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疑云》 第一章 依依惜别 秋,秋风轻轻萧瑟,落地片片红枫。 星期四下午,周熙晴在公司上班时,手机突然收到好闺蜜韦兰发来的微信,信上喊熙晴今晚到她家一趟,有重事告知,附带“心情愉快”的表情包。 问其是何重事?阿兰则神神秘秘的不回一言。两个都是奔三的剩女,又同住一区内,友情深似海! 茶余饭后。熙晴前去阿兰家,进门前撞见门半掩,趁机好奇偷瞄屋里的阿兰在干啥?这一瞄,却意外发现令她触目惊心的场面—— 客厅亮着灯,阿兰依靠沙发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浑身沾血,双眼瞪大,仿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胸前插着一把刀,只露出刀柄,客厅四处流着一滩殷红殷红的血,向门口伸延而去。 起初,熙晴以为阿兰故意搞恶作剧吓唬她,但事实并非如此,沙发正对门口不远,她看得一清二楚,逆风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浓味,阿兰真真切切遇害了! 熙晴被眼前骇人恐怖的一幕吓懵,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毛骨悚然,身子颤抖,潸然泪下,手捂住樱唇,不敢哭出声—— 杀人犯仍然徘徊在屋里。难以置信的杀人凶手,竟是阿兰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个头高挑帅气的大哥叫林雨,个头矮点、满口龅牙的小弟叫林风,绰号哨牙。两个贼头贼脑的样子似在偷窃某种‘东西’? 顷刻间,f市春天小区的六号别墅笼罩着阴森可怕的气息。 “找到没有?”林雨焦急问道。 “没有。”哨牙摇摇头,继续寻觅‘东西’。 天杀的! 他俩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凶残?阿兰……阿兰你还活着吗?无数的疑问在熙晴内心深处挣扎狂吼。 她想马上报警,迟疑片刻,深知肚明自己处境危险,此时必须保持冷静,不易轻举妄动,稍有不慎,性命难保。 生怕打草惊蛇,她神色匆忙地躲进屋外墙壁边静观其变。 过一会儿,哥俩灰着脸无奈从里走出。 这时,天已黑,夜变凉。 “哥,不如报警吧?”哨牙停顿一下,胆怯问。 林雨狐疑的眼光巡四周,空无外人,叹了口气,说:“报警惹事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天知地知只有你我知,回家压压惊再决定。” 此地不宜久留,当哥俩一前一后离开之际,熙晴提包里的手机瞬间洪亮响起,划破寂静夜空。 熙晴脑袋“嗡”一声完全不知所措,惊恐过度慌手慌脚的欲把电话挂断,却将手机摔落至地板裂开的缝隙里,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鸡啼”铃声不断渲染气氛…… 奇怪! 正常情况下都是雄鸡啼鸣,大晚上院子莫名传出“鸡啼”声?引起哨牙警觉性极度膨胀,只顾低头沉思走的林雨全然不知。 阿兰家又没养鸡,又像手机铃声断断续续的,莫非真有人偷窥!?哨牙带着一脸疑惑谨慎朝“鸡啼”方向探去。 幸亏不入深,因缝小,熙晴弯下蛮腰费点劲拎起了手机,并急速挂断电话,咄咄逼人的脚步声从后方压抑着袭来,她紧张到屏住呼吸。 刚要叮咛哨牙的林雨,回眸呆子居然敢返程。 “站住!”一句铿锵有力的呐喊声制止他 连忙裹足不前的哨牙转身道:“我听见有鸡啼声音。”他本想说手机铃声的,落音太快遮拦不住。 见小弟傻眉楞眼的样势,林雨真想一脚飞踹过去。指他怒吼:“嫌事不够乱啊?大晚上……你再发神经,丢你一人在这儿。”吼完撒腿就跑,哨牙紧追其后。 区区小事不屑一顾,哥俩一屁股坐上车逃之夭夭。 熙晴总算松懈一口长气。等等,还没走? 透过几缕月光照射,背后隐约又现两个黑影,悄悄走近她,愈来愈近,回马枪! 敌人太狡猾!满腔的愤慨激励她不再怯懦,熙晴鼓起勇气,咬紧牙关,抓起木棒,挺身而出揮棒哥俩。谁料—— 人呢?黑影原来是猫竖起那对耳朵的影像,猫慌乱着东窜西窜,害她扑了个空,虚惊一场,急忙拔打110的电话。 接着,熙晴又拔打阿兰男友的电话,响许久才接通。 “熙晴,我在开车,什么事?”罗英问。 “罗英,你快点快回来,阿兰出事了。”熙晴着急说。 “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你回来再说,电话说不清楚。” “好的,我去车站接余阿姨后就回去。”挂断电话。罗英加速开往汽车总站。 余阿姨是阿兰的老妈,年过半百依旧风韵犹存,妩媚动人!前不久刚回老家探亲,阿兰自幼生父患癌离世,余阿姨一手把她拉扯大,如今下嫁林家也好景不长,今年阿兰的继父也因病归天,现在阿兰又…… 第二章 英雄本色 随着一阵急促嘹亮的警笛声传来,喧哗f市夜晚的寂静。正打算进屋的熙晴望而却步,两辆警车朝这边驶来,很快停泊在别墅大门外。 几名干警迅速下车开始拉警戒线,勘查现场。拍照、测量、录像、勘查遗失在场的证据,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法医在仔细检验尸体。忙了一会儿,一个女警察和一个古铜色肌肤的男干警,缓缓走到熙晴面前。 “是你报的案吗?”男干警问道。 “是的。”熙晴点点头。 “我是重案组的刑警,李建海。”刑警出示证件让她看一下,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熙晴。” “周吸晴?”李建海微笑重复一句,心里大赞多好听的名字! “对。”她又点头。 李建海的视线片刻不离咫尺这位皮肤白皙,气质如兰,美丽动人的周熙晴。女干警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准备做询问记录。 熙晴向刑警阐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起入室杀人盗窃案,你确定凶手是死者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吗?”李建海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连声音都有极度柔情磁性的诱惑力。 “是的,我与他俩的关系不熟,但也认识,大哥叫林雨,小弟叫林风。” “哥俩平时和你闺蜜有什么矛盾纠纷吗?” “我不太了解他们私事,只知道他们来往不密切,感情比较稀疏。” “你是亲眼目睹哥俩持刀谋杀受害者吗?” “我看见阿兰时胸口已经插着刀,浑身是血,现场只有他俩,就是哥俩杀的,千真万确!”她的语气果断而肯定。 “他俩要盗窃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知道哥俩的住处吗?” “知道。” “现场有带血的手套,凶犯是戴手套杀人,想不留下任何痕迹。”李建海自言自语道。虽古铜色皮肤,但不失英俊潇洒的外形,尽显男人成熟稳重的魅力! “你的职业?”他又问道。 “服装公司的设计总监。” “谢谢你提供的情况,把你的电话和哥俩的住址留给我们,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你。” “行。”熙晴在询问笔录签好自己的名字,留下电话以及哥俩住址给李警察。 线索已具备,李刑警当机立断通知另一方警力速往凶犯窝点,将其两擒拿归案。 夜风簌簌袭来,使人心里一阵寒栗。 身穿薄单衣的熙晴冷得发抖,双手环腰取暖,李建海心生怜悯,体贴地从警车里掏出一件外套,送上无微不至的关怀。 熙晴不好意思的婉拒,没办法,李建海执着诚挚的态度打动了她。 “谢谢您!”她腼腆道。躯体倍感层层暖意包裹,皎洁的月光下,她不施脂粉的娇俏脸蛋白里泛红,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不客气!”撩妹势在必行,李建海暗自高兴的说。 “闷骚。”站在一旁的女警察低吟,嘴角轻笑。 “我可以见闺蜜最后一面吗?最后一次?”熙晴的声音略带伤感沙哑,一双大而忧郁湿润的美眸凝望着他,急切恳求。 “可以,但不能久,我们还要工作。”他不苟言笑严肃的回答。 熙晴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踏入地上到处血迹斑斑的客厅,感觉比外面还凉飕飕。阿兰死不闭目的恐惧样近在刻下,熙晴心如刀割,强忍泪水,手上那枚光彩的钻戒吸引了她——婚戒! 遗憾的是死神无情掠夺了她,留给亲朋戚友的是无限惆怅和痛惜,即使熙晴心坎里有万万个不舍,也无法挽回她年轻脆弱的生命,残酷的现实终究要面对。 唯一的好姐妹一路走好! 大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在沸沸扬扬地议论纷纷。 余阿姨和罗英这才姗姗赶回来。惊闻阿兰死亡的噩耗,余阿姨崩溃大哭,悲痛得差点晕厥过去,幸有左右邻居大力抚慰,才免送医院抢救,不然非得被折腾够呛。 “怎么会这样?阿兰——”罗英无法接受现实,他愤愤不平的攥紧拳头,激动得想冲进去看个明白,干警们阻挠了他,熙晴上前一把将他拉住。 忆起方才的钻戒,问罗英:“你跟阿兰要结婚了?她手上有婚戒,她今晚约我来是否要告知这喜讯?她说过,一旦你们结婚,由我来做伴娘。” 罗英竟一脸茫然的说:“没有啊,我们并没打算订婚结婚,才认识几个月而已,钻戒是她自己买的,说恋爱期给自己配一枚,反正今晚约哥俩来是共同商量遗产分配事宜,至于她约你说什么我不晓得?想不到哥俩却……”他对此深恶痛疾。 熙晴听后心里更纳闷了。归根结底,阿兰要告知她何重事?若是插足林家之事又与其无关,或者让她羡慕刚买的钻戒?如果不是订婚,钻戒为何戴在无名指上? …… 熙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宅,已是夜深十二点,弟弟周熙钱见她一脸垂头丧气,估计准出大事了。 危难时刻,臭小子居然猛打电话扰她,害她险些丧命,熙晴狠狠瞅他一眼,周熙钱蓦然一震,不敢吭声,以免触雷惊魂。 熙晴疾步走进闺房,栽倒床上泣不成声,一整晚都彻夜未眠的她脑子一片空白。 黑色星期四,也由此改变她的命运。 第三章 错综复杂 第二天秋晨,晨风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 安静的审讯室里,血脉一致的哥俩其相貌却天壤之别,大哥林雨脸型轮廓分明,俊美帅气,仿若漫画中的极品人物,而小弟林风样貌丑陋,身材矮小,满口龅牙,像《水浒传》里的武大郎,他还自夸是完美男神! “你们入室杀人盗窃的东西是什么?”李建海严厉问道。 “是……老爸……爸……留留……下的银行卡。”哨牙畏畏缩缩,一紧张说话吞吞吐吐。 林雨冲他使眼色,暗示闭嘴。 “我们没有杀人,要找的是老爸的遗产,里面存有五百万现金的银行卡,是共同继承的,昨晚阿兰姐约我们过去一起探讨如何分配,一进去发现她已经死,当时身体已渐渐冰冷,猜测再送医院也救不活,况且她死样特别恐怖,我们被吓懵了,手足无措,人真不是我们杀的。”林雨显出一脸无辜样,向警察倾诉。 “你们找到那张银行卡了吗?” “没有。” 李建海眼神犀利的盯着嫌疑犯,脸上流露冷冽神色。两个假惺惺的混蛋!昨晚逮捕他俩时还有闲情在家打火锅呢。 “受害者主动约你们的吗?”他继续严审。做笔录的女警察坐在一旁唰唰地认真记下。 “是的,她主动约我们,不信你们可以查通话录音。”林雨不急不燥的回答,“而且我们过去时门是敞开的,我怀疑在我们去之前已有人捷足先登了,因为按照惯例,阿兰姐平时都牢记锁门的,也希望你们明查。” “开着门?如果人真不是你们杀的,为何宁愿看姐姐死也没报警?” “我们没文化读书少,高中未读完就辍学了,鼠目寸光,学为父下海经商,不但捞金不成反亏一笔钱,在外欠有些债务,想借遗产还清债后,老老实实打份工算了,谁知道……反正人不是我们杀的,就当啥事没发生过。”林雨解释道。 “案发现场有你们的指纹,也有目击证人指控你们杀人,我们会再严查,先拘留24小时。”李建海二话不说,秉公办事。 哨牙吓到尿飙,上了几趟厕所,火烧眉毛,即将面临坐牢的危机,他心里咯噔一下,两腿发软,嚎啕大哭。 “有指纹并不代表杀人,只证明有人在现场,我们要请律师。”林雨终于压不住火,愤怒说道。 “可以。”李建海神色淡淡地回应一句。继续忙自己的。 “李队。” 助理小张将尸检报告单放置办公桌面。李建海不慌不忙拧开茶杯,慢悠悠喝下几口茶,薄唇微抿,拿起报告单仔细端详,眉头紧锁。 暗下迷魂药—— 尸内含有大量幻药类的化学物质,受害者在精神恍惚状态下,道出银行卡密码,最后凶犯持刀活生生捅死她,盗走银行卡。 资料合集,现场除了有哥俩和死者的指纹外,还存在另一个嫌疑犯烙下的指纹。证实林雨所言的——捷足先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凶犯相当阴险毒辣! 此案疑点重重,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一个电话忽然响起,中断了正在埋头斟酌的李建海。 “你好,重案组。”李建海拿起话筒简说。 “警察,杀人了,快来啊!”电话那头传出急促震耳的声音。 “哪里?你是哪位?” “春天小区二号别墅,我是快递小哥,快点来,死人啦,拜。”说完,小哥便挂了手机。 李建海携几名干警马不停蹄地赶往案发现场,又是那个小区,一桩案件未结又来一桩,他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听快递小哥描述—— 中午,他送快递至二号住宅,打多次电话都无人接听,门又没锁,走进客厅见一只带血的女拖鞋,屋里散发浓重恶臭味,沿着血迹往卧室里探个究竟,惊愕的发现一个女人躺死在床上,吓得他赶紧报案。 警察们又开始忙碌着勘查现场…… 女人于昨晚遇害,被枪击中太阳穴而死。一丝不挂平躺床上,闭着眼睛,已有苍蝇在尸身上乱爬,床头柜有一个大水杯,旁边是一个小相框,是这女人照片,脸庞俏丽,笑容灿烂。床上留有体液,很明显,女人是被先奸后杀。 小区监控录像显示,案发当晚,一个身材高挑,发丝微卷,带着斯文眼镜的中年可疑男子,曾出没于该别墅,甚至也现身过韦兰遇害时的住宅,男子行凶后,随即驾驶一辆白色宝马越野车离开。 据调查,女死者名叫杨沙沙,在外投资有公司,典型的白富美!可疑男子名叫吴大国,是她男朋友,开健身房的老板,之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令人质疑的是,他与韦兰又扯上何种关系? 案件的实情慢慢浮出水面。 哥俩对这位吴大国则一概不熟,周熙晴对他却了如指掌。 李建海分析,两起恶性凶杀案均属一人所为,一个刀杀,一个枪杀。 共同点在尸体内都含迷魂药,俗称“听话水”。幻药能使人意识模糊,分辨力差,任由凶手摆布和控制。一旦药效过了,受害者便清醒记得事发过程,所以,凶手必杀人灭口以确保万无一失。 但是,能轻而易举的拥有枪支的猖狂凶犯,其身份并非简单,要么混黑,要么持有外国国籍。 凶犯逃亡a市,李队长派遣精英干警速抓吴大国,证据确凿,看凶犯这次插翅难逃。案件离成功侦破指日可待。 他兴奋地满脸菊花开。 为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熙晴特地跟公司请假几天。 弄好饭菜的熙晴朝楼上喊懒人吃饭,懒人拖泥带水缓慢走下楼。 “姐,振作点,阿兰姐在天之灵希望你快乐幸福的生活,别总板着苦脸,打起精神来,我姐是天下最棒的。”脸上架个大眼镜,留着干净利索学生头的周熙钱,摆出一个超人胜利姿势,鼓励道。 “嘿,你这臭小子,懂得安慰老姐了,不错!”熙晴竖大拇指称赞,露出欣慰的笑容。 仅管如此,仍未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昨晚你打电话催我有什么事?”熙晴想到问。 “妈喊你打电话回去,她风湿**病又犯了,睡觉总疼。” “好的,待会我打电话给她。” 熙晴有点担心,愁容又展。她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公司的精英骨干,公司若缺她可万万不行。 下午,李建海约定周熙晴,今晚八点在春心咖啡屋会面,有一事相求。恰巧,熙晴顺便把外套还给他。 第四章 女杀手 春心咖啡屋里昏暗的灯光,低调的音乐,精巧别致的设计风格,浪漫而优雅。两人相视而坐莫逆于心,建海点了一杯奶茶,熙晴点了一杯咖啡。 “晚上喝咖啡不怕睡不着吗?”李建海笑盈盈道。 “哦,我喝咖啡反而更容易入睡的。”熙晴毫不避讳的说。 这女孩真怪!别人喝咖啡有助提神,她喝咖啡倒反睡香。建海咽下口水,缓一缓。 “对了,衣服还你。”说着,熙晴递给他一个里装外套的袋子。“谢谢!” “不客气!”建海伸手接过,将袋子搁在一边。 “哥俩怎样了?做牢没有?”熙晴问道。样子略显憔悴,但丝毫不减她貌美如花、倾城倾国的容颜。 “哥俩在律师的辩护下,无罪释放了。”他直言。 “什么?释放?”熙晴一脸惊讶,不可思议问。 建海稍楞一会儿,点头表示肯定。 她情绪开始有些激动,心中颇感愧疚,楚楚可怜的咽哽道:“我真亲眼所见他俩杀了阿兰,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我太笨了,当时应该录下视频,可……我处境危险,我……”实在诉不下去,珍珠般的泪水纷纷滑落脸颊。 女孩的美丽善良深深触碰李建海的心弦,对她爱意油然而生,不知不觉动真情愫。 “好了,别再责怪自己,我们相信你,待会我便告知你实情。”建海安慰性的轻捏一下她香肩,文雅说道。 熙晴心绪慢慢平缓许多。 “你认识一个叫吴大国的男人和一个叫杨沙沙的女人吗?”他问出重点。 熙晴思考两分钟,恍悟道:“吴大国是阿兰交往多年的前男友,杨沙沙是阿兰大学同学,阿兰与大国快结婚了,姓杨的插足进去,横刀夺爱,我对姓杨的不熟,因为她很冷傲娇气,难接触。” “怎么了?突然问那两人?”她迷惘中疑惑问道。 “那么,吴大国了解阿兰家底情况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有时纸包不住火,谁晓得她会不会外泄?” 李建海继而向熙晴细说了惨事的庐山真面目。吟听完他的阐述,身子微微一怔,真相令人发指! “原来是吴大国这恶魔。”熙晴秀眉一皱,咬牙切齿的说。 也不知何时?李建海神速般坐在身旁,着实吓懵她。 “抓到他了吗?” “刚队里发信息给我,半个钟头前已经逮捕了犯人。” “那就好。”她放松一口气,露出淡淡微笑。 熙晴不安的眼神难逃建海锐利的目光。她对哥俩的恐惶仍心有余悸。 “如果你实在害怕,可以搬来我家住,我单身的,正缺乏个贤内助,没事来聊聊天也无妨。”说完还朝熙晴挑逗眨眼,嘴角微微一翘,骚劲十足。 “切~”熙晴别过俏脸,冷哼一声。 建海眼神温柔的托腮凝眸她面红。浸沉惬意中。 服务员端来温热香浓的奶茶和咖啡。两人边品味边聊,聊得很投机,很默契。一个小时后,熙晴果真犯困了,无奈之下离开悠闲地方。 热闹的街市,灯火闪耀,人来人往。今晚的熙晴米白色长袖连衣裙打扮,微卷的长发飘逸,身材纤纤,高贵典雅!女人味十足!迷了他的眼,沁了他的脾。 回的家楼下,建海依依不舍的情愫,趁她不注意,情不自禁在她性感的樱唇偷亲一口。 突如其来的爱情让她心跳加速,娇羞垂下脸,任黑褐色的发丝掠过她嘴角,建海柔和的将发丝绊开,伏下脑袋再次热吻周熙晴。 两人渐渐萌生爱意,恋上彼此。 许久,李建海才从小区里走出,获得佳人芳心,心情别提有多高兴,哼着小曲,舞步走路。 经过一条侧边摆有宵夜摊的巷子时,一股杀气腾腾的氛围使他陡然止步。 半路杀出个蒙面女! 女人一身贴身黑衣勾勒出玲珑的完美曲线,长发披肩,手持匕首,横眉冷眼李建海,目露凶光,公然挑衅。 摊主和消费者们一齐左右看看他俩,见势不妙,急遽收拾东西开溜,溜得比兔子还快。原本热闹的小巷倏然变得冷冷清清,干干净净,连老鼠不敢窜过此处。 李建海靠墙搁下袋子,咧嘴一笑,眼神划过一抹寒光冷冽。看着匕首的寒芒向自己刺来,一只手如同鹰爪般掐住女人的手,狠狠一抓,顿时“咔嚓”一声,女人手中匕首掉落在地。 空手对打,起先还应付得几招。女人像是经过特殊训练,身手敏捷,浑身是劲,出拳快如闪电。无畏的刑警也猝不及防她猛烈的攻击,一不留神被重欧两拳,他低估了女人的能耐。 不,应该是女杀手!情急之下—— “嘿,女人!”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醉汉背后蹿出,歪歪扭扭地走近女杀手,厉声喝道。 女杀手猝然回头,分散了注意力,建海趁势踉跄而逃,慌忙躲进一间便利店。 “啊——”店内男老板撞见狼狈不堪的建海,误以为遭打劫,惊叫道。 建海敏捷撑手堵住他嘴,掏出警官证给他证实一下,忙说:“我是刑警,在执行任务,外面有个女通缉犯朝这边……” 女杀手一个三脚猫功夫立马摆平了醉汉,捡起地上的匕首,疾速奔进便利店。 风尘之中,必有知情中人。 建海已随同老板躲进库房的死角,有一排排货架遮蔽,只要不吭声,保准安然无恙。 女杀手悄然无声地走进来,虎视眈眈的巡四周,形势逼人恐慌! 关键时刻,老板忍不住“扑哧”微声放逐一股浓屁,污染环境,挡不住的臭屁,建海差点熏死在里头,老板还好意思暗自偷笑。女杀手见四下无人,快捷奔外另搜。 避过这一劫。建海握拳致谢老板,出门拽进一辆的士车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便利店的老板掐指一算,今日凶多吉少,暂停营业,关门大吉! …… 痛快洗完暖水澡出来的李建海,下身围着浴巾,显露强壮的身躯,感觉特舒畅自如。电话随即响起,是助手小张打来的,按下免提键。 “李队,吴大国不是凶手,我们抓错人了,所有的指纹都不对。”小张迫切说道。 “什么?不可能吧,监控录像显得一清二楚,我们眼又没花,不会吧?”建海立刻傻眼全懵,难以想象的问。 “显示是吴大国,但真正不是他本人,有人冒充他身份,假扮他,连车子都是套牌车,案件太棘手了,明天你来单位就知,很晚了,早点睡吧。”小张挂了电话。 今晚够倒霉透了,上半场与熙晴还挺愉快的,下半场坏事源源不断,建海懊恼地猛甩手机到柔软沙发。回卧室躺在床上,抽根烟定神,眸子如墨,历经沧桑的脸上困意满满,或许是身心太疲惫了,掐灭烟蒂,深沉地酣睡过去。 一切的一切,待明日慢慢揭开故事神秘的面纱。 第五章 霸道总裁 雨过天晴,清爽怡人。雨露滋润的花瓣吐露醉人的芳香。 中午,熙晴刚去探望余阿姨回来,瞥见家门口停泊一辆豪华气派的红色法拉利,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一袭纯白气宇轩昂,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这人便是罗氏集团的总裁——罗英。 “今天那么有空过来呀?”熙晴对他温婉一笑。 “出来办事,顺便到此看看。”他不咸不淡的回答。 熙晴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装饰简约大方的客厅,罗英舒舒坦坦地靠在浅灰色的沙发上。 “公司最近怎样了?”熙晴递给他一杯温开水。 “马马虎虎,被其他品牌现在遥遥领先了。”他迫不得已的回答,缓缓喝下一口水,将水杯放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 “我觉得公司有内奸,昨天我与阿娇聊了许久,为什么你炒她鱿鱼,不事先通知我?她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说完,她怄气地转过身。 “我是总裁,爱炒谁就炒谁,不必跟任何人说。”他冷言冷语道。 “干脆把我也炒了吧。”熙晴嗓音沉哑。 “你放心,怎样我都不会炒你,你可是董事长身边的红人!”他嘴角微扬,邪笑道。 倏然,罗英站起细高的身材,一把柔和的揽住她娇躯,低头亲吻她香肩,秀发散发丝丝的清香,略见她丰满诱人的美胸。 “别这样,理智点。”熙晴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加促,试图挣脱怀抱。 “咳咳咳。” 周熙钱站门口假装咳嗽几声,滋扰了罗英的雅兴,立刻松下手腕,两人尴尬垂下头。 客厅鸦雀无声! “我忘了拿车钥匙,你们继续。”他一个箭步冲进房后又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熙晴,我喜欢你,暗恋你好久了。”罗英一脸严俊的向她表白。 熙晴转过身莹润的美眸凝视他:“别这样,阿兰……” 未等话说完,他马上气愤的插嘴:“我知道,可她已经成为历史,你不能一味活在记忆中,这样会无法自拔,珍惜眼前人,你以后要成为总裁夫人!” 迷惑性的语气,对刚刚踏出校门的少女很容易沦陷进去,而对一个久经商场的女强人来说,渣渣不足为奇。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他俊美得无法挑剔,一旦看中的猎物,就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目送他走后,熙晴总算懈怠了一口气。 …… 刑侦多年,首次碰上如此难缠的案件,尽管案件再怎么复杂,李建海从不轻蔑。 吴大国表示,积极协助警方调查,将残杀女朋友和嫁祸于他的真凶绳子以法。 凶案太棘手,李建海命令继续监视哥俩的行踪,此案要进行“暗查。” 值班室里,一个约四十岁左右,风姿绰约的女人向值班的刑警老刘报案。 “刑警大哥,我的宠物猫昨晚被人馋死自家的游泳池里,你要帮我查明。”她哭泣着怜惜道。 “好的,你把你地址和姓名、住址填写清楚,等一下警察会到你家进行调查。”小刘说。 “好的。”女人点头,拿起笔弯腰填写。 此时,李建海走进来,瞳孔里这女人模糊的背影越渐越清晰,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人写完后,朝直视他的李建海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淡定地离开警局,那锋利的眼神,逼人的威势,像极了昨晚暗杀他的—— 女杀手! 太嚣张气焰了,贸然跑来警局撒野,他觉得女人跟案件有莫大的牵扯关系,得抓紧时间调查,李建海拿到了女人的资料。 女人名叫黄春花,与周熙晴同属一家服装公司,任策划部主任一职,韦兰的男友罗英则是罗氏集团当之无愧的总裁。吴大国透露,黄春花是杨沙沙的闺蜜,也是韦兰继父林兴兴的小三,自然对她俩的家财知根知底。 李建海有点担忧熙晴的安危,同时顾忌家境显赫的罗英会横刀夺爱,李建海想出了妙计。拨打熙晴的电话。 “熙晴,我们查清楚了,真凶仍不是吴大国,有可疑人栽赃嫁祸于他,现在嫌疑最大的是哥俩,我们在监视他俩。”李建海说。 “什么?还不是吴大国,怎么办?哥俩又释放了。”熙晴一脸的迷惑不解。 “是的,现在百分九十的确定真凶是哥俩,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先搬到我家躲避几天,等案件破了,你再回家也不迟。”李建海紧接着说,“可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现在不能鲁莽行动。” “哦,我不好意思去打扰你,我再想想去亲戚家避避吧。”熙晴有点怀疑他的话,但是也害怕哥俩报复。 “去亲戚家还不如去我那里,打扰亲人多不好,我单身一人,而且我家是两房一厅,不必担心,有地方给你住,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怎样?我过去接你一起把东西搬过来。” “我考虑考虑。”熙晴脸色红润,挂断了电话。 仔细琢磨,就几天而已,去他那里也无妨。 于是,打通了李建海的电话…… 第六章 硬 盘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区便像整个地侵泡在黑色的墨水里,漆黑漆黑的,身手不见五指。 女杀手如同下山猛虎,轻功翻越进周熙晴的院子,屋内未亮灯,趁着夜色行窃。她掏出一个细发夹,熟练快捷地撬开防盗锁,默默地推门而入,在阳台上盗窃数码摄像机的硬盘。 数码摄像机是周熙钱平日无所事事,用来好奇窥视对面楼的杨沙沙,却粗略忘了关机,拍下了真凶卸掉伪装的面具原形毕露,糟蹋枪杀杨沙沙的所有犯罪视频,行凶完继而又伪装离开。真凶预料有人密觇视,指使女杀手蒙面作案。 找不到硬盘,女杀手斜眼索定电视柜的抽屉,打开抽屉刚要伸手拿硬盘时。 “咔嚓。” 门突然开了,女杀手飞快地隐藏至窗帘后面。 暂且居住女朋友家的周熙钱,趁女友不在,感到百无聊赖,回家拿这几天没瞟过的硬盘,想一饱眼福。他毫无意识屋里有人,随手抓了两个硬盘扔进袋子,即刻起身走出去合上门。 步入阴暗的停车场,女杀手早已神妙莫测地躲进自己车里,开启刺眼的闪光灯,周熙钱遮不住强光,紧眯双眼,疯狂的女杀手猛踩油门将他撞飞至四米远,周熙钱躺在冰冷的地面鼻孔流血,昏迷不醒。女杀手仍不罢休地下车逼近周熙钱,拔出锋利的匕首,正要对其下毒手—— “嘿,你干嘛?快住手!”几个高大魁梧的威猛壮汉路见不平,指她一声吼。 女杀手见势不妙,慌忙捡起散落地上的一个硬盘,疾速上车加大马力溜之大吉。 救星们上前扶起重伤昏迷的周熙钱,送进医院抢救。 “你好,请问你是周熙钱的姐姐吗?”一个眉清目秀的护士,在熙钱手机上搜索到他的至亲,拨打了电话。 “是的,您是哪位?”此时的熙晴在李建海住处忙着搞卫生,莫名问道。 “我这里是市一医院,你弟弟被车撞倒,在我们医院抢救,你尽快过来。” “好的,我马上过去。”熙晴放下手中的活儿,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 这臭小子,千叮万嘱过他案子没侦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往家里跑先,总记不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她如何向父母交代。 到了医院,护士递交熙钱的衣物给周熙晴。声称,几名见义勇为的壮汉没留下姓名和电话,便急匆匆的不知去向。 熙晴答谢护士后,开车回到李建海的家中,将衣服放入洗衣机,剩下一个硬盘塞进电视柜的抽屉,又继续赴医院看守弟弟。 “老大,我拿到硬盘了。”女杀手摘下面纱,露出丰盈性感的红唇,迫不及待地一边打电话报喜一边开车。 “干得漂亮,回来让我好好的疼你。”真凶嘴角狞笑。 女杀手的车停靠在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外,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荆棘,奢华院子中摆放着高昂的沙发座椅,女杀手推开饰有缕空浮雕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豪华大厅。气派辉煌的设计,金光闪闪的装饰。 女杀手箭步上楼,呈交了硬盘给真凶,结果映放来看,竟是吴大国与杨沙沙的激情片段,根本没有他要的污点,真凶怒斥了她一顿。 看完激片的女杀手情欲熏心,在其眼皮下退去一袭黑衣,难以控制美轮美奂的迷人诱惑,两人在高档房间内翻云覆雨。 第七章 突 袭 周熙钱苏醒了,医生告知已无大碍,但必须留守二楼康复科疗养一星期,熙晴这颗悬挂的心终于放下。 中午,女杀手化身美艳女人涌现市医院,手提水果篮假装慰问病人。 “美女护士,请问周熙钱住在几号病房?”女杀手柔声问。 “您是他什么人?”护士询问跟前韵味十足的女人。 “他是我侄子,我是他姑妈。” “哦,他在15号病房。”护士心里称赞,姑妈好显年轻! “谢谢!”女杀手强颜欢笑。 此刻,熙晴正坐在医院附近的快餐店细细品味着午餐。 女杀手寂静无声地进入病房,病床上的被子铺盖得严严实实,周熙钱肯定熟睡了!?女杀手放下水果篮,从里慢慢摸出一支手枪,掀开被子,没人?神情惊讶!弯下身瞧床底也无人? 周熙钱端在厕所刚上完大号,洗手开门看见一个手持枪支,气势汹汹的陌生女人想要暗杀他,心中惶惶不安。 他快速合上门反锁。攀爬至厕所的窗户,勇敢跳下一楼逃生,一不小心扭伤脚,仍然坚持一步一瘸,头也不回地踉跄而逃。 厕所有动静!女杀手冲出阳台俯视,纵身轻盈跃下一楼,紧追不舍。 机灵的周熙钱早已消失在车水马龙的人群中。 “妈的,臭小子又跑掉了。”女杀手生气着嚷嚷。 周熙钱走近一间拐角毫不起眼的小卖部,拿起公用电话拨打了铁哥们二虎的号码,他深知,杀手完全是针对他而来,不能连累任何人。 不多时,二虎开着一辆拉货用的面包车接走了熙钱。 “护士,我弟弟呢?怎么不见了?他的手机也没带。”熙晴回到病房四处寻不见熙钱,倍感交集的问道。 “刚才还好好在这的?有一个说是他姑妈的来找他,就不见人了?”护士也着急跺脚。 熙晴双腿发软地坐在冷板凳上,嘴里喃喃:“天啊,他哪有什么姑妈呀?” 熙晴只好求助正在繁忙于工作的李建海。 窗外下着小雨,不到八点,已经暮色蔼蔼。李建海派遣警力搜寻仍无结果,熙晴倍感焦急地来回徘徊在客厅,李建海则舒舒服服地背靠沙发,怀抱小枕头,如痴如醉的深情看着可人儿,即使是她生气的模样也很美! 手机遽然又响起“鸡啼”铃声,熙晴急忙接过电话,是老爸打来的?难道老爸已经知道一切?现实总要面对,她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 “喂,爸爸。” “熙晴啊,熙钱在老家养伤,他已经告诉我发生的一切事情了,你不用担心他,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周熙晴老爸是个知识渊博的教师,为人一向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爸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照顾弟弟,让你们操心了。”熙晴感动得热泪盈眶,尽量控制自己情绪,手捂住樱唇。 “熙晴,你一直照顾弟弟十分周到,别想太多,要注意身体,放心吧,好好工作啊!” 父亲不但没有责怪,倒反关心她。 熙钱接过老爸电话,说道:“老姐,我在老家,你就放心吧,等养好了伤,估计案子也结束了。” “臭小子,干嘛要跑出去?”这句话是熙晴最想问的。 “一个陌生女人要拿我的命,我能不逃吗?” “陌生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熙晴脑里忽然想起护士说的姑妈。 “不知道,反正她手中有枪,凶神恶煞,不过,长得挺妩媚迷人的。”熙钱眉飞飞回答。 “臭小子,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暗藏杀机。知道不。”她一脸严肃的训道。 “好了,老姐没事的,你要注意点,有空就回来看我,没空你先忙吧。”说完,熙钱挂断电话。 熙晴总算安心许多。一旁的李建海斟酌,美艳女人?莫非是那个女杀手?是罗氏集团的黄春花吗?刚要问熙晴,已闻听她关在浴室洗澡的声音。 沐浴完的熙晴用毛巾擦干身体后,发现自己居然忘拿浴巾和衣服了,真糊涂! “建海,帮我拿浴巾过来好吗?”熙晴在浴室里大喊求助。 拿浴巾!梦寐以求,求之不得。“好的,马上就来。” 李建海手拿浴巾,敲了几声浴室门,熙晴只打开一个小口,伸出香喷喷的芊芊玉手,神速般抽走浴巾,合上门。 李建海情欲烧身,再也抵挡不住,直接把门踹开了…… 另一头的真凶与女杀手,一言不合就嘿咻嘿咻。 第八章 豪门千金 曾经如日中天,被誉为“服装一帝”的卡麦奴罗氏集团,最近遭内奸盗取设计方案牟利,导致公司业绩下滑,大爆冷门。该集团最高发言人龙女士,于今天下午召开紧急董事会议。 公司陷入危机,沉闷的会议室,每个人脸上挂着一副紧张严肃的表情。 罗英目光阴鸷地扫过会场众人,视线落在周熙晴身上,要知道,想嫁给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的金钱地位而来,有钱就纷至沓来,没钱就拍拍屁股走人,太现实了。熙晴不一样,她身上散发一股令男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可她偏偏喜欢李建海这穷渣男。 “周总监,公司业绩大幅度下降,你对你的下属有什么看法?”董事长严厉盘问。 人都炒了,还能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有人陷害她,阿娇跟我多年,她不会做僵事,我信任她。”熙晴不矝不伐的回应。 “那么你是不信任我们了?有同事当场挖掘她。”一贯宠信她的董事长忽变冷言冷语。 “熙晴,有些人为了钱,出卖公司朋友,什么都做得出格。”坐在对面的黄春花主任一脸的骄傲,言语尖酸刻薄。 眼中钉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句句刺耳,熙晴气得不发一言。 年迈的龙董事长黑发中夹着几丝白发,依旧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语速铿锵,极具威严范儿。 “我决定,为了公司业绩更好的提升,现在调动一下员工的职位,明天由黄春花先取代周熙晴的位置,任命黄总设计师,何群执行主任一职,周熙晴暂时担任销售主管,会议结束,散会!”话音刚落,一票人立即起身离开了座位。 “哎哟,由一个堂堂的总设计师沦为暂时的主管,日子过得挺好。”熙晴本身都无地自容了,黄春花还使劲的冷嘲热讽,鄙视一眼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会议室。 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不甘心的是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却轻而易举的毁在奸人手中,她所创造的辉煌在国际曾有一席之地。 以前,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唯有阿兰帮她,可是现在…… 安静的会议室里,渺渺传出熙晴无助的哭泣声。 临近下班之时,熙晴递交了一份辞职书,董事长的态度使她心灰意冷,彻底感到公司已不再需要她,是该离开了。 办公室里,她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门外挤满和睦相处多年的同事,包括清洁阿姨,她们都舍不得熙晴。 “熙晴姐,你别走,还是忍忍吧。”一个长相清纯可人的会计小红挽留道。 “是啊,熙晴,你还是留下来吧。”刚进公司没多久的陈小明如是说。 “谢谢大家,我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熙晴逞强微笑着手捧纸箱走出去。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清洁阿姨关怀道:“梅姨,我买给你的保暖衣服要记得穿啊,冬天到了,别着凉。” 早已泪流满面的梅姨点点头,梅姨家境贫寒,能得到她细心照顾万分感激! 虽然,熙晴也有不舍,仍头也不回地狠心离开。 夜晚,弦月冉冉升起,秋风轻轻吹拂。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熙晴独自一人漫无目的仿徨在十字街头。 “阿娇。”她停下脚步,迎面站立一个留着短发,身材十分娇小玲珑的好友苏小娇。 “熙晴姐。”她亲昵的挽过熙晴的手腕,一同并肩前行。 “你不在医院陪护老爸,跑出来干嘛?”熙晴好奇问道。 阿娇近日诸事不顺,不但被公司炒鱿鱼,老爸中风偏瘫住进了医院,现在开支拮据,东凑西凑。 “熙晴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成这样,可是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她委屈诉说,鼻子酸酸,泪水禁不住流下。 “没事的,做人要坚强,走,我请你吃宵夜。”熙晴拉她进一间热闹的肥牛火锅店。 刚忙完回来的李建海不见怡人在家,就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急忙打起电话。 “熙晴,你在哪里?”他问。 “哦,我在外面肥牛火锅店,你过来吧,随便有个美女介绍给你认识。”熙晴试探一下建海。旁边的阿娇呵呵笑着。 “不行,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已容不下任何人。”李建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了,逗你玩的,我和友女在外面吃宵夜,你过来要买单喔。” “买单没问题,主要是怕熙晴跑了可是大问题,我马上就到。”李建海换了一套黑色的夹克便服冲出门外。 三人在火锅店里愉快地边吃边聊,阿娇的心情好久没那么开心过。很是羡慕这对小情侣。 “哎,他人很老实,你有眼光,未来的官太太。”阿娇私下说。 熙晴的脸瞬间红得像苹果! 罗英不满老妈未经他的允许,私自乱调动员工职位,致使公司痛失熙晴这位精英骨干,大吵一架之后,郁闷的来到一间酒吧喝闷酒。 位于半山腰的一栋古香古色的豪宅里,董事长站在阳台上瞭望远方,历经沧桑的脸上又增添几道皱纹。 “董事长,熙晴会不会再回来?”龙董事长身边最忠心耿耿的助理康伯低声问。 董事长的眸子划过一抹黯然,可见年轻时的美艳绝伦,沉吟道:“她会回来的,她身上流着我们罗家的血脉,内奸的背景太强大,我怕连累到她,一切按计划进行。” 周熙晴与罗氏集团有着怎样的关系?她的身世扑朔迷离。敬请关注! 第九章 东山再起 熙晴面试了一家小公司,事业重新开始启航。 该公司的总裁姓马,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强人,挺着第三胎的大孕肚,脸蛋圆润,头发蓬松,戴着红边眼镜,见到熙晴,仿佛捡到了宝,笑得合不拢嘴。 “周熙晴同志,看完合同,若无其他问题,马上签了吧。”马总喜笑颜开的说道。 “我想问一下,公司是以什么品牌为主?”打扮朴素扎马尾,也无法掩饰她身上独特的气质。 “杂牌!”马总摸摸眼镜回答。 熙晴心想,杂牌也无所谓,只要生意旺就行。再问,“销路如何?” “因为公司刚刚开始起步,目前暂时才有几十家**,不过,我们会尽量推广。”总裁满脸憔悴,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她一脸愕然。不堪设想,这种势单力薄的小公司,随时随地面临倒闭。 “周熙晴同志,已久仰你的大名鼎鼎,求求你留下,为我们公司效力。”马总突然情绪失控,双腿跪下。 熙晴吓了一跳,急忙搀扶起总裁,“坐下慢慢说,堂堂一个总裁下跪成何体统。” 马总平心静气地坐在靠椅上,深叹一口气,发至肺腑之言:“我一个人创业不易,老公帮不上忙罢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非要我第三胎是个王子,不然就离婚,我一个女人带几个小孩,容易吗?我求求你,帮帮我吧。”她再次哀求,流下伤感的眼泪! “岂有此理,好吧,我力挺你。”熙晴二话不说,直接签下合同。 然而,熙晴万万没想到,仅在毫不起眼的小公司里,不但创建了属于自己的知名品牌,甚至还让她大红大紫了起来。 上个月的工资卡里无端端多几位数?熙晴怀疑是不是小红发错工资?致电罗氏集团获悉,并非错发工资,全是董事长一手安排。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罗氏服装在市场上逐步回温,当了总设计师的黄春花因一点小成效,每天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连走路都不长眼睛,处处刁难下属,大伙对她极为不满。 熙晴孜孜不倦地设计独特服装,公司命名为“吸晴”品牌服饰。因无成本投资请明星代言,为拓展销路,完善运营。熙晴不惜一切,出谋划策亲自为公司打广告做代言,短短的广告片段却使她一夜爆红,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吸晴”服饰掀起了惊人的热卖巨浪,业绩狂飙,迎头赶上一线的知名品牌,蓄势待发! 海报上的熙晴气质一流,英姿飒爽,引领时尚潮流,散发东方女性特有的魅力!深受广告界、影视界的青睐。一向低调稳重的熙晴只孝忠于自己的设计,其他婉拒。 马总心情激动得乐开怀,熙晴成了她的摇钱树,对她则百依百顺,不敢怠慢。李建海的同行纷纷投向钦慕的眼神。 而熙晴的东山复起,市场上的强势攻击重压着黄春花,由此对她嫉恨在心。 …… f市新开了一家豪华饭店,生意火的不得了,一般饭店酒楼门口都站着青春靓丽的迎宾小姐,可新开的这家饭店门口竟空无一人。据了解,该饭店的老板眼光很是怪异,非要千挑万选一个长相独一无二,极奇特殊的人才能做迎宾,这样会更加持久旺生意。 至于哥俩,大哥林雨每天鬼鬼祟祟地忙进忙出,也不知在干啥?哨牙因长相丑陋难寻工作,恰巧来到新开的饭店门口,见贴有招聘信息,打算进去面试洗碗工。 “经理,门口有一个男的要面试。”服务员眉飞色舞、嗲声嗲气道。 “哦,是帅的还是丑的?”老总忙问。 “丑的。” “快快请进!”老总闻听是丑的,兴致居然马上涌来。 哨牙走进办公室,老总眼前一亮,招呼请坐,吩咐服务员盛杯开水给他。 “帅哥,来饭店面试何种工作?”老总问。 “洗碗工而已。”哨牙开口说。 “以你的优越条件,最合适做门口的迎宾了,我给你加两倍的工资,愿意不?” 哨牙喜出望外,终于有个懂得欣赏他的老板,由于牙齿超龅,笑得嘴差点合不拢,二话不说立马答应。 结果,上了班才知道,为什么老总百里挑一选中他,因为饭店名叫“武大郎饭店”。 第十章 宴 会 冬,遮不住的严冬,挡不住的缘分。 都市华灯初上,灯光璀璨,流光翡翠,相互辉映。今夜是罗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日,龙董事长诚邀亚洲顶级富豪、大咖、企业家、名媛在奢华的八星级圣宝酒店参加宴席,当然,也少不了风头至上的周熙晴。 熙晴穿上亲手设计的冬季晚礼服,半露肩蕾丝长裙,长裙垂感极好,又极为修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外披一件白色貂皮大衣,高贵霸气! 发型扎着俏丽的公主头,如黑段一般的长发流泻在腰间,勾勒出她后背的完美弧度,露在外的双肩圆润光泽,樱桃红的嘴唇丰盈诱人,鼻子小巧高挺,双眼魅惑莹润。 打扮完成,熙晴驾驶轿车前往圣宝酒店,爱莫能助,途中遭堵车…… 龙董事长宣读完致辞,贵宾们热烈的鼓掌表示祝福! 在场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跳舞、拼酒、谈天说地无所不能,其乐融融。 “见熙晴了没有?”董事长着急问罗英。 “没见,她总是慢吞吞,放心吧,她会来的。”罗英一套笔直的白色名牌西装,宛如俊美潇洒自如的白马王子!身上摄人的气场太强大,引发几位名媛的尖叫。 说曹操曹操到,熙晴缓不济急,优雅从容地脚踏美轮美奂的宴会厅。众人纷纷向她投来惊羡、嫉妒、觊觎、景仰的目光。人言啧啧—— “这不是海报上的周熙晴吗?” “她原来是在罗氏集团的,听说被内奸拉下水。” “有了她,公司可谓前途无量!” “她好漂亮!好精致!” “这女人怎么来了?抢尽我们的风头,真是的。” 罗英绅士般上前迎接她,透着勾人的魅惑,牵起她白嫩的小手。 面朝贵宾们介绍:“各位,这是我女朋友,周熙晴。”罗英眼中划过一抹掩藏不住的兴奋。 熙晴顿然一惊,突兀的看着他,啥时候成了你女朋友?说实话,反正今天是个好日子,就当给足他面子。熙晴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女朋友不仅漂亮而且才华横溢啊!”一位大咖手拿雪茄夸奖道。 罗英言简意赅的回了句:“过奖了。 伴随优美动听的音乐奏起,嘉宾们陆续迈出轻盈的舞姿。自然而然,名媛淑女们最渴望能与罗英共舞,包括黄春花在内。 “熙晴,我们跳舞!” “可是……我有很久没跳舞,只怕不小心踩中你的脚。” “没关系!”罗英贴近一把搂过她的腰,领她步入舞池。这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 万万没想到,熙晴的舞步居然如此差劲,那尖锐的鞋跟如刺刀般扎入他脚里。 “你不是说我是你女朋友吗?你也要给我面子,可不许叫喊,忍一下就没事了。”镇定的熙晴却毫无慌乱感。 熙晴的艳现使黄春花心里不是滋味,为了发泄情绪,与在场的单身男女拼酒,说到拼酒,黄春花可是海量猛将!所有的人都被击垮,她依然独领风骚,沾沾自喜。 舞曲完后,此时的罗英脚痛得想哭,步伐蹒跚地挨向沙发。熙晴一贯不服黄春花的冷傲自大,要求和她拼酒,黄总监乐意奉陪到底。 刚喝下几大杯的白酒加雪碧,不堪酒力的熙晴也招架不住了,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黄春花则洋洋得意。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个猛汗与黄春花挑战,结局是她醉倒后,猛汗仍独自一人继续喝酒。 罗英趁人之危,抱熙晴入怀离开了酒店,龙董事长看在眼里,焦在心里。 熙晴醉意朦胧的躺在柔软大床上,罗英的卧室典雅欧派风格,色彩华丽且用暖色调加以协调,构成华美厚重的气氛。 脱下脚上的袜子,双脚被这小妮子踩得又肿又红,今夜,他要她加倍补偿。 随着蕾丝裙一点点地剥开,罗英忍不住伏下身,亲吻她每一寸如凝脂般滑嫩的肌肤,熙晴的美丽是如此令人陶醉! 第十一章 陌生人 “咚咚咚~~~”忽然之间,传来一阵刺耳的敲门声。 “谁啊?”罗英一丝不耐烦的嚷道。 “老板,你堂哥来找你,在一楼大厅等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女佣站门外喊。 真扫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行了,我马上就去。”罗英不情愿的穿好上衣,大略整饬一会儿将门打开。 “宋阿姨,你都这把年纪了,董事长还让你打工,早该回老家安详晚年了。”他厌倦说道,瞟一眼佣人后踉跄走下楼。 宋阿姨悄悄地疾步进入卧室,焦急的催她摇晃醒她。 “周小姐,快醒醒,快起来。” “嗯……嗯……”熙晴脸蛋绯红,脑袋昏昏沉沉,恍惚中轻吟着。 “快起来。”没法子,只好来激将法,宋阿姨浑身使劲拍了两下她的脸。 “啊——”熙晴蓦然惊醒,双眼一紧,这是哪里?生疏的地方。 “你是谁啊?”熙晴一脸羞涩,懵懂问着床边陌生的阿姨,扯过被子遮盖**白嫩的娇躯。 “周小姐,我是宋阿姨,你再不离开这儿,就被罗英吃豆腐了。”说着,她一把抓起落地的裙子递给熙晴。 “什么?这卑鄙下流的家伙,改天我再找他算帐。”立即明白事儿的熙晴跳下床,慌手慌脚地穿好裙子。 拾掇好了之后,跟随宋阿姨捻脚捻手地从后门逃脱。 “周小姐,我已经帮你叫了一辆出租车,在直走大马路口上,你快点回去吧。”宋阿姨细心的说。 “谢谢你的关心!谢谢宋阿姨!”熙晴对眼前庇护她的陌生人感激不尽。 熙晴匆促地奔向大马路,果真有一辆出租车在等待,她一屁股坐上车,并告知司机前往的地址,赶紧开溜。 堂哥罗大亮披着一件黑色大风衣,四方脸庞,络腮胡须,身材高大。瞥见罗英行走不自如,关切问:“罗弟,你这脚怎么了?” “哦,不小心扭伤的,不碍事,找我有啥事?”罗英朝沙发上坐下,吁了口气。 “刚才打你电话总不接,我就亲自出阵了。” “哦,我刚才在……”罗英俊朗脸上抹过一丝红晕,侧脸尤其好看,桃花眼充满多情! 大亮淫笑道:“嘿嘿,我明白了,在干活。” “大哥喊你过几天记得带东西回去,他那边越来越糟糕了。”大亮一脸严肃。 “知道了,我会安排妥当的,喊他放一百个心。”言完,罗英站起身,目送堂哥离去。 熙晴坐在出租车的后位,拿出手机一看,幸亏还没李建海的来电,可想而知今夜又忙搞案件。 “小姐,你长得真漂亮,是夜总会出来的吧?”老司机眼神色眯眯的边开车边问。 熙晴不吭声,懒得搭理陌生人,老司机见她不理睬,再言:“可以把你联系的电话给我吗?咱们交个朋友吧。” 害怕老司机图谋不轨,夜色苍茫,四周又荒山野岭,熙晴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于是狡诈应付:“好啊,待会下车我留号码给你。” “嗯。”老司机喜笑颜开。 到达目的地后,紧张的心才能松懈下来。掏钱给了司机,连忙打开车门闪人时。 “美女,你不是要留号码给我吗?”老司机的话使她暂停。 熙晴一语不发,一个拳头重击他眼部,下了车生气着嘴里喃喃:“妈的,劫钱还想劫色,老娘不发火,当我是病猫啊! 回到居所,熙晴关在浴室里洗澡,脱下裙子才发现,如雪美肌上留有吻痕,这可怎么办?吻痕到明天才能消退,早知不喝酒了,万感后悔莫及,用沐浴露轻轻洗净。 熙晴一身疲倦地爬上床,甜甜的进入梦乡。 刚忙完归来的李建海见美人已熟睡,不忍打扰,在熙晴额头上亲吻一记,自己也洗洗睡去。 第十二章 逮捕女杀手 宽绰敞亮的罗氏集团,职工们正繁忙于工作。瞧着会计小红一副六神无主,神智不清的样子,冒然从黄春花的办公室轻飘踏出,步步走向大厦楼顶,毫无疑问,欲跳楼自杀…… “哎呀,有人跳楼了!”忽闻内部有人惊呼。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不安,他们急忙按下电梯往一楼探究竟,包括总裁在内。 在高层建筑纵身跃下必死无疑,是什么原因导致小红选择重气轻生? 黄春花则独自坐在办公室的轮椅上,摆出一副无动于衷、幸灾乐祸的架势。很明显,小红的自杀与其有关。 少顷,三辆警车迅速赶到大厦楼下。 李建海随几名干警闯进公司,将嫌疑犯黄春花抓获。 “你们干嘛?抓错人了。”刑警当场把她就地正法,双手背在身后被手铐铐住,无力反抗。 “怎么会抓错人呢?人赃俱获。”李建海在她的皮包内搜到迷魂药,拿出示意道。 所有的员工都陆续涌现,目光冷淡,其中一个老职工指责她辱骂:“你这不要脸的内奸,不仅害了熙晴和她助理,甚至连我们也不想放过,太卑劣无耻了。” 其实,小红没有死,这一切都是李刑警精心策划伪造的假现象。警民合作,共创美好! 前两起的恶性凶杀案,包括周熙钱的车祸都涉嫌到黄春花,盗窃害命,丧尽天良。 “把她押回警局。”李建海命令,深暗的眼底充满平静,尽显帅气洒脱的刑男魅力。 “他好酷喔,犹如希腊雕塑!”小红对他赞不绝口。 “听说他是熙晴姐的男朋友,两个已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一位女职工低吟。 “哇,好羡慕,那刑警艳福不浅啊!” “何止不浅,简直捡到宝了,总裁怎么追熙晴姐都追不到,反而是他……”两个在嘀嘀咕咕谈论别人的八卦。 李建海并没有同返单位,而是绕道别处办公事去了。 几名干警在押送嫌疑犯返程途中,警车遭黑帮的大卡车拦截,刑警迅速拔出枪支应战,无奈黑帮却扛出两支ak47自动步枪,还未发弹,几名干警恐吓得连忙撒腿就跑。李建海的任务再次失败。 黑帮成功劫走了疑犯回到窝点,真凶得知黄春花身份已曝光,狠狠抽了她两巴掌。 “蠢货。” “对不起!”黄春花忍痛忍泪为之。 “求你放过我吧。”她扯住真凶的衣角苦苦哀求,心知肚明,任何一个杀手,只要身份曝光必有杀身之祸。 “我不会杀你,毕竟我们是情人关系,明天你立刻离开这座城,逃亡国外,不能现身,否则……”真凶抚摸黄春花脸蛋,露出刁狡的狞笑。 黄春花闪人后,真凶派另一个武功盖世的杀手死盯着她。 她原本不是杀手,也不想混黑。泛滥的生活,由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转变成冷厉强悍,全因残酷现实所逼,她老公婚后竟是个不择不扣的恶魔,不仅每天无所事事吃软饭,在外还沾花惹草,经常有家暴的恶习。 夫妻不和,家庭破裂,经济拮据,导致她对金钱产生强烈的贪婪欲望,在真凶怂恿下误入歧途。 黄春花踌躇半晌,决定明天去警局投案自首,在宅中拨打了周熙晴的电话。 “熙晴,我是阿花,对不起!熙晴,我对不起你!”她心中满是懊悔,情不自禁啜泣起来。 “哦,你别哭了,没事的,你打电话来就说这些吗?”接到突如其来的告白,熙晴有点惊讶。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男朋友说,我知道真凶是谁,能否让他接一下电话?”熙晴的温柔彻底感染了她,无力的问道。 “哦,好的,等一下。”熙晴把电话递给在厨房忙着烹饪的建海。 李建海停止手中的活儿,接过电话。 “喂,哪位?” “李刑警,我是黄春花,我打算明天去自首,真凶是……”未等重要的话说完,对方就占线了。 糟糕,出事了! 男杀手暗用尖利的匕首使劲刮破她喉咙。李建海火速前往黄春花的住处,待刑警们赶到时,满地血迹斑斑,她的身体早已僵硬冰冷,遗憾的离开人世。 第十三章 刽子手 在这个灯红酒绿,鱼龙混杂的世界里,总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 真凶花重金雇请夺命凶残的刽子手,h男曾经是一位外科主治医生,号称外科“一把手”。专门渔利黑市,获得不菲的收入。 二十三岁的碧玉是个颜值爆表、风情万种、喜欢四处游荡的开朗女孩,最近跟男友产生些矛盾。夜间,约上闺蜜一起去ao酒吧畅饮聊天,在那儿,邂逅了俊美帅气的h男,与他一见钟情,纷纷坠入爱河。 h男对她千随百顺,送铂金项链和名牌包包给她,用物质打动美女的芳心。幸福来得太突然,碧玉找到了金龟婿,欣喜若狂!立马甩掉前男友,领h男回老家探父母,但迟迟不见h男带碧玉认识他的亲朋挚友,而每次会面总在宾馆开房。 “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回去,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碧玉娇声娇气道。 “好吧,我的宝贝,因为我最近太忙了,这星期周末我带你回家,好吗。”h男温和言道,犀利的眼眸闪过一抹狠辣,“今晚出来见一下面好吗?” “好吧。”碧玉兴奋地一口答应之。 依旧是那个宾馆,常常开房,h男屡次忘带身份证,总让碧玉开好房间他才冒出,行为鬼祟。 单纯无知的年轻少女万万没想到,今夜难以逃脱刽子手的魔爪。 “次次都忘掉证件,丢三拉四,你办事就不能利索点吗?”碧玉懊恼不已。 “对不起!” 两人在宾馆内调风弄月,正当碧玉转过身脱衣服时,惨遭带幻药的魔手捂住嘴鼻,即刻失重晕沉过去,h男在她体内注射麻药…… 一个多小时之后,碧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全身敷满冰块,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身后好像缺少某种器官,伸手往背部摸了摸,一瞧,天啊!血淋淋的一片模糊她的视线,她的肾没了,挚爱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由衷的仟悔!她用劲全力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攀爬出去,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110的电话,此刻,她已瘫软在地,无力说话。 刑警通过卫星定位查找号码具体位置,令人惋惜,等干警们赶到案发现场时,碧玉已经奄奄垂绝,送医院拯救无效不幸离世。刑警从碧玉手机搜索到h男的虚假号码,一切都是真实的谎言。 h男将其鲜活的器官贩给黑市,再次赚得盆满钵满。 第十四章 不凡身世 马总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老公如获至宝,乐不可支。急催马总舍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子。说句实在话,其老公是相当深爱马总的,当初施苦肉计是想把熙晴留住,而今受到富豪老公宠上天,马总则主动退股,熙晴毫不犹豫地撑起“吸晴”服饰有限公司。 熙晴所设计的棉绒大衣、羽绒服,款式新颖时尚,保暖贴身不臃肿,具有防水、防火、防寒的三大功效,备受消费者的青睐和喜爱。 自然,她会拉拢阿娇重新做回助理。每日忙碌归宅,李建海总不忘亲自下厨煲靓汤给她喝,对她由衷的体贴入微,熙晴时刻铭记心中酝酿着沉香。 天气酷寒,该返家园探望父母以及阿弟了,熙晴打包一堆羽绒服,携同建海一起共赴故里星星村。 夜间,熙晴站门外瞭望无边无际的田野,回首年幼苦涩往事,禁不住钦叹,时间过得太仓促! 父亲召唤熙晴进屋,有重事奉告。 “我有一件包藏几十年的隐患必须要讲,可你听了别太刻意,当作告你知而已。”老爸一本正经的说。 “爸,有什么直接说。”坐在木椅上的熙晴含笑道。 只见老爸咽下口水,开腔:“熙晴,你的亲生父母是罗氏集团的创始人,妈妈是当今的董事长龙小凤,三十年前,我与你父亲罗成是绝世之交的拜把兄弟,罗成和小凤生下你哥哥罗英,没隔多久又产下你姐姐与你,但我这边缓慢不见生育,情急之下,将你收为义女,养母竟怀上周熙钱,去年,罗成因车祸事故身亡,总之,你亲母就是罗氏集团的董事长。” 听后,熙晴一片迷惘看着他,含糊其辞:“爸,什么跟什么嘛?我不明白。” 老爸皱着眉头,黢黑脸上满满的波皱,一丝不苟的理道:“讲了那么多,我也不是说供出来后就不认你,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共饮一江水,只是让你理解自己的身世。” 熙晴垂下眸子,低头浅笑,即便是又怎样,堂堂董事长万贯家财,未必会认可这个穷女儿,如实来讲,她还有一个姐姐喽! “爸,若是真,那我怎么不见姐姐?”熙晴感觉奇怪。 父亲轻叹一口气,说:“我也不太清楚,据悉早已失踪多年。” “什么?”此话令她不可思议,仍听得一头雾水。 两人言完,熙晴开门撞见李建海站在门口偷听。 “啊哈,我不是故意的。”建海脸红着辩白道。 “听就听呗,有什么大惊小怪,以后总要知晓的。”熙晴瞥一眼予他。 这些话足以证明熙晴已经把他当成老公了,李建海傻愣原地犯花痴。由此看,熙晴有着不凡身世,也不必再顾虑太多罗英横刀夺爱了。 …… 真凶原有先天性心脏病,急需一个健康年轻的心脏移植,于是,致电了剑子手h男。 “上次,你移植给我老爸的肾非常好,现在还有一个买卖去做,帮我找颗活心。”真凶狡心言说。 “老板,心脏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风险又大。”h男严谨奉告。 真凶冷哼道:“你这一把手特能干,我给你加三倍价格,一个月内帮我找。” “我尽力而为吧。”h答应之。 一个月后,h男犹如大海捞针,硬是找不到一个健康鲜活的器官。 “怎么?还没找到吗?”真凶嘴角一扬,问道。 “不好意思,我实在找不到你需要的。” “听说,你有一个在中校念书的弟弟特聪明伶俐。”真凶狡诈毒舌。 h男立马反应过来,发狂怒骂:“无耻之徒,休想打我弟弟的主意。” 黑夜,总不见小弟放学而归的身影,h男心急火燎,奔外四处寻觅,却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是一个警察打来的,喊他速往医院辨认尸体。h男一听如五雷轰顶,大事不妙。 h男不敢置信眼前躺死的尸首,竟然是自己唯一的至亲,是另一个刽子手干的,h男痛不欲生,当场咆哮大哭。他要告知刑警,迟疑一下,可自己也是个刽子手,一概不清楚真凶的底细,从何说起?就像他欺骗了碧玉隐瞒自己的身份一样,如今,h男得到相对的报应,后悔自己当初犯下的大罪,为了金钱而不择手段。 当刑警询问他是否知晓情况时,h男却摇摇头表态,不久,h男金盆洗手,至终不再沾染黑道,离开了这座令他伤心欲绝的城市。 第十五章 沉重的遗嘱 f市今日头条新闻,罗氏集团的龙董事长于昨夜跳楼自杀身亡。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无任何债务、经济纠纷的情况下为何会选择坠楼!?其中必有隐情或者被奸人所逼,董事长的离奇之死疑云密布,让人匪夷所思。 殡仪馆里,罗英为其母举办了丧礼,郑重肃穆的追悼会,不设公祭,翌日出殡。熙晴线条优美的脸蛋是空白,心情无比深重,心事沉甸甸的复杂。 一周过后,龙董事长最贴身的助理康伯约熙晴出门,有事宜磋商。 简约休闲的咖啡厅,这些天熙晴睡眠不足,眼内布满血丝,精神略显怠倦。 “熙晴,你知道自己身世没有?”康伯一张茶色颓唐的脸,忧虑问曰。 “已经知道了,我养父前几天跟我提过。” “既然如此,我们言归正传,说重点吧,你先看一下遗嘱。”言完,康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遗嘱给她。 “我这里有一份,公证处那里也有一份,这份是你的,要收好。”吩咐道。 熙晴仔细瞅着遗嘱,神情感突讶异,大惑不解。 “董事长为何把全部的遗产写给我,我是唯一继承人,却不见有哥哥罗英的一份?” 光靠这份遗嘱,熙晴可坐拥百亿身家,一人掌控罗氏集团的所有股份。 “他不是你哥哥,他的身份不明,只是相貌十分贴切而已,去年你父亲罗成和大哥发生车祸事故之后,至今仍下落不明,你父亲不幸离世。”康伯忆起旧事,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字字扎心的话,熙晴身子一怔,“为什么?我们家竟遭遇这种劫数,那么现在的罗英又是谁?”赶紧喝口温水压压惊,抿抿红唇,迫不及待追问。 “现在的罗英有可能是混黑人物,以前你老爸乃混黑中人,赚大后金盆洗手隐退,成立罗氏集团,也不知是啥事?黑老大屡次想掠夺公司庞大资产,想方设法陷害你们家。”他隐衷重重地皱起两撇眉毛。 “如果真是混黑的人,切莫打草惊蛇,先察颜观色,等情况属实,证据确凿了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要不对公司和大家都不利。”熙晴谨慎言之。 “嗯,你跟董事长的认为雷同,熙晴好似变成熟许多啊!”康伯的缓缓喝下口茶,夸奖道。 “哪里哪里。”熙晴俏脸微红的撇过头。 这般美丽的容颜,超像董事长年轻时候的芳华绝代!禁不住回首尘埃往事…… “对了,妈妈是怎么获悉他不是我亲哥呢?” 康伯细说:“有一次,下着倾盆大雨,罗英外出忘带雨具,归宅时他脱下上衣,发现他背部并没有紫印胎记,董事长非常震惊!犹如大拇指头大的胎记,便开始对他产生怀疑,秘密调查真罗英的消息,至今仍无结果,而你这边,董事长为确认与你的亲子关系,偶然偷取你的发丝去做dna认证,你确实是她亲生女儿。” “还有一点提醒你,假罗英或许狐疑到遗嘱全部归你,要对他防备点,凡事都须小心!”康伯示意。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她牢记在心,“那个假罗英太可恶,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但是我还有个姐姐对吗?” “是的,可她在十岁那年,听说是被人犯拐走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家为何屡次惨遭不幸?”提到这儿,熙晴便难过的陨泣。 “你别太难过了,振作精神来,集团的命脉和未来还要等你操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康伯感触至深的擦掉眼泪,轻拍她柔弱的肩膀安慰道。 “我坚信,我哥还有姐姐,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我身边的,到时我们一家团聚,永不分离。”熙晴终究按压不住激动的情绪,双手微颤,失声咽哽。 这一聊不知不觉就临近晚上七点多,该回居所啦,人散后,茶也淡了。 第十六章 知性美 罗氏集团权且由背景强大的康伯撑腰,公司持续正常运营。假总裁不敢胡作非为,竟然够胆冒充罗家长子,欲肆意私吞全部资产。 周六,熙晴伴同阿娇畅快去逛街,迎面撞见李建海牵着一名秀气女孩的手,亲密无间行走着,他们在假扮情侣执行任务。 惨了,这回李建海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罪孽。 女孩感悟性地挣开他的手,刚想上前跟熙晴解释,却遭熙晴冷眼而视,脸上面无表情,拽紧阿娇的手扭头就跑。 “怎么办?李队,你女朋友误会了。”女警察焦灼问道。 “没关系,回家我会慢慢向她说清楚。”李建海装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其实心里住着熙晴,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我觉得李刑警不像花心的人,你既然爱他,就要接受他的工作。”阿娇不希望他俩产生隔阂。 “我知道。”熙晴眉目垂下,轻咬红唇,认真思虑问题。 晚饭后,李建海向她挑明今早的误解之时,熙晴却默默无语,从浴室里端出一盆温热的洗脚水。 洗脚水里放有中药,可祛寒除湿缓解疲劳。她二话不说,直接脱掉李建海的皮鞋和袜子,一把抓起双脚扎入温水泡着,一股温暖的感受直击他心扉。 不光如此,还帮他按摩揉捏长茧的脚底。 李建海激动得攥紧她的手,深情拥她入怀,“别按了,我心疼,这样泡脚就很满足了。” 熙晴美目睁圆,羞意自敛。李建海含情脉脉看着佳人,送上温柔之吻…… 周熙晴是一个外柔内刚,温婉知性的女强人,只要她认定的东西,仍坚持不懈,义无反顾地努力去追寻。性情温和的她,彻底融化李建海那颗历经沧桑的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已疯狂迷恋上了熙晴。 周日,天气清肃,寒气逼人。温暖的冬阳颤颤巍巍地出来了。 熙晴悠闲的待在家里,刚洗完头发,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又觉得烦闷,埋头在电视柜里翻找有无新发现?正巧,碰到周熙钱留下的一个硬盘,好奇的播放出来观看。 所有惨案发生的真相都储存在硬盘里,真凶居然是他!?简直令她难以置信,吃惊不已!事不宜迟,必须立刻告诉康伯,她换好了衣服,拿着硬盘,开车前往罗氏集团。 没料到,在熙晴的背后,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直盯她…… 第十七章 暂时失忆 路经一条侧边无防护墩的陡坡公路,追尾的一辆黑色越野车突袭轿车尾部,无意识的熙晴抓不稳方向盘,手一打滑,车子偏离线边,摇摇欲坠险掉山下陡坡,蓦然回望,境遇一个带着黑色墨镜,满脸胡须,方脸的神秘男暗算。惊慌中来不及致电李建海,越野车再次故意攻击,熙晴不幸连人跟车一起摔落坡下,撞击在大岩石上,即使车内安全气囊自动开启,血肉之躯,总免不了被摔得头破血流。 后尾车厢严重着火,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鼻而来,熙晴知道,车子准备要爆炸,她喘着粗气,顽强打开车门,刻意将自己翻倒于地面,滚入山底,一颗大树阻止挡住了她,而下正是凶险的荆棘密布,熙晴生命垂危,昏迷不醒,车子霎时爆炸。 神秘男肇事后随即驾车逃离现场。 很快,交通警察赶赴现场救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当她醒来,处身在白花花的病床上,不安分扭动一下,额头扎着绷带,有点疼。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是谁?周边围绕的陌生人,用悲伤忧郁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很幸运,活了过来,只是暂时失忆,请你们配合一下,尽快让她恢复记忆。”主治医生端了端眼镜说。 在外出差的李建海闻讯后买机票赶回,出乎意料的消息,对他打击甚大。可知,熙晴对他而言是那么重要,连结婚戒指都买好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我是你的未婚夫李建海。”李建海握着她的手说明。 熙晴依旧无动于衷,摆摆头表示不认识。抽回自己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摸我手干嘛?”昔日的恋人如今已是形同陌路人。 “熙晴姐,你到底怎么了?快点好起来,公司需要你。”一旁的阿娇啜泣道。 这样落败的熙晴,亲朋挚友们看着心痛。康伯在角落默默无言,他相信,熙晴福大命大,会很快好起来。 周熙钱嚷着要留下来照顾姐姐,在李建海的劝说下,亲友们依依不舍离开医院,留下他一人看护熙晴。 “她要恢复记忆需要多长时间?”李建海问主治医生。 “最快两三个月,最迟要一年的时间,你们尽量不去打忧她,让她回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很快就会复原记忆。” “好的。”建海揉揉疲惫的眼睛说道。 熙晴不明白,眼前的陌生男为何主动献殷勤?又为何屡次流下伤感的泪水?是因为喜欢她吗? 晚饭,李建海安顿好了熙晴,自己随便在医院附近吃点东西即可。 罗英趁机现身病房,看着犹如白痴般的熙晴,脸上挂同情,心里暗自窃喜。 “你又是谁?”熙晴对这位高富帅颇有好感,满脸羞涩! “哦,我是你主人,你是我的佣人。”他居然这般回答。 “哦,那你是我的老板喽。”熙晴心中一怔,微笑着说。 “是的,等你好了之后,打电话给我,好吗?”他塞了一张名片给她。 “好的。”熙晴高兴拿着名片放置包包内。随后疾步走出病房,迎面正巧碰上李建海,此时,并不晓得罗英复杂的身份,只获悉他是熙晴的哥哥。 “建海,替我好好照顾妹妹,有劳您了。”罗英面笑心不笑,声音温润,却透着疏离。 “放心吧,我会的。”建海拍拍其肩膀安慰道。 目送他远去,建海继而又重复的向熙晴挑明…… 过了几天,熙晴康复出院了,可记忆仍无好转,为了让她记忆重返如初,李建海将其行李搬回春天别墅小区,回归鸟巢的熙晴乐在其中,可一听李建海也陪伴她同居,却遭到她冷漠的拒绝。 “你为什么总纠缠我不放?”她懵懂问道。 “因为我是你的未来老公,要对你负责任。”他毫不避讳的说。 “我不要。”熙晴憋嘴喃道,好似对面前这位男友表示不满。 “好吧,但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永远不会死心,我会常来看你,医生要求我们不要打忧你。”说着,从口袋掏出婚戒戴在她无名指上,然后在额头亲吻一记。 熙晴感觉这位警察哥哥莫名爱上她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熙晴兴奋地打起罗英的电话,急切要求前往他隐居的别墅当佣人。 熙晴把房间的灯打开,跟随罗英来到无人知晓的偏僻豪宅。 “你的新伙伴来了。”罗英将熙晴的行李堆积给宋阿姨,冷傲的转身消失。 早知熙晴失忆的音讯,阿姨深表怜悯,在狭窄的佣人房帮她打理行李。 “宋阿姨。”熙晴嘴里竟突兀的喊道。 奇怪!熙晴不是失忆吗?她又为何能认出宋阿姨?她潜入罗英的住处到底居心何在?精彩不容错过!请看下一章。 第十八章 勇敢的心 熙晴泄密来到这的企图。在李建海流下痛楚热泪的一刹那,早已恢复了记忆。不过,硬盘彻底被毁,她毫无证据指控真凶。警方纰漏了假罗英,戴着手套杀人,作案手法天衣无缝,十分猖狂狡猾,心狠毒辣! 而她,完全可以丢下一切包裹不管,尽情享受荣华富贵,为了九泉之下含冤死的闺蜜和母亲,她不能坐以待毙,奋不顾身潜入龙潭虎穴,等待时机亲手宰了真凶。 “这里太危险,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你还是回去吧。”宋阿姨坦白相劝。 “事情没了断,我是不会回去的。”熙晴仍执意留下。 见她还是那么倔强,宋阿姨的心开始担忧起,誓死也要保护好小姐。宋阿姨从小是个孤儿,无昆裔,得过董事长厚重恩惠,可以说,没有她则没有宋阿姨活着的今天,到此做佣人,完全是董事长一手策划,暗中监视这个假罗英。 熙晴摘下璀璨的婚戒,妥善保管好后,换上一套白色的佣人服,依然美得焕然一新,撸起袖子,忙碌着开干工作。 “老板,我叫什么名字?你还没有帮我取名呢?”熙晴装疯卖傻,前问做在沙发上的罗英。 这个笨蛋,连自己叫啥名都不知道。他心里特畅快,讥讽道:“你叫熙晴。” “是西芹菜啊?”她继续懵b。 “哈哈哈……”罗英乐得忘乎所以,“对,就是西芹菜的简称。” 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熙晴巴不得用尖刀直接刺破畜生的喉咙。 哎哟!他狡然捂着右胸口感觉心闷痛。“你怎么了?”熙晴追问。之前也发现类似的情况,都声称自己胃疼。 “帮我拿药下来,在二楼我的房间,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白色瓶子便是。” “好的。”熙晴跑上二楼,找到一个无药名的瓶子,急忙下楼递给他,只见他慌手慌脚地服下药丸,舒坦的靠着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 “嗯嗯。”巡望奢侈华丽的豪宅,门外设有保安。熙晴心想,这男人身负重病,赚了那么多非法的钱,家境丰厚,又带不进棺材,何苦啊!不晓得有无后代? 一到晚上,李建海都停留在熙晴家楼下,房灯一直亮着。打电话给她时,熙晴总叫他“咸湿佬”,常找借口谎称自己刚寻到一份工作,最近很忙很累,需要休息来推拖。令建海百般无奈,就因一场车祸失忆,两人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关系逐渐淡化。 然而,在周熙晴心里永远抹不掉李建海,只是当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次日下午,熙晴秘密约见了阿娇。向她透露了一切真相,当阿娇得知熙晴恢复了记忆,高兴不已。 “居然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件!”阿娇简直不敢相信。 “是很离奇,阿兰死时的订婚戒指是罗英送的,那天,罗英向她求婚,她很兴奋,立即发微信予我,阿兰以为找到一生挚爱的人,如此信赖他,将房子的钥匙交给他,这禽兽竟在阿兰饮料里暗下幻药,回到家糊涂说出银行卡密码后,又活生生把阿兰捅死,那天晚上,她约我,不仅是商量遗产的事宜,同时也探讨婚事,谁知,去到那里……”提起往日的痛楚,熙晴仍历历在目,泣不成声。 阿娇为之动容泪流满面,抽出纸巾给她。 “可是,你现在处境相当危险,那里可是混黑人物,你一个弱女子,别太愚蠢!”阿娇十分为她担心。 “我不干他,他早晚也会干掉我,为了金钱地位,什么都做得出格。” “你可以通过法律手段维护自己,不要冒险。” “法律也是讲究依据的,硬盘被毁了,真凶逍遥法外,拿什么控告真凶?” “钥匙,还有其它,都有烙下的印记呀。”她给予分辨。 “戴手套作案的,那种人精明的很,又懂伪装吴大国,诬蔑嫁祸于人。” “天无绝人之路,应该还有污点。”阿娇仔细想想。 “假罗英我了解是谁,去年哥哥陪同父亲自驾出行时,发生了车祸,假罗英路过车祸现场,拾到我哥的身份证,五官除了脸形不像之外,其余的样子都貌似,一个瓜子脸,一个四方脸。为了罗家的钱财,诡计多端,按照大哥的瓜子脸去整容,可这畜生把我亲哥弄哪里去了?他是当地的地头蛇,与我养父同个村的人,老爸乃黑帮老大,来头不小,而黄春花是他们利用的工具。”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阿娇惊讶提问。 “我最近才得知自己的身世,一直没见过亲哥的模样,自幼随义父长大,看了硬盘所展示画面,在电脑查找有关真罗英之前的质料,印象里呈现出那个地头蛇的模样,但地头蛇不知我哥的背后有块紫色胎记。” “原来如此,你放心,我会帮你先顶着公司,有什么打电话给我。”阿娇永远不会忘记,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有熙晴大力帮助,如今,贵人有难,即使让阿娇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还有一件事,如果……李建海另有结婚的对象,你替我祝福他吧,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不能亲自送上祝福。”熙晴垂下眸子,脸色暗淡。 阿娇迟疑片刻,最终也点头答应,但是,内心决定,为了熙晴的安危,重事不能隐瞒,改天必须喊李建海出来商榷。 聊着聊着,夜已阑珊,两人分别后,熙晴路过一条喧哗街道,看见昔日的恋人,身穿一套警服西装革履,人群里显得非常帅气!他在执行任务,没注意到熙晴。 冷冷的空气,闻不到他一丝气息。一股心酸涌上来,她头也不回的直径走开,任寒风无情地吹乱她一缕乌发,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第十九章 相亲记 一个凶犯的作案手法再怎么滴水不漏,自始至终难逃刑警锐利的法眼,完美的天衣无缝步步转为天衣有缝。阿娇卓识出,熙晴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凡事都要自己承担责任,不想牵连任何人,尤其是最爱。 这天,李建海在单位工作,无意接到老妈打来的催婚电话。 “建海,表哥介绍三个女孩给你认识,你年纪不小了,快奔四了,早该成家,跟你同龄的朋友都有三个小孩了。”其老妈体形肥胖,双下巴。 “妈,我已有意中人,喊他别枉费心机,不必了。” “意中人?怎么没见你领回家给我们瞧?女孩什么来头?” “她是开服装公司的老板,只是现在有点失忆而已。” “失忆?发疯了?” “是暂时失忆,不是发疯,两者是两码事,暂时忘记之前的记忆。” “等她恢复记忆,黄花菜都凉了,你先看看三个极品再说嘛,又没逼你一定要娶她们,不合适再另谈吧?” “哎,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勉强的感情是不甜的。” “老妈也是过来人,知道,我不会强迫你,你先瞧瞧吧,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况且三个极品都是高层文化人,包你满意,呵呵……” “好吧,你替我约定时间。” “明天刚巧是周六,早上十点约了大学教师,下午三点约了总裁女富豪,周日下午三点约了做生意的老板娘,定于你平时喜欢去的春心咖啡馆,一切已安排妥当了。” “什么?都安排好了?” “是的,你老妈办事可就放心吧。” 挂断电话,李建海睁着朦胧双眼,无助的仰天长叹! 星期六早上,第一位:大学女教师。 起先,老师给李建海的印象还挺好,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略显腼腆。 聊天的时候,老师竟脱掉大衣,露出一件低胸紧身毛衣,显示丰满上围。 “你每天晚上嘿咻的次数是多少次?”老师突然提问道。 她的言行举止令李建海突感惊异,直接想喷水,女的太轻浮,一点不庄重,水性杨花不靠谱。 “嗯,这个……”建海害羞着垂下双眼,不好意思回答。 “怕什么?都是成年人了,多少次?”老师很开放。 “两三次吧。”李建海泄露了秘密。 “什么?才两三次,我前面的男友四次我都嫌少,你才两三次,少的可怜,我们免谈吧,拜拜。”言完,她站立起身,扭扭捏捏离开此地。 李建海还巴不得她即刻闪人,这种女人太过于生猛,容易红杏出墙,男的要是娶了她,必定被活活整垮。李建海用纸巾揩拭额头的冷汗,好可怕! 下午,第二位:总裁女富豪。 女人看似成熟稳重,非常有钱!自驾一辆价值千万的法拉利跑车。 开始,二人聊得蛮投机。李建海纳闷了,女人条件那么优越,为何迟迟未有男友? “你的条件很不错,之前没有过婚姻史吗?”建海好奇问。 女人长叹一口气,说:“我有过两段失败的婚姻。” “两段都维持不久吗?什么原因?” “不是,他们的命不好,第一个半年不到就被车撞死,第二个喝开水不小心呛死,如果你不介意,就当我的第三任吧,看得出我俩有那种意思。” “人生大事,我还是考虑考虑。”李建海心慌,女人克夫,即使条件再好,更加不敢要。 周日下午,第三位:铺面老板娘。 相见同一地点,老板娘外秀内贤,少言寡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闷了五分钟,李建海脱口问话:“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开棺材铺面。”老板娘直言。 “什么?卖棺材的。”语出惊人,李建海吓一跳。 “是的,卖棺材和订做棺材的。” 老板娘紧接着推销:“你要不要先为自己量身定做一口棺材,反正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不如提前预定好棺材,要镶金的还是镶银的?” “不必了。”李建海怀疑老板娘精神不正常,急忙买单后,撒腿就跑。 晚上,老妈又致电于他。 “怎么样啊?三个极品满意不?” “满意个屁,三个女人我估计是精神病医院出来的,没一个中意。”李建海愤愤不平说道。 “到底什么样才合你口味。” “妈,你就甭操心了,我自己会解决的。” “你年纪大了,父母不操心才怪。” “我的心上人你肯定会喜欢的,她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好女孩。” “是吗?!怪不得迷得我家建海神魂颠倒,好吧,我就等着。” 第二十章 放荡不羁 一大清早,就不见宋阿姨的踪影。熙晴屋里屋外寻觅,厨房传出磨刀霍霍的刺耳厉声,熙晴咽下一口痰,慢慢走向厨房,瞅见门口流有一滩殷红的鲜血,令她闻风丧胆,惟恐再次碰上噩耗。小心翼翼挪近门槛,伸头朝里探去—— 宋阿姨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手拿菜刀杀鸡。 “吓死人了,还以为你干嘛呢?”又虚惊一场。 “熙晴,麻烦你帮我拖一下地板,这鸡宰了还很凶猛,东跑西跑,老板说今天有稀客光临。” “稀客!?好的好的。”熙晴一把抓起拖把…… 对真凶而言,熙晴是主动送上来的诱饵,如指尖蚂蚁,轻轻一捏粉身碎骨。至于宋阿姨,早已狐疑她,都七老八十了,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熙晴清楚得很,真凶没达到目的,不会轻易干掉她,即便达到了企图,这样的无耻之徒甚会撕票。未让真凶回过神来,熙晴要预谋提前咔嚓他。 响午,罗英领着一个体态窈窕,花容月貌的年轻美少女归宅。 她就是稀客!如斯豪华气派非凡的宅子,头一次见,眼前一亮,欣喜若狂!终于如愿以偿高攀到钻石王老五。 “小露,这是我父亲。”罗英对挂在客厅的画像介绍。 美女叫小露,因家庭困难,大学未读完就辍学了,被罗英的“柔情似水”拐骗此地造娃。 “我父亲帅吗?”罗英问道。 “帅!比刘德华还帅。”小露边瞧边竖起大拇指敷衍道。 帅毛线,模样奇丑无比,咧嘴大笑时牙齿凹凸不平,还夹根扁菜。恶心!直接让人想作呕。儿子那么极品,老爸却那么庸品。 两人快步踏上二楼的房间,关紧门,恣意享受天伦之乐。 晚饭,小露端来一大碗鸡汤。笑盈盈道:“你们也补补吧,天气冷,暖身子。” “谢谢你!”熙晴接过鸡汤,心田暖滋滋的,别提有多高兴! “姐姐,你长得好漂亮!我好像在某个电视广告见过你。”小露凝视咫尺美若天仙的熙晴,生怕其美貌掳走罗英的芳心。 熙晴微微一笑,更迷人!虚心道:“没有吧,倘若真出名,还用在这里吗?只是像而已,不是的。” 假如她表态“是”,意味着已经恢复记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三女人在佣人房里有说有笑,关系也越来越融洽,罗英则板着一副“冰山脸”。 没过多久,罗英就袒露了花天酒地,放荡不羁的生活。每晚玩至夜深人静才归屋,甚至有时夜不归宿。完全不把小露放在眼里,还口口声声说爱她,要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奔外只是忙着应酬谈生意。 一天晚上,已是凌晨一点钟,小露仍未见罗英回来,便打起了电话,谁料,电话那头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小露几乎崩溃!火冒三丈,“啪”一声,愤怒将手机摔烂在地。 宋阿姨和熙晴见状,过去劝告。 “你还年轻,别浪费时间在罗英身上,那种人太复杂了,另找个踏实的。”阿姨句句真言。 “是的,小露,最好离他远点。” “你们是不是在嫉妒我?故意挑拨离间我跟他的关系?”小露竟指责她俩。 “我们并不没有嫉妒你,也没故意挑刺他,清醒点,这样下去对你不利。”熙晴连忙说道。 小露被爱情冲昏头脑,怎么奉劝都无用。 三更半夜了,在外鬼混够的罗英返宅,二楼响起剧烈的打骂声,牵绊着熙晴的心。 第二十一章 心 寒 冬晨,天空阴暗,乌云低垂。小窗外是一股冷瑟瑟,凄凉凉的感觉。 熙晴躲在暖暖的被窝里,懒洋洋的不肯起床。 “不好了,快起来,小露出事了。”宋阿姨冲进去郭促她。 “什么?出事了?”熙晴脑子一炸,掀开被子,快马加鞭换上衣服,洗漱…… 到底是哪个狗日干的!? 她俩怒气满腹地盯着保安,打捞起小露冰冷僵硬的尸体,场面惨目忍睹!一夜之间,池水变成“红河”。熙晴不寒而栗,心寒!极度心寒! 罗英站在阳台却冷眼看待,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他。熙晴怒瞪他一眼,尽量克制自己内心愤慨的波动情绪,只因昨夜那场吵架吗?恶男的凶残歹毒暴露无遗。 宋阿姨镇定自若,对于混黑的种种极端恶劣行为,早已见多了,不足为怪。 一个保安走近她俩跟前忠告:“小露是自杀身亡的,你俩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小心脑袋搬家,把池水排干净,清洗一下泳池。” “是的。”两人点头回应。 自杀?!熙晴心坎冷讥,谁信?多好的一个女孩,大好的青春未度完就选择轻生?鬼才信呢。熙晴对罗英的恨意变本加厉,雪上加霜! 忙了半天,终于把泳池清洗完毕。天空飘起霏霏细雨,老天爷有苦衷!狂风呼啸,天寒地冻,凛冽的寒风吹到脸庞就像利刀划过,一种油然而生的酸疼。 晚上,华灯初上。 罗英醉意朦胧地溜回宅,瞥见熙晴坐在沙发上端详着杂志。 其美丽动人的芳容让他魂牵梦绕,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忍不住强吻性感的樱唇,来不及闪躲的熙晴推开他,熙晴很想骂:畜生,快放开你肮脏的手。 “熙晴,你在哪里?”宋阿姨见状,快速帮她解围。 “哎,我在这儿。”罗英避免难堪,松开手,熙晴得以脱身,急忙跑进佣人房,关上门。 罗英邪笑,手扶着梯栏杆走上二楼房间,躺在加大的双人床上呼呼大睡。 熙晴愤怒地拉开小抽屉,从里拿出匕首,趁机想冲到二楼,宰掉他,宋阿姨快速按住她的手,摇头示意,不可鲁莽行事。 “为什么?就我们几个。”熙晴双眸开始湿润,已被泪水淹没。 “如果现在杀他,我有种不祥预感。” 这时,客厅遽然冒出一个身段高大,方脸的胡须男,朝里喊:“罗英在吗?” 宋阿姨立马逐出去回话:“哦,原来是堂哥啊,他刚喝酒回来,躺在床上睡着了,堂哥有何事?” “睡着了,那就不打搅了,明天我再过来。”说完,堂哥罗大亮眼神诡异的瞟了四下,疾速离开。 宋阿姨那颗紧张悬挂的心终于落下。熙晴在屋里偷眼,胡须男正是驾车撞她的凶手,那怂样,化成灰也认得出他。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预谋算计好的。 “好险恶,刚才那个人比罗英还阴毒!” “我知道,他是我的克星。”自从发生一连串的噩耗,她原本脆弱的心变得如此刚毅坚强。 一个多月过去了,怎么还不见来月经?会不会是推迟?再延迟也是一周而已。每天早起总觉得恶心干呕,熙晴疑胃不舒服。 宋阿姨早期学过一点土中医,平心静气地为她把脉。 十几分钟后,宋阿姨满脸皱纹的脸上喜笑颜开,“熙晴,恭喜你,你怀孕了。” “什么?怀孕——”她睁大杏眼,连考虑都没考虑过的问题,竟然出现了,脑袋“嗡”一声不知如何是好?与李建海缠绵的日子,怀上两人共同的结晶! 片刻,熙晴皱起秀眉:“阿姨,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干嘛去?” “我要去堕胎。”她吐出的话倒反令宋阿姨生气。 阿姨白她一眼,命令:“不准去。” “小孩来得不是时候。”熙晴懊恼道。眼泪又禁不住往下流。 宋阿姨挨近她,慢慢分析:“我明白,但是,这可是一条小生命啊,不管保不保得住,千万别堕胎,堕胎伤身体。” 熙晴的心乱如麻,犹豫不定,“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孩子也会……” “如果你真没事呢!又怎么说。”宋阿姨微笑道。样子和蔼可亲,仿若慈母般的温柔! “倘若你保住了小孩,我做他的保姆,帮你带大宝贝,好吗?”宋阿姨的所言彻底感动了熙晴,打消了堕胎念头。 “明天,我去集市帮你买安胎药。”宋阿姨吁出口气。 熙晴抚摸着肚里孕育的小生命,哭笑不得。 未来,看得到轮廓。 第二天,宋阿姨果真买回安胎药。 “按照说明服,以后所有的脏活累活由我来担,你不能乱动,以免动了胎气。” 怀孕后,熙晴受宠若惊,终究瞒不住隐情,将怀孕的秘密偷偷泄露给阿娇。 阿娇知情后百感交集,优柔寡断。熙晴可是罗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李建海心中的最爱!她现在处境那么危险,万一有什么闪失,不仅对不起罗氏,更对不起李警官。阿娇则是最大恶极的领衔罪人!李建海非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才怪。 不行,大事不能再帮她隐瞒,阿娇当机立断,主动约李建海与老康出来商酌。 “嘿,今天怎么突然约我俩出来?”李建海俊朗的脸上挂笑容,并未知晓熙晴状况,他抽出一根烟递给老康。 阿娇嬉笑道:“没什么啊?好久不见你们,约出来聊聊。” 她憔悴暗淡的模样逃不过老康犀利眼神,姜还是老的辣!做在一旁抽烟不吭声,察言观色。 “最近忙吗?李警官。”她没敢直接进入话题,间接问。 “还行吧。” “想咨询你一下,关于上次阿兰被杀的问题?因为阿兰也是我的好朋友。” “没关系,问呗。” “凶犯不是哥俩,也不是吴大国,又戴手套杀人,现场是否还留有真凶其余指纹?” “有。”李建海斩钉截铁说道,“门扇、鞋印以及婚戒都烙下另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指纹。” 第二十二章 大揭秘 咖啡厅内。 苏小娇坐原位往后挪了一下屁股。接续问李建海:“还没查到真凶吗?” “目前最大怀疑对象是罗英,因为婚戒只有情侣佩戴,事发当天,罗英曾约过韦兰见面,回家时却伪装吴大国的模样,韦兰进门之前已服下迷魂药,罗英眼看到手的肥肉即将被他们分割,无情的掠财夺命,行凶后哥俩就出现案发现场,紧接着是熙晴,甚至勾结黄春花涉嫌谋杀杨沙沙,姓杨和姓黄的原是好闺蜜……” “为何还不抓捕他?” “诡案疑点太多,太复杂,对方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况且,近期又闻迅罗英是熙晴的哥哥,想进一步确定。” “如今的罗英不是熙晴的哥哥,她哥哥至今下落不明,现在的总裁是个冒牌货,只是样貌贴近真罗英而已。”老康声音沉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建海一脸的不可思议。 “老康,假罗英是如何冒充假总裁的?” “据悉,去年,罗英陪同父亲开车外出时,途中由于刹车不灵,连人带车翻落山下,恰巧被在山下路过打猎的真凶发现,拾到罗英的身份证,由此起了野心,也给了黑老大掠夺罗氏产业的机会,罗成死后,不久就冒出一个假罗英出来,而真罗英背后是有一块胎记,我就想不明白,无血缘的两个人却长得那么相像,自从他的出现,罗氏开始沦陷。” “假罗英是熙晴姐养父老家的地头蛇,脸型动过刀,可她不知道地头蛇叫啥名字?”话音太快,阿娇总遮拦不住。 “你怎么知道?”老康目光炯炯。 “熙晴恢复记忆了!”李建海兴奋地说。 “不是,我………不……晓得。”阿娇支支吾吾。 “她现在人在哪里?”其难言之隐逃不过老康的久经沧桑的双眼。 李建海甚感不妙,直逼:“熙晴,到底在哪里?” 阿娇鼓起勇气:“她在真凶豪宅里,早已恢复记忆,她从硬盘得知一切真相后,去了假罗英那里当女佣,誓言亲手宰掉真凶。” “愚蠢!” “啪!”一声,老康发火了,怒拍桌子站立起来。 “事关重大,怎么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李建海眼神冷冽地扫了她一眼。 阿娇委屈嘟嚷:“是她不让我告诉你们的,我担心她的安危,所以……” “阿娇,你们真不懂事。”老康气砸了,扭过头看窗外。 “你知道真凶住处吗?”李建海表露沉稳淡定,其实内心比谁都焦炙。 “不知道。”阿娇低吟,仍不敢透露熙晴怀孕的消息,生怕李建海会扒她的皮。 火急之下,老康的电话响起,是熙晴打来的,按下免提键。 “熙晴,你在哪里啊?”老康缓缓坐下,急切问。 “老康,是我啊。”对方传出阴险沙哑的男音。 “噢,是罗总,为何是你接电话?熙晴呢?” “你还记得我啊!?熙晴在我家玩呢,明天下午再回去,你准备三亿现金打到我账户。” “什么?三亿赎金。” “你很聪明!三亿对罗氏来讲是皮毛数字而已,如果你不赎,明天下午六点,罗氏门口便摆放一具你熟悉的尸体。” “赎,当然赎,但是你千万别伤害她。” “我们江湖中人有个规矩,钱到位立马放人,可要记住,你打入的不是罗英账号,而是秦大山的账号,待会,我会把账号发给你,假如打错了,后果自负。” 秦大山!?就是真凶的名字,李建海挺熟悉这名字,他的父亲秦小山正是警方追查的逃遁通缉犯。 “熙晴遭绑,明天我得准备好赎金。”老康懊恼不已。 “老康,你快点拨打熙晴的电话。”李建海想获取卫星定位,今夜采取行动。 当老康致电她时,对方处于关机状态。关机没法定位,怎么办?! “他另外有一栋别墅很隐蔽,只有董事长知道,之前,她有发过一条信息给我,我找找。”康伯埋头苦搜。 阿娇在一旁惊慌失措。 “找到了。”老康仿若见到宝藏,开心道。 “马上发过来给我。”李建海急忙说。 “嗯。”老康手指轻触,信息传递。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对熙晴不利,这种黑势力,即使钱到位也会撕票。”李建海果断提醒,“老康,明天没有我的命令,切莫汇款过去。” “好的。”老康点头。 “好了,散吧,你们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随即离开咖啡厅后,李建海极速前往单位,今晚,他豁命都要救出挚爱。 熙晴的手机被真凶强抢的那一刻,便知凶犯们开始采取了绑票陷阱。 “你们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离开这儿,到别处去。”一个杀手对其俩说道。真凶没有施苦肉计为难熙晴,只是派两名杀手盯着她们。 “去哪里啊?”熙晴好奇问。 “别问那么多。”杀手一脸的凶相。 真凶的车子驶向一处普通别墅小区,规模类似于春天别墅小区,刚开盘,看似寂静,人烟稀少。 站在远处用望远镜瞭望的吴大国,即将在这遍区域投资作生意。 “咦,这不是周熙晴吗?她怎么会在这儿?”吴大国感到莫名其妙,再仔细观察,她好像遭绑架!尾随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紧盯,行为不自如,是真凶他们! “事不宜迟,晚点必须通知李警官。”吴大国全程自言自语。旁站的伙伴发觉他有毛病。 夜幕笼罩。李建海派一批警力便衣伏击。 潜伏进凶犯窝藏的地方,屋里亮灯,各处搜寻,无人?不可能啊! 回到客厅,门外隐现四个高大的黑影扛着枪,扣动扳机,朝这边狂扫。 “趴下——”李建海一声吼令。干警们迅速趴地,钢化玻璃门立即爆碎,碎片四溅,子弹如雨,有几名干警来不及闪趴,身负中枪,幸亏里穿防弹衣护体,无大碍。 杀手们嘴角叼着烟头,误计菜鸟刑警已被全部歼灭,开心不已!狂妄踏入客厅,李建海身手不凡,藏于沙发后突现,双手持枪神速将三个杀手当场击毙,抓获另一个杀手,押回单位准备严查审问,世事难料,杀手恐怕身份暴露,攸关到家人的性命。在押送途中咬舌自尽,宁死不屈。李建海的拯救任务无线索,心急如焚。 第二十三章 暗杀真凶 李建海中了真凶的调虎离山之计。拨雾迷云,匆匆忙忙调查通缉犯秦大山的讯息,却仿若石沉大海,渺无音信。心慌意乱之时,突然电话响起,按下接听键。 “喂,李警官,在忙啥?”吴大国问。 “吴老板,什么事啊?我这烦透了。”他毫无耐心的回应。 “我今天下午看见周熙晴了。” “在哪里?快告诉我?” “在一个新楼盘别墅,红玫瑰公寓小区一栋三号住宅。” “谢谢!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怎样了?”他迫切追问。 “我跟友人正好想在小区开健身房,无意中发现她,她好像被真凶监视着,行为不便,真凶还是罗氏集团的总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等案件破后,我再与你慢慢聊,谢谢你提供信息。” “不客气。” 挂了电话,李建海深吁口气,他的行动暴露,暂且不能再鲁莽行事。明日,将是决定周熙晴的生死时刻。 红玫瑰花园的三号别墅里 罗英!?不,应该是秦大山,他轻佻骄傲,内心冷酷无情,阴笑着拖起周熙晴的下巴:“明天,老康汇不汇款你都要死,当我是傻子啊,你老早恢复了记忆,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言完,立起高挑的身段。 熙晴撇了撇嘴,显得豪无猬缩,从容面对:“我有个请求,我能在死之前为你跳支舞吗?” 听后,秦大山更是一脸的猖獗!得意狂笑:“可以,临死还想跳舞,我奉陪到底。”他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乐得忘形。 “谢谢老板。”熙晴话中有话,暗自高兴,复仇计划终于掀开序幕。 天色漆黑,寂静的小区透着一股苍凉的感觉,所有人都已入睡,包括那两个杀手,甚至还趴在柔软的沙发睡得正香,口水滴滴答答滴落地面。 熙晴与宋阿姨悄悄地伸头往外瞧,手持电筒,蹑手蹑脚混入地下室,寻求明天逃生的途径。 想不到,地下室的小楼梯下方还有另一处通道,因为是新开发的楼盘,有些建筑结构仍未完善。 沿着狭窄的隧道一直向里方向前行,倘若不打电筒,伸手不见无指,进得去,恐怕出不来,里头墨黑一团,路坑坑洼洼不平。 “熙晴,你小心点。”宋阿姨跟随其后,关心道。 “哎呀,有月光,阿姨,我看见光亮。”熙晴一眼瞥见出口点,兴奋不已,加大步足走过去。 “真是啊!”宋阿姨露出微笑。 熙晴攀越出隧道口,果真是面朝小区的大门口。 “回去吧,等一会儿被发现就惨了。”宋阿姨焦急喊道。 才得几秒的愉快而已,真扫兴。 回到屋里,好在杀手还在熟睡。她俩轻盈地踏进佣人房,关紧了门。 “阿姨,你不说要给我看宝物吗?在哪里?”熙晴感兴趣的问。 “嘘。”她摆出一个手势,“轻声点,隔墙有耳。” 熙晴点点头。 只见宋阿姨从一个麻包袋里掏出一连串几个弹,“我已经藏很久了,明天,它终于派上用场了。 “哇!”熙晴惊叹,“估计这栋楼都被炸飞不可,从哪弄来的?” “老早就从畜生那里偷来的,只是没能用上而已,藏起来先,他们很狡猾,平时连吃个饭菜都要试毒者先品尝,确认无毒才放开肚皮,我们只能在酒里……” 躺在床上,熙晴的双目久久未能合上,心一直在砰砰乱跳,意料明天仍有不祥的预兆,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杀手像饿鬼,不停的敲门催促她俩煮早点吃。 时间过得很快,用完了早点,又准备伺候下一顿给他们。 “熙晴,待会边用餐边为我们伴舞吧,你不是扬言跳舞吗?” “好啊!”熙晴微笑回答。 “正巧,我堂哥,大亮中午也过来。” 胡须男!熙晴立刻收敛起笑容,板着冰山脸,如果不是胡须男的怂恿,她早干掉真凶了,那混蛋,来得刚好合适,干脆,一起把他们炸飞。 午餐,由宋阿姨准备就绪,大冷天,熙晴牺牲太大,冒寒穿着露肚脐,显修长美腿的裙子,一个完美的印度西施!画好了妆容,发饰也别具特色,美不胜收!惊艳全场,男人们眼勾勾地盯着不放,对眼前这位独特的熙晴抱有极强占有欲,连堂哥也不例外。 随着动听活跃的旋律轻轻响起,熙晴柔和的舞动起水蛇腰,跳肚皮舞。男人们一面享用可口的饭菜,一面观赏优美的舞姿,杀手与试毒者也跟着凑热闹,一起坐下喝酒划拳。 “让开,让开,别挡着。”堂哥在一旁咬着鸡腿忙催宋阿姨闪人。 接着,熙晴解开外衣,性感丰满的上围若隐若现,现场气氛非常活跃,起哄,吹口哨。时机来了,宋阿姨趁他们毫无在意,暗下大量幻药…… 顷刻间,原本热热闹闹的氛围变得寂然无声,宋阿姨拿出弹,接二连三的捆在男人们身上,熙晴冷得牙齿打颤,急忙冲进房披羽绒服。门外的保安完全不知内情,此时,大亮猛然惊醒,狂扑阿姨背后,熙晴抓起木棒用力挥打他。 大亮身强力壮,熙晴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巴掌使劲抽她,立马摔倒,嘴角出血,宋阿姨死死的拽住大亮。 “熙晴,你快跑,别管我,快!”宋阿姨大吼。 “不!” 见她倔强。宋阿姨直接一脚踢开她,板脸色怒骂,“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妈了?喊你走你就走,快走!” 熙晴忍泪步步挪向地下室,当再次回头望,手持弹的宋阿姨又一次狂吼,“快跑!” 熙晴头也不回地冲进地下室,跑入小隧道,白天,里面并不是很黑暗,由于忘记拿电筒,她只好挨着墙壁吃力地走向出口。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可敬的宋阿姨离开了她。 熙晴心如刀割,痛哭着爬出洞口。 这时,小区门外已停留几辆警车,是李建海!他来了,熙晴慢慢地走过去。 房子瞬间被炸毁,李建海以为熙晴出事了,长跪在地不起,一脸的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咆哮大哭。 第二十四章 卧底 民警的目光转移到气质非凡的女子身上,而她,就是李队长朝思暮想的女人。 “李队长!”熙晴拍拍他结实的肩膀说。 “别吵我。”李建海以为是女警,正眼不瞧。 “李队长,你老婆在你后面呢。”一名女警喊道。 “建海。”女人温柔惬意的磁性容音再次响起。 李建海直立转身,振奋地一手把熙晴拥入怀抱,久违而又熟悉的味道,激动得潸然泪下:“熙晴,我以为你死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 在场的民警们为之感动,热泪盈眶。 别墅塌陷,现场一片混乱狼藉,真凶被炸得粉身碎骨,警方将其余的嫌疑犯擒拿归案。 随警车返程途中,熙晴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耳边总回旋着宋阿姨留下的话,“熙晴,如果阿姨还活着,一定会帮你带大宝贝。” 可惜…… 在熙晴的大力协助下,李建海成功告破了棘手的案件,人生迎来两大喜讯,不仅提升为刑侦支队副局长,还准备当爸爸了,婚期定在下个月初。然而,黑势力团伙是歼灭不完的,等待他的,仍有许许多多不法分子。 “报告李局长,我是新来的特警卧底,名叫张一科,请指示。”一个中等身材,手臂十分健壮,留着小平头,皮肤白皙,看似很阳光的年轻帅小伙站在李建海跟前。 “张一科,我看完你的资料,不错!不止第一次做卧底了,经验丰富。”李建海上下打量着这位极品卧底。 “过奖了。”一科谦虚回答。 “这次要潜伏到通缉重犯秦小山的窝点,里面已有一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卧底,真实名叫卢小雨,化名杜倩倩,潜入之后,两个要连心,没有我们的命令,尚不能轻举妄动,明白吗?” “知道,怎么混入?” “不必担心,小雨会领你进去,就冒充她哥哥,说在外躲债,走投无路,秦小山目前还很信赖小雨,因为小雨替他挡过子弹,而秦小山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身边最亲密的人,你刚入行,他未必信任你,随时随地都会试探你,要注意,处处防着点。”李健海一脸严肃。 “明白!”一科摸摸后脑勺,接着问,“那个秦小山现状如何?” “听内人透露,他儿子秦大山死后,秦小山一怒之下将电视砸烂了,突发性血压升高心绞痛,躺在医院治疗,住院期间,还不断调戏医院的美女护士和医生,甚至连扫地的阿姨也不放过,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科听完,忍不住扭过头偷笑。 “笑归笑,这人的的确确很狡猾,要谨慎。” “是,局长。” …… “我们鼓掌欢迎周董事长回来!”老康语音刚落,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熙晴带自己的设计席卷而归,“吸晴”服饰与罗氏合并,再次打造庞大的“服装一帝”,勇闯国际。公司内部重整旗鼓,职务调动,老康任ceo行政执行官,阿娇任总经理,何主任保持原位,总设计师和副总经理暂时无人接替。 “嘟~嘟~”董事长内线电话响了,熙晴按免提。 “董事长,外面有一个男的面试。”秘书雪丽说道。 “表格填好了吗?” “都填好了。” “让他进来吧。” 门开了,走进一个挺清秀俊美的年轻小伙子,“你好!”小伙子有礼貌的打招呼。 “你好!请坐。” “好的。”只见他一扭一摆慢悠悠地步过去,坐在熙晴对面。 这男子有娘娘腔的癖好。熙晴看了看他的入职表,含笑道:“你的简历不错,副总一职比较辛苦,有时需要加班,不过,我们会给补助费,你能接受吗?” “可以,没问题,我能吃苦耐劳的。”男子扭扭捏捏,娇声娇气回应。肉麻!真心受不了,熙晴的鸡皮疙瘩要竖起。 “那最好,明早八点钟准时到公司报道吧。” “好的,谢谢!”男子从原位站立,屁股又一摇一摆晃出去。 男子姓曾,本市人,在某服装公司担任过总经理职务,因家庭缘故,被迫离职。 娘腔哥的性格十分开朗随和,赢得同事们的喜爱,时不时拿他来当笑柄,他毫不在意。 有一个女的前来面试,应聘服装总设计师一职。董事长办公室里。 “你叫罗晓丽!?”熙晴视线片刻不离跟前那位斯斯文文的美女。 “是的。”罗晓丽轻声细语。 她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肤如凝脂,不失高贵典雅的气质!如同熙晴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三十岁,与熙晴年纪相差无几,莫非,她就是熙晴失散多年的姐姐!?为了进一步确实,熙晴笑意表态:“你明早来公司报道吧,我们罗氏欢迎你!” “谢谢!”美女离开了。熙晴拿着她的资料进入老康的办公室,向他说明情况。 老康喝口水,皱起眉毛,矛盾分析:“罗晓丽!?熟悉而生疏的名字,时隔多年,却不记得,好像你姐姐就叫这个名,可是,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太多,年纪也挨近,也有可能此人便是你姐姐?但……还得谨慎行事,总设计师的职位关系整个公司经济命脉,必须先测试测试她,切莫轻信。” “我也怕是黑道指使过来的,如果值得信任了,再与她验dna。” 第二天,熙晴开始试探这位罗晓丽。 “总监,把你的设计方案给我看看。”熙晴命令道。 罗晓丽将设计方案图递给她,熙晴瞥了一眼,设计得不错!有过人的天赋,仍故意找茬:“这是什么设计?重做。” 三番五次,都遭到熙晴冷漠的百般刁难。甚至还将她画的图案丢进垃圾筐,罗晓丽忍气不吭声,硬着头皮继续修改。屡次折磨,熙晴于心不忍,最终认可了新来驾到的总设计师! “奇怪,怎么内裤有血丝?”熙晴担心,该不会是流产的先兆吧?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妇产科医生说:“你奔波劳累,先兆流产,建议做无痛人流手术,你先跟爱人商量。” 第二十五章 第三具尸体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熙晴肚里虽然痛失了宝宝,李建海对她的爱意丝毫不减,激励关怀她养好身体,等婚后,再慢慢造娃也不迟。 许久未去探望余阿姨,见她时,往日的丰韵犹存已逝,乌发中爬满白发。熙晴痛心疾首,一直念念不忘着阿兰,重情重义! 晚上,返回自己的旧住宅,收拾眼下的物品,这套房子打算预留给阿弟周熙钱,刚挥金购买了一栋豪宅,正在装修,晚点,李建海前来接她。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熙晴以为是李建海来了,连忙跑出房间,拉开门。谁知,闯进的并非是李建海,而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啊?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熙晴怒责。 陌生男完全不理睬熙晴,他身材高大,面色憔悴,头发蓬松,衣服破烂,踉踉跄跄地走路,好似乞丐,伸出一双脏手,可怜巴巴地说:“姑娘,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熙晴心存怜悯,从菜橱里拿出两个馒头,那人一把夺过,狼吞虎咽地吃起。 熙晴见他这模样,就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弄成这样?” 那人端起桌上的半杯凉开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你别问,我只想借你这风水宝地,好好休息一下,天亮就走,我要到公安局报案去。” “不行,这里就我一个人,很不方便,你现在就去公安局,他们会安排你休息,这儿不容陌生人,更不是招待所。”熙晴淡定从容面对。 那人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不欢迎,我马上走人,但有个小要求,请你煮杯咖啡给我!” 熙晴一惊:“怎么,你还喝咖啡?” 那人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往桌上一戳,虎脸道:“是的,我要喝咖啡,多放点糖。” 见匕首,熙晴知道来者不善,喊吧,四周无人家;打吧,不是他对手。明智的熙晴却想出一个奇策应付。 熙晴将煮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你喝吧。” 陌生男将一杯咖啡喝完,精神倍增,便朝她笑笑说:“你想知道我身份吗?我告诉你,我是抢劫犯,前不久,抢了一个储蓄所,被警察逮住,关进监狱,我以为完了,不枪毙也是无期,谁知,吉人自有天相,前天我成功越狱了,碰到你这极品漂亮善良的美女,我不会忘记的。”原来是个逃犯。讲到这里,他“嘿嘿”一笑。 “啪”地站起,抓住桌上的匕首,对准熙晴的胸膛,命令:“走,到你卧室去!老子已经好长时间没和女人睡觉了。” 熙晴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当她退到床前时,忽然大叫:“你不能过来,床下有两具尸体!” 歹徒神情惊讶:“怎么,你也杀人?” “对,你快走吧,不然,你也成了杀人犯!” “不,我不走,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说,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的家事,没必要告诉你,快离开这吧。” 熙晴不肯讲,歹徒越想知道。他晃晃匕首,凶狠地说:“你快讲!” 没办法,熙晴只得答应:“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就请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她喝了口水,像讲故事一样,讲述了她杀人的来龙去脉…… “这幢别墅的主人是我养父,他中年丧妻,身边只有个儿子,欲把财产归他儿所有,从小,养父对我特别刻薄黑心,经常为一点小事打骂我,他在外欠有债主的巨款,为还清债务,硬逼我嫁给那个不伦不类,见了让人作呕的债主,债主一眼看上了我的花容月貌。” “怎么个不伦不类啊?” “传言,债主远赴泰国做过变性手术,所以,不男不女,我宁死不屈,中午,与养父在屋里商易,他竟死死相逼,谈着谈着,养父想喝咖啡,加些糖,我越想越气,越气越狠,便煮了杯咖啡给他,喝下后,我们继续商量此事。突然,养父觉得肚子一阵阵绞痛,不一会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歹徒听到这里,失声叫道:“啊!那咖啡里有毒?” “对,白糖就是剧毒药品,我将养父的尸体砍成几块,埋进床下的地底里,这就是第一具尸体。” 歹徒急切地问:“第二具尸体是谁?“ 熙晴猜疑,这妄言也信,歹徒的脑子有毛病? “你别急,听我往下说呀。” 她喝了几口水,又继续开腔…… “刚才,弟弟在外头玩回家,要求我煮咖啡给他,我照办了,并且看着他把一杯咖啡灌进肚子,没多久,他躺在床上打滚,接着咕咚一声翻落地上,瞪眼睛说,咖啡放的不是白糖,是、是毒药,随即,口吐鲜血,也死了,这就是第二具尸体。” 这时,歹徒的脸色已变得铁青,额角虚汗直冒,似乎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他想站起来,可浑身无力,手里的匕首跌落在地,无力叫道:“你咖啡里放的不是糖,是剧毒……” 熙晴:“对,你就是这里的第三具尸体!”说完,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健海。 不一会,李建海匆匆赶到,发现倒在地上的歹徒,而且已经断气,此人正是公安局通缉的越狱逃犯。 他奇怪地问熙晴:“他是怎么死的?” 熙晴说:“不知道,我只是给他讲了个瞎编的故事,或许是极度的心理恐惧,把他吓死了吧!” 处理完逃犯的尸体。两人返回爱巢。夜深人静,熙晴悄悄地拉开抽屉,拿出一枚耀眼的婚戒,套在李建海的手指上,约定终生! “熙晴,民警是人民的公仆,一切为人民服务,有时难免会遭遇生命危险,弄不好将面临守寡一辈子,你要考虑清楚。”李建海深情凝视,表情严肃认真。 “从邂逅你的那天,就已经决定好了。”熙晴执着回应。 李建海兴奋得忘乎所以,开嗓高唱,“明天我要嫁给你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不料,声音干扰民安。隔壁的母夜叉肥婆冲过来拍门破口大骂:“有病!三更半夜还唱什么歌?有病就去医院挂号。” 熙晴捂嘴偷笑。 第二十六章 身外之物 黑老大秦小山站在病房阳台上,左手捧小镜子,右手持剪刀修理长出来的鼻孔毛,修剪完毕,对镜臭美自恋:“我爱上我自己,帅的不食人间烟火,帅的太惨绝人寰了!” 随性放下剪刀镜子,朝正忙于工作的清洁阿姨屁股戏弄一拍,高兴叫道:“我今天出院了,你们是否舍不得我啊?” “你妹的,敢吃我豆腐,非把你咔嚓了不可。”清洁阿姨发火着高举扫把,刚要挥舞过去,他惊吓道:“不要啊!” 一个身材矫健的年轻帅哥走进来,“老大,出院手续办妥了,我们走吧。” 只花几分钟时间,秦小山神速般收拾好东西溜之大吉。 “下次再让我碰上你,不把你变成太监,老娘就不用在这里混。”清洁阿姨指他臭骂。 返回高端大气的私人豪宅巢穴,秦小山的各路情人纷至沓来,其中有外国的混血美女,印尼美女,甚至连修女,尼姑,黑妹也不放过。说白了,这些女人都是为钱而来,秦小山的胃口太过浓烈。每餐摄入的食物由高级营养师调配,即补腰功也补腿力。可谓,现代版的“西门庆”。 女特警卧底卢小雨,化名杜倩倩,领着暗潜入窝点的张一科,化名为杜普的精英卧底,带到黑老大跟前。 “干爹,这是我向你提过的大哥杜普。”卢小雨介绍。 秦小山左右都有魁梧的保镖护驾,得罪人甚多,怕死!小山用狐疑的目光注视着他,快速从保镖身上利索的拔出一支枪,瞄准张一科的脑袋,盘问:“你哪里来的?” “乌鸦村来的。”特警不慌不乱的回应,镇定自若。 秦小山冷哼:“是吗?”死死紧盯不懈,欲扣动扳机。 “干爹!”在旁的小雨心尖颤抖,喊住他。 “老大,你我第一次见面,你的行礼太厚重,小弟受意匪浅。”特警依旧从容不迫。这种的突发试探,他已不是头一回领教。 “哈哈哈……”只见他收回枪支,“开玩笑,别当真,你们帮他安排房间,好好招待我小弟。” 就这样,张一科成功混进黑老大的毒巢。又开启他与女卧底的亡命生涯。 女卧底长得天生丽质,留着一头乌黑俏丽的“初恋短发”,雪白的肌肤,丰润的朱唇,高挑的身材,窈窕的曲线。笑容温和灿烂,给人一种闲适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不好好嫁人当全职太太,倒反干起抛头露面的危险工作,在尔虞我诈,世途险恶的逆境中煎熬,能挺到最后没几个,而且,随时随地,每分每秒都会脑袋搬家,往往类似这样的女孩最能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你刚来,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小雨依靠门槛,朝房里的张一科暖味一笑。 “好的,我冒昧问你一句。”他害羞道。 “什么?” “请问,你………有男朋友没有?嫁人……了吗?”一科结结巴巴问道。 “哦,还没有,等任务完成,打算找一个,你有好的也可以帮我介绍,因为像我这种职业,说实在话,也难找。”小雨娇羞脸蛋通红,不好意思回答。 “不难找,有合适,我一定帮你介绍。”一科喜出望外,原来她还没男朋友。李局,谢谢你,可帮我牵红线了!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最后?”她情绪有点低落悲观。 一科拍拍她肩膀,肯定道:“放心吧,这活儿我不是第一次扛,有什么我顶着。” “嗯嗯,我们一起努力加油!”小雨满怀信心地表示。 “对了,我问你,秦小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老婆,一次,他老婆知道小山在外保养情妇无数,拿着菜刀直追不舍,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哦,原来如此,那么,她老婆不知道他扎根在这里吗?” “不知道,黑老大市里有十几套房子那么多,钱有多少也从不泄露。” “真滑头滑脑。”一科终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还有,李局即将结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太好了,他最终能如愿以偿娶到意中人。”提起李局,小雨心里特高兴,因为李建海曾经是她的教导员。善待同志,体贴入微。 …… 准备大婚,约见家长,人之常情。 “哎哟,我儿子眼光不错!这极品不但正点,还是罗氏公司的名副其实的董事长!”李建海的父母坐在沙发上,老妈对未来的儿媳非常满意,赞不绝口。 “阿姨,您过奖了,我也只是打工而已。”熙晴谦虚道。 “还叫阿姨?改口叫婆婆了。”李母体态肥胖,重约180斤,双下巴,脸圆眼大,夜睡爱打呼噜。经常与李建海喝酒划拳,为人开朗直爽。而李爸却瘦骨如柴,看似弱不禁风。李建海的模样比较像父亲,憨厚老实! “日子定好了没?”父亲问。 “已经定在元旦节那天。”熙晴回答。 说有多快,就有多快。一眨眼的功夫,元旦节来临了。 那天,阳光明媚。是个喜庆的日子,更是个好兆头。 熙晴在豪华的六星级酒店举行婚礼,包完全场,雇佣几十名强壮保镖里里外外严守酒店,以防黑势力入侵,场景阵容强大。拒记者采访,媒体介入。 罗氏集团的董事长今天要嫁人了!酒店大厅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照射在婚礼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布置精美,主席台的墙上挂一幅新郎贴着新娘甜美合影。 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车辆鳞次栉比,更是凸显华贵气息!余阿姨在哥俩的陪同下参加婚礼,不知何时?林雨变得相当有钱,驾驶一辆高档的法拉利跑车前来,典型的高富帅!在场一片哗然,对他刮目相看。 “熙晴姐,恭喜你!”哥俩纷纷道喜。 “谢谢!哎呀,林雨去哪里发财,最近那么有钱。”熙晴疑惑不解,乘机调侃。 林雨不作声,随余阿姨步入酒店大厅。 哨牙向熙晴透露:“姐,不瞒你说,生活所逼,我哥为还清债务,去演三级片男一号,近日受富婆包养,起居无忧,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余妈。” “什么?好吧,我不外泄。”熙晴一脸不可思议。 无论多豪华的婚礼都不意味着幸福婚姻。未来,是靠两人连心,一起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度过的下半生。 这就是周熙晴,一个普普通通女人所憧憬的平凡生活。 第二十七章 天罗地网 婚后的第五天,李建海一大早置身于室内靶场练习射击。助理递过手机说:老刘打来的电话。李建海按下接听键。 “喂,老刘,什么事?” “李局,今天我值班,接到一起凶杀案,死者正是你老婆公司的一名女员工,你最好过来一下。” “哦,好吧,我马上过去,在哪里?” “国森大厦后面的废墟。” 李建海挂断电话,赶紧通知了熙晴,老婆早已获悉凶讯,在公司安慰受害者的家属。 十分钟赶到案发现场。 “怎样了?” 李建海下警车,快步朝端在尸体旁边的老刘走过去。 老刘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刑警,戴着口罩简述:“死者于昨晚加夜班下楼回家的时候,在大厦门口遇害,后脑勺惨遭铁锤激烈敲击晕倒,接着,凶犯拔出匕首猛戳其心脏导致死亡,最后抛尸废墟堆,手段极其恶劣残忍,我估计是仇杀。”其他干警在勘查现场,拍照…… “是谁报警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密密麻麻的小飞虫污染环境,李建海与老刘一边从废墟走出,一边聊。 “保洁阿姨报警的。” “老刘,这件案子由我负责吧,我看没那么简单。” “好的。” 死者姓何,叫何群,是罗氏集团旗下的策划部主任,为人一向成稳低调,谁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熙晴赔偿了足够的抚慰金给受害者家属,质疑公司仍存在混黑的江湖中人。 回到队里。尸检鉴定,死者体内没含有幻药和其它化学物质,家属透露,何群在世,并无任何仇家。大厦的监控录像显示,昨夜,何群乘电梯下楼时,有一个可疑保安跟随着她,一直盯出大厦门口,但是,大厦每晚只有三个保安值班,况且,那三个保安昨晚都在值班室里看监控录像,没有走出值班室一步,出哪冒出另一个保安跟踪何群呢? 李建海把目光聚焦到熙晴内部人,据知情人士透露,昨晚只有陈小明,娘腔哥,何群、罗晓丽以及阿娇五人加班而已。李建海分别找了这四人审问核实,从言语的表达和眼神的判断,最大的嫌疑对象就是娘腔哥小曾。 小曾的“娘腔”都是虚拟伪装出来的,内心其实是一个不择手段,腹黑刻薄的阴险人物。 凶案分析,昨晚七点多,小曾与几位好友相聚,喝了些酒,带着几分酒意返公司加班,在副总办公室里,小曾偷偷与黑老大通话私聊,泄露公司的机密。忘记关门,门半掩着,被前来送材料的何群偷听到了一切,惊恐万分,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假装忙碌,此时,小曾狐疑有人偷听,迈出去巡一周,发现何群的状态紧张异常,准备等人散后对她下毒手。 大约临近十点左右,大伙儿加完班,陆续开始回家,留下何群与小曾在公司,这时的何群也准备撤退,小曾突然从前面死死掐住她脖子,何群差点窒息,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推开,小曾不慎头撞桌边,晕倒在地,何群慌慌张张,跑进洗手间里,出来之后,却莫名其妙的发现小曾人不见了,似乎有点“诡”,快速收拾东西离开。谁知,小曾已经打扮成保安的模样紧随其尾,电梯里的灯电压不稳,经常一闪一灭,何群深知自己今晚难逃厄运,溜出大厦门口,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给熙晴时,就遭到…… 第二天清晨,小曾预料刑警怀疑他,欲偷渡去泰国避难,李建海已派几批警力在码头前后拦截,大年夜翻日历,他的末日到了。 事后,周熙晴为了缅怀这位共处多年的女职工,帮何群举办一场告别葬礼。 公司恢复正常运营,业绩一直蒸蒸日上,其中也有罗晓丽的功劳。对这个疑是自己亲姐姐的能干美女,熙晴按压不住相认的情绪。一天,终于主动约她出来聊聊。 奶茶店里。 “你的申请表家庭成员里只填写你母亲的名字,你家人就只有一个吗?”熙晴一身白色休闲运动套装打扮,朴实大方。 “是的,这是我养母。”晓丽毫不遮掩的回应。 “你是孤儿?”熙晴十分震惊。 “我十岁那年与家人在外国走失,路上碰到坏蛋,危难之际,一个华人花钱从坏人手里把我夺回,这个华人便是我养母,随后,我一直跟随我养母过日子,我养母一向单身,对我似亲生女儿一样宠爱,苦送我读书,可有一次,养母发现自己患癌,花了很多钱治病,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为了赚钱替她出医药费和自己上学费用,每当放学了,我总在街头角落帮别人擦皮鞋,还去酒店做洗碗工。就这么熬到今天。” 谈到这儿,熙晴眸子湿润,心快蹦出来,接着问:“那么,你知道你的真正亲人是谁吗?” “知道,我母亲是罗氏创始人,我清楚记得,现在的妹妹就是罗氏的董事长周熙晴,我是她姐姐……”她不想再往下诉,摘掉眼镜,用纸巾抹去眼泪。 熙晴已哭成泪人,失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如果……你早些回来相认,就不用那么辛苦煎熬。” “我不想丢下我养母一人,她救过我,死也不会离开她。” “你傻啊!即使你回来了,养母都不必受苦受难了。” “当时,我们置身于其他城市生活,没再多考虑。” “姐姐!”熙晴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一把抱住她。“熙晴,有你这般精明出色的妹妹,我感到很自豪!”晓丽特别开心!两人相拥,亲人团聚,数不尽的心酸往事。 不久,熙晴陪同姐姐前往妈妈的墓地祭拜。还有哥哥?大哥至今仍未找到。 罗氏重新调整,罗晓丽任命副总裁兼总设计师,阿娇任董事长助理,陈小明任主任一职。 可别小瞧那两个潜伏黑老大窝点的卧底,女卧底连续几年获得柔道冠军的强悍,男卧底是神枪狙击手,百发百中。 而熙晴名下还有几间位于市中心的珠宝金店,黑老大为何会对罗氏这块大肥肉紧盯不放?背后也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十八章 重 生 罗氏金店昨日引进一批崭新的翡翠珠宝,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第二天一大早,金店的工作人员一开门就发觉不对劲了,金店里陈列柜上的黄金首饰和玉器被人盗窃一空,经盘点,总价值两百多万元。再一问,商场里的保安也被偷手机。他们立刻汇报了董事长周熙晴,遽然在李建海的眼皮下猖狂,肆无忌惮的盗贼如果不被抓捕归案,分明让他蒙羞。 李建海迅速赶到现场开展调查工作。据工作人员说,平时,他们会把部分贵重的锁进保险柜,还有一部分放在陈列柜里面,用玻璃门锁锁住。 店内一般都安装有监控,李建海翻查监控。就发现了这样的画面:凌晨1点多,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出现在金浦的陈列柜前边,他先是将盖在陈列柜上边的布揭开,弯下身子观察里面摆放的金银首饰。专偷贵的,不碰低廉的。看好货之后,只见他用像螺丝刀一样的工具,三下两下就将陈列柜的锁撬开,从里盗走几件金饰,突然停下,离开后又很快返回,手里多出个纸袋。原来是去找袋子装东西,将这个陈列柜偷得差不多了,又转移偷第二个陈列柜。 这些天大雨连连,外面风声加雨声,值班室的保安睡着了,连自己的手机被偷走都不知道,更别说听到店里有什么动静了。李建海发现,金店的门窗并没有任何撬过的痕迹,排气扇的扇叶已被拆掉了,小偷是通过排气扇的洞爬进去盗窃的。 李建海通过对现场提取回来的痕迹物证进行分析比对,发现小偷是一名有盗窃前科的人员。根据路段监控视频显示的地址,确定小偷身份,连夜赶往小偷的藏身之所,将正准备销赃的嫌疑犯抓获。 总共搜出几百件首饰和玉器。经过被盗金铺工作人员的清查核对,一件不少,全部被找回。还找回了商场保安被偷的手机。 盗贼是那些成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年轻人,终日不务正业,胡作非为。李建海立大功,熙晴重重有赏。 依旧是雷雨夜,黑老大秦小山与秦大炮在宽敞的客厅商量贩毒之事,秦大炮是假扮罗英堂哥罗大亮的父亲,大亮的真名叫秦有亮,他们联合起来预谋罗氏资产。 “区区一个周熙晴,把我儿弄得命归天,如果逮到她,非把她先奸后杀不可。”秦小山躺在沙发上,攥紧拳头,怒目切齿,对熙晴恨之入骨。 “就凭你?看来,你还没动手之前,她就先动你了。”秦大炮近乎很了解熙晴,朝他翻白眼。 “怎么说?”小山迷惑,一个女流之辈也不足为奇。 “大家同是丧儿的,不仅你狠,我也对她怀恨在心,我狠不得把她捏死,但是,这女人跟小凤一样诡计多端,特别有心机,防着点,真他妈的有其母必有其女。”秦大炮怒吼。 卧底张一科和卢小雨站在沙发后面,忍不住想喷笑。杀手们像雕塑一般各站立客厅角落,一动不动。 突然,一名马仔死拽着一个瘦骨如柴的吸毒鬼,生拖他下楼,拉到黑老大跟前,“老大,阿呆怎么处理?” 此人叫阿呆,之前在外是个小混混,替秦小山砍过另一帮派的老大脑袋,得到他的赏识,带阿呆入行后,无法摆脱毒品诱惑,吸毒上瘾,两天没碰毒,毒瘾发作,口水流一地,手不停在颤抖,一副极其难受抓狂的怂样。 “再给我一点点。”阿呆恳求道,样子怪可怜! “给你一点点,今天给一点,明天再给一点,都警告过你,我们是贩毒,而不能吸,你就是不听,多少才够你用?败家仔,废物。”秦小山不留情面地骂道。 言完,未等阿呆开口,秦小山立即拔枪对准他,周围的人马上闪开,“砰、砰、砰。”几声巨响,残忍的将其击毙。接着,阿呆身边的杀手随地倒下,在地上打滚。 “老大,你的枪法能不能瞄准些,每次都射中我脚,啊——”杀手的脚中弹,痛苦哭喊。 “实在对不起!来人,扶小彬去包扎伤口,把阿呆拖出去埋了。”小山手一摆,杀手们立即采取行动。 大伙儿心知肚明,秦小山的菜鸟枪法渣到离谱,屡次开枪,周边人都躲得远远的。 挨秦大炮傍边坐着一位冷若冰霜的年轻貌美女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一丝笑容。小雨不禁撇了撇嘴,一双大眼凝视着她,这般冷酷的女孩肯定难以接触。 秦大炮儿子死后,只剩下唯一的女儿。秦小山却还有一男一女,都在市里名牌学校读大学。 “二伯,为何不早点灭了那吸毒鬼?”女孩反唇相饥。 秦小山不言不语,因为他知道,侄女说话也很冲,越是反驳越示弱。 “咚咚咚咚~~~”忽然,传出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一个杀手大步跨出去将门打开。 “鬼啊——”杀手开门后恐慌着躲进屋内。 一个最让两卧底不想看到的人居然呈现在视野里,这人便是秦大山!他神情自若的步入客厅。 相反的,黑老大他们并没感到害怕恐慌,而是意外的惊喜。 “大山,你没死,太好了。”黑老大悲喜交集,冲上去把日夜想念的大儿子拥入怀抱,激动地热泪盈眶。 “爸,我命大,死不了。”秦大山抱紧为父哭诉。 “太好了,大山。”秦大炮与女儿高兴地凑过去相聚。 怎么回事?他不是被炸死了吗?事实上,狡猾的秦大山并没有喝下带迷魂药的酒,他假装晕倒,正当宋阿姨与秦有亮搏斗之时,跟随在熙晴屁股后面,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两卧底难以置信,事关重大,今夜必须秘密告知李局。 夜深人静。张一科孤枕难眠,打起李建海的电话。 “喂,方便接听电话吗?我是一科。” “哦,你等一下。”李建海怕吵醒一旁熟睡的老婆,披件外套,起床穿鞋,往客厅方向迈去。 “说吧,什么情况?”李建海轻声道。 第二十九章 半夜劫案 张一科向李建海汇报了如实情况。刑侦多年,难免会碰到这种奇闻怪事,他外表虽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汹涌,此刻最忧愁的是,一旦音讯传到熙晴耳边,就怕她会单枪匹马去闯祸。得看紧这位傻太太。 一天深夜,十二点钟敲过,雷阵雨刚停,公路上空荡荡的,没一个行人。黄色的路灯从树叶缝里透出点点微光,不时传来树上的滴水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李建海今晚值夜班。熙晴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急用物品,返宅途中,突然,前面黑暗处闪出几条人影,挡住了去路。熙晴心里一惊,知道遇上歹徒。第一反应,打电话给老公,摸摸口袋,糟糕!忘带手机了。 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为首一个大个子满脸横肉。朝熙晴一看,狞笑起来:“嘿嘿,是个大美女呢!”说着,把手里的匕首一晃,“不许出声,否则要你的命!” 熙晴心惊肉跳,正不知怎么办时。“滴滴滴……”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深夜的寂静,驶来一辆电动车,骑车的是一位体态窈窕、身披塑料雨衣的年轻姑娘,瞧见前方乘势不妙,立刻停车,快速脱掉一身雨衣,往车头一挂,冲过来怒呵:“你们干嘛?几票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 女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几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一个瘦高个尖声叫道:“嘿,又来一个送死的。” “嘘,轻声点!”大个子说着转过身来,朝姑娘威胁:“不怕死的,快,把钱和值钱东西都交出来,省得老子动手!哼,本想活捉几只鸡,谁知遇着两只羊。” 无畏的姑娘心里一动,急忙应:“你们要钱吧?我有这个月的工资,拿出来给你们,放了我们吧。” 她慢慢地把手伸进皮包,突然,“嗖”地拔出一支手枪来,喊道:“不许动,再靠近我就要开枪啦!” 歹徒一听开枪,一下愣住了。熙晴惊恐着往后退几步,这姑娘什么来历?居然有枪!是警花?还是混黑的人? 大个子定晴看看,只见姑娘手捏着一支黄澄澄、上面有红色条纹的手枪,顿时冷笑:“嘿嘿,玩具枪,你把我们当小孩耍呀,拿这种枪吓唬谁?” “哈哈哈……”众歹徒一听是玩具枪,一齐怪笑起来。 大个子喝声:“上!”把匕首一举,一个箭步窜向姑娘。 姑娘一闪身,又喊道:“我真的开枪啦!” “哈哈!”歹徒们更得意了。 大个子冲近姑娘,伸手拉住她外套,这时“噗”的一声,姑娘的枪口冒出一股白烟。大个子双手捂在胸前,一个后仰,四脚朝天。 “啊?”众歹徒这一惊非同小可。 瘦高个急忙转身,回头就跑,嘴里叫嚷:“快……”他“跑”字还没出口,又是“噗”的一声,随即倒栽葱跌在地上。 一看横倒了两个,剩下的三个歹徒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蹿起来。 姑娘咬咬牙喊:“不准乱动,谁动我打死谁!” 三人一听,吓得再也不敢动弹,站在那儿筛糖似的发抖。熙晴对跟前那位素不相识的女英雄赞不绝口! 姑娘暗暗吁了口气,用枪逼着,命令他们一个推起电动车,另外两个一人背一具尸体,乖乖地走在前面,就这样一直把他们送到警局。 值班的李建海一见熙晴和几个陌生人到此,立马迎接。听完熙晴遭遇的叙述,便喊了几名警察把三歹徒关了起来。然后望望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心中纳闷:怎么不流血?就对姑娘说:“同志,谢谢你救了我老婆,你可不简单!不过……你的枪……” 姑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两人被她笑糊涂了。这时,只见姑娘从皮包里掏出工作证。李建海接过一看:“哦,你是动物园的驯兽员!” “是的,今晚是我值班,园里的那只母虎要产仔了,我怕它发性,特地去借了这支***。” “是麻枪。”姑娘点点头,掏出枪放置桌上。 李建海拿过来,真像玩具枪,红黄相同的条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姑娘说:“看着吧,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会醒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地上那大个子蠕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眼睛。李建海把枪对准他,说:“哼!你们胡作非为,今天可尝到厉害了吧!” 姑娘盯住大个子,严厉道:“我今晚本想对付一只虎,谁知却先逮住了一群狼。” “哈哈哈……”三人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地上的大个子动也动不了,直愣愣地望着他们,懊丧地闭上眼睛。 姑娘只留了联系电话给熙晴,来不及感谢,女英雄便急匆匆地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下午,姑娘受熙晴和建海的邀请赴豪华酒楼善用晚餐。 头一次踏入如此高档次的酒店吃饭,姑娘心里紧张又兴奋。她清楚,眼前这位声名显赫的女子正是罗氏集团的董事长,真人长得好漂亮!姑娘不好意思低下头。 “昨晚,真是谢谢你!还不知你叫啥名字?如何称呼你?”熙晴面带微笑答谢。 “没关系!你们不用客气,我姓罗。”姑娘满脸通红,娇羞可人!留着一头俏丽卷曲短发,显得干练优雅。 “你也姓罗,罗什么?”熙晴迷惘,姓罗的人可真多! 李建海正埋头玩手机。 “我叫罗菲羽,喊罗姐吧,看上去,我年纪比你大一点。” 李建海听成同音“罗非鱼”,立即“哈哈……”咧嘴大笑。 刚巧,服务员正端上一盘红烧罗非鱼,李建海甚是笑得合不拢嘴。 不尊重别人,熙晴怒瞪他一眼。心说:还敢笑,等回到家一定让你跪搓衣板。 李建海见熙晴脸色不对,马上停止嘲笑。 刑警也是很怕老婆大人的,罗姐别过脸暗自偷笑。 “嗯,这里的菜好好味道!”罗姐一边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一边称赞。 “好吃就吃多点。”熙晴连忙又夹菜给她。 “谢谢!不必再夹给我了,你也吃啊!”罗姐同样夹菜给熙晴,两人面面相觑,温存一笑! 李建海猜疑,两女人那么投机默契,罗姐会不会就是熙晴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第三十章 黑金风云 f市边境与毒品泛滥的“金三角”毗邻,既是阻击境外毒品内流渗透的西门户,也深受毒品侵害。 在缉毒斗争中,张一科曾多次深入形势最复杂、毒情最严峻的边境一线,一次次把贩毒分子绳之以法;凭着非凡的胆略和过硬的本领,近十次面对毒贩枪口,十多次以古惑仔装打入毒贩集团内部卧底侦查。目前,警方首要拘捕的是秦小山以及“刻疤”这帮大毒贩。 而秦大炮扬言金盆洗手,隐退江湖,背地里却偷偷提供人脉市场给秦小山,等稳住脚后再慢慢暗算秦小山,杀他个措手不及,欲黑吃黑,一人想独大,野心勃勃!面对如此狡猾蛮横的毒贩,警方则放长线钓大鱼。 今日下午,黑老大秦小山派张一科等人与“刻疤”进行交易,一科事先通知了李建海。 五星级酒店三楼的茶室里,生意一如往常般清淡,音箱传出萨克斯乐曲舒缓悠扬。在座的七个人,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放松, 其中一个彪悍大汉,要么面无表情地盯着斜对面的小伙子,要么就警觉地扫一眼四周。这个小伙子,就是张一科,不过此时他的角色是贩毒集团的马仔“杜哥”。 与他们面对面坐着的是绰号为“刻疤”的b市毒贩——在特种部队服役过五年,擒拿格斗样样精通,疑心重、心狠手辣,连睡觉时也枪不离身。 呷了口茶,张一科抬眼看了一眼对手。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并没有因为茶室昏黄的灯光显得柔和:长方脸,高颧骨,一道刀疤从右腮延至眉梢上方。 “刻疤”旁边坐着身高1米86、体重100多公斤的保镖,几乎胜过两个张一科。而且他曾到过边境,对那边的情况非常熟悉,如果稍有疏忽,马上就会被识破。一科强迫自己冷静沉着。 这时,“刻疤”称自己没烟了。 现在,他得想办法先稳住“刻疤”,等李建海抓捕现场布置好之后,立刻采取行动。张一科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扔给对方,自己慢慢地点上一支。掏烟、点烟、吸烟、吐烟,张一科这套并不起眼的小动作,一直在“刻疤”冷冰冰的注视下完成。 过了一小时,因为立即拿货的要求一直没得到满足,“刻疤”越来越急躁。 终于,李建海发短信过来,已经安排就绪。一科把短信删除,敷衍回应:“货到了。” 瞅见小雨手中穿着一袭紧身衣,拎着一只皮箱,扭扭捏捏地踏进来,往桌上一摆。 “刻疤,你的货。” “刻疤”喜从天降,打开皮箱,用尖尖的指甲在薄袋子上划下一小口,撩起一点东西伸舌头轻添一下。 “嗯,很好!”说完,正要取走货。 小雨快速关上皮箱,夺过货,警觉道:“刻疤,你给钱了吗?上次那笔还没结清呢?” 一科无畏地站起身,斜眼冷对这无赖分子,果断道:“刻疤,这么做可不好,钱未到账,休想拿走东西,别欺人太甚。” “妈的,你是几两葱?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刻疤掏出枪支狠狠地指着一科硬朗的脸破骂,很瞧不起新手“杜哥”。 一科不好惹,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的功夫,神速般抓紧“刻疤”的枪支扭手一个反转,朝他大腿立马扣动板机,“砰、砰。”连发两声枪响,“刻疤”倒在地上,两条腿满是鲜血直流,疼得哇哇大叫。 一科老练的指着他脑袋怒吼:“快汇款,否则让你见阎王。” “刻疤”的马仔们愣住了,此人不简单。 “好的,好的。”“刻疤”狼狈不堪,拿起手机立马转账。 几分钟后,一科接到黑老大的电话,称钱已到账,可以放货。 完成了交易,一科和小雨他们疾速离开,“刻疤”憋不住这口窝囊气,命令杀手带上武器,追杀他们…… 就在两个马仔扛着受伤的“刻疤”从酒店的后门逃窜时,被埋伏于四周的李建海当场抓获。“刻疤”万万没想到,屡次交易从未失败,这次却惨遭落网。 各分两路出警采取逮捕措施。而“刻疤”的杀手也紧追不舍一科他们。 空旷的大道上,一路飙车,岌岌可危!杀手们一面驾车猛追前方一科的车辆,一面不停开枪射击,警车追踪尾部。 坐在后座的张一科瞄准敌方开车的杀手,一枪击毙其脑袋,百发百中,其余的杀手仍不死心,将那名死去的同伴恶狠狠踢下了车,继续加速追击。 “妈的,那么拽。”一科再次瞄准车轮,两抢击中敌人的前车轮胎,爆胎了,敌车停速,而后的警车有机会拦截了他们。 一科摆脱了“刻疤”的同伙,车子竟开到一条死路,车子没油,发动不起,无路再逃。也不知从哪儿窜出两个高大威猛的壮汉,气势汹汹!挡住了去路,他们急忙下车。 “你们回去吧,这两个由我和倩倩应付就行。”一科命令其余人撤退。 “杜哥,你俩要小心点!”有人顶票,自然求之不得,黑老大的马仔先行一步,闪人告辞了。 两个壮汉是“刻疤”的杀手?没见过,还是另一派的?看样子杀气腾腾,咄咄逼人! “一对一,怎样?”小雨问他。 “可以,但是,你要小心点。” “哎,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小雨曾多次获得全国柔道总冠军。 “啊!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话音刚落,两名出色的刑警卧底便向杀手大打出手…… 其中一个杀手敌不过威猛无比,出拳即快又狠的小雨,落荒而逃。 “别跑,想逃,门都没有。”小雨极速追上。 未知对方的真实身份,绝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杀手跑到一座天桥,居然不要命的纵身跳下桥底车水马龙的人流,落在一辆驶如蜗牛的大卡车身上,勇敢的小雨也随即跃下。 两人又在车上大打一回合,最终,小雨使出浑身解数,一脚将杀手踢飞出去,恰巧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越野车碾压过去,发生了交通事故,路人纷纷停下围观,小雨则镇定从容地跳下车,当作若无其事,渐行渐远地消失在人群中。 第三十一章 生与死的考验 夜幕低垂,繁星漫天,城市靡霏,灯火阑珊。 秦小山与儿子秦大山在房间里叙旧畅谈。 “爸,那两个新入门户的马仔知根知底了没有?”秦大山问。 “应该没问题,何况倩倩救过我一命,我非常信赖他俩,不必担心。” “也未必,还是要小心点,看得出两个都非同小可,要不再考验一次。”大山的目光很阴险。 “嗯,怎么试探?”大山凑近黑老大耳边低声细语,磋商方法。 话到一半,大山突然摁着右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怎么了,心脏又疼了,快躺下。”小山关心道,扶着儿子平躺于大床上,“外科医生不是已经移植h男小弟的心脏了吗?还有问题?” “可能他小弟的心脏也有点问题,要不h男就不会那么拼命赚钱了。” “医生到底怎么说?” “没事的,前面肯定有点疼痛,按时吃药,熬过今年一切都好了!” “嗯嗯,也快了,你先休息,我们大把时间谈事。” “好的,爸,你也休息吧。” 黑老大从房间里踏出来,隐约瞥见绝美的印尼情人站在长廊恭候。 “老大,你好像很久没交公粮给我和黑妹了?”印尼美女普通话流利,大摇大摆地靠进他。 黑老大苦中作乐,那些女人生龙活虎,要是被逮到肯定精力虚脱,欲准备逃脱之时,印尼美女生拉硬拽他拖进一间香闺,重重的合上门,这回,他知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漆黑一团的房内,朦胧中涌现一个体型五官不清晰,笑起来只露洁白发亮牙齿的黑妹,她俩如同猛虎般扑向他…… 一科的父亲生病住院了,几次从医院门前经过都不去看望。家人得知后很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一科是怕家人被犯罪嫌疑人“反侦察”盯上,既可能导致案件侦办失败,还可能殃及家人。渐渐明白他的大义大爱! 算一算,与毒贩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让闻风丧胆的缉毒卧底英雄们,一提起家人,满脸愧疚。即使与家人通话,也是言简意赅。 女卧底小雨从小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唯有姑妈细心抚养成人后,励志当一名可歌可泣的人民英雄,心中抱有远大的理想,肩负着神圣的使命。 有一次,李建海带领专案组,在边境一处收费站,对一可疑车辆实施检查时,搜到车辆后箱发现可疑物。 毒贩见事已暴露,突然加大油门,夺路而逃。 见状,潜伏在收费站监控的李建海,火速冲了上去,用左手紧紧抓住车门,右手死死抓住开车的嫌疑犯,命令他停车。 可嫌疑犯反而加大油门疯狂奔驰,把他拖了几十米。遍体鳞伤的他,强忍剧痛死死地抓住对方不放,直至把嫌疑犯擒获。 在战线上,随时随地都面临生与死的考验,他们有好几次冲到死亡边缘。整天和毒贩打交道,很少闲下来,即便身体能暂时休息,脑子里装着的也是禁毒,尽快完成任务。一天,张一科到邮局给家里汇款,无意中听到旁边两个人的对话: “四哥,最近忙不?” “有点忙,有空你到我家坐坐。” 在边境,老百姓习惯把毒品称为“四号”。当时张一科就隐约感觉到他们说的这个“四哥”很可能指的就是毒品。如果是的话,这两个人估计要做毒品交易。 顾不上办自己的事,他一路跟踪,同时用电话部署侦查人员,果不其然,两个人在偷偷进行交易,但是,他们非常狡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事?马上又转移交易地点。害侦查人员扑了个空,然而,一科万万没想到,这场虚拟交易原是秦大山精心策划的,促使黑老大对两人产生极度狐疑。 一日,李建海秘密会见了罗菲羽。 悠闲的咖啡馆里。 “罗姐,不好意思,百忙之中约你出来。”李建海只为了进一步确凿她是否是熙晴的姐姐?! 其实,聪明的罗菲羽早已识破这一点。假装不知的笑问:“没关系!你今天约我出来有何事?” “哦,也没什么,出来聊一聊呗,谈谈你的人生轨迹。”李建海专注盯着她。 罗姐不慌不忙地说:“看得出来,只是,我不想……让熙晴为我操心。”讲到此处,她双眼湿润,戳心的陈年往事,不愿再提起。 “你可知道,直到现在,熙晴仍不知她亲姐姐是谁?她很想念姐姐。” “不想提了,都过了这么久。”她别过脸望窗外,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往下流。 李建海抽出纸巾给她,“你别哭了,慢慢说出你的遭遇吧,我想听听,好吗?” 罗姐答应点点头,抹掉了眼泪,耸耸肩阐述:“我十岁那一年在另一座城市走失,当时的我置身陌生世界,遇到与我一般年龄的女孩。她是个孤儿。我俩便开启了相依为命的日子。做过洗碗工,干过苦力活,晚上像乞丐那样睡草坪,地铁口。跟人回到f市,跑去罗氏集团认亲,竟被人赶了出来,一直见不到父母,就在路边帮顾客擦过皮鞋,遇到一些蛮横霸道的人擦完鞋后,不但不给钱,反而动手打我们,后来,得到几位阿叔的相救才幸免被活活打死,这几位阿叔都在动物园工作,于是,他们将我们领入园里上班,安排宿舍给我们。听说,驯兽员的工资相当高,我俩就报名参加了驯兽员的培训。谁知,世界太狭窄,竟遇上我的妹妹熙晴。” 久经风雨的铁汉心里一阵酸,终于忍不住落泪,“你的工作相当危险,每天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禽兽啊!万一有什么不测……” “什么都有一定的风险,你们刑警的职责风险也大,保卫祖国,如果所有的人都不干这些危险活儿,那么,社会没治安就乱了,倘若没有驯兽师,动物园岂不是要倒闭?”罗姐笑着解释。 “你可以到熙晴的公司上班。” 罗姐长叹道:“已经习惯吃这行饭了。” “没关系,进公司后自然有人带教你的,罗姐,你额头上面有白头发。”李建海蒙骗道。 “是吗?在哪里?我看不到。”罗姐摸摸额头上方的发丝。 “我帮你扯吧,因为你看不见。” “好的,谢谢!” 李建海伸手抓起她的几根发丝轻轻拔掉。趁其没注意,很快把发丝塞进一个小袋子里,封好口。 第三十二章 真假姐姐 华灯初上。阿娇陪伴熙晴刚去参加完一位朋友的婚礼,从酒店里并肩离开时。阿娇在随身携带的皮包里翻来翻去找东西。 “找什么?”熙晴凑近问。 “我家钥匙,好像还放在公司里,忘记拿了。”她着急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走吧,我开车搭你返公司拿。”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阿娇尴尬道。 “没关系。” 不多时,两人回到罗氏集团。为了迎接国际服装展销的准备,仍有一些勤奋的同事在积极加夜班。他们望见董事长,纷纷站立起,熙晴挥手示意他们快坐下,不必多礼。阿娇进办公室拿钥匙。 熙晴疑惑地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半掩着,下班后明明已经关紧门了,为什么?走进去顺手开启灯。 奇怪的瞧见罗晓丽站在里面。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熙晴对此迷惑不解。 “哦,熙晴,我瞥见你办公室门没关好,顺便进来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她微笑着说。 “怎么不开灯啊,你看见吗?” “哦,我忘了,刚刚踏进来。”晓丽浅笑中带僵硬,似乎有些不自然,一副苦中作乐的样子。 “哦,那谢谢你了。”一向十分敏锐的熙晴感觉不妥,对她产生极度怀疑。 “没什么事,我先忙了。”晓丽低下头快步离开。 “姐姐。”熙晴喊住她。“明天,我想跟你去一趟医院验dna,因为日后,我想把公司的大权通通交给你处理,你看可以不?” 晓丽转身笑颜答应,转回去的脸色阴沉,眼神冷冽。 步入阴暗的地下停车场取车,正要拉开车门时,熙晴与阿娇忽然被人捂晕了。 两人苏醒之后,竟躺在陌生冰冷的地下室,已经惨遭黑老大绑架了,双手被束缚住。 地下室打着暗淡的灯光,门开了,几人闯进来,其中有一个,熙晴做梦都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遽然又重复在视线中,那渣男便是——秦大山。 他不是死了吗?算他走运,可这次,熙晴誓死要亲眼目睹那渣男的尸体,熙晴切齿痛恨的怒视他。 “哎呀,这不是堂堂董事长周熙晴吗?”秦大山冷言。 “啪!”的一声,一巴掌恶狠狠地打向熙晴脸,差点就把她打晕。 “住手,有什么恩怨冲我来。”阿娇袒护着熙晴。 “不怕死啊!哈哈哈……”那些冷语冰人的笑声真恶心。 其中一个马仔脱掉皮带,扬起皮带使劲鞭抽熙晴,阿娇用自己娇小的身躯遮挡过去。“啊——”一阵阵剧烈发麻的疼痛涌上心头,阿娇痛苦惨叫着。 “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我求求你们。”熙晴心痛的无法呼吸,跪地求饶。 “停!”大山命令。马仔停止鞭打。 “怎么?周熙晴也有跪下求人的时候。” “我求求你们,别再打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熙晴无地自容,流泪哀求。 “大山,黑老大有重事喊你们过去一趟。”一科站在门口喊道,帮她俩快速解困。 “算你们走运,我们改天再来。”几个渣男离开此地。 熙晴遭绑,卧底闻讯通知了李建海。然而,最担忧的莫过于他。该是时候擒拿秦小山了,两名卧底将暗中保护熙晴的安危。 小雨手持食物,无声无息的步入地下室,被秦大炮的女儿偷窥到,用手机悄悄拍下照片,并转发给秦小山,欲背后捅她一刀,阴险狡诈,有其父必有其女。 “夜深了,大嫂,你们没事吧。”小雨帮她俩解开捆绳,关心道。 “你是?”熙晴略显憔悴,问着眼前长相秀气的陌生女人。 “我是卧底,跟你老公同一单位的,饿了吗?吃东西吧。”小雨打开袋子,里面全是面包、牛奶和水。 “谢谢你!阿娇,来,吃东西。”熙晴扶起满身伤痕的阿娇。 边吃边聊,小雨讲述了关于警队里风趣故事,三女人有说有笑的在地下室窃窃私语,几乎忘了自己是遭绑而来的。 第二天中午,午餐过后,黑老大他们又继续前往交易地点。 一科每到一处就发定位给李建海,随即马上删除,假装在手机上玩游戏,只有这样,才不容易被他们识破。缉毒卧底不能随意携带跟踪窃听器的,现代有一种高级探测器,一旦黑老大测出身上有窃听器的话,后果很严重。发信息过一分钟后立刻删掉,因为只有执法人员才有资格去调查丢失的短信内容。 这次的交易地点是在户外,靠近边境的断魂山上。几辆豪车停泊在一起,下车的是个大美女,天使的脸庞,魔鬼般的身材,美得摄人心魄。据说是泰国金三角的人妖,绰号“血玫瑰”。 “血玫瑰”外表柔弱,却美中带刺,此人心黑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如果你不冒犯她,她是不会侵害于你,一旦触犯她,全家老老少少都不会放过。 交易完毕,“血玫瑰”领马仔消失断魂山。黑老大顺便想借此机会解决小雨的问题。 “倩倩,我听外界人说你是卧底。”秦小山一脸失望。 “干爹,没有的事,乱听别人胡说八道。”两名卧底开始感到不对劲,一科当即偷偷发了短信给李建海。 “这是什么?你自己看。”秦小山给她看手机显示的照片。 “这个,我见她们可怜,才……”经验不足的小雨难以切齿。 “老大,倩倩年纪轻,不懂事,你别见怪。”一科帮她解释。 “没跟你说话。”黑老大怒瞪他一眼,火冒三丈。几名冷面杀手立即按住来不及防备的小雨,手被捆绑起来。现在不能逃,越逃更是死路一条。 另一个杀**过一科的手机,猛力摔在地上用脚踩碎。 “为了证明你也是清白的,给你三颗子弹,开枪射击小雨。”秦小山发出歹毒的语言,将枪支递到他面前。 “大哥,倩倩救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一科厉声喝道。明摆着让他俩互相残杀。 “那只是之前的事,她是卧底,必须死!”黑老大残酷无情。 一科掂量,现在,进退两难,黑老大人多势强,未必能干掉他,假如成功逃跑,那么,熙晴那边必遭杀身之祸。走一步算一步。 “你开枪吧,我不会怪你的。”小雨看穿一科内心惆怅的思虑,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自从踏上不归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第三十三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两边都要顾及周全。这是人民警察神圣的使命。一科举枪瞄准了小雨,毫不犹豫地两枪击中腹部,最后一枪击中腿部,小雨双眸一闭,倒在血之中。张一科也成了他们的俘虏。 黑老大很刁狡,为了防御警方的追踪,乘机转移窝点,提前将熙晴她们窝藏至别处,一科则在另一边被杀手严刑拷打,失去所有的联络方式,唯一懂得黑窝地点的只有小雨一人,因为黑老大事先曾向她泄密。倘若小雨有什么不测,估计他们都必死无疑。 此刻,身负重伤的一科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这些痛都不算什么,唯一顾虑的是卢小雨,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久久不能平静!心中不断呐喊着,小雨啊,小雨,你千万不能有事,李局很快就会赶到,你要挺住! 李建海收到一科发来的信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断魂山,急忙抱起濒临死亡的小雨火速送往医院抢救。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卢小雨终于转危为安,生命体征平稳,躺在病床上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李建海情绪激动万分。想要起身半卧,可伤势较严重,稍微一动就很疼。 “别动!好好养伤,伤口还未愈合,能活下来就是好的。”李建海轻微按一下她肩膀,关心道。 “李局,对不起!”小雨痛哭起来。 “别哭了,哭就不像一名警察。”李建海用纸巾帮她擦掉眼泪。 猛然想起一科,小雨似乎反应到了什么?立即将黑老大劫持人质的窝藏地方告知他。获悉如实情况,英明的李局派了几名协警严守小雨的安全。赶回单位马上全力武装,准备横扫这批不法分子。 夜色渐渐来袭。假姐姐原来是秦大炮的情人,一对奸夫**在沙发上搂搂抱抱,打情骂俏。让旁站的女儿和马仔们不忍直视。马仔们心里暗暗骂道:妈的,要亲热就回房间亲热够去,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熙晴和阿娇被捆在一间没窗户的小屋里。预知刑警不知此处,秦大山在二楼的床上埋头呼呼大睡。 得知熙晴遭绑的罗菲羽,饭后偕闺蜜一起潜入龙潭虎穴豁命救熙晴。 李建海派精英警力突袭黑老大藏身之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直接破门而入,刑警身穿防弹衣,手持防护盾,毫无畏惧毒贩的先进枪支弹药。动作敏捷快速,很快将黑老大等人抓获,救出卧底张一科。 手持麻枪的罗菲羽暗射倒几名巡逻杀手,而在屋内的人却浑然不知,跟闺蜜一同翻墙而入。偷袭了里头全部马仔,一个个随即倒地的马仔惊动了秦大炮,他快速拉开抽屉取出枪支,朝罗菲羽两人扣动扳机,两女反应相当明锐,冷静的避过子弹。连猛兽不怕的驯兽员更何况是面对普通人。这些皮毛堪称小菜一碟。 两女如同闪电般躲开,又仿佛神出鬼没般涌现在他们身后,“噗!”的一声,秦的女儿中了麻枪应声跌入花圃中,罗菲羽迅速扑向秦大炮摁住枪支,谁料,失控的秦大炮反抗乱开枪,连发几枪子弹误击中罗晓丽,没想到,罗晓丽最终死于情人手里,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罗菲羽抢过枪支,秦大炮恐慌着逃进屋内躲避,她俩四处寻找,竟寻到熙晴那间小房。解开绑紧的捆绳后,熙晴第一感应就是冲上楼杀了秦大山。剩下的她们继续在一楼搜寻秦大炮。 “上来啦,我在等你呢。”秦大炮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跳下来,淫笑道。 熙晴冷哼,厉声质问:“你把我哥哥弄去哪儿了?我妈妈是不是你逼着跳楼的?” “我先声明,你妈妈不是我逼死的,你大哥出车祸时我只捡到他身份证,人去哪儿我却不晓得。”大山还一本正经的说。 “你撒谎,你杀了我大哥灭口,分明就是狡辩,贱人!”熙晴的心情十分激动,强忍泪水。 “大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哥当时去哪里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我该怎么解释给你听,真没看到。”大山摆出一头雾水的样子。 真的很诡异,这渣男想装作一无所知来蒙骗她。趁熙晴没留意,大山悄悄往枕头下面摸出一支手枪。 “周熙晴,即使你知不知道也晚了,今夜就是你的末日。”言完,扣动扳机。 “咔咔咔。”什么?令他难以置信,自己的枪里居然没子弹?奇怪!明明装满子弹的,大山瞬间傻眼全懵了。 熙晴原地冷笑,从自身的大衣外套内袋掏出子弹,说:“子弹在我这里。”接着,她使劲掠夺过枪支,将五颗子弹塞进六个弹孔。 “为什么?怎么回事?” “这是宋阿姨交我的鬼手迷魂术,记不记得,我的手还没被束缚之时,你在挨近我冷嘲热讽,而我也故意贴你很近,就这样……”熙晴举起枪支对准他。 “我想送你五颗子弹,第一颗是阿兰的,第二颗是我妈妈的,第三颗是我大哥的,第四颗是小露的,第五颗是宋阿姨的。” “熙晴,你不能杀人,快放下枪。”这时,李建海闯了进来,镇定劝阻。 熙晴垂下手枪,凝视着他,提起死去的亲人,泣不成声!李建海慢慢拿过枪支,用手铐将大山的双手铐住了。毒贩们最终落入法网。 第二天,熙晴来到警局会晤秦大山最后一眼,这也是他最后的请求。今后的日子,要日夜面对着冰冷的高墙监狱。 “熙晴,我最后告诉你一句,你大哥和老妈真不是我杀的。”大山认真表态。 熙晴沉默片刻,讲道:“我也奉劝你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即便他现在感悟过来后悔已晚。 案件侦破了,熙晴重归李建海的怀抱。又是静悄悄的夜,熙晴坐在沙发看杂志。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李建海箭步上前打开门,“哎,是罗姐,请进。” “欢迎欢迎!罗姐今晚那么有空来,好高兴,请坐。”熙晴起身笑容迎接。 而罗菲羽却傻傻站着无语。李建海拿出化验单交给熙晴:“经过你俩的dna验证,眼前人才是你的亲姐姐。” 熙晴看了看化验报告单,手不停颤抖,难以控制的情绪,热泪再次伤感流下。姐妹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相聚了。李建海为之感动得泪水涌出眼眶。 第三十四章 我心唯一 熙晴顾忌姐姐的职业危险,在她极力劝告下,终于踏罗氏集团的大门。因为是新手,许多公司业务尚未掌握,姐姐要求从底层做起,如此谦虚好学之心,让熙晴十分满意,身家百亿的她,买了一套楼中楼住宅赠送于姐姐。 一个月后,卢小雨康复出院了。周末,张一科主动约她出来会面,说要介绍极品男神给她认识,这不,把小雨彻底给乐坏了。 自在休闲的奶茶店里。两人相视而坐,小雨的状态恢复极佳,气色红润,容光焕发,笑容灿烂。身穿一件雪白色的羽绒服外套,彰显温驯纯良,超凡脱俗! 一科专注地凝视她。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小雨开始不耐烦地问:“你不是要介绍男友给我吗?人呢?这么久还没到。”目光着急的移向门口。 一科傻楞了一分钟恍过神回复:“哦,他不来了。” “不来啦?怎么回事?居然放我鸽子。”小雨立显情绪低落,眼神失望。 他讪讪一笑,表白:“其实,我要介绍给你的对象就是我自己,小雨,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你觉得我怎样?合适你吗?” 只见小雨垂下双眸缄默了少顷,接着,啜泣起来,沙哑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别哭啊,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只是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一科最怕女人哭了,急忙挨近她身边劝道。 “不是的,其实我也喜欢你。”小雨害羞剖明。 幸福来得太突然,此刻,一科内心欣喜若狂,几乎快飞上天。继续言:“我们去买订婚戒指吧,约定终生!” “那么快啊!我们还没谈恋爱呢?”小雨惊呼。 “李局说现在都是先上船后补票的,我俩年纪也不小了,合适的话下个月就登记结婚吧。” “怪不得……” “婚后,你不用辛苦出外面工作,只负责在家带小孩去玩,我养你,男人要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看得出来,一科很重视家庭。 “但是,女人没有一份工作是不行的,被男人看小。” “别这么认为,女人也要照顾家庭小孩,我观念不一样,我已认定的女人,不管怎样一辈子都会喜欢呵护,不会让你承受任何苦,你是我的唯一。”一科严峻表明。 语句打动了小雨,眼前的男人是真真正正喜欢上她了。 “我们先去买订婚戒指,然后再去看电影,怎样?” “嗯,好吧。”小雨露出幸福的笑容。 就这样,彼此相恋了。没多久,便传出两人的喜讯,熙晴和李建海纷纷送上祝福! 次日下午,窗外细雨霏霏。吴大国久没见李建海,特地约他出来找了个清静的茶庄闲聊。之前由于案件的关系,他俩便成了好朋友。 “建海,这案件如此棘手,不防讲来听听。”大国对案情似乎很感兴趣。 李建海就把复杂事情原原委委向他阐明。听完后,吴大国皱起眉头:“太离奇了,你们误抓到我时,我在外地洽谈生意,有人陷害我,还一头雾水呢。” “是很离奇,我刑侦多年首次碰到最难缠的案件。”李建海品口甘甜的茶说道。 “可是,也让你碰到一生的挚爱。你可知否,熙晴没认识你之前有过一段恋情,对方家世显赫,是个相当有钱有权的富二代,因为那男的太过花心,给熙晴留下许多阴影,从此,熙晴发誓再也不找有钱男人。”大国曾经是阿兰的前任,所以也蛮了解熙晴的状况。 “哦,原来是这样,她没跟我提起,每个人都有过去的,我以前也有一个女朋友,嫌我太穷了,干警察这行又危险,她害怕以后守寡,就提出分手,跑去找个有钱人嫁了,最近还传出准备打算要第二胎呢。”李建海无奈言之。 “说实在,女朋友杨沙沙的死对我打击甚大,真的很难过,她被闺蜜黄春花勾结假罗英一起谋害。”提到女友悲痛遭遇,再度戳心。吴大国其实是个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虽然前面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但他对杨沙沙是一片痴心,“我与阿兰的分手并不是因为杨沙沙的介入,而是阿兰喜欢上假罗英,为能当上总裁夫人,向我提出分手的。” 李建海回忆道:“我记得有一次,黄春花去警局报过案,称她的宠物猫被人害死,过后也没见同事查出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的,黄春花性格不好,脾气暴躁又嚣张,之前听沙沙说她患有精神分裂症,经常拿猫来发泄,可能是她把猫残害死了,自己还不承认。” “我接手这案件,她狠不得干掉我。” “事情都过去了,别提她们了,已经成为历史。” “是的,人要向前看,你呢?现在找到女朋友了没?”李建海问。 “还没有,喊熙晴帮介绍一下。”大国嬉笑道。 “好啊!”李建海开朗回应。悠然想起与老婆第一次邂逅的情景。深秋入寒那晚,她楚楚可怜的站在院子里冷得瑟瑟发抖,李建海心生怜悯,拿出外套披在她肩上,一双湿润惆怅的美眸注视着他,深深地印在李建海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夜已阑珊。李建海喝了一些酒回到家里。熙晴正巧从浴室沐浴走出来。 “熙晴。”李建海突然整体贴近,抱住纤细蛮腰,将她顶靠墙壁。 闻到一股浓郁熏人的酒味,熙晴苦恼的责骂:“哎哟,喝那么多酒,快洗澡去,别靠近我。”欲要推开他,可这警察力气太大,不是他的对手。 熙晴卷曲散落的发丝很迷人!看他耍什么花招?李建海深情凝视:“熙晴,如果我哪天为工作使命而光荣牺牲了,你孤零零单身一人,怎么办?” “改嫁呗。”熙晴开玩笑脱口而出,试探对方的反应程度。 没想到,李建海的脸立变阴暗下来,谴责:“如果你敢改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一辈子纠缠着你,因为,你是我心唯一!”话音刚落,李建海低下头在她脸上亲吻一口,随即进入浴室洗澡。 酒后吐真言。然而,往后的日子又将是怎样的结局?滚滚红尘,缘起缘落,这对恩爱夫妻是否能相持到白头,精彩仍在继续! 第三十五章 隐形富婆 时间飞逝,又度过了唯一的一天。转眼间,夏天的脚步悄悄来临。 李果是李建海的堂弟,新任的刑警队副大队长,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异男人,前妻因相貌出众而红杏出墙,李果驾奴不住,双方都提出离婚,自己一人公鸡带仔,如今,儿子上中学能独立了,总算可以懈怠许多,仍未找到共渡余生的另一半。 熙晴曾介绍过阿娇与他认识,嫌弃阿娇身材太矮小,介绍了会计员小红给他,又嫌对方嘴巴多,经常喋喋不休。他十分倾慕李建海,人长得不咋样,偏偏娶到这种极品女强人。唯有熙晴符合李果的要求,但越是渴望得到的类似东西,常常会事与愿违。一切都要顺其自然!缘分天注定。 在纷扰的城市街边,通常会看见一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残疾儿童靠路边行乞。有些是逼不得已,被人贩拐到此地为生存而挣扎,每天的行乞钱全被人贩掠夺,只留那么一点点打发给他们,若想报警,则被殴打,非常可怜! 还有一些人贩利用朋友关系拐骗女友的闺蜜,进行非法勾当,从中获利。所以,在这鱼龙混杂的残酷现实社会,一定多留个心眼,千万不要与陌生人搭讪。 夏日炎炎的周末,李果跟随一名同事刚从地铁站走出来。 “打劫啦——”突然,传出一个女孩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身穿一套白色运动装的李果二话不说,飞奔跑过去追强盗,很快追上了强盗,狠狠掐住脖子将他摁倒在地,再用膝盖死压住对方身躯,使之动弹不得,动作非常敏捷!最后掏出手铐把强盗就地正法,同事气喘呼呼的跑过来。 “李队,我把他押回单位吧。” “嗯,交给你了,回去查看他有没有前科。” 同事带走了强盗,李果将皮包物归原主。 “你检查一下有没有疏漏的东西。”李果关怀询问着眼前束起头发,露出光洁脸庞和额头,皮肤如瓷娃般白皙的美女! 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漏的,谢谢你!民警大哥。”女孩清纯甜美不失优雅,明亮双眸触人心弦,微笑迷人! 李果凝视着美女。心中揣摩,她条件这么好!估计工作各方面也不错啊!于是,探索道:“美女,请问您贵姓?哪里人?” “我叫姚静思,本市人。”女孩爽快回答。 “我叫李果,喊我阿果吧。”李果自我介绍。 “好啊,阿果,今天多亏你帮忙,谢谢!” “不客气,这是干我们这行应该做的事。”李果紧接问,“你在哪里上班呀?我送你好不好?” “哦,我打杂工的,公司就在附近,不必送了。”女孩脱口而出。 听后,李果立刻收敛起笑容,板着冷面孔:“好吧,我现在还有急事回单位,再见!”言完,马上转身离开。 静思站原地望着他离去的健壮背影,长叹一口气。 李果闷闷不乐地回到宅中,喝了口水,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儿子在房间温习功课,其实是在玩游戏。屋里四处乱七八糟,脏兮兮的。因为刚接手新岗位,所以比较繁忙,没空打扫卫生,委托家政公司帮找个服务员搞卫生,都快一个月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五官长得挺俊的李果不比李建海差,可命运多舛。就在他心烦意乱之时,手机忽然响起。 “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你那里需要家政服务吗?”一个生疏而又熟悉的女音。 “是的,你现在过来吗?” “嗯,对的,我待会就回去,你在家吗?” “哦,等一下我不在家,我儿子在家,我把钱交给他,你过来打扫吧。” “好的。”女孩挂断电话后,按照地址寻找方向。 在家只逗留了斯须,李果又要赴单位办理案件。女孩很快找到住处,敲了半天的门,其儿子才懒洋洋的出来开门。开了门又继续埋头进房间玩游戏。 屋里的物品宛如垃圾堆糜乱不堪。女孩心中质疑,多久没搞卫生了?袜子、衣服、鞋子、皮带到处乱扔,家电家具覆盖一层厚厚的灰尘,厕所仿佛没冲洗过一般,臭气熏天! 女孩撸起袖子,立刻大动干戈起…… 弄了半天,累得她满头大汗,终于彻彻底底的把房子打扫干净了。天色渐渐变黑,她该回去了,走进李果儿子房间,儿子似乎感应到了,害怕老爸责骂,拿出钱递交给女孩。 晚上,李果下班归家。便顺手开启客厅的灯,瞬间,眼前全亮了,一股清爽的感觉扑面而来,屋里宛如焕然一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东西摆放井井有条!之前也聘请过家政服务员,都没这次搞得那么干净,可想而知,那服务员是个秀外慧中的女人! 他千寻万找的正是这种能干贤内助。便搜出今日致电他的服务员电话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今天过来搞卫生的服务员吗?”李果问。 女孩以为主人来找茬,吞了吞口水回答:“是的,怎么了?” “谢谢你,你的服务质量我非常满意,请问,你会烹饪吗?” “不用谢,我会各种烹饪。” “你来我家做女佣吧?给你加双倍工资,平时我若在家吃饭会提前打电话给你,怎么样?” “可以。”女孩答应了。 第二天,李果想品尝一下女佣的手艺,喊她亲自下厨弄红烧罗非鱼、板栗黄焖鸡、再炒个油麦菜和打一个清汤。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女孩如约而至。李果快步上前开门。 “是你?!”世界太小了,家政服务员原来就是遭抢劫的那女孩。 “你好!阿果。”静思毫不避讳,显得落落大方。 “请进吧,既然这样,也算我们有缘份。” “好的。”静思就直接进入厨房开工了。 不到半小时,一碟碟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呈现在他眼帘,李果禁不住动手开干,这一尝真的永久停不下来,太好吃了!李果竖起大拇指点赞。就这样,两人达成协议,静思持续在李果家做佣人。 自从与李果邂逅的第一眼,静思就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即使他离异过带有小孩根本不介意,只在乎能与意中人白头相伴一生。 夜晚,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刚吃饱的李果坐在沙发上叼着牙签看电视。佳肴让他回味无穷。静思想乘机向他表白。 “阿果,我想与你说件事。“静思羞涩道,心扑通乱跳如麻,担忧被他拒绝。 “什么事?说吧。” “我想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静思终于壮胆袒露自己的心声。 李果立即捧腹大笑:“你是佣人,怎么能开玩笑。” 静思感觉万箭穿心,就因为她是佣人吗?无情地被他拒绝羞辱,她伤心着奔出门外。 “静思!”李果反应过来,后悔自己犯下滔天罪行,急忙追出去。 雨下个不停,风呼啸不停。好似在嘲笑她,静思边哭边跑,身子一半被雨淋湿,依偎在路边的一个报刊亭角落里。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的观念都太现实,非要门当户对吗? 朦胧中,远处走来一个女孩为她撑起雨伞,静思抬头一望,是老同学小雪。 “好久没见你了。”小雪微笑道。 “是的,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你。”静思迷惑的问。 “我还觉得奇怪呢,我出来买东西,隐约远见你躲在角落,感觉面熟,就过来搭讪了,你在这里干嘛?下雨天的。” “没什么,与男友吵架了。”此刻的静思最心神不宁。 “那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别理会。”小雪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想去酒吧一下,你可以陪我吗?”静思恳求。 “那种地方安全吗?”小雪面露胆怯,满眼疑虑,一本正经的怀疑夜店。 “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只是想看别人跳舞而已,放松一下自己烦躁心情。”她尴尬道。 “那好吧,我陪你去。”小雪倒吸一口气答应了。 进入灯红酒绿,鱼龙混杂的ao酒吧,静思只是默默无言的坐在一旁,平静的看着酒吧刺激氛围…… 而“故意装纯型”的小雪生怕被夜店那些漂亮妹子比下去,特意去洗手间补上一个大红唇!之后跟酒吧里的熟人喝酒划拳,跳舞一样没落下,内心早已放荡不羁。 不久,静思提出要求回去了。没玩过瘾,小雪依旧迷恋颓废混乱的场合。 无奈之下,静思只好自己返程。谁知,刚踏出酒店门口,被一个陌生男子携带迷魂药的魔手捂晕。 当她渐渐苏醒过来,已到一个陌生偏僻的肮脏地方。这时,她脑子“嗡”一声,全然不知所措,自己已经遭绑架了。 “哎,你还没给钱我呢?快给钱,我要回去了。”外面传出小雪的声音,小雪居然把她拐骗到此,静思的心里万感懊悔,不应该理睬这女人贩,现在该怎么办?这种失魂落魄的鬼地方,喊破喉咙也没人怜惜的。 这一刻,静思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尽所有办法逃脱。一个浓妆艳抹的妩媚女人走进来。 第三十六章 真情流露 女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蹲下仔细端详着美若天仙的静思。“不错嘛!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干我们这既得爽,又得钱,总好过你在老家耕田种地。” “我不用干农活的,快放我出去。”静思歧视道。 “哎哟,你没干怎么知道爽不爽啊!”女人扭扭捏捏的说。 “红姐,又带回了一个极品。”只见几男拽着一个超重量级的肥婆到此。 红姐上下打量着满脸横肉的肥婆,惊愕道:“这是人间凶器,退货。”接着,又将肥婆轰出门外。 那个红姐是这里负责管事的妈咪,她丢了一条性感的裙子给静思,命令穿上后出去接客。倘若不从就挨揍,静思只好忍气乖乖顺从。 暮色苍茫。每个大街小巷都寻遍了,就是找不见静思的踪影,阿果焦心如焚,后悔自己的嘴巴贱,千不该万不该说出伤害她的话。彻夜无眠,跑回单位搜索有关静思的资料。从手机的语音通话查到一个名叫小雪的女孩,据悉,她经常徘徊于市里的夜店。 阿果偕几名干警便衣速往ao酒吧,找到了小雪。 “请问,你是小雪吗?”阿果问。 看见帅哥主动撩她,小雪高兴不已,连忙点头。 “你认识一个叫姚静思的女孩吗?” 小雪沉默片刻,回答:“认识,怎么了?” “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我们怀疑你涉嫌拐卖妇女。”阿果掏出证件给她瞧了一下,未等她反应过来,双手已被铐住,押往警局严审。 这时,小雪感悟到,眼前的刑警正是静思的男朋友,如今后悔已晚,等待她的将是法律惩罚。 换上性感裙子的静思像极了三陪头牌。与小姐们一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候客人光临。 美女如云!里面大多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孩,甚至有些是未成年人以及母女一起被迫勾搭成奸。 “有客到。”红姐探头进来喊,“哎哟,闫哥,咋这么久没来,屋里有新货,包你满意。”说完,还猛朝顾客抛媚眼。 “是吗?我看看。”一个古铜色肌肤的粗汉闯了进屋,目光如炬巡察了一圈,视线停留在静思身上,大步向前拉起静思的手领入房间内。 毫无疑问,准备开工。粗汉立马脱掉上衣,露出肥肚腩和浓密胸毛,原来是个胸毛男。一把将静思拥入怀抱。好恶心!静思想吐,用力挣脱他怀抱。 “怎么?不接客吗?”胸毛男严厉喝道。 静思强颜欢笑:“没有了,我只是想洗个澡先,天气太热,我满身是臭味,况且,生理期刚刚过。” “好吧好吧,快点啊!” “好!”静思赶紧躲进浴室关上门,故意开启水龙头。上方有个蛮大的排风扇,静思找出螺丝批工具设法拆除风扇,一会儿的功夫,终于把风扇拆掉。静思吃力的爬出去,跃下围墙外,不慎跌入臭水沟里,弄得双脚脏兮兮的。 她拼命往大马路方向狼狈而逃,漆黑一片的天空下,希望能找到活口,这是偏远的郊区,离市里还有好长一段路。 到了马路边,恍惚瞅见一辆电力三轮车驶来,静思兴奋地朝司机挥手。 男司机靠边停了车,奇怪的问:“女孩,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大哥,搭我去市区,我给钱你。”静思急切道。 司机突闻到静思全身散发的臭味,拒绝:“不好意思,市区离这里很远,时候已晚了,明天再说吧。”司机加大油门极速离开。尽管静思喊破喉咙对方也不愿回头。 闻听红姐的人马追杀出来,静思毫无方向地使劲逃亡,远远摆脱他们之后,也不知来到何处?一间简陋的小平房映入眼帘。 静思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您好!我遇到一点麻烦,能否借你这里躲避一下。” “可以,快进来。”小伙子二话不言,拉着她进屋里。静思还以为遇到贵人,谁知,这小伙子与红姐是蛇鼠一窝,背地里跟红姐通风报信。被静思偷窃听到了一切,连忙悄然无声地消失此地。 又不知跑到哪儿?迎面驶来一辆巴士,想必是开往市区的最后一辆末班车。 巴士靠边停下,司机伸头出来:“姑娘,去市里吗?” 天无绝人之路。静思喜出望外,急忙点头一脚跨进巴车内,里头没什么人,就这么几个,车上的乘客都捂住嘴巴,因为静思的身子实在太臭了。没法子,人到末路,必须坚持。 几辆警车停泊在红姐的非法经营之处进行搜查,将他们一网打尽。仍持续寻找静思的下落。 巴车开到一处风景独特的地方停下,静思下了车之后,直径前往一栋豪宅别墅,回到屋里,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暖水澡,已是夜深十二点多了。静思躺在加大双人床上,思念着阿果,此刻,他是否在焦急寻找她?拿起手机致电于他。 “喂,阿果。” “静思,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阿果迫切质问。 “阿果,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在家里,刚才,我从恶魔的魔爪中逃脱了。”他果然在寻她。 “能不担心吗?心都快蹦出来了,以后你不要这么做了,凡事都要多加小心一点。” “嗯,知道了,这次的遭遇是一场教训,即使是身边的朋友也要警惕。” “是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静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我也喜欢你!静思。”阿果表示歉意,真情流露。 静思愣了一会儿,反驳:“真的吗?可是,我只是一个佣人而已。” “不管你是怎样,我仍然喜欢你!即便你毫无工作也不会介意,静思,我养你一辈子。” 静思的热泪涌出眼眶,一直默默无语。沙哑道:“时候不早了,阿果,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再说吧。”挂断了电话,静思忆起昔日不堪回首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晚上,灯火辉煌。受房地产大亨之邀,熙晴和李建海以及李果在内,共赴六星级大酒店参加姚老板的六十大寿。 宴会上,许多土豪、大咖、知名人士都纷纷到场送上诚挚的祝福! 李果在陪姚老板喝着红葡萄酒恰恰其谈。“阿果,最近工作怎么样?忙不?”姚老板关心问道。 “还可以,刚新任,有些忙。”阿果以前曾帮过姚老板不少忙,深受他的青睐与喜爱。 “爸爸。”一名女孩在他俩背后突兀喊道。 阿果猛然回头,瞳孔里出现的女孩正是姚静思,她今夜一袭米白色套裙,美不胜收!跟之前佣人的朴素打扮判若两人。阿果从不晓得,她就是房地产大亨的掌上明珠!为何?她要做家政服务员呢?其中有什么秘密吗? “阿果,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千金,姚静思。” “你好!姚小姐!” 静思腼腆地点头微笑。 “可以到阳台聊两句吗?”阿果忍不住想了解情况。 “可以。”两人将老板冷漠的置之不理,走到阳台上。 “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为何要做家政服务员?”阿果盘问。 “我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恋情,感情相当好,一次,男友获悉我是豪门千金,便想方设法诈取钱财,欺骗我说他老爸身患重病,需要借一笔费用治疗,当时,老爸正处于事业周转阶段,各方面都急需用钱,我不顾他反对,私自借给渣男巨款,谁知,没过多久,渣男贪污巨款后,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谈及此事,静思心痛的无法呼吸,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亲。 “哦,所以你就想找一个不看重金钱利益的男人,对吗?”阿果恍然大悟。 “是的,加上我平时喜欢烹饪,常常向佣人阿姨讨教有关烹饪的绝活。” “怪不得你做的饭菜那么好吃!” “一般般。”静思出神的望着宴厅里正与人闲聊的周熙晴,颇感兴趣道:“哎,这不是周董事长吗?她长得很特别,很好看!” 阿果的目光不由投向熙晴那边,“是的,她就是罗氏公司的发言人!” “有关于她的故事扑朔迷离,好神奇啊!每一举一动都很迷人!身边的挚爱李建海片刻不离她。”静思露出一副十分崇拜的样子。 “名人!她有几次面临死亡的考验都铤而走险。” 顿时,阿果深情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真真切切袒露:“静思,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我会给你幸福,不管你是不是富家千金,我要的是你本人!” “我考虑考虑。”静思低下头一脸羞怯。 “还要考虑啊?那好吧。”阿果一口闷完葡萄酒。 两天后,阿果还在等待着静思。儿子朝他吼道:“都怪你,如果你对阿姨好的话,阿姨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们,现在吃不到她做的可口饭菜了。” “好了,老爸弄给你吃,怎样?” 儿子冷哼:“你弄的菜估计喂猪猪都不愿吃,更何况是人呢。” “你说什么?臭小子,我收拾你。”阿果生气着刚想砸东西过去。 正巧,静思出现了,父子俩高兴地手舞足蹈,她答应以后将永远做他的女佣。 第三十七章 洗冤记 人,只有穷一次,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心,只有寒一次,才能分清谁是朋友,谁是知己。 一天下午,一辆豪华的白色兰博基尼大牛跑车,配上独特的引擎声,停泊在国泰大厦楼下,招引路人的艳羡目光,让人着迷!下车的是一位戴着黑墨镜的帅哥,光洁的脸庞,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女孩们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帅哥直径乘电梯踏入罗氏集团,摘掉墨镜,矫健的走进董事长办公室,与周熙晴相拥。迷惑公司上下人的议论纷坛—— “这男的是谁啊?好英俊!” “他跟董事长啥关系?” “这大帅哥想必来头不小啊!” 熙晴笑逐颜开:“明诺,欢迎您回来!” “熙晴姐,你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老了,肚里已怀有三个月的宝宝了。” “是吗?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是肚腩呢?”明诺开怀大笑。 熙晴怀孕了,脸蛋圆润饱满,不再是以往的瓜子脸型。“请坐!你老爸出差了,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康明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秘书端来了茶水。他是老康的儿子,阿娇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已被他无情拒绝过两次,曾经在罗氏公司混过,后来因个人原因停职,远赴国外进修。这次归来主要担任服装设计总监一职。 明诺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斯斯文文的说道:“嗯,我知道,对不起!熙晴姐,你大喜之日没能及时赶回。” “没关系的!”熙晴做在办公靠椅上一直保持笑容,问,“怎样?明天可以回公司上班了吗?” “可以。”他一口答应了。 这时,清纯娇小的阿娇走了进来,搁放文件在办公桌上。转过身微笑道:“明诺,欢迎您回来!” “哦,原来是阿娇啊,好久不见了。”明诺站起身,讪讪一笑,迈到她跟前。 “好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帅!最近状况如何?有女朋友没有?”阿娇试图打探。 “有了,对方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美女教师,都准备结婚了。”明诺毫不忌讳的直言。 “是吗?真是可喜可贺呀!恭喜你!”阿娇欢笑道,表面勉强开心,其实内心并不畅快,而是相当难受。熙晴看出阿娇的苦中作乐。 “好了,既然快结婚了,是否请客啊?”熙晴问曰。 “没问题,过两天就请你们去嗨歌。”明诺爽朗回应。 “我先忙去了。”言完,阿娇脸色暗沉的快速离开。 说句实在话,阿娇也没什么不好之处,只是身材略显娇小玲珑一些,但整体感观还是不错的,精巧细致!具有倾城之貌,玲珑剔透。为人低调善良,工作认真负责,重情重义! 记得以前,明诺犯错被上级领导训责时,阿娇总为他辩护,明诺的手不慎被开水烫伤,阿娇二话不说,跑去买烫伤膏帮他包扎伤口。阿娇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对他的喜爱。 “哎哟,我要去接女朋友了,明早再回来报道。” “好吧,去吧。”熙晴也希望阿娇能找到好归宿,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只有认命了。 明诺疾步下楼,开启心爱的豪车前往市名牌中学。 车子驶到一间超市门口停了下来,天气炎热,车里没水,明诺下车进超市买几瓶矿泉水。 “别跑,你给我站住。”大街上有两名刑警正在追捕一个毒贩,眼看刑警快要追上了,毒贩慌张不已,怕擒到赃物,将手持的一个小黑包扔进明诺的豪车后位坐垫,拼命地向前奔跑。结果,还是被英勇的刑警逮住了。 不知情的明诺从超市里走出,继续开车速往中校…… “怎么这么久啊?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女朋友嘟嚷道。 “途中买点东西耽误了,加上出国久,有些路段不太熟,不好意思!”明诺解释。 “以后不准这样了。”女朋友娇里娇气。 “好吧。” 上了车,两人都没注意后座的可疑东西。送女友回到住宅之后,天色渐渐模糊。明诺继而开车回家,路上恰巧碰到民警查车。 没办法,只好陆续等候检查,从车内的后视镜莫名看到一个黑包,疑是女友可能留下的皮包,于是,起身顺手拎起皮包,坐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毒品!不知不觉,一名刑警刚好持手电筒已靠近他,发现明诺手上的可疑物,还没来得及喘气,当场被刑警抓获。 冤枉啊!刚回国的明诺竟无端端扛上了毒贩的罪名,糗大了!老康得悉恶讯之后,急匆匆地赶回来,请了几个有名的律师辩护,可律师们都不敢接手这件案子,因为皮包以及毒品都沾有明诺的指纹,毫无质疑,背定了黑锅,搞得老康手足无措,百般无奈,只好致电于周熙晴。 “熙晴,你得想想办法,明诺他不是这种人。”老康着急道。 “我知道,你先别急,这桩案子是由健海的老同学负责,他会尽快把事情处理。” “拜托你了!” “应该的。” 挂断电话,熙晴陪同阿娇心切的前去警局看望明诺。听刑警说,方才,他女朋友特地来过,语气十分犀利,样子凶神恶煞!因为这事非要和他一刀两断,明诺苦苦哀求,女友仍然百般不饶,最后还是分手了。 见明诺一副垂头丧气的尴尬模样,阿娇痛心疾首,不断的安慰他,极力恳求干警明察秋毫。 之前逮捕的毒贩,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了。负责这件案子的是缉毒队大队长杨素,是李建海的老同学。他声称,案件相当复杂,可疑物烙下明诺的指纹,警方将进一步加强调查,如果继续追查仍是如此,明诺坐牢的可能性会很大。 明诺一听,想死的心都有,才回国,就遇到这般龌龊的事。阿娇不死心的一直鼓励,明诺为之感动。 “明诺,你再仔细想想,你在接女朋友的路上,途径过哪些路段?碰到过什么人否?”杨素严审。 他不屑抬起头反复想了又想,眼角噙泪,伤心而失望的神情。 “我经过一条街,在一间超市门口停了下来,买矿泉水,闻听到外面有民警抓犯人的喊声。” “是哪条路段?” “好像是叫什么?”明诺满脑空白,出国几年,一时回忆不起来。 “别急,再慢慢想,这是关键的问题,那么,你还记得超市叫什么名字吗?” “哦,好像叫尖叫超市。”他豁然大悟。 经过调查,所谓的尖叫超市位于连凯路段,警方调取了该路段的监控视频,昨天,明诺的豪车确实停泊于此,随即涌现一个毒贩紧张跑过,将一个黑包扔进明诺车内后撒腿就跑,警方按照监控录像的显示,查明毒贩躲藏之处,连夜潜入窝藏地点把一批毒贩擒拿归案。 明诺受冤终于被洗清了,大伙儿高兴不已。危难之际,阿娇依旧痴心一片,彻底打动了明诺。今夜约去ktv嗨唱,明诺想借此机会向阿娇表白。 灯火初明。今夜是阿娇迎来最重要的人生大事,同时,也是考验明诺的关键时刻。 大约九点半,明诺与几位好友坐包厢内消遣,等待着阿娇她们的光临。不久,一位打扮妖艳妩媚的女人走进包厢。 “大哥,是否要陪酒的?”女人问。 “不需要。”明诺冷冷回答。 “包厢公主呢?” “看一下图片。”另一个友仔说。 那美女交给他们十几张令男人蠢蠢欲动的艳照,友仔们看了一个个口水直流,“哎,明诺,你快瞧瞧,女的好正点啊!”边说边递到他目下。 “不感兴趣。”明诺推开照片,一本正经地说。跟着拿起手机致电阿娇,询问她们到哪里了?怎么还没过来?阿娇谎称途中碰上堵车,喊他难心等候。其实,阿娇与熙晴早已蹲在ktv里,在幕后观察明诺的举动,该娱乐城的老板娘是熙晴的好朋友,所以,在幕后操纵一切没问题。 妩媚女人受到男人们的冷落悻悻而去。紧接着,两个非常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闯了进来,男人们眼前一亮。 “你们是谁的朋友?是不是进错包厢了。”明诺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我俩是苏小娇的闺蜜,是她约我们来这儿嗨歌的。”一个相貌出众的女人回应。 “哦,原来是阿娇的闺蜜。”友仔们已忍不住美女的诱惑,挨近撩妹。 “帅哥,听说你是阿娇的男朋友?”另一位美女故意靠近明诺,似乎对他十分感兴趣。 美女穿着性感的短裙,露出纤细修长的美腿,五官精致,每个男人见后都会禁不住多瞄几眼,更何况是明诺?! 面对种种的魅惑考验,明诺依然把握住男人的廉洁,等待佳人的出现。 不多时,熙晴陪伴着阿娇现身包厢内,明诺掏出订婚戒指给阿娇戴上,阿娇苦等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静悄悄的夜,在李建海的催急下,熙晴没待多久就回去了,自从老婆怀孕之后,这个男人管妻比较严格。 第三十八章 孪生兄弟 现在交友网站上流行这么一种男友:高富帅,会聊天,懂体贴。不仅如此,他还能带你赚大钱。迷途女孩一不小心就中了这种优质男的圈套,骗财骗色。所以须谨防上当受骗。 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姓夏,大哥叫夏得了,小弟叫夏不了,两个都挺帅!为了避免认错,迫使小弟的手臂上刺青,年幼时,因家庭矛盾纠纷,父母离异,父亲带走了大哥夏得了,夏不了则跟随着母亲,兄弟之间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距离的拉远而生疏,甚至失去联络的方式。 夏不了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虚度年华。不久,通过网上聊天结识了居住在龙岗区的离异女子刘小玉,夏不了谎称自己是一名杰出的公安局干警,名叫夏日奎,老婆已病故,并时常穿警服在家或虚拟办公室同小玉视频聊天,使得小玉相信他是一名民警。尔后,夏不了借机与刘小玉发展为情侣关系。在交往过程中,夏不了经常租豪车冒充高富帅,共骗取刘小玉五万元现金。 夏不了感觉这种诈骗行为来钱之快,运用新套路持续行骗,首先在各交友网站“帅气”登陆,上传虚假的信息,贴上“高富帅”、“暖男”、“高甜男”、“程序男”、“理工男”等标签。 在交友网站上搜索一些恋爱意愿强烈的人,游刃有余地使用一系列标签来迷惑对方。成功吸引注意以后,利用“恋爱宝典”——聊天剧本进行复制粘贴,将“暖男”、“高甜男”发挥到极致,像极了爱情,让对方迅速落入情网,确定恋爱身份,升级为“老公”。 恋爱以后,轮到“程序男”、“理工男”的标签上场。先炫个富,让女友看到自己很能赚钱的样子,然后再有意无意透露自己发现赌博网站或者其他的投资秘诀。待成功引起女友注意之后,表示愿意带女友一起赚钱。 随后教对方登陆事先准备好的假的赌博网站,刚开始会给对方一定的甜头博取信任,下一步诱惑进行大额的投入,待投入资金达到一定规模就拉黑走人,骗术就是这么简单。 一位警察小姐姐,颜值实力双双在线,在网络上伪装失恋伤情的女人,夏不了见状后主动撩她聊天,小姐姐积极配合的天衣无缝,趁热打铁。一日,小姐姐私下约他出来会面,顺便布下天罗地网借机逮捕他,可这夏不了反应相当敏锐,稍有一丁点风吹草动,溜得比耗子还快。好不容易上勾的大鱼又逃脱。 利用网络平台交友时,不轻信对方的自我设定,不要被甜言蜜语迷惑,不要被“设定”出来的角色蒙骗,尽快通过多方途径核实对方的婚姻、职业等真实情况。网友见面应选择公众聚集的地方,可选择朋友陪同的方式,尽可能避免危险。 次日中午,位于步行街周熙晴的金店又发生一起劫金案,一名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子手持仿真玩具枪,冲进珠宝金点,用锤子敲碎柜台玻璃,掳走一批黄金物品,用时二十一秒,然后迅速逃离。 光天化日之下,不法之徒竟如此猖狂,影响非常恶劣,周熙晴的金点再次遭受严重损失,彻底把李建海给气炸了。 虽然犯罪嫌疑人精心策划,反侦查能力很强,事发时戴头盔手套,未开口说话,使用无牌照的摩托车,但是公安机关高度重视此案,所以,李建海抽调了几十名警力成立专案组,全力侦破案件。 通过红外线透视监控摄像头的播放,即使嫌疑犯戴上十个头盔,刑警也能识别得一清二楚,窃贼又是那个该死的夏不了。李建海不懈的努力和细密的侦查,第二天终于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对如此快速的破获此案,群众们对公安机关表示充分肯定。 人真的很奇怪,明知道这是一条绝路却还要走,其实那些人有这样的勇气又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什么事做不成呢?!把这样的决心和毅力以及聪明的头脑用在正道上,必会有一番作为啊!人只有凭自己的双手努力工作,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想走捷径,捞偏门都是行不通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法的人必将被绳之以法。 然而,李建海丝毫没注意到,这次擒获的嫌疑犯是大哥夏得了,并非是夏不了。 此时的夏不了仍然逍遥法外,晚上,陪同几个友人在夜店闲聊喝闷酒。 突然,一双芊芊玉手从背后抱住他腰,使夏不了心里倍感惊喜和意外,转过身竟是一个大美女站在跟前。 “嗨,亲爱的,想不想我啊!”那美女开口言之。靠他身边坐了下来,见心上人傻愣无语,好奇,“我去旅游一段时间,回来你怎么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夏不了猛然回忆起大哥夏得了,长时间没有联系,不知他状况如何?眼前的美女大概就是他女朋友吧?! 夏不了迟疑一下,笑颜回应:“没有啊!你去旅游回来那么快啊?” 而女孩并非知晓夏得了已经蹲在监狱。 “还快啊!都快两个星期了。” 女孩手提名牌包包,穿名牌衣服和鞋子,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夏不了顿时心怀不轨,企图想在她身上大敲诈一笔。将计就计,继续演绎大哥的角色,零距离接触那个女孩。 她那么有钱!为何夏得了还不择手段行窃呢?一来是为了讨好女孩欢心,送金项链礼物,没钱购买,便想到偷。二来是可以把盗窃的金饰兑换现钞。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夜深了,女孩牵着夏不了的手回到闺房,果然是真,女孩是个名副其实的白富美,自己霸占一栋豪宅别墅。着实令他欣喜若狂,终于钓到一条超肥的美人鱼了。 香闺里,女孩不吭一声解开衣裳,同时也帮他解开,忽然发现其手臂上的刺青,追问,“你手臂上怎么有一个心形纹身,你啥时候去纹的?你不是很讨厌刺青吗?” “哦,你不在时纹的,听说现在都特么流行刺青,不就随潮……”话没说完,女孩已饥渴的送上一吻,夏不了招架不住,同美女彻夜翻云覆雨。 女孩叫方晓雪,是周熙晴一个老朋友的千金。 过几天,夏不了谎称自己老家发洪水导致房屋倒塌,无家可归,急须救济。女孩二话不说,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给他,一百万,对于一个闲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足以在市里购买一套普通商品房了。 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 起初,晓雪也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对待他的,往往爱情这东西有时越陷越深,让人无力控制,无法自拔,甚至还深受其害,踏上不归之路。 夏不了从一个单身男女的网站获悉,一名世界级的男富豪愿出巨款,急需找一位温柔女孩共渡余生。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幕后黑手却是在贩卖人体器官。 夏不了想到晓雪,便致电于她。 “喂,晓雪,今晚有时间出来吃夜宵吗?我有一个好朋友特地远道而来,他请客。” “哦,可以,但是别聊太晚,我要回家休息。” “放心,不会很晚的。” “好吧。” 就这样,晓雪晚上如约而至,夏不了所谓的朋友竟是个满脸横肉的江湖中人,此刻,晓雪的心开始紧张起来。找借口逃脱,却被他俩盯得死紧,结果还是难逃一劫。 晓雪被带到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废墟,在那儿,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晓雪的心倍感悔恨,不应乱交外面不熟悉的猪朋狗友。现在的后悔还来得及吗? 第二天,老朋友因找不到爱女心切,便打电话告知了周熙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同是一名刑警应尽的职责,李建海急忙跑回单位调查。 精明能干的警察小姐姐勾搭该网站的幕后黑手,尽一切办法让他浮出水面,不到一天的时间,小姐姐便成功约到幕后操纵者,一样是忽悠出来请吃宵夜,然后被强逼着拽进一辆面包车,离开宵夜摊。便衣警察也秘密追踪其尾。 来到目的地,小姐姐瞥见几个无辜的女子邋遢躺在地上,其中包括晓雪,歹徒们计划等凑够人数后,将俘虏带到另一处进行残忍的宰杀。 “老大,你看人数够了吗?”夏不了嬉笑道。 “没有,还有找到两个就可以了。”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说,点燃一支香烟舒缓一下。 正当他们洋洋得意,商量着打算去哪里拐骗时,立马被几十名刑警团团包围,嫌疑犯这次插翅难逃。两兄弟的长相如同一人,刑警傻眼全懵, 晓雪重回父母身边,哭丧着脸激动的抱住妈妈,经过这次难忘的教训,差点连命都没了,晓雪再也不敢乱交朋友,而是乖乖听从父母的教诲。 这对孪生兄弟离别几十年没见,如今一见却在高冷的牢房相聚,两人面面相觑,都惭愧地低下头,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制裁。 第三十九章 变声器 哥俩久没露面了,近日,哨牙参加全国咬甘蔗比赛夺得第一名,获赠两万元的奖励,对自己杰出的表现,哨牙兴奋不已!不经意之间,感觉人生已经达到巅峰,一次,偶然发现墙壁上贴有一则征友启事: 本人,女,三十岁,年轻貌美,急寻一位温柔健康的帅哥结伴,共度余生!有意请拨打黄小姐的联系方式:139xxxxxxxx,非诚勿扰! 看后,哨牙乐不可支。这么多年也不曾谈过恋爱,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该找另一半了,趁着现在辉煌时期,估计女孩也容易上勾。于是,拿出手机致电过去。 “喂,请问你是黄小姐吗?”哨牙问。 “是的,你是哪位?” “我在一张启事看到你贴的信息就……” “哦,一会儿,发你的几张照片给我瞧瞧,好吗?可以的话我们再进一步聊。” “可以,没问题。”挂断电话后,哨牙当即拍了几张自我感觉良好的照片发给女孩欣赏,等待对方回复,可是,不出三秒钟,对方看到照片大吃一惊,立马将他拉黑了。 一个姓何的女人,因家庭矛盾和丈夫离婚,正处于情绪低落期,想找个朋友聊聊天。她通过社交软件在网络交友,认识了一个姓吴的男子,两人很投缘,关系也进一步亲密起来。 几天后,何某给吴某发了语音信息,称自己生病了,正在医院里,马上要做手术,但手术费还差两千多元,“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你要是不信,我让医生跟你说话。” 这时,何某用上变声软件。随后,吴某听到了一段男人的说话声:“我是医生,她病得很重,必须马上做手术。你是她朋友?这钱你出不出?手术到底做不做? 情况紧急,吴某动了恻隐之心,马上给她汇了钱。手术过后,何某又向吴某借了几千元的买药钱。此后,何某陆续以各种理由向吴某借钱。 有一次,何某告知吴某,她在老家买房子,但还需一笔钱缴税,让吴某再借点。之后,吴某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对方自称是律师:“根据法律法规,你把钱借给她,我保证她以后一定还你。”于是,吴某又借给马某近万元。 不知不觉,吴某借给何某的钱已达五万元,他开始催何某还钱。但何某每次表示,自己一定会还钱,希望吴某再借她几千元,帮她渡过眼前难关。经不住女人的软磨硬泡,吴某每次要钱要到一半便作罢了,且借给何某的钱越积越多。 吴某的存款不多,为了借钱给何某,不惜向熟人借钱。近日,吴某被债主催债,但何某依旧不还他钱,吴某拿不出钱,只好变卖了自己的车子。 几天后,迟迟不见还款的吴某怀疑自己被何某骗了,向警局报了案。 李建海通过吴某提供的何某名字进行调查,于当日下午在市里某宾馆里将何某抓获。 何某交代,此前,在网上认识了一群“卖彩票”的朋友,这让她沉迷“网上彩票”,幻想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然而,现实很残酷,她买数十元的“彩票”经常赚钱,一买成千上万的“彩票”就陪钱。 何某为买“彩票”,不断向吴某“借钱”。何某交代,为了取得吴某信任,她用变声软件把自己的嗓音变成男子,冒充“医生”“律师”等人跟吴某说话。而她把吴某给的钱用于买“彩票”和娱乐消费,大肆挥霍。被抓时,她账户中仅剩三百元。 还有许许多多的诈骗分子无处不在,骗术无孔不入。利用变声软件,女声可以变成男音,男声可以变成女音。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一天夜里,困意满满的阿娇正想躺下床睡觉时,手机突然响起。 “你好!哪位?”阿娇问。 “你好,请问你是苏大哥的女儿吗?我这里是医院,你父亲高血压复发导致中风了,现在躺在医院icu抢救,情况紧急。”对方传出一位女人急促的喊声。 “是的,我是她女儿,他出院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又中风了?你是谁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阿娇不知所措。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先别说那么多废话,你老爸的抢救费用需要五万元,你出不出?人要不要抢救了?” “肯定要救了,我现在过去吧。”阿娇焦急道。 “等你过来人都死了,你现在马上转账给我,我帮你付钱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加你微信。”一时心切的阿娇加了陌生人的微信,还转了五万元给对方。 静下心仔细想想,方才的事情感觉离奇古怪,怎么不见老妈提起?此刻,阿娇的心情忐忑不安,便打电话回老家询问。谁知,亲人却说:老爸在家养病好好的,没什么大碍呀,而且每天都锻炼学走路。阿娇心里咯噔一下,才知上当受骗了,况且对方拿到了钱已经把微信删除不见,这下完了,辛苦攒的血汗钱全都泡汤了。 第二天,阿娇向李建海哭诉。这段时间的电信诈骗实在太多,李警官忙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将嫌疑犯拘捕。 熙晴也碰到过类似情况。周末,已怀有七月大身孕的熙晴在豪宅养胎,无意接到陌生人的电话。 “姐,我是阿弟,我在青海旅游,不幸遭遇小偷入室偷盗,把我的手机,钱包都偷了。”是周熙钱慌忙求救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去旅游?之前怎么没见你说?”熙晴感到奇怪。 “哎呀,女朋友约我一起去的,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是借朋友的电话打给你的,快汇点钱给我吧,几万块就行了,难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等死吗?” “不会,我又没说不给钱,先别急,因为这个手机绑定的银行卡里没多少钱,待会儿捆绑另一张银行卡再汇钱给你,好吗?”熙晴关切地问。 “好吧,你要快点啊!” “好的好的。”挂了电话,行走江湖多年的熙晴警惕性很高,害怕遇到骗子,用另一个手机致电了周熙钱获悉实情。了解之后,原来刚才的接到是诈骗电话。周熙钱正蹲在春天小区的旧宅里埋头吃拉面呢。 不一会儿,陌生男子再次催响了熙晴的电话。 “老姐,怎么还没汇款啊?” “哦,钱在你姐夫那里,我给他的电话你打过去吧。” “电话多少?” “110。” 对方知道露馅了,立刻挂断电话。从此,再也听不到那个陌生人的声音。 有时候,骗子也会假冒双重身份敲诈老板。 王某通过网络搜索到目标人物,用电话联系上做百货生意的陈某,在电话通话时王某利用手机变声软件假冒“肖老板”谎称:自己刚与卖拖把、食用油、手套的批发商老板吵翻了,恐难低价买到这些货,想请陈某代为去买,可让陈某赚取其中的差价,并告诉了陈某批发商老板的电话。 陈某按照王某提供的电话联系了批发商老板,不知这个接电话的“批发商老板”又是陈某用变声器伪装的。王某在电话中假意同意向陈某低价出售拖把、食用油、手套等货物,要求款到发货。陈某信以为真,以为捡了个大便宜,不假思索的马上把几万元汇到王某指定的银行账号。 陈某汇款后,久久收不到货品,也联系不上买卖双方老板,这才发现上当受骗了,立即到公安机关报警。目前,犯罪嫌疑人被依法刑事拘留。 不知情的人会越陷越深,甚至会遭受到致命的人身攻击。 用“变声器”输出“萝莉音”,令人防不胜防。一个富有的土豪黄先生,在某婚恋网站上收到一名“女子”的站内信,对方希望能交个朋友互相了解一下并提供了微信号。 之后,双方在微信上频繁交流,很快就确定了网恋关系,对方还将自己的身份证照片、自拍照片和视频发给黄先生。看到照片的美丽少女,身材如魔鬼般火辣,听到了对方甜美的“声音”,黄先生动了真心。 不久,这名“女子”自称父母出了车祸,父亲因此过世,母亲也正在抢救急需用钱,向黄先生提出借款的请求。 意料不到,黄先生竟如此慷慨大方,二话不多言,立刻转了几十万的钱给她,还声称,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女子”喜出望外,终于找到所谓的“金龟婿”,连同好友一起,想继续进行更大一笔的敲诈,先稳住那个“金龟婿”。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有时会丧失理智。 黄先生主动提出接见那“女子”,企图想包养“女子”做情人,两人约好在黄先生另一处住宅会晤。 “女子”喊上好朋友如约来到黄先生的另一住处。一打开门,眼前的两个壮汉让他傻眼全懵,原来,朝思暮想的“美女”居然是个公的。 黄先生知道上当了,欲要关门时,陡然被两男大力地将门直接推开,蛮横无理地闯入。 第四十章 无人居住 面对两个私闯民宅的粗暴歹徒,黄老板攥紧手机怒喝:“你们胆敢私闯民宅,给我滚出去,不出去我马上报警。”说完,立刻按下110的电话,还未拨通,其中一个光头魁梧壮汉霸道的劫夺手机,发两拳狠狠的重殴过去,使之狼狈跌倒在客厅沙发上,一向生性比较豪放温驯的黄老板完全不知所措。歹徒用有备而来的麻绳捆绑起他,此时此刻的黄老板深感后悔莫及,不该贪图美色陷入无底深渊。 “黄老板,转一百万现金过来,可免你一死。”一个身段稍微矮点的歹徒敲诈道。 “你们是在非法入室敲诈勒索,是要坐牢的。”黄老板心灰意冷的说。 “哎呀,明摆着就是故意敲诈你,难不成还正法吗?”矮个子歹徒嚣张气焰。 “我不会转账给你们。”黄老板提出条件。 歹徒冷哼一声:“不转账啊,我看你是欠揍,二狗,扁他。”接着,光头男又继续把他捶得鼻青脸肿。 “怎样?服不服,倘若不从再继续。”矮个子歹徒不达目的不罢休。 “好吧,你要松开我才能转钱给你。”黄老板心力憔悴。 二狗将他松绑,递交了手机,两人死盯着不放,黄老板生平头一次遇害,神情慌张,心尖颤抖。他转完账后,欲要逃脱,趁歹徒们乐在其中之时,偷偷致电于110. 那个矮个子歹徒的反应相当敏锐,发现一点不对劲又喊二狗狂揍他,黄老板嘶声裂肺的呐喊求救。二狗迅速找出透明胶布把嘴巴封住,然后扔进厕所的角落置之不理。 “大狗,我们有钱了。”二狗高兴的对矮歹徒说,矮个的叫大狗,就是在交友网上利用变声器诱骗黄老板的男子。 “这点还不算什么,还清债务,剩下只够寄点回去给家人做伙食费而已,现在开支大,东西又贵。”大狗躺在真皮沙发上苦恼道。 “要不,咱们再讹诈多点。”歹徒肆无忌惮,贪婪无休止。 “等一会,让他喘喘气先。”大狗说。这时候,老板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刚才拨通110的电话现在打回来了。 “大狗,怎么办,是刑警的电话?”二狗慌神道。 “慌张什么?我们又没犯法,学着点。”大狗鄙视他一眼后,不慌不忙的接过电话。 “您好,这里是110警局,请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对方发出利索底气充足的女音。 “哦,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家小孩不懂事,乱按错了,实在对不起,非常抱歉。”大狗沉着应付。 “没关系,请以后多管教儿童。” “一定,我们会注意的。”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摆脱了警察。大狗悠哉的闭目养神。二狗则屋内四处打转,看有无值钱的东西,房间除了一些摆放的家具家电之外,并无贵重东西。 “大狗,房里没什么好货啊!干脆再讹诈一票,够了就打道回府。”二狗说道。 “好吧,干一票大的就闪吧。”两人走进厕所,把透明胶带用力撤掉。 “哎,再多给三百万,如何?”大狗威逼。 “你们这些不法之徒。”黄老板恶狠狠骂道。 “你是不是又想欠揍?”二狗拿着小铁锤威胁,咄咄逼人。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给你们三百万之后,放了我可以吗?”黄老板苦苦企求。 “可以。”大狗回答。 可转完帐之后,歹徒们毫无诚信,又将其捆绑起来。“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们这两个无赖。”黄老板怒气满腹。 两个狂妄自大的冷笑,来钱如此举重若轻,还想再贪多一票,黄老板屡次惨遭人身攻击,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夜幕渐渐袭来。黄老板的家人许久不见人归宅,平时有什么事情都会通告一声,今天却杳无音信。老婆反复拨打电话竟无人接听。心切的妻子不得不报警了。 李建海通过调查黄老板的语音通话记录,了解到他经常和一个姓马的,绰号为大狗的男人保持联络,但是,他们究竟去哪里了?就连黄妻都不知他在外面有多少套房产? 李建海不停歇的查找关于黄老板名下的房子,市里都找遍了,仅剩一套普通商品方没查过。李建海狐疑到,黄老板极大可能是被网络骗子勒索了。 第二天下午,警察小姐姐化妆成夜店的摩登女郎引狼出洞。 来到黄老板的商品房门口,摁下门铃,两名歹徒警惕性特高,生怕是民警,大声问:“是谁啊?” “请问,黄老板在吗?他约我今天来此。”警察小姐姐用温柔嫩娇的音质回答。 大狗听见是女孩的声音,心乐了,精明的只敞开一半门,瞅见一位身材超级棒的性感女郎,警察小姐姐放荡摆动着婀娜多姿的姿态,故意诱惑他,演技一流,与那些女演员相比毫不逊色,可驾奴每个角色。 面对火辣的诱惑,十个男人都有九个抵挡不住。大狗话不多说,直接拉女郎进屋。顺手关紧了门。 “哎呀,你这屋子还挺凉快的,黄老板呢?”小姐姐边说边巡视四周,看到黄老板蹲在厕所一脸沮丧,他俩丝毫没注意,小姐姐身上带有微型窃听器,刑警埋伏于屋外,准备动手。 “他出差了,看什么,我们进屋吧,填饱了我,再填饱我兄弟。”大狗饥渴的一手抱住小姐姐的蛮腰,硬拖她进屋。二狗龇牙咧嘴。 小姐姐机智的推开他:“急什么,我上个厕所先,难不成你想让我随地小便啊?” “上什么厕所,憋住,几分钟就可以了。”大狗心急如焚。 “原来你的功力才几分钟而已啊!”小姐姐藐视他。重事不能耽搁,她跑出房间向厕所探道:“厕所怎么有人啊?” 话音刚落,刑警们当即破门而入。 “不许动,举起手来。”刑警拔枪一声喝令。二狗双手举起,不敢乱动。 “臭娘们,原来你是刑警。”凶恶蛮横的大狗快速掏出锋利的匕首挟持人质,小姐姐身处危机,刑警一步步相逼,这三脚猫功夫对一名经过严格特训的女刑警而言,堪称小菜一碟。不到三分钟,女警来个一抓擒拿三捶,立刻将他制服。 歹徒一并被抓获归案,黄老板这回吸取沉重的教训。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曾经轰动国际的新闻。一个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因为一时丧失了理智,一夜之间,把三姐妹毫无人性的全部杀害。下面,就让作者慢慢为你们细说。 故事发生在2006年的夏至。在一个安逸祥和的居民住宅里,有一个名叫小晨(化名)的单身汗,长着椭圆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炯炯有神!皮肤白皙,看似温文尔雅。大学毕业后出来打工,工作不是很稳定,常常换来换去,现正在一家电科公司营业部上班,工资加提成,但每月老板要求员工必须达到一定的销售业绩才给签正式合同。 小晨老家的妈妈生重病长期卧床不起,家庭贫困,单靠父亲打工赚的一点工资根本不够消费,他每个月还要寄一些医药费和生活费回去,剩下的只够自己交房租费,日常开销十分拮据,使得一个刚踏出校门的单身汉压力甚大,他深知,自己能够就读名校都是靠父母一点一滴的血汗钱,如今,是他应该回馈感恩的时候了。 居住在小晨对面的是一家三姐妹,漂亮的三姐妹同是做服装生意,经常早出晚归。小晨每天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无非就是那三姐妹,有时三姐妹不加腼腆,更换衣服忘记拉窗帘遮掩,这让小晨大饱眼福。久而久之,小晨迷恋上了三姐妹最小的一个妹妹。一次偶然机会主动与她搭讪。拿到女孩的联系号码,心情愉快的频频约小妹在微信上聊天,陷入爱河的他工作不积极,多次被老板责骂。 一天,小晨休息,微信上问小妹是否在家里?顺便过去参观一下她们的房子。小妹说,目前就她一人待在家里,闲着无聊,并喊小晨过来一起闲谈。 孤男寡女一聊就聊上瘾。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小晨仍旧舍不得离开此地,陡然提出要与小妹发生性关系,而小妹不愿意,赶忙催他回去,小晨太爱小妹了,脑袋一片空白,一时糊涂,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恐逼她,小妹认为他不敢动手,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依然坚持立场百般不屈,谁料,菜刀无情落下,毫无防备的小妹就这样被禽兽活活砍死。 紧接着,小妹的二姐回到家中,掏出钥匙打开门,踏进客厅,觉得很奇怪!怎么客厅到处都是殷红殷红的鲜血?该不会是小妹在宰杀家禽吧?隐约闻听到房内有动静,步步挪过去。此时的小晨已隐蔽在门后,二姐惊讶的发现小妹倒在血泊之中。没来得及恍惚过神,小晨失控的挥刀相向...... 夜深了,大姐也忙完生意回到住所,同样是打开门,惊魂的看到不堪入目的惨状,令人难以想象。一个链接一个的陆续出现,此时的小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沉浸在虚拟恐怖片的世界里。 第四十一章 阴人之地 小晨心慌,不杀她们将后患无穷,万一被刑警逮到那可是死罪,干脆通通杀光,然后再毁尸灭迹,瞒天过海。想到此处,他闪身而出,一脸的凶神恶煞,持菜刀挥向大姐。就这样,年轻的三姐妹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小晨将她们碎尸后分别装入三个大袋,捆绑在电动车的尾座,拉到空旷荒凉的郊外抛尸荒野。最后,返回三姐妹的租处,用洗洁精和洗衣服把整间屋子残留的血迹洗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仿佛“无人居住”。 第二天,小晨就当啥事没发生过,照常高高兴兴去上班。但是,苍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案发的第三天清晨,一个环保女工路过荒野,突然闻见一个浓烈熏人的恶臭味,她以为是死耗子发出的怪味,顺着臭味的方向寻去,惊讶的发现有三个大袋外面渗血,急忙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尸体,把阿姨吓了一大跳,事关重大,赶紧向警方报了案。 刑警锐利侦查,三个大袋分别装着三具被谋杀的女尸,是何深仇大恨?让凶犯一夜之间全把她们残忍杀害,惨无人道。据调查了解,三个女受害者曾一起合租房子从事服装生意,与附近某男士联络密切,应属于变态情杀。房东为刑警们打开受害者的住处时,案发现场竟打扫得一干二净,一点凌乱感都没有。凶杀案惊天动地,甚至在国外都引起很大的轰动反响。为告破此案,公安局的刑侦干警们不停歇的逮捕到上百个嫌疑犯,进行指纹匹配。忙得不可开交,当轮到小晨时,他神情淡定,表现的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就是他!”一名刑警从容不迫站起身冲他吼道。毫无疑问,小晨被关进了监狱,等待他的即将面临着执行死刑。 连他读过的名校也被查,三姐妹的老父亲是这么伤心欲绝的回答记者:“他死一千次都不能换我女儿的三条人命。” 噩耗不停扩散,发生过命案的房子一整栋空到现在都没人敢租,被断了经济财源,房东整日愁眉苦脸,每每走过三姐妹住过的阴宅,不管白天黑夜隐约传出三姐妹的欢声笑语,房东恐慌之极,连续几晚都做恶梦,实在承受不了,倾家荡产在外买了一套商品房久居,而那栋出租房至今“无人居住”。 还有一件命案,假殉情导致的一人死亡,一人重伤。 小莹刚进入市里的某家医院做护士。阿九是小莹初中同学,从事网络销售,两人都是90后的。早在初中时期,他就对小莹有好感,直到去年10月,两人瞒着双方家人,确定为恋人关系,并在医院附近租房一起生活。 去年年底,小莹把两人的关系告诉母亲,但母亲明确反对两人交往,还把小莹带回老家住一段时间。阿九得知后,追到小莹的老家,可她家人仍不同意两人交往。 在和阿九交往一段时间后,小莹发现阿九性格偏激,小莹休假回老家期间,阿九曾找过小莹两次,一次是翻墙而入她家,一次是把对方约出来。这两次,小莹都明确提出分手。令人可怕的是,阿九竟然想拿刀称要和她一起同归于尽。 “她不和我交往了,我就想弄死她后再自杀。”阿九说,这个念头,在小莹回老家休假的时候就有了。 案发前几天,他每天凌晨都骑电动车到小莹工作的医院蹲守。期间,他有一次看到小莹下夜班,本想下手杀死她,可又于心不忍,没有行动。回去后,他不断反复思考,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杀了小莹再自杀。 直至有一天凌晨一点钟左右,阿九拦住了下小夜班的小莹。 “都分开了,还找我干嘛?”面对惊讶不已的小莹,阿九说了一句,“我来找你做以前说过的事。”说罢,阿九双手掐住小莹的脖子,往墙边推,几分钟后,小莹不动了。 作案后,阿九骑电动车把小莹的尸体运至自己的出租屋,制造了和小莹一起殉情的假象...... 接到报警后,民警立即赶赴现场,在事发出租屋内发现,两当事人系一男一女,女子已没有生命体征,男子身受重伤,男子经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 命案现场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准把我们分开,让我们走得安心一点” 小莹的家人称,小莹性格开朗,不可能和阿九一起殉情,不会做出傻事。真相,需要多角度的证据稳定支撑才能最终显露出来。 随着案情的深入调查,阿九伪造证据的事实越来越清晰,其中,阿九用小莹的微信,冒充小莹和自己聊天,伪造了她想和他一起死的聊天内容,并截图保存。 在足够的证据面前,男子终于承认,是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友,并自残伪造了一起殉情的假象,男子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 人生犹如一场戏,在每一个转折点,总有意想不到的邂逅。有的相遇成歌,注定了在这绻绻红尘中,相携而去。有的转身为念,注定了行色匆匆,独自而行。 其实,上苍是公平的,在为我们关上一扇门的时候,自会为我们打开一扇窗。所以,才有了离别成歌,相思成语。所以我们的人生才有了韵味,才有了纷扰。 令人唏嘘痛心!近日,有一个男子为了骗保伪造车祸诈死,妻子信以为真,居然带儿女殉情自杀。 马天是个相当聪明的男人,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结局却变成悲剧。 他与妻子梨花恩爱多年,育有一子一女,组成一个“好”字。马天隐瞒妻子,在某保险公司购买了一份赔偿金额为一百万元的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是妻子梨花。没过多久,马天利用借来的车辆在曹家镇城平江河段伪造坠河现场,制造车毁人亡假象,企图骗取保险金。 十天后,丈夫所驾驶的一辆车在河中找到,车牌被打捞上岸,但丈夫依旧不见踪影,二十多天后,梨花带着一双儿女离开,并在微信朋友圈留下一千多字的“绝笔书”,当地**获悉后在微信公众号发布寻人启事。 梨花的表哥称,梨花从小生世凄凉,是家中独女,母亲在其两岁时去世,父亲在她十岁时也挂了,由姑奶奶抚养大,懂事了在外打工,随即嫁给马天。表哥看到了绝笔信,内容流露着轻生念头。其电话,微信一直无法联系上,委托当地媒体发布了寻人信息并报警,却一直没有消息。 梨花在遗书中写道:人生苦短,但对于我来说却不苦不短,我是幸福的离开,追随爱的人而去,说好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离开,怎么能舍得你单独离去呢,所以宝贝,老婆来陪你了,我只想一家四口团聚,此时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也好害怕,害怕没成功死去会更痛苦,如果还有来世,我仍然会选择嫁给你,不知你是否还愿意娶我。现在虽不知你是否还活着,但每天这样思念你,已让我没有活下去的念想,我更没有勇气承担外界的压力言论而活着。 我想说的是,失去心爱之人我已够痛苦,可还要承受有些人的嘴巴,丈夫消失不见就把责任推向我,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父母,才会这样对我吧,假如我有父母的话,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无话可说,这是我的命,我用命来结束这一切,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如果一定要说丈夫离开是我的责任的话,那我只能说,是我没有出去打工、坚持要带两个崽崽在身边,让丈夫压力大,一个人挣钱,四个人花钱,可我也是因为小孩由父母带在身边对小孩成长好...... 句句戳心伤感的语句,在遗书中,梨花还透露出丈夫失踪后面临的压力,同时也泄露其夫妻欠信用卡数万元等细节。 夫妻感情那么好,梨花在确定丈夫已经死了,带上儿女溺亡寻短,不久,救援人员打捞起他们的尸体,悲剧发生后,很多网友为梨花的做法感到惋惜。其婆家正在给梨花和一对儿女操办后事。 过了几天,让人吃惊的是,马天贸然出现在公安局里投案自首。从知情人士那里获悉,之前买百万保险瞒着妻子,是想让妻子顺利拿到赔偿金,谁知她居然干出傻事,知道妻子和儿女死亡后已经崩溃,警方正在给他进行心理疏导工作。 目前,马某因涉嫌故意毁坏财物和保险诈骗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处理之中。 一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如果遇到生活上各种阻碍,不妨建议咨询一下律师,帮助你开通思维。不要自作聪明,有时会以假乱真,不仅伤害了自己,甚至还连累到一家人的性命。 第四十二章 伪装者 女神周熙晴生下一个八斤多重的肥男婴,古铜色的肌肤,明亮的大眼,长得非常像李建海,喜从天降,李建海对儿子爱不释手。静思则为李果顺利产下一个女儿,刚好凑成一个“好”字,李果开心得不得了。而张一科那边,自从小雨诞下一对龙凤胎以来,每天见他笑容满面,比中大奖还要高兴,不久,一科又被单位派遣去做卧底,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 做完月子的熙晴身材恢复如初,容光焕发,情绪饱满。几个月后,家婆前来帮带爱子,熙晴可以安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为自己一手缔造的“服装一帝”更进一步冲刺,迈出新台阶。 夏日炎炎的酷暑。近期,周熙钱在微信朋友圈发表了一则具有才华横溢的文章,一起来欣赏,题目为《热死了》: 今天能活着,我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美国人,他叫威利斯·凯利,他发明了空调;另一个是中国人,他叫后羿,他干掉了九个太阳。如果没有这哥俩,我们都会被热死,今天我才明白,什么晒房晒车晒幸福,那都不是本事,有本事就出来晒太阳啊! 今天我才懂得,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天真热!最后,我想对朋友圈的各老大说:天气炎热,注意防暑,哪儿凉快,您哪儿呆着去。 熙晴看后笑喷。文学如此深不可测,小弟不去当作家怪可惜的。 回归工作没多久的熙晴,最近,公司又现糗事。为了迎接夏日的国际服装展销,全公司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财务部,账目一定要清楚明细,稍有点疏忽大意,又挨重新对账。会计员小红屡次翻查两天公司进出帐的金额,怎么会有一百二十多万的公款不翼而飞了?小红百感交集,急忙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转账给别人?现在公司有一百多万的账单不明细。”小红秀眉紧锁,着急问道。 “没有啊,昨天下午我们在开会,开完会我又没出去。”熙晴则一头雾水。 “董事长,事关重大,百万元巨款突然不见了,怎么办?”小红急得想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一切都是替公司利益着想。 “红,你别着急,我这就去银行对公调查,到底哪里出错了?”熙晴约上李建海,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银行里有资料存根。工作人员一致肯定,熙晴昨日下午的确来柜台转账过。转给一个名叫赵小东的男人,令熙晴傻眼全懵,坚持否定此事,归根结底,她就不认识那个陌生男人。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昨日下午四点钟左右,一个与熙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身穿一袭蓝色运动装,头戴鸭舌帽,脚着白色运动鞋踏入银行进行转账。其公章签名证据确凿,担任董事长以来,她是公司唯一的授权人,所以,熙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罪过。让李建海这个醋坛子不得不怀疑,熙晴竟隐瞒他在外面包养小鲜肉。 但是,唯独有偏差漏洞的是,仿真字迹再怎么模仿,也难逃铁血刑警犀利的火眼金睛。 熙晴成功转账之后,快步走出门口,拽进一辆白色面包车离去,该面包车在进一步核实调查。案件并非如此简单。 第二天上班,熙晴略显疲惫无精神。或许是昨晚跟老公吵架了。 站在财务办公室门外的小红无意中偷听到部长对话。 “哎呀,上次那笔钱我已经还给他了,他还想怎样?”财务部部长是个四十岁中年男人,头顶的发丝一半光秃,戴着一副斯文眼镜,是个有文化教养的人。 “什么?还要利息?我不敢了,万一让公司查出来咋办?”显然,那笔不翼而飞的巨款与其有关,部长敏锐察觉门外有人,疾速夺过去一瞧,不见人?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精明的小红早已躲进洗手间里。 小红偷偷致电于董事长,如实汇报了情况。李建海将暗查那个财务部部长,还熙晴一个清白。 据悉,部长外表风光,家境并非殷实。妻子嗜好赌博,欠下上百万的巨额,即便把房子买了,也不够抵清债务。部长多次向她提出离婚,可对方死也不会答应离。妻子的小弟是个整日在外混吃喝的浪荡子,结实一帮电脑黑客,教他如何用软件破除密码和模拟证件,以及伪造假公章等,在妻子的煽惑下,部长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便尝试着预谋公司的资金,妻子伪装成董事长的模样进行犯罪。这种天衣无缝,水到渠成的手段相当高明,易如反掌的成功之后,他们还想再继续贪婪...... 正当部长展开下一个作案计划时,在银行里被刑警当场擒住。 一个人在残酷现实的压迫下,丧失了控制欲是相当危险的,心态保持良好的控制欲和自控能力,方能与社会和谐共存永久。 接下来,这个女人的控制欲让熙晴彻底无语。 前任的龙董事长,就是熙晴的亲生老妈,已经离世许久,关于她的死因至今仍是不解之谜。熙晴每晚熟睡总梦见秦大山持刀乱砍妈妈,噩梦惊醒,大汗淋漓。她到底还有什么冤屈呢? 周末,窗外下起绵绵细雨,给酷热的天气送来屡屡清爽。 老康约了熙晴在咖啡厅有事磋商。 “怎么?今天又有什么事情泄密?”熙晴感觉老康十分奇怪,依然有许多隐情瞒着她。 年迈的老康一头白发已爬满,但菱角轮廓分明,隐约流露出年轻时的容貌俊秀,风度翩翩。只见他喝了口茶水,缓缓开口赞美:“熙晴,你跟你妈妈一样美丽!” “你过奖了,你今天约我来就为说这个?”她哭笑不已。 “不是,其实你老妈的死与我有关。”老康突兀的谈吐出来。 “你......”熙晴气得无法表达语言,一种落寞的失望感油然而生,亏母女俩如此信赖他多年,熙晴攥紧掌中的手机,稍有突变,立马致电于李建海。 “熙晴,听我把话说完。”老康的表情却显得非常坦然淡定。 “你说吧。”熙晴的语气有些生硬。 “以前,你老妈与我有过一段情,这段私情一直隐瞒你父亲很久。”老康不急不慢述说,“那天,晚饭过后,我前往你母亲的豪宅,她刚巧从浴室里走出,穿着性感的浴袍,极力要求与我那个......” 熙晴心想,老妈那方面的欲望是否太过强烈!“后来呢?这种需要属于正常,也没必要弄到坠楼吧。”熙晴问。 “接着,你老妈要求来点刺激的,牵着我的手步向三楼楼顶,当时楼顶墨黑一片,我们正打得忘乎所以,沉浸在两人世界中,你母亲老眼昏花,不慎一脚踩空,坠楼了,我拉都拉不住,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根本不至于那样。”言完,老康后悔的抹掉一把伤感眼泪,失去了情人,心里倍感无比惆怅。 熙晴恐疑,居然有这类荒唐事情发生,会不会是假的?从老康痛苦的神情看出,此事毫无半句虚言。 “是真的吗?”熙晴似懂非懂的问道。 “千真万确。”老康一脸的严肃认真。 “可那时候是冬天啊?我老妈不会发神经到这种地步吧。”熙晴觉得有些疑点。 “你仔细想想,那天并不是很冷,气温回暖,热到接近三十度,我什么都依着她。”老康满脸羞怯。 熙晴反复斟酌,好像也是那两天的气温飙升。他们这样子乱搞,而自己到底又是谁的女儿?“我以为是秦大山知道遗嘱的事后,逼死她的,原来是你们两个......” “我冒昧问一句,你们这样搞法,到底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熙晴的问话迫使老康愣了一愣,大约过了两分钟,老康笑着回答,“傻丫头,不用问,你当然是罗氏集团创始人罗英之女了。” 真搞不懂他们的脑袋装着什么?熙晴摸不透他们的脑筋。 老康穿着短袖体恤。她隐约发现老康的上臂纹有一朵红玫瑰的刺青图案,好奇:“老康,你什么时候有兴致去刺青?” “去年纹的,见别人纹得好看,就跟上时代潮流......”老康索性回应。 “哦,原来你也不想落伍啊!”一向明锐的熙晴开始狐疑眼前这位老员工,然而,明知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吧! 晚上,李建海陪爱妻去逛超市,从超市兴致勃勃的走出时,瞥见不远处的街头围观人挺热闹,两人便挤过去瞧瞧,这一看,让李建海急忙丢下手中的大小包,冲上去扶起倒在血泊中的张一科,喊道:“一科,你怎样了?快醒醒。” “快送他去医院。”熙晴连忙催促。 一科被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因为时间延误关系,抢救无效死亡,小雨闻知了噩耗,仿若晴天霹雳,打击过后,她心里也清楚明白,身为一名警务人员难免会因公殉职。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带大两个小孩。 第四十三章 绝地求生 痛失战友,唯有恸哭。太遗憾了,他还很年轻...... 一有空,熙晴便抱着爱儿前去抚慰小雨,每次都送上自己亲手设计的服装给她。 “大嫂,谢谢你!”小雨内心情绪激动,无法用更多的措辞来抒发对熙晴的感激之情,要知道,她已经举目无亲。 “小雨,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个家你要撑起来,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熙晴安慰道。 “嗯,我会的,请放心!”小雨点头回应,瞟了一眼坐在木地板上玩耍的可爱孩子们,微笑道,“拖拉机的样子长得很像李局。” “拖拉机”是熙晴为爱儿取的乳名,“没办法了,父子两简直就是同个版本,都没哪一点像我的。”熙晴爱莫能助。 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谈笑风生。 时间总是如此匆匆,让人措手不及。日子过得真快,让人来不及回味。就这样,不知不觉,生命又短了一年,沧桑又添了一点。如梦的人生,心底又平添了一层悲凉! 夏天过去了,秋姑娘悄悄来临,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 杨队长,就是上次帮老康儿子康明诺洗冤的缉毒队大队长,他家境卓越,长相憨厚,为人诚恳低调。今晚,是他宝贝女儿迎来的八岁生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禄野山庄的私人别墅住宅里开生日patty。 “来,笑一笑,妈,你离那么远干嘛,靠近点,表情自然点。”妻子与女儿嘟嘴卖萌,自然而甜蜜的画面,杨素手捧数码相机录下幸福的点点滴滴,一刻也舍不得缺席。 “让我们庆祝女儿又长大一岁了。”一家人高举香槟酒杯,开怀畅饮,沉浸于幸福美满之中。 “我拿相机上去放好。”说罢,杨队长快步跑向二楼的房间。 外面,夜色如浓稠的墨研,深沉的化不开。寒风凌人,两辆高级的宝马轿车悄寂无声的停泊在别墅门口,屋里人浑然不知。几个黑衣人下了车,手持枪支,其中一个独眼龙的中年男子,手拄着龙头拐杖,嘴里叼着烟斗,步伐蹒跚的走下车,好似左脚有点瘸,很显然,那伙人杀气腾腾,来意不善。 独眼龙二话不说,一挥手,密密麻麻的子弹横扫进去,躲,根本就来不及,都不知发生什么事?杨素的家人在愉悦中全部丧生,血染客厅,一片狼藉。原本活跃的气氛瞬间变得死气沉沉。在二楼的杨队长耳闻出大祸了,深知仇家报复找上门,关掉别墅的电源总闸,从抽屉里快速拿出两支抢,准备应战。 杨素一边开枪与敌人对射,一边快步冲下楼,神速般隐蔽在楼梯下的角落,其手臂不幸中弹,血不断往外泄,关掉了电源,屋里漆黑一团,敌人不断搜巡他,乍见一处地方有殷红血迹,慢慢夺过楼梯下一看,无人?杨素早已从一条绝密通道逃了出去。 “追,决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独眼龙下命令,横眉怒目,要赶尽杀绝。 敌人拿着手电筒,沿着杨队长滴血的痕迹一路追踪,搜到湖水边止步了,前面是死路,已经无路可逃。找了近半个小时,敌人放弃了追杀,嚣张离去,但是,不排除他们随时会措手来个回马枪。这时,潜伏在湖畔周围泥沼地的杨队长爬摸现出,一身肮脏的淤泥,手机已不能使用,狼狈不堪地走到一条大马路,向迎面而来的出租车招手,司机瞧见他是泥人,都不敢停车,继续行驶。 一个挑着扁担的老农民路过,上下打量着他,好奇问道,“年轻人,那么晚了,你一身泥泞,去哪里?走投无路了?” “是的,阿叔,能否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我手机坏了。”杨素焦急恳求。 老农民深表同情,从口袋里掏出古老的按键机,“打吧,但是不要聊太久,电话费贵。” “好的,谢谢你。”杨素一只泥手接过手机,连忙致电于李建海。 响了许久,电话终于接通了,他沉重道:“喂,建海,我是阿素,我遭独眼龙陷害了,死里逃生,你快过来。” “在哪里?”李建海急忙问。 杨素告知了地点,不多时,李建海驾着轿车前来接他急速开往医院,取出手臂里的两颗子弹,命虽保住了,可一家老少却命丧黄泉,付出惨痛的代价。杨队长暂且居住在单位宿舍里。 独眼龙是毒贩“血玫瑰”身边的走狗,与“血玫瑰”一样残酷无情,心狠手辣,之前的卧底一科就是惨遭他的毒手横死街头。那些人平时外表不吭声,心一狠起来,男女老少全不放过。 公安机关对此表示高度重视,并召开秘密会议...... 杨素每当回忆起家人惨痛的遭遇总摆脱不了噩梦缠身,活在痛苦的逆境中,打击太大,实在承受不住,递交了辞职信给上级领导。不管同事们怎么相劝,始终留不住他。 夜幕再次渐渐降临。位于市里“武大郎饭店”下榻的饭店,独眼龙领着一伙人进去消费,花费完后一步一瘸的走出来,站在门口的迎宾哨牙彬彬有礼恭敬:“贵客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瞥见哨牙长相怪模怪样,顿生好奇之心,上前调侃:“龅牙哥,你在这卖相,老板给你多少钱一个月?不如跟我混吧,我给你加五倍钱,怎样?” 此话激怒了哨牙,感觉被无情侮辱了一番,哨牙双手叉腰,严厉道:“什么卖相啊?我是在工作。” 嘿,这龅牙仔还挺嚣张的,敢用这语气说话,独眼龙瞪大单只眼,问:“龅牙哥,你哪里的?够胆啊。” 哨牙一脸骄傲:“我是林兴兴的儿子,叫林风。”原来是死党的儿子,未等其回过神来,一个大袋猛然罩过他的头,拖进一辆面包车,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同事知情后,急忙打电话给哨牙的哥哥林雨。 带到一处密室,歹徒掀开袋子,这次倒大霉了,哨牙被玫瑰派劫掠。 “嘴贱,这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个歹徒冷嘲热讽道。 “你们这帮恶棍,快放我出去。”哨牙喊道。 “放你?知道我的那只眼睛是谁弄瞎的吗?就是你老爸的杰作。”独眼龙气愤的说道。对仇家一直耿耿于怀。 “独眼龙,那是你自找的。”哨牙不经思索的耿直道。 “啪!”独眼龙一巴掌重扇他脸部,浑身发抖着怒骂,“你再敢顶嘴,就把你牙齿打的更龅牙。” “反正我牙齿都够龅了,再龅牙点也无所谓。”哨牙依然理直气壮。 “你......”独眼龙气炸了,然而又快速降温下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龅牙哥那么好玩,留着慢慢玩。”其实,独眼龙嘴里说的慢慢玩就是慢慢折磨至死的意思。言完,又一步一瘸的迈出去。 林雨向李建海诉苦,希望他能解救弟弟。没过多久,熙晴心里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建海被单位调去独眼龙埋伏的窝点做卧底,这也是李建海极力要求的,熙晴差点气晕,真想一巴掌拍醒他,可是,她知道,作为一名警嫂应该支持自己的丈夫。 以前,他曾多次担任过卧底的职责,所以经验丰富,身经百炼。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是死是活,全靠自己一手掌握。独眼龙的虎口里隐藏着一名精明能干的卧底特警,绰号为“恶狼”。他会引李建海暗潜入。 即将去执行任务,李建海依依不舍的抱着儿子“拖拉机”,亲得儿子满嫩脸都是口水,熙晴一双湿润的美眸凝望着他,满脸愁容,默默无语的步入房间。李建海见后疾步跟上,合上了门。 “熙晴,你别这样,快乐点好吗?我很快回来的。”李建海深情款款的注视她。 “你要记得回来啊!我永远都是你不变的妻子。”珍珠般的大颗泪珠已经忍不住往下淌,建海心疼的一把拥她入怀。 “会的,我一定回来,别担心啊!” “我还想为你生第二胎呢。”熙晴坏坏的露出淫邪微笑。 “你.....又买那个什么劲酒了,是吗?”李建海恐慌道,今晚入寝,他将长夜难眠,喝了劲酒的熙晴彻底把他...... 第二天中午,李建海黑眼圈加重。在“恶狼”的协助下,会见了独眼龙。 “老大,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铁哥们阿豹,混过黑,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恶狼挨近独眼龙耳边低声介绍道。 “哦。阿豹,您好!”话音刚落,独眼龙的杀手对他大打出手,拳打脚踢。李建海强悍周旋应付,出拳十拿九稳。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不错!咏春拳,我们正缺少像你这样的人才。”独眼龙鼓掌赞道。 “对不起!小弟冒犯了。”李建海谦虚言道。 “但是,我们今后面对的是枪火。”独眼龙冷言道,企图想利用李建海做挡箭牌。 “我会虚心向你们讨教各方面的技巧。”李建海一眼识破独眼龙的腹黑诡计。 “好,欢迎加入玫瑰派。”独眼龙满脸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 李建海能顺利完成任务吗?惊险刺激,扑朔迷离,而周熙晴是否会守寡?何去何从。精彩仍在继续。 第四十四章 亡命金三角 独眼龙躺在柔软的大沙发上单目闭上养神,享受这难得的清静。“阿豹!”他开口喊李建海的卧底绰号,李建海不太习惯的站原地愣了一愣。 “阿豹,我在喊你,没听见吗?”独眼龙坐起身大声高呼,似乎有点不耐烦。 “在,有何吩咐?”李建海立刻感悟过来,快速回应。 “去密室叫龅牙哥出来打扫卫生洗厕所,脏得要命,臭气冲天,老六又回老家探亲,好久没人打扫了。”独眼龙驱使道。 “好的。”他答允。独眼龙朝一个留撇子胡的杀手使个眼色,暗意盯着阿豹。 两人踏入无窗郁闷的密室,哨牙居然还甜睡得口水流哒哒。 “这种狗窝也睡的香,起来。”李建海用力踢醒他,吼道。 哨牙睁开朦胧的双眼,瞳孔里呈现出熟悉的人影,兴奋的欲要喊出声,李建海神速般一把揪住他衣领,双眼眨两下示意别吭声,骂道:“快去洗厕所,不想活了是吗?”使劲将他往地上一甩,双眼虎视眈眈。 傍边的杀手视线片刻不离李建海,没觉察出异常,只感到李建海的性格粗暴野蛮。哨牙预料到事情的要害性,连忙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洗厕所。”站起身仓卒往客厅奔去。 斯须,李建海找借口内急进了洗手间,合紧门。故意拧开水龙头。 “海哥。”哨牙轻声喊道。 “你别嚷,我们在执行任务,一切听从我的指意,到时会救你出去,放心。”李建海低声说出令哨牙为之欣慰的话。 “好的,我听你的。”哨牙对此充满信心。 “你这身不是武大郎的打扮吗?”李建海瞧见其怪模怪样的装扮好奇问。 “我在酒楼做迎宾,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俘虏了。” 李建海捂嘴偷笑。警觉门外摇晃着人影,马上打开门,卧底“恶狼”在门外抽着烟兜兜转转。 “待会血玫瑰要过来安排交易事宜。”“恶狼”挨近他耳垂低吟。 “嗯。”李建海简易答复。 卧底潜伏的首要任务就是彻底歼灭独眼龙与血玫瑰这帮大毒袅。 下午,极品人妖“血玫瑰”带着一票马仔光临独眼龙的老窝。血玫瑰一身浅蓝色牛仔衣打扮,尽显青春靓丽!她很美,很有女人味,只可惜,下半身多了根虫虫。 “哎呦,又来了个兄弟啊!叫什么?”血玫瑰凝望着高大俊朗的铁汉李建海,似乎对他颇有好感。 “小弟叫阿豹。”李建海义正言辞道。 “哦,阿豹啊。”血玫瑰伸出纤纤玉手轻抚他健壮宽广的胸膛。李建海则一脸镇定,不忍直视眼前半人半妖的阴阳人。 随后,她缓缓的依靠在沙发上慢慢点燃一支烟。这时,换好一身便服的哨牙从房间里走出。 “这是谁啊?呆头呆脑的,恶煞风景。”血玫瑰毫不留情面的讽刺。 “这是新来的伙计,叫龅牙哥。”独眼龙回应。 “哦,原来是牙擦叔啊!”说完,全场哄堂大笑。 “切!”哨牙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等一下去金三角会晤黑鳄,准备好武器。”血玫瑰下令。 “早就准备好了,只怕黑鳄反咬我们一口,他特别狡猾,”独眼龙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说。 “怕什么,有我在,我已经喊上部队了。”血玫瑰满脸的骄傲与自信。其实也是被人利用。 “出发!” “你们去送死就去,干嘛拉上我?”哨牙苦恼道。 “你也要跟去,多学点知识。”独眼龙怒瞪他。 没办法,又多了个累赘。 瑞丽,中缅边境上一座美丽的城市,有人说这里是天堂,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玉石翡翠,这里也是地狱,有着世界上廉价的高纯度毒品,这一切都因为它毗邻恶名昭著的金三角。 汽车行驶在林间公路,到达一处人烟稀少的废址“无人”禁区,周围都是荒野丛林。“黑鳄”就是这一代有名的大毒袅,他嘴里叼着雪茄,矮胖的身段,长得肥头大耳,面目狰狞,一副蛮横霸道的凶样。身边站立着十几个魁梧壮汉护驾。 “怎么才来啊。”黑鳄扔掉雪茄,摆着架子。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钱,准备好了吗?黑鳄。”血玫瑰板着脸问道,眼神犀利死盯他,看能耍什么花招。 “钱早已准备就绪,我先看货好不好?好货马上转账。”黑鳄狡诈反驳。 血玫瑰手一挥,马仔立刻打开几箱沉甸甸的东西。黑鳄蹲下矮胖的身躯,喜笑颜开,用锋利的小刀轻轻划破一个小孔,将白色东西送到鼻孔销魂的吸吮,过瘾大赞,“好货!”欲再贪婪取出一少许吸吮时,马仔敏捷的合上箱子,差点就夹住黑鳄的手。 “黑鳄,行有行规,你又不是不清楚,既然是好货,直接转账不就完了吗?”血玫瑰笑里藏刀的表态。 对于交易方狂妄不尊重他的举动,黑鳄终于生气了,愤怒吼道:“妈的,遽然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不想活了。” “哪里的话呀,黑鳄,我们哪敢在您头上撒野,买卖就是如此,你愿意买,我愿意卖。”血玫瑰急忙解围。 “我今天就是想抢,不给钱又怎样。”话音刚落,黑鳄的杀手们立马扣动扳机朝这边扫射。哨牙和李建海几人闪电般隐蔽至车后。 血玫瑰不是好惹的,后面的杀手们也毫不逊色,直接扛出m16全自动步枪狂扫,双方死伤无数。不料,黑鳄的两架直升飞机盘旋于上空汹涌来袭,李建海等人见状不妙,机智的拽进车里加大马力疾速离开,不要命的就留在那里。 机舱里,敌人叼着雪茄,攥紧89式重机枪。瞬间,子弹如倾盆大雨般止泻而下,枪声连连,在空旷的荒野中不断回荡着。追—— 这种杀伤力极强的亡命追杀!唯一的理念就是“逃”,撞飞一切障碍物拼了命都要逃,驶在后方的车辆已有两辆被敌机击毁,马仔接二连三的陆续被子弹射死,剩下只有血玫瑰以及李建海等人,哨牙躲在车里吓尿了,胆战心惊!无奈,车子又被严重捣毁,几人跳下车继续无方向感的逃窜,直升飞机有一架已经撤离了。一驾仍持续上空盘旋追击目标。 危急时刻的哨牙冲得特别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狂奔到李建海的前面,别小瞧独眼龙有点瘸,跑得更快。踏过淤泥崎岖的低洼地,穿过密密麻麻的丛林,藏在阴暗处,敌机并没发现他们,便狡心开机回去,误认为敌机已经撤离,他们大意跑出丛林,敌机来个空前绝后的回马枪,飞速的尾追后面不停射击追杀。 糟糕!前面是一片湖水,湖中央有一座石拱桥,绝对不可从拱桥上过去,死得更加快。“恶狼”与李建海灵机一动,将湖边的几块大石头踢向湖里,飞快地躲进拱桥底下避难,敌机临近,湖面荡起水纹,疑他们潜入湖内,一直往水里扫射,大概盘旋近二十分钟,见无动静,方可驾驶回毒巢基地。 血玫瑰趁机紧紧搂住李建海的腰,感受他炙热的体温,美眸中充满了爱慕之意,他好有男人味!血玫瑰心中暗自欢喜,彻底动了真情愫。在一旁的独眼龙冷眼以对李建海,心怀嫉妒。哨牙憋嘴瞟了她一眼,冷语道:“老大,直升飞机已经开走好长一段时间了,该出去了。” “该松手了,出去吧。”李建海对忘情的血玫瑰劝道。 “哦。”血玫瑰尴尬的恍过神来笑了笑。 几个人死里逃生,回归市区的隐居住宅,“恶狼”和李建海恨不得立刻逮捕他们,那帮无耻的亡命之徒,为了金钱而消灭自己的良心,罪恶滔天,有多少无辜的战友同胞们为此流血牺牲。哨牙欲要整蛊一下那个血玫瑰。 华灯初上。血玫瑰今夜包下豪华餐厅,邀请李建海一同享用浪漫的烛光晚餐。周熙晴有情敌了,她的情敌就是——人妖。 血玫瑰身穿一件超底胸黑色晚礼裙,尽显妩媚妖娆,美丽迷人!场景布置得非常温馨浪漫。哨牙与“恶狼”一直秘密跟踪着血玫瑰。 “豹哥,我有心事。”血玫瑰扭动着傲人的曲线,嗲声嗲气道。 没法子,李建海只好硬着头皮逢场作戏一下,“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 “我第一次遇见你就喜欢你了,如果你已经有家室,我可否做你的情人?”血玫瑰直言袒露心声。 李建海沉默片刻,如果直接拒绝她,血玫瑰心狠手辣,会不会派杀手干掉他们三个?于是委婉敷衍道,“嗯,我一向很专一的,对妻子忠心耿耿,假如你真对我一片痴心,感动了我,考虑考虑。” “我是真心对你的。”血玫瑰一面喝着葡萄酒,一面深情注视着他。 李建海的内心深处只能容下一个周熙晴,此时对老婆的思念与日俱增。他默默无语,继续品尝着可口的牛排,“这牛排不错。” 两人聊了大约至半个小时。忽然,血玫瑰放下手中的酒杯,靠近李建海,牵起他的手离开餐厅。 哨牙与“恶狼”紧密跟踪其尾,只见血玫瑰领他步入一间房...... 第四十五章 忘不了 今夜的李建海上身穿一件雪白色的毛衣,再搭配下身米黄色的休闲裤,彰显英俊洒脱的儒雅气质,迷得血玫瑰神魂颠倒。两人迈入房间内,未来得及打开灯,李建海突然一把将血玫瑰拥入温暖的怀抱,用高大伟岸的身躯遮挡悄然混入的哨牙,血玫瑰受宠若惊,陶醉在喜悦当中浑然不知,她乘机抱得更紧了,几乎让李建海断气。“恶狼”则在门外抽烟巡逻。 “亲爱的,我还没洗白白呢,你就那么心急啊。”血玫瑰依偎在他怀里,害羞低吟,在他俊脸上偷偷亲吻一记。 “哦,那你进去洗澡吧,不好意思。”李建海立即冷漠的推开血玫瑰。 哨牙埋伏在床底。血玫瑰在浴室一边淋浴一边哼着欢快的曲子,终于寻到意中人,心里别提有多兴奋!抛下重担,李建海伺机脱身,在走廊里与卧底“恶狼”闲谈。 “来,抽根烟解闷。”李建海接过“恶狼”手里的烟,点燃起来。 “恶狼,你老爸的病情怎样?康复出院了没?”李建海关心询问。 “已经出院了,在家修养,有大姐她们照顾,不必担心。只是心里......依依不舍一科。”忆起死去的战友,“恶狼”满腔怒火,对敌人恨之入骨。出祸的那天,一科被独眼龙暗算,派杀手秘密跟踪袭击他,横死在街头。 “恶狼,别难过了,我们都不想失去他。”李建海拍拍其肩膀安抚道。 屋内依旧漆黑一片,悄悄躲在被窝里的哨牙龇牙咧嘴。沐浴完的血玫瑰仅围着一条浴巾,长发散落,呈现出雪白的美肌以及饱满的上围。 “亲爱的,轮到你洗澡了。”血玫瑰喊道。 “我不洗。”哨牙隔着被子叫嚷。 “不洗啊!你想搞脏的,口味怎么浓重。”血玫瑰完全不知情,露出淫邪微笑,慢慢退去围巾,一丝不挂的扑倒在哨牙身上。 霎时,房内的灯亮起,李建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不雅的景象,破口大骂:“你们在干什么?” 哨牙掀开被子,面带微笑,血玫瑰用被子遮住身体重要部位,脸色青青,花容失色。指着哨牙厉声喝道:“你进来干嘛?死龅牙,你给我滚出去。” “我只不过出去买个打火机,你就跟龅牙哥鬼混了,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这个骗子。”李建海气得怒目切齿。 “不,豹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床上突然冒出个他。”血玫瑰用浴巾捂着身躯,连忙下床向他解释。 哨牙机灵的快步溜达出去。“好一个突然冒出,如果我不在,你们两个早就在此翻云覆雨了。”李建海继续发火道。 “不是的,豹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喜欢你。”血玫瑰急的想哭,手拽着李建海的袖子,委曲求全。 “你好好反省反省。”李建海冷冷的甩过她的手,大步跨出去,大力合上门。 血玫瑰生气得扔掉浴巾,即将实现的美计竟然被哨牙给毁了,血玫瑰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三个男人设计成功,笑呵呵地离开了酒楼。预感背后有几名杀手虎视眈眈的死盯着他们,只得又赶回独眼龙的黑窝点。 就寝时,“恶狼”安睡得相当舒适,这是他做卧底以来睡得最安稳踏实的一次了。第二天早晨,独眼龙照旧催哨牙起床煮早餐,打扫卫生。而每次烹饪好的饭菜,独眼龙都要哨牙先吃,然后再命令试毒者品尝,每一道菜都需要品尝过,即便要死,也是先死他两。这样,歹徒们才放心解开皮带将食物塞进肚子。 下午,天色十分昏暗,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李建海跟随独眼龙驾驶宝马车前去4s店保养,弄好轿车后,正从4s店里走出,不料遇到“黑鳄”的同伙诡秘跟踪其尾。欲要亡命追杀。 白色宝马轿车飞奔在宽阔的大路上。“你妹的,刚保养好的宝马,那帮混蛋又来找茬。”坐在后位的独眼龙愤怒扔掉烟头,下令道,“阿豹,疾速前进,把他们甩掉。” 李建海闷声加大油门,猛甩他们两条街。驶到高速快环边上,敌人依然穷追不舍,厚脸皮追上,与独眼龙的车子并肩相撞。真受不了这帮恶棍,李建海紧逼敌人的车触碰岩石峭壁,摩擦出火花。敌人来个大反扑,使劲撞击他俩的车,后方飞驰而来的货车不慎将宝马车撞飞,李建海重心偏离,冲出路边的防护墩,连人带车一起摔落入陡峭的山坡下,坐在后座的独眼龙很精明,危难时刻趁势跳车,倒在靠边的防护墩上,敌人闯祸后逃之夭夭。 独眼龙自私的丢下李建海不管,跌跌撞撞地踉跄离去。顿时,雨点连成一线,“哗”的一声,大雨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车子没有引爆。李建海处于昏迷状态。狂风拍打的树底下—— “老公,都说叫你不要出来了,你看,下大雨了吧,还想吃什么烤地鸡,变成落汤鸡还差不多。”一个年轻的女人对她老公赌气喃喃。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烧烤用品,很显然是出来野营的,可惜天公不作美。 男人没搭理她,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失落的轿车,冒着大雨跑过去,“哎。”老婆使唤不住,也跟着冲过去。 看见伤势不轻的李建海,男人二话不言,伸手近他鼻孔探测还有没有呼吸?一股暖流涌出。“快,救人,他还有呼吸。”夫妻二人连忙将李建海扛入自己的私家车内,送往医院抢救。 马仔接独眼龙归宅,血玫瑰不见其踪影,盘问他阿豹的去向。独眼龙支支吾吾的称阿豹被“黑鳄”陷害,翻入悬崖死了。血玫瑰并不相信,对独眼龙的话表示极度怀疑。“恶狼”知情后大吃一惊,偷偷通知了上级领导,干警们顶着大雨,派遣警力在事发地点进行搜查救治工作,搜索了很久,现场除了有被严重损坏的轿车和残留带血迹的外套外,手机一直打不通,并没发现李建海的足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警方不敢判断李建海已亡,搜寻工作仍要维持几天。 “你醒了。”一名貌美护士对躺在病床上的李建海温柔关心道。 李建海浅笑点点头,半卧起来,左手骨折,缠着绷带,护士立马搀扶住他。李建海感激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客气,我与老公在山坡下发现你,我们是医务工作者,我老公是医生,救人一命是应该的。你是做什么的?弄得如此狼狈?”护士一壁配药一壁问。 “我是......”李建海正要说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名医生满脸笑意的走进来,是秦大山!他不是蹲在监狱吗?怎么会出现在此?难道他越狱了?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心情略显紧张,冷静的注视着眼前人。 “你醒了,多注意休息啊!”医生关切说道。 不对,如果真是仇家秦大山,不可能会照顾他,对他那么好。内心由衷感叹这世界相貌类似的人可真多。惊奇问道:“医生,请问您贵姓?” “我姓蒙,叫我蒙医生吧,这是我爱人,姓刘,就喊她小丽吧。”蒙医生爽快回答。 “哎,你做什么的?开车都不小心点啊?幸亏无大碍。”蒙医生顺便问。 “我是......在服装公司上班的,刚买辆新车出去兜风,一时抓不稳方向盘,出车祸了。”李建海惭愧道,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哦,你先别急着出院,过两周康复差不多了再回去吧,在这里好好养病。”蒙医生热情言之,转身忙别的去了。 “谢谢!”李建海激动得热泪盈眶。 “现在几点了?”糊里糊涂的昏睡,都分不清白天黑夜。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了,肚子了吧?你的饭菜搁在这里,还热着呢,饭后十分钟再吃药吧,有事就记得摁铃,我先告辞了。”小丽交待完后离开病房。 这几天的天气频频下雨,许多地方都发洪水险情,熙晴为遇难者捐款捐衣物,希望少一点自然灾害,多一些风调雨顺,同时也希望在外奔波的丈夫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躺在医院疗伤的李建海欲要出院,必须尽快拘捕独眼龙他们,无时无刻操心着战友们的生命安全。想到此,孟医生又踏进来了。 “怎么,在想什么?”医生好似看穿他的心思。 “蒙医生,你很像一个熟人,我冒昧问一句,你的身后是否有一个紫印胎记?”李建海疑惑道。 蒙医生楞了一楞,回答:“我背后确实有一块紫色胎记,可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奇怪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人正是熙晴的亲哥哥——罗英。 “你是熙晴的大哥,罗英啊!”李建海兴奋的叫喊。 医生却一头雾水,懵懵懂懂的诉:“什么吸......晴的大哥?什么罗英?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第四十六章 一半继续 蒙医生用无辜的眼神凝视着李建,疑他神经过敏而导致的胡思乱想,建议多休息,天气干燥应补充足够的水分。叮咛完后转身离开,不多时,护士小丽便陡然开门进来。 “吃药了,吃完药心情放松,好好休息,别游思妄想。”小丽如是说。 “小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蒙医生……”话未诉完,小丽居然打岔,“吃药别说那么多废话。”言完,小丽立马将几颗药塞住他嘴巴,递过一杯白开水,建海接过开水吞服下止痛药。 柔夜阑珊,往事落幕。小丽悄悄混入李建海的病房,向他倾诉几年前初遇蒙医生那点琐事…… “其实,从你迷惘的神情可看得出你是认识蒙医生的。”小丽一眼望穿。 “不只认识,他应该就是我老婆的亲哥哥,他的身后有一块紫印胎记,对吗?”李建海殷切急问。 “是的,宛如大拇指般的深紫色胎记,遇见他时,也跟你一样惨遭车祸,送往我院抢救后活过来了,可是人却严重失忆了,后来就在我们医院当上了医生。”小丽忆起往事。 “原来是失忆了,怪不得一问三不知的,他叫罗英,是罗氏集团的总裁。”李建海恍惚道。 “不对,他的的确确是姓蒙,叫蒙小飞,并非认识你们,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小丽却一口咬定。 “蒙小飞?这不可能,他叫罗英。”说着,李建海激动的掀开空调被,一条粗边大红色三角短裤春光乍现。 “你……赶快穿上裤子,不害臊。”小丽一边骂一边转身别过脸。 “不好意思,对不起!”李建海含羞着道歉,满脸通红,快速穿好病人服裤子。 小丽为了证实给他看蒙医生并非叫罗英,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两样证据传递到他目下。 “你自己看吧,铁证如山。” 一本医师资格证,一张显示身份的凭证说明蒙医生确实叫蒙小飞,而不是罗英。“怎么会是这样?”李建海仍然模棱两可。 “我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你好自为之吧,有事记得摁铃。”小丽拿过凭证走了出去。 而了解罗英详细事情的熙晴还不一定知道,唯有老康最清楚。此事非同小可,没摸清楚之前先别惊动熙晴,李建海欲查个水落石出,无奈手机被严重受损,他隐约还记得老康办公室的固定电话,在医院的前台拨通老康的电话。 “喂,哪位?”老康问道。 “老康,是我,李建海!” “哦,建海,有什么事啊?”老康和蔼可亲的说道。 “问你件事,就是熙晴的哥哥,真的罗英是否同时有两个身份?”李建海问。 听到此言的老康精神高度紧张起来,反问,“你怎么知道?你手机呢?怎么不用手机打给我?” “我手机不小心摔下来烂了,正在修理。” “哦。” 老康的反应使李建海感悟到,这位不简单的蒙医生切实拥有双重身份。 “有一个老同学今天跟我聊天,问我怎样才能去掉她老公胸部的胎记?用激光祛除可以吗?我说,胎记是天生就有的,去掉了会留下疤痕,不好看,建议她别乱搞这些,自然一点为好。”事情太过复杂,人心隔肚皮,李建海不能马上暴露对方的状况。 “哦,是罗英吧,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啊?”老康急忙追问。 “不是,他老公不是叫罗英,叫蒙小飞,之前他俩结婚我也有参加,同学的老公并非叫罗英,世界之大,又不单单他有胎记,况且人家的胎记是在胸前,罗英的胎记是在身后。” 老康敞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不是他,建海,我告诉你秘密吧,罗英是有双重身份,曾经,黑老大扬言罗氏投资的全部产业属于他个人所有,罗英的父母只是中间谋略的,当时的罗成早已金盆洗手,可黑老大仍对此怀狠在心,誓不罢休,处处想暗杀罗家长子罗英,为护子周全,罗成便私下为爱子办了另一个身份,名叫蒙小飞,估计没错的话,他的年纪比熙晴大三岁而已。”老康的谈吐已经证实了一切。 “为什么叫蒙小飞呢?”李建海迷糊问道。 “我记得,罗成有一个远在国外的好兄弟也姓蒙,是罗英的干爹,蒙小飞的名字就是干爹帮取的,所以……”李建海听后,哭笑不已。 “老康,感觉这事好诡异,好复杂。”李建海满脸的忧郁。 老康长叹一口气,回答:“没办法,当时的困境所逼迫。可是,罗英经常不满父母不正当来钱途径,指责他们的做法会给昆裔留下祸根和伤害,常常与父母为此事闹别扭,发生口角,他很喜欢蒙小飞这个匿名,倒反对医学感兴趣,曾经就读过医大研究生。” 李建海终于明白了,此话不长聊,怕隔墙有耳。 “老康,有空出来喝两杯。” “好啊,我等着你。”说完,双双挂断了电话。 等一手逮捕血玫瑰和独眼龙之后,李建海决定再把详情告知熙晴。 血玫瑰这段时间因找不到李建海的踪影,为了发泄心中压抑的怒火对其进行严刑拷打。昏暗的密室里—— “你说,阿豹是黑鳄所害死,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回来?”血玫瑰阴险毒辣,脸上不露声色。 “我不是跟你说很多次了吗,他来不及跳车,连人带车一起滚下悬崖的。”独眼龙被殴得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诉道。 “他滚下去你为什么不救他?想害我单相思孤老终生啊?这几天我都寻遍每个角落,就是不见他人影,不知是死是活?”她一脸顾忌。 “如果找不到尸体,或者还活着,可能回家与老婆团聚了。” “她老婆?知道他老婆是谁吗?”血玫瑰心生嫉妒的问。 “不知道。”独眼龙沉默片刻,突然冒出,“听说,老康与她就很熟。” “就是那个老头啊,去年刚入玫瑰会的?” “是的。” 为维护罗氏集团的利益,混黑的强逼老康入帮派,血玫瑰美艳阴沉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毒辣的笑意。 落日余辉。老康在明诺和阿娇以及熙晴的陪同下,刚从酒店里愉快的漫步出去。 “老大,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就是阿豹的老婆。”独眼龙偷偷泄密。 “天杀的,她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阿豹为她魂不守舍。”血玫瑰嫉恨道。埋伏在轿车内拔出枪支,暗杀周熙晴。老康斜眼发觉不详。 “砰、砰、砰。”连开三抢击中老康,他用高大的身躯庇护了熙晴,毒贩肇事后开溜。 “老康,你怎么了?”熙晴扶住他。 “快,送医院——”阿娇喊道。 送往医院抢救了一个小时,由于打中胸部的要害部位,老康没能及时抢救过来,临终前攥紧熙晴的手,嘱咐道:“熙晴啊,一定要把罗氏一笔……购销,从……新命名。”熙晴心情悲痛,满脸泪水的点头答应。 “明诺,我没福气看到你结婚了。” “爸!你再别说了。”明诺与阿娇两人更是泣不成声。 当李建海赶到的那一刻,老康已经离开人世。化悲痛为力量,在民警精心周密的策划下,彻底将边境的血玫瑰和独眼龙一网打尽,双手被拷,审讯的那天,大毒袅血玫瑰万万没想到,她朝思暮想的铁汉却是一名出色的精英干警。犯法的人终究摆脱不了法律的严惩。 忙完老康的葬礼后。李建海把遇见哥哥罗英的事告知了熙晴,熙晴惊喜万分。趁着周末,与李建海一同前往罗英家中,可是…… 小丽陪李建海在客厅沏茶聊天,熙晴则在房间里向失忆的罗英挑明情况。 “哥哥,回去吧,公司需要你。”这已经是周熙晴恳求的第三遍了,可眼前的大哥却不认她。 “周小姐,我已重复很多遍了,我姓蒙,叫蒙小飞,不是罗英。”蒙医生再次声明。 “你有双重身份的,但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熙晴迫不及待认亲。 “即使知道又怎样,我这辈子不会再吃回头草,不愿再回到不堪落幕的凄凉岁月,麻烦你们,不要再打搅我憧憬的安宁日子。”他仔仔细细的冷言挑明,这些话深深刺疼熙晴的心窝,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如果哪天等他滤清思路再言吧,熙晴心灰意冷的与老公离开此地。 罗英应该恢复了记忆,他内心深处布满了创伤,没有愈合的流血创伤,那些伤害和屈辱,已经深深的嵌入心灵,他不愿再回首。或许只是,一半失忆,一半继续。熙晴振奋精神,把公司透彻换面,重新命名为“吸晴”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周氏集团。并且按照风水先生的指意,搬迁到另一处崭新的风水宝地。 儿子“拖拉机”会说话了,聪明可爱!整天嚷着李建海陪他去公园玩,还跟着大人学会一点粗口话,动不动就骂人,被熙晴屡次训斥他。 哨牙经过这次沉痛的教训,励志去李建海的单位应聘当协警,从而引发一系列搞笑片段。 第四十七章 哨牙哥的初恋 有“武大郎”之称的哨牙林风顺利进入李建海的单位当协警,在那里,事业爱情双丰收。 每一行业,只要下定决心肯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处处有能人。最近,就有那么两名协警很值得大伙儿去学习,中秋之际,本该是个家庭团圆,其乐融融的日子,但恰恰是前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想要跳河轻声。 事发当时,哨牙和小赵像平日一样在片区内巡逻,巡逻至赏月桥附近时发现桥上聚集着许多群众,并有人在喊“有人跳河,快救命”,他俩赶忙跑上去,二话不说跳入河中救人,另外还有两名群众也跳入河中一起帮助救援。 秋天的河水很凉,再加上河底有很厚的淤泥,每移动一步都很困难,为了不耽误轻生者的救治时间,四个人使出全身的力气抬着轻生者上岸。 上岸后,轻生者已经面色发青,双唇微白,处于昏迷状态,这时,一位会急救的黄大爷给其做起急救措施,使轻生者往外吐水,120终于到了,大家合力把她抬上了救护车。 在哨牙和小赵的叙述中得知下河救人的另外两个中,其中一位是穿着白色体恤的青年,另一个则是穿着印有苏宁电器字样的中年男子。 见义勇为!哨牙光膀子龇牙咧嘴的艳照荣登新闻头条,成为年轻一代学习的好榜样!许多青年男女纷纷前去李建海的单位报名做协警,其中,哨牙偶遇一位眉清目秀,眸子清澈透明,白皙肌肤,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那女孩主动与他搭讪。 “请问,你是不是救人的那个协警龅牙哥吗?”女孩耿直问道。 “是的,姑娘怎么称呼您?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头一次邂逅如此美丽的妹子踊跃撩他,脸蛋立刻泛红,怦然心动! “对的,我们以后就是伙伴了,我姓潘,叫潘小莲,喊我小莲吧。”女孩语气温和,微笑着答复,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 潘金莲!?哨牙心生疑念,大吃一惊! “小莲,你就喊我龅牙哥或者哨牙、牙擦叔吧,随便怎么称号都行,我们都很好讲话的。”哨牙爽朗道。 “好的,牙擦叔,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小莲伸出纤纤玉手,欲要和他握手表示友好。 有生以来第一次握美女的手,哨牙的心情特别紧张,忘情的攥紧美女玉手不肯放,难道,这就是他的初恋? “牙擦叔,你抓我的手已经很久了。”小莲觉得此人非常奇怪。 “我忘了,不好意思。”哨牙松开手,羞怯的摸摸后脑勺。 第二天,开完了会议。队长安排了协警花草组合,负责上街巡逻。小莲刚巧被分配与哨牙组成最佳拍档。哨牙欣喜若狂,笑得嘴巴快合不拢。 漫步在喧闹繁荣的城市,一对花草组合的协警身穿制服,手持电警棍,维护着社会治安。 “小莲,你口渴吗?我帮你买水。”哨牙主动献殷勤。 “不渴,我还想去洗手间,哪里有公厕?”小莲焦急问道。 “前面不远处的广场里有一个公厕,我陪你过去。”说着,两人加快步伐走过去。不知咋回事?闻听身后的群众对他俩指指点点的嘲笑不已。 “我在门外等你。” “好的。”小莲砖进洗手间,脱下裤子的那一瞬间,居然发现自己的警裤开裆爆线了,原来这条裤子是小一码的,窄了。难怪众人会嘲笑她,真丢人,这回糗大了!咋办呢?她不敢走出去,就在厕所里打电话给哨牙。 “牙擦叔,我的裤子开裆了,该怎么办啊?”她皱起眉头,尴尬说道。 “哦,我脱我的上衣给你拿来遮光吧。”聪明的哨牙舍己为人。 “好吧,回到单位再还给你,谢谢!”小莲羞得满脸通红。 哨牙脱掉上衣扔给小莲。就这样,哨牙又光着膀子继续前行在街道上…… 周末明媚的一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 哨牙随同几个好基友驾电动车进村喝喜酒,因为没来惯比较偏僻山庄,人生地不熟,只好步步紧随在友仔的车子后面。归家途中就没那么顺利了,不知何时?突然跟丢了,哨牙火急火燎。乡下的夜空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与城市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堪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路面又崎岖不平不好驾驶。他连忙拨打基友的电话,可手机竟然无信号,导航也定位不到具体位置。这时的电动车已经差不多耗电完了。 瞥见不远处有一家名为“七叔”粉店还挺热闹,有救了!哨牙慢悠悠的开车过去打探路段,顺便给电车充电。 一到粉店门口,贸然发现小莲身穿一袭休闲服,在店内忙着收拾碗筷,招呼客人。世界真小,有缘千里来相会。 哨牙踏进粉店,惊讶问道:“小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莲面带笑容的回应:“这是我家开的当铺,趁着周末我应该帮忙的。这么晚了,你也来吃宵夜啊?” “不是,今天跟随基友进村喝喜酒,不料回去时路段黑跟丢了,现在迷路,向你打探一下该怎么回去,还有,车子不够电,顺便充一下电。” “当然可以,但是,车子充满电之后,我指方向于你,你懂不懂回去?有点担心你还会迷路,又是大晚上的。”善良的小莲慈悲为怀。 “嗯,我……再想……想。”哨牙低下头吞吞吐吐回答。 “实在不懂,你就在我这里入寝一晚,我家后院宽,大把空房,明天一早再返城吧。”小莲处于一片好心。 一会儿,天低云暗,乌云密布,狂风怒吼,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滂沱。恰好满足了哨牙欲要留下来的愿望。 “哎,童子鸡,下雨了,明早再走吧。”小莲的老爸从厨房的窗口探头出来喊话。 小莲的父亲在老家排行第七,七叔素来直来直往,一眼识破哨牙的真身,爽直称他为“童子鸡”。 “既然你们心肠那么好,我就留下吧。”此时的哨牙心里暗暗偷笑。 “等我收拾完碗筷,就去帮你准备好房间。”小莲边忙边说。 “我也帮你吧。”哨牙撸起袖子动手开干,这个笨手笨脚的大笨驴反而越帮越忙,摔烂了一个小碗,伸手捡地上的碎片时,不小心又刮破手,血不断流出来,小莲急忙用双氧水帮他消毒伤口,涂上止血药膏包扎伤口。 这一切举动使哨牙突然感悟到,小莲极大可能就是未来的老婆,无微不至的关怀令他热血沸腾,心血来潮,恨不得有马上拥抱她的冲动,但是,哨牙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爱火。 传闻,“七叔”粉店开有三十年的历史,四面八方的人特地赶来只为尝一口味道鲜嫩独特的老友粉。回头客很多,实在是舍不得离开,现在是晚上而已,白天早就爆棚了。 大雨停了,夜,静悄悄。哨牙躺在床上脑海不断浮现小莲灿烂的微笑,想着她的黑夜,想着她的容颜,反反复复孤枕难眠。 第二天清晨,哨牙品尝完七叔的老友粉之后,依依不舍的离开此地。 “牙擦叔,星期一我们再会,慢走!”小莲站店门口目送哨牙远去。 “童子鸡,下次记得带朋友来吃老友粉!”七叔破口大喊。 “好的。”哨牙差点笑喷。 多么幸福!此刻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哨牙一路上太过兴奋连摔了三次车。 一眨眼,艳阳高照的周一来临了。哨牙决定今天向小莲表白求爱! 下班后,哨牙约好小莲在咖啡店会晤。 两人相视而坐,各自点了一杯奶茶。沉默许久,哨牙鼓起勇气,对佳人表白:“小莲,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可以吗?”言完,拿出一支红玫瑰双手奉献于她,有些担心对方不会接受。 小莲捂嘴偷笑,一手接过玫瑰花点头答应了,哨牙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乎要飞上天。高兴得居然公堂大叫起来:“好耶!”被店内的营业员怒瞪一眼。 “不好意思。”哨牙低声道歉。小莲一直保持乐观的笑容。 不久,两人买下一套商品房共建爱巢。 现在的骗子熟记台词,编好剧本,不断更新骗术。他们“信念坚定”:每天骗,继续骗,总有一天会有鱼儿上钩。 一次,小莲在网上购买了一张百元的席子,回家中就接到自称某快递公司工作人员的电话,对方称其在某购物平台购买的席子出现运输损坏,可进行十倍赔付。小莲没多想,按照对方要求相互添加了微信。 在为微信聊天中,“客服人员”说根据物品损坏赔付流程,只要按要求扫二维码就能进行赔付。于是“客服人员”通过微信发来二维码(其实是付款吗),小莲警惕性开始敏锐,将此事告知哨牙,他立刻喊小莲拉黑“客服人员”的微信号码。并且提醒她,现在诈骗信息特别多,一不留神手头的几万元全被骗光,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要透露个人信息,不轻易进行贷款等操作,退款、退货请走官方渠道。小莲听完,马上拉黑了骗子的微信号。 第四十八章 步步惊魂 光阴似箭,一晃就过了三十年,一转眼变老了。仿佛,两人的邂逅还是昨天。沉默着走过了一年又一年的花开花谢。都已年过半百了,美人的迟暮是很自然的,熙晴保养有方,依旧美丽迷人,风韵犹存!不论从衣品、气质、相貌来评价,堪称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退休的李建海每天形影不离伴随着她,十指相扣一起看落日黄昏,世间的千奇百媚,恩爱如初,羡煞旁人。 儿子李富有,绰号“拖拉机”或者“有仔”,年龄已三十,仍旧单身一人,跟李建海样貌相似,兴趣雷同。当上一名刑警,目前也只是一个普通民警,而他们的女儿李霜霜,长得与熙晴一样妩媚动人,玲珑剔透。现今在法国留学,一有空就打电话回家没事撒撒娇,有事更撒娇,万千宠爱于一身。 近段时间,台风这几天会突然来袭,尽量减少户外活动。 位于光敏小区附近的广济药店,青春靓丽的陆梦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里看报纸,瞥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了。天气闷热,台风说来就来的,老板发话这几天可以提前下班,今晚得关门早一些,趁早归家,要不,又挨淋个落汤鸡,因为出门时她屡次忘记带雨具。 想到此,陆梦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关好玻璃柜和窗户,拉下闸门,用钥匙锁上。这时—— “轰隆!”的一声闪电雷鸣巨响,吓得她整个人贴于门面,快步离开此地。 顷刻间,狂风大作,空中乌云密布,接着便落起小雨,湿润了地面。返屋途中,陆梦感觉背后有个高大身影如影随形着,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披一袭黑色雨衣的陌生男,手持短棍,看不清面目,在闪电中尽显阴森恐怖,步步跟踪其尾。 陆梦一颗紧张脆弱的心提到嗓子眼,真倒霉,遇到这个变态佬,他想要干什么?雷越吼越响,雨越下越大,肆虐起来。 幸亏离家的距离不是很远,穿过两条街便到了,陆梦加快步伐,一惊一乍疾速奔跑,陌生男同是加快脚步紧追着。回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以为可以脱险了,谁知,那些保安今晚连个人影都不见,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 陆梦顾不上那么多,继续跑到第五栋。她十万火急的摁住电梯,不料,电梯毫无反应,偏偏这时候坏了。 衰! 家住四楼而已,不是很高,她急得汗流浃背,加上被雨淋湿全身,状态比落汤鸡还惨啊!陌生男仍然不罢休的继续跟随。陆梦快步冲上楼,楼梯的灯电压不稳,一闪一灭,更显出奇诡异。 终于来到四楼403号房门口,颤抖的手伸进皮包内寻找钥匙,可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出钥匙,此时,陌生男已步步逼近,陆梦精神崩溃,看他到底想怎样?为难当头,她豁出去了,鼓起勇气要与陌生男拼个你死我活。二话不言,攥紧拳头,冲过去朝他脸部来三个重拳,又用皮包敲打他。 “美女,你住手,我不是坏人。”陌生男双手抱头喊道。 “不是坏蛋?大晚上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嘛?”陆梦依旧不停的攻击。 “你的钥匙掉了。”陌生男从雨衣里伸出一串钥匙晃在她面前。 陆梦停止鲁莽的举动,原来陌生男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心人,错怪他了。 “对不起!”陆梦脸红着赔礼道歉,急忙接过钥匙。 “没关系。”陌生男掀开雨帽,被殴得面部红肿,是李富有,今夜轮到他持警棍巡查,无缘无故被美女揍,真够倒霉。 留着一头俏丽短发的陆梦疑惑问道:“大哥,你是干嘛的?台风即将到了,晚上还走出来?” 李富有没多言,直接转过身去对方自然明白。 “哦,原来你是民警啊!真不好意思了。”警用雨衣的两个大字让陆梦恍然大悟,刚才她居然袭警了。 “没关系。”李富有再次回应,眼勾勾盯着美女湿透的衣裳里若隐若现的饱满胸器,心中感慨,好诱人,好大啊! “那我进屋了,拜拜!”陆梦用钥匙打开房门。 “拜拜!”李富有挥手告别,转过身一步步走下楼。 陆梦打开房间后,并没立刻合上门,顺手按下墙边的开关,房内灯亮了。 一个长发披肩的大美人正坐在其沙发上,用一双明亮圆大的媚眼凝视着她。 “雨诗?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陆梦莫名其妙的问,此女曾经是她亲密无间的好闺蜜。 “我怎么不能进来,之前这里可是我的闺房,把钱还给我。”黄雨诗慢悠悠站起魔鬼般的身段冷言道。 陆梦恶狠狠骂道:“现在这儿是我和杨俊共建的爱巢,黄雨诗,你是多余的,清醒点吧。”言完,从皮包里迅速掏出…… 李富有内心有点舍不得方才那极品美女,即使做不成情人,交个普通朋友也可以吧?他停下步伐,返程撩美女要联络方式。来到403门口,却意外发现另一个美女手持着锋利匕首,凶狠地逼杀陆梦,陆梦双手使劲拽紧她的手腕,情急之下—— “住手!”李富有一个箭步冲过去,两人立马停止了厮杀。 “哐啷。”一声,匕首落地。他蹲下来捡起那把刀放在白色透明袋里,不分青红皂白抓住雨诗双手狠狠往后一扭,掏出手铐将其拷上。 “你干嘛?快放开我,她才是坏人啊。”雨诗忍着痛楚,焦急道。 “放开你?想杀我,民警大哥,抓她回去,把她关起来。”有救星帮她,陆梦嘴角上扬,别提有多得意,斜眼冷视黄雨诗。 “对了,美女,怎么称呼你?你联系……”未等李富有发完话,陆梦早预料到了,拿出纸和笔,写上自己的联络号码以及名字,随手把纸塞进其口袋,他惬心极了。 “走,跟我回警局。”李富有对雨诗怒吼,没办法,只好乖乖随这个笨蛋民警回警局再说了。 门外传出陆梦一阵又一阵令人发指的狂笑声。 警局的审讯室里,雨诗冷眼相对古铜色肌肤的刑警——李富有。 柔和的灯光下,雨诗出众的美貌美得不可思议,简直无法挑剔。 “卧槽,今晚艳遇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绝品漂亮。”李富有深吁口气低吟,如此迷人的美女,多高的温度立即降温,语气像细雨般温柔的问,“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什么职业?” “黄雨诗,家住北际路阳光小区,周氏集团的服装总设计师。”雨诗镇定回答。 原来是老妈旗下的员工啊!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么极品的总设计师,想必是新来驾到的。 “哦,你为什么要杀陆梦?”他的言语开始变得严厉,眼神犀利盯着她。 “我没有,你仔细再回顾一下,是她用匕首威胁我的。”她精致无辜的脸庞看不出半句虚言。 李富有眨了眨双眼,仔仔细细回忆,好像也对,当时陆梦正拿着匕首逼杀雨诗。 “那你为什么私闯民宅?”李富有又问。 讲到心底的酸痛,黄雨诗感触至深,眼泪湿润了双眸,哭诉道:“是这样的,我与前任男友杨俊都快结婚了,两人凑钱买下一套商品房作为成家立足点,因为杨俊家困难一点,我投的钱比较多,买了之后,想不到闺蜜陆梦却横刀夺爱,趁我不在,勾引杨俊,当我高兴着回到家,打开房间瞅见他俩在床上翻云覆雨,我绝望的要与杨俊一刀两断,分手后,我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三番五次被这两个无耻之徒轰出去。今晚她从包内拿出匕首相向……” 原来,美女的内心深处在滴血。 “那套房名下是谁的?”富有心存怜悯之心,关切问道。 “我的名字。” “既然是你名下财产,更加容易夺回来,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嘛。”对眼前无知白痴的少女,李富有头疼得简直无法言喻。 “我警告过他们了,可是那杨俊恐吓我,一旦动到法律,就让我全家死翘翘,因为以前他混过黑,我为护家人安慰,所以……”雨诗委屈的热泪止泻而下。 难怪,她也太过善良了! 李富有心疼的抽出纸巾递给她,雨诗用纸巾抹掉伤感的泪水。这么善良的女孩也舍得抛弃,这渣男脑子有问题啊? “你别怕,尽管采取法律保护自己,有什么难处,我帮你扛。”李富有理直气壮地安抚道,要做护花使者。 “真的吗?”雨诗睁大双瞳凝望着他,受过前任渣男的打击欺凌,对男人已失去信心,或许,面前的这位刑警哥哥可以帮助到她。 “你放心吧,我言出必行。”李富有严肃认真的回应。 “谢谢你!”雨诗腼腆感谢。她父亲早年不幸遭遇车祸去世,如今与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则是一个相当出色能干的老师。 “好了,调整好心态,有什么不懂你再联系我,我的号码是139xxxxxxxx。” 雨诗用手机输入他的号码并保存下来,抬头问,“对了,怎么称呼你?” “喊我拖拉机吧,不对,我姓李,叫李富有,喊我有仔吧,别人都这么叫的。”李富有回答。 “啊?拖拉机?有仔好听一些。”雨诗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我送你回去。” “好的。” 第四十九章 可怕的第六感 第二天下昼,一个长相脱俗,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帅哥,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健步如飞地穿梭于机场的人群中,一不小心撞倒了老人也不赔礼道歉,冷漠的置之不顾后急匆匆离开,老人生气的朝他扬声大骂。由此可见,帅哥是个没品之人。 帅哥回到住宅,顺手打开宅门,穿着一条白色性感睡裙的陆梦兴趣盎然的冲过去抱住他。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陆梦体贴的说,随后送上轻轻一吻。 此男正是杨俊,黄雨诗的前任,陆梦未来的老公,两个蛮横霸道欲私吞雨诗这套商品房。 “怎么?那个雨诗昨晚又过来抬杠找茬了?”杨俊摘下墨镜,用脚合上门,问道。 “是的,以后该怎么办啊?”陆梦懊恼不已。 “先把锁芯换掉,回头再慢慢找她算账,这套房我也有份出钱的,真是的。”他发火道,突然心生邪念,双眸划过一抹冷冽的光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亲爱的,别生气了,今晚我堂哥结婚,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接着,两人情不自禁的滚入床上…… 今天无雨,清风幽幽。李富有趁周末约上黄雨诗定在咖啡屋闲聊。 “雨诗,平时你喜欢去哪里玩?”李富有饶有兴致的询问眼前气质美女,一件蓝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优雅帅气!带着成熟的气质,让人觉得宁静沉稳。 “日常除了在家听听音乐看看书之外,稀少有爱好。”雨诗爽朗的回答,一袭白色休闲服装扮,温顺的像个小绵羊。 “哦,原来是宅女啊!”他不由惊呼道,类似于这般极品宅女已经很少见了,几乎快绝种。 “干你们这行即危险又辛苦,你父母同样是民警吗?”雨诗随口问道。 闻听此话,戳中他的心坎,有点顾虑,对方会不会嫌弃他的职业?愣了片刻,回答:“我老爸之前也是刑警,现在退休了待在家里,老妈是……”还不想暴露老妈的身份,深邃的眼神凝视着雨诗。 “什么?”雨诗觉得莫名其妙。 “她没什么工作,嫁给我爸就是全职太太。”他笑着说。 “我只是问问而已,别见怪。”她像天使般微微一笑,笑容充满了温柔和包容力。 “没关系!”李富有十分欣赏她舒适的笑颜。 “有仔,我还是有点担心……”雨诗愁眉立刻又展。 李富有随即拿出一条漂亮的红色玛瑙手链,命令道,“来,送你一样东西,把手伸出来。” “什么?哇,玛瑙!那就不客气了。”她对此链一见倾心,羞红着脸马上把纤纤玉手伸了过去。 李富有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思,温柔的帮她戴上,顺便追逐问:“你很喜欢玛瑙项链吧?” 她肯定的点点头,兴致勃勃的回复:“何止喜欢,简直是酷爱玛瑙,尤其是猪肝红色,可我自己买的都是假货多,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我老妈特地从泰国的白龙王那儿求回来的,手链非同一般,可化险为夷,助时来运转,所以,你不必担心,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 “谢谢你!”戴上手链的雨诗更显迷人风采,她关心道,“你把手链送给了我,那你呢?” “我自己也有一条,我老妈总共求了两条,你看。”他挽起袖子,瞥见一条同样的玛瑙手链。 “哦,那就好。”不知不觉,雨诗感到心情安定了下来,或许,这就是首饰带给她的心理安慰。 李富有暗恋着黄雨诗,不敢向她表白,不知对方是如何想的? 拉拉扯扯和她聊了良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咖啡屋。 车子缓缓开到阳光公寓。瞬间,一阵狂风刮来,树枝沙沙作响,豆大的雨点啪啪而下,而且越来越大。 “又下雨了,有仔,到我家里做一下,等雨停了再回去吧。”雨诗诚挚要求。 “怎么好意思。”李富有低下羞怯的头。 “有什么,来嘛,别客气!”雨诗牵起他的手执意道。 “好吧。”把车子停泊好了之后,两人快步乘坐电梯上十七楼。按下门铃,雨诗的妈妈走出来开门。 “伯母,您好!”李富有很懂礼貌用语。 “哎呦,有客人啊!快请进。”其老妈笑脸迎接稀客。 “谢谢!”他跟随雨诗踏入并非很宽敞的客厅,简简单单的欧式风格,四处瞭望一圈。 “你请坐,随意点,把这里当成自家。”雨诗热情招呼。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吁出一口气,缓解紧张情绪,老感觉初见岳母大人似的。 “你姓李吧,听我家诗诗提起过你,来,喝水。”黄妈一面诉说一面手捧着温开水递给他。 “是的,我叫李富有,谢谢伯母。”他接过开水慢慢喝下一小口,然后把水杯搁在茶几上。 “我家地方有点小,别嫌弃啊。”黄妈坐在他傍边谦逊道,年过半百的她美貌依旧,隐约看得出年轻时代的绝世芳容。 “没有啊,我觉得很不错!我最喜欢欧派风格了。”李富有油腔滑调。自己的私人住宅比这儿气派豪华多了。 黄妈一直保持着微笑,似乎对女儿的朋友表示非常满意,雨诗端来一碟水果。 “来,吃点哈密瓜。”三人边吃边聊。 李富有无意中瞅见黄妈两眉间印堂发黑,预感不祥之兆,急忙奉告:“伯母,恕我直言,我只是提醒你,请你千万别见怪。” “没关系,你有话就直说。”黄妈干脆道。 “你印堂有点发黑。”李富有直言。 黄妈听后呵呵笑了,感觉这小伙子挺逗。而坐在身边的雨诗却一脸认真,心中纳闷,疑李富有会算命? “伯母,这段时间如果有陌生人敲门,不管什么人都千万别开门先,除非是自己的女儿。”李富有谨慎的忠告道。 “假如开门会怎样?不开门又会怎样?”黄妈并不相信他的一派胡言,装着满脸迷糊,强忍住笑意。 李富有不是傻子,他仍继续自己的观点:“如果开门给陌生人必遭大难,倘若躲过这个月不随意开门,就可以逢凶化吉。信不信由你。” 言完,黄妈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连雨诗也跟着咧嘴大笑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刚才所言的,说了等于白说。 “诗诗,你朋友好幽默,今晚留在这儿吃晚饭再回去吧。”看得出黄妈很喜欢女儿带回来的朋友。 “有仔,自从老爸去世后,从未见我妈妈如此高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一起用餐吧。”雨诗极力邀请道。 “好的。”他一口答应之。三人其乐融融的共度晚餐,也许,这将是黄妈最难忘的一晚。 夜色降临,在霓虹灯的衬托下越发璀璨迷人,让热爱生活的你我流连忘返。 苍茫辽阔的苍穹下,雨逐渐变小了。一辆豪华的黑色宝马车行驶在陡峭的地段上。 开车的人是杨俊,陆梦则坐在后座里,今夜同去喝堂哥的喜宴赶着归家途中。忽然,杨俊来个急刹车,停止驾驶。 “干嘛?徒然刹车?前面又没有东西挡。”陆梦发觉他十分诡异。 杨俊闷声打开后座的车门,一头钻进车内拥抱她。 “哎呀,回到家再搞了,你这欲胚子,荒郊野外的乱来。”陆梦嘴上挂劝言,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了。 “我们从未在外面打过野战,今晚来个痛快刺激吧,宝贝。”说罢,杨俊开始一件件退去她身上的衣裳…… 激情荡漾时,泥石流突然从山顶上爆发,来势凶猛,还携带巨大石块重重滚下来,一下子冲毁了他们,连人带车一同葬身于可怕的泥石流中。 饭后的李富有又挨陪聊。接到队里打来的电话才得以脱身,急忙赶到案发现场。 该路段已被拉警戒线,死者一男一女,死于自然灾害,这几天持续降暴雨,难免会遭遇上凶险的泥石流。两具尸体已被抬出,女尸居然是陆梦,李富有连忙致电给黄雨诗。当她得悉前任与闺蜜的噩耗之后,冰脸上竟没露出一丝忧伤,因为,这两个混蛋曾经带给她的伤痛是无法愈合的。 不久,雨诗将那套难以忘怀的商品房转手买了,把赚到的钱存起来,必要时再拿出来投资,心事总算有了解。 星期一的清晨,为了生计的人们又开始踏上忙碌的一天。身为服装总设计师的黄雨诗责任重大,而她最喜欢的女神当然要归周董事长莫属,每逢碰面,她都主动上前与熙晴握手谈公事,这次也不例外。 熙晴出乎意料的发现,雨诗的手腕上多出一条夺目的玛瑙首饰。 并好奇问道:“这首饰很漂亮,你哪里买的?” “一个朋友送的护身符。”雨诗笑容满面的回答。 这首饰像极了她送给儿子的护身符手链,一共给了两条,一条他自己戴,另一条则是留给他以后的意中人,熙晴看了看并没多问。 “雨诗,准备临近入夏的国际服装展览会,你们要抓紧时间完成方案图。”熙晴发出和蔼的叮咛声。 “董事长,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不会让你失望。”雨诗对自己信心百倍。 第五十章 信不信由你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中午的天气更闷热,一丝风都没有,黄雨诗的小舅子携家人兴兴而去北海银滩游玩,一路行伴的另有小舅子的好基友狄哥。 白色福特越野车靠边停泊,几分钟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车子突然霎时爆炸,除了走下车买矿泉水的狄哥之外,小舅子一家大小全部被活活烧死。消防队迅速赶到现场将火扑灭,李富有出警到达了案发地点,可终究不能挽回他们年轻的生命,无情的大火瞬间吞没了他们,惨目忍睹。 经过警方仔细勘察,车内毫无易燃的危险物品,也没进过加油站。这是一起放任隐性的定时弹故意陷害杀人案。随即,李富有逮捕了狄哥,案发时他的嫌疑最大。 凶讯传到了雨诗和黄妈的耳边,让人不寒而栗。黄妈哭得死去活来,她唯一的弟弟,怎么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寂静的审讯室。 此时,狄哥黝黑的皮肤,样子萎靡不振,憔悴不堪,抓着凌乱的头发,哭丧着脸苦苦冤求:“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真真切切没有暗杀他们的动机,求求你们,再仔仔细细的调查,人命关天,基友的死对我打击也很大,求求你们……”识别得出他显得很无辜,心情极度消沉低落。 “杀人犯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案发时你下车去买水,为何偏偏就在这时,车子就引爆了呢?”李富有目光明锐死盯着他严审。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们兴高采烈的约定去北海玩水而已,好端端的就发生惨状,我完全被吓懵了,他可是我多年的好兄弟啊!我有什么理由暗杀他?请你们明察。”狄哥突然双膝跪下苦口婆心的再次哀求。 昭雪!? 看来,凶杀案件并非如此简单,得查个水落石出,要不这家伙极大被判处死刑,凶犯匿影藏形,有可能会危及到黄雨诗的家人。 “这案件由我负责,会很快查明真相。”李富揉一揉困倦的双眸表态,微昂着俊脸,慢慢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狄哥一直长跪不起,直到民警走进去…… 李富有坐在办公室里再三斟酌,倘若不是狄哥,还会有谁呢?小舅子平时对人和蔼,善待他人,并无仇家。 李果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如今他已是刑警大队的局长,瞅见他满脸的忧愁,关切的问,“怎么了?” “李叔,爆炸事件难搞定,如果不是当事人,死者生前又没有仇家,这该如何查起?”毕竟他对于这方面还嫩水。 经验丰富的李果噗嗤一笑,便告知:“富有,首先你要知道,这次引爆的是定时弹,既然是定时,凶犯肯定了如指掌死者运用的一切时间,你说他没有仇家,但是,人心隔肚皮,他没有与任何人结仇并不代表别人不视他为仇。有时候,凶犯往往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查一下语音通话记录。” 李果言完后就去忙别的事情。这番话敲醒了富有,他立刻去调查小舅子事发前所有的通话记录,凶案的实情逐步浮出水面。 可是…… 没到两天,凶杀案又频频出现,周末下午三点多,李富有在单位值班,接到一个陌生男打来的急促报警电话,称阳光公寓发生命案,一位女教师死在家中。 女教师!该不会是雨诗的妈妈吧?这下糟糕了,他所预料的噩耗终于产生了,急忙赶赴案发现场。 门外已拉开警戒线,雨诗被吓晕了,现正躺在医院打点滴,身边有同事照顾着,怎么会是这样?顾不上那么多,晚点再去探望她。踏入血迹斑斑的客厅,黄妈穿着睡衣死在地板上,遍体血淋淋一片,胸部被人用匕首捅了六刀。血仍未冷,经推测,应该是中午刚死不久的,凶犯手段残忍,与之前的爆炸事件有关。 雨诗的妈妈也姓黄,与雨诗爸爸同姓结婚。所以,众人喜欢称她为黄妈或者黄老师。 报案的人是一个学生的家长,今天,他为了学生的事上门找黄老师,按了一下门铃没有人理会,家长觉得很奇怪,已经约定好了,便请管理员把门打开,他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连忙报案…… 案发当前,雨诗正陪同友女去逛街而全然不知。走廊的监控显示,中午一点钟前后,有三个人来找过黄老师,一个是她的情人,第二个是她的学生,第三个则是大舅。据悉,情人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学生是当地的流氓,大舅是老实的工人。 在询问这三个可疑分子时,他们都说自己按了门铃,见里面没人答应,以为她不在家,都没进去。 李富有听了他们的述说,经过快速细致的判断与侦查,入室凶杀案包括之前的爆炸事件,凶犯只有一个,那就是雨诗的大舅,为何是他呢? 首先,大舅是一个化工厂的工人,外表给人敦朴,其性格孤僻内向,阴毒内敛。每个月的工资并非很高,不久因为工作上的失意被老板炒鱿鱼了,在坏基友的煽惑下,非法制造“地下兵工厂”的勾当,大舅曾为了遗产之事与小舅子发生过口角,大舅为此怀恨在心,一人想独霸父母庞大的产业,心生邪念,趁小舅子旅行之前,向他借用了车子谎称送东西给别人,偷偷在他轿车的沙发垫下隐藏了定时弹,所以…… 第一位是情人。黄妈穿着睡衣为情人打开了门,情人只是告知她今夜请去酒楼吃饭,屡次打电话不见她有回应,才知自己的手机调了震动,所以就登门到前来。第二位是男学生。他按下门铃,黄妈从房门的小窥视窗看见是那个流氓学生,不愿理会,学生便离开了。学生的恶习与杀人无关。第三位就是大舅,黄妈见是自己的亲人,想着可能是来商议事情的,没更换睡衣,直接开门给他,谁知却引来一场杀身之祸。事后,警方逮捕了大舅,被依法判处了死刑。 处理完了案件,李富有赶到医院看望雨诗。谢天谢地,她平安无事,熙晴得知她的状况后深表同情,特意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给她。 “假如你害怕在家里住,可以搬到我家来。”李富有欲趁热打铁。 “不用了,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可怕的,我目前想一个人静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谢谢你!”她坐在医院的冷板凳上,用一双惆怅盈润的美眸凝视着他,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疲倦的容颜略显憔悴。 富有十分理解此刻她无比难受的心情。“那好吧,如果有需要,你再打电话给我。”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雨诗低下微红的脸蛋,迟疑片刻,懊悔的谈起:“有仔,你的第六感很灵验,早知那时相信你,就不会发生这些惨事。”随后,大颗大颗的眼泪禁不住落下。 李富有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安抚道:“别哭了,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愿看到事实,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远,雨诗,打起精神来,好好生活下去,你妈妈不希望看到你落败伤心的模样,不要令她失望,知道吗?” “嗯,知道了。”有仔莫大的鼓舞,黄雨诗欣慰许多。 “在医院场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快松开了。”雨诗羞涩的推开了他。 太投入了,差点不顾形象。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挨家挨户灯火通明,一家人聚在温馨的屋里谈笑风生,不断传出欢声笑语。唯有黄雨诗依偎在暗黑的房间里啼哭,而今,她也只是一个孤儿。 一周后,雨诗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全心全意投奔到工作当中。 “总设计师,这是所有设计师设计的图骨,你审核一下,就看你了,雨诗加油啊!”助手小芳鼓励道,并和她击掌。 “嗯,我会的。”雨诗肯定的点头。 夜已深,将整个城市笼罩,而城市所散发的光芒,就像那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 当一些人熟睡时,还有人在工作、忙碌着。黄雨诗在公司里仍独自一人埋头加班,一切显得那么静谧。 熙晴今晚在姐姐罗菲羽的宅中用餐。如今,年迈苍老的姐姐儿女都已经各自成家立业了,她那颗饱经风霜的心终于可以尘埃落定。 喝了点葡萄酒的熙晴脸颊通红,依靠在舒适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昏昏欲睡。屋里开着冷空调,姐姐担心熙晴着凉,拿出一张薄被子盖在她身上,却惊动到敏感的她。 “阿兰!”熙晴睁开迷茫的双眼喊道。 “熙晴,我是姐姐,罗菲羽,你没事吧。”姐姐露出慈祥的笑意。 “对不起!我必须回去了,要不,建海又要催了。”熙晴抚着有点眩晕的额头说。 “都老夫老妻了,应该没关系的,你再睡一会吧。”姐姐继续抓起薄被往她身上盖。 时隔多年,熙晴心中一直惦记着好闺蜜阿兰,因为阿兰也曾这么关心过熙晴,那股温暖仿佛还在昨天。 半个小时之后,在李建海猛打电话催促下,熙晴才依依不舍的与姐姐道别。 第五十一章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成功告破两起故意杀人案,李富有很快被提升为刑侦队副大队长。 一天早晨,年轻的林警官急匆匆拿来一张纸条,对李富有说:“李队,又碰上麻烦事情了!” 原来这张是张威胁舞者小花的匿名信,威胁她今晚不要参加今晚举行的舞蹈比赛,不然今晚就是她的末日。像这种无缘无故收到莫名恐吓信的明星们见多了,有些只是威逼而已,有些则是以伪乱真。小花觉得这次舞蹈比赛关系到她在舞坛上的地位,执意要去,因此她请求警局给予保护。 富有接受了小花的请求,比赛开始前,先带了一批干警去赛场。 今夜人声鼎沸,星光璀璨。入场的人络绎不绝,所有观众都必须通过安检设备进行安全检查。 很快轮到小花上场,为了增加安全气氛她的经纪人和艺术指导特地在她周围安排了很多舞伴,不给凶手有作案的机会。 富有也混在舞伴圈内,警惕地环视四周,年轻的林干警坐在中间的包厢,聚精会神的监视着舞台上的动静,一切都在秘密保卫着舞者的生命安全,包厢里另外还坐着擅长弹三弦的小新,他是舞者多年的搭档,为了替小花助兴,他一边观看,一边拉着三弦。 不久,舞蹈达到了热潮,就在小花翩翩起舞的时候,突然惊叫一声,倒在地上,富有一看,连忙转过身扶住小花,这时他发现有一根六公分长箭样的毒箭刺进她的脖颈,鲜血直流,赶紧送往医院抢救。现场一片哗然,埋伏在剧场里的便衣民警立刻拉开一条警戒线,对每个人进行搜查。 可是查来查去,没有发现谁携带射出毒箭的工具,入场之前,每个观众都通过了安检。林警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都没发现可疑人物,或许这个凶手插翅飞走了。” 李富有却摇摇头说:“他没有逃走,凶手就在那里。”他下令擒拿了小新。 “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抓错人了。”小新若无其事的问道。 “不会抓错人,你受人贿赂奉命暗杀小花,利用弹三弦的弓弦向小花射出毒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把他带回去。”富有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严厉道。 小新惭愧的低下脑袋,被干警们拷走了。因为得到了及时抢救,小花终于恢复神志清醒了过来。 最近碰上一件离奇搞笑的事。有那么两姐弟自作聪明,原本不是自己背的黑锅,却越弄越复杂。 夜晚,小刘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说有要紧事情让他马上到她家里去。 原来姐姐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她的闺蜜小美今晚有事住在她家里,可是这位朋友睡觉前洗澡时,突然心脏病发作,死在浴缸里,小刘的姐姐不敢通知警局,怕民警怀疑是她杀了小美而引起麻烦,因此求小刘把小美送回她单身住的别墅的浴室里,就像在那里死的一样。 小刘把小美送到她的别墅时,天已大亮。幸好别墅坐落在树林中间,没有被人发现。小刘悄悄地把小美的尸体放到浴缸里,打开热水器,让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接着他把小美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把手提包和高跟鞋放到适当的位置,随后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别墅。心想现场伪装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民警应该丝毫察觉不出。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管理人员定时出来巡逻,路过小美门口闻见一股熏天的异臭味,从浴室的窗户发现了小美尸体,很快报案了,民警迅速赶到地点,法医检查尸体后说:“死因是心脏病,属于自然死亡。” 正在现场调查原因的李富有问:“是什么时候死的?” 法医回答:“更详细的情况需要解剖尸体才能判定,不过大约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李富有聪慧的环视四周,沉思片刻,说:“如果肯定是死于心脏病,又是这个时间,那么,这个浴室不是现场,肯定是谁怕尸体引起麻烦才运到这里来的。” 通过近日死者手机的联络方式,办案民警找到了姐弟两进行了严格的批评和法制教育。 他们都虚心接受了批评。最后,小刘郁闷的质问李富有:“民警大哥,我有什么疏忽使你知道尸体是从姐姐那儿运到小美别墅的呢?” 富有笑了笑,以理服人:“小美是昨晚九点至十一点之间入池后狡然死去,那么浴池里的电灯一定是开着的,只要不是盲人,夜间就不会不开灯进入浴池里,所以,你把尸体送到别墅时,天已大亮,因此,你根本没想到要开灯,这就是你的疏忽大意。” “英明!”小刘钦佩道。 今夏,黄雨诗设计的作品荣获大奖,入围国际服装大赛,隽拔的实现自己多年梦想,近段时间,“吸晴”服饰的业绩再次狂飙,难得可贵的人才,深受熙晴的青睐。 出色的雨诗也引来许多竞争对手的分外眼红。甚至有人不择手段,想尽一切谋略盗取设计图。 房地产大亨的长子陈郝是个绯闻不断的花花公子,不仅家境显赫,还拥有着迷人的外形,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有钱、有颜、身材好,众多女孩最想嫁的男神。 陈郝看上了雨诗,每天总站在公司门口等候雨诗下班,要么送花,要么请吃饭,这可是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无奈,这些都不是雨诗欲要得到的,她心里藏着一个李富有。 一次,雨诗竟然委婉拒绝了他。 “我的条件那么好你都嫌弃,不成情人我们交个普通朋友吧,当给我个面子。”陈郝尴尬的说,帅气的俊脸上流露出令人暖心的温和笑意。 “普通朋友当然可以了。”雨诗满脸笑容回应。 “可否赏脸请你吃顿饭?”陈郝渴望的问道。 雨诗迟疑了片刻,考虑着…… “只是普通朋友吃个饭而已,我可没东想西想哦。”陈郝继续澄清。 “好吧。”雨诗终究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华灯初上。晚饭后,陈郝开着法拉利跑车送雨诗回到公寓门口,被前来的李富有撞见,他急忙躲在角落里默默观看,心头一阵凉,感觉雨诗已另有意中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以后不敢再打搅她。 这段时间,失恋的李富有精神不振,情绪低落。熙晴疑他生病,极力要求他去医院看病,富有说他得了相思病,熙晴才恍惚过来,原来是儿子谈恋爱并且又失恋了。 李建海见后安抚道:“到底是哪个极品迷得我家有仔神魂颠倒?” “感情的东西很复杂的,说了你又不懂。”富有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无奈应道。 “怎么会不懂呢,想当年我追你老妈,都是先上船后补票的。”李建海邪笑道,深情凝望着在阳台上浇花的熙晴。 富有愣了一会儿,白他一眼反驳:“你这先斩后奏早过时了,现在的女孩现实的很,物质的很,精明的很。” “不试怎么知道啊?”李建海坚持观点。 “试?要有机会试才行啊,等一下那女孩告我非礼她咋办?”富有懊恼道。 “一切随缘吧,年轻人由他们去。”熙晴走进来说道。 从那时起,每逢雨诗打电话给李富有总遭到他的冷拒,雨诗心灰意冷,以为李富有不喜欢她,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而已。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愈来愈生疏了。 痴情的陈郝却慢慢闯进了她的心扉,当感情投入之时,令雨诗万万没预料到,这一切都是陈郝精心布下的陷阱。 一夜,雨诗在公司加班,接到陈郝打来的电话,说今晚请吃宵夜,并提出上公司参观一下,雨诗愉快的答应了。 夜,渐渐黑了。加班的人陆续离开了公司,只剩下雨诗和陈郝。趁着雨诗上洗手间,陈郝盗窃了公司的设计方案…… 而后,“吸晴”服饰连续被其它知名品牌打得落花流水,再爆冷门,惊动了最高发言人——周熙晴。雨诗被阿娇严厉训责了一番。处于低谷期的雨诗整日无精打采。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要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晚上,陈郝约雨诗出来嗨歌解闷,可一进入ktv的包厢内,顿时傻了眼,渣男的怀里抱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女人她认识,就是另一个服装公司的总设计师,原来这一切,全是这渣男精心策划好的,雨诗大悟,愤怒的将一罐啤酒泼向渣男,洒泪着奔出门外。 天要逆我,我要逆天而行。她内心深处充满了莫大的怨恨。怨,有用吗?又不止一次吃亏。 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更是曲折的,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都要经历坎坷。 回到公寓门口,瞥见熟悉的身影,是有仔,依旧恋恋不舍的等候着。 “我只是路过这里。”富有低下头说了一句,转身正要走时,雨诗拉住了他的手,害怕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晚,雨诗与富有彻夜在床上翻云覆雨…… 第五十二章 荒岭野店 一天夜里,苏蕊博士参加校友的户外聚餐完后正开车往回赶,途径二级公路时,突然照见前面有一辆小车拦在路当中。 他猛地刹住车,这时车子也跟着爆胎了,前面那辆小车里立刻跳出四个戴面具的男人,持刀威逼过去,把他身上的钞票、手机、所有值钱的东西抢掠一空后,开着那辆小车一溜烟逃走了。 苏蕊博士看看地上那些尖利的钉子,恰是那帮歹徒早已计谋好的陷阱,无可奈何的直摇头,车是开不动了,又没了通讯工具,博士仰天长叹,今晚霉透了,瞭望四处的荒郊野岭,看有无生存之地。 夜黑漆漆的,他跌跌撞撞毫无方向杆的前行,瞧见一家名叫“贵春”休闲酒店,门口一盏黄润暗的灯,照不足十步远的距离。 抬头仔细打量两层楼的小店,不大,约么统共也就六十平米左右,平顶,黄泥墙说不出的颓废感。四周,寂静空荡,无一辆停泊的车。 沉思了半晌,博士轻敲了几下门,见无动静,便推门而入,屋里无人,光线暗淡,鼓起勇气扫描了店里的情形:红褐色的木地板,圆木凳,棕褐色的旧桌子,装饰略显复古,吧台好似有动静,靠近一瞅,一个身穿性感低胸装的美女翘着二郎腿坐在轮椅上塞着耳机听音乐,难怪敲了半天门无人应。 “美女,您好!”博士朝她喊道,见不理睬,直接敲响桌子大声吼:“美女,听见吗?” 美女猛然抬头,双眼瞪得又圆又大,似乎惊吓住了,摘下耳机,白了他一眼,一丝不耐烦的嚷:“干嘛呢?都打烊了,没有饭吃,有住宿。” “我不住宿,请问可否借手机打个电话?”博士恳求。 “我手机没话费了,打不出去,你问问老板吧。”美女的视线撇过一边,只见一个强壮的粗汉走下楼,脸大如盆,肤色黢黑,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谁找我啊?” 博士上前问:“老板,请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我的车子半路坏了,身上的东西遭人劫空,我打电话回去给家人,喊他们送钱过来,可以不?”眸子充满了迫切的渴望之情。 “哎呀,我们刚巧都没带手机在身上,你在这先住一晚,明早我送你一程。”老板奸诈的应道,声调有些高。 都没带手机,会有那么碰巧吗?今天出师不利,得处处防着点,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博士拒绝道:“谢谢你,不必了,我现在毫无分文,我需要两个轮胎,能找人帮帮忙吗?” “这荒野就我们这家,没人帮到你的,你不用担心,没关系的,我们不是坏人,天色已晚了,你就在这落脚吧,明天再送你回去一起结账,随便处理车子的事。”老板面带笑容的热情奉告,微笑的背后隐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 “对啊,你就在二楼歇歇脚吧,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不迟。”美女如是相劝。 博士一眼识穿两人的关系,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判断,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势单力薄,进退维谷。 “不好意思,实在不忍打扰到你们,我还是告辞吧。”说罢,博士大步迈向门口时,疾速冲出一个粗犷威猛的中年男人将他就地摁倒,拖进一间阴暗的杂物房,丢下一句狠话:“明天再找你算账。”最后把门反锁起来。 他所预料的绑票终究变成了现实,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踏入。早知的事情多着呢。 一旦过了午夜十二点,这家小酒店门口的落地广告灯箱立刻更换另一个广告牌,由原本的“农家正宗土鸡土鸭”改为按摩店的广告俗语,本店提供“胸按、口按、臀推、鸳鸯淋浴”。恰似人间的快活天堂,诱惑着外界老板欲动的心,下半夜店内的气氛颇显活跃。 酒店过了热闹气氛立即又恢复了阗寂无声。已是三更半夜,一个大约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混入杂物房。 “大哥,你怎样了?肚子饿吗?”小姑娘关心道。 “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就来做这份肮脏的工作,你家人不操心吗?”这么年轻的女孩浪费大好前程,博士怜惜道。 讲到此,小姑娘流下痛楚的热泪:“大哥,我也是遭绑到此的,每天喂饱客人还不行,还要喂饱老板,我不想这样,非常想念家人,我想逃出去好好找份工作嫁人,可每次都逃不成功,倘若敢打电话报警,肯定挨揍个半死。” “你们服务了客人,还要服务老板?他招架得住那么多女孩吗?”博士疑惑。 “怎么招架不住啊,每周按顺序为他服务的,一三五、二四六这样排队下去的。”小姑娘口无遮拦的回应。 “狗娘养的,挺潇洒的,活成现代版的西门庆了,不知廉耻。”博士痛恨道。 “那周日他搞谁?”接着好奇问下去。 “周日归他老婆所有。” “哦。” “小姑娘,你有手机吗?借我打个电话,我们一起逃出去,要用法律保护自己,他们这么做是违法犯罪,****的。”博士乘机问道。 “有,不过是按键机。”小姑娘掏出一个古老的按键机给他。 “不管这么多,只要是机就行。”博士拿过电话,仔细回忆李富有的手机号码。 想到了,按下号码。 “喂,那位?”睁开朦胧睡眼的李富有问之,三更半夜的谁还致电来? “有仔,是我苏蕊,我遇到麻烦了,快来救我。”博士轻声轻言。 小姑娘焦炙的看着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苏蕊,怎么了?你在哪里?”富有急切道,苏蕊可是他同窗多年的好哥们。 博士诉出遭绑的地址之后快速挂断电话,正巧被老板的情人偷听到了,就是坐在吧台的那个美女,大怒着命令帮手们将博士和小姑娘痛打一轮。 二十几分钟后,李富有带上两批警力急速赶到荒岭野店,彻底铲除了非法经营的窝点,许多年轻的姑娘回归亲人的怀抱,获得了人身自由,开始崭新的生活。苏蕊博士的车换上两个新轮胎,原来,那帮歹徒跟小店的老板是一伙的,他们平时无恶不作,可恶透顶。 …… 夏日的清晨,阳光和煦。 保险公司的总裁小春像往常一样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闻着鸟语花香,心情舒畅,无忧无虑。 忽然,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连开数枪击毙他。光天化日之下,平白无故被人杀死,凶手太过猖狂。 闻讯赶来的李富有在死者的保险箱里,发现小春的死与其两个兄弟和一个姻兄有关,于是先到小春两兄弟家里询查搜索,没搜出有杀人凶器,从言行举止分辨得出,死者与他俩无关,之后便前往小春姻兄关刻的家里,入手调查。 刚起床的关刻正在花园里锻炼。李富有对他说:“关刻先生,刚刚发生了一件惨案,你的兄弟被人杀死了。” 关刻一听,惊恐的叫了起来:“不可能,我昨天晚上还和小春在一起,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死了,太不可思议了。” 李富有点点头,说:“小春确实死了,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 关刻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小春与他的两个兄弟关系非常紧张。哥哥因家财和他闹得很僵,听说要上诉法院裁决;弟弟好像和他太太有关系暧昧,令他十分恼火,早就扬言要报复他的弟弟。依我看,这两个兄弟都有杀人动机。” 李富有认认真真地听他叙述,随后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言之:“关刻先生,怎么不谈谈你自己的情况呢?你不是非常嫉妒小春有钱有权吗?” 关刻一听,脸涨得通红,生气的说:“请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不否认,但你也不能认定我就是凶手呀!” 别想得太天真了,最值得怀疑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你。”李富有识破关刻的伪装,斩钉截铁的一口咬定。 “你……狗血喷人,无凭无据。”关刻极力掩饰,但仍掩盖不住内心的惊慌。 果然,办案民警们在他的房间内搜出一支枪支,李富有把枪里的子弹一颗颗拿出来,说道:“人赃俱获,你还狡辩,方才讯问的言语都露出了马脚,小春家有三个兄弟,我并没有告诉你死者是谁,而你却一口道出死者是小春,这就说明了你事先必定知道,凶手就是你,把他押回去。” 李富有再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举破获了此案。 可是不久,富有接到一桩非常棘手的复杂案件,就连刑侦经验丰富的李果也无从下手,案件源于老妈周熙晴的家乡星星村引起的,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死于溺亡,作案现场毫无留下蛛丝马迹,死者身上毫无任何人的指纹,难倒了这位精英干警,为了破绽扑朔迷离的奇案,他不得不偕同黄雨诗一起共赴星星村,弄清迷案的前因后果,并且还“隔世问凶”。 精彩仍在继续! 第五十三章 冥界警局(上) 这世间有千虫百蛊,哪一样有人心歹毒…… 发生在周熙晴养父兄弟老家的惨案,死者竟然是李富有的表姐,名叫周爱莲,年龄三十二岁,与富有的年纪相差不远,是堂二舅的女儿,李富有一共有三舅,两个堂,一个亲,堂大舅一家远居加拿大,堂二舅有一男一女,亲舅则是周熙钱。 表姐周爱莲是人人皆知的村中一枝花,长相甜美动人,年幼时对富有特别宠溺,目无王法的凶犯够胆撒野撒到他头上来了,不管怎样,必揪出真凶,判处死刑。 表姐真实死因是被人害死,身上没留下任何疑点,况且已经怀孕两个月,根本不会去湖边碰水,完全是被真凶摁入水里窒息而死。可怜的女人,到底谁与她有这样深仇大恨?凶犯的杀人动机又是为了什么?查不出语音通讯内容,办案民警几乎屡不清棘手案件的前因后果,该如何入手调查。 黄雨诗因公事在身暂时缺席,在老妈周熙晴的带领下,李富有携同事小林抵达星星村堂二舅老家进行侦查。 “吱嘎——”一声,满头白发的堂二舅把门打开,伤感的见到至亲,激动的留下热泪。 “二哥,别哭了。”熙晴也难过的用纸巾抹掉眼泪。 “哎呀,快进屋,进屋再说了。”从屋里冲出来的堂舅妈含泪道。 坐在宽敞明亮的红木沙发上,微风习习送来清爽。 表哥与表嫂也都在家里,表嫂热忱的倒茶水给亲人。每个人都垂头丧气,情绪低落。 堂二舅是个拥有大将之风,能干大事的贴心好商人,对两个儿女都不薄,在市里买了三套房,一套买给儿子成家,另一套则送给女儿当嫁妆,剩下的一套留着他俩养老居住的。 表哥却长得满脸横肉,贼眉鼠眼,看似凶巴巴的,小时候没人敢惹他。 “当时爱莲姐怀孕了,为什么要回老家?”富有疑疑惑惑。 堂舅妈唉声叹气道:“她说市里那套房子隔壁正在装修,白天吵得她难以安睡,便跑回老家安胎一段时间了。” “哦,那老公呢?那时有没有陪同前来?”富有接着询问,一旁的小林唰唰记下笔录。 “他老公在市里的电子公司上班,休息了就来这一起陪她,一听到爱莲去世的噩耗哭得要命,爱莲出事时我们都在市里,是如何溺亡的也不太了解多少。”堂舅妈回应。 熙晴喝着茶水四处巡望,久未来堂二哥老宅,童年时点点滴滴的往事禁不住油然而生…… “为了更近一步深入了解,我与同事小林会在这儿住上几天,不妨碍吧?舅妈。”富有有点耍调皮问道。 “求之不得呢,长久住都无所谓,我带你们上屋。”从小到大,堂舅妈最喜欢的就是富有了。两位民警跟随着舅妈踏进二楼的房间,今夜他们就入寝在这儿,把带来的物品放置妥当后,又陆续走下楼…… 无意间惊现表哥左手不知拿着什么?右手攥紧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正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亲人们急匆匆赶过去。富有见状危机,一个箭步冲过去扯住表哥伟岸的肩膀。 “住手!”富有急忙制止道。 表哥转过身,手捧着西瓜,皱起粗眉喊:“有仔,你干嘛?天气那么热,吃片西瓜总可以吧。” 原来是切西瓜,害他虚惊一场,汗流浃背。 吃完了西瓜,熙晴因公司有事先行一步。留下两人继续勘察寻线索。讯问周边邻居案发时的状况?他们全都摇摇头不知。 农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不习路的人通常会迷失方向。表哥跟表嫂一同返回市里,堂二舅夫妇陪伴富有留在老宅。 星光点点,夜色沉沉。清风唱幽,林树摇坠。 李富有仰观深邃的夜,渺渺茫茫。表姐,你到底有何冤屈?今夜能否向我诉来…… 说曹操曹操到,入梦时—— 门,无人指使下自觉开启,一股白浓烟滚滚袭来。 “有仔,我死得好惨啊!”表姐穿着一身白衣,长发盖脸,全身湿漉漉,面色苍白,垂着头徐徐飘向他们的床尾。 “表姐,是谁杀了你?你有何未了心事,快告诉我。”李富有不畏惧自己亲人的鬼魂,淡定自如的问话。 “在这里不能告诉你,有仔,求你帮帮我,鸣鸣……”表姐泪奔着渐行渐远的离去。 “表姐,你别走。”富有没能喊住她,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表姐——”富有从噩梦中惊醒,抓紧小林的手不放。 “你有病啊?三更半夜的。”吵醒了在旁睡香的小林,他扯回自己的手,侧过身继续贪睡。 李富有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照这样无目的查下去根本没着落。以迷信说法而论,情不禁让他妄想着要去阴曹地府的冲动,于是,第二天清晨,富有向舅妈讲述昨晚表姐托梦给他的怪事。 “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必须去冥界问个清楚才行。”堂舅妈一边思虑一边说。 “你认识法力高强的道士吗?”富有问道。 小林不信邪,但他老妈也经常执迷不悟这种歪门邪道,不符合实际的理论一点不觉得稀奇。 “认识,他叫单眼神,是这里出名的道士,所有的劫难驱魔他都可以化解,而且功力非常厉害,当初疏忽大意没去找他,害的爱莲劫数难逃,都怪我。”舅妈忏悔的指责自己。 “别怪自己了,现在首要抓到真凶,喊那个道士过来。”李富有迫不及待的问,“小林,如果要去冥界,你敢不敢去。” “去就去呗,反正都是假的。”小林瞟过一眼,毫无恐慌的酷酷回答。 太过忽视,去后才知原来是真的。 不多时,堂舅妈领着一位身穿花色道士服的师傅到此。 中年道士长着四方脸,也是古铜色肌肤,一只眼睛正常,而另一只眼睛却没有黑眼珠,白煞一片,极为恐惧,不愧是“单眼神”。 “待会,我们要去阴界,你们记住,阴界其实也跟阳间一样,没有什么可怕的。凡是看到鬼怪无须恐慌,保持镇定,毕竟那是阴盛阳衰之地,必须赶在午后六点前返回阳界,不能逗留太久,否则……”道士忠告道。 “我们会记住的,请问你以前有没有带过生人去阴界?”富有问。 “有,一切都能顺利回归。”道士从容回应。 “有就行。”这足以证明了道士功力的深厚。 “时间不多,我们出发吧,舅妈,你要保守秘密,千万不能把此事告诉我老妈。” “好吧,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啊!”堂舅妈提醒。 道士在院子地下默念着咒语,瞬间,地面展开一个黑色的时空大漩涡,没等小林恍过神来,便被道士拉入冥界…… 冥界与阳界雷同,不管白天黑夜,都有干警巡逻。只不过,有些冷飕飕,在空旷的苍穹之下,阴界更显阴森恐怖,面对灵异刑警的煞白无血模样甚感惊悸。 “哎,快看,阳界的人闯进来了,抓他们回去给老大重重有赏。”一个鬼刑警急忙对走在身旁的鬼同事说道。 “噢,是啊!”两个鬼刑警大摇大摆走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喂,来冥界搞乱,有没有……”鬼刑警搓搓手,想捞点油水。 小林与富有纷纷掏出刑警凭证给两个瞧。 “原来也是同行啊,但是,你们来此为何事?” “为了查一桩特别难搞的案件。” “查案跑到冥界来了,有没有局长的通知令?没有就请回吧。”两鬼见无外快,好似故意找茬。 “两位官爷,麻烦通融一下。”道士嬉笑道,糟了,来得太匆忙,忘拿冥币了。 两个鬼刑警大怒,用麻绳把他们的手捆绑起来,押入冥界警局里。 值班的鬼刑警正忙碌着审批文件,有些则在严厉审讯鬼犯人,忙得不可开交。 “来者何人?下跪。”灵异局长铁面无私,威声喝道。 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惊吓着立刻下跪。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冥界有冥界的法,阳界有阳界的规,你三个生人胆敢冒闯冥界警局,简直是目无王法。”局长双眼瞪大,厉声严词。 “对不起,我们实在是碰到迷离案才冒死前来的。”李富有委屈回应。 此刻,小林真正感受到身临其境的可怕,世间真有冥界存在,心中倍感后悔莫及。道士一直保持淡定。 “小子,报上名来。”局长审问。 “问我吗?”李富有指了指自己迷惑道。 “是的,就是你。” “我姓李,名富有,叫李富有。” “李富有?”局长连忙翻查冥界那本厚重的生死簿。 “啊!”顿时,局长出乎的惊叫吓坏了三人。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李建海?”局长饶有感兴致的问话。 “是的,为父正是李建海,不见我俩很像吗?”富有无奈应道。 “就是因为见长得像才问的。” 局长大步迈向他们,走近温和的说:“快快请起!” 三人站起身感觉怪怪的,局长忽冷忽热的款待实在令人受不了。 “我叫张一科,是李建海生前的好兄弟,死后来到冥界警局表现出色,迅速提升为局长。”原来,一科在冥界的警局已立足有一席之地。 第五十四章 冥界警局(下) 冥界警局局长张一科迫不及待的嘘寒问暖:“富有,你父母怎样?还好吗?小雨阿姨过得怎样?两个小孩现在又如何?” “我父母你就甭操心了,你那宝贝龙凤胎如今都已长大成人,可有出息了,你儿子当上高级工程师,时不时约我出来吃宵夜聊天呢,你女儿是个精明能干的老板娘,经营超市开旅馆。至于小雨阿姨……”富有语塞。 “小雨阿姨怎样了?”一科迫不及待的询问,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小雨阿姨为了照顾家庭奔波劳累导致腰肌劳损,总埋怨背疼,吃了很多药,打了很多针,药也涂上了都不管用,缠绵不愈。”富有直言不讳。 “都怪我不好……”言到此处,一科失声咽哽,伤感的别过脸去。 鬼也会哭啊!? 一旁的道士挨近富有耳边轻声嘀咕:“时辰不早了,问完你表姐,我们得赶紧打道回府,抓紧时间。” 刻不容缓,李富有向张一科讲述棘手案件的经过。一科听后大为震惊,立即命令鬼刑警带领富有前去会晤周爱莲。 三人跟随鬼刑警走进一间冰冷的审讯室,身穿单薄的小林冷得瑟瑟发抖。死鬼们在排队接受值班鬼刑警的审判。见有生人驾到,目光不约而同的专注他们。 “有仔!”表姐突然冒出来喊道。 把小林吓了一跳,她全身湿哒哒的,瘦骨如柴,面色如纸,双瞳凸出,唇色发白,像极了一具僵尸。 “走。”富有抓起表姐一只苍白的手拉扯到角落头问话,她的手好冷! 此时,富有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问你,是谁杀了你的?” 天机不可随意泄露。表姐担忧因此会减损他的寿命,瞟了一眼办公台上忙碌的鬼刑警,轻声回答:“有仔,我不能诉出对方的名字,只能暗示提供一点线索给你。” “这也可以,你说。”富有着急道。 “嫌疑犯的手腕上有一个小狐狸的刺青。”表姐认真讲道,回忆起当时遇害的恐怖情景,仍心有余悸。 眼看值班的鬼刑警步步逼急过来,富有紧接着追问:“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们见过吗?” “我们都认识也见过,只是你不太熟悉她,论生疏并非生疏,论近倒不是很近,富有,你很聪明,回去仔仔细细的查……”表姐渐行渐远的被鬼刑警拖走了。 “她能够提供这些让你知已经不错了,天机不能泄露太多的,会减少你的寿命。”道士好心相劝道。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三人返程阳界之际,局长张一科拿来一瓶神农药水给富有,托付他一定要亲手交给卢小雨,这药水可神了。富有点头答应了。 回到初始点,堂舅妈走出来笑脸迎接,终于盼到他们归来了,紧张的心终于松懈许多。 舅妈打赏了一些钱给“单眼神”,道士微笑着打量李富有,掏出名片:“小伙子,你年轻气盛,前途无量啊,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联系我。” 富有接过名片鞠躬道谢。瞬间,“单眼神”宛若微风轻拂过一般消失不见了。 不知不觉,天色暗沉,下起细雨。李富有疲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富有醒醒,吃饭了。”小林一面喊一面摇醒他。 从梦中惊醒,已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小林,舅妈。刚才我们不是去了一趟冥界吗?”富有疑惑的问。 “是啊,一回来你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小林回应。 富有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好疼啊!高兴叫道:“果真不是梦。” “肯定不是梦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答应你去那种地方了,太可怕了。”小林满脸困扰。 “哎呀,不去都去了,能活着回来要什么紧,以后有什么难解之事还必须去一趟。”舅妈言道。 小林唉声叹气:“以后再说吧。” “舅妈,你认识一个手腕上有小狐狸刺青的女孩吗?”富有边吃边问。 “狐狸刺青?哎呀,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舅妈愁眉苦思道。 “别急,你慢慢回忆,因为害死表姐的正是那个人。”富有体贴告之。 冥思苦想了半天,舅妈最后表态不记得了。无语…… 夜深了,富有仍然依靠在沙发上思考复杂的问题,感觉毫无睡意,楼上的小林则睡得可香了,口水垂涎。 论生疏并非生疏,论近倒不是很近,见过的。李富有抽着烟仔细斟酌,表哥和表嫂除外,夫妻俩的手腕上根本没有刺青,爱莲表姐老公那边…… 他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杀人犯有可能就是她老公身边的人。 恰在这时,舅妈缓缓走下楼喝开水。 “有仔,还没睡啊?”她也靠拢过去。 “睡不着,舅妈,我问你。” “问吧。” “表姐平时与婆家那边的关系怎样?” “好像不太好,听说她经常跟家婆和老公小妹为一点小事吵架,但这种正常的很,哪个家庭没有一点吵闹摩擦的。” “那个小姑也同他们住在一起吗?” “是的,小姑尚未嫁人,跑来跟他们凑合,表姐在世前,还久不久随她回老家这儿玩呢。” “舅妈,家庭吵架的确是很正常,如果对方脾性不好,大动干戈起来,那可就是非正常。”富有盯着舅妈警觉道。 舅妈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忽变铁青,非常难看,她瞪大双瞳,心尖颤抖,连忙惊叫道:“杀死爱连的人就是小姑,想到了,她手腕上确实有个小狐狸的刺青,昭雪啊,富有,你要替表姐申冤啊。”接着,舅妈泪崩…… 他果然猜的没错,案件已经有了破绽的眉目。 第二天中午,警方依法逮捕了女凶犯,在严审中—— “喂,民警帅哥,无凭无据的干嘛一口咬定是我杀死爱莲。”小姑瞟了一眼李富有,心存狡心,依旧不屈不挠。 据调查,她是一个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嗜好打扮的浪荡妹,爱莲十分反感这类人,甚至连家婆和老公也不管教一下,有时还护着小姑,联合起来一齐怒怼她,一气之下,爱莲便找借口声称回家安胎。 “你欠爱莲多少钱?常常与她发生口角,记恨在心,那晚,你得知爱莲在老家安胎,正巧找到正在湖边散步的她,两人再次发生争吵,而且越吵越激烈,还大打出手,你摁住她的头往水猛塞,直到窒息才放手,以为这样往后就可以不用还她的债务了,真是一身轻松啊。”李富有振振有词的严厉道。 “你说了那么多,太精彩了,但凭据呢?没有证据狗血喷人,呸。”她吐出一点口水,高傲冷视,显得洋洋得意。 “你别得意,把她闺蜜喊进来,她就是证人。”李富有怒吼,真想狠狠地拍死她。 小姑的脸色立刻变得僵硬煞白,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出现了,多年的好闺蜜竟冲进来指着她愤愤不平的吼道:“你……你这个女魔头,那晚劝你别这么干了,你偏偏不听,有你这么坏的朋友整天还提心吊胆,我感到非常耻辱,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况且还是自己的大嫂,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与你交朋友还有什么用。” 事发当晚,小姑约上闺蜜一同前去星星村。打架时,闺蜜曾劝阻过她,反被责骂,执迷不悟的继续犯罪…… 如此滔天可耻的罪行,苍天都容不下她。 小姑惭愧的低下头,终于承认了自己所犯的罪孽,李富有又成功告破了一桩故意杀人罪。 伤心欲绝的表姐夫在舅妈和二舅面前长跪不起,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岳父母,爱莲的死他也有过错。 表姐,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直到最后,铁汉终究压不住内心无比悲痛愤慨的情绪,流下两行热泪…… 一天,卢小雨登门光临周熙晴的豪宅,腰刚刚弯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不久就喊疼了。 小雨经不住岁月的摧残,容颜显得老态许多,但这些都是自然规律。 富有见状,拿出张一科给的神农药水,对她说:“阿姨,我有个同事的老爸也经常犯同种**病,都是涂抹这瓶药水好的,我特地去买了一瓶,你试试吧,可灵了。” “哎呦,谢谢你,有仔,难得你那么关心阿姨。”小雨高兴的接过药水,拧开瓶盖,往细菌部位出涂擦。良晌,小雨果然感到腰部舒服许多,不管坐站都畅通无阻,太神了! 小雨兴致勃勃的问:“有仔,你在哪里买的,这药水用完了,我自己去买。” “冥界。”话音落的飞快,富有用手堵住自己的贱嘴。 “什么?刚才你说什么?”小雨和熙晴不可思议的异口同声。 机灵的富有马上转移话题:“我是说,这药水是在民康街上的一家药店买的,销售特别火爆,买到严重缺货,要过一段时间才有货,可能也不一定有货。” “哦,原来是这样。”熙晴吁出一口气。 但是,小雨阿姨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思念着老公张一科。 第五十五章 杀人诡计(上) 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古典鸡酒楼里,生意火得不像话,客人络绎不绝,服务员忙忙碌碌。二楼枫叶包厢内,两位富豪适逢私密磋商交易,身边三个身材魁梧的保镖颜值十分抢眼。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响起,一名保镖大步跨去将门打开。 满容笑意的女服务员手捧着一个蒸笼,热情道:“您好,蒸笼古典鸡来了。”于是夺步而入。 “等等。”那名保镖拦截了她。警惕的打开盖子检查,看是否属实,香味四溢的秘制鸡肉扑面而来,保镖忍不住口水直流,真让人流连忘返!心中纳闷,晚点自己也要搞一笼尝尝鸡肉独特的美味,没盖盖子,一声喝令,“过去吧。” “来,老六,尝尝这里的特色菜蒸笼古典鸡。”一位满腮胡秀的中年土豪发言。 古典鸡刚刚放落桌面,服务员快速的从蒸笼底部拔出一支手枪,朝在场男人的脑袋扣动扳机,“砰、砰、砰……”迅速连发几枪击毙,百发百中,血溅一地。 只剩一名保镖,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人防不胜防,他摸摸口袋寻枪却空空如也,奇怪,枪呢? 服务员清冷的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眼神却暗流涌动,闷声再次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保镖倒地身亡。 她敏捷地打开窗户跳下一楼,钻进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速逃离现场,动作熟练,游刃有余。 枪杀案一时轰动全市,为此,该酒楼无奈被停业查封,接到报警的李富有和小林加速赶往现场。 “哎呀,有仔,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杀手都跑了,你要替我做主啊,这店的生意……叫我如何是好?”酒店老板娘是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女人,扭扭捏捏走向李富有,一只涂满指甲油的手搭在其肩膀上。 有仔经常与友人光顾该店,所以,自然与贵店老板娘颇有一般熟悉而已。 “老板娘,快拿那个女服务员的资料给我。”早已闻听老板娘的风骚事迹,富有板着冰脸,一本正经道。 老板娘看脸色行事,急忙扎头进人事部寻找女服务员的资料。 刑警们拉起警戒线勘察现场…… 警局放映室里—— 正在播放女嫌疑犯的资料。小林在台上念念有词的分析:“杀死富豪的是一名职业杀手。女,三十岁,名叫柳艳红,身高一米七,擅长散打、剑术、射击。与情人一起当过雇佣兵,为钱买命的职业杀手,冷酷无情,常常冒充别人的身份隐姓埋名,进行多次犯罪,收入惊人,就连千万富翁都请不起,他们喊价近上千万,甚至上亿都有,这桩案子属于黑吃黑,情节比较复杂,幕后老板是国际富豪排行榜的风云人物,此案要加强进一步调查。” 刚进入警局工作不久的小师妹在台下听得津津有味,目光含情的凝视着小林,自犯花痴。 刑侦支队里有不少的精英干警不仅才貌双全,家庭显赫,而且还聪慧能干,其中也包括富有和小林在内。小林老妈是市医院的院长,老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但小林为人比较低调可爱,从不张扬。 又碰到一桩错综复杂的案件,要侦破起来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况且是黑吃黑,李富有完全不知所措。 一天晚上,雨诗的老同学小雯约他们出来请吃宵夜。富有顺便喊上了基友小林一起。 肥牛大排档里,大家互相介绍之后坐下来边吃边聊。 “哎,不错啊!”小雯低声对雨诗轻言。 雨诗羞涩低着头,俏脸微红,谦虚道:“一般般啦。” 小雯是个性格爽直活泼的秀气女孩,雨诗同窗多年的老友,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关系亲密无间,情深意绵绵! “小雯,你在外贸工作还习惯吗?”雨诗关切问。 “还好了,那儿竞争不是很激烈。”小雯回答。 富有却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小雯,瞥见她印堂隐隐的灰暗,突兀问起:“小雯,请问你最近有没有撞上什么噩耗凶事吗?见你印堂隐约灰暗,将会有大祸临头。” 她被吓了一跳,沉思了少顷,迷惑摇摇头:“没有啊,没遇到什么凶事?你会算卦?为什么要问这问题?” “如果有你就直说,我们公安干警会帮助你。”富有毫不避讳的直言道。 “真的没有,雨诗,你男朋友有点奇怪,呵呵……”小雯强颜欢笑,表情略显尴尬,肯定回应。 “小雯,他是认真问你的,有什么你就直接跟他们说,他们是执法人员。”雨诗也正色庄容的表态。 “是啊,小雯美女,有话直言,听李队的话没错。”小林如是说。 雨诗的男朋友好厉害,哪来的何方神圣?竟然能一眼看穿人的隐秘之处。再有事也不能隐瞒了,豁出去了,说就说呗。 “最近,我一个友女在八星级酒店结婚,下午我们在酒店贵宾房里玩闹,新人准备到楼下恭候了,我们一齐走出来,我一边慢行一边用手机录下这美妙的场面,不料,发现另一间贵宾房的门半掩着,我好奇的停下脚步,从缝隙看到浴室有个中年男子手持锋利的刀猛砍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仍未停手,我稍微把门打开一大半,录下这个惨目忍睹的犯罪视频。随后,走在前面的伴娘团喊了我名字,催促我跟上,我才罢手……”她娓娓诉之。 “那个男的应该是发现你了,而且还记住了你。”富有直截了当的说。 “你还留有视频吗?给我看看。”小林追问。 “有。”小雯打开手机递给小林,富有凑近一同观看…… “这个视频,转发给我。”小林当机立断的说。 “可以。”接着,小雯转发了片段给林警官。 “小雯,事关重大,从今夜起,不管任何人约你出去,你都要拒绝,尤其是晚上的宵夜摊,最好能避过这个月。”富有慎重声明。 “这……”小雯语塞,半信半疑。 “小雯,李警官无任何恶意,说话很灵验的,见你是我好友,才会好心提醒你,你千万要牢记啊!”雨诗严肃示意道。 “好吧,我听你们的。”没办法,连交情至深的好友都那么信赖他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临别时,雨诗还不忘叮嘱小雯一定注意。 第三天晚上,小雯在居所里接到久未见面好闺蜜的电话。 “小雯,出来吧,久没见你了,我难得到这城市来,见一面总行吧。”闺蜜哀求道。 “下个月你再过来吧,我这几天家里有事,不方便出门,下个月你来我请你吃饭,不好意思了。”小雯找借口婉拒。 “有什么事啊?又没见你说,而且我这次来也顺便介绍个极品男神给你认识,是我老公的好基友,开玩具公司的总裁,有钱有权,是个高富帅,他操劳奔波于事业,没空找女朋友,特地喊我帮介绍,你要是不出来见面,错过机会不关我事啊。”闺蜜语气重重的应道。 “什么?介绍总裁,你怎么不早说啊。”小雯喜出望外,愉快的跳起来。 “哎呀,我老公跟我说先隐瞒的,想给你一个惊喜,都是你逼我诉出的,快出来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犯傻的小雯已顾不上那么多,便一口答应了。 装扮得很漂亮的小雯如约来到巷口灯火通明的宵夜摊。通过闺蜜彼此推荐后,第一次见面,双方都颇有好感,坐下来相互了解倾诉。 不多时,巷口阴风阵阵,寒意逼人,当许多人沉浸在喜悦中,品味着美食的时候。死神会不知不觉悄悄逆袭。 蓦然现出蒙着脸的一对男女汹涌而至,男的手持着ak47全自动步枪,一些反应比较敏感的人见大祸临头,纷纷逃亡,杀手二话不言,朝他们扣动扳机…… “砰砰砰……”不停的开枪,水果摊的水果被子弹射得稀巴烂,水分四溅。 闺蜜以及她老公不幸中弹身亡,还有其他来不及躲避的摊主和消费者也惨遭其害,小雯在总裁的庇护下逃进一家商场角落避难。 大庭广众,杀手理应不敢冒然闯入。 “我回去了,谢谢你帮我避过这一劫。”小雯紧张道,被吓得脸色青青,她不该出来,应当听雨诗的劝告,好好待在家里,这下闯祸了,闺蜜和她老公都…… “我送你回去吧。”总裁要求道。 “不用了,谢谢!今晚已经够麻烦了。”小雯一口拒绝,扭过头撒腿就跑。 站在原地的总裁五官精致,帅气迷人,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深沉的微笑。 小雯回到住宅,内心惶惶不安,哭丧着脸,欲要致电于黄雨诗之时。 “嘭嘭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谁啊?”小雯大声喝。 “我们是办案民警,快点开门。”外面的人高音回话。 “民警?”小雯一个箭步夺过去,往门上的小窥视窗右眼探去…… “砰、砰。”连发两枪声的巨响,尖锐的子弹从小窥视窗直击中她右眼。 “啊——”小雯的瞳孔瞬间被击破,血浆立即喷出,在惨叫声中倒地痛苦挣扎。 第五十六章 杀人诡计(下) 男杀手用力把门踹开,冲进去连开数枪将小雯击毙,掠夺手机后逃之夭夭,屋内一片狼藉。 民警们火速赶到现场,死者家属跪地嚎啕大哭,雨诗也急切到达,有仔执意不让她见好友的悲惨死相,太惨目忍睹,怕她经受不住晕厥过去。 震惊全国的枪杀案,为了尽快侦破接连不断的诡异案件,上级领导特地派遣了一对精悍的特种兵协助民警办案。 小军,男,三十二岁,左撇子,体重96公斤,身高一米八,擅长自由搏击、赛车、特种枪、会开战斗机。是特种部队里最为突出、出色的一名悍将。 萧绿,女,二十八岁,体重58公斤,身高一米七,擅长剑术、枪械、散打、跆拳道。是特种部队里卓越的女汉娇兵。 萧绿的丰胸翘臀,那高挺的傲人曲线,玲珑曼妙。令人着迷垂涎。小林一瞧见双眼发亮,倾慕不已!主动上前搭讪。 “萧绿姐,你有男票了没有,倘若没有,我可以吗?”小林羞涩得满脸通红,身材虽不是很健壮,但相貌俊秀,属于斯文的奶油小生那种类型。 萧绿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冷哼道:“小弟弟,你发育成熟了没有?” “我早已是成年人,出来参加工作都有好几年了,不介意我做你的情弟弟?”小林依旧执拗。 “你先打赢这位哥哥我们再聊吧。” 小林回头一看,小军正攥紧拳头威风凛凛的逼过来,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嘴角微扬,含着挑畔:“怎样?想泡我女票?” 重量级的大哥!灵敏的小林马上撇开话题:“没有啊,我只是问她有没有指甲钳,想借来用用。” “哦,原来是这样,我帮你钳吧。”说罢,他左手拎起对方的衣领,拳脚相向…… 小林在医务室包扎伤口,富有乍见他被殴的狼狈样子,哭笑不已。 “哎呀,别人的菜你也想吃啊,自作自受。”有仔故意煽风点火。 “我只是跟她聊了一句而已,没想到……”小林一脸的生无可恋。 “今晚准备好,有行动。”有仔脸色突变严肃道。 “什么情况。”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那个女杀手今晚要在尖叫酒楼诱杀张总裁,也就是她的前老板,张总裁正是枪杀案的幕后指使者,包括杀死小雯在内,另一边则是那名男杀手,特种兵小军自夸可以单枪匹马干掉男杀手,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通天本领。” “连前老板都敢暗杀啊?”小林天真问道。 “正常,黑吃黑就是这样,混黑的人野心勃勃,生意上总想一人独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至亲也不放过。杀手为钱卖命,哪个老板出巨额最高,他们就为谁卖命,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认为自己是最强的,往往是最弱的,因为还有形形**的人比你更强悍,真是咎由自取。”有仔言之。 “好吧,我们要积极配合特种兵。” 民警们准备就绪,夜幕暗袭尖叫酒店。 小军乔装打扮成大款模样,与线人合作钓鱼,成功诱惑男杀手上钩。 一间不透风的房间里,小军找到了那名职业男杀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看,又从鼓鼓的提包里掏出一叠厚重钱币,对男杀手说:“请你尽快干掉他!” 职业杀手端详着照片,原来此人要利用他,暗杀他现任的土豪老板,斜视一眼钱币,问:“让他怎么见上帝?” 小军冷笑道:“最好是车祸。” 职业杀手掂了掂钱,说:“死于车祸要花费一定的周折,报酬是要增加的。” 显然,这些琐碎的钱币还不够多,远远不能达标对方的需求。 小军点了点头:“只要你干得漂亮,报酬可以再增多些。”说完,他转身从冰箱里取出啤酒,斟满了两大耳杯,随后递给了小军一杯。 “好,够意思,我们干一杯,来代替合同的签约吧!” 只见小军迟疑着,并没有接手。 杀手识穿他的心思,“怕酒里有毒?好,你看我喝。”职业杀手说着,一仰头一气喝下半杯,随后把酒递给了小军。 小军接过酒杯,心中还是有点犹豫不决,职业杀手显得不高兴了:“这杯酒等于是合同,既然你不愿意喝,那就取消合同吧。” 小军一听急了,只得端起酒杯,一点一点地喝下去,但是没喝多少,小军忽然捂住胃“啊呦、啊呦”地叫起来,杯子从手中滑了下来,摔碎了。 职业杀手阴森森地朝他一笑,说:“不是我想害你,我已有前约,有人出巨额要我暗杀你。” “谁?是谁?”小军喘着粗气,挣扎问道。 “就是你给我看的这张照片上的人,他知道你想杀他,便先下手为强。” 暗害结束之后,职业杀手沾沾自喜,威势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命若悬丝的小军,冷傲仰头大笑。 喝一杯相同的酒,倒霉的小军居然命丧黄泉,而杀手却安然无恙,怎么一回事? “嗨,老兄,你笑得这么猖狂啊,可别乱动,你的蛋蛋和虫虫随时会爆炸。”刹那间,小军神奇般复活了,拔出枪支顶住他下半身的部位。 杀手脸色苍白,呼吸堵塞,一动不敢动。 刑警破门而入,将杀手拘捕归案。 小军是假死的,职业杀手是非常阴恶刁滑的,有时候他们不一定会通过枪支暴力完成任务。那个杀手获悉小军的特点是个左撇子,他自己用右手端杯,而小军是用左手。尽管是同样的杯子各喝一半,因为拿杯子的手不一样,嘴唇接触杯子的边也就不一样。职业杀手伺机将毒药涂在小军喝酒的那一头,以为他喝后中毒身亡,万万没预料到,小军在来之前,嘴唇上早已涂抹了一种抗毒药物,排除任何毒素,了解杀手每接一次单都会庆功畅饮,所以才有备而来。 这一次,特种兵小军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战胜了雇佣兵杀手,深受领导的青睐。 位于市中心人声喧杂的尖叫大酒店—— 今夜却寂静无人,有个富豪已包下全场,单独与女杀手柳艳红约会,他暗恋对方已久。 张总裁正是小雯遇害的那晚,闺蜜曾介绍给她的极品男神对象,其实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犯有前科,与之前在贵宾房行凶的那个中年男人同流合污,中年男人为了避免自己犯下的杀人罪行外泄警方,得知张总刚巧认识小雯的闺蜜,砸下重金收买他,企图驱使张总靠近小雯,不惜一切代价杀人灭口。此人蛇蝎心肠,为能撑权不择手段。 沉浸在喜悦中的张总裁依然未知柳艳红接纳了另一个老板的生意,前来暗算于他。烛光晚餐热情拥抱,尽情享受二人世界。 特种女兵萧绿假扮成女服务员,站在酒楼的角落察言观色。 “红,今晚我们好好享受一下,你今晚好美!”张总裁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柳艳红一袭蓝色低胸吊带超短裙打扮,妩媚动人,丰满的娇峰,就像一对葡萄,摇摇欲坠,让男人一见忍不住口水直流。 “张总,多年来承蒙你的厚爱,来,今夜不醉不倒。”柳艳红娇滴滴的柔声道,举起酒杯喜笑颜开,温柔的背后隐藏着重重杀机。 “好,好一个不醉不倒,倒在我怀里。”如此令人陶醉,迷得张总神魂颠倒,一把拥她入怀,干杯共饮。 柳艳红打算把张总灌醉,想不到这淫贼的手已经控制不住往裙子东寻西寻…… 零距离触碰敏感地带。柳艳红带着几分酒意,发出低吟:“嗯……嗯……” 贴近他耳边轻声:“亲爱的,这里有服务员。” 张总立马抱起她,一面热吻一面步入预定好的房间,关上门后,两人还持续不停的在床上激吻…… 闻听谣言,张总是个变态狂,在床上放纵时不仅有暴虐倾向,甚至用鞭子抽打到对方休克,简直无药可救。 柳艳红控制内心强烈的需求,从枕头下面掏出锋利的匕首挟持他,张总被吓的不敢吭声,额头冒冷汗。此时的门是敞开的。 “不好意思,张总,有人花昂贵的重金,喊我干掉你。”柳艳红头发凌乱,眼神冷厉道。 “那人是谁?”张总轻声低问。 “关你屁事,总而言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萧绿一路紧跟,瞄眼进去发现后厉声喝:“你干嘛,快住手!” 女人的突然涌现使柳艳红分散注意力,张总乘势避开,随即滚下床,柳艳红不停歇的挥刀杀戳,萧绿飞奔过去一把大力掐住女杀手的手腕,匕首掉落地毯,她疾速捡起刀,抵住女杀手的喉咙,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张总刚要逃离之时,刑警已在门外恭候已久,两个被依法逮捕,张总如实供出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的同党,雇佣女兵想不到会败给特种女兵,让她意料不到还有更多…… 又是一个星星点缀的美妙之夜。 有仔在沙发上抱着雨诗忘情的拥吻…… “我们结婚吧?”有仔由衷的发自内心问道。 第五十七章 背地里 谈到幸福的话题,黄雨诗那绝美的眼帘微微垂下,睫毛修长,似乎相当犹豫,如墨的双眸里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雾气。富有深邃的眼神片刻不离楚楚动人的她,等待回复。 雨诗慢慢离开他淡淡烟草味的怀抱,真切吐露:“有仔,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我答应你的求婚,但是……”话未言完,富有又一把大力将她扯回自己温暖的怀里。 “等我把话诉完。”雨诗再次挣脱他怀抱。 “你说吧。” 雨诗看着他,坦诚道:“有件重事你必须面对,关于我的过去,在那个渣男之前,我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方同你一样也是一名出色的刑警,我没来得及给他孕育产物对方就因公殉职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如实交代,假如你不肯接受,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吗?” 李富有的脸霎时变黑沉,眸子里像覆盖了一层阴霾,摄人魂魄的威严五官,脸上的线条锋利,站起笔直的身段,目光冷漠:“之前你为什么不事先挑明?” “因为我喜欢你,每次都想与你说明,而三番五次没勇气说,所以……”雨诗泄气的低下头,不愿面对他漠视的眼神,自己心知肚明,这样会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久而久之,就像陌生人一般生疏。可无情的现实终究要坦然面对。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曾经,我们分手吧。”他终于道出冷冰冰的话。 言下之意,雨诗顿时觉得后脑勺被一记闷棍狠狠的敲击,心如死灰,口水难以下咽,她点头嗓子沉哑,“好吧,祝你找到更好的。” 方才还陶醉在幸福爱河中的一对恩爱情侣突兀变成形同陌路人。 烦恼的李富有一手抓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大步迈向门口打开门,然后重重的合上门离开,雨诗微弱的身子怔住了,大颗大颗的热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流。 “咚咚咚……”随即又听到一阵敲门声。雨诗以为有仔回心转意了,惬意着一个箭步夺过把门拉开。 想不到对方却冒出一句:“我……老妈送给我的玛瑙手链,是否还给我。” “哦。”此刻,雨诗的心情无比难受,神情绝望,摘掉笃爱的玛瑙手链塞进他手心,有仔僵硬地转过伟岸身躯,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雨诗轻轻地合上门,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怀抱双膝,将憋在内心的伤心与委屈放肆的发泄哭泣…… 眼泪哭干了,她反复思虑了良久,心中毫无怨言,反而豁然开朗。她觉得,一个有过婚史的二手货,凭什么配得上堂堂董事长的儿子呢?更何况人家又是一名精英干警,真是异想天开了,自己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配不上就是配不上,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眼前,她唯一要做的是将全心投入到服装设计当中,不断寻求灵感,争取做得更优秀。雨诗决心从容面对生活上的种种挫折和压力,踏出迷雾,走进本来布满阳光、雨露的生活去。 半夜,有仔依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闷烟,久久不能入眠,口渴的熙晴走出来喝水撞见,几步凑上前面带笑意的和蔼问道:“有仔,那么晚了还没睡觉啊?今晚你不是说要去雨诗家吗?咋又回来了?” 有仔心情沮丧,灰着脸唉声叹气:“老妈,有件事跟你讲,你千万不能外泄。” “放心吧,老妈不是那种八卦的人,有什么直接说。”熙晴直爽道。 “雨诗之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方与我一样,也是一名干警。” 熙晴听后愣了一愣,接着问:“有小孩吗?” “没有。没来得及要那男的就因公殉职了,很可怜。” 熙晴十分看好雨诗未来的前景,沉默了片刻,对女孩坎坷的悲惨遭遇心生怜惜,质问儿子:“有仔,你是在乎她的过去,还是真真正正喜欢她本人?” “啊?!我真心喜欢她,但不喜欢她隐瞒我。” “你既然也喜欢她就行了,她没有隐瞒,只是推迟时间向你说明而已,凡是动了真情的女孩都会是这样笨拙。” “女人的心思真难搞懂。”富有揉揉困意的眼睛懊恼道。 “你仔细考虑清楚,恋爱是自由的,我们也做不了主,我个人认为,爱一个人是不应该在乎她的过去。”熙晴站起身,慢慢地踏入睡房。 第二天夜晚十点多,李富有刚与基友吃宵夜回到家中,就接到了一个体育学校的报警电话,说晚上十点有个学生死在宿舍楼门前。 富有立刻赶到现场,只见死者倒在学生楼的正门外,头朝门,脚朝大道,匍匐在地上,背部垂直射中一支羽箭,羽箭是学校公用的。显然,死者是外出归来正要开门的时候,背后中箭倒下的。 一位身姿婀娜,年轻貌美的女教师纷纷赶来,向富有悲伤哭诉:“民警同志,我是该学生的班主任,请你尽快侦破此案,鸣鸣……” “我们会尽快的,你放心,他平时有没有跟同学打架斗殴的恶劣行为?”富有柔和的询问。 “没有,小希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三好学生,从没有不良恶习行为。”老师心力交瘁的哭丧道。 “别哭了,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富有上前安慰。轻轻翻动了一下尸体,发现尸体下面有两张百元钞票,他随机检查死者的衣兜,发现死者的钱夹里整整齐齐地放有十元和一百元的钞票。 富有站起身,问站在一旁的大楼管理员:“这栋楼有多少学生居住?” “现在正是暑假期间,学生们都回家了,只剩下小希和小东两人。这两人都是射箭选手,听说下周要进行比赛,”管理员讲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学生宿舍楼,指着对着正门的二楼房间介绍说:“那就是小东的房间。” “十点左右,小东从二楼下来过吗?” “没有。一次也没下楼。”管理员摇头答道。 富有来到小东的房间。小东刚刚睡醒,揉着朦胧的睡眼,富有向小东说出小希的噩耗,他面无难过之情,吃惊地说:“怎么。你们怀疑是我杀害小希吗?请不要开玩笑,小希是正要开门的时候背后中箭死的嘛!就算我想杀死他,但从我的窗口里只能看到他的头顶,是无法射到他背部的啊。” 富有走到窗口,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便转过身,拿出两张一百元钞票,对小东说:“这是不是你的?也许上面印着你的指纹。” 小东一看,心虚了,结结巴巴地说:“可能……是我傍晚回来,不小心从裤兜里掉下来的。” 富有犀利的眼神盯着他,摇摇头,对小东冷冷一笑,说:“不,不是无意中掉下来的,是你故意设下的陷阱,听别人说,你非常嫉妒小希的才华,他各方面都比你优越。” “嫉妒归嫉妒,但也不至于杀人吧。”小东狡辩。 “谁知道别人的肚子装着什么?你随我回警局验一下指纹,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走吧。”李富有笑言。 小东急了,如实交代了他的杀人动机。是这样的,小东事先把钱仍在地上,等小希回来发现纸币弯腰拾钱时,从二楼窗口朝下射箭,导致小希中箭身亡。年纪轻轻就犯下杀人的罪名,一失足成千古恨,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酿成大错后悔已晚。 因为此案的关系,富有认识了这位美丽的女教师,小名叫秋天,不仅拥有绝美的容颜,说话的声音柔声细语很好听,家境也十分显耀。双方互留了联络方式,周末相约出来彼此进一步相互了解。 绯闻传到雨诗的耳畔,她逞强的脸上无任何反应,心酸无奈,伤感的想哭,只好默默无闻的埋头工作。 蜚言,秋天却是个同性恋,而且还和男人们也经常谈情说爱。富有不信,非要亲眼目睹实情才心服口服。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富有约秋天出来看电影,竟被她一口回绝了,称自己约好了多年未见的闺蜜在咖啡厅碰头。于是,富有秘密跟随,缩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保持缄默。 起初,没见有什么奇异啊!闺蜜之间说说笑笑,搂搂抱抱最正常不过了。外面的人怎么都大惊小怪的。 最后,两女人亲密的手挽着手离开咖啡厅,富有鬼鬼祟祟紧密跟踪…… 大跌眼镜,这两个女人公然来到一家宾馆开房!或许是闺蜜累了歇歇脚而已。开好了房间,两个并肩快步上楼。 这家宾馆恰好是小雨阿姨的女儿美美经营的旅店,美美正在柜台忙着,瞥见李富有,高兴喊:“有哥,你怎么来了?” “美美,今天你怎么班啊?工仔呢?”富有大步走过去疑惑道。 “工仔因家里有急事辞职了,我就顶班了呗。”美美回应。 “帮我查查,刚才那两个女的是不是头一次到此开房?”富有迫切问。 “头一次?天呀,她俩都开了几十次了,况且每次来都是登记两个人的名字。”美美对着电脑双瞳睁大,不可思议的表态。 “什么?”富有难以理解,为了更加明确,他顽强道,“给我房卡,这两人涉嫌一桩案件,我要上去抓人。” 富有拿着房卡刷开了门,从门缝里清清楚楚的偷窥到,两女人光着身子在床上…… 如此罕见美妙的情景,让他大开眼界,轻盈地合上门之后,悄悄将秋天的微信拉黑了。 第五十八章 反诈风云 小郭是周熙晴旗下财务科的员工。今日,她撅着嘴巴,板着面孔,一副怏怏不乐、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事重重地走进雨诗办公室。 “小郭,你怎么了?”坐在办公室的雨诗疑问道。往常的小郭可是无忧无虑、爽朗活泼一个女孩,可现在的心情似乎不太美丽。 小郭突兀记起:“雨诗,你不是有个当刑警的男朋友吗?” 那个混蛋刚刚跟她分手,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小郭怎么突然提到他呢?难道她不知情?仔细想想,原来小郭出差刚回公司不久。 雨诗的停顿了一下,自己的隐私不轻易泄露太多,温和言之:“你我都是好朋友,有话直接说明就行。” “昨天下午,一个冒充董事长的女人打电话给我,说办公室有一个重要的客人,她想给这名客人转点钱打通关系,一时走不开,喊我赶紧转三万元钱到她账上,等事情办妥了再还给我,声音又非常熟悉,我以为真是周董事长,不转怕被责怪,情急之下就迷迷糊糊转账给别人,最后问了董事长才知被骗了三万块,只有你男朋友可以帮我抓住那些电信诈骗,雨诗,求你帮帮我,好吗?”陷入困境的小郭喊冤吁请。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拿你没办法。”雨诗也爱莫能助,硬着头皮应:“我替你向他说明情况,看他如何答复,你先回去工作,别担心。” “嗯嗯。”小郭点头起身离开。 分手了依旧对他恋恋不舍。雨诗徘徊在办公室里犹犹豫豫,不知该打不打电话给他!?即便做不成情侣了,普通朋友通个电话总行吧,于是雨诗摁下李富有的联络号码,电话接通了。 “喂,有仔,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方便说话吗?” “方便,你说吧。”有仔柔顺道。 接着,雨诗简单阐述了小郭的受骗遭遇。 有仔听后解答:“你喊她亲自跑警局一趟立案先,因为这段时间涉及到这种诈骗信息非常多,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的,我们办案民警会尽快妥善治理此事。” “哦,你在单位吗?” “在啊,今天我值班,你现在喊她过来就行了。” “好的,我这就叫小郭过去,谢谢你。”雨诗正要挂断电话时,李富有急忙发话阻扰:“雨诗,我还有话对你说。”欲挽回与她之间的感情,觉得上次无意提出分手太过于草率鲁莽,完全不经大脑周密思考,只是气头之意。 “什么话?”雨诗感到奇怪。 “明天是周末,可否请你看场电影?”有仔忧心问道,生怕被她一口拒绝。 雨诗心中暗自欢喜道:“有仔,你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请我看电影呢?还是以情侣关系邀请我看电影?” 这话问得真够透彻! 如果对方思虑许久才答复,代表男人不是真心诚意的,只是把她当做一般朋友而已。但是,这李富有马上应声:“我以比情侣更加贴切的身份邀请你。” 雨诗笑言:“是吗?我年纪大了,想成个家,可没那么多功夫玩呀。” “我也是认真的,到时我过去接你。”富有心中乐开花。 “嗯。”雨诗轻声应一句。挂断电话后,那颗紧张悬挂的心终于落定下来。 近日,一位姓罗的女士也深受其害,qq上接到女儿小琴(化名)发来的信息,学校联合教育局邀请清华大学的资深教授到学校授课,同时开办培训班,专门培训英语口语、计算机、高等数学等三门课程,共计150节课,她想报名上课。 小琴很爱学习,罗女士觉得这是充实孩子的好机会,就回应“好呀”。小琴在qq里告诉她,培训费为两万三千五百元,班里很多同学都报名了。她刚才打听得知,报名的截止时间是中午12时。小琴让罗女士尽快跟年级负责人高主任联系。罗女士添加高主任的qq并了解情况后,按要求将钱转入高主任的银行账上。 转账之后,罗女士联系小琴的班主任,这才知道,学校根本没有这项培训,小琴此前也没注册过qq号。随后,罗女士向辖区派出所报案。目前。警方仍在对此做进一步调查处理中。 骗子专门挑上课时间行骗,一些家长觉得不方便联系孩子和老师,就没有核实,从而落入骗子的圈套。正常情况下,学校开展活动会提前告知。家长在无法弄清楚的情况下,可以跟其他家长沟通咨询此事,这样有助于分班真伪。 王女士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财务人员。前几天接到一封邮件,邮件署名是公司其中一名“股东”发来的。邮件里,该“股东”要求王女士尽快加入公司股东的qq群,这样方便日后工作联系。 因为是“股东”的指令,王女士不敢怠慢。她加入qq群后发现,公司“老板”及其他“股东”都在里面。随后,“老板”询问她公司账上的资金情况,同时交代她说:他们刚才已经讨论好了,让王女士尽快将25万元钱转到“股东”的账上,这样才好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王女士照办之后,把转账情况向公司老板汇报时,才发现被骗了。 诈骗手段就是这么高明,稍微点错一步,钱财立刻消失,因此,转账前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如可挂掉电话找当事领导核实等。 公司要完善财务管理制度,财务人员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在社交台下的转账指令;对于来路不明的电子邮件,财务人员最好不要点开;公司包括领导在内进入公司社交平台之前,一定要核实清楚身份信息;凡是涉及转账,一定要跟领导核实清楚。 还有,遇到熟人申请添加为好友时,大家不要轻易被所谓的头像和签名迷惑,遇到好友转账汇款求助时,比如:买车票、机票去旅游。一定要通过正规渠道购买车票和机票;发现受骗要尽快报警。 收到前线指挥部提供的线索后,侦查员掌握到几名涉案嫌疑人聚集在郊外附近,仍有再次作案的嫌疑,遂追踪该团伙,等待抓捕时机成熟。几名嫌疑人驾驶一辆宝马汽车来到某景区,下车步行进入山中。由于地形限制,侦查员采取伏击守候等待最佳时机。当日下午,几名嫌疑人下山准备游泳,侦查人员果断出击,一举抓获那几名嫌疑人,破获了上述的案件,嫌疑人已被依法刑拘,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原来,嫌疑人通过非法途径获取受害人的qq号码后,克隆出一个新的qq号,随机以“不小心删除好友”为由,将受害人的qq好友添加为好友,再以各种理由实施诈骗。其间,疏忽大意或碍于面子没有核实情况的受害人,则给嫌疑人提供了可趁之机。 繁冗的民警值班室里,一个本本分分、憨厚老实的老汉大步迈进来,噗通跪在地上大声哭喊:“民警,救命啊,我的血汗钱才一眨眼的功夫全没了。” 李富有和几位民警上前搀扶起老汉,存眷道:“大叔,起来慢慢说,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 听这位老汉情绪激动哭诉。下午,他到一家银行的atm取款机取钱,被随尾的年轻人拍了一下肩膀,慌骗老汉的钱掉落地上,他连忙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假币”,年轻人趁机盗走他的银行卡,放入一张没钱的银行卡后溜走了。没取到一分钱的老汉才知道被刚刚那帮团伙骗了,手机却收到银行发来的消费信息,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八万元血汗钱全打水漂,道不尽的心酸。 “大叔,你冷静下来。首先,以后别再贪图一时虚拟的小便宜,我们会很快抓住那帮罪犯,你被骗的地址是在哪间银行?”富有沉稳问话。 老汉诉出涉事地点,同日晚上,民警便衣伪装前去ata取款机取钱,快速将那帮犯罪团伙抓获归案,并把老汉的血汗钱一分不剩交还于他。 现在的电脑黑客可复制同样芯片银行卡的诈骗手法十分高明,在不经意之间,银行卡内的存款会不翼而飞。刑警温馨提示几个细节: 一、谨慎保护姓名、身份凭据、手机号、银行卡号等个人资料信息,不轻易告知他人,特别是在网上填写各种资料的时候更要谨慎; 二、在atm取款、查询或在pos机上刷卡消费时注意机器及周边是否有异常装置,操作时遮拦密码; 三、可以设置一张专门进行网银支付的银行卡,需要使用网银时,才将钱款存入网银中进行支付。 银行卡在自己的手上,卡里的钱却被盗刷,连绑定的手机号也被篡改,正是骗子们在“冲业绩”“打鸡血”的时候。 不单是这样,日前还发现一些八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翁故意横倒在路中央拦截“业务”,乘人之危,诈骗好心人的钱财,有个别老翁甚至还顽固地掏出仿真玩具枪威逼。让办案民警啼笑皆非。 第五十九章 午夜滴滴车 小刘是一个勤恳淳厚的踏实人,为了养家糊口,白天在单位上班,晚上趁着空余时间开滴滴车赚外快,很拼搏。 这晚,已过了午夜十二点。他一如既往的络续接单,接到一名女乘客的订单,又开工咯,心里美滋滋的。 ! 如约来到女乘客指定的地点,却让他诧异地发现,女子身穿一条血红色的长裙,脚着红色高跟鞋,披头散发,面色煞白,嘴殷红得苍冷可怕,清冷的夜空下尽显诡异惊悚,拍恐怖片中的女鬼都是这种打扮,小刘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大晚上的,该不会是活见“女鬼”吧?手脚发颤着拿出老婆给的辟邪黄符贴于上臂后面。 女子打开车门坐在后座,发出阴森的言语:“师傅,我不去环城路了,搭我去殡仪馆旁边的青耀路。” 突然改变路线,三更半夜的又去殡仪馆附近,不用多想,明摆着肯定是个女鬼。此刻,小刘不敢当面撤单,怕挨差评,扣处事分。 小刘无奈回话:“好吧。” 一路前行,女乘客一直沉默寡言,小刘时不时谨慎地往车内后视镜瞟一眼观察,看她有无异常变动。 终于达到殡仪馆傍边的青耀路,恐寂幽深的道路,四周散发着厚重的阴气。 “多……少……钱?”女乘客慢悠悠地冒出话来。 “五十元,谢谢!”小刘急声应答。 “给你,谢谢司机。”令人发指!女乘客伸出妖娆红色指甲的手递钱给小刘。 “不用……客气。”小刘发颤地接过钱。 女乘客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下车,小刘转身瞭望,想知女鬼何去何从?竟神出鬼没般消失不见了。 小刘惊愕:“今晚活见鬼了,刚下车一下子就没人影了,快跑啊。”此地不宜久留,迅速加大马力飞驰离开。 只见女子慢腾腾地从下水道口爬出来,一头长发凌乱,狼狈不堪,破口大骂:“妈的,混蛋司机,什么地方不停偏偏停在下水道旁,害我一脚踩空掉进去,你眼瞎了,狗娘养的。” 原来,小刘疑神疑鬼,女子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每个人都有自己嗜好的装扮,不能对号入座。 同一夜,两名青春靓丽的美女刚参加完同学聚会,喝得醉醺醺地跌跌撞撞走出酒店门口拦出租车。此时,天色深沉,路上已空无几辆车。 两位的相貌与气质都相当不错。俏丽短发女孩叫阿红,长发飘逸女孩叫小茜,小茜用滴滴软件叫了一辆车。很快,滴滴车便驾驶到她俩的跟前,靠边停泊,司机是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 两女拉开车门,一头拽进后座里,司机按照乘客的要求驶往目的地。 车窗外,路灯排排,黄光温和闪亮,却也不近乎人情。 安静的深夜让人抑郁。不知不觉,两个美女沉重地酣睡过去。司机一直闷声不吭,开启小量音乐,扭头看了美丽女孩一眼,露出狰狞的一笑,显然,无知的少女昏睡得十分深沉。 滴滴车拐出一条冷清的巷口,在一间平顶矮屋子停泊。这是一处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周围空荡荡的,唯有三颗光秃秃的孤独树木。 “到站了,下车。”司机粗鲁地抓起她俩的小手拉扯下车…… “到了?”小茜开启朦胧双眸,巡望眼前陌生地方,惊慌道:“这不是我们的地方,你弄错了。” “是啊,不对不对,你赶快掉头,我们要回去睡觉。”阿红朝司机大声嚷嚷,催急道。 “啪!”的一声,闷声的司机一个巴掌恶狠狠地抽向她,暴露凶残极端丑陋的面目。 这时,她俩才恍然大悟过来,搭错车了,一觉醒来却跌入无底深渊。趁现在,赶紧逃跑,没用,才跑出几步路,就被大力魔鬼揪住衣服拎进屋子里反锁起来,抢夺了她俩的手机。 “你们在这好好给我干活。”司机发话了。 “干活?你这混蛋快放我们出去。”阿红火急骂道,怒瞪着他。小茜非常害怕,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你嘴贱。”司机冲过去蛮横地拍打阿红。 “司机,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你想要钱吗?我们给你。”小茜双膝下跪求饶。 “钱,我不要,我大把钱,我要的是享受。”于是,司机咧嘴淫笑,步步逼近阿红进行猥亵…… 阿红奋力反抗,用力拳打脚踢,彻底惹怒了司机,二话没说,司机发狂变态地从房内寻出一把切西瓜用的水果刀,朝阿红微弱单薄的身上砍下去,亲眼目睹血淋淋的场面,小茜被吓得傻眼全懵了,阿红身中数刀,血肉模糊,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之中。司机将她的尸体拖出去,又把门牢牢锁紧,以防另一个溜走,最后抛尸荒野。 回到屋子,魔鬼司机令声恐吓:“想不想跟她一样?” 小茜惊魂未定,麻木不仁的摇摇头。 “不想像她那样就好好干活。”司机怒眼威胁道。 小茜乖乖的点点头,要想活命,必须服从。哪怕只有一天的生命,懦弱是无用,面对如此变态残暴的恶魔,也就只有忍让,等待逃出的一日。 大概临近一个月的时间,小茜仿佛活在地狱中,无时无刻都要伺候着那个憎恨透顶,一见让人恶心的魔鬼。这种是非正常人过的日子。魔鬼令人深恶痛疾,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小屋子有个窗户,但是隔着防盗网,她逃脱不出去。 远远耳闻到一个年轻男人哼着曲子往这边行走。小茜喜出望外,终于听到人的声音,急忙伸手撩道:“帅哥,过来。” 男人一看是个美女,快步赶过去,“美女,有何指使?” “你有手机吗?借我大哥电话,可以吗?”小茜迫切问话。 “可以,但不能聊太久。”帅哥回答。 “就一分钟而已,我给钱给你。”小茜掏出剩余的十元钱给他。 帅哥推开钱,浅笑着说:“不用了,我开玩笑的,别聊太久就行。”言完,递给她一个oppo手机。 小茜激动地接过手机,正要拨打110电话—— “嘭!”沉重的一声响,门开了,吓得她花容失色,手机交还给帅哥,轻声道:“帅哥,帮我报警,求求你。” 帅哥很聪明,知情的点头快速闪人了。 “在跟谁聊天?”司机板着死脸问道。 “没有谁啊,我在逗一只飞来的小鸟,结果它被你突然驾到吓飞走了。”小茜机灵面对。 “哦,原来是小鸟啊,还以为是谁呢。来,干活。”司机立马拉小茜进入屋里。 帅哥会不会帮她报警呢?小茜在愁思苦想……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睡不着的小茜隐约听见门外有动静,司机不在,每晚都是填饱肚子就溜开了。她起身轻步迈出去,门被反锁了,她打不开。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屋里有人吗?我们是民警。”门外的便衣刑警呼喊道。 “有——”小茜泣不成声,情绪激烈无比,大声回应。 很明显,人质被困住了。仅需两分钟时间,刑警撬开了门。小茜向他们讲述遇害遭绑的全过程。 涉事司机的电话打不通(滴滴的虚拟号),滴滴线上投诉无用。最重要的是,这个司机只接过五单,且没有出租车公司的登记。 不久,在小茜大力协助下,民警依法逮捕了这个魔鬼司机。 恶性事件往往会发生在身边,不要把侥幸当作常态。 自从有了网约车以来,很多乘客出行都喜欢叫网约车,快捷、方便、乘坐的车子也相当舒服。 之前,由于出过几次事故之后,滴滴平台也加强管理,现在滴滴司机全程有录音录像,一方面为了约束司机,另一方面也是保证司机的出行安全。 近期有位网约车司机在网上分享了自己的一个亲身经历,那天晚上十点多,有一位女乘客叫了他的车子,如约来到女乘客指定的地方,女乘客上车后对他非常热情,而这位司机本身是个很开朗的人,于是两个人在车上聊得也很开心。 很快就到达目的地,女乘客不光没有支付车费就想下车的意思,反而在车后座发出“啊啊”的娇嗔声。司机吓了一跳,以为乘客身体不适,还对她进行多次咨询,没想到对方,不停的发出**:“啊,不要啊,不要。”这样的话。同时还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位司机吓坏了,但是凭借多年的社会阅历,意识到这女孩不简单,可能有其他目的才故意发出这样的声音。于是淡定的对女孩说,我的车里有监控,可以录下全过程。 女孩听到司机这番话,立刻打开门仓皇而逃,下车的时候慌乱地把包都忘记了,还是师傅提醒她,她才拿起包一溜烟的不见了。回过神的司机对监控说,我也被吓得不轻。 有网友说现在的人套路太多,处处都是陷阱,稍有不留意就会深陷其中,这个女孩如果真的是为了节省车费,碰瓷也有点过分了,会不会有别的目的,你们猜猜。 第六十章 红蜘蛛 江海芹是李富有小学时候的同学,不仅才貌双全,还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丈夫是一名富商。一次,江海芹在拍戏时因一场大爆炸不小心弄瞎了双眼,使她绝望到低谷,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在亲人和朋友莫大的鼓励下,一步步走出阴影,现躺在医院接受治疗,主治医生说,只要她积极配合,很快就会得以康复。 而她的富商老公乘机抱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每晚都在床上打得火热,女子梦寐以求当上阔太太已很久,便趁热打铁,怂恿富商向海芹提出离婚,富商泄露,之前有提过离婚的事宜,但海芹死活不肯答应。女子依旧不依不饶,为了赢得貌美的女子欢心,如今的海芹双目失明,唯恐留下后遗症,担心以后是个累赘,富商觉得让她活着,实在是在活活地折磨她,所以产生了让她结束生活的想法。于是雇了一名杀手。 富商告诉杀手说:“你晚上九点三十分去,这时的护士已查完房离去,把她扔出窗外,留下她的指纹,一定要造成自杀现象,明白吗?” “明白。”杀手一口答应了。 夜晚,刚过了十点,那名杀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道,事情完成得非常漂亮,富商喜不自胜,汇款给了杀手。 第二天早晨,李富有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询查了昨夜值班医生的相关情况,老同学的死令人唏嘘,富有的心里愤愤不平,案件并没有那么简单,“女演员之死”的消息见报了,警方已确定是他杀,并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富商见报后急忙找到那名杀手,盘问:“昨晚的事,你发生了差错。” 杀手莫名其妙的回忆说:“没有啊,我潜入病房时,她双目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我悄悄地把她抱起来,从窗口扔了下去。一切都很顺利,有惊无险。” 富商皱起眉头,琢磨一会儿,继续问:“现在警方怀疑是人为,想必已查出什么线索。当时她没有大声叫喊吗?” “没有,她只是轻轻打着呼噜,睡得很香,为了制造假象,我特地在窗上留下她的指纹。放心吧,警方不会查到你的,最多查几天没根据就放弃了。” 显然,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灯火阑珊,满天繁星。 富有怀着悲痛的心情,把海芹去世的噩耗致电给以前的班长莫菲菲,大家都想一齐去追悼她。 “班长,我是有仔,阿芹死了,你知道了没?”李富有几度咽哽,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知道了。其他同学也通知了……我。”班长早已哭成泪人,以前,她与海芹玩得最好了,常常形影不离。 正在此刻,班长跟有仔聊天时,浑然不知一个小偷悄悄来到她的公寓,按下房间的门铃,发觉屋里没一点响声,小偷俯下身,刚想用****打开房门,班长忽感门外有动静,连忙对电话那头的有仔言:“请稍等。” 紧接着,她跨近门前,提高嗓子问:“谁啊?”轻轻打开一条门缝,露出一个漂亮的脸蛋。 小偷一见,忙用力推开房门,一闪身挤进房间,用背顶着门。班长一见是个陌生男人,惊恐叫道:“你想干什么,请出去,不然我要叫警察了!”班长的话还没说完,小偷像饿虎扑食一般,冲上来紧紧掐住她脖子,班长拼命挣扎,一脚提倒身旁的小桌子,上面的电话掉在床上…… 突然,房门被踢开了,冲进来两名刑警,厉声喝:“不许动!” 小偷举起双手,不敢乱动。班长得以脱险。 审讯室里,小偷望着明晃晃的手铐,呆住了,一头雾水问道:“我作案到现在从没失手,当时窗户关着,帘子挂着,墙厚实的,女人的喊叫外面肯定听不见,是谁告的密?” “你运气不佳,今天盗窃的公寓是我班长家,当时我在与她通电话,你就偏偏闯进来了,她没挂电话,我耳闻那边有不详动静就跑过去了。”有仔缓缓讲诉。 笨小偷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你不仅是小偷,还是个杀手,两份职业。”李建海犀利盯着他。 “大哥,你不能狗血喷人啊?”小偷装出满脸的无辜。 “你收人钱财,替人卖命,暗杀了江海芹。那晚,她因为睡不着问医生拿了安眠药,服了安眠药而酣睡的病人是不会自杀的,死者尸体上有你留下的指纹,医院的走廊监控录有你犯罪的身影,还想抵赖,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杀死江海芹的?”李富有义正言辞道。 一针见血的严厉表情惊吓到嫌疑犯,他惭愧低下头,如实招供了主谋。 就在富商与情人在床上缠绵时,有仔偕几名干警将其抓获归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叫夫妻?夫妻同甘共苦共患共患难。有些人不共患难就罢了,还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产生杀人动机,天理昭彰。 …… 她是一名漂亮的空姐,经常在天上飞,谈过几次恋爱,不过最后都因为她的工作分手了,一直到她二十八岁,朋友介绍了一个男人给空姐,他是有固定收入的人,工作稳定,人也很好,空姐觉得男人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然后两人就结婚了。 婚后,她还是需要经常飞,三天两头不在家,她心里对老公有些愧疚,不能一直陪着他,但男人还是很支持空姐的,让她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在乎他,他会好好守护这个家,丈夫的话让她特别感动,空姐感觉自己嫁对了人。 两年后,空姐怀孕生下了儿子,儿子出生后,需要有人专门照顾,那时候,男人就提出让空姐辞职,在家伺候儿子,可空姐不愿意,因为丈夫一人养活一家人压力很大,况且还多了一个儿子,家里开支更大,她不能没有工作。 儿子满月后,空姐又继续出去工作了,有一次,空姐回到家,看见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丈夫说,他给儿子雇了一个保姆,让保姆照顾儿子,这样她就安心工作,不用惦记儿子了。 听完丈夫的话,空姐没有多想,保姆长得挺好看的,空姐想换个中年女人做保姆,不过空姐相信丈夫的为人不会背叛她,所以就没换。之后,空姐每次飞回了,就发现儿子的保姆换了另一个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动人。丈夫给空姐解释说之前的那个干的不好,就辞职了,他又重新找了一个。 直到前几天,空姐提前休息,然后回到家,惊见自己的老公和保姆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空姐上去就给丈夫一巴掌,男人没想到她会忽然回来,立刻双腿跪地,说他知错了。那时,空姐终于知道丈夫为什么会频繁换保姆了,是他自己玩腻了,所以才换了一个新保姆。 看着面前的丈夫,空姐觉得恶心,她接受不了丈夫的背叛,于是提出离婚,男人不同意离婚,想要求得空姐的原谅,他说儿子还小,需要父爱,一想到产物,空姐忽然又心软了。 男人的花心仍未悔改,趁空姐不在家,持续与前面那个保姆纠缠不清,一日,噩运降临。 当空姐下班回家顺手打开房门时,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瞬间泪奔!急忙扶起倒在血泊中命若悬丝的丈夫,屋里乱七八糟的,像被行窃了一番,到处血迹斑斑,儿子坐在沙发上大哭。空姐慌忙报了案。 刑警确定行凶者正是那个年轻的保姆,快速立案后,将准备前去登机的保姆在机场逮捕了。警方得知,保姆为勒索钱财而杀人,犯法人终究逃不出警方的如来神掌。 丈夫因身中数刀不治身亡,空姐悲痛万分,自己带着一个拖油瓶换了新工作,更加难寻老公了。 又是一个月光如水美丽宜人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颗颗如亮丽的钻石,散落在深蓝色的空寂。 “夜色多么迷人!”雨诗仰望天空不由赞道。 饭后,她与有仔并肩站在阳台上观赏醉人的慕夜星辰。 “有仔,我们复合了,你还没给我戴回玛瑙手链吗?”雨诗红着脸笑言。 “好的,你闭上眼睛先再为你戴上,伸出手。”有仔神神秘秘的说。 雨诗合上绝美的双眸,伸出纤纤玉手,有仔掏出一颗璀璨的婚戒,慢慢套上她的无名指上,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亲吻一记,一路吻下来,深情凝视着她,幽幽的道出:“雨诗,嫁给我!” 感触至深,雨诗哭了,珍珠般的泪水涌出眼眶,使劲地点头答应。 “妈妈,你在天之灵安息吧,女儿嫁人了。”雨诗往天空大喊。无边的星空上,浮现出黄妈慈祥满意的微笑。 “有仔,我们回房间吧。”雨诗牵着有仔的大手发话。 踏入房内,有仔蹲下身子检查床架。雨诗好奇的问:“你在干嘛?” “我在检查床架稳不稳,怕运动太过激烈床榻了咋办?”有仔回答。 “不用检查,今晚我们铺凉席打地铺。”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一点都不假。 第六十一章 伪装现场 金色的秋天来了,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秋光绚丽,清风送爽。 李富有与黄雨诗的婚礼一切从简,低调举办了宴席。婚后不久就传出怀孕的消息,雨诗一面安心养胎,一面坚持不懈自己的灵感设计。 深秋的一天,某山林区有个管理员正在管辖区巡视,突然目光停留在陡峭的斜坡下面,只见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难道又是一个自杀者?这种诡事偶尔会碰到,已经司空见惯,走近一瞧,变成白骨的自杀者,管理员还是报了案。 一会儿,富有赶到现场。一查看,死者是从三十余米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死的,死者后脑勺有个裂口,长5公分,深5毫米。翻过尸体,除了发现压在身下的一封遗书之外,干净得连足迹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血迹斑斑。 管理员对李警官介绍说:“这几天没刮狂风下雨,死者什么东西都不会少。” 随同来的小林拿着死者遗留下的遗书,抬头望了望三十米高的悬崖,说道:“死者是从悬崖上跳下来死的,是一起自杀案。” 富有凝视着死亡现场,摇摇头回应:“不,死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尸体被抬回去尸检,报告检验出来后,更明确这是一桩谋杀案。 死者名叫梁小灰,是国家技术研究所的一名保密专员,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数天没下雨,那么在坠崖处应留下血迹,而现场没有血迹,因为坠崖之前全身血液早已凝固。显然,死者在坠崖前已被人害死了。 遗书的笔迹不属实,其内容流露出死者因无法承受生活带给的种种压力而导致有自杀倾向,经走访获悉,该死者生前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并不存在什么压力重重。毫无疑问,这是行凶者杀人后伪装的犯罪现场。 案发的第二天,凶犯浮出水面。李富有接到研究所副所长辽博士的电话,说他刚接到一个恫吓电话,要他把绝密文件交出来,否则就要他的老命。火急之下,辽博士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于李富有,请他晚上八点到他家一趟,再详细谈谈情况。 晚上八点,李富有准时赶到辽博士家,按了门铃,却不见回音,他见房间里灯亮着,无意之中拧了一下把手,发现门竟是开着的,李富有冲进屋一看,只见辽博士昏倒在沙发下面,傍边扔着一块散发着麻药味的手帕。被人捂晕了。 “博士,博士。”李富有轻摇一下唤醒他。 这时,只见辽博士慢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神情惊愕,失声地叫了起来:“完了,那份绝密文件被人抢走了。” 李富有一听,慌了神,忙问:“是什么人?什么时候?” 辽博士看了看手表,说:“大概三十分钟前,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苹果,听到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您来了。不料一开门,我被两个男人用枪顶了回来,开口就威胁我要这份密件,我佯装不知,他们立即用手帕堵住我的嘴和鼻子,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果然,辽博士咬过一半的苹果正滚在电视机下面,电视机电源已断了。李富有从电视机下面捡起了那只苹果,瞧了一眼,泛泛之谈:“博士,是你买给他们的吧!” 博士一听,大吃一惊,神色茫然地说:“我?真是岂有此理!” 李富有狠狠瞪着他:“你的一切诡计,单靠那只苹果就暴露出马脚,你受人贿赂,偷偷盗走密件无意中被梁小灰撞见,为钱杀人灭口,趁小灰不注意,你悄悄用麻绳勒他,还仿他笔迹写了一封遗书,最后一起将小灰的尸首推下悬崖伪造成自杀场面,就连今晚的伪装现场都布置得完美无缺,可是你太过聪明,有时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博士自首吧。” 博士脸色变得灰白,快捷从口袋拔出一把枪支对准李富有,恐吓:“李警官,你知道的太多了,会活不久的。” “砰——”的一声响,惨叫声震惊整个小区。 刚新婚不久,雨诗会不会因此再度守寡? “把他押回去。”小林把手枪收入皮套中,下令道。 博士捂着血淋淋的手被干警们押回警局。 在李富有前去博士家之前,提前做好另一手的埋伏出击工作。 “哎,有仔,你又怎么知道博士露出狐狸尾巴?”小林迷惑道。 李富有拿着苹果浅笑回答:“苹果的表皮细胞里含有一种氧化醇素,平时,它被细胞膜严密地包裹着,不与空气接触,但一旦细胞膜破了,那氧化醇素就与空气中的氧气发生了氧化作用,结果导致苹果变了色。博士咬过的苹果还没有变色,如果博士所说的三十分钟前被人捂昏倒的话,那么苹果的颜色理应变了。” 雨诗得知有仔差点中枪的消息,吓得花容失色。晚上赖在他怀里撒娇:“你别当民警了,乖乖待在家里,我养你行不。” “好啊,你养我当然好了,不过,我写辞职书上交领导,我怕领导不批怎么办?”有仔挑逗道,搂住爱妻,满脸的宠溺。 “自动辞职哪有不批的?”雨诗可爱的嘟嘴道。 “估计不会批的,因为那个领导是个女富婆,已暗恋我很久了。”有仔嬉皮笑脸道,试试对方的反应。 “什么?不可能。”雨诗摆出一脸的醋意,瞟他一眼,感觉有仔存心戏弄她,别过脸闷声不吭。 “哈哈哈……”有仔愉快的笑了,“我的小可爱,你真逗,男人不工作以后怎么养家糊口啊。”于是送上深深的一吻…… 一抬眼,短暂迷人的秋天消逝了,迎来冰冷的冬日。下雪了,整个城市就变成了银白色的世界。当雪花飘飘落下,就像白色的蝴蝶在跳舞,充满了童话般的色彩。 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夜,一家高级公寓609号房间的一个独身女郎被人杀死,直到第二天早上,管理员路过门口闻见异常的腥臭味,打开门后发现一名躺死在床上的女子,赶紧报警了。 民警走进房间,室内的炉子燃烧了一整夜,热得令人冒汗,电灯也是亮的,玻璃窗虽然关着,但窗帘只拉上了半边。经推测,李富有认为该女郎大约是在昨晚十一点左右被人杀害。 这桩凶杀案马上惊动了四周的邻居。住在死者窗对面另外一幢公寓里的一个青年向警方报告:“昨晚十一点左右,我看到死者房间里有个男人,可能就是凶手。这人长着一头板栗色的头发,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还留着大胡子。” 李富有调查了死者的亲戚朋友后,果然找到了一个与青年人的描述非常吻合男子,立即将他逮捕。可这个涉嫌者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并聘请了知名的庞大律师为他辩护。 庞大律师了解了整个案子的过程,便在法庭上质问目击者:“你敢肯定说,那天晚上,你是透过窗户看到了凶手吗?” “当然,谁都知道玻璃是透明的,而且窗帘又没有全部拉上,所以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凶手的面孔,一点都不错。” 听了目击者的回答,庞大律师立刻说:“在法庭上说谎会构成伪证罪。我可以肯定的说,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在杀人后故意拉开窗帘逃走,然后假装从自己房间看到凶手,你是死者之前的男友,因性格上的冲突不合,女方提出分手,你不甘心的一直纠缠,看不惯女郎另结新欢,就把她残忍杀害,想把罪行转嫁给别人,可惜你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当时,外面下着大雪,屋内却生着炉子,由于这些热气,窗上的玻璃肯定是模糊不清,即使能看清人的轮廓,但决不能看清头发板栗色、黑边眼镜蓄着大胡子,你在杀人后没有关掉炉火,你失败了。” 真不愧是庞大律师。目击者一听,吓得面孔铁青,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状。太过精明,总以为执法人员是吃素的。 冬天的夜晚一片漆黑,看上去深邃遥远,没有一颗星星。 雨诗靠在沙发上抚摸着五月大的孕肚,意味深长的问富有:“有仔,我们的宝宝生下来如果是男的取什么名字?” “叫李有才吧。”有仔看着报纸顺口开河道。 “太俗气了,换别的。”雨诗皱起秀眉,美丽圆润的脸蛋白里透红,孕味十足。 “那就李有健。”有仔不加思索的回答。 “贱?你才贱呢。”雨诗哭笑不得。 有仔挨近她温和道:“好了,由你来取名怎样?我们动枪之人都不会取名字的。” 雨诗娇羞的低下头…… 近日,窃贼非常猖狂,简直是无法无天,嚣张成性,连停泊在警局门口的警车也敢盗窃,只丢一把方向盘锁在地上,他们把盗来的警车更换车牌,重新美容改装,又得一辆崭新的车,连续疯狂作案。公安机关高度重视此事,必须严打这帮狂妄的窃贼。 第六十二章 诡继父 如墨的夜色寂静,乌云黑沉沉的。雨诗在家托腮静坐,眼睛却隔窗凝望远处,脑海里飞旋着至亲至爱的身影。 突然,天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顿时出现闪电,“哗啦啦”下起倾盆大雨。雷雨交加的夜晚,一条小商业街的按摩店生意更显清淡。一个低着头,身披雨衣的粗犷中年男子,踩着雨水大步迈向一间按摩店,在身后留下一串水迹。 “咚咚咚!”他敲了三声门。 很快,门开了一条缝,他闪身进去。 开门的是一位留着长发的年轻姑娘,看似最多十六七岁的弱年芳龄,正是少女追梦的花季,靠沙发上坐着一个与姑娘年纪相仿的女孩,两人的样貌非常相似,应该是孪生姐妹,她俩睁大杏仁眼,楚楚可怜的盯着雨衣男。 “妈的,这几天都在下雨,害得生意冷淡,没捞到几个钱,外面没有快餐买了,先吃些面包充饥吧。”雨衣男沙哑道,从里掏出几个馒头和两瓶奶茶递交给两女孩,女孩接过食物,狼狈地吃起来,一副饿坏了的样子。 中年男子跨进屋内脱下雨衣,将雨衣随手用衣架挂好,喘了一口粗气,拿干毛巾擦干额头的湿发。男子黝黑的皮肤满脸胡茬,一张不好惹的脸。 雨声渐渐小了,夜也慢慢深了。 中年男子坐在四方板凳上靠着门槛抽闷烟撩客,里头的孪生姐妹浓妆艳抹,穿着单薄性感,内穿一条吊带长裙,外面只披一件牛仔夹克。极致的寒冷里,感觉很冷,双手刺骨,从眼眶到心尖都在颤抖。她们被逼无助。 “哎呀,吴老板,你好久没来了,快进屋。”贵客光顾,男子扔掉烟头立马起身,讪皮讪脸地迎接。 老板打赏了一叠钞票给他后,拽进屋里潇洒快活…… 夜色正浓。 冷冷清清的道路,灯光昏暗。没几人行走,中年男子拉下闸门,熄灯灭烛,停止营业。 “来,给爸爸亲一个。”男子一把拉过孪生姐妹中的妹妹拥入怀里强吻。 “不,你走开,不要。”妹妹用力推开他。 男子抓住搁在一旁的杆子,发火着使劲抽打女孩,女孩毫不畏惧,怨恨地目光死盯着眼前的畜生。 黯淡无光的屋里,一个黑影举起铁锤向他砸去…… “啊——”男子发出凄惨的哭叫声,喊声打破了原本宁静的街道,凶杀案,左右邻舍偷偷报了案。 接着,妹妹也毫不留情地抓起斧头朝男子挥去…… 李警官火速赶到了,现场一片血色,惨目忍睹!只是一瞬间,阴阳两隔。男子身中多刀倒地身亡。 惊愕的发现,两姐妹丝毫没有慌乱害怕之意,而且神情从容镇定,内心仍对中年男子愤愤不平。 她俩被拷回警局。 “你们俩谁是妹妹?谁是姐姐?”面对一模一样的女孩,富有几乎屡不清头绪。 “我是姐姐,她是我妹妹。”一个长着瓜子脸的俏女孩冷静回应。 “哦。”富有明白了。脸蛋稍微圆润一点的那个是妹妹,瓜子尖脸的那个是姐姐,这么分就清楚了。 “为什么要杀死你们的父亲?这样是犯死罪的,你们知道吗?”富有严词道。 “我们知道,但他不是我们亲生父亲,是继父。”姐姐回答。 “那也不能杀死继父。”富训诫道。 “可我们不得不杀他。”姐姐双眼开始湿润,突然冒出这句,“他杀了我们的妈妈,强迫我们做非法勾当,今晚又想摧残妹妹,用杆子鞭打她。赚到的钱他自己花,我们一分都得不到,平时就买几个馒头像乞丐一样打发我俩,我们被恣虐得半身不遂,再继续下去恐怕都没有生育。” 两姐妹的遭遇竟然那么悲惨,涉事按摩店原是一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店,又是一桩棘手的案件。 “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杀了你俩的妈妈?”富有心感同情的问。 妹妹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包好的赃物,激动的称:“红色袋里有一小包老鼠药,留有他的指纹,不仅毒死了妈妈,还强行我们干非法活,如果报警就挨打死,那小包老鼠药我们没碰过,请你们明察他的罪证。” 经调查检测,人面兽心的男子早在两个月前确实毒死过她们的妈妈。孪生姐妹属于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李富有和小林走近一座桥时,猛然听到一个女人恐怖的喊叫声:“救命!救命!”富有与小林急忙朝桥上冲去,只见一个缠着黑头巾的男人比他们抢先一步迅速跨过栏杆,跳进河里潜逃走了。 桥面上横死着一个漂亮姑娘,胸口有一把匕首,鲜血直流,已奄奄一息。小林忙叫唤:“喂,姑娘醒一醒,是谁干的?” “蜜安街——向日大院——姓曾。”姑娘言到此就咽气了。 他俩赶到蜜安街上的向日大院,发现大院住着两个姓曾的男人,一个是看手相的曾奎,一个是木匠曾迪。会是谁? 曾奎是个剃着光头的矮胖子,他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一边喝着黄酒,一边开玩笑道:“让我给你们算个卦,来猜猜凶手吧,嘿嘿嘿……” 李富有摇摇头,带着小林来到木匠曾迪家里,只见曾迪裹着被子正在睡觉,他的发型末稍有点斜,地上的水盆里泡着一堆衣服。 年轻的小林一看,眼睛瞪圆了,大声喝道:“喂,曾迪,是你杀了姑娘跳河逃走的吧?” 曾迪瞪着吃惊的眼睛,连连摇头。 “你赖不掉,这盆衣服就是你刚才犯罪的证据!” 曾迪急忙辩护说:“别开玩笑了,这衣服是我明天准备洗的。” 小林用犀利的眼光盯着他说:“别装傻,这衣服是你跳进河里弄湿的。” 这时,在一边观看的李富有止住了小林,说:“他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是曾奎,快抓住他。” 他俩一齐奔出去,狡猾可恶的曾奎已踉跄而逃,在闹街上假扮鬼祟乞丐,以为民警认不出,结果还是被他俩逮住了,押回警局审讯室。 “为什么要杀了那名姑娘?”小林严审。 曾奎内疚地低下头,回答:“我是她继父,因为他老妈病死了,为了霸占所有遗产,约女儿在桥上协商,谈不拢,一时冲动把她干掉了,这完全是一时的不小心。” “不小心?杀人有不小心?真是的,不可理喻。”语无伦次的回答,令小林啼笑皆非。 世间有许许多多的冲动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事后,小林找李富有谈话,问起:“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曾迪无罪的?” “凶手是跳河逃走的,从头到脚应该都是湿的,衣服可以换,头发却一时干不了,曾迪的头发没湿,而看相的曾奎是个和尚,只要用毛巾一擦就干了,所以曾奎才是凶手。” 谈得尽兴时,富有的手机忽然响起,老妈打来的电话。 “喂,妈,干嘛呢?” “有仔,医院突然打电话来,说你老婆现在肚子痛要分娩了,快……赶快来医院。”熙晴焦急道。 “好的。”他挂断电话,马不停蹄地前往医院。 李富有站在产房外面揪心等待。少顷,产房的门打开了,一位护士笑盈盈地走出来:“恭喜!恭喜!是个儿子,母子平安。” 有仔喜极而泣,激动地喊道:“我有儿子了。” 有仔抱着可爱呆萌的小宝宝,左看右看,宝宝越看越像雨诗!遗传基因强大,男婴白皙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高挺的鼻梁,长大肯定是一枚美男子。 苦想了一整个晚上,终于为爱子取名为——李董杰。 …… 回温了!这几日天气温一路狂飙。 一位著名的画家叫韩咚,住在市郊。夜间,他打开电冰箱的门,拉出一只冰盒。烛光中,李富有看到他往威士忌苏打中加冰块的手在发颤。 李富有知道,这位年轻画家的手为何会发颤,因为他们刚从密室出来,韩咚的女友死在里面,脖子断了。 “我以为她是盗贼。”韩咚一面喝着威士忌苏打一面说,“自从四天前发电机坏了之后,我这儿一切电源都断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好想画完成作品。我喜欢晚上工作,因为这四天没电,所以只好暂时搬到城里去住。就在两小时前,我回到这儿取图稿,放下手电筒拉开抽屉时,女友猛地跳到我身后,我猜想,她或许以为我是个贼,女友学过柔道,出手凶狠,黑暗中,我以为袭击我的是个男人。我不慎击中了她,她倒在墙壁边缘,扭断了脖子。我听说过你,所以就打电话请你来。” “你不当作家可惜了,干嘛要当画家呢?”李富有不急不缓地说道:“如果你把我叫来是编故事给我听的话,那么在干警审问你之前,你最好再把故事重新编一下。” “你怎么知道?”画家惊讶道。 “怎么知道?这段时间气温回升,高达三十度,假如停电四天,冰箱里的冰块早就化成水了,自首吧,从轻减轻处罚。” 第二天,画家自己去警局自首了。 第六十三章 新套路 近年来,骗子江湖各派系争相“夺魁”,各路骗子纷纷使出幺蛾子,不断更新技术和演技,就想在诈骗市场多分一杯羹。其中,贷款、代办信用卡类诈骗,刷单类诈骗,网络交友诱导赌博、投资诈骗占的比例最多。这就是传说中的杀猪盘,被骗的金额有小有大。骗子打的这张“爱情牌”,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即日,就连周熙晴的宝贝女儿李霜霜也落入“电诈”的消费骗局里,钱不单打了水漂,甚至连面部都差点毁容。 刚留学归来的李霜霜是一个单纯可爱、美丽优雅汇集于一身的女孩。男朋友是个高挑俊美、口才极佳的翻译官。霜霜计划回国后投资化妆品牌行业。 周末,李富有坐在沙发上一边埋头苦干着一碗拉面,一边与挨近他的美女亲呢闲聊。儿子则搁在爷爷奶奶家照顾着。 不多时,门开了,黄雨诗见情势不妙,亲眼目睹了有仔正和一位陌生女子甜蜜交谈。 “好你个死有仔,死拖拉机,你竟然敢背叛我。”雨诗怒气冲冲地刚要冲上去掌掴他一巴掌。 “大嫂!”美女的喊话制止了她。 “怎么?”雨诗糊里糊涂的疑惑。 “雨诗,这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妹妹——李霜霜。”有仔站起身慢悠悠地介绍道。 “哦,原来是霜霜啊!”雨诗幡然醒悟。 “大嫂,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迷人漂亮。”霜霜赞美道,她这次莅临欲亲眼所见大嫂的绝代芳容。 “一般,一般。”雨诗谦虚回答。 而后,三人愉快地侃侃而谈…… 霜霜通过女友的关系结实了某化妆品牌网站,网友推荐该化妆品牌曾有女明星亲力代言过,口碑相当不错,在网友积极的鼓动下,使霜霜蠢蠢欲动,打算做该品牌的代言并开拓市场,稀里糊涂的将几十万元转账给了网友。隔了几天,化妆品到货了,霜霜情不自禁地试用了化妆品。假冒伪劣产品,使用后不到两天,皮肤出现过敏状况,白皙的嫩脸涌现多处红斑,用了许多抗敏护肤品都不见效果,她焦急万分。关键时刻,男朋友居然为此提出了分手,打击甚大。这段时间,她情绪非常低落,极具害怕出门见人。 今天是霜霜的生日,周熙晴却找不到爱女,走出五层楼高的豪宅门口仰头瞭望,惊讶地发现这傻女孩竟然站在楼顶边缘欲跳楼轻生。 “女儿,你别乱来。”熙晴喊破喉咙,心都快蹦出来,一个箭步冲上楼顶扯回了她。李建海也跟着奔上去。 “妈,你让我死吧。我那么丑,没人要,嫁不出去了。”霜霜满脸沮丧。 “傻孩子,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就为点芝麻事伤心成何体统,提起精神来。”李建海严厉批评。 “男朋友跟我分手了。”霜霜心情激动的应道。 “你干什么傻事啊,笨女孩,这么做对得起老妈老爸吗?”熙晴气喘吁吁的骂。 不多时,有仔偕雨诗火速赶到,真担心这小妮子会出什么差错了。 在亲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霜霜终于踏进医院接受治疗。 有仔对该伪劣化妆品网站进行查处。谁知,一打电话过去对方已是空号,微信也被拉黑了,该网站注册的所属公司早已悄无声息,诈骗犯携款潜逃。 有仔派遣警力连夜追捕,没过几天,诈骗犯终于又在另一网站浮出水面,警方重磅出击,将诈骗网站一网打尽,抓获了一群诈骗团伙。 反诈,刑警们照旧不停歇。 …… 一天夜间十点左右,小岛正要入睡,忽然听见门铃响起。他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瘦高个男人正冷冰冰地盯住他。小岛见来人正是他一再躲避的债权人小江。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江粗鲁地一把推开小岛,气呼呼地闯进房间,抬眼朝室内环视一周,冷笑一声,说:“嘿,好漂亮的公寓啊!这是用我的钱购置的吧?”接着又大声威胁道:“别再躲躲藏藏了,快把钱还给我,不然我只有到法院控告你。” “钱,明天如数还你,说到做到。”小岛一本正经道。 “这话算数?”小江疑问。 “请相信我。来,好久不见,干一杯吧。”小岛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忙着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他趁小江犹豫之际,抡起酒瓶朝小江的脑袋砸去,小江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应声倒在了地上。 小岛砸死了小江,慌忙把尸体背到停车场,用汽车把尸体运到郊区,扔到了公园里。 他返回家中,立即来个彻底大扫除,毁尸灭迹。用毛巾擦掉留在桌子和椅子上的所有指纹,连门上的把手也擦得干干净净,直到房间里再也不会留下小江的痕迹了,才长长吐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小岛刚起床,就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竟是李警官和林警官。 李富有脸色严峻的问道:“今天凌晨,我们在公园里发现了小江的尸体,在他口袋里的火柴后面写着你的地址。昨晚小江来过你家吗?” 小岛急忙说:“昨晚谁也没有来过,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这时,站在一边的小林淡淡一笑,不要说谎了,被害者到这来过的证据,现在还完好的保留着……” 没等小林把话说完,小岛声嘶力竭地叫道:“在哪儿?拿出证据来。” “安静点,瞧,在那儿。”小岛顺着小林指的地方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在那里确实留下了小江的指纹。 小林办案越来越机灵,观察能力也愈来愈敏锐。 原来,小岛擦去了小江在其他地方留下的指纹,而忘了擦去小江留在门铃上的指纹,所以一早李富有他们来时,没摁电铃而是敲门,就是为了不致破坏其指纹。 又迎来了一个华灯初上。三个男人在“香香”餐馆喝酒,喝到尽兴时—— “啪!”的一声,突然停电了。 店内霎时一片漆黑,店主立刻吩咐服务员取出蜡烛点燃。不一会儿,这三位客人在烛光下继续喝着啤酒。 就在这时,只见其中一个男人痛苦地低吟着,不一会儿就气绝身亡。 经过检验,在他的啤酒杯里发现了毒药,这是一种极可怕的液体烈性毒药,只要接触到皮肤就可导致死亡。 李富有一面查看现场,一面问店主;“停电是偶然发生的吗?” “不是的,三天前,供电局就在附近的电线杆上贴出了通知。” 很明显,这是一桩预谋凶杀案,凶手可以利用停电的一瞬间,迅速将毒液放入被害者的杯中,于是李富有检查了另外两名嫌疑犯所携带的赃物。 嫌疑犯贾某随身带:香烟、打火机、手机、感冒药、月票、现金。 嫌疑犯吴某随身带:手机、手帕、口香糖、笔记本、钢笔、现金。 查来查去,没发现任何线索;店内彻底搜查,也毫无结果。据店主说,这两个人一步也没有离开桌子,因此也排除了把装毒药的器具扔到外面的可能。 李富有又回到了放着物品的桌前,眼睛紧紧盯住这些东西,突然他眼前一亮,喊道:“凶手找到了。” 凶手自以为掩饰得巧妙,但最终没能逃出李富有鹰隼般的利眼。 “吴某,是你杀了他。”李富有对着嫌疑犯斩钉截铁道。 “李警官,凡事要有证据。”吴某眯着小眼狡辩道。 “这就是证据。”富有拿起钢笔示意道,“你事先把毒液装在钢笔里,在停电的一刹那,迅速拔出钢笔,把毒液滴进死者的杯子里,使之中毒身亡。” 认证物证具备,凶犯抵赖不得,只得老老实实承认了杀人动机,同是欠债不还而产生的恶果。 精心调养一个月之后,李霜霜终于康复出院了,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皮肤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晶莹剔透,白皙动人。不久,熙晴的老朋友介绍了另一个翻译官给霜霜认识。 两人如约来到咖啡厅,相视一笑,淡然于心。 这男子虽然比不上前任那位帅气有钱,但是,整体观来显得比较成熟稳重,彬彬有礼。霜霜似乎对他一见钟情,沉默了少顷,霜霜开口结巴道:“你……你叫什么名字了?” 男子慢慢喝了一口茶水,沉稳微笑道:“哦,我姓秦,名天明,叫秦天明,你呢?是不是叫李霜霜,以后喊你霜霜吧,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以后就称呼你为天明吧。”霜霜愉快言之,手脚不太成熟的摆动了一下。 “好啊!”天明高兴的答应道,又继续品茶。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也很默契,已经情不自禁爱上了对方。品完了咖啡,还去欣赏了一场电影,在漆黑一片的电影院,天明不由自主地献上深深的一吻。 熙晴平时无聊的时候,会久不久去一位仙婆那里算八卦,仙婆是助理阿娇推荐认识的。 “师傅,你帮我算算,我家霜霜以后的婚姻如何?”熙晴担忧问道。 第六十四章 最笨的杀人犯 仙婆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须发皆白,牙都快掉光了,背有点驼,手捧着一块灰色的神奇卵石,嘴巴吱吱喳喳念叨着佛经。少顷,仙婆瞧了一眼卵石上所呈现的景象,一目了然。慢悠悠地对熙晴讲:“你女儿现在谈有一个对象,人长得白白净净,四方脸,他是你仇家的儿子。” 仙婆可以从这块卵石中施法看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相当厉害! 此话让她怔住了,百思不得其解,这就纳闷了,秦天明该不会是秦大山的儿子吧?之前总没听说他有儿子啊?男人太过复杂,难免会是他私生子,若是真,一定要阻挠两人的交往,可女儿这倔强脾气熙晴又不是不明白。 熙晴心烦意乱:“大姐,他俩已经相爱了,恐怕一时疏通不了我女儿,对方既然是仇家的儿子,是人都有好坏之分,他会不会危害到霜霜的安全?” 仙婆掐指一算,接着应:“熙晴,最好别让他们继续往来,不仅失财,搞不好会……” “会什么?”熙晴惊慌追问。 “有些东西不能泄密太多,归根结蒂,提醒的事必须要改正并牢记。” 见仙婆不语,熙晴悄然打住了问话。 “那么,如果霜霜不与仇家儿子在一起,还有另一个好的桃花运吗?” “有!你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迟一点罢了,凡事都有转机。” 谢过了仙婆,熙晴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中,正巧瞥见霜霜装扮美美的出去拍拖。 “站住,去哪里?”熙晴喊住她。 霜霜转过头,妩媚应道:“妈,我去约会,天明在门口等我。” “霜霜,你过来一下。”熙晴伸手召唤。 女儿走到跟前迷惑:“妈,怎么了?” “我听别人说,秦天明这人很花心的,你最好别跟他交往了。”熙晴不想把简单事情弄得复杂,干脆直言不讳的诉道。 “妈,乱听别人瞎说,天明人很好的,很善良的。”霜霜袒护着仇家儿子说话。 “最好别跟他谈恋爱了,好吗?”熙晴相求。 “不行!没有他我活不成,妈,你想太多了,拜拜。”霜霜不听劝告,急于跑出去赴约。 气得熙晴差点晕过去,严重缺氧,在李建海的陪伴下速往医院打葡萄糖点滴,熙晴跟李建海挑明仙婆所言的忠告,建海不但不支持,反而责怪熙晴太迷信。彻底把她气晕了,医生急忙给她打了加强型的葡萄糖点滴。 霜霜和富有以为老妈出了什么大事,赶去医院探望熙晴。原来,兄妹俩还不忘孝顺。 冬天的一个晚上,快七点了,偏远的市郊派出所突然接到一个做生意老板娘的电话。 “民警先生,当我来到隔壁一个单身独居的年轻寡妇家推门进去时,发现我朋友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死了,你们快派人来调查这个案子!” 值班民警很快赶到现场。验尸结果,推定这个寡妇死亡的时间是当天下午五点前后。 派出所的朱警官盘问体质瘦弱的老板娘:“你刚才是为何事来找死者?” 老板娘伤心地哭诉:“我与寡妇的感情甚好,每天茶余饭后总约她出去溜达散心,今晚也不例外,当我走近她家门时发现门没关好,于是我推门而入,谁料……” “既是如此,她平时跟什么人接触比较密切,你知道不?”警官继续追问。 “有一个外号叫老猫的男人和她交往密切。”老板娘断定道:“我友女的老公死后留下一大笔遗产给她,还有她常常佩戴的一枚钻戒,我猜测,友女的死跟老猫有极大牵连。” “嗯,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有什么警方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不客气,应该的。”言后,老板娘头也不回地来开案发现场。 这天,从天一亮就开始下雪,直到下午四点才停雪积了三十公分高,这寡妇的家就像被雪围住的密室。朱警官查看四周,除了老板娘去找死者留下的浅脚印外,还有一个宛如庞然大物的深脚印,这足迹很可能就是嫌疑犯“老猫”的。不多时,有个律师前来证明“老猫”并不在案发现场,而是出差在外地了,经走访,情况的确属实。 碰上棘手的凶杀案件,刑侦队派遣了精英干警李富有协助调查。 李警官疑复杂的案件侦破需要一段时间,拎上厚重的包裹,速往市郊的派出所。寻到一间干净的旅馆安顿下来。 第二天早上,阳光灿烂的温馨冬晨。雪慢慢开始融化…… 李富有神采飞扬地踏入派出所报道,朱警官递交了嫌疑人留下的足迹照片,以及死者的尸检报告等相关资料给他。向李警官阐明凶案的全过程。 最吸引女人的是目光专注的男人,认真做事的男人身上散发的魅力让女人最喜欢。 李警官仔细斟酌的姿态很帅!引诱了警花的爱慕眼光。但有仔深知,自己心窝里埋藏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娇妻。 “凶犯是寡妇的情人!”有仔当机立断。 “从何讲起?可他不在案发现场。”朱警官模棱两可的回应。 “他事先约见了寡妇,为抢夺遗产,把寡妇勒死后,接着把尸体送回家里,深脚印恰是嫌疑犯老猫的体重加上女尸体的体重而产生,他出差是虚假,临时有大变动。毫无疑问,杀人犯正是寡妇的情人。” 朱警官恍然大悟,立刻对“老猫”采取抓捕行动,可这狡猾的“老猫”早已望风而逃。 李富有回到旅馆大楼的小房间时,已是午夜。 他打开门,按亮电灯,发现屋里有个人正拿着枪对着他,那人便是警方在搜查的杀人犯——外号“老猫”。 “别转身,李警官,要不你脑袋开花,你似乎管得太宽了,胆敢在我地盘撒野。”老猫发狠话骂道。 有仔一边关好门,一边假装很吃惊地样子说:“你怎么会进来的?啊!我明白了,这个月里第二次有人从窗户那个该死的阳台爬进我的房间!” 老猫显得莫名其妙:“什么阳台?不,我有钥匙开锁,我从未知道你这旅馆还有个什么阳台,也许万一出什么事,阳台还可以救我一命。” “那不是我的阳台,我这房间除了门,就是那扇窗。可我隔壁的大房间有个阳台,刚好伸到这房间的窗下,上次有个贼从我隔壁房间走到阳台上,然后从窗台进入这个房间,盗窃我的文件,我曾喊过这儿的管理员把阳台弄掉,可一直没人来弄。”有仔道出真实的谎言。 “咚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谁?谁在敲门?”老猫低声问,神色略显紧张。 “是派出所的民警,我被保护起来,每隔一会儿民警就要来一次,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可疑情况。”有仔轻声诉之。 门外敲门声很急,只听有人在喊:“李富有先生!李富有先生!” 情势紧急,老猫马上冲到窗边,朝窗外伸出一只脚,又回过头来用枪对着李富有,威胁:“快把他们支走,我在阳台上等着,我有事想和你沟通。”说着,他把另一只脚也伸了出去,最后往下一跳。 “啊——”外面漆黑的夜空里传出一阵尖叫声。 李富有打开门,进来的是旅馆服务员:“先生,这是您要的咖啡。对不起,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老猫在这儿。” “那个杀人犯?” “噢,别害怕,他不会再来了。” 过后,有仔致电给朱警官告知了详情。没错,跳楼身亡者正是警方要拘捕的杀人犯“老猫”,他真以为有阳台。 如此易如反掌地侦破了案件。有仔便收拾行李打道回府,把杀人犯跳楼的荒唐事原原本本吐槽给小林知,小林听后笑崩牙。 “从没见过这么笨的杀人犯。” 有仔刚归队没多久,接连撞上一件更加离谱的笑料怪事。 早晨八点,警务人员陆续来到单位展开了一天繁忙的工作。一名神色慌张的女人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民警……大哥,我……我要报案。”穿着一身超短裙的女人手拎着菜篮,想必是刚去买菜了。 “什么案件?”有仔接着问。 “我一大早去买菜就被陌生人非礼了。”女子浮夸恼火道。 语出惊人,在场的民警们捂嘴偷笑。 “怎么一大清早买菜都被人非礼了?男的是谁?认识吗?”害得李富有啼笑皆非,询问道。 女人放下菜篮,坐下来缓缓讲道:“不认识,妈的,天刚发亮,我就去菜市买菜了,回来路过一条无人的拐弯处,由于鞋带脱线,弯下身子系好鞋带时,猛然从背后冒出一个男人拉下链子,掏出虫虫,快速啪啪了几回合之后,用力推我到墙壁上就消失无影无踪了,我额头都被擦伤了,你看这事?” 可想而知,那男人已饥饿到极点,连弯腰系个鞋带的女人都不放过。 言落,全场立马哄堂大笑。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还记得吗?”有仔开怀大笑。 “哪知道他长什么样啊?只晓得穿着一双黑色皮靴。”女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嬉笑,因为她自己也觉得怪事好笑。 “这样就立不了案了,不好意思。”有仔抱歉道。 随后,女人暗自偷笑着离开了警局。 第六十五章 偷渡 这日清晨,公安局领导深入刑侦大队检查督导工作。恰巧,警花小姐姐带两条警犬准备出门巡逻时,警犬发现生疏的面孔,疑领导是凶犯,情绪激动,急忙冲上去跳起身咬住领导的屁股不放,两只警犬,一只各咬一边屁股。 “啊——”领导发出凄凉的叫声。 刑警们赶紧奔上去制止,李富有安慰道:“领导,我们的警犬打过狂犬疫苗的,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 “不,我还是要去一趟医院。”在助理的陪伴下,领导速往医院打狂犬预防针。 位于半山腰的欧式豪宅内。熙晴站在阳台上浇花,美人依旧如花般美丽,一双白嫩的玉手环绕过她的腰际。 “怎么?今天不出去约会了?”熙晴晓得肯定是女儿,转身回眸问霜霜。 “妈,我想跟秦天明去香城旅游,借点钱给我。”霜霜显出楚楚可怜的一面,哀求道。 “借?你们两兄妹每次说借钱都是有去无回的,这不叫借,直接叫拿。”熙晴领悟道。 “那就当给钱我去旅游几天呗,反正我没去过香城,据悉,香城是购物的天堂,海鲜也挺美味,好吗?求求你了。”霜霜再次苦苦企求。 容易心软的熙晴犹豫了一会儿,恋爱自由,甚至不分性别。见女儿对秦天明执着不渝,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熙晴开了一百万的支票给女儿,顺便问:“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机票都定好了。”霜霜手里攥紧支票,兴奋回应。 “什么?这么快啊!”熙晴一脸的不可思议。 霜霜兴奋地奔上楼快速收拾行李,速度如闪电。须臾,惊见她拎着行李箱走下楼。 “妈,我出发了,天明在门口等我。”霜霜边离开边说。 “你小心点,到了香城打电话回来。”熙晴有点不放心的交代。 “好的。”霜霜意简言赅。 女儿乘飞机去旅游了,心存芥蒂的熙晴彷徨在客厅里,老感觉会有不详的预兆,她还是放心不下霜霜,自己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拎着皮包,坐上的士车疾速赶到机场,已接近黄昏,飞往香城的机票一律销售完。 熙晴焦心如焚,随车来到边境,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下车后寻觅了间大排档吃上一顿可口的晚饭。 瞥见门外有“九八佬”(粤语)拉客乘船去香城,熙晴吃饱饭擦干净嘴巴,凑过去问:“去香城多少钱?” 一个瘦小的鼠眼男人上下瞄一眼熙晴,见是富贵人家,发价:“两百元。” “可以,什么时候出发?多长时间到?你们是正规营运的吧?”熙晴迫切问道。 “你放心,我们都干了几十年了,几分钟后马上出发,一个小时到达香城尖沙咀码头。”瘦男爽快回应。 熙晴跟随“九八佬”来到码头,坐进船舱里,已有不少乘客乘坐这艘小轮船,她们一个个年轻气盛,貌美如花!熙晴突感稀奇,近段时间这么多人去香城度假? 满舱载客,老板心里乐不可支,举起手一挥,高喊:“出发——” 轮船缓缓驶向繁华依然,美妙非凡的香城! 霜霜和秦天明已抵达香城,在维多利亚港湾欣赏夜景,景色之美令人叹为观止。随后赶到夜市一条街品尝唯美的海鲜小吃。 慕夜渐渐深重,四下黝黯宁静。只倾听见海水滔滔不绝的“哗哗”声。 中途,远处隐约有亮光,是海警乘巡逻船在海上勘察的探照灯。 撑船的船长很老练地狡心避过了巡逻船,直径开往香城码头。不多时,在尖沙咀码头靠岸停泊,熙晴踏进香城的领土。 “姐,你有朋友来接你了吗?不如我送你。”瘦小的“九八佬”问熙晴。 “不用了,我自己懂走。”话音刚落,一个从天而降的大袋将熙晴整体罩住,直接拽进一辆面包车里,关上车门,开往旺角、太子之间的钵兰街,是香城著名的“红灯区”。白天看似很普通。凌乱的一条街,一到晚上,便活色生香起来…… “她穿的衣服太厚重了,脱掉。”一个满脸狰狞、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吼道。 几个魁梧男人围过去…… 刚才渡了一艘“黑船”,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掳到此,熙晴慌忙阻止:“我自己来,不必麻烦你们了。”瘦小的“九八佬”得钱后消失不见了。 熙晴知道反抗是没用的,暂时先忍一忍,抓起性感衣物走进洗手间更衣。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熙晴站门口撩客,大腹便便的老板笑眯眯盯着她,面笑心不笑。熙晴挨近他诉苦:“老板,你看我都上年纪了,抹再浓的妆也拉不了客啊,干脆放我一马吧?” 老板听完,诧异睁大双眼,激励回应:“放你?像你这种货色大把男人抢着要呢,别以为男人都是喜欢吃嫩的,很多都偏爱成熟、妖艳、经验丰富的晚娘,只要是母的,来者不拒。”言落,老板大摇大摆,穿着拖鞋拖拉进屋。 熙晴气得无语,堂堂一名董事长居然如此落魄不堪。 霜霜他俩玩累了,兴致勃勃地返回宾馆门口之时,大门外站着一位身段极佳,长发披肩的美艳女人。 女人冲过来一把紧紧拥抱他,立即投个热吻,丝毫不把霜霜放在眼里。 “你们……”霜霜气得语塞,愤力扯开女人。 “他是我男人。”女人傲慢说出这话。 而一旁的天明固然冷眼相待:“是的,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仇家的女儿结婚。” “仇家?”霜霜懵懂无知道。 “你还不知道吗?你老妈没向你说过?”秦天明冷傲得白她一眼,苦笑道。 “可你做得太过分了。”霜霜怒火攻心,扬手正要狠抽一巴掌。 “啪!”一声,却被女人反抽一记耳光。 这都是渣男精心布置的陷阱,霜霜怒瞪他们一眼,咬牙切齿地奔上宾馆拎起行李冲下楼,独自一人漫步在香城夜市里,心中强忍着万般痛苦与悔恨,一股超强的怒气咔在喉咙发泄不出。 霜霜毫无方向杆的前行,竟稀里糊涂、无声无息地就踏入“红灯区”的街道。熙晴强颜欢笑迎接客人,无意中瞅见女儿孤独徘徊。 “来,我们进去爽爽。”一个满腮胡须的男人搂住熙晴拉扯进屋。 “爽你妹。”熙晴一脚猛踢胡须男的要害部位。 “啊……”胡须男发出疼痛难忍的声音。 熙晴跑出去追逐霜霜,“妈!”霜霜难以想象地睁大杏仁眼,惊讶老妈竟然也在此,而且打扮得十分艳丽。 “霜霜,快随我来。”熙晴抓起女儿的手腕,拼命往前奔…… “快抓住她。”大腹便便的老板命令马仔们追踪两母女。 “快点。”她俩溜得极快,甩掉了马仔,在一处死角的大树下蹲着,“终于解脱了。”熙晴额头冒冷汗,差点吓尿。 “妈,你这是怎么回事?”霜霜惊奇道。 “还问,都是为了跟踪你,怕你出事才偷渡到香城的。”熙晴怒骂。 “妈,对不起,害你操心了。”霜霜泪水狂飙,把憋在心里的窝囊委屈狂撒出,激动着一把抱住熙晴。 奇怪!平时她老爱顶嘴,这次怎么秒变柔弱乖巧了呢?见她拎着行李箱,立马感悟到女儿深受创伤。 “霜霜,跟天明吵架了?”熙晴体贴急问。 “嗯,他很花心,人又贱,说不愿与仇家的女儿相恋,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来算老账,说来话长,待会慢慢向你说明。”说着,夜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哎呀,下雨了,我们找地方住宿吧。”熙晴仰望着霏霏细雨,天寒地冻。 “妈,我没剩几个钱了。”这傻妞花钱请渣男吃鲍鱼海鲜已所剩无几。 “别怕,妈有。”熙晴往袜子内摸出大张港币以及身份证,“我把大钱塞在这儿,皮包才装十几块而已。”可爱的捂嘴偷笑。 “你手机呢?”霜霜惊叹。 “手机塞在这儿呢。”熙晴扯开衣服,从内衣兜里拎出自己的微型手机,“你瞧。” 机子调震动,老公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一下再回复他。 霜霜竖起大拇指称赞:“姜还是老的辣!” 她们开好了房间,熙晴为女儿讲述了仇家的来龙去脉,霜霜听得如痴如醉,父母的邂逅相恋尽是如此美妙感人。 霜霜的心情豁然开朗许多,在妈妈的柔声细语中深沉地酣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阴天,正当母女用完早点打算搭车赴机场之时,霜霜从一家超市里走出。 一辆诡异的黑色轿车徐徐路过门口,里面坐着秦天明,阴险地抬起枪口对准熙晴。 “砰、砰”连发两声。 霜霜用芊瘦的躯体挡住子弹,庇护了妈妈,倒地血流不止。 “霜霜——”突如其来的横祸,熙晴大吃一惊。 天明错杀了人,慌张而逃。 路过的好心人分忙抱起霜霜送去附近医院抢救。 李建海和李富有闻讯急忙买机票赶到…… 李富有深切香城警署介入此案。而李霜霜生死未卜,熙晴会不会痛失爱女? 精彩仍在继续。 第六十六章 将计就计 霜霜抢救过来了,送回f市的康复医院理疗。 嫌疑犯秦天明仍在**畏罪潜逃,警方目前在加强追捕。熙晴生平最痛恨那些斤斤计较,怀恨在心的人,她以为以前的所有恩恩怨怨会随波逐流,一笔抹杀了。竟没预料,几十年后仇家的后裔还出来翻旧账。 熙晴咽不下这口气,雇了一名杀手。 “你帮我搞定一个人,事成之后给你两千万。”坐在咖啡厅里的熙晴脸色黯淡无光,略显几分憔悴,神情专注着对面的杀手。 “怎么解决他?是要杀了他吗?”杀手疑惑。 “杀人是要偿命的,直接咔嚓他。”熙晴不急不躁的应道。 “知道了,把他变成太监容易,保证完成任务。”杀手满怀信心。 “斩草不除根,以免春风吹又生。”熙晴冷酷的眸子流露一丝寒气。 “是。”杀手答应后闪人。 不久,杀手真把秦天明咔嚓了,熙晴用别人的身份如约汇款给了杀手。耳闻,不完整的秦天明最后逃亡泰国,当上人妖。 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个是开拳击健身馆的拳击家石头,另一个则是李富有的同学小魏。相貌相似的两人在生活中也是好基友。 上午十点左右,某公寓管理员突然听到公寓二楼“砰砰”传出两声枪响。他刚要上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从楼梯上冲下来一个手执枪支的蒙面大汉,一溜烟跑到楼外,坐车逃走了。 平时,这个公寓白天无人,管理员只得一个人提心吊胆地上楼,当他走到206房间时,发现门缝里流出来一摊血,门上留有子弹穿过的窟窿。 他大吃一惊,一边喊着:“石头先生!石头先生!”一边用手敲门,可是喊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可能已经死了。管理员立即向警局报案。 百忙中的李富有听闻同学的死讯,满脸挂愁容。派遣小林接手此案。 一会儿,林警官带着几名干警赶到公寓,他们打开206房间,瞥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面部中了两发子弹,显然,被害者是在开门前被隔着门的手枪击中的。 管理员一见死者,却吃惊的说死者不是石头,请警方明查,因为管理员平时与石头聊得挺好,所以一眼识破。 由于死者脸部中了两发子弹面目全非,已难以辨认,经过取他的指纹验证,死者竟是李富有的同学小魏。 林警官来到拳击健身馆,找到了石头,石头一听小魏被杀,脸上陡然变色,神情愕然。他称小魏是他的好基友,昨夜贸然来到他家,要求借宿。 “他为什么要来你家借宿?”小林严苛问道。 “和女朋友吵架了呗,被女友轰了出去。”石头回应。 然后,石头悲伤哭诉:“小魏一定是代替我被人杀死的!” “代替?怎么回事?”错综复杂的案件使小林束手无策。 “上周拳击比赛,有人威胁我,让我在比赛中故意输给对方,就给我两百万,不然就要我付出代价,可我拒绝了。他们把小魏当成了我,所以……”石头咽哽道。 “好了,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我们会尽快查明此案。”小林拍拍他结实的手臂安慰道。 石头揭发出恐吓他的主谋。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走访,对恫吓石头的嫌疑人陈某家中进行搜检,没发现有作案工具,警方通过嫌疑人语言谈吐中剖析,陈某无任何杀人动机或者要挟他人的倾向。 这案件扑朔迷离,小林只好请教了李富有。 据死者的女朋友透露:小魏死的那天买彩票中了头奖五百万,当时,两人的意见不合,因此吵嘴,小魏一气之下甩门跑出外面,不知他有没有向石头泄密中奖之事? “面目全非,两个人长得又像,管理员,你是怎么分析死者不是石头?”有仔质问公寓的管理员。 管理员泄出严重问题的所在。 有仔悟到,石头嫌疑最大。再次走访了石头。盘问中,石头仍然固执咬定陈某胁迫他。 有仔手一挥,郑重道:“不要再演戏了,你是帮凶!是你导演了小魏被杀案,目的是想夺取他的五百万!” “李警官,什么都要讲证据?”石头强词夺理。 “你俩虽相貌非常相似,但身高甚是差远。身高就是证据,死者小魏身高一米八,而你的身高才一米六而已,你完全掌控小魏的身高,才能击中他的脸部。”有仔缓缓倾诉。 石头一听,顿时怔住了,乖乖戴上了手铐。 周氏集团公司年末发了两万元,老王决定给妻子小青买一件貂皮大衣,给她一个惊喜。 下了班,老王来到服装店,花一万五千元钱买了一件貂皮大衣。从店里出来,天已黑,北风呼呼刮着,老王感到冻得够呛,就把刚买的貂皮大衣披在身上。 老王拐过一条巷口,突然从侧面冒出个人,低声吼道:“识相的,不要叫,我手里的这把刀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一把夺过貂皮大衣。 看着眼前这人一脸的凶恶样,老王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歹徒很识货,知道这件大衣的真材实料,歹徒立刻脱下身上的破军大衣,扔给老王,说:“今天碰到我算你幸运,穿上回家吧。” 此刻,老王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看着歹徒手里明晃晃的刀,他不敢吭声,穿上破军衣。 老王一溜小跑回到家中,妻子小青看到丈夫这身打扮,吃惊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了这么一件破大衣?” 老王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天才说:“我遭抢劫了。”老王把遭遇说了一遍,小青又气又恨,催着老王快去报案,毕竟一万五啊。 正在商议之时,老王无意中把手伸进军大衣兜里,碰到一个硬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条白金项链,再往里摸摸,又掏出几个金戒指。最后夫妻俩检查了一下“战利品”,一共有五条项链,四个戒指。 天上真会掉馅饼?夫妻俩大眼瞪小眼。老王反应过来,分析:“那歹徒一定是忘记兜里这些抢来的东西了。”小青想想有道理,那歹徒一时盯住貂皮大衣,把自己抢劫的东西忘拿了。 再看看这些金器,加起来不会少两万块钱,这样挺划算,不是因祸得福了吗? 小青把一条项链戴在脖子上,又把一个戒指戴在手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满脸高兴。老王在一旁提醒道:“老婆,这东西要不要上交啊?” 小青瞪了丈夫一眼,回应:“交什么交?这是用貂皮大衣换的。” 就这样,小青经常戴着这些戒指项链上班,引来同事们羡慕的眼光。 这天,小青发现同事小雪一直盯着自己,就问:“小雪,怎么了?” 小雪说:“青姐,你这戒指真漂亮,让我试试好吗?” 小青也没在意,摘下戒指递给小雪。小雪拿起戒指瞧了一会儿,突然说:“青姐,这戒指是我姐的。” 小青一惊,说道:“这是我买的。” 小雪开始翻脸了,说:“这戒指上刻着名字,前几天我姐的戒指被人抢走了,你老公就是那强盗吧?” 小雪的一席话,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小青羞得脸色发红,但她还是死皮赖脸地怒怼戒指是自己买的。 后来小雪的姐姐把这件事报了案。李富有老王家了解情况。老王只好把真实情况讲了,富有又经过多方了解求证,才把这事落实了。 民警上门通知老王把所有的赃物全部上交。小青执意不交,争辩道:“既然小雪认出那个戒指是她姐的,我同意上交戒指,其他的不交,那些是我的那件貂皮大衣换来的。” 民警耐心地向她解释:“老王虽然没抢劫,但这些戒指项链是非法所得物,必须全部上交,按现在的数额,这就意味着犯罪,下一步你们可能面临起诉。” 老王委屈地说:“我遭了劫,受了损失,这理应作为我的补偿。” 民警说:“这是两码事,你被抢东西,可以报案,但这些东西必须得上交。” 没点子,小青只好将所有赃物归公了。 …… 霜霜出院了,精力充沛。历经这次沉痛的教训,使之慢慢成熟懂事起来,欲要干一番大事业,至于寻男友,表示不着急,一切随缘,先稳定经济基础再谈恋爱。 “女儿,你放心去闯吧,老妈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熙晴大方鼓励道。 霜霜立马摇摇头,谢绝道:“不,我要自己自力更生,不必破费妈妈的血汗钱,实在不行再说。” “好的,你这么有骨气,就独立先吧。”熙晴倒要看看,傻女能够闯出什么名堂? 起初,霜霜像个小商贩,选择在小区门口附近摆地摊卖臭豆腐。 摆地摊不单她一人,也有许多无业游民,霜霜平时喜欢吃臭豆腐,可以边吃边卖,结果被城管抓住了,还被罚钱,摆了七次就被抓了五次。一见城管就害怕着“躲猫猫”。 过了一段时间,实在顶不住了,便开口问熙晴借钱买断一间商铺做生意。 第六十七章 不速之客 花开花又落,春去春又回,光阴似箭。冬的严寒已悄然而退,厚重的棉袄逐渐脱下。 中午,温暖的细阳洒满了一座城。黄雨诗蹲在宅里,一边发呆着观赏电视,一边喂可爱的儿子李董杰吃饭。 这电视剧太精彩!雨诗看得如痴如醉,目不转睛。不小心把饭菜喂到儿子的小鼻梁上,儿子发怒着睁大双眼直勾勾盯着她,雨诗转头一瞧,表情非常惊讶!儿子的鼻梁上沾满饭菜。 “哎呀,不好意思儿子,我不是故意的。”雨诗赶紧拿手帕清理干净,连忙向儿子赔礼道歉。 儿子居然破口骂道:“你真粗心啊!漆黑妈妈。” 小屁孩的话彻底激火了雨诗,“小东西,没礼貌,是谁教你骂妈妈的?”正想扬起手教训他一顿。 儿子双手叉腰,肆无忌惮地高傲道:“你打啊!明明是你错了,还敢动手,我马上打电话给我有仔,喊他休了你。” 好大的口气,小小年纪这么嚣张,现代的小孩真惹不起。 雨诗低声下气道:“杰哥,对不起,方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好吧,待会给我买点玩具就行了。”儿子老成回应。 雨诗美丽的脸上略显疲惫,万般无助,连儿子都不帮她。 近日,小雨阿姨的女儿张美美的旅馆物品屡次被盗。 唐先生去f市出差,下榻在美美宾馆的豪华套间。当晚,唐先生应当地几位朋友之邀在茶楼叙旧,夜里1点多回到宾馆休息。令意想不到的是,次日早晨起床后发现,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钱包、手机等物品不翼而飞,累计损失超万元。 唐先生立刻向派出所报案,然而,迄今为止,他丢失的物品没能找回一件,郁闷不已。唐先生认为,自己睡觉前仔细检查看过门窗是否关好,物品被盗乃宾馆保安系统不够完备造成,故要宾馆对其损失进行赔偿。 该宾馆负责人张美美只有忍气吞声,赔偿了唐先生的所有损失,并对宾馆保安系统加强防范。可是,旅客的物品依然被盗,照这样煎熬下去,对美美的经济会造成无辜大损失。无助之下只好相求于李富有。 有仔随同几名干警对此巡逻了几天,尚未发现可疑人物。 直到那一夜,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上衣黑色休闲外套,下系牛仔裤,心怀叵测地从宾馆旁边的快餐店高视阔步走出。 凑近小林问:“帅哥,请问这附近哪里有公厕?” “一直往前走,到丁字路口往右拐之后再右拐有一间。”小林给他指点了方向。 男子直径往前走,不多时,又见那名男子急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问:“帅哥,我还是找不到,你能否带去一趟?我要解大号。” 这男子笨到极点。恰巧,小林也要去公厕解小号,顺便带笨驴一起过去。 许久没不见小林归来的踪影,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有仔悬心吊胆着四处搜人。 公厕旁的草坪上,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冰冷的地面。是小林,其身上的衣物被抢,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毫无疑问,肯定挨方才的问路人狠狠殴了一顿。 “林,你怎样了?”有仔使劲摇晃他。 小林悲伤哭泣:“我被刚才那男的殴打了,鸣鸣……” “竟敢袭警,这江南盗贼真是猖獗到家了。”有仔咬牙切齿道。 “祸不单行,最近也被破处了。”小林突兀吐槽自己的隐私。 “什么时候的事?谁弄的?”有仔愕然道。 “在那风雨交加的夜晚,我陷入小师妹设下的圈套,被灌醉之后就……”秀气的小林羞怯着语塞。 “行了,行了,破了才好。”有仔无奈摆摆手。 李富有依稀记得可疑人的轮廓,相隔第三天的晚上,有仔打算暗自潜入宾馆内抓贼,美美特地开了一间房让他住下。 黑夜却毫无动静…… 清晨,有仔洗完澡。给服务员打了电话,请服务员给他送份早报和一杯咖啡。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 “噢,真快,请等一下。”有仔过去打开了门。 “早上好,先生!这是你的早餐。”一位服务员站在门口。 “可我没要早餐。”有仔清楚记得:“你大概弄错了,我只要了一杯咖啡。这儿是321号房间。” “噢,对不起,应该是327号房间。打扰了,真对不起。”服务员关上门走了。 不一会儿,又是敲门声。 “请进!”有仔想:这回应该是我的咖啡来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来:“噢,你在这儿干什么?” “什么?”有仔惊讶而且有些气愤,“你怎么在我房间里这样说话?你是谁?” 那男人也不甘示弱,猖狂道:“你在我房间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有仔说道,“321号。” “321号?”那个男的看了看门牌,“天啊,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弄错了,真抱歉!” “没关系!”有仔等他出去,关上了门。 又有人敲门。 “请进!” 进来的是个女服务员,微笑道:“早上好,先生,这是你要的咖啡和报纸。”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走廊里有人在喊:“我的钻石项链丢了!” 李富有马上冲出去,擒住了第二个贸然闯入他房间的男人。 江南大盗贼就是他,此男如果认为这是他自己房间,那么进来时是不会敲门的。大盗贼落网,供出了同伙。 有时候,生命就在一刹那。 一条崎岖的山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钻石王老五的女儿不幸坠谷身亡。天降横祸,使得身家过亿的王老五为此打击甚大,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狐疑女儿是遭人陷害,呼吁警方微查秋毫。李富有携小林赶到现场,两个司机受到了盘问。 其中一个司机很年轻,是王老五刚聘请的私人司机,宽宽的肩膀,一身晚礼服一尘不染。只是裤脚口和鞋子被烂泥弄脏了一些。他回忆当时可骇的情景,说道:“我当时正带着阿琴去参加一个舞会,另一辆车冲过马路中心线,把我逼到一边,今早下了雨,路面很滑,我的车没刹住,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幸运的是我没受伤,可阿琴晕了过去,我把她抱起来,可就在我抱着她经过陡谷时,我滑了一下,她从我怀里跌了下去,这——这太可怕了!” 阿琴正是钻石王老五的千金。 “我没穿过中心线。”另一个司机坚持争辩说,“我见他的车撞出了栏杆,我赶紧刹车并回头赶去帮忙。” “你瞧见了什么?”李富有专注问道。 “他正抱着年轻的小姐。”另一个司机把亲眼目睹的情形诉道:“当他走到那边时,他滑了一下,人跪了下去,那个姑娘也一声不吭地跌了出去。” 小林检查了出事的地方,乱草、碎石和烂泥使得查找脚印的工作十分困难,那位年轻司机指了指他滑倒的地方,李建海俯视百米深陡谷,幽深洞穴,寒气凌人。光站在边缘上都万感恐惧,更别提整人坠谷了。 “你们两个跟我回去录一下口供。”这是一起盗窃谋杀案,并非他俩说的如此简单。 “好吧。”两个司机答应了,随警方回去协助调查。 一到警局,李富有立刻闷声不吭地给两位司机戴上手铐,他俩依旧假装懵懵懂懂。 “别再演戏了,为盗窃阿琴身上的财物,你们俩一起策划了这起事故,想成为不速之客,路途还遥远,车子撞到树干时,你们俩已将女孩扔下了陡谷,滑一下又跪一下,你的晚礼服就不会一尘不染,而只是鞋子裤脚口被烂泥弄脏了一点。撒谎,你们倒挺嫩。”李富有看着那位年轻司机挑明实情。 两位司机惭愧着默默招认了。 李富有的儿子李董杰演技堪称“一流”,李富有不在家时,其儿子背地里喊他为“有仔”,李富有在家时,儿子伪装得很乖巧,亲昵称呼他为“亲爱的父亲大人”,嘴巴超甜!仅为博得李富有买玩具给他,现在的小孩该孺子可教也? 周末的一日,已是临近黄昏。 好基友小林突然登门拜访有仔,问他要了“单眼神”联系的电话号码。富有见他心情低落沮丧,关切问:“怎么一脸的垂头丧气?” 小林苦恼道:“最近家里出事了,堂大哥不幸被人捆死。” “是谁害的?查清楚没有?当时的指纹?” “反复查过了没有,案发时所有人都在城里工作,他在乡下被牛皮绳绕了三圈窒息而死,村里只有一个老保安在,他见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家属,不会是他,老保安长年累月看守村庄。”小林郁闷讲道。 “你又想进入冥界吗?”有仔胆寒着问道。 “应该不用再去冥界,直接见鬼,我想见堂大哥的鬼魂问个明白。”小林却毫无惧怕。 “你想见鬼。”有仔惊奇道。 “嗯,是的。”小林笃定着说。 又是一桩棘手复杂的迷离案,碰到这种骇人听闻的案件,必要时不得不去见鬼一次。 第六十八章 问鬼 “单眼神”道士说见鬼很简单,民间有十种通用的方式可以见鬼:1.请杯仙。2.十字路口敲碗。3.鬼捉迷藏。4.室内打伞。5.半夜梳头。6.倒着看。7.装死人。8.生吞乌鸦眼。9.请笔仙。10.换眼角膜。 单眼神介绍完毕。小林仔细揣摩了一会儿,见鬼风险大,搞不好会走火入魔,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六种方法——倒着看。 “第六种?如果你站在十字路口倒看的动作吸引其他孤魂野鬼的注意,鬼会误以为你是准备要出生的胎儿,邀请鬼投胎……” 单眼神这么一说,小林胆怯着推掉第六种见鬼途径。 “那就第五种方法吧,半夜梳头。”小林忙问道。 “半夜梳头,你有几根头发梳头?这种办法主要针对女孩子能用。”道士斟酌了片刻,提议道,“就用第四种方法——室内打伞。” “好吧,按照你说的去办。”小林爽快着一口答应。 单眼神迟疑一下,继续阐明:“不过,鬼不会轻易泄密出真凶的名字,这样对他转世不利,但会从侧面反应给你知,问完后记得关掉伞,快速把伞焚烧掉,默念佛语送走鬼,他就不会纠缠于你。” “可是,默念佛语送走鬼我不会啊,怎么办?”小林眉头一紧,完全不知所措。 “这个由我来帮你办妥,只是要加点费用而已。”单眼神假装咳嗽两声提醒。 “哦,钱的问题好说,我两倍价格给你。”小林灵醒的笑言。 “那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你亲戚?” “今晚。”小林一脸严肃道。 单眼神被吓了一跳,“哇!这么快。” 夜半时分,富有和单眼神跟随着小林来到梓乡的老宅。 直接推门而入,屋里黑洞洞的,四周安安静静,农村的夜就是这样。 小林开启昏暗的灯光,古香古色的家具映入眼帘。 “堂大哥没出事的时候,我们每次回老宅总是热热闹闹的。”小林追忆往事,触景生情,双眼湿润了。 “别难过了。”有仔搭上他肩膀,安慰道。 “待会临近凌晨一点记得把灯关了,开着灯鬼不会出来。”单眼神示意道。 “好的。” 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唰!”一声从院子隐现出,一眨眼的功夫又隐没了。 小林疑自己眼花,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 “你们看到没有,刚才的黑影。”小林诧异道。 “心理作用,是你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大惊小怪。”有仔白了他一眼。 单眼神则默默无言,动手点燃三炷香,准备请鬼。 “好啦,时辰即将到了,有仔你坐在椅子上观看,千万别出声。”单眼神吩咐。 “要不要憋气?”有仔顾忌道。 “在鬼没发现你时不需要,鬼一旦看见你就必须憋气。” “哦,好吧。”有仔乖乖坐下。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嚎叫着,时不时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时辰已到,小林站在厅堂中央,撑开血红色的伞。 有仔坐在椅子上,心不由紧张的提起,单眼神躲入屋里单眼偷窥。道士不能在现场,因为鬼瞳瞅见道士就害怕着不敢冒泡。 大约晃过十几分钟,没见有什么动静。有仔心中质疑,这招会不会不灵验?他松下一口气,缓缓地喝口茶水。 在他们没留意之时。猛然,从屋檐顶上缓缓飘浮下一个蓝悠悠的僵硬鬼魂,模样奇丑无比。腾空而降的鬼魂,着实吓懵了有仔,差点被茶水呛到,极度的恐慌和紧张使他绷直着身子不敢乱动。 而小林这呆瓜竟一点也不恐惧,他一见堂大哥,流下痛楚的眼泪,毕竟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的亲人啊! 堂老大落定他刻下,亲切地喊出:“阿信,你来了。” 小林的原名叫林彩信,这名字听起来感觉有点别扭。有仔喜欢直接称谓他的姓。 “堂哥,你……”小林难过着咽哽。 “阿信,这是命中注定的,哎!”堂老大唉声叹气。 “是谁杀了你?谁那么残忍。”小林急切的问鬼。 “阿信,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堂老大意味深长的回答。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到底是谁啊?”小林仍一头雾水的追究。 “那个人也是与我们一起长大的。”堂老大道出令人发指的话,“时候不早了,阿信,你要常去我坟前拜祭我。”随后,堂大哥化成一缕白烟消失不见了。 小林撑着伞依旧站在原地思考方才的问题。 “小林,快把伞收起来。”单眼神慌忙跑出来喊道。 差点忘了,红伞在迷茫的夜中尽显恐怖!小林立马收起红伞。 单眼神夺过伞,默念佛语,焚烧了红伞。 “还差一分钟,如果不及时关闭伞,招惹出四周的孤魂野鬼,到时后果将不堪设想。”单眼神惊出一身冷汗。 堂大哥去世后,仅剩两兄弟,老二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在某药业公司担任部长一职,分配在外地工作,真凶不可能是他,而老三是个开公司的富总裁,为人一向诚恳厚道,更不会是他。那么,迷离案的主谋到底是谁呢? 抓住重点,理清思路。堂大哥被勒死时无人在现场,扑朔迷离,案发时总会有一个诡计多端的人神出鬼没。 第二天夜晚,小林刚下班回到住宅,无意中接到堂二哥的电话,邀请小林出去沏茶聊天,反正也好久没见他了,小林二话没讲便一口答应。 如约而至环境古朴、恬美静谧的茶庄,堂老二已坐在茶庄的包厢内等候。一盏老茶,一声问候。两人一见如故,痛快畅聊…… 聊得正带劲时,小林的手机响了,是有仔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林,你在哪里?”有仔关心问,此时的李富有仍在单位繁忙着,今天又轮到他值夜班。 “我在外面的满天红茶庄跟堂二哥喝茶,怎么了?”小林回问。 “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待会你听后就我当什么事都没讲过,保持镇定!你现在处境相当危险,林警官,杀死你堂大哥的真凶正是你堂二哥。”有仔严厉道。 “是怎样的笑话啊?”小林一听,身子怔住了,脸色淡定,故意扭曲话题,心中却是满腔怒火,坐在对面的这位正是杀害至亲的恶魔。 警惕性极强的堂老二侧耳恭听着,稍有露馅,立马除掉林彩信。 小林的问话想得悉嫌疑犯为什么会是堂老二? 有仔继续开腔:“据调查,其实你堂二哥前两个月就调回来工作了,堂老二因欠有堂老大的钱耍赖不还,与自己的老婆一起出谋划策,哄骗堂老大返老宅后把钱全部归还给他,谁知,两夫妻将他绑在枯树上,用浸湿的牛皮绳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三圈。当时并没有紧到使其窒息的程度,但湿的牛皮干燥后会收缩,到了下午,牛皮绳在太阳的暴晒下越收越紧,结果把你堂大哥慢慢勒死了。” 这是一种十分残忍的杀人手法。 “哦,这笑话太离谱搞笑了,居然掉到粪坑里,哈哈哈……”小林强颜欢笑,随即挂断了电话。 “怎么?是谁打电话给你?笑得这么开心。”不管小林如何伪装,刁猾的堂老二已猜疑到警方怀疑到了他,假装问话。 “是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今天在公司里有个搞笑员工闹笑话。”小林欲要站起身,堂老二闪电般掏出一把锋利的断刀抵住他喉咙威胁着,使之不敢动弹。 “不许动,阿信,你懂得太多了,只有死路一条。”堂老二要挟道。 “老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蛮横凶狠,甚至连我们兄弟都不放过。”小林恶狠狠的瞪着他,愤怒道。 “为什么老大和老三的日子过得这么潇洒,而我每个月就领那么点薪水,老婆赌六合彩输了,我被逼无奈,只有……”堂老二满脸凶神恶煞。 “原来你是眼红兄弟过得比你好啊,没有知足心。”小林骂道。 危急时刻,有仔携几名特警迅速冲进来。 “砰!”的一声枪响,特警果断开枪射击堂老二的手臂,速将他擒拿归案。抓犯人一定要做到快准狠!这是特警应具备的本能。 棘手的案件再次告破了,小林非常感激有仔的大力支持,两人的情谊因此更浓。 小屁孩李董杰每天上幼儿园时,总开口问雨诗索要十元零花钱,倘若不给,他就赖着不去学校。 一天早晨,李董杰问雨诗要钱的时候不小心被李富有听见,有仔一怒之下教训了儿子一顿。 李董杰却危临不乱,冰雪聪明,淡定从容的理论道:“亲爱的父亲,你不要为了区区十块钱与儿子斤斤计较,你仔细想想,你以后老了是谁照顾你,谁帮你拍背,谁扶你去公园散步,谁送你去医院看病,还不是儿子,你现在的十元能换来以后的大幸福。” 天啊!这小孩到底遗传了哪个强大的基因?居然会冒出如此深奥的话题,两夫妻惊讶看着他,简直难以置信。 “你……你这小不点强词夺理,我喊你妈妈再生弟弟,看你还嚣张不。”有仔气得无言反驳。 “弟弟也是这样,可能比我还机灵,妈妈也答应过我的,你们想赖皮。”李董杰怼道。 没法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往后再慢慢训导他。 第六十九章 夺命遗产 梅子小姐的父亲死了,她只能跟后妈住在一起,她日夜盼着后妈快点去世,以便夺取父亲留下的全部遗产,可是后妈的身体非常健康。 但是有一天,后妈突然中毒,幸亏医生抢救及时,才使她恢复了健康。事后,她对贪婪的梅子严厉批评道:“我知道是你投毒想害死我,我只是考虑到自家的声誉,才不去报警。我真想把你赶出去,可你父亲在遗嘱中不许我这样做,不管怎样,我必须采取一些措施。” 后妈说到做到,立刻改造了她的房间,换上新的锁,加上铁门,像防贼一般防着梅子,一日三餐自己解决,偶尔吃罐头,喝灌装的矿泉水,并每周请医生来检查一次,只同意医生量体温和搭脉,怕死不吃药物和打针。 梅子心生杂念,一直对后妈耿耿于怀。一夜,她坐在医生的黄金大腿上,妩媚多姿地一把揽过他脖子,柔声细语:“苏医生,我们跟你商议一件事。” 苏医生感兴致的问:“哦,什么事啊?” “我家遗产高达上千万,干掉我后妈,我们一齐平分遗产,怎样?这件事只有你我知,天地知而已。”梅子阴险毒舌。 抵不住诱惑的苏医生便一口答应了。 “你尽量做到天衣无缝,事成之后,按三七分成,我7你3。”梅子告知。 然而,人心不厌足,偏偏欲望过大。苏医生露出勉强的笑容:“好吧,你7我3,我尽力而为。” 三个月后,后妈因为体内毒素累积过度而死。 梅子如愿以偿的暗害了后妈,十拿九稳地抓住了全部遗产,心里美滋滋的,正当她沉浸在喜悦当中,苏医生在饮用的酒杯里暗下“听话水”。 “来,让我们祝贺一下。”苏医生斯斯文文地递给她一杯葡萄酒。 “好的,干杯。”梅子高兴地一口闷完半杯葡萄酒。 不到半个时辰,梅子稀里糊涂的将银行卡密码全部泄露给苏医生,最后苏医生亲手残害了她,无情掠夺了梅子家的全部遗产。 这段时间总不见母女二人冒泡,仿若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街坊邻居感觉好奇怪,于是就报案了。 邻居吐槽,这些日子母女两经常与一位姓苏的医生关系密切。警方便来到苏医生的家中进行勘察。 正要处理梅子尸体的苏医生撞见刑警来了,慌乱中把尸体塞进衣柜内,警方很快上来查处,发现了衣柜里有一具女尸,苏医生即刻狡辩道:“我这段时间出差在外,妻子和儿子都在国外,这房子大概有两年没人住了。今早刚返回,打开衣柜,没想到衣柜里藏着一具女尸,当时我非常惊愕,刚想打电话报案时,你们恰巧也来了。” 刑警听了完他的话,将衣柜检查了一遍,发现衣柜里放了不少樟脑,立即逮捕了苏医生。 “你们凭什么要抓我?”苏医生蛮横无理的故意问话。 “就凭你撒谎不打草稿,别以为我们是吃素的。”李富有一脸严峻道,“你不是说你出差两年吗?为何这些樟脑像刚刚放入一样,樟脑是易挥发的。” 有仔戴着手套,继而从薄膜袋里拿出一支口表体温计,讲道:“我们在梅子小姐后妈的房内搜出一支口表体温计,其后妈受害,下毒的人也是你,你每次在给她测体温时,在体温表的尖端涂了无色无味的毒药。积少成多,慢慢积到致死的数量。” 苏医生无言反抗,默默承认了杀人动机只为篡夺梅子家的全部遗产。 …… 庞侦探在火车在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准备到上海去度假。 “对不起,请让让。”身后有人礼貌地说。庞侦探连忙让到一旁,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贵妇,推着轮椅走了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他蜷缩在轮椅里,表情十分僵硬。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庞侦探询问道。 “谢谢!我想不用了。”贵妇婉言谢绝,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的父亲,他偏瘫已经有一年多了,现在,我打算带他去上海治病。” 庞侦探接着彬彬有礼地说:“上海吗?正巧我也去那里,要不结伴同行吧,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效劳。” 贵妇婉言拒绝了庞侦探的好意。她推着轮椅,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看着她的背影,庞侦探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上,转眼间,开车的时间到了,一列从远处开来的火车此时呼啸着马上要进站了,庞侦探拿起行李准备上车。 突然,尖利的刹车声响彻车站,刹车片在铁轨上摩起阵阵火花,伴随着傍边乘客的尖叫,刚刚进站的火车以飞快的速度,撞上了出现在铁轨上的那辆轮椅,可怜的老人当场死亡。 庞侦探马上停住要上车的脚步急忙赶过去。见刚才的那位黑衣贵妇坐在地上大声哭泣。她嘶哑地号哭,自责地拍打着自己的脸,然后开始对火车司机怒骂,几位乘客试图安慰她,但是她的情绪始终无法平静。干警迅速赶到,一位年轻的警员开始向她了解情况。 黑衣贵妇哭诉道:“刚才我好端端在等车,送我父亲到上海治病。谁知道火车进站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向我吹过来,把我一下子向外吹,我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上,而我父亲的轮椅顿时失去控制,一下子冲下站台,卡在铁轨上!然后……都是这该死的站台设计,我要告这该死的火车站!” “女士,很遗憾你说的都是假话。”庞侦探一眼识破她在撒谎,站一旁冷冷地说:“不管你是因为遗产还是其他原因下这样的毒手,火车进站的时候,由于车速很快,所以会在火车周围形成强大的气压,这样的气压不会将人向后吹倒。反而会把穿宽衣服的人吸过去。而且你送父亲到上海治病竟没有携带任何行李,你早有预谋,治病只是个幌子而已。” 庞侦探一针见血的话使贵妇羞赧低下头,警方依法逮捕了她。 为了遗产而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至亲也残害,生老病死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要懂得去换位思考问题。 近来,熙晴耳闻太多有关遗产风波带来的负面影响,畏惧自己日后庞大的遗产分配不均而导致僵局,熙晴提前公正了遗产分配的事宜,手心手背都是肉,财产男女平等。明事理的霜霜表示,哥哥是长子,按理应得多点。有仔从不计较财产的分配比例。原来这两兄妹都很通情达理,和睦共处。 有一个十分天真的男人,因分配不到父母留下的遗产,便模仿亲人的字迹写了一份假遗嘱想弄巧成拙,水到渠成。结果,遗产不但没拿到,反遭民警嘲笑字写得像鸡爪。民警给他上了一堂政治课。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大地笼罩在漆黑夜幕中。小镇上的人家,都熄灯入睡,只有几盏路灯,射出昏暗的灯光。这个时候,警局里却灯火通明,几个警员正守候在电话机旁值班。因为根据经验,越是这样的天气,越容易发生案件。 果然,电话铃声响了。对方是一个男子,他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颤抖着声音说:“警局吗?不、不好了,我在……小镇的河边,发、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员马上驾着警车冲进雨幕,往河边飞驰而去。 在车灯的映照下,远远看见河边有一个人影,几个民警下了车,打着手电筒,来到河边。这时,他们看清了那个人影,他是一个瘦高个儿,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衣裤,全都是水淋淋的,完全湿透了,脸色苍白,神情很紧张。一名民警拍拍他肩头,让他先稳定一下情绪,自己蹲下来查看尸体。过了一会儿,瘦高个没那么紧张了,开始报告说:“刚才我在河边走,忽然脚下一滑,跌进了河里,幸好我会游泳,游到岸边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具男尸!” 一个民警问:“天这么暗了,你看清是男尸吗?” 瘦高个说:“幸好我口袋火柴,我划亮了火柴一看,他脖子上有两道刀伤,浑身都是血,已经死了,我害怕极了,就赶紧跑到电话亭给你们报案了。” 民警眼神犀利盯着他,果断道:“请问,你全身衣服都湿透了,火柴肯定划不开,自己杀了人再假装报案,想蒙骗过关,杀害了自己的兄弟。” 瘦高个最终承认了因遗产问题的冲突而产生杀人的念头。 同一晚上,住在某宾馆里的因为年轻美丽的空姐被人枪杀。 凶手是从三十米外对面的屋顶用无声枪射中她的。 窗户是关着的,窗子上有一个弹洞。从这一迹象看,凶手只开了一枪。但奇怪的是,被害者的胸部和腿部都中弹了,毫无疑问,凶手开枪时,被害者正背对窗子弯腰,子弹射穿了她的大腿后进入胸部。高技术的熟练暗杀,只有一名职业狙击杀手可以办到。 次日后,警方抓获了那名女死者的哥哥,其原因是遗产方面发生纠葛,空姐的哥哥则是枪杀案背后的主谋。 第七十章 爱你爱到杀死你 花前月下—— 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正在谈情说爱。女的叫梦儿(化名),男的叫张飞飞(化名)。 徒然,梦儿深情款款地问道:“亲爱的。你爱我吗?” 张飞飞立马应声:“爱!当然爱,非常爱!” “爱是用行动表现出来的。”梦儿害羞言道。 “我只为你一人服务,为你掏心掏肺,这都代表着我对你往死里的爱。”张飞机含情凝视着对方,认认真真地告白。 梦儿郁闷:“不是那些,我想要你买名牌包包和化妆品给我。” 张飞飞憋嘴,自己穷光蛋一个,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日常开销之外,还要寄点钱回去养父母已所剩无几,哪来那么多钱买名牌包包以及化妆品给她。 再说了,将来也要赚钱娶媳妇的。飞飞灵机一动,聪慧的忽悠道:“梦儿,先欠你这些名贵东西,等结婚后我一起补给你,暂时买打折的二手货好不?” “二手货的质量差。”梦宜厌倦回应。 “没有啊,现在有一条叫老鼠街的平价商场里很多漂亮的战利品质量好价格又实惠,我们去瞧瞧,走吧。”飞飞搭过她肩膀催道。 “好吧。”梦儿似乎不太情愿的勉强应道。 “梦儿,我对天发誓,我张飞飞以后一定要买车买房给老婆,永不言悔!”飞飞发出铿锵有力的誓言。 “好啦,没事的。”梦儿一笑而过。 这对情侣谈了大概将近半年的时间,飞飞在梦儿身上投入数万元和感情,打算与梦儿结婚生子。但后来张飞飞怀疑梦儿跟他人有染。心生不满。 今日上午,飞飞来到梦儿居住的公寓房间,想让梦儿陪陪自己,结果没怎么聊天,梦儿就要出去跟客户吃饭,留飞飞一个人在房间里,他遭到了冷落。 不巧的是,梦儿走后飞飞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空避孕药盒,于是就想等梦儿回来问问避孕药是跟谁发生关系后吃的? 凌晨,梦儿才回到家中,飞飞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一边削着一边进了梦儿的卧室。当时,飞飞质问了梦儿跟他人的关系及避孕药是怎么回事?梦儿进行了反驳,两人因此发生了激烈的口角。 悲剧就此发生了。 处在气头上的飞飞先用水果朝梦儿捅一刀,梦儿反抗试图夺下水果刀,飞飞仍执迷不悟地继续捅被害者……具体捅了多少刀连犯罪嫌疑人都记不清了! 最终,梦儿因失血过多而死。 飞飞将梦儿杀害后,却没有急于离开犯罪现场,为掩盖自己的罪行他在房间里前前后后打扫了一两个小时才离开。 案发后飞飞产生自杀念头,还在自己的住处写下了遗书,防止有人找到他,干脆将自己的手机也扔掉。 第二天晚,飞飞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之前的遗书不见了,其他物品有翻动痕迹,怀疑警方已经来过。迫于压力,飞飞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林警官在提审嫌疑犯时,他数次低下头发出长长的叹息,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他终将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其实男女恋人之间发生矛盾很正常,关键是如何妥善处理。如果小矛盾处理得当反而能够增进感情,让彼此更加珍惜对方;如果实在不能在一起也应好聚好散,互相祝福,而不是像上述案例男的一样采取极端方式,让两个家庭遭受深深地伤害。 有一桩更加离奇的案件,因为太爱所以杀害。 红屯镇柳叶河发现一具男人尸体,尸体破坏严重,已经无法辨认其身份。 老贾赶到案发地点去看热闹,因为老贾最好看热闹了。在场的民警没找出什么明显的线索,案子一下子陷入僵局。 一个月之后,一个按摩女因为参与贩毒,被人供了出来。按摩女以为公安找她是发现她杀人的事,就把她杀害胡有才(化名)的事供了出来。 按摩女说,在柳叶河的那具尸体就是姓胡的。 老贾很震惊,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胡有才。胡有才早几年搞建筑赚了钱,但这几年他又赌又玩还吸毒,早就债台高筑,身无分文,过得如此艰难,一个按摩女为什么会杀害他呢。 按摩女说,杀害胡有才是因为太爱他了。民警不相信按摩女的话,民警问,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按摩女说,爱他太深,因为别的女人也爱他,所以我要杀了他,不想让别的女人拥有他,得到他。 事情是这样,老贾心里想不通,虽然胡有才长得不难看,但现在的物质女人会为了一个人的外表而爱上一个男人吗? 如果是一个有钱女人爱上胡有才,老贾还想得通的。按摩女不是一个富婆,她要爱的应该是一个有钱的男人。 可按摩女说,爱上胡有才,并不是因为他有钱没钱,而是胡有才理解女人,现代社会的男人都去忙着事业,奔着财富,他们已经忽略了女人。 打听到这样的消息,老贾很惊讶,一个按摩女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民警也和老贾一样的疑问。问她,胡有才理解你们什么? 按摩女说,胡有才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他唯一有的就是时间,他可以陪我们说话,陪我们逛街,会听我们哭,看我们笑。这难道还不够吗? 按摩女还说,我见过的男人多了,他们都以事业为幌子,以在外面应酬为幌子,在他们的一生当中,他们有多少时间放在了与自己爱人的交流上呢?我认识的男人多了,他们当中有几个人到按摩店是真正本本分分按摩的?没几个守规矩的。 民警说,男人女人都需要忙事业,光坐下聊天说话能有饭吃吗? 按摩女说,也不是说成天在一起说话,但现在的人,不要说男女之间,就是同性之间也越来越少交流了。 民警不得不质疑,这按摩女似乎有点神经质。 听好事者传出按摩女杀人背后的原因,老贾的心里猛地一咯噔,因为自己也已经与老婆莲花三天没有说话了。几天自己都在打探这个案子的消息,天天在外面瞧热闹,老贾回家的时候,莲花早就睡着了,清晨老婆莲花去工厂上班,老贾还躺在床上。老贾想到,晚上要好好和老婆聊一聊。 按摩女说,要不是有四五个女人同时喜欢胡有才,我也不会杀掉他。 老贾感到惊讶,胡有才就是因为愿意陪女人说话,就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没想到案件破了,引发案子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看似不成立的理由。 公安说,尸体的dna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必须在电视上播一个认尸启事,现在不能确定死者就是胡有才,如果有人认领,案子可以再查一查。 法医经过仔细尸检,写了一个启事,说在红屯镇柳叶河发现一具男尸,尸体最突出的辨认特征是,死者虫虫上有一颗黑痣。 老贾回到家里,电视上正在播这则启事,老贾看了发笑,心下暗说,这启事写得也够绝的,那地方的特征有几个人知道呢。 正在客厅打毛衣的老婆莲花看了启事,不禁一惊,嘴里脱口而出,难道是胡有才死了吗? 老贾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老婆莲花脸上一红,嘴里说,胡有才平时很喜欢陪女人闲聊的。此诡异案件错综迷离。 …… 一个夏日的夜晚,出租车司机小卢开着车与女友外出后一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早上,人们才在郊外发现了他的汽车,他和女友相互依偎着坐在后排座位上,却双双命归黄泉了。 接到报案,李富有立即率人前来勘察现场。 出租车停在离高速公路不远的一块地势低的草坪,发动机还在运转,车上的空调也开着,门窗紧闭。出租车车身、门窗完好无损,车内外也无搏斗的迹象,两人衣裳整齐,面容安详。因此可以断定,两人之死非外来袭击所致。 那么究竟谁是凶手呢?凶手又是用什么方法把两人杀死的呢?难道是殉情自杀?一连两天,有仔苦苦思索,却始终不得其接。正当冥思苦想之际,法医的尸检报告送来了。 “凶手原来是小卢自己!”有仔看过尸检报告,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案件分析,汽油燃烧后的产物是有毒气体一氧化碳。由于在发动机运转并开启空调的情况下使门窗紧闭,发动机排出的一氧化碳在车内越积越多,死神也随之悄悄地降临到他和女友的头上了。 有仔回到住宅,瞥见爱妻黄雨诗用心带儿子李董杰陪读。 儿子一见爸爸归家,急忙奔过去,有仔一把抱起他。 “今天乖不乖啊?” “乖!”儿子点头,又问:“父亲,请问一个男人可以娶多少个老婆?” “当然是一个啦,没见我就娶你老妈一个吗?”有仔倍感儿子奇奇怪怪。 雨诗突然额头飚冷汗,看他又能冒出什么偏离的话题来? “我长大了想娶三个老婆行吗?”儿子突兀的问话让夫妻两招架不住,差点晕倒。 “不行,规定只能娶一个。”有仔严厉批评。 “我自有安排。”儿子嬉皮笑脸道。雨诗担忧,儿子这么小就口出狂言,想必长大后肯定很花心,必须要好好教育他。 第七十一章 极品神偷(上) 一批名贵的钻石正在市博物馆展出。为保证钻石的安全,博物馆在本来就戒备森严的展览厅里又新增红外线监控系统,只要有人在非开放时间进入展厅,红外线就会立刻感觉到他的移动,警卫甚至可以在电视屏幕上清晰地看到进入者的图像。博物馆馆长放心地发言,钻石进了博物馆,比进了保险箱还安全。 深夜,经过一天劳累的警卫们都打起了瞌睡。一个挺拔伟岸的身影‘嗖’地一声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即便蒙着脸,照样可以识别出小偷的极品英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独特的气质,他正是小偷阿四,只可惜是个贼。 他先不急于走进展厅,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角来到第一个发射仪面前。他再次观察了发射仪的方向,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小镜子竖在发射仪面前,一个小小的红点开始在镜子中央闪烁。 他知道现在这个发射仪射出来的红外线会被全部反射回去,这等于让红外线装置变成了瞎子。用同样的方法,小偷阿四很快搞定了所有的发射仪,他立刻来到大厅中央设有一个人高的钻石展柜前。 “皇后之星”在暗淡的光线里发出夺目的光彩。阿四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破译展柜的密码。五分钟之后,密码成功破译,展柜悄然无声地打开了。 就在阿四把“皇后之星”钻石拿到手上的时候忽然四周警铃大作,博物馆的大灯一下子全部打开,照得大厅亮如白昼,他被一览无遗,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进来。 “放下钻石,放下钻石!”警卫大叫。 “该死,原来钻石下面还有压力感应系统。”小偷阿四开始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他把钻石揣进口袋,高高举起手。 “把身上所有的东西扔出来。”警卫高声喊道。 阿四把身上装工具的包、电脑、手表甚至钥匙都仍了过去。 “把钻石放回去!”警卫对他的合作表示满意,继续高声喊道。 阿四犹豫了一下,忽然猫腰砖进展柜,举起用来托钻石的花岗岩底座,把钻石放在下面,大声喊道:“不要逼我,否则我砸碎钻石!” 警卫顿时面如土色,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经过短暂讨论,一个警卫按下了遥控开关,展柜迅速关上。现在,轮到阿四傻眼了。 “既然你不愿意出来,那就在防弹玻璃里过一夜吧。”警卫笑道,“晚安,小偷,明天会有人来收拾你的。” 第二天,当博物馆警卫带着刑警走进大厅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小偷竟然划开玻璃,带着钻石逃走了!警卫的疏忽大意造成巨大损失。 博物馆的馆长气坏了,将警卫痛骂一顿后直接开除了他们。 愚蠢的警卫忘记了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物品,小偷只要用钻石就可以划开玻璃。轻松逃走。 一天夜里,神偷阿四潜入一个外交官的住宅,这次他受老板的行贿暗来盗窃,在三楼卧室里,轻而易举地偷到一份重要的文件。他要离开房间,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外交官回来了。阿四从门那边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跳窗户。 窗下有一条运河,跳下运河就可以脱身。但阿四担心外交信件被弄湿而前功尽弃。踌躇中,他看到自己的同伙在对面大楼窗口等待接应,于是灵机一动,决定先把信件递给同伙,再只身逃走。 阿四砖到窗外,站在窗台上,探身、伸手,可是很遗憾,还差一点儿,够不着对面大楼,手边又没有杆子或棍子之类的支撑工具;对面大楼的窗台很窄,跳过去也没有落脚之处;把信件扔过去,又担心被风刮跑。一时,足智多谋的神偷阿四竟束手无策。 可是仅仅几分钟,阿四又有办法,危急之中,摆脱了以往人们总是用手传递信件的思维定式,他爬出窗口,脱了鞋,用手拉着窗框,把信件夹在脚趾上伸出去,他的同伙也如法炮制,用脚趾传递信件,因为脚比较长,所以他们成功了。 重要信件不翼而飞,外交官大发雷霆,即刻报案,几批警力迅速赶赴现场。这次又让贼头贼脑的神偷阿四得逞了,刑警们正极力追捕中…… 一个炎热的夏天,太阳好像一个大火球,晒得空气都热烘烘的。大街上的人都是脚步匆匆的,人们尽量躲在家里,一边享受空调,一边在诉苦:“老天爷呀,你就发发慈悲下一场大雨吧,热得受不了啦!” 也许真是老天发了善心,随着一道闪电,只听到“轰隆隆”一声炸响,天上噼里啪啦下起了雷雨。火辣辣的太阳不见了,躲到了乌云后面,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马路上、窗户玻璃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真好看!过了一会儿,雨停了,空气一下子变得多么凉爽。雨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呼吸着新鲜空气,大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忽然,一家银行的报警器响了,有个蒙面人闯入银行抢劫,银行员工偷偷按响了报警器,神偷者盗窃了许多钱赶紧逃出来,混进了大街上的人群里。刑警火速赶到,封锁了现场,并且根据目击者说的外形特征,抓住了三个嫌疑犯,李富有当场进行了审问。 令人惊叹的是,三个嫌疑犯都长得极品帅气!第一个嫌疑犯说:“当时我在银行对面,听到有人抢劫银行,才过来看热闹的。” 第二个嫌疑犯说:“雨停了以后,我站在马路边欣赏彩虹,可是阳光太刺眼,我看到银行隔壁有一家眼镜店,就准备去买墨镜。” 第三个嫌疑犯说:“我走过银行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雷阵雨,只好在里面躲雨,没想到碰上了抢劫案。” 李富有做完了笔录,让三个人都签了名,对嫌疑犯一和嫌疑犯三说:“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快捷地给嫌疑犯二戴上手铐:“我想你就是神偷阿四吧,长得这么极品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阿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式问:“为什么要抓我?”没料到这次栽在李警官的手里。 “阿四,你撒谎也不多看点天文学啊,彩虹的位置总是和太阳相反的,看彩虹的时候,是不可能看到太阳的。” 神偷阿四惊呆住了,失误就在撒错谎。 “你条件的相当优越,什么不做为啥偏偏做贼呢?去当个演员,说不定日后会大红大紫。”李富有盯着他精致的五官感叹道。 “我去剧组面试过,可导演极力要求我演艳情片男一号,我宁死不服,所以就想到偷。”阿四万般无奈。 “啊?”李富有惊讶道。 一个女窃贼,活灵活现演绎着神偷生涯。 滨娜小姐下了飞机,乘车径直来到f市区一家豪华的旅馆。 “小姐,您好!”女招待员殷勤的迎上来,接过了滨娜小姐的手提包。 “谢谢!”滨娜小姐这时才感觉到有些累了。跟女招待员来到二楼的一个单人房间。 “小姐,您休息吧,有事尽管吩咐。”女招待员把手提包放在床头柜上,退了出去。 “等等!”滨娜追出去,“我没别的事,只是请你明天早上给我送来一杯热牛奶,只要一杯,谢谢!” “好的,我记住了。”女招待员微笑着走下楼去。 滨娜小姐回到屋子里,打开手提包,里面装着许多精美的首饰,她是代表公司前来参加国际展览会的。如果这次成功的话,她将得到一笔可观的奖金,她把首饰又依次检查了一遍,发现一路上完好无损,便放心笑了,接着去餐厅吃饭,又洗了个暖水澡,躺下来舒舒服服地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已经快七点了,急忙穿好衣服,按门铃叫女招待员送牛奶。然后砖进洗漱间刷牙洗脸。听见门开了,她以为是女招待员送牛奶来,没太在意。然而,当她涂抹在脸上的洁面乳还没用水洗净时,就听见外面“扑通”一声。她急忙跑出洗漱间朝外一看,吓得惊叫,原来女招待员躺在房门口,失去了知觉。头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再往床头柜上一瞧,更是大吃一惊,那个装有许多贵重首饰的手提包不见了。滨娜愣了片刻,忽然感悟过来,猛地冲出门口,大声呼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抢东西啦。” 很快,整个旅馆都被惊动了,肥经理和各楼层的女招待员先后都赶下来。 肥经理把受伤的女招待员扶到了床上,她渐渐苏醒。肥经理又亲自打电话给警局报了案。 十分钟后,李富有领着两名助理速到这里。他们巡查现场,并没发现什么,把滨娜叫到跟前,简单询问了案件的经过。李富有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对这案子不感兴趣。最后,他来到受伤的女招待员身旁。 “请问你好些了吗?”他关切地问道。 第七十二章 极品神偷(下) “好些了,只是还有些晕。”女招待员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因为头部受伤流了点血,此时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李富有点燃一支香烟,又问道;“小姐,你能把刚才见到的跟我说说吗?” “可以。”女招待员把身子支起来,半倚在床上说道,“刚才,我按小姐的吩咐端来一杯热牛奶。可是刚进屋,就从门后蹿出一个男人,照着我的下巴来一拳,我一下被打倒在地,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你看清了吗?” “事情来的太突然,我没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拎着小姐的手提包。” 李富有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忽然,他走到床头柜前,端起那杯热牛奶问滨娜小姐:“小姐,你早上总是要喝热牛奶吗?” “是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喝杯热牛奶,全天都会不舒服。” “是吗?那您今天为什么不把这杯热牛奶喝了呢?” “是啊,您不说我差点忘了。” “凉了吧?小姐,我给你热热。”女招待员殷勤地说。 李富有忙伸手按住了牛奶杯,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不用了,我看滨娜小姐即使喝不上这杯牛奶,今天也会舒服。您说是吗?亲爱的女招待员!” “您这是什么意思?”女招待员惶惑不安地问道。 “小姐,别做戏了。这件事情你最清楚,快交代你的同伙吧!你刚才说端牛奶进屋时下巴让人打了一拳,那杯牛奶早就洒了,但是你这杯牛奶还是满满的,似乎不太合理。” 听了这话,女招待员瘫软在床上。原来,正是她勾结一个盗贼,盗走了滨娜小姐装首饰的手提包。 女招待员名叫闫珊瑚,被依法逮捕后关入了女子监狱。然而,不知悔改的女窃贼珊瑚每天都想尽办法逃走,终于有一天她越狱逃跑了。 女看守小艾慌慌张张地向她的上司金瓜警长报告了这惊人的消息。金瓜警长赶到204号女监狱一看,牢门敞开着,打开的铁锁掉落在水泥地上,锁上还插着一把用旧铁片锉成的钥匙。显然,女窃贼珊瑚就是用这把钥匙打开铁锁逃跑的。 金瓜警长记得很清楚,昨天他把珊瑚送进女监时,曾经指令女看守小艾脱去珊瑚的衣服进行了认真的检查。事后小艾向他报告说,她甚至连珊瑚的内衣都仔细地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夹带之物。再说,女窃贼事先并不知道将她关押在女监204号,她不可能事先准备好这间牢房的钥匙。那么,这把铁片锉成的钥匙是哪里来的呢? “在你值班期间,有人和珊瑚接触过吗?”金瓜警长厉声问女看守小艾。 “没有……啊不,有过的,但他并未和珊瑚直接碰面呀!”小艾结结巴巴地说。 “那人是谁?他来干什么吗?” “啊,是这样的。”小艾回忆说:“昨晚,长寿庙的和尚净助师傅来找我,说珊瑚是庙里的女施主,曾经出钱修建过长寿庙。现在犯罪了,他送一碗面来给她充饥,我把苗条捞起来细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碗里有其他东西,就亲自送给珊瑚吃了,空碗也是我交给净助师傅的。净助根本没有和珊瑚见面,他也不可能给她钥匙。可是……等我上完厕所回来,只几分钟的光景,该死的女窃贼就打开铁锁逃跑了。”小艾显得非常难过。 “这是你的疏忽。”金瓜警长严肃地说:“你对那碗面检查不够严格,就是那个好色的净助和尚,在你的眼皮底下把仿制的牢房钥匙送给了他情人珊瑚,他用胶布把钥匙贴在碗底,因为碗里装有面,你不可能将碗底翻过来检查,珊瑚吃着情人送来的面,当然会想到净助和尚可能是来帮她越狱的,便仔细地摸索碗底,偷偷地将钥匙取下来,打开牢门逃跑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小艾哑口无言。 珊瑚向情人借钱去改头换面整容了,成为完美的极品神偷!这样一来,方可在警方的眼皮下轻松蒙骗过关。 在一辆特快列车的餐厅里,穿着华贵的安泰夫人和年轻美丽的珊瑚姑娘谈得十分投机,这次珊瑚瞄上的是安泰夫人随身携带的价值一百多万美元的珠宝。 凌晨三点半,乘客们都在熟睡时,珊瑚提着一只塑料包悄悄来到安泰夫人的包厢门前,取出一件金属工具与一个带吸管的小玻璃瓶,从锁眼里吹入**,迷倒了安泰夫人。大约十分钟后,得手的珊瑚回到自己的包厢,安然入睡。 天亮时,安泰夫人发觉自己的珠宝全部被盗,于是赶紧报警。列车在前方车站停下后,警长带人上车检查,由于列车夜间没有停靠过任何车站,所以珠宝肯定还在车上。 民警和安泰夫人一起,对车上每位乘客逐个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查到珊瑚时,安泰夫人忽然看到行李架上有一只衣箱看上去很眼熟,可是打开衣箱一看,里面只是一些随身的衣物而已。搜查进行了四小时之久,却根本没有发现珠宝的影子,警长只能带着手下垂头丧气地离开。 后来,女窃贼珊瑚高兴地带着她收获的珠宝,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又得过且过避过这一劫。 老手的珊瑚使了一个调包计,她把珠宝藏在安泰夫人的衣箱内,因为她断定警方不会想到去检查受害者的衣物。等列车靠站后,全部行李都堆在月台上,珊瑚便用事先准备好的一只一模一样的衣箱调换了安泰夫人的衣箱,珠宝便顺利到了她的手里。加上警方也辨认不出整容后的她。 珊瑚凭借自己出众的极品美貌去大公司应聘做了总经理的女秘书,既得钱又得爽,何乐不为。 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即将在首都f市举办,来参加博览会的,都是世界上著名的企业家。李富有亲自负责保卫工作,他在机场和宾馆里,派出大批警力,荷枪实弹站岗,还有很多便衣民警,在暗中保护着贵宾。 博览会开幕前的一天晚上,警局的报警电话响了,李富有心头一震,原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赶来参加博览会,下午刚住进五星级大宾馆,就在卧室里被人杀害了。 李富有疾速到了宾馆,在保安的带领下,来到死者的卧室。那是一间很大的套间,里面的设备和装潢非常豪华,墙壁上挂着昂贵的名画,地上铺着厚厚的土耳其驼毛地毯,很柔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总经理倒在地毯上,后脑勺有一个窟窿,流了很多血,惨目忍睹。桌子上有一部电话,话筒没有搁在电话机上,就扔在一边。 这时,有一位年轻美丽的的女士走过来,哭着说:“我是总经理的秘书,一小时前,我乘飞机回本市,下了飞机以后,马上致电于总经理,正聊着呢,突兀听到话筒里总经理大叫一声,然后听见‘扑通’一声,好像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我知道情况不好,马上打电话报警,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刚刚赶到这里。” 李富有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走过去,忽然,他停住脚步,一双犀利敏锐的神情盯着女秘书,以眼神的判断,这位女秘书似曾相识。严厉地对女秘书说:“你在说谎!” 被精悍的民警一目了然。珊瑚吓得面色铁青,无话反驳,欲要趁势逃跑,民警立刻摁倒了她,有仔慢慢走踱近,“珊瑚小姐,你的整容术很完美啊!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哪位天仙呢?房间里铺了这么厚的毛地毯,连走路都听不出脚步声,你那顺风耳怎么又从话筒里听到凶手的脚步声呢,把她押回去。” 这回,即使珊瑚长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李董杰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时不时与李富有争斤论两。他每天都会打开自己的“保险箱”数压岁钱,一次,他数了数,数了又数,怎么无缘无故少了十元钱,再查看记账本,终于屡清楚思路,原是有仔上个月还欠他十元零花钱未给,于是拿起记账本跑出客厅,朝正在看新闻的李富有禀告:“有仔,你还欠我十元钱没给。” “没欠啊,我记得每月按时给你零花钱的,不信问你老妈去。”有仔狡心想抵赖。 机灵的李董杰看穿他的心思,故意用身体挡住电视机妨碍他的视线。有仔发怒着正要破口大骂时,门铃响起,董杰快速上前打开门,是林叔叔。 “亲爱的林大帅哥,你来了。”李董杰油嘴滑舌。 “杰哥,你好啊!”小林亲昵的一把抱起他,满脸的溺爱。 “林帅哥,我跟你说,有仔欠别人钱不还的,你以后千万别借钱给他。”董杰脱口而出,趁机告状。 “是吗?看不出来啊,看他蛮老实的。”小林大笑。 把有仔彻底气坏了,无奈掏出十元钱给儿子,李董杰接过钱立马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钱放回“保险箱”里。 第七十三章 绝杀 密密的原始森林,克俊沿着巡逻路线,慢慢前进着,他是一名森林警卫人员,他知道,每年到了秋冬季节,森林里变得特别干燥,这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发生森林大火。 森林大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一颗颗粗大的树木,就好像一支支巨大的蜡炬,猛烈地喷吐着火舌,熊熊的火焰猛烈的燃烧,会把整个天空都烧红,千年的森林烧毁掉了,森林的动物,有的被活活烧死,有的无家可归,多悲惨可怜啊!所以,克俊睁大了眼睛,透过浓密的树杈,仔细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忽然,他感到脖子痒痒的,还以为被小虫子叮咬了,伸手一摸,却是几粒松籽,还听见松枝“哗哗”的声响。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在剥松果津津有味吃着,小松鼠朝他眨眨小眼睛,大尾巴一甩,调皮的往东面跳去。克俊冲小松鼠眨眼睛,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东面的小路上,好像有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 他赶紧跑了过去,确实是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不过,鞋子穿在一个妙龄姑娘的脚上,姑娘躺在枯黄的叶子堆里,已经死了,她的裙子上有一条长长的污垢,亮晶晶的,克俊知道,那是蚰蜓爬过的痕迹。死者的旁边放着一封遗书,上面写着:“我患有不治癌症,不愿再连累家人,就来到这里自杀……” 克俊刚才还十分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沮丧。掏出手机,向警局报案。 李富有认真勘察了一遍,克俊肯定说道:“李队长,这不是单纯的自杀,而是他杀。” 有仔眼神迷茫,头一次碰到发生在森林的命案,百思不得其解问道:“从何论辩这不属于自杀案?” “我们一直奔波在此地工作,对自然环境了如指掌,蚰蜓生活在很潮湿的地方,而森林很干燥,不可能会有蚰蜓,说明被杀害后,在潮湿的地方放了一段时间,才被凶手转移这里来,伪造成自杀现象。”克俊诠释道。 尸检结果显示,姑娘是遭凶手虐待之后,被迫灌老鼠药身亡。到底是谁对这位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产生强烈杀念?进一步调查,死因极大可能与她情人有关。 案发后不久,又传出一个名叫雪琳的女人在自己豪华别墅里惨遭杀害,林彩信随同李富有闻讯来到现场,屋内却毫无凌乱感和翻动的迹象。 小林迅速检查了红色地毯上的尸体。尸检完毕后,小林对李富有说:“她是被手枪柄敲击头部而死的,她至少被敲了六七下。”有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小林的判断。然后他在尸体旁捡起了一把手枪,并小心翼翼地吹去上面的灰尘以便提取指纹。 “我已经给她的丈夫古秦打了电话。”有仔说,“我只喊他必须马上赶回家。我讨厌向别人报告噩耗,等一会儿你来告诉他好吗?” “好吧。”小林答应着。救护车刚刚开走,惊慌失措的丈夫就心急火燎地闯进门来了:“发生了什么事?雪琳在哪里?” 其丈夫相貌丑陋,身材粗狂,皮肤黝黑,跟女死者的美貌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他俩由衷的叹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您的妻子在两小时之前被人杀害了。”林警官说,“是你的女仆在卧室中发现了尸体并报警的。” “我在这枪上找不到指纹,”有仔用手帕裹着枪走近小林发愁道,“看来不得不送技术室处理。” 古泰紧盯着裹在手帕上的枪,脸上肌肉抽搐着,显得异常激愤。顿然,他激动着抓住小林的手说:“如果能找到那个敲死雪琳的凶手,我愿意出十万重酬。” “我想不用找了,节省你的钱吧,跟我回警局一趟。”小林立马给他戴上手铐,“我还没说她是被敲死的,你就替我讲明了,凶手肯定就是你。” 古泰这才恍惚说漏嘴了,承认自己为了掠夺妻子的百万钱财谋财害命,正想畏罪潜逃时,接到了李警官打来的催切热线,就返回逢场作戏一下,不料戏挨自己搞砸了。而在森林发生的那桩命案与他无关。 森林凶杀案正在加强调查核实。 宝贵教授发明了一种新药,轰动了医药学界,很快成了名人。 这一天,李富有在警局值班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焦急着说:“我是宝贵教授,……” 李富有说:“我知道您的大名,有什么事?” 教授显得很慌张,语无伦次地表达了半天,有仔才明白,原来他的办公室被小偷光顾了! 有仔来到教授的办公室,只见文件柜的抽屉开着,纸片撕了一地,小偷确实到此一游过。房间里很暖和,椅子后面的火炉上,水壶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教授和他年轻的男秘书趴在地板上整理着,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屋里太热了,教授光光的头上都是汗水。 见到李警官,教授站起来诉:“我回到办公室,看到文件被打开了,资料撒了一地,有一份新药的机密不见了。” 有仔说:“我看,小偷是冲着机密资料来的,你觉得有谁值得怀疑吗?”教授欲要讲什么,又止住了,秘书提起火炉上的水壶,给教授和有仔沏了杯咖啡,就大步离开了,教授等他走了以后,悄悄告知:“我有些怀疑他。” “哦,我去跟秘书聊聊,或许能问出所以然。” 有仔来到隔壁的秘书办公室,问了很多问题,秘书都一一作了回答,没有什么不正常呀。突然,隔壁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他与秘书跑过去一看,教授倒在椅子旁,捂着胸口抽搐着,接着就停止了呼吸。 法医检查以后,发现教授的后颈上,有一根细细的毒针,针的尾部连着一只软木塞。可是,凶手是怎么进到房间里的呢?此案特别诡异。有仔在郑重掂量,从毒针联想到火炉上的水壶,用软木塞堵住水壶嘴,并把毒针插到软木塞上,水开了以后,蒸汽把软木塞推出来,毒针便带着软木塞刺中了教授。而这一切也只有一人有机会做到,他猛然想起秘书,凶手正是他! 此时的秘书抓紧每分每秒逃亡。有仔下令封锁市内外所有的关口,严查这位犯罪分子。 临近午夜时分,足智多谋的刑警将他擒拿归案。 “你为什么要谋杀教授,他为医学界付出了心血,为啥要这么做?”有仔义正言辞的审问。 嫌疑人垂下脑袋,叹气道:“我被另一个外国教授收买了才产生杀人的动机,可我急需钱。” “急需钱去打劫银不行吗?干嘛杀人,不单是谋害教授吧,也涉嫌了森林谋杀案。”有仔犀利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个……跟我没关系,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的手机里存有你的号码,你们俩天天都保持通话记录。死者身上有你的指纹。” “其实我并没打算要杀她,只因为她知道太多了,窃听我与外国教授私下交易的事情,还辱骂我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就把她糟蹋……”嫌疑人如实招供了。 面对恶人,有仔内心依旧愤愤不平。 夜间,李董杰依偎在有仔结实宽广的温暖怀抱里,入迷地细听父亲讲故事—— 古时候,罗马帝国有一位年轻的太子,聪明过人。一次,他在与敌军交战时不幸兵败被虏。军士们把他押到国王面前,国王二话没说下令拖出去杀头。太子一听,马上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慈悲的国王,我渴极了,您让我喝口水再走吧,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国王点点头,随后命令左右给太子递了一碗水。太子接过来却不喝,而是左顾右盼起来。 一名军士厉声喝道:“快喝,看什么?”太子扑通跪在地上,说:“我担心,不到这碗水喝完你们就会举刀杀我啊!”国王一听,不禁大笑,心想,堂堂的罗马太子也不过如此,于是说:“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尽管喝好了,我发誓,在你喝完这碗水之前,肯定不会杀你。” 太子一听,迅速做出了一个动作,还对国王道出一句话,国王听后哑口无言,结果没有杀他。 讲完了故事,有仔提出问题:“杰哥,面对人头落地的危险情境,太子如何转危为安?” 李董杰思考了一会儿,底气充足的说:“有仔,我要是答对了,你给我二十元奖励,好不?” 有仔愣了一愣,嘿,这小子还要讲条件呀!沐浴出来的雨诗望着两父子嫣然一笑,楚楚动人。 “好吧,你要是回答对了我付你二十元奖励,若是回答错误,你要倒贴给我二十元。”李富有也不是笨人。 “好啊,太子没喝到那碗水,而是把水泼在土地上,国王履行了誓言,自然不会杀他。”董杰兴奋的跳起来,“我答对了,有仔,你也要说话算数。” 有仔瞪目结舌,又被这小子敲诈了二十元。 第七十四章 抢劫滴滴车 在一个深秋的午夜,林警官正在空无人迹的街区走着,突然,从小胡同里冲出一个男人,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林警官赶紧往旁边一闪,那男人拿着手提包撞在小林腰上后掉在地上。男人飞快拾起皮包,像兔子一般的逃跑了。由于天黑,林彩信没看清那人的面孔,只有个粗略印象:戴着太阳镜,下巴留着胡须。林警官想追上去询问询问,可那人跑得太快,转眼间已冲进前面一百五十米远的一幢楼房里。 这一刻,小胡同里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跑来,他一见林警官,便粗声粗气地问道:“刚才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那里。”小林用手一指,那男人立即准备追过去。 “你等等,我是刑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小林拿出证件。 “刑警先生,太好了,请您马上抓住那家伙,他是抢劫滴滴车的强盗,打伤我的头部,抢走营业款后逃跑了。”滴滴车司机抚摸着后脑,似乎伤处很疼。 于是,林警官和司机一起来到罪犯逃入的那幢建筑。 一楼仓库的百叶窗紧关着,旁边有楼梯。顺楼梯上了二楼,是两个并排的房间。这里是唯一的出口,再无其他路可走。进了门,犹如老鼠钻进笼子一般,毫无疑问,罪犯肯定躲进了其中的一间房内。 林警官既要敲起第一扇门,为了慎重起见,小林在敲门前又问一次司机:“如果看到罪犯的脸,能一下认准吗?” “不太有把握,只是肯定他戴着太阳镜,留着胡须,拿着手提包,没想到会在车上遭打劫,因此没认真观察相貌……”司机的口气不太坚定。 小林敲了敲门,“咚咚……咚咚咚……” 不多时,门开了,露出一个年青男人的面孔。 司机盯着对方的脸看过后说:“下巴没留胡须,不像是这人。”他不太自信。 小林掏出证件示意一下,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今晚你一直待在屋里吗?” “我叫小西,几个小时前一直在屋里听立体声唱机。” “一点声音也没听见吗?” “我戴着耳机听的,到底有什么事?”小西诧异地反问道。 “刚才有个抢劫犯逃进这座楼房,我们正在追寻他。” “那么,你说我是抢劫犯吗?真是愚蠢。”小西白了小林一眼,懊恼道。 “没断定就是你。可是为了慎重,请让我们进屋看看。”小林直径闯入房间。 这是单间房,约十五平米的大居室里放着立体声唱机,上面接着耳机。小林戴上耳机听了听,耳机里响着交响曲。 “啊,是这个手提包。”司机在房间角上一眼就见到手提包,他立刻打开一看,里面装着脏毛衣、灌装啤酒、快餐面和文件书籍等。 “这是昨天朋友忘在这里的,喝一罐吧。”小西说着,取出一罐啤酒,拉开盖子,刚一开,啤酒泡沫立刻喷涌出来,溅到他脸上。 “啊呀……”他不免怪叫一声,慌忙用手帕擦脸。 司机看着他的狼狈样儿笑了起来。可是,他又发现立体声唱机上放着太阳眼镜,便拿起太阳镜强迫给小西戴上:“你戴上瞧瞧。” 小西戴上后,司机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遗憾:“我觉得有点像,不过,下巴没胡须,不敢肯定。” “怀疑人应该有个分寸,我从几个小时前,就在此听贝多芬的音乐。”小西气愤地摘下太阳镜说;“在这儿怀疑我,还不如去调查隔壁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隔壁房间住的什么人?” “一个叫宾浪的穷画家。” “几分钟前,你听到上楼梯的声音吗?” “完全没听见,我戴着耳机。”小西重复答道。 林警官与司机走出小西的房间,来到隔壁。敲过门后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出来了。 “哎呀,他没胡子,真是怪事。”司机看清对方相貌后非常失望。 “到底有什么事?深更半夜的……”宾浪打个哈欠,没好气地说。 林警官给他看过证件,问话:“你什么时候睡觉的?” “现在几点钟了?”宾浪稀里糊涂问。 “午夜一点多。” “我在四个小时之前睡觉的,有什么事?” “寻找抢劫犯,请让我们进屋查看一下。” “别开玩笑,把人从熟睡中叫醒,说是什么抢劫犯,这是怎么回事?有搜查证吗?” “那就没办法了,跟我一起去警局拿吗?”林警官虚张声势。 “那就请便吧。”宾浪勉勉强强让两人进了房间。 这里同样是单间,到处摆着画架和画布,连插足之地都没有。司机在床下发现手提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画具以及几听灌装果汁。 在这里,林警官也打开壁柜进行了检查,里面没藏人。 宾浪冷冷盯着两人搜查,酸不溜秋地说:“托福,睡意全消失了。”说完,打开灌装果汁喝起来。 在厨房桌上的碟子里,放着两片切开的苹果,已削过皮,果芯已取出, 林警官发现这个苹果没有变色。便问道:“这苹果是什么时候吃的?” “睡觉前呀。” “那样苹果会变成茶色。实际上,为了伪装逃回家的时间,赶紧削了苹果皮吧?” “如果怀疑,你可以自己尝尝嘛。”宾浪生气地应道。 为了谨慎,小林切下一刀,尝了尝,是优质苹果。 “刑警先生,现在不是悠闲品尝苹果的时候,罪犯确实跑进这所建筑里来了吗?”司机焦急地问。 “绝对没错,我看得非常清楚。” “那么这屋和隔壁男人,哪个是罪犯呢?我完全不清楚。要说某人是罪犯,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不,有确凿证据。”小林斩钉截铁地说,司机大吃一惊。 “啊,刑警先生已经知道谁是罪犯了?” “当然知道,罪犯做你的车时,下巴的胡须是伪装的。”小林猛然醒悟,“罪犯是小西,我们快点过去抓住他。” 当他俩再次敲响小西的房门时,里面毫无动静。 “他可能逃跑了。”司机万分着急。 “一时间应该不会跑到哪里,这儿已经是绝路。”小林冷静回应,接着两人使出大力将门踹开。 屋内空无一人,那家伙跑哪去了? 小林拉开后窗,眼前是一堵间隔很近的高围墙,往下俯视,小西被夹在缝隙里欲想逃脱,结果逃也逃不出,走也走不出,卡在里面了,满脸恼羞。两人费了半天力气才将他拉扯上来,当即拘捕了他。 事后,司机疑问林警官,为何怀疑罪犯是小西?林警官解释,抓犯人有时候没必要用上枪支弹药,靠的是脑袋急转弯。小西如果从几个小时前在听立体声音乐,那么,灌装啤酒在手提包中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即使打开盖子也不会喷出。实际上,小西在司机追赶下拼命逃跑时,啤酒在手提包内剧烈摇晃,从而产生了气泡。 画家吃剩下的苹果没变色,是由于在盐水中泡过,苹果削皮后用盐水一浸,就不会变色,所以小林吃出咸味,宾浪没有说假话。 深夜一声枪响,男子劫走滴滴车疯狂冲关…… 目无王法的男子驾驶劫来的一辆白色滴滴车疯狂冲关,连续冲破两道关卡,继续往郊方向冲去,民警也紧追不舍,同时,郊区警方又在东圩镇设卡拦截,东圩镇派出所民警黄威等五人立即按照要求,在辖区内开始设置关卡。 就在民警刚把警车停靠在犯罪嫌疑人开车驶来的必经之路,设置成路碍后,一辆白色汽车高速向路碍冲来。为此,民警立即高声警告,并使用警示灯提示来车减速接受检查。 然而,该车先是减速,当看到民警正要向其靠拢时,又突然加速再次冲卡,撞开了设卡拦截的警车,致使警车受损严重。黄威警员看到嫌疑人如此疯狂,为防止嫌疑人再次逃脱,给社会造成危害,也为了其他警务人员的安全,他立即掏出手枪,果断开枪。 最终,子弹击穿了嫌疑人驾驶的汽车后车胎,车辆无法继续向前行驶,民警趁此机会冲上去打开车门,将犯罪嫌疑人抓获, 经查,二十二岁的嫌疑犯陈某是东圩人,当晚在东圩县城叫了一辆滴滴车,想坐车到处玩,后因认为司机收费贵走错路线,心生不满的他用装有自己血的针筒,在市中区大安镇境内抢劫了该滴滴车,随后抛下驾驶员,疯狂逃窜。 在作案中,陈某还自称有艾滋病,但最终经过检查并不属实。 这日,李董杰在幼儿园的大班教室里认真上课,老师提问每一位小朋友长大后的理想。当问到他时,“李董杰,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我要跟父亲一样当一名出色的刑警。”李董杰站起身大声回答。 老师立刻竖起大拇指称赞:“好,不错。”继而又问,“当一名刑警做什么啊?” 大家以为他会应声保家卫国。谁料,他竟脱口而出:“泡妞。” 童言无忌。 第七十五章 幽灵传说 李霜霜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小吃店,光顾的客人络绎不绝,源源不断。其中有一个神秘的极品美男几乎天天都到此消费,顺便一睹霜霜的绝世芳容,暗恋她许久,总不好意思开口向佳人表白。可是,自从李董杰的出现与霜霜关系较为密切,神秘男疑李董杰是李霜霜的私生子,垂头丧气离开了,从此就不曾见神秘男再度光临的影子,李霜霜熬到如今的三十多岁至今仍未嫁出去。 这是一座北宋战争时代留下的古屋,据说曾出现过幽灵。买下这座古屋的老板想将屋子重新整修一番,便雇佣了几个装修工人,工人们走进前厅,突然出现一个全身冒着火焰,手持锋利匕首的男人似乎要猛扑过来。工人们吓得撒腿就跑。 诡事传出去以后,有些曾经进入过这座屋子的人提供了一些线索。他们说,这座古屋已建造了几十年,当时的主人据悉在屋内藏了大量的珠宝。后来主人病死了,珠宝究竟埋藏在哪里?无人知晓。曾经进去过的人只知道,这所屋子的墙上装了许多大镜子。 古屋闹幽灵事件一传播,弄得人心惶惶,为此,李富有与林彩信请来了“单眼神”道士前来破解幽灵之谜。黑夜,三人便踏入古屋准备捉幽灵,单眼神手捧鬼魂探测器兜兜转转,屋里一片乌漆墨黑,摸索灵异的模糊方向。 小林则畏畏缩缩缓慢挪动着步伐。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只毛茸茸的死耗子,“啊——”惊声尖叫道,李富有怒瞪他一眼,小林不敢吭声。紧随单眼神。 奇怪!探测器的电波怎么感应不出有魑魅魍魉的存在,一点信号都没有,莫非这机器坏了? 单眼神拍了拍陈旧的探测器,继续探索…… “怎么样?有结果吗?”李富有着急问。 “别急,目前来讲未发现幽灵在此,你们会不会搞错了,真有灵异吗?”单眼神迷惘道。 “千真万确,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有人亲眼目睹过,没错。”李富有语气十分断定。 过了半个钟头,三人因无法测出幽灵的位置打退堂鼓离开此地。 在门外,单眼神辩诉:“我想并非是幽灵作怪,而是人为,你们再仔细调查一下,如果正是幽灵搞鬼,我用了几十年的探测器会立刻有反应的。” “好的,我们再查查。”两人一致应声。 不信邪的庞探长决心解开这个谜。一晚,他在漆黑的客厅里等候着幽灵出现。果然,像之前一样,幽灵在火光中现身了,无畏惧的庞探长盯着幽灵细看,好像看到一个穿着宽大衣服的高个子男人。再仔细一瞧,终于让庞探长明白了,他猛地抓起身边的椅子朝幽灵砸去。 “兵啷啷……”只听见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幽灵随即不见了。 庞探长从屋里出来,马上与警方联系。民警们包围了古屋……不久,事情便真相大白。 古屋确实没有幽灵,而是一项阴谋。原来,由于传说这座古屋里藏有大量珠宝,有人正在悄悄寻找。这座古屋被出售,工人们要进去整修,为了使寻宝不受工人们干扰,躲在里面的盗窃者便假扮幽灵吓唬人,以此使别人不敢贸然进去。 李富有等人来此,盗窃者深知对方是英勇的刑警,那天就隐蔽起来。 盗窃者装设弄鬼吓跑外人,穿上又宽又长的袍子,脸用毛巾包起来,然后全身涂上磷,因为磷的燃点很低,一般室温中也会燃烧,发出蓝白色的火花,但磷火的温度不高,不会烧伤人,就这样他站在椅子上,宽大的袍子将椅子遮住,粗看像个巨人,为了使自己的形象更为恐怖,同时防止别人朝他开枪,他便利用客厅里的镜子。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在客厅里,而是站在客厅楼梯转弯处的平台上。 由于正对着大镜子,他可怕的形象就从镜子里反射出来。所以,当庞探长抓起椅子砸碎镜子后,幽灵不见了。 今日早报上刊登,有一个职业小偷,溜到公交车作案。先偷了一位时髦小姐的钱包,等她下车后,又接连偷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和一位白发苍苍老太太的钱包。他兴高采烈地下了车,以为收获不菲,心里乐开怀,躲在角落清点了一下,发现盗来的三个钱包内总共不过两百元。 接着他惊叫起来,原来与三个钱包混在一起,他自己的钱包竟不翼而飞了。那里面却装着七百多元!亏大了。他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你这小偷尝尝我的厉害,看看你偷到谁的头上来了!” 小偷预感,盗走他钱包的就是那个时髦小姐,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往往是最笨的,高手依然徘徊在人间。 f市有一家工厂的电话接线员摔死在工厂的电话室楼下,李富有接到报警后,立即带林彩信赶到现场。 两人到现场一看,只见二层总机值班室的暗锁和插销完好无损。又来到楼下,只见越来越多的围观者都在窃窃地议论着,一些人大声称死者一定是在上面擦洗窗户时,不慎失足掉下来摔死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难道死者真的是摔死的吗?李富有让小林介入群众中调查,自己则开始仔细地勘察现场。 李富有先验查了楼上办公室的门,接着又跑下楼,很快,在一楼外阳台上发现了一片树叶,这引起了他的注意,轻轻地把树叶拿起,认真观察,树叶上有一小块红点,闻一闻,判断是血迹。 这时,小林走了过来,向他报告:“与死者熟悉的人向我反映,近段时间根本没发现死者情绪有什么反常现象,所以,我想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另外,大家还反映说,死者生前作风正派,群众关系非常友好,嗯,他杀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你的分析和调查都有道理,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发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我认为死者是被谋杀的。”言完,李富有便把那片带有血迹的树拿到小林的面前。他让小林看了一下后,便说道:“我们现在分头行动,你去调查死者的家庭情况,我去局里对树叶的血迹和死者的血型进行化验,看看它们是否吻合。” 刑警们又开始了行动。仅仅一天功夫,小林的调查结果就出来了:原因死者与丈夫的关系非常不好,她丈夫出轨,丈夫一直在找借口来要求与她离婚,可死者始终不同意,所以,她的丈夫极有作案动机。之后,李富有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化验证明,树叶上的血迹与死者血迹完全吻合。 两项调查一综合,李富有认定,死者的丈夫嫌疑最大,于是,他果断地让小林将死者的丈夫带到警局。 经过审问,死者丈夫交代了犯罪事实:那天晚上,他趁死者一人值班之时,悄悄地进入电话室,乘妻子不备,将其杀死,然后伪造了因擦玻璃不慎失足落地而死的现场。可他万万也想不到,尽管他竭力清理了现场,但还是被警方从一片树叶上的血迹发现了证据。 一楼外窗台上的血迹,说明死者在掉到地面上以前已经负伤或死亡,是在从二楼下坠的过程中,血迹滴洒下的,因此是他杀。 …… 星期天,黄雨诗带李董杰到动物公园去玩,董杰拉着妈妈的手,一会儿到天鹅湖,看白天鹅玩水;一会儿到猴山,对着猴子扮鬼脸;一会儿又到熊猫馆,看大熊猫啃竹笋,玩得可高兴了。 傍晚的时候,动物园要关门了,董杰还没玩够。雨诗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你看那头小象多可爱啊,我想和它合影,带到学校里让同学们瞧瞧。”董杰依依不舍。 雨诗拗不过儿子,只好答应了。 雨诗把拎包放在身后,蹲下来给他拍照。“咔嚓”一声,照完了,正在这时,一个蒙面人蹿出来,抢了雨诗的包就逃。董杰尖惊叫:“妈妈,有人抢包,打电话给爸爸。” “不必麻烦到他。”雨诗和董杰追上去,可是坏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雨诗看见一个警卫走过来,马上向他报案。警卫通过对讲机,通知所有的出口处,立刻停止放人出去,然后派了很多警卫,大家分头进行搜查。 这时候,动物园里只剩下几个游客,其余的都是工作人员。他们正在忙碌着。董杰拉着雨诗的手,跟在警卫叔叔的后面,一起巡逻检查。 李董杰看到有一个清洁工,在熊猫馆里打扫卫生;有一个饲养员,端来一盆牛肉,投给犀牛吃;还有一个驯兽员,在训练猴子翻跟斗。李董杰马上拉住警卫,指着饲养员,悄悄说:“叔叔,那个人是坏人冒充的。” 警卫把饲养员抓了起来,一审问,果然是抢包的蒙面人。警卫跷起大拇指夸奖董杰:“你真是未来英明的刑警。” “哪里哪里,我觉得犀牛应是食草动物,别浪费那盆牛肉而已。”董杰害羞谦虚道。 第七十六章 贼公贼婆 李董杰为了能品尝到李霜霜店里美味可口的小吃,每逢周末都会溜进她店内帮忙搞卫生,擦桌子、扫地、收拾碗筷等等,忙得不亦乐乎。 在家总没见他这么勤快过,霜霜见侄子那么乐于助人,不枉费他的一片诚心,免费提供了奶茶以及秘制的绝味小吃给他品尝。而每到周末,一个意气风发,五官俊秀的青年男子都会光临此店,在靠窗的角落静静坐下,点了一杯奶茶,细细品味着奶茶的香味思考人生。 而李董杰周末忙碌的身影引起了这位男子的高度重视,男子怀疑店主在雇用童工,于是用手机偷偷拍下店主的罪证。 星期六的下午,奶茶店的客人比较冷清,刚忙完的李董杰在尽情享受着美食,李霜霜则站在一旁玩手机,身穿一袭蓝色警服的民警踏入该店,掏出证件给霜霜瞧,立马严肃道:“老板娘,请跟我回警局一趟,我怀疑你涉嫌雇用童工,违反了劳动法规。” 民警好面熟,仔细想想,原来是经常来光顾的那名俊男。 霜霜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非法雇用童工?这是我侄子,你误会了。” 关键时刻,李董杰却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式,冷眼旁观。 霜霜急坏了,怒骂李董杰:“你这吃里扒外的小子,你倒是出声啊,你……” 民警不拘言笑道:“老板娘,你别再欺负儿童了,还是跟我回警局一趟吧。”立马掏出手铐威逼。 尽管霜霜再怎么辩解,民警始终不会相信,关键是这小混球居然还在夸张狂笑,真的无药可救。没法子,只得跟民警去了一趟警局。 警局里—— 李富有一眼瞅见自己的妹妹在值班室内受审,觉得好生奇怪,靠近一问:“霜霜,你怎么会来这儿?” “哥,我冤枉啊,你同事怀疑我涉嫌雇用你儿子,依法逮捕了我,董杰在一旁不但不帮忙,反而冷笑,气死我了。”霜霜满脸沮丧,委曲求全道。 “原来是这样,那个臭小子。”富有向值班民警解释一轮后,原是一场误会,立马释放了霜霜。 从那以后,李董杰再也不敢嚣张气焰。 一天下午,一家珠宝店**店里来了一对夫妇。丈夫身穿高贵的西服,手上拿着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夫人身穿时髦的长风衣,两人看上去都很高尚阔气。 这时,丈夫礼貌地告诉店员,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所以打算替夫人挑选一些首饰,店员热情地为他们介绍了各种款式和最近优惠的几个品种后,那对夫妻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试戴看看。 接着他们出示贵宾卡,这是极少数顾客才有的卡,标志着顾客的地位和诚信。于是,店员为他们提供了单独的试戴间,根据他们的要求将珠宝送进去给他们试戴。 这对夫妇在店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几乎试过了一半的珠宝,最后,他们决定购买一套金项链和一对手镯。 就在收银员准备为他们结账时,一个店员忽然注意到站在丈夫身后的夫人好像显得很紧张,神情异常,捧着不锈钢保温杯的手在微微颤抖。丈夫笑着解释说:“夫人神经方面有点病症,医生嘱咐每隔半小时必须吃一次药,所以才会随身携带杯子。”他出示了口袋里的药物,又打开了杯子给店员看,杯子里是满满的一杯咖啡。 夫人向店员微笑着表示歉意,同时喝了一口咖啡,证明这里面确定只是咖啡而已。店员有点迷惑,她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出来哪儿有问题,这对夫妻持有贵宾卡,要对他们进行搜查是不可能的,何况楼上负责人接待的店员没有发现珠宝被盗,要求检查更是毫无道理。 此时丈夫取出一片药递给夫人,夫人则接过药片吞服,喝下一口咖啡。接着,丈夫拿出信用卡准备付钱。此刻。店员猛然想到了什么,她毫不犹豫报了警,夫妻俩正想畏罪潜逃,被几个保安奋力拦截。 不多时,民警火速赶到,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警方很快在装咖啡的杯子里找到了四件珠宝,而这些珠宝都是他们用赝品替换下来的。经过调查,民警发现连贵宾卡都是伪造的。 自相矛盾的地方是,丈夫说夫人患病,每隔半小时必须吃一次药,为了证明,两人还在店员面前表演了一次服药过程。 可是,夫妻在店里已经待了整整一下午,如果半小时需要吃一次药的话,至少吃上五六次药,可咖啡还是满满一杯,这说明下面一定有东西,况且吃药一般常用温开水送服。过后,大家都对店员的聪明细致赞不绝口。 位于星星街道的某单位电缆被盗,总价值达五万余元。 接到报警后,值班民警立即带领视频辅警前往现场调查,由于报警人无法确定具体的被盗时间,民警只得调取案发地周围的视频监控,当日凌晨四时许,经过民、辅警近一晚的努力,终于发现了两辆嫌疑三轮车到达案发地附近的踪迹,并且能够隐约看到有四名盗窃嫌疑人将电缆线绑到三轮车上。 民警立即趁乘追机,沿线追踪,最终四名盗窃嫌疑人消失在某小区附近,嫌疑人会躲藏在哪里呢? 随后,办案民警继续展开侦查,多次到达嫌疑人消失的地方进行走访,发现该处是一些待拆迁的出租房,且人员较杂且多,侦查再度陷入“瓶颈”,但办案民警并未放弃,最终通过作案三轮车特征确定了两栋嫌疑人居住的出租房。 经过多天蹲守,办案民警见时机成熟,决定开展抓捕行动。燥热天气,汗水直流,虽是烦闷,却不影响民警的雀跃之心,越日晚上十时许,抓捕人员兵分两路,同时出击,成功将四名盗窃嫌疑人拘捕。 令人惊叹的是,四名盗窃嫌疑人竟是两对夫妻挡。 据犯罪嫌疑人朱某某交代,四个人都是老乡,双方都非常熟悉,自己在收废品经过附近时发现了许多盘着的电缆线,由于太重,便让妻子李某某喊上胡某某两夫妻一起去看看,并在次日凌晨将电缆线运回,并连夜把电缆线割皮后,第二天将铜线贩卖给了他人,得到的钱四人平分。两对贼公贼婆终落法网。 惊魂离奇的案件。 一个非常有钱的土豪被杀死在自家装修的别墅里。 林彩信和庞侦探正站在死亡现场。这是别墅的二楼土豪的房间,楼下是他侄子的房间。 林彩信挠挠乌黑浓密的发丝:“侦探,你怎么看这件案子?太不可思议了!” 侦探一言不发,仔细地看着现场。 土豪的尸体就仰躺在床上,背部有伤口,林警官在里面找到一颗***的子弹。伤口周围的皮肤有裂痕和灼伤的痕迹,看来应该是近距离的枪伤造成的。床上有一个枪洞,一直通到楼下。 侦探来到一楼土豪侄子的房间,天花板上也有一个洞,洞口同样有烧灼的痕迹,估计凶手是贴着天花板开的枪,洞口正对着死者侄子的床。但是,凶手如何确定死者在床上的位置呢?当询问到死者的侄子时,侄子前一个晚上(估计案发时间)喝醉了在朋友家睡着了,一夜未归,有朋友可以作证。 林警官叫来别墅的一对夫妻佣人,两人证明死者的侄子确实出去也没看见他回来过,死者的男佣人还阐明,别墅的所有钥匙只有土豪本人有。其他人没有钥匙是进不了门的。 庞侦探沉思着又回到案发现场,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送去化验,这时他突然发现死者睡觉的地方竟然留下一个跟尸体轮廓相同的印记。印记里的床单明显变黑了。 他猛然回头看看外边,窗外就是工地。 侦探的犀利的眼神从许多大型机器上一一扫过,嘴角露出了笑容。命令道:“抓捕那对佣人夫妻,凶手正是二人。” 林警官立刻逮捕了这对贼公贼婆。据了解,两人因欠高利贷无法偿,被债主逼着走投无路,来到别墅当了佣人,见土豪分外有钱。偷偷取走钥匙配多了一把,夜晚悄悄开启他的房门入室盗窃,想不到遽然被土豪撞见了,用电击袭击了他。 起初,夫妻俩只是想盗窃后逃离而已,一时丧失理智产生杀人的动机。 人一旦失去理智是很可怕的。有些人一言不合就开打,是人都有脾性,情绪不可怕,可怕的是控制不住情绪。 说句实话,相比我们的祖辈,我们的生活这个时代堪称最好的时代了,我们远离战火,我们摆脱了饥饿,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我们享受科技进步带来的便捷。 当然,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会遇到各种挫折和困难,大多数人面对窘境时都会坚强面对,一步步艰难趟过去,但是,总有一些人遇事偏激,怨天尤人,冲动之下做出一些伤人害己,悔恨终生的事情。 第七十七章 骗来的媳妇 郭思敏与张天是某制药厂的普通工人,彼此相恋了一年,感情稳固。即将临近谈婚论嫁之时,郭思敏领张天约见了自己的家长,思敏的父母都非常认可这位阳光帅气又懂事的张天,并催促两人早日完婚。 张天也决定假期带挚爱回老家探望父母,但张天是个穷光蛋,表面上总自夸自雷很有钱,经常买名贵的战利品送思敏,表面上大手挥霍钱,真正存折里的钱已所剩无几。 思敏是个美丽而不浮的善良女孩,非常痴恋着张天,曾誓言非他不嫁的落定决意。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那是因为她们都沉醉于爱情中,对于男人们的甜言蜜语抵抗力基本为零。 事实不能再隐瞒。一个晚上,张天向思敏吐槽自己其实十分窘迫。 “思敏,对不起!一直吹牛皮,我老家是非常穷苦的,父母每日还要辛苦下地干活,如果你现在嫌弃的话,我祝你找到更好的。”张天认真地敞开天窗说亮话。 思敏原本笑意的脸颊上愁容展开,生气道:“我不喜欢你欺骗我。” “对不起,之前是太喜欢你,为追求到你,所以才……欺骗你,现在不是向你挑明了吗?况且我们又没登记结婚,你好好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不能儿戏,感情也是不可勉强的。但是,如果你不嫌弃我,婚后我们一起出城赚钱养家,钱是靠双手拼命赚来的,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幸福快乐!请放心,我养你。”张天眼神温柔地专注郭思敏,牵起她的小手,发自肺腑之言。 被他的柔情蜜意感动了。思敏仔细斟酌了一会儿,说的也是,钱是靠两人一起拼搏的,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没钱。她太爱张天了,害怕失去他,于是便答应国庆节长假一齐回去探望其父母长辈,决心与张天共建家庭,共度下半生。 两人磨磨蹭蹭地终于坐上前往m市的客运快巴车,经过五个小时长途跋涉的客运车抵达了m市,下车后肚子饥饿,停下脚步在粉店埋头大干了一碗猪脚粉,接着又继续乘坐两个小时的巴士车回到海豚镇,在镇上陆续转搭电动三轮车直达张天的老宅乌鸦村。 夜幕渐渐袭来,农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一路奔波劳碌。思敏觉得身心倦怠,踏进简陋的屋内坐在石板凳上歇歇脚,喘粗气。 张天介绍了父母给她认识,思敏很懂礼貌问候未来的公公婆婆。他父亲则满脸带笑的迎接,一副和蔼可亲的朴实农民范儿,而他老妈却沉默寡言,一直不吭声。张天说,老妈的性格向来都是讷口少言,但心坎挺好,日后习惯就行。 张天的家境确实拮据,山穷水尽,没有自来水,平时所用的水都是从山顶天池水抽进自家水缸的自然矿泉水,比自来水还要纯天然无污染。晚上睡在硬板床上,一翻身就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半夜房顶上可听见老鼠悦耳的天籁之音,下雨天房角总“滴答滴答”漏雨。 乌鸦村的人烟比较稀薄,闻听张天带女朋友归家的音讯,全村的男女老少纷纷堵塞门口围观,就像观看稀有的外星人一样。 郭思敏不嫌弃男方的家境,反正结了婚都要进城拼搏打工,又不是长久待在农村里。不久,两人便登记结为了夫妻。然而,婚后的日子并非如思敏想象中那么简单。 张天强逼她在老家帮忙干农活照顾两个老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这个大城市来的姑娘,思敏百般不饶,未婚之前承诺过的话如今已烟消云散,为此夫妻俩连续发生几天的口角大战。思敏的老妈得知后,忙对女儿劝说一句:当初没看清楚人,忍一忍吧,先别急着要小孩,观察一下往后的日子会如何? 张天欺骗她,自己一人进城打工了。此刻,思敏的心里倍感后悔莫及,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接受他。世上无后悔药吃。思敏只能忍气吞声,每天都挨起早贪黑,吃完早点被家公赶到农田里收稻谷、插秧、施肥,什么都要学着做,惊讶发现噬血杀人黑黝黝的水蛭正悄然爬行,思敏吓得花容失色。反遭家公的怒骂。狼狈不堪的思敏受尽一肚子的委屈,无奈接受残酷的现实。 日子久了,思敏也就慢慢习惯引以为常。怨天尤人,张天因为在城里大笔挥金惯了,总不见他寄钱回家,家里紧靠买米买菜来维持生活。那骗子在外打工不但没出息,反而传出另有新欢的不良影响,思敏对此大发雷霆,再次与他产生激烈的争吵不休。想不到公婆不但不帮思敏,反而责怪媳妇不旺夫。 思敏气得要跟张天离婚。张天死活不肯答应,在坏基友的怂恿下把媳妇骗到镇上的妓院做妓女。 思敏对张天恨之入骨,当初瞎了眼看上这个人渣败类。她决心要逃出去,逃也逃不出去,可这个鬼地方处处是山,山山相似,她被包围在其中,跑了三次又挨抓回来,终究逃脱不掉虎狼之地,所有的通讯工具也被那混蛋抢夺去了,内心滴血流泪向谁倾诉?此时此刻的她很想念自己的至亲。 思敏摆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依坐在妓院门口,对天仰声长叹…… 一天下午,庞探长返回故里海豚镇看望年迈的老父亲,几年未归乡探为父,一见老爸满头白发苍苍,庞探长禁不住热泪盈眶,深知他喜欢饮酒吃菜,便转身出去买几瓶小酒。路过妓院门口时,瞅见一个挨门槛坐的哀愁沧桑妓女。 紧接着,一个方脸的粗汉将她硬拽进房内,妓女不从,狠狠拍了男子一巴掌,谁知那粗汉发怒着重拳相向,直到把女人打趴在地仍旧不罢休,目无王法了。一向看不惯男人打女人的庞探长冲进妓院。 “住手——” 粗汉停止了狂揍。突兀瞪了庞探长一眼,冷嘲热讽:“怎么?你看上这货了。” “是啊,她是我的。”说完,庞探长淡定扶起倒地的思敏,迅速将她拉入房间里,合上门。 “姑娘,你怎么……”庞探长看得出来,干这行并非她本意,而是被贱人所逼。 鼻青脸肿的思敏轻声哭诉:“实不相瞒,我是被自己老公骗到这儿的,呜呜……” 隔墙有耳,两个打手耳贴门面侧耳偷听,若有不妙,立马踹门而入抓人。为了制造激片里的喊叫氛围,庞探长打开手机故意放大娇滴滴的柔美扩音…… “听见没,他们果真在啪啪了。” “走吧,人家在干正事。”两个打手疾步离开。 “我带你逃出去。”庞探长安慰道。 “逃不出去的,我试过很多次了,他们人多势众。”思敏满目憔悴应道。 只见庞探长关掉声音,急忙致电于m市的警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几辆警车停泊在妓院门口,将他们团团包围…… 郭思敏得以解脱,从此摆脱了地狱般痛苦的困境。事后思敏才明白,救她的贵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庞云龙探长。 张天跪地苦苦哀求思敏别告他,伤心至极的思敏回应:“如果你跟我离婚,我可以考虑不告你。” 结果,张天答应了与思敏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刚从民政局里走出来,等张天闪人之后,思敏马上偷偷致电给警局。 以牙还牙。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f市的一家所属县的信用社发生了一起重大抢劫杀人案。两名女营业员被当场杀死,劫去现金十五万元。案发时间大约在中午一点。恰巧这天中午有个职工结婚置办酒席,除那两名遇害的值班员外,其余所有职工中午都被请去赴宴了。 中午,信用社没有营业,留下的两名值班员把门关上后就在里面看电视。等到下午两点吃完酒宴的职工来上班时,才发现凶案,刑警来到现场勘察,发觉罪犯非常狡猾,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也没有损坏,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破绽的证据。李富有怀疑是内部职工作案。 但内部其余的职工都去新婚同事那里赴宴了,大家可以互相证明,任何人都没有作案时间。这时,信用社的主任对李富有透露:“还有一个职工没有去参加婚礼,他叫文同武,正在休假,已经四天没有上班了。” 第二天,李富有与林彩信敲响了文家的房门。寒暄落座后,李富有开门见山地对文同武说:“你们社里出事了,听说了吗?” “听说了,我刚下汽车就听说了。”文同武告诉,“我这些天休假,在家待不住,昨天早上去了c市,晚上就住在三八旅社,今天上午才返回家中。” “你昨天去c市,有人和你在一起吗?”林彩信抬起头,望着文同武的脸问。 “你们怀疑我吗?我这里有车票、住宿费收据,你们看。”文同武边说边气呼呼地把车票和住宿费收据掏出来,“昨天早上八点我就上了汽车,大约十点到了c市,在c市各处逛了一整天,晚上七点就住进了旅社。” 第七十八章 聪明的飞行员 李富有看着票据:一张昨天到c市的车票,一张昨天在c市三八旅社的住宿费收据,一张今天返回f市的汽车票。证据具备,这桩抢劫杀人案与他无关。 李富有笑着说:“你别急,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说完就回到了公安局。 在公安局里,林彩信边看电视边问李富有:“李队,文同武有没有可疑地方?” “有!”李富有干脆俐落道。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昨天早上c市突发龙卷风和大暴雨,城区和公路到处被洪水淹没,外地进c市路段积水一米多深,车辆被堵达三个多小时,一直到十一点才通车……” 李富有和林彩信眼睛一亮,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就是他……”所有的票据都是作案之前造假的。 两名刑警马不停蹄地火速到达嫌疑犯文同武的住处,屡次敲门不见回应,随即破门而入,文同武正从窗口跃下携款而逃。 “别跑!”两名刑警奋力追击…… 追至一道拐弯抹角处,半路杀出一个肌肉很发达、高大出壮、身材魁梧的一米八猛汉。文同武沾沾自喜地站在猛汉傍边。 “大虎,就是这两个人欺负我,替我捏死他俩。” 猛汉野蛮凶狠地咄咄直逼过去。 执法人员凡事不能乱开枪,李富有卸下枪支,做好搏斗的准备,而林彩信早已害怕得腿脚发软。 “有你这么当刑警的吗?”李富有低声辱骂。 “你……你不怕,那你……先上。”林彩信发出畏惧的颤音。 李富有外面装镇定,内心其实也怕得慌,头一次与如此膘肥体壮的猛汉切磋,经过几轮的厮扯搏斗,终于将那两个嫌疑人擒拿归案。真搞不懂他俩是怎么办到的,只见李富有鼻青脸肿,双眼肿到几乎睁不开,衣服破烂不堪,典型的乞丐模样,像被劫匪洗劫过一番,非常狼狈。 事后大伙疑问林彩信,有仔是如何制服猛汉的?按照他的实力并非是猛汉的对手。 小林回首当时的可怕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于是偷偷泄密,有仔主要先发挥鹰爪伏击,专攻男性的要害部位,然后再实力对抗,最后再以凤爪猛戳收场,就这样把猛汉驯服了。大伙儿听后不得不佩服有仔尖锐的爪子。 晚上,李富有下班回到家中,儿子李董杰疑有仔是野人贸然闯入,正要打电话报警时被李富有骂得狗血喷头。 李霜霜邂逅了新爱情,对方就是上次误解她的王警官,为了表示歉意,王警官特地天天都来光顾霜霜的奶茶店,刚开始遭到她的冷拒,仍然不死心的王警官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洗碗、拖地板等等。男人的一片痴心打动了女神的芳心,霜霜最终接受了他的爱意。 …… 一个海滨浴场,阳光明媚,景色怡人。 一架游览的小型飞机正在海滨上空飞行着。机上一共有四位游客,都是专门来夏兰威特丹游玩的,飞机沿着海岸慢慢地翱翔,突然,那个一上飞机就对风景不怎么感兴趣的穿灰色西装的乘客,快捷拿出一把枪打碎了飞机上的通讯系统。接着用枪指着飞行员的脑袋恐吓道:“赶快把飞机飞到前面那个小岛去。” 乘客突袭彻底吓坏了飞行员小吉,他深知飞机上遇到了劫匪,心中一阵慌乱,手脚也不禁有些不停使唤了,飞机像法国的巡逻兵飞行表演一样,在空中打着摆子玩着花样。 “蠢货,我不会杀你。只要你按照我的指示,降落在那个小岛就是了。快让飞机正常飞行,快点,我可不想让我的子弹因为生气打穿你的脑袋。”灰西装乘客用枪敲打飞行员小吉的脑袋威胁道。 “好……好的,只要你不杀我,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愿意干。”飞行员小吉结巴地说道。 很快,飞机恢复正常飞行了,眼看就要着陆了,灰西装乘客高兴地对小吉说:“朋友,你真是好样的,我不杀你,但是你必须把钱通通交出来,待会在你的腿上留点纪念就可以了,你看,我的朋友来接我了,我可不想在我朋友面前展现野蛮的一面。” 劫匪的意思是要劫钱又劫飞机,朋友也来协助他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果然,小岛附近的海面上露出一个像鲸似的黑影,划开一条白色的皱纹,渐渐浮上来一艘潜水艇,小岛上站着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士兵。 天呀!劫匪立刻傻眼惊呆,连枪都攥不稳,“啪!”的一声跌落机板上。 “哈哈,蠢货,放下你的枪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谁的朋友来了。”飞行员小吉一面大笑一面拾起枪支。 “噢,上帝,我明白你小子是怎么干的了,原来你刚才是故意装害怕的。”这下惨了,灰西装乘客绝望地叫道。不料劫匪的同伙早已落网。 飞机一着陆他就被抓了。 飞行员小吉很聪明,假装害怕,借着手忙脚乱的假象在空中按照三角形的路线飞行,假如飞三角形,就代表着航空求助信号。基**达就会发现,并马上派遣救生机禁忌前往进行搜索,当飞机在飞行中通信系统出现故障时,必须采取这种飞行方法求助。 李董杰知悉小吉勇敢的事迹之后,誓言长大了也当一名勇猛地飞行员。反正李富有不同意他做飞行员。 现代有些特别刁狡的大学生越来越猖獗,背地里携带枪支。有些仅是因为与他人发生口角而杀人,太冲动可怕了。 寂静的夜晚,位于大学城的大学公寓楼群里却喧闹至极,人生鼎沸。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使学生公寓本已嘈杂的混乱局面变得更加热闹。很多学生随着枪声来到了一间独栋别墅式公寓,惊见这座公寓里的二楼卧室里,大学生汗吨已倒在血泊之中。 一位学生马上打电话报告了警局。庞探长带着助手立刻来到学生公寓。 庞探长经过调查,了解到这座公寓里一共住着四个学生,死者汗吨、小贵、大海、还有阿伦。庞探长觉得这三个学生都有嫌疑,便把他们三个隔离开进行单独讯问。 庞探长先询问小贵:“汗吨被枪打中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坐一边的助手在写笔录。 小贵淡定从容道:“我正在修车,我把一盏灯带到了屋后面车库那里,插上电源打开灯修车。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枪声,我赶快跑进屋去。” 庞探长接着又审问大海:“枪响时你在干什么?” 大海一瘸一拐地来到探长面前说道:“我把车停在屋后的一个小胡同里,往后门走的时候,被地上的电缆线绊倒了,我坐在地上柔着脚腕,大约两分钟后,我听到了枪声赶紧站起来。” 庞探长开始讯问第三个嫌疑人阿伦:“当时我在往厨房走,我想到厨房盛一杯冰激凌,这时,我听到后面那里有声音,就向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我就回到厨房取冰激凌了,几分钟后听到了枪响。” 为了证实他们说的话,庞探长开始周边搜索房子,在厨房的冰箱旁,他找到了一杯融化的冰激凌。在后院的地面上他看到了电线插座,电线连接的灯还悬挂在小贵的汽车已经打开的引擎盖上,他是个家境显赫的富二代。 庞探长重新回到屋里,指着小贵一口咬定:“你说的话全是撒谎,凶手就是你!” 助手应机立断地给他戴上手铐。 小贵申辩道:“我怎么是凶手呢?你搞错了吧!我要请律师。” 庞探长当着众人的面,指出小贵的犯罪事实,振振有词道:“请十个律师都没有。阿伦听到后门的声音,证明大海已经回到公寓,并且被电线绊倒,自然而然扯出插座的电线,这时,正在修车的小贵应该突然陷于黑暗中,可小贵却没有向我提到他的电灯忽然间熄灭。这是因为此时他正悄悄上楼,杀死了汗吨。他根本不知电灯熄灭。” 探长一针见血的话塞得小贵哑口无言,承认了谋害汗吨是由于嫉妒而产生的杀人动机。 这是一个蓝色的、明亮的夜晚。 王警官约了霜霜出来溜达散心,柔和的月光下,两人手牵着手并肩而行,爱情甜蜜温馨。 漫步到一处广场的地方,王警官猛然双膝跪地,掏出闪烁的钻戒认认真真向霜霜求婚:“亲爱的,你嫁给我吧!” 男友突如其来的举动使霜霜倍感震惊,一边搀扶起他一边催促:“你快起来,太难看了,快起来……” 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用手机拍下感人的一幕! “你答应我才起来。”王警官深表内心的诚意不罢手。 霜霜焦急道:“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王警官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霜霜赶紧拍打他裤子上的尘土:“真是的,做傻事。不可理喻。” 王警官兴奋地抱起霜霜原地打转…… 姑姑要结婚了,喜讯一传到李董杰的耳边,谁知他不但不高兴,立马摇头叹息道:“哎……那个王警官的眼光实在太差劲了。” 这话让站在一旁的李富有听了十分刺耳,指着他怒骂:“你大爷的,胆敢再说一次。”李董杰飞一般跑入屋内合上门。 第七十九章 忠实的仆人 黄雨诗见儿子平常没伴玩,觉得他挺孤独寂寞,就高新聘请了一位菲律宾男佣做保姆,但李董杰一看到长相丑陋、皮肤偏黑、嘴唇丰厚的男佣,心里却闷闷不乐。 “有仔,为什么不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佣姐姐陪我玩?”李董杰皱起清秀的眉毛,郁闷道。 “我也想找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给你,可你老妈死活不同意,没办法的。”有仔同样郁郁寡欢。 忽然,男佣似乎能听懂普通话,立刻发出“标准”的语言:“杰哥(狗)少爷,我(鹅)会表现很棒的,请相信我(鹅)!”大步上前激动地握住李董杰的小手发自肺腑之言。 “你远道而来也挺不容易,先给你试用期看看吧。”李董杰惊出一身冷汗,勉强答应了。 “谢谢!杰哥(狗)大人。”男佣鞠躬道谢。 没想到,这男佣不仅烹饪非常厉害,搞卫生各方面也弄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夫妻俩对菲佣赞不绝口。而李董杰还是喜欢漂亮的姐姐陪玩,处处刁难着男佣。 口瓜子任性妄为,刚搞完卫生就吐得满屋子都是瓜子壳,害菲佣又挨重新反复清理干净。睡觉时,李董杰喜欢趴在他肚皮上,小脚直接戳进菲佣的大嘴里或者小脚趾堵塞住他的鼻孔,可菲佣从来没有半句怨言,而且脾性十分温和。 有一次,董杰故意整蛊他,在凳子上悄悄放一张老鼠贴,让疲惫的菲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被老鼠贴狠狠黏牢了裤子,裤子报废了,菲佣无奈重新换过另一条。 三个月后,菲佣的故乡发生了动乱,不得不辞职回国探望至亲,雨诗只好结账给他离去。从那以后,雨诗没再聘请保姆。菲佣的离开使李董杰情绪低落,反而越来越感到孤单,每天都在牵肠挂肚着那位和蔼可亲的仆人,菲佣美好的形象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人往往在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 一天晚上,有个约五十出头的男人,走进派出所,脸呈悲伤神情,眼含痛苦泪水,以低沉而颤抖的声音向正在值班的民警申报妻子死亡,同时递上医院开的死亡证书,要求派出所开具证明,以便将尸体运往火葬场火化。 值班民警朝来人审视的一瞥,探测到一种异常的迹象,于是决定查个水落石出,就找个借口让来人先回去,男子只好悻悻而去。 在医院里,民警看到死者安详地躺在那里,并无异常迹象,口中也无异味。病例证实死者有心脏病史,医生认为可能属于正常死亡。而死者的姐姐经民警的耐心开导,透露出自己的疑惑。接着民警对其进行了尸检。果然,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山荼。 当晚,民警将那名男子抓获了。民警在审视来人时,发现对方在悲哀中带有惊慌的神色,无疑露出马脚。 另外根据死者的姐姐提供:妹妹早就怀疑自己的丈夫有外遇,夫妻间经常吵闹,而近几个月来夫妻又和好如此,想不到妹妹会突然死亡。 民警在审讯嫌疑人后得知,五十岁的男子是个房地产富豪,与家中年轻美丽的仆人有染,勾搭成奸,蓄意杀妻,先假意和好,使妻子解除戒备。这天,他削了一个苹果,暗地里将山荼放进挖好的小洞里,让妻子吃下去一命呜呼。 嫌疑人再怎么隐瞒也逃不过民警犀利的目光,男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在一所豪华别墅里,警方发现了女尸,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身体已经开始变硬,身上穿着一件睡裙,看来是别墅的女主人,在死者的身边有一支没有套上笔套的笔和一封遗书。 遗书中说她发现自己身患绝症,觉得心灰意冷,所以服药自杀。遗书最后还是写了时间,是三天前的中午遗留下的。 警方小心地检查了现场的所有东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初步认为是自杀。这时,庞探长细细观察了一番后,随手拿起了那支笔,这是一支挥发性很强的油性笔。庞探长随手用那支笔写了几个字,发现写出来的字十分清晰,仍然可以流畅书写,证明它放在这里的时间不长,或许才刚刚写的遗书。 因为油性笔如果没有套上笔套放置三天,里面的墨水早就干了,是不可能写出字来的。凶手伪造假遗书畏罪潜逃。 午后时分,警方在机场成功拦截了死者的女仆人,“忠实”的仆人最后供出暗下毒药害死女主的全过程,又是一桩谋财害命而不择手段的案件。 电视播音员龙清水夜里一点多钟突然向警方报案,诉自己的妻子被杀了。庞探长驱车火速赶赴现场。 探长下车走近大门时,那儿徒然有条狗冲他“汪汪汪……”地吼叫起来。那是一条狼狗,被一条长长的铁链栓着。 “大朗,闭嘴!”龙清水走出大门来,那条狗便乖乖地蹲在他的脚下,看来是训练有素。 女死者身穿睡衣,倒在厨房的地板上,头部被重击致死的。 龙清水声泪俱下地向探长说:“我为一点小事和妻子吵了一架,憋着一肚子气跑了出去,在外面兜了两个多小时的风,回一看,妻子竟然被杀了,那是十一点多,我出去后大概妻子没关好门,肯定是强盗闯入我家,入室盗窃杀人而逃。” “有什么东西被盗了吗?” “放在柜子里的现金与妻子的钻石项链不见了。” “之前有没有雇用过仆人?” “有,但早就辞职不干了。”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去兜风时带上你的狗了吗?” “没有,只是我一人去了。” 现场取证工作基本结束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探长就命令助手到龙清水邻居家了解情况。不一会儿,助手跑回来报告说:“清水隔壁邻居家里有一个老头昨晚几乎看了一夜的电视。据他讲,在罪犯作案的时间里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也没有听到汽车的声音吗?”庞探长问。 “听到过,有过汽车的声音,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听到汽车由车库开出的声音。”助手回答。 “不错,罪犯就是龙清水。狗不叫就是证据,如果真有强盗潜入,受过严格训练的狼狗就会大声吼叫。然而,邻居老头只听到汽车的声音,这说明凶手是狼狗熟悉的人。”庞探长斩钉截铁的说。 果然,经严格审讯,龙清水供认由于同女仆私秘约会被发觉,和妻子吵架了,怒不可遏地抄起啤酒瓶照着妻子的头部砸去。本来是无意杀死妻子的,但事后又不想去自首,因而伪造了盗窃杀人的假现象,并出去兜风,顺便把凶器啤酒瓶扔进河里。 …… 庞探长正在和朱警官谈论近期发生的一系列谋杀案。受害人都是附近高校或大学的女生。很明显,她们都是和凶手偶识或是被凶手绑架的。她们遭凶手带到某地然后用刀刺死。尸体则被抛弃到远离市区僻静的小路旁。 由于庞探长非常喜欢探索各种案情,喜欢拼凑各种线索寻找最终答案,因此案情越棘手,对探长而言就越刺激。但是这一次血腥的连环谋杀案所带来的挑战并非简单。凶手正在把这场“游戏”演变得惊心动魄。而探长和朱警官必须抢在凶手实施下一列谋杀之前赢得这场“游戏”。 关于案件颇为尴尬的情况是,朱警官的表弟恰恰是本案的嫌疑犯,亡命之徒。 “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竟把我的表弟列为谋杀案的嫌疑犯。”朱警官烦恼着对探长说道。 根据最后一位受害者朋友的目击证词,朱警官的表弟十分像凶手,而且他的黑色敞蓬车也符合另一位受害者朋友的描述。 “我的表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朱警官言道,“他喜欢跟女孩子泡在一起,也喜欢酷车,虽然有点不合群,但现在二十岁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嘛?” “这可不好说啊。”朱警官说,“其实人们在很多方面都会犯错。我们肯定会抓住凶手的,假如你的表弟是清白的,那也不难证明。他的证词是怎样?”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朱警官接着诉,“我曾经出城一段时间,我表弟则帮我照看房子。他照顾的很仔细,甚至连地下室的水泥地板都帮我重新粉刷了一遍。现在看上去焕然一新,我觉得他做事很负责任。” 他这么一说,更加引起庞探长的高度质疑。 “哦?那么是你喊他清理地下室的吗?”庞探长问。 “不,没有,我们只是告诉他把房子弄乱的地方打扫一下就行了,他可真是个好孩子。” “是啊,好到要毁尸灭迹,主动粉刷地下室来掩盖水泥地上留下的血迹,我想到你家看看房子,还有,我想你最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探长坦然警告。 偕同几名执法人员在他家中进行勘察,查出受害者遗留下的指纹,朱警官的表弟这回插翅难逃。 第八十章 恶劣事件 有一对兄弟在市中心的繁华街地段经营着一家小珠宝店。忽然有一天,一个堂弟从远方来投靠他俩,于是这对兄弟就让堂弟到店里帮忙,顺便照顾他。 星期一,哥哥照常来到珠宝店时,发现现款、珠宝被盗,而弟弟却失踪了,莫非是弟弟卷款潜逃?难以置信,哥哥大惊失色!连忙报警。 警局的林彩信奉命调查此事。警方在珠宝店中仔细搜查,哥哥对他说:“弟弟平时生活虽然不太检点,但是珠宝的产权有一半是弟弟的,所以不可能是弟弟偷走了现款。” 林警官认同哥哥的说法,现场留下的线索虽然对弟弟不利,嫌疑犯极大可能是堂弟。同天下午,有群众举报水井里发现了一具恶臭漂浮的尸体,民警将尸体打捞起来,哥哥赶赴现场辨认尸体,确实是自己的亲弟弟遇害了,嚎啕大哭…… 几天后,警方在n市抓获了嫌疑犯小东,经过指纹的配对,凶犯正是堂弟小东,并对其进行严加审问。 事情是这样,由于哥俩经营的珠宝生意越来越好,让堂弟小东分外眼红,心怀叵测的小东计划把平日与他合不来的弟弟杀死,并准备偷走店中的珠宝后逃之夭夭。 小东和这对亲兄弟中的弟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天,堂弟小东假装哥哥的声音,从外面打电话给弟弟,将弟弟诱骗出去杀了,然后把尸体投入水井之中,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并且把弟弟所穿的衣服藏起来,到了半夜,他偷偷潜入珠宝店,把现款、珠宝以及弟弟的旅行支票还有证件窃走了。 第二天是礼拜天,珠宝店公休,小东就把头发染成金黄色,穿上弟弟的衣服带着他的旅行支票,这样的打扮,几乎就是原装版的弟弟。 他首先将珠宝放到一个空盒里锁好,然后以自己为收件人把盒子寄出去;接着用弟弟的旅行支票和身份凭据,搭船渡过如来佛海峡,并且尽量地引人注意。 最后他再以自己本来的面貌回到n市。 …… 位于f市的海滨城,最近发生一起性质极为恶劣的绑架案。 被绑架的是市里著名演员莫西的女儿小美琳,今年刚满十二岁,上小学四年级。星期一的早上,小美琳的妈妈像往常一样,开车把她送到学校,简单叮嘱几句就离开了,可是晚上再去学校接小美琳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告诉他,孩子已经被人接走了。 晚上,正当莫西一家人找美琳快要找疯了的时候,一名自称是绑匪的人打来了电话,说小美琳在他们手上,为了让莫西一家人相信他们的话,并确定小美琳还活着,绑匪还让小美琳和父亲通了电话。绑匪提出要一百万的赎金,绝对不准报警,否则就撕票。 莫西一时慌了神儿,为保证女儿的安全,他竟然真的没有向警局求助,而是按照绑匪的要求,自己去指定的地点交钱了。 本指望绑匪收到钱后就会立马放了小美琳,可绑匪见莫西真的没有报警,而且很快就把钱给送来,不禁起了更大的贪婪之心,不但没把人质放了,反而勒索莫西一家人再拿多一百万赎金才肯放人。 无耻之徒。这样,莫西不得不求助于警方。警方接到莫西的报案后,立刻组成了破案小组,由李富有队长全权负责。 为了尽快抓到凶手,同时确保小美琳的安全,警局出动了大量警力,对全城进行搜查,最后在郊外一家废弃仓库里,找到了非常虚弱的美琳,被放出来的小美琳告诉民警,绑架她的是两名中年男子,他们本想跟美琳的父亲再敲诈一百万现钞以后逃之夭夭,可突然听到风声,说警方正在全城搜查他们,于是两个绑匪赶紧带上钱,往海上跑去了。 “不好,罪犯要从海上逃跑!”李富有知道,离海滨城不远的海域就是公海,罪犯一旦逃到公海,警方就拿他们没办法了。事不宜迟,李富有立即一边带领人马向海外赶,一边调遣直升飞机前来增援。 这时在海边,两名罪犯已经驾驶一艘汽艇跑出了一段距离,民警来到海边后,马上找到一艘汽艇,两名便衣民警立刻跳了上去,开始全速追赶罪犯,前来增援的直升机也赶到了,在空中指挥。 警方的汽艇开得很快,眼看就要和罪犯齐头并进了,只要再快一点儿,就可以包抄到罪犯的前面。岌岌可危!公海已经在眼前,超过去再拦截已经来不及了,这样的话,只有将罪犯当场击毙,可两位民警身上没带枪支,十万火急,怎么办? 李富有决定,用直升机将罪犯所乘座的汽艇击沉。 此时,临近晚上七点钟左右,天色渐渐暗黑下来,从直升机上根本分辨不出哪艘快艇是自己人,哪艘是罪犯的,飞行员正不知向哪艘投弹才好,关键时刻,李富有冷静观察了一下海面上两艘汽艇的波纹,然后果断下令道:“向左边那艘开火!” 结果,罪犯的汽艇炸沉了,民警快速拘捕了罪犯。 周末的下午,风和日暖。黄雨诗携自己的爱儿李董杰,约上友女来到家附近的公园散心,找了一个小凉亭坐下后,李董杰与友女的儿子在凉亭周边玩耍嬉戏。雨诗陪伴女友聊得挺投机。 不多时,两女人竟然发现自己的小孩不见了,便焦急着四处寻觅。 “你看,刚才还在这儿玩的好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雨诗火急火燎地疯狂寻找。 “他们肯定还在公园内,跑不到哪里去的,我们再找找。”友女一边安慰一边心切的说道。 太阳缓缓西下,霞光在天边渲染。两人仍旧找不见儿子的身影,雨诗心碎着只好向李富有倾诉…… 李富有立马派遣大批警力全城搜查,这事还不敢惊动到奶奶周熙晴那边,担心她受不住打击晕过去。 其实,李董杰和玩伴被两个高大力壮的绑匪悄悄捂住嘴巴,抱进一辆面包车劫走了。 “老实点,你俩别乱叫啊,否则就打死你们。”一个满脸横肉的年轻绑匪气势汹汹地威胁道,两个小屁孩战战兢兢地不敢吭声。 一处阴暗空荡的小屋子里,也有几个被俘虏的男孩,他们瘦骨如柴,看似很饥饿的可怜样子,畏缩在墙角边,干巴巴地看着李董杰他俩。那帮劫匪是无恶不作、手段残忍的不法之徒,专门贩卖人体器官的恶魔。而等待李董杰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这是一个破旧荒废的住宅区,小巷的路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极少有人懂得这里,偏僻的小地方恰是罪犯的避难之地。只有一些出租车偶尔会载客到这种鬼地方来。 夜色苍茫,警方的搜查工作仍无进度。雨诗茶饭不思,灾难降临到李富有的头上,夫妻两为此大吵一架。李富有伤心欲绝地甩门跑出去…… 雨诗不甘心待在家中等消息,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寻遍市里的每个角落,都要把李董杰揪出来,她带上锋利的匕首,暗自单枪匹马出动,刚踏出门外,却被一个蒙面人击晕了。 蒙面人拔出雨诗身上的匕首,一个箭步冲出去,一头拽进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苍茫的夜幕中。 出租车驾驶到那片废弃的住宅巷口停下,蒙面人对司机说:“财叔,待会你看见一个小男孩跑出来,记得搭他到警局,一定要确保他的生命安全,你就别管我那么多。我进去了。” “嗯,你要注意安全。”财叔回过头答应,眼神迷惘地看着他。 蒙面人下了车,快速奔向绑匪的窝点,几个矫健的步伐攀沿至三楼,这种敏捷熟练动作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从小阳台上混入,悄悄拉开窗户,屋里漆黑一片,蒙面人似乎看不清人物。 “李董杰,李董杰——”蒙面人轻声喊道。 此时的李董杰像个小乞丐,抬起脏兮兮的脸,听见有人叫他,快步走到窗口边。 “叔叔,你是谁?”董杰疑惑着小心翼翼问道。 “叔叔是来救你的,快跟叔叔走。”蒙面人从窗户外一把抱起他,掏出一条捆绳将董杰与自己勒起来,并一步挨着一步慢慢往下攀墙。终于到达了地面,蒙面人松开捆绳,牵着董杰的手疾速奔向出租车停泊的地方…… “砰——”的一声,蒙面人突然中弹了,绑匪在背后暗袭。 “叔叔!”李董杰大吃一惊。 “你快走,快走!”蒙面人猛推着李董杰喊道。 “不,叔叔,咱们一起走。”李董杰倔强着拉住对方的手,蒙面人马上又推开他。 “砰、砰……”连发两声枪响,蒙面人倒在血泊中,仍一个劲地催促李董杰快跑…… 李董杰泪奔着跑向出租车那头,财叔一把将他扯进车内疾速离开,绑匪还追在后面不停地开枪射击…… 出租车驶到了警局。 “爸爸!”李董杰一见李富有,兴奋地飞奔过去拥抱。 “杰哥,”李富有悲痛含泪着抱紧儿子,激动不已,“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啊!” “爸爸,有个蒙面叔叔救了我,”董杰泪流满面,“你快去救他。” “叔叔?”李富有一脸懵懂。出租车司机泄密了绑匪窝藏的地方,李富有即刻派出警力速往罪犯的窝点,将正要潜逃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同时也营救了一帮无辜的受害儿童。 二十五年后。 一位身穿笔直警服,豪迈矫健、英俊威武的刑警在烈士陵园给一位可歌可泣的烈士献上花圈,在他清秀白皙的脸上充满正义之感。 “林叔叔,你安息吧,我会为你继续抓更多更多的坏人。”刑警随即一个深鞠躬。 而这位英姿飒爽的刑警正是当年被蒙面人解救的男孩——李董杰。 欢迎继续收看榴青云作品。 第八十一章 招聘贤内助 精明能干的李董杰深受公安局领导的青睐,奶奶周熙晴赠予了一套豪宅别墅给他,有钱有势。同样吸引了不少爱慕者艳羡的目光,尤其是隔壁事业单位体重达两百斤的肥妹,每天都主动来献殷勤。 记得有一次,正处于思春期的肥妹闻听见刚下警车的李董杰,急忙从厕所里冲出去,一不小心撞上钢化玻璃门,“咚——”的一声巨响,整人晕趴在地,引发哄堂大笑,遭到董杰婉拒一次之后,再也不见肥妹的身影。 然则,李董杰心坎里十分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和不需要什么。长大后的他显得老练踏实许多,受儿时菲律宾男佣的影响,董杰特别喜欢那种贤妻良母型的温婉女性,对方有没有工作无所谓,外貌也无须很重要,最关键是脾性要温和、善良、懂事、通情达理。 他独自一人住在豪宅,与父母分开住。工作繁忙奔波,没空打理家务,老妈黄雨诗有自己的分内活,没时间过来帮搞卫生,屋内东西凌乱,一片狼藉。于是,李董杰在门外粘贴一则招聘佣人的启事,希望能巧遇以前的那名菲佣。招工启事—— 本人急需聘用一位勤快忠实的佣人,不论公母,不分国籍,不论文凭,不分年龄。只要身心健康、无任何传染疾病。一经录用,待遇从优。有意者请持健康证联系男主,电话:139xxxxxxxx,非诚勿扰! 但是,前来应聘的大多都是想谋财害命或者本意水性杨花不靠谱的人,光听她们打电话的语气都已经表露出来,更别提要面试了。茫茫人海中,始终偶遇不到真情实意的佣人。 一次,李董杰在单位忙着办案,无意中接到一个女孩应聘的电话,女孩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伤。 “你好,请问你那里还需要佣人吗?我是来找工作的。”女孩发出沉哑的柔嗓音。 “是的,还需要,请问你以前做过这方面的活吗?”李董杰幽幽问道。 “我没有做过女佣,可是我干家务各方面都很利索勤快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做过啊?我怕你做不长久,我考虑一下咯。”李董杰刚想挂断电话。 女孩连忙应声:“老板,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全家不幸遭遇洪水冲垮了房子,我现在无家可归,目前暂且住在同学家而已,你可以试用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如果你不满意随时辞掉我都行,试用期限我不收分文工资,我求求你了,老板。”一句很有真心诚意的肺腑之言。 “好吧,你有健康证明吗?” “有的。” “恰巧明天是星期六,你明早八点过来试工吧,待会我发详细地址给你。”李董杰爽快答应了。 “谢谢你!非常感谢你!”女孩激动得热泪盈眶。 第二天清晨,一个打扮朴实的女孩如约来到李董杰的别墅,按下门铃。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英姿挺拔的美男子穿着拖鞋出来开门。 “老板你好!我是昨天打电话给你来试工的黄小娟。”女孩微笑着自我介绍,眼神露出一丝丝忧伤。女孩惊叹,男主都那么俊美了,女主肯定也长得很迷人漂亮!心中不由羡慕起女主。 李董杰稍愣了一下,开口回答:“进来吧,看你今天表现如何?” “谢谢老板!”小娟递交了健康证明,东张西望地跟随李董杰走进屋里,进门的第一件事,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忙问搞卫生的工具搁放在何处?就这样,女孩动手开干起来,李董杰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偷瞄女佣干活。心中暗暗低喃:妈的,长得这么水灵美丽的女孩命运竟如此悲哀,真是不公平,好可惜。 装扮朴素的小娟女佣仍不失身上独特的气质以及动人的绝美芳容,只顾埋头干活的她不敢想太多,只求能得到一份工作已心满意足,毕竟她现在落难,走投无路,寄托在同学家不是长久之计。 中午时分,董杰问小娟:“你会烹饪吗?” “会。” “擅长做什么菜?” “什么都会,老板你喜欢吃什么菜?”她问道。 “我中午想吃红烧罗非鱼,白切鸡、红萝卜炒回锅肉、再打一个青菜汤就行。你以后叫我杰哥吧,别总称呼老板,我们都挺随和的。”李董杰回应。 “好吧,杰哥,我这就去买菜了。”小娟爽朗答应。董杰掏出钱交给她去菜市买菜,小娟接过钱愉快拎起菜篮奔出门外,她很聪明,新来驾到不熟悉市场的方向,瞥见一位走在路上的阿姨便问,“阿姨,你知道这附近的菜市场在哪里吗?” “这么巧,我正要赶去菜市,你跟我一起吧。”阿姨笑言。 “好的。” 二十分钟后,小娟买菜归宅,李董杰对她说:“下多点米,待会我有个同事过来一起吃饭。” “好的。”小娟一头拽进厨房立刻张罗开来…… 同事朱大海登门前来,一眼看见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禁不住拿筷子品尝菜,大赞:“杰哥,你挺厉害,好好吃啊!”根本停不下来,继续夹菜。 朱大海性格开朗幽默,两人常常形影不离,如影随形,关系密切。 “嘿嘿,快停止,菜都被你这吃货干完了,这可是我家女佣做的菜。”董杰拿起筷子一面吃一面说。 “你家女佣?”大海疑惑。 只见从厨房冒出一个端着菜肴的极品美女,温柔地微笑面对客人。大海眼前一亮,凑近董杰耳畔轻声细语:“哇!这是你老婆还是女佣啊?太纯太美了。” “别瞎说,这是我刚聘请的女佣。” “你不泡我可想泡了。”大海信口开河道。 “泡你妹,谁不知你这花花大公子美女排成长龙啊,不能欺负我的工人,要不抬杠你。”李董杰冷视他一眼,严肃道。 “开玩笑的,杰哥,来,喝两口爽快爽快。”言完,两人碰杯饮啤酒。 可口的午餐全被杀完了,小娟又忙着搞卫生,自己也只好煮点面条吃,两个男人在客厅观赏影碟,乐得哈哈大笑。 “你已经被录用了,下午搬行李到此吧。”李董杰满意得对小娟说。 “谢谢你!”小娟含泪兴奋道。李董杰安慰性地拍拍其肩膀。 下午,小娟拎来自己的小包裹,在一楼狭窄的佣人房居住,布置完后又陆续前往菜市,准备做晚餐给男主食用。尽心伺候主人就是她的工作。 夜已阑珊,华灯初上。刚忙完家务的小娟从厨房走出。突然门铃响了,她赶紧把门打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出现在跟前。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小娟问。 “哦,你就是杰哥聘请的女佣吧,我是他老妈。”雨诗满目慈祥的应道。 “原来是杰哥的妈妈,阿姨您好,快请进!”小娟大悟,连忙招呼男主的妈妈进屋,热情地倒杯开水给她。 杰哥的妈妈好漂亮! 这时,李董杰从楼上走下。瞅见妈妈,风趣的咧嘴笑言:“哎呦,回娘家了,被有仔赶出家门啦?犯错啦?” 坐在沙发上的雨诗瞟他一眼,噗嗤一笑,同样开玩笑道:“是啊,是啊,被老公赶出家门了,走投无路,回来投靠丈母娘,行吗?” “行,当然行了,要拿多点支票过来就可以了。”董杰耍嘴皮靠她傍边坐下。 小娟也乐得捂嘴偷笑,疾步进入自己的佣人房,不妨碍母子交谈。 “什么事?款婆。”李董杰问话。 雨诗看着儿子说:“明晚陪妈妈一齐去参加老朋友的生日宴会,顺便介绍个女孩给你认识。” “哦,对方是什么来历?” “她是房地产大亨的千金。”雨诗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见一面呗,反正人家不一定看上我,我也未必看上她。”李董杰毫不在意的回应。 “你这臭小子,之前介绍的七八个最佳极品,没一个相中,你的眼光到底长到哪里去了?”雨诗低声怒骂。 “款婆,你要明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是我娶又不是你娶。”李董杰一脸的傲慢,别过俊美的俏脸,突显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眼睫毛,轮廓分明的侧脸相当好看。 “好吧,反正这次倘若不成功,以后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你爱娶不娶,我走了,你不用送我。”说完,雨诗站起身,脸色黯然,一副很操心的模样,慢悠悠地离开此地。 “妈,你别操心,凡事慢慢来。”董杰快步踏出,搀扶着老妈走出门外。 小娟在房间内整理衣物。“你家被洪水淹没了,你家人呢?如今在何处?”李董杰突然站在门口,眼神如勾的盯着她问话。 小娟微惊了一下,媚眼湿润地哽咽:“冲垮的一瞬间,当时我还在城里工作,闻听噩耗赶紧奔回家,房屋倒塌了,仅见弟弟冰冷的尸体,父母……失散,最后我辞掉工作去寻他们。可是……还找不到他们,呜呜……”言到此,她已经哭成泪人。 “别哭了,别哭,我帮你找亲人。”董杰趁机冲入拥抱她。 小娟单纯的只知道杰哥是处于一片好心安慰她而已,并没胡思乱想什么。 第八十二章 地狱之门 灯火辉煌的繁华城市。在八星级维美娜酒店的豪华宴会厅里,热闹非凡。今夜迎来了房地产大亨蓝大俊的六十大寿。各界知名人士、土豪、名门名媛、大咖等纷纷聚集于此,周氏集团的副董事长人黄雨诗偕爱子李董杰也前来祝寿,朱大海乘势跟着李董杰混入凑热闹。 蓝大俊在台上简洁致辞:各位嘉宾,亲朋好友们!感谢大家的光临,希望你们今晚吃好喝好,玩得尽兴,同时也祝愿你们万事如意,事业更辉煌!谢谢! 全场蓬勃朝气,响起一片热情的掌声。美妙音乐在浩大的宴会大厅渺渺回荡起…… “黄董事长!”蓝大俊手挽着一个美丽、优雅、高贵的精致女孩慢悠悠地走至雨诗面前,“我来介绍,这就是我的爱女蓝小晶。” “阿姨您好!”美丽乖巧的女孩彬彬有礼道。她的艳现引诱了全场羡慕、嫉妒的目光,男人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而李董杰与朱大海只顾着埋头苦干美食,完全不理会,因为美女见过实在太多了,对他俩而言,女神没有最漂亮的,只能说各有各的千娇百媚以及韵味。 雨诗很满意的点头,应声:“您好!蓝小姐。” “哎,你儿子呢?”蓝大俊问道。 “刚才还在这儿的。”雨诗焦急着东张西望。 “妈,我在这儿。”李董杰绅士般矫健地走到雨诗身边,一袭白色的休闲西服再配上完美白皙的脸庞,意气风发,活脱脱一个俊朗洒脱的白马王子! 女孩朝他微微的腼腆一笑,脸色绯红,似乎对眼前俊美的男子颇有好感。 “杰哥,这就是蓝大俊的千金蓝小晶。”雨诗介绍道。 “您好!蓝小姐。”李董杰含笑道。 “您好!董杰。”小晶的笑容很迷人。 “你们聊吧,蓝董事,我们站一边聊点事。”雨诗陪同好友蓝大俊快速闪人。 李董杰陪伴蓝小晶缓缓来到阳台聊天,女孩给他的第一印象挺不错,俊俏的容颜一直面带微笑,说话谈吐的嗓音柔声细语,十分温柔。每一举一动优雅大方,一个典型的名媛形象。 “嗨,杰哥。”大海趁机介入,想偷瞄一眼他相亲的女神形象。 董杰互相介绍了对方,大海似乎也对眼前这位极品很感兴趣。宴会厅的一角有一大群人在起哄拼酒,全场的年轻人几乎都被那位凶猛的老板灌醉,其中有一个陌生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到他俩跟前,二话没讲,硬拉着董杰和大海来到酒池。 “你们干掉他。”陌生男冲两人大声嚷道。 谈起拼酒,董杰是菜鸟,大海是酒量悍将。结果,大海击败了老板,董杰没喝到五杯就醉醺醺的晕头转向,小晶赶紧送他归宅。宴会仍在继续…… 一辆高级豪车驾驶到别墅门口,小晶扶着董杰按下门铃。 女佣小娟奔出将门打开,一见酒气浓烈的杰哥,急忙与小晶搀扶他进屋,好不容易把他搁在卧室的大床上,肚里一阵翻江倒海,董杰难受着趴在木地板上呕吐不已,恶心的臭气难挡。 “哎呀,喝不了就不要喝那么多啦,真是的。”小晶马上捂着鼻嘴远离他。 “不好意思!”他朦朦胧胧的应声,虽是喝醉了,还是有几分清醒。 小娟抽出纸巾递给他,赶忙端来两杯水,一杯是拿来漱口的水,一杯是护胃的温白糖水,经过一番折腾护理后,董杰总算平稳舒适地安睡过去。 “你是他佣人吧。”小晶注视着楚楚动人的小娟,佣人居然长得这么漂亮,真是羡慕嫉妒恨。 “是的,美女,怎么称呼您?”小娟一边忙着打扫卫生一边问道。 小晶傲慢的回答:“我姓蓝,以后喊我小晶可以了,我是杰哥的未婚妻。” 小娟的身子怔了一下,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特意讲明是杰哥的未婚妻呢?自己仅是一个佣人而已。笑言:“您好!小晶,不好意思,照顾不周,你先到楼下坐一会儿,等一下我给你倒杯茶,可以吗?” “不必了,我还要赶着回去,下次吧,麻烦你照顾杰哥。”言落,小晶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下楼。 “哎……”小娟本想送一下她,谁知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豪车开到半路时,小晶手机突然响起,是老爸的助理打来的。 “喂,大事不好了,小晶,你老爸中毒了,现在在市医院抢救,你快点过来。”助理急切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小晶赶快扭转车头火速赶往市医院。 维美娜酒店拉起警戒线,警方在对每位在场的嘉宾进行搜查,看有无藏毒者,今晚房地产富豪蓝大俊在现场不慎喝酒休克,警方怀疑有人预谋暗杀他,负责这桩案件的朱大海换上警服开始忙碌起来,此案子非同小可,必须严加勘察。 蓝大俊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无效身亡,检验结果是身中剧毒砒霜。 小晶在医院崩溃着嚎啕大哭,百忙中的妈妈也闻讯赶到了医院。好端端的一个生日宴会突变丧礼。想必是阴谋者早密谋已久的如意算盘,到底是谁下的毒? 酒店的监控显示。案发时,蓝大俊一面高兴的喝着酒,一面与友人侃侃而谈,当他把酒放在餐桌上的刹那间,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诡异男子闪电般熟练地将他那杯酒替换了,最后疾速离开现场,而蓝大俊刚好喝下一杯带剧毒的酒忽然倒地。 由于嫌疑犯作案时完全是背对着摄像机镜头,警方根本辨不清他的真实样貌,只知道嫌疑人的身材稍微高瘦一些,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留着平头。在场的人全部搜查过了,毫无发现可疑人物。 据被害者的妻子杨女士爆料,蓝大俊平时无仇家,但有三个友人非常嫉妒他,会不会就是嫉妒者下的毒?警方审问了三个嫉妒者,言语之间泄露出三个嫉妒者往常对大俊眼红归眼红,可并没产生杀人动机。 此案扑朔迷离,非常棘手。 第二天清楚,睡足了一晚的李董杰醒来刷牙洗脸,准备赶赴单位工作。小娟已经为他精心布置了营养早餐,老友粉和鸡蛋,还要可口的奶茶,所有的美食几乎难不倒这位贤内助。 走进民警值班室,看见一脸忧愁的大海,赶紧关心问:“怎么了?” 大海把昨晚案发的过程原原本本向他倾诉,董杰闻悉后倍感大惊,才一个晚上就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当时他仍处在醉意朦胧中。此刻,小晶贸然前来,要求他俩尽快找出暗算其父的凶手,小晶悲痛惆怅的心情两人都深表同情,也很理解。但案件非常复杂,不是一两天能够解决的。警方正在进一步加强调查。 黑夜,天气阴沉,乌云低垂。“轰隆隆”的电闪雷鸣,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刚从外面赶回豪宅的小晶忘记带雨伞,冒雨进屋,杨女士见状,连忙拿出一块毛巾给她擦拭。 “快点换衣服,待会就着凉感冒了。”杨女士对女儿体贴道。 “好的,妈,我上去换衣服了。”小晶立马冲上二楼房间内,轻轻合上门。 杨女士端来一碗姜汤走上二楼,小晶没关好门,只是半掩着,妈妈悄悄推门而入,瞥见在换裤子的小晶,脸色煞白,愕然一惊,“嘭!”的一声响,一碗姜汤拿不稳倒泼一地,其陌生女子的大腿上毫无胎记。杨女士真正的女儿是左大腿外侧有一块红色嘴唇印胎记,不知者还以为是吻痕。 “你……你不是我女儿,你到底是谁?”杨女士指着眼前的陌生女子怒吼。 女子不慎暴露了马脚,事到如今也不想再隐瞒,顿时面露狰狞,嘴角翘起,杀气腾腾地逼向杨女士,恶狠狠的冷语道:“怪就怪在你老公太自作多情了,收养我这个狐狸精,我们每晚私通你都不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冒牌货,那就甭想活着出去,” “啊!”杨女士大为震惊,故意推倒鞋柜挡住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顺手抓起一把雨伞冲出门外…… 冒充千金的女子则邪笑着慢慢走下楼,拿出手机快速拨打杀手的电话,命令杀手追杀杨女士。大雨依旧下得很大,杨女士心思烦乱的来到闺蜜的住宅,按下门铃。 “这么晚了,谁还来啊?”闺蜜撑着雨伞大步走出打开大门,惊见狼狈的好友,“哎呀,怎么会是你啊!快进来。” 坐在闺蜜的客厅沙发上,杨女士愁容上憔悴不堪,闺蜜安慰道:“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人死了不能复活,干嘛总这样。” “不单是这样啊,连现在的女儿都是滥竽充数的。”杨女士无助地叹息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压力好大。 “什么?小晶是冒牌货?到底怎么回事?”此言搞得闺蜜几乎全懵。 杨女士喝了口温水,随即向闺蜜吐槽了实情。 “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想不到原来是个狐狸精,也怪大俊太沉迷酒色之中,自作孽不可活,当时你没检查她有无胎记吗?”闺蜜问。 “看了,她那是假的,绘上去的,用药一洗就消失了。”杨女士回答。 “报警!先通知警方,说不定大俊的死与她有关。”闺蜜斩钉截铁的说道。 杨女士掏出手机,拨打警局的电话…… 第八十三章 亡命追杀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杨女士的闺蜜轻言劝她进屋再打电话,客厅只剩下闺蜜和她婆婆在观看电视,杨女士关在房内致电于警局。 “民警同志,你好!我是死者蓝大俊的妻子杨开心,跟你说谋杀案非常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警局里,今天恰巧轮到李董杰值班。 “我的女儿……”杨开心正道说重点,突然闻听见客厅传来尖锐刺耳的惨叫音,“啊——”身子猛地一怔,瑟瑟发抖。 “等一下我再致电给你。”杨开心立马挂断电话。 “这……”董杰刚想问话,对方传来占线的声音。 杨开心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惊讶发现客厅到处血迹斑斑,闺蜜及婆婆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一个高挑的黑背影手执着带血的寒光利刃,杀手猝然回头,盯着她嘴角微扬,雷雨夜中尽显狞恶凶残的面目。 “你……禽兽!”杨开怒目切齿。 杀手蛮横地举刀冲向她…… 杨开心快速关上门反锁,巡看了四周,打开窗户从二楼纵身跃下。“哎呀!”不慎扭到脚腕,仍然强忍痛楚,一步一瘸地踉跄逃离此地。这时的雨逐渐变小。 杀手撞开了门,往窗下俯视,随即也纵身而跃,平稳落地,急速追杀着猎物…… 跑到大街上,她拦一辆出租车,拽进车里。 “请问要去哪里?”司机问。 “警局。”杨女士无力回答,她忿忿不平,崩溃捂嘴伤心痛哭…… 到了警局,蹒跚地一步步走进去。李董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诧异问道:“大姐,你这是?” “我就刚才打电话报警的女人。”杨开心满脸哭丧着回答。 “哦,你别急,坐下慢慢说。”董杰安抚道。杨开心缓缓坐下,把整件诡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知悉后,他终于大悟,原来那个小晶才是幕后的操纵者。 李董杰当机立断地派警力速往嫌疑犯的豪宅,可一到那儿,连个人影也没搜到,嫌疑犯早已逃之夭夭。目前警方将加强追捕凶犯。 憔悴不堪的杨开心暂时脱险,但还不想回到之前的住处,在外面租了一间套房安顿了下来,想一人好好的静一静。 “大腿上的红唇胎记?这么说她的亲生女儿尚未找到咯,真够复杂的。”李董杰轻揉疲倦的双眼,躺在自家松软的沙发上喃喃自语。女佣小娟则躺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因为下午还要奔去菜市场买菜,伺候这位至高无上的男主。 李董杰几个箭步冲上楼回房入睡。 下午,刚睡醒的李董杰在健身房里锻炼增肌,结实撩人的肌肉让女人一见销魂心动。小娟在厨房忙个不停,饭菜都端上餐桌准备就绪了,可人跑到哪里去了? 小娟四处寻找杰哥,推开健身房的门时,瞅见杰哥丰满魁梧的肌肉,再搭上俊美精妙的五官,心忽然砰砰直跳,脸蛋潮红,对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感觉?难道真的喜欢对方了吗? 小娟内心不停呐喊:理智点,时刻要分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女佣而已,跟杰哥是不同世界的人。 “杰哥,吃饭了。”小娟随口喊了一句,立马转身走人。 “好的,马上……就来……”董杰气喘吁吁道。几分钟后停止锻炼,用毛巾擦汗,大步迈出客厅。 “哇!又是我喜欢吃的菜,你吃了吗?”他高兴着关心问道。 “我已经在厨房吃过了,你慢慢用吧。”言完,小娟继续往厨房忙活儿。 李董杰吃饱喝足之后,手机响起,是大海打来的电话。“杰哥,调查过了,那个蓝小晶的原名叫孙菲菲,是b市八塘镇人,杀手叫闫大明,同是八塘镇人,两个无文凭无职业,都犯有盗窃杀人的前科,嫌疑犯会不会跑回老家了?” 董杰皱起犀利的俊眉,说道:“不一定会逃回老家,凶犯也未必只有他们两个。有可能还隐藏在f市里,可以分两路进行搜查,富豪的千金都敢冒充,连腿上的红唇胎记都敢伪造,事实证明这对嫌疑犯实在不简单啊。” 一听到红唇胎记,正在忙着擦桌子的小娟徒然震住了,这引起李董杰的高度专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佣。 “喂,杰哥?杰哥,你听到吗?”杰哥突然无声,电话那头的大海疑惑喊道。 “哦,听到,那就分两头搜索。”杰哥命令。 “好的。”挂断了手机。李董杰好奇的问话:“怎么?你认识有红唇胎记的人?” 小娟赫然恍惚过来。笑道:“没有啦,不认识,我在想,怎么有人会有这么奇怪的胎记而已。” 董杰吁了口气,百般无奈回应:“世界这么大,有这种胎记大惊小怪吗?” “哈哈哈……”小娟站原地傻笑。 一日下午,杨开心出门逛附近的超市。返屋途中,隐约瞅见背后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跟踪,于是她加快了步伐,疾速回到租房里赶紧锁上门。最近发生太多的怪事,心里依然忐忑不安。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敲她的门。 “谁啊?”杨开心问道。 敲门的人不吭声,继续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不出声就不开门。”杨开心果断的厉声喊,见形势不妙,一颗紧张的心悬在半空,攥紧手中的手机,准备拨打警局的电话。 片刻,外面的人仍是闷声不吭,接着就听见撞门的声音。 大事不对劲。跑!先逃命要紧。杨开心神速般收拾东西,从二楼的窗户跳下,之前的脚伤还没愈合现在又挨雪上加霜。妈的,真倒霉!去到哪里就挨追杀到哪里,那些嫌疑犯太目无王法,太猖狂了。没办法,自己不是个缺钱花的人,杨开心返回以前的别墅,聘请了三名保镖护驾,看这次有谁敢近身,杀他个片甲不留。 月华如水,夜色迷人。 李董杰在宵夜摊与朱大海畅饮聊天。小娟在浴室洗澡,轻抚着自己白嫩玉腿上的红唇胎记,简直难以置信,她怎么会是房地产大亨的千金呢?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朴实农民的女儿罢了,可世上有这种胎记的又不单她一人呀。然而,他们并不知晓她腿上的胎记,因为小娟平时都是穿长裤或者七分裤。 沐浴后的小娟蓬松的柔柔秀发散落在香肩,依靠在沙发上,美得让人一眼难忘!一双美丽的眼眸仰望着星空,由衷的叹息,不知何时才能与父母囤聚。 “咔嚓!”一声,门开了,李董杰归宅,无意中瞧见美貌动人的小娟,脸上温柔的笑一笑,亲切问道:“那么晚还没睡觉啊?” “在等你啊,怕你喝醉了,我更难以入眠。”小娟站起身,见男主回来了就安心进房入睡。 “哎,等等,小娟,如果你真知道有红唇胎记的人,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协助民警办案。”李董杰来到她跟前说明,眼神充满了温情。 小娟含情凝视着他,脸红心跳的回答:“好的。”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妨碍你休息了。”董杰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走上二楼的房间洗浴。 第二天清晨,小娟一如往常地轻松踏去菜市场买菜,偶然瞥见冒充千金的嫌疑犯孙菲菲若隐若现在市场里。小娟深知此女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警方的通缉犯,为了能让杰哥顺利破案,便一路秘密跟踪女嫌疑犯。 追踪到一处隐蔽寂静的破旧住宅,怎么回事?女嫌疑犯却不见踪影了,莫非跟丢了?正当小娟四处寻觅时,赫然被一个男人捂晕了。 她醒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肮脏的地方,灯光昏暗,到处邋邋遢遢,果皮纸屑堆满墙角。 那个女嫌疑犯坐在一旁冷笑:“李警官的金牌女佣,还记得我吗?” “化成灰都认识。”小娟冷眼怒目她。 “你长得这么水灵,在李警官那儿当女佣真受委屈了,不如,我把你卖给土豪做小妾怎么样?”女嫌疑犯欲要拐卖她。 小娟深恶痛绝道:“呸,我没你那么下贱。” 嫌疑犯恼火着冲上去,“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她一记耳光,凶巴巴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千金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待着,等一会儿把你卖给七十岁的土豪,你以后就是阔太太,不必发愁出嫁了。” 李董杰下班回屋发现小娟不见了,致电过去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于是焦急着奔到菜市场里寻觅。从一个猪肉佬的嘴里吐槽,小娟可能就在附近玩耍,应该跑不到哪里去。 董杰便往周边的废弃住宅区找去,夜幕渐渐暗沉下来。他依旧在火急火燎地寻觅着…… 小娟被女嫌疑犯卖到土豪的别墅里,女嫌疑犯牟利后即刻闪人。 “美女,你在豪宅里住,乖乖做我的小老婆,帮我生个娃,不必担心,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七十岁的老男人笑盈盈地步步靠拢她。 老男人刚想伸手抱住小娟,“嘿!”被小娟猛力一踢,巧好踢中命根。 “哎呦,我的虫虫,啊——”疼得他弯腰趴在沙发上呼喊。 小娟乘机逃跑…… 第八十四章 命中有你 苍茫的夜空下,黄小娟在荒无人烟的郊外急促着仓皇而逃。 “快追,她往那边跑了。”土豪的几个马仔在后面拼命追逐。逃到分岔路口时,小娟快速避开他们的视线,一溜烟躲入长满浓密的荒草。 “哎,刚才还见她在这儿的,怎么又不见了?”几个马仔鲁钝笨拙地原地团团转,其中一个指着右边的小路,说道:“可能往右边方向跑了,快追。” 等他们闪人之后,小娟从草堆蹦出来,恰巧,迎面驶来一辆拉货的小货车,“哎,老板,停一下!哎——”小娟踮起脚尖举手高呼。 瞅见是稀有的美女,司机立马急刹车,探出头来:“美女,有何指使?” 小娟高兴着跑过去,气急败坏:“老板,我想……想……”见她言语一时表达不清,司机谎言,“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很专一的,但见你长得水灵,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给钱你,顺路搭我出去,麻烦你了。”小娟焦急道。 “哦,原来是这样,上车吧,碰上我是你的运气好,免费。”司机为她打开车门,眼看着那帮人又要追赶上来,小娟跳进车内,“老板,快点离开这儿。” “好。”老板加速前进…… 老男人在别墅内致电于女嫌疑犯孙菲菲,气愤着告状:“你妹的,那女孩踢了我蛋蛋之后跑掉了。” 女嫌疑犯听了捂嘴偷笑,假装糊里糊涂的问:“没有吧,有这么野蛮的女孩,第一次见她挺斯文的呀。” “斯文个屁,差点就踢爆我的根,现在回想起来太可怕了,你另外再帮我找一个极品,实在找不到就拿你顶罪,明白吗?”老男人邪恶道。 “好吧,我再找找。”女嫌疑犯挂断了电话,禁不住暗暗骂道,“妈的,不单她想踢,我更加想踢。” “菲菲,怎么办?那个小妮子一旦逃回李警官那儿告密,我俩都要完蛋。”站在一旁的杀手阴险说道。 女嫌疑犯扬起眉头,高贵冷艳道:“我们必须转移阵地,那个女佣以后再慢慢对付。” 狼狈地回到男主住宅,开门而入,却不见主人在家,便动手烹饪好菜肴,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候杰哥归来。 半个钟头后,李董杰垂头丧气而归,瞧见客厅摆满了可口的饭菜,而小娟则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终于回来了!董杰眼眸湿润,热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找了她一整天,自己既累又饿,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杰哥,你回来了,菜要不要热一下,怕凉了不好吃。”小娟忽然醒来,关怀问话。 “你醒了。菜不用热,刚好合适,你跑到哪里去了?”杰哥放下碗筷,面对面质问道。 “我被坏蛋俘虏去,差点就当上别人的小老婆,幸亏逃得快。”小娟生气着说。董杰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发自肺腑之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以后出去要小心点,别与陌生人搭讪。” “杰哥,对不起!”小娟轻拍其肩膀,慢慢挣脱他的怀抱。心知肚明,毕竟杰哥是主,自己是佣,要分清两者之间的关系。 瞬间,李董杰目光如炬地凝视她,严肃问话:“小娟,你喜欢我吗?” “杰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小娟羞涩低下头。 对于眼前的笨驴,他一肚子的怒火,继续追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很喜欢!”小娟吐出心声。一股暖意在心底油然而生,董杰惬意道,“既然喜欢就行,为什么不让我抱你啊?” “你是主人,我只不过是佣人,主人和佣人不能相恋。再说,你家境优越,你家人不会同意我俩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你找你的女票,我找我的男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她很有自知之明,摆明了立场,觉得自己高攀不起富贵,突兀冒出一大堆的道理。 董杰哭笑不已,“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他们娶媳妇,关他们什么事?” 小娟聪慧偏激道:“说是这么说,被爱情冲昏头脑是不明智的,一旦遭到父母反对,男人有理诉不清,到时只怕最痛苦的还是女人自己,人生大事,我要考虑清楚。”很明显,她虽然喜欢杰哥,但不敢与他相恋。 “我会给时间让你好好考虑,但是,我要郑重告诉你,我只喜欢你一人!”李董杰温柔的表白,两人互生情愫,却心照不宣的把彼此放在心里面最重要的位置。 小娟刹那间感到杰哥是认真的,眼前的男人确确实实爱上了她。 “你吃饱了吗?我要收拾餐具了。”小娟故意撇开话题。 “吃饱了。”董杰大步迈向二楼房间。小娟松懈一口气,刚才的气氛让她好紧张。 星辰之夜,令人陶醉。杨开心站在自家的阳台对着星空唉声长叹,“女儿,你如今在何方?有你在身边该有多好。”昼想夜梦着自己的闺女。 沐浴完的小娟穿着可爱的睡衣轻松走出浴室,李董杰正在餐桌上榨水果汁,喊话:“小娟,过来喝水果。” “好勒!”她走过去,兴奋道,“哇!难得杰哥鲜榨水果汁耶,好像很美味!” “给你一杯,拿好了。”杰哥递给她一杯西瓜汁,小娟双手接着,“谢谢!”于是急匆匆地往嘴里喝上一口,不料汁液泼洒一身。 “哎呀,你怎么不小心啊。”他批评道。小娟脸红尴尬,“不好意思!”迅速回房换睡衣。 傻傻的焦虑中,自己没多少件衣服,所有的衣服还在外面晾着,现在唯有一套露大腿的睡衣,万一被杰哥发现她大腿上有红唇胎记怎么办?不想弄得啰嗦复杂,只想单纯待在他身边默默无闻地付出。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小娟,还没换好吗?出来再喝点水果汁。”杰哥似乎要寸步不离她。 “啊,我不喝了,我睡觉了。”小娟朝外喊道。 董杰心中郁闷,命令道:“睡那么早啊,才九点钟,出来聊天。” 没办法,小娟只好换了露大腿的睡衣,披上一件长外套遮盖,缓缓走出…… 李董杰见后差点喷水,惊讶道:“你有病啊,大热天还披长大衣,是不是感冒发烧了?”连忙伸出手探她额头的体温,接着应声,“没有啊,很正常嘛。” “没有发烧,只是心胃寒。”小娟淡定回答。 “哦,心胃寒,要不要我替你暖身?”董杰满脸疑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坏笑。 “不必了,包裹一下自然会暖和。”小娟拒绝。可她再怎么掩饰也逃不出刑警犀利的眼神,李董杰挨近她,迅速扯掉其外衣,视线移到美腿上,愕然道,“红唇胎记!” 小娟仓卒解围:“不是的,这不是胎记,是我自己去纹身店纹上去的。” “有那么恰巧,你会去纹红唇印?什么时候刺青的?”李董杰怀疑道。 小娟犹豫了片刻,反驳:“自从听你说红唇胎记,我感兴趣就去刺青了,不行吗?” “你整天都待在家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怼道。小娟无话攻击,冷言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孩,何况,有这种纹身又不单止我一人,满大街都是。” “你也别紧张,我问问罢了,有时越是紧张越被人识穿心思。”董杰悠哉回应。 两人畅快聊至午夜,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李董杰照常去单位上班,就接到一起银行的抢劫案,劫匪抢走了保险柜里的几十万现金,然后劫持了银行的助理会小刚先生,拽进小汽车里逃跑了。 不久,李董杰却接到电话,是小刚先生打来的,他说,自己已经成功地从劫匪那儿逃跑了,他向李董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案发当时,我刚进入银行,三个蒙面的劫匪就冲过来,用枪指着我,逼我打开银行的保险柜。他们把里面的钱洗劫一空之后,硬把我拖上汽车,而后就发动汽车向外逃走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董杰威严道。 小刚细言:“离开银行之后,一个劫匪就把抢来的钱从银行的钱袋里倒出来,装到一个他们自己准备的包裹内。接着,他们把钱袋扔出了车窗。又过了两个街区,正好碰上了红灯,车子停住了,我瞅准机会,徒然打开车门,从车里跳了出来,最后飞快地跑进附近的一所旧房里。很幸运,劫匪没有追赶我,他们继续逃跑了。” 李董杰发觉非常奇怪,其内幕并非他讲的如此简单。 “请你领我们沿着刚才劫匪逃跑的路线回到银行去,看看路上有什么线索。”董杰想亲眼求证一下。 “好的。”小刚说完,跟着李董杰坐进警车,往银行的方向开去。不多时,来到一条偏偏静的道路,他叫起来:“就是这里,扔的钱袋就在这里!”他们停下车,捡起钱袋,陆续往银行开去。过了几分钟,车子驾驶到一个红绿灯前,小刚诉道:“这就是我逃脱的地方。” 到达了银行,李董杰掏出手铐,将小刚先生铐了起来,“别再编造故事了,分赃到钱了吧?快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勾结劫匪抢劫银行的吧!同伙是谁?” 第八十五章 引蛇出洞 按照小刚的叙述,他们在回银行的路上,不应该先看到钱袋,再来到他逃走的地方,因为钱袋是在小刚逃走之前扔掉的。前语不搭后语,自相矛盾。 在李董杰的逼供下,小刚无奈承认了犯罪事实,勾结女嫌疑犯孙菲菲等人一起参与银行抢劫案,并泄露同伙的窝点,当警方火速赶赴嫌疑犯藏身之地时,阴险的嫌疑犯早已望风而逃,还经常更换躲避窝点,非常狡猾。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警方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今天杰哥发工资了,小娟搓搓自己的手,准备放钱入口袋。李董杰拿出一叠红现金,数了数,将一部分塞进小娟的手中,她的心情愉快不已,这是做女佣以来领到的头一份工资。 清点一下钱数时,无缘无故多出一千元?小娟狐疑问道:“杰哥,你有没有发出工资,怎么会多出一千块?” 李董杰喝了口开水,抿抿嘴唇,说道:“没发错,多出的钱是送给你的,去逛街买几套衣服穿吧。这是我一片心意,请笑纳!” “哦,谢谢你!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娟向他鞠了个躬。 “去逛街一定要喊上友女陪伴,要不我不准你去。”杰哥严峻的脸秒变严谨道。 “好的,我喊隔壁的女佣花花一同去。” “去吧,我很忙,不能陪你,你们要注意点,现在的坏人很多。”杰哥打个哈欠,快步上楼歇脚。 小娟走出门口,把一部分的工资存入银行,另一部分携带身上,约了隔壁的女佣花花去逛街。 临近下午时分,小娟顺路归家途中,顺便拽进菜市买菜。趁着男主未睡醒,弄一餐美味口可的佳肴给他。杰哥很忙,今晚还要加班。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着在青色的天宇上。微风轻轻吹着,一切显得是那么宁静。 小娟坐在沙发上兴味索然。“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她起身大步跨出将门打开。 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使之感到十分陌生,小娟温文尔雅的疑义:“您好!请问你是哪位?” 只见妩媚女人用温柔慈爱的注视着她,许久没回应。小娟感觉女人特奇怪,又重复彬彬有礼的问了一遍。这时,女人蓦然醒悟,笑言:“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李董杰警官有点事的。” “哦,原来是杰哥的朋友,你快请进。你跟他约好了吗?” 女人从容地走进来,气度不凡!优雅道:“已经约好了,他叫我在这儿等一下。” “那就好,您请坐!”小娟急忙倒杯开水给她。 “谢谢!”女人捧过水杯,儒雅有礼道,“你是他的女佣吧?” “是的,我叫小娟。” 须臾,杰哥回来了,一见女人笑脸相迎:“杨姐,等久了吧?” 杨开心站起身子,应道:“不久,刚到一会儿,妨碍你上班了,李警官。” “没事,您请坐!”杰哥靠在沙发上,视线转移到小娟身上,“小娟,她是你亲妈妈。叫杨开心。” 杰哥突如其来的话使她防不胜防,瞟了一眼他,反驳道:“她怎么会是……我亲妈呢?你搞错了吧,难道……我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得吗?” “女儿!”杨开心的情绪十分激动,连忙攥紧她的手。小娟仅是个佣人,不想怒怼,轻声劝道:“女士,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解释。”杨开心缓缓坐下,内心思虑万千,深怕遭拒。 “你不必解释,看完这张dna基因匹配化验单你就明白了。”杰哥交了一张化验单给小娟,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地里搞这种东西。 看完化验单的小娟吁出一口长气,冷言冷语:“即便是这样又如何?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养父养母操心大的,如今不能为了荣华富贵忘本。” 杨开心突然在她面前双膝下跪,惆怅着苦口婆心道:“女儿,对不起!要不是我当时疏忽大意把你丢在车里,忽然间被人劫走了,你根本就不用受苦……对不起!”泪水禁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掉。 杨开心的举止立马感动在场那两位,小娟与杰哥赶紧搀扶起她,小娟为之动容的哭道:“你别这样,事情太徒然了嘛,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孩,怎么会冒出一个富豪妈妈?我是觉得自己高攀不起而已,你别责怪自己了。” “不哭……我不哭,你也别哭。”杨开心抽出纸巾递给她。 杰哥悄悄别过俊脸,轻轻擦拭泪水。然则,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为了更快拘捕到女嫌疑犯,故意让母女尽早相聚,引蛇出洞,女嫌疑犯最大的动机就是盗取蓝家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而这稀罕的宝物隐蔽之处只有姓杨一人知晓。她曾经对外扬言,唯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才能拥有稀奇之宝。 “女儿,你收拾东西跟妈妈回去。”杨开心挨近她身边,温和道。 让她离开杰哥宁死不屈,小娟一口拒绝:“不要,我不想离开杰哥。” “怎么?”杨开心一脸茫然,眸子里闪过一抹凝重和失策。好不容易团聚,却遭到女儿冷漠的对待。 杰哥劝告:“跟老妈回去好好聚聚,你们还有许多话要聊,你还可以回来的,又不是说你不能来这儿。” “我不要,就是不要。”小娟固执的不依不饶,揪心难却:原来,杰哥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全是蒙骗人的。 杰哥见情势不妙,赶忙凑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先陪她几天,好好协助我一下,求你了,到时我给你加薪。” 小娟同样贴近他耳畔低声细语:“好吧,到时如果你不给我加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踌躇片刻,她最终点头答应了。杨开心露出欣慰的笑容。 收拾行李之后,小娟头也不回的走出杰哥住宅,杰哥恋恋不舍的目送她离开,随即派出几名特警卧底暗中保护她俩。 踏入卓越高档的豪宅,小娟平生第一次感受如同公主般的奢华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就不用忧愁,但小娟依旧念念不忘想伺候李董杰,杨开心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毕竟自己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女强人。 “你好像心事重重?”杨开心体贴问道。 “我与李警官有婚事在身。我俩互相喜欢着彼此。”小娟吐露出心声。 “哦,原来你喜欢李警官啊,其实那天,我早已看得出来,李警官也喜欢你。”杨开心暗自偷笑道。 “可是现在他未必喜欢我,说不定已经有另一个美女在他家中居住了。”小娟失望道,魅惑的眼神犹豫不定。 杨开心浅笑挑逗道:“女儿,如今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你要跟人家结婚登记了,才能过去与他同居。” “什么?现在不都是先同居后结婚吗?”小娟含糊其辞,满脸的懵懵懂懂。 杨开心憋住笑意,回答:“谁说的,万一你怀孕了,李警官突然不要你怎么办?到时连我都不愿帮你了,你独自一人很可怜。” “他如果不要我,我就把他咔嚓了。”小娟皱起秀眉,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杨开心终于开怀大笑,自己的女儿好可爱! “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杨开心牵起她的手,领她来到一间密室门口,杨开心活体指纹解锁,密室的门悄然开启,不透风的室内只存放一件用白布遮盖的物品,看来这物品非同小可,很罕见稀奇! 杨开心顺手掀开那块白布,瞳孔里一片金光闪闪。一尊纯金雕刻的千手观音呈现于眼帘,高达一米五左右的纯金镌刻,小娟为之震撼不已!世界稀有的珍品。 且不说纯金值多少钱,单靠整个精细雕琢都价格不菲了。 “哇!这个金观音头一次见,好神奇!”小娟忍不住轻抚金观音,发自内心的感慨万千! “这个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之前假扮你的女嫌疑犯她也知道有这件稀奇之物,所以,为了盗窃它,想暗害我们。” “爷爷留下的珍宝,千万不能落入敌人之手。” “除了我的指纹可以打开之外,为了更多安全起见,也录入你的指纹。” 两人离开了密室,在闺房里秘密交谈了许久。门外却露出一双虎视眈眈的眸子紧盯着她俩。 第三天中午,由于小娟惦记杰哥心切,鬼鬼祟祟地混进杰哥住宅,从院子里暗暗而入,打开窗口窥视,看杰哥是否另有新欢? 乍见一个肌肤黑黝的女菲佣来回徘徊在豪宅内,差点吓着小娟,心中恐疑:天啊!杰哥原来喜欢的是外国黑货,不喜欢国产货。 “妈的,前腿刚踏出去,后腿就紧跟进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嘛。”小娟喃喃怒骂,气得抓狂。 其实,那个女菲佣是李董杰儿时男菲佣的女儿,被迫落难,远赴异国到此谋生。李董杰知悉后十分同情他们的悲惨遭遇,仍然对以前的菲佣记忆犹新。 第八十六章 梦游 小娟鼓起勇气踏入客厅,女菲佣看见美女光临寒舍,笑脸迎接:“您好!美女,请问你找谁?” “还能找谁,请问你家主人在吗?”小娟用嫉妒的眼神盯着皮肤黝黑、身材矮胖、留着短发的菲佣。 “哦,你是说杰哥(狗)啊?他去上班了,等一下就回来,你先坐坐。”菲佣殷勤的倒杯开水给她。 杰狗!菲佣的普通话很“标准”,小娟禁不住捂嘴偷笑。 “谢谢!”小娟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边喝开水边郁闷,真搞不懂,杰哥为何喜欢这货色?口味如此深重。 “你稍等一会儿,我进厨房做饭菜。”随即,菲佣转身拽进厨房忙活。 小娟强颜欢笑。不出十五分钟,这货竟然神速般烹饪好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极品菜肴,真让小娟羡慕嫉妒恨,快速抓起筷子夹菜往嘴里送,真好吃!味不可挡!与她烹饪的佳肴一样可口鲜美,功夫不分上下。 一忽儿,杰哥下班归宅,瞅见小娟,春风满面的说道:“小娟?你怎么来了,在这儿一起吃饭吧。” 言语之间,隐隐透露出一种陌生的隔阂,小娟冷脸忽然站起身,板着面孔言辞道:“不必了,不妨碍你们。”说完,朝门口直径走去。 “你干嘛?”杰哥挽留的攥紧她手腕,小娟冷眼以对,倔强挣脱后伤心离开。 而尴尬的局面却被菲佣看穿了一切,急忙催促男主:“我想她误会的很深,杰狗,你快点去追她回(肥)来,要懂得珍惜对方。快点!” 杰哥疾速狂奔出去追逐,追到她身边,小娟无奈止足,双手叉腰,厉声道:“你想怎么?” “你……误会了,她只是……我佣人而已,你跟我回去吃饭。”杰哥喘气道。 “误会?我也是你佣人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好的吧?故意踢走我,好让自己美梦得逞了,你这个骗子。”小娟怒火攻心的骂道。 “小娟,我只喜欢你一人。”杰哥用力拉住她的手,不苟言笑的表白。 “你放开我,骗子。”小娟欲要摆脱,杰哥却一把拥她入怀,俯下脑袋亲吻她…… 小娟的心刹那间融化了,忘情的投入热吻中,两人居然站在菜市场门口接吻,毫不在意接踵而来的人言啧啧,仅仅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味道。 “跟我回家,好吗?”杰哥低吟恳求道。 “嗯,好的。”小娟攥住他的手,露出一张惬意的笑容。 漫步回到宅中,杰哥向菲佣介绍道:“菲利普,这是我的女朋友小娟。” 菲利普!小娟表情惊讶,这名字奇奇怪怪。 “你好!未来的女主人。”菲利普微笑着友好道。 “你好!菲利普。”小娟对自己刚才急躁脾性羞愧的低下头。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上一面用餐一面聊天,关系其乐融融。一吻成瘾,今夜杰哥执意不让小娟回妈妈家,拉着她走上二楼的卧室,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一直缠绵到天黑。 华灯初上时。小娟害怕妈妈担心,连忙打电话给她:“妈,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在杰哥那儿住。” 杨开心满心欢喜,趁热打铁挑逗道:“哎呀,先斩后奏啊,问问李警官给多少结婚彩礼?” “不知道啵,我跟他说不用彩礼。”方知杨开心存心想逗她玩,就直言不讳。 “不给彩礼,那怎么行,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你下来。”杨开心假装刁难。 小娟耸耸肩,万般无奈:“谁叫我喜欢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他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哪怕他住在猪圈我也要跟着住猪圈,哪怕他住在牛棚我也要跟着住牛棚。” 言落,杨开心开怀大笑:“我不管你了,反正到时你意外怀孕了,李警官不要你,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就这样了。”小娟明知妈妈开玩笑,长话短说,立即挂断了电话。 深夜,寝室内。依旧感触到彼此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咫尺之间,温热体感。激情过后,已是三更。小娟乏力的熟睡了,杰哥睡不着,光着结实膀子轻轻迈出二楼的长廊道抽烟。 屋子漆黑一团。这时,一楼佣人的房间门打开了,菲佣慢悠悠地轻盈踏出,神情恍惚,似乎有点迷迷糊糊的缺损状态,况且手中还攥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她到底要干什么? 杰哥高度集中精神,紧盯着菲佣,敲击无声的走下楼。只见她缓缓地步入厨房,在菜板上来回不停的狂切着西瓜,弄得到处都是西瓜汁液,脏兮兮的。接着转身双眼直盯着前方,神志不清地走出厨房。 杰哥躲躲藏藏地跟踪,惊愕地发现她踏上二楼的房间,糟糕!二楼的门没关,小娟肯定被她杀掉的,危机之下,杰哥找出一条绳子,从后面快速袭击了菲佣,一把抢过水果刀,拖着她下一楼。 在佣人房里,杰哥将菲佣松绑,菲佣依旧无动于衷,处在迷糊状态。杰哥深知她这是在梦游,不敢叫醒她。于是关上佣人房间门,用钥匙把她反锁起来。 回到自己的大卧室,小娟依旧酣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清晨,杰哥质问菲佣:“菲利普,你有梦游症啊?” 菲利普迷惑不解道:“没有啊,从来没有。”当然,有些梦游者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梦游,在黑夜里犯下大错之后,也没清醒过来,甚至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好意思,我这儿不能收容患有梦游症的人。”杰哥一脸的歉意,心中恐疑,如果不早点辞掉她,改天真被她的恍惚梦游症咔嚓掉就性命难保了,到时为迟已晚,后悔都来不及。 菲利普难过地低下头,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有梦游症,本想瞒天过海,但没预料到竟被男主这么早发觉,无奈之下,只好辞职不干了。 又痛失一位好佣人,杰哥对此爱莫能助。 菲利普离开后,小娟已经有两天没回家探望妈妈了,夜晚,便拨打杨开心的电话号码,可对方总处于占线状态,奇怪!打不通。小娟立马揪心起来,按下杰哥的手机号码。 “喂,妈妈的手机老打不通,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想回家看看。”小娟忧心道。 “你先别急着回去,我问问那两个特警同事先。”近期案件特别多,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好吧,你记得回信我。” “可以,但是没收到我的信息,你千万别踏出去,知道没?”杰哥叮咛道。 “好的,我答应你。”小娟放下电话,显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杰哥回了一条微信给她,说情况突变,需要马上处理,请耐心等候,千万不能离开屋子。一看微信,小娟只得乖乖地待在家中等妈妈的音讯。 杨开心郊外的私人豪宅内。两名特警卧底已被嫌疑犯捆绑在地下室不能乱动。很明显,嫌疑犯袭击了杨开心的住处,两名魁伟的彪悍杀手徘徊在大门外,宽敞明亮的客厅沙发上,“啪!”的一声响,女嫌疑犯孙菲菲狠狠扇了杨开心的一记耳光。 孙菲菲凶狠捏着杨开心的脸,逼迫道:“臭娘们,那个金观音到底在哪里?快说。” 杨开心仇视不语,脸部都被拍红了。 接着孙菲菲又一巴掌相向,威逼:“妈的,不知好歹,你再不说我就绑架你宝贝女儿。” “好吧,我说。”杨开心紧张道,生怕自己痛失爱女。 “跟我来,”杨开心领着嫌疑犯走近另一间密室门口,“就在这里面。”这栋别墅的一楼总共有三间密屋,房内有房,门外有门,外面人一旦进入密屋容易迷路,这是杨开心与蓝大俊以前私密设计的不为人知通道。 “啊!太好了,快打开。”即将要发大财,孙菲菲欣喜若狂。 杨开心为拖延时间,皱起眉头说道:“但是要蓝大俊的指纹才能解锁,我也无能为力。” “有这样的事?”孙菲菲狐疑道。站在一旁的杀手也束手无策。 “姑奶奶,我骗你得钱啊。”杨开心一本假正经道。 “人都死了,这可怎么办?”孙菲菲忧心忡忡。“干脆把这间屋子炸掉。”杀手凶煞蛮横道。 孙菲菲立即怒骂:“炸你个头啊炸,动动脑子行不行?里面有稀奇珍宝的。” “也是啊。”杀手摸摸后脑勺,模样笨拙。 这时,杰哥已携十几名精英干警暗袭在门外巡逻的杀手,潜入高档的私人豪宅里,解救了受困在地下室的特警,一同寻觅嫌疑犯以及杨开心,可是这屋子宛如迷宫,似乎进得去出不来,杰哥及同事们在里头兜兜转转,毫无方向杆。 十万火急之下,杰哥只好求助于小娟,小娟告诉他,房子内贴有一张性感美女图画的墙壁后面有机关,推开图画那堵墙,会呈现出一间空房,而空房里面又有一间密室,杨开心应该是带嫌疑犯进入那间空房,肯定不会带他们到真正的密室。 杰哥按照小娟的指点去做了,果然找到那间空房,拔枪拘捕了嫌疑犯们,在杨开心的带领下,终于走出了迷宫别墅。 事后,杰哥疲惫的感叹进入迷宫别墅好辛苦! 第八十七章 没有消失的证据 陈西是某企业单位心机重的职员,为了升职暗杀竞争对手覃骏。因此,陈西被控告在一个月前杀害了覃骏。警方和检察方面的调查结果,从犯罪动机。作案条件、物证都对他极为不利。 虽然至今警方还没有找到被害者的尸体,但公诉方面认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能把陈西定为一级谋杀罪。陈西请来一位著名的律师为他辩护,审理的法庭上—— 在大量的人证和物证面前,律师感到捉襟见肘,无以为辞。但他毕竟是个足智多谋的行家。 他急中生智,把辩护内容转换到了另一个角度上,从容不迫地说道:“毫无疑问,从这些证词听起来,我的委托人似乎确实犯下了谋杀罪。可是,迄今为止,警方还没有发现覃骏的尸体。当然,也可以作这样的推测,便是凶手使用了巧妙的方法,把被害者的尸体藏匿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或是毁尸灭迹了,我想在这里证明那位覃骏还活着,甚至出现在法庭上的话,大家是否还认为我的委托人是杀害覃骏的凶手。” 陪审席和旁听席上发出了笑声,似乎在讽刺远近驰名的大律师竟会提出这么一个缺乏法律常识的问题来,请到如此菜鸟律师直接让人呕血。 法官看着律师说道:“请你说吧,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律师边讲边走出法庭和旁听席之间的矮栏,疾步来到陪审席旁边的那扇侧门前面,用嘹亮的嗓音说道:“现在,请大家看看吧!”说着,一下拉开了那扇门…… 所有的陪审员和旁听者的目光都转向那侧门,但被拉开的门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更别提那位覃骏…… 律师慢慢的关上侧门,走回律师席中,慢条斯理道:“请大家别以为刚才的举动是对公众的戏弄。我只想向大家证明一个事实:便是公诉方面提出了所谓的‘证据’,但迄今为止,在这个法庭上,人们的目光都转向那道门。这说明了大家都在期盼着覃骏出现在那里,从而也证明,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对覃骏到底是否已经不在人间依然存在着怀疑的……” 讲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把语言高度提升,“所以,我要大声疾呼:在座的十多位公正而又明智的陪审员,难道凭着这些连你们自己也存在着疑虑的‘证据’,就裁定我的委托人是‘杀害’覃骏的凶手吗?” 霎时间,法庭上议论纷纷,不少旁听者交头接耳。往往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人其实结果是相反的,因为比你聪明的人仍有很多。 但是,最后的审判结果却是判被告陈西有罪,在律师进行刚才那场“即兴的心理测验”时候,全厅目光确实都转向了那扇侧门,唯独有陈西例外,他依旧端坐着木然不动。因此,可以得出的结论,在全厅的人中他最明白:死者肯定不会复活,原因仅有一个,正是他杀了覃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躲在远离e国的一家六星级宾馆的大床上,赵恒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窃喜:哼,让那些愚蠢的民警尽情地找我去吧!除了那处指纹之外,我什么也没有留下,他们从今往后再也别想见到长有指纹的手了,因为…… 原来,赵恒就是前几天震惊世界的“e国国宝盗窃案”作案团伙成员之一,他们合伙盗取了收藏在e国博物馆中价值连城的宝物——黄金神像之后,赵恒为了独吞赃物,暗杀了其他同伙,独自携带珍宝逃亡国外,想等风声过了再将宝物卖出,那样的话,水到渠成,自己就会赚到一大笔钱,足够后半辈子吃香喝辣的了。 本来计划得挺完美,可是作案时,赵恒一不小心把一处指纹留在了现场。警方勘察现场的时候找到了这个线索,于是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在世界各国寻觅与现场吻合的嫌疑人。 接到紧急任务的国际刑警立刻紧锣密鼓地撒网搜查嫌疑犯,走投无路的赵恒灵机一动,悟出了变换指纹的这一招,于是,他出高价在黑市上找到一位刽子手医生,从自己的小腿上割下一些皮肤,移植到了自己割掉指纹的手指上。 看着自己刚刚做过手术的手指,躺在床上的赵恒满意地闭上双眼,梦想着即将实现的荣华富贵,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邪笑。嫌疑犯在偷笑时,恰是火烧眉毛的一刻即将来临。 不久之后,正当赵恒就要取得永久居住在异国的护照之时,国际刑警组织悄寂无声地找上门来,赵恒看到刑警出示的逮捕证,顿时瘫软在地。他脑袋“嗡”的一声,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行动那样谨慎,就连唯一留下的证据也被自己销毁了,刑警如何找到自己? 国际刑警的王警官笑言:“你露出马脚还不知道,指纹是有再生功能,当皮肤再生的时候,指纹也会重新浮现出原有的模样,通过给手指动手术的方式改变指纹是不可靠的,每个人的名字都会有重复,但指纹却仅此一有。” 良辰吉日,黄小娟与李董杰踏入了幸福的婚宴殿堂,平平淡淡携手相伴一生。婚后的小娟除了在宅中伺候老公之外,还抽空跟着妈妈杨开心学习如何做生意的本领,代理品牌护肤品,每个月进账七位数,相当可观。李董杰对这位优质的贤内助溺爱有加。 几个月后,小娟怀孕了,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家养胎,希望自己能产下一名可爱的女婴。然而,自从发生洪水灾难以后,她的养父母至今下落不明,天天都在思念着至亲。 最近,动物园发生了一起可怕的老虎伤人事件。 谢莉美丽热情,是动物园的驯兽师,负责训练老虎和狮子等猛兽。这些平时非常凶猛的猛兽,一看到谢莉就变得温驯听话,在谢莉的训练下,猛兽学会了转火圈、滚球等节目,成了动物园的大明星! 每次动物园举办表演,最后一个压场的节目都是由谢莉和老虎来表演:老虎张开血口,谢莉把头伸进老虎嘴里。 这天,正是动物园举办表演的日子,游客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谢莉的驯兽表演。猛兽在谢莉的指挥下即机敏又驯服,让观众发出啧啧的赞叹。 终于,最后一个节目来了,在谢莉的指挥下,老虎顺从地张开大口,谢莉像往常一样把头伸入老虎的嘴里去,观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谢莉却一点也不慌,这种场合,她和老虎已经配合了不知道多少次,是不可能有危险的。 就在她准备把头抽出来的一刹那,老虎嘴角上翘,做出微笑一般的表情。接着老虎将嘴巴一合拢,谢莉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观众们瞬间惊呆了,老虎好像也受惊了,它不停用舌头舔她的脸。其他驯兽师飞快冲上去把谢莉救出来,但因为颈部血管破裂,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动物园园长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样可怕的事实,最有天赋的驯兽师谢莉竟然被自己驯养多年的老虎咬死,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强烈要求警方调查,可是警方说事情已经非常清楚,谢莉被老虎咬死,全场观众都亲眼目睹,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呢?无奈之下,动物园园长找到了李董杰刑警,请他来解决这个离奇的事件。 李董杰静静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柔和讯问道:“当天老虎喂饱了吗?老虎的情绪很差吗?” 园长肯定地答复:“老虎在表演前绝对喂饱了,情绪也非常好,何况就算饿着肚子或者心情很糟,它也不会袭击谢莉。他们之间有很深的感情。” “这就奇怪了。”李董杰继续问道:“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吗?” “倒是有一件事情。”园长眉头紧锁的说,“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有观众告诉我,老虎在合上嘴巴之前,露出微笑一般的表情。” “微笑?真是莫名其妙!”李董杰琢磨着。可是,老虎为什么合上嘴前笑一笑呢?该不会是想咬人高兴不已的表情吧?忽然,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我明白了,谢莉是被人害死的,这个凶手极端凶残和聪明。” “是吗?”园长连忙问,“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经过尸检,李董杰认定凶手就是谢莉的发型师。据悉,他与谢莉有染,盗窃了她祖传的金银首饰之后,野心勃勃的想除掉谢莉,可又没有机会,于是借老虎来行凶。想办法在谢莉的头发上涂了一些有刺激性气味的药品,老虎一闻到药品的味道,忍不住想打喷嚏,就露出微笑一般的表情。由于喷嚏的力度大,谢莉的脖子被咬伤,也就如愿以偿了凶手的目的。 发型师高兴之余丝毫没留心,警方迅速抓获了他,最终如实招供自己的犯罪过程,为了劫夺财物,谋财害命。 第八十八章 疯狂美人计 易小美是个妩媚多姿、美丽动人的开朗女孩。为了能尽快拿到驾驶证想方设法,故意穿出一条低胸露美腿的短裙,欲要吸引教练的眼球,以便达成自己的企图心。在空旷寂静的道路上,教练一边驾驶着教练车,一边细心向易小美讲解如何操作汽车的原理。 易小美右手托放在车窗上侧着俏脸洗耳恭听,还时不时朝他眨媚眼发电。教练深知,这都是迷惘女学生主动献殷勤的无知表现,所以不太理会,继续不苟言笑的解说。突然,手挨在车窗上的车门没关紧,无意中打开了,小美一时身子托空,差点掉出车外,情况十分危险。 燃眉之急,教练急忙刹车停顿下来,靠近想扶她一把,小美不顾及太多,当时心态慌乱,往教练身上疯狂乱抓,一不小心抓中教练的虫虫。“啊——”传出教练一声破碎的呐喊。 “怎么这东西硬邦邦的?”小美含糊问道,终于起身脱险了,以为自己抓到的是档位杆,万万没想到遽然抓中教练的命根,让她大为震惊。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奉命完成了教练饥渴的需要,其实教练更不想这样,一切都是女妖惹的祸。 没多久,易小美果真如愿以偿的顺利拿到了驾驶证,但她与教练为寻求刺激,不忘记经常在车内偷情…… 案情紧急,在地铁里神秘失踪的富家小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刑警队队长李董杰夸下海口承诺一周内破案,然而目前毫无线索。刑侦大队立即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大家都想尽快破案。 下午时分,李董杰对助理小马说:“去把局里漂亮的警花都叫来。” 小马愣了一愣,狐疑杰哥胃口大开,野心勃勃。董杰冷眼一瞟,连忙严肃解释:“出去执行任务,别东想西想。” 小马只好奉命行事。把局里一些漂亮的女警通通找出来了,连饭堂阿姨和清洁阿姨也不放过。女警靠墙站了一排,议论纷纷。不知杰哥又出什么馊主意召集她们。 她们看来,原本窗明几净的会议室,现在变得一片狼藉,墙壁上用图钉钉满了字条,窗玻璃上用碳素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地上杂乱地散落着一堆打印文件,三台电脑开着,其中一台电脑正快速扫描着什么资料,很显然,他们一直在不停歇地工作。 李董杰淡定的巡看她们一眼,说道:“现在发布案情,罪犯应在本市范围……” 一名如花似玉的女警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从本市范围找?” 李董杰说:“难道要从外市查起?” 助理小马示意大家别打岔,李队长开始持续说:“此案非常简单,唯一难点就是没有线索。没有线索,那么我们就制造线索。此案的性质有四种可能性:1.富家小姐自动失踪;2.被报复杀害毁尸灭迹;3.被绑架勒索钱财;4.被人劫持囚禁。自行失踪的可能性最小,被人劫持的可能性最大,侦破方向只能选择可能性最大的那种,我们只能从本市找,不可能从外市找。被人劫持囚禁?被什么人?很简单——地铁色狼。” 朱警官补充一句:“按照刑事四重递进推理,罪犯的身份最有可能是地铁的色狼,见色起意,在地铁的某个监控盲区,将这个漂亮的富家小姐安妮用某种方式弄晕,然后装进一个大的拉杆箱或者一个编织袋,将其劫走。” 刘警花发言:“姐妹们,我们去抓色狼,都穿上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性感一些,重点安排安妮小姐失踪的当天,有哪只色狼在地铁见过她,都带上安妮小姐的照片,换下警服。” 一个四十多岁的饭堂阿姨大声说:“好!” 朱大海说:“大婶,你就别参与了,还是让年轻人来吧。” 饭堂阿姨不卑不亢的说:“我也是党员,与坏人做斗争,从来不怕……你是说我不漂亮吗?” 李队长指了一下饭堂阿姨和清洁阿姨,回应:“没关系的,你俩也一块去,说不定色狼瞄中你们,而不仅是单纯外表好看,只要是母的都来者不拒。” 大家哄笑起来…… 地铁上的色狼非常多,谁能了解那些乘客在想些什么? 小马和朱大海坐在地铁车厢的椅子上,不远处,刘警花站在门口抓着吊环冒充乘客。她依然是白领制服打扮,看上去像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空姐,足以吸引色狼,两个阿姨则浓妆艳抹,好似去表演唱戏,大家忍不住别过脸偷笑。 李董杰待在办公室看监控录像。 那些漂亮的女警换上时尚性感的衣服,她们分散开来,站在地铁的各车厢中,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身边的人,猜测会是色狼。 这种工作任务对她们来说非常新鲜和刺激,也许是出于女干警特有的敏感与警觉性,有个性格鲁莽的女警抓错人,差点破坏了整个行动。刘警花用无线耳机悄悄告诫所有女警忘记自己的特殊身份,确认对方是色狼之后,也不要在车厢抓捕,避免打草惊蛇引起围观。 大海警觉地观察四周,一个衣冠不整的中年男子凑了过来,大海戒备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目光闪躲,一会儿,他在大海身边停下,弯下腰似笑非笑的说:“前几天,公园的人工湖里打捞出一举无头女尸,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大海一听,心跳骤然加速,小马也听到了,用眼神示意大海先别轻举妄动。 那个中年男人见大海一脸狐疑的样子,接着说道:“上个月,一伙人持刀杀害了一个出租司机,这事知道吗?”如果那人真是嫌疑犯,他不会明目张胆的泄密,纯粹是闲着无聊找人谈天。 大海回答:“不知道。” 中年男人继续开腔:“最近小混混猖獗,备有枪,专门在车站、地铁抢劫外地游客……”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他的手向背包里伸去…… 小马已经站了起来,大海在犹豫着是立马制止他还是按兵不动,还未等大海做出决定,那人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大背包内拿出一沓报纸,笑着说:“买一份今天的《法制晚报》吧,上面都有。”原来是卖报的。 虚惊一场,大海机灵对付:“不好意思,我已买有了。”卖报的男人只好悻悻去了别的车厢。 车道了一站,拥进来很多乘客,大家都往里冲,刘警花被人群挤到了角落里,身后站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车门关上后没多久,刘警花感觉自己的背部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她警惕起来。过了片刻,对方先是试探性地碰了几下她,蜻蜓点水似的,见她没反应,竟然把手心贴在她的裙子上。 制服裙包裹着浑圆的屁股,那个美妙的轮廓被大腿的黑丝袜衬托得更加性感,刘警花明显听到身后年轻人的喘息声开始变沉重,她心里一阵恶心,又一阵惊慌,这次遇到了真正的色狼。 刘警花猛地回头看一眼,那年轻人摊开手,一脸无辜的模样。 刘警官心里想着,车一到站,就把这大胆的家伙抓起来。车厢没有移动的空间,身后的年轻人又紧紧地贴了上来,刘警官明显感觉对方已经有生理需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怦怦直跳。瞥了一眼大海,大海正坏笑着注视她,用手机悄悄地拍照取证。 那大胆的色狼竟把一只手搭在刘警官腰上,地铁的每一次小小停顿,他都会借此机会轻轻地冲锋一下。 刘警官咬着嘴唇,强忍愤怒,只希望快点结束…… 终于,车到了一站,大海和小马一左一右将那个年轻人夹住,随着人群下了车,刘警官跟在后面,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次行动,共抓获了六个地铁色狼,由大海与李董杰负责审问。 大海和刘警官开玩笑,问她要不要去做笔录,刘警官翻着白眼不理他。 审讯结束,毫无收获,这六个色狼在地铁上滋扰女人的家伙,除了忏悔自己的行为之外,都声称自己没有见过安妮小姐,对安妮小姐的照片没有任何印象。令几位英勇的警员有点丧气。 回到办公室,李董杰再次聚精会神的盯看着电脑中的监控录像。刘警官叹声道:“哎呀,这录像我已经仔细的看了一遍,地铁分局也筛了一遍,没戏。” 安妮小姐失踪时,从她进入地铁到最后一班地铁驶过,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在地铁各出站口都未发现她的身影,也不曾看到背着包或者拉着旅行箱的可疑人。 大家却看到令人恐怖发指的一幕,最后一班地铁早已驶过,画面上的时间显示为午夜零点十分,地铁已经空无一人,灯光熄灭了几盏,光线暗淡,可以很模糊地看到地铁站台下,有一个女人弯着腰,垂着手,低着头,长发披散着耷拉下来,她缓缓地从站台下面走过。此诡异女子会不会就是安妮小姐? 第八十九章 婚姻诈骗 近日,有关诈骗彩礼钱的诈骗案疑云四起。谨防上当受骗,对方执有多重身份,照片与真人样貌非常相似,真假难辨,可在民政局通关。 黄俊强经村里的媒婆介绍认识了赵婷,两人一见钟情,心心相印,纷纷坠入爱河,谈了一段时间,彼此之间的感情很牢固,于是,男方主动向女方提出结婚。 柔和的月光下。黄俊强掏出璀璨夺目的婚戒戴在赵婷无名指上,然后深情告白:“亲爱的,嫁给我吧,我会用我的真诚陪伴你度过下半生。” 赵婷发觉眼前的男人已深深痴迷于她,于是趁热打铁:“即将结婚之前,我家必须要三十万的彩礼。” 黄俊强是个聪明人,而且警惕性极高,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避免上当所骗,婉转地应对:“可以,但是必须先登记结婚。” “这样啊!先给彩礼钱不行吗?我都是你的人了,还不相信我吗?”赵婷狐疑道。一双灵动迷人的大眼微眨几下,惹人怜爱。 黄俊强从容不迫道:“反正一旦登记结婚了,立马转三十万现款给你,你担心什么?我的姑奶奶,”言落,拿出一张整整三十万的存折给她瞧,“你看,我没骗你,货真价实,名不虚传。” 赵婷一见到三十万的存款,欣喜若狂!快速抢夺过天降之物,高兴着说道:“给我保管了,密码多少?” “存折就是拿来给你保管的,我犯有暂时性失忆,一时想不起密码是多少?登记结婚之后才能恢复记忆,不好意思。”黄俊强机智应付。 面对如此足智多谋的男友,“哦,哈哈哈……我考虑一下。”赵婷强颜欢笑。 “可以,但不要太久免得夜长梦多。”黄俊强默默的注视着她。 赵婷的俏脸上一片阴沉。就这样,赵婷每天捧着三十万的存折发痴呆,对于一个农村女孩而言,三十万相当于是天价彩礼。 赵婷的闺蜜知悉之后,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厉声怂恿道:“登记结婚就登记结婚,怕什么,我们有多重身份,只要不惊动到那帮菜鸟刑警就行,如此轻而易举的来钱快,你不干真可惜。” 因为之前的几次诈骗作案,都是利用假身份和户口本去民政局顺利注册登记,得过且过,瞒天瞒地。骗完了钱财就拍拍屁股走人。可这次赵婷却动了真心,确确实实想嫁人结婚,经不住坏闺蜜稍微煽动一下,再次动了贪婪之心。偏偏欲望过大,人心难厌足。 不久,赵婷携带假身份凭据以及户口本与黄俊强去民政局顺遂办理了登记。为了达到自己贪念欲望,又一次弄虚作假,瞒天过海。 顺理成章诈骗到三十万后,欲要再愚弄点喜酒的红包钱再逃之夭夭,不料,在摆喜酒的那天,却请来了两位便衣刑警朱大海与李董杰,黄俊强的表哥是朱大海,而杰哥跟黄俊强老爸的关系特别友好,所以公然请到二位参加婚宴。 赵婷的真实身份名叫吴某某,恰是公安局的头号诈骗通缉犯。以结婚的彩礼钱为诱饵,诈骗共达一百万的巨款。正当她沉醉于欢天喜地的气氛当中,稀里糊涂地被两位精英干警拘捕了,连机灵的黄俊强一家人竟混沌不知,警局里,杰哥向他们挑明一切…… 幸亏刑警友人察觉得及时,要不肯定挨栽倒在红颜祸水的手中。 更有一件奇异离谱的事情,男方向女方勒索要彩礼钱,头一次听说,太搞笑了。 男的不是什么有钱人,样貌普普通通,身高一米六八,收入马马虎虎。之前有过两段美好的恋爱史,准备恋到谈婚论嫁之时,又活生生的被家人无情拆散,其原因是,男方的家人必须要求女方备有十几万的彩礼钱,还要求有车有房有模样。男人也百般顺从亲戚的意思,一点主张都没有。 而女方周知情况后纷纷主动向他提出分手,她们认为,这样如此势力的另类家族不进也罢,这种毫无主张的渣男千万不能要。宁可一辈子单身也不愿被欺辱。像这般把世俗扭转乾坤的家族作者也第一次见,非常稀罕。 一个无知的女孩,因拿不到彩礼钱而产生杀人动机,都是欲望太多惹的祸根。 一场雨过天晴的夜晚,凉风习习。在茶花公园的运动场中心躺着一具穿木屐的尸体,死者的颈部插着一把刀;潮湿的运动场上,明显的留有被害者的木屐和一个小个子女人高跟鞋的脚印。 可令人疑惑不解的是:死者木屐的脚印是从东侧一个化学研究所的值班室来到运动场中心的;而那个高跟鞋的脚印,是从公园南侧大门进入的,可是在尸体处,高跟鞋的脚印就完全消失了。 李董杰和朱大海觉得非常奇怪:怎么会没有凶手逃跑的脚印呢?李董杰一言不发,仔细查看现场。 死者的身份很快调查清楚了,是化学研究所的技师马晓飞的,那天夜里轮到他值班,穿高跟鞋的小个子女人叫陈田田,两人在热恋之中,由于女方索要天价彩礼的原因,遭到马晓飞家人的阻扰。根据掌握的情况看,死者最近突然和别的女子成双成对结婚了,陈田田因此记恨在心,久而久之产生了杀念。 李董杰很快传讯了陈田田,在审讯室里询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到化工研究所值班室找马晓飞?” 陈田田点点头,回答:“是的,我是在八点左右就回来了,那时天还下着雨呢,难道你们怀疑我?” 李董杰眼睛紧紧盯住陈田田,说道:“是的,现场上高跟鞋的脚印和你的完全一样。” 陈田田一听,用讽刺的口气摆架子道:“就算是我的,那我是怎么从运动场上没有留下脚印就逃跑了呢?正如你看见的那样,我也有两只脚,又不是幽灵。”此女挺嚣张。 李董杰嘿嘿一笑,应道:“怎么,你对自己的诡计还很自信?你要是不坦白的话,我就说给你听!”李董杰一壁审视着陈田田,一壁推理:“你是倒着走出运动场的,现场留下的高跟鞋印是你犯罪后从现场离去的脚印。你和马晓飞来到运动场,谎称自己脚痛,求他背着你从办公室来到场地,到运动场中心时,你暗将小刀刺入马晓飞的颈部,把他杀害了。因此在现场只留下马晓飞的木屐脚印。” 陈田田的脸色变得苍白,再也不敢吱声了。 …… 一天,一个放高利贷的老太太在家遭歹徒袭击,头颅破裂,倒在右边大立柜前已身亡,尸体旁留有一根已尺半的木棍,木棍的一头沾满血迹,经化验,木棍上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 负责此案的朱大海刑警查看了老太太的账本,发现有个叫莫宏德(化名)的人借了老太太一笔很大数目的款项,由于一直拖着不还,老太太已经写好了上诉书,将他上诉法庭。目击者也提供了线索,他们惊见在惨案发生的时间内,这个借款人莫宏德作案后急匆匆离开老太太的家。 不料,等朱大海偕同几批干警赶到莫家村时,嫌疑人已消失得不知去向,一个月了,警方仍然在追捕莫宏德,在网络发布了通缉犯的信息,可始终不见通缉犯冒泡,仿若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朱大海终于坐不住了,装扮成擦鞋匠,在路口警觉的观察来往的人们,原来穷凶极恶的诈骗杀人犯莫宏德已潜入这座城市,引起公安部门高度重视,并要求尽快抓拿这个通缉犯。 世界非常小,偏偏巧遇他。 这时,一个穿着一件黑上衣的壮汉慢悠悠来到大海面前坐下,伸出两只穿着脏皮鞋的脚,问道:“小伙子,快擦鞋,我还有急事呢。” 大海见来了顾客,忙收回目光,悄悄抬起头,他整人呆住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警局要抓的通缉犯莫宏德。 没等大海回过神,那个壮汉嘴刁烟头,斜眼阴险骂道:“小伙子,你再磨蹭,当心我揍扁你的脑袋!快!”壮汉一边骂,一边凶狠狠地盯着大海,高大壮实的身躯,把木椅子压得“吱吱吱”直响,似乎接近散架。 “好勒。”大海拿起刷子擦着皮鞋,心里暗想:怎么办?现在就他一人,恐怕势单力薄,拔枪,肯定要被对方察觉,对方也携带枪支;用手里的刷子击打他,笑话,凭他那高大的身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揍扁…… 想着想着,突然计上心头。片刻,他猛然抬起头,朝前面叫道:“李警官,罪犯在这里。” “混蛋!”壮汉怒不可遏,手里攥紧手枪,猛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不料身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脑门狠狠地碰在地面。 说时迟那时快,大海快捷拔出手枪,紧紧地瞄准罪犯的脑袋,吼道:“别乱动啊,我的枪可没长眼睛。”迫使他一动不敢动,乖乖就擒。 大海临危不乱,利用擦皮鞋的机会,迅速把壮汉的两根鞋带牢牢地系在一起,果断出击。 第九十章 诡 币 孟男与春妹新婚不久,两人利用婚假驾车到黄山度蜜月,在黄山游玩了一个星期后,又高高兴兴地驾车回家。这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孟男飙着快车,与妻子春妹有说有笑,正聊得起劲,正前方突然冲出一辆重型卡车急速驶来。孟男避让不及,两车迎面相撞。 车祸发生时,春妹坐在副驾驶座上,由于没有系安全带,在惯性的作用下春妹整个人撞向前挡风玻璃,当场就丢了性命。而孟男也因颅脑所伤昏迷了过去。闻讯赶到的交警急忙把他送进医院抢救,但因头部受伤较重,一个星期后也随妻子春妹命归西了。 一对新人就此告别人间。孟男和春妹的父母悲痛欲绝,他们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料理夫妻俩的后事。一天,孟男的妈妈在整理儿子的遗物时,意外的发现一张保险单。原来半年前,孟男在保险公司为自己买了一份意外伤害人身保险,保险金额为十万元,受益人是当时女朋友李燕。 于是,孟男的父母找到了这家保险公司,要求保险公司支付保险金。 因为受益人是春妹,所以必须要春妹出面办理。孟男的父母把情况说明后,保险公司就让他们到派出所开了一张两人因车祸死亡的证明,最后把十万元的保险金给了孟男的父母。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春妹的父母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认为,孟男的保险金受益人是他老婆春妹,这十万元应该由春妹的家属继承。随即他们找到孟男的父母,婉转地要他们将钱退出来。 一对新人尸骨未寒,亲家就找上门来要钱,孟男的父母很不高兴,双方互不相让,越闹越僵,最终闹上了法庭。法庭上,春妹的父母坚持认为:保险虽然是孟男花钱买的,但春妹才是保险金的受益人,春妹因车祸去世,保险金就应该作为春妹的遗产,全部由受益人家属继承。 法官认真审理了案件,认为:本案中,孟男为自己购买了意外伤害人身保险,指定的受益人是春妹,但在车祸中受益人春妹先于被保险人孟男死亡,因此,根据保险法,保险金已变成了保险孟男的遗产,按照继承法,应由孟男的直系亲属继承,所以,孟男的父母领取保险金符合法律规定。而春妹的父母并不是孟男的继承人,所以没有权利继承保险金,由此法院驳回了春妹父母的诉讼请求。 …… 小马是个车迷。经常喜欢自驾出游,今天,他又开车出去溜达了,不料在高速路上碰上大堵车,前后都望不到尽头。眼看要堵很久,许多司机都索性下了车,小马也跟着下车,和临近的两个司机闲聊了起来,那两个司机,一个是开出租车的,另一个是开私家车的。聊了一阵,私家车司机突然提议道:“这路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通不了,咱们不如玩玩飙车。” 出租车司机好奇地问:“路都堵死了,还能玩飙车?” 私家车司机手一挥:“你们跟我来,我自有办法飙。” 小马和出租车司机随私家车司机,来到他的车旁,想看看他怎么个飙法,只见私家车司机从车里拎出两个千斤顶,让小马和出租车司机帮忙,三个人一起把后车轮顶起来,让两轮悬空。片刻,私家车司机上了车,轰起油门,瞧着自己的里程表,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不就能飙车了吗?咱们以十分钟为限,看谁能跑得远。” 原地飙车,小马和出租车司机都觉得挺新鲜,同意玩一玩。私家车司机发话:“既然是玩飙车,那就赌点什么吧:谁要是输了,以后遇到赢家的车,就要鸣笛退让。” 两人一齐同意了私家车司机开的是马自达,他先飙,十分钟跑出了三十五公里。小马开的是奥迪,自信不输马自达。他上车慢慢踩下油门,十分钟到了,小马猛地踩下刹车,一看,面如土色,有点下不来台,自己比马自达司机还差点,小马感觉,自己吃亏在启动慢、刹车及时上,好心提醒:“我虽然输了,但是要劝老兄几句,平时开车要养成好习惯。你开车启动快,先踩油门再看路况是坏毛病,有点危险,还有,你刹车不果断,也是个坏毛病。” 私家车司机羞愧道:“你说得挺对,我是有这个毛病,看来这车没白飙。” 轮到出租车司机了,小马一瞅,出租车司机开的是奇瑞,他心里有底,自己怎么也能飙个亚军了。他们把出租车后轮顶起来,做好准备,坐进车内。 私家车司机看了看出租车里的计价表,笑言:“现在的计价器,不用费劲算公里数了。”说着把计价器一按,说声开始,十分钟后,计价器显示的公里数,竟比私家车司机的都多。私家车司机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我的车居然跑不过你?” 出租车司机成了冠军,两人根本就不相信,执意让出租车司机再开十分钟,出租车又空跑了十分钟,结果还是冠军,出租车司机得意洋洋道:“这是事实,你们有什么不信的。” 小马怏怏不服,说道:“如果你第三次还能跑出这个成绩,我们就心服口服,以后遇上,鸣笛退让。”出租车司机沾沾自喜,重复跑了一次,结果依旧一样。 小马仔细瞄了瞄,猛然恍然大悟道:“我看明白了,车子里程表计算的公里数和计价器上显示的公里数不一样,你作弊了,在计价器上做手脚。” 出租车司机盯着计价表,赫然变了脸色,按下车门锁,立马说道:“对不起,从现在起,你们谁也不能下车。”欲要敲诈钱。 私家车司机吃惊道:“你限制我们的自由,什么意思?” 只见出租车司机冷冷的回答:“你们做了我的出租车,你们得按计价器上的数字给我钱。” 小马与私家车司机面面相觑,愣了一下,捧腹大笑:“哈哈哈……你想钱想疯了,原地空转你也要收钱?” 出租车司机刁狡应付道:“我也没法子,我知道空转,可我老婆不晓得,她每天查我计价器,跑多少公里,收多少钱,全算得明明白白。今天空转这么久,我报不上帐啊。” 这时,小马淡定的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司机,微笑着说:“没事,你拿这个报账去。” 出租车司机接过小本子一看,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原来小马递过来的是警官凭据。他就是刑侦大队队长李董杰的助理马大新,周末休息,所以没开警车。 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喃道:“我就说嘛,人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说不定什么时候碰上民警,可我老婆就是不信……” 小马厉声道:“再啰嗦就拉你去警局。”出租车司机脸一沉,不敢吭声。 近日,发生了两桩奇葩罕见的交通事故。第一起:汽车会飞上屋顶。 一辆本田suv小汽车居然冲出了道路,飞到了屋顶!幸运的是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路边的群众看到这场面也是惊呆了,都非常好奇车子怎么会飞上去的。有群众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此时的汽车斜卡在屋顶上动弹不得。 车主坐在驾驶室内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屋顶支撑不住,整辆车摔下去。 交警火速赶到事故现场,借了一条梯子让车主爬下来。车主战战兢兢总算安全达到了地面。原来,当时临近中午,他比较麻痹大意,车速也较快。徒然,前方窜出了一辆电动车。大惊之下,他想踩刹车,误踩到了油门上,加上又急打方向盘,结果车子失控,漂移了约有二十来米,撞到了路边一个凸起的路牙上,一下子冲上了旁边平房的屋顶。 交警叫来大吊车,把事故车从屋顶吊回了路面。 第二起:被撞死的人刚刚杀了儿媳。 凌晨三点多,监控画面显示,一个身穿一袭黑风衣盖头的男子在民诺路口来回溜达,被飞驰而来的一辆黑色比亚迪撞飞,行人当场死亡了,交警大队的两名值班民警迅速到达现场。 随后,交警对报警司机苏女士展开询问,让交警没想到的是,这名女司机前言不搭后语,甚至无法说明死者行走的方向。在路口监控证据面前,这名女子交代了顶替老公的犯罪事实,撞死黑衣男子的人原是苏女士的老公。 办案民警来到肇事逃逸司机家中进行抓捕,结果肇事司机没在家仍在逃逸中,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顶包的苏女士由于孩子刚刚满一个月哺乳期,暂时返家,办案民警告诉苏女士,赶紧让他的丈夫投案自首。 然而,办案民警在对路口的监控发现,死者在这么冷的夜晚来回徘徊于路口,出乎异常,民警在对死者走访调查中愕然发现,该死者王某竟然是一名由于家庭矛盾刚刚杀死儿媳妇的杀人犯。 事发前,死者王某与儿媳妇发生激烈的口角冲突,用水果刀杀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大约在凌晨,杀人后在路口开始游荡。真是太诡秘了,不得不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第九十一章 诡警所 覃文付是李董杰读警校时的同学,长得细瘦高挑,面目英挺,皮肤微黑。毕业后被分配到江南小镇的派出所工作,刚入单位上班没多久,就耸人听闻到夜晚派出所的厕所里闹鬼故事。 据悉,自从有个女嫌疑犯在上厕所时突发性心脏病猝死后就不停传出女鬼的冤哭声,“呜呜呜……呜呜呜……我死得好惨啊!谁来救救我?呜呜呜……”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竖起。个别同事甚至还撞见过一个恐惧的无头女尸不停彷徨在厕所门外。 胆小的警员通常一到夜间都不敢上厕所,在值班室里偷偷为自己准备了一只夜尿壶或者便盆,一旦内急即刻找一间空房关起门解决,没准备的就喊其他同事一起结伴去厕所就没事,总之不敢单独行动。 诡异的谣言满天飞,覃文付从不信邪,他夜晚独自一人上了这么多趟厕所总没碰见过稀奇古怪的异象,认为单位里闹鬼事件根本就是胡乱造谣,一派妄言。可有一天,也就是临近农历七月十四的那晚,一名实习警员与覃文付警官坐在办公室里值班。 忽然,实习警员怯懦着朝他问道:“覃警官,你能不能陪我上一趟厕所?” “你自己不敢上吗?”文付心中苦闷,区区一个卫生间难道就这么可怕吗? “我很害怕的,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是刚踏出母校的小鸡鸡份上,陪我去一下吧,我要大号,求求你啦。”实习警员苦苦乞求。 “真拿你们没办法,我们是执法人员,干这行应该勇敢无畏,一点都不害臊,”文付怒瞪他一眼,实习生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吭声,无可奈何道,“好了,走吧,怂包。” 昏暗的长廊是如此寂静。两人并肩来到厕所门口,覃文付开口道:“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啊。” “好的。”实习警员急忙转身进入厕所里面…… 一股阴风席卷而来,覃文付郁闷地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焦急着摸摸口袋寻不见打火机。这时,猛然冒出一只无血丝苍白的纤细玉手握着打火机递到他眼下,幽幽说道:“来,覃警官,我有打火机。”随即打起了火。 “谢谢!”文付微低下头点燃香烟,习惯性抬头一看,一个无头的女尸穿着一袭红衣站在他跟前,彻底把他吓愣了!瞪目咋舌,嘴里的香烟掉落在地,他屏气转过身,一面拼命逃跑,一面高呼:“鬼啊——”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从那以后,覃文付不得不信一次邪,再也不敢独自上厕所,与其他同事雷同,必备了内急用的东西。 同学聚会的那天,覃文付将所遇的灵异怪事认认真真告知了李董杰,李董杰听后大笑不止。 “你别笑了,诡事千真万确存在。”文付不苟言笑道。 “亏你还是干这行的,歪门邪道倒学得挺快。”李董杰冷言冷语。 “不信你就壮胆去试试,起初我也不信邪,可自己撞上了实在没办法。”文付锁眉苦脸,思虑烦躁。 “好吧,明天是周日,轮到你值班对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故意装神弄鬼。”李董杰感觉此事出奇玄乎,饶有兴致的说道。 “好的,一言为定,干了这杯。”文付与其碰杯畅饮,夸夸其谈。 第二天晚上八点,李董杰与朱大海抵达了文付小镇上的派出所,民警值班室内—— “哎,文付,这女鬼漂亮不?”大海一边吃桔子,一边颇感兴趣的提问。 覃文付白他一眼,敷衍回答:“漂亮!比明星还美上百倍呢。”大海沾沾自喜,“那不是极品中的绝品啊!我会让她****。” “只有你办到,大帅哥,待会就看你的了。”董杰拍拍他肩膀嬉笑着,三个好伙伴在警所里悠哉着夸大其词。 文付瞄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此时已是夏夜十点钟,严峻向两位说道:“时辰到了,这灵异通常就是十点钟出现。” 三人壮胆走到厕所门口,覃文付问其俩:“你们两个,谁先进去?”“我先进去。”朱大海自告奋勇的应道,便大摇大摆地踏入,不出三分钟,只见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满脸慌神,惊恐万分地喊叫:“里面真的有鬼啊!鬼啊——”双腿发软到几乎站不稳,挨在墙壁上,吓得屁滚尿流。 覃文付凑过去安抚他:“我都说了,你就是不信。” “我不信,恐怖片都看过许多部了。”董杰不服气地迈进去,阴气沉沉的厕所里恐怖暗黑一片,靠墙背对他站着一个长发怪异的女孩,依稀看得出女孩的发丝既粗又长,近乎长到脚后跟,正如文付所言的身穿一袭红衣,这是典型妖怪所具有的特征。 董杰底气十足的问:“你是谁?”外表镇定,内心却胆寒到极点,未确定对方是人是鬼之前,凡事不能乱开枪。女孩慢慢转过身,慌见她毫无五官,脸面一遍惨白,缓缓向他飘来…… 身临险境的李董杰匆忙撒腿就跑。事后,李董杰把亲眼目睹的一切告诉了老爸李富有,有仔只好请出“单眼神”助阵,铲除这个恐吓人类的魑魅魍魉。 “单眼神”再次重出江湖,阵容强大,所有警员们的目光纷纷移向他,一不小心踩中地上的一块香蕉皮,“哎呦!”单眼神被摔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即刻引起哄堂大笑,几人紧忙搀扶他起来。 朱大海瞧见样貌古怪奇特的单眼神,凑近质疑问道:“师傅,请问你行道几年?” 单眼神笑言:“我干这行已经三十多年了,还是小伙子的时候都开始吃这行饭了。” 大海趁机拍马屁,夸奖道:“师傅,你功力深不可测,那么久俊容依旧很显年轻气盛,英姿飒爽,真是宝刀未老啊,请问你是如何保养的?说来听听。” 第一次耳闻有人高赞,单眼神心中乐开花,抚摸头上剩余的几根发丝,喜出望外:“是吗?其实也不用什么保养,保持心态乐观就行。” 大海竖起大拇指:“师傅高明!” “今天恰好是七月十四,在凶日里,干你们这行时刻都要多注意点,知道吗?”单眼神好言提醒道,大伙儿都纷纷点头。 暗夜渐渐袭来,阴云遮盖皎洁的圆月。披着一身花花绿绿道士服的单眼神大步跨入警所厕所内,几人战战兢兢地跟踪其尾部,卫生间里常常电压不稳,时闪时灭,更增添了几分恐怖氛围。男女厕每一间都搜查过了,都没见有灵异的影子呈现?覃文付纳闷:奇怪!那女鬼该不会是获悉厉害的大师前来除害她,畏惧到躲起来了吧? 单眼神手攥着最新款的鬼魂探测器搜鬼,可怎么也测不出厕所内有妖魔鬼怪存在,狐疑问道:“你们真没看错吧,这儿真有鬼?我探测器的雷达却连一点反应都没。” 言落,此时阴风大作,乌云低垂,看似要下一场倾盆大雨。“啪!”的一声响,警所内上上下下遽然停电,恐惧气息压人,在大厅办公的民警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往门外跑。仅剩他们几个仍在厕所里瞎忙着调查。 大海疑惑不解道:“尽头那一间好像没检查过?听说那间的马桶堵塞后就没人敢去。”单眼神悠悠靠近最后的一间厕所门,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瞅见一个无头的红衣女鬼趴在马桶上…… “鬼啊——”大海神情惊愕着带头高呼,几人胆怯着一溜烟疾速闪人。“哪有什么鬼?明明就是一套红色衣服罢了。”单眼神则淡定地抓起女鬼用的一袭红衣,找见了一台陈旧的小录音机和一个滑板,开启录音机,播出令人发指的诡音:呜呜呜……呜呜呜……我死得好惨!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原来这一切都是人装扮的,人吓唬人而已,并不存在鬼怪之谈,单眼神大笑着收拾起这些整蛊道具走出去,跟他们挑明了所有异事的真像。覃文付咬牙切齿道:“连民警都敢恫吓,真是胆大妄为了。” 经过一轮走访,民警很快拘捕了恶搞民警的嫌疑人阿三,阿三是江南镇的浪荡仔,整天无所事事,偷鸡摸狗,快年近四十了,尚未成家娶老婆,仍旧是个单身汗,上次在派出所卫生间里心脏病猝死的女嫌疑人是他暗恋的对象,正想对其表白之时,却发生突如其来的噩耗,使之打击甚大,于是对民警怀恨在心,趁夜黑时分,假扮女鬼恐吓他们,打算把那帮菜鸟民警吓到神经错乱,不料却被民警抓住了。 没事干居然连民警也敢吓唬,太离谱了。 谣言终于破绽了,传说中的百鬼众魅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心中有“鬼”往往是最可怕的。事实上真是如此吗?夜半三更,当万物阒寂无声的一刻,警所最幽暗的长廊尽头,暗淡的灯光下,一个身披白衣的长发女孩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 欢迎继续欣赏榴青云作品。 第九十二章 致命敲诈 夫妻难过七年之痒。冬雪与甘劲结婚已有十年,彼此依旧恩爱如初。一日,冬雪无意中发现老公甘劲隐藏有一张二十万的私房钱存折,可她一概不知,等老公归宅,必须问个明白。 茶余饭后。冬雪拿出存折,顺便质问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甘劲:“老公,你怎么隐瞒我私藏二十万的私房钱啊?” 甘劲身子猛然一震,吞吞吐吐地敷衍应付:“这……这私房钱不是我的,是……是我一个好基友的钱,我暂时帮他存而已,怕你发现……才藏起来的。” “哎呦,有这么好的事情,你是储蓄银行呀,钱搁你那里有利息啊?总没见你给过我利息,当我是傻子啊。”冬雪冷语冰人,感觉丈夫不忠诚在撒谎。 甘劲生气道:“奇怪吗?基友喊我帮存钱咋了?关你什么事。” 老把她当三岁小孩耍。冬雪攥紧存折,情绪激动的讲道:“这明明就是你的私房钱,别扯到基友身上去,户头是你的名字没错,你到底想怎么?直接说吧。” 甘劲不服气地恼火道:“你干嘛?我都说这是基友的私房钱,我帮他暂时存而已,信不信由你,懒得理你。”甩掉报纸后快步进房用力关上门。 冬雪双手叉腰大叫:“有本事你出来挑明清楚,孬种。” 为此,夫妻之间的关系蒙上了一层灰。 冬雪满怀愁闷,跑到附近的一间娱乐场所喝闷酒,在那儿勾搭上了一个名叫小威的情场浪子,并与他迅速发生了关系。 谁知道厄运悄悄莅临,周一上午九点多,甘劲刚走进办公室,手机突然响起,是妻子打来的电话,他按下接听键:“甘劲,甘劲……”电话里传来冬雪的抽泣声。 这时,电话又传出一个男子故意变调的声音,“甘劲,要是你不想伤害你太太的话,就拿出十八万现金,十点半,有个外号叫鳄鱼的来找你,你把钱交给他,就没你的事了。否则,你的妻子……”说到这里,“嘟嘟”一声手机挂断了。 夫妻俩虽说吵嘴了,但甘劲仍然爱妻心切。冬雪的抽泣声一直萦绕在甘劲的耳边,好像鞭子抽打着他。 他急忙离开公司的办公室,走进一家百货商店,买了一只蓝色的小皮箱,然后上银行取出十八万钞票,回到办公室。 到了十点三十分,一个男子贸然闯入办公室,两只墨黑的眼睛像狼眼,凶狠地盯住甘劲,他知道,这个就是前来敲诈赎金的绑票者,男子威严道:“我叫鳄鱼,快把钱给我。” “我妻子怎么样了?”甘劲试探地询问道。 “她活着,你想报警也可以,不过那样的话,”言到此处,男子眼露杀机,逼视着甘劲,“你的妻子就没命了!” 绑票者掠走了十八万的赎金,甘劲急忙打电话给冬雪,可是拨也打不通。“冬雪会不会出事……”甘劲急疯了,横下心给警局报案,随后冲下楼,坐上汽车,火速开往家里。 当他好不容易赶到家中的时候,看到冬雪平安无事,正与赶来的警官在交谈。 一位民警来到他跟前,问道:“哦,甘劲先生,您太太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我,什么一个男子和那只装钱的蓝色皮箱,但她怎么也讲不清。现在请你详细讲一讲绑票者的外貌特征,以及你给他装赎金的皮箱是什么样子。” 甘劲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夫妻俩的感情因此又拉近距离,重温旧梦。而甘劲也为此欠下基友的十八万不知何时能还清?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之时,甘劲与冬雪一边喝酒,一边亲密地交谈。聊着喝着,甘劲猛然“呼”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忙给警局打电话。 冬雪一脸茫然不解:“甘劲,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甘劲脸色铁青:“是的,我请他们来审问你。” 冬雪大吃一惊:“我?亲爱的,你喝多了。” “别再演戏了,我现在非常清醒,你和那个叫小威的家伙鬼混,串通一气来敲诈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甘劲怒不可遏的叫道。 果然,在警官的审问下,冬雪只好交代了实情。 甘劲自从电话里得知冬雪遭绑的讯息后,再也没有和冬雪通过电话,而冬雪却周知他用新买的蓝色皮箱装钱给小威,显然她是从情人小威处获悉的。结论非常清楚:冬雪与小威合谋敲甘劲。 …… 模特儿n小姐是不仅是个同性恋,而且她还和男人们也经常谈情说爱。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有人发现她死在公寓的卫生间里。从现场来看,她是被人用可乐瓶击中头部致死的,死亡时间推断为当天早上七点。 据隔壁邻居反映,从昨天晚上起,就有人到n小姐房内玩,今天一早听到争吵声,但听不清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嗓音。再看看她房里的双人床上有睡过的痕迹,床单有些皱痕。 警员看了这些情况后说:“看样子,她是与昨夜在这里过夜的人吵架,被那人打死的。可是这位小姐的情人有男有女,这两方面的人都得查一查,好复杂。” 这位警员的话音刚落,正在卫生间检查的朱大海警官,指着盖子和坐垫都翻在上面的抽水马桶,言道:“你再看一眼现场,就知道凶手是男是女了。作为一名警员,勘察现场必须要细致入微。” 那位警员仔细检查一遍,回答:“我知道了,使用抽水马桶不必用坐垫的当然是男人。凶手肯定n小姐的男性情人。” 由于这位风情万种的n小姐平日接触的异性朋友为较复杂,此案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大海的阿姨又介绍了一位漂亮女孩给他,对方是高级白领,条件特别优秀,但大海的家庭背景也是相当不错的。 李董杰知悉后趁机调侃:“哎呀,看来这位高级白领肯定中票了,我准备红包先。” “未必,估计那女孩眼光很挑,我只想要个普普通通女孩,全能贤内助,就像小娟那种类型的。”大海坦言。 “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当时我也不晓得她会是我未来的老婆,以为她仅是个女佣,万万没想到她还是堂堂房产大亨的千金,缘分就是这么巧合。”杰哥讪讪笑言。 “我这已经是第二十五次相亲了,再不行我就干脆打光棍算了。”大海爱莫能助。 时间飞逝。第二天下午,大海如约来到咖啡馆相亲。 女孩模样秀气,说话斯斯文文,双方沉默了片刻,女孩脱口而出:“你每月工资多少钱?” 大海直言不讳:“几千块钱。” 女孩瞪大双瞳,不可思议道:“才几千块而已,我买一个名牌包包都要花两三万了。” “没办法,公务员的工资就这么一点。”大海感觉对方不是自己的意中人,失望回应。 女孩唉声叹气道:“看来,好男人难找。” “好”男人难找,对一部分女孩而言,“好”代表物质上要求达标。物质其实是靠彼此精心缔造的。 两人没有共同语言,无话聊很快就散场了。 一天,一位满脸愁云的少女来到警局报案,大海刚巧在值班室,瞥见眉清目秀的少女。殷切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少女明眸皓齿,惆怅的双眼湿润,失声哽咽:“我姐姐昨晚死了,被煤气熏死了……” “哦,你别急,在哪里?”可怜的少女,大海心生同情。 少女名叫王静,与姐姐租房住在公寓里,出差回家竟然发现姐姐煤气中毒而死。 奇怪的是,姐姐的房间不仅窗户关得严严的,连房门上的细缝也贴上了封条。刑警调查认定:别人是不可能从门外面把封条贴在里面的,这些封条只有她自己才能贴。所以,警方认定,她姐姐是自杀。 可王静确切觉得,她了解姐姐的性格,姐姐绝不会轻生,这一定是桩凶杀案。 王静读大学的费用都是姐姐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 棘手的案件。朱大海听了王静的陈述,试探地问道:“谁有可能是嫌疑犯呢?” 王静激动地说:“姐姐有恋人,但他最近与别的女人订了婚。他一定是嫌姐姐碍事,就下了毒手。” “这个男人是谁?” “叫宇恒(化名),原本与姐姐住在一个公寓,出事那天他也在房间,可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肯定是谎言。” 于是,朱大海和少女一起来到那幢公寓。 这是一幢旧楼,门和门框之间已出现了一条小缝隙,在出事的房门上,还保留着那些封条。大海四下一瞧,便向公寓管理员询问案发当夜的情况。 管理人员回忆道:“那天深夜,我记得听到一种很低的电动机声音,像是洗衣机或者吸尘器发出的声音。” 大海眉头一皱,问:“宇恒的房间在哪里?” 管理员引着大海走到嫌疑人的房门前。打开房门,朱大海一眼看到放在房间过道上的红色吸尘器。 他转身对王静说:“小姐,你说得对,你姐姐确实是被人杀害的,凶手就是宇恒。” 宇恒还涉嫌上一起n小姐谋杀案,此人阴森内敛,趁被害者睡熟后,先在门的四边把封条贴上一半,然后打开煤气开关。他走出房间后关紧房门,然后就用吸口对准门缝,这样剩下的一半封条被吸尘器一吸,就紧紧地贴在门和门槛上,造成了被害者自杀的假象。 警方很快拘捕了嫌疑犯宇恒。因为此案,大海与王静结缘相恋了。 第九十三章 真正的杀手 陈正铁是个职业杀手,最近在电话里接到一宗大买卖,雇主名叫黄文金,是马上就要进行市长的候选人之一,黄文金开出八百万的价格,要陈正铁去刺杀自己的竞争对手罗布。 可罗布也不是任人摆弄的家伙,他平时防备森严,还雇了好几个保镖,与自己寸步不离。不过陈正铁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罗布在郊外有一栋别墅,里面养有情人,金屋藏娇成了罗布的致命弱点,陈正铁当机立断准备从这里下手。 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陈正铁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行动。 星期六的晚上,罗布照例去别墅和情人幽会,陈正铁就悄悄埋伏在别墅附近的一个隐蔽处,通过红外线望远镜把别墅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当他确认罗布和情人在床上亲热时,便果断的打开手提箱,把放在里面的一把枪支拿了出来。 但让陈正铁万万没料到的是,就在他拿了枪再次举起红外线望远镜向卧室窥视时,罗布不见了。陈正铁心情沮丧,可没办法,只好耐心等待。 大约过了十分钟,陈正铁瞄见罗布突然出现在卧室的窗帘旁,内心顿时激动不已,立即扣下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罗布身子一挺,两只手抓住窗帘一阵挣扎,之后就整个人连同窗帘一起倒在了地上。陈正铁暗杀任务完成了,终于松懈一口气,于是收起枪,把它放回手提箱,然后准备离开。 这时候,那个正躺在床上的罗布情人大概发现罗布出了状况,立刻惊恐地扑上来。当清清楚楚地看到女人面孔的时候,陈正铁愣住了:罗布的情人,竟是自己刚认识不久的女友小露。此时,陈正铁真是又忌又恼,恨不得再补多一枪,把这个贱女人也一块儿崩了。但转念一想:小露也是个职业杀手,何不让她来当自己的替罪羊呢? 想到此处,陈正铁拿起手提箱迅速撤离现场。回到住宅后,他马上给黄文金打电话,可是没人接,任务已经完成,八百万即将能得到手,他心里美滋滋的,一头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陈正铁还在熟睡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他摁下接听键一听,电话那头的黄文金怒气冲冲地骂道:“蠢货,你杀死的不是罗布,是他的替身。你打草惊蛇,坏了老子的大事。” 陈正铁如遭雷击一般:什么,替身?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怎么可能呢? 黄文金恶狠狠地说:“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哼,这事儿必须按道上的规矩办!” 陈正铁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当时看走眼,便快速去调查,正如黄文金所言,他昨天打死的确实是罗布的替身,而真正的罗布果然毫发无损地活着。陈正铁意识到自己这回犯下了入道以来从未犯过的大错,即使不死,以后也别再想在这道上混了,作为职业杀手,正铁第一次把枪对准自己。 偏偏在关键时刻,只听门“砰”一声响,小露闯了进来。 小露看见陈正铁一副绝望模样,惊恐道:“你……你要自杀?” 明知故问,眼前这女人,陈正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朝小露破口大骂:“你这贱人,居然还有脸来见我?说,你和罗布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露却莫名其妙地瞪着陈正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亲爱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跟罗布一点关系也没有……对了,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久前罗布雇我去绑架黄文金,现在黄文金已经被他打死了。” 陈正铁一听此言,更加火冒五丈,感觉小露把他当猴耍,把枪口一转对准了小露,懊恼地说:“你这骚货,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来骗我?什么罗布打死了黄文金,哼,我不想听你的狡辩。” 陈正铁的情绪十分激动,一边说一边就扣动了扳机,小露一声“啊”的惨叫应声倒地。随后,陈正铁掉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也开了一枪。 血泊中的小露这时候还在地上微弱喘息,她似乎不甘心因此告别人世,拼命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对陈正铁说:“你看,黄文金真的……死了,我是按罗布的要求做的……我把黄文金带到别墅,装作勾引他,罗布说,他会派……派另外一个人藏在附近,找机会干掉黄文金的……所以……所以黄文金确实是被……被罗布雇的那个杀手打死的。” 陈正铁虽然倒在地上,可脑子非常清醒,一听黄文金是在别墅里被打死的,心里一个“咯噔”。他挣扎着朝小露爬去,拿过照片一看,只见黄文金倒在血泊中,两只手紧紧抓着窗帘。 天啊!那天罗布倒下去的时候,不也两只手抓着窗帘吗? 陈正铁盯着小露问:“难道我那天打死的是黄文金?可明明今早黄文金还打电话给我过啊?” 陈正铁话音刚落,小露毫无血丝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讥讽的神情:“看来,我们全中了罗布的诡计了……请你杀罗布的人,其实就是罗布自己,他欺骗了你,结果不但让你杀了黄文金和我,而且还杀死你自己……哈哈……好一个杀手啊……”小露说到这里,头一歪,没了气息。 出八百万支票让自己去杀罗布的人,其实就是罗布自己?难道打电话给自己的会是黄文金的替身,况且还是罗布雇的?陈正铁死也不肯相信。 陈正铁奋力摸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黄文金的电话。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洋洋得意的笑声:“现在你知道我就是罗布了吧!你还没死啊?刚才我好像听到枪响了两声,还以为你见鬼去了呢,哈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到阴曹地府问吧,黄文金和小露在那儿等着你,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哈哈……” 陈正铁实在忍受不了罗布这副得意样子,他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临死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式。 至于后来的市长竞选结果,相信不说大家也猜得到,自然是罗布当选。事情的真像就如小露所说:陈正铁不算真正的杀手,罗布只不过是利用他玩弄了一个小小的阴谋,既除去了竞选对手黄文金,又让陈正铁和知情人小露同归于尽,还不用花费一分钱。真是一箭三雕啊! 所以,要论真正的杀手,当属罗布。 近年来,“挂羊头卖狗肉”的工厂特别多,为了打击这帮非法经营的犯罪团伙,警局不惜派出精英卧底潜入…… 一家名叫香美莎的公司,专门从事香水的研制及生产,公司里有个叫周奇克的小伙子,他是半个月前,公司扩大生产规模时应聘进来的,被安排在流水线工作。 这天,周奇克正紧张地在流水线上忙着,忽然闻到一股味儿,他抽抽鼻子,对傍边的同事小高说:“咦,怎么有股怪味?小高你小子是不是有狐臭?这味儿难闻死了!” 小高一听,立刻跳起来叫嚷:“瞎说,我才没狐臭呢!再说了,车间里飘着这么浓的香水味,你怎么还能闻得出其他味儿来?” 两人正在互怼时,只听“哼”一声,公司的雷老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闷声站在他俩背后。雷老板两只眼睛狠狠怒瞪周奇克,脸色难看极了,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小高夸张地大叫起来:“周奇克,你小子这下惨了,你看见老板老板刚才的脸色了吗?准是他有狐臭,你竟然当众揭他的伤疤……” 当天下午,雷老板的秘书达丽小姐通知周奇克,说雷老板叫他去一趟。周奇克猜测自己准要被开除了,心里很沮丧。 可谁知,当周奇克忐忑不安地走入雷老板办公室后,雷老板笑眯眯地问他:“周奇克,你的鼻子真有这么灵?不瞒你说,我确实有狐臭,但已经做了手术,连医生都说手术很成功,你遽然还能闻得出?” 周奇克诚惶诚恐地说:“雷老板,我的鼻子从小就灵敏,对气味特别敏感。”他生怕雷老板不相信,又泄露,“我还能从你身上闻到另外一种气味,好像……我闻着,好像是达丽小姐身上……” 周奇克话还没说完,雷老板的脸色暗沉,周奇克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直头直脑。心想:坏了,我这人怎么老是乱开口,净揭人家的短呢? 片刻功夫,雷老板脸上露出笑意:“好样的,小伙子,今后你不要再在流水线上干了,到化验室上班去,我给你高薪。你有这么灵敏的嗅觉,以后公司研制新产品,就用不着再买什么仪器了。” 周奇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去化验室?” 雷老板朝他点点头,叮嘱道:“但是你必须记住,化验室里的一切都是公司的最高机密,许多事情,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只做别问,这一点一定要牢记!”说罢,他便带周奇克去化验室。 一踏进门,周奇克就看到化验台上摆满了仪器,穿白大褂的化验员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操作,化验台的一角还放着许多玻璃瓶子,里面装着一罐罐白色的粉末。 第九十四章 奇特的嗅觉 周奇克诧异地拿起一瓶闻闻,不由惊叫起来:“雷老板,这……这里面好像有***?” 雷老板的脸上毫无表情,两只眼睛不知在看什么地方,嘴里却在提醒周奇克:“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尽管干自己的活儿,别的什么都不要问,只要你好好干,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周奇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原来公司打着生产香水的幌子,暗地里却在生产毒品呢!既然已经知道了公司的秘密,而且自己也已经加入进来,那就别想洗脱干系,只有为他们卖力了。 雷老板仿佛看透周奇克的心思,站在一旁偷偷地笑了。 雷老板调周奇克去化验室这步棋,果真走对了!自从周奇克进了化验室,靠着他奇特的嗅觉,很快就提炼生产出了一批高纯度的***,比以前借助仪器化验的效率高多了,所以雷老板对周奇克百分百的满意。比警犬还敏锐的嗅觉。 这天,周奇克一个人在宿舍里,忽然嗅出门外有人,他警觉地喝道:“谁?”只见小高笑嘻嘻地走进来,说是雷老板让他去一趟。 雷老板是让周奇克陪他去与一位客户接头,雷老板交代周奇克言,这次是要和客户进行交易,所以要特别谨慎。 周奇克跟着雷老板来到一家名叫“夜来香”的酒吧,踏入包厢,早有一个胖子在里面等候。双方坐定后,彼此寒暄了一阵,正准备切入正题。周奇克忽然抽抽鼻子,嗅嗅四周,紧张地叫起来:“不好,外面有杀气。” 双方一听都愣了,惊慌的问:“什么杀气?” 周奇克立马回答:“我闻到一股弹药味儿,可能是刑警来搜查了。” 对方的胖子嘲笑道:“小老弟,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并没有透露过任何消息。再说了,就算是民警来,凭你这个鼻子也不可能闻出来的啊?嘻,我看你别疑神疑鬼了!”说着,他站起身子,大步跨到窗前去瞧。 可谁想这一看不打紧,胖子的脸色立刻大变:“糟糕,真有刑警,已将夜来香包围了。” 包厢里的空气霎时就紧张至极点,因为谁预料到,贩卖毒品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关键时刻,雷老板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从容不迫道:“放心吧,我们都是守法良民,让他们来搜好了。” 果真,刑警冲入搜索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待警方离去后,周奇克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雷老板阴笑道:“周奇克,我们只是想考验考验你。” “考验我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奇克一头雾水。 雷老板盯着周奇克,解释道:“干我们这行,最怕有警方卧底。我开始还怀疑你是他们派来的,不过经过刚才的考验,我放心了,你表现非常出色,太好了!现在,我代表公司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这一行。” 说完,雷老板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酒杯,发话:“来,周奇克,我敬你一杯!这酒叫玛瑙鸡尾红一号,只有这家酒吧才有,你尝一口,味道棒极了。来,干杯!” 此事过了之后,正如雷老板自己所言的,他对周奇克彻底放下心来,而且还很看重周奇克,到哪儿都要带着他。 不久之后的一天,雷老板嘱咐周奇克快速准备一下,马上跟他到郊外跑一趟,有笔大买卖要协商。路上,雷老板还给了周奇克一个密码箱和一把手枪,叮咛这次是同一个毒品供货商会面,交易数额巨大,到时候万一情况突变,一定要周奇克见机行事,机灵点儿。 车子开到郊外时,对方几个彪悍大汉站在大树下等候。周奇克和雷老板下车,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走上来,傲慢地问道:“你们的钞票都带来了吗?” 雷老板指指手中的密码箱,反问他:“你们的货呢?” “刀疤面”立即拎出个旅行箱来,朝雷老板努努嘴。 雷老板刚要将密码箱递过去与对方交换,周奇克“忽”地抢先一步拦截他:“等等,雷老板,他们这货可能有问题。”他使劲抽抽鼻子,警惕道:“这箱子里装的全部是假货?” 刀疤面狠狠地朝周奇克一瞪眼:“臭小子,你凭什么说我这是假货?” 周奇克丝毫不胆怯:“就凭我的鼻子,你敢不敢把箱子打开,当场让我们验货?” 刀疤面愣了愣,但立马转换了笑容,伸出大拇指夸周奇克:“好样的,你小子这鼻子比狗还灵啊!”说罢,迅速朝旁边一个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立刻从身后又提出一个行旅箱来。 周奇克抽鼻子一嗅,这才向雷老板点点头。 可是,就在双方要交换彼此手里箱子的时候,徒然从树林内闪出几个黑影,冲他们大声喝道:“不许动,我们是刑警!” 刀疤面一伙深知自己一旦被抓肯定没有好下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个死活,掏出枪支狠命与民警对射起来。趁着这当儿,雷老板连车也不要了,拉上周奇克悄悄躲进树林里。 雷老板埋怨周奇克说:“你刚才怎么就没闻出警方的味儿来?” 周奇克竟然冷言冷语地回答:“雷老板,你也别再费劲了。” 雷老板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周奇克猛地举起雷老板给他的那把枪支,把乌黑的枪口对准了雷老板。 雷老板惊呆了,咆哮道:“周奇克,你疯了,我是你老板……啊,我明白了,你是刑警。” 周奇克讥讽道:“雷老板,你猜错了,我不是刑警。但是我要告诉你,就因为你公司制造的毒品害得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一定要报仇!我潜伏到你们公司,就是要抓住你们制毒的证据,把你这个恶棍送进监狱,那儿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似乎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的雷老板,狰狞笑道:“小子,我也可以警告你,上次在夜来香酒吧,怎么偏偏那么巧就有刑警上门找来?从那时起,外表对你热情,实际上对你留了一个心眼。我把你留在公司,只不过是利用你的嗅觉而已,别以为真被宠上天,没想到你这么快露出狐狸尾巴。嘿嘿,别忘了,这把枪是我给你的,你以为里面会有子弹?哼!” 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雷老板对周奇克的猜疑不是没有道理,第一次交易就撞上刑警找上门来,因为周奇克事先偷偷通知了刑警。 疏忽大意的是,他到酒吧一闻,才发觉狡猾的雷老板根本就没有把货携带身边,情急之下,只好假戏真做提前泄刑警来了,正因为如此,反而引起雷老板的狐疑。 周奇克惊呆了,雷老板趁他愣神之际,赶紧夺路而逃。周奇克拔腿猛追,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咔咔咔。”枪里果真毫无子弹,雷老板不见踪影。刀疤面一伙已被警方抓获,周奇克懊恼着自拍自己脑门,怪自己太大意,竟让雷老板跑了。 回到家里,手机响起,周奇克接过电话,电话那头响亮着嚷嚷:“你小子给我听着,你坏了我的大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一听对方是雷老板,周奇克赶紧答话:“你小子也给我听着,你别太神气了,十分钟之后,我一定会抓住你,送你上断头台的!” “哈哈哈!”雷老板嚣张狂笑着,“十分钟?你别傻了,就是给你十天,你也未必能找到我!”太过自信的人,往往是个菜鸡。 神奇的是,十分钟过后,周奇克居然在夜来香的包厢内找到了雷老板,一个美女正坐在雷老板的大腿上陪酒。雷老板看到从天而降的周奇克,惊得张大嘴巴。 周奇克快捷地把枪对准雷老板的时候,不料一个硬邦邦的家伙突然顶住了他的腰:“别动!” 周奇克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支硬邦邦的家伙是一把枪!熟悉的声音,这个拿枪顶着自己的人,就是公司的同事小高。 雷老板一看救星来了,放下忐忑不安的心,指指周奇克手里的枪,对小高说:“别紧张,他枪里没子弹。” 周奇克冷笑道:“雷老板,你为何不问问,小高手里的枪有没有子弹?” 小高听后身子猛地一怔,下意识扣动扳机,果真没有动静。 周奇克对小高说:“我早就怀疑你监视我,就悄悄把你枪里的子弹卸下了。” 枪顶着雷老板的脑袋,他转问道:“现在你敢说我枪里没有子弹吗?要不,我马上试试。” 两人立刻吓得浑身发抖。 小高哭丧着脸问:“你怎么怀疑上我的?” 周奇克笑了:“你身上有一股和雷老板身上一样的臭味,从你们腐烂的良心里发出来的,没想到,为了金钱,你们同流合污,跑不掉了。” 周奇克的话音刚落。一群刑警冲进来,给两人拷上了。 雷老板不甘心,气狠狠地看着他,问:“你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奇克咧嘴大笑:“我不但鼻子灵敏,耳朵也挺好使,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电话里传出酒吧的音乐声,再说了,在郊外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你肯定会来这儿压压惊。” 雷老板一听,彻底蔫了。 第九十五章 诡报恩 空气干净而清冷,夜空深邃,如浩渺的沧海,平静无波。今夜,李董杰在警局值班,蓦然闯入一名年轻气盛的俊朗帅哥,气喘吁吁地对他委屈诉案:“刑警……同志,不好了……刚刚我在家时,莫名被一个大姐姐非礼了我的第一次。” 李董杰顿时噗嗤一笑:“那大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和你有关系吗?” “送外卖的。”帅哥毋庸讳言。杰哥强忍着笑意继续问:“既然没关系,你就随随便便让陌生人进屋啊?是不是那大姐姐长得非常迷人漂亮?” “送外卖的大姐姐嘴巴很甜,很会哄人,她执意要求进我房间参观,当时我没考虑那么多,就答应了大姐姐的请求,谁知她说自己太困了,于是躺在我床上睡觉,还拉了我的手……就这样,我莫名其妙被糟蹋了。”帅哥羞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杰哥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你现在想控告外卖姐?男人的头一次都是在迷迷糊糊状态中丢失的,想开一点了,况且你长得又这么帅。” “不是的,其实她伺候我挺舒服,从不打算告她,平生第一次挨大姐姐破了,还要感谢她呢。”帅哥突兀冒出惊人之话。 杰哥瞪大双眼,耸耸肩,好奇问道:“既然你也心甘情愿,今夜来报什么案件啊?” 只见帅哥的神情秒变严谨:“我跟你说,这事非同寻常,那大姐姐爽完了之后,由于兴奋过度,喝了一杯白开水不小心呛死了。现在还躺死在我家中,你们快点过去看吧?” “什么?竟然有这么离奇荒谬之事。”杰哥猛地站起身,表情十分惊讶。 “刑警大哥,她的死与我无关,我实话实说,你赶快去调查吧。”帅哥慌忙催促道。 杰哥偕同助理小马赶赴现场,细致检查了一轮,送外卖的女人果真是喝开水时不慎呛死,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杰哥头一回碰上这种荒唐案件。 接下来,有件神秘故事更为诡异。 永恒公司的总经理闫春的爱妻梨花,不幸遇车祸身亡,这天,闫春在火葬场为梨花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闫春的秘书也一起帮着操办。 仪式结束后,闫春才得知梨花的遗体不能立刻火化,原因是排在前面的一个农妇交不起她已故丈夫的遗体火化费,正到处在凑钱。闫春知悉后很难过,想不到现在还有这种事,叹了口气,对秘书说:“快送点钱去,帮他们交上吧,不管怎么说,到了阴间,她丈夫还是梨花的邻居呢。” 闫春的秘书立刻去找了农妇,帮她解了燃眉之急,事后,农妇拉着两个孩子在小春面前跪下来,连连哭喊道:“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闫春赶紧把她扶起来,瞧一眼小孩身上穿的破旧衣裳,大发慈悲的对秘书说:“再拿点钱,帮她买骨灰盒,给两个孩子买点衣裳。” 农妇想不到遇上这么好心的贵人,千恩万谢了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闫春望着农妇远去的背影,不禁又回忆起自己的妻子梨花。 记得出事那天早晨,梨花说要上街买东西,闫春言自己的车刚加过油,便仍钥匙给了她,没意料到梨花把车开出去没多久就出事了。后来警方查明,早有人在刹车系统上动手脚,闫春才知道,原来这起谋杀案是冲着他来的,妻子替他去了黄泉路。 凶手会是谁呢?因为商场上的利益之争,闫春平时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他冥思苦想屡不清头绪来,决定把追查凶手的事情交给警方去做,目前最想的是,回到当年下放时的向日村,那是他与梨花相识、相恋的地方。所以,把梨花的事料理好后,他再也无心思做总经理了,把公司全权交给儿子打理,自己独自去向日村。 在高处瞭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忆起以前远离他的妻子,闫春不禁万念俱灰,但乡亲们对他的热情关照,又深深温暖着他的心,闫春决定先在向日村住一段时间,种瓜种菜,淡泊度日。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惦记”着他的凶手,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打算放弃他。 那是闫春到向日村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闫春还在睡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嘭嘭嘭……嘭嘭嘭……”他起床一看,院子里已经来了十几个老乡,正围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议论纷纷,敲他门的是村长。 村长喘着粗气对他说:“老闫,快来看,院子里死了一个人。” 闫春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怎么会事人呢?他赶紧跑近观察,死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瞪着眼睛,眼珠子似乎受到惊恐已经完全凸出来,鼻子和嘴巴也明显变了形。虽说死样吓人,但闫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用手机向警方报案。 警方初步检验:这个小伙子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凌晨两点;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很有可能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死或者脑溢血一类;但从死者面部表情看,死亡前似乎受到过极大的恐吓。另外,警方还从死者身上发现一把尚未用过的匕首。 一星期以后,传来一个消息,说死者是个流氓团伙的打手。至于他为什么死在闫春临时住的院子里,死之前到底受到怎样的惊吓,等等,警方一时还无法判断。 刑警没下结论,但闫春心里却有了点数,他猜测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携带凶器暗杀来自己的,上次城里制造的那起车祸没达到目的,现在跟踪到此。 闫春当机立断给城里的儿子致电,几个小时后,儿子给他送来了他指定要的东西:一架小型红外线望远镜,一把杀伤力相当不错的短柄猎枪,还有几盒子弹。 就从这天开始,闫春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时间:每天下午三点就睡觉,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随后起床,不开灯,在黑暗里抱着猎枪,等着“惦念”他的人再次出现。 果然不出所料,他期待的人终于在两周后现形了。 那天晚上风很大,天上还下着雨,午夜十二点刚过,闫春就看到楼前道路上冒出一个人影,他拿起望远镜细瞧,发现是个陌生面孔,走路时贼头贼脑地不停东张西望。闫春“嘣”地打开白酒盖子,把半瓶白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然后,悄悄把猎枪的子弹推上膛,将猎枪伸出窗外。 那个人身穿一袭黑衣,此时正慢慢向这边靠拢,来到大门外,四下一看,然后纵身翻入院子里,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步步朝窗下逼近,闫春虽然有些紧张,脑袋却非常清醒,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抢先下手,争取一枪把对方击倒,否则真要交战起来,自己未必是这人的对手。于是,他举起猎枪,准备射击。 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的大树后面“倏”地闪出一个人影,几乎与此同时,只见那黑衣人“啊”地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随后那人影也消失了,院子里瞬间寂静得出奇可怕。 闫春诉不清那一刻自己的感受,猎枪早已落地,他抖抖簌簌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费了半天的劲才拨通警方的电话。警方来后勘察,黑衣人已经断气,面部表情和前段时间死的小伙子一样,同是惊吓过度而死。 闫春觉得很奇怪:先后这两名凶手自己都不认识,如果说他们真是收雇于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要将自己置于死地,那么大树下闪出的人影又是谁呢?神秘人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保护自己呢? 村民们对骇人听闻的事件议论纷纷,闫春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村里有个道士指点闫春去小卖部买来香烛。 一到晚上,从来不迷信的闫春对着烛火念念有词:“何人帮我闫春,感恩不尽!如果方便,留下大名,来日必报。”随后,他打开窗户,把纸和笔搁在窗台上。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又喝下半瓶白酒,本来是想等看动静,说不定那人会再次出现,可谁知不一会儿他迷迷糊糊躺倒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转过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遽然真的出现了,闫春跳下床,大步走到窗前一瞅,昨晚放在窗台上的白纸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为了报恩,何双贵! 闫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纸条明明就捏在手里啊! 这个何双贵到底是谁?他想遍了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叫这名字。又跑去问村长,村长说村里根本没有姓何的。太奇怪了!热心的村民纷纷帮闫春四处打探。 功夫不负有心人,四天后终于有人打听到了,离这里三十里外的村庄有一家何姓氏,闫春立刻找上门。 开门的女人闫春觉得有些面熟,那女人略略愣了一下,忽然泪如泉涌,抓住闫春的手激动万分:“恩人来了,恩人来了。”闫春猛然忆起,这个女人就是在火葬场碰到的农妇。 闫春不由问道:“你死去的丈夫叫何双贵?” 女人一个劲的点头。一刹那,闫春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诡”报恩。 第九十六章 交锋时刻 有个持枪歹徒,在洗劫金铺后被警方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这时候附近有一所小学放学,歹徒立刻冲进孩子群里,一手抱起一个,随后蹿进学校的一间空教室。刑警们顿时傻眼,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孩子劫持进教室,却不敢开枪。 歹徒向刑警提出三个要求:一是提供五百万现金,二是提供一辆汽车,三是把他安全送出国境。 警局局长心里很清楚:解救人质是第一原则。所以赶紧拿起喇叭向歹徒喊话:“我是这地方的警局局长,你的要求可以考虑,我马上请示上级批准。但目前你必须绝对保证这两个孩子的安全。” 歹徒在教室里冷笑:“你不给我肯定答复,我就让这两个孩子见上帝!” 局长见歹徒杀气腾腾的样子,决定先稳住他,发话:“你给我一个小时,我保证给你满意的答复,只要人质安全,什么都可以商量。” 歹徒沉默了片刻,不一会儿朝局长喊道:“我现在放一个小孩出去,叫他给我拿点水来,如果他一刻钟之内不回来,里面这个孩子就死定了。至于放哪一个出来?你们自己看。” 局长一听,立即点头:“我和这两个孩子家长商量一下,马上给你答复。” 这时候,校方已经把被劫持孩子的家长接到了学校。这两个孩子,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男孩的父亲是当地一家金融公司的董事长,家境非常富有,他们是开了好几辆轿车来的,除了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都到齐,而且还带来了他们的私人医生。 而女孩的父母只是在贫民窟里送快餐的,得知消息后连干活的衣服也没换,跌跌撞撞奔到学校,见了这阵势,夫妻俩只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局长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两个孩子的父母,随后就跟他们商量:“你们别急,办法总会有。我在想,等会儿孩子出来拿水的时候,是不是先把五百万给这歹徒送进去,至少表面上麻痹他一下,可以为进一步制服他赢得更多的时间……” 话未讲完,男孩的妈妈打岔道:“局长,这五百万我们出,你让我们家儿子先出来。”她一边说一边不放心地把私人医生叫到身边,叮嘱了几句。而女孩的妈妈涨红着脸,想说什么,开启了嘴唇,又把话咽进肚里,难以切齿。 局长看了双方父母一眼,沉吟道:“也好,先让男孩出来吧,到时候把钱送进去,男孩子的力气总要大些。” 男孩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忍,他看了看女孩父母,但事已至此,无奈照办。他拿出手机,通知秘书马上把钱送过来。 五分钟之后,男孩家的钱送到了,局长对歹徒喊话:“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送水的同时,五百万钞票也给你,希望你能够遵守诺言,绝对保证孩子的安全,现在,你可以让男孩出来给你拿东西。” 现场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大家屏息静气,连针落地都听得见。 只见教室门缓缓开了一条缝,男孩被歹徒从门缝里推了出来,可他的小手还紧紧牵着另一只女孩的小手,当然是那个女孩的手了。 歹徒一声喝断:“还不快去。” 男孩犹豫了一下,手慢慢松开,只听他对女孩说:“别怕,我马上就回来陪你。”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稚嫩,甚至还有些因紧张而颤抖,此时此刻,却镇住了所有在场的人,尤其是男孩的父亲,脸上的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男孩飞快地朝刑警这边跑过去,毕竟是年幼的儿童,他在剧烈的惊恐下腿都软了,扑倒在刑警怀里“哇哇”大哭,男孩的家人立刻围上去,男孩的妈妈一把抱起男孩,“心肝宝贝”地拼命叫着。 而此时,女孩的妈妈已哭成了泪人。 局长拉过男孩的父亲,抓紧时间和他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这时,就见男孩的妈妈朝私人医生手一伸,私人医生立刻递给他一瓶准备好的水,男孩妈妈搂着男孩说:“宝贝,快,先把水喝了压压惊。”谁知男孩才喝了几口,头就慢慢垂下去,刑警在旁边瞧到,一个箭步冲过来,但太迟了,男孩已经在药液的作用下昏睡着了。 局长与男孩的父亲闻声过来,局长朝男孩妈妈厉声喝道:“你怎么能这么干?” 男孩妈妈说:“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儿子去送死!我给我儿子喝的是强力催眠水,二十四小时内他都会昏昏欲睡。” 女孩妈妈一听,疯了似地扑上来:“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办?” 局长也愣住了:出现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估计到。 男孩的妈妈和爷爷奶奶,以及外公外婆,当即准备把男孩抱回家。万万没想到,一只大手按住了他们,制止他们的就是男孩的父亲! 男孩父亲神色严峻,坚决反对:“咱们不能让孩子丢下他的同学,就像在战场上,谁也不能临阵逃脱一样,我以前在部队当过兵,在边境上打过仗,我决不能让我儿子做出丢人的事情,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孩子醒过来。” 男孩的妈妈怔住了,奶奶则气得浑身发颤:“你……你想让儿子去送死?” 其父亲两只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他一字一顿说:“我怎么不爱我儿子?如果他醒来以后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将来会觉得比死还难受。”他坚决地嘱咐开车来的司机:“你把他们送回去,这里有我。”说完,他抱起儿子,走到局长面前。 可遗憾的是,警医用了各种办法,花了十多分钟也没能让孩子清醒过来。警医对局长说:“他们刚才给孩子注射的是高级催眠药,至少三个小时之后才能解除药力。” 男孩妈妈讥讽:“现在我总可以带我儿子走了吧?剩下的事情你们找我家律师,要陪多少钱都行。” 只听见“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男孩妈妈的脸上留下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男孩父亲冷冷骂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害死两个孩子?里面的孩子会因此而死,我们的孩子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和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这时,教室里的歹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朝外面大声叫嚷:“你们在玩什么花招?再不把孩子送回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局长只能拖延时间,对歹徒说:“现在出了点意外情况,男孩由于惊吓过度处于昏迷状态,请稍微延缓一点时间,我们正对他采取急救措施。” 歹徒不相信,一把揪起小女孩,把她拖到窗前,用匕首抵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对局长厉声:“你们听着,我再等你们一分钟,见不到那小子回来,我就先让她脸上开花。”他一边言,一边举着匕首在女孩眼前乱舞。 女孩妈妈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小女孩吓得在教室“哇哇”大哭,原本相对稳定的局势顿时急转直下。 局长不由皱起眉头,立即打开紧急对讲机,请求上级的指示。 危急时刻,男孩的父亲突然做出了一个令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行动:他一把抱起儿子,一手拎着装着水瓶子和五百万现金的大袋子,朝歹徒强占的教室走去。一壁走一壁大声对歹徒说:“我儿子确实昏过去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把他送回你这儿,你可以放心了吧。” 歹徒显然是被男孩父亲的举动镇住了,一时呆愣在那儿里,待男孩父亲来到教室门口时,他木然把门打开,丝毫没有防备之意。 而后,教室里发生了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无法看清,是电视台记者架在对面丛林间的一架摄像机,拍下了惊人的一切:男孩父亲进入教室,趁歹徒还在呆愣之时,赶紧把儿子朝角落一丢,随后一拳把歹徒手中的枪打掉,迅速将女孩夺过来,歹徒直到这一刻才回过神来,快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回击,只听“砰”一声,教室里瞬间弥漫起一阵硝烟…… 紧接着,教室门打开了,小女孩哭着奔出去,女孩父母欣喜地迎上去抱住她,几乎是与此同时,刑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教室,在歹徒即将要第二枪的时候,把他彻底击毙。 但在这时刻,他们却发现,男孩父亲已经倒在了歹徒的枪口下,而他挡住歹徒子弹的方向,正对着小女孩奔出教室的门口! 男孩父亲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遗体被抬出教室的时候,全场一片肃穆,局长率领全体公安干警向他默哀致敬,好久好久没有把手放下…… 那个小男孩长大之后当上了一名无畏的刑警。 …… 欧大志是个平常的普通人,可就因为做了一个梦,使他变得很不平常。 那天,欧大志在电脑上玩耍,玩着玩着,竟然昏昏沉沉睡着了。在梦里,眼见蒙山朝他走过来,蒙山是欧大志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去年之大街上被人暴打而死,至今都没查出是谁干的。 第九十七章 诡盗窃 在梦里,蒙山对欧大志说,他做鬼以后,到阎王那儿查清楚自己的死因,当年曾告发过他的顶头上司韦局长贪污贿赂的事,韦局长知悉后找了一伙地痞流氓来打他,本来是想给蒙山一个教训,可那帮不法之徒却一失手把他打死了。 蒙山做鬼后欲报仇,可韦局长家里长年供着“关老爷”,使他进不了屋,所以,蒙山就托梦给欧大志,帮他去将“关老爷”盗窃出来,欧大志就住在韦局长隔壁,动手也比较方便。蒙山还塞了一枚古币在他手里,忠告他,去偷“关老爷”的时候,只要手里拿着这枚古币,嘴巴默念“吾欲缩小”四个字,人就立刻缩小身子,进出自由,没有任何危险。 好诡异的梦境! 欧大志一觉醒来,梦中的情景还清清楚楚地留在脑海里,他感到挺可笑,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可一低头,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因为他看到,自己手里竟然真的攥着一枚古币。回忆梦里蒙山对自己说的话,欧大志半信半疑地轻轻念了一声“吾欲缩小”,声音还没落地,他再往四周巡看,惊见自己居然站在板凳腿旁边,感觉凳子比山还高。惊慌失措地欧大志赶紧念“吾欲变大”,这才恢复了原样。 难道蒙山在梦里诉的一切是真的!那这个忙到底要不要帮呢?欧大志拿着古币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天,觉得蒙山现在做了鬼之后来托自己办事,不办的话恐怕会不吉利,于是就决定去韦局长家试试。 有了那枚古币倒真的很顺利,半个小时后,欧大志已经轻轻松松地将韦局长家的“关老爷”偷了出来。 欧大志回到家,忍不住把前前后后事情给老婆雪琳讲了一遍。可雪琳说什么也不相信,还嘲笑欧大志胡说八道,欧大志便从怀里掏出古币,当场示范给雪琳看。 只见欧大志嘴里刚念出“吾欲缩小”四个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瞬间就不见了,雪莲吓了一大跳,正要到处寻找,却觉得脚背上一阵痒,低头一看,缩小身子的欧大志在她挠痒痒,雪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当天夜里,欧大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手中拿着那枚古币,不停地把玩。突然,他从床上跳下来,三下两下麻利地穿上衣服。 雪琳被他闹醒,睁眼问道:“深更半夜的,你要干什么?” 欧大志朝她晃晃捏在手里的古币,回答:“这东西可是稀罕之物,我们还给蒙山之前得好好利用利用。”话没说完,人早已蹿出了门。 欧大志一夜未归,第二天才气喘呼呼地回来。一进门,他“啪”扔下一个大包,得意地对雪琳说:“愣着干嘛?还不快找个毛巾来帮我擦汗。” “什么烂东西,背得这么沉?”雪琳给他递过毛巾,随后就蹲下身去解包袱。 谁知才解开包袱一角,雪琳吓得脸色苍白:“钱?你哪弄来那么多钱,都是一捆捆的?” 欧大志闭口不言,只是在笑。 雪琳脑子徒然冒出不祥之兆:这该死的,莫非去偷钱了?只有银行才有这样一捆捆的钱呀!她连忙打开电视,果然不出所料,早新闻在报道信用社被盗事件,雪琳断定这一切都是欧大志干的,“扑通”立刻朝欧大志跟前跪下,求他赶快去信用社悄悄把钱还了。 可是,欧大志却仗着有古币的帮忙,谅民警也查不出他的踪迹来,所以开心得哈哈大笑。他捏着手中的古币,对雪琳说:“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你。嘿嘿,这玩意儿还真好使,我以后靠它在银行里进进出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你放心,我只做这一次。” 雪琳劝不住他,只得暗自落泪。 又过了两天,这天晚上,欧大志在梦里再次遇见蒙山,不过蒙山对欧大志所言的忠告,可把他吓得哆嗦好一阵子。 原来,蒙山托梦向他交代过,这枚古币只能用来做蒙山吩咐的事宜,禁不能乱用,否则会遭报应。欧大志自说自话拿古币去盗窃信用社的钱,蒙山看在欧大志之前帮忙的份上,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挡灾,所以这次蒙山再三提醒,万万不可再用古币去干坏事了。否则必遭恶报。到时候他蒙山也无能为力。 蒙山说,他刚才去了韦局长家,没想到这贪官又请了一尊“关老爷”回来,他要求欧大志再帮一次忙,急忙把那尊“关老爷”偷出来。 欧大志自然不想遭什么恶报,所以梦醒之后就踏出门帮蒙山办事,可谁知这一去,三天没归屋。 直到第四天,民警上韦局长家来了,顿时引来好多看热闹的邻居。原来,局长夫人刚才看到她家的狗在玩一只塑料奶瓶,还发出一声声怪叫,觉得挺奇怪,此奶瓶已经不见两天了,于是就靠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料这一瞧,差点把她吓得失魂落魄:奶瓶里居然有一个极像邻居欧大志的一寸小人,七孔流血,僵硬着身子。局长夫人搞不懂是怎么回事,速打电话报了警。 民警正在对局长夫人做笔录,好心人把雪琳叫来,雪琳接过奶瓶只看一眼,就惊叫一声晕了过去。随着她手里的奶瓶“嘭”一声摔在地上,那个像欧大志样的小人从碎瓶子内滚出来,一阵青烟飘过,眨眼功夫还原成了真欧大志,那副七孔流血、浑身僵硬的恐惧样子,把在场的人都吓愣了。 民警让局长夫人回想一下,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回应:“有!韦局长比较信奉关老爷,家里一直供着,可前两天关老爷居然不见了,韦局长又去请了一尊。还有,那天……对了,准确的说是三天前,我洗完澡要用沐浴露时,才发现旧的已经用完,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也顾不上穿衣服,快步进厅拿新的,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个男人在眼前一晃,再看却什么都没有。” 局长夫人言到此处,雪琳醒了,民警问雪琳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琳就把蒙山托梦和给古币的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众人联系到局长夫人一番话,猜测欧大志一定是变形钻入奶瓶之后,因为被瓶盖子堵住出不来,活活闷死了。 蹊跷的是,欧大志为什么要去钻这个奶瓶子呢?就连民警也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蒙山的话说,欧大志是因为躲在奶瓶里观看局长夫人的隐私而遭到报应。 民警并没有在欧大志尸体上找到古币之类的东西,这桩古怪的案子最终怎么处理,相信警方自有妙招。群众后来纷纷传言,韦局长在案发当晚突然暴死,就死在他家门外的走道上,据说是做了鬼的欧大志与蒙山一起恐吓他,导致心脏病发作而死。 这种诡异事件总是越传越悬乎。而且,传的人都喜欢在故事最后加一句:看来,人活一辈子,坏事还是少做为好。善恶虽只有一念之差,但善恶自有报应,没准一不小心,轻轻松松就凑够了让你死的理由。 …… 罗远飞是到这座城里来打工的。 这天下午,他正蹲在打工者聚集的西四路人行道边等活干,一辆灰色越野车缓缓开过来,在路边停下,开车的是个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女人,几个打工者一见她从车上下来,立刻就急巴巴地迎上去。 但是这女人没搭理他们,只朝蹲在路边的罗远飞瞥了一眼,朝他招招手。罗远飞不由心中一喜,赶紧站起身来,大步跨过去。 女人问罗远飞:“抹卫生间的水泥地面,100块,干不干?” 罗远飞当然干了,连忙点头,女人于是就让罗远飞上她的车。她问了罗远飞一些基本情况,也给他自我介绍说,她姓黄,叫黄晓华。 大约一刻钟之后,黄晓华将车开到市郊一座小宅院前停泊,下车后,她先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罗远飞说:“我订的水泥和黄沙还没有送过来,咱们进屋等吧。” 罗远飞便随黄晓华进屋,他没想到,这个黄晓华对他非常客气,不但给他在客厅沙发上让座,还忙不迭地为他端茶敬烟,而后在他对面坐下来,笑吟吟地望着他。 罗远飞似乎被黄晓华望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什么?端起杯子拼命喝茶。 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踏三轮车的铃铛声,随后便是一阵吆喝声:“有人吗?送水泥和黄沙来了。” 罗远飞跟着黄晓华出去接应,他见来送货的是个男人,疾步上去相帮着一齐把水泥和黄沙卸下来,抬进院里。 黄小华突然瞅瞅送货人,又瞅瞅罗远飞,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笑道:“你看你们俩长得多像亲哥俩啊!” 罗远飞一瞅,不禁愣住了:这人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呢? 但就这一瞅,罗远飞忽然身子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要往地上倒下去,他大叫一声:“我头晕……晕死……”接着就真的没了知觉。 送货人眼明手快地一步冲过去搀住他,把他架进屋,轻轻放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罗远飞的嘴巴里响起了重重的呼噜声。 第九十八章 阴谋诡计 送货人陡然一个精神,问黄晓华:“他能睡多久?” 黄晓华回答:“放心吧,没三五个钟头醒不过来。” 送货人又问:“现在就干?” 黄晓华一咬牙:“干!” 于是送货人一弯腰,将要上去拖罗远飞。 不料罗远飞却猛然睁开眼睛,“嚯”地跳起来,立马伸出两只手掐住送货人的脖子,只稍稍一用力,送货人就软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黄晓华吓得一声尖叫,撒腿就跑,罗远飞只轻轻伸腿一勾,就把她绊倒在地。 随后,罗远飞轻松往沙发上一靠,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得意地对倒在地上的黄晓华说:“嘿嘿,往茶水里下药……老子多少年前就玩过的货色,居然今天还拿来耍老子?哼,说吧。你们打算麻我之后干什么?” 黄晓华喃喃道:“不就是想抢……点钱嘛。” “住口!”罗远飞怒喝道,“明知我一个打工仔哪里有钱?没功夫听你乱说,再不老实,我可就杀人了!我手下的冤魂已经有十几条了,可不在乎再添上两条。”说罢,他把藏在腰际的匕首掏了出来晃晃。 黄晓华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抹着眼泪说:“大哥,我跟你讲实话吧,我们是做买卖的,这房子是租来的,送货的是我男人。弄你来,是因为你和我男人长得像。我们准备……准备把你放到厨房里,然后打开液化气,把电打炉设置成二十分钟后自动点火,到时候一爆炸,外面人就以为是屋里着火了,我们便可以借此机会向保险公司索赔。” 罗远飞一听,心中暗暗骂一句:“可恶透顶的女人,”接着继续追问,“如果我充当你男人意外死亡,你们能索赔多少钱?” 黄晓华瞄一眼罗远飞,小心翼翼地说:“八九十万吧。” “糊涂!”罗远飞立刻训斥她,“你以为保险公司吃素的,有这么好骗啊?这么一大笔赔偿费,他们肯定要做尸检,到时候查出我胃里有麻醉剂成分,血型与dna也对不上,你们两口子就等着以故意杀人罪和诈骗罪被枪毙吧。” 黄晓华身子一震,眼泪“哗哗”直流:“大哥,我们哪懂这些啊……” 罗远飞连连摇头:“唉,就你们这点智商,也敢犯罪?” 这时候,只听那送货人,也就是黄晓华的男人,嘴巴里发出一阵轻轻的低吟声,看样子他准备要醒了。罗远飞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上去狠狠一大脚朝他身上踢去,只听见“咔吧”一声响,一阵后脖骨断裂的声音。 罗远飞狞笑着对黄晓华说:“你们这个计划应该实施下去,你男人已经残废,活下来也是高位瘫痪,如果你家液化气爆炸炸死他,那保险公司的赔偿金不就稳稳到手了。” 黄晓华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气猛爬上背脊,她战战兢兢地看着跟前宛如恶魔般的男人,声音里满是哭腔:“你怎么能……怎么能……他是我男人呀……如果我不答应……不答应你呢?” 罗远飞凶相毕露:“那我就杀死你!” 黄晓华一看罗远飞杀气腾腾地样子,不得不低下了头。她压抑地抽泣了几声,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罗云飞则笑眯眯上下打量着她,见其有几分优美姿态,并主动要求与对方发生关系,几乎要崩溃的黄晓华只好忍气服从,罗远飞爽完之后,阴险着对黄晓华说:“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你就快点决定了吧。” 黄晓华含泪开口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说:“老公,你……你反正活着也是一个废人了,就不如做做好事吧……以后每年的今天,我会多给你烧纸钱的。” 罗远飞问了黄晓华那家保险公司的名称随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只袖珍录音机,抠出里面的磁带,在黄晓华面前晃了晃,讲:“一般情况下,保险公司赔偿一个月能下来。一个月后,第一个星期五下午三点,我会在火车站广场中央百事可乐的广告牌下等你,你把得到的保险公司赔偿金的一半带来给我,我就把这盒录有你口供的磁带还给你,咱们从此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黄晓华愣了一愣,感觉这男人真的好可怕。 罗远飞严厉道:“但是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拿了赔偿金之后不声不响地溜了,那么对不起!我会把这盒磁带直接寄到保险公司去,你从此一辈子都将在追捕中度日如年。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黄晓华只好老老实实答应了罗远飞,和他一起把自己的男人拖进厨房。 厨房里有两罐液化气,黄晓华拧开,没接气管线的那罐开关,罐里的液化气立即“吱吱吱”地直往外冒;她紧接着又拧开接到电打炉的那罐液化气开关,再把电打炉设置到二十分钟后自动点火挡,跟后快速离开现场。 出门后,罗远飞和黄晓华两个人仿若互不相干,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西边有菜市场,所以往西走的黄晓华还故意在手里挎着篮子。案发那天的晚上,两个人都在做着领取保险公司巨额赔偿的美梦,可万万没预料到,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 接近年底,小偷活跃频繁,请注意防盗。 这天,宇三拎着一袋苹果走进一幢公房,爬上五楼,敲响了502的房门。没敲几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身材丰满、容貌端庄的姑娘,问他找谁? 宇三不急不忙的说:“哦,我找周会记?在,在这里。” 一听这话,宇三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宇三这人不务正业,平时专干扭锁撬门行盗的勾当,每次行动,手里总是拎一份礼品,佯装走亲访友的样子。敲门时,如屋里有人,谎称找人,随后胡编个人名,待对方没有这人时,他便从容离开,一点不留痕迹;如屋内无人,他便翻箱倒柜,拣需要的拿。不想,眼下他胡编乱造的“化工厂周会计”,此地竟然会真有其人,这真是芝麻跌进针眼里——巧透了。 宇三不由心慌起来,忙又编一句:“这周会计是男的?” 姑娘笑笑回应:“当然是个男的,还会是女的?” 宇三又问:“年纪有五十多岁了?” “是啊!”姑娘说,“他是我爸,快进来,快进来。” 这一说,宇三更紧张了,想不到“周会计”还是她爸,糟糕,怎么办呢?走,显然是不行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门。 姑娘很热情,又倒茶又敬酒,还拿出一盒高级奶糖请他吃。宇三哪有心思吃这个,两只眼睛只顾四下扫,发现屋里仅姑娘一人,这才稍稍宽了心,问道:“周会计不在家吗?” 姑娘回答:“出去了,过一会儿就回来。” 宇三连忙说:“既然周会计不在家,那我就不等了。” 姑娘快言:“他很快就回来了,你坐一会,坐一会。” 宇三想:哪能再坐呢,万一她老爸回来,岂不露馅?便起身道:“不等了,不等了,我还有急事,改日再来这些苹果就留给你爸。”说着,便往门外走。 姑娘跟出去说:“这样吧,我带你去,我爸就在对面理发店理发。” 宇三回应:“哦,你爸在理发,那就算了,反正也没啥事,不麻烦你了。” 姑娘说:“不碍事,不碍事,我领你去。”反手拉上门,跟宇三下了楼。 宇三没想到姑娘竟会如此热情,欲拒绝又怕引起怀疑,只好勉强说:“也好,也好。”心里却在暗暗盘算如何借机溜走。 姑娘似乎一点没留意到宇三的异样神情,只顾一边走一边与他闲谈,她问宇三是不是她爸的同事,在厂里干什么工作。宇三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两眼一个劲的四下溜,寻找着脱身机会。 正东张西望之时,姑娘突然指着一旁说:“我爸就在这里。” 宇三抬头一看,脸色大变,原来这里挂着向春派出所的牌子,他急忙撒腿就跑。这时就见姑娘顺势一个“扫堂腿”,把宇三扫了个“狗啃泥巴”,不等他爬起,姑娘又冲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往起一拎,把他押进派出所。 这姑娘叫马小珍,是刑侦大队的一名实习女警花。就在上星期,她到市郊西山路姑妈家去玩,她姑妈住的也是公房,上午十点钟,姑妈家的门被人敲响,马小珍便去开门,一看,是个男的,手里拎着点心,问他找谁?他说找钢铁厂的老赵。马小珍说:“没有这个人,找错了。”那人便走了。 后来,马小珍偶然发现那人进入对面那幢公房。当天中午,她据悉,对面公房里有户人家的门被撬了,家中两千元现金被盗。失主说,小偷将一只空蛋糕盒留在了她家里。没想到,今天这个贼到她家里来“演戏”了。 一个星期前小偷在市郊作的案,今天在市区重演,他当然不会想到与马小珍见过面,可马小珍一眼认出了他,哪肯轻易放过,沉着地将他引入派出所,活捉了这个狡猾的小偷。 第九十九章 贪婪之梦 王晨和他的女朋友朱玲,谈了两年的恋爱,眼看快谈婚论嫁了,但王晨深知,朱玲多少有点犹豫的,她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相比之下,自己的条件就很一般。 这天,王晨打算去市中心买件像样的礼物送给朱玲。很快,公交车来了,他便挤上去。车厢里人满为患,王晨不禁皱起眉头,可谁让自己没钱买私家车呢,卡里的这点积蓄连婚房的首付都不够,王晨无奈唉声叹气。 猛然,车厢后部传来一男子的惨叫声:“救命,救命啊……”王晨转头望去,只见后排位置上有个中年男子正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 “你怎么了?”旁边的乘客惊恐问他。那男子带着哭腔回了一句:“我肚子饿了。” “有病吧?”乘客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男子也不管,只顾自己说话:“我还没吃中午饭呢。我以为昨天吃过了,今天就不用吃了,没想到饿成这样。救命啊,我快死了。” “神经病!这人一定是神经病,司机,车上有神经病……”乘客们顿时吵吵嚷嚷,车厢开始变得混乱。 司机扭头大喊:“喂,那个没吃饭的,你去哪里?” 男子回答:“去康复医院。” 司机吼道:“前面就是,到站赶紧下车。” 可真到站了,那男子又不动了,开始学狗叫起。吓得他前面的几排乘客坐立不安,人心惶惶。有乘客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正在这时,车厢中部冒出一个小个子***出来说:“不用打了,我也在这站下车,我把他拖下去。”他一面说。一面挤开人群,来到那男子身前。 只见小个子一把抓起男子的手臂说:“走吧,你不是去康复医院吗?已经到了。” 男子往车窗外张望,神经兮兮的说:“没到,还没到,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嘛?自己下来看看。”小个子连哄带骗,终算将那疯癫男子拽下了车。车上的乘客立刻松了口气。 此时,王晨也跟着他俩下了车,一路尾随着。果然,这两人没有走向康复医院,而是拐入了旁边的小巷。 王晨掏出手机,调好了手机的焦距,突然喊道:“两位大哥,等一等。” 前面两人一转头,王晨便迅速按下拍照的快门,一张脸部的特写照已成功定格。 “你干什么?”小个子又惊又怒。 王晨冷眼笑道:“你们俩一个装疯卖傻,吸引乘客注意,一个借机下手扒窃,我早看在眼里了。如果不想让你们的照片出现在公安局的电脑里,就乖乖把刚才偷的钱包交出来。” 小个子愣了愣,说:“就偷了一个。” 王晨厉声喝道:“一个就一个,快点扔出来。” 小个子与同伙互相使出个眼色,然后从外套里取出一个女人款式钱包,扔给了王晨。 等那两个扒手骂骂咧咧走远之后,王晨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钱包,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本以为能得到一笔横财,就可以给朱玲买更好的礼物,没想到这钱包里面除了手机就是卡,仅有的几张零钱加起来才几十块,根本不值一提。 正生着闷气呢,钱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假思索的王晨顺手接起电话。此电话正是钱包的主人打来的,听口音是个年轻女孩:“请问是你捡到我的钱包吗?” 王晨回答说是。女孩一下兴奋起来,说她愿意给王晨三百块钱,希望王晨能将钱包物归原主。 王晨仔细想了想,觉得这钱包里只有一部手机和几张卡,实在无利可图,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又能得三百块,立马爽快答应了。于是,他提出让女孩在市中心某家百货大楼门口等他,他很快搭车过去。女孩自然是千恩万谢。 上了出租车,王晨百无聊赖,便翻看起钱包来。谁知这一看,竟然在一大堆硬币里翻出一枚耀眼夺目的钻戒。王晨将钻戒戴在手上,琢磨了半天分不清真假,更估算不出钻戒的价格。他瞧见开车的是个女司机,心想,说不定她能明白。 待车子停泊后,王晨便将钻戒递给了女司机,让她鉴定一下,女司机打量了一番,十分肯定地说:“这是真货,价格嘛,接近上万块钱。不错!” 王晨心中窃喜,当他见到那女孩时,便向她提出要三千元作为赎金。他觉得区区三百块实在太便宜了女孩。 女孩面对王晨突如其来提出的要求,有些不知所措:“我口袋里只有三百块钱,全给你还不行吗?”可王晨说什么也不同意,拿着钻戒转身要走人。 女孩连忙喊住他,生气地说:“我这就去取三千块钱给你。” 就这样,女孩找到了一个自动取款机,走了进去,王晨则在外面等候。女孩一边装作取钱,一边悄悄拨打了110报警。 王晨见女孩久久不出来,便走过去敲了敲门:“你怎么还没好?” 女孩解释道:“我忘记银行卡密码了,正在挨个试试呢!”王晨又催促了一声,也没有狐疑,继续在外面等候。 没过多久,两名便衣民警从王晨背后抄上来,瞬间将他扑倒在地。 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变故,王晨吓得面如死灰。他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禁心惊肉跳,一路上哭丧着脸苦苦向民警求饶,但民警冷冷一句话:“到局里再说。” 结果,王晨灰头土脸地被押进公安局,刚踏进门,说巧不巧,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姑娘。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女朋友朱玲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晨的眼睛都直了。 朱玲回答:“我的电动车丢了,所以来报案。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晨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一旁的民警开口:“他敲诈勒索,能不来这里吗?” 王晨来不及作任何辩解,就被民警带进了审讯室。当审讯室的大门重重关上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因为他知道,这扇门已经永远将他与朱玲隔成了两个世界。 人的贪婪是一种毒药,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最关键是要有自控能力。 有个姓班的屠户,长得五大三粗,加上有些社会关系,便在菜市场欺行霸市。 这天,他因短斤少两,与顾客发生激烈的争执,他一怒之下,抓起剔骨刀,把人家的手臂刮了一道血口子,顾客气不过,马上报警。 两名干警赶到现场后,欲要擒拿他,班屠户舞着刀,踹了干警两脚,骂骂咧咧嚷道:“别拿这一套吓老子,公安、法院,老子都有熟人。” 干警朝他喷了辣椒水,这才摁住了班屠户,把他抓进派出所,案件报往县公安局。 班屠户没言假话,分管社会治安的陈副局长正是他的亲表叔,班屠户经常拿这位表叔出来炫耀,派出所周所长当然知道两人的关系。到了县局,周所长把材料递给陈副局长,试探着问:“一个小小的治安案件,要不,拘留两天就放了。” 陈局长看了看材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周所长一眼,周所长的嘴角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局长快退居二线,陈副局长正在和另一个副局长竞争接班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不得任何岔子,何况眼前这位周所长正是政敌的人。没那么好的心肠。 陈副局长打开执法记录仪的实时录像,在班屠户高喊“公安、法院,老子都有熟人”时,他眉头一皱,拍案而起:“这还叫小小治安吗?飞脚踹干警,已经涉嫌妨碍公务罪了,马上刑拘。” 周所长一听,颇感意外,随即打起圆场:“这件事吧,说重了,够不上刑拘。不过呢,嫌犯也是一时激动,只要他认错到位,真心悔过,当治安案件处理,也并无不妥。” 此时,电话响了,是老家的人打来求请的。陈副局长声色俱厉地告诉对方;“在我们干警面前挥刀,性质很严重。不要说是我表侄,就是我亲儿子,都得依法办事,不讲人情。” 放下电话,陈副局长立马签字刑拘班屠户,周所长竖起大拇指说:“陈局,您大义灭亲,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就这样,班屠户以涉嫌妨害公务罪的名义,被陈副局长签字刑拘了。 送走了周所长,陈副局长提起电话,想给县法院班庭长打声招呼。还没拨完数字,他坚定放下电话。班庭长怎么会不知嫌犯是他堂侄呢?自己多此一举,反而不好。 经过一系列程序,案件送到了班庭长手里,班屠户的家人早就把关系疏通好了,班庭长瞧事情不大,也想判堂侄一个情节显著轻微,直接释放回家了事。 班庭长休闲着翻开卷宗,突然看见陈副局长的签名,原来是他下刑拘的。班庭长眼睛瞪得滚圆,这陈副局长不正是班屠户的表叔吗?姓陈的是啥意思? 班庭长看了执法录像,见班屠户口口声声宣称“法院有熟人”,他内心忿忿不平,也坚定要严判班屠户。 在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后,班屠户收敛了许多。朋友笑话他的表叔。堂叔不管用,班屠户自我解嘲说:“都怪我嘴臭,幸亏公安、法院没熟人,否则,现在我还被关着呢!” 第一百章 背后的女人(上) 每一个男人成功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李董杰与黄小娟结婚纪念日的那晚,杰哥不仅买了一束美丽的红玫瑰,还给她送上“一鹿有你”纯铂金项链,爱妻欣喜万分。杰哥深情以对:“阿娟,感谢一路上有你莫大的支持,还为我生下一对可爱超萌的龙凤胎,谢谢你!”继而在她白净饱满的额头上亲一口。 “嗯,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要做得更好,同时也谢谢你今晚的礼物。”小娟露出迷人惬意的笑容。 彼此这对龙凤胎已经甜甜地安然入睡了,出生时,男婴先比女婴早出生几秒钟,所以男娃是哥哥,女娃则是妹妹。夫妻俩依偎在沙发上蓦然回首第一次邂逅的美好画面。 “杰哥,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还以为你是别人的老公。喜欢你又不敢说出来。”小娟瞄他一眼,实话实说。 “哦,我的魅力确实很大,许多女孩子为我痴狂陶醉,可造物弄人,我就偏偏喜欢上我家女佣了。”杰哥一脸的孤傲道,倍感自己非常有魅惑力。 小娟不甘示弱的回应:“我更加有魅惑力,没认识你之前,全村的男人天天追逐着我不放,有个土豪还扬言为我抛妻弃子,净身出户,欲买下一栋别墅赠送于我,可我却偏偏遇上一名刑警。” 杰哥愣了一愣,两人相视片刻,不禁噗嗤一声开怀大笑。夜色朦胧,屋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几乎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周末,杰哥应酬繁忙,每次总在夜深人静之时归家,小娟早引以为常,她只顾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照顾好这个家庭,其余不想管太多。可有一次,小娟在帮杰哥扔衣服进洗衣机时,无意闻见他换下衣物上有另一个女人淡淡的香水味,小娟的身子猛然一震,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小娟从来不喷香水,这味道出自哪个女人身上?杰哥竟然背叛她,正生着闷气,手机突然响起,是杰哥打回来的,随手按下接听键。 “喂,阿娟,今晚我不回去吃饭了,在单位加班高案件。”杰哥告知。 “什么?又加班了,我问你,你衣服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小娟厉声问话。 杰哥则懵懵懂懂,停顿几秒钟后悟道:“哦,香水味是朱大海喷的,这香水是他自己买的,那天出警,嫌疑犯躲在肮脏的茅厕里,我们进去抓人,却弄得满身脏臭,难以低挡的恶臭味,大海就往我衣物上一喷,你放心,我李董杰绝不会做对不起黄小娟的事情。” “好吧,暂且原谅你这次。”小娟轻轻地吁了口气,原是虚惊一场。 然而,在杰哥内心深处真的没有隐藏别的女人吗? 星期二,快下班的时候,劳碌一天的人们都暗暗松下一口气,等待下班铃声响起。就在这时候,一家规模不大的银行柜台前,猛然响起一阵怪叫:“都别动,我是打劫的。” 一个头戴面具的抢劫犯,持手枪威胁着银行职员,命令他们将一捆捆钞票装进早已准备好的大旅行包内。 抢劫犯名叫昌亮,因赌钱输红了眼,打起了抢劫银行的主意,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大旅行包已经塞满满了金钱,昌亮还不想离去,正当他还想扩大战果的时候,一个银行职员冒着生命危险,悄悄地用脚尖踩住了暗藏的报警系统。一霎时,警铃大作,眨眼功夫,巡逻警车从四面八方赶来。 昌亮见自己落入了刑警的包围之中,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右手握枪,左手拽着沉甸甸的大包,左突右撞,最后跌跌撞撞地爬上了银行的楼顶。 到了楼顶,昌亮放眼一瞧,更是傻了。这是一座孤零零的高楼,要想转移到其他楼层去根本不可能,而且光秃秃的楼顶,连只鸟都藏不住。昌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眼前一亮,一颗心激动得“怦怦”乱跳。 原来,他发现在楼顶的角落,站着一个年轻人正向下瞭望着什么呢。这恰巧是一个人质,只要抓住他,逃避刑警的追捕就有希望了。昌亮憋住气,放轻脚步,像蛇一样地无声来到年轻人身边,使劲一拽,用枪顶住对方的腰部,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要乱动,乖乖地按我吩咐去做。” 年轻人冷不丁被吓一跳,他回头看了昌亮一眼,很快就镇定下来,赖洋洋地说:“要挥舞那玩意的话,最好到别处去,在这里是要给你添麻烦的。” 年轻人的镇定反而让昌亮迷糊。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早就下个半死,难道此人的脑袋有毛病?昌亮手上又用了点劲儿,枪支狠狠地顶住年轻人的腰:“你神经病,莫名其妙说些什么?我手里握的可不是儿童玩具枪。只要我手指轻轻一勾,你的小命就彻底完蛋。” 年轻人脸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那就随你的便好了,我正想从这里跳下去呢,你的枪结束了我,岂不更省事,免得我摔得头破血流。只是连累你担一个杀人的罪名,真不好意思。” “你、你、你在说什么?”昌亮听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 年轻人显然是在死之前再找个人聊聊,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昌亮:“说起来真让人后悔!我不知怎么会鬼迷心窍迷上了赛马,而且越来越上瘾,直到不能自拔的地步,最终挪用了公司一笔巨款。明天是公司查账日子,我实在走投无路了,瞧,这是我写给家人的。”说着话,他掏出一张信封,上面果然有两个大大的字:“遗书”。 昌亮彻底泄气,直骂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此时,楼下刑警的吆喝声已经越来越近,昌亮知道,刑警正在一个楼层挨着一个楼层朝上搜寻,很快就出现于此,再不想办法,自己肯定蹲监狱。 一着急,昌亮口气软了,他可怜巴巴地哀求:“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刚刚抢劫银行,正被刑警追捕呢,我想,你反正准备要死,什么也不在乎,暂时做我的人质,救我一命吧。” 看样子,年轻人是个冷血动物,他没多想就一口拒绝:“我不管那些闲事,你再不开枪,我就跳楼了。”说完,一条腿迈过了栏杆。 昌亮手忙脚乱地上前抱住年轻人,嘴里连声喊道:“我们再商量商量,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给你一大笔钱,这样你就可以还清债务了。” 年轻人闻听,似乎愣住了,转过身来,不相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话?” 昌亮一看有门路,赶紧大把大把地朝外掏钱:“你瞧,你已经成了一个大富翁,干嘛寻死呢?” 终于说动了年轻人,从栏杆外收回了脚,看到昌亮手里的枪,不放心地说:“我可以帮你一次,不过,事后你不是照样打死我,把钱抢回去?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你把手枪给我。” “不行!不行!”昌亮一口回绝。 年轻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把那些钱扔回大旅行包里,“好吧,咱们各走各路。” 楼下嘈杂喊叫声渐渐逼近,昌亮不敢再僵持下去,无可奈何地把手枪递过去:“好!我答应你,你快做我的人质。” 年轻人一把夺过枪,望着眼前一片红海的钞票,突然之间,仿若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此时,在他眼里,没有办不成的事,再也没有走不过去的路!他大声向浑身发抖的昌亮施令:“喂,把你的旅行包抛过来。” 昌亮发觉苗条不对,瞬间吓得惊恐万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砰!”一声,年轻人趾高气扬地朝天放了一枪:“你不听命令,我打死你。” 这时候,一群刑警冲上楼顶,呈伞形将他俩紧紧围住,李董杰惊愕发现,这年轻人正是公安局通缉的大毒袅——卢金豪,此人非常阴险狡猾,诡计多端。 一个警官朝年轻人高声喝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赶快放下武器!” 昌亮做贼心虚,吓得高声大叫:“别开枪,我投降。” 可是那个卢金豪却毫无惧色,他神气活现地命令道:“快给我闪出一条路来,你们看清楚,人质在我手上。”言落,一辆私人直升飞机已盘旋在他们上空,探出一支重量级的枪口,子弹如雨般止泻而下,刑警们接二连三倒地。 现场一片慌乱,卢金豪趁机背上旅行包,抓住飞机投下的绳索,一边开枪射杀昌亮,一边逃脱此地。刑警们幸亏都穿上加厚的防弹衣,才避免了生命危险。同天下午,小娟一如既往地在菜市场里买菜,刚走出市场门口,即刻被一个年轻人捂住嘴巴,强行拽入一辆灰黑色面包车后疾速离开。 等小娟醒来,已躺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绑架对她而言并不是头一次,她神情黯淡巡看着四下。这时,门开了,走进三个人,两男一女,那女人美得倾城倾国!她靠近小娟,目光直视,红唇微翘,一副高冷孤傲的模样!此刻,小娟猛然发觉,此女身上散发的那缕幽香正是杰哥衣物上那股淡淡香水味。 第一百零一章 背后的女人(下) 黄小娟停止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目前最关键的是如何逃跑,而不是东猜西疑的时候。美丽的女人冒出尖酸言语:“你就是李队长的爱妻吧,长得不错!只可惜,李队长往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在她那张冰冷的绝美容颜上显得毫无血色。 女人身后的两个壮汉一直缄默不言。小娟微低下俏脸不语,面对这些无耻之徒,越出声越遭殃,她的不理睬反而更加激怒了对方,“我在问你呢?”女人粗鲁地托起她下巴,凶巴巴地质问。 小娟斜眼冷视着对方,仍旧闷声不吭,女人扬起手掌“啪!”一声,朝她脸蛋狠狠抽过去。这时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探出头来喊话:“苏美,豪哥回来了,喊你过去一趟。” 苏美!那凶婆娘叫苏美。歹徒们转身走人,那巴掌太狠了,小娟的脸上留下红红的五指红印。 这里是远离市区的孤僻山庄,仅仅座落着一栋不起眼的两层楼小住宅,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适合毒袅隐蔽的藏身窝点。苏美走进豪哥的卧室,靠在沙发上的卢金豪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苏美关上门,亲昵的挨坐在他身边:“豪哥,回来了,带了什么好货回来?” 卢金豪顺手搂过她的细腰,指着茶几上堆积着一叠叠钞票,豪爽阔气说道:“这些钱全送给你。”借机往她饱满的红唇上亲一口。苏美一见这么多钱都归她,欣忭不已,“谢谢豪哥!”随即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两人在沙发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卢金豪低声请求:“今晚留在我这儿。” 苏美圆滑世故,敷衍盖过:“不好意思,我刚来大姨妈。”她心知肚明,这些男人今天睡了这个女孩,明天又不知将谁搂在怀里,非常不靠谱。最终深受痛楚的还是女人自己。 “刚来,这么巧。”卢金豪的眼神失望,他想霸占她已经等了很久,可苏美总找各种借口推脱。 “是的,过几天再说吧。”苏美冷冷地站起身,连钱都不拿立刻转身离开,她的美让他神魂颠倒,卢金豪喘着粗气用力扯回她,紧紧拥她入怀,不管苏美再怎么使劲挣脱,也无法摆脱…… 事后,穿着睡衣的苏美站在阳台上抽着闷烟,躺在床上的卢金豪依然呼呼大睡,她巴不得一刀砍死他,已解心头之狠。 苦寻爱妻的李董杰连晚饭都没吃,仍旧在火急火燎想尽一切办法搜寻嫌疑犯的线索。他与小娟的那对龙凤胎由奶奶黄雨诗在家中照顾着,可爱的龙凤胎看起来很懂事,见不着妈妈,并没哭闹,胖嘟嘟的,眨着又圆又大的如墨双瞳,似乎在等待着妈妈归来。 小娟遭绑一事还不能让妈妈杨开心知晓。 毒贩们把小娟从地下室里揪出来,狼狈不堪的她深知这次可能无法逃脱,绝望地凝视着苏美,冷漠的苏美则避开她的眼神。明天,他们要利用黄小娟威胁警方,尽量逃出境外。 已落虎穴的黄小娟今晚插翅难逃,卢金豪傲慢着对小娟讥讽道:“当刑警的妻子很威风啊!明天等死吧。” 此时此刻,小娟流下伤感的热泪,她这辈子嫁给刑警无怨无悔。毒贩们走出去秘密商量着明天逃境的对策,只剩下小娟和苏美留在客厅里,小娟的双手被牢牢捆绑,靠在冰冷的墙壁,沮丧地合上双眸。 苏美偷瞄着四下已无人,迅速把小娟挤入了一间杂物房,“你干嘛。”小娟终于发话了,不知眼前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杂物房内,苏美竟然语出惊人,对她轻声低吟:“你走吧,我跟你逃离此地,如果明天我们一旦出境了,将永远不能回国。”说着,立马帮她松开捆绳。 这令小娟倍感震惊,终于有人与她志同道合,暗暗窃喜道:“美女,你清醒了,我们一起走,跟他们没有好结果的。” 门悄悄打开,苏美先探出头来四周瞥视了一遍,毒贩们仍在院子商量着,她俩蹑手蹑脚地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夜更深沉,今晚无月亮,山上山下到处一片漆黑,“快跑!”两女一个劲地朝大马路方向奔跑。 她俩逃走时不慎被做饭的阿姨偷瞄到,可恶的阿姨急忙禀告了卢金豪,卢金豪一怒之下,命令所有马仔开车出去搜寻,因为这荒无人烟的之地是毒贩们掌控的地盘,要抓人可谓了如指掌,不出一刻钟,立即又将两女掳回窝点。 “妈的,你这贱女人,早预料你不太对劲。”接着卢金豪恶狠狠朝苏美脸上扇一巴掌。 苏美咬牙切齿的盯着对方,在她眼里,这个无恶不作的大毒袅丝毫没留过半点好印象给她。 “苏美,你没事吧?”小娟凑近她关心道。“没事。”苏美沉哑回应。 卢金豪横眉怒目,面露狞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我是白痴啊,你这个女卧底,是刑警队李队长的下属,贱胚子。” “什么?”小娟彻底惊呆,原来警方早已将卧底潜伏于此,这样做未免太危险了。然而,在李董杰的情愫世界里,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有那缕幽香迷人的香水味。 卢金豪突然掏出一支枪不留情地顶着苏美的脑袋,小娟见势不妙,连忙双膝下跪,哀求道:“老板,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求求你。” “呸!”卢金豪弓背弯腰,冷言冷语:“放你妹。”跟着狠狠抽一巴掌给小娟,使之差点昏厥过去。 “卢金豪,有种你冲我来,欺负我嫂子算什么男人,你这孬种。”苏美冷眼直视他,淡定的说道。 卢金豪将视线投向苏美,阴险道:“别以为我与你有过私情,就不敢把你杀了,来人,把她拖下去糟蹋了。”言落,两个高大的马仔围住苏美,死死摁住她往空房里拽进去,苏美双手被束缚着,即使会武功也无力反抗。 “妈的,卢金豪,老娘死了也不会放过你。”苏美深恶痛疾的吼道。 “你这混蛋,你快放了她,混蛋!”小娟愤怒着抬腿踢去,卢金豪一手抓住她的大腿,抽出一把铁棍猛力挥下,“咯吱”一声响,仿若腿断裂的声音,小娟的身子一下瘫软无力,痛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接收到苏美发来的卫星定位,李董杰马上派遣警力火速赶往毒贩的窝点。 苏美被两个恶棍无情糟蹋了,卢金豪似乎还咽不下这口怒气,走进空房,朝苏美身上连开两枪,“砰砰!”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山庄,瘫软在地上的小娟嘶哑喊道:“不——” 毒贩们得意洋洋地混进厨房找东西吃。 小娟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腿好疼,或许已经残废了,她用力挣脱绳子,吃力地爬入空房,不管怎样都要见苏美一面,只见她躺在冰冷的地面,浑身是血,小娟爬到她身边,退下外套捂住她血流不止的伤口,大豆的眼泪滑下,“没事,没事!” “大嫂,对不起!我……”苏美喘着微弱的气息,身体开始冰冷,双目疲惫无神的看着小娟。 “别说话,来,嫂子抱你出去。”小娟用尽全身力量怎么也抱不动她,焦急垂泪。 不多时,无畏的刑警们勇猛闯入,依法逮捕了毒贩们,刁狡的卢金豪慌张着跳窗而逃,却被埋伏四周的刑警逮个正着,这批被警方追捕多年的毒贩终于落网。 “少华!”身穿一袭警服的李董杰英姿飒爽,托起中弹的女卧底,苏美的原名叫孙少华,是一名女特警卧底。杰哥温热的脸紧紧贴在少华冰冷的脸颊上,很亲昵。 “快送她去医院。”小娟看出了两人的暧昧关系,已经顾不上吃醋,急忙催急道。 “咳咳,没用了,嫂子,不……用白费心机了,”少华往杰哥耳边轻声细语,“杰哥,我……爱……”最后一个“你”字还没诉完,就死在了他的怀中。不知小娟有没有听见这句话,即便听到,她会不会为这事与杰哥产生矛盾? 小娟被抬进了医院,腿幸亏还有救,现代医学发达,经过一个多月的精细护理,小娟康复了。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总看到杰哥绝望的背影瞭望星空,惦记着死去的战友,心内惆怅,黯然泪下。小娟不会因此纠结在心中,而她每次总安慰着杰哥。 可有一次,小娟无意中脱口问出:“当时,你同事最后对你说了什么?我隐约听见她说,‘我爱’这两个字。” 杰哥微微一笑:“她说,她爱吃河南大饼。”小娟听后捧腹大笑…… 在李董杰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非常优质的背后女人。 本书一开头的女主角周熙晴,如今因承受不住年老体衰逝世了,享年九十五岁,有儿有孙有曾孙,她的人生总算画上圆满的句号,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依然念念不忘着好闺蜜阿兰,为何直到最后她还忘不了阿兰? 熙晴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闯大城市的女孩,在没有任何伞的呵护下,曾经像乞丐一样流落街头,自从遇上阿兰之后,开始改变了她的命运,是她带熙晴踏入罗氏集团,当时竞争相当激烈的事业单位里,常常勾心斗角,只有阿兰一人力挺着熙晴,熙晴才慢慢的在罗氏集团站稳脚,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所以熙晴是不会忘记阿兰。 第一百零二章 特殊命案 10月1日这天,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某小区的一户人家发生了命案。 刑警李董杰立刻带着助手小马赶赴现场勘察,只见一个女人俯趴在进门的玄关处,致命伤在后脑勺,应该是被钝器一击致命。然而,现场怎么也找不到凶器,更诡异的是,连同凶器一起消失的,还有女人的头发。据悉,死者名叫凤凰,是某公司的职员,生前有一头过肩长发。 小区的监控显示,凤凰上午买菜归来的时候,头发还好好的,才一会儿却被人贴着头皮剪掉了,应当是嫌疑犯匆匆忙忙用剪刀剪的。疏一块密一块,活像懒痢头。 李董杰摸了摸凤凰的发根,感觉有些湿润,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他进入卫生间,发现花洒和洗发水都没归位。显然凤凰在遇害前洗过头发。 除了头发,现场最醒目的是凤凰买菜提回来的一个购物袋,李董杰翻了翻袋子,鱼虾肉蛋样样齐全,外加一袋称斤的散装米和一张收银小票。 李董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于是他转而向凤凰的丈夫夏龙询问情况。 夏龙诉,他中午下班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妻子的惨状,边说边抽泣起来:“今天我还特意请了半天假,把孩子和外婆送到机场。本以为可以松口气,没想到……” 原来,小两口的女娃刚刚出生不久,因为种种原因,双方父母没来帮忙,凤凰就不能去上班,带孩子的重担几乎全压在凤凰一个人身上。直到最近,凤凰的妈妈实在看不过眼,才把孩子接回老家照顾一段时间。 照理说,凤凰暂时脱离了“水深火热”,是没有理由自杀的。入室抢劫也不可能,因为现场没有外来入寝的痕迹,家里的财务也没有丢失。由此可肯定,凶手一定是凤凰认识的人。 夏龙首先被怀疑,可他似乎缺少杀人动机,虽然女娃出生后,小两口常为一些小事争执,都属于正常。要说出格的地方,那就是夏龙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单间,其中另有特殊隐情。 李董杰问夏龙为何要租房,他无奈翻出妻子之前的短信,解释道:“是她让我出去住的,自从生下孩子后,老婆夜里总是睡不好,嫌我打呼噜太吵。” 李董杰看了短信,不好再说什么。这时,他瞥到墙上的挂历,10月1日被人用红笔圈起,旁边标注着“重温日”。 夏龙说这是凤凰前几天标注的,不知是什么意思?李董杰皱起俊眉,没吭声。 与此同时,助手带人展开外围调查。楼下的门禁监控显示,案发一周前至当天,没有可疑的外来人员进出。 如果夏龙不是凶手,那凤凰的死或许是邻居所为。经过调查,邻居们都没有作案嫌疑。邻居们还反应,凤凰生完女娃后,就像变了个人。三天两头对着夏龙大吵大闹,夏龙倒也不和她吵,总是避回他的出租屋。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李董杰,那就是凶器始终没有找到。 案子陷入僵局,李董杰一筹莫展。晚上,杰哥去理发店理发,老板招呼他先坐坐,因为这会儿他要应付点小麻烦:有个小孩子理发时哭闹不休,尽管有围布遮挡,但还是有不少碎发掉在衣服上,偏偏小孩的外套是纯棉的,很难清理。好在老板也有办法,他用大号透明胶带来粘小孩衣服上的碎发。 这时,小孩的妈妈说:“老板,这样粘太浪费时间了,我直接把他的外套脱掉吧,反正也携带备用的。”话音刚落,李董杰“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激动的说:“我明白了。” 凶手剪掉凤凰的头发是为了隐藏真正的凶器! 李董杰回忆起那袋散装米,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在超市买米,由于散装米是用电子秤称的,价格至少会准确到角,然而收银条上的价格是整数;更重要的是,称好的散装米会事先贴上条码,收银员在扫码结账,可这袋米上既没有相应的条码,也没有条码被撕掉的痕迹,收银员是如何扫码的?答案只有一个,这袋米并非散装米! 想到这儿,李董杰抬腕看看手表,超市就要关门了,他立马开车驶出去…… 一个小时之后,夏龙坐在审讯室里。还没等他开口,李董杰拿出那张收银条讲明:“根据上面的商品代码,我找到了真正的凶器。” 说着,他拿出一袋真空包装的油粘米。“真空包装的东西,重量不变但体积变小,密度增大,所以这袋5公斤的油粘米具备一块火砖的杀伤力。你用它狠命敲击凤凰的后脑勺,真空包装袋随即破裂,大量米粒粘在她的头发上。为了掩饰罪证,你销毁真空包装袋的同时,又剪掉了凤凰的头发,最后把米倒进一个普通塑料袋里,伪装成超市散米。可惜百密一疏,你忘了藏起收银条。” 夏龙听了面如死灰,见罪行败露,不得不低下头,并且招供,凤凰的头发藏在马桶水箱里。 李董杰继续言:“凤凰刚生产完,连月子都没做,就要独自照顾女娃,情绪很不稳定,可能陷入产后抑郁。你没有替她分担,却干脆选择逃避,在外结实了另一个女孩,去出租屋里享受自己的天伦之乐,一躲了事。今天也不例外,你想走,但她死活不让,你急于脱身,顺手就摸到了那袋米。” 夏龙喃喃道:“我看她买了那么多菜,忍不住骂她浪费,她就暴跳如雷,我一下子没忍住,就……” 李董杰眼神犀利盯着对方:“这跟买菜的多少没关系,关键在于一个人最无耻极端的丑行。” 出了审讯室,助手小马凑上来问杰哥,凤凰在日历上标注的重温日是什么意思。杰哥沉思半晌,开口道:“凤凰把孩子送走,又买了很多菜下厨,明显是想和丈夫重温过去恩爱的时光,据死者妈妈透露,他们订婚的日子就在10月1日,可惜……这件事就别告诉夏龙了,只会徒增他的悔恨……” 近日爆料实习小偷行窃未遂的消息,让名警笑掉大牙。 杰哥的老同学天赐在市里开了一家古玩艺术品商店。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上午九点,正是古玩店开张的头一天,店主天赐将一万现金的零钱放进收款台的钱箱里,便开始等待他的第一个顾客。 不一会儿,天赐透过橱窗玻璃,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打量橱窗中的古董艺术品,这位先生身着一身合体的蓝西服,看上去像一位行家。于是他大步迈进来,天赐笑容可掬地迎接这位顾客。 “先生,想要点什么?” 先生彬彬有礼地问:“您这儿有文艺复兴时期的镶饰品吗?” 天赐一听就喜笑颜开,因为他这儿正好有几件这个时期的饰品,他立即去把他们捧出来,先生饶有兴趣地端详着这些镶饰品,天赐满脸微笑在一旁等待着。 眼看一笔生意就要成交,谁知正在这时,闯进一个人。天赐掉头一看,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那位顾客年龄不超二十五,棕色头发,身上披着一件咖色大衣,进门就把一支****对准他。 “快把钱拿出来。”年轻人冷冷地吼道。 天赐毫无思想准备,一时吓懵了,除了直抖双腿,不知所措。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提高嗓门又重复一遍:“快把钱出来!” 天赐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向收款台走去,他正要把那只钱箱捧出来,突然,只见那个第一位进店的先生“叭”地将那些镶饰品往柜台上一放,对年轻人说:“年轻人,我看您弄错了……” 年轻人一惊,侧转身来,恶狠狠吼了他一句:“别来这儿充好汉!”随后又转向天赐道:“怎么样,把钱拿出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赐觉得年轻人说话的神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十足。仿若第一次出来打劫,第一个进店的先生对年轻人说开了,而且口气里充满了嘲讽:“你算得了什么?你这么做,充其量不过是想向你伙伴炫耀一番而已,实际上,你是个窝囊废。” 那先生一边说,一边向年轻人逼近。此刻,年轻人的额头上已沁出颗颗汗珠,他把手枪对准了先生:“别过来,否则……” 但先生毫无畏惧地依然向前迈了一步。 死一般的寂静!柜台后面,天赐吓得全身发抖…… 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闪。先生又朝他靠近一步:“小伙子,不要这么紧张。我来告诉你,比方说,当你想用手枪来吓唬人的时候,首先要拉开保险栓,否则,所有的功用都将被卡住。” 言到此,他抬手指了指年轻人手里的那把正对准自己的****,“瞧见了吗?保险栓就是那个小玩意儿……” 年轻人没上栓,只是一个劲地朝窗外看,好像在等待救兵。 先生开心地笑了:“嘿嘿,枪里既然没有子弹,拉开保险有什么用呢……” 原来,年轻人手里这把****是用来吓唬人的,眼看诡计被戳穿,年轻人满脸的无奈,扫了一下店堂,突然一扭头,撒腿就跑…… 第一百零三章 诡宅心不安 天赐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能这么平静解决,他激动激动地抓住先生的手,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这样吧,您从这些镶饰品中任选一件吧,我送给您。” “别客气,”先生应道,“这并没有什么。因为刚才我一眼就看到,小偷并没有拉开枪上的保险。” 天赐对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恳切地直言不讳:“您一定要挑一件去……其实我告诉您吧,这钱箱里没有多少钱,大数额的钱都在我的钱包里呢!哎,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力怎么那么好,您是民警吧?” 先生否定摇了摇头。 天赐热情地拿起一件镶饰品,硬要塞给先生。 先生挥挥手,猝然出口:“对不起,我对你的镶饰品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的票子。”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来回拨弄了一下,指着枪上的一个零件。对天赐说,“看到我刚才干什么了吗?我已经替它拉开了保险。请你相信,我这枪里是有子弹的,这把枪可是绝对有用的,”他努了努下巴,“去吧,现在你可以乖乖地去把钱拿过来了!” 原来两个都是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赐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再次吓得晕头转向,当他再次捧出钱箱的时候,“哈哈哈……”先生得意大笑,吩咐道:“请别忘了,还有你的钱包,钱包里应该有很多很多的钱……” 最后,当这位先生大功告成,踌躇满志地把手枪放进口袋,正要离去的一刻,店门打开了,李董杰偕同助手小马走了进来,先前溜走的那个年轻人也被警方带进来。李董杰对天赐说:“老同学,我看到他从你的店里拼命跑出来……” 可伶的天赐经受这一幕幕戏剧性的变化,紧张地气都喘不过来,脸色苍白,用颤抖的手指着第一个进店的先生,对杰哥说:“杰哥,他有……有……手枪。” 那先生试图溜走,但被小马堵住了门口,他只得耸耸肩,自认倒霉。他从口袋里把枪掏出上交给警方,随后摇摇头,朝那个年轻人叹道:“唉,拼命的逃跑,多么愚蠢的行为,这等于告诉人家,我是一个贼,快来抓我,你这个家伙,怎么做这种蚀本生意?” 年轻人低下头不语,两个实习贼被警方依法逮捕。 徐素平是一个自由撰稿人,为了方便写作,他在偏远的市郊买了一套独门独院的二层洋楼,当然,房子是二手货,好长时间没人住了,内外破烂不堪,买它就是图便宜。 徐素平为洋楼起了个挺雅致的名字——吟歌湖,还请来建筑装饰的老板韦波装修,他们是老乡,有些交情。 徐素平对韦波说:“这楼背靠柳青湖,面向一望无际的草原,真是个景致如画、诗意饱满的好地方。” 韦波瞧了瞧,却吃惊地问徐素平:“是谁介绍你买这套楼房?” 徐素平回答:“是一个非常要好的老同学,他在一个电子厂做工程师。” 韦波摇摇头说:“你肯定被骗了,这房子啊,即使再便宜一半也没人敢要。”接着又问,“你还记得两年前市里发生的柳青湖惨案吗?” 徐素平点点头,他当然记得,两年前的秋天,有四个女游客在柳青湖集体遇害。血案激怒了当地群众,市领导要迅速破案缉拿凶手,可几年过去了,案子依然悬着。 韦波说:“那四个游客就是在这楼上遇害的,这房子在惨案发生后一直闲置着,据悉每到夜里都会闻听见女人尖利的惨叫声,当地人都叫它‘鬼宅’。” 徐素平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不信邪的说道:“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如果有,我正好想会一会,也好为创作提供一些刺激的素材。” 韦波则严肃道:“无风不起浪,我劝你还是赶紧把房子出手,要不……我替你原价买出去?” 徐素平却执意:“我不会卖的,你替我装修一下,我尽快入住,体验一下被女鬼缠身的滋味。” 韦波很无奈,嘟嚷道:“你们文人可真是捉摸不透。” 这天,韦波向徐素平交工,戏谑道:“老徐,晚上警觉点,发现风吹草动马上拨打110。” 徐素平笑言:“放心吧,我一直羡慕《聊斋》的书生,夜深人静时总是有美女作陪。” 徐素平当天就入住了吟歌湖。最近有人约他写一部武侠小说,城里蜗居斗室,不是老婆唠叨就是孩子哭闹,很难进入状态,找到灵感,现在搬进宁静的新居,他迫不及待坐到二楼书房的电脑前,开始了创作。 入夜,一轮新月挂上柳稍,远处不时传来柳青湖轻轻拍岸和庄稼地里玉米叶随风摆动的声音。徐素平蓦然想起韦波言的关于女鬼传说,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很快,随着思路的深入,他又沉浸在小说的创作中。 突然,楼下传出轻微的脚步声和“叽叽喳喳”的谈话声,跟着好似有人走上楼梯……徐素平心中一凛,壮着胆子大喊一声:“谁?!楼下有人吗?”顿时,楼下出现短暂的平静,转而又传来女人嬉笑的声音。 徐素平感觉脊背凉飕飕的,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此时联想到了韦波的话,心里不免犯嘀咕。他想了一会儿,猜测莫不是小偷光顾,被自己一声喝断吓跑了?于是决定下楼看个究竟。 他打开楼梯灯,慢慢走下楼,又点亮客厅灯。只见一楼一片寂静,几件家具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没有一点被翻动的迹象。徐素平见状,觉得自己是挨韦波的危言吓住了。 他走上楼梯,准备回书房继续写作,谁知一只脚才踏上楼梯,上面一道白光“嗖”地晃过,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救命啊救命啊……”接着是撕扯扑打音,令人毛骨悚然!徐素平大惊失色,他拼命地冲出屋子,衣服剐破了,鞋子跑丢了,总算上了公路,拦了一辆车向城里疾驰而去。 此刻已是下半夜,妻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看见狼狈不堪的丈夫吓了一跳,徐素平支支吾吾说回家查些资料,不小心跌倒了。他一夜未眠,内心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徐素平才硬撑着去吟歌湖。只见院门、房门敞开,屋内摆设如旧。徐素平来开窗帘,阳光射入,屋里亮堂堂的,阳光充足,按理不应有诡异事件存在,他转遍了所有房间,希望能找到“鬼”迹,可什么也没有。不过,他确信昨晚的经历全是真。 回忆吟歌湖闹鬼,徐素平就心惊肉跳,他不敢告诉别人,怕人家笑话,便把事藏在心窝,终日寝食难安。一天,韦波碰见徐素平,坏笑着问:“在‘鬼宅’里写作滋味如何?” 徐素平硬着头皮应道:“好,好……” 韦波不忘打趣道:“如果要出售房子记得找我,我们可是老乡!” 过了好多天,徐素平才稳住了神,他想,花钱买的房子总不能空着吧?决定再闯“龙潭虎穴”。这次,他是请了几个好友到此。他们疯玩了一夜,徐素平始终警觉着,出乎意料,那一晚平安无事。这让徐素平焦虑不安,他一遍遍回想之前骇人情景,脚步声、嬉笑声、惊叫声犹在耳畔,可为何这次没有呢?是不是人多阳气足,女鬼不敢冒泡。 万般无奈之下,徐素平改在白天去吟歌湖写作,日落前回家。可即便这样,他内心仍忐忑不安,为防不测,腰间总背一把尖刀, 次日,他因为赶稿子忘记时间,黄昏时正要离开,天气突变,霎时下起瓢泼大雨,徐素平刚踏出大门,一道轰雷吓得他一个趔趄,不得不返回屋里。 见大雨没有停歇之意,徐素平只好留宿一夜。他打开所有的灯,检查所有的门窗,确认无误后回到书房,关上门,拉上窗帘,躺在床上。可心里总是忍不住忆起那晚的情形,越想越睡不着。 下半夜时,他刚有些朦胧的睡意,耳闻到楼下房门“吱”的一声开了,然后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徐素平吓得拉起被子蒙上头,这时,似乎有人走上楼敲起书房的门,越敲越响,徐素平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拿出手机欲报警,可一点信号都没有,敲门声却越来越急,同时传来女人的惨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徐素平大声喊道;“你是谁?是人是鬼?!”又没人回答了,还是一个劲的敲门。徐素平把命豁出去,爬下床,拔出尖刀向门口走去。刹那间,只听一声巨响,好像门被撞开了,徐素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徐素平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他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没命地往外跑。回到家后就大病一场,持续高烧,呓语不断,浑身不住地颤抖。 一日醒来,徐素平立刻给韦波打了电话,央求他替自己卖掉“鬼宅”。韦波痛快地应了下来。 几天后,韦波刚告诉徐素平房子出手了,当初帮徐素平买下“鬼宅”的老同学却打来电话,恭喜他即将成为千万富翁,说是刚获悉内部消息,市里决定开发柳青湖周边地区,他那套洋楼也属于开发范围之内,届时市价可能超过一千万。 徐素平惊呆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让老同学带上单位的电子探测器马上赶去宅子…… 碰面后,徐素平请老同学打开探测器检查房子每个角落,老同学见他神经兮兮的,虽有匪夷所思,但还是照办了。忽然,探测器在一面墙上发出尖利的鸣叫声,徐素平拿出一把铁镐砸开墙壁,少顷就刨出黑乎乎的小玩意。 老同学是电子工程师,一眼就看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是微型放声器,这是微型摄像头,还有激光发生器、电子***,这些都可以远程遥控。”接着,他拿起微型放声器,简单按了几下,就响起脚步声、敲门声和惨叫声…… 徐素平恍然大悟,他问:“开发柳青湖的事,韦波知道吗?” 老同学道:“他是市里聘的开发顾问,应该知道。” 徐素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打官司。” 第一百零四章 快活惹的祸(上) 刑警朱大海的姐姐名叫朱大玉,是个性格开朗的美丽女子,其丈夫是一位有权威著名的辽帆医生,刚新婚不久,辽帆医生近来正集中精力写一篇医学论文,倒把美丽的妻子朱大玉冷落一边了。 处在新婚阶段的朱大玉,多么渴望丈夫给她抚爱,可偏偏得不到丈夫温暖的关怀,觉得浑身不舒服,有时竟莫名其妙地大光其火。 大玉有个多年的闺蜜,是位热情奔放又聪明机灵的女孩,她见大玉烦躁不安,猜到几分,于是直截了当地说:“大玉,你老公冷落了你,光发火有什么用呀?还不如出去及时寻乐?” 大玉一听,惊得睁大了眼睛,望着闺蜜,嘴里喃喃道:“不,不行,我是著名医生的妻子,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闺蜜怂恿道:“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真古板,人生在世,要活得舒畅、快活,干嘛老钻在烦恼堆里?听我的,胆子大一些,豪爽一些,你到早茶店、咖啡屋或者什么酒吧,以你绝世容颜,准有单身汉等候着,你挑中意中人,主动与他聊天。不信,去试试呗。” 接着她还教大玉如何与单身汉搭讪的行动及要领。 大玉被闺蜜说动了,真的悉心打扮一番后前去咖啡屋撩仔。走进悠闲的咖啡屋,里面果然有不少单身汗,她斯斯文文地来到一位相貌堂堂男子的小桌子边,柔声问道:“先生,请问这儿有人吗?” 那位先生瞅见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连忙高兴着说:“没人,没人。” “我坐这儿不妨碍你吧?” “哪里,哪里!欢迎,欢迎!您请坐!” 大玉就在男子对面坐下,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品味着。 当大玉一抬眼,发现那男子正眼勾勾死盯着她。大玉的心不由地“怦怦”猛跳了,红着脸问道;“先生,你一个人吗?” “是的,我一个人,你呢?” “我也是。” “见到你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士,我感到很荣幸!” “是吗?先生,今天有机会见到你,我也很高兴。请问你是到这里来工作的吧?” “嗯,不,我就在这里工作,不过也常去外地,我家就住在这楼上,但是这不能算家,因为还没娶老婆。要不,去认识一下,我俩交个朋友。” 见俊男主动发出邀请,大玉的心跳乱如麻,脸蛋热辣辣地发烫,她还是极其高兴地接受了邀请,立即跟随那男子朝他家——新平大厦444室走去。大玉边走边对那男子说:“真荣幸,今天碰到你这位热情好客的朋友,今后有时间我们再相约,不过,先生,我俩可谁也不问对方叫什么名字,就那么交往,你说好不好吗?” “嗯,好,好,这样更有意思。”聊着聊着,两人已进入房间。 房间蛮宽敞,朝东南方向有三扇大窗,阳光洒满屋子,房里暖洋洋的。大玉只觉得浑身一热,说声:“屋里真热。”借机退下外衣,身上穿一件吊带马夹裙。她往沙发上一坐,那神态好像在自己丈夫面前一样轻松。 那男子见大玉浑身充满魅力,哪里还能抑制冲动,一把搂着她,嘴里呢喃道:“对,有些热。我已买好百叶窗帘,马上要安装了,马上要安装了。” 大玉嘴里说着:“别这样,别这样……”却顺从着听任他的摆布…… 大玉在得到极度满足以后,甜甜地酣睡,等她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了,她一面披衣下床,一面对那位男子说:“太感谢你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见此男人没有应声,又用手推了推对方,言:“嗨,我要走了。” 男子仍不搭理,大玉俯身弯腰想去吻醒他,手指刚碰到他的脑袋,就吓得跳了起来,她壮着胆子试了试男子的鼻息,没气了! 这下大玉吓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先生竟突然死了!她连声自语:“天啊!我搞死他了,我搞死他了。” 大玉在房间里慌作一团,过了好一阵,心才慢慢平静一些。她想告知当刑警的弟弟大海,又害怕由此把自己暴露了,日后丢人现眼,思索再三,觉得马上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法子。主意一定,大玉快速整理衣服,背起小包,一拉房门,慌慌张张跨出门去。 当她出了门,没走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个踉跄,跌倒在地,肩上小包飞了,小包内的物品撒出来。 绊倒大玉的是三扇百叶帘。原来是百叶帘的推销员正等待安装444号房间,他把百叶帘横在过道里,神情恐慌的大玉只顾朝前走,而没留意脚下。 推销百叶帘的青年叫何马,他见自己的东西绊倒了人,连忙过来,一面道歉,一面搀扶起大玉,又帮她捡起小包和抛出去的东西。大玉脑子里只想赶紧离开,连连说道:“没事、没事。”接过小包,就急匆匆下楼而去。 何马来到444号房间门口,只用手指碰了一下,门就开了。他疑惑道:“噢,先生,你把门开着呢?”就返身搬来放在过道的百叶帘。当他搬动百叶帘时发现地上有只钱包。他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位女士的。而且他认为那女士一定是444号房间的女主,所以捡起来,放在桌面。 他瞧见男主安稳地躺在床上,继而又自言自语道:“先生,你太太的钱包掉在地上,现在放在桌上,我替你装百叶帘了,反正一扇窗装一个,我一个人干得了,不需要你帮忙,你尽管做你的欢乐梦吧。” 可是当何马安装到第三道百叶帘时,一不小心,那搁好的一端突然滑落,百叶帘从斜刺里滑下来,“啪!”正好砸在男主的头上。何马当然不知道男主早已魂归天国,还以为是自己失手将他砸死的,所以急得一下跌坐在沙发上,茫然不知所措。 何马六神无主地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绝望的眼神看着那只钱包,心想:对了,得赶快请他太太回来商量。随即,他打开钱包,见包里有个小记事本,本子有一连串的电话号码。他也不管对否,找了扉页上的一个号码乱拨过去。 说来巧合,电话一打既通,听声音,正好是方才摔跤的那位太太。 大玉才回家十来分钟,惊魂未定,手机忽然一响,吓得她心跳加速,按下接听键,刚言“您好”,电话里就传出急促的声音,嗓音好似刚才在大厦碰到的那个青年人。 对方说:“太太,我是百叶帘推销员,我在新平大厦444室里,你快过来,有天大的事。再有,你的钱包丢在这儿呢!” 新平444室是大玉不想再去的地方,可是现在不得不去了,钱包在那里。那个男子死在屋里,已有第三者发现了她,必须去取回钱包,必须摆平事端。她答应之后,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大玉胆战心惊地再次踏入444号房间。瞄一眼在里面的何马神色也十分慌紧张,两人仅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双方都怕说出死人的事情。约摸僵持了五六分钟,还是何马打破了沉寂,他把钱包递给大玉,低下头说:“太太,你的钱包在这里。” 尔后,他把声音压得更低沉:“真对不起,太太,你先生被我不小心砸死了。” “什么?”听到这话,大玉不由一阵惊喜,心说:妙!自动来了只替罪羊,揽了砸死人的责任,我可有退路了。 大玉的一声“什么”,把何马吓了一跳,他感到那太太马上就会大哭大闹,打他的耳光,因此,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大玉。 大玉一语双关地说;“一报警,你不就完了?看在你闯了祸没有跑的份上,我……” 大玉想了想,悟出妙计:“这样吧,我们来制造一个假现象,说他是自杀身亡的,然后再向警方报告,你看好吗?” 何马见大玉帮他解脱,自然很开心。但他疑问:“怎么才能让人相信他是自杀的呢?” 大玉说:“我包里有不少药片,你把药片塞进他嘴里,我来写遗书,说他感到异常孤独,前途渺茫,故而与世告别。你敢不敢往他嘴里放药?” 何马忙点头:“敢、敢。” 按照大玉的吩咐,何马撬开死者的嘴巴,把药片一片一片塞了进去。大玉也写完了遗书,可是落款时,她为难了,因为不知道死者的姓名。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告诉何马,说自己不是死者的妻子,而是新交的朋友。 大玉让他帮忙找找死者的证明,弄清他的姓名,何马只求早些解脱,不管面前的女士同死者属于什么关系,便东找西寻起来,最后在死者的衬衣口袋里摸出了身份凭据。 大玉一看身份凭据上的姓名,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死者不是别人,竟是丈夫的兄弟。这时,她回忆起丈夫曾经言过,他有一个从医的哥哥,叫辽坤,经常在外地讲学、行医。因为辽帆和大玉结婚时,他哥哥正远在国外参加一个病例会诊,故而大玉从未和他见过面。 大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寻欢作乐,竟然害死了大伯。 第一百零五章 快活惹的祸(下) 大玉只得强自镇定一下情绪,有气无力地对何马说:“好了,没其他事了,我该走了。你报警吧。” 大玉一走,何马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何马报警时,没报自己的姓氏。警方接到报警,马上来到现场勘察。巧的很,负责侦查的警官叫何俊,他不但是推销员何马的哥哥,而且是闺蜜的未婚夫。何俊通过身份凭据查到辽医生的家,一家人闻讯噩耗急忙赶到新平大厦。 他们怎么也难以想象,辽坤会自杀。在现场,辽帆父亲一看遗书,连声怀疑:“不对,不对,这不是辽坤的笔迹。”等到检查尸体时,发现死者嘴里竟然塞满了维生素和消炎片,显而易见,这是人死后硬塞进去的。同时发觉辽坤死前曾有男女嘿咻行为,现场查不出他杀现象。 警方认为辽坤之死,极大可能由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引起,但报警的却是位青年男子,因为辽帆的父母开着医院,死者又是自己儿子,所以当场决定,把辽坤的尸体送往自家医院解剖。 解剖马上有了结论:辽坤是由于过度兴奋,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起因是与女人有染,然则,那个异性到底是谁呢? 辽帆带着悲痛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家里,把发生的不幸事件告诉了大玉。大玉听得冷汗淋漓、心惊肉跳,处于心情悲怮的辽帆没注意到妻子的异常反应表情,他讲完死讯之后,踏进了卧室。 辽帆回房之后,大玉仍在独自发呆。这时,门铃响了,倏地惊到她,打开门一看是闺蜜,更加令她揪心了,闺蜜瞧见大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盯了一会儿,问道:“大玉,是不是你乐死了一个男人?” “啊!”大玉一听,吓得身体倚倒在墙上,惊慌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你忘记了,我男朋友是刑警何俊,由他经办这个案子,现已查明,死者是辽帆医生的哥哥,他是因兴奋过度,心脏病突发而死。我再告诉你,那个百叶帘推销员就是何俊的弟弟何马,他起先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砸死了辽坤,可报警后老是受良心的责备,于是就准备投案。在投案前,他向哥哥何俊讲述了制造假象的前后经过。现在只要找到那个女人,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闺蜜像讲故事似的讲得很随便,可大玉听了如坐火山。她知道自己虽不负法律责任,这种事一旦透彻,自己还有什么脸待在辽家啊?一时急得眼泪“簌簌”直流。 闺蜜见大玉这般六神无主,赶紧又轻松地说:“大玉,急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纸包不住火,捅穿算了,你去向辽帆承认过错,这样也不再多麻烦他人了。” 大玉叹了口气,诘责:“说得轻松,全是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下弄成大祸了。”闺蜜惭愧地低下头。 大玉鼓足勇气,走进卧室,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地向辽帆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坦言害死大伯的女人就是自己。辽帆知悉了,惊得瞪大双眼睛,过了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你做的好事?”压根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竟是那么放荡不羁。 大玉含着泪哭诉:“是的,我没脸见你!”说罢,她悔恨交加,顺手拿了些衣服,离家而去。 大玉一走,住进了父母留下的祖居。 转眼间,两个月一晃而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帆冷静下来,进行了反思:他感到对新婚的妻子太缺乏关怀和理解了,他明白由于自己的冷淡,才导致大玉寻找安慰,引发了祸事,祸的苗头还是在自己身上。 辽帆这样一想,反而感到深深的内疚了。 忧心多虑。终于在一天下午,他驱车来到大玉的住处。 大玉自从离开辽家后,思前想后,总觉自己过于放荡,对不起辽帆,她迫切希望辽帆有朝一日能原谅她。就在她倚窗发愁时,突然惊现辽帆的驾车来了,她激动的急忙奔下楼,疾步走了过去。 她欲要扑向辽帆的怀抱,但又立刻止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辽帆是来和好还是来谈离婚的,因此只是傻傻站在门口。 辽帆开始见大玉奔向自己,心里很高兴,正准备拥抱她,可对方却愣着无动于衷,辽帆心中一阵,马上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了。贴近大玉,紧紧握住对方柔软的小手,将其拥入怀中,深情地说:“亲爱的,是我没有关心你!” 大玉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全身,颤抖着声音说:“不!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一家人,非常感谢你的谅解。” 辽帆大方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亲爱的,我能到你的房里去吗?” “当然可以。”大玉兴奋地回答。 于是,两人手挽手地走向楼上卧室,当夫妻俩来到卧室门口,大玉突然仰面朝辽帆,嫣然一笑,神秘的问道:“你有心脏病吗?” 辽帆乐得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一伸手,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就这样,彼此恩爱如初。 年末将至,朱大海刑警携带女友王静到温泉去度新年。他俩乘上火车,风驰电掣地往温泉开去,不料半途山体滑坡,阻塞铁路,火车只好停止前行。 眼看铁路一时难以修通,大海为此感到懊悔。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刑警,您好!”大海一看,此人叫天魁,与自己同一个局里工作,因为两人不在同一个部门,平时接触不多,天魁给大海的印象是个朴实忠厚的民警。 两人寒暄过后,天魁建议道:“到我们仁爱村去过年吧!那儿风景美丽,待客热情,绝不比温泉差。” 大海征求女朋友的意见之后,接受了天魁的邀请,一边取行李准备下车,一边向天魁打听村名的来历。 天魁介绍:“我们村坐落在深山里,四面环山,树木茂盛,像个世外桃源,村里人淳朴善良,和蔼可亲,从不发生纠纷,一人有难,八方支援……” 大海插嘴:“哦,听起来像古典小说里的‘君子国’!”话音落下,忽然瞥见对面座位上有位穿皮夹克的年轻人两眼盯着他,当大海的视线与他相对时,那年轻人立刻把脸转向车窗外,大海心里一个“咯噔”,不免觉得有些诡异。 三人一齐下了火车,在天魁的带领下绕过红木林地段,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站,那儿有个老人正坐在电动三轮车上等待天魁。老人见来了客人,马上跃下三轮车,热情相迎,待大家坐好后,三轮车便向山里出发。 天渐渐暗下来,山风习习,寒气袭人。王静冻得直打喷嚏,驾车的老人立即退下身上的大衣,执意要王静披上,王静感到盛情难却,连连道谢后穿上。大衣带着老人的体温,王静心里顿觉热乎乎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仁爱村村民的热情和温暖。 大约八点时,三轮车到达了仁爱村,六十岁的村长热情地欢迎大海和王静,还特地在“公民馆”举行接风宴会,席间宾主频频举杯,满屋欢声笑语。 饭后,村长邀请他俩到他家住宿,村长的老婆是个三十来岁,风姿绰约的漂亮女人,由她亲自引两位登上二楼,把他俩反而分别安顿在两个干净的房间里。 大海一个人睡下后,觉得又冷又寂寞,正想叫住在隔壁的王静过来一同暖被窝,就在此时,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他赶忙把伸出的半个身子缩进被窝。 一会儿,房门开了,只见村长的老婆穿着睡衣踏入,微笑地对大海说:“先生,一个人睡,一定很冷吧,我来陪陪你。”说着,立马宽衣解带。见到如此豪放的情景,大海茫然不知所措。 村长老婆很快退下睡衣,丰满雪白的上围若隐若现,利索熟练地钻进被窝…… 大海吓得急忙坐起来,结结巴巴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老婆躲在被子里,温情搂过他腰部,不慌不忙地回答:“这是我们村迎接客人的规矩,怎么,你对我不满意吗?” 大海正尴尬,房门被推开了,王静眯着眼走进来,睡意朦胧地说:“大海,好冷……我跟你一起睡吧!”村长老婆见了王静,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披上睡衣溜了。 村长老婆一走,王静睁大圆眼,懊恼道:“我要不来,你就和村长太太睡在一起了。奇怪,他们怎么这样招待客人呢?” 大海咕哝道:“很开放,别的村庄好像也开始有过这样的风俗。” 第二天上午,大海陪同王静在村里游逛。小村群山环抱,溪流潺潺,风景很美。村庄中心有一个小广场,一群男人正在那儿干活,他们用两米长的木板子围成直径十米的围栏,四周搭起阶梯式的看台,像是为举行新年庆典准备。 大海与王静沿一条小路登上后山,穿过一片绿树林,来到一处足有五十米高的悬崖边。 第一百零六章 虚伪的村庄 两个人正在观赏这令人心悸的悬崖时,突然从背后闪出一个穿皮夹的青年。大海定晴一看,认出此人就是在火车上坐在对面座位上的那个人。 青年很懂礼貌的鞠躬道:“对不起!打扰您了。我叫汉林,在火车上听说先生是位刑警,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一年前,我那当记者的哥哥死在这村,警局说是自杀,我不信。我还接到他死前发给我的短信,说在仁爱村生活非常开心,晚上有漂亮的太太陪睡,他怎么可能自杀呢?” 凭职业习惯,大海详细询问了汉林后,才与其告别回村。而汉林不肯进村,继续留在山上。 大海和王静回到村子里,忽然看到一处屋檐下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只见她长长的头发批盖在瘦削的脸上,衣服像乞丐一般又脏又破,这姑娘太窝囊了。王静感到奇怪:仁爱村怎么会有这样无人关心的可伶人呢? 进入住处,吃完午饭,大海与王静在屋里议论上午碰到的怪人怪事,王静无意间靠近窗户,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大海立即冲过去一看,只见窗下猛然站着刚才遇到的那个脏姑娘,此刻她正目光如炬地望着窗口,一副关切夹带焦急的神情,与上午的呆板相比判若两人。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怕被人听到,显得惶恐不安。忽然她捡起一根树枝,急忙在地上写了三个大字“会被杀”,接着赶紧用脚擦掉,转身匆匆闪人。 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那女孩有神经病啊?似乎感到仁爱村潜伏着威胁!为了避免束手就擒,大海决定下山向警局求援,留下王静找脏姑娘摸清底细。 当大海寻到了村长,还没问正题,一个村民就慌慌张张地闯入,见大海在场,愣了一下,才附在村长耳边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 村长表情严峻地告诉大海,树林里死了过路人,得马上去瞧瞧,弄个明白。大海灵机一动,要求同去案发地点,村长答应了。他们出了村,上了山,快步来到上午大海去过的绿松林里,乍见躺在地上的死者,竟然是汉林。汉林咽喉处裂开一个大血口,很明显,是被人凶杀的! 大海又惊又怒,丝毫没显露出来,他大脑急速飞转,得体地要求送尸下山,让死者亲人认领。出乎意料,村长立刻同意了。 下山前的晚餐十分丰盛,丰盛得近乎有点怪异,菜上了一道又一道,甚至还有在市里难以吃到的优质牛排。饱餐之后,大海以及两位村民赶了三轮车运尸下山。坐在车内的大海,凝神观察着前方道路,赫然脑袋被重重一击,“轰”的一下,就昏了过去。 等大海苏醒过来时,还感到眼前直冒金星,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他睁开双眼,头上昏暗的灯光,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冰冷的地上,身边躺着昏迷未醒的王静。 大海唤醒了王静,王静告知,她也是被人击晕后送来此地。两人意识到目前处境非常危险,这个村是用对待死囚的办法对待他们——给你吃好,玩好,背后却隐藏着阴谋诡计…… 这时门开了,天魁走进来。大海像见了救星似的急忙叫喊:“天魁,快救我们。” 哪知天魁紧绷着脸,两眼射出骇人的光,突然举起手中的猎枪,对准大海命令道:“不准动!” 大海愤慨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天魁冷酷的说:“你们是祭品,快要升天了。你们升天后,上苍会保佑我们村不遭受灾难,兴旺发达!”意想不到,这种荒唐语句还出自一个民警口中。 “一派胡言,天魁,你骗我们到此,原来是要加害我们,可是别忘了,你是民警!” “民警?我早辞职不干了,民警又怎么了?作为仁爱村的子女,必须服从仁爱村的传统习惯。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决定性的!你们见到村里的疯姑娘了吧,她的未婚夫在f市上大学,回村后竭力主张废除杀人祭祀,村里人被他说动了心,那一年没有杀人,不料第二年便遭水灾,山洪冲走了好几个村民。大家认为这是上苍对废弃祭祀的报复,于是就找疯姑娘的未婚夫算账,逼他跳悬崖,姑娘也跟着发疯……” 大海听后怒叱:“亏你还是警校毕业的,比那些没读过书的人还要文盲,你白读书了。因此,你就死心塌地当杀人帮凶?”又嘲讽道,“你们就不怕警方发觉吗?” 天魁反而“嘿嘿”一笑,怂样让人恶心,得意嚣张地回答:“人死了,我们就报意外死亡,被恶犬咬死的,失足悬崖的,这儿的警局从不怀疑。比如昨天死的那个年轻人,我们报被恶犬咬死,其实是我们杀死的,谁叫他来调查他哥哥的死因呢?” “咯咯咯……”忽然响起公鸡报晓的声音,天魁朝窗外看了一眼,假惺惺说道:“时间到了,请不要狠我,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招待你们了。” 这时,走进两名壮汉,天魁命令:“先抓女的!”一个壮汉走上前,老鹰逮小鸡似的架起王静就离开。大海跳起来阻拦,被另一个壮汉一拳击倒在地。与此同时,村里“咚咚咚”响起了恐怖的击鼓声,鼓声一停,欢呼声响彻云霄。 目无王法的虚伪村庄,大海急红了眼,正要冲上前与天魁拼命,天魁突然“哼”一声倒在地上,背上露出一把尖刀的刀柄。大海一看,啊!原来是那个装疯的姑娘来搭救他,指着天魁对大海说:“把我未婚夫推下山崖的就是他,你快逃走。” “不,我要去救我妻子,咱们一起逃,你会开电动三轮车吗?” 姑娘说:“会!” “太好了,请你把村里的三轮车停在村路口,等我救出她,我们一齐逃下山。” 姑娘答应后走了,大海抓过天魁的猎枪,便向围栏跑去。 大海远远望见王静被押着绕坛示众,急得心都要蹦出胸膛了,他脚步如飞地向前奔去。此时,全村人坐在看台上疯狂呼喊,以发泄一年来积压的不满和憎恨。 当大海赶到时,王静已被押进通道,推入圈里,村民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王静,谁也没发觉端枪的大海悄悄溜进通道。 大海打开门,顿时紧张得发抖,一只大恶犬正龇牙咧嘴地嚎叫着,准备攻击王静。村民们齐声狂呼:“咬死她,咬死她。”王静顽强地用皮靴狠踢恶犬,保卫自己。 大海抑制住激动,端枪瞄准恶犬,可是人与犬绞成一团,使他不敢贸然开枪。徒然王静跌倒,恶犬纵身扑向她身上,张开大口就撕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一声枪响,恶犬脑袋开花,鲜血与**迸飞…… 王静绝处逢生,扭头一看是大海,立即爬起来,紧随大海穿过通道,向村口奔去。 村民们见了大惊,顿时“轰”全站起来,怒吼着犹如一片汹涌的波涛,向他们的“逃犯”追去。 大海边逃边回身射击,阻止了追兵的速度,终于和王静冲出村口,跳上了姑娘驾驭的三轮车,快速如飞地驶下山,朝目的地警局开去…… 大海回头望着越来越远、越变越小的仁爱村村民们,感慨万分地自言自语:“可恶的虚伪!伪装善良的残暴实在太可怕……” 警方获悉详情之后,派遣大批警力,连夜火速赶往仁爱村,彻底逮捕了无法无天的村霸们,重新整治了这个虚伪的村庄。 由于仁爱村给姑娘留下太多的阴影,在王静与大海的协助下,来到市里找到一份工作,开启了她崭新的生活。 …… 小吕是一名私人侦探,从事侦探行业至今,大小案件破了无数起,但最近接到了一桩侦探生意,却让他糊里糊涂蹲在监狱里度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 年已六十五岁的千万富翁肖宗娶了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方艳为妻。尽管婚后老夫少妻的关系融洽,可是肖宗总怀疑年轻妻子对自己不忠。 一天,他请私人侦探小吕对妻子是否有外遇进行跟踪调查。小吕经过五天秘密跟踪调查证实,方艳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谁知老头仍不相信,要求小吕再去调查。作为自己的职业,小吕当然不好拒绝。 在调查中,小吕觉得方艳确实是个姿色出众的大美人,难怪老头不放心。归根结底,事实终究是事实,小吕又继续跟踪了五天,证实方艳的确是一位忠贞的女性,于是他把调查报告交给了肖宗。 肖宗对小吕的结论仍持怀疑态度,并固执地坚持请小吕“再辛苦一次”。 小吕已经厌倦了,表示不想再干这种没意义的调查。肖宗老头说:“我只有获得我妻子确实贞洁的证据,才能放心。” “怎样才能算获得证据?你教我了。”小吕瞥他一眼,问道。 肖宗提出请小吕写一封敲诈信给妻子,然后快递寄出去。接着,掏出一张纸递给小吕,叫他仿上面的字写敲诈信,只见纸上写着:我知道你和某男人相好,也有证据。要想让我保持沉默的话,须于x日x时,到xx地交款三十万元。 第一百零七章 暗藏陷阱 小吕感到干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实在荒谬,不过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他向酒吧女招待员要了信笺和信封,当着肖宗的面写好了敲诈信,时间填的是当月的十日下午三点,地点在市中心百货大厦的一楼游乐场。 约定的时间到了,小吕提前半个小时赶赴到了约会地点。等到了三点整,他没发现方艳,五分钟过去了,依然没见人影。假如方艳真出现,意味着她婚外确实有情人。 到了三点十五分时,小吕一抬头,撞见方艳在电梯口,小吕愣住了,对自己前段调查结论的自信顿时彻底崩溃。 方艳右手提着小提包,在一间服装店门口站着,不安地四处巡望着。 此刻,小吕只要回去如实地向肖宗报告,就可证明方艳的贞洁与否,顺利从他那儿得到一万元的赏金。他正要离开,突然想到方艳的手提包里有比赏金多三十倍的金钱,一旦他走过去张开口勒索,三十万马上轻松到手。 小吕迟疑了一阵,迈过去直接问:“是方艳小姐吧?” “是的,你就是写信的那位?”方艳小声说道。 “不错,约定的东西带来了吗?”他眼勾勾盯着跟前貌美如花的方艳。 方艳点了点头。 小吕即刻言,“交给我吧。” 方艳默默地打开手提包,从中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他,小吕瞄了一眼,迅速把钱塞进皮包内。 小吕当晚对肖宗撒谎说:“太太没有去。”证实了方艳的清白。老头满意地点点头,并向他支付了一万元的报酬,各自分手了。 小吕想到自己已经掌握了方艳的秘密,就可以接二连三地向她诈钱,心中不免感到快慰。但当他想起一个老头和另一个还不知道其身份的男人,都能享受到方艳如此娇美的女性时,心中不由燃烧一股欲望,他决定要把这个美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三天之后,小吕给方艳打了电话,约她在石门公园见面。 为了提防方艳报警,小吕提早到达公园后躲避在假山旁边的树林里。见方艳来了,在确认没什么异常情况下才走近她。嬉笑着说:“你还是来了。” “不是你把我喊出来吗?”方艳感觉这男人怪里怪气的。 小吕特意加重语气,直截了当道:“我虽然欲要钱,然而比这更重要的,我还想要你。” “要我?”方艳一脸迷茫。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跟你的老头讲什么情义了,我已经帮你把他瞒哄过去了。” 方艳沉思片刻,忽然笑呵呵起来。 小吕严声:“你觉得滑稽吗?” 方艳语气中带着某种嘲弄,言:“你刚才说的话,似乎与看过的某部道白相似,最终……” 小吕一听,板着冰山脸,威胁的说:“请你不要忘记,你的秘密掌握在我的手心里。我如果跟你丈夫讲了,你就一定会回到原来陈旧不堪的公寓里去。” 方艳痛快承认:“这倒也是,我的命运当然在你掌控之中。” 小吕继续胁迫:“你丈夫拥有一大笔财产,一定会成为你的财产。可是你惹我生气了,那一切全部成为泡影。” “是这样的。”方艳紧张道,“我只是希望能避免这种厄运。” 言意之下,小吕觉得时机已成熟,就单刀直入地讲明:“那就痛快说吧,我们的私情在什么地方合适?是你带我去你喜欢的地方,还是我带你到我的住处?旅馆也能凑合吧?” “你真是个急性子的家伙。”方艳笑盈盈地说,那模样和神态,一点也不像受到恐吓的样子,更不像受害者,反倒有种一厢情愿的感觉,“在旅馆还不如到你住处好一些,因为在你那里,碰不到熟人。” 小吕心血来潮,马上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自己的住处,终于他如愿以偿地把方艳这个美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激情过后,两人分手时讲好,下次约会发信息联系。方艳叮嘱:“请你牢记,我住的地方信号特别差,如果我手机打不通或者不回信息时,你就拨打我家的固定电话,不过一般是女佣接的电话,你就巧妙掩饰一下。” “怎么掩饰?” 方艳说:“那女佣是受我丈夫之托来监视我的,她常常跟踪在我身边,凡是有人打给我的电话,她都一字不漏的报告给老头子。” “那么,怎么做才会滴水不漏?” 方艳诉:“如果是她接我们的电话,就跟女佣说让我丈夫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去会面就行了,到时候,我自然就会去的。” 小吕答:“明白了。” 方艳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打开门径直离开,小吕看着她那迷人的倩影渐渐远去,设想着下一次如何会面,又如何翻云覆雨。 三天以后,小吕总打不通方艳的手机,就拨打了她住宅的固定电话,果然是女佣来接电话。小吕声称要找肖宗先生,女佣说主人还在公司,尚未返屋。 小吕说:“那就让她太太接电话吧。” 不一会儿,方艳来接电话了。小吕按约定的办法说:“请您向先生转告,今天晚上九点,在石门公园见面。” 方艳甜甜一笑,答道:“明白了,我一定转告。” 夜幕降临了,小吕驾着刚买的丰田小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向石门公园驶去。他觉得方艳好像已钟情于自己,她是绝世美人,又将是几千万财产的继承人,将来老头子死了,若能同她结婚,自己大可人财双收……小吕越想越美,完全沉醉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 夜里,石门公园空荡荡的,渺无人迹,寒气袭人,小吕裹紧身上的大衣,耐心等待着方艳的到来。 时间比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多钟头,小吕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还不见方艳的人影,他开始焦急不安了。 一个小时之后,还不见方艳到来,小吕冻得发抖,只好拽进车里。再等了半个小时,仍然不见方艳的影子。 小吕耐不住了,拨打起方艳家的固定电话。接电话的还是女佣,她说:“太太已经睡觉了。” “有急事,请她起来。”小吕怒吼道。 等了很长时间,才传来方艳的声音:“喂……” “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来?”小吕急问。 “有什么事情啊?”方艳那种糊涂又认真的口气,简直把小吕的肚子都要气炸了。 “你忘了今晚九点在石门公园的约会了吗?”小吕生气道。 “哦,是那事啊,我已经向先生转达了,怎么……”方艳毫无畏惧的说道。 “你说什么?” “我说已经转告给先生了……” “看来你的那些事已经不怕我向你先生揭露了,对吗?” “什么事?我不明白。时间太晚了,失陪了。”方艳“啪”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小吕愣了好一会儿,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关掉手机,懊丧地开车远离了公园。 第二天清晨,小吕正要去侦探社上班,突然闯进来两个刑警,快速给他拷上手铐,威严道:“我们以嫌疑犯的罪名逮捕你。” 小吕笑道:“杀人?我究竟杀了什么人?” “肖宗先生!你干得可真利索啊!” “胡说!” “是不是胡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就明白!” 刑警把小吕带到警署审讯室,一名刑警开始审问:“你认识肖宗先生吧?” “认识又怎样?”小吕没好气地回答。 刑警继续开腔:“昨天夜里,是你把他家中喊出来,又是你在石门公园把他杀死的吧?” 小吕惊讶:“肖宗真被人杀死了?” “你不要装糊涂了。” “我并非糊涂,硬说是我杀了肖宗,那么证据呢?” 刑警冷笑:“证据当然有,”他慢慢拿出一个打火机,说,“看看,这是你的吧,它是在肖宗尸体旁边捡到的。” 摆在眼前的确实是自己的打火机,上面刻有自己的名字,但这打火机是啥时候丢的?而且竟会落在肖宗尸体旁边,小吕被弄得一头雾水。警方见他傻愣,就指出,管公寓的人能证明他在八点以前驾车出去,被害人的妻子也有证词。 小吕惊得瞪大眼睛:“方艳的证词?”刑警言:“没错,是她提供了你用电话把她丈夫叫往石门公园的证词,她的女佣也证实了这一点。因此,你否定不了杀人的罪行。” 小吕只得承认:“我确实到石门公园去过,那是为了同死者太太会面,那个电话也是为了把方艳叫出来。” “你既然是叫方艳出来,可为什么把电话打给她丈夫?” 小吕走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落入方艳设置的陷阱。那个打火机肯定是她在自己住处盗窃的。一追忆,小吕大叫起来:“这个坏女人,是方艳杀的人,不是我!” 刑警冷言冷语:“你想推脱责任,光靠嘴巴是不行的。” “我不是推脱责任,人,一定是方艳杀的,她为了早日取得肖宗的财产才这样干的。因为那女人外面有情人,要是被肖宗知道,她就得不到财产了,因此她就先把肖宗杀了。” “你的大脑该不会有毛病吧?”刑警冷笑道:“你难道忘了关于方艳贞洁忠诚的妻子报告不正是你写的吗?”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小吕只好把写恐吓信及方艳收到恐吓信后的反应和盘托出。 刑警:“方艳说,她收到恐吓信的事,信中所提之事她从来就没有出轨,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赴约。” 小吕又大叫:“她撒谎,她不但去约定地点,还付给我三十万元。” 刑警:“有证据吗?” 小吕无言反驳,因为他交给肖宗报告中写的是方艳没有来。 “怎么样?”刑警嘲弄地问。 小吕已乱了方寸,只是喃喃地说:“反正,我没有杀人动机……” 刑警:“你当然有杀人动机,是为了女人,为了方艳。” 小吕装傻:“为了方艳?” 刑警:“是的,这里有她写的证词。本月十三日,你叫她到石门公园去,要求她同老头子分手,与你结合,被她拒绝……” “不对!”小吕叫道,情绪有些激动。 刑警继续推理:“你被方艳拒绝后,认为只要老头子不死,方艳就不会被你所占有,那万贯家财也就得不到……” 小吕:“事情完全不像那女人说的那样,她已经委身于我了,所谓拒绝全都是一派胡言!” 刑警:“为什么方艳要满足你的要求?” 小吕:“因为我知道她与她野男人的事,为了堵住我的口,就与我发生了关系。” 刑警:“不是你亲自对方艳的品行进行了调查,并且还写了除了肖宗外别无男人的报告吗?” 小吕:“尽管这样,她还是真有。拜托你们无论如何好好调查一下,那野男人的事搞清楚了,杀人案就水落石出了。” 两名刑警只得默认了小吕的要求。 三天后的早晨,小吕又被带进了审讯室。刑警说:“调查清楚了。”听刑警说“调查清楚”,小吕以为他们一定调查到方艳婚外有情人的事。方艳有情人,就说明她有杀人动机,这样他就可得救了。 谁知警方却告诉他,经调查证实,方艳没有婚外情人,完全是一个贞洁忠诚的女子。 此刻,恐怖和绝望笼罩在小吕的心,所有的道路都被他自己堵死了。直到如今才恍然大悟: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方艳的陷阱;方艳一开始就知道那封恐吓信是一个骗局,是丈夫玩的把戏;因此也深知自己是受丈夫之托。所以她明明没有婚外情人,却装出有的样子。 结果真正受骗的不是方艳,而是自己。至于领受那三十万,把方艳叫到公寓并与之发生关系,以及第三次约会,完全是自己做的蠢事,都被这女人利用了。 这下小吕彻底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冤屈,纵使浑身是嘴,也辨不明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一下瘫倒在地。 第一百零八章 杀错人 振汉曾是一位民警,但因为殴打犯人而丢了工作,还搞砸了婚姻,如今在一家大酒店里某了份保安的差事。 振汉的工作就是每天在酒店巡逻,无聊的工作之余,他会溜到地下室通道里抽根烟放松一下,在那儿时常会撞见酒店按摩部的一个女按摩师。她也在那儿抽烟,一回生两回熟,两人就这样变熟络了。振汉早就留意过这位身材曼妙的按摩师,她名叫马玲。 一天,振汉被上司训了一顿,心情坏透了。中午休息时,振汉去老地方抽烟,巧遇马玲。马玲见他脸色不对劲,关心地问道:“你有烦心事?” 振汉只想敷衍盖过:“没,和平常一样。” 马玲伸出白净的手,纤细的手指从振汉面颊上划过,她轻声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是灵魂感触师。” “灵魂感触师?你是什么意思?” “我触摸到某人,能预知他的心事。比如此刻,我就能预知你经受过的那些伤害,与你的弟弟有关。”马玲认真说道。 振汉惊讶极了,赶紧追问马玲这是怎么回事?马玲解释说,这是她的天赋,无论好事坏事,所有事都瞒不过灵魂感触师的触摸。“多数时候,我只会感知到情绪,譬如快乐、悲伤、恐惧、企盼这些情绪,有时候,我会感应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你明白吗?” 振汉摇了摇头,应答:“不是很明白。” 马玲继续言:“我有一位常客,是个男人。我第一次触碰他时就抽回了手,因为感觉太可怕了,他内心的罪恶赶非常强烈,我仿佛触摸到了罪恶深洞……那人喜欢猥亵小孩。” 闻听此言,振汉立刻泛起强烈的恶心感,纠缠着他的往事又浮现于脑海。振汉曾有个弟弟,曾遭到当地开杂货店老板的猥亵,当时年幼的振汉遭受胁迫,不敢声张,没有勇敢地站出来保护弟弟,揭发罪恶的老板, 多年以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弟弟上吊自杀了。振汉认为弟弟的死是自己的责任,他恨透了恋童癖,也正是因为殴打恋童癖犯人而被赶出了警队。 振汉停止回忆,问马玲:“你是怎么知道的?” 马玲诉道:“我肯定知道,我预知他以前干过这种勾当,而且死性不改。” 振汉紧接着说:“你应该去报告警方,让他们调查一下。” 马玲用异常的眼神专注着振汉,说道:“难道要让我告诉警方我是灵魂感触师,我感觉到某位顾客是恋童癖?警方会信吗?无凭无据。” 振汉不得不在心底里承认,马玲是对的。看来对付这种恋童癖的人,得动用非常手段才行。 振汉决定先跟踪一下马玲说的那名男子,看看他是不是心怀邪念。根据马玲的说法,每周二的下午,那名男子都会来找马玲按摩,马玲还向振汉形容了该男子的容貌特征。 到了周二下午,振汉守候在酒店桑拿部外面,寻找目标。当那名男子出现时,振汉一眼就认出了他,男子一脸疲惫,神色不安,让人觉得他鬼鬼祟祟,心中有“诡”。 傍晚时分,当男子开着轿车从酒店停车场出来时,振汉早已经坐在路边的车里等候他。 振汉一路追踪,最终看到男子把轿车停泊在一所学校门外。学校的操场与马路只隔着一道围栏,坐在车里便能望见操场上玩耍的小孩。很快到了放学时间,男子从轿车内下来,凝望着从学校里三三两两走出来的学生,似乎在寻找目标。 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男孩身上,男孩留有一头棕色鬈发,长相可爱,振汉不禁又想念起弟弟。男子疾步走向男孩,跟他说话,还伸手抓住男孩的胳膊,但男孩挣脱了男子,转身逃走了,男子迈出几步又停住了,返回车内,驾车离开。 振汉一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决定守株待兔,抓到那名男子。 振汉特地向酒店请了假,之后几天的下午一直守在那所学校的外面,到了第二周的周一,男子果然再次出现。男子下了车,振汉也下了车,假装向他问路。当男子转过身给振汉指点方向时,振汉掏出枪支抵住男子后背:“你胆敢发出一点声响,你就死定了。” 男子立刻就蔫掉了,害怕着说钱包在车内,尽管拿,可千万不要杀他,振汉命令男子闭上嘴,把他押上了自己的车。 振汉驾车来到一处垃圾填埋场,押着男子到了一个深坑旁,男子恐问:“为什么杀我?” 振汉冷言一句:“你死得活该,到死都没检讨过自己的罪行。”马上扣动扳机,连发几枪击毙了男子,并把尸体丢进深坑。 第二天,振汉回到酒店上班,却发现马玲没来上班。振汉拨打马玲的手机,总没人接听。 振汉跟马玲的同事打探了她的住址后,一下班就直奔马玲居住的公寓,屡次敲门也无人应。振汉找到公寓管理员,问道:“你最近见过马玲吗?” 管理员回答:“她搬走了,带着儿子离开,是她的小混混男朋友接他们走的。” 振汉听得一头雾水,马玲从来没讲起过自己有个儿子,她又为什么要着急搬走呢?振汉感觉一切很不对劲。他回到酒店,向马玲的同事获悉了关于她的情况。 原来,马玲确实有个儿子,也确实在与一个小混混男友交往。一个同事告诉振汉:“马玲的前夫是儿子的生父,是个好人,有份实实在在的工作,马玲却甩了他,前夫和马玲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而马玲不断的跟儿子说他爸爸的坏话。上周二下午,他还来酒店找过马玲,你或许也看见了。” “他长什么模样?”振汉连忙问道。 “身高与你差不多,戴着眼镜。见过马玲之后,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马玲警告前夫,假如他不停止争夺抚养权,她会带孩子一起消失。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马玲图的不是孩子,而是每月收到前夫付的抚养费,她是个瘾君子。”同事批评议论她。 振汉在脑海里把这些线索都串联一齐,真相跃然而出。振汉以为那个恋童癖的男子,其实就是马玲的前夫,他到学校找儿子,大概是想与儿子说说话。可马玲对儿子面前讲一大堆关于父亲的坏话奏效了。男孩误认为爸爸是坏人,挣脱后逃走了。 振汉问那位同事:“马玲的儿子是不是棕色鬈发,长得很可爱?” “对,是的。”同事答道。 振汉觉得天旋地转,他竟然杀害了一名无辜的人! 狡猾的马玲大概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一些振汉的往事,精心布局,利用振汉达成她的目标,现在孩子的生父已死,没人和她争夺抚养权,她还可以借着儿子的名义分到一大笔财产。 振汉还知道,就算尸体被人发现,并追查到人是他杀的,也很难证明他是中了马玲的圈套,毕竟,警方怎么会相信“灵魂感触师”这种荒谬的说法呢?马玲正是算准了对策。况且,人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只会当成神秘,永远保守下去。 可是,马玲算错了一点。振汉起初选择当一名民警,是为了惩恶扬善,向弟弟证明正义永存世间,如今他犯下这种罪孽,九泉之下的弟弟会怎么想? 振汉一边想着弟弟,一边拨通了警局的电话。不管怎样,他一定向民警说出真相,并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 笑话短篇: 这天晚上,张三有事外出,回到家已是三更半夜了,就在准备进屋时,他耳听里面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好,家里有情况! 张三立即推门而入,随手开亮客厅的灯,大喝一声:“你给我出来。” 片刻,只见一个人乖乖地从沙发后面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哀求:“9号,放过我吧,我这是第一次。” 张三听懵了:9号?我咋成了九9号?他声色俱厉地喝:“老子是你大爷,啥9号?” 小偷连忙解释:“大爷,是我不好,你家门牌是9号,我说错了。” 张三琢磨:不对啊,从来没听说过小偷用门牌号叫人呀,莫非他踩点很久了。于是沉下脸问:“老实说,你注意我家多久了?” 小偷“扑通”一声朝张三跪了下来,说:“我根本没注意你家,前天晚上,我去偷3号家被抓住了,3号主人叫我来偷9号,不然的话,他就报警,我这……这才来的。” 张三一听,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小偷说的3号他认识,是李四家。 张三和李四原来在一个单位共事,张三是正职,李四是副职。两人素来不和,水火不容,时间一长,矛盾加剧,竟发展到了在上司面前相互告状的地步,张三说李四有经济问题,李四说张三生活不检点。虽然这些事情后来都不了了之,可彼此多年的积怨并没有花解,同处一个大院里,见面也不打招呼…… 刚才发现小偷,张三是打算报警的,但现在听小偷这么一说,马上改变了主意,他铁青着脸想了想,摸出两百元钱递给小偷。 小偷哪敢接这钱? 张三对他说:“这钱你尽管拿去,我不会报警,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你再去偷3号家,后天他们全家出游,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只有一个小保姆看家,正是你下手的好机会。” 张三把钱塞进小偷手里,咬牙切齿道:“3号贪了不少钱,你要偷得他们家越惨越好。” 小偷手里捏着钱,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当初,3号对自己说9号是贪官;现在9号不但说3号是贪官,还硬要送钱给自己。做贼,竟也这么有趣? 小偷自然答应照办,张三于是放虎归山。 小偷一边走,一边偷乐,踏出大院时,他打定了主意:好呀,老子两家一起偷。 第一百零九章 情人疑云 聂强是位心理医生,三个月前,他接诊了一个名叫空凡的患者,空凡年过四十,娶了年轻、漂亮的妻子美乐乐后,一直疑神疑鬼,认为美乐乐外面有情人。 空凡总对聂强说,他看到美乐乐和陌生男子在一起,或者听到他们的通话声及耳语声。但每次不是因为天黑,就是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男子的脸庞,也无法说出对方的身体特征。关于情人的地址、电话号码、姓名等信息,他更是毫无线索。 空凡并不罢休,他来找聂强医生的时候,常常带来一些东西,宣称那是妻子情人留下的,其中有打火机、内裤、手帕、烟蒂、小折刀等等,聂强发现,这些东西并无特别,也没有姓名首字母缩写,说不定内裤还是空凡自己的,根本无从确定来源。 这天,空凡又提起他捉奸故事:“前天晚上,我告诉美乐乐我最近睡眠不足,必须要好好休息一晚。我假装服下安眠药,接着又假装昏睡过去,美乐乐摇晃了我几下。想确认我有没有睡着。等她离开后,悄悄跟踪了她,发现她打电话约情人明晚来家里鬼混。因为她知道明晚我会出门与朋友打保龄球到深夜。医生啊,这样窃听妻子通话让我觉得羞耻,但我不得不查清那个男人是谁!” 谈到此处,空凡攥紧拳头,继续言:“于是我在昨晚的保龄球活动中提早回家,从院子偷偷进去,惊见那对狗男女在游泳池旁鬼鬼祟祟。那男人发觉我后,立马翻过露台栅栏我及时抓住他的袖子,他使劲挣脱,穿过树林逃走了,哼,下回我一定抓住他脖子,绝不松手。” 聂强医生以轻柔的嗓音问道:“美乐乐怎么回应呢?她又一次否认婚外有情人的存在吗?” “当然,又是同一套说辞,他们也许有什么阴谋,想给我洗脑,让我以为自己发疯了,看见不存在的男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空凡冷哼了一声,说:“我父亲给我留下一大笔财产,如果我不在了,那笔钱就是美乐乐的了。” 听完空凡的一番话,聂强陷入沉思,他一直坚信,心理治疗的第一步是正确了解症状的本质。万一他先前的诊断是错误的呢?如果空凡的种种“妄想”并非子虚乌有,如果美乐乐真的出轨呢?那样的话,空凡就需要一种截然不同的疗法。 聂强的语气骤然一变:“空凡,你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但恐怕你还没有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 空凡抬起头,困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聂强严厉地批评:“空凡,你其实不想查明那家伙的身份吧?因为你是个懦夫,你害怕查明真相,你知道一旦查明真相,你会查到别的事,一些让你难以忍受的事情。” 空凡面色苍白,左右摇头,痛苦地否认:“不,你全都弄错了,等我抓住他,你就知道自己错得可笑!” 聂强医生耸耸肩,表态:“空凡,要查明对方身份其实也很容易,你只需像其他人一样雇个私家侦探。” 空凡凝视着聂强,开口道:“你怎么会提出这种建议?你以为我会让一个陌生人偷偷监视我的妻子,就为了查清她……医生,我受够你了,你对我没有任何帮助,你甚至不懂我为什么来这儿吧?好吧,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聂强微微一笑,言:“空凡,你到明天也许就感觉不一样了。你改变心意时,给我打电话,另外……”然而,空凡没等他把话说完,快步径直走了出去,“砰”地关上门。 聂强坐在沙发中,持续沉思起来,他也吃不准刚才“当头棒喝”疗法对空凡到底管不管用。空凡拒绝请私家侦探的提议,聂强却放不下心中的疑惑,要找到适当的心理疗法,还得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聂强翻开电话黄页,翻找到一家叫“辉煌侦探社”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他请私家侦探辉煌立刻监视空凡的宅子,看有没有陌生男子出入。聂强给辉煌留下自己诊所地址和电话号码,约定如果有任何发现,都要把情况报告给自己。 转眼一周过去了,空凡在早预约好的就诊时间没有出现,也没有打电话。 周二晚上,辉煌侦探给聂强打电话:“这几天监视下来,我能向你保证,没有什么第三者到过空凡的家,空凡太太应该没有和人鬼混,明天我会给你送来一份完整的报告,但首先我要调查一些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 “是的,我觉得很诡异,详情等我明天再告诉你吧!” 周三上午,聂强将一位病人送出房间时,看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站在候诊室里,男子掏出警徽,朝他走来:“是聂强医生吧?我是命案组的朱刑警。” 聂强十分诧异:“命案组?” 朱刑警说:“我们拘留了空凡,怀疑他犯下杀人罪,你认识他吗?” 聂强顿时感觉情况不妙,他回答:“他是我的一个病人。” “空凡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聂强稀里糊涂的问:“你能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可以见一下空凡先生吗?” “空凡说他不想见你,但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朱刑警递过来一张叠起来的信纸。 聂强接过信纸,展开后念道:“亲爱的聂强医生,你说过我是懦夫,害怕查明真相,可我逮住了勾引妻子的男人,还朝他开了七枪,所以他以后不会再来胡搞了。你瞧,你对我的判断大错特错,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我不是要怂恿他杀人。”聂强慌慌张张地向刑警递回信纸,仿佛不知拿它如何是好。 朱刑警接过后,重新叠好,放回口袋,双眼注视着对方。聂强继而又说:“对不起!听到这件事,非常抱歉,那么死者是谁?” “首先遇害的是他的妻子。” “美乐乐?” “她的尸体被埋在房子的地下室,我们发现时已经被挖出了一半。经法医鉴定,尸体被埋在那儿已经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空凡正是三个月前来诊所开始心理咨询的!想到这儿,聂强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朱刑警继续说:“另一名受害者是个男子。昨晚,他带着工具潜入地下室,试图把尸体挖出来。空凡应该是听到动静后,从侧门进入地下室,男子被吓了一大跳,逃走时被空凡开枪击倒,死在从地下室通往地面的楼梯上。空凡朝他整整开了七枪,附近邻居听见枪响后马上打电话报警,巡警将空凡抓个正着。” 朱刑警拿出一本笔记本:“聂强医生,我们初步判断空凡是个疯狂的精神病患者,至于死者,他身上的笔记本记录你的姓名、诊所地址和手机号码。你和他有什么关系?死者名叫辉煌,是一名私家侦探,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总而言之,聂强医生悔恨自己多管闲事,终究摆脱不了被警方拘留回警局审问。 …… 周六的上午,市中心的一家银行刚开门,就有几个客户来办业务,他们安静地坐在大厅里,等候叫号。 运钞车准时到了,两个押运员提着装钱的密码箱,走进银行。就在这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一个戴墨镜、棒球帽的男子突然起身冲了过去:“不许动,把枪放下!”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恐吓着。 值班经理意识到,他们遭遇了抢劫,赶忙按下藏在柜台里的报警按钮,所有人一时被吓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一个拄着拐杖、戴帽子的中年男人,从墨镜男的斜后方站起身,朝这边快速走来。墨镜男话音刚落,拐杖从他身后猛击,重重地打在了他持枪的右手上,墨镜男“哎呦”一声,枪落地。 说时迟那时快,从大衣里抽出一把匕首,抢步上前,一脚踩住掉在地上的手枪,右手执匕首直奔墨镜男。墨镜男见势不好,撒腿就跑,跑了没多远,就慌见大队持枪特警向银行包抄过来,狙击手已经设伏,身穿防弹衣的特警很快就冲到了面前。f市警方动作之快,令人叹服,劫匪被迅速制服。 英姿勃勃的李董杰队长走进银行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拐杖男,他瞬间皱起俊眉:“有仔,你在这里干什么?”李董杰见到已退休的老父亲李富有,依然称呼他为“有仔”。 值班经理赶紧介绍说:“李队长,正是这位先生出手相助,才让我们避免了一场灾难。” “真的吗?他是我父亲,是一名退休警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谢。”李董杰随后转身关心问李富有:“有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已年过七旬的李富有看起来仍旧精神矍铄,身手敏捷,健康开朗。 “对了,小娟喊你和妈今晚到我们家吃饭呢。”李董杰告知。 “好啊,我也挺想念我的孙子孙女。”李富有一口应道。 如今,李董杰与黄小娟的那对儿女也逐渐长大了,蓦然回首,真是岁月不饶人…… 第一百一十章 下次再来 光阴似箭,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年的韶华悄然而过,李董杰的儿子李庞军,女儿李雪,警校毕业后各奔东西,李雪有着一张明星脸,留着一头俏丽微卷的短发,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酷似影视巨星利智,美到爆!单位安排她进了的诡案组,李庞军待在警局不久便自己成立了的一家私人侦探社,名叫“下次再来”顶呱呱侦探社。 李董杰瞧见这般怪气的招牌名称,郁闷地敦促李庞军说:“你的侦探社怎么取这种名字,估计别人看后就被吓到不敢进来,马上把名称换了。” 李庞军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回应:“老爸,你有所不知,尘世间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反衬,越是这样接单就越多。况且这名称还是一位相当出名的大师帮取的,求他办事的人多如车水马龙,好不容易排上号,不能说换就换。” 李庞军长得一表非凡,气质上乘,丰姿英伟,眼神清朗,眉宇间露着一股轩昂之气。已年过半百的李董杰仍不失男人稳重大气的魅力,站着与儿子对话:“哦,是吗?我倒要看看那个大师说的灵不灵验才行。”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打扮得吊儿郎当,略显老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闯进来,与李庞军面对面坐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请问,你是……是侦探吗?” 李庞军不急不躁的说道:“是的,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李董杰倒了一杯开水递到客户面前,“请喝水!” “谢谢!”男子嘴唇干燥,喝下一口水,喘一口气,继续讲:“我老婆的闺蜜前段时间在我家喝醉了,一不小心非礼了我,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案发地点是在我家的空房里。” 两人听后哭笑不已,李庞军立马憋住笑意,一头雾水的问道:“到底是你非礼了你老婆的闺蜜?还是你老婆的闺蜜非礼了你?你又怎么确定是那个女的非礼了你?” 男子下一秒瞪大双瞳,感觉有些莫名惊讶:“当时我是清醒的,我老婆的闺蜜完全像个醉鸡,起初是她先诱惑我,最后非礼了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她也一样,居然熟睡在我傍边,那女人是个未婚单身猫,最近她私密跟我说她怀上了我的龙种,威胁我交出五十万的损失费给她,倘若不给就告我,让我身败名裂,大逆不道啊,侦探!” 李董杰在李庞军身边缓缓坐下,一边细细听他俩交谈,一边品味着红茶。李庞军表情淡定,托腮看着今天开张的头一位贵客,不咸不淡的说:“凡事都要讲依据,这种事太复杂,搞不清谁非礼谁,那女的纯粹是在敲诈勒索。” 男子愁眉不展,一脸茫然道:“侦探,我该怎么办?” 李庞军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动作非常迷人!思考一阵,不苟言笑道:“无凭无据,你不用害怕,她告不赢你。除非她抓住你在场证据。” “好吧,谢谢你!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请笑纳!”看得出来,男子面如土色,心情似乎有点不太美丽,掏出一个小红包双手递到李军面前。 李庞军看穿流水,微笑着轻轻推开红包,谢绝:“不必了,谢谢你的心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来找我。我姓李,叫李侦探。” 男子连声道谢之后转身离去…… 父子俩面面相觑,噗嗤一笑,真够滑稽,一开张就碰到事实不清的“案件”。 周三夜晚,“下次再来”侦探社里,李庞军正在看书,助理田飞正闲着无聊,“砰砰砰……砰砰砰……”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田飞大步跨出把门打开,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士,她身材修长,打扮高雅得体,漂亮的脸上透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气。田飞请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李庞军发觉有人来了,放下书,向她点头致意。 “请问那位是李庞军侦探?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想请他帮忙。”她看了看田飞,又看了看庞军,焦急的问道。 “我就是李庞军,这位是我的助理田飞,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会尽量帮助您的。”李庞军很客气说道。 “我叫佩红,这次出事的是我丈夫,美当当集团的副经理振东,我相信他绝对是清白的,你们一定要帮他洗脱嫌疑。”佩红的声音有些激动,高傲的神态此刻也被急躁不安所代替。 “那是当然,如果他是清白的话,”庞军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么请把具体的事情讲清楚吧。” 佩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长叹了口气,接着诉:“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今早约了他们公司总经理谈事情,没想到去他别墅后竟发现总经理被人杀死了,这样警方不知怎么就怀疑起他来,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呀,他是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那具体的情况您不太清楚啦?”庞军不耐烦地打断了佩红的话。 “嗯。” “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情,快点去的话,现场应该还保存得较好吧,那么请你快些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去吧,田飞,你也快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很快他们一行人赶往现场,对于这个洗清嫌疑的委托,仍有许多地方需要侦查清楚。 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那是一个隐匿于山林中的幽静别墅,景致非常优美,别墅的装饰也颇为豪华,此刻别墅内的民警们在做一些收尾工作,分局的黄警探在那儿忙着指挥。 “呦,是庞军和田飞呀,你们消息挺快的。”黄警探看到两位,走过来说道。 “是这位女士委托我们来调查的,”庞军指指一旁的佩红,“现场还保持完好吧?” “基本上如此,除了一些必要的检查的工作。” “请你告诉你的手下,不要再随便移动任何一处物品,尽量保持现场的原状。另外,我想知道具体的案件情况,请说说吧。” 黄警探点燃一支香烟,狠吸几口,讲道:“基本情况是这样,死者是美当当公司的总经理王世洁,在客厅的沙发旁被人用木棍击倒后再用绳子勒死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早上七点半左右,而在八点十五分警方接到振东的报案,振东说他是和王世洁约好八点钟见面谈公司业务的。” “那么别墅中没有其他人了吗?”庞军问道。 “没有,王世洁的妻子和女儿都外出旅行了,平时来做家务的保姆也只是每天中午才来,所以早上房子里就只有王世洁一人。据说王世洁与振东因为工作上的事闹得很不愉快,而且王世洁在公司里似乎有意压着振东。” 佩红此时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但她也没说什么,或许对于这样的事实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吧。 “这样啊,”庞军没有立刻表态,“我们进去调查一下犯罪现场吧。”他转过来对助理田飞说道。 在客厅沙发旁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留下标志尸体位置的记号。 “凶手看来十分残忍,用木棒将王世洁击晕后,再用绳子将其勒死,死者身上的棒伤就接近十几处。”黄警探解释道。 “的确是很凶暴的家伙呀,竟打了这么多下,看来是和王世洁积怨颇深的人。”田飞评论道。 “我丈夫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他可是一个很文弱善良的人呀!”佩红在一旁插话,眼睛里闪着深信不疑的光芒。 田飞和庞军都暗暗地笑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但有时候也是引入歧途的根源。 “我们并没有说你丈夫就是凶手,只是存在这方面的可能性罢了,如果他没有做违法的事,我们一定不会让他蒙冤。”黄警探对佩红说道。 “但愿如此。”佩红的语气有些轻蔑,似乎对警方的能力有所质疑。 庞军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趴在了地上,在尸体位置的周围仔细查看着。 “有趣的东西。”一会儿,庞军手里拈着一个很小的东西站起身。 “是什么?”田飞凑过去问。 “一粒石子。”庞军说着将它装到一个透明小袋子中。 “也许是那个人脚上粘着石子带进来的吧。”黄警探不以为然的说道。 “也许吧。”庞军没有表态。 除了因为打斗而歪在一边的茶几外,客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一切都是整齐干净。烟灰缸中也是干干净净的。 而和客厅相连的餐厅中却留有正在准备早餐的迹象,有从冰箱里取出的准备下锅的袋装水饺以及预备好了的餐具与调料。餐桌上摆着一张今早送到的报纸和一杯已经冰冷的咖啡。 看到这咖啡田飞不禁感到很亲切,这不正是自己喜欢喝的那种卡布奇诺吗? 李庞军看出了这点,他凑近咖啡旁,闻了闻,又像看一件艺术品般仔细审视一番,转过身对黄警探说:“咖啡化验过吗?有没有毒?指纹?” “化验过了,没毒,除了死者的指纹之外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而且也没有人喝过这咖啡,看来王世洁还没来得及享受丰盛的早餐就一命呜呼了。” 李庞军拿出了几个空杯子,将咖啡倒了一部分在两个空杯中:“怎么样,我们的咖啡爱好者,来尝一尝这杯卡布奇诺的味道?”他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田飞。 田飞觉得奇怪极了,虽然自己很喜欢喝卡布奇诺的,但也不至于馋嘴到连犯罪现场的咖啡都要拿来享受吧。 “喝吧,没事。”李庞军催促道,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起来。 田飞也只好跟着喝完手中的那杯咖啡。 黄警探和佩红好奇地盯着他俩,不知道李侦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味道如何?”庞军喝完后问田飞。 “味道基本上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庞军有些兴奋的催促道,他好像与田飞有同感。 “不过味道有些欠缺,似乎缺乏意大利咖啡特有的那种浓郁香味和强烈苦味。” 庞军微微笑了笑:“的确是一杯有欠缺的卡布奇诺。” 正言到此处,一个高个子中年女人嘟嚷着走了进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咖啡疑案 旁边的一位警员介绍道:“李侦探,这位是王世洁的保姆小丽。” “这可不得了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可怜的人呀!”小丽唠叨着,好像要尽量多表示一下她的怜悯之情。 “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呀!”李庞军附和着说道,“不过我想问一下王世洁有每天早上喝咖啡的习惯吗?” “有啊,王先生每天吃早餐的时候都会喝上一杯咖啡,而且还非要卡布奇诺咖啡才行。有时候晚上他也会让我给他冲一杯喝。他可是个十足的卡布奇诺爱好者,对咖啡的质量很讲究呢。”小丽回应。 “是吗?喜欢卡布奇诺的人还真不少。”庞军望着田飞说道。 接着我们来到楼上的卧室。被子还是杂乱地堆在床边,几本睡前看过的书散乱地摊在床头柜上, “王先生就是这样的,自己的东西放得乱七八糟,总是要我每天来清理一次,他太太也不怎么动手。”小丽说道。 “在你看来,王世洁这个人怎样呢?”庞军问道。 “说实话,这个人有些刻薄,有些太爱财了,对其他事情都不太在意。” “比如说夫妻关系”田飞插话道。 “是啊,夫妻俩好像都很冷漠,各干各的,可苦了孩子。”小丽叹了口气。 “在公司里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对头?”庞军问话。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就王先生这样的性格有一些对头也不奇怪吧。” 小丽走后,庞军把屋子里每处地方都检查一遍,脸上透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这里的风景不错,我们一起到周围散散步吧。”庞军突然向田飞发出了莫名其妙的邀请。 “好吧,既然来了就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独特的风光。”田飞爽快答应了,想看看庞军究竟是什么目的。 佩红和黄警探有些急了:“这时候还出去散什么步呀?”黄探长问道:“究竟有没有线索?”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案情进展我会通知你们的。”庞军说着便和我穿上外套,离开了别墅。 田飞与庞军沿着别墅外的林间小路慢慢走着,在我欣赏自然之景的同时,他似乎在有目标地寻找某种东西。 “你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这次散步该不会是欣赏风景这么简单吧?” “确实是欣赏风景,不过你欣赏的是自然风景,而我看的则是犯罪者可能留下的‘风景’。记得我给你看的石子吗?这条路上就有这种石子。”庞军弯下腰去拾起几颗给田飞看。 “是啊,不过也可能是那些民警带进去的。” “民警可能先到过这路吗?不太可能,而且后来我检查了王世洁的鞋子,上面也有同样的石子。而小丽是每天都要为王世洁擦一遍鞋子的。” “你是说王世洁早上来过这儿?”田飞惊讶地问道。 “的确是这么认为。”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王世洁家里的一切都表明他是早上刚起来准备吃早晨时被人杀掉的呀。” 庞军笑了笑:“如果事实如此,你们王世洁在七点半左右死亡,就可能是有某个访客在更早是时间到了王世洁家中,并在七点半杀掉了王世洁,或者是嫌疑犯振东通过某种手段做出了死亡时间的欺骗,也就是他在八点左右杀掉王世洁,对尸体做完手脚后立刻报了警。因为振东是由单位司机送来的,到别墅的时间已经是近八点了。” “那么还存在另一个嫌疑人或者凶手正是振东本人把死者死亡时间欺骗手段这两种可能性啦!好像都很难解释。”田飞困惑地理论。 要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死亡时间欺骗的确很难呀,而且又是怎么做的呢?如果早有另一个访客的话,要在七点半杀掉王世洁后,在三十分钟之内快速消除自己所有的痕迹,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这两种情况都是有可能的,虽然都难以办到。不过当我看到餐桌上的那杯咖啡时,我想到了第三种可能,现在来验证它的可能性。” 此刻弯曲的小路前出现了一条潺潺的溪流,清澈的流水顺着山道缓缓地流淌着,在周围林木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丽。 “可是咖啡除味道稍差了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田飞问道。 “味道稍差些正是它的特别之处,因为喝它的人恰是对咖啡味道要求很高的卡布奇诺爱好者。你喜欢喝卡布奇诺,我对此也有些了解,你应该知道卡布奇诺是以具有浓郁香味和浓烈苦味的意大利咖啡为基础。再加以起沫牛奶制成的,可为什么这杯咖啡却缺乏意大利咖啡的精髓呢?” “你是指它的香味和苦味都不够浓郁?” “是的,作为卡布奇诺爱好者的王世洁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就是在泡制过程中缺乏了意大利咖啡的重要一环。” “你是指摩卡壶?在泡制的时候没使用摩卡壶?”田飞感到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就是摩卡壶,摩卡壶可以使受压的蒸汽直接通过咖啡粉,从而让蒸汽瞬间穿过咖啡粉的细胞壁,将咖啡的内在精华萃取出来,只有这样泡出来的咖啡才能有那样浓郁的味道。没有用摩卡壶泡出来的咖啡和使用了的味道是大不一样的。” 田飞听了以后恍然大悟,原来李庞军对咖啡的了解也不少。 “这样一来,咖啡根本不是王世洁泡的,而是另有其人,咖啡大约是在七点左右泡好的,也就是说这个嫌疑人到王世洁的家中是七点以前。” “可为什么是嫌疑人泡咖啡?为什么不是王世洁本人呢?” “因为王世洁在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活动能力了。” “你是说他在七点以前已经死了?”田飞惊讶地问道。 “不,我的意思是他在七点以前就已被罪犯打晕,而罪犯直到七点半才将他勒死,给人造成王世洁是在七点半时被访客袭击致死的假象。这就是为什么王世洁身上会有那么多处棒伤。” 田飞觉得案件越来越接近它的真相。 “振东有不在场的证明,不会是罪犯,现在我们要跟踪的是那个隐匿在黑暗中的真正凶手。”李庞军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犀利看见自己的猎物就在不远的前方。 “这里我们就要揣摩凶手的意图了,凶手费尽心思布置出了卡布奇诺咖啡和其他一些诸如报纸一类的迹象,就是要人以为王世洁的行动如同往常一样,反过来说就是王世洁的行动和往常有很大不同,所以凶手要利用这些迹象来掩盖一切。” 正诉着,发现前方有一个红瓦飞檐凉亭,在一片较为空旷的草坪上兀自伫立。 庞军没有再继续言论下去,而是快速奔向凉亭,进入亭子后迅捷地俯下身在地上搜索起来,一忽儿在柱子跟前仔细观察,一忽儿钻到石椅下,最后两人一并坐下。 “看来案件已基本接近尾声了,后面的工作只需要黄警探他们去做就行了。”庞军一脸轻松自得。 “难道你已经确认了罪犯是谁?” “要在王世洁的公司找出这样的人并不困难,一点八米左右个头的高大青年男子,喜爱用过滤嘴抽香烟,而且喜欢抽中华烟,特别爱干净,站着或坐着时有跺脚的习惯,留着短发。” 庞军随即推理:“最重要的是罪犯有耐克最新发行的典藏版球鞋,还有一些其他细枝末节就不必多说了。” 田飞诧异地看着庞军,还没缓过神来:“你这样清楚罪犯的情况,我还以为你今早上来凉亭见过罪犯。” “不过他并不希望见到我,看来有必要多解释一下打消你的疑惑。” “那是当然,你是怎么得出那些结论的。”田飞急于想知道。 “首先从我为什么会想到来凉亭说起吧。凶手制造一切假象欲要掩盖的是什么,就是王世洁并没有按日常作息时间来行动,在七点之前,他已经遭到袭击了。” “而袭击的真实地点不是在别墅内,现场的石子以及王世洁鞋上的泥土让我感到王世洁会在更早的时候出去过,并且是在附近隐蔽的树林中,目的是不让个更多人知道。” “别墅附近适合谈话的场所只有这凉亭,所以我作出这样的猜测,王世洁很早时候到凉亭见某人。虽是猜测,但我认为是一个事实的存在,于是通过散步来发现一些线索,果然在这里发现了许多重要的痕迹可以说明一切。” “凉亭在早上有两个人来过,一个是王世洁,一个正是凶手。”他蹲在地上拾起一根烟头,“王世洁根本不抽烟,这是凶手抽过的香烟,中华牌的,烟头上是过滤嘴的痕迹,再看看这些脚印,从脚的步幅和鞋子的大小来看,可推断此人身高在一点八米以上,而这儿还有这儿……” 庞军指着两处脚印堆叠很多的地方说道:“这是他站着和坐着时跺左脚留下的,打斗中散落的头发是他掉下的短发,至于耐克典藏版的球鞋不用我多说了,你知我对鞋印这方面的研究。”庞军站起来伸了伸腰,“这家伙在别墅中做得几乎滴水不漏,可在这里却显眼得像一个庞然大物,想不注意都难。” 田飞禁不住大笑:“接下来就剩下拘捕这个大怪物的事情了。不过为什么你说凶手是他公司的一员呢?” “秘密在这里面。”庞军晃动着一沓文件阐述道:“这是他们公司的业务表,那小子今天到此就是为了业务表,他一定是在公司的财务上动了手脚被王世洁发现。今天做了这个局,想要借此干掉知情者同时修改业务表,账表翻动和更改的痕迹是今早完成的。” “可是你是怎么拿到业务表的?” “搜查的时候用了些手段,从抽屉里取出来,毕竟这是侦查的基本技能。”李庞军拾起一颗石子朝溪水中掷去,溅起一阵晶莹的水花。 这里是“维也纳森林”,一家f市最著名的咖啡店,尤其以制做最美味的卡布奇诺闻名。 田飞与庞军此时正坐在店内柔软的座椅上,对面是振东和佩红夫妇。为了感谢庞军在案件中对他们的帮助,今天特地邀请两位到这家店品尝正宗的卡布奇诺。 佩红穿着一身淡雅的蓝色连衣裙,在幽淡灯光的衬托下格外漂亮,振东则一身笔直的灰色西装,显得文雅而风度翩翩,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夫妻。 与夫妻俩谈话十分轻松愉快,几乎无所不谈,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大家才尽兴而归,真正的咖啡,浓郁的苦?浓郁的香?也许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诡巷(上) 藤野岭是f市最臭名昭著的地方,这里地处南郊,周围都是违章建筑,堪称f市的贫民窟。卫生极差,治安也一向不好,近年来发生过多起恶性案件。本地论坛上常有网友神乎其神地说,那里有条小巷一到晚上就闹鬼! 这夜,因去友人家吃饭归来太晚,李侦探的助手田飞,破例从那条很少在夜里走的阴森“诡巷”抄近路返屋,谁知正好遇见有个歹徒抢劫一个年轻女孩的包,女孩被拽得动倒西歪,却硬是紧搂着怀中大包不撒手,眼看那脸上戴着狰狞鬼面具的家伙要往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田飞急得大吼:“别动!刑警!歹徒这才撒腿就跑。” 田飞本想乘胜追击,却被女孩拦住了。女孩重新搂紧吊在胸前的那个大包,一个看上去超级结实的大包,背带也超宽,包里不知装着啥宝贵物件,鼓鼓囊囊吊在胸前,坠得那文弱女孩身体不由向前倾。 再看女孩俊俏的脸蛋,田飞愣了,好熟悉的面孔,似乎在哪儿见过!女孩也紧盯着田飞,一时竟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女孩疑问他:“你是?” 田飞以为女孩是想问清他的姓名好感谢自己,赶紧解释,自己不过是去友人家吃饭路过此地,怕女孩吃亏,才见义勇为帮她。 女孩迟疑了一下,问田飞:“你真是刑警?” 田飞长相虽不是很帅,但为人老实稳重,他微微一笑,告诉女孩自己不是刑警,刚才是在吓唬歹徒。 也许是惊魂未定,女孩似乎急于离开这鬼地方,甚至没向田飞告别便拔腿朝巷口疾步闪人。 田飞耸耸肩,对女孩的冷漠和戒心深表遗憾,虽然这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但田飞以人格保证,自己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作为一个前名警、现侦探助理,他的血液里总是沸腾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正义。 第二天阳光明媚,白日里的“诡巷”车来人往,与夜晚的鬼气森森截然不同。 田飞把自己英雄救美的经历告诉了李庞军,庞军却嘲笑田飞不是在吹牛就是在梦游,深更半夜,竟会有文弱小白领独自背个大包独闯那种城市贫民没冒泡的地方,而且还是叫男人们都能吓破胆的“诡巷”! 两人正聊着话题,连田飞都有点怀疑自己在梦游!想到劫匪昨夜没能得逞,这几天晚上说不定还会出现,他决心夜里再去“诡巷”抓歹徒。说不定自己还真能因此成为英雄,至于随之而来的一切,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这夜,凌晨一点不到,田飞就悄悄躲进了“诡巷”一个隐蔽角落,距离女孩昨夜被劫的地点很近。不过,对今夜发生些什么?他压根心中没底。 尽管并非胆小之人,但那些关于“诡巷”的种种传闻还真叫田飞忍不住惊惧。因此,凡有黑影从视野里晃过,他禁不住心尖颤抖一下。 夜越来越深,愈来愈暗。巷子里的人影也渐渐稀少。又过了半个小时,“诡巷”已差不多空无行人。所以,当一个黑影猛然冒泡在视野内时,田飞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那黑影越来越近,还披散着长发,天!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经常出没于“诡巷”的鬼影?田飞恐惧地睁大眼睛!令他大感意外的是,这鬼影居然是昨夜那个漂亮女孩,只见她依旧紧搂着胸前大包,身体因包的重量不自觉前倾。 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田飞能清楚感觉到她每个毛孔里透出的惊恐! 各种恐怖片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盘旋,田飞的思路顿时乱纷纷!就在此刻,忽然,一个不知藏在何处的黑影蹦出来,冷不丁地向女孩扑去,女孩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双手却还命护着大包…… 眼看女孩即将要吃亏,田飞再次大吼“刑警”冲了出去,那黑影一怔,竟然再次扔下女孩健步如飞地溜了,脸上的鬼面具在田飞余光里一闪,他一愣,感觉还是昨晚那歹徒,歹徒肯定是新手,否则不会一吓就赶紧撒手。 要不是担心留下女孩一个人会有意外,田飞真想把那歹徒抓来问个究竟。他急忙扶起摔倒的女孩,温柔问道:“没伤着你吧?”女孩脸色惨白,没回答田飞的询问,只紧紧护着怀中大包,这大包对她来讲真那么重要吗? 专注着面前熟悉的面孔,田飞忽然想起,这不是市电视台生活频道的记者兼主持人林美雅吗?田飞的好几个同学都把这漂亮的女主持当偶像呢! 眼看美雅撒腿要跑,田飞急得一个箭步堵住她:“哎,请先别急着走好吗?我还有事问您!” 谁知美雅却突然间发火:“够了,你还有完没有?谁派你整天盯着我的?你究竟有没有自己的事干?” 田飞蒙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连基本素质都没有!还是主持人呢? 于是他忍不住吼叫:“有没有搞错,林大主持,我明明好心帮你,你怎么抱怨我来了?要不是我两次吓走那歹徒,没准儿你昨晚已经变成刀下鬼啦!还有,你好好想想,这歹徒为啥夜夜跟踪你?好像很熟悉你路线似的,我建议你还是赶快报警!” 林美雅身子一颤,半天没接上话来,过了一会儿,有点虚弱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正在忙自己正事呢,拜托你就别再添乱啦!” 田飞惊呆:啥正事?难道她在做暗访?还是拍惊悚片?田飞不由四下张望,不可能啊,尽管空气里满是悬疑成分,但没发现任何摄影设备。 林美雅已不耐烦地绕开他:“好了好了,我感谢你了,天不早了,你赶紧回自己家休息吧!” 连续两夜见识离奇抢劫,田飞怎能放心让大美人独自一人再走诡巷,无论如何也要护送她回去,要不然就陪她去公安局报案! 林美雅铁青着脸说,她可没那么闲工夫和刑警纠缠!偏偏田飞好人做到底,欲撩妹,堵在前面不放她一人离开,林美雅最终同意让田飞送她一程。 田飞没想到林美雅的宝马车就停在附近热闹的另一条小街的超市门旁边。 “咦,你把车停泊在这里,却一人独闯附近经常闹鬼的小巷……这到底怎么个状况?” “好奇害死猫,不该你问的就别问!”林美雅冷冰冰地一撩嘴角,并狠狠剜了田飞一眼,“你也看见了,我的车就在这里!你就赶紧回吧!难道还想让我送你一程?” 田飞故意激怒对方:“如果不能亲自护送你,我就自己去报警,反正林大主持人谁不认得?”话音未落,林美雅立马怒怼:“姐跟你说几遍了,别再提什么刑警!” 田飞紧盯着她:“你这样怕警方,该不是在搞啥不法交易吧?难道你这包里装着毒品?真这样的话,这几天的新闻可太有做头啦!对了你们台那个爆料热线是什么来着?” 美雅冷若冰霜的脸上掠过几丝慌乱,稳了稳神才冷哼道:“少胡说,你要是贪那点爆料费姐给你。” 田飞笑了笑,趁机建议:“那就我送你回去?放心,我开过好几年的车子,车技绝对一流!”又调侃道,“这样你也可以腾出双手护好自己的大包,要不就你开车。我帮你拎包?” 拗不过田飞,美雅最终还是把方向盘交给了他,不过,她提醒田飞只能送她到大门口就行,田飞愉快点头。 深夜在无遮无拦的大街上开车确实爽,田飞很快就把车开到了美雅指定的幻蓝水岸,该小区在本市属高档,一眼瞧上去金碧辉煌! 田飞很守信用地把车停到了小区门口,不过临下车时不忘叮嘱美雅:“别再那么晚出门,要出门最好找个伴!”看出田飞不是坏人,美雅冰雕般的俏脸上总算挤出点笑意。 田飞刚准备离去,美雅却低声呼唤他:“哎,那谁,你先回来!”田飞有点惊讶地转过身去美雅已不知从哪儿抓出一摞子红票子塞进了他手里,“嗯,这两天的事,多谢了,不过还请你保密!”林美雅难得地对田飞展开了一个很迷人的笑容。 这次田飞没再跟庞军提起,太离奇的事鬼才信,何况当事人又是位公众人物。 但是,田飞这个私人侦探已下决心要破解那道让自己万分好奇的谜题。 一夜,也就是田飞认识美雅的第三夜,田飞从李庞军那儿借了一辆白色保时捷跑车,悄悄隐在幻蓝水岸住宅区对面一家洗车中心隔壁的路口。 想不到,中午的时候,林美雅的红色宝马还真的开出来了。最蹊跷的是这次的方向依旧是南郊藤野岭。田飞开着保时捷偷偷尾随着她。 美雅把车停靠在昨晚的地点,下车后,东张西望,接了个电话,似乎辨别了一下方向,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左手方向的一条小巷走去,又去了“诡巷”。不变的是依旧用双手紧紧护着胸前那只鼓鼓囊囊的大包! 田飞屏气凝神跟定她。 渐渐地,美雅放慢了步伐,田飞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正心惊肉跳,却见美雅已停在一硕大的垃圾桶跟前,继续四处望望,这才飞速拉开大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塞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匆匆朝巷口奔去,卸掉包里的东西后,她一下子变得身轻如燕。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诡巷(下)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田飞的大脑瞬间短路,他猜不透林美雅这是上演哪出戏!正发呆,瞥见一个黑影已迅速窜到那只垃圾桶跟前,飞快地从里面掏出那包东西,又塞进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一个袋子内,这才匆匆离去,没走几步路,另一条不知藏在何处的黑影也闪出与他会合。 跟踪目标对田飞这个私家侦探来说绝非难事,但是,这回他改为追踪那两条横空出世的“鬼影”。 仅看个头,二位显然都不是前两夜的劫匪。虽然拎着个看上去不算轻的袋子,但步伐轻盈,看上去心情雀跃,偶尔鬼鬼祟祟向身后瞄几眼。 田飞敢打包票这两位绝非好人!他们走街串巷,田飞也跟着走街串巷。渐渐地,参差不齐的自建小炮楼开始被大片破旧平房代替,七拐八拐,田飞盯梢的目标终于在一个破旧小院的门口驻足,几声响亮的狗吠后,小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来那两人应该是宅院的主人。 伴随着一点黄昏灯光,小院里隐隐响起嘁嘁喳喳的声音,田飞很想翻入院内看个究竟,想到院子有狗,又忍住了。情况紧急,他只得借助110破解谜底。 挂断电话,田飞赶紧隐蔽到小院附近的黑暗处,手里还攥住从地上捡到的钢筋,脑子里不时浮现出自己中弹倒地、血流成河的悲壮场景。还好,附近巡警迅速赶到。 在田飞的协助下,一起绑架案没费太大周折就被警方告破了。 获救的人质是荣行地产的董事长范威奇,被解救出来时,他已被劫匪折磨得奄奄一息。劫匪们本来是拿到五十万的赎金后就要除掉他的,谁料还在兴高采烈地数钱中竟挨警方一举抓获。 据警方事后披露,那几四个由外乡流窜犯组成的犯罪团伙早在本市实施多起绑架、抢劫、敲诈案,杀害数人。 这次,他们顺利绑架了范威奇,很快就与范威奇的家人谈好赎金,于是,第二天夜里,由两人看守人质,两人去指定地点取赎金。要不是田飞和那横空出世面具劫匪接连两夜的捣乱,他们理应第一夜就顺利拿到了赎金,正因为连续两夜都不顺,第三夜他们才临时更换了交易地点…… 有媒体采访犯罪团伙的主犯:“范董事长身价上亿,为何你们却勒索那么点赎金?”得到的回答是:“这姓范的爱钱如命,听说连农民工们每人几千块的工钱都老赖着不给,你还指望他会给你上百万?再说,要敲诈多,那动静就大了!” 最叫田飞惊讶的是,连续三夜独闯“诡巷”给绑匪送赎金的美雅竟然是范威奇的小情人,幻蓝水岸那套公寓就是范威奇买给她的爱巢。 那晚,范威奇就是从她住处走出来,在地下停车场被一辆无照小车绑架的,身为公众人物的美雅害怕舆论哗然,自己被养一事曝光,不敢报案,只好私下与绑匪周旋。 这几天,她除了和最铁闺蜜——某电台的夜间主持人刘丫子商议营救之事,其他人都不知道范威奇遭绑架的消息,公司的人以为范董去登山了,而对心宽体肥的范太太来说,老公不定期的失踪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还不如和几个老姐妹逛逛街,搓搓麻将更有趣。根本就不用顾忌老公的死活。 随着警方调查的加深,最戏剧的一幕出现了,范威奇获救还没到几天,美雅那个铁闺蜜刘丫子以及她一个亲戚被戴上了沉甸甸的手铐。原来,一连两夜蹿出来抢美雅赎金的假面劫匪,竟然是刘丫子喊来帮忙的远房表弟! 范威奇遭绑的那夜,美雅惊慌失措唤她去商量对策,绑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白得五十万?刘丫子眼红了,动心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把有钱的闺蜜改变自己命运的棋子…… 只是,聪明的刘丫子万万没有想算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田飞,要是没有他,也许第一晚他们就能顺利劫走五十万的赎金,反正,害怕丑闻曝光的美雅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绝不会报案,再说那点钱对范威奇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真不走运,恨田飞的人又多了两个。 林美雅莫名其妙地从荧屏上消失了。不过,范董却砸重金挖田飞去当他的私人保镖,只可惜田飞一点都不喜欢他。 “下次再来”侦探社里负责打杂搞卫生的梅阿姨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也不见她报个信给李庞军说有事请假,有点诡异,李庞军担忧的致电于梅阿姨。 据她女儿哭诉,梅阿姨于前两天不幸病故了,现在正忙着操办她的丧事,还求李侦探先别急着招工,等忙完这些天,梅阿姨的女儿自然会代替她的工作,李庞军出于人道答应了她的恳求。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飞逝。今早,李庞军与田飞坐在社里喝茶闲聊,忽然敲门声响起,田飞一个箭步夺过去把门打开,只见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村姑”屹立在他面前。 姑娘虽长得皮肤白皙,但丝毫不懂打扮自己,姑娘发扎一根大粗辫子,上系长袖白衬衣,下系笔直黑色长裤,脚着一双红色凉鞋不成,非得要穿上一双白色厚袜子搭配,田飞很想问她到底热不热? 姑娘懂礼貌地问:“请问,这里是李庞军的侦探社吗?我是梅阿姨的女儿,是来这儿工作的。” 田飞说道:“是的,你请进来吧。”姑娘缓慢走进里面,看见李庞军连忙憨笑:“您好,你就是李侦探吧,我是梅阿姨的女儿,名叫官美琪。今天来见工的,请多多指教!” 庞军瞅一眼典型的“村姑”,漫不经心道:“你弄卫生吧?还有我们中午要在这儿一起开饭,会烹饪吗?” 官美琪点头答应:“都会!”庞军冷傲道:“那就开工吧,看你表现如何,合适的话就留下来继续工作,不合适就赶紧滚蛋。”说完,端起一杯茶水一口闷,每一举一动都令人着迷,李侦探实在很有魅力! “好的!谢谢你给我机会。”官美琪急忙撸起袖子拿起抹布擦桌子搞卫生…… 新来的杂工果然遗传了梅阿姨的优良基因,卫生不仅搞得井井有条,烧饭菜也特好吃,进得厨房就是入不得厅堂,穿衣打扮真的没品。临近下班时,庞军叮嘱她以后持续来这里上班,侦探社欢迎她,此话让她听了非常欣慰。 窗外烟雨蒙蒙,漫漫夏雨的午后,刚忙完的官美琪坐在侦探社的一角,透过玻璃窗,心无旁骛地凝望着外面丝丝雨露,私底不由思念已故的至亲,潸然泪下。近段时间,田飞因老家有丧事回去一趟,只剩下李庞军与官美琪在看店。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轻轻推门而入,随即往沙发上优雅一坐,高档皮包搁在一边,万分焦急地对李庞军说:“李侦探,可否帮我一个忙?” 官美琪见来了客人,立马站起身倒水接待。李庞军来到女人跟前,客气道:“哎呀,这不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富姐赵亭亭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赵亭亭双手接过美琪端来的茶水,接着长吁短叹:“我老公死得不明不白,尸骨未寒,叫我怎么放心做生意,警方那边直到现在都没一个线索。我焦急啊!”女人看上去面容显得十分憔悴,疲惫不堪。 富姐赵亭亭的老公是个性格温和,身材极好的舞蹈教练,上个月十六号那天离奇死在自己开设的舞蹈室内,真相扑朔迷离,因为案发现场仅有他一人,没勘察出有别人烙下的指纹,尸检没发现任何突发疾病和毒素侵害等,法医只能鉴定为自然死亡,而警方初步排除了他杀,棘手案件目前还在进一步调查审核。 李庞军也觉得此案错综复杂,他俊眉紧锁,问话:“你认为你老公属于自然死亡吗?” 赵亭亭坚定不疑:“不会,他生前健康得很,离奇死一定另有原因,我怀疑他是被一个叫邓莲花的女人害死了,因为他们最近传出绯闻,那女人是个贪图钱财的势力女。” “哦,是吗?”庞军抚摸着自己俊俏的下巴,陷入深思…… “我求求你,李侦探,帮我找找线索,我老公死不瞑目。叫我如何安心!”赵亭亭居然跪地乞求李庞军。 他见状后大吃一惊,赶紧搀扶起她,抚慰道:“赵姐,你别这样,好吧,我帮你查。可这案件实在太棘手了,我尽力而为吧。” 赵亭亭告知:“那个邓莲花喜欢情侣舞蹈,常常出现在本市豪华酒店里的舞厅撩老板。” “哪家酒店?” “狂野炫光酒店!今晚也有舞会,你们可以去现场侦查一下。” “狂野炫光”酒楼是李庞军老同学亲戚开的豪华酒楼。 赵亭亭又好奇问庞军:“你有舞伴了吗?”“没有!”庞军回答。 只见赵亭亭停顿一下,高兴对他说:“我有个友女长得挺漂亮,不过……她腋下有狐臭,你不介意的话,将就凑合吧。” “不,我最无法接受女人有狐臭,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庞军一口回绝。 “好的,我先告辞了,若有线索记得通知我。”赵亭亭拎包离开后,庞军把目光转移到官美琪的身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喋血案中案(上) 李庞军冷不丁地用怪异眼神上下打量着官美琪,官美琪不慌不忙,翘嘴直言:“盯着我干嘛?我可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没关系,只要有个伴陪衬就行了,你这身土里土气的打扮真出不得公众场合,人家还以为你是垃圾婆呢。”李庞军斜眼冷视她。 这话彻底重击对方的心,天啊!她这般的如花似玉,倾城倾国!读书时还是名副其实的班花,居然侮辱她土里土气像垃圾婆,太伤人了。官美琪忍辱道:“不合适可以另外找,反正我也快下班了。” “谁让你下班了,给你加班费,晚点随我去酒店调查此案,”李庞军双手叉腰道,“待会去服装店帮你买几套像样的时装,今晚你晚些回去。” “好吧。”官美琪外表装勉强同意,心里却暗暗窃喜,能待在李侦探的身旁,她已经感到很开心,很满足!更别提要做他舞伴,美琪忽然又失落问起:“可我不会跳舞啊?” “没关系,会左踮脚右踮脚就行了,关键是千万不能踩到我的脚,高跟鞋踩中脚痛得要命。”庞军慎重说明,他曾经就惨遭高跟鞋踩过,疼得他一个礼拜走不出门,这种感受非常恐怖。 “好的,我不会踩到你的脚,请放心!”美琪露出一个如花绽放的笑容。 李庞军瞄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道:“也快临近下班时间了,没什么事趁早下班吧。雨应该停了吧?”美琪快步走到窗户前,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探测,然后转身高兴道:“已经停了。” “关好门窗走人。”李庞军一声命令,立刻闪人。 细雨过后的盛夏空气清爽宜人,闻到随风而来的芬芳玉兰花香,不好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许多。两人一齐踏入时尚发廊做头发,一位嘴巴犀利的女发型师亲手为官美琪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发型,使她美得焕然一新,脱胎换骨,李庞军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人白气质佳,其实你很美丽的,只是外表加工一下就更加好。”女发型师贴近美琪,微笑着惬意道。 “是的,谢谢你!”美琪开心答谢。接着他们来到一间名牌服店挑选衣服,试了两套都不太如意,店员随后为她精心挑了一套红色的低胸连衣裙,讲:“因为你肤色比较白皙,我想你穿这身红色喜庆点,会显得气质出众高贵!” 美琪二话不说,拿起红裙子进换衣间更衣,出来的一瞬间,连李庞军也赞叹,“好美!”那若隐若现的丰满上围,极度吸引他的眼球。 “哎呀,真的好漂亮,连我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自己了。”美琪照着镜子摇摆着玲珑有致的傲人曲线,兴奋叫嚷。 “是呀,真的好美!勾勒出极佳的身材。”店员专注着她,由衷的羡慕道。 庞军还趁机嬉笑着调侃:“美是很美,怎么越看越像电影里的女鬼,恐怖片的女鬼特么都是穿血红衣裙打扮,而且长发盖脸,再搭配一双红色高跟鞋就更像了。” 店员禁不住哈哈大笑,美琪趁势故意搞出鬼脸吓庞军,乐得他四处躲藏。 华灯初上。在狂野炫光的豪华酒楼里,汇聚着众多老板大咖,白天投入繁忙的工作,夜晚在此尽情消遣狂欢,各界超级大美女以及人妖应有尽有,之所以叫狂野炫光,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很快抵达了酒店,手挽着对方的手直径步入酒店的歌舞厅里,里面早已人声鼎沸,歌舞升平!一对对的情侣已经陶醉在舞池里,李庞军忽然揽过美琪的细腰,踏入舞池,突如其来的热忱使她惊讶了一下。 官美琪是个舞步白痴,只能左右摇摆着舞姿,活像个不倒翁,幸亏舞池里的人多势众,没太注意到他们,要不肯定糗大爷。一个打扮非常妩媚妖艳的女人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她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一首舞曲终于完毕,两位往周边的座椅上歇脚,仔细观察每一位在场跳舞的人。突然,那个妖艳女人婀娜多姿地走到李庞军跟前,伸出手诚挚道:“俊男,可否赏个脸,请你跳支舞?”完全对一旁的美琪视而不见。 庞军迟疑了两秒,又看看身边的美琪,美琪凑近他轻声催促:“去吧。” 随着一首欢快动感节奏的舞曲响起,妖艳女人牵起庞军的手愉快地步入舞池中央,女人舞姿优美,妩媚身姿征服全场,彼此配合得很默契,李庞军英姿勃勃的超凡魅力瞬间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跳完一支舞蹈后,女人又挨近庞军撩他聊天。把坐一角的美琪冷落了,不知不觉,一股醋意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真的喜欢上庞军了?她不停地在询问自己,但又害怕有这种感觉…… “嗨,你跳得不错!”女人手拿着红酒与庞军庆祝碰杯。 庞军喝下一小口酒,谦虚道:“你也很不错!我马马虎虎而已。” 两人噗嗤相视而笑,“对了,还不知美女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你?”庞军问道。 “我叫邓莲花,叫我莲花吧!”女人快语道,递给他一张名片,她原来是个舞蹈老师! 眼前美女恰是他们要侦查的对象,庞军一怔,趁机继续问话:“莲花,我一个老同学也认识你。” “呵呵呵……认识我的人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位?”邓莲花笑言。 “是吗?那你可是公众人物了,大明星了。”庞军边喝酒边说。 “开完笑的,你那个懂我的好朋友是谁?”莲花感兴趣问。 “赵亭亭的老公雷小龙。”庞军盯着她说道。 触碰到心底的痛楚,莲花听后无辜的泪水狂飙,“还提他干嘛?” 庞军抽出纸巾递给她,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只想知道他是怎么过世的?” “我不愿提前他……对不起!我要离开这儿,失陪了。”莲花立马转身疾步离开歌舞厅。 “哎……”庞军唤不住她。回到美琪的身边坐下。 “怎样了?”见妖艳女人不辞而别,美琪好奇问话。 “她就是邓莲花!” “什么?那你了解到什么没有。” “没有,一提到那个雷小龙她伤心痛哭了,感觉很无辜,这案件不是一般的简单,或许跟她毫无关系。” “你必须接近她,追查到底。”美琪鼓励庞军。 “看看吧。我们走吧。”庞军唉声叹气。 庞军把美琪送回家之后,返回自己的豪宅里,没把事情弄清楚,他仍不想入梦,拿出莲花的名片,拨打电话过去…… “你好!哪位?”莲花问道。 “我是今晚携手与你共舞的那位,我姓李,叫我小李。” “哦,小李,那么晚了,还没睡吗?” “我是一名侦探,正在调查雷小龙的案件,请问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请放心告诉我。”庞军追问。 “其实小龙的死我也不太清楚,记得那天他喊我过去的时候,他人已经躺死在舞蹈室了。” “你有没有发现可疑人,或者他平时有没有与其他人有仇?” “没有,不过……”话没落完,对方就“嘟嘟嘟”断线了。 情况危机,庞军不得不断定莲花已经出事了,迅速致电给黄警探,喊他搜查莲花联系号码所在的卫星定位。 当他们极速赶到莲花住处时,她已经气绝身亡,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可怕样让人不忍直视,一个恶毒的凶犯将其残忍割喉杀害。为了这事,庞军心思繁重,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庞军去侦探社上班,一副无精打采的消沉模样引起美琪的猜测,只见他往电脑椅上一坐,双手托腮想了一想,对美琪说道:“走,我们去案发现场勘察。,黄警探在那边等我们。” 莫名其妙!她疑惑自己怎么又成了侦探了? “好吧。”美琪也跟随他出发。 推开舞蹈训练室的门,拉开警戒线,一股阴冷的风吹来,美琪禁不住不寒而栗。 黄警探指了指被害人死的遗迹,说:“就是躺这儿死的。” “被害人死后有什么特征吗?”庞军询问。 “有!口吐白沫、皮肤潮红、抽筋过的现象。” “很有可能是中毒!”庞军回答,转身惊见美琪正半蹲在地上寻找线索,摆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式。 黄警探疑惑不解:“应该不是中毒,可尸检没有查出有任何中毒现象。” “有些毒性是连尸检都查不出来的。”美琪站起身发话,她手上粘着一片白色粉末,继续讲明,“这就线索,致命的蓖麻毒素粉末,无色无味,毒素一旦扩散,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视力模糊、心悸,甚至严重致命而死。” 这个才新来驾到的女杂工突兀表现令人产生极度怀疑,美琪接着又指着地上的大脚印推理:“进入舞蹈室一般要脱鞋脱袜。很明显,这个大鞋印是一个男人留下的足迹,凶犯是个男的。与邓莲花无关。” “庞军,看来你新聘请的女侦探很出色嘛!”黄警探微笑大赞。 美琪羞怯地微低下粉红俏脸,庞军靠近她质问:“你怎么懂得这么晚。” “我……”美琪抬起头,用迷人的大眼睛凝望着他,心里有数不尽的难言之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喋血案中案(下) 官美琪原来也是从警校毕业出来的,非常喜欢公安这一行业,但是没能顺利考上公务员进不了警局工作,为了帮妈妈减少家庭负担,所以一毕业就在别墅小区当上女保安,最近因老妈病故才辞退保安的工作。 “好可惜!”李庞军怜惜道,“不过以后跟我混,我不会亏待你。” “好啊!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美琪含蓄的说道。原本寂静的舞蹈室传出了欢声笑语。 案件已落实是人为所致,当他们刚走出舞蹈室门外的时候,黄警探接到一位同事打来的急电,致电来的民警说,赵亭亭遭绑了,对方敲诈她家人拿出五百万的赎金,否则她今晚将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一件案件未告破另一起案件又接踵而来,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想这个绑匪一定与杀害雷小龙有关。”美琪武断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先稳住凶手,看事情的进展。”庞军对黄警探说道。 “好的。”黄警探回答。 离开了舞蹈室,今晚将是案件破绽的关键。 赎金肯定要给,最怕交了赎金,劫匪不但不交人甚至还会撕票,并且他们要的是现金。 “你今晚就别去交易地点,太危险了。”李庞军在社里对美琪说道,生怕这个“女警花”今晚会贸然闯去…… “好吧。”感觉李老板如此在乎她,心情特高兴。 黑夜渐渐阑珊。交易地点在南海大道的一间废墟空旷工厂,警方已在附近埋下天罗地网。 黄警探与李庞军在隐藏在四周的车堆里,绑票者的弟弟赵班单枪匹马赶到工厂,不一会儿,三个绑匪持刀要挟着赵亭亭冒泡在工厂内,人质似乎被他们折磨得憔悴不堪。 “赵班!”亭亭见到至亲急忙哭喊。 “姐!”赵班焦急道。 “钱带来了没有?”其中一个满络腮胡的高大绑匪朝她弟弟吼道。 “全都在这儿。”赵班杠起一只厚重的皮箱,毫无畏惧地说道。 “把皮箱扔过来就放人。”胡须大汗喊道。 这帮无赖,即使给钱他们还是不会放人的,赵班冷哼一声,孤傲道:“我怕扔钱给你,你不放人,这样吧,爽快点同时交易。” 胡须大汉眼神闪过一丝毒辣,邪笑道:“好吧,走!” 双方势不两立,相互靠近之时,“来,一起放!”赵班太过心急,先扔了皮箱过去。 胡须大汉眼疾手快地打开皮箱,瞳孔里呈现一堆红票,验钞无误,满怀愉悦!赵班急得心快蹦出来,对劫匪怒吼:“快放我姐!” 胡须大汉不守信用,耍无聊道:“再拿五百万来就放了她。”说着,继续挟持人质要逃离现场时,狙击手使用*******瞄准要挟者的手,连发两枪百发百中劫匪的手,劫匪惨叫一声松开了手,赵亭亭赶紧慌张躲藏,再迟一步唯恐脑袋搬家。 就在劫匪刚要拔枪的瞬间,几名埋伏在四下的特警突然闪出,朝劫匪狂扑过去,快捷将他们就地正法,成功解救了人质,速度快得惊人! 劫匪里还有一个同党,而这人正是幕后操纵者,他就是赵亭亭的情人章文,雷小龙的基友,他隐蔽在工厂侧边的车子内等候着哥们,谁料警方早已埋伏附近,正准备开车极速逃离,庞军加速飞驰追击…… 驶到一片漆黑的树林内,章文终于无处可逃,举手投降。在警方的严审逼供下,章文交代了事实的真相—— 章文药因欠下一身的赌债,试图接近富有的赵亭亭,一心贪图她家雄厚财产,曾三番五次催赵亭亭与雷小龙离婚,可亭亭只愿和他做一辈子的情人,却不愿离婚,而且还说所有的财产都在老公名下,在债主残酷强逼下,章文心起邪念:只有雷小龙死了,他就顺理成章当上亭亭二任丈夫,这样就可共有她的财产,也可还清身上的所有债务。 于是他在雷小龙喝的水中暗下蓖麻毒素,冷眼看着多年的基友死在他目下,随后把他喝过的那杯水丢出舞蹈室外面的垃圾箱里溜了,即使做得天衣无缝,依然存在天衣有缝,而邓莲花跟着走进舞蹈室发现气绝的小龙,赶紧报了警。 章文以为赵亭亭丧夫后会情归于他,想不到她却倔强的拒绝了他,使之怀恨在心,干脆来个措手不及,为了金钱直接绑架赵亭亭。 事后,赵亭亭十分感谢李庞军,但这归根结底是勤杂工美琪的功劳。没有她的细心勘察,他也很难破案。 警局的诡案组里。 几天总是下着绵绵细雨,美丽动人的李雪望着窗外的的细雨,向好同事米花叹息道:“无聊啊!” 喜欢聊八卦的米花却问她:“阿雪,你觉得我们组长如何?” 李雪睁大一双灵动媚眼,疑问:“怎么?你看上他了?” “有那么一点。”米花长发飘飘,娇小玲珑,羞红脸蛋回答。 李雪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趁机调侃:“我看不止一点点吧!是要求我帮你牵红线?” “我请你吃宵夜。”米花立马说道。 “嗯嗯,好吧,我可要吃几次宵夜啊。”李雪嬉皮笑脸道。 “没问题,只要成功,多少次都无所谓。”米花大方豪爽。 “好吧,我看时机一到,我马上跟他说清楚。听说那家伙克妻啊?”李雪低喃。 “什么克妻啊?别听外面的人风言风语,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克不克的,他前妻是病故的,与他无关。”米花力挺组长。 “哦,是这样,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今晚打电话帮你问问,万一……”李雪迟疑不定,担忧说道。 “今晚问,好啊!没关系,如果他不喜欢我就算了,天底下男人大把,何必单恋一根油条。”米花爽朗道。 “嗯,你懂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组长蛮有男人味的。” 说曹操曹操到,负责诡案组的组长谭高英姿飒爽地踏进来,给每人发了一张受害者的照片,一脸严肃道:“有活干了,这是土豪楚雄,几天前在一间八星级酒店的房间内被杀手连捅数刀,至今查不出真凶。” “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查过没有?”雨恒问道。 “都调查过了,案发时间没任何人进出过涉事房间,而且房内仅有他一个人。”谭高回答。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会自杀?”富田则怀疑是自杀。 “更加不可能是自杀,现场没查出有一件凶器。” “这就更诡异了。”李雪看着那张照片,满身血淋淋的受害者,被害得太凄惨。 “如果案件容易破绽,就不用麻烦到我们诡案组了。”谭高一直盯着迷人的李雪。 而米花也跟着娇滴滴问:“组长,我也忘了拿雨伞,能否借我用用。” 谭高拿出一把雨具,两女都需要伞,这雨伞不可能会分成两半吧!正左右为难时,他悟到一个妙计,只见谭高将雨伞递给米花,对她关怀备至:“给你吧!小心别挨淋雨。” 看到这一幕,李雪的心彻底发凉,米花接过雨伞,满心欢喜道:“谢谢你!” “不客气!”谭高温柔应道。只见米花满脸喜悦地走出门外。 谭高看着米花远去,转身对李雪说:“阿雪,我开车送你回去。” “好啊!”李雪愁眉苦脸上立刻露出如花般的阳光笑容,自从她踏入诡案组的头一天,谭高就被她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不知何时恋上了她。 李雪却想趁机打探组长,帮米花牵红线,归家的路上,李雪猛地在聊米花的事,可谭高对此不感兴趣。 快到李雪的家门时,谭高靠边停止驾驶,向李雪深情表白:“阿雪,我爱的人只有一个,不管对方爱不爱我,我都会对她坦白,我爱你!而那个女人就是你。” 李雪睁大双瞳,不可思议道:“组长,你别开玩笑。” “看着我,我没开玩笑,也不想开玩笑。”组长严峻道,向来都伴板着一张冷脸,说一不二。 这吃人的眼神,李雪不敢直视,心跳乱如麻,吞吞吐吐道:“我考虑一下行吗?” “当然了,人生大事,你慢慢考虑,我等你!”组长又启动油门缓缓前行。 李雪下车时,谭高情不自禁在她丰满的嘴唇上轻吻一记,使她措手不及。 回到自己的闺房,李雪照镜抚摸自己的红唇,不相信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她会爱上谭高吗? 第二天早上,米花一见李雪兴奋挨近她低声问道:“哎,怎样了?你帮牵红线了没,他怎么答复?” 李雪干脆直截了当道:“看来你还是别吃他那根油条,另外找吃的吧,人家心里早有别的女孩了。” “啊!真的?”米花一听,伤心失落道。 “这种事情,我骗你干嘛,确实是真。”李雪觉得感情问题长痛不如短痛。 “那女人是谁啊?魅力还比我大不成。是不是我们警局里的?”米花不断纠结猜疑,看得出很嫉妒对方。 “你管她是谁,总之组长跟我说他心里早有别人了。”李雪瞟她一眼,不冷不热道。 “也是,这是他的私事。” “咳咳咳……”此时的谭高已站在门外故意装咳,然后大步迈进来,两女即刻闭上嘴巴。 第一百一十六章 特别诡案(上) 谭高瞥视了下属们一眼,道貌岸然地说道:“我们现在分析一下凶杀案的案情,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嫌疑犯到底采用什么手段入室杀死受害者的?而他杀死受害者的主要动机又是为了什么?” 雨恒沉思了一下,回答:“目前查到杀死楚雄最大的嫌疑人有两个,都是死者生意场上的仇家,一个是电子公司的总裁陈锅,一个是玩具公司的总经理韦宾。而当场枪杀楚雄的则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杀手,是他俩其中一人指使的。” 富田则解析:“未必是陈锅和韦宾雇用的杀手,极有可能就是他们俩其中一人自己动手的。” 谭高继续推断:“可案发现场只有受害者一人的指纹!李雪,你对诡异案件的看法如何?”他用深邃俊逸含情的目光专注着李雪。 这种温柔似水的眼神使得李雪情绪略显紧张,样子可爱,她鼓起勇气振振有词道:“我觉得雨恒和富田分析都不对,嫌疑犯有可能是楚雄身边最亲近的人,嗯……要么是他情人或者是他老婆嗾使杀手干的阴谋诡计。” 言落,大伙啼笑皆非,谭高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爱情小说看太多了?我建议你多看点推理小说。” “不是这样吗?”李雪害羞低喃,一双杏仁大眼明澈动人,高挺的鼻梁、娇俏小嘴,从小就继承了父母优良的五官,微卷的俏丽短发很搭配她那张精致的完美脸型,宛如洋娃娃一般可人。 “我认同李雪的观点,许多意想不到的谋杀往往是受害者身边最亲密的人。”米花理直气壮道。 谭高的脸色突变,一本正经道:“好了,我们也不会排除李雪的看法,一切皆有可能,我们继续推测案件的重点,嫌疑犯是如何入室行凶的呢?” 雨恒说道:“杀手或许早已埋伏在房间里,等待时机下手。” 富田反驳对方的判断:“这是错误的,杀手不可能会事先隐藏在房间内,依我看,死者当入住的楼层不高,杀手是直接攀墙而入或者身上绑保险带从楼顶跃入房内,快速使用无声枪击毙受害者后,迅速逃离现场。涉事酒店的窗户没安装防盗网。” “或许嫌疑犯伪装成服务员借机行事。”米花提出自己的意见。 “嗯,你们分析的都很不错。”谭高仔细斟酌,继而问道,“凶手明显是带着手套作案,丝毫不留任何蜘蛛马迹。首先排除米花的观点,因为酒店廊道的监控录像显示,整个案发时间里毫无任何人进出过涉事房间。” “谭高,事不宜迟,这案件非常特殊,我们必须去现场走访一趟。”雨恒迫切道。 “我正想说这话,散会!我们出发。” 诡案组很快到达酒店的涉事房间里,屋内沉闷的空气,刑警正在实地严加勘察每个角落,李雪与米花走进浴室找线索,谭高半蹲下身子,犀利的眼神片刻不离地面的痕迹,在靠近电视柜的旁边终于发现一根头发,他把长发丝装入一个白色透明袋子里。 接着又把目光锁定在窗帘上,依稀看到窗帘边上残留有一丝不明显的血迹,这也许是嫌疑犯枪杀楚雄后不小心留下的,他把粘血那块窗帘布小心翼翼地剪下来,将所有证据拿回警局…… 很明显,案件不是一名职业杀手所为,熟练杀手一般都非常谨慎这一点,而这名嫌疑犯在作案时似乎有点粗心急躁。 这样看来,搜查诡异案件应该有进度了,如同富田所言的嫌疑犯是攀墙入室枪杀土豪楚雄,从作案现场获取的长发丝外表判断,嫌疑犯不一定是个女的,因为有些男的同样也会留长发。 dna结果验证,该案件的凶犯是个留长发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高度,脸蛋稍尖。因生意纠纷,与死者生前发生过激烈的口角冲突,可两个嫌疑人都和楚雄产生过勾心斗角。 韦宾与陈锅的脸蛋都是稍尖型,身高也差不多,外貌近乎有点相似,但最大的嫌疑犯当属陈锅,他留着长发扎尾,人品既贪财又贪色,曾经当过特种兵,擅长擒拿格斗,以及各种枪械的使用,脸庞清秀,身手不凡,任命过女富豪的贴身保镖,得到女富豪的赏识,猛往他身上砸金,赚大了之后自己独立门户。 韦宾则是个遵守本分的勤勤恳恳老实人,虽然脾气有些古怪内向,嗜好孤独,为人高冷闷骚,最近得悉他自开的公司早已倒闭破产,目前在一家电脑设备公司上班。 诡案刑警用不到一天的时间抓住了嫌疑犯陈锅,但是他所有的特征都与现场留下的基因不匹配,抓错人了,嫌疑犯极大可能是韦宾,可刑警刚要抓捕韦宾时,嫌疑犯已经逃之夭夭。 根据警方的线人调查追踪,嫌疑犯韦宾目前逃亡海外,隐蔽在一个名叫美沙的岛屿卖冰淇淋。诡案组全体刑警快速乘坐飞机飞往富饶神秘的岛屿,来到了蓝天碧水连一色的美沙岛,刑警安排在一间旅馆落脚。 第二天中午,刑警一个个身穿泳衣踏出沙滩,探寻嫌疑犯的踪迹,调查案件的同时尽情可感受大自然风光的沐浴,以及海浪的冲击感。米花身穿一套粉色的泳衣,勾勒出娇小玲珑的曲线美,李雪皮肤白皙动人,一套大红色比基尼更突出火辣迷人身材,前凸后翘,性感的装束,惹火的曲线,让男人欲罢不能。 谭高一见李雪马上流鼻血,用纸巾塞住鼻孔,米花误认为谭高因她痴狂,羞得满脸通红,今晚决定约他出来切磋洽谈,浪漫一下。 在美沙岛屿的一处阴暗角落,李雪余光瞅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香蕉树下仇视着他们,看不清其外貌,但很肯定他就是嫌疑犯韦宾,李雪二话不说,披上一件外套暗自跟踪了那个诡异男人。 大伙正玩得尽兴,没留意李雪的去向,但有个男人的视线却片刻不离她,为了避免出意外,谭高随机紧跟李雪。只见诡异男子走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准备拉出一辆小冰淇淋车出去做生意,谁知却被突如其来的木棍敲晕。 待男子苏醒过来,发现几个陌生面孔围着专注他,男子站起身,惊讶问道:“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诡案组的刑警!”谭高掏出警员凭证给他瞧一眼,继而讯问,“你就是韦宾吧?请出示你的身份凭证。” 男子目光炯炯,马上从内裤里掏出一张身份凭证,令大家傻眼全懵,此男的证件居然藏在内内里,难怪刚才刑警们都找不出他的证件,太龌蹉了,米花与李雪撇过脸蛋暗暗偷笑。 可男子的身份证实他不是韦宾,长相又十分貌似嫌疑犯,奇怪!这世界样貌相似的人可真多,男子死盯着他们,是因为被李雪的美貌所吸引,他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特别的美女,身材与气质非常棒! 诡案组刑警们连忙向男子道歉,并问男子有没有见过嫌疑犯,男子摇摇头不知,转身回去拉车卖冰淇淋,他们仍旧在美沙岛寻找线索…… 鸟语花香月下凡,椰风送暖伴人游。太阳西下,夜幕撩人。米花与李雪住在同一寝室,米花今晚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哒,准备约谭高出来散散心,李雪见后趁机调侃问话:“哎呀,米大美人,你打扮这么漂亮,今晚约谁出来啦?” 米花兴奋着自恋道:“今天我看到组长为我痴狂,肯定是约他出去散步谈心了。” “什么?是真的吗?”李雪一脸的不可思议,心中纳闷着:谭高前几天才刚刚向自己表白,怎么又突然变心了,男人的心怎么说变就变,琢磨不透,没一个靠谱的。 一股醋意瞬间涌上李雪的心头,好酸啊!其实她背地里喜欢着谭高,一直仰慕他许久,那晚他忽然向她表白,李雪几乎紧张得不知所措。 “我们理解错误了,原来谭高暗恋的是我,他的内心并没有窝藏别的女人,在沙滩上玩耍时,他猛朝我放电,我怪不好意思了。”米花认认真真向李雪挑明。 李雪感觉事情确实是真,彻底对谭高心灰意冷,强颜欢笑道:“米花,恭喜你了!你快点去约会吧。” “好的,你就待在这儿吧,我走了。”米花一边打开门一边说,转出去后顺手合上门。 百无聊赖!李雪不知如何是好,走到阳台上托腮仰望着星空发呆。寻找一整天毫无线索,此时的谭高正在阳台上抽闷烟,“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大步跨出把门打开,一见是米花,觉得奇怪!好奇问道:“小米,今晚打扮成这样,有何贵干啊?” 米花闷声不吭地牵起谭高的大手,说道:“走,我们出去散散步。” “怎么……等等。”谭高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被米花强硬拉着出去…… 没办法,谭高正巧也想出海滩溜达溜达,让烦躁的情心情放轻松,两人并肩走下楼,刚巧被站在阳台上的李雪看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了他俩之间的关系,李雪生气地打开门走出去,然而却忽视了在她背后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紧盯着不放…… 第一百一十七章 特别诡案(下) 晚风习习,花前月下。李雪独自一人缓步走到一颗榕树旁的石板凳上坐下,吁出一口气,呼吸户外的新鲜空气,满脑子想的都是谭高,发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恋上他,正痴呆发愣着,突然被一双黑手捂晕了,待她渐渐苏醒过来,已躺在软绵绵的双人大床上,看得出来,这也是一间旅馆,只是灯光比较暗淡。 “你醒了,迷人的女警花!”男子阴森森地邪笑,眼中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神情,他就是今天卖冰淇淋的小哥。 面对阴险的劫匪,身为一名公安干警,李雪当然毫无畏惧,她淡定自若,假装稀里糊涂道:“怎么回事啊?冰淇淋帅哥,你待我来这儿干啥?” 男子狡诈一笑,热情挨近李雪说道:“女警花,我是否可以做你老公?”凝望她的双眸,主动牵起她的纤纤玉手,俯下脑袋亲吻了一记。 李雪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跳下床厉声讽刺:“你干嘛?就凭你?来世还要多考虑考虑。” 男子似乎不罢休,慢慢走到她跟前,徐徐道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只想要你,快退下衣物。”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威胁,很明显,对方欲要强行霸占李雪。 李雪依旧镇定从容,不慌不乱地狡猾敷衍:“你这样何苦呢?我又没有说不跟你发生关系呀。我们虽然做不成夫妻,但可以做情人。”接着又朝他抛媚眼。 突如其来的幸福,使得男子心花怒放,立马扔掉短刀,伸出双手正要来个温暖的拥抱,李雪迅速掐住对方的手腕,往男子身后使劲一掰,“啊——”男子发出凄惨的喊叫。 李雪冷哼道:“你以为女警花是吃软饭的呀,回家多修炼几年真功夫还未必敌得过我们。”随即用绳子把男子牢牢捆绑起来,蹲下身子捡起短刀威逼男子,问道,“绳子是你带来的,短刀也是你带来,你的嘴巴想要塞点什么?毛巾还是袜子。” “袜子,谁的袜子?”男子一脸狼狈不堪,笨拙的迷惑不解。 “肯定是你脚上的臭袜子了。”李雪肯定道,抽出纸巾塞住鼻孔,赶紧脱下对方的臭袜…… “嘴巴塞自己的臭袜子,我宁可去死……”男子话未落完,一双散发恶臭的袜子堵住自己的嘴巴。李雪从桌上拿回自己的手机放入口袋,直径离开旅馆…… 海滩是个美好的地方,夜晚的沙滩景色更是美不胜收,米花与谭高漫步在海滩,此时此刻,米花愉悦的心情无以伦比,她仰头欣赏那戴着面纱的月亮,由衷赞叹:“啊!今晚的月色好美!” 谭高只顾抽烟,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的表情,米花趁机对他坦露心声:“谭高,我喜欢你!” 这话令谭高身子一怔,立马止住步足,刻意向她阐明:“可是米花,我心里早已有别的女孩子了。”虽然这话很伤害她,可谭高深知,感情这东西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干脆利落,长痛不如短痛。 突然被对方冷拒了,米花的心情一下跌入到低谷,难过得想哭,手机猛地又响起,是同事富田打来的,米花摁下接听键,传来富田焦急的声音:“米花,李雪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没有啊,我跟组长出海滩散步,怎么了?”米花强忍着伤痛,奇怪问道, “我和雨恒正打算找李雪一齐打牌,结果敲门不见应门,打她手机处在关机状态,她到底上哪儿了?” “哦,是吗,我们现在马上去找她,你俩在宾馆楼下等等。” “好勒!”挂断了电话。谭高急忙问:“怎么回事?” “李雪人不见了,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会不会出什么事?”米花着急道。 谭高的心开始紧张起来,连忙劝慰:“别急,我们分头去找找,美沙岛没多大,她不会跑到哪里去的。” 回到宾馆的楼下,四个人兵分两路寻觅李雪。谭高与米花找到另一处旅馆时,瞥见一楼服务总台沙发上围着一群人在议论纷纷,他们赶紧凑过去看个究竟,挤开人群一瞧,发现冰淇淋男子正躺在沙发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一双臭袜子丢在地上,也许是被袜子熏晕的,几个保安立即扛他进面包车送医院抢救…… 是谁熏晕了冰淇淋男子?米花和谭高百思不得其解。正当他们走出旅馆的时候,正巧撞见迎面而来的李雪,李雪看到两人刚从这家旅馆并肩走出,再次误解他们已经开房纠缠过了,怒气冲冲,闷声不吭扭头撒腿就跑。 “李雪,李雪!”米花一面追逐一面喊。可这货跑得比兔子还快!谭高看得出来李雪生气了,但是她越发火谭高就越喜欢。 李雪一鼓作气奔回房间,一屁股做在沙发上生闷气,米花追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哎呀……姑奶奶……你跑得真快!干嘛要跑?” 李雪瞟她一眼,随口道:“为不妨碍你们约会,你干嘛要追我?” “什么约会啊?我已经被他拒绝了,他心有所属,我不是他的菜,我真不明白,你今晚去哪儿了?大家都在四处找你,手机怎么关机?”米花满脸的惆怅。 李雪惊讶道:“他拒绝了你?”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赶快拿充电器充电。 “是啊,我被他冷拒了,另外找油条吧。”米花一边倒水喝,一边丧气说道。 “原来是这样。”李雪心中暗暗窃喜。米花没注意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俩在屋里的谈话被站在门口的谭高听到了,过了一秒钟,谭高大步走进来,板着一张严肃面孔对李雪说:“李雪,以后独自外出要跟战友通报一声,害得大家都为你担忧,知道了没?” “知道了。”李雪忽然遭到他的冷脸,心中打了个寒颤,她微微低着头,抿着嘴,双眸闪烁着热切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而此刻的谭高很想拥抱她。 “这都是为你好!”米花走过来关切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休息吧。”谭高离开后,立马打电话给两位同事…… 晚上甜睡时,米花作了一场美梦,梦里她穿着一套雪白的婚纱与谭高欢快地漫步在海滩上,非常的幸福美满! 第二天醒来,米花将昨晚做的梦境兴奋告知了李雪,李雪却说:“梦跟现实相反的,别老掉在一颗树上,另外找吧,时间不等人,很快就会过去的。” 刑警们持续在美沙岛寻找线索,倘若这两天还找不到嫌疑犯韦宾的话,他们也打道回府了,只是死者的老婆猛打电话来催促案件的进度。 大伙正郁闷着,线人来了急电,谭高接下电话,线人告知:韦宾之前是留长发的,最近才把头发剪短了,而且身上持有多重身份凭证,此人非常阴险复杂,经常与混黑的人打交道,提醒他们多注意点。 这让谭高他们不得不狐疑,那个冰淇淋小哥正是他们要拘捕的嫌疑犯韦宾,正当诡案组刑警们再次对冰淇淋小哥采取抓捕行动是,嫌疑犯又潜逃到了泰国。 几位刑警再次搭飞机前往神圣的泰国曼谷。抵达曼谷之后,谭高打算这次一定要拘捕到韦宾,并极力要求泰国警方的协助。 据了解,嫌疑犯经常活跃在夜店娱乐场所,主要服务于女富豪。为了尽快抓住嫌疑犯,这夜,李雪打扮成女富豪的阔气模样,抽着洋烟,手中拎着一个名牌皮包,身姿卓越,魅力十足,扭扭捏捏地踏入一间泰有名的夜总会。 她的惊现艳压群芳,甚至把夜总会最美的嘉宾都给比下去了。李雪不喜欢这种繁杂颓废的场合,若不是工作需要,她连来都不愿来。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的女服务员笑容迎接:“萨瓦迪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萨瓦迪卡!我需要洗皇后浴。”李雪开口直言不讳。 对方已看出她的心思,掏出一沓猛男照片给她,李雪认真端详着每一张艳照,然后指着一张酷似嫌疑犯的照片说道:“这个,我就要这个帮我洗浴。” “好的,我马上唤他进你的贵宾房。”服务员疾步离开,而后又朝一个男人耳边鬼鬼祟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李雪不理会地走入自己预定好的贵宾房,高兴地坐在沙发准备享受特级服务,说白就是抓捕行动即将大功告成。不一会儿,门开了,谁知进来的不是嫌疑犯韦宾,而是一个胸膛长满密密麻麻胸毛的魁梧粗汉,不用多说,李雪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身高才平到粗汉的腋下,李雪赶紧喊道:“不是你,搞错了,另外换人。” 可粗汉不听使唤,一手把玲珑的李雪拎起夹在腋窝下,大步跨入卧室里想快活,“救命啊!救命啊——”李雪尖声呼喊。“嘭!”的一声,粗汉使劲用脚合上门,将她丢入大床…… 谭高跟富田耳闻到了呼救声,立刻踢门而入,挑战高大威猛的粗汉,蚂蚁碰石头,粗汉几个重拳相向,连挥出飞毛腿即刻把两个刑警直接踹飞出门外,面对如此凶猛的敌人,谭高抄出枪支对准粗汉。 在娱乐场所的后门,嫌疑犯想趁机逃脱,却被埋伏四下的泰国刑警抓个正着,几经周折,终于把嫌疑犯拘押回国。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求婚历险记 在一间昏暗灯光、低调音乐、环境优雅的奢华浪漫西餐厅里,李雪与谭高正面对面坐着,细细品尝可口鲜嫩的牛排以及香醇的葡萄酒,谭高心底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向李雪求婚成功,好完成老爸临终前交代的重任——传宗接代。 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已准备好了订婚戒指,势在必行,马到成功。 “你不吃牛排吗?”李雪见他傻楞无语,催促道。 “吃啊!你也吃。”谭高这才动起刀叉开吃…… 今晚李雪出奇的美丽,一套典雅的米白色紧身裙装扮,尽显迷人清纯的高贵气质。 谭高双眸脉脉含情的凝视着她,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女神面前,刚要掏出婚戒之时,李雪却疑他不慎中风跌倒,急忙搀扶起他,体贴入微道:“你怎么不小心跌下来了,要不要紧啊?伤到没有?” “不要紧的,没事,呵呵呵……”谭高傻笑,第一次求婚失败,表情尴尬。 “真没事吗?我以为你忽然中风跌倒了。”李雪依旧心存担忧。 “没事,真的,快吃吧!”谭高微微笑了笑,心中惊叹,这女孩的脑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吧!”李雪端起酒杯,柔声细雨道,“谭高,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的爱情永远天长地久!” “好啊,天长地久!”谭高也举起酒杯与佳人碰杯共饮。 享受完了美餐,谭高开着豪车送李雪归家,车子驾驶到目的地,李雪往谭高的俊脸上亲吻一口后,打开车门直径上楼,回到自己的闺房准备洗漱入睡。 谭高对自己今晚求婚失败的表现很不服气,事不宜迟,他还要再试一次,于是赶紧下车,按下李雪的住宅门铃,然而他不知道,李雪家的门铃早就坏了,明天才喊电工来修理。此时,李董杰和黄小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津津有味的观看电视,对来者一概不知。 屡次按门铃不见应门,没办法,谭高只好拨打李雪的手机,在浴室洗澡的李雪浑然不知,致电过去又无人接听,谭高心急了,为了表达自己对李雪求婚的一片诚心,他决定攀墙而入女神的闺房,然后跪在她面前掏出钻戒…… 由此一来,必定能彻底感动到李雪的芳心,谭高想得美滋滋,乐呵呵的。于是走到别墅一楼的窗户下方,开始发挥刑警的看家本领——蜘蛛侠。正爬到李董杰夫妻的寝室时,黄小娟打开房门,惊见一个“贼”正要入室抢劫,悄悄抓起一根木棍,冲过去一棒将谭高打入地面。 “啊——”谭高被突如其来的木棍一击,从二楼摔倒在地上痛苦着嘶声尖叫。 “怎么啦?”李董杰跑进来问小娟。小娟焦急喊道:“有贼暗闯我们家偷东西,赶快抓住他,他在楼下。” “好的,我马上下去擒拿小偷。”李董杰拿出绳子大步流星地冲出去,看见倒地的“小偷”,立刻将他紧紧捆绑起来。刚沐浴出来的李雪穿着一身睡衣,发现手机有好几个谭高的未接来电,闻听楼下有动静,往窗户朝下俯视,惊见不详状况,马上冲下楼。 李董杰与黄小娟已把“小偷”带入客厅等候处置,李雪发现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被父母当“贼”绑起来,满脸惊愕!疑惑问李董杰:“老爸,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董杰不好气的回答:“这是个贼,私闯我们家偷东西。” 李雪急坏了,连忙解围:“你们误会了,他是我男朋友,我们诡案组的组长。”说着,李雪赶紧为谭高松绑,解开了捆绳。 “什么?作为一名执法人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真是目无王法。”李董杰怒喝。 “伯父伯母,你们真误会了,其实我今晚是向李雪求婚的,按门铃不见你们开门,我就爬墙了,你们看,我连钻戒都准备好了。”谭高摔得鼻青脸肿,狼狈地掏出婚戒打开给他们看,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呈现于李雪的眼帘,瞬间感动得泪目。 “好浪漫的求婚啊!”如此浪漫的求婚方式,连黄小娟自己都羡慕不已。 “原来是这样,”李董杰差点就错怪了未来的姑爷,招手呼唤,“来!过来坐坐,咱们聊聊天。” 谭高坐到李董杰身边,杰哥开口质问:“你搞大我闺女的肚子没有啊?” “爸,你怎么能这么问人家?”李雪生气道。李董杰反驳:“你少打岔。” “伯父,我与李雪刚认识不久。”面对严厉的岳父佬,一向高冷威严的谭高低声下气答道。 “哦,认识没多久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李董杰试探对方的反应。 “我爱李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自拔迷恋她了,我会呵护她一辈子的,伯父你放心!”谭高激动得攥紧杰哥的手发自肺腑之言。 杰哥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憋住内心的笑意,外表严肃道:“爱她就跟她说去,抓我的手干嘛?” “对不起!”谭高歉意。杰哥随即问:“有房有车吗?” “都有!”谭高回答。杰哥满意的点头,接着问:“嗯,今晚你想睡在哪里啊?” 岳父这么问,已经表明同意了他与李雪的婚事,谭高兴奋地回答:“今晚在这儿住。” 杰哥调侃笑道:“臭小子,憋不住了。” 夜深人静之时。“别动!我帮你擦擦。”李雪手拿着药水帮谭高涂抹伤处,抹完后,谭高的唇落在李雪丰盈的唇上,“嫁给我!” 李雪的心有些酥**麻的,随后,谭高的吻由温和渐渐变得热烈起来,两颗心贴得很近,不由自主地滚入床上…… 那一夜,李雪没有拒绝谭高,手指上戴着一枚美丽的订婚戒指。第二天清晨回到诡案组,就接到一桩离奇诡异的案件。 案件发生在前晚,有两个不速之客来到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里用餐,他俩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其中一名男子快速抓起一把餐刀起身,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右手猛朝他胸口狂扎数刀,导致男子流血过多而死,涉事男子行凶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由于涉事西餐厅内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毫无线索的离奇死因,民警根本不知如何入手调查此案,非常棘手,就把案件推到了诡案组。谭高皱起俊眉,一脸无奈:“没法子,又接到一桩诡案。” 雨恒说道:“我们去询问一下案发时在场的服务员,或许可以从他们那儿了解情况。” 富田回答:“这个注意不错,我赞同雨恒的意见。” 米花翘嘴道:“案发头一天民警都已经询问过了,里面的服务员一问三不知,全都摇摇头,他们没人看不清凶犯的长相。” 谭高幽默道:“我们去问问,说不定女服务员看到雨恒和富田这两个大帅哥立马回想起来了。” 富田自信傲慢道:“组长言之有理!”李雪发话:“我们抓紧时间去涉事餐厅吧。” 资料表明,死者名叫刘迪(化名),是一名出色能干的企业家,身家上亿,社会上有许多不明的仰慕者和仇家。根据调查,那些仇家只是外表嫉恨他而已,并没产生任何的杀人动机,嫌疑最大的要属死者老婆的弟弟闫进。 闫进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坏习惯都是姐姐宠出来的。一次,闫进开口问姐夫刘迪借五百万做生意,却被刘迪一口冷拒,闫进因此怀恨在心,从而积累了杀念。但这只是推断,凡事要讲证据,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 诡案组的刑警扯开警戒线,一齐走进餐厅里,七号桌正是凶杀案的发生地,餐厅里里外外仔细勘察了一轮,并没发现任何足迹,当正他们刚要灰心离去时,谭高灵耳闻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嗡嗡嗡……嗡嗡……”震动声音不是很大,很微弱,时有时没有。 同事们停下步足,疑惑看着他,谭高顺着震动的声音往七号餐桌走过去,拉开靠墙的双人小沙发,发现小沙发下有一台手机,这是死者遗留下的东西,也是唯一的证据。 可从死者的通讯记录寻找,案发当天的语音通话只存在虚拟号码,根本没查出一个真正的所以然。这让谭高为此弄得几乎屡不清思路,据死者的太太讲述,刘迪死的时候有一张里存八百万的银行卡不翼而飞,凶手谋杀他,完全是冲着银行卡而来,但是这卡的密码仅有自己与刘迪知道,并没外泄 这张银行卡已经绑定死者的手机号,面对每天几十万不等的消费信息,然而又不知幕后的操纵者?谭高狐疑这很有可能是黑客干的。一旦拿到银行卡,唯有黑客才能破解卡内的软件密码,这种精妙高超的手段相当厉害,曾经还跨国盗密。 诡案刑警询问了当时案发现场的所有服务员,但他们都一致摆头不知,因为案发时餐厅的灯光比较暗淡,而且他们又在忙碌着,没留意凶手的外貌特征,更没听见受害者死时的惨叫声。 由此可见,案件不是一般的棘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手中的枪手 对死者财产知根知底的人唯有身边的至亲以及最密切好友,黑客高手利用恶意软件破解银行卡密码,诡案组刑警在电脑搜查软件高手隐藏的ip地址,追踪银行黑客,反复入微调查,最值得怀疑的是,死者老婆的弟弟闫进与黑客高手有私密关系。 而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则是拥有电子信息硕士学位的研究生包小灰,专科毕业后在闫进的怂恿下混入复杂的社交圈里,整日沉迷研究黑客软件,破译十九万个银行账户,盗窃超过上百万元,得来的钱几人一起分赃,这种来钱既快又不容易暴露行踪身份的隐形手段何乐不为。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嫌疑犯还携带枪支弹药,所以刑警在抓捕过程中也存在这危险性。 据前沿泄露,这帮黑客隐藏窝点在市郊以南最偏远的荒郊方向,特警队在那儿观察近一个星期,时机已成熟,今夜必须采取拘捕行动,诡案组刑警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 刘迪在西餐厅死前曾用手机录下一段与凶犯的对话,凶犯的嗓音比较低沉沙哑,在对话中明摆着要勒索刘迪银行卡里的钱,口口声声说这银行卡里的钱他也占有股份,是刘迪贪污了他的辛苦钱,双方因此争执不休,语气越吵越激烈,冲动之下凶犯持餐刀开干起来…… 可闫进的声音丝毫不像凶犯的嗓音,这个神秘莫测的行凶者到底是谁呢? “大家要小心点,那帮家伙非常狡猾,搞不好有小偷小摸的行为,尽量别让他们往山里面跑,妨碍我们的抓捕行动。”谭高一脸严峻。 “好的。”诡案组的刑警一致应道。 而眼下谭高最担心的是挚爱李雪…… 诡异村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却是一片墨黑,死一般的寂静,宛如荒野般人烟稀少,从山谷传出令人发指的狼嚎,刑警暗夜潜匿在此,米花假扮送外卖的小姐姐形象潜入嫌疑人的贼窝,敲起了犯罪团伙的门,“咚咚咚,咚咚咚,送外卖的,请开门!” “咯——”一个戴黑边眼镜瘦小的男子把门打开,手里谨慎地攥紧了一把枪支,这个眼镜男正是黑客高手包小灰。 他快速夺过米花手里的盒饭,随即把门合上,米花转身离去时,包小灰突然又把门打开,朝她吼叫:“哎,外卖姐,再帮我送两盒烧鸭腿饭进来,你过来,我给现金你,我微信上钱不够。” 机会来了,先稳住包小灰,米花心中微喜,转身走过去浅笑道:“好啊,帅哥,你家来客人啦?”说着,往屋里瞄了两眼,瞅见五六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坐在电脑面前工作,房里到处七零八落,就像垃圾场。 “是啊,来给钱你。”包小灰掏出五十元递给米花,米花接过钱说道:“哎呀,帅哥,我还找回五块钱给你,可我身上钱不够,我回去拿盒饭顺便带钱过来给你吧。” “好,快点!”包小灰瞪她一眼,显得一丝不耐烦。 “好,很快!”米花接过钱骑上电动车开溜了,回到埋伏四下的队友当中,谭高已将两盒白米饭递交给米花,轻声低喃,“待会你递交盒饭给他,我们就行动,记得别让他狐疑到你。” “米花,小心点!”李雪关怀道。“好!我会的,不必担心。”米花又驾车驶向嫌疑犯的窝点,再次敲响他们的木门。 这时,开门的不是那个包小灰,而是另一个身材膘肥体壮的四十岁大叔,大叔目光如炬,闪烁着厉芒,很有杀伤力,估计单手都可以掐死玲珑的米花,“嗨,大叔,你们要的盒饭和找回的钱都在上面了。” 米花伸出双手把东西递过去,谁知那位大叔迅速一把抓住米花的双手,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猛拖她进屋,恶狠狠骂道:“你们当我们是傻子啊,这么快就把盒饭送过来,不是女警是什么,鬼啊!” 糟糕!身份暴露了,米花有危险,雨恒与富田赶紧冲过去一个大脚将门踹开,持枪对准犯罪团伙一声喝令:“不许动!举起手来。” “不许动的是你们,快放下枪。”米花的手被细绳捆死,两个歹徒用双枪顶住她的脑袋威胁道,包小灰又厉声怒令,“快放下枪,信不信我马上毙了她,看你枪法快还是我们的枪法快。” 这种急迫的情形,刑警左右为难,当歹徒准备对米花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两位刑警放下了枪支,举高了双手。“呵呵……你们先出去。”彪悍的大叔幸灾乐祸,挥手示意雨恒与富田先走出去,歹徒的枪口对准他俩,两个刑警慢慢朝门口挪动步伐…… 此时的谭高与李雪分别暗伏在门外两边准备出击,两人即便自己的战友在身边,也要保持镇定自若,当毫无旁人在的神情,歹徒出来的一刹那,谭高与李雪猛扑过去,狡猾的歹徒早预料此事,“嘭!”一声响,包小灰枪法超快,朝李雪腹部开了一枪,来不及闪躲的李雪中弹了,并朝米花胸口迅速连开两枪,将她推倒在地,歹徒疾速逃离此地。 “不——”身为组长的谭高十万火急,都不忍看到她俩白白流血牺牲,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另一个则是与自己共同奋战多年的好战友。 刑警们深恶痛绝地穷追歹徒,特警也火速赶到现场,极力擒拿犯罪团伙,苍茫的天穹下,一帮歹徒终于落入法网,有两个甚至在鱼塘里被特警打捞上岸。 米花和李雪被送往市医院进行抢救,李董杰偕同黄小娟来到医院探望爱女,李雪被抢救过来了,而米花却因公殉职了,在追悼会上,李雪哭成了泪人,痛失女战友,谭高表情严肃,内心极度悲痛! 诡案的主谋正是闫进,因为他当时重感冒咽喉不适,所以案发时手机录制说话的嗓音显得比较沉哑,这帮犯罪团伙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不久,诡案组新调来了一位女刑警,叫珊莎,她的身高跟米花差不多,娇小玲珑,模样可爱,带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长相甜美,笑容灿烂,口齿伶俐,她特别仰慕李雪的美貌、身材和气质,主要还是能稳稳勾住组长的魂。 谭高与李雪的大婚将至,伴娘挑选了珊莎,伴郎选定雨恒。哥哥李庞军现身婚礼现场,他出众的外貌,英姿飒爽的身姿,引发了所有在场女嘉宾的失声尖叫,珊莎看着李庞军犯花痴,接下来该做什么几乎没了头绪。 而李老板的内心深处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个幸运女孩呢? 洞房之夜,谭高对李雪深情告白:“老婆大人,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人,希望你怀孕之后别再做刑警,我养你!” 李雪感动道:“可我不想辞去刑警那份工作,我热爱这份职业,想生完小孩继续干活。” “不!千万不要这样,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孩,我出去闯荡就行,我求求你了,老婆大人。”谭高突然双腿跪在她跟前苦苦哀求。 李雪大吃一惊,以为他又中风了,连忙扶起他:“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快起来。” “答应归答应,口说无凭,我要你写保证书!”谭高机灵道,马上拿出纸和笔递到老婆面前,李雪懊恼道:“我已经答应你了,你都不相信我啊?” “我很信任你,可是你也要对自己所讲的话负责任,要不就言而无信,同时也避免夫妻之间今后没必要的争吵。”谭高明智道。 “好吧,写就写呗。”李雪提起了笔…… 第二天中午,下次再来侦探社里,官美琪正在忙着打扫卫生,刚从老家归来的田飞趁机调侃她:“哎呀,怎么我一回来,你立马丑小鸭变凤凰了,穿衣打扮越来越有品味,越来越漂亮了。” 美琪满怀自信道:“我本身就很漂亮,读书时是班上一支花,在故里是远近闻名的村花,我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一点都不谦虚,田飞直接想作呕,见她美得如此焕然一新,心想自己又没娶媳妇,嬉笑道:“美琪,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美琪认真道:“还没有,你帮我介绍呗。”“好啊!”田飞即刻答应。 美琪感兴趣的问:“谁啊?做什么的?” 田飞指指自己说:“我!就是我。” “你去死吧。”美琪生气地扔块抹布过去,田飞闪躲及时,谁知脏抹布正好砸中无声无息走进来的李庞军一张俊脸上,他厉声问,“干嘛呢?”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在跟田飞开玩笑,谁料……”美琪抱歉道,捡起抹布拿去水龙头冲洗。 “来!发工资了。”李庞军一边拿纸巾擦脸,一边喊道。 “好啊!”田飞已经迫不及待了。就这样,官美琪将自己一半工资寄去给还在念警校的弟弟,另一半用来留给自己日常的开支,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艰苦朴素的生活,在寒冷的冬日,她看到路边的乞丐冻得快不行,会把自己不能穿的外套给他们披上,即使是一件破烂棉袄,对他们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温暖。 第一百二十章 狠角色 韦宇华是谭高的朋友,为人极致精明善良,家境显赫。最近遇上了一件闹心事。三年前,他以五万元的价格入手了一个清代的观音瓶。前段时间,有一个买家报价十五万要买这个瓶子,可韦宇华为买家取瓶子时一个不小心,瓶子滑落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韦宇华呆住了,买家也直喊可惜。见瓶子碎得不怎么严重,买家好心给他出主意,不妨找专业人士试着修复一下。韦宇华觉得有道理,决定去省城看一看。 第二天,韦宇华携带那些碎片上路了。汽车驶到一个村庄时,冷不防前面蹿出一个人,韦宇华急刹车,好险!汽车贴着那个人停住了。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韦宇华始料未及,那人见车刹住了,便跳起来往车身上一扑,紧接着往后一仰,顺势躺倒在地上。 糟糕,遇上碰瓷的了!韦宇华本能地抬头看行车记录仪,但让人窝火的是,他只顾着想碎片的事,记录仪竟忘记打开。 韦宇华只好开门下了车,瞥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躺在地上。韦宇华蹲下身,微微一笑揶揄说:“兄弟,你这演技可不算高明啊!” 小伙子不理睬他,闭着眼一个劲儿地痛苦低吟。这时,几个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等人聚多了,小伙子才慢慢睁开眼睛,满脸悲伤地说:“肋骨……撞断了,你说,该怎么办?” 韦宇华心里有数,鄙夷看着他反问:“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小伙子死皮赖脸道:“我看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也不讹你,咱俩私了算了,你出两万块钱走人,我自己去看病。” 韦宇华冷笑一声,说道:“那不行,既然撞到你了,我得负责任,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小伙子不满地嘟嚷起来:“去医院就去医院。”说着,他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起身爬上了车。 结果到医院一检查,小伙子的肋骨竟然真的断了一根。韦宇华百思不得其解:按当时的情形,不说断肋骨了,连皮外伤都不应该留下呀! 但不管怎么说,事实摆在眼前,现在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韦宇华没办法,只能帮这个叫王飞的小伙子办了住院治疗。 医院花钱如流水,不到一星期,韦宇华预交的五千元钱就见了底。韦宇华郁闷极了,王飞看样子就没有短期出院的意思,这钱花得根本没个头。最关键的是,他这钱出得冤枉啊,王飞的肋骨绝对不是他撞断的! 思来想去,韦宇华决定去那村庄里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回到那个村子,韦宇华发现离碰瓷现场不远处有一间小卖部。韦宇华买了包玉溪烟,和老板搭讪起来,从老板嘴里得知,王飞这个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是个典型的泼皮无赖,几乎以碰瓷为生。 韦宇华似乎明白了:“难道是碰我车之前,他的肋骨本来就是断的?” 老板瞧瞧四下无人,小声道:“你想,这么赚钱的肋骨,他舍得让它长好吗?”韦宇华听得脊背直发凉。 老板叹息:“你呀,运气不好,遇上狠角色了。哎,话说回来,这人啊,好的不学,尽搞些歪门邪道,早晚得遭报应!” 从小卖部出来,韦宇华立即折回医院,来到病房,只见王飞正美滋滋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韦宇华心平气和地说:“咱商量一下。依我看,你不如回家自己慢慢修养,至于钱嘛,你说个数。” 王飞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借驴下坡,说道:“那好吧,你花点钱,我受点罪,咱都自认晦气吧,至于钱嘛,我说过了,我不讹人,还是那个数,两万块钱。”韦宇华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答应了。 出院手续很快办好了,韦宇华抱着被子等物品,带王飞走出了医院,到了车旁,韦宇华腾出一只手打开后备厢,皱着眉头说:“这……我后备厢里有东西,你这被子可能不太好放。” 王飞凑上去一看,只见后备厢里只有一个手提箱,他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是个破箱子吗?搁在后座上就行了,你是不是找借口不肯让我放东西啊!”言完,他伸手去拎那手提箱,刚拎出后备厢,听见韦宇华冷不丁大喝一声:“轻点儿!” 王飞惊得手一哆嗦,“啪”一声手提箱掉在了地上。 韦宇华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捡起手提箱,呵斥王飞说:“怎么回事啊你,没听见让你轻点吗?他拉开箱子拉链,伸手捏出一块碎片,又气又恼的骂:“瓶子碎了,你说咋办吧?” 王飞吃一惊,辩解道:“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打碎的!” 韦宇华吼道:“不是你,难道它会自己破碎吗?箱子上已经有你的指纹。” 王飞连忙说:“就算是我不小心弄碎的,一个破瓶子能值多少钱?” 韦宇华冷言冷语:“值几个钱?告诉你,老子花八万块钱买的!” “你……说……说什么?”王飞惊得结巴起来,“你这不是讹人吗?”韦宇华看人聚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机致电给谭高。 谭高偕同事很快赶到现场,瞧见王飞吃惊地问:“怎么又是你?这次又断了几根肋骨啊?” 王飞顾不得解释:“民警同志,不是我,是他讹人。” 韦宇华向诡案组组长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谭高秉公执法问:“宇华,你怎么证明你这个瓶子值八万块钱呢?” 韦宇华不慌不忙地说:“这样吧,我和王飞到省城找权威部门做个鉴定,按鉴定结果处理,怎么样?” 谭高立刻同意:“行,我先给你们备案,回头你把鉴定结果报过来。” 很快,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个瓶子是真品,并且碎裂面的碴口也是新的,瓶子若是完好的话,市场估价在七万到十万之间,这下,王飞傻眼了。 两人又去了警局,韦宇华对谭高说:“谭警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他好歹也算相识一场,我再让一步,这瓶子按七万算,减去我该给他的两万,他再倒给我五万,两清。” 谭高点点头,王飞还想说什么,谭高厌恶的说:“止足吧你,人家一开口就退让一万,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飞差点哭出来,像被抽去脊梁背似的瘫软在那里。谭高白他一眼催促:“别磨磨蹭蹭了,抓紧时间回去准备钱吧。 一周后,韦宇华如愿拿到了五万块钱,刚好是当年买瓶子的价格,可韦宇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总感觉手里的那摞钱直发烫。 两人出警局出来,王飞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看看韦宇华的手提箱,突然醒悟过来,嚷道:“对了,钱我给你了,碎瓶子得归我。” 韦宇华一愣,问:“你要它干啥?” 王飞咬着牙狠狠地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五万块钱,总得让我听个响吧!” 韦宇华一下子明白了:这小子胆敢升级技术,拿这碎瓶子去碰瓷啊!韦宇华有心不给,可王飞的要求合情合理,并无不妥之处。 韦宇华想了想,拿定了主意,点点头说:“好吧,我马上就让你听听响。”说着,他打开汽车后备厢,取出一把锤子。 王飞吓得急忙后退,惊问:“你……你想干什么?” 韦宇华不理他,“哗啦”一声倒出手提箱中的瓶子碎片,抡起锤子,“乒乒乓乓”一阵乱砸,直砸得满地碎末。 “你……你疯了?”王飞没料到韦宇华会来这手,气急败坏地喊叫起来。 韦宇华把那五万块钱扔给王飞,怒训道:“我知道你的歪主意,是打算拿这些碎片去害人对吧?老子现在就断了你这念头。” 王飞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弄蒙了,惊愕地瞪大眼睛。 韦宇华收拾好东西,又说:“小子,好心奉劝你一句,收起你那歪心思,找点正事儿干干吧,不然的话,下次也许就不是断一根肋骨的事儿了。”接着,韦宇华的手往上指了指,“不信你试试,老天爷在上头看着呢,人在做天在看。” 遇到狠角色,唯有比对方更狠,要不吃亏的是自己。 当一个人的运气不好的时候,走在路上连狗都会追杀过来。有一件更为诡异的车祸事件。午夜的一个晚上,阴雨蒙蒙,大雾笼罩。在冷清幽静的公路上,小花一如往常地骑着电动车下夜班回家,这个时辰大路上已空空荡荡,小花心情愉悦,正要拐弯的一刹那,被后方一辆飞驰而来的红色大货车撞倒。 涉事司机是个粗心的大汗,在友人家喝了几口酒,超速开车,闯祸后,他急忙走下车,看看撞死人了没有?可小花没有死,只是脚部和腹部受到重伤,呼吸困难,倘若及时送去医院救治可脱离生命危险。 但司机并没有马上把小花送去医院,他巡望了四下一遍,见空无一人,自己又不想破财承担昂贵的医疗费用,反而回到车里,突然启动车子快速往后倒车,对准倒在地上生命垂危的小花残忍地碾压过去,导致年轻女子当场死亡。 当你遇到这种穷凶极恶的狠角色时,该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一章 咎由自取 文武是一个杀手,这天中午,有个叫江雨的人给他打电话,说愿出两百万请他杀城里的名医江宙。文武怔了一下,取出一支录音笔,一边谈生意,一边录音。 文武之所以要录音,是因为江宙医生曾救过他的命。十五年前,文武生了重病却没钱医治,是江宙无偿治好了文武的病,还送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修养一段日子再去找工作。 文武跟江雨聊了一会儿,故意说要考虑两天才能答复,让江雨两天后再联系他。 当晚,文武秘密找到江宙,说道:“有个叫江雨的人雇我杀你。” 江宙一怔,心凉道:“江雨是我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杀我?” 文武冷哼一声,先翻开通话记录,然后放起录音…… 那确实是江雨的手机号码,声音也是江雨的,江宙气得脸色铁青:“真没想到,江雨为了独吞老爸的遗产要杀我。” 愿来,江宙的老爸是个大富翁,老人家虽年逾八旬,但身体十分硬朗,所以还没立遗嘱。江宙诉,一年前,他和江雨的关系还挺和睦。后来有一次,江雨去看一场演出,被年轻貌美的女演员凯红给迷住了。再后来,江雨说要离婚取凯红进门,江宙很气愤,极力劝阻,可丝毫无用,江雨不但娶了凯红,还与江宙断绝了来往。 文武一听,说:“既然江雨无情,您也不必客气。如果您愿意,我替您杀了他。” 江宙摇摇头:“江雨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能下手呢?他不就是想要遗产吗?我明天去和老爸商量,放弃遗产继承权。” 文武却认为,就算江宙放弃遗产继承权,江雨也不会放过他,因为只要江宙活着,随时都能改变主意。江宙觉得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让弟弟江雨彻底放心。江宙这么做还有另一层意思,他要用江雨的钱来报答文武通风报信的恩情。 两天后,江雨打来电话,文武依计行事,谎称同意杀人。江雨十分兴奋,立即以匿名的方式给文武汇款了八十万定金,剩下的钱,江雨要求文武杀了江宙后拍照并把照片放到一个秘密地点,他才会付剩下的尾款。 几天后,文武把两张照片放到指定的地点:一张是江宙假装胸部中弹;一张是深不见底的废弃矿井。文武在照片上注明,他已经把江宙的尸体抛进矿井。第二天,报纸上刊登江宙莫名失踪的消息。不久,文武发现自己的账户上多了一百二十万。干杀手这行就是来钱之快。 一晃三年的光阴似箭。这天,文武从朋友口中知悉,江宙的老爸突发疾病去世。老人临终前立下遗嘱,遗产一分为二,由两个儿子继承,因江宙失踪又未婚,江宙的那一份先由江雨代管。 一个月后的一天,江雨突然给文武打电话,想再次请他杀人。这次要杀的对象竟然就是江雨自己。他丧气说道:“我信得过你,现在我就把两百万给你汇款过去。” 文武奇怪的问:“你为什么想死,你为什么不选择自杀呢?” 江雨长叹一声,说他最近每晚都梦见哥哥江宙的冤魂从幽暗的矿井里爬出来用刀砍他。他觉得与其这样受折磨,不如死了痛快。可他又没有勇气自杀,这才向文武求助。 文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很快,他的账户上多了两百万。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飞逝,文武却还没动手。江雨急了,打电话催促文武:“求您快动手,让我尽早结束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状态。” 文武说:“您放心,我很守信用,近期我一定送你上天堂!” 第三天,江雨独自带着渔具去一条小河边垂钓。文武一直尾随着江雨,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然后朝江雨开了一枪,江雨中弹后一头扎进河中,挣扎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文武不晓得,此时,丛林中一直有个人用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他们,而这位阴险的人正是江雨的妻子凯红。凯红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江雨中弹落水,居然兴奋地手舞足蹈。 其实,凯红从来没爱过江雨,她嫁给江雨唯一的目标是为了钱。按理说,凯红梦想成真嫁入豪门也该知足了,谁知她还不满足,婚后没多久就惦记上了江宙那份数额巨大的遗产。 凯红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妙计。做演员时,她很擅长模仿各种乐器和人物的声音。经过练习,加上她使用变声器软件把江雨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一天,她趁江雨午睡,偷了江雨的手机给文武打电话,凯红攒了不少私房钱,雇凶杀人不成问题。江雨掌控全部遗产后,凯红为了独吞江家全部遗产,又决定对江雨下手,心狠毒辣,她故技重演,上演了一场江雨“雇凶杀己”的好戏。 现已如愿达成自己的阴谋诡计,等了两天,凯红才向警方报案,说江雨失踪了,警方通过走访调查,确定江雨是在河边失踪的,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警方无法立案。 找不到尸首,凯红也万分焦急,她倒不担心江雨还活着,她担忧的是,如果一直找不到丈夫的尸体,她就没法把江雨的财产转入自己的名下。为了能尽快找到江雨的尸体,凯红花三十万的悬赏提供给线索者,没几天,凯红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我知道江雨的尸体在哪儿,不过三十万太少了。” 凯红故作惊慌:“我丈夫的死了?他在哪儿?你想要多少?” 那人开口:“五十万!” 凯红当即答应了,陌生人便让凯红把钱放到指定地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凯红决定先找到丈夫的尸体再报案,于是她一人驱车来到指定的地点。下了车,她正准备把钱放进指定的树洞里时,突然“砰砰!”两声枪响,她倒地死了。 文武蒙着脸走过去,确认凯红已经死亡,才提着钱离开。 文武杀凯红的原因,还得从江雨“雇凶杀己”谈起。其实江宙离开前,就给文武留了联系方式,得知弟弟江雨想死的音讯后,文武即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江宙。 当时,江宙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毕竟事关亲弟弟的生死,江宙决定摒弃前嫌找江雨谈一谈。江宙秘密回城找到江雨,两人一见面,江雨就流着眼泪问江宙这几年去哪儿了?接下来他还表示要把属于江宙的遗产还给他。 确定买凶者不是江雨后,江宙把一切告诉了他。江雨听了又惊又怒:“究竟是什么人在冒充我?” 考虑了片刻,江雨认为凯红的嫌疑最大,如今有一种安卓的变声器软件,可模仿变男变女的声音,他的手机只有凯红最容易接触。但凯红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在没有足够证据面前,江雨更愿意相信那个嫌疑人不是凯红。 为找到证据,兄弟俩找来文武,让文武耐心等买凶者的电话,江雨则派人监视凯红。果然,一天午休时,凯红偷了江雨的手机用变声器软件打电话质问文武为何还不动手…… 直到那一刻,江雨才认清了凯红的真面目。江雨本以为凯红还窝藏着情人,于是决定用诈死的办法让凯红的情人现身。江雨怀疑,只有他“死”了,凯红和情人才能毫无顾忌地会面。 打定主意后,江雨让文武配合他演一出戏。那天在河塘边,文武用假枪朝江雨开了一枪,枪响后江雨就跳入水里假装挣扎了几下,然后潜水游到河的下游悄悄上岸。 接下来的日子,江雨派人秘密监视凯红,这才发现,原来所有恶事都是凯红一人所为,挑起兄弟反目成仇,买凶暗地杀夫,精心策划的连环计。 江雨找来江宙和文武商量该怎么惩罚凯红,江雨打算报警,可那样做会出卖了文武;江宙提议离婚,江雨却不甘心凯红分走他的财产……这时,文武愤怒的说道:“留着这样的恶人在世上,一定会害人,我把她解决了。” 诡案组的刑警发现凯红的尸体后,对谁是凶手一点线索也没有,谭高从群众的嘴里大致了解关于死者的一些情况,却冷冷抛下一句狠话:“人心不知足,咎由自取!” 后来,江雨把代管的遗产还给了哥哥江宙,兄弟之间的感情又和好如初;文武也厌倦了杀手的生涯,打算开家店走正道赚钱…… 原本还打算继续上班的李雪,最近因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没办法,只有待在家中安心养胎,要不这个诡案组组长肯定会大发雷霆。谭高心中暗暗窃喜。然而,就连谭高都不敢看的高分恐怖片,怀孕后的李雪竟然每天晚上都在看高分恐怖片,她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害怕,看时的表情依旧淡定从容。 而且她还在风雨交加的阴冷夜晚欣赏惊悚片,谭高心中惶疑:老婆大人如此大胆,生下的孩子以后肯定很勇猛,天不怕地不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眼特种刑警 星光璀璨的一夜,位于市中心帝王大厦高楼下的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临近午夜十二点,大街上来往的人逐渐稀少,诡异事件也从天而降,当一对情侣正兴致勃勃路过大厦楼下时,一个女子突然从二十五层的高楼建筑纵身跃下,“砰——”的一声巨响,女子砸在地上当场死亡,血液四溅,惨目忍睹。 刚巧路过的那对情侣对突如其来的一切瞬间吓懵。“啊——”女的亲眼目睹突发惨状,叫了一声晕倒过去,身边的男朋友赶紧抱她送去医院进行抢救。 接到群众的报警,诡案组刑警火速赶到案发现场,拉起警戒线,快捷勘察起来…… “哎,又是一起自杀案件!女孩想不通选择轻生。”身穿一袭威严警服的谭高怜惜道。 “女孩一下子脑袋短路,真的无药可救了。”雨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自杀女子的父母在现场崩溃大哭,跪地嘶声裂肺的呐喊:“小倩,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呜呜呜呜……”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人听了心都碎。女孩啊!你是多么不懂珍惜自己仅有的一次可贵生命。 自杀女子名叫元小倩,是一名小学教师,年轻貌美,多才多艺,性格爽朗,男朋友的职业也相当不错,是一名航天飞行员。元小倩为什么会选择轻生?原因何在?让人匪夷所思。 而死者父母却坚信不疑:“我们的女儿绝对不会有自杀倾向,这纯粹属于谋杀,直接被人推下楼,请警方明察。” 为此,诡案组的刑警们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在死者的衣服上真的看到一个嫌疑人留下的指纹,刑警不得不怀疑,这绝对不是一起纯粹的自杀坠楼事件,警方查看了案发当晚该大厦所有的监控录像。 案发前,元小倩曾和一个闺蜜勾肩搭背乘电梯上大厦楼顶,此时楼顶上没有锁门,由于监控录像只显示嫌疑人的背面,从背面身材分析,这个嫌疑人就是元小倩的闺蜜刘芬芬(化名),刘芬芬在帝王大厦二十楼层的装潢公司上班。那晚,她在公司加班至午夜,顺便约了元小倩到公司里商量如何为男友庆生的事宜。 而嫌疑人刘芬芬却斩钉截铁的说这些天并没约过元小倩,案发当晚她在家中陪老妈看电视,家人可以作证,同事们也可以作证,案发那晚原本是她加班的,但老爸刚过世不久,刘芬芬担心老妈身体承受不住打击,所以最近几天都在家中照料老妈,没去公司加班。 如果谋杀元小倩的人不是刘芬芬,那么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嫌疑犯又是谁呢?也只有死者一人最清楚。 当谭高正在办公室细细斟酌扑朔迷离的案件时,一位新调过来的年轻帅气刑警打断了他的思路。刑警说话底气十足:“谭高组长您好!我是新调来的警员,名叫布奇,请多多指教!” 谭高微笑迎接:“欢迎!欢迎!布奇,我们组昨天刚好接到一桩案件,非常棘手。” 布奇问道:“是什么案件?”谭高讲:“大厦的坠楼自杀案,但又不完全属于自杀,死者衣物上遗留有嫌疑人的指纹,目前推断他杀。” 布奇继续追问:“大厦的监控录像显示主谋是谁吗?”谭高摇了摇头说:“监控录像模糊不清,只显示嫌疑人的背面,正面完全看不到,所以案件查起来非常有难度,凶手现在只有死者一人明白,可死者都已经命归西了,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布奇抚摸尖尖的下巴,说道:“这样调查确实很吃力,要不问一下死者吧。” 谭高狐疑,新来的刑警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竟说出天方夜谭的话。 “怎么问死者啊?你没发烧吧?”谭高一脸的惊愕。 布奇看着他认真说道:“我可以问死者。”“你……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刑警!”谭高不可思议道。 布奇洒脱的酷酷回答:“没错,正是阁下。”天眼刑警来到诡案组,以后碰到错综复杂的案件就容易解决了。 谭高满是疑惑:“今晚问吗?要去哪儿问?”布奇回应:“当然是案发地点。” 很快,一抬眼就到了漆黑的夜晚。谭高与布奇走进冷寂的大厦,直接乘坐电梯达到楼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今晚乌云压顶,似乎要将倾盆大雨。谭高心中不寒而栗,布奇则表情镇定自若,突然,他双眸发出微弱的蓝光,面向谭高喊道:“你来啦,怎么死得这么惨啊!有何事困扰着你?” 这话足以证明,女冤魂已经站在谭高身边或者身后,谭高身子猛然一震,疾步躲到布奇身后,头一次接到这种诡异离奇案件,心中多少都有点害怕。 “组长,你镇定点,冤有头债有主,女鬼不会害你的。”布奇转头对谭高说,他似乎看穿组长的恐慌。 “好吧,你继续问她。”谭高鼓起勇气站出来,理直气壮道。 布奇看到女鬼抵着头恸哭,连忙安慰:“你别哭,有冤屈说出来,我们替你做主。” 女鬼抬起苍白的脸,面部僵硬说道:“我不是自杀的,是有人推我下楼的,我死得好惨,我如此信赖她,借钱给了她,她不但横刀夺爱,还谋杀了我。” 布奇淡定问道:“哦,那个人到底是谁?”女鬼向布奇透露了杀人真凶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几天后,警方搜集了有关嫌疑犯的罪证,依法逮捕了远在香城做生意的文雯(化名),她不惜一切手段诱惑了小倩的男朋友,于案发当晚,假装与元小倩和好为由,约她来到帝王大厦楼顶,谎称要把钱交还给她,趁她没在意,一把用力将小倩推倒下楼,使之当场死亡,精心策划了自杀现场。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行凶者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但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你有这么的天眼,可以看到满街的阴魂,每天不害怕吗?”谭高诧异的问布奇。 布奇笑了笑,说:“鬼也分好坏的,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是不会纠缠你的。” 谭高好奇道:“我也想见鬼,有何办法?”布奇一本正经道:“千万不要见鬼,一个人在时气低落的时候可以见到灵异,但平时没事最好不要见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会大病一场的。” 有一件更为奇异的事,大白天民警居然活见“诡”。 这天早上,民警小周开着警车和同事在街上巡逻。忽然接到通知,说新乐路有情况,叫他们马上赶过去。小周急忙掉转车头,来到新乐路,果然看见该路段十字路口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大家都仰着脖子往上看。 小周和同事下了车,抬头一看,好家伙!只见街边十多层高的金龙大厦楼顶阳台护栏上,并排坐着无名男子,晨风吹过,他们头发乱飞,衣摆乱飘,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小周急了,立马从车里拿出一个手持喇叭,朝上面喊:“哎,你们几个,乘凉呢,赶紧给我下来。”上面的人看到民警,知道惊动了警方,忙掏出一条横幅,五个人一齐伸手撑开。 瞥见那横幅上写着:“无良徐老板还我血汗钱!”小周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一大清早,就遇上跳楼讨薪的了。 小周手持喇叭喊:“有什么事,先下来再说。” 谁知上面的人撂下一句狠话:“见不到徐老板,我们绝不下来,要不到工钱,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喊了几句话,小周总算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他们几个是在一个建筑队干活的,跟徐老板这个大包工头干了两年多的活,到工程完工要结工钱的时候,徐老板却扔给他们两个字:没钱。 这批民工来自同一个山乡,大约有几十人,被拖欠的工资,多的有十几万,少的有五六万,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两百来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民工们要不到钱,急了,最后派出五名代表,爬上金龙大厦跳楼讨薪。 小周赶紧喊话:“哥几个,千万别激动,告诉我那个黑心老板的地址,我替你们找他去。” 民工们把黑心老板的办公地址告知了小周,小周赶紧把现场交给同事控制,自己开着警车朝青蛙路赶去。 来到云祥商厦,上到六楼,604房间的玻璃大门却被一把大锁锁紧。小周隔着玻璃门往里瞧,里面空空荡荡,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小周暗叫“不妙”,又发现从隔壁房间走出一位穿套装的女士,问她有没有见过徐老板,那位女士说:“他拎着包急匆匆地去火车站了。” 小周出示了证件,解释:“女士,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徐老板涉嫌到一桩案件,我想到火车站截住徐老板,可我没见过他,不认识,想请你去帮我认人。” 女士听后松了一口气,跟小周上了警车。 在火车站,小周成功截住了大腹便便的徐老板,坐在车里,黑心老板像只泄气的皮球,歪在车座上不吭声。来到事发地点,小周把徐老板“押”上金龙大厦楼顶,五个民工们朝他齐声喊:“快给我们发工资。” 徐老板灰心丧气道:“我没钱,我也没要到钱。”小周轻轻敲徐老板的背,警告:“别给我添乱,无论如何,先让他们下来再说。要是他们真跳下去,你的罪过可大了。” 徐老板抬起头说:“好吧,你们先下来,欠你们的工资,我马上结清,不然我就把命抵给你们。” 有个民工挺机灵,说:“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徐老板答应了,写好了欠条递给他们。 民工接过纸条看了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周见状,生怕再出事端,赶紧催促他们往楼下走。 刚下楼,小周一扭头,发现徐老板没跟他们一起下来,正想叫同事去看看,忽听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一个人从楼顶一跃而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小周定晴一看,居然是徐老板,瞪大双眼吓愣了。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布奇的天眼看到,徐老板早在前两天已服毒自杀,他们看到的只是徐老板阴魂不散的鬼魂。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灭亲疑案(上) 中午一点半,李庞军侦探刚吃饱午饭想闭目休息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庞军拿起电话就听到女人哭诉的嘶哑声音:“李侦探你好!我家主人欧先生……被人杀死了……先生坐在书房写字台后面……被人从后背捅进一把锋利的刀……血流不止。”打来电话是土豪欧学进的女佣小薇。 庞军镇定问:“小薇别急,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几分钟之前。” “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 女佣哭哭啼啼,欲言又止:“可能……可能是那对双生侄子中的一个……我亲眼看见他穿过草丛跑了出来,然后就发现欧先生被害了。” “双生子中的一个?哪一个?” “他俩长得一模一样,这我可说不清楚。” 刻不容缓,李庞军立刻采取行动,叫上了指纹专家黄警官,开车速往半岛别墅山庄,欧先生的住宅是市里最大最气派的一所房子,隐约瞥见女佣小薇正在门口迎接他们。 对这里李庞军并不陌生,因为欧学进是他交往多年的朋友,李庞军空闲时常去找欧学进下棋。 杀人现场让人感到几分惊恐。欧先生坐在写字台后面,身体向前倾倒,一头长而密的白发铺展在他要写的一封信纸上,一把冷厉的尖刀明晃晃地插在他后背上。 李庞军强忍着伤感的眼泪问小薇:“你在电话里说,看见了双生子中的一个从房子里跑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窗户外重复道:“是啊,好好说说,双生子中的一个从房子里跑出去是怎么回事?” 才一会儿功夫,突然有两个小伙子站在那扇通往花园敞开着的落地扇前面,其中一个在模仿李庞军的说话。无论是谁见了这兄弟都会禁不住惊讶,因为两人长得实在太像了,他们个头一般高,肤色黝黑,明亮的黑眼珠,看似挺精神。而且穿着同样的衣服,叫人难以分辨谁是谁。 李庞军的目光从尸体转向他俩,发现两人几乎同时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向椅子上的死者,同时露出惊愕的神情。其中一个诧异问道:“出了什么事?” 庞军说:“你们的伯父被人谋杀了。” 兄弟俩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侦探知道他俩不会为此而过分伤心难过。其中一人低沉地说:“我知道了。小薇女佣看见我们之中的一个从房子里跑出去,你就认为是我俩中有一人是凶手,杀害了伯父,对不对?” 李庞军盯着对方说:“我刚刚来到这儿,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下结论。不过我认为你们俩都得作一番陈述,洗清自己的嫌疑。”他们立刻把死者抬进书房验尸,庞军吩咐黄警官拍下照片,寻找指纹,对现场做常规的勘察。 随后他带着小薇、欧海和欧阳兄弟穿过前厅进入餐厅,请大家坐下来谈谈凶案前后的情况。 庞军语气温和地对小薇说:“小薇,你先描述一下。” 当着主人欧先生的这对孪生侄子指证他们,小薇挺为难的,所以她讲得很简单。她没想到这对双生子会在家,因为他俩不管白天黑夜都在外面逛荡,小薇难过地说出以下情况: “欧学进先生一人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然后回书房写信。我正在饭厅里收拾餐具,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声,起先,我还当是从花园里传来的,就朝窗外张望了一下,就在那时,我看到一个侄子匆匆跑出去。我放心不下,便去敲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应声,于是我打开门,发现欧学进先生出事了。” 庞军对那对双胞胎说:“我想你俩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今有一位证人在犯罪现场和犯罪时间,亲眼目睹你们之中一个在这附近出现,而且不是正常现身,匆匆忙忙逃离,一种内心发虚的可疑行为。那么,你俩对此事有何说法?” 其中一个说道:“我能提出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李庞军毫不窘迫,从容问道:“你是哪一位?” “我欧海。” “你的证明是什么?” “我当时正在威林酒吧里。” “就你一人在威林酒吧吗?” “当然不是,我跟洛美在一块。威林酒吧中午一开门我就去了,一直待到十分钟之前才离开,洛美打理酒吧,她可以作证。” “方才遇见你俩,你是跟兄弟欧阳一起回家,你是在哪里遇到欧阳?” “在奥神汽车修配厂。我俩的跑车在那里修理,顺便问问什么时候能修好。” “好吧,即使你是在修配厂遇到欧阳,可你俩为什么忽然决定回家?” 瓯海的回答天真而圆滑:“两人合用一辆车,这对我们实在太苛刻了。我们想跟伯父谈一谈,让他给我们再买一辆汽车。” 庞军心里暗骂:这两个浪荡成性没用的东西,从小父母双亡,读几家最好的大学都被开除,由伯父照管,伯父一直容忍他们,还是一无是处,现在有车开还嫌弃。 这么一说,庞军已经对这两个小伙子的人品了解得非常清楚。庞军直言:“现在你们有的是钱,不会再发愁买车了。” “你想说什么?” “你们是伯父遗嘱上的受益人。如今伯父已经死了,你们很快就会阔起来了。” 瓯海冷笑:“你是想说我们之中为了得到钱买车把他杀死了,不是吗?” 庞军的语气依然温和,他指出:“谁都知道欧学进是个土豪,别忘了,我跟他交往多年,我常听他说,你们总抱怨他给的零用钱太少,不够花,其实给的已经足够了。让我坦白说吧,你们嫌老家伙总不死,对他的身体硬朗感到十分不痛快,而现在他死了,你们会有足够的钱挥霍,要买什么都可以了。” 欧海声调也很温和:“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有人能给我作证。” 庞军把视线转向另外一个小伙子,他叫欧阳,坐在椅子上,一脸若无其事地问:“你想听什么?”欧阳的嗓音跟他兄弟的完全一样,不禁让人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可欧阳却肯定回答,案发之前他也确确实实在威林酒吧待着,庞军感觉被兄弟俩忽悠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都显出一种清白无辜的神情,如此明目张胆的放肆,终于叫庞军沉不住气,他越想越生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李探长?”兄弟俩不约而同的问。 庞军推理指出:“这是一个阴谋,你们仗着样貌相似精心布下这个迷魂阵,采取杀人同时又可以证明自己并不在犯罪现场的方法,但是你们的杀人动机是共同的,大义灭亲,谋财害命。” 兄弟俩谁也没吭声,不过谁也没显得惴惴不安。其中之一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带着一丝傲慢的挑畔意味说道:“算了吧,李探长,凡事要讲证据,你在编故事吧,精彩但没根据。”他俩明知今天会有伯父的朋友来调查此案,故意心存刁狡应付李庞军,看李探长这回吃不了兜着走。 面临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几乎屡不清思路的情急下,庞军必须打起精神为朋友讨回公道。 庞军没有理睬他俩的挑畔,在书房门口把黄警官叫了进来。 “黄警官,请把这两个家伙的指纹取下来。”庞军指示道。 两兄弟没有表示任何抗议就接受了,还狂妄大笑。 庞军问黄警官:“刀上有指纹吗?” 黄警官答道:“查过了,指纹已经给擦得干干净净。” 庞军便催促两人上车,一起去威林酒吧取证。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就驾驶到酒吧门口。这间看似土里土气的老式两层楼房,要不是那位吧女长得特别漂亮,估计姓欧的两兄弟不会常常光顾这种地方。 吧女洛美确实挺漂亮,亭亭玉立,一双妩媚的大眼,长发披肩,脸上没涂脂抹粉,显得健康,光彩照人。上身一件白衬衣,下身一条宽松超短裙子,也许是为了突出她的腰细,系上一条又宽又紧的灰腰带,长得“丰腴而有魅力”。 姑娘一见来了客人,马上停下手中的活儿。 李庞军威严地问:“是洛美小姐吗?”她点点头,庞军冲她露了一下证件,说道,“请你把店门关上几分钟。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到干扰了,欧学进先生不幸被人暗杀,我在进行调查,询问你几个问题。” 洛美马上表示服从,在她关门的时候,庞军把两兄弟隔开,分别安置在房间两头的椅子上,房间很大,两头距离很远,使他们无法沟通,也听不到他与姑娘的谈话。 庞军和洛美在柜台前的吧凳坐下,为了保险起见,他讯问的声音低沉:“那两个小伙子今天中午来过这里吗?” “先生,来过。” “是两个都来了,还是只来一个?” “只来了一个。” “哪一个?” 姑娘犹豫半天,最后无奈回答:“我也分不清出他俩谁是谁,他们太像了。” “今天来的那位没说明他是谁吗?” “先生,他没说。” “你也没问问?” “没有,先生。” “他俩大概是这里的常客吧?如果只是一人来,你也不问问他是哪一位?” “我过去问过的,可他俩总喜欢开玩笑,我压根就搞不清楚他们说的是否属实,所以后来我就懒得问了。” “嘿,我明白了。”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忽然问道:“是他俩其中一个把欧先生杀死了吗?” 庞军如实答道:“眼下我也不知道是谁杀的,我只是在调查跟欧先生有关系的人,看谁不在犯罪现场。” 洛美好像明白地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灭亲疑案(下) 李庞军说:“眼下我最想知道今天中午欧家发生的噩耗,不管来这里的是欧海还是欧阳,寻找一些相关的线索,任何情况都有助于侦破此案。” 洛美皱起眉头冥思苦想。 李庞军觉得这姑娘确实很漂亮,很招人喜欢。她身上有一股如磁力般吸引人的力量,连他本人都意识到这一点。洛美姑娘终于开口了:“嗯……我中午十二点来上班的时候,风流少爷就在门口等我了。” 李庞军困惑:“风流少爷?” 洛美羞红着脸应道:“因为两人都对我主动献殷勤,我压根儿闹不清来的人是欧海还是欧阳?所以就这样喊他们了。” 李庞军恍悟:“哦。”洛美继续诉:“这家酒吧老板娘上午来打扫铺面,到了中午我就来上班,她就上楼睡觉,这样我们可以在晚上接着干活,案发时,她正在睡午觉。” “她也没看见孪生兄弟吗?” “应该没看见,估计看见也分辨不出来谁跟谁。今天早上我在市里买了一条腰带,你看,好看吗?”洛美得意洋洋地让他看一条崭新的皮带、闪闪发光的灰色腰带。李庞军夸赞好看,耐心听她慢慢往下说。 “风流少爷进酒吧之后,他喝了几杯啤酒,我也喝了一杯。” 李庞军尽量放松地追问,不让她感到害怕:“他是用玻璃杯喝呢,还是对着酒瓶口喝?” “和往常一样,用玻璃杯喝。” 终于有点眉目了,李庞军心中一阵激动:“他喝酒的玻璃杯在哪儿?” 她奇怪地看着他:“你是指他用过的……脏杯子吗?”“对。” “哎呀……我已经把它们洗干净了。” 李庞军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失望。他心中郁闷,也是,哪儿能那么容易就让你在喝啤酒的杯子上找到指纹。他接续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实在没什么了……” “他在这儿待了多长时间?” 洛美想了想,回答:“大约一直待到差十分两点才走。不过有件事现在想起来挺可笑的。” “什么事情这么可笑?” “他今天特别关心时间,差不多每隔十来分钟就问我一次几点了。” “他没带表或者手机吗?” “没带。” 李庞军笑了。这和他估计的不错,那个待在酒吧的小伙子当然会对时间特别关心,这样一来,洛美帮他作证的时候就会记得时间。看来他早预料到了洛美会被侦探盘问。那个狡猾的家伙早知作案的钟点,所以一直停留到事成之后才离开。 李庞军如果能确定是兄弟里哪一个动刀杀了人,那么洛美这番证词也能让另一个人定下同谋的罪名。 他继而问洛美:“这位顾客从十二点一直待到两点,快有两个钟头了,在这段时间里,难道就只喝了几杯啤酒?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吧?” 洛美再次犹豫了:“这……” 他催促道:“这很重要,你仔细想想。” 洛美露出了那一排与她的美貌相得益彰的洁白如玉的牙齿,噗嗤一声腼腆笑了:“他吻了我几次。” “就在这间酒吧里吗?” “是的,当时这里没别人。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用手搂着我的腰,吻吻我。” 李庞军赶紧追问:“吻你的是哪一个?”她又困惑地凝望着庞军:“哪一个?” “难道姓欧的兄弟俩都会去吻你吗?” 洛美迟疑了片刻,可是说话时一点没显得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浪荡的姑娘,让随便什么人都吻我。不过这两位风流少爷我都挺喜欢,就让他俩吻我了。” 庞军几乎绝望了。他持续讯问一些问题,依然没有多大收获。最后他叫洛美待在吧台后面,自己走进一间双生子坐的地方,问其中一个:“你是欧海吗?” 小伙子微微一笑,纠正他的错误:“不对,我是欧阳。你从洛美那儿打探到有用的什么事情没有,李探长。” “她也辨不清你俩,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辞。” 欧阳答应了,他讲述:“我中午来到这里,在门口遇到洛美,随她一起走进去,喝了几杯啤酒,究竟喝了多少杯忘记了,另外还跟姑娘寻寻开心。对了当时没有别的顾客在场,还吻了她几次,一直待到快两点钟才离开……” 还没等他讲完,李庞军便意识到,不管哪个兄弟到此,他俩在汽车修理厂碰头时完全可以串通好,告诉那个兄弟自己在这儿跟洛美厮混的情景。尽管如此,庞军还是问了欧海同样的话,结果不出所料。 这时距离欧学进被害已经超过两个半小时了。临近午后四点,庞军致电给黄警官,询问他勘察有没有新进展。黄警官说验尸官已经来过,证实欧学进是挨尖刀刺杀致死的,尸体刚刚被抬走,他已经取了女佣小薇的指纹,目前搜集到的指纹很多,但好像没有一件指纹对此案件能有任何帮助。 李庞军挂下电话,双生子中的一个问道:“调查的怎么样?” 这会儿他们已坐在吧台的吧凳上,洛美默默地站在吧台后边,与平时不同的是,两兄弟都没喝酒,估计他们是不敢太嚣张以免激起李探长的愤怒,而不是出于对死去长辈的悼念。 李庞军走近他俩面前,含糊其辞地说:“正在调查中……现在下结论太早。” “可你仍然盯着我俩不放,对不对,探长?” 庞军没法否定,他感觉又受到了挫折,身心有点疲惫。尽管他已经肯定是孪生兄弟绞尽脑汁策划了这起谋杀案,可他还没找到真凭实据,所以无法逮捕他们。兄弟两也明白他所处的困境,显得得意洋洋。 庞军心中暗自对欧学进老朋友表示歉意。他对洛美说:“给我来一杯香槟。” 双生子中的一个问:“李探长,我能否跟你一块儿喝一杯?” 庞军无所谓地耸耸肩。 兄弟俩要的也是香槟。庞军在默默沉思着,这两个人实在太像了,一举一动都那么相似,长相、声音、习惯、行动……完全雷同。难道洛美跟他俩相处得这么亲密,也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吗? 他禁不住喊:“这事做得太狡猾了。”无人答话。 他接着说:“你们相信人世间真存在完全相似这种说法吗?相似得让人无法找出差异?整个阴谋不过是仗着你俩长得完全相似……” 双生子之一说:“我俩在这方面出了名的,探长。” “那是因为你俩所接触的人都不擅长观察。比如洛美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家伙十分傲慢地说:“李探长,你受过严格的刑警训练,又有丰富经验,还挺善于观察,那你怎么把我俩分别出来呢?”他坐在那里,手里玩着酒杯,显然,兄弟俩觉得这场游戏虽承担着很大的风险,但却非常有趣。 庞军承认道:“这我还没琢磨出来,总有办法把你们分辨出来,即使相貌上难以识别,从行动上也可以认出来,比如说,你俩喝酒时拿酒杯的方式,或者你们……”他脑子里忽然闪现一个念头。 “或者什么,探长?” 现在轮到李庞军微笑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慢悠悠地说:“我正在回想我与初恋情人接吻的情景,确实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情侣之间的接吻方式不完全一样。”他察觉到那对孪生兄弟脸上忽然显出不安的神情。 庞军说;“好勒,你们是否同意做个小小的试验?” 兄弟俩立刻舒展开皱眉,冷笑道:“你是说让我俩都吻一下洛美,看她能否辨认出我们?” “是的。这样也许能让洛美认出今天到底是谁吻过她了。” 两兄弟不约而同地耸耸肩,举止一模一样。 李庞军问姑娘:“你同意合作吗?洛美。”她点点头,乌黑的秀发在雪白的肩膀上拂来拂去。 洛美从吧台走出来,庞军盯着那对孪生兄弟。他们小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庞军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欧阳。” “好吧,欧阳,现在请你吻洛美。你一定要自然地吻,不要紧张。至于你,洛美,请记住一件事,记得欧阳怎么吻你,怎么搂你,仔细记住你是怎么跟他接吻,明白吗?” 感觉在拍爱情戏,姑娘紧张得点点头。她面无表情,纹风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让人拥抱。欧阳看起来倒是信心十足,他低头凝视洛美,而后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拉近贴紧自己的身躯,凑近她仰起来的脸蛋,亲吻着她。接着,欧阳的双手顺着她的后背抚摸下去。 庞军出乎意料地喊了一声:“停!”两人立刻分开了。 他俩都莫名其妙一致看向李庞军。只见他十分得意地大叫:“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我怎么这么糊涂,简直像个瞎了眼!” 那对孪生兄弟一下子有点表情僵硬,庞军解说:“你们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指纹却不一样,可是杀人凶器上的指纹已经给擦得干干净净,那所房子的其他指纹也都不足为凭,于是我想到此来取指纹。你俩是这里的常客,除非指纹在某一件特殊的东西上面,否则没有多大意义。” 他停顿了一下,心想那对双生子这么机灵,很可能会顺着他的思路抢先采取行动。 双生子不吭声,全神贯注听着他的分析。 “洛美已经把酒杯上的指纹洗干净了,不过,还有一样东西上留有指纹,你们猜猜是什么?我保证你们猜不出来。”庞军得意说道,“好,让我来公布答案吧。欧阳,你吻洛美的时候,没注意她身上的系着一条宽腰带?她说,这腰带是她今早上班前刚买的,还说,‘他吻我时,搂着我的腰。’那条腰带上有我所需要的宝贵指纹。洛美,把你的腰带借给我用一下。” 洛美低头解腰带的扣子,双生子同时向她冲过去。庞军眼疾手快拔出手枪,对准他俩厉声警告道:“站住!谁都不许碰那条腰带。” 兄弟俩的脸上流露出受挫并彼此埋怨的痛苦神情。在酒吧门外,已有身穿制服的刑警在等候他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民警的副业 近段时间,f市藤春街的治安很差,有一些女人在玩回来的路上经常遭到歹徒的抢劫。所以,绝大部份女性晚上外出时都提早归家,要么不带首饰,要么只带廉价的次品。 小岗是住在藤春街上的居民,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背影让人深不可测,经常出没于上流社会,认识许多高官名人。 华灯初上。一个美丽的女人从饭店外走了进来,她雍容华贵,脖子上戴着一条闪闪发光的纯金项链,浑身散发着一种富贵逼人的气息。艳丽的女人就是那条街数一数二的白富美——林月媚。 具有盗窃经验丰富的贼一眼识别出项链的真伪。所以,林月媚脖子上所戴的金饰品吸引不少窃贼的狼子野心。 有两个长得贼头贼脑的小混混故意冲上去一齐撞倒她。一个眼明手快的窃贼鬼手般飞快抢夺林月媚的金链。眨眼功夫蹿进一条漆黑巷子溜了。 林月媚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不一会儿,她伸手摸摸脖子上的金链,却空空如也,急忙惊呼大喊:“抢劫啊,有人抢项链了,抢劫——”藤春街又闹打劫事件。 小岗早已狐疑到这两个小混混很不对劲,加快速度极力追击那两个窃贼。才一会儿的功夫,小岗以惊人的速度,不凡的伸手将两名小混混双手擒住了。用一件外套把他们捆绑在一块,顺便把金链物归原主。 “谢谢你,把他们送进警局吧。”林月媚对这位俊郎洒脱的英雄感激不尽,似乎对他颇有好感,动了芳心。 “没关系,大家都是住在这里的街坊邻居,互相帮助甚是应该。”小岗文质彬彬道。 很快,名警赶到现场,把这两个窃贼拘押回警局审问。 就这样,因一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岗邂逅了林月媚,两人纷纷坠入爱河。 原来小岗是一个深藏不露,隐姓埋名的便衣民警,所以速擒窃贼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一次,林月媚在拍卖会上以高价买下价值一块连城的翡翠,身边人的眼睛个个像灯泡,惊羡、狡诡还有贪婪…… 林月媚准备把这个无价之宝送给妈妈当生日礼物,在妈妈六十大寿上的生日宴会上,当林月媚满怀喜悦地阔气打开生日礼物盒之时,林妈妈忽然呼吸困难,口喷鲜血,倒地气绝。 突如其来的崩溃使林月媚深感惊愕,刚才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小岗赶紧抱起林妈妈送往医院抢救,在医院里,小岗还不断安慰着林月媚。 不幸的是,林妈妈由于突发性心肌梗死离开人世,美好的生日宴会瞬间变成凄惨的葬礼,令人唏嘘。 林月媚总觉得妈妈的死没那么简单,而且复杂离奇,妈妈平日是一个多么健康开朗的人,无三脂高,怎么会突发性梗死?其中必有奸人暗害,她必须把妈妈的离奇死因弄个水落石出。 林月媚将心中的疑惑告知了诡案组的刑警好——珊莎。 珊莎也感觉林妈妈的突然离世非常诡异,偕富田一起调查此案。 不料第二天,珊莎又接到林月媚的急电。 “珊莎,不……不好了,我那块翡翠不翼而飞了。”林月媚焦急万分。 珊莎一脸不可思议问:“不会吧,在哪里不见的?什么时候?请慢慢说。” “昨晚……我和男友去一个好友家吃饭归家后,打开存放宝物的盒子时,竟发现盒子里空无一物,这……该怎么办?林月急得焦头烂额。 “哎呀,你别急,这事有点大,怎么你妈妈才过世不久,诡事就接连不断,你冷静一下,仔细想想,你们去友人家吃饭回家时,家中有贼翻箱倒柜过吗?有贼来的迹象吗?”珊莎温柔询问。 “没有,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闻风不动,毫无翻乱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放翡翠的地方?你男朋友和其他友女懂吗?” “不知道,唯有我一人知存放翡翠的地方。” “那就更诡异了,而且宝物丢失当天你们都在外面吃饭,翡翠却不翼而飞……”珊莎愁思了一下,“月媚,你不要着急,我努力寻找案件的线索,有进展了马上通知你,你耐心等待这几天。” “嗯,好的。”月媚挂断了电话,直径进入浴室洗澡。今夜风寒,大风猛烈吹打着树枝,发出阵阵怒吼。窗外的迷离邪影下,仍有一双鬼魅的眼睛凝视着林月媚。 几天的秘密调查,诡案组刑警珊莎得知,盗窃案与林月媚的堂妹林娇娇有牵连。 林娇娇是个从国外留学回归来的气质美女,表面看似眉清目秀,斯文含蓄,内在却娇生惯养,阴险内敛。而且整天跑到林月媚家中玩电脑,对林月媚私下隐藏的稀奇珍宝多少都有点了解,翡翠被盗那天,她撒谎说不在现场,趁林月媚他们离开之后,悄悄潜入月媚的闺房行窃。 当刑警严审林娇娇之时,林娇娇却斩钉截铁一口否定盗窃堂姐的翡翠,案发时她在友女家聊天,友女可以作证,娇娇虽说平时比较大大咧咧,锦衣玉食。但没有小偷小摸的坏习惯。 刑警深入走访,盗窃那晚,林娇娇确实在一个友女家聊天。 此案扑朔迷离,即使是刑侦多年的富田刑警也被弄得稀里糊涂,找不到任何线索?情急之下,珊莎特地讨教了组长谭高。 此时谭高正在医院陪伴即将临盆的老婆,听完珊莎讲述案件的前因后果,开口说道:“林月媚妈妈的死因很有可能与翡翠盗窃有关。” 珊莎机灵的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嫌疑犯起初想谋害的是林月媚的妈妈。” “没错,嫌疑犯知道林月媚要把翡翠赠给自己的至亲,为了防止翡翠落入他人手里,嫌疑犯先对林妈妈下了毒手,极有可能是暗下微量剧毒。即使是尸检都检查不出的致命微量毒素。”谭高在电话里向珊莎振振有词的娓娓诉说。 “天啊,你怎么分析得这么周全。”珊莎倍感惊讶。 谭高解释:“你仔细琢磨一下,嫌疑犯为什么要在林月媚拍卖了那块翡翠开始暗下毒手,并且还是在她妈妈的生日宴会上,嫌疑犯明摆着就是嫉妒,从而丧失理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嗯,对的,我明白了组长。组长,李雪腹中的胎儿快等不及叫爸爸呢!”珊莎嬉笑调侃道。 “你的嘴最滑了,赶快帮你闺蜜认真调查案件吧。”谭高一脸严峻。 珊莎反复沉思,林月媚身边最亲密的人?难道是她男朋友小岗?对她男人接触不多,不是很了解,只听林月媚介绍男朋友也是在警局里上班的,警局那么多便衣名警,都不知谁跟谁,嫌疑犯应该不会的是他。 又是一个无人的夜晚,藤春街再次发生抢劫案,窃贼这次打劫的对象是另一个白富美的名牌皮包,包内有现钞以及首饰品。 白富美姓张,前面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知心迷人,风韵犹存。是个从外地到此做生意的女强人,于今晚参加慈善舞会高兴返屋途中,路上不慎遇上黑**劫,真是出门不顺。 预料不到,小岗再次挺身而出,迅速从窃贼的手中抢回张小姐的名牌皮包。 张小姐对这位见义勇为的汉子一见钟情,小岗竟然瞒着林月媚偷偷与张小姐来往密切。 小岗同样对张小姐自我介绍自己是个无畏的便衣民警。 在一个夜里,珊莎在藤春街宵夜摊上埋头吃面时,无意撞见小岗与张小姐十指相扣,亲密无间的走进宵夜摊进行消费。 这让珊莎因此对小岗产生极度狐疑,于是,珊莎用手机悄悄把两人甜蜜镜头拍下来,传给了林月媚。 林月媚一看,几乎快气炸了,伤心难受。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自己的挚爱居然是个花心大萝卜,小岗平时总大手挥霍她的钱,林月媚是如此信任他,他却是个负心汉。 林月媚一怒之下对珊莎发话:“珊莎,你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小岗,我怀疑他在撒谎,根本就不是民警。” “好的。”珊莎立刻在电脑上面查询这个名副其实的“民警”,终究查出的结论是,小岗根本就不是什么便衣民警,所有证件凭据都是假的,冒名顶替的,还有假制服。她们遽然被这位“民警”骗得团团转。 据警局线人透露,小岗外表绅士内在贼,进一步落实了翡翠盗窃案原是小岗精心设置阴谋诡计。他其实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之人,尤其针对有钱的白富美下手,从而慢慢达到他盗窃的野心。 而这一次,他欲撩对象是有钱的张小姐,先博得对方的信任,然后试图接近和诈骗对方,甚至为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据悉,张小姐前后被他敲诈了几十万。 诡案组刑警最终将这名假民警拘捕了,小岗如实承认了犯罪事实,林月媚对此痛心疾首,以后交朋友要擦亮点眼睛。 近年来什么样的人都有,冒充民警,发展副业。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千虑一失 二十分钟之前,诡案组的组长谭高接到一家银行经理的来电,说有一个顾客要提走他账户上的全部存款五十万元,因为他的太太遭绑架,要急需那些钱去付赎金。当谭高抵达这家银行时,银行已经关门了。保安看过谭高的证件后,开门让他进去。 从一间嵌有玻璃的门里走出来一位穿着整齐、脸部稍瘦的男人来迎接他。 男人自我介绍:“您好!谭警官,我是银行经理,之前的电话是我打的。陈力先生,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客户,正在我的办公室等候。请随我来。” 谭高连忙说:“等一等,”心中仍然觉得这个电话是个玩笑,有点蹊跷。“我先有个概念,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个陈力从街上进入银行,向你们说他要提光所有存款,是因为其太太遭绑票了,你是这么说的吧?” 经理僵硬的笑了笑:“并不完全这样。他一下提那么多现金有点不寻常,而且一般提款数额大的话都要请银行开支票、信用状等其他安全方式,因此我们的出纳问他为什么取这么多现金。出纳的问话惹怒了陈力,当时他神色很不正常,进一步加深出纳的怀疑,所以出纳就打电话给我,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吐露了这老婆遭绑的详情。” 谭高叹了口气:“那么,我必须和他好好谈谈了。” 说着,跟随经理来到一间私人办公室。这是一个用玻璃隔出的小房间,刚够放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办公桌的一端坐的就是陈力。 陈力五十岁开外,肩膀比较宽,脸色苍白,灰发稀疏,隐约可见泛红色的发光头皮。 经理站在外面,谭高与陈力面对面坐着。 “我是警局的刑警,名叫谭高。” 陈力还是低着头,没有抬眼,说道:“我知道。真的很抱歉,一开始就应该给你们打电话,可是……坦白说,我不敢,我关心的只是妻子的安危……” 他抬起两眼,犹豫的眼神看着谭高:“那是我的钱,求求你让我依那帮混蛋的意思去做吧。” 谭高回答:“当然了,假如你要那样做的话也可以。” 陈力似乎有些吃惊:“你不会阻止我吗?” 谭高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做任何可能危及尊夫人安全的事,我们也不会。要不要付赎金,完全随你意。作为警方,我们关注这件事,但要知道,绑架者是不可以信赖的,因此我们常常提供一些援助。” 陈力无助的叹了口气,点点头,继续言:“有道理,你讲的没错。但是,我还能怎么办?” “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太太失踪的。” “今天早上。事实上,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于昨天下午五点半钟去探望她的姑妈,她姑妈住在同一个城市,她经常去探望老人。每次都是午夜以后才回来,所以我一般不等她。昨晚,我以为她怕打搅我就在楼下睡了,但今早起来没有见她,我就开始紧张了。” “你有没有打电话问她,或者联系她的姑妈?” 陈力应答:“老婆手机根本联系不上。她姑妈说,黄曼——这是我妻子的名字,和往常的时间一样离开了,那时候我急坏了,最先想到的就是她极有可能出意外了……当今早邮差送这封信过来时,我正忙着打电话到各大医院询问……” 他一边说,一边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谭高。经过谭高的摸弄折叠后,上面留下的指纹几率微乎其微,可谭高仍然小心翼翼捏着纸边,把它打开、平铺在桌面上。不出所料,只是一张标准的恐吓信,信上的内容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粘贴成的。 上面写着: 你的太太在我们手里,如果想要她安全回去的话,就在周五之前,放五十万现金到火车站的一个存物箱里,然后离去。照做的话,尊夫人就安然无恙,否则,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陈力在谭高读完后说:“周五,正好是今天,信来得晚,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我就急急忙忙赶到这儿取钱,后来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没错!”谭高把信折叠好,“有没有尊夫人的照片?” 陈力应:“有!”他掏出皮夹,拿出一张三寸照片,“这张行吗?一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照的。” 照片显然是从结婚照上剪下来的。和大多数的新娘不太一样,陈力的妻子并没有在笑,她严肃盯着照相机的镜头,拘谨的模样仿佛被强迫逼婚。她是个很俊俏的女子,姿态优雅,另外,看上去尊夫人至少比她丈夫年轻二十多岁。 谭高把照片放在信的傍边,然后致电回警局,命令两名刑警出阵,盯着交易的绑匪,以确保尊夫人的安全。 挂上电话后,谭高又与陈力洽谈一会儿,让他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当他和陈力一起挤入火车站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半。 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谭高瞧见暗派的两位刑警已便衣出现,便衣刑警犀利的眼睛认出了陈力,然后不经意地走近他,拍拍他肩膀,借了个火。此举动非常不明显,却很有效。 陈力周围巡望了一圈,无人的情况下把赎金放入一个存物箱里,便衣刑警依然徘徊在现场,等待绑匪的现身,谭高隐蔽在附近的奶茶店内叫了一杯咖啡,总觉得这件事情疑点重重,绑匪难道真的那么傻,不怕陈力向警方报案吗? 喝到第二杯咖啡的时候,谭高发现一位穿着鲜艳紫红色衣裳的胖女人急匆匆走到失物招领台把那一大袋赎金取走了,动作相当快速敏捷,谭高急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赎金转瞬间不见了。 回到办公室后,谭高垂头丧气地脱下外套,解开领带。辛苦半天,居然是这种结果,他泄气极了…… 雨恒安慰他:“别急躁,要耐心点,这次纯属偶然,也可能是绑匪的试探。” “陈力现在怎么样?尊夫人的姑妈那边有什么状况吗?”谭高焦急问。 “陈力在家里,有警员监视着他。老太太那边问过了豪无进展。” “我去老太太家再仔细讯问一下。”谭高又披上外套直径走出去…… 老太太坐在一张椅子里,旁边放着一根铝制滑拐杖。 老太太很紧张:“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昨晚黄曼七点钟来这,大约九点钟离开,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的影子和音讯了。” 谭高小心地选择着措辞:“她离开时,你有没有注意到她一些失常之处?” 她摇了摇头:“没有,从这儿我看不见大街,况且……”老太太瞥了一眼拐杖,“我不会,也没办法送她出门。” 谭高礼貌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了。”他站起身,事情跟他预料的一样,老太太那边得不到任何线索。 “有一件事,”老太太突然间又开口了,“黄曼离开大约半小时后,竟然有位陌生女人打电话来找她。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谭高赶紧追问:“你有没有问她叫什么?”他怀疑,致电给老太太的女人应该就是绑匪者中的一人,但是,那个女人又怎么知道老太太家的电话号码呢?太诡异了。 老太太满脸的皱纹哆嗦起来:“没有,我当时只告诉陌生女人黄曼已经回家了。” 回到警局,坐在办公室的谭高陷入深思,雨恒问:“在思考什么呢?” 谭高抬眼向他分析:“时间对不上,老太太说黄曼昨晚九点就回去了,可陈力又说她往常午夜后才回到家……” 雨恒斟酌了一下,立马醒悟道:“或许,那个黄曼外面有情人,离开姑妈家后去跟情人约会。”他注意地看着谭高的反应,“可能外面手里的案子根本不是绑架,而只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而已。” “在和情人私奔之前先把老头子的银行存款刮光?”谭高立马接上话。 “没错,社会上这种事情也并不罕见。” “那我们必须找到她的男朋友。” 准备下班之时,电话铃响了,是警局化验科打来的,化验员向谭高汇报了关于那封威胁信上的所有指纹,谭高知悉后放下电话,想了想,转身离开办公室。 当陈力打开住宅的门看到谭高时,有些诧异:“你来做什么?”看守他的两位警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两人进入书房,陈力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与憔悴。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们……已经找到我老婆了?” 谭高回应:“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些线索,目前在追查。对了,我想看看威胁信的信封。” 陈力茫然说道:“信封没有了,已经丢掉了。” 谭高十分狐疑他:“丢了,是不是在垃圾桶里。”他惊恐回答:“不,不在垃圾桶内。” 此时,谭高的眼神咄咄逼人:“是你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是不是?” 原来刑警已调查清楚了,陈力颓然地坐了下来:“没错,我承认是我杀了她,当时,黄曼从姑妈那儿回来,我问她去了哪里?她笑而不答,把我气坏了,一怒之下,我就动手打她,谁知她滚下楼摔死了。” 谭高点燃一支烟,声音和表情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不仅如此吧,那五十万也是黄曼的钱。在火车站领取赎金的是黄曼闺蜜,你和妻子的闺蜜有染,上演了一出绑架案,你的掩饰差点就成功了,但你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即使我们找到你太太的尸体,也会认为是歹徒没达到目的而撕票,唯一的破绽在于,你的威胁信未免收到太快了。” 陈力双肩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慌叫道:“一点点小细节……” 谭高说:“绊倒人的东西常常是微不足道的。”接着,两位警员冲进来给陈力戴上手铐,押回警局…… 第一百二十七章 藏尸案(上) 李庞军侦探刚走进办公室,一眼瞧见桌子上助理田飞留下的纸条:“刚才有一位个子高挑的女人想要见你,她在十年前因盗窃案被你逮捕。”看了这张纸条,庞军马上回忆起十年前的情景。 那时的李庞军还是一名普通警员,因为盗窃罪逮捕了一个极其野蛮的女人。面对刑警她极不听话,甚至把衣物退个精光以示威胁,最后庞军不得不和另一个同伴用被子包裹着她,才将她弄进警车,押往警局。 现在回想起来,李庞军还忍不住苦笑,心里说道:“这女人可真是个难缠的人。” 不一会儿,那女的果真就来了。身穿一条连衣裙,戴着一顶草帽,抹着颜色浓重的口红。尽管十年没见,一见面,庞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坐吧,找我有什么事?” 女人先没回答问题,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我是为我丈夫周喻的事来找你的。” “是吗?就是那个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经常光顾监狱的盗窃专家吗?” “李探长,请让我把话说完好吗?不要打断我。”她猛吸了两口烟后,又继续往下讲。 女人口中的周喻原来在一家保险箱的公司上班,后来因行为不轨被开除,从此就东盗西偷。整个城市他装配了上百个保险箱,同时也是个保险箱解密高手,只要有机会,他就潜入别人家里开锁行窃。 昨天晚上,他照例带着工具出去作案,一夜未归来,直到第二天凌晨5点才打电话回家,声音显得极其恐慌。一问才知道,昨晚他爬进一个秀天路的一个花园,暗中进入一间放着保险箱的屋子。屋里一片漆黑,他刚打开微型手电,突然发现一双直勾勾的眼死盯着他,这是一双死眼,当时他吓得差点晕过去,踉踉跄跄地翻窗逃了出去,连工具都忘记拿了。 听完这个女人的叙述后,李庞军马上致电询问过去数小时内哪些小区发生过谋杀案,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却没人报案,也没人发现什么女尸,庞军就朝那女人做了无奈的表情。 女人则非常着急的说:“探长,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怕周喻受到冤枉才来找你的。我丈夫确实是个盗窃犯,你可以依据这条罪状给他判刑,让他坐牢,但那个女子的确不是他杀的,你必须清楚这一点。” “好的,你先回去,不要着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需要时我再找你。”听了庞军的话,美女心里好像仍有些不甘,但是她也不能强求什么,只好灰心离开。临出门的时候,她回头对庞军说:“探长,你什么时候去找我都行,我一定配合,这次再也不会退衣服了。” 李庞军听到此言,尴尬地笑笑,看着女人远去。 女人一走,庞军决定去现场走访一趟。但秀天路的花园住宅不止一家,所以他们只能到周喻曾经工作过的保险箱公司查问秀天路一带哪家买过他们的产品。经该公司工作人员查看,秀天路一共有三家买了他们的保险箱:一家是银行,两家是私人。银行有报警系统和安保人员,周喻不会傻到抢银行。 剩下的两户只有一户家中有花园,家主是飞机总设计师沈贝,住在44号。庞军当即和助理田飞赶赴那里勘查。 他俩到达秀天路的时候,没马上到那户家里去,而是在附近的一间咖啡馆坐下,要了几杯啤酒,与咖啡馆的老板闲聊起来,先侧面了解一下那家主人的情况,从咖啡馆老板那儿得知,沈贝设计师刚过五十岁,两年前结的婚,家中有个老妈妈,以及只有白天来干活的钟点工。 知悉了这些,他们走出咖啡馆,穿过马路,推开花园门,按下正门的门铃,许久,门才开了一点,里面传出老太太的声音:“你们预约了吗?今天只接待预约的人。” “哦,是这样,我是李庞军侦探,请跟沈贝说一下,我们想跟他谈谈。” “对不起!你们请进!” 门随即打开。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身体硬朗,面带微笑,神情儒雅。 “快请进吧,我儿子正在午休,这是他的习惯,不好意思。”她边说边把他们带入客厅。 “探长先生,真没想到你会到我们这儿,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天是……” 老太太还没讲完,庞军就问道:“你儿子结过婚吗?” “结过两次婚。” “这样啊,第二位太太是不是也跟你们住在一起?” 老太太脸上略显悲伤:“她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什么时候死的?” 庞军的问话让老太太有些惊讶:“你说什么?什么死了?” 田飞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你刚才说她不在,所以我们还以为……” “她是离家出走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离家出走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天时间了。” “她为什么离家出走?” 老太太犹豫片刻,开口说道:“这件事都不好意思开口,她处于更年期,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她是独女,娇生惯养,估计是想娘家了,所以暂时离开。” “白天还是晚上走的?” “晚上。”说完两个字,她好似在侧身听什么声音。庞军抬眼一看就明白了,门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就是沈贝设计师,面部表情尴尬,他应该早已站在门口偷听好一阵了,看见儿子过来,老太太连忙说:“这两位是侦探社来的。” 沈贝打量着庞军和田飞:“请问两位有什么要紧事吗?” “沈贝先生,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我们觉得你家里可能有什么被盗,所以来了解一下。”李庞军说。 “谢谢,如果我家里有什么失窃,我会立马报警的。” “哦,据说你家里有个保险箱,我能看看吗?” “可以啊!”说完,两人就被带入沈贝的工作室。 庞军一眼看到了写字台上的保险箱,但他没查看保险箱,而是靠近窗边,摸了摸窗户上的玻璃,转头问道:“玻璃是新换的吧?” 老太太回答:“对,四天前换的。窗户忘记关,罕见的雷阵雨把玻璃震碎了,只能再装新的上去。” “玻璃是谁装的?” “我儿子沈贝,他平时也爱敲敲打打,虽然是个总设计师,对这些活挺在行。” 与老人家的态度相反,沈贝突然暴躁地嘟嚷:“妈妈,不要理睬他们,他们无权利知道这些。” 老太太却一直朝庞军他俩笑言:“不要介意,他就这个脾气。”之后,庞军他俩就向大门口迈去,快到大门时,老太太对庞军说:“以后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不过最好是在我儿子不在的时候。” 听了这话,两人微笑明白了。 走远之后,庞军迅速命令田飞调查一下沈贝第二个妻子的状况。第二天中午那个老太太就登门拜访了李庞军,一进门她就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李探长,我为昨天的事表示抱歉,我儿子的脾气不好,可能是被我惯的,他十八岁就失去父亲,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到现在。” 但是李庞军没有沉浸在她的话中,而是出其不意问道:“沈贝的第一个妻子是婚后几年死的?” “两年。” “死因是什么?” “心脏病!你知道,这种病一发作就很难抢救。”她顿了顿,又继续说:“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感觉你可能还有些事情没跟我们讲。” “好吧,我告诉你。昨晚有人打算潜入你们家行窃,但最后没有偷成,不是因为他不想偷,而是他被一样东西给吓到了。” “什么东西?” “一具女尸,看上去年纪不太小,有可能是你儿子的老婆。” 老太太的神情开始紧张,而后又微微阴笑道:“是那个贼跟你说的吧?现在我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请到我家一趟,我会跟你细谈。” “如果有时间我会下午过去。” “好,下午见,李探长。” 庞军关上门后,在办公室里思考许久,他办理很多案子,像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棘手案子第一次碰到。下一步该怎么办?该采取什么措施? “铃铃铃……”电话的响声中断了正在沉思的他。电话里,助理田飞调查得知,沈贝第二任妻子小丽是个性格开朗的女人,前两天并没有回过娘家,小丽父亲生前曾留下一笔数目不小的钱给她,可她常跟闺蜜抱怨自己婚姻不幸福,丈夫像孩子,婆婆则极其自私,此外,她还说自己身体不好。 随后,庞军又打电话给一直为小丽看病的医生,询问她的病史。医生说,小丽确实有心脏病,属于心脏肥大。这些证明了老太太没有说谎,嫌疑最大的是沈贝。与医生沟通完后。下午,庞军和田飞驾车来到沈贝家中,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一见他,满脸堆笑。 田飞把从沈贝卧室搜到的一支手枪和在老太太箱子里面的两份死亡证书交给他。这两份死亡证明一份是老太太丈夫的,一份是沈贝第一个妻子的。拿着这些东西,庞军走进沈贝的卧室,沈贝对他还是爱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