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血为画》 第一章 偷来的果子 费丁城,是位于天虹山脉附近的一座小城池,与其说是城到不如说是大点的寨子,只因寨主曾去过一个不知名的八线城池而后吧费丁寨命名为了费丁城,按照寨主的话来说,是希望以后此寨也能像他去过的那座城池一样繁华。 而就在此时并不繁华的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手里提着一个与自己身材极为不符的大竹筐,身体消瘦面色涨红,一身青色充满补丁的长衫已被汗水打湿的贴在了身上,竹筐内放满了馒头大小的红色果实,引起不少路人驻足观望或交头接耳。 只听一位扛着锄头的中年大叔对着旁边坐在竹躺椅上不住咋舌的老头说:“言叔你看,淡如君子这小东西不知又从那搞来这么一筐安心果,这一筐怎么看也得100多斤吧,而且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敢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了,不知又是谁家遭了殃,亏得淡如风还给这个祸害起名淡如君子,荷~呸!看看这家伙哪里有君子的半分样子,这家伙简直就是侮辱君子这个词。” 此时被称作言叔的老头也坐直了身子先是一声苦笑而后缓缓的道:“以后这样的话就别再说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这孩子父母都走的早,打小就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虽然在大家都接济下也饿不死,但是你敢说你小时候没有偷过安心果?孩子本性也是贪吃,在大一些就好了,况且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本性并不坏,在说了,难道你忘了你们家那位小爷怎么唆使君子来我们家偷鸡了?”说罢还斜了那中年一眼,起身向屋内走去。期初那中年听老头说还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但听到老头说到偷鸡那段后瞬间满脸尴尬,忙陪着笑脸点头称是。 片刻功夫后只见那言老头左手拿着一根扁担,右手拎着的小筐中放着多半筐鸡蛋向着君子所走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君子正把竹筐放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略带激动的道:“这次这些安心果足够做我一个月的饭后甜点了,整日大鱼大肉的吃没有点水果做饭后甜点怎么能符合我君子的身份,不行,还得找机会在去搞个推车,不然什么都要拎着太累人了,还得找个机会在去偷偷搞点二狗叔家蒙角兽奶,那个做早餐喝真的是爽啊。” 想到这里淡如君子又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正笑的起劲的时候只听背后有人说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呐,说出来让爷爷也分享分享。”只见淡如君子神情先是一怔,而后快速的用手捂住嘴巴一阵剧烈的干咳,而内心却想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嘛,我难道能和您分享说我不但准备去偷偷搞蒙角兽奶当早餐喝,还要在搞个省力的作案工具?要是真的说出来你岂不是又要一篇长篇大论来说我了。” 想着就想起两个月前去偷鸡蛋被上那人生一课简直是现在让君子想起来还会毛骨悚然,长篇大论喋喋不休,简直是比被让李二娘拿鸡毛杆子追着打还痛苦,每每想到这里君子都自责不已,都会责怪自己不小心被言大爷抓个正着,甚至自己在作案的时候明明已经看言大爷已经锁上大门出去了,结果谁知道自己刚跳墙进去鸡舍一会就被抓了个现行,到底也只能责怪自己运气不好。 想罢只见君子调整了一下自己呼吸缓缓转身道:“言大爷,您近来身体可好,我这个安心果您先尝尝,可甜了。”淡如君子在说的过程中手就伸进框里拿了一个安心果在衣襟上胡乱擦了擦朝着言老头递去。 言老头目光慈祥的先是顺了顺君子那乱糟糟的头发,而后才接过君子递来的安心果丝毫没有嫌弃的一口咬到嘴里并未拿下,空出手来横起扁担一头钩子上挂好鸡蛋筐,另一头的钩子挂在了君子的果筐上,支点偏向果筐又起身找准了平衡后才拿下了咬在口中的安心果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到:“爷爷也好久没去看你了,看你拎着这么大一筐安心果,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被压到了以后会长不高的,正好爷爷也给你送点鸡蛋就一并给你挑过去,顺便进去坐坐看看你还缺什么这天也开始马上转冷了,今年会比以往年冷很多,棉被什么的爷爷也好给你准备一些。”说完后又在那吃了一半的安心果上连着咬了两口。 君子听言老头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是一愣,想起自己昨天他为了今天能顺利偷到安心果,把隔壁寨子果园的狗先用粘了酒的肉块醉倒偷回来了,这个其实都问题不大。主要是昨晚他把狗杀掉后狗皮还在厨房扔着,本来还打算用狗皮缝制个马甲等天冷了穿的,所以也没舍得扔,而且狗肉也没来得及煮,也还在大锅里,以言老头的脾气如果被看到了还得了,非得在给自己上几天几夜课不可。 想到这里君子就又是一个机灵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泪流满面的对着言老头说道:“言爷爷,感谢您这么照顾我,但我现在觉得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可拿得起这安心果,您就不用送我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个框子可不轻,万一您一不小心闪到腰那怎么了得,我岂不是要内疚死了,您放心吧真的不用送的。”说罢后为了表示自己强壮还在自己胸口胡乱拍的啪啪响。 君子是怕言老头看到不该看的不想让言老头去自己家,可这些在言老头看来却是以为君子真的是关心他,在看着君子那还带着稚气的脸庞上那晶莹的泪珠言老头不由的心中又是一暖。几大口啃掉安心果的果肉扔掉果核顺手就牵着了君子的小手含糊不清的说了句:“爷爷身子骨还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然后就这样半托着君子朝着君子家里走去。 一路上君子好几次都想抽出手掌提前跑回去收拾整理一下家里,但言老头仿佛是想要给他一些长辈的温暖,他越是想抽开手言老头就越是握的紧,而且一路上言老头还喋喋不休的给君子讲一些人生哲学,以及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就这样一路言老头半托半拽的吧失魂落魄的君子拖到了自己家门口。 第二章 或许他真是个人才 就这样一路言老头半托半拽的吧失魂落魄的君子拖到了自己家门口,看着这离寨子足有半注香平时自己觉得非常远的路程,今天这么快就到了不由的内心又是一苦,眼珠来回转了转心思不由的又活络了起来。 看着正在盯着自己家房子唏嘘感叹的言老头“糟糕,钥匙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坏了,这次可怎么进门啊!言爷爷,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让您一路送我回来本来应该让你进去喝点水休息休息的,现在进不去门,您不如就先回去吧,等改天您在过来,我也后做点好吃的孝敬您”君子表情紧张的说道。 言老头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缓缓的到:“还真是个小滑头,听城东头的王锁匠说你在他哪里做了半年学徒,你的开锁技艺都已经快要超过他了还会有你打不开的锁?快快开门去,爷爷先喝点水这人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犯渴,等一会在给你炒几个鸡蛋吃让你个臭小子也在开开荤。” 听到这里君子心里也是一叹,心想一会尽量圆谎吧,实在圆不过去就是在被上课自己也认了。 随即缓缓走上前去打开了大门,在君子开门的同时言老头也卸下了扁担正提着鸡蛋站在君子身后,就在君子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大串腊肉正左右各一串的像灯笼一样挂在门内侧的横梁上,言老头不由的呼吸先是一凝。 这两串都是用很多小串拼接成的大串,言老头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两串腊肉的价值足够一个四口之家生活两个月之久,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的言老头瞪了低着头正在玩弄衣角的君子一眼哼了一声道:“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大家接济给你的,我是老,但是我还不糊涂,我说多少次了,做人要正直,你现在年龄小你偷这些大家都是乡亲都理解你生活困苦。你自己想想,你多少次被抓住后寨里有谁重罚你了?或是谁真正的狠下心打你了?和你同样犯错的那个被抓住不是被狠打?那个不是回去还被父母狠打?和你一起偷红衣葵的那小子被打断了腿,和你一起偷花哈果的那个被打掉了牙,和你一起偷……这些你都忘了吗?这些你都想过吗?知道为什么每次你都没事吗?就是因为你小,就是因为大家都疼惜你,但你小和大家疼惜你并不是你犯错的借口。也并不是你一再纵容你欲望的筹码。希望你能明白。”说罢就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此刻的君子也楞在了原地,他也一在想过为什么别人都挨打唯独他自己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但由于阅历的关系,想不到更深的层次。如今被言老头怒急之下说出瞬间就明悟了很多,此刻的君子眼神深处不在是像之前的迷茫,而是仿佛多了一丝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淡~如~君~子!!!”就在君子仿佛刚坚定了信念的瞬间屋内就传来了言老头一字一顿的叫声。 听到这个叫声君子不由的把脖子一缩,然后慢慢的走进屋内,只见言老头额头青筋乱跳一手食指指着屋内唯一一张桌子放满的各式各样的果子以及烤鸡烤鸭之类的吃食,而后手臂转动间食指又不住颤抖的指向君子一连说了七个“你“字随后化为了一生叹息。 此时的君子内心也是非常煎熬的,言老头刚才说的话现在还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他也已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不由得头低的更低了,就在恍惚间又听到了流水声,抬头看时只见言老头双手正拎着陶壶正朝着自己嘴里灌蒙角兽奶,然而此时的奶水已经顺着嘴里流到衣襟然后落在地上了。可言老头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无法动弹。 此时言老头的震撼真的是无以复加的,内心本就在进门看到腊肉时候生气,而后进屋看见桌上那几乎整个寨子特产的震撼,更是怒气上涌,本来是想好好说教君子,但硬是被自己压下来因此才一连说了七个你字,忽然间看见椅子上放的陶壶,因为每家都用来盛放饮用水,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抄起来准备喝点水缓解一下激荡的心情,咽下一口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是蒙角兽奶,这次真的是震撼到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世界真的还有君子想要而不可得的吗?想要能开锁甘心去给王锁匠做半年学徒,为了会挤蒙角兽奶又跑去给张二狗养了一礼拜蒙角兽,为了学会……或许他真的是个人才,”言老头好不容易的合上嘴巴才这样想到。 在看君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的言老头又是一声苦笑,向厨房走去,结果掀开帘子后又是一惊。 看着灶台上摆的琳娜满目的食材以及各种兽肉,甚至还有好几种自己都叫不上什么名字的食材种类,这次言老头可真的觉得眼珠都要掉地上了,脑海仿佛被天雷轰击了一样,整个人都开始摇晃了起来,差不多盏茶的功夫才算回过神来,盯着用帘子裹着脸浑身微微颤抖的淡如君子道:“你这屋里食材种类之多和存货之厚怕是城里生意最好最大的食馆都不如你。”说罢后言老头踉跄着走到灶台前还准备炒鸡蛋给君子吃。 谁成想刚揭开锅盖,就听啪一声锅盖掉在了地上。从轮廓来看锅里却是一只剥好皮还未蒸煮的全狗。不由的浑身又是一阵乱晃,看着墙角挂着的狗皮实在忍不住才问道:“你既已有了这么多肉为何还要在宰了这只狗?咱们都是依山而居无论是上山打猎亦或者看家护院,你难道不知道一只狗对我们生活有多大帮助吗?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过来!这个问题你必须严肃,认真,的回答我,说你最真实的想法。” 听到言老头叫自己过去还要严肃的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君子内心也是慌的不行,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当时的真实想法,正纠结的过程中看到言老头那严厉的眼神,心中一紧慌忙说到:“我一开始看隔壁寨子地里安心果成熟了,去了好几次都没摘几个就被这只狗追着咬脚后跟。后来我用粘了酒的肉块灌醉它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它就醒酒了。但我实在太喜欢吃安心果了,为了今天能多摘些安心果,就在昨晚醉倒它后宰掉了,我知道他的主人看到后一定会很伤心,而且也肯定不会吃它肉的,我就又想着与其浪费掉不如自己带回来吃,虽然吃不掉多少也总比扔掉要好,言爷爷,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你可要相信我” 第三章 属于我自己的狗腿子 只见言老头脸上的表情一变在变,从一开始的一脸严肃,变成强忍憋笑,而后有变成诧异,直至最后变成震撼。 看着言老头此时丰富的面部表情,君子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紧张的了不得了。可他又怎知道言老头此时内心更是泛起了千层巨浪,言老头内心不由得又想到:“为了达到目的虽不择手段却能出奇招,达到目的后又能圆满善后,面面考虑俱到,此子前途不可限量,若走上正道定能安邦,若走上歪道也定会让鸡犬不宁。” 想罢后便缓缓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样在去摸摸他的头,忽又觉得不妥,于是慢慢的把伸向他头上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对着他一脸认真的道:“君子!你终于长大了,你要记住以后无论做什么一定要切记对得起自己内心,你感觉是对的那你便去做!即便全世界反对你,也要坚守自己!你就是你,就是真你!”说完后又在君子肩膀拍了拍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人站在那里失神。 时光飞速流逝,已过去两年有余!此时费丁城西,大锤铁匠铺中的火炉前,君子正手持铁钳双目炯炯的望着放在火内烧的通红的铁块。脑海里也不断的回荡着当初言老头说的那番话,“说多少次了,做人要正直,你忘记了和你一起犯错怎么被打断腿,又怎么被打断牙的玩伴了吗?因为你小,因为你的情况,大家都疼惜你,但这不是你一再犯错一再纵容自己欲望的筹码!君子,你终于长大了!你要记住以后无论做什么一定要切记对得起自己及的内心,你要坚守自己,你就是你!就是真你。” “是啊,我就是我,就是真我”君子嘴里喃喃道。其实也不怪君子,毕竟小时候就一直没有双亲教导,靠乡亲们接济也总是不免饱一顿饿一顿,在看看有那么多好吃的自己没有尝过,才会最终导致成这个样子,他实在是被饿怕了,在一次偶然间,才在同寨大玩伴唆使下第一次去偷了红衣葵,那次君子也是又害怕又激动,激动的是他从没有吃过红衣葵,就分到的那一小块红衣葵也被省着吃了一个多月。后来发现没什么事才屡屡作案,不知是出于村民的疼惜还是他真的艺技高超,却能屡屡得手,最终发展成言老头看到的那一幕。 意外的是言老头那次并未说教太多,但恰恰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君子反思甚多,而这一年多来君子也像是变了一个人,言语也少了很多,在言老头走后的第二日,就去了大锤铁匠铺开始做学徒。 一开始还有村民会半开玩笑说“这臭小子不知又要玩哪出,听说他去了铁匠铺做学徒?顿时大部分人都浑身一震,这这这…这怎么得了,他难道想自己打造兵刃开始改偷为抢吗?”就在大家都胆战心惊间,城东头君子好几次做案被抓现行的居民终于顶不住内心的压力,略带颤音的道:“乡亲们呐!不能让这小子学打铁,不然我们就更不安全了”其实也不怪大家都那么担忧,因为之前每次君子学的东西总能用在他们家里。导致后边大家都为图个心安,甚至都还主动给君子,送过不少吃食。 而现在随着时日推移,费丁城所有人都对君子的改变而惊讶,甚至都变成了大部分人教育孩子的正面教材,搞得大部分孩子都哀嚎一片。 然而就在此时君子站在火炉前,缓缓的用铁钳夹住那块烧的通红的铁块放在了旁边的锻造台上,左手用钳子夹住铁块,右手顺势捞起靠在锻造台边,足有碗口大小的铁锤不断的在那铁块上捶打了起来。原本瘦弱的身材也长高了一头有余,被汗水打湿的背心贴在身上露出了完美倒三角,却又丝毫不影响那匀称的身材,每一锤举起都能看到他胳膊上驻扎的肌肉,仿佛有着万斤巨力正在酝酿。 盏茶功夫,那块烧红的铁块即君子被打造成了开山刀的轮廓,期间又反复投在火中煅烧捶打了几次,终于在一阵猛烈的水汽缭绕后,一把完整的开山砍刀更加清晰的浮现出来,与其说是砍刀倒,不如说更像一个兔腿的形状,全长足有一尺有余,刀背约莫一指粗细,刀柄处刃宽两寸,但到刀身五分之三处却又向着前端刃峰呈四十五度弯曲,并且不断的刀身加宽,在即将快要接近刀尖的时候又慢慢变尖。刃尖上扬,看起来使得整把刀的流线更加顺畅且又寒气逼人。 只见君子用指尖在刀身上轻轻一弹发出当的一声清响才缓缓道:‘在我这些年来的不断打造下,其内的杂质几乎已达到了凡火能锻造的极致,以后这便是我这的防身之物了。’说罢又接着道:“毕竟这是为自己打造的第一把武器,一定要想一个霸气的名字才符合我的气质。既然看起来这么像兔腿,要不就叫兔腿。”只见他持着砍刀来回在火炉前走了几步,又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才道:“也不行,兔腿又不显得霸气,忽的猛然想起言老头那日回家之后,自己含着悔恨的泪水,把胡乱啃到一半的狗腿,狠狠的扔了出去的场景。 “算了,就当为了纪念当初搞回来的哪只狗,以后就叫你狗腿子了。”他越想越是满意,又哼哼的道:“以前别人总让我做他的狗腿子,这下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狗腿子了。狗腿子好,既显得霸气,又能提高我的身份,嗯,不错!不错。” 斜阳西下,远离费丁城西的一个独院,唯一一颗白楠树上的几只乌鸦仿佛被惊动了一般,呱呱鸣叫着飞向远方,而此时正站在自家院落树下的君子,拔出腰间的狗腿子刀尖指天气哼哼的道:“真他娘的在晦气,在敢来小爷这里呱呱乱叫,小爷就炖了你们。” 正得意自己王霸之气一放间,就能吓跑一群乌鸦,忍不住又是一阵仰天大笑。正在心神放松间,一坨乌鸦屎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正好落在了他的嘴里。 片刻后,漱口无数遍的君子,提着狗腿子发疯似的扑向了那颗白楠树,朝着树根就是一顿乱砍,一边砍还伴随着一阵阵干呕。 就在一阵发疯后躺在地上的君子,眼神幽怨的看着旁边同样也躺在地上的白楠树,感觉整个人都要自闭了,刚才在盛怒之下,亲手砍掉了父亲当初和他一起栽种的白楠树,这是唯一父亲留给他的东西,平时君子有什么心里话也一直是站在这颗树下来说的,虽然每次回应的只有哗哗的树叶声,但在他内心里从来都吧这棵树当做精神寄托,而现在他的精神寄托却和他躺在一起,想到这里他眼泪不由得又流了出来。 第四章 什么?吃这个也能成仙? 而他也算拿的起放的下,在痛苦了一会后,慢慢起身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狗腿子,缓缓的道:“既是用你砍倒的,你没个刀鞘携带也不方便,那便在用树干帮你做个刀鞘”说罢也不停顿红着眼先是在树干上一阵比划,而后又开始了一通乱砍。 等他做好刀鞘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了深夜,君子看着手中的刀鞘满意的点了点头,纯木质的刀鞘外边裹着一层狗皮,看起来虽然没有那么华丽,确也有那么几分霸气。又拿着刀鞘在右侧大腿比划了一会后居然捆在了腿上。 此时在那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在看君子居然也有着几分英武之气,虽然只有17岁但身高已经逼近成年男子,身材总体略显消瘦却又很协调,上身背心裸露在外的臂膀却也能给人几分安全感,在看右侧大腿上那一尺有余的狗腿子更加的增添了几分杀伐之气,此刻若有女子在场也定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就在君子还帅不过三秒的时候,脸上表情忽然一变,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快速的跑了出去。 茅房里,他一只手掩着鼻子,含糊不清自言自语道:“哎!真是倒了血霉,晚上都跑这第六次了,要是在跑下去明天肯定腿软的都站不起来了,一定是那只死乌鸦害的我拉肚子,等改天小爷做个弓箭全部煮了你们。” 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茅坑中缓缓的伸出一个扎着凌乱发髻的头,上边还架着一些腥黄之物,只见此人双目暴突张着嘴巴仿佛是想干呕。而恰巧君子似心有所感的回头看去,借着月光四目相对间君子先是一愣,在跳起的瞬间同时发出了如同厉鬼一般的凄厉惨叫,头上的头发也根根竖立,如同一个刺猬一般,此时他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向房间里冲去。在碰的一声关上门后直接扑到床上捂着被子瑟瑟发抖起来。 直到第二天黎明破晓后,他才缓缓的把被子掀开一道缝隙。待看到外边天色早已大亮之后,才满眼血丝的掀开被子爬了出来,只听他略带颤音的道:“白天妖魔鬼怪应该不敢出来吧,昨晚应该不是幻觉,正常人也不会跳进茅坑,那么就很可能是鬼了。”说道这里忍不住又是几个寒颤。 “不行,我得去在看看清楚,如果是人就一定是个疯子,那就救他上来,今晚就没事了。如果真的是鬼那今晚就不能再住这里了。”说罢后就颤巍巍的走向厨房,拿着一大串蒜香果挂在脖子上,因为他听人说过这个能辟邪,但又觉得不放心,把狗腿子在大腿上固定好了之后,又在门后拿出了平时捕猎一人多高的铁叉子,这才颤巍巍的朝着茅房走去。 当快到茅房门口的时候,他又开始犹豫了起来。几个深呼吸间,仿佛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一咬牙先从脖子上那蒜香果串子上胡乱扯下了几个扔了进去,又凝神听到里边没什么反应的时候,这才快速的探头看了一眼。 虽然只是快速的那么一瞬,但又是四目相对的眼神,不由的又是让他身体打了一连串的机灵,此时他也想跑啊,也想去城里叫人啊,奈何腿吓软了,靠在茅房的墙上忍不住上下牙齿磕的当当直响,约莫足足能过半个时辰才感觉好了些,心中一横不由得想道:“即便是人也不救了,谁爱救谁救,简直是太吓人了。” 正想蹑手蹑脚的跑掉时,忽然听到里边传来一道微弱确又充满正气的声音道:“我不是鬼,救我…”这声音好像就代表了正义一样,一听之下就会让人信服。 这时君子,也站在那里犹豫了起来,老人都说这些鬼魅之物都会变化来欺骗人,然后吸人阳气,他也怕死啊,思量再三后决定去城里找人来,即便他是鬼那么多人也不怕,如果是人那么大家合力也能快速救上来,想道这里他便缓缓挪着步子,准备先挪开一点而后飞奔。 在刚挪动了几步后,正准备撒丫子跑。里边那人就像能看到一般,虚弱的声音略带焦急的再次传出“本座能送你一场天大的机缘。” 听到这里的君子又是一顿,内心不由的想道“其一,听这话语条理清晰,首先不像是疯子,其二,言语虽然虚弱但也掩盖不住那股正气,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鬼怪,其三,送我一场天大的机缘,到底是什么呢?但他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爬上来呢,莫不是他有什么癖好,比如喜欢吃这些污秽之物?然后吃太饱撑到了?“ 想道这里君子不由的干呕了几声才对着墙内说道:“你先说说是什么机缘”内心却想的是,“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说的大机缘是吃这个,我虽然怕饿,但如果这个是你说的大机缘,我真的觉得饿死我,也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想罢后君子就一直侧着头竖起耳朵听里边怎么说的。 “成仙”这次约莫过了盏茶的功夫里边才有声音传出但仿佛是又虚弱了几分。 什么?吃这个也能成仙?怕了怕了,不成不成。”君子震惊的随口说道。这到也不怪他这么震惊,主要是因为前边自己先入为主的分析,按照逻辑来看他并没有分析错,但是成仙这两字是谁都始料不急的,一时间脑子没拐过弯,才这么脱口而出。 听到这里的那人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后一秒就理解了君子言语中的意思,气急攻心下,“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而后晕了过。 “我靠,这人的成仙之心得多切,就这个声势得吃多撑才能吐成这样,就凭着这股狠辣劲一定可以成仙。”君子一边咂舌一边想道。转念又一想昨晚一坨乌鸦屎都让自己吐成那样。“对了,吐,这声音不对呀,不像是吐啊,仿佛像是吐血了?”想道这里他也顾不得害怕了,直接三并两步冲进茅房。 看着水面渲染开的血迹,以及昏迷过去的那人,连忙的冲进内屋提着一捆绳索跑了出来,按照常规以君子的体格走到岸边一把就能抄起来那人,但他觉得太脏了因此才匆忙跑进内屋找到了时长挂在柱子上的绳索,却着急之下忘记了那人是晕倒了,并没有自己拉着绳索上来的能力。 第五章 悲催的无极子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用绳索打了个平时套野兽的活结,向下一甩,奈何绳子太轻了飘在了水面上,于是君子又拿起了刚才仍在旁边的铁叉,准备压一下绳索套住那人,这一压倒好,由于那人昏迷后飘在水里,钢叉稍一触碰就沉底了,然后又慢慢的浮上来,看到那人二次飘上来那半张着的嘴,他不由的又是呼吸一凝,好一顿干呕。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君子看准了机会才吧绳索勉强套在了那人脖子上,然后绳子朝着肩上一抗猛地一发力往外边跑去,而套在那人脖子上的活结瞬间收紧,就这样被拖着拽出了茅坑。 院子当中,约莫过了有半注香的光景,那人才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了过来,此时那人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站在旁边的君子看到那人睁开眼后才开始打量此人,只见此人相貌约莫40岁的样子,一脸刚毅之气,身穿一件淡青色的破败道袍,脚穿黑色的登云靴,在配合那凌乱的发髻,抛开这些不说,如果此人整理一番定也是仙风道骨。 大概又过去了半注香的时间,才见那人缓缓的盘膝坐起身来盯着君子看了一会才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且问吧。” 而君子一开始看那人盯着自己,在想起自己拖那人出来时候好几次让那人沉底的场景不免有些心慌,正在思考要不要跑的时候,既听到让自己问,悄悄后退了几步,眼珠来回转了转,随口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那人先是呼吸一凝,片刻又长出一口气道:“没有!”“那个,那个,那个…”君子支支吾吾道。 “我叫无极子,有什么问题你尽管直说”那人看君子支支吾吾以为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不由的催促到。 君子听到后又缓缓的后退了几步才犹犹豫豫小声问道:“那个,那个,无极子前辈,我叫淡如君子,吃那个真的能成仙吗?” 无极子听到前一句还看了君子一眼,但听到后一句额头青筋顿时又是一阵乱跳,呼吸瞬间又急促了不少,盘膝坐着的身体晃动的幅度之大,好几次都让君子担心他又要倒下去。无极子内心就像万马奔腾一样,心道:“我呸!还淡如君子?这怎么总揭人伤疤,浑蛋伪君子还差不多。” 又平复了盏茶功夫才深吸了几口气道:“成仙,只是凡人对于修真者的说法,无论是修真者、还是修灵者、亦或是修魔者、以及修妖者,到了一定修炼层次后,皆是凡人眼中的仙,而我所说,给你的造化就是需要你帮我送一样东西去我的门派,皆时你说你是我的弟子自然会有人教你修真传你功法,至于修为等级我现在就不在多说了,等你到达门派后自然会明白。” 君子一开始还听得云里雾里,但后边听见那人说,需要自己送东西去他们门派后,就有人教自己成仙的法门不由的内心就是一喜,成仙啊,自己原来做梦都想的事情啊,随后又一愣,仿佛想道了什么道:“为什么让我去送,你为什么不自己带回去?” 那人一开始看着君子欣喜若狂,内心顿时一紧,因为他需要让君子带的是他的神魂,如果自己神魂不幸落入修士手里。那他的下场可是十分凄惨的。但君子转眼又反应过来问题重点,不免又让他内心一松,心道:“此子虽然看似邪气,说出来话恨不能拍死他一万次,但本性纯洁,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只能是希望自己没看错人。”另外无极子之所以上边先说让他带一样东西回去,无不有考验君子内心的原因。 修真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被天地法则所钳制,但无论修什么最终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正如现在的自己,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才看的透彻,“心动期!我若提前能看透彻,此时恐怕早已突破到金丹期了吧,一但到达金丹期,也就可以说是一定意义上的不死,例如这劫,完全可以从塑肉身,可现在却只能转修灵体”想罢,无极子苦涩一笑才道:“并非是我自己不愿,而是我被人一路追杀肉身内脏皆毁,需要抽离神魂回去宗门转修灵体” 原来无极子已是融合期大圆满,为了修为突破到金丹期,才不远万里来到天虹山脉附近寻找突破灵药,在苦心寻找了一年多后,终于找到了这一株幽梦结丹果。由于此果并未成熟,在无极子激动的同时也布置了大量的禁制阵法,等待着幽梦结丹果成熟,因为像这种天地灵药成熟的一刹那,就连天地都会出现异象,如此自然也会引起不少人的窥探之心从而进行争夺。但凭着自己的实力,无极子有足够自信携药而归了。 好巧不巧,就在果子成熟的这天,附近正好有两位心动中期,一位心动初期,一位心动后期。同一门派的四位大高手路过,虽然自己在灵药成熟的一刹那,就迅速采摘飞遁而去,但灵药到底是灵药,即便采摘的在迅速也会有天地异象,然后就一路被四人搜索追杀,自己拼着重伤斩杀了那位唯一的心动后期,随后在飞遁的过程中又急速折返斩杀了一名心动中期。 本就受很重很重的无极子,逃到君子所在的住所,也已接近油尽灯枯,看着眼前的茅坑,陷入了沉思。虽然常年只有君子一人在这里住,坑里大部分都是雨水以及生活污水,但茅坑就是茅坑,因此让无极子也陷入了两难,只要能逃出升天,自然还有治好的机会,在看着远处夜空中急速逼近的两道长虹,用所剩不多的真元护住心脉,一咬牙跳进了茅坑中。 不知是天意或是巧合,君子就在这天闹肚子了,其实当他最后一次进茅房的时候,无极子不过也才刚入坑最多半注香时间,在坑内的无极子看到君子,可真是羞怒交加心神不稳,瞬间就又让伤势重了几分,这才导致他整个人站在那里不敢在动,就像本来就快要熄灭的火焰,稍微一丝风儿就能另其熄灭,直到第二天被君子的一句怕了怕了不成不成彻底熄灭。 第六章 拜师 而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已是身不由己,又苦叹了一声之后,无极子才盯着君子一字一句道“我需要你送我神魂归去” “什么?带你鬼魂回去?”君子被震惊的后退几步,才大声的说道。 看着君子那震惊的表情,无极子不由的想起昨晚,君子惊吓到头发都竖立起来的样子,内心又是一紧,匆忙开口解释道:“不是鬼魂,是修真者的神魂。”然后又凝聚起体内残余的真元力一抬掌轻轻挥向君子的住所,只见一轮白色掌印脱手而出越来越来大,伴随着一阵轰隆声,君子的居所居然完全倒塌。 一阵烟尘过后,看着眼前的残埂断壁。无极子才满意的道:“你不必担心害怕什么,我若要伤害你也不必等到现在,早就动手了,又何须在设计谋害你?所以,你只要能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后你也能拥有我这样的实力,飞天遁地,移江填海,无所不能。” 此时无极子看似表面稳如狗,其实内心也是慌的一笔,他也怕把君子真的吓跑,由于刚抽离的神魂极度虚弱,需要依附一些天材地宝,或是需要依附在某种法宝之上,但是自己却对自己实力自信,并未准备过哪些附魂的法宝,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那颗幽梦结丹果还在自己储物袋内。 想道这里,无极子内心不由的又是一苦,“只差半步就能跨入一个新的天地,因此才会一咬牙,拼死守互灵药。没想到此时,这灵药却也成了现在自己保命的依托。唯一遗憾的是,转修灵体,自己修为肯定要跌落不少,相当于成为了融合期修士… 就在他还感叹间,只听“扑通”一声。在探目望去,见君子双膝跪在地上一脸狂热,“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罢后不等无极子反映过来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原来一开始君子听要送无极子神魂归去,内心瞬间就惊恐到了极点,完全不管不顾的开始后退,准备撒丫子狂奔了,“开玩笑,带着一个鬼魂,万一吸光了我阳气怎么办。”他甚至都准备直接奔城北痳仙姑家里,让她来个跳大神收掉无极子。 就在他退了几步,准备转身跑离院落时。恰好无极子那一掌爆发,这次可真是震撼到了他,三间大屋如同纸糊一般,顷刻被一掌移为平地,在听清楚无极子后边所说,心思当时就活络起来,暗下决心抱定这只大腿。 君子眼珠来回一转想道“你上边既然说过让我告诉你同门我是你徒弟,我倒不如先坐实了再说,免得到时候不认账,一旦你今天敢答应,哪怕是敷衍,我也不怕。大不了到时候在你们门派中传播一下,小爷我今天是怎么救你出来的。” 无极子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君子能想那么多,还以为是被自己的言语和实力打动,因为他知道,一个凡人是有多么强烈的成仙梦。包括轰击那房子,也是在计划之中的一环,他明白自己无论轰击哪里都会对君子造成不小的震撼,但又怕君子震撼过后犹豫。为了避免到时候不好说服他送自己才出此下策。因为他明白,像这种小寨里的村民,很少有愿意外出跋涉的,他不敢赌,因此才轰塌君子的住所,断了君子继续留在寨里的念头。 原以为怎么都还要在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君子的时候。就听到君子跪在地上,称自己师尊,然后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搞的无极子也是一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在又深深盯了一会那跪在地上的身躯后。才闷闷的道:“也罢,或许这也是天意!我答应收你为徒了!” 听到这里君子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也顾不得无极子身上还有那些污秽之物。就那么跪着快步挪到无极子面前,张开双臂搂着无极子就是一通乱晃,搞得无极子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咳。又在叮嘱了君子一番后,便打发他去收拾行装了。 而那无极子先是闭眼盘坐了半注香时间,随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约莫核桃大小,椭圆形的青色精致玉盒,双眼失神的盯着玉盒看了半响后,才缓缓的揭开盒盖,就在盒盖揭开的刹那,仿佛空气中多了无数道金色的丝线,围绕着玉盒旋转,而盒子中央放着一个犹如杏核大小的黄色果实,原来这便是那幽梦结丹果。 无极子此时表情无比严肃,双手快速掐动灵决的同时,嘴里也不断传出辅助的口诀,约莫过了十几息,只见那无极子张口喷出一把青色飞剑,在环绕身体快速旋转几圈后,又从眉心一穿而过,钉在那刚被轰塌残埂的一根木柱之上。 只见一道虚幻如同雾状的身影,从眉心一透而出,站定后如同铁磁吸附铁砂一般,无数金丝如同找到归宿,急速向着那虚幻身影缠绕而去,几个眨眼间就凝聚成了一道淡金色的身躯,而那幽梦结丹果也飞速融入进了那金色身影眉心之中,就在融入之后,那道身影皮肤瞬间转成了古铜色。细看之下,正和那盘膝坐在地上的无极子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肤色不同。 君子站在边上的看的是目瞪口呆,正在赞叹那玉盒神奇的时候,瞅到无极子张口喷出飞剑,又满脸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狗腿子,正想在自己嘴里比划一下,试试能不能也放进去,忽然就见那飞剑正好穿过无极子眉心,不由得看的君子又是全身一颤,这无极子抽取神魂的场面,更加看的他目不暇接,也更加坚定了想要修行的心。 就在此时,那古铜肤色的无极子,慢慢睁开了双眼,两道金光从眼内一闪而逝,刚定睛一看君子,不由先是一愣,右手食指指着君子,放声大笑了起来,此时的君子,脖子上挂满了串好的腊肉,背上门扇一样大的包袱,头上那如同脸盆大小的铁锅,腰上缠绕那大盘绳索,左手持着铁叉,右手提着狗腿子,在配合着那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还真不怪无极子大笑出声。 看着君子那越来越黑的脸,好不容易才吭哧吭哧勉强止住笑声,干咳几声后才道:“我让你收拾下行装,你这小子倒好,居然搬家。”话声未落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其实真不怪君子带那么多行头,因为无极子之前说此去有数万里,在修真者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但在普通凡人眼中这就极为遥远了。君子在一想无极子是鬼魂,只听老人说鬼魂又不用吃喝,但自己不行啊!而且万里,注定是跋山涉水,有跋山涉水就会牵扯到衣食住行,因此才会有无极子看到的那一幕。 看着君子黑着脸狠狠盯着自己,终于无极子也觉得无趣了,收了笑声心中暗暗想到:“自己修真千年有余,已经不知多久不曾被人动摇过心神。而就在这一天之内,竟然被这臭小子多次撼动,几次都差点破了道心,邪乎邪乎!” 第七章 初窥修真界 想罢后取出一只空的储物袋,一个白玉小瓶,和一个玉竹筒。递了过去道:“这里边有十间房大,除了活物都可以装进去,使用时只需要真元一探你就会明白。玉瓶里是培元丹,你服下后即可帮你凝聚一丝真元帮你筑基,而这玉竹筒里便是入门级功法,可让你修到开光期,届时你在去门派藏书阁挑选自己中意的功法。” 无极子话音刚落,就手中一轻,只见君子满脸谄媚的冲着自己一笑,也不说话,顺势打开玉瓶吧那颗培元丹倒入口中。 丹药入口便化成一股清流向着喉咙滑去,正在遗憾还没尝到这仙丹是什么滋味,小腹之处既开始发热,身体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舒展开来,吸纳这天地间的灵气,心神一动间,在快速摘去身上包裹腊肉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兴奋之下竟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按他的想法本来想内裤也要脱掉,考虑到无极子还在旁边,也就没好意思再动了。 旁边正要拔下钉在木柱飞剑的无极子,余光瞟见君子脱衣服,虽然惊诧,但也能理解,在看到好几次君子手都伸向内裤想要脱掉时,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放眼整个修真界,这么奔放的筑基估计也是独一份了。 此时君子体内已汇聚了大量天地灵气,仿佛能看到一般,聚集在丹田不断被过滤压缩,约莫又过了盏茶功夫,终于在这次压缩之后出现了一缕白色真元,此时的丹田就像是第二心脏一般,不断压缩天地灵气转换为真元力,每一次压缩那真元力便绕着经脉运行一周,除了运转的第一周他惨叫了一声外,然后竟然慢慢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随着时间推移,药力消散,君子也意犹未尽的睁开眼,咂吧着嘴道:“师父啊,能在给几颗吗,您老人家别那么小气啊,我可是你的宝贝徒弟啊,才给一颗,徒儿在给您磕几个头怎么样?” 无极子额头青筋跳了,跳狠狠瞪了君子一眼,心想“这小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真不知道我带他修真是对还是错,但愿不会给修真界带来一个祸害!。”想罢也并未接话,左手捂在脸上,一声长叹后,转身向远方踉跄着走去… 仲夏的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天上一颗颗宝石似的星星闪闪发光,神秘的眨了眨它那迷人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见那君子咬牙切齿,满脸怒容,先是狠狠将左手腊肉摔在地上,又看了看右手碗里腊肉野菜汤,猛喝了几大口也扔了出去,喘着粗气大声对着无极子道:“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疯狂赶路我能理解,但你发发慈悲看看我吃的是什么,腊肉啊!好东西啊!但你每日三餐吃一月试试!你是不用吃饭,我不吃饿的慌啊!小爷受够了!” 看着君子因为剧烈喘息而不住起伏的胸膛,无极子也默然了,一月仓促赶路也才行进了四千余里,因为还未成功转化为灵体,并不敢太过于暴露自己,免得节外生技也尽量的选择偏僻道路前进,就这样都好几次都被其他修士感应,好在及时化成幽梦结丹果被君子揣在怀里,在以君子机智对答,才勉强应付过去。 现在无极子并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几次这样的事件后,更是想让他迫不及待返回宗门,倒不是说他不考虑君子的感受,因为一但有邪恶修士感应到他,定会出手强夺,以君子的能力也必然会被斩杀。无极子再三思索后,也知不好强劝,内心不断感叹他带宗门弟子外出的场景,哪次不是他说了算?又哪次敢有人违背?苦涩一笑既缓缓道:“明日进城!” 尽管君子觉得吼出来很舒服,可是咆哮完就后悔了,首先抛开无极子是自己师父不谈,单单这一路和无极子交流也知道无极子顾虑什么,正想跪下赔罪时就听无极子说明日进城,他正好借坡下驴,当然不会在做作什么,于是猛地换上一副笑脸,搓着双手走到无极子背后,双手按在无极子肩膀上一边揉捏,一边嬉皮笑脸的道:“师尊英明!师尊最帅!师尊…” 正想在继续吹捧一会儿时,只听无极子道:“你还真是个小滑头,也罢!为师为了快速返回师门,确是忽略了自己应尽的义务,你跟着为师至今,也不曾知晓修真界是什么样。今晚为师便为你讲讲修真界的格局,也好让你有一个客观的认识。即便为师逃不过这一劫,即便真的陨落,那也是天意,为师也定会设法保全你。” 君子听到这里,不由得双眼一红,虽然和无极子相处了不过一月,但他能感觉到无极子对他的关爱,那种感觉很特殊,像是亲情,当听到无极子说即便拼着自己陨落也要保全自己时,他忽然仿佛心脏要疼碎裂一样,内心怕到了极致,那种失去亲人般的痛,他真的不想在体会一次。双眼通红挪步走到无极子面前,终于忍受不住,扑通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的扑入无极子怀里,搂着无极子腰哽咽道:“师尊啊~我不要你死啊!我苦命的师尊啊~你怎么这么惨呐~徒儿还没有给你尽孝啊~你不能死啊~你怎么狠心抛下徒儿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啊~呜呜呜~” 看着爱徒俯在自己胸口,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把抹在自己衣襟上,不由得心神又是一震,感叹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左手拖着君子后脖颈,右手迅速朝着君子嘴上捂去,待君子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才道:“你放心,为师不会离开你,为师也舍不得离开你,为师就算是做鬼也会陪着你,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听为师给你讲讲修真界的格局。” 看到在君子不断的眨眼表示同意后,无极子才收回了双手。站起身来望向远方,良久过后无极子好似理好了思路,才缓缓用那略带沧桑的嗓音叙述出来… 原来在修真界统称这方天地叫{画心大陆}。 用无极子的话来说就是这方世界谁也不曾探寻到过尽头,因为修真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某位达到出窍期大能,朝着一个方向飞行了近千年也不曾飞到尽头,最终不得不作罢,又花费千年折返,这才被流传开来。 而修为层次划分,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为了更好的区分修为,分别是,修仙者:旋照,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天尊 修灵者:聚灵,开灵,心炼,散灵,魂丹凝体,灵体,灵剑体,灵王,灵尊 修魔者:聚煞,炼体,凝元,意欲,吞噬,魔头,大,魔王,魔尊 修妖者:通智丶吐纳化形淬体妖丹妖精妖祖万妖身丶妖王丶妖尊。 以上每个境界分为上、中、下三个小境界,而修真也叫修仙,这些境界无论是仙、灵、魔、妖、都统称修真,有着相互对应的层次。 其中“仙”擅长法术、禁止、阵法。“灵”擅长辅助、练丹、炼器。“魔”擅长攻击、防御、吞噬。“妖”擅长魅惑、隐藏、速度。 而在画心大陆,最常见的修真者都是融合期及以下,心动期一般就是各个门派的长老或是掌门,修为到达金丹期就是门派的顶梁柱,属于太上长老级别,一般都会很少露面了,而元婴期就更加不得了,只有少数大门派才会有,完全属于老祖级别,除非门派有重大事件才会露面,一般时候都在游历或是闭关。出窍期在整个修真界已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听说只有在仙道排名第一的玉剑宗;魔道排名第一的宫才各有一位。出窍期以上那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很少有人见到过,就只有在典籍里看到过了。 第八章 初闻转修 君子只听的是内心激荡心神向往,忽的像想起什么似得对无极子道:“按照您老人家所说,我们应该是修仙,但您怎么还能转为修灵?” 无极子眼中充满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对君子提到的问题很满意,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这其中又体现了法则,或是说天地规则更为明确。” “法则?天地规则?”君子疑惑的道。 无极子又捋了捋思路后,接话道:“就像凡人神话中所说的人死后变成鬼,或是仙,亦或者从新投胎转世,这就是轮回,或者说是法则、规则。” 看着似有一丝明悟的君子,无极子接着又到:“修仙者;指的是从人族修行而来的修士,只能是人身修行才被称之为修仙,若修仙者出现意外,导致失去肉身,大部分都会转修灵体,但这些都仅仅局限于神魂得以逃脱,而一般的仇杀,无论是为了泄愤,或是为了以绝后患。都不会轻易放掉对手的神魂。因此也导致有少部分修仙者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复仇,也会选择转为修魔者,相比于转修灵体,修魔体只是念头一转间即可成型,并不需要那么多塑造灵体的准备,一旦修入魔道,既被定义为反叛者,称之为修魔者,会被所有修仙者封堵灭杀。这已是修真不知流传多年的规矩。” “修灵者;却是不同,大部分都是天地间自然孕育而成的灵物修成,并且这灵物没有局限性。千百万年间的孕育,实质上也是在聚集天地灵气而修行,例如为师所采摘的幽梦结丹果,,等同于修士旋照期,这颗幽梦结丹果在成熟后,再有百年稳固聚得灵识,那么就到达了开灵期,可以随时幻化为人形。当然,也有少数像为师这样,转为灵修的,也有极少数凡人魂魄一朝明悟而开始修灵体的。” “修妖者;主流是各种异兽,当然也有少部分灵花异果,在遭遇一些意外后转为了妖修,而妖修,一般在成都遭遇意外也能转修灵体,在千百万年间,这个族群也出了不少有名的高手,而妖修实力也不容小觑,阵容相当庞大。” “修魔者;并没有主流,虽然没有主流,但修魔者却包含了仙、灵、妖。无论哪方修士皆可转为魔修。因此导致魔修屡剿不灭。” 君子听到这里也是咋舌不已,隧又张口问道:“那按照师父您所说,这样一直可以转来转去岂不是永世不灭了?例如您肉身毁了,转为灵修,等过几年心情不好又转为妖修,妖修玩腻了在转为魔修,这样你岂不是能玩转各系了?” 无极子转过身来先瞪了君子一眼,待得盘膝坐在地上后才满脸戏谑的到:“之前就有个天骄,自持聪明,按照你刚所说的方法转来转去,不知是因为天道规则不允,还是自信过头了,结果第三次就神魂俱灭了。你若不信你将来可以试试。” 看着君子浑身一颤,双手配合着头不住摇摆的样子,无极子先淡淡一笑又接着道:“仙、灵、妖,在修真界几乎是比较常见的,相处氛围也相对融洽。而魔修一般见不到,因为一旦露面既会遭到三方灭杀。所以,以你的修为,以后若是见到魔修,别说多余话,转身就跑吧。”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的时候,无极子就睁开了那盘坐的双眼,先是起身稍微活动了一番后,才走到君子旁边,只见君子身下铺着几张兽皮,之前盖着的棉被已被蹬在了脚下,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兽皮上,怀里抱着的枕头已被口水浸湿了大半,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呓语。 无极子登时一阵无语,也曾给君子说过好多次,修士不用睡觉,只需要盘坐运转功法,不但能修炼,也能解除乏累,可这个憨货就是听不进去,还口口声声说只有睡觉他才感觉他更像个人,甚至还嘲讽自己没有人间气。苦叹一声后,上去对着君子屁股就是一脚。随即转身同时缓缓吐出俩字:“进城” 君子睡的正香,屁股被猛踹一脚,跳起来刚要发火,听到进城二字后,迅速把地面上兽皮棉被装进储物袋,边跑边叫到:师尊,等等我 不消片刻后,君子既到达了城门口,先是摸了把揣在胸口处的无极子,待确定无恙后才抬眼望去,只见最大的门洞上书白冷城,看着眼前巨大的城门,以及城门口两队精神抖擞,手持长矛的士兵,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人群,君子也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这么大的城池和这么多人他也是第一次见过,怀着激动挪步加入到排队进城的人流当中。 刚一站定就听到前边灰衣中年低声道:“这可是白冷城一甲子一度的拍卖会啊,听说有好几家仙人供奉都拿出了不少好宝贝。” 又见一穿着麻衣的高个青年接话道:“什么?仙人供奉都拿出了宝贝?我要是能拥有一件,我又还何愁我讨不到老婆,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只见那灰衣中年神色一变瞬间,伸手捂住了那青年嘴巴,才压低声音道:“该死的,你不要命啦,仙人岂是我们能妄加议论的,你还敢和仙人比。”那麻衣青年仿佛也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称是。 听到这里君子可是忍不住了,一直竖耳偷听了良久,好不容易刚听出点眉目,那两人忽然又不在说了,不由得心如猫抓,又等了会后还没见动静,眼看那两人就要进城,不由的内心一急,一把扯住灰衣中年男子衣领道:“大叔,你刚说的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被君子这么一扯,仿佛有些愤怒,当听清君子所问后又像有了顾虑一般,淡淡的道:“外乡人吧?这可是白冷城一甲子一次的拍卖会,方圆数千里无数城池和家族都会参加,也会有一些仙人拍卖神品,宝物可谓是数不胜数。甚至每一届都会有延年益寿的仙药,每届为期三天,明日正是第一天。地址就在白冷城中央的白冷拍卖场之内。”中年说完后,不等君子说话就拉着麻衣青年匆匆闪入人群中进城去了。 第九章 入住百花楼 君子就这样一路思索着进了城,期间也和揣在怀里的无极子沟通了几次,两人都决定看看再走,兴许还能淘到一些宝物,思索间一阵刺鼻的香风袭来,愣神之际就被两位约莫三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妇女,一左一右的掺着胳膊。 左侧绿衣女子红唇轻启道:“大爷,一看您就是远道而来吧,旅途辛苦,不如先进去咱们百花楼放松放松。” 左侧绿衣女子话音刚落,右侧黄衣女子又接话道:“是呀!咱们百花楼可是出了名的服务好,好酒好肉,好吃好玩,只有大爷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被夹在中间的君子也是一脸茫然,他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低头左右一看那早已被自己胳膊挤压变形的丰满,先听她们说旅途辛苦放松放松,在听见好酒好肉顿时精神一震,抬头望去,首先映入眼帘是一个装修精致的四层坊楼,红色的地毯一直铺设在了坊楼之外,楼宇间挂着不少红色灯笼,看起来不由得让人心生向往,在左右女子的拉扯下,也就索性迈步走了进去。 刚入大厅首先给君子感觉就是吵杂,心烦意乱间,正想转身走出,又看到个一瘦弱八字胡男子,半弓着腰迎了上来,恭维半笑着道:“这位爷,您是几位呀!小人帮您安排一下。保证让爷您满意!” 听到这里,君子随即顺着对方话大声道:“就小爷一位,这里太过吵杂,给小爷我来个安静的地方,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小爷我挑最好的上。” 看到君子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哪位八字胡也有点吃不准,因为由于君子修真,看起来也有那么几分出众的气质,但看到君子的穿着,确实是让人不敢恭维,如同乞丐一般,八字胡常年混迹在这种风花场合,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眼力劲,因此才想上来试探试探君子,如果是个没钱的穷鬼,也好趁早赶出去,以免影响到别人消遣的心情。 由于之前喊声过大,导致所有正在一楼喝酒作乐的散客全部盯了过来,大厅里瞬时间落针可闻,在看站在面前的八字胡默不作声,君子内心顿时一阵气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抽出一直别在大腿右侧的狗腿子,起落间顺势插在了旁边方桌上,一手扶住刀柄,右脚狠狠的踩在凳子上,才语气森然一字一句道:“小爷说什么你没听到吗?” 正在众多食客都以为,下一刻就会血溅五步的时候。只听一个女声道:“哎呦喂!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得这位爷生气啦!奴家是这百花楼的老鸨,给小爷您陪个不是,还请小爷能给几分薄面,大家出门都是为了寻个乐子,小爷又何必为了这个奴才失了兴致。”不等语罢,一双白嫩的小手就缓缓握在君子那扶着刀柄的右手上。 君子闻声扭头望去,就见一位看起来徐娘半老,身穿红色罗裳衫的女子正望着她,想必这就是刚才那自称老鸨的女子了。其实此时他也明白过来,这八字胡之所以上来,是怕自己没钱,自己之前在寨子里确实是对钱没什么概念,因为寨子里都是以物易物,之所以知道钱,还是因为今天要进城,无极子昨晚告诉他的。 原来凡人之间使用的都是画心币,一百个铁画心币等于一个铜画心币,一百个铜画心币等于一个银画心币,一百个银画心币等于一个金画心币。修真界流通的却是灵石,一块极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上品灵石,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中品灵石,一块中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下品灵石。修真者的灵石也可以作为货币在凡人世界里交易,大约是一百个金画心币换取一块下品灵石。 君子内心一声冷哼后想到:“还好小爷我早有准备,要不然今天这个人可就丢大发了。“随即只见他握着那老鸨的手,猛地发力朝着怀里一拽,左手顺势搂住老鸨的芊腰,丝毫没有在意那老鸨眼里一闪而逝的历芒,右手食指在她下巴上一勾保持了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才缓缓俯身在那老鸨耳边道:“这里太过吵杂,给小爷我来个安静的地方,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小爷我挑最好的上。”说罢松开了那老鸨,从后腰摸出一块下品灵石仍在桌上后,才缓缓的拔出了插在桌上的狗腿子。 看着桌上的下品灵石,那自称老鸨的女子仿佛就像意料之中一样,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几位女子道:“秋香!你带这位爷到后院入住,这位爷旅途劳顿,先带这位爷去沐浴更衣!夏香,去吩咐厨房,让准备上好的酒菜,准备好后我亲自给这位爷送去!。” 被唤作秋香的女子仿佛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被那老鸨用眼神制止了…… 看着那跟随秋香朝着后院而去的背影,那老鸨脸色不由的一红,低语道:“居然还知道借位,误让大家以为你亲吻我,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东西!旋照中期么?这气息仿佛还带着什么…” 百花楼后院并不像前院那么富丽堂皇,反而给人一种恬静,仿佛能在这里忘却一切烦恼,这里有着一个精致典雅的竹舍,院落里修着假山胡泊,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此时沐浴完成的君子,暗中联系了好几次无极子,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正无所事事间,猛然瞟见客厅墙上所挂的奇异画作! 只见一群类似于修仙者的人在追赶着一对母女,最终被围堵拦截下来,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仿佛想让那群人放自己母女一条生路,并且双手呈上类似于玉竹简一样的宝物,那群为首的修士接过后,随即削去那女子头颅,女孩哭的是那么的伤心,从画中可以清晰看出,那女子头颅朝向女孩的眼神是多么的不舍…… “这幅画也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就感觉我和那小女孩很像,明明是想要留住自己的亲人,明明想要保护自己亲人,奈何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能力,然而区别是,他们是仙人,我们是凡人,她是没有能力厮杀,我是没有能力付那昂贵的药费,共同点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离去而无能为力,有时候我自己也在想,何为道?在我来看那女孩能救自己母亲即为大道,若自己亲人都不能保护,那么人生的意义,修行的意义又是什么?是不是感觉很怪异,确又仿佛是在意料之中?”那被称之为老鸨的女子一边放下手中托盘内的食物,一边语气低沉的道。 君子也转过身来安慰道:“老鸨,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毕竟逝者已逝,就有人曾经对我说过,无论做什么只要能对得起自己内心,只要你觉得你是对的,那么你就去做,即便全世界反对,你就是你,就是真你。” 听着君子的话,那女子不由的又是轻卒一口,仿佛伤感的气息也不是那么浓郁了,随即才道:“什么老鸨不老鸨的,难听死了,奴家名叫心如雪” 君子听的也是咋舌不已啊,心想这女人变脸还就是比翻书快,上一秒还是要垂泪欲滴的样子,下一秒就能换成一副娇羞的神态,心中暗想这大城市的女人,果然要比他们费丁城王如花变脸厉害。 第十章 奴家也是这里最好的 想到这里,君子匆忙干咳一声道:“我叫淡如君子”此时的心如雪才静静的打量起君子来,只见君子已换上秋香送来的一套白色黑边长袍,头发随意的呈马尾状扎在头上,脚上穿着一一双金丝步云履,在配合着那出尘的气质,虽然长相一般,但也看的心如雪不禁一呆,内心直道果然还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在摆齐碗筷后,又招呼君子落座,看着君子那噤危端坐的样子又是惹得心如雪一震娇笑,先给君子和自己都斟满一杯酒后,才轻声道:“这杯酒如雪敬你,在大厅那龟公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如雪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说罢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这里君子也慌忙拿起酒杯道:“没事的,没事的”不等说完也一饮而尽。 君子刚放下酒杯,心如雪又相互斟满后道:“这第二杯还敬公子,感谢公子能在前堂之中给得如雪几分薄面!”说罢后又是一饮而尽。 就这样一来二去间,君子一口菜未吃已是十几杯酒下肚,他又哪里喝过这么多酒,此时头已经感觉晕呼呼了,眼看着心如雪又要给他斟酒,顿时大着舌头道:“姐,我的嗝~!亲姐姐,亲如雪姐,我~嗝!我真的~的不能再喝了。” 在又给君子斟满一杯酒后,心如雪夹起了一只鸡腿放在君子碗中的同时又缓缓问道:“公子是专程来参加拍卖会的吗?不知是卖什么好宝贝,不妨给如雪瞧瞧,好让如雪也开开眼。” 好不容易吃上第一口鸡腿的君子,在快速咀嚼完吞咽下去又打了个酒嗝后才道:“什么专程不专程的,我就是路过,因为好久没吃上别的东西了这才进城来,恰巧碰到拍卖会,我也没见过拍卖会是什么样,寻思着留下来看看能否淘到什么宝贝。” 在微笑的盯着君子看了会后,两人又是几杯下肚,心如雪又接着道:“不知公子是要去向哪里?” 又在几声酒嗝后,君子才道:“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只知道向东大概还需在走七千里。” “七千里?”听罢后心如雪看了眼窗外已暗下的天色,羞涩一笑道:“奴家该侍奉公子就寝了。”说完后就慢慢退下了自己的罗裳衣,在烛光的照耀下,露出了那贴身的裹胸以及那如同婴儿般娇嫩的皮肤。 然而君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瞬时间酒都吓醒了一半,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这是干嘛?” 只见心如雪似是更加娇羞了,红着脸道:“公子不是说要我们这最好的么?奴家,奴家也是这百花楼最内好的,今晚奴家定然好好伺候公子休息。” 君子顿时瞪大了眼睛道:“有劳姐姐关心,但我一人睡习惯了,多一个人我怕反而睡不着,就不劳烦姐姐了。” 听到这里心如雪顿时潸然泪下,语气幽怨的道:“莫非公子是嫌弃奴家,不愿让奴家侍寝,现在楼里大部分姐妹都知道奴家来侍奉公子了,公子若是不愿,那奴家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听到这里,君子也是快急哭了,先是一阵抓耳挠腮,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道:“那姐姐你就睡在床上,我身子骨硬朗我睡客厅地上就行。”说罢不等心如雪吭声,就从储物袋内取出了昨晚睡觉那套行头,开始熟练了往地上铺设起来。 看到君子这样,心如雪不禁看的也是一呆,在三劝说下君子也不愿意挪地方,还口口声声说这条件要比自己在野外好很多,好几次心如雪都提出自己睡别的屋,让君子睡床,可君子却又阻拦了,说为了心如雪名分,情愿自己睡地上。 深夜,当最后一丝虫鸣都消失后,盘坐在里屋床上的心如雪,听着客厅那匀称有力的呼吸声,以及那时不时传出的呓语声,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脸又红了几分,轻卒一口道:“真不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借位时狡猾如狐,喝酒时又单纯如纸。”随即看了看放在床边的红绸鸳鸯被,犹豫了下才红着脸拿起道:“倒是便宜你了” 刚走入客厅就看到了君子那销魂的睡姿,看着他揣在一边的被子,那弓成虾米的身子,以及搂在怀里用口水打湿的枕头,不由惹得心如雪内心又是一笑,轻手轻脚走去,缓缓蹲下身子,把手中红绸鸳鸯被盖在君子身上,瞄了君子胸口一眼,才用那仿佛呓语的声音道:“不是专程参加拍卖,却又身怀重宝气息,只是路过,说明携物而归,但却并无高手护送,于情理不符。并且向东七千余里,那便是仙道排名第二的金风细雨楼,虽有小聪明,但却是纯白如纸,以上来看莫不是金风细雨楼哪位高手肉身被毁,临时收徒想归去门派转为灵修。” 说道这里,心如雪话语顿了顿又瞟了一眼君子胸口道:“你们也真是大胆,这一甲子一次的拍卖会将聚集不少修士,就这样你们还敢进城来,也罢,这小子我看着顺眼,也就帮这小子一把!”说罢打出了几团黑雾消融在了君子体内。 睡梦中,只见君子正与画心大陆第一高手对战,而那第一高手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眼看自己即将用狗腿子削去对方首级,忽然就凭空冒出一只玉手捏住自己鼻子,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惊骇间,他猛的惊醒,定睛看去,望着姬如雪那掩嘴娇笑的神态,不由也是长出一口气。 定了定神后才道:“早上好!如雪姑娘!” 心如雪仿佛笑的更开心了:“早上好吗?现在都晌午了呢,奴家看公子睡得香甜,就一直没有叫醒公子,听公子昨晚说要参加拍卖会,奴家怕耽误了公子参加,故此才斗胆叫醒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听到拍卖会,君子内心不禁也是一阵激动,就那么坐着同心如雪交谈了起来,原来拍卖会今天下午既会开始,其中三个分馆同时进行,第三分馆拍卖灵药以及丹药,第二分馆则主要拍卖武器护具之类,而最大的主拍卖场却是只负责仙人之类的卖品,上到药草神丹,下至奇书杂耍。 第十一章 恭喜四三八公子拍得石雕凤凰 在一番洗漱过后,君子直接出门而去,行至半路,只觉怀中一动,便快步闪入到一个无人小巷,双脚还未站定,便听无极子传出一声轻叹道:“我们被识破了!那心如雪也是修真者。” 君子浑身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吧,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入城就遇见修真者?况且我也不曾感觉到她真元波动啊。” “因为她境界比你要高,你看不透也很正常,刚进那百花楼我就隐隐感觉到有好几股修士的气息,但也无伤大雅,直到你搂着那心如雪时,心如雪心神震动间,才泄漏了一丝气息,那丝气息仿若魔修,但那时候为师也不好确定。直道你睡着后,那女子给你身体种入了几道护身魔决,为师方才确定她是魔修,并且境界最低也在吞噬初期。” “魔…魔修?吞噬初期?”那可是相当于金丹期的修士啊!怎么随便就被自己遇到,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不由得浑身又是震了震,在想起昨晚和那魔女一起喝酒,甚至还睡在同一个房间,全身仿佛都坠入了冰窖,果真是害怕到了极致。 “师…师尊!不行咱们就跑吧,降妖除魔的事情还是让别人来做吧,徒儿知道您老正义,但我们俩也打不过啊,你是神魂状态,我只是个旋照中期,师尊,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好不好,您可千万别冲动呐。” 无极子仿佛早已习惯了君子这般,过了片刻才略带严肃接话道:“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那女子仿佛对我们并无恶意,现在跑肯定是不可能了,昨晚那女子下在你身上的黑魔力,虽然能变成保护你的屏障,却也能随时成为索你性命的尖刀,如今就只能静观其变了。修魔者就是修魔者,我们还是要多加防范才好。” 在师徒二人又相互嘀咕了半柱香时间,方才见君子一脸苍白的从小巷走出,最终他们师徒分析,起码目前自己二人还是安全的,决定先不漏出声色,静静看完拍卖会在从长计议。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随着人流,走到了白冷城中央巨大广场上,看着眼前鼎沸的人群,君子心思一整,拉住一个身穿服务装扮的姑娘,在询问下更换了身份手牌,被带入了最中央的一号大厅,放眼望去整个大厅足有数千个座位,由高到低的排列着,此时已能入座过半,二楼也有不少类似于包间的房间,想来应该是为那些有着身份地位的人而准备。 在君子随意选了一个座位坐定后,方才抬眼向着中间看去,只见在大厅的中央有着一个类似于格斗台的圆形平台,此时台上只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有着一个木制的小手锤。又好奇的来回瞄了一会后,在没有见到新奇玩意后,才低头进入了假寐状态… …… 一阵激烈掌声吵醒了还在假寐的君子,先是擦了一把还挂在嘴角的口水后,君子才朦胧着双眼看去,此时大厅基本已是座无虚席,一位身材凹凸有致云鬓高挽的女子正徐徐向着台上走去,穿着的大红色旗袍,更加让那傲人的胸脯呼之欲出,旗袍两边的开叉一直伸延到了大腿根部,每一步走出都令人浮想联翩,在配合着脚上那一双细支高跟,更加衬托出那一双腿性感无比,看到这里就连君子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字。 那女子在众人欢呼掌声中,走到台中央桌子旁站定。美目绕场一周后,才红唇轻启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又是一震激烈的掌声,那女子仿佛很满意现场的氛围,在掌声渐落时接着又道:“新一届白冷城拍卖会已经到来,时光的车轮又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在这新一届的拍卖会现场,我们欢聚一堂,共同感受着白冷城的繁荣,一起度过这美好的时光!下面我宣布第21届白冷城拍卖会现在开始!” 台下又传出一阵激烈的掌声并伴随着呐喊声… …… “下面请出我们的第一件拍品紫玉葫芦!”在侍者缓缓端上的同时,那主持人红唇轻启间接着又道:“此葫芦是一位心炼期灵修高手,亲手栽种炼制。众所周知,灵修擅长炼制,而此件紫玉葫芦更是耗费了那位前辈无数心血。功效是吸纳天地灵气,化灵气为实质。修真者佩戴仿若一个取之不竭的灵石矿山,而凡人佩戴,也能通过灵气淬炼体格,使之延年益寿。” “什么?能聚集天地灵气?”台下轰然!只见一位络腮胡男子站起大声问道:“不知这紫玉葫芦每天能聚集多少灵气?” 那主持人美目望向那络腮胡男子,在微微一笑后,又环视现场一周,才用那略带魅惑的嗓音道:“经过我们拍卖场测验换算,平均每年聚集的灵气相当于一块下品灵石!” 闻见那主持人这样说,当即就有一小部分人失去了兴致,也有部分凡人听见佩戴时可延年益寿,顿时双目赤红,喘气如牛,准备大肆竞价一番。 随着台下不断的催问价格,那主持人方才徐徐的道:“紫玉葫芦,起拍价五十块下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三块下品灵石!价高者得。” 我六十块下品灵石…六十三块下品灵石…六十六块下品灵石…台下那你争我抢的氛围,瞬间就将气氛带入到了一个小高潮。最终那个紫玉葫芦,被一个年约七旬富商,以一百三十三块下品灵石拍得,在木锤落下后那位富商还甚是自傲的四周看了看方才坐下。 …… 拍卖了多件后君子依然看的兴致缺缺,其中也有几件流拍,也有几件护身法器,君子在随口叫了几次价后也被压了下来,正又要昏昏欲睡,忽的听主持人道:“下面这件拍品,是一位心动期大高手在偶然一次探寻妖修古遗迹时所得,功能不详,效用不详!起拍价,十块下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块下品灵石。” 君子抬眼望去,只见那是一件仿佛石雕般的凤凰,其样貌栩栩如生,仿若振翅真正就能飞天而去。刚举起手牌,便听着四下里传来的各种鄙夷声。只听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道:“什么都不详,难道让人买回去当装饰品么,谁会傻到花十一块下品灵石买这个回去,用十一块下品灵石修炼它不香么?” 神情尴尬间,君子正要抽手下来,但却好巧不巧的被主持人看到,其实主持人看着下面冷场,也正在为难,因为每件拍卖出的藏品拍卖场和自己都能拿到不菲的佣金,内心正在苦叹难道又要流拍时,君子的手就举了起来,不由得内心又是一喜,缓缓道:“这位四三八号公子出价十一块下品灵石!还有比这位公子出价更高的吗?”那主持人又在多次询问无果后,才缓缓的道:“十一块下品灵石一次,十一块下品灵石两次,十一块下品灵石三次.”话落间,手中木锤也同时落在了桌上,只听那主持人语气愉悦的道:“恭喜四三八公子以十一块下品灵石拍得石雕凤凰!”这就算是成交了。 第十二章 卡丘城来袭 在君子付过灵石后,接过那台上侍者送来的石雕凤凰,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羞怒间正想一把摔掉,却见刚才嘲讽傻子才会买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同几个同伴面向自己满脸揶揄,拱手道:“四三八道友果然富足,竟以十一块下品灵石拍得一件装饰品,我等佩服!” 君子不由一声冷哼,隧眼珠一转道:“尔等懂个屁!吾乃专程为这件藏品而来!不想竟能以如此低价获得!”语罢留着一脸疑惑的几人,大笑着转身离去。 刚走出拍卖场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看了看手中那栩栩如生的凤凰,心道:“就当是买了个好看点得装饰品了”随手就扔进了储物袋内。 不知是天色渐晚的缘故,或拍卖会的影响,此时大街上并没多少人,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大街上溜达了会,正想去百花楼睡觉,当走过一条阴暗的小巷时,眼角余光瞟到旁边一个浑身是伤俯在地上的男子,君子三并两步过去,一手扶起那晕厥的男子,另一只手抵在那人胸口,一股精纯的真元力缓缓度入了那人体内。 在一阵剧烈的咳喘后,那人方才幽幽的睁开眼来。又猛烈的喷出几口鲜血后才气若游丝的道:“道…道友!我乃白冷城前…前锋斥候,请道友速速告知城主,卡…卡丘城大举来…来犯!”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传出,还未等君子回答,那人便头一歪彻底气绝。 吓得君子浑身一颤,不知何时,无极子也化出了身形,站在君子旁边,语气严肃的道:“提上他!去见城主!”说罢又画作一道流光飞进了君子衣襟内。 听到这里,君子也明白了事态严重性,顾不得害怕,提起那人,迅速辨识了一下方向,即快速的向着城主府跑去,全速奔跑的同时,也不忘一遍又一遍大声呼喊“卡丘城来袭,全体戒备…” 片刻功夫君子既大喊着来到了城主府,门口守卫看见君子提着一人快速奔来,本有意拦截,待听清君子口中所喊,看清君子手中那道身影,震惊的同时,顿时间也跟着君子向内堂奔去,刚到客厅,只见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衣衫不整的从里屋赤脚奔出。看清君子手中所提之人后,张口喷出飞剑,双脚踩上,撞顶而出。在高空运足了真元吼道:“城卫军,打开白冷城防护罩!全城进入一级戒备!弘道远有请白冷城各位供奉,速来城主府会客厅议事!” 那喊声犹如奔雷,带着实质般的音浪一圈一圈荡漾而去,那自称宏道远的城主,在喊完后又从方才撞破的屋顶闪身而下,急速奔进内屋,几个呼吸间已穿好了衣衫,面色阴沉不定的坐在了正位太师椅上。 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剑光闪动,盏茶间既飞来了数十道身影,又过了片刻后,仿佛人已到齐,那城主才面色阴沉的看向君子,“把你知道的经过说一遍” 看着四周那么多严肃目光盯向自己,君子内心也是一慌,结结巴巴的吧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那城主在听完后,目光转向了刚刚飞来,显然为首的一名老者道:“黄叔!您意下如何?” 那被称为黄叔的干瘦老者,看了眼丢在地上的尸体,捋了捋胡须才到:“此人确是前锋斥候无疑,我白冷城数千年来为了先祖留下的晶石矿,一直压制着卡丘城,卡丘城为夺得晶石矿,含恨反扑也是正常,只是不知此次他们能来多少高手!” “管他们来多少高手,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对,管他个三七二十一,先杀个卡丘城片甲不留在说。”站在城主右侧一位红发老者霸气凌然到。 看着这一左一右二位老者,城主也是一阵头疼,心想你们二人都斗了多半辈子了,如今在这白冷城危机关头怎么还在赌气。 原来白冷城距离卡丘城不过五百余里,正在这两城交界处有着一条晶石矿脉,为争夺这条矿脉,俩家是各执一词,真可谓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为此,两家每隔百年光景就会大战一番,以往年一直是白冷城为了消耗卡丘城实力,每百年都会聚集高手前去围攻卡丘城,没想到这次居然风水轮流转,被卡丘城攻向了老巢。 就在城主弘道远想要劝慰二位老者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猛烈的巨响,众人皆是神色一变,纷纷闪身飞向半空,看着城防护照外那游走的剑光,伴随着那犹如乌云般墨色黑雾,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弘道远在神色猛烈变换间,闪身站在最前方厉声到:“卡八郎,你竟勾结修魔者围攻我白冷城,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整个修真界的追杀吗?” “追杀?哈哈哈哈…我卡丘城遭到你白冷城欺压还少吗?百年一次,百年一次啊!厉害呐!我卡丘城多少天骄丧命于你白冷城的封杀?你弘道远内心没数吗?你们暴力夺取我卡丘城灵石矿我们认了,但为何还要屡次屠杀我等,真当我等是软柿子吗?真当我们卡丘城好欺负吗?我堂堂一个城主,却不能护全我的城民,你们知道我内心的痛吗?啊?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既然保护不了,那我卡八郎还又谈什么道义?还又谈什么大义?我卡八郎只想拿回属于我们卡丘城的灵石矿,并让你们也尝尝被围剿的滋味!我有错吗?我有错吗?哈哈哈哈…”在黑雾赞动间,一位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站在护罩外疯狂的道。 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卡八郎,众人都沉默了,弘道远咬了咬牙又道:“卡八郎,你说的这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我白冷城这次并未想过去围攻你卡丘城,你勾结魔道,我们也可以既往不咎,等你我两家联手灭掉魔道这些余孽后,也并不会有人传出去,魔道终是魔道,你和魔道勾结,无疑是与虎谋皮,你也算是我仙道内一号人物,何必堕落至此,卡八郎!回头是岸!” 听到这里,高空上卡八郎神色也是阴晴不定的变了变,随即面目狰狞的回答道:“如果你早一天这么告诉我,我也会选择相信你,但现在晚了!一切都晚了!要怪只能怪你白冷城欺人太甚!至于你说的传出去,你放心吧,今晚过后这里将鸡犬不留,哈哈哈…如果注定有人要下地狱,那么还是我卡八郎带着你们白冷城下吧,哈哈哈哈…” 第十三章 平安归来 笑罢后卡八郎双手向前一挥,身后顿时射出数十道剑光轰击在白冷城防护照上,然后数百道魔修身影也紧随剑光轰击在了护罩上,刹那间白冷城防护罩就黯淡了不少。 眼看随着每次剧烈轰击,颜色越发黯淡的城防护照,那位之前被城主称之为黄叔的干瘦老者,缓缓的转向旁边红发老者道:“老红毛,你我也皆是斗了一辈子,谁也不曾服过谁,不如你我就在斗上这最后一次如何?” 只见那红发老者爽朗一笑后才道:“大黄狗,这次咱们就比看谁杀的多。这次若是还不分胜负,那么下辈子我也一样在和你大黄狗分出个高低。”两人相视间同时发出了爽朗笑声。 终于在接连不断的攻击下,随着‘啵’的碎裂声传出,城防护照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破碎了去,数百修魔者夹杂着数十道剑光,只是一个冲击,城内修士就死伤了大半,已经失去左臂的红发老者,转头问向旁边身上插着长矛的黄姓老者道:“大黄狗,你杀了几个。” 随手折去插在腹部长矛黄姓老者淡淡道:“十七个” “我十八个,老黄狗你可要加油了哦!” …… 又是几轮冲击过后,高空能站着的高手不足双手之数,无一不是全身负伤,又被刺瞎一只眼睛的红发老者开口道:“大黄狗,多少了?” 一把扯下还连着一层皮的臂膀,仍在地上后,黄姓老者喘了几口粗气接话道:“三十三” “我三十一” …… 又是最新一轮的冲击,在四名魔修围攻那红发老者时,却没看到背后有一道飞剑急速的向着红发老者头颅削去,这一剑若是削实了,必定有死无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黄姓老者拼着挨了对手七拳借力,喷血间身体急速向着红发老者射去,却是用自己身体挡住了那致命一剑,转过身来的红发老者,颤抖着手接住那被削成两半的身体,怒发冲冠,身体急速膨胀,道出一句:“城主!老夫先随大黄狗去了。”便轰的一声带着围攻自己的几人炸成了齑粉。原来那红发老者是在盛怒之下自爆了丹田。 此时空中也仅仅只剩弘道远一人,头发散乱,浑身是伤,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尤为瘆人,理了理凌乱的发髻,才盯着卡八郎开口道:“卡八郎!你糊涂啊!与虎谋皮!终不会有好结果!”随即看向旁边那一身黑衣,全身都散发出浓重黑雾的修魔者,一拱手道:“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还请道友能放过我白冷城的凡人…” 话音还未落下,只见那全身散发出黑雾的修魔者,右手不知何时已穿透了卡八郎的胸口,捏出卡八郎的心脏咬了一口后,才缓缓道:“你是在祈求一只狼不吃肉?或是羊不吃草?”左手猛烈向前一挥道:“一个不留” …… 此时正站在心如雪边上的君子,内心不禁也是剧烈震颤。在护罩破碎的的一刹那,心如雪就携着他来到了百花楼,天空中的大战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内心替卡丘城感到惋惜,也替白冷城感到悲哀。惋惜卡八郎这么一号人物竟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也悲哀弘道远及那两位老者壮烈牺牲。从理性的角度来看,这场战役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最终的赢家,若是非要说哪方赢了,那么无疑是修魔者… 又在盏茶的功夫后,卡丘城的一众修士也被修魔者屠戮殆尽,正当修魔者要大肆屠戮凡人时,只见心如雪冷哼一声,身后春、夏、秋、冬香,四女扬手抛出四道红芒,瞬间形成一个撵轿,在心如雪抬脚走上撵轿刹那,心如雪连同抬轿的四女,气质也是一变。撵轿四周迅速垂下了如同纱帘般,黑红相间的雾气,四女就那么抬着心如雪,脚踩黑雾踏空而上。 在心如雪登上撵轿时,四周修魔者仿佛有感应一般,在看清后,纷纷单膝跪拜了下来,‘拜见圣女’那口号整齐划一,就像排练过一样,那为首的修魔者,忙不迭的弓着腰,飞到撵轿旁单膝跪地道:“属下第七分舵使本文拜见圣女,不知圣女在此,惊扰圣驾,还请圣女责罚。” 心如雪先是冷哼一声,方才徐徐道:“你一个小小的分舵使都敢带人围攻城池了?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在心如雪那略带质问的口吻下,那第七分舵使头上冷汗直冒,擦了把后,才略带颤音的道:“属…属下知错,还请圣女开…开恩,饶…饶手下一命。” ‘哼’“今日事情到此为止!带上你的人马滚回分舵!若敢在有下次,定取你狗命。”在心如雪这冷冰冰的声音说完后,只见那第七分舵使忙称是间,招呼人手轰然散去。 站在百花楼后院的君子,望着高空中四女抬着的轿撵,虽然隔着那如同纱帘般的雾气,但君子仍然清晰的感觉到,心如雪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才任由四女抬着远去,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听着城内凡人如同拜神般的声音,君子心中不由的想到:“原来修魔者也并不是都那么坏嘛!” …… 此时距离那白冷城和卡丘城大战已过去一月有余,在那些魔修都被斥退后,君子也同无极子商量了一番,二人都决定继续赶路,随着一番大肆采购,接下来君子的日子也是滋润了不少。 …… 烈阳当头,白冷城以东,七千里外的一处山峰上站着两道身影,视线拉近下,正是君子师徒二人,眼看前方那连绵不绝的九莲山脉,现化出身形的无极子,内心也是一阵感慨。之所以这座山脉被称为九莲山脉,是因为从高空看去,整个山脉的格局就像一个绽放的莲花般,而金风细雨楼就落座在这座山脉的莲心的主峰上。 又在感慨一番后,无极子方才缓缓道:“一路艰辛,一路逃亡!现在能到这里我们也算是安全了。我已传讯回门派,想必一会就有高手前来迎接了…”在回想起这一路的艰辛,以及好几次那九死一生的经历,不禁嘴角又是一丝玄奥的笑意,仿佛是看透了很多… 转身看着手拿鱼干的君子一脸疑惑的表情,无极子仿佛明白君子所想般,缓缓的道:“你是不是疑惑为师为什么不提前传讯回门派?一开始是因为为师在被追杀,没有时间去传讯,即便是那时传讯,也并不能改变的了什么,在到后来,成为神魂状态。既是想传讯也没能力了,如今到这九莲山脉,才借助了门派传讯阵发回讯息。” 听到这里君子方才漏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仔细看了看无极子的站位,以及周边几块排列整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青色石头,才咋舌道:“难道这几块石头就组成了传讯阵?真是神奇!但是我们既然归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去门派?” 无极子并未转过身来,仍然还是负手而立望向主峰方位,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接话道:“这传讯阵只能在我仙修里算最简单的阵法,而我们之所以不直接归去门派,需要传讯通报,是因为我失去了肉身…”神色一黯间又是接连几声苦叹。 第十四章 掌门师弟 “失去肉身就不能直接回归门派了吗?这是什么逻辑?”君子一脸愤怒的道。 原来在修真界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门内弟子因意外导致转修,可以回归门派告别一番,但随后就必须要离开门派,通俗点说,这就相当于凡人世界,无论生前关系多么亲密,死后任谁也不会留着逝者魂魄长时间待在家里。终究是人鬼殊途… 其实也不是说所有仙修都很无情,毕竟转为灵修,就已经不适合在仙修驻地修炼了,仙修需要的是浓郁的天地灵气,因此门派大多开设在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而灵修却是不同,虽然也需要天地灵气的滋养,但却更加需要浓郁的清灵之气,因此,为了修炼大部分修士也都愿意离开门派。当然也有极小的一部分修士,极为看重情意,情愿自己不修炼也会留在门派! 就在无极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一道流光急速划破长空,眨眼睛就落在了无极子眼前,光幕散去后,显露出两男一女,为首一男子身穿橘黄色道袍,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个十分绚丽飞剑模样的簪子,身材高挑,约莫四十岁的样子,给人一种十分出尘的气质。在那脱俗男子左手边,站着一位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在配合着手里拿的玉竹简,更加透出了几分与世无争的儒雅气质。在看右手边哪位女子,身着一袭朴素的橙裙。隐约可看见一朵白色桃花,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流苏。腰配一条淡绿色的玉佩。腰如杨柳枝,眸似黑宝石。浓密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微长的刘海刚刚及眉。盘起半头的秀发,留下几缕青丝在耳前。紫色的耳坠若隐若现。 无极子洒脱一笑后,上前几步,拱起双手向着为首男子道:“无极子拜见掌门师兄!”又转身对着左侧男子及右侧女子道:“二师兄、小师妹!别来无恙!” 三人都未答话,此时以他们修为,自然也看出了无极子处于神魂状态依附在灵果上,只见右侧哪位橙衣女子双眼通红柳眉倒竖间,猛然转身盯着被称为掌门的男子,用凄厉的嗓音吼道:“大师兄…”而此时那掌门,也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伸手打出几道法绝,才强自克制住愤怒道:“传我掌门‘金’字法旨!开启东风战舟!伏魔堂十息之内全体集结,登船待命!长老堂未闭关长老全部登船!”而这一切说时慢,其实也是在眨眼间完成的。 原来金风细雨楼掌门法旨由高到底分别为金、风、细、雨。金字法旨一旦传达,就包括门派一些供奉老祖都要听命,在加上东风战舟,这可是门派大战时才会使用到的战略武器,就这么也开启了?显然这次也是吓到无极子了,不由的偏头,用那略带祈求的目光,看向那书生装扮的男子,因为在无极子心里,二师兄一向还是比较稳健的,大师兄不合理的决定二师兄总会劝说,谁成想这次二师兄根本没有劝说,也不看他,也面色阴沉的道:“犯我金风细雨楼者,虽远必诛!” 在明白已是挡不住众人的无极子。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里,早已哭成泪人的小师妹,伴随无极子一声哀叹的同时,也被掌门用一道金光圈住急速的向着主峰划去… 此时君子的内心也是震惊啊,自己师尊竟是掌门的师弟?原来这四人都是师兄弟,大师兄名为威震天,二师兄名为凡尘,那女子是小师妹,名晨曦,而晨曦却是上任掌门之女。四人从小就一起在门派内修行,感情极深,甚至小师妹晨曦早已芳心暗许给了无极子,虽然知道有这么段情意,但怎奈何无极子一心只想着修行,对晨曦的暗示硬是装傻充楞,直至此次失去肉身,才想通了很多道理… 隔着金光看着护照外急速略过的山峰,君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咋舌,惊愕间抬头看着远方天际,那一开始从一个小黑点变的越来越大的战舟,更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正当君子还在感叹金风细雨楼实力雄厚时,脚下一实,已然是站在了大殿门外广场上,只见无极子等四人同时快步向前,对着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拱手弯腰齐声道了声师尊。 君子此时也细细的打量了起来那老者,一身白的发黄的粗布麻衣,一头白发就那么凌乱的扎在头上,弓腰篓背,完全就是一个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糟老头,在他看来,那位老者浑身上下没有半分真元波动,但眼睛却是非常的沧桑,仿佛早已看穿了世间一切。 又要在细细观察一会时,那被称为师尊的老者目光柔和的看着无极子,缓缓张口道:“我金风细雨楼数千年不出,看来已被修真界不少人忘却了!”随即又目光严肃的看向威震天道:“雷霆手段!鸡犬不留!”话音还未落下,那老者方才站立的地方早已没有了身影。 就在金风细雨楼东风战舟向着西方急速掠去时,其下方所过门派家族无不震颤,消息也在修真界内通过传音阵快速传了开来… 约莫半天功夫,东风战舟就停泊在了天虹山脉一处灵气交汇的仙山顶端,在来的路上,众人也询问了无极子前因后果,听完后众人无不怒发冲冠,虽然在修真界杀人夺宝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但一般在报上门派后,都会留有几分薄面,而这洪山派却是在无极子报上门派后还敢执意强夺,更想杀人灭口,这令的众人更加气愤。 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一开始战舟里某些派系高层还抱怨掌门这是以公度私,思虑着等回到宗门后如何在长老堂弹劾掌门派系,在听到无极子报上宗门后,对方居然还敢围杀,这性质真可就变了,那分明是藐视挑衅金风细雨楼权威。而对于藐视者,大派向来都是雷霆手段。 战舟议事厅内,君子站在人群最后方,隔着水晶窗向下望去,那山门牌坊上写着‘洪山派’几个鎏金大字,防御大阵也早已开启,一层橘红色光幕流转间护住山峰,光幕内的弟子纷纷站在空旷地方,满脸惊恐,望着上方… 第十五章 马屁拍对了 只见下方光影一闪,一道身影在空中显出身形,那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双手各提一个浑身是伤的身影,无极子一眼便认出,老者提的这二人,正是当初仅剩追杀自己的两个。 那六旬老者随手把那两人仍在脚下后,连忙冲着东风战舟拱手道:“在下洪山派第一代掌门洪天浪,携逆徒前来赔罪,都怪在下管教无方,才让逆徒闯下此等弥天大祸,还请贵派能够开恩,放过我洪山派弟子,我洪天浪愿凭贵派处置。” 说真的,洪天浪内心也是苦不堪言,一月前这二位长老负伤归来,洪天浪也是吃了一惊,在听清二位长老描述后,洪天浪更是如遭雷击,当场就气的喷出一口血来,他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真的杀了无极子那还好,大不了来个死不承认,反正也死无对证,在说了,整个天虹山脉大小门派加起来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谁又能说是他洪山派所为?可问题的关键是让无极子跑了,在连骂这两人蠢的同时,也知道了以无极子的伤势定会肉身不保。 这也算是坏消息里的好消息,因为肉身一旦不保,想转修灵体,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期间还要准备诸多材料,就算无极子以神魂状态,依附在幽梦结丹果上,也很容易被修士发现,况且对于神魂来说,距离金风细雨楼也很遥远,并且这一路只要随便遇到一位修士,定会斩灭无极子神魂,夺取幽梦结丹果。其三是,虽然转为魔修一念间就能完成,但若无极子敢冒险转为魔修,就会得到整个修真界的围杀,那时候即便是仙道第二大派又如何?谁敢冒着天下大不韪来复仇? 总之在洪天浪来看,无极子定然是十死无生,心存侥幸间也并未登门谢罪,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自己的亲传弟子,带着一部分精英弟子匿名而去,防止被灭派后没有火种留下。 虽然洪天浪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就是这么骨干,无极子还是活着逃回去了,并且也漏算了无极子还是掌门师弟。看眼前金风细雨楼这个阵仗,连东风战舟都开启了,很明显就是奔着灭派来的… 这时候战舟上威震天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站在那落地水晶窗户前,通过战舟内扩音阵法,语气严厉道:“既然你也知道管教无方,那么也就没有在存在的必要了。”语罢还不等那老者接话,巨大的战舟就携着奔雷之势,冲着向洪山派主峰撞去,战舟正前方那老者协同脚下两人,霎时间就被撞成了齑粉,就连神魂都没能逃脱。 轰然巨响中,洪山派那防御大阵如同纸糊般瞬间碎裂,整座山峰直接被拦腰撞断,在战舟停稳后,四周舱门打开,数千名伏魔堂修士脚踩飞剑飞掠而出,搜寻斩杀那还未气绝的弟子。 站在悬窗边的君子,看着窗外逐渐返回战舟的剑光,内心是一震在震,由于张开的嘴早已麻木,缓缓用手把自己下巴扶了上去,使嘴巴不在张着,才浑身一机灵,心道:“一个中型门派,这…这就被灭了?这次我算是从粪坑里捞到宝了,还好当初没有把师尊淹死在化粪池里…” …… 从战舟停泊在洪山派领空,到灭派开始收队返航,说来慢,其实也不过是盏茶功夫,消息也随着远处观看修士传播,迅速在修真界传播开来,各派无不震动,都在深思若是换成自己门派,在那样的打击下又能扛多久?第二大派的权威果真是不容撼动! 在战舟返回门派后,威震天又安排了一番,才带着无极子等人,向会客厅走去,待众人都依次落座后,君子也走到无极子身后,垂手而立。 由于一开始看到无极子状态时,几人心思都用在了复仇上,如今静下心来才反映过来,还不知道君子同无极子的关系,威震天随即微笑着看向无极子道:“师弟,你身后这位是?” 听到这里,君子顿时精神一震,不等无极子开口回答,快步走到客厅中央,‘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拱起双手后才道:“弟子淡如君子,拜见大师伯、拜见二师伯、拜见…拜见…拜见师娘!”说罢后就深深的拜了下去。 其实君子内心也是很犹豫的,自己到底是要叫晨曦师姑还是师娘?若是叫师姑,可分明自己一路上看到晨曦对无极子那暧昧的样子,这哪里像是师兄弟?分明就是这两人有一腿,一旦自己叫师姑了,凭着女人那小心眼,以后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然而叫晨曦师娘却没有这个顾虑,即便到时无极子发怒,只要这个师娘开心,无极子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君子拜在地上,感觉都能过去盏茶时间了,这怎么还没人说话,起码先让自己起身啊,‘难道是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蹄子上了?’想到这里,冷汗不由都下来了。头也随之压的更低了。 正在内心叫苦不迭,抱怨自己不该拍马屁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威震天那爽朗的笑声,君子刚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自己肩上,就被一把提了起来,迎着威震天那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内心不由的一阵恍惚,看这阵势应该是马屁没拍错。 “淡如君子是吧!好,好。好!”威震天说完后又大笑了起来。 其实在君子叫师伯的时候,几人都已明白了他和无极子的关系,没成想这小子最后居然蹦出了一句师娘,这可就让几人触不及防了,当时几人就楞在了原地,甚至威震天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转头看向了二师弟凡尘,凡尘也和自己一般,满脸惊愕。在凡尘微微点了点头后,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不禁也替晨曦高兴,几人都知道晨曦对无极子有意,无极子也并非石头,自然也是喜欢晨曦的。为此威震天和凡尘也劝说了无极子很多次,但不知是因为觉得自己实力还配不上晨曦,亦或是无极子真的一心追求天道,每次在二位师兄找来,都笑而不谈。而晨曦一届女流,也不好捅破那层窗户纸,如今正好几人都在,也正好被君子捅破了那张纸… 望着提起自己,放声大笑的威震天,君子脸上也是一阵尴尬,在也咧着嘴干笑的同时,内心同时也道:“你个老东西,你要笑你笑啊,不知道先把我放下来啊!干嘛还要拎着我笑,怪吓人啊!” 第十六章 有师娘罩着你 正想祈求威震天先放下自己时,一双白嫩的玉手拍在了威震天手臂上,“师兄!你要死啊!快放这孩子下来,别吓到孩子!” 威震天顿时尴尬一笑,松开君子,未等君子站定,双手就又被晨曦握住了,只见晨曦红唇轻启间缓缓道:“淡如君子吗?以后金风细雨楼就是你的家了,若有谁敢欺负你,你就随时来找师娘,有师娘罩着你。”说罢,便毫不犹豫的摘下那久挂腰间,淡绿色玉佩递了过去。 这个动作,看的威震天三人内心都是一突,君子不懂,可他们三人又怎么会不懂,晨曦递出的玉佩,分明就是自己最强护身法宝,此物名为惊鸿,在主人遭到攻击时,会自主打开一层防御护罩,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其厉害之处是,无论哪个修为层次修士佩戴,都能有效抵挡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三次全力攻击,试想一下,若是两个同等修为的修士对战,完全不用分心去防护,只需要全力攻击就可以了,如果对手没有特殊手段,根本就打不破这件防身法宝,这就等于说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别说是在门派,就算是放在整个修真界,这惊鸿也能排的上号了。 望着晨曦有意无意间,瞟过来的目光。威震天和凡尘对视一眼,皆相互一咬牙走上前去,只见威震天从储物袋内拿出一件火红色的飞剑递上前去,张口缓缓道:“师侄,这把飞剑名叫凌霄,是我未做掌门前一直使用的,看你小子还算顺眼,也就便宜你了。” 凡尘此时迎着几人看来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师兄给了飞剑,小师妹给了防身法宝,我在给法宝和飞剑就略显多余了。”说完顿了顿,接着又道:“你小子我看着也顺眼,这颗离陨丹就送你了。” 此时君子内心已经乐开了花,一天之内,护身法宝,飞剑,保命灵丹都有了,越发感觉到自己马屁拍的好,果然拍在了点子上,又在君子谢过几人后,几人也告知了法宝及灵丹使用方法。 坐在旁边的无极子看的是一愣在楞,在修真界,武器和法宝也是有等级的,分别是:法器、灵器、宝器。每种又分为:上、中、下三品,其中宝器最好,但很少有人见到过,其次是灵器,而灵器也一般都在一些前辈大能手中。最后是法器,在修真界大部分修士,都使用的下品法器,中品法器只有大型门派传承弟子才会拥有。甚至一些中小型门派镇派之宝,才是一件中品法器。 无论是威震天给的凌霄飞剑,或是晨曦给的惊鸿玉佩,都属于中品法器,可想而知这二人是怎么样的大手笔。 既飞剑法宝有品级,丹药自然也有,分别为:一品丹药、二品丹药、三品…直至九品丹药,九品丹药最好,少之则差。而凡尘给君子的离陨丹,正属于三品救命丹药,这颗离陨丹也是极其宝贵的,虽然不敢说能起死人肉白骨,但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致命伤,就都能凭借这颗离陨丹救过来。 想到这里,无极子表情严肃,慌忙站起身来,对着威震天几人道:“师兄,太过贵重了吧?使不得!”说着就要让君子把法宝和灵丹还回去,其实也不怪无极子这样,修真界是有长辈送晚辈灵丹法宝,但在无极子看来这些属实太过贵重,几位师兄送出的法宝,就连他们自己亲传弟子都不见得能有。因为之前确实是被震到了,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才匆忙起身说出这么一番话。 威震天看着无极子那认真的表情,嘴角先是一阵颤抖,苦笑着看向师弟凡尘,在凡尘也报以苦笑后,二人不住的在内心狂吼,‘我们当然知道太过贵重了啊,你以为我们不想随便给点啊!但刚才小师妹瞄向我们俩的眼神你没看到啊!如果我们不主动,难道真的要让小师妹子翻一次我们储物袋啊…’ 站在一旁一直打量君子的晨曦,在看到师侄听见无极子所说的那些话后,那仿若吃了苍蝇似的表情,瞬间从晴转阴可爱模样,不禁也是内心一阵发笑。 给了君子一个放心有师娘在的眼神后,才冷哼一声,接着无极子话道:“贵重吗?师伯赐予师侄的见面礼而已,难道还要让我们在舔着脸收回来吗?你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吗?难道你还在你负你唯一的弟子吗?我倒是想知道你无极子,你给了我们家小君子什么?”说罢就转头盯着君子,看那意思是要让君子回答。 君子内心还正在感叹,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温婉贤惠的师娘,竟然也能这么彪悍。在内心忍不住给师娘疯狂点赞时,恰好对上了师娘那盯过来的眼神,顿时忍不住浑身一颤,眼神飘忽间瞄见二位师伯也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知道自己是非说不可了。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才道:“师尊给了我一个乾坤袋,给了我一颗培元丹,给了我十三块中品灵石,给了我八十八块下品灵石…”就这样君子一口气,把所有无极子给过的东西都说了一遍。 看着自己每说一种,几人就更加鄙夷一分的表情,君子也满脸疑惑,向着无极子看去,只见此时,无极子双耳通红面色尴尬,君子正想要出声询问,只听师娘又用那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都知道你无极子修行刻苦,没有时间去处理感情,没有时间去赚取灵石,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副仙道第二大派长老的气势?这可是你唯一的弟子,你给你唯一弟子的,都比不了一个中型门派给弟子的多,就这样你还阻拦我们给他法宝?你都不怕君子出去被别个修士看到,从而嘲笑我金风细雨楼?” 或许是因为晨曦说的太过露骨,二师兄凡尘忙打圆场道:“老三,你平时比较拮据大家也是知道的,但这次确实是你不对,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咱们也算是一家人,这些也并不算是给了外人,让君子这孩子拿着这些法宝吧,以后好好修炼,将来也好报效宗门。” 看着无极子站在原地来回摇摆的身体,仿若忽然间就苍老了好几岁的身形,君子内心不由一痛,随即大声吼道:“师尊还给了我一场造化!一场天大的造化!一场与天地争的造化!” 第十七章 终于在一起了 看到这里,几人皆是侧目,无极子也是精神一震,一扫颓气,仰天大笑几声后才道:“以前确是我无极子错了!一心只想修行,一心只想证道!却忽略了我身边这么多我该珍惜的人,我该关心的人,在我这次失去肉身后,我也想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也放下了很多!是我以前执念太过!误以为道是追来的,原来‘道’并非是追,而是体悟!是细品!我本就身处道中,又何须在追道?” 说罢转过身去面对着威震天与凡尘拱手道:“多年以来,多谢二位师兄的理解与包容,也多谢二位师兄义重情深处处提携,此后无极子定当不会再让二位兄长失望。” 在二人连声道好中,无极子被二人一左一右扶正了身体,迎着二人那鼓励的目光,在又冲他们微微一笑后,方才转过身去,对着晨曦的方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在距离晨曦半步时站定了身形。 此时无极子目光是那样的深情,与晨曦目光在空气中对撞,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听无极子用那沙哑而坚定的嗓音道:“曦儿,这么多年来,并非是我不知你的情意,而是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的资质本就要高于我,为了不让我落于你,所以我才一直拼命的修行,拼命的修行,就是为了某一天自己能够配的上你,其实我也想接受你,我也很喜欢你,但我知道我不能表露出来,你是师尊之女,就如同天上繁星一般遥远,而我,却是一个被师尊收养来的孤儿,就如同一只癞蛤蟆般,你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有时候我也想着不顾一切的追求你,我不怕世人说我,但我又怕世人嘲笑你,怕世人嘲笑师尊,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因此我只能更加的克制自己感情,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闲时间思念你,我只能更加的努力修行,但你仿佛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又怎能忘的了?又怎能岔的开?后来就只能想你时修行,但修行时却更加想你,以至于最后我只懂得修行。” 看着眼前那早已泣不成声的晨曦,无极子在温柔的拭去晨曦脸上泪水后接着道:“直道失去肉身后我才明白,我想要的并非是修行,而是你!什么元婴期、什么合体期、什么天尊,若是没有你,即便我到达了天尊境也并不快乐,曦儿,你知道吗,在我失去肉身时,我真的怕极了,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我以后再也不能见你,曦儿,你知道吗,在我一路赶回来时,每一次被围堵,每一次被修士盘问,我都恨不能先见你一面,恨不能即刻来到你身边,我不怕死,我仍然怕我再也见不到你,那种恐惧让我冷在了神魂里。” 说到这里此时,晨曦早已身形不稳,半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按在地上,支撑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张着的红唇内没有丝毫声音发出,却见黄豆大小的泪珠不断从眼内涌出,划过那吹弹可破的面颊,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又轻轻拭去那擦之不及的泪水后,无极子那低沉而又深情的话语再次传出:“曦儿,你知道吗,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位吞噬期修魔者,并且那魔修也知道我在君子怀里潜匿,那个时候我真的怕极了,我不怕死,我是怕我在不能见到你,那时我真的想大声向你表白,不顾一切的向你表白,但我又明明知道你听不到,那个时候,我就用我神魂起誓,若是能让我见你一面,若是能让我大声向你表白一次,就算是神魂破灭我也无憾了…” 再次拭去晨曦的泪水后,此时两人都已半跪在了地上,无极子深情的用双手捧着晨曦俏脸,两人目光四目相对间,无极子才不顾一切道:“曦儿,我喜欢你,我的生命已经不能再没有你,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我不想在失去第二次,往后岁月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样去度过,曦儿,答应我,与我结为道侣好吗?”(ps:这段真的太难写了,由于这段必须深刻刻画出来,好将来有个对比,,,一不小心剧透了,来者没有过多的表白经验,总感觉还未完整的表达出内心所想,大家理解一下。) 在听完无极子所言后,晨曦终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并未言语,只是跪在地上搂着无极子脖子不住点头。 边上威震天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给同样泪流满面的凡尘一个眼色后,二人轻轻架起君子退了出去,刚出房门,凡尘就轻笑一声道:“哪来的沙子,居然迷到眼睛了。” 而威震天也答非所问道:“是啊!终于在一起了。”说罢后二人同时朝着屋内投去祝福的目光… …… 时光飞逝,眨眼已是半月过去,君子也慢慢了解了金风细雨楼的构架,主要分别为两大堂口,长老堂和伏魔堂:长老堂又分内堂和外堂,内堂都是一些老祖级别的人物,平日并不露面,只有在一些重大事件下才会现身,因此也称之为太上长老。外堂长老都是门派里资历较老的前辈大能,能进长老堂其修为最少也要到达心动期,平日比较自由,想做什么也全凭个人爱好,偶尔也会参加门派会议或是一起出战。 伏魔堂正如其名,其内弟子都是从普通弟子考核而来,相当于精英弟子。主要负责斩妖除魔,或是门派征战攻坚,属于门派里的中坚力量,占有着整个门派很大的物资比重,平日里只负责修行,因此很多普通弟子无不以加入伏魔堂为荣。 剩下的皆为普通弟子,当然除去一部分在外历练的弟子,普通弟子在每日做完杂活后,平日里也算是比较悠闲,而君子虽然是无极子的亲传弟子,但修真界一向是以实力为尊,他也只能从普通弟子做起。 想到这里,君子正在山腰清扫落叶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先是仰天悲愤的大叫了一会,然后又抓狂的用扫帚来回在地上胡乱拨动了一阵,拨动完扔掉扫帚,抱着一根约莫碗口粗的树,疯狂的摇晃起来,或许是气都差不多洒出了,也或许是摇累了,才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捡起扫帚又从头开始清扫了起来,原来这处正是门派执事画给他的清洁区域。 君子边扫地边郁闷的自语道:“师尊啊!师尊!徒儿难道是来扫地的吗?徒儿我可是将来跺跺脚画心大陆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啊!若是将来让人知道我整天打扫落叶,我这么一号人物脸都往哪搁啊!师尊!你变了,你变的抛弃徒儿了!你重色…” 第十八章 与众不同的路 “咳咳!” 听到咳嗽声的君子,惊喜的向后转过身去,看着这半月没见的无极子,内心那叫一个兴奋。原来在无极子表白过后,已明确的和晨曦确定了道侣身份。两人在长谈一夜后,第二日就去闭关转修了,此时无极子相比起之前,相貌及身材依然未变,感觉中仿佛少了几分生气,却又灵动了不少,这种感觉很是玄妙,乍看之下竟让的君子也有片刻失神。 “为师抛弃你了?为师重色轻徒了?我呸!就你这鸟样子你还跺跺脚画心大陆抖三抖?呕~!”无极子说道最后居然还真比划了个呕吐的姿势出来。其实他也感到奇怪,无论门派内那位弟子,谁敢和自己师父这样?无极子自认为他平时也很稳健的,在说了,但凡能做长老的,又有几个不稳健?又有几个平日里是嘻嘻哈哈的?又有哪个不是整天都摆着一张脸?但是每次只要和这宝贝徒弟在一起,他总能莫名的接地气,总是严肃不起来。 只见君子脸上的惊喜表情逐渐变冷道:“老东西,先抛开我是你亲传弟子不说,小爷我就是不乐意扫地,哪怕是让我出去采购也好,这树叶每天都有落的,我怎么扫的完,你让小爷我哪里来的时间修行?今天实话告诉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不然我不介意告诉大家我是怎样在我家院落里英勇救你的。” 听到这里,无极子那装作呕吐的表情顿时一僵,随后毫不在意道:“怎么的?开始威胁老子?老子可是刚从你师娘哪里过来,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糗事老子不知道,大不了在给你换回去。” 原来半月前,君子被威震天架出房间后,就安排执事带去造册登记了。虽然安排的住所不错,但也被告知第二天需要去抽签做杂役。由于是抽签决定因此什么种类都有,前一刻还在嘲笑前边一人抽到采灵石矿,当看清自己手持签里所写,顿时全身都颤抖了。后边一人眼尖看到居然大喊了出来:“快看呐!他居然抽中了挑粪。”顿时间全场哄笑,气氛瞬时间就到达了高潮。 原则上来说,修士是不需要排泄的,但也仅限于开光期及以上,旋照期还无法做到辟谷,不能辟谷哪能不排泄?而一个大门派的旋照期何其多? 只见在那人喊出后,君子瞬间赤红了双眼,他严重怀疑这是暗箱操作,是无极子故意打击报复他,越想越来气,恶狠狠的转过身,先是一脚踹翻了身后那位刚才读签的弟子,然后拔出狗腿子,扑向了签桌旁的执事,那一副你死我活的气势着实吓退了不少弟子。 但能做执事的那个是简单角色?这次君子真可谓是踢到钢板了,当即被那位吴姓执事一通蹂躏,那惨叫声让听到的人无不色变,幸好被路过的晨曦看到,才算解救了下来,那位执事虽也是长老堂一员,但也不好不给晨曦面子,在晨曦好说歹说下终于给君子换了这个扫树林的工作。 斜眼看着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君子,无极子又有些于心不忍,解释道:“你也胆子太大了,闹事前也不打听打听,那位吴长老可是出了名的严厉,门中有几个不怕他的?要不是哪天你师娘发现的早,他还不得打断你的腿?虽然给了我和你师娘几分薄面,可你就那么公然提刀挑衅人家,人家还不得给你点惩罚了?这扫树林看似辛苦,却好在没有任何安全隐患,难道你希望要一个看着不辛苦,但安全没有任何保障的?” 看着君子还不言语,无极子几步走到徒弟身边道:“其实为师今日来,是准备带你去藏书阁挑选功法典籍的,怎么样?去不去?如果不去为师这就走了?”说罢就作势要转身离开。 君子登时就急眼了,暗骂一声老狐狸,三并两步的扑上去抱住无极子腿,才嬉皮笑脸的道:“我最亲爱的师尊呐!徒儿怎么会到处说救你的事情,那可是咱们师徒的秘密呦!您老不妨说说我该选什么样的典籍合适。” 无极子并未停身,而是就那么用腿拖着君子边走边道:“典籍并不似修为层次般有高有低,无论什么典籍皆有各自优势,没有更好的,只有最合适的。个人理解不同,所修习的典籍威力也不同,哪怕是百人修习同一功典籍,到最终也会有高有低,但由于仙修太过依赖法宝,反而导致肉身十分脆弱,为师也是此次失去肉身后才明悟过来,重法宝而弃本身,着实有些舍本逐末。为师吃了肉身弱的亏,不想你将来也这样,所以为师想让你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一条在为师看来能以一敌百的路,在此为师建议你选择一部强身的典籍。” “强身的典籍?”君子缓缓松开无极子的腿,顺势倒在地上若有所悟般自语道。 看到爱徒这幅神态,无极子缓缓弯腰提起君子后,破空向着藏书阁方向飞去… 片刻后,君子看着眼前九层,门上挂着藏书阁匾额的高楼,似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他一路都在想无极子所说的那些话,他知道无极子不会害自己,况且这还是无极子用失去肉身换来的经验,这更加让君子重视起来,之所以回不过神是因为无极子所说的以一敌百,这句话让的君子无比着迷,咬了咬牙后坚定的踏入了藏书阁。 刚踏入大门后,周遭场景一变,四周顿时成为了一片茫茫无际的海洋,此时他正站在一条小渔船上,只见一位老人身穿蓑衣,手持鱼竿正坐在船辕上垂钓,虽然他内心也很疑惑,但有了上次被吴长老教训的经验,所以这次君子也学乖了,没敢在造次,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老者身后看着,他自己总结的经验,看不懂的、看不透的坚决不得罪。 约莫过了两炷香时间,君子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忽听见猛地破风声,匆忙打起精神,眼看老者鱼线末端已中一条尺余长的青鱼,不禁出声叫了一个好字。 那鱼挣扎着被老者摘下鱼钩放入了旁边鱼壶内,才缓缓开口道:“小伙子也喜欢钓鱼?” 君子羞涩一笑才回道:“我出身在一个小寨,从小就以打猎为生,说不上喜欢钓鱼,但之前确是为了生存钓过几年。” 第十九章 护身决 听见君子如此说,那老者也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后才喃喃道:“别的弟子来,无一不是快速数完老夫鱼护里的鱼,从而快速进舱,你还真是特别,明明昏昏欲睡却还站在那里,有意思。” 听到这里君子也是一阵汗颜,他进来的匆忙,无极子也没告诉他啊,不然他会站那看两炷香?他又没病。隧匆忙弓着腰回话道:“看前辈钓的专心,弟子不忍打扰前辈雅兴。” 老者也不知他是因为不懂怎么做,才看自己钓鱼,因为进入藏书阁的每一关,怎么去通过已是人尽皆知,在听君子这么一说,登时就觉得这小子很对胃口,表情似乎更加祥和的道:“人这上了年纪眼睛不太好使,数不来数,你且数数老夫今日能钓几条了。” 在朝着老者躬身一拜后,君子才往鱼护内看去,但总是觉得眼前仿佛遮着什么,看不清数,调动真元运转双目后,眼前景象霎时间清晰起来,俨然鱼护里此时正有着七条青鱼。 撤去真元力后,方才对着老者道:“前辈今日收获不错,已有七条青鱼了。” 听到有七条了后,老者哈哈一笑,道了句不错既让君子进舱了。原来这第一关是为了测试弟子是否有被夺舍,而那鱼护是用大法力隔断起来的,除了真元力附加双眼,其他方法并不能看清,如果是被夺舍或俯身,那么此鱼护会瞬间抽出夺舍之人神魂。 刚踏进船舱场景在变。此时仿佛才像是藏书阁一层,望着通往二层的楼梯口,牌子上写着开光期以下禁入,君子不由撇了撇嘴,就在一楼大厅里晃悠了起来,只见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玉竹筒。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的修炼典籍,几乎是一样不拉。最多的便是关于剑法的,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有关于强身的。 都准备放弃的时候,余光撇见两个架子夹缝处似乎有只玉竹筒,上边落满了灰尘,仿佛好多年不曾被人翻看过了,弹去灰尘后,君子便迫不及待的,浸入心神看了起来。 神识刚一浸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正想专心探查时,一双血红而又充满杀气目光猛然射来,那杀气犹如实质,在触不及防下,直接就吓的君子把那玉竹筒扔了出去,君子当时就骂娘了,这不是诚心吓人吗?在功法典籍里录入这么可怕的眼神,这只有变态才做的出来,好半晌后,君子才平复过来,决定在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刚走出几步,猛然想起当初无极子那眼神,那眼神不也正是吓了自己一跳么?最终自己得到了一场造化,想到这里,就又那么缓缓的退了回来。 盯着那躺在书架夹缝的玉竹筒,咬了咬牙后再次走上前去,强自克服着内心的恐惧,缓缓拿了起来,拿在手里后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竹筒,在看了看那夹缝处,暗道不知这玉竹筒这样吓唬过多少人。 又在被反复吓的丢掉五六次后,君子也才算慢慢适应了,若不是有着无极子这个先例,君子恐怕早都放弃了,那眼神真的太可怕了,每一次都让人如坠冰窖般,那恐怖更是直击神魂,终于在看第二十一遍时挺了过来。 只见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过后,大地裂开,一只大手就仿佛是从那九幽之内伸出,散发着腾腾黑雾,扒在了大地上,借力之下,猛的从那裂缝之中跃出一道身影,看不清容貌,只见那人七尺开外,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在配合身后那深红色的斗篷及随意笼在脑后的长发,端是霸气无边。 心神惊惧的君子,在被吓了那么多次后,顿时心生防备,谁知道这家伙接下来,又会玩出什么样恐怖的幺蛾子,端是变态的厉害,提心吊胆的看着那道身影,出乎意料,这次那人并未吓他,正在君子疑惑间,只听那人缓缓道:“你能看到这里,说明你已通过了本君所设考核,以下便是本君传承,你且细听。” “自古仙重法宝,灵重炼制,妖重速度。只有我魔才重本体,但以本君来看,仙、灵、妖皆是外门,借助外物终难成正果,唯有本体才是根本,任你法宝三千,本君皆一拳捣碎!任你灵丹再多,本君亦能灭你神魂!任你速度再快,依然难伤本尊…道是海!皆是凭借不同载体争渡!唯有自身强硬才算王道!此功法为本君弥留之际所创,名为‘护身决’其内融合了本君毕生所学,望尔重视之,炼体路漫漫!还得修远兮!”语罢后,那道身影便随风而散。 君子还在感叹着此人说的话,竟然与无极子说出何其相似时,眼看到那身影消失,瞬时间,君子脑海里就仿若多了点什么,凝神探去‘护身决’几个血红大字映入脑海。 “这就算传承成功了?”君子喃喃自语道,在用神识去探查玉竹简,里边早已没有了那道恐怖目光,只化为了一套普通凡人炼体之术,缓缓把玉竹筒放回书架,转身坚定的向着大门外走出… …… 初阳初上,一夜冬雪,此时外边已是千里冰封山披银装,不知不觉间,君子已上山三年。‘咯吱’的开门声打破了这清晨最后的宁静,只见君子立在门口,双拳指天打了个哈欠,虽然被师尊无极子怼了无数遍,但他还是始终改不掉睡觉这个习惯,这三年内每日始终保持三点一线。睡觉、清扫树林、练功、吃饭,这就是每日必修。 今日他也像往常一样,扛着扫帚前往树林走去,一边行走一边自语道:“如今我君子已是旋照后期,只差一小丝即能突破到开光期,等爷们我突破到开光期,那就是能御剑飞行的高手了,最主要的是以后再也不怕挨饿了。”想到这里,远远看去在山腰处的树林,傻笑同时,脚步也加快了不少,仿佛只要到达树林他即刻就能突破。 谁知就在他刚跑出一小段,忽然脚下一空,就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顺着山道骨碌碌的滚了下去,连人带雪好不壮观,最终撞在山腰一块凸起大石,这才算停了下来,虽三年炼体并未受伤,但那个姿势却很不雅观,头顶地面,身子四仰八叉,一双腿倒着挂在那大石之上。 还未等起身,就瞥见旁边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只见那两只前爪人性化的捂着肚皮,两只后爪迎空乱蹬间也仰躺在雪地里,那造型仿若是一人躺在雪地里捧腹大笑? 第二十章 修妖者小迷妹 原来这只兔子三年前君子就已发现,一开始并未发现奇特,还准备捉了吃肉,甚至在抄起狗腿子扑上去时,都已经想好怎么个吃法,真可谓是不追不知道,一追吓一跳,这兔子速度简直奇快无比,自己累的半死,兔子毛却都没摸到一个,反而自己还被不断的戏弄嘲讽。 君子也牙一咬狠下了心,仿佛也和那兔子杠上一般,捉不到就开始布置陷阱,气愤之下也抄起了自己老本行,从门派厨房顺了些萝卜青菜做引诱,谁知这兔子看都不看,甚至兔子还从那红宝石般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鄙夷,想起前不久刚被那吴姓长老胖揍,如今又被一只兔子鄙夷,这还怎么让君子忍的了,瞬时间怒发冲冠,抄起狗腿子再度追了上去… 这不追不要紧,追起来又吃了大亏,按照君子的速度,定然是追不上兔子的,谁知这次这兔子仿佛故意挑衅般,跑一段就停下来,仿佛是怕君子跟丢了一般,而且速度也不似以往那么快,正在气头上的他,哪还管得了这些,看到那仿佛故意回过头来,嘲笑自己的兔子,更加疯狂的拼命追了… 在在追了大约半炷香功夫,君子实在是追不到,也跑的累了的时候,正准备放弃,终于看见那兔子逃入了一处山洞,欣喜之下再度运转真元,提速怒吼着就一头扎了进去,谁知君子冲进去的快,但出来的更快,唯一区别是,进去时是自己冲入,出来时,显然是被人用巨力轰飞了出来。 躺在山洞外十几丈远的地上,君子甚至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自闭了,那迷茫的眼神里仿佛还带着惊恐,原来他在盛怒下,被兔子骗去了一位女长老闭关的洞府,故此才被轰击了出来,但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这是一只兔子能干的事吗?难道这兔子是妖怪? 想起妖怪,君子瞬间想起无极子当初所说的妖修,对,这肯定是修妖者,眼神不在迷茫,瞬间也清醒了不少,这口气自己咽了,惹不过还躲不过吗?起身对着洞府遥遥一拜,就那么踉跄着转身离去了。 可往后日子,那只兔子就像刻意和他作对一般,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的眼前,知道兔子是妖修,虽然不会说话,但自己也惹不起,主要还是因为拿这兔子没办法,慢慢君子也就习惯了这兔子的存在,还给这只兔子取名‘小迷妹’偶尔也会和这只兔子说说心里话,直到方才自己从山间滚落… …… 望着那兔子灵动且充满笑意的眼神,君子索性躺到大石上缓了盏茶时间,此时他也不感到头晕了,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积雪,瞪着远处的兔子气急败坏开口道:“小迷妹,我从山巅滚落,你不来扶着我一把,你还笑,亏我还拿你当知己,哎,遇人不…呸!遇妖不淑啊!”那模样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君子又抱怨了一阵后,看向双手,原来从山巅滚落时,手中的扫帚已不知掉到了那里,在又暗道一声晦气后,干脆顺势又盘膝坐在雪里修炼了起来。在看到君子盘膝入定后,小迷妹霎时间就闪到一处高地警觉了起来,看那样子像是护法,那熟悉的程度,显然也不似是第一次… 先是静心调息了片刻,在君子心神沉入境界后,手持一块中品灵石,神念也轻车熟路的向着丹田而去,一道乳白色漩涡在丹田内缓缓旋转,每转动一次都会吸收一分天地灵气,带着体内真元也更加精纯。为了尽快突,破他也问过不少人,旋照期突破到开光期,丹田内乳白色漩涡既会变成金色,此时君子丹田内的气旋已有了少许金丝,克制住兴奋,神念大力推动着气旋转动了起来,手持那中品灵石内的灵气,也急速顺着他手掌经脉被吸入丹田。 此时几乎盘坐半天的君子,丹田内气旋几乎已经全部成为了金色,手上灵石也接连换到了第三块,正当第三块灵石入手,君子顿时心有所感般,浑身轻微一颤,那皱着的眉头终于缓慢舒展了开来,显然已是突破成功!又在缓缓运转几周真元力,稳定好境界后才嘴角玩味的睁开眼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如同红宝石的眼睛,然后是唇下那可爱的兔子牙,不是小迷妹还能是谁?四目相对间,只见小迷妹脸上带着关心,以及询问的表情… 君子先摸了摸小迷妹耳朵后,才轻声道:“成功突破!” 小迷妹仿佛也很高兴,又接连做出一系列动作,原来妖修达不到化形期就不能口吐人言,但好在他们一起相处了这几年,况且小迷妹表情也很丰富,意思却是看的懂的。 只见君子不住摇头,小迷妹又在比划了一阵后,君子脸上表情不断变换,摇头似乎也更加频繁了,在看着君子不断摇头,小迷妹比划的速度更加迅捷了,居然还威胁似的,不断用小爪握成的拳头击打抓心,那神态很明显就是说你办也得办,不办还得办。君子终于是哀叹一声,幽怨开口道:“你说的都可以,但是我现在要去找师尊和师娘,现在不行,这样吧!你带着东西晚上来我小院找我。”说完不等小迷妹有所动作,就转身向着山上跑去… 想到自己师尊,奔跑的君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开心了,脚步顺势慢了下来,原来在无极子转为灵修后,在两位师兄与晨曦劝说下,故一直留在门派里,而自古都是有人的地方既有矛盾,哪怕是修士也是一样。 原来金风细雨楼看似表面和睦,却是暗地分为三个派系,其一是掌门威震天一派,改革派。又称激进派,这类人大多是伏魔堂或境界较低的修士,有强烈的热爱门派思潮,是改革的最前沿力量。这一派大多敢想敢做,直言不讳,邪恶面前敢与说出真理。 其二是一些长老和门派管理组成的。当正派。又是维稳派。此派系人掌握门派内行政大权,但是在改革方面是不积极的,他们提倡是保持原状,稳定的走之前路线,说白了就怕改革革到他们身上,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是又想执正又怕失了弟子的心,所以敲大锣干小事,成为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其三是一些太上长老级别,也就是就是顽固派,这类人比较保守,坚定不移的走开山祖师的极左路线,妄想回到以前专制统治,但这类修士是少数,此类修士对门派的影响不大,但也不可小觑… 君子思绪烦乱间,刚踏入无极子院落,只听得啪的拍案声,隧晨曦口气严厉道:“门派拨灵石救灾,他们竟也敢层层克扣,好好的上品灵石,竟到受损家族手里全成为了下品,而且数量缺口竟如此之大…” 第二十一章 难得糊涂 君子走入会客厅,眼看无极子师兄弟四人皆在,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插话的时候,遥遥对着几人一拜,便走到了无极子身后。 几人都瞟了君子一眼没有搭理,无极子在思索一番,顿了顿又接话道:“这些维稳派确实是像蛀虫一般,为了自身利益不断蚕食着我金风细雨楼!我们要改革,他们阴奉阳违使绊子。救灾、建设,层层克扣!大事明哲保身曲解上,小事装聋作哑稀泥抹光墙。我认为这些人不除掉,我金风细雨楼何谈明天?何谈将来?而且这批灵石还是二师兄亲自让人督办的吧?”无极一番慷慨激昂,又向着凡尘看去。 凡尘也丝毫没有避开无极子目光,又看了眼晨曦方才徐徐道:“三师弟,小师妹,上品灵石换为下品灵石,此事是我授意。” 听到此话,在场几人除了掌门威震天,无不震惊。其实晨曦与无极子都知道,是二师兄亲自派人督办,他们感觉定是师兄派去的人受贿了,甚至那人也克扣了,或者是可以理解成,凡尘并不知上品已被掉包成了下品,如今听到自己师兄如此答复,二人怎能不惊? 皆在怀疑凡尘还是不是曾经的凡尘,怎变成如今这样?带着震惊,晨曦急声问道:“那就算是二师兄授意的,这个数量也不对啊!怎的会相差如此之多?难道师兄你也…”想到这里晨曦也不敢在说下去,整个人仿佛受了莫大打击,精神瞬间就萎靡了不少。 因为她从小就一直像公主一般,被自己父亲和几位师兄宠着,虽然也修行了数千年,但还是一个温室里的花朵,真要说阅历,又能有多少?在一想到上品换下品是凡尘授意,难道数量也是凡尘克扣的不成?这哪里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温暖和煦的二师兄? 无极子也仿若被天雷劈中一般,踉跄着身形退了几步… 迎着无极子与晨曦,那不敢相信的目光,凡尘咬了咬牙才狠心道:“三师弟,你打小就投入在了修炼上,从不过问门派事宜,小师妹也是我们一直宠着的,也只能看到一些片面,你二人阅历并不深,因此,很多事情即便说了你二人也不会理解,本来为兄出于对你们的保护,并不想告诉你们,但为兄深知,今日若是不说,那以你二人的性格,定会恨毒了我…” 苦叹一声又抑郁的开口道:“你们可知,此次我们被修魔者突袭的附庸家族有多少吗?我来告诉你们,大型家族十三个,中型家族七十一个,小型家族六百二十一个。在这其中无论境界高低,有多少名修士你们知道吗?是!我金风细雨楼是拨了几十万上品灵石出去,但你们知道门派现在还剩余多少灵石吗?你们不知的,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对于现在正抵抗魔修的家族来说,我们即便是拨再多灵石也远远不够的!” 望着哑口无言的二人,凡尘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们两人可以说从小就不经世事,也更没去过前线,并不知真正的前线有多么残酷,与魔修对抗,我仙修能有下品灵石就不错了,下品是没有上品灵气充裕,但那每一块下品灵石,却能挽救一个修士的性命!真元力枯竭,在你们看来就是简单的五个字,可那在前线真的就是累累白骨!” 无极子虽然心神也是震动不已,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师兄还要看他们层层克扣,以至于缺口那么大?” 凡尘又在苦笑一声后才道:“只有喂饱了他们,他们才肯为我们办事,若是他们都吃不饱,都阴奉阳违,门派内的决定都将由谁去执行?都有谁愿意去执行?难道要事事都要我们亲自去办吗?” 晨曦表情愤怒,厉声接话道:“那就杀光他们,我门派弟子何其多,我就真不信挑不出肯为我门派出力的?” 听到这里,一直在首位没有出声的威震天,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咳了一声才道:“这个问题师兄回答你吧!” 又在眼神示意凡尘坐下后,徐徐开口道:“小师妹话是对,你以为师兄就不想杀光克扣之人吗?但师兄知道不能那么做,若是都杀,那先不说整个门派管理体系是否会崩盘,单单现在克扣的,可都是吃饱了的肥鸭子,他们在吃不了多少,万一新上的管理有哪些亡命之徒,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更加疯狂?他们可都是饿着的!饿着的就要吃,灵石又从哪来?还不是得剥削附庸我们的家族?门派受不了这样的动荡,也不能受这样的动荡。试想一下,到时我金风细雨楼若没有了附庸家族,我们弟子将要从何处收取?我们还是否是仙道第二大派金风细雨楼?” 在威震天说罢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隧又接着道:“有时候为兄也羡慕你二人单纯善良!但要执掌一个门派,并非是善良就可以的!有时真的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涂也是一种大手段,更是一种大智慧。不要责怪你二师兄,他也是为了整个门派好…” 就这样,大厅在无人说话,几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天色暗下来后,无极子向着晨曦看去,四目相对,两人仿佛都做了什么决定,相互点头后,无极子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威震天和无极子一拱手道:“二位师兄,我决定和曦儿去前线看看。” 威震天和凡尘对视欣慰一笑,凡尘站起身接话道:“你们两人不能去!”看着无极子和晨曦那疑惑的神态,凡尘接着道:“因为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门派事情太多,我们可用的亲信并不多,我和大师兄需要你们二人帮助!你二人可让各自的弟子,君子、凝霜、去往前线。” 听罢后晨曦也没犹豫,道了一个‘好’字,随即一连串法绝打出,红唇轻启道:“霜儿,放下手头事宜,连夜赶回门派!”随即手决松开,化作一道流光急速远去,几人又在商榷了一番,决定让君子与凝霜明日前往! 君子也是听的浑浑噩噩,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卖了?今天听到的这些话对君子冲击也很大,但他阅历更浅,更不容易理解,只是暗道了句晦气,他们师兄弟吵架,自己躺枪,这到底算个什么事?更气人的是,刚躺完枪就被打发走了。 在回窝里路上,只见君子越想越郁闷,忍不住出声抱怨道:“你们让我去前线,躺枪我也认了,但怎么也不给点保命法宝啥的啊!这不是要人命吗?还好躺枪的不是我一个,还有个叫凝霜的,凝霜,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女孩,而且是师娘的弟子,怎么以前我也没听说过。凝霜,听这名字就很冷,凝就够冷了,还来个霜,这不是冰上加霜么?算了,等明天见了再说,但愿不是个丑八怪!”想到这里,君子不由发出了如同夜枭的笑声… 第二十二章 当当不一样 白影一闪间,一只兔子就出现在了眼前,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原来正是小迷妹,在君子突破后,答应晚上让小迷妹过来,显然这是来赴约了。 看着小迷妹那一通比划,明显是问自己为何发笑,但他又怎能对小迷妹说自己内心真是想法?眼珠一转道:“我是在想今晚又能吃狗肉了,就内心忍不住的高兴,故此发笑。” 见小迷妹那半信半疑的神态,连忙向着居所大门而去,随口问道:“你搞到…?”话说到一半,推开房门就看到房间桌上,躺着一只全身4尺余长,金黄毛发,早已气绝的大狗。 虽然明知道小迷妹是妖修,除了小迷妹,也不会有人弄这么只狗来放桌上,可他仍然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一只兔子,搞死了一只狗?而且这兔子还准备吃掉这只狗?这特么是兔子能干的事? 迷茫间想起自己刚来门派不久,偶尔一次吃狗肉被小迷妹看到,小迷妹本就红的发亮的眼,更加红亮了,白光一闪,那多半只狗肉就被小迷妹啃光了,甚至吃完后还漏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这当时就让他怀疑人生了,自那以后,小迷妹好多次都比划要吃狗肉,可能是由于修行时间太短,内心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兔子吃狗的事实,就一直推脱着。 恰巧今日突破心情大好,也很多次修炼醒来都见小迷妹一脸关切,说为了报答有些虚伪,主要还是在小迷妹不断以拳击掌下,才屈服在了小迷妹淫威之下,但他又不甘心,才说让小迷妹去捉一只狗回来,等晚上自己做,谁成想,小迷妹居然还真的捉回来了?捶胸顿足间,暗道固有思维果真害人不浅。 就这样,一人一兔,开始欢乐的忙活了起来,待得一切就绪后,架上炭火,已是深夜,看着正在啃狗肉的小迷妹,君子忽然就起了逗弄之心,不由想到自己曾用肉蘸酒,在费丁城醉倒狗的场景,坏坏一笑,心道:“不知这只兔子能不能醉倒?”想罢果真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坛就来,这还是他在白冷城采购时所买,要不是为了逗小迷妹自己差点都要忘记了。 随手拍开封泥仰头大灌了一口,强忍着辣意,漏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却用眼角余光偷偷瞥着小迷妹,小迷妹果然是被吸引了过来,漏出好奇的表情,对着酒坛嗅了嗅,君子内心又是一声坏笑,一把拨开小迷妹,又灌了一大口,故意砸了咂嘴,漏出一副享受表情道:“小迷妹,你吃你的狗肉就好!这玩意你可碰不得,会醉的!” 看着小迷妹那虽然疑惑,却又想尝试一下的纠结表情,君子一咬牙,又是一大口下肚,接着撕咬下一块狗肉,神情更加享受的道出了一句‘爽快’ 小迷妹看君子那享受的表情,以及手里的酒坛,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狗肉,仿佛难抵诱惑,当即就比划了一番,君子疑惑的道:“你确定你真要喝?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个喝了会醉的。”其实君子此时内心早已经笑开了花,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任你奸似鬼,也能想方设法让你次次都上当,而且当当不一样。 看着小迷妹又比划一番后,君子才“不情愿的”把酒坛递了出去,没有二话,小迷妹也学着君子,两只前爪抱着酒坛,伸着脑袋灌了一大口,然后就咬了一块狗肉,虽然一开始确实看到小迷妹漏出难喝的表情,但在小迷妹咬了一口狗肉后,眼神瞬间一亮,就像尝到了甜头一般,一口酒,一口肉就那么吃喝了起来… 待得狗肉和酒都被消灭后,小迷妹仿佛也有了一丝醉意,步伐不稳,斜岔着蹦到君子怀里,望着怀里兔子那可爱的神态,微微一笑道:“明日我就得暂时离开帮派了。” 听到此话,小迷妹那迷离的眼神仿佛又有了几丝清明,躺在君子怀里比划了起来。“不去不行!这是师父和掌门师伯决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他们肯定也不会让我去送死…”就这样一人一兔聊到了天亮…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时,君子对着小迷妹道:“无论如何,你也算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谢谢你的关心,你放心,等我霸气归来后,定请你吃西瓜,我牙口没你好,到时候我吃西瓜瓤,你啃西瓜皮。”说罢后便放下小迷妹,大笑着挥了挥手向无极子居所走去… 显然无极子师兄弟四人也是聊了一夜,君子忙上前几步,拱手拜道:“弟子见过掌门师伯,见过二师伯,弟子拜见师尊,拜见师…”那个师娘的娘字还没叫出口就愣在了原地。 此时晨曦左手边正站着一名女子,身穿水蓝色月华连衣裙,镶有繁复华美的金色花纹,浅绣梅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身材纤细高挑,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刘海呈中分成两股,微微卷曲着从双眼两侧垂至下颚。头上没有过多配饰,那唯一的白玉缠枝钗,在那略显简单中透着一丝大气。柳叶眉,杏核眼,锥子脸上樱桃小口一点点,微敞衣领,一对镶嵌着珍珠耳坠垂下,更加显露出脖颈的优美曲线。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冷傲飘然。在配合着那拒人千里的高冷的气质,可真是像极了天仙,仿佛顷刻间就能腾云而去一般! 君子此时是面红耳赤心情激荡,丝毫不知自己嘴角口水已拉成了一道丝线,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女子,仿佛就连神魂都要被勾了去。 边上无极子看到君子这幅模样,他自己也是感到羞愤不已,自己怎么就收了个这样式徒弟,简直太丢人了,内心不住暗骂这个蠢货整天没有个修士样,整天流里流气不务正业,在扫了眼那女子强克制着愤怒的表情,随故意大声咳了一下,谁成想,这么一咳也没能吸引来君子的注意力,不由更加羞愤,运起灵元力在咳一次,这声咳在别人来听没什么,但响在君子耳边却犹如炸雷,不由吓的浑身都颤了颤。 转过头正想问无极子是不是有病,居然咳那么大声,在看到无极子那阴沉的表情后,又瞬间怂了,虽然用余光还不住的盯那女子,但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第二十三章 霜儿,我们合葬吧 眼看君子还是这般,无极子深深感到无力,摇头苦叹了几声,开口道:“这位是你师娘的弟子,凝霜,还不快去拜见你师姐?”说罢还使了个让君子上前的眼神。 本是很正常不过的一番话,在君子眼里可就变味道了,刚才自己看的失神,但也明显看到,他盯的凝霜有些不悦,恰巧此时无极子咳声传来,他也确实收敛了不少。“但师尊怎么见他收敛不但没高兴,反而还摇头叹息?难道师尊是有意撮合?” 想到这里,君子自然是心若狂喜啊!在听到无极子介绍凝霜,“难道师尊这是想让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或者说是想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疑惑间,就想在确认一番,正好对上了无极子示意让他上前的眼神。 那可更加惊喜了,在他来看,无极子最后那眼神很显然是充满了鼓励啊!很明显就是说你放开追求,为师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当时君子就感动到不能自己,内心直道当初没救错无极子,果然还是无极子够意思,想着后边必须得给无极子生几个大胖徒孙。 想到这里,他强自克制着激动,没表白过啊,没表白经验啊!偷偷瞟了眼无极子,看见无极子那略带崔凑的眼神,回想起几年前无极子对晨曦表白的那番话,思索总结了一番内心才道:“师尊和师娘是有经历,所以能说很多往事,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凝霜,总不能和人瞎编吧?对了,我记得师尊应该是不够直接,才导致两人那么久没在一起的,第二次师尊很果断,而且还说情愿神魂破灭也要告白之类的,说的承诺也是直指生命尽头,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想到这里君子不在犹豫,快速上前几步,在距离凝霜还有半步时,丝毫不在意凝霜那不住皱起的眉头,站定身形。 学着无极子当年的口吻,面色深情到:“霜儿,我喜欢你,我从此已经不能在没有你,霜儿,答应我!我们合葬吧!” 君子说罢后等了半晌,见大家都是一脸震惊回不过神来,内心忍不住得意大笑,赞叹自己用词恰当,果然震慑住了全场… 就在君子还不住得意时,就见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芊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在了自己胸口,随着一声惨叫,君子的身体直接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看见君子被踹飞了出去,屋内几人皆是放声大笑起来,任谁都没有预料到,君子第一次见凝霜,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等大家笑声都逐渐平息下来,晨曦忍不住看着凝霜满面羞红气怒交加的神态调侃道:“虽然傻是傻了点,但好在勇气可嘉,霜儿要不就考虑考虑?” 凝霜那本就羞怒的脸,在听到晨曦这么说,霎时间连脖子都红了,玉足在地上一顿,如撒娇一般,道了一声师尊… 晨曦又在瞪了一眼无极子后才道:“若是当年那人有君子一半勇气,也不会害得为师白白浪费那么多岁月。” 听到此话无极子也是尴尬不已,猛瞟到君子正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随神色一整,张口就道:“君子,凝霜,此次就你二人前往,昨晚我们商议决定,让你二人去往西方前线。 主要考虑有三,其一、西方前线位于百万里平原,哪里很少会有过高修为的魔修,因此你二人安全也得以保障! 其二、百万里平原由于很少会有灵脉,因此大部分都居住的凡人,所以那边有很多小修真家族附庸我们,虽然实力都不高,但凡人是我们一个门派的根基,为师要你们去联合众家对抗魔修,让你们二人前去也充分表明了门派要保护他们的决心。 其三、就是打算让你二人出去历练历练,也好见见世面。” 威震天也接话道:“你们此去既代表的是我金风细雨楼,我会联系那边长老给予你们一定的处理权,可以失败,但绝不能灭了我金风细雨楼威名!” 听闻此话,君子和凝霜无不内心激动,皆准备去大干一番,又在众人相互交代一番后,终于几人来到院里。 君霜二人皆是对着威震天四人一抱拳,只见凝霜张口喷出一把白玉飞剑,在绕身飞行几周,双脚一蹦踩上剑脊向着西方当先飞去。 君子见状,也迅速张口喷出威震天赠自己的火红飞剑,由于之前并没有御剑飞行过,也学着凝霜的样子双脚一蹦,歪歪扭扭的跟随而去。口中兴奋的叫着:“霜儿,等等我!” 望着远去的二人,无极子等人皆是无奈一笑,转身又进了客厅… …… 看着越来越远,甚至都快要消失在眼前的倩影,君子不禁内心也是一慌,本就不稳的身形更是剧烈的摇晃起来,几度差点掉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哪里还能看到凝霜半点身影。不由的一声苦笑,暗叹自己修为太低,只盼望着凝霜能在远处等他。 原来金风细雨楼势力范围是一个椭圆形状,九莲山脉正好位于中央,经过多年来的打理,无论是去往哪方,最少也都需要横跨万里,而万里对于凡人来说可能遥不可及,但对于能御剑飞行的修士来说,若是全力飞行,当日就能到达。 飞行了几个时辰后,君子也更加熟悉了御剑技巧,已然是,可以驾驭着飞剑在高空中做一些难度动作了。 兴奋之余不由大声怪吼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胡乱的发一些怪声吓吓四周的鸟儿,然后慢慢愈演愈烈,开始又学着无极子口吻,大声的向着凝霜表白,各种合葬之类的词汇脱口而出,真可谓是飞了一路,也合葬了一路。 后来又猛的想起那优雅的一脚,当即忍不住又愤恨的大吼起来,“仙女?我呸!仙女还带打人的吗?你美你了不起啊!别以为你是仙女我就不敢揍你,小哥我是好男不和女斗,小哥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慌忙用双手堵住了自己嘴巴。 心虚的看着停留在远空那道身影,不是凝霜还能有谁? 当即就想假装没看到绕飞过去,谁知那身影竟急速向他射来,未见其他动作,只是两人并排继续飞着, 他是心虚怕之前自己大喊那些被凝霜听到,见凝霜也没有动作,他自然也不会去触霉头,也乐得这样保持沉默。 其实凝霜也是生气之下才先飞走的,在飞了一段后也清醒了不少,瞬时觉得君子修为太低,扔下他一人不妥,因此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按照她的计算,怎么的君子也该追上来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君子正儿八经今天是第一次御剑飞行。 可凝霜还以为君子路上出了什么事,心急之下又急速折返回来,正好听到君子在大骂自己,气急之下也是楞在了原地,正想冲上去出手教训,却看到他脚下的飞剑,因此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就这么都沉默着飞了半柱香时间,反倒是凝霜忍不住开口道:“凌霄飞剑怎的会在你这里?”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难道不是掌门之前的佩剑么?这种中品法器,即便是送也是送给亲传弟子的呀,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在说了,自己也是在突破开光后期,才被晨曦赐予了这把中品法器,虽然现在她已经是融合初期,也一直使用的中品法器,可她看君子分明就是开光初期,才忍不住发问。 听着凝霜那空谷幽兰般的嗓音,君子可谓是闻声转头。 (ps:首先感谢各位书友欣赏与支持!由于刚才来者有了些许灵感,就一直在埋头写作,猛的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更的有点晚了,对大家说声抱歉!在这里来者向大家承诺,无论多晚,蘸血为画都不会断更!也不会烂尾!来者只会是随着文笔成熟越写越好!也希望大家能指正出来者的不足!谢谢大家!) 迎着凝霜那询问的眼神,答非所问道:“我说仙子,你这么美,声音又这么好听,干嘛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猜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你不信笑一个我看看。” 第二十四章 遇险 凝霜问完表面心不在焉,却是一直凝神静听,谁知君子竟然答非所问,飚出这么一句话来,登时面色阴沉下来。冷哼道:“你虽然代表的宗门,但你最好是收起凌霄剑,换一把下品法器,不然若是被人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君子正要答话间,忽然只看前方黑雾缭绕,其中夹杂着几道微弱的飞剑光芒。凝霜瞳孔顿时一缩。 急声道:“是修魔者在围攻修仙者,你境界低微注意隐蔽,我先去看看。”不等君子答话,便急速向前飞去。 望着凝霜急速远去的身影,君子也迅速下降高度,顺着密林潜了过去,急飞一阵后,终于能看清战在空中的几人。 此刻君子躲在树林内震惊的发现,那几人修为他竟都无法能看透,这说明那几人最低都在开光中期。 而凝霜也已和三位魔修战在了一起,三名仙修各自和一名魔修战在一起,虽然法宝对轰出阵阵强光,但依然看的出那三名仙修皆是各自负伤。 猛然天空局势一变,一位老者模样仙修,在想用飞剑刺穿对手心脏时,飞剑竟被那魔修生生一把握住,拼着割破手掌入胸三分,一掌拍碎了那老者头颅,那老者神魂被一把扯出,直接塞入了嘴里咀嚼起来。 “师兄!师兄!”两声凄厉大叫同时传出,这二人皆抛下对手,向着拍碎老者头颅魔修掠去,他们各自对手自然不会放过,一名黄衣仙修在硬抗对手一拳借力又急速向着同伴飞去,同时二人都打出几道法决,四只手掌在半空中,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握在一起,只听那黄衣修士大吼道:“同心阵!起!”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顿时从二人身上爆发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把淡金色飞剑虚影,吞掉老者神魂那魔修还没来及反应就被削成了两半。 光剑没有停留,又向着方才打黄衣男子的魔修射去,那魔修在急速后退间也只来得及用手臂格挡,但手臂怎能挡住?瞬间手臂和头颅就被削飞出去,光影飞剑不停,调转方向又朝着第三名魔修射去。 由于之前接连斩杀两人,早已力竭。终于被那魔修用一面盾牌档了下来,那光影飞剑在化为光点的刹那,结阵的那两名修士也都喷出几口鲜血向着下方掉落。 持盾魔修那肯放过如此机会,急速向着二人坠落位置追去,看那阵势是要一击必杀,就在那魔修孕足黑魔力的一拳即将要轰在二人身上时,异变又起,只见那二人身体急速膨胀,看到此处那魔修忍不住也是一声怒吼,已然是来不及撤退,迅速蜷缩起身子用盾牌护住正面,就那么迎了上去,这一切说起来慢,其实也不过是在数息间完成。 ‘轰轰’两声巨响中,那魔修竟侥幸活了下来,此刻虽然全身也是伤痕累累,盾牌和两只臂膀都已炸碎,但能在两名修士自爆中存活下来,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此人实力。 看到这里,君子也忍不住叹道,这都不死?魔修到底是魔修,一般仙修若是如此伤势,即便不死恐也早已陷入昏迷,但这魔修虽然伤势很重,甚至已没有了丝毫战斗力,但却还能保持身形浮于空中,也从侧面说明了炼体强悍之处。 此时凝霜那被三人同时进攻已是狼狈不堪,云鬓早已散乱,甚至背部衣服已被划破,显然已是受伤,君子一咬牙,目光盯上不远处那被炸去双臂的魔修,奋起全力急速射去。 原来他是想挟持人质,虽然想法是不错,但他却忘记了那人修为要远高于他,即便已是重伤,但岂是他能挟持的来的? 果不其然,在距那人还有百步远时,断臂那人似若有所感回过头来,震惊的同时也拼了命的向同伴飞去,君子看到这阵势也急眼了,双目赤红间速度再次暴增,而那战圈内也快速分出一道身影迎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凝霜猛一咬牙,硬是拼着肩膀被砍一刀,一剑逼退二人,忍着剧痛扬手抛出护身法宝飞仙绫,那飞仙绫一出手就如彩带一般迎风暴涨,围绕身周急速旋转起来,眼看周身已是护住,却也不敢耽搁,忙空出双手快速打起法决。 就在飞仙绫被二人攻破刹那,只听她娇声怒道:“困魔塔”瞬间四名魔修身周快速的勾勒出四座七层虚影宝塔,宝塔携风雷之势当头罩下,四名魔修被死死困入塔内。 凝霜又接连喷出几口鲜血,迅速飞向君子,提着他急速向西遁去。 逃了约莫盏茶时间,凝霜不住喷出鲜血,飞行速度也越发慢了下来,带着君子落在一处山腰,刚一落地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在擦了把嘴角鲜血后虚弱的道:“向西在飞两千里既是我派一处驻地,困魔塔困不了他们多久,你先逃去搬救兵我挡住他们。” 君子没有接话,在原地来回度了几步,内心不断思索两人能逃走的几率多大。 就在凝霜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时,君子从储物袋内拿出凡尘送的离陨丹,没有丝毫犹豫递了过去:“吃掉!”凝霜在看清君子递来的丹药惊叫道:“离陨丹?” “吃掉!”又是简单的两个字从君子口中说出。 凝霜也知道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深深看了君子一眼,才接过丹药放入口中,迅速拿出一块灵石,盘膝坐在地上调息起来。 君子此时也是心乱如麻,虽然修行也有几年了,但也没和修士打过架啊!况且他修为也很低,这个阶段的斗法他完全是插不上手,只能内心不断乱骂无极子不够意思,也不派几个高手跟着。 其实这倒是真误会无极子了,本来按照他们二人速度,最多也就一天就能到达前线,那边本就驻扎了不少门派高手。 虽距离前线万里,但在七千里的地方也有着门派一处驻地,也可以理解成第二道防线,在说了,正常情况下内陆范围内也不会遇到太多的魔修高手,即使遇到一两个,以凝霜的修为,打不过逃跑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在无极子几人来看,此行几乎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但两人就是这么倒霉,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域,恰巧就都被他们遇到了,真不知无极子几人知晓后,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君子还不断反复骂无极子等人时,远处三道流光急速划过,落在了君子面前,凝霜虽然也能感知到,但却是在疗伤的紧要关头,此时若是强行停止,必会遭到极为严重的反噬。 君子也一咬牙,左手提着凌霄飞剑,右手一把扯出绑在腿上的狗腿子,没有多余话,只是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护在了凝霜身前。 那三名魔修中,一个中年络腮胡走出,一边走向君子一边阴恻恻的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君子并没有接话,在那络腮胡离他大约五步时,全力运转真元,飞剑急速狠狠向着那人胸口刺去… 由于实力悬殊确实太大,虽是他全力驱使,但也被那人档了下来,紧了紧右手狗腿子,调转全身真元汇聚右臂,冲上两步向着络腮胡脑袋斜斜砍去。 那人自然看出这是凡铁而造,没有丝毫在意,任由那狗腿子落在头上,却不知这狗腿子虽然看似凡铁,但也是经过君子反复锤炼好几年的产物,虽然没有下品法器的阵法,但也已经很接近下品法器的胎质了,在加上君子那全力运转的真元,在那人触不及防下竟被削去了半只耳朵。 第二十五章 在遇心如雪 那络腮胡仿若不敢相信一般,摸了摸自己耳朵,然后含怒狠狠一拳轰击在君子胸口… 瞬间君子全身形成一道金色护罩,原来是晨曦给他的惊鸿玉佩护主了,虽保住了性命,但那一拳的震荡还是让他喷出一口血来,惹的那络腮胡三人也惊疑一声。 此时戴在君子颈上的玉佩,也有了细小裂痕,隧直接一把扯下,转身捏住凝霜俏脸,迫使其嘴巴张开,直接粗暴的扬手,吧惊鸿玉佩塞入凝霜口中。 “专心疗伤!活下去为我报仇!”简短的一句话说出,君子又疯狂的向着络腮胡扑去… 他又怎会是络腮胡对手?被络腮胡像个沙包一样踢来打去。那另外两个魔修也没有闲着,全力一刀向凝霜劈去,但又是一道光罩升起,这二人居然用尽全力也不能破去护罩。震惊的同时也不断轰击起来。 护罩内凝霜早已泪流满面,她自然能用神识看到外边的一切,也当然知道君子用身体挡住几人的举动, 更心痛的是他居然吧惊鸿给了自己,好让自己活下去,她当然明白同一个大境界根本破不掉惊鸿防护,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明白君子给自己的有多珍贵。 在看到君子被一脚踹飞,又颤巍着爬起,她竟发现自己有着一丝心痛,这一刻她忽然怕极了,她多么希望能出现奇迹,多么希望君子能活下来,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那道瘦弱的身影,已在那一次次自杀式冲锋中,慢慢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此时那络腮胡就像泄愤一般,对着君子胸部连打十八拳,在和境界本就要高于他的魔修对打,饶是君子炼体了三年,此时胸骨也已全部塌陷,内脏也碎了接近大半,全身上下完整的骨头已不足一成。 仿佛那络腮胡已经玩累了,站起身来,狠狠一脚向着君子头颅踩去,看那阵势,若是这一脚踩实了君子必定是形神俱灭。 凝霜也拼着反噬睁开眼来,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流下,含糊不清的大喊了一声“不要!”随即就不断从嘴角溢出鲜血,临昏迷前看到君子身上涌出大量黑雾,仿佛是凝聚成了一道身影,可还未看清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已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华贵的玉床,君子此时正躺在上边。 身上的痛楚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想要试着起身,双手刚一用力,就疼的直嘶冷气,索性就躺在那里,双眼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房间里并没有人,他也不知自己昏迷多久,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由于已陷入了昏迷,后边发生之事他并不知情,好奇之下打量起了身边的环境,不大的卧室装修极为精致,整体是以粉色为主,倒也没有多余家具,屋子正中放着一张方桌,上有水果,距桌不远放着梳妆台,上边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精美的木质双门衣柜也靠墙而立。 他也猜测起来:“看这装修风格以及梳妆台,可以断定这卧室主人是女子无疑,可那个女子会救自己呢?” 君子内心一震,又喃喃自语道:“自己认识的女子并不多呀,而这次又是和凝霜一起出来,最有可能是在自己昏迷后,凝霜恢复赶跑了几位魔修,或者就是来了救兵,内心也确定这是凝霜闺房。” 想到这里君子不由内心窃喜“虽然这次实在是太冲动,搞的差点丢了小命,但若能换来美人倾心,那也算是值得了。 以现在看,这次英雄救美也还算成功。”想罢又向着那粉色装饰看去,心道“真想不到,平时那么冰冷,闺房却布置的这么粉嫩,原来是外冷内热啊!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又双目乱转间,瞟见盖在胸口处的棉被,不由猥琐一笑,强忍着剧痛吧被子捂在了脸上,猛嗅几口又快速拉了下来,疑惑道:“这味道怎么和霜儿身上味道不一样?”说完后还再次猛嗅几口确认。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闻声君子迅速合上双眼,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这是哪里了,一开始还认为这是凝霜闺房,可再次确认味道后就马上否决了。 心道:“总之无论是谁的闺房,能让自己躺在床上,起码不会有太大恶意,不如先静观其变。” 君子只听那人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随着一阵香风,竟是一屁股座在了床边, 正疑惑间,先是听到刀剑之类出窍的声音,随后只听一女声喃喃道:“我看还是算了,既然救这么久都救不活,或许真就救不活了,为了救你,耗费了那么多灵丹,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得收点利息,对了,王长老刚好喜欢吃人鼻子,倒不如先割下来送去,免得亏的太厉害!”说罢居然真捏住了君子鼻子。 听刀剑出鞘时君子内心其实就慌了,虽然感觉这女声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是谁,在听见那女子说割下自己鼻子给人吃,内心暗骂这人变态同时,还哪里在睡的住?干咳几声“幽幽”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脸,在确定不认识此女同时也张口道:“不知姑娘是?这又是哪里?” 那女子仿佛很惊讶,答非所问道:“呀!居然活了?” 随即又很遗憾道:“看来只能在暂时委屈委屈王长老了。” 看着君子那尴尬的表情,女子窃笑道:“这才三年不见,公子就忘记奴家了吗?亏的奴家还日日惦记着公子,真是枉费了奴家在那白冷城的一片心意。” 说道这里,君子也想起了白冷城,自己接触过的女子并不多,而唯一自称奴家的就只有心如雪。 难道这女子是心如雪?可相貌也不似啊? 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语气不确定道:“心如雪?” 那女子白了君子一眼后才道:“原来公子还记得奴家啊?那也不枉奴家在救公子一次。” 其实君子也是随口道出的心如雪,身材虽然看起来有那么点意思,可容貌怎么看都不像心如雪,但那女子居然就承认了? 这不由让君子又是一愣,目瞪口呆道:“你的容貌…” 看君子这幅表情,心如雪嫣然一笑,转过头去在脸上点了几下,在转过来时俨然已成了白冷城所见的模样。 作了几个鬼脸后转过身去又恢复了过来“这是易容术,属于很偏门的法术,我也是偶然间才得到的。” 说完又起身站在床边,转了几圈道:“这才是我真正的容貌,怎么样?奴家好看吗?” 听到此话,君子才细细打量而去,斜插飞蝶墨雪镂空簪,那瓜子形,白嫩如玉的脸蛋上眉心一点朱砂,颊间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韵神情,身穿鹅黄色丝制罗裙宫装,上绣墨雪茉莉,雅而不俗。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几分娇媚妖娆。 看完君子也忍不住狂咽几口唾沫,内心瞬间对比了起来。如果说凝霜的美是属于超凡脱俗,是那种冰清玉洁。 而这心如雪却如同小家碧玉般温柔可人,端庄优雅。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 心如雪望着君子那快速涌动的喉结,显然已是知道了答案,掩嘴一笑道:“你可比那些正道弟子强不少啊。 他们一个个见到奴家,虽然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但眼中的欲望奴家确是看的清楚,而你这人真奇怪,明明表现出一副猪哥样,可眼神怎么就是那么纯洁。可真是讨奴家喜欢呢。” 第二十六章 缺个跑腿的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君子内心几乎都快崩溃了,想到心如雪刚还说割自己鼻子给王长老吃,这时又听她说自己眼神,难道又要挖他眼睛? 惊慌之下顾不得身上疼痛,起身就想逃跑,谁知脚下不稳,双膝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心如雪脚下。 心如雪也愣住了。 恍惚间只听君子带着哭腔道:“如雪姐,您可是圣女啊,我这等凡人眼睛真不好吃的,而且我还有白内障,老花眼,近视眼,散光眼,根本就没有任何营养价值可言,吃了不但不补,甚至还会中毒。” “在说了,像我这样的死鱼眼,吃了也实在是对不起您圣女身份啊,还请您能放过我,如果您实在喜欢吃眼睛,我认识一只兔子,那眼睛就像宝石一般,肯定好吃的。” 听到这里心如雪笑的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半响才平复下来,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前去扶起君子才道:“谁要吃你眼睛啊!奴家才没有那种怪癖哩,刚才割你鼻子是知道你醒了,故意逗你玩的。” 迎着心如雪调笑的目光,君子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会才道:“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凝霜呢?” 心如雪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神情不悦道:“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惦记那个女人?我实在就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好了?值得让你这样为她拼命?” 这句话其实也问出了她内心疑惑,因为在她记忆里,遇到生命危险,又有几个会愿意放弃自己生存的机会? 神经病!“她是我师娘的弟子,我们此去只是执行任务。”君子义正言辞道。 心如雪撇了撇嘴,不屑道:“执行任务?看上人家了吧?想英雄救美获取美人芳心?俗不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实力,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还装高手?要不是本姑娘当初看你还算顺眼,在白冷城给你种那几道护体魔决,你还能座这和我说话?英雄救美是好!可你也得有那实力呀?别那次真玩脱手吧自己玩死到时候你的女神可就便宜别人了。” 听到护体魔决,君子也是一呆,回想起在白冷城的一幕幕,去拍卖会路上,无极子告诉过他已被心如雪下了魔决,两人还分析了一番,后来因为白冷城遭到围攻,心如雪现身离开,此事也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如今想来,还多亏了心如雪那几道魔决,感激之下也不住暗骂自己太过冲动,心如雪虽然说的难听,但也不无道理。 干笑几声,君子奉承道:“听姑娘一席话,在下如同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啊。简直就像是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归路,姑娘能在危难之时大义出手,在下已是铭记在心,但姑娘救命之恩君子已是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做牛做马供姑娘驱使。” “下辈子?不用那么远,正好本圣女缺个跑腿的,你要报恩本圣女也准了,以后就跟着我吧!”心如雪眼珠一转道。 听到这里,君子也有些急眼了,他明明就是说个客气话啊?这怎么就答应了?他可还要去前线的,怎么能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隧匆忙道:“我的姑奶奶啊!这辈子我已许身金风细雨楼,怎敢二嫁?您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心如雪看到他这幅答复,显然是有意推辞。 拉下脸冷哼一声道:“我魔修向来恩怨分明,若没救活你也就罢了,但你今日已醒,岂有不报之理?” 听到这里,君子脸上也逐渐阴沉下来,冷冷道:“仙魔自古不两立,我虽修为不如你,但我仍不会屈服,你如果想从我嘴里套取情报,那么你找错人了,阁下要杀要刮,我接着便是。” 心如雪听闻此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从目光内透出一股欣赏,诡异一笑道:“你不用那么急确定立场,不妨先看看你身体状况!” 闻言君子也是一愣… 由于醒来后就一直胡乱猜测,此时被心如雪提醒,心神快速向体内沉去,脸色也迅速阴沉下来,他也不知自己竟能伤的如此之重,体内骨骼经脉几乎全碎,丹田内原本金色气旋早已黯淡无光,上边布满着一道道裂痕。 震惊之下,不由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望着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心如雪也语气低沉道:“虽然用灵药勉强救回了你性命,但你身体已处在了崩溃边缘,以你开光初期的修为,神魂根本无法支撑转修,若是身死,那便连转修都不能,那就是真的死了。” 又看了眼君子那空洞的眼神,顿了顿心如雪接着道:“我有办法让你恢复,你若还想平安的见到你那位仙子,你就得听我安排。” 听闻此话,君子眼中又重新散发出了光芒。 他虽然修行时日不长,但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神魂状态根本无法支撑转修,先不说他修为够不够,单凭全身的破损程度,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不知早已死了多少次,但为何他偏偏醒了过来? 这就可以从侧面看出心如雪救他确实用了不少灵药。 心思转变间,他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是这种能救命的灵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开光初期修士,为什么能得到魔修圣女一在施救? 疑惑之下不由开口问道:“为什么?” 心如雪当然明白他问的什么,嫣然一笑道:“没有为什么!奴家只是觉得你很特别,和奴家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所以奴家不想你死。” 疑惑的看了心如雪一眼后,君子又缓缓的道:“需要我怎么做?” 听闻此话心如雪仿佛笑的更开心了。 笑面如花道:“你要做的就是先养好伤!然后每天陪着我,虽然暂时你还不能动用真元力,但我魔修第二总舵主有一件魔器,可助你修复丹田。” 人就是这样,当明知必死的情况下,又有了一线活下去的希望,任谁也不会放弃。虽然君子脸色已是尴尬无比。 内心却不由道:“这人有病吧?原来救我就是为了让我陪聊?这未免也太…也太劲爆了吧!” …… 君子能独立下床已是半月以后的事了,此时他除了不能动用真元,倒是和普通人无异,当然也少不了心如雪提供的诸多灵药。 这半月来,心如雪倒是每天都会过来,美名曰是怕他一个人无聊,但每次君子看到心如雪火热的眼神,不禁内心也是一阵颤抖。 心如雪甚至好几次提出“彻夜长谈”,都被君子以身体不适“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开玩笑?他又不是三陪,陪聊已经是很给面子了,难道还要自己牺牲色相? 随即又狠狠咳了口浓痰吐在地上。疑惑道:“特么怎么这两天不说彻夜长谈了?” 忽然间他就像想到了什么,在自己脸上狠狠闪了一巴掌喃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拒绝的太狠了?让人受打击了?觉得自己得不到?” “看来以后得改变策略了,要让她们知道自己一得就能得到。”想罢后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第二十七章 这是魔修居所? 躺这半个月都没有走出过房间了,人都快发霉了,缓慢挪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看在眼前的一幕另君子都呆住了,此处并不像修士口中所说的魔修洞府,没有丝毫血腥,也没有丝毫枯骨,而更像是一个居山村落? 在那初阳以及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一度误认为自己回到了费丁城,不禁内心自问一句:“这是修魔者居所?” 带着震惊,君子沿着街道一步步向前走去,看着夹道而设的店铺,以及过往路人那友善的目光,不禁再度陷入了沉思。 虽然有些路人看见他后会有一丝警惕和疑惑,但这是修魔者? 失神间,只听一女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无需回头也知这人正是心如雪。 原来心如雪进入君子房间见他不在,也沿就着街道走了过来,看到君子正失神,心思微动间就明白了缘由,故此才出声发问。 看着君子还未缓过神来,心如雪不禁翻了个白眼,挽着君子胳膊边走边道:“是不是在你认知里修魔者就是残忍,就代表了血腥?其实修魔者也有好坏之分的!并非所有修魔者都喜欢杀戮!” 迎着君子那疑惑的眼神,心如雪又道:“还记得白冷城我卧室挂着的那副画吗?” “记得!但这有关系吗?”君子想了想道。 心如雪先是凄然一笑,才徐徐道:“世上本就不分仙道魔道,大家同是修行,同是追求往生,只因走的路不同就是魔道了?一把利剑,可伤人、亦可救人。” 望着再度陷入沉思的君子,心如雪仿若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在度接口:“爱恨情仇,修真者并不能避免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修真界也亦是常有的。之所以有仙魔之分,不过是一些狠心人怕别人动了他蛋糕而已。” “因此才冠以了修魔者的头衔,在把一些小事情无限扩大,把一些不听话的无限恶化,这就有了修魔者!” 听到这里君子仿佛也有了一丝明悟,无极子难道不就是因为怀璧其罪而惨遭追杀么? 虽然感觉心如雪说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但由于并未经历过,他也不敢苟同,又开口道:“我曾在白冷城亲眼见你魔修背信弃义,食人心脏不说,还要屠城,这你又怎么说?” 心如雪叹了口气道:“有战争就会有牺牲!就例如整个果园,为了不让整个果园果子腐烂,就必须砍掉挡在出口的果树,好让大部分果子运输出去,烂掉一树总好过烂掉一园” “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罢了!” 说话间二人已是走到了村落中央演武场,看着眼前那一排排光着膀子的修士,在这隆冬下竟不惧严寒,在一位身穿战甲中年男子的口号下不断的做出各种格斗动作。 此时那喊口号的中年仿佛也看到了两人,在下达了一个休息指令后快步迎了上来。 心如雪的声音也再度传出:“此为我三分舵使,名无情,修为凝元后期,相当仙修融合后期高手!” 君子微微点了点头,也开始打量起走来的这人,只见无情身高8尺开外,穿一套黑色锁子甲,一只狰狞的鬼头护住胸口,古铜色的皮肤裸露在外,与这冰雪形成鲜明对比。 下身穿着一条粗布黑裤捅在流云靴里,腰上约三寸宽的腰带上镶满了各种宝石,一头蓝发就那么随意扎在脑后,越发显得整张脸棱角分明。 那人走进后,先是疑惑看了眼心如雪挽着的臂膀才道“属下无情拜见圣女!”隧看向心如雪道:“不知这位是?” 君子正想答话,谁知心如雪抢道:“一位朋友,叫他君子即可!” 君子正想向无情报以微笑,谁知竟迎来一个鄙夷的眼神。那眼神任谁都看的出,就差直接说你是‘小白脸’ 看到这里那还得了?君子的小宇宙当时就爆发了,示威似得缓缓抽出心如雪挽着的手臂,在无情那略带防备的目光下,他竟转过身去慢慢脱起了自己衣服? 那长袍脱下后,君子上身也仅剩了一条背心,就在无情以为君子要对他出手时,谁知这厮竟然目光温柔的把脱下长袍披在了心如雪身上。 轻轻弹去心如雪发髻上一片雪花后,柔声道:“雪儿,天气冷多穿点,冻到你我真的会心疼的!” 说罢在心如雪那娇笑声中又给了无情一个挑衅的眼神。 小样!敢和我斗,我玩不死你…呸呸呸,是你们圣女。 在无情脸色憋的涨红,忍不住快要发狂时,心如雪又淡淡道:“训练的进展都怎么样了!” 听到圣女发问,无情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正想回答时,又看见君子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话锋一转道:“由于我们并无太过强力的法绝,因此大家进展并不明显!” 隧又目光转向君子缓缓道:“不知先生可有办法提高诸位炼体?还请不吝赐教。” 我去你大爷的!果然没闷好屁!在刚才心如雪发问后,君子也瞧见无情投来的眼神,此时听无情问出,顿时一通暗骂。 看着无情那就差明说自己是小白脸的眼神,在转头看着心如雪那期待的目光,不由内心一叹“罢了,罢了!自己在不要脸,也不能让心如雪脸上无光。” 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咳了一声道:“法决并不似修为层次般有高有低,无论什么法决皆有各自优势,没有更好的,只有最合适的。个人理解不同,所修习的法决威力也不同,哪怕是百人修习同一法决,到最终也会有高有低。” 看着被镇住的二人,君子忍不住洋洋得意,二人殊不知这番话也是无极子当初告诉他的。 无情也楞了一愣,看了眼训练场的众人,也收起了对君子的轻视之心,他自认为自己说不出这番话来,而君子所说就正好像给训练的修士对症下药一般。 隧神态恭敬了几分,谦虚道:“还请先生能不吝赐教!” 虽然还是同一句话,但看到无情恭敬的神态,君子瞬间也对这个汉子产生了些许好感,按照护身决里所说道:“炼魔法(如炼睡魔)虽善,然束心太急,亦为魔摄!……” 刚要继续默念下去,就见无情浑身一震,迅速盘膝坐在地上,疑惑间向着心如雪看去。 此时心如雪也是满脸惊喜,迅速扬手布下一道禁制后才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无情是被你带入顿悟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他醒来后最少也会是意欲初期。” “意欲初期?那岂不是要相当于仙修心动初期?“君子内心喃喃道,这个狗屎运,也是没谁了。 看着心如雪那羡慕的眼神,不禁开口问道:“顿悟是什么?” “那是一种大造化,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身处顿悟中一切念头都将豁达,修为更是会一日千里。”心如雪呓语道。 “大造化?一日千里?”君子内心当时就不平衡了,自己看了那么多遍护身决,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能顿悟?反而只说了第一段就让无情顿悟了? 越想越来气,阴着脸走到无情身前,抬脚就朝无情脸上踹去。 看到被禁制崩飞的君子,心如雪脑子似乎有点转不过弯来,愣愣道:“你干嘛?” 缓缓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土后,君子才满不在乎道:“没事!我就是想试试你禁制结不结实!” 心如雪略带深意看了眼君子后,才笑着道:“那么结实吗?” 第二十八章 在炼一件狗腿子 …… 自从自己几句话让无情陷入顿悟后,消息是不胫而走,虽然也有人不信,但在君子随口胡诌下,又有几名修士陷入了顿悟,顿时整个村子都疯狂了,现在君子除了每天陪心如雪外,总会有大批修魔者跟着他,也想着能让君子提点几句陷入顿悟,真可谓是人气暴涨风光无两。 无情也是一次从凝元后期突破到了意欲中期,后期突破下一境界本就属于瓶颈,在突破瓶颈后还能突破到中期,可想而知顿悟对修士有多么强大的帮助。 君子此时在房内拉着心如雪的小手,用可怜兮兮表情道:“圣女!劝劝他们吧!简直太恐怖了!我睡觉居然都有人守在床下,盼着我说的梦话能让他们顿悟,真的,我真的都怕了。” 心如雪皎洁一笑道:“那不是好事情吗?他们还能保护你安全,你现在的风头待遇可是连我这个圣女都不如呢!” 君子真的都快要哭了,他真恨不得给自己几嘴巴,好好的又说那么多话干嘛?这下好了,整天被一群人围着,搞的自己一点隐私都没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看着君子那可怜样,心如雪实在不忍再逗他,红唇轻启道:“你傻啊!你可以每天都说几段话,然后找人抄录出来贴在演武场呀,这样不是就没人跟你了么?” 君子瞬间眼睛一亮,表情也不在苦丧,猛伸出双手捧着心如雪脸颊就是在额头一吻,兴高采烈道:“还是雪儿聪慧!我简直爱死你了!”说罢就匆匆跑了出去。 心如雪也是呆住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望着那早已人影全无的大门,满脸绯红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君子此时跑在大街上,道路两边不住传来君爷之类的叫声,君子也顾不上答话,一一点头后急速向演武场方向跑去。 就在距离演武场还有两条街时,只见无情拎着一只大黄狗迎面走来,在看见君子后忙三并两步上前恭维道:“君爷,按往常这个点您不是应该陪圣女么?怎么今天有空出来?” 君子在平复了一会气息才道:“老无,去告诉大家,以后不用跟着我了,后边我每天会说几段,你抄录好贴去演武场,以后就让大家去演武场看吧。” 听闻君子所说,无情也是开心莫名啊,转身快跑几步忽然又折返了回来,把手中大黄狗递给君子道:“君爷,这是您的狗!” 君子疑惑道:“我的狗?我没养狗呀?” 无情尴尬一笑道:“听一位同门说在你床下听到你在梦里说喜欢吃狗肉,还有什么小兔子什么的,我今日特地上山一趟,没有遇到兔子,就捉到了这只狗带了回来。” 看着君子那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无情顿时丢下黄狗撒腿就跑。 瞬间半个村子都听见了君子那问候别人大爷的词。 骂完后也舒服了不少,不知道自己还在梦里说过什么,但愿没说太多自己丢人的场面,要不然以后他这君爷的脸往哪搁? 也很庆幸心如雪能及时给他提出这个建议,不然谁知道以后还会玩出什么幺蛾子,不过也并不是全是坏处,看了眼那早已没有气息的大黄狗,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一把抄起美滋滋的向回走去。 望着逐渐接近的院落,君子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扯着嗓子喊道:“雪儿,雪儿,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 看着心如雪那疑惑的眼神,君子得意的扬了扬手中大黄狗,嬉笑道:“吃过吗?” 修真者还用吃饭吗?心如雪不禁也是一愣,但看到君子情绪高昂也不忍扫兴,诚实的摇了摇头。 只见君子诡异一笑道:“跟我来,让你尝尝什么叫人间美味!” 二人一路来到了山腰一处山泉边,等架上炭火后,君子习惯性的向狗腿子摸去,这一抹竟然没有摸到,手又来回在腰上摸了几次才苦笑一声道:“我的狗腿子丢了。” 心如雪一愣,看了看地上的狗,傻傻道:“狗腿在呀?” 看到心如雪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君子不由指着心如雪放声大笑了起来,看着心如雪那越来越黑的脸,君子才勉强止住笑声道:“是我的武器,百花楼你见过的,就是插在桌上那把砍刀。” 心如雪想了想后才道:“是你那把奇怪的刀?你叫它狗腿子?” 哈哈哈!“是不是很霸气,是不是我很有品位!”君子说罢后,喷出凌霄飞剑,熟练的薄起了狗皮。 望着君子那专注且熟练的手法,心如雪不禁也是一呆,轻啐一口内心连道这是个怎样的人。 失神间又听君子说道:“你且生火,狗肉要烤着吃才入味,也比较特色。” 心如雪生火的同时也轻声问道:“过段时日恰巧我魔修一位长老路过,完全可以给你再炼制一件狗腿子。” 君子满脸惊喜的转过身来道:“真的吗?”过了一瞬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狐疑道:“炼器不是灵修才擅长的么,难道魔修也能炼器?” 心如雪先盯着君子看了片刻,噗嗤笑道:“灵修是最适合炼器练丹,因为他么是灵体,更加容易沟通天地法则,并非是除了灵修就别的修士就不能炼制,只是品级没有同等灵修炼制的高而已。” 听到这里君子也恍然大悟,兴奋道:“不知长老何时能到?你说说那位长老喜好什么,我也好送点礼物,好让他能竭力炼制,争取一次练成宝器。” 宝器?你做梦吧?心如雪摸了摸君子额头,感觉君子在没发烧,又瞪了君子一眼才道:“你以为谁都能随便炼制宝器啊?能炼制出中品法器就很不错了。” “中品法器?”君子仿佛又失去了几分兴致,一边分解狗肉一边嘟囔道:“中品法器就中品法器吧,也总比我用凡铁炼制的要好。” 说完不等心如雪接话,从储物袋内拿出许多竹签放在地上,看着心如雪双手在自己衣襟上随便擦了擦才道:“这个肉得穿在签字上,我开烤制,咱们合作愉快。” 第二十九章 巨像巨无霸 …… 俗话说,山中无岁月!这一晃不知不觉间又是一月有余。 心如雪所提出的建议果然有用,这一月除了无情每日都会一脸讨好的来‘请安’果然没有人在来烦他。君子也落得清闲。 日上三竿,房中酣睡的君子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翻身坐起胡乱擦了把嘴角的口水,隧怒声道:“拍什么拍,还让不让人睡了。” 听得房外先是一默,无情那略带讨好的声音弱弱道:“君爷!圣女让属下传您去校场,说今日有我总坛一位长老到访。” 长老到访?我靠!能恢复了?今日定要给那长老留个好印象,君子顾不得穿鞋,三并两步哗的一把拉开房门。 正俯在门上侧耳倾听的无情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 顾不得无情的惊宅君子接口又道:“老无,帮我去打盆洗脸水。” 说罢不等无情答复又快速走到床边胡乱把衣服往身上套了起来。 无情也是楞了又楞,来的路上还抱怨怎么圣女就让自己来叫,这寨子里谁人不知君爷起床气大?自己每天来‘请安’也是特意晚饭前才来的,平时谁敢在君爷睡觉时叫醒君爷? 可圣女命又不能不从,只好硬着头皮来了,甚至在君子开门的一瞬间无情都做好了被踹飞的准备,今日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就完了?”无情还不敢相信的追问了句。 在看到君子匆忙间转身那肯定的眼神时,无情才不敢置信的转身去打水。 片刻后端着一盆山泉的无情,眼睁睁看着君子坐在梳妆台前不断梳理着长发又忍不住道:“君爷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呐!” 隧一整心神走了进去。 正好君子仿佛也满意了自己的发型一般,接过无情递来的木盆,整个面部伸入水中胡乱摇了摇,抬起头后嘴里竟还含着一口。 来回在嘴里漱了一番顺势又吐入盆中,道了一句:“带路”就那么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这洗漱方式真是够气派!无情内心嘀咕。 走出门的君子先是在门口站定,闭着眼猛吸了几口清新空气,扬手吧木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又随手吧木盆‘咣当’仍在门边拍了拍手才大步向着校场走去… … “老无,这次来的长老是何职位?怎么称呼啊?” 无情听到传唤,迅速跨前一步,落下半个身位道:“君爷,此次来的是我总坛一位护法长老,修为在魔头初期,名为‘巨像’平日里大家都称呼他为巨无霸。” 巨无霸?君子疑惑道:“那巨长老很魁梧吗?” “那倒不是,听说那巨长老是灵体聚相花转修而来,因个性随和不喜打杀一心只钻研炼器,因此身体非但不魁梧,反而更加瘦弱!” 灵修转魔?“难道雪儿是想让这巨长老帮我炼器?”心思转动间已明白了心如雪用意。 在抬首望着校场那道注视自己的美眸,感激的同时内心也是一声轻叹:“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君子在还有几步才到达心如雪身边时,那心如雪却是主动的迎了上来,对无情微微点头后,双手很自然的挽上了君子胳膊,甜甜一笑狭促道:“今儿起的挺早嘛!” 我靠!又故意气我!“托圣女福!在百忙之中还记得这等小事,劳圣女费心了!”说罢君子半侧身就是一礼。惹的圣女娇笑连连。 “油嘴滑舌!想必无情已经介绍过巨长老了吧!” “是的!这位巨长老真的是灵体转修?”君子也想在从心如雪口中肯定一下,随直言问出。 默了默心如雪才接口道:“都是一群苦命人而已。” 虽然没有得到心如雪的肯定,但君子也从侧面得到了答案。 二人皆都没有在言语,谁也没有打破此刻的沉默,她挽着他共同望着远方天际… 这一站就是半柱香时间,就在君子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时,远方天际先是出现了几个黑点,眨眼间已是到了近前。 君子定睛看去,五女已然是站在了眼前,各自身穿黑衣气势不凡。 中间一位短发女子先是看了一眼心如雪挽着的臂膀,才嬉笑道:“如雪妹子!几年不见这是找到道侣了?” 听闻此话心如雪双颊顿时一红,松开挽着的手臂,匆忙上前几步,一把搂住那人的芊腰,娇嗔道:“巨姐姐!你真坏!又调笑人家啦!” 巨姐姐?巨长老?巨无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巨无霸?这竟然是个女子?”君子震惊道,双目不由又瞟向那女子双峰,“也不大啊?怎好意思叫巨无霸…”谁知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心如雪急忙拉住暴怒中又要冲出去的巨像道:“巨姐姐,你先别生气,这人就是这样,偶尔口无遮拦,慢慢你习惯了就好!” 被称作巨像的女子诧异的看了心如雪一眼,又伸出食指在心如雪额头戳了戳才道:“如雪丫头,你这还未出阁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后可还了得?”说罢就要再次上前。 心如雪再次匆忙抱着巨像胳膊,可怜兮兮道:“巨姐姐!雪儿好不容易才看顺眼一个,难道姐姐要大义灭亲么?”说罢眼角的泪珠仿佛都要掉下来了。 看着心如雪这样,巨像也不好在刻意吓她,又伸出食指,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心如雪额头道:“你呀你!姐姐真是迟早得被你气死!好了!姐姐也不追究了!随他去吧!” “啊!真的吗?雪儿就知道巨姐姐最疼我了!巨姐姐果然最好了!”说罢对着刚走来一脸愤怒的君子使了个眼色。 看着君那一开始仿佛要拼命的表情,心如雪内心其实也是有点慌的,她还真怕君子和巨像闹起来,且抛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说,一旦教中下级挑衅上级那就是死罪,他即便是圣女也不能左右什么,更何况巨像还是长老,长老的权威更是不容挑衅。 甚至心如雪都想好怎么打感情牌劝慰巨像了,可谁知自己一个眼神君子居然就那么忍了?不禁她也多看了君子一眼。 君子也不傻,那可是相当于元婴期的存在,愤怒冲来是因为气不过,但这也不能代表他不怕死,他也怕啊!但俗话说,人倒势不倒,冲过来是因为面子,看到心如雪的眼神他也并不是不明了,正好借坡下驴。 虽然腹中有气,但实力不如人又能如何?暗叹几句晦气俯首站在了一边。 第三十章 相隔万里!不死必归! 看到君子站在了一边巨无霸仿佛还有些不可置信,美眸深深盯了他一眼又冷哼一声,才若有所指道:“还不算太蠢,虽然小是小了点,但脸还不够白…” 巨无霸还不等说完,心如雪就娇嗔道:“巨姐姐…” 又深深看了眼君子那眼观鼻鼻观心的表情,巨无霸才缓缓道:“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忍不住动粗!” 动你妹!就你这还个性随和?我呸!等君爷我有了实力在收拾你。 心中虽然暗骂,但他又不傻,怎敢表达出来?忙低头回了一句:“是!” 答完也不做停留,忙转身向自己居所走去。 就在众人都认为此事就此结束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还未插上话的无情却惨叫着飞了出去。 “以后在敢打扰君爷我睡觉,君爷我非踹死你!”说完后快速的夺路而去。 此番情景看的众人都楞在了当场,甚至巨无霸也忘记了呼吸。 …… “哎!还是实力太弱!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身体!” 本来君子是打算回居所,跑到一半又怕巨无霸追来抽自己,现在是有房不得归! 干脆跑到了上次和心如雪烤狗肉的山坡上,望着眼前的山泉,焦虑的内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不知师尊和师娘怎么样了!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一定也很着急吧?也或许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正到处除魔为我报仇…” “也不知凝霜到底有没有被师门救回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生气我向他嘴里强塞惊鸿玉佩。”想罢苦笑着摇了摇头。 沉寂了片刻,君子又眼神茫然低声喃喃道:“丹田破损,如今也只能算是强壮的凡人,也不知这距离门派到底多远,又在何方?万水千山,到底何处才是家?” “此后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归宿!”心如雪淡淡的道。 原来不知何时心如雪已站在了君子身后。 恰巧听到君子茫然自问,心如雪竟然没由来的内心一痛,一时竟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君子浑身一颤,悄然转身,一脸痛苦的盯着心如雪悲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敲击我尘封的心…” 心如雪脸上也漏出凄然,坚定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雪儿!你真的很完美很完美!完美到我自己都感觉配不上你!” “是吗?那你就能配得上那凝霜?我实在是不明白,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说我心如雪不比那凝霜好?” 听闻此话君子呼吸也是一凝,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才低声道:“无论是样貌身段还是气质境界,你都不弱于凝霜。” “为了救我所花费的灵丹也是不计其数,这些我都铭记在心,你敢爱敢恨的性格我也很是喜欢,从你身上我真的找不出一丝瑕疵。” “那你为何还要拒绝我?你一直在欺骗我!一直都是!”心如雪说完在也忍不住泪水的滑落。 看着心如雪脸颊,君子一咬牙狠心道:“既然已到了如今,我也就实话说了。” “我承认!我不知从何时开始也就喜欢了你,或许是在那白冷城时,或许是在我被你救醒时,也或许是在你一次次为我试药温时,亦或者是在一次次打闹时…” 心如雪不顾脸上滑落的泪痕,仿若也陷入回忆一般,也不言语就那么深情看着。 “一开始我也很恐慌,恐慌到我不知该以怎么样的心态面对你,只能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但感情这东西,我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随着我们相处时间的推移,我甚至喜欢你到需要我全力克制才能不表现出来!” “我也自然看得出你的感情,但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内心就越是痛苦,明明就在眼前,却是远在天边!想要而不可得…” 看着心如雪疑惑的表情,君子又苦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定不信我所说!但我说的都是事实!也句句都是我的心里话!” 心如雪仿佛是在分辨君子所言真假,低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心如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绝望失声道:“仙魔条约?” 君子没有答话,一脸悲情的点了点头。 心如雪情绪似乎更加激动起来,急声道:“君爷,那条约只是你们仙道门派单方面而立的,虽然在各大门派盛传,但我们魔道并不曾答应过。” “虽然里边说仙魔不得交,但你看看真正有几个能做到的?” “君爷!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心如雪此刻真的是怕到了极致,以至于浑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她作为圣女当然明白这些东西的影响力。 君子听闻此话表情也是连番转变,就像是要努力认同一般,内心也在做着天人交战,心如雪就站在边上凄然的看着。此刻就连鸟鸣都静了下来,仿若怕打扰到这对人儿。 原来在仙道各个门派都流传着一份仙魔条约,这份条约所有新入门的弟子都需要背下来,且要定期考核,其中第一条就是仙魔不得有交… … 约莫盏茶时间,一只乌鸦''呱呱''的从君子头顶飞过,在此刻的情景里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听着那逐渐远去的鸦鸣,君子仿佛做好了决定一般,缓缓抬起了头。 看着心如雪那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那梨花带雨的容颜,君子先轻轻擦去了心如雪的泪痕,随后猛的一把将那娇躯拥入了怀中。 在感觉怀中的娇躯已不在颤抖时才松了开来,伸出食指轻轻盖在了心如雪正想说话的红唇上微微摇了摇头。 四目相对间,君子才语气低沉道:“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由于四周皆是大山,而凡人却又只能徒步,很多信息传递并不方便。” “因此我们先辈驯养出了信鸽,来传递一些信息代替脚力,虽然信鸽并没有大鹏一般的速度,也没有鹰一般的凶残,甚至很容易就会被其他凶禽所捕食,但信鸽有着一颗哪怕相隔万里,也要不死必归的决心!” 看着心如雪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君子几乎几度心神失守,但想到信鸽的信念时,还是狠下了心缓缓道出。 君子恐怕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的痛苦,明明一点头就能得到,但他知道他不能,他已不在是当初偷取开心果的孩子了。 与其说他是被条条框框所束缚,到不如说是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及观点。 仙魔不得交!简单的五个字,却每个字都重若万斤,使得多少人不敢跃雷池半步。 又是接连几声苦叹,君子低声又道:“此刻的我多么像是一只鸽子,哪怕身受重伤!哪怕失去了飞行!只要不死,就是走也能走回去!” 听到这里,心如雪终于是控制不住,‘哇’的一声扑在了君子怀里大哭了起来。她知道!她劝不住了…… 这一哭可谓是天昏地暗,君子也并未劝慰,他知道适当的发泄也并非是坏事,反而一直憋着才会憋出问题。 直到入夜心如雪才缓缓睡去,本想抱着她回房间,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隧也就顺势也就坐在了地上。 看着怀中睡着还不住抽泣的人儿,以及那早已浮肿的双眼不由也是一阵心疼,轻轻吻去那挂在睫毛上的晶莹,不由又是轻轻一叹。 心如雪哭的是难受!可他又何尝不痛苦?女人可以通过哭泣来发泄,而男人只能承担,只能硬抗,感情的事情虽然他是第一次经历,但就是这第一次才是最要命的。 看着怀中娇颜,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改变主意,但他真的发现他做不到,有种东西就是融入血脉,就像那‘鸽飞一滴血’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心如雪脸上时,心如雪先是睫毛微微眨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一个满眼血丝,一个肿如鸡蛋,二人皆是展颜一笑,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心念一动,心如雪一股精纯的真元力就顺着二人握着的手度入到君子体内缓缓运转了起来。 运转的前两个小周天君子只觉得精神抖擞一夜的疲倦全无,随着小周天慢慢运转成大周天君子眼里竟慢慢出现了惊喜,随后又缓慢变成了震惊。 按照原则来说,修真界是不会让别人真元随便进入自己体内的,因为一旦别人有了异心,他就会在一瞬间被绞断所有经脉,从而身处异处。 之所以不阻止心如雪真元进入体内,是因为他明白心如雪不会害他。 看着心如雪眼角那深深的笑意,在看之前从未见过的手环所散发出的淡淡乌光,顷刻间君子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在心如雪魔元力进入体内他并未在意,片刻后惊奇的发现,自己几个月都不曾转动过的小宇宙竟然被心如雪带动的缓缓旋转了起来。 领他更惊讶的是他那残破的丹田,竟在心如雪手腕那手镯乌光跳动间缓缓愈合。 震惊间只听那心如雪道:“抱守心神,我不知你功法运转路线,你分出一丝真元按你功法运转,剩下的交给我来。” 君子也知道此事不是矫情的时候,心神急速沉入丹田,只见一小屡真元力已被心如雪分化出来,忙用心神接管,带动着那一小屡真元按照护身决的运转路线运转了起来。 一开始心如雪操控着真元力跟着那一小屡还中规中矩,随着君子的运转反倒这次该心如雪吃惊了,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运行路线。 好几次她甚至都想停下来,甚至几度认为君子是几个月没运转忘记运转路线了,直到运转完一个周天后她的吃惊变成了震惊。 又在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心如雪内心默默念道:“先走任脉,在走玄天,绕过百汇,峰指元突…” 或许君子不是很明白,但以心如雪的境界和阅历就算是看不全懂,也看的出这是在体内刻画一个大阵,一个很玄奥的大阵… 看着丹田已经修复还在默默运转功法的君子,心如雪心道:“能创作出此等功法的必是我魔修前辈,此等境界此等想法真可谓是开创先河,对炼体帮助之大就连我修炼的万魔心经也是不及。” “果然你也有你的机遇!”心如雪有在甜甜一笑后也开始调息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此处无声胜有声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二人同时睁开眼来。 君子嘴唇微动正要说些什么,就被心如雪那火热的红唇堵了起来。 君子眼睛瞬间瞪大,浑身僵硬脑海更是一片空白。 虽然他也曾幻想和心如雪有一些亲密动作,但此时心如雪主动献吻也让他猝不及防。 原本想说一些感谢的话也被这深情一吻堵了回去。 心如雪嘴唇并不似她感情那般火热,反而让他感觉很冷,如吻冰雪。 这一吻并不很久,只是最简单的四唇相碰,几个眨眼间即分了开来! 而就是这简单的四唇相碰,在多年以后也会让君子时常怀念…… 看着君子面色羞红,心如雪神秘一笑,从他怀中缓缓站起身来。 手中乌光一闪,就拿着一把如同狗腿子一模一样的砍刀。 得意的向君子扬了扬手,才嬉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君子先是猛吸了几口气,平复了那激动的心情才搭话道:“你怎么做到的?” 心如雪先没有回答,而是很自然的挽着君子胳膊,伸手递过砍刀后才柔声道。 “本来为你治伤的钱姐姐是要和巨姐姐一起来的,但路上钱姐姐被召回了总坛,所以让巨姐姐带来了天魔环。” 说罢又献宝似的扬了扬手腕上的手环。 君子翻看了一阵,若不是之前这手环每一次闪光他丹田就会恢复一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手环有这么特别! 但他似乎忘记了,以他的阅历境界又能看出什么端倪? 虽然看不懂这天魔环,但手中狗腿子他却是看的懂的,内心虽然早有断定,但还是开口道:“中品法器?” 这一问让心如雪内心反而一慌,以为君子是嫌弃品阶太低。 心如雪也是遗憾道:“按巨姐姐所说本来是能练成上品法器的,只是因为缺少了一种材料才成为了中品。” 君子疑惑道:“缺一种材料?” 心如雪顿时更加着急,解释道:“对不起君爷,我不该提前传讯巨姐姐,让她在路上提前炼制的!” “都怪我不好,我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缺少一种材料,早知道就让……” 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又是久久无语…… 或许是两人这样相拥太久,也或许是因为太过沉默,反倒是心如雪主动打破了平静。 “不要走行不行?” 君子没有答话…… 心如雪不甘心道:“君爷,不走行不行?” 换来的又是沉默…… 终于心如雪幽怨的轻叹一声,仿佛失望的摇了摇头。 缓缓推开君子,勉强一笑道:“君爷!由此向东六万里既是你派前线,西北七万里是九莲山脉!” 随又惨然一叹道:“凝霜并无大碍,只是怒火攻心导致晕倒,据探子来报早已返回金风细雨樓康复。” 君子仍然没有言语,就那么细细的看着心如雪,仿佛要把心如雪详细刻画在脑海一般。 终于君子缓缓张开了双臂,本想要搂着心如雪的双臂却又在半空中又猛然僵住! 自嘲一笑后改为抱拳,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两个字。 “保重!” 说完竟毅然转身,张口喷出凌霄飞剑破空而去! 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心如雪反而笑了,虽然眼角不断有豆大的泪珠滚落…… “为什么要阻止我出手?” “凭借天魔环何不让我斩杀他而让他转为魔修?” 巨像实在是不明白,这究竟是一段怎么样的感情? 原来在心如雪问君子能不能不要走的时候她就传音给了心如雪。 按她的想法是仙魔交不交得了完全是实力说了算的。 她本就和心如雪私交不错,自然是不忍看心如雪痛苦,干脆她来唱这个黑脸,冷然出手斩杀君子! 凭借着天魔环定能让君子转为魔修,到时君子成为魔修,一切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但心如雪居然拒绝了?让她意外的同时也不敢在冒然出手,毕竟当事人的看法她还是要尊重的。 听到巨像所言心如雪并未答话,就仿佛找到了倾诉一般,顷刻间所有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猛的扑到巨像怀中放声大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君子也在逃似的急飞两万于里,终于是真元不足从高空极速坠落。 面部不住淌下的泪珠已然泛红。 耳边还一直回荡着巨像那严厉的传音。 “想清楚了!你能带给雪儿什么?我们圣女岂容你随意侵犯?如果你不能给她想要的就即刻滚开!” “是啊!我什么都不能带给雪儿!什么都不能!”君子自语道。 终于在轰’的一声中,四起的烟尘惊飞了一片飞鸟,君子的身体砸落在了一处山巅…… …… 昏迷中君子被一阵凉意猛然惊醒。 翻身跳起只见一丫鬟装束的女子,正手握毛巾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抬眼望去,这仿佛是一个天然石洞! 内部装饰豪华应有尽有,唯独琼顶破碎了一个大洞毁坏了这份独特的美。 远处石床上还坐着衣着华贵的一男一女,此刻也在诧异的看着他。 灵识一探君子瞬间就看清了三人修为。 丫鬟装束的女子璇照初期,床边座的那位女子璇照中期,那位男子璇照后期。 见一个璇照后期,一个中期,一个初期,根本对他够不成威胁,也就放心下来。 在思量刚才女子给自己擦汗的举动显然也没有恶意,不由也客气了几分。 拱手起手缓缓张口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那男子像是刚回过神来,也起身走向君子供着双手道:“前辈!您终于醒了!” 随又沮丧着脸道:“在下斗胆问前辈一句,雪儿对您跟重要吗?” 君子听闻此话浑身一僵,努力克制住情绪,强装不在乎道:“怎么?” 那男子又是苦涩一笑:“您在昏迷中整整喊了这个名字十七万八千六百五十三遍!” “每一遍都穿透神魂,在下即便是想入定都是不行,如今可好,您终于是醒了……” 听闻此话君子又是一呆,他内心是放不下心如雪,但他也不知道心如雪竟在他内心如此重要! 虽然忍着剧痛身体是强自离开了,但他的心却是永远放在了那里…… 一整心情君子在自嘲一笑后缓缓道:“一个朋友而已!” 他这么拙略的说法显然是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的,又怎么能骗的了那男子? 奇怪的是哪男子连忙回答:“明白!明白!” 又在会心一笑后,对着君子不住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看那男子这幅表情君子一阵无语,故意岔开话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男子也不傻,眼看君子表情严肃已转入正题,那男子也一整神态气质顿变,竟是多出了几分威严。 随拱手开口道:“我乃金风细雨楼域内风雷国臣民风尘!” 随手又指向那丫鬟装束的女子道:“这是我的贴身丫鬟!环儿!” 最后指向床边那位女子道:“这是贱内许氏许静!” 说罢不等君子反应风尘就疯狂的给他挤眼。 那眼神但凡是男人自然都明白!就是贱内不算数…… 君子给了风尘一个放心的眼神,又冲着几人分别一拱手道:“君子,金风细雨楼弟子!” 惊讶的同时那风尘快速上前几步握住君子双臂,似乎又觉不妥松了开来。 双手一拱道:“不知前辈可有信物?” 听闻此话君子伸出手从储物袋一拂手中就多了一个菱形令牌。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令牌是什么材质,只知道是在临出行前掌门威震天给他的。 如今随手丢出去反倒吓了风尘一跳,这分明就是掌门钦定特使才会拥有的。 没有丝毫犹豫,只听那风尘单膝跪地道:“还请君特使救我风雷国!” 看到风尘单膝跪地,那两位女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君子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先扶起了风尘,又看着二女也起身后才开口道。 “风兄不必如此!你且说来!若是能帮我定义不容辞!” 风尘感激的看了君子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歉然道:“其实我是风雷国皇子!” 哦!皇子!“什么?皇子?”君子惊声道。 一开始是君子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他也吃惊不小,毕竟人家可是皇子!在他没修真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看到君子如此反应,风尘还以为君子嫌弃他故意隐瞒。 匆忙又单膝跪地解释道:“是的!风尘并不是有意期瞒特使,而是因为风尘身份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特使能够理解!” 君子也一愣,心思一转就明白风尘误会了自己,再次伸手扶起风尘后才道。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也能理解你的难处!但你身为皇子怎会在此?” ‘哎!’“这荒山野岭的谁又愿意在这?风尘也是迫不得已!” 顿了顿风尘又道:“如今魔道大肆攻击仙道各派地域,虽然仙道弟子众多,奈何地域太过广阔,各派已然是自顾不暇。” “可本该是万众一心抵御魔修时,我朝中竟有反派竟暗中勾结魔修试图篡位!” “在多次斩首无果后居然大肆释放瘟疫残害我风雷国子民,竟想着要逼迫我皇室就范。” “看着每天都成片死去的臣民,父皇于心不忍已然答应禅让,但那些魔修还是不肯放过,反而变本加厉愈演愈烈!” “如今我父皇已然殉国,风尘也是在一众护卫拼死保护下才侥幸逃得了性命。” “风尘并不想做什么皇帝!若是我风雷国能风调雨顺,百姓能安居乐业,我风尘即便是死也值得了!” 说到这里风尘已是泣不成声…… 虽然君子也从无极子师兄几人谈话中知道魔道肆虐,但不想竟然连各国都会遭到攻击。 他也明白攻击比守护更加困难,更何况仙道实力并不如魔道那么强大。 如此想要守护谈何容易? 心思转动间就明白风尘所言不假,但他还是希望能先返回门派一趟! 随歉然对风尘道:“皇子高义!但我也携带掌门法旨执行任务!” “如今事虽然还未办妥,也理当返回门派复命,以免耽误门派大……” 那个‘事’字还未出口,风尘就又跪了下来,不同的是这次换为了双膝。 旁边两女见皇子都双膝跪地了那还敢站着?匆忙也‘扑通’跪了下去。 只听风尘声泪俱下道:“特使恐怕不知,正在我准备冒险入定突破到开光期回去报仇时,您从天而降打断了风尘的孤注一掷!” “那时候风尘就认为您是上天派来拯救我风雷国的!不然前辈怎会好巧不巧跌落我藏身之处?” “又恰好您真元耗尽,世上会有几个修士在御剑飞行中真元耗尽跌落?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 “是您给了风尘希望!如今您为何又要让风尘绝望?” 一旁一直跪俯在地上不曾插话的许静也出声道:“您或许不知!风雷国的瘟疫已然严重到了极点。” “每日逝去的百姓更是数以万计,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凡人,他们不应该在这场争斗中牺牲!” “只要前辈愿意出手,奴婢愿用一死来换您出手!” 说罢果真喷出飞剑向自己头顶削去,那一意孤行的气势众人无不动容。 “许静!” “小姐!” 两声惊呼同时发出! 第三十二章 收个皇子做小弟 “叮~” 一声脆响,君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许静身边。 那本该削上脑门的飞剑也被君子挡了出去,插在洞壁上不住颤抖! 先是惊奇的看了许静一眼,又转过身给了风尘一个同情的眼神才张口道。 “你们倒是会说!反倒搞得我像是十恶不赦一样!” 风尘和许静都没接话,反倒是那丫鬟环儿跪俯着挪到君子面前不断叩首。 口中还祈求道:“奴婢求求前辈了!求前辈能出手拯救万民,奴婢愿给前辈做牛做……” 听到这里君子脸更黑了,不等环儿说完就一把拽了起来! 而后又分别扶起了许静和风尘。 君子黑着脸道:“我也没拒绝你们吧?” “你们倒好,一个愿舍弃皇位拯救万民,一个以死明志体恤百姓,还有一个要做牛做马无私奉献。” “你们倒是大义凛然,你们都是境界超!但你们未免也太低看我君子了吧?你们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也不怪君子生气,而是几人求贤心切确实误会了他。 听到这里几人又是跪了下来连声道着不敢。 见他们又跪下来君子的脸仿佛更黑了,不由怒声道:“通通给老子站起来!在敢跪着老子真就不管了!” 这声怒吼吓的三人都是一哆嗦!听清含义后风尘忙给两女使了个眼色站了起来。 干笑的搓着手走到君子旁边,谄媚道:“特使放心!既然特使不喜欢我等跪我们以后一定不跪了,只要特使能……” “说说现在的局势!”眼看风尘似乎还要喋喋不休下去君子赶忙插话道。 听闻此话风尘也是神情一整严肃了起来。 理了理思绪才道:“如今我风雷国局势并不乐观!” “父皇在的时候大部分军队官员还会听命,而如今父皇已然殉国,各地官员也随即萌生了一些小心思,因此现在我能调动的资源并不多!” 君子诧异的看了风尘一眼忍不住道:“你好歹也是皇子,难道你的命令敢有人不从?” 听闻此话风尘也是呼吸一凝,仿佛像看白痴似的望向君子。 其实也不怪君子这样发问,毕竟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小山村,本就接触不到这些。 后期虽然修真,在门派中有人教他修行,但谁又会教他人性的心里活动以及皇家想法? 风尘又缕了下思路才道:“其实皇室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统一!说白了皇室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合体!” “其中有着很多派系!国王只是代表人!或者说是平衡者发言人才更加贴切!” “谁能带给这个团体最大利益,谁就能推翻朝代!从而美名曰天命所归!” “虽然在盛世下能上下同甘,但乱世未必就能上下一心共苦!有些人总是会明哲保身。” 君子听完也是睁大了双眼,似乎并未露出太大兴趣,随口道: “你说这些我都不懂,反而听的我云里雾里,你就直说我该怎么帮你!” 风尘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不断来回度步,看那样子是在思索。 片刻才张口道:“之前金风细雨楼也派过高手前来,不过已被魔修击杀!” “我供奉堂也被击杀了大半供奉,现在朝中局势并不明了,因此我们并不能先回朝中!” 君子点了点头接话道:“不错!显然魔修也是有备而来。贸然返回是有很大概率被当场击杀!” “当务之急是需要极速联系你的旧部,先组建起来反击队伍在去从长计议。” 风尘也点头道:“是啊!在我逃走时已给金风细雨楼传讯,想必这次门派还会在派一些高手过来!” “如果高手多就直接杀入皇宫赶跑魔修,也好统一调度抵御瘟疫,如果不济就先掌控几座城池,只能是先尽量救更多百姓!” 君子对风尘的计划并未提出什么异议,神秘一笑道:“我先问问这次来的是那些高手!” 随手拿出几块灵石布置了一个简单的传音阵,坐在阵中连续打出了几道法绝。 “成!” 随着话音落下金光一闪,那阵法终于慢慢运转了起来…… 幸好没忘记!君子低估道。 老不死的,徒儿来了!笑罢迅速进入了入定状态。 …… 两注香后传音阵的光芒才暗淡下来,望着君子表情兴奋,不断来回度步的风尘迅速迎了上去。 紧张道:“怎么样特使?” 君子兴奋的表情僵了一下开口道:“别在叫我特使,你可直呼我名,特使这个称呼总听来怪怪的!” 这话听的风尘仿佛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呆立在了当场。 许静急忙上前几步插话道:“既然您不喜欢让人称呼特使,那此后我们就称呼您君兄?” 风尘也回过神来连忙附和,其实他也很郁闷,由于太过着急知道君子联系结果才直奔主题。 谁知这人竟不按套路出牌,冒出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故而脑袋有些断漏。 看着风尘那谄媚样君子也心中也是一爽,皇子给自己献媚!几人能有这般待遇? 眼珠一转开口道:“你本是皇子,皇是为君也,你称呼我君兄并不合适!” 看着几人那略有赞同的神情,君子又暗笑几声道:“以后就叫我老大吧!这样也不会触犯你皇家忌讳!” 无耻! 下流! 不要脸! 三人内心同时骂道,称老大还不如称君兄,叫君兄起码还像文人墨客,也不会太失皇家颜面。 称老大怎么就那么怪异?怎么就那么像是土匪?现在没人还好些,若是以后在朝中…… 想到这里几人都是浑身一颤! 风尘嘴角抽了抽正打算让君子换个称呼,抬头看到君子神情,仿佛在说‘此事就这么定了’,一咬牙暗骂一声,本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为了我风雷国百姓,本皇子忍了。 强自装出笑容拱手道:“老……老……老大!” “好好好!”大笑着连道出三个好字,君子忙开心的扶起了风尘,眼神又有意无意的向旁边二女瞟去。 许静自然看的出君子是什么意思,轻啐一口连忙做了一个万福道:“老大!” 眼看皇子和皇妃都称老大了,那丫鬟环儿哪还敢耽搁?赶忙也叫了一声老大。 君子顿时就放声大笑起来!只恨此时身边人少,没人能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自己收了个皇子做小弟!以后传出去他得多牛逼! 看着几人都黑着脸盯着他,君子也知道自己笑的有些猖狂,赶忙止住笑声! 轻咳了几声才道:“我都没想到这次门派能让她来!” 风尘好奇的凑上前去开口道:“她?看老大如此高兴显然是个高手?” 瞟了风尘一眼君子才道:“确实是个高手!” 说完就是一阵傻笑,回想起刚才和无极子的传音。 原来风雷国瘟疫使门派高度重视,虽然修真者不惧怕那些瘟疫,但凡人却是不行,已是死伤惨重。 先抛开凡人是不是门派根本不说!单单从人道主义也不会看着凡人这样大面积死伤! 为了不使场面失控,门派派遣了大批高手前往支援,凝霜也已然在列! 风尘等待良久不见下文,抬头看君子正在不断傻笑,忍不住开口催促:“然后呢?” 听闻风尘催促,君子也从傻笑中恢复过来,一整神情道:“师尊说皇宫如今已从新夺回,门派高手也正在四处寻你!” “虽然已经赶跑了大部分魔修,但还是有一部分在四处作乱,只有你是皇室正统血脉。你需要即刻返回朝中稳定民心!而后调动资源全力控制瘟疫!” 风尘也是心中一喜,急忙开口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动身回归!” 君子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几人又在商量一番后驾驭着飞剑破空而去…… 第三十三章 在遇凝霜 …… 俗话说得好,无事万里不显远,心有所念归似箭! 君子带着几人除了必要休整一路上也是马不停蹄! 望着眼前不断拉进的皇城,君子内心也是激动不已,在有过一次进城的经历后也算是食髓知味! 不同于金风细雨楼的缥缈,也胜似小寨的繁华,这皇城反而更是多了几分朝气! 一声示警长啸!远方城中迅速升起几道流光滑了过来! 君子一眼就看那几道流光都是修士,为表示没有敌意,君子也带着几人止住身形,悬在了半空。 几个呼吸间几道流光就也停在了近前,光芒散去显出四男两女六道身形。 一位外貌英俊男子上前一步傲然道:“我乃金风细雨楼伏魔堂第二分队长魏延,奉命前来相助风雷国!” “此乃风雷国敏感时期,还请阁下能先表明身份!以免误伤!” ……无人搭话! 捕捉到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历芒,风尘匆忙向君子看去,谁知他正盯着对面一女子傻笑。 轻碰君子几下见他仍没反应,情急之下拱手接话道:“原来是伏魔堂的魏前辈,风尘有礼了!” ……无人搭话!气氛陷入冷场。 君子在来的路上曾无数次想像过和凝霜碰面的场景,内心也反复练过无数遍见面的说辞。 但此时真的见到凝霜反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身边几人仿佛顷刻间都化为空气,谁都没有说话,就在半空那么静静地对视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终于被一声冷哼打断开来,抹了把嘴角鲜血含怒看向魏延。 显然君子是在那冷哼声中吃了暗亏。 不等君子说话魏延冷声道:“来人三息内报上姓名门派!否则按魔修击杀!” 凝霜也回过神来,赶忙插话道:“魏师兄误会了!他乃无极子师伯亲传弟子君子。” 听闻凝霜插言那人迅速换上一副笑脸惊讶道:“原来是吴师伯的弟子!咱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对着凝霜又一拱手道“多亏师妹及时相告,不然师兄今日可就要闹出大笑话了!” 那儒雅的气质,在配合着那帅气的容貌,看的凝霜耳朵瞬间都红了,低着头去玩弄裙摆。 这些君子当然都看在眼里,君子也不得不说,这魏延真的很儒雅帅气。 别的不说,身边环儿和许静在看到此人时呼吸也都粗重了几分。 看着魏延慢慢向自己走来,许静还好一些,只是脸更红了,可环儿居然激动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甚至还不断地吞咽口水! 魏延向几人点头示意后才搂着君子肩膀道:“师弟!你要理解师兄!毕竟师兄也不是故意伤你的!” “门派在这紧要关头安排师兄来主持大局,师兄肩膀担子也是不轻!不容有失阿!” 君子也并非是不明事理,师兄都这么客气解释了,他还能有什么气? 忙也开口道:“没什么的!也怪弟弟猛撞没有及时的表明身份!” “哈哈哈!还是师弟痛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先随我进城!”说罢就带着君子几人向内城飞去。 几人都不曾看到风尘眼里几道疑惑精芒一闪而过。 护国将军府会客厅,几人分主次落座。 君子起身指着风尘开口道:“刚才匆忙都忘了介绍,这位是风雷国皇子风尘。” 听闻此话魏延也快速起身,上前几步握住风尘手道:“风兄可真是让我们一通好找啊!” “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高义殉国,皇子不知去向,门派让我来主持大局,真可谓是赶鸭子上架。” “我魏延自认为除魔还行!可这批阅调度一国朝政真是拍马难及风兄。” 魏延长出一口气又到:“如今可算是把风兄盼回来了,我也好退居二线放下重担了。” 旁边一位男子又接话道:“开始为了方便统一调度,我们再三劝魏师兄入住皇宫,可魏师兄是说什么都不肯!” 一位女子又面色羞红看着魏延抢答道:“是呀!魏师兄说皇宫乃是一个中央的枢纽,皇家有皇家的威严,不是谁都能任意入住的。” 又一人道:“对的呢!为了方便调度,魏师兄可是在众人再三劝说下才勉强住进了这护国将军府。” “是啊是啊!本来按照魏师兄意思是要住在酒楼的!魏师兄真的是大公无私考虑周全呢。”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魏延伸出双手在虚空中压了压,见众人都静下来才开口道: “诸位倒是缪赞了,我仙道理应除魔卫道,魏某也只是尽微薄之力而已,只要能救治更多百姓,至于我住哪里都是可以的。” 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凌然,就连君子都忍不住暗中叫了一个好字。 在场男子无不叫好,女子无不是美目异彩连连,就连凝霜眼神也不在像以往那么冰冷。 风尘也再次拱手道谢道:“有劳魏兄了,风尘替风雷国万千子民感谢魏兄了!” 魏延在次扶起风尘道:“现在说感谢为时过早!” 顿了顿又表情暗淡道:“魔修并不可怕,可他们释放的瘟疫对凡人来说杀伤力太大,而且传播途径极强,只恨我没有能力彻底去除瘟疫。” 凝霜也点了点头劝慰道:“魏师兄也不必太过难过。门派也已开始炼制丹药,想必很快就会有了解决的办法!” 君子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凝霜道:“由于我们没有皇权,根本掉不动军队和百姓,暂时还无法组成有效的抵挡力量。” 虽然风尘内心焦急,但他也明白最终能不能治愈还是要靠金风细雨楼的灵药,他也只能是尽力辅助配合。 想问问别人有什么意见,可又和几人都不熟,看向君子道:“老大!您意下如何?” 君子迎着几人同时望来的怪异眼神,尴尬一笑才道:“既然是瘟疫那么就一定会传播!” “当务之急是应该整和军队及地方,以你皇子之名下一道封城的旨意,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减少人员走动,走动的人少自然感染的人也就少。” “然后在每座城设立集中管制点,把感染的人全收容在一起救治。” 凝霜疑惑道:“那为何不先让皇子登基?皇上发圣旨难道不比皇子更有效?” 风尘插话道:“现在这等关键时刻并不适合登基,先不说登基时要准备的事宜,很有可能就会失了民心,国难当头,救民为本。” 说罢又思索了片刻又道:“就按照老大说的来!我这就过去安排!” 在向众人拱手表示歉意后退了出去。 第三十四章 不要白不要 魏延见状连忙对身边两人吩咐道:“此等关键时期,皇子安危不容有失,你二人跟上前去保护皇子。” 魏延这一番安排众人无不称赞,在体现出大派风采的同时,也从侧面展示了个人气度! 金风细雨楼果然是底蕴深厚! 目送几人相继离去,魏延又对君子一拱手道:“早闻是君师弟舍命救霜儿,今日相见师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大义凛然!” 君子也客气道:“师兄过奖了!” 魏延在看了凝霜一眼后才道:“霜儿平时不喜言语,为兄就代霜儿感谢师弟了!” 同时也拿出一把飞剑递向君子,接着道:“听说你也毁去了好几件法器。” “此为一把中品法器,为兄就赠你以做补偿了。” 旁边顿时就炸开了锅,只听众人议论道:“中品法器?” “魏师兄可真是高义,中品法器都能随意送人。” “好羡慕啊,如果有人送我中品法器多好。” “你傻啊,这还看不出么?魏师兄这是在从侧面表达对凝霜师姐的感情。” “原来如此” “两人若真的在一起那可真算是一段佳话了。” “是啊!分明就是神仙眷侣!” “简直是天造地设!” 魏延也转过头去看着凝霜深情道:“只恨当初陪在霜儿身边的不是我,不然定要让那些魔修好看!” 君子一直没有开口,也未伸手去接魏延递来的法器,望着凝霜含情脉脉看向魏延的眼神,君子内心也惨然一笑。 终归低头办实事还是比不过嘴上会说的! 君子并不想要什么功劳,虽然内心也爱慕凝霜。 他自认为在那种情况下,无论是出于同门或是爱慕之情,死一个怎么都要好过死两个! 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苟且偷生,因此不假思索把生路留给了凝霜。 如今被魏延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君子是为图他的奖励了? 君子是不懂心机,可又不代表他蠢,顷刻就明白了魏延用心。 他不信魏延会想不到这里,对魏延的好印象瞬间全无。 追求就追求,还搞的这么花里胡哨,还想杀人诛心?好!好!好!我倒是和你杠上了。 想罢君子也没客气,一把夺过过魏延递出的飞剑。让你丫的装逼,老子不要白不要。 拿在手里随意翻看了下,才开口道:“虽然师弟已有两件中品法器,但既然魏师兄盛情难却,作为师弟也不好在做推辞!” 环视一周后又使了个魏延才懂得眼神嬉笑道:“多谢师兄赠宝!” 看到君子眼神,魏延笑容似乎都有些不自然了,目视一周后才到:“小事!小事。” 捕捉到魏延眼中闪过的历芒,君子又是大笑几声,客气了一番就退了出来。 拉着一个侍女询问到皇宫方位御剑极速飞去。 降落在大殿门口就见风尘正和几位大臣模样的交谈。 君子也并未打扰,随手布下几道禁制,盘膝进入了入定状态。 按护身决的运转路线修炼了几个大周天,感觉到身边有人缓缓收功。 睁眼就见风尘站在眼前。 撤去禁制后疑惑道:“有事?” 风尘左右看了看才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大且随我来。” 在风尘带领下两人七拐八歪的向御花园走去,只见风尘跳到石山后捣鼓了一阵才张口道:“老大,跟着我。” 君子疑惑的绕过石山,原来这是一处暗门,一个狭窄的洞口向下申延。 踏上青石所铺设而成的台阶君子不由玩笑道:“皇家也走地洞么?” 风尘没有回答,伸手把墙壁上一块青砖按了下去,见洞门缓缓关上才尴尬一笑道: “老大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为了保证皇家一些机密迫不得已。” “机密?”君子疑惑道。 风尘点头道:“由于修真者太过厉害,皇家有时候一些重要谈话被窃听去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每个王国都有类似的地方。” 君子点头认可道:“不知这禁制能隔断什么修为的窃听?” “心动期及以下都可以隔绝!” “怎么才心动期啊?为什么不直接请人弄成元婴期以下?这样岂不是更安全了?”君子疑惑道。 风尘笑了声才道:“老大啊!这隔断也要付出大代价的,每月都要更换灵石。” “想预防的等级越高自然也就耗费的灵石越多。” “其次就是到达金丹期高手无不是前辈大能,谁还会屑于偷听皇室谈话?” 听到这里君子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并不是说他智商不够,而是他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些。 风尘也没有介意,待两人坐定后才开口道:“老大!你要小心魏延!” 看君子露出诧异的表情看向自己,匆忙道:“以我生活在皇室数百年的经验来看,那魏延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温文尔雅。” 君子并没有出声,只是示意他接着说。 风尘也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目光毫不避讳的迎了上去。 遂开口道:“口蜜腹剑!那人表现的太会说话了,通常这样的人心机都比较深,很会伪装自己!” “和那种人相处会在不知不觉间令人信服,而后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老大千万不可上当!”风尘目光担忧道。 君子面无表情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风尘毫不犹豫道:“我不想做皇帝!我想跟你修真!” 君子顿时一惊,上前几步摸了摸风尘额头才道:“没发烧啊!怎的就说胡话了?” 风尘在次道:“老大,我说的不是胡话!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称帝,风尘一心只想追求天道!” 君子诧异道:“先不说你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就目前来说,你不称帝瘟疫都谁来控制?” 风尘道:“我虽是皇子修士,但现在修为低还不显什么,等后期修为逐渐变高,皇室资源根本无法支撑我继续修行。” “至于皇帝职位,我已有了更好的人选,是我堂弟风正,他自幼就是我看着长大,无论是人品手段手腕都是上上之选。” “他是远远比我适合做皇帝。” 顿了顿风尘继续道:“虽然我选择修行,但暂时我还会以皇子的职位自居,等抵挡住瘟疫我会选择禅让。” 听到这里君子也不住咋舌,忍不住道:“我也才开光初期的修为,为什么要跟着我修行?” 神秘一笑,风尘缓缓道:“因为我知道谁是无极子!” 君子也笑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从两人中间油然而生。 君子道:“既然你如此选择,我也正好缺个谋士,以后我做天下第一高手!” “我做天下第一谋士!” 说罢两人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直至多年以后,每当有人询问风尘最成功的决定,风尘总会笑着想起今日! 笑罢君子顺手拿出魏延那把飞剑,扔给风尘道:“你也有心!我也绝不负你。” “中品法器!”风尘兴奋道。 君子瞟了他一眼才道:“都要做天下第一谋士的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把中品法器就兴奋成这样?那以后还怎么驾驭宝器?” 风尘忙笑着称是。 其实这也不怪风尘兴奋,皇室虽然在凡人里有很大的能量,但在修真界真就算不得什么。 他也寻找过好久,可还终究是找不到一把中品法器,如今他苦苦寻找的这么容易得到,也更加确定了他跟着君子的决心。 在三道谢后,风尘又扭捏开口道:“老大,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君子楞了一下爽快道:“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学会扭捏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去办!” 风尘度了几步才道:“我想让老大去保护一段时间我堂弟风正!” “他在封地身边应该没有几个高手,我准备禅让因此他的安危不容有失!” 君子也点头表示理解开口答应,随后两人又秘密会谈一阵君子也御剑破空而去了。 第三十五章 人心 …… 将军府,一处阴暗的密室。 魏延盘膝座在蒲团上,身前正单膝跪着一名男子。 只听男子道:“少主!今日那君子去找了风尘,二人进入隔断密室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来后君子就御剑向南飞走了。” 魏延反问道:“向南飞走了?” “千真万确,属下甚至还不放心故意跟了一段,可以确定是向南飞去。” 说完那男子又道:“不知那君子会不会影响到少主大事…” 魏延轻蔑一笑道:“区区一个开光初期又能改变的了什么?且先由他去吧!” 度了几步又接着道:“不过他的身份确实是有些棘手,一不小心就会打乱我们部署。” “要不手下干脆去做掉……”那男子在说的同时手也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魏延思索了一番才道:“暂时不可,虽然捏死他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但如果他死了掌门派系也一定会严查到底,届时就算没事也肯定会制造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里魏延不由想到今日初见君子看向凝霜的眼神,语气森然道: “干脆就让他在蹦跶几天。等一切尘埃落定在杀他不迟!” 跪俯男子仿佛也明白魏延心中所想般开口道:“门派谁人不知凝霜是少主内定的人儿,他君子竟也敢亵渎!” “以属下看,待得尘埃落定后定要将那君子扒皮抽筋。” 魏延并未接话,缓缓开口道:“霜儿怎么样?” 男子奉承道:“还是少主厉害,区区一件中品法器就收取了那君子所有功劳!” “据探子来报,那凝霜今日在和少主分开后,就时常发呆傻笑!” “以属下看,那凝霜定是已对少主动心。” 魏延冷笑一声道:“我也没想到才几年不见那凝霜竟落的如此水灵。” “至于那法器不过是为了获取佳人芳心的,你以为我真打算给那君子?” 男子疑惑道:“少主意思是?” 魏延道:“给他法器是为捧杀,无论他收与不收霜儿都不会在感激他,只会对我好感倍增!” “一旦他收下法器,所有人都会说他是为图取奖励才救的霜儿,所以他不会收,更不敢收!” “故此我才故意为之!想让大家更震撼一些,让凝霜更感激一些!” “谁知他竟还真的收了,一开始我还感觉这人很蠢,可现在想来他其实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可怕!” 男子接话道:“少主是不是多想了?或许他真的是因为他蠢,抵挡不了中品法器的诱惑。” “以属下来看,那君子不过是开光初期,又能有什么可怕的?” 魏延摇头道:“我说的可怕并不是他的修为,而是因为他不受名利控制!” “这普天之下,又真正能有几人不为名利所动?又有多少人为得美名得了善终?” “可那君子最后给我的眼神却分明是不在乎这些,所以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听到这里那跪俯男子也是心中一动,再次张口道:“那以少主意思是现在怎么做?” 魏延道:“通知各方先不要有大动作,免得被君子看出端倪。” “另外凝霜那边也盯紧些,我暂时先吊吊她胃口,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 京城以南八百里恭王府,望着府宅气势,君子玩心忽起向门口守卫道: “劳烦通报恭王风正援军到访。” 谁知那门卫竟不买账,傲然上前几步道:“哪里冒出的山野村夫,竟敢瞎编乱造自称援军?” “劝你三息之内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等手中的水火丈不长眼!” 君子顿时一愣,玩心也收起了不少,认真道:“我乃当今皇子专成请来保护恭王安危,还请速速通报。” 那护卫不屑撇了君子一眼指着君子对身边护卫道:“老王,他说他是皇子派来的你信不信?” “哈哈哈,就他那小身板,还保护恭王?” 哄笑间又一护卫道:“他要是皇子派来的那我就是皇帝派来的。” 伴随着众人哄笑声,起初搭话那护卫道:“听到了吗?如今瘟疫当头你也快快离去吧!我等不责罚你就是了。” 君子顿时脸就黑了,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像个高手?竟然被一帮护卫鄙视。 也没有多话,直接拿出一块令牌仍了出去。 护卫看了几眼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纯金打造却是事实。” 眼珠一转顺势揣在怀里道:“你倒也舍得下本钱,看在这金砖份上我也就直说了。” “像你这样想见我们恭王的每年没有一万个也有八千个,你小子也算是别出心裁,我也就给你指条明路。” “由于近期瘟疫肆虐,而我们恭王宅心仁厚见不得百姓受苦,因此每天都会奔赴第一线。” “你若要见恭王,可往城中央广场,恭王必在那里镇守。” 君子没有多话,拱手表示感谢后转身离去… 在抵达广场后,君子望着眼前惨状也是一惊。 他只知瘟疫恐怖,竟不知能恐怖如斯! 眼前广场上了躺满了人,各种哀嚎惨叫声四起,期间不断有郎中穿插询问用药。 广场西侧专程腾出一片空地用于煎药,有不少士兵把守。 就在君子看的专注,远处一人忽的浑身腾起黑雾,咆哮着向身边士兵扑去,看那样子竟如厉鬼。 那士兵只是稍微一惊便从后腰拿下铁链,周边几个守卫也快速围了上来。 好在有惊无险,协众人之力终是将那人制服捆了起来。 望着远处如众星捧月般极速走来的人群,君子也快步迎了上去。 为避免王府尴尬再次发生,君子直接拿出一枚扳指扬手弹了出去。 被那风正神色一变迅速格挡接住,看清手中之物后露出喜色。 目光四转间和君子碰上,微微点头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那被铁链束缚不断发狂者近前才停了下来。 查看一番仿佛也是不得要领,鼓励众人一番才转过身来,给了君子一个跟上的眼神。 这次风正并未归向来处,而是向恭王府方向走去。 “有意思!”君子自语一声也缓缓跟了上去… 这次君子还未到达府门口,就有几个侍卫赢了上来。 只听私吞君子令牌的侍卫双手供上道:“爷,这是您的令牌,王爷方才吩咐您来了直接让小人带您去客厅。” 君子撇了那人一眼道:“小子别出心裁不?” 那人擦了把额头汗水才道:“爷您说笑了,小的有眼无珠,您就当小人是个屁放过小人了吧。” 君子也懒得和这些护卫计较,接过令牌道:“带路。” 原来在风正回来时已交代了门口护卫,说是一会有人来访,让直接带去客厅。 当然也告知了护卫来人穿着打扮,起初护卫也没在意。 直到那王姓护卫想起君子穿着几人才反应过来。 顿时几人都是一惊,那私自收走令牌的护卫更是汗如雨下。 好在君子没有计较,不然几人谁能逃得性命? 如今听见君子说带路,自然喜出望外,庆幸自己捡到命同时也知无不尽道: “爷您有所不知,我们恭王可是出了名的体恤百姓,平日无论百姓何事我们恭王也是挺立在前。” 仿佛觉得君子不在意他言,那人思索一番压低声音道:“前段时间就有一位高手来和我们恭王密谈过。” 君子一愣道:“前段时间?高手?” 这次见得君子回答,那人赶忙奉承道:“应该是仙人,听说是踩着一把剑飞来的,直接就落进了府中,听说第二日黎明破晓才走。” 君子眼珠一转,点了点头并未在言语。 此时君子内心也不断盘算,御剑而来,那么必是修士,可修士找这个恭王作甚? 眼前谜团环绕,思索间君子已是望见客厅门前等候的风正。 第三十六章 脊梁 那风正望见君子后也快步迎了上来。 二人相互见礼,屏退左右侍从风正又再次拱手道:“还请仙师救我风雷国子民。” 君子刚坐定,见风正这般那还坐的住?忙起身扶起风正道:“你们皇家什么都好,就是这礼数太多。” “我本就是风尘相邀前来助你的,以后礼数少上一些,我不太喜欢这样。” 风正苦笑一声道:“既然先生不喜这般,风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遂又接口道:“还不知先生名讳?” 君子随意道:“金风细雨楼君子。” 风正神色一喜道:“既然门派已经出手,想必这瘟疫定能快速除去了。” 君子斜了风正一眼,才缓缓道:“难道恭王看不出这并非瘟疫?” 闻言风正一呆,来回度了几步苦笑一声才道:“我又岂能不知,但又能如何?” “总不能让皇兄昭告天下说这并非瘟疫,而是是尸毒,是有人转成放的。” 君子没有答话,示意风正继续说。 风正仿佛又缕了缕思路才接着道:“根据我属下探子来报,此次瘟疫是全境爆发。” “而且传播途径也很奇特,中毒之人会爆发性的魔化,但凡被魔化病体伤到既会感染。” “好在病体每一次爆发都只能维持最多两个时辰,只要能尽快制服两个时辰后就会暂时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等待下一次爆发。” 回想起士兵用铁链捆绑病患的场面,君子不可置否道:“副作用应该也不小吧?” 风正表情苦涩道:“是啊,虽然只是两个时辰,但无疑也加大了我们搜寻病患的难度。” “经过观察,病毒每一次爆发,病患身体都会更加虚弱一分,那仿佛是在剧烈透支着生命力。” “而最重要的是爆发过后那些病患并不知爆发时他们做过什么,在他们看除了自身身体虚弱了些和正常人并没有区别。” “甚至有很多病患都有了抗拒心里,觉得这是在故意针对,由于每人爆发时段并不相同,迫不得已我也只能把他们全部集中在了广场。” 君子点头道:“有争论抗拒是难免的,但也不能一刀切,还是要做好安抚工作。” “虽然吧病患集中在广场能方便统一调度管理或消除病患质疑,但这无疑也加大了看守士兵的难度。” “若有丁点疏忽那么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风正苦笑道:“这其中利弊我也考虑过了,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分开管理风险只会更大。” “现在就只能盼门派能找到解决办法了,不然为了风雷国更多百姓也就只能……哎!” 听闻此话君子瞬间瞳孔一缩,他当然明白风正言外之意,虽然明知这是最坏打算但内心还是不能接受。 几番欲言又止但终归化成一声叹息。 此时君子的精神是极度萎靡,仿佛是经受了莫大的打击。他只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在向风正表示抱歉后转身走了出去。 沿着街道君子就这样没有目的的走着,原本应该热闹的街道此时也是人影稀疏。 偶尔路过之人也无一不是满面愁容步履匆忙。 失神间听闻一老者询问旁边关卡士兵道:“我问一下,咱们这疫情防控的领导是谁?” 君子闻声望去,只见一干瘦老头正询问一个士卒。 虽然老头有个浓重的乡音,但士卒还是道:“我是小队长,你有什么事?” 老头言语铿锵有力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我风雷国瘟疫泛滥成灾,我为咱们风雷国对抗瘟疫捐献一百个银画心币。” 周边众人无不肃然起敬,君子闻言也从新细看老人穿着,头带深蓝色短沿老人帽。 身穿早已过时的墨蓝色长衫,脚踩一双粗布布鞋。一身装扮虽显寒酸但却洗的干净。 那小队长仿佛无法做决定一般,恭敬道:“您老先坐,这事情我无权接受,得汇报上级。” 老人也表示理解,那队长在差人报告后端着一碗水走来递给老头道:“您老怎么称呼?贵庚几何?” 老头接过碗喝了几口才道:“老汉郭文俊,今年七十。” 队长笑着道:“您老家住何处?又是做什么的呢?” 郭文俊道:“老汉住在西坡韩坳村,也是士卒出身,退役后就一直以砍柴和国家补助自立更生。” “西坡?可是甘山西坡?” 老人点了点头。 “那可距离这里百余里啊,也不曾见您乘骑坐骑,您老是怎么来的?” 老头朴实一笑道:“老汉平时生活比较贫困不舍买乘骑坐骑,这些年也走习惯了,所以也就一路步行过来了。” 听闻老头所言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队长又呆呆道:“您老可知您捐的这些银画心币足够您买四头最基本的坐骑了?” 老人又是朴实一笑张口道:“老汉是五保户,这些画心币都是老汉砍柴和省吃俭用赞下来的。” “老汉不舍得用来享受,而是要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如今国家有难,老汉也出一份绵薄之力用于一线对抗病魔。” 众人听的无不动容,能参军的哪个不是想报效祖国的热血儿郎? 老头这番话顿时就让几个士卒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泪。 队长也表情恭敬长枪立于身侧右手抚胸道:“敬礼” 随着一声敬礼四周士卒纷纷效仿,老头也神情激动的回礼。 又在攀谈了片刻,终于那赶去汇报的士卒带着一个文官模样之人快步走了过来。 队长见状迎了上去,拱手说明了情况,那文官三并两步上前握住老人手动情道:“老队长高义乃是我等凡人拍马难及。” 老头洒然一笑道:“老头只是想为我风雷国抗击瘟疫尽一份绵薄之力,希望我风雷国能够早日度过艰难国泰民安。” 说罢从肩上拿下布袋递到文官手中。 听人说是一方面,此刻亲眼见到那文官也是震惊。 那打开的布袋内有几个干馒头,有少数银币,剩下大部分都是铁币及铜币,这场景看的众人又是一震。 这得攒了多久才能攒够这么些?兴许老人拿出的就是他的棺材钱。 那文官红着眼看向老人道:“老人家,要不你还是带回去吧。用这些画心币改善下您的生活。” 老人没有答话,只是一脸不快的盯着文官。 迎着老头那坚决的目光,文官苦涩一叹默默的亲自数了起来。 片刻后文官抬起头道:“银币33个,铜币1700个,铁币五万个,按汇率进制刚好是一百个银币,一个金币。” 老头终于笑了,缓缓道:“还好不少,老头还怕一路走来有所遗失。不少就好,不少就好。” 说罢老头又道:“既已清点交接完毕老头我也就该回去了,免得我那老婆子又要着急。” 文官匆忙道:“老人家吃了饭再走不迟,等吃饱喝足我差人送你回去。” 老头一笑拿起布袋里馒头道:“老头带了吃食的,如今正是我国用人之际,我老头子怎好浪费资源让人相送?” 遂摆了摆手道:“诸位都去忙吧,抗击瘟疫拯救万民还需大家多费心力。” “相信我风雷国定能战胜瘟疫从反盛世。我老头子对国家有信心,对百姓有信心,大家加油。”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坚实背影,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敬礼,众人整齐划一统一行了一个军礼。 这才真正是一个国家的脊梁…… 第三十七章 迷雾重重 这一幕对君子的冲击是巨大的,内心不断反思老头的话,虽言语不多,但表达了一种决心。 片刻后君子才缓过神来,一整心情,从新散发出了斗志。 老卒尚且如此,他还有何借口不努力救治? 无心在逛,斟酌一番后在次回到恭王府。 风正也正在犯愁,原以为君子有解决的办法,可还没说几句君子就扬长而去了? 若不是有信物,他甚至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皇兄派来的? 如今看君子折返自然是喜不自禁,匆忙上前几步道:“先生可是想出了对策?” 见君子摇头,风正又道:“那先生可是收到了什么指示?” 君子再次摇头。 这次反倒风正急了:“难道病情有变?”说罢就要招呼侍卫冲出门去。 君子一把扯住风正才道:“都没有,你不用瞎猜了。” 见风正疑惑的看着他,遂又接口道:“我虽然没什么办法,但门派那边肯定已经开始炼制化解丹药了。” “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扩散,耐心等待门派那边消息。” 风正苦叹道:“哎!暂时也就只能如此了!” 听到暂时,君子眼睛顿时一亮,想起那守门侍卫说有仙人和风正密谈过。 遂隐晦道:“恭王可有解决方案?” 听闻此话风正表情顿时一僵,低头斟酌了许久才一咬牙抬头道: “如果门派实在没办法,为了我风雷国百姓,我也只好背付骂名来答应那人的要求了。” 君子内心一突,他虽有疑惑,但也没有想到风正会这么痛快的说出来。 见风正这番回答没有丝毫掩饰,这无疑让他更加信任了几分。 只听君子开口道:“为了百姓?背负骂名?答应要求?” 风正这一说出来内心仿佛也是痛快了不少,犹如倒豆般直言道:“前几日有修士找过我。” 君子装作不知疑惑道:“修士找过你?门派来的?” 风正摇头道:“并非是门派来的,这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虽然御剑而来,但其行为却很邪气。” “邪气?”君子疑惑道。 “是的,是邪气,不知道是否因为我境界过于低微,那人虽然表面看似仙修,但我内心总感觉他倒更像是魔修。” 君子低头思索了片刻暗自记下后又问道:“那人都说了些什么?” 风正答道:“只要我篡位以后听他们差遣,此次劫难必除。” 君子顿时一惊,内心快速盘算起来。 他觉得此事定不简单,单单一个风雷国还不至于让修真者亲自出手。 但眼前迷雾重重,而且没有丝毫线索他也分析不清,不由开口道:“你如何答复的?” 风正深色凝重道:“我觉得此事蹊跷,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虽然我不明白那人为何要这样做,那人表面看似是为了操控我风雷国,但实质上是剑指金风细雨楼。” “如此大事我也不敢盲目去做任何决定。” 君子盯着风正凝重道:“那你为何还要告知于我?” 风正飒然一笑道:“是因为先生在广场投来的那枚扳指。” 君子一愣,怎么又说扳指的事?那扳指是自己来时风尘给的,只说是带给风正。 他一开始还觉得这扳指不会简单,在路上用神识探查了无数遍。 一路上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火烧水淹都试过了,但那扳指还是扳指,不见有丝毫异动。 最终他确信了那扳指只是凡间普通玉石打磨而成,并未有任何特别之处。 如今想到接过扳指时风尘那略带诡异的笑容,内心不仅暗骂自己蠢,又被军师摆了一道。 但转念一想自的军师能如此出色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内心释然的同时疑惑道:“那扳指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风正微微一笑道:“这倒是先生误会了,这扳指确无任何特殊之处,只是我凡间最普通的扳指而已。” 看着君子脸色铁青,一副被人玩了的神态,偷偷一笑赶忙解释道: “先生勿怒!实不相瞒,此扳指是在下早年亲手所雕赠与皇兄的。” “外人可能不知,这扳指虽然简单,却代表了我们手足情意。” “如今先生携物而来,就说明皇兄很是信任先生,而且先生又是门派弟子。” “那么在我看来,先生必有身份或是背景,故此在下才全盘拖出。” 君子也没有想到,简单的一枚扳指竟能表达出这么多信息,牙疼之余也暗地骂了一句老狐狸。 虽然他也修行,但若说年纪还真没有这一对兄弟大。 况且别人自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耳目熏陶下岂是他一个小寨出生的所能比拟? 暗道一声晦气,君子已无颜在追究扳指的事,岔开话题道:“那人可曾说过他是那个门派?” 风正想了想才道:“不曾提过,我也曾问,但那人似乎不愿透露。” 顿了顿风正又道:“那只说若我答应便拿下皇兄人头,并且接管大统,在宫内升起白旗瘟疫自会解除。” “他却不想皇兄虽是我兄,却从小待我如父一般,我又怎好坑害皇兄夺取江山?” “或许在别的王国会因为争夺皇位而手足相残,但他们漏算了我,我并不会。” 君子眼睛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你们兄弟二人倒是有情有义,一个不愿夺取,一个选择禅让。” “即便为了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什…什么?禅…禅让?”风正震惊道。 君子微笑着点头道:“没错,你皇兄风尘本就打算禅让于你,他已经决定要和我修行了。” 风正仿佛不敢接受一般,身子晃了晃又猛然后退几步急声道:“先生万不可开此玩笑,大宝之位岂是我能担当?” 君子也并未过多解释,又在询问了风正一番开口要了间静室,毕竟这些事情他也拿不了主意,急需把这边消息汇报回门派。 静心缕了缕思路才开起了传讯阵…… …… 此时金风细雨楼会客厅气氛已是到达了冰点。 上手位坐着掌门威震天,其左侧下手位依次坐着凡尘,无极子,晨曦,以及几位长老。 右手位也坐着几位供奉堂执事。 只听一位白衣老者起身道:“掌门,如今我派驻地守护越发吃力,最主要是魔修竟对我域内风雷国凡人出手。” “依老夫看,凡人不可有失,不如先放弃一部分领域,如若我境内凡人大量损耗定会对我派造成重创。” 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客厅顿时就吵杂了起来,众人顿时就各说各的看法,面红耳赤的争辩了起来。 “不错,王长老说的对。” “是啊,领地没有了后期稳定下来我们可以从魔修手中夺回,但凡人若没有了我们就是失去了根本。” “放屁,一个小小的魔毒就要使我派让域,那么以后我天下第二大派还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依老夫看就应该直接杀去魔修地域,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说的好听,你可知是那派魔修投毒?又知他们藏匿何处?” “这是不是伏魔堂平日负责的么?” “就是,伏魔堂平日占用了我派那么多资源,如今正是用到伏魔堂的时候,伏魔堂怎么不上。” “放你的狗屁,伏魔堂如果此时全上,一旦别的门派打上门来你能凭借一己之力挡住?” “那也不能闲置大半在门派,平日整天吃空饷,用时不可战还养来作甚?” “我们吃空饷,你药堂可曾练出解除魔毒的灵丹了?你也有脸说我们吃空饷…” “啪!”的拍桌声使大家都静了下来,众人都惊疑的向威震天看去。 威震天阴沉着脸道:“都不要吵了,这样小小的困难都让诸位吵翻了天,若有大难可还了得?” 看大家都静了下来又开口道:“二师弟,说说你的看法!” 凡尘站起身来沉吟了片刻才道:“如今正是我派紧要关头,伏魔堂确实不易全部出动。” “因为谁也说不准魔修门派会不会忽然偷袭我派驻地。” “若是伏魔堂全体出动,魔修又突然来袭,那么就算魔修拿不下我派山门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相信这个后果在场诸位谁也不想承担吧?” 说完凡尘扫视了众人一眼,见众人无一搭话顿了顿又道: “至于药堂一时半会研制不出解毒灵丹也是在情理之中。” “且先不说我仙修适不适合炼丹,魔修投毒若是就这么容易解除,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在投毒了。” 看着众人都点头表示认可,凡尘接着又道:“虽然有魔修不断骚扰我附庸家族门派,但这并不算什么困难,这伤不了我们根本。” “我们调去各个家族门派的高手如今已吧小型家族都联合了起来,魔修未必就在敢触及锋芒。” “现在唯一让众人为难的是他们竟不顾天道大义对凡人出手,这就让人头痛了。” “当下之际就只能先委屈药堂多费心力趁早炼制出灵药了。” 众人又都在次点头表示认可。 威震天接话道:“二师弟说的不错,如今之际炼药才是重中之重。” 威震天说完看向一名红衣老者道:“红长老,不知解毒灵药可有眉目了?”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那红衣老者一拱手道:“老夫不才,暂时对这魔毒并无办法,还请掌门赐罪。” 威震天也是一叹,虽然已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内心失望。颓然开口道:“长老多费心炼制…” 话还未说完就迎上了无极子的目光,看见无极子眼神后心下自然明白,微微点了点头。 见威震天点头,无极子也并未言语,而是快步转身走入侧房。 扬手布下一道禁制,盘膝坐下拿出一件桶状法器,打出几道灵决心神快速沉入了进去。 “老不死的,徒儿有大事汇报。” 无极子心神刚一进入就听君子声音传来…… 第三十八章 告知门派 无极子看到君子那淡金色虚影也是一震。 门派里有谁敢称自己师尊是老不死的?但自己这徒弟就是这么别致。 本来他就心情不好,如今在听自己爱徒称自己是老不死的,这那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只见那无极子黑着脸道:“为师到要听听是何大事如此匆忙?” 君子也是眼尖,见无极子神色不对,热情顿时退却了不少,面色也冷了几分。 冷冷道:“本来徒儿还想告知师尊那魔毒已有了破解之法,看师尊这样子想必门派也已是研制出了灵药。” “既然如此,那徒儿就只好先行告退了”说罢就拱手作势欲要离去。 无极子是何许人也?见君子这般表现,早已明白他内心打的什么算盘。 并未做出任何劝阻,就那么静静盯着君子一步步远去。 这反而让君子难受了,他是为了赌气,并不是不明事理,知道此事已是刻不容缓,到了必须汇报的地步。 眼见就要退出传讯阵,但无极子还未发声劝阻,心下暗骂了几句老狐狸,讪笑着转过身来。 猛然向前奔跑几步,跪在地上就那么滑到了无极子脚下。 看着无极子仍然面无表情,阴着脸缓缓站起身来道:“老东西,这可是你逼我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罢又决然转身,刚走两步就听无极子道:“说说你知道的,若是真的能解决此次魔毒,此后你便不用在做杂役了。” 君子步子一顿,强自压下心中狂喜。 不用做杂役啊,也就是说以后他都不用去扫树林了,这还怎能让他不喜? 何曾几时扫树林都成为了他内心里的一块心病,如今听无极子这么一说还那还有气? 但为了不表达的太过明显,也为了体现他身份高大,回过头义正言辞道: “师尊难道以为我是为了不做杂役才折腰?” “哼,简直是太小看我君子了,若不是为了风雷国那千万凡人,若不是为了我金风细雨楼的繁荣昌盛,我何必为了此事折腰?” “哦?师侄倒是境界高超,不知师侄如何让我金风细雨楼昌盛?不妨说来师伯听听。”搭话的正是凡尘。 原来在无极子进入侧房凡尘也就跟了进来,望见无极子手中的传讯法器,心神在无极子默许下也跟着沉入了进来。 恰巧听见君子说到为了风雷国百姓和门派昌盛,才忍不住插言。 君子先是对着凡尘一拜,眼珠一转道:“师伯也听到了可要作证,师尊方才答应弟子若是消除魔毒就不用弟子在做杂役了。” 凡尘看了无极子一眼,待确定后才哑然失笑道: “师侄但说无妨,若你的方案真能消除此次魔毒,那么师伯给你做主,你此后就不用在做杂役了。” 君子顿时就更开心了,原本只是想着尽快汇报好让更多百姓解脱出来。 他也没有想到如今居然还能捞到好处,高兴之余也算是一个意外惊喜。 整了整气息才道:“我遇到了风雷国皇子,也见了风雷国恭王。” 无极子疑惑道:“这个你上次不是都说过了?这算什么大事?又和解除魔毒有什么关系?” 凡尘微笑着插话:“师弟!你先且听孩子说完不迟。” 君子对凡尘投去一个高手的眼神接着道:“这位恭王说前几日有修真者找过他。” “虽不知那人姓名门派,但那人明确的告诉过他,只要他肯篡位,只要他能听从安排魔毒自会解除。” 凡尘眼神闪了闪沉吟道:“修真者找过他,还要篡位听从安排?” “那么这人必是魔修无疑,看这做法虽然表面是为了图取风雷国,但却是直指我金风细雨楼。” 凡尘这番话显然已是下了定论。 无极子怒道:“哼!魔道这些余孽胃口倒是不小,竟敢暗自策反风雷国,看来又有必要在来几次大清洗了。” 凡尘反而摇了摇头道:“依我看此时并不简单,很显然魔族也是有备而来,甚至此事背后很可能也有我仙修的身影。” 无极子震撼道:“仙修身影?师兄莫不是说有人勾结魔修故意释放魔毒?” 凡尘没有答话,而是转头看向君子道:“他们之间是如何联系的?” 君子听闻凡尘所说内心也是震惊不已。 此事竟还有仙修的影子?那这一切恐怕就麻烦了,忧愁之余也快速答道: “并没有任何联系方式,那人只是说等风正上位斩去风尘,然后在皇宫竖起一盏白布瘟疫自退。” 凡尘二人对视一眼,后苦笑道:“看来这次门派真是有大麻烦了。” 无极子接话道:“不错,看这布局来,人是所图甚大,若无我仙修的影子对方也未必会这么谨慎。” 君子不解道:“既然敌方有所图谋,那么谨慎一些也并非不无道理?师尊与师伯为何说有仙修的影子?” 凡尘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说法也并非不无道理,但阅历却还是不够。” “敌方小心谨慎是没错,但百密也有一疏,之所以说有我仙修影子就是因为那要升起的白布。” “白布?”君子疑惑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升起一片白布能说明什么?这上边又不会有任何标志又能代表什么? 凡尘解释道:“风雷国的事情门派是十分重视,也派去了不少高手暗中在四处监视。” “皇宫更是监视的中心,修为浅薄的魔修定然是无处藏匿,即便是有魔修高手在潜伏,时日久了也难保不被发现。” “因此魔修为了计划定然不敢冒此风险,但又偏偏说需要白布作为信号,你觉得一个魔修能在我仙修重重监控下潜伏多久?” “但那人说需要以白布为信号虽在情理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一旦敢大面积动用神识探查也会第一时间暴露自己。” “虽然他们还可以出动超级高手动用神识探查,但若不幸被范围内我派高手感知就算不能留住,也定会引起重视。” “为了不暴露企图所以说用白布是他们最安全的方案,也是最谨慎的方案。但这也将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君子听的心惊,门派智囊果然是明不虚传,简单的一片白布就能分析出如此之多。 正想拍几句马屁,凡尘接着又道:“方才我说的都是对方阴谋,现在却是变成了阳谋。” “虽然现在我们知道了对方企图,但还是无能为力,毕竟一时半会我们也确实是解不了那魔毒。” 无极子也低叹一声无力道:“主要也不能让那风正篡位,一旦他听从了魔道指示,那么整个局面对我们来说将会更加不利。” “百姓都是无辜的,对手也知道我们不会放弃百姓…” 一时间竟陷入了僵局。 片刻后君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道:“那如果风尘心甘情愿禅让呢?” 无极子一愣接话道:“原则上是可行的,不过运作起来也有难度,首先得要风尘心甘情愿。” “其次还要保证风正上位后能不被魔修蛊惑,还需要风正继续支持我们和魔修演戏。” “这一切看似简单,但要全部做到又是何其困难?” 凡尘接话道:“不错,魔修又指明需要风正斩杀风尘,这步看似简单,但也诛心。” “一旦风正真的斩杀其兄,那么以我仙修法规定也会裁决风正,先不说他会不会丢掉性命,但一定会失去皇位。” “因此无论是为了皇位,或是为了避免裁决,风正也非得投靠魔修不可了。” 君子也是一颤,这就是真正的魔修么? 先是为了体恤百姓不得已而被捆上船,然后用弑兄篡位进一步套牢,从而沦为别人可随意驱使的奴隶走狗,最可怕的是永世不敢反抗下船。 这计划之周密,心思之歹毒简直是让常人难以想像。 望着凡尘二人皆是满面愁容,君子也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回想起风尘说的禅让,风正说的虽兄如父,也想起和心如雪所学来的易容术。 君子不由笑了起来。还好小爷技高一筹,不然这次还真给门派埋下了大麻烦了。 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这一切弟子觉得都能做到。” 无极子瞥了君子一眼,不耐烦道:“这等事情岂是儿戏?你快别瞎搅和了,你以为这一切都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望着无极子那不耐烦的神态,君子也是呼吸一凝,赌气道:“老东西,你也不先听听我要说什么?” “实话告诉你,这事除了小爷其他人还真就办不了。” 眼看两人又吵了起来,凡尘急忙上前几步打圆场道:“师弟,我知道你也是疼爱君子,不想在让他受到危险,但先听孩子说些什么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又何必为了这事和他红脸?说不得君子还真有解决的办法呢?我们要相信孩子,雏鹰终需要自己翱翔。” 说罢又转过头对君子道:“你师父说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虽然表达方式不妥,但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又怎能顶撞你的师父?” 君子冷哼一声,答非所问道:“风尘现在是我的军师,一心要与我修行,皇位也准备禅让。” “而他禅让的人选正是风正,风正又是自小被他抱大,二人感情极深,并且他的为人也十分端正。” “我也恰好学到过能够易容的法绝。” 听完君子所言凡尘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 再三确认后顿时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指着君子问无极子:“师弟,你现在还敢说君子是在瞎搅和么?” 其实他也不认为君子会有解决方案,只是为了圆场才那么一说,可他也没有想到君子竟然能满分答卷。 先是收服了风尘选择禅让给风正,而魔修好巧不巧也找的是风正,并且风正又亲近风尘。 更重要的是君子又恰好有易容术。 这一切看似简单,但要化解此次危机确实是缺一不可。 想要把所有因素全部集齐是何其困难?这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是个奇迹。 一个完美化解此次危机的奇迹。 凡尘笑着拍了拍无极子肩膀,看着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师弟,孩子确实是给了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卷!这次咱们二人可是差点误了大事。” 无极子也点头道:“从目前来看,确实是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方案了。” 凡尘眼神凌厉道:“只要这次凡人无碍,我金风细雨楼又何惧他魔修?管他天大的阴谋也定当破之。” 说罢三人又进入了密谈…… 第三十九章 愣头青 铁头娃 次日风雷国既发动了一场政变,此次是由恭亲王率兵亲自杀入宫中。 奇怪的是魏延恰巧率领一众修真高手外出巡查,待一众高手快速折返时已然成为定局。 连夜返回的君子也被来人击成重伤,不得已下御剑逃遁而去。 皇子风尘头颅正悬挂在一杆长矛顶端,下方矛杆裹着一面白布迎风咧咧作响,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 …… 远处山巅松树下两道身影正遥遥望着皇城方向,只听身位略后半步,书生模样的人顾虑道: “老大,你觉得魔修会解除魔毒吗?” 君子转身看了那人一眼,噗嗤一笑道:“看来给你这个易容很成功啊,若不是我亲自为你易容打死我也不信你是皇子风尘。” 原来此人正是被君子易容的皇子风尘,皇宫中被斩杀的皇子是从监牢中提出的一个死刑犯被君子易容而成。 看着风尘那患得患失的表情,君子又劝慰道:“放心吧!来人所图甚大,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 “不过我实在不明白魏延怎会恰巧率人出巡?为了此事保密,这应该也不会是门派的意思。” 此事也不怪君子疑惑,着实是因为太巧了,他首先肯定了这不会是门派的意思,既然不是他魏延又怎知? 甚至他们都商榷好了面对魏延时的说辞,竟没有用到?不排除巧合的缘故,但其中果真是疑点重重。 风尘度步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这魏延我始终觉得看不透他,他有些做法令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都在想,此事会不会也和他……” 君子眼神闪了闪,吐出一口浊气才道:“这些不是我们能妄加猜测的,况且我们也并没有任何证据。” “此事还不要过早下结论,等我们回去门派,禀报上去在由高层定夺。” 风尘嗯了一声表示明白,看着君子慢慢远去的身影,风尘又不舍得看了眼皇城才猛的回头追了上去…… …… 心无牵挂不急归,此话用在君子身上是恰好不过。 二人本该急飞两天就能抵达的路程,如今已是过去半年竟还走了不到一半。 瘟疫也在他们离开的第三天尽数消除。 这下二人心中都没有了负担,真可谓是游山玩水逢城必进。 风尘劝了无数次快速返回,可用君子的话说:“那么早回去干嘛?咱们这也是历练。”通通都给堵了回去。 这不,一处青楼酒肆内君子正享受的躺在塌上,两位美女捶腿,两位美女捏胳膊,一个捏肩。 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有一位女子端着果盘,不住的喂给他吃。 那悠闲享受的模样好不快活。 坐在边上的风尘是几度欲言又止,最终仿佛是实在受不了了含怒起身。 在几位女子的尖叫声中一把打翻果盘。 “滚!都滚出去!” 君子也惊讶的睁开眼来,给几位女子使了个眼色,见众人都退下后才开口道: “军师何来那么大火气?” 随手捡起洒落在床边的葡萄递过去道:“来,吃颗葡萄降降火,年轻人嘛,别总是那么沉不住气。” 看着风尘脸色越来越黑,君子也知道是他自讨没趣了,葡萄放入自己口中含糊不清道: “很疑惑我为何逢青楼必进么?” “在我认知里魔修并不是都那么坏,我进入青楼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风尘气愤道:“在青楼里验证想法?我看你分明就是贪图美色!” 君子摇了摇头才道:“知道你很疑惑,但我真的是去过魔修驻地,甚至和一位圣女有些交情。” 说罢仿佛还怕风尘不信一般,伸手拔出狗腿子,并递过去道:“知道你不信,我能说谎,但这个不会。” 风尘半信半疑的接过狗腿子,这砍刀从外表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谁知心神刚一侵入一股暗黑魔气就迎面扑来。 望着风尘那震惊的模样君子戏谑道:“怎么样,这次信了吧?” 风尘并未着急搭话,而是站在原地不住思量,心神一探间,他就确定了那砍刀是魔修炼制无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仙道弟子怎会得到魔修赠器?莫不是…… 想到这里风尘也是凄然一笑,不敢在随意猜测下去,只是脸色难看的杵在了原地,似乎是在等君子给他一个答复… 很显然,仙魔私通在谁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甚至会引起整个修真界的追杀。 他不信君子不懂这个道理,从他这半年来对君子的了解,他不信君子给他看武器会没有后话。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走眼,也或许是不敢相信事实,因此并未说话只是楞楞的看着君子。 君子也是鬼精,能给他看武器又岂会不知道说什么?见他迟迟不搭话时其实就明白了他在想的什么。 只是为了两人以后能精诚合作相互交心不得已为之。 他与心如雪有旧,风尘又是他的军师,或许一日两日看不出什么,但谁又能保证时日久了不会被看穿? 两人都是聪明人,瞒是肯定瞒不住的。毕竟以后在一起的时日还多,因此君子才出此下策,好避免以后误会。 其实君子这么做也有私心,如果说风尘只是愤青,不问青红皂白的排斥魔修,那么他风尘也将不堪重用。 甚至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君子都想过杀人灭口。 好在风尘行为并不偏激,虽然不可置信,却也仍有冷静睿智。 看到这里君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才解释道:“你也不用太过介意,那圣女曾救过我,这个我师尊也是知道的。” 说罢又斜了风尘一眼接着道:“当初我和师尊就是在青楼遇见的那圣女的,说来那圣女也算是饶了我师尊一命。” 风尘并未向君子想的那样排斥,而是欣喜开口道:“看来我的推理并未有错。” 这次反倒该君子惊讶了:“你推理没错?” 风尘兴奋的点了点头,张口道:“我也始终认为魔修就并非全是坏蛋。” “就像朝廷官员,在坏的官员总归有好的一面,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君子楞住了,这个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开始他还以为说出这些就算风尘能接受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化的。 风尘一定需要自己大力开导一番,谁知这货竟一下就明白了? 搞的他后边铺垫的话也在说不出口,不由颓然跌坐在了榻上。 太失败了,太没有老大的尊严了,这么劲爆的消息都镇不住军师,这个心里素质真是…变态。 风尘搓着手走到君子身边,讪笑道:“那么老大可曾联系上了圣女那边?” 狠狠瞪了风尘一眼,君子才道:“你正日催促不停,我哪来时间联系。” 风尘脖子一缩嘀咕道:“那谁让你不早点说明情况…” “哎呦!” 痛呼声中竟被君子从窗户直接踹飞了出去。 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君子疑惑的望着风尘,那屁股上多出的一道脚印无不诉说着事实经过。 显然这是被人又踹回来了。 就听楼下传来一道粗狂的嗓音: “不知哪位美人这么会玩,我布隆到是喜欢的紧呐,不如探出头来让爷瞧瞧。” 被布隆那么一吆喝,楼下过往人群纷纷驻足观望,似乎都想看看这是哪位女子如此彪悍。 听着楼下不断传来的猜疑声,君子铁青着脸走到窗口向下望去。 谁知楼下众人竟都齐刷刷的后退了几步。 看那阵势像是惊退? “我靠!怎么是个男的?难道这怡红院现在还有男妓?”那粗狂声音再度惊疑不定道。 君子听闻此话已是怒不可遏,仿佛是被人侮辱一般,红着眼寻声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八字胡,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 此时的君子那还管这些?抽出狗腿子就跳了下去,借着落势向着那人头顶砍去。 老子非要给你开瓢。 风尘本就是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但能被布隆一脚踹上来也就从侧面说明了布隆的实力。 眼看君子砍刀就要落在头顶,那布隆手中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面盾牌。 与其说是盾牌,但看那大小到不如说是门扇最为合适。 那布隆挡下君子一击极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道:“误会误会!还请道友不要介意。” 可君子已是红了眼,那还顾得了这些?再度拎着狗腿子冲了上去,那恶狠狠的架势让布隆也忍不住腿肚子有些发软。 “当~” 又是一刀狠狠的砍在对方盾牌上。 这次君子并未留手,因为从第一击的试探中他就明白了来人要比他修为高出一些。 爆发出的气浪瞬间就冲倒了不少凡人。 “中品法器!”布隆惊声道。 “认识就好!”君子同样答道。 看着君子一副又要扑上来的架势,布隆慌忙道:“道友误会了!在下并不知是道友在楼内。我给道友道歉了。” “迟了!” 看着君子再次逼近,布隆匆忙吧护盾踩至脚下竟是飞天而去。 君子正是气头,那肯轻易放过?大吼了一声:“大**休走。”张口喷出凌霄飞剑追了上去去。 布隆听到喊声差点一个没站稳给掉下来。 羞愤之下也回头怒嚇道:“你个愣头青,爷爷我没时间和你玩,走也。” 君子一听这话更气了,速度再次暴增。 “等小爷我逮住你非得打死你个龟孙!” 这一飞就是数百里,二人一路皆是骂骂咧咧。 眼看距离越拉越远,君子灵机一动,分心驾驭着狗腿子向布隆射去。 “哎呦!愣头青,你居然玩阴的。” 君子冷笑一声道:“阴的?牙给你打掉!” 说罢又操控着狗腿子在布隆身上划了几道伤口。 此时就别提布隆有多憋屈了,他的修为是融合初期,要比君子修为高出不少。 原则来说他是完全能斗过君子的,也并非是他惧怕君子,而是因为前不久他和人战斗法宝皆都毁去了。 而这面盾牌就是他的武器,好不容易修复好了确也落成了下品法器。 更巧的是他刚养好伤,好不容易进城转悠一趟就遇到这么一幕,只能内心不断暗骂晦气。 再者说,一般在修真界看不透对方修为的有几个敢贸然出手?他都故意示弱了君子竟还敢追来? 果然是个愣头青! 可他若是知道君子曾都用狗腿子砍过门派执事长老那么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分神间胳膊又被狗腿子划破一道。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这愣头青就像个疯子一样咬住不放,就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有啥深仇大恨。 想罢布隆也不在犹豫,回头冲着君子怒吼道:“愣头青!老子和你拼了。” 同时身体也极速向地面射去,看阵势是要放手一搏了。 君子顿时一喜,极速跟去同时也怒骂道:“老**!看小爷我不打断你的腿!” 不等布隆站稳,君子就携风雷之势而来。 怒骂一声布隆匆忙吧盾牌护在了身前。 “当~” 君子的飞剑狠狠的撞在了盾牌上,冲击波之大使得方圆数百米的树木,都程扇形俯在了地上。 布隆更是双臂一颤,身体不住轻微摇摆着卸力。 还未等第一波结束狗腿子又砸在了盾牌上。 这次两人都分别倒退了数十步。 布隆看着自己盾牌上的几道凹痕气急败坏道:“你还真是个愣头青,有你这样斗法的吗?” 也不怪布隆气急,毕竟修真界还真没有像君子这样斗法的,仙修更甚。 由于法器来之不易,一众修士无不爱惜有加,即便斗法,也会尽量避免法器间的实体碰撞用以减低损耗。 像君子这种纯属就是野路子,得到的几件法器也都比较容易,并没有受过法器的苦,所以才更加催生了他这种流氓子打法。 君子并未接话,只是猛喘了几口粗气再度扑了上去。 还是同样的操作,一通乱砸后二人分开无不大口喘着粗气。 布隆看着盾牌上凹陷仿佛都要自闭了,他是空有一身本领,因为没有法宝作为载体施展不出。 君子是修为低破不开布隆防御。 两人一时间竟是谁也拿谁没办法。 君子喘着粗气冷笑道:“老王八,看小爷一会打烂你的王八壳再说。” “愣头青!我看叫你铁头娃更合适。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至于数百里的追杀我吗?” “老王八看剑!” “靠!又偷袭!” “打死你个龟孙!” 一阵你来我往中,布隆故意给背后放出了一个破绽,君子欺身向前想用狗腿子砍布隆光头。 谁知布隆竟回头一笑,君子暗道不好,果然布隆大盾携着风雷之势攻了过来。 匆忙间君子只顾得上用狗腿子格挡,瞬间就撞断了数十颗大树,身体镶嵌在了数百米外的山壁上。 布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坚信那一撞之威,就算对方不死也得重伤。 看了眼自己盾牌似乎心疼不已,正要说些什么,就叫君子又极速射了回来。 “没死?”布隆似乎不可置信道。 其实布隆那一击也给君子震的不轻,不过好在他一直修炼护身绝,身体强度早已远超常人。 虽然也受了内伤,但不会对战斗力有太大影响。 迎着君子袭来那疯狂的眼神,布隆这次是真的怕了。 竟然再次踩上盾牌拔空而去。 “老乌龟!小爷我今晚要用你熬汤。我说的。”君子怒骂一声再次御剑追去。 两人你追我赶,期间时不时的君子会用狗腿子偷袭,布隆虽然也想还击,无奈他根本没有法器。 第四十章 温柔贤惠都是你?? 极速飞行中布隆更是叫苦不迭,内心窝火同时也不断暗骂怎么遇到这么个疯子。 焦头烂额之际猛望见远处一道绝壁,眼中精芒一闪不由计上心头。 反身又大骂君子一声极速向着绝壁方向飞去。 听着回荡在空中的骂声以及那极速远去的光头,君子一咬牙再度追了上去。 在绝壁前降落下身形,君子内心已是充满了震撼,丝毫没有在意光头已不见了踪影。 这绝壁远看还不觉,待进前才发现这绝壁并不像自然形成,反而像是被人用大法力开凿出来。 在整座山上开凿出绝壁!!! 君子震撼不已,殊不知此时布隆已偷偷潜到了身后。 只见他诡异一笑,弓步运力双手托起巨盾,猛向着君子后背撞去。 随着背后巨力推击,等君子反应过来已然晚矣。 怒吼中撞向绝壁,瞬间就被吞噬了进去… 望一击得手,布隆收起大盾。 长出一口气才仰天笑道:“好一个愣头青,果然如我所料,不知这大名鼎鼎的禁神壁。” “自古多少英豪自恃境界高超,进入绝壁探查后都没有在出来,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开光期!” 言罢也畏惧的望了一眼隐藏在绿藤下那若隐若现的血红禁字。 浑身哆嗦的向着绝壁一拜后极速闪身离去。 …… 绝壁内,君子迅速查看四周环境,只是一切都显得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他也没想到这绝壁竟然还能进入。 好在布隆那一击只是单纯的肉体力量,除了体内气血不断翻涌外并未受伤。 暗叹大意的同时也道了一声侥幸。 短暂调息了片刻,君子缓缓站起来了,他发誓他愁了。 茫然四顾间入眼皆是混沌,这又如何出去?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狠狠咒骂自己太冲动,大意之间才着了大光头的道。 转眼就又像气不过一般,猛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谁知刚打完远处就传来一阵女子娇笑声… 君子匆忙起身,朝着笑声传来方向戒备了起来。 虽隔着迷雾看不真切,也见得一道倩影款款走来。 悄悄吞了口口水,君子心中也放下了几分防备,从轮廓看,这个身材定是一个美女。 兴奋的搓了搓手,他没想到这地方还有美女,脚下也不由的向前挪动了几步。 待那女子即将穿过最后一缕薄雾时,君子也一收猥琐表情变得儒雅了起来。 随着女子一步步走近,君子甚至都有些呆了。 美,实在是太美了。 只见她秀眉凤目,玉颊樱唇,娇小的身躯上穿着一套青色落花裙。 配合足下一双青色绣花鞋,玉足波动间竟像那九天仙子一般。 而那披肩长发更是提升了几分妖异的气质。 纵使君子见过了不少美女,此时也是忍不住疯狂的吞咽起了口水。 那女子在距离君子三步的地方站定,并未开口,而是好奇的盯着君子。 不知过了多久,君子总算是回过神来。 眼珠转了转,就像是遇见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待娇躯入怀,君子强自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擦了把口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口吻,言不符实道: “总算是遇到活人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好害怕!” 说罢还不忘指间在那纤腰上摩挲。 “软吗?” 耳边传来那女子妩媚动听的声音。 此时正享受间那管那女子问的是啥? 想都没想随口就道出一个“软”字。 待反应过来,已然伴随着惨叫飞了出去。 想调动真元抵抗冲击时骇然发现,丹田竟不知何时被封印了? 这更是吓的他一哆嗦。 心下了然,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还不等求饶声出口,就被那女子冲上前来一阵拳打脚踢。 一开始君子还想着逃跑,可丹田被封没跑几步就会又被一脚踹飞。 窝火之下心一横,干脆也不跑了,双手抱头就那么蜷缩在地上,任由那女子拳打脚踢。 不知多久后,那女子仿佛是打累了,也可能是因为这样打着太过无趣。 狠狠又踢了一脚君子后才站直腰来,红唇清起道:“呸!渣男!!” 君子擦了把口鼻间的血迹,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内心都快自闭了。 这是女子吗? 有这样粗暴的女子吗? 想到这里一连打了几个冷颤,偷偷瞄了一眼那女子仿佛是要再次确认性别一般。 谁知眼神又与那女子碰撞在了一起。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还不滚起来是还想挨揍吗?” 听闻这话,君子匆忙哆嗦着站了起来。 心中也不住告诫自己技不如人,不要冲动。 一瘸一拐的走到女子身边,胡乱用袖口擦了把鼻血才躬身道: “是在下不知深浅冲撞了仙子,在下给仙子道歉!”说罢竟果真又拱手鞠了一躬。 随后又擦了把鼻血道:“想必如今仙子气也出了,为了不打扰到仙子雅兴,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君子也是心中苦的发闷,他也想让那女子先解开丹田在走,可想到那女子揍他的神情,他就怎么也都说不出口了。 只想着尽快的远离这女子,并且是越远越好。 被打怕了,真的怕了,甚至在君子心里这女子已经和老虎画等号了。 谁知他刚退开几步那女子就开口了:“让你走了吗?” 君子顿时身形一僵,畏惧道:“那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女子看着他那畏惧的表情,轻啐一口微红着脸道:“本姑娘就那么让你害怕吗?” “难道你看不出来温柔贤惠都是我?” 君子顿时就呆滞了,身上的痛和鼻头的血都不曾干涸,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现在告诉我温柔贤惠都是你?你确定你说的是你?而不是你妹?” 虽然君子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毕竟好汉也怕挨揍啊! 干咳了几声掩饰尴尬后才开口敷衍道:“是是是,温柔贤惠都是你!” 说罢就迅速向空中看了几眼,他还真的怕天降天雷劈到了他。 那女子听他附和后才满意的点头道:“打了这么久…哦不,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闻此话君子额头青筋顿时一跳,又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来才道: “在下君子!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青鸢!”那女子随口道。 看着那女子一袭青衣,君子心中暗道,可还是真够青的!眼珠一转间,忽的计上心头… 随缓缓开口道:“青鸢?好名字!不过依在下看直呼您名讳是为不敬,不如在下就称您嫂子吧!” 青鸢疑惑道:“嫂子?有什么说法吗?” 君子强憋住笑意,他当然不能直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随神色严肃的胡说道:“我们哪里嫂子是对温柔贤惠美丽女性的尊称!” “在下就觉得这个称呼用在您身上实在是在适合不过了!” 那青鸢一听到温柔贤惠顿时眼睛一亮,赞赏的一挥手解开了君子丹田,也算是默许了下来! 但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君子内心又是抖了三抖,这需要多高的修为才能随意封印解除他丹田? 心下在也生不起半点反抗的意思了。 定了定心神,只见君子上前几步道: “嫂子!我也是被奸人所害才误入此地,还请嫂子能不吝告知此地是那?又要如何出去?” 第四十一章 我救不了他!但我可以去找他 “误入此地?”青鸢反问,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忙上前几步拉着君子手:“这么说你是从外边进来的?” 靠,吓老子一跳。其实这也不怪君子害怕,之前确实被这女人打怕了,在看她三并两步的拉着自己手内心能不哆嗦么? 惧怕之下一时也忘记了搭话。 青鸢仿佛也感觉到了自己失态,松开君子手换了一副温柔的语气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你是说你从外面进来的吗?”说完一脸希翼等待着君子答复。 神经病吧?明明是个女汉子,装什么的温柔!!看着这人前后转变之大君子不由得心中暗骂。 他也有些吃不准青鸢问这个干啥,看着对方那希翼的眼神,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了一个“是” 话刚出口,那青鸢竟是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终是天道好轮回!你们夺去的,我青鸢终将拿回来…哈哈哈”一时间青鸢竟状若癫狂… 君子呆呆站在哪里看着,虽然被这女人一惊一乍搞的有些害怕,但更不明白这女子为何发笑? 说是在笑,却又显得那么悲凉… …… 此时外界已是月黑风高,山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兽鸣,一只猎豹正借助夜色和灌木的掩护接近一只野鹿。 就在猎豹准备蓄力扑出的一瞬,天空猛然掉下一道人影砸在二兽之间,吓的二兽各自惊叫一声钻进灌木丛内消失不见。 那人也迅速起身胡乱的向嘴里倒了一些药丸,借着丛林的掩护向一处逃去。 原来此人正是皇子风尘! 在君子追那光头时,风尘自然也是跟着追了出去的,奈何二人速度实在太快,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一开始还能凭借空中残留的能量波动跟着,后来能量波动都消散了。 可就算这样,风尘还是凭借着知觉朝大方位追去,好巧不巧,正好撞见了那光头布隆折返。 这一见可还了得?看那光头的样子哪里像是被人追赶? 难道说老大已经……风尘已是不敢在想下去。匆忙御剑迎了上去,誓要问个明白。 可还不等开口,那光头就悍然出手将他重伤,情急之下喷出几口精血,利用皇室保命遁术才能侥幸逃到此处。 回想起君子追击光头的场面,显然光头也并非那么容易击杀君子的,虽然分析了无数次,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但愿老大不会有事!”心神一放松间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查看体内那所剩不多的真元以及伤势,风尘知道他以是无力在逃,权衡再三索性一咬牙盘膝疗起伤来。 但该来的终是会来! 一面巨盾从空而降,像墓碑一样插在了风尘的正前方。 盾顶一人抱臂而立,不是布隆还能是谁? 风尘缓缓起身讥讽道:“我一个小小的开光初期修士也值得你千里追杀吗?”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满脸鄙夷。 布隆:“追杀你?呸!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那小子是一路货色。”言外是说君子。 风尘:“那是什么?你良心发现,追千里来给老子治伤?老子虽然修为不高,但也不是谁都能随意践踏的!阁下要杀要剐老子接着便是。”风尘忽然觉得和君子学来老子这个词用在这里简直不要太恰当,逼格瞬间就高了几分。 听闻此话,布隆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有气,但也高看了风尘一眼。“你俩果然是一丘之貉,本事都不大,反倒脾气都不小!” 看了眼风尘那爱搭不理的叼样,布隆声音缓了缓:“你方才逃跑的是遁术?” 风尘冷哼一声并未搭理。 不承认就是默认,在综合实际来看肯定是差不了。布隆:“道友不要误会嘛!我之所以追来是想了解一下遁术,这法门实在是太冷门了,修真界几乎都已经要失传了,我也是费尽心力都不曾找到,都要打算放弃了,谁知今日正好遇见道友施展,故此才不远千里追来…”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风尘算是听明白了,老大就是被这人搞的不知去向,又重伤的他,现在又想学遁术?想的个美,又是一声冷哼。 布隆:“道友切莫生气嘛,我愿意用功法和道友交换,实在不行在下也可以用灵石买啊,道友放心,在下肯定会让道友满意的。”一脸着急期待。 风尘默了默:“想学可以,你先把我同伴找回来。” 布隆顿时有些牙疼,君子都被他推进禁神壁了,如今还怎么找回来?几千年了,就没听过进去还能出来的。 但这话又不好直着说,不由讪笑道:“换一个,我用两本顶级功法换,怎么样。” 一直在观察布隆表情,见他这般说辞风尘心中就是一突,难道君子真的遇害了? 急声道:“说!老大怎么了?” 布隆虽然也有些上火,奈何此时有求于人自然不好不答:“那小子追我一路,我也是给足了面子不曾伤他,谁知他依然不依不饶,在路过禁神壁时他可能真元力枯竭,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了进去…” “什么?君子老大掉进了禁神壁?”风尘惊声道。 恰巧远处一处树枝断裂声引起了布隆警觉:“谁?” 光影一闪两人进前已是多出一道倩影!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双诱人玉腿,浓浓夜色也难遮盖住那修长白净,粉色拖鞋外的脚趾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凭添了几分可爱。 上身粉色的毛绒兔子睡衣恰恰包裹住臀部,更加凸显出那一双腿的魅力,衣上带帽,帽有双耳,一垂一竖间和鞋上兔耳遥相呼应尽显可爱。 那女子并未搭理布隆,而是对着风尘道:“君子老大?阁下说的可是金风细雨楼的君子?” 风尘咬牙痛心道:“若不是他,还能有谁!” 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转身看着布隆又道:“告诉我!他到底在哪?” 此刻布隆只觉得这女子真美,五官是那么的精致,眼神稍一碰触就陷了进去,只觉得那女子粉红的眼睛是那么迷人。傻笑着答:“被我推进禁神壁了。” 女子眉头轻轻一皱吩咐道:“护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给风尘安排了保镖。 布隆傻笑:“好!” 说罢女子不在多言转身欲要离开。 风尘急忙上前几步:“仙子认识老大?” 女子仿佛陷入了回忆,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识。 风尘单膝跪地抱拳:“老大陷身禁神壁,还请仙子能出手相救!” 也不怪风尘这么说,毕竟他修为太低,虽听说过禁神壁,但也看不透这女子修为,眼看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降服了布隆,内心早已把她当成了高手,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本都走远的女子又反身折了回来,扶起风尘后皎洁一笑:“抱歉!我救不了他!但我可以去找他!” 第四十二章 神虚境惊变 青色湖泊平地起,水气缠绵入骨深。 就在这湖边的一处草地上君子和青鸢各自席地而坐,望着眼前已入定的青鸢君子也低头陷入了沉思。 近半月来道听途说,他也算对这禁神壁有了一个客观的了解!原来这“禁神壁”只是外界的叫法!真正的名字叫“神虚界”上古时期就已存在,已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年。其内更是自成一方小世界,并有着独立的文明体系。 神虚界内面积数十万里,受天地规则影响,金丹期以下修士都无法飞行,只有少数高手才能飞天遁地,而神虚境内修士也通过数万年的繁衍有了庞大的凡人群体,由于天地灵气太过稀薄,各路修士更是深居简出,纷纷遁出世外远居深山。 感受着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君子不由的轻轻一叹,这哪里算是稀薄?要不是他仔细感悟简直都无法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习惯了分析局势,但如今这两眼一抹黑的情况实在是让他感到心慌。望着入定的青鸢,有心上去问个清楚,但青鸢的强势实在是另他深感无力,就以上这些还是他想尽办法套来的。 想到这里更是心烦意乱,起身挪到湖边洗了把脸,在凉水刺激下心情仿佛也好了一些。 “怎么着?这就坐不住了?”青鸢声音从身后传来。 君子没有回身:“嫂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从开始遇到一直到现在,我只是像一个傀儡一般跟着你不断的赶路,说真的,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厌烦。” 青鸢讥笑:“厌烦?赶路能有不厌烦的?你以为你是来游山玩水?别忘了你可是我的阶下囚。” 打不过就是阶下囚?什么狗屁的逻辑。君子撇嘴:“那我也应该有知情权吧?你这不是虐的囚犯么?”他显然还是不死心。 青鸢先是盯着他看了会,望着青鸢那严肃眼神君子也是心虚不已,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时青鸢开口了:“你想知道去哪?一边走一边说。”起身示意他跟上。 望着那窈窕背影,君子一喜匆忙抬步跟了上去。 “我们要去的是神虚山。”青鸢轻描淡写道。 君子:“神虚山?那是哪里?怎么从未听嫂子说过。” 青鸢:“那是神虚界内所有修士的聚集地,有神虚大阵隐藏,凡人无法寻见,其内修士也轻易不得出来,所有修士都受神虚山管制。” 都受神虚山管制?那得要多大的势力?君子不得不惊叹:“神虚山能有多少修士?” 青鸢略微思考了会才道:“数万吧!” 君子一听也并未在意,金风细雨楼上下都数十万修士,如今听青鸢说才数万那岂不是还不如金风细雨楼势大?表情难免就显得轻蔑了几分。 青鸢瞟了君子一眼,仿佛看出了他的不屑,轻飘飘道:“神山修士修为最低都是融合期!” “哦!那又怎样?”君子就像是猛然反应过来失声道:“什么?融合期?你刚说修为最低都是融合期?”君子震惊了,那可是比他修为还高一个大境界的融合期!可这还是神虚山最低修为?忙吞了口口水压惊。 青鸢掩嘴娇笑道:“怕了?” 君子确实是有点怕了,他也才不过是开光中期的修为,在外边作威作福狐假虎威惯了,去了神虚山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他?在外界他好歹也算半个高手,就算不是高手也有无极子做靠山,任谁不得给几分薄面?可到了这神虚山人生地不熟的谁能罩着他?想到这君子简直心都凉了。 都说人在感受到危机的时候脑子反应是最快的时候,君子更是这句话的代表,讪笑着搓了搓手:“嫂子!咱们一定要去神虚山吗?”显然是不想去。 青鸢虽然鄙视这个怂包,但想到自己计划还是耐着性子勾引道:“你不是想出去吗?不去神虚山你怎么出去?” 君子虽然疑惑却也来了精神:“神虚山能通往外界?” 青鸢点了点头:“虽然出去过程有些麻烦,但确实是除了神虚山在无其他通道可出。” “想必嫂子去神虚山并非单单是为了让我出去这么简单吧?听你说你失去的你都将会拿回来,这个和我有关?”显然君子是想到了二人初见时青鸢所说。 青鸢说的这番话当时就让他感到疑惑,因对这个世界实在是了解的太少无法进行推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青鸢必然是事需要用到他。 听到这里青鸢脚步顿了下来,转身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 二人间气氛顿时陷入沉寂,君子也并未出声打扰,就那么站着静待青鸢诉说。 不知过了多久,青鸢终于沙哑开口。随着青鸢诉说,画面也转回了八百年前神虚山议事厅。 能容纳数百人的议事厅此时已是座无虚席,显然这是一次高层之间的会议,奇怪的是并无一人发言,甚至沉寂到落针可闻。 随着窗外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显得屋内气氛更加压抑沉闷。 在众人都压抑难制时,首位盘坐于蒲团的干瘦老者终于开口了:“护神卫人数多少了?” 旁边一老者忙答话道:“回师兄,符合神卫条件的已凑96名,距离目标99还少三名!” 首位老者语气低沉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现在我们要面临的问题,我就不多说了。” 老者话音一落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下方顿时七嘴八舌的交头接耳起来。 有人心痛嘀咕道:“天地灵气枯竭还真是个大麻烦,上次枯竭时远贤师伯祖就舍身殉道才让的这方天地从新散发出了活力,这次哎…” 旁人看向首位老者,叹道:“没有天地灵气支撑这神虚境就会彻底沦为死界,那时候所有修士都会相继寿尽,从此既彻底沦为凡人世界,所有修士痕迹都将被时光抹去。看来回空师伯祖也有意…”殉道二字硬是没说出口。 此话一出,不知多少人咬牙切齿摇头唏嘘,话题也都陆续涉及到当初众人被骗进神虚境的惊变。 “那些卑鄙小人,正面不敢妄为反倒是尽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那是因为咱们几派强大,并且四处除魔,惹的那些人对权利眼红,想要自立山头,而且我们压的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无法露头,因此那些人才勾结魔道将我等欺骗至此。” “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正气凌然的麒麟院主竟也叛变。” “谁说不是呢,听说当时神虚境藏有大批魔修的消息就是从他哪里传出的,不然也不会让几大门派全军覆没。” “那他最终还不是被掌门师祖斩杀于此,为了贪恋更大的权利,最终还不是什么也没落着。” “落了个身形俱灭倒是不假。可我们也被彻底囚于此处了。” 议论声忽然陆续停下,众人也都向着门口处看去,门外走进一男子,这个时候进来意味着是有要事禀报。 那人在执事耳边低语几句,执事面露喜色,挥退那人道:“回空师伯祖,方家来报说寻到一人,并已确定符合互神卫资格。” 听到通报,在座众人无一不喜,为首老者仿佛表情也舒缓了不少,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和煦道:“那位是方家执事?。” 最后一排角落中年男子得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名男子,忙站起身拱手答道:“师伯祖,徒孙正是方家执事方瑶” 老者点头道:“不错!你们方家为神虚境数万修士立了大功!后边有什么要求就找神山执事吧!” 方瑶连忙激动道谢,待入座后又怨恨的盯了不远处男子一眼。 第四十三章 吃了嫂子的药 首位回空叹道:“护神卫虽已拼凑了九十七名,但距离运转破天阵确实还差两人,这两人又不知何时才能凑齐,就如今这灵气稀薄程度若在得不到补充只怕是真会死界,那时即便凑齐神卫也是出不去了。”一脸惋惜感叹。 下方众人也都在无喜色,长吁短叹间气氛在次沉重了下来。 副手老者仿佛知道回空要说什么,嘴唇蠕动只艰难的叫了声“回师兄…”言语复杂,更多是充满了不舍。 二人对视间回空洒脱一笑,仿佛顷刻间就年轻了不少,就连脸上那万古不化的皱纹也舒展开来,缓缓闭上眼睛,放在膝上的右手快速掐动起来。 台下众人都心情复杂望着回空,更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知道回空是在用大神通进行推算。 随着回空手指越掐越快,众人内心都跟着紧张起来,都在默默祈祷能有好的结果。 然而这时,回空没有任何征兆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见状副手老者闪身扶住回空,拿出手帕擦拭回空残留在嘴角的血迹,台下众人也各自惊呼关心。 回空顺了口气才言语略带兴奋道:“虽然我不能推算出大家何时脱困,但我推算出七百至一千年内剩余两名护神卫将会到来。”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台下有一女性修士关心道:“师伯,您快别说了,我才不管什么护神卫,大家已在这个世界生活了数万载,虽然枯燥却也早已习惯,就算哪天我真的陨落也不算夭折,您又何苦为了这些而透支生命力进行推算…” 女子说完,台下众人也七嘴八舌符合起来。 回空强克制住咳嗽一脸悲戚:“胡闹!”更猛烈咳嗽起来。 看着众人乱哄哄插言,副手老者回头冷哼一声,众人屈服老者威慑顿时安静下来。 方才说话的女子也抹了把眼泪,一跺脚才不甘的从新坐下,看来是真的伤心。 回空缓了片刻:“师叔当年不惜耗尽心力才研究出这破天阵,为的就是我们有朝能从新出去屠魔雪恨,看看你们一个个消极自弃的样子,我们如何出去的去?为打破禁制囚笼,多少先辈付出了生命?你们都忘记了?”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也充满恨铁不成钢意味。 都说时间是个好东西可以抹去一切伤痛,毕竟数万载的光阴擦拭,很多人已经不是那么恨了,甚至大部分修士也早已经适应了神虚境内的生活,唯一存在内心的也仅是当初留在外界的一些念想。 如今被回空一番话鼓舞,一个个红着眼睛面红耳赤喘气如牛。 看着众人神态回空似还不满:“一连安逸数万载使你们都忘记了修行根本,使得你们肉身富足精神贫瘠。修真,本就是激流涌进,可你们都失去了初心,你们当中可还有人记得当初在外界是如何畅快淋漓吸收天地灵气?又有谁还记得当初除魔卫道时的甘霖?”一番话说的是痛心疾首情难自禁。 看众人早已皆是各自握拳群雄激愤,回空更是抛出了最后一剂猛药: “今日之后彻底封闭神虚山,开启神虚大阵彻底隔绝外部天地灵气,所有弟子全部召回,为避免大家自身无意识自主吸收灵气,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神山!”这就算是下达了命令。 目送众人都退出议事厅,回空淡然一笑和副手老者对视一眼:“师弟,如果没有意外我释放本源能勉强支撑神虚境一千年,以后神虚境就托付给你了,一定要带大家走出去…” 老者抿着嘴并未答话,显得有些兔死狐悲… 散会离去的众人还未走远,一股无形气浪轰然从议事厅爆发开来,众人纷纷被那精纯灵气推出老远。 气浪所过神山上下痛哭流涕响成一片,都明白回空师伯祖陨落了…… …… 故事说到这里青鸢也是哽咽出声。 君子更是听的惋惜不已,谁也不知道这神虚境竟还有这等密史,更是感叹回空等人的奉献。 以已度人,他甚至也在想如果他是回空会不会去为了众人舍弃生命,但没有答案,或许会吧… 摇了摇头,君子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一个破开光期都敢妄想神仙级别的操作,简直是太膨胀了,啥也不是。 见青鸢还沉寂在回忆里,君子出声试探道:“我听你在故事里提到什么护神卫,那是什么?我符合护神卫资格?” 青鸢已然开口,显然也并未在想瞒他:“不知道!” 君子一愣!脑子怕是受了啥刺激,说这么多居然蹦出一句不知道? 看君子那呆萌表情,青鸢知道他误会了:“真正的护神卫我也没见过,毕竟那是数万修士打破囚笼的希望,神山不会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不过……”这里卖了个关子。 君子正凝神细听,见青鸢说道关键停住,心急追问道:“不过什么?嫂子倒是接着说啊?” 青鸢诡异一笑:“想知道?” 虽然那一笑看的君子头皮有些发麻,但好不容易才听到重点实在不想放弃,权衡再三一咬牙点头答应了。 青鸢手上凭空多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抛了出去:“吃了它,吃了我就告诉你!”言语间充满了诱惑。 君子并未细看药丸,反而盯着青鸢手道:“嫂子,我也并未见你使用储物袋,玉瓶怎么就凭空变出来的?”话里充满了不解和探索的意味。 青鸢也开始怀疑君子脑回路了,这人怎么有些抓不住重点?出言解释道:“那是储物戒指。”扬手小手表示可以观看。 君子上前几步发现那纤细柔荑上果然有一颗银色戒指,戒面为白色,正中央镶嵌着一颗圆形黄宝石。 怎么有点像荷包蛋?君子讪笑道:“嫂子!你看咱这关系,能送一个储物戒指给我么?” 青鸢也很爽快:“吃了药丸我就送你一颗。” 君子疑惑:“这是什么药?” “毒药!”青鸢笑道。 君子顿时把药丸丢在地上,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来疯狂擦拭手掌,开什么玩笑,他不想死。 见状青鸢笑的花枝乱颤:“怎么?不想听故事了?”言语充满揶揄。 还听个屁啊,命要是没了听故事有什么意义!明显感觉他被耍了。君子咬牙切齿:“不听了!不听了!” “戒指也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也不想出去了?” 说到出去君子也有些犹豫了,他实在吃不准青鸢心思,思量了一番才谨慎道:“如果相比丢掉性命,我觉得还是在这里要更好一些。”毕竟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机会。 青鸢翻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若要杀你我何须下药?直接一剑封喉岂不痛快?先不说你不吃这药丸我会不会带你上神山,就算你不吃我若决心杀你,你认为你能从我手里逃生?你放心这药并非是单纯的毒药,毒性只会是一个月爆发一次,你每月找我拿一次解药就不会有事,只要你帮我拿回属于我们青氏的权利,我自会帮你彻底解毒。”充满了威胁恐吓。 君子也知道青鸢说的有理,但还是不太愿意有枷锁被人拿捏,因此杵在那里并未表态。 见君子有些不上道,青鸢又开始诱惑:“你也别怪我,我这样做是有我的顾虑,当然了,你也并非得不到好处,吃下药丸我不但会告诉你后边秘史,也会带你登上神虚山设法让你出去,还有这枚戒指也送给你,相信你知道如何取舍。”翻手又取出一枚和她手上一样的储物戒指。 君子愣住了。神虚山是你家开的?还是回空是舅?我呸!境界高就了不起啊?有钱就了不起啊?简直是太欺负人了,不过我喜欢… 一切正如青鸢所说,君子没得选择,他想活着走出去。 默默捡起地上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青鸢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如释重负般走到君子身前,将储物戒指套在他左手食指上。 君子本就自由惯了,如今却有了牵绊,一时间竟忍不住有些心烦意乱,摇头打趣道:“嫂子!你看你这戒指像不像是荷包蛋…” 第四十四章 青鸢身世 是。青鸢脸色一黑:“不要拿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玩意君子在外界可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就连无极子他们都没有,如今侥幸得到岂有不要之理? 忙讪笑着岔开话题:“嫂子刚才不是说到不过了嘛,不过什么?” “不过我知道护神卫选拔条件。”青鸢这次倒是没在卖关子。 就像是挤牙膏,青鸢这个回答让君子忍不住有些牙疼,打又打不过,只能无语道:“然后呢?条件是什么?” 青鸢:“护神卫最重要的标准就是必须从外部而来,并且修为不得超过融合初期!” 这算什么狗屁标准,君子疑惑不解:“不得超过融合初期?你确定这找的是护神卫不是打杂的?” 在君子印象中,门派里修为越高越好,反而一些杂役之流才修为低下,他初入金风细雨楼做杂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今恰恰相反反而修为越低吃的越香,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青鸢见他惊疑又出言解释道:“这方天地已被彻底封闭,破天阵运转也需要大量能量支撑,护神卫就是阵脚,最终都是会随着破天阵突破出去,而修为高的阵脚所耗费的能量也会成数十倍增长,现在的神山负担不起。” 君子低头像是整理思路:“为何一定要是从外部进来的?难道神虚境内修士不行?”言语充满质疑。 青鸢坦然道:“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听说神山也曾尝试过,显然是失败了,究竟为何失败我这个层次触碰不到,也就无从知晓了。” 君子也感觉青鸢说的是实话,如果青鸢什么都知道那才真的有问题,看来只能登上神山找机会亲自打听了。 摇头抛开纷乱思绪,君子又转换话题:“说这些又和你拿回属于你的有什么关系?你丢失了什么?又需要我怎么帮你?”显然求知欲很浓。 问的好!青鸢神色一整:“可还记得故事中我所说的方姓执事?” 君子略一思考反问道:“说的可是那找到第97名护神卫的方姓方遥?” 青鸢咬牙切齿:“不错,正是那方贼。” 见君子表情疑惑,青鸢恨声解释:“方遥在议事厅怨恨瞪的那人正是家父青鵬楠。” 联想到回空给的承诺,君子咂了咂嘴:“看来又是回空遗命惹得祸。” 青鸢也没想到君子能一语道破,高看几眼:“不错,事后方遥找到神山执事,借回空遗命之口,强行侵占了我方家药田,毕竟回空事先的确是有话在先,神山执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知道在这神虚境内没有天地灵气药田代表着什么吗?” 做的真绝,好一个兵不见血。君子沉默了,没有天地灵气,灵石总有耗尽的一天,那么药田就成了吸纳灵气唯一途径。药田也自然成了必须品。 对修真者而言,不吃饭没什么,但若长时间没有灵气补充轻则功力蜕化,重则当场陨落。 君子沉吟道:“那方遥确实是做的狠了点。” 青鸢红着眼反问:“狠吗?狠的还在后面。” 君子惊讶:“都这样还不放过?难不成还想大开杀戒?” 青鸢冷哼道:“谅他方遥也不敢冒着大不韪动手,神山从来不允许任何形式的内耗。” 君子长出一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还能做多狠?” 青鸢顿时娇躯乱颤:“我家人都被安排去维持神虚大阵。”显然已是气到极致。 “维持神虚大阵?”君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青鸢平复一会才道:“隔绝外部灵气神虚大阵必须时刻运转,为不让大阵吸收天地灵气却需要修士真元推动。” 君子知道青鸢没有说完,并未出声打断:“大家都没有天地灵气摄入,按理说推动大阵是大家轮番进行的,可那方遥竟用遗命为借口使我青家众人不得轮换,只能不断透支肉身。”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看来哪里都有阴暗,君子也不想评价什么,本想劝慰几句转念一想并未开口,或许此时哭出来会更好一些。 良久,青鸢哭声逐渐停歇:“让你看笑话了。”语气满是自嘲。 君子没想到青鸢还有这一面,匆忙岔开话题道:“那嫂子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青鸢没有回避话题:“本来我也在运转阵法,家父一位挚友不忍看我受苦,恰巧他又负责阵法出口就冒险放我逃了出来。” 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的经历,青鸢虽然表达的轻描淡写,君子知道这中间一点也不简单,先不说挚友情谊,单是这监守自盗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以方遥杀人诛心的性格若被知道可还了得。感叹之余君子又道:“究竟多大仇才能做的如此绝?” 青鸢惨然笑道:“我也疑惑过,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起因是当初一次战役,在家父保护一群弟子中没有护住他的弟子,至此方遥说家父故意想让他断了传承,却不想在那乱战当中谁能顾及每一人?”言语满是愤怒。 君子露出了然神情,他不是当事人并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想发表什么看法,只能说一切皆是天意。 看来一切都得从神虚山开始了,如今君子疑惑基本都解开来,心中不在迷茫,明朗了不少:“嫂子!我们距离神虚山还有多远?” 青鸢默了默:“若全力赶路大约三日就能到达。” 君子点头表示知道:“直接回神虚山还是要去别处?” 青鸢怅然:“回神虚山吧!” ……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神虚境大清国运河,青鸢见君子想多了解神虚境,二人索性脚踩竹筏顺运河之势漂流而下,有水流推动倒也省事。 “嫂子!嫂子!” 青鸢无奈退出入定:“又怎么了!”语气尽是不满。 并非青鸢没有耐心,实在是君子问题太多,见啥都新奇,一路上问东问西没完没了,搞的她就像导游,好不容易入定又被打断。 眼见青鸢言语不善,君子一缩脖子没敢搭话,用手指着远处岸边努嘴示意青鸢观看。 放眼望去岸边聚集数万凡人,旌旗迎风招展间士兵也夹道列成两行,各自矛头指天。 青鸢似也觉得不对,示意过去看看! 登岸,君子入眼皆是诧异,先不说众人个个衣着破烂,更疑惑众人那一致沉重表情,入眼竟无一人攀谈。 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青鸢表示并不知情,君子快速上前几步扯住一位老者:“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并未搭话,报以的只有重重一声哎叹。 接连换人重复数次,报以的都是那相同一叹,这让君青二人心中疑惑更甚。 “囚车来了!”不知谁喊了声,数万百姓顿时都疯狂向前挤去,夹道士兵也迅速横起长抢阻拦,但还是不断被百姓用身体逼退。 问不出来,君子和青鸢也趁机挤去前边,见囚车快速驶来,前后士兵开道,二马拉一车,车厢木栅栏内一中年男子头发凌乱被站锁在里面,身穿的官服早已破败不堪,腕上铁链随着囚车颠簸不断撞发出声来。 囚车行驶在一座小庙土台前停了下来,土台正中有文案,文案配椅,其上端坐一人,两旁文官武将各站一行好不威风。 押送武将迅速下马跑上土台,扬手将发辫缠在脖上单膝跪地:“启禀高大人,罪犯李忠已经押到”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是对坐着那人有了交代。 第四十五章 阴兵借皇粮 高大人点头表示知道,见武将退开,伸手弹了弹肩膀尘土转向囚车不屑冷哼道:“李大人,你如愿了。”像是嘲讽,又像若有所指。 李忠自嘲一笑:“我李忠本打算扫一扫那庙里面的积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高大人承诺:“扫土的事本官会替你办了!” “谢大人!”李忠目露感激。 高大人:“李忠,你不是有话要对本官说吗?本官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你能回答本官吗?” 李忠淡然:“请高大人开问!” “敢问李大人,你那阴曹地府是怎般模样?能讲给本官听听吗?”言语尽是揶揄。 李忠讥讽道:“高大人,要想知道阴曹地府是什么模样这容易,不过下官得先问一问高大人。高大人已来清河县多日,你知道这清河县有多少人口吗?”显然这是质问。 高大人自信一笑,坐着的身子微略前倾:“七万三千口!”竟是报出了准数。 “高大人可知道这清河县有多少个坟头?”李忠红着眼追问。 高大人一呆:“荒野之中坟墓垒垒,莫非你要本官替你去数上一遍?”语气里不觉也带了几分怒意。 李忠忙自嘲回绝:“罪官不敢烦劳高大人,罪官这有图。”果真从怀里拿出一张图来,隔着囚车摊开。 君子心中一动,又向前挤了几步。 李忠道:“高大人请看!这是清河县辖区之图,是一片大好的锦绣之地啊!可是在这一片黄土上却布罗着三万六千七百四十九个新坟啊…”言语哽咽至极。 高大人伪赞道:“说的好。你是想告诉本官你作为一县之县令,正你是带着这三万之众阴兵来京借大清皇粮的?”厉声质问。 李忠反驳道:“高大人,你可以对我李忠千刀万剐。但是你不能有半句污言亵渎这土中之人…”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高大人瞬间火帽三丈,指着李忠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大胆妖徒,本官不仅要拿你问罪,还要拿你这三万阴兵一同问罪。” “不对!”李忠声嘶力竭道:“他们不是阴兵,是英魂!他们死不抿目啊…”话里悲痛之余泣不成声。 见高大人一脸不屑,李忠哽咽着解释:“他们死的还未满周年,他们都是…都是…都是活活饿死的啊…”李忠仰天悲哭,伸在囚车外的手也不住颤抖。 高大人似是不信,忍不住确认道:“你是说这图上点着的都是新坟?” 李忠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哽咽着道:“三万余口生命,他们都是皇上的子民啊…”这就算是侧面承认了。 见高大人还是半信半疑李忠哽咽出言叙述:“去年一场百年不遇的捞灾,洪水滔天。大水淹没我清河县八十八天。当时没有一粒救灾之粮从天而降啊…没有,没有啊。”配合着摇摆的手,撕心裂肺吼道:“当时朝廷只要能有一船赈灾粮食运来,我小小的清河县也不至于新添了那么多座坟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啊…”痛哭里尽是悲痛惋惜。 高大人反驳道:“胡说!去年清河县大水惊动朝廷,雍正帝急拨赈粮十万担运往该地。你岂能把这饿毙数万众的罪名框架在朝廷头上?”话满是质问及不信。 青鸢见君子神情悲戚,轻轻碰他一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在想什么?”君子并未搭理。 高大人质问道:“面对先贤之灵位,你李忠无地自容了是吗?”言外是说李忠在狡辩,能骗的过活人又怎能骗的过本心?故此特意抬出先贤压他。 李忠坦然接话:“说的好!我李忠此时此刻,前面是先贤之灵位,后面是清河之百姓。上有皇皇之白日,下有粼粼之囚车。我上下左右而环顾,愧疚万分呐…”话里满是自嘲感叹。 李忠声音提高几度问道:“高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我李忠是如何借阴兵之名盗那皇粮的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高大人面无表情吩咐道:“笔录!”听闻有人回答才示意李忠继续。 李忠黯然:“去年秋天,大水围我清河县八十八天,庄家荡沒黎设饥紧,城中民粮遗尽。百姓浇鼠拔草为食啊…盼着圣上恩赐赈粮的官民真是望眼欲穿呀…” 李忠哽咽:“那些天,路上陈尸如积土,屋上哭声如雷鸣。本县县衙之内…就有…就有七成官员饿死在公堂之上啊…”说到这里李忠早已是声嘶力竭泣不成声。 “在此全县官民灭绝之时,我李忠身为一县之父母,我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私开官仓,私放赈粮。”说的是大义凌然不卑不亢。 “我李忠知道,私开官仓放粮罪在不赦。可是为了这清河县不至于绝县,为了这清河县的百姓不至于绝名,我从腰间解下了钥匙,亲手打开了官仓。”李忠情绪激动,言语悲壮。 围观数万男女老幼也皆高呼着李大人跪附了下来… 高大人见状心惊,内心已然信了八分,颤抖着手别过了身去。 显然百姓就是最大的证据,也是最大的说服力,此事已脱离了他的权限范围,不是他在能随便定夺的了。 平复一阵高大人吩咐道:“从新羁押李忠,此事本官会如实上报朝廷,至于结果如何圣上自会定夺。” 看来得找机会去会一会这高大人了,君子目送囚车远去,也收回目光,正准备招呼青鸢退开,却无意与一道目光碰撞。 女子身穿粉色毛绒睡衣,入眼尽是玉腿暴露在空气当中,那装扮与周边众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女子有一双粉红的瞳孔,不知是不是错觉,君子总觉似曾相识。 思索一番,记忆中确定没见过此女,微笑示意后就准备避开,但女子却是主动迎了上来。 青鸢仿佛也感受到了不对,目露警惕上前护在君子身前。 女子在距离二人三步停下,表示没有恶意,戏谑笑道:“君子!好久不见。”算是打了招呼。 迎着青鸢问寻目光,君子也是一呆,再三确认没见过女子:“在下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怎会认得我?” 女子噗呲一笑:“你猜猜我是谁。”玩笑意味很浓。 呦呵?你还玩深沉?君子故意露出色眯眯表情,并未搭话,眼神在那玉腿上不断游走起来,嘴里不时还会传出啧啧声。 女子也被这赤裸裸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慌,终于败下阵来,暗骂一声渣男:“一点也不好玩,算了不逗你了,我是白莹摊牌了!” 和我玩深沉?你有我君子脸皮厚吗?不过白莹这个名君子确实没听过。 白莹见他迷惑,楚楚可怜道:“你以前总叫人家‘小迷妹’如今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娇然欲泣的的神态当真是我见犹怜,最起码从青鸢表情就能看出。 “什么?你是小迷妹?”君子震惊道。 青鸢直接抬起一脚揣在君子胸膛:“果然是个渣男!” 略带嫌弃的拍了拍手,青鸢才转身对白莹道:“妹妹别难过了,来姐姐这里,对于这样的渣男就不该惯着他,以后他在敢欺负你你就找姐姐,姐姐帮你收拾他。”话里说教针对意味很浓。 君子发疯似的冲回来,言语急促质问道:“你说你是门派那只兔子?你怎么证明你是小迷妹?” 白莹描述道:“你追我追进山洞被我师尊一脚踹飞出来,你在门派想砍长老被险些打断腿,你整日清扫小树林,你骗我喝酒,你想……” “够了!够了!够了,我信了,我信了还不行吗?我求你别在说了。”君子慌忙打断。 开玩笑,在被白莹说下去自己那点糗事全就曝光了,以后他的脸还往哪搁? 白莹故做疑惑,皎洁道:“信了吗?我还有很多都没说呢。” 兔子学坏了,这明显是故意气我,为了不让莹继续说,君子只好陪笑道:“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只是没想到你变为人身这么美,如今在有你说这些足够了,确定无误了。”怎么听都有些谄媚。 青鸢看了看白莹,又看了看君子,不知这两人当中还有什么事情,正想好奇问个清楚就见君子张开双臂走来,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飞:“渣男,滚远点…” 第四十六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 李忠一案几人都想知道最终结果,因此三人进了城了,饭菜上齐三人才真正打开话匣闲聊起来。 原来君子离开门派不久白莹就突破到了化形期,这就意味从此不在是兔子的形态,能够化成人形了,白莹在稳固好境界就离开门派开始历练了。 好巧不巧,在外历练的白莹恰好遇到风尘和布隆对峙,见不认识二人原本只打算看看,并无意插手,谁知风尘一语道出君子名讳,才惹的白莹现身询问。 一出手就用魅术控制了布隆,也算是间接救下了风尘。 得知君子被打入了禁神壁,白莹也就抱着探索历练心态跟了进来。 听到这里,青鸢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你也真是心大,这个渣男值得你这样子冒险么?”说罢瞟了君子一眼:“真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大魅力。”像是疑惑,又像讽刺。 君子全当没有听出青鸢话里讽刺,吹虚道:“古人都说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君子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可偏偏是像水一样滋万物而无声,舍又舍不得离也离不开。” 眼见青鸢又要抽君子,白莹忙打圆场:“来来来,大家看我带了什么。”说罢从储物袋内拿出一坛酒来。 君子觉得有些好笑:“你一只兔子整天喝什么酒?”言语充满调侃。 白莹给几人都斟满才道:“自从你骗我喝那次后,我忽然就觉得酒这玩意挺讨人喜欢的,唯一美中不足是有酒没有好狗肉。”仿佛暗示什么。 又想骗我做狗肉!君子打了个哈哈假装没有听出弦外之意,对青鸢道:“嫂子,既然兔子带来了,你不妨也尝尝鲜,这玩意挺好喝的。” 青鸢正好也想尝尝神虚境外的酒有什么不同,抿了口略皱眉道:“有点辣。” 有酒助兴三人推杯换盏倒也聊的畅快,白莹在次给君子斟酒时被挡了下来:“我不能喝了,我一会还得去会一会那高大人。”君子算是解释了原因。 青鸢道:“你准备救李忠?” 君子没有正面回答,默了默:“他也算是大义之人。” 白莹分析道:“想必那高大人知情后也不愿斩杀李忠了,不然也不会二次羁押。李忠虽然有错,但确实是为了拯救百姓。” 君子没有搭话,仿佛在思考什么。 青鸢:“需要我们一起去吗?” 君子淡然一笑:“不用!” …… 清河县衙,高大人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已然进入熟睡。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高大人猛然惊醒,翻身坐了起来,光脚下床点燃蜡烛顿时一惊,见卧室圆桌旁正端坐一人。 确定不认识,高大人稳住心神拱手道:“不知阁下深夜寻找本官所谓何事?” 能做这么大的官心里素质的确不简单,君子暗赞:“高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高大人试探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又官居何职?” 还真是老奸巨猾,官场果然没有简单人,刚睡醒也这么谨慎,看来是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道理。 君子洒脱道:“高大人不必顾虑,我就一荒野闲人,只是恰巧经过此地遇见李忠一案,心中有些感悟才好奇之下来找大人了解,若有叨扰还请担待。” 高大人并未因君子所说而怠慢,沉吟一会才道:“一开始我和朝廷都以为是那李忠贪污了皇粮,今调查才发现我们都错了,我们都误会了李大人。”语气惭愧。 起码知道求证结果,倒也不算个昏官,君子表示知道,示意高大人接着说。 高大人:“此事体大,本官已无法做主,早已派遣八百里加急禀去京里,此事也只能靠圣上定夺了。” 君子一想就明白高大人没说假话,毕竟此事早已经闹大,并不是杀几个人就能了的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造成民变,而这结果是谁也担待不起的。 度了几步君子又道:“高大人要救李大人?” 高大人严肃道:“我高斌也算是为官多年,像李兄这样事事都能为百姓着想的清官真不多见,我若不救李忠我将来何以有脸去九泉之下面对先贤?又何以有脸面对清河县饿死的数万父老乡亲?”这话算是侧面承认了。 “说的好!”君子也起了几分敬意:“既然这样在下就不打扰高大人休息了。”说着就要退去。 见君子要走,高大人忙道:“先生萍水相逢下能打抱不平,想必先生也是忠义之士,本官向来喜欢结交英豪,不知本官能否有幸得知先生名讳?” “君子…”话声传来人已不见。 其实君子去找高大人也是因为李忠所做让他动容了,内心有点不愿意让他死,如今得到高大人肯定就更放心了。 朝堂关系他君子不懂,因此并未说太多,要的只是一句肯话,在看高大人态度,想必那高大人已经开始运作了… 怀着思绪回到酒楼,谁知青鸢和白莹二人竟还在喝酒,二人见他回来顿时眼睛一亮。 青鸢扭着腰肢款款走来,一把搀住君子胳膊柔声道:“君子,我听莹莹说你烤的狗肉很好吃,人家想尝尝的嘛。”神态娇羞温柔。 君子瞬间就向白莹瞪去,见她捂嘴偷笑,给了白莹一个回头在收拾你的眼神才转过头来。 轻轻抽出青鸢搂着的胳膊,青鸢又在次搂了回来,君子无奈道:“嫂子,我今天累了。” “不嘛!人家就是要吃的嘛!”青鸢又嗲嗲道。 这特么是发啥病了?平时比爷们还彪悍,这冷不丁的人还有些接受不了。 那嗲嗲的口气更是听的君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嫂子,听话,我改天给你们做吧!” 青鸢顿时脸色一沉,抡起巴掌就向君子后脑勺抽去,一边打一遍骂:“老娘让你累!老娘让你改天!老娘给你脸了是吧?啊?吃硬不吃软是不是?不听话!不听话…”那大耳刮子是一下接一下。 君子也想反抗,但没实力啊,委屈吧吧站在那:“今天都这么晚了,在哪里找只狗去,没狗肉怎么做!” 白莹大笑着拍了拍手,店家顿时抬着托盘上来了,里边算是穿好的肉串。 白莹调侃道:“知道你的规矩,我和嫂子都让店家准备好了!”一副吃定你的表情。 君子哆嗦着嘴唇伸出食指指着二人:“你们…你们…”竟气的说不出话来。 哀叹一声,幽怨刮了二女一眼才仿佛认命一般低头劳作去了… 第四十七章 忠义两全 神虚境大清国皇城上书房,一青年男子身披龙袍端坐于书桌前翻阅奏折,其眉目不时皱起,用红色朱砂笔在奏折上不断圈点。 随着木门被‘吱呀’推开,一位公公弓着腰走进来道:“起禀皇上,清河县高斌传来八百里加急。” 皇帝放下朱笔若有所思:“念!”算是吩咐。 公公不敢耽误,拆开奏折清了清嗓念道:“臣高斌,受刘统勋大人重托实力查审清河县阴兵借粮一案,事因起于该县上年遭遇百年未有之大难。城中饿毙官民达三万六千七百四十九口之多,县令李忠救民心切擅开仓粮放赈,从而致使官仓空虚库无粒粮。皇上新鹰大宝励精图治,以普查各地仓粮之额为乾隆元年之首要大事,李忠因此而惶惶不可终日,急于补充仓粮瞒天过海以逃避朝廷之严究,故此谬出下策,借阴兵借粮之名,行偷盗皇粮之实。” “臣以为,李忠开仓救民可以宽宥,借粮充仓不可轻患。然臣还以为,李忠此举是老朽糊涂所致,并非意在惩恶更无贻害地方。故,臣斗胆恳求皇上能对李忠从轻发落。” 语落,公公见皇帝阴着脸一语不发,也低着头不敢发出声响。 震惊乾隆元年的清河县阴兵借粮案,仿佛是让年轻的乾隆皇帝看到了他的政权所面临的危机。 他绝不会放过这次大案告破的机会,决意要向全国展现他的政治才华以及励精图治的决心。 想到这里,乾隆内心已做了决定,瞬间拍案而起:“好个老朽糊涂所致!朕看他高斌才是老朽糊涂了。”言语满是失望怒意: “传旨,凡涉及清河县阴兵借粮一案之大小官员俱难寛纵,一律以妖言误国,偷盗国倘罪办,斩立决!” …… 消息回复的很快,斩令也在清河县内传开。清河县衙夹道跪满老幼不断叩首,皆痛哭流涕为李忠求情。 高大人也被如雷哭声惊动,出来试图劝慰众人。 见高大人露面民众顿时蜂涌上前,跪俯在高大人脚下,不少人还用麻袋瓦瓮木盆等容器装着粮食。 一老叟不断高声作揖道:“高大人救救李大人,救救李大人…”一语出,众人附和。 高大人动容,高声劝慰:“各位都回去,你们就是背再多的粮食来也还不清李忠欠下朝廷的巨债。你们就是倘下再多的眼泪,也抵不了李忠的滔天大罪啊…”声音里满是心酸。 听闻此话,几名老者顿时摊开一面白布,其上用血写着(李忠救人不救己,皇上问斩不问天。) 高大人一惊,忙吩咐衙役:“快,快快缴了这血书。” 见血书已缴才转向众人悲戚道:“你们不是在救李忠,是在用血磨刀,磨斩下李忠首级的刀啊。” “救救李大人吧…求高大人救救李大人吧…”众人又杂乱的悲哭着不断哀求。 高大人悲恼:“你们,你们已经把刀磨快了…你们都背着粮食给我回去…” 一老者哽咽着跪直身子:“高大人,李大人还有救吗?” 高大人心痛,右手颤抖指天:“李忠还能不能救得问天王老子啊…”怒吼里满是不甘。 看到这里,君子也慢慢退开。 劫狱吗?君子内心一直都在犹豫,李忠大义让他感到敬重。 虽凭君子实力劫狱并无压力,但考虑李忠性格也定是那爱惜羽翼之人,仓皇劫下李忠也未必肯跟着他走。 思虑再三君子决定先去狱中看看。 打点好狱卒,君子一路沿地牢石阶而下,为方便看管,盗粮犯官共关一室。 走到一半就听牢内有话声传来,君子忙止步倾听。 一罪官惋惜道:“李大人,皇上圣谕传下来了,开斩之日就在眼前,各位同仁都为李大人感到难过。” 李忠惋惜道:“我也为诸位感到难过。” 罪官无力哀叹了一声。 李忠低沉道:“批斩的一共是二十八位吧?” 罪官:“二十七位,冯大人入狱时气血上涌,已经先走一步了。”神情黯然惋惜。 李忠顿了顿:“听狱卒说,清河百姓刮空了自家存粮的瓦瓮,背着粮袋要来替咱们赎罪,我听说了这些事情,我心里头不好受啊…”声音哽咽之及泣不成声。 罪官忙劝慰自责道:“李大人,都怪我们这些人糊涂,当初要不是我们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事情恐怕也不会闹的这么大,李大人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旁人忙跟着符合。 李忠赶忙反驳:“这怪不得各位,大家这都是为了我好,大家都是怕我私放赈粮而蒙重罪。” 说罢又神情黯然道:“别提这些了,谁让咱们做着官呢?这做着官就如同做人一般,难免也会犯下一两次糊涂。” 罪官不甘道:“这做人犯了糊涂就未必得死,可这做官犯了糊涂就是难逃一死。” 李忠忙出言解释:“这是因为做官的犯下糊涂事是要祸国殃民呐,皇上这么处置咱们那是对的,皇上心里放着的不止是一个清河县,而是一个大清国啊。” 度了几步,李忠又道:“我本想给高大人说上一句话,为百姓死,做鬼也雄。” 又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是后来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罪官不解:“李大人为何要收回那句话呢?” 李忠自嘲:“咱们打的阴兵借粮的幌子行盗皇粮,这虽然是为百姓可犯的是大清的律法啊!” 见众人都羞愧低头,李忠黯然:“高大人说的对,我李忠面对先贤之灵位无地自容啊…”竟是跌跪在了地上。 旁人忙乱糟糟不断叫着李大人,显然众人都担心李忠情况。 片刻,李忠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递出:“大家都梳下头,行刑之时也好争个最后的体面…” 听到这里,君子明白李忠已一心求死了,此时劫狱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自古忠义两难全,李忠为了清河百姓,算是大义赴死,虽盗取皇粮却又不愿逃跑,且又名里又带忠,从某种程度来说已是做到了忠义两全。 虽知李忠求死,可君子还是想在尽力搭救,不在犹豫,并未露面转身向县衙走去… …… 县衙内君子跟着衙役走进高大人书房,见高大人正提笔写着什么衙役出声提醒道:“高大人,一个叫君子的说有事求见。” 高大人忙起身道:“快请。” 君子从门后径直走到高大人面前道:“高大人,你手一指做了个佛手指天的动作有没有觉得对不起这身官服呢?” 高大人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君子并未回答,盯着桌上写了一半的奏折:“你又给朝廷写折子了?”有几分嘲讽意味。 高大人反问:“君子,你是我的客人,既然是客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君子不屑:“我不是你的客人,我只是你的过路人,你我同路而行偶然相遇罢了,今天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 高大人上前几步追问:“你是有话要对老夫说?” 君子冷哼自嘲道:“我君子人微言轻,说了你也未必会听。” 高大人略一思索,向门外喊道:“备茶!”这阵势是打算细听君子所言了。 见状君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上,待侍者端来茶水退出,搓了几口才道:“救人有很多种方式,而高大人却恰恰选了最差一个。” 高大人不解反问:“你说李忠一案本大人是做错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君子放下茶盏又道:“高大人不先设法劝慰让李忠等人让其脱身,居然还心系着凭一张奏折救出李忠等人,此你犯了两大错。” “往下说!”任谁都能听出高大人不服。 君子度了几步解释:“第一错,你违抗了圣旨延误了斩期。第二错,你至今还不明白皇上下诏斩人的用意。” 高大人反驳:“皇上下诏斩这二十八人,意在警驱势力。” 见君子神情鄙视,高大人心虚道:“难道还有别的用意?”竟有请教意味。 第四十八章 斩杀李忠 “当然有!” 高大人一脸讨教,君子举例道:“高大人是带兵打过仗的,定然明白这么一个道理。战马驰骋于杀场,是因为听到了杀声。战马失蹄于沙丘,是因为听到了风声。” 高斌冷哼:“老夫从未听过如此一说。” 君子见他不服:“既然高大人没有听说过,那么不妨听我说来。” 组织了用词,君子在次开口:“风声啸啸万木瑟动,其势远胜于刀火,那战马岂有不为之惊心而失蹄于拢丘之下之理?” 见高斌若有所思,君子又道:“如今这大清朝就是一匹战马,皇上是御马的将军,请高大人想想,将军在马背上忽然发现坐骑颤立不安马蹄正在陷沙,而让坐骑如此不堪的正是那萧潇阴风惨惨寒潮,还有那满地摇曳的枯枝乱草,试问那坐在马背上的将军安有坐稳之理?” 高斌回过神,不敢确信道:“你是说清河县一案已让皇上看到了大清国垂危?” 还不算蠢,君子从新坐在椅上淡然道:“我要是皇上我就已经看到了。” 高斌忙上前几步:“大胆!”谨慎向门外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才恨铁不成钢道:“此话要是传出去你君子还想要这颈上的脑袋吗?” 君子斜了高斌一眼:“我君子要不要脑袋无关大清国的安危,可高大人就不同了,你是朝廷重臣,身上又担着如此大的案子,你的脑袋可比谁的都贵重啊。”话里无不提醒。 高斌吸了口冷气追问道:“难道你已看出我的脑袋也在这么晃着?” 君子揶揄:“如果你将举保李忠的折子递给皇上,至少你的顶戴已然如此。” 高斌瞬间拍案而起:“高某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见死不救。”语气怒不可遏。 见高斌听不进去,君子也起身怒声解释:“假借阴兵之名抢借皇粮之人,纵然死上一千回一万回也不为过,此风若涨国无宁日。” 高斌委屈:“阴兵之说只是李忠的假托之名,李忠爱民如子功大于过,不该诛灭。” 君子反驳:“李忠虽然爱民但他不爱国啊。” 高斌争道:“李忠可杀,而万民之心不可伤啊。” 君子怒声又道:“大清国才是万民之国,李忠心中只有一方百姓而无举国百姓你知道吗?” 高斌见说不过君子,抬头见君子也表情凶怒,不由恼道:“你给我走。”算是下了逐客令。 “我走就走。”君子也吼道。 似乎还是不放心,君子又追问:“我走之后莫非高大人还要将那奏章继续写下去?” 高斌恶狠狠道:“老夫不仅要写举保李大人的奏章,老夫我还要给刘大人张大人鄂大人写信,与老夫联名禀奏保下李忠的那颗脑袋。” 君子见高斌实在听不进去,低叹一声,转身走了。 见状高斌忙追出门去:“站住!”看君子停住身形又道:“有件事告诉你,你或许不知。” 君子疑惑:“何事!” 高斌语气低沉:“在去年那场水灾中饿死的三万余口之众中,有李忠的九十岁老母,六十岁老妻,四十岁的长子,二十岁的孙女,和十一岁的重孙,整整五代五口啊…”说着已是挥泪哽咽。 君子也是心中一痛:“此事我已知晓,而且我的两个朋友现在正在祭扫李家坟营。”说的青鸢白莹。 …… 两日后,三封书信一同送进了高斌书房。 颤着手拆开,一封内道:“二十八颗人头为何迟迟不落?高大人如何向朝廷自圆其说?” 惨白着脸打开第二封:“你这是在玩火!”看完脸色又白了几分。 第三封:“高大人,别在用自己的脑袋来打赌了。” 高斌跌倒椅上,神情恍惚。玩火也好,打赌也罢,那清河县令确实为百姓办了好事的,咱们身为朝廷重臣,不能不念其功啊!可今天你们都是怎么了?开口就是一个杀字,而且片刻不饶啊… 脑海又回想起君子所说。假借阴兵之名抢借皇粮之人,纵然死上一千回一万回也不为过,此风若涨国无宁日… 高斌一叹,悲哀道:“君子啊君子,你若为官天下百官必将人人自危啊…” 耳边忽响起君子声音:“不自危者何以为官?你高大人连这也不懂吗?” 高斌忙四扫寻找,却是无人。不由痛苦苦笑起来… …… 菜市场,四鼓四啰四号角同响也遮不住百姓替李忠痛哭求饶声。 四下人影幢幢,兵卒行行,高台石阶早已撑好案桌,高大人神情恍惚悲哀坐靠在椅上,不时抬头望天哀叹,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鼓啰忽停,为首士卒高声唱道:“时辰已到,将犯官二十七人押往河边邢台,已死犯官方轩良抬尸受刑。” 鼓啰由慢至急,周遭百姓不断哀求,希望能借此放过李忠。 高斌望着人群哭喊更是神情悲戚精神恍惚。 那为首士卒见犯官全部跪俯在刀斧手身前已然准备就绪,高斌却是低着头似乎没有察觉,不由小声提醒道:“高大人,行刑时候已到。” 士卒等了片刻,见高斌还不下达斩令,上前在次催促道:“高大人,下斩令吧。” 高斌自知已是不能在拖,所期盼的奇迹也并未出现,抬起头时已是老泪纵横。 颤巍巍站起身来,听着百姓不断传来替李忠等人求饶声,似有不忍的别过身去。 抖着手在案桌令匣内拿出一个令牌掷出,同时从牙缝挤出一个斩字。 “李大人冤枉啊…”撕心的吼声被火枪声音盖过。 随着士卒高唱:“开斩。” 二十八位刀斧手闻令统一将李忠等人长辫拨开,手中鬼头刀抡起劈下。 二十八颗头颅应声落地,四周数万百姓纷纷哭喊着拿出纸钱抛了出去。 一时间黄纸漫天,遮云闭日。 高斌颤抖着挪到台前,跌跪在地撕心裂肺:“苍天呐…李兄死的冤呐…冤呐…”悲痛之下也倒了下去。 次日,君子独自来到初见李忠的小庙,从储物戒内拿出一块神位放上供桌,上书‘清河县令李忠神位’。 一整心情,后退几步才道:“李忠大人!外界修士君子节草为香供奉在你的灵前,此香供的是你的人品,不是你的官德。” “你拯救清河百姓而冒死开仓,这使你人品有望。你假借阴兵之手盗走皇粮,这是使你官德无存。此香也是供你的仁慈,不是你的阴险。” “你为清河三万六千座新坟而放声悲哭,这是你的仁慈。你无视大清国三千两百里运河而悬挂阴旗,这是你的阴险…” 顿了顿君子又厉声质问道:“李忠大人!我君子这束草香你收受的了吗?” “你要收受的了,就让这庙里青烟随你而去。”君子说完毅然转身打开庙门。 就在此时,一阵清风伴随着一道钟声传来,小庙内青烟也被清风一卷而空。 君子激动转身,正想说些什么,庙内又走进一道身影。 “高大人?”君子惊鄂:“没想到你还会在来此地。” 高斌手持草香悲戚道:“自己的香,该由自己来上。” 君子看着高斌憔悴身形开口道:“不,高大人的香还会有人来上,你看身后。”用手指向门外。 高斌踉跄转身,青鸢和白莹也皆手持草香缓缓而来…… 第四十九章 到底是个啥命 至此清河县一案也算彻底完结,君子三人也从新踏上征程回归神虚山。 竹筏上君子一路情绪不高,至上船就一直没有吭声,相比之前嬉笑,这冷不丁的沉默让二女都有些不太适应。 青鸢和白莹相互交换了眼神,向君子方向努嘴示意白莹上前劝慰。 白莹嬉笑着从储物袋内拿出酒水小吃,摇头晃脑道:“来来来,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没有美酒助兴,不知这公子佳人可有雅兴共饮一杯?” 青鸢瞟了君子一眼,也嬉笑搭话:“能荡于运河细赏两岸红花,又有美酒佳肴实乃大幸,不过也略有遗憾。” 白莹故做惊讶:“遗憾?什么遗憾?” 青鸢略带讥讽:“不知道某些人是装瞎还是真瞎,竟忍心让我们俩娇滴滴的大美人对饮。” 白莹娇笑:“不对,我觉得嫂子说的不对,兴许人家是喜欢男人呢?”二女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君子一个趔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让这俩人瞎说下去还真不知能玩出啥幺蛾子来,就凭这俩人的默契,要不是确定白莹一直生活在门派他真怀疑这俩人就是一对姐妹。 黑着脸狠狠瞪了兔子一眼,见她一缩脖子君子也并未多说什么,给自己也斟满一杯喝了下去。 青鸢道:“还在想李忠的事?” 君子没有搭话,从新满上一杯又灌进嘴里。 见状白莹忙夺过酒坛,肉痛道:“我带的酒本来就不多,喝一点就少一点,再说了,喝酒哪里有你这么喝的?你就是浪费酒水。” 眼见他还不为所动,青鸢插话道:“既然你不想让李忠死为何不劫了那法场?凭我们几人实力谁能挡得住?” 君子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才道:“不一样的。” 见二女都目露疑惑,君子从新从白莹手中夺过酒坛,又斟满一杯喝下,吐了口酒气才道:“救人分很多种,一种是救身,一种是救心。” 白莹不解:“有什么区别吗?救下人来心自然还是跳动的,死了难道心还会跳?” 君子打趣道:“你一个妖精懂什么?” 见兔子似要翻脸,君子忙继续说:“此心非彼心,我说的是意志,你说的是心脏,能一样吗?” 青鸢也被君子搞迷惑了:“你特么就不能一次说完?” 一个妖精,一个白痴,果然都是胸大无脑,君子在二女胸口瞟了眼反问道:“你觉得李忠若是要逃会逃不掉吗?” 兔子忙抢答:“这个我知道。”见二人都看向自己才在次开口:“以李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若是要跑肯定是能跑掉的,首先清河县上下百姓就会帮助他藏匿,而以李忠的大义清河县不少衙役官兵肯定也是爱戴他的,即便奉旨捉拿李忠也会阳奉阴违,甚至还会看见都装不认识,那时候谁若敢举报李忠谁就是与整个清河县为敌。” 君子似乎惊讶兔子能说出这些:“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去劫那法场。” “那你为何还要为此事伤神?”青鸢不解。 君子淡然:“谈不上伤神,只是有些感叹,感叹英雄迟暮!感叹清官无路!感叹人心所向!亦感叹皇权那高高在上!” 从新斟满一杯君子迷茫道:“一个小小的大清国就出了一个李忠,而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个大清国?又有多少个李忠?”像是自问,也像询问。 白莹惋惜道:“要我说那李忠就是傻,要是我早就跑了,那么大的案子难道还指望着皇帝能放过他?俗话说得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能活着谁愿意死?” “所以你是兔子!”君子打趣道。 白莹鄙视道:“兔子怎么了,如果是你你会不跑?” 说完几人都笑了,以君子的品行不跑才怪了,这问题都不用他回答。 过了好久几人才陆续止住笑声,青鸢擦了把笑出的眼泪打趣道:“你那天找高大人都说了什么?怎么救人还能救来斩立决的圣旨?” 君子也一脸尴尬:“我本想着高斌能说服李忠玩一手狸猫换太子,谁知那家伙也是个老顽固,不先想着让李忠等人脱身,竟然妄想着皇帝能放过他们,他也不看看这是多大的案子,他能不能兜的住。” “狸猫换太子?”二女疑惑。 君子出言解释:“就是随便找几个死囚上去顶包,从此让李忠等人隐姓埋名。” 青鸢:“以李忠的个性他会答应吗?” 君子叹了一声:“这就是我去找高大人的目的,可惜高大人有心搭救却用错了方式,最终自己也落了个罢免官职。” 说到这里几人皆是唏嘘。 顿了顿,青鸢若才有所指道:“李忠那灵位是你刻的吧?” 君子一愣,嬉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嫂子慧眼。” 青鸢轻啐一口:“你那样做也算是用心良苦,可真的有用么?” 君子一叹:“犯官二十八人,竟无一人逃跑,那份忠义足以撼天动地,我也不过是行举手之劳用了几块灵石镶嵌在聚灵木中刻了二十八道阵法而已。” 白莹接话:“难道你不知道这神虚竟根本没有本源灵气让他们凝体?就算你这么做也是维持不了多久。” 君子淡然:“有百姓香火供奉却也未必,尽人事听天命吧!” 然而君子也没想到他一时的善意才成就了后来大名鼎鼎的青云二十八灵帅…… …… 神虚境一处山巅,三人总算到了神虚山脚下。 可似乎被大阵挡住,又或许是青鸢记错了地方,一连打几个时辰法绝也不见门开。 君子躺在草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哼着小曲悠闲道:“兔子,别晃悠了,过来座。” 白莹停下脚步,缓缓座在君子身旁盯着青鸢背影道:“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语气无不担忧。 真是比花还香,君子享受的抽动鼻翼,狠狠吸了口白莹带动的香风:“在这神虚境内能有什么事,兴许是嫂子记错地方了。” 白莹自语:“不应该啊?修士也能记错位置?” “你坐近点我告诉你。”君子神情神秘。 白莹虽然疑惑,却也想知道君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挪到了君子身边。 又猛嗅几口,君子道:“在近点,这秘密被嫂子听到不好。” 兔子又挪近了些。 君子狭促道:“耳朵凑过来!” 兔子疑惑着把耳朵凑去。 盯着兔子晶莹的耳垂君子不由玩心大起,运足气力大吼:“啊…哈哈哈…”呐喊声后已成了笑着的颤音。 兔子也尖叫着惊起,看君子已经跑开忙追打了上去… 打不开神虚阵青鸢本就一肚子火气,眼见君子还有心思和兔子嬉戏打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娘辛辛苦苦开门,你还有心思打闹?青鸢阴着脸闪身截住君子:“闹够了吗?”言语冰冷至极。 你打不开门关老子屁事,虽然君子心中暗骂,但还是比较害怕青鸢,忙收起笑容道:“够了,够了。” 见君子像个乖乖男杵在那里,白莹更是笑出声来:“还有你君子害怕的人啊?哈哈哈…我看也就嫂子才能降住你了。”打趣嘲讽意味很浓。 君子心里发苦,别人遇到的无不是温柔贤惠,怎么他遇到的全是彪悍女子?他这到底是个啥命… 青鸢又盯了君子一会才道:“你说怎么办吧!” 你问我?我他妈咋知道怎么办?你带我们来的你问我怎么办?君子一呆:“嫂子会不会是记错了地方?”话里满是试探。 青鸢低头思量了片刻:“位置不会有错,况且这神虚阵入口法绝是不会变的。” 君子似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噗呲一笑,又慢慢变成仰天大笑,最后居然还笑的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青鸢和白莹都惊疑的瞪着他,都不明白他为何发笑。 好半天君子才哎呦着起身,看着二女神情,干咳几声解释道:“放心吧我没疯,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而已。”显然是想掩饰什么。 看着君子不怀好意的神态,兔子给了青鸢一个眼神,走到君子身前盯着君子眼睛语气魅惑道:“告诉我,你笑什么?”显然是动用了魅术。 第五十章 初入神虚山 君子只觉得这一刻白莹眼睛很美,心神不由就馅了进去:“我在笑嫂子这个白痴,她得多不招神虚山众人待见啊,你想想,打不开门这不是很明显啊,肯定是神虚山众人见这个煞星出来就连夜举山搬家了…” 听到这里白莹瞬间就捧腹大笑起来。 没有了魅惑,君子也瞬间清醒过来恼羞成怒道:“兔子,你坑我!” 又偷瞄到青鸢铁青着脸走来,忙谄媚解释:“嫂…嫂子…嫂子,你听我解释…”话未说完就被青鸢抽了一个趔趄。 青鸢一边抽一边咬牙切齿道:“我白痴是吧?我打不开门是吧?我不招人待见是吧?我煞星是吧?举山搬家是吧?我让你搬…我让你搬…”每说一句就抽一下。 兔子也笑的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不断哎呦着用手拍打地面。 君子双手护着脑袋不断格挡,可他那点修为又怎能挡住青鸢?脸早已肿了起来。 “停!我知道怎么开门!”君子忙高声喊道。 仿佛是说到了青鸢心坎,等了好久未见挨打,君子慢慢挪开挡着的手偷看一眼,见青鸢已经站定不由松了口气。 “说吧!怎么开?要是敢骗我今天老娘非抽死你!”青鸢冷冰冰道。 这话听的君子顿时一哆嗦,他哪里又知道如何开门?还不是为了少挨点打满口胡言的。 君子顿时就向白莹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知白莹竟装没看见,微微一笑别过了头去。 君子顿时心中一凉,太尼玛不仗义了吧?看来是天要亡我啊… 心一狠,君子胡乱擦了把鼻血胡绉道:“手决既然打不开,很有可能是有人从内部关闭了出入口,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直接攻击大阵?嫂子可以想想,如果你在内部感受到大阵遭到攻击,你会不会出来查探?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去了?”见青鸢若有所思,君子忙暗自松了口气。 “嫂子!你和兔子让开,我这就上去试试。”君子自告奋勇。 确定好位置,君子运起飞剑向虚空射去,在飞剑攻击下看似虚无的空间瞬间荡起一圈涟漪,飞剑随之也被蹦飞出去。 君子一喜,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随口胡诌也能蒙对,看来是天不亡我,想到这里忙驾驭飞剑在次攻去… 也不知攻击了多少次,君子都快放弃时大阵终于有了反应,一道强光从虚空迸发而出,刺激的几人皆用双手遮着眼睛。 光线减弱,虚空也显露出一道门来。 君子忙后退几步躲在青鸢身后,踮起脚好奇的向门里张望。 在一名中年妇女带领下,门内一连走出十数人,双方都相互打量起来。 好一个半老徐娘,君子顿时眼睛一亮,正要说些什么,青鸢抢上几步对为首女子拱手道:“青鸢拜见秋岚师伯,拜见各位师伯。” 秋岚?这半老徐娘名字倒是不错,偷瞄了眼青鸢那恭敬神态,君子暗笑一声,心中顿时有了打算,看来得和秋岚打好关系了… 女子微微顎首,目光又在君子白莹身上打量起来:“开光中期,化形初期,你二人是从外界进来的?”话里听不出悲喜。 感觉怎么有点来者不善啊?闻言君子顿时一缩脖子胡乱向别处看去。 眼见二人都未答话,青鸢忙在次躬身,神情恭敬道:“回秋岚师伯,他二人确是从外界进入。” 秋岚冷冷瞟了一眼青鸢:“问你了吗?”语气不冷不淡。 看青鸢苍白着脸退开,君子顿时心中暗喜,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一物降一物,没想到你青鸢也有今天,你不是很牛吗,你倒是支楞起来啊,哈哈哈。 想到这里君子眼神也不由向秋岚瞄去,四目相对间秋岚道:“就你回答吧!” 见状君子似乎不敢相信,见众人目光都盯着他,忙用食指指着鼻子在次确认。 “瞎瞄什么?对,就是你,贼头贼脑哪个,对,就是你。”秋岚确认道。 贼头贼脑?我去你大爷的,你才贼头贼脑,你全家都是,君子虽然心里暗骂,但身体却很诚实,忙上前一步拱手:“回前辈话,我等二人确是从外界进入的。” 秋岚微微点头,神情黯然,仿佛陷入了追忆,过了良久才示意君子等人跟上,从新进入了通道。 一步跨入,君子和白莹都惊呆了,入眼是一座座十分高大的山峰群,云雾缭绕,上方亭台殿宇楼阁,各峰之间用小臂粗的铁链链接了起来,其上人影绰绰显然是把铁链做成了桥梁。 对比大阵外的矮山,君子白莹都惊的张开了嘴,秋岚语气略带骄傲道:“欢迎来到神虚山!” 见秋岚语气似乎舒缓了不少,君子忙上前几步谄媚道:“神虚山上神虚峰,神虚峰上神仙子。美,真的美,美不胜数。”那看向秋岚的眼神尽是若有所指。 秋岚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意思,可又有那个女人不爱美呢?心下自然也是开心不已,轻哫一口道:“小嘴倒是会说!” 君子忙答:“不不不,在下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真相。”惹得秋岚又是一阵娇笑。 “外界门派现在是什么样子?不知比我这神虚山如何?”秋岚询问。 看来修为在高也还是脱离不了凡人哪一套,这女人开始攀比了,君子斟酌了一下言辞,不顾青鸢白莹那鄙视目光略带惋惜道:“外界门派虽然也好,但却是不如这神虚山震撼,这对比之下总感觉外界似乎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秋岚好奇道。 女人终究是女人,好奇心就是那么重,君子心中一笑,犹豫片刻才道:“少了几分仙气。对,就是仙气。” 秋岚不解,又四处看了看,山峰虽被部分云雾遮盖,也不能算作仙气,毕竟云雾在她印象中外界也是有的,随语气不确定道:“仙气?” 这女人脑子怎么有点不灵光?也是,毕竟在神虚境困这么久,难免反应要慢一些,想到这里君子心中释然,解释道:“是仙子姐姐误会了,此仙非彼仙,我说的这个仙是仙子姐姐的仙。” 这么一解释秋岚顿时了然,这哪里是说仙气,分明就是变着花样夸她,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做出姿态,冷哼一声转身飘然而去。 君子瞬间一呆,难道马屁没拍好?看之前反应不应该啊?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第五十一章 意外之喜 正在君子疑惑间高空传来了秋岚的声音:“带他们来大殿。” 一位执事装扮的老者答了句是,随后向着君子几人道:“诸位请随我来吧。” 这么霸气?君子快速上前几步,迅速从储物戒内拿出几颗上品灵石,双手奉上道:“不知我辈何等荣幸才能有劳前辈带路,这是后生的一点心意还望前辈能够笑纳。” 老者起初并未在意,只是出于好奇撇见是君子手中端送的是上品灵石,双眼顿时一亮。 若是君子送上其他物品在这神虚境里众人或许会不屑一顾,但灵石就不同了,毕竟这个世界灵石就代表着生命。 老者也不知有多少年没有碰过灵石了,虽然也有灵草灵气可以吸纳,但若比起灵石却又差了太多。 虽然灵草也能提供灵气,时日久了任谁都会崩溃,况且灵草和灵石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就好比凡人吃窝窝头充饥和吃大鱼大肉充饥的区别。 按道理说,往常误入进来的修士灵石一般都会奉送给核心管理,以讨好他们争夺最好的资源,而他们这些执事的地位是万万分不到半颗的。 故此君子送上的灵石也让他心动不少,但又碍于前辈高人的面子不好直接伸手去接。 不由出言问道:“你这是作甚?” 那执事目中火热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也被君子捕捉到了,心中顿时一笑,口中却答道:“晚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有幸见到如此前辈高人,心中崇敬之至,更是受宠若惊,此几块灵石只是代表了晚辈一片心意,还望前辈笑纳。” 那执事虽是渴望,但高手的尊严还是强自克制住了要伸出去的手,心中也不由对君子多出了几分好感。 那执事深深看了君子一眼,洒然一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快速速跟着我上去吧,免得让各位长老久等。”说罢就要飞身而去。 君子又快速搭话:“前辈若是不收,晚辈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让前辈带路的,前辈不收,晚辈誓死也不会登上那神虚山。” 君子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凌然,就连熟知他的兔子也不由好奇的向君子投去了询问眼神,也不明白他为何要执意给这位老者灵石。 女人果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君子心中暗叹,这几块灵石是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这神虚境内的修士来说就不一样了。 毕竟修士也是人,区别在于凡人吃饭菜,修士吸纳灵气,这就和整天吃糠咽草的凡人遇见满汉全席是一样的道理。 一开始君子就分析到神虚境内修士精神并不贫瘠,拿出别的东西别人未必就看的上眼,唯独灵石是不可或缺的,也是诱惑最大的。 可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拒绝了,果然还是低看了高手境界。君子内心不由自嘲。 那执事停下身形语气也舒缓不少:“你不必这样,我也是奉命行事,灵石你收起来,快快随我来吧。” 君子顿时心中敬重,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拒绝灵石诱惑,他试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一开始他还想着贿赂贿赂这位执事,毕竟后边一系列可能都需要这位执事安排,想先混个熟脸留个好印象,说不准那一会就会用到对方。 没想到却遭到再三拒绝,君子也认真了起来肃然起敬,语气比之前又诚恳了不少,执意在次开口道:“这只是晚辈一番心意,前辈若是不收那晚辈就不上去了。”竟是像个孩子撒起泼来。 君子次番举动看的兔子云里雾里,她虽然不明白君子为何执意要给那人灵石,但却明白以君子的个性必有所谋。 都说旁观者清,青鸢也目光一闪仿佛明白了君子用意,但似乎又不敢确定,就那么疑惑的看着。 那执事见状也是大笑起来,良久才止住笑声道:“你可真是个小鬼头,好吧,你这灵石我收下了。” 说罢又拿出一件巴掌大小梭形法器道:“小友既然有心,老夫也不能驳了小友面子,老夫就赠予小友这小玩意当做回礼罢。” 旁边青鸢却是看呆了,不由惊声道:“机车!!!” 老者给了青鸢一个眼神,青鸢顿时退开到一边,任由君子怎么看青鸢青鸢也没有任何表示。 疑惑间原本是想着拍拍马屁,希望能让以后的日子舒服点,毕竟以后要在别人的地盘生活,他也没想到这执事会有回赠。 而且看青鸢反应这个玩意似乎并不简单。 正要说些什么,那执事打断道:“你不用说了,老夫这个小玩意也就当做见面礼了,你若不收那老夫也就只好强抓你登上神虚山了。” 听到这里君子也明白老者意思,毕竟凡事都过犹不及,君子也没有在做推辞,递出灵石同时也接过了老者手中器物。 老者满意一笑,言语温和道:“这是老夫闲来无事炼制的交通法器,你闲了滴血认主后自会明白用法,好了,如今就先随老夫登山吧,免得让诸位长老久等。” 君子虽然心中好奇这法器却也不得不先强压下来,点了点头后几人随着老者一起攀爬而去。 看着并不高大的山脉几人爬起来更是心惊,青鸢还罢了,君子和白莹二人皆是满脸惊讶。 以修士的速度竟半个时辰还未登顶,并非是因为山有多高,而是越向上走压力越大,仿佛身上绑有千斤巨石一般,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执事老者仿佛也看出了二人难堪,停下步伐道:“以这个速度登上山顶少说还要半个时辰,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兔子抹了把额头香汗道:“老爷子,为什么我越是上来越是觉得步伐沉重?仿佛身上背着千斤巨石一般。” 老者哈哈一笑出言解释道:“这方天地本来就是被封印着的,越是往上压力越是倍增,况且你二人是初次登峰,身体所要承受的压力必然是要比以往大的,等往后习惯了自然就好了。” 兔子顿时都起嘴来以表示对这压力的不满。 君子也喘了几口粗气弱弱道:“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倒不是君子胡说,因为这神虚山真的是每上十步压力都会增长一些,一开始还好一些,可随着不断爬高压力也就不断在增大。 君子修为本就不如白莹,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为了争一些面子,总不能说一个爷们儿爬山还不如个女子吧?他君子丢不起那个人。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之前也没听嫂子说过这登山还有压力啊,想罢朝着青鸢望去,没想到她竟只是像轻微运动一般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君子不由心中暗骂,果然是个变态,毅然忘了人家修为要高出他多少。 第五十二章 还好老子腰好 见君子瘫坐在地,老者轻轻一笑安慰道:“你们已经很不错了,以你二人的修为能一口气登到这里已经算是拔尖了,之前很多弟子都不及你二人一半,登几步就得喘一会。” 老者倒没欺骗二人,毕竟一般的仙修只注重修炼法宝和法器,身体强度比起君子来自然是要差上不少。 当然这也和无极子让他走的炼体路线有关,更是少不了护神决的功劳。 想到这里君子不由心中感叹,果然还是师尊有远见,提前让他炼体,不然未必就能比之前登山的修士做的更好,此时他才更深刻的理解到自身强大的重要,无极子所说果然没错。 走上了炼体这条路,他也是多次尝到了炼体带来的好处,感受着身体所承受的压力,君子心中一喜自语道,看来这神虚山简直就是炼体者梦寐以求的圣地。 从新抬头望向苍穹,君子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一变,之前的颓废和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反而充满了火热和斗志,就那么盘膝而坐运行起了护身决。 君子气势的转变自然也皆落入到了众人人眼里,此番转变看的老者心中不住点头。 畏惧前路难走本就是人性使然,贪图享乐逃避困难,这个是任何人都不能避免的,而修士也是人自然也就无法避免。 当然了,这也并不是说所有人都会知难而退,总会有人为了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知难而上,哪怕结果是败了也是虽败犹荣。 这里有人就要说了,仙修不是有法宝和飞剑么?干嘛那么费事,直接御剑飞上去不就得了? 这些话君子在刚开始登山遇到压力就问过了,可没等老者回答青鸢就冷冰冰道:“想死你就试试。” 起初君子还以为这样登山会被认为对山顶众人不敬,后来老者解释后他才明白。 原来此地是封印之地,先不说他的修为能不能御剑飞起,就算能飞越向上飞压力也就数倍增长,而飞剑速度过快,身体来不及反应就会被高空压力挤的粉碎。 在退一步说,就算侥幸没死那么真元力的消耗也将是巨大的,别忘了这可是神虚境,是没有天地灵气能供修士吸收的… 看着君子气质转变,青鸢自然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转变,只是目光好奇的不断在君子身上游走。 白莹看着君子转变,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以她对君子的了解已是明白君子要发狠了… …… 盏茶功夫,随着君子从新睁开眼来,一道乌光也从君子眼角一闪而逝,然而这一幕恰巧被旁边老者捕捉。 老者瞳孔微微一缩,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眼神略带疑惑思考了起来。 见君子从新起身,白莹上前打趣道:“你行么?越是向上压力也就越大哦,真的就不在调息会?” 男人能说不行?君子并未搭话,给了白莹一个自信的眼神,反而对老者拱手道:“和前辈聊了这么久,晚辈竟还不知前辈怎么称呼,实在是令晚辈感到惭愧。” 老者付了把胡须道:“老夫韩章,主要负责神山杂事,小友称呼我韩执事即可。” 杂事?这岂不是相当于总管?看来之前的灵石没白送,开玩笑,总管是干啥的,就是安排新人的。君子神情更加恭敬几分在次拱手:“晚辈见过韩执事。”算是恭维,也算正式行礼。 白莹看的好玩也凑上前来掺着老者胳膊道:“原来老爷子姓韩啊。”说罢也学着君子行了一礼。 韩执事顿时仰天大笑起来,这小妮子竟然对他个糟老头子动用魅术,飘了眼正在挤眉弄眼的二人,老者洋装不知,伸出食指爱怜的戳了戳白莹额头,道了句鬼丫头。 青鸢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韩执事啥时候转性了?看着眼前和煦的老人实在是没办法和哪个铁面无私杀伐果断的执事联系起来。 几次青鸢都想出言提醒,可看韩执事都不像生气的样子不由压了下来,只是不住偷偷的给白莹使眼色。 待几人都收住笑声,韩执事看了君子一眼才道:“既然调息好了那我们就继续登山吧,也不好让上边久等。” 见君子点头,看着又交代了一番才重新带着几人攀登而去。 神虚山越是向上越是陡峭,好在山巅有铁链垂直而下让众人用于借力,即使这样君子也依然觉得全身肌肉似要爆开。 转头看向兔子,见她双手抓着铁链也在不住喘气,长发已被香汗打湿贴在脸上。 在看青鸢,她除了呼吸似有些粗重外并无其他异样。 韩执事更是脸不红心不跳,正站在一处凸起处笑吟吟的看着几人。 这样也从侧面让君子对几人的实力从新有了一个侧面的认识,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以前他可能还不知道几人的差距,现在才算是真正明白了。 以韩执事的实力,自然看出了君子已是强弩之末,也不由暗暗咂舌,以君子的修为能登到这里确实让他感到惊讶,这已经完全超过了他身体本该承受的极限。 望着向君子,他全身都在不断颤抖,汗水不住顺着小臂汇聚流向胸膛,使得整个上半身的长袍已然贴在了身上。 韩执事也是为了查探二人的真正极限,看到这里心中已是明了,在试下去反而容易伤到二人,轻咳一声,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后才道:“今天就先这样吧,为了不让长老久等,老夫带你们上去。”说罢不等作答就抛出几道光罩带着三人极速而去,几个起落间已是抵达山顶。 在一处青石地面上放下几人,那韩执事出言提醒道:“你们做好准备,这山巅压力要比方才大上许多,最好运功抵抗,不然容易伤到己身,你们且做准备,等你们做好准备我在撤去护罩。” 在表达谢意后二人纷纷运功抵抗起来。 随着执事护罩撤去,君子虽然已有准备,但还是不由一个趔趄,嘴角也流出一道血来,显然已是受伤。 闭眼默了片刻才堪堪稳住身形,不由自嘲道:“还好老子腰好,但凡老子有一点腰间盘突出今天都要出丑了,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一下又得要几个烤腰子才能补回来了…” 白莹和青鸢对视一眼,二女也是一阵无语,开始看他嘴角血迹二女还担心不已,谁能想到这种情况下君子还有心情贫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君子也是有苦自家知,那忽然而来的压力让他都感到后怕。 他也没想到山巅压力会如此巨大,轻视之下并没有全力抵抗,可就在执事撤去护罩的一瞬间,他甚至都感觉自己看见奈何桥了,这哪里算是压力?这分明就是巨力!分明就是几十座大山同时砸在身上。 在他感觉不对时在想运功已然来不及了,好在体质强硬只是受了点伤,当着二女面又不好显得太过狼狈,因此才飙出那么一句分散二女注意力。 感受着体内翻腾,君子装作毫不在意的四下打量起来,山巅并不平整,虽有薄雾遮挡,可还是能看出远方高低落座着几座大殿。 “神虚殿!”望着不远处一座大殿匾额君子喃喃道,他知道这就是此来要去的地方… 第五十三章 安排入住 韩执事整理好衣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朝大殿方向走去,几人忙迅速跟上。 大殿并未像君子想象中那么繁华,反而只是三间瓦屋,青色砖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透露出古朴气质。 和外界门派大殿对比起来,这大殿简直称得上寒酸,甚至就连一些不入流的修真家族都不如。 外界门派哪家大殿不是花大资金建造?又有哪派不是金碧辉煌?在大多修士眼中门派大殿既代表了门派的排面。 如今看着这青色砖瓦君子内心反而别有一番滋味,不由内心一叹,果然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明明高手满山跑,却是无人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终于明白人家为何修为都能那么高了,看来不是没有原因。 来不及多想几人已走到大殿门口,君子忙整理好心情深吸口气跟了进去。 饶是他已做好心里准备,但进入大殿后不仅还是一呆。 这是大殿?这尼玛也太穷酸了吧?不怪君子暗骂,实在是殿内没有任何摆设。 若说有,那就只能说座在殿内几人屁股下的蒲团了,完全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韩执事向首位老者拱手道:“回心师伯祖,二人已带到。” 在为首老者微微点头后韩执事也退开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君子在韩执事禀报时就默默打量起来几人,除秋岚外为首老者左右下手位各盘坐三名老者,个个目光慈祥打量着二人。 君子忙给白莹使了个眼色,二人也一同上前拱手拜见。 唯独青鸢还呆呆站着,似乎并无拜见的意思。 见状秋岚顿时一声冷哼:“跑出去那么久难道最基本的礼数你都忘了?”言语里满是质问。 青鸢似乎也很害怕秋岚,虽然全身都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倔强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就在众几人都为青鸢担心时,上首位回心开口道:“你就是青家丫头吧?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里,青鸢双膝也跌跪下来道了声师祖,情感也仿佛是找到了宣泄口,豆大的眼泪不住滑落。 回心扬手运出一道暗劲托起青鸢才道:“这是神山的失误,你并没有错,如今方家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青家的药田也早已归还,你父亲也回归多时,念在你寻回护神卫的功劳神山也不追究你偷跑出神山的责罚,快快回家见你父母去吧!” 听到这里青鸢终于大哭了出来,困扰她的问题如今已被解决,她又怎能不谢?跪下对着回心不住叩首哽咽道:“谢师祖…谢师祖…” 在次被回空托起,青鸢又道谢一阵才冲了出去。 看着青鸢离开的背影君子也一阵失神,家么?这个词在他心里可真是熟悉而又陌生,但不得不说此刻他也为青鸢感到高兴。 尼玛,跑那么快解药还没给我!!!!想到当初青鸢诱骗他吃下毒药君子内心就是一阵膈应。 当初说好的解决了家族问题就给他解药,如今问题解决了她倒是先跑了,果然女人就没一个靠谱的。 就在君子内心不住暗,回空又在次开口了:“你二人来自哪个门派?” 君子忙上前一步搭话道:“晚辈二人皆来自金风细雨楼。” 回心点了点头又道:“你二人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这老头怎么尽问人这么尴尬的问题,君子本想敷衍了事,但看着回心那深邃的眼眸不由坦诚道:“我是被人推进来的!”说完脸都红了大半。 白莹也跟着老实回答道:“我是为了找他!” 虽然君子早就知道白莹进来是为了找他,但此时在次听说内心还是感动的不行,得友如此还有何求?内心已决定送给白莹一点礼物作为朋友间的补偿。 接下来几人不断询问着外界格局变化,二人本就修为不高因此了解的也不多,知道的都如实回答后几人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才终于结束了这次枯燥的谈话。 又在吩咐一番后二人在韩执事的带领下向着住所走去,看着君子苍白的脸色韩执事打趣道:“怎么?登山时也没见你这么弱啊,怎的如今才走了几步就脸色苍白?” 君子自然看出了韩执事的调笑,他也不会蠢到直接说老子这是被那些老不死的问那些白痴问题问的,讪讪一笑道:“可能是刚上山那会受的伤复发了。” 君子不说韩执事自然也心知肚明,朗声笑道:“你呀你,还真是个小滑头。” 君子一呲牙也符合着笑了几声。 止住笑声韩执事又伤感道:“想必你在外界也没见过如此高手亲自询问你如此低级的问题,师伯祖也是为了整个神山修士,希望你能不要介意。” “晚辈能得诸位前辈询问乃是晚辈荣幸,又怎会介意?”君子语气诚恳道。 韩执事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君子肩膀:“好孩子,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找我吧!” 君子忙接话道:“前辈能把我二人住所安排在一起吗?我二人同一门派,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韩执事先看了眼白莹,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又深深看了眼君子才道:“这都是小事情。”说罢又踩着铁链走去。 三人一路顺着铁链向低处侧峰走去,路上不时有弟子在给韩执事施礼后好奇的打量着二人,君子和白莹也都点头示意。 随着走近也看到了一排排青砖住所整齐的并列在山巅,虽然比起主峰矮了一半,但风景却也并不逊色。 白莹感叹道:“若不是这里没有天地灵气不然在这里修行又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君子望着脚下流云也点头表示赞同。 韩执事一笑道:“修行本就不是只修真元,而是以境界为主,如今你们修为低可能感觉不到,等你们到一定境界自会明白。” 君子反问道:“境界?” 韩执事解释道:“说白了就是你们所理解的资质,就比如有些人修为一日千里,而有些人始终都在原地踏步,这些虽然都和身体因素有关,但更多的是个人理解及感悟。” 白莹疑惑道:“身体资质难道不是主要因素吗?” 韩执事笑道:“身体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感悟,对着天地规则的感悟,就比如现在神虚山上的修士,只要有足够天地灵气吸收,起码修为都能在跳高一个大境界。” “一个大境界?”君子惊声道,他实在不敢想这代表什么,那可是一个大境界啊。 韩执事自信道:“这还是保守估计,境界其实就代表一个不断增长的水缸,而修为就是那水缸中的水,因此只有境界越高才能盛下更多的修为,而那些一心只为了修为的最终也只能落下个走火入魔。” 二人都是听的咂舌,更是听的云里雾里,毕竟这些谁也没有听说过也更不明白其中深意了。 在回过神来时已是到了居住区,只见数十人同时拱手见过韩执事,在谢礼后又介绍了君子白莹二人,二人同时向前拱手示意。 见众人都好奇的打量二人,韩执事高声道:“飞熊在不在!” 人群里一道瘦弱身影顿时闪出,举着手道:“在!”可那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白莹玉腿。 看着飞熊神情韩执事玩味一笑,吩咐道:“带这二人去你隔壁入住。” 飞熊一喜,忙满口答应。 韩执事又吩咐一番才对君子道:“你们随他去吧,有不懂的尽管问他,他若过分你们也不必客气,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白莹上前几步掺着韩执事胳膊道:“那老爷子可要常来看我们哦,不然兔兔可要想老爷子的。” 韩执事朗声一笑,爱怜的戳了戳白莹额头才道:“放心吧,空了我会来的。”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四章 那人 飞熊敢忙上前几步,双手胡乱在上衣抹了几把伸出道:“你好美女,在下就是传说中所说的飞熊,修为开光后期,人送外号飞将军,如不介意你以后完全可以称呼我飞飞。”那样子像是要握手。 白莹自然也看出了飞熊意图,并未伸手只是浅浅一笑道:“白莹,化形初期,还望飞兄以后能多多关照。” 虽然没能握到女神柔荑,但飞熊也并不生气,反而听见白莹称他飞兄更是眉飞色舞,顿时胸膛拍的咚咚作响满口答应。 君子也并未介意自己被凉在一旁,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飞熊珠光宝气的穿着,听他不断吹捧白莹。 望着周围那好奇的目光,白莹似乎有点害羞打断道:“飞兄,能先带我们去住所吗?” 盯着美人微红的面颊,飞熊内心一喜,看来美人是打算促膝长谈,哈哈一笑绅士道:“这倒是为兄疏忽了,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罢自傲的左右看了几眼,见已是全场焦点,才满意的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兔子也没犹豫,转身给了君子一个跟上的眼神就率先走了出去。 飞熊做的这么明显,君子自然明白他内心想的什么,也是忍不住暗笑。 兔子虽然表面看似人畜无害,但内心绝对是恶魔级别的,这些君子可都是领教过了的,就连他都在兔子手里吃过不少亏,更何况这个小飞飞? 如今以兔子的个性在遇到这样的邻居,看来以后可有的玩了… …… 神虚殿,韩执事已是从新折返回来。 只听秋岚开口道:“韩执事,你带二人登山时可有什么异样?” 韩执事顿了顿答:“二人体质均为上等,特别是那君子,竟以开光后期的修为生生登到了第七层,不得不说这身体强度真是让人赞叹。” 秋岚赞道:“确实,以他这个体质也确实符合护神卫资格,不过那女娃儿修为却是高出了一些。”说到后边语气满是惋惜。 首位回心一叹:“化形初期,也就相当于高出标准一个小境界,可现在这个局面也实在是没办法了,除非还能找到新的护神卫。” 几人都沉默了,想要找到新的护神卫又谈何容易?何况现在这个形势也不允许有太多时间让他们在等下去。 一旁另一名老者对回心劝慰道:“师兄也不必太过介怀,起码现在人算是凑齐了,那女娃儿可以先作为替补,等实在凑不到护神卫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施法把那女娃儿境界压低,想必这样也并无大碍。” 回心在次一叹:“如今也就只能按师弟说的这样了。” 秋岚也忙安慰道:“师伯祖就放心吧,如今少说我们还能在支撑一百年,这一百年里说不准哪会就会有符合护神卫资格的修士从新进来呢,到时候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边上几人也相继出言附和,见回心表情似乎舒缓了一些,秋岚不觉也长出了一口气。 不敢在到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重新转头对着韩执事发问:“韩长老带他们登山可见他们还有何特别之处?” 韩执事斟酌了一番才对着回心道:“师伯祖,弟子在带二人登山时曾见那君子双目透出乌光。” 一瞬间殿内闭着眼的老者也都睁了开来,数道目光全部聚集在了韩执事身上,那眼神有惊讶,有兴奋,有疑惑,有激动。 在这些老妖怪同时注视下韩执事竟然有种没穿衣服的错觉,简直是被一眼看了个通透。 边上另一名老者在次确认道:“你是说乌光?确定没有看错?” 韩执事抹了把额头细密汗珠才答道:“弟子应该是没看错。”语气竟有些不敢确定了。 回心和几名老者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开口道:“详细过程你说一遍。” 韩执事自然不敢拖延,迅速把君子登山过程以及如何盘膝调整,到后来苏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乌光叙述了一遍。 几人听后都没有出声,像是陷入了思考,秋岚见状有些沉不住气询问道:“师伯祖,难道君子真是那人的传承?”显然中间是有一些密辛急于知道。 回心并未回答秋岚,反而对几名老者发问:“各位师弟觉得呢?” 回心左手边一位老者起身度了几步才缓缓道:“单凭眼中乌光完全不能确定,虽然那人特征是目漏乌光,但也不排除其他功法或经历导致,毕竟这事非同小可,不可轻易下定论。” 又一名老者也抚须道:“我觉得严师兄说的对,不妨改日叫那孩子来一探便知。” 秋岚兴奋插话道:“还等什么改日,我现在就去带他过来。”说着就要动身。 回心瞟了眼秋岚道:“这么多年的历练,岚丫头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语气带了几分说教。 一听这话秋岚顿时就焉了,可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关于那人的事物了。 在那个时代各大门派典籍里无不记载着那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那英雄事迹更是数不胜数,但凡是女性修士皆是崇拜爱慕。 而在那人眼里似乎没有仙魔之分,而是只断善恶,可谓是一手斩妖除魔,一手普度众生。 秋岚之所以那么兴奋,是因为那人恰巧就出自神虚宗。 回心沉吟一阵终于吩咐道:“今日已是不便,我们还得准备一些用以验证的东西,就择日带那孩子来在做问询。”说完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 那飞熊此时伴在白莹一侧,不断介绍两边住所的同时也时不时和过往弟子打着招呼,这一切都显得飞熊很受欢迎。 期间也有不少弟子拱手上前奉承飞熊,这让飞熊笑的更开心了,胸膛也不觉更直了几分。 若不是为了树立起在女神心目中那高大的形象,他此时甚至都想蹦起来。 君子吊在两人身后,听着众人议论嘴角微笑更灿烂了,原来这家伙是个暴发户,平时就喜欢做一些出风头的事情,如今美人在侧更是助长了那装逼势头。 这不,又在经过一个小院时飞熊停下脚步指着院内道:“这也是我们邻居,主人叫正良,不过此人平时言语不多,所以我一直叫他闷葫芦。” 二人也顺着飞熊手指方向向院内望去,果然屋外花丛间站着一名白衣男子。 几人隔着矮栏相望,那人长发随意束在脑后,配着那拒人千里的气质君子忍不住赞叹,好一个翩翩公子。 正良向几人点头示意后瞟见飞熊推门想要进入,竟直接转身进了里屋,显然这是在回避飞熊。 飞熊撇了撇嘴:“我摘你花是那你当朋友,不就是几颗破花么?至于让你记恨这么久?一个大老爷们活到这个程度还真是小气。” 白莹疑惑道:“几颗花?” 飞熊换上一副笑脸解释道:“这家伙平日就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刚好前一阵子我心血来潮就想搞些花把室内布置一下,随手在他这里摘了一些,谁知他发现居然大发脾气,并且大半月没搭理我,你说说这不是小气是什么?” 说完又感叹道:“这人其实也啥都好,就是他养的花不让别人随意碰,我也是看我们关系足够好想着摘上几颗也没什么,谁知他也会和我翻脸。” 白莹调笑道:“明知道不让碰你还摘,别人能不生气吗?” 飞熊一呲牙尴尬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看看住所。” 果然向前没走几步眼前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院,推开院门飞熊眉飞色舞指着屋子道:“这以后就是你的住所了,欢迎女神新邻居入住。” 言罢又指了指旁边一所道:“那院子就是为兄的住所,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为兄。” 说着就要迈步走进小院,却无意间瞟见一直跟在身后的君子,疑惑道:“这位道友是?” 这话顿时就让白莹笑出了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君子。 君子也一脸错愕,他始终以为飞熊是故意给他座冷板凳,可此时看飞熊那疑惑的眼神也明白他可能是真没注意到自己。 自己这么大人跟了他一路居然被当成了空气? 第五十五章 凤凰蛊 君子顿时一阵无语,开口提醒道:“小飞将军似乎是看腿看的专注错过了些什么?” 这话听的飞熊一滞,什么叫看腿看的专注?这不是破坏他在女神心目中的形象么?这还还怎么让他忍的住?顿时挽起袖管就要上前理论。 见状白莹忙笑着上前劝慰:“飞兄莫恼,这位是我朋友君子,也是韩执事让飞兄一起带来住所的。” 见女神开口,飞熊也回想起了韩执事所言,似乎说的就是两人,疑惑的在二人身上打量一阵才不确定道:“你二人是道侣?” 两人都不明白飞熊为何要这么说,顿了顿君子才反问道:“小飞将军难道没见过道侣?又有哪家道侣会像我们这个样子?”说完指着自己和白莹。 看阵势两人显然不是道侣,飞熊心中一松,只要不是道侣就好,这就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心中忙道庆幸同时不由看君子也顺眼了几分。 嬉笑上前一把搂住君子肩膀道:“误会,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还望君兄不要怪罪。” 误会个屁,得看的多投入才让韩执事那么大声的吩咐都听不到? 虽然君子也承认白莹那一双腿真的很美,但也不至于能沦陷成那样啊? 可他又怎会知道妖修对修士真正的杀伤力?在君子潜意识里始终认为白莹是一只兔子。 而且白莹在面对君子时也刻意收着自身魅力,这两者加在一起才让君子觉得白莹虽然也是美女,可并没有其他人表现的那么夸张。 又暗骂一声,只当这些人都没见过女人,君子才一撇嘴,不着痕迹抽开飞熊手臂,道了一句无妨。 谁知那飞熊又亲昵搂住开口道:“不知韩执事安排君兄住哪里?我也好先带君兄过去。” 君子自然明白他这是碍着人家撩妹了,这小飞飞明显是想送走他和白莹独处。 他也不点破,指了指白莹淡淡道:“我和她一样,也住你隔壁。” 这话听的飞熊一呆,表情不断变换,猛一把扯住君子衣领道:“你小子玩我?”看那神态已然气急。 被飞熊这么一搞君子也是来了脾气,语气不由也森冷了几分:“飞兄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我君子好欺负了?” 眼看二人就要动手,白莹忙上前几步打圆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可千万别因为一些误会伤了和气,飞兄不妨先松开手来,等实在解决不了在动手也不迟。” 显然白莹话飞熊还是能听进去的,冷哼一声松开了君子衣领。 但以君子的个性又怎么会吃这亏?冷冷道:“还望飞兄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君子也不是任谁都能随意拿捏的。”听那口气还不算完。 看着君子神情冷酷,白莹无奈的一拍额头,果然他还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可毕竟两人初来乍到,事情闹大了对他们并无好处,不由转向飞熊插话道: “飞兄先息怒,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君子说的没错,那韩执事确实是让我二人都住你隔壁。” 见女神开口,飞熊尴尬,一滩手道:“先不说我隔壁就这么一个空院,而所有居住区都是每人一院,你两人又不是道侣,总不能住一起吧?” 这次反倒轮君子和白莹吃惊了,“就这么一个空着?”二人异口同声道。 飞熊瞥了眼君子,不温不火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说你玩我?” 回想起韩执事带二人来的路上,君子为二人能有个照应,要求吧住所安排在一起,君子心中顿时了然。 在想到韩执事当时那瞒涵深意的眼神,君子顿时心中一苦,看来是那老头误会他意思了。 心虚的偷瞄了眼白莹,见她脸色早已羞红,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显然也想到了。 为掩饰尴尬,君子干咳了几声,搓着手道:“这个韩执事可能是上了年纪,记岔了也说不定,我这就去找他理论理论。”说着就要溜走。 “站住!” 君子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白莹声音,抬起的脚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正想解释什么却见白莹已动用媚术对飞熊道:“飞兄先回去吧,我忽然累了想休息一会。” 飞熊竟果真如同获得了圣旨一般高兴离去了,甚至走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院门。 眼巴巴看着唯一一个目击证人离去,君子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不由暗骂青鸢不给兔子教好。 “进来吧!”白莹说完就向里屋走去。 君子迟疑了一阵,又骂那韩执事不是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老不正经,亏自己还送灵石给他。 “对了,送礼。”君子一拍脑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快速在储物戒内查看起来。 可送什么又成了问题,送灵石吧,兔子身上灵石可能比他还多,送功法吧,人家又是妖修,送凡人界的东西又显得太过俗气。 正一筹莫展间,隐约看见角落一件器物散发着微弱荧光,灵识一动那器物就出现在了手心。 原来是当初在白冷城拍卖会上买到的石雕凤凰,就为这事他还被几个修士耻笑。 “当初听主持人说,这东西似乎是某位高手从一个妖族遗迹中发现的,兔子又刚好是妖,这东西送她也算合适。”君子喃喃道。 “还不进来!”白莹声音已经隐隐带了怒意。 君子一个机灵,忙作答一声走了进去。 顾不得打量屋内布置,一进门就迎上了白莹那羞愤目光,那眼神瞬间就让君子如坠冰窟。 实力不如人,因此他决定打感情牌,讪笑道:“兔子,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老娘的清白该怎么解释?”白莹气急之下竟也学了青鸢口气。 见这情况君子内心更慌了,忙道:“你想想,我当时也是为了咱们能相互有个照应,谁知那死老头误会我的意思了,再说了,咱们住一个院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初在门派不也是经常住在一起的么?” 白莹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看她那不善神情,君子可怜兮兮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在门派是何等的的无忧无虑吗?每天狗肉相伴,说真的,虽然那时候你还是兔子形态,但我从未将你当成兔子,我依然把你当成了最亲密的伙伴,如今你既然不顾手足情谊,认为我玷污了你的清誉,那么要杀要剐我君子都接着便是。” 说完竟还硬挤出几滴眼泪,闭着眼睛扬起来头露出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 白莹冷笑几声道:“说完了?说完了我这就送你上路。”说着果真从储物袋内拿出一把剑拔了出来。 听见利剑出鞘声,君子大惊,赶忙跳开几步道:“不是吧,你玩真的啊?” 白莹并未接话,回答他的只是一道剑光,君子匆忙一个驴打滚躲开,脚下还未站定剑光又在次袭来。 身子匆忙向后倒去,可还是被那一剑在胸口割破了皮,感受着胸口刺痛,君子大惊道:“兔子,你疯了?” 白莹冷哼一声在次一剑劈来,君子匆忙侧身闪避,可速度似乎还是慢了,右胳膊又被划出一道伤口。 谁知还未来得及查看伤势白莹又是一剑劈来,君子见躲不过干脆心一横也不躲了。 闭着眼睛伸出的右手瘫了开来,手心赫然躺着那只雕琢精美的石雕凤凰,虽然已被君子鲜血染红,可这却让那石雕凤凰看着更加灵动,宛如活了一般。 ‘叮当…’长剑落地的声音,想象中的一剑也并未落下。 君子偷偷睁开眼,见白莹正激动的盯着他手中石雕,虽不知她为何这么激动,可他却知道讨好白莹的时候到了。 君子清了清嗓子,故作伤感道:“这小石雕是我当初在外界所得,据说是在一个妖族遗迹中发现的,我本来虽然好奇却也没想着要买下来,因为价格实在是高的离谱。” “可我想到你也是妖修,并且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想到我们相识这么久我并未送过你什么礼物,因此我一咬牙买了下来” “打算送给你作为礼物,就算这玩意对你没用,想来不过也就是区区几千块上品灵石而已,我们之间的友谊又岂是这些灵石能比的?” 君子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事实扭曲,又把石雕价格翻了几百倍。 白莹更是激动的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语气不确定道:“你说你要吧这凤凰蛊赠予我?” “凤凰蛊么?原来这石雕叫凤凰蛊。”君子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