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清客》 第一章:因种 南朝的皇城里一片安乐,街上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生机盎然。 由十来米高的红色大墙围起来的皇城,却发生了一个大事,皇后和贵妃同时都诞下了孩子,而皇后生下的孩子居然薨了,这本来是一件喜事,却硬生生变成了一件丧事,这可是千百年头一次发生的大事啊!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压抑而沉闷的气息,各个宫里的人都变得极为谨慎,生不小心犯错了,被人当成出气口。 皇后的宫里是尤为形象,郁郁枯生,落日残辉,萧萧凉意在那里统统都体现了。 皇后所居住的宫叫“乘凤宫”。 萧萧的树叶随着冬日里的冷风,止不住的往下掉,都快秃了。 太监和宫女都在这里清扫着枯叶,扫走的是枯叶,扫不走的还是凄凉。 “幸好皇后娘娘不像其她的娘娘,宫里只养了一棵树,扫起来轻松多了。” “诶,来福闭嘴,专心干活,咱说不得啊!” 两个太监扫在了一起,碰了一个面。 落日的余晖撒进来了,像是施舍,可怜着。 皇后的床边静静站着两个身着白色丧服的女人,床被帘子子挡住了,里面时而有咳嗽。 “箬儿,把床帘和窗户打开吧,我想通口气!”微弱的女人声音里响起。 “是。”站在右边的宫女回答,看了对面的宫女,招了招手,示意去打开窗户。 然后拉开了床两边的帘子。 斜阳没有从窗户里进来,倒是显得房间内有一丝阴凉。 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躺在床上,脸上是病态的白,声音都是虚弱的,头发凌乱的披着,好似奄奄一息,箬儿小心翼翼扶着皇后靠着床坐起。 “皇上那边怎么样了啊?” “在御书房处理公务还没有过来,奴婢已经派人说了!” “娘娘你还是好好躺下吧,奴婢看着都心疼。”箬儿也是十分憔悴,为着此事也折腾一天了。 娘娘是半夜突然要生的孩子,折腾到早上才生出的,本来还是活着的,但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宫里怎么样了啊?” “现在是酉时一刻了。” “除了娘娘的宫里挂上了白绫,其他的宫里都在为贵妃娘娘生下的孩子庆生,皇上的旨意。”箬儿继续回答,声音略带了一丝紧张,这话本不该说的,所以犹豫了一会。 皇后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很是忧愁,心里很是忐忑。 御书房静悠悠的。 皇帝坐在书桌前,也没有做什么,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卓上放着的空白的诏书。 也是看了很久... 一名老太监来了,急速的小碎步,没有踏出任何声音,冷不丁的直接跪在了书桌前。 “说吧,朕不会怪罪你的!”皇上轻轻的开口,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太监,还是专心的看着那空白的诏书。 “那奴才就斗胆说了啊!” “皇后和陛下的孩子没有死,被人送出宫了,是皇后底下的人动的手。”这太监声音颤颤巍巍,别提这心有多忐忑了。 这么大的一个事... 皇后那边传出消息,说刚出生的皇子薨了,这未免就有点可怕了,于是皇上便派人去查,没有想到竟还真被查到了有问题,前脚皇后那边传出消息说皇子薨了,后脚是被查出皇子被人送出宫了,这得是多大的问题啊,能有这能耐动手的还能有谁啊,不言而喻啊! “奴才再斗胆问一下要派人去追嘛?” “这件事你我二人知道就行,除了皇子其他都杀了吧!” “嗻,那奴才告退了啊!” ...... 又很是平静了,皇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平复自己现在的心情。 笔握的十分用力,握笔的周围的肉大面积都是白色。 看着空白诏书,闭了一会儿眼睛,又回到了那个心思不见底的皇上了。 不急不徐的写着诏书里面的内容... 天都黑了,戌时二刻左右。 皇后的乘凤宫前,停着龙辇,门前站着两排太监,皇帝坐在龙辇上,看着挂在门前的牌子,看了许久。 “皇上过一刻了,现在是戌时四刻了。”一个老太监走上前,低着头小声的向皇帝说了一句。 “嗯。”回答很沉闷,看不出喜怒。 皇上下了龙辇,随着一声“皇上驾到”进了宫。 整个宫里的人宫女和太监今天都被皇后赶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苦苦哀求要留下的箬儿,现在正跪在目前迎接皇上。 “奴婢恭迎皇上。” ... 皇帝看都没有看,直径的就进去了,进门的时候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你们不用跟着了,我一个人进去。 皇后还是靠在床坐着,脸色已经看起来好多了,似乎她知道她待会将会面临什么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好面对一切了。 病恹恹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呢,是强撑着的。 皇帝进了寝宫,两个人碰面都没有说话。 皇后坚强带着微笑就这么看着皇帝... 皇帝一脸复杂的看着皇后... “皇上,请恕臣妾刚生完孩子,身体不适,无法下床恭迎了。” 皇后开口了,大方又得体,没有失风度。 “卫楠曦你到底想干嘛?”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嘛?” 这句话十分扎耳,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了皇上的心上,又把皇上一直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都点爆了。 “没干嘛啊,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真龙天子呢,我怎么能不喜欢您呢?”皇后笑了,不失礼仪的笑着回答,这话有点距离感,有一种深深的隔阂,裂缝。 皇后她知道,她知道自己越对他恭敬,越能挑逗他生气,而自己越开心。 “卫楠曦,你是不是以为能仗着我对你的喜欢,能够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的做一些事啊!” 皇上抓住了皇后的衣领,对着她像野兽般,疯狂的咆哮着。 “哈哈哈...”皇后觉得这话很好笑,并没有因为皇帝这样的暴怒而觉得可怕,好像是什么都不怕了。 “我何德何能能仗着您对我的喜欢啊,我一女子可承受不起一国之主的喜欢!”皇后脸上冷笑着,无力的任由皇帝抓着。 皇帝或是气到了极致或是不想再说下去了,这些年这样的事发生多了,再说下去便会吵得更厉害,一放手,皇后便狼狈的倒在了床上。 背对着皇后说,依旧很生气:“朕的孩子,朕会找到的,没找到前,你就好好的待在乘凤宫不用出去了!” 说完就利索的走了,一刻都不想多待... 刚踏出寝宫的门时,声音冷冷的对着箬儿吩咐了一句:“戌时七刻打一盆热水给皇后,戌时七刻前没吩咐不准进去。” 出了乘凤宫,对着身边的来福又说:“去宣圣旨吧!” 坐在龙辇上,一只手拧着额头上的肉。 这夜月色很亮。 皇后的寝宫里,皇帝已离开,皇后就崩溃了,哭的撕心裂肺,用力使劲的发泄着。 第二章:今夜明早 这个夜晚,宫内宫外都不是很太平。 乘凤宫内的景物就是一树一缸,树是梧桐树,缸是一个大水缸。 风只是在呼啸着,没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因为差不多都掉光了,这看起来更加的萧瑟凄凉了。 亥时三刻所有人都休息了,只有那些侍卫还在硬挺守着。 皇宫里都陷入了黑暗。 皇宫外就十分不太平,一队又一队的士兵走进民屋。 西城区,一个叫杨老头的家里,都在熟睡着。 忽地,门响个不停,是有人不停的敲打。 “来人开门啊,来人开门啊,再不开门我们就硬闯了啊!” 为首的小军官一把拉开敲门的侍卫,对着门内大声喊道。 卧室里面只有一个人躺着,那便是这屋子的主人,杨老头,据周围邻居所知,他无妻无儿,无父母,就是一个人住。 杨老头翻了个身,床上有了动静,醒了,还摔下了床。 “诶呦。” 发出了痛苦的呻咛,这是急得摔下了床。 杨老头立马起床了,拿了件衣服急呼的套在了身上,踩着鞋子,就赶去开门,还大喊:“来了,来了,各位大人千万别砸了门,这可是我杨家的门面啊,我这就来了。” 话完,就急刷刷的已经冲到了门前,动作比以往利索的开了门,仿佛六十多岁高龄的身体是假的,也是说明了畏官如虎,也体现了当时的一定政治情况。 “皇宫里丢了一个贵重东西,还望老汉见谅,要进门搜查!”为首的小军官抱拳以礼。 杨老头愕然了一下。 “请进,请进,各位大人请进,就是别毁坏屋里的东西就行。”老汉楞楞的说,这样有礼的军官可是少见了啊,以往的军官可是二话不说,砸门就进去搜了。 得到命令后,只见这些士兵有序的进去一个个房间内搜查,杨老头看着啧啧称奇。 见那个为首的小军官在外面,便往他那边走。 “老汉,怎么了,有事嘛?”小军官见那杨老头靠近,以为是有什么事。 “啊,没事,没事,就是见着你这对兵有点好奇,这样的有序的兵可是少见啊,这位大人你们是隶属于那个军队啊?”杨老头双手连忙摆道,说完好像觉得有点犯错了,传闻知道的太多是会被杀人灭口的,于是有点后悔,又接着说:“若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叫我杨老头就行了。” 为首的军官低着头看站在面前挠头的杨老头,这人倒是憨厚。 “哈哈,这不是机密,我们是隶属于天武军,你也叫我小赵算了,我比你小呢,我就叫你杨叔吧!”小军官爽朗的笑着,也没有因为身份差异而那个。 “诶,这不行,规矩不能坏的。”杨老头感到不行,这人啊就是的有差距的。 ... 小赵也没有说话。 “行吧,行吧,你们专心干活吧!”杨老头也不想让人难堪,心里就只是嘀咕了一句,皇宫的东西都能让人偷了,骗鬼还是守着的侍卫无能啊! 来到杨老头家里也什么没有搜到,小赵又带着士兵道歉了,打扰人休息了,就接着往下一户人家搜查。 ...... 刚躺到床上的杨老头还能听到隔壁的吵闹声,也没有多在意,用枕头都把自己的头埋住了,只露出了鼻子和嘴。 呼吸逐渐平稳,似乎就要进入梦乡了。 “胡生,胡生,杨胡生...”这声音很小,像是叫魂,又在夜晚里,很恐怖了,这好像是个女鬼般的声音,就在杨老头床边的窗户响起。 没有把杨老头叫醒,杨老头已经是半睡的状态了,所以感觉很模糊,就像梦一样,似乎有个女鬼要勾他的魂。 “砰...” 窗户猛地被拍的一响,杨老头立马被惊醒,几乎反射般的坐了起来,枕头都飞出去了,想起今天小赵说的那个事,皇宫里有贼,就拿起了床边的柴刀,下了床。 “胡生,胡生,胡生...”似乎察觉了屋子里的动静,这若有若无的声音又响起。 “你是哪路的妖精,嘚,来你爷爷这里?”这话说得毫无气势,纯粹是给他自己壮壮胆子的。 杨老头说完,心里暗中一喜,嘿,没了动静了,怕自己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再听听外面的动静。 “杨老鬼,你不想活了啊,快来给老娘开门啊!”这是压制,又极为生气的女人声音,咬牙切齿般发出来的。 刚走到门边,耳朵就要聋了,这声音着实吓人,太熟悉了,好久了,这是杨老头日思夜想的那个声音,那个人啊。 “来了,来了。”杨老头连忙答道,脸上是抑不住的开心笑容,像是和女朋友才会发出的那种笑容。 杨老头连忙把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全身都被黑布围绕着,背部还有一个黑布遮得严严实实的一坨,极为凸起。 “梓萱,你这是...”杨老头很是疑惑,怎么打扮成这样了啊。 黑衣人就直接进去了,顺手关上了门,留下了一句话:“待会再说。” 把背后的黑布拆了,原来是一个竹筐,竹筐里面是被四,五条布从上包到下的婴儿,睡着的状态,很可爱。 “这是,这是什么啊?”杨老头看到这个婴儿很惊讶,有点接受不了。 “这个不用知道,不是我的孩子,我欠别人的。”黑衣人迅速的说完。 “你去铺好床。” “好,好...” “今天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嘛?” “嗯嗯,你帮忙想想法子。” “这恩非还不可嘛?” “非还不可。” “行吧” 两人迅速的对话。 黑衣人把这婴儿抱到床上,十分小心,杨老头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黑衣人把竹筐递给杨老头:“这个里面都是钱财,你藏好!” “嗯。”杨老头接过来,心里便知道了分量,很重。 ... 这夜都在忙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是黑的。 皇宫里的御书房,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了,直接对着皇帝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皇上有皇子的消息了。”太监气喘吁吁的,也没有顾着行礼。 跪着起来。 “消息拿上来吧!”皇帝轻轻的开口。 那太监,跪着来到皇帝面前,从袖子里面掏出黄色的纸条,代表着最高机密。 皇帝接了过去,缓缓打开。 第三章:你的名字 外面微亮了,快要上早朝了。 御书房里。 “好啊,真的是好啊,竟敢做出这样的事。” “我是低估你了啊!!!” 皇帝气极反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上面写着,皇子已被一个黑衣女人带出城了,已经加了人手去追了。 “这些人都是饭桶嘛,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追回来,这可是朕得皇城啊!”皇帝直接把手里得茶杯砸得粉碎,对着那太监指着骂。 “皇上息怒啊,奴才万死,皇上您也不要气坏了身体啊!”这太监更加得害怕了,缩在地上,生怕这会就被侍卫拉出去斩了。 皇帝冷眼看着他。 “皇上,现在到了早朝得时候。”有一个老太监进来了御书房,跪了下来,硬着头皮说了。 “哼。”冷哼一声。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追不回来,你们的脑袋那就等着搬家吧!”活像一位暴君,没有理智可言。 又砸了一件玉,两只手捏的发响,硬生生的恢复了理智和平静,不说冷静。 离开御书房了,参加早朝...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几个太监很安静的在收拾着。 宫外,这一刻是很忙的,有很多官员都要去上早朝,各种各样的马车,都停在宫门口。 一声钟响,十分悠长而空灵... 这就代表着早朝开始了。 ...... 早朝结束了,各位官员在路上都是议论纷纷,皇后所在的卫家,更是闹得厉害。 大家都知道了几个事情,其中之一的一个大事情是,因为身体不适,皇后被禁足了,后宫的掌权者自然是贵妃了,而皇上恰恰好选中了和皇后的对头,李贵妃。 皇后所在的乘凤宫变得很是幽静,一个人都没有,房间内,摆着三个火炉。 箬儿正跪在床边给皇后锤着腿。 “箬儿,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皇后躺在船上,就这样看着床顶,很无神,很闲。 “各位宫里的主人都在去李贵妃的宫里庆生呢,昨夜宫外所有军队都出动了,说是皇宫里丢了东西,在搜查。” “哈哈,那找到了没有啊?” “听说现在已经追到城外了呢。” “哈哈哈...” 宫外,城西的一处院落。 “梓萱,都安排妥当了,接下来怎么办啊?”杨老头问。 “接下来,把那个孩子养大就行了。”梓萱平静的回答。 “嗯...”杨老头回答。 ...... 时迁五年,孔雀兰开,万物皆长... 西城小院内,一孩童正在追着一名毁容的老妇,只见那孩童拼命的用出了全力,可就是没有追上,那是有原因的,只见那老妇带着那孩童在兜圈子跑,那孩子跑一步老妇便是数步之远了。 屋子出来一人,相比五年白发已是多了少许,人也干净,精神了很多,感觉有年轻了很多,杨老头乐呵呵的看着院内的两人,端着一个碗,笑着说:“孩子,过来休息会,吃点东西吧!” “好,等会,我现在还有力气,我今天一定要知道我的姓名是什么!”只见那孩子还在追,气息有点不稳,又说:“不要和我说话,我很累的诶!” 这话就打断了还想说话的杨老头,这是那小孩得出的经验,因为每次他没有答道好,杨老头他就会跟他说话,劝他去吃,自己就不得不回复他的话,然后自己跑步的气息就会紊乱,十分的讨厌。 正在跑步的老妇嘴角含着微笑,笑着说:“就你这速度,再给你几年时间,都追不上我的,哈哈哈!” 这是无情的嘲笑,最容易引起人的怒火了。 “嬷嬷,你又嘲笑我,哼,今天晚上我不帮你洗头了。”那小孩有点埋怨,脚下立马加速了,可还是没有追上嬷嬷,于是就转了个方向,向着杨老头跑去。 杨老头咧着嘴笑着,看着那孩子跑向自己:“来,多吃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哈哈,谢谢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孩子也冲着杨老头一笑,直接端着碗,跑向那毁容的妇人,说:“嬷嬷,你也吃,你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哈哈,孩子真乖!”嬷嬷笑着只拿了一块饼。 “嬷嬷,那告诉我,我的名字叫什么呗!”孩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还撒娇卖萌。 “不行,我都说了你没有名字。”嬷嬷也是像一小女人一样。 “嬷嬷,那你帮我取个名字吧!”孩子还是不死心。 “不行,名字得由你父母取。” “哼,我哪有父母啊,我才没有父母!” “啪!” 这声音响得很脆,看戏得杨老头都楞住了。 孩子楞了一下,委屈得留下了眼泪,好一会没有说话。 “天地君亲师之大,你不可无敬!”嬷嬷又严肃的说了一声,没有理会孩子的不满,还是说了出口。 “嬷嬷,我知道,我也理解,我父母应该都忙,但是为什么五年的时间一次都没有来看我啊,有这么无情的爹娘嘛,生下来就不管嘛!”孩子含着泪,身体都在颤抖,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刻进人的心里:“是您和杨爷爷把我养大的,对于我而言,您二位就才像我的父母一样。”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了,孩子跑进了屋,哭得很狼狈,很令人心疼,因为他刚才的一字一句都很牵动人心,触及心灵的深处。 “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两个,诶...”杨老头很无奈,对着眼前的女人是发不起脾气:“我进屋去和孩子说说。” 杨老头进了屋子,只剩下了嬷嬷在外面,一脸平静,心里却是起了波涌,坐在木椅上,显得很是烦恼。 孩子坐在床上,已经稳定了情绪,在杨老头和嬷嬷的教导下,显得很是早熟,只是眼睛还红着,有一点抽搐。 孩子注意了,杨老头进了屋,坐在了他得床边,低着头。 “孩子,当年你是被嬷嬷送过来的,在一个很晚很晚的一个晚上,被皇城里所有的士兵护卫追杀,冒着很大的险送过来的,当时我是又喜又惊,喜得是我终于又见到我喜欢的人了,惊得就是她帮了你父母,冒着生命危险把你送了出来,嬷嬷也没有跟我说,就当时说了一句话要把你养大。”杨老头回忆般说着,想开导孩子。 “爷爷,你别说了,我都好了,你就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小孩没有心情再多说,这是什么样得开导啊,话都没有说完! 说完,对着杨老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 杨老头见状,也想了一下,也不好待下去了,便嘱托了一句:“那就自己呆一会吧,我去向你嬷嬷打听打听你父母的消息。” “嗯嗯,谢谢爷爷。” 第四章:且看 皇宫内,乘凤宫。 秋意爽人。 梧桐树上满枝秋黄,看着很是喜人。 皇后坐在树下,好似已经睡着,看着像闭着眼,旁边的箬儿正在帮忙揉肩,不缓不慢。 “皇上追了五年的人,都还没有追回来吧!” “娘娘,皇上因为这个事近几年杀了不少人呢,因为一件宝物,倒也是值得?”箬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哈哈,一件宝物?”皇后听言便讽刺的笑了。 箬儿有些不理解这笑,但也不敢问。 “今天早上又送来了一个消息,说皇上找到了王嬷嬷的所在了,今夜动手。” 皇后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 “这夜恐是有好戏看了。”缓了一下,才说。 ...... “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独自生活了。”嬷嬷进了屋,冷冷的说。 孩子原本埋在被子里的头瞬间立起来,很惊讶,很措不及防,至于吗? 看着熟悉的两人,他们把我带大,竟然因为这个事要把我赶走,杨老头站在嬷嬷的身后,低着头,像是忍着什么。 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嬷嬷,你们这是干嘛啊,以后我听话,行不行啊,不要赶我走就行,我以后天天给你洗头洗脚。”孩子想要挽留,也很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认定了就是自己犯了错,所以嬷嬷才会想要赶自己走。 懵了,眼泪又是不自觉的留下了,立马下了床,跪在了嬷嬷的腿边。 “...”嬷嬷咬着嘴唇,很使劲,眼睛朝上看,泪水只能在眼眶里打转,已经红了。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感情啊? 就在刚才和自己有秘密往来的人有信息传出,说自己已经暴露了,今晚就会动手,要抓紧时间逃跑了,十分迫切。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自己看着看着,反复的看着,就不禁眼红了,莫名奇妙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到了此刻自己终于是明白了一点点,是不舍,不舍和孩子的分离,不舍就要离开自己,就要去外面的天下了。 杨老头的手搭在了嬷嬷的肩上了,像是再说有我在,请放心。 只可惜我那时还不懂,只恨自己当时不成熟,没有及够那人的十分之一,不然说不定能改变什么了呢。 “孩子,你一直都不是想要一个名字,想知道你父母是谁吗,待会我会送你离开,你自己去追寻答案,路上也会有人照应你的。”嬷嬷硬是忍者说完,处于情绪泪奔的边缘了,这样的一个说法,接下来好像就成为了他的动力之一了。 “我不要,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嬷嬷你想想,如果我和陌生人在一起,睡不着觉,吃饭不香饭,想你了,怎么办啊?”孩子试图想和大人一样,说道理,看着很让人心酸。 孩子看着嬷嬷哭了,杨老头脸上也是十分难受,便拉起两个人的手:“我还想以后可以给你们二位养老呢!” 说出了,他以前万万没有的话。 ...... 风轻轻的微动,杨老头所在的院子旁边,有些不寻常了,多了一些人,城门那边也多了许多人,城门外不远的树林里,也是几许人影。 已接近黄昏,院子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寒意骤然升起。 “你说,我俩会死嘛?”嬷嬷开口。 “不会,都在我心里刻着呢!”杨老头看着这门。 “杀几个人试试?”嬷嬷又开口。 “别了吧,我们俩就吸引住注意力就行,希望孩子只是有惊无险吧。” “对了,你现在能告诉我那孩子的身世不,我也想知道他爹娘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孩子?” 忽地院子四周的墙上出现了好几个人,身着黑袍,巫师般,手里都拿着很长又细的银针,看着都极其瘆人。 “拼不了啊,相公。”嬷嬷看着四周的人。 “娘子?”杨老头很惊讶,这是第二次听到她这样叫自己的,距离第一次过了很久了。 “对不起。” 话罢,仇恨的看着站在墙上的人。 杨老头看着这幕,还想说出嘴的话也就停了。 甘愿赴死。 两人都看着站墙上的黑袍人,他们共同有一个名字,“夜卫”,皇帝的专属精英队伍,轻易不出动。 院子的门上又上来了一个黑袍人,看了一下这老年夫妇,抬了一下手。 其他的黑衣人齐齐出手,一根根细针,带着线,视觉上的盛宴,都是刺入了不同的部位,偏偏没有刺入心脏。 嬷嬷和杨老头动弹不得了,这针诡异的很,进了肉里面,仿佛被钩住了,一动仿佛就能把肉血淋淋的撕下来,可想可知这其中的痛苦了。 站在墙上的黑袍人又是手中一用力,猛地一下,杨老头和嬷嬷都悬在上空了。 “啊...”终是没有忍不住疼痛。 “请问,还有一个孩子呢,如果告诉我,我放你们俩一命!”站在门上的黑袍人,轻跳到杨老头和嬷嬷的身下,倒是强硬,喊了一声便立马止住了。 嬷嬷想呸一声,却是不想,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溅到了黑袍上。 “请死心吧!。”杨老头含着鲜血,咬着牙勉强说完。 话刚毕,站在四周的墙上的黑衣人,纷纷一扯手中的针线,竟是五马分尸了,手段甚是狠辣,恐怖。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就涣散了,无光了,死了。 “全力出动去追那小孩。”站在底下的黑衣人轻轻的说了一声,很小。 话罢,四周的黑衣人往后一退,也就散了,这里的事算是完了。 ...... 皇宫内,一处幽静之地。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带有血迹的黑袍人。 “又出现了一个孩子,这些年玩的真是一场好把戏啊!” “你去查清楚,哪个才是朕的血肉。” ...... 竹林里一队人,净是各种江湖人士,围着一辆马车休息。 马车内传出一道少年嗓音:“这戏终是开始了,咱也要入场了,去接人吧!” “是,留清客大人。” 马车外的诸人皆是一一附和。 ...... 孩子晕厥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时而颠簸,就是没有醒来。 一处深院内,有着人声。 “爷爷,你为什么帮她啊?” “哈哈,爷爷需要向你回答解释嘛?” “可,那是...” “你慢慢看,咱救了他,咱家多年搭的戏台才会有看头呢!” ...... 第五章:一叙(第一更:求推荐票,投资) 一辆马车出了城门,隐没于夜色,缓缓行驶,马车内坐着一老年人和一少年,闭目养神,谁也没有和谁说话,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外面的马车声。 路过树林时,只见树林里起了一阵波澜,沙沙的响声瞬间响起,从四面八方围绕着马车。 不像是风吹起的... 何况现在没有风,马车内的少年睁开了眼,一片黑暗,眼睛在适应这环境,枝叶相互碰撞,摩擦,沙沙声忽然变了味道,肃杀的气息,从天从地铺卷袭来,马夫,车内的人都很平静。 “聿聿...” 马有点要失控了,马夫死死的拉住手上的绳子。 少年拿出了一个灯笼,走出车内,四处看了一下,然后是把灯笼挂在车上,最后是拿出火折子点亮了灯笼,又缓缓的回到了车内,坐了下来,闭目养神,灯笼没有什么特别,就只有一个黑色大字,林。 这灯一亮出来,哗的一下,全部熄声了,来得也猛,收得也猛,宛若刚才一切皆是幻想般。 马车如常继续赶路了。 离这里数十里远的竹林一处,地上仅留了一些未烧完的炭火,冒着白烟。 “先生,到了。” 这马车停在竹林边缘,旁边有一石碑,上有四字“落皇竹林”。 “嗯。”车内传出声音。 马车上走下了一个翩翩白衣少年,十分俊俏,锦绣华服,腰间佩玉,刻着留清客三字,身肩白色披风,手里把玩着保暖的手炉。 “人,应该快到了。”留清客轻轻一笑,露出了甜甜可爱的酒窝。 旁边站着一大帮的江湖人士,细数了一下,十七人。 都是站在留清客身后,拥簇着,地位鲜明。 有一个大汉,袒露着胸口,虎背熊腰的,来到留清客前面,众人看着,蹲下去,一只手竟是硬生生的直接插进土里,都是看着他这样插土里一会,有一人也是好像耐心少。 “李虎,你的通背手还是没有练到家啊,这么久多没有看出来!”开口的是站在留清客左边的精瘦男子,八字胡,头发扎了一个小坨,插了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木棍,整个人看着都很是邋遢。 众人不语,留清客咳嗽了一声,那人也没有再开口,又过一刻左右。 “马车来了,还有三里距离,后面还跟着两人。”李虎开口了,手从土里拔了出来,无任何泥渍。 “嗯,那就麻烦展贼和展盗你们二位引开他们了,林山上会和。”留清客立马开口,思绪竟是飞快的作出了反应,根本不符合现在的年龄。 “明白,先生安心,就包在我们兄弟俩身上了。”展贼和展盗走至队伍前面,先是向着留清客抱了一拳,又向大家抱了一拳,就转身“嗖”的一下飞走了,轻功无疑了。 “先生,展氏兄弟在江湖上的轻功暗器上的功夫的造就,颇为有名,先生当是年少智绝,在下佩服。”右侧旁有一儒服青年,拿着一柄折扇。 其余的人也是赞同的点头。 “先生的成长我是最初陪伴,亲眼所看,可当的是古今奇才第一了嘞。”李虎看着大家,好像因为这个事脸上特光荣。 “也就是第一个被先生打败的,哈哈...”那八字胡的男人又是一怼。 众人都笑了。 李虎也是憨憨的笑。 “好了,王五你也别闹了,我们就做好准备迎接吧!”留清客脸含笑容,不过不是因为刚才的谈话的笑的,那是一种从内心而发的甜甜笑容。 “遵先生之命。”李虎带头,其余人也是跟着。 树林里寂然无声,已是冬至,动物都冬眠了许多,马车赶路的声音就响彻在这树林里。 马车内一老一少都睁开了眼... “爷爷,这来的人也是够多啊!”少年轻轻的说了一声。 “不急,后面跟着的人应该是刚才在树林里的那一批人的,前面的人嘛,也不是找我们的!”苍老的声音,安慰着少年。 ...... 马车的后方有两个黑袍人紧紧跟随,忽然都停了下来,看了一下周围,背靠背没有动,忽然两人手中的细针皆是飞出,在空气中发出激烈兵器的碰撞声,手中细线又是赶紧一拉,针又回到自己手中,相视一眼,都出去追了。 “爷爷,现在情况如何啊?”少年又问。 “现在啊,前面来的两人,把后面的那两人引走了,倒是知趣点,没有把那些人的目光完全引到我的身上。”笑了一下,又说:“好了,他们就在前面,咱也准备下车吧!” 留清客带着众人,看着远来的马车,停在面前。 “林相远道赶来对我相助,在下不胜感激,可承了您的一份恩情啊!”留清客脸含不失去礼仪的笑,对着马车说。 马车内下来两人,少年扶着老年人下来... “哈哈,早就听闻江湖上有一少年郎,智勇双全,有‘留清客’一美名,今晚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林相热情的笑着,人前人后果然是不同的人。 “哈,只是江湖上人抬见,给的一个虚名,年纪尚小,当不得,还是远不如林相有名,竟是能忍住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诱惑,直接告老还乡!”留清客也是一笑,淡然答道。 见面两人都是互相试探,交锋,留清客也是下手得很狠。 两人相视了一下,都是忽然的笑,截然不同的笑,林相笑得声音很大,留清客是淡淡微笑。 “能聚集这么多江湖好手,果真不凡,不凡!”林相赞叹道。 “请问林相帮忙带的人在哪里啊,现在就交给我吧?”留清客没有理会,又问。 “啊,不要那么急。”林相拒绝。 留清客后面得江湖人士变得不善,已经实质化显露出来,摆在脸上。 留清客抬了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哦豁,可还有...” “请随我前去一叙。”林相邀请。 ...... 两人回来后,都是带着笑容。 走到众人面前。 “那,你要的人就在那里,安全的给你带来了。”林相指了一个方向。 第六章:我就叫孩子(第二更,求推荐票投资) 指的方向就是那辆马车。 “真儿,你就带着这位先生去吧!”林相吩咐旁边的少年。 “多谢,林相了。”留清客抱拳感谢。 留清客一行人随着那少年,来到马车边。 “先生,我跟他上车吧!”王五开口了,在留清客耳边细语。 于是留清客停了下来,王五跟着那少年上了马车。 马车内很宽,可以坐五六个人,只见那少年直接掰开了椅子,就是向打开箱子一样,里面有一个五岁的小孩,蜷缩在被子上,陷入了沉睡,竟是没有在马车的颠簸醒来,也是很神奇。 “谢了,小兄弟。”王五拍了一下那少年的肩,然后便把那孩子抱起。 少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表现得都很冷静。 “不谢。”冷漠开口,这是他下车后的第一次开口。 王五下了马车,那少年没有下来,而是在里面坐着了。 “先生你看,这家伙睡得挺熟得诶。”王五抱给先生看了看,留清客仔细瞧了瞧。 林相看着留清客眉头紧皱,也不知是为什么。 “他哭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留清客淡淡开口质问,气势不容小觑,像是猛虎看着一只老鼠般。 “嗯?哦,这我不知道,人到了我手上,便是被人施药致其沉睡了。”林相简简一句话就说明了,这人我没有动,不是我做的,这是我所知的信息,你自己思考看看。 “哈哈,我当然相信林相了。”留清客笑了一下。 林相意味深长看了留清客一眼,又看了这繁星满布的天空... “好了,人我带到的,别忘了我们说得,我也要赶时间走了。” “那就在这里恭送林相了,在下这里有人,就不远送了。” “嗯...” 两人的客套话也是到此完毕。 留清客目送马车消逝在暗夜当中,摇曳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闪烁。 后面一大群人,围着王五。 瞧珍宝似的看着那一小孩,十分吵闹。 “大伙儿瞧瞧,你们看这眼睛多像先生啊,还有这嘴唇也极其相像...”不知道的人听着这话,还以为这是哪位先生的儿子呢! “别闹,这是我弟。”留清客听着众人言语,无奈的开口。 “哈哈,先生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年纪小小,就那个了,有儿子了呢!”王五一开口,便是引起全场的哄笑。 “就是...”还不乏有人起哄。 “李虎揍他,我告诉你我那天赢你的诀窍。”留清客满头黑线,看样子也是生气了。 “好的嘞,要不是先生禁止内斗,我早就想动手了。”李虎吐了一口口水在手上,又搓搓了手,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貌似憨批。 “王五不好意思了啊,看我一招,通背拔天!” “我靠,你打架要不要这么下流啊!” 李虎双手直接朝着王五抓去,那是一个猛的,风声四起,王五也是把手中的孩子递给旁边的庞户,一脚踏地上空,也是来的很精彩,再空中又是一转,一脚竟是要踢李虎脑门,这力来得也是奇怪,竟能在空中转变方向,莫名的一股力量竟是使他在空中往李虎脑门踢,众人看着也是很兴奋,当事人李虎看着天上朝自己踢得一脚,也没有改变招式,向王五的腿抓去。 “砰。” 是一种沉闷声,响斥在众人耳边。 只见李虎是用两掌接住了他的腿,后退了半步,没有等王五改变招式,又换掌为抓,硬生生的把王五摔在了树上。 “好了,停手吧!”留清客叫停了。 王五一手扶着腰从地上站了起来,埋怨:“李虎,你tm的下手真够狠的啊!” 李虎拍了拍手,对着留清客认真的说:“先生,我刚才都没有用全力呢,不过瘾啊!” 王五脸色发黑,听着其余人的掌声,这补刀的够狠。 路过李虎时,忽然在其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李虎若无其事,嘿嘿的发笑... “先生,我已经喂他服下了解药,大概快要醒了。”有一人忽然开口,道士风范,已尽苍老,摸着白色的胡子,眼睛笑眯眯的,不像是正经道士。 “嗯,我们赶路吧,天亮前要赶至林山。”留清客说道。 ...... 一辆马车正在竹林里赶路,十分风骚,像是妖魔鬼怪,十分不正经。 马车声坐着两个和尚,一个时刻保持怪笑,一个时刻保持严肃,静悄悄的敲着木鱼,扮演车夫的正是那位儒士,一只手牵着绳子,马跑慢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马就会叫一声,然后就会加速,还有个人挂在马车下,是一个矮人,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马车,双眼紧闭,好像已经睡着,李虎扛着王五跟着马车后面,像是顽皮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追着马车,车前两个人带着诡异的娃娃面具分别驮着两个道士,简单的看起来就是一正一邪,竹林的上方有四个人,两人佩着剑,两人佩着刀,腰间还各自挂着一个大布袋梓,踩着竹叶,好潇洒的散步,悠闲极了。 孩子缓缓醒来,在留清客的怀里。 眼睛里毫无感情,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过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脸庞,轻轻开口,声音还十分稚嫩:“你便是嬷嬷说得会照应我的人嘛!” “嗯。”留清客回答,心里竟然是有一丝好久都没有的紧张。 “嬷嬷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死了...”留清客犹豫了一会儿。 “为什么会这样?” “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孩子忍不住了,再听到嬷嬷已经死了,就有点失控了,眼睛里含着泪,咬着自己的手腕,鼻涕也是被一种莫名的酸涩,弄出了。 留清客此时慌了,也不知怎么做,脑中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差不多完全空白。 静静的过一会儿... 孩子带着泪腔问:“你是什么人,能帮我打死害死嬷嬷的那些人嘛?” 这时年龄还小,还不懂什么报仇。 “你可以叫我哥。”留清客回答。 “哥,你能帮我打死那些害死嬷嬷的人嘛?” “现在还不能。”留清客回答,有种无力感。 孩子没有再发问,哭泣声也是越来越少听见了... “你的名字叫什么啊?” “我从小没有...” “嗯?” “你可以叫我孩子,嬷嬷和杨爷爷帮我取得名字。” 第七章:安居(第一更:求投资推荐票) 这个晚上,孩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很不舒服。 留清客一夜没有睡觉,他很难受,心里就是很难受,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很想帮助孩子点什么。 “到了嘛?”察觉到了亮度的变化,轻轻的问了一句,嗓子有点嘶哑。 一直抱着孩子,保持着一个动作,也没有改变。 “到了林山附近了,看到展氏兄弟留下的踪迹了。”儒士回答。 留清客听到这个,手揽开了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差不多就快要天亮了。 静静把玩着手里的手炉,低头沉思,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的一回事,应该是孩子不舍与那个嬷嬷和杨爷爷离开,哭闹,所以导致脸上会有泪痕,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问林相的缘故,然后那个嬷嬷和杨爷爷便对孩子下药了,经过某些途径把孩子交给了林相,然后带过来了,可当时他们是怎么把孩子交给林相的呢? 这就有点不解,据消息可知,当时那杨老头院子附近,都差不多被便衣夜卫围死了啊? ...... “先生快到了。”儒士又道。 “嗯嗯。”被打断了思绪,也没有再继续想了。 “李子风,这个月你都快抽死了多少匹马了啊?” “李子风,今天我们又可以吃马肉了啊!” 车上的两个和尚同时开口,彷佛有心灵感应似的。 “你们两个和尚为什么每次都要齐齐问我,能不能一个一个的来啊?”李子风也无语,这都多少次了啊! “行啊。” “没有办法,这是生来就有的毛病。” 两个和尚又是同时回答,说起来的表情都不带变化的,有点滑稽。 李子风干脆没有说话了,看着不远处的的一个村落,脸上自主浮出开心,有点幸福的笑容。 村子口便是一道木制的门,简单的用几个树搭建的,还挂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英姿飒爽的三个字“安居村”,整体看起来也是能得知当时建这门的时候,建门的那些人对这里的喜爱。 “先生到家了诶。”这是十分开心的声音。 “嗯嗯。”留清客脸上也是浮出了一丝笑容,嘴角微咧,心底的柔情自然而然的留露出来。 看着车窗,两边窗帘忽然被拉开,左边那是上面的一只肥大的手拉开的,是胖胖的和尚,不带笑容,十分严肃,右边那是上面的一只精瘦的手拉开的,是十分瘦小的和尚,脸上带着那处世圆滑的笑容。 窗帘被拉开了,天也亮了一半,留清客也看着窗外,这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现在应该是辰时二刻左右,也就是七点半左右。 马车缓缓入了这个小村落,这些房子是紧密相互联系,又十分松散的,组成了一个小村落,其他的房子用土砖造的,也就一个是用木造的。 从窗外涌进来的亮意亦或是凉意,孩子擦了擦迷糊的双眼,一下起身了,从留请客的怀里站了起来,一个少年十岁,一个孩童五岁,眼睛互相看着。 “这,到家了,以后你的家就是这里了。”留清客开口打破了这奇妙的氛围,意示孩子去看看窗外。 孩子应声,伸头,看着外面,突然哇哇的叫了一声,头上竟然有个胖和尚,立马就被吓得缩回了马车内,留清客一只手撑着他,孩子才没有摔到,磕到。 “怎么了嘛?” “上面有个怪人,没有头发,光着的,胖胖的,十分的吓人!”孩子双手比划,嘴里很急,不知怎么形容。 “嗯?” 孩子指着窗外,怕他不信,又说:“他在上面,你不信去看看。” 留清客十分疑惑,在他的映像中,这附近没有吓人的东西啊! 孩子又是忽然叫了一声,发现了窗帘有一只从上面伸下来的手,“啊,啊,你看...” 拉着留清客的手,要他看... 留清客看了,顿时就笑了,这不就是大胖子和尚的手嘛! 孩子还一脸不明白,他怎么就笑了,于是松开了手,想通了这是在笑自己胆小。 “先生,你们俩还要在这里腻歪多久啊?”儒士忍不住说了,还带着笑音。 “就出来。” “嗯,行,你愿意在里面呆多久就多久,余人就先行了!”丝毫没有顺着他的话说。 “滚...” “好的嘞...” 马车里面突然一暗,车窗帘关上了。 孩子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看着留清客... “下车吧,我带你下去。”留清客说。 “嗯...” 留清客拉着孩子的手走出马车,孩子也算是看到了这村子,留清客下车,孩子一跃也是下车。 “这里是安居村,意思是安居乐业,加上你现在一共是十八个人了。”留清客看着这些房屋说。 “我先带你去看你的房子,然后明天再带你认识认识这个村子,再带你玩。” “嗯嗯。”孩子答道。 ...... 随着来到村子的中心。 “哥,为什么有这么多房子啊,不是只有十八个人嘛?”孩子有点疑惑,想不懂。 “老展咱们来比较比较腿法,别睡了...”这是远处传来的声音,王五的声音。 “呃,这是那些人闲着无聊建的,没事他们打架,总会毁掉一件房子。” “那些人是谁啊?” “那些人是你的长辈,明天会带你认识的。” “哦,那...” ...... 孩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一路问过来的,一路在向留清客打听村子里的情况,留清客作为哥哥也是知无不说。 “这里就是你的房子,没人住过。”留清客带着孩子停在全村唯一的木制房子前面。 ...... 夜晚,留清客也终是离开了,只剩下了孩子一个人,已经熄灯了。 孩子躺在偌大的床上,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伤痛,自己是怎么哭的,怎么伤心的,只是隐于心底了,像是成年人一样,一样会自愈,也做得蛮好的。 一直在思绪,想着嬷嬷,回忆起嬷嬷... 嬷嬷说过,外面的人,一个都不要轻易相信,他们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事情,你都要牢记,思考他们是不是在利用你,这些都是有目的性的,你要自己分辨那个是可以交心的人,不论的好人或者坏人,还说这世上都没有绝对的好人。 想着,想着,孩子也没有注意,外面的院落有了动静。 第八章:所识(第二更:求投资推荐票) 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李虎跳进来。 “谁?”这是有一点哭腔的孩童嗓音。 “你是?”孩子看着一个壮大的男人进了自己的屋子。 “我叫李虎,你以后可以叫我虎子哥,嘿嘿。”李虎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着。 “有什么事吗?” 李虎一看,就知道了他是刚哭过的,倒让自己不好开口说了。 “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让你对先生,你哥好一点。”李虎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 “我?”孩子指着自己:“为什么?” “你可知先生是如何把你接回来的?” “不是马车接的吗,有何说法?”孩子当然是不知道,这问题有点傻。 “那我就跟那你说说,先生是去年就得知了信息,说你会过来的,也是从那时候我们这一伙人就不停的忙,奔波于各地,先生出谋划策也好几次病了,就是为了谋划把你救出来...” “去年就开始筹备,还是把我救回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抓住了关键,厉声斥问。 “这个,这个我不便于告知...” “解铃还须系铃人...” “意思就是说不能直接告诉我?” “嗯...”李虎底气虚了。 忽然又一个人从窗户跳了进来,李虎咋眼一看,便立马叫道:“王五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啊,小先生,我这兄弟还有病,到治病时间了,就不耽误小先生睡觉的时间了。”说完,便硬拉着李虎往外走去。 孩子的情感瞬时间被打断了,打个比方来说就是一个人在演哭戏,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就突然来一个逗你笑,被打断了,还很懵的那种,所以心里话一般是,这是什么鬼啊? 王五拉着李虎往外走,直接拉着开门就走,看了一眼,我靠,除了先生都在这了啊。 “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啊?”王五一脸疑惑。 “那是你没有脑子,不知道隐藏,瞧瞧我们都藏起来了。”李子风笑着开口,拿着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子。 “那你们这是?”王五有点搞不懂。 “我们这是来看,认识你后面那位小先生的。”李子风见孩子出来,话头一转,身后的那些人跟着点头。 “诸位我要睡了。”孩子无奈的开口。 “好的,啊哈哈。”王五立马答道。 “走吧,走吧,大家走吧,各回各家去睡觉吧!”王五起哄。 ...... 一处树林里,两个黑袍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统领,我们兄弟俩追踪不力,愿以死谢罪。”一人说道。 话毕,一道黑袍从天而降:“你想以死谢罪?” “你觉得这个可能吗,嗯哼?” “大统领,我们可以将功恕过。”一人急着连忙说道。 “嗯,那你们就去汉州吧,那里纷乱不断,你们去那里分别接手武衙和文衙吧。” “谢,大统领。”两人齐声答道。 ...... 冬日升起,隐于云中,不显其色... 孩子早早的起了床,待在自己的房子,走遍了,摸遍了自己的房子,很是无聊,直到敲门声响起,孩子就像欢快的小鹿奔走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开了门。 “哥,早上好。”孩子见到了留清客,便道。 “跟着我来,我带你去吃早点。”留清客说完,就转身要走。 孩子看着,也是跟了上去。 “村里的人那些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都是一些奇怪的好人,因为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 “好了,到了。” 走了一段青砖路,不远,门上有个牌匾“留清居”,是一个很小的房子。 “来,进来吧,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用客气。”留清客对着孩子笑着说,甜蜜的笑容,好看的酒窝,帅气的脸颊,总是能让人喜欢。 “嗯嗯。”孩子表现得很内向,有一点拘谨。 ......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是面条,白汤葱花面条。 “这里你会武功吗?”孩子突然问道。 “会一点!” “和村子里其他人比呢?” “半斤八两吧,他们厉害些。” “怎么了嘛,你想练武?” “嗯嗯,强身健体,嬷嬷说自己要有自保之力。” “嗯,你是想报仇?” 孩子楞了一下:“嗯嗯。” “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学?” “现在就可以。” “我会帮着你的,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帮你...” “嗯。”孩子敷衍了一下。 ...... 晚上,除了留清客,和孩子不在外,其他的人都聚在一起,他们都把最好的衣服穿出来了,打扮的十分精神。 差不多都是乐呵呵的站在一排... “诶,你说先生的孩子会向谁拜师啊,我们要不要开个赌局啊,我做庄!”王五挑起话题。 “嘿嘿,这根本就不用赌了吧,肯定会选我啊。”那个趴在车底的矮人,十分自信,拍着自己的胸部,牛逼哄哄的样子。 当时骑着人的那两个道士,和在竹林上头的那四个皆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有点老成,或者是不想说话,不会说话。 “嘿嘿,就你这矮子,还选你,想得倒是挺美。”其中那个带诡异娃娃面具在旁嘲讽,晚上显得有点阴森惊悚。 “诶,你别拉我。” 另外一个带诡异娃娃面具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我们和他差不多高啊,笨蛋。”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脾气听这也是暴躁得很,手上也来了动作,跳起来猛的拍了一下他。 另外那个矮人也没有急着回应嘲讽,就被这突然的神奇骚操作给秀笑了。 旁边的人也是憋着谢。 那个女人一听这笑,一下打得更猛了,还便骂道:“在江湖上你就凭着这张嘴结怨无数,现在你就连自己人也不放过,混蛋啊,我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相公呢...” “老婆,我错了...” ...... 留清居里,留清客带着孩子在灶前拜了三拜,起身。 “孩子,外面站了一排人,以后那些人就是你师傅了。”留清客开始嘱咐。 “每个人的人前都要磕三个头,磕完头鞠个躬叫声师傅,就接着下个,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你呢?” “我啊,我当然还是你哥,别多想。” 第九章:长习上章(第三更,求推荐票投资) 众人看着留清客,后面跟着孩子,也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竟一个个都模仿起来了。 “好了,今天下午我也测了他的筋骨,是个可塑的器材,拜师就开始吧!”留清客出言了,说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谁要是没有教好,就会去找他的麻烦。 “哈哈,先生你就放心吧,虽然咱们几个没有教过徒弟,但我们一定会像对待儿子一样的对待他...”李虎憨憨的笑着,丝毫没有自己已经说错话了。 众人听了也是在憋笑,王五就在李虎旁边,又捏了一下李虎,李虎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这也是二人共同经历这么久的一个方法,王五捏了李虎,就代表李虎说错了话。 留清客黑着脸,你是想当我爸爸? “好了,好了,孩子你去拜师吧,从右到左边开始。” “嗯嗯。” 众人开始严肃以待了,正经了起来,脸几乎是朝着天,鼻子就是有点鄙视人的样子。 孩子也极为正经,先是走到李子风面前,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又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师傅好。”,李子风面带微笑,也是认真的回答了一声“好,好...”。 也幸好是这里是偏僻的地方,没有青石铺路,磕的地上也只是泥土,不痛。 孩子也是一次次跪下,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叫了一声又一声的师傅,到了王五那里倒有点不同,孩子叫我他一声师傅... “孩子,再叫声师傅来听听。”脸上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的笑容,何况没有抑制,这笑容简直是幸福到猥琐了。 “师傅好。”孩子也就老实的叫了。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王五又说:“孩子,再叫声师傅听听。” “师傅好。”孩子也是看不懂,他为什么要自己叫他那么多声师傅。 王五又想开口,也幸好李虎那粗大的手掌盖在他的脸上,没有让他说出来,李虎也乘此机会说:“该我了,你继续吧!” 这才顺利的完成了拜师,孩子一下子也就多了十六位师傅了。 孩子拜完师,也就回到了留清客的身边。 “好了,拜师也拜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留清客欲要赶人回去休息了。 “先生,等一下吧,我们还有事。”其中一个老道士喊道。 这些师傅们互相看了一眼,竟齐声大喊:“向天发誓,我们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余生,对待孩子会视如己出,将倾自己所学,教导孩子成才,若违此誓言,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直接把留清客和孩子整蒙了,一字一句念的极为真诚,还发下了如此剧毒的毒誓,轰击在留清客和孩子的内心上。 这也是拜师会在晚上的原因,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下午这些师傅就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才商量出这样的一个结果。 “你们这是?”留清客发问。 “我们都没有孩子,也没有徒弟,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腰上佩剑的人解释道。 留清客没有说话了... 众人看着站在原地懵圈的两人,老道也没有缘由来得一气:“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去休息了。” “这个月跟着我修行哦,小徒弟,明天早上见。”李子风走到孩子面前,弹了一下额头,便是笑着离开了。 众人也是走了,聊着天走的,李虎是被王五拉着走的。 留清客眼睁睁看着他们回到屋子休息了,便对孩子说:“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回屋。” “嗯嗯。”孩子回答。 留清客也是走了。 孩子一个人回到家,路上想了很多,已经躺在了床上也还在想,在想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他们,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当作自己人了啊! 另外一边,留清客躺在了自家的屋顶,看着夜空。 他们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做,是因为我吗?不应该啊... 他们俩都陷入了不同的疑惑,自我反问,自我质疑。 他们不知道的是,还真是因为留清客,今天下午... 除了留清客和孩子都聚在了一个小树林里... “先生的弟弟想练武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啊?”李子风第一个开口问。 众人皆是不语,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李虎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教,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先生的爹妈也是早早的抛弃了他,现在又抛弃了孩子,看着先生的份上也应该教。” 李虎不见其他人的回应。 大家又是沉默,这是一个很大一个问题,牵扯众多,自己的衣钵... “我们夫妻俩也决定好了,我们俩都没有孩子,现在也是极其感谢先生,传承了我俩的衣钵,也算是我们俩的孩子了。”带着诡异娃娃面具的矮人夫妇作出了决定。 “也对,就让那孩子给我们俩养老也行。”两个老道士其中的一个老道士说道。 “你们说的,也是大家所考虑的,我们都是因为先生所聚在一起,成了像家人一样的人,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教吧。”王五由衷的说道。 “我瞧那孩子,学武应该是复仇,先生肯定会牵扯其中,我们对先生感情也难免不会牵扯进去,我们四君子也教了。”腰上佩着剑的人也表明了态度,看来其他三人佩剑佩刀的是以他为首,就是都不怎么说话。 “诶,教了,教了,我也教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教人了诶...”矮人抓着自己的头发,索性也决定了。 “我们展氏的功法也不稀奇,教了就教了吧!”展贼开口了。 “我也是一样,不稀奇,教了也没有愧对自己的师门。”李子风也决定了。 “我们佛家只度有缘人,孩子就是那有缘人。”胖胖的和尚也是开口。 一下起了连锁反应,各自都是不同的借口,终究都是选择教了。 后面他们要决定了一系列事情,大都是李子风在引导。 也就是因为这个,留清客和孩子都没有睡好觉。 夜色长漫啊! 第十章:长习中章(第四更:求推荐票投资) 晨临雾起,花叶粘露,淡淡烟火,粥香扑人,此是安乐村清晨的现状。 “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只见李子风猛烈的敲着孩子的屋门。 屋内没有动静,孩子还在被窝里熟睡,没有丝毫反应。 “孩子,别睡了,起床了,练武了。”李子风持续喊了几声,见还没有动静,就直接翻窗户进了屋子。 走到床边,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容,看来是要做什么了。 手拿折扇,轻轻挥动,一股无形空气的压动,直接推着气流吹向,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都是冷空气,孩子只是觉得有点冷,直接缩进被窝里面了。 李子风见状,只觉得自己的太仁慈了,必须的残忍起来。 一只手撸起自己拿折扇的袖子,不再是脸含微笑,大手拿着折扇一挥,床散架了,孩子连被子一齐都撞到了墙上。 孩子懵了,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就掉下床了,起来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床都散架了,是自己把床睡散架的? “该练武了。”李子风脸含微笑,儒雅而温和。 “哦哦,对,对,师傅早上好...”孩子连忙答道,自己怎么睡得怎么死了呢,暗恨自己不争气... 没过一会,孩子穿好衣服就跟着李子风出去了。 “师傅,去吃早餐嘛?”孩子一出门就闻到了粥的香味,这实在是太诱惑人了,一大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难免会饿。 “吃过了,现在直接去练武。”李子风笑着回答。 “好吧。”孩子领会了,师傅知道自己刚起床,却说吃过了,直接去练武,不可能是不顾自己,应该也就是惩罚自己,也是自己起床起晚了。 走了一段山路,李子风问:“你对我刚才说的话可有什么见解。” “对刚才那回答并没有多大见解,徒弟起床晚了,是应该的。”孩子真诚的回答。 “哈哈,你也是跟当年我一样啊!”李子风笑着说。 “啊?”孩子脱口而出,有点小惊讶,竟然跟当年师傅一样。 “当年我的师傅,也是这样问我,我也是这样回答的。”李子风笑着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正确的答案呢?”孩子问。 “正确的答案是我们俩个人都想多了,结果就是这是我们练武的需求罢了。”李子风回答。 “嗯嗯。”孩子也不知如何言语,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规矩。 “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带你去最冷的地方,带你修炼内力。” “啊?”孩子被惊到了,这么冷的天,还要找一个最冷的地方修炼。 “快到了,就在前面。”李子风说到。 那是一个谷口,还没有走至,便听到了呜呜的风声,十分猛烈。 不过没有让孩子进谷口,只是站在谷口周围。 “我传你一点内力,而你仔细感受,再传你一段心法,能不能掌控这股内力,能不能自己生成内力。”李子风说道。 “嗯嗯。”孩子应道。 “外不显形,内蕴其神,催而发始,灌筋活脉,运其而行。”李子风用了内力说话:“这是第一段的法决,你需要好好记住!” “嗯嗯。” “接下来,我传完内力给你后,自主的坐在那峡谷口不远处修行,该怎么做我就不讲太明白了,你也挺聪明的。”李子风又笑着说。 “嗯嗯。” 李子风一只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在孩子的背后,戳着各种的穴道,最后是来了三掌。 “我帮你进行开穴通脉了,现在你的一些穴道和脉络都有我残余的内力,如果没有及时炼化,很有可能造成经脉损坏,可能以后你就无法练武了哦!”李子风又笑着补充一句。 “啊?” “还楞在这里干嘛?” “还不赶紧去?” “哦哦...”孩子都懵了。 孩子感觉到了身体的通畅,舒服,还开始发热了起来,随即就走到峡谷口不远处做了下来,开始仔细体会这心法。 李子风则就进入了峡谷内... 村里留清居内,坐着五个人。 留清客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两个老道士,李虎和王五,还有一个佩带剑的那个人站在房间里。 “先生,你昨晚干嘛去了啊?”李虎责问道。 “就是觉得昨晚的月亮很美,所以在屋顶坐了一晚上,嘿嘿。”留清客憨憨的笑了,酒窝还是很好看,很明显的病态。 “先生,你身体在小时候本就落下了病根,林山这么冷,你还,诶!”李虎也是急了,不过也是太关心留清客了。 “好了,好了,你这个笨虎就少说点吧!”王五劝道。 “鬼道爷,仙道爷,先生怎么样了啊?”王五询问。 “先生他只不过是受了些风寒,但旧病却是牵扯出来了,需要及时医治和调养就好了。”一身仙气的道爷开口了。 两位道爷的特征也极为明显,带着仙气的是仙道爷,带着阴森恐怖的是鬼道爷,而两位道爷也很古怪,性格但是是差不多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受了一些风寒嘛,大家都别那么低沉嘛,别弄得我就要去了一样,我才十岁呢!”留清客笑着说了说,想活跃一下气氛。 鬼道爷别了一眼留清客说:“先生这病,风寒不能用内力驱散了,必须得用草药慢慢调养,这病短则半年,长达就一年,而且不能再受风寒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莫大快把你那边的事说来听听吧!”留清客见众人没有说话,氛围实在低沉。 “是的,先生。”莫大就是那佩剑的人。 “先生,你还忙活这些事,都休息一会吧。”李虎出口打断了。 “鬼老头,仙老头,我这病需要哪些草药医治啊,麻烦你就带着李虎一起去吧,让他熬药给我送来吧!”留清客开口,意欲明显,想把人支出去。 “先生..”李虎开口。 “走吧!”鬼道爷阴恻恻的说道。 “先生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啊!”王五不情愿的开口。 三人就都出了门,李虎不情不愿的跟在身后,本来王五也想跟去的,但是别留清客叫住了。 “莫大你继续吧!”留清客说。 “汉州那边的文衙和武衙的主事人都换了人,是夜卫出的人,最近他们抓住了我们不少的人,好像发现了我们办事的踪迹了,先生这事?”莫大询问。 第十一章:长习下章 已经过了一个大时左右了,孩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内的热量是越发的少,自己也是越来越冷了。 仔细回忆刚才师傅说的法诀:“外不显形,内蕴其神,催而发始,灌筋活脉,运其而行。” 孩子盘坐在地上,背后峡谷吹来的风是越来越大,冷得哆嗦了起来,直发抖不停。 也幸好孩子现在头脑里的念头不是在想,待会吹来的风会不会小一点,而是在思考如何能运用那股残余在身体内的内力,如何催生出内力。 “身体的经脉里差不多都残留有内力,可是怎么调动呢,不调动怎么炼化这内力啊,再没有调动成功,我可是要冻死在这里啊!” “外不显行,内蕴其神,什么东西啊?”孩子发出了自己的怨念。 又过了一会儿,孩子真被冻晕了过去... 李子风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把孩子扶正,一股暖流在孩子里的身体的里冲刷着寒意,孩子的经脉竟然都随着扩展了,知道这意味什么吧,以后修炼内力时就会变得极为通畅,使用,调动内力时,你的经脉比别人的大,那调动的内力的量也会比别人的多,在开打前至少是多了很多胜算的,这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啊,就这样被孩子得到了! 过了许久,李子风也是消耗巨大,孩子好似要醒了。 “外不显形,内蕴其神,催而发始,灌筋活脉,运其而行。”李子风又念,彷佛充满了魔力一般的回荡在孩子的脑海里,而孩子彷佛开启了顿悟了般,头脑中十分清醒,这句话飞速的分解在孩子的脑海中,经脉内的内力化为暖流自发的运转起来。内力从丹田内源源不断的滋生出来,如涌泉般,又缓缓流过经脉,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周天,形成了一个循环。 孩子开始忘我般的沉浸的在修炼,物我两忘的状态下,修炼起来也是飞快的。 李子风也坐不远处打坐调息,恢复自己损失的内力。 竟是整整弄到了第二天太阳的初升,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很温暖,但冬天也确实是很冷,不是阳光就能让人暖起来的。 孩子的肚子开始有咕咕的响,实在没有忍住,就从顿悟的状态下出来了,一睁开眼,天地朦胧,被一种模糊的物质的遮住了般,双手擦拭了几下双眼,才看清楚这世界,刚准备起身,“砰”,脚绊脚的摔了一脚,额头头青了,肿了一个大包。 楞是没有发出喊疼的一声,又起身了,摸了摸自己头上自己发疼的地方,似乎能得到舒缓一样。 又看了看四周,喜形于色,师傅竟然是坐在了自己的身后,为自己挡了风。 孩子也没有去打扰师傅,在旁边的默默守候,即使很饿,万一来了什么狼啊,什么的自己也能提醒师傅。 直到时辰到了午时,李子风手做合拢荷花状,眼睛一睁,锋芒就露出。 “师傅,我修炼出内力了,会运转和炼化内力啦,嘿嘿!”孩子见李子风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的对着李子风说,看模样很是开心。 “嗯嗯,昨天修炼时是不是感到有暖流进入你的经脉助你修行啊?”李子风笑着问道,已经展露出了他的腹黑。 “啊?”孩子仔细回想,摸着脑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师傅那是你帮我?” “好好在想一下昨天修炼时的状态,我想会对你很有帮助的。”李子风又说。 “嗯嗯,师傅你是说我已经修炼了一天了啊?”孩子十分惊讶,自己竟然能修炼这么久,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耐心。 “嗯嗯,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李子风笑着说。 “不回村嘛?”孩子很是疑惑。 “修行,不但只修武,还要修心,自然要去外面闯荡!”李子风笑着回答。 “那我们去哪里修行啊?”孩子显得很是高兴。 “汉州。” “师傅,汉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百族齐聚之地,大有气运,各种好吃好玩的都能在那里看得见,而我们这次去那里的目标是,我在去汉州的路上会带你修行,而快要到了汉州时,我会与你分离,你需要自己前往汉州的首城‘荒城’去那里独自闯荡,一个月内并存够一万钱,到时自会有人与你相见,如果不达到标准,那你的复仇就别谈了,好好的待在安乐村做个普通人!”李子风笑着说,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事情的严重性。 “嗯嗯。”孩子仔细思考了一番,认真的点头答应了。 这算是自己师傅对自己的考验,自己的心思在他们那里全部都知道了,孩子也产生了一些想法。 “那,我哥呢?”孩子又一问。 “他生病了,就待在安乐村里了。” “哦哦。”孩子回答,心底却产生了一丝不相信。 “师傅那我们走吧,先去找吃的!”孩子展开了灿烂的笑容。 “你过来,坐在我的背上,我带你上去。”李子风很儒雅,是一个儒雅的大叔,也很极具有礼貌。 “上哪啊?”孩子有点害怕,有点猜想。 “峡谷的那上面,那里才是通往汉州的路。”李子风笑着说。 ...... 晚上,繁星满布,在孩子的眼里勾出了一个嬷嬷和杨老头的身影,笑出了幸福的笑容,躺在柴火边,眼角流露出思念的泪水。 自己也要开始了自己的修行了。 “师傅,能和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嘛?”孩子开口,想要扯出话题,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孩子也无聊。 “嗯呢,我以前有个名号叫‘席卷书生’,你去荒城的路上可以自己打听的。”李子风犹豫了一会,笑着说。 汉州,武衙和文衙的武首和文首聚在了一起。 “许前楼,你把我约到风满楼,你文衙那边是有什么消息嘛?” “有一点,抓到几个人说,得到点一笑小信息,世清楼的两位长老最近要来我们汉州了。” “嗯哼,怎么说?” “吴则,你先说说你那边的信息我再和你说。” “我那边严刑拷打,有几个倒是挺硬气,死了几个人,不过我还是问出了一个大信息,只不过看你的信息值不值嘛?” “肯定值啊!” 第十二章:说道 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留清客披着被子坐着火炉前,喝着茶,正和两个和尚共同下着象棋。 “大胖小瘦,你现在看天下如何啊,局势可自从我救回我弟开始又变了很多?” “本就是矛盾之局,种下的因,结出什么样的果,我们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消减那些没有必要的枝桠。”这是大胖的答案。 “先生你把所有的因果关系都系在了小先生身上,未来最重要的纽扣就是在小先生身上了,只要他那里都解开了,就都好了。”这是小瘦的答案,顺着大胖的话接着讲罢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靠着火边都从修炼的状态醒来。 “师傅,能跟我讲讲练武的境界不?”孩子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发现自己从小待在院子内,从未出去过,只是靠着杨爷爷和嬷嬷的描述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的,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天下练武分六境,你有了内力,勉强算是第一境“达武境”,而往下练那就是真武境,臻武境,合真境,化境,道境,越往下修那是越来越难的。”李子风笑着说。 “等你什么时候把一门武功修炼至成大成那就算是刚刚到真武境,什么时候把手或足等配合自己的武功用得出神入化那就算是达到臻武境,合真境那更是难,那需要丹田内的内力化气凝质,两门武功练到极致,并融会贯通,化境现在也就寥寥几人,道境更是好几十年没有人达到了。”李子风见孩子还有疑惑又说。 汉州境内,自从武衙和文衙各自换了武首和文首,汉州就彻底乱了,武衙本是治安制匪盗,文衙本是安州,持律安己之责,这下换人就全乱了,没有尽一丝职务之责,都在找世清楼的麻烦,所以民乱,盗匪之祸等等皆是常见,但还好汉州原本就聚集了一大批江湖人士,其中不缺乏那些见义勇为的人士,所以情况稍微好还点。 其中数汉州境内的荒城里的黄府的掌权人黄老太爷看这世间的条条道道最清楚,一语道破说:“天子首都最少有五人在汉州布局,世清楼亦是在搅局对弈,我黄府势力最大,必会牵扯进去,但独木难支,必会攀附其中一势力。” 其现任黄家家主又言:“荒城是我黄家的根基,绝不能允许他们乱来,招呼我黄家的江湖客卿分散各地,候机而动。” 听其话语,似乎又有隐藏目的,行动恐非不易。 夜里。 “童人?先生怎么派你过来啦,我靠,竟然派了你这个短腿鬼过来!”汉州边境的一块树林里,两个带着诡异娃娃面具的人,齐齐看着那个跟他们俩一样矮的人。 “切,你们夫妻俩一个叫段高,一个叫甄矮,还说我,这名字,还不是和我一样高!”童人嘲讽道。 “好了,别吵了,先生派我们夫妻俩去接手汉州世清楼,协助你反叛,你可有计划?”甄矮就是段高的媳妇,也是比较稳重,但其老公太能招仇恨了。 “嗯,我也只是协助,我们要辅助的人是李子风‘席卷书生’,这次玩得够大,这个夺命的书生也出山了。”童生沉言。 三人皆是沉默了一会儿,又很默契的踏着树枝飞速的往这场风波的中间靠拢。 已过月余,李子风带着孩子踏山遍野,才接近了汉州脚程自然是慢。 “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我现在一直按照你的口诀修炼内力,运用内力,都没有一些攻击方式,防御方式,步法方式。”孩子抱着李子风的手撒娇道。 “不教,我们对你的期望,是要你自己悟一门自己合适的功法,何况我也给你展示了我的攻击,防御,和身法了,自己慢慢悟!”李子风微笑摸了摸孩子的头。 “不过,我今天我再教你一个法门,这个法门是我的得意绝学。”李子风看着孩子黯淡下去的眼神又笑着说。 “真的啊,这次你不会骗我了啊?”孩子十分惊讶。 “真的。”李子风回答。 “那这法门是什么样法门啊?”孩子沉住气问,没有着急开心,怕是哄自己的。 因为在路上,李子风哄自己不下于五十次了,一哄自己,自己就上当了,什么那个东西好吃很甜,结果自己去弄,弄出了一群会发的小动物,把自己蛰惨了,在河里,硬是骗自己在水里待了两三刻... “你且看好,我只施展一遍,你若没有学会,那这法门便是与你无缘了。”李子风又接着说了一句。 听完,孩子便黑了脸,双目含怨的看着李子风,不言不语,没道理可讲,自己也说不过他,只能这样瞪着他。 “不愿学?”李子风看着孩子黑了的脸,故作疑问,打趣道。 “愿意,愿意,师父你请,我站在这里看。”孩子满脸笑容,心里只能是mmp形容。 “嗯嗯。”李子风使用轻功直接飞到树上,还不忘占便宜,摸了一下孩子的头。 孩子按照习惯,自己坐在地上,看着师傅,在树上耍。 李子风脚踏树枝,一手靠着树干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折扇,手往下甩,扇子就打开了。 然后扇子往下一抛,李子风又使轻功踏在扇子上,折扇就作为一个踏板,李子风又飞起,最终落在了十几米远的树上,这还没有完,奇得是当李子风踏完折扇,飞到了另一颗树上,当李子风离开折扇,折扇就往原先李子风踩那颗树飞去,又向回旋镖一样飞回到李子风的手上了,唯一的看点就好像是这个了,一个字就是“炫”。 “啪啪..”孩子看完十分无语,这算哪门子的得意绝学啊,兴趣度一下就降到了极低,十分失落,很无语的鼓掌,像是没有骨头般了。 “你可别小瞧这个法门,这可是我当年花费了一年的时间设计的出场方式。”李子风使用轻功又飞回来,嬉笑着。 第十三章:独引 山林之中,立有里两石碑,名“汉州碑”和“辰州碑”,这两石碑共同代表着一个含义,那就是汉州和辰州的分界线,这石碑还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分界碑。 “到汉州了,你有所达之事为三,切要谨记,一月之后荒城自会相见。”李子风看着天边的飞雪,语重心长,摸着孩子头叮嘱。 “嗯...”孩子也看着天边。 现在已经离开嬷嬷和杨爷爷一月有余了,自己也发现嬷嬷教的东西很管用,恨不得自己当时没有多学点,嬷嬷说自己这些东西,都是从宫里学到的,宫里远比外面危险,时不时的就会死人,所以要会很多东西来保证自己才不会死,现在也要像嬷嬷那样厉害,像杨爷爷那样善良,不过杀了你们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 南朝位于中洲东部,是一个泱泱大国,武盛文昌,风气开放,享“千年繁国”一美称,素有各国使者来访。 而南朝的皇城则位于在北边的天州居中,现已一月,风雪覆盖,家家户户都聚于屋中取暖伙食,鲜有人外出,冬至街空这也算是南朝皇城别具特色的一个景象。 红色高墙之上,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走过,墙上的雪,宫里的雪每日都有专门的人清理。 “皇上,咱还是赶紧回去吧,城墙上风大,容易着凉啊!”来福年迈的身子一直弯着腰跟在皇帝的身后,焦急的声音那可谓是十分为皇帝着想。 “皇上,你要看皇宫外的景色,你可以吩咐我们这些奴隶给你画来看看呀!”这来福小心的猜测着皇帝的心思,太监的嘴都很块,又碎。 皇帝听到这份上,瞥了一眼来福,也没有多作计较。 “吾还年轻,身强体壮,仅是这点风寒,吾还受的。”皇帝很是心烦,本就是想出来透口气,逛逛,还有人如此嘴碎,扰了心静,但也看着来福从小伺候的份上,只是言语上警告了。 来福也知犯了忌讳,也不在言语。 两个小太监在前,皇帝拿着手炉,来福跟随在后接着就是一队宫女太监,再接着就是一队护卫。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皇帝看着墙外,轻轻念到,概况了现在的雪景。 “好诗,好诗,恭喜皇上又作出了好诗句!”来福听闻,也是喜言。 皇宫内,乘凤宫里。 皇后坐在窗前,院子里的太监正在奋力在摇着那颗梧桐树,雪总是掉在那些人的头上,惹得一阵狼狈。 “咯咯,箬儿,你瞧这些人也是够笨的,也不知躲一下。”皇后噗嗤一笑,看着窗外,也是觉得这一幕好笑。 “娘娘,这里有消息呢!”箬儿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张被卷起来的纸条。 皇后接过纸条一看:“皇帝于城墙看景。”,看完,没什么表情,随手把纸就塞进了旁边的火炉烧了。 “去,把这个送给汉州的黄家。”皇后沉思了一会,最终递给箬儿一件被黑布包裹住的一个物件。 “诺。”箬儿轻声回答。 箬儿便轻装离开了乘凤宫,一个人碎布走在宫墙之间,后面箬儿也没有注意,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宫女,直到跟着来到了浣衣局,又趴在墙角听着。 忽然,整个脸上都浮出喜色,彷佛听到了什么大消息,提起裙摆,小碎步飞奔离去。 祥福宫是李贵妃的寝宫,一个宫女正跪在地上十分高兴。 “你是说,皇后跟汉州的黄府有联系,有可能是奸情?”杨贵妃抚摸着手中的猫,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这也不是她宫里的,倒是皇后以前宫里被驱逐的宫女。 “对,我亲身跟着皇后的贴身宫女箬儿到浣衣局听到的。”这宫女连忙答道,特别怕杨贵妃不相信。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我赏给你。”杨贵妃看都没有看那宫女了。 “奴婢想要出宫,看望看望自家的父母。”只听那宫女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准了,小狗子去带她领赏吧!”说吧,杨贵妃就走了。 “哈,谢谢贵妃娘娘,谢谢贵妃娘娘。”磕头声不断,也是的,离开宫实在是一种梦想,现在能离开宫,也难免会激动异常。 ...... 孩子独自坐在江边,批蓑戴笠,等待着船夫的到来,手里拿着一个棍子,脑子里都是自己怎么自创武功啊? 李子风到了分界碑嘱咐了一些事情,就和孩子离开了,所以现在就孩子一个人了。 背着一个小行囊,还只是六岁的孩子也实在可怜,人生可谓是遭遇了大落太多,一个人坐在江边,无聊的捡起石子,砸下河里,激起水花。 直到凌晨,江上才从雾中驶来一小船,而江边不远处升起了一堆火,那是孩子点的,虽是有内力傍身,但也招架不住消耗,孩子立马精神了,因为隐隐约约能看见江边有一人影。 孩子使起内力,灌于双腿,跑得很快,立马到了江边,确实有一人影。 “喂,船家,能把船开过来嘛?”孩子大声喊道。 江上的小船上,一老翁站在船上,刚从安水村那边回来,准备回家,见江边有一个小孩子,举着火,似乎正在喊着自己,江上也没有其他人了。 “来嘞,孩子你等着啊。”船夫犹豫了一下回答。 孩子听到了回答,也是很高兴,都等了一天了,终于是等来了人。 不到一会儿,船就靠岸了。 孩子立马要上船。 “孩子你一个人在汉河边,你的家人嘞?”船夫和蔼的问道。 “我啊,没有家人,对了你知道这里最近的一条路前往荒城是怎么走的不?”孩子问起了最重要的东西,因为李子风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只是嘱咐了他三件事。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去过荒城呢!”船夫回答,也问:“孩子你是哪里的人啊,怎么要去荒城啊?” 两个人互相的一问一答,不亦乐乎,孩子那是不懂人情世故,很直,船夫那是小心处世。 第十四章:乱安 汉江的下游有有一渔村,叫老渔村。 天还黑着,老渔村的人就去江上捕鱼了,因为在天微亮的时候,汉江当中汉水鱼才会出现,而且这鱼也极其难抓,而抓上来一旦烹饪,那味道可算极其鲜美,不带任何腥味,可生吃,也算天下美味一绝,因此这汉水鱼也是南朝的一个贡品。 昨天晚上两人一问一答的,老汉也是老实人,也很善良,面对孩子的问题皆具都回答了,孩子也不赖,嬷嬷说过对外人说的话只留三分真就好,也是发挥的很好,编了一个谎言说:是去荒城寻亲。 张老汉见昨天太晚了,就没有带孩子走,而是看着孩子一个人挺可怜的,就把他带回了老渔村住下了。 “张爷,你现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孩子跟着张爷的身后,走在泥泞的路上。 “带你去找去过荒城的人,我们老渔村那可不一般,人人都有钱,到时候我让他们带你去荒城,孩子你就放心好了。”张爷也是憨厚善良,直接把孩子安排上了。 “啊,那太感谢张爷了,来日必不相忘。”孩子学着大人抱拳感谢。 “没事,你这孩子也是可怜,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帮你这点忙还是轻而易举的!”张爷憨笑着又是一说。 “不行,做人得做一个好人,报恩那必须得报恩,这是做人要做好得准则。”孩子从小就被嬷嬷和杨老头教育,心也就特别的正。 “哈哈,真是个好孩子,那我就等着你了...”张爷笑了笑,面带春风。 聊着,聊着,不到一会,孩子就跟着张爷来到一处大院,竟是有块门匾,也当真是稀奇,神驹的书法写着“张老四的家”,这也是奇。 张爷上前,敲了两三声便有人叫了一声:“谁啊?” “是我,张叔,找你有事。”张爷喊道。 “好嘞,张叔我马上来。”只听房屋里面答道。 没过一会儿,大门就开了,张爷才五十多岁,门一开了,一个长得比张爷还老的人出来了。 “张叔,赶快里面请,我已经叫儿媳妇备茶了。”张老四满脸笑容,对着张叔里面请。 “嗯嗯。”张爷答道,回头也不忘,就牵着孩子的手,进了这户人家。 “张叔,这是?”张老四边走边问。 “这个啊,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张爷也回答。 “又是我那狗孙儿从外面留的野种嘛?”张老四又问。 “诶,不是,不是。”张爷连忙摇头。 被牵着的孩子心里也是有点急,见二人互相聊天,都没有聊到正题,这已经是第二天了,离一个月就只剩下二十多天了,本来是到荒城才开始计时一个月的,后面师傅又说是从他离开时就开始计算,这也就惹得孩子很急。 三人到了一处屋子,两人坐在红木椅子上,孩子站在旁边,不过一会儿一位妇人来了,端着两杯茶水,二人又开始唠嗑起来了,张爷也很精,竟不提孩子的事,一直在唠家常,但张老四就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把话题往孩子身上引,等给孩子听得差不多的时候,张爷才开始回归正题。 孩子也听懂了他们在聊什么,张老四就是靠私卖贡品发家致富,张老四有个孙儿,就是在荒城读书·,但他那个孙儿十分荒淫,但又偏偏读书不错,才华不错,所以张老四也没有过分处理他,所以总是会有的孙儿出现,偏偏还是张爷带回来的。 还有张爷比张老四的年龄小,但张爷的辈分是挺大的,在整个老渔村的辈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 “这,他的名字就是叫‘孩子’啊,不错,不错,明天中午再过来,刚凑巧,我张老四的商队明天出发,你就叫我张四叔就行。”张老四对着孩子笑着说。 “谢谢张四叔。”孩子认真的鞠了一躬。 ...... 河畔两边,柳树轻摆,月光皎洁,照映河底,细小虾鱼嬉戏有耍。 李子风坐在已经秃了的柳树上,看着天空,手中折扇,对着河面轻轻一摆,河面就会结冰,十分不经意。 从河边两边的屋子里,走出一队,一队的人都拜倒在李子风之下。 “我们世清楼没有那么大的规矩,讲究自主,自由,自正,都快起来吧。”人来齐了,周围显得压抑,空气都不是很自在了,李子风才缓缓说道。 “是。”所有人立马都起来了。 河边的两条街道都尽皆站满了人,穿着各种的衣服,看样子是鱼龙混杂。 “等一下,待会有一批客人到,大家都做好准备吧!”李子风又说,月光下看着更加的儒雅脱俗了。 “是。”这些人一下子严肃的看着四周的街道路口。 “你们这些反贼阵状倒是挺大的,可惜我已经调入了荒城所有的护卫来了。”吴则义正言辞,作为武衙的武首,他当时严刑拷打,他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说是今晚会有世清楼的大人物会在荒城的柳河街会和,没想到也真的是弄对了,这次如果要是把他们一网打尽也算是立了大功,说不定就会重回夜卫。 “哈哈,吴则我还联合所有的豪门,带来了了他们的武卫来了,放心这功劳我不要太多,平分就好。”许前楼突然也跳到另一处房屋之上,又见吴则还有些愕然,还豪笑说:“虽说你上次没有跟我分享消息,但你也太笨了吧,调动了城里所有的护卫,你就真当我瞎了啊!” “哼,所有人开杀吧。”吴则愤愤的喊了一声,没有和许前楼计较。 “来,咱们也开杀吧!”许前楼见吴则动手了,也不甘落后。 忽然都涌出一大部分城卫,武者。 而李子风也不见了,站在河道两边的人也开始奋力杀敌,场面极其混乱。 吴则和许前楼各自带着持剑的侍卫都在楼房在疾跑,追的正是李子风,跑出了柳河街李子风才停了下来。 “嘿,你怎么不跑了啊,李子风你怎么不再跑了啊?”吴则十分嚣张。 “不跑了,已经好了,我要的结果差不多快要达到了。”李子风笑着说 第十五章:相争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则疑惑的说道,有点不好的预感。 “不出意料,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兄弟,他动了什么样的手段!”李子风拿着羽扇指着许前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许前楼一听这话,脸色突然就变得阴沉。 “当你们抓了我世清楼的人。” “你是故意引开我俩的?”许前楼又问。 “嗯,不错,就你还算有点聪明!”李子风轻摇折扇赞扬道。 “你世清楼想推翻南朝?”许前楼又问。 整个过程,吴则都很懵,都没听懂什么,也有自知之名,脑子确实是不好用! 许前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李子风又为什么会这么问,答案都很简单,许前楼动了手脚,还动了很大的手脚,而李子风又知道了,直接就利用的到了这个手脚。 “走,吴则,我们的人被算计了!”许前楼没有等李子风回答,直接对着吴则喊了一句就飞速带着人跑了。 没有等,已经不重要了,大概能知道了! 吴则咬了牙,犹豫了一会,也是跟着许前楼走了,他相信许前楼,多年的战友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调动了夜卫好久之前隐藏在世清楼的内奸,今天出手。” “你,你有这个权限?” “废话少说,快点走吧!” ...... 柳河街道,一米之内必有血迹,三米之内必有一血尸,情况惨烈,汇流成血溪,流淌进柳河。 场景之乱,互相厮杀,分不清敌友。 许前楼走在前面,吴则随后,很快立于高楼之上,看着柳河街道的那些人厮杀,竟是世清楼的中偏上的高手在逃,中偏下的高手也是能逃就逃,场面很显眼的是七个黑衣人,和一个黄袍妇女,这几个出手,基本没有人活命。 许前楼脑海又是一惊,这是有人帮住自己和吴则,可是为什么要帮自己呢,又是何方人士,李子风真正的算计又是什么呢! 随后也是把这些疑问抛掷脑后,加入了战斗。 吴则也是很简单粗暴,见许前楼加入了战斗,也是加入了。 许前楼打得很猛,几个飞针被耍得如蛇般,一咬一个准,一出手,必有两三人的脖子会出现好几个细小血洞,直接致命。 再仔细看,许前楼是有目的性的,边打边向那黄袍妇女靠近。 “哟,你是喜欢我吗,帮着我打!”只见那黄袍女人使得一手好符纸功夫,一个符纸飞过去便是一个人头,还有兴趣竟开口调戏。 “姑娘何方人士啊?”许前楼不睬,见那妇女主动提起话题,于是问道。 “哈哈,野州穆王府上门客,想问直接问吗,我哪敢不回答啊,奴家可还是一人呢!”黄袍妇女抹嘴一笑,带着欢淫之意。 “在下,多谢野姑相助了!”许前楼感谢道。 “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汉州的文首,我可担当不起,要感谢就谢我家的大人吧!”野姑见这男人也是无趣,但还是由着本性想激上一激,又浪言:“你若是真想谢我,找个地方伺候我一晚就行!” “......”许前楼没有再言语。 “来日方长,有机会必会感谢!”许前楼杀着,杀着又说,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 “你这酸臭书生,不是说好的要杀了他两个,让我们俩冒充他俩嘛,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啊!”这一话,一听便知就是段高了,最喜欢给人取难听的绰号就是他了,这语气听起来很不满。 “各方人流在我刚到之际,就随后进城了,恐怕他们有些人都会争着救那文首和武首,刚才还有人就在周围,实力不低于你俩。”李子风笑道,忽然折扇响起,扇骨相接直接成了一面带旗的铁棍,而这旗也不一般,是一种极其难采的无相丝,制成得,十分锋利难毁。 两个矮子看着李子风忽然展出自己得武器,心里也是一紧,也作出打斗模样。 ...... 留清居内。 “先生,孩子落脚在老渔村,第二天大概会上路了,你叫我们办的事也已经办好了!”展贼道。 “先生,辰州林相那边和尚也已经到了,还没显身。”展盗道。 “嗯,汉州的网出现几处破洞,就三个人还补不回来,你们俩也去帮忙吧,务必听从书生的安排!”留清客喝了一口茶,便言。 “对了,现在把村里的剩余的人叫来吧,我要吩咐一些事情,我也要出去走了!”留清客又言。 真相,迷局,答案,越来越看不清,但好像都在慢慢浮现出来... “好啦,人走了!”李子风观察了很久的周围,才笑着说道。 “书生,到底怎么回事啊!”童生不解道。 段高也是看着李子风,等待解答。 “先生一月之前就早有算谋好了,要清除汉州世清楼内的所有内奸,这次动手,也算是清除了,虽说是付出了浓重的代价,以目前的局势来说,我们在荒城的世清楼所有人员的名单都暴露了! 但也算是得到了一定的好处,由暗转为明了,向各方中立的势力也放出了一个信号,我们动手了,他们那些人就会思量,思量,必须要选择一方生存。 而不久前黄府已经投靠我们了,所以也不算是很重要了,接下来那些人撤出汉州,会奔往各地,由黄府接替了我们的情报网了。 再者,孩子也要来了,不能让内奸得到消息。 毕竟,先生都幸苦了这么多年了。” 李子风哔哔得说个不停,最终露出崇拜的神色! 也是留清客现在才十岁,看现在情况,是至少在五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有如此才智,怎么会没有人崇拜尊敬呢! “好了,我们走吧!”段高见两人都开始犯起花痴,催促道。 ......荒城外偏东方数十里之外,数十道黑衣人影站在树林里等候,无人言语,形成了鲜明的纪律! “统领!”齐声喊道。 一道黑袍出现在众人面前,手法变幻着五六个纸条有目的性的飞向各个黑衣人。 “属下,必不会辜负所命!”接到纸条的黑袍人,齐声喊道,声音十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