张居正一听,大喜过望,他心里不说,但是对于这种全然贴钱的支援是不看好的,因为人总会产生贪心的心理,若不需成本就能获得救助,那只会牺牲一些真正有需要的受灾者的群众。 吴添自然也不是慈善家,他道:“这次,国家肯定会在后面进行援手的,只是储备好物资,价格便是由我们说了算。赚国家的钱不怕狠,你不狠,也只会肥了像我这种贪官而已。” 他虽然在说笑,但是张居正听到这个消息心即心花怒放,他算是一个资深的红顶商人,对于这种契机,哪有不懂之理。发生大灾大理,国家的救灾款肯定少不了,不要说其本身要将货币换成求灾品,就算直接将救灾资金发到灾民手里,那也是要消费之用来赚取生活品。也就是说,如果能在灾难正式爆发之前,屯积大量的商品,价格升不升不说,但是销量一定不存在问题。 尤其是所有人都没有预计到后面的巨灾来临,眼前物价便宜,正是式量囤积时机。一旦灾情爆发,水淹交通,那就相当于独市的商场,政府自然会和已方合作,将所有必需品购买下来。 “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情负责,吴六或者高洁要是有不同意见,你就说这是我的命令,让她们找我。总之,我接替戴湛分管的以工代赈、灾后重建工作。即使成立专项工作小组,我的位置也极之重。这次灾情应该是我负责,到时我要设备,你便要提供足够设备,我要粮食你就必需提供给我粮食。” 张居正一怔,如果吴添分管这个抗灾工作,那若是完成不了任务,或者造成大规模的伤亡,那么追究起来。恐怕他这领导责任推御不掉,说不定这副县长兼常委一职会被撸掉。 要知道这种大灾大难的关节,对于官员是最危险的,即使你尽职尽责而努力也好,一旦出现伤亡,那责任那会落到你头上,推算不掉。 一想通此层,他不禁有些替吴添抻心。据吴添所说,这将是清新县史无前例的一次惨重灾难,一吴添从大半年之前,就着重其事地为叮嘱他为此事做好准备,足见这场灾难的恐怖。而吴添好死不死的,竟然可能会成为此次灾情的责任人,这实在太危险。 吴添真能让这次重灾安然而过吗?他心时有些嘀咕,但转而想到自跟随吴添以来,他可从没失败过,一次次从危险的险境里瞬地逆转,立时充满信心。没人能够击败这个变态的村长,老天爷也不能! 吴添布置完,沉吟片刻,又打个电话给郭业,让他吩附手下暂停污水厂的建设,毫无疑问,这次巨大的灾情,会严重新污水厂的建设。幸好一询问,污水的大部分硬件都是成形,这两天也正因暴雨成停工。既然有洪灾来到,也并不会摧毁已经建设好的设施。 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给汪清源少许的提醒。 在清新县,汪清源才是一把手。如果能得到他的看重,那自己则少很多力气。 由于邓玉娥的正式入选,而杨胜的顶替人又迟迟没有公布,按票数来说,他现在算是在常委会拥有过半的票数。他在看着报纸,脸上喜滋滋的,窗外的滂沱大雨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他一见吴添这个大功臣,笑呵呵道:“听说昨天你回去大会镇大闹一顿!” 吴添倒把这事给忘了,道:“怎么着,是不是吕家昌把事闹大了?” 他将昨天的来龙去脉事情叙述一遍,道:“吕家昌恃着杨胜的威风,把大会镇那班领导欺负得半死,我当场气得,就把他撸了。虽说我没这个权力,但交给郭爱民,他应该懂得抹屁股。” “勾结当地黑社会,背地支持色情业,不说有没有真凭实据,就凭这两项在大会镇不受扼制,沉渣泛起,这所长就不称职。你把他弄掉就好,省得把大会镇好不容易得来的繁盛给败坏掉。”他品一口茶道:“炒起来的是另外一件事,是你在拘留所,学韦小宝让那些小混混写血书,私下放人的事。罗鸿宾刚才来向我汇报了,说你这纯是黑社会手段,杨胜就是因为私自放人,爱到惩罚,你私自放这么多,干扰法律,应该对你进行处罚。下午的常委会,会讨论此事。” 呃,他倒没想到这件事会出现纰漏。罗鸿宾这货,竟然阴自己?不用说,自然是恃着和刘敬军的关系密切。 “这事你的确做得有些任性,不过你放心,就这点小事,起不了啥波浪。”他心里道,话说我刚拥有过半票数,怎么的也要拿出来用一用。要是等到代替杨胜的人到了,那九票之中,自己的四票又被回原形。 吴添既然做了,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不就让小混混割个手指头写封信吗,都是他们自愿的,什么放不放,人家根本就没有具体罪名,总不能说人家是流氓就逮来坐牢?杨胜放的那几个,是殴打他人围攻国家干部,有具体对象的。 算了,还是谈一下这次雨灾的事。 “汪书记,关于这两天接连下雨,好多地方都严重受浸,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我想县里应该重视的一下,是不是先成立一个小组,处理这次雨灾事宜?” 汪清源一愕,想不到他会无端端会提这个议题。 他目光扫向窗外,白花花的暴雨将外面的街道变成泽国,市政园林局的人员正在清理着堵塞的污水渠,好让大腿高的积水流速快些。这两天的雨虽然大些,但也极之寻常。如果下两天的雨就成立一个小组,那也太折腾。只是吴添提出来,自己断然拒绝,又拂逆这位大功臣的意思。 思忖片刻道:“这样吧,下午你在常委会里提出来,看看大家的意见如何?” 吴添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确实也二了些,汪清源不断然说不,已经给自己足够面子。如果是别人提这个,估计直接当成疯子般赶走。连汪清源也是这个态度,看来在常委会同样是差不多的状况。 还是多待两天吧,这些人并没意识到灾难的靠近,若是强硬通过,根本也没有人重视,那也等于没通过差不多。等多两天,灾情慢慢露出他些许的狰獠牙齿,那才是适当的时机。 常委会上,吴添遭到罗鸿宾的指责。 “吴添同志,你这般无视法律,如同黑社会的行径,比杨胜严重得多。这么多人,未经过法律的审判,你就这么释放掉,这是什么性质?” “这些人虽然是些小混混,但是因为事情过急,并没确切、具体的受害者和证据。而且他们很大程度,也是受到吕狗儿所诱,暂时陷入迷途。既然他们能够有决心改正,那是最好不过。” “你这是不是太儿戏了,将法律和公安机关当什么,当成你私权的工具,要放就放,要关就关?随便捉人,然后随便设私刑?” “我是政法委书记,自然在权分管辖区内的汉安问题。他们是小混混,平时受到吕家昌的放纵,欺压百姓。所以我要将他们抓回来,但是他们犯的事情并算不上什么刑事罪行,最多也是教育一番放人。我将他们释放,然后让他们改邪归正,这有什么出格?什么叫滥私私刑?这是他们为了表示改正的决心,而自愿的。如果他们表示他们并不愿改邪归正,那么也不容写这份保证书?” “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那罗书记你教下我怎么做了,将他们就这么放了?那们他们若不认识错误,继续欺压百姓呢?不就是磨破点手指皮毛,对于一个成年人,这算什么刑罚?就是上学校读书,学得不好让老师拿板子打手掌心,也没这么轻微。” 宣传部长杨秀华道:“吴添同志这样动作并不可取,但也谈不上错误。那些小混混现在还未曾大恶,但若由此下去,变成些亡命之徒,那就危害极大。这样小小惩戒,让他们迷途知返,也是不失一记好手段。” 她这一说,诸人都是愕然。 杨秀华可不是汪派的,怎么帮着吴添说话? “对于这些误入歧途的热血年青人,虽然不能从重处理,但了不能心慈手软,纵容其下去。” 吴添也是大出意外,宣传部长一向是暗里抵抗汪清源的主力之一,自己过去好几次提议,她也是站在反对立场。今天竟然破天荒,反对他队友,而相帮自己?他狐疑地打量向他,想看她究竟是什么意图。 杨秀华发表意见时,并没看他,等到坐下,这才朝这方向掠来一眼。和吴添视线一对,微微一笑。 一道亮光从吴添脑海划过,他心里遂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投诚! 杨秀华这是公开投诚!他一丰收通此层,心花怒放。不错,杨秀华定然是观察整个常委会大势,知道汪清源重掌大权已成定局,所以先人一步,作出妥协姿态,抢得先机。 吴添一想通,其它人自然也是想到此层。 汪清源、伍家伟这方自然喜上眉梢,如果杨秀华真的投诚,加上这一票,就等于汪派铁定有五票(不包括孙升这秘密票),既然顶替杨胜那个新进入,那清派也铁定超过半数。也就是说,汪清源确定了胜利局面。 这让汪清源如何不欢喜,亡命眼欲穿的数年理想终于要实现,他终于如原以偿地将清新县的大权抓在手里。如果不是在开会,他只怕真要热泪盈眶,被心里汹涌激动的情绪而搞得失态。 他感动的目光投向吴添,杨秀华这突然变节,虽然不是直接吴添的主力而为,但是正是因为有他强而有力的叠印,形成强大的优势,给出杨秀华的压力与机遇,才彻底弄来这一票。从吴添上调至今,几乎凭着他一已之力,将整个县委会格局拧转过来。如果没有吴添,只怕现在还过着那种窝囊,说一句然后被一堆人群起而攻之的憋屈生活。 “吴添,我老汪永远感谢你!” 此时心情微微复杂的孙升,按理说,他是吴添的暗票,眼见已方力量大增,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他却有些失落,因为吴添一直就没将他投诚的事和任何人说,包括汪清源。所以杨秀华这一次投靠,立即赢得极大筹码!而这些筹码本应该是他所拥有的。他也不敢怪吴添,是因为吴添将他秘而不宣,除了将他当成一记秘棋的意思,倒有照顾他的意思。怕将他暴露出来,令他面子不好过,工作上会遭到以前队友的敌视。 而他倒一直觉得这样最好,有点两面派之感。只是他万没想到杨秀华会变节,这样一来,他转变的重要程度就大大的降低。 若说这方人是欢喜满天,那另一方则是面色惨白。 杨秀华的投诚,那意味着宣告他们一方的彻底惨败,今后将要迎接汪清源的报复打击,而无力还手。 他们看向杨秀华的眼神,除了愤慨,也有深深的懊悔。其实,他们每个人也都瞧出汪清源执掌大权,已是不可逆转。但结果没出现之前,他们不多不少也抱着一缕的希望。当杨秀华率先投降之后,除了罗鸿宾,剩下的武装部长李擎和县长谭建国就学学后悔,如果息脸皮厚一点,能够在杨秀华之前抢得先机,那自己就占得主动,成为对方阵营的功臣。 可正因为这小小一步之差,也是断了他们的希望。 罗鸿宾面色惨白,带着恼怒无比的眼神瞪向杨秀华。他不像其它常委只想保留着自己的自由与巩固目前的权力,他是县委第三把手,他的野心是汪清源的位置,取而代之,眼前这一切愿望,被杨秀华生生碾碎,这教他如何不愤怒? 杨秀华却淡然处之,你咬我啊,老娘就是投诚了,咋的,跟着你这帮失败者混,除了被汪清源虐,有啥好处? 这突如其来的风波,像是意外风暴,搅乱了平静的常委会。 关于吴添的问题,诸人都是无心再讨论,罗鸿宾也是失去兴趣。不要说,眼前汪派人多势众,这人问题咬吴添不入,就算咬得入,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于那些隔靴搔痒的小处罚,吴添也不放在眼内,何必白费力气。 吴添也没有常委会上提及抗灾事宜,因为杨秀华的意外投诚,他也需要时间撸一撸思路,分析一下后面的走势。 常委会散会,汪清源淡淡道:“秀华同志,要些事情和你商量一下,麻烦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诸人都心知肚明,什么谈工作,明明是恋奸情热,正式确定合作联盟。 看着杨秀华婉然而去的身影,李擎、谭建国说不出的失落,以后常委会自己就属于少数派,不仅要低头过日子,还要随时准备被汪清源剥权的准备。罗鸿宾则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伍家伟也请吴添到其办公室,两人自然谈起此事。 伍家伟感叹道:“这事情发展实在变化太快。还在半年以前,我和汪书记像龟孙子一样,在常委会就像痰罐,无论说什么,都有一堆人出来喷口水。两个人身单力薄,没有丝毫还手余地。那个时候,谁会以有今天的局面?没想到因为你的出现,才这几个月,立即天翻地覆,完全掉了个。” “你也把我的作用想得太大,杨秀华此次投诚,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没有关系,和你关系大得多。眼前常委会的形势,我们胜利根本是呼之欲出。若是没有这个局势,杨秀华会甘心投靠。我看,如果他今天不跳出来,那么很快就轮不到他了。你知不知道,按我猜测最大可能第一个投靠的是孙升,或者是李擎!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她。” 吴添心里嘀咕,你猜测不错,第一个就是孙升,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 第287回:能改变历史吗 周一,强烈求推荐票啊啊啊! 吴添下班后,撑着雨伞,穿着短裤水鞋,沿街巡到那些积水深重的受灾街区。 一路摇头,由于县城老迈,排水系统严重损耗,一些街道竟然积水及腰。两侧的店铺和人家纷纷将货品和家具搬上二楼,或者将货物搬往柜顶的更高处。而居住瓦房的百姓,则纷纷冒雨搬着家具离开。 来到县气象局,接到吴添的电话后,气象局倒也不敢怠懈,保持着二十四小时人员值班。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吴添横眼一扫,还是有两三人值班。吴添聆听着工作人员介绍着气象数据,听到后面五天依然是暴雨天气时,大为摇头,虽然早知这个结果,但是感到一阵沉重。 沉吟一遍,让值班职员向电视台发出第一次政府指引:由于未来暴雨持续,请处于低沆处的商铺和住户尽快撤离,搬到至高处。 这是清新县史上第一条气象消息所附带的指引,不少人都觉得小题大作。 “不就是连下几天雨吗,用得这么郑重其事?我长这么大,这点儿的雨一年没见三五回,也至少有二回,动辄撤退,没被雨淋死,倒先累死,发布这个简直就是蠢猪。” “哪家哪户就一两件东西?别的不说,就俺家里电视、几张床,搬一次,得费多少力气。再说,就这么点雨,万一我搬完,雨就停了,那老子不是白费力气……” “我草他娘的,这是那个脑残领导下的指引。没见过世面还是咋,这不是哄我们老百姓玩么,就这点雨就让全县百姓搬家……发这个东西,不是搞得人心惶惶么?” 汪清源显然也得到群众的不满反应,打电话给吴添道:“这样的措施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你防范于未燃的忧虑是好的,但这么一弄,很不严肃,而且处理不好,会容易搞得人心惶惶。”他一直对吴添如此紧张这场暴雨,感觉得莫名其妙。 吴添道:“宁防范于未燃,勿临渴而掘井。提前让他们做好准备,再人心惶惶也不怕,我们有能力组织好。如果到后面雨灾最严重的时刻,再发布这些东西,那才是真会造成人心惶惶,出现大规模恐慌。” 第二天,吴添来到教育局,召开临时会议,全县停课一周。重新上课时间,视乎天气而决定。并且,全县学生将每人派发一支手电筒和一个救生圈,费用由县财政报销。 除此之外,传达各乡镇中、小学要将教室以及学生宿舍腾挪出来,随时准备接收被淹的受置群众。 回到县办公室,他再次发布指令到下面各大乡镇,让乡镇领导全天值班,不能出现真空区,并严格巡查河道,与监察雨水状况。 吴添这一连串动作在常委会还是惹出争议。 “吴添同志,你这是不是有点好出风头之嫌?暴雨虽然比平时略大,但也并不罕见。你这样一个接一个大动作,搞得好像世纪末日般,劳民伤财,民怨沸腾。是不是过于随意?”罗鸿宾率先开口。 县长谭建国道:“此次暴雨突然,我们领导的确应该重视。但是这般全县停课一周,电视上连篇累牍地播气象消息,是不是过于紧张?尤其是全县学生发手电筒,这项开支,就花费财政五万多,吴添同志,你这样的动作,如果后面继续暴雨不断,那还好办。若然雨停了,那我们领导就成为百姓的笑话。到时,这个责任谁负?” 其实不仅对方阵营,就算是汪清源、伍家伟等已方的人也觉得吴添这举动有些过火。不就是下一场雨么,值得这般紧张兮兮吗? 吴添冷哼一声,道:“你们没有听气象台说,未来五天内都是大雨滂沱。虽然天气预报也有失准的时候,但是我们必然按最坏的打算作好这个准备。至于负责任,ok,此事我完全负责。如果未来发展,证明我的花费和行动真的小题大作让百姓笑话,那么我在常委会向各位作认真的检讨,并辞去副县长一职。” 他这话一出,其它人自然没啥说话。 当然,人家不料到他一早知道内情,而当他是斗气说话。 汪清源心里只道:你也太不成熟了,敷衍几句就行,怎么拿自己职务开玩笑。万一雨真的停了,人家肯定借你后面的话发难,到时候你是辞职还是不辞?还是有些幼稚,沉不住气啊。不过毕竟年青,遇到反对意见,表现激烈些也是情可原。 罗鸿宾则暗暗冷笑:老子记住你这句话,如果明天雨停了,你这个县长就不要做了! 但是他明显是失算,暴雨连下一周,县城大部份地区被浸,低洼处,水平线高达一楼的头顶。而下面各大乡镇,则是情况更严重,很多百姓已然家居被浸,流离失所。幸好吴添之前做了些许的准备,各大学校成了临时安置点。 第二个因为电视里不停的播放,也有不少人提前搬家到亲戚处,损失减缓。 随着暴雨的肆虐,不仅茂化市市委,就连省委也直接到打电话给汪清源,让他领着各大领导务必处于在抗灾的前线。 这场巨大洪灾然然不止清新县受灾,茂化市的其它六个县,以及南遂市等于周四个市也都受到连日暴雨的侵袭。有的甚至开始出现重大的伤亡事件,在隔邻的小湾市由于学校因为在暴雨期才通知学生回家暂避暴雨,下课回家躲雨的十多个学生被洪水冲走,形成灾情后第一次巨大伤亡。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立地被省委直接撤职,县委书记被严重警告。 在所有县市里之中,清新县是受到暴雨最厉害,但却是受损最轻微灾区,这也受到茂化市委和省委的赞誉。 损失如此之小,首要归功于吴添提前动县、及所有镇区、村级的干部,提前作出布置。对于之前认为吴添的举动荒唐不诞,多此一举的那些常委们,又羞又愧,再也没话可说。都被人家打脸,嘴皮再硬也没啥用。 在临时常委会上,吴添提出:除了动用所有预备役的军人、民兵之外,还向上级申请更多部队进行支援。在财政方面和应需物品方面,吴添更是提议拨出五千万出来,进行前期的抗灾任务,并从全国各地进行急需品的购置。当然,向上面开口拿钱这种事情,不用他开口,基本上其它人都懂得怎么做。 尽管之前常委们也已相当重视此次抗灾,但听到吴添的建议,还是长吸一口气。 “五千万”可不是五千块,就算是建新污水厂,县财政才从牙缝里抠出二三百万,这一出手就要十多个污水厂,而且还只是前期的赈灾资金。 这是不是夸张些?要知道整个县的年收入也才不到五亿,从年初开始,各个单位和项目就像抢肥肉般,抢得一干二净。仅这么一项就五千万,谁拿得出?虽然吴添此前判断准确,这场暴雨确实引起灾情,但是他这个建议,还是让人难以接受。要知道这雨灾全在于老天爷的眼色,只要雨一停,那么灾情便算基本结束。到了现在,这场暴雨已然下了七八天,创造了清新县的整个历史纪录。 破纪录自然不是一个好词,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说明已无限地接受尽头。因为历史纪录总是非常艰难形成,就像一个处于最好状态的赛跑选手,他已经在比赛创出最好纪录,那这个纪录即使再往上提,也提升不了多少。 这次灾情来得急,非常严重。然只要再熬多两天,雨水一退,再清扫家园便是。 像吴添这样子弄,倾尽所有,凑出五千万,那以后的县财政怎么办?总不会要大家以后全饿肚子干活吧,整个政府机构不是瘫痪了吗? 这也不怪他们抱着侥幸心理,即使给着一般人,谁会相信这狂暴的大雨会连续下一个多月。如果吴添不是经历前世,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吴添同志,不是我们吝啬,你也要明白政府的难处才行。五千万,那是天文数字,我们拨不起。”汪清源苦笑道。 吴添也知晓仅凭县的财力与人力,根本没法和这次史上第一灾难所抗。而此时若有国家力量加入便最好,只是灾情虽重,然还没到惨酷的时候,中央还没意识到巨大灾难的来临,是以虽然重视,但还没有将它当成大决战来战斗。 “一千万,不能再少了。不算县城,就分到下面乡镇,也不够分。这次灾情来得突然,必须要预备好应急物资,否则老百姓一产生恐慌,会惹起大事的。” 县长谭建国道:“我跟你说实话,眼下县财政能动用的款项只剩下二千万,但是现在才九月,后面还有一系列的项目需要付款。而且全县的教师工资都在这里面,你全拿了去,那我怎么交代?” “这么大灾情,仅我们县政府是无力应付的。依我看还得向上伸手,据说其它县区已经派分管领导到市里、省里蹲点,要求拨赈灾款项。我们也不应该落后,及早派人上去。否则那么一点钱,都让其它市区抢走了……” 人人目光都投向吴添,意思是说,你这么积极,这要钱的事就交给你吧。 吴添自然不能去,他倒不是怕要不到钱,或者低声下气乞求人家不好意思。而是他知道,整个灾情最残酷的时候依然没有到来。他作为一个唯一预知事件的穿越者,必须要牢牢在这里,掌握着最新情况,坐阵指挥。 没有他在此,根本就没人能够调动添添集团这个他所布置的最有力的抗灾能力。而且据他所知,几天之后,上面的九洲江水库会承受不住洪水的压迫,堤坝崩溃,他必须要利用这段时间,尽量疏散人群。 ps:谢谢“飞翔鸟8”、“愿意平凡,甘心...”童鞋的月票。 第288回:抗灾前线 常委会最后决定由常委副县长伍家伟和宣传部长杨秀华,分别到市、省两处进行蹲点,争取经费。 至于吴添所说的建议,五千万没有,弄了五百万,而且必须要统一管理和调度。不过有另一种收获,在这次会议,正式成立抗灾防灾小组,县委书记汪清源任小组组长,其它几大常委兼任组员。 整个清新县城兼十二个乡镇,共切割成三份,剩下的六位委员,除了留三位委员进行总协调与接待上面的救援力量,剩下的吴添、罗鸿宾、孙升各实行包干制度,负责一份。 吴添负责四个乡镇,正是他的老本家大会镇、青平镇、神木镇、河唇镇, 组长汪清源除了统筹大局,兼负责县城的抗灾工作。 吴添对这个毫无异议,令他非常不安的是被忽略的九洲河水库。这个巨大的炸弹将在几天之后爆发,引起惊天动地的巨大灾难,但是所有人目前都懵然未觉。 “分片包干,不失是最好的办法。但对于重点的要塞和危险区域,务必要以最万分严肃的态度进行防守。清新县最大河流就是九洲河,连绵的暴雨,河流水面急剧上涨,堤坝受水泡浸必然变软,是极大隐患。我建议关于各大河流、要塞,再成立一个独立的小组,进行严防死守。从地理位置看,重中之重是九洲河水库,那里囤积着数亿立方的储水,正如悬在全县老百姓的利剑,一旦被洪水冲垮,那后果不堪设想。” “嗯,这个建议不错。全天监察着河流和水库的情况,主体是县水利局,至于谁负责分管。”汪清原掠一眼众人,有些头疼,所有人都是任务满满,找出个人来,却不容易。 “我建议由武装部长李擎同志分管,并且建议武警和军队系统的主力与救灾人员的驻扎地放在九洲河水库。水库安全与否,关乎重大,一旦水库保不住,那们我们在下流的乡镇,工作做得再好也没用。” “吴添同志,你过于札人忧天了吧?九洲河的堤坝是去年才正式加固,足足花了县里二百多万。据科学测量作出的估计,能够拦截千年一遇的洪水。怎么可能会堤坝崩溃?眼前各地受灾严重,很多老百姓都等着我们去抢救家园,而我们把珍贵的主力浪费在那个地方,有灾险不去救,老百姓咋想法?人民子弟兵,是干啥的?难道是来参观百姓受灾的?” 吴添自然嗤之以鼻,鸟个千年一遇,老子不用看,整的那些十有**豆腐渣工程。否则当年,绝不会闹成巨大的灾难。 “九洲河水库的防洪能力究竟怎么样?在座的都不知道,只是听了那些建筑商的广告词而已。它近亿立方的贮水量对我们绝对是个最危险的存在,我们必须重视它。时刻监察它的状况变化?我想问下罗书记,万一九洲河水库真的崩堤,而造成重大伤亡,你负得起责任么?人命关天,尤其是近十万的群众安危,怎么能如此儿戏?” “负责就负责,如果水库这么不禁冲,出了问题,我自动辞职!”他想到吴添既然那么大口气,以职位赌下不下雨,自己若不敢赌,那岂不是让人瞧不起。最重要的一条,他宁愿相信天塌下来,也不会相信才新加固的水库堤坝,连这么一场小小的雨都顶不住。 吴添愕然,吗的,你是自己找死么?他是穿越而来,自然知晓,这堤坝有没有缺溃。罗鸿宾作为他的对手,能够让他下台,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要赔上近千条人命代价,那他是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值得。 他心里骂起这货来,你吗的,你不想做就不想做,但你拦着老子救人干毛? 罗鸿宾已经拍着心口保证,那他纵然万分不情愿,也不知怎么说。这个傻逼,人家拿职务来赌,他也不分东南西北,愣着跟着拿职位来赌,真是二到不能再二。 汪清源他对吴添的能力早刮目相看,吴添既然如此看重水库的防守,那肯定有他的道理。罗鸿宾虽然以自己政治前途去保证,但那水库委实是个定时炸弹,不得不小心。 “九洲河水库在清新县的上游,贮水量巨大,出现任何的问题都会不堪设想。鸿宾同志虽然对水库的质量和防洪能力充满信心,但为了隐妥起见。还是派出一队小组人员,联同水库管理处,日夜巡堤,监视着水库的变化。小组直接由我统领,发生问题,可以马上向我汇报。” 清清源这么一说,诸人皆无意见。罗鸿宾虽然信誓旦旦,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如果有这么一个监察小组,即使出现问题也能尽早发现。 散会,汪清源将吴添请到办公室。 “你为什么如此坚持将九洲江水库作为重点兵力的布置点?” 吴添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而来,所以早早知晓堤坝会崩溃。“我看过地图概貌,如果仅是河流和雨水,只要保障河流的畅通,那再大的后果,都不会很大。反之,若一旦水库出现险情,那么后果则不堪设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汪清源听他只是谨慎起见,微舒口气:“嗯,九洲河水库的位置的确危险,必须重视。” 他话虽此般说,但表情却有些不以为然。他之所以将吴添叫进来,乃是以为他查出水库的质量有什么问题,还是知晓其它的事情。而今听他只是以防万一,自然松口气。 在他意识里,也如罗鸿宾那样对水库堤坝有着充沛信心,毕竟那是去年最轰动一项面子工程,足足花了县财政两百万,钱岂会是白花! 吴添见他神情,心里更感不妙,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其它的方式提醒他。 “汪书记,此次洪灾影响深远,一定要慎细慎微,不能出任何差错。如出差池,省里一定会追究责任,所以必须步步为营,不能疏忽大意。”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将灾情的损失减到最低。从最初到现最*快*在,我们清新县一直处于水灾的最重灾区,但是相对其它的县市,损失却是最轻微的。既然有个好开始,那我必然能让他有个好的结束。嗯,你负责的那块地方,是重灾中的重灾区。如果遇到困难,可以立即向我求援,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协助……” “那多谢汪书记了。” 看着汪清源不以为然的神态,吴添暗里叹息一声。如果水库不保,下流的工作做得再好也是徒劳无功,试问有哪个地区能够抵得住近亿立方的洪水瞬间冲击。 虽然时间紧迫,吴添要赶赴到所在的区域进行指挥,但是他依然抽出时间去一趟九洲河水库。去视察一下这个定时炸弹,究竟存在什么问题? 雪白雨丝白茫茫,吴添看着眼前那毫无边际的万倾的水面,感到一阵危险的颤粟。这么多库存水,瞬间倾泄而下,那是多么惨烈的场景! 九洲河水库处共有三个工人,但是吴添来到的时候,值班室竟然毫无一人。 他一股怒火从心胸涌起,这些人知不知道正拿着数十万人的性命在开玩笑?如此暴雨关头,竟然没一人值守。他撑着伞,助手跟在后面,看着漫天雨水纷纷落到就快满顶的水库边缘,面色冷得不可能再冷。 巡视五分钟,值班人员这才赶了过来。 “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值班?水都蔓延到这个位置,咋还不泄洪?” “我们昨晚已经放了一次水,但今天又到这个位置。县长,我刚才只是小便去,真没怠工!” 吴添也懒得追究他说话是真是假,来到大闸的位置,道:“这暴雨一天不止,都不能关闸。水蓄得这么满,万一出事那么怎么办?” 值班人员委屈道:“我们也想啊,但是下面的群众吵翻天。说暴雨都已经让他们遭害,我们再放水,就等于落井下石将他们家园全毁,把他们逼上绝路。” “鼠目寸光!若是积蓄满溢的水量,对他们才是真正的绝路。别理他们说什么,一定要放水。这暴雨至少二周内都不会停,一旦水漫堤坝那就非常危险,到时候回天乏术,全县都面临灭顶之灾。” “是……是……我就去开。那些都是目不识丁的刁民,那有县长你这般明白道理?”心是只道,今天碰着个傻逼领导。都下这么多天暴雨,竟然还说两周内不会停,真是二到不能再二。依我看,明天这雨肯定就停了,最迟也不迟过后天。就像人的钱一样,老天的积雨也有一定的限量,怎么可能没日没夜地下呢? 也许的确是花了二百万,吴添巡检数十米,没检查出什么细缝,管涌之类的异常状况。那个工人已是忙不迭地开大闸泄水去了,吴添又细细检查一遍,往回走。心里有些不信,难道这堤坝真没问题。 正在此时,汪清源所派的监察小组也赶到。 吴添和他们打个招呼,想来也没自己啥事,自己再在这里,有越权嫌疑,交待他们一些细节,然后上车赶回自己分管区域。“难不成是我札人忧天?”他摇了摇头,注意力又被外面滂沱大雨所冲毁的田野与树林吸引住。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由于闸门开得甚大,水面缓缓下降十多厘米。 就在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一条尾指大的细缝在堤面的白灰浆间冒了出来,汹涌的水流正在猛地往里灌,细缝里大群的蚂蚁正在汹涌地向处逃。而在堤坝外侧的另一处地方,有一个细眼,缓缓地涌出一团团的水。只是因为雨势太大,令人分不清究竟是流水,还是水库里面所涌而出。 熟悉的家乡,虽已被一片白茫茫的洪水掩蔽大半景物,但吴添还是有些恍若隔世的熟悉之感。 在一年多之前,自己才是一个小小林业所长,现今跃成为一县常委,地位天渊之别,而感叹同样如是。不知村里的乡亲和那些老部下的情况如何?自已走后,林业所就让林青富这个货当家了,这么久不见,不知他有没有再升一步? 来到青平镇政府,镇委书记杜锐、镇长--飘天文学--悠起来,待掌声完毕,才又道:“眼前暴雨还只是在前期,这是一项长期艰苦的斗争,更加困难的时期是在后半段。我希望你们继续再接再励,保持这样旺盛的战备状态,打赢这一场生死之战。” 鼓励完毕,吴添指着小黑板上的溪流红线道:“我们青平镇溪河甚多,如此大的暴雨肯定会河水暴涨,所以沿河的村庄,必须要让村干部日夜派人驻守。至于安置工作,所有学校和政府单位,都要向村民敞开,接受灾民的安置……” 其实,整个青平镇最危险是两点,那就是青平镇右面那条黑瞎子河和吴家村村旁经过的柳子河,这两条河是直通上面的九洲江水库,是水库的两条支流。一旦水库崩溃,那势必成库存水奔泄的主要渠道。 “凡是低洼地区的村子和人家,下周一开始,必须要全部撤离。据我观察,多日暴雨可能让上面九洲河水库出现些问题。如果再下一周的雨,那定然是支撑不住,势必崩溃……” 他半真半假将水库将承受不住暴雨的重压的消息提前道出来,有了这么一个恫吓,相信这帮货应该会认真很多。当然,在这里,他自然可以胡说一番,不怕别人查究。 “不会吧,水库会出现危险?” 在场的人都吓一跳,面色发白。他们自然明白九洲河水库的惊人储水量,若是水库一溃,基本上等于横扫整个青平镇。 吴添装着逼道:“此事只有县委少数人知道,为免百姓出现恐慌,你们要严守秘密。” 他这么一故作神秘,诸人自然深信不疑,立即愁云满布。青平镇地势本来就低洼,若是水库的储水倾泄而下,后果不可想像。 “你们也别慌,这是县委的初步估计,除非暴雨真的再继续下一周,否则堤坝还是承受得住。”心里只道,何止只下一周,再下二周也是肯定的。 他之所以这么故意再拖一周,是因为百姓太早地撤退,放弃家里而到安置点,那会大大加重安置点和救灾的工作。所以要物尽其用,先让他们在家熬一段时间,这样到后面的赈灾,政府那就没有那么大压力。 几位镇委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暴雨早些停止,否则无数人面临无家可归。 “当然,我们也需要作好准备。从地图上看,黑瞎子河和柳子河是九洲河水库的支流,若然真的发生溃坝事件,那么这两条河流可能对我们青平镇造成巨大灾难。所以,我们最重要的是任务是就是安置两条河流所经的村民,尤其是位置突然低洼的地方,必然提前为他们找好安置位置。一旦真的崩溃,立即通知他们撤离。” 会议散掉,吴添又在镇委书记杜锐的陪同下,视察主要的受灾地点。 外面依然暴雨横飞,镇区虽然各大单位员工都出来辅助泄流,但街上的积水仍然到大腿外。一条条湍急的水流与漩涡向低处奔走,水面满是垃圾、弃置的木板等,被呼啸席卷而去。 吴添来到镇小学,只见二、三楼层已有不少的灾民入住,但布局凌乱,秩序甚差,有的甚至为多争一些位置,而争吵。吴添皱着眉头道:“每个安置点,必须派人管理和统筹,并将受安置人员登记下来。迟些可能国家会送来赈灾粮,到时按这个分发,避免混乱。嗯,这里,那就把他们校长叫来,叫他和几位老师负责管理一下。其它地方,也像这样安排……” 杜锐点头称是,心里暗惊。过去自己还是镇长时,和吴添也打过交道,只觉得这人粗鲁、毫无智慧,没想到今天心里竟然这么细腻,处理得这么精致。难道真是做了县长,眼界升了一个档次,这智慧也增涨了? 他赶忙吩附旁边的助手,去处理。 眼看已近中午两点,吴添还吃没午饭。反正现在灾情并不是很急切,长命功夫长命做,还是先顾自己肚子。吃饱后,还要回去吴家村看一看。打定主意,他道:“杜锐同志,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至。这里是我家乡,既然回到这里,我怎么也要回村里一趟,看看邻居和亲人。”其实,他更想看的是吴家村目前的受灾严不严重,张居正所弄的那些高楼小区,有没有效果,能不能扛过这次大劫? 杜锐闻言,也笑道:“那是,那是,现在的水灾还处于受控阶段,并不急。吴家村离这里这么近,而且又是受灾区,你不回去的话,说不过去。我让司机送一送你……” “不用,就这种路,有车也开不了,几步路,我走回去就行。”吴添摆手道。 可能是暴雨的关系,物价明显上涨,吴添像过往般买一挂香蕉,他妹的价格几乎翻了一倍。他本来想找间饭店吃一顿,但是走了好几间,都没开门。这也不怪他们,这么大暴雨,那些蔬菜什么都让暴雨冲掉淹没,材料都没有,还开啥店。 这段路本来不太长,但是街道积水太深,他不得不绕来绕去。 绕着绕着,却发现来到自己的老巢:镇林业所。 既然从门前过,那怎么都要进去看一看。进入里面,除了几个避雨的人,没啥人办手续。办事大厅里有一个工作人员,似乎是个新面孔,正在低头看着小说,还是什么杂志。 吴添熟门熟路,径直走上二楼。林青富这玩意不知咋样,会不会不认识俺了?话说俺当了常委,这货肿么说也是我好几年的手下,咋没打过一次电话恭喜我?这次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不过这货擅长打蛇缠棍上,见我当常委,肯定要我给他弄点经费啊,搞点扶助政策这些。哈,老子铁定不理他。 就在他上到二楼里,他耳朵隐隐传来一些低而细的说话声。 “不要这样,李副所……” 好似是女人的声音,我靠!吴添精神大振,他第一时间就浮想当日在那带着尿臊味厕所,站着和霍碧茹一渡**的绮丽画面。牲口啊!竟然公然在办公地点,作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下流之事。嗯,为了调查清楚事件,我必须要观察一下是哪一对的狗男女,竟敢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说完,他蹑手蹑脚来到声音的来源处,走廊右侧的资料室。 第289回:撞破非礼 “不要这样子,被人看见不好……” “不要怕嘛,我喜欢你好久了……” 吴添听着这热血沸腾的对话,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只见房间里,他之前美女下属詹淑静,被一个男人正堵在墙角里,捉着她手腕,动手动脚。 从场面看,詹淑静明显不情愿并反抗,但似是怕引起对方不满,动作不不敢太大。她眼神满是局促与紧张,双手挡在胸前重要部位,扭着身子,避开对方的手。 她穿着一件窄短裤,胸前的钮扣被扯脱最上面两个,敞开的衣领露出一大片雪白与粉腻,那颤巍巍的沟壑与黑色的胸罩相映成画格外的诱人。 正因如此画面,那男人欲火大升,不住地想扯开她的手腕,大手往峰峦上摸。 如果是你情我愿,即使是奸夫淫妇,那吴添最多像观看大片般,偷偷地看两眼而袖手旁观。但是看情形,听詹淑静反抗说话,应该是李副所利用职权,对她进行非礼揩油。 不要说,他那点小小的正义之气蹭蹭地往上涨,就是男人的雄性妒忌,也让他不可能任由这头牲口得逞。 詹淑静怎么说也是个大美女,虽然不是他啥人,但看到白菜被别的猪拱,定然是不爽的。 他“笃笃笃”地敲下门,而后缓缓推开。 那李副所正在精虫上脑,万料不到有人来,吓一大跳。 他慌张下衣物,才拧转身,眼见吴添是个陌生男人。被人破坏好事自然恼羞成怒,不禁骂道:“你是谁?怎么乱闯,快滚蛋。” 他一边骂一边往吴添方面走来,指着门口,叱着吴添。 詹淑静面红耳赤,手慌脚乱扣上被扯脱的扣子,整理凌乱敞露的衣衫。她抬头见到来人吴添,脸色通红,更是羞愧不堪。 非礼她的李副所长刚调到林业所二个多月,全名叫李信,不仅能力、品行极差,而且好色低俗,经常对女下属动手动脚,性骚扰。只是大多慑于他官位,又怕风言闲言,敢怒而不敢言。 詹淑静是林业所第一美女,身材高挑、皮肤白晰,自然成为这头色狼的头号猎物。只是詹淑静机灵得很,一直没有给到可乘之机。今天,詹淑静想着下班了,便来这资料室眯一会,岂知却是被他闯进来。 若不是吴添赶到,只怕她真的清白不保。 吴添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动手推自己,靠,你胆子倒够肥。林业所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出生之地,哥在这里混好几年。在你不仅在我的地盘上欺男霸女,还敢鸠占鹊巢赶老子走?当然,他这只鹊也早就走,换巢了。 “我是这里的所长,你是谁?”吴添的壮实身子如铁塔般岿然不动。 “看来是个脑子缺氧的**骗子,还所长,滚你妈的蛋,老子才是所长!再走迟一步,老子就弄你进派出所!”林业所现今就两个所长,一个是林青富,一个就是他这个副所长。吴添竟然说是所长,毫无疑问,是个白撞的骗子。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吴添所说所长,是前所长。 吴黑霸威名远播,又是林业所出身,詹淑静进入单位较迟,但经常旁人对这位所长的凶悍的恐惧。眼见李信竟然敢骂这位恶爷,想起李信的卑鄙无耻品性,立时不吭声,让他撩拨这令人闻风色变的恶霸。 李信人品低劣作风糜烂,而且工作能力又差,对下属吆吆喝喝,自恃是所长,官威甚重,终日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模样。最令人不齿的是,对女下属时常搞性骚扰。毫无疑问,这样的极品能成为副所长,自然依靠人脉关系,这也是共和国亘古不变的规律。试问有这样的渣滓共事,有哪个女的会有安全感? 他眼下将吴添得罪,吴添的火爆脾性哪肯放过他?让他受些苦头,也算大快人心的事。 一直以来,哪个女同事提起李信,都恨不得有个牛逼人物能将这个衣冠禽兽的副所长狠狠教训一顿。最好的是,将他这种害群之马清除出去。 “你这把嘴这么臭,素质这么低,竟然还是副所长?狗日的,谁把你调来祸害我们林业所的?”吴添有些怒了。 “你娘那个逼就臭!老子做不做副所长,关你鸟事?再废话,老子就不让你走!你知不知道,派出所就在前面不远?我让人一打电话,你个**随时等着坐牢!”威胁完还不解恨,他往地上啐一口痰:“他吗的,真倒霉。碰着这样**,老子今晚要拿柚子叶洗个澡!” 詹淑静看着两人冲突,不敢步近。一来对李信很反感与恶心,实在不想靠近他;二来,吴添虽然紧急关头拯救自己,但这样的事让他撞破,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也不好意思。 “他吗的,老子下个月怎么也要申请经费,配备两个保安。否则天天都有一些莫名农村人地闯进来,我们还像是国家机关吗。你看,这地上真脏死……”吴添由于是趟水而来,鞋底、衣裤自然沾有不少的泥污与水迹,是以干净地板显出一行黑黑的鞋印。“臭死了,詹淑静,立马扫干净它。你他吗的快滚蛋!再多呆一秒,这空气都臭成厕所了!吗的,这么高级的地方,是你这样农村佬随便能进的吗?” 他捂着鼻子,似乎吴添身上散发出巨大恶臭味道。 所谓屎可忍,尿不可忍。 吴添哪曾受过这种蹊落,直接一拳而出,钵大的拳头打在对方的脸上。“哐”李信脑袋随着力量的势力晃动一下,然后蹬蹬连退,一下摔在地上。 他跌坐于地,鼻子、嘴角哇哇地流着鲜血,也不知被吴添打懵了,还是突如的疼感麻痹他的思考能力。 他眼珠定定的,捂着伤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吗的,你出手打老子。老子这么大,从来只有我打人,还没有敢出手动我!你竟然动老子……”他一边破口骂道,一边撑着地面跳起来,冲到吴本apoo}}。添面前。 岂知他还没稳住身形,吴添一拳又猛地打他回原地:“吗的,我就动你了!” 说完,上前去,提起那柱子粗的大腿,往下一用劲,对着这个**狠狠地踹!狠狠地蹬! 他一顿乱踹犹如暴风骤雨,又凶又猛。李信完全没抵抗之力,满地打滚,先是惨叫连连,而后惨叫连连中带着求饶,再而后是纯粹啊啊啊求饶……从门口一直被吴添追踹到里面、侧面、后面,满地爬滚。 眼见这货被踹得浑身是血,爬也爬不动,詹淑静怕事情严重,赶紧上前抱着吴添道:“吴所长,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这种人渣,踹死了当是为民除害!省得败坏了我们林业所的名声!”说完,又再狠狠踹多两腿才住手。 李信缓过口气,这一顿狂暴乱踹,全身骨头像被撕裂般,无一不疼,数处伤口更是鲜血往外渗濡。 他又惊又怒,实在想不到有人此般胆大包天,敢进这里对自己大打出手。眼见詹淑静和吴添相识,只想到,既然你和詹淑静认识,那就好办,你是跑不了。在他眼内,如果吴添是什么大人物,也不会让詹淑静来这里上班。 “你娘的,老子记住你了,你是跑不掉的!我不仅要让你赔伤药费赔到倾家荡产,我还要你坐牢坐到家破人亡!詹淑静你个臭婊子,老子怎么说也是你领导,你勾引我不遂,还叫野男人来打我!我一定辞退你!让你下岗失业,让你后悔莫及!”既然是詹淑静相识,那他自然不惧,毕竟詹淑静是自己手下,难道你还敢无法无天。 他之所以诬陷詹淑静,原因是此事恐怕藏不住,自己干脆恶人先告状。省得自己非礼女下属的事,流传出去!当然,他心里也是认为,如果吴添和詹淑静不是有一腿,哪会对他大加出手! 这样的无赖招数,也只有他这烂人品的人才想得出。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吴添火冒三丈,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不要脸领导!明明是自己霸占女下属不成,反而倒打一耙,污蔑抹黑。吴添最厌恶就是这种刚才还一副软言讨好,但转身立即反目成仇的货色。 登时,他将詹淑静拉开一侧,瞅了瞅周围,提起旁侧一只沉重的资料铁箱,往上一举缓缓走近。 李信心知不妙,脸露惊恐:“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 吴添懒得和他说,正想狠狠地砸下去。 詹淑静已悍然不顾的死死地搂着他:“所长,千万不要,会出大事!”她知道若这个东西砸去,李信纵使保住性命,也必重伤不可。她作为一个弱女子,力量不大,但此时怕吴添惹出大事,是以咬牙使出全部力量,紧紧地抱着吴添腰身,往后推。 吴添双手举着铁箱,一时间没顶得过她。 李信彻底害怕,吗的,这人是个疯子,什么事都会做得出!他此刻盼的是詹淑静千万要顶着这货,否则自己真的会被砸死。最惨的是吴添不仅在前面挡着去路,而且自己被他连踹,也不知伤着哪处,根本站不起来,逃不掉。否则先逃出去,后面报警怎么追究都可以。 正在此时,其它人也纷纷听到动静,第一个进来的是,吴添很熟的曾经下属任永达。他一见此场面,虽不知发生啥回事,但立即赶紧上来一同搂住吴添:“所长,有事好好说,千万别动气!这一砸下去,要出人命的!” 紧接着陆陆续续地上好几人,联手从吴添手里夺下那重重的铁箱。 李信如释重负,吗的,终于逃过一劫。 听着众人都叫吴添所长,心里有些思疑,难道这货真是什么所长? 因为怕吴添真砸下来,几个男男女女又哄又抢,赶紧将铁箱弄走。并将吴添隔离到推到门口,所长林青富就闻声而至。林青富一到,这些人也终于放心,毕竟林青富是吴添的老手下,他应该能劝动这吴黑霸。 几人之中有四五个都是跟从过吴添,大都知闻吴黑霸霸道凶恶,但是吴添很少对下属使用真正的暴力。直到见着这一幕,将李信这个小所长往死地揍,犹才真正见识吴添的彪悍。如果迟来一步,即使李信这条小命保得住,下辈子至少也只能瘫在床上。可怜的李信,还不知死活,不知道遇上的是这个声名赫赫的大恶人。 他们对李信这个酒囊饭袋的副所长自然也没啥好感,如果吴添是小打小揍给他一些颜色看看,那估计他们没一个不会心里暗爽。但是惹出人命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吴添一见林青富来了,登时火更大:“你是吃屎的,哪里调来这个货?我们林业所,有这种货色,不被人家笑死!” 林青富见到吴添这个老领导暴走,心里早吓得手忙脚乱。吴添高升为县常委的事,他自然知道。他之前也想打电话给这个老上司恭贺几句,但一来没有吴添的电话,二来觉得这样唐突,有点抱大腿的意思,会让吴添瞧不起。 没想到吴添今天突然来临,而且一来就将李信揍得半死。 撇开吴添的高官身份不说,作为曾经的老下属,他早让吴添训得服服贴贴,即使吴添现是平民,他也是害怕得半死。眼前被吴添一骂,自然不敢还口,再且他对李信这种废物同僚也是不爽,只是他虽然是所长,却没有这么大的人事权,能将李信辞退。没想到他只眼开只眼闭,李信胡作非为,竟然惹上吴添这个雷公。 “老领导,是我失职!哪个你要打,打我。我管理不善,管理不严……” “吗你个逼,你以为老子真不敢打你!”吴添骂道,但却只是骂,终没动手。 “林青富,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打了我,难道是老子错……老子瞧你不顺眼很久……你这么是不是公报私仇?快给老子报警,抓着这个**……” 林青富心骂道:“你才**,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在我单位里搞脏我地方,牵连到老子!” 其它人见他还此般嚣张,心里都是摇头,刚从死亡边缘捡条命回来,还在自寻死路!不过,看到他满身鲜血,爬在地上,也不知多少处骨头被打断,浑身动也不动,也对产生到同情。 吴黑霸出名心狠手辣,诚不欺我!一出手,就立即要送往医院,尼玛以后给我二条命,老子也不敢惹他。 看见他如此不知进退,有个稍为同他关系略好地装着帮他擦着血迹时,细声地告诉他吴添的身份。 “吴黑霸!”李信一听这三个字,立时如遭电击。 这人就是大会镇无人不知的恶霸吴黑霸? 第290回:撸掉败类 “吴黑霸!”李信一听这三个字,立时如遭电击。 这大块头就是大会镇无人不知的恶霸吴黑霸? 他虽然来到青平镇时间不长,但对吴黑霸三个字却是全然不陌生。就青平镇范围而言,如果说吴添在哪个地方声名最大,影响最深远。那么有两处,一处是吴家村,一处便是林业所。这两处是他在青平镇的两大据点,他走了,然留守的人对他的关注度却依然比其它地方的人远远大得多。只要一闲下来,所谈论的话题与八卦,大都和他有关。 吴添的那些往迹在他们谈论的时候,被添油加醋无限夸大。 李信耳濡目染,对于吴添的事迹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知道他是一个有名而惹不得大恶人。不仅凶残霸道,如豺狼般,他的升官速度更加是变态。连升连晋,短短不到两年,便从一年小所长,跃成为青平镇史上以来最大的官员,清新县常委兼副县长。 自己竟然得罪了这个煞神?他难以置信,但是想到刚才的凶残,与传说中的毫无区别,立即不再怀疑。试问青平镇还有谁那么没有人性,随便发生口角,即像失心疯般将人往里打的?不是他,还有谁? 之前他见到那些谈论吴黑霸的人,仅一谈起这名字,即露出一股忌惮之色,满是不以为然。现今见识到真正吴添,那才觉得人家怕得真是很有道理,吗逼的,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若是疯子,那还不可怕。关键这人是县常委,超级牛逼的人物,自己得罪他,那不是找死? 他刚才还一心想报警,但是此刻完全没有这个心。县常委啊,报警又咋样?公安敢动他吗,除了让自己得罪死他,被他更加整死自己的机会,没有任何用处。再且,据最近炒得最新消息,吴添新兼任了县政法委书记。人家都管着县公安局,自己报警叫他手下去弄他,不是搞笑么? 他心里充满后悔,草他老娘,我咋惹上这个瘟神?刚开始听詹淑静叫他所长,我就应该想到,这吴黑霸是林业所的上任所长,由此猜出他身份。可是自己不仅不警醒,还傻愣地认为他是骗子,我真是蠢! 告诉他身份的人,看到他满脸懊悔和惊惶的神色,满是同情。你也真是,惹人也不先弄清人家身份,这回惹到鼎鼎大名的吴黑霸,有得你惨了。 “老领导,这事全怪我。你把摊子交给我,让我带出这么烂的下属,是我不对,您消消气。”他现在还没知啥回事,但是吴添既然发彪,那得乖乖认错,否则火上加油,死得很惨。 吴添指着李信道:“你和我说一说,这种下三滥的角色,是哪个弄回来的?老子生生抽死他,敢情把老子的林业所当成垃圾桶,啥垃圾都往这里扔!”他现在是县委常委,要撸这么一个小所长,自然易若反掌。但是这人操蛋得很,仅是撸李信,他不解恨,他要把后面的推手也一并撸掉。这种人也能弄进来,那么他背后的人肯定不是好鸟! 林青富瞥向那边脸色煞白的李信一眼,他自然知道李信是靠谁进来,但现在大庭广众,自然不敢说什么。 只道:“要批评要教育,或者要其它什么,老领导你说了算。但千万别气着自己。”他自然也恨不得吴添将李信撸掉,眼前一来他不知发生啥事,插不上嘴。二来他又不敢触及吴添的怒火线。 吴添看着这货敷衍自己,掏出手机道:“你给我打电话赵来。” 赵来是县林业局局长,也是吴添的老领导。吴添在位时,得了不少他的照顾,两人关系甚是和谐。吴添当上县常委,本来想寻找机会,看一下这位老领导。但是计划好几遍,都是忘记。两人在县政府相遇两次,但由于公务在身,都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没想到现在找上他,却是为了泄愤。 电话打通,吴添接过电话,由于他和赵来一向没大没小惯,也不回避自己怒火。 “老领导,这个我青平镇这个李副所长是谁弄进来的?” 那边的赵来见他气势汹汹,想了好一会,才想起道:“李信?” “发生什么事情?” “我就想问下,是那个垃圾贪官弄进来的?以这货本身能力,绝对进不来林业所当副所长。” 赵来有些难办,从语气上判断,明显是李信得罪这个县委的大红人。以前,吴添是他下属,他还能够吆吆喝喝,不讲等级。但是吴添成为高高在上的县委,这倒让他不敢再以玩笑的姿态和他交流。 吴添这样追问,明显是要追究幕后的提拨者,而不仅是要动李信。甚至说不定,若吴添不满意,还可能将自己也撸掉。 他沉吟片刻,道:“吴县长,能否给我个面子。” 嗯?吴添有些诧异,莫非和赵来有关?但他不太相信,以他对这位老领导的了解,虽然办事风格儿儿戏戏,随随便便,但却是极之厉害的人。以他眼光,定然不会将李信这样败类弄进来。 赵来究竟想干啥? “我是说,就追究到李信这一步。他这个副所,我回头就撸掉,并且将他彻底扫出林业系统,但是他后面的人就算了。” 无论怎么样,吴添再愤怒无比,对于这个一直关心他的上司,还是要给点面子。 所谓识人于微时,吴添在他下属时候,数次蒙他照顾,眼下自己一当常委,就立即忘得一干二净,他的性子有些做不出来。再说,他既然保证把李信踢掉,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沉吟片刻道:“那就这么说。找个时候我去拜访拜访你,因为工作忙,一直抽不出空,请你原谅我这个老下属。” “那就等你这个大县长的大驾。没想到,你这货竟然会跳出这一步,我真是看漏眼!”那边传来赵来的爽朗笑声。 挂,他指着李信道:“以后再让我在林业w。258o~o~。n]et所见着你,一脚踹死你!” 他这句话,平平淡淡,但旁边的人,都听出意味:李信被撸了!这个林业所的害群之马终于被吴添这瘟神,直接ko!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面如死灰的李信,李信虽然隐约料到有这样的结果,但是这样被吴添宣布出来,依然像突兀而出的雷电一样,击溃他的希望。 “我要被撤掉了?我这个副所长,以后就不是……我不是了……”他喃喃自语,眼神呆滞,也不知是被这个结果打击到惘然还是甚么。 对于他的下场,大家都有点儿同情,但是这种同情更多是一种幸灾乐祸。李信在林业所一向飞扬拨扈,神憎鬼厌,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早点走人,吴添下这一刀,正是在快民心,遂他们的心意。 林青富表面若无其事,但心里几乎要将吴添这位老领导抱起来,狂啃一顿。李信这人,自恃有背景,不要说下属,就是连他这个上司也都不放在眼内。什么事,自作主张,将他这一把手当透明。这个,仅是凭着刚才对他直呼喝名字,便足见两人关系的恶劣程度。只是对方有来头,他没能力动之。吴添这么一撸,他只觉得吴添英明神武,深知自己这个部下心意。 詹淑静心中也大为惬意,赶走这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色狼,那日后林业所就清静安全很多。 她如遭逢遇到极大喜事般喜上眉梢,那崇拜目光投向吴添,久久不能移开。吴黑霸真是吴黑霸,霸道泼辣,出手不容情。最紧要的是,他充满正义,身材高大,简直是英雄的化身,威风凛凛的白马王子。 吴添这货,曾经在小面包车也热血上脑揩过她油水,但是她远没有对李信那般的反感,她一直当作是自己美丽的魅力所致。此刻她甚至有些期待吴添再次这么做,悄悄地偷窥自己,侵犯自己。她觉得对着这样一个男人而散发魅力,令到这样的男人心动,那是一件最开心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吴添自然瞧不到这小美人发情的内心世界,否则早就出手,他可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道德君子。 踏入吴家村的路口,村子遥遥在望的时候,吴添有些呆住。 尽管他料到雨灾将带给这片地严重的伤害,但是看到眼前那滔天的雨流积成巨大的湖面般,还是感到震惊。 所有植物都看不到,那些草地、菜田,稻田、各种的农作物、突起山坡,原本那遍眼的绿色,全都消失了,取而你之的是一片茫茫苍苍的湖面。眼帘映入之处全是水,分不清道路与田间。 远远地,只看到那些村庄的屋子和高大的树木在湍流的雨水顽强地立出水面,最显眼的是吴家村那一排排俨然整齐的高楼,以及山坡上面的糖业集团的工厂区。从水淹的深度来看,吴添的心血没有白费,这些小区,令到吴家村挡住洪水的侵袭。在吴添前世,因为吴家村靠近河流,而又地势低洼,是以成为整个青平镇受灾最严重,死亡最多的重灾区。眼下看来,有了这些高楼作为依托,应该足以将历史改变。 湖水上横七乱八是木板、垃圾,还有一些动物尸体,吴添站在高处,看着远处有几个撑着简陋的木排正在水里捡拾着什么东西,从他们竹子探入水的深度,知道如果是赤脚,肯定是过不去。 他拿起手机,拨打村长吴春民的电话。 不一会儿,一艘冲锋舟如弦似箭从村头飞出,划开一条波浪线迎来。 “张居正果然大能,连这样的小艇也能弄来。” 小艇来到他面前,戛然而止。 站在上面罩着透明雨衣的村长吴春民,除了他,还有大彪子。 上次的水灾,大彪子一家和三嫂子一家躲入被水几近浸没的村委会,险些全家被浸死。吴添赶到后,还将这货狠狠骂一顿。而这次水灾更凶猛比前次大上数十倍,但经过一年变化和吴添的全力提速,他家早搬上小区,再不用担忧这个问题。因为饲料厂的建设,他一家有三人进入饲料厂工作,生活早已天渊之别。 现今的吴家村,声名远播,不仅是青平镇最富有的村落,而且放到清新县也没人可比。在村里,所有村民都将吴添当成恩人。知道如果没有吴添,他们不可能有今天。而吴添的威信与影响力不仅没有因为他调到县来而渐渐减弱,反而是更加强大,甚至神话化。要知道他现在是县长,是青平镇有史以来出去外面最大的官,吴家村哪个人,不为有这么一个村长而高兴与自豪。 如果说过去吴添是靠打群架帮村里的出头,或者横蛮霸道,而让吴家村村民威信深植,那现在则是以一种权力裹集着传统观念的自豪感、成就感的东西,在村民烙下神坛一样的敬仰。 在吴家村,你可以骂任何人,可以骂爹娘、可以骂国家领导人,可以骂天骂地,但是绝不能骂吴添。只要让吴家村村民听到,那你肯定要遭殃! 吴添跳上小艇,环顾一眼四周,指着隔邻的被水浸严重两条村子道:“先去郑家坝和大江村看一下。” 他现在分管青平镇的抗灾工作,肩上重责就是抗灾。 吴家村有了高楼大厦,暂没忧虑,但是这两条附近村子,那就没这么幸运。 小艇响着马踏声,朝着两条村子进发。 关于吴添回来的任务,吴春民也清楚,怕他担心,道:“这两条村子,只有好几户住楼房。三嫂子已经让他们二条村子的人搬进饲料厂腾出来的仓库,暂时安置。” 吴添一听,稍为放心些。 这两条村和吴家村如犄角形状相对,如同峡谷里的两块巨石,虽然位置比吴家村略高,但是仍是严重低洼地带,难逃被水浸没的命运。提前撤离,伤亡应该难以再出现。 想到三嫂子,他心里又莫名飘飘然。 自从调到大会镇后,吴添一直没见过这么大美人。据张居正说,这三嫂子是个料理能手,把饲料厂料理得井井有条。更是东奔西跑,为产品拓展出不小的市场。想当日那次水灾,三嫂子伏在自己背后,被自己大肆占便宜的画面,那玲珑饱满的胸脯,以及那弹力惊如人形状如熟桃般的小屁股,不禁流出哈拉子。 只是想到人家都成为自己手下,而且自己也有郭颖和高洁这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再朝三暮四去祸害人家,那有点啥。 整洁而崭新的饲料厂,虽然地势位置略高,而且有着先进的排水系统。然暴雨实在太大,厂区内的积水,还是积存到膝盖处,数位工人正着冒着雨水,疏通着各个排水口。 这相对于外的滔滔泽国,已是好上不少。 此时的三嫂子正遇上麻烦,在她面前,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青年地笑淫淫地上下掠着她身体。 接到张居正的电话通知,因为暴雨关系,整个饲料厂停工,暂时将精力放到帮助村民抗灾的事宜上来。所以从一开始,她便将地势最高的工作间和仓库腾出来,工人宿舍则暂时挤住,挤出空间。 两天暴雨之后,在和两位村长沟通之后,附近两条村的村民大都搬到这里来暂避,由工厂暂时负责安全和起居。这本来是大好事,开始两天也是相安无事,事情就发生最近两天,接连有人盗窃厂里的机器零件、厂里有人丢失物品等一些治安事件。 这本来也不算什么,但是到了今早,竟然有几个年青的痞子,去非礼厂里的女工。经过厂里的保安和女工的指认,涉事的是大江村的几个二流子。眼前她便是来处理此事,要知道自己好心归好心,但前提是:不能让厂里财产受到破坏,工人安全得不到保障。 “三嫂子,你别冤枉好人。我们见她们撑着雨伞,便想蹭伞挡一挡雨,伞内这么狭窄,有所碰擦是在所难避。” “现在都啥年代,思想怎么那样封建,不就同撑一把伞,用得着把我们当成流氓么……”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抽着香烟满不以为然接着道。 “仅是蹭伞?蹭伞要搂人家的腰么,要往上摸人家的那个地方?”三嫂子一向洁身自好,注重名节,对着这几人强词夺理的二流子着实讨厌。 “什么摸人家的地方,三嫂子,你说的是指那个地方?么?”青年故意色眯眯地打向她耸立的胸部,故意问道。 此时的三嫂子身穿着一淡紫色的休闲t恤,下面是一件收紧身形的长裤,长发优雅着扎成一并排,整齐地披于肩背。她样貌和肤色本来就是上佳,再加上这淡淡若兰的气质,实在令人眼前一亮之感。 三嫂子缓缓道:“请你放尊重些。” 旁侧的大江村村长林全忠道:“曹勇,你别放肆。三嫂子好心收留我们一村人,你这是什么态度?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那曹勇懒懒道:“哟,既然收留了,就大大收留,搞得这样充满施舍和高尚的雷锋样子,动不动就要人家感恩戴德,那叫什么收留?我的态度很正确,三嫂子既然说我们非礼了,那就拿出证据。看看我们怎么样非礼这些长得像猪一样的女工?” 旁边的女工被他无赖抵赖以及侮辱,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本来被人家占便宜,这就是一件羞于启齿之事,站出来需要勇气。而今当众被对方有恃无恐地矢口否认,这些女受害者自然又羞又怒。 曹勇旁侧伙伴也是纷纷起哄道:“就是,你看这个,长得像女猪八怪,看见就吐……你个那个,吗逼的,一点胸也没有,简直是个男人,你倒贴也没人非礼你。” 五、六个二流子,指指点点对着上来指认的女工讽嘲挪喻着。 村长林全忠也是没奈何,他不是吴添,没有吴添对着吴家村般的威信。在村里,这些不受管的二流子从来不将他放在眼内。 “三嫂子,我看你的**挺弹手的,要不我们配合一下,按着她们所指责的做,演一演我是怎么非礼她们,怎么摸她们的**?否则没凭没据,又没有画面,谁会相信她们。”曹勇带着淫荡的笑容,本来想上前动下手脚,但见到有保安在侧,却不敢乱动。 三嫂子被气得俏脸通红,自她丈夫失踪后,她最重的就是名节,对方这样拿这些东西开玩,她根本难以接受。她成为饲料厂一把手,因为相貌出众,打扮和气质脱胎换骨,有不少男人都追求于她,但是她因为怕惹人闲话,俱是断然拒绝。 眼前这些受自己救助的白眼狼,不仅知错不改,还用这些来调戏自己,她是不能容忍。 她思忖着将这几人扫地出门,让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厂区外面让洪水包围着,而他们村子几乎都陷入灭顶,若将这几人赶走,倒有些逼人入绝境的意思。万一他们被赶走后,而出了事,那这就把事闹大。一时间,她情不自禁有些心软。 她缓缓道“我在此宣布,你们几人是不受欢迎人物,如果你们留在这里,那么从现在起,不准离开这幢楼,否则请便。” ”三嫂子,你这不是变相要赶我们走吗?这可是你当初求着我们来,你要我们来便来,要我们走便走,那算怎么回事?就因为这几个母猪说我们摸了她**,你就让我们滚蛋?”曹勇却丝毫不惊:“我要你拿证据,你就给我扯蛋,直接让我们吃死猫,冤枉我们。” “对,就是。你吗的,有人还说你能做饲料厂的总经理,是陪吴添睡觉换来的。那我们问你,你是不是被吴添操过,他操过你几次?” “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一棍弄死你!”旁边的保安见他们出言不逊,说话极之难听,不禁挺身骂道。 “我操你娘,就许她做,不许人家说啊。你这么赶着抱大腿,是不是也睡了她!这么有风韵的女人,他吗的,谁都能操,咋就不能让我操一操!”曹勇迸发出小混混的流氓性子。 对方虽然有保安在此,但就两人,根本不够自己兄弟弄,反正都要被赶,是以毫不畏惧。 第300回:好大一棵树 严重道歉:真对不起,章节数弄错了。正确应该是第291回的,弄成300回。的标题不能修改的,请大家原谅了。 三嫂子见几个小混混说话愈来愈下流,尤其捏造她和吴添的龊龉风流,心里自然羞愤。 不过,她随即忆起被吴添的两次所救,一次是在半途上被陈德森拦截调戏,吴添将对方狠揍一顿,将自己母女解救出魔爪。而另一次是则是一年之的水灾,自己和小巧在重重水浸之中,吴添涉入齐肩的水将她两母女背负出来。虽然吴添揩了她一些便宜,但是她倒没放在心上。有好几次,甚至她在以后睡梦,都曾梦见吴添那满是胡须拉碴的脸庞,微微坏笑着,而后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扶到背上,然后迎着寒风,在田野迎风飞跑。只是每次醒来后,她都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不守妇道。 正因为此,她对吴添这个名字格外敏感,总是想要避开。 眼前曹勇这伙人,竟然将她和吴添拉拢一块,而出污言秽言捏造如此下流之事,她自然产生敏感的愠怒。 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遭受到别人的窥视。 “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宣布,你们是不受欢迎人物。”她经受这段的历练,本身已具备上位者气质。是以说得言正词严,让人产生不容有违之感。既然这些二流子存心找碴,想靠道理去说服,那是不可能。 村长林全忠也觉得曹勇此话太过份,别的不说,单是惹上吴添,如果让吴家村的人知道,那肯定是找死。最近一段,吴家村因为经济发展,很少再群殴打架,但是其民风彪悍那还是无人敢惹。按照吴添在吴家村的地位,若是曹勇这话传出去,那肯定要遭殃。 眼看矛盾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敢再帮着出口留下这几个二流子。 “曹勇,你们几个年青,既然不喜欢此地,那就离开。这里离镇上不远,要么去投靠亲戚,要么到镇上暂居一段时间。” “我操,离开便离开,这里又不是什么天上皇宫!只是被这个骚娘们冤枉老子,老子这么走掉,岂不声名扫地?她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曹勇发狠道。 话到如此,三嫂子也懒得和他搭话,对着旁侧的保安:“你们召集所有保安,将这几人赶走,以后严禁进入厂区一步。” 饲料厂由于规模日甚,共有十二位保安,设有组长。如果召集齐人,那这几个小混混自然闹不出什么气候。 曹勇一见,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被赶,老子怎么说,也要弄一弄这个小娘皮。 他上前逼近着:“三嫂子,你不给我们交代的话,那我们是不会走的。要不这样,你把你鼓鼓的**,给我们每人摸一把,我们就走。”其它同伴心有灵犀,纷纷把三嫂子夹在中央。 剩下的一痊保安,见经理被围,立即上来解救:“你们想干什么?” 岂知旁侧的另两个青年却一先一后,夹在他两侧,一人手里还掏出匕首,限制住他。 林全忠一看,喝道:“曹忠,你想干什么。三嫂子可是吴家村的人,你要是敢动她,那你要想想后果?” 吴家村在吴添率领下,恶名昭著,直到最近才淡然下来,但是周围的村庄,依然没人敢惹。饲料厂一来是吴家村的企业,二来三嫂子是吴家村的人。若是动她,那吴家村定然不甘作罢。 林全忠却是不忌威吓,不以为然地笑道:“吴家村,早就过气。吴添不在,那些废物还能打架?别人怕他们,老子从不将放在眼内。” 说完,伸手捏向三嫂子的雪白下巴,用力抬起:“好滑的皮肤,这俏模样真是让人动心。人长得这么骚样,这**应该也挺滑的……”他眼里满是淫邪之色。 三嫂子毕竟是女流之辈,被这帮小流氓重重堵围,心里也开始惊恐。 她看着对方那恶心的贱相,拼命想扭过脸,但是手腕被对方同伴捉住,下巴被对方抬着,根本动弹不得。 “曹勇,你们别太放肆。如果吴添知道此事,你一定会死得很惨!”林全忠见这几个小混混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吴添的地盘上欺负他得力手下,惊惶而焦急道。 曹勇不以为然:“吴添?他现在在县里当大官,乐不思蜀,还回来这小山沟?他又不是脑残!再说,即使他回来又如何,老子是流氓,又不是官员,怕个毛他?他要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还想揍他一顿,让他吗的得瑟!什么吴黑霸吴三霸,以后就只是我曹黑霸,吴添滚蛋吃屎吧。” 添添饲料厂虽然是吴家村企业,而且有不少吴家村的人在工作,但是因为避雨灾的关系,多半都赶回不远的吴家村,照顾家里。留下的,多是外地的工人。是以他在此嚣张无比,并没有吴家村的人听晓。 “人都说吴添多可怕,那是还没遇到我们勇哥。如果早点遇上,我们勇哥把他揍地满地找牙。” “吴添那个傻愣,见着勇哥,他吗的早就远远掉头跑掉。” “跑肯定不敢跑,以他那德性,肯定像他名字一样,舔啊舔,跑上来舔勇哥的菊花……” 哈哈哈,几个混混说得哈哈大笑。 “哼,如果村长在这里,你们几个早就躺在医院!”三嫂子见到他们抵毁吴添,不禁羞怒,想起当日吴添为救她将那个色狼陈德森打得半死的画面,眼神微微呆滞。那一幕的画面,留给她印象太深刻。那天开始,在她印象之中,吴添就是一棵参天的大树,只要他在,就一定能庇护着吴家村,庇护着所有村民,不受人欺侮! 曹勇将她的眼神看入眼内,淫笑道:“看来传言不假,你的确是对吴添发情了。来,让我帮他抚慰一下你!”他一边说,大手一边伸向三嫂子那耸翘的胸部。 三嫂子大惊失色:“你敢!”她双手受制,根本不能动弹。 看书~就~来。“有什么不敢?你还等着你心爱的村长突然出现,救你?哈哈哈。来,让我试一下有钱女人的**,究竟弹不弹手……” 三嫂子眼看他的手愈伸愈紧,又急又气。她一向视忠贞如性命,对男人一向保持距离,也因此,她才受到村民的尊敬。眼见,这个粗鄙的二流子竟然敢玷污自己,真是恼惊交集。 “你的手敢碰一下,这条手你就不要了。”一把声音冷冷从后传来。 咦,这声音这么熟悉?三嫂子拧目一看,俏脸上犹如春风骤然而起,涌出惊喜的神色:“村长?” 对于吴添这个瘟神,其它地方的人可能不认识,但是附近的村子,哪个不认得!要知道,他们大都是被吴家村虐过,所谓闻风丧胆,对于这个大瘟神若不认得,那就枉在这里住几十年。 林全忠吓得直打哆嗦:“吴……吴村长……”他虽然没有闹事,但曹勇可是大江村人,如果吴添将怒火迁多自己身上,那就麻烦。曹勇这个惹事精这回惹事大了,吴黑霸真的出现,尼玛这回看你怎么收拾、。 吴添一出现,曹勇这几个二流子全傻眼,也不用任何说话,都是悄悄松开三嫂子。 曹勇的双腿已经有些哆嗦,打嘴炮归打嘴炮,但是他心知肚明,就算给自己十条命,也惹不起吴添这瘟神。吗逼,这回该怎么办?老子真乌鸦嘴,说吴添,吴添就出现。买彩票又不见你这么灵验? 自己刚才的说话,显然落在吴添耳内,加上自己对三嫂子这般…… 他愈想,脸色愈是煞白,整条背脊凉渗渗的。吴添的凶残与没人性,那是人尽俱知,自己刚才那番说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心里想破罐破摔,反抗到底,但依吴添的实力,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那几个刚才还笑呵呵满脸得意的同伴,也都是面如白纸,眼神充满惶恐,看向曹勇,希望他能拿主意。 “我操你娘的,好你个曹勇,竟然欺负我们吴家村的人!”大彪子冷冷道。 有吴添在场,他自然不敢喧宾夺主,做主角,否则,他只怕第一个上来将曹勇踩死!要知道,吴家村最让人害怕的就是团结,那个村民一遇到同村人被欺负,不论人多人少,总会第一个冲上前去帮忙。若然不这样,村里人永远不会再为其出头!这也是吴添所立下的规矩! 正是因为这一条彪悍村规,才造就吴家村铁板一块。 村长吴春民也满带讥笑道:“看来我们吴家村最近没发威,倒被一些小虾小蟹爬到头顶上。” “那个吴村长,刚才我们是在和三嫂子开玩笑的,我们知错了……我们道歉……请吴村长原谅我们不懂事,就原谅一次。我们马上混蛋……”曹勇不敢再横,思前想后,还是赶紧低首弯腰猛地认错。 他所说的吴村长自然指的是吴添,而不是吴春民这个现村长。 大彪子淡淡道:“现在想滚蛋,晚了。” 吴添不理两人,来到三嫂子面前,鼻间嗅到她淡淡的女人幽香,再想到当日揩油画面,微微一醉。 轻拍一下她肩头,安慰道:“没事了。‘ 这三个字一出,似是有万千力量般,将三嫂子的心境安静下来。就好像那些扰心的事都已过去,所有的烦恼与麻烦都有眼前这男人支撑着,将她保护于底下。 她盈盈水波微微一痴,对凝着吴添的眼神,稀罕而充满柔情的颌一首:”嗯。” 这个下意识的姿态,充满了女人的温柔贤淑,令吴添有些讶然,甚至一侧的曹勇心道:“吗逼,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看来真有一腿。”转而一念,心里更是惊骇,妈逼吗,老子把吴添的女人给惹了,还差点非礼成功,吴添待会肯定会弄死自己。 谢谢“易海宁”童鞋的打赏。谢谢“鹰刀★”、“悠悠淇河水”童鞋的月票。 第291回:天灾来临(前面一章回数应是第291回,抱歉) 吴添一回身,缓缓道:“说吧,你们想断手还是想断腿?” 曹勇弯腰恭气堆笑道:“吴村长,刚才是我们做得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一马吧!” 吴添哼道:“你说有可能吗?” 曹勇早已不见之前的威风,见吴添发彪,乞求道:“吴村长,只要你放我们一马,以后叫我做就做啥?” 正在此时,那些保安也然赶到,将这几个二流子围住。这样一来,事也就闹大,那些不知就里的被安置的村民也都纷纷近来围观,狭窄的楼道一时间人头涌涌。 吴添指向外面,对着吴春民和林全忠道:“把围观的人全赶了。再留在这里一秒,就把他们全赶出去!老子这里只让好人落脚,那些白眼狼,老子没心情伺候。” 他这话一出,也不用吴春民两人出手。那些老百隆一见吴黑霸发彪,哄然而逃。 暴雨倾盆,由于这里三楼,从走道外,能够毫无阻隔地俯瞰那些被泽国所掩盖的地方。 “我让你们在这里落脚,你们不安分守已,这已不能容忍。还他吗倒欺负上门,这笔账不给你算的话,怎么能惩恶扬善,怎么能让知道善人也不是好惹的?” 他揪起曹勇的衣领,先是一个重肘,而还未等对方落地,一个膝击上撞,狠狠撞在对方下腹。曹勇根本毫没有招架之力,便被这二记重捶击落墙角。吴添脚起腿落,“啊啊”两声惨中,曹勇已是让他硬生生踩断手骨。 诸人见到此种惨酷场面,一阵阵的寒意。 太狠了!听着那骨折声音,都不禁自主地摸一下自己手臂,好像断的自己手臂般。 吴添拎起像死狗的曹勇,一手执着他脖项一手执着他屁股皮带,双手举过头顶,来到走廊边缘。 曹勇吓得胆颤心惊,早忘记骨折的痛苦:“不要啊!村长,饶命啊!……” 这里可是三楼,尼玛,虽然下面布着半米的积水,然这么砸下去,真的可能会死的。曹勇自诩平常也够狠够凶残,但此时吓得屎也撒了出来。 诸人瞪大眼珠,不敢相信眼前吴添的举动!等到反应过来,吴添已是将人直接扔下,“砰”曹勇身体在空中发出呼呼风声,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不知是生是死! 在场所有人都面无人色!这……这太凶残…… 曹通那些同伴,彻底寒怕,他们真正地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叫吴黑霸,尼妹的,简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 而村长林全忠早吓得瘫软下去,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出人命了……这……出人命了。 吴添这么狠,一来是怒火攻心,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实在太恨了。二来也是因为他领着吴家村村民经过数次大战,对于鲜血早已麻木,甚至对生命也感到漠然。一旦怒火冲冠,就悍然不顾一切。 他像刀锋的目光扫落剩下那些小混混身上,缓缓道:“你们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要老子扔你们下去!” 那些同伴吓得魂飞魄散,有二三人登时跪下猛地叩头求饶:“吴村长,你饶我一命。我们胆大包天,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找死不知地方,我们错了,我向你们认罪道歉,我向三嫂子道歉……”其它几人,也是有样学样,伏地拼命地叩头。 林全忠怕再出现之前画面,挣扎着爬起来恳求道:“吴村长,他们都知错,就放他们一马吧。” 吴添冷冷道:“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甚?既然不把我们吴家村放在眼内,那他们就一定要尝一下苦头。我要所有人知道,吴家村的人永远不能欺负。” “我再说一遍,只有二个选择,要么自己跳下去。要么让我像刚才那样打断双手,然后扔下去。”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其中有二个小混混像曹勇吓得尿也流出来。 “我数十声,如果不跳的话,我就当你们选后者。十、九、八、七……” 没有感情的数声就像巨钟般一声声地敲入他们耳内,让他们灵魂都颤粟着。双腿哆嗦得不止。嫂子有些于心不忍,想上前截住,但是让大彪子截着道:“村长办事,最烦人家阻扰的。这些货也不是啥好人,不给他们吃苦点,以后不长进。” 终于在吴添数到三的时候,有二个眼一闭,硬着头皮跳下去。 身体“砰”地落水里,然后也不知断手断腿了,发出凄厉的惨叫。 其它的几人吓得往后退一步。 “还有二秒,你们要想清楚。二、一……” 那几个小混混还是怕吴添硬生生打断骨头,扔下去,终于还是乖乖跳下去。 看着这几人像狼牙山王壮士般从高高的三楼一跃而下,那些从远处围观的人都是吓得惊叫连连。 吴添转身对林全忠道:“你转告那些村民,来到我这里,就要守规矩,如果不守规矩,那请离开。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那则不会如此轻饶了。” 林全忠听得满头大汗,这样还叫轻饶?这几个人从这么高的距离跳下去,即使不丢命,肯定也骨折,或者残废。但转而一想,眼前可是吴黑霸,这样的结果说是轻饶也并不过份。在这样的恶霸眼里,人命如草介,不要你的命就算是心慈手软。 吴添转身回到三嫂子面前,第一次露出笑脸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害怕?男人办事就是这样的。” 三嫂子被他直言相问,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有点。” “听阿正说,你工作能力出色。饲料厂能有今天的成绩,你有一大半功劳。好好干,把饲料厂做红做大,为村民服务!” 三嫂子听他的夸奖,心里自然高兴,道:“多谢村长的肯定。我也感谢张董事长的悉心教导。” “小巧呢?她不在这里?” 三最]快嫂子没想到他竟然问起女儿,道:“她在村里,那里离小学近点,方便。” 吴添领着一行人,往下走,谈起安置村民的事,问道:“除了这些二流子捣乱,还在什么难处?” 安置这么多灾民,各方各面都甚是复杂。做好事固然是好,但可不能把自己的厂子弄垮了。 “大的事没有,有林村长和江村长在协调与管理。而且吃喝拉撒方面,因为张董事长通知得早,所以附近的蔬菜与肉猪我们都囤积起来,村民大家里都储备粮食,一同转移到这里,所以温饱是没有问题。” “这么多人聚集,一定要管理好。对了,让他们组织起青壮年,一方面是守夜与保护安全;另一方面随时准备帮助抗洪救灾。” …………………… 相隔多月,吴添终于回到这个名义上的家。 按照规矩,村里清拆的只是瓦房、泥房,他这是楼房,所以没并遭到拆迁。除了暴雨,周围很安静。那些老邻居们,早已搬到不远处的小区,周围只剩下他这幢孤零零的小楼。 吴家村是处于最低洼的位置,刚好形成的葫芦底的地形。积水的高度已经差不到高达一楼,他从二楼阳台直接攀到阳台。 “村长,玉娇妹在小区新房,她不在这里住。你的东西也会搬去新居了。”大彪子道。 “没事,我就进来看一看。” 第二层阳台门本来是锁着,在外面没法打开。吴添只好在窗户往里瞄几眼,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正如大彪子所说,早让搬了一空。 他微微有些失落,忽然感到像失去一种最重要的东西。 对于这些曾经被穷怕的村民来说,有了属于自己的洋气新居,固然笑悦颜开。但是对于他,却失去一个珍贵的记忆。在这一座老楼房里,埋藏着他穿越所来的脚印,埋藏着他曾经的生活足迹,然这曾经一切,已成历史的尘埃,不会再有。 吴添突然归来,吴玉娇自然心花怒放。自从这个哥哥调去大会镇,两人几个月也没有见上一面。搬来这座新居,虽然有左邻右舍,但她更感到是孤独一人,眼前吴添回来,才感觉到有家的感觉。 一个家,不仅有家具、有各式富贵的装饰、有夕阳的菜香,最重要的是有亲人,这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 吴添看着这个布置精致而陌生的家,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布置得不错,啥时候我帮你找个倒插门女婿。吗的,这么贤良淑德的妹妹,我才不愿被人家抢去。” 吴玉娇也算到适婚年龄,自己这个做哥哥也要尽一尽责任。 “你还是给我找个嫂子先,否则我才不嫁人哩!”吴玉娇像个小孩子般搂着他的肩脖,撒骄道。 “行,你要一个还是二个?”吴添眼前浮现出郭颖和高洁两张脸庞,不知道她俩现在在干什么? 吴玉娇笑着跳起来:“两个,而且都要漂亮的。” 两兄妹长时间不见,说说笑笑,一边弄着饭菜。 监察完青平镇的水情,并没出现太大的状况。吴添心里安定些许,毕竟这是前世最严重一次灾难,眼下无恙,那自然最好。眼下,灾民已经安置完毕,各项准备工作也都井井有条,即使按前世的发展,九洲河水库崩堤,应该也不会招至太严重伤亡。 翌日,他自然要到其它的工作区,首先是大会镇。这里也是他老据点,自然熟门熟路。整个镇班子都是他的人马,是以指挥起来,更加水到渠成。在此其中,碰到老熟人,从省城下来,视察西南钢企落址点的受灾情况的副厂长黄彩妃。 两人好久不见,在吴贵兴饭店开了张桌。 “吴县长,唉,叫这个真不适应……”黄彩妃笑着道。 “你这升得可真快。我本来还想着你应该还有三、四年才能往上爬,没想到才一眨眼,这吴书记,就变成吴县长。” 吴添笑道:“不带这么损人的。你这暗指我投机取巧,旁门歪道,还是咋的?” “你这么看不起投机取巧?既然如此,你帮我取巧一下,我不怕被别人说。”黄彩妃开玩笑道。对于吴添,她是实心实意佩服得五体投地,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吴添就是一块金光闪闪,根本遮不住光辉的金子。 他能升到这个位置,是因为他的光辉实在太耀眼,随便一个人都会发现他。至于副县长一职,她绝对相信吴添有这个能力。 黄彩妃微微黯然,如果当初吴添能答应自己邀请,进来西南钢企,以他的惊人能力,恐怕西南钢企早就不是眼前这般样子,而是脱胎换骨气象一新。 吴添询问一下西南钢企情况,得知大部份的建筑与硬件都即将完工,道:“黄厂长,不是我自卖自夸,西南钢企落置大会镇,绝对好过于青山镇。随着省道的落成,这里变成一个超强的战略位置,巡着省网,可以瞬地冲向全国各地。而又邻近最近西南的最大铁石矿,成本大省。” 黄彩妃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们钢企这几年一直再走下坡路,而今年,这趋势更加严重。我们的市场份额从11%一下子跌到6%,从全省第三一下降到第六位。唉。本来还想着,聘请像你这样年青有魄力的新鲜血液为我们来缓一缓劲,但可惜,你又不应允。” 吴添一呆,倒没想到辉煌一时的西南钢企会跌落到这个局面。要知道,西南企业在九十年代初,那可是独树一帜,一骑绝尘,而今竟然跌到第六位。 “就拿这次全国运动会来说,数十亿的订单,我们西南企业作为历史悠久的本地企业,一桩订单都没有。省政府不扶持,而我们竞争力又不如人家,这怎么能竞争过人家?” 吴添见她愁眉苦脸,不禁对她涌出同情。 国企的弊病无非就是那几样,人员臃肿、效率低下、设备陈旧,这样的症结要靠的是大刀阔斧的改革,不怕得罪人,如果没有这些措施,再多些业绩,也是熬多几年。 他想了想,道:“新陈代谢是企业拥有竞争力的核心,一个暮气重重的企业,不可能在激烈重重的战场上,杀出血路。省城毕竟热闹繁华,这次西南钢企的转移,应该有很多人不愿意迁到这里。既是不好迹象,也是个难得的机遇。西南钢企要做的是精兵简政,对着那些人浮于事的人,这是最好的切除机会。” 黄彩妃眼前一亮,西南钢企之所人员臃肿,就是要切除,那要切除一大批人。而开除一大批人,是会惹起轩然大波,事情会不受控制,是以这才是一直难以解决的原因。吴添的提醒,令她思绪豁然开朗。这些人本身是不想跟随而来,若再加一些威迫利诱,危言耸听之类,相信有不少的人会打退堂鼓,主动离开。 若是解决这个难题,那么后续就会容易解决。 “我刚才说大会镇对于西南钢企是一个极之严重的战略位置,并不是轻易所言。现在省内、国内,整个战场烽烟四起,战斗激烈,这一块是立身之本,自然不能放弃。但是,西南钢企可以重新开拓一块新的战场,而这个战场是这些对头鞭长莫及的。” 据他前世的记忆,广南省毗邻边陲,未来几年是西南邻国最重要对外出口通道,并以此成为中心,而钢材出口,则是最盈利的一个内容。如果西南企业,能够抢战先机,那自然能大大扭转现今的劣势。依据西南钢企的位置,即使日后处于竞争,也是大大有利。 “你是说出口西南诸国?” “不错。出口贸易是大企业的必经之路,大会镇的地理位置让你们处于先机,如果不好加利用,那实在太惋惜。”他心里想道:这是稳赚的生意,老子是告诉你的,你再犹豫哥也不管你。“ 这也不怪别人犹豫,因为交通问题,现今钢材出口不仅成本高昂,而且手续也繁琐。如果不是西南钢企有着地理优势,一般人绝不敢往这方面想。 黄彩妃是个老骨精,吴添这么一轻轻点拨,立时嗅觉出这个巨大的发展机会。脸上露出激烈的红晕,似乎忘记吴添的存在,不时地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计算着各种的权衡。 隔了好一会,她激烈起身道:”吴县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你。我们西南钢企能否绝地逢生,就全靠这个机会。对不起,你这个建议实在太震撼,我赶回去和那几个老货商量一番。“ 说完,拿起身边的挎包匆匆告辞。 吴添哑然,你这也太急了吧。从这里回到省城,至少要几个钟头,差这么几分钟? 他哪知晓黄彩妃一直以来心急如焚的心情,西南钢企是她服务大半辈子的厂,饱蘸着她的心血。眼见一步步地走向年迈而失去活力,她几乎焦虑得夜不能眠。如今被吴添一点拨,立时如在黑暗骤遇灿烂阳光般,岂能不激动。 连续三天,吴添马不停蹄,从这一个镇到那个镇,天天视察,布置战略,连水鞋都换上好几双。四个镇之中,大会镇和青平镇的防灾以及安置工作最好,神木镇稍为次之,让他稍为忧心的是河唇镇。 当他到达的时候,安置工作混乱不堪,不要说乡下面,就是镇里也是滔滔泽国,管理层就只当下稍大些的雨,根本不把它当灾情。镇委书记还一副没事人般,领着吴添就在政府附近走一圈,对着吴添的问题更是一问三不知。幸好这里的地势远好于大会镇和青平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吴添恼火之下,当场将镇委书记和镇长撸掉! 现在以吴添在县常委的势力,要撸这么两个货,着实易如反掌,第二天组织部命下了通知。其它那些官员这才认真起来,在这里他一共忙了两天,才把安置、防灾工作理顺。吴添将所有事情交付给常务副镇长负责,这才返回县里,向汪清源汇报工作。 那个常务副镇长自然心花怒放,这不仅意味着他临时将所有实权抓于手,更加意昧着他可能往前升一步,成为镇长,或者直接的一把手。这货对吴添真是那个感激啊,即使吴添的汽车已走得不见影,还在乐呵呵地挥手送别。 罗鸿宾也是刚回报完工作,出来时,碰到吴添,打个招呼。 汪清源听完吴添的汇报,点头表示很满意,苦笑道:“你是三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提要钱的事。” 呃。吴添一行黑线。 除县区外,清新县十二个镇,共分成三块,由吴添、罗鸿宾、孙升三人包干分管。从降雨量和地形环境来看,吴添所管一块,无疑是最恶劣,最难搞的一块,所以当他接手时,不少人都在幸灾乐祸。毕竟这一块烫手芋头让人捡了。 汪清源听完三人工作叙述,万没想到,三块灾区,工作完成得最好,而又最井井有条的却是吴添。本来,县财政拨出五百万,县城里留下一百万,剩下四百万,他打算的是其它二人各自一百万,而吴添则留给两二百万。岂知吴添不像其它两位,根本提也不提一下。 当然,吴添也不是不想要,毕竟是钱吗。 但是现在灾情还没到最严重时候,而且这点钱根本不够应付后面的大灾情。当然在这方面,他倒没心思抢夺,毕竟都是落到灾民身上。在后续发展,自己有添添集团作后盾,应该能够支撑得住,但是其它两人,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将这些钱先留待一会,眼前应该还没到最严重时刻,县财政本来就拮据,钱要用在刀刃上。” “还没到最严重时刻?”汪清源有些摇头,眼前都下十多天,还没到最严重时间?那究竟要下多少天才算严重?从常识来说,下了这么久,再有几天通常就会停雨,这个时候还不争取资金,那真傻了。他对吴添对此次灾情的郑重态度,一直感到一些奇怪,他实在为什么不明白吴添为何要自己吓自己,把这场雨看成世纪末日般。 吴添自然不好解释,只道:“我所分管区域的赈灾工作,我有渠道募集。这些钱就留给他们两人,只是最好再等两天才拨给他们,多熬一天便多一天。”他心里已算计,不管九洲河水库是否崩溃,但连续下一个月暴雨这个历史应该不会改变,现在才是一半时间不到,必须严阵以待,做好多熬几天的准备。 眼前这些人都是低估灾情严重性,这是非常致命,一旦过快地用尽手里的弹药,而国家又不能及时伸出援手,那就非常的被动。 “汪书记,我想要多一个权限。” 汪清源道:“说。” “天气预报和政府指引的发布权。嗯,也就是说,可以由我直接绕过你,在电视的指引和消息。” 这个权限本来他的,他主管着气象部门,而气象部门和县电视有着互相配协的工作职责。只是随着防洪抗灾小组的成立,为了统一的调度,这个发布权归回小组长汪清源。 吴添要这个权力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他隐隐担心着九洲河的悲剧还会发生,而如果真的发生崩堤,他就能利用这个权力第一时间作出布置。让下游的群众知悉预警,从而尽早撤离。 前世灾情之所以伤亡重大,就是因为数亿立方的水库储水瞬间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席而下,根本没有充足时间撤离。 汪清源虽不知他想干什么,但还是点头:“等会我通知气象部门和电视台。” 这场巨大的暴雨灾情,终于引起国家的重视,随着省委的布置,陆陆续续有支援的解放军战士到达。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能够引起注意,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吴添打电话给张居正,得到反馈,由于提前准备得当,所有物资都已储备完成,但是下面的乡镇交通阻塞,运输遇到问题。 “你需要什么帮助?”吴添直接问道。 张居正微思忖:“如果是重型设备要运输过去,有些难度。但是运输食品和小型生活物资,那我需要人力。” “没问题。大会镇和青平镇,这两个是战略位置,也是受灾最严重位置,我稍会通知人员配合你。先将食品和生活物质送去,剩下大型设备,迟些再说。” 只要将食品运到这两个地方,那么转移到其它乡镇就不是问题。现在国家还没启动赈灾计划,所以他先让张居正布置好前奏,后面就等着政府主动上门做生意。 天空又是沉闷的闷雷,裹狭着一道道雪亮的闪电。 吴添坐立不宁,眼皮不止地跳着。究竟是否如前世般,水库崩溃的历史会重演? 他打开着电视,拨着一个个电话,接通听到人声,而后挂上。同一个动作,不断地重复着。他不是在玩,他命令所辖的四个乡镇每个镇长每个村长这两晚都必须盯着电视,开着手机。如果他点名,发现手机关者,立即撤掉。——这是至关重要的时间点,即使残忍些,也都要。 外面雾蒙蒙,正是清晨时分,依然是暴雨倾盆。这样的早晨如果没有烦心事,那是最诗意的睡觉时间。 正在此时,他手机响起,一看电话号码,他手也有些抖。 “吴县长,水库刚刚发生堤溃,请赶快让下游的百姓做好转移,与准备。”一如他直觉,手机里面传来紧急的声音。 我操,历史果然重演了。 第292回:力挽狂澜 ps;因紧急上传,所以字句尚未修改,耐心的同学请等十分钟之后的修改版再看。修改完的章节,将没有这个ps。 吴添稳住心神,第一时间通知县电视台以及电台,播出早已准备好的紧急撤离消息。甚至利用吕燕琳的关系,第一时间通知省里电视台,让他们播报紧急新闻。然后,通知汪清源。 九洲河的崩溃让历史的脚步重新踏在它原有的上,令吴添所担心的,这一次是否再像前世那般的伤亡惨重,成为广南省史上最严重一次天灾?吴添披上大衣,嗖地一个乾坤大挪移回到青平镇。 因为他所分管的四个灾区全都在收看着电视,估计应该有所行动。现在水库的缺堤才刚开始,要到达这里的那至少要近半个小时,这样长的时间,足够时间撤退。这也是前世那场灾难所无法拥有的最大有利条件。 青平镇政府灯火通明,全镇的喇叭广播,已发出紧急消息。 清晨时分,全镇街灯通亮,明晃晃的雨水虽然在下,但是随着紧急广播的动员,几乎家家户户的灯光都大亮,正在匆匆地将家人撤离到最高处。杜锐等一些领导,正在政府发布着命令,命令早准备的民兵,赶紧到达所有事前计划的地方。 而叶康则是负责协调各村的撤离的警备,不时有快艇从政府行色匆匆驶出,加上那些充满紧急口吻的危急广播,整个青平镇进入战备状态。街上满是涉水的撤离的大家小家,稍为高一些的楼层,则是赶紧将所有家当搬上最高楼。 杜锐见到吴添出现,非常之意外。 这么大清早的,吴添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一直在青平镇。但不太像,他刚刚和自己通手机的时候,好像还是在县城。只是时间来不到让他多想。吴添分配一下注意的要点,坐上一座飞艇,道:去吴家村。 吴家村是整个战役的重中之重,虽然有了新小区,住在高楼里,附近群众他得到恰当的安置,但是历史曾经发生,那说明重复地再次发生的机率极高。即使他已做好万全之策,也必须亲眼目睹所有父老乡亲安然无恙,这才能放下心来。 蒙蒙的清晨光亮里,吴家村早接到消息,全部小区以及糖业企业、以及饲料厂,全都灯光亮透。这个时间因为暴雨关系,这里早已断电,但是张居正运回数台大功率的,是以有了独立的电力系统。 才一走近,便见那些小区、厂区的高楼层上都挤满黑压压人头,都是那些处于熟睡而被刚刚呼醒的群众。按照计划,洪峰来到的时间,他们则必须放弃所有家当,全部走到最高层避水。吴家村小区最高楼所设的喇叭,不停地紧急广播着,提醒洪水将即来临。因为从未经历如此的历史场面,他们惊悸之余,更多的是兴奋。所谓苦中作乐,眼前碰着这样百年一遇的洪水,而现今又做好措施,倒有些期待洪峰的即将到来。 除了青壮年,那些妇孺和老弱都穿上救生衣,即使洪水来到,不幸落水,也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高亢而紧急的喇叭声在哗哗暴雨里,格处的让人绷紧神经。 吴添来到小区下面,见到吴春民正在让人将水里的飞艇往楼上抬。一想,也是。水库坝毁,汹涌洪水裹狭着千钧之势而下,再多的东西也难抗其力。这些小艇是张居正花费巨力拿来的,共有八艘,其中这里留了两艘,暂时借用镇政府三艘,其它三个镇一人送去一艘。在滔滔的泽国里,这些飞艇机动灵活,是最好不过的交通工具。 雨丝飘摇”望着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泽国,吴添和吴春民都是心里忐忑。这可是数亿立方的洪水裹狭着暴雨积蓄的洪流而下,如千万阵的千军万马万千雷霆齐轰,而吴家村对正着它的前锋,一攻一守。 吴家村能够坚持得住吗?吴添准备良久的应对措施费尽心血布置下的这一切,能够改变历史,挽吴家村于危难吗?撑着伞,雨丝不断淋在望上、衣上,吴添的心里也是不敢肯定。但不论怎么说都好,自己民尽了自己的努力,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若然老天真的不能自己机会,那他能怎么样? 旁边的吴春民、吴六、吴玉娇也都是面色孳生,九洲河水库那是全县的水库,他们自小就听闻这水库的威名,而今它崩堤储水倾流而下,就像一头不受束缚的老虎,会将沿途的性命与生灵都狠狠吞噬。 他们眼里闪着犹豫与不安,但是瞧见吴添在风雨中,那毅然伫立的身影,缓缓地撑着伞,似是支撑着整个苍穹。他们不禁又有信心,村长就是一个神者,这个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鲠在喉他有站在战场的前沿,那这场仗一定会赢! 吴添听着手机沿线的监察汇报,十里、八里、五里……随着洪峰的渐渐临近,他的眼眯起来,缓缓地注视着远方。 过了数分钟,他关,淡淡道:“来了!” 诸人巡着视线望,只见村的上游远远出现一个细微的白点,开始只是慢慢地变大,像是一条丝线般伸延而近。而后很快便觉得眼前这点线线,忽然壮大,成为一条白色的咆哮和巨大,虽然在很远很远,但是见到沿途所过,所有山木与陡坡消失不见。雪白的暴龙随着山坡泥土与横腰而断的翠树加入,变成土黄色。 “轰轰轰”,巨龙冲入这片巨大的湖面,所有人感觉到脚下一阵大地的颤震。 像地天地开裂般,纷纷或蹲下身子,或扶着身边的物体,靠稳重心。眨眼间,那足以吞噬天地的力量,冲到吴家村小区,巨大的冲撞力撞垮外面的厚墙,狠狠拍在交错的楼体。就像心脏被闷雷狠狠一击般,湖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上涨,一层、二层……庞大的水体浸润,绞缠,即使这里新楼在张居正的监督下,坚固度已比一般楼体坚固一倍,但还是让人感到在水体的冲撞下,似乎随时都要倒塌。 更}新.piaotian 吴添手里的伞也都让吹飞!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股攻势才缓缓平静。眼看着那股铺天盖地的洪流减弱着力量,缓缓奔去,众人如同虚脱般,长吁一口气。吴春民缓缓地走到楼侧向下一望,水面仅差半尺左右便淹到三楼。他真是拍着心口,暗叹大幸。幸好村里建起这些五六层高的住宅,否则以这么大声势,全村能生还的有一半已然大幸。一念及此,不禁将目光投向吴添。 如果没有他的高瞻远瞩与慷慨,吴家村肯定熬不过这关。 其它人经历如此触目惊心的情形,心有余悸,再看到眼前那浸半天高的水面,都是骇然。这场洪灾实在骇人听闻,他们都是有所经历的人,但是遇到这样史诗般的恐怖画面,那还是首次。 水流滚滚,如汪如洋,吴家村和几处高层村落,彻底陷入洪水的包围。诸人脚踏结实的楼底,都是心感侥幸。对吴添更是心悦诚服,不要说这些高耸的住宅小区是他出钱建成,让所有处于安全之地。就算拥有高层楼房,如果没有他的领导,预警和早作准备,相信根本没人意识到这场雨灾会到达这个地步。而他们和这里百姓的命运,最终会被滚滚洪流吞没。 九洲河水库积存的水量巨大,而暴雨却又没有丝毫停息的迹象,看来这个水面要往下退,至少要在数天之后。 吴添眼见扛着洪峰这力扫千军的正击,也是如释重负,虽不敢说尘埃落定再没危险,但是只要灾民后期的生活保障,不出乱子,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吴家村这里是有惊无除,他跑回到楼道里,打起电话问起其它地方的情况。 吴玉娇见他浑身湿透,赶紧拿手巾帮他抹干头发。 大会镇和河唇镇都稳妥渡过,但是神木镇却有一处也是九洲河水库的支流,地方低洼,整个村子被全部淹没。只是这条村子早得到撤离消息,只有二个不肯离家,自恃家里楼房的,被洪水冲走,正在发散民兵沿途寻找。 嗯。总体来说,还是很轻微。 最后打通的是青平镇的杜锐电话,由于洪流刚从吴家村经过,而杜锐负责的下游,估摸时间,应该是这个时候到达。 “吴县长,人全提前撤了,但是几条村子全都被摧毁。现今百姓都在山顶上,只有随身物品,安置问题是燃眉之急。” “只有人没事,家园尽毁那就由它去,人是第一位的。”那洪峰实在过于骇人,如果吴家村没有这些结实高耸的楼房,下场也差不多,所以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立即派人将受灾群众,转移到镇上,统一安置。到了那里,中央和省里,应该也时候出手。安置问题能迎刃而解。” 听完所有的汇报,他自然要第一时间向汪清源汇报。 电话打了十多遍才接通,汪清源劈头盖脸就急着问:“怎么样,死亡人数是多少?有没有超过二百人?” 自从他接到消息,九洲河水库坝堤崩塌,库水急泄之后,他就知晓麻烦。这次可能是有史以来的最大灾难,要知道九洲河的蓄水量那是上亿立方的,足可以把十个清新县淹没。而那些下游之流肯定会被横扫,没一幸免。他并不知道吴添已是做了精心布置,早将所有都预计得滴水不漏,将百姓撤到安全之地。当知道最迅猛的洪峰朝着青平镇而去,他第一时间面色惨白,想打电话去询问吴添的受灾情况。 ps:由于上一个月太拼命,天天上万更,心力交瘁,所以这个月更新稍微放缓些。对8起啊。血肉之躯,伤不起啊。 第293回:功惊四野 汪清源虽然也知吴添能力非同小可,但是打死他也不相信,其它两处非洪水主力侵袭的副灾区都发生如此惨重的伤亡,而他负责的正面战场还能轻微于其它两处。要知道抗灾不力,造至伤亡惨重,他这个县委记要负一把手责任的,轻点可能是个党内警告,重则被撤,从此脱离官场。 他此刻明知吴添是在吊自己的瘾,然全然没心思责怪,只赶着问:“究竟造成多少伤亡?吴家村那一带是储水主力所经过的重要地带,也是整个清新县最低洼的地方,是不是那几条村子全被冲掉?” 据他所知,吴家村至少有四五千人村民,其它几条村子加起来也大概是这个数。推算起来,此地所发生的惨景可想而知,他脑海一联想,也是头皮发麻。 “失踪两人。”吴添见他急不可耐,魂不附体的模样,也不再卖关子。 “什么?”汪清源以为他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补充道:“我不是说失踪的,我个伤亡?”他心里最低底线就是死亡一千人,是以一边询问,一边心里在祈祷:愿此次吴添神通广大,再次发威,不到一千。 “嗯。总伤亡就这么多。”吴添听着电话那“朴哧朴哧”的呼吸声,几乎能够清晰察觉出他急促的心跳,索性再解释一句道:“正确来说,伤亡人数为零,失踪两人!这是洪流过后,目前得出的最新伤亡数据。” “怎么可能?”汪清源一下跳起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吴添在瞒报,一定是怕承担责任而在瞒报!“实话实说,搞这些手段,面知道后,就不止担负责任那么简单,是违反法律的。后果严重,你懂不懂?不论伤亡多重,如实向汇报,至于结果,大不了我背!”他语气严肃,斩钉截铁。 吴添好气又好笑,道:“这就是如实数据。” 汪清源愣好一会,察觉到吴添不像是在开玩笑,又再确认一遍问道:“真的仅是失踪两人?” “我以党性保证,直到目前为止,最新的伤亡人数是零,失踪人数为二。” 汪清源喜形于色,跳了起来:“好啊,吴添!你这个家伙,太厉害,太出色了!” 他的声音惊喜得颤抖变调,充满激动。水库突然崩溃,带着数亿的储水与洪流而下,而吴添所辖的重点灾区,竟然才失踪两人!这是什么样奇迹,这是要怎么样的能力才办到得。对比于罗鸿宾、孙升那些副灾区成千百的死亡人数,这简直是难以置信。两相对比,实力的差距就显示出来,尼玛的,简直是拉下十多条街!太变态,这人简直任何一个方面,都是远超人一般。 汪清源强烈震撼着,在之前他已经想过万千种可能,想到会百会数百,但是全然没想到会是零伤亡。不要说是他,就算任何人,得知前面那两次副灾区都出现此般惨不忍睹的浩劫,必然处于震惊,而后对于正面的主灾区,只会思忖到情形更加惨重。 汪清源甚至已经做好因为主灾区的伤亡惨重而被省里立即撤掉的准备,然他万万为冰到,吴添却是给了他这么一份充满惊奇的答案。 零伤亡!水库的突然崩溃,竟然所有受灾百姓都安然无恙,汪清源委实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他欢喜数分钟之后才不停地让自己,将兴奋心情按捺下来,现在还是灾情最严重时刻,来不到喜悦。他询问吴添的细节,生怕吴添真的欺瞒他。当听到吴添在水库崩溃的当初,就立即通过电视、手机所有的渠道发布出消息,提前在洪峰到临将村民全部撤离的时候。再没丝毫怀疑,他为吴添这么一着,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自己也像他那样,早早做好准备,通过媒体第一时间将水库崩堤的消息传出来,那伤亡说不定也能像吴添一样,是小概率。他叹服之余,也心感后悔,吴添一直都不停地提醒自己要注意游水库的危险。而自己却将他的建议当成杞人忧天,不当回事。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是自己的疏忽大意,酿成如此的惨剧。 当然,不仅是他,县常委会以及其它老百姓,有哪个会相信,才花二百万刚加固好的堤坝竟然这么不禁力!就比如罗鸿宾,信誓旦旦地打赌,若是水库坝堤被溃,他立即辞去常委一职。眼下,他所负责的乡镇发生惨重的数百人死亡,而吴添这边则安然无恙,他的责任是逃不掉,若他主动请辞那还罢,如果他不辞,他肯定也会被撸掉。 ——肯定是豆腐渣工程!汪清源恨得咬牙切齿,近千条人命啊,就是因为这样的胆大妄为的奸商,而殒灭。洪灾一过,一定要追究此事,将所有蛀虫挖出。如果不是有他们,这次史无前例的惨剧根本不会发生。 天色渐渐大亮,视线开阔,青平镇一夜无睡之后。所有人都瞧到自己身置的情况,噤若寒蝉,因为周围全都是水,白茫茫的,那些平房、小山坡全都在水底之下,整个世界就只有水和自己立足之地。飞艇不时在水面飞驰着,救援着那些在屋顶挥舞着衣衫呼救的群众。 吴添早已准备的救援措施缓缓展开,一个个惊惶的百姓,被撤到安全之地,而生活所需品也是开始对一些身无长物的灾民发放。 随着省台紧急的播报后,所有电视都转播着这个消息。数亿立方水库的崩溃立即震惊整个广南省,甚至共和国。而《新闻一线》动作最快,在早九点多,吕燕琳便领着同事赶到清新县,看见满城的积水,立时震惊,做完小段的直播后,便立即分开赶赴两个重灾区。 一个是吴添所在的青平镇,说是重灾区,因为这里的积水最深,是洪流最猛的灾区,承受正面冲击的主灾场。一个是罗鸿宾所负责的长和镇,这是伤亡最惨重的灾区。 罗鸿宾早得知吴添所管区域的伤亡数字,立即震惊了。 才两人失踪?怎么可能!那里可是承受七成水库量的冲击,怎么可能零人伤亡?纵是自己这里仅是承受一成多储水的冲击,也是死了数百人!当他的求证,得到确切的证实后,他傻了。这吴添莫非是神仙托世,就是老天爷也没法和他抗衡,弄他不倒?震惊之后,就是面如死灰的苍白,在他的预计之中,吴添所辖的灾区一定是他伤亡的数倍,至少达到二千人。所以,他并没把自己这些伤亡当成自己的责任。 但是眼前得到消息吴添那边几乎等同于零伤亡,那么他肯定是要受到追究。再加他之前言之凿凿,说第一大水库不会崩溃,并以自己乌纱作担保,而好死不死,自己才说完,立即遭到打脸,眼前灾难就是由于水库崩溃而酿成。可以变相地说,正是因为他胸有成竹的保证,让所有人疏忽懈怠,从而成为这个大灾难的主因。 他颤颤抖抖地拿起旁侧的热水,想喝一口,平缓自己的惊恐心情。 但是大手因为内心的惶恐,不受控制,杯里的水晃出大半。 那些听到消息的常委听到这么三份差异悬殊的伤亡报告同样傻了,罗鸿宾和孙升所辖的灾区仅死亡就数百人,而吴添那边竟然零人伤亡。他们实在不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滔天感受,如果说过去一段吴添的政治能力让人震撼彻底诚服的话,那么这次,则是将他那掌控能力、远见、诡秘莫测的神通让所有人折服,而后深深害怕。 这简直不是人,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怪物。他们当中有不少听说过传言里吴添怎么的力挽狂澜,但一直嗤之以鼻,而此次真正见识他的能量之后,再也没人也怀疑半点。 吴添这一成绩,将他在众人心里形象推至前所未有的至高峰。 而以往,没一人能办到。 巨大的伤亡,以及洪流的滔天不绝,终于让这场雨灾震惊全国。第二天半夜,水库崩溃后的第一支精锐解放军战士赶到,接着是省里援助的临时生活品开始运来,只是半个月不间断的大雨,路体早就不通,基本没法运抵重灾区。 中央和省委纷纷宣布援灾的金额,其它各省也发起赈灾的义演。 第三天,省委和市委的领导、专家匆匆赶到,全面接管防灾和赈灾的工作。除了清新县,其它县也是涝情严情,当然,从伤亡情况来说,毫无疑问清新县最重。省领导看了三份伤亡报告后,尤其看到吴添所辖的主灾区伤亡是零,而其它二个副灾区却是伤亡惨重时,怒不可遏,当即撤掉罗鸿宾和孙升的常委职务。而对汪清源这个后台一把手的疏忽职守,处予一个严重警告。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从整个过程来看,谁都不会料到九洲河水库会崩溃,罗鸿宾和孙升的表现中规中矩,不算太大错误。然吴添的表现委实在出色,两相映衬,谁都觉得两人严重失职,否则不会造成如此大的伤亡。 伤亡如此惨重,无论是对遇难的群众,还是那些媒体,还是政治压力,肯定要拿人出来堵枪眼。 对于吴添,下临救灾第一线的广南省第一号人物省委记汪海却是高度赞扬,不仅亲自接见,更是领着吴添到灾区,聆听他的看法,以及建议。本来他只是初步觉得此人是可用人才,没想到在整个指挥其间,吴添数次提出建议,都是贴切巧妙,令到那些专家也是大为点头,他索性又叫人将吴添之前的整个救灾布置细细详说一遍,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五大三粗的小小副县长。 “吴添同志,此次抗灾,你表现突出,将伤亡减至最低。对于有能力,敢于担责的同志,组织一定会物尽其用。希望你继续努力,继续为百姓为群众作出更大贡献。” 他这话是在抗灾议会真接说,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大领导都呆了。因为这句话,就差点直白地说:“你要升官了!”更重要的是,能够被一位省委记公开表达如此看重,这意味着什么,不仅这官肯定升得不小,而且意味着后面的官途将是前途锦绣,没人可敌。 诸人都流露艳羡的目光,这家伙实在太幸运。 县委记汪清源更是妒忌,吗逼的,这货才刚升县常委,位置还没坐热,咋又像火箭般要往提了!老天真是不公平啊。吴添与他的差距本来才差那么一个半点,这往一提,不是要赶他?而且,按省一号人物这种不避嫌的公开表态,估计不止是升一点半点,也就是说,吴添很大可能将他甩在身后。 谢谢“物已人非”、“飞翔鸟”两位童鞋的月票支持。 第294回:千里之外的目光 由于暴雨丝毫不停,整个广南省西部的交通要塞全浸在一米多深的洪水里,外面的救灾车辆和物资寸步难进。救灾工作陷入瓶颈,除了坚持日以继夜地封堵水库的堤坝和转移灾民,巨量灾民的安置工作也成为头疼问题。 当然,有人头疼,有人喜悦。这边厢抗灾委员会在头疼,那边厢张居正却是暗中窃喜,因为他伺候的机会终于来临。此前得到吴添的嘱托,他迅速地收购、囤积大量的各种紧急物资和必需品,并且陆续运到各个乡镇、县区。眼下国家正处于束手无策阶段,那么则是他借机发财的时机。 当然,做生意归做生意,但轻重还是分的。按照吴添所言,发灾难财落石下石固然不能做之,但按正常的盈利比值去做生意,这还是允许。而抗灾委员会得悉张居正,积存着大批的货物后,惊喜万分。 灾民受灾多日,生活必需品处于弹尽粮绝,穷途末路的紧急关节,张居正这般无疑是雪中送碳。他们一直在担心的是没有赈灾物资,灾民生活难以保障,情绪出现动荡引发骚乱,这就不堪高想。而且张居正也不像那些狮子开大口的无良商人,趁机漫天叫价,价格虽略涨,但也甚为公道。 当下,二话不说,几位大领导当场拍板,按张居正所说的价格,大批量的购入,并且货款立即到付。 这一下张居正简直赚到笑,妈的,发大了!吴添之前交待得很清楚:让他倾尽所有的流动资金,作为救灾物品的储备,他也不遗力,一咬牙挤出足足八亿多元,全部投进里面。仅这一项,满打满算,不计成本,添添集团就赚了三亿多。就半个多月,赚三亿,吗的,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对吴添这种运筹于千里的手段,委实佩服。 签定合约后,张居正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吴添报喜。吴添听着他笑不拢口的欢喜腔,板着声音道:“得瑟。不就赚个几亿,你看你这烂样,好像没见过钱似的。”说归说,他也只是装逼而已,听到这个数目,他心里比张居正不淡定得多。三亿啊,在九十年代末,半个月赚三亿,如果不算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垄断国企,这简直破了共和国的纪录。 说起来,也难怪堂堂的首辅这么兴奋,要知道他鼓弄糖业集团,算是大手笔了,但而今一年盈利还没足到一亿,而这仅是半个月,随便一个倒腾,就赚这么多,能不兴奋吗? 有了大批救援物资,灾民的安置工作得到暂时缓解。而从其它军区赶到的解放军,也陆续到达,最令人给予鼓舞的,就是共和国总理也是到达清新县,并且亲临崩溃堤坝的第一线。 唯一的遗憾,吴添露不上脸,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被那些市头头、省头头给挤到角落边缘。 由于是国家级的救灾,后期工作份属吴添的事已然不多,他只是配合地管理、协调一下各个乡镇的招待工作。 这场雨下得轰轰烈烈,无论是降水量还是持续天数,完全破了一系列的史前纪录。到了后面,几乎所有人,所括上面来的专家、救援人员都深深绝望:这暴雨似乎真不打算停了。 再过一周后,农村地区的楼宇几乎尽没于顶,变成一片彻底的汪洋,就算是镇区,凡是三楼以下都完全处于水浸之中,大批的群众冒雨被转移到山顶之上。虽然大批的解放军到来,让灾民得到前所未有的信心,但是在如此滔滔的洪水与洪流里,基本填堵不上缺堤。 要进行彻底的补塞堤坝,必须要让这该死的狗天气停止。整个茂化市陷入巨大的泽国里,处处洪流贯通,就算填得住坝堤,也填不住天上的洪流。 原先那些还批评、责怪吴添小题大作、杞人忧天的人,早已失声,因为吴添不仅没有一丝多余夸大,甚至可以说,他估计得太小。这场暴雨连续下二十多天,一丝也没停过,很多山体都出现滑坡的迹象,下面的乡镇几乎皆没顶而过,数十万的百姓无处下脚,根本不知躲往那里,就连那些专家也是没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要知道,你要落脚,至少有块立足之处的土地,然全部的地方都是洪水,而那些山体因为暴雨冲刷和没日没夜的泡浸,又时时刻刻发生雨体滑坡,危险万分,这让他们怎么办? 随着灾情的推进,其它县市纷纷发生重大伤亡,都是数十数百地遇难,清新县作为重灾区也不能幸免。十二个乡镇,全部变成白茫茫泽国,吴添所管的四个乡镇,也有十多个人被洪流冲走,不幸遇难。 看着史上最猛烈的一次灭顶之灾,所有人都心里感叹:老天爷,你给条生路吧。 在这场人与灾难的浩翰较量之中,还有一场是媒体的较量,全国各地,包括世界的主要新闻媒体,纷拥而至。几乎每次重灾区都见着这些穿着简陋救生衣,拿着摄像机的记者。他们深入各个险境,作着最激烈的战斗。 因为大范围的水浸与暴雨,县城区,水电、和手机信号勉强可以保证,但到了下面乡镇,水电不用说,联络方面也几乎消息隔绝。 吴添在忙着抢修的时候,不时接到各大媒体的采访电话。因为不少媒体都打听出,因为他在水库崩溃不到一分钟,便第一时间通过县电视台发布紧急的撤退消息,并且所辖地区的没一灾民遇难的负责领导。 正是有他的预报,令这次灭顶之灾的前期,伤亡人数大大减少。 吴添对于这些,没啥虚荣心,或者确切地说,他有点虚荣心,但是更怕上电视。这种东西在他心目里,就和演戏差不多,他是一个害怕并且不擅长演戏的人,尤其是当着数百万人演戏。 所以一接到采访电话,总是很恰当地拒绝。 但有一个人,他是拒绝不了的,那就是吕燕琳。不说往昔,就拿这次水库崩溃,他还托吕燕琳的人情,第一时间在省台紧急播报。所谓人情债最难还,当吕燕琳在电话里说,想和他做个采访,让他谈一谈当晚灾情的情况,他一下子不知怎么样拒绝。 “老吴啊,你放心,我这次绝不是揭露黑幕,纯粹是正面报导。以我和你的交情,我用得着哄你吗。话说,我们《新闻一线》把你作个正面宣传这么一提,别的不说,对你日后的仕途绝对有好处。以我们的影响力,说不定你立马升上县委书记都有可能……” 吕燕琳半诱半哄着,他和吴添的交情渐渐相熟,是以称吸上随意不少。 “问题我见着摄像机对着我,我就浑身哆嗦。小吕啊,不是我不肯帮你,你这个随便找一个就行,何必找我这样农村的大老粗,要不我向你推荐一个?比如青平镇的……”吴添对她后面所说的升官自然有兴趣,但是想到面对镜头,心里就打鼓。就好像农村老头头一趟进城,怕被城里人围观一样。 吕燕琳打断他说话:“喂,这怎么这样子,讲不讲义气先不说。看你牛高马大,怎么这么胆小,比我们娘们还怂?我们可是省台,这正面宣传,一般的省级官员望眼欲穿,求奶奶告爸爸都等不到这种良机,你竟然因为胆小怕死,就白白放弃?你这人还有什么救。不行,老吴,这事就这么定,我今晚就去找你,可不许耍赖。”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样和强奸我有什么分别,不带这样的。小吕……喂,小吕,哥求你了,你要俺干啥都行,千万不上电视……” 嗯,很明显,那边是一串“滴滴滴”的忙音,已经挂线。 晚上吕燕琳领着四个湿漉漉的摄像和助手,果然到达。而更令吴添料想不到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录像,而是作为六点半新闻一开始的,重点的现场直播。 添哥直接是晕菜了,心脏“咚咚咚”地急跳,冷汗直冒,手心渗出一阵阵汗水。 妈啊,这可是全省现场直播,等会说错话,或者紧张得说不出话,那怎么办?对了,我该说什么好?话说,我这身衣着是不是土了些?无数的问题在他脑子里浮现而出,他从来没有如此手足失措。 吕燕琳看着他面青唇白,喃喃自语,充满紧张的模样,忍俊不禁道:“想不到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吴县长,原来怕的是这个。那这好办了,以后你有料不报给我的话,那么我直接就采访你得了。” 这是一段小小插曲,吴添不愧是吴添,紧张还紧张,但真正上镜的时候,便立马地镇定下来。面对着吕燕琳的采访,不仅口若悬河,简明扼要地将整个救灾的进度、灾民需要、正面消息有条不序地叙出。即使在吕燕琳给他机会,有心帮助他,将话题引向他政绩和功劳的时候,也都表现地落落大方与谦虚,并不自夸,而是将整个跌宕起伏的过程描绘一遍。 即使连吕燕琳这样见惯场面的人,也不得不感叹此人就是一个怪胎,明明心里紧张忐忑得要死,但是真的上场后,依然表现得无可挑剔。看着他淡定自若,充满老练的答述,吕燕琳对他无所不能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简直没有弱点。因为再多弱点,只要他一真正面对与登场,都会被他强大的掌控力所彻底击毁。 这次新闻采访本来是六点半新闻的一个短暂小片,但是因为吴添独到而全面的解答,省台随后数次将这段画面剪辑而下,以吴添所说的为权威,作为灾情第一手现场资料。吴添接受采访的画面,反复播放,瞬间让不少人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到了后面,连外国一些媒体,也都引用这个直播片段。 这些的影响暂时不提,因为这并不是主要。 而此刻,在某个特别的院落,那个被吴添认作亲爹的老头子正坐在一张老式的旧藤椅上,瞧着电视新闻的吴添。 他本来只想关心一下最新灾情,没想到这个大块头竟然能出现在省电视台,而且表现成熟练达,驾控力强悍,仅是气质而言,和之前那个粗犷傻愣的大疙瘩判若两人,脱胎换骨。 他就像看到一块粗糙的璞玉,在他手里一点点琢磨下,露出耀眼的精美华丽,眼里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个家伙倒是可造之材,这么一场大灾难,表现得最好的就是他。如果没有他,这次不知要有多少人遇难……”他虽然身处这座安静小院,但是吴添的一举一动从没漏过他的双眼。吴添在此次救灾的所作所为,他一清二楚。 ”果然是块好材料,看错这么多次,这次终于没看走眼。“ 旁侧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他的说话,看到屏幕打着的名字和身份,讶道:“他就是你老人家赞赏好几遍的那个副县长吴添?” 老头子自从十多年前离退位置,一直对政事并不关心,但是最近半年,却是经常往广南省走。据他所知,好几次就是考察这个叫吴添的小人物。是以他也暗里上心,此时见到吴添的真身,不禁有所讶然。 老头颌下首,似是教导似是感叹,道:“援朝啊,你从政多年,虽则办事稳重慎细慎微,甚少出现差错,但是太过暮气。政治这东西,若是陈规守旧,终究是难有出息。你看这个大块头,从一个小镇委书记,单枪匹马,不论是政绩,或者是政治斗争都难以有人望其项背。他现在的舞台小,可能没你这么耀眼夺目,但若是往上一走,你肯定会被他比下去。” 叫援朝的中年男人很少听到他这么夸奖一个人,不禁再次认真细瞧屏幕上那个侃侃而谈,胡须拉碴的大个子:一个乡下初出茅芦的新人,真有那么厉害,竟然能得你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老人家出口称赞? 老头子又看了一会,缓缓道:“据我所知,汪海同志已然瞧上这个家伙。而且,公开地表明要将他提迁。你和汪海同志一向是明争暗斗的对手,但是在手段上,不得不说,你还逊于他一筹。” “他可以仅凭着一个短暂的接触,便发现这个大块头的实力,而且立即不动声色地招揽,这就比你强得多。若换了是你,即使发现他是个人材,最多也就暗藏于心,偷偷观察,而且必然诸多的顾忌与思忖,决然不可能像汪海般将拉拢之心跃然纸上。这就是你们两者办事风格的差异,也就是我所说的,你充满暮气。” 中年男人一时无话,不得不说,老头子确实对他了解于心,所猜测的和自己作风丝毫不差。 “--飘天文学--悠淇河水”童鞋的月票。 第295回:超级镀金 吴添究竟升到什么位置,谜底暂时没有揭晓,因为洪灾还在继续。在此过程,若是犯了什么错误,那他可能功亏一溃,不升反贬。所以他丝毫不敢懈怠,只是因为那晚的新闻直播,他一下成为传媒界的新宠。这次人家却并不客气:吗逼,哥打电话找你,你推三推四。但是尼玛的省台一到,你就屁巅屁巅地上现场直播,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那些记者,干脆上门去堵他。吴添实在不厌其烦,终于不得不将工作交给宣传部长杨秀华,他则到下面乡镇现场指挥。 这场史前罕见的暴雨从开始到结束足足下了一个月零八天,破了广南省所有在记的纪录。 暴雨一停息,那么这场洪灾则容易救援得多,不出三天,崩溃多日的九洲河水库堤坝被修复。由于大批军人运用设备与人力疏通下游,积蓄的数米高洪水很快泄去,露出斑驳狼籍满是泥污的大地表面。洪水虽褪,然太多百姓陷入无家可归的局面,那些老板、商铺更是损失惨重,血本无归。纵是吴添,利用赈灾物资赚了几亿,但是原本的商铺受浸,也是损失不少。 就拿饲料厂来说,虽然提前做好预备措施,但水位远超预想值,依然浸坏不少大型机器。当然,相比他赚的三亿,这点也是毛毛雨而已。这场巨大灾难,国家以及其它各省都是伸出援手,缓缓捐助大量物资,令到百姓至少没有后顾之忧。 随着洪水的退褪,救灾的解放军协助清理泥污任务结束,和大坝的修复完成后,也是撤退,这也意味前半段工作结束。整个茂化市逐渐步入缓缓救灾期,协助百姓恢复生产,重建家园,这是一个长期过程。 在此次洪灾过程,清新县常委会再次出现巨大的变化。 如果说戴湛、杨胜的撤职,让县常委的人数骤减,那么罗鸿宾和孙升的被撤,则令县委人数到达捉襟见肘的程度。屈指一算,仅有汪清源、谭建国、吴添、杨秀华、邓月娥,李擎六人,已经难以让政府进行有效的运作。汪清源自然是暗里开心,在此次救灾里,他得到一次严重警告,但是失去罗鸿宾和孙升这两个对头,汪派已然独大。再且市委任命新常委至少要三位,那么最低估计,他提名最少有一人。只要再加一票,那么就稳稳抓掌常委大权。 对于孙升的被撤,吴添也甚为无奈:这个秘密盟友还没暴露,却率先被弄挂了。从名义上来说,孙升被撤,不多不少有一些他的原因,那就是他表现的太出色,以致突显出孙升和罗鸿宾的无能,最终被撤掉。但这事关万千百姓的性命,吴添不可能为了让孙升留职,而牺牲数千百姓的性命。再且他也事前没有想到这点,料不到其它两个区域会伤亡如此重大。因为在前世,清新县内,伤亡最重大的仅青平镇和大会镇。此次洪灾过后,清新县伤亡总数依然是二三千人。这一点,看来历史是没有改变,但是却换了地方。 由于洪灾滔滔,加之罗鸿宾与孙升纷纷被撤,这段时期郭颖甚为他担心,几乎每隔两天就打他电话。如果不是因为南遂市也是重灾区,她分身乏术,否则她早赶回来。直到在电视直播见到吴添侃侃而谈时,她才放下心来。 就在吴添在一边主持着救灾工作,一边等待着市县提名新常委,以布置棋局的时候。 上面一纸通知到达:一周之后,请他到省党校报到,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这则通知是通过县委书记汪清源传达。通知内容虽简短,但是他这个政治老狐狸自然瞧出里面重大的关节。一个月的学校学习?吗逼,这也太明目张胆!镀金也不是这样镀法,太他娘的胆大包天! 去党校学习,无疑是升迁的前奏,毕竟吴添的学历有限,若要再进一步,必须要镀金。这也是很多干部晋升前必经的一步,像郭颖,以及前任的县纪委书记朱军都是如此,但是人家要么一学习,就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哪有可能一个月的?这完全是赤果果地把人家党校当成公章,形式主义,完全不给脸面。 另外一层含义,吴添的升迁任命很迫切,而且已有定案。 汪清源眼里满是羡慕,从省一号人物公然说要提拔吴添那瞬开始,他就知道眼前这货将要面对再一次火箭式的任命,而且可能将远超于他!再到接到眼前这份通知,立即毫无疑问地证实此前猜测。 这让他充满妒忌与艳羡!他到达县委书记这步,那是奋斗数十年,一个一个脚印踏出来。但是吴添他吗的,一年之前还是个小镇委书记,一眨眼之间大有可能跃居他头上,也就是说人家一年的跨步等于他数十年的步伐,这教他们怎么不羡慕忌妒恨。 当然,这种羡慕恨并不是那种对头的仇恨,而是一种天然的羡慕。从他知晓吴添身后那个超级猛人开始,他就料到吴添非池中之物,前途肯定灿烂无垠。而且吴添的恐怖实力让他也感到折服,按他的能力,能够担当任何重任。 “吴添同志,以后要经常回来看一看呐。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老战友。” 吴添自然明白自己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道:“谢谢老领导的一路关心,希望日后我们能够再次的并肩合作,为人民服务。” 如果再并肩合作,那到时可能我们的地位要调转,不是我管你,而是你管我了。汪清源满是苦涩,只道:“你可是我见过最强力的下属,和你共事时间虽短,然我收获良多。不过,此趟之后,日后见了你,说不定你成为我的领导。” 吴添谦虚道:“我有自知之明,只是暂时去党校学习而已。即使是调迁,也不会太高,我在领导你这里也是学习不少。很感谢你这位良师益友对我照顾,从大会镇再到县里,你都给我很大帮助,我吴添铭记于心。” 不会太高?笑话,如果不高,就肯定不会只学习一个月!汪清源自然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这事也不能说得太白。想到吴添还是记惦着自己对他的支持,心里大为欣慰,总算这么久的投资没算白投。 吴添即将一飞冲天,他在吴添卑微时出手相助,怎么说都是套上一份人情。也就所谓的搭上线,日后吴添再往上几步什么的,到时他也可以有个坚实的靠山。 此时的他也不再矫情,直接道:“依你的能力,肯定前途无量。以后你平步青云,还得多多照顾我这位曾经同僚才行。” “汪书记你说笑,不论日后是升是贬,我都记得你的恩情。” 有了这句话,汪清源心里大定,再也不说什么,道:“还有一周时间,到时我出面开个欢送会,欢送你这位曾经的战友。”如果他说“代表清新县百姓感谢你、欢送你”之类,那无疑是以公职身份,然说成“曾经的战友”,这明显是表达私人交情。 吴添自然明白,微微点头。 回到办公室,吴添终于放开压抑已久的故作平静,蹦跳了起来,手臂猛地做了个“yeah”的动作! 吗逼的,哥要升官了!想到半年多前,自己风云际会来到这县城,孤单只影,被一堆大佬当成透明人。历经一路奋斗,披荆斩棘,先后将数位威风一世的老大斩于马下,帮助汪清源清除障碍。这一路的艰辛与危险,让他感怀,眼前终于迎来升迁,这让感到一种辛劳过后面临收获的喜悦。 这回不知升到什么样的位置?县长?还是他吗的,能一步窜到汪清源这样,调到某个县做一把手? 他愈想愈兴奋,坐立不住,不时踱来踱去,眉飞色舞。 他忽然间觉得此事没人分享,委实像欠缺什么。拿起前面的话筒,第一时间拨起郭颖的电话。 “添添,咋这个时候打来?是不是想我啦?” 吴添听着这甜蜜腻人的声音,吗的,如果不是怕无法解释自己的速度,真的想一个大乾坤大挪移过去,好好挞伐这大美人一番。 “郭大县长,我向你报告一个消息。你是第一个知道,嗯,你是不是很感动。” “有啥好消息?是不是你救灾出色,受到表彰?还是添添集团,又大赚了?”郭颖对吴添的脾性了如指掌,因为怕她担心,对她通常报喜不报忧,而且现今又是这么个得瑟的贱样,肯定是好事情。是以兴致一下子被吸引上来,本来她还在一边说电话,一边看着文件,一听此话,却是将手里的文件搁下。 “还是郭美人了解我,我动下小尾巴,就知道我有喜事告诉你。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喜事,就是很平常,你随便听听就好。” 这货也难得谦虚起来,当然这种谦虚假冒伪劣得很,就是小孩子也骗不了,否则也不用专情打电话给郭大县长报告。话说这货也挺二,明明自己心里得瑟来着,还他吗的装逼!而且还装得这么烂! 郭颖自然熟知他套路,然见他吞吞吐吐,故弄玄虚,好奇心更重。要知道吴添这人虽然谈不上宠辱不惊,但是一般的事情,他还真没看得上眼。今天迫不及待大白天的就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喜事,而且超出自己估计的大喜事! “好,我就随便听听,如果真是大喜事,下次我就给你个小奖赏。” “真的!”吴添这个淫贼高兴地弹跳起来,郭颖这个“小奖赏”自然不是指金银珠宝这方面,而是指床上那个方面。别的吴添还不动心,但是谈到这个,吴添自然坐不住。想到郭大县长那双只手难握的饱满浑圆的木瓜乳峰,这货就热血沸腾起来。两人关系虽然已经突破最后一步,但吴添好几次想学日本那些动作片,搞下那种用奶子xxoo,尝尝鲜,均让郭大县长羞答答地拒绝。 眼下有此良机,那委实是千载难逢。 当下他也不拖时间,将自己要去党校的事告诉她,而且特别加重语气地说“学习期只有一个月”。 “你要党校学习,而且仅学习一个月?”那边传来难以置信的震惊,作为刚刚的过来人,郭颖自然明白上党校象象征着什么。吴添要升迁,这虽然是意外,但也不能令她到震惊失声叫出来的地步。 她的最大震惊是吴添的“一个月学习期限”!这简直是史无前例。郭颖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大升,肯定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大跨步升迁! ps:谢谢“随什么便”童鞋打赏。有很多朋友关心更新的问题,我解释一下,由于年关将近,白天很多事要忙,就剩下晚上一点时间。我尽可能地加大更新量,但只能给大家一个准信,就是本月隔天更新一章,请大家体谅一下。 第296回:喜讯流传 郭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个月?”,就是背景超牛逼的人也不敢这般赤果果将党校当成“妓女”!之前她听到传言说广南省第一号人物公然说要提升她,她已惊讶,没料到这般快速到临。不过,这也太肆无忌惮伐! 吴添看来得到了省一号的大力招揽,再加上,他在救灾的骄人表现与政绩,这一次,是捡着天大馅饼。即使不用脑子想,这次晋升,必然超过她这个堂堂的县长。 吴添从她震惊的语气,辩出她已猜测出其中的含义。 心里得意道:“郭大县长,我这小奖赏是不是可以提前预支撒?” 郭颖在那边正陷入狂喜之中,迟钝一下,才听到他的说话,微微害羞道:“嗯。到时亲你一小个,让你美。” 喵的,哪可能,仅是亲下小嘴,吴添这头牲口岂能善罢干休:“不带这样。话说我也好不容易去一趟党校,你是这样对待党内同志的么?呵呵哈,怎么的也要像上次那个啥……” 吴添施展起死缠烂打的办法,终于让郭大县长在满脸发烫的情况下答应。 吴添搁下电话,笑得不拢嘴,若不是怕郭颖怀疑他的速度,他真是恨不得第一时间穿过去,尝一尝那仅一想像便销魂蚀骨的滋味。他靠椅背吹起乱七八槽的小口哨,兴高采烈,最近情场官场两得意,真他吗的爽。 助理白婷婷走进来,她一开门笑着道:“恭喜县长。” 她在政府服务也有一段时间,再加上别人加油添醋的传递,却也知晓着吴添这趟去党校,即将面临大升。是以喜不迭地第一个进来祝贺,吴添现在是条前途无量的金大腿,前来抱紧点,没有啥坏处。再且两人是上下属关系,自己这个下属,怎么也要进来第一个祝贺,争个头彩。 吴添还想着自己一人暗爽,有些郁闷,没想到这么快消息便露出去。 “不就是学习一段时间,有什么恭喜的。小白啊,你这可轻浮了啊……”他一得意,摆起县长的架子,故意老气横秋起来。 “一个月时间啊,县长,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现在别人都在说,一个月之后,你肯定是大升,说不定一下能成为县委书记,我这个小下属,不进来恭喜,岂不是得罪一位大领导……”白婷婷逐渐也接受吴添那没大没小的风格,是以也忘记等级之间的礼节。 “县委书记?”吴添眯着眼,心里流着口水。他现在是县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副处级,再往前一步,还有常务副县长兼常委,县长,才到县委书记,如果一下升到县委书记,那可是再次三级跳,大升!不过,能够再往上一点就更好。这货有点得寸进尺,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味道。 “哪有可能?这都是些不着边际的猜测,党校学习归学习,和什么升职扯不上关系。你们真是乱嚼舌头,还县委书记,太扯了?出去可不准乱说这些,风评不好。”这货装着大义凛然,一本正经样子。 “吴县长,这可由不得你,现在整个政府都传遍,个个科室在谈论你这次破格晋升……我也是刚从外面听来的。”她也看出吴添在心里得瑟、故意装严肃。 呃,有这种事?自己不是刚从汪清源处回来,只给郭颖打个电话,就人尽皆知?吗个逼,汪清源这个长舌妇,传得可真够快!但转而一想,这也可能是其它人得到风声,早早传开,不关汪清源的事,毕竟时间上也来不及。 仿佛为了印证白婷婷说话,队友伍家伟第一个风风火火赶到。 “村长,恭喜啊,这个可是大喜。祝步步高升!”他一进来,也不顾忌有白婷婷地场,对着吴添就是一个拥抱。作为同事,他自然是最快听到消息,一听之后,立马赶来。 如果说此时的吴添和他平起平座,那么这次镀金之后,吴添可能远抛他于身后,变成他往上走的后台,这教他怎么不能急急赶到。 “你这真是……不就是上个小党校么……咋你们一个个高兴样,都像我中了五百万样……” “我们眼界低,心脏没村长你大,在你眼里的小喜事,在我们眼里那是顶天大喜事……”他看着吴添那个模样,心里真是羡慕。吴添从一个小镇委书记,上升到县里,他一直并没什么看重,只是将吴添当成汪清源的有力队友。直到后面,吴添将戴湛挑之马下,救他一命,他这才对吴添心悦诚服。 眼前这个小人物,即将一飞冲天,将他抛之身后,心里怎么也有些天然的酸醋味。当然,他和吴添是战友,吴添往上升,对他也是有好处,从这点来说,他自然兴奋。 这次救灾,吴添实在表现得太抢眼,甚至连重点时段的新闻时段也上了,他的晋升基本上没人敢质疑。 才谈几句,杜月娥又赶到,作为吴添亲自提携起来的大将,听到吴添即将去党校的消息,立即放下工作赶了来。别人跑来恭喜吴添,或许有为以后搭桥铺路的想法,但是她是纯粹来衷心祝贺。 吴添对她恩同再造,而且她对眼前的地位已然满足,没有其它想法。 “吴县长,祝贺你,希望你日后平步青云,节节高升。” 吴添看着这个已成熟不少的手下,大感欣慰,此次抗灾赈灾,杜月娥的表现是唯一令他感到满意的人。兢兢业业,布置细密,可以说,除了自己,根本没人能及得上她。自己可是知晓前世的轨迹,才能有如此表现,反观此点,杜月娥则是输在起步线上。 “继续努力!能力,是一切的金锁匙。这次抗灾,你进步得非常快,如果论政绩,你可能盖得过我,这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按这能力,你一定有更广阔的空间去为人民服务。” 杜月娥面对他诚恳的鼓励与表扬,心里暖流涌动,吴添对于她来说,不仅是伯乐,更是一位好老师。从吴添身上,她学习到太多太多的东西,而吴添对她也是毫无保留地指点。她的政治能力得以质变,很大程度是依靠从吴添身上的学习。 对于这位粗放豪迈放荡不羁的老师,不论是其惊人能力,或是满腔的热血,或是不受束缚的性子,她都是充满佩服。就像所有少女一样,都有着心中的偶像,吴添也是现在她的偶像。在她心中,吴添没所不能,没有什么困难不能跨越。 吴添的离任调升,她固然为吴添高兴,但同时也感到遗憾,因为这意味着生活少了一位绝佳的导师。 陆陆续续,其它的常委以及政府同僚也赶到,纷纷对他表示祝架。 现今吴添就是一棵前途无量的大树,这个关节也不来套下交情,那也太傻了。 县长谭建国、宣传部长杨秀华、统战部长李擎这些老家伙,看着吴添,心里感叹万千,没想到这个大块头才不到一年,便升得这般快捷。瞬间将他们抛于身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吴添接到通知后,还郁闷着没人分享,岂不料仅一转眼,便是来了一个又一个,满屋子人,让他应接不瑕。他哭笑不得:擦了个擦,这算啥事,要不旱死,要不尼吗的就涝死! 下班出到政府门口,他的手机更是没停过,郭爱民、宋金、陈扬……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小领导和下属。这帮人的消息也真快!幸好是喜事,要是丑事的话,以这样速度扩散,那老子可就丢大发了。 接了一个又一个,他苦不堪言,最后直到手机没电,而后才耳根清静。 在吴放下电话不久,郭颖接到叔叔郭业的电话。 “吴添即将进省党校,你收到消息没有?” “嗯,刚接到他的电话。”郭颖大大方方承认,虽然叔叔并没知道两人情侣关系,但是她和吴添走得很近,这一点也是人尽皆知,没必要掩遮。 郭业在那边叹口气,带着羡慕口气道:“这家伙有点本事不假,但是运气也太好了。” 郭颖自然以为他看出吴添是要大升,附和道:“就去党校一个月时间,这么逼不及待,应该是大升。” “岂止是大升,简直是超级升!他的任命都已准备好了!” “什么!”郭颖吓一跳,她一向知晓叔叔在官场人脉深厚,消息灵通,既然此般说,那显示他得到消息。她心里一阵砰砰砰急跳,声音微微发颤问:“升到什么位置?” “这是我刚得到绝密的消息,你可别透露出去,连吴添都不许说。”郭业在那侧交待一番,也觉这样秘密没人分享,心里难受。随即,他压低声音道:“茂化市常务副市长,兼市常委。” “什么!”郭颖一下子跳了起来,充满不信:“常务……常务副市长……” 不可能!从一个县常委直接跳到市常务副市长?这怎么可能,太违反常识! 她之前满打满算,最乐观的估计吴添调任它县,作为县委书记,这已是三级跳!眼下听到竟然是到常务副市长的位置,立即吓傻,这要屈指算,也不知是几级跳了。 但是叔叔既然说得出来,那肯定是有把握,她从来都没有怀疑叔叔的消息准确性。 这么说,吴添一下子,将她这个县长,抛离了八条街!——她完全傻了。 “不知吴添知晓的话,会有什么感想?” 郭业听到郭颖的震惊之色,心里苦笑:这点小消息你就受不了,要知道还有一个消息,还没告诉你。等你听到那个消息,你肯定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 ps:谢谢“睡仙”童鞋的打赏。昨晚太晚睡了,加上天气冷,所以一觉睡到12点。抱歉。久等了。 第297回:省城的金手指 此次洪灾,添添集团下属有不少子企业受浸,事务繁忙,是以高洁这段日子忙得分身乏术。她刚刚知晓吴添去党校的消息,立马便打电话来了。对于如意郎君能再次大步前进,这大美人自然兴奋雀跃。在电话里,甜腻撒骄,温柔万千,实在将女人的媚力发挥到尽致,还在吴添这个牲口的唆使下,叫了好几遍令人“恶心呕吐”的小添添之类。 在人前她保持一副冰若寒霜的模样,但是与吴添独处,则是温柔热情,彻底将自己交予心爱的男人。 至于像陈扬、宋金、郭爱民这些,早早就在“国中国娱乐城”等候,这一晚自然兴高采烈。对于吴添即将升官,他们自然是兴奋,要知道吴添是他们的“大佬”,位置升得愈高,那对他们,靠山就愈大。 将工作转交出去后,吴添忽然有些闲得不知所措。眼前离到党校报的时间,还有三天,而自己工作虽转交但是暂时要呆在清新县等消息。这大半年来,他忙死活活,焦头烂额,而今突然停下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习惯。 他忽然想起陈豪那个小子,因为水灾到来,自己提前把他赶回去,不知情况咋样?这趟自己要省城,怎么也要找他玩一玩。陈少奇几次都叮嘱自己到省城,要约他出来一聚,自己一直没啥机会,被埋怨几次。这一趟,就捎点土特产去拜访一下,除了联络交情,还看一看陈豪家究竟是啥来头? 关于陈豪他爹是什么地步的大官,吴添一直很好奇,但是碍于陈豪一直讳莫如深以及各种因素,他一直没有打听。趁这一趟探访,顺手把心底的谜团解决了。反正陈少奇,陈豪母亲次也叫自己去作客。想来他叔都这么厉害,他爹恐怕位置也低不到什么地置。 他拿起手机,打向陈豪的家里,接电话刚好是这个小子。。 “师父,是你?我靠,你终于想起打电话给我,还以为你心里整天想女人,把我这个徒弟都忘了?”那边听到吴添的声音,立即兴奋起来。他和吴添关系为师徒,但是两人没大没小惯,是以一来,便立即打屁。 “你师父是国家干部,讲求舍小家保大家,为人民服务。这段日子的水灾,可把我忙得够戗,哪有心思想女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吴添义正严辞地“批评”道。 陈豪对这个师父吹牛逼不以为然,然一说起水灾,陈豪更是兴奋:“师父,那天我见你电视,那样子帅呆了!”他一亢奋,声音骤然高起来:“你知道吗,当时我和我妈都不敢相信,电视里那个人是你这个二,幸亏我眼力足够,从你对着人家吕大主持流着口水的色样,才认出你……” “咳咳,麻烦你注意下用词好伐。老子怎么说也是你师父,你这样没文化素质,老子以后和你断绝师徒关系。”但是须臾,他有些忐忑道:“喂,我当时真是对着人家流口水?” “流了,你眼光落到人家小脸时,就没眨过眼,闪亮闪亮,像见着猎物的老鼠一样。” 吴添不以为然,老子看脸,又不是看胸,别人只是当我尊重她,哪会像你这个小淫贼的想法? “我爸也看到你,他还表扬你了。他让我邀请你到我家作客,他让我跟你说,他想见一见他儿子的师父。” “谢谢表扬了,你师父我是当代焦裕禄,为人民鞠躬尽粹惯了,这是我份内的事。以后,你要多点学点师父的优良风格,别学我那种痞子气!省得别人都认为你道德败坏素质低下,都是我教出来的。”他心里嘀咕着,如果你爹是省委什么,那表扬我,我或者有官升。这种表扬,哥一年到晚听过几十回,没啥价值。 陈豪别的不说,对吴添这种不拘礼节的痞气最是佩服。。他之甘心成为吴添的徒弟,一方面是吴添的武力恐怖,内心对侠客梦的极为向往;另一方面则是吴添这种直率的性子最合他脾气。 两人扯了一段,陈豪道:“对了,你啥时候来省城?我可受我爹命令,对你发出邀请,你可别让我不好交代。” 吴添有些奇怪,之前这小子和他爹水火不容,似是生死仇敌,怎么今天听来,倒好像冰释前嫌,父子关系大为改善。 “嗯。三天后,我要去省党校学习,为期一个月。” “真的?你三天后就要来?”陈豪怕他反悔般,急道:“那就一言为定,说话要算数。即使你不来党校,三天后也要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他还崇拜一个人,那么这人毫无疑问是吴添。如果说这个世界,他还粘着一个人,那么这人毫无疑问还是吴添。 自次回来之后,他亲自到他叔那里,利用“十字直踹”大杀四方,连败六个军人,吐气扬眉。虽然最后他一时得意忘形,去挑战他叔,被他叔一顿的虐殴,但这足够令他自豪。仅是练习不到一个月,便如此厉害,若是或加苦练,那么总有一日,将自己的前偶像:三叔,摸底打趴下!哈!自此之后,他每在家中,便是刻苦苦练。眼看一段时间过去,他有心想找吴添测试,看一看自己的练习成果。现今听到吴添,将要来省城,自然是喜不胜收。 至于,陈少奇见到陈豪绝技的威力,也觉得是大开眼界,啧啧称奇。还破天荒礼贤下士,向他这个过去瞧不眼的侄儿,谦虚请教。只是陈豪难得有这么一个得瑟的机会,自然词正言严地以不好透露师门绝技为由堂而皇之拒绝。 “师父,我叔还想见一见你。他好像你的‘十字直踹’了。” 吴添想起之前将那两个军中高手击败时,其中有一人就是说,要将自己引入军队,将这招‘十字直踹’推广。对于这个自创招数,他倒不是敝帚自珍,而是觉得小事大作。这招固然有不错的攻击力,但主要是对付那些小偷、混混之类,难登大雅。若是这样推荐入军队里,给他的直感总是有些怪怪的。 难得阳光明媚,吴添起床后,没处可去,想到自从洪水退后,自己还没视察过这座县城全貌,不知现在状况如何。 风儿轻轻吹拂,县城区由于排水系统较好,而且并不是主灾区,经过强力的抢速度清理,虽然依然瞧出洪灾过后的痕迹,但人们的生活也渐渐回复正常。从表面看来,这次损失最大的是那些商铺,几乎没一间店能够幸免,吴添巡街看去,店铺门前都密密麻麻地铺满摊晒的货物,人人都是满脸悲苦。天有不测风云,这些人只是损失些许钱财,而很多人在这次洪劫家破人亡,损失的是亲人。两相对比,他们幸运得多。 人生就是这样复杂曲折,吴添心生感叹,钱财是身外物,能够一家人安安乐乐那才是幸福生活。 在街的时候,他遇到金德娱乐城的老板曹金德。 这货之前依靠戴湛和罗鸿宾的支持,将金德娱乐城搞成清新县第一娱乐场所,是“国中国娱乐城”的死对头。然没料到,两大靠山,先是戴湛让吴添弄掉,紧接着又是罗鸿宾被斩于马下,现今成了孤家寡人。金德娱乐城虽勉强还在经营,但不论风光声势,还是旺盛的客流量,早已荡然无存。不要说和陈扬的“国中国‘所竞争,就连一般的娱乐场相比,也是有所不如。 现在这货早已识得吴添的厉害,加之最近他在官场消息灵通,知晓吴添即将一飞冲天,要大升,更是对吴添五体投地,想方设法攀这棵大树。是以一见吴添身影,赶紧停车,前来爽交情。 吴添只见过他一次,那是和郭泽楷、刘敬军在娱乐城为高洁发生冲突时,这货正在和对方一起。当然,这货当时不敢有啥反应。从这点来说,吴添对他也没啥仇恨,只是这货曾经当过戴湛的爪牙,令他很不爽这货而已。 “吴县长,真是巧,没想到我曹某今天这么走运,竟然能在这大街遇你。”说完,油光可鉴的肥脸堆着笑,也不管吴添愿不愿意,伸手出来套近乎。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一般人,看到别人这般拍马屁,即使心里不悦,自然表面也都怎么敷衍一下,伸出手去。 但吴添这货不是一般人,所以只见他手动也没动一下,只淡淡道:“哥心情好,快滚蛋,老子可不想揍人!” 曹金德脸的谀笑僵住,尴尬不堪,心里骂道:你吗个逼,你就算不握手,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这人真是操蛋! 只是他心里虽骂,但谁叫吴添现在是大能,官场之星,遂也像听不见般,拉下面子忙着谀媚道:“吴县长,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多多包涵。有空没,难得今天遇,我请客,你别跟我客气,我以前对你的得罪,早罪该万死,即使请十顿也不能补偿。”这货也是交际能力强的人,一副熟络兼死水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二话不说就将吴添塞车,向附近一间高级饭店开去。 一路喋喋不休,尽是他在说话,吴添未反应过来,又被他拉下车,连推带扯到包间。 他动作之娴熟,实在让人有一种惘然感,吴添坐在饭桌前,还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看着周围环境,心里在嘀咕:擦了个擦,这货不会党,我怎么一下子就出现在这里。 看着满满丰盛的酒菜,和热情殷勤的曹金德,心里道:“只怕这货是想投诚来着,他吗的,反正老子饿了,又白吃不要钱,先吃一顿再说。如果这货待会表现好,说不定我会答应你。反正哥也离开这,最多也是个口头的便宜而已。” 谢谢”睡+仙“和”易海宁“童鞋的打赏,没想到这样少的更新,你们也出力支持,真是欣慰。顺便也对最近的少一日将表示抱歉,因为年关将近,所以更新有些稳定而且少,请大家见谅。 第298回:孽情 “吴县长,你我虽然仅一面之缘,但很多方面,我曹某都曾多有得罪。我就借一杯,向你道歉。”曹金德举酒,举了半天,吗的,见吴添一直在吃菜,连眼也没看他一眼,只好自己将酒先喝了。 这货也真下血本,不仅各式海鲜,就连洒也是当时贵得啧舌的x。 吴添喝得有滋有味,大快朵颐。 “听说吴县长就要高升了,真是可惜。像吴县长你这样年青有为的年青领导,实在是太难得。你在清新县大半年,所做出的成绩那是有目共睹,百姓都交口称赞,尤其是这次抗灾……” 吴添这货最得瑟的就是听人拍自己马屁,听到“年青有为”这四个字,顿时精神大振。 “你这人眼光不错哈!虽然样子长得贱点,人品烂点,但还是挺老实的……”他之前还对曹金德横竖不顺眼,被他这么一恰到好处的擦鞋,尤其是用“年青有为”这四字,顿对他反感消去大半。 平心而论,这货虽然最近官力大涨,但平生有二个大致命缺点。首当其冲的,就是“年青有为”四个字。这货一旦听到有人用“年青有为”来形容他,他吗的简直比吃龙肉还有滋味。 曹金德见他终于开口理会,自然喜出望外,知道拍对马屁。 “那是,那是,不是我吹牛,曹某虽然一无是处,但是眼光那是无人能敌,在清新县,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二。我看吴县长年富力强,官庭饱满,必然是官途锦绣,青云直……” 吴添听得眉开眼笑,傻乐道:“你这人拍马屁还是有一套,哥好久没这么舒坦。” “这可是我肺腑之言,并不是拍马屁……” “等等,我出去小个便。”吴添听了几句,索性抽着裤带,急匆匆向外面走外。心里嘀咕:贪小便宜真是没好处,想着这酒又贵又不花自己钱,弄几口尝一下,没想到喝出尿意。 曹金德瞧着他抽着裤带急腿而走,一额黑汗,这样的领导也太极品了伐? 小完便,经过大厅,咦,他发现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 但见那女人轻坐在大厅的雪白椅子,穿着一条米黄色的丝质及膝裙,肩是吊带的,腰身很紧。又在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的短马夹。肉色的丝袜裹着光滑的大腿。高跟的白色凉鞋,长长的头发用发卡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玉颈的那根银色的钻石吊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衣的开口处露出一片雪白,给人一种既端庄美丽又风情无比的感觉。 霍碧茹!吴添一下呆眼,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以遇到她。 吴添穿越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甚至说第一次破处,就是眼前这个熟桃般美人。所以在他心目中,霍碧茹无疑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情感地位。虽然当时两人的一席之欢,有着一种交易的味道,然让吴添一直无法忘怀。 当然,两人也说不什么深入的爱情,霍碧茹委身于他,是为了转正,为了得到正式国家职工的身份,调到县里。而他则是赤果果的男人发泄,对着这么一具惹火尤物,不动心自然是禽畜不如。 双方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但是这次的再次相见,还是让吴添产生无法表达的复杂感受。 霍碧茹也瞧到他,明亮凤目一怔,本能地想到昔日那段荒唐事,俏脸一红。 吴添走了过去,也不理她答不答应,径直坐下来。 “所长。”她低着头,看着自己丝袜肉足,蚊细的声音叫道。 添的霸道眼神直愣愣地注视着她,似是等待她继续说话,又似是一种很久没见的情人间打量。霍碧茹只感到浑身不自然,双手不住地捏弄自己衣角。 近一年没见,霍碧茹并没有啥大变,如果硬说要变的话,就是比之前更具女人风韵了,尤其眼前这身端庄时尚的打扮。 “小茹!”一把声音从身后传来。 吴添拧首一看,是一对看去应该五十多岁的年长夫妇,走在面前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这是我爸妈,这是我……” 吴添道:“我是碧茹在青平镇的同事。” 两夫妇对着吴添淡地点了点头,从身份意识来说,县里人对下面乡镇的人有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所以他们对吴添不多不少都有些看不起。甚至这种轻屑懒得掩饰,几乎从他们的眉梢间便能感觉得出。 霍碧茹暗里担心,就怕这个火爆的前领导,吗的发彪起来。 “妈妈,我要吃蘸料大虾。”那个小女孩稚声撒娇拉着她手,撒娇道。 吴添一怔,虽然也知道霍碧茹步入婚姻,但还是首次见到她的女儿。当然,他不会想到眼前这彤儿女孩,并不是霍碧茹亲生女儿。吴添转而想到当日和她在厕所里激情时刻,她那丰润滑腻,如同处子般的躯体,雪白而挺翘的臀瓣,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霍碧茹所谓的爸妈,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婆家,是她丈夫的父母。他们眼见吴添本身衣着粗鲁,本来甚是不喜,再见他像根木桩留着不动,只道他是留下来蹭餐,心里更厌恶他这个乡下人。 尤其是霍碧茹婆婆:自己媳妇本来就是个迷人狐狸精,不知吸引多少男人,现在穿得花枝展,而这个大块头赖着不走,想来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以不禁提高声音道:“小茹啊,你这位旧同事模样真是老实巴交,一看就知道是在下面乡镇呆久,很少出县城。对了,来这里吃饭,千万别点一些海鲜,很贵的。很多乡下来的,不知道,结果付账时没带够钱,出了洋相……” 霍碧茹脸色发白,眼神几乎是恳求的可怜眼神,悄悄瞥向吴添,意思恳求他别原谅。 对方是霍碧茹的爸妈,而且霍碧茹又这般哀求自己,吴添虽有些不爽,还是作罢。对方既然家人聚餐,自己也是不方便留在这里。 回到厢间,曹金德正在打着电话,看见吴添进来,抱歉地做个手势。 吴添懒得理他,脑海里还是外面霍碧茹那张如桃花妩媚的脸庞,以及曾经甜蜜诱人的微笑,喝着红酒,心道:“霍碧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虽然她现在有家室,但他吗的真不爽。我吴添的女人竟然让别人给抢了?而且她那俩个老东西,也不是啥好人?老子他吗的,肿么也要抢回来。” 当然,从顺序来说,其实一直就是添哥抢人家女人在先。因为霍碧茹早早就成婚了,要不也不会离开他了。但是添哥哪管你这些,老老子,那就是老子的。是你抢我的,就是你抢我的! “我当初看这娘们,还纯情地想着给她俺的户口本。没想到这娘们,竟然是玩弄哥的,始乱终弃。咳咳,虽然哥是非常乐意被她这样玩。但这样也不行,我过的女人都是我的,统统不准抢!” 然细一想,他又有些头疼,吗的,男女之间讲求你情我愿,老子纵然抢到她身体,也抢不到她的心,这样的抢有毛用!反正都要离开清新县,如果不是在外面遇见,自己早忘记她,何必再多生事端! 一念及此,他内心不平才渐渐平息。 “碧茹,你干吗理这种这种乡下人。看那样子,就不像好人。话说好了,你别净给我们惹来这些风骚事,闹出闲言碎语,你看你这身穿着,能露的都露的,不是净勾搭野汉子……”她婆婆看着吴添离开,不悦地指责道。 霍碧茹尴尬地看一眼旁侧女儿,道:“妈,你胡说些什么。” “我们好不容易地把你调来县里,你可要老老实实,不能见恩忘义,或者看到县里的花花世界,就起歪心思。” “行了,行了,也不看这里是啥地方。小孩子都在场,你有完没完。”霍碧茹的公公不禁道。 服务员拿着菜牌到来,他们一向节俭,然今天是霍碧茹公公的六十三大寿,是以才来到这样的高级餐厅。 她婆婆知道这里是高档饭店,是以点每样菜都仔细问清、核准价格,幸好服务员也是有耐心,一一解答。即使这样,最后所点的三个菜都是便宜的肉菜,还要人家一个赠汤,唯一的海鲜正是孙女喜欢的“蘸料大虾”。从这点也看出,即使他们节省,但是对孙女还是挺心疼的。 “对了,彤儿的事怎么办了?你前几天不是约那个李副校长来这里吃饭,他怎么说。据说现在一小的学位争得头破血流,有些家长,为进里面,不知走多少后门!你爸之前也算是审计局的副主任,虽然退休,然我们王家在县里有头有脸,又只有彤儿一个宝贝孙女,绝不能让她那些低级小学。” “县里很多领导小孩子都是在一小,彤儿进到里面,不论是教育师资,还是环境,都是超一流的。对于日后彤儿的人脉,与培养至关重要。别的都可以马虎,但是这点必须认真处理。”她的公公也是肃然道。 霍碧茹满腹委屈,她一个女人家,哪里认识人?就算这个公公曾是审计局的副主任,但是一退下来,也是没人理睬,何况她。要知道一小可是市级的一级小学,是清新县最顶尖小学。每年想进里面,不知有多少孩子,哪轮得到她这样弱势女人? “那个莫副校长,我约过了。他说,他做不了主。说我们家的户口不在一小的范围内,如果想进入一小,要么按规章制度交二万块择校费,要么得到县教育局领导的特批……” “二万块钱,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再说你傻啊,这种事你怎么就这样开口问。你约他到这种高级地方,请他吃一顿好的,不怕花钱,然后塞他个红包,这事不就搞成了吗?” 如果真有这么容易,你为啥自己不去搞?霍碧茹心里嘀咕,但是却不敢说出来。那个莫校长,外表又瘦又矮,还着一套朴素旧西装,显得古旧朴俭,然那双色眯眯,一看就不知是好人。次就是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往她身乱瞄,还不顾礼仪,说自己哪个部位漂亮、勾人,最后她借着和女儿买东西的理由,溜走了。 “华新去了北京,我们老俩口又动不了,你这当妈的,眼见女儿都快要学,咋不放在心?“ ”妈,不是我不放在心。这事……这事……“霍碧茹对公婆一向软弱,平时甚少抗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将辩白的说话吞回去。 ”奶奶,我不想一小。”旁边的小彤忽然嚼着大虾,童声童气道:”我和妈妈见过那个坏叔叔,他整天盯着妈妈看,我不想妈妈被他欺负。“ 霍碧茹公婆都是一滞,而霍碧茹更是被女儿揭破,搞得面红耳赤:”彤儿,别胡说。” 霍碧茹婆婆霍然明白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媳妇长得狐狸精,哪个男人见了都动心!想来那个莫校长在次约见的时候,也是起了歪心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点难办。老头子虽然以前是个小官,但一退休,人家早就当他透明,家里根本没认识人。好不容易通过熟人介绍,找到这位莫副校长。没想到这人道貌岸然,竟然对媳妇产生心怀不轨。 霍碧茹婆婆看向这长得天仙般的媳妇,心里恼火,本来花点钱就能办妥的事,但是因为这惹男人的漂亮媳妇,红颜祸水,一下子就将事情弄得复杂。据她打听,要进一小,内部价是四、五千块钱一个名额,她本来是想心疼这几千块,想找熟人,减少一点。没想到弄巧反拙,愈弄愈糟糕。 这莫副校长故意提高到二万,无疑是在故意刁难,想迫媳妇就范。现今纵是送钱人家,只怕人家也不肯甘心。 “都怪你!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县林业局干得好好的,你说辞就辞退,这就不说。现在帮人家卖手机,整天穿得成妖精一样,那些野男人就像蜜蜂遇见花一样,绕着你看。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把小彤学这么重大的事,都弄黄了!” 霍碧茹公公悄悄地偷瞄一眼霍碧茹那吊带里的耸挺胸部,咽一口唾沫,发现孙女在瞧着自己,而后干咳一声,道:“要不,我明天亲自找那莫校长一趟,看看他是什么说法。” “你找有屁用!人家不是说得很明白,要么拿着二万块,要么让教育局的领导批准?”她婆婆处于恼怒之中,是以也顾不得大厅里有这么多人,声音高起来。“你认识教育局领导吗,认识常委会的大官吗?以前你是个小副主任,还好说,现在退了,人家谁还理你!” 她搁下筷子,连珠炮地骂着老头子。 她丈夫看着大厅望来的人视线,尴尬地干咳道:“你小声些,还嫌不够丢脸?” 霍碧茹婆婆才发现自己失态,悻然坐下,冷冷道:“有啥丢脸,人长一张嘴就是说话的。” 老头子也是深有感触,叹道:“教育局那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他们原来的副局长,以前见着我,客客气气和我打招呼。可现在,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瞧也没瞧我一份。要指盼着他们和我们说情,那是不可能。”他将一块肉挟百孙女碗里:“听说主管教育的县常委叫吴添,是大会镇调来……如果能找到他说话,那就好了……” “吴添?”霍碧茹一下子脱口叫了起来。 她的公公婆婆凝向她,不知为何如此失态,随即问道:“小茹,你认识这人?” 霍碧茹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认识。” 她自离开青平镇后,对于吴添后面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是以不知道吴添已经调去大会镇。纵且,即使知道了,她也决不相信,短短一年多,吴添能从一个镇林业所所长,跃升到县常委的位置。 是以心里只当这个吴添和包厢里间的那个“吴添”是两个人,微微觉得凑巧,怎么在这里会碰吴添?而县里又有一个叫吴添的大官。 她心里叹口气:“唉,我真是笨。吴所长,怎么会是县常委?以他那么粗鲁性格,和恶劣的名声,纵是成为一个小镇长也不可能,何况堂堂一个县的常委?”她想起吴添在青平镇吴黑霸的名头,摇了摇头,转而又浮现出在厕所那霸道地将她狠狠冲击的画面,俏脸蓦然滚烫烫!“呸,我真是不要脸。怎么会想起那件事?当日是我不要脸,想取得转正的机会,才委身于他。我怎么能够想起那羞耻的画面?” 她愈是这样抵制,脑子里愈吴添那刚猛有力的形象愈是在脑海里浮现,她不得不喝一口冰可乐,以让自己脑子冷静下来。 她公公婆婆脸顿时失望,还以为儿媳认得这个常委,那样的话,自然前途一片兴明,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己多想了。不过一想也对,这个媳妇从乡镇调来,哪里而见过什么大人物! 吴添自然没听到外面的说话,否则早将胸口拍的“咣咣咣”声:“就是我,我就是县委吴添,小茹茹,哥帮你!”正因为他不知道“小茹茹”正在等待他的拯救,所以吃饱喝足后,也不理曹金德生拉硬拽,直接翻脸不认人:“滚蛋,再拉拉扯扯,哥一脚踢死你!” 回到家里,吴添舒舒服服地睡一大觉,直到天黑才醒来。 谢谢老朋“阿人九儿”的月票,和“诗雨随风”童鞋的打赏和更新。大哥,别投更新票啊,浪费啊。 第299回:婆媳 吴添现今成为清新县官场的大红人,甚至可以说是清新县只手遮天的人物。 眼前正逢着升官的时刻,一个月后,只怕更升到更骇人的一步,是以身畔周围都忙不迭地来拍马屁。电话、手机就没停过,他之前的下属单位、分管企业单位、合作过的事业单位那些领导、小头儿,无一不是绞尽脑汁,竭尽心思想请吃饭,攀交情之类。因为有理由:庆贺你即将晋升啊。若是在平时,他们决不敢这么唐突。 而最有手段便是教育局长陈天明、和邮电局的头儿郭海。 单就县教育局长陈天明来说,不仅电话打一遍又一遍,联络攀结,甚至还把大会镇凤凰小学的老校长洪兴国也摆了来。 吴添被他缠得头疼,只得答应他明天中午和他吃一顿饭。一方面对方以老校长洪兴国出手,自己作为大会镇出来的记,而且又是凤凰小学主推手,怎么也要给洪兴国的面子。二来则是自己曾是分管教育的直管领导,人家一个下属这么屡次热情相请,面子拂得太过,也是不好。 正因为不胜其烦,他索性换了手机号码。 当他打电话告诉郭大县长,郭大县长笑得花乱颤:“所谓临急抱佛脚,现在还不抱,以后就没机会抱你这吴县长的脚,你说这帮人咋会不焦急?你换手机卡没用,他们找电话找不到你,就会门堵你。” 吴添听她一说,头皮直发麻。 果然正如郭颖所料,晚续续有人拎着大袋小袋礼物,堵门了。 “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吴添有点想暴走的味道,最终不得不离家出走,在附近的旅馆暂住。 第二天,也真凑巧,陈天明所约定的“太和饭店”,正是前天吴添惘惘然被曹金德捎到的那家! 吴添站在门前打量高档闪亮的饭店前门,忽然想起那天霍碧茹婆婆的说话,看来这里是有钱人和当官的约定俗成的地方,否则不可能一个个都将自己弄到这里来。 在大厅里面,世事真是有那么凑巧便那么凑巧!一身玉润端庄的少妇打扮的霍碧茹,以及她公公、她婆婆三人正坐在原先的位置,守着空桌,不是地向门外张望,等待着什么人。 “现在都十二点半,那个莫校长怎么还没到,你究竟是怎么约,不会是约错地方?”她婆婆以不悦的语气埋怨道。“这可是我们小彤最后一次机会,待会你尽量暧昧点,别怕丢人!只要不真让他那个啥,就让他揩点油水,吃不了大亏。如果他收下我们的钱,那他就反不了悔。” 霍碧茹没想到婆婆会公众说这样的话,不禁满脸通红:“妈,你能不能小点声!” 自前天回去后,公公婆婆对她的失败一直喋喋不休和埋怨。她婆婆睡了一夜,思前想后,所谓舍不得媳妇套不着狼,终于就想出一条计策。 今天将莫校长约来,目的就是实施美人计。计划很简单,就是给莫校长那个色虫一点小便宜,哄他答应,自己用三千块钱换取一个额。反正这里是大庭广众,又有公公婆婆在侧,莫校长纵是色胆包天,也不敢太放肆。 自己甜言蜜语哄他两句,抛几记媚眼,敬他酒。到时他飘飘然,十有会收下自己送出的钱。 按照她婆婆的说话,只要收下钱,就大功告世。霍碧茹虽然循规导矩,但她婆婆可是泼妇,若是莫校长敢食言而肥出言反尔,那就等着她去到学校将他闹个身败名裂! 霍碧茹一个女人家,虽喜欢打扮,但思想还是矜持保守。她本来是不肯应允,但婆婆在家里一直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令她饱受困扰,没办法,最后只好照办。 “这也是委屈求全,无奈之举。小茹,你也别怪我们俩老头,小彤聪明伶俐,如果能找间好的学校,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为她以后着想,你就忍忍”霍碧茹公公道,对于这样的事,他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小领导的退休党员来说,自然羞于启齿。怎么说,这也算是让媳妇赤果果出卖色相,难为了媳妇这么一个女人家。 “这有什么,又不是真让她投怀送换送身子?最多就是让姓莫看一、两眼,占个表面便宜,她整天穿成妖精般,不就是给男人看的么?” “你这老太婆,怎么说话呢!”霍碧茹公公有些生气。 他老伴却不理之,道:“等会你可注意点,别闪闪躲躲,一副做贼般。大方一点,悄悄抛他几个媚眼,勾搭一下他,这种男人精虫脑,智商就低。只要哄得他开心,他晕乎所以,什么都会答应。”她换稍缓的语气,道:“虽然这样让你稍有委屈,但是为小彤,那也是没办法。你作为人家的母亲,应该能够理解。” “妈,我明白。” “待会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多灌他酒,然后趁着他稍为喝醉,就提出要求……就是他趁醉摸你一两把,你也要忍,千万别要坏了大事。” 吴添入到大厅,一眼就看到这一家三口,有些愕然。 霍碧茹三人也同时看到他,她公公婆婆就不说,霍碧茹脸脖间一阵滚烫,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丑事被当面撞破一样。吴添是她的老领导,而且有过哪种啥关系,若是待会让他见到自己出卖色相,哪还有脸面见人? 吴添步了过去,淡淡点头:“你好,真巧,又碰着你们。” 霍碧茹强硬地抑制心里的羞耻,颌一下首,正想说话。 她婆婆却对吴添再这种时候凑来,感到不悦,冷冰冰道:“你这个乡下人,怎么这样,为什么我来这里都能碰着你?你是不是赖蛤蟆吃天鹅肉,缠我们家小茹?” 她声音极高,一下将大厅的视线吸引过来。 “你这八婆怎么说话?”我靠,吴添火一下串了来,这是第一次碰着一个这么讨厌的八婆! 哥对老弱妇懦一向都算尊敬,看来,老子得开一下禁忌,来个‘瘟神揍老货’才行!他之所以恼怒,一来固然是因为对方羞辱他;二来则是这老货既然能够当面这样羞辱霍碧茹,平时定然对霍碧茹尖酸刻薄。他那种打抱不平的性格又涌来,况且霍碧茹还是夺走他“处男”身的女人! 霍碧茹一看他神色,暗叫槽糕,赶紧拦在他前面道:“吴所长,我妈她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老太婆计较。” “怎么着,难道你还敢动我这老太婆?”她婆婆挺起小胸膛,满脸神气。 她一向在县城里惯,自恃着动不动就能报警,有警察助阵,是以截然不相信敢有人动手扁她。 然霍碧茹可不同,她早知晓吴添是怎么一个人,做的事是怎么操蛋,别说老太婆!如果惹他不高兴,就是残疾人也照揍的!根本不和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礼教人性! “吴所长,我妈不会说话,你千万别动气。你就给我个的面子,就看在过去我和你‘一场下属’的份,别动气。”她噙着樱唇,低着脸,重重地咬着“一场下属”四个字。 吴添本来是火冲脑,但听到她这几字,立即蔫下来。 外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他却听得明明白白,霍碧茹在他们曾经的一席之欢份,放过她婆婆。他心里本来是借此帮她出一口气,听到她这么哀怨可怜的恳求,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再想到自己将她婆婆教训一顿,只怕她日后在家里更加受气,只好压抑着火气,黯然作罢。 吴添对着这个抱截自己的女人,有些恨铁不成钢,按理说,霍碧茹也长得倾国倾城,就别人不说,如果她肯嫁自己,自己肯定要她。然她为什么却委屈自己,呆在这样的家庭,毫无地位地与这样的恶婆婆共处? 吴添对不爽的人是有多狠就弄多狠,但对自己女人,嗯,应该说对自己过的女人,还是有求必应。既然霍碧茹选择此条路,作为一个外人,也只能尊重她。 他缓缓道:“我约的人在里面,麻烦让一让。” 霍碧茹看着他不计较,本应如释重负,但听着他比陌生人还冰冷而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心里却说不出难过。她莫名又想起,在青平镇和吴添那些绮丽画面,想起这粗犷豪迈的恶霸藏在内里那温柔体贴的那一面,眼神黯然:如果我当日留在青平镇,或许我就不用再承受现今这份名存实亡的婚姻。这男人虽然一副凶相,但对他的女人,却是充满柔情与呵护,可惜我当日没痛下决心,贪恋城里的生活。 “哼,一个拿着公费吃喝的乡镇小所长,得瑟什么?我老伴在县审计局当领导时,你还不知在哪里?”霍碧茹婆婆看着吴添缓缓了二楼,满是不屑地嘀咕。 心里却满是妒忌,据她所知,能二楼的,都是花大钱的主。一连两次都能碰见吴添,说明他来这里非常频繁,吴添一个小所长薪水必然受不起,十有靠着单位的报销。 看着这么一个乡镇小林业所所长,在这种高档地方自出自入来去自如,而自己一家不仅一年没来一趟,来了还要反复计算,绞尽脑汁点最便宜的菜,两相对比,真是天渊之别。对于她作为曾经的县组审计局副主任这样的“大领导”的夫人来说,她心理怎么会平衡? 吴添到二楼,教育局长陈天明就迎来,拍着马屁道:“恭喜县长大升,你可贵人真忙,我可是请了好几次,才请得到你。”另一主角老校长洪兴国也走来:“吴县长好。”现今的他经历不少大场面,气场也强大不少,对着吴添这样大官,竟然也不怯场了。 吴添客套地握手,道:“不好意思,在下面遇到些事,来迟些,你们久等。” :谢谢“诗雨随风”“轩墨”“睡+仙”“血狱邪帝”“唯一少爷”童鞋更新票和打赏。 今晚加了一天的班,看到破纪录的更新票,深感愧疚。可惜时间太短,只能码一章三千多字,真是抱歉,真是感谢各位的爱护和不舍不弃。 第300回:投怀送抱 教育局长陈天明千请万请才请来这尊老佛爷,自然殷勤万分。 不仅早早来到等候,而且预备好丰盛酒菜,挑选好漂亮的服务员。吴添一来到,菜肴便纷至沓地上来。宴席几人,除了陈天明、洪兴国,还有教育局的好几个领导和县一中的校长。只是陈天明是一把手,他们只能往后站。 吴添也要给人面子,一个个地和他们点头问好。 这帮货虽然是县局的领导,可谓官位也不小,但相对于吴添这个县委常委,那绝对是个小虾米之类的微不足道的存在。他们第一次见到吴添这个传说中手段厉害,红透官场,在清新县只手遮天的超级猛人,都是心情大为激荡。 “擦了个擦,这就是吴添?我竟然能和吴添这样的大官吃饭?我回去一定要向那些人吹牛逼,让他们知道我的光辉史,可能我忘带签名薄……” “吴添果然不同凡响,你看人家那个头那气魄,虽然没有注重打扮,但举手投足间,那种脾睨天下的气度,啧。真是强人,一般人学一辈子也学不来!” “上苍啊大地啊,我竟能和吴添同桌吃饭?这要说出去,多威风!找那些单位要学校经费,一提吴添这名头,谁敢不给?哥可是和吴添同桌吃饭的人,吴添,哪是谁?比县委书记还牛逼的人物!你惹我,就等于惹吴添!” 几人在心里视线不住地在吴添身上扫巡,这一餐饭,心里都觉得荣幸而自豪。当然,心底更有一番小心思,那就是要趁着此良机,暗拍马屁。甚至暗盼着突然间出现什么小意外,自己为吴添出来挡枪啊,解决麻烦啊之类,趁机抱上吴添大腿,让吴添对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以吴添这样能力,有什么麻烦搞不妥?是以也明白自己有点“白日作梦”的味道。 陈天明首先站立敬酒:“我们先敬吴县长一杯,大半年来,作为吴县长的下属,能够为吴县长鞍前马后,并肩作战,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祝吴县长步步高升,前途似锦。”吴添是分管教育的常委,之前一直和他有所接触,是以相熟。这点也正是其它单位不可比拟,是以他自然懂得要提出这张感情牌。 “多谢大家以往对我吴某的协助,希望陈局长和你们几位能够大放异彩,将清新县的教育工作推进一个更高的台阶。” 一行人轮流着向吴添敬酒,吴添酒量也大,又不愿扫兴,反正现在没工作,不愁喝大。 最后敬酒的是老校长洪兴国,他刚拿起酒杯,吴添就拦住他道:“老校长,论职务,我是你的领导不错。但是和你的默默付出相比,应该是我敬你才是。”他拿起酒杯敬道:“我仅代表我自己,对洪校长你为山区孩子所造的贡献,表达敬重和感谢。” 洪兴国是凤凰小学的老校长,过去几十年都在那个荒芜闭塞的破学校受人冷落,正是吴添,让他忽然间成为娓光灯的焦点,将他骤然抬到高高在上的神台。从无人问津到风光八面,从受人白眼到所有人的尊重,吴添彻底地改变他的破落的命运。 他天性蕴藏着农村人的厚道憨实,巨大的命运转变让他对吴添已深深感激,眼见吴添竟然如此礼遇自己,瞬间感觉到即使被别人一枪把自己挂掉,也是物有所值。 “吴县长,是我……我洪兴国多谢你……” 里间的事暂且不提,霍碧茹一家三人,终于等来那莫校长。 只见那莫校长五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穿着干净,油光锃亮。若不是之前有所知晓,还真看不出这货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霍碧茹的公公皱着眉头,这人年纪这么大,还这么为老不尊?这样的人留在教育界,真不知如何养虎为患。 只是他想到自己那风情妩媚的媳妇,连自己也隐隐心动,不禁又有些释然。 “莫校长,这边……这边……你可来了,我们脖子伸长好几寸,终于等来你这大贵人……服务员,快上菜……”霍碧茹婆婆迎上前去,熟络地拉着莫校长的手臂。 莫校长扫向霍碧茹一眼,脸上露出不悦。本来还以为是霍碧茹一人,自己才前来,没想到竟然一家都在。 “他吗的,真丧气。白来一趟!” “莫校长好,很感谢你的赏脸。”霍碧茹按着婆婆吩附,强自地挤出一个好看的“媚笑”。 莫校长看得眼神一呆,再掠向她那高贵成熟的少妇装束,不禁心里用力咽口唾沫:这样的大美人,要是让我揉一把娇挺的胸部多爽啊! 他心里原先是不爽,但是发现霍碧茹看向自己眼神,似乎是对自己有些意思般,不禁心情大好,转愠为喜:“霍女士好,你真是越来越漂亮。” 霍碧茹婆婆将他细微变化瞧在眼内,心里骂几句霍碧茹“骚蹄子”,脸上笑呵呵道:“当然,我们小茹可是个大美人。莫校长,你坐,菜很快就上。” “莫校长,你好,我是小茹的公公李世昌,以前是县审计局核对科的副主任。……嗯,目前退体了。” 莫校长早就注意到他,听他是审计局的副主任,脸上赶忙变成尊敬重视之色,站起来正想伸手握礼,却听到后面“退休”二字。热情遂立即冷却,只是手伸出半空,若是这么缩回来,那也太啥。只好有气无力地和李世昌握下手,然后怏然坐下。 审计局虽然不是热门单位,但终究是个县级事业部门,只是李世昌既然退休,那自然没啥用处。否则,这一家也不会死皮赖脸为个小名额三番四次地乞求他。 李世昌也对这样脸孔见惯不怪,心里只道:你也不过是个小校长,而且还是副职,用得着这么势利眼么? 酒菜上齐,几人都对此番的目的心照不宣。 霍碧茹在婆婆的逼视下,不停强颜欢笑地向莫校长敬酒,她姣洁的容貌本来就如精致玉石般美艳,再这么电}}脑访故意妩媚盈笑。莫校长看得眼也直了,来者不拒,喝一杯又一杯。 霍碧茹瞧他闪着细细精光的双目一停不停地扫巡自己胸部,还趁着敬酒时摸触自己玉手,心里更是厌恶。 她婆婆眼见莫校长油光脸庞显出酒精的红色,酒糟鼻红通通的,知道时候差不多,道:“莫校长,我们小彤精灵活泼,比一般孩子聪明得多。虽然我们家的户口不在一小的辖区内,但也相差不太远嘛,能否则给我们一个照顾……” 莫校长虽喝了不少,但还没到完全醉倒的状态,而且他也知道这一家目的,自己的甜头都没弄到,怎么可能会答应。 “那个,小茹她奶奶,不是我不肯相帮,这是大政策问题。我个人也是没办法,上面教育局是这样规定,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办!”也许是酒薰的原因,又或者他猜测出对方是想以霍碧茹这个美人勾引自己,是以也不再顾忌,色眯眯地盯着霍碧茹:“每个入学名额两万块,这是不能少。要不你们就去叫教育局的领导签个字,只要他们特批,那我们就肯定照办。” 霍碧茹被他那狠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色色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公公瞧见对方这般放肆,也是不悦。他干咳一声,掏出准备好的信封轻放在莫校长桌前,里面装着是二千块钱,道:“莫校长,这是我们家对你个人的一点心意。我们也不是不想按规矩办,但是二万块实在是拿不出来,你看能不能减点,三千?三千怎么样?” 莫校长掠一眼桌上信封,似乎是估摸里面的数额。 这钱自然令他唾涎,但眼前还有一件尤物令他更唾涎。对于男人来说,后者更有吸引力。反正你们打定主意送货上门,哥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从霍碧茹白嫩脸蛋扫到高耸胸部,道:“那个,这规章制度嘛,也不是刻板而一成不变。如果你家庭确实有困难,我们学校酌情减免些,也不是不行。” 霍碧茹婆婆心里大喜:“那多谢莫校长了。” “不过,这得经过我们学校严格的审查调研才行。不能靠你们自说自话,这样,霍女士能不能跟我回去一趟,拿份登记表……” “小茹待会还有急事,这事也不是太复杂,我去就行。”她婆婆自然知道这咸虫心里打什么主意,让这色鬼拿眼光扫一扫,摸下小手没什么,但让儿媳跟他走,哪还得了!肯定给自己儿子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莫校长冷脸一板,不再说话。 她婆婆一见,心里打个哆嗦,明显人家是不乐意。 她内心不禁挣扎,眼见离成功仅一步之遥,难道就此放弃。 她眼光扫向儿媳,霍碧茹也不懂她什么意思,但是她再怎么不懂,也绝对走不出这最后一步。自己可是个清白的女人家,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纵然是天大的事,她也不会将**当商品。 之前她为了转成正职调回县城里,一时鬼迷心窍,委身于吴添,这让她暗骂自己很长时间。只是吴添这人干净利落,并不缠着自己,而且又的确对自己挺好,她后来才渐渐释然。 凡事不能再二连三,即使在婆婆面前,她习惯低声下气,然要她再次此般,她是不应允。这事一旦做了,不仅外人看不起自己,在家里也更没地位。 霍婆婆咳嗽一声,正想说话,霍碧茹抢先截道:“莫校长,真不好意思。我今天真没有空,还是让我婆婆跟你去领取。若然你能减免费用,我们自然感激不尽,若是不能,那就不好强你所难!” 她索性把话挑明,不再给婆婆机会。 她婆婆眼神一急,本来还是犹豫,霍碧茹这一表态,她马上道:“莫校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有天大的事,也不及小彤入学紧要,我现在就让她跟你走!” ps:“心碎夜未央”、“春粥”“宇宙浪子1977”的月票,谢谢“诗雨随风”的打赏和更新。 第301回:委屈儿媳 霍碧茹见婆婆这般不讲道理,将自己当成货物般,心里自然生气,但却当着众人之面,也不好硬气,只道:“我实在抽不出身,拿张登记表格而已。谁去拿不是一样?” “人家莫校长指定你去,那你就去一趟,说这么多干甚?” “问题我没时间,莫校长,你说清楚,是不是非要我去才行?” 她婆婆见霍碧茹竟敢顶撞自己,委实气得肺也炸了。 莫校长见两人争执起来,索性站起来道:“我先上个厕所,你们商量。” 眼看着莫校长走远,霍碧茹婆婆盯向她,狠言厉声道:“你究竟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是关乎小彤入学的大事!” 霍碧茹鼓着腮帮,不服道:“你是我婆婆,明知道这莫校长狼子野心。你怎么把自己媳妇往火坑里推?难道你真的想我给你儿子戴绿帽子?” “你……你倒会牙尖嘴利!”她婆婆一窒,道:“话说你说得也忒难听,什么戴绿帽子,我只不过让你跟他回去拿张表格,最多他就趁机摸下小手。你想到哪里去,我跟你说,小骚狐,你要敢对不起我儿子,我绝不放过你!哼。” “我知道,你不就是看上刚才那个大个子所长吗?看你俩眉来眼去的眼神和骚样,是个人就看出你们不冬,你说,你俩过去是不是有过啥露水之欢?” 霍碧茹玉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 “哼,胡说八道?如果换成你那个领导,估计你早就抢着去。我告诉你,那个乡下小所长想碰你,也不是不行,如果他有本事能把小彤弄进一小,别说他碰你小手,就是他想睡,老娘也没啥话说的!”她喝一大通可乐,似乎接上气,冷嘲热讽道:“可是那个大块头有这本事么?有这能耐么?” 她老伴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低喝道:“行了,还嫌丢人不够?” “丢什么人?你孙女都上不了学,还怕什么丢人?”霍碧茹婆婆嘟囔着,眼见大厅视线都投向,才怏然坐下来。 霍碧茹公公道:“此事小茹做得对,那莫校长不是什么好人,小茹跟她取表,等于送狼入虎口。学校差点就差点,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我们小彤用心读书,哪里都能成材,用不着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我们家家风清白,这要事传出去,我李世昌以后咋见人?” 莫校长上完厕所回来,见三人都是安静下来,只道他们是谈论好了,正想说话。 眼光却瞟到迎面而来的一位熟人,赶紧止住。因为这位熟人是他的领导,县教育局的教育办公室主任叶海。这事可是违反规定的,他可不敢让揭穿。 莫校长站起来,迎上前去:“叶主任,咋这么巧?你也来吃饭?” 叶海也没料到碰着他,对于这位下属他自然不放在眼内。再且他赶着抱大腿,哪有空理他!脚步也不停,只淡淡道:“嗯,约了陈局长几位。” 莫校长一听教育局长也在,吓了一跳。 尼玛的,领导竟然早早在楼上了?花钱买名额的事虽没说出口,但他和霍碧茹一家都心照不宣。对于他来说,这是利用权力索取学生家长的便宜,简单点说和敲诈差不多,让领导知晓,哪还得了!此刻,他立即打定主意,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自己只是受霍碧茹所请来吃个午饭。当然,此事他再不可能帮霍碧茹办,即使霍碧茹现在肯跟他走,他也要断然拒绝。 这可是事关到官场前途,要是让大领导发现他利用职权徇私舞弊,谋取私利索贿讨贿,乌纱帽肯定被撤掉! “陈局长在上面?那我也跟上去打个招呼。”莫校长也算是官场人精,既然碰着领导,怎么也要打个招呼拉拢下感情。再且,他要撇清和霍碧茹之间的关系,不能再留在这里。 “这……”叶海虽然不悦,但也不好拒绝,只好道:“那就一起上去……” 心里只骂道:“你妈的,你也太蹬鼻子蹭脸!你小小一个副校长,凑什么热闹!”转而想到自己也仅是个科室主任,上面通通都是局长、副局长,甚至有传说中的超级常委吴添,自己这样小领导,也顶多是凑热闹。这样一想,也再不说什么。 莫校长心里乐滋,在清新县城,一中、二中、三中、职高、技校、师范学院……谈级别,县一小的位置远远落后,更别提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副校长。平时,他见都难见这些领导一面,现今能凑上去,混个脸熟,自然是有好处。 说不定,厚点脸皮,还能蹭顿饭。餐桌上要一酒酣语热拉上关系,一见如故什么的,那就好处无穷。 霍碧茹婆婆见他欲甩手闪人,自然焦急,要知道仅这一顿她就下了血本。最后啥事也没弄成,连口头应允也没弄一个,那不是白花这顿钱?她赶紧拦上前,乞求道:“莫校长,你看我家小彤的事……” 莫校长怕露马脚,还没等她说全话,即道:“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向领导汇报下工作。就这样,隔天我们再联系。”心道:滚你妈的蛋,三千块钱就想弄名额,当我们县一小是那些普通学校啊?不出得起钱,就乖乖地滚! 霍碧茹婆婆从他不耐烦语气自然听出是敷衍之词,但也无可奈何,看着莫校长像个哈巴狗地陪着那个叶主任上了二楼,再想一想这顿饭花了自己八百多块钱,心里疼得滴血! 八百块,这可相当于老伴的一个月退休金。他一家子节衣俭食,一分钱平时也瓣开两半,眼前将八百块扔进水里,一朵浪花也没激起来,若不是老伴懂得她性子提早扶住她,她只怕气晕过去。 二楼包间一片热闹,吴添被灌得脸脖通红。叶海本来并没在名单之列,他是无意得知消息,说局长在这里宴请吴添这位官场大拿。于是便钻研着小心思,以刚和下属办完事,顺便来向局长请教点事作为借口,不请自最~快~来。 陈天明眼见自己下属旁插进来,虽微不高兴,但也不计较,指着空座位便让他一起共餐。 叶海一见,自然心里大乐,乘机热情地向吴添握手,介绍一番。 而那莫校长一听县常委也在,更铁定赖着不走,要搭上县常委这条线。混个脸熟,那以后官道广阔得多。 “陈局长,我是县一小的莫钦正,你还认得我吗。我在外面听说,局长和吴县长、几位领导在,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陈天明之前也见过他几次,也算认得,见他低头哈腰,一副恭敬状,心里也受乐,道:“嗯,莫校长,你们县一小今年听说学位紧缺,有不少家长钻着心思走后门要进去。你们可要把好关,不要让不正之风……” “是,一定听陈局的教诲。”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拧拉出椅子坐下,对身旁的服务员:“麻烦帮我加双筷子。陈局长,我能蹭顿饭不?” 陈天明不好发作,尼玛的,你都坐下,还这么多余的装问? “陈局长,你真是英明神武,对下面所遇的工作了如指掌。就刚才在外面,有位家长就扯着我,硬让我给他们一个名额。我费尽口舌和他说政策,说他孩子不符合条件,不能给名额。但他们就一直死缠烂打,我都没办法……” 诸人喋喋不休地议论开来,吴添和洪兴国侧头说着凤凰小学以及大会镇的近况。 “吴县长,这次你到省党校学习,一个月后将今非昔比,晋跃高升。我们这些老下属,对你很有感情,不论你在哪,希望以后继续密集联络。也希望你能继续地指点我们的工作,你在清新县领导我们的这段时间,成绩有目共睹。我们教育战线在你的带领下,不仅先进单位、先进个人层出不穷,频频上了市里省里的媒体,各项具体成绩也是飞跃式的前进。” “对,我们清新县还破天荒得到省级教育先进县五强的称号,吴县长居功至伟。”叶海跟在陈天明后面拍一句马屁道。 “就是,所以我们清新县教育还得劳你的监督和继续指导。吴县长,这里是你的家乡,我们都是你的下属,你可不能一走了之,撒手不管。” 吴添对于自己政绩还是有些儿沾沾自喜,就拿凤凰小学来说,这事一度成为全国的焦点,省里、国家媒体曾大范围地报道,而清新县各大山区的教育因此而大大改善。这种的轰动性与能量,试问有何人有能力办得到?之前的清新县教育死气沉沉无人问津,但是现在几乎成为了全国全省的标榜,不论是学校硬件设施,还是师资方面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天明这样说,虽然是想搭上自己这条线,升官后继续混个铁关系,有点拍马屁之嫌。但很大一部份都是实情,作为一个非常容易得瑟的货,他怎么可能不得瑟。 “嗯。我只是负责协调,这些都是你们实打实的努力。不过,对于和你们并肩作战,我还是感到难以忘怀,以后我会常常联系大家。如果日后我有什么需要帮助,请大家也尽力给我这个老上司予帮助。” 陈天明心底狂喜,吴添这句话后段虽明里说是请求援助,但他和诸场的人都是老戏骨,怎么听不出!吴添的意思是说:哥以后有了好位置的话,会提携你的,放心好了。 “一定,一定。吴县长只要开口,我陈某两胁插刀在所不辞。” 妈的!这顿饭实在太值了!陈天明在官场纵横多年,愈往高处,自然明白晋升的艰困难度。如果没有坚硬的人脉,资历再好政绩再佳也是白搭。像他这样,在县教育局当了局长四年,政绩是不少,但是始终升不了。为什么?就是因为没人罩着,上面没人替自己说话。眼下得了吴添这个承诺,那真是爽得想死的心都有。 此时此刻,他唯一怕的就是侍奉吴添不周到,让这大爷不舒心。所以除了不停敬酒,还大箸地挟菜,就差等待吴添召唤他奉献菊花。 诸人虽然知道吴添主要是对陈天明说的,但心里也抱着一丝侥幸:只要吴添认着自己,混个脸熟,说不定也帮提下自己。是以也俱满怀高兴,在对陈天明羡慕之余,更是对吴添落力奉承。 这里是二楼的包间,虽然里面斛筹交错热闹非凡,但是因为隔音效果好,声音倒没有传到外面。 “莫校长……莫校长……”包间推开一条缝,探入一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霍碧茹的婆婆。 她见到莫校长果然在里面,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堆着谀笑弯腰走了进来。 莫校长有些忐忑,吗逼,吴添就更不用说,在座都是都是他的直辖领导。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私下和家长交易入学名额,那自己这位置还能保得住? 他赶紧上前拦截,严声道:“干甚么,干甚么?我都说了,你们以后的事以后再谈,现在我们领导在吃饭,你不要进来打扰。” 除了霍碧茹的婆婆,她老伴李世昌也跟在后面, “那个……莫校长,我们上来,就是想向几位领导讨个情。我们老李也在审计局做过主任……” 原来,莫校长上来二楼后。她愈想愈是觉得不是滋味,花了几百钱啥事也没办成,愈想就愈心疼,不停地责骂着霍碧茹。思来思去,莫校长不是说上来见教育局的领导么?自己老伴怎么说也曾在审计局工作,或许认识什么人,若是趁机讨个交情,说不定能将名额弄妥。 李世昌自然不肯,这实在是丢份,三五不认识的,上去白撞,这得多厚脸皮。再说,即使认识,人家也不可能听你说一说,就帮你这么大的人情啊!人家又不是傻子? 只是他老伴一直喋喋不休,骂个不停,迫不得已,只好一间间包厢逐间随着找来。反正自己这张老脸早就丢光,也不在乎再丢一次! “你这老太太怎么这样,我们领导在吃饭,哪有空理你这点小事?”莫校长火大了,若不是有领导在场,他只怕真想一脚把这讨厌的老货踹飞出去! 第302回:不和乃计较 霍碧茹婆婆虽遇到阻挡,这是她事前已作好的充足估计。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既然作好死缠烂打的计划,那她就不会半途而废。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谓开。 “莫校长,我家老李就是想看看几位曾经的朋友,就打个招呼……” 李世昌压抑着羞耻,堆着笑脸,点了点头。环扫一眼,目光霍然瞧到吴添,心里打个突兀:这人怎么在这里,难道他认识这些领导? 他也没有太长时间思考,视线一瞥到教育局长陈天明,鼓起勇气,伸手迎上去:“陈局长,你好。我是审计局的老李,还记得我否……” 过去,审计局和教育局同在县政府办公,是以他和陈天明倒也见面认识。当然,两人交情淡薄,最多也只是点头之交。直到几年前,两个单位有各自的新办公大楼,而李世昌退休在家,两人甚少见面。 若是在以往,陈天明自然不屑理之,毕竟是一个过气的小副主任,和自己地位悬殊。但眼前当着吴添和几个下属面前,对方此般笑脸相迎,若是板着脸不理会,这也太哪个啥。 “哦,原来是李老主任。”陈天明硬着头皮,站起来迎上前招呼。 霍碧茹婆婆眼见瞎猫碰着个死耗子,竟然碰着个认识的,而且好像是最大的局长,自然心花怒放:“莫校长,你看。我就说我们老李是来和领导打个招呼,你这样拦着是什么意思?” 她见到老伴认识大局长,语气一下壮了不少。虽然她不认识陈天明,但是听老伴这一称呼,再加上莫钦正说过这些都是教育局的大领导,自然猜出陈天明身份。自家老伴认识教育局的大局长,你这个小小的副校长算得什么? 最尴尬的是莫钦正,本来他怕东窗事发,想尽快将这俩不要脸的老货弄出去。没想到李世昌果然让教育局长搭理起来,虽有敷衍之意,但是他也不好再弄出什么动作。心里只骂道:擦了个擦,这样也爽关系,这对极品比老子还不要脸。 “老主任,你有什么事吗?”陈天明也是没啥耐心,但是吴添在场,他表面不得不作出谦虚恭和的模样。只想着对方什么事也好,先尽快打发掉再说,招待吴添重要。吴添此前已暗示可以提拔自己,千万别在最后关节出问题。 李世昌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小领导,还是要点脸,这么白撞进来,又迫不及待求人办事情,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他挠着头发,吞吐道:“陈局长,就有个小事,想……想那个拜托下你……” 他老伴见他这样子,赶紧插过来道:“陈局长啊,我家老李经常在家提到起你,说你这人脾气最好,最和善,以前印象最深的就是你,没想到今天凑巧还真遇到你……”她滔滔不绝,也不管人家信不信,先说一大堆,讨交情再说。 陈天明听着这些拙劣的假话,更是不耐烦:我和他就路上见过几次,提你妈的提! “嗯,你们有事吗?”他怕对方喋喋不休下去,索性主动打断道。 “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懂事乖巧的小孙女,今年六岁,想进县一小……”她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叙述出来。 吴添对两人的唐突闯入,也有些讶然。听了她的叙述,才明白是什么回事:原来刚才在外面,他们就等这莫校长? 对于霍碧茹的女儿,吴添自然记得。——霍碧茹是他第一个女人,忽然之间知晓她有女儿,这怎么不会深刻? 那个孩子眼珠漆黑,溜溜地转,甚至是机灵,进个好点的学校,对她日后前途的确有帮助。 这样小事,对于现在只手遮天的吴添来说,自然轻易如举。他对眼前这两个老东西虽然厌恶,但对于霍碧茹还是有着复杂的情感,甚至更加同情霍碧茹。 他看着霍碧茹婆婆那模样,大皱眉头:这个老太婆实在太恶心,霍碧茹在家里肯定受了不少的气! 看来,霍碧茹还只当自己仍是青平镇的小小所长,并不知道自己调来县里,任职常委。否则,她应该早就来找自己。不论从哪种感情来说,若是霍碧茹来求他,他肯定二话不说,立即帮弄妥当。 陈天明听完,原来是这样一件小事。心里只想打发她快点走人,道:“此事有公开公平的规定和程序,我虽然是教育局局长,但不好过多干涉。县一小一向是家长的热门选择,每年入学都有大批家长争抢,所以公平原则很重要。” 李世昌眼里露出失望之色,但转而想到,自己和陈天明仅是认识,这里又是公众场所,对方哪有可能帮自己? 他老伴却急了:“陈局长,我家老李和你是老相识,怎么说也是有交情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刚才莫校长说了,只要有县教育领导签字,他就可以签收。不就是签个字吗?你看……就举手之劳……” 呃。莫钦正气得七窍冒烟:你妹的,你这不是把老子给卖了?对于“县领导签字就能适当放行”这条,乃是潜规则。简单来说,你只要悄悄把领导的批字拿来,一般就能行。但是像这样公开地说,领导签字就行,那就将徇私公开化,那是犯错误的! 当下他急道,道:“你别胡说八道。我都说多少遍,你孙女不符合资格,你咋死缠烂打起来?如果家长都像你这样,不识大体,一门心思走歪风邪道,那岂不是乱了套?” 陈天明也是脸色难看,这个老太婆说话也太不分场合。这不是当着吴添面,表示自己单位管理混乱,制度儿戏? “我们相关部门是有政策制度的,虽然我是领导,但也是要按政策办事。大姐,不是我不肯帮你,李主任也曾当过领导,应该也明白其中道理。只要孩子是符合这个入学要求,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李世昌眼见对方满脸不耐烦,愈说愈糟糕,心里打起退堂手}机鼓。 只是他老伴不依不挠:“陈局长,我们老李就一个孙女儿,看你这年纪也是当爷爷***人,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心……” 陈天明有些尴尬,当着这么大堆人,被对方这般教训,着实是那个丢脸。他不禁将怨气迁到莫钦正身上,这样的鸡皮小事,你随随便便解决就是,弄到我身上要我抹屁股,这怎么回事? 莫钦正自然瞧出陈天明的不满,对这两个老东西恨得咬牙切齿。老子这次被你俩害死,本来是想进来抱下大腿,拉点关系,这么一捣乱,老子被你们害惨。他现在已经不想着什么高升,只盼着陈天明别对自己生恶感。 “此是公事,你们在这里硬缠也没用。孩子能不能进,是按规定办的,你们为难陈局长,也没意思。” 正在此时,一身明亮打扮的霍碧茹悄悄地钻进来。 她本来是不想上来,因为这也忒丢脸,啥人也不认识,就上来套交情?只有这人有点脸皮,也做不出这种事。但摊上她这个极品婆婆,啥极品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在下面等候良久,没有等到公公婆婆,只好上来看是怎么回事。 她入来的第一眼就掠到吴添,俏脸莫名一红。 公公婆婆这般失礼,肯定让他瞧在眼内,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很瞧不起我?此时此刻,她全然忘记吴添怎么会在这种高层领导聚会里出现?脑海里,就想着吴添会怎么看自己,自己会不会形象大坏? 她不自然地拧过视线,很发便察觉出众人对自己婆婆神憎鬼厌的眼神。见着婆婆还在旁若无人,喋喋不休地缠着陈局长,大感窘迫,有点儿恨不得钻进地缝之感。 她忍着别人打量目光,上前道:“妈,这事我们回去再说,人家领导在办事,别打扰人家。” 她婆婆眼见愈说对方愈冷淡,心里本来就来气,她一插话,立即将满腔怨火发泄到霍碧茹身上:“回去回去,整天就回去!你这女人是怎么样当人家妈的?眼看女儿连学也不能上,一点动作也没有!叫你陪下人家领导,你又忸忸怩怩,装模装样!你看,现在好了吧……” 她怒火上来,也不顾众人在场,像支机关枪爆发出来:“现在你满意,你女儿被人踢掉了!你再也不用管了……” 此时,在场最尴尬的就是莫钦正。在场的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陪的“领导”是他这个一小副校长。 他看着诸人投掷过来的目光,尤其是看到陈天明那压抑着却又分明要杀死他的眼神。他心里后悔不迭,老子干毛要来吃这顿饭!这一下可好,被这老太婆一说,这些领导哪还会对我有好印象?别说摊上关系往上升,就是能保住副校长的位置,也是平安大吉! 也许霍碧茹婆婆知晓事情没望,索性也不顾忌:“我们这两个老货都不怕丢脸,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对着这些领导呵谀奉承,热脸凑冷屁股。你倒高贵,不就是说你给这些色狼摸下小手,又不是让人家睡你,你装个高傲样子给谁看?你不就是对那个大块头所长上心么,为了他,你连女儿也不要了?” 霍碧茹俏脸大窘,如果是其它场合,自然不紧要,但现在吴添就在这里,这教她如何不难堪? 说实话,霍碧茹明艳动人,风韵精致,在场诸位领导,不少都是花丛中人。她一进来,这些老咸虫难免暗里有些龊龌念头。听说霍碧茹竟然被她婆婆出卖色相,痛恨之余,小心思也活络起来。这样柔如无骨的成熟美妇,若然在床上挞伐一番,那真是**蚀骨! 李世昌看老伴愈说愈不像话,低喝道:“行了,脸都让你丢尽。陈局长,对不起,这老太婆不会说话。” 他不像老伴,他一进来就瞥见吴添,只是他不知道吴添是什么身份,所以一直装瞧不见。当然,他也不会想到吴添是什么高官,只认为吴添最多也是认识教育局这些领导,来请人家吃饭套交情,打交道。 他心里开始有个小念头:既然吴添能够请这些领导吃饭,可能真有交情。这大块头既然是媳妇的老领导,而且是乡下出来的,应该比较笨,没那么市侩精明。若然让儿媳去相求这大块头,让他出个面,或许说不定能弄到名额。 但眼前让老伴一揭破脸面,这个念头彻底没有了。 “这个老太婆真是白吃这么多年米饭!张嘴就说,完全不看形势。如果留些口德,这事早就成,哪会变成这种局面?”他心骂道。 所谓清官难审家务事,吴添本来打算袖手旁观。他虽然对霍碧茹有意思,更进一步说,霍碧茹又是他曾经的女人,但始终眼前这两人是她公婆,他一插手,陡令事情复杂。 然眼前听到,为了一个入学名额。这个恶婆婆竟然让这么漂亮的媳妇出卖色相,他吗的,这叫他怎么忍? 怎么说,霍碧茹也和他有过露水之欢,你这样弄,不是间接给老子戴绿帽吗! 当然,事实上,是他先给人戴绿帽子,他先动了别人的女人。而这女人一直就是别人的老婆,和他无关。当他这人可不想这些,只要老子上过,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 看见霍碧茹这么一朵漂亮饱满的鲜花,落到这样的家庭已经让他不爽,竟然还让这么一个老太婆欺负。如果他还能忍而不发,他也 不叫添哥。 “我说你这个老太婆,咋这样狠心!这可是媳妇,就是你妓院的老龟婆,也做不出你这种帮媳妇拉皮条的事。” 他这一说话,霍碧茹婆婆也瞧到他,脸色略微尴尬,毕竟刚才就说此人的坏话。 但是她身经百战,不知从多少场泼妇骂战中经历过来,这种尴尬很快消失不见。她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想到吴添既然在这里吃饭,想来也认识这些领导,倒还是忍住。 “这是我家事,我咋骂她,咋叫她做事,都是我家的事,那轮到你一个姘头说话!我看着在场这么多领导的面,不跟你一个乡下小所长计较!” ps:谢谢“心碎夜未央”、“慕容情深”童鞋的月票,谢谢“睡仙”的更新票和“诗雨随风”两位童鞋的评价。本来是准备昨晚上传的,但没想到码完后,已经过了十二点,只好换到现在才上传。 第303回:哥就弄你!!!(六千字更) 在场的领导见这老太婆竟然敢骂吴添,都是满额黑线。 如果不知她的身份,说不定还将她当后面有背景的大人物。但是通过李世昌身份,都知道这老货就是个过气的副主任夫人。这么一个老太婆,有眼不识泰山,惹到吴添身上,不是自找死路? 这帮货本身早恨不得出现什么意外,找些事情,来拍吴添马屁,表忠心。 眼看这老太婆送货上门,吗逼,心里乐啊,这就叫打瞌睡时有人送枕头来!老子如果当着吴添的面,把这老太婆狠狠弄几下子,给他出气,吴添肯定对老子印象深刻。一开心,说不定把自己提拨提拨。 这帮货表面人模人样是个小领导,但其实和牲口的人品没啥区别。 “你这老太婆怎么说话!你看看,这做的都什么事,为了一个入学名额,竟然让自己媳妇做这种事,真是骇人听闻。别说你这孩子不符合入学资格,就是符合,学校也不会收!话说那个李主任,你也曾是个党员,咋能弄出这样的事,你不觉得丢脸么?” 陈天明怕被人抢去功劳,索性先开炮,欲将这事揽上身。 李世昌老脸通红,心里恨不得撕了老伴的臭嘴。这事传出去,以后咱以后咋见人? “这位大姐,你这样的事,实在是人神共愤。现在是什么时代?**领导的时代,你这样搞歪风邪气是违反法律的知道吗?”在抢劳面前,很明显没有“领导先走”这一条,陈天明一说完,纷纷有人站起来训斥着。 “不要说吴县长,只要是人,都看不过眼这种畜牲行为!吴县长批评你,你还敢张口骂人?”教育办公室主任叶海也不甘落后,言正严词道。心里道:你虽然是领导,但总不能让你抢风头,人家吴添既然应承提你,你还表现这么积极干毛,弄点汤水我伐? “此事不能这么算,这已经不是孩子入学的事。这涉及受贿索贿、色情活动、违背妇女意志出卖身体。我看还是报警!把这老太婆弄进局子里,好好思想教育。我认识县公安局郭局长,我这就给他电话来处理。”旁侧的李副局长一见,都出手了,哥自然不甘人后,而且一来就是狠手。 ——你这些都是动动嘴皮算毛,哥是这实质性,她既然敢得罪吴县长,就得要往死里整。 他这建议一出,诸人都目瞪口呆,吗逼,这也太夸张!人家就让媳妇给别人摸下小手,上岗上线到这种罪名!但这种怔忡仅是片刻,随即纷纷点头认同,交口称赞。 “不错,这种逼良为娼的恶婆娘,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趁着现在她未遂,要及早预防……” “这种没人性的婆婆,肯定在家里也没少虐待儿媳,光找警察拉她坐牢,还不够,还得通知妇联。对了,我有妇联黄主席的电话,我现在打电话叫她过来处理……” “这种恶婆婆不择手段,肯定贪财霸道。他老公既然曾经在审计局工作,说他老伴清白,这谁信?我让检察院和纪委,调查一下这位姓李的同志的在任时财务情况……” 诸人七嘴八舌,纷掏出手机,拨起号码来。都是有多狠便出多狠的招,怕气势上输半分。 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良机,管你怎么死,只要吴添高兴就好! 吴添看着这帮货忙碌的模样,啼笑皆非,这叫啥事?哥自认也算操蛋,但碰着这帮货,相比还真的是十万八千里!既然这帮货撸着衣袖,这么积极,他也不阻止,反正他也看这老太婆不爽,给她吃点苦头,正合心意。 “吴县长?”霍碧茹的婆婆听完这帮人七嘴八舌,傻眼了,这大块头是县长?怎么可能?明明是个小所长,怎么眨眼之间变成县长?她老伴在政府任职多年,她自然清楚县长是怎么样的大领导。就拿她这个小小主任夫人来说,如果没有提前得到县长的应允,根本不可能是见上人家的面。 眼下这个大块头是县长?她脑海一片混沌,看着教育局这些领导,以及莫校长那诚惶诚恐的拍马屁态度,这好像不是假的?这货竟然是县长!最重要的自己,竟然公开骂了县长? 她虽然嚣张泼辣,但那是对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她再泼辣,也怕县长这样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捏死的大领导啊! 这个社会,有钱固然体面而又高贵,但并不会令人忌惮。而唯一令人忌惮的,是权力。虽然受到表面的法律制约,但实质来说,有了权力就意味能为所欲为,堂堂一个县长,要对付与报复她一个老太婆,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此时的她再没有之前嚣张气掐,取而代之,是颤抖不止的害怕。 她很想变脸,换上一副谀尔奉承的表情,但是实在太惊恐太紧张,哆嗦半天也换不上来。甚至她有心地出口阻止这些人打电话,但是半天颤抖得说不话来。 人的惊恐情绪,会让一个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表现,现在的她就是这么的情况。 她老伴李世昌也在身旁,也满是震惊,他万不料到这个一直被自己蔑视的乡下佬,竟然是大县长!看这人的举止、穿着,明显是个土包子嘛,怎么可能是身居高位的县长? 看漏眼了!我当了这年多年领导,也算是在官场混迹多年,这回看漏眼!陈天明这伙人对他卖力拍马屁,显然是个执掌实权的县长。 这人能够接二连三来这样高档大饭店吃饭,怎么可能还是小小所长?他吗的,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点!我之前还想着,让小茹通过他求一下这些人人,将名额讨回来,成功性只是一半。这他吗的,不是扯蛋吗! 一个县长,要拿个入学名额。如果这间学校校长还不想捡包袱滚蛋的话,肯定会答应! 小茹竟然认识这样的大人物,真是想不到啊!他眼见这些人为拍吴添马屁,争先恐后置自己老伴于地死本a}整~理]般。而且都是真刀真枪地打话,想出口讨饶嘛,明显他没有这个面子!即使说了,人家也会置之不理。 废话,人家都当面打电话,还会理你吱吱歪歪!摆明就把你当透明的! 他不过是个退休的小主任,不禁将恳求目光投向媳妇霍碧茹,示意她向吴添讨个情。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伙人如此拍吴添马屁,唯一能够中止此事的,就只有吴添。而唯一认识吴添的,就只有媳妇,这个时候不指望她,还能指望谁? 说实话,他内心也害怕,他虽然做过小领导,但是眼前又是公安,又是妇联、检察院,这么大动作,他见也没见到过,何况亲自遇上,成为嫌疑对象。此时此刻,他彻底明白什么叫“小鬼难缠”。吴添纵是再不爽,也仅是一个人,最坏就是下面这些人,简直是什么阴毒招数都用上。 霍碧茹没有瞧到公公求援眼神,因为她被这个真相,吓得失去思考的能力。 在这里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吴添受人诟病的个性和卑微的过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林业所长,一年之间,一跃升为一县之长?她之前也知道这位老上司有着非人一般的办事能力,但是她远远没想到,吴添如此厉害,创造出这样的官场奇迹。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晓添哥又将要大升,否则非要精神崩溃。 她凝向吴添的眼神痴痴的:这个男人真是强大,什么事情都霸道刚猛雷霆万钧,能人所不能。在青平镇没人敢惹它,人人害怕他,没有他做不成的事。现在他又一如既往的神奇,在复杂的官场上,一跃成为清新县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霍碧茹虽然遇见过不少男人,但是她平生最印象深刻,最特别的就是吴添。他那种刚烈的霸道和蛮不讲理,无所不能的能力,委实充满最原始的男性魅力。 她又忽然想到自己当初被吴添狠狠挞伐的画面,俏脸莫名地通红,这种男人办什么事都是如此,大刀阔爷粗犷霸道!在以往,她也时常回忆起这曾经的羞人画面,但从没有吴添这般活生生在面前,在眼前众目睽睽的此时,感到那种近距离的真实和复杂的异样。 “郭局长,就这样,你马上派人过来……” “那个……那个吴县长……你宽宏大量,我那个不是不知道你是大领导么,你原谅我这老太婆一回……”霍碧茹婆婆终于反应过来,换上可怜恭谦的表情。 “吴县长,我们一家有眼不识泰山,把你得罪。这老太婆愈活愈回去,说话难听,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向你道歉。”李世昌遂也出言相求:“就你看在小茹和你一场旧同事份上,原谅我们一次。” 吴添对这俩货早看不爽,淡淡道:“原谅你妈逼。” 他一句粗口出口,不仅喷得李世昌夫妇像木鸡般呆怔住,在场其它教育领导也是满额黑线。 妈的,这啥县长?比乡下那些地痞的质素还低!就算你怎么生气,怎么不爽,好歹你也是个堂堂的县长,你保持点质素和修养会屎啊!他们心里虽在嘀咕,但是脸上却一副“骂得好”的表情。 他们和吴添交集不密切,不知吴添的底细,若是他们知道吴添这个二的操蛋风格,只怕早就不以为然。 霍碧茹终于回过神来,见吴添终于发彪,心里打了一个哆嗦。她比在场诸人都知晓吴添过去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个打架不知死,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她怕公婆不懂说话,立即冲上来道:“所长,那个我爸妈有错,你别生气。” 事情愈闹愈大,她怎么也要先平息吴添的怒火。所以即使之前还被婆婆说她和吴添暧昧,她也不顾得避嫌。 “哥就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别跟我扯这些!”吴添丝毫不再给霍碧茹脸面。 “我知道他们错误很严重,但他们都一把年纪,不经得折腾。我代表他们向你道歉,所长,你就……”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说登时更激起吴添火气,这货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头老太婆,何况这两人之前的表现,足以说明品格实在恶劣不堪! “道歉道歉,能吃吗?话说你是受虐狂是吧,这个老太婆都这样对你,你还帮她说话干毛?如果一般人有点脾气,摊上这样个变态婆婆,早就甩手走人。难不成没有她虐待你,你活不下去?此事不用说,她怎么骂你,你不计较是你的事。但既然诽谤到老子身上来,这事就决不会容易过去!哥不弄她,她还无法无天了!” 霍碧茹婆婆本来见着媳妇和吴添说话,心里满是不爽,暗里嘀咕骂霍碧茹骚狐蹄子!她的猜测的就是,媳妇既然和吴添熟,想来对方只是吓唬自己,又不是啥大事,不就是骂他两句,服个软讨个人情,应该就会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吴添这个操蛋不是一般人,思维方式乃非人类所能猜测。眼见吴添竟然丝毫不给媳妇面子,不禁由心地害怕了。依吴添的权力,要让她这么一个老太婆坐牢,那实在太容易。随便找个理由,就根本逃不掉。 当然进牢里可能不会时间太长,但是关半年、几个月,应该没问题。她都一把老骨头,如果进到牢里,惹人笑话先不说,里面那些黑暗生活,估计她活不活得出来都是问题。 其它在场的人也大都是霍碧茹婆婆所想,以为是吓唬成份居多,所以才这么卖力。看着吴添郑重其事,似乎真要办这老太婆,心下狐疑:“这货不是真的想把这老太婆弄进里面吧。” 所有人就霍碧茹知晓吴添的性子,知道吴添一发彪,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老弱病残,都要遭殃,完全不能以什么同情心啊道德啊这些正常人的价值观作标准去预测他。 只是吴添摆明不给她面子,她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是别人案子,公安局肯定不会这么快赶来。但这是教育局领导的报案,而且又关乎吴添,郭爱民这货第一时间领着好几辆警车来到。他见到吴添黑着脸,立即有些嘀咕,现今在清新县还有人敢惹这瘟神? 他自然不认识霍碧茹,和吴添打个招呼,向在场的人问清情况。 心里对老太婆做法也委实觉得生恶,为了一个学位,竟然把自己媳妇送出去,这说出去,有谁相信?只是吴添这货一向也不是这么正气凛然的人,即使有些不爽,也不至于眼前活脱脱一副自己老婆被人强奸的模样!难道真是因为这老婆说他什么,冲撞了她? 他哪知道吴添之所以发火,不是因为什么证据冲撞,而是这货感觉到自己女人被这个老太婆欺负,强行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下。” 霍碧茹婆婆虽然泼辣,但毕竟是个老太婆,见到大批警察来到,早就双腿吓得哆嗦。本来想扑过来,求吴添放过自己,但旁侧两个公安早就将她挟住:“别动!” “你不是为了你孙女,啥代价都肯付出?那这样,你就坐三个月牢,我保证把你孙女弄进县一小,怎么样?” “吴县长,是我老太婆错了。我丧尽天良,我不该拿小茹来出气。我不该说你和小茹的坏话……你放过我老太婆……”她嚎哭起来,眼泪说来就来。 “你既然对这媳妇横竖看不顺眼,不如让她和你儿子离了,让给我咱样,我还没老婆。” 诸人虽然知道他在说笑,但是都长吸口气,怎么说你也是个国家干部,公开说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那可就不妙了。郭爱民则不以为然,对于吴添天不怕地不怕性子,早有见识。不要说他是在故意讽说这老太婆,就算他真的这样做,也没什么奇怪。 欺男霸女,对于这货来说,完全没有顾忌,就看他喜不喜欢而已。 老太婆登时结巴:“吴县长……那个……” 李世昌终究当了几年小领导,马上道:“吴县长,你好歹也是个党员,怎么能说这样侮辱人的话?我老伴骂了你,是不对,但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可以无视党纪法纪乱来。” 吴添懒得再和这俩人废话,对郭爱民道:“两个都弄进去!他吗的,看到就烦。”他指着霍碧茹,对教育局陈天明道:“你等下和她办下手续,帮她女儿弄个名额。” 陈天明赶紧连连点头,吴添现在就是清新县的地头蛇,看到吴添的发彪,他哪敢再违背。 霍碧茹看到女儿终于能进县一小,自然是欣喜若狂,只是见到公公婆婆被带走,不禁又可怜兮兮地凝向吴添。 此时此刻,包括在场所有人,哪里还不知道吴添和这小美妇有一腿,赶紧跑回桌位,有的还故意谈话,装作看不到这俩“奸夫淫妇”的存在。 吴添也不想真的动大手脚,看着霍碧茹这可怜眼眸,终于还是不耐烦对郭爱民道:“将那俩个老货关个三两天,让他们认识到错误,保证以后不再犯,才放出来!” 霍碧茹一听,脸上换上喜颜,脸红红道:“多谢所长。” 她自然明白吴添是心疼自己,故意小惩公婆,为自己出气。所以凝向吴添的眼神,倒也大胆而温柔了不少。女儿的事解决了,而且公公婆婆也只是个小形式的惩戒一下,烦恼自然圆满解决。 吴添狮眼一瞪,训斥道:“不说其它,你怎么也曾是我的手下。遭到欺负,不懂得反抗?以后,他们要敢欺负你,那你就直接找这姓郭的。”郭爱民本来觉得自己做了电灯泡,浑身不自在,所以蹑手蹑脚悄悄步向背后的酒桌。一闻言,如同被人捉个正着,赶紧回头陪笑道:“就是就是,我老郭是吴县长的人。以后有人欺负你,不要怕麻烦,你直接叫我!我随传随到。” 霍碧茹内心涌出一丝春意的温暖,郭爱民是县公安局长,不要说是她公婆,就是其它地痞、领导都不敢惹。吴添这么一扯,显然是将郭受民扯给自己保护伞。有了郭爱民这后台,以后清新县敢惹她的人,那可真没几个。 那些教育局领导一见,心里羡慕之余,更加感叹,幸好只骂那两个老货,没有得罪这女的,否则自己非死翘翘不可!莫钦正更是暗自侥幸之前的色心没有得逞,如果真占了霍碧茹便宜,估计被带公安走的会多上自己了。他心中打着小主意,以后霍碧茹女儿就在一小,这可是棵大树,哥可要抱紧了!以后升官发财,就靠此举。 从吴添的愤怒,他已判断出吴添对霍碧茹的深彻关心,只要一和这女人搞好关系,那就等于变相搭上吴添。 “看你现在这打扮穿着,也应该能独立自主。这种畸形家庭,不开心不幸福,离了就离了。如果你怕没男人要你,你尽管来找我,我还没有结婚,随时为你留位置!” “哗啦哗啦!”身后那些正喝酒的货,全都将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只是发觉自己失态后,又不敢望向吴添这边,憋得实在尴尬。这算什么事,堂堂一个县长,竟然公开包二奶……咳咳……不是……公开通奸……咳咳,也不是……公开那个……诸人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形容词。 说实话,吴添后面一句倒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而已。现在的他,对霍碧茹漂亮的身段样貌,虽有点念头。但谈不上真的娶她,把她弄推倒之类。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给霍碧茹自信,让她认清自己,最好别在这种家庭呆下去。在吴添心里,妻子的位置已经留给郭颖和高洁,不可能再为霍碧茹留下位置。 他当着众人毫不避讳地声明,霍碧茹毕竟是个女人,心一暖,眼里的情意一下蔓延出来。只是她毕竟自知有家庭,立即将这缕情绪压制下去。 “嗯,我知道了,谢谢所长。” ps:谢谢“王博军”、“阿九人儿”童鞋的月票,“诗雨随风”和“易海宁”童鞋的打赏、红包。 第304回:拜托添哥(恭喜发财.新年前步) 第304回:拜托添哥(恭喜发财.新年前步) 回到家里,吴添痛痛快快地睡个好觉。 关于霍碧茹,他认为最好的就是压一压。他不是自作多情,这货虽然神经大条,但还是从霍碧茹最后那一缕压抑着的温柔眼神,看出霍碧茹对自己有点啥了。这自然让这yin棍得瑟,而且他也不是神马坐怀不乱的君子,一想到霍碧茹当日厕所yin靡画面和那翘臀,男性雄性就急涨。 但他还是决定压一压,毕竟这货有了郭颖和高洁这两朵人间极品,有了丁点所谓的小道德感,觉得见女就上,有点那个啥哈。再说他就要闪了,再在清新县留下一笔**账,到时咋办?从这方面来看,这货的党性还是有所提高的。 其实,这些都是站不脚的理由。吴添不是什么理智战胜情感的人,他之所以做出这么高尚夺目的“圣人‘之举,很大一部位原因是因为大庭广众,没啥机会。如果换成孤男寡妇共处一室,这货再有党性,估计也畜牲起来。 到了临别当天,汪清源果然为他举行盛大的辞别宴席,政府里大批同事都是纷纷到场。依汪清源的脾性,绝对不可能大张旗鼓弄这些表面形式,只是抱大腿是投其所好,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吴添一向的风格,好大喜功好出风头,所以这多少有些讨好之嫌。还有一点就是,他籍此宣告一个暗示:我和吴添是铁哥们,我不惜违反我个人原则也要帮哥们脸上添光。这样一来,日后有事求吴添,想来吴添也不好拂逆。 人数众多,又都怀有抱大腿心思而来,吴添自然成众矢之的。喝到一半,只能直接装醉酒闪了。 “吴县长,祝你此去一路顺风。”房间里没有酒水,汪清源拍一下他的肩膀微笑道。 吴添回笑道:“多谢领导一路关爱。在清新县近一年,若不是领导你的照顾,我今天恐怕不能站在这里。” “哪里。即使没有我,以你出色的能力,想来也阻不了你的前程。所谓真金需要红炉火,你这块金本来成色就足,再加上这段艰辛的历练,浑身绽出金灿灿的光芒。”汪清源对他的言语太为受乐,这不多不少有些让他觉得之前的投资物有所值之感。他奔波与暗里布置这么久,就是为套上吴添这艘船,吴添直言承自己的情,哪是再好不过。 有了吴添和他身后的大树,他前途哪可是一片光明 “上次省委书记在抗灾会议直接表扬你,不知羡慕多少旁人。他和你虽然没有私下见过面,然在对你肯定记忆深刻。你此次能够到党校学习,相信也有一部份这个因素。”汪清源迟疑片刻,终还是道:“恕我太冒犯,我想请你帮个忙。” 吴添一怔,哥还没去省城,还没真正地有着落,你就托哥办事?这吃相是不是太急些?转而想到汪清源作为一个老政客,一向并不是沉不住气之人,他自然知道这样出面求自己,定然令自己对他印象不好。 之所以还要说出口,想来是此事要么迫于眉捷,要么就是太重要太困难,以致他不惜自毁形象。 “请说,只要我能办到,必然尽力而为。”他口里虽说得言之凿凿,心里却道:“哥和人家省一号没见过一面,哥可不能为了你,就把自己当枪使。平心而论,你对俺虽然不错,但还没到哥要拼着前程来帮你一把的程度。” 再且,他也预感到汪清源要办的事非比寻常。 也许这货演技再次增长,又或许在汪清源眼内,这个二是个直心肠,不会演戏。一时间,倒瞧不出他是敷衍,汪书记瞬间心里竟然感动:吗逼啊,老子这回真没看错人事还没说,这个战友就截然应承了。你看,什么叫人品?什么叫知恩图报,两胁插刀? 他看着吴添“诚恳切切”的表情,眼眶微微湿润,偷偷抹把发热的眼角,才道:“此事有点强人所难,如果你能办到,我汪清源此生对你终生感激,没齿难忘。如果办不到,那我也没话可说,认命了。总之,很多谢你的援手。” 吴添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心里诧异。又听到他并不是刻板地要求自己完成,只是让自己试一下,胜败不是承包到户,自然是蛋定了不少。 正在此时,汪清源的手机响起。 “喂,我知道。我不是置之不理,现在正托一位好朋友办。我这位朋友前途广大,又认识省一号,事肯定办得成。你放心……他已答应帮忙,他这人一言九鼎,不会不算数的……” 吴添晕死,尼妹啊,老子可没说肯定办得成老子还当你是憨厚老实,没想到这么厚颜无耻,给点阳光你就浑身灿烂 “行,行,只要他能办成,我给他当孙子也行。我的亲娘,这样保证,行了不……” 看着汪清源一副鸡啄头般地说着电话,吴添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的心都有。很明显,今天这个什么欢送晚会,是这货摆的鸿门宴。目的就是拜托自己办这件事。哥啥时候这么心地善良,容易相信人了?一想到刚才被这货弄这一出盛大的宴会,暗自感动良久,”羞耻“地想撞墙 这个世界没好人古人诚不欺我 弄得这么古古怪怪,处心积虑,看来这货是束手无策,是以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二,要办得是啥事,难道是想哥向省一号讨个情,把你提一提?话说哥都尚没提,你这样,不是挺搞笑么? 汪清源关上手机,尴尬地笑了笑。 “你都听到,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就是最后那句话,只要帮我办成这事,你以后管我叫孙子都行……” 吴添摆摆手,做个干脆点的手势:这哪是县委书记,纯粹是个二皮货帮归帮,你要哥给别人奉献菊花之类有重大损失的事,哥可不理你。 “这事现在很少人知道,你可别外传。”汪清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 吴添正倾耳听着怎么回事,被这货故弄玄虚一弄,大为哑然。但见他神色郑重,只好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福南省走私猖狂你知道不?纸包不住火,半年多前传到上面去。前二个月上面开始出手了,组成打击走私专项小组,据说这次行动是上面直接指挥的。对了,这事现在还在保密阶段,你千万别外传……”汪清源又煞有其事地交代一遍。 “内部消息说,沿海几个海关都被控制住,关长都抓好几位,很多高官被双规,这次行动非常秘密,还出动部队……” 吴添仅是听到一半,人便怔住,从前世穿越而来的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共和国建国以来,最重拳出击的一次打击走私活动,震惊国际的福南省走私案,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日啊,这可是历史性的重大案子。他从后世而来,对整个过程和后续知晓得一清二楚。这事那可是高层玩意的事,自己这个小虾米,可没有能力下棋 他看着汪清源滔滔不绝地喷着口沫,神秘兮兮而添油加醋地介绍案情,心道:你少在哥面前炫耀,这事我比你清楚得很。 “你想我办啥事?老领导,话我先说在前面。这事的严重性,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能力插得上手……” 汪清源点着头,装出满腔体谅的宽容道:“我明白,只要你尽力帮忙就行,成不成功,我都感激你。” 靠。老子帮你办事,也算出苦力,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如果直接说办不成,我和你没完那才怪了。哥不是要你的感激,哥的意思说这事会不会太危险,把老子也坑进去之类的,如果这样,哥可不敢帮你。 “我有个大舅,叫郑怀安,在省地税局做个主任,也牵涉进此事。我那个婆娘,就一个亲哥,一家之主,而且对我也算温暖如春那种。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被人欺负,他还帮我和别人打架。就是现在我能到这个位置,也是他走了点关系。所以呢……你放心,我不是让你帮出手把他捞出来……” 吴添心里嘀咕:哥就一小小县委常委,这种通天的大案,就是想捞,也没这个本事 “他现在被双规了,我就想,你在省里可能有些人脉。能不能帮我走一走,就是探听下案子的情况和他的近况,咳咳,当然能够顺手帮他一把,帮他减轻惩处,或者把他捣腾出来就最好……” 吴添直翻白眼:前面你才说不是让我把他捞出来,后面就改成让我把他捣腾出来,敢情“捞”和“捣腾”是字数不同啊 这事我要能办得到,还留在这里干毛 “我在广南市可是目不识丁,就是这辈子也就出去两回,我可以帮你注意下消息,但依我看来,希望不大。”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此案子发生在福南省,和我们广南省有啥关系?你那大舅在广南省地税工作,应该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啊”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按道理应该是这样。所以我和我婆娘都认定,会不会是上面搞错了?我转转找了很多人,但都没有一个能帮上手。趁着你这次省城,所以真诚拜托你。别人我还相信有困难,但是以你的能力,我觉得没有问题。” 吴添虽明知他是拍马屁,但心里还是乐呵呵:那是,那是,这事哥办不成,其它的废柴更加不可能办得成 他忽然想起陈豪的背景,省委书记自己虽然不能说上话,但陈豪他爹可能有点来头,至少也是广南市常委什么的,拜托他们打听下消息,应该不是太难。当然,如果要将人捞出来,那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一念及此,他得瑟起来,不禁装逼道:“此事你求别人,肯定没门路。求到我,我也没门路但是古语有云,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有脑子,就是没门路,我也帮你挖条路出来。” 汪清源对这货脾性了如指掌,一见他这嘴脸,立即这货有了门路。不禁心花怒放:吗的,本来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尝试求助一下。没想到真是瞎猫碰着个死耗子,碰上如来佛祖 心里除了感慨自己运气好之外,更加惊耸吴添这个“乡下佬”的神通广大。他在县委书记一职也有些年月,不仅对省里那些通天人物、厉害单位的冷傲和敏感了如指掌,更是瞧出此事的严重程度。就拿他来说,在老婆的驱促下,他前前后后不知在省里跑了多少遍,托多少人情。但是根本人家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他这个县委书记完全用不上劲。忙活几个月,大舅子没见着人影不说,连门口都不知在哪,跑到自己也穷途末路,感到绝望。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小县城竟然行大运,撞上一个有腕力的主,哪个感触的眼泪在心里哗哗滴留啊幸好以前知道这个货手段惊人,前途不可限量,早点讨上交情抱上大腿,现在回想,实在是明智无比。 他以前抱紧吴添大腿,拉吴添同船,很大程度是想利用吴添作为县官场的武器和前锋,去帮他对付戴湛啊那些擎天难缠的政敌。吴添一一如他所愿,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搞妥不止,现在还在这么未知的恐怖好处,实在是意外的惊天之喜。 又被缠一会,汪清源从开始的“事成不成,都感谢你了”转到“一定要帮啊,我汪清源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你不要让我死不瞑目啊”,反来覆去。 吴添见他哆嗦不止,一反昔日位于高位的稳重常态,也知此事对他极之看重。若是不帮他办一办,只怕他对自己有怨言。只好拍着心口保证一遍,才好不容易送走喋喋不休的汪书记。 ps:过年,送来迟来的祝福与更新。祝福大家新年新气象,龙年行大运。也借此表达对我一直的支持与厚爱,对于书评区的追更,我深感愧疚与幸福,谢谢你们。风风雨雨,你们的影子与感受是我最大温暖。 感谢:哈巴狗、睡仙、心碎、阿九人儿、月落孤啼霜满天、胖胖地书虫们 第305回:来到省会 第305回:来到省会 一路风光一路疲惫,经过连日的等待和宴席,吴添望着车外那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夏与繁忙的车水马龙,微微感慨。 省城不愧省城啊,吴添前两次来这里,都是肩负要事,匆匆忙忙,这还是他第一次淡淡然地端详这座魏然城市。虽然共和国仍然处在发展的阶段,和他前世所见的绝世繁荣仍有一定距离,然广南省的省会依然展露半个未来欣欣向荣的国际大都会的繁荣轮廓。 由于后天才去党校报到,所以吴添的本意是在附近的一间酒店订好房间,先渡过两晚再说。但是茂化市的招待办不知从何处得到他的消息和行踪,他一下车,立即便让热情洋溢的招待办主任黄汉卿前呼后拥接到茂化市的招待酒店,并且安置在招待办最高级的豪华套间。 按道理说,吴添在清新县的影响和威名如火如荼,如日中天,那是不假。但是他在茂化市的出镜镜头不多,本来是享受不了这般由招待办专情接待的高级待遇。一个地级市,每年下辖县区不知多少小干部到省里学习,要是市招待办都这么迎来送往,就是开间银行也消耗不起? 只是吴添在茂化市底下阶层默默无闻,但是在市政治官场、高层面上,哪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他和市长刘敬军的的恩怨、西南钢企的逆转胜、抗灾时力挽狂澜、省一号不避嫌的罕见公开夸奖,甚至这次的火箭式的省党校学习,那些官场人精都是鼻子灵得很的货色,经验丰富,哪里还看不出吴添即将迎来可能茂化市史上最大跨度的升迁不知不觉间,吴添已然成为茂化市官场最具潜力与谈资的对象,成为烫手的政治新星与巨擎。 像茂化市招待办的黄汉卿,一得到吴添被省一号暗点到省党校学习的消息,而且仅是形式地学习一个月。立即如坐针毡,整天就发放着线网,打听吴添什么时候启程。要知道这可是省城,吴添肯定人生地不熟,如果在这方面能够利用起来,和他套上交情,那实在太有好处。再且接待办是各种情报的前沿根据地,几乎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是第一个闻到动静。根据他暗里得到的消息,吴添此次学习期满后,可能成为茂化市的常务副市长,还有一种说法,可能调到省发改委任副主任。无论那一个消息属实,都是说明一个事实,吴添这个小小到常委,要成为参天大树 再加上省一号既然有心栽培吴添,那前途的光辉委实灿烂无比,这桩政治投资实在是要早早作好准备。 今天一得到吴添来省城的消息,立即留出最好的套房,早早赶来车站迎接,生怕被别人抢先一步。 吴添第一次见这货,对着他热情洋溢的笑脸,怀疑半天,如果不是见到他的工作证和小车,还以为他是卖碟片和拉人住小旅馆的。 黄汉卿呵护备致:“吴县长,这里离党校也就十分钟路程。我已吩附小黄,这两天你要用车,你就叫他一声。” “谢谢黄主任。” “哪里,吴县长,你太客气。你们是我们茂化市出来的人才,我们就应该为你服务,解决麻烦。对了,现在已下午四点多,要不你洗个热水澡,我吩附下去,让他们把菜弄得丰富点,为你接风?” 吴添心下嘀咕,呃,哥只是个小县长出来学习,用得着这么大阵仗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招待规则,但不是傻子,也知道黄汉卿这拍马屁拍得有点过火。好歹你是个市招待办的大主任,用得对哥这个小县长这般卑恭屈膝么? 当然,他也明白人家是预感到他即将要大升,所以才籍此种种形式来攀结自己。他不禁心泛苦恼:如今外面全是预料自己是飞速升迁,一副仕途锦绣的趋势。吗逼,万一学习完毕,没有升迁咋办?到时会不会太丢脸? “黄主任,谢谢好意。今天坐了大半天的车,实在有点累。这个……” “村长” “师父——” 就在吴添有点“内疚”地委婉谢绝黄汉卿的接风洗尘时,多日未见的陈豪和他叔陈少奇从走廊走了过来。 陈豪一见他,满脸欢喜,也不避忌有黄汉卿和几位服务员在旁侧,冲过来就是拦腰将牛高马大的吴添直直搂起来,像个小孩子般转着圈子:“见着师父咯见着师父咯……” 吴添狠狠地在这货打了兴奋剂的脑袋弹了一记,才把他安抚下来。 “师父,我最近十字直踹简直是碉堡……” “村长,这小子听说你要来,这两三天基本就没睡过觉。我就是去车站迟了一步,你看,刚才路上就一直被埋怨。如果不是查到你到了这里,估计我这个叔叔,肯定别想有好日子过。” 吴添抚着这小子的脑袋,心头温暖。 他和陈豪名义上是师徒之情,但是两人共经生死,而且话题甚是投机,是以感情有些血脉相连之感。 市招待办主任黄汉卿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别人不认得眼前两人还好,他作为茂化市驻省的负责人,平时就是铺关系攀人脉,为市里弄政策弄优惠,自然对省里重点人物和其家属了如指掌。 眼前这两人那可是广南省里最高层的人物,就拿陈少奇来说,是军方瞩目的年青新星,三十余岁便能成为旅长。凭着这样军绩,加上陈家惊人背景,日后成为共和**方大权人物是毫无悬念。 而陈豪,虽然没有啥要职,纯粹一个问题少年。但重要是,人家有一个厉害的亲爹就凭着他爹的官位,哪个领导啊局长啊不想方设法去讨好这位小少爷。据他所知,就连广南市的大官,都有不少暗底指使儿子和眼前这位套近乎,尽量投其所好来曲线上位。只是眼前这位脾性古怪,对那些讨好其的绔少统统都不给好眼色而已。 吴添和这两人竟然熟络?而且虽然称呼怪诞,什么师父、村长,但看模样,是非一般的熟 黄汉卿心里被震惊淹没了,之前他讨好吴添,以为吴添只不过是前程似锦,早点为未来打点基础。是以虽然形式已够隆重,但是暗地还是留了力。但眼前才知道吴添,这个一直貌不惊人,来源于小县小城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巨大的秘密人脉。 我x无论花费任何代价,我都要搭上这根线他咬着牙暗定决心。 他不傻,吴添和眼前这两位关系,以他这么灵敏情报网也从不知晓。证明吴添和对方一直将这当成秘密,眼前让自己撞见,哪就说明自己是极少知道的几人之一。也就是说,一定要趁这个消息未让外人知道前,先下手,攀结上吴添 “师父,我父母听说你来,非常高兴,已经在家里等你。今天晚上,你就去我们那里吃,你可不能推辞。我妈说了,如果请不到你,回去定扭掉我的耳朵……” “村长,小豪这回没有说谎。听说你来,我们都很期待,大哥大嫂都特意嘱附,务必要请到你……” “你俩都这样说,那我不去,都不行了。你们等一等,我和黄主任说一下……”吴添也想见一见陈豪那来历神秘的大官父亲,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头。要知道,他还拍着心口,要帮汪清源打听他大舅的事呢?这官要是太小,插不上手,哪就丢脸了 “黄主任,多谢你们接待,也非常抱歉。你看,我朋友太过盛情,所以今天晚上……” 黄汉卿此时此刻只懂得本能傻傻地点头,脑海一片空白:那个大人物竟然请吴添吃饭,而且还俩夫妇专情等他? 这……这……也太耸人听闻平时就算是广南市的市委领导想见他们一面也极之困难,更别提登门拜访。他们竟然专情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款待吴添这个小指头的“芝麻小吏” 他大脑几乎不懂得思考,眼神呆呆地盯着吴添,既是滔天的震惊又是满满的崇拜 **清新县啥时候隐藏着这么一位如来佛祖,哥竟然不知道刚才还说给这间高级套房就好,将最顶级的那包间留出来给儿子住一段,老子真是鼠目寸光贪小便宜不行,待会一定将那间挪出来,省得这位爷发现自己留着好房不给他,落下坏印象 老子奋斗这么多年,还是个小招待办主任,最主要就是缺乏人脉。这回碰着条别人不注意的金大腿,怎么也不能错过这辈子吃粥吃饭,就看这次 看着吴添和陈豪三人离去,他喝斥着服务员:“快去将上面的那间准总统套间腾出来,将吴县长的行李搬过去” “那个……那个……你不是说有客人订下……”一个服务员小心翼翼道。 “我说腾出来就腾出来,别那么多废话”眼见服务员急手急脚前去,他又叫住道:“刚才的事严禁外传” “嗯,就是那后面那两人到来的事,别传出去。”他看着服务员满头惘然,不知所指,又再补充解释道。 他心里暗得意:现在就我知道吴添和这位大人物关系匪浅,所谓捷足先登,等我攀上了,你们才知道,那就下手太晚 这也不怪他心理阴暗,他在广南市的圈子混迹多年,知道接待办啊、某些特殊部门啊、政治人物大都是互抢人脉。吴添现在就仿佛一条肥美的鲜鱼,若是让其它人闻到腥味,那对于他,委实是大大不利,是以不得不交待这些服务员守口如瓶。 服务小姐虽然不知刚才那两人是啥身份,但耳濡目染,都清楚黄汉卿如此郑重其事,想来必然是大人物。她们在接待办迎来送往,也见过不少的官员领导,但从没见过黄汉卿如此的态度。心里微微惭愧:那个大块头貌不起眼,原来是重权人物,我还差点看漏眼,以为是乡下小官员暴发户之类。一时间,都手脚灵捷许多,生怕自己服务出现一丝差错,惹得吴添不满意。 谢谢“慕容情深”、“死比小牛”、“迷踪梦幻”童鞋的月票。 . 第306回:人品任务达成!(大结局) --> 第306回:人品任务达成!(大结局) 吴添坐在黑色锃亮的别克轿车,抚摸着高级的柔软的真皮座椅,感慨:当大官就是好,尼玛,就这样的高级专车,普通人一辈子也没坐过 和陈豪说着话的时候,手机响起,却是郭颖打来。 虽然当着陈豪,这货不敢太肉麻,但还是一违以往爷们形象,温柔不少。令到陈豪瞪大眼珠,忍住笑地做出鄙视的表情。 原来,郭颖也是来到省城。她刚才原本去车站,接吴添来着,给吴添来个惊喜,可惜去迟一步,吴添让黄汉卿给接走。从这个细节来看,也看出黄汉卿的手脚快捷。 郭颖来省城一来是有点儿公务要办,然更多的思念吴添,借趁机来和吴添好好聚一番。 吴添问清她的酒店,约好待会去找他。放下电话,他莫名精虫上脑,脑海里便满是郭大县长那雪白的肌肤,诱人的身段,尤其是那浑圆饱满一手难以掌握的胸部。话说好久都没和小颖颖那个啥了,这次难得来省城相遇,怎么也要弄过一夜七次郎。哈 “吴先生,终于请到你这个贵客。陈豪他父亲刚才一直等你,但是碰巧,省委来电话,急着出去处理。对于这次失冖,他让我对你说声抱歉。” 吴添是第二次见到陈豪母亲,她应该尚未到40岁,盘着漂亮的黑发。由于保养得当,肌肤白里透红,从上次在审讯室那种阴暗地方相比,此时在他干净雅致的家里,加上她落落得体的淡雅打扮,浅绿半透明的连衣裙,更让人感觉到一份高贵的风韵。 吴添听到“省委”两字,心里一振,莫非自己此前低估了,陈豪他爹不是广南市的领导,而是省级大佬?如果是这样,那此行则是成功率大增。但另一个问题摆在面前,若是省委,那人家就是整个广南省顶尖人物,所谓这些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一切只有政治利益,没有啥恩情可谈。自己虽仅求他打听下消息,不是救人,对方会否自己脸面? 从以往经验来看,若是碰着个装逼的,遇上这种敏感案子,自己一说出口,人家就立即义正严词教训一顿,责怪回头,那可就坑爹。陈豪天性率直,但从种种迹象看来,他父亲却处事严谨保守。严谨保守,也意味着行事小心翼翼。 先谋定而后动,反正也不急,等一段日子再说。 陈家所设的晚宴虽然不奢华,但却很丰盛,陈豪母亲还取出一瓶陈年的进口红酒。吴添也不客气,和陈少奇两人斟谈得津津有味,加之有不拘小节的陈豪在旁,席上一片谈笑风生,即使陈豪母亲这个贤淑的贵妇也很享受这种氛围。 ”吴先生,只说此行你是要到省党校学习。这一段时间,若没事那就多找小豪,让他带你到城里各地逛一逛。这孩子整天牵挂着你,平时让他爹管得大门不出,你难得来一趟,就让他陪陪你。“ ”真的妈妈万岁太好了,我能出去玩了。师父,我跟你说,我这十字直踹经过苦练,三叔现在都只能和我要成平手。依我看,你现在都未必是我对手……待会我俩出去,找伙小流氓试验……“陈豪话说到一截,立感不妥,慌忙改口道:”我们待会互相切磋,你……“ 但是他**却听出来,好看的眉黛一皱,训道:”别说我和你爹不给你师父面子,你要是敢寻畔挑事,这一年你都别想再踏出这院子半步。“ 她这话吓唬的成份居多,她对吴添虽然并没深入了解,但是倒不相信吴添是那种不懂事,领着他到处惹事生非的人。 再且她之前怕陈豪惹事生非,很大程度是怕他吃亏,身体受伤。而吴添高大魁梧身材,加之武力值惊人,给了她一种厚重的安全感。她说归说,但没真的心里去,抱着坚决心态。要去打架也不是可以,但要和你师父一起去,不要被小流氓打伤自己。 她姣洁的眸子微微朝吴添一笑,道:”这孩子性子叛逆,以后还请你这个师父多多管教。“ 饭后,陈豪强忍多时,终于急不可耐地扯着吴添和陈少奇到后面院子一块稍微空旷的平地。 “师父,你来检阅我几个月来的苦练成果。”他摆好架势,跃跃欲试。 “这孩子,哪有这么不讲礼貌。就你这点花架式,怎么跟你师父比。”跟着出来看热闹的他**甜甜地笑嗔道。 “村长,这小子自以为练这么一段时间,天下无敌,你给点苦头他吃下,省得他目中无人”陈少奇也是袖手看热闹道。 吴添将外套放到一侧,露出结实粗壮的胸肌,紧绷的背心让他强壮有力的躯体浑然充满魁梧的野性。 陈豪的母亲在侧眼神微微一呆,而后觉得瞧着一个男人身体有损涵养,赶忙调转视线。 陈豪蓄势待发,眼看吴添也是认真对待,自然非常高兴,这说明师父将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不再小视。 “轰”陈豪如同雷击般一腿踹出。 吴添对自己这式‘绝技’了如指掌,知晓十字直踹最恐怖之处是其蓄满的蛮横之力。往往对手扛住一踹,便定然要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连踹,不能硬撼。只是对着这个师从自己的弟子,若然采取避其锋芒的方式取胜,那怎么都有些取巧之感。 只见他腰脊猛然一缩一夹,陈豪炮弹般充满着霸道力量的一踹,竟然让他硬生生抓于手中。 陈少奇眼珠一瞪,满是惊奇:”靠,村长你是怎么办到?“ 他之前和陈豪数次喂招,面对陈豪的”十字直踹“,他唯一的取胜方法就是避开陈豪的正面攻击。他也试过像吴添这样,想正面制胁住陈豪的踹力,但是”十字直踹“的最厉害特点,就是短时间的爆发力,他除了被踹得连连倒退,没有一次成功过。 陈豪事前满以为苦练这么久,只怕能将吴添这个师父击败,万不料到败得那么快捷。微微沮丧之余,对吴添更加的心悦诚服。 吴添也不敝帚自珍,将整个动作要诀和陈豪的不足细细讲解一遍。 这对叔侄边点头佩服,边依着吴添的教导,互相实践起来。 回到招待办的酒店,吴添才知道自己被换上更高级的包房,令他更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美丽动人的郭大县长竟然在门前等着自己。暖和明亮的地毯,郭大县长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窄裙,搭配着丝质的白衬衫,修长白皙的双脚踩蹬着鹅黄色的高跟鞋,胸前那对硕大浑圆,坚铤而充满弹性傲人**抢了所有景物的光芒,吴添一看,便立马沸腾。 “看你那眼神,想把人家活吞了般。”郭颖似嗔似责道,心里满是欢喜,艳媚动人艳丽脸蛋抑制不住的春意。要知道,自己男人喜欢自己,那是每个女人都心满意足的骄傲。 “我就是要把你这个大美女生剥活吞”吴添将衣服往旁侧一扔,疯狂地搂住她湿吻,而后截腰抱起柔软的郭大县长往里间走去。 朝晨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帘,吴添再次追平纪录,搂着郭颖如绵羊般雪白丰满的粉躯,感叹着一夜七次郎的自豪。 “你这大坏蛋,每次一见面,都弄得人家起不来床……”郭大县长俏脸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撒娇地嗔道。 吴添不以为然:“爷们连这样的威风都没有,以后咋混” “哼。你就这臭本事。现在社会风气污浊,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你现在官运亨通,肯定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 吴添忽然想到高洁,吗的,不禁有些头大。丑妇终需见家翁,这事估计瞒不住太久,咋办? “除了我,你要不要再找几个后备?这方面我看得很开,不是争风吃醋的女人。” 吴添纵然是猪脑子,也知道郭颖是在试探自己。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老公的?是以也不会傻傻地吐露实情。 他轻轻地将郭颖整个赤luo的粉躯肉贴肉地搂压在身上,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们,毫无距离。吴添吻一下她洁净额头,道:“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眼前一切,跟随我走吗?” 郭颖微微一愕,道:“你要去哪?” “我是说如果,暂时我也不知道。” 郭颖搂紧他,喃喃道:“无论是天涯海角,无论是生老疾病,我愿意放弃我的所有,跟你厢守一辈子。” 学习的日子很无聊,报到入校,便正式踏入镀金阶段。因为学的东西枯燥非常,上课对吴添来说,纯粹是进入睡眠的乐曲。在这过程里,他不负所望,通过陈少奇这个军方年青精英,打听到汪清源所拜托的事,而且还透过陈少奇知晓不少走私案的内幕。别人水泼不进的机密案子,这么快便有反馈,汪清源自然惊喜无比,对吴添更加五体投地。心里暗暗期待着,他能够再加上一把劲,将大舅”捣腾“出来。 半个月后,吴添接到茂化市委和省组织部的电话,他将有新任命,请做好赴任准备。 挂了手机,脑海中很久没有响起,甚至已经让他遗忘掉的人品系统提示音响起:“你的官力积分增加2500分,现积分为一万零三百分,总任务达成。” “本系统提示你,三天后,你将离开这个平行空间。” 吴添呆若木鸡,任务达成九九九九积分够了?他没想到一直所预感到的事情终于到来 从他穿越来这个世界开始,体内藏着人品系统开妈,他肩负的使命就是挣够九九九九积分,以给自己一次返回原来世界的机会。然在几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已不知不觉地留恋上这里,在这里留下许许多多难以割舍的人与事,血泪与回忆…… 现今任务达成,要离开这个世界,他恍然间大脑空白。 晕晕噩噩地游走于街上,眼前浮现来到这里的一幕幕,转而浮现出一张张那熟悉的脸庞。 “村长,你让我一直找的叶雪,我找到了,她就在省城”手机里,宋金的声音让因得知任务达成情绪而陷入惘然的吴添清醒少许。 关于叶雪的莫名失踪,一直是他的心结。叶雪是他最先承认的女人,在大会镇,他和叶雪黑夜下的街头并行身影,成为他恋爱经历的第一段甜蜜岁月。很长一段时间,大排档那昏暗街灯下袅袅香味的烧烤味,美人关爱的眼眸,都在温暖着他孤独的内心。他和叶雪虽然没突破最后一层关系,但是情人间应该有的默契与举动,他们都有了。 叶雪当日突然的不辞而别,让他预测到发生事情:叶雪肯定遇到困难。 他让宋金散布眼线,四处寻找她,他要用男人的力量去解救自己女人。 没想到在这个时刻,终于有她的消息。他记下地址,之前他满腔热忱,一心想找到叶雪,然此刻知晓她行踪,却不知道接下来再做什么动作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找到她又如何,难道还带她一起走? 他即将离开是他和人品系统的合约,纵然他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能力郭颖也罢、叶雪也罢、高洁也罢,就像湖面的影子,即使蕴藏着他再深彻的感情,也没法复制捎在身上,带着离开。 “还有……那个……”宋金吱吱唔唔道:“那个好像高经理,也知道了这事,听说去找她了。” 吴添吓一跳,他现在的两个女人,郭颖一直在暗里,而高洁却是半公开状态。现今高洁知晓叶雪和他曾经的关系,并且去找她,意味着什么那再浅显不过。**的,话说后宫着火这玩意在他眼里,一向不关已事,没想到竟然亲身遇上。 虽然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可以一走了之,了却所有烦恼。但是他却怎么还是涌上做贼心虚的紧张和窘迫,高洁性子冷傲,对自己全副心肠地付出,骤遇此事,必怒不可遏。而叶雪虽然久不相见,但也脾性刚烈,她俩人一见,会不会打起来?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找到叶雪,阻止两个心爱女人起冲突。 按着地址,找到一个小区附近的服装店,宋金所说,这服装店是叶雪和一位堂姐合伙开的店铺。但令吴添失望的是,店门紧闭,敲了许久,都没人应答。 叶雪去哪里?难道她知道我要来找她,故意对我避而不见?还有,高洁有没有见着她?这一连串疑问在他脑海涌现。 回到酒店的大厅,叶雪和高洁却面色冰冷地在等他。 吴添神情尴尬,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眼前这两女人呆在一块,相当于捉奸在床无疑。这货老脸微红,不禁尴尬。在侧的黄汉卿也是大开眼界,他迎来送往,眼神毒辣,一眼便瞧出这两个美艳绝伦的美女和吴添是神马关系。再联系起昨天那个容貌不在此两女之下的郭颖,心里啧啧佩服:真是强人啊,别的领导后宫我也见过不少,但是从没见过有这么高质量的个个都是**蚀骨的大美女,就凭此点,这货就是厉害人物。 此情此景,黄汉卿自然不敢多留,找个理由匆忙撇走。 吴添打量着两女冷若冰霜的表情,毫无疑问是兴师问罪而来,自己一旦回答不遂,结果便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之类。 ”哼,你这个玩弄我们感情的负心汉没想到伐,百密一疏,我们终于撞穿你的真面目。“高洁一反过去对他的柔情细语,黛眉微叱,怒冲冲道。 而一向成熟老练的叶雪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凝着他,打量着大半年不见的这个负心汉。 她和吴添定情归定情,而且也爱得粉身碎骨,但始终并没突破男女间的最后关系。 当日,她因为家里出事,离开大会镇,几个月后,却知晓吴添上调到县里当大领导,心里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虽然样貌颇好,但配不起堂堂县常委的大人物,而且这样回去,明显别人会认为自己是贪慕虚荣,看上吴添的权力又心附于他,是以才强抑着内心的爱躲避吴添。 叶雪经常对外打交道,见识各式的逢场作戏的男人。对于吴添,她已认定是一个重情义会担当的爷们,是以她从没想过吴添对自己死心塌地,为了一份突然消失的感情而守身如玉。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可能。如果吴添能够做到这样境界,那他倒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吴添”见异思迁“,爱上别的女人她却是认为理所应当,再自然不过。 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充满着爱恋地凝着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生怕他哪点地方瘦了。 ”你说,你有没有真正爱过我们俩人,还只是当我们是寻欢作乐的玩具?“高洁冷冰冰道。 吴添沉默片刻,忽然将她们俩人拉坐在左右俩侧,高洁呆滞片刻,想抗拒,但是还是被吴添霸道的蛮力半推半就地降服。 ”我对你们的爱从来都是真挚的,骗不骗人,你可以问你们?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高洁欲开口抗辩,吴添施展出他的霸道风格,示意她别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如果是爱情,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女的?“吴添握着她雪白柔软的柔夷,道:”别的男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愿意为你们俩人去做任何事你们一开心一微笑,我就会充满幸福,我觉得一切的力气和代价都有物有所值。难道我这些不是爱情的感觉吗不是爱吗?爱,是快乐对幸福的最高享受。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每时每刻都涌动的这种享受感觉。我爱你们,爱你们每一个人,这不容置疑。“ 他说得真挚忧伤,俩女很少见粗鄙鲁莽的他这番的真情流露,不禁都幽幽然。 ”可惜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就要离开这里,到一个很遥远地方。无论我是否爱你们,爱得有多深刻,结局只有一个:从此不相见“吴添决定如实坦告,将自己最隐蔽的秘密在离开之前向心爱的人说个明白。 两女理解不了他的说话,然都听出一个意思,吴添要离开她们。俱玉手掩口,瞪大漆黑眼珠,惊讶而不信地凝向他。她们此行虽是兴师问罪,甚至让吴添当面作出选择之意,但完全没料到吴添会这样甩手走人。依照吴添的一贯风格,也不是逃避现实的人啊 吴添微微苦笑,执着俩女手腕:”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处,你便知晓答案。“ 既然来过这个世界,他不想失信于任何人,尤其是自己女人。他要给她俩一个交待,要让她们知晓,她们没有识错人,没有爱错人。 俩女眼前一晃,竟然从酒店的房间来到的一处空旷广阔的草地坡丘。 天上白云幽幽,连绵起伏坡丘似是美丽仙画般,青翠的草茵与清澈的溪流在微微山风拂面下,充满诗情画意。 ”好漂亮啊“俩女情不自禁赞叹一句,而后才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们突然之间到了此地?“ 毫无疑问,吴添携着俩女进入”君临豪庭“。 这是人品赋予他的一个特殊金手指,虽然很少用,但是其神通广大的功能,自然超出科技的常识。他将俩女带进这里,就想证明一点:他不是这里的人,并且他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 吴添将他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怎么体内怀着藏人品系统,接受积分升级的任务,以及认识上俩女的整个过程详细地叙述而出。 俩女完全听傻眼,如果在以往,她们毫不怀疑吴添是幻想症发作,胡说八道。但是眼前她俩就真真实实地身处于人品系统的功能之中,怎么可能再怀疑? ”你是说,你即将要离开这里,回到你原先的世界?“叶雪还是回不过神来,结结巴巴道。 ”还有两天时间,应该就要离开。但不排除这个劣质人品系统会变2,突然让我提早离开。至于回没回到原先的时间点,我却不知道。人品系统很难按常理去猜测它,它也没准点“ 三人各怀心事,在草地找了处稍低点的地方,躺坐下来,都没有再说话。 仨人就这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躺着,似乎在听着另外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这个世界寂静安然,安静得得让人再激动的情绪也能迅速地得到抚平。 ”你们俩个是我深爱的女人,我觉得得无论是什么秘密的理由,都要让你们清楚知道。我爱你们,永远地爱你们,即使我再也见不着你们,你们也是我生命最喜欢的女人“ ”别说了,吴添,我爱你!‘叶雪用温暖的唇压着他在唇,也不顾忌高洁在身边:“你是我男人,永远是我心爱的男人,无怨无悔。你要离开,也得先要了我让我完完全全成为你的女人,让我一生一世都思念真实的你” 俩人就这样疯狂地吻,吴添也被她的话说得动情,血脉燃烧,大手一缕缕地褪掉她身上的衣物,在清澈而欢快的流溪旁,两具赤果的肉体扭缠起伏,奏响爱的乐章与幸福的呻吟。他是第一次进入叶雪的身体,而且分别在即,这让他更加的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充满浓浓爱意。 在侧的高洁面红耳热,看着眼前这毫无羞耻而又让人沸腾的野合,心跳早已擂鼓。叶雪的说话响在耳边,她定定打量着这个霸道而牢牢占据她所有心灵的男人,终于一咬牙,也褪去羞耻之心。 她轻轻地除了薄薄的衣裙:“无论是走到哪,我都是你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阳光温暖,溪水如镜,如诗如画的“君临豪庭”里上演一幕跌宕起伏的三p大战这也是吴添这个牲口前所没料的,齐人之福啊,娥皇女英,尼玛的,有这么倾国倾城的女人甘心做哥的后宫,哥真是不枉此生 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旷世大战鼓停号息之后,吴添一左一右搂着两俱粉嫩的躯体,旁侧尽量激情时扔散的衣缕。反正这处广阔空间是他的私人领域,没有人能进来。他胸里涌出浓浓的满足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虽然这些快活时间的无法停留,但是已足让他一生回味。 “我就要离开,对于你们俩人对我的爱,是我吴添前辈子积攒下来的最大福份。或许我这辈子,最大遗憾与错误就是无法实现对你们的爱情……”吴添心有感触,语气幽然:“我已经吩附吴六,将吴氏集团20股份划到你们和你们家人账号。这虽然让我们的爱情沾上微尘,但却是我唯一能够弥补。” 吴氏集团经过这段发展,已然成为一个百亿的大财团,若是在以往,俩女知晓获得这么大笔财产自然心花怒放,喜不胜收。然此时此刻,心里只有强烈的伤感。 叶雪紧搂他的腰身,仿佛怕他离开就不再回来般:“我要跟你走,你到哪里,我就哪里经过这段日子,我已然明白,我的生活不能再没有你。纵是和高洁共同拥有你,我也是万分愿意。” 高洁也满是深情道:“我和叶雪一样,只要你肯要我就足够,至于你哪些花心事迹,我统统都不计较。” 两女柔柔地躺在他怀里,都是态度坚决。 “这是人品系统规定,我纵然想带你们走,也是没这个能力。这里风景如画,空气清新,如果能在这里永远和你们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好。” 正在此时,耳畔传来阎王爷遥远的声音:“你这个yin棍竟然胆大包天,惹下这么风流账也罢,我提前告诉你,算是对你辛苦的报答。我之前不是说过,如果你能完成任务,将会得到一份大惊喜吗这个惊喜就是,无论你穿越回去,还是留在这里,你将永远获得人品系统赋予你的特殊功能。” 吴添霍然惊喜得跳起来:“你意思是说,我可以将她们藏在‘君临豪庭’?” “嗯,是这个意思。现在地府最后一个穿梭虫洞已消毁,我这是用府音来和你说话。我们的合约已然完成,再无瓜葛。此后,我和你再难以见面,你以后要做啥就做啥。” ………………………… “还有一个?”两个刚才温情脉脉的女人左右各自拎着吴添的耳朵,嗔责:“敢情你还真是花心大萝卜,那个是谁?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我们俩个还不够,竟然还偷偷和别的相好上。” “郭颖,郭大县长。”吴添难得俩女肯委身自己,自然不能爆彪,老老实实地地道。 说来也怪,一听说是郭颖,俩人除了意料不到外,反感的情绪与醋意立即荡然无存。她们自然都认识郭颖,在她们心目,郭颖可是出身豪门,身居要位的大美人。若然,她也甘心成为“团队”的一份子,她俩倒也无话可说。 吴添也不隐瞒,登时将和郭颖的感情经历道出来,俩女听完,也是非常感动。瞬地从最初的抗拒,变成积极的期待。她们既然决定跟随吴添,面对着未来的无知,也想身边多一个出色漂亮的女伴。毕竟一来,郭颖美貌出众,二来知识和谈吐都是出尘脱俗,能和她共处,也算不错。 只是就这样,未免也便宜吴添这头色狼,手里都是加力扭了一记。 俩女心思一开,纷纷出谋划策,帮着吴添怎么和郭颖解释,将郭颖弄上“贼船”。 ……吴添对着满满的货架,**,虽然有“君临豪庭”这个巨无霸的储藏室,但是搬运工的工作也不是好做。这是他两天内的第三间超市,“君临豪庭”风景优美,但是缺点物资空缺,啥也木有,是以他只好让吴六将省城这些规模大的超市盘下来,直接转运。当然,他们在里面要用完这些东西,估计要几辈子,但摊不准有钱撒,堂堂的吴氏集团董事长,还在乎点小钱 “进去”他念头迅速急转,几分钟后,琳琅满目的货架连货物全都转入“君监豪庭”之中。 里面高洁和叶雪,都在整理着。 安谧的草地上已然架起一座欧式的木板屋,屋旁什么大型勾机、小跑车应有尽有,这些都是两天来,吴添弄来的东西。反正他不缺钱,所谓广积粮,缓称王。无论结果是什么,他已作好带着后宫,长期在这里居住的打算。 隐居于世外,享平淡人生。这也算是不错的生活境界。 “就快到时间,郭颖姐姐呢?”高洁见他自己进来,停下手里动作,讶然问道。 经过吴添和她俩人的努力,郭颖也终于承受这个事实,决定也加入这个大家庭。也正因为多一人加入,这片小天地其乐融融,生机勃勃。 吴添经她一提,才想起漏人,笑道:“我这脑袋,忘了我现在就去接,反正我有乾坤大挪移,到何地都不过是眨眼间。” “人品系统提醒你,你即将在十分钟之后,离开这个平行空间” 糟糕真是乌鸦嘴,怎么才说完,就提示到时间吴添急忙退了出去,眼下他必须争分夺秒地将郭颖接进去,否则那就真的永别。出到外面,打了两遍手机,才打通。 “小颖颖,到离开的时间了,你现在在哪里?”他看一下腕表,道:“我必须在五分钟接到你,否则就来不及” 郭颖一听,遂也焦急起来:“我正在赶往你住的酒店……” “保留着手机这样开着,我现在到酒店等你”他音一落,一个乾坤大挪移,人已出现在招待办的房间之中。 “……你正在电楼里?来不及了,我去接你”吴添眼看着步入最后半分钟,十万火急,也悍然不顾什么保守金手指秘密。冲出房门,往电梯方向走去。 10、9.8……看着电梯数字一个个跳动,吴添心急如焚:“尼玛,快点开门啊” “系统提示你,倒数三秒后,你将离开这个世界,3、2、1……” 就在最后“1”字的瞬间,电梯门也是开启,吴添几乎消失掉半个身子,但还是最后对着里面一个脑意念:“君临豪庭” 嗖电梯里焦急惊恐的郭颖消失不见。而除了她,好像还有一道人影与她一起,同时穿入吴添的神秘符纹内 高洁和叶雪见吴添、郭颖双双出现,都是松了口气,幸好最后一刻终于赶得及。 “咦,这位是……” 不仅是她俩人,吴添也发现,除了郭颖,还多一个衣着得体端庄的贤淑美妇,赫然是陈豪那保养适宜的母亲。 她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回事,本来她是顺路经过,想着探望在酒店的吴添,却在门口遇到郭颖。两人经过吴添的介绍,倒也认识,是以一起上来,岂知莫名地电梯一晃,景物大变,竟然置身于一个陌生地方 吴添大叫糟糕,这下可惨,此时此刻他已离开原先的时间点,再也回不去。也就是说,陈豪的母亲送不走。这怎么办?其它三女都是愕然,齐集凝向他,想知道他怎么处理?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陈豪母亲瞠着漂亮凤目。 吴添无奈,只好将整个故事和原因给他叙述一遍。 “你是说,眼前这三位都是你的……”她第一个念头倒不是怎么回去,而是诧异这样娇滴滴的三位美人甘心情愿地共同分享他一个男人。吴添的确蕴藏一种强大的原始男人魅力,但这也啥了伐,这三位美女也都属于知性美女,咋会违背社会的价值观念。 “这种情形,你是回不去。只能跟着我们,到哪里是哪里。”吴添摆摆手,无奈道。 虽然多了额外一个人,然气氛却依然暖意融融,吴添成为三女的擎天柱。对他心系于身,再又多有了男女之事,是以倒再没礼教束缚,亲昵如蜜。甚至时常当着阳光玩起四p这种”伤风败俗“的活动,令到陈母这位没到四十岁,经历男女欢愉的美丽**脸色发烫,心肝直乱跳,不得赶紧扭过俏脸避过一旁。 天上朵朵白云如同绵羊,在微风轻拂下,轻轻掠过山坡,微风里不时传来阵阵幸福的欢笑。 五条人影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享受着尘俗间无法享受的神仙眷侣的曼妙人生。 (全书终) 感言: 全书结束了,嗯,结束了。虽然这明显是尚没历经全部情节的舒展的结局,或者说是一个非完美的结局,但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还是将此赋予为这部小说生命的终点。 自去年12月份起便有朋友在书评说,会太监之类,隐隐推测本书会有一个不妙的结果,这让我心里动摇,渐渐产生这种想法。当然,作出结束本书的决定,是本人的责任,是基于种种因素的考虑,经历一段的内心挣扎,最终咬牙而狠心的因素。澄清一点是,太监和伧促结尾还是不一样,而这个结尾也算是个质量不错的结尾。 很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风雨相随,尤其是曾经很长一段低谷期,大家依然对我真挚鼓励。竹管愧疚,在此以三百六十度的鞠躬向各位表达歉意与感激。谢谢许许多多相熟,与一直默默无闻地关注、热爱本书、与深夜望眼欲穿在等更的朋友,新的一年,有新的美丽----,谢谢。 。.。 更多到,地址 相关:新书在周末上传。 《重生官场之人品系统》相关:新书在周末上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