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佬的布局》 001 重生，又见重生 对我们来说，2001年是很特殊的一年，这一点很多经历过的人肯定深有体会。作为21世纪的开局之年，冥冥之中就好像注定了它的特殊性，它是中国大规模撤县设区的一年，同时这一年也发生了很多大事，7月13日燕京获得了2008年奥运会的主办权，9月11日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活动911事件发生，12月11日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除了上述说的这些，世界互联网以及中国互联网还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碎，纳斯达克指数在5048.62的高点开始上演高台跳水之后，2001年是世界互联网最凄惨的一年。自打这一年开始，互联网行业就真正意义上的进入了寒冬期，网易因为财务造假导致股价最低跌到一美元以下，就是发生在这一年，搞到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把总部从北京迁回广州。 不过俗话说得好，破而后立，后世雄霸中国互联网的bat，阿里在这一年拿到了软银的投资，也是这一年，阿里成功在b2b业务上实现盈利；腾讯得到了南非mih集团的青睐，度过了史上最大的难关，如果不是熬过了这一年，鹅厂很可能就被小马哥以五十万卖掉；百度也是通过这一年的积累，才成功奠定了全世界中文搜索领域龙头的位置。 除此之外，中国互联网网络游戏市场也是从这一年开始才真正进入到蓬勃发展时期，盛大的《热血传奇》彻底激发了中国网民的游戏激情，一组组的数据无不是刷出了中国网游界的新高度。第九城市、网易等网游巨头也正是从盛大的成功，看到了网络游戏产业的前景，最后纷纷把公司主营业务转移到这一方面来。 我们的故事也是从这一年开始的，主角澹台笑是燕京京温服装批发市场老总澹台文北的独子。说道澹台文北，那也是个经历可以拿出来写一本书的牛掰人物：作为恢复高考以来国内的第一批大学生，77届华清大学高材生，放到哪里都是一个值得说道的经历。 这个从浙江温州乐清那个抬头就是山的地方独自出来闯荡的农村小子，澹台文北是幸运的，在华清的四年，他不但遇到了自己的命中天女，更是开阔了眼界。从华清毕业以后，先到青海格尔木淘金，再到苏联做轻工贸易，然后回京从事服装生意，成立京温服装批发市场，成为燕京市温州商会会长，澹台文北这一路走来也可以说是历尽艰辛。 按照故事的正常发展，82年出生的澹台笑应该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大纨绔才对，可是偏偏相反，澹台笑虽然有着不俗的家世，却一点儿也没有作为公子哥的觉悟。两次跳级的经历，让他上大学的时候成了班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毕业之后摸爬滚打十来年，等到2020年的时候，澹台笑竟然成为了三家上市互联网公司的实控人，成就一点也不输他老子。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就在澹台笑功成名就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这个还不到40岁的时代骄子的生命。燕京市协和医院的手术室外，当主刀医生对着围上来的澹台文北和他妻子叶文欣说着，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公澹台笑此时却正经历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 澹台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从记事开始，到学生时代，再到酷爱音乐大组乐队，到出国留学，再到回国自主创业，再到公司上市，再到突如其来的车祸，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可是醒来的时候，这家伙发现自己不是躺在病床或者手术台上，他好像穿越了，不，应该说是重生了才对。 看着自己房间里的老式ibmthinkpad600e笔记本以及笔记本上所显示的时间，2001年7月1日，再看看这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澹台笑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太疯狂了。不过哪怕再疯狂，当一切就这么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还是由不得他不接受，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尼玛，真疼，好像真不是在做梦！” 适应了自己当下的处境的澹台笑，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到底该怎么走？创业，这个是可以肯定的，哪怕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刚刚上完大三眼看就要去实习的华清计算机系学生。至于从事的行业，互联网这一块他倒是也熟悉，前世四年华清计算机专业的学习，两年美国斯坦福的深造，十几年的互联网从业经验，他倒是有信心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只是重生这么一遭，澹台笑觉得自己如果还是按照自己上辈子的老路再走一遍的话，好像不算太有意思。较世人多出了近20年的后世记忆，澹台笑明确知道，接下来的几年国内房地产市场会有多么火爆；至于互联网行业，现在虽然还处在寒冬期，不过回暖也是很快的事；另外，汽车市场也会越来越看好，接下来的十年，汽车行业可以说是躺着都能赚钱…… 不过既然是重新来过，澹台笑可不想只是简单地做一些赚钱的事，这个他前世早已经做到了，身家过百亿其实感觉也就那样。既然老天愿意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澹台笑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做一家超级公司，促进科技发展、人类进步之类的。 好像扯远了，澹台笑不过也就是很多穿越重生小说里普普通通的一个主角而已，重生而来最重要的事情其实还是赚钱。在澹台笑记忆中，后世2020年的全球市值百强企业和国内市值百强企业里，除去金融、能源和医药这些行业的企业之外，几乎全都是互联网、房地产和汽车企业。 想想微软、苹果、亚马逊、谷歌、脸书、阿里、腾讯这些耳熟能详的互联网公司，特别是微软、苹果、谷歌、亚马逊这几家，可是在后世长期霸占着全球市值前四的地位； 再想想丰田、大众、戴姆勒、宝马、本田、通用、上汽、特斯拉、福特、日常、吉利、比亚迪等汽车公司，汽车行业虽然都有着比较深厚的底蕴，技术和资金的积累也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但是特斯拉这个电动车品牌同样打破了传统车企的垄断地位； 另外，有着特殊国情的我们，房地产企业同样不容忽视，港岛的新鸿基、长江实业、恒基、太古、九龙仓，大陆的万科、万达、碧桂园、恒大、保利、绿地等，也无一不是大鳄级别的存在，地产商称霸国内经济的时代就是接下去的这几年。 当然，金融和能源以及医药这些板块，其实也是能够累计巨额财富的行业，维萨、万事达、壳牌、埃克森.美孚、强生、罗氏、辉瑞等，哪一家拿出来都是让人仰视的存在，只是限于国情和技术等方面的制衡，澹台笑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些领域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就。 可能是身子里流淌着温州人那不安于现状的血液，澹台笑对于创业以及实现自我价值的追求一直都是高于一切的。又也许是因为从清华园里走出了太多的互联网创业奇才，同样出身华清大学计算机系的澹台笑重走这一遭依然决定把互联网创业作为自己接下来的第一步。 上辈子的他，02年华清毕业，04年哈佛毕业，回国参加工作，这家伙先是在百度磨砺了一年半，之后又在学长张朝阳的搜狐里厮混了两年，从08年底开始，澹台笑毅然决然的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玩过烧钱的视频网站，模仿校内网做过sns网站，也组建过团购网站参与过千团大战，然后是游戏直播网站…… 当然，前面说的这些行业其实都没有做成功，一味地跟风导致了这家伙从来都是在竞争最激烈的行业里折腾。好在澹台笑性子比较坚韧，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的他，总算是在15年的时候，和同为浙江老乡的黄铮一起创办了拼好货，之后又孵化出了拼多多，18年的时候成功登录纳斯达克之后，这家伙的资产也达到了百亿级别。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式，从穿越重生那一刻开始，澹台笑就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来了。比世人多出了将近二十年的后世眼光，这才是属于他的绝对优势，眼光，也可以说是大局观，永远都是创业者最需要也最难具备的特质。 002 准备开网吧 “爸，能不能借我点钱，大概200万的样子？”没错，我们的主角澹台笑就是这么直白的跟自家老头开口借钱的，自打他确认自己重生了的事实之后，就一直在琢磨怎么玩好这个重生游戏。等到澹台笑把大部分问题都考虑清楚之后，就去找自家老头谈借钱的相关事宜，谁叫我管你而不是管别人叫爸呢，不管你要钱管谁要？ 做了十来年的技术宅，澹台笑相信自己在技术上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截止到后世2020年，互联网编码技术和互联网的相关思维可是又经历了好几次大变革，这里面牵涉到的技术革新可是海了去了，这一点算是一个优势；除了技术，独有的后世记忆，这肯定是他最大的财富，说是金手指都不为过；最后一个，就简单多了，家里有钱，这大大降低了澹台笑起步的难度。 “你小子还真敢开口，你以为200万是200块啊！”听到自己儿子开口跟自己要钱，而且一开口就是200万，澹台文北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作为更早一代的成功人士，澹台文北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说吧，你跟你老子要这200万是准备干嘛用的？借你或者说给你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的理由得先能说服我！” “不是要，是借，爸，这笔钱我肯定会加倍还您的！”澹台笑听到自家老头的话，特备是那个要字，一下子就急了，“这不是马上就要去实习了嘛，趁着大四这一年课业并不怎么忙，我想试着去做一些创业的尝试，目前来说的话，我准备先开一间网吧。您先别急啊，我开网吧可不是为了好玩，通过网吧进入互联网行业，就是我的打算了，怎么说呢，积累经验、招揽人才都可以通过开网吧实现。” “积累经验？招揽人才？详细说说，你小子是怎么考虑的。”澹台文北能把产业做得这么大，千禧年的时候就是身家十数亿的大富豪，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听到自己儿子想要开网吧的时候，虽然也是火冒三丈，但是很快就被澹台笑那积累经验、招揽人才的说辞给打动了。 “爸，我是这么想的，互联网行业肯定是大势所趋，这一点您肯定也是认可的，否则您也不会同意让我大学去学计算机专业。”说到这里，澹台笑看了下自己父亲的表情，见到自己父亲微微颔首之后，这才接着说了起来，“我想的是要在互联网行业里做一番事业，开网吧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目前我能够做好又与互联网有点搭边的行业。” “继续。”澹台文北知道自己这个精的跟鬼似的儿子肯定没把话说完，停下来估计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反应，就开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作为一个成功商人，澹台文北其实并没有觉得大学期间开间网吧是件多大的事，自己在他这个年纪不也是一样充满了雄心壮志？自己儿子二十出头开网吧没有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要有一套能够让他满意的全盘计划。 “开网吧其实并不需要花费我太多精力，现在的网吧都是有管理系统的，找几个收银、服务员、网管也就行了，并不需要我时时刻刻都泡在网吧里。我之所以选择开网吧，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至少不能影响我的学业不是？”澹台笑知道，不先把自家老头的顾虑打消掉，肯定不会得到这个固执老头的支持。 “刚刚提到了网吧管理系统，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就在这里，我准备开网吧的同时自己做一套网吧管理系统。我是这么想的，爸，您帮我参谋参谋，目前来说，国内百分之八十的上网行为都发生在网吧里，我想做一套系统独占网吧管理系统市场。您先听我说，想要做到垄断肯定很难，这一点我清楚，不过我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方案。” “开网吧是这个生意眼下确实赚钱，我想通过网吧的盈利能力来支撑我的网管系统垄断梦。开网吧是第一步，开发网管系统是第二步，我需要有一个自己的网吧，才能更为细致的做好网管系统，这一点不难理解，接下来的第三步就是如何把我的网管系统推向市场并且实现占领绝大部分市场掌握绝对话语权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您先容我卖个关子，我再说一些题外话，想要做好互联网企业，经验、技术、资金、人才这些缺一不可，大学这三年让我积累了一些互联网技术，接下来我想通过开网吧积累资金和做生意的经验，另外就是我感觉可以通过开网吧聚集起一批热爱互联网的相关人才构建属于我自己的团队。爸，您想想，要是我能够在实习期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积累起一定的资金、技术、经验、人才、团队，会不会比别人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现在我再来说说我的推广计划，您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网管系统实际上是全都是收费的，我之所以有信心能够快速打开市场，冲的就是这一点。我准备让我的网管系统永久免费，一个月上千块钱的开支，如果网吧老板能够省下来，我想他们没理由不接受我的产品才是。用免费打开市场，然后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实现盈利，这暂时就是我的想法了。” “不错，想了不少东西，想要创业成功积累很重要，你说的资金、技术、经验、人才、团队这些都很有道理。至于你网管系统，我不懂，不过你那用免费打开市场、然后通过其他方面实现盈利这一点我觉得可行。这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你确定能够找到合理的盈利模式？我的建议嘛，你可以先去做一个开网吧的商业计划，如果我觉得计划可行，可以投资你，也可以借你或者给你钱去发展，至于后面的事情，只要你想，台子我都给你搭好了，你自己去表演就成。” “好的，那我马上开始落实！对了，爸，您能不能把我王叔借我使几天，这段时间要跑的地方可能会比较多，您看能不能让我王叔开着咱家的车拉着我到处逛逛？”在得到自家老头肯定的答复之后，澹台笑马上就开口表态，同时还不忘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臭小子，自己坐公交、地铁去，你老子每天忙成什么样了，你小子还想着占你老子便宜？你爸我应酬多，平时离不开你王叔，你小子就别打这个主意了，哪天你要是自己学会开车了，家里的车你随便挑一辆去开。”澹台文北倒真不是小气，而且其实家里车也不少，只是司机就只有一个，而他平时酒局又多，实在是离不开老王这个专职司机。 “得，瞧您那小气样，车我肯定会去学，不过家里的车都太老气了，我要开车也不开您买的那几辆。”见自家老头不愿意把司机借给自己，澹台笑也就没什么好气了。其实他自己开车的技术就不错，只是前世的他是这个暑假才拿的驾照，现在重生回来驾驶证这个东西他还没去考，估计家里也不会放心让他开车出去。 澹台笑把自己开网吧的商业计划书交给澹台文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这一个星期，他跑了四九城的数百家网吧，也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甚至还跑了工商、消防、公安、电信、文化等部门，对了，这家伙还在hd区大学城以及中关村电脑城那一块饶了好久，要说燕京哪里他最熟悉，除了现在居住的亚运村这一块，海淀大学城肯定要排在第一位。 网吧选址澹台笑是找好了，就在华清大学西门外中关村北大街上的一栋门面房，总共十二间，上下四层楼，使用面积达到了4000平方。就澹台笑所知，这里原来开了一家饭店，放暑假的时候，老板为了扩大经营，就把饭店搬到了离这不远的中关村去，空出来还没两个星期。要不是房东嫌分租麻烦，估计早就租出去了，哪里还轮得到澹台笑捡便宜。 不过也正是因为空间比较大，澹台笑原本预算的200万就显得不够用了。细算下来，48万的年租金而且还要两年起交这里就是96万，装修的话澹台笑准备先装两层，四楼他准备留做自己开互联网公司的时候用作办公用地，三楼的话可以考虑用作办公或者网吧所用，灵活变动，这两层可以先空着。 不过就算是只装修两层，外加电脑桌、椅等的购置，大概也要百来万，一楼大厅澹台笑准备摆400台电脑，二楼设雅座以及包间他准备摆上300台电脑，就这700台电脑，估计也要小三百万，再加上一年的宽带光纤费用又是一年几十万，算下来就是小五百万了。 003 巧遇牛人 澹台文北看过自己儿子的商业计划书之后，也是被吓了一跳，这可是500多万的投入啊，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玩的这么大。不过在看过计划书后续的营收预算和相关内容之后，澹台文北又放心了不少，花的钱虽多，但是投资和回报的比例确实不错。 开这么一家网吧，一年的上网费竟然可以达到一两千万，而且还不是满打满算，自己儿子只算了8个月的营收，另外也只算了七成的上座率。要知道现阶段的网吧不说百分百的上座率，平均达到百分之九十肯定没多大问题，而且这家网吧还是开在海淀中关村的大学聚集区，上网人数肯定就更多了。 “还行，500万爸可以给你，甚至如果房东愿意卖房的话，我都可以帮你把这一排门面房给买下来。不过先说好，这笔钱给你之后，你小子接下来的花销就不要再找我要了，像学费、生活费、零花钱这些，全都得你自己负责，另外，如果这次创业失败，五年之内你小子不准再兴什么创业的年头，先去找个工作或者出国留学，经验积累和知识掌握也很重要！” 澹台文北说话很大气，不但应承了自己儿子500万的投资款，甚至还考虑帮儿子买下这十二间四层的门面房。精明如他，其实早就看涨了燕京的房价，现在华清大学附近的商品房房价大概在4000平的样子，像网吧选址的这种非商品房相对还要更低一点，他倒是觉得买下来比每年都要交租金要划算很多。 澹台笑的网吧是7月9日这天开始装修的，在他把商业计划书交给自家老头并且父子俩密谋了一个晚上之后，行动就这么开始了。十二间门面房澹台文北最后是花了1100万买下来的，户主的名字写的是澹台笑，另外他还很大方的给了自己儿子500万，其实不算租金的话，400万就能把网吧运作起来，不过按澹台文北的理论，这叫有备无患。 “好了，现在房子给你买下来了，500万也给你了，你小子能干成什么样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澹台文北把房产证和一张存有500万的银行卡交给澹台笑的时候说的，这老头做事很光棍，1600万花出去就这么一句话。不过澹台笑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他既然说今后自己的开支以及创业的启动资金他不会再管，就肯定不会管。 澹台笑心底其实还是很感激自己父亲的，哪怕这老头说以后不会再在资金方面给予他支持。要知道并不是每个富豪，都可以把一千多万花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身上的，而且还是在01年的时候。接过银行卡之后，澹台笑很快就行动了起来，找装修公司、去职能部门办理证件这些，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搞定的，当然这也幸亏现在管理部门对网吧证卡的不是太严。 “我说老头子，你就这么放心让笑笑自己一个人来啊？”叶文欣也就是前文提到的澹台文北的真命天女，此时正对自己老公只出钱却绝不插手管自己儿子创业的事表达着自己不满，枕头风都不知道吹了多少回了，儿子想做一番事业她很高兴，不过她觉得自己夫妻俩要是能够在一些事情上帮帮忙，自己儿子会少走很多弯路。 “孩子长大了，我们太护着他不好，雏鹰只有经过磨砺才能翱翔于天际，不要小看我们的儿子，这小子肯定能够扛得起来。”澹台文北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的，特别是看过澹台笑的商业计划书之后，他更是肯定了自己儿子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 “你就狠心折腾我儿子吧，要是我儿子累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叶文欣其实也并不是很担心儿子生意失败，千八百万的，她自己的私房钱里就能拿的出来，她只是担心自己儿子二十出头就要独自操持这么一摊生意，怕累坏了他而已。 叶文欣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8月3日澹台笑领着他们夫妻俩到网吧参观的时候，她所有的担心全都化成了满满的骄傲，特别是在澹台笑说网吧的装修设计风格全都是自己的主意之后。黑色磨砂的地砖、简洁明快的网格吊顶、吸烟区无烟区的合理规划、包厢雅座的隔断、整齐大方的电脑桌椅无不彰显出这家网吧的格调。 “儿子，这装修会不会太高档了一点？自从你说要开网吧之后，我也去我们家和公司附近的一些网吧看过，可没见谁家网吧装修得这么豪华的。我去的那几家全都是又挤空间又小环境还奇差无比，你把网吧装修的这么豪华怕不怕成本太高、网费太高而没有生意？”叶文欣倒不在乎装修花了多少钱，她只是希望自己儿子的第一门生意能够红红火火。 “妈，您就别担心了，我去周边的这些网吧都调查过了，普通区4元每小时，雅座5元每小时，包厢6元每小时是市价，我也准备按照这个价格走，另外，我还准备开通会员制度，预充有赠送的话，比别家还要便宜上不少。别家不装修或者装修差是因为他们有房租压力，空间小机器少投入自然跟不上，我这里整体装修下来也没超过140万，摊到机器上每台机也就2000的样子，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你有信心就好，我看你网线、路由器、交换机、插座、电脑桌椅这些都铺设好了，电脑什么时候送过来？对了，你小子准备什么时候开业，招聘的事情落实的怎么样了，可别到都快开业了，人员还没有落实到位！”澹台文北其实也很满意自己儿子的劳动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不过有些提醒他还是要说的。 “嗯，电脑我这段时间都在看，还没有最终确定好在哪家下单，招聘的事我也在落实了，招聘广告这会儿正在印刷店里做，明后天招聘广告牌就会送过来。至于开业时间，我准备等到周边大学集中开学的时候，也就是这月底下月初的样子吧，那时候人多学生们口袋里也有钱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澹台笑脸上浮现出了特别鸡贼的表情。 …… 澹台笑又一次来到了银峰大厦楼下的数码城，这个位于中关村的数码城他可以说是熟悉无比，而今天，他就准备把网吧需要用到的电脑定下来。距开学也没有太多时间，再等下去估计就赶不上开学高峰期了。绕了一圈之后，澹台笑竟然看到了一个后世的熟人，京东柳强东，同样是做网购的，而且还是自己前世的竞争对手，澹台笑自然不会认不出来。 “东哥，找你个事？” “这位小兄弟，你是？”对这个一上来就喊自己东哥的小子，柳强东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不过人家既然能喊自己东哥，他自然也不会不做搭理。 “您看，东哥，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澹台笑，你叫我澹台或者阿笑就好，前几天我还在你这买了几张光盘。都说东哥这个人实在，卖的都是正版，我准备开个网吧，要买几台电脑，东哥在这里比较熟，能不能给我介绍下？”澹台笑不忘拍柳强东几下马屁，反正马屁又不要钱。 “原来是澹台兄弟，这么年轻就创业了，了不起。这一片我熟，对面的老周就是这片最大的电脑代理店，品牌机、组装机都有，正好我这会儿没事，带你过去看看，也给你砍砍价。”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还真没错，被澹台笑一顿猛夸之后，柳强东很是爽快的答应帮这个忙。 “就知道东哥豪气！”澹台笑又是一个马屁过去。 很快，柳强东就领着澹台笑来到周老板的柜台前面，要说周老板的这家店的确是这里比较大的店面，光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有四五个：“老周，这位澹台兄弟要开个网吧，想买几台电脑，我特地介绍给你，你看能不能给他便宜点？” “强子，放心，你还不了解你周哥我？这位小兄弟要的电脑，我绝对成本价。”周老板爽快答道，这会儿的柳强东还不是日后的互联网大佬，但是“京东多媒体”的月营业额已经近百万了，在中关村这一片也算小有名气，周老板还是比较给他面子的。 “周老板，我是东哥带过来的，您可一定要给我个实诚价，不然我可不买账。对了，我要买的电脑数量可不少，大概700台的样子，您可千万想好了再出价哈。”澹台笑其实是个爽快人，人家给柳强东和自己面子，他也就没打算藏着掖着，一上来就把自己的需求说出来。 004 网吧试营业 “多少？”“多少！”当澹台笑把700台的数量说出来之后，柳强东和这位电脑店的周老板都被震惊了。柳强东以为澹台笑只是买上几台电脑开个电脑室，哪想到会这么多；至于马老板，想的则是，如果真有这么大的单子，那可是快赶上自己小半年的销量了，今天出门好像也没踩狗屎啊！ “我的网吧比较大，十二间门面房，四层楼，房子是我自己的，大概有个4000多平方的样子，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里面摆了700个机台。周老板，这么大的量，您看是不是得给我多优惠点呢，而且我还是东哥介绍的，您可不能杀熟啊！”澹台笑很自然的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自己网吧的房产证、自己的身份证以及一打网吧的宣传照，递到了周老板和柳强东面前。 柳强东和周老板一脸狐疑的接过澹台笑递过来的东西看了起来，如果只是几台电脑的话，刘强东还真不觉得是个事，不过一下子就是700台，他就有点不淡定了，眼前这小子看起来才十几二十的样子，怎么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自己可是完全不清楚他是什么底细，可别坑了老周：“中关村北大街，这是华清大学那边吧，也不远，要不老周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好的，好的，强子，这笔生意要是成了，你老周哥请你去吃涮羊肉！澹台兄弟，这样，你先看看电脑的配置，等你选好了我们再谈价格，放心，只要你真的要700台，老哥我肯定给你最低的价格！”周老板这会儿是真的开心的找不着北，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看出了柳强东脸上的狐疑，澹台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吧，配置这些我们晚点再商量，您二位要是有空的话，就先去我的网吧看看，反正也不远。房子是我爸给我买的，网吧也是家里给钱投资的，只是我爸觉得我该独立了，这些事情就让我自己拍板，您二位不需要怀疑，我爸是京温服装市场的澹台文北，燕京市温州商会会长！” “得，既然澹台兄弟你都这么说了，你东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周，澹台兄弟也就是前几天在我那卖过几张光盘，我并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个底细，700台电脑可是个大生意，我们去网吧看看你也放心。如果看过之后你觉得没问题的话，你们签个合同，澹台老弟你再支付一点押金给老周，这笔生意就给他敲定下来？当然，前提是你们双方都觉得合适的话。” 对于柳强东的提议，老周和澹台笑俩人自然也不会有异议，做生意讲究一个自愿原则，价格合适，互相信任生意自然就成了；要说价格不合适，或者互相之间不信任，那么牵涉到数百万资金的生意，谁也不可能全资全额的进行垫资或者提前付款。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澹台笑网吧这边，柳强东和老周见到澹台笑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澹台笑是骗子的可能性在他们看来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而等二人看过了网吧的装修之后，也是连连赞叹起澹台笑的大手笔，这二人没少见识过网吧，但是像澹台笑这样把后世网咖的格调拿出来，也就难怪二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确认了700台电脑的生意属实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不少，回到中关村的电脑店，澹台笑选好配置谈好价格之后，很快就签订了一个采购合同。两台服务器花了澹台笑10万块，这是他给网管系统准备的，在澹台笑的计划里，网管软件的更新是需要通过连网实现得。 至于常规网吧电脑，因为没有硬盘的要求，比起常规攒机价便宜了不少，一楼大厅的400台电脑相对来说内存空间小点、配置低点，amd的处理器、内存256m、集成显卡32m，批量价3500元每台；二楼卡座和包厢的300台电脑相对来说空间大点、配置高点，intel奔腾处理器，内存512m、集成显卡64m，单价是4000元每台。 至于押金和售后这一块，说起来也简单，在柳强东的担保之下，澹台笑付了总货款百分之十的金额作为押金，老周把电脑一周内送到网吧，整个安装调试过没问题之后，澹台笑付百分之八十的货款给老周，老周负责这700台电脑一年的质保和售后服务，一年期满并且没出什么问题之后，最后的百分之十余款结清。 这一笔270万的电脑采购生意就这么定下来了，老周可以说是高兴地不得了。虽然利润肯定是没有散卖来得高，但是胜在量大啊，哪怕利润只有散卖时的百分之二十，那也等于一天就卖了正常价格的140台机器，而且两台服务器这家伙也没少赚。 离开电脑城之前，澹台笑和柳强东以及老周相互留了联系方式，柳强东对于澹台笑非要留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很是不解，不过倒也没拒绝，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澹台笑。澹台笑是见过后世这个大佬有多成功的，能够和他相识于微时，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合作，都不会是一件坏事。 …… 老周的动作很快，只过了五天，他就把700电脑和2台处理器给澹台笑送了过来，组装调试这些花了几天时间，到2001年8月20日的时候，华清大学西门外的这家名叫“360网络会所”的网吧在硬件方面就已经一切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张了。 至于网吧的工作人员，澹台笑在等老周送电脑过来的这几天，也已经落实了个七七八八，领班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做事很是精简干练，三个收银全都是20来岁青春靓丽美少女，其中两个全职，一个兼职大学生，九个网管倒全都是周边院校计算机系的兼职大学生。 燕京的大学开学时间都差不多，全都集中在8月底9月初的样子，至于新生报到的时间，相对与老生的报到时间，会晚上一到两周，这也是为了方便迎新工作的开展，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相信基本上全国的大学也都差不多是这个安排。 随着这段时间返校老生越来越多，好多人都发现了华清大学西门外的川菜馆换成了一家网吧，因为没有正式营业，倒是没什么人进去过，只是从透明玻璃窗往里看，可以说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这哪里是什么网吧，根本就是星级酒店的感觉好吧。神秘的“360网络会所”就这样在老生之间口耳相传着，这还没开业呢，过来询问的人就已经络绎不绝。 21世纪初期，特别是01年02年的时候，国内互联网上，真正优质的内容其实并不多，qq、各种bbs、邮箱、以及一些后世看起来制作相当劣质的游戏几乎就占据了当时互联网内容的绝大多数。澹台笑这两天除了把网吧的这些员工发动出去到各个校园做宣传之外，自己也开始在各大高校bbs里开始灌水宣传，这个动作能起到的效果肯定不会差。 一个“华清大学西门外‘360网络会所’老板家里有矿？”的宣传贴开始在华清酒井（9#）、华清水木、北大未名、人大一勺海等bbs上出现，并且很快就被顶了起来。一系列数码相机拍摄出来的网吧内部装修效果图、中关村周边最大网吧、总计700台电脑、8月28日至31日“360网络会所”试营业，且试营业期间上网费用全免、会员充值大放送等内容全部被披露了出来。 …… 这个时候燕京城里还没有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等到8月28日上午9点，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未来网络会所算是正式开始试营业了，大门口的数对花篮，大红气球拉起的长条拉幅，数天时间各大校园论坛的灌水，13位网吧工作人员的传单发放，今天全都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不到中午，700台电脑前面全都坐满了人。 因为澹台笑早就做好了安排，网吧这边的运作倒也还算是忙中有序，吧台这边，收银员相对清闲，因为上网免费，收押金开机的工作就免了，除了购买零食饮料的收钱找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儿；几个当班的网管就不一样了，他们确实累的够呛，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自己来吧台这边买东西，网吧里此起彼伏“网管来包烟、来瓶水”的叫声几乎就没停过。 005 网吧领班李燕 大学校园附近的网吧生意从来都是很火爆的，虽然360网络会所周边也有六七家网吧，不过因为都是些乌烟瘴气的小网吧，一来电脑少，二来空间太小，加上有人抽烟后，空气格外让人受不了，也因此造成网吧里几乎都是一些男生在玩游戏，很少看见有女生。 澹台笑的360网络会所就不同了，装修的宽敞明亮，硬件设施配套高，整齐排列的电脑，还专门分好了普通区、吸烟区、雅座、包间等，极大程度迎合了所有女生和非抽烟人士的欢迎，相比较之下，反而迎来了更多的客源。就是那些喜欢抽烟的学生也喜欢来360网络会所，毕竟这里聚集了大学城所有上网的美女。 男人上网为什么，除了美女外，别无答案。由于上网人数众多，电脑数量虽然也不少，但是澹台笑还是特地在外边门口添置了不少凳子，让等待排队的学生可以休息会。中国人喜欢凑热闹，看到网吧门口排着长队的样子，都十分的好奇，不少学生下意识也是排起了长队；随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队伍更加的长了，于是便吸引了更多好奇的人过来排队，一时间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这一举动也大大提升了360网络会所的人气，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早上开始试营业那会儿，澹台文北和叶文欣是没有过来的，二人从公司下班回家的时候，特意绕道来了未来网络会所这边，等他们过来以后，也是被这人满为患的情形吓了一大跳。不过哪怕360网络会所是澹台笑的第一门生意，试营业的异常火爆却也没能让他全天在网吧里待命，父母过来看了一眼之后，这家伙就跟着二老回家了。 在澹台笑看来，单个网吧，哪怕生意再火爆，都算不得是一个多大的生意，以后的路还长着，没必要第一天就开始跟这帮网民一起熬，不然就太累了，他可没有这个兴致也来一个通宵。 等澹台笑再次回到网吧的时候，已经是29日早上的九点多了，领班燕姐见到老板出现在吧台之前，就迫不及待的过来跟他汇报昨天的营业状况，虽然网吧不是她的，但是作为网吧的一员，她还是从心底里为自己这个年轻的老板高兴。 “老板，发财了，我们昨天赚大了，从昨天早上9点到今天早上7点，我们的电脑就几乎没怎么空过，试营业我们不收上网费，但是光卖零食饮料以及香烟还有游戏点卡、手机充值卡这些，我们的营业额就达到了33937元，除去成本，网吧一天的利润达到了11389元。” “除此之外，昨天一整天，充值我们网吧会员的人数达到了429人次，整个会员充值金额是83900元，我们的充值送活动是冲一百送二十，冲两百送五十，充五百送一百五，这个力度周边的网吧从来都没有过，这些会员只要在我们这里充值，在他们会员账号里的钱消耗完之前，肯定是不会再去其他网吧上网了。” 澹台笑粗略算了一下，这第一天试营业的收入竟然就达到了小十万，这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当然，预缴充值款是不能完全算入到第一天的利润中去的，预缴充值款其实等于是透支了接下来电脑上网的费用，这一点澹台笑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 “现在是试营业期间，因为上网费全免，来的人肯定多，这几天的营收做不得数，这样吧，等到下个月月底，我们再看下电脑的日均上座率和上座时长，这样会更加直观一点。我们网吧的正价时段是早八点到晚十一点，通宵时段是晚十一到早七点，然后早七点到早八点是电脑休息时间，到时候我们按这俩个时段去算日均值。” “好的，到时候我这边第一时间把数据统计做出来，至于日报表跟每日营收存卡这些，我都会安排好的，老板您不需要操心。”燕姐全名叫做李燕，原本是燕京这边一家国有纺织厂的会计，前些年因为企业业绩不好下岗了，做事细心不说分寸还拿捏的很好，让澹台笑很是放心。 “好的，燕姐，我这边有一个简单的想法，你这段时间观察下我们员工的工作强度，如果人员不够的话，你就把招聘启事贴出去，网吧的日常管理我就交给你了。另外，如果网吧营收状况好的话，我会考虑给大家伙儿发奖金的事，当然，这个还得等到第一个月的营收报表出来之后再说，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好的老板，我替大家谢谢您了。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下，网吧是一个容易产生垃圾和污垢的公共场所，我的意思是网吧能不能找几个兼职做清洁的工作人员，我们规定的是每天早上七点到八点做卫生保洁，今天早上是通宵班的网管和收银还有我一起做的，人少有点儿忙不过来，而且收拾的也不算很干净。” “没问题，这个你来安排就行，以后我要是有时间的话也会偶尔过来看一下清洁后营业前的网吧环境。燕姐，我们网吧属于服务场所，想要吸引更多的回头客，我们在服务上需要下足功夫。怎么让客户喜欢来我们这里，这方面你作为店长需要多加考虑。”对于李燕的工作状态，澹台笑很是满意，不过适当的督促还是不能少。 …… 华清大学这两天其实已经开学了，不过因为大四属于实习阶段，澹台笑倒是没什么课业，很是清闲。不过这家伙倒也没准备就这么闲着，我们之前就说过，他有一个开发一套网吧管理系统的想法，这套系统除了要给360网络会所用之外，他还准备把这套系统推向市场，这套系统，应该可以算作澹台笑进军互联网行业的第一步棋。 到网吧和李燕简单地做了一些交代之后，澹台笑就找了个位置安心写起了代码，当然这些事他是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进行的，有些东西还是存在自己的私人笔记本里更加保险。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网吧的环境慢慢开始嘈杂了起来，搞得他有点静不下心来写代码：“看来是要考虑把四楼装修起来做办公室和休息室了，再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待下去，估计我都快要疯了！” 想到这里，澹台笑毫不犹豫的掏出了手机：“张总吗？我是澹台笑，前段时间找你们做装修的360网络会所的澹台笑，对，是的，就是我，是这样的，我这边三楼四楼不是还没有装修嘛，这次我想找你们来给我这边的四楼做一次装修，对的，做生不如做熟，你下午有空是吧，好的，那我到时候就在网吧等你。” 挂完电话澹台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写代码了，站起身来开始在网吧里转起了圈，楼上楼下的溜达了两圈，发现员工工作态度都还不错，除了给下单的客人送水送烟之外，时不时的还收拾下电脑桌上的垃圾，一些地面上比较脏的地方，他们也会及时收拾一下，这让他很是满意。 “燕姐，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找你商量。”回到吧台的澹台笑招呼了一声正在忙的李燕，四楼要开始装修，自己又要开始写网吧管理系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估计来网吧的时间不会多，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这个颇有才干的女人帮自己盯着的。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李燕很麻利，三俩下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之后就来到了澹台笑这边。 “是这样，我准备把四楼放下去装修，不是开网吧，我准备到时候把四楼做成办公场所，我想开一家互联网公司。下午装修公司就会过来谈相关细节，你到时候也一起过来讨论下。对了，我刚刚在网吧饶了一圈，发现目前的几个人应付起来确实有点困难，你可以尽快把招人的事情落实下去，具体的人数你看着办，有用得到人的地方我们也没必要扣扣索索的。” “好的，下午装修公司的人来了您招呼我就成。招人的事情我觉得不用太过着急，等这两天忙完之后，我们看下正式营业没有免费之后的生意状况，如果还是这么忙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考虑的。现在的同事我都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表示没有意见，特别是我跟他们透露了您准备给他们发奖金的事情之后。” “那行，这件事情你负责处理。招人还是那几个原则，收银小妹要勤快更要漂亮，他们是网吧的门面，网管的话，勤快是一方面，懂点技术也是必须的，这个你也要考虑。另外，网吧这边还是招两个保安吧，最好是退伍军人，身手和人品都要过关，另外我准备在网吧加装一套监控设备，治安这一块我之前没想到，得赶紧落实。” 006 公司装修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李燕说话做事很干脆，对于澹台笑的指令，有异议的她会直接提出来，没有异议的就会表示自己明白，会着手落实下去，没有其他太多的话。 “嗯，互联网公司成立之后，我准备把财务这一块也暂时交给你，你负责做账做会计，出纳的话，暂时还只能我自己来，希望你不要介意，当然，让你兼顾互联网公司做账，我肯定也不会亏待你，这边的工资照领，那边也会给你开工资。”澹台笑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能够碰到用起来这么顺手的领班还真是自己的运气。 “那就谢谢老板了，您放心，工作我肯定会给您做好。”李燕表完态之后，抬头看了下澹台笑，发现他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很干脆的说了句，“老板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继续忙活去了，网吧生意这么好，我也不能只让小李他们几个忙活，一些简单的事我能做的帮帮忙也能减轻下他们的压力。” “我接下来这段时间来店里的次数可能会少一些，你多帮忙照看着点儿。至于其他的，你这会儿也考虑下四楼到时候怎么装修合适，等下午装修公司的人来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好了，其他就没什么事了，你要忙的话就去忙吧。” 装修公司的张总来的很快，澹台笑和同事们吃完中午饭之后没多久，这家伙就到了。要说给澹台笑这样的客户做装修，张总还是比较喜欢的，客户有他自己明确的思路，自己只要按时保质保量根据要求把工程做下来，客户就不会有任何挑剔，结款也相当爽快，尤其是这一点，让张总好是感叹了一阵。 “张总来了啊，你稍微等一下，我喊上店里的主管，待会儿我们几个一起上楼看下到底怎么装修合适。”澹台笑看到张总和一个自己见过的设计师走进网吧，连忙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转头又开始喊起了李燕，“燕姐，装修公司的张总来了，我们一起去四楼看下怎么装修合适。” 听到澹台笑的招呼，李燕很快就来到了吧台边上，然后也不等澹台笑介绍，笑着跟张总以及跟他一起来的设计师打了个招呼，就引着众人往四楼走去：“老板，要不您先简单的跟张总说下您的要求，我和张总根据您的构思再进行深入研究？” “好的，那我就先简单的说下，整栋楼的楼梯跟楼梯间的墙面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房子有些年头了，我们尽可能整的亮堂一些，三楼上四楼楼梯口处设置一道大门，指纹锁、密码锁或者拍卡解锁都行。上到四楼的楼梯口墙壁上到时候需要放公司招牌，这个我们后面再说，至于里面，我需要一个套间加办公室，套间要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衣帽间，办公司就设在套间外面，用不透光的实木密码门作为隔断。” 澹台笑想了想，又开始说了起来：“我的房间和办公室就设在最里面吧，我办公室出来左右两边各设三个小房间，财务室茶水间和女卫生间设在一边，另一边设技术部和运营部经理的办公室还有男卫生间。再往外走，左右两边各设两个大房间，一边做会议室和公共休息室，一边设技术部和运营部。” 澹台笑把空间分配好之后，又开始说起了细节：“当然，地面和天花板都需要整一下，地面的话铺地暖和瓷砖吧，天花板也做一下吸顶，然后架设中央空调。隔音要做好，办公室用透明玻璃做隔断，然后天台做阳光房和屋顶绿化，整栋楼如果可以的话，也做一下外墙翻新，公司跟网吧不一样，尽可能营造一种舒适的氛围，暂时就这样。” “老板，你都说的这么详细了，还把我喊上来干嘛！”听完澹台笑的安排，李燕顿时翻起了白眼，本来还想着帮老板为新公司的装修做一下谋划，结果自己这个年轻的老板早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妥当了，“张总，我看我们老板已经说得很详细了，要不你这边什么时候先出个效果图，等我们老板确认好了就开始落实？” “澹台老板，这么大规模的动静，不知道你准备做多少钱的预算呢？”张总是个实在人，价格是他最关心的，价格不确定好，他的规划和设计根本就没办法展开，这一点很重要。 “我手头上大概还有个一百万，我准备花50万做装修，剩下的钱还需要置办一些家具和办公用品，另外还需要留一部分现金做公司启动资金，不知道这个价格张总你这边能不能做得下来？”既然是老熟人，澹台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很干脆的就把自己现在的状况说了出来。 “50万的话，也差不多，能搞一个中等偏上的装修，奢华肯定是做不到的，装修这个东西无底，您这1000多平，如果做精致奢华的家装我都能做出上千万的设计来，不过公司装修的话，50万算不错了。李小姐这边还有什么补充不，我们先把意见总结好，这样也好设计一点。” “有一点，我觉得吧，既然老板准备在天台做阳光房和绿化的话，休息室干脆就放到天台的阳光房里吧，甚至还可以加个健身房在天台，至于三楼这边原先分配给休息室的房间，我觉得可以先留出来，以备后用。至于洗手间，可以把男女卫生间做到一起，经理室那边也留出一个经理室，这样的话后续有什么改变空间用起来也方便。” 澹台笑是真没想到李燕的眼光会这么长远，自己只考虑了运营和技术部门，其实公司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两个大部门，留一些空间以备后用倒是比自己的方案好了不少：“嗯，燕姐的方案比我的方案更合适，张总你就按照燕姐的方案来设计吧。还是老规矩，确认好方案之后尽快落实，验收没问题之后结款。” “好的，不过我有个问题，澹台老板这是准备开公司吧，三楼难道不一次性也给装修了？我是这么考虑的，楼反正是您自己的，一次性装修好，以后等公司规模壮大了，人员发展得更多了，您这边使用起来也方便不是？”张总其实是想多接一点工程，不过老实说他的建议也有道理。 “这么说也对，不过我刚才说了，我手头只有一百万的样子，如果把钱全都投到装修上，公司的办公家具和电脑之类的，我就没钱买了，而且公司也还需要一部分的启动资金，我总得给自己留一部分现金吧？”澹台笑其实已经意动了，只是他确实有自己的难处。 “澹台老板其实有点多虑了，您刚才说的50万是包括了楼道和天台以及外墙的，如果单只四楼装修的话，二三十万的样子也就够了，多一个三楼也就是多了二三十万。我和您合作过，对您还是比较信任的，如果资金方面有困难，我们可以再结款方式上做一下变通，缓上一两个月我这边没问题，而您这边呢，网吧生意这么火爆，过上几个月，还不什么都有了？” 听了张总的话，澹台笑不由点了点头，这个人很会做生意，虽然他提议的出发点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不过老实说能给到澹台笑更长的账期，这倒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决定：“那就多谢了，一切就按张总说的来吧，三楼的格局除了我要求的私人办公室，其他都照着四楼来。” “好的，那澹台老板和李小姐你们先忙，我跟小江先测量下场地的各种数据，不出意外的话，效果图三天之内应该能够拿出来。”张总做事也很爽快，在了解到客户的需求之后，也就不准备继续耽误人家的时间了，喊上自己公司的设计师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澹台笑去网吧的时间就少了很多，网吧管理系统虽然前段时间他也一直在做，但是那时候自己要兼顾的事情太多，根本沉不下心思做这方面的事情。网管系统是他杀入互联网领域的第一个产品，对澹台笑来说，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当然，公司的设计方案以及效果图出来的时候，这家伙还是要露一下面的。 007 网吧管理系统 设计方案是在9月2日这天出来的，而网吧正式营业第一天的数据也是在这一天早上出来的，这倒是省了澹台笑多跑一趟网吧的麻烦。9月1日这一天，360网络会所这边交出来的成绩让澹台笑也是大松了一口气，正常时段700台机的平均开机时长达到了13.5个小时，普通区单机平均开机时间14.5个小时，雅座单机平均开机时间13个小时，包厢单机平均开机时间10.5个小时。如果不算会员账号上网的话，正常时段，未来网络会所总营收是42500元。 至于通宵包夜时段，网吧破天荒的达到了机器全开的神迹，普通区包夜15，卡座20，包厢25，算下来又是12500元，当然，这是不算会员账号登录的情况。不过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天会员账号登录的消费是15790元，而会员充值金额则是27800元，当天上网费的营收是67010元，至于饮料零食游戏手机充值卡的毛利是11086元，这样算下来，一天的毛利就是将近八万元，想想都可怕。 再回过头来已统计，算上试营业头三天的会员充值以及零售产品毛利总和32.8万元，未来网络会所这边四天的营收就是四十万出头。当然，澹台笑也没被眼前的形式迷糊了眼，在他想来，数据至少要等到开业半个月之后才能趋于正常，眼下这段时间的高营收主要还是受到了刚开业吸引来的大量人流的影响。 三四楼以及天台还有外墙的装修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下来，要说张总那边的办事效率确实不错，这么几天，就拿出了一个能让澹台笑十分满意的方案来。虽然好消息不断，澹台笑还是只在未来网络会所待了一个早上，吃过中午饭之后，这家伙又回到父母在亚运村附近的别墅里开始捣鼓网吧管理系统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澹台笑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和看李燕发来的日报表之外，这家伙只做写代码这一件事。有时候思绪陷入混乱的时候，澹台笑都有点恼怒自己上辈子10年之后怎么就没去过网吧，不然也不用为如何让网吧管理系统如何才能做得更好而烦恼了。 一个星期过去，等到9月10日晚上，澹台笑才从书房里出来，吃过饭后，这家伙连澡都不洗就直接就拖着疲惫的身子睡觉去了，不管怎么说，360网吧管理系统的初版本总算是搞定了。整整睡了一天，澹台笑才感觉自己有点活过来了。醒来的时候，因为是凌晨三点多，澹台笑也就没怎么折腾，马不停蹄的忙了这么久，他需要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这段时间的得失。 9月12日这一天，澹台笑起的很早，六点半出门，七点刚过就到了360网络会所这边。他其实是特地选在这个点来网吧的，早上七点到八点这一个小时，是网吧规定的休整时间，一来给打扫卫生留出空挡，二来也是为了给工作了一整天的电脑一段休整时间。 到网吧的时候，李燕还没有来，她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到下午七点半，比起三班倒的收银和网管，她的工作量会大上不少，但是相对应的，工资也会高很多。在这个人均工资还只有一千出头的年代，澹台笑给李燕开出的月薪是3000块钱，这几乎就相当于写字楼里高级白领的收入了。 走到吧台前，里面是值通宵班的李倩和接早班的刘佳两人在打扫卫生和盘点库存，澹台笑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李倩、刘佳，主机这边我需要用一下，你们先休息会儿，等我这边忙完之后你们再继续如何？” “咦，老板今天来得这么早啊，您有事要用主机对吧，没事，您进来就好了，我和佳佳往边上挪一下就成，我们网吧的吧台里面，空间还是够大的。对了老板，等一下燕姐来了您可得小心一些，这些天我可是没少听燕姐抱怨您这个不负责任的老板来着。” “是的是的，我也听到了好几次，燕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板就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而把她李燕则直接当牲口用了，哈哈！老板，您可不许跟燕姐说这话是我跟您说的，不然燕姐非得把握脑袋拧下来不可。”刘佳是附近人大的大三学生，就是未来网络会所这边三个收银员里勤工俭学的那个。 “你们几个小丫头，又在编排我什么了，还不许老板跟我说？呦，这不是我们的老板吗，您老这是被什么风吹过来的啊，您这是有一个星期没来店里了吧！”刚进门的李燕一打眼就发现了澹台笑在吧台这边，三俩步赶过来，刚好就听到了三人之间的谈话。 李倩和刘佳这俩个小丫头见被李燕抓了个现行，也是吐了吐舌头掩饰尴尬。不过很显然，这俩姑娘倒也并不怎么惧怕李燕，刚才说的把头拧下来之类的显然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倒是澹台笑，被李燕这么一挤兑，倒是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燕姐，我有你说的那么不负责任吗，只是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事，您看，这事情一忙完，我不就一大早过来了嘛！李倩、刘佳，你们先忙，燕姐，你也进来下，我整了一套新的网吧管理系统，现在我把它装到我们的主机里，然后把老系统里的数据导出来，待会儿试过之后，要是没问题的话，以后我们就用这套新系统了。” 360网络会所之前用的是吉胜的万象网管系统，要说，这套网吧管理系统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和新浩艺pubwin网管系统瓜分了全国大部分的网吧管理系统市场。别忘了，时下的网吧管理系统跟杀毒软件一样，全都是采用包月或者包年的方式进行支付的。 更为甚者，万象网管系统还根据网吧的规模和电脑的台数进行差价销售的模式，50台以下、50到100台、100到200台、200台以上等几个档次相对应的就是月费500到2000元或者年费5000到15000元。网吧还在筹备开张那会儿，澹台笑就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网管系统推销人员，那会儿他没时间搞这个，澹台笑就选了万象这个市场上口碑最好也是最贵的系统包了一个月。 李燕在听到澹台笑的话之后，也忘了继续数落自己的这个年轻老板，新的网管系统，这个她倒是有点好奇：“老板，新的网管系统？哪个公司的产品，市场口碑怎么样？” “哪家公司的产品？应该是燕京360科技有限公司的产品吧，如果我们楼上的公司到时候叫这个名字。至于市场口碑，我想话都说到这里了，燕姐你也应该明白，我们360网络会所就是这个网吧管理系统的第一个使用者。燕姐你也别急眼，我想我们的这个360网管系统肯定不会比万象差，而且就算我们的这个产品还不理想，数据也可以重新导回万象这边，不会影响网吧运营的。” “好吧，既然老板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您决定就成，我们现在装上去试用一下？”说做就做，360网络会所职权最大的两个人这就动了起来，半个小时的花式测试，让澹台笑总算是放下了心，没有出什么纰漏，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一点。而且不光是他自己，李燕也觉得这款360网管系统的ui更加美观、使用更加简便，这让澹台笑更是高兴。 “总算是没白费功夫，燕姐，你熟悉下操作方法，一会儿教下李倩她们。对了，楼上的装修怎么样了，另外，十天过去了，我看这几天的营业额也应该都趋于稳定了，看来网吧网费基本上能维持在日均5万左右，另外售卖货品大概也能有个1万块钱的利润，这很不错。我的意思呢，这个月你们13个最早的员工奖金按工资的一倍算，新加入进来的员工工资按天算，奖金按工资的一半算。以后的话，只要月网费营收超过150万，售卖利润超过30万，全体员工工资翻番。” 澹台笑这个表态，让还在一边的李倩和刘佳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不过因为牵涉到自己，女孩子的面皮又薄，俩人虽然激动的涨红了脸，却都是没开口，倒是李燕表了个态：“好的，那我就替大家谢谢老板了，我想碰到这么大方的老板，大家也肯定会拼命努力工作的。” 008 周卫军 李燕的一番表态，引的边上的李倩和刘佳也是频频点头：“老板，我们肯定会努力的！”这不，俩姑娘除了保证一定努力之外都快不知道说什么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在这个人均工资一千出头的年代，网吧收银和网管竟然能拿到两千多将近三千，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李燕，其实她心里的触动比这俩丫头更大，早些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下岗待业的家庭妇女，一家三口就指望着老公那一千二三的工资度日，自己这个月竟然能拿到六千块钱，这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难道说在做梦？不，比做梦还美！ “好了，网吧的事说的差不多了，燕姐，楼上的装修搞得怎么样了？对了，有个事还得麻烦下你，得空的话，你帮我跑几趟工商局。我要注册家互联网公司，你帮我找个这方面的代理，公司注册成立后，除了我之外，你算是一号员工。”澹台笑很满意李燕的工作态度，对她的能力也是相当认可，有些事情，他觉得可是适当的交给她去办。 “好的老板，工商注册的事情交给我办就好了，不需要找什么代理，我本身就是财会出身，这方面的事我能搞定。至于楼上的事情，张总的装修公司还是相当靠谱的，办公区域的装修这两天就能搞定，透透气，估计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样子就能用了，至于天台花园和阳光房会稍晚一点，不过不影响新公司的正常运作。” 听了李燕的汇报，澹台笑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时候唯一让他感到不满的其实还是他自己，如果刚开始装修网吧的是就把楼上公司办公室也放下去装修，现在不是就已经能用了？现在还要等上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着实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 “燕姐，公司短期内会以我们自己的网吧管理软件作为核心产品，我看这样吧，网吧这边你可以物色个助理，帮你一起操持网吧的日常运作，你的工作重心需要转移出来。注册公司、技术团队招募、推广队伍招募这几块可能也需要你帮我一起把把关，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 周卫军是李燕的老公，是李燕原来所在那家国营纺织厂的业务员，算是厂里的业务骨干，不过因为和厂领导在一些观念上不和，在纺织厂里颇受排挤。在澹台笑把准备成立推广部门或者说销售部亦或是运营部的意图告知李燕的时候，李燕毫不避讳的把这个人推荐给了他。 当然，李燕也只是顺口说起，倒是澹台笑来了兴趣，一番了解之后，这家伙就提出了希望李燕回家和周卫军商量下的意思。澹台笑和周卫军的第一次见面被安排在了9月14日早上的九点半，见完周卫军之后，他还需要和自己的几个死党室友见个面。 “周哥，坐，不用拘谨的，燕姐在这里可是帮了我大忙，如果我们有机会共事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像燕姐一样在工作中给予我大力支持。”和周卫军的这次见面，是在澹台笑的新办公室里进行的，四楼的办公用具和澹台笑卧室的家具都是李燕帮忙置办的，也是昨晚连夜才布置好的。 “澹台老板客气了，您也别怪我直来直去，我想问一下如果我跳槽来这边工作的话，具体是做哪方面的事情，另外工资待遇如何？”周卫军是一个喜欢把事情说透的人，他并不熟悉互联网方面的事情，要不是自己老婆在后面再三鼓动，他还真不一定会来和澹台笑见这个面。 “周哥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公司是一家互联网公司，说的更直白一点，公司目前能够算作是一家软件公司，至于产品，目前也只有一款网吧管理系统软件。我准备把这款网管系统推向市场，为此，公司会组建一个销售团队，这个团队前期不需要考虑公司盈利的事，只要把市场做好就成。” “不考虑盈利？那样的话公司怎么生存下去呢，澹台老板，请恕我直言，一家不盈利的公司是没办法长期坚持下去的，如果您准备贴钱做市场的话，这个力度您需要考虑好，至少在您的钱烧尽之前，您就得找到盈利模式，不然公司就只剩下倒闭这一条路可走。” 澹台笑很是好奇，自己只是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打算，周卫军怎么就嗅到了这么多信息，对于这个人，他更期待了，不过他暂时还不打算解释：“周哥，这个我们稍后再说，我既然有这方面的打算，肯定也考虑过这个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先来说说工资待遇的事情是吧，销售这一块，我不提倡拿高底薪，我的想法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激励销售人员更好的市场，底薪的话，暂时定在800到1000元每月的样子。” “这个我能接受，甚至哪怕公司不给底薪，只要提成比例合理，我也没问题。只是澹台老板，您能不能给我说说公司的这款软件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面向的是怎样的市场，定价又是多少，有些什么功用？”周卫军是听自己老婆说过眼前这个年轻人旗下的网吧有多赚钱，再加上澹台笑那自信满满的表情，他倒是也不觉得公司短期内会倒闭，所以把关注点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网吧管理软件嘛，顾名思义就是帮助网吧老板管理自己网吧的一款软件，主要功能就是计费收费这一块，另外就是帮助网吧进行软件更新，包括聊天工具、对战平台、网络游戏等，还有就是帮助网吧业主进行设备的维护管理。我们的这款软件还增加了售卖和外卖功能，售卖的是网吧自营的零食饮料香烟充值卡这些，外卖的话，就需要网吧自己出去找饭店洽谈了。” 先把自家软件给周卫军讲解了一下之后，澹台笑又把自己考虑好的运作模式讲了讲：“其实网管软件市场目前已经是一个饱和状态了，基本上有一定规模的网吧都已经有类似的软件在用。我的意思是我们的产品，永久免费给网吧业主使用，靠免费杀入这个市场，尽可能短的时间内颠覆市场格局。我们不收网吧老板的钱，目标是网站、游戏公司等互联网公司，更有甚者，我们还可以给实体企业或者产业做广告。” “至于业绩这一块怎么算，提成怎么结，我也有一些简单的想法。还是那句话，前期不考虑盈利，我们的所有销售人员只要考虑把我们的软件推广出去就成。我们的软件不比其他网管软件差，甚至可以说更好，而且还永久免费，我想我们杀入这个收费市场应该不是很难。所以提成这一块有一个打底任务，比如多少家网吧或者多少台电脑的任务量完成之后，超出部分我们按一家网吧或者一台电脑提成多少钱来算。” “这个打底任务具体是多少，我还没有考虑好，需要先经过一番市场摸底之后才好确定。至于业务员的提成这一块，我不怕你们拿得高，只要完成打底任务，超出来的越多，奖励越高，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甚至期待有人能一个月拿上数万甚至数十万的提成，这样我们产品的市场占有率才会更高不是？” 周卫军是被澹台笑那句希望有员工能够一个月拿到数万甚至数十万提成的话给彻底打动了，这会儿脸都开始涨红起来，格局这么大的老板，真的很难遇到：“老板，没说的，只要你能看得上我老周，我就给你干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推广计划？” “周哥，别急啊，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现在还没正式成立呢，营业执照这些，燕姐还在帮我办。这么大的地方，除了我之外，正式员工还只有燕姐一个人，而且我们的产品还不算太成熟，现在就要出去打市场肯定不合适。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先把班子搭建起来，技术部和市场部都是如此，技术部负责完善产品，市场部则开始进行培训，等我们的产品更加完美了，市场部这边也培训出来了，我们再开始也不迟嘛！” 009 同寝死党 “那，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被澹台笑泼了一盆凉水，周卫军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再想到澹台笑刚才话里说的，目前公司的正式员工还只有李燕一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不算是公司的人：“澹台老板，有什么考验您就直接说吧，我现在是真心希望能够成为公司的一份子。” “这样吧，周哥，这段时间你先在网吧那边熟悉下网吧的工作流程，毕竟以后你要面对的客户都是开网吧的。另外，我们的这套网吧管理软件你也尽可能熟悉下，怎么安装、怎么操作、有些什么功能、还能增加些什么功能这些你都要做到心里有数。还有就是，招人这一块我让燕姐帮我在做一些准备，你也一起帮帮忙。” 澹台笑想了一下，又加了一条：“我刚才也说了，我们的网管系统还有一个外卖功能，你帮忙在附近联系几个做餐饮的商家，有这么几点要求，口味要好、价格要适中、网吧订单我们要抽成，另外商家要负责我们网吧工作人员中午跟晚上的两顿饭，如果有宵夜的话，那就更好了，不知道这个任务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周卫军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网吧做外卖生意，这是在创收，自己只有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才能得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吓人的老板认可：“老板，这个事情我现在打不了包票，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希望在我选好餐厅并且洽谈下来之后能够试营几天。我们要提成，要免单这些，只要我们网吧有足够的点单数量，这些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单量，谁也不可能赔钱跟我们一起做生意不是？” 澹台笑的考验其实是分两步的，周卫军没有盲目的应承下来，而是分析了合作双赢这个理念之后再说其他，至少第一步的考验算是通过了：“好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你有什么问题就问燕姐。这半个多月你先归到网吧这边，月底发工资的时候，你领2000块，总不能让你这半个月白忙活不是，等到下个月公司正式开业了，你再归到公司这边。” 和周卫军把事情敲定之后，澹台笑又吩咐了一下李燕，然后就大咧咧的骑上自己的脚踏车往华清大学计算机系的寝室楼。他和自己那几个同寝死党约的就是在寝室见面，当然，澹台笑并没有在电话里就把事情给说透，他只是说有事情想找哥几个帮忙。 华清园占地足有6000多亩，各个院系之间相隔甚远，相应的，寝室楼和校门口的距离勘定也不近，虽然澹台笑是重生回来的，不过寝室楼的路线怎么走，他倒也不至于忘记，等澹台笑骑着他那台大一时候花80块钱从老生手里买来的脚踏车出现在九号寝室楼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接下来我们简单介绍下澹台笑的三个同寝死党：周子列跟澹台笑是算是老乡，至少是同一个省的，浙江杭州人，175的个子，180的体重，小胖子一个；张自力是寝室几人里年纪最大的，高复的经历让他平白在同寝四人里赚了个老大的称谓，典型的山东大汉，189的个子，爱好打篮球；沈涛是广东人，应该是哥几个里最有才的，自己谱曲、自己作词、弹吉他、玩摇滚，加上182的个子，长得也帅气，大学时期一直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刚刚说到沈涛是个帅哥，其实作为本书的绝对男主角澹台笑，光环或者说yy还是要有的，米八零的个子，七十公斤的体重，身材很是匀称，剃了个小平头，剑眉星目鼻若悬梁，笑起来两个小酒窝还很明显和好看。当然，这更多的还是他遗传了母亲叶文欣的基因多一点，要是长得像他爸的话，那就是硬朗风而不是清秀风了。 澹台笑回到寝室的时候，这哥仨已经在等他了，其实大四学年虽然说是实习期，但是刚开学的时候并不是马上就要开始这项活动，这段时间更多的还是学校组织各种招聘会，然后各人到处投简历面试这些，真要出去实习，还要再等上一个月的样子。 “老幺，说吧，有什么事找哥几个帮忙啊？”张自力作为寝室老大，见澹台笑推门进来，立马就把话题引到正事上来，山东大汉的热情爽朗的性子一览无余。 其实这哥仨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事情，要说起来，澹台笑同寝室的哥几个家里条件都还不错，周子列的父母是杭州万向集团的高管，张自力的老爸更是qd市副市长正厅级干部，沈涛家里开了一家电子零部件企业，格力和美的都是他家企业的稳定客户。但是就他们所知，澹台笑老子那可是开宝马l7的牛人，有什么事是澹台笑自己解决不了还需要他们帮忙的。 澹台笑之所以在电话里跟哥几个说有事需要他们帮忙，其实更多的还是照顾大家伙的面子，他总不好说自己准备开个互联网公司，然后希望大家到他旗下来打工吧：“是这样的，我这段时间搞了个网吧管理系统，这会儿正筹划着开公司然后做这个产品，这次找哥几个就是想问问你们实习单位落实好了没有，有没有可能过来帮我一起做好这个项目？” 澹台笑的话说的很委婉，其实以这哥仨的家庭条件，实习单位什么的根本就不成问题，只是眼下自己公司刚开始运作，他还是希望能有几个自己知根知底的朋友能够过来一起帮忙。至于股份的事，澹台笑知道要是哥几个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从家里拿了1600万，哪怕自己提出希望他们参股或者分股份给他们，他们肯定也会拒绝。 前面我们也说了，澹台笑这哥仨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但是一下子想从家里拿出上百万甚至数百万，这个肯定不现实，而拿股份太少的话，估计他们也不会感兴趣，所以澹台笑干脆就先不提股份的事，等公司发展好了，自己到时候给他们股份作为激励，说起来也更合适一些。 “创业？网管系统？老幺，你详细给我们说说，我们都是血计算机的，要说你做互联网我们肯定是支持的，可是你的着手点会不会太偏一些，网管系统可不是一个多大的市场，而且面对的用户也只是网吧老板，并不能直接接触到互联网用户。”张自力听了澹台笑的话，不免皱了皱眉头，在他想来，自己这个老幺应该不至于这么糊涂把目标市场定位在只有数万人的网吧老板啊。 “老大，其实网管系统并不是如你想的这么没有前途，我个人很看好这个市场，为此，我甚至跟家里老头子拿了一千多万做投资。当然，这笔钱更多的其实是用来买楼和开网吧了，西门外那家360网络会所就是我开的。至于网管系统的发展计划，我这边也有一个具体的规划。”澹台笑清楚张自力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好意，自然也是要适当解释一下的。 同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张自力自然对互联网有着自己的了解，买楼和开网吧这些其实并不属于互联网范畴，张自力倒是不好说什么，但是网管系统，他着实是有点弄不明白这个行业的前景在哪里：“那老幺，你给我们详细说说你的这个网管系统吧，老实说我真有点搞不明白。” “要是还按照以前的老模式，网管系统哪怕能赚钱，前景肯定也不会有多好，这一点我赞同老大你的看法。我做网管系统，唯一的区别就是免费，免费给网吧老板用，然后迅速打开市场，这样说老大你应该能了解吧？以免费换市场，等我掌握了市场话语权之后，在考虑以这个资源从互联网公司或者软件游戏厂商身上赚取广告费。” 澹台笑没有把自己的计划通盘都说出来，只是提了一个以免费换市场的概念和从用户之外的人身上榨取利润的想法。打市场这一块说的很明确，但是盈利模式却说的相当含糊，澹台笑虽然留了一手，但是也不能说这个人又多阴险或者又多渣，这纯粹就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010 网吧月利润 澹台笑的含糊说辞并没有让哥仨的疑惑得到多少稀释，免费换市场的道理他们能懂，在一个收费的市场里，一款免费的新产品，哪怕品质会比收费的稍差上一些，也肯定能够得到大家的追捧，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免费过后剩下的是一地鸡毛还是得到浴火重生，这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了，不过此时的哥仨倒是没有钻到这个牛角尖里去。 澹台笑那句跟家里要了一千多万，然后最近学校附近最火最大最豪华的网吧就是他开的，实在是把哥仨给雷了个舒爽，同为浙江老乡的周子列说：“老幺，你都已经开网吧了，还搞什么网管软件？你那家网吧虽然我没去过，但是我可是听说了，每天都爆满，这还不够你赚的？” “赚个p，我准备把网吧接下来的利润全都用来推广网管系统，也不知道网吧的那点利润能不能支撑得起来网管系统的烧钱速度！”周胖子的话就好像一把刀子，刚好插进了澹台笑的心口，此时困扰澹台笑的最大问题，正是钱不够花，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无解了。 “不是吧？你那家网吧每个月少说也有上百万的利润，就这还不够你烧包的？”其实发生在学校附近的事，哥仨怎么会没讨论过，在他们得到的消息里，360网络会所每天数万甚至可能上十万的利润，几人自然不可能忽视，沈涛这会儿倒是挺好奇自己这个老幺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 “如果能维持的话，自然是最好了，只是恐怕真的是支撑不起来。”对沈涛的疑问，澹台笑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靠口耳相传的口碑传播，哪怕我搞的网管系统永久免费，推广的速度也不会有多快，而我没有时间等它慢慢发展。接下来，我会组建一个地推团队，到网吧上门推广，这里面所涉及到的费用和地推人员的工资奖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张自力从澹台笑的话里，听出了他的野心，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幺，你真想垄断这个市场？”哥几个都是能考上全国录取分数最高的华清大学计算机系的牛人，对垄断的概念哪里会不清楚，这世上就没有比垄断更赚钱的生意，这个道理傻子都懂！ “目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也知道这个目标想要实现起来，有着不小的难度。好了，不多说了，我这不是回家找哥几个帮忙了嘛，我说哥几个，怎么样，来搭把手帮哥们一把？”在澹台笑的引导下，哥几个的反应总算是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也就趁热打铁把自己请求帮助的想法说了出来，再怎么说澹台笑都是重生而来的，这点小心思小套路用起来自然顺手无比。 澹台笑给自己的这三个死党画了个很大的饼，当然，这个饼本身并不涉及利益的划分，它更多体现的是其实还是一个产业的光辉前景。年轻并不一定就是冲动，但是年轻和梦想倒是很容易就能划上等号，少年人追梦从来就是时代的主旋律之一。 当澹台笑祭出垄断网管系统市场这一大杀招之后，不出意料，张自力三人全都被打动了。后面的事情相对来说就简单了，在哥仨的强烈建议下，澹台笑拿自己的ibm笔记本给他们展示了下自己做出来的网管系统。紧接着的，就是哥仨积极参与到360网管系统的改进方案讨论之中了，澹台笑有着后世十数年的从业经验，技术方面确实胜出三人不止一筹，不过对产品的策划，这个差距就没有那么明显了，更何况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的道理就摆在那里。 在寝室待了一天，澹台笑算是彻底说服了自己的这三个死党，接下来的日子，澹台笑就开始寝室网吧两边跑，实在是办公室刚装修好，虽然用的都是环保材料，不过透气的流程还是不能少的，这一点作为穿越者，澹台笑自然更为重视。 在网吧寝室两头跑的这一个礼拜里，一切都在按照澹台笑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发展，这让他感觉很是满意。当然，澹台笑也不算一个甩手掌柜，至少他是把接下来的工作计划都给安排下去了，公司注册的事情基本已经完成，接下来团队的搭建他和李燕以及周卫军一起负责、产品的开发和完善则由哥四个一起来完成，分工倒也明确。 新办公室正式开始使用的时间是9月25日，在此之前，360科技的招聘工作的也在有序的进行着。而之所以把入驻的时间选在9月25日这一天，原因其实也很简单，9月24日的时候，澹台笑约了做装修的张总给公司办公室做了个甲醛检测，发现一切指标都在安全线之下之后，这个决定他随即也就做了出来。 “老板，360科技有限公司的证件全都办下来了，至于人员招聘的事，我和老周这段时间也做了一些事情，简历都收了好几百份了，不过最后的拍板，我和老周商量过后觉得还是需要您自己来。”简单地入驻仪式完成之后，李燕给澹台笑做了一些简单地汇报，现在的她俨然就是澹台笑旗下产业的大管家，不过她却是很好的把握住了自己的定位，完全没有逾越的举动。 “好的，这段时间辛苦燕姐和周哥了，简历燕姐你稍后拿给我就行，如果有时间的话，复试的时候我会到场。对了，网吧现在的营收如何，另外就是外卖这边周哥谈的怎么样，确定或者落实下去了没有？”这段时间来网吧，澹台笑总是显得很匆忙，根本没时间兼顾这些。 周卫军一直就在等澹台笑问他这方面的事，自然是对答如流：“老板，您总算是记起这件事了，外卖商家早在您把这个任务嫁给我没两天的时候就敲定下来了，最后选的是离我们网吧不远的东池便当。在经过三天试运作之后，东池方面答应了我们百分之二十营业额的提成要求，同时也保证给我们网吧的工作人员免费提供两餐。” 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自己老板的表情，在澹台笑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后，周卫军这次才开始继续说道：“东池方面经过这段时间的合作，对我们网吧的单量也很是满意，现在正在考虑延长营业时间，争取要把我们网吧宵夜这一块的生意也接过去，当然，提成和员工餐这一块他们也表示会按照之前的方案执行。” “干的不错，燕姐我真是要感谢你把周哥推荐给了我啊！外卖的事情我了解了，接下来的话，燕姐你来给我介绍下这段时间网吧的运营情况？现在网吧运营了也快一个月了，应收应该也稳定下来了，你就说说稳定下来之后我们网吧的正常营收和外卖提成营收吧。” “好的老板，公司最近半个月的营收我做了下统计，售卖这一块的利润是21.3万，上网费和会员预充值加起来是92.4万，外卖这一块运作了11天，不算前三天的试营不提成，正式运营的八天时间这一块的提成总共是9.6万。从我们8月28日正试营业开始到昨天为止的28天，上网费和会员充值的总和金额是199.8万，售卖这一块的毛利是41.6万，再加上外卖的9.6万，总共251万。” 李燕整理了下思路，又接着说道：“距离月底我们还有五六天的营收没算，按照前几天的平均值来预估的话，大概可以达到四五十万的样子。我们网吧目前总共是21人，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加起来4.8万，水电杂费大概是12万的样子，至于宽带光纤费用，我们是包年支付的，一年内都不会有这个支出。” 说完常规开支，李燕又把话题引到了网吧营业税这个大头上：“另外就是税费这一块了，我去了解过，如果我们满额交税的话，我们要交五六十万的税金，不过现在好多网吧都是和税务局有点关系的，他们都是拿一个非常低的定税，不知道老板您对这件事这么看？” “我们不需要搞这些小动作，该交的税我们一分不拉全都交上去，不管是网吧也好，还是以后我们的360科技也好，不在这一块上占国家便宜。我刚刚算了下，也就是说我们第一个月的利润大概在220万左右，算上我之前的盈余和需要支付给张总那边的装修款，现在大概还有200万的样子，倒也是够我折腾点事情了。” 011 奇虎360的大牛 在了解过了网吧的营收之后，澹台笑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周卫军身上：“周哥，这段时间适应的怎么样，我们的360网管给你的感觉如何？放心大胆的说，我记得在我去学校和老大他们一起做产品之前还跟你提出过给我们的360网管一些建议的要求。” “老板，您也知道我不是互联网专业出身的，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可别笑话我。对于网管软件本身功能这一块，我觉得我们360做得已经很完美了，目前市面上的网管软件，有些是没有会员系统的，有些是没有软件管理系统的，至于售卖和外卖，特别是外卖这一块，我根本就没在其他网管软件上见过。” 狠夸了360网管软件一通之后，周卫军这才提出了自己真正的意见：“不过我觉得吧，我们的360网管还是有可以改进的地方的。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的定位和其他网管软件一样的话，这些功能已经可以说是足够了，甚至可以说远超行业的其他产品。但是我们的定位不一样，这就决定了我们势必要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我记得老板你曾经跟我说过，我们360网管的利润点不在网吧方面，其他互联网公司甚至实体商家才是我们的目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的产品还缺少一个载体。网吧电脑桌面可以作为这个载体，这个是天然的，不过怎么把这部分资源开发出来，系统方面肯定需要做些修改；另外就是我觉得我们还需要一个网站作为广告和流量的载体。” 见自己老板没有因为自己这番唐突的话语生气，周卫军这才继续说了起来：“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一下互联网的盈利模式，广告和流量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我就想了，如果我们能够做一个在互联网里广告和流量的载体，肯定是可以突破网吧电脑桌面这个载体的桎梏的。” “很有意思，周哥，你接着说。你觉得这个载体我们可以怎么做，或者更直白一点，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个怎么样的载体呢？”对于这一块，澹台笑自己是考虑过的，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定案，只是他没想到周卫军这个行业之外的人员竟然也有这个眼光。 “老板，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啊，是这样的，目前我们国内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应该是新浪、网易、搜狐这几家，不过做门户网站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优势，这个肯定不行，或者说目前的话我们没有这个能力。除了这几家之外，搜索、即时通讯、网络游戏这些也是一样，我思来想去，像好123这样的导航网站或者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精准、精辟，澹台笑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周卫军这个人，虽然他不是互联网专业出身，但是眼光和大局或者说审时度势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这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厉害，周哥，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够想到一块去，我本来是想在导航网站和网络安全这一块上下功夫，等有了一定积累之后再想其他，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是吗？原来老板也想到了，看来是我老周多虑了。不过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360网管的推广，老实说这段时间在网吧里待得我都快身上长毛了，我们做业务员的，不出去多跑跑总感觉不自在！”对于澹台笑能够和自己想到一块去，周卫军也是很高兴，不过这段时间被困在店里，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别急啊，周哥，相信我，很快我就会放你出去跑市场的。不过在此之前，一些准备工作我们要先做好，这么说吧，目前来说，我们的先把团队搭建起来，这个最重要，此外就是服务器架构这一块我们也要先落实好。” “说这个你可能不太懂，我准备通过服务器验证码的形式下放360网管使用权，这样以后等我们的系统有更新，就不需要业务员再上门做安装了，网吧老板完全可以直接从我们的服务器下载软件直接安装，这是不可缺少的一步。”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独立开发一个导航网站，然后把这个网址写入到我们的网管系统里进行强制绑定，只要安装了我们360网管系统的网吧，他们浏览器的首页都会被强制换成我们的360导航。如果没有这个准备，网吧老板可不会乖乖听话，把浏览器首页都换成我们的360导航。” “只有在这些方面都做好准备，并且完成对团队的培训，我们才好安心打市场，你说是吧？”对于周卫军，澹台笑是有着足够耐心的，好苗子不好找，周卫军作为一个外行人却能精准的把握市场脉络，澹台笑觉得应该好好培养一下。 其实澹台笑还是没有把话说尽的，眼下的互联网用户，80%都还是集中在网吧里的，这是眼下的国内互联网格局，不过随着家用电脑和宽带的普及，私人电脑肯定会逐渐变成真正的主流，到时候360如何把握互联网入口，这也是一个问题。 不过澹台笑还是在他之前的话语里提到了一点，网络安全，没错，澹台笑就是考虑通过网络安全软件巨大的装机量来实现这个目标。好了，这里我们就不多说这个话题了，接下来继续看看周卫东的反应。 “老板，我明白了，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团队的招聘，另外服务器的架设和导航网站的构建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了？这方面我和李燕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不过我们这段时间收到的简历里，还是有不少这方面的人才，您是是不是先看看筛选一下？” “好的，这种事宜早不宜晚，燕姐、周哥，把我们这段时间收到的简历都拿出来我们一起看一下吧。”澹台笑自然也是很急迫的，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作为一个企业的首脑，必须时时刻刻保持镇静，“对了燕姐，附近高校有多少人向我们投递了简历？” 李燕知道澹台笑肯定会这个问题，她也是早有准备：“老板，这段时间我们总共收到了287份简历，其中265人就是附近高校的大四在校生和毕业生。我们360科技这次的招聘信息发布为主还是在各大高校bbs上发布的，此外就是网吧门口的一张招聘启事。考虑到公司成立初期规模不会过大，我就没在各招聘网站和人才市场上发放消息。” “嗯，前期的话我们确实不会招收太多的员工，燕姐能够把考虑到这点我很高兴。对了燕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继续学习深造的考虑，公司肯定会进一步扩大，我也希望你能够和公司一起成长，不然我怕等公司壮大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你的能力可能会跟不上公司对财务总监的要求。” 澹台笑很看好自己眼前的这对夫妻，周卫军吸收知识和养分的能力很强，而且他的思维也很超前，澹台笑并不担心他。倒是李燕，虽然从目前来看，这个女人做事还是很得力的，不过澹台笑还是有这方面的担心，这才一边看简历，一边问李燕这个问题。 “老板，我和老周商量过这个事情，老周也很支持我去继续学习。不过您也知道，我和老周还有一个孩子，我的考虑是在我和老周的总收入能够稳定在每个月一万以上的时候，给孩子找个保姆，然后我就可以放心去学习了。为人父母的，总不能放这孩子不管，您说对吧？” 澹台笑理解李燕的顾虑，也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嗯，这一点我也很同意，不过你可要尽快做好准备哦，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夫妻俩的总收入就会超过一万，甚至人均过万也是很快就能实现的。咦，这个人怎么会给我们投简历？” 让澹台笑发出惊叹的是一个叫付盛的人的简历，从照片上看，澹台笑相信这个人就是日后奇虎360公司安全卫士这款产品的打造者，红衣教主的左膀右臂，当然，至于后世他和红衣教主怎么就分道扬镳这个事情，就不是澹台笑的考虑范畴了。 “老板，您认识这个人？他的简历我看过，很普通啊，山东工商学院信息管理和信息系统专业的毕业生，在我们这次收到的简历里，并不是很出彩。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应该是我们网吧的一个顾客，那天我把招聘启事放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然后问了我几句，第二天就把简历送过来了。” 012 技术总监 澹台笑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按理说他根本不可能认识付盛，这是把后世的记忆给表现出来了，也是连忙出声掩饰：“是的，我也是在我们网吧见过他，这才好奇的问了这么一句。这样吧，燕姐，既然要开始复试了，你就先给这个人打电话吧，从明天起，我们正式开始招贤纳士，如果能安排的过来，我们筛选过后的复试者就都安排在那时候吧。” “好的老板，我们继续看简历吧，你先把你看上的都放到一边，晚点我挨个通知。对了老板，我觉得你可以找个专职的hr，我和老周在这方面其实都不擅长，但是公司要发展的话，又确实需要一个这方面的人才，据我所知，一个好的人事总监是可以帮老板分担很多事情的。” 澹台笑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觉得短期内这个事情倒是不急。公司才刚成立，自己只要先把技术和推广部门成立起来就好了，等公司做出一定成绩之后，再来考虑cho的人选会更好一些。在澹台笑看来，以360科技目前的情况，肯定还吸引不了这方面的顶尖人才，将就选一个的话还不如自己暂时兼着更好。 …… 付盛来燕京已经两年了，一直在一家不算太有名的互联网公司任职，本来还算稳定的生活在一个月前突然迎来了改变。在老板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然后宣布公司即将解散、大家可以自谋出路的时候，付盛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总共投出去了50来份简历，可是得到回音的却是寥寥无几。虽然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但是付盛却知道，自己的学历在燕京这个人才济济的大都市里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在这个年代，文凭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处于寒冬期的中国互联网行业，不知道有多少华清、燕大、人大等名校出来的计算机系毕业生，都在为得到一个不错的就业机会争破了头，像付盛这种毕业于并不算很出名的二本院校的技术员，失业后再想找一份不错的工作自然就更难了。 北漂不容易，码农北漂更难，就在付盛想要收拾东西回江西老家的时候，传呼机响了起来，显示在传呼机显示屏上的内容是：360科技，复试，看到回电。一阵回忆之后，付盛才想起这个360科技公司是个什么来头。 “您好，我是付盛，刚贵公司通知我去面试，我想知道具体情况。对的，是我，是的，明天上午九点，华清大学西门口360网络会所4楼对吧，好的，好的，谢谢您，我一定准时到。” 放下电话，付盛不由的好一阵感叹，这个360科技只是自己在网吧查完资料准备再去几家公司碰碰运气的时候撞上的，好奇之下投了一份简历，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自己都准备要离开燕京了，这家公司竟然给自己打来要求进行复试的电话。 …… 360科技对技术部员工的复试，澹台笑想了个不走寻常路的办法：每人写一段代码。代码是一种枯燥的东西，但同时也是一种艺术，一种近似于数学的艺术。澹台笑这个浸淫此道十多年的人，自然是有能力从代码中看出一个程序员水平的。 这就好比，程序上的某一种功能，就是一道数学题，不同的技术人员有不同的解题方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解开这道题，更不是每个人都有最省力的解决办法，所以，程序员看到更好的代码，就好像数学家看到更好的解题方式，一下子就能看出对方的水平。 牛人不愧是牛人，付盛给出的代码虽然不能让有着十数年从业经验的澹台笑眼前一亮，却是这批复试者里面最有创意和水平的。精简、直接、逻辑清晰，这是澹台笑对付盛写的这段代码的评价，没说的，澹台笑在看完所有技术员的代码之后选择了见他。 付盛进入360科技这边临时打造出来的面试间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进错门了：“请问，这里是二次复试的所在地吗？” “付盛是吧，坐，我是360科技的老板，我叫澹台笑，技术部这边的二轮复试暂时只有我一个人负责。”澹台笑此刻有点恶作剧的心理，面对这个已经在后世证明过自己实力的互联网技术大牛，他抱着的是一个吓死你不偿命的心态。 不过，澹台笑的小心思并没有得逞，付盛除了进门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丝疑惑的情绪之外，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也就很自然的进门坐下来。付盛是一个很有互联网思维的人，他知道互联网领域的几个规律，一个是能力不看年龄、一个是牛逼不问出处，大大出乎了澹台笑的意料。 “这样吧，我先来介绍下我们360科技，我们是一家刚成立的新公司，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看出来了，我也就不废话了。公司暂时只有一款产品，是我和几个室友一起开发的网吧管理系统软件，技术部这边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可能帮我完善这款产品。” “网管软件？澹台老板，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原谅。据我所知，国内现在的网吧管理软件市场应该是比较饱和的，吉盛的万象网管、新浩艺pubwin网管都是行业里的巨头，我们360科技现在杀入这个市场，我有点担心是否真的能够打开市场。” 付盛作为一个有着好几年从业经验的互联网技术人员，对于网管软件这一块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一家新公司，上来就把目标定在竞争如此激烈的行业，付盛觉得澹台笑还是有点不明智。 “我明白你的顾虑，怎么推广、怎么占领市场、怎么实现盈利这些，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哪怕这一块的业务一直在亏钱，只要一年亏不到一千万，我都能支撑得起来。所以，只要你的技术能力和工作态度没问题，你完全可以不用考虑失业的问题。” 澹台笑这是在秀肌肉，像付盛这种技术大能，自己只有在打消了他的所有顾虑之后，才有可能真正意义上的收服：“今天参加复试的30多个技术人员里，你交出的答卷是我最满意的，我有意让你担任公司的技术总监，不知道你对待遇这一块有什么要求？” 技术总监？付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的望向澹台笑，说道：“澹台老板，您没有开玩笑吧，我的学历比起外面那些人可是差了不少！虽然我对自己的技术相当有信心，但是您能给我说说让我出任公司技术总监的原因吗？” “哈哈，老付，这还有什么可问的，你都说了，你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我也对你的技术有信心，这不是好了？技术总监这个位置本来就是要交给技术最过硬的人的，今天的所有面试者里，你的学历不是最高的，但是你写的程序却是最让我满意的，这就够了。” 简单说了下自己的理由之后，澹台笑就把自己的笔记本推到了付盛前面：“这是我写的网管软件，你仔细看看，我想在你看完这些东西之后，你就不会再怀疑我的眼光了。当然，在你看完这些东西之后，你还是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待遇。” 付盛只是看了几页代码，就感觉澹台笑的编程实力比自己要高了不止一筹，如果让自己按照同样的要求写代码，就算写出来，恐怕长度上也要翻一倍！代码的长度，不仅代表了编程人员对技术的掌握程度，更代表了编程人员的逻辑能力，搞开发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逻辑。 “澹台老板，我能问下您是在哪里学的编程吗？老实说您的水平远在我之上，在我看来，就好像英语四级水平，和美国人的英语水平一样，差距太大了。在您的公司，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担任技术总监的能力。” 013 域名那点事儿 澹台笑摆了摆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了纸和笔，笑着对付盛说到：“没这么离谱，代码最重要的不是写，而是写之前的思考，就好像做翻译。如果我让你笔译‘你好吗’，你怎么翻，how－are－you对吗？如果是我的话，我就这么写，你看一下，how－r－u。” “r的发音和are是一样的，u的发音，和you是一样的，所以这样就足以让对方看懂了。计算机语言其实和人类语言有很多共同性，编程人员就是一名翻译，把人类语言翻译成计算机语言，并且让计算机明白。” “精通语言并且会思考的人，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对方明白，这就是编程的根本，我想我这么说老付你应该能明白。我之所以想让你担任公司技术总监，其实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我觉得你的编程逻辑和我很像，简单、精简、逻辑明晰。好了，现在你可以考虑下待遇问题了。” 付盛终究是没有开口要求多少钱的待遇，他把这个问题踢回给了澹台笑：“老板，工资待遇这一块您定就好了，看过您写的代码，我甚至都觉得，你哪怕只给我开一个包吃包住不给工资的价码，我都可以接受，我想在您身边，我肯定能够学到不少东西。” 澹台笑当然不会这么苛待一个未来中国互联网行业的大拿，五险一金外加每月5000元的基本薪资让付盛简直都有点合不拢嘴了：“这些还都是最基本的，你要是干得好，奖金这一块都有可能会超过薪资，甚至股份激励也不是不可能。” 就这样，付盛算是被澹台笑拉拢到了他的麾下。在澹台笑给他介绍了接下来可能需要进行的一些后续开发项目之后，付盛就被他要求一起作为面试官留在了面试间。 一整天下来，澹台笑才总算是把360科技的技术部门拉起了个雏形：技术总监是付盛，这个就不多赘述了，研发板块，澹台笑招了六个人，测试板块也有三个，然后是美工这一块两人，最后，就连服务器架构和管理这一块也弄了一个北邮的毕业生进来，再算上自己的三个死党，技术部总共是十五人。 老板和技术总监一起面试，快速决定，在给出了薪资加五险一金的offer之后，这十二个技术方面的人才全都当场就决定加入360科技。在把技术部的录用名单确认好之后，澹台笑就不去操心招聘的事了，市场部这一块的招募工作全都交给了周卫军和李燕夫妻俩。 澹台笑带着付盛和新招募的其他十二位技术部员工以及自己那哥仨在招聘日当天就开了个短会：“好了各位，首先欢迎大家加入360科技，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下我们现有和接下来要开发的产品。360网管，这是我们公司目前唯一一款算是比较成熟的成品，接下来各位的任务就是要和它死磕了。” “一个星期内，我需要大家把360网管的品质打造得更上一层。不要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整款软件从零到完成，我一个人独立开发也才不过用了十来天时间。现在你们这么多人，而且还只是让产品更加完善一点，我觉得一周问题不大。” “说说我的要求吧，开发这边尽可能完善产品的功能，大改不了就小改，尽可能做到简单易用操作简便；测试这边，负责找产品bug，如何保证我们360科技出品的质量和口碑是你们的任务；美工这一块我就不多说了，简洁大方美观是最基本的，你们要多花点心思。” “软件这一块说完了，剩下的就是硬件方面了，服务器管理这块，你要给我架设起至少两组独立服务器，一组网管软件服务器、一组导航网址服务器，每组服务器都可以先只有一台，随着业务扩展再根据需求进行添加，但是我要你们保证服务器必须有一定量的冗余。” “一个星期的熟悉和完善工作结束之后，软件部门要负责开发一个导航网站，同时我们的导航网站要和网管软件进行深度捆绑，所有安装了我们网管软件的网吧，他们的浏览器首页要被自动替换成我们的导航站，网吧除非卸载我们的网管软件，否则不能完成对浏览器首页的更换。” “等我们的导航站建设完成之后，大家接下来的的工作重心可能会有所转移，至于到时候具体开发什么项目，我暂时还没那定主意。从今天开始到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大家的工作都会围绕在网管软件、导航网站之间进行，怎么做好这两款产品是你们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 当澹台笑把公司近期的工作安排都交代下去之后，就把这十几个原本今天只是过来面试的家伙给解散了，不过在最后，他把付盛留了下来：“老付，你先别急着走，这样，今天公司算是正式开张了，我打算喊上周哥燕姐还有张老大他们大家一起吃顿开伙饭。” “好的，老板，我也正好还有些事想跟你探讨下。”对于澹台笑的示好和邀请，付盛哪有回绝的道理，“不过老板，您这会儿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让我吃颗定心丸，我现在对于您准备如何推360网管，如何让360网管杀出重围可是好奇的不行。” “烧钱，免费。具体点说就是我不准备从使用我们360网管的网吧身上赚钱，网管系统对网吧永久免费。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无条件的，我准备通过服务器验证的形式督促网吧更新软件，新版本发布之后的一个星期，旧版本不再提供服务，要用我们的产品，只能使用最新版本。” “之所以这样做，有点温水煮青蛙的味道，我们的网管软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捆绑上越来越多的东西，有些是服务，有些则是我们想要推向互联网的东西，一开始要是捆绑太多东西，很多网吧会不乐意的，但是等他们习惯了我们免费的网管软件之后，应该就没太大问题了。” “至于烧钱，说白了也很简单，公司要招聘技术人员进行开发，要架设服务器以便管理，要补贴大笔资金激励业务团队进行推广……这些方面的支出，在我们的网管软件没有收入之前，就全都需要我自己承担起来，老实跟你说，要是网吧没那么赚钱，我都不敢尝试。” “刚才好像忘了说了，我们不是永久对网吧免费吗，怎么又谈到收入了？其实这也很简单，做互联网，应该有一个‘羊毛出在猪身上’的理念。现阶段的中国互联网，百分之八十的流量入口都集中在网吧，我们的软件免费给网吧使用，图的是这个流量入口，当我们掌握了这部分流量之后，就可以考虑收取其他互联网公司的流量费了。” “其实也不是只收流量广告费那么简单，这么庞大的流量，等我们开发出什么好的互联网产品之后，推广起来是不是会更加轻松更加节省成本？互联网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免费，我今天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将来可能就会在你身上得到更多，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老付，360科技其实只是我们扬帆起航的第一步，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事业等待着我们去做、去尝试、去完成、去征服。不管到最后我们还会不会一起工作，我希望你能够在360科技工作的这段时间汲取到更多的养分。” 说到最后，澹台笑就是在稳定军心、拉拢人心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些理念，在360科技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人，只要有心就能明悟过来。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拿出来分享，人心聚起来了，劲往一处使，做任何事情都会更加轻松省力才是。 和张自力以及付盛他们一起吃的这顿饭最终选择了离华清园不远的一家烤串店，燕京人爱撸串、爱喝扎啤以及二锅头的习惯，澹台笑这个前世在燕京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家伙早就被传染了。付盛、李燕、周卫军三人是澹台笑公司这边的得力干将，张自力、周子列、沈涛则是澹台笑的亲班底，可以这么说吧，这顿饭汇集了澹台笑在创业初期的核心班子。 014 筹备完毕 核心班子的第一次聚餐，澹台笑自然是务必重视的，等众人坐定，他就开始介绍了起来：“我先来给大家互相介绍下，付盛，公司今天新招募的技术总监；李燕，网吧主管外加公司财务总监；周卫军，燕姐老公，我有意让他做公司运营总监，当然，这个还要等市场这一块运作起来之后再说；张自力、周子列、沈涛，他们仨是我的同窗加同寝，网管系统的开发他们出了大力气。” 在澹台笑的介绍下，这六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几次推杯换盏之后，就哥啊姐啊的称呼了起来。网吧管理软件和导航网站的事情，澹台笑给公司这边的三个高层详细介绍过，这会儿把大家拉到一起群策群力，最基本的原因还是想要大家彼此之间多熟悉一些。 “老板，别的建议我一下子也提不出来，我就是想知道，既然我们要准备做网站了，域名你想好了没有，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我们要注册的网址有没有被人注册掉？据我所知，好多互联网公司在初创阶段都被这个问题卡住了脖子。” 付盛可以说是在坐七人里，出澹台笑之外接触互联网时间最久的了，在这方面他考虑的最为深入：“起名很重要，朗朗上口的网站名搭配域名才能起到更好的宣传效果。我不知道360这个域名是否已经被人注册掉，不过按照正常思维来推导的话，应该是没有了的。” 听完付盛的话，澹台笑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在域名方面的布局，想国内域名大王蔡文胜这样的家伙，全世界还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想到这里，澹台笑又想起了一些事，像淘宝、支付宝、微博、微信、优酷甚至facebook这些特殊词组，应该是还没被抢注掉的吧。 至于360这个域名，澹台笑倒是有印象，后世国内网络安全巨头360公司在创业初期花了三十万人民币买了360的域名，又在2015年2月的时候，从沃达丰手里花了1700万美元买下360的域名，据当时的报到，沃达丰是在2009年的时候，打败一家it企业之后才拿到手的。 对于360这个域名，澹台笑决定晚上回去就去试试看能不能注册，要是已经被注册掉了，如果域名持有方愿意出售，只要代价不是很大，澹台笑也愿意花钱买下来。在澹台笑眼里360是一个极其全面的域名，无论是做什么行业，好像都能用的起来。 老话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正是有了这句话，在中国，360这个域名根本就是无价之宝。胡思乱想了一阵，澹台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在实在饭桌上：“老付，谢谢你的提醒，域名这一块我会重视起来的，你们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老板，搞网站我和我们家老周没有经验，你这是有点为难我们啊。不过我觉得您要是能把360这个域名拿下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在360这个顶级域名之下开设一个二级域名，这样成本会轻很多。我是什么都不懂啊，说错了话你们可不许笑我。” 李燕是财会出身，考虑的更多的还是节省成本方面的事情，要是澹台笑只准备做一个大壳子比如后世的腾讯，这个想法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澹台笑的野心因为重生被放大了无数倍，现在要是让他只做一个壳子，他肯定是不甘心的，听完李燕的话，不自觉微微皱了下眉。 周卫军是一个多精明的人啊，在看到澹台笑皱眉的样子之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燕子，我对你的看法倒是有点异议，老板从开网吧到做网管系统，现在又做导航网站，他肯定是有大计划的。要是把所有产品都放在一个壳子里面，是不是对今后的拆分会有影响？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多想几个壳子，把相关连的一些内容放到同一个壳子里面应该会好很多。” …… 接下来的几天，澹台笑要忙的事情就多了，360的域名早在2000年的时候就被人拿下，这段时间他正在和这个域名的持有者讨价还价。虽然已经成功把对方20万美元的报价砍到了8万美元，澹台笑却还是不怎么满意，六七十万买个域名，这可是自己公司现有资金的三分之一。只是域名持有方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价格谈到八万美金之后，对方回复的频率也降了好多。 当然，他也不只是忙于讨价还价的事，像淘宝、支付宝、天猫、优酷、土豆、爱奇艺、贴吧、百科、微博、微信、微视、花呗、借呗、玩呗等等好些后世才出现的产品给注册成了域名。除此之外，澹台笑更重要的还是整理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思路，这个比域名什么的重要多了。 技术部这边，张自力三人现在也划归到付盛领导之下了，这段时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澹台笑布置下来的一系列任务都有完成期限，完善网管系统、开发导航网站并且把这两者进行深度捆绑统统都是如此。作为公司薪酬最高的这个团队，他们可不想被推广部那边小瞧，特别是在得知自家老板这段时间已经在开发导航网站的框架之后，这帮家伙更是拼了命的工作。 推广部这边的招聘工作澹台笑没有插手，不过有李燕和周卫军主持，工作也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三天完成人员入职，三天完成基本培训，等到第七天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完成，澹台笑才把这帮人聚集到一起并且做了一个动员： “接下来的工作内容，我想大家应该都比较了解了，具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这里只有几点要再强调一下，首先，我们的360网管功能强大、操作简便、而且永久免费，还有比这个更好推广的网管软件吗？我想应该是没有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在完成保底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从公司这边那奖金。” “第二，公司运营总监的位置，我本来是有心交给周卫军的，不过他拒绝了，他跟我说希望把这个位置留给业绩最好的人，哪怕最终还是他成了运营总监，他也希望是通过竞争猜得到的这个位置，对于这一点我同意了，我也希望大家能够把握好这个机会。” “第三，这短时间是大家的试手时间，目标嘛，就是燕京市各区县的1300多家网吧，我希望大家能够尽快把这1300多家网吧都拿下来。等拿下燕京市场之后，成绩最好的七个人里，第一的当运营总监，其他六个人当东北、华北、华东、华南、华中、西南这六个大区的区域经理。” “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任务完成好的，该加薪的加薪，该升职的升职，该多拿提成的就多拿提成，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所有完不成任务的，也别怪我狠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既然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那就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吧！”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根据之前划分好的区域开始行动，交通补贴、住宿补贴和奖金一周后拿着业绩和发票去李总那边走账。公司现在正处于初创阶段，补贴这一块不可能太高，但是我相信我和李总一起制定的这个补贴额度肯定不止于让大家赔钱，所以，全都好好加油吧！” 把这些业务部的家伙全都打发出去之后没两天，澹台笑就收到了来自360这个域名持有者的邮件，八万美元，360归澹台笑所有。收到邮件的澹台笑很快就行动了起来，他在中关村找了一家在美国有办事处的域名经纪公司开始落实这件事。 两天之后，360的所有权正式归属到了澹台笑旗下。原本架设好的网管服务器网站直接就跳转到了360旗下的二级域名，导航站，现在还在开发之中，澹台笑也给导航站这边准备了一个二级域名，360，这个域名有点讨巧，谁叫现在市场上流量最好的是123这个网址之家呢！ 导航网站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它拥有强大的流量却没有多少用户粘度，而行业第一的好123几乎把持着整个行业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广告业务。澹台笑想要做导航网站，还要分享导航网站的流量广告费，好123导航自然而然就成了摆在他面前的拦路虎。 015 全面推进 01年的时候，像hao123这样的导航网站并不被主流互联网企业所看好，新浪、搜狐、网易、百度这些掌握着大量资讯和流量的互联网企业，也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只是集结了一堆超链接的产品。好123是目前做的最好的导航站，但它的广告收入也就不过每月几十万，在这些业界大佬眼里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诚然，导航站并不是一个特别显眼的行业，可是这些行业巨头们却偏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在这个互联网才刚刚开始普及，多数人对互联网所知甚少的年代里，像hao123导航网站这样的上网助手，是非常适合那些初级网民的。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澹台笑才敢下决心押宝导航站，他要让360导航成为绝大多数新手网民的上网第一站。 澹台笑是刘慈欣“降维打击”理论的坚定支持者，在他把免费这个维度附加到360网管这款产品上时，就注定了会在网管系统市场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360科技的地推团队拿下燕京市场甚至都没有用满十天，10月13日，当周卫军带着团队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澹台笑就知道这件事成了。 “老板，不负您所望，我们的团队只花了9天时间就拿下了燕京市百分之九十五的网吧管理系统市场。截止到昨天晚上9点半，在我们把360网管装到燕京市第1300家网吧的主机上之后，我们就几乎已经统治了燕京市的网管软件市场。” “干得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拿下燕京市场，周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这个团队啊。说说详细情况吧，目前我们的网管系统覆盖了多少台电脑，你们这个团队的50人里，成绩最好的又是哪七个，另外有多少人没有完成我们的保底任务。” “报告老板，目前我们的360网管总共覆盖了83986台电脑，您设置的保底每人签下500台电脑的任务，我们团队的所有人全都圆满完成。平均下来，我们每个人差不多都签下了1680台电脑，最多的是我，总共签了2932台，至于签的最少的同事，也签下了1137台。” 对于公司地推团队交出的答卷，澹台笑很是满意：“再说说这段时间的开支状况吧，交通、住宿、餐饮补贴这些，当然，还有这段时间我们的地推团队的工资和奖金。” 听到澹台笑的问话，周卫军尴尬的挠了挠头：“老板，这个，这个，老板……” 一看到这个情况，澹台笑就明白了：“还没统计是吧？也对，这段时间你们全都在下面跑，哪来的时间做这些统计，是我心急了。这样吧，这两天你们这个地推团队在公司先休息下，把该报的账都报了。另外，周哥你这段时间的推广工作做下来，有没有什么心得或者意见？” “老板，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燕京这边的情况特殊，我们这50个人本就生活在这里，对燕京的情况也算是熟门熟路，所以效率会高一点，要是等我们把这批人散出去之后，可能就没有这么手到擒来了。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有一个想法要不老板您听我说说看？” 在收到澹台笑他可以继续的示意之后，周卫军这才整理了下思路缓缓道来：“我大概查了下资料，目前国内的正规网吧数大概是两三万家左右，密度最高的肯定是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和广东、江苏、浙江、山东等沿海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区。” “如果我们把现有的几十人平均分配到各地的话，起到的效果肯定不会是最好的。我觉得最好的方式还是要从各地网吧的密集度或者说经济繁荣程度来做区分，集中火力先拿下一线城市和排行前列的二线城市的市场。” 听完周卫军的想法，澹台笑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周哥，你再说的更加详细一点，团队怎么分，市场怎么选，推进顺序怎么安排，公司这边需要怎么配合？” 周卫军想了一下，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分区还是要的，我们就按东北、华北、华东、华南、华中、西南、西北这样分区，我们的团队可以根据本地区的经济排行进行优先重点攻关。另外，我们还要授予各分区进行临时扩编的权利，毕竟只有本地人才更了解本地市场。” “拿华东地区来打比方，我们的团队先进驻上海，打市场的同时进行临时扩编，迅速把点铺开到杭州、苏州等地，接着再扩大到浙江、江苏全境。我们可以根据各地区的重点城市来安排人手，华东华南肯定会派出更多人手，西南西北地区的人手就会少一些。” “像直辖市、一线城市、排行前列的二线城市，这些地方都将会是我们下一阶段的重点攻克目标，总部优先把人员派驻到这些地方。这些派驻人员归大区经理统管，同时我们赋予他们在各自所在的城市进行临时扩编的权利。” “这些核心成员和他们扩编的人员里业绩最好的那一批，就是我们第三阶段攻打全国市场的主力了，就近扩散，把重点城市重点地区的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市场扩大到全国范围了。” “等市场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再考虑让这些人出去啦广告，导航站的广告我们可以面向全网，但是网吧电脑桌面广告的业务主要还是来源于本地，这样才能把我们的优势最大化。好了老板，我暂时就只能想到这么多了，不知道我的这个构思是否能让您满意？” 澹台笑本来还怕摊子铺的太大，到最后自己的经济实力撑不起来，没想到周卫军连这个后路也想好了，听到最后，澹台笑都忍不住想要给周卫军鼓几下掌了：“周哥，厉害啊，我想到的你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你也想到了，不错。” 在重重肯定了周卫军的想法之后，澹台笑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样吧周哥，你这两天把你的这个构思再深化一下，做成文案的形式给我。到时候我把技术、财务以及你们推广团队的核心人员召集到一起讨论这个议题。” …… 地推组这9天的开支很快就被统计了出来，50人9天时间累计的差旅补贴总共是68850元，至于奖金按照超额装机每台电脑3元的提成比例来算，总共是17.69万，至于工资，这个是按月结算的，而且只是800元的底薪，50人满打满算一个月也就4万块钱，可以不做计算。 澹台笑算了下自己手头的资金，装修完公司的时候，他手里大概基本就不剩多少钱了，上个月网吧的利润是200多万，这个月上半月的利润按大概是100万；至于花费，买360这个域名用了大概60万，购买、托管服务器以及购买带宽大概花了40万，也就是说他手头还有200万。 如果按照运营部这边9天25万左右的开支，澹台笑到是有信心光凭借网吧的收入就能支撑的起来。可是公司的开支还需要是算上技术部这边的人员工资以及服务器带宽等的费用，澹台笑也不知道随着自己公司业务线的拓宽，自己的这家网吧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澹台笑给李燕的办公司拨了过去：“燕姐，通知付盛、张自力、周子列、沈涛、周哥以及他手下的六个分区经理到会议室开会，你也一起过来，我们要商量下公司后面的发展步骤和策略。” “好的，老板，我让大家十分钟内去会议室集合！” …… “好了，各位，周总有关360网管的后续推进计划大家也了解了，都发表下各自的意见吧。”会议室里，澹台笑在周卫军把整个后续推进计划讲解完之后，就把球抛给了与会的其他人。 “老板，我觉得老周的推进计划不错，只是这么大的手笔，几乎可以说是全国范围内的遍地开花，我担心我们公司的资金是不是能够支撑得起来。”李燕作为公司财务总监，在资金这一块的敏感度就要比其他人是强了不少的。 “这样吧，李总，你先给大家介绍下我们公司以及楼下网吧的收支情况，我们一起来看看公司每个月能留出多少钱供运营部这边折腾。”对于自己公司的这个管家婆，澹台笑很是满意。 016 消灭你，与你何干 “网吧现在收入比较稳定，一个月的利润大概能维持在180万到220万之间。之前公司账上的现金大概是200万左右，我们给运营部的同事报销了发票和发放了提成之后，还剩下一百七八十万。至于公司三个部门的人员工资，每个月大概需要十万的样子，这十万只是基本工资，不包含业绩奖励或者提成之类的。” 澹台笑回味了下李燕话里的意思，开口道：“李总刚才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在我们公司找到新的赢利点之前，单靠网吧利润支撑公司业务推进的话，每月200万的开支是极限。这200万除了用做推广部门的业绩提成之外，还要保证员工工资的发放、服务器和带宽的费用，周总，公司最近几个月能够分配给你的资金估计每个月不可能超过150万了，这一点你需要把握好。” “好的，老板，在做这份报告的时候，我已经把每月的预算控制在150万以内了。我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这一点我有准备，不过三个月之后，我们就要进入快速扩张期了，到时候我们运营部的开支可能会翻番，希望公司能够在这个事情上早做准备。” 在周卫军做出保证以和提出要求之后，一个名叫张斌的运营部成员开口了：“老板，关于控制成本这一块，我有个提议，我们运营部的50位同事过段时间都要被外放到各地去的，我想是不是把补贴折算到提成里面，公司取消差旅补贴的同时取消保底，做多少算多少。” “哦？说说你的理由。” “我是这样想的，公司的设点成本肯定不低，如果把设点的成本转嫁到提成里面，相当于是让各位外派的地推人员自负盈亏，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只要肯努力，收益肯定也会更大，我想如果公司要是这样决定，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 张斌想了一下，继续说到：“公司可以给地推人员下放招纳助手的权利，公司给他3元每台机器，他们可以给助手1元或者2元的价格，这样的话推广进度会快很多。至于为什么让让他们拿差价，也是变相鼓励他们招纳助手的一种手段，毕竟助手越多签单肯定越多，收入也就越高。” “至于公司关于控制成本的考虑，公司想要把运营部门的开支控制在每月150万以内，其实也很简单。这么说吧，我根本就没见过公司当月就给地下业务员结算提成的，反而是季度结款和年底结款倒是常态。公司只要跟我们的业务员提前说好，不管他们做了多少业绩，当月最多都只能从账上支取3万元，剩下的提成会在年底的时候结算。”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本账，老板的网吧有多赚钱大家都看在眼里，再加上我们这栋楼和网吧的那么多设备，我感觉老板只要把提成欠账控制在一千万以内，就根本不会引起下面人的恐慌。我统计过，目前国内的网吧数大概是三万家，网吧电脑总数撑死了也就不过两三百万，就算我们的业务部门拿下全国百分之九十的网管市场，按3元每台电脑算，也不过就七八百万吧。” “我们公司现在还有将近两百万的现金，接下来每个月网吧还能盈利个小两百万，这七八百万的支出说白了，也就不过透支了网吧四个月的盈利而已。我们每个月结算一百五十万，等到年底的时候，结算全部欠款，完全是绰绰有余嘛！” “公司有这么强大的盈利能力，再加上我们几个和周总的游说，我想大家肯定是不会还有所顾虑的。既然没有顾虑，那事情就简单了，我做了多少业绩，公司就会给我结算多少提成，有了这个利益驱动，大家还不铆足了劲去发展和推广啊！” 张斌的建议牵动着所有与会人员的心，随着他丝丝入扣有条不紊的诉说，众人好似都被拉入到了他的逻辑思维中去。澹台笑是最快反应过来，打量了一圈与会的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李燕身上：“李总，散会之后你根据张斌的提议做一个财务计划，要尽快。另外，大家对周总的计划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虽然被张斌的建议惊艳到了，付盛的思维却还是集中在产品上：“老板，我听周总的计划里，把我们的广告投放点定在了三个板块。导航站面对互联网公司，主要做引流方面的业务，这一点我没有异议；电脑桌面背景做覆盖全国范围的大推广，这个也没问题；桌面右下角信息发布滚动窗这一块，操作起来好像有点技术难度。” “哦？付总觉得难度在哪里，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下。” “是这样的，我们桌面右下角信息滚动窗的定位是本地信息发布，可是随着我们的360网管进一步推广，覆盖面肯定是会越来越大的。全国几十个省级行政区，几百个地级行政区，几千个县级行政区，难道我们到最后要为此架设几千台服务器？” 在听完付盛的担忧之后，澹台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老付，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就以我老家浙江温州乐清为例，假设乐清总共有300多家网吧，我们的服务器就根据这些网吧安装360网管的先后顺序，给各个网吧制定一个特定编码，比如zg.zj.wz.yq0001。” “有了这个特殊编码，以后我们拉到的广告，要是客户要求在乐清投放的，服务器就可以把在后台已经编辑好的信息发送给zj.wz.yq开头的网吧；同理，全国范围、浙江全境、温州全境也可以这么操作，关键在取编码的前几位，这个难度应该不大吧。” 解答完付盛的疑惑，澹台笑又问了好几遍还有没有问题，在得到众人已经完全明白的回应之后，他又把话题扯到了周卫军身上：“周总，资金和技术的问题我都给你解决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运营部的表演了。不只是推广，以后各省、各市、各县的广告也要靠你们运营部去拉，这方面的培训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 在确定了360网管以及360导航的发展思路之后公司各部门的运作明显有了加速，新版本360网管正式上线，第一版360导航上线。新版本的360网管在这次更新之后捆绑了360导航，同时这一次也更新了360网管的桌面系统。 至于360科技的地推团队，也是在这一天出发去往全国各大城市。在周卫军和六大区域经理的详细解说下，所有推广人员全都接受了自负盈亏，前三月每人最多可领2万元提成的方案。谁都不傻，公司的条件虽然有一些地方很苛刻，但前景肯定是好的，在这个月均工资才一千多块钱的年代，他们却看到了自己收入过万甚至过十万的可能，哪里可能放弃得下这个工作。 也就是在这一天，燕京市已经在使用360网管的所有网吧，不管是老板、网管、服务员还是来网吧上网的顾客，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他们面对的电脑屏幕清一色的换成了带着360logo的宣传海报：360导航，您的上网第一站。 对于这一改变，最敏感的除了同行之外，肯定要数网吧老板和顾客。网吧顾客也就是网民，在这个年代的话语权其实很低，哪怕他们有意见，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更何况360导航的平面广告做得也很不错，赏心悦目算不上，倒也不至于引人反感。 至于网吧老板，意见肯定是有的，可是在使用了360网管之后，他们发现先自己是真的离不开这个东西了。更好的界面设计、更简单方便的操作方式、更稳定的维护系统、很多网管软件没有的会员系统、绝对新颖的软件（游戏）系统、独一无二的外卖系统，以上统统这些，都能够给网吧或直接或间接的创造效益；更关键的还是，这款网管系统它还免费。 至于其他网管系统开发商，随着360网管的持续推进，他们也感觉到了压力。不过有的人认为“永久免费”只是个噱头，只是种营销手段，过段时间360网管就会开启收模式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有的人则跟着做出降价处理，原来一两千块钱每月的网管软件，不得不降到几百元每月；更多的则是嘴里大骂360网管破坏市场，而后选择了观望等待，结果自然是温水煮青蛙，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消灭你，与你何干！” 017 公司近况 2001年10月，国内互联网圈中，一款叫做360网管的软件横空出世，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款网管软件就几乎拿下国内大部分发达地区的网管软件市场，中间虽然也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但终究还算是取得了一个不错的开门红。 360科技这段时间发展的确实不错，随着360网管软件的持续推进，一款名叫360导航的网站之家产品也开始逐渐深入人心。特别是“360导航，您的上网第一站”，这一句朗朗上口的广告词在无数中国网民之间口耳相传。 网络的传播速度永远都要比线下的推广进度更为迅速，在360科技的地推团队还在一二线大城市打拼的时候，国内好些三四线城市的网民就已经在开始使用360导航了。这个ui设计明显领先整个时代的网站，很快就俘获了更多网民的心。 澹台笑在360导航的页面设置上，除了最基本的站点分类设置之外，只添加了两个内容：一块是设置在网页顶部的时间天气栏，除了显示年月日星期以及即时时间之外，网站服务器还会根据电脑的ip自动更新地址以及所在地的天气情况； 另一块就是网页右侧的新闻栏，每天5条热点新闻推荐，虽然全是来自于几大门户网站的超链接，但每一条都是360科技这边工作人员精心挑选出来的。没过多久，三家门户网站就发现，经常是某一天某一条新闻的访问量奇高，甩出第二名一大截，隔一天又会变得平常，过两天又会冒出一条访问量奇高的新闻。 没费什么事儿，几大门户网站就查到了发生这种情况的根源所在——360导航网站推荐的热点新闻链接。于是，360科技这边开始接到几大门户的电话咨询，有想谈合作的，有想做广告，有想直接收购的。想收购的澹台笑自然是直接拒绝，哪怕对方开出的价码再高（当然，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想要投放广告、进行合作的，澹台笑自然是抱着欢迎的态度来洽谈的。 很快，360科技这边就拿下了自己在互联网板块的第一笔业务：新浪网以100万的年广告费换取自身在360导航上一个带logo且最显眼的位置，同时360导航新闻栏保证每天至少推荐一条来自新浪网网的热点新闻，而360导航可以根据访问量获得一定数额的分成。 当然，澹台笑并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新闻推荐栏里依然只有5条精选信息就是最有力的佐证。360导航的竞争力，除了来自和网管系统的深度捆绑之外，更多的其实还是来自于本身优秀的用户体验效果，于是保证360导航页面的简洁就成了必须的。 过早的排序收费、网站名字变色收费、放置小广告栏等，都会影响网民的用户体验。而像通过牺牲用户体验来赚取利益，这样杀鸡取卵的事情，澹台笑怎么可能会做。像他这样能够明确把握住商业脉络，通过免费的形式做网管软件杀入网吧市场，再通过捆绑方式推出导航网站的人，自然不会那么短视。 01年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上网行为，都是发生在网吧这个环境里的。澹台笑的商业逻辑就是：通过360网管掌握住上网终端，也就是电脑；再通过360导航，掌握住上网入口。终端加上入口，才是他掌握互联网流量的不二法门。 正是360网管的高歌猛进，360导航在alexa网站排名上的节节攀升，360科技总算是做到了收支平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360网管和360导航的市场占有率一定会进一步提高，澹台笑相信公司离真正赚钱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和导航网站收入节节攀升不同的是，网吧电脑桌面和桌面右下角信息滚动栏的广告项目却是迟迟没有推动起来。其实这两块业务没有推动起来也有原因，澹台笑这会儿正把这两块业务当做自留地使用，不管是网吧电脑桌面还是桌面信息滚动栏，此时显示的都是360导航站的广告。 澹台笑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人手不足方面的原因，公司运营部这边，除了周卫军，其他人都被派出去做网管软件的推广了，就算澹台笑想做这两块业务，手头上暂时也没人可用。 澹台笑是汉刘邦“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理论的坚实拥趸，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要让公司实现盈利，怎么进一步扩大360网管的市场份额，怎么把360导航推荐给更多中国网民，才是他眼下的当务之急。 就在360科技狂飙突进的时候，有几家公司的高层和老板坐不住了。受360网管永久免费的冲击，吉胜的万象网管、新浩艺pubwin网管的市场急剧收缩；而捆绑网管系统进行推广的360导航网站更是直接给了好123导航致命一击，此时的好123日均点击量甚至不及巅峰时期的一半。 随着市场占有率的持续下降，不管是万象、pubwin还是好123，这几家公司的营收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着。而和这几家公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的中国互联网有一家公司却正在崭露头角，总部位于上海的盛大网络因为《热血传奇》的公测正在被全国网民所熟知。 随着时间的推进，360科技的地推团队已经把他们的主战场杀到了三四线城市。之所以会如此顺利，除了永久免费这个利器之外，口碑传播和团队的扩建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试想一下，一款不要钱、操作简单、页面简洁、有会员系统、不用老板担心系统维护、还能通过外卖赚取一定提成的网管软件，怎么会不收欢迎。 很多时候，360科技的地推团队都不需要自己去跑，那些消息灵通的网吧老板自己就找上门了。等到2001年11月16日，也就是360地推团队离开燕京奔赴全国的一个月之后，360网管已经覆盖了全国所有一二线城市和部分三四线城市，累计覆盖了22678家网吧，180多万台电脑，市场占有率突破了百分之七十。 会议室里，当周卫军把运营部这段时间的战绩汇报完之后，所有与会的人员都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他们知道360网管推进的速度回很快，但是他们完全没想到过会快成这样，听完周卫军的汇报，这会儿正一个个在那傻眼呢。 “李总，你来给大家汇报下公司这段时间的营收状况吧，另外，我们欠了这些地推人员多少钱的提成也给我个数据。”作为公司老板，澹台笑此时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不过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知道这些表象后面肯定也还隐藏着其他的问题。 “上个月公司的员工工资以及五险一金的支出大概是15万元，增加服务器和购买带宽的费用总共是43万，地推部门的提成总计是528万，我们根据之前定下的策略，给外派的49位员工每人预支了三万块钱，不过根据外派人员的反应，这三万块钱完全不够用，很多人都在贴钱做推广。” “那我们公司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钱，网吧的收入，360导航的广告费分别是多少，都告诉我一下。”澹台笑前段时间的精力，很大一部分都用在了向左向右乐队身上，对这一块的关注度相对来说就低了不少，所以有一些数据并不是很清楚。 “公司外派地推人员出去之前，我们公司的账面留存资金是175万，过去的这一个月里，网吧的利润是208万，至于360导航这一块，我们只和三大门户进行了合作，新浪、搜狐、网易，分别支付了我们一年的广告费，其中新浪是100万，搜狐和网易因为没拿到我们导航站最好的位置，年广告费都比新浪低了一点，两家都是95万。” “因为三大门户都是一次性交了一年的广告费，如果我们360导航站还不放开对外广告的话，接下来的一年，360导航将不会再有进账。除去开支，公司账上目前还有507万，而我们欠运营部的提成则是380万。” 琢磨了下李燕话里的信息，澹台笑做了一个决定：“这样吧，我们把公司的所有欠账全都发下去，周总你和各地区经历以及所有的地推人员沟通下，这次的钱发下去之后，从现在到农历年底之前的这将近三个月里，公司不会发放提成，这段时间的提成全都留存到年底一次性发放。” 018 两个方向 “380万全都发下去的话，算上之前每人预支的三万，平均每个地推人员都能拿到十多万的样子，除去他们的开支和发放给编外人员的提成，他们手里的钱支撑到年底问题应该不大。我们再通过网管软件给所有地推人员和编外人员发放这条信息，免得地推人员扣着编外人员的提成，最后酿成什么不好的结果。” “我们现在拿下了百分之七十的网吧市场，不过网吧的增长速度很快，到年底我们现在的两万多家网吧估计就只能占到市场的百分之五十了，所以还是要告诫我们的地推人员，不能松懈。每打下一个阵地，都要留好守阵地的人员，这一块的周总你要着重考虑下。” “我的意思呢，所有一二线城市，我们按照县级行政区域划分，每一个县区都要有一个专人负责，我们直管的这些地推人员则一个人负责几个城市或者相对落后的一个省份。公司接下来除了要继续加大推广力度之外，电脑桌面信息滚动栏的也可以让这些留守人员进行推广了。” “至于广告费的分成，技术部拿百分之二，推销人员和地区管理者以及分区经理拿百分之八，覆盖地网吧按照电脑数量比例分百分之四十，公司总部拿百分之五十。” “电脑主桌面的广告周总你在总部再成立一支推销队伍，前期针对燕京地区的大公司进行有的放矢的推销。分成比例还是按照区域的一半来，技术部拿百分之一，你和你手下的推广人员拿百分之四，网吧均摊四成，公司拿五成半。” “技术部这边怎么分，外派人员之间怎么分，总部销售部这边怎么分，你们回去之后都给我拿个方案出来，尽可能做到让所有帮公司赚钱的人都能够满意。对了，所有推广人员除周总和分区经理之外，全部取消保底工资。” “公司给大家提供赚大钱的机会，却不给无能者任何优待，想赚钱，全都给我拿命去拼。以上这些信息，全都通过我们的网吧管理系统发放给网吧业主、外派人员、编外人员，我们要把这些人全都捆绑在我们的这艘战船上。” “至于360导航这边，我们暂时不考虑开放广告接口。网站和网吧不同，网吧我们可以不考虑用户体验，因为只要网民自己还没购买个人电脑，网吧就是他们接触互联网的唯一方式。网站我们一定要考虑用户体验，这一点不存在讨论的空间。” 把资金分配和利益分配的事情确定好之后，澹台笑又把话题转到了技术部方面：“付总，我们技术部这边，接下来要进行一次大扩招。编辑部要马上成立起来，配合我们接下来的广告投放工作，开发部和测试部也要进一步进行扩编，我们接下来的动作会很大。” “除了网管系统和和导航网站，公司下一阶段的产品思路我已经考虑清楚了，ota也就是在线旅游是一个方向，olm也就是在线音乐是另一个方向。技术部除了要尽可能的完善我们的导航网站、网管系统以及建立我们的广告投放系统之外，还要在这两个方向进行研究。” “先说说ota，国内的在线旅游公司，我想大家应该都清楚，那是携程的底盘，我的意思呢，我们要从携程的碗里抢食吃。至于步骤嘛，我是这么考虑的，公司这边先招一批有着酒店从业经验丰富的人员，五星、四星、三星的资深管理要有，做普通旅馆、宾馆或者商务、便捷酒店的资深管理也要有。” “技术部这边接下来要开发一套或者说一系列适合各种档次酒店的管理系统，这次我们玩弯道超车。和网吧管理系统一样，这次我们的酒店管理系统同样永久免费，把系统做好做强，然后靠着免费迅速打开市场。把这些做好，我们进军ota的计划算是完成了一小部分，商家这边的资源我们算是打开了。携程最大的壁垒其实也就在于此，不过在线酒店预订只能算是携程业务的一部分，在线票务系统、景点门票系统这些我们也要有所考虑。” “除了服务提供方，服务受众也就是用户方面，是我们要考虑的另一方面，网吧电脑桌面广告和导航站引流是我们的一个有力宣传方式，此外，扫楼、站点推广也是如此，各大发达城市写字楼的逐一突破和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等人流密集点的设点推广同样不可忽视。这方面的推广，我们和携程学习，发卡，网站会员卡，所以在线旅游网站的会员系统技术部也要做好考虑。” “酒店管理系统和在线旅游网站的开发技术部配合我刚才说的要招收的那些资深从业人员进行开发，如果有可能，公司还可以考虑从携程挖一些资深人员过来。至于酒店光力系统的推广和扫楼、扫站点的工作，就需要周哥你的推广部扛起来了。所以，在技术部把酒店管理系统做出来之前，推广部在做网管系统推广的时候，就要注意酒店、交通站点、旅游景点的信息收集。” “至于做在线音乐网站的原因，我这里也做个简单说明，我们的导航站眼下的点击量其实并不输于任何一家门户网站，甚至对比起百度、谷歌这两家搜索引擎网站，我们也不遑多让，不过我们公司旗下网站在挤占用户上网时间方面却没有任何优势，在线音乐网站是我改变这一现状的第一个尝试，接下来我们360科技还会在这方面有更多的动作。” “在线音乐网站的开发本身并不是很难，我相信我们的技术部有能力做好这一工作，在这里我只提几点要求：首先，用户体验，流畅、简洁、美观，这三样是必须的；其次，我们的在线音乐网站要开发自己的客户端软件，具体可以参照美国苹果公司的itunes，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出比itunes更简洁更易用的客户端；最后，我们的在线音乐网站区别于其他网站的一点，是我们鼓励音乐从业者发布原创作品，这一点技术部也要重点考虑。” “至于网站运营，老三，我有个事想和你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当歌手？”澹台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才是他第一次停下来问其他人的意见，之前我们就说过，沈涛是澹台笑寝室四人里最为多才多艺的，体型面容姣好不说，关键这家伙谱曲作词弹吉他玩摇滚，音乐方面无所不能！ 沈涛的回复果然也没有出乎澹台笑的意料之外，在得到沈涛点头示意之后，澹台笑开始继续讲述起来：“既然老三确实有往音乐方面发展的意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我不需要为寻找合适参加本年度燕京高校十佳校园歌手的人选烦恼了。老三，我们之前乐队的那批人你给重新组织起来，我呢，就不参合了，主唱吉他手这些你都承担起来，贝斯手、键盘手、鼓手这些都是现成的，问题应该不大。” 澹台笑之前和沈涛一起组过一个乐队，叫做橄榄树，澹台笑是主唱，沈涛是吉他手，至于贝斯手，说来挺有趣，是一个叫做朱可心的姑娘，典型的小野猫；键盘手叫张健，是一个瘦高个的大长毛，虽然算不上很帅吧，但是那股文艺和摇滚范确实十足；鼓手齐百涛是胖子，不过摇滚乐迷对胖子架子鼓手是很有好感的，胖子鼓手在粉丝心里甚至都能加分不少。 澹台笑准备做在线音乐的时候，就把橄榄树乐队给考虑进去了，他要做的是区别于眼下国内市场上纯盗版的音乐网站，怎么树立起不一样的形象，这个很关键。原创乐队，然后借助赛事对乐队进行宣传，如果能够把自己的音乐网站打造成一个原创歌手聚集地和明星的摇篮，澹台笑的计划就算是成了。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老三你把我们橄榄树重新组织起来，我出钱给你们请导师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你们在音乐的造诣上更进一步。此外，张老大和周胖子你们俩也从技术部这边抽出身来，帮着老三他们的乐队进行运作，具体的会后我再和你们仔细交代。” 019 大文娱计划 澹台笑没打算在造星的事情上多说，简单和三人说了句会后再讨论之后，这家伙就把话题拉回答了在线音乐网站方面：“我刚才说的燕京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算是一个契机吧，我打算借助这次的比赛把沈涛和他的乐队推出来，然后让乐队和音乐网站进行捆绑宣传。” “在线音乐是一门吃力不讨好的生意，网站对服务器、带宽的要求会很高，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吃钱的怪兽其实也并不为过。不过大家不要只把目光局限在如何赚钱上，怎么把我们本身的竞争力打造的更为坚实，这才是最重要的，等我们的网吧广告系统上线之后，公司没道理还会缺钱。” “我刚刚也说过了，做在线音乐是出于挤占用户上网时间的考虑，用户粘度其实和用户数量同样重要，这一点我想很好理解。适当的亏点钱却换回来一个用户粘度极高的互联网产品，我觉得并不是很亏，当然了，其实我要做的这个音乐网站并不一定就会亏钱。” “具体的计划我现在不方便多说，大家把我之前吩咐下来的事情做好就成，至于公司盈利模式的探寻，大家不需要过多操心。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技术部和推广部尽快根据我会上作出的只是拿出一个方案，我确认之后你们第一时间落实下去。” …… 澹台笑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张自力、周子列、沈涛三人也跟着一起过来了，澹台笑对自己这三个死党，自然不会太过客气，招呼三人自行落座之后，这家伙就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哥几个，我们是自己人，所以有些话对你们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们都是学计算机的，技术方面也都不错，不过只是让你们做技术员，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老三这边我刚才也简单提了一下，那就是我考虑把你和橄榄树捧红，然后通过你和乐队的迅速蹿红顺势推出公司的在线音乐网站。其实我有些话刚才在会上还没有说出来，接下来我准备成立一家单独的文化娱乐公司，主做音乐版权和艺人经纪等相关业务，到时我准备让你们仨一起参与进来。” “360科技我是准备把它做成一个类似英国东印度公司或者解体前的rb三菱公司这样的超级商业航母，娱乐产业将是这艘商业航母的一大重要组成部分。线上的音乐网站、视频网站和线下的文娱公司、影视公司等以后将会共同组建成360文娱集团，这一块算是我对360科技内容板块的一点规划。” “我个人很看好音乐、影视、综艺、动漫等产业的前景，接下来我会围绕这几大产业打造一个大生态。从版权购买到生产制作再到上映播放，这里面涉及到的版权运作公司、明星经纪公司、影视制作公司、院线播放公司甚至票务购买平台我都会进行深耕。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而这一块也将是公司接下来最花钱的地方，所以，我才考虑把你们全都拉到这里来。” “假大空的话题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说些实际的话题，从我刚才的话，又引申了一个话题，那就是公司接下来会以事业群的形式发展，文娱产业将会是公司几大可信事业群中的一个，而各大事业群，都会以独立子公司的形式存在于360科技的架构之中。” “这些独立子公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会独立寻求融资，独立谋划上市，而在此之前，360科技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管理团队的股权激励。说的更透彻一点，就是我准备把文娱板块的业务交给你们，在融资达成之前，文娱板块的投入全都由360科技承担，而管理团队将会拥有文娱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好了，有关分蛋糕的事情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说说文娱板块的发展计划。目前来说，公司接下来会对文娱板块的规划主要有两方面，一个是在线音乐网站，另一个则是把老三和他的乐队捧红。音乐网站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说，我们下面来详细说说怎么捧红老三。” “几个方面，第一，公司出钱给乐队请一些资深指导，乐器方面、唱功方面、表演方面等，全都会有所涉猎，老三你和乐队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些东西。至于参赛歌曲，等你把乐队的人都组织起来之后，我这边给你们提供一些优秀曲目。” 澹台笑作为重生者，而且前世也玩了好一阵子乐队，脑子里的时下还没有出世的好歌可就海了去了，随便拿出几首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而这，也是他有信心把沈涛和乐队捧红的根本原因，好的作品能让歌手迅速蹿红，这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真理，只要澹台笑能够选对适合沈涛和乐队的歌曲，基本上爆红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说完沈涛的事，澹台笑又把话题引到了张自力和周子列身上：“至于张老大和周胖子，我想让你们组织起一只网络水军团队，短期内，这个团队是围绕燕京高校校园歌手大赛项目进行的，说白了，就是给老沈的成名之路做推手。当然，这只是短期内的目标，至于以后，肯定会跳出这个圈子的，所有我们要发力的项目都可能用到这支队伍。” “水军？老幺，你能不能详细说说，我还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水嘛，就是网络灌水的意思，我说的这个水军概念，其实就是有组织有目的的进行网络灌水和市场引到的队伍。我们要捧一歌手，我们的水军队伍可以给他造势；有人黑我们的产品，我们可以组织队伍和他们打口水仗；我们要发布一款新产品，也可以通过水军进行市场引导，我这样说能明白吗？” 在01年的时候，中国互联网可还没有网络水军这个概念，当然，灌水这个词是早就有了的。在澹台笑把网络水军的功能告诉张自力和周子列的时候，这两个高材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老幺，你说的意思我大概能明白，不过在互联网这种虚拟的环境里面，我们又怎么掌控这样一支队伍呢？” “最直接的办法嘛，就是给钱，这点到哪里都不会变。不过因为网络水军的特殊性，要想形成一定的影响力，这支队伍肯定会是一个很大的群体。光靠砸钱的话，我们很可能会被活活拖死，这样的话，就很考验你们的支配能力了。你们可以在这两天先琢磨下怎么操作，还有时间，不需要那么着急。” 澹台笑大概知道后世那些水军军团是怎么一个组建和操作流程，不过他不想这么快就把答案公布出来。作为华清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澹台笑相信自己的这两个兄弟能够想到解决办法，要是他们脑洞大开，给自己一个惊喜也许也不是不可能的。 澹台笑只要把网络水军的概念、活动的范围、要起到的作用等告诉张自力和周子列，其他的他就完全不准备插手了。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就不插手了，至少这支队伍的活动经费需要他来提供，或者说第一个项目的活动经费需要他提供，至于以后，澹台笑还需要给这个活动经费找一个长期稳定的来源。 “网络推手只是你们接下来工作的一个方面，你们的眼光不能局限在这里，我刚才也说了，你们几个将会是文娱板块的主要管理层，所以眼下就是你们对文娱产业进行了解的最后一段时间了，在公司把大笔资金砸向文娱产业之前，你们要尽可能的做到心里有数。” “当然，完全靠你们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接下来你们还要考虑怎么打造自己的团队，网站技术方面360科技会统一安排，这方面你们可以不用管，但是运营和一些相关专业的人才，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这样，晚点我给你们列个单子，你们根据我给你们列出的单子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020 向左向右 在澹台笑把自己做大文娱的计划告知三位死党之后，三人很快就行动了起来。这里面当然也离不开澹台笑的大手笔，一次性就给乐队和水军部门各拨了二十万过去，在01年的时候，四十万的支出说大手笔还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橄榄树乐队是在11月17日这天重新齐聚一堂的，贝斯手朱可心、键盘手张健、鼓手齐百涛都是熟人，算上沈涛和澹台笑，五人可就是原本橄榄树乐队的全部人员。要不是因为大四要实习，另外就是澹台笑这家伙放弃音乐自个儿跑去创业，估计五人组还是会成天腻在一起。 沈涛把三人重新召集起来的时候，澹台笑自认也不会缺席，要说起来他才是怂恿四人重组乐队参与燕京市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的始作俑者。燕京市校园十佳歌手大赛今年是第二次举办，去年的时候，五人就曾组团参加，只是那时候的几人纯粹就是模仿，虽然也拿到了十佳的名次，却也并没有掀起什么大波澜来。 大四学生更多关注的其实还是就业问题，朱、张、齐三人这段时间原本都是在忙着投简历和参加各种招聘会的，要不是沈涛再三要求，他们还真不一定就能来。不过当碰面以后，沈涛把澹台笑的计划这么一说，特别是澹台笑拿出了后世信乐团《海阔天空》、《假如》《离歌》、《死了都要爱》这四首个以后，这帮家伙就再也不提招聘会的事情了。 爱音乐爱到组乐队的人，谁又会没有做明星的愿望呢？谁知道澹台笑这小子一下子就发达了，拿出大笔的钱让他们找导师在音乐道路上继续深造不说，单那四首歌几人就知道，这回肯定是要火了！同为华清大学的高材生，几人自然不可能是傻子，在澹台笑稍微露出一点想把他们签到自己接下来就要创办的传媒公司旗下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燕京市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的截止报名日期是11月30日，然后12月1日至12月7日是所谓的海选赛，12月8日至12月24日是淘汰赛，淘汰赛之后，自然就是总决赛了，总决赛的时间定在12月25日圣诞节这一天的晚上，地点是工人体育馆，而且决赛当天，燕京电视台还会进行现场直播。 01年的时候，电视选修节目并没有像后世一样烂大街，像燕京市校园十佳歌手大赛这种能有一场电视直播的赛事，说绝无仅有也不为过。澹台笑之所以要让沈涛他们参加这次比赛，看中的就是这一点，央视他是不敢想，不过像燕京卫视这种省级卫视台，那观看的人数肯定也不会少，能上一次这种节目，最后要是还能拿下冠军的话，配合上自己的运作，效果肯定会很好！ “我说，要不乐队就不叫橄榄树了吧，我查了一下，全国各地知名度不一大小各异名叫橄榄树的乐队着实不少！”在确定了几人会参加这次比赛并且一些基本的意向也确定了之后，澹台笑对橄榄树这个烂大街的名字提出了异议。 要说几人对橄榄树这个名字没有感情，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可是现在是未来老板发话了，而且这个未来老板还一次性就拿出来四十万，二十万给乐队请导师用，二十万则是拿来给乐队造势用，几人倒也不好出演反对，沈涛略一思索，开口了：“那老幺，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合适？” “向左向右怎么样？怎么说呢，我有一次突发奇想，城市里会不会有这样的两个年轻男女，住在同一个城市的同一幢公寓楼里，每次出门，一个习惯向左走，一个习惯向右走，就这样永不碰头。” “他们走过同一条街道，喂过同一只流浪猫，抱过同一个孩子，在同一场大雨里奔回家，听同样的广播，同样是那么寂寞。她始终向左走，他始终向右走。他们始终也没有相逢，就像这城市里的很多人一样。然后有一天他们竟然相遇了，在公园的喷水池前，有如多年失散的恋人。他们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 说着说着，澹台笑不自禁哼起了孙燕姿的那首《遇见》：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几米的漫画《向左走，向右走》和孙燕姿的《遇见》一直都是澹台笑很喜欢的作品，它们表达的都是现代都市人对于浪漫爱情的美好憧憬。现代都市的繁华带来了纸醉金迷的享乐，也带来了钢筋混凝土的冷漠。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们像蚂蚁一样忙碌，然而每个人的心中是否都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想——期待着有一天在街尾的拐角处邂逅一份期待已久的爱情。 澹台笑其实也就是有感而发，他并没有什么感情经历，至少上辈子这家伙就可怜的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一门心思投在事业上的他错过的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哪怕这方面的经历再怎么浅薄，幻想一下美好的爱情，无疑是每一个少男少女们常做的事情之一，澹台笑也并不例外。现在想来澹台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谈一场恋爱，不然人生好像会有一些遗憾。 心中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想，期待着有一天在街尾的拐角处邂逅一份期待已久的爱情。澹台笑接触几米的作品，其实还是在《向左走，向右走》电影播出之后好些年的时候。甚至，他看这部电影都不是在影院里，他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随意的在优酷里点了那么两下，然后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橄榄树乐队改名向左向右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其实向左向右这样稍显文艺范的名字和走流行摇滚风的乐队并不算很契合，不过谁让他们的乐队里有朱可心这样一个率性而又感性的姑娘呢，大姐大都拍板了，哪里还容得下几个大男人说不好。 当然，向左向右作为乐队名，只要不特别把这个名字往煽情的方向想，还是有那么点味道的。向左还是向右，那种难以取舍、左右纠结的矛盾感，不也正是摇滚乐一个很常见的表现形式？ 对于澹台笑刚刚哼哼的那首歌，朱可心是喜欢到了骨子里的。不过她和澹台笑虽然也挺熟，但是开口要歌这种事，她却还真做不出来，这会儿正急的直跺脚。好不容易，等他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的时候，沈涛那家伙却是先说话了。 “那个，老幺，你刚才哼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听着好像挺好听的。对了，刚听你哼哼的时候，我怎么感觉这首歌更适合女生来唱呢，我看要不老幺你就把这首歌给我们可心来唱吧？”沈涛和澹台笑自然不会那么客气，在看到朱可心那付心里猫抓似的表情，他哪里会不明白。 对于沈涛的提议，澹台笑自然不会无视，朱可心的嗓音很特别，辨识度也很高，在女声当中她的嗓音略显厚实，却又完全不显男性化，把《遇见》交给她唱或许会有一个不错的效果。 “把这首歌给可心唱也不是不行，可心的声线给人的感觉很特别，说不定还真比较适合唱这首歌。这样吧，我一会儿再弹唱几遍，你们和前面几首歌一样，我唱你们负责记录曲谱，到时候可心可以拿去试着唱唱看，不过还是跟《海阔天空》那几首歌一样，正式录制版必须在我的音乐网站上首发。” 澹台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有事在哪里，只要是现在还没出现的，他就可以拿出来当做自己的，虽然有些对不起后人，但凡事也讲个先来后到，谁让自己重生了而你们没有？相比那些把剽窃当原创，关键原创者就在他前面的人，自己着实比他们要脸多了，自己的剽窃的东西至少现在还没有真正出现过。 澹台笑自己弹唱，沈涛拿纸笔记录，等《遇见》的词曲呈现在纸上并被众人拿去传看的时候，张健突然来了一句：“这首歌既然是描写一男一女那种原本平行意外相交的状态，为什么不试着让老沈和可心合唱看看呢，我感觉那样的效果肯定会比女生独唱还要更好一些？” 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是因为知道这原本就是一首女声独唱歌曲，澹台笑几乎就没想过这首歌还能通过男女合唱、对唱的形式进行演绎。想到就做，很快，一首男女对唱版的《遇见》就呈现在了众人耳中，伴随着深沉的贝斯音、醇厚的吉他音、清亮的钢琴声以及偶尔穿插的鼓碟声，简直绝了。 021 数据库计划 周卫军把自己对运营部接下来的发展规划拿给澹台笑，是发生在澹台笑和向左向右乐队几人深入沟通之后的事情。从学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周卫军就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办公室：“老板，我把推广部门的具体工作根据您的要求做了一些调整，您看下是否合适？” 澹台笑对自己的这个草台班子，特别是李燕、周卫军、付盛三人，可以说是无比满意的。澹台笑从周卫军手里接过计划书并且仔细翻看了起来，一切都如他所料，周卫军这家伙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网管系统后续的推进计划；广告投放系统的具体推进计划以及收费标准和奖惩制度；全国酒店、交通站点、旅游景点的摸排计划这些，他都做出了相应的说明。 等澹台笑看完并且满意点头的时候，周卫军开口了：“老板，其实我还有一个建议没有写进给您的报告里，我是这么想的，除了网吧管理系统，公司接下来又要开发酒店管理系统，在我看来您接下来肯定还会对其他实体产业有兴趣。” “我们是不是让技术部门搭建一个资料库系统，趁现在推广部门都还不是很忙的时候，让这些派驻在外的同事扛起建设公司资料库的任务？网吧和酒店以及交通站点还有旅游景点这几块，不过其他商家，比如美食购物、休闲娱乐、汽车服务、生活服务、医疗健康等类型的，我觉得肯定也是有挖掘的空间的。” 周卫军的话，给了澹台笑很大的启发，像大点点评这种本地生活信息平台和美团这种团购和o2o平台，所需的不正是这种资料吗？如果360科技能够从现在就开始收集这方面的信息，等到自己要做这类型产品的时候，又将是多么巨大的优势。 “周哥，你这个建议实在是太合适了，这样，我这边尽快和付盛做一下沟通，这种资料录入的系统其实并不是很难，应该很快就能做出来。不过公司眼下的情况你也知道，有限的资金并不允许我们做出太多尝试，我会仔细考虑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方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这个建议能够给公司创造不菲的价值！” 周卫军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在他看来澹台笑绝对是一个明主，对自己夫妻俩也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一旦有了什么自己感觉不错的想法，也都会想办法告诉澹台笑。现在澹台笑认同了他的看法，对他来说，这就也就够了：“好的，那老板您先忙，我就出去了。” 周卫军走后，澹台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老付，有空的话来一下我这办公室。” 付盛来的很快，没两分钟就到了澹台笑的办公室：“老板，您找我有事？” 澹台笑示意浮生坐下之后，就继续摆弄起来茶具，周卫军来的时候他泡了一壶普洱，这时候他正在给付盛洗杯子：“说说我之前分派给你的那几款产品吧，思路或者其他什么的都行。另外就是刚才周哥给我提了个意见，有些事还需要你们技术部帮忙。” “好的，老板，技术部这边我给他们进行了分组，网管系统和导航站设了一个小组，在线音乐网站和播放器设了一个小组，在线旅游网站和酒店管理系统也设了一个小组。网站方面，网管系统和导航站为主还是日常维护和升级，事情不多；在线音乐网站和在线旅游网站的框架以及做好了，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填充内容和界面优化的事情。” “音乐播放客户端这个相对来说复杂一些，不过我想给我们一点时间，问题应该也不大；剩下的就是酒店管理系统了，资深酒店从业人员还没有到位，我们目前就是根据市场上口碑比较好的产品做一些模仿，具体的优化还得等这批人到位之后再做考虑。” 情况和澹台笑预计的差不多，市场上有模型的网站做起来并不是很难，像在线音乐、在线旅游这些，澹台笑相信难不住付盛他们，而自己要求在音乐网站上开通用户作品上传的功能，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技术，解决起来并不困难。至于客户端和酒店管理系统，这两个相对复杂的产品需要的时间自然是要更长一些。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360科技的产品，一定要注重用户体验和用户交互，这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你们技术部门都要引起重视。你是一路和公司走过来的，很多事情你应该明白，哪怕负债、哪怕公司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我还是不愿意大规模放开导航站的广告介入，考虑的就是这个方面，我们是一个新公司，这时候要是给客户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后就很难改观了。” 对自己的这个技术总监，澹台笑的耐心一直就是这么充足，自己接下来更多的经历要花在公司战略上，产品开发主要还是要靠他。澹台笑这是在有意培养付盛的用户至上理念，这一点哪怕付盛自己都能够感受到，这让付盛有一种被足够重视的感觉。 “好的，老板，我明白的，不过我还是对于公司的两个新产品有一些疑惑，在线旅游我能看出来应该是您在为公司寻找盈利模式，这一点很好理解；至于在线音乐网站，您虽然在会上再三强调做这款产品是出于挤占用户上网时间的考虑，可我总感觉你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加大一下疑惑呢？ “是不是觉得现在在线音乐网站已经不少，大家提供的服务也差不多，我们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垄断市场？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也考虑了很久，互联网是一个高度自由的市场，想要做到垄断，其实很难。我们眼下的两款产品，眼下看起来好像很不错，也有垄断市场的趋势，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我们怎么做，都会有人想要从这里面分一杯羹。” “掌握终端和流量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可是这个优势永远都会存在挑战，这也是我不断开发新产品的原因。优势在手，如何让我们在竞争中掌握更多主动权就是我们要考虑的了，我选择在我们还掌握这个优势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孵化新产品，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导航网站和软件系统从长远来说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前景的，这也是大部分互联网公司没有做这两块业务的原因。可是很多人都忽略了眼下这两款产品的价值，掌握了端口和流量，我完全可以为自己的核心产品导流，甚至我都不需要支付哪怕一点广告费，我就可以让绝大部分的网友知道我们的新产品，这里面的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推网管系统可能会划掉我几百甚至几千万的资金，可是这几百几千万资金的花费却能给我以后省下数亿甚至数十亿多大的开支，这么一算，我想只要不是傻子，谁都应该知道怎么选。好像又扯远了，我刚才其实想说的是这两款产品的前景我并不看好，随着电脑和宽带的普及，网民互联网知识的增加，这两款产品最终都只会沦为配角，这一点你应该能明白。” “做了这么多铺垫，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如果不趁这个这两款产品最具价值的时候发挥作用，等贬值之后，我们再想通过它们实现什么目的，那会很难。你说的没错，挤占多一点的用户上网时间并不是我做在线音乐网站的根本目的，我主要还是希望通过这款产品孵化更多的东西。” “提高用户粘度，尽可能多的挤占用户上网时间确实是我的一个目的，因为这也很重要，不过老实说，单单一个在线音乐网站并不能满足我的胃口。在网管系统和导航网站掌握端口和流量的优势消失之前，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更好的产品，哪怕我们的在线音乐网站做得再好，一样很容易被掌握着端口和流量资源的公司给消灭掉。”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市面上所有的音乐视听网站，注重的都只是流量和广告收入，他们不去研究页面、不去研究ui、不去研究用户体验，他们只研究如何在已经乱七八糟的页面里，加入更加乱七八糟的线上广告，以达到提高收入的效果，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022 澹台笑的獠牙 “我之所以做出进军在线音乐网站的决定，主要还是对手不够强，他们留出来的命门太过明显。我不但要做一个没有广告的音乐视听网站，而且要做一个更漂亮的音乐视听网站，给用户更好的体验，给用户更多的尊重。只有这样，所有用过我们产品的用户，才能在我们的音乐网站沉淀下来，才能成为我的忠实用户。”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相互尊重，就像你更喜欢集味道好、环境好、价格低于一身的餐厅一样。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音乐网站就只能成为一个叫好不叫座的网站了，我们不接入广告，也就等于是做这个网站，我们只可能赔钱，不可能赚钱。是不是觉得我很矛盾，难道我做网站只是为了赔钱？当然不是，在我看来，直接变现，就像是种瓜得瓜的第一产业，资源利用率太低，而且在转化的过程中损耗太大，会给整个产品的用户环境带来巨大的影响。” “之前我就说过，我要通过在线音乐网站孵化出更多的东西，所以我换了个思路，我有用户，但我未必要通过强制性给他们看广告来获取收入，我可以把他们导入我的下一个产品里，让他成为我更深度的用户。那么问题来了，在线音乐网站的下一步是什么呢，这里我给你说几种可能，你分别都听一下。” “第一个产品我把它叫做贴吧，是一款极简型话题类bbs，早期我会把它的话题关键词圈定在歌星范畴，这个产品会让我们成功把音乐网站的用户导进来，这样一来，在线音乐网站孵化它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接下来呢，我会允许用户以任何法律允许的关键词做依据，建立这个关键词特有的bbs，是不是很有意思。” “有关贴吧的事情我们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说说音乐网站可以孵化的第二款产品，这款产品的定位是是关系社区，主做人与人之间的社交。我们把音乐网站的用户引到向贴吧的同时，也会把这部分用户引到向这个关系社区，在这个社区里，人们可以分享音乐、照片、心情等等。社交永远都是强需求，这一点我想没有人会否认，这么说吧，社交是我寻找的下一个流量入口。” “我们都知道，导航站虽然有流量，但是它的定位注定了它只是一个跳转工具，用户在导航站上不可能花费太多时间。而我们的音乐网站、话题社区、关系社区则不同，这三种形式的网站在用户粘度属性上，比起导航网站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我们通过这三个网站，完全可以孵化出更好的变现产品，比如游戏，比如网购、、比如搜索、比如网络安全、比如即时通讯……” “话题社区和关系社区的概念我跟你说过了，现在我来跟你说说我打算通过音乐网站孵化的另外两款产。盛大《热血传奇》的火爆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以前的互联网公司，只有一种变现模式，那就是广告，《热血传奇》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另一种变现的可能，网络游戏将会是接下来几年几十年互联网企业极为重要的现金奶牛。” “我是个俗人，自然也免不了对金钱的追逐，所以网络游戏这一块我肯定也不会放过。好像又扯远了，怎么通过在线音乐网站孵化网络游戏呢，我构思了这么两款游戏：《劲乐団》、《劲舞团》。两款产品都和音乐有关，玩家跟着旋律通过键盘打节拍或者让自己的角色翩翩起舞，这就是我想到的跟音乐有关的游戏模式。” “游戏的事情眼下只是一个基本构思，我们暂且说到这里，我们再来看看在线音乐网站孵化的产品。sp业务说起来你肯定也不会陌生，新浪、网易等公司通过sp业务成功扭亏为盈的事实摆在眼前，我想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至于怎么通过在线音乐网站孵化我们的sp业务，铃声这一块肯定是能搭得上线的，至于其他，我还在考虑之中。” “我靠网吧支撑起了360网管和360导航；然后我又准备靠网吧、360网管、360导航来孵化在线旅游网站和在线音乐网站；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还准备靠这些个东西孵化话题社区、关系社区、网络游戏和sp业务；其实我想告诉你，以上所说的这些，包括关系社区，都只是我在为我们的事业打基础，公司接下来的谋划会更大。” “我可以提前透露给你知道，我的野心很大，随着公司的发展，我不但会跟新浪、搜狐、网易这些门户网站竞争；我还会把目标锁定在盛大身上，游戏也会是我的肉；我还会把手伸到阿里巴巴的碗里，抢它的电子商务蛋糕；把手伸到腾讯的碗里，抢它的即时通讯业务；把手伸到百度碗里，抢它的搜索业务市场；把手伸到金山、瑞星、卡巴斯基的碗里，抢它们的网络安全生意。”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等我在国内互联网领域确立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之后，或者都不会等到那个时候，我就要出去抢微软、谷歌、亚马逊、ibm、惠普、戴尔、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的市场，在国内玩窝里斗不是我的目的，这只是一个手段，杀到世界巨头面前，砸他们的饭碗才是我的理想。” 这是澹台笑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自己的獠牙，一口气把自己要说的、想说的、能说的全都说了出来之后，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盏，仰起头一饮而尽：“你是公司的技术总监，在产品思路上，我肯定不会对你有所隐瞒。今天把这些话都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很是看重。” “在利益分配的事情上，你不用着急，现在公司还没怎么赚钱，甚至可以说公司全靠网吧的利润在支撑，所以我现在还没考虑你们这些核心员工持股的事。但是我保证，公司在完成第一轮融资之前，包括你，也包括李燕和周卫军，你们这些最早开始跟我打天下的人，都会成为公司的股东。” “我会给大家一部分的期权，不需要你们给公司投一分钱，只要你对公司做出了贡献，该给你们的，我绝不会舍不得。在我看来，我说这句话应该是比较容易得到你的认可的。别的不说，花几百上千万去孵化网管系统的事情我都干得出来，分一些股份出去我想你应该不至于怀疑我说这话的诚意。我本不需要和网吧老板、推广人员分享网吧电脑桌面广告的收益，可是我算上他们了。” 付盛是一个理智的人，绝对不容易被被人洗脑，他又自己的思维，而且这个思维还很强烈和独立，不过他今天被澹台笑震撼到了，他完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老板，我明白了，以后您指哪我就打哪，绝没二话。不过，老板，有一点我特别好奇，您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产品思路和给公司制定发展战略的。” “简单啊，有这么几个理论你理解透了，你也可以做得到。降维打击、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羊毛可以出在猪身上、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做好用户体验和用户交互才是留住用户的决胜所在。互联网世界里，没有什么是真正无敌的存在，哪怕是强如微软，离倒闭也永远只有一天时间。所以，我们真的不需要去考虑对手有多强大，找准弱点，轻轻一戳，它很可能也就倒了。” 这些理论澹台笑其实跟他们这些360科技的核心管理层或多或少都说过一些，只是把这些东西一次性罗列出来，倒还真就是第一次。看着付盛似有所悟的样子，他倒是没有继续说话，一直等付盛再次把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这些你慢慢领悟，不急于一时，这次叫你过来，其实是周哥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公司是时候建立自己的数据库了，目前来说，全国网吧的资料我们差不多已经掌握了，你想把发做个软件，把这些资料录入进去，最好是能够配合地图，。接下来在线旅游这一块牵涉到的酒店、交通站点、旅游景点这些，甚至包括我们没涉及到的餐饮娱乐等等的商家信息，我都准备让我们的地推人员想办法录入到这个软件中去。” 023 桌面广告大卖 现在的360科技，虽然还没有真正开始接触资本市场，但澹台笑却知道，自己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没有资本注意到。澹台笑的估计确实没错，360的动作不止那些受影响的公司和个人网站（比如万象网管、好123导航等）频频关注，就连那些在国内颇具知名度的天使投资和风险投资也很是上心： 上海，sbcvc的总部。软银中国资本的负责人薛村禾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翻阅着一份资料，这个360科技的做法让他实在有点琢磨不清楚：网管软件永久免费、导航网站不接受广告投放，他们到底想靠什么赚钱？ …… 燕京，idg中国总部。熊晓鸽也有和薛村禾一样的疑问，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琢磨：“付强，你觉得这个360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永久免费、不接广告，我有点搞不明白。” 付强：“占领市场吧，不得不承认，免费永远是打开市场的最好方式，可是这么早宣布永久免费的话，后期他们要是想做收费肯定会引起不小反弹的。” …… 香港，晨兴资本总部。石建明正在和刘芹做着汇报，当说到360网管最近开始为网吧电脑桌面信息滚动栏寻找广告投放的时候，刘芹打断了：“你是说360科技做网管软件是为了在电脑桌面上投放广告？” 石建明：“是的刘总，我们一直注意着360科技的动作，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目前他们在寻找盈利点方面只有这个动作。三大门户之后，好多网站也想在360导航上投放一些广告，不过都被他们拒绝了。” …… 要说，澹台笑现在做的这些产品，其实并不算太讨资本市场的欢心。无论是网吧、网管软件还是导航网站，在资本的眼里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并不能真正进入资本的法眼。不过资本对这个能在如此短时间里就冒头，而且看起来发展势头还远不止如此的新公司，他们是怀有好奇之心的。 对于资本的这些印象，澹台笑作为过来人自然是清楚无比的，不过他也没想在360科技还在打基础的时候就引进资本。对他来说，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怎么能够顺利的把在线旅游和在线音乐产品推出去，此外，要是能够通过这两款产品再孵化出一些这些不错的产品的话，那就更好了。 眼下的360科技，除了导航站和三大门户之间进行了一些深度合作赚取了一些广告费之外，资金的来源就只有360网络会所这一家店的营收了。随着队伍的日渐壮大、产品线的日趋发展、服务器以及带宽的支出越来越大，公司如果还只是靠着网吧的利润来支撑的话，断粮那是迟早的事情。 自11月16日澹台笑决定把网吧电脑桌面背景和网吧桌面滚动栏对外开放之后，公司推广部门的工作任务就增加了一项，他们除了要对360网管系统进行推广之外，如何拉到广告也成了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随着网管系统的推广工作渐渐触摸到行业的天花板之后，如何在网管系统推广之外创收就成了地推人员考虑最多的事情。 对于360科技的地推团队，澹台笑有自己的考虑，从最初的网吧管理软件推广到现在的电脑桌面广告推送只是最初级的阶段。在澹台笑的计划里，已经提上日程的在线旅游，后世会出现的像分众传媒这样主做楼宇电梯广告的公司、大众点评这样做商户信息消费点评的公司、美团网这样主做团购和o2o的公司，都需要这样的一支团队。 把免费又好用的产品推给客户，这其实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是想要把自己的服务卖给客户，相对来说就难了不止一点半点了。卖网吧电脑桌面广告位的任务是澹台笑对自己这支推广队伍的一次考验，这一次和推广网管软件不同，是需要从客户口袋里掏钱的，难度用不可同日而语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不过还好，360地推团队并没有让澹台笑失望，滚动栏的窗口广告虽然卖得很便宜，（省级区域500元/天，地级区域100元/天，县级区域/20元每天），但是架不住量大，公司这边的收入还是不少的。半个多月下来，现在滚动栏这边每天的广告收入差不多都能稳定在十七八万左右，而且这个收入的趋势还在稳步增加之中。 至于电脑桌面背景图片的广告位，目前是公司总部的推广团队在运作，目标市场暂时定位在诺基亚手机、可口可乐汽水、联想电脑等这些大公司新产品的推广上。区别于滚动栏的区域性投放，电脑桌面广告的投放是全国性的，而且显示效果也会好很多，价格自然是和滚动栏投放有着天壤之别的。 不过澹台笑也不可能就把整个网吧的电脑桌面背景图时间都卖掉，他把背景图做成了动态壁纸，分成20个时间段，每个壁纸的停留时间都为20秒，每天循环滚动播放。在澹台笑想来，现在留出一个位置给360导航，等音乐网站上线之后还需要一个位置，ota网站上线之后也需要一个位置，这样算下来就是三个了。他准备给自己公司留出至少五个时间段，等以后再推新产品的时候，可以把一些成熟产品的广告位再让出来。 周卫军作为360科技的运营总监，再一次让澹台笑见识到了他的过人之处，在几人商量好这个方案之后没几天，十五个时段的广告竟然都被他和他手下的小组给卖了出去。十五个每月五十万的广告位，一个月下来就是七百五十万，当然，这七百五十万不全都是归属公司的利润，除去分成给各部门和所有网吧以及税务部门的，光这一块公司每个月就能得到小三百万的利润。 再算上滚动栏那一块现在五百多万月营收里公司能分到的两百万以及网吧的一百多万，澹台笑公司每个月的收入竟然达到了六百多万。除去工资、服务器带宽等的费用以及地推人员360网管软件的推广提成，公司现在每个月的结余都能达到小三百万。 口袋里有钱，澹台笑花起来自然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原本对沈涛乐队和张自力周子列二人水军那扣扣索索的投入，一下子就变得大手大脚了起来，乐队请导师花了一百万，水军运作资金也增加了一百万。沈涛三人这才相信，澹台笑说文娱板块将是公司重点投资业务这一说法完全没有蒙骗他们，一下子就是两百多万，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除此之外，澹台笑还对公司和公司的各个部门进行了一次扩编，财务部从只有李燕一人一下子增加到了十一个人；技术部付盛管理的团队不止增设了编辑组，其他有如开发组、测试组、美工组等也进行了扩编；至于运营部，原来的五十人人团队更是一下子增加到了二百五十人团队，值得一说的是，这扩编的二百人，是从原本数千编外人员里根据业绩选拔出来的。 在此期间，360科技还进行了一次组织架构调整，除了增设人事部和行政部之外，澹台笑还把技术部拆分开来，在原本的技术部之外开设策划部。行政和财务部合并办公，暂时由李燕兼着两个部门的主管职责，策划部和认识部则是澹台笑自己暂时担着，技术和运营两块不变。 三楼被他划分给运营和技术这两个规模最大的部门，而像行政、财务、人事以及策划这个规模较小的部门以及澹台笑自己就留在四楼办公了。人员扩编是好事，但是带来的烦恼却也不小，至少原本还稍显冷清的办公区现在看起来就有点紧凑起来了。 好在运营组地推人员招募培训好之后大部分都是外派的，不然这两百来号人要是全都挤到公司里来，那后果想想都可怕；也好在澹台笑在之前装修的时候听从了装修公司张总三楼四楼一起装的建议，要是当时不听的话，仅仅四楼一层，可真容不下这么多人。 024 资本上门 随着时间来到12月中旬，360网管开放网吧电脑桌面广告一个月后，澹台笑以及360科技迎来了第一位来自资本市场的客人，sbcvc也就是软银中国资本的总裁助理林婉清。在周卫军接到林婉清的电话然后转告澹台笑的时候，澹台笑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大喜了起来。 林婉清之所以找上周卫军，其实更多的其实还是无奈之举，360科技毕竟是新公司，说句不怕人笑话的，它们根本连个接电话的前台都没有，至于老板澹台笑的电话，更是无从查起。周卫军是360科技的运营总监，负责对外联络，也是林婉清能够找到360科技的最高层了。 林婉清的动作很快，前一天才和澹台笑约好见面时间，当天晚上就坐飞机从上海来到燕京，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就来到了360科技这边。在见到澹台笑之后，这个衣着讲究行事干练的姑娘不由也是大吃一惊：“澹台先生，我是真的没想到您是这么的年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软银中国总裁薛村禾先生的助理林婉清，这次来燕京是想转达我们薛总想要投资360科技的想法。” “你好，林小姐”澹台笑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公司新建，各方面都还比较简陋，只能在我这粗鄙的办公室接待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我个人很感谢薛总和林小姐对我们360科技的看好，老实说，我们360科技现阶段并不是太缺钱，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还是想听你一下你们的报价。” “1亿人民币的估值，我们软银中国出资4000万，占股百分之四十。”林婉清很直接的就给出了自己的价码，其实，薛村禾给出的价码是2亿估值，4000万占股百分之二十，不过作为谈判者，林婉清自然不会上来就把底牌亮出来，这和澹台笑年轻与否无关，纯粹就是出乎谈判技巧的考虑。 在听到林婉清的报价之后，澹台笑微微一笑：“林小姐，不知道你对我们360科技了解多少？算了，还是我先来给你说说我们360科技的几个项目以及公司的现状吧，我们360科技旗下有一家网吧，就是楼下那两层，外加这栋楼其实也是我的，除此之外，我们现在主要拥有两款互联网产品，360网管软件和360导航，这些我想你应该知道。” “网吧经营了三个半月，净利润超600万，买楼我花了1000多万，网吧投下去了小500万，公司装修这些花了大概小200万，以上这些其实除了网吧的利润没什么可说的。360导航这边，我们暂时只把广告接口开放给了三大门户，和三大门户的合作，我们进账了290万；至于网管软件电脑桌面广告，最近一个月的广告费超过了1200万，这个必须要拿出来单独说一下，说是近一个月，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开放网吧桌面广告平台的第一个月就拿除了这个业绩。” “我们的网管软件目前已经覆盖了三万五千多家正规网吧和两万多个电脑室、总计覆盖电脑台数超过四百一十多万，市场占有率超过七成。至于导航网站，因为捆绑了360网管，在导航网站市场的占有率上，网吧电脑流量方面我们至少占到了八成，私人电脑流量方面我们也占了到五成以上。对了，有一点我还忘了说了，360科技旗下有一支超过两千人的地推团队。” “我们的地推人员目前已经实现了中东部和经济百强市的全面覆盖，最低触及到镇级行政区，西部省份和欠发达城市我们，我们也基本实现了县域的覆盖。现在网吧的发展趋势很好，每个月都会有总数百分之十左右的新网吧开业，我们的覆盖的数量还会进一步增加。” “请恕我之言，这么大的流水，这么好的产品，这么高的市占率，其实我觉得1亿的报价是对我们360科技的羞辱。另外a轮融资，在资本方给出让我满意的报价之后，我最多也只会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来吸纳资金，你想要的百分之四十根本不可能。而资本方如果想要上我这趟车，除了需要给我们提供资金之外，还需要在比如资讯、人才等方面的给予支持，不然我想我也不怎么会感兴趣。” “我们掌握了四百一十万台终端，而通过这四百一十万台终端上网的网民可能会达到两千五百万甚至三千万人次。我前段时间看过一个统计数据，截止到上月底，我们国内的网民总数量是三千四百万，林小姐想想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比例，我说我的这两款产品几乎可以直达所有国内互联网用户，好像也不算太过分吧！” “对了，有一点我还没说，如果我想做即时通讯软件，我会怎么办呢，首先，我会给我们的网管软件增加一个右下角弹窗功能，当所有网吧用户开机或者登陆电脑的时候，就会收到我们360公司发布的即时通讯产品的消息，然后我还会在360导航站里植入我们的即时通讯软件广告，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起到不错的效果？” “我们说得再深入一点，我们的网管系统可是有软件以及游戏客户端功能的。林小姐你试想一下，要是我在上线我们自家即时通讯软件的同时，下架我们网管系统里预装的qq、msn等软件，把我们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变成唯一，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说即时通讯软件可能有点夸张，这毕竟是一个很吃用户关系网的产品。我们换个对象，我记得你们软银rb总部的孙正义孙总好像投资了杭州的阿里巴巴对吧，我要是把我们360导航网站上电子商务板块阿里巴巴的链接给慧聪网，然后让我们的地推团队帮助慧聪网打市场，你觉得又会有怎样的效果呢？” “你可以把腾讯、阿里巴巴或者即时通讯、电子商务替换成其他任何互联网公司和互联网产品想想看。门户网站？网络游戏？搜索引擎？除了用户指向性特别强的产品，能有几个是不受影响的？好了，我们换个话题，我记得去年孙总投阿里巴巴的时候是花了2000万美金对吧，当时占股是多少呢？” “我听说去年孙总原本是想投四千万美元占股阿里百分之四十九股份对吧，只是阿里的马总拒绝了这个提议，最后只接受了软银两千万美元的投资，这样说来，软银是不是只拿到了阿里百分之二十或者二十五的股份？要是我也做一个类似阿里巴巴的网站，然后配合着我的地推团队和刚刚说的其他几项内容，不知道能不能干得掉阿里呢，我本人比较好奇？” “对了，我还没说完，百度公司现在好像很红，你觉得我要是把我们360导航的内置引擎换成谷歌搜索的话，对百度的流量会造成多大影响？等我把谷歌换上去之后，过上一段时间，我再去找百度李总谈资源置换股份的事，不知道有多大的成功率，或者说我掌握的这些资源能够换取多少百度股份？”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澹台笑总算是舍得停下来了，不过对面的林婉清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说到阿里的时候，她明显呼吸沉重了不少，哪怕掩饰得再好，澹台笑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压力，而说到百度的时候，她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脸上还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 “澹台先生，我承认我刚才给出的报价有点低了，而且，哪怕是我们薛总给我两亿的最终报价权限，可能也还是低了。这样吧，如果澹台先生要是能够回答我一个疑惑的话，我想我回去应该可以争取到更高的价码。我的问题就是如果市场上有人看透或者说我把我们今天这次谈话的内容透露出去，澹台先生准备如何应对那些新杀入这个市场的竞争者呢，包括网管软件和导航网站！” “林小姐果然犀利，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佩服！不过竞争这个东西嘛，怎么说呢，我本人是不大在乎的，单独做导航站没用，这点我想林小姐应该清楚。想要在导航站方面打败我们，除非他们也学我做网管软件，不过我既然敢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觉得我会没有后招吗？” 025 资本这把双刃剑 对于林婉清提出的这个问题，澹台笑自然是有考虑过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就这样大喇喇的说给她听：“至于具体的后招到底是什么，这个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哪怕你们软银入股了我们360科技，也是一样，不过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给林小姐你算一笔账。” “我们360科技和所有使用360网管的网吧都签署了一份合同，为了实现广告利益均沾，我们共同成立了一个叫做360网吧广告联盟的东西。和合作网吧签署的这份合同，对我们360科技做了一些限制，包括我们会永久免费提供网管系统的使用权，也包括了我们要把百分之四十的广告费在报税之后均摊给这些网吧业主等等。” “相应的，我们对网吧本身也做了一些限制，如果网吧退出我们的联盟，他们从网吧联盟得到的广告分成必须退回一半给我们360科技，另外，网吧还需要根据使用使用我们360网管的时间补缴网管系统的使用费，合同里我们网管系统的使用费也没有太夸张，就是根据万象网管的收费标准定出来的。” “用我们的产品，不仅免费而且每个月还有几百甚至上千数千的外快可拿，不用我们的产品，既要补缴软件使用费，还需要退回半数广告分成，这笔账很好算吧？林小姐不用惊讶，我免费，我分钱，但是不代表我对他们就放任自流了，我也得想办法保护我的权益不是？” “我们的这份攻守同盟协议期限是五年，也就是说，目前国内七成网吧至少要在五年后才能跟其他网管软件合作。当然，如果我的竞争者可以下大决心替网吧出这笔违约金，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钱是要给到我手里的，到时候我拿着这笔钱去打我的对手，同样毫无压力。” “还有一点，做网管软件市场是需要一个周期的，我们之所以能够推的这么快，一方面是因为组织计划的好，另一方面是我们最先提出了永久免费的概念。后来者如果不动用大量资金的话，你觉得他们又能从360科技手里抢走多少市场份额呢？” “哪怕他们动用了大量资金，这个周期又会是多久呢，半年？一年？还是两年？广告行业，最大体量拿最多费用，我们百分之七十市场份额，可能拿百分百广告费，我们百分之五十份额，我们还能拿百分之九十的广告费，这个理论我想林小姐应该是懂的。” “而一旦我的对手无法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他们会怎么办，继续免费然后继续补贴网吧广告费？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又能够支撑多久呢！而我现在就可以动用我的这些网吧资源和导航资源来为我的其他产品服务，我还可以从其他互联网公司身上赚钱，他们呢？”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林小姐觉得网吧作为用户上网主要场所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林小姐是做资本市场的，这些也应该能看透，用不了多久，个人电脑用户肯定会超过网吧上网用户，如果我的竞争对手拿大资金打赢了我，却最终输给了大环境，不知道他们背后的投资人会不会想要拿头撞墙？” “现在的360科技，已经成了网管软件市场的绝对寡头，想要跟我竞争，除非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看清楚我的意图，并且那大笔资金替那些和我签署攻守同盟协议的网吧支付违约金，才有可能把我的合作伙伴挖走。拿钱资助我再跟我打对台，我想应该没人会这么傻吧？” “而一旦他们错过了这个机会，越拖下去，跟我竞争的成本就会越大，而收益就会越小，我的地位就会越稳。而现在就跟我竞争，哪怕他们肯花钱，就一定能竞争得赢吗？除了他们需要补贴给我的资金，我甚至都可以把全部的广告收益都给网吧，那时候他们又要多花多少钱？” “而这，都还不是我的后招，我能在三个月时间里拿下全国网吧网管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难道我就不会有制约对手的后招？他们就真的有信心面对我的后招？最后，再说句题外话，哪怕有人能跟我打败我，在被打败之前，我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毁了这个市场？” “再说一点，其实在我看来，做互联网的企业，只要你的产品、概念能够做到绝对领先，钱的事都不是问题。你们软银可以投资一个先天不足的企业来抢我的饭吃，我同样可以拿我的产品和概念去找一个或者多个资本做支撑和你们竞争，到那时，惟一的优势都没了，你们又该怎么办？” 澹台笑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透，其实就是想把问题的关键都阐述给林清婉知道。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谁都能用，后世阿里、腾讯是这样，现在的360科技同样也是如此。你软银想生个儿子跟我竞争，没门，你这个儿子虽然有钱，但是先天残疾，我不怕。 而一旦你软银想生这个儿子了，就永远都失去了跟我合作的机会，我虽然没有你们软银有钱，可是我要是想去找个有钱的干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你们软银怎么办呢？还是认我做干爹吧，跟着干爹走，有肉吃，虽然干爹我吃大头，你们吃小头。 听了澹台笑的这一番话，林清婉就彻底知道了，软银想要上360这趟车，不出点血是肯定不可能了。如果不能和360科技达成战略同盟，他们除了不能在360科技涉及到的业务上面得到利益，他们的既得利益比如阿里巴巴、又比如盛大，说不定就会被360科技蚕食的支离破碎。 “澹台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马上跟我们薛总沟通，如果薛总也认可您的想法，我想他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和孙总沟通。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软银几天时间，在我们给出最终报价之前，我希望您不要轻易对其他资本方做出任何承诺，我相信在投资魄力方面，全球也没有几个公司能够和我们软银掰手腕。” 听到林清婉的回答，澹台笑知道，自己的这一步算是走对了，不由得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想要让资本认识到你的价值，你的一些隐藏的实力就要必须展露出来，而展露出来之后，你又必须防着资本摘桃子，要让他知道没你不行，不然你就真成了瞎子点灯了——白费蜡。 也许你会问，既然澹台笑这么怕资本跟他竞争，为什么不干脆就不要拿他们的资金，那样不是就把隐患给消除了？如果资本没有上门，或者说资本没有关注到360科技，澹台笑肯定不会主动冒头去接触资本，闷声发财，暗自发展当然是最好的。 可是现在资本已经注意到360科技了，澹台笑又能怎么办？这世上，谁也不比谁傻，很多事情在没有人做过或者做出成绩的时候，也许不会有人想到，但是一旦有人这么做了，而且还做的不错，澹台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 单单免费的时候，或许很多人还只是好奇，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这中间暗藏着的利润。可是360网管早已经过了单单免费的那个阶段了，它不止推出了导航站，从三大门户上赚到了钱，还把网吧电脑桌面给整合成了广告投放平台，这样每个月上千万甚至更多的利润，看明白的人谁又会不心动呢？ 另外，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引进一大笔资金，360科技的发展速度肯定也会更快。这是一个跑马圈地的年代，一步快，步步快，哪怕这中间存在了一定的风险，澹台笑也不可能就完全放弃资本这个助推器。资本是一把双刃剑，如何使用好，让它变成一把只伤敌不伤己的利器，就是一门考验人的艺术了。 不过，对于林清婉，澹台笑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个女人做事干练不说，脑子转的也很快，更关键的，她还很识时务，拎得清轻重缓急、好坏利弊。想到这里，澹台笑竟然起了把她收归己用的心思：“林小姐，别急啊，软银的公事谈完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谈谈你个人的私事？” 026 期权激励 很显然，澹台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把林清婉也有点搞蒙了，她一下子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澹台笑这么问的意图：“我个人的私事？澹台先生，我有点不太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事好谈的？” “是这样，林小姐你也知道，我们360科技是一家新公司，新公司嘛，自然就意味有着很多的不足和大量的机会。我对林小姐你的印象很好，你本来是做资本运作的，接触的面肯定会比我这个宅男宽了好多，而且你的思维还那么敏捷，我想深入了解一下你，如果合适的话，我想我有可能会邀请你加盟我们360科技，正好，公司人事总监的位置还空缺着。” 对于澹台笑的邀请，老实说林清婉的感觉是有点唐突的，不过她能做到软银中国总裁助理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么一个不能说好坏，但至少是机会的机遇，她自然不可能毫不犹豫的就拒绝掉：“不知道澹台先生想要了解些什么呢？” 见林清婉没有直接拒绝，澹台笑哪里还会客气：“我就是对你个人的经历比较感兴趣，林小姐你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软银中国区总裁助理的位置，我想你的能力肯定是经过验证的。日企可不好混，能够在日企里做到高管的中国年轻人，我向来都会高看一眼。” “谢谢澹台先生的赏识，我是76年生人，98年从上海复旦大学毕业之后先后加入过两个公司。微软中国我待了两年，去年软银中国资本成立之后，我试着投了一份简历，没想到竟然得到了面试的邀请，加入软银中国之后，我先后跟进或者参与过公司的十几项投资，至于接触过的创业者，那就不计其数了。” 澹台笑是真的没想到，今天歪打正着竟然遇到了个宝，在微软和软银都待过的人才，难道还不认识几个技术牛人？先不说她在微软到底如何，软银中国区总裁助理这个位置可是很关键的，刚刚她也说过了，接触过很多向软银中国提交计划书的创业者，单单这点，就是了不得的资源。 “不知道林小姐在软银的待遇如何，请别介意我的直接，我是真心想要邀请林小姐加盟到我们360科技。我们可能没办法提供太高的工资，不过作为一个发展潜力无限的创业型互联网新公司，我想期权的诱惑应该也是不小的。如果我们能够在这方面达成共识的话，选择360科技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在软银的月薪是12k、全年十五薪、五险一金公司全包外加项目收益分成，一年三五十万的样子还是有的。如果我坚持在软银中国做下去的话，我有信心三年内成为合伙人，这方面的收益就不好说了，要是澹台先生想要让我加盟贵公司，代价可能会有点高。” 林清婉说的很直接，自己在软银的收益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而且她本来就是一个很能把握机会的人，澹台笑这么问她，就是在让她开口提条件。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蠢人，不会很直白的就说出自己的述求，那样反而就落了下乘，只是说出自己的状况，其他的让澹台笑自己考虑就好。 “月薪12k，全年十五薪？这个价码公司可能给不了。目前公司的其他高管，包括技术总监和运营总监以及财务总监，月薪都是一万，年底双薪，如果你刚来薪水就比他们高那么多的话，公司可能会出现一些抵抗情绪。我能给林小姐的offer跟他们一样，10k，年底双薪，外加我个人占有公司股份百分之一的期权。” “这部分期权在公司完成a轮融资之后发放，每年兑现三分之一，三年期满得全额。期权由我代持，如果离职，已拿到的期权我有优先赎回权，价格按最近一轮融资的估值计算，只有我放弃赎回，你才能自行处理这部分期权。” 有关期权的问题，澹台笑考虑了很久，像付盛、周卫军、李燕这些人，既是公司的元老，又是公司的骨干，如果单靠工资维系这层雇佣关系的话，不确定性在太高了，期权是必须的。而之前的他之所以一直没提，是因为在完成a轮融资之前，很多人都不清楚这部分期权的价值。 给多了，以后自己以后想要再派发，很可能就会影响到自己对公司的掌控力；给少了，很多人又看不上这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零点几。而公司完成融资之后，期权的价值就直观了，员工完全可以根据融资的估值来折算这部分股份的价值。 百分之一是给元老和早期骨干的，老臣子自然要有优待，等完成a轮融资之后再加入公司的员工，哪怕能够得到期权激励，股份一般也只有千分之几或者万分之几，除非这个人对公司来说实在太有价值，不然基本就是这样了。 至于公司上市之后，对员工的激励就要换成股票了，那时候更直接，谈好股票激励入职的员工，只要工作满一定时间，约定好的这部分股票就可以成为他的个人资产，离职或者想卖的话，公司或者自己完全可以根据市场价进行赎回。 澹台笑是准备拿出自身股份的百分之十作为期权池作为对员工的激励的，在公司上市之前，这百分之十股份保持不变，可以空缺但永远不能发完。而当拥有期权的员工在公司上市之前选择离职，他掌握的这部分期权澹台笑就需要个人出资赎回。 好像又扯远了，林清婉在得到澹台笑给出的offer之后，也是楞了好一阵。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她却是实实实在在知道的，至少软银给出的最低报价就是两个亿的估值，也就是说，这百分之一的估值至少值两百万，至于最后到底是多少，拿得看融资完成之后才能知道。 不对，如果是a轮之后澹台笑自身股份的百分之一，而澹台笑a轮只准备出让百分之十股份的话，这百分一的价值应该还要打个九折。可软银两亿的估值能成功拿下360科技吗，在林清婉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澹台笑给她解释过360科技在端口以及流量等方面的掌控力之后。 林清婉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澹台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基本可以确定会加盟360科技的了。不过，我现在还是软银中国的员工，我必须先把我手头的工作完成之后才能办理离职，这一点还请您见谅。至于如何做好这个人事总监，这段时间我也会好生考虑的，这一点请您放心。” “好的，欢迎你，清婉同学！”在得到林清婉的肯定回答之后，澹台笑很自然的伸出手来，和她重重的握了一握，“既然林总已经答应加入我们360科技了，我就安心在这里等待你的入职，这是我的私人名片，林总随时可以和我联系。等等你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之后，还希望你能尽快过来给我帮忙，老实说人事这一块我都快被折腾死了。” 送走了林清婉，澹台笑就把公司的其他几位高管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司：“诸位，我要和大家说一个好消息，刚才软银中国的林小姐给了我一个offer，软银中国愿意以2亿的估值投资我们360科技。你们也先别高兴，这个报价很遗憾的被我拒绝了，我把我们360科技的优势给她解释了一下之后，就打发她回去和他的老板以及他老板的老板商量了。” “还有一个消息，在把林小姐打发回去之前，我和林小姐私底下又达成了一个协议，这件事之后，她会加盟我们360科技，并且担任公司人事总监，待遇和你们一样。别忙着瞪眼，我们360科技的前景没有那么简单，以后也肯定不会比软银差，这一点请你们深信！” “最后，我也忘了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公司期权的事，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下，公司近期会进行a轮融资，a轮我会向资本出让百分之十的股份，等a轮融资完成之后，我会拿出我私人股份的百分之十作为股权激励，你们仨和林小姐一样，每人都会分到我个人所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一。” 027 敲打与鞭策 “这百分之一的股份，其实只相当于公司总股份的千分之九，不过价值的话至少也是180万，所以恭喜大家，你们很快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了！当然，这部分股份会由我代持，分三年三次发放给你们，你们每在公司干满一年，就会等到这百分之一的三分之一。” “如果谁提前离职了，已经拿到的股权我会按最近一次融资的估值计算出钱赎回，这一点请你们谅解。当然，如果你们也和我一样看好公司，相信公司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将会越来越好，那么我希望我们能够长久的合作下去，公司对人才的渴求永无止尽。” “这次期权的发放，除了你们四个的百分之四以外，我还会拿出百分之一分给这段时间表现最优秀的五个员工。虽然他们每人都只能拿到千分之二，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千分之二很可能也会价值百万甚至千万。这个消息呢，由你们去宣布，至于评定规则，等林小姐入职并且拿出一个合理的评定标准之后，我们再宣布。” 澹台笑宣布的消息，付盛三人同样也是经过了好久才消化完全。周卫军、李燕夫妻俩，四个月之前，还只能靠着周卫军那一千二三的工资过活；至于付盛，四个月之前，因为前公司的倒闭，他还处于待业状态，这一下子有望成为百万甚至千万富翁，怎么能叫他们仨不激动。 “老板，没说的，只要你能看得上，我老付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娘的，太他喵刺激了，几个月之前，我还窝在我那只有几平米的出租房里苦苦等待面试通知，这几个月过去，老板你竟然跟我说我很快就会成为百万富翁了，不行，我得冷静冷静！” 周卫军和李燕夫妻俩，倒是没有付盛那样失态，负责网吧电脑桌面背景广告投放的周卫军，上个月的提成可是拿了六七万。数百万的期权虽然不少，但是上月底已经激动过一回了，现在自然是比付盛要好上不少。当然，虽然要好上一些，但是说不激动，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数百万，都够自己在公司附近买好几套大三居了。 看着三人的表情，澹台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出息，不就几百万嘛，至于激动成这样嘛！只要你们好好干，不出三年，我让你们的这点股份价值上亿。要激动好歹也等我们去美国纳斯达克敲钟的时候再激动啊，现在就这样，那以后可怎么办？” 说了一阵风凉话之后，澹台笑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公司现在算是上了正轨了，不过你们也不能松懈，周哥你要继续盯紧我们的地推团队；老付你的任务还很重音乐网站、播放器客户端、酒店管理系统、在线旅游网站这些，全都不能落下；至于燕姐，你现在同时兼着财务和行政两个部门，任务也同样不轻松啊！” “好的老板，我们会努力的！”对于澹台笑的提醒，三人回答的倒是异口同声，说完这句表态的话之后，这三个家伙就闭口不言了，显然是在等澹台笑的后续安排。 “周哥，你们运营推广部的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人员最多、规模最大、开支最大、创收最多。别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公司和我都舍得在你们身上花钱，但是这些钱你要让我觉得花的有价值。队伍是你带的，做出成绩了，你的功劳最大，出了差错纰漏，你的责任也最大。” “长时间放养在外面，如何培养他们对公司的归属感，这一点你要着重考虑。另外，这支队伍我以后用到的地方还很多，你一定要注重对他们战斗力的训练。优胜略汰，能力越强，公司给他的权利就要越大，倾斜的资源也要越多，同样的，他们的收入也要比其他人更高。” “对于团队的掌控，这方面我可没什么经验，一切还需要靠你自己想办法。公司在地推团队的管理上现在还很混乱，你这个总监、各大区域的经理、各城市的主管、各县市区的办事员，这里面有多少是直属的，有多少又是负责人临时聘用的，老实说我很没底。” “最早期的50个直聘员工，前段时间从各地临时员工里提拔起来200个业绩优秀的新员工，这些人你都要做到心里有数。前段时间他们主要靠网管系统的推广提成过活，随着逐渐触碰到行业的天花板，他们的收入重心将会慢慢转移到广告业务的提成上，这之间的落差，你也要考虑妥当，怎么化解队伍里的一些不安定因素，是你的责任。” “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考虑在地推人员的收入均值上设一个警戒线。偏远地区的市场不好做，公司对派驻到这些落后地区的同事也要有所优待，另外就是适当的轮岗也有必要。我只能在大方向上给你一些提醒，具体的办法还要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另外就是，网管软件市占率的这一块，我们也不能放松。虽然我们的网吧客户一直在增加，可是我们的市占率并没有提高，还是只有七成，这一点不应该。全国每天都有新网吧开张，我们占领市场的速度一定要超过网吧的新增速度，不然我们的市场份额永远不会得到提升。” 澹台笑把自己对运营推广的一些想法都做了阐述之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付盛和李燕身上：“之前我一直没有对公司的驱动部门作出定位，你们可能会有所疑虑，今天我就在这里做一个说明，市场和技术是公司双驱，其他所有一切部门，都要围绕着这两个部门进行运作。” “公司新设了人事部、行政部以及产品策划部，再加上原有的财务部、技术部、运营推广部，六大职能部门的定位我也趁这个机会跟你们解释下。我直接管辖的产品策划部负责公司新产品的立项以及策划，属于战略层面的事情，算是掌舵的一个形式吧。” “等策划部拿出规划之后，就是技术部的开发测试和运营推广部的市场拓展，你们两个部门属于执行层面。正因为公司的产品都是由你们两个部门负责开发、运营、推广、维护的，所以你们这两个部门算是公司双核驱动，公司能否赚钱，靠的是你们，所以你们一定要绷紧这根弦。” “至于财务部、行政部、以及林清婉将要负责的人事部，你们这三个部门就属于后勤层面了。财务和行政行政是燕姐你负责，你一定要在你的只能范围内尽可能多的给予技术部和运营部支持，至于人事部，我到时候也会跟林清婉强调这一点的。” “等公司再发展下去，肯定还会再增加其他部门，比如法务部，比如客服部等等。另外技术开发部和运营推广部也可能再次进行拆分，技术和设计会拆分开来，运营和市场也会拆分开来。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需要你们把分配给你们的责任都扛起来。” “对了燕姐，有一个事我可能需要提前跟你说下，公司的发展速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本预留给你学习的时间可能会更紧张了。你现在又同时兼着财务和行政两个部门，压力可能会有点大，我的意思呢，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考虑从一些国际大机构里物色一个财务总监。” “你不要误会啊，这不是对你不信任，不过财务总监这个位置牵涉到了公司发展层面上的很多需求，实在是迫不得已。这么说吧，我要找的这个财务总监除了财务运作方面的能力，可能还需要有国际关系和资本关系，这个位置我甚至都可能会从高盛这样的国际大投行里寻找。” “等公司完成第一次融资之后，我们的视野就要放在更远的地方了。公司三两年内的目标会是赴美上市，作为公司财务总监，在这方面的运作经验以及和资本方的关系这些，都很重要。当然，你、周哥还有老付，你们几个永远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一点请你深信。” “哪怕有一天我把你总财务总监的位置上拿下来，你依然会是公司的后勤大总管，行政总监的位置是你的，同时财务部出纳主管的位置你还要给我兼着。所以啊，该学习该进步的你还是要学习要进步，包括老付和周哥，你们也是一样，如果哪天你们的脚步跟不上公司的发展速度了，你们目前的位置也很可能受到影响。” 028 酷狗音乐 澹台笑其实并不想就财务总监这个位置多谈，他也相信李燕这个女人短时间内肯定还是能够胜任这个职位的。不过公司的发展速度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按照互联网公司常规的年营收乘十的估值方法算，360科技现在估个十亿问题都不大。 当然，这是要在资本认可了360科技的发展具有持续性之后的事情，而这个所谓的持续性，最直接就反应在公司能否抗住其他竞争者的蚕食上。而澹台笑之所以愿意在这个时候接受资本的入场，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需要通过资本的杠杆撬动一些事情，比如收购好123、收购吉胜的万象网管、收购新浩艺的pubwin网管等。 好123是李兴平作为个人站长的一个网络产品，而成都吉胜和上海新浩艺则不同，它们已经完全实现了公司化和规模化。不过有一点它们是相同的，那就是在360科技大刀阔斧的动作下，它们现阶段的生存状态可以说是步履维艰，甚至说它们徘徊在生死线上也不为过。 …… 以向左向右去年入围燕京校园歌手大赛十佳的实力，通过本年度的海选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为期七天的海选活动最终赛选出了160支或个人或乐队的参赛队伍。向左向右是被安排在12月3日这一天进行表演的，为了安全起见，澹台笑最终还是决定让他们在海选赛上拿出对唱版的《遇见》进行表演。 沈涛和朱可心姣好的面容和过硬的唱功，四人之间默契的配合，再加上《遇见》这首本就堪称完美的原创作品，向左向右很顺利的就拿到了复赛的入场券。12月3日的这场海选赛，地点选在了华清大学体育馆，参赛选手和大部分的观众都是附近几所高等学府的学生，向左向右这首《遇见》一下子就打动了他们。 等向左向右拿到复赛入场券之后，张自力和周子列就在澹台笑的指挥之下开始在燕京各大高校的校园论坛里进行了大规模的灌水和造势。现场版的《遇见》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这种现场录制并且通过电脑简单转换的音乐文件虽然算不上很清晰，但是《遇见》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代经典，也着实惊艳到了不少高校学生。 另外，澹台笑还特地花钱请了一家影楼来到沈涛他们的排练室给乐队采风和拍照，经过众人严格筛选之后的照片放到校园论坛里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和支持。向左向右就像病毒一样，从华清大学发酵，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整个燕京高校圈子里扩散。当然，这里面的原因嘛，更多的还是海选当天的地点是华清大学，而观众之中，华清的学生也是最多的。 等更多的燕京高校学生开始追寻这首《遇见》出处的时候，他们很是诧异的发现，原来这么好听的一首歌，竟然是一个完全由在校大学生组成的乐队创作的。这个年代，明星在普通人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当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身边就隐藏着这么一尊大神的时候，这些人不燃才怪。 很多人都从向左向右的歌声里听出了天王巨星的感觉，然后又发现原来这个未来巨星竟然跟自己一样，都是普通的在校大学生，那感觉就太亲近了。接地气这个说法，其实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你能不能在一些事情上与更多的人引起共鸣，而学生的身份无疑就属于这个范畴之中。 除此之外，澹台笑还根据自己的记忆，把几米老师《向左走，向右走》里的故事以自己的表现形式写下来并且让人发到了学校论坛里。《向左走，向右走》和《遇见》以及乐队名向左向右的契合自然是无以复加的，当《向左走，向右走》的故事和《遇见》的现场录制版以及乐队名的由来等出现在各大校园论坛之后，不知道多少学校的多少少男少女们全都被感动的哭了。 在澹台笑有心的推动之下，很快，《向左走，向右走》的故事以及乐队名字的由来也被人所熟知。在很多人眼里，向左向右就是这样一支和他们有着很多共鸣的乐队，很自然的，这些人就更加关注起了向左向右，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左向右在燕京学生圈子里的知名度也就越来越高。 张自力他们手下第一批水军很多都是他们的熟人，在他们想来，这种事情要是通过花钱的形式雇人去做，万一被哪个多嘴的爆料出来，也实在是不怎么光彩。而当很多网友发现向左向右的一些精华帖都是那几个固定id发布的之后，不少喜欢网络灌水的网友也开始和这几个id有了互动，原因嘛，自然是这几个id掌握着向左向右更多的资料。 也不是说这些跟水军互动的网友就是有多喜欢向左向右，只是向左向右这段时间在整个燕京高校圈里着实很火，而这帮喜欢网络灌水的家伙就是想从水军嘴里知道更多的资料，然后在网络上发布出去然后引起人们的关注，这样的人在后世网络中被称为“自来水”，自发的水军。 张自力和周子列当然没放过这个好机会，很快就聚拢起了一批帮助他们到处散播消息的人。当二人找到澹台笑说明这个情况的时候，澹台笑很快意识到了蕴含在其中的机会：“这样，你们先把这些比较活跃的人笼络住，有机会的话就在线下搞点小聚会，开支从水军活动经费里出。” “如果你们做得好，这批人很可能就会成为我们水军队伍的核心和骨干，你们要把握住机会。水军这个东西，最关键的就是群聚效应，你们能把他们聚拢起来，他们再聚拢更多的人，更多的人再聚拢其他人，等规模到了一定程度，他们能够发挥的作用就大了去了。” “我会做一个论坛，你们可以把这些人都拉到这个论坛里来，而这个论坛将会作为我们水军的根据地存在。这个论坛的规则由你们制定，任何你们觉得对管理这支水军有利的东西，都可以把它们加入到论坛里，怎么运营好这个论坛就需要你们两个多考虑了。” 对于水军的运作，澹台笑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亲自参与，给出一些意见之后，这家伙就不再理会。音乐网站的打造已经完成，播放器用不了多少时间也能完成，眼下的他需要为音乐网站想一个名字、一个域名、一个广告词和一个推广方案。 名字和域名对澹台笑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麻烦，早在购买360的时候，澹台笑就已经进行了一波域名布局，酷狗、酷我、优酷这些后世耳熟能详的域名这会儿其实都在他手里。把酷狗的名字和酷我想听就听的广告词整合到一起，好像也没有多少违和感。 公司音乐网站的域名，澹台笑除了拿出kugou这个顶级域名之外，他还准备在360主站下开设了一个kugou.360的二级域名。至于产品logo，澹台笑就不准备照抄后世酷狗那简单地“k”形象了，京东狗的形象再挂上一副头戴式耳麦，比起酷狗原本的“k”形象可是生动多了。 至于宣传推广嘛，其实澹台笑也给360旗下新产品制定了一整套的配合方案：网管系统预装客户端软件、360导航站首页置顶推广横幅、较好的导航站主要网站排位以及分类排位的第一个位置、网管系统电脑桌面广告的预留时段、360地推人员的宣传等。 除了这些固定方案，在线音乐网站的推广澹台笑还有一个妙招，水军宣传和捆绑向左向右进行宣传。具体的说起来也很好理解，现阶段水军主要的任务是提高向左向右乐队的知名度，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等向左向右乐队知名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澹台笑就会让水军在网络上进行比如“在哪里可以听到《遇见》或者《海阔天空》正式录制版”的引到。 之前在网络上流传的《遇见》只是海选赛简单录制的现场版，杂音多不说本身音效就要比录音棚录制的效果插上很多。先天不足再加上现场杂音，哪怕故去本身很好听，总还是会有一些遗憾的，等网友的这些遗憾酝酿发酵起来之后，只要向左向右乐队和360官方同时宣布酷狗将会首发这些歌曲，起到的效果肯定很好。 029 歌手大赛近况 燕京市校园歌手大赛的复赛总共分为三轮，分别是12月8、9日，12月15、16日，12月22、23日这三个周末，入围的一百六十支队伍经过三轮淘汰，剩下的二十支队伍在12月25日这天在燕京工人体育馆进行最终的决赛，决赛当天燕京电视台会进行电视直播。 四场比赛，四首歌曲，这倒和澹台笑给出的信乐团《死了都要爱》、《离歌》、《假如》、《海阔天空》颇为契合。淘汰赛第一轮这场，向左向右被安排在了12月9日这一天进行，根据澹台笑的安排，海选赛唱的是偏抒情的《遇见》，那么这一轮就要来点改变，《死了都要爱》的狂野正合适给人留下一个更深刻的印象。 等主持人宣布完下一组参赛选手是向左向右并邀请他们上台的时候，从后台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话筒的沈涛直接就开始了副歌部分。那一句刻意压抑声音的“死了都要爱”的开场瞬间就引燃了全场观众的热情：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 一曲终了，向现场观众和在座的评委致谢之后，过了好半晌，掌声才开始响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剧烈。四人的表演实在是震撼，其实如果不是这首歌写情情爱爱的东西多了一点，还扯到了死这个词，澹台笑都准备让四人在总决赛上唱这首歌。当然，澹台笑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总决赛毕竟是要搬上荧幕的，还是《海阔天空》更合适一点。 算上海选赛的《遇见》和淘汰赛第一轮的《死了都要爱》，向左向右乐队已经拿出了两首所有人都没听过的歌。这两首歌虽然风格不尽相同，但是却同样经典，这就实在是太难得了，再加上四人华清在校生的身份和非音乐专业出身，不免惹得所有人都对这支乐队更加好奇起来。 自12月3日燕京各高校论坛大规模出现有关向左向右乐队的资料和《遇见》的音乐文件之后，讨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而等这些关注向左向右乐队的人们听到《死了都要爱》之后，这种讨论的规模就更加大了起来，别的先不说，这种对爱的执着在引发共鸣层面上的作用就不容小觑。 张自力和周子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炒作机会，差不多一个礼拜过去，有澹台笑资金的支持，这两个家伙现在和各大高校论坛里那些活跃分子算是彻底熟络了起来。还真别说，这两个家伙倒也确实有一套，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聚拢起了数百个活跃在燕京各大高校的网友。 当然，也不能说张自力和周子列二人就只能发动这几百人做事，我们之前就有说过，人是具有社会属性和社交属性的，二人聚拢起来的这数百人谁没有几个兄弟朋友或者有关系的人呢，要是张自力和周子列运作的好，相信聚个数千人肯定没问题。网络不同于现实，只是请一些朋友帮忙在网上发发帖的话，可比在现实里找人帮忙打架简单多了。 燕京校园歌手大赛淘汰赛第一轮结束之后，张自力和周子列就和这几百人取得了联系，让他们迅速把《死了都要爱》给扩散出去。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目标可就不仅局限于燕京的各大高校论坛了，按张自力和周子列的说法，那就是只要有人有论坛的地方，就要宣传到位。 除此之外，张自力和周子列二人还在燕京各大高校里发帖求扩散，燕京作为首都，汇集到这里的大学生说是来自全国每一个城市都不为过，随着向左向右知名度的日渐提高以及他们在学生圈子里树立起来的形象，二人的呼吁很快就得到了响应。接下来的几天，其他地方不敢说，全国几乎所有大学，都有有关向左向右以及《遇见》、《死了都要爱》的帖子在论坛里发表。 向左向右在燕京之外高校引起的波澜自然不可能和燕京相比，毕竟这次校园歌手大赛的辐射范围主要就是燕京的各大高校，不过哪怕是如此，这一波的宣传推广，让向左向右的知名度也是提高了好几倍。全国十多亿人口，燕京只占到了几千万；全国三千多所高校，燕京不到一百；全国三千多万在线大学生，燕京不过百来万；哪怕向左向右在其他地方的宣传效果比不上燕京，吸引到的关注却是要远远多于燕京。 …… 说起携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它在06年之前全无对手独霸在线旅游板块业务的事情很多人可能不是很清楚。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碎之后第一家赴美上市的中国互联网公司、《福布斯》中国潜力100强、最佳发展策略企业奖、具影响力中国海外上市公司、《财富》中文版卓越雇主、travelweeklychina旅讯最佳在线旅行社、胡润中国品牌榜50强等，这一堆荣誉说出来几乎能吓死好多人。 曾是德意志银行的高管、后世成为中国投资界最牛大佬的沈南鹏；曾任甲骨文中国区的技术总监，自立门户创办携程网的梁建章；连续创办携程网、如家酒店集团、华住酒店集团三家市值超过十亿美金公司的季琦；资深酒店管理、500彩票网独立董事、天海邮轮董事长的范敏；携程四君子的履历同样光芒四射。 和这样的公司以及团队打对台，哪怕是重生者，哪怕他对中国互联网乃至世界互联网的格局、前景更为明确，澹台笑同样不能有任何一点马虎。酒店管理顾问，也就是360科技开发酒店管理系统之前打算寻找的资深酒店管理人员，总算是通过猎头公司成功挖到了。 中高端酒店这一块的管理，之前一直在首旅酒店集团旗下的建国饭店工作，是从服务员到收银到大堂经理再到副总经理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连锁便捷酒店这一块的管理，之前则是锦江之星的一个店长，十几年的工作经历倒也符合澹台笑的要求。 这两人最终是被划归到产品策划部的，当然，工作的时候，他们倒是和技术开发部的酒店管理系统小组接触的更多一点，另外在线旅游网站这一块他们也没少提建议。360科技的在线旅游板块要对标的可是有着四君子坐阵的携程网，不做足准备的话澹台笑心里可是虚得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线音乐网站和向左向右的事情被澹台笑放到了一边，在家或亲自参与到了酒店管理系统和在线旅游网站的开发之中。酒店管理系统是澹台笑打开线上旅游市场的第一步，重要器比起网吧管理系统对360科技进军互联网的作用也是不遑多让的，这一块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酒店管理顾问到位之后，起到的第一个作用是让澹台笑和酒店管理系统的开发组认清了一个事实：对酒店类型进行分类，然后根据分类设计开发对应的酒店管理系统。原本打算照搬网吧管理系统开发经验的开发组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之前他们总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产品好像有点别扭，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030 360的价值 林清婉再次来到360科技的时候，已经是2001年的12月21日了。和澹台笑见面聊完之后，这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当天就坐上了从燕京飞往上海的班机，在回到公司的第一时间就跟薛村禾汇报了这次会面的情况。当然，在介绍完见面的情况之后，她也很合时宜的递交了自己的辞呈。 薛村禾其实对自己的这个助理还是很满意的，在收到林清婉递交的辞呈的时候，他很是意外。从林清婉的言辞之中，他能听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助理对360科技这家公司很是看好，可是他真的没想到，仅仅只是见了一次面，这个自己想要投资的公司就把自己最能干的下属给挖走了。 “清婉，能跟我说说360科技到底是怎么打动你的吗？”这是薛村禾在确定了挽留不住林清婉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他必须得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个无比理智的下属做出这个决定的，难道360科技的前景还能超过软银不成？ “薛总，360科技的老板很年轻，听说他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林婉清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正面回答薛村禾的问题，她把话题扯到了澹台笑身上，“老实说，薛总，这个人我看不透，而他，好像是能看透我的心似的，怎么说呢，我好像能看到他站到互联网之巅的样子。” “再仔细说说？” “回来的路上，我整理了一下360科技的发展历程，先是从网吧作为切入点，然后就是开发出了一套网管软件和一个导航网站。软件免费、导航站不开放广告，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在猜他到底想干嘛？现在我明白了，他只是想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市场和掌握话语权。” “当他掌握了端口、流量以及话语权之后，动作也只局限于放开电脑端的广告接口。薛总，您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林清婉好像是在问问题，其实她只是为了引出下一个话题，“一是电脑端他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二是他需要盈利，三是他要通过电脑端广告的收入把所有网吧捆在他360科技这条船上。” “这个人做事的目的性很强，思路也很明确，更关键的是他那帮手下的执行力也很高。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干嘛，我说了，我看不透他，可是我知道，接下来的他，动作会很大。如果他想要杀入一个行业，这个行业的所有竞争对手都会毫无反手之力，原因嘛，我刚才也说了，他掌握着终端、流量以及网吧行业绝对的话语权，国内互联网界，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由他说了算。” “薛总，您要是我的话，一家掌握着绝对话语权和大量互联网公司命脉、拥有强大执行力、目标明确思路清晰的公司向您发出邀请，同时允诺的期权眼下就值数百万，您会不会拒绝？”林清婉的思路很明晰，自己必须在这家公司的价值没被其他人认可之前加入，不然想要进入核心层基本就不可能了。 “清婉，我是真没想到你对360科技和这个澹台笑的评价会这么高，那么在你看来，这家公司目前的估值应该在多少的样子？”薛村禾作为国内最早进入风投行业的一小撮人之一，格局自然不会差，虽然知道林清婉会加入360科技，他还是把估值的问题抛了出来。 “我不清楚杭州阿里的马总具体是拿什么方案打动孙总的，在我看来，360的估值可能还要高过阿里巴巴。我说的不是去年的阿里，而是现在的已经实现小规模盈利的阿里，360科技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门户、社区、社交、通讯、搜索、电子商务这些，只要他还掌握着端口和流量，就有无限的想象空间，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有问他如何应对其他人或公司在端口、流量上和他的竞争吗？” “问过的，具体的后招他肯定不会告诉我，他只是给我算了一笔账，首先是时间的价值，随着个人电脑的普及，网吧电脑端的价值会越来越低；其次是挖脚的成本，他和国内百分之七十的网吧组建了一个攻守同盟，想把他手头的资源抢过来代价很大；然后是资金的问题，他不怕找不到投资，可是我们如果要培养一个公司跟他竞争，除了资金不输他之外，其他全都落后了。” “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在其他地方复制他的这种模式，比如美国，又比如rb？” “可能性不大，我们都清楚，美国和rb早已经过了那个网吧作为主要上网入口的年代，因为发达反而更没有机会，这就是国情。如果非要找一个类似的地方，印度吧，三五年后的印度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机会，而且印度作为世界第二人口大国，市场潜力也同样巨大。” “你刚才说的想象空间，能不能给我再说的深入一点。” “他给我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如果他把导航站内置的引擎从百度改成谷歌，他再去百度谈流量资源兑换股份的例子；另一个例子就和我们有关了，他说他要是也想做网络游戏或者电子商务的话，以他手底下的推广团队、和网吧的关系、手头上掌握的终端以及线上的流量，盛大和阿里巴巴能怎么应对？” “咝！”听了林清婉的回答，薛村禾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是一个聪明人，搜索引擎、网络游戏、电子商务可以替换成几乎所有的互联网行业，只要是360科技技术团队和推广团队能够支撑得起来，他就比所有人都更加具有优势。 不过薛村禾也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如果他们能够搭上360科技这艘快船的话？想到这里，薛村禾立马拍板：“这样，清婉，你去订两张明天飞东京的最早航班的机票，你和我一起去总部见孙总。这件事情完了之后，你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一下，就可以从软银离职加入到360科技了。” 就这样，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林清婉就和薛村禾一起去了rb。而见到孙正义之后，林清婉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介绍了一下360科技和澹台笑个人的想法，就被通知接下来的一周可以在rb国内自由活动，同时公司还给了她10万美元以内任意报销的权限。 林清婉知道，总公司对360科技这是真的上了心的，把自己稳在rb那是为了让她给澹台笑转达软银对这次投资的重视，而不让她参与到具体细节的探讨之中则是怕她泄密，这很正常。接下来的这几天，林清婉可就舒服了，拿着几乎相当于她两年的工资在rb这个购物天堂任意消费，这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她那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 当然，她也没忘了给澹台笑消息，而澹台笑知道软银投资360科技的事，现在是孙正义直接参与的之后，也是相当高兴。软银对360科技的动作，让一些嗅到味道的资本也很快就联系了360科技，像idg的熊晓鸽、晨兴资本的刘芹、霸陵资本的徐新等资本界的大佬，也都纷纷上门想要寻求合作。 不过无论是熊晓鸽、刘芹还是徐新，他们全都没有想到，澹台笑的胃口竟然会这么大：低于五亿的估值不谈，要求占股比例超过百分之十的不谈，除了资金不能提供其他帮助的不谈。哪怕熊晓鸽和刘芹这些见惯大风大浪的资本大佬，都被澹台笑的回答憋出了内伤。 澹台笑话虽然说的硬气，不过却并不是多么无理，在面对每一个资本的时候，他都会给人分析360科技现在所掌握的资源，也会拿出一份详尽的财务报表来给他们看。当然，能给人看的，全都是收入这一块，这个如果资本有心知道的话是瞒不住的，至于公司支出这一块，那就是秘密了。 而把每一位上门的资本方代表送走之前，他都会轻飘飘的留下一句：“我们不缺钱，公司现阶段的项目，我们早已经做到了略有盈余。诚然，资本的进入有可能会加快我们的发展速度，但是如果让我为了那一点点资金就贱卖掉手中的股份的话，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真要缺钱了，我还可以向导航站上的网站收取流量费，不是吗？” 031 下一步计划 “老板，对于这次的融资，我有一点想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听我说说？”林清婉选择在月底这一天来公司，其实是没打算今天就上班展开工作的，她有一些思路需要和澹台笑进行提前沟通，在她看来，这很重要。 澹台笑能感觉出来林清婉是一个做事非常干练的职业女性，可是他也实在没想到这姑娘会干练到这个程度，原本他还想安排林清婉和大家见个面相互认识一下的，结果现在看来，这个流程要延后了：“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清婉你说，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软银估计这次会开出个不错的价码，在我想来应该会在一亿到两亿美金之间。我记得之前蓝宝你曾经跟我讲过，首轮融资，你不会出让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软银要投360科技，我估计百分之十也是他们的底线，再低的话会影响到他们的投资意愿。” “这不正好嘛，我愿意出百分之十，他们也愿意要百分之十，各取所需嘛！”澹台笑没明白林清婉的意思，既然双方都能接受，这个事情不应该再拿出来说啊。 “a轮澹台你难道就只打算拿一家投行的钱？软银的实力、魄力以及诚意我们无须怀疑，可是它毕竟是一家国际资本，主要精力还是在rb本土和美国市场，而且，老实说软银中国在国内投资圈和互联网圈的人脉比起更早来中国投资的idg、晨兴、霸陵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拿软银的钱？”澹台笑有点蒙了，虽然林清婉已经从软银中国辞职加入360科技了，可是一出来就拆前老板的台，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对她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软银绝对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之一。美国资本因为去年互联网泡沫破碎的原因，现在的投资比起几年前要谨慎或者说缩手缩脚了不少，如果我们的a轮选择idg这样有美资背景的风投来领投的话，估值会有不小的缩水。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澹台你可以考虑让软银领投，另外再考虑让其他一家或者两家跟投。” “明白了，也就是说百分之十只够软银一家吃，如果我还想再拉进来一家或者两家在国内比它资源更丰富的资本，我就得进一步摊薄自己手里的股份对吧？清婉，既然你已经答应加盟360科技了，我也不瞒你，原本我真的只准备在a轮稀释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你这么说，让我很为难啊！这样吧，如果我再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觉得对其他投行来说，有没有吸引力？” “百分之五足够了，有软银的背书，我想哪怕所占的股份少一点，其他投行也不会有太大意见的，毕竟风险投资嘛，肯定是要承担风险的，现在有人愿意扛大头，跟进的人肯定不少。稀释比例的事谈完了，我们再来说说资本进场的时间和提升估值的办法？” “我就说嘛，清婉你肯定也不会只想着稀释我的股份，肯定还有其他的想法，说说吧，我洗耳恭听。”对于提升估值，澹台笑还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谁也不会嫌钱扎手不是？ “我注意到了公司这段时间的动作，360听音乐好像这两天就要正式上线了，我个人很看好您的这个手笔。360科技现在手里掌握着终端和流量，不过老实说，无论是网管软件还是导航网站，都不适合作为一个大型互联网公司的拳头产品。” 对于林清婉的这个看法，澹台笑也是比较认同的，其实他做网管软件、导航网站也只是为了打基础，互联网三大变现手段：广告、游戏、电商，广告所占的份额其实并不大，而如果为了追求利益在自家的产品中投入大量广告的话，用户体验就更是无从谈起：“说说你的看法？” “在线音乐网站和新闻资讯、论坛灌水、电脑游戏、即时通讯一样，是占据互联网用户时间最多的极大板块。之前我们虽然掌握着终端和流量，却没有一款能够真正让用户沉淀下来的产品，这是公司的一大痛点，澹台你能想到把流量沉淀下来，至少证明了我的选择没错。” “好吧，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瞒你，就我们的国情来说，版权付费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事情，音乐网站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无法实现盈利的。我之所以要做这个产品，除了想要把我们的用户流量沉淀下来之外，还打算通过音乐网站孵化出其他几个产品来，想不想听听我的具体计划？” 对于自己人，或者说即将成为自己人的人，澹台笑是不吝惜和他们分享自己看法的，当然，他也不可能毫无保留一股脑就把自己的构思就全告诉别人。而林清婉即将成为公司的人事总监，自己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还需要她的全力配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问完这番话后，澹台笑见林清婉做一副洗耳恭听状，微微一笑就开始述说了起来：“我做音乐网站和我的一个玩音乐的朋友有一些关系，他和我关系很好，前段时间他参加了一个比较大型的歌唱比赛活动，我想通过给他造势然后把他和我们的音乐网站进行捆绑宣传。” “听音乐、玩游戏、看新闻、水论坛、和朋友聊天，应该就是现阶段网民上网冲浪的主要活动场景了。游戏、门户、即时通讯我暂时不具备条件做，那么怎么办呢，我就想着要不就从音乐和论坛入手吧，这两个项目相对来说门槛会底上不少。” “如果你对我的了解地比较深入的话，应该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向左向右里的主唱就是我的那个朋友。做音乐网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怎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超越其他所有对手，这是一个问题。我掌握着终端、掌握着流量，如果我不追求速度的话，慢慢经营我相信最终我的音乐网站还是可以成为行业领先的。” “可是我等不起，我没有时间等着音乐网站慢慢成长，这是一个跑马圈地的年代，一步慢步步慢，我不想错过这样大好的机会。我能怎么办，我掌握着终端，掌握着流量，可是我缺少一个契机，也就是爆点，向左向右就是我需要的爆点。” “于是我早些时候就开始有所动作，我给他们请相关方面的老师，给他们找歌，给他们录制单曲，让人去各大论坛制造话题，去给向左向右的成名做铺垫。我这么做，目的其实很简单，我要让向左向右成为话题，一个聚焦无数人眼球的话题。” “现在看来貌似挺成功，向左向右的影响力除了遍及大学生圈子之外，也逐渐开始覆盖更多的人了。明星是流量的载体，制造明星，吸引到的关注甚至可能还要更多，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kugou还没有正式上线，可是你知道吗，从我放出这个网站的消息开始，就不停有人输入这个网址想要来个一探究竟。” “酷狗音乐，会是一个试听网站，也会是一个音乐人的创作基地，我不但是要把这个网站做成网友听音乐的平台，还要让他成为一个造星的基地。在这里，你不但能听到绝大多数已经成名的华语歌曲，更关键的是，一些你从来没听过的、又非常优秀的创作歌曲同样可以在这里听到。” “怎么样，这个概念不错吧？别急，我还没说完，我刚刚还只是说了音乐网站本身的事，现在我来说说网站的衍生产物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推出几款新产品，一个是极简的话题社区，一个是以大学生为主体的关系社区。” “我先来说说这个极简话题社区，我们的酷狗我准备让它开通点评功能，很有趣的一个互动，等我们的酷狗和酷狗的点评功能火了之后，我会在适当的机会开通这个话题论坛，先从明星或者说是歌星开始，然后拓展到全部话题，人、事、现象、学术、游戏、体育等等，只要是合法的，都可以成为我们这个论坛的话题之一。” “我把这个产品叫做贴吧，里面可以有张学友吧，也可以华清大学吧；可以有热血传奇吧，也可以有羽毛球吧；可以有燕京申奥吧，也可以有911事件吧。当然，这不是重点，我们的重点是所有的这些吧，除了早期的明星贴吧我们网站会在推出的第一时间自动建立之外，其他的贴吧全都可以根据用户的喜好自行创立。” 032 sp业务 “这……”林清婉觉得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更有甚者，林清婉觉得自己有点傻了，她还以为自己很了解澹台笑了，可是每一次的见面，澹台笑又总是会给她带来更多的惊喜，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如此。 这个用户自建贴吧的概念到时候能够吸引到多少流量下沉她说不好，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无论是谁，都愿意在自己的爱好或兴趣上面花费大量时间。创建贴吧的人会把自己的贴吧当成孩子，细心呵护；加入贴吧的人可以在贴吧里找到更多志通道和的朋友，和他们沟通和他交流。 看到林清婉的反应，澹台笑很是善意的微微一笑：“我还没说完呢，贴吧只是我们音乐网站衍生物的其中之一，下面我来说说我的另一个ider，以学校和学生作为切入点的关系社区。我之前看过一个报到，截止到01年12月份，也就是现在，国内网民的总数量是3370万。” “这个清婉你应该是有了解的，现在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数字，而是从这个数字衍生出来的一个思考。这3370万网民里，有多少是在校在读学生，又有多少曾经是学生？是学生或者曾经是学生的我不敢说百分百，可是百分之九十五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我做这个以学校和学生为切入点的关系社区其实和我当初做网吧和网管软件的考虑一样，当时我思考的是全国有多少台电脑？公司电脑、个人电脑、网吧公共电脑的比例又分别是多少？在网吧进行的上网行为能够占到总上网行为数的百分之多少？” “这个问题我没有准确答案，根据我的毛估，我觉得应该能够占到八成以上，所以我选择了做网吧生意、选择了做网管系统生意、选择了和网吧做生意。今天回过头来，我要做关系社区或者说社交了，我又考虑了这个问题，结果得到的答案比网吧的答案更喜人。” “几乎是百分百啊，也就是说，我要是从学校和学生作为切入点发展我的社交帝国，覆盖的就是所有网名了！至于我要怎么做关系社区或者说是社交呢，跟你，我也不藏着掖着，干脆今天就全都说给你听好了，我掌握了大部分端口和庞大的流量，配合着这些，再加上音乐网站里沉淀下来的用户，我开始推我的这个关系社区。” “听音乐的人相对来说会比较年轻一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会比较强，而且和我们学生这个用户群的重合度又比较高，从这里切入相对来说会容易很多。下面我来说说酷狗另一个又去的地方吧，等网站网站上线之后还会推出一个分享功能，这就是我做社交的切入点。” “分享这个功能应该不用我多做解释，功能本身没多大疑问，可是我们要把音乐分享给谁呢，这是一个问题，我想到了两个去处：熟人和志同道合的网友。志同道合的网友，是不是有点耳熟，没错我刚刚说过了，吧友不正是志同道合的网友嘛，至于熟人，六度空间理论把一个人几乎和所有人都联系了起来。” “六度空间理论是这样说的，一个人和全世界的任何一个人，最多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联系到一起，这个理论几乎就是全世界做社交产品公司的信仰。我的心没有这么大，我只是希望能够通过我的产品让你和你的直接联络人能够更加紧密的联系。” “有一个词叫做圈子，我通过同学校友的关系帮你梳理一个熟人圈子，通过贴吧帮你梳理另一个志同道合的网友圈子，我不敢说这两个圈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是只要你用心经营，说不定哪一天真的就让你和国家首富或者美国总统成为了朋友呢？” “对了，我把我的这个产品叫做人人，就是人和人，也是任何人的意思。区别于贴吧的匿名社交，人人将会是一款实名社交产品，前期它们会互不影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说我的其他动作，我会让两款产品做到有序融合。融合的话，也就意味着贴吧的匿名会逐步转向人人的实名，而实名注册用户将会是我们360科技的最大财富。” 说到这里，澹台笑停了一下，见林清婉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希望自己再多说一点的样子，他也是一脸无奈：“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多说一点，人人网会以‘上同学，找人人’，不对，是‘上人人，找同学’的概念进行运作。有关这两款产品，我暂时就只能说这么多了，再深入下去，就牵涉到了绝对的核心机密，也就是我预防他人抄袭的后招了。” “产品是两款好产品，但是你发现没有，其实我说了这么多，好像并没有说到变现的问题。没错，我暂时不考虑通过这两款产品赚钱，和360导航还有音乐网站一样，我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考虑在这几款产品上开放广告接口。” “生存是企业需要考虑的第一问题，这点我自然不会不清楚。上次你来的时候我跟你大概说了下360科技的吸金能力，不过想要运行这么庞大的项目，以网吧电脑广告那每个月几百万千多万的敛财速度显然是有点捉襟见肘的，为此，我又想了一个办法。” “不是融资，融资只是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或者说遇到瓶颈的时候，寻找突破的一种方式。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音乐网站的另外两个衍生物。一个是和音乐相关的休闲游戏，方案我有了，但是现在不方便多说；另外一个就是sp也就是手机增值业务。” “sp业务你应该不陌生，接下来的几年，好多互联网公司都需要靠着这一块业务才能生存或者发展起来。这么说吧，2001年是互联网公司最困难的一年这一点你应该是认同的，在美国上市的三大门户市值缩水的那叫一个厉害，不能从股市上圈钱了，他们怎么办呢？” “从他们发布的财报上我们不难看出，sp业务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当然，sp业务还是一个新生事物，发展的也不是很成熟，很多人都不一定能够看清这个行业的前景。我呢，这么说吧，在我看来，接下来的sp行业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诈骗、比如贪腐等等，但是毫无疑问，接下来的几点，至少是到2005年的样子，sp业务都会处于一个高速增长期。” “做sp业务，能赚钱，而且能赚大钱，但是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是请记住，只要我们做到了不欺诈、不违规，那么这里面的政治风险就被我们规避掉了，至于商业风险，怎么说呢，07年之前，只要我们能够进入运营商的sp供应系统，九成九不会亏钱。” “我给你分析一下原因哈，目前我们国内的网民总数是3370万，可是你知道手机用户数是多少吗？具体的数据我没有，不过我之前看过一个报道，截止到今年7月份，光移动的手机用户就达到了1.2亿。这又是小半年的发展，还要加上联通的用户，两亿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就是体量的差距，接下来的几年，电脑用户和手机用户都将迎来一个快速发展期，不过电脑用户数肯定比不上手机用户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然，随着手机功能的发展，使用手机上网也会成为一种趋势，到时候全国网民数超过手机用户数还是有可能的。” “对了，我刚才还有一点忘了说，那就是手机用户的付费sp业务转化率要比互联网用户的付费率高，现阶段的网民，其实最大的互联网支出在上网费用上，既购买电脑、拨号上网费和支付网吧的网费这几块。也就是说，大部分的钱都被电信、电脑公司和网吧赚走了。” “而sp业务不同，通信公司和媒体方面虽然也会在sp业务上分一杯羹，但是大头还是留在平台和内容提供商方面，这也是我如此看好sp业务的原因之一。”上面有关sp业务的分析，其实只说了行业前景这一块，并没有真正谈及360科技从事这一业务的本身。 033 上线筹备 “老板，你说了这么多和sp业务相关的话题，能不能说说我们360科技做sp业务的优势或者具体方案？”林清婉可还记得，之前澹台笑可是说要拿音乐网站孵化公司sp业务的，这说了大半天，好像和音乐网站也没什么关系啊？ “你这女人，这么心急干嘛，我不是马上要说到了？据我了解，韩国的sk电讯现在正在研发一款叫做彩铃的sp产品，彩铃业务嘛，就是用户在拨打电话呼叫被叫用户时，在被叫用户摘机前播放音乐或音效的语音等，替代了传统单调的回铃音，是一种新兴的增值业务。” “说白了就是，我给你打电话而你还没接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的将不再是滴滴滴的声音，有可能会是一段音乐，也可以是一段提前录制好的或搞笑、或文艺、或有趣的语音。当然，说了是增值业务肯定是要收费的了，我们就按两块钱一条算，两块钱买一个与众不同，你愿不愿意？” “现在明白了吧，我刚才说的要通过音乐网站孵化sp业务的精髓就在这里。比起三大门户，我们在好多方面都没有优势，可是只要我们的音乐网站发展的好，单凭这个彩铃业务我们就能把局面扭转过来，更何况我们也不一定在其他领域就完全没有优势。” “好了清婉，公司接下来的主要发展计划我都跟你说了，你接下来的任务会很重。我这里提几点你记一下：公司架构你这段时间需要赶紧熟悉，如果可以的话，你要想办法把公司的架构调整的更合理；音乐网站会是公司接下来的发展计划的关键，你要在这方面做好配合；另外就是我们很快就要进军游戏行业和sp行业了，这方面的团队你也要想办法帮我搭起来。” 澹台笑说完之后，林清婉并没有马上就做出回应，她仔细回味了一阵之后点了点头：“放心吧老板，你安排给我的任务都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听完你的计划之后，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把融资的时间往后推一推？现在资本看到的还只是我们手里掌握的端口和流量资源，其他方面的价值他们还不是很清楚。” “我的意思是，等音乐网站推出后，我们让他们看一下我们手头资源的能量；两个社区网站我们再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产品理念和团队创意；至于sp业务，那就是跟他们证明我们的吸金能力了；等这几个产品都初见成效之后，我们再和资本慢慢谈估值和融资！” 对于林清婉的提议，澹台笑略一琢磨之后就做出了回答：“想法不错，不过中间有一个矛盾，这么大手笔的动作，服务器和带宽的开支肯定不会小；而且接下来我还要给向左向右出唱片，这里面需要动用的资金也是海了去了；另外，我们还要去和各大唱片公司谈音乐网络版权的事情，这么算下来，我怕公司的自有资金不一定能撑得起来。”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林婉清想了一下接着说到，“要不这样，老板，我们先确定下公司现在还有多少资金，算一下等我们的这几个项目动起来之后，公司的自有资金能够坚持多久。服务器和带宽这个没办法，唱片是不是可以稍晚点推出，另外版权的事也可以徐徐图之。” “行，那就这样，我本来的计划是等音乐网站推出之后的半个月到一个月内推出两个社区网站和sp业务，等农历新年元月的时候去谈融资也来得及，两个月时间，我想问题应该不大。”澹台笑也是点了点头，如果把出唱片和收购版权的事完后挪挪，资金压力应该不大。 把李燕叫过来一问，当得知公司账上的资金除去接下来的正常开支以外还有将近五百万的时候，澹台笑算是彻底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安心等待今晚的歌手大赛出结果，不管向左向右能不能拿到冠军，知名度反正已经是已经打开了；还有一件事就是360音乐网的上线，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 随着时间的推进，激动人心的时刻总算到了，电视里燕京台的娱乐节目主持人宣布歌手大赛冠军得主是向左向右的时候，澹台笑狠狠的拿右手拳砸了一下左手掌心：“艹，总算是拿下了，沈涛这小子行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澹台笑随手关了电视，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身在现场的周子列打了个电话：“胖子，我在电视里看到结果了，你等沈涛他们忙完之后给我带句话，公司今晚要推音乐网站，我得在公司盯着，没时间给他们庆功，等有空了再补。” …… 酷狗音乐作为360科技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主打产品，澹台笑自然不会毫不上心。首先，他让张自力和周子列发动了他们手下的水军再一次在各大论坛里发布了想要听一听向左向右那几首歌的正式录制版的诉求。这个诉求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提出来了，只是规模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而后他们又让水军冒充粉丝开始分析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正式录制版的原因，无非就是向左向右还没有签什么唱片公司啊，正式录制版需要的录音棚规格需要多高啊费用多大啊之类的。总之就是告诉大家想要听到正式录制版而不是混合着各自杂音的现场版，还需要等上一段不短的时间就是了。 紧接着，张自力和周子列又开始了他们的小动作，他们在网上散播“小道消息”，告诉所有向左向右的歌迷：向左向右拿来参赛的几首歌曲，包括最终决赛将会拿出的《海阔天空》的正式录音版，其实已经在录音棚里录完了，这几首歌很快就会在网上发布。 随着张自力和周子列以及他们手下水军的这一系列动作，网上很快就出现了各自粉丝自发的讨论帖。而那些发布“小道消息”的账号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粉丝发问：比如知不知道向左向右会在哪个网站发歌啊，又比如向左向右的歌曲正式录制版会在什么时候发布啊之类的。 经过几天的预热，当这些家伙把粉丝的热情都调动起来之后，网上很快就出现了一系列的“内幕消息”。这些内幕消息全都把目标锁定在.kugou上，消息里说，在12月25日总决赛结束之后，2001年12月26日凌晨零点，这家音乐网站就会正式上线，而从26日到29日这四天时间里，网站每天都会发布一首向左向右的正式录制版歌曲。 对于这些所谓消息灵通人士提供的“内幕消息”，网友当然是不信的。不过，这些消息灵通人士很快就给出了证据，他们爆出了一堆大家谁也没见过照片。照片其中一张，是向左向右四个人共同拿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向左向右决赛曲目《海阔天空》正式录制版，将于12月26日凌晨零点在.kugou正式上线，敬请期待。 除此之外，沈涛以及乐队其他成员，也分别抱着写着同样字迹的牌子拍了好几张酷炫照。为了防止被人说成是篡改的照片，摄影师很聪明的将牌子和环境光线融为一体，让人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实际拍摄，如假包换。 此时，酷狗音乐网站虽然还没有正式上线，但访问者打开之后，还是可以看到一个欢迎页面。欢迎页面只有一张很有意境的图片，图片中是一个男人背着吉他、站在夕阳下的背影，周围环境看起来好似北欧的古典小镇，看起来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情调与味道。 在那个男人背影的正下方，有三行字：第一行，今晚零点，开启全新音乐旅程；第二行，距离酷狗音乐网正式开站，还有xx天xx小时xx分；第三行，向左向右火热单曲《海阔天空》正式录制版将同步上线。如此一来，慕名而来的网友便相信了。 网络上爆出酷狗音乐网站即将上线的时间是2001年的12月23日，也就是向左向右乐队拿下歌手大赛淘汰赛的最后一轮之后的事情，等到360科技这边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是12月24日了。就在这一天，所有到网吧上网的人们都看到了电脑桌面上那张“酷狗音乐网”的宣传图片。 也就是在这一天，所有打开360导航网站的用户，同样也知道了有一个叫做酷狗音乐的网站即将在今天晚上零点开始运营。澹台笑并没有做太多，像那种其他网站随处可见的悬浮窗他就没有设置，他只是让技术部门在360导航的顶部置放了一条横幅。 034 酷狗上线 等到晚上十二点，也就是2001年12月26日的凌晨零点，酷狗音乐总算是上线了。一直苦等在电脑前想要第一时间倾听向左向右乐队那几首成名歌曲的网友，很快就发现了不同。酷狗音乐的ui设计完全不同于现在主流的音乐网站，比如qq163，又比如九天音乐网。 首页不再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这一块澹台笑借鉴了前世的百度音乐的排行版，以及qq音乐首页主题式的ui设计，采用了白、黑、灰为主色调，极简的版面设计，酷狗音乐logo放在左上角，非常醒目。另外还把导航分为音乐馆、电台、我的音乐盒、原创作品上传、客户端下载，五个频道。 音乐馆是默认的主页面，从上到下版面分为新歌首发、歌手、排行榜三个板块。新歌首发和歌手都是采用色彩鲜艳的大比例图片做动态banner。排行榜分为新歌榜、热歌榜和酷狗推荐榜。这种至少要到2005年后才逐渐称为主流的网站ui设计，用户一看便觉人耳目一新。 除此之外电台fm频道这个概念，令用户更是大为赞叹，这种提前做好分类，将某一类型的歌曲集中在一个播放列表中，冠以经典老歌、忧伤情歌、dj热碟、甜蜜、思念等主题，是有着很强的用户黏度的。最牛的还是系统竟然能根据自己平时的听歌记录和播放频次，猜测自己的喜好偏爱，为自己提供可能感兴趣的曲目，形成用户的个性电台。 我的音乐盒，则是让用户主动挑选歌曲，收入音乐盒中，这虽然是一个常规功能，但现在可还没有音乐网站做出来，用户很快就被酷狗音乐网的这种细节圈粉了。然而这还不算完，根据网站提示，只要注册酷狗音乐网账号，不管你换到哪台电脑上，只要登录账号，用户音乐盒中收录的曲目列表都不会消失。 至于户端下载，现在市场上份额最大的音乐播放器是千千静听，但在2000被百度收购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行过版本更新，现在的界面设计和功能已经完全不具备竞争力。而酷狗音乐的客户端则完全不一样，几乎可以用梦幻和完美来形容了，这tmd好像有点逆天啊！ 用户原本是来听歌的，可是被酷狗音乐这么一惊艳，很多人竟然就忘了自己来的初衷，好一阵感叹之后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来听歌的。不过酷狗音乐很贴心，网页顶部就置放了一条banner横幅：向左向右成名歌曲《海阔天空》，点此试听。 一个小时过去了，澹台笑看着后台的数据，心里也是乐开了花，毫无疑问，酷狗音乐网应该是火了。一个小时一百多万的访问量，《海阔天空》的试听次数也达到了八十多万次，注册用户突破二十万，播放器下载量破十万，在2001年，澹台笑实在是找不到哪怕一个网站能够达到这么恐怖的数据了。 看着技术部这帮和自己一起熬夜的家伙脸上那既显疲倦又有些兴奋的表情，澹台笑也有些不忍心：“行了，别都在这里盯着了，安排到值夜班的留下，其他人全都赶紧回去休息。这次的产品做得很好，我会和财务那边说的，拿出十万块钱作为这次酷狗音乐网站开发的奖金。” 众人一听有奖金，顿时又是热闹了一阵，不过时间确实是晚了，而人又不是铁打的，这些可爱的同事们才陆续离开公司回家休息去了。付盛没走，他还有话要对澹台笑说：“老板，您真是太神了，虽然音乐网站最后是我们做出来的，可是那些算法以及云歌单您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对于付盛的疑问，澹台笑有点为难，他总不好说自己是穿越回来的，这些东西对后世来说就是烂大街的东西来回答吧，略微想了一下他对付盛说：“我不是一直在强调用户体验吗，在我看来，一切有利于提高用户体验效果的东西，我们做产品的就可以尝试着去做一下。” 说到这里，澹台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让付盛对用户体验引起重视的绝佳机会，他就接着说了起来：“老付，互联网这个东西，竞争有多大你也清楚，现在大家都还不是太重视这个东西，这是我们的机会。怎么说呢，这就好比满大街全是衣衫褴褛的乞丐，而站在他们中间的我们却衣着整齐器宇轩昂，你说看到的人们会不会一下子就记住我们？” “我明白了，老板。以后做产品开发的时候，我会更多的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保证把‘360出品必属精品’的理念给我们的用户灌输到底。”澹台笑一番潜移默化的指引果然起到了效果，付盛的觉悟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连“360出品必属精品”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得，你就贫吧，不过‘360出品必属精品’这个概念不错，不行我们以后就拿这个做公司的广告词。对了，明天你记得你去买三十台手机，六十台mp3播放器，把总投入控制在两十万块以内，以此为奖品，搞一个有奖注册的活动，让美工做一个宣传横幅，放在最上方。” “啊？为什么？”付盛的思维有些跟不上，现在做互联网的，大家都在想着怎么从用户身上掏钱，实在掏不出的，也要利用用户的流量赚钱，还没听说过谁反过来给用户花钱的。 当然，澹台笑的观念比付盛就要先进不知道多少倍了，他很懂得这种营销模式，将来是个app都搞补贴、红包，动不动以亿为单位烧钱，为的就是吸引用户，只不过现在的互联网从业者还没有进入到日后白热化的竞争之中，不懂得反哺用户的营销模式。 可澹台笑却觉得，少量的投入却能给用户带来注册的强大动力，何乐而不为呢？对现在的网民来说，手机和mp3应该都算是奢侈品，如果注册就有机会获得，转化率想必会非常之高。 澹台笑没回答付盛的问题，而是交代道：“你记着，抽奖前的周期要够长，但也不能太长，暂定七天一个周期，每七天抽出十个手机大奖和二十个mp3大奖，由系统随即抽奖，每一个注册用户都有机会得奖，中奖用户将在网站公示。” “另外，在抽奖的七天周期内，每天持续签到的用户，中奖几率就会倍增，每天签到并且试听时间超过一小时的用户，相当于签到两次，机率再倍增，这次没抽到的，机率累积下次。” 澹台笑这番话的核心，是增加用户使用惯性，从侧面提升用户粘度，至于付盛能不能理解，澹台笑并不在意，现在不理解不要紧，只要贯彻执行，见到效果之后，他自然也就理解了。 付盛带着疑惑与诧异，接下了澹台笑的这个任务，想着明天安排美工把这个横幅做出来，至于奖品，自己把型号选好，买东西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李燕来，财务这一块他懒得多参和。 “好了，时间也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之前没想到，三楼装修的时候也给你留个房间就好了。公司里最辛苦的是你，老是要熬夜，要是在公司也给你安置个休息室你就不用这样每天两边跑了，现在三楼都开始用这么久时间了，我才想起来。” “得了吧您就，公司没房间我都忙成这样了，您要是在公司给我安排个房间，我还不得往死里给您干活啊！行了，老板您也回房间休息吧，我得赶紧回去了，明天还得赶早！” …… 像360科技这样的初创并且业绩不错的互联网公司，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从上到下所有员工骨子里都有着一团火。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都怀着一股子创业的激情，在这股子激情消退下去之前，他们对公司是可以做到无条件奉献的。 当澹台笑起床洗漱完毕从里间的卧室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外面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澹台笑出去饶了一圈，见林清婉已经在给她安排的办公室里坐着了，也就没怎么客气，敲了下门之后说道：“清婉来了啊，这样，我们总监级以上的管理层开个会，你先去会议室，我去通知大家。” 035 总监碰头会 360科技现在总共拥有六个部门，算上他自己，总监级别的高层管理人员总共是五位。通知进行的很快，两分钟之后大家就在会议室里碰头了：“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有这么几件事，第一，清婉已经正式加入我们360科技了，大家欢迎。” 说完，澹台笑就带头鼓起了掌，在众人的掌声中，林清婉起身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坐回位置上把舞台交还给大老板。澹台笑见林清婉不打算多说，就把话题接了过来：“清婉是公司的新人，以后大家多互相照顾着点。” “好了，我们开始第二项议题，酷狗音乐已经正式上线了，大家这段时间要多关注一点这个公司的新生儿。有关有奖注册的事情老付你跟燕姐说过了吧？”澹台笑把目光投向付盛，见付盛点头向他回应，就接着说了起来，“好的，说过了就行，燕姐你会后把这件事情处理下。” “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战略我和大家都说过了，这个事情的重要性我不多说，现在大家来说说这段时间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这样，老付你先来，这里面你的任务最重，你来开个头。” “好的，老板。我这边的事情其实大家也都了解，酷狗上线之后接下来我的工作重心会转移到其他几款产品上去。酒店管理系统和在线旅游网站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官阶段，这段时间我会紧盯着，另外，老板前两天把贴吧和人人网的框架给我了，这两个产品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技术部就能拿出成品来。” 把好消息说完之后，付盛说话就有点吞吞吐吐来了：“至于sp业务，这个我们都没有接触过，老实说有点难度，目前我只能说已经有点摸到了一点门道。最后就是游戏方面了，这东西我以前没接触过，公司也没有这方面的相关技术储备，我到现在都还是两眼一抹黑。” “嗯，这个不怪你，现在清婉来了，你对技术人才这一块有什么要求，全都可以告诉她。我有几个建议，老付你和清婉你们俩记一下，sp板块，技术和销售可以的话，尽量都从北邮这样的对口学校对口专业里找吧，北邮作为我国通讯行业的黄埔军校，无论是技术还是人脉，在通讯行业里都是无语伦比的。” “至于游戏方面，我们的选择不会太多，西山居、盛大游戏部、网易游戏部，反正就是那些。对了，还有台湾的游戏公司，大宇softstar旗下的domo小组、狂徒创作组，智冠旗下的河洛工作室以及汉堂国际等。我们想做游戏，没别的什么办法，到其他公司挖人吧，清婉你手头如果有这方面的资源，那是最好的，如果没有，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多找些猎头，无非就是花钱嘛。” 见二人点头，澹台笑就把话题抛给了李燕以及周卫军夫妻俩：“燕姐，周哥，你们俩个也说说吧，开发的事你们插不上手，可是你们也有你们的优势，给技术部以及策划部提供一些支持，问题应该不大吧？” “好的，老板，我们运营推广部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别的不敢说，我们在各地的地推团队早几天前就收到了公司统一派发酷狗音乐网的宣传海报，网站还没上线呢，海报就已经占领了和我们有合作的网吧，我知道公司对音乐网站的重视程度，我在这里保证，推广部绝不拖后腿！” “那我也来说说，技术和推广的事我不懂，财务这一块，这段时间对技术部的资源倾斜是最大的，不能说有求必应吧，合理的要求我这边都是大开绿灯；至于行政部，就差把技术部的同事当大爷服侍了，为了技术部这边能够爆发出更大的生产力，我们行政部也是绞尽了脑汁！” 听李燕和周卫军把话说完，澹台笑也是略略点头：“很好，我对你们的工作状态很是满意，希望大家能够坚持。这样，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们部门在人才方面又什么需求的，可以和清婉多做沟通，我把清婉从软银挖过来，为主求得就是加强公司的人才储备。” …… 软银和孙正义的动作很快，林清婉到360科技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接到了薛村禾的电话：“清婉，我在燕京了，总部的孙总今晚也会从东京直飞过来，你看能不能帮我和孙总约一下澹台笑，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哈，孙总这次的报价绝对诚意十足。” “薛总，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澹台才给我们明确了a轮融资要适当延后，公司近期会有几个大项目，等这几个大项目上马之后，他才会考虑融资的事。这样吧，我先跟澹台沟通一下，您都从上海过来了，我要是让您白跑一趟也实在说不过去。” 总监碰头会后，林清婉就和澹台笑说过，近期软银这边可能会有动作，孙正义会不会直接出动说不好，但是薛村禾肯定会过来。澹台笑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哪怕他昨天就和林清婉确定好了融资延后的事情：“要是来了的话，你跟我说下，应该可以跟他们见个面。” 林清婉接到薛村禾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澹台笑：“老板，软银那边来电话了，是薛总直接打给我的，他现在就在燕京，软银总部的孙总也会搭乘今晚的班机来燕京，他们希望能够在明天跟您见个面，从薛总的话里不难听出，孙总的这次报价将会诚意十足。” “知道了，这样吧，你通知下燕姐找家汽车租赁公司，租台规格高一点的保姆车，晚点你和我一起去酒店捎上薛村禾之后就去机场接机，当主人的，客人上门不做点接待总是说不过去的。你先和薛总确定下时间，然后去准备一下商业计划书的事情，提前向他们透露一点问题不大。” “老板，我们不是决定了过完年之后再考虑融资的事吗，现在就把我们的商业计划告诉软银那边的话，怕不怕出什么变故？”林清婉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既然已经加入了360科技，她的心肯定是向着澹台笑这边的，事事都在为公司的利益做考虑。 “要有信心，清婉，你对公司和公司的团队要有充分的信心，我们不惧任何竞争。这么说吧，双社区和sp的业务门槛虽然不高，很多人都可以做，但是我们的切入点和手上掌握的资源不是谁都能够比拟的。再说了，概念是一回事，细节又是另一回事，昨晚老付对我说了一句话，很有意思，我现在也分享给你，360出品，必属精品。” 人人的概念其实chinaren其实早两年就已经有了，它们的核心产品——校友录玩的就是这个概念，只是1999年5月创立的chinaren，2000年的时候就被张朝阳的sohu收购了，chinaren从公司到产品再到团队，全都被sohu一锅端了过去。 想起chinaren，澹台笑不免就想到了陈一舟、周云帆、杨宁这三个斯坦福的同学。在互联网寒冬来临之前，他们仨那也是意气风发的不行，周云帆后来回忆起自己一晚上签了4000万推广的壮举依然是无限感怀。只是时代的局限和资本市场的遇冷，这个原本拥有无限想象空间的产品到最后竟然泯与众人，让澹台笑也是不甚唏嘘。 在澹台笑看来，国内现在有能力把校友录做好的公司只有两家公司，一个是已经在社交和即时通讯领域展露头角的腾讯，另一个就是他自己的360科技了。搜狐虽然底子也很好，不过他门户的基因和校友录有点不搭，再加上现阶段股价一泻千里，张朝阳完全没有精力去做一个主业之外却又极度烧钱的玩意儿。 澹台笑有信心把人人做好，一方面是源于他的经历和见识，校内、人人、开心网之所以没有成功，而facebook却做成了市值近万亿的超级公司，这里面的道道澹台笑早已经看了个通透。一味地模仿并不是出路，只有建立起自己的生态体系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所在。 至于信心来源的一方面，那就是360科技手上所掌握着的端口和流量的资源了。当初周云帆为了做chinaren的推广，一夜之间要花出去4000万，半年时间烧掉了1500万美金，这些事情落到澹台笑头上，电脑桌面广告和360导航推广以及酷狗音乐网跳转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效果肯定会超过chinaren1500万美金的广告投放。 至于贴吧，这种极简主义的话题bbs论坛，百度无疑是最适合的玩家，后世百度在2002年4月推出mp3搜索业务，而等到百度贴吧的面世，时间则要延续到2003年。既然澹台笑已经截胡了百度的mp3搜索业务，再把百度贴吧的业务抢到手，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036 正面交锋 而澹台笑之所以有信心把这两块业务做好，除了现阶段百度还处在如何实现盈利的摸索期之外，更大的原因还是他手头掌握着的端口和流量的资源。和sohu不同，360科技可没有和百度签署什么协议，如果百度敢在mp3搜索和贴吧这两块蛋糕上伸手，他就敢把360导航上内置的百度搜索引擎切换成谷歌或者其他任何一款搜索引擎。 和其他音乐网站不同，360音乐网的流量完全来自于自身的推广和360导航的引流，对百度的依赖度几乎趋近于零。澹台笑敢把公司近期的商业计划让软银知道，敢对林清婉说要对公司和公司的团队有信心，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 澹台笑和林清婉抵达中国大饭店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而在首都国际机场接到孙正义的时间则到了晚上八点半。从酒店到机场的路上，澹台笑简单和薛村禾介绍了下公司的近期发展计划以及目标，gmc那宽敞的空间，很是适合做这种简单的商务推荐。 至于接到孙正义之后，澹台笑倒是没怎么多说话，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让林清婉给孙正义递上一份英文版的商业计划书，然后这家伙就闭目养神起来。从机场到酒店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等薛村禾的新助手提着孙正义的行李去办理入住的时候，澹台笑、林清婉、薛村禾以及孙正义和他的翻译总共五人就去酒店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澹台桑，您的pb（商业计划书）我仔细看过了，老实说，您这一招着实打得我难以招架。我们软银公司很看好360科技的发展，来之前我准备以一亿美金的估值和贵公司谈入股的事，现在看来这个价格您恐怕是不可能接受的了。” 对于孙正义能够给出360科技一亿美金的估值，澹台笑也是稍微有些诧异，不过怎么说都是两世为人了，澹台笑自然不可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情绪：“谢谢孙总对我们360科技的高看，可能薛总已经跟您说过了，我们360科技原本是打算等过了中国的春节之后再考虑融资的事情，不过既然您已经动身从东京飞过来，作为地主，无论如何我也是要和您见一面的。” 见澹台笑没有对自己一亿美金的报价发表什么意见，孙正义就知道这个价格对澹台笑的吸引力不够：“澹台桑觉得贵公司现在的估值应该是多少才合适呢，我们软银对360科技这样有着大好前景的公司一向不会吝啬，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也给我报个价？” “如果当初清婉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给出了一亿美金的估值，我想我是会动心的，虽然那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推出音乐网站的准备。现在嘛，如果让我自己开价，我会说不用三个月，360科技的估值就会达到五亿美金以上，怎么说呢，我其实还是倾向于再等一等。” “不，您不能这么想，澹台桑。我知道您和我一样，都是能看懂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的，我相信如果再给您几个月的时间，您说不定真的可以把360科技做到五亿美金的估值。可是如果您能够在现在就接受我们软银的投资，有了充足的资金保障，您可以做更多事，说不定到时候公司的估值还可能会翻番，这个道理我想作为一个有眼光的企业家，肯定是能想明白的！” 不得不说，孙正义的理念很能打动澹台笑，作为一个在后世互联网行业里打滚了十几年的从业者，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话中的道理：“我不得不说，孙总您的话打动了我，可是我们现在这样僵持着，您不愿意开口报价，我也不愿意开口报价，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不，我想我已经考虑好对360科技的估值了，三亿美金，我们软银愿意出资六千万美金，只要澹台桑您愿意出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我们这次的合作能够成功，我们软银将会在其他的方面给予360科技最大的支持，我们在中国也投了很多公司，我想如果能在软银的牵线下你们之间达成合作的话，对360科技还是会有很大帮助的。” “我知道软银很有能量，也肯定可以在很多方面给予我们帮助，不过孙总，您投资的那些中国公司对我们360科技来说，好像价值不大。这么说吧，如果我和他们合作，更多的好像还是我给他们提供帮助，这里面的交易并不等值！” “另外，我想孙总您有点误会，我之前就说过了，a轮我只会出让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林小姐最终劝服了我，让我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进行融资，不过多出来的百分之五，我是准备留给其他跟投公司的，你们软银就算是作为领投公司，也不可能享受到独投的权利。” 对于孙正义想要拿360科技百分之二十股份以及让360科技给其他软银投资的公司引流这两件事，澹台笑都予以了正面的拒绝，毫不掩饰。至于其他方面，比如估值，软银给出的价码澹台笑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也不是不想把估值再往上提一提，只是有些事过犹不及，他得把握分寸。 “三亿美金的估值我认可，不过有几个条件我得先说好。网吧和房产是我个人名下的资产，和360科技无关；融资完成之后，软银不能干涉360科技的具体运作；在下一轮融资之前，软银没有退场清算的权利；另外就是这次融资的金额，不管是软银投的钱，还是跟投公司的钱，我个人需要套现百分之二十。” 说完这番话之后，澹台笑看到孙正义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是了然：“孙总您先别着急，融资完成之后，我会在我个人的股份里拿出百分之十作为激励员工的期权池。除此之外，我可以给软银b轮领投权，b轮软银还可以优先领投整体出让股份的三分之二，当然，软银b轮给出的估值不能低于其他投行。” 在听到a轮澹台笑就准备套现融资额百分之二十的时候，孙正义差点就以为这个人疯了，不过等他听完澹台笑后面的话之后，他就释然了：“可以，如果是这样的话，澹台桑你的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不过我需要360科技在每一个季度开始前，提供下一个季度的规划与具体执行方案。” “没有董事席位，没有提前规划和执行方案，这是公司绝对的机密，哪怕你们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让财务给你们提供公司每个月的财务报表以及各部门的月度总结，其他的没有商量余地，至于软银投资的其他公司，只要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前提上，360科技可以对他们适度开放流量和广告的接口。” 孙正义是一个很有眼光和决断力的投资者，他能看到澹台笑的底线和这场商业谈判之中他所做出的让步：“好，就这么办，三亿美金估值，软银出资3000万占股百分之十，其他的条件也根据我们刚才商定好的写到协议里去，等360科技和跟投资本谈好之后工商注册信息上要显示软银资本的占股比例。” “可以，合作愉快，那孙总您先休息，如果明天您有时间的话，我让公司的同事陪您在燕京好好玩玩。合同我会让清婉准备好，明天上午九点我们把合同签了，同时我还会安排一个记者招待会，到时候还希望孙总您能多多支持！” 回去的路上，林清婉看澹台笑的眼光里几乎就全是星星了：“老板，您真是太厉害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让软银的估值从两亿人民币上升到三亿美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在资本方面前这么强势的创业者，您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刚才的您实在是太帅了。” “夸张了吧，清婉，资本这个东西你难道还不了解，它们唯一的目的就是逐利。只要你有能力让它们相信，上了你的船之后肯定赚大钱，哪怕把它们当儿子对待，它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明天的合同你晚上回去准备一下，弄好了之后发我邮箱一份，记者招待会你也提前安排一下。” “好的，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一次性交代下来，我全都落实下去。” 037 生态级产品 “明天记者招待会之后，你跟idg、霸陵、晨兴等几家投资公司联系一下，就说我们还愿意出让百分之五的股份，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提前跟他们说，价格会比软银稍高，如果他们没兴趣，我们就结束a轮融资，如果有兴趣，那就和他们约个时间。” 想了一下，澹台笑又点了几个名字：“tom的王磊磊、sohu的周云凡、杨柠、陈一州你想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我准备在sp业务上和他们进行合作。另外做foxmail的张晓龙、福州天晴数码的姚小光、网易有一个技术员徐博、还有一个台州温岭做外挂的林海肖，这几个人你也想办法帮我联系上。” “至于版权收购，和各大唱片公司在数字音乐版权方面的合作，你要帮我找个合适的人。另外武汉有个酒吧驻场歌手叫杨臣刚的，他有一首原创歌曲叫《老鼠爱大米》，我要这首歌的版权；燕京鸟人艺术周亚平和他旗下的歌手庞龙以及xj德威龙音像的罗林，艺名好像叫刀郎的，你也帮我联系一下。” 澹台笑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里，王磊磊、周云凡、杨柠、陈一州、张晓龙这些人，林清婉知道，甚至她还和其中的某些人接触过，可是姚小光、徐博、林海肖、杨臣刚、刀郎、周亚平、庞龙这些人又是什么鬼？ 林清婉有些搞不明白，老板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人的，不过既然老板把任务交代下来了，她还是会引起重视的，把这些名字在她的笔记本上记下来之后，见澹台笑已经闭上眼睛在考虑问题了，林清婉也就没有再去打扰他。 …… 360科技成功拿到软银资本3000万美金投资的事情在整个互联网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可以说用一石激起千层浪来形容这件事也毫不为过。当软银资本和360科技的联合声明对外发布之后，包括三大门户在内的互联网公司全都不淡定了。 至于那些还在苦苦挣扎艰难度日的互联网公司，那就是几近崩溃也差不多了。这轮互联网寒冬，倒下多少公司啊，我们的日子都快不过下去了，到处找投资都找不到，这个360科技倒好，一下子就拉来了3000万美元的投资！md，这笔钱要是投给我，我的公司也马上能活过来啊！ 澹台笑当然不会去关心自己的那些同行怎么想，他没有那个时间。眼下摆在他面前的最重要的事，就是等软银的3000万美金到账之后，他要怎么花？当然，这里说的花钱可不是简单的购物，这笔钱怎么用才能对公司的发展起到最大的作用，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澹台笑把李燕叫到了自己办公室：“燕姐，你去外面买个壳公司，不要让人知道这个壳公司归属于我们360科技。然后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和好123、吉胜、新浩艺谈收购。软银的钱三天内能到账，三天之后我要万象网管、pubwin网管的归属权和整个团队；至于好123，那是个个人网站，我只要网站的归属权。” 交代完李燕之后，澹台笑又打了个电话给林清婉，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清婉，我刚刚让燕姐去买个壳公司，我要把好123导航、万象网管、pubwin网管这几款产品收购过来。这几家公司现在虽然已经半死不活了，可是他们手头还是掌握着一部分客户和流量的，我要把这部分资源也掌握在手里，燕姐那边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多帮帮她。” “好的，老板！”林清婉知道澹台笑一定会有动作，但是没想到动作来得这么快，收购好123、万象、pubwin，这是不准备给其他人留哪怕一点机会了，“这件事我会上心的，一会儿我就去和李总沟通，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代理一个韩国游戏，叫《奇迹mu》，这款游戏是一家叫做webzen的韩国公司开发的。我个人比较看好这款游戏，如果代价不大的话，我想要收购这家公司；如果代价太大，那我们就代理这款游戏，能拿到全套代码最好；另外，如果只能是代理的话，可以适当提高代理费，然后降低抽成比例。” 见澹台笑和自己说起网禅公司（webzen）和《奇迹mu》，林清婉很快就意识到了老板这是在给自己下任务：“老板您是准备让我去谈这个收购或代理？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收购价和一个代理费以及代理提成的上限，不清楚您的底线的话，我很难做事。” “盛大代理《热血传奇》的代理费是30万美金，百分之二十七的利润分成，现在《传奇》在国内这么火，估计网禅那边会狮子大开口。我的意思呢，收购公司的话1000万美金以内，我要他们所有的游戏版权还有团队；代理的话，给代码300万美金以内，不给代码100万美金以内，利润分成的话不能高于百分之二十。” “我明白了，老板，这样吧，我这几天先和燕姐处理下国内这几家公司的收购案，它们都被您打的半死不活了，相对简单很多。等国内的事处理完之后，我第一时间飞一趟韩国汉城，这中间的空档我也正好安排您之前交代给我的任务。” “好的，那就这样吧，飞韩国的时候公司的两个保安里，你带一个在身边，他们都是退伍军人，身手和人品都很过关，你可以放心使用。对了，你等下出去的时候帮我喊下老付和周哥，我找他们还有点事。” 林清婉出去之后，付盛和和周卫军很快就来了：“老板，我听清婉说您有事找我们？” “我准备收购好123、万象还有pubwin，另外我还准备代理一款韩国游戏，叫《奇迹mu》的。这次找你们来是有这么几个事，第一，等收购完成之后，公司技术部肯定会有所扩充，到时候老付你要把公司技术部的老人和收购而来的信任做一个重新分配，尽量稳定队伍情绪。” “第二，公司接下来要在游戏板块发力，你们俩接下来的任务很重，一个负责开发维护、一个负责运营推广，我在这里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你们这段时间有空的话，要多去关注一下游戏开发维护、运营推广的流程，先把基本的东西掌握起来。” “第三，公司的下一个产品我已经考虑好了，叫做支付宝。如果你们有关注海外互联网市场的话，应该知道美国有一款网络支付产品叫做paypal，这个支付宝的概念就是来自paypal。你们不要小看这个产品的潜力，这么说吧，支付宝是公司第一款顶级产品，顶级！” “我先来说说我给互联网产品制定的等级划分以及相对应的具体价值，顶级也就是s级叫做生态，相对应的价值超千亿；下一级也就是a级叫做平台，相对应的价值超百亿；再下一级也就是b级叫做应用，相对应的价值超十亿；再下一级也就是c级叫做辅助，基本上价值不会超过十亿。” “如果要我给我们现有的几款评级，支付宝是可以做成生态的，人人网、360网管能够做成平台，音乐网站、360导航、贴吧等就只能算作应用了。现在跟你们说什么是生态有点早了，总之你们记住支付宝将会成为公司最顶级的产品也就对了。” “我之所以要做支付宝，一是为了方便财务给我们的合作网吧派发广告费，你们应该知道，财务部每个月给网吧打款工作量的庞大程度；另一个就是做网游，点卡充值这一块我要绕过渠道商的高额抽成，盛大点卡的销售额有百分之二十到三十被渠道商拿走，你们想想，这是多少钱。” “如果我们能够赶在游戏上市之前，把我们的支付宝做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完全不必像盛大一样看渠道商的脸色。这次的先期开发，我一个人完不成，老付你调集你手下技术最好的一批人，包括你自己，全都过来帮我，从明天开始，我们展开这个项目。” 等澹台笑把话说完，付盛这才开口：“老板，paypal我知道，不过我又两个问题，如果这两个问题不解决好，我觉得支付宝的这个产品就不一定能做得起来。” 038 回家 “哦？你说说看。”见付盛敢出言质疑知己，澹台笑很是高兴，敢质疑自己，那就说明他是有在思考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趋势。其实澹台笑大概也知道付盛嘴里说的那两个问题是什么，如果付盛的问题和他认为的没有出入，那就太值得为此鼓掌了。 “一个是我们如何让银行系统接收我们支付宝的接入，我们360科技的体量虽然不小，可是和整个银行系统比起来，那就太不值得一提了；另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如何确保支付宝的安全使用，我们都不擅长安全业务，而牵涉到钱的事，我们又不能假手他人，牵涉到钱的问题，只要出一点点的纰漏，我们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品牌就会就会轰然倒塌。 付盛这才刚说完，澹台笑就鼓起了掌：“厉害，老付，就冲你敢质疑我，能提出这两个问题，我就觉得当初做出你期权的决定完全正确。好了，题外话不多说，现在我来回答你的这两个问题，第一，我们不和整个银行系统打交道，我们甚至都不和单个银行的总行打交道。” “如果我们的游戏业务和广告平台业务做得好，一个月几千或者上亿的流水应该不成问题。你想一下，如果我们每个月都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存在工行中关村支行里，中关村的支行行长会不会把我当上帝一样供起来？” “我们的体量不能跟银行系统或者单个银行的总行分行掰手腕，可是如果我和支行或者分理处谈这笔业务呢？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只要他们的银行系统给我们的支付宝开头一个专门接口或者开设一个专门账户，然后它们就可以拉到一笔这么庞大的存款，这买卖不亏吧？” “至于网络支付的安全，这个也没你想的那么麻烦，我们前期只针对网吧老板，给他们打钱派发广告分成，让他们往我们的充值系统里打钱购买游戏点卡。我这么说老付你应该能想到了吧，没错，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绑定，固定的ip地址，固定的支付宝和银行卡账号、固定电脑设备，我们只要做一个安全控件确认这个安全控件和以上这几项条件吻合就行了。” “当然，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实现所有用户自己给自己充值的目标，相关的安全技术积累我们肯定也是要做的。解决一个问题，多开放一部分，再解决一个问题，再开放一部分，一步步积累、一步步完善、一步步迭代。过一段时间你再回头看，你就会发现，原来我们已经这么厉害了。” “我们接下来也还是会做网络安全的，我设计的公司生态，一个是支付、一个是安全、一个是电商、一个是社交、一个是搜索、一个是操作系统、一个是云存储、一个是o2o。等支付宝开发完成之后，我们会把目光投向安全、社交、电商和搜索这几大领域，至于云存储、o2o以及操作系统这些，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再跟你们详细诉说。” 澹台笑这是在给二人画饼，一个很大很大的饼，八大生态，那就是八个千亿级的产品了，不对，是一个价值八千亿的超级公司。付盛不知道如果澹台笑把这番话说给别人听的话，别人会是什么反应，但是他却知道，他自己是信了。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付盛虽然是江西人，可是他是在山东上的大学，四年的大学生活，让他更像是一个山东人，骨子里那股直爽劲就别提有多浓了。 “今天可不行，公司刚完成a轮融资，我得回家跟二老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对了，我们支付宝的接口问题也得落在这上面，我们家老头子在燕京打滚了十几年，这方面的人脉他手头估计不少，我得趁着这个机会找他给我帮帮忙！” “那行，老板您先忙，我也要回去组建支付宝的开发团队了。老周你还有事没，你要还有事的话就不等你了，我现在是全身都充满了洪荒之力，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付盛这是被澹台笑忽悠的找不着北了，那股子兴奋劲隔了十万八千里都能看出来。 …… 开学的这三个多月时间，澹台笑一直很少回家，年轻人加上还在创业，他自然就不太可能多恋家。澹台笑这陡然出现在自家门口，老妈叶文欣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吃惊归吃惊，老妈很快就拿出了她那一家之主的架势：“你这死孩子，你还知道回家啊，这都多久没回来了！” 被自家老妈拎着耳朵，澹台笑不喊疼还能干嘛：“疼，疼，疼，妈，您要是再拎我耳朵的话，我下次就不回家了！妈，您先松手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爸在家不？妈，您倒是赶紧松手啊，我是真的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真的。“ “在呢，今天也巧了，你回家，你爸回家的也早。你先坐会儿，我去书房里喊他下来。”在自家儿子的耳朵上发泄了一阵之后，叶文欣堵在心里的那口起总算是出了大半。见儿子好像确实有事，叶文欣也不敢耽搁，连忙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没多久，澹台文北就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你这个臭小子，还知道回家啊！说吧，是不是缺钱了，不过就算你缺钱了，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想要过活就去勤工俭学！” “爸，您就这么瞧不上您儿子啊，今天我回家可不是伸手要钱的，我有个好消息要向你们宣布，您二老的宝贝疙瘩我，赚大钱啦！”澹台笑和自家老子说话就随意多了，他和自家老头从来都没什么规矩，外人要是听到他们俩之间的对话，绝对想不到这是一对父子。 “赚钱？还赚大钱？说说吧，你是赚了多大的钱啊！”澹台文北怎么说也是个隐形富豪，现在听儿子跟他说自己赚到大钱了，也是顿觉好笑，不自觉的就揶揄起了自家儿子。 “我给您算算哈，我公司现在的估值是三亿美金，也就是二十四亿多一点。这次融资大概能融到四五千万美金的样子，套现百分之二十的话，也就差不多一千万美金。另外我还有公司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折算下来怎么说也有十来个亿吧。怎么样，十来二十个亿算不算大钱？” 正在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澹台文北被自家儿子的话惊得打了个踉跄，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下来，好不容易站稳之后说话都带了点颤音：“多少？三十六亿？” “您赶紧从楼梯上下来吧，别等会儿真摔着咯。已经敲定的融资合同我都给您带回来了，您赶紧下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 半个小时后，等澹台笑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和创业过程和二老说了一遍之后，澹台家的别墅里传出了澹台文北爽朗的大笑声：“哈哈，文欣，看到没，我儿子就是出息，二十岁赚了十几亿，这都快赶上我大半辈子赚的钱了！” “嘚瑟什么，你儿子那也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叶文欣一边训斥着自己老公，一边把自己儿子拉到身边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儿子好，比你老子出息多了，我跟你爸结婚那会儿，他穷的连件首饰都买不起。” “爸，妈，软银的投资款这几天就能到账了，等我把合同里确定好的百分之二十套现出来之后给你们一人买台宾利吧，老爸开慕尚，老妈开欧陆。这两款车比老爸的宝马l7都要好很多，也没有劳斯莱斯那么老气，您二位开出去正合适。” 对于儿子的孝敬，澹台文北和叶文欣倒是没像很多正常父母一样拒绝，让儿子把钱存起来。他们怎么说也是事业有成的大商人，格局比正常人还是要大上不少的，钱赚过来不花的话，那不就成了银行账户里的一堆数字了？ “好，好，好，只要儿子买的，什么妈都喜欢，不过儿子啊，你公司刚起步，手头还是尽可能多留一点现金。这样，车我和你爸就收了，不过剩下的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做事业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给自己预留一条退路怎么都不会有错！” 039 收购foxmail 和自家二老，澹台笑自然不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家里如果有这方面的资源，他用起来也是很顺手的事情。甚至他还准备让父母把自己手头的资源都整理一下，给自己一份名单，以后自己要是有什么需求，还得有限从这些资源上着手。 “好的，妈，我知道了，这样，除了买车和还我爸前期那1600万的投资款，剩下的钱我都存起来。对了爸，我还有点事想和你们商量，你们在银行系统有没有什么熟人？我想一下哈，支行行长级别的，我们公司接下来要开发一款网络支付产品可能需要跑一跑银行的关系。” 澹台文北道：“工农中建四大行，你需要哪个银行的，支行长和分行长你爸在燕京这么多年了，倒是认识那么几个，关系好的也是不少。不过银行系统的人都很现实，要他们办的事情如果很棘手的话，我怕你老子我的面子也不好使！倒并不是说他们有多贪钱，不过好不容易坐到那个位置上，他们肯定要为自己的仕途考虑。” “我跟您说说我的这个支付宝产品吧，您也给我出出主意。之前跟您说过了，我的360网管系统现在和数万家网吧合作一起做广告，上个月的广告收入超过了1800万，这笔钱在交完税之后我们还要派发一部分给合作网吧，好几万笔交易，如果让我公司的财务一笔笔去操作的话，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另一方面，我接下来要代理一款韩国游戏，做这个支付宝也是为了考虑方便充值的事。今年上海有一家叫做盛大的公司，代理了一款韩国游戏叫做《热血传奇》，9月28日公测，11月底正式运营开始收费，就十二月这一个月，营收就达到了两三千万。” “他们的收费方式很单一，那就是卖游戏时间点卡，因为自己没有渠道，营收的百分之二三十都被渠道商给瓜分掉了。我做支付宝这款产品，除了方便财务打款之外，就是想跳过渠道商，把更多的游戏收益掌握在自己手里。您二老可别小看这个分成比例，根据我的预估，盛大明年的营收将会超过六个亿，也就是说，光盛大就至少要有一个亿被渠道商拿走。” “这还只是明年一年以及盛大一家公司，明年全国的游戏收益应该会超过十五亿。而按照我的预估，十年之后，这个数字将会达到三百亿以上，二十年之后更是有可能超过三千亿，到那时百分之二三十那可就是上百亿甚至上千亿的规模了。” “我要做的这款产品，除了自用以外，慢慢地还会开放给其他游戏厂商，渠道商涉及到的层级以及人员会很多，开支庞大，百分之二三十的抽成比例最终落到他们自己手里的应该也不会很多。可是我的支付宝却不一样，成本轻，自然就有更大的竞争力和更多的利润空间，渠道商抽二三十留在自己手里五六个点，我抽十或者十五个点，至少也可以有五六个点的利润。” “这还不是全部，接下来我还准备做网上购物，这是一个比游戏更大的市场，千亿、万亿都是可期的。您二老说说我的这款产品要是做好了，并且成为最主流的网络支付工具，这里面的利润会有多大？互联网的东西你们可能搞不太明白，不过做生意你们在行啊，这里面的账很好算。” 夫妻俩被自己儿子描绘的前景深深震撼到了，他们是做实业的，从来没有想过互联网这个新生事物竟然有着这么好的前景：“不错，果然不愧是我和你妈的孩子，就是比别人家的有出息。和银行系统打交道的事情交给你爸我了，等你的这个什么支付宝做好了，你爸我带着你去这些银行挨家上门拜访，肯定把这个接口给你打开。” “前期的话也不用找太高级别的，就四大行的随便一个支行就成。我们公司现在的体量和整个银行系统肯定是没法掰手腕的，我不和整个银行系统打交道，就找他们组织里最基层的机构，一年上亿甚至数亿十数亿的资金沉淀，他们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吧。” …… 软银的钱是12月30日到账的，和好123、万象、pubwin的收购意向这两天也已经达成。现在钱一到账，剩下的就是最终合同的签署以及打款还有接收资产的工作了。 360科技这次的三笔收购花费的代价并不算很高，早已被冲击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三款产品，好123的最终成交价是100万美元；万象以及万象团队的收购价则要稍高一点，最后以300万美元达成；pubwin在规模上本就不及万象，价格最终定在220万美元。 当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壳公司和360科技之间并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如果让这三方知道壳公司原来是360科技百分百控股的话，就算交易最终达成，360科技也肯定要为三方仇视的情绪多花上一笔钱。而更大的可能则是，因为仇视360科技对它们造成的伤害，原本好好的一次收购行为就此搁浅。 至于跟投方以及360科技原本打算多出让的百分之五股份，经过几次简单的交涉之后，最终还是被有“中国投资女王”之称的霸陵资本亚洲区总裁徐新给拿下。霸陵资本以2000万美金的代价拿到了360科技百分之五的股份，其他的条件都一样，只是估值比软银给的高，却没有软银b轮领投的权利。 而一向眼光独到的徐新之所以肯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和360科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网管软件市场和导航市场最大的竞争对手有关。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有那么一点机会在终端和导航网站流量方面赶超360科技的话，现在这个机会就几乎无限趋近于零了。 这就是大部分市场占有率和绝大部分市场占有率的区别，在接手了好123导航以及万象网管还有pubwin网管之后，360科技旗下，网管软件市场占有率瞬间超过百分之九十，而导航网站这一块，市占率更是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五，说是绝对垄断都不为过。 也实在是澹台笑没有更多时间在这上面继续耗下去，不然别说四亿美金的估值了，五亿六亿甚至更高的估值，都有可能。而澹台笑之所以这么急着结束a轮融资，不是为了支付宝的开发，这个项目已经展开，他只需要在大方向上把一下关就成，到也没有太多事要做。 真正让澹台笑不惜放弃巨额估值也要尽快结束a轮融资的是，徐新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一个情况，广州博大在互联网泡沫破碎的冲击之下，迅速走向了下坡，现在公司运行举步维艰，有意打包出售公司在2000年收购的foxmail以及其团队。 完成三大产品的收购之后，林清婉已经飞往韩国了，思虑再三，澹台笑最终决定自己跑一趟广州。在澹台笑的眼里，张晓龙的价值还要超过当年在安全领域大杀四方的360周弘毅以及付盛团队。红衣教主现在还在搞他的3721流氓软件，而付盛呢，则已经加入到了他的麾下，现在有一个机会把价值还要超过红衣教主和付盛的张小龙收入麾下，澹台笑哪里会错过。 在和林清婉取得联系之后，澹台笑让她把自己前段时间交代她的，让她关注而她又收集到的那批人的资料发给他。要说林清婉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干，就这么几天时间，像张晓龙、周云凡、杨宁、陈一州、王磊磊、王晓川、姚小光、徐博、林海肖等人的资料，都被她查了个大概。 这就是混迹在资本圈里所能掌握的能量，作为软银中国的前总裁助理，林清婉在互联网圈子里的人脉关系那也是不容小觑的。坐在燕京飞往广州的班机上，澹台笑看着手中拿着的那打被打印出来的资料，如是想着。 …… 和博大高层的洽谈并没有持续很久，两年前花1200万拿下的foxmail如今被他们以500万美金的价格报给了360科技。拿下a轮5000万美金融资的360科技其实并不缺钱，澹台笑个人套现了1000万美金，三笔收购花掉了620万美金，剩下的钱基本就没怎么动。 之所以没有和博大高层多聊，是因为澹台笑想要和张晓龙先行沟通好。如果张晓龙愿意加入360科技，那就什么都好说，而要是张晓龙不愿意加入，单foxmail的话，澹台笑的开价肯定不会超过200万美金，哪怕这个产品再怎么厉害，取得的成绩再怎么牛。 040 微信之父和游戏牛人 在了解到澹台笑的真实意图之后，博大的高层也就没有多说，让人叫来张晓龙之后给二人一个单独空间，他们也就安心等待结果去了。张晓龙只是公司的雇员，哪怕他们手里握着张晓龙的合同，如果张晓龙不愿意跟着澹台笑走，那么这个好不容易等来的接盘侠估计也就飞了。 “我就不先生前先生后的叫你了，你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张哥吧，你也可以直接喊我澹台。我的情况刚才博大这边的人也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现在就想问下张哥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去燕京，干票大的！”和张晓龙这种技术型人才沟通，弯弯绕的完全没用。 “干票大的？什么样的事才算大呢？” “十年之内，让至少十亿的用户用上你开发的产品，算不算大事？”既然想要打动张晓龙，澹台笑也就豁出去了，话只管往大里说，“是不是有点夸张？不过老实说，我仔细算过，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你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 “如果方便的话，在下洗耳恭听。” “我们360科技最早的时候，做了网管软件和导航网站，现在市占率全都超过了九成，这一点这段时间圈子里很多人都在说，我想你一个知道。有的人可能看明白了，有的人呢，则可能还不是太清楚我的用意。我现在告诉你，我做免费网管和无广告导航站，就是要掌握端口和流量。” “360科技成立四个多月就把估值做到四亿美金，靠的就是掌握了端口和流量。资本方不傻，想要从他们口袋里掏钱不容易，而我之所以能做到，就是我让他们相信搭上我们360科技这艘船，他们就能跟着360科技一起赚大钱。” “知道我当初怎么跟资本说的吗？我告诉他们，我掌握了这么多的端口和这么大的流量，我要是想断了百度或者阿里巴巴导航站提供的流量会起到什么效果，我要是把网管软件系统里的qq或者传奇客户端拿下来会怎样？” “这就是端口和流量的价值，成规模以后，价值做得不是加法而是乘法。前段时间我们又做了一个音乐网站，kugou，很火的一款内容产品。这个音乐网站可不是我的目标，如果让我给现有的三款产品做定位的话，音乐网站是孵化器，网管软件和导航站则是助推器。” “助推器的功能你肯定懂，现在我来跟你说说音乐网站能孵化出些什么产品。首先是我准备靠着音乐网站进军sp业务，图铃下载这一块和音乐网站很契合；接着，我会开发一款主打音乐舞蹈的休闲游戏，我要做网游。” “除此之外，就是两款社区产品了，一个是以歌星为切入点的极简主义话题论坛，一个是以社交作为主题的关系社区，两款产品一款实名、一款匿名，并行发展。说到这里，就要说到你开发的foxmail了，我想把foxmail作为360旗下串联所有产品的通行证。” “暂时只能说到这里了，后面的计划只有你确定跟我回燕京并且跟我签下一份用工或者合作协议之后，才可以告诉你。现在我们来说说十亿这个数字，据我估计，等到2012年的时候国内的网民数量大概能达到七八亿的样子，我要跟你合作的这款产品在国内的覆盖率可能会达到七八成甚至更高。” “除此之外，我还要把这款产品推向世界，美国、欧洲、日韩，我要像耕牛犁地一下，把全世界的市场都囊括到我们的这款新产品中去。国内的宣传力度你无需担心，360音乐网上市第一天点击量过300万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怎么把产品推出国门，我也已经做好了考虑。”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除了让你负责邮箱产品之外，我会让360科技出资两千万和你一起成立一个新公司，新公司360科技占股百分之八十，你和你的团队以技术入股，占两成股份。公司的新产品我们360科技会在推广方面进行全力支持。” “这个支持包括网吧端电脑桌面推广平台、360导航网站广告和流量支持、360科技在编和编外总计数千推广人员的线下推广。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有没有打动你的地方？” 张晓龙心底其实早已经被打动了，澹台笑的产品理念那是绝无仅有的，把一款谁都不重视的网管软件玩出花来，放眼全国，就没出过这样的人：“能说说为什么找上我吗？” “我机缘巧合听人说过李学凌是这么形容你的：只要你站在黄庄路口，大喊一声，我是foxmail张晓龙，一定会有一大群人围上来，让你签名。一个能耐得住寂寞，花几年时间独自一个人打磨一款产品，还把产品做出不错成绩的人，没人有资格忽视。” “好吧，我同意了，只要你跟博大这边把foxmail的收购谈妥，我随时可以跟你走。至于我的团队，百分之20的股份应该可以打动他们，更何况新公司还背靠了360科技这个国内互联网流量的最大掌控者。” “那行，现在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劝说你的团队，我去和博大谈foxmail的收购。两成股份具体这么分配你说了算，我不过问，所有愿意跟着你去燕京拼一把的，加三成薪水，公司负责他们在燕京的一年房租，带上家庭的一套两居或者三居室，一个人过去的，和团队的其他人合租，确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单独房间。” 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技术团队永远都是宝贝疙瘩，燕京现在的房租并不是太贵，一套三居室一个月的房租也就不过千把块钱，这不大的付出，很可能换来一个技术人员死心塌地的跟随，澹台笑觉得很划算。 接下来的谈判就简单多了，博大高层开出的500万美金的价格被澹台笑谈到了380万美金。博大高层在问为什么是380万美金的时候，澹台笑给出的理由竟然是之前三次收购花了620万美金，这次收foxmail再花掉380万的话，刚好凑够1000万美金。 博大的高层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差点就被憋出了内伤。不过1200万的收购案，两年不到的时间里翻成了380万美金，这收益率也确实不错了，博大的高层也就憋着内伤咬着牙点头。 …… 徐博是中国游戏江湖中的一个传奇人物，77年生人，武汉人，初中毕业（技校没读完），可以说是典型的草根。但徐博非常聪明，因为喜欢游戏，到网易担任了《大话西游1》的一名客服。2002年5月，《大话西游2》内部测试，徐博作为客服人员参与体验，并写了30多页的问题反馈及改进意见。虽然意见没有被采纳，却因此进入了高层视线。 当年8月，徐博自己申请，成为濒临停止运营的《大话西游1》的策划，而就是他在《大话西游1》基础上重新策划的《梦幻西游》，在2003年上线后大获成功，成为拥有3.1亿注册用户、271万玩家最高在线、每月有新服开放，曾创下月收入超过1亿元人民币的纪录的一代经典游戏。 徐博因此一举成名，但他的故事还没有结束，2006年他被金山挖角，带着梦幻西游核心团队出走，成立金山多益公司自行创业。先后开发出《梦想世界》、《神武》等经典游戏。2016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中，徐博以42亿美元的身家排于第40位。 徐博可以说是游戏江湖中少有的自立门户依然大获成功的开发团队。他在游戏领域的不断成功，足以证明他对游戏行业深入的研究和独特的游戏研发理念，“公平、轻松、好玩”的徐氏风格也广受玩家喜爱，死忠粉丝众多。 虽然知道徐博这个游戏天才此时和自己就在同一个城市，澹台笑还是忍住了去找他的冲动。眼下的网易才刚收购了《天下》网游，等《大话西游1》推出还要等到今年7月份，徐波脑子里的q版《梦幻西游》概念肯定还没有产生。 澹台笑知道，一个好的游戏概念如果没有一定时间的积累和沉淀，肯定是不可能产生的。接下来的这半年，是徐博吸收游戏养分最关键的时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毁了这么一个大好的苗子，那样的话，负罪感实在是太强了。 041 事业群规划 澹台笑把离开广州后的第一站定在了福州，姚小光是福州天晴数码的第一个员工，真正的元老，现在负责的《幻灵游侠》项目也已经上线，尽管作为项目负责人，可实际上只是个打工仔，既没有公司股份，也没有项目利益，最多拿3万块的奖金。 这样的处境本就有些不满，在澹台笑的盛情邀请下，当即就决定了加盟，这让澹台笑感到了无比兴奋。作为澹台笑前世记忆里腾讯游戏最出色的制作人，姚小光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多面手！端游、手游，各种游戏类型开发都很拿手。 qq飞车、天天酷跑、天天爱消除、王者荣耀，腾讯旗下最火爆的几款自研产品，几乎都有他的参与或者负责；哪怕是代理的地下城与勇士和穿越火线，也有他的参与维护在里面。有这个天美工作室负责人的加盟，劲舞团和劲乐团的开发有望了。 澹台笑给姚小光的offer和给张小龙的offer差别不大，但是也略有区别。360科技旗下设立游戏事业群，事业群下设游戏工作室，姚小光和他的团队共同建立一个隶属于360游戏事业群的工作室，360科技拨款1000万供姚小光工作室开发制作游戏所用，盈利后，工作室可得游戏利润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福州事了，澹台笑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浙江台州温岭。林海肖更有意思，自己拿着外挂赚的钱窝在温岭带着几个小兄弟开发《世纪录》，做外挂很简单，可真正开发起游戏来，才发现是一个极为庞大工程，需要太多的资源和人手，正郁闷着呢，澹台笑找上门来。 两人一聊，得了，一个有钱没人，一个有人没钱，大家合作吧！令澹台笑大为惊喜的是，在林海啸只剩下小猫三两只的团队里，还隐藏着一个小牛，江湖外号“小刀”的丁国强（《征途》的主策划），买一送一倒的确是意外惊喜。 就这样，本应在明年同时进入盛大，被称为当年盛大左倚天右屠龙的两大高手，姚小光和林海肖，被澹台笑提前收入麾下，360科技的游戏团队初见曙光。 澹台笑这趟出门，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跑了广州、福州、台州3个地方，一路口绽莲花，费尽心机，将他心目中的游戏人才一网打尽，全都忽悠到了360科技，一时间360科技本来游戏事业群和社交事业群的空架子顿时变得兵强马壮起来。 回到燕京，澹台笑把付盛、周卫军、李燕、林清婉这四个360科技的大佬和姚小光、林海肖、张晓龙这三个经过后世检验的神人叫到一起密谋了一天。这次的会议只有两个议题：确定360科技游戏业务的框架、社区产品和社交产品的大展思路。 林清婉的这次韩国之行很是顺利，收购webzen的想法虽然没有完成，但是300万美金的代理费成功拿下了《奇迹mu》的中国大陆代理权，360科技不仅拿到了游戏的全套代码，还把利润分成的比例降到了百分之十五，除此之外，webzen还派了一支五人的技术团队随林清婉回国进行技术支援，当然，这支队伍在国内的开支全都要算到360科技身上。 经过这个会议的最终商议，游戏事业群暂设两个游戏工作室，按子公司级别，分别为姚小光的“天美工作室”、林海肖的“海天工作室”。姚小光和林海肖两人以及他们的团队分别持有各自工作室20%的股权，360科技持有80%股权。工作室团队享有出品项目按盈利增长的阶梯比例分红。 确定“天美工作室”目前开发项目为《劲乐团》、《劲舞团》，两款游戏同时立项，开发。姚小光自行组建团队。“海天工作室”立项的项目为《征途》，林海肖自行组建团队。至于组建团队，以姚小光和林海肖的江湖地位，加上现在又有了钱，根本不是问题。 每个工作室研发费用，澹台笑不打折扣的都批了1000万，但这只是额度，你能花这么多钱。具体的拨款还是正常的财务流程，十万以上必须澹台笑签字，十万以下事业群总裁签字，工作室的负责人的签字权限是5万，对此二人也都满意。 还有一点让他们感觉满意的就是，自己这才刚到燕京，李燕就把三个新加入团队的住宿问题解决好了，就在离公司不远处的中关村。其实很多老板想不开，燕京这时候房租并不高，对一些高端人才，公司租房显得非常有福利，其实不过多开一个普通员工工资的费用，感觉却完全不同，员工对公司的归属感会强很多。 把游戏业务的框架确定好了之后，澹台笑就打发着林海肖和姚小光去熟悉工作环境了。接下来和张小龙、付盛、周卫军、李燕、林清婉、张自力、周子列商议的事情属于公司最高机密，暂时还不好向除了直接责任人之外的公司成员透露。 “清婉，公司的组织架构我根据你的想法换成了事业群模式。我这里有个想法大家一起看下合不合适？我准备把360网管、360导航和公司的推广团队划归到端口和传播事业群，周卫军任总裁，负责对公司其他事业群产品运营推广提供支持。” “酒店管理系统和在线旅游网站共同组成在线旅游事业群，后续我会往这里面添加东西，李燕出任总裁，这一块我之前说了很多，现在就不多说了；公司技术部、战略规划、服务器架设等和技术相关的部门共同组成技术工程事业群，付盛任总裁，负责给公司其他事业群提供技术支持。” “天美工作室、海天工作室以及《奇迹mu》共同组成游戏事业群，林清婉任总裁。游戏业务是公司接下来几年最大的现金奶牛，公司能否持续长久的发展下去，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游戏事业群的盈利能力是否足够强劲，所以，清婉，接下来你的任务很重。” “音乐网站暂时独立于事业群之外，等其他几个产品全都孵化出来之后，单独成立文娱事业群，张自力任总裁、周子列任副总裁。文娱板块很烧钱，而且短时间内想要做到盈利也很困难，这一点我得先告诉你们，我对文娱事业群的要求暂时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国人的网络冲浪提供更多优质内容。” “foxmail、贴吧、人人网以及我们后面要推的即时通讯软件等产品组建社区社交事业群，张晓龙任总裁。我对社交的觊觎从来都是毫不掩饰的，所以老张，你接下来的任务很重，我们360科技的社区社交事业群要对标的是腾讯和它旗下的qq，你要做好准备。” “支付宝我准备拿出去单独做，燕姐，你到时候帮我重新注册一家公司，新公司我个人单独出资一千万，占股百分之六十。360科技以共享旗下端口传播事业群、技术工程事业群的资源以及接入支付宝作为360科技旗下产品主要网络支付手段的形式占股百分四十，张自力过来帮我一起打理这个网络支付产品。” “公司事业群的划分暂时就是这样，技术开发、产品策划、运营推广等部门都被我们划归到其他事业群了，人事、财务、行政三大部门保持不变，另外，后勤部门还需要增设法务、公关、客服、渠道、媒体等部门，以上提到的这些部门则归属总公司直接管辖。” “公司的所有事业群，包括端口传播事业群和技术工程事业群，往后都将以子公司的形式存在。你们在座的诸位，都是公司各大事业群的负责人，也是公司的真正核心，对于诸位的利益，我现在做出如下承诺，你们都听一下，晚点清婉你根据我的意见拿出个章程来。” 说到这里，澹台笑顿了一顿，此时他的脑子里正在飞速的运转着。利益分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队伍里出现不稳定的因素，不过好在这个问题他也不是今天就开始考虑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只就开始娓娓道来。 042 利益分配 “燕姐、周哥、老付、清婉你们四个拿的是我个人所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一，现在我既然把在线旅游、端口传播、技术工程、网络游戏这四大事业**给了你们，接下来对你们的激励就不会只局限在我私人股份方面了，上述所说的四大事业群，我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你们和你们手下的核心人员、绩优人员进行奖励，你们四个每人最多可以拿到自己事业群百分之五的股份。” “社区社交事业群和文娱事业群也是如此，张晓龙、张自力、周子列你们和你们手下的核心成员、绩优员工拿的是事业群的股份，不过既然我对燕姐他们有这个优待，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你们仨同样可以拿到我个人所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一作为期权奖励。” “各大事业群每年会有一次分红，实现盈利的事业群当年的利润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作事业群下一年工作的启动资金，另一部分拿出来作为分红，各位所占各大事业群的股份能从分红部分里套现，而归属总公司的这一部分分红总公司这边则会根据各大事业群的运营状况作出重新分配，这一点我得提前跟大家说好。” 把事业群的规划和几个高管的利益分配完之后，澹台笑开始做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清婉，你帮着找一些在安全领域有一定成就的白帽子，我们要开始做网络安全了，这一块业务到时候放到传播事业群，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对端口的掌握我有什么后手，这就是了。” “网吧电脑端我们靠网管软件掌控，个人电脑端我们靠安全软件掌握，套路还是一样，我们的杀毒软件以免费的形式杀入市场，然后推出相关的产品比如软件管家或者浏览器等掌握端口。这样配合着360网管、360导航、360地推部门、360水军部门，端口和传播事业群就是我们360公司的喉舌和拳头了。” “游戏事业群这边，两大工作室我们不用去多管，游戏开发这一块为主还是交给姚小波和林海肖他们以及他们的团队负责，技术部这边派几个比较得力一点的人去到《奇迹mu》，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要对《奇迹mu》进行内侧，把大部分的bug都找出来之后，就可以开始公测了，传播事业群这边要配合做好推广工作。” “支付宝的话，之前我也说过了，360科技这边对支付宝共享技术和推广的资源，接下来我们只要确保《奇迹mu》上线之前支付宝要做好全面测试，让《奇迹mu》和支付宝同时上线就行。另外，等传播部把安全部门搭建起来之后，要帮忙做支付宝的防护工作，暂时的话，我们的支付宝只会针对网吧老板开放，周哥你要配合支付宝这边进行推广。” “文娱事业群这边，版权收购、成立经纪人公司和传媒公司这些，周胖子都要你负责了，我之前给清婉布置了一些任务，就是冲着文娱产业去的，你和她多沟通。另外，现在网络文学很红火，起点中文网，他们的团队不用动，内部两个同类型网站，让他们互相竞争。这几件事情办好之后，考虑成立360门户。” “社区社交这一块接下来的任务很重，把foxmail和我们现有的产品全部打通，网吧软件、导航网站、音乐网站、游戏登录器、后续的两个社区网站、有可能收购的两个文学网站，这些你都要做好准备。当然，这也不是你们一个部门的事，所有产品自身都要把接口开通给foxmail。” “接下来就是贴吧和人人网了，其实这两款产品已经开发完成，你既然接手了，就把这两款产品拿过去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我的要求很简单，粘度，我要用户对我们的这两款产品产生强烈的粘度。另外就是你们要在这两款产品上都开通添加好友和分享链接的功能，好友可以推荐给其他好友，好帖子可以分享给其他好友，好歌也可以分享给其他好友。” “等这些功能都实现以后，就可以推向市场了，接下来你们要做两件事，一个是开发一个sh小游戏，概念和具体框架我晚点交给你，这不是游戏事业群的项目，是你们社区社交自己的事，不过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考虑向游戏事业群那边帮忙。” “这款游戏你们要尽快开发好，这是我们进军及时通讯市场的杀手锏，接下来公司最大的对手不是盛大，它叫做腾讯，我们要把腾讯的根基给挖掉，让所有的qq用户都成为我们及时通讯软件的用户。说到这里，另一件事你应该也清楚了，那就是开发一款及时通讯软件。” “这件事需要绝对保密，所以，社区社交事业部我们要另寻驻地进行办公。我给我们的社区社交事业部设计了一条发展路线，社区—互动—社交—生态，前三个你们做好之后，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叫生态，等你们完成了生态的构建，单社区社交事业群的估值就不会低于千亿。” “接下来就是在线旅游事业群了，燕姐你是公司的一号员工，很多话我不准备跟你多说，接下来公司会在线上线下这一块花大力气。我把线上线下业务叫做o2o，onlooffline，是一种线上交易线下享受的业务，在线旅游只能算是o2o业务的一小块，后续我会逐渐往你们事业群里添加新业务，不过前提就是你要把现有的业务做好。” “酒店管理系统已经打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要推向市场，然后发现更多问题并加以解决。酒店管理系统对在线旅游业务的意义，不低于我们网管系统对公司进军互联网所起到的作用，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主要精力都要花在这上面。至于在线旅游网站，我们的酒店管理系统对网站做好了接口预留，只要我们拿下酒店管理市场，就可以顺势推出在线旅游服务了。” “好了，任务都分派完了，那么我们接下来说说资金的分配，公司账上应该还有2700万美金和1300万人民币，折算下来就是2.35亿了。支付宝我个人出资，用不到公司资金，两个游戏工作室和《奇迹mu》各一千万、sp事业群预留一千万、社交社群事业群一千万、在线旅游事业群一千万、传播事业群一千万、文娱事业群这边事情比较多，暂定给你们三千万。” “你们六个事业群刚好占去了一个亿，再拿出五千万搭建我们自己的服务器机房，剩下的钱用来购买带宽和当做流动资金。给你们分配的这些钱，是你们接下来半年的资金使用量，怎么规划我不去管，我只有一点要求，在这笔钱花完之前，你们要确保建立起各自事业群的盈利模式。” …… 随后的一个礼拜，澹台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就是买车，花公司钱，给公司买车，花自己钱，给自己和父母买车。花公司钱买的车是这样的：六个事业群总裁，每人一台宝马730i；六大事业群，六台奥迪a6；总公司还买了两台gmc房车。 至于澹台笑给自己父母和自己买的车，那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宾利慕尚和欧陆各一台，迈巴赫57s一台，奔驰g500一台。宾利慕尚和欧陆，那是送爸妈的，两台车花了900多万；迈巴赫57s，那是买过来停公司放着看的，如果不是很有必要，没必要开出去，至于自己的日常用车，澹台笑则选了外形特别硬朗的奔驰g500，这两台车加起来就比较贵了，将近一千四百万。 a轮套现的1000万美金交完个人所得税之后，澹台笑拿到了总共6500万，算上还给自己老爸和买车的近4000万，澹台笑的卡里就只剩下2500万了。这2500万澹台笑也不能尽数落袋，其中1000万是要投入到支付宝的，这一点他之前在确认要把网络支付单独拿出来做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至于剩下的这1500万，澹台笑倒是不准备再动用了，留一笔备用资金还是很有必要的。 043 贴吧上线 回到燕京没几天，360科技这边就开始有动作了，首先是网吧电脑桌面上出现了foxmail的广告海报：从今天起，您需要一个邮箱，360科技旗下产品，foxmail一号通用。账号一卡通的实现其实并没有太大难度，无非就是各网站之间的用户资源共享。 最先开通foxmail一键登录的是360导航、360网管、和360音乐。澹台笑本来是想让技术部门对导航站进行改版的，开通个人定制服务，所有注册用户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定制属于自己的个人主页。不过考虑到对流量的掌控力度，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360网管和foxmail的对接做得最好，所有使用360网管的网吧都开通了foxmail。能做到这一点澹台笑只用了很简单的一个小花招：所有网吧，如果使用的不是360网管最新版，将取消广告平台的分红资格，而经过改版的360网管，想要更新就必须使用foxmail登录。 至于360音乐网，因为有着每周10个手机大奖和20个mp3大奖的刺激，用户的注册意愿还是比较强的，上线仅仅十来天，注册用户就突破了500万。当然，也不能说这些注册用户都是冲着中奖来的，云歌单的便利和贴心在这里面起到了很大作用。 现在要让foxmail成为登录360音乐网的唯一方式，这里面牵涉到的账户转移的工作量也是不小，网站维护起来麻烦，用户再次注册也是个头疼的事情。对此，澹台笑没有让步，想要使用360音乐网云歌单的功能，你就必须注册foxmail，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当然，澹台笑也不会上来就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他让技术这边通过音乐网站的后台给所有的注册用户发了一封公开信，内容也很简单，截止到2002年1月15日，所有没有绑定foxmail的注册账号将不再享受到云歌单功能的服务，而之所以让大家现在就开始习惯使用foxmail，是应为接下来360科技旗下的所有产品，都将实现账号一卡通功能，新产品免注册，foxmail一键登录。 公开信的前面半段，是强制和无理，用户虽然没得选择，但是心里的抵抗情绪肯定怎么都不会小。但是后面半段的解释很快就让这些用户的抵抗情绪化为乌有，众所周知，360科技旗下的产品，完全可以说是如果国内互联网的一股清流，除了界面效果远超其他同行之外，像云歌单这样的贴心服务，如今有提供的也是只此一家。 而最让用户头疼的其实并不是注册本身，他们其实更头疼的只是每使用一个新产品，就要进行一次注册行为，而每个新产品的注册用户们格式还各不相同，记这么一大堆账号和密码，那才是最让人烦心的。现在360科技虽然麻烦了自己一次，但这却是出于以后都不再麻烦自己的一种考虑，这算不算是另一角度的为用户考虑和贴心呢？ 公开信发出三天之后，360音乐网的注册用户账号转化工作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七，而这几天的新用户注册则全都是使用foxmail完成的。三天时间，foxmail的注册用户就从原来的500多万暴涨到了800多万，对此，张晓龙跪了的心思都快有了。 随着账号一卡通政策的落实到位，360科技这边就又有了新动作：来贴吧，和所有跟你有着共同偶像的人交朋友。至此，电脑桌面广告平台澹台笑自留的五个时间段已经用掉了四个。从360网管开始，澹台笑的每一次个举动都深深抓住了用户的心，每一款产品的定位都挠到了用户的痒处。 回过头来细数一下，你就会发现澹台笑的产品理念有多了不起：360导航，您的网络冲浪第一站；酷狗音乐网，倾听世界的声音，也让世界倾听您的声音；foxmail，360科技旗下账号一卡通；贴吧，让所有和您有着共同偶像的人交朋友。 贴吧是2002年1月16日正式上线的，和酷狗音乐网一样，它也有着两个域名，一个是顶级域名.tieba，另一个就是360旗下的次级域名tieba.360。这一次的推广渠道，澹台笑除了使用网吧电脑桌面和导航网站之外，还让foxmail和酷狗音乐网加入了进来。 酷狗音乐网不用多说，它本身就是贴吧的孵化器，原本开通的音乐评论功能已经让用户很满意了，现在360科技竟然还为他们这些音乐爱好用户专门开通了这样一个用于相互之间沟通交流的平台，实在是太牛掰了。 酷狗音乐网是借着向左向右乐队的大火顺势推出的，如果现在要统计酷狗音乐网里，谁的歌迷最多，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向左向右。而等向左向右的歌迷登陆360贴吧下面向左向右子吧的时候，又是一个惊喜在这里等待着他们。 向左向右吧置顶了一个帖子，发帖人：向左向右v。点进帖子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的图片，全都是向左右向右乐队成员摆的各种pose。当然了，摆pose的同时，他们还用上了白色写字牌这个道具。 “大家好，我们是向左向右乐队；欢迎大家来我们的贴吧发帖、评论、聊天、聊音乐；我们的向左向右v账号是贴吧官方认证账号；以后凡是使用这个账号发帖和回帖的都是我们本人；以后我们向左向右将会抽出时间和大家在这里互动；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们向左向右乐队；最后祝贴吧越做越红火。” 七段话，七张照片，或四人合影，或个人特写，反正就是怎么好看怎么有型怎么来。这样一个偶像亲自上阵的帖子，很快就引起了用户的围观，等到帖子发布满十二个小时，回帖评论竟然达到了恐怖的十三多万条，而这些回帖评论当中，还时不时出现那个带v账号的回复，这就更加激发了用户回帖的动力，楼还在快速的加盖着。 酷狗音乐网本身就是提供音乐试听、下载和原创音乐上传的平台，它的用户全是各个歌星的粉丝，而贴吧目前开通的歌星贴吧，正好又是以每一个歌星自身为主体、独立出来的小论坛，极好的将每一个歌星的粉丝汇聚到了他名下的贴吧里。 这不仅能让酷狗音乐网原本的用户增加粘度，还能吸引那些不在酷狗音乐网听歌，但喜欢某些歌星的用户，因为这里有以偶像命名的专属论坛，这么多粉丝在这里汇聚，社区效应非常强大。而向左向右的亲自上阵，引起的关注度更是无与伦比，一时间贴吧就成了大家最热议的话题。 “你听说过贴吧没有？我告诉你，这个贴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这段时间不是很迷华清大学的那个向左向右乐队嘛，你知道吗，我在贴吧的向左向右子吧里和他们有过直接互动，我问沈涛和朱可心是不是男女朋友，结果有一个沈涛v的账号回答是，而一个朱可心v的账号则回答不是。我告诉你哦，这个沈涛v和朱可心v都是贴吧官方认证账号，有意思吧。” 这段话是一个燕大女生和她的同学在下课回宿舍的路上说的，很有代表性，笔者就直接把它拿出来用了。而类似这样的讨论，几乎遍布了各个时段和各个场景，学校里、公司里、商场里，早上、中午、下午、晚上，qq聊天里窗、msn聊天窗、电话通话中…… 2002年1月17日，早上九点半，离360科技总部不远的百度公司会议室，李言宏、徐勇、刘建国、郭眈、雷鸣、王啸和崔珊珊这七个号称“百度七剑客”的创始团队和其他一些技术、产品开发的负责人此时正围绕着酷狗音乐网和360贴吧进行讨论。 李言宏：“360科技这段时间的动作很大，5000万美金的融资额，音乐网和贴吧的快速推出，无比惊艳啊！老实说，我很痛心，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么先进的产品思维？如果我们在搜索服务的基础上，构建起一个百度mp3和一个百度贴吧，我们之前头疼的用户粘度问题是不解决了？” 他说的没错，后世百度贴吧十多亿注册用户，确实是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虽然他们在买卖贴吧上显得毫无节操，但毕竟规模摆在那里，这一点不可否认。而百度mp3，从它推出开始就一直在为百度的搜索业务提供着大量的流量。 044 百度的苦恼 一名高管脱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做mp3和贴吧！” 李言宏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需要你给我这样一个马后炮的结论，我要的是你们的创新能力，懂吗？我要的不是你们看见别人玩mp3、别人玩贴吧之后，再准备抄袭追赶，而是要你们也能给我们创造出一款类似贴吧这样强大的产品，作为新产品开拓的leader，你不能总是拾人牙慧！”那名高管被说的满脸通红，羞愧的不敢抬头。 这时候，李彦宏的情绪也稍稍缓了一些，开口道：“mp3和贴吧，我们做是肯定要做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歌星这么大的一个群体已经被易听网做出来了，我们着手的话，应该怎么运作？而且我查了一下，他们的贴吧可不只是捆绑在酷狗音乐网上，他们甚至有tieba的顶级域名，而且这个域名现在也已经开放了，也就是说，他们融合酷狗音乐网的特长做出了贴吧，但是却想把贴吧打造成一个独立产品。” 独立打造贴吧也是澹台笑的考量，毕竟酷狗音乐网只是汇聚了音乐爱好者，以酷狗音乐网为载体的话，只能做歌星贴吧，这对他来说远远不够，所以，他把tieba用了起来，做了一个贴吧的主页，具备搜索功能，用户可以直接进入贴吧首页，然后搜索歌星的名字进入该歌星贴吧。 同时，澹台笑也已经授意张晓龙开发贴吧注册功能，以后自己的贴吧也会具备用户随意创建的功能，而且张晓龙也在带领这他旗下的团队，收集所有影视体育综艺等领域的明星信息，预计要不了多久，贴吧会开放注册、所有名人的贴吧也都会上线，到时候，贴吧就会走出酷狗音乐以及歌星的局限。 其实澹台笑的理念是想打造出一个生态系统来，音乐网和贴吧也只是生态系统起步的一个开始而已，往后他给这个生态系统的规划还有很多。捧红向左向右，为的是让音乐网在音乐试听下载的领域起步，然后把有音乐试听与下载需求的用户聚拢在一起，现在的贴吧就开始了生态链条的第一步，社区化。 一个运营总监感叹道：“对方有贴吧的顶级域名，这对咱们来说就很被动了，除非咱们改个名字，不叫贴吧，然后再迅速开发出成熟的产品，尽快上线并且通过我们的百度搜索关键词给我们自己的贴吧产品导流。” 负责技术开发的人诧异道：“酷狗音乐网虽然概念玩的不错，但从技术层面来看，他们玩的这些东西没什么难度，模仿起来很轻松，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太高看他们了？我们有这么强大的资源，产品开发出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取代他们。” 李言宏摇了摇头：“你不能光从技术层面看问题，没错，mp3搜索和贴吧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度，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他们刚刚完成了首轮融资，手里握着5000万美金，我们百度从创立以来的所有融资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吧？” “钱还不是最关键的，他们这次推出mp3和贴吧几乎就没找过渠道帮忙推广，360科技旗下的网管系统和导航网站市占率都超过了九成，他们独创的网吧桌面广告平台和360导航的推广能力可以说完全不比我们的搜索引擎的导流能力差上多少。” “更有甚者，我听圈内的一个朋友说过，澹台笑和软银谈判的时候拿我们百度举过例子，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如果他们把360导航的内置搜索引擎换成谷歌之后，再找我们要大笔广告费或者直接要求股份的话，我们能怎么应对！” 这一席话，让大家顿时哑口无言，互联网玩的是创意、玩的是技术、玩的是用户、玩的是资本。现在百度除了在技术上有一点优势，其他比如创意、用户、资本都不是360科技的对手，这仗到底该怎么打？ “同志们，不要小瞧我们的对手，360科技的体量其实已经超过我们了，而从零到超越我们，他们只用了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毫无疑问，我们是要做mp3搜索业务和贴吧业务的，不过在做这两项业务之前，我们需要杜绝掉360导航屏蔽我们的可能性。” “我统计过我们百度的流量来源，直接输入网址进入我们百度主业的用户只占到了四成，也就是说我们六成的流量来源于其他互联网渠道，而这里面，360科技的导航网站占到了一半。忽略导航网站对流量的掌控力是我们之前犯下的一个错误，这个我们不去追究，现在大家来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我们推出mp3搜索和贴吧业务之后，360导航对我们封杀的可能。” 这个时候，百度的高级副总裁，徐勇说话了：“其实如果我们只是做mp3搜索业务的话，跟360科技的冲突应该并不算很大，我们是mp3搜索，而他们是mp3门户，我们甚至还可以给他们导流，可是如果我们要把用户留存到我们的百度页面上听音乐的话，那竞争就来了。” “至于贴吧，这个问题有点无解，我可以肯定，以他们的产品理念，贴吧的话题范围很快就会从歌星圈子里扩展出来，至于他们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发展我就说不好了。如果我们也学他们做极简主义的话题社区，冲突肯定是没法避免的。” “现在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我们和360科技起正面冲突之前，先和360科技签署导流协议，花钱买他们把我们的百度搜索引擎确立为唯一内置引擎。这样的话，有了协议的约束，等我们推出这两项业务之后，协议期限内，他们是不能封杀我们百度搜索的。” “另外就是，从李总刚才说的消息里，我听出了那个澹台笑对我们百度的觊觎，如果我们可以出让一部分股份以换取和360科技在mp3搜索以及贴吧领域的合作，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但是这里面又牵涉到了更多问题，出让多少股权合适，资本方会不会认可我们的这个决定……” 毫无疑问，徐勇的话是有道理，在国内的搜索领域，百度只能排在第二，而排他们前面的正是行业巨头谷歌。说来讽刺，百度在国内市场上发展最快的几个月，正是360导航把百度作为内置引擎首选的几个月，现在又要反过来抢360科技碗里的东西吃，怎么说都有点忘恩负义了。 当然，哪怕是没有360导航的引流，他们也有信心超越谷歌在国内的市场份额，只是这个时间好像有点久。见大家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提议，李言宏开口了：“产品部和技术部马上落实mp3搜索和贴吧这两项产品的开发和研究，不能全面照搬360的概念，最好是有所创新。” “另外就是，财务部这边要给我提供一份财务报告，看一下我们最多能抽出多少资金在360导航上买流量，如果有可能的话，和他们签一个长期合作协议，老徐，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我这段时间会合资本方沟通，看有没有可能通过购买或者股份置换的形式拿下酷狗音乐网和贴吧的所有权。” …… 就在百度烦恼如何进入mp3搜索和贴吧市场的时候，澹台笑也在拓展他的新业务，今天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出去装x。和他同行的是公司保镖，退伍军人罗晋和游戏事业群总裁、公司人事总监林清婉，而他要见的人叫做王磊磊，tom集团副首席运营官兼在线业务总经理，解放军高级将领王铮之孙。 要说sp业务最疯狂的那几年，在国内引领sp业务的公司就是这个tom网，而带领tom网在国内sp业务上大杀四方的就是这个王磊磊。这里面王磊磊动用了多少家族关系澹台笑不好说，但是能力肯定是有的。当然，tom网的大股东是时下的华人首富，香港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嘉诚，这和tom网的成功当然也有一定关系。 迈巴赫57s买回来之后，澹台笑这是第一次用它，这倒不是说澹台笑多爱装，实在是今天他要见的人对公司sp业务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出动迈巴赫，让罗晋给自己当保镖兼司机，还带上了软银中国出来的人事总监林清婉，都显示了他对这次会面的重视。 045 挖脚(一) 和王磊磊约定的见面地点是国际俱乐部三楼的雪茄馆。国际俱乐部位于建国门外大街，隶属于外交部下属，由外交人员总公司(bds)、美国喜来登集团、香港新鸿基地产合资建立。其前身是1878年由驻京各国外交人士、工商业者银行家们为了开展社交和进行娱乐活动而成立的“西绅总会”（又称京城球房），最早位于东交民巷。早年为英、法、美、日等掌管。 新中国建立后，外交部接管，改名“国际俱乐部”，明确定位为外交人员服务的宗旨。仍沿用“会员制”，会员包括各国驻华外交官和中央政府官员。改革开放后，为了适应新的形式，国际俱乐部进行了中外合资扩建，引进喜达屋的管理，对外开放，面向市场，新建了办公楼、国际俱乐部饭店，并在2001年，国际俱乐部被喜达屋冠以旗下最高端的“s”品牌（瑞吉），形成了现在的燕京国际俱乐部以酒店、写字楼、公寓、康乐一体的全新局面。 国际俱乐部雪茄吧，此时更是和京伦饭店的“哈瓦那之家雪茄俱乐部”、昆仑饭店的“老锦江雪茄吧”被并称为帝都三大雪茄吧。作为京城里著名的雪茄吧之一，国际俱乐部的雪茄吧为情有独钟的雪茄爱好者设有私人的雪茄防干箱，专业的设备和幽静的环境是这里的卖点。 这里拥有迷人的拉丁音乐，柔和的灯光及舒适的真皮沙发，最值得享受的除了雪茄，还包括这里拥有的最专业的雪茄服务，比如最专业的保湿系统。雪茄吧大约50平方米，有一个吧台提供除雪茄外的专业酒水服务，内部包括一个vip包房和一个雪茄储存室。 到了国际俱乐部，澹台笑把罗晋留在了车里，自己则和林清婉在迎宾门童的带领下来到了雪茄馆。迈巴赫这种顶级商务轿车在这个年头虽然少见，但是作为国内顶级俱乐部的迎宾，接待澹台笑一行的这个门童还是认识的。 澹台笑并不反感门童的这种行径，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处世哲学，很正常的一个现象，等到了地方，澹台笑也没有亏待这个门童，一张面额100的美金作为小费，想来门童是不会觉得少的。 其实澹台笑并没有什么像样的行头，一身衣着估计也不会超过两千块，雪茄馆的迎宾原本是不怎么待见他的，但是随手拿百元美金做小费的举动还是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先生，请问您是两位还是和人约好了在我们雪茄馆见面？” “不知道tom中国的王磊磊王总来了没？我们和他约了在这里见面，如果他来了的话，麻烦给我们带下路，如果没来，就麻烦给我们一个私密一点的空间，然后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王总，我没来过你们这边，需要办理会员或者其他什么的等结束之后再说。”说完，澹台笑又给了这个雪茄馆的迎宾一张百元美金作为小费。 “谢谢先生，王总已经来了，我带您二位过去。” 前世虽然没有和这位红三代打过交道，但是王磊磊的长相以及履历澹台笑还是清楚的，不然他也不会点名让林清婉找他：“王师兄您好，我是360科技的澹台笑，是华清大学今年的大四学生，很高兴认识您。” 王磊磊虽然是三代，但为人却不傲慢，见这个比自己年轻不少却能在互联网掀起轩然大波的年轻人和自己打招呼，而且一上来就喊自己师兄，瞬间就觉得亲切了起来：“澹台学弟了不起啊，这段时间整个互联网圈子里可都是有关你的传说，来，坐，林小姐你也坐。” “王师兄客气了，您才是我们这些华清学弟的榜样，我不太懂雪茄，不知道王师兄有没有什么好推荐？”澹台笑毕竟是两世为人，并没有急着和王磊磊谈合作，那样有点太过突兀了。 “我在这里有存烟，哈瓦那的cohiba，这种雪茄浓淡随粗细而定，澹台学弟新抽雪茄，我让服务员拿支最细的过来。对了，澹台学弟让林小姐约我是有什么好事想要便宜师兄我？”王磊磊大概知道澹台笑的找自己的原因，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起了个头，剩下来的让澹台笑自己说。 “那就谢谢王师兄了，有机会试试您的收藏是我的荣幸。我找王师兄的意图我想王师兄你应该是清楚的，这个我待会儿再说，我想听听王师兄您对sp业务的看法。”澹台笑这么说，其实是直接点明了不想绕来绕去，大家开诚布公一点。 “哈哈，澹台学弟快人快语，佩服。既然学弟你把话挑明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个人很看好国内sp业务的前景，2000年中国移动的移动梦网上线之后，这个行业就真正诞生了。一年多的发展，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我觉得接下来的几年，这个行业将会迎来一个高速发展期。” “师兄的看法我很赞同，不知道师兄觉得这个行业的巅峰期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而这个行业又存在着哪些风险？”澹台笑的话说的很直接，前景我们大家都看得到，但是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繁荣背后的隐忧。 “师弟这是在考我了啊，巅峰期能持续多久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想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三五年内，这个市场都将持续繁荣。至于你说的风险，行业风评算一个吧，至于其他的，那就要扯到政治上面了，我们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吧。” “谢谢师兄的直言相告，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sp业务的高峰期会持续到0506年的样子。不良商家的一些不法行为也确实会影响到整个行业的发展，至于你说的政治，我觉得无非就是反腐倡廉这一块，这个没什么好避讳的。现在我想跟师兄聊聊你个人的发展，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兴趣听我大言不惭一番？” “哦，师弟这是想指教我咯？”王雷雷有点不高兴了，你一个而是刚出头的小家伙要教我做人还是怎地？不过出于良好的教养，他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 “不敢，师兄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清楚王师兄你家里在通讯系统具有怎样的影响力，这也是我找上您的原因，这一点我不避讳。这么说吧，我不看好tom的发展前景，也许接下来的几年，有您的全力付出，tom的业绩会做得很漂亮，明后年赴美上市也极有可能，不过等sp行业的红利期过去，我想tom的日子就不会多好过。” “详细说说看。” “李家骨子里没有互联网基因，哪怕二公子在这一块其实也做的不错，这里我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至少就他放弃了腾讯股份这一点，我就不看好他。李超人的根在地产上，这一点毋庸置疑，他老人家很有投资眼光，但是老实说他并不具备互联网眼光。” “这么说吧，老人家很可能会继续投资互联网，但是在新市场刚出现的时候，他不会下本钱进行早期开发，更多的可能就是哪个产业红了，他就跟进哪个产业，他有本钱，他能赚到钱，可是您呢？我们都知道，互联网是一个跑马圈地的市场，错过了早期入场的机会，您就很可能永久错过，除非您也像老人家一样转型做投资。” 王磊磊虽然是tom公司高管，不过其实他在tom拥有的股份并不多，拿的也只是公司给高管的期权，当然，因为他的家世背景，在tom中国区肯定是极具话语权的，不过话语权并不等同于股权，他有点被打动了：“师弟你接着说。”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王师兄接下来应该会动用家族在通讯领域的影响力为tom打开国内市场，不对，这个师兄应该是已经在做了。这个无可厚非，不过我想跟师兄说的是，关系网可以用，但是千万别打擦边球，这个事情很容易差枪走火，风险太大。” 046 挖脚(二) 王磊磊没想到澹台笑会这么说，他心里虽然也有类似的疑问，只是现在澹台笑这么直白的给他点出来，还是让他有点诧异：“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点搞不明白师弟找上我是为了什么？” “我做sp业务，有两点可以保证，永不诈骗，永不违规。有些钱能赚，有些钱不能赚，我们360科技做sp，只会依靠公司的优势和服务抢占市场，我可以多在运营上做投入，利润可以适当薄一点。违规操作然后躺着赚钱的事我不做，也不会允许公司底下的人去做，如果师兄愿意和我合作，您就不会有这方面的风险。” “有些东西，你们不做有人会去做，市场越红火，内里的猫腻越多，牵涉到的利益集团越多，你凭什么就这么有把握在不违规的前提下争赢别人？”王雷雷也很好奇，澹台笑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公司估值做到四亿美金，应该不是在说大话，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信心！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做的话，我没有绝对的信心做到行业第一，但是前五肯定不是问题，如果师兄愿意加入我们的话，第一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我只需要用到您家族背景的影响力，却不需要您去违规操作任何事情，至于原因嘛，我有一支数千人的推广和业务团队。”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我这段时间也还在积累资源，独一无二的资源，现在不方便跟师兄您透露，毕竟我们还不是合作伙伴。这个先不说，我们本来是要说师兄接下来的个人发展，tom给不了您的，我能给，接下来我说说我的条件吧。” “如果王师兄愿意加入我们360科技，待遇可以和公司现有六大事业群总裁一样，除了拿我个人拥有的360科技股份的百分之一之外，您和您的团队还能拿到360科技sp事业群股份的百分之二十。对了，我现在还持有360科技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这百分之一的股份按照霸凌的估值应该有340万美金。” “我知道这个数字对师兄您来说并不算多了不起，但是请你考虑一下我们360科技成立的时间，半年不到，我把公司从零做到了四亿美金的估值。如果愿意的话你再考虑一下，我们360科技现在掌握的资源，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网吧电脑和百分之九十五的导航网站市占率。” “别小看这个东西哦，我就是凭借手里掌握的终端和流量拿到的四亿估值，然后半个月把酷狗音乐网站推到行业第一，三天时间把foxmail注册用户数从500万做到800万，贴吧上线这才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成了时下最热门的互联网产品，以上我说的这些，统统都是得益于我之前说的端口和流量。” “公司现在设立了六大事业群，分别是端口传播、技术工程、社区社交、网络游戏、文化娱乐、在线旅游等。不瞒师兄，这六大事业群每一个我都是往百亿甚至千亿级市值上规划的，而像这样级别的事业群，我的规划里还有不少。我之前说过，sp的巅峰期只能维持到0506年，师兄有没有想过市场快速下滑之后sp该何去何从？” “如果师兄加入我们360科技，不用烦恼这个问题，因为后续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当然，这些也还是秘密。我的条件好像没说完，刚刚还只是说了股份的事，公司在sp业务上今年会有至少千万级的投入，不多，因为公司a轮融到的钱基本上都被我做了安排了。” “公司首轮拿到的五千万美金，用来收购和我个人套现走的差不多占据了半数，剩下的两个多亿我每个事业群分了一部分，然后又花了五千万架设服务器，剩下的钱也就没多少了。一千万说多不多，但是说少我想应该也不至于太少，启动sp项目应该是够用了。” “好了，师兄，我要说的能说的基本上也说得差不多了，现在您表个态，要不要加入我360科技仪一起创造未来啊？”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澹台笑现在也确实有点口渴了，只是水是没有的，这家伙只能继续抽起cohiba雪茄。 “能跟我说说360科技现在的团队构成和近期规划吗？” “团队的话，我们360科技最有竞争力的是技术和推广，推广这一块之前我们说过了，由数千人构成的几乎覆盖全国的地推团队；技术方面，主要由公司原技术团队、收购而来的万象网管团队、pubwin网管技术团队、foxmail张小龙团队、姚晓光游戏工作室和林海啸游戏工作室组成。” “技术工程事业群这边大概永远技术人员两百多号，对应公司的业务，技术工程事业群把这些技术人员分成了好几个项目部，比如主管公司服务器和带宽的工程项目部，又比如游戏开发项目部，就连我们还在筹备的sp事业群，我也组织了一支技术力量正在构建接入运营商的的短信平台、wap平台以及具备图铃下载功能的小型门户网站。” ”至于近期规划嘛，王师兄您应该也有个大概框架了。目前我们正在做一款网络支付产品，代理了一款名叫《奇迹mu》的韩国游戏，另外两个游戏工作室也正在独立开发游戏，社区社交这一块除了贴吧之外我们还会开发一款关系社区产品，和贴吧这个话题社区齐头并进。” “端口和传播事业群那边，为主是继续加强对端口、流量以及舆论导向的掌握，文娱板块近期会有两项商业收购活动即将展开，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和唱片公司和版权方进行合作，酷狗音乐网我们不做盗版，虽然会有点吃力不讨好的嫌疑，不过我有办法解决盈利问题。” “暂时的话，就是这些了，我们的推广成本虽然会比其他互联网公司轻很多，但是还是不宜一下子就把触手伸得过长。资金链断裂的话，说不定公司瞬间的崩塌了，这也是我没有把所有资金都下放到各事业群的原因。六大事业群掌控一亿的资金，服务器的预算是五千万，剩下的将近一亿资金以及公司接下来的盈利都将作为储备金使用。” 又是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澹台笑这才把眼光聚焦到王磊磊身上：“师兄，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再说下去，就可能涉及到公司的绝对机密。接下来是您的考虑时间，你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现在提出来，我们万事好商量。”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想要问林小姐一个问题，我记得林小姐之前是软银中国总裁薛村禾先生的助理，我这个学弟是怎么让您毅然决然的放弃之前的工作加盟到360科技的？”王雷雷其实已经确定要加盟360科技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想听一听林清婉假如360科技的原因。 “很简单啊，跟着澹台有肉吃，然后360科技也能给我更大的发展空间。澹台在挖我去360科技的时候，给我的offer是他私人股份的百分之一和公司的人事总监，可我现在还兼任着网络游戏事业群的总裁，另外我个人还拿到了网络游戏事业群百分之五的股份。”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林小姐。澹台学弟，如果我带着原tom的部分团队过来，公司这边能给他们什么待遇？这些人里很多都是一路跟着我打拼过来的，算是我的核心班底，要是让我放弃他们，我是真的舍不得！”王磊磊问。 “这个其实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您和您的核心团队能够拿到事业群最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除去事业群总裁的百分之五，他们按说是可以拿到事业群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另外，等公司上市之后，我还会拿出我个人至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用来融资和给员工派发原始股。” “好的，我明白了，我愿意加入360科技，和公司一起打造国内第一的sp公司。合同可以马上就签，如果你们有所准备的话，当然，没准备也没事，林小姐可以跟俱乐部这边借台电脑现场赶制一下。等签完合同之后，澹台学弟你是否可以跟我说一下sp业务板块的后续发展计划。” 和王磊磊的探讨，在双方签完合同之后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澹台笑把他对sp事业群以及对它的后续规划都做了详细说明。按照澹台笑的规划，sp业务只是他进军通讯产业的第一步，有了王磊磊的加盟，以他家族在通讯系统的影响力，想要召集一批精通通讯技术的高端人才从事3g、4g、甚至5g以及交换机、路由器等方面的研究应该不是难事。 047 澹台笑的理论 澹台笑对通讯行业的终极目标就是把这个部门打造成后世华为那样的超级通讯巨头，02年是他确定的打基础的一年，这一年他要做这么几件事：进军sp市场，打开短信、wap、图铃下载的业务，自研彩铃系统并争取在韩国mkt前面拿出完整的解决方案并把它推向市场。 除此之外，公司还要在通讯技术的研发上做一些准备工作，这方面，越早布局、越早发力，等以后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公司的话语权才会越重。一流公司做标准、二流公司做品牌、三流公司做产品这个概念，澹台笑经过后世将近二十年的熏陶，早已经把这个理论融入到骨子里去了。 当然，眼下的360科技是没有可能在通讯技术领域掀起什么大波澜的，通讯技术的研发是一个极度烧钱的行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像澹台笑这样的穿越者都不愿意在这方面做投入的话，科技强国的希望就实在是太过渺茫了一些。 前段时间停下来的时候，澹台笑仔细思考过这方面的事情。半导体技术、通讯技术、电动汽车电机以及相关技术，这是澹台笑给自己确立的目标。他的能力有限，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愿意在这几个方面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的。 时下的2002年，像通讯核心技术、半导体核心技术、汽车发动机核心技术，这些和人们生活看似相隔甚远，其实却息息相关的领域，国内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澹台笑想要在这些领域有所建树和他的个人品性无关，这一切纯粹就是发乎于他自己的民族自尊心。 2002年是360科技打基础的一年，这一年，他要在游戏和sp这两个领域发力，说白了就是冲着快速积累资金去的。而在网络支付、在线旅游、社区社交、端口传播、文化娱乐板块的发力，同样也是为了后续的发展打基础。前面两项考虑的是钱，后面四项为的则是构建公司的基础，而等到这两方面都做好准备之后，澹台笑就要对通讯、半导体、发动机产业发起猛攻了。 事情谈完、雪茄抽完，澹台笑和王磊磊以及林清婉三人起身离开。等回到车上的时候，林清婉就接到了百度徐勇的电话，对方的意思是百度想要与360科技进行深度合作，百度愿意出重金在360网吧桌面平台上投放广告，另外就是，希望能够以签订合同的形式把百度搜索引擎确定为360导航唯一内置引擎。 挂完电话的林清婉就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澹台笑：“老板，我们要不要答应百度这次的合作请求，我看他们好像挺有诚意的。而且我觉得吧，360导航这么好的资源，如果我们不善加利用的话，好像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清婉，你想简单了，你先想想百度为什么在这个档口提出合作的要求，你再想想，我们这段时间推出的音乐网站和贴吧论坛是不是和百度搜索也很契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这边前脚和他们签好合同，他们后脚就会在百度搜索的基础上推出mp3搜索业务和贴吧业务！” “到那时候，我们怎么办？合同已经签下了，我们不再对百度具有任何威胁，而他们呢，凭借百度自身强大的流量，他们完全可在很多方面和我们展开竞争。更可笑的是，百度流量的好大一部分还是我们提供给他们的，我们这是在给自己培养对手啊！” “老板，百度真的会把触手伸到mp3搜索和贴吧这两块业务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提前考虑把内置的搜索引擎换成其他公司的产品？”林清婉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之后，很快就拿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 “反应过激了，如果我们现在把360导航的内置搜索引擎换成其他公司的产品，百度可能就真的要豁出去在这两大领域和我们放手一搏了。这样吧，你先和他们联系着，就说我暂时还不准备在网吧桌面广告平台上放开对互联网同行的广告投放。20个广告位除了自留的五个广告位，其他的十五个位置只对实体企业和他们的实体产品开放。” “至于360导航的内置引擎，你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百度能在mp3搜索和贴吧板块上对我们进行导流的话，我们可以把百度搜索作为导航站的优先内置引擎，合同什么的，因为没有牵涉到金钱的往来，就没必要做得那么正式了。你先这么对他们说，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情拖上至少一周，一周之后，我们的贴吧会进行一次大更新，届时将支持用户自建他们感兴趣的贴吧，等我们把这个功能都开放以后，百度在贴吧这个产品的创意就彻底落后于我们。到那个时候，哪怕他们拷贝我们的产品，也只会得到一个抄袭者的骂名，我倒是想看看李言宏还敢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做这件事情。” 听了澹台笑的一席话，林清婉的神色变了好几遍，最终，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又问了一句：“老板，既然你担心百度在我们之前推出全名自建贴吧的功能，为什么不早一点开放这个功能呢？那样的话，不是就把他们的路直接堵死了？” 对于林清婉的培养，澹台笑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首先是我们贴吧才刚上线没两天，影响力大部分都还集中在音乐爱好者身上，我需要让贴吧有一个发酵的过程。等大部分的网友都对我们的贴吧有所了解之后，我们再放开全名自建贴吧的功能，起到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当然，这里面也有今天这通电话的因素，本来我是像让贴吧再多进行一段时间的发酵的，但是百度看上了我们的这两款产品，很难保证其他公司，比如搜狐、腾讯这样的公司不会对我们的这两款产品感兴趣，没办法之下我才把这个周期缩短到一个星期。” “清婉，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下架目前360导航上的任何一个网站，诚然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在没有发生直接冲突之前，如果我们敢开这个头，就一定会成为整个互联网行业的头号公敌，美帝一直提倡华夏威胁论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们没有对他们下手之前，他们虽然被我们掐着命脉，但是也从我们身上的到了好处，大家还能够和平共处。而一旦我们毫无理由的对他们的其中一个动手，他们就会有人人自危的感觉，那时候的反弹会十分可怕，这不是我想要的。当然，如果他们打上门来了，我们迫于无奈这样做，大家就会好接受很多。” “这个道理就跟核威慑一样，你们要敬我怕我，只要你们约束好自己的手脚，我也不会贸然去打你。但是同样的，我们不会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一旦你真的把我惹火了，别说是动用武力了，我甚至都不惜对你发动核战争，哪怕这样也会给我们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 “放开对三大门户的的广告合作，是我想告诉大家，只要跟我们保持良好的互不侵犯关系，我们不介意给大家一些好处，甚至大家都不需要主动给我们送钱，我就可以给大家提供巨额流量。关闭对他们的广告接入渠道，则是要告诉他们，决定权在我们手里，别视图激怒我们。” “选择和三大门合作是因为暂时来说，他们还是国内互联网的龙头企业，而且和我们的业务冲突也不大，我们用到他们的地方也还多。我们特地开通了热点新闻对他们进行导流，这部分服务我们进行收费大家都可以理解，这样也就够了，再多的我不准备做。” “当然，我们是肯定要扩张的，接下来势必会和很多公司产生冲突，但是我们会恪守一些基本原则，我自己的产品，360导航肯定会优先推荐，但是我们不会下架他们的产品。这个叫做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正常的商业竞争无可厚非。” “当然，也肯定会有公司不想和我们相见的，对付他们，我们只能下死手，但是理我们要先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占着理，哪怕我们对他们发动雷霆万钧的攻势，大家也无话可说。我不希望把这套手段用在百度身上第一个使用，毕竟他们对我们的威胁其实并不是最大的。” “而且这种手段用过一次之后，大家都会做好相应的防御措施，这样对我们的下一个对手来说杀伤力会小上很多。一个星期之内，如果百度没有上线贴吧或者mp3搜索产品，等我们的新版贴吧面世，你帮我约一下百度的李言宏，我想跟他进行深入合作。如果百度连这一个星期也等不起，那么不好意思，原本我准备对付其他公司的手段只能用在百度身上了。” 048 百度的反应 百度，林清婉给徐勇回电之后，徐勇也来到了李彦宏办公室这边：“李总，360科技那边对我们深度合作的请求作出回应了。网吧桌面广告澹台笑只考虑对360科技自家的产品和实体企业开放，互联网公司的广告不在他们受理范围之内，这一块他们拒绝了我们。” “我们想要花钱买让百度搜索成为360导航唯一内置引擎的计划也宣告破产，他们说360导航除了前期合作的三大门户，暂不考虑和其他公司签署协议。他们还在回函里说只要百度不主动损害360科技的利益，360可以愿意在流量上对百度进行适当倾斜。百度导航如果能对360音乐网和贴吧进行导流的话，360导航也会做出相应的回报。” 李言宏听完徐勇的汇报，眉头顿时就紧锁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打算全都落空了？老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360科技这么果断的拒绝是不是知道我们也想做mp3搜索和贴吧论坛？” “我们对这两款产品感兴趣应该不难猜，360科技这边能想到我并不觉得奇怪。可是我们已经开出了一年1000万的广告费用报价，他们还是拒绝的这么果断，这就让我有点想不通了。”徐勇也很直接的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是真的有点搞不明白澹台笑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没什么想不通的，之所以能够拒绝1000万的诱惑，说明在他们的眼里，酷狗音乐网和贴吧的价值要远远高过1000万。而如果我们也开通这两项业务的话，对他们的打击无疑会相当巨大。澹台笑不是一个蠢人，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他很清楚，老徐，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两块业务无疑是大肥肉，可是如果我们贸然去吃这块肉的话，又很可能就会被360科技从我们身上咬下另外一块肉来。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有点曹操吃鸡肋的感觉，进退两难。李总，你和投资方那边的沟通有结果了吗，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他们能有什么态度，吃进嘴里的股份想让他们吐出来用难如登天形容也不为过。你猜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既要把mp3和贴吧业务做起来，又不能让360科技的反噬伤害到我们，同时他们也不会同意稀释他们手里的股份，我就没见过这么操蛋的事情！” 对于资本方的决定，徐勇也是相当无奈：“那李总，你要不要和澹台笑直接沟通一下，我想既然他们已经看出了我们想要做mp3搜素和贴吧业务，我们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干脆点把所有事情都摆到桌面上来谈，这样或许能够起到一些我们没有想到的效果。” …… 贴吧是1月16日上线的，一个星期之后的1月23日，人人网上线，而贴吧的第一次版本大更新也是在这一天如期到来。人人网这一次用的广告词是：找熟人，上人人；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网吧桌面广告有了另外一个动作，贴吧广告词变更：你感兴趣的话题，贴吧里都有。 人人的事我们稍后再说，这里先来说下贴吧的改版，百度之前是准备抄袭贴吧的模式，并且利用自己的优势，针对网贴吧只做歌星贴吧的弊端，直接上线全明星贴吧。可是这个方案百度这边才刚开始着手呢，人家360科技及已经拿出来了。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360科技这次的更新除了拿出了全明星贴吧之外，还祭出了它的杀手锏，全民自建贴吧。只要是合理合法的议题，只要还没有被人注册，用户就可以自建这个贴吧议题，议题可以是人、可以是地、可以是热门事件、也可以是体育项目…… 徐勇是比较关注贴吧的，可以说每天都会点开贴吧看一看。1月23日早上，徐勇还像往常一样登录了foxmail，然后打算通过foxmail跳转贴吧的时候，收件箱里一封来自贴吧官方的邮件吸引了他的注意：贴吧大更新，从此进入全面自建网贴吧时代！ 邮件里没有说太多的事，只是介绍了贴吧这次更新的内容以及认证贴吧的说明：贴吧自上线一周以来，受到了广大用户的欢迎！此次更新，贴吧官方除了增加大量名人贴吧之外，还额外开通了用户自建通道，所有合理合法的议题，都可以被用户建立为贴吧。 同时，为了增加贴吧的可玩性和可信性，贴吧鼓励名人进行官方实名认证。所有经过官方实名认证的名人账号将会自动成为名人贴吧吧主，贴吧官方竭诚欢迎所有名人加入贴吧大家庭，在贴吧大家庭里和自己的粉丝展开互动。 看到这里徐勇就淡定不能了，他清楚百度的贴吧策划案，本来百度这边瞅准了贴吧只做歌星贴吧，认为这是360科技的一个漏洞，想直接来个全明星贴吧的。结果现在倒好，360科技不仅直接开通了全名人贴吧，还搞了个全民自建贴吧，这让百度还怎么玩？ 带着略微期待和异常紧张的情绪，徐勇从foxmail上点开了贴吧图标。他先是点开了几个名人贴吧，还好，并没有看到什么带v的账号发帖；接着他又尝试着用自己的名字创建了一个贴吧，百度徐勇吧，完成，他觉得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想到自己的老婆，他又顺手用自己老婆的名字创建了一个贴吧，顿时惊呼：“牛x！” 徐勇在试贴吧更新内容的时候，李言宏也没闲着，他没事喜欢打打羽毛球，所以想建个羽毛球吧，结果一输入，羽毛球吧已经有人建立了，而且现在已经有两千多名网友关注了这个贴吧，还有了大量交流技术和装备的帖子，他心里对贴吧这种同喜好、同偶像、同追求、同地域、同处境的网友聚合能力深深感到震惊。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透过玻璃门，看到的是一连紧张的徐勇：“老徐啊，进来吧。” “李总，360科技对贴吧进行了更新，你知道了没有？”一进门，徐勇就直接开门见山。 “知道了，我刚才就在尝试。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担心了，360科技的产品理念一直要超前于我们，如果我们只是拷贝他们的产品，能不能打开局面，能不能让我们的用户留存并且对我们的产品产生粘度，我现在完全没有信心！” 百度要做mp3搜索和贴吧其实为的就是解决用户的留存、用户的粘度的痛点，除此之外，百度也还在艰难的探索着搜索引擎的盈利模式。如果贴吧和mp3搜索是百度自己的创意，他们也能够比360科技早一些推出，李言宏觉得自己的难题至少解决了一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360旗下的这两款产品虽然推出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们凭借着优秀的创意和强大的线上线下推广能力，迅速的打开了市场，同时还建立起了良好的口碑，百度真的能够凭借自身搜索引擎的流量导向战胜360科技？ 如果360科技没有拿捏住百度流量的命门，李言宏相信自己怎么都会搏上一把，哪怕自己的产品市占率超不过360科技，但还是能解决一部分留存和粘度的问题，至少利大于弊。可是事不遂人愿，拼着损失百分之三十的流量去做一个自己也没信心打开局面的产品，值得吗？ “老徐，你帮我联系下360科技那边吧，我想和澹台笑聊一聊。这么年轻就把事业做得这么成功，我想他肯定也有些过人之处，合则两利的道理他应该会懂。”既然竞争肯定会让双方都有所损失，李彦宏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合作上面，虽然他也并没有想好具体的合作方案。 …… “老板，刚才百度的高级副总裁给我来了电话，他说百度ceo李言宏想和您来一场会晤，我们怎么回复？”林清婉怎么都没想到，就在她准备给徐勇打电话的时候，徐勇的电话竟然就这么先打过来了，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一点。 听到林清婉的汇报，澹台笑那古井无波的表情也起了变化。澹台笑早就有做搜索的心思，后世中国互联网bat格局持续了那么长时间，百度的吸金能力那是得到过全面验证的。本来，他是准备挖人自己也做一个搜索引擎，从而在这一领域插上一手分得一杯羹。 049 收购百度? 不过随着这个星期自己对百度的深入了解，澹台笑这才发现，此时的百度远没有后世那么强大，收购的念头顿时跃上心头。搜索是一个很吃技术的互联网领域，这一点澹台笑自然清楚无比，可是国内有能力做出搜索引擎的人才也不是没有。 现在混迹在搜狐的王晓川和周峰，一个做出了搜狗搜索，一个做出了有道搜索然后被丁三石拿给了红衣教主最后变成了后世的那个360搜索。虽然两人做出的产品没有对百度构成太大的威胁，可是这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搜狗是04年出来的，有道则还要更晚，他们只是错过了搜索引擎跑马圈地的最好时机而已。 说起这两个人，就不得不提周云凡了，这家伙和杨柠以及陈一州三人在美国认识并确定要一起回国创业之后，就做了chinaren。创立chinaren之后，周云凡从华清大学的寝室里直接就把王晓川、周峰、徐朝军这三个人给揪了出来。当然，他不是去找三人打架的，华清计算机系96级的这三个技术牛人全都被他网罗到了自己旗下。 被林清婉的汇报勾起了一大堆思绪的澹台笑好不容易才收回心神：“清婉，百度那边的事情我们先放一下，等会儿再说，我之前让你帮我关注chinaren团队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他们那边取得联系，周云凡、陈一州、杨柠、王晓川、周峰、徐朝军，这几个人我是一定要拿下的。” “正在联系之中，当初搜狐收购chinaren并没有用到现金，他们是以440万股的搜狐股票折算成3000万美金完成的这笔交易。和2000年相比，现在搜狐的股价从七块多降到了只剩一块多，周云凡他们想必也是颇多怨言。” “好的，我知道了，这样，你帮我约下他们，尽快确定好时间，他们几个我有大用。另外，清婉，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把百度收归到360科技旗下？”了解了chinaren的团队近况之后，澹台笑又把话题转回到了百度上面。 “可能性应该不大，百度的发展势头一直都很不错，它背后资本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虽然百度还没有探索到属于它们自己的盈利模式，但是我想这方面的尝试它们肯定也一直都有在做，这个时候我们想摘桃子肯定会引发他们强烈的反弹。” “是啊，搜索是一块大蛋糕，我们清楚，李言宏和他背后的资本肯定也不会不清楚，想要拿下百度的话，确实难度不小。你刚才说李言宏要和我见面是吧，你帮我回复他们，如果李言宏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过去或者他们过来都可以，我们先探探他们的底。” …… 澹台笑和李言宏的这次见面很快就到来了，从百度公司到360科技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李言宏是知道澹台笑还很年轻，不过在见到真人之后，他还是愣了一下，等澹台笑和他打完招呼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澹台先生，你好，我是百度的李言宏，这位是我们百度的联合创始人、高级副总裁徐勇，很高兴见到你。” “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百度是一家很了不起的公司，我曾听人说过，robin你在搜索领域的技术实力至少能排进世界前三，好像你们的天使轮融资，投资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投资额从100万美金提高到了120万美金，真是了不起啊！” 听到澹台笑对自己的夸奖，李言宏没来由的就是心中一寒，360科技对百度和搜索引擎领域这么关注，难道也是想往这方面发展：“澹台先生过誉了，今天见到澹台先生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出少年。今天我过来，就是想和澹台先生以及你旗下的360科技进行更深层面的合作，不知道澹台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聊一聊？” “李总你是前辈，我喊你robin，你叫我澹台先生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如你也直接喊我的英文名，smile。我这人比较土，没出去喝过洋墨水，英文名也只是我中文名字的简单翻译，robin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至于合作，我当然是感兴趣的，不知道robin今天带了什么计划过来？” “好的，smile，是这样的，我们百度之前曾向贵公司提出过投放广告的请求，只是当时贵公司可能有其他方面的考虑，那次合作就没有达成。我今天过来也是这个意思，看看有没有可能和smile你在这方面展开更进一步的合作，我想我们双方应该是有合作的基础的。” “是有这么回事，我知道，不过在我对这件事做出回答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百度是不是准备放弃mp3搜索和贴吧业务？你先别急着否认，robin，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知道百度现在的状况，搜索引擎有很大的流量，可是用户留存和用户粘度你们却没办法解决。” “我们这段时间推出的音乐网站和贴吧让你们看到希望了吧？老实说，其实我之所以做这两个产品，也是出于和你一样的考虑，导航网站也有着同样的问题。互联网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当一款产品爆红的时候，大家都想插上一手，所以我不相信百度没考虑过这个事情。” 澹台笑不但直接指出了双方公司存在的利益竞争关系，同时还不给李言宏否认的机会：“其实这很正常，就像百度觊觎我们360科技的音乐网站和贴吧业务一样，我们360科技其实也很看好互联网搜索业务这块蛋糕，这么什么好掩饰的。好了，robin，既然我们今天见面了，大家不妨开诚布公一点，竞争还是合作，相爱还是相杀，我们定个调子出来吧。” 澹台笑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他知道百度在想些什么，如果你李言宏觉得可以忽悠我答应只对百度有利的合作条款，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不可能。同时，澹台笑还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不要想着从我身上啃下一块肉来，你真正该担心的是如何应付我接下来的进攻。 澹台笑的这番话让李彦宏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好一阵之后，他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合作还是竞争，相爱还是相杀，smile还真是好算计啊！说说吧，澹台老板这是准备怎么个合作法，又是准备怎么个竞争法，也好让我看看360科技是不是就能在互联网行业只手遮天了？” “制怒，制怒，robin，你现在的对手不是我们，谷歌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呢！”对于李言宏的反应，澹台笑这边倒是早有估计，“其实如果不是你们想要锁死360导航的内置搜索引擎，然后和我们360科技抢饭吃的话，我也不准备朝你们下手，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们不得不防啊！” 李言宏此时也是一脸苦笑：“是啊，我们百度最大的对手是谷歌，可我怎么就感觉，当我们全力对付谷歌的时候，你们360很可能在我们背后使绊子呢？smile，干脆点吧，你想要我们百度多少股份，只要你肯把贴吧和音乐网站让给我们百度，我回去和董事会谈！” “robin，你说我要是拿360导航内置引擎和音乐网站以及贴吧跟谷歌谈谷歌中国的股份，360科技拿下谷歌中国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有没有问题？”澹台笑先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我们两个人骨子里很像，都是想把公司做大做强，然后让公司走出国门和其他世界巨头同台竞技。” “老实说，robin，我很看好百度团队，你们是国内最重视技术的互联网公司。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公司取名为360科技吗，360度全面无死角，360行行行是状元。我要把360科技打造成国内第一互联网公司，携全国之力去和微软、雅虎、谷歌、亚马逊、ibm、摩托罗拉等公司竞争。” “我想要整个百度，也想要你们的团队，我说过了，我很看好百度团队。三个选择，百度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百度将成为360导航唯一内置搜索引擎，贴吧划归百度旗下，音乐网双方共同经营；百度百分百的股份置换360科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面开战。” 050 战还是和 澹台笑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开口就是绝对控股或者百分百控股，否则就是全面开战，丝毫不留余地。李言宏怎么也没想到澹台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现在是人家捏着自己的命脉。 他倒是想马上翻脸，可是他又想到了谷歌，自己要是拒绝了，他们会不会去找谷歌合作？他倒是没想过澹台笑想要自己开发，在他看来，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略一思索，李言宏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起身准备走人：“这个事情太大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回去和董事会商量。” “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可以考虑，三天之内，我没得到答复的话，我会采取动作。360导航网站下架百度不是我唯一能做的，李总不要忘了我手里还掌握着数百万台的网吧电脑。”澹台笑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是他知道，李言宏听懂了，否则离开的脚步也不会顿上一顿。 等李言宏离开之后，林清婉开口了：“老板，您刚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清婉，我们手上最大的杀手锏不是导航网站的流量，360网管掌握的终端才是。你想下，如果我让360网管增加一项功能，屏蔽百度主页，百度会失去多少流量？”澹台笑的话说得很轻，但是听到林清婉耳里无疑就是一声惊雷。 “这，这……老板，我们要是真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惹麻烦？” “我不会这么做，之所以跟李言宏说得这么隐晦，也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往天平两端我们这边增加一个砝码而已，纯粹就是吓唬一下他。我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们360科技的离死也就不远了。”澹台笑说完，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 李言宏的脸色很难看，他在离开澹台笑办公室回到自己车里之后，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老徐，这次我们怕是抗不过去，我没想到澹台笑会这么狠，完全不给我们任何机会。” “李总，我们也不至于怕他们吧，真要开战的话，我们拼了不要360导航的流量，不就百分之三十嘛，我们还承担得起。”徐勇今天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他还没见过这么强势的人，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 “不是那么简单，老徐，你说360科技让360网管屏蔽我们百度首页的话，我们会损失多少流量？再配合着360导航的屏蔽，我们损失的流量很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三十我们豁得出去，可是百分之九十的流量，我们损失得起吗？” 徐勇无语了，经过李言宏的提醒，他这才明白澹台笑在二人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手上掌握着数百万台的网吧电脑，原来，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那，李总，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公司的控制权？” …… 百度公司，会议室，李言宏把今天和澹台笑的会面结果给大家说了一遍，末了，他又说了一句：“好了，情况就是这样，大家说说看吧，我们跟360科技之间到底是开战还是和谈？” 百度的核心管理层全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百度公司从成立以来，虽不能说一帆风顺吧，但遇到的困难他们好歹也都挺过来了，公司规模一天天壮大，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这突然一道晴天霹雳下来，大家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见没人说话，徐勇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把360科技看得过分强大了，他们是掌握着国内的导航网站的流量，也掌握着数百万台的网吧电脑，可是我觉得他们不一定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们百度进行全面封杀，他们也需要承担很重的骂名。” “可是万一他们就那么做了呢？我仔细研究过澹台笑这个人，说他凡事谋而后动我想大家应该是不会反对的，一个小小的网吧管理软件硬是被他玩出了个花来。今天他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我觉得我们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做准备，别忘了他才二十出头，小年轻意气用事很正常。” 说话的是刘建国，百度首席技术官，虽然他也不希望百度被收购，但他对徐勇的分析却很有意见。人家都要打上门来了，你还在自欺欺人的说可能人家不敢下那么狠的手，这不是痴人说梦嘛，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 “其实，如果我们不在mp3搜索领域和贴吧业务上跟360科技展开正面竞争的话，他们是不是就没理由对我们下手了？我们和360科技的冲突，其实主要还是来源于我们两家在业务需求上的重合性，我们需要mp3搜索业务，他们也是，我们需要贴吧业务，他们也是，这才是他们想要干掉我们的原因。”七剑客里惟一的女性崔姗姗如是说。 “关键就在这里，我们如果迫于压力不敢发展新业务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打开的一点局面就会丧失掉。而且澹台笑这个人，我觉得很有枭雄本色，斩草不除根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既然和我们撕破脸皮了，我觉得他不会轻易罢手。”郭耽如是说。 李言宏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听了几人的意见，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如果我们拒绝了360科技的offer，然后在mp3搜索和贴吧业务上发力，能不能抢回导航网站方面损失的流量？360导航封杀我们百度搜索引擎我们没办法，可是他们要是通过360网管屏蔽我们的主页，我们能不能从法律的途径上想想办法？” “国内互联网方面的法律在并不健全，如果是我们抄袭他们的产品在先，他们封杀我们的网站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行的。而且他们并不需要封杀我们多久，只要时不时的给我们来一下，我们的口碑自然也就没有了。而他们完全可以找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说话的还是刘建国，他一直待在国内，这些国情他比李言宏了解的更多。其实这就和互联网盗版是一个道理，大家都觉得不好，可是大家都在做，原因嘛，无非就是购买版权的代价太大。 “那就不反抗了，我们商量下接受360科技的哪个offer更合适？”见实在是没办法，李言宏也就看开了，人家已经摆明车马要打过来了，既然打不过，那就干脆早点投降，争取最大利益。 “如果要接受360科技的offer，我们只需要考虑百分之四十九百度股份和百分之十五360科技股份之间的价值就好。如果只是交出控股权，我们得到的会很有限，贴吧给百度、360导航助力百度推广，其实说起来他们没有任何损失，我的意见是要360科技的股权。” 徐勇在这方面看得倒是很透彻：“我们既然在控股权方面没得选，那么何不在其他方面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呢？如果我们还只是局限在百度这个框子里，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弃子，但是如果我们把自己捆绑到360科技这条船上，澹台笑总不可能和我们同归于尽吧。” “同意，而且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还能在股份上再多争取一些。我可以感觉出来，他们对我们百度其实还是很在意的，不然澹台笑也不可能说出那番话来。而且我们还需要考虑资本的感受，百度百分百股份置换360科技百分之十五股份，资本恐怕也不会答应。”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王啸开口了，对上360科技，澹台笑还放出了那番狠话，其实他早已经不看好百度的前景了，只是大家都还没有标明态度，他也不好直接开口说要投降。而现在不一样了，李言宏自己决定的事，而他也只需要在利益的权衡上做一番表态，事情就简单多了。 见大部分人都是趋向于拿360科技的股份，其他没表态的人也纷纷开口了。最后谈论下来，结果竟是出奇的一致，尽量争取更多的360科技股份，同时，这件事还需要和资本方进行沟通。其实大家都不傻，在李言宏转述澹台笑威胁的时候，他们就看到360科技手上掌握着的实力有多恐怖了。 051 chinaren团队 百度管理层的讨论持续到了晚上十点半，等西半球的美国从黑夜进入到白天之后，李言宏和徐勇就联系了前期投资百度的四家资本。integritypartners（诚实合伙投资），peninscapitalfund（半岛资本基金），dfj（德丰杰资本）以及之前和360科技打过交道的idg资本。 百度的股份比例是创始团队及员工50%，德丰杰占股25%，idg占股5%，诚实合伙10%，半岛资金10%，也就是说话语权是团队占半数，投资方也占到了一半。等李言宏把话说完，视像会议里顿时就炸开了锅，资本方原本是无比看好百度未来前景的，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听李言宏说公司如果拒绝被收购的话，很可能就会泯与众人，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吵闹了一阵子，等大家的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德丰杰的代表这才开口：“robin，真的没有办法了吗？hugo（熊晓鸽），我对这家360科技并不了解，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下这家公司，你毕竟一直在华夏活动，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一些。” 见德丰杰的代表把问题抛给自己，熊晓鸽无奈也只能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作了说明：“这家公司最近在华夏很红，前段时间才完成了a轮融资，当时的估值是四亿美金。而我着重要说的其实是，这家公司从成立到完成a轮融资，中间只经历了四个多月。” “诸位，我对robin说的话其实还是认可的，你们可能不了解华夏的情况，我们这里没有美国发达，百分之七八十的上网行为都发生在网吧里，如果360公司让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网吧电脑屏蔽百度主页的话，百度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oh，shit，难道你们的政府就会坐视这种行为发生也不管吗？”这是半岛资本的代表。 “没办法，就像盗版，你们美国还少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在华夏却很难杜绝，这是国情。也许过上一些年，这种情况会有所好转，但是眼下，我们确实没有身太好的办法！而且诸位，有一点我还没说，据我所知，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为人很霸道，软银和霸陵在360科技并没有设立董事席位，也就是说，他们对360科技的发展毫无发言权。” 熊晓鸽这时候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只要把这帮老外忽悠下船，他就有机会把他们手里的股份接过来，之前idg在360科技的投资上没有找到机会，这段时间看到澹台笑接二连三的大动作，他连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hugo，那你们idg准备怎么办，放弃百度的股份找机会套现还是继续持有转换而来的360科技股份？”诚实合伙投资的代表这么问熊晓鸽。 “百度距离上一次融资已经过去一年多时间了，本来在我的预计里，估值应该是超过两亿美金的，可是你们看，他们给出的估值就是360科技的百分之十五，那是多少，只有六千万美金。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你们你们愿意以一亿美金的估值接手我手里的百度股份的话，我愿意出售给你们。” 熊晓鸽这是在以退为进了，他是相当看好360科技的前景的，如果这时候不把自己这几个竞争对手忽悠下船，自己想要在360科技上大赚一笔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我们几个里面，德丰杰的股份最多，如果你们能够把我们大家的股份都收过去的话，说不定能够联合其他股东和360科技的董事长叫一叫板。” “不，不，不，hugo，听了你的介绍，我都想要出手手里的百度股份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软银和霸陵能够接受这么苛刻的融资条件，好公司哪里都有，他们这么软弱我才不相信和他们联合在一起能够改变那个人的想法。” 见自己的策略凑效，熊晓鸽突然又是话锋一转：“其实这家公司的前景还是不错的，不然你们想啊，像软银和霸陵这么知名的投资机构怎么会给他们这么大的自由度？老实说，我们idg如果不是在百度所占的股份太少，我也想要跟着赌一把，现在资本所占的股份不多，我们没有太多发言权，可等资本所占的股份多了，还是有可能扭转这个局面的嘛！” “不，hugo，像360科技这样完全不尊重资本方的公司，我完全没有兴趣。这样吧，如果你愿意以一亿的估值接手我们手里的股份，我想我是很愿意把这部分百度股权卖给你们idg的。正好你不是想要赌一赌这俩公司的前景嘛，要不我们三家手里的股份就卖给你们吧！” 老美骨子里是很重视规则和民主的，在熊晓鸽的描述里，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不遵守规则的独裁者，这和他们的价值观有很大冲突，他们很不看好这家360科技公司。这会儿抓住熊晓鸽话里的漏洞，哪里还肯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就把熊晓鸽堵在了这里，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他们的反应其实才是熊晓鸽想要看到的。 …… 澹台笑在和chinaren的核心创始团队见面的时候，林清婉给他转达了一个消息：“老板，百度那边同意我们的全资收购了，不过他们想要在股份的置换比例上和我们有一个协商，听口气，他们想要用百度百分百的股份置换我们360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林清婉说话的时候也没瞒着周云凡他们，众人对360科技收购百度的消息也是大吃了一惊。对于这个效果，澹台笑很是满意：“清婉，这样，你约一下百度方面的代表，最好是创始团队和资本方都能悉数到场，我和周总他们今天要谈的事情还很多，和百度方面干脆就约明天吧。” 和林清婉说完，澹台笑又和周云凡几人说了起来：“不好意思，诸位师兄，公司这段时间的事情比较多，还请大家见谅。我们刚才好像说到我们360科技的事业群划分了对吧，我们360科技把核心业务分成了这么几大块，端口传播、技术工程、游戏、sp、文娱、社区社交；刚才清婉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如果收购百度完成，我们还会增设搜索事业群。” “如果诸位能够加盟我们360科技的话，我想请诸位分别担任公司新成立部门总监和事业群副总裁的职位。具体分工可能还需要再做研究，不过有关期权的事，我可以在这里给大家一个承诺，诸位都可以拿到我私人股份的百分之零点五，是事业群总裁的一半。” “诸位师兄不要误会，我没有侮辱大家的意思，但是早期跟我一起创业的班底我可定要有优待，这一点我想大家应该是能理解的。我总共拿出了自己私人股份的百分之十作为期权池，六大事业部总裁每人百分之一，如果你们也加入的话，期权池看来又得扩充了……” 听着澹台笑在那里娓娓道来，chinaren的创始六人团队总算是了解了一些他的发展思路，特别是当澹台笑提出上市之前，自己还会拿出至少一半的股份用于员工激励和融资摊派的时候，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360科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大。 “澹台学弟，我能问下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几个吗？老实说我们虽然自己创过业，也在搜狐任职了一段时间的高管，可是我们创业的时候，事业被收购了，加入搜狐之后，搜狐的股价又从七八美元降到了只有一美元多一点，我很好奇我们这样的战绩你怎么会关注到我们的。” 周云凡其实对自己这几年经历很是不满，正如他所说的，创业失败，加盟搜狐又是股价大跌，这让他或者说他们这个团队都很有挫败感。此时澹台笑这个这个最近风头最劲的家伙竟然会找上自己几个，让他很有一种被认同的感觉，此时的他很希望能在澹台笑的口中听到更多的肯定。 “创业失败和股票大跌其实并不能全怪你们，你们经历了泡沫破碎的互联网至暗时刻，应该明白大势不是个人能够抗衡的。chinaren没有做成是各方面原因导致的，我们360科技现在又上马了人人网项目，其实说白了，还是看好关系社区这个版块。” “当然，我不会学周师兄一晚签4000万的宣传费出去，360科技现在掌握的宣传能量在我看来远比十个4000万还要更加强大。搜狐的环境不是很适合关系社区的发展，在这一领域，能和我们一较长短的至于腾讯，原因嘛，就是腾讯本身的社交基因。” “当然，如果腾讯想要跟我们360科技竞争的话，我一样也有办法打败他们。360科技的版图已经基本成型，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接下来的一两年我们将会迎来一个爆发期。国内第一互联网公司说不定这两年就要被我们360科技拿下，并且地位愈发稳固也是完全可期的。” 052 董事会(一) 被澹台笑国内第一互联网公司的追求略微震惊了一下，周云凡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如果一切都如澹台学弟你的预期那样发展，360科技成了国内第一互联网公司，我想知道你接下来的追求又会是什么？我个人基本上已经同意加盟360科技了，只是我有点担心公司接下来会不会失去追求梦想的动力，这一点我很看重。” “怎么会没有追求，我记得我跟百度的李总是这么说的，360科技要携全国之力，杀到国际舞台上和微软、谷歌、亚马逊、ibm、摩托罗拉、英特尔等国际巨头一较长短。互联网只是360科技想要打造的基石，我们接下来还要在系统、半导体、通讯技术等方面发力。”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一股热血上涌的冲动感？我没有说大话，做sp、网游、搜索等业务，冲的其实只是资金和技术的积累，接下来我们是要搞大事的，没有强大的资金和技术做为后盾，老实说我有点没底啊，找上你们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不得不说，澹台笑骨子里是有一种神棍潜质的，蛊惑人心的事他做起来，就是这么顺手拈来，听得连连点头的chinaren团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见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澹台笑最后淡淡的吐出一句：“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创造未来啊？” 周云凡、杨柠、陈一州、王晓川、周峰、徐朝军就是这样被澹台笑忽悠到360科技的，澹台一句轻飘飘的一起创造未来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众人心中炸开。年轻人都是不缺梦想的，相比起金钱之类的东西，很多人还是更加重视追梦的过程。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澹台笑和几人敲定好了一些入职细节之后，这一次的挖脚行动就算是彻底完成了。至于几人的分工，澹台笑倒是也做了简单的说明，具体如下： 周云凡去支付宝任总裁，这是独立于360科技之外的公司；杨柠进入游戏事业群帮助林清婉一起打理这方面的事物；陈一州去sp事业群帮助王磊磊一起做好筹备工作；徐朝军加入文娱事业群一起负责音乐版权和两大网络文学网站的收购；王晓川、周峰加入传播事业群，负责基础应用如安全卫士、杀毒软件、输入法、浏览器、词典、在线翻译等项目的开发。 之所以没让他们加入到社区社交事业群，帮助张晓龙一起做好人人网项目，是考虑到了搜狐届时可能做出的反弹，竞业协议这个东西眼下虽然提的并不多，但是澹台笑还是不想在这方面被竞争对手揪住小辫子。 …… 事情的变化来得就是如此之快，当熊晓鸽和李言宏代表百度创始团队和资本方出现在澹台笑办公司的时候，几天之前那副箭弩拔张的架势，就再也一去不复返了：“robin、hugo，快进来，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茶，金骏眉还是云南普洱？我胃不好，只能喝红茶。” 等得到回应之后，澹台笑拿出从自家老头那里顺来的陈年普洱茶饼就倒腾起了茶具：“robin，上次见面的不愉快希望你不要介意，实在是360科技和百度之间存在着太多的利益竞争。我能理解作为一个创业者，当有人强势提出想要收购自己公司时，那种憋屈的感受。” “特别是像百度这样有着无限发展前景的高科技公司，要是我，也完全接受不了。不过我们其实可以反过来想，百度的技术加上360的推广以及产品理念，这里面可能产生的化学反应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我好像扯远了，hugo、robin，你们这次过来是和我谈收购协议具体内容的？” 熊晓鸽说：“是的，smile，我们百度这边，创始团队和资本方经过一番商讨，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们愿意拿百度百分百的股份置换一部分360科技的股份，只是百分之十五的份额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我们百度现在的估值其实已经达到两亿美金了。” “哦？hugo的意思是我给百度的估值低了对吧，其实我并不这样认为。我已经和chinaren的团队谈好了，他们会从搜狐撤离，全员加入我们360科技，如果我想让他们接手建立360搜索业务的话，好像也不是特别困难。如果到时候我想办法让百度损失掉现在流量的百分之九十，你说百度的估值会不会变成2000万美金？” “当然，我暂时还不打算自己做搜索，百分之十五的360股份置换百度百分百股份是我能给出的最终报价。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百度方在360科技的股份持有者最多只能有两个机构。百度创始团队可以组建一个控股公司，百度背后的资本方也只能有一家或者共同组成一家投资公司，我不希望我的董事会里又太多不和谐的声音。” “公司发展到现在，我准备在公司成立董事会，软银、霸陵、百度创始团队、百度资本方、六大事业群总裁，搜索事业群总裁、副总裁都可以在公司董事会占据一个席位。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董事会将会参与到其中，我个人保留一票否决的权利。” 听到澹台笑准备在公司成立董事会，熊晓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两个持股机构的事情没问题，其实在此之前，我们idg已经完成了对德丰杰等三家架构的股权收购，百度方面资本方现在只有idg一家；创始团队这边成立一个代持机构应该也不是问题，robin和徐勇两人的股份在创始团队里超过六成，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hugo你倒是会找机会，不过这样也很好，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百分之十五的报价百度方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接受，我马上联系软银和霸陵方面的代表，我们大家一起签署一个股权置换协议。然后我把我之前考虑的一些搜索引擎方面的发展计划和大家一起说一下。” …… 360科技完成对百度并购的消息在互联网圈子里传开之后，整个中国互联网都沉默了。他们怎么都想不通，百度创始团队怎么会同意被收购的，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百度拥有怎样的美好未来，这个时候被人全资收购不就是等同于把即将到手的果实拱手让人嘛！ 就在外界拼命猜测这件收购案存在什么隐情的时候，360科技第一次董事会议正在悄悄进行。360科技4楼会议室，与会人员：董事长兼ceo澹台笑，idg资本方代表熊晓鸽，软银资本方代表薛村禾，霸陵资本方代表徐新，cfo兼在线旅游事业群总裁李燕、副总裁杨宁，cto兼技术工程事业群总裁付盛，coo兼传播事业群总裁周卫军、副总裁王小川、周枫，cho兼游戏事业群总裁林清婉、副总裁徐曹军，sp事业群总裁王雷雷、副总裁陈一舟，社区社交事业群张小龙，搜索事业群总裁李彦宏、副总裁徐勇，文娱事业群总裁周子列，支付宝总裁周云凡、副总裁张自力全部到场。 会议第一项议题，确定公司股份架构：澹台笑占股72.25%（李燕、付盛、周卫军、林清婉、王雷雷、张小龙、周子列七人占澹台笑私人股份1%，周云帆、杨宁、陈一舟、王小川、周枫、许朝军占澹台笑私人股份0.5%，此十三人为澹台笑一致行动人），软银占股8.5%，霸陵占股4.25%，idg占股7.5%，百度投资（百度创始团队组建的持股团体）占股7.5%。而支付宝这边，澹台笑占股54%，360科技占股36%，周云凡5%，张自力5%。 会议第二项议题，搜索事业群发展计划：首先，确定“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为百度搜索引擎广告词，确定百度搜索引擎为360导航唯一内置搜索引擎，传播事业群旗下推广团队把百度宣传海报铺满合作网吧，水军团队开始给百度造势；其次，百度开通注册渠道，和foxmail打通账户资源，贴吧划归百度经营，百度开始给贴吧，360音乐网站、360导航、foxmail、人人网导流；最后，百度技术团队着手开发百度知道这款基于搜索的互动式知识问答分享平台，百度百科这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网络百科全书，百度地图等产品。 053 董事会(二) 会议第三项议题，游戏事业群发展计划：天美工作室、海天工作室开化计划不变，《奇迹mu》尽快结束内测进去公测阶段，公测期间，游戏事业群拨款100万进行有奖找bug活动，玩家每找到有意一个小bug奖励1000块，大bug奖励5000块，系统级bug奖励10000块。奇迹技术维护部门奖金和bug数挂钩，公测结束后，剩余的奖金作为技术维护部门奖金发放。传播事业群旗下推广部门，水军部门为《奇迹mu》上线造势，百度、360导航、360网管广告平台、360音乐网、贴吧、人人网、foxmail等360科技旗下渠道全面投放《奇迹mu》广告。 会议第四项议题，端口和传播事业群发展计划：王小川、周枫负责安全卫士、杀毒软件、软件商城、输入法、浏览器、词典、在线翻译等七大产品开发；事业群旗下成立独立子公司，分众传媒，专做楼宇电梯广告，原推广部大区经理张斌出任事业群副总裁，负责分众传媒业务；文娱事业群旗下水军部门做好360科技旗下产品口碑的网络宣传；网管软件继续推进，叮嘱所有人员关注新开网吧的网管软件市场。 会议第五项议题，文娱事业群发展计划：继续和各大唱片公司达成合作，让360音乐网成为国内第一个和唯一一个正版音乐试听门户；加大对酷狗音乐网上原创歌手的吸纳，公司成立的经纪公司要做好歌手招募工作和原创曲目版权收购工作，和罗林工作室、鸟人传媒、向左向右乐队共同组建传媒公司，录制发行向左向右乐队第一张唱片《遇见》；幻剑书盟、起点中文网已经完成收购，事业群要对两大网络文学网站进行梳理、拨款，鼓励两家网站内部竞争，同时注意优秀作品的版权收购事宜。 会议第六项议题，sp事业群发展计划：王磊磊负责icp，sp全国运营许可证的办理、全国运营团队的构建（可从传播事业群推广团队抽调部分人手）、接入运营商系统等工作；陈一州负责组织开发短信平台、wap平台、图铃下载网站，公司技术部介入彩铃系统的全面开发；360科技sp事业群以永不违规、永不欺诈作为行事准则。 会议第七项议题，社区社交事业群发展计划：公司全渠道助力人人网的推广，前期以全国高校为据点，以吸收在校大学生注册用户为目标展开活动；制定注册用户拉人奖励政策，事业群拨款100万作为奖金池，用以对拉人积极用户的奖金发放，公司会根据人人网发展状况追加投入。社区社交事业群其他项目为公司最高机密，除事业群内部人员和ceo澹台笑之外，其他人不可打探。 会议第八项议题，在线旅游事业群发展计划：全面启动酒店管理系统的覆盖计划，以免费换市场，而端口和传播事业群的同事在进行酒店管理系统推广的同时，还需要为公司数据库的建立贡献力量。至于在线旅游网站，提上日程的时间则要稍晚一些，至少也得等酒店管理系统在不部分一二线重点城市里站稳脚跟之后才好开展。不过在在线旅游网站推出之前，李燕更重要的还是搭建自己的团队，同时他还要尽可能多的了解在线旅游网站的运作流程。 会议第九项议题，技术工程事业群发展计划：事业群划分为两大块，对公司各事业群提供技术支持，把技术人员编组根据公司产品进行分组开发是一块；搭建公司自有服务器机房，为公司各大事业群产品的发展提供硬件支持则是另一方面。软件开发和硬件支持，所有互联网公司都离不开这两方面的投入，而澹台笑之所以要把技术工程独立出来作为一个事业群，更多的还是他想要在公司内部孵化一个类似亚马逊aws这样的产品，云存储和云计算的前景不容小觑。 会议第十项议题，独立公司支付宝发展计划：技术工程事业群对已经开发完成的支付宝1.0版本进行全面测试，确保支付宝使用的流畅性和安全性；周云帆和澹台笑一起接触澹台文北介绍的四大行支行行长，确保四大行支行对支付宝开通接口；传播事业群旗下网管部门把支付宝加入网吧软件后台平台，暂时只对网吧主机开放，推广部门在支付宝打开四大行接口之后迅速和网吧老板做好对接，教会他们如何使用支付宝。 …… 澹台笑从来没想到过，支付宝打开银行接口的事情办得会这么顺利，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老实说还真是不错。当然，你要是问假谁的虎威，这就要提到周云凡的家族背景了，这家伙的爷爷曾经担任过华夏机械工业部部长，而他的大伯，则是时下的央行行长周大川。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加上澹台笑老子澹台文北找的又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几家银行，事情办得就不要提有多顺利了。当然，这里面也有支付宝实际上是在给银行提供存款的因素在里面，想从银行借钱和想要存钱到银行，那根本就是两码事。 搞定支付宝银行接口之后，澹台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回到公司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澹台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发消息人的名字竟然是简洁，一个他澹台笑认识了好些年也念叨了好些年的大长腿美眉：“禅师，什么时候再给我讲个笑话啊？” 说起这个简洁，她和澹台笑认识的时间确实是有好几年了，大一刚入校那会儿，张自力组织寝室几个哥们和他那考入燕京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女朋友她们寝室组织了一次联谊。简洁和张自力的女朋友乔娅是同寝室友，也就是那一次，简洁和澹台笑就这么认识了。 至于简洁为什么会喊澹台笑“禅师”，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那一次的寝室联谊聚会上，澹台笑给简洁说了一个笑话，而这个笑话说完之后，简洁就一直称呼澹台笑为“禅师”了。至于这个笑话的内容具体是什么，我们这里也简单坐下说明： 一个青年问寺院里的禅师:大师，我有目标有主见有上进心，诚实正直有才华，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禅师听后，一言不发，带他来到院子里，院中几棵梅花树正默默地吐露着芬芳。青年看后很受启发，感动的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大师！您是想告诉我只要不断努力就能得偿所愿吗？大师摇了摇头：梅前（没钱）你特么说个屁。 看到是熟人，而且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大美女的信息，正无聊的澹台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是你啊，大长腿美女！笑话嘛，倒是有一个，不过还是跟有钱没钱的事有关，怎么样，你要不要听一下？” “那你说说吧。” “青年问禅师：‘我对生活很绝望，因为我老婆把所有钱都带走了。’禅师拿出一个斧头砍断了桌子，青年若有所思的说：‘禅师是让我用力打破眼前的的恐惧吗？’禅师说：‘没钱还想找我唠嗑！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这个禅师不会就是指你自己吧，然后委婉的告诉我，没钱就别找你聊天？”简洁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她倒不是觉得澹台笑会是那种只认钱的人，不过这样的打趣方式让她觉得很有趣，“行了，你得逞了，我请你吃饭吧，看在你这个笑话还算过得去的份上，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有人要请吃饭，而且请吃饭的人还是个大长腿美眉，澹台笑自然不会拒绝：“要不就今天，我们吃完饭？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五点我到你们学校东门接你怎么样，另外就是你那边几个人？” “好的，那就五点学校东门口见，我一个人。” …… 当澹台笑开着他那新提过来还没多久的奔驰g500停在简洁身旁的时候，这姑娘愣是没发现坐在这个大家伙驾驶位上的正是澹台笑。直到澹台笑跟她打招呼，然后邀请她上车的时候，这个被风吹得耳朵鼻子还有手都是通红的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咦，禅师你这是发达了？” 澹台笑没正面回答人姑娘的问题，倒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个一会儿再说，先上车吧，我们这样傻乎乎的站在这里有碍观瞻。对了，我要载着你把你拉去卖了，你可做好准备！” 054 简洁的建议 “你敢！”简洁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顺势坐到副驾驶位之后，就把手伸向了澹台笑腰间的软肉处使劲一掐，也不知道这大冬天的，穿的还这么厚，这姑娘怎么就一下子能掐到肉的，“知道害怕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走吧，我们吃什么去？” “就涮羊肉吧，你们燕大西门斜对里的北华涮肉还不错，这大冷的天，吃点热乎的也正好驱驱寒。当然，你要是有什么其他好推荐的话也行，你是美女你做主。” 简洁当然不会反对，她是地道的北京妞，涮羊肉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毫无压力。而且作为一个燕大的四年级生，学校附近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她也算是门清，很显然这家北华涮肉她也是知道的。等到了地方，澹台笑这才刚把车停稳，这姑娘就径自跳下车进到店里去了，燕京妞儿大咧咧的气质在她身上尽显无疑。 澹台笑停好车走进店里的时候，简洁已经在那里点菜了，等澹台笑在她对面坐定下来，这姑娘就开口了：“喏，我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哈，虽然今天是我请吃饭，但是你放心，吃涮肉可还吃不穷我，尽管放心大胆的点。” 简洁的脾气很对澹台笑的胃口，爽朗大气、不做作，再配上她那双大长腿和姣好的面容，澹台笑这个有着几十年记忆的小处男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饭吃到一半，两人的话题也渐渐转移到了澹台笑的事业上：“禅师，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那车是怎么回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前段时间创业赚了点钱，然后买了这么一台车。如果你常上网的话，说不定你还听说过或者用过我们公司的产品，360导航、酷狗音乐、贴吧、人人网、foxmail包括现在的百度，都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产品，对了，foxmail和百度是我最近才收购的。” 男人嘛，都差不多，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偶尔孔雀开屏一下，这是本能。至于简洁，听完澹台笑的说辞之后，原本还一脸平静的表情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360、酷狗、贴吧、人人，还要加上foxmail和百度，禅师，你这是准备吓死人不偿命是吧！” “哪能呢，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我可舍不得吓死你。对了简洁，你有在用我们最新推出的人人网这款产品没有，我想尽可能多的收集一些使用者的反馈，我对这个产品很是看重，又怕自己有些想法太过主观，你能不能给我提一点意见？” 前世的人人网到最后可以说是完败，王兴统治时期奠定的基础在被陈一舟的千橡互动收购之后一点一点慢慢败光，到最后做成了一个四不像的垃圾产品一度让澹台笑很是惋惜，这也是他没让陈一舟插手社区社交业务，而是把他打发到sp事业群的原因之一。 因为国情的不同，澹台笑不能照搬facebook的发展思路，而在国内，因为腾讯的强大，社区网站的发展空间也被压迫的极为有限。可以说澹台笑想要把人人网做好做大并且做强，思路还需要靠他自己整理，而现在向简洁问计，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你问的这么突然，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说我的一些使用感受吧。人人网的照片、日志、音乐等分享功能我都很喜欢，添加好友也相对容易，实名制的概念也能给我们这些用户更多的安全感，这些都很不错。非要说缺点的话，我觉得履历这一块做得还不算很细致，虽然你们现在主要针对的还是在校大学生，可是我觉得覆盖的面还是小了一些。” “怎么说？”澹台笑饶有兴致的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就我们这些大学生来说，小学、初中、高中肯定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这些人生阶段里能一直维系着的关系肯定不会太多，而时间越久关系就可能越淡。你们人人网既然把产品定位在熟人社交上，我觉得应该把熟人的范围扩大。” “人人网目前推荐给用户的好友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同一所大学的，这虽然也能扩大用户的交际圈子，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够全面。如果每个人的资料都能更加完善，把就读小学、中学的资料也添加进去，好多可能断了联系的朋友说不定就又能搭上线，这样才能更加契合你们上人人找熟人的理念。” “还有，人人网好友之间的互动太过单一，访客、留言板这些功能虽然也很不错，但我就是觉得还不够。另外就是好友的推荐能力和查找好友功能还稍显不足，现在系统推荐的可能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同大学、同学院、同系、同专业的，查找朋友的功能也是如此。” “我这里有个提议，算上我刚才说的小学、初中、高中这几个阶段，你们还可以添加其他一些阶段或者状态，比如就职公司，所在城市等。另外，系统是不是还能根据用户之间共同好友重叠，经历重叠等信息给我们推送可能认识的人。” “人是社会动物，有着共同好友或者共同经历的人，哪怕他们本身并不认识，也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成为新的朋友。这说的还只是原本就不认识的人，有着共同好友和共同经历的人，更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原本就认识，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断了联络，而要是能够通过人人网重新建立起来联系，这部分人很可能就会成为网站的忠实用户。” …… 和简洁的这顿饭，澹台笑是吃出感悟来了。虽然这姑娘说的这些，澹台笑也并不是不懂，可是他在给人人网些框架的时候就是没想起来。而接下来对人人网进行完善的付盛，因为对澹台笑的迷信，觉得他的产品理念就是最完美的，也就没有过多思考。 至于新接手360科技社区社交事业群的张晓龙，也是是因为初来乍到，也许是留给他做准备的时间不够充足，也许是刚接触社区社交产品，总之也是没有在这方面做出改进。而前后三大负责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就这么被一个局外人点出，也让澹台笑对用户需求更加重视起来。 等简洁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之后，澹台笑向她告了声罪就起身去饭店门外给张小龙打起了电话：“老张，有关人人网，刚才一个朋友给了我一些建议，我说出来你听听。嗯，最好是拿笔记一下，好的，准备好了是吧……” 一口气把简洁给出的建议以及自己想到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张小龙之后澹台笑这才说道：“老张，你觉得这些想法怎么样？不错是吧，那行，你让你的团队把这些功能都加到人人网里面去，速度一定要快，我们的有奖拉人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尽量在活动开始之前完成改版。” 挂完电话，澹台笑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脸上可以说是写满了谢意：“简洁，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别的不多说，这顿饭我请，然后算我还欠了你一顿饭，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联系我，我一定要好好安排一下，不然实在是难表我心头的谢意！” “好啊，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今天你就先给我说个笑话当做谢礼吧。” 澹台笑想了一阵，说道：“青年问禅师：‘大家都说我丑，我真的很丑吗？’禅师端起一杯水，浇到青年脑袋上。青年不解：‘你的意思是，我每天都洗头就不那么丑了？’禅师回答说：‘丑到端水水更流，举杯浇丑丑更丑。’” 要说简洁女神的笑点也着实不是很高，像澹台笑这种直男说的冷笑话都能把她逗得直不起腰来，就足以说明这一点：“太有趣了，还丑到端水水更流，举杯浇丑丑更丑，我说禅师，你怎么就能这么坏呢，把歌词都给改成这样了！” 笑话说完，澹台笑和简洁的这顿饭也就差不多结束了，二人随后简单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等澹台笑把账单结清之后，二人就起身离开北华涮肉往停车场走去。 055 回望过去 把简洁送回学校之后，澹台笑就回到了公司自己办公室后面的那个小窝。在澹台笑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脚步迈得有点大，而发展的速度越快，他考虑问题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细致，里面存在的隐患也会越多，他得趁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空闲好生琢磨一番。 端口和传播事业群方面，技术板块有王晓川、周峰他们负责，输入法、浏览器、安全卫士、杀毒软件、软件管家、电子词典、在线翻译这些工具型产品是他掌控个人电脑端口的手段，配合360网管掌握的公共电脑端口，澹台笑在端口方面的掌控力将会进一步加强，这个思路和负责这些产品的人选都没有任何问题。 对个人电脑，澹台笑不能以流氓的方式进行强制捆绑，也正是因为这样，360导航的覆盖率可能会有所下降。不过好在现在市场上也没有什么强大的竞品，再加上自己前段时间拿下的百度，流量方面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推广部门有一点问题，自己要想把这么多人掌握在自己手里，单靠网管软件的推广提成和电脑桌面广告平台的业务提成，好像有点困难。诚然，这批人的收入会比时下的人均工资高上一些，但是公司在网管系统推广方面的支出将会大幅下降，从事这方面业务的人员，收入可能会有所降低，这也是个问题。 分众传媒倒是一个不错的构想，楼宇电梯广告现在在国内还没有真正出现，市场前景也非常巨大，是一个好项目。拥有强大推广能力的360地推铁军能够助力分众传媒扩张，而楼宇广告的发展也能给地推部门增加一个长期稳定的收入项，分众传媒、地推人员、传播事业群倒是可以做到三赢。 把传播事业群的事情搞定之后，澹台笑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文娱事业群那边。酷狗音乐网站的问题不大，自己把支持正版、不能让劣币驱逐良币的网络版权理念拿出来之后，和各大唱片公司之间的合作就顺利了起来，至少是在网络版权授权这一块上进境神速。 在这个互联网音乐迅速崛起的年代，唱片业可以说是受到了极大冲击，各大唱片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现在酷狗音乐网主动向他们伸出橄榄枝，愿意向各大唱片公司支付一笔价值不菲的版权使用费，而且对方还提出支持正版、不能让劣币驱逐良币的理念，很快就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幻剑书盟和起点中文网的收购，文娱事业群这边花了五百万。全资收购了两大文学网站之后，360科技这边又很豪迈的拿出了百分之二十的网站股份作为管理期权挽留创始团队，在周子列给出只在大方向性上把关，并不参与网站内部管理以及两大网站以后每年都将等得360科技至少一千万的资金支持之后，两大网站的创始团队就全都决定留下来了。 水军部门也差不多，自己一直没给他们找到一条稳定的生财之道，之前是靠着自己输血，现在这个压力转移到文娱事业群了，也不知周子列他们能不能承担的起来。而且，随着互联网方面法律法规的逐渐健全，这里面存在的风险也不容小觑，这也是一个问题。 文娱事业群真正让人头疼的是组建经纪公司、传媒公司和唱片公司，向左向右唱片发售，歌曲版权库建立以及潜力歌手发掘等方面的事情。好在澹台笑点名要的那几首歌的版权已经拿下来了，和罗林工作室，鸟人文化之间的接洽也正在进行之中。 拿下两大网络文学网站和对他们第一年的投资，花了文娱事业群一千多万；拿下各大唱片公司的网络版权授权，又花了一笔不菲的资金，也就是说澹台笑拨给文于事业群的三千万资金已经所剩不多了，如何让文娱事业群实现盈利是压在澹台笑心中的一块石头。 做大文娱或者说是泛娱乐事业，本身就是很艰难的一个事情，后世优酷、爱奇艺每年的亏损金额说出来简直可以说吓死人不偿命。不过单就音乐这一块，澹台笑还是比较乐观的，眼下正是网络音乐版权最不被重视的时候，趁底吸纳坐等法律健全之后升值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sp事业群方面，澹台笑倒是比较看好，短信平台、wap平台、图铃下载网站在王磊磊带过来的团队加入公司之后，很快就建立了起来。拿下sp和icp许可证之后，王磊磊几乎就可以说是忙得停不下来，对接移动梦网，打入各地移动分公司合作商系统这些，都是他亲自负责。 随着sp事业群的逐渐步入正轨，这一块业务也吸收了不少传播事业群地推部门的推广力量，这对澹台笑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目前360科技sp事业群对接的为主都还是华夏移动公司的梦网业务，等到今年4月份，联通的cdma新时空上线之后恐怕要忙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陈一舟加入sp事业群之后，负责的是彩铃系统的开发，这是接下来几年国内sp业务很重要的一环，产生的利润那可都是数以亿计的。别的不说，文娱事业群前段时间拿下的《老鼠爱大米》和《两只蝴蝶》等几首歌的版权，很可能就能为公司创造十亿以上的利润。 要是澹台笑没记错的话，《老鼠爱大米》作为彩铃的点播量就超过了两亿，创造的利润超过四亿；而《两只蝴蝶》也不逞多让，虽然不及《老鼠爱大米》，但是也拿下了一亿多的点播量和两亿多的利润；而360科技文娱事业群这段时间收的歌可不只是这两首，像《冲动的惩罚》、《我的家在东北》、《情人》、《你是我的玫瑰花》等，也被澹台笑点名拿下。 社区社交事业群的问题不大，贴吧转交到了百度那边之后，事业群现有的产品只剩下人人网和foxmail。foxmail是一款相当成熟的产品，哪怕这段时间360科技把它作为旗下产品的账号一卡通来使用，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真正需要张晓龙操心的其实还是人人网和人人网后续需要孵化的即时通讯软件，人人网的问题澹台笑在跟简洁吃饭的时候就给打电话告诉张晓龙了，相信以张晓龙的能力，解决起来应该不难。 百度也就是搜索事业群那边，团队情绪的安抚是一个问题，老实说360科技拿下百度其实是用了一些不光彩手段的，团队肯定会有一些情绪。不过对这个问题，澹台笑倒也不是太过担心，眼下360科技的框架已经搭建好了，百度创始团队如果能够看得更加长远一些，就应该知道百分百的百度股份置换百分之十五的360科技股份对他们来说并不吃亏。 此外就是澹台笑在公司董事会上提出的“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的广告创意，着实是把百度的创始团队给惊艳到了。如果说广告创意只是澹台笑耍了一点小聪明，那百度知道、百度百科、百度地图等产品概念和关键词搜索排名收费的运作模式则是实打实的干货。 在线旅游板块现在还只是起了个头，酒店管理系统的推广才刚开始铺开，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公司这边分配给事业群的资金能否撑起酒店管理系统的推广和在线旅游网站的运作。携程之所以能在众多旅游信息分发平台之中脱颖而出，更多的还是他对资产和人员上的投入，收购票务公司、组建大规模的预订服务中心这些，都是需要花费大价钱的。 至于其他几大事业群，诸如支付、游戏等板块，要么是规模现在还小，要么是还没有产品面世，倒是不需要澹台笑太过操心。小半年的发展，360科技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取得的成绩可以说是惊艳到了所有人。此时停下来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这小半年所走过的路，澹台笑不免也是微微一笑：“看来是起了个好头啊！” 056 年度总结大会(一) 2002年2月2日，农历腊月二十一，360科技的会议室，七大事业群负责人（包括总裁、副总裁）、公司各部门总监悉数到场。澹台笑做了这么一个开场：“各位，眼看就要过年了，今天把大家聚集起来，就是想做一个年终总监。这样，大家先来说说这段时间的情况，至于假期的安排和年底员工奖金的发放，我们在本次会议的最后讨论，燕姐，你们财务部先开个头吧。” “好的老板，我统计了一下，公司从创立至今，累计营收突破1.1亿，其中上个月的营收又破了记录，达到4100万。公司目前的员工总数是629人，其中250人事外派的地推人员，另外还有编外人员2300多，公司每个月的正常工资开销是468万多一点，公司账上目前还有1.625亿元，其中已做预算的是1.13亿元，包括各大事业群的预算和服务器以及带宽的支出。” 李燕汇报完公司的财务状况之后，又顺势做起了在线旅游事业群的汇报：“至于在线旅游事业群这边，我们的酒店管理系统已经在全国经济排行前三十的城市里进行推广，半个多月时间过去，进度还算让人满意。截止到昨天为止，我们的酒店管理系统已经覆盖了超过五千家的各种档次的宾馆酒店，要说我们的酒店管理系统现在是市场上第一品牌也不为过。” “我做了下统计，也和做推广的同事了解了以下情况，有两个市场我们很难打进去，第一就是那种全靠手工记账的小旅馆，像这种类型的小旅馆，前台根本就不设电脑，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剩下的一种就是国际连锁的五星酒店，它们和小旅馆不同，在信息化和科技化上做的很到位，类似这样的酒店他们都有一套专门请技术公司做的管理系统，根本就不屑用我们的免费产品。” 听完李燕的汇报，澹台笑满意的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酒店管理系统这一块，那些前台不设电脑的小旅馆我们暂时不要去考虑，燕姐你接下来可以组织一批技术和相对能力好一点的推广队伍进行攻关。既然他们不需要免费服务，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针对他们提供一些更为专业的有偿服务？我的建议就到这里，接下来清婉你来说说吧。” “好的，老板，人事部这边，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各部门以及各大事业群的同事进行绩效考核，我这里有一份考核结果，公司629位在职员工获得优秀评级的有133人，良好评级的有428人，剩下的68人则是及格评级，暂时没有出现不及格评级的同事。” “对这些评级只是及格的同事，我们人事部门和各大部门总监以及各事业群总裁都分别进行了谈话和培训，暂时留用，以观后效。至于获得优秀和良好评级的同事，我们也做出了相应的奖励，优秀员工过完年好层级加一，良好员工层级不变，加薪百分之二十。” “游戏事业群这边，杨副总对我的帮助很大，《奇迹mu》已经完成了内测，现在正在进行公测。我们展开的有奖找bug活动吸引了大量玩家参与，公测八天以来，我们为游戏bug支付了玩家56万的奖金。在此，我还要感谢公司各部门、事业群对《奇迹mu》宣传、运营工作的支持，上线八天时间，我们《奇迹mu》的注册用户突破310万，最高同时在线用户达到24万。” “天美工作室和海天工作室的团队组建工作已经圆满完成，这会儿正在全力制作先前确定好框架的几款游戏，完成时间暂时还不能确定。晓光和海啸把公司对游戏开发组可以分享游戏利润百分之二十的政策告诉他们之后，大家的工作热情都很高涨。” 对林清婉的工作能力，澹台笑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听到她汇报的情况，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做得不错，赏罚有度很重要，你们人事部要继续坚持这个原则。另外，清婉，我对你们游戏事业群的要求和其他事业群不同，你们游戏事业群和王师兄的sp事业群以及robin的搜索事业群，接下来几年都将会是公司的现金奶牛，你要继续加油，下面周师兄你来说说吧。” “好的，老板，支付宝前段时间就已经正式上线了，上个月的网吧广告收入就是通过支付宝发放的。对此，我们还特意在支付宝里添加了一个功能，那就是账目录入以及自动打款，财务部的同事对这个功能很是欢迎，他们正在考虑接下来公司的工资发放是不是也通过这种形式。”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下周卫军大哥和他的推广部门以及网管软件部门，他们对支付宝的宣传以及对网吧老板的教授使用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奇迹mu》虽然还没有正式运营，但是我们的合作网吧基本上都通过支付宝完成了至少两笔的点卡购买，相信等《奇迹mu》正式运营之后，点卡销售将不会有任何问题。” “另外，我们也正在对支付宝的个人版进行开发，软件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安全方面到时候可能会需要公司其他事业群的技术部门支持，在这里，我先谢过大家了。老板，支付宝这边的情况暂时就是这样，您还有什么其他指示不？” “周师兄的工作也完成的很好，在这里我得再强调一下，支付宝虽然不从属于360科技，却是我未来构建大生态的一个重要环节，支付宝的发展关系着360科技所有事业群的利益，大家能够给予支持的一定不要吝啬。好了接下来robin你来说说搜索事业群的情况吧。” “好的，自百度并入360科技以来，smile给我指出了搜索引擎的一些发展思路，百度这段时间也正在构建自己的内容板块。我们除了上线百度知道这款基于搜索的互动式知识问答分享平台，百度百科这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网络百科全书之外，我们还对贴吧进行了改版。” “百度贴吧现在被我们分成了如下几个板块：明星、名人、影视、综艺、体育、动漫、小说、高校、科技、生活、游戏等几大板块，我们百度的目标不只是要把贴吧打造成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还要把贴吧打造成垂直领域最专业的中文社区。” “至于营收状况，之前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太好的盈利模式，除了卖卖页面广告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什么收入。smile你之前给搜索引擎指了一个方向，关键词排名，这条路我们现在正在探索之中。至于打造我们百度自身的地图软件，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缺乏资金、没有测绘资质让我们在这件事情上很难展开工作。” 听了李彦宏的叙述，澹台笑略一思索就做出了指示：“搜索引擎构建自己的内容是一大趋势，robin你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对贴吧的改版思路也很清晰，这很不错。至于关键词排名和地图软件，这个急不来，百度盈利是迟早的事情，地图方面robin你可以物色几家有电子地图测绘资质的公司，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让总公司这边拨出一部分款项支持你们的收购行为。” “百度的技术团队无疑是很强大的，我个人也一直很看好百度的前景，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大家，搜索引擎是很敏感同时也极具引导力的产品，我们一定不能作恶。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我们的搜索引擎不能因为利益的驱使，昧着良心去为一些不良商家做导流。百度团队的能力毋庸置疑，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好，接下来周胖子你来说说文娱事业群的情况？” “我们文娱事业群这边，目前还没有能够盈利的项目，音乐网站、网络文学网站目前都还是靠着公司的输血才活着。至于360文化传媒公司，已经全资收购了鸟人文化和罗林工作室，周亚平出任公司总裁，罗林也就是刀郎出任公司音乐总监兼公司签约艺人，另外向左向右、杨臣刚和原鸟人文化旗下的庞龙也被我们的文化传媒公司签了下来，2002年公司至少要为这些艺人每人出一张唱片，目前的话，就是这样。” 澹台笑对自己的这个兄弟，说话就随意了很多：“胖子你不要急着创收，等我们的彩铃平台开发出来之后，sp事业群的彩铃业务利润会和你们分账，对你们文娱事业群，我不要求盈利，你们只要把内容做好就成。文娱事业群的价值真正要体现出来，至少也还要个三五年，或许还可能更久，希望你能耐得住寂寞，当然，公司这边肯定也会对你们持续投入，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057 年度总结大会(二) 对文娱事业群的发展做了一番点评之后，澹台笑就继续推进了会议的议程：“老张，说说你们社区社交事业群的情况吧，你们社区社交事业群和robin的搜索事业群是公司唯二不和大家在一起办公的体系，百度的情况刚才我听robin介绍过了，现在我想听你说一说。” “好的，老板，上次您跟我在电话里交代过之后，我们社区社交事业群对人人网进行了一次规模较大的改版。现在的人人网不再是只针对在校大学生的社交平台，我们把业务范围扩大了很多，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实习、就职等阶段我们都做了覆盖，当然，主要做大学生社交的理念没有变，这一点请您放心。” “另外就是老板你上次说的好友推荐这一块，我们也做了很大的改进，前段时间我们在网站上发起了一份问卷调查活动，用户对我们的这次改版很是认可，满意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九十八以上。对了，根据老板您的指示，我们还设计了一整套的有奖推广活动，我们事业群的开支不大，所以我决定把大部分资金用来做推广。” “自打网站改版和活动推出之后，人人网的注册用户骤增，现在我们人人网总共拥有注册用户1230多万。老板，我们是不是可以展开下一步动作了，后续的两大产品我们都已经开发完成，内测结果也很让人满意，老板什么时候过来我们社区社交事业群这边体验一下？” 见张晓龙在那里洋洋自得，澹台笑也不准备下他面子：“好吧，我有空的话会过去看下的，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们360科技是做互联网的，公司最重要的价值观就是一切以用户需求和用户体验为核心，你们社区社交网站是平时占用用户时间最多的，更要注意这一点。” “另外，你们人人网要和360音乐网以及贴吧这几款同属强需求的产品做好用户互动，最好是能够让我们人人网的用户主动去添加更多好友。贴吧、音乐网站、人人网的定位不同，涉及到的圈子也不同，我们要提供一个平台让用户把自己的这些关系圈子整合起来。” “现在我们还不方便把社区社交事业群的后续几款产品推出来，暂时的话，还是以人人网为平台做这个事情的。老张，你暂时也不要太着急，我们先把基础打好了，后面的事情做起来才会更加顺畅，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你要懂得。” “好了，社区社交事业群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接下来要不王师兄你来说说你们sp事业群的情况？sp事业群和游戏事业群一样，都是公司接下来几年的现金大牛，我可是很期待你们能够给我一些惊喜的。”澹台笑把话题转移到了王雷雷的sp事业群上。 “好的，澹台学弟，我们sp事业群成立至今不过十来天，由于公司技术部的同事前期给我们打下了一定基础，我接受的这段时间已经完成了短信平台、wap平台、图铃网站的搭建，彩铃系统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发之中，至于我个人则是把精力都花在了各地移动梦网接入的事情上。” “现在我们360科技已经完成了燕京、上海、广东、江苏、浙江、山东、河南等地移动公司梦网接入，上个月的因为刚开始，而且也没正式经营几天，我们sp事业群的营业额是39万出头。接下来我有信心让sp事业群的业务进入高速发展期，预计到今年年底之前，月营收可破千万，甚至还可能更高。” “在这里，我也要感谢一下周卫军大哥对我们sp事业群的支持，老实说我现在才真的相信澹台学弟你之前说的，360科技拥有一支多么强大的推广团队。刚才我听大家的汇报里，或多或少都提到了传播事业群推广部的支持，了不起！” 听完王磊磊的汇报，澹台笑也是点了点头：“王师兄果然厉害，这么短时间内就完成了这么多工作。sp业务接下来的几年会有一个高速增长期，0506年之前我们哪怕是躺着也能有钱赚，不过作为一家有理想的公司，我们不能这么做，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奋斗下去。” “每一个行业都有盛极而衰的可能，sp行业更是如此，如果我预料的没错，从0607年开始，sp业务就会出现跳崖式的业务萎缩，在此之前，王师兄你一定要做好准备。我们之前商定好的sp业务群向通讯事业群过渡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做些准备了，我们能赚钱，也要学会花钱，但是钱要花在有意义的地方，发展通讯技术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公司几大事业群，如果要我挑选一个寿命最短前景最一般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大家，答案肯定是sp事业群。但是如果我们能成功把sp事业群过渡到通讯技术领域的领头羊，那前景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摩托罗拉、诺基亚、爱立信这样的巨头才是我的目标。好了，周哥，刚才王师兄和大家都特别感谢了你们传播事业群，你也来说说情况吧。” “好的，老板，其实大家完全不需要特地感谢我们传播事业群，我倒是想要感谢大家帮我们传播事业群解决了一个大困难。公司人员最冗余的就是我们的推广部，随着网管软件的推广业务触碰到天花板，我们地推部的同事收入一下子降了不少，是大家的支持才让我们很多优秀的推广人员有了用武之地。” “也正是有了大家的支持，我们传播事业群才有了更足的底气去发展推广队伍，这一点我真的不是客气。我们传播事业群前段时间成立了一家子公司，分众传媒，专做楼宇电梯广告的，这个事大家都知道，现在这个公司正在紧急筹备阶段，等正式运营之后应该也能成为一个吸金机器。” “至于其他方面，我们传播事业群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你们是不知道老板有多狠啊，一下子就给我们传播事业群的技术部门下派了好几个产品开发任务。输入法、浏览器、安全卫士、杀毒软件、软件商场、词典、在线翻译，我是不懂技术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听晓川和周峰都说了，老板这干脆就是拿他们当牲口使啊。” “七大产品同时开发，老实说我都有点可怜晓川和周峰他们了，几乎就是没日没夜在干啊。说到这里，我要向大家寻求支持，技术方面要是有这方面的人才，不妨都支援一下我们。老板可是说了，这几大产品是配合360网管一起占领电脑终端的重要手段，以后大家的产品想要得到更大的宣传，也少不了这几大产品的支持。” 见周卫军说完，澹台笑也是哈哈一笑：“技术方面的事情，周哥说的确实没错，可以的话大家还是多多支持一下端口和传播事业群这边。七大产品不同于网管软件，考虑的是掌握个人电脑端口，接下来的几年，个人电脑将会迎来一个高速发展期，这个市场我们可不能拱手让人。” “360科技就是靠掌握端口和流量起家的，社区社交、文娱、搜索、支付、导航站等做的是流量，游戏、sp做的是现金流，唯独我们的传播事业群做的是端口。不管是360网管、分众传媒还是刚才周哥说的七大产品，都是在为掌握端口做努力，是公司立于不败之地的根基，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能支持的，大家尽可能都支持一把。”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胖子你刚才可是没说水军的事情，这会儿我再给你个机会，说说你们水军近段时间的状况吧，你和张老大可是我的同寝兄弟，可千万不能在这方面给我丢脸啊。”澹台笑玩笑式的说出了这段话，对自己这个兄弟，他的培养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了，张自力拿了支付宝百分之五的股份，周子列更是做了文娱事业群的老大。 “笑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力，水军这一块纯粹就是摸石头过河。好在公司并没有出现什么公关危机，水军这段时间其实就是做了一些小事情。抹黑人的事情笑哥你告诫过我们，我们的水军队伍不能做，我们也就只能让水军到处去宣传我们360科技旗下的产品了。” “无论是相对成熟的360导航、百度、贴吧、音乐网、人人网、foxmail，还是刚刚上线的支付宝，刚刚收购的起点中文网、幻剑书盟，亦或是即将正式运营的《奇迹mu》，我们都做了一些正面的宣传，造势这个东西，是我们的强项，笑哥，你说对吧？” 058 年度总结大会(三) 了解了一遍公司各部门和事业群的近况，澹台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这才缓缓开口道：“大家这段时间的表现都很不错，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公司过年放假的安排和年底奖金的发放。” “老板，放假这个事情要不我们就参考百度先前的做法吧，互联网公司基本上都差不多，大年夜前一两天放假，新年元月正月初七初八上班，这个情况我和robin沟通过是他给我的建议，至于奖金的发放，这个就得老板你来定了。”做为公司一号员工和财务总监，李燕率先开口道。 “既然是行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腊月28开始放假，开年初八让大家回来报道。这样吧，燕姐，你联系家五星酒店，腊月二十七晚我们公司请大家吃顿饭，一来感谢下同事们这半年来对公司所做的贡献；二来嘛，也让大家彼此熟悉下，顺便也加强一下大家对公司的归属感；奖金财务部可以先发，但是过年礼物公司这边要另做打算，每人一台手机吧，价格定在四五千的样子。” 李燕作为公司财务部和行政部总监，这些事情自然是由他安排：“好的，老板，我知道了，不过公司629人都要悉数到场吗，外派人员和在当地直接招聘的同事过来可能不是太方便。另外，酒席的标准定在什么价位合适，要不要请资本方的代表，都还要请您明示。” “资本方的代表你给他们都发请柬过去吧，来不来随他们自己的意愿，至于公司外派人员，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情况的话，还是让大家都来参加一下。这次的年夜饭作为公司第一次大团圆的聚会，一定不能把这些驻外的同事给忘掉，不然就寒了他们的心了。” “这样，让驻外办腊月二十六就放假，来京机票和车票公司全额报销，住宿也安排在同一家酒店，这些开销公司这边负责。另外，公司所有员工回家过年的机票、车票以及来年回京的机票、车票公司也负责报销。至于酒席，尽量安排的好一点，燕翅鲍这些都要有，菜单的话，你和酒店多商量几个方案出来，最后拿给我确定。” 李燕大致算了一下，六百多人的新年礼物要三百万上下，酒席如果按五千一桌标准算也是三十多万，两百五十多个外派人员返京的机票住宿按人均两千算又是五十万，全体员工往返机票这些也按两千算那就又是一百多万，老板这一开口，就是五百来万了，真是败起家来不要命。 “老板，我刚刚初略的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您刚才说的标准，公司可能要花出去五六百万，这代价会不会太高了一点？”李燕作为公司的财务总监，对数字自然是很敏感的，而且管钱的人大多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大把花钱的话，他们看着都会很心疼。 “没事的，燕姐，就按这个标准来吧。我们360科技的价值观我在这里再跟大家强调一下：用户需求和用户体验是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员工是公司的最大财富。大家只有理解透了这两大核心价值观，才能算是我们360科技的真正骨干，这一点希望大家谨记。” 被澹台笑这么一说，不只是李燕，在场的所有人面色都有了变化，澹台笑这是真的把员工当做公司最大财富了。仅仅是为了一场涉及到公司所有员工的聚会，澹台笑就肯花出去五六百万，这种魄力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见大家不再有意见，澹台笑又把议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奖金的话，我的意见是这样，公司只经营了几个月，全年十三薪肯定是没办法的了，所有员工就按入职时间折算，十三薪按比例发放齐整。这只是最基本的操作，另外我们还要根据人事部之前所做的统计发放额外奖金，优秀员工按六个月的薪资发放奖金，良好员工三个月，及格员工一个月。” “我大概算了下，133个优秀员工、428个良好员工，68个几个员工，平均下来大概是三四个月的基本工资，一两千万的样子，这笔钱清婉你和燕姐做好统计，到时候也交给我特批。今年是公司成立的第一年，好多制度都还不健全，我们只能先这么来，从2002年开始，我希望员工的激励制度人事这边能够拿出一个制度出来，人治的随意性太大，我们还是尽可能按制度来。” 这一下子又是花出去了一两千万，在座的人全都倒吸了口气，澹台笑分起钱来那也是毫不手软啊。难怪他时常把那句财聚人散财散人聚的话挂在嘴上，看来这句话对他的影响也确实是很大，至少他真的就是这么做的，分钱聚人心，好手段。 澹台笑把众人的反应都收入眼底之后，又是拿手指敲了敲桌面：“多大点事儿，大家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公司的前景大家应该都能看明白，真正赚钱的时候还没来呢，我这里有个倡议，往后公司每年的利润，百分之十用来奖励给员工，百分之二十用于股东分红，百分之二十当做来年的科研基金，剩下的百分之五十进入公司储备金，用于发展新业务。” “当然，分钱的事情，说白了还要等公司真正盈利之后才能实行，大家不用过于挂怀，怎么把公司业绩做起来，怎么让公司赚更多的钱，这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进入本次会议的最后一项议程，公司发展的很快，我们现在的两层楼用起来已经很紧张了，我的意思呢，公司办公地点可能需要迁移。” “买楼或者花钱盖楼我们暂时是没这个条件的，这样吧，燕姐，你去市面上物色一下整栋对外出租的办公楼，规模的话，大概能同时容纳三五千人同时办公的样子，我们把整栋楼都租下来。未来两年公司会有一个大规模的爆发，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当然，办公楼最好还是离中关村和大学城近一点，这一点一定要考虑进去。” “公司自建总部大楼是肯定的，但是就眼下来说，我们没有这个条件。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最多两三年时间，我们就可以启动这个计划了，所以大家不用着急。我们360科技要做国内互联网公司的龙头，更是要携全国之力走向世界舞台和那些国际巨头同台竞技一较长短，所以眼光还是要尽可能放长远一些。” “公司的业务也不会仅限于目前的几大事业群，接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等这场仗胜利之后，我们360科技还会有一次扩展版图的动作。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先过个好年，等过完了年，我们就要着手备战了。” “具体是怎样一场硬仗，你们暂时不要打听，等时机合适了，我自然会告诉大家。现在离过年放假也没有几天了，大家站好这最后一班岗，然后过个好年。好了，大家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没有，要是没有，今天就先到这里。” 今天的这个年度总结大会开下来，总体来说澹台笑还是很满意的，当然，这种满意并不是来源于他对会议的掌控，更多的还是公司各部门和事情群的欣欣向荣和相互之间的齐心协力。 …… 会议结束之后，澹台笑跟着张晓龙来到了社区社交事业群的办公驻地：“老张，人人网的前景看起来很好，实际上处境却很尴尬。社区这种存在，可替代性太强，目前市面上的网络社区很多，但是其实区别都不是很大，无非就是人气的高低以及使用体验的不同，这一点你要清楚。” 张晓龙虽是资深的互联网从业者，但是他更多接触的都是技术层面上的事情，对于产品战略和用户需求，接触的倒不是太多：“老板，我有点不大明白。” “社区是什么？其实就跟我们生活中各种各样的零售市场差不多，大家都在卖各种东西，区别多是侧重点、规模、服务上的不同，有些社区可以比作专卖果蔬肉蛋菜市场，有些也可以比作烟酒商店，其他诸如小超市、食品店、生活用品店，可谓是多种多样。” “我们的贴吧和人人网，虽然在规模上要比其他社区大一些，但是说白了无非就联华和沃尔玛之间的区别。我们提供的永远不是刚需，因为我们提供的所有服务，都是很容易被其他平台、其他社区所替代。我要的从来不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替代的产品，强需求不可替代才是我的目标。” 059 夺基计划 澹台笑今天是准备给张晓龙来一场彻底的答疑解惑了：“我让你做网页社交游戏，让你开发即时通讯软件，就是冲着强需求去的。我们要做社交、做即时通讯软件，有一个坎就必须迈过去，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这个坎是什么吧？” “腾讯qq？”张晓龙自然不是蠢人，马上就想到了答案。 在澹台笑看来，社区发展到后期，会产生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用户粘度。说起来是不是很矛盾，百度因为没有用户粘度，才想要做mp3搜索和贴吧产品，看重的就是这两款产品在用户粘度上的强劲，澹台笑现在怎么又觉得社区也存在用户粘度的问题？ 这么说吧，所有事情都是相对的，在百度只有搜索没有其他附加产品的时候，做mp3搜索和贴吧自然能够把一部分流量沉淀下来。因为搜索引擎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跳板，用户借着搜索引擎跳转到其他产品上之后，完全可以把搜索引擎扔到一边。 而百度如果自己做mp3搜索和贴吧，就可以把这部分用户留到自家的田地里面。搜索引擎还是作为跳板使用，可是原本是要跳转到别人家的田地里面，而做了这两款产品之后，就相当于百度也有了自家的自留田，它完全可以把跳板的另一头设置成自家的这两块自留田。 至于澹台笑会觉得社区到了后期，也存在用户粘度的问题，这就是出于对比的结果。社区对比起搜索引擎，用户粘度确实是要强上不少，可是对比起即时通讯，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诚然，在社区发展的前期，用户出于兴趣和新鲜感，对它的粘性可能确实不会比即时通讯差上多少，可是等这个兴趣和新鲜感过去之后呢？ “没错，就是腾讯qq，社交之所以会成为强需求，关键在于网络社交人脉不断积累之后，用户粘度会成倍提升。网络社交，随着人脉的扩张，会对用户形成人脉与人脉之间的捆绑，人脉经营的越久，也就越难迁徙，越难迁徙，也就越不可替代。” 在澹台笑的眼里，腾讯真正开始腾飞，是从qq游戏干倒联众游戏开始的，也就是2003年，这一年腾讯凭借qq游戏的加成，注册用户超过了2亿，这也开启了腾讯日后不断用其他产品和功能来捆绑社交的套路。 在微信没有诞生之前，腾讯就像是一枚运载火箭，qq是这枚火箭的核心，但捆绑其中的各种产品就是这枚运载火箭的助推器，如果不是这种捆绑不断增加用户粘度，腾讯也不可能成为国内社交产业的霸主。 然而眼下，腾讯除了qq之外，还没有任何附加产品，如果这个时候酝酿对它进行伏击，时间倒还十分充裕：“我们的人人网现在也有用户，而且用户并不比腾讯qq少太多，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的人人网只是一个社区网络，如果想做社交，我们一定得开发自己的社交软件。” “既然想做社交，开发社交软件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但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开发社交软件，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提升用户在人人网的粘度。并且把用户在腾讯qq上的人脉，迁移到我们人人网上来。” 张晓龙表示不解：“可是老板，您刚才不是说腾讯qq最强大的就在于它为用户构建起来的人脉关系网吗？据我了解，qq的注册用户马上就要突破一亿了，而同时在线用户突破300万大关也是可以预见的，我们怎么完成对qq用户人脉的迁移呢？” “老张，我刚才说很难实现，是因为人脉的特殊性，人脉的关系网永远是交互交织的，如果qq上平均每个人有50个好友，交织出来的人脉网就已经极其庞大了。如果不能实现大量用户迁徙，那么想一点点把用户吸引过来，确实是非常困难的。” 说着，澹台笑又道：“不过我们人人网现在已经有千万级别的注册用户，如果我们能够快速增加人人网用户、想办法吸引到腾讯qq的用户注册人人网，并且增加对人人网的粘度，那么我们就具备了推出社交软件的基础，一旦我们推出，用户可以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完成人脉的迁移。” 张晓龙眼睛一亮：“老板，您让我招sh开发人员，莫非为了就是这个？” 澹台笑淡淡笑着点头：“没错，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包括我之前要让贴吧、音乐网和人人网之间实现用户共享，也是这个原因。我为我们360科技做社交规划了一条路线，社区—互动—社交—生态。社区社交事业群的下一个主打动作就是互动，也就是我让你开发的sh页面社交游戏。” 澹台笑这是在密谋对腾讯发动夺基之战了，社交软件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排他性，用户永远只会选择最方便的软件使用，并且用心来经营这个软件里自己的人脉关系。这也就导致了，澹台笑如果想要在社交软件上有所斩获，不把腾讯干掉就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后世的校内网是05年的时候推出的，同年，腾讯也推出了类似的产品：qq空间和qq校友录。澹台笑可以从社区向上杀到社交领域，腾讯同样也可以从社交向下杀到社区领域，这就是澹台笑要展开夺基之战最根本的原因，而夺基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页面社交游戏：开心农场。 开心农场这种好友间偷菜的游戏属性，对社交人脉的拓展来说是一把利器，国外对这类游戏的定位就叫：soalga社交游戏，一旦用户沉迷进这个游戏，他就会想尽办法来增加自己的人脉圈子，他不但会把自己在其他平台的人脉复制进来，也会积极拓展新的人脉圈。 上辈子开心网曾经靠这款小游戏大热，但是这类游戏也有它的弊端，一方面寿命周期短，热的太快冷的也快，几个月之后这种游戏就会从无数人追捧跌落到无人问津，开心网没能在那几个月的黄金时间内继续用其他新产品来维系住自己的用户，所以最后从大热到大冷，也是必然。 澹台笑自然不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他要在农场游戏最巅峰的那几个月时间里，吸引尽可能多的腾讯用户加入人人网，并且把他们的人脉移植到人人网上来，然后顺势推出自己的社交软件。当然推出360科技自己的社交软件只是开始，怎么让用户放弃qq转投到360科技社交软件的怀抱才是最为关键的所在。 现在的腾讯qq功能相对单一、界面平庸、也谈不上什么用户体验，澹台笑要开发的社交软件，一定要比腾讯qq在各方面都要强出一个档次。不仅如此，一旦推出社交软件，澹台笑就会立刻用更新的产品来取代逐渐失去热度的社交游戏，实现对用户使用习惯上的捆绑。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完成用户人脉的迁移、用户粘度的提升，彻底取代腾讯qq，夺了腾讯的根基，这，便是整个“夺基之战”的灵魂所在。想取代腾讯、分享日后庞大的社交领域大蛋糕，最好的机会就在2002年，所以，夺基之战一定要在02年打响并且在年内结束战斗。 之所以要把时间节点卡在2002年，其实前文也已经说过，那就是腾讯真正腾飞是在2003年推出qq游戏大厅并且干掉联众游戏平台开始的。眼下的qq注册用户还不到一亿，等2003年，这个数量就要至少翻上一番，那个时候想要和qq竞争，难度自然更大。 “老板，我们的开心农场都已经开发了好几个版本了，及时通讯软件也已经基本开发完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两款产品推向市场呢？”等澹台笑把自己的计划大致给张晓龙介绍了一遍之后，张晓龙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qq注册用户接近一亿，而我们人人网的用户才一千多万，虽然我们人人网实行的是实名制注册规则，但是这个体量差的还是太大了。现在国内网民数大概能达到四千万，我们人人网要抓紧时间发展，等人人网的注册用户达到两千万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推出开心农场的时候了。” 060 腾讯的预案 人人网上线这么短时间就能把注册用户数做到一千多万，和360科技手里掌握的强大资源是分不开的。当然，能够取得这么辉煌的成绩，和人人网本身功能的趣味性以及社区社交事业群制定的有奖推广计划也有很大关系。 人人网是澹台笑进军社交行业的排头兵，这个时候如果不把基础打好，接下来360科技和腾讯之间的竞争将会很被动。夺基计划最关键的还是要争取用户关系网的转移，而在此之前，人人网先要把自身的注册用户量做上去。 作为过来人，澹台笑自然知道寒暑假期间是同学聚会发生的高频时段，那些高中毕业分散到全国各地的大学生自然不会放过寒暑假这个齐聚一堂的好机会。而他之所以要等寒假结束之后再考虑开心农场上线的事，就是想趁寒假这个机会让人人网的注册用户再来一波爆发。 那些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回乡之后多半也会和之前的同学聊起人人网，作为一个关系社区，定位自然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纽带，这也正契合了他们彼此之间联系的需求。人人网这个时候的出现可以说是正好弥补了qq的缺陷，那就是对好友现状的了解。 人是社会动物，关注、联系、交流都是他们的本能，如果说qq作为即时通讯软件，它最直观的价值体现在解决人们即时沟通的需求，那么人人网的侧重点更多的则是为给彼此之间提供一个关注和简单交流的机会，qq有自己的优势，人人网也有自己的优势。 在时效性上，qq做得是即时，也就是当下，而人人网则不同，它做得是随时，也就是任何时间。qq能解决人们最直接的交流需求，而人人网解决的则是任何时刻的关注、了解的需求。 …… 深圳，腾讯总部，会议室，包括创始五虎和任宇昕等高层在内的整个腾讯管理层此时正聚在这里商讨对策。小马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担忧有之、兴奋有之、希望亦有之：“都说说吧，我们怎么对抗360科技，毫无疑问，他们也是看上了网络社交的前景。” 360科技打算进军网络社交的结论是整个腾讯高层在研究了贴吧、人人网、foxmail等产品之后得出的结论，小马哥此时这么明确的表达，就是想引起整个公司高层的重视。 同为腾讯公司创始人之一，作为公司cto的张志东在小马哥说完之后就接口了：“即时通讯产品的特性决定了在一定地域范围内只可能有一个产品能够做大，诸位，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将是我们腾讯和qq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 “360科技的强大推广能力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已经有很深刻的认识，这一点我们就不再去强调了。今天我想说的是，虽然对手很强大，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硬着头皮上，因为我们还不想让腾讯和qq就这样泯灭众人。” “其实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360科技的咄咄逼人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大压力，但是同样的他们也给我们指明了发展方向。我们之前一直埋头发展qq这款即时通讯软件，在把用户群做大的同时，我们也忽略了很多东西。” “我仔细研究过360科技的发展历程，他们先是全力发展网吧管理软件，这一点和我们全力做大qq一样，都是在为自己的事业打基础。接下来我们再看360科技的其他动作，先是导航网站和音乐网站，接下来就是收购foxmail和和其他几家公司，等音乐网站有了一定市场占有量之后他们又推出了贴吧、人人网等产品和收购百度。” “我们对360科技重视起来是360科技推出了人人网这款产品，关系社区和我们qq之间的共性让我们看清了澹台笑的野心，这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这次会议。接下来我们无疑会面临巨大的竞争，可是各位也不要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不经意间360科技已经给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围绕一款核心产品进行周边产品的开发，给用户提供更多更好的网络应用。360网管是他们的核心产品，通过网管软件360科技掌握了大量的端口和流量，这是他们能够实现快速发展的根本所在。而我们腾讯呢，同样有着不输于360网管的核心产品，那就是qq，甚至在我看来，我们qq的前景要胜过网管软件无数倍。” “他们技可以通过网管软件发展成国内互联网行业举足轻重的公司，我们腾讯同样可以通过qq达到他们的高度，甚至更超他们一头。我们的qq已经形成了巨大的用户关系网，这一点是我们最难被超越的地方，如果我们围绕这一点对360科技进行狙击，我想他们同样也会感到头疼。” “百度因为360导航的流量被迫卖身给360科技，可是我们腾讯却没这方面的顾虑。网页产品和客户端产品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我们的用户都是通过客户端登录我们的产品，完全没必要顾虑360科技在流量上截留。” “说了这么多，我好像还没说到重点，那就是我们怎么应对360科技特别是人人网的冲击。我觉得我们可以这么做，大家也来一起讨论一下，首先，我们也做邮箱、话题社区、关系社区，只有在用户关系网的源头堵住360科技的进攻，我们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利于不败之地。” “之所以把产品线定在这三大类上，我是这么考虑的，贴吧、人人网、foxmail是360科技组建用户关系网的核心所在，除此之外的搜索引擎、音乐网站、导航网站等，虽然也拥有巨大的流量，但是却并不能为他们组建用户关系网直接提供支持，所有暂时还不需要太过担心。” “360科技有导航网站、搜索引擎、音乐网站等产品的导流和360网管软件广告平台的推广，这是他们贴吧和人人网等产品能够快速发展起来的原因。我们如果要做这些产品，虽然没有他们那样花样繁多的推广渠道，但是单单qq这一款产品，我们的推广能力就不下于360科技。” “只要我们把自己的邮箱、话题社区、关系社区做起来，虽然不能说直接搞死360科技的这几款产品吧，怎么也能给他们的流量带来巨大的冲击。只要360科技构建起来的用户关系网没有我们qq的强大，在社交板块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等我们在刚才我所说的这几个项目上站稳脚跟之后，我们就可以考虑再次扩张qq的版图，音乐、视频、网络文学、游戏等，只要是我们有能力做的，我们就可以考虑做起来，只要我们的qq版图足够强大，所能提供的服务足够多，我们才能真正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我之所以要把公司接下来的发展分步骤，最主要的还是出于资金方面的考虑。同时开发邮箱、话题社区、关系社区这几款产品，并且还要支撑它们的运营推广，我们的资金压力无疑会急剧攀升。而如果还要同时开发其他产品的话，公司现金流很可能会断裂。” “分步骤发展就不一样了，只要我们能够把这几款产品做好，资本市场对我们腾讯的信心就会更足，到时候我们想要融资就简单多了。只要我们有了强大的资金支持，想要扩大qq版图相对来说就会轻松很多，公司从此进入一个良性循环也是可期的。” 张志东一口气讲了大半个小时，这才做出最后的总结：“各位，不知道大家对我的看法是否赞同？网络社交产品的竞争注定了只会有一个幸运儿能够生存下来，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人家已经把手伸到我们吃饭的碗里了，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搞死他们！”“把他们的饭碗砸稀碎！”等张志东的问题一抛出来，会议室里就想起类似这样的回应，气氛和战意完全被他的这一番话点燃了起来。而这，就是张志东和小马哥在会前商应对360科技的对策时所能预见和期待发生的最好结果。 小马哥作为公司的最高决策人，他只需要把公司面临的挑战说出来，然后等众人商讨出一个对策后再拍板就成，而分析问题和提出解决方案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公司的二号人物张志东身上。两人的这一番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不但分析了情况、给出了解决方案，还挑起了众人的战意，实在是完美的不行。 061 年终宴会(一) 见自己和张志东的算计起到效果，小马哥很是满意的点点头：“tony（张志东，腾讯cto）说的没错，这次的事情对我们腾讯来说是危险也是机遇，如果这个难关我们能够安然渡过，那么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一片大好的形式。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接下来我开始分派任务。” “pony（小马哥），你说吧，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技术部这边，除了保证qq的正常开发维护之外，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做邮箱、话题社区、关系社区这三大产品，这件事tony你负责。运营这一块，老曾（曾李青，腾讯coo）你到时候全力配合，等tony这边产品开发完成之后，要做的推广以及其他运营方面的事情就都靠你了。” “晨晔（许晨晔，腾讯cio）你这段时间除了要关注我们qq的相关数据之外，360科技那边的情况也给我盯紧一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一丹（陈一丹，腾讯cao），你作为公司的首席行政官，后勤这一块你要给大家做好配合。” 把自己的四个创始搭档的工作分配好之后，小马哥又把话题扯到了与会的众人身上：“在座的都是我们腾讯的高层，你们手里都拿着公司的期权，我从来没当大家是外人，所以，这一次还请大家能够在和360科技的竞争中拼尽全力。” “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出头了，tony，你这边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做好邮箱、话题社区和关系社区的开发，年前能不能搞定？邮箱可以稍缓一些，但是话题社区和关系社区一定要尽快，年前能搞定的话，我们可以趁着放假之前把这两款产品推向市场，打360科技一个措手不及。” 张志东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如果不在功能上做创新，就按着贴吧和人人网架构来的话，三天内搞定。邮箱这边时间可能要久一点，这一块相对复杂，我们的技术储备可能稍显不足，三个月吧，我有信心在三个月内拿出一款不错的邮箱产品。” “好，那就三天，三天内你把两个论坛网站做好，测试这一块你也要尽快，腊月二十七之前务必要做好产品上线的准备。邮箱这一块先缓一缓，我们现在最关键的任务还是在围堵360科技构建自己的用户关系网方面，邮箱的作用相对要小一些。” “好的，没问题。”张志东说。 “原本计划的腊月二十七开始的假期可能要推后了，定在腊月二十九或者大年夜，大家一会回去做好同事们的工作，确保这几天一定不能掉链子。家在外地已经买好车票机票的，你们也让他们提前做好换票准备。延长的那几天我们算三倍加班工资，这样多说能够缓和一点不满情绪。” “话题社区和关系社区我们就按qq贴吧和qq圈子命名吧，大家做好qq贴吧和qq圈子的上线准备。李青，你们运营部接下来的责任很重，各大网站和媒体渠道最好的广告位你都去预定一些。预算的话，暂定一千万一个月，公司账上的资金并不是很充裕，一千万已经是极限了，这一千万花出去，一定要确保我们的qq贴吧和qq圈子一炮而红。” 曾李青也是被小马哥的手笔吓了一跳，公司能动用的资金具体有多少他不清楚，但是大概的他肯定心里有数，这一下子拿出一大半的流动资金，看来pony真的是要孤注一掷了：“好的，一千万一个月的宣传费，我肯定做到人尽皆知。” “大计还有其他什么问题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去分头准备。” “pony，我还有一个问题。”运营部副总监任宇昕这时候开口了，“圈子的推广依靠我们的qq并不是太难实现，但是贴吧这个东西，本身更关键的还在于内容，我们的qq贴吧新建，优质内容方面肯定比不上360科技的贴吧，我怕有点不好打开局面。” “这方面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那就组织人去贴吧复制，当然，也不用全都复制，就找贴吧那些最火的子吧以及子吧里那些最火的帖子，宇昕，这件事你来负责怎么样？”小马哥考虑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任宇昕听到小马哥的回答，不由邹了邹眉头道：“这样做的话，会不会过火了一点，产品创意上我们已经抄袭了他们，要是内容也靠复制的话，舆论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现在是我们腾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小节方面的事情我们没必要太过在意。再说了，360科技的产品概念也并非全都是原创，人人网不就是抄袭了一部分chinaren的创意？而且精品帖子我们也是要以用户上传的形式展开的，用户的自主行为，谁都不能说什么。” 任宇昕原本还想再争辩一下的，但是看到小马哥那犀利的眼神，不由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好吧，这段时间我去组织人手，等我们的qq贴吧上线之后就第一时间上传这些内容。”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2001年的农历年底，也就是360科技本年度上班的最后一天，腊月二十七。燕京东三环北路上的喜来登长城饭店，位于酒店21楼的的云台中餐厅今个算是被360科技包圆了，而李燕之所以把宴会地点放在这里，冲的就是这个高层餐厅。 澹台笑在之前那次年度总结大会上说的很明白，这次年夜饭是公司犒劳全体员工的，一定不能小气，李燕选择喜来登长城饭店一是冲着喜来登长城作为国内第一家中外合资五星级酒店的名头，另一方面就是冲着这个高层餐厅可以看到的燕京夜景。 原本分派到全国各地的推广人员今天也陆续回到了燕京，李燕领导的行政部员工们今天可算是忙坏了，待人接物安置住宿这些，全都需要他们来搞定。好在这部分外派的员工，里面至少有四十九个是公司刚开始的时候在燕京招聘的，有他们的带领，接待这一块的工作倒也还算顺利。 等到这一天的工作都结束之后，360科技的所有员工倒是全都齐聚到喜来登长城饭店的21楼云台中餐厅了。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澹台笑来到了宴会厅前面临时搭建的舞台中央：“各位，我想大家这会儿应该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没吃饱的大家继续吃，当然，我说了些什么还请大家也能够抽空听一下。” “我是360科技的创始人澹台笑，你们当中好多人认识我，也有些同时可能没见过我，现在大家可以把我当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观赏了。好了，打趣的话就暂时说道这里，接下来我想趁今天这个公司所有同事齐聚一堂的机会，跟大家说说我的一些心里话。” “别的先不说，年终奖大家都领到了吧？”听到台下众人齐声高喊领到了之后，澹台笑这才接着说了起来，“领到了就好，希望公司的这点心意能让大家过个好年。说完奖金，接下来我们从哪里开始聊呢，我想想啊，有了，我想问问大家我们360科技给你们的待遇还满意吗？” 这一次，澹台笑没等台下同事们的回答就直接开口了：“我好像说了句废话，满意的、不满意的肯定都会有，这里我想说一个事实哈，今年燕京市的人均工资是1500多一点，可是大家知道我们公司的人均工资是多少吗，7440。” “数据不会说谎，接近五倍于燕京市人均工资，我想大家应该不能说我澹台笑小气了吧？我这人一直深信财散人聚的道理，想要大家尽心尽力帮着我打天下，自己又不愿意付出，那肯定是做不到的，谁都不是傻子，凭什么就给你澹台笑一个小年轻拼命干活呢，对吧？” “好听的话我不多说，没意思，大家心里有数就成。接下来我们来说说公司成立以来都做了哪些事情，以后还要做哪些事情，公司接下来会取得些什么成就，大家尽心给公司做事能得到些什么回报，大家在公司会有些什么发展等问题，如果大家不觉得我啰嗦的话，接下来我就给大家好好分析一下。” 062 年终宴会(二) “先说说公司今年做了些什么事吧，这一点最直观，说起来大家也最容易理解，我们就从这里着手。今年八月份，我跟家里要了点钱，大概一千多万吧，买了公司的这栋楼和开了一个网吧，网吧开业之前，有人上门来给我推荐网管系统。” “我这人平时想法比较多，原本只打算开个网吧赚个安稳钱的我，被网管系统吸引了。那时候公司还没成立，我想，要不我也搞个互联网公司玩玩？没错，当时想的就是玩玩，不过哪怕是玩玩，我也想了好多事情，比如做什么产品，怎么推广，如何盈利等等。” “后面的事情大家应该有所了解，我把公司的第一个产品确定为网管系统，为什么呢，我想大家应该会比较好奇。我当时的想法是，现在个人电脑的普及率并不高，百分之八十的上网行为都发生在网吧，我要是能够把我的网管软件做大做强，我能掌握的资源会有多大？” “我觉得网管系统是一个极具潜力的市场，只是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市场的潜力而已。打定主意以后，我大概没日没夜的写了十来天代码，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的360网管1.0版本还算不错，至少当时我们公司楼下网吧的同事都这么感觉。” “产品不错，可是我们怎么推广呢，这是我当时遇到的第二个问题。你们很多人可能不清楚，当时的网管系统市场其实竞争相当激烈，这一点万象和pubwin过来的同事应该最了解。我想了一个办法，免费，我不要钱给他们用，就是靠着免费和好用，我们迅速打开了局面。”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网吧一个月的利润还抵不上公司推广人员提成的三分之一，那个时候我的压力你们应该可以想象，不过好在我坚持下来了。为了缓解公司的资金压力，我搞了个导航网站，通过捆绑网管系统进行强势推广，也迅速在市场上打开局面，然后靠着导航网站的流量吸引到三大门户的注意，拿到了公司除网吧利润之外的第一笔收入。” “但是老实说，在网站上植入广告不是我的意愿，那样给用户带来的体验肯定会很差。我不愿意只为了眼前的利益毁掉公司的大好前程，所以在资金压力稍微得到缓解之后，我就关闭了导航网站的广告接口。当时应该是只选择了和三大门户合作，推广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290万。” “那个时候应该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地推组的同事知道，他们当时是没工资的，外派到各地也没补贴之类的东西，甚至第一个月做完，大家还不能拿到足额的提成。所以我个人是很感谢地推组的同事的，这里我给大家鞠个躬，谢谢你们能够坚持下来。” “那时候我本来是这么想的，真要坚持不下去的话，就卖网吧卖楼，反正该给大家结清的提成我无论如何也会结清。只是真走到那一步的话，我估计我的创业之路就走到头了，因为我老子在给我那一千多万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大学学费、生活费、创业启动资金都在这里，亏完了自己去打工养活自己，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家那老头子贼倔，既然说了，他肯定能狠得下心。” “好在我们都坚持下来了，拿到这290万之后，再加上网吧的收入，我总算是把地推组第一个月的提成发下去了。其实在那之前，我们规定的是每个推广人员每月最多只能从公司账上提取三万块钱作为推广资金，而他们外出的生活费、路费、编外人员的提成都要从这三万里出。” “好像有点扯远了，不做网页广告，那我们怎么赚钱，怎么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呢？我把主意打到了网吧电脑桌面上，网吧电脑桌面和网页不同，用户没有选择，所以相对来说我的胆子比起在网页上接入广告的时候大了很多。也正是这个大胆的举动，成功让我们吸引到了资本市场的关注，一个月一千多万的营收，很少有互联网公司能做到这个规模。” “李燕、付盛、周卫军是公司初创阶段就跟着我打天下的，林清婉则是在这个时候被我从软银中国资本忽悠过来的。我怎么忽悠林总，怎么从资本方手里拿到钱的，这里我也给大家简单说下。当时我们360网管和360导航的市场占有率已经相当高了，我给林总和软银那边的说法是我们除了能让这两大资源给公司接下来的产品导流之外，我们还掐着其他互联网公司的命门。” “怎么掐住其他互联网公司命门的，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回去自己想，当然，也不要问我答案是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告诉大家的。不过林总和软银以及霸陵都很聪明，我稍微漏点口风他们就意识到我们360科技旗下两大产品的价值了，然后林总加入公司，软银、霸陵投资公司。” “有钱了，怎么花是一个问题，除了给地推组的同事还债之外，提高公司所有员工的待遇是第一考虑。那时候公司融到资金之后公司给所有员工的薪资合同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大家经历过的应该有印象，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除了这些，我还让公司扩展了一次团队力量，你们当中很多人就是那个时候加入公司的。除了人之外，我把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了扩大业务上，收购好123让我的360导航市场占有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收购万象和pubwin让我们的360网管市场占有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当时公司仅有的也是最有价值的产品也就是这两款了，所以我优先强化的也是这两款产品。除了这两款产品，那个时候我还收购了foxmail以及他们的团队，张晓龙就是那个时候加入公司的，他现在负责的人人网将作为公司下一阶段几大核心产品里的一个发展，战略意义不下于我们拿下网管市场和导航市场的龙头位置。” “又扯远了，之所以要收购foxmail，是因为我个人很讨厌重复注册一些网络应用的账户。讨厌这个词我是从我作为用户的角度考虑的，但是我们作为互联网公司，最希望的却又是能够有更多的用户注册使用我的产品。” “这里面的矛盾让我看到了另一个商机，那就是尽可能的少去麻烦用户，尽最大能力降低用户注册我们产品的成本，我们以后推出的产品是不是会比其他公司更容易让人接受。这和我们不在网页上做广告一样，都是出于用户体验的考虑，很明显，我好像又做对了。” “今天我好像不少次提到了用户体验，这里我要对公司产品战略部门和技术部门的同事们提个醒，以后我们做产品开发，首先要考虑的就是用户体验。用户体验将是我们360科技在和同行竞争中致胜的关键，这一点请大家一定谨记于心。” “端口、流量、账号一卡通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我们就要开始做内容了，这个时候我们做出了酷狗音乐网，这是我们公司在内容板块的第一次尝试。做音乐网站的时候，我打算通过这个产品孵化几个产品，贴吧和人人网大家看到了，另外sp事业群和游戏事业群也是。” “也正是酷狗音乐网和贴吧的成功，我们和百度在业务上有了冲突，不过结果是喜人的，robin和我都选择了合作，然后我们公司又多了一款拳头产品，那就是搜索引擎。刚刚说到了sp和网游，我们收购几大产品的同时也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工作。” “代理韩国热门网友《奇迹mu》和组建公司网游开发团队‘天美’和‘海天’工作室，甚至为了网游的充值，我还让付总带人做起了支付宝，然后找王总过来负责sp事业群的组建，同时我还看上了在线旅游业务，做起了酒店管理系统和在线旅游网站。至此公司几大事业群相继成型，sp、游戏、端口传播、技术工程、文娱、搜索、社交，好像规模一下子扩大了好多。” “也正是因为规模的急剧扩大，我又找上了原chinaren的核心团队，杨柠等几位事业群副总裁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入了我们公司。至此，公司管理层基本确定，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有不满，好像我澹台笑特别喜欢从外面挖人，对公司内部提拔没多少兴趣。” 063 年终宴会(三) “刚刚说到了从外部挖人和内部提拔的事情，这里我们留个念想，晚点跟大家解释，我们接下来说说公司以后要做的事情。sp业务和网游业务将是公司接下来几年的现金奶牛，产品的开发以及推广等，我想你们事业群自己都清楚了，我这里不多说。” “传播事业群和搜索事业群对内起的最大作用是引流和推广，光这一点，你们就是公司最不可或缺的部门，所以呢，你们接下来还要不断加强自身产品对流量和端口的掌控。除了这一点，其实你们这两个部门自身也有很强的盈利能力，传播事业群的分众传媒、网管系统广告平台，搜索事业群的关键词排名，都不容小觑。” “相对来说，技术工程、文娱、社交、在线旅游四大事业群眼下的盈利能力会欠缺一点，文娱这一块为主是做内容，这是一个烧钱的行业，但是你们是为公司的用户提供优质内容的，所以哪怕是烧钱，我也会支持你们做下去，而且这个投资会一直持续，大家不用担心事业群的未来。” “支付宝在公司的地位有点特殊，我是单独拿出来做的，这里面有规避风险的考虑，也有我个人对这个产品的看好。网络支付最初是为了解决游戏充值设立的，至于支付宝的发展思路是公司最高机密，除了我和支付宝的总裁副总裁，其他人暂时还不被允许知道。” “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支付宝的前景将不可估量，我这里说一个数字吧，支付宝在我眼里的价值不低于千亿。别觉得我是在吹牛哦，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大家能信的信，不信也没关系，看着就是了，当然，这个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社区社交事业群了，原本我是准备把贴吧和人人网都放在社区社交事业群的，不过因为贴吧和百度搜索引擎更为契合，就把这部分业务放到了百度来做。这么说吧，这两大社区是我为公司进入社交领域所做的准备，而社区社交业务将会贯穿公司发展的始终。” “如果要我给公司几大事业群的前景做一个等级划分的话，社区社交和支付板块会比其他几个事业群要强上半级，当然这是从长远来看。近期看的话，sp、游戏无疑是最赚钱的；时间再稍微长一点，搜索引擎又会更加强势一些；传播和文娱板块，则要看怎么发展，不过公司几大事业群想要把市值做到千亿规模却都是很有可能的。” “话说得挺大，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相信，不过你们反过来想想，一千多万的投资，几个月时间估值达到四亿美金，难道不也是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大家，社区社交事业群对我们360科技有多重要。” “可是对我们来说，这么重要的业务，现在却迎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就在今天早上，深圳的腾讯公司上线了两款类似贴吧和人人网的产品。这个时间点选的很到位啊，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宣战，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接下来我们要向腾讯发动攻击了。” “在来参加这个宴会之前，公司核心管理层共同做了一个决定，除了原本安排过年值班的后台技术人员之外，我和几大事业群的总裁、副总裁过年全都留守公司。另外，我在这里还有一个倡议，公司技术口和运营口的同事，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能主动选择过年留守公司。”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准备启动对腾讯qq的夺基计划，需要用到一些人手，所以才有了这个倡议。当然，这也仅是一个倡议，并不具备什么强迫性，全凭大家自发自愿。但凡选择在这个时候留守公司的同事，除了会有三倍工资和正常上班后调休的权利之外，人事部也将记录在案，年底绩效评级会有一定比例的权重加成。” “有条件留守也愿意留守的同事，稍后可以找各自事业群的总裁汇报，我澹台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说到这里，澹台笑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这个话题也先聊到这里，接下来我来和大家说说尽心尽力为公司做事能够得到什么回报。” “首先，远高于同行业其他公司的工资福利待遇这一点，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这一点大家自有体会，我今天在这里要对大家说的是另外两点。我之前说过了，我这人对财散人聚这个道理很是信服，对人才也格外尊重，为了能够吸引和留住更多的人才为我们360科技服务，公司接下来会拿出每年百分之十的净利润分发给大家。” “我这里有一组具体数据，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倒是也无妨，就在前几天，公司董事会做了这样一个决定，以后公司每年的净利润，一成由优秀员工分享，两成投入到技术研发，两成作为红利分给公司股东，五成加入到公司储备资金里去。” “优秀员工分成和技术研发投入那一成和二成的比例，只是底线，两部分加起来最多能达到公司净利润的一半，而加入到公司储备金的半数，则是确定不变的。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每一年，员工分成和技术研发投入的比例都将有所提高，一直到股东分红比例降到零为止。” “我是一个爱钱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创业，但是在我眼里，公司分红的钱可能都算不得有多大，真正要实现个人价值的体现，把公司估值市值做得更大才是最为关键的。给大家的分红，其实并不能算是我刚刚说的两点中的一点，顶多也只能算作是一点中的一部分而已。” “下面我再来说说这一点中的另一部分，在公司上市的时候，我会把我个人在公司的股份摊薄到现在的一半以下。目前我已经拿出我个人在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作为公司高管期权进行激励，接下来我还将拿出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对顶尖人才和新晋管理层进行激励。” “等到公司临上市的时候，我还会拿出我个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用来融资和对公司所有员工的进行奖励，而到时候，在公司任职的年限将作为摊派原始股很重要的依据存在。分钱和分股份的事情一起构成了我刚刚话里两点中的一点，而另外一点我现在在给大家说说。” “公司上市之前，将会作为一个封闭的个体存在，这时候没有开放一说。这个时候的公司，要做什么呢，我现在告诉大家，打基础，没错就是打基础，为公司成为一个开放性的平台打基础。这个时候的公司，是小家子气的，是记仇的，是不会对员工创业有任何鼓励的。” “而等我们把自身这个平台打造好，也就是公司上市之后，公司所掌握的资源会陆续开放给市场和大家。那时候的公司会对员工自主创业进行支持和鼓励，所有准备也像我一样体验一把自我价值体现的同事，只要你的项目好，团队好，前景好，公司除了会对你们进行资金的支持以外，公司掌握的其他资源也会对你们开放。” “我这里举几个例子，360网管的软件平台、广告平台，360导航的流量支持，百度搜索引擎的优先权，支付平台的渠道开放，社区社交软件的相应支持等。这些只是我举的一些例子，公司对员工创业的支持有且不仅限于这些方面。” “创业是艰辛的，我这里对安稳上班图个稳定生活的同事和选择自主创业想要体验更多人生滋味的同事不予置评，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了解创业的艰辛，也许可能不是体会得很深，但是我好歹是体会过的，所以我更愿意给大家创业创造一些更有利的条件。” “但是我也说了，在公司还在打基础的时候，公司是小气的，记仇的，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公司的朋友，在你们没有危害到公司利益之前，我不会对你们进行打击，但是同样的，等公司选择开放之后我也不会对你们进行支持，你们创业也不会得到公司开放平台的任何优待。” “而那些对公司利益做出过危害行为的人，除了不会得到公司的支持之外，公司掌握的资源将对你进行永久性的封杀。公司会建立起自己的白名单和黑名单系统，那些和公司一起努力，为公司平台建设全心全力付出的同事自然会进入我们的白名单系；而那些对公司利益做出过损害行为的同事，自然是要在黑名单里待着了。” 064 360科技的牛人(一) “我不是什么君子，不会做以德报怨那一套，但我这个人懂得感恩，那些对我有过支持，为公司全心全力付出过的人，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过的更好。当然，我想在我创业的过程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刚才说的两种肯定哪种都不会少，我今天跟大家说这些是想让你们在做出选择之前能够权衡一下利弊。”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然会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没有资格帮你们做出选择，但我会做一些事来影响你们的选择。大家可以觉得我澹台笑是个小人，这一点我毫不讳言，为了公司的利益，打击报复什么的，我不会碍于面子下不了决断。” “这么跟大家说吧，公司现在虽然掌握了一定的资源，而且这部分资源在很多人看来可能也已经很强大了，但是我觉得不够。而在我为公司积累资源的时候，背后要是时不时有人给我来几下阴的，我怕我会支持不下去，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大家不要怪我绝情。” “我对公司的规划是要把公司做成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平台，要给公司建立起来一个或者多个能够自我完善、自我成长的生态闭环。这个想法我想很多人都清楚，而且我也有一整套规划来实现这个目标，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拿着我的这些构思和我打对台，对我造成的损失可能会很大，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好了，沉重的话题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来说说刚才留下来的一个话题，公司内部提拔和外部挖人之间的关系。大家可能会觉得我澹台笑这个人怎么这样，公司高管除了最早跟着他的几个人，其他的新晋高管怎么全都从外面找，这样下去我们在公司还有什么发展前景。” “不要否认，我知道在座的不少人可能都有这种想法，现在我来给大家做一下解释。首先，我们360科技是一家成立不到半年的新公司，而我个人又没有太多做公司的经验，所以很多事情都还要依仗一些已经在业内作出成绩的牛人，或者是在某些方面有一定能量的牛人。” “公司的几大事业群总裁、副总裁，各部门的总监副总监，我这里给大家梳理一下，大家看看我的原则合不合适？先来说说公司的一号员工，你们很多人都熟悉的财务部、行政部总监，在线事业群总裁李燕。最早的时候，李燕是作为360网吧主管被我招聘到公司的，那个时候她帮我把网吧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在成立公司的时候还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 “要说公司里我最信任的几个人，燕姐肯定要算一个，而她本身又是财会出身，公司成立的时候也没有多大规模，那时候让她做财务总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后来公司扩容，成立事业群并且组建了更多的部门，我把行政部和在线旅游事业**给她打理应该也很正常吧？” “当然，我和公司的所有高层都说过，职位永远都是暂时的，如果有一天，大家的能力无法胜任职位的要求，那么我希望他们能够主动退位让贤。但是呢，我从不认为能力这个东西就是与生俱来的，我给所有的同事一个和公司共同成长提高的机会，只要大家能够展现出更强的能力，就会有更合适的位置在等待着你。” “燕姐是一个协调能力和办事能力都很全面的人，行政部总监的位置我觉得很合适她，而在线旅游事业群呢，那是一大摊子的事，酒店管理系统的推广、公司商业数据库的建设、票务系统和景点系统的打通哪样不是繁琐到极致，如果我不把这摊子事交给她，我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人。” “当然，也不是说燕姐就十全十美了，相对来说学历不太高，特别是和财务相关的知识可能也还会有一点欠缺，公司规模愈发壮大的情况下，财务部的事情她处理起来可能会有点棘手，不过我愿意给她一个成长的时间和空间，这是我对公司一号员工的优待。” “一个人不可能吧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于是我给她配了很多副手，在线旅游事业群副总监杨柠同样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他的履历说出来能把我吓死，技术、创业、管理他都经历过，老实说在线旅游事业群副总裁的职位我都觉得委屈了他。” “除了杨宁之外，财务部、行政部的几位副总监，负责酒店管理系统、票务系统、景点系统的几大管理团队，你们都可以去翻一番他们的履历，哪一个在专业领域不是有着一定背景的大牛人，在线旅游事业群要对标的是有着四君子坐阵的携程，他们能够迎难而上很不容易。” “接下来我再说说原公司技术部总监、技术工程事业群总裁付盛以及他的团队。付盛是我们公司成立的时候，燕姐在网吧里捡到的，他能加入公司是我这辈子的幸运。相对来说他的学历和之前的履历都不是很出彩，可是他技术了得啊，公司早期的一些产品，包括网管、导航站、音乐站、支付宝等都是在他的带领下开发的。” “接下来我们支付宝的总裁周云凡，他和杨柠一样是chinaren的创始人之一，还担任过搜狐副总裁，而chinaren的其他几个技术大牛王晓川、周峰、徐朝军都是他从华清大学宿舍里拉出来的，牛不牛？除了这些，有一点我不好细说，那就是他家族对银行系统的影响力，我这人主张不违规不违法的做事业，但是能合理运用的资源还是要用起来的。” “支付宝我之前说过我是单独拿出来做的，周云凡假如公司之前，我博沃大方向，具体事务是我的大学同寝兼死党张自力在负责。在这里我避讳的说哈，让张自力负责支付宝的具体运作确实是有交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想请大家注意，我和张自力、周子列是同班同学，对他的技术和能力我比很多人都了解，他能上位真不是靠裙带关系。” “再来说说原公司运营总监，现公司端口和传播事业群总裁周卫军和他的团队。周总是燕姐的爱人，公司成立的时候，我打算组建自己的业务以及运营团队的时候，燕姐给我推荐了他。当时我是打算直接让他出任运营推广部总监的，因为我和他在很多运营以及推广的理念上很相似。” “公司运营部最早的那批推广人员，好像当时是五十人吧，我不大记得清了，他们最了解。周哥当时是拒绝了我直接任命的，他和其他四十九人一起在燕京做360网管的推广，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带领团队拿下燕京九成以上的市场，而他个人的业绩在五十人里是最好的。” “这样的人，你们说我不把公司运营推广总监的位置给他，我还能给谁？接下来，在他的带领下，公司的地推组成功的完成了一个有一个任务，网管市场、网管系统广告平台的业务以及后来公司几大新产品的推广，全都有他的身影在里面。” “我曾经对老付和周哥说过，技术和运营是公司发展道路上的两大动力源，结果很不幸的是这两大部门都被我改组了，技术部变成了技术工程事业群，运营推广部先是被我改组成了传播事业群，而后传播事业群的好多同事又被分发到公司的其他各大事业群里去。” “之所以有这样的安排，还是出于我刚才说的那个理论，技术和运营是公司发展的两大动力源，我把你们分派到各大事业群就是希望你们也能成为各大事业群发展的动力源。扯远了，我们继续回过头来继续说说周总，传播事业群成立以后对各大事业群的帮助我想公司每一个人都清楚。” “没错，我是把当时公司手里掌握着最大的三块资源都交给了传播事业群。360网管掌握的端口、360导航掌握的流量、地推部门强大的推广能力，这些我都给了他，可是同样的，我把最大的压力也给了他，公司所有的产品推广，他们都要承担起责任，做好了我不夸他们，因为那是应该的，要是没做好，你们的周总那可就惨了，因为我第一个骂的就是他。” 065 360科技的牛人(二) “除了要帮助各大事业群发展之外，传播事业群还肩负着继续加强对端口和流量的掌控任务。为此，我给周总配了两个技术牛人，我从搜狐挖过来的chinaren团队的王晓川和周峰，他们俩在运营推广方面多有能力我说不好，但是技术确实是厉害啊。” “你们知道我给他们俩派了多少任务不？告诉你们吧，我让他们俩带着团队同时展开七个产品的研发，为这，王晓川忙得没时间找女朋友，周峰和他的学霸女朋友庄莉都没时间谈恋爱了。我做得更过分的事还不仅于此，你说我要压榨他们两个大男人吧，也还没什么，我还让周峰把他的学霸女朋友也忽悠到公司传播事业群，还对他们小两口都进行惨无人道的压榨。” “对王师兄和周师兄，我就不说啥了，在这里，我要对庄学姐表达我的歉意以及深深的感谢。”说完，澹台笑朝着庄莉所在的方向又是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公司里流传着一句话，澹台笑那臭小子真不是人，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老实说，这句话说得还真没错。”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公司的高管里面竟然有一对夫妻和一对情侣，我在这里要说的是，我没有老外那种严禁办公室恋情的癖好，男女搭配、干活才能不累不是？当然，适当的提醒还是要的，我支持大家在公司里找对象，也支持大家把自己的对象介绍到公司工作，只要能力出众，这些都没有问题，可是要是被我发现你们搞什么利益输送的话，你们就完蛋了。” “传播事业群下面前段时间还成立了一个子公司，分众传媒，专做楼宇电梯广告的。负责人叫张斌，公司早期的员工和传播事业群的同事对他肯定都很熟悉，只是之前的他一直被我分派到外地，公司很多新同事可能都不太了解他。我在这里要给大家报个料哈，这家伙的心眼贼坏，公司最早做网管软件的时候，经济上不是挺困难的嘛，就是这家伙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拖欠一下大家的提成发放。”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我简单给大家转述下哈，他先是让我取消掉外派人员的差旅以及设点补贴，把这部分预算折算到提成里去，让我把单台电脑的提成从三块提到了五块。紧接着，他又给我出主意说钱紧不怕，保证推广部门同事的正常运作就成，提成发的稍晚一点没啥，网吧的收入以及我个人的资产放在那里，大家不会担心。” “老实说我很感谢他，要不是他的建议，公司的发展肯定不会这么快，要是错过那个时机，而我们的其他竞争对手又反应过来的话，说不定公司就不会有如今这个局面了。接下来那段时间，他作为华东地区的主负责人，又是帮公司攻城略地拿下了无数的市场，所以我想告诉大家，分众传媒负责人张斌名至实归。” “接下来说谁呢，我想想啊，还是按着加入公司的时间顺序来吧，公司公关部总监和文娱事业群总裁周子列，胖子和张自力还有向左向右的主唱沈涛是我的大学同学兼同寝室友，我做音乐网站的想法是得到沈涛的点拨之后才产生的。” “那时候我们四个做了这样一个分工，沈涛去组织乐队发展他自己的音乐事业，我呢提供一部分的资源对他们乐队进行支持，同时建立一个音乐网站对他们进行宣传，张自力和周子列则做一些推手的工作，怎么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且喜欢上向左向右乐队就是他们要考虑的了。” “我们公司有一支神秘的队伍叫做360水军，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我现在来说说他们是怎么来的，以后对公司能起到些什么作用。最早的时候，张老大和周胖子是活跃在华清校园论坛的，那时候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向左向右乐队推荐给更多的华清学子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俩把自己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燕京所有高校的校园论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认识了不少和他们一样喜欢到各大论坛里灌水的家伙。在他俩有意识的经营下，这批人被他俩聚集到了一起，那时候我给他们弄了个论坛作为基地，顺便也提供了一些资金支持。” “结果这俩货厉害啊，不单把向左向右乐队弄得人尽皆知，自己手里还掌握住了一直庞大的宣传队伍。张自力的去处我刚才说过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周胖子，本来我是准备把这俩货放到传播事业群的，可是这俩货这么厉害，放到传播事业群掌握事业群的一个部门好像有点可惜了。” “就这样，周胖子被我安排到到了公司公关部和文娱事业群，从零开始给公司打造自己的公共团队，这样的话，这货在公关方面的才能就能为公司所有事业群服务了。说完胖子，我们说说水军，水军这种存在，怎么说呢，只有成了规模之后，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 “侥幸的是，我们360科技的这支队伍，恰恰就是目前国内互联网上唯一形成规模的。向左向右的宣传、公司新产品的推广，这些活动里都少不了这支水军的身影，算是公司掌握的最无形的力量吧。我刚刚说的这些，其实都还只是水军的对我们自身的正面推动作用，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这股力量打击过对手。” “有关水军的事，我也就不多说了，过段时间大家能够目睹到我们这支队伍的强大。接下来我给大家说说公司人事总监、游戏事业群总裁林清婉以及她的团队，清婉是第一个找上我们360科技的资本方软银中国的代表，这一点我想公司很大一部分同事都清楚。” “找我谈投资的时候，清婉代表的是软银中国资本的总裁薛村禾先生，当时她给我的报价是一亿人民币，软银出资四千万占股百分之四十，你们瞧瞧，这女人有多精明！当时的我正烦恼公司缺一个在圈内，也就是互联网圈和资本圈，拥有强大人脉的人事总监，结果正瞌睡呢，结果枕头来了。” “我说服了林小姐，然后她把我们360科技所掌握的资源和能力以及我部分的发展计划告诉了薛总和软银总部的孙总之后，就辞职加入了我们公司。融资的事情，软银从一亿人民币到最后给出我们三亿美金的估值，这里面，林小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小姐加入的那段时间，是公司变化最大的，从最开始只有网管软件和导航网站，到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八大事业群和独立于公司之外的支付宝，这里面她出力很大，甚至公司事业群化也是她提出的构想。她的加入，不仅让公司在制度上第一步得到了规范，更是把我从一些繁杂的事务上解脱了出来。” “除此之外，像sp事业群的王总、原chinaren团队等这些人，也都是她帮我联系上的。甚至你们前段时间的年终奖，我也是根据她和人事部同事给出的评级所做的决定。让她接手游戏事业群，是因为她是公司最早接触游戏事务的人，《奇迹mu》就是她去韩国谈的代理，网禅和我们共享游戏的全套代码和只拿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分成这些也全都她的战绩。” “再说几项，万象和pubwin以及好123的收购，是她全权代表公司谈下来的；foxmail虽然是我去谈的，可是前期工作，包括博大公司的近况、我们公司社区社交事业群总裁张晓龙和他的团队的状况、和博大公司谈判的细节，也全都是她给我提供的资料和给出的意见。” “我刚刚说了，这个女人很精明，其实精明还只是她的一小部分优点，她身上最大的优点还在于执行力，你们看看她加入公司之后做的这些事！接下来我们再来说说她的团队，徐朝军和周峰是室友，和王晓川是隔壁寝室的，我们的周云凡周总当时打听了好久才把他从华清的寝室楼里拉出来的人才，技术这一块反正我是很服气的。” “再来说说游戏事业群的两大工作室的带头人，天美的姚晓光和海天的林海啸，在他们做出成绩之前，我不多做吹嘘，我这里只说一个点，那就是这俩货接下来估计是公司里拿提成拿得最多的了。和foxmail谈拢之后，我又特地跑了一趟福州和一趟台州，好不容易才挖到的游戏大牛。” 066 360科技的牛人(三) “刚刚提到了张总和他的foxmail，这么说吧，一个人把foxmail做出来的壮举，整个中国互联网圈子里好像也就只有他这独一号了吧？foxmail作为第一款在国内国外都能够大受欢迎的国产软件，张总单凭这个战绩，就足以傲视技术圈了。” “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沉得下心研究技术和做产品的人，我之所以把社区社交事业**给他，冲的就是他的这个特性。国内编程技术厉害的人不少，但是像他这样技术好心态又稳的人却真的不多，做社交需要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家伙。” “贴吧和人人网相对来说还简单一点，可是即时通讯软件这个东西就复杂了，张总带着他的团队，这么短时间内就把即时通讯软件的框架做出来，这还真的是给我来了一个大惊喜。要说社区社交事业群有什么特殊之处，有一点我想大家都已经发现，那就是我没有给他们配备副总裁。” “原本我是准备让chinaren团队的其中一人比如王晓川或者周峰，到社区社交事业群担任副总裁的。不过出于多方面原因，比如竞业协议的限制、又比如传播事业群的任务太重，最终社区社交事业群也就只能让张总一个人先担着了。” “当然了，事业群的事情不止落在张总肩上，团队的力量更为关键。不过因为我们现在的这个话题是讨论公司的管理层，对公司基层和中层的解说相对会少一些，我澹台笑重视公司的每一位员工，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口号，希望大家不要对此有什么情绪。” “接下来社区社交事业群的任务会很重，和腾讯开战在即，宣传和开发的任务都会成倍数的增加，希望大家能够坚持住。漂亮话我这人不怎么会说，在这里我只能给大家做一个保证，在和腾讯开战的这段时间，公司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资源给资源。我这里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无论如何，你们要给我干掉腾讯和qq。” “有关社区社交事业群和张总的话题我们也暂时先到这里，接下来我们来聊聊sp事业群的王总以及他的团队。互联网公司有一个独有的特征，那就是想要得到更大的突破，烧钱是不可避免的，技术研发、宣传推广这些，全都和钱脱不开关系。” “要花钱，还需要花大钱，可是公司自身现有的资金又不是很足，那么怎么解决呢？在我看来除了节流，开源方面就只有两个方向：融资和自身造血。我们360科技刚刚完成了a轮融资，要说再进行融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公司现在很大的一部分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融资对公司来说相对会有一些吃亏。” “做网游和sp业务，就是出于公司自身造血的考虑，包括其他事业群对盈利模式的探索，统统也是如此。sp业务是目前已经探明的对互联网公司来说极为有效的一个方向，我之前也说过接下来的几年，sp和网游将作为公司的现金奶牛存在，我可是对你们抱着很大的期待。” “说着说着好像又扯远了，王磊磊总裁和chinaren团队的很多人一样，都是我的师兄。之前他在tom网担任中国区线上业务的负责人，tom网大家可能都清楚，那是我们华人首富李超人旗下的公司，老人家的投资眼光我就不跟大家多说了，那是有目共睹的。” “能从tom网转投到我们360科技，我的劝说是一方面，王师兄的个人意愿才是最为关键的。王师兄是一个有大抱负的人，身上流淌着老一辈革命家的血液，继承了家族长辈对国内通讯事业能够进一步发展，让我国成为通讯技术强国的愿景。” “sp事业群现在已经打通了和移动梦网的平台连接，现在己经开通了短信平台、wap平台和图铃下载网站，和全国数十个省市自治区的移动分公司进行有业务合作。除此之外，sp事业群的业务人员这段时间也正在各地和各大电视台、电台等频道寻求业务上的合作，相信短期内就可能实现大突破。” “sp事业群的陈一州副总裁这段时间还在带领着团队进行一项技术研发，等这项技术落地，sp事业群还会有更大一步的发展。陈一州先生也是chinaren的团队创始人之一，在技术和运营方面都有着极大优势，让他加入sp事业群任副总裁是我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 “对于sp事业群，我有一个特别的要求，那就是不欺诈、不违规。这么说吧，sp业务因为本身是一个新生事物，并没有很成熟的法律法规对这个行业进行管理，所以很多人、公司很可能会因为利益的驱使走偏或者走错路，这是一个极大的风险。” “我们360科技是一家有着远大理想的互联网公司，不作恶是公司最基本的信条，这方面绝对不允许越线。说到这里，很多同事可能会问，现在好多竞争者都在和移动公司、电台、电视台的高层打关系，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很多业务上的竞争就可能失去优势，怎么办？” “是有这方面的疑问对吧，那么我现在告诉大家，我们360科技sp事业群的核心竞争力是技术服务和内容方面的优势。真要碰到那些必须打点擦边球才能拿下的业务，碰到必须行点贿才能搞定的领导，我们360科技宁愿放弃。我们可以花更多的钱投标，花更多的钱做运营，但是对于那些违规的事情，我们360科技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拒绝。” “有关sp事业群和王总以及他的团队，我们也先聊到这里，接下来我们来说说搜索事业群和李总以及他的团队。搜索引擎是公司各大业务当中涉及技术最为精深的一块，而原来的百度在我看来也是最尊重技术和技术人才的公司，我对人才和技术的重视，很大一方面就是受到了百度和李总他们的影响。” “搜索事业群是公司现有几大事业群里最晚成立的，但是百度搜索的历史却比我们360科技还要更为久远。百度公司原本是一家极具发展潜力的互联网公司，如果不是和我们在业务上有着竞争和冲突，而我又凭借着一些手段拿下了它，我想百度肯定也能成长为一家了不起的公司。” “在这里，我要向百度的创始团队道一个谦。”说到这里，澹台笑朝着百度团队所在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一躬，“是我的霸道和不讲理，扼杀了一家原本具有远大前程的公司，这对原百度人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痛心的事，我在这里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但是现在大家既然都是自家人了，我不妨也把话说说透。百度将会作为360科技的一个独立子品牌永久存在，百度可以根据自己的思路发展和搜索相关的业务，并且建设百度品牌群。百度搜索、百度知道、百度百科、百度贴吧、百度地图等等这些，都将以百度冠名。” “百度依然是百度，只是现在的百度有了360科技在后面作为支撑，百度的发展将会比原来更具潜力。百度2002年的任务，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那就是在中文搜索领域，完成对谷歌的全面赶超，我们把这个计划称之为闪电计划，希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 “闪电计划的内容，我想在这里跟公司全体同事分享一下：百度的日访问页面(pageview)要比原来多10倍，日下载数据库内容比google多30%，页面反应速度与google一样快，内容更新频率全面超过google。这是robin和他的团队一起制定的计划，各大事业群的同仁们不妨也拿自己的新年目标做下对比，看看有没有百度这么大气。” “robin的简历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了解，我这里只说一件事情，他是超链分析这一项专利的唯一持有人，而他也因为这项专利被他在infoseek的前上司威廉.张认为是全世界搜索领域排名前三的专家之一，百度的天使轮融资也正是因为这个，融资额从100万美金变成了120万美金。” “今天我在这里说起这个事，除了要夸一夸robin之外，还是想告诉大家，技术和专利永远都是互联网公司最为核心的竞争力。我们360将会和原来的百度一样，尊重技术、尊重技术人才，公司接下来将会进一步加大对技术研发的投入。” 067 对手—腾讯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也有点累了，公司的管理层我刚才在这里给大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想大家应该对他们有了一些了解。接下来我来给大家加介绍下公司股份占股比例的情况：我个人占股72.25%，软银资本占股8.5%，idg资本占股7.5%，霸陵资本占股4.25%，百度创始团队共同组建的持股机构百度投资占股7.5%。” “而公司的管理团队，除百度创始团队之外，李燕、周卫军、付盛、林清婉、张小龙、王雷雷、周子列等七人，拿的是我个人股份1%的期权，而chinaren团队的周云帆、杨宁、陈一舟、王小川、周枫、许朝军等六人，拿的则是我个人股份的0.5%的期权，以上十四个人手里的期权加起来占我个人股份的百分之十，也就是公司总股份的7.225%。” “今年，我还会拿出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新晋核心管理层和公司所有中层管理的期权激励。至于事业群，预计今年还会增加四至五个，另外，公司还将开设不少子公司进行独立运营，就像分众传媒这样，所以大家不要着急，努力做事，机会都会有的。” “趁着聚餐的机会给大家叨叨了这么些东西，希望大家多少能够听进去一点，你们是360科技最早的员工，公司很感谢你们，另外也希望跟你们的缘分能够继续下去，好了，今天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接下来大家继续喝起来，要是看哪位领导不顺眼的，趁今天多敬几倍，喝死他丫的。” 等澹台笑的话说完，并朝着台下深深鞠躬的时候，掌声瞬间响了起来。当然澹台笑也不是那种能把鞠躬坚持上几分钟的主，意思了一下之后，伴随着掌声这家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澹台笑的酒量很一般，但是作为360科技最大股东的他，公司年终宴会上敬酒和被敬酒自然是免不了的。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哪怕他每一次都只是喝一点点，到最后到底是怎么醉倒的，他硬是想不起来。 使劲摇了下脑袋，宿醉的痛苦这会儿可是把他折腾地不轻，进浴室冲了个澡之后，澹台笑这才清醒了一点。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没回家或者回公司自己办公室里面的小窝，估计公司的同事们看他醉的不省人事，就给他在酒店临时开了个房间。 收拾完毕给李燕打了个电话，得知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公司了之后，澹台笑也就不再墨迹，立马就驱车往公司赶。半个小时后，等澹台笑回到他那置办在网吧楼上公司的时候，眼前那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繁荣景象却是实打实的把他吓了一跳。 在回来之前，澹台笑已经让李燕通知下去，留守公司的高层半个小时后集合会议室商讨对腾讯的作战计划。径直走到会议室这边，看人早已经到齐就只差他一个的时候，澹台笑也没客气：“说说吧，外面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跟平时没啥两样的？” “还不是因为你昨晚那一番鼓动人心的话。”林清婉没好气的说着，“六百多人除了传播事业群各地的同事，决定放弃休年假的有两百多人，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死撑了，气死个人。” “也就是说，在燕京上班的同事，有两百来号人选择留下来和腾讯作战？那社区社交事业群和百度事业群的同事，是不是也搬到这边来办公了，我刚才看徐勇好像也在这边。”听林清婉说完，澹台笑就把问题抛给了张晓龙和李言宏。 在得到二人肯定的回答之后，澹台笑这才正式进入会议的议程：“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如何干掉腾讯，我先分配下任务，除了几大事业群常规轮班执勤的同事之外，其他人都划归到社交和搜索两大事业群，老张、robin你们俩安排人手去做这件事。” “燕姐你负责这帮留守同事的后勤保障工作，吃住这一块有困难的公司想办法解决；清婉你联系几家媒体，对外发个公告，就说我们360科技对腾讯严重抄袭贴吧和人人网的行为进行谴责，如果腾讯方面不停止对贴吧精品贴的复制行为，360科技会采取行动。” “张老大、周胖子你们俩接下来的任务会很重，水军是我们打击腾讯的第一步，你们要控制好舆论的导向，年三十过后你们要开始组织人手，元月初八之前我需要我们的水军做一件事情，这段时间要是你们能够组织起更多的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对付qq新出的两大产品，舆论其实只能起到很小的一部分作用，我并不指望靠舆论能打赢这场战。但是舆论又是不可或缺的，只有我们站到了道德的一面，接下来我们的动作才能更容易被大众接受，哪怕我们有一些动作可能会引起非议。” “王师兄你组织一批人手做后台统计和qq贴吧复制我们精品贴的证据，几个方面，一个是后台统计那些来自深圳的ip地址，复制精品贴的事情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内部在做，雇人的话事情传出去的可能性相对较高；第二点就是统计qq贴吧里那些抄袭帖子的发帖人，一贴一号肯定不可能，他们也没那么多时间花在建号上。” “老张、robin，贴吧和人人网的新年版本你们已经开发好了吧，这次我们再花五百万做活动奖金，腾讯把钱给渠道、给媒体，我们把钱换成奖品直接补贴给用户。有奖推广的活动、人人网之前做过，你们两个之间多做交流，没什么是比补贴用户更能让他们产生好感的。” “老付你这段时间去社区社交事业群帮忙，人人网、社交游戏、社交软件的前期开发你都有参与过，这个时候过去应该能帮上一点忙。robin，百度这边除了之前分配给你的人手，公司大拿级别的我就不给你指派了，百度团队的技术实力是公司最强的，贴吧的后续开发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哥，你们传播事业群这段时间要给贴吧和人人网更多的支持，电脑桌面广告预留时段等贴吧和人人网的新年有奖推广活动出来之后，你们要第一时间予以配合。另外，广告投放这一块，看来也是不能省了，网络媒体、电视媒体、传统纸媒这些你帅选一下，给我做个方案出来。” 对与会的众人都做了相应指示之后，澹台笑又把冒头指向了流量：“公司旗下所有产品，除了360网管之外，对腾讯旗下产品进行全面封杀。至于360网管，加紧时间开发新版本，新版本只有两个要求，屏蔽腾讯网站、下架qq软件，做好之后等候我的命令，随时准备上线。” “贴吧和人人网新年版本上线之后，下一步计划是网页社交游戏：开心农场的上线和推广，人人网开设二级页面专营这款产品。开心农场之前属于公司最高机密，知情范围的话，暂时还是不宜扩大，就定在开发团队和在座的几位之间吧，公司其他人员还在保密范围以内。” “假期这十天时间，我们暂时就做这几件事，开心农场上线之后，公司要对这款产品进行全渠道推广，公司旗下所有产品开放对开心农场的广告接入。开心农场暂时只开放1.0版本，等抄袭者出现之后，根据抄袭者的版本情况发布更新版本，能做到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就最好了。” “等公司开年正式上班之后，贴吧、人人网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运营，会有一个大爆发。开心农场依附在贴吧和人人网的用户关系网上生存，大家更要注意用户在我们贴吧和人人网上建立自身关系网的引导，这一点就是我们和腾讯夺基之战的核心内容。” “基础打好之后，就是我们上线即时通讯软件的最佳时机，即时通讯软件上线的第一时间，就要把人人网和贴吧的好友自动关联到通讯软件好友栏里。关系网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软件自身的功能，这一块我之前已经把构思告诉张总了，相信到时候一定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比qq更强大多的用户关系网、比qq更强大的软件功能，我想一定能给qq带来很大的打击，如果这样我们还不能一举超越qq成为国内即时通讯软件霸主的话，那就是我们整个公司所有员工的无能了，我希望大家不要让我用出最后的杀手锏。” 068 爆吧事件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qq贴吧肆无忌惮使用大量用户账号复制贴吧的精品帖子时，热门贴吧里出现了义愤填膺的帖子，帖子内容均是讨伐qq贴吧的侵权行为，各种证据截图到处都是，帖子从来没有以贴吧的名义或角度发表言论，而是站在用户的角度，站在那些精品内容作者的角度来声讨和批判，一下子就把那些贴吧忠实用户的愤怒情绪点燃了。 这个时代的互联网，江湖气息极重，网民的侠义心肠也非常明显，跟以后到处是骗子、陷阱不同，现在的网络和谐无比，不只是贴吧上的用户彼此间很重情义，游戏里这种侠义心肠更甚。 传奇里经常有因为差几点属性穿不上装备、找网友借高属性饰品来穿装备的现象比比皆是，这种借装备的形式没有系统约束、没有契约约束，但大家就靠着彼此之间那种江湖侠义，竟然就能做到有借有还，足以看出此时网民之间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贴吧的吧友被煽动起来之后，义愤填膺的帖子漫天飞舞，越来越多的贴吧吧友知道这件事，大家在各自常出没的贴吧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几十万网友参与其中。就在大家的情绪被调动到一个高点时，有人创建了一个贴吧，吧名吧名：贴吧大家庭。 然后大量水军在各大贴吧发帖，告诉大家我要有所动作、我要捍卫我吧友的大家庭、捍卫我兄弟姐妹的劳动成果，于是，这个新建的贴吧一下子吸引了绝大多数贴吧在线用户，根据后台人员的统计，年初一晚上十点的时候，贴吧一百八十万人在线，一百零八万人在“贴吧大家庭”吧。 原本贴吧的第一大吧是传奇吧，每天登陆传奇吧的用户有三十多万，但是“贴吧大家庭”吧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汇聚了一百多万人，连澹台笑都没想到，贴吧的用户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凝聚力，一场互联网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群体行动正式拉开序幕。 …… 过年期间，qq贴吧连产品带技术，再加上一些基础运营的编辑，一共也就十几号人，平时从项目经理孙贝到普通编辑，每个人都在承担着复制贴吧内容的工作，这种事原本可以从网上聘请兼职来做，但孙贝担心兼职不可控，如果把qq贴吧专门雇网编去盗内容的事情传出去，这种主观故意损害其他公司利益的行为，传出去对腾讯形象会带来很大影响。 这十几个人的工作重心也很简单，先到最火的贴吧，复制最受追捧的内容，比如，传奇贴吧里有一个非常牛的名叫“热血小子”的用户，他写的一篇《传奇升级打怪独家攻略》的帖子因为梳理了许多打怪升级、隐藏地图以及刷怪经验等等独家心得，在传奇贴吧里有非常高的人气。 他的帖子不定时更新，短短半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传奇吧第一帖，超过十万用户收藏，数万用户回复，里面许多内容被传奇玩家奉为教科书，这么好的帖子。qq贴吧自然不会放过，很快就把“热血小子”在这个帖子里的所有言论复制到了qq贴吧的传奇吧里。 类似这样的热点文章，qq贴吧复制了成千上万贴，贴吧用户开始在贴吧大家庭里集结的时候，qq贴吧还在不停的复制贴吧的内容，全体加班的qq贴吧团队中的一个员工，此时正在传奇贴吧里复制高点击的内容，无意间发现一个号召贴，点开一看，原来是传奇贴吧的用户在贴吧里声讨qq贴吧的做法。 没想到一个帖子竟然吸引了上万人关注，点开看看，发现里面的言论可谓是群情激奋，他看过之后，被其中的一些幼稚言论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传奇贴吧里面，有个家伙发帖说要讨伐咱们呢。他们在贴吧里说，要让咱们尝尝激怒他们的代价。” 身边一个正在不断复制粘贴的小伙子乐道：“他们能怎么办？难道报警不成？” 一个女同事说：“高考吧里，一个高中班主任还在呼吁大家抗议呢，他写的几篇高考数学题选被我复制到咱们的高考吧里了。” 这个时候，孙贝站起身来，对自己的十几个手下说道：“大家不用在意这些网友的言论，用不了几天他们就消停了，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咱们qq贴吧的优质内容扩充起来，这一点大家千万不要松懈，今天晚上咱们跟昨天一样，要加班到十一点钟，大家再加把劲儿。” 听说又要加班，众人心里虽然不满，但嘴上却不敢抗议。便纷纷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这种机械性的复制粘贴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刻不停的做这种工作，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意见。不过眼下qq贴吧很受重视，巨大的任务量压下来，他们也只能咬牙应对。 十点钟时，刚才那个正在传奇贴吧往传奇qq贴吧上复制帖子的男员工忽然发现，自己一分钟前刚在qq贴吧发表的帖子，竟然在一分钟后就从首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缀满了感叹号的帖子，这让他瞬间有些诧异。 传奇qq贴吧的流量并不算大啊，怎么会然出现这么多新帖子？仔细一看这些帖子的名称，他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传奇贴吧强烈声讨qq贴吧盗版贴吧内容的无耻行径！！！” “贴吧大家庭岂容qq贴吧无耻践踏！！！” “交友吧前来参战！誓与qq贴吧死磕到底！！！” “简单计划吧报道！强烈要求无良qq贴吧停止侵权！！！” 那男员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本能的按下f5刷新浏览器，没想到一刷新，整个首页的帖子又全换了一轮，不过依旧是各种讨伐qq贴吧的帖子，他急忙从后台查看具体数据，一看之下，顿时惊呼道：“出事了！两分钟内，传奇qq贴吧涌进来一万多用户，发表了八千多个帖子……” “怎么可能！”两分钟的时间、上万用户、八千帖子，这个数据简直不敢想象，瞬时间有这么强大的用户涌入，在常识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一个负责从向左向右贴吧往向左向右qq贴吧里复制内容的员工同样惊讶的说道：“向左向右的qq贴吧也是，两分钟内有七千多用户，六千多个主题，几乎清一色全是骂咱们的……” “刘德华吧也是……” “张学友吧也是……” “周杰伦吧也是……” 正在加班的十几个员工不断有人爆出险情，孙贝还没来得及去查证，十点刚过五分钟，后台监控数据就显示，在这五分钟内，有超过五十万用户涌入qq贴吧，有超过四十万用户发帖，服务器承载几乎一下子就冲破了红线，以至于剩下的七十多万人排队挤贴吧竟然挤不进来，无论任何一个qq贴吧都打不开，无论他们怎么刷新qq贴吧的页面都是一样，服务器根本就没有响应。 那些成功发帖的用户，再试图发表帖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挤不进服务器了，此时此刻的发帖请求、访问请求直接就把qq贴吧的服务器挤爆瘫痪，技术人员急得满头大汗，对负责人说：“咱们的服务器已经承载不了了，最起码有上百万人在试图挤进咱们的qq贴吧服务器。” “我的天！”孙贝脑子一阵嗡鸣，qq贴吧因为刚起步的而原因，服务器虽然还没有建成千万级，但也是可以应对百万人同时访问的，怎么会忽然间就瘫痪了？ 技术人员的解释是：“我们的服务器能支撑百万人浏览，但支撑不了百万人的发帖请求，这个数据写入的量级太恐怖了！” 孙贝念头一转：“怎么可能瞬间有这么多用户涌入？是不是黑客攻击？会不会是贴吧在报复？” 技术人员说：“我在后台筛选了用户，这些涌入的用户里，有90%是咱们的qq用户，qq贴吧用户和qq用户之间是打通的，所以可以肯定不是黑客攻击。” “不是黑客攻击？你的意思是，这百来万人都是自发的、同时涌入咱们qq贴吧来了？谁组织的？谁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069 爆吧后续(一) 一个员工忽然站起来，紧张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个今天刚刚新创建的贴吧！那里面都在说到qq贴吧来爆吧的事情，这个贴吧的签到人数现在已经有一百八十六万了！” 孙贝脑子几乎被瞬间涌入的这些惊人消息给撑炸了，一个刚刚创建的贴吧，签到人数有一百八十六万？这怎么可能……贴吧第一大吧传奇吧的数据自己有过了解，用户不过才三十几万而已啊！ 不光是孙贝，以现在任何一个互联网从业人员的见识，都很难明白爆吧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这一次贴吧群起而动来qq贴吧爆吧，规模比后世任何一次爆吧行动都要大得多，因为这一次360科技旗下水军通过完美的策划，彻底激怒了所有的贴吧用户，再加上现在的网友对网络事件的参与度极高，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群体行动。 技术人员见孙贝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追问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暂时关闭服务器？” 孙贝指关节在额头反复揉搓，咬着牙说道：“暂时先关掉，把这帮人发的垃圾内容全部删除，增加一个发帖验证码机制进来，然后限制发帖频率，每个用户每小时内只能发一个帖子，调整好这些之后再重开。” 验证码是2000年才被雅虎一个年轻工程师发展出来的新鲜事物，通过扭曲的图形，来过滤人和机器，借此避免网络上的恶意攻击，这种机制被业内人士奉为天才般的发明，但对用户来说，却在诞生的第一年就被评为互联网最恶心的发明之一，用户体验非常差，如果放在十年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就上马验证码机制，一定会被用户骂惨的。 产品经理说：“增加验证码的话，用户体验会差很多，现在大部分的网站都不敢启用验证码，咱们刚起步就弄这个，怕是会引起用户排斥啊，限制用户发帖，这个做法也会对用户体验造成很大的影响啊？” 孙贝反问一句：“那你的意思呢？难不成我们要赶紧扩充服务器和带宽，好让他们能够顺畅的进来辱骂咱们吗？” 产品经理注重用户体验是伴随其职业生涯的最大特点，qq贴吧的产品经理也不例外，服务器被挤爆、无奈暂时关闭网站，这本身就是对用户体验的一次大伤害，现在又要启动验证码、限制用户发帖次数，对用户体验的影响就更大了。 但是孙贝心里明白，现在提用户体验都是扯淡，接触互联网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近百万人共同攻击一个网站的，这恐怕已经是创纪录的事情了，再不赶紧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明天自己就得准备辞职信，危急时刻，哪还顾得上用户体验？再说，qq贴吧现在一共也没多少粘度用户，结果招来百万人捣乱，这时候还想着用户体验，那基本上就是自己作死。 于是，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qq贴吧再也打不开了…… 孙贝要求关闭服务器之后，便立刻给自己的直属上司、公司的副总打电话汇报突发情况，当对方听说qq贴吧的爆吧事件之后，沉默半晌才凝重的说道：“暂时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在再次上线之前，这些垃圾数据一定要删干净，如果上线之后再有用户捣乱，就选些最活跃的，封一批号，以儆效尤。” 孙贝急忙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技术从后台把十点以后新增的内容全部删除掉。” “另外，你先把你们从贴吧那里搬过来的内容隐藏，这件事情闹到这么大，估计业内人士明天都会有所耳闻，暂时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所以这批内容暂时先别放出来，看看业内有没有什么动静，要是没什么反应，再把那些内容放出来。” “我懂了，您放心吧。”负责人也知道，如果让业内人士来评价这件事情。那么qq贴吧一定是得不到任何同情的，甚至会被钉在互联网的耻辱柱上，先把这批内容隐藏起来也是好事，免得被人拿这个东西做文章。 退一步说，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找麻烦，qq贴吧也可以给自己找理由：把复制贴吧内容的罪责归咎到某些用户的个体行为中去，然后qq贴吧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宣布自己主动把这批内容删除并且对这批侵权用户做出封号的处理，业内这么有责任心的公司，还有几家？ 挂掉电话，孙贝立刻安排技术人员多个方向开工，把一套现成的验证码机制写进了qq贴吧的后台程序里，又开始着手删除内容、限制用户发帖，最重要的，是要立刻扩充服务器和带宽，否则就算qq贴吧限制这些用户一个小时只能发帖一次，他们几十万上百万人，恐怕一轮就能把qq贴吧的服务器再次挤垮。 孙贝要求服务器的承载能力，至少能够达到应对百万人同时发帖的程度，这样一来，如果对方卷土重来，qq贴吧就能在第一波爆吧浪潮中站稳，只要站稳第一波就好办了，一个小时的限制就会发挥作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技术人员实现删除内容、封禁账号的操作了，绝对可以把对方的攻击性削弱一大半！ …… 就在qq贴吧无法打开的这段时间，吧友们回到“贴吧大家庭”吧里欢聚胜利。几十万人同时发帖、回帖，刷屏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创造吉尼斯世界纪录。各式各样的标题基本上就几个核心主题：贴吧的吧友们太牛逼了、吧友们太团结了、吧友们的实力太强大了、qq贴吧跪了、早该跪了…… 这么庞大的数数据涌入，也着实考验了一把贴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好在澹台笑一直跟大家强调：服务器和带宽的储备一定要足够，从360导航起家开始到现在，澹台笑从来没有让自己旗下的几个网站被服务器问题所困扰，现在也是一样，强力支撑起这一场贴吧吧友的狂欢。 澹台笑在办公室抱着笔记本观战，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到爆吧的活动中来。但亲手策划了这场无与伦比的超大规模网络作战，他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qq贴吧不是盗版自己的内容吗？自己这次号召上百万用户去给他们送内容，是不是一下子把他们爽翻了？ 不过，贴吧的吧友们在狂欢，澹台笑却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给周子列打了个电话，上来就问他：“胖子，我让你安排人做的截图工作，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周子列此时的声音都还带着点颤抖，“咱们的水军都会使用截图软件，qq贴吧复制咱们的那批内容早就做了充足的截图留存，今天爆吧的时候，也留了大量的截图。” 澹台笑满意的说道：“把这些截图保存好，以后会有大用，另外，你从这两类图片中，找出最有代表性的几张，找媒体帮忙报道。” 周子列立刻回复：“好，我明天就把媒体这块搞定。” 澹台笑说：“大部分网络媒体的总部就在燕京，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和张老大去跑，我明天早晨让公司财务给你支一百万，专门用来公关这些媒体，最好是连同电视媒体、传统纸媒一起公关一下，一定要同时发声，把事件的矛头指向qq贴吧，如果钱不够再支，两百万、三百万也在所不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我炒到全国皆知，一定要站在道德的角度上，把qq贴吧给我踩死！” 挂了电话，澹台笑心里冷笑，他开始意识到，qq贴吧的出现，有可能是腾讯凭空送给贴吧的一个垫脚石。贴吧到现在都没有出过真正轰动行业的大动作，这一次的爆吧事件，现在看来应该能够引起不小的轰动了吧。 这个时候，周子列让水军开始在贴吧里释放新的信息，提醒大家不要太早庆祝胜利，qq贴吧关闭只是暂时的，他们一定不会就此消失，而是会在暗中做好准备之后，再重新上线，而且，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吧友们正在激动兴奋时，听到这种论调，几乎都是一种态度：等qq贴吧上线之后，再去把他爆掉，上一次爆一次！ 070 爆吧后续(二) 对没有参加这次百万人爆吧活动的网友来说，他们几乎对那二十多分钟内、发生在qq贴吧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业内人士的消息是极为灵通的，他们本来就有不少人混迹在贴吧里，互联网吧、it吧等一直都是从业人员最喜欢泡的贴吧，昨晚的爆吧行动才刚开始，他们就已经有所关注。 翌日上午，qq贴吧被百万用户挤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互联网圈子。最让人震惊的就是贴吧的号召力，很多互联网人想不明白，贴吧怎么有这么强大的号召力，能够调动百万人齐心协力去摧毁一个网站？他们的用户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忠诚度？ 现在互联网公认的高粘度、高忠诚度用户有两种：一个是即时通讯软件的用户，一个是网游用户，前者强在用户已经在他们的产品上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后者强在他们的用户都是付费用户、沉迷指数高，而且平均使用时间长。 可是，即便是qq和传奇这两个时下最火的即时通讯软件与网络游戏，也不具备这种调动百万人去做一件事的号召力，除非他们给用户搞让利。如果qq送会员服务、传奇送点卡，或许能够吸引百万用户，但若是想一夜之间号召起百万人去为平台的利益而战，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种痴人说梦的事情，贴吧竟然做到了，虽然大家也看出这里面有水军操纵煽动的痕迹，但这无伤大雅，因为绝大部分公司就算用水军操纵煽动，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想忽悠网友为你而战，首先就得让他对你的产品有归属感。 只有用户把自己视为产品的一份子，才会被你煽动、为你而战，否则用户对你的死活都不感兴趣，又怎么会为你而付出？贴吧，一个虽然成为了华语第一社区、却看似连盈利模式都没有找到的网站，竟然能够引发网络上一场百万人的讨伐战，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这也让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贴吧，重新审视360科技这个公司未来的发展空间。 同时，大家也对qq贴吧的下一步更加好奇，它依托着背后几千万用户的社交软件，肯定不会被这么一次爆吧行动就打垮，暂时关闭网站，对互联网公司来说算不得什么，谁都知道它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贴吧依靠它的用户赢了一次，这些用户是否能帮助他们赢得第二次呢？ …… 对付qq贴吧，舆论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之一，原因嘛，自然是qq贴吧本身没有下线抄袭精品贴的行为。如果腾讯方面不是那么心急，只是抄袭360科技贴吧产品概念的话，澹台笑那种煽动人心的做法，很可能起不到这种效果。 这一次腾讯上线了qq贴吧和qq圈子两个产品，而受到爆吧报复的只有qq贴吧，就是这个理论的最好佐证。其实这也是澹台笑在无奈之下的一种选择，qq圈子因为除了在构思上抄袭了人人网之外，其他的行为还算克制，他自然没办法引导用户也作出类似爆吧的行为。 爆吧只是澹台笑提供给用户的一种泄愤途径，仅此而已，真要想靠这种行为打击到腾讯或者说让腾讯放弃掉开发贴吧和校友录产品的话，那就只能说澹台笑太过天真了。真正的厮杀，其实还是要看流量、资金、资源、推广以及产品本身功能等方面上的较量。 当然，爆吧事件除了给用户一个泄愤途径之外，也还是有其他用处的。单就通过这次事件提高用户对360科技产品的认可度，这个价值就很难单靠金钱能够衡量出来。至于顺势恶心和抹黑一下腾讯，澹台笑也是相当高兴的，这和有仇没仇无关，单纯就是出于竞争的考虑。 对于腾讯的后续准备，澹台笑大概知道会是哪些内容，首先就是他们肯定不会放弃qq贴吧这个产品；接下来无非就是增设服务器和带宽，避免短时间内大流量冲击导致后台瘫痪；至于发帖频率，澹台笑相信腾讯方面也会做出修改，但频率调具体整到什么程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眼下摆在澹台笑面前的有两个问题，第一就是等qq贴吧做好调整之后，会不会认错，如果不认错而他们又准备好了如何应对吧友爆吧，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第二点呢，就是爆吧事件可能产生的社会影响力了，如果节奏带的不好，360科技很可能就会面临监管部门的问询。 腾讯的后续方案，澹台笑暂时没法确定，一切只能等qq贴吧再次上线才能看清。至于爆吧事件可能引发的社会舆论，澹台笑确实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之前吩咐周子列去公司账上支钱就是为这件事做准备，媒体也是由人组成的，公关费这个东西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百万人爆吧事件本来就是个大新闻，但是，如果不加以引导，媒体报道这种大新闻的时候，出发点往往各有不同。就比如这次事件，有些媒体可能看到的是qq贴吧侵权引发了贴吧网友的反抗，这样的媒体视角对贴吧来说，毫无疑问是有益的； 有些媒体可能看的更深一些，把话题指向眼下法律在互联网领域的盲区与边缘地带，试图引发法律相关部门和互联网领域的思考，这种媒体视角对贴吧来说就没什么太大意思了；若是有些媒体把话题指向这次事件的“百万人规模”，并在此大做文章、宣扬互联网影响力有多巨大，那可就有些危险了，怕就怕听者有意，如果引来政府的过度关注，搞不好可能会惹火烧身。 所以，无论是出于对qq贴吧穷追猛打的考虑，还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澹台笑都需要把媒体视角统一引导到第一个层面，也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层面：qq贴吧侵犯大量贴吧吧友的权益，吧友自发组织到qq贴吧抗议，一定要避免有媒体过度解读这次事件，如果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因果关系，那么这次事件就不会弄巧成拙，给自己带来麻烦。 互联网的发展要经历很多阶段，2000年以前的互联网处于摸索期，大家尝试摸索出互联网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大胆提出假设、大胆摸索尝试，那个时候，互联网应用还维持在门户网站、电子邮箱等互联网初级应用阶段，对其他方面的考虑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2000年以后的互联网有长达数年的时间属于苦干期，从摸索期开始尝试的道路已经逐渐被论证，大家忙着跑马圈地、在不同的邻域抢占先机，所以这个阶段的互联网公司都将绝大多数的精力用于专注发展，换句最直白的话说，现在的互联网公司，还不太会整妖蛾子。 而2005年以后的互联网市场才会逐渐进入到真正的成熟阶段，大家开始布局生态、发展闭环、搞软件的想做硬件、做硬件的想玩软件，相互交叉的领域开始越来越多，05年以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家公司，05年后没准就会在多个领域同时开战，此时腾训的小马哥和3721的红衣教主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再过十年，他们两人的公司会打的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未来立体化的全面竞争也催生了各种各样的竞争手段，随着撕逼越来越多、手段层出不穷，大家也越来越明白撕逼的时候如何做好资源联动，以至于05年以后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无一不具备强大的公关部门，但反观现在，国内几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甚至都没有“公关部”这个职能架构。 这种情况下，腾讯眼下根本就没可能在舆论方面战胜澹台笑，时代的局限性导致了竞争的不公平，理念的差距导致了双方在看待问题的角度上存在出入，而这种差距又不是出在公司高层本身的问题，基本不可能解决。 就比如眼下，张自力、周子列、林清婉三人就每人怀揣着一百万，往各大新闻网站、新闻媒体等方面的相关负责人那里跑公关。三人出手也大方，几千块钱的高端手机或者面值差不多的代金券、礼品卡等，送起来是毫不手软，事情做起来自然是顺利异常。 071 爆吧后续(三)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爆吧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白天，而澹台笑此时正在听着林清婉和张自力几人的汇报：qq贴吧还没重新上线，但有消息称腾讯方面今天忙着到服务器运营商那里给qq贴吧的服务器扩容，估计扩容后的服务器是按照百万人同时发帖的规模为基准。 媒体已经开始发表澹台笑定好的言论，来进行舆论引导，清一色全是批判qq贴吧侵犯了用户的权益，贴吧吧友这次爆吧事件，正是吧友们自发组织的抗议行为。对于这种维护正义和用户自身权益的行为，各大媒体倒是没过度分析。 腾讯在今天下午发表了一个简短声明，声明的内容是：qq贴吧没有主观故意侵害吧友们的权益，复制贴吧内容纯属网友自己的行为，与qq贴吧官方无关，qq贴吧会对内容进行整改，在qq贴吧重新上线之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侵权内容，欢迎广大网友监督举报，腾讯会在五个工作日内安排专人核实处理。 澹台笑早就预料到qq贴吧会拿用户顶缸，而这种你举报我核实再处理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太大问题，其实则是完美的扯皮流程，澹台笑不用想也能猜出，整个举报的用户体验一定会被做得非常繁琐。你想举报，ok，先填写一大堆举报人资料、举报理由，然后再上传各种证据，做完这一套，没半小时基本上拿不下来，绝大部分用户恐怕都会在这个环节放弃。 而且就算提供了举报证据又如何，审核就需要五个工作日，算上周末，就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回复你证据不够清晰等模棱两可的理由，让你重新再提交一次，或者告诉你已经交由工作人员处理，请你耐心等待。等着等着，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到那个时候举报的用户恐怕也已经失去耐心了。 说完这些基本情况之后，林清婉又拿出了一大堆已经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了澹台笑：“这些都是今天已经发表的新闻稿件，几乎所有一线的网络平台都已经发表过了，您先看看。” 接过这一堆材料，认真看了一遍，澹台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每一个稿件的具体撰稿虽然各不相同，使用的截图也各不相同，但核心确实贯彻了自己的要求，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qq贴吧侵犯吧友利益、吧友进行谴责反击的方向。 见澹台笑翻阅完了眼前的这堆资料，周子列说话了：“我们今天联系了燕京电视台，还有其他省市的地方媒体，追加了五十万万、找了一家专门整合电视媒体资源的公司，专门公关那些地方媒体，今晚到明天，应该是传统媒体的舆论高峰。” 传统媒体在新闻报道上存在一定的滞后性，电视新闻要整理视频文案素材，纸媒要排版下厂等待印刷，所以响应速度比网络媒体要慢一些，今晚到明天应该就能够集中喷发了。等舆论全部铺开之后，qq贴吧恐怕是一己之力难敌众口，更何况qq贴吧的官方说明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 qq贴吧再次上线的时间是2002年元月初三的凌晨零点，这一次的上线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可以说是相当低调，而澹台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初四早上上班的时候。周子列这段时间算是爽透了，现在见澹台笑出现在办公室，立马就跑过来问信：“笑哥，他们上线了，我们怎么整？” 澹台笑倒是没有太激动，对于qq贴吧的再次上线，他早有预料：“先不急，现在还是大早上，而且又是过年期间，在线人数肯定不会多。这样吧，你先让人在我们贴吧里做一下引导，这次的主题就围绕腾讯官方声明进行攻击，他们不是让网友背锅嘛，就让他们见识下网友的力量。” “下次爆吧的时间暂定明晚八点的样子吧，这样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相对会充裕一些，你暂时只做引导的工作，爆吧的倡议尽量先压一压。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想腾讯方面肯定不只是增加了服务器和带宽，能不能找到漏洞还是两说，要是找不到漏洞的话，二次爆吧可能还要取消。” 等张自力出了自己办公室之后，澹台笑立马登陆了自己的qq，然后打开了qq贴吧。在几个当红明星的q吧里迅速浏览了一番，发现q吧几乎相当于是把数据回档到了他们开始复制贴吧内容之前的时间节点，现在的qq贴吧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之前那场震动互联网的爆吧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澹台笑顺手进了向左向右吧，写了一个简单的帖子，名为：“乐队四人组里，谁的唱功最好？”点击发送，忽然弹出一个验证码输入框。澹台笑摇头一笑，验证码是人机识别的工具，百万人同时爆吧的话，验证码没什么卵用，因为这百万数量都是人，不是机器。验证码或许可以将他们发帖的时间拖延几秒，可依旧无法抵御短时间内大量的访问及发帖请求。 输入验证码、点击确定之后，帖子终于发了出去，澹台笑紧接着又写了一篇帖子：“沈涛和朱可心是不是一对？”刚点击发送，立刻又弹出一个新的提示。“对不起，您在一个小时之内只能发帖一次，请您在一小时之后发送本帖。” 这就有点狠了，一小时内只能发言一次是什么鬼？qq贴吧这是准备用这种方式来强行限制用户发帖、来限制服务器的平均数据写入速度？不得不说，如果qq贴吧的服务器真的扩容到了能够承载百万用户同时发帖，再搭配这个一小时发帖一次的限制，确实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像上次那样服务器直接被挤垮的事件重演。 因为用户在单位时间内无法叠加发帖请求，相当于把可以连射的重机枪改成了装填和发射都很耗时的点射枪。当然，这样做效果是肯定有的，但对用户体验的伤害也很大，这么限制之后，qq贴吧的交流功能几乎瘫痪，彼此间一个小时才能互动一次，这个速度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不过，澹台笑心念一转，猜出这可能是qq贴吧暂时的权宜之计，一个小时的时间限制是针对非常时期制定的，往后随着事态热度的不断降低，他们肯定也会不断缩短这个时间限制。对澹台笑来说，眼下的局面有些棘手，因为这下可就不太好下手了。 刚刚试了下发帖功能，因为这一块被做了频率限制，澹台笑知道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不过发帖不行，那回帖呢？想到这里，澹台笑顺势又点开了一个帖子，随便打了几个字确定发送的时候竟然成了，虽然还是有验证码，但是好歹是发送出去了。 紧接着，澹台笑又随手点开了另一个帖子，结果这一次发送的时候，又回到了之前的套路：“对不起，您在半个小时内只能回帖一次，如果您想继续回复本帖，请在29分37秒后再次尝试。”发帖限制回帖限制，这似乎是把所有的路都给堵上了。 澹台笑托着下巴，仔细查看着qq贴吧的界面皱眉思索着，忽然一个功能选项吸引了他，让他两眼放光，那个选项名为站内信。在澹台笑的眼里，一个成熟的网站不是前台的功能有多么牛逼，而在于后台的防御有多么强大。 互联网成熟阶段的网站几乎处处设防，技术人员绞尽脑汁的考虑到了绝大部分可能被人利用的漏洞，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网站敢说自己的防御滴水不漏。有些网站在防御手段上做到了牢如铁桶，但往往就是一个小漏洞，就能让一切防御措施功亏一篑。 澹台笑不是黑客，不太精通技术攻击一个网站的办法，他想寻找的，是一个能够再次利用人海战术完成爆吧的机会，但qq贴吧不惜牺牲用户体验来做技术防御，这让澹台笑也觉得有些无从下手，直到他注意到qq贴吧的站内信功能。 072 爆吧后续(四) 站内信功能其实是360科技的贴吧最先开始使用的，相当于是基于贴吧开发的一个简单的即时通讯功能，让贴吧的吧友可以私下里进行简单沟通，这个功能很简单，但是也非常实用，因为用户在贴吧的信息交互是公开的、是一对多的。 当他们选择在一个贴吧发帖，就相当于是把帖子的内容向这个贴吧的用户，甚至是所有互联网用户开放，如果他们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他们想和某个吧友私密的交流，就需要一个公开转私密的过程，站内信就极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qq贴吧在做技术架构的时候，也把贴吧站内信的功能规划了进去，他们对用户发帖做了限制，但却没有对站内信功能做出任何限制。澹台笑打开站内信功能，发现弹出的页面里只有收信人、内容这两个填写项，除此之外，仅有一个发送选项，再无其他。 也就是说，验证码也好，一个小时内只能发帖一次也好，半个小时只能回帖一次也好，针对的都是前台公开的发帖、回帖，但是，没有限制用户在后台层面的私信交流。澹台笑心里明白，发站内信和发帖虽然形式上有很大区别，但对系统后台、服务器承载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发帖、发站内信，都考验服务器对数据写入请求的承载能力，而站内信甚至还要比发帖多出一个投递逻辑。就好比一段数据从用户a这里发出，上传写入至服务器，服务器记录写入的同时，还要把内容投递到用户b的用户后台，用户b收到站内信数据。会先激发一个用户后台的提示功能，然后再把用户b已经收到站内信的回执发送给服务器记录。 总之，这个东西看似简单，但数据的上传再到下发，不是一般的繁琐。想到这里，澹台笑立马就重新注册了一个新的qq贴吧账号，然后用自己的旧账号，给新账号发送站内信，结果果然如同他的猜想一样，没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 如果把新账号的id名称复制下来，发送的时候在收信人栏上粘贴一遍新用户的id，然后在内容栏里，快速粘贴数次垃圾内容，然后迅速点击发送，紧接着再快速进行下一轮。澹台笑自己计算了一下时间，他可以在三到五秒之内发送一条站内信，如果速度再快些，能够把时间控制在三秒以内。 三秒钟一条，一分钟二十条，如果是几十万人同时做这件事情，不知道qq贴吧的服务器能撑多久。澹台笑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即刻跟周子列取得了联系，把具体的操作方法告诉了他，让他立马着手开始铺垫第二场爆吧的好戏。 周子列收到指示，调动起自己手头现在能够调动起来的水军，让他们到贴吧和qq贴吧发帖，发帖的内容核心是抗议qq贴吧给出的、完全在推卸责任的官方解释，要求qq贴吧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广大吧友道歉。 这些水军在发帖的同时，还列出了精心整理的各种证据，比如：qq贴吧的员工在复制内容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个用户复制一篇内容，然后再换一个用户去复制另一篇，所以他们都是一个用户账号集中复制大量内容，然后换一个号，再去复制一大堆。 这种操作留下的证据线索颇多，尤其是周子列的手下早就把各种图片证据留存的非常完整，筛选出来的证据可以清晰的看出来，他们是如何忽然之间调动几十上百的用户id，在同一个时间段大肆复制内容的规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所谓的用户自发行为，很明显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侵权行为。 这一套东西拿出来，对贴吧的吧友来说是绝对有理有据并且让人信服的，水军把帖子发表在了贴吧和qq贴吧两个地方，在贴吧发表之后，立刻有其他水军帮忙顶贴，然后很快就吸引了目前在线的贴吧用户关注，而在qq贴吧发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截图保留证据，因为澹台笑预料到qq贴吧一定会删帖，所以提前准备留下qq贴吧删帖的证据。 果然，qq贴吧管理人员发现了贴吧用户发表的抗议帖子，由于内容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利，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删无赦，来多少删多少并且对发帖用户做封号处理。这下周子列的水军轻松留存了一整套在qq贴吧发帖，却遭到qq贴吧删帖、甚至封号的整个证据链条，如果在辅以人为的渲染，qq贴吧这一系列做法，一定会再度激起吧友的愤怒。 站内信这个漏洞，水军还没开始往外泄露，澹台自想给自以为铜墙铁壁的qq贴吧再来一次快准狠的闪电战，现在的在线人数就算全都调动起来，也不足以支撑他的计划。这就是澹台笑说的等的真正内涵，先把情绪和人员调动起来，再在关键时刻发动致命一击，这才是关键。 元月初四这一天，贴吧和qq贴吧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局面，各个贴吧都有要求qq贴吧正式道歉的帖子，而且受关注程度非常高，吧友的态度也清一色的支持到底，反观qq贴吧这边，这一天也有上万个用户在水军的煽动下，到qq贴吧去发表了不少要求道歉的帖子，但几乎毫无例外的，都被qq贴吧删除了，让这些用户大为愤慨。 …… 初四下午，本地新上的报纸几乎都用较大篇幅报道了发生在互联网上的那场史无前例的大事件，周子列几人对传统媒体的公关开始起作用了，除了燕京本地的报纸之外，据贴吧的吧友反馈，今天整个华夏至少有三十多份报纸报道了这一事件。 其中有一大半是张自力、周子列、林清婉等人公关的成果，剩下的几乎都是自发把它当成一个热点新闻来报道，而令澹台笑深感欣慰的是，这些影响力不太强的地方媒体，也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把矛盾的源头指向了qq贴吧的侵权行为。 不少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也有相关报道，这其中就包括燕京电视台，一天之间，声讨qq贴吧的言论从网络到电视再到报纸，瞬间就把腾讯和qq贴吧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上。这时候哪怕小马哥想要花大价钱做公关，只怕起到的效果也不会太好，媒体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即便有这么多媒体在声讨qq贴吧的做法，qq贴吧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论调，他们在下午三点半再次发表了一个声明，声称侵权行为确实存在，但完全是用户的个体行为，qq贴吧已经对涉事账号进行了查封并且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力，与此同时，qq贴吧还呼吁广大用户一定要擦亮眼，不要被网上一些不轨份子所利用。 …… 就在腾讯方面还在拼命狡辩的时候，澹台笑让这边动作也是不断，周子列先是号召大家今天晚上八点钟进行第二次爆吧，但没有透露爆吧的具体方法，只是先做好前期的调动工作，把用户都吸引到“贴吧大家庭”吧里，然后在即将到点之前把站内信爆吧的方法告知用户。 qq贴吧事业部的负责人孙贝已经收到了贴吧在酝酿晚上八点爆吧的消息，他立刻给手下做了严密详尽的分工：负责服务器的技术会时刻监控在线用户数量的变化，及时做好应对流量峰值的准备；而后台技术人员要随时准备执行更加严苛的限制措施。 这是一场矛与盾的对决，上一次的爆吧事件可以说是360科技这边打了腾讯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一次则完全不同，腾讯方面经过上次的事件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如果这样还是被贴吧吧友攻破自身防御的话，腾讯这边面子可就真的丢大了。 负责爆吧组织事宜的周子列和腾讯qq贴吧的负责人孙贝都很清楚，今晚八点的再次爆吧行动关系到各自公司的声誉，虽然不能说这一次败了，公司就会完蛋，但是声誉这个东西，建立起来是很难的，而一旦失去，除了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笑谈之外，公司其他业务也很可能受到影响。 073 行动开始 等到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周子列来到了澹台笑的办公室这边：“笑哥，咱们的人都准备好了，贴吧大家庭里也有一百多万用户在时刻等候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再爆qq贴吧一次了！” 澹台笑看了看时间，略一思索道：“七点四十的时候，把大家召集到qq贴吧刷一波帖子，算是放个烟雾弹，迷惑一下他们，也权当练兵了。这一波刷帖肯定拿不下qq贴吧，就让腾讯方面先得意一会儿，七点五十的样子再把站内信的攻击方式告诉大家，然后马上开始行动。” 和周子列把计划确定好，澹台笑打开贴吧的数据监控后台，看了看目前贴吧的在线人数，不由感叹一声，过年期间，贴吧在线人数竟然还能有三百万左右，其中有六成以上都汇聚在贴吧大家庭，上次的爆吧事件，确实让贴吧在网上彻底打开了知名度，大量网友慕名而来，随后直接被转化成了贴吧用户，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与此同时，qq贴吧事业部，孙贝满心担忧的看着贴吧此时此刻的数据预估统计，爆吧的发源地“贴吧大家庭”吧，此时此刻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万人在线，而且他知道，这么庞大的阵容此时此刻都在等着再一次的爆吧活动，qq贴吧即将面临更大的考验，他也不敢肯定，现在的服务器承载能力，是不是能扛得住这么一大波人的进攻。 一想到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人海战术，负责人就感觉后背发凉，当人数达到这种规模的时候，吐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不过，负责人仔细想想，内心深处也觉得问题不大，现在qq贴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已经非常强大了，百万人同时在线、同时发布内容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又有了发帖时间限制，只要qq贴吧服务器抗住一波，贴吧的吧友就输了！ 七点半的时候，qq贴吧专门负责监控贴吧吧友动向的员工向负责人反馈：“贴吧的人在发帖宣布爆吧时间了，说是七点四十分统一到我们qq贴吧集合，七点四十五开始发帖爆吧。” 孙贝看了看时间，冷笑一声：“十分钟足够我们做好准备了，技术部门给我做好准备，七点四十开始，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凡是在qq贴吧发帖的用户，一律永久禁止其发帖” 技术部门的员工们立刻严阵以待，准备按照负责人的吩咐，在第一时间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如果百万吧友的账号都无法在qq贴吧发帖，那他们就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了。 孙贝此时也紧张的双手颤抖，心情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兴奋，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暗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七点四十，qq贴吧的登录用户，从傍晚六点时的十五万人，一下子暴增到了一百七十五万，陡增了一百六十万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一百六十万人是干嘛来的。 一百六十万吧友相当有组织纪律性，登陆了却不发帖，各自蛰伏在各自分配到的qq贴吧子吧里，写好了主题、写好了内容，就等着时间一到，立刻发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贝紧张的直冒汗，其他的员工也是一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们都知道，胜败其实就在一瞬间，只要抗住第一波，qq贴吧就赢定了，但是，如果扛不住第一波，那就没办法了，服务器再度因为超出承载能力而崩溃的话，谁也没有办法。 还有两三分钟到七点四十五的时候，已经陆续有人按耐不住，开始发帖了，几千人对现在的qq贴吧服务器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像是毛毛雨一般。七点四十五分的时间点一到，无数电脑前的网友放弃了一切正在做的事情，集中到qq贴吧里开始发帖，上次一百二十万人响应，但几十万人就把qq贴吧的服务器冲垮了，剩下的从头到尾都没挤进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百万人同时发帖，系统只是在头两分钟有些卡顿，但还没出现打不开的情况。 澹台笑一直在重复打开qq贴吧的网页，速度虽然慢了点，但不会像上次一样根本就挤不进去，这一点就证明qq贴吧确实不惜花重金升级了服务器，承载百万人同时发帖，对qq贴吧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负责人紧盯着技术统计出来的数据，从七点四十开始算，截止到七点五十三分，这十三分钟的时间里，一共发了一百五十多万个贴子。这一百五十多万个帖子，内容基本都在声讨qq贴吧推卸责任的做法。 内容差不多都围绕着几个重点：复制贴吧内容明明就是他们官方的行为，他们偏偏还找出各种借口、硬推到用户头上。让用户来为自己的侵权行为背黑锅，这种无耻简直世间少有。而一百五十多万次发贴，就意味着一百五十多万用户一个小时内不能再次发帖，在孙贝看来，他们已经失去战斗力，这几乎是今晚爆吧大部队的绝大部分了。 此时的孙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守住了第一波一百五十万的流量洪峰，这就证明qq贴吧的服务器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牛逼的地步，牢不可摧，对方一百五十万用户无法再发帖，剩下的一二十万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波浪来。 “贴吧已经黔驴技穷了，这次咱们赢定了！”说着，孙贝立刻吩咐工作人员：“赶紧批量把他们发来的垃圾内容处理一下。” 兴奋不已的员工们也开始处理起刚刚涌入的大量垃圾内容，而技术部门的人则开始跑批量给用户永久禁止发帖的脚本，一百多万用户，全跑一遍还需要一点时间。整个qq贴吧事业部一片欢腾，大家干劲十足，开始拼命做起了打扫战场的工作。 孙贝意气风发，给公司的大老板小马哥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马总，贴吧刚刚又策划了一场爆吧活动，咱们服务器的承载能力远超他们的预期，一百五十多万贴吧用户发帖，咱们的服务器都很好的承载下来了，现在我们正在集中给和一百多万用户设定永久禁止发帖。” 正在负责人兴致冲冲的向小马哥汇报时，澹台笑对身边的张自力说道：“开始吧，让大家先刷一波，看看他们的服务器能扛多久” 周子列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的服务器虽然没崩溃，但刚才那些帖子，有一半是在一分钟之后才显示发表成功，服务器响应的时间太长，面对咱们接下来几秒钟一条站内信的攻势，我看他一分钟内就会彻底完蛋” 百余万已经无法再在qq贴吧发帖的用户，此刻收到一传十、十传百的通知，当他们得知最新的爆吧方法之后，立刻打开qq贴吧的站内信功能，开始做好发站内信的准备，而此时此刻，孙贝以及整个qq贴吧的工作人员都浑然不觉，他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认定了贴吧的吧友已经不具备任何战斗力，就算他们每个人都再登陆一个马甲号、继续发帖，qq贴吧也完全不必担心，因为他们扛得住这一百多万人带来的流量洪峰。但是，万万没想到，人家换了个套路，他们禁止用户发帖回帖，但从未禁止用户发站内信。 正在删除内容、跑脚本封账户的技术人员们忽然发现，他们的执行动作速度开始变得异常迟缓，脚本在服务器里运行，原本一秒钟就能够封掉上千用户，然后就忽然慢到一秒钟只能运行十几个，删除内容的速度也下降到了每秒钟个位数，其中一个技术人员忍不住脱口说道：“怎么回事服务器执行速度忽然间慢了这么多？” 话音刚落，速度再度慢了下来，此时此刻，所有参与爆吧的贴吧用户都在使用qq贴吧的站内信功能互相乱发信息，他们几秒钟就能发布一条站内信，一瞬间就有百万条站内信涌入服务器，并且由服务器来进行分配投递，一下子就把服务器的承载能力提升了起来。 074 进攻qq 如果只是发一波站内信，服务器依旧可以承载，但问题的关键是，服务器执行百万个站内信的收发投递再反馈投递状态信息，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十几秒甚至更长时间，但用户的第二波站内信，在几秒钟之内就已经涌入，开始在收发系统内排队等待处理，一下子就大大提升了服务器的承载工作量。 到第三轮的时候，时间也只是才过去十几秒，三四百万条站内信已经让服务器很难承载了，也是在这个时候，qq贴吧的工作人员才发现，后台跑脚本的速度忽然间慢了许多。但这个时候，服务器的负荷已经非常大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看问题到底出在那哪里。 紧接着，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站内信请求涌入服务器，随着挤压的站内信越来越多，对服务器来说，就好像是双十一快递爆仓一样，打个比方，仓库的承载量有一万吨，公司动员所有的运输力量，每天能运走的货物有三千吨，本来以为已经足有应对了，但没想到，涌入他们仓库的货物，每小时就能涌入三千吨，几轮之后，就能把仓库彻底挤爆。 服务器超载和物流爆仓的道理是一样的，原本qq贴吧已经做了限制，严格限制每天涌入的货物总量，但没想到的是，澹台笑直接换了个套路，你不收货物了好啊，那我也不给你货物，我给你运垃圾，反正目的都是把你的仓库塞爆，用什么塞都一样，塞爆就行。 半分钟的时间，qq贴吧的服务器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几个技术人员惊骇万分的说： “好像忽然间有非常庞大的数据写入需求，而且这个需求还在不断叠加！” “这不科学啊，我们明明已经限制了他们账号发帖回帖，而且就算他们重新注册账号，这一百多万人也根本撼动不了咱们的服务器啊！” “后台脚本彻底跑不动了！” “服务器异常数据看不了，几近卡死，连我们都几乎访问不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贝双腿一软，几乎就站立不住，刚才还在欢庆胜利，怎么忽然之间形势就发生了这么匪夷所思的逆转，服务器眼看就快挂掉了，可是谁能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底是哪！ 这个时候，技术人员忽然悲怆的大喊一声：“完了，服务器宕机了！” 所有人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与半分钟前的激动模样相比，真的是天上地下。 看到对方的服务器已经无响应、彻底宕机，澹台笑便知道，自己针对qq贴吧的第二次爆吧行动又成功了，他本想庆祝一番，但脑子里忽然一转，对身边的周子列说道：“咱们要不要试一试qq注册服务器的瞬间承载能力有多大？” 澹台笑话一说完，周子列就明白他打的是什么坏心思，诧异的问道：“qq能几百万人同时聊天，服务器承载能力应该是很强的吧？” 澹台笑说：“这是肯定的，不过注册功能服务器的冗余空间不会预留很大，几千万用户的量级，几百万人同时在线的峰值，相对应的注册功能应该不会很强大，就好像一个一万人的学校，不可能去搭建能容纳一千人同时上厕所的卫生系统一样，设计承载能力不可能太高。” 周子列听明白了，笑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注册功能不可能承载百万人同时注册，咱们如果发动大家一起去注册新号码，就能让他们宕机？“ 澹台笑说：“整体服务器宕机是不可能的，最多能让他们的账号注册系统崩溃。” 周子列失望的说道：“这多没劲啊，要是能让它们全部宕机就好了。” 澹台笑说：“qq贴吧宕机对qq本身没有直接影响，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惹怒了吧友，不光是qq贴吧会面临网友的反抗，甚至会殃及他们最重要的产品，qq贴吧出问题对他们来说只是皮外伤，核心产品要是出了问题，那就是内伤了。” “懂了。”周子列立刻开始跟自己的手下联系，趁着对方以为爆吧事件结束了，调动力量转战qq再来一波。 此时此刻，qq贴吧事业部内部一片死寂，孙贝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数分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质问技术人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把服务器扩容了三倍还多，一百多万人同时发帖都能轻松应对，为什么还是被贴吧的吧友给爆掉了？” 技术人员很快查明原因，反馈道：“他们找到了站内信的漏洞，刚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我们的服务器接收到一千多万条站内信请求，本来咱们就在跑脚本封账号，同时还在批量删除那一百多万个帖子，服务器根本就应付不过来，而且，咱们没想到他们会从站内信入手，根本没对站内信做任何限制。“ “妈的！”孙贝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们也太阴险了，摆明就是有专业人员在背后指使，否则用户怎么能找到咱们站内信的漏洞！” 技术人员点点头说：“是啊，背后肯定有贴吧官方的人在出谋划策，引导这一百多万人爆吧，但是咱们也没办法啊，毕竟这百万人都是自愿的！“ 孙贝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这么好的一个职业晋升机会，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玩砸了两次！该死的贴吧也太操蛋了，简直就是睚眦必报，自己不就是从你们那里复制了一些精品内容吗？你们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 孙贝在前段时间还一直是主业务体系里的一个项目经理，因为内部筹建qq贴吧事业部，他才有机会刚接手这个新成立的部门，如果qq贴吧事业部做大做强，那他的职业道路就有了一个绝佳的基础，但是，做梦也没想到，qq贴吧刚上线没多久，自己还满怀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番事业，结果接连两次被贴吧打脸。 上次百万人爆吧，已经让qq贴吧在舆论里沦为了被讨伐与嘲讽的对象，连大老板都放出话来，让qq贴吧事业部一定要尽快解决问题、重新上线并且扛住压力发展用户，可没想到，第二次上线刚一天，就又被贴吧这帮混蛋给爆掉了！孙贝不敢想象媒体和舆论会怎么评价这一次爆吧事件，恐怕是要比上一次的讨伐更严重吧？ …… 与qq贴吧事业部满是阴霾的氛围不同，现在的整个贴吧，甚至整个互联网都沸腾了。因为有了第一次爆吧事件，现在贴吧与qq贴吧之战的网络关注度极高，网络媒体也一直在关注两家竞争的最新动态，所以，这次qq贴吧服务器再次宕机，他们几乎同时间跟进并且做出报道。 就在第二次爆吧的消息正在网上快速蔓延的时候，qq的技术人员发现了服务器的异常。原本，qq每天的新注册用户只有十几万，分布在24个小时内，瞬时注册用户几乎从来没有超过一万，但是现在，瞬时注册用户忽然间暴涨了近百倍。 几分钟的时间里，至少有百万人在注册新的qq账号，而且他们注册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有些手速快的，注册完第一个，紧接着就会去注册第二个，两分钟没到，账号注册系统就崩溃了，虽说没影响到软件的正常使用，但是注册功能彻底瘫痪。 谁都没有想到，贴吧的用户竟然会转战qq软件泄愤，当qq遭遇进攻的时候，公司高层就再也无法淡定了。腾讯的高层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大老板小马哥怒的示意手下一个副总，提出三点要求： 第一，立刻撤换qq贴吧事业部负责人，原负责人还是回原部门、原职位任职、全公司通报批评、扣除半年奖金，由副总亲自负责qq贴吧事业部； 第二，立刻对qq贴吧的前后台做一次彻底检查，爆吧事件绝对不能出现第三次； 第三，立刻发道歉信，把之前复制贴吧内容的责任推到原负责人身上，并发布已将原负责人从qq贴吧事业部总经理的职务撤职的消息，缓解网民对qq贴吧的愤怒，元月初八正式开工后公开启动自查，再把原负责人开除，借他来向媒体和网民表态，平息民愤，另外，qq贴吧以后的发展绝对不能再用类似的方法。 075 开心农场(一) qq贴吧在翌日早晨八点钟重新上线，上线后便立即发布了一个声明，qq贴吧在声明中承认在运作的过程中出现了侵犯贴吧及贴吧用户权益的行为，对此，公司已经将负责qq贴吧业务的负责人撤职，并许诺将删除所有侵权内容，后给广大网民一个交代。 互联网人都说，这次贴吧对qq贴吧的战争，360科技已经完胜。 对澹台笑来说，qq贴吧的威胁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经过这两次爆吧之后，贴吧的名气人尽皆知，而qq贴吧虽然也做到了人尽皆知，但是它在网民心目中的名声已经彻底坏掉了，现在甚至到了大家以用qq贴吧为耻的地步，qq贴吧想做大，短期来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长期来看，更不可能！ 澹台笑写了一个简短的公告，交由李言宏，让他发表在贴吧首页，以及每一个贴吧的置顶帖列表中，公告的内容很简单：首先是感谢大家为维护网友及贴吧的合法权益所做的一切，贴吧将永远与吧友站在一起、将永远对侵害贴吧权益的公司和个体追究到底，同时，也希望广大吧友能够和贴吧一起维护贴吧这个大家庭的合法权益，共同给大家创造一片网络乐土。 在这份公告的最后，澹台笑还给大家带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和贴吧无关，但是却是360科技接下来的一个大动作。元月初八，人人网将会进行一次大更新，更新完成之后，一款由360科技独立开发、名叫《开心农场》的休闲趣味游戏将会在人人网上上线。 当澹台笑的这份声明在贴吧里流传开之后，所有人就知道了，360科技这是要把和腾讯之间的战火燃烧到关系社区了，也就是人人网和qq圈子之间。如果说人人网相比起chinaren的校友录，做的是功能上的强化，那么这次上线开心农场就是经营面的扩展。 开心农场这款游戏在360科技社区社交事业群内部已经内测过好几轮了，所有的员工无一例外的都迷上了这款看起来无聊又弱智的小游戏，难以想象三十来岁、有老婆孩子的大老爷们也会每天关注自己在开心农场上的那几块地。 作物什么时候熟、什么时候能够偷好友的菜，什么时候能升级、什么时候能扩充农场、什么时候能够种植更高级的作物、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看家护院的狗……总之，对这款游戏，社区社交事业群这边，上上下下都是极为看好，用张晓龙的话说：“这款游戏让人上瘾。” 社区社交事业群的核心员工也坚信这款游戏将彻底改变360科技在国内互联网社交领域的地位，而其背后真正的目标更宏大，澹台笑要利用它，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建立起一个最庞大的社交关系网，一旦这个目标达成，360科技就将拥有最好的用户土壤。 按澹台笑的原话就是：开心农场自带传播属性，用户一旦投入进来，肯定会拼命添加新的好友，甚至去拉身边的好友加入，毕竟这款游戏就是好友越多越好玩。乐观估计，开心农场从上线到彻底火爆起来，三天足以。 澹台笑的另一理论：攀比、炫耀都是典型的社交属性，我们两套排行榜的产品设计，一定会让大部分用户趋之若鹜，再加上我们前期邀请好友赠送道具的模式，火爆起来一定非常快，开心农场在上线的前半月，一定会给贴吧带来大量的新用户，一定要做好迎接流量洪峰的准备。 2002年2月19日，农历正月初八，晚上八点完成更新的人人网正式上线了开心农场游戏。很多人人网的忠实用户以及竞争对手，都在第一时间登录了人人网账号。上线的第十秒，开心农场有了它正式上线后的第一个用户。 再十秒钟之后，开心农场第一次作物收割，第一个试玩的用户，在种植需要五分钟的小麦时，根据系统的提示，使用了一包系统赠送的普通化肥，普通化肥的功效是将作物成熟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对需要十分钟或者低于十分钟时间的作物来说，可以瞬间成熟。 开心农场上线的前半个小时，吸引到的用户并不算很多，仅仅三十来万。要按两千多万贴吧吧友、将近两千万的人人网用户，大面积全渠道的360推广，这个成绩并不怎么让人满意。 对用户来说，刚打开这款游戏的时候，他们并不觉得这款游戏会很好玩，只是这款游戏的卡通画面比较吸引人，不过由于游戏一开始就有傻瓜式的自动种植流程来降低用户的试玩成本，所以用户的转化率非常高。 半个小时，还看不出这款游戏真正的粘度。一个小时之后，开心农场的使用用户达到了九十八万，新添加好友的次数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二十万次。直到这个时候，这款游戏在社交领域的特征已经开始显现。 今晚不少业内大咖也在关注360科技的新动作，他们很好好奇开心农场到底是怎样一款游戏，结果很多人在简单试了一下之后，不少业内人士就嗤之以鼻。现在的游戏是端游的天下，所谓端游，自然就是客户端游戏，现在的页面技术不够成熟，网速也不够快，想实现游戏画面的精美与架构的庞大、有趣，基本上只能依靠开发客户端来体现。 所以，在这些业内人士眼里，页面里嵌入游戏，听起来就好像要自行车装上摩托发动机一样无趣。不过，出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心态，几乎所有的业内人士都玩了这款游戏。 腾讯的小马哥也是其中之一，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种卡通化的s***非常不感冒，但玩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发现这游戏的魅力所在。开心农场的起步阶段升级很快，几块地种一轮作物，收割之后就能升到二级，然后得到一块解锁的土地、一种新的作物，以及一些免费的道具。 快速让用户升级、让用户发现升级的改变与其中的乐趣，从而沉浸其中，不断期待着升级、期待着更高级的专属权利，这几乎是游戏行业最最奉行的一条准则，而开心农场这种游戏在这一点上的设定极其强大。 澹台笑的体系架构确保用户每升一级就绝对能够体会到与上一级的明显不同，也就是说，每一级都有这一个级别对应着的农作物，每隔三级可以加一块地、每隔十级将解锁一个特权，例如能够拥有新作物、能够建造农作物的各种深作坊、能够美化自己的农场等等。 这种精细的划分，对绝大部分用户来说，都能发挥出极强的吸引力，这一点连小马哥也没能免俗，他早就有人人网的账号，名叫ponyma，而且他本身就喜欢混迹于各种互联网论坛，认识了不少网友，也在人人网上加了一批好友，这其中还有任宇昕以及几个公司的同事。 任宇昕也在家里抱着研究一下的心态玩开心农场，他是时下qq圈子的项目负责人。不过当他开始尝试在好友中偷菜的时候，他就不知不觉停不下来了。某个好友刚种好了一块小麦，找打火机点支烟的功夫，发现自己的小麦被人偷了，气的跳脚大骂。 而任宇昕偷了就闪，一次成功的偷菜，不但能偷来一定数量的弄作物，还能得到一定的经验与金钱奖励，这让他心里一阵窃喜，原来偷菜才是迅速升级的捷径！于是，任宇昕计算好自己几块地的成熟时间，然后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一家家的查看。一旦发现谁家有地成熟又没来得及收获，他一定会上去撸一把，也就是把一个卡通的手形图标放在对方成熟的菜地上点击一下，那只“手”就会快速从对方的作物里撸走一部分。 小马哥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到了四级，扩充了两块地，现在已经有六块地并且有了四种可种植的作物，统一收获了之后，他种上了需要十分钟成熟的胡萝卜，然后去了趟厕所，原本想着十分钟内解决战斗，没想到竟然多耗费了几十秒，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胡萝卜已经成熟，但原本每块地能收获十个单位的胡萝卜，六块地就是六十个单位，没想到一扭头就被偷的每块地还剩下四个单位，顿时把他气的咬牙切齿。 076 开心农场(二) 四成的作物保底是开心农场的规则，而他的六块地都已经被偷到了最低限度，这让他感觉刚才十分钟的时间一下就损失了六成。再仔细看看偷走自己胡萝卜的用户名单，其中有一个叫白衣飘飘的家伙，这不是任宇昕吗？大爷的，连老子的菜都偷？再看一眼游戏右侧的好友排行榜，排在第一位的赫然就是白衣飘飘，自己才排到第八位，而且这家伙现在已经六级了，他怎么升的，竟然这么快？ 小马哥急忙点开任宇昕的农场，任宇昕的六块地种植的作物是土豆，这是六级才能解锁的作物，成熟的时间需要十八分钟。再看看时间，这批作物还有十五分钟才能成熟。小马哥心里忽然玩心大起，暗忖：“好啊，你这个家伙偷我的菜，那我说什么也得偷你一次！ 类似小马哥的这种心态，今晚至少有上百万开心农场玩家心里都产生过同样的念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被别人偷走，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感觉到一丝不爽，作物被偷，自己能收获的作物就少了，相对应的，自己的经验也少了，金币也少了，而且，再等下一轮作物成熟的话还需要时间，这样一来，心里的不爽就更多了一分。 偷菜成功又能守住自己作物的人升级速度自然比其他人要快出不少，不但自己种地收获得到满满的经验，还通过到处偷菜获得了额外的经验和金币，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更加快速的升级，从而在好友排行榜中获得更高的排名位置。 小马哥被任宇昕偷了一次，潜意识便提醒自己一定要偷回来还以颜色，他顺手从书桌旁拿过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简单写了一行字，记录下了任宇昕的农作物成熟的时间，随后他又去其他好友的农场里转了转，偶尔发现有好友需要浇水、除草、驱虫的，就顺手帮帮忙，可以得到额外的经验奖励，甚至有时候还会有随机的道具奖赏，比如一包普通化肥。 不过小马哥发现，帮忙很容易，但想偷菜却不那么容易了，因为现在大家都刚开始玩，正处于最投入的阶段，基本上算着时间去偷菜，可一到时间，自己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农场主就把菜收干净了，这让小马哥心里相当郁闷。 任宇昕此刻心里却美滋滋的，他在人人网里有五十多个好友。这五十多个好友几乎都开通了开心农场并且试玩。他便反复在这五十多人的农场里来回转悠。看到能帮忙的，第一时间帮忙，看到能偷窃的，第一时间下手，经验唰唰往上涨，竟然排在好友列表的第一位，孩子般的虚荣心让他开心不已，甚至更加努力想要保住自己第一名的位置。期间他还专门去看了看小马哥的农场，在他的地里除了把草，竟然意外得到了一包普通化肥。 一包普通化肥能够减少十分钟时间，这一点非常难得，不过一包委实是少了点，加上系统送的两包，一共只有三包，而自己可是有六块地呢，不够用啊，而且只给其中一块地用的话。这六块地的收割时间就不同步了，那样一来。操作起来就比较麻烦。任宇昕还是希望能够六块地一起收割、一起播种，这样的话，自己只需要记住一个时间节点就够了。 十余分钟之后，任宇昕自己的地还剩下一分钟不到就要成熟，这段时间他不敢再去其他人的农场里偷菜或者帮忙，而是在自己的农场里等着，准备第一时间收菜，免得被人偷走。同时盯着他这块地的有好几个人，正所谓树大招风，这个朋友圈里的第一名基本上成了偷菜的首选，所以好几个人都已经记录下了他这波土豆的成熟时间，准备来偷一波对自己而言比较高端的农作物。 时间眼看还剩下不到十秒钟，任宇昕已经把鼠标放在第一块地上等着了，以他刚才偷菜时跟农场主拼速度的经验来看，偷菜与防偷菜的取胜之道只有一条，那就是快！有时候眼看着对方的农作物刚刚成熟，他立刻下手，却没想到农作物在瞬间枯萎，这也就表示，农场主的速度比他要快，只要第一时间把农作物收割，就可以避免虎视眈眈、前来偷菜的好友。 时间一到，六块地在瞬间相继成熟，任宇昕手速惊人，第一块地刚成熟，他就开始收割，第一块地收割完，第六块地都还没成熟，因为当初播种的时候就是一块接着一块播种，所以掌握这种规律，就可以一块接着一块收割，带好节奏，让对方跟不上。 小马哥看到第一块地成熟了，急忙去点，结果没想到第一块地的作物瞬间枯萎，紧接着第二块地又成熟了，还没来得及点，就又枯萎了，气恼之下急忙去点第三块，没想到第三块、第四块都枯萎了，郁闷不已的同时想去偷剩下两块，没想到剩下两块也很快枯萎。 任宇昕这一波手速快的惊人，不光小马哥扑了个空，连带着其他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网友也扑了个空，任宇昕此刻在电脑前开心的咧嘴直乐，六块地，六十个单位的土豆没有损失分毫，全被自己收了，而且收割的时候又偶然得到一包普通化肥。 小马哥在电脑前气的吐血，这个任宇昕也太鸡贼了吧？速度这么快，让自己偷一下能死怎的？不过小马哥哥很快就回过味来，他原本是抱着看360科技走错路的心态尝试这款游戏的，没想到试玩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又拿出来一个神级产品，可这款开心农场就太牛了，它真的能让人上瘾，看起来很简单，但其中的逻辑却非常缜密清晰，相当于挖了一个台阶，一点点的带用户入坑，让用户欲罢不能。 在不知不觉中玩了三个多小时的小马哥，悲哀的意识到和qq贴吧输给百度贴吧一样，qq圈子又输给人人网了。别的不说，单就360科技团队的产品意识，就不是自己手底下这帮人能够比拟的，现在人家拿出这么有杀伤力的一款游戏，qq圈子还指望什么逆袭？ 一想到qq贴吧，小马哥就有些头疼，现在qq贴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足以应付千万人浏览，但每天登陆的用户也就寥寥几万人，就好像一家旅行社，出行的时候包了一整辆火车，本以为旅行团能够塞满的，结果出发当天就来了小猫三两只，简直是业内的一大笑话。 一边苦恼、一边随意的在好友列表里不断切换着查看，忽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好友的菜地刚刚成熟，小马哥急忙上前咔咔一通乱点，偷了一堆农作物之后，心满意足的他又开始为qq贴吧和qq圈子而苦恼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小马哥自己种的农作物也快收割了，他也跟任宇昕一样，提前一分钟就做好了收割的准备，但任宇昕比他有经验，打好了半秒钟左右的时间差，从作物还剩下最后半秒钟成熟的时候就开始快速点击鼠标，时间刚到的瞬间作物就枯萎了，不过他也偷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小马哥这次收了六块地，六十个单位的农作物被任宇昕偷走了十五个单位，四分之一的收成没了。这可把小马哥给气的牙痒痒了，你偷我两次了，我偷你一次还没成功，太过分了！再看看任宇昕的农场，他这次种的土豆还得十二三分钟才行。 任宇昕和小马哥不同，此时的他开心坏了，不但偷菜成功，而且又得了一包普通化肥，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普通化肥的得到机率本来就很高？事实上，普通化肥的出现机率高，是澹台笑刻意授意技术人员调整的，意外得到道具能够很大程度提升用户的满足感，尤其是这种缩减时间的作弊式道具，更能激起用户的喜爱与追捧。 已经攒了五包普通化肥的任宇昕心里开始泛起嘀咕，自己的土豆还要十二分钟，如果自己能够再搞到一包化肥，就能够把这六块地的时间都缩短十分钟，等到剩余时间进入到十分钟以内的时候，自己就立刻使用六包化肥把这六块地都提前催熟并且收割，一定会让那些眼巴巴盯着时间想偷自己的人目瞪口呆。 077开心农场(三) 玩心大起的任宇昕，开始到贴吧和人人网里寻找可以添加为好友的对象，想尽可能加一些好友，多一些偷菜或者帮助的机会，这样的话，得到化肥的机会也就更高。正好，此时此刻贴吧和人人网里也有不少用户在发帖求加好友一起玩开心农场，任宇昕就顺便加了七八个好友，随后到这些好友家里找机会帮忙，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是让他得到了一包普通化肥。 如此一来，任宇昕手里的化肥就和土地的数量一样多了。小马哥此时不甘心，虽然已经十二点多了，但丝毫困意都没有，只想着不管怎样都要成功偷任宇昕一次，报了两次被偷的仇，于是便记录好了时间，等待他快收获的时候过去偷菜，噢不，抢菜！任宇昕六块地的土豆还差九分钟成熟的时候，他用六包化肥催熟了这批土豆，然后迅速收割，又补种了一轮。 这一轮收割之后，他的级别再升一级，达到了七级，又解锁了更高级的玉米，成熟需要二十五分钟。他立刻买够种子，种了一波玉米，随后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想睡觉，但仔细一想，二十五分钟之后，自己就将收获第一茬玉米，要是自己现在去睡觉，岂不是要被偷走六成。一想到这一点，瞬间睡意全无，立刻决定再等二十五分钟，收完第一茬玉米之后再去睡。 小马哥算计好时间，趁着任宇昕地里的土豆还没熟，到处寻找偷菜和帮忙的机会，直到他忽然瞥见排行榜上，白衣飘飘竟然已经7级了。“这小子怎么升的这么快？”小马哥狐疑不已，顺手点开他的农场，当他看到地里种植的并非等待收货的土豆，而是刚播种发出小青苗的玉米时，忍不住脱口冒出俩字：“我艹！” 即便时隔多年，澹台笑依旧认为，开心农场这款游戏最牛逼的特点就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拉低一切玩家的智商。这款游戏虽然寿命不长，但在它生命力最旺盛的半年时间里，它的沉迷指数非常高，甚至高过了绝大多数网游。 而且，这款游戏的用户范围之广、年龄跨度只大，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从7到70岁，只要有电脑基本操作能力的用户，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通杀。无论是每天节省早饭钱上网的中学生，还是一天赚几百万的大老板，一旦玩起这款游戏来，几乎都不可控制的沉迷，小马哥与任宇昕这种互联网精英自然也没能逃脱。 此时此刻的小马哥心情很是恼火，按照他记录的时间，任宇昕之前那一波土豆至少还要等一分钟才能收获，可是，没想到眼前的六块地都变成了玉米苗，而且根据时间推算，这批玉米已经种下好几分钟了。 小马哥盘算一下时间，不应该啊，这家伙怎么会提前将近十分钟收割了那一波土豆？仔细想想，唯一能够加速成熟的办法就是使用道具，道具里虽然有普通化肥，但系统只赠送两包，除此之外又不开放购买，小马哥甚至还没摸清楚到底从哪里能够得到更多的化肥，任宇昕这家伙能一次给六块地缩短成熟时间，至少有六包普通化肥，难道他有什么得到化肥的诀窍？ 小马哥很想问问他，但一下子又不太好意思给他打电话，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没睡，但打电话问他一款游戏的技巧，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眼看任宇昕这家伙又升了一级。差距拉的越来越大，他便有些按耐不住，掏出手机来，给任宇昕打了个电话。 任宇昕接到小马哥打来的电话，开口便问：“马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小马哥说：“你忙什么呢，休息了没有？” “还没。”任宇昕笑着说：“正在人人网里玩那个开心农场呢，我看你也在玩啊。” 小马哥呵呵一笑，说：“是啊，关注他们有什么新动作呢，所以也顺手玩了玩，这游戏很有意思啊，是款好产品。” 任宇昕笑道：“是，感觉很有新意，看来这款游戏很快就要火啊。“ 小马哥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随后故作好奇的问了一句：“哎，对了，你游戏里哪来那么多化肥啊？“ 任宇昕没想到小马哥竟然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错愕片刻之后，说：“好像收割翻地、偷菜、帮好友除草浇水杀虫都有机会得到化肥，而且机率还挺大的，我跑去贴吧和人人网加了不少好友，这样的话，得到化肥的机会就更大一点。” 小马哥恍然大悟，忙道：“我明白了，那行，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咱们开会讨论一下这款游戏。“ 挂了电话，小马哥立刻开始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面从上到下全部搜寻了一遍，偷到了几次菜，也帮助了几次好友的农场，终于得到了两包普通化肥。小马哥一下来了兴致，意识到自己好友不够多，便立刻到贴吧和人人网里转悠一圈，找到不少人互相加为好友。 种菜、偷菜、帮忙、凑化肥。小马哥一玩就起了劲头，一口气玩到将近三点钟。而任宇昕更狠，为了守住自己第一名的宝座，他带着笔记本偷摸溜进卧室，趁着老婆已经熟睡，每隔半小时就睁开眼，打开电脑收菜种菜，两三次下来已经形成生物钟，眯上半个小时就能自动醒来。依靠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任宇昕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已经率先突破9级，比好友列表里的第二名高出两级。 不光是任宇昕和小马哥，这一晚数十万网民沉迷进了开心农场，简直火爆至极。传奇里，几个人正在组队打怪，其中专门负责回血的道士忽然说了一句：“哎呀哥几个等我两分钟，我去收个菜！” “什么玩意？你大半夜去哪收菜啊？” “日，人人网里的开心农场啊，你没玩？” “什么开心农场啊！还是传奇带劲儿啊！” “哎呀先不跟你说了，你自己抽空试试就知道了，我先去收菜，晚点就让那帮混球给我偷没了！” 眼看奶妈暂时下线，队伍里的其他人也有些好奇：“什么开心农场，连怪都不刷了跑去收菜。” “哎，反正他不在也没意思，我去看看。” “那我也去，先下线吧，待会上来再说。” 这样的场景，在任何一款网络游戏里都不断重复上演，甚至包括联众世界里正在打牌的牌友，也经常出现有人半天没反应的情况，其他人不明就里，一通骂之后对方才回来，连连抱歉说是刚才在收菜，或者在偷菜，大家一听，都跑去注册一个贴吧号上去转转，看看这个开心农场到底是个什么鬼。 到第二天上午九点的时候，开心农场的用户已经达到了两百七十万，这个速度简直残暴。澹台笑没有在办公室守到这么晚，两点钟的时候就回后面的房间休息了，早晨九点钟，张晓龙欣喜若狂的给澹台笑打电话，告诉他两百七十万这个惊人的数字时，澹台笑也被惊到了。 如果哪款网游能够在上线前十几个小时就有两百七十万用户，那这款网游一定会逆天，有这种增长速度的游戏，目前国内还没有出现过。但是，这么多网游没有做到的事情，被澹台笑用一款制作简单、成本低廉的s***给做到了，这就更让张晓龙欣喜了。 澹台笑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他：“添加好友的次数有多少？” “两千二百万！”张小龙说：“上线没多久，就有很多人意识到这款游戏需要靠更多的好友来获得更快的提升，所以大家加好友的热情非常高。” 强大的社交基因，这才是澹台笑真正追求的，这款游戏能够极大的刺激用户增加好友的需求，就像某个时间段，qq在查找好友的功能里推出选择有摄像头用户的时候，男性用户疯狂使用这个功能来添加有摄像头的女网友一样，一旦产品开发瞄准了人性的根本，那么这个产品就一定会火。 不过，澹台笑也略有担心，现在大部分用户添加好友，都是在贴吧和人人网里，而其中很多人在贴吧里发帖求互加好友玩农场，所以，澹台笑很担心这种单纯以游戏关系凝聚起来的社交好友关系不够坚固，很容易被用户抛弃。 078 小马哥的恐惧 想到这里，澹台笑马上就对张晓龙说：“明天凌点推出一个活动，邀请好友注册人人网并且开通开心农场数达到十人，赠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达到二十人，赠送十五包。” 普通合成化肥是开心农场道具的其中一种，是普通化肥的升级版，普通化肥只能减少作物十分钟的成长时间，但是普通合成化肥效果就翻了三倍，可以减少作物三十分钟的成长时间。 原本澹台笑没准备这么早就上这种道具激励，不过他不想用户一开始就把自己在开心农场上的人脉经营的太过功利，不能让他们把农场里的好友经营成一切都是为了游戏而临时拼凑，要鼓励他们把生活中的好友也添加进来。 邀请好友的任务，就是要求用户邀请新用户，用户在人人网互加好友是无效的，这汇总情况下，用户的第一选择肯定是邀请身边的朋友，先把自己生活社交中的关系移植到开心农场来，这对用户来说也是可行性最高的。 张晓龙从数据上就可以看出上线的这十三个小时里，用户为了得到普通化肥有多么的努力，如果这个奖励公布出去，恐怕绝大多数的用户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全力完成。但是，无论是五包还是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对360科技来说，这种虚拟的道具可以说是零成本，但是它对用户带来的激励作用却大的惊人。 …… 九点半，小马哥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公司，今天是他第一次上班迟到，原因很简单：昨晚偷菜偷到太晚。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这基本上已经是例行惯例了，不过，电脑打开之后，他没有查看公司内部用于工作汇报的内网，而是先打开了人人网，他出门前种了一波菜，已经超过成熟期十分钟了。 上去一看，果然，又被偷的只剩下四成，这帮好友跟耗子一样，太损了，基本上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收获，哪怕晚十秒钟，也是被偷到最底限的结果。收完菜，紧接着又种了一波，小马哥心里也感觉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对这款游戏竟然已经沉迷到了这种地步，从起床到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玩开心农场，种菜、偷菜那种特殊的成就感，一直让他心里感觉痒痒的。 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款游戏未来的发展空间究竟有多么惊人。小马哥没有在这种震惊中沉醉多久，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里面蕴含的危机，qq是一款依托用户强大关系网才打败的其他竞争对手的软件，他很清楚一款产品想要让用户在里面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有多困难。但是开心农场却不一样，在这里面建立关系网完全出于用户自发的意愿。 小马哥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人人网本来就是一个让用户建立自身关系网的平台，在里面可以分享心情、状态、照片、见解等，已经对qq造成大恨影响了。现在人人网又推出了这么一款神级游戏，这是要挖掉qq安身立命的根啊：“不行，腾讯必须马上上马类似的产品！” 可是游戏的开发需要时间，虽然小马哥自己没做过游戏，但也懂游戏的大概流程，最开始要出游戏架构，就好像电影剧本，要经过不断的修改，得到一个最终版本，然后是团队开发，开发完了之后还要内测，寻找各种错误与漏洞，内测通过之后，才会上线面对广大用户。 …… 这天早晨，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顶着熊猫眼上班的，开心农场一夜的时间就覆盖到了将近三百万用户，其中相当大一部分就是互联网的相关从业人员。 虽然所有的互联网同行都只是抱着研究了解的心态尝试开心农场，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款游戏竟然这么容易让人沉迷，那卡通的农场画风、那幼稚的种菜和偷菜玩法好像都具有强大的洗脑能力，一旦玩进来，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偷菜！你们丫的不许偷我的菜！” 澹台笑心里很清楚，开心农场的火爆还没真正开始，这游戏最牛逼的阶段，就是用户建立起庞大人脉关系网的时候，当年的新闻里不乏四五十岁的叔叔阿姨还要定闹钟夜里起来偷菜、收菜，更是不乏女朋友责怪男朋友不及时帮自己收菜而分手，甚至最有意思的，就是下属偷上司的菜而被借故开除…… 总之，这款游戏相当魔性，未来几个月内，还会创造出更大的奇迹。小马哥沉迷了、任宇昕沉迷了、腾讯的技术人员沉迷了，类似的情况几乎在国内每一家互联网公司里都有发生。甚至许多员工到了公司，都一定会悄悄打开开心农场，时不时的进去偷个菜什么的，沉迷指数满星。 小马哥找来自己的助理，让他通知高层十分钟后开会，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高层管理人员固定的八人规模，现在竟然还有一半的人没有到岗！这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公司上上下下正处在高速发展阶段，正常情况下，高层管理人员的到岗时间一定不会这么晚。 随后，助理再次反馈：“今天公司技术部的人也有一小半人迟到，已经到的这些员工。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像都有些不太好，整的跟昨晚集体熬夜了似的。” 小马哥不由皱了皱眉。集体熬夜？难道公司的其他人也在玩开心农场？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玩开心农场玩到太晚所以才迟到，小马哥心里便觉得，这他妈真有点尴尬了！ 等了几分钟，任宇昕匆忙赶到公司，一到办公室就听下属汇报，说马总找过自己，他急忙丢下包便往小马哥办公室赶，刚进门就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马总，睡过头了。” 小马哥看着他说：“睡过头了，我看你是昨晚玩太晚了吧？” 任宇昕尴尬一笑，说道：“是玩的晚了点，不过主要还是研究学习嘛。” 小马哥也没计较，笑道：“我昨天也玩到挺晚，就玩那个开心农场，确实是一个很有新意很有想法的游戏。” 任宇昕点点头，说：“对，我昨晚就一直在研究这款游戏，越是深入研究，越是觉得这个游戏了不起。真是天才般的想法，谁能想到这么弱智、简单的游戏，玩起来竟然能这么快的投入进去，让人欲罢不能。” 小马哥看着任宇昕明显的黑眼圈，好奇的问：“老任，如果让你客观评价这款游戏，你觉得这款游戏如何？” 任宇昕想了想，认真的说：“妈的，这款游戏有毒！” “有毒？”小马哥皱了皱眉。 任宇昕说：“就是像成瘾的毒品一样，让人一玩起来就欲罢不能，它总是有股潜在的劲儿在逼迫着你不停的专注再专注，如果你收割晚了，你的作物会被人偷走大半，如果你播种晚了，你升级的进度将慢于其他好友，你在好友排名里的名次也将不断下滑。” “如果你不随时去偷菜、去帮忙，你就会在经验、金币和道具上统统慢于其他人，所以竞争的压迫感无时无刻不在、推着你往前进步的动力也是相当充沛，总之就是有毒，根本停不下来！” “我跟你的感觉差不多，这款游戏好像是有魔力似的，很难摆脱它的吸引力。”说完这话，小马哥无奈的摇了摇头，“澹台笑这小子不简单啊，真不简单，从他发布这款游戏来看，他是早早就给咱们挖了个坑，这款游戏是人人网腾飞的关键，我们qq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更强大了。” “是啊，很可怕。”任宇昕也是连连咂嘴：“这款游戏估计很快就会火遍全网，等他们推出即时通讯软件的时候，我们的qq就会很被动了。马总，我觉得我们的qq圈子也要尽快上马类似的游戏，只有抢在人人网还没有形成稳定的用户关系网之前把他们打下去，qq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079 顶级运营人才 小马哥点了点头说：“类似的游戏我们必须尽快上马，这个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已经让人通知公司高层开会了，现在不少人都还在路上，我们先简单商讨出一个方案来。老任，你觉得这款游戏本身的盈利能力怎么样，最关键的是它会如何转化？” 任宇昕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想不出来，不过我想以澹台笑的思维逻辑，他肯定是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我觉得另外一种可能也存在，那就是将免费进行到底，我们看下360网管、360导航这些，这小子一直就是让360科技这么野蛮的生长着。” “是啊，澹台笑的产品逻辑实在是太强大了，现在回味他这半年的动作，我是真的开始有点佩服他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吧，在社交特别是即时通讯领域，一定不能让他们做起来。眼下我们的qq贴吧基本已经扑街了，我希望你领导的qq圈子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小马哥对任宇昕的运营能力还是认可的，之前自己决定让qq贴吧事业群的同事去复制贴吧精品贴的时候，这家伙可是私下里找过自己这样做的风险的。结果也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网友，在360科技有心引导下，自己的qq贴吧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小马哥此时就很后悔当时的自己没听任宇昕的建议，而是在他提出不同意见的时候，把他和原定负责qq圈子的负责人做了个调换。要是自己当时不是那么武断，好好考虑下任宇昕的建议，说不定qq贴吧就不会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我会尽力的，不过老实说，马总，想要打败人人网的话，一味的跟风肯定是不行的，这样不但在新颖性上我们做不到领先，用户对我们腾讯的观感也会进一步恶化。我想我们是不是在开发网页社交游戏的时候换个套路，至少不能让人觉得我们的新产品就是抄袭的360科技。” 任宇昕对小马哥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人的眼光绝对一流，虽然有时候虽然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但也不至于就划归到刚愎自用的行列里去，担当还是有的。现在人家一个大老板把自己叫到跟前说出对自己的期待，任宇昕只要不傻也知道现在是自己表决心的时候。 “如果重新开发的话，时间上赶得及吗？你也看到开心农场的魔性了，一夜之间用户达到将近三百万，如果我们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拿出竞品的话，任他们发展下去我们qq存在的基石就要被他们给挖走了。qq对我们腾讯的重要性你也知道，我们什么都可以败，唯独qq败不起！” 听小马哥这么说，任宇昕也知道确实是这个道理，略一思索，他道：“那就这样吧，游戏架构还是跟开心农场学，但是内容我们得换一换，他们搞农场，我们可以搞牧场、渔场，只要内容做出了区别，我想网友也不好给我们强安一个抄袭的名头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公司现在的资金并不是很充裕，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全力发展qq圈子和网页社交游戏。qq贴吧预置的服务器和带宽我的意思是划拨一大部分到qq圈子这边，我们前段时间购买的广告版面大部分也划拨给qq圈子，算是集中优势资源发展拳头项目了吧！” 小马哥的表态让任宇昕也很是激动，大家都看得出来，qq贴吧短时间内是玩不出什么花来了，不过资源这种东西，如果大老板不点头，原本划拨给qq贴吧的资源谁也不好拿走。大老板一下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支持，自己要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计划，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任宇昕突然把自己原先的一个小想法说了出来。 “马总，我这里有个不成熟的构思，您方不方便听一下？我是这么想的，360科技现在的主要精力都在人人网上，他们打的是积累用户关系网的算盘。而我们腾讯不同，要说国内的互联网公司，谁家的用户关系网最强大，毫无疑问，答案是我们腾讯。” “我觉得我们公司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在用户关系网上，怎么让用户对我们的qq，对我们的其他产品产生更强的粘度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一个人的上网时间是有限的，要打压360科技，我们不一定是要和他们做一样的产品，我们只要尽量挤占用户的上网时间就成了。” “我想我们是不是放弃贴吧和圈子这两个产品，我们围绕这两款产品重新打造一个新产品，比如qq个人空间。这个名字是我才想到的，我想在我们qq旗下打造一款个人主页产品，这款产品同时具备人脉、沟通、交互和展示的功能。” “我们把这个个人主页打造成一个个人展示平台，在这里同样可以实现传照片、写日志、发心情、给朋友留言等功能。和人人网不同的是，他们主打构建新的用户关系网，我们主打原本好友间的交互，我们的起点比人人网高，没必要什么都跟着360科技跑。” 任宇昕刚才说的线上社交四要素，即人脉、沟通、交互、展示，我们这里做下简单说明。人脉，自然就是好友，用户要在社交产品中轻松的把自己所有社交关系囊括进来，无论是现实中的朋友，还是网络中的朋友，这一点qq具备绝对的优势，人人网正在利用开心农场迎头追赶； 沟通，就是即时通讯，语音也好，文字也好，都属于沟通的范畴。这一点qq也是处在国内市场的顶端，贴吧和人人网虽然也能做到简单沟通，但是即时沟通却完全做不到，站内信系统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即时通讯。这一点上，360科技只要没有上线自己的即使通讯软件，绝对没办法从根本上扭转这一劣势。 以上两点是qq现在最核心的竞争优势，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后两点的重要性，那便是交互与展示。交互与沟通看起来好像很类似，但却有很大的不同，沟通是语言上的，交互是行为上的，而且交互的范围太大。比如：简单点，就像是用户相互观看对方资料、主页；深入点，就像是用户相互留言、点赞；再深入，就像是用户在开心农场这种游戏里深入、长期的互动。 至于展示，就是用户将自己各种想呈现给其他人的东西都一一呈现出来，人人网的相册、日志、说说，都是这个功能。未来把展示推向极致的，就是微信的朋友圈了，这一点，人人网只能算是做了一个雏形，对比起后世facebook和微信朋友圈，相对来说还是落后了一点。 人脉、沟通、交互和展示，qq占据前两点，后两点几乎为零，贴吧占据后两点，人脉上正在追赶、沟通上正在暗中酝酿，如此看来，在即时通讯市场这场竞赛中，澹台笑的木桶要比qq更完整，qq呢，任宇昕至少是看到这一点了，所以他把自己的重点关注放到了交互和展示上，也就是他所说的qq个人空间。 “我们把qq个人空间做起来，简单的基本功能比如相册、日志、留言板、心情、音乐这些都放进去，就成了一个很好的个人展示平台。到时候我们再把社交游戏也放进去，我们qq有这么大的用户基数，超越人人网应该也很简单。” “等我们的qq空间挤占了大量的用户上网时间之后，无论是贴吧还是人人网，他们的活跃度自然就会降下来。一旦360科技在挤占用户上网时间和用户粘度的方面优势不再，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强势铺开贴吧和校友录等产品，360科技想要做社交就更难了。” 不得不说，任宇昕这一番话是真正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如果让澹台笑听到他的这番话，估计掐死这家伙的心思都要有了。不过任宇昕的这番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把qq圈子转化成qq空间或许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游戏开发的时间相对来说就要长上不少，澹台笑会给腾讯这个时间吗？ 080 两大活动 开心农场是2002年正月初八晚八点上线的，这一天，360科技、腾讯这两家在年假期间靠着值班员工和自愿放弃假期员工运作、一直互掐的对手都结束他们的假期，全员回归。2002年上班的第一天，360科技开了一个好头，开心农场打了腾讯一个措手不及。 而第二天，被360科技刺激到的小马哥和任宇昕两人在做交流的时候，想到了qq空间这个绝地反击的妙招，这会儿正筹划着怎么也打360科技一个措手不及。腾讯的高层会议开的很顺利，任宇昕的构思得到了公司全体高层的一致认同。 会议对qq贴吧、qq圈子和qq空间之间做了从属关系的明确，前两个事业部暂时撤销，人员全部划归到qq空间事业部，公司暂停qq贴吧和qq圈子的开发，集中兵力专攻qq空间。qq空间事业部下设网站部和社交游戏部，任宇昕出任事业部负责人。 网站部近期的主要工作就是重做qq空间的网站架构，在qq圈子的基础上做出一个区别于人人网的个人展示平台，这是腾讯对360科技反击的第一步。社交游戏部的任务相对来说就要繁琐一些，游戏概念要规划、游戏架构要做、相关游戏开发人员要招、游戏还要尽快上线。 就在腾讯这边紧锣密鼓筹划他们新计划的时候，360科技这边也有了新动作，元月初十，2002年2月21日，开心农场出了一个新活动，邀请好友得道具。十二点整，开心农场的玩家发现，在游戏界面左上角，忽然弹出了一个不断闪烁的黄色卡通感叹号，几乎所有玩家在看到之后都点击感叹号打开，从而收到了开心农场第一个道具奖励任务邀请好友。 用户只需要邀请好友注册并登陆游戏，在注册时，于推荐人一栏内填写上自己的id号，就算是成功邀请一名好友，邀请好友达到十人之后，赠送五包合成化肥，达到二十人，赠送十五包合成化肥，而且这个奖励可以叠加，每次叠加，有都有五包合成化肥的叠加奖励，比如第一次邀请二十人，得到十五包，第二次再邀请到二十人，就能够得到二十包，第三次二十五包，以此类推。 这个任务发布之后，新道具合成化肥也正式亮相，作为能够减少作物三十分钟成熟时间的“神器”，任务一发布，玩家就沸腾了！现在玩家经过48小时的熟悉之后，已经开始逐渐上手，开始关注好友排行榜，因为游戏上线时间拉长到了48小时的缘故，在线时间的悬殊，也导致了用户等级、排名的悬殊。 但是，排在靠前的一批人，基本上都是在线时间很长的，这帮人都在抓紧一切时间种菜、偷菜，所以级别咬的很紧，要是想拉开差距，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化肥道具。如果能够得到十五包合成化肥，两轮种菜收菜的节奏下来，就能比别人领先一个小时，如果再多二十包，就能超出更多。 道具的激励，让网友沉浸在游戏中的同时，还不忘到处邀请自己的朋友加入，一时间，qq上相互之间打招呼的，大部分都在问对方有没有玩开心农场。难以想象，在任务发布的一个小时之后，新注册用户竟然就增加了两百多万。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有用户成功获得了奖励，随后，获得奖励的人数越来越多。 互联网同行、互联网大咖们，此时此刻也都在不由自主的邀请好友加入开心农场，这其中以任宇昕同事谭耀文最为典型，他今天上班还偷摸玩了一整天，一回到家就继续玩，经过不懈努力，他在自己的好友圈里的排名总算是超过了任宇昕，不过第二第三名追自己追的也非常紧，这种差距基本上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可能被追赶上来，于是他就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合成化肥的奖励，而且是越多越好。 他在自己的qq好友列表里给每一个在线的好友发消息，询问对方有没有玩过开心农场，如果对方回复是没有，他就会立刻发链接给对方，邀请对方注册试玩，如果对方回复已经在玩了，他会找对方加个好友，好友越多，偷菜和帮忙的机会也就越多，这也是保证经验和金币的一个关键点。 和任宇昕不同，谭耀文是在腾讯旗下的qq事业部的用户体验组工作的，因为工作需要，他的qq好友里有很多和他并不认识却又在网络上关系很好的朋友。这些朋友里，绝大多数都是qq用户体验意见最直接的提供者，也是最为沉迷网络的一批人。谭耀文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开心农场用户邀请任务，这部分人对网络的沉迷起到了关键作用。 一番邀请之后，谭耀文终于得到了系统的奖励，十五包合成化肥，他现在种植的作物是草莓，成熟需要一个小时，用合成化肥的话，就可以把时间缩短一半，而他现在拥有的土地数量是八块，十五包合成化肥基本上可以保证他用半小时的时间种植两轮草莓，节省一个小时不说，最重要的是，有了化肥，不但节省时间，还能够极有效的预防好友偷菜，可谓是一举两得！ …… 见到道具奖励任务极大的刺激了用户的参与热情，澹台笑便交代张晓龙开始酝酿连续签到赠送道具的激励，争取最快时间开始这项活动，用户开始连续签到，从连续签到的第二天开始赠送道具，只要保证不间断，每天都有道具可以领。 张晓龙说：“咱们开发了这么多的道具，现在才用了两个，签到赠送道具的话，你想用哪些道具来做奖励？” 澹台笑道：“普通化肥、合成化肥、优质化肥都可以拿出来，还有金手指也可以拿出来了。” 优质化肥可以减少作物一小时的生长时间；金手指是一键收菜、一键偷菜的道具，一组三个，用户可以用它来一键收光自己所有的地，或者一键偷光好友所有的地，用它防止偷菜，或者偷菜，都是绝佳的选择，尤其是用来偷菜，手动收菜的玩家基本上防不胜防。 澹台笑跟大家要一起定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签到累积规则，例如，从连续签到的第二天开始，十天之内，签到可以叠加得到普通化肥，第一天一包，第二天两包，以此类推，达到五包封顶，也就是说，从第五天开始，到第十天，这期间每天都能够得到五包普通化肥；第十一天开始，签到奖励会从五包普通化肥，变成三包合成化肥，从第十五天开始，提升为五包合成化肥，除此之外还有一组金手指道具； 第二十一天开始，签到奖励会变成五包优质化肥，附加一组金手指；到三十一天之后，用户等级普遍也都提升到了一个比较高的阶段，自己再拿出一些更高级的道具出来做奖励。整个签到奖励的原则是，用户每天必须登录点击签到，否则中间有一天断裂，就会从头开始计算，借此来在潜意识里逼迫用户养成粘度，签到越久，放弃成本就越高。 把整个签到奖励规则确定好之后，澹台笑就离开社区社交事业群所在的办公区，开车往自己网吧楼上的公司总部驶去。他要问问李燕公司的新办公地址准备得怎么样了，网吧楼上的两层空间现在用起来确实太紧张，公司旗下社区社交事业群、搜索事业群、分众传媒、360文化传媒都是散落在其他地方办公的，确实比较麻烦。 新办公楼其实早已经租好，这个事情早在年终总结大会之后没几天就已敲定，是位于中关村东路上的、距离华清科技园不远东升大厦d座，一栋去年年底才竣工的崭新的二十一层写字楼。而澹台笑之所以要询问李燕新办公驻地的情况，其实为的只是了解办公场所的装修情况。 楼是租的，当然不可能装修得多么细致，不过毛坯肯定是没办法用来办公的，所以简单的装修还是需要的。而一下子租下整栋楼，澹台笑也有自己的考虑，虽然自己公司一下子可能用不完，但是就像服务器需要冗余空间一样，澹台笑也需要给公司的办公场所一定冗余空间。 081 三少的邀请 澹台笑给这栋大楼的使用规划倒是相对明确，顶层也就是21层，用作自己和公司各事业群总裁、副总裁以及各部门总监的办公室和一个高层会议室。往下的两层，澹台笑则是留给公司各直属部门，像战略部，人事、财务、行政这三大后勤部门，以及后来增设的法务、公关、客服、渠道、媒体等部门，全都放到了这两层办公。 再往下就是八大事业群了，sp、社区社交、文娱、技术工程、在线旅游这五个事业群各分到了一层，搜索、传播、游戏这三个事业群则是分到了两层。八大事业群总共占去了十一层，事业群是从上往下紧挨着公司直属部分的，所以这几大事业群占去的是8—18层，八层以下倒是空了几层。 说完从上往下的分布，我们再来说说从下往上的分布，底层也就是一楼自然是接待大厅和客户临时休息点，往上则一次是传播事业群旗下的分众传媒、文娱事业群旗下的360文化传播、起点中文网、幻剑书盟，这四大直属子公司占去了2—5层。 说了这么多，好像唯独缺了支付宝，之前我们就说过澹台笑把支付宝单独拿出来做了，并且还让李燕帮忙注册了一个公司，至于这家公司叫什么我们倒是一直没有交代。燕京360小微金融服务有限公司，我们接下来以360金服简称，支付宝隶属于360金服，而原本的360科技总部，也就是网吧楼上的两层办公室将会作为360金服的办公区。 当然，像这些分配给各大事业群和旗下子公司的办公场地，本身就有很大一部分空间冗余。在接下来的一两年里，每个部门肯定都会有所扩张，现在划分给他们的空间如果就已经紧巴巴的了，等人员扩编之后肯定容纳不下，到时候再考虑这些问题那就太麻烦了。 从社区社交事业群回到网吧楼上的办公总部，澹台笑倒是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在李燕的办公室外敲了下门，澹台笑就推门进去了：“燕姐，东升大厦那边装修的怎么样了，张启年（之前给澹台笑做网吧和公司装修的设计公司老总）那边没给你出什么难题吧？” 见推门进来的是澹台笑，原本微微皱了下眉头的李燕很快就释然了：“张总那边很配合，进度不错，如果接下来还能这么顺利的话，估计到三月底的样子我们就可以搬过去办公了。我们新驻地的装修相对简单，用料也都是环保型的，通风透气的时间可以短一些。” 听到李燕的回答，澹台笑满意的点点头，他对自己给公司找的这个大管家很是满意：“好的，燕姐，那接下来就麻烦你多关注了，这两天搜索、社区社交以及这边三头跑，挺麻烦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新驻地还是尽快投入使用吧。” “好的，老板，我会盯紧的。另外，老板，我这里还有件事，其实应该说是人事部的事，不过我手下的一些人问我接下来补假的安排，这批人过年期间不是一直在加班嘛，现在想问问公司对给予他们补假的安排到底是怎么样的。”李燕也是无奈，手底下人找到她，她也不好推不是？ “这件事你找清婉商量吧，原则上我不反对给他们补假，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各部门的正常运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分批次来，你们几个事业群的总裁先做下沟通，只要不影响公司接下来一些既定方案的执行，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成。” 从李燕的办公室离开之后，澹台笑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接下来他要考虑的事情还很多。公司和腾讯开战、新办公驻地的租金和装修款等，这段时间花钱可是如流水一般的，钱虽然也还有不少，可是接下来花钱的地方也多，这是一个不得不谨慎的事情。 另外就是，这段时间公司的发展太快，一下子裂变出了八大事业群，旗下子公司也有不少，自己是不是走得太快了？这段时间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社区社交事业群上，游戏事业群《奇迹mu》的运营自己可是没怎么关注，还有其他事业群的业务，自己好像也没那么上心了。 就在澹台笑还在思考接下来发展方向的时候，周云凡和王磊磊一起来到了他这边，见是自己这两位师兄，澹台笑立马就从思考中走了出来，他对这两人一起到来还是比较好奇的：“二位师兄，你们一起来找我，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算是受人之托，想要邀请你出席一个派对。也不知道那位怎么就关注到你了，不过他既然找上了我们俩，就没有给我们俩拒绝的机会，还希望澹台学弟能给我们两位师兄一点面子啊！”回答澹台笑疑问的是周云凡，不过从他的语气里，澹台笑还是听出了一股深深的无奈之感。 “那位？周师兄，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我都快被你绕的云里雾里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谁要找我，而他找我又有什么事情？您二位总不能只说让我给你们一个面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我卖了吧！”澹台笑这么说当然也是有一定玩笑的意味在里面的。 “好吧，是这样的，这个让我们来邀请你的人我和老王都喊他‘三哥’，外界，应该说是在那个能和他攀上交情的圈子里，很多人都喊他‘三少’。”说到这里，周云凡拿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然后神秘兮兮的说，“老爷子的第三个孙子，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听完周云凡的介绍，澹台笑皱了皱眉，道：“姜志诚？”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磊磊诧异道：“澹台学弟你也知道这位？不应该啊，据我了解你好像没什么途径能接触到这位啊。是他，老爷子几个孙子里就他在从商，前两年一直在玩地产，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起了圈子里一大群顽主，搞了个投资公司，貌似手里掌握着不少资金。” “看来我们的360科技是入了这位的法眼了，他让二位师兄找我是想一口把我们360科技吞下肚子呢，还是想着投笔钱给我们，然后坐等上市圈钱？”澹台笑也是一脸的郁闷，他盯着腾讯碗里的肉，正想着怎么把腾讯吞到自己肚子里呢，结果背后却有人却盯上了自己。 “吞了我们360科技应该不至于，你可能不了解这位，按说以他的背景，想要做个事情还是不一大堆人上赶着巴结他，可是他却不喜欢玩这一套。银行贷款不碰、批文批条不碰，从商这么些年，倒也没怎么听说他有越线的地方。地产这个东西你应该懂的，他要是想做大的话，拿几块地皮、去银行贷个几亿几十亿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好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不好拒绝了，派对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对于这位姜三少，澹台笑自然也不免怀有一些好奇，都说后世支付宝从阿里巴巴独立出来，有他的推手，不过这位实在是太神秘了，具体的情况，哪怕澹台笑也算是圈内人，同样知之甚少。 “晚饭过后吧，到时候我和雷子一起坐你的g500过去好了，迈巴赫就不要开过去招摇了，不合适。对了，今天派对的主角可不是他，是一个叫樊星的小丫头，今天是她生日。那位和樊星的姐姐关系不错，樊星的姐姐又不在国内，估计就是拜托了那位帮忙给操办一下。” 和周云凡、王磊磊确定好下午碰头的时间之后，澹台笑就下楼驱车开往了位于建国门外大街上的国贸商场。受邀前去参加派对，虽然不是寿星公自己邀请的，澹台笑也不想失了礼数，人家过生日，你要是空手过去，指不定要挨多少白眼呢！ 澹台笑之所以开车来国贸这边，主要还是前世的他听过一个理论，女人最难拒绝的三样东西：包包、钻石、化妆品。而燕京这些东西最集中的地方在哪里，毫无疑问，国贸商场无疑就是其中之一，而这一次澹台笑的目的地则是位于国贸一楼的卡地亚专柜。 082 首次见面 澹台笑知道国贸的卡地亚专柜，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自己那个爱臭美的老妈。叶文欣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女，早年跟着澹台文北在外闯荡虽然没少吃苦，奇怪的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加上这些年家里条件越来越好，爱美的天性自然愈发强烈。 澹台笑十几岁随父母来燕京生活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就已经不错了，这么些年下来，因为澹台文北更多的时间还是花在了事业上，叶文欣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出没在燕京的各大高端购物场所，而国贸的卡地亚就是叶文欣这几年出入比较多的地方之一。 叶文欣在自己和家人身上花钱从不手软，按她的话说，这么辛苦赚到的钱，要是还不能痛快的花，那就太亏待自己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澹台笑刚到卡地亚专柜的时候，一个有点眼熟的导购员就迎了上来：“澹台先生，请问您这次是想买些什么东西呢？” “欣姐，是你啊，买什么我也不清楚，是这样，我晚上要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趴，空手过去又有点不好意思，就想着来你这里挑件礼物。”对这个迎上来的女人，澹台笑还是有印象的，她叫李欣，和自己的老妈一样，名字里都有个欣字，老妈和她就比较投缘，平时过来买东西也都是指定找她给自己服务。 李欣喊澹台笑老妈“欣姐”，澹台笑又喊李欣“欣姐”，这看起来有点乱，不过这么些年，还真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李欣见澹台笑是准备买礼物给女孩子当生日礼物，就打趣了一句：“看来我‘欣姐’你老妈这下是可以放心了，我们的小笑也知道买礼物哄女孩子开心了。” 李欣之所以这么说，主要还是叶文欣没少在她面前抱怨，说自己的这个儿子太老实，这么大了都不知道找个女朋友，不像他爸，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成天就围着自己打转。被李欣这么一打趣，澹台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欣姐，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算了，你给我推荐下吧？” 一看澹台笑把话题往正事上引，李欣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估计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再继续打趣，说道：“我想想啊，你的朋友，估计年纪跟你也差不多，送戒指肯定是不合适的，项链好像又太过了，手镯吧，不要买基本款，那样显得没诚意，当然，也不能买全是钻的，太过花哨了，这款吧，love系列，比基本款多了几颗钻，正合适。” 李欣给澹台笑推荐的18k玫瑰金带钻的love系列需要拧螺丝的手镯，在卡地亚的珠宝系列里，应该算是比较经典的款式，售价在六七万的样子。李欣知道澹台笑家里的情况，别说几万块钱了，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估计都不会有问题。 当然，她肯定也不会给澹台笑推荐那些太贵的东西，就冲这小子喊自己欣姐，她就不可能去坑他买那些死贵死贵的玩意儿，虽然越贵的东西相对来说可能也更好看一点。澹台笑对李欣的这个推荐也很满意，让她帮忙装好并且付完款之后，和李欣又扯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 六点半的时候，澹台笑和王磊磊以及周云凡三人从公司出发，开的是澹台笑的那台g500，开车的是王磊磊，而目的地竟然是澹台笑熟悉的亚运村附近的紫禁花园别墅区。澹台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和今天这个叫樊星的姑娘家会挨得这么近，怎么说呢，那感觉有点奇妙。 前世今生加起来在燕京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澹台笑心里明镜似的，亚运村这边的紫金花园，是未来燕京最贵的别墅区之一，因为它离市里足够近，后世那些所谓的豪华别墅又都在远郊，价格跟这里的别墅根本没法比，而比他眼光更准的澹台文北几年前就在这里置办了家业。 汽车直接开进了一栋别墅院内，进来的时候，澹台笑瞧见了路边两侧已经停了七八辆各式豪车，在院子里隐约能够听见屋里传来的音乐声。一下车，澹台笑就听出那音乐是当年，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非常火爆的disco舞曲，名叫《penguin’sgame》，这首歌直面翻译是《企鹅舞》，但却被广泛用来跳一种叫《兔子舞》的的士高舞蹈。 “left！left！right！right！goturnaround！gogogo！”几近洗脑的节奏和歌词让澹台笑忽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复古怀旧风。停好车的王磊磊拿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房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伴随着陡然提升的音浪来到了三人面前。 “三哥。”王磊磊很是礼貌的跟来者打了个招呼。对方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和周云凡的肩膀，随后看向澹台笑，问道：“这位就是360科技的澹台笑了吧？” 王磊磊点点头，急忙给澹台笑介绍：“学弟，这位就是我说的三哥，姜志诚。” 澹台笑礼貌的跟姜志诚握手问好，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一轮左右的青年人，长相不错，颇有一股硬朗的气度，身材健壮，薄t恤外加件羽绒服，因为没拉拉链上半身肌肉的线条还是非常明显的。 姜志诚没有跟三人客套太多：“我们今天的主角也就是寿星公，我就不跟帆子还有雷子你多做介绍了，樊星，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小公主，你们俩个做哥哥的今天可得拿出做哥哥的架势。”见周云凡和王磊磊轻轻点了点头后，姜志诚又带着几分客气的对澹台笑说：“澹台，待会进去你别拘谨，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好的。” 三人跟着姜志诚进了别墅大门，一进去就发现，整个一百多平米的门厅连带客厅都被布置成了跟酒吧夜店差不多的样子，里面大概有一二十个年轻男女，有人在喝酒聊天，有人在中间空出的舞池扭动身体，四人一进门，一个正在舞池中央的女孩便尖叫着朝着几人跑了过来，一到跟前就直接站在澹台笑面前：“禅师，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简洁也在这里，这是澹台笑没有想到的，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是跟王师兄和周师兄过来的，三哥找我有点事，对了，简洁，你跟我们今天的寿星公是朋友？” “当然，我和樊星可是十几年的同学，从小学到高中那种哦，只是考大学的时候我去了燕大，她去了北影。你手里好像带了礼物对吧，要不要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我们的樊星小公主？” 樊星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特别是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她盯着澹台笑看的时候，我们的小处男主人公很快就败下了阵来，红着脸憋了大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冒昧来访，还请樊小姐不要介意，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祝樊小姐生日快乐，越来越美丽。” 被澹台笑的表现瞬间就逗乐了的樊星甜甜的说了声“谢谢”，见姜志成好像还有事要和澹台笑说，就冲几人吐了吐舌头然后拉着简洁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她要好好问问自己的这个闺蜜，刚才澹台笑进来的时候，简洁的反应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有古怪！ 见澹台笑送出了礼物，姜志成微微咳嗽了一下：“澹台，要不我们也找个地方聊聊？” 姜志诚都这么说了，澹台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一切听凭三哥安排。” 王磊磊和周云凡这时候也知道二人要谈正事了，也就找了个理由离开。而澹台笑跟着姜志成来到吧台前的时候，恰好刚才那首《penguin''sgame》放完了。姜志诚这时候对着吧台里的一个年轻人说到：“六儿，倒两杯啤酒。” 从这个叫做六儿的年轻人手中接过啤酒之后，姜志诚推了一杯到澹台笑面前：“我之前一直在做地产，折腾了几年也没翻出什么大浪花来，老实说挺丢人的。关注到你是一个朋友的推荐，他知道我有心做互联网投资，就给我介绍了你和你的360科技。” 姜志成这人说话很直接，一上来就直入主题：“绕圈子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和你公司的情况，老实说我很感兴趣。知道你现阶段还没有准备进行第二轮融资，找雷子和帆子就是想和你先搭上线，我希望你做第二轮融资的时候能够考虑一下我这边。” 澹台笑心里对姜志诚的印象上升了一个台阶，来之前他有被人敲竹杠的准备，他可以适当做一些让步，当然，如果对方太过分的话，澹台笑也做好了拼死反击的准备。姜志诚没有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看来王磊磊和周云凡对他的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 083 综合体计划 “三哥，其实可以不用等到下次融资，我现在就可以转让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价格可以适当比软银和霸陵当时的估值低一些，但也有限，另外我需要您或者您背后的资本和我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这百分之十股份你有优先购买权，每次增资，只要您不想被稀释，都可以根据最新估值补差额来保证这部分股份。” 澹台笑的开口让姜志诚也是略微错愕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澹台笑在想些什么：“好的，那我就不等了，谢谢澹台兄弟的大气。估值的话，就按霸陵当时给出的四亿美金来算吧，这笔钱我这边准备好之后和你联系，三五天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直接转让百分之十股份给我的话，你是准从你私人股份里出，还是准备让你公司的所有股东摊派？” “我私人转百分之十股份给你吧，四千万美金三哥你给我八百万美金就成，这笔钱我要分给公司那些拿我私人股份期权的高管，算是提前给他们套一次现吧。剩下的三千两百万美金，我这里有个想法，如果三哥你对地产还有兴趣的话，我想拿这笔钱和你一起开家地产公司。”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澹台笑就把自己接下来的事业做了一些规划，互联网、科技是他的第一选择，而房地产、汽车也在他的计划之内。之前一直没在这方面有所动作，第一是没钱，第二嘛，自然就是他还缺一个合适的拍档。澹台笑自己肯定是没时间和精力做与地产相关的事情，而找一个合适的拍档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姜志诚之前做过地产，这方面他懂的肯定要比自己多，这是很重要的一点。除此之外，姜志诚的背景澹台笑更为看重，在国内做地产，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澹台笑不好说绝对不可能成功，但举步维艰肯定不过分。这是一块最好的敲门砖，掌握了这个的资源，才能更好的规避开很多非市场层面的竞争。 澹台笑不违规的理念依旧没有改变，但他不是一个不懂变通人，资源可以用，但是要有规范。就像后世那个把权利关进笼子的概念，澹台笑也想这么做，他不需要姜志诚在这方面做太多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够扯起姜家这张虎皮，拉大旗的事情相对就会简单很多。 “地产，我是真没想到澹台老弟你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有兴趣，不过有一点我想你可能有所误会，虽然很多像我这种背景的二代、三代出来做地产，都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我之前的公司可着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业绩。家里对我经商本就不甚支持，想要动用家里的资源做一些违规的事，不要说我不敢了，就是我想这么做，老爷子也早已把这方面的路给堵死了。” “我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这么说也许三哥会觉得我虚伪，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有空的话，三哥可以问下王师兄，我邀请他加盟360科技，请他过来主持360科技的sp业务，就有类似的协议在里面，做sp业务，我给公司的同事立下了一个底线，不欺诈、不违规。做地产，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并不需要靠做一些违规违法的事情才能赚钱。” 听澹台笑这么说，姜志诚也来了点兴趣：“说说？” “我个人很看好接下来这几年的房地产市场，这一点我想三哥的看法肯定也和我如出一辙。想和三哥您一起做这方面的事情，一来是您本身就有这方面的经验，二来嘛，冲的也是您背景。当然，新公司不需要三哥您在批文或者银行贷款方面搞什么特权，一切只要按照正规流程和正常商业竞争手段来就成。平等的竞争权利和做大了不被人惦记，是我想从您这边得到的。” 澹台笑把话说的很直白，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平等的竞争机会和做大后不被一些特权阶层摘果子的保护，仅此而已。和姜志诚谈合作，澹台笑觉得还是这样开始前就把话说透最为合适，而且这些说在开始之前的话还要有足够的诚意和可信度。 “具体一点？” “我家老头子叫澹台文北，他的主要产业就是京温服装批发市场，我想说服三哥您和我家老头子，让您的地产公司和我家老头子的京温地产进行合并，我们一起把这家新公司做大做强。至于主营业务，我想做一个新的尝试，我们不做商业住宅，也不做简单的铺位生意，我想在国内发展城市综合体业务，不知道三哥对我说的这个城市综合体有没有概念？” “你说的是类似美国曼哈顿、纽约洛克菲勒中心、巴黎拉德芳斯、东京六本木、香港太古广场这样的大型项目？”姜志诚显然也是对城市综合体有所了解的，至少他一下子就报出了眼下国内外最为有名的代表项目，而在澹台笑看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苗头。 城市综合体是以建筑群为基础，融合商业零售、商务办公、酒店餐饮、公寓住宅、综合娱乐五大核心功能于一体的“城中之城”（功能聚合、土地集约的城市经济聚集体）。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越来越多源于城市综合体运作模式的综合体建筑不断演化出来，它们的功能比狭义意义上的城市综合体少，根据不同功能的侧重有不同的称号，但是可以都属于城市综合体。 如：（1）商务综合体—一般是cbd，酒店和写字楼为主导，未有居住物业；（2）商业综合体—区域中心，以购物中心为主导；（3）生活综合体—郊区和新城，居住比例高于30%；（4）单一综合体—一为无住宅、公寓的纯综合体；一为单栋建筑多种功能；（5）综合体集群—一个以上的综合体复合体或商圈。 城市综合体基本具备了现代城市的全部功能，所以也被称为“城中之城”。大型城市综合体适合经济发达的大都会和经济发达城市，在功能选择上要根据城市经济特点有所侧重，一般来说，酒店功能或者写字楼跟购物中心功能是最基本的组合。 城市综合体与多功能建筑的差别在于，多功能建筑是数量与种类上的积累综合，这种综合不构成新系统的产生，局部增减无关整体大局。而城市综合体则是各组成部分之间的优化组合，并共同存在于一个有机系统之中。 澹台笑把自己从后世了解到的城市综合体概念与姜志诚做了简单介绍之后，就接着说了起来：“我的意思呢，就是新公司以城市综合体作为主要发展方向，融合商业零售、商务办公、酒店餐饮、公寓住宅、综合娱乐五大核心功能。建立自己的品牌比如京温广场，然后把我们的这个京温广场打造成城市新中心。” “澹台老弟不只是想要打造一个城市新中心吧？” “还是三哥厉害，打造单一一个广场，那是试水和积累经验，如果第一个成功项目打造好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复制粘贴了。燕京可以做、津门可以做、魔都可以做、羊城可以做，除了这些地方，深圳、成都、重庆、苏州、杭州等地，都可以进行类似的复制粘贴。这里面最关键的是我们要把品牌建立起来，让消费者接受我们的品牌广场就是城市中心，怎么样，三哥有兴趣没？” 听完澹台笑的理念，姜志诚总算是明白为何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成就了，思路清晰、目标明确、善于利用资源、野心还奇大无比，这样的人不成功谁成功。姜志诚心里很明白，房地产没什么技术含量，想做好这个领域，只要具备四个方面即可，那便是：人脉、资金、眼光和经验。 人脉用来疏通从拿地、贷款到规划、建设、销售的各个环节；资金则是万物之本，人脉需要资金推动，工程进度也需要资金推动，还要用来防止银行釜底抽薪；眼光决定了房地产项目的未来，同样的投资进来，赚一倍还是赚一百倍，大部分还是要靠眼光；至于经验，在房地产开发里也一样重要，不但要有经验驱动项目的正常推进，还要有经验去和政府打交道、去和拆迁户、征地户打交道，处理好错综复杂的关系。 084 一次就好 姜志诚此时正心念急转，综合体的概念被澹台笑这么一解释，思路瞬间就明晰了。他手里有人脉，资金也不是大问题；澹台笑的眼光不用说，运营也很有一套；至于澹台文北，他大概也有一点了解，这个人很能钻营，手头也有不少资金，除此之外，京温服装批发市场他虽然没去过，但火爆程度他还是有所了解的，经验这一块，他肯定要比自己强上一些。 “有具体计划了没？” 澹台笑知道姜志诚动心了，明确了这一点，澹台笑很自信的说：“现在还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这里面牵涉到的事情很多，我大致是这么考虑的。新公司的组建肯定是第一步，我有信心说服我们家老头子，卖360科技股份得到的那笔钱也可以投入到新公司里，关键的是到时候的股份具体怎么分配，另外就是三哥您是否参与到新公司的管理里面去。” “我们家老头子本身并不是做地产出身的，我们还需要找一个合伙人，有丰富地产经验的合伙人，这一点很关键，不知道三哥手头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三哥您肯定不会直接持股，我大概了解一些你们这个圈子的顾忌，这方面您还需要考虑好，代理人的事情也要有所考虑。” “综合体是一个大项目，牵涉到的资金肯定不少，我们家老头子那里估计能有个三五亿的现金，我卖公司股份之后也能有个两三亿，三哥您这边我不太了解。另外的话就是相关从业人员，我想让三哥您的地产公司和我爸的京温地产合并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重新搭建一个团队很难，但是把两个团队糅合到一起却相对简单一些。我想做的商业地产，主要得具备两个点，一个是消费一体化，一个是地标性，这里面牵涉到的事情很多。” “消费一体化就是功能要多元化，不只是购物，还要有餐饮和娱乐，甚至还要有高端的配套写字楼，就好像王府井，百货大楼很出名，小吃一条街也很出名，旁边也有电影院、ktv、酒店和写字楼，所以王府井就是一个消费一体化的综合体，不过问题是，这里面每一个版块都是各自独立的，如果由一个开发商来统一策划、统一开发、统一招商、统一管理、统一运营，那么它们结合在一起能够释放出的能量会更强大，这就是我想要的消费一体化。” “至于地标性很容易理解，就好像每个城市都有自己最出名的地方一样，说起金陵，你会想到夫子庙、秦淮河等等；说起燕京，你会想到王府井、西单；如果我们把商业地产做到了消费一体化，剩下的就是把这个概念推广出去，让这个城市里的人脑子里有一个潜意识，每当他们想到消费，他们就会想到这里，他们会把这里当成购物、娱乐、餐饮等等一切消费娱乐的首选，会把到这里消费视为一种时尚，那时候，这个项目就会成为这个城市的地标。” “我刚才说的这些，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的，如何打造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很关键。等资金、人员这些动心都到位之后，或者我们都不用等这些到位，就可以开始筹备公司的第一个项目了，对此，我也有大致有些想法，只是具体的还没有构思妥当，现在还不太方便细说。” 姜志诚知道，澹台笑心里估计已经是有定案了，只是现在共同组建公司的事情还没有敲定，这家伙估计对自己还是留了一手。想到此处，姜志诚也是颇有深意的一笑：“股份的话，五五开问题应该不大，多了不敢说，七八个亿我这边想想办法还是能够拿得出来，具体的重组方案，等你回去跟你爸商量好之后我们再谈，你看怎么样？” 听姜志诚说出这句话，澹台笑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在他把主做城市综合体的计划说出口之后，他就做好了姜志诚甩开他单干的准备：“三哥，其实这个事您完全可以自己做，概念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是这种东西又没有专利版权之类的，您为什么还是要捎上我呢？” “你倒是够直接，既然你开口问了，我也就不好再藏着了，我看好你，也许这就是原因吧，半年时间把公司做到这种规模，你的眼光和能力无需多疑！我对自己还是了解的，手头是有一些资源，但是欠缺的东西也很多，一个人吃小蛋糕和与其他人一起分享大蛋糕，这笔账我还是会算的，小子，可别太小瞧你三哥。” 听了姜志诚的解释，澹台笑会心一笑，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三代可以交朋友：“明白了，三哥，其实说来也巧，我家就住在附近，走过去的话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要不我先跟我爸联系下，看他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话，我先回去跟他把事情说下？” 得到姜志诚的点头回应之后，澹台笑就给自家老头打了个电话，不凑巧，澹台文北并不在家。澹台笑在电话里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之后，澹台文北立马就做出了决定，半个小时后家里细谈，他马上结束手头的事情，尽快赶回去。 基本意向谈妥之后，二人也就不再只是私底下交流了，把澹台笑给圈子里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做了介绍之后，姜志诚也就不再陪着他。澹台笑其实不是一个很善于交际的人，略作寒暄之后，这家伙端了杯酒找了个角落就思考起接下来的事情。 “禅师，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突然，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传入澹台笑的耳中，把澹台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的自然是我们的老熟人简洁，其实当姜志诚把他介绍给圈子里几个哥们的时候，简洁就知道二人的事情谈完了，当然，和简洁一起的还有今晚的主角樊星。 “能想什么呢，我这种一门心思扎进钱眼子里的人，除了想怎么赚钱，好像也没其他事情能让我沉迷的了吧。对了，我刚才看你们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现在你们的悄悄话说完了？”澹台笑自嘲式的回答了简洁的问题，然后也不忘揶揄一下这个姑娘。 被澹台笑这么一问，简洁的脸上倒是红了起来，刚才樊星可是逼着自己老实交代来着，不过这些话她可不好跟澹台笑说，就想着转移下话题：“说完了呀，樊星就是跟我了解一些你的情况，她对你比较好奇，知道你组过乐队之后，她这不是想让我请你上去唱首歌嘛！” 此时正和简洁站在一起的樊星也不住点头：“我可是听简洁说了，在向左向右乐队还叫橄榄树的时候，你就是乐队主唱，怎么样，今天给我吗大家来一首？” 因为地产公司的事，澹台笑一会儿可能就要走了，现在寿星公提出这个要求，他倒是也不好拒绝，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樊星，我一会儿有点事要回家一趟，事情来得有点突然，晚上可能是不能再赶回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要说樊星这姑娘吧，还是比较识大体的，听澹台笑这么说，知道一会儿这家伙肯定是要走的，也就点了点头。拉着澹台笑走到舞台中央，拿起话题喂了一声之后，这丫头就开口了：“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有个家伙可能要先走，不过走之前，他答应唱首歌送给我们，大家欢迎。” 作为今天的绝对主角，樊星的面子大家肯定要给，于是乎掌声哗啦啦的响了起来。澹台笑倒是也不怯场，从樊星手中接过麦克风并把它固定到话筒架上之后，从现场乐队吉他手那里借过琴扫了几下，做好这一切准备之后，才慢悠悠的唱了起来：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随你跳。” 085 合作(一) 《一次就好》是一首堪称细腻到极致的情歌，从澹台笑口中娓娓唱来，很快就把今天到场听众的情绪带入到了他想营造的那个氛围里。都是些年轻或者相对年轻的人们，爱情才是他们大部分人生活的主题，这种独白式的演唱很容易引起共鸣，澹台笑之所以唱这首歌，目的也很简单，他相信通过自己的演唱，能把派对带入一个小高潮。 当然，澹台笑可不是那种爱抢人风头的角色，一曲唱罢，这家伙顺势就把樊星引了出来：“很高兴今天能够参加樊同学的生日趴，能和这么多新朋友认识，一首《一次就好》送给我们今天的主人和所有到场的朋友，谢谢大家。” 澹台笑回自己家了，可是派对现场却炸开了锅，这个跟王磊磊和周云凡一起过来，又是由姜志成亲自接待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特别是那几个被姜志成介绍给澹台笑的家伙，这时候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三少不是说这家伙是个什么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嘛，这怎么就又唱歌了，而且不仅唱得好，连唱的歌大家也都没听过。 因为不熟，澹台笑离开的时候，参加派对的众人倒是没有多做挽留；不过简洁、王磊磊、周云凡这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今天到场的客人里和他们熟识的不少，这时候正被团团围住打听消息；就连地位有些超然的姜志成，此时也不得安宁，几个在他看来属于小妹妹的丫头片子这会儿正一口一个三哥叫着，然后就是问刚才那个唱歌的帅哥到底什么来头。 澹台笑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但他也从不避讳自己在做些什么事，这个脾气像王磊磊和周云凡这些和他共过事的人很清楚，眼下被人围着打听消息的二人自然不会有所顾忌，竹筒倒豆子般的说起了澹台笑的事迹。结果不说还好，一说这家伙大学没毕业就身家数十亿，很多小姑娘眼里都泛起了小星星，更是打听个没完。 派对现场的情况澹台笑自然不会知道，回到家等了没几分钟，澹台文北就急吼吼的回来了，眼下父子二人正就和姜志成合伙做地产生意的事情讨论着。把情况做了一番简单介绍之后，澹台笑就把问题抛给了自家老头：“爸，情况就是这样，不知道您怎么考虑？” “一定要两家公司合并吗？你也知道我一直没舍得买市场的铺位，就是想等着升值之后再说，眼下光收租金和管理费，市场每年都能有上亿的收入，现在把姜家引进来我们的损失是不是大了点，据我所知，他的那家江城地产手头可没什么好项目。”对于能和姜志成合作，澹台文北心里是一百个乐意的，可是让他把京温服装批发市场拿出来和人共享，他却着实舍不得。 “小心眼了吧，我说老头子，你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取舍之道难道还没悟透？”说话的是澹台笑老妈叶文欣，“儿子明显是有大计划要实施，就我们家那点现金，如果不把公司算进去，不展示我们的诚意，人姜志成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他还缺那三五个亿不成？” 澹台笑对自家老妈的见解还是比较认同的，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也没老妈说的那么严重，我之所以想让两家公司合并，考虑的更多的还是新公司的股份。去年燕京申奥成功，接下来的几年正是搞大建设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投入越大，将来可能获取的利益也就越多，我们家现金就那么几个亿，不把公司算上，姜志成拿出的资金肯定也不会多。” 澹台文北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儿子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而且你老子我也确实想往开发商方面发展，不过小子，为什么好好的商业住宅不搞却跑去搞综合体项目，投资大不说，相对应的回本也会慢上不少，你这次的想法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其实澹台笑做综合体的想法和他老子之前说的等行情好了再考虑卖批发市场铺位差不多。商业住宅开发好了基本上是没办法留在手里的，地产项目牵涉到的都是大资金，要是在回笼资金方面出现点什么问题，开发商肯定要头大。也正是这个原因，很少有开发商在项目完成之后长时间把房源握在自己手里。 综合体项目则不同，它本身就是集商业零售、商务办公、酒店餐饮、公寓住宅、综合娱乐五大核心功能于一体的“城中之城”，像写字楼、公寓住宅这些，完全可以先期出售回笼资金，而用于商业零售、酒店餐饮和综合娱乐的铺位则完全可以先留在手里，只要地段选的好，光写字楼和公寓住宅的销售就很可能就抵得上项目的开发成本。 澹台笑在地产和实体方面的野心当然不可能只局限于囤积铺位这么简单，做房地产，开发城市综合体项目只是他踏足实体产业的第一步而已，他真正想要做的是其实是在综合体的基础上开发一系列属于自己的品牌，比如星级酒店、便捷酒店、百货公司、大型超市、家电零售、量贩式ktv、连锁酒吧、电影院线、品牌餐饮等产业。 像李超人影响港人生活方方面面这样的事情澹台笑不敢想，但是建立起一个庞大而又健康有序发展的商业帝国一直是澹台笑的梦想。像大航海时代的东印度公司、解体前的rb三菱公司、后世营收达到韩国gdp20%的三星公司等，才是澹台笑重生后给自己确立的目标。 计划要一步一步实施，一口就想把自己吃成胖子的人，最后不是得了厌食症就是被自己给噎死了。澹台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此时的他只是跟自家老头把他对姜志成说的那番话拿出来，不过为了打消自家老头的疑虑，这一次他说的又多了一点。 翻出家里的燕京地图，澹台笑开始在上面画起了圈：“爸，燕京准备规划第二条环线地铁的事情您知道吧，我是这么想的，东西线走北土城路还是北三环我说不好，但是南北线我可以肯定会走东三环，地产公司接下的项目我准备押在这几个地方，三元桥、三里屯、还有国贸附近。” “这个事不是姜志成告诉我的，现在规划还没最终确定，我想哪怕以他的背景也肯定没有准确消息。您先别急，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说十号线可能会走北土城路和大旺路，因为那一带是燕京居住最密集、交通最拥堵的地方，但我觉得，十号线要在奥运会之前开通运营，一定会更顾及到经济发展以及国家形象。” “地铁的沿途经过的一些特殊地带，代表着国家的形象，大旺路会途径哪里？除了住宅区就是住宅区，但东三环有什么？东三环临近使馆区、农展、cbd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东部商业区，虽然cbd现在还没建成，但是等到2008年cbd又会是怎样的一个规模？政府批给cbd的市政建设费用高达120亿，未来cbd一定会成为燕京的商业地标，如果没有一条配套的地铁线路，cbd没意见，政府脸上能挂得住？”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东三环沿线的拿地价大概在四千每平方的样子，大望路沿线的拿地价相对会低上一些，三千五左右每平方。我可以大概做一个预测，如果地铁十号线最终确定走东三环，只要消息一出，短时间内沿线的拿地价就会涨到七千以上。您是老资格的生意人，这里面的利润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燕京地铁十号线的最终方案澹台笑自然清楚，只是眼下的他唯一能找到确切理由说服自家老头的也就只有东线南北走向这一段。奥运挂钩、国家名片，在澹台笑想来，这个理由确实是够了，而且东三环沿线本来就是经济繁荣区域，哪怕最终十号线没有走这里过，四千每平方的拿地价也不会吃亏，接下来这几年燕京放假的飙升肯定是不可逆的。 086 合作(二) 说服澹台文北的过程其实并不复杂，老头子本身就有心进军房地产业，再加上澹台笑现在把各方面资源都给他统筹起来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自己做批发市场的经验加上姜志成做商业住宅的经验，加到一起可能还不足以支撑一个综合体项目的开发，但是经验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积累而来的，澹台文北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一些地产大佬差。 姜志成的背景决定了一件事，只要新公司合理合法经营，除了市场层面的竞争，公司不存在其他风险。这个让很多地产大佬都挠头的事情，澹台文北在自己儿子的牵线搭桥之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做大了不被惦记是一方面，其实更大的利好还在于有了姜志成的参与，新公司在拿地和从银行带宽方面还会有更多优势。 合理合法经营是肯定的，澹台文北从来也不是一个黑心商人，但是有了姜家这颗大树靠着，新公司在拿地和银行贷款方面遇到的阻滞肯定会比其他公司少上很多，这也导致了公司管理者可以吧更多的精力放在商业模式的开发和盈利模式的探索上，地有了，钱有了，怎么把地产这盘生意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拿地方面的事情我们不多说，下面详细说说开发商和银行方面的关系，互惠互利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一个形容词。银行也有营收压力，现在房地产开发大热，他们很愿意把钱投入到房地产项目上，一般就是开商拿到地之后抵押给银行，然后银行给开发商一笔贷款，开发商拿到钱启动项目，等到楼盘建成、出售之后，再把银行贷款填上。 如果是一个宣称总投资十亿的地产项目，开商需一般情况下只要拿出10-20%资金就行，主要用在拿地，而有了地，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甚至如果跟政府的关系过硬的话，拿地的出让金都可以先欠着，然后用地去找银行拿钱，银行看到地就会批款，这样前期资金就有了。 这基本上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直接拿银行的钱开工，而且楼只要盖起来，没等封顶就可以拿这栋楼再去抵押，再从银行套一笔钱出来做后续资金，一般来说，这些钱就可以支撑到开盘了。拿政府的地套银行的钱，开工之后再赚民众的钱，真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当然，和姜志成合伙的新公司肯定不能这么做，影响太坏而且后续的麻烦也会很多。在澹台笑的计划里，他可不准备玩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容易被找后账，要是非要拿一个词形容他的这个地产计划，借鸡生蛋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地皮就是政府手里可以下蛋的鸡，作为开发商的他们通过合理手段把鸡借过来，手握大量饲料的银行就会立刻借给他们饲料，能让这只鸡下多少蛋，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毕竟鸡也不是白借的，如果搞不好，借鸡生蛋的买卖也会干成鸡飞蛋打。 想想后世那个混成了网红的首富之子，他家的商业地产遍布全国，当万达广场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成为地标的时候，据说万达每年都会收到上百个城市的投资邀请，当地政府为了吸引万达广场的入驻，往往会给出极大的优惠政策扶持，甚至能在有的城市实现零价拿地，即便如此，万达也要经过慎重考量，才会决定是否在该地投资。 做大型商业地产，还有政府愿意白给地皮，现在说起来好像痴人说梦，但澹台笑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万达广场的模式在国内商业地产里算是非常先进的，它做的不只是商业地产开发及运营这么简单，万达广场背后有大量中高端品牌商家捆绑，万达广场开在哪里，捆绑的企业就要跟着入驻。 所以，万达广场一旦选择登陆某个城市，它带来的不仅仅是普通的消费娱乐，而是同时带来了一大堆知名品牌扎堆，对消费者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而且对地方政府来说，也是一举多得的招商引资策略，所以他们才会为了引进万达广场，而放低姿态、给出各种优惠扶持政策。正是因为万达的这种操作模式，万达才有资格和自信说那句听起来狂妄，但却毋容置疑的话：万达广场就是城市中心。 和商业地产相比，住宅地产中政府的地位却是绝对的高高在上，除非有内部过硬的关系，否则做住宅地产还想政府大力扶持，可能性微乎其微，仅有的几种可能无非就是：lc区改造、棚户区改造、xc区建设这种投资风险大、操作困难大的项目，搞不好随时有可能万劫不复。 澹台笑的商业地产规划，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可能还要比万达广场更为先进，在他的计划里，自己的综合体不仅会捆绑大量中高端品牌商家，他还会自建一些有发展潜力的、涉及到人们日常生活和吃喝玩乐等方面的精品项目，这个工程甚至比综合体项目本身更为庞大。 和自家老头把事情敲定好，澹台笑就给姜志成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派对还在进行，而今天的寿星公樊星也邀请他回去继续玩耍时，澹台笑也就不好在家里多待了：“爸，妈，那边的派对还在进行，主人家和姜志成都想要我过去一趟，等那边事了了我再回来，您二位不用等我。” 叶文欣其实是很舍不得自己儿子的，这小子自从开始创业之后，家都不怎么回了，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待了没多久就又要离开，她哪能痛快。只是她也知道儿子这是要出去办正事，实在不好阻拦，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别提有多纠结了。 澹台文北最了解自己的妻子，此时见叶文欣是这样一副表情，就出言安慰道：“好了，老婆，儿子不过就是去附近参加个派对，他不是说了晚上还会回来的嘛！” 听到澹台文北的话，叶文欣的仇恨顿时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使劲在自己老公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之后，这才恨恨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因为你生意上的事情，我儿子回来了还需要再出去，晚上你去税客房，老娘的床你别想爬上来！” 趁着叶文欣把气撒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澹台文北对着自己儿子努了努嘴，示意他老妈自己搞定，他可以先去忙正事。澹台笑对自己的这对活宝爸妈自然也是务必了解的，趁二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悄悄退出了大厅，出门之后还顺势把门给关上了。 从空调房来到外面，澹台笑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燕京啥都好，就是冬天太冷了，想想老家温州，虽然说不上四季如春吧，但是冬天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到需要手套、围巾、帽子、口罩这些东西齐上阵的地步，紧了紧脖子上的巴宝莉围巾，澹台笑这才快步往樊星家走去。 回到派对现场的澹台笑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受欢迎，本想找姜志成安静谈点事情的他一进门就被大批姑娘给围在了中间。他是真的不清楚，回家和父母商讨新公司事宜的这两个多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下这班姑娘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从人堆里出来，澹台笑狠狠的瞪了两眼在一旁看笑话的周云凡和王磊磊，这才来到了姜志成身边：“三哥，我爸那边说好了，他愿意让京温地产和您的京都地产进行重组，而且我们家老头子这次好像是下了大决心，公司这边的资产不算，他还准备拿出家里九成的现金投入到新公司里去，两边相加可能有八九个亿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和你爸加起来的投入会有十来个亿？我明白了，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们找机构给京温地产和京都地产都做一次审慎调查，把两家公司的资产负债这些都做个明确。至于股份，还是按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和你爸占一半，我这边找人一起也占一半，至于具体的合作条款，我们也需要找个时间一起坐下来商量。” 087 合作(三) 和澹台笑把合作的简单方案确定好之后，姜志成又把话题引到了具体运作方案之上。到了这个时候，澹台笑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他把自己对燕京地铁十号线的猜测和自己打算押宝沿线地块的想法还有做自主品牌的计划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姜志成。 自营和综合体配套的星级酒店、便捷酒店、百货公司、大型超市、家电零售、量贩式ktv、连锁酒吧、电影院线、品牌餐饮，并且把这部分项目也做大做强，姜志成是真没想到澹台笑的野心会这么大，不过也正是这样，姜志成的兴趣反而更浓了一些。 像姜志成这样有着不俗背景，甚至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二代、三代，如果不是有着自己的追求，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要知道混吃等死做一辈子逍遥侯爷可是很多人的梦想。姜志成既然想着出来做一番事业，自然不是混吃等死的人，他不怕澹台笑有野心，相反，如果澹台笑的野心越大，他才会越发觉得刺激、有意思。 地产大佬什么的，在姜志成看来顶多也就勉勉强强符合他的身份，但是如果按照澹台笑的计划，把这一系列的产品都做起来，而且还是做大做强，那就不是简单一个地产大佬可以概括的了，这个过程里面他所能获得的成就感他甚至都有点不敢去想。 而澹台笑的解说还没有就此打住：“三哥，其实还有一点我没说，我们最大的优势其实并不是让综合体项目区孵化我刚才说的这些产品，您可别忘了，360科技这家互联网公司才是我的立身之本。公司旗下有音乐网站、传媒公司，至于在线旅游项目我也正在筹备之中，接下来我还打算做网络购物和本地信息发布平台。” “音乐网站可以换一种形式，我们可以把内容配上自主研发的ktv点歌系统助力量贩；在线旅游网站可以助推我们自身的酒店项目；网络购物更是可以把我们的百货公司、大型超市、家电连锁搬到互联网上；至于本地信息发布平台也正契合了连锁酒吧、电影院线、品牌餐饮的推广。” “自有综合体商铺、自营部分核心产品、配合我们自身的互联网资源，老实说，三哥，唯一能让我感到力有不逮就只剩下钱和人了。不管是综合体项目还是配套的自营业务，都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这两方面都属于重资产项目，对资金和人才的需求都特别大。” “要不是三哥您找上了我，原本我是没准备这么早启动这个计划的，保守估计也还要等上个两三年。或许真的是我们哥俩有缘吧，您掌握的资源和我掌握的资源凑到一起，这么巧就刚好可以支撑起这个计划，提前两三年开始布局，这笔什么都更有价值！” 重重的吸了口气，姜志成这会儿是真的有点被澹台笑的心思深沉给吓到了，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半年前还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半年过去硬是把一个网吧发展成了国内最具发展潜力的互联网公司，就这还没完，这家伙竟然早就开始构思实体产业了，而且各方面的资源联动还被他计算的如此丝丝入扣，说骇人听闻好像都有点轻了。 “你小子，叫我怎么说好呢！”姜志成感觉自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妖孽，你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妖孽。现在我是真的有点感谢那个给我推荐360科技和你的朋友了，如果不是他的推荐，等你的计划全部展开，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上你的这趟车。” 对于姜志成的这番感叹，澹台笑可不会大喇喇的全盘接受那么不懂事：“其实是我该庆幸才是，无论是综合体项目，还是与之配套的其他项目，甚至是我准备着手开发的其他一些互联网项目，要不是遇到三哥你，我根本就不可能短时间内启动起来。” 说到这里，澹台笑对着姜志成略带歉意的一笑：“三哥，原本的计划可能要改变一下了，为了配合综合体配套项目的开展，360科技这边接下里要做的事情很多，您投资360科技这件事可能不能以私人转让股份的形式完成，而且融资得到的这笔钱也只能用来发展360科技自身的产品。” “有没有想过公司融资一部分，你私人再转让给我一部分股份呢？” 澹台笑其实有想过这种方式，只是公司现在还处于初创阶段，他需要对公司有绝对掌控的权利，上市以后他可以考虑通过同股不同权也就是ab股的形式来掌控公司，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让自己的股份稀释的过多，那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叹了一口，澹台笑正视这姜志成道：“三哥，其实我对股份将来可能实现的价值多寡并不是很看重，但是360科技是我实现梦想的一个重要方式，我不能失去360科技的绝对掌控权。公司接下来还会进行多少次我说不好，如果现阶段就把股份稀释的过低，我怕以后我的一些想法可能会无法实现，这对我来说接受不了。” “能跟我说说你给360科技制定的长远计划吗，如果方便的话？” “我们现在在跟腾讯开战，这个我想三哥您是知道的，互联网方面我最重视的是这几方面，社交、电商、支付、搜索，至于其他的，很多都是我为了发展这四块业务所做的铺垫。如果我的目标仅止于此，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公司的绝对话语权，我想以我之前做出的判断和决策，公司其他股东肯定不会对我有所质疑。” “可是我的目标并非如此简单，等我刚才说的这几个项目都进入正轨之后，我会在操作系统、半导体产业、移动通讯技术等方面做大投入。这么说吧，这三个项目都是动辄百亿甚至千亿的投入，而且还不一定能够保证成功，如果到时候我不能把公司的力量拧成一股绳，那就太被动了。” 澹台笑之前或许偶尔提过几嘴这方面的事情，但是都没有细说，今天这算是澹台笑第一次在人前明确目标。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科技强国这个理念，澹台笑相信姜志成肯定可以理解，而他之所以把这些事告诉姜志成，也是想通过他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转达给高层。 “既然风险这么大，你为什么还要再这几方面发力呢？”姜志成有点不理解。 “两方面原因，一个是如果做成了，这里面蕴含的利益将会大到我们无法想象，至于另一方面，就和我个人的民族情结有关系了，科技强国不应该只是一句口号，在我看来，不管是国家还是人民，也不管是国企还是私企，只要有能力，对高科技的追求就不应该只是停留在嘴上。” “华夏这么大，国家需要兼顾的事情又那么多，有些事情，我们这些私营企业能够承担的，就不必非要等着国家来发力了。通讯技术和上网设备是互联网最基本的两个组成部分，而操作系统和半导体芯片则是上网设备最重要的两个组成本分。很遗憾的是，我们国家在这三项内容上都是刚起步甚至完全没起步。” “远了我不敢说，十年内，如果我们国家没有在半导体技术方面有所突破，芯片进口用将会超过原油，成为我们国家进口额最大的商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只是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只要我们能在其他方面赚回来，花点钱也不算什么。” “国际形势是瞬息万变的，万一哈，我说的是万一国际形势恶化，那些掌握半导体技术的国家对我们实施断供，怎么办？就这，我还只是说了芯片方面的事情，操作系统和通讯技术同样如此，windows、gps和gsm、gprs、cdma都是别人的，我们有什么？” 澹台笑不是愤青，但是后世的中兴事件和华为断供让他深刻的意识到，有些东西靠别人施舍是永远都不可能有保障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最可靠：“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但是我还是想要在这些方面，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088 合作(四) 姜志成被震撼到了，一直以来，他考虑的都是如何赚钱，如何实现自己的价值体现，如何让家里的长辈对自己高看两眼。姜志成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不上其他同龄人，但是今天，他服气了，澹台笑的眼光、角度、大局甚至策略都要比他突出。 “明白了，我支持你，这样，不管我最后一怎样的方式入股360科技，我的投票权都归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你都不可以忘掉你的初心，如果有一天，你做出的事违背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会收回我的投票权。我以上说的这些，都可以写到入股协议里面去，所以，你完全可以对我放心。” 姜志成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也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人的人，可是今天，他决定相信澹台笑一次，哪怕他还没看到澹台笑的其他任何动作。相信这种东西吧，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在澹台笑说他愿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的时候，姜志成觉得自己改给予这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岁的年轻人一点支持，就是这样。 “谢谢三哥，我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多出让一些公司股份。明天到公司，我会和其他所有股东商量开启360科技的a+轮融资，针对对象就只有你的艾伦资本，当然，这样的方式，您需要付出的代价会高一点，毕竟我需要为公司其他股东的利益考虑。” “另外，我之前拿出的个人股份百分之十的高管期权我会独立出来，等这个动作完成之后，我再转让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您，这个价格可以根据我们之前说好的四亿美金的估值折算，这笔钱，我会拿出部分，补足我爸在新地产公司十亿的出资额，到时候新地产公司按二十亿规模成立，我们两边各出十亿，三哥您这边有没有问题？” 360科技现在正处于快速上升期，澹台笑私人低价转让股份没问题，但他不能强制要求拿他私人股份的高管也这么做，那样很可能会导致公司内部出现问题。现在考虑把这部分期权独立出来，一方面是为了确保高管的权益不受侵害，而来高管拿大老板私人股份的事，说起来好像确实不是多规范，以后公司给员工发期权难道还让澹台笑一个人出？ 当然，澹台笑对这次独立出来的360科技的7.225%股份，如果高管没有履行完当时协议里规定的义务，澹台笑是有权优先回购。至于以后公司给员工派发的期权，如果是全体股东一起拿出来的，出现刚才说的情况，优先回购权就属于360科技了。 “成，360科技融资的事，就按你说的来，算是三哥我占了你一个便宜，新地产公司的规模也按净资产加上现金总共二十亿算，我们一边出资十亿。不过，新地产公司这边，我可就不会放弃投票权了，那样哪怕我们的计划完成了，我也得不到多大的满足感。” 姜志成把话说的很明白，他可以不要360科技的投票权，因为这本身就是澹台笑一手创办的企业，而且澹台笑对360科技的规划以及从事高科技研究的选择他也很赞同。但是新地产公司不同，这是一家由两家公司公司重组而来的，他对京都地产也是投入了很大心血，而且相比起互联网，他更擅长的其实还是做实业，这一次他不会让步。 “好的，新地产公司的事情您跟我爸商量着来就成，真要出现了观点上的分歧，公司不是还会成立董事会嘛，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这件事我会跟我爸说的。另外，我在新地产公司的股份会划归到我爸名下，我不直接参与公司管理，只要给我一个董事会席位就成。” 听到澹台笑说自己不参与管理，姜志成顿时就炸毛了：“我说澹台老弟，你这就不对了，新地产公司本来就是你的提议，你不参与怎么说得过去。而且你小子不是还有个配套计划嘛，你要是不参与进来，让我和你爸两个门外汉搞这些，你难道就能放心？” “三哥，您别着急啊，我说的是不参与公司直接管理，又没说不管公司的事，大方向上，如果我有些什么意见，肯定也是会跟您和我爸说的。而且具体的执行您二位我觉得也没必要直接参与进去，专业的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才最好，职业经理人不就是干这些事的嘛。” “成，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以后有什么想法，你小子尽管找三个我或者你爸说。”说到这里，姜志成好像有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他那题老弟，有个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樊星有个姐姐，之前在麻省理工念建筑设计硕士，现在就职于世界排名前十的建筑设计公司a，我想请她回来担任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说到这里，姜志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不要误会啊，她的能力绝对过关，只是这丫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就是不肯回国，你三哥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愣是看不到曙光。这次我们的新地产公司不是要把目标定位在大型城市综合体项目上嘛，我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这个把她吸引回来，如果这是成了，算三哥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得，原来这家伙愿意参与到自己的计划里，是出于这个原因啊，对于姜志成的这个提议，澹台笑也是觉得有点好笑，原来这位公子哥也有降服不了的人：“这个三哥您决定就好，能请到一个a的专业设计师给我们当设计总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三哥您能请的动人家，我举双手赞成。另外三哥，容我八卦一下，您之前做地产是不是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你这臭小子，敢开你三哥玩笑了！”姜志成狠狠瞪了一眼澹台笑，“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京都地产之前一直是做商业住宅的，这方面我想她可能不会感兴趣，也就一直没好意思跟她开口。”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我们接下来的动作要加快了，两家公司重组的事情要有一个过程，这里面牵涉到的事情太多。但是拿地的前期准备我们可以先做起来，三哥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最近将会出让的东三环附近的地块做一个整理，重点关注三元桥、三里屯、cbd核心区这几个地方，建筑设计的事也只能等我们拿下地之后才能实施不是？” 澹台笑最怕的就是姜志成无欲无求，那样虽然合作的基本盘已经确定下来，但是时间可能会拖得相对久一点，这对自己的计划不利。地铁十号线的规划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公布，自己要是没在公布之前完成拿地动作，打响新地产公司第一枪的想法可能就会化为泡影。 “成，我明天就让手底下人去做这方面的工作，不止东三环，我让人把市区近期可能出让的地块都整理出来，到时候我们慢慢选。新公司的启动资金大概能有个十亿出头，到时候我们找银行做一个杠杆，按现在均价三四千的拿地成本算，拿下百万方的地块应该不成问题。” 澹台笑是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百万方，那可就相当于十个后世燕京万达广场的面积了，要知道后世那个坐落在cbd核心区的万达广场，占地面积也不过十公顷，也就是十万方。在澹台笑原本的计划里，新地产公司要是能拿下十公顷的地块，再留点项目启动资金就不错了，被姜志成这么一算，拿地面积顿时就硬生生翻了十倍。 “三哥，您能不能给我说说这里面的道道，我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只有十来个亿，却能拿下价值数十亿的地块。我们的钱和银行的带宽要是都拿来买地了，后续的项目启动资金怎么办？”虽然是穿越者，但是澹台笑毕竟没接触过房地产开发，有点弄不明白这个游戏到底怎么玩。 089 合作(五) 姜志成听澹台笑这么问，顿时就来了兴致，这个妖孽的小子，总算也有不懂的东西了：“这么跟你说吧，以现在银行对房地产的追捧，我们想要拿个五倍甚至十倍的杠杆都不是难事。十几个亿拿下来的地块，我们去银行贷个六七十亿问题不大，等贷款下来了，我们再去拿其他地块。” “当然，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第一轮拿地用的是我们的自有资金，第二轮拿地用的是第一轮的银行贷款，这样的话我们第二轮的带宽就可以用来开发一二轮拿下来的地块了。算上我们的自有资金和部分第一轮拿地后的贷款，拿下百万方的地块问题不大。” “第一轮贷款剩下来的部分和第二轮拿地后的贷款全部用来启动全部地块，其实是不够的。我之所以敢这么提议，赌的是燕京地价持续上涨和地铁十号线方案落地后受影响地块短期内大幅上涨的可能性。这么说吧，如果我们在地块的押宝上不出现问题，基本上就等于是我们用十亿的资金撬动了百亿甚至更大的市场。” “当然，这里面的风险也很大，万一我们押错宝，虽然燕京的地价也一直在涨，但是因为涨幅达不到预期，而我们因为盘子铺的太大，二轮贷款无法支撑所有地块的开发，很可能就会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到那时候，问题可就有点麻烦了。你小子别紧张啊，我只是说有点麻烦，并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决。” “燕京地价近几年肯定是会持续上涨的，如果我们押错了宝，二轮贷款的资金很可能就只够我们完成所有地块一半的开发。但是从拿地到开发中间有一年的缓冲期，只要这一年的时间涨幅能让人满意，而我们选中的地块也确实具有发展前景，我想我们剩下的一半地块很多开发商实会感兴趣的。合作开发，我们出地，他们出钱出人出力，这样合作共赢的方案应该不难被人接受。” “说到这里，我得跟你说说我的一个提议，做综合体没问题，我同样也很看好这个市场，但是我们在拿地的时候不能只考虑综合体项目，毕竟商业住宅的回本速度肯定是要快过综合体的。而且这样也能防范一些因产业过于单一可能出现的风险，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 姜志成的一通解释，让澹台笑顿时就有一种豁朗开朗的感觉：“好的，三哥，我明白了，我就说吧，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会达到更好的效果。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三哥您就这么相信我，觉得我提出的十号线走东三环的论调就这么靠谱？” “这和相不相信你无关，我是知道上头那几位大佬对奥运会的重视程度，而你说的国家名片和百年奥运这两个主题又是如此契合，我这才最终做出了这个判断。据我所知，十号线一期的规划分为两部分，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北线和东线，北线的规划出来估计是快了，东线可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不过半年到一年内，东线的规划肯定也要出台。” 不愧是根正苗红的三代子弟，对上层领导的心思摸得就是要比其他人准确，澹台笑自己要不是重生回来的，根本不可能有他这样的判断力：“果然厉害，三哥您的魄力可是比我要大多了，我哪怕是做出了十号线走东三环的判断，也根本不敢赌这么大。” “得了吧，你小子少在这里卖乖，我刚才也说了，十号线的规划很快就要出来了，北线我们真不考虑？”姜志成对澹台笑的马屁并不感冒，直接就把话题扯回到了正事上。 “北三环和北土城路我们不好判断啊，我的意思还是集中精力把资源放到有把握的地方。我们现在输不起，新地产公司必须要一炮打响，不然我们快速扩张的计划很可能就要搁浅。”澹台笑不是不想在北线上也做一番投入，而且十号线北线有那几个站点他也是一清二楚，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借口啊，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成，那就集中精力做好东线的相关布置，你小子还有什么是没有，今天是樊星那丫头的生日，我一直和你待在这里也不合适。你小子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多去认识几个朋友，今天来的客人里，很多家里的能量都是无比巨大的，现在和他们打好关系肯定有你小子的好处。” “最后一件事，三哥有没有兴趣做私人会所？” “私人会所？”姜志成被澹台笑跳脱的思维也搞的有点莫名其妙，“你小子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这玩意儿搞好了虽然也能赚钱，但是你小子应该看不上眼才对啊？” “这不是想为了实现资源的最大利用嘛，360科技这边，我倒是转让百分之十股份给你的话，我手头空闲的资金应该会有不少，这笔钱我总不能就在卡里放着吧？另外就是，今晚回去和我家里商量京温地产下一步走向的时候，我老妈主动提出了不再参与公司接下来的运作。” “我清楚她这是为大局考虑，不想让三哥您有所误会，可是京温地产毕竟是她和我爸一起创立的。而且她还这么年轻，就这么让她放弃事业的话，我怕她会无聊，就想着搞个会所让她操持着，也好让她有所寄托不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做会所我图的其实并不是赚多少钱，通过这个会所聚拢起一个圈子，然后汇聚起这个圈子的力量做一些事情才是我的最终目的。这个会所三哥您不需要出资，时不时往里面带点朋友过来坐坐就成，收益和通过这个会所掌握的资源，我会和您共享。” “你小子，这是要榨干我身上的每一点资源啊，成，就按你说的办。”姜志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算是被澹台笑彻底绑到他的那条船上了：“介绍朋友没问题，不过我得先跟你说好，会所不能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黄赌毒这三块一定不能碰，这是底线。” “这个三哥您就放一百个心，真要想做哪些事情，我还让我老妈去接手这一块业务？不过会所的事情您还是要上点心，既然做了，我们也一定要把它做成业界标杆。私人会所是我的的第一步棋，针对的主要是成功企业家、投资人以及一些官商体系里的二代三代。” “等会所起来之后，我还会以会所作为主体开发一些项目，比如高尔夫俱乐部，另外就是我还会组建一些专业人才汇聚的小型俱乐部，比如和律师协会合作搞一个律师俱乐部、在it界发起倡导组建一个it俱乐部、或者以跑车为媒介成立一个超跑俱乐部……” 得，一没注意，这小子又给自己来了个突袭：“知道了，你小子还真是能给我制造惊喜啊，会所开张了通知我，到时候我来发请柬，保证不让你小子冷场就是了。” “那三哥我就去找周师兄他们了，不打扰您走小姨子路线。”听得姜志成答应下来，澹台笑这么乐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马上就跑开了，坚决不给姜志成收拾自己的机会。 和姜志成分开，澹台笑边去找了周云凡和王磊磊，这两个师兄此时正随便找了地方好像聊着些什么：“我说二位师兄，你们有点不厚道啊，把我拐到这里来之后，就再也没招呼过我了！” 见跟自己二人打招呼的是澹台笑，周云凡关切的说：“怎么样，和三哥那边谈妥了？” 澹台笑点了点头：“嗯，明天回公司，我会和所有股东商量开启a+轮融资的事情，这次融资只针对三哥的艾伦资本。另外，我还会把之前分给你们这些高管的期权独立出来，这个事情出来好之后，我会转让百分之十的360科技股份给三哥，而三哥掌握那部分股份的投票权会交给我。” 周云凡和王磊磊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此时和自己一样，写满了不可思议：“不应该啊，他怎么会放弃投票权的，澹台学弟，你给我们说说？” “可能我们比较聊得来吧，另外，我和三哥还在其他方面达成了合作，我们家老头子的京温地产和三哥的京都地产将会重组成一家公司，两边各站一半股份，接下来主打城市综合体项目。” 090 父母之爱 派对结束的时候，澹台笑让周王二人开着自己的g500离开，而他则是自己步行回家。因为过年的时候，360科技对腾讯开启了战斗模式，自己全程都是泡在公司里，澹台笑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在家里过夜了。年轻人不恋家很平常，澹台笑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今天看到自己母亲在自己说还要去参加派对时露出的那种不舍神情，澹台笑知道自己错了。 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过去多长时间，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同样的，不管你多大、多成熟、多有成就，在父母的眼里你依旧只是个孩子。女人相对来说会比较感性一点，所以今天澹台笑看到的是自己母亲不舍的神情，但是澹台笑知道，哪怕自己父亲从来不会有这方面的表达，心里肯定也和母亲差不多。 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出头，二老也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并没有休息，甚至他们都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只是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其实这是很暖人心的一幕，如果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年轻小情侣或者新婚燕尔身上，大家并不会觉得又多稀奇，但是别忘了，澹台文北和叶文欣是一对结婚超过二十年的老夫老妻。 “爸，妈，我回来了。”开锁进门发出的声音显然没有引起二老的注意，无奈之下，澹台笑只能出言提醒，毕竟作为儿子的他总不好什么都不说就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吧。 二老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特别是澹台文北，发现自己夫妻俩依偎在一起的状态落在儿子眼中，不免也是老脸一红：“回来啦，后面过去的时候，有没有和姜志成聊出来点新东西？” 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的澹台笑在自己父母脸上扫了两眼，发现二老并没有显露出疲态，原本想劝他们先回房休息的话就被他咽了回去：“基本上都谈妥了，算上公司资产和我们双方的出资，新公司以二十亿的规模开始运作，双方各占一半。对了爸，姜志成提出了对我们双方的公司都进行审慎调查，根据尽职报告重新估算价值。” “成，重新估值没问题，只是京温地产加上我们手头的现金，怎么算也达不到十亿规模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件事了，360科技将会开启a+轮融资，姜志成会入股，另外，a+轮融资完成以后，我会转让百分之十的360科技股份给他，套现的这笔钱，我会拿出一部分帮您补足十亿出资。剩下的钱里面，我还会拿出一部分开一家大型高档私人会所，我想把这家会所交给我妈来打理，不知道您二老有没有意见？” 这回，轮到叶文欣不知所措了：“我，我，儿子，你这是准备给你妈开间会所？” “您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因为我的建议就让您失去事业吧，新地产公司您既然不打算再参与进去，作为始作俑者，同时还是您最宝贝的儿子，给您创造另外一份事业也是应该的吧。当然，私人会所我还会找其他拍档，姜志成会是股东之一。” 对于自己儿子把姜志成拉进来，叶文欣是能够理解的，会所这个东西，她虽然没经营过，但里面的道道可是门清。做会所说白了其实就是做圈子，合伙人把自己全自理的朋友都带过来，会所给他们提供舒适良好的消费体验，让他们在会所里也能扩大自己的交际圈，从而形成一个共赢的局面，仅此而已。 姜志成的圈子无疑是非常强大的，自己儿子把注意打到他身上，叶文欣丝毫不觉得突兀。虽然她和澹台文北夫妻俩在燕京商圈打滚了十来年，也建立起了一些关系，但是和姜志成的圈子比起来，根本就不入流，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想明白了这些，叶文欣开口了：“对这个私人会所，你具体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具体方案，选址、装修、经营项目这些都还不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要做像长安俱乐部、中国会、美洲俱乐部、京城俱乐部这样的国内顶级私人会所。因为定位很高，牵涉到的资金也会很大，相对应的筹备时间也会更长。” 说到这里，澹台笑略一沉吟：“我比较倾向于在我们的第一个综合体项目里单独打造一个相对隐私的空间作为会所的选址，至于运营项目，这个就需要老妈您来确定了，我只能给您提一些简单地建议，比如会所要有自己的健身房、雪茄馆、行政酒廊、高档西餐厅和中式私房菜馆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第一个综合体项目将在年内动工，整个项目的规划设计则还要更早一些，半年内就会提上日程。所以老妈，您可能需要在半年内把这个项目的具体方案给拿出来，至少，您需要把会所对建筑物的用途做好规划。” “会所的场地我们可以以订单的方式向综合体部门提交，地产公司也可以以实物入股的形式来提供，这些等重组完成之后再商量也不迟。至于会所的运营，我们不以盈利为目的，只要不亏本就行，会所真正在乎的，是建立起一个属于会所自己或者说咱们家的圈子，这也是我建立会所的初衷，我想老妈您肯定能理解的，对吧？” “会所掌握的资源，我们会和姜志成共享，同时也可以对一些会员开放，在国内做生意，大家更注重的其实还是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给我们的会员提供这方面的服务。”说完这些，澹台笑略带歉意的看看了自己老妈，自己这事做的，与其说是给老妈创造一分事业，更多的其实还是出于利益方面的考虑。 “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老妈了。”叶文欣显然也是看出了澹台笑的尴尬，伸手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温柔的说：“这没什么，你刚才也说了，这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老妈可是比你爸还要有权威的一家之主，当然要为咱们这个家出一份力气的。” 被自己老妈这一番打趣化解了尴尬的澹台笑这时候也回复了正常：“那是，老妈您才是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大佬，我和老爸都得听您的。私人会所的事情我们暂时说道这里，接下来我来说说我的另一个计划，我准备配合我们的综合体计划开展一些相关的商业活动。” “具体说就是我准备在我们的综合体里面自营一些商业项目，比如星级酒店、便捷酒店、百货公司、大型超市、家电零售、量贩式ktv、连锁酒吧、电影院线、品牌餐饮等，我准备把这些项目都打造成知名品牌，配合着我们的综合体共同打造城市中心的形象。” 这次轮到澹台文北吃惊不已了，自己这个怪胎儿子，真搞不明白他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很明显的是，他也来兴趣了：“说的再仔细一点。” “和私人会所服务高端人群不同，我刚才说的这些项目是要面对大众的；私人会所因为它的特殊性，我们顶多在上海、广州或者香港等地再开个几家，我刚才说的这些项目就不同了，我们的综合体开到哪里，这些配套的项目也会跟到哪里。甚至这些项目都可能走出我们自己的综合体项目，在每一个有我们自己综合体扎根的城市里开花结果。” “我说小子，你考虑过做这些项目的投入吗，我们的资金能不能撑得起这么庞大的项目？”澹台文北一下子就把问题的关键之处点了出来，没办法，他必须给自己儿子降降火。 “现在还只是我的一些构想，这里面牵涉到的具体事务，怎么也得等到公司重组之后再提上日程吧。我把地铁十号线可能走东三环的事情跟姜志成说了，按他的说法，我们的十几个亿现金可以撬动百亿规模的市场。这里面是不是能挤出一部分钱做我说的这个事情，到时候我们可以进行论证嘛！”澹台笑很自然的说。 “爸，您也不用着急，房地产是一个重资产项目，我刚才说的这些业务也牵涉到了大量资金的挤占，这个事情我怎么会不明白。但是我们想要让公司一炮而红而且确立起我们的综合体就是城市中心这个理念，单纯靠捆绑一些知名品牌我觉得有点压力，很多事情还得我们自己来。” 091 地块选择 和自家老头把综合体配套项目的计划作了一番解释之后，澹台笑又把话题扯到了姜志成的拿地计划上。涉及到房地产项目的具体执行，澹台笑不懂，姜志成的说法，他也不能确信就一定可以行得通。自家老头在这方面的见识肯定要比自己多一些，这时候问他倒是最好的选择。 “姜志成说的没错，确实可以这么操作，不过这里面的风险也很大，我说小子，你对地铁十号线走东三环到底有积分把握？”在澹台笑把姜志成的拿地计划告诉自家老头之后，澹台文北不出所料的问起了地铁线规划的事情，果然，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规划的问题。 “我刚跟您说的时候，大概只有七成把握，等我回到派对现场和姜志成经过一番谈论之后，这种把握我有九成。按姜志成的话说，以上头那几位老爷子对奥运会的重视，十号线走东三环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澹台笑其实是有十足把握的，但是这种话不能说，只能拿姜志成说事。 “如果说这样的话，姜志成的计划就没问题了，其实他说的五倍杠杠还是少的。第一轮拿下的地块我们可以做到五倍杠杠，第二轮拿下的地块，如果我们能够撑到规划出台，十倍杠杠都很有可能。”澹台文北很快就做出了判断，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嗅觉比起一般人灵敏多了。 见自家老头也这么说，澹台笑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紧接着他又说起了姜志成综合体和商业住宅齐头并进的计划，有些事情他作为姜志成和自家老头中间的沟通桥梁，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道明白，毕竟真正合伙的还是这两位。 “这么做倒是比你单纯做综合体的计划靠谱一些，如果我们的资金只够开发一个项目，毫无疑问，综合体的前景会更好一些。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不仅凑出来了十几个亿，还碰上地铁十号线即将出台规划的契机，双头并进确实更稳妥一些。” “综合体是一个很吃资金的项目，相比起来，商业住宅回本确实要更快一些。我们前期的项目肯定都是集中在东三环附近，大批量拿地的话全都做成综合体肯定不现实。周边的人流能否支撑起这么多个综合体先不说，几年之后，单就到期的银行贷款就能把我们压垮。” “商业住宅我们图的是短期利润和流动资金，综合体项目我们更多的则是看未来前景。看起来我们把一部分地块拿出来做商业住宅有点吃亏，毕竟做综合体相当于我们变相把盘子多捂在了手里几年。但是你小子可别忘了，在未来到来之前，如果我们就撑不下去了，还哪来的未来。” “这还只是一方面，你小子在地产方面是有大计划的，这一点毫无疑问。我们不可能做完一个项目，然后等上好几年，在资金压力缓解之后再开启下一个项目，真要那样，黄花菜都凉了。”澹台文北给自己儿子解起惑来，同样不遗余力。 …… 回到公司的澹台笑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和三大投资机构负责人进行电话沟通，高管和百度团队这边的工作昨晚他就已经做好了，现在他需要说服投资机构接受自己的方案—开启a+轮融资，让姜志成的艾伦资本进来。 之所以需要说服几大投资机构，最根本的原因是a+轮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它不同于b轮估值对a轮来说会有一个大跨步。a+轮的估值基本上和a轮一般不会有太大出入，哪怕是有所增加幅度也不会太大，如果360科技a轮之后没有什么大变化，问题不大，可是情况并不是这样。 360科技这段时间其实是有大发展的，别的不说，a轮之前，人人网和《开心农场》肯定是没出来的，其他的几项收购也没完成。如果说a轮之前投资人还只能看到360科技未来巨大前景一个影子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基本看清楚整个360科技的框架体系和发展轨迹了，资本方又不是傻子，在价值衡量方面自然有自己的一套，a+轮对他们来说明显有点吃亏。 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期，这时候选择摊薄股份很明显是不怎么划算的，资本方更大的诉求是追加投资，确保自己在公司的既得利益。但是很显然，如果只是摊薄澹台笑和公司管理层的股份，这两方面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而引进姜志成艾伦资本的好处又不言而喻，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得到，无奈之下，资本方也只能同意开启这轮融资。 搞定了公司的几大股东，360科技和姜志成艾伦资本之间的谈判就简单多了，五亿美金估值，艾伦资本出资五千万美金占股百分之十，公司其他股东股份同比摊薄。至于澹台笑私人转让给姜志成方的那百分之十股份，估值则是按四亿美金走的，这是澹台笑私人的事情，反正也吃亏不到其他股东身上，就没必要和他们沟通了。 这里面，澹台笑玩了个小套路，用的是自己百分之十的360科技股份置换新地产公司价值四千万美元的股份，而他和自家老头算上京温地产需要投入到新公司的十亿资产可以减去这四千万美金。毕竟套现股份之后得到的现金是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个人所得税的，八百万美金好说也是六七千万人民币，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合理避税倒也正常。 至于澹台笑和他老爸之间怎么算，这就是人家父子俩之间的事情了，反正要烂也是烂在自家锅里，倒是没必要太过计较。而澹台笑的一些后续计划，比如给叶文欣开私人会所，就需要澹台文北拿钱出来，怎么说澹台笑都给他省下了三亿多现金的支出，这些事自然是需要他来负责。 换股的事情要等到京温地产和京都地产的重组完成之后才能签订合同，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一个简单的意向而已。在360科技融资的事情上达成协议之后，姜志成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打资料：“我连夜让人收集了东三环沿线所有可被转让的地块，你先看看，这里面一共是二十三个地块，全是距离东三环1.5公里以内的，全吃下来肯定不现实，你帮忙出出主意。” 到了这个时候，澹台笑自然不可能掉链子，立马就让人找来了一张燕京地图然后开始对比起来。一番对比之后，澹台笑只恨自己钱不够，如果这些地全都能拿下来的的话，别的先不说，等十号线规划一出来，光这些地块让他们赚上几十亿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儿。 这些念头澹台笑也只是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下，自怨自艾这种完全没什么实际价值的事情他不可能多做。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澹台笑很快就在地图上点了几个位置，三元桥、亮马桥、农展、团结湖、呼家楼、金台夕照、国贸、双井、劲松，姜志成要是知道澹台笑点出的这些点将来都会成为十号线的站点，估计早就跳起来大喊妖孽了。 澹台笑的动作还没完，很快他就换了一支红笔，对照着地图把二十三个地块点了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澹台笑这才慢悠悠的开始筛选起了面前的这一打文件。团结湖附近后世三里屯太古里地块、国贸和cbd核心区附近后世的万达广场地块、三元桥附近后世的两个商业住宅地块分别被他打了三个红色五角星并且放到了一边。 选出了这六个地块之后，澹台笑放下笔，开始仔细审视起这四个地块的资料，万达广场地块占地十万方，太古里地块占地五万三千方，三元桥的两个地块总共占地十八万方。如果按照材料上给出的估值，这四个地块全都拿下来至少需要十二亿的现金，澹台笑略一思索，好像新公司的资金差不多可以支撑的起来。 “三哥，我看要不我们就先拿这四块地吧，三里屯和cbd的这两个地块我们做商业和综合体，三元桥的这两个地块我们做商业住宅。现在拿下来，年底动工，商住项目争取一到两年完工并交付，商业和综合体两到三年完工并投入运作，应该没什么问题。” 092 开发思路 姜志成接过澹台笑从一大堆文件里选出四个地块的相关资料，极细的看了起来：“小子，能跟我说说选择这四个地块的原因吗？另外，我们不是准备拿百万方的地块嘛，这里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万方啊，你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后面的事情。” “cbd这边我准备做大型综合体，接下来几年全燕京白领最集中地方肯定就是这里，这一块我们商场、步行街、住宅公寓、写字楼这些齐上阵，如果条件允许，写字楼我准备让360科技买下来作为公司总部，至于公寓，360科技的员工也是很好的买主不是？” “至于三里屯，我们现在来想想这一块周边都是哪些地方，使馆区、工体、酒吧街对吧。我敢断言，以后这里将会是全燕京时尚的购物娱乐场所，音乐、娱乐、美食这些在这里都能得到很好地发展。甚至这里都有可能超越王府井和国贸这几个地方，成为全燕京商业最繁荣的区域。这块地不大，我们就不做公寓和写字楼了，全往商业方向发展。” 说完这两个地方，澹台笑又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起点是天安门，终点是燕京首都国际机场，画完之后，澹台笑微微一笑：“三哥，如果你是燕京市长的话，机场高速和机场轨道线的选择会不会也跟画的这一条线重合？三元桥这个地方很特殊，在我看来，这里很可能会是三环路、十号线、机场高速、机场轨道线的交汇处，这里面的价值就不用我说了吧。” “当然，有利必有弊，三元桥集中了这么多优势，却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试想一下，未来大家想到三元桥，会想到哪些关键词？交通便捷、交通枢纽、三环路、地铁十号线、机场快轨、机场高速，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就没什么了。至少大家不会想到休闲、娱乐、餐饮、消费、购物、时尚这些，所以这一块我准备做商住，超大型住宅项目。” “等新地产公司重组完成，可动用的资金我们拿下这几块地之后基本上也就差不多用完了。这四个地块是我们的第一轮拿地的目标，一比五的杠杆我们应该能向银行贷出个五六十亿，等这笔钱到账之后，我们再考虑后续的事情，毕竟一口气可吃不成个大胖子。” 听澹台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姜志成也陷入了思考，这几天他也通过自己的一些相关渠道了解过一些相关事宜，十号线的规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七八月份应该会出来。而且根据他的了解，规划确定下来之后，燕京市政府马上就会宣布，不会留多长时间给开发商布局拿地。 这样的话，想要搭上地铁十号线这趟快车，提前押宝就成了地产商唯一的选择。而根据他的了解，大部分人还是更看好大望路沿线的地块，这无疑就是他姜志成的一个绝好机会：“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争取在一个月内完成重组并且把资金准备到位，第一时间拿下你说的这四个地块然后申请贷款，五月份之前我们要完成年内所有的拿地计划。”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澹台笑就很少把精力放在地产项目上了，把自家老头介绍给姜志成之后，这方面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这二位大佬。360科技这边需要他操心的事情还很多，a+轮融到的五千万美金怎么用，公司的后续发展怎么规划这些，可都还需要他来拍板。 至于360科技接下来最紧迫的几件事，一个是《奇迹mu》的正式上线，一个是即时通讯软件上线然后和qq之间展开全面竞争。《奇迹mu》经过这将近两个月时间的内测公测，现在已经很稳定了，而且根据游戏事业群同事回馈过来的信息显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发现新bug。 免费试玩了这么久，《奇迹mu》终究是要开始正式运营正常收费了，不过好在有《热血传奇》的铺垫，当官网和游戏内发出即将进行收费的通告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弹。特别是通告还明确表示，公测时产生的数据不会被删除，所有参与公测的玩家这段时间建立的角色可以继续存在的时候，这帮家伙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另外，通告还明确表示，游戏每个月都会定时开通新区，用以缓解区里各大服务器因为大量人流涌入造成的卡顿问题。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之前公司给《奇迹mu》事业部的拨款并不是很多，而其中一部分的资金还被用来给找到bug的玩家和游戏事业部的同事发奖金了，自然不可能在服务器和带宽上做太大的投入。 哪怕澹台笑单独拿出了五千万用以建设360科技的自有服务器群组，但是那是给公司所有产品共用的，《奇迹mu》虽然能够分到一部分资源，但也不可能全都占了去。当游戏注册用户达到五百万的时候，公测服就完全关闭了注册功能，而开新区新服的消息一出，那些受够了之前服务器卡顿和因为没能抢到公测机会体验游戏的玩家这时候可就高兴坏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更多的还是这款游戏的口碑实在是太好了，情节设计有趣不说，画面品质更是甩了《热血传奇》好几条街，而360科技在此期间又是全渠道大力度进行推广，很多没能抢到公测资格的玩家早就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奇迹mu》的正式运营被确定在了元月十五元宵节也就是2月26日这一天，距离现在还有三天时间，而澹台笑也没有让这些玩家就这样干等着，23、24、25这三天，《奇迹mu》每天都会开放一个新区十个服务器，虽然开放的幅度并不是很大，但是总算是聊胜于无吧。 说完《奇迹mu》，我们回过头来说说人人网、《开心农场》和即时通讯软件。因为《开心农场》的迅速走红，人人网的注册用户很快就突破了两千万，而且距离两千五百万这一大关也不是很远。现如今国内的网民，总数也不过三千五百来万，算起来平均每两个国内互联网用户里，就至少有一个人是人人网用户。 总体规模上人人网还是不能和腾讯qq相比的，qq虽然不能说对国内网民进行了百分百的覆盖，但百分之九十肯定是有的，这一点上人人网还处于劣势之中。但是也不能说人人网就没有任何优势，比起qq用户人均好友数在三五十之间，人人网的用户人均好友达到了一百五十上下。 人人网的用户数可能只达到了qq的一半，但是它却建立起了远超qq的用户关系网，而此时的澹台笑需要考虑的就简单多了，什么时候让自己的及时通讯软件上线。思虑再三，澹台笑还是决定再等一等，等的是人人网的用户数再发展一些，等的是人人网的用户关系网编织得更强大一些，等的也是腾讯的下一步动作。 自qq贴吧被吧友们完爆两次之后，腾讯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不少，但是澹台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小马哥和他的团队肯定在酝酿着什么大招，而这个大招在他们看来，完全有可能对360科技和人人网进行绝地反杀。这一切都是澹台笑的猜测，但是澹台笑就是这么毫无理由的相信着自己的猜测，别无原因，他只是比别人更加了解腾讯这家公司的韧性。 这两天，澹台笑跑社区社交事业群比什么时候都勤，和张晓龙的沟通也比跟其他高管之间进行的更多。他要给张晓龙以危机感，给事业群以新产品思路，也要给即时通讯软件更多建议，更要给社区社交团队以更强的信心，和腾讯的这场战争360科技一定不能输。 腾讯方面的后手是什么澹台笑不清楚，但是他大致能想到一些，比如发力qq圈子、又比如模仿《开心农场》搞一个《qq农场》、《qq牧场》或者《qq渔场》。能想到的这些，澹台笑并不是很担心，他怕的是腾讯这次拿出什么他想不到的应对方案，那样或许真的有可能打他和360科技一个措手不及。 093 三月已过 正是有着这样的担忧，澹台笑决定卖腾讯方面一个破绽，如果等到三月结束，腾讯方面还没有其他什么动作的话，《开心农场》上线道具商城，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在道具商城购买道具。之所以说这是一个破绽，是因为用户在免费和收费之间很容易做出取舍，而卖这个破绽，则是澹台笑想引出腾讯的后手，最好是在他们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之前就把这个后手引出来。 之所以要等到三月结束，更多的原因还是支付宝暂时不支持个人用户，而这个难点到月底将会得到彻底解决。根据澹台笑的建议，技术工程事业群正在配合周云凡开发安全控件这款支付宝的配套产品，这款产品目前马上就要开发完成，很快将会进入测试阶段，估计到下个月月底之前这款产品就能够正式上线。 澹台笑对支付宝的规划是暂时只对360科技的产品进行服务，当然，因为分属于两家不同的公司，这部分的网络支付360科技的旗下产品是需要支付一部分服务费的。澹台笑对这个服务费收取比例定的并不是很高，流水的百分之一，而之所以要收取这部分服务费，目的也很简单，支付宝需要有盈利能力，他可没钱一直亏本维持这款产品。 《奇迹mu》是定在三天之后开始正式运营的，也就是说，支付宝也将在三天之后迎来第一波流量高峰。等到2月26日，《奇迹mu》的游戏玩家肯定会超过五百万，这里面有多少人可以转化为付费用户澹台笑说不好，但比例肯定不会低却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些公测阶段就在玩这款游戏的玩家，只要他们还想玩这款游戏，就必须购买点卡。 360网管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已经很有系统了，所有使用360网管的网吧，门头的招牌都经过一些规范。有心的网民很轻易的就能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网吧，招牌右下角都会出现一行小字：360网吧联盟成员。以前他们不知道这个360网吧联盟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他们清楚了，因为《奇迹mu》的运营通告提醒所有玩家，游戏点卡只在联盟成员网吧进行售卖。 算得上是无心插柳吧，这份通告发布之后，360网管的推广又迎来了一波小高峰。很多原本不是使用360网管的网吧，因为这个契机了解到360网吧联盟，再了解到联盟成员的种种优待之后，都很是果断的加入了进来。很多网吧老板可能并不在乎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广告分红，花钱买网管系统使用权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但是不能进行点卡售卖，这却是会影响到生意的。 在游戏点卡的价格设定上，澹台笑倒是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跟《热血传奇》的点卡一样，35元120个小时。价格战什么的，哪怕真的要打，澹台笑也不希望是自己这方挑起的，而在他看来，盛大陈天乔这样的盖世枭雄，也肯定不愿意和他玩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把戏。 《热血传奇》无疑还是国内网游界的龙头，这一点在《奇迹mu》注册用户和同时在线人数全面超越它之前，注定是无法改变的。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热血传奇》算是真正打开了国内网络游戏市场，单就这一点，它就永远值得被人铭记，《奇迹mu》想要全面超越它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好像又扯远了，刚才我们在说的是《开心农场》上线道具商城的事情，澹台笑这是在逼腾讯方面出手。澹台笑逼其他任何人都了解腾讯这家公司的韧性了可怕，不彻底把它打到，360科技想要取代它的位置，成为国内互联网社交领域的龙头企业这个梦想就很难达成。 其实这段时间澹台笑和张晓龙针对腾讯和qq设计了一整套的方案，只是现在还缺少一个契机，而且如果太早暴露自己的后手，又没有起到一击毙命效果的话，很可能就是在给腾讯提供免费的优质的产品思路，那样对澹台笑来说实在是不划算。 当然，哪怕现在时机还不算成熟，澹台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社区社交事业群这边新接到了一个任务，分出一部分力量开发一整套棋牌游戏。这一整套棋牌游戏，对标的是联众世界的游戏大厅，等到360科技自身的即时通讯软件上线之后，这套游戏会内嵌到及时通讯软件里面。 做棋牌类游戏，是澹台笑为增加即时通讯软件用户在线率和挤占用户碎片时间的一大秘密武器。之前我们就说过，腾讯真正崛起，是在2003年推出qq游戏大厅之后的事情，也就是从那时起，腾讯通过在qq这款运载火箭上不断添加助推器和新内容，才缔造了这一个庞大商业帝国。 这一世，因为澹台笑的到来，腾讯其实已经做出了一些改变，qq贴吧和qq圈子成了qq生态里最先诞生的两款产品。不过因为当时腾讯方面的做法太过激进，qq贴吧引起了公愤，两次爆吧事件之后，qq贴吧和qq圈子这两款产品无奈回炉，现在还在重造之中。 重做这两款产品，澹台笑知道以腾讯的技术实力根本不需要拖上太长时间，可是腾讯方面一直没有再推出这两款产品，就有点让他搞不明白了。这也是澹台笑最担心的地方，他不怕腾讯抄袭自己的创意，一方面他在很多产品的开发上都做好了后续版本的准备；另一方面，只要360科技能够在及时通讯领域跟qq抗衡，腾讯前世的一些流氓行径这一世用起来就不可能那么顺畅。 如果腾讯只是想让这两款产品和类《开心农场》的社交游戏同时推出，澹台笑并不是太担心，怕就怕因为360科技的启发，腾讯也整出一些新产品，后世的qq游戏大厅和qq个人空间在澹台笑看来对他和360科技就极具威胁，此时着手游戏大厅的开发，也正是防着腾讯来这么一手。 ……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360科技的变动很大，新的办公驻地开始投入使用，除独立运营的支付宝之外，公司其他所有部门都搬了过去。只是这次澹台笑没在办公室后面设私人休息室，他现在每个星期都会回父母那边住几天，剩下的夜晚，他也是在网吧楼上的小房间里度过。 王磊磊领导的sp事业群在营收了技术研发上都取得了巨大成功后，年前一个月几十万的收入早已一去不复返，2月营收过五百万，3月营收有创了新高，达到了八百多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澹台笑很重视的手机彩铃系统也已经完全开发出来，这段时间王磊磊一直在和各大通讯公司进行接洽，希望能把这款产品接入到各大通讯公司的系统中去。 端口和传播事业群旗下360网管的市场占有率经过这一个月的发展，更是达到了接近百分百的恐怖程度，原本一些还在苦苦挣扎的网管系统公司不是倒闭就是转头开发其他产品去了。同时电脑桌面广告投放系统的营收也破了纪录，这个月达到了2890多万，当然，这笔钱还是要和网吧联盟的成员分成的，交完税之后到手的大概能有一千三四百万。 同样有大突破的还有游戏事业群、搜索事业群和社群社交事业群，《奇迹mu》正式运营了一个多月，注册用户突破一千万，同时在线人数超过42万，点卡的销售额达到了3400多万，这三项数据已经已经基本和《热血传奇》持平，算得上是国内网游界数一数二的大型游戏； 搜索事业群因为澹台笑给出的关键词竞价排名这一模式，月收入翻了好几番，从原来的两百多万变成了现在的一千三百多万，不过搜索事业群还是处于亏损状态，百度系列产品的开发现在的投入越来越大，营收能力虽然有所增加，但是烧钱能力同样变强了不少； 至于社区社交事业群，它的突破倒是没有呈现在营收能力上，甚至可以说社区社交事业群从成立至今还没有完成营收的零突破，他的突破更多呈现在人人网注册用户数和用户人均好友数上，总用户破三千万、用户人均好友数破两百，才是人人网这段时间最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