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剑圣》 第一章 来自异世界的魔术(一) 剑，七星剑，剑柄处刻有北斗七星文，所以便叫七星剑？是不是太草率了？ 十字短剑？双兵，一手握住一个，格挡，横扫，貌似很帅的样子。 矛狭，带锯齿的剑。 棠溪，这种剑的名字很好听。 剑的技巧在自古便有大多数的遐想，其中流传较为广泛的的便是御剑术，又或是专注于法剑的技巧，所谓法剑与道剑的区别便是法剑是手中有剑，道剑是心中有剑。 这是一种说法，还有其他的描述，在剑之上附加其他的力量，较为常见的就是火焰，火焰斩，冰霜斩之类的，这种情况，剑是作为一种工具来使用的，或许用一根材质比较好的铁棒也能实现类似的效果，带来的后果就是近战的杀伤力变低。 当然，其实大部分人更倾向于武器本身，就是剑本身的威力，比如说什么神造武器，传承下来的圣剑一类的说法。 所以剑圣二字也值得商榷，是不是只要拿到一把圣剑，拿剑的人就成为剑圣了？因为“圣”是圣剑的圣吗？剑也是圣剑的剑。 ........ “随便乱看别人的随笔可不好。” 听到严序的笑声，我瞥了她一眼，这个家伙平时不苟颜色，在这种情况下倒是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然我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要是不小心泄露自己的秘密，表现得激动和紧张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过关于成为剑圣这种事情早在以前就放在了明面上。 “翻书看的时候书签掉了出来。” 她的这种解释实在不怎么明智，所以我接着说 “看文字的时候，只要不去思考是不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她没有继续辩解，将《医学史》这本书合上放到桌子上。 聊天结束之后，电视上新闻频道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 关于空间重叠的趋势已经稳定下来，随后画面切换便是太空中卫星拍摄的画面，与往常一样的地球，不过就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蔚蓝色的表面突然出现了一块漆黑的空洞。那是“不可观测地”是空间重合交汇的地方。 “不可观测点”出现在三十年前。 所谓“不可观测地”有学者解释过，具体怎么解释的听不懂，反正就是不能观测了。 不过空间重叠的景象倒是很恐怖，海水倒灌，物质被挤压向外崩裂。整个天空也染上了一层红色，如同世界末日一般。这是当时幸存者的“阿特兰”人所描绘的。 阿特兰是另一个世界的音译。 由于空间重叠的地方是在大西洋，也传出了类似“亚特兰蒂斯”复辟的理论。总之小道消息纷飞。纵然如此，并不影响普通人的生活。 但要说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据说已经有学校开设了那边通用语言的选修课。 每天都有来自“阿特兰”的趣闻在网上纷飞。奇妙瑰丽的幻想也从脑海里面衍生出来。 那是一个如同地球一样被海水覆盖率达到百分之70的世界。独特的战斗技巧，能量的运用技艺，如同魔法，法术一般，在地球上被这样称呼着。 接下来就是阿特兰的民族领导和各国领导签订合约的场景。 要说外貌，大部分的阿特兰种族和地球人没什么区别，主要在发色和眼睛颜色上面。 电视上那个领导就是灰色头发，灰色的瞳孔。 看到这里，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严序，她是银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瞳孔，头发在脑后被绑成了发髻。 这样看来小说中有的地方没有描写错，异界的妖精都是银色的头发。 严序是母亲给她取的名，在配合她的整体形象，给人一种冬之妖精的感觉。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父亲母亲把她从异世界拐卖回来的。因为他们是第一批前去异界的学者。小时候为此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 “你干什么去？” 看见严序站了起来。 “准备午饭。” “噢。” 在这样无意义的对白之后，她向着厨房走去。实际上我能够猜到她准备干什么。但是就像是手机在自己手边，但还是想问一下别人时间。 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在我想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讨论一下人类的孤独感的时候，听到厨房里面传出来声音 “没有盐了。” “将就一下呗！” 下意识脱口而出之后，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接着说 “这就去买。” 炒菜不放盐的感觉真的不想尝试第二次，根本难以下咽。 “路上小心。” 被这样叮嘱了。 楼下并没有便利店，最近的店铺在临近这片住宅区的公路旁。 如今是8月份，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但是温度却丝毫不减。 还有十五天便到了开学的时间，我和严序填的志愿都是本地的医科大学。去别的地方上学总觉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上学还是放学都需要背着行李忍受无聊的旅途。 接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要说没有去别的地方看看的渴望那是假话，但是依我的性子去了其他的城市也只是呆在宿舍里面发霉吧？ 买完必需的盐之后，在考虑是不是要买一些其他零食带回家。买什么东西会让那个家伙开心呢？思索无果，买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去柜台付完钱，提着袋子看向远处的天空，估计马上要下雨了，希望不要在我走到一半的路程开始下雨。算了，都这样想了，我已经能猜到结果了。 突然，仿佛炸弹爆炸的声音在耳朵边响了起来。两辆汽车相撞，一瞬间，车的引擎盖子已经变形崩开。 当即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抛下了手中的东西向着那里跑去。 在奔跑的时候，我立马拿出了手机，快速拨打了120。 在靠近的时候鼻子就已经嗅到了异常的味道，地上散乱着破碎的零件。 “起始路310路便利店旁发生车祸，两辆小汽车撞了起来，伤员情况目前不清楚。” 来到车窗里弯着腰向里面看去，接着立马说 “后座的小孩系好安全带昏迷了过去，前排的两个人也处于昏迷中，有血迹，不清楚伤势。” “另一辆车司机受伤非常严重，全部是血。” 有一辆车是被从中间撞过去的，受伤非常严重也不意外。 这个时候我能够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好像处于一种恍然于世界之外的感觉，就是感觉非常冷静。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听到了这辆车的后座传出声音。 立马绕到一边，一名小男孩睁开眼睛，瞳孔中完全没有一丝色彩。 “没事吧？” 听到我的声音，他楞了一会儿立马大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他只是哭，并没有回答我。 我用力拉开车门，他扭过头来呆呆看着我。 仔细观察小男孩，在他身上并没有很明显的伤势。 “身体受伤了吗？是哪里疼吗？” 不耐其烦的继续问。 “我好怕！” 听到了这句话，我立马给他解开安全带，他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随着一声雷鸣，他哭的更大声了，紧紧抱住蹲下来的我。我只能拍着他的后背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暴雨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爸爸，爸爸。” 他突然反应过来，嘴里喊道，松开了我。 看向地面，雨水开始变得血红。 “别去。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我拉住了他。 他并没有听我的话，挣扎着想要过去。 “放开我！爸爸到底怎么了。放开我啊！” 哭声混着雨声，从他的声音中我听到了声嘶力竭的感觉。我被他拖动走到了小汽车的另一边。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渐渐哭不出声音，就在他想要冲过去的时候，我紧紧拉住了他。如果胡乱触碰伤员的话，可能会导致未知的后果。 不过看这种情况，外加这种天气，生还下来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突然之前被挂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接听起来。 “目前伤员情况怎么样？” “司机好像出血的情况很严重，有贯穿伤，要怎么办？” “微小创伤止血，不要让患者体温过低。不要挪动伤口处大型异物。” 包扎，我心里念叨了一句，然后立马说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不等小男孩回答，重新跑回便利店。 “你这里有卖纱布的吗？” “没有，这里就是卖一些食品和零食。出什么事了？” 柜台收银人员八卦着。 “剪刀总有吧？” “这个有，车祸严重吗？” “挺严重的。” “这个送给你了。” “谢谢。” 拿着剪刀重新回到车祸发生地，在奔跑的途中的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雨水直接打在身上，有点凉。 用剪刀将衬衫剪成条状，但是包扎的时候却犹豫了。要是出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怎么办？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一只手按住衣物，另一只手想要包扎有点困难。 “帮我一个忙，把衣服按紧了。” “嗯。” 小男孩听到了重重应了一声。 将明面上能看见的伤口全部包扎好之后，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能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但是大型创伤依旧在流着血和地面的雨水汇合。在包扎的时候已经能够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低。 “哥哥，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 “放心吧！会没事的。” 向着天空看去，雨水从未知的高空落下。 第二章 来自异世界的魔术(二) 贝尔魔术一共有十二个基础符文： 解析，声明，定义，循环； 流动，返回，输入，缓冲； 中断，停留，保持，休止。 这便是阿特兰的魔术文明。用这十二个符文可以描述大多数问题，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果想要得到空调的效果，那么就需要解析自己想要作用的物质，并具体描述，然后开始声明，并开始定义，使接下来的需要作业的符文知道自己需要作用的对象，然后开始琢磨是否需要“循环”在达到什么标准的时候需要停止。 在描述的时候还要加上一些必须的语句。比如说“流动”传递的便是信息，缓冲则是符文之间所必需的。 有的符文最后必须要加上休止符文确保魔术的完整性。 中断一类的符文则是需要紧急情况下定义的。 问题到手看一眼可能觉得很简单，但准备实施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定义什么，该输入什么，循环的条件是什么？符文之间是怎么运行的，到底是先作用在变化，还是先变化在作用。需要用到多少个定义。 阿特兰魔术符文能够做到的事情在地球这边能够使用科学复制。这是二十年来大家已经默认的事实。 魔术并不是无害的，就像是我们平常在学校做实验还容易出事故呢！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等救护车的到来，要么就是使用魔术。 眼前有点模糊了，雨水还没顺着脸颊流下，就被我用手拭去了。 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如果继续下去出了差错是谁的责任呢？可能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但是我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可能会变得不一样吧？ 真的不想背锅啊！ 但我还是抬起了手。 伸出去的食指就像是放在水中一样，开始有了阻力。身体开始变得热了起来，就像是想法不知道怎么浮现在脑海一样，一股我能改变事物的力量浮现在食指之上，当手指划动的时候，金色的字符开始浮现在指尖。 符文无端漂浮在空中，散发着光芒。 随后又发出了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声音。 失败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将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臂上，并没有什么加持的力量，相反还有点中二，只是用来稳定情绪而已，觉得自己有点酷。 重新写了一个字符，稳定下来的字符无声消散分为几缕光芒开始缠绕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大面积创伤。 那是一个类似“f”的字符，代表着流动，万事万物都是运动着的，能量是一种循环，只要加固这种循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持生命力。 所谓贝尔魔术就是用最基础的符文排列达到某种愿望。 “哥哥，这是什么？你是魔法师吗？” 旁边的小男孩开始激动起来，抬起头看过来。 “是魔术。” “那爸爸是不是没事了？” “应该。” 听到救护车声音的我这么说，魔术的作用只是起到维持体温，一定程度上止血的作用。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后续的治疗。 急救人员迅速从车上下来，有条不紊的分成两拨查看两辆车的患者。穿着白色的衣服在雨里行动迅捷，尽管是在雨天，但却没有影响。 这名受伤严重的人在检查之后被放置了颈托从车上开始转移下来放到担架上。现代科技真的很厉害。 “我爸爸怎么样了？” 小男孩站在不妨碍医生的远处问。 “呼吸稳定，出血方面你们包扎得很好。” “真是太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着他上了救护车，我并没有继续跟上去。在他走的时候他突然对我挑了挑眉，眨了眨眼。 看着救护车离开，思索了一会儿我才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不会将我使用魔术的事情告诉别人吧！ 小小年纪也知道“神秘”需要保密吗？ 跟紧随而来的警察交待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便准备离开。 到现在我还是光着上身，也没有好心人给我一件衣服穿。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前方打着伞的是谁。 小跑过去，刚一看见她，就按照心中早已想好的话抱怨 “你也往前多走一段路啊？这样我就能少淋一会儿雨了。” 听到这句话，严序把已经递出去的黑色雨伞又收了回去。 “开玩笑的，不是有种说法叫做已经全部淋湿了那何必在乎时间长短呢？” “那你何必还要雨伞？” 她咽了我一句，但还是把手中的雨伞递了过来，然后率先走在前面。 我加快速度和她并排走在一起。 “你怎么会来的？” “长时间你没有回来，而且外面下雨了。所以便出去看看。” “噢。” 走的时候，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注意着自己，虽然说一个大男人光着上身没什么，但也架不住一直被盯着看啊？ “你是不是在盯着我看？” “盯着你看干什么？自恋吗？” 被果断而又寒冷的话瞬间反驳了，让我也不得产生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然后就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家的前面。 “盐呢？” 突然一直沉默的严序开口问。 “放在便利店门口了。” 陡然反应过来，立马接着问 “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盯着她红色的瞳孔，她也没有回避。 薄薄的嘴唇抿起来，毫无表情，白皙的脸庞非常精致，银色的头发披肩。 “好吧！我去拿。”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最先扛不住的是我。 这顿午饭到两点钟的时候才结束，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菜放在锅里煮的太熟了。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雨还在下，只不过雨势已经慢慢变小了。 我拿起一本书慢慢翻阅着，是有关魔术的书。是母亲带回来的礼物，平常解闷用的。 关于魔术是在十年前才逐步出现在大众的眼前。作为另一种文明逐步渗透进人们的生活。作为另一种文明，它的成长无疑是缓慢且具有局限性的。 但刚开始无疑是掀起了一波热潮，听说当时的发光符文要卖到10000元，所起到的效果也不过是和一盏灯泡的效果一样而已，而且要找专门的人充能。 经过十年的时间，这股热潮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低级魔术大部分人都能够使用，像是冒个小火苗，弄弯汤勺一类的。但是也仅限于此。能对生活起一点点小变化。用手指点烟，不觉得很酷吗？ 我的天赋很平凡，我就不会搓小火苗，大概是因为魔力属性的缘故，听说天赋高到一定程度的人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固有魔术。就像是种族天赋一样，猎豹天生就可以跑很快。 这类人天生携带魔术，符文排列的方式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却拥有。稍微有些羡慕。 第三章 开始(一) 雨不知道是不是在半夜停的，第二天还是八点钟的时候，太阳已经迫不及待爬上天空散发着光和热。 早上的天气不是那么燥热，比较舒适。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 推开门向着端坐在沙发上的严序打了个招呼。她穿着白色的短袖和五分裤，头发没有扎起来，任其自由垂下。 “早上好。” “早上好。” 打完招呼我便去洗漱。 五分钟后，我双手扶在沙发上，向前看去，不小心瞥到她精致的锁骨，抬起头开口问 “看什么呢？” “《修伊事件簿》” “是讲什么的？” “侦探故事。” 严序说的时候把衬衫的领子往上拎了拎，难道是发现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看见而已。 “类似于名侦探柯南，金田一事件簿？” “不是，跟魔术有关，魔术犯罪与处理。” “话说前几天新闻上说要设立专门处理这类事件的警察局。” “这个我不太清楚。” “世界变化得好快，本来只是有相关的概念，没想到那么快就开始出现在生活中。” “那3g往4g过渡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吗？” “您总结的总是那么到位。” 为了表示尊敬，我特意用了您字。 这个时候，剧中的“修伊”开始念起了台词 “流动的水没有形状，漂浮的风找不到踪迹，但事物只要存在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无论是周围看不见到的空气，还是虚幻被影响的星位。无论再复杂的魔术我也解密给你看。 真相只有一个！” 真是槽点满满。 “吃饭啦！” 没有去关注电视上的内容，在离沙发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 桌子上放着白粥，榨菜，还有鸡蛋。 “嗯。” 她应了一声，来到桌子旁开口说 “你坐到那边去。” “为什么？” 听到了电视的声音，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于是站起来坐到了另一边，但还是喜欢多嘴说了一句 “边吃饭边看电视不太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意料，严序也没有搭理我这句话。 “今天有什么打算？” “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打算。”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上的节目进入了宣传片阶段。具体内容是关于地球上的第六个洲——艾洲，全称艾尔比达，在阿特兰被寓意着希望与未来。如同亚细亚洲被简称为亚洲一样，她也被简称为艾洲。 阿特兰的人口密度非常低，宣传片具体内容就是号召有志的年轻人去开拓进取。这是全球现在主要的方针。用宣传片中的话来说“这是时代的洪流，把握机会，不要让人生后悔。” 这类的宣传片一般出现在每年的三月份和九月份，倒不如换一种说法就是艾洲的入口只会在三月份和九月份打开。而且信息是和外界隔绝的，想要交换信息就必须用携带式储存工具。所以那边的信息一般具有延时性。 看到这个宣传片我不禁朝严序的脸上看去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她不想去看一看吗？ 她没有说话，剥好了鸡蛋，咬了一口，眼睛看了过来，意思就是“看我干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回答。 上午的时间总给人一种错觉——比下午要快得多。 在不经意间已经吃完午饭，到了下午一点。 耳边是电视机的声音，严序在认真观看，大概？遇到广告她也不会切台，会掏出手机划弄。 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已经能够照到我所坐的位置。我忍不住眯起了双眼。突然一种莫名的想法涌上了心头，一生30000天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无缘无故涌现出沮丧感。 无力之际我绝对改变一些什么，先从出去批发一箱冰棒回家存着开始。 “我等会要去买冰棒，你要什么口味的？” “我不挑。” 将鞋子穿好，便推开了门，知了的声音便“嗡嗡”的一拥而上。屋内屋外简直是两个世界。这种天气热得空气都快变形了。 我所住的地方是那种传统公寓，有阳台的那种，推开门有长长的走廊，不过周围没有住什么人而已。 刚出门就听见楼下传来货车发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一辆卡车就出现在眼帘。我趴在阳台向下望去，一个女孩和瓦楞纸叠成的箱子站在一起。 真是有冲击感的画面，就如同老故事开头所描述的那样。 很快，女孩就消失在楼下。 我也向着楼下走去。在三楼的楼道口我们相遇了。大体上瞄了一眼，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白色带褶边连衣裙到达膝盖，手里捧着纸箱，是端庄中带点可爱的类型。 “砰” 我回过头望去，她的箱子可真不结实，书，台灯一类的东西散落在地面上。其中一本书滑落到我的面前。 很自然的捡起来走上楼梯递给她。 “谢谢，谢谢。” 虽然在蹲下来捡东西，但她还是抬起头连忙道谢。因为是夏天，脸色涨得通红。 “没关系。” 说话的同时，我也在帮她捡东西。 “新搬来的住户？” “嗯，因为要在这所城市读大学。就在四楼。”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感激的色彩。 “真巧，我也住在四楼。” “是挺巧的。” 她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应，只得重复我说过一遍的话。 “怎么不住学校宿舍？” “在外面一个人觉得自由些，而且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住校的，厌倦了。” “家里人没有一起吗？” 问那么多，倒显得我这个人有点啰嗦了，我对陌生人礼貌得很，就像是那种上了年纪的人一样，特别知书达理。 “想自立一些。” 我倒不觉得这种行为可以算得上自立，但话不适宜说出口。 “我帮你把东西搬上去吧？刚刚在楼上看到了，东西好像蛮多的。” 女孩脸上出现一瞬间意动，但还是摇了摇头，开口说 “不耽误您了。” 她相当有礼貌。明明是同龄人却用上敬语。或许有的人会嗤笑这种假装成熟的方式。 “我没什么事情，而且以后就是邻居了。” 我再次询问了一遍。 “那谢谢了。” 询问两次，倒不是为了凸显我是什么烂好人的角色。只是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在没触及到自己核心利益的地方还自私不到那种地步。 第四章 开始(二) 我没有随她上楼，就在楼道口等待。 没有等多久，女孩便走了下来。 “久等了。” “没有。”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旻。” “姓呢？” “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阿旻，姓的话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说说看？” 女孩显示出极大的兴趣。 “还是不了。” 一直表现出的稳重的形象，让她没有追问下去。 “我叫沙雅，沙漠的沙，雅优雅的雅。” 在她自我介绍完之后，我们已经走到楼下，她继续开口说 “min（旻）是什么？” “秋天的天空。” “是日部，下面放一个文？” “就是那个。” “我原本不会读的，然后知道了斐旻这个人便会读这个字了。斐旻的剑舞，李白的诗歌，张旭的草书在唐朝被称为天下三绝。被世人称为剑圣，诗仙，草圣。” 说不定我和沙雅挺有共同话题的。 “旻是一个形声字，日代表时间，文则是表示龟壳被火烧过的纹路，连起来就是占卜季节得到的结果。” 沙雅接着解释，使我接着问 “你对文字很感兴趣？” “就是平时比较喜欢看一些书之类的。带过来的行李很大部分都是书。” 来到楼下，我们一人抱了一个箱子，沙雅接着说 “还有就是妈妈硬塞了许多东西。恨不得把家里面的东西复制一份给我。” 她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 “这不挺好的吗？” “但是搬起来就费劲了。” 沙雅走在前面，先上了楼梯。 “刚刚那个车是搬家公司的吗？” “嗯。” “他们不负责帮你搬到楼上的吗？还是说你没有加上那条业务。” “选的。” “那为什么？” 理所应当的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那个....” 沙雅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继续问，等她自己说出来。 “我以为他们知道的，就没提。可能他们没有被通知吧！” “明白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四楼之后，沙雅指了她家的位置，就在我家的隔壁。她将门推开，屋内一眼望过去是洁白的墙壁，散发着许久没住人的味道。 突然“汪汪汪”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只小狗冲了出来，耳朵尖尖的，直直向我冲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贝洛斯，退回去。” 听到沙雅的声音，那只小狗呜咽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这是我养的狗，贝洛斯。” “你好。” 我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它就要冲上来。沙雅大概看到我的窘迫，连忙叫停了贝洛斯。 放好行李，关好门，我们重新下楼。 “你不喜欢小狗吗？” “不是，只是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一般都保持敬畏之心。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这倒也是，我看到别人家的狗也很害怕，也不是制服不了它，就是制服了，身上多几个伤痕实在不值得。” “就是这个道理。” “我的狗很厉害的，刻耳柏洛斯，贝洛斯，地狱三头犬。” “体型着实不搭。” 沙雅养的狗从体重上来讲大约10公斤，属于小型犬。 “我着实佩服养宠物的人。” 我接着说。 “只要习惯了也没什么的。” 她谦虚着说。 “其实刚刚搬家公司的事情是我没好意思提。” 在走到二楼的时候，沙雅继续了原先的话题。 “怎么回事？” 既然她主动说起，那我就顺势问了下去。 “因为在车上彼此之间聊的都挺开心的，如果提出来的话是不是，嗯，担心别人心里不高兴。然后最后我妥协了，累就累一点吧！反正东西都能搬上去的。也就累一会儿而已。” “挺善良的。” 我简单评价了一句。 “你不是在讽刺我吧？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沙雅抱怨了一句。 “绝对没有。” “抱怨出来轻松多了，都不知道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再来十几次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能够说出口。” “你...” 沙雅楞了一下，继续说 “说得有点道理噢。” 说笑声中我们来到了楼下。 算上休息的时间，大约20分钟后，楼下的行李已经少了一大半。 “你都不累的吗？” 我忍不住发出自己的疑问，反正我是汗流浃背了，天气真热啊！ “累啊！” 沙雅坐在最后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上，喘了一口气回答我说。 “你不出汗的吗？” “你说这个问题啊！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累虽然觉得累，但是倒不是很热。” 这空气都快融化了的温度，她说不热？禁不住反问 “真的不热？” “不热。” 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我的胳膊上，真的挺凉的。 “对吧！” 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了，转过头发出惊讶的声音 “好漂亮的人。” 严序出现在了楼下，接着走了过来。 “怎么了？” “不是说买冰棒的吗，这么久？” 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沙雅。 “你好，我的名字是沙雅，因为要念书来这所城市的准大学生。阿旻在帮我搬行李。” “严序。” “我的家人。” 我补充介绍道。虽然沙雅还是皱着眉头表示不理解。 “严序是阿特兰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阿特兰人，我第一次见唉！” 沙雅非常兴奋，但是严序完全不搭理她。指望一个寡言的人去和别人交流是不现实的。 我从行李箱上坐起来，准备完成最后的工作。 握住箱子的侧把手，差点把手弄折了，没提动。 “这个箱子比较重，是我妈妈塞的一些日用品。” 沙雅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是挺重的。” 站在我旁边的严序突然弯下腰靠近我，离得很近，碰到了我的肩膀，从我手中接过行李箱，将其提了起来，而且面不改色。 沙雅惊呆了，严序提着行李箱走到她的面前。 “什么事。” 声音颇为紧张。 “箱子。” “噢噢，谢谢，谢谢。” 她连忙从箱子上起来。 严序一手提一个箱子，由于身材本来就高挑，所以不需要抬起胳膊也能确保箱子离地面有足够的高度，显得很优雅。疯了，为什么她提这么大的行李箱会给人很优雅的感觉？ “像一潭清泉一样。” “恰当的比喻。” 我不禁同意道。 严序特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沙雅在前方带路。我也跟在后面。 “你不去买冰棒了吗？” 严序看着我说。 “冰棒？怎么回事？” 沙雅问。 “因为是夏天，所以想批发一点冰棒放在家里。” “这个我来买吧！你们帮了我这么多。” “下次吧！你才刚来到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 第五章 开始(三) 严序与沙雅的对话： 沙雅：你们也是学生吗？ 严序：嗯。 沙雅：刚毕业？准备念大学？ 严序：嗯。 沙雅：严序是你的中文名字吗？ 严序：嗯。 沙雅：严旻？会不会是这样？ 严序：严并不是姓，名是严序。 沙雅：啊！我理解了。 严序：嗯？ 沙雅：序代表的是季节的意思，玄序代表的就是冬季，一个女孩子叫做玄序肯定不好听，严冬，严序这样连接一下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就出来了。秋天，冬天，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严序：嗯。 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沙雅的家中，那只叫做贝洛斯的狗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对着严序呲牙咧嘴。 严序：东西放在哪里？ 沙雅：就放在这里就可以了。非常感谢。这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严序：那去我家坐一会儿。 ...... 我靠着道路边缘有树荫的地方向着目的地前进。昨天下的雨水，在今天完全看不到一丁点的痕迹。 走进便利店，凉气铺面而来。 “你们这里能批发雪糕吗？” “都是单独卖的，不能批发。”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准备离开。 “单独买很多不就能起到和批发一样的效果了吗？” 我没有理收银员这种蠢话，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只是稍微在有空调的地方呆了一会儿，再来到外界就像进入了蒸笼一样。 旁边的公路上车车来来往往带起来的风也是热的。 一辆警车从身边呼啸而过。 “它会不会是停下来找我的？” 没由来的这么想了。 警车停住了，就在我前方的不远处。 紧接着车窗被摇下，一只手伸了出来，上下挥舞着。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那只伸出的手摆了个“ok”的姿势。 看来真的是找我的，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来到了警车旁边。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位穿着蓝色衬衫警服的警察，大约3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寸头，面容坚毅，乍一看还蛮帅的。 “警察突然找你慌不慌？” 他笑着对我打招呼。 “是因为昨天车祸的事情吧？” “很冷静吗？怪不得遇到那种事情能处理得很好。” “那......”，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被你帮助的家属想要感谢你，送了礼物，我恰巧有个案子要处理，离你家比较近，就顺便把东西带给你，东西就在后座。你打开车门拿吧！” 我点了点头，拉开警车的门，座位上放着香蕉，苹果，牛奶一类的东西。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送给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过送礼送这些东西，也是常识了。 提着袋子，准备向这位警察说再见。 “这么热的天你出来干什么？” “批发雪糕。” “批发到了？” “没有，最近的便利店不批发雪糕。” “那坐我的车，我恰巧知道一家店。” 我意动了，接着问 “这不违反规定吧？” “法不外乎人情，恰巧我也顺路，警察不就是人民服务的吗？” 他一副不在意的态度。 “那谢谢了。” 炎热的天气使我屈服了，我拉开车门。 “不坐在前排吗？” 他这个问题不知道让我该怎么回答，索性直接“嗯”了一声。 他也不在意，也没有继续说话。车子缓缓启动，周围的景物逐渐加快速度消失在眼前。 我只是把目光放在窗外，手指交叉在一起，没想到有一天会坐着警车去买雪糕。 前方是红绿灯，车停了下来。 “还在念书吗？” “嗯，高中刚毕业，再开学就是读大学了。” “哪所大学？” “本地的一所医科大学。” “很好啊！不过在本地上学，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喜欢往外地跑吗？” “太麻烦了，不仅仅是我。” “没有想过去当兵吗？” 他突然岔开了话题。 “当兵？” 我用疑惑的语气问，并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更加具体的内容。 “随口一问。” 他解释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我是从艾洲退伍下来的。” 他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我也起了兴趣。 “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并不是作战部队，是后勤小队的，后勤小队一般是四人作业。任务是勘察，运输，各种各样的。在我们地球这边也有传言吧！海中的怪物。” “稍微知道一些，是敌人。” 就像是喜羊羊的天敌是灰太狼一样，有的恶意是天然存在的，是自然，天性。 不管是从宇宙之外来的种族，还是未知海洋所孕育的敌人，都是敌人。如果艾洲失陷，那对于地球，不，对于人类是灭顶之灾。70%的海洋会被占领，那些海中的怪物迅速繁殖。 那是一道防线，如何也不能失守的防线。 “那是一段难忘的经历，虽然很危险，但退伍回家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呢！” “你当时为什么会想去当兵。” 我主动问。 “大概是看了很多的军旅小说，有了一个英雄梦，当时有一份问卷，询问大家为什么会当兵，有的人填了锻炼自己，学技术，考军校。” “当时你是怎么填的？” “成为英雄。是匿名填写，当时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现在已经成为了英雄。” 这不是恭维的话，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敢于挺身而出就是英雄。 “我算不了英雄，只是后勤部队的而已。那些真正战争在前线的人才是英雄。” 我没有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当事人的看法如此，我这个在安逸世界生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呢？ 这个时候绿灯亮了，车子重新继续前进，我们之间也没有说话。 “到了。就是旁边这家店。” “谢谢。” 我道谢之后便提着礼物下车了。看着警车慢慢远去，我最后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平凡的生活给予了我很多虚幻的梦想，受到武侠小说的影响，我也想要为了某种神圣的理想与信念而奋斗，羡慕不平凡的生活。 以前极端的还想过自己为了这种事情牺牲，那样在乎自己的人一定会沉痛哀悼，心中甚至会有自得感。 拿着剑，在血与火之间搏斗，去践行自己的信念，去见识诸多的人生，见识这世界的一切，那样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烈日之下，公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呼啸，我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渺小。 第六章 死亡(一) 雪糕买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老冰棍吃吗？” 向着留在我家的沙雅出声问。 “谢谢，不用了，我不是太热。” 她礼貌拒绝了，然后接着说 “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东西不用急着收拾，现在是最热的时间段，再等一会儿吧！还是说五角的老冰棍你不喜欢，可是这里最贵的只有一块的。” 我站在冰箱旁边说。 “不是，不是。” 她接过冰棒，然后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说 “怪不好意思的，你们都帮了我那么多。”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情，总比躺在沙发上一下午刷视频，看电视好吧。” 听到我这句话，正在看电视的严序看了过来眉头稍微皱了皱。 “不瞒你们说，我的暑假状态就是这样的。” 沙雅撕开冰棍的包装纸，咬了一口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然后接着问 “你们在哪里上学？” “就是本地的医科大学。” “好可惜，听到本地的时候我还以为能上同一所学校呢！我学的是语言学。” 她介绍了自己的专业。 “是兴趣还是理想？” “都不是，首先排除自己考不上的，然后在剩下的里面挑，就只剩下这个了。” “没有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能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呀？” 沙雅先是自我吐槽了一句，然后接着说 “不过都还没深入了解，就谈喜不喜欢，那太强人所难了。” 我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下刚刚的场景： 我要去做这个。 你不喜欢它为什么要去做。 我这不是来了解了吗？ 不行，你不喜欢，你换个事情。 “兴趣这种事情实在是虚无缥缈，有的东西觉得名字很酷，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就想要深入了解。所以我收回刚才的话，说不定我选语言学也是有一定兴趣的。不过吗都是比较出来的。特别感兴趣的专业分数又不够。说不定我将来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把自身素质提高一些。不过说不定也不会。谁知道呢！有的时候幻想自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会是什么样子......时间不能回去的感觉真的是很玄妙呢！” 沙雅说了很多，等反应过来时便开口道歉 “抱歉，自说自话了。明明没什么阅历还讨论人生。” “没关系，我挺有同感的。” “真是太好了，我跟奶奶说心里话的时候，她总说你还小，现在要做的就是听大人的话，免得将来后悔。虽然我一直后悔，但是屡教不改。有很多百分百正确的事情，但总是提不起精神去做。就比如这次自己一个人居住，磨了好久才同意下来。现在看来真的是太好了，才能认识你们。” 虽然对于这恭维的话很受用，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沙雅说 “要是住校，你也可以认识舍友。” “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还是现在比较开心。” ...... 晚饭是在沙雅的家里吃的，为了报答我们替她搬家的恩情，她的手艺可以算说不错吧！回到家，时间还挺早，我和严序一人坐着一个沙发。 实际上晚上的时间也不算很无聊。 19:30新闻频道， 20:00~21:30黄金档电视剧。 稍微沉浸进去，一转眼很容易到了睡觉的时间。 “你说我去当兵怎么样？去艾洲。” 心里犹豫了一会儿，但实在找不到可以聊天的话题于是开口问严序。 “那得打电话去询问阿姨的意见。” “那这代表已经同意了。” “为什么？” “他们在那个地方，所以只有去了才能询问，电话又打不通。” “我不同意。” 严序的视线从电视转移到我身上，开口说 “无论你是哗众取宠，特意让别人担心，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我持反对意见。”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说不定被你这话一激，我会变得很冲动。” “那该怎么说？好心劝诫，讲利害，只会让你更加自得。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所有人都有这个通病。越让别人担心反而会产生快感。幼稚，恶心。” “你积点口德吧！” “实话实说。”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要不是习惯了，说不定我会因为她的话戳中心中羞愧的一面然后不想和她说话。 “我去洗漱了。” 时间不早了，向严序告别，朝着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头望过去，严序双手放在大腿上端坐在沙发看着电视。 至于为什么这样，总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果然是错觉。 ...... 躺在床上，开着窗户。 我的房间不算大，有一张书桌，一张床，两个柜子。床是贴着墙放的，所以夏天贴着墙睡会觉得比较凉快。 百无聊赖的按着手机，浏览一些资讯，刷新网页的时候，开始慢慢变得卡顿，然后我注意到手机的满格信号变成了三格，网速开始变成了2g，莫非要没话费了？ 然后在下一瞬间手机彻底没有信号了。 “严序，严序，给我开个热点，我充个话费。” 我敲了敲墙。 “没信号。” 对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就在我还奇怪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如同雷鸣般的声响。还有女孩尖叫的声音。 我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向着屋外小跑，顺手点亮了客厅的灯，看到了严序，她刚刚从房间里面出来，白衬衫，短裤露出了笔直白皙的大腿。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准备拉开门查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门外便遇到了抱着名为贝罗斯的小狗的沙雅，她满脸惊恐，抱着小狗的手在颤抖。见到我们立马说 “快跑。” 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看见了被暴力拆卸的防盗门，门被完全折弯弃置在一旁。用蛮力扯坏的防盗门，什么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一个人......屋里，不知道为什么愣住了，我才能跑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往楼下走。鞋子敲击楼梯的声音啪哒啪哒。 “一个人，没有任何工具？” “没有看见工具。” 这个时候，我们来到三楼的楼道处。借着楼梯处的声控灯，看到四楼楼梯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直接跳了下来。 严序停下了步伐，在黑影下来的时候直接抬腿抽中了他。 第七章 死亡(二) 可以清楚听到“砰”的一声，黑影如同炮弹一样被击飞出去，撞碎了楼道口的窗户，从三楼掉了下去。 暂且不关注惊呆了的沙雅和严序来到窗户口关注下方那个人的情况。 今天晚上星光闪烁，能够看到楼下空地的场景。 那个人影笔直的站在地面上，抬起头向着三楼的位置看过来。 我能明显感觉到窗户栏杆在抖动，是严序的手在抖。 她没有说一句话，直接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这家伙...... “沙雅你先离开。”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懵了。 “我.....” 就听到她发出了一个字，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时间了。跳着楼梯来到了楼下空地上。 空地上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就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四处张望，但是什么也察觉不到。 这个时候，听见背后传来下楼梯的声音，沙雅从楼上走了下来。 在空地与公寓的入口处，黑影陡然出现，心中瞬间慢了一个节拍，就这短短一秒钟它已经出现我的面前，带起的风把我的头发向后退去。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和它的眼神对视了，苍白的瞳孔，眼神中没有丝毫色彩，就像是一个毫无生命的机器人一样。 脸庞是一个中年人的形象。 一瞬间我没有任何办法，手甚至抬不起来，只能说是意识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反应过来。那只手距离我只有1cm的距离。 “砰” 它是如何以何种的速度过来的，就是以何种的速度回去的，狠狠的在地面上滚了许多圈。 一切明朗之后，我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银白色的头发在微风的作用下微微飘起。难以想象就是这样纤细的腿，爆发出了如此巨大的力量。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切。” 我在内心不满抱怨了一句。 烟雾消散之后，那个人影慢慢站了起来。 “好顽强。” 沙雅惊愕的说了一句。 在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序迅速出现在它的面前，就像是足球大力开球一样，侧踢过去，但是这一踢被它抓住了，然后趁势严序就被甩了出去。同样在地面上滚了两圈。 它并没有去追击，但是严序还是立马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手机没有信号的原因也是因为它吗？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它继续冲了过来，伸出五指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严序抓住了它的手腕，然后在它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腿踹中了它的腹部。它的整个身体开始腾空。 但是它没有任何反应另一只手出拳挥向严序的脸庞。严序立马松开它的手腕，双手格挡，虽然挡住了，但还是向后平移了一段距离。 而在原地的人影直接趴在地面上，然后慢慢站起来，丝毫不觉得丢脸。 然后就开始了见招拆招的过程。 我知道严序根本没有学过格斗的技术，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在防御而已。 “沙雅听我说，你去楼上挨家挨户询问，看看有没有人能开车带你去有信号的地方，然后立马报警。” “明白。” 我已经跑到空地和公路的门口，回头在再次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跑，同时看着手机，依旧是没有信号。 现在不是1000m长跑，不需要留存什么体力，时间就是生命。我需要跑到有信号的地方报警，这是现在唯一的任务。 拼劲了全力奔跑在公路上，周围静悄悄的，这里连路灯都没有设立，路上没有一辆汽车。让我的心彻底凉了。 这里处于郊区，车辆虽然稀少，但是还不至于一辆都没有吧？ 住在这里的都是上班族，基本上早出晚归，住户也没有几家，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沙雅身上。 时时刻刻关注着手机，但是显示“x”的信号丝毫没有变化。 太慢了！太慢了！ 为什么会这么慢？ 宽阔的公路上，无论我怎么样加速，道路边缘的两条线只是缓缓向后移动，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我不自主的咆哮了起来。 明明没有跑了多久，但是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起来，腿也慢慢开始变得重来起来。为什么？明明我每天有锻炼的。 无论什么都好，哪怕只有一格信号，哪怕有一辆车就好。 无论是什么，只要出现一样就好了。 共享单车，是在玩我吗？ 我觉得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但是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为什么我会跑不动了？ 绝对不能停下，胸口好疼，哪怕就算跑得吐血，也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标。 听说会跑死是马的天性，它们在跑步的时候，是不会有身体机能方面的问题，限制它们的只是体力而已。 所以它们会在停下来的时候，身体器官而受不了，会死亡。 我应该还有体力，那就不能停止。 我也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就应该做到最好。 速度越来越慢，已经等同走的程度了，嗓子好干，嘴里好腥。 一直关注着手机的我终于看到有一格信号了，但还是迈着小步伐向前走。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腿突然一软直接摔在地面上，但是手机还是紧紧的握在手里面。 但是拨打电话的时候，却是提醒不在服务区。信号不稳定吗？ 我用双手想要将身体撑起来，但好像真的起不来了。握着手机慢慢往前挪，看到那熟悉的一格信号重新出现之后，躺在地面上。 真的感觉像是要死了一样，根本喘不了气，根本说不出话。好热，好想睡过去，睡过去我还能醒过来吗？ 就连手机的光芒看着都有些模糊，准备用另一只手拨打号码，但是手机却从手中滑落砸到了脑袋，然后滑出去。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喘息的声音，就在我疑惑是谁的时候，已经有人把我托了起来，并把手机捡了起来。 借着星光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人是谁，但是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大声咳嗽起来。 第八章 死亡(三) 她也在喘息着，洁白的脸颊多了许多灰尘和泥土。 严序点了点头，这是事情结束的信号，我彻底松了口气。 按住自己的胸口，抑制住咳嗽，还有力气咳嗽，我应该没有事吧？ 我感觉到严序想要将我扶起来，但是我摆了摆手，是真的站不起来了，现在就只是想躺在地面上。 遥远的星光在我的眼中闪烁，慢慢闭上了眼睛。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户外的阳光非常刺眼，嘴里干干的，两条腿硬硬的，这里是我自己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柜子上有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严序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沙雅。 “你....” 刚准备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嘶哑，清了清嗓子。 沙雅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说 “吓死我们了。” “怎么了？” “昨天把你送医院，还挂了水。” “这么严重？” “脱水，还有心脏方面的问题。紧急处理之后就没有那么大的问题了。” 沙雅解释了一下，接着说 “医生说人体是一台精密的机械，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那样会导致严重的后果，说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但是人体的自我恢复能力也是十分强大的，所以紧急处理之后，就让我们带你回来静养了。” “没事就好了。严序有没有事？” 严序摇了摇头。 虽然很担心，但从外表看一切正常。 “警察来调查了吗？” 沙雅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们没有报警。” “啊？” “我们不清楚怎么说明清楚情况，不知道怎么交涉。” 就在这个时候，严序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蓝色的玻璃球放在了桌子上。在阳光的映衬下，蓝色的光芒在流转。 我向严序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最后那个人变成的。” “详细点。” “在你走了之后，它的机动性不如从前，躯体开始雾气化。在过一段时间后就完全消散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的？是偶然，意外？这一切的一切都摸不清头绪。索性将这个问题抛给别人去思考。 我拉开柜子，拿出袜子，看那两个人还伫在这里，开口说 “还不出去？” “怎么了？” 沙雅问。 “我要换衣服。” 穿好衣服之后，将桌子上的玻璃球放进口袋里，我推开了门。 向着屋外走去的时候，严序跟了上来，沙雅也离开了椅子。 推开门，沙雅家门前的防盗门已经消失不见。 “门呢？” “放在外面不是碍事吗？搬到家里了。” 为这么有公德心的孩子点个赞。 走到三楼破碎的窗户说明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太不真实。平安生活生活了十多年，最危险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拿着菜刀切到手去医院包扎了一下。 楼下的空地上，土地被翻新的土地和原先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纵横交错。 我们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上，我握着口袋里的玻璃球，触感非常凉爽，就像是昨天批发的一类冰块状的冰棒一样。 ....... 在我用绘声绘色的语言描述之后，对面的警察还是一脸懵然的感觉。 “你是说一个人消失最后变成这样一个珠子？他从三楼摔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反问道，同时用圆珠笔敲着桌子。 “有可能他不是人，至少不是地球人。” “......” 要不我画给你看，盯着那支圆珠笔自然而然冒出这种想法，说不定我是一个会开冷笑话的人。 虽然出现了另一个世界的文明，很多神奇的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但是这跟大众没有多大关系，我们只是享有工具的便捷而已。 这类事情拿来类比就是你一辈子或许都不会碰上抢劫案，枪击案。 “这种事情你得去找另一个部门。” “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宋队。” 那个接待警官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又见面了。” 是之前那个开警车带我去买雪糕的警察，他是从艾洲退伍回来的，说不定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负责接待的警察将我所描述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被称作宋队的人拿起了珠子看了一眼，然后开口说 “认不得。” 这句话让大家都很失望，紧接着他又说 “我带你们去专门处理这件事情的部门吧！” 说完之后，他率先离开房间，我们跟在他的身后。 “自我介绍一下，宋拓。” “阿旻。” “这位女孩是那边世界的吧？” “是的。因为父母在艾洲工作的关系现在住在我家。” “地球上倒是很少出现阿特兰的人呢！” 宋警官感慨了一下。 “为什么？他们很恋家吗？” 沙雅问。 “不知道，不过外国人在这里也是比较少的吧？去另一个地方开展新的生活圈是很麻烦的事情吧？顶多是旅游一下。” “你不是知道原因吗，那你还感慨？” 沙雅追根究底。 “知道原因难道就不能感慨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总觉得好别扭。” “专门处理这部分问题的部门，是什么？” 我打断了他们俩这种强迫症的交流。 “对阿特兰特别办事处。别听名字挺高大上的，但是就是一份酱油差事。工资也低。这个部门倒是挺火的，午休的时候，刚开始大家都跑过去学习魔术，现在演变成集体睡午觉的地方了。” “那学会了吗？” 沙雅立即问道。 “办事处处长说学习魔术不单单要靠天赋还是需要传承，我在艾洲那么多年也没学会。打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就像是人不可能如同拥有猎豹那样的速度，总之自然就是这样神奇。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去了解，去模仿。去找寻类似的东西，有的时候智慧更加重要。知道规则加以利用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要好好学习。世界的前进只是靠着一部分人慢慢前进。说不定就是你们中的一个。” 宋警官给大家来了一波鸡汤。 第九章 鬼神(一) 穿过走廊，继续向里面走去，封闭的大楼走廊里，夏季依旧很凉快。 办公室的牌子上写着特殊办事处，我知道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开团了！怎么还在刷野？” “别e了，人都已经给你击飞了，快点接大啊！” “我已经按了，键盘估计失灵了。哈撒剋，看我吹起来。” 在外面就能听见激烈的呼喊声音。 我看见宋警官面色一变不敲门直接推了进去。 “关于如何使用魔术协助办案，我这里有几个好的提案。”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有着放荡不羁黑发的人，第一眼就给人爽朗的感觉。现在装作正经用严肃的样子说。 “明白了，处长。” 坐在侧位的同样是一位很年轻的警察。 “你们来了，有什么任务请快速说明。” 宋警官不说话，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盯着两人。 年轻的警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家的领导。 “好了，好了，我错了，打我上任以来一直都没有案子，我还能怎么办？” 从这里看，宋警官的级别或许挺大的。 “现在有任务了。” “什么任务？” 处长看着电脑，嘴里嘀嘀咕咕念道 “水晶炸了，还被举报了，又不是我的错。” 接着他看向大家，开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你们亚索哥哥，呸，阿伦。” 在他口胡之后，打量了一下众人 “漂亮的女孩，原来还有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握个手先！” 随后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改口 “握手礼就免了，现在任务要紧。” “看看这个是什么？” 宋警官将珠子放在桌子上。 “让我来看看。” 阿伦轻飘飘的说，随后脸色却立刻变了。他本来就不是端坐在椅子上这下子更是差点滑倒地面上，艰难的抓住椅子的把手慢慢升了上来。 “这是什么东西？” 宋警官立马问。 “鬼神！” 除了阿伦大家都楞住了。 “神”这种事情本来就跳出大家的理解。那么鬼神的定义又是什么？ “不要误会，我这里所说的鬼神就是指的死去的人。关于这个概念在《周礼·春官·大宗伯》有记载后凡人死，认为其灵魂不死，则称为鬼神。《左传·昭公七年》也有类似的记载。在我的国家也有类似的称呼。我挑选了一个合适的词汇—鬼神，表示对于死去的人尊重。你们的祖先不也认为人死后可以给后人祈福，所以才被冠以这个称呼的吗？” 阿伦警官详细解释了这个词汇，没想到不仅语言说得这么好，连文化都了解这么透彻，说不定只是表面轻佻，内心是一个相当稳重的人呢。 “所以这个东西就是灵魂了？” 宋警官问。 “可以这么说，但又可以说不是。关于灵魂这种东西一直是辩论不休的。一件事物它并不一定不是这个就是这个......” 阿伦警官的解释愈来愈玄乎。 “总之我们要用辩证的思想来看待问题吗？” 他用这样一个结论结尾，然后又立刻改口 “反正我是不知道了。不过一定是生命体上的某种东西被采集出来的，或许是信息的综合体。不是说三魂七魄吗？说不定就是其中的某些部分。我不是专门学这个的，也没那些神神叨叨老学究的执念。形成于宇宙，归还于宇宙。这比较符合我所学习的知识。” “归还于宇宙，指的是灵魂？” 我忍不住开口问。 “对啊！我们的身体来自宇宙，我们是这个星球的一部分。我们也是宇宙的一部分。” 总感觉继续讨论下去，话题不知道会歪到什么地方。 “这些我不管，我想知道这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的。” 宋警官将话题拉回原点。 大家将目光投到阿伦警官身上。 “人为的。既然是物质，那么就一定有其作用。可能某些魔术需要用到。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可是这样做绝对是不人道的。” “为了什么？” 宋警官继续问。 “我怎么知道。” 阿伦警官立即回答了他。 “为什么要找到我们。” 我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不清楚，可能是控制鬼神的人干的。本人不方便出手之类的。” “我们又没什么仇家。” 沙雅立即出口。 “有可能你们只是顺带的？” 如果只是顺带的未免太划不来了。这是什么奇葩的思想，我批评了自己一下。 “具体的事情还是等我到了现场再说。” 接着阿伦警官从座位上站起来，朗声道 “小陈，出警，开上警车。” 侧坐的警察开口说 “我们单位没有配警车。” “算了，我拿上自己的魔杖就可以了。” 听说到魔杖大家眼睛都开始发光。 “给你们看看。” 阿伦警官丝毫不吝啬，首先递给了我。 双手接住魔杖第一感觉就是很重，是金属的质感表面漆黑，顶端是圆月的弯形。粗细从顶端向下递减。 在手里转了两圈，总感觉这样的魔杖挥起来会很顺手。 大家全部传阅一遍之后，魔杖回到了阿伦警官手里。 “魔杖的作用是什么？” 沙雅开口问。 “魔术师在被人近身之后，使用魔杖进行格斗。” 怪不得材质这么坚固，还那么重。 “是有这个作用，不过最大的作用还是类似于尺子。” 阿伦警官补充了一句，然后看着宋警官开口问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不是没有车吗？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刚好有一件案子顺路。” 这话听着挺耳熟的。 因为这次要载的人比较多，宋警官换了辆可以载多人的车。 我们将车门抬起，两个女孩子最先上车挑好了位置。紧接着我和小陈警官坐在了她们的对面。 阿伦警官犹豫了一会儿，但是看见大家盯着他的视线的时候乖乖坐到我们旁边。 在车上，阿伦警官又掏出来蕴含着灵魂的珠子开始仔细察看。 我觉得大家好像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可能是被灵魂这个概念惊讶到了，于是我开口问 “这个灵魂本身是死去的人，还是被杀死的。” 第十章 鬼神(二) 生命确实是有重量的。这一刻大家全部都不说话了，车内陷入了寂静当中。 就拿我自己来说，只是模拟死去的那种感觉就会觉得恐惧，所能触摸到的，所能感觉到的都会成为虚无。尽管虚度光阴，无所事事，但是不能思考的那一刻还是会让人觉得难过。 “要是没有发生空间重叠，要是没有和那个世界接触就好了。” 小陈警官突然开口说。 听到这句话，我立马将视线放在严序身上，紧接着转向阿伦警官。他们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针对这件事，我并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小陈警官的这句话。 “这句话并不对，我们会因为警察这个工作带有危险性质就拒绝吗？游戏沉迷十分虚度光阴，但是你们依旧乐此不疲。电气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失去生命。但是却创造了文明。对待新事物选择逃避的态度，那么便不会有长进。往大了说，人类史的发展就是这样。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光明。” 正在开车的宋警官说。 “道理我都懂，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大家抱歉了。” 小陈警官认真道歉了。 “那就好好解决这件事。” 宋警官鼓励道。 短暂的谈论之后，我觉得对于他们或许有一种叫做使命感的东西充斥在心里。 “不知道能不能读取其中的信息。” 看了一会儿手中的珠子，阿伦警官自言自语道。 “可以吗？” 小陈警官问。 “要做一定时间的准备。大概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 来到了目的地，走到离我家的那片空地旁。 “这是谁家准备种菜吗？” 小陈吐槽道。 “要不要再申请支援？” 宋警官看一眼之后问。 “不需要，请一些不懂行的人来了也没用。” 阿伦警官摇摇头。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沙雅突然来了一句。 “总结得很好。” 阿伦警官称赞道。 我也觉得挺有道理的，问题为什么会觉得很棘手，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对这方面的知识完全不了解。做任何事情找对合适的方法很重要。 “毕竟我可是赫忒毕业的高材生。” “你们也要上学的吗？” “难不成你天生会数学？” 阿伦警官呛了沙雅一句。 沙雅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说话了。 “那我就先离开了。” 宋警官跟大家告别，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我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又觉得不礼貌，何况其他人也没什么动作也就作罢！ 宋警官见没有人理睬他，轻轻露出笑容就离开了。 “我们上学实际上和这边差不多的，也有毕业要求。在完成必修的学业之后可以选择是否继续深造。经由协会评定会有等级的。初级魔术师，中级魔术师，高级魔术师符，魔术技师，高级魔术技师。一共五个级别。能从学校毕业就可以赋予符的阶位。如果选择继续钻研的话就是序了。” “那什么级别的魔术师能挡住子弹？” 沙雅这个问题瞬间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额。” 阿伦警官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应该是在思考怎么回答问题。 “不懂得我问的问题吗？” “懂。是战斗力的问题吗？这类的小说我看过的。幻想自己是魔法师，了解所有规则，能够利用魔法全知全能。” “对啊！级别越高是不是实力越强？” “我把你的问题简化一下，什么级别的魔术师能够制造出防弹衣。” “对，就是这样，就是唰的一下，手掌前方出现护盾，阻挡一切攻击。” “这个研究物质系的魔术师就能够做到。” “要什么级别？” “跟级别没有关系。” 就这样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向楼上走去。 “为什么跟级别没有关系？级别跟魔力的多少不挂钩吗？” “魔力，该怎么说呢？我们魔术师的魔力是从身体里面来，通过特定方式转换而来。查克拉知道吧？和那个差不多。” “那级别是怎么划分的？” “你们这里的学士，硕士怎么划分的？” 阿伦警官反问了一句，接着说 “科学，正确反映世界本质与规律的理论，包括正确的概念、命题、原理与理论体系，那么魔术也是。它是工具，我们只是使用工具的便利者而已。就像是我不会防弹魔术，只要穿一件防弹衣不就好了？” 那阿伦警官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突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要是他上课没认真听讲怎么办？是个咸鱼怎么办？ “那领导你到底能不能挡子弹？” 小陈来了会心一击。 “能，仅限于手枪子弹。警校毕业的学生格斗能力要强，懂得要多，观察能力要强，会的东西要多，长得要帅。” 最后一句还是去掉吧！我在内心吐槽着。 边走边聊的过程中，我们已经来到了三楼，看到了破碎的窗户。阿伦警官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之后来到打开沙雅家的门，见到了被折弯的防盗门，尽管是第二次看见，但是依旧很有冲击感。一侧还钉着螺丝。 阿伦警官捏着下巴左右观看，开口说 “没有任何魔力反应，无从调查。去阿旻的家中看看吧！” 之后来到了我家也是毫无发现。 在这之后阿伦警官将自己的魔杖轻轻敲在地面上，蓝色的符文从地面展现，然后迅速扩散开来。 “这附近都没有魔力浓郁的地方，有可能被屏蔽了。” “那要怎么办？” 小陈警官开口问。 “等。等一个契机。” “你们这里有空余的房间吗？我们今晚就住在这边了。” 阿伦警官开口询问。 “有。” 我和严序都是睡在家中的小卧室中，大卧室除了父母回来一般是空着的。 “没想到要和领导睡同一张床。” 小陈警官的话语令人充满遐想。 “谁要和你一个大男人睡，到了下班时间赶紧回家。我这里没有加班。” “我...” “服从命令。” 小陈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阿伦警官直接堵了回去。 回到家的严序从口里面掏出手机，然后放回去，便向厨房走去。 “要留在这里吃个午饭吗？” 我见到这个状况开口问。 “好啊！魔力消耗太大，我早就饿了。” 阿伦警官夸大其词。 “领导？” 小陈警官却出现为难的神情。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猜出为难的地方：办案怎么变成吃饭了。 沙雅倒是没有推脱，表示留下来。 短短几天内，家中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第十一章 鬼神(三) 我和沙雅还有小陈警官围绕在阿伦警官的旁边，看着他勾画符文。蓝色的光芒交相辉映十分炫酷。 一边施放魔术，阿伦警官也不忘给我们解释 “鬼神的产生是由灵核之外包裹魔力形成形体的。这样的话只要制造出崩解魔力的环境就可以了。” 这句话解释通俗易懂，大家纷纷点点头。 关于灵魂能够屏蔽信号的这个题外话，阿伦警官也不知道。事后在网上才了解到那天晚上基站坏了。真是过分啊！我的运气。 “小陈，我们办案给报销不？” 阿伦警官开口问。我却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地方需要报销？” “这个门，作为符文的载体可能会报销。”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将视线移到门上面。那是一扇木门。从我记事起便出现在我的印象中了。门上还有小时候涂鸦的文字，第一次学会文字，用粉笔的图画。 丈量身高的刻痕...... 早已习惯的事物，平常并不觉得怎么样特殊，但是就这样突然失去，内心突然有点不舍。 “当然可以报销。准备好材料和报告就可以。” 小陈用肯定的回答说。 那就没事了。 “用来刻画符文法阵对材料也有要求吗？” 我出声问。 “木头，石头都是可以的。最初的符文听说是神雕刻在石头上传授给人类的。如果当载体承受不了魔力的时候，可以用强化魔术加固一下。” 说着，阿伦警官用他的魔杖末端在墙壁上继续刻画。墙壁表面粉刷的石膏粉慢慢脱落。蓝色的光芒在其中熠熠生辉。 我头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画面。就像是无数计算机代码在眼前滑过。尽管只是区区几个符文，但是却给人这种印象。 阿伦警官继续说 “主要还是我的强化魔术不合格，要不然说不定可以不用破坏那扇门。不过我这辈子估计强化魔术都及不了格了。” “为什么？” 沙雅帮我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个人的天赋问题。我的魔术特性不允许我这样做。” “魔术特性？类似于天赋一类的东西吗？” 难得有请教的机会，我继续问。 “是的。土，水，火，风。空，最早的人们认为世界是由这五种元素组成，每个人的天赋都是由这些元素衍变而来。不过我们不说一个人是什么属性，而是说偏向。” 大家没有继续说话，等待阿伦警官的讲解。 “就比如说我，我的魔力偏向风，所以我的魔力比较活泼，结构不怎么稳定，所以才刻画符文系统这一方面很差劲。” “那我的属性是什么？” 类似于检测的这类东西总会给人期待感，比如说手速，跑步速度，跳远距离。这方面我们格外认真。谁不想要一个天赋比别人出色的身体呢？ “没有专门的设备，除非你能展现出自己的魔力。” “好。” 我立刻回答了阿伦警官的问题，抬起手在空中用魔力迅速画了一道斜线，代表保持的符文，没有输入信息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阿伦警官楞了一下，然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开口说 “我说怎么会察觉到你身上的魔力比较活跃呢！” 紧接着他继续说 “应该是偏向于水火。” “这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是天才吗？” 检测的时候一般是身边的人比较激动，沙雅抢先问。 “随着研究的深入，关于元素偏向的理论越来越完善。物质世界由生命力构成，也可以说是魔力。也就是说其实我们的身体也是魔力构成的。并以组成宇宙万物的土、水、火、风、空五大元素的形式出现。我在这边看过一本书《薄伽梵歌》记载，先有空，依次展现，最后展现土，宇宙万物也按此循环生死枯荣。 所以说人体也可以看做一个循环。 骨骼、软骨、肌肉、皮肤、指甲、头发等具有稳定性的固态物质组成土元素； 血液，唾液，各种体液组成水元素； 控制着体内新陈代谢和酵素的转化，与消化、思考、视力有关，能将固态转化为液态、气态的是火元素； 具行动力和爆发力，如肌肉运动、心脏跳动、肺的收缩与扩张、胃肠蠕动、神经传导运动则是风元素； 空的话就是空间，口腔，呼吸道，消化道一类的。所以当掌握合适的方法之后，人体可以获得魔力。当然需要一定的天赋才能使用魔术。 水火的话就是生命力旺盛，适合符文魔术。再具体的要在实践中才能体现了。” “一个人并不是只拥有一种属性？” 自然而然我问道。 “是的。” “那拥有几种属性算是天才？” 沙雅接着问。作为被小说荼毒的我心里大致有一个想法：要么是全部属性都拥有，要么就是单一属性到达极致。 “跟属性没有关系，个人的属性影响的是就业方向。” “那魔术师的天赋看的是什么？” “学习能力，钻研。我并不能称作魔术师，就像是你使用手机，就能够被称作开发者吗？” “会不会有空属性的人？” 沙雅接着问。 “当然会有，这类人的特性就是精微。” “那会不会有五种属性全部拥有的人？” 沙雅已经陷入属性的问题中爬不上来了。 “这个也有，这类人的魔术特性是转换。” 回答完沙雅的问题之后，阿伦警官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接着说 “小明擅长压制魔术，他是什么属性。” 阿伦警官看着沙雅，沙雅将目光投向我们。 “水属性，水曰润下。” 我简单分析了一下。 “还不错呦！那继续下一个，小刚非常碎碎念，他是什么属性？” “火属性。火曰炎上。主管“视觉”，内在的火光代表能察觉一切。擅于表达，具有说服力的人一般是火属性。” “好了，恭喜你得到了90分。” 阿伦警官打了分。 “等等，为什么不是满分？” 沙雅替我打抱不平。 “满分的答案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一切皆有可能。” “这算什么？” 这个答案让非常懂礼貌的沙雅一瞬间也炸毛起来。 “在我们的课本上，扉页的第一行字就是魔术代表着奇迹。它让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关于魔术的问题一定要坚持这个原则。” “那你考试的时候会这样填吗？一切皆有可能。” 针对我的问题，阿伦警官投来了埋怨的眼神。 “这段时间要来当我的助手吗？” 阿伦警官扭过头看着我问。 “好。”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尽管会觉得不安，害怕自己做不好，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 就在我答应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小陈警官满脸的问号。 第十二章 强化魔术与卡牌游戏(一) 顶替了小陈的位置，我开始跟着阿伦警官身后学习魔术。 现在的时间是正午，刚好到了阿伦警官科普魔术知识的时候。阿伦警官停下了对于符文的刻画，大家来到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就讲强化理论吧！” “强化理论是魔术的最重要部分和基础。在整个魔术体系中，强化是一种自变量，能够影响魔术最终的结果。强化并不是单单对于加固这一方面的认知。比如我们说强化剧本，那么就是对其真实性进行作用。所谓的强化魔术就是给予一个物体一个刺激，去获得我们需要的结果。当然也不仅仅只是正面影响，也有负强化，需要弱化一些物体的特点。当温度不能给融化一件物体的时候，那么便需要弱化这种物体，正强化的就是提高温度.....” 理论结束之后就是实践，阿伦警官让我去检查之前的符文，进行最后的加固。大概是觉得我会害怕失败，他又说了一句 “别害怕失败，符文毁了的话我会让你重画的。” 这当真是一种负强化。 准备开始的时候，严序也做好午饭和沙雅他们站在我的身后观看着。 “加油。” 沙雅握了握拳头打着气。 我露出一点点笑容便走到墙壁伸出手。刚开始并不能感觉到什么。那么就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之后，眼前反而出现了东西，蓝色的魔力在意识中显现，随着思想的铺开蓝色的字幕慢慢展开。魔力携带着意识在其中游走，就像是走迷宫一样，我的知识并不能够判断出每个符文的作用。也就无从理解整个魔术是怎么运作的。 不过也不需要理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检查魔术是否能够运行。强化它使它更稳定而已。就像是给电线裹上绝缘橡胶一样。 思考的时候，魔力便从身体中涌现传达到指尖。应用规则，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文明。 睁开眼睛的时候，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隐没于墙体之内。 “我估计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成功了。” 说完阿伦警官打个响指，接着说 “魔术已经启动了，来试试效果吧！” 我的魔力刚刚在指尖浮现，就被一种其他的力量夺走。 “这是什么原理？” “那段符文的意思是同化，吸收。” 阿伦警官解释道。 “强化魔术能不能用来强化身体？” 我问出了一个在思考的问题。 “可以，但是不推荐。力量不仅仅只有一个向度，即使是本意充满善意的魔术，也会造成失衡的结果。所谓获得了什么，就必定要失去一些东西。这也是魔术一个基本原则。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好的结果往自己的方向偏移。如果将强化魔术运用在身体上，小心结束的时候突然爆破了。” “如果控制好度呢？” “万事万物本来就是一个度的关系，控制好在身体的自愈能力范围内当然可以。这个时候强化魔术又有分支了。分为间断强化和连续强化。这个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间断强化就是强化完就不用管事了，而连续强化就是一直输送魔力，随时随地改变度。” “那领导你考试的时候有没有使用强化魔术加强过记忆力？” “当然有了，不止这些呢！当时还提升了专注力，结束之后头疼了好几天。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阿伦警官听到小陈的问题立马开始吐槽。 “这么方便？” 沙雅开始羡慕了。 “等你知道结果就不会这样想了，出于保护机制，当时背诵的东西完全记不得了。还被老师检查出来了，当真得不偿失。老师教训我，作弊有什么意思呢？你学习又不是为了我学的。这句话听说在这边也挺火的。” 聊到大家的心声，一时间非常有共鸣，这一瞬间两个世界或许有了共通点。好好学生严序当然不会有这种感觉，看了我一眼。 知道她的意思我开口说 “午饭已经做好了，先去吃饭吧！” “多谢招待。” 大家礼貌表示谢意。 “粗茶淡饭而已。” 我自然回礼，不过又被严序的眼神瞄了一眼。又不是我做的，当真不应该得意。 “关于身体强化魔术，一般选择的都是连续强化，但是缺点就是强化时间着实有限，因为是魔力和精力的双重消耗。” 阿伦警官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 午饭结束，大家一致表示严序的厨艺非常厉害。当然非常厉害，毕竟是从小学就开始负责厨房这方面的事宜。 至于我为什么不负责饮食？倒不是不会，只是和她有点差距而已。所以负责清洗这方面的工作。 我把碗碟收拾一下放到了厨房，刚走出来就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我看。往常的时候一定要跟她扯皮一会儿，拖到晚饭之前再刷。可是今天在有客人的情况下，就不更她争执了。默默退回厨房，开始准备刷碗。 不锈钢制作用来洗碗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这块地方前面是一扇窗户，能够看到对面公路的场景。 时不时有车辆疾驰而过，消失在眼帘。 水声哗啦啦，客厅也并没有传出声音。应该都是在沉默吧！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生活应该会恢复得像原先的模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过于急促来不及思考。 第一感觉就是危险。发生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但是事后涌上心头的只有后怕。万一严序出什么事...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即将失去，心脏就像一只手攥住一样感到恐慌。 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又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还没思考几分钟，碗已经刷好了。按下心思来到客厅。见到各位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严序看着电视，沙雅和阿伦警官对着手机拨弄。小陈警官则是正襟危坐，树立了一个非常好的形象。 我没有说话，也并不是那种能活络周边人的人物，不想去打扰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尽管可能他们也觉得很无聊。挑了一个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 “团战又输了！这群人好蠢。” 阿伦警官放下手机，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态度。 第十三章 强化魔术与卡牌游戏(二) 阿伦警官有重新再开一把的意思，但不知为什么抬起头看着大家。 “你们有玩这个moba手游吗？一起啊？” “我有玩，但不怎么厉害。” 沙雅看了一眼开口说。 “没关系，你什么段位？” “黄金，我很菜的。” “那打不了排位啊？” “那就打匹配呗！” 应该是阿伦警官的段位太高了，所以打不了，清楚这个原因之后，我提出建议。 “我从来不打匹配。” 听到这句话我真想给自己头上画几道黑线。 “你不玩吗？” 阿伦警官接着问我。 “我不玩的。” 网络游戏之前有在玩，现在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就不玩了。 “你们都玩什么游戏？” 阿伦警官接着问。 “我平常不怎么打游戏的。” 这是沙雅的回答。 严序没有说话，当阿伦警官的视线看向我的时候，我开口说 “前段时间有玩dnf，现在什么游戏都不玩了。” “dnf，我有在玩，看看你的账号呗！” 阿伦警官非常感兴趣。 “好的。我去拿电脑。” 仗着人多，我没去看严序的视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电脑买了有两年了，中间经历重装固态，插内存条，也算是一员老将了。抱着电脑回到客厅的时候，阿伦警官让出位置让我坐长沙发的中间，沙雅因为感兴趣坐在了我的旁边。 在我把电脑准备放下去插电源的时候，阿伦警官开口了 “小陈，把插头插一下。” 我也兴致盎然，因为是好久没有登陆的账号了。打开客户端之后发现要更新，阿伦警官突然泄气了。 等待更新的时候，我也在思考之前玩游戏的经历。想着突然觉得记忆模糊，或许看到实物才能够回想起来。 “你玩的什么职业？” “剑魂。” “我玩的是神枪手，然后转职成机械师。” 这也比较符合阿伦警官的设定。 “装备怎么样？” “一般般，团本都能打。” “团本，那是什么？” “就是很多人在一起打一个副本，相当无聊。” 说这句话相当违心，只能说是曾经带来快乐。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带带我呗！” 阿伦警官不明觉厉，充分摆出了一副萌新的姿态。 “有机会的。” “更新好了。” 阿伦警官提醒我，我立马输入账号，开始登陆。经历漫长时间的等待，才登陆上游戏。 画面出现，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白色长发白色衣服的角色，相当拉风。 “剑圣·旻。” 沙雅将我的id念了出来。 “好多95级的号。” 阿伦警官惊讶道。 “搬砖用的。” 没有在登陆界面停留太久，直接选中了角色。 “时装是不是很帅？” 我显摆道。 “很酷。” “一般般。” 阿伦警官和沙雅意见相悖，还是阿伦警官的审美和我一样。接着我点开装备栏。将鼠标悬停在武器上 “红12的光剑，春节礼包神秘礼盒开出来的12增幅书。” 我解释了一下武器的缘由，当时是晚上，看到这件物品的时候，“嗷”的就一嗓子，直接把严序吵醒了。实际上也什么严重的后果，她和我相仿的年龄，也不和我吵架。就是敲了两下门表示不满而已。 当然不会因为游戏的事情导致隔阂，每次我玩的时候她会搬个板凳坐在后面看着。我会一边玩一边向她讲解，我的剑魂是怎么pk上1800分的，什么流心，逆转取消多么多么的难，后跳扯裂波斩是多么天秀（利用网络延迟的技能）。 因为有人在后面观看的原因，也就不会存在过度沉迷游戏的状况，当然也会有上头的时候，就是过年熬夜搬砖买年套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还要忍受着困意起床硬撑着，太痛苦了。 至于最后为什么脱坑了，应该是对游戏模式厌倦了。脱坑那一天也正式通知了严序。 打开游戏不知道做什么的我，突然开口说 “要不我把武器丢13吧？” 反正也不玩了，也不等大家回答，看到角色里面还有些金币。熟练的买垫子，买矛盾，吃上增加增幅几率的秘药，带上强化称号，一切准备就绪。 垫子连碎，准备增幅的时候突然心情开始紧张起来，武器失败了真的就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了。 随着空格键的敲下，增幅栏剧烈抖动起来，耀眼的光芒向中间汇聚，要成功了吗？增幅失败四个字像盆凉水浇在头上。一瞬间空落落的。 “不能带你打团本了。” “没事。” 阿伦警官表示不在意。 “怎么了？” 沙雅大概是看到我的表情，出声问。 “青春结束了，大梦一场。” 我用特别文艺的方式回答了她。 年少读过武侠小说，对于剑客这类的事情比较向往。剑客有两种形象，持重剑臂如杨过，三尺剑像是李逍遥，莫一兮之类的。背的剑越多感觉越酷。 所以在游戏中也偏向于持剑的角色。dnf中的剑魂的设定是：有这样一群人，无论心脏虚弱还是身体缺失，都会像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即使是持有武器的手臂变得扭曲，依旧不会停止对于武器的钻研。 剑魂的背景故事是一个平凡的剑士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和他的剑一同成为了剑圣。这样的故事比较能够引起我的共鸣，因为我也是那么平凡。 之后收拾好心情，我给我身边的两位展现了我高超的pk技术，即使没了武器，我依然能够战斗。 之后阿伦警官接替了我，然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他打我怎么这么疼...” ...... 就这样短暂的游戏之旅结束之后，阿伦警官提议大家玩扑克牌游戏。我对此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不需要在做其他的准备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种表面嘻嘻哈哈的人说不定才是非常厉害的人。或许阿伦警官早已经成竹在胸。 “要玩什么？” 阿伦警官如同广角摄像一般看了一圈。 “我随便。” 什么都会一些的我这么说。 “我会玩的比较少。” 沙雅说明自己的局限性。 “那由你定吧！” 阿伦警官说。 第十四章 强化魔术与卡牌游戏(三) 最后由沙雅决定大家玩《炸金花》，这个游戏上手很容易，是考验胆量和智慧的游戏。 “我去拿牌和筹码，你们有什么其他事先处理一下吧！” 我把电脑拿走，腾出位置。 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好了。四方的桌子东边和南边坐着阿伦和小陈警官，背面坐着沙雅，她的怀里抱着小狗。 “怎么把小狗也带过来了，吉祥物？” “猜对了，贝洛斯的运气特别好。” 吉祥物倒是可以，因为蛮可爱的，但运气好就不一定了。 “那我开始分筹码了，每人2个50分，3个20分，8个5分。底分为5分一把。” “就这样单纯的玩筹码没有意思。” “我没有钱。” 沙雅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娱乐可以，赌博绝对不可以。” 小陈警官义正言辞道。 “不会赌钱的，我也没有多少钱。那么...” 阿伦警官皱着眉头思考着方案， “有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晚上还需要人守夜吧？你们以为我会说谁输了谁守夜吗？nonono，到最后谁的分数最多谁守夜。” 这个方案一瞬间调起了大家积极性，外加现在还有“守夜冠军”这一说法。这倒不像是一种惩罚，反倒像是一种奖励。有的时候人特别奇怪，一天一夜不睡觉依旧神采奕奕也能成为炫耀的资本了。 “小陈。” 阿伦警官突然摆出不怒自威的气势，用雄浑的嗓音说 “拿出你的器量来，你赢了也就是我赢了，别让我失望。记住我们的职业。” 虽然阿伦警官现在很酷，但是原因.....也罢就不吐槽了。 严序不玩扑克游戏，但也没有看电视，坐在我的侧后方。 第一轮由我来发牌，按照顺时针顺序来，我先发给沙雅，她拿到第一张立马掀开来看了，一看就是新手。好的一副牌要三张慢慢滑出来。 接下来是阿伦和小陈警官，最后是我。 我将桌面上的三张牌慢慢合拢，第一张是一个黑桃9，第二张是8，而且也是黑色，有感觉，当露出的不是尖尖头，让我有点懵，还好，说不定会是顺子呢？看完最后一张红色的3。头有点疼。 露出笑容，让身旁的严序看了一眼。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按照顺序，轮到沙雅操作。 “不要了。” 她将牌丢弃，接下来轮到了阿伦警官。阿伦警官面色不太好，也选择了弃牌。接下来轮到小陈警官，他跟了一个10分。 “一个50。” 我眼眨都没眨直接丢上了一个50。 “该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小陈警官盯着我说。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既然小陈警官问出这句话，那么就表明他的牌没有大到天上去。 “上个50开了吧！” 阿伦警官在一旁教唆。 “算了，我不要了。” 小陈警官摇摇头，把牌丢掉。 “让我看看是什么牌？” 阿伦警官拿过牌看了一眼，立马开口嘲讽 “一个k也敢要吗？阿旻是什么牌？” “都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看是什么了。” 我把牌重新洗了一遍，游戏继续开始。 接下来互有胜负。当阳光将客厅割分成光明和昏暗两部分时，才注意到时间过得飞快。 我只看了两张牌，剩下的一张牌放在桌子上，示意严序拿起来。可是她却无动于衷，大概不想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我可是很信任你的。帮我赢一把。” 听我这么说，严序等了一会儿，将桌子上的扑克牌拿起来，然后放到我眼前。 “非酋。” 说完这句话，我就准备把牌弃掉。严序也不生气。只是在下一把我准备看牌的时候，被她抢先了一步。 ...... 夜晚降临，客厅里面只剩我和严序了，小陈警官已经回家去了，沙雅和阿伦警官也进入了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你也回房间去吧！” 严序点点头，便离开了。 没有错，今天的扑克牌游戏是我赢了。不过为什么新年赌钱的时候为什么都是我输。 双手放在后脑勺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眼神瞥到电脑，又想起了破碎的红12光剑，那是梦想也是寄托。自顾自摇摇头，还是不要想那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察觉有人影出现在眼帘，我立马被惊醒了 “是谁？” “是我。你吓我一跳。” 是阿伦警官，紧接着他解释了为什么出来的缘由 “我出来上个厕所。” “噢。” “你也回去睡觉吧！没想到你真的会守夜。” “那....” “不需要守夜，只是我想享受认真玩游戏的乐趣而已。”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干脆不说话。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冲动说了一句 “能教我强化魔术强化身体吗？” 阿伦警官楞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 “当然可以啊，基础魔术而已。” “谢谢。” ...... “强化的方式大同小异，按照白天强化物体的感觉来就可以了。” 阿伦警官教完必要的步骤之后，接下来由我施展，当魔力在手臂中运行的时候丝毫不会觉得晦涩，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融入了世界之中。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来自于世界的力量向身体里面涌入。 “为什么会有融入世界的感觉？突然感觉世界清晰了许多。” “什么叫融入世界，我们本来就是和世界是一体的，换而言之，我们本来就是世界的一部分。就像是科学一样，你了解得越多，对于世界的认真就越透彻。现在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认识世界而已。” 阿伦警官这么说，我勉强能理解一些，认识世界吗？ “不用大惊小怪，很多魔术师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在魔术长久发展的过程中，一个问题一直是未解之谜，魔术到底是什么？它从何而来。我们使用这么危险的力量真的不会出现灾难吗？然后随着研究的深入，释放魔术的频繁，知识丰富的魔术师会进入一种恍惚状态，在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不知道他们是了解了真理，还是只是单纯的发呆而已。” 阿伦警官这么一比喻，我便理解了。我们的生活在短短几百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们不能够认识的，那么科学的尽头又会是什么？ 第十五章 夜谈与理想(一) 我解除了强化魔术，然后就看见胳膊皮肤下开始慢慢变红，出现淤血。 “血...” “别大惊小怪，正常现象，毛细血管破裂而已。新手不熟练都这样。” 阿伦警官提前解释道，然后接着说 “大概两三天后就能恢复了。我没在身边的话，你最好别把它用在强化身体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下心来。随后下一刻，突然察觉到残留在胳膊处开始出现反应。就像针线一样，破损的地方在恢复。没过多久，皮肤下的淤血便消失了。 看着这样的景象，阿伦开口说 “内在的火光，治疗的奇迹，你的魔术特性是恢复啊！这十分接近起源了！” “起源？一种属性？” “不是，属性造就了起源，但是起源不是属性。起源从字面上意思来理解就是事物产生的根源。每个人的属性千奇百怪，每个人都可以说是一个宇宙。如果一个人的起源是太阳，搞不好他真的会变成一个热等离子体。” “这.....” “没有再开玩笑，只不过那样的人也不存在而已。每一件事物可以说是根源，每一件事物也可以说是分支，就比如说治疗，那还分为感冒和发烧呢！” “那会不会有的人起源是阿莫西林。” “你的问题角度真刁钻。” 阿伦警官笑了一下，接着说 “换个角度说，你是个天才！” “天才？” 天可怜见，生活十几年头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医疗方面的天才，相同的治疗魔术，你用起来也会比别人强大得多。” “我准备读的大学就是医学院。” “说不定这就是命运的指引，说不定未来你就是一个杰出的医生。听说医疗魔术是交流最多的一门技术呢！” 听着阿伦警官的描述，开始在脑海里面幻想十年后的自己，穿着白大褂，一脸温和，干净，整洁，优雅，帅气，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幻想的时候另一幅画面在慢慢淡去，那是一个人披散着长发，眼神锐利，黑色的衣服非常贴身，腰间绑着宽腰带。一手握在胸前，一手握住剑柄，是拔剑的姿势。 “有没有起源属性是剑的人呢？”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阿伦警官一副我早就预料到的表情。 剑士，剑客，剑圣。在各类书籍，漫画中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强大，迅捷，伤害高。在战斗中进退自如，相信手中的剑。 阿特兰世界中也有剑客，但是我了解得不多。 “我去拿魔杖，给你看个宝贝。” 阿伦警官离开客厅，不一会儿就拿着魔杖回来了。 “现在它只是一根普通的魔杖，但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在我面前，阿伦警官慢慢握着魔杖月牙般的一头，然后凛冽的金属光芒一闪，半出鞘的剑神如同一潭泉水一般，表面时不时浮现符文的影子。 “刀剑要被管制的。” “......” 清脆的声音响起，阿伦警官无语地将剑唰的收了回去。 “我报备了。” “阿伦警官是个剑士吗？” “不是，只有成为剑士的梦想而已。简单的剑术也是我们的毕业要求。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阿特兰的剑士是怎么样的？” “我遇到过，并且还有幸切磋过，任何魔术都会被他的剑斩断，他攻击的时候会给我带来压迫感。挥剑的速度如同鬼魅，最后他奶奶的竟然挥出了剑气。” 听到剑气二字，我也开口说 “这不科学。” “什么不科学？” “就是剑气，能够挥出来？” 好不容易才可以理解魔术的存在。这下又来一个剑气？ “其实也是魔力的一种，魔力就是生命力。是一切所有元素的集合。对于修炼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修心炼身。使身体更坚韧、健康。” “如果把它放到科学和魔术上呢？” 阿伦警官没等我回答，就开始说 “科学和魔术都是全面的认识世界，如果把它们具象化到某个个体，去详细了解某一件事物，是不是就诞生了职业？剑士修炼的就是对于剑的运用。也是侧面了解世界的一种。如果修行剑技到了某种境界是不是能够斩断空间和时间？我们那边的漫画都是这样画的。” “那剑术是什么呢？” “按我的理解就是剑士们认识世界的手段，必中的剑技，就像是导弹一样，怎么才能不被制导，剑士们也在通过修炼让自己的技艺变得更加强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不知道成名的剑圣们心中是怎么想的？剑在他们心中是一种工具？一种手段还是朋友？亦或是追寻人生的意义。” “既然阿伦警官那么热爱剑，为什么没有成为一名剑士呢？” “可能是我的热爱还不够吧！我的出发点太过潦草。你呢？又是为什么喜欢？” “单纯的只是觉得帅气吧！非常酷。” “和我一样耶！” 阿伦警官表示同感以后接着说 “这种热爱还不值得我们为她抛弃一切，因为生命毕竟是有限的啊！所以我很佩服那些能把毕生的经历放在某一样东西的人。我呢！就不行了，花花世界太过美好，我想尽可能的多去享受一些东西，尽管可能会觉得惋惜，也在业余的时候想着接触理想方面的东西。这把“归乡者”就是我出发前花了所以积蓄打造的。有些东西只是单纯看看就满足了。” 阿伦警官握着自己的魔杖，脸上出现了缅怀的表情，不过接下来，他表情又一变 “很大程度上是我的天赋不够啊！要是我是天才，我会这样吗？要是我握着剑就能明白所有的剑术，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我现在早就成为剑圣了。” 听到阿伦警官这样说，我也感触颇深，尽管我也是“天才”理论的认同者，但我也不否认努力的重要性。 学习完基础部分的知识，到底是什么推动事物发展下去的？矛盾吗？我想这一定跟当事者所处的环境有一定的联系。 “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哎！” 阿伦警官突然自说自话。 “为什么？” “穷以智慧，才能够在自己的领域做出建树，听到我们说的话只会觉得可笑吧？那些被称作什么家，什么家的人之前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第十六章 夜谈与理想(二) 我把阿伦警官的话总结一下，就是平凡，在为自己的平凡所不甘。然后再深一层意思中，就是对这种平凡屈服了。 之所以向往剑客只是因为大多数故事中，剑士都是由平凡变得不平凡。 其实我觉得最主要原因还是觉得酷，不一般。在各种作品中，剑士的形象非常拉风。 例如什么万剑归宗，独孤九剑，剑二十三，用剑能够达到无我境界。我想这大概就是年少轻狂。 你只要稍微想一想，无论是太刀，巨剑，短剑...什么都能运用自如，只是单单手一挥便有剑阵出现，就像是红a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一样，那是多么的酷。 光是想想就觉得激动不得了。在这样想的时候，我又不免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我要用这股力量做什么？这就是意义的重要性。 就像是阿特兰世界困扰所有魔术师一直有的问题，魔术为什么存在？它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意义是什么？ 其实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匆匆百年，死去便什么都不存在了。那又是为什么而活着呢？ 我想这一切在我心中早就有答案。 “喂，傻笑什么呢？” “没有。” “明明就有。” 阿伦警官不依不饶问。 “没什么了，只是想到了深层次的哲学问题。” “哲学？你还懂哲学？” “不聊这个问题了，这把剑能够让我稍稍看看呗！” “当然可以。” 阿伦警官将魔杖递了过来，头一次握剑，稍微有点激动。在握住的时候，我仔细比对了一下和握住菜刀的感觉，发现没什么区别。 墨黑色的剑柄，是半月的形状，半月的边缘延续下来形成剑柄，紧接着就是剑颚，平凡古朴，没什么多余的地方，让我觉得厉害的就是剑身，泛着光，排得密密麻麻的符文非常有神秘感。 “别看了，剑是很危险的，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还没有多久，阿伦警官就开始催促，真是的，我还想挥两下看看呢！ “其实相较于剑来说，你不觉得剑的名字更加拉风吗？” “什么名字？” 我刚刚确实没有注意到。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是什么？” “归乡者。怎么样？” “一般般。” “这还一般般，我远渡重洋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这把剑是我唯一的寄托了。” 我没有继续说话。阿伦警官继续说 “当时我还在思考是用归乡者好，还是思乡者好。” ...... 尽管之后回去睡觉了，但是第二天还是困的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小陈警官一大早就来了，还带来了早饭。 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们几个说的话就像是世外之音，能听到但是却不会思考。 “要不要回去再睡一会儿。”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就是严序的红色的眼睛。 “啊？” 我就像是做梦梦见摔下悬崖一般浑身一抖。 “要不要回去再睡一会儿？” 她又继续问了一遍。 “不用。就这种程度而已。” 一整个上午，我就在昏昏沉沉中度过直到下午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大家都做着各自的事情。实际上就是趴在桌子上带着耳机，抱着头。 “你醒过来了？” 沙雅转过头来问。 “我根本就没睡好吗？” 她没有继续搭理我，又去看手机了。 手机真是一件坏东西！ 我稍微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还有10天就要开学了，如果到时候案子还没有解决，那要怎么办呢？ “阿伦警官...” 看了一眼身旁的阿伦警官，本来想问读取灵核事情中信息的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想到他头靠着沙发上，仰着面，嘴巴张开，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会不会是真的不靠谱？ 一天一天，时间过得飞快，沙雅已经搬回自己的家中了，小陈警官倒是会经常来。守夜的工作已经没有继续了。 阿伦警官倒是不慌不忙，天天白吃白喝。不过却教人讨厌不起来。天天听他吹牛倒是一个不错的打磨时间的趣事。 “发力点不对，速度要快。” “是这样吗？” “很接近了。” 三天后的下午，我们在楼下的空地下，阿伦警官教我们锻炼身体的剑术。 因为以前打过基础，所以还是挺像回事的。 “对了，教你怎么将魔力赋予在剑上，然后挥砍。不过你可能会因为魔力特性的原因，伤害增幅得不明显。” 有的时候也会拜托阿伦警官许多。 就在我练习剑术的时候，公寓的大门前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我把木棍收在背后，被看到一定会被认为很蠢的吧？ “你们很努力吗？” 宋警官刚下来就亲切问候了一下。 “大家对于学习很认真，我正教他们锻炼身体呢！你怎么过来了？” “你好几天没来警局，我来问问你们案件进行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那个，稍微有点眉目了。” 阿伦警官顾左右而言其他。 “那个分析灵核内部信息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 “那个已经正在做了，还需要一点点预备工作。” 这是真的吗？一直没见阿伦警官怎么准备。 “这样我就能放心了。” 宋警官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大家，突然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大家全部怔住了。 “辛苦了！” “不辛苦！” 回答他的是拖长的音的三个字。他莞尔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说 “我看这里有监控，摄像信息你们调查过了吗？” 我立马转头，陡然想起来走廊里是有监控的。 在寂静声中，宋警官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该不会是没有调查吧？” 有的时候魔术打不败科技...... ......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当时的录像，幸好时间过去不久，没有被删除。要是再过几天，这仅存的线索也就没有了。 “小陈，阿伦警官也就算了，你是警校毕业的学生？你当时是怎么学习的？” “我认识到错误了，回去我就写检讨。” “写检讨有个屁用，庆幸还有挽救的机会。” 然后宋警官把视线放到阿伦警官身上。 “我也是警校毕业的。” 阿伦警官干巴巴说了这样一句。 第十七章 沙雅的梦(一) 录像之中成功找到了一个人影，并且还有正脸拍摄的图案。就在小陈警官准备拿着信息回去调查的时候。 宋警官突然开口了 “这个人我认得。” “你怎么认识？” 阿伦警官立马问。我们也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跟我之前接手的一件案子有关，一起凶杀案，他的名字叫李明，文明路217号好吃面拉面店的老板，因为和食客起了争执，误杀人后逃逸，抓捕就是由我负责的，因为拒捕...” “怎么了？” 说到一半的时候，宋警官突然闭口不谈。但是之后的话我们也都能知道。 以往发生在新闻上的事情突然发生在身边，这种事情搁在我身上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是对“一步错步步错”的认识又更深刻了一些。 “去那家拉面店看看吧！” 阿伦警官开口说。 现在事情毫无逻辑，什么时候一家拉面店老板也能跟我们扯上关系。 “我知道位置，我带你们去。” 宋警官现在倒像是专职跑腿的了。 车在一处胡同口停下了，我们几个纷纷下车。站在路口向里面望去，道路并不怎么开阔，但是人来人往。估计是因为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 向里面走，我们这个队伍自然受到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主要还是严序的功劳。 没走多久，不用宋警官带路，我们也知道那家拉面店在哪里了！相比较于其他店铺的人流量，这家店根本没有一个人。墙壁上还挂着“招租”领个字。 我们走进店铺，立马有人迎上来，但是看见宋警官的时候，面色突然变了。这是一位微胖的妇人，和我们平常在拉面店看到的老板娘没什么区别，她的面色有些憔悴。 刚见到宋警官的时候，脚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却是紧绷着脸，声厉内荏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你来干什么？” 她干巴巴的问。 “我们来吃面。” 宋警官露出一个笑容说。 “点什么？” 老板娘像是泄了一口气问。好像是彻底绝望了。又或是放下了什么。要是放在古代，宋警官现在就是她的杀夫仇人。 宋警官是为了大义而老板娘是为了私情。我觉得没什么优劣。所有的事情也不是非黑即白。 “牛肉拉面。” 宋警官开口说。 “炸酱面。” 阿伦和小陈警官都点了炸酱面。 “雪菜肉丝面。” 严序和我点了一样的面。 沙雅要了一份鸡蛋面。 之后我们找了一个桌子坐下。阿伦警官也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然后开口说 “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阿伦警官已经这样说了，其他像我们这样不懂行的人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这唯一的线索又断掉了。 “牛肉面好了，请慢用。” 过了一会儿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孩子，他端着托盘把面放到桌子上，接着说 “空调遥控器在这，觉得热的话可以自己调。其他的面马上就来。” “谢谢。” 宋警官开口说。 “不用谢。” 小男孩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接着重新回到厨房之中。 在这之后大家沉默了。每个人的想法或许各异。 接着打开话题的是沙雅，她用疑惑的表情说 “我好像来过这里。” “以前吗？” 我接话道。 “不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座城市。更不用谈这家拉面店了。” “是错觉吗？我有的时候也会有一种好像经过某种事情的错觉。” 小陈开口说。 “不是。” 沙雅只是摇摇头，皱起眉头在思考什么，随后站了起来，向着店内某一个地方走去，然后停了下来，看着大家用脚踩下地面的那块砖，她踩下去的时候，一头翘了起来。 “抱歉，抱歉，这块砖前段时间坏掉了，最近事情比较多，一直没来得及处理。” 老板娘端着托盘走出来连忙道歉。 等到沙雅回到位置，老板娘放下面条走之后，我们全部用疑惑得眼神看着沙雅 “我之前就知道那块砖坏掉了。” 就算我们有重复做过某件事得错觉，但也没有到预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超越常识的事情只能寄希于阿伦警官身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关于方式和细节说得详细一些。” “应该是做梦知道的。” “做梦？” 阿伦警官拿着筷子搅拌着炸酱面。 “就是做梦，梦里这家店的画面出现过好几次，刚刚的老板娘也有印象，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沙雅突然扶住额头。 “怎么了？” 我立马问道。 “头疼。” “头疼的话就别想了。” “不行，貌似很重要。” 沙雅的手攥得紧紧的。 “这位小姑娘怎么了？”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老板娘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魔力波动，源头在沙雅那里。 她把扶住额头的手放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开口说 “对不起。” 这是什么意思，在跟谁对话？ “张晴，我对不起你。” 张晴，是谁？当看到老板娘的表情我们都震惊了。 “我的银行卡密码是954321，支付宝密码是159753，花呗没有还完，记得帮我还一下。” “这个烂人！” 老板娘笑骂道。 紧接着沙雅便恢复了原状。暂且不提沙雅爆炸性的发言，这是降灵吧！ “别惊讶，这就是降灵。” 阿伦警官似乎知道大家心中的疑惑，立马出声肯定道。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普遍认为死去的人便通晓了一切，死去的祖先也能福泽后辈。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请神上身的法术。小一点的就是笔仙，碟仙之类的。” 不提我们这边的文化，我开口问 “你们那边也懂这些？” “关于灵魂的研究不是一直没有停过吗？” 阿伦警官用这样肯定的话来说。 “那弄出了那么大动静，只是为了说一句告别的话。” 我将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总结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但总觉得怪怪的。或许我也有一个侦探的头脑。 第十八章 沙雅的梦(二) “只是，我并不能赞同这个词语。” 宋警官面色严肃看着我，眼神中流露中悲伤，我头一次能在一个人眼中看到这么明显的感情流露。陡然间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深沉的人，有许多的故事。 我回头想了一下，“只是”这个词语确实过分了。听说人在死之前会有走马观花回顾一生的感觉，那个时候或许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有这样一句话：生活着并不是为了追寻人生的意义，因为人生本身就是意义所在。 那么死去的人所要说的话，本身就是一种奇迹，超脱了生死的奇迹。 “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太较真了。” “你知道吧！我们是超自然研究部，阿特兰知道吧！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的人都会魔术，就像是这样。看，这是什么？” 阿伦警官正在处理非常的事情。 “一根手指头。” 老板娘摸不清头脑回答道。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阿伦警官开始摇起了花手，动作带出了残影。 “现在是什么？” “两根手指头。” “神不神奇？” 他突然大声问。 明明是夏天，店内却吹起了冷风。 “总之这件事不是你能过问的程度，我有证书。” 阿伦警官接着掏出了他的警官证。 “明白了。” 老板娘摸不清什么情况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又问 “那......” “只是残留的信息而已，现在已经彻底消散了。” 我不知道老板娘是以何种心情离开的。 “复活是不可能的吗？” 宋警官问。 “当然不可能，在我了解到的知识中，当从一种形态走向另一种形态的过程是不可逆的。当然也可能局限于现在的技术。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沙雅。” “我？” 沙雅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刚刚的事情吗？” 我开口问。 “记得。” 沙雅点点头。 “刚刚察觉到有察觉到魔力的波动，这是特殊的天赋，属于固有魔术的一种。从目前可知道的信息能够总结出一个功能——” 阿伦警官拖了一口炸酱面，尽管开着空调，但还是有点热，他接着说 “引鬼上身。” “这名字.....” 沙雅面无表情中。 “不好听？那换一个，唤灵怎么样？” “这个还不错。” 沙雅点点头，接着说 “这是不是就是类似于阴阳眼，心电感应一类的特殊能力？” “具体的用途不清楚，不过你一点都不热吗？” “不是太热。” “看你夏天一点汗都没出，估计也是这种能力带来的影响，想想也正常，毕竟在阴属的范畴里。这也算是一种功能——生物空调。” “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样。” “对了，你冬天肯定会觉得特别冷。那就生物制冷器。” “太过分了！” “暗之亲和，怎么样？” “还不错。” 沙雅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接着发出低沉的声音 “对不起。” 我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在对我和严序讲的。我看了一眼严序，她慢慢吃着面条。 “没关系。” 除了这句话，我想不出其他的话来回答她。可是我深深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前提，并没有发生后果严重的事情。所以说这三个字的分量过于轻巧。 而且这件事情还有许多疑点，并不能想明白。 听到我的话，沙雅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把视线放在严序身上。可是她却不说一句话。这种严肃的环境下，我擅自开口 “她也没关系。” “谢谢了。” 沙雅露出笑容，但能够猜得出内心之后隐藏的纠结。她立马接着问 “那以后会不会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件事情发生本来就很奇怪，先不谈灵核外覆盖的魔力从何而来，就是单纯的灵核产生都有些奇怪。很大可能沙雅只是一个意外因素。” 阿伦警官解释道。 “既然灵魂是被吸引过来，为什么会攻击人？” 我开口问。 “他们本身拥有的信息不全，鬼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便是这个领域危险的地方。等会回去的时候，写个压制符文封印起来吧！” “那要不要利用这种能力把灵核里面的信息全部读取，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沙雅自己本人提出建议。 “不要，学习魔术的人时刻要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所谓不去接触便不会有危险，某方面是有一定道理的。未知的领域充满着不确定性，我又不是专门的学者，没必要去冒险。把手伸出来。” “怎么了？” “先写一个临时的压制符文。” “谢谢。” 阿伦警官开始刻画符文，沙雅的手臂上慢慢出现与肤色不同的白色印记。乍一看很向降灵术的召唤符文。 “好了。” 沙雅看着自己的手臂，今天她穿的是短袖，然后就呆呆地看着，最后发出了疑问 “这个符文为什么不会隐没在皮肤下，然后消失不见？” “太费事了，不干。” 阿伦警官摆摆手。 沙雅用莫名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臂，这让我想到了揭开手臂上的封印，成为lord（君主）的一个职业。游戏里的事情还是不要想太多。 “那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宋警官问。 “分析灵核里面的信息，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看看有什么人跟他接触过。” 阿伦警官放下了筷子。 原来阿伦警官在暗地里一直准备着魔术，真的是太敬业了，说不定我要改变对他的印象。 面条吃完之后，老板娘来结账，是宋警官抢先付的款，他可真是个好人。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老板娘突然开口 “宋警官，我们不需要你的资助。谢谢你的好意了。” “嗯。” 宋警官只是应了一声。 随后我们大家走到店外，第一个说话的便是沙雅 “好热！像是进入了一个蒸笼。” “这才是夏天的美妙之处。” 我看着地面扭曲的空气，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情愿不要。” 宋警官看了看手机，然后跟我们说 “接下来我可能送不了你们回去了。” “啊？” ....... 第十九章 相亲(一) 宋警官的行为激怒了大家。 “工作上的事情？” 阿伦警官问。 “不是，今天我休息。” “那是什么事情？” “有人给我安排了相亲，催了好多次了。是我的好朋友，不太好拒绝。刚刚又在催了，说已经约定好时间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好耽误别人，还是直接拒绝了好。” “多大？” 我开口问。 “三十五岁了。” “还好了，我今年25岁，不也没结婚？” 阿伦警官笑眯眯带着得意的表情拍了拍宋警官的肩膀。 “所以说，你们自己回去吧！” 宋警官话刚说完，阿伦警官已经来到车子旁边，准备拉开车门， “喂，把门打开啊？” 看来是准备和宋警官一起去了，这种事情听起来挺有趣的，我跟在宋警官身后。 “好吧！一起跟来就一起跟来。刚好我做好拒绝别人的准备了。” “那个，我还要报告要整理，就先回去了。” 小陈警官这样说，小陈警官真幸苦啊！他的背影有些萧瑟。 .........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八卦了一下。 “一直没有时间谈恋爱，当兵的时候肯定是没时间的，回来的时候又忙着工作，所以就拖到现在了。” 厢型车驾驶座上宋警官回答道。 “那不着急吗？” “反正我自己是不着急的，倒是父母催得急。这种事情也急不来。” “不可能一直单身下去吧？” “工作性质比较危险，就不耽误人家了。相亲怎么体面的拒绝别人，让对方觉得不尴尬？” “直接拒绝好了呗！说清楚。” 阿伦警官一副轻飘飘的态度。 “这样确实可以，但对方觉得失了面子怎么办？毕竟我朋友也是一片好心，我也不想让他难过。” 人情社会，好麻烦。 “那先虚与委蛇，回去之后就删微信，删联系方式，相信对方一定会懂你的意思的。碍于面子，她一定不会出声的。” 沙雅提出建议。 “这个不行，会社会性死亡的，对方一定会把宋警官放到网上婊的。你看我又刷到了这样一条信息。” 阿伦警官把手机展示给大家看。 “还是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 从宋警官的话语中听到了担心的意味。 “那先处着，多一个朋友。就拖着吗！” 我提出建议。 “这个更不行，万一女方对宋警官有意思怎么办？这样犹犹豫豫的，是不是对女孩的一种伤害？” 阿伦警官化身情感大师。 “各位助我！” 宋警官发出求助的声音。 ....... “你们不和我坐在一起？” “你相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大家来到了一家咖啡厅，阿伦警官用一副“我认得你吗？”的语气说。 我们和宋警官分开来坐，他在我们的左侧面。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沙雅立马遮住手臂，但是无奈面积太大，根本没什么作用。 阿伦警官：“可乐。” 我：“雪碧。” 沙雅：水果蛋糕 严序：红茶。 “以后不能穿短袖了。” 沙雅看着自己手臂上神秘的符文说。 “这有什么，不是很酷吗？” 阿伦警官颇不能理解。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丢宋警官一个人在那边？” 沙雅问。 “别人相亲，我们不去打扰不是应该的吗？” 我盯着门口，又看了看宋警官的位置。 “那我们来干什么？” 沙雅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一致把视线放在阿伦警官身上。 “这个没办法，我们不是等宋警官开车送我们回去吗？而且他还拜托我们如何体面的拒绝这次相信。比如说等消息突然冲出去，告诉他世界毁灭了，需要我们去拯救。” “不是有一句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 强迫别人相亲也不好，但是去破坏就更不对了，说不定就看上眼了，一切还是要看缘分。 “那我们要送上助攻？” 阿伦警官说。 “这个办不到的吧？你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 “留给别人独处的空间也是一种助攻。” “有道理。” ....... “来了，来了。” 沙雅提醒着我们。转过头看过去，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孩子，穿着蓝色的连衣短裙，相当清纯，头上还别着蓝色的蝴蝶发卡。 “真漂亮，我怎么没有这样的朋友！” 阿伦警官语气中流露着羡慕。 “长头发看起来确实更好看一些。” 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严序嗯了一声。她是披肩的银色短发。 只是看了一会儿，我们的注意力便不在他们身上。 “案子不着急处理吗？” 虽然已经告一段落，线索中断之后又回到了原本的道路，从“灵核”方面入手。 “有的东西是急不来的，我也着急，但是没有用。” 阿伦警官用吸管喝着可乐，像小孩子一样，接着说 “还不如现在放松一下。” 阿伦警官既然这样说，看来在处理“灵核”，读取信息上还是有一定的问题。 ....... “他们站起来了。” 沙雅突然提高了音调，提醒着大家。 宋警官和他相亲的对象站起来又说了一些话，然后女孩就留在原地，宋警官朝我们这里走来。 “准备离开了。” 他来到我们桌子旁这么说。 “这么快？” 阿伦警官惊讶出声。 “刚见面而已，能有什么好聊的话题，互相留个联系方式而已。” “要怎么拒绝别人，会让别人觉得不尴尬？” 阿伦警官学者宋警官之前的语气说着话。 “要是想留在这里，你大可以继续得瑟。” “开玩笑而已。” 就在大家准备出发的时候，我注意到门口那个女孩并没有离开。 “她怎么还没走？” “顺路，就准备送她一逞。” ....... “相亲还带这么多人啊！” 一见面，她就调侃我们。从这个举动来看可以说是一个相当自信的女孩子。从外表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位生活很精致的人。 头发看起来很柔顺，双手提着小包，静静地站着，完全没有慵懒之气，显得很精神。鞋子是凉鞋裸露出脚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总之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优秀。 第二十章 相亲(二) “我叫庄镜，很高兴认识你们。” 在车上，庄镜打开了话匣。 “不是安静的静，是镜子的镜。” “我的名字是阿伦，从艾洲过来的。” 阿伦警官积极介绍自己，为了弥补刚刚的丢脸现象。大概就是本来身处局外，突然见面造成的尴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还没介绍我名字的来历吧？阿伦，是我名字的音译，意思是熟悉的朋友。” “沙雅。” 沙雅介绍自己的时候，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阿旻，这位是严序，另外我是本地人。” 因为阿伦警官的介绍，我不得不说得详细一些。 “你们是？” “我和宋警官是同事，在执行任务。” “那我打扰到你们了？” 庄镜似乎有些不安。 “没有，宋警官今天休假。我们是搭顺风车，倒不如说是我们是碍事的。” 阿伦警官这个时候很识务吗？ “这几位？” 庄镜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从面相上也知道和阿伦警官不是同事，尤其在沙雅的手臂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看她的样子一定以为我们是犯罪嫌疑人。 “这几位目前是有特殊人才的协警。就比如这位，特殊能力就是占卜。” 阿伦警官隆重介绍了沙雅。 我见沙雅的视线恨不得穿透阿伦警官的身体，如果她能达到目光化剑的地步，阿伦警官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成为被她召唤的鬼神了。 “手臂上的符文是降灵术的符文，笔仙，碟仙知道吧！而沙雅的话，不必通过复杂的仪式，直接通过符文就能召唤。” “这样也能做到吗？我是有在新闻上有报导这种事情，但是现实中却没有怎么接触到。” “相信她，现在可以免费帮你算一算。” “平时是要收钱的吗？” “我......” “求神拜佛还要香火钱呢！不在乎多少，一份心意。” 阿伦警官打断了沙雅的话。 庄镜小姐面色开始古怪起来，继续说 “你们还是在读的学生吧？” 在我们各自回答完之后，她的神色明显对我们亲近起来。 “继续啊！我们还在说占卜的事情呢！” 阿伦警官一直在给沙雅使眼色。 “阿伦，别胡来，人家小姑娘哪里会算命！” 宋警官出声道。 “我会！” 沙雅理解了阿伦警官的眼神，立马出声道。 “要怎么测？” 庄镜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看着大家。 到了详细的地方，阿伦警官别过头去，沙雅也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测字吧！” 我开口说。 “测字？” “嗯，你写一个字，我们来测。” “不是沙雅测的吗？” “我是她师兄，都是一样的。” “对，这几个人都是一个门派的，我是他们的师叔。” “那师叔你来测好不好？” “那就算了，师兄请，师兄请。” 庄小姐也被大家逗乐了，开口说 “那就试一试吧！不过要我立即想一个字来，也比较难。” “测字只是预测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起决定作用，而是起辅助作用，是文字崇拜的一种，你说一个字，然后进行拆解，联系其他的事物，给出一种预测的结果。和未雨绸缪是一个道理。” 我将之前看过书上的内容照搬背下来。提前做好准备，给出正确的建议肯定是没错的。 “那我测我的名字，镜。” “测什么方面的事情？” “肯定是姻缘啦！” 阿伦警官在一旁确认。 我为了做戏逼真一点，用眼睛盯着庄镜看，直到她点头，我才说了一句 “明白了。” “测字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拆字法，一种是数理法。测字是自古以来就流转下来的预测学的一种手段。从最初的龟甲灼纹，文字从产生经历了漫长的过程。从某个方面来说，文字也是追求和自然的合一。人也是世界的一部分，这也反映了了解世界的期望。某种层面上也覆盖了神秘的色彩。当然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作为预测的一种手段，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该不会是真的吧？” 面对庄镜的疑问，我只是投了一个简单的微笑，接着说 “只是学过一点简单的皮毛而已。” “镜，从金，竟声，本意是照形取影的器具。” 沙雅开始秀起来自己的文字知识了。 “亦有明净、照、明察、借鉴之意，又如镜中花，水中月都是常见......” 她自知失言，立刻闭嘴。 “镜联系释义，确实有镜花一词，有两层意思，美丽的镜子和虚幻的景象，联系姓氏“庄”，沙雅把庄一词解释一下。” 突然学艺不精，庄只记得有“谨慎严明”的意思。 “这个我来，庄有草茂盛的意思，也作严明，康庄，四面八方的......” 阿伦警官读书多。 “如此联系起来，便有庄重严谨的镜子一意，想必你一定是那种内心对自己要求严苛，宽人严己那种类型的。” 反正夸别人不要钱。 “这样就能得出来批文：心中若问神仙路，劝你且退望高楼；宽怀且得宽心坐，必然遇得贵人扶。” 感谢语文老师，也不是自夸的说法，所有学科里也就语文拿得出手。 “你们别忽悠人了，就喜欢瞎起哄。” 宋警官的语气透露着轻快的无奈。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庄镜反驳道。这样一来，看样子十分有戏啊！女方看来挺满意的。她接着说 “没想到你们语文学得都这么好，我高中的时候可没有咬文嚼字的本事。” “都是皮毛，上不得台面的，就只是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 懂得见好就收。 围绕这个话题讨论的时候，瞥见严序，她只是望着窗外。 “对了，你们做这份工作危险吗？” 庄镜明显是向阿伦警官提问。 “不危险，随着技术的进步，关于人身保障愈来愈全面。”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庄镜先下车离开，接着车子继续行驶。也没有感觉做了什么，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一大半。 ....... 到达家的时候，我先下车，接着是严序。 “踩我脚干什么？” 她用眼神表达了歉意。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第二十一章 流星般的拔击速度(一) 在我们回到家之后，宋警官开着车便离开了。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阳光映照在大楼上。靠着路边走，沙雅开口说 “宋警官年纪这么大了还没结婚？” “我是听人说的，宋警官以前有一个女朋友，然后死去了，之后就没有后文了。” “这么说，他还是一个相当重情重义的人呢！” “缅怀于过去，怎么说呢！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是希望他能尽快走出来吧！” 阿伦警官用希冀的语气说。 所有人都不喜欢痛苦！ ....... 晚饭是在沙雅家吃的，是由沙雅和严序做的。 我和阿伦警官在客厅谈论剑术，从武侠小说谈到动漫，在由动漫谈到游戏。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没有一位好的师傅，是修炼不了剑术的。 按照阿伦警官所说，剑术就是使用剑来应对各种各样的状况，局限性大于魔术。经过无穷的锻炼学习，外加一点点的天赋，剑士会进入达到“境界”的地步。这种境界就相当于“固有魔术”的本能一样。 追求各种“境界”的剑术家，无疑是阿特兰最绚丽璀璨的一群人。 在我问“境界”究竟是什么，阿伦警官回答道 “我觉得就是buff的一种吧！明镜止水，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第五势......等等之类的我觉得就是buff的一种，长久的锻炼下获得的一种名为“技巧”的东西，虽然有的技巧太不和常理了。” “什么？” “有的剑客上了buff之后，自带破魔属性，魔抗太高了。这种属性也是能锻炼出来的吗？” “会不会是本人所持有的天赋，通过剑显现出来的，我觉得剑术是技巧，人和剑的三位一体。” “也有道理。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更不讲理。” “是什么东西？” “我挑拣一个合适的词来说明，应该是剑心。” “听起来很中二。” “对啊！是很中二，但是它超脱了魔术的范畴，达到了魔法的地步，或许接触了神的领域。像是“被动”的一类东西。是自身存在与剑显现到极端程度的奇迹。” “出现过吗？” “史书上记载过，我觉得现在也有，只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知晓的。” “阿特兰的剑士多吗？” “挺多的。” “剑术这么受欢迎吗？” “对啊！” “这么多人，总会有人非常厉害吧？” “嗯。” 阿伦回答之后想了想又说， “想修炼剑术，大概和告诉父母你想当游戏职业选手是同一种状况一个道理。” “明白了。” 我戚戚然。 “所以说每个人都会耍两手，深入研究倒是不会。毕竟我没有走在那条路上，所以详细的细节并不是太清楚。” ....... 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声。 “这个点会有谁来？” 沙雅发出疑问的语句，同时从桌子上站起来，仔细一想也是，她从外地过来求学，刚搬来没几天，会有谁来找她？会不会是家里人不放心，特意过来了？ 客厅吃饭的地方和门口有一段走廊，所以只能听得见声音。 “谁啊？” 这是沙雅的疑问。 之后就是宋警官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开口说 “查水表的。” 说实话，我是没有看到他怎么拔出那柄左轮枪的，然后随着“砰”的声音响起，一发子弹精准命中了阿伦警官。 阿伦警官当场摔倒在地上，我们瞬间懵了。 感觉过了很长世间，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实中仅仅只过去了一瞬间。 “这一枪打得很准吗？” 阿伦警官捂着左肩的伤口，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 “多谢。” 宋警官将手中的转轮手枪转了两三圈。 他话刚说完，阿伦警官就将身边的魔杖拿起来，越过桌子，劈头向宋警官砍去，宋警官后退一步，将枪举起格挡住阿伦警官的魔杖，同时以极快的速度踢出刚刚后退的那一脚，阿伦警官瞬间向后撤去。 紧接着阿伦警官继续攻过去，宋警官主动上前，用枪挡住阿伦警官的斩击，用手去抓阿伦警官的握着魔杖的手。 “双手我的剑，你也能卸去吗？” 阿伦警官怒吼一声，双手握剑。宋警官立刻后撤。 “就是这样！” 阿伦警官猛地向前跨上一步，剑上撩命中了向后跃去的宋警官。 “好险！” 宋警官摸了摸自己被划破的衬衫。 “不错的剑术，那么可以结束了吗？” 宋警官站得笔直，枪指着阿伦警官。 又是“砰”的一声，我确切感觉到了子弹的热浪在皮肤上的灼热，然后我的手机瞬间飞了出去。 “转轮枪就是好，可以填装不同型号的子弹，要是正规子弹，你的手估计没有了吧？” 宋警官这么说。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别轻举妄动，我有信心在你们出手之前，命中你们任何一个人。” 宋警官说着从怀里掏出三个类似于魔方的东西，抛在其他三个人面前。 “带上吧！” “切！” 阿伦警官将魔杖插在身边，然后弯腰捡起来了魔方，随着“咔嚓”的声音，魔方自动变成了手铐。 接着他把视线转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严序和沙雅也乖乖带上了手铐。 “那离开吧！我的车在外面。” 我不用手铐的吗？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宋警官开口说 “你也跟上。” 之后大家便排成一排向屋外走去。 临走的时候，咬咬牙，我斗胆将插在地上的魔杖拔了起来，握在手中。宋警官看见了却不甚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对着宋警官吼了两声。 宋警官脚往地上一跺，它就吓得往后缩了回去。 是沙雅的宠物小狗，贝洛斯。 “到底为什么？” 在下楼的时候，沙雅问。 并没有得到宋警官的回答，反而是阿伦警官回答 “幕后黑手就是他呗！” “阿伦警官，你不是能挡子弹的吗，为什么......” 沙雅把我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总得要反应时间的吧？谁晓得他拔枪的速度那么快！而且枪的子弹还是喀耳刻弹。” “那是什么？” “是压制魔法的创世人，她发现浓缩的魔力结晶能够阻隔魔术的运行，是一个积极研究魔力本质的人，她还提出空魔不空这一说法，即在抽空魔力的环境中，或许还存在着其他什么，或者是规则一类的东西。” 第二十二章 流星般的拔击速度(二) 这种状况下，阿伦警官还不忘给我们科普知识。 下楼梯的时候，我开始希望能够碰到人。但是又觉得就算碰到人也可能没什么用。相对较于宋警官，我们现在更像嫌疑犯一点。 那么.... “别轻举妄动，他的枪绝对比你出剑的速度快！” 阿伦警官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在漫天狂沙的地方服役了一年，练出了勉勉强强的枪术。那些电影中的枪术决斗也经历过几次，像是牛仔一般。” 宋警官介绍自己曾经的经历，令我不禁反问 “你不是跑运输的吗？” “还能一年365天都跑运输吗？” ....... 很快我们来到了楼下，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厢型车。大家像是被押解的嫌疑犯一样上了车。我准备上的时候，宋警官问我 “会开车不？” “今年暑假刚考了驾照。” “那你等等。” “汪！” 从楼梯口跃下一头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我们冲过来。 宋警官向前疾走了几步，贝洛斯被发出了“呜”的声音。 “贝洛斯，回去！” 听到沙雅的话，它爪子抓在地面，好像预备下一次冲刺。 “别！” 就在它冲过来的时候，宋警官出手了，同时响起了沙雅阻止的声音。宋警官掐住贝洛斯的脖子，把它向车里面一丢。 贝洛斯进到车里面，便连滚带爬爬到沙雅身边。 “把它放掉吧！” 沙雅请求道。 宋警官没有理睬她，开口对我说 “你来开车。” “我考的是c1的驾照。” “如果你不想阿伦警官流血过多的话。” 我向车内望去，阿伦警官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 “那你干什么？” “我去给他处理伤口。” “那等你处理好，我们再出发。” 听到这句话，宋警官眉头一皱。 “我开。” “万事开头来，任何事情，无论再危险，都要有开头的勇气。” 宋警官又开始讲心灵鸡汤。 我打开驾驶舱，坐上驾驶座，将魔杖放在隔壁的座位上，将座椅拉到自己舒适的位置。考驾照的时候，教练就对我说，我很有天赋。 这时候我又想到，c1驾照也能驾驶7人座面包车。 车子平稳地出发了。 “按照导航走。” 宋警官在后面提醒道。 要是直接开到警察局怎么样？我怀疑宋警官会在一瞬间察觉到不对，然后毙了我。 路上的车辆很少，这也从某方面减轻了我的负担。 对了，国际sos求救信号灯光怎么闪的，三短三长三短？记不清顺序了。就算是这样闪烁，谁又能看得出来呢？会不会被别人当作白痴。 认真做某一件事的时候，总喜欢分出一点心思胡思乱想。 按照导航来走，位置离城市越来越远，路灯在之前的那段路前一个弯道口已经消失不见。 “要去哪里啊？” 我斗胆问了出来。 “我家。” “噢。” 反正不会请我们喝茶就是了。 经过了一段空寂的道路之后，住宅区的灯光出现了，从车子的窗户向外望去，都是二层小楼，房子背后是大片的田野。 “这是我老家的村子。” 宋警官介绍到。 很明显，从导航上看，宋警官的家肯定不在这里，要在继续行驶一段距离。 离住宅的灯光越来越远，我将车子转入一条小路。 “接下来我告诉你怎么走。” “噢。” 土路开起来并不怎么舒服，颠颠簸簸的。周围是参天的树木，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像是深渊一般。 “看到了吗？就是前方那个房子。” 不用宋警官提醒，我也看见了。灯光打在房子上，是一栋小别墅。周围没有见到其他住户，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不远处是小树林。 “真有钱。” 阿伦警官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 “乡村自建房，没有花多少钱。从这条路拐进去，然后把车停在车库里就好。” 我打着方向盘，把车开进去。在房子前面有块空地，是时候展现“倒车入库”的技巧了。将位置调好，我看着后视镜，后视镜出现车库的轮廓时，我就开始猛打方向盘。 然后“砰”的一声，我立马踩了刹车。车上的人全部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一段距离。 完了！ “谁发给你的驾照！” 宋警官狠狠吐槽道。 他会不会让我赔？可他是犯罪嫌疑人啊！弄坏犯罪嫌疑人的东西要不要赔？ “都下车。” 宋警官第一个拉开车门，吩咐其他人赶紧下车。 我拿好魔杖，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准备关车门的时候，想起来忘了一件事。 “干什么？” “忘记拉手刹了。” “额....” 宋警官无声转头离开。 我打量了四周，树木，灌木丛，不远处大片的田野。一个很清幽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就像是正常的呼吸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一样。 阿伦警官看来恢复得差不多，脸色变得正常起来，开口说 “明明靠近田野，不觉得太安静些了吗？” 他这样说，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一路上习惯的蛙鸣声，到这里突然就消失了。 门庭的灯亮了起来，宋警官静候我们。 “这里还是灵脉汇聚的地方。灵脉就是......” “我们都懂。” 沙雅提前说道，贝洛斯也在旁边“汪”了一声。 “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同呢。” 边听阿伦警官的解释，我们也走进宋警官的家中。 ........ 随着灯光的闪耀，大厅所有的场景收入眼中。 非常空旷，连极简主义都算不上。墙壁上有涂鸦，具体描绘着什么，一眼望过去，并不能理解，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协调。仔细辨认，能够看出有断裂的镰刀画面。 “真令人不舒服。” 阿伦警官率先吐槽道。 就在这个时候，房子里开始无端漂浮起蓝色的类似于火焰的物质向着沙雅靠近。 “这是什么？” 沙雅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在看到自己手臂上闪闪发光的符文之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灵现象，不用害怕。” “这个是什么，不能理解。” “你们不是都知道的吗？” 阿伦警官耿耿于怀，呛了我一句，接着说 “人死后，灵魂会逐渐消失，在这回归的过程，某样物质发生了变化，引起魔力的变化，然后就会发生这种现象。回光返照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是这里没有死人啊！” “有残留的灵魂被你唤醒引起的变化呗！” 第二十三章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喜欢的人了(一) “一个，两个，三个.....” 沙雅看模样应该是用手在数火焰的数量，按照阿伦警官所说，一个火焰代表一个人的死亡，那这里的这么多人，都是宋警官杀的吗？在这一瞬间，我立马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他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刹那间，我的心寒了一下。 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问“为什么”感觉也不是太有必要，阿伦警官也是一句话没有说话。 “都坐下吧。” 宋警官吩咐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自己坐在我们的对面，双手握在一起，靠在头上。严序安安静静坐在我旁边，沙雅在看着自己的小狗。阿伦警官则在东张西望。 “要喝白开水吗？” 宋警官作为房子的主人开口说。 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找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一间魔术工房了。” 阿伦警官观察后，好像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还不待我们提问，他就开始自顾自得解释起来 “所谓魔术工房就是类似于研究所一类的东西，对某一课题进行专门研究的地方。” 接着他话题一转，问 “那么宋警官，你所研究的课题是什么？” “灵魂的召唤与保存，甚至是复活。” “是想把重要人的灵魂召唤出来？” 听到这句话，我想到了宋警官故去的女友。 “对。” “原来如此。” 阿伦警官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说 “怪不得周围的一切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阿伦警官大概是那种喜欢带着孩子玩的孩子王，他问我们 “你们明白吗？” 我们几个人立马摇了摇头。 “首先关于死亡，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关于这件事，抱有恐惧感，但是知道了“灵魂”的存在又带着一点好奇。 “死亡被归属到自然学科之中，它是一种状态的转变，并不是变形或者变质，就像是冰化作水一样。它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是代表着顺从的力量。到了尽头，一切的转变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这里处处充斥与死亡相悖的印象，破损的镰刀，断裂的循环符文，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这里是死亡逆位的地方。代表着施术者，不想结束，不想前进的情感，这情感庞大的令人觉得压抑。” 我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把视线转向宋警官，没想到他还有魔术的才能。那他为什么之前还说自己不会魔术。 宋警官，你还说你不会魔术。 “那为什么要杀人。那么多人。” 沙雅低声问。 “这就要牵扯到灵魂了。脱离肉体的灵魂处在世界上是会慢慢消散的，最终会回归到本源。这边好像没有‘冥府’的存在。不过没关系，因为世界重合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阿伦警官替宋警官回答道。 “那就是说，现在的世界有冥府的存在了？” “回答正确，所以说以后不要玩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游戏，会真的出事的。” “冥府？那是什么？” “就是灵魂生存的地方，因为特殊的环境，在那里灵魂不会立即回归。” “那这不就相当于第二条命了吗？这么说死亡完全不可怕啊！” 沙雅稍微提高了音量说。 “要不你原地去世试试？” 阿伦警官吐槽道。 “这个还是不了。” “死亡注定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当狮子冲进羊群，羊会四散奔逃，自然灾害发生的时候，人也会寻找安全的地方。这是天性使然，可见我们害怕着死亡。生命就像一根燃烧着的木棍，一切燃烧殆尽剩下的就是灵魂。我们从来不会说灰烬和木材是同一样东西。人生的火焰除了照亮自己，也照亮了别人，我们一定是害怕失去什么，才如此恐惧着死亡。” 宋警官开口说。 “既然这样，你杀人去维持灵魂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阿伦警官开口说。 “也许是这样吧！” 宋警官避而不谈。 他们在谈什么，我怎么感觉听不明白呢？ “你理解吗？” 我见沙雅点了点头，于是问道。 “大概明白了。” “什么意思？” “按照往常的固有思维通常认为记忆是存储在灵魂里面的。” “这么说不是了？” “嗯。他们俩的意思是这样的。我来打个比方吧！” “你说。” “灵魂相当于处理器，身体相当于存储器和系统。所以说脱离了身体的灵魂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按照这么推理下去，冥府就是一个大的云端，每个灵魂在那边开一个账户，需要的时候能够读取信息。这么一讲的话，我更害怕死亡了。” 怪不得会有那种天赋，她一定会成为黑暗君主的。 “解释得很正确。” 宋警官肯定道。 “所以这样考虑的话，传说也就有了去处，类似于东方的孟婆汤，西方的冥河之水也从侧面佐证了人死后的灵魂是没有记忆的。” 阿伦警官补充道。 那么宋警官这样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既然如此的话是不是随便找一个灵魂塞进我的身体里那就是我了？不是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个相同的人吗？难道说就有两个相同的灵魂了？这不哲学！ 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充斥在脑海里，于是继续尝试询问万能的沙雅。 “处理器也有高低之分，统一性和特殊性也全部符合。” 她的解释十分符合我心里的预期，所以我坦然接受了。 既然宋警官不是为了苦大仇深的女友复活，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 宋警官打开了客厅中央一个很显眼的箱子，里面出现的人是白天见到的女孩子—庄镜。 真的是太卑鄙了，之前听描述觉得他是那种非常忠贞的人，没想到是一个人渣，无耻卑鄙下流。 “这么明目张胆，你就不怕被制裁吗？” 宋警官听到我这句话，回头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接着蹲在地面上，用小刀将手划破滴地面上，紧接着一个以庄镜为中心的蓝色法阵扩散开来。 有魔力波动从地底上传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喜欢的人了(二) “我没有魔术天赋，不能使用魔力，所以依靠血液中的魔力来启动。” 宋警官大概看我疑惑的样子，好心给我解释道。 “这样也可以吗？” 疑惑出声。 “魔力是生命力的集合，总该有点联系的吧！” 宋警官虽然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但是眼神却是一副看学渣的眼神。真过分，我也不是专门学习这个的。 “你这样做，不怕别人揭发吗？” “揭发，你？” 宋警官看了一眼我，又瞥了一眼其他三个被控制的人。 “大活人，从世界上消失总会有点影响的吧！” “是有影响，人们总说没有计划的犯罪是最好的犯罪，这句话其实是错误的，没有计划很容易就会有漏洞。我觉得犯罪和存在有关。事情的败露和存在应该是抛物线关系。 当为了案件去遮掩的时候，存在便会增加，相应的被发现的概率就会减小，但是如果还有需求继续的话，就必须继续动手，牵扯到的东西就会越多。我要做的不过是找中点，把这个值变为小罢了。” 犯个罪都要扯上我讨厌的数学，这个人真令人讨厌。 在聊天的同时，周围亮起蓝色的火光，比之前残余的火焰耀眼得多。然后就看见这些火焰像是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进入符文之中。 “他这是在做什么实验？” 我向阿伦警官问。 “看不懂啊，要不直接问？” 紧接着，阿伦警官提高音调开口问 “宋警官，你在做什么实验？” “应该是创建一个小型的云端。类似于冥界那种的。” 宋警官开口说。 “这个我知道，有的魔术师死亡之后，超脱人智，便可化为鬼神。这些人和普通的灵魂可不一样，拥有各种神奇的力量，也保留了生前的记忆。还有一些人不甘心死亡，也用其他的方法保留自我，延续自己的生命。” 阿伦警官补充道。 “处理器更新了。” 沙雅也是理解了。 “当然，这些挣扎也是徒劳的，灵魂终有一日也会腐朽，只要是存在的东西便会逝去，我们无时无刻不处在失去当中。能做到的只是珍惜和去寻找人生的意义。” 宋警官的土味鸡汤时刻在线。 虽然知道现在这么想很不合适，但是一个故事陡然间浮上心头，那是一个很经典的故事《倩女幽魂》，其中一直有一个问题迷惑着我，那就是宁采臣宁愿死亡也要去救小倩，而且片中说人鬼不能相恋，那么为什么宁采臣不死一死去陪小倩呢？ 我承认我是有杠的嫌疑。 在等待符文运行的途中，宋警官继续说 “就算现在放你们出去，我觉得我也会安然无事。” “为什么？” “突然想起来这个话题，随口说了。放你走之后，大家肯定会觉得事情好麻烦，举报了之后肯定会牵扯太多。要不，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算了，反正宋警官也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还把他的车撞坏了。” 很抱歉，宋警官猜测的和我心中想得差不多。恪守自己的本分，大罪不会犯，小错不间断，大善不去干，小善顺手做。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心理写照了。 “我会，只要我有机会，出去一定把你抓起来。” 阿伦警官发出了和主角一样的言论。 “没想到阿伦挺有正义感的。” “因为我宣誓过的吗！有勤奋的人就必定会有懒惰的人，有守护别人的人就会有被守护的人，有的人在战斗，有的人在安逸的生活，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我们只是在被推搡着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就在聊天的途中，宋警官背后的法阵开始出现裂纹，这不是正常现象吧？ “是不是要炸了？” 我站在严序三人旁边，准备见状不妙就拉着人开溜。 “又失败了。” 宋警官倒不意外。 “你到底在做什么？” 阿伦警官问。 “庄镜，实际上你们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她在之前出过车祸，是死去的人。” 宋警官蹲在符文旁边，用刻刀开始调整。 “然后我把我女友的灵魂放到了她的身体里，她重新活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活着的庄镜并不认识宋警官。 “然后我就明白了过来，这人既不是庄镜，也不是她，所谓的死亡意义我好像理解了一些。就是失去与重新获得。不以意识转移，只是自然而然这么循环而已。 但是问题随后就来了，她似乎只有一天的记忆，也就是说，她的时间并不是前进的。这未免也太可悲了。” 宋警官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 “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走别人不敢走的路便被称作勇气，我想我既然已经开了头，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我一直作为临时工帮她保存着记忆，但是这样下去并不是永远解决的方案。” “可是你这是在犯罪，违反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可能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过程是错的。是法律所禁止的。” “确实，我违背了当初成为警察的誓言，但是我想完成这个术式。” 宋警官没有停止雕刻。 我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但又好像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某事而拼尽全力的姿态。 “放心，把你们抓过来不会干什么的。只是实验到了关键地步，而你们因为沙雅又在调查这件事，我害怕你们从灵魂中找到残余的信息破坏我的术式，所以便把你们找了过来。” 怪不得他三天两头就往我们那边跑，还给我们当专职司机。 “其实，我根本没有着手对灵魂的事情展开调查，我也没有那个手段。” 阿伦警官说出真相，白瞎了我对他的信任。原来是真的再玩。 “这点我倒没想到。” “怎么样？我这个反侦察，我窃以为犯罪者一定有能够监视我们的，所以才说了要调查灵魂残余信息，故意引你上钩。” “然后呢！我上钩了，你却被拷着。” 宋警官一针见血。阿伦瞬间闭嘴不谈。 蓝色的灵魂火焰又陆续亮起了一盏盏，宋警官从哪里杀了那么多人？ 第二十五章 机械降神(一) “今天再试一次，我觉得快要成功了。” 宋警官这句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只有我一个人对宋警官的话做出了反应，阿伦警官和沙雅正在讨论着灵魂的话题。 “什么是灵魂？” “实际上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灵与魂，灵的话就是人的灵，代表种族特征，而魂则代表另一个自我...当今科学对于死亡的定义应该在加上一条，灵的消散。听说已经在做了。你知不知道魂魄？在《黄帝内经》当中也有提及，魂与魄死后是前往两个不同的地方的....正常人的死亡，就是只剩下魂，非正常死亡就是灵魂了...... 杀这么多人，采集人的灵制作的术式，后果一定很严重吧！” ...... 随着法阵的运行，魔力开始游走在上面，过了一会儿我又看到符文裂开的现象。这一次宋警官没有坐以待毙，握着刻刀就冲了进去。 “喂，你疯了！魔力在其中运行呢！” 阿伦警官出声阻止。 术式归属于死亡领域，魔力化作死亡的气息在宋警官身上割裂出伤口，却又将其快速愈合，但是原有的结构却被全部破坏，皮肤不能被称作皮肤。 通过从书上知晓的知识，加上亲身经历，我了解到了死亡的可怕。那是能够完全改变生命形态的力量。 “我们快跑吧！万一他操作失误，把我们搭上就不好了。” 阿伦警官提醒着我们。 就在他话音刚落，宋警官便说 “失控了。” 然后他从术式中跑了出来。 “这么庞大的魔力你要怎么卸去吗？” 阿伦警官发出委屈的声音，先一步向外跑去。 我们剩下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立马跟在阿伦警官的身后。 四散的魔力化成的死亡气息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到，向我们这边扩散开来。 “绝对会出事的。” 阿伦警官念叨着。 大家全部跑到了屋外，看着房子。 “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等死亡的气息慢慢消散就可以了。” 阿伦警官松了一口气。 “汪！” 沙雅的小狗突然叫了一声。 我朝它看了一眼， “这个它是不是有点不正常，眼睛变红了。” 紧接着，它就向宋警官的房子方向跑过去。 “动手杀了它。” 阿伦警官果决的命令瞬间响了起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宋警官已经开枪了。 “呃.....” 沙雅懵了。 子弹瞬间击中了前进途中的小狗。 “贝洛斯。” 沙雅没有意义念叨了一声小狗的名字。 “为什么？” 紧接着就是疑问。 “你马上就知道了。” 阿伦警官的声音透露着绝望。我也知道为什么了。 死亡的气息化作黑幕，遮盖住了星光和灯光。沉闷的咆哮声从黑幕中传出来。当黑幕散去，死亡的气息再也感觉不到的时候，露出了真正恐怖的东西。 一只大约四米高的恶犬虎视眈眈盯着我们，尾巴大概和我大腿差不多粗。 沙雅，你家的狗挺厉害的啊！之前都说了不敢跟狗打架。 “快点给我们解开啊！” 阿伦警官提示宋警官。 “贝洛斯怎么了？” 沙雅问。 “这就是迟来的报复啊！” 阿伦警官解释道。 “可是，贝洛斯.....” 沙雅似乎不敢相信。 “跟你家的狗没关系，是死亡选择了它。不对，有一定的关系。犬，在很多地方都象征着死亡，不仅仅是我的故乡，这边也是。埃及神话是豺头人身，希腊神话是地狱三头犬，印度神话中阎魔派去勾魂的也是狗。所以犬是死亡一类的。 滥用魔术是会出现灾难的，会导致世界的生命力系统紊乱，我家那边出现过暴风，瘟疫，千万人流离失所，土地沙化......” 在阿伦警官讲解的时候，死亡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贝洛斯的咆哮。 阿伦警官手划了个半圆，蓝色的符文迅速出现，但是紧接着他的身上也冒出了蓝色的光芒，然后符文像是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一样开始闪烁，然后就看见贝洛斯的全身皮毛顺着风摇摆，似乎吹了一个不错的刘海。 “都怪你的那颗子弹。” 没有给我们多犹豫的时间，贝洛斯已经扑了过来。 “散开来。” 阿伦警官提醒道。 就在这个时候，严序从地面跳了起来，来到贝洛斯头部的时候，直接踢了出去。 “轰”的一声，贝洛斯直接侧倒在地面上，严序也因为反作用力，落到地面上时向后连续退了几步。 之后贝洛斯迅速爬起来，晃了晃脑袋。 趁这短暂的时间，我们迅速向远处散开。 贝洛斯瞄准了严序，飞奔过来。严序也冲了过去。 狗的牙齿是主武器，爪子是副武器，严序躲过了贝洛斯的牙齿，来到侧面，转腰，将手臂拉到最远，然后一拳挥出去。 在我们这里都能听见沉闷的声响，贝洛斯也咳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她就被贝洛斯的尾巴扫飞出去。 宋警官掏出手枪开始跑动射击。 阿伦警官从我身边路过，背手将魔杖中的剑拔了出去，然后在我察觉到魔力波动的时候，他已经瞬间到贝洛斯身边，一剑照着爪子砍了下去。 贝洛斯的前腿被斩断了，血液汨汨往外流，紧接着阿伦警官就被拍飞开来。手中的剑也飞了起来，插在了地面上。 宋警官跑了过去。 “人晕了，来一个人把他拖走。” “明白。” 我立刻跑过去，沙雅也跟在身后。同时分开一部分注意力看着贝洛斯。它前爪的伤痕已经愈合，但是这样应该战斗不了吧？ 就在我这样认为的时候，贝洛斯从四肢着地的状态变成了两脚战立，仰天咆哮了一声，后脚一跃带起漫天沙尘便向我们这边弹跳过来。 宋警官抬手开枪，瞬间六连发，然后转轮，使用快速装弹器装弹，过程不超过1s。周围充满了硝烟味。 贝洛斯用受伤的那条前肢挡着脸，紧接着宋警官停止了开枪。 再次开枪的时候，贝洛斯哀嚎了一声，捂着自己的眼睛。 这个时候，严序以极快的速度用肩膀撞了过去。 贝洛斯再次摔倒在地面上。 第二十六章 机械降神(二) 有宋警官的远程威慑，贝洛斯战斗得很局限，但是严序又不是奥特曼，拳打脚踢之后来一发斯派修姆光线结束战斗，所以战斗局面很胶着。 但是，局势忽然变了，贝洛斯不在意严序的进攻笔直的朝宋警官的地方冲过去。这下它终于可以报仇了，谁让宋警官一直欺负他来着。 严序拽着它的尾巴，被它带着跑，鞋子在地面摩擦。之后，严序猛地向地面踩去，周围气浪翻滚，终于拉住了贝洛斯，两个人开始角力战。 贝洛斯拼命怒吼，向前而去。 严序在背后拼命拉。 最后的结果就是尾巴从严序手中挣脱开来，贝洛斯张开嘴冲了过来。 以我们的速度肯定跑不过它的，何况还有一个昏迷的人士。 宋警官连续开枪也没有阻挡住贝洛斯前进的步伐。 能够看见一颗颗牙齿和红色的舌头，当贝洛斯准备撕咬的时候。 我拔起剑在它的脸上留下了长且深的剑伤。它疼得向后跳了回去。 随后觉得更糟糕的是我自己，头晕，心脏跳得特别快，失去平衡感，胸腔不舒服，拄着剑直接蹲下了。 “怎么了？” “没事吧！” 宋警官和沙雅两人一前一后问。 “没....” 说话的同时，直接吐了一口血。 “要死了....” 这是最真实的感受。 “你们俩怎么回事？只能出一剑？” 宋警官你就不要吐槽了，刚刚之前那一刻瞬间启动了强化魔术，控制不好向度，觉得吐血都算小事了。 贝洛斯在伤没有好的情况下，只是在远处徘徊着。 严序这个时候也走了回来，守在前方。可以看出她已经很累了，脸上也是泥灰，手臂上也有爪子伤痕。 “再拖延一会儿，我去开车。” 宋警官开口说。说完他就把阿伦警官放在背上。 “我....” 沙雅迟疑着开口。 “你也跟上。” 直接被宋警官否决了。 “你也跟他们一起。” 严序平静的声音传来。 这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也许是一时是头脑发热，我握着剑向着贝洛斯冲去。因为冲刺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向后移动，和当初的龟速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体内就像是完全构筑了另一套能量传输方式，魔力完全能够供给短时间爆发的能量。因为魔力特性的关系，之前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我的体力没有严序好，力量也没有她强。可是当小时候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展现给我就是漂亮女孩子的形象。 她从来没有打过架，她不爱说话，她的数理学科很好，她的零花钱比我多，她给我做了十年的饭...... 死亡，死亡真的就意味着结束了。宋警官承受着怎么样的煎熬？就算庄镜身体是女友的灵魂，但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喜欢的人了...... 锁定攻击位置，贝洛斯的大腿，只要切断了，它应该就没有行动能力了。当剑横斩出去，它没有和我硬碰硬，反而是后撤一步，用爪子挥过来。 我也抬剑上撩，本以为能够切断手掌的一招只是把它的指甲全部切了下来。 阿伦警官的剑不亏是花费了全部积蓄打造的。 开始跑起来，准备移动到贝洛斯的，没想到它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我，身形也跟着我移动。 就在它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严序跳起一脚踢在它的脑门上。 趁这个机会，“归乡者”还是“思乡者”直接切进了它的大腿中，切到一半的时候，贝洛斯没有管严序的攻击，反而是一爪子向我拍过来，抽剑，快速后撤，地面直接被它刨去了一块。 之后，贝洛斯向后退，退到电线杆处，然后拔了起来。这个电线杆大约八米高，是贝洛斯的两倍高，刚拔起来，它就横扫过来。 躲也躲不掉，将剑横在胸前，直接劈了过去，一截电线杆贴着我的脸颊飞出去。 只剩下三米的电线杆，它挥舞得更顺手了。 就在它再一次横扫的时候，严序双手握住了电线杆，同时后退了几步。 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用尽全身的力量飞速移动到贝洛斯的面前，它虽然已经在之前就松开电线杆准备后撤，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手臂直接被切了下来。 大概是被激发了凶性，它选择用牙齿向我咬来。 我以剑相迎，那么就结束了。 全身禁锢的感觉突然出现，紧接着就脱离了地面。看着握住自己的爪子，便想用剑向它的手臂砍去。 爪子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在还没砍到的时候，胸腔一紧，手掌用不上力，剑直接掉在地面上。 看着贝洛斯的牙齿，我觉得我可能完了。 一股热量顺着脸颊擦了过去，贝洛斯出现一瞬间的茫然。不过很快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严序出现，跳起来向贝洛斯的手臂攻击，贝洛斯挥舞手臂带着我一起，严序直接被击飞了。 紧接着我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全速冲刺过来，将贝洛斯撞翻。 我也因此摔在地面上。 “快上车。” 宋警官透过窗户说。 眼前视线模糊，魔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连续咳嗽几声，扶住车子，拉开车门趴在了位置上。 就在宋警官准备启动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都在上浮。 “快点下车。” 在贝洛斯用力将汽车举起来的时候，我和宋警官两人都跳了下去。 宋警官搀扶着我向远处走去。 余光注意到贝洛斯将汽车扔了出去，阻止了冲过来的严序。巨大的惯性将严序推得很远。 我和宋警官似乎要凉了。 贝洛斯的爪子直接拍了下来。 我的记忆出现了一瞬间的断层，等我意识到眼前的情况时，我懵了。宋警官被爪子踩在地面上。 为什么？ “准备好了！” 远处传来了沙雅的呼喊声。 紧接着，贝洛斯的四周出现锁链，禁锢它的四肢，趁这个机会我连忙把宋警官拖了出来。 是昏迷过去了吧？ 我把宋警官拖了出来，仔细观察，好像没了呼吸。 这，不应该，按电视剧里来说，不是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吗？ 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呢？ 第二十七章 阿旻的思考(一) “阿旻，发什么呆，结束战斗。” 远处阿伦警官朝我喊道。 我将宋警官放在地上，努力寻找刚刚丢失的剑。 “你快点啊！我快支撑不住了。” 阿伦警官冲我吼道。 找到剑以后，我将最后的魔力施放了一个强化魔术，不是持续强化，而是直接强化。我没有精力再去控制魔力的运转了。 我没有严序那样强大的身体，也没有沙雅那样的天赋，我能做的只是将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 宋警官，你一定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也是能豁出全部的。 我从小就很中二，绑着砖头练习轻功，让老爹锯木头刻木剑，学习法术，一个人瞎捣鼓。有的人会说我很鲁莽。 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看我要做什么事情。如果是值得为之舍身的事情，便是勇气。 我想了很多在冲刺的这段时间里。最后呼喊出来，像是要发泄什么。 很接近了，能够看见贝洛斯努力将魔力的锁链向里拉。 结束了！ 血花一闪，直接刺进胸膛。划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这个时候，贝洛斯挣开了锁链，胸腔巨大的伤口开始愈合。 这都不死？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一个下劈腿踩爆了贝洛斯的心脏。 “干得太棒了，阿旻。” 阿伦警官从远处跑了过来。 我破甲，严序绝杀，莫名有些不甘心啊！ 在弥留之际，我似乎看见了宋警官。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弥漫着医院的味道。能再次感知到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太好了。 转头发现自己在打吊针。 严序趴在病床旁边。好像是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什么时间了？” “第二天白天上午9点。” “你没事吧？” “没事，受伤的地方已经绑了绷带。” 她举起自己的手臂给我看。 “打狂犬疫苗了吗？” “打了。” “那就好。” 心中松了口气，接着问 “宋警官呢？” “走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心中没由来得一堵。虽然他开枪威胁我，但不可否认，短短相处的这几天内，这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别太难过。” 严序安慰了我一句。 虽然医院里面比较凉快，但是温度好像又有所降低。 “来看你了，还带了礼物。” 走进门来的是阿伦警官和沙雅。 “谢谢。” “我的身体没出什么大毛病吧？” 突然想了起来这个问题。 “没有，也就是脏器衰弱，一生体弱多病而已。” 阿伦警官轻飘飘的说。 我将目光看向严序，她面无表情，好像肯定了一样。 完了，我这能跑能跳，冬天能睡凉席的身体就这么到头了吗？ “不是说注意调养和休息吗？” 沙雅最诚实，揭开了骗局。 “你们......” “对了，沙雅真的学会了降灵术。” 阿伦警官转移话题。 “怎么回事？” “她和贝洛斯签订了契约，那只小狗可以作为沙雅的第一鬼神现世。我还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呢！猛犬之贝洛斯。因为庞大的死亡气息，那只小狗没有丢失记忆。不过宋警官倒是没有和沙雅签订契约，一个人回到冥界去了。” 阿伦警官解释道。 “宋警官？” “对啊！就是他。或许对于灵魂研究颇多，死后化作鬼神的他依旧保留着记忆。为了小姑娘好，他一个人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什么意思？” “签订契约和召唤都是很费心力的，稍有不慎会被拖到地下的。每和一个鬼神签订契约就代表着要承受一个人的宿命。承受把他从冥界重新拉出来的重量。” “那我们还能和他见面吗？” “大概不能了。” “噢。” 我点了点头。 ....... 两天后我出院了，坐在餐桌上，看着午餐我就想吐。 “能不能别做这么油腻的东西，动物的肝脏之类的我最讨厌了。” 严序没有理睬我，自顾自的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去主卧室开始找衣服，因为我没有颜色深和黑的衣服。只能去找爸爸的。找完之后对着落地镜整理了一下仪容。 头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内心也开始庄重起来。叹了一口气，便走出房间。严序已经准备好，和我一样是深色的衣服。 “走吧！” 在我出声之后，严序打开房间的门。 在屋外，我们俩看见了沙雅。 我们三个人默然无声走下楼梯。 “要做几路汽车来着？” 沙雅问。 “4路。” 靠边在公路上行走，并没有熟悉人来开车接我们。这次是要去参加宋警官的葬礼。来到殡仪馆门口，遇到了阿伦警官。 “都来了？” 他无意义打了声招呼。 “嗯。” 我们四人坐在了后几排的位置，馆内非常安静，偶尔传出抽泣的声音。 轮到我们签字的时候，在签关系的时候，我签了一个朋友。按照流程结束后，我们和阿伦警官一起退场。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 “关于宋警官，我还有几条消息要告诉你们。” 在路上，阿伦警官这样对我们说。 “什么？” “他杀的那些人，都是追捕过程中的犯人，还是罪过非常严重的那种。他出于什么目的杀的人，现在也无从查起。不过，我想，他心中应该有一杆秤。” “还有拉面店的老板，是追捕过程中的意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也用于实验中了。” ....... 距离开学还有一星期了，我打开手机，关于去艾洲参军的网上报名已经截至了。要等下一年吗？ 谁能帮帮我呢？ 我靠着墙，给阿伦警官打了电话。 “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去艾洲，但是报名信息已经截至了，阿伦警官能不能帮帮忙？” “什么？出来详谈。”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啊！在警局旁的咖啡店，不见不散。” “明白。” 走出房间，我就开始叫唤 “严序，今天的菜我去买，天天内脏的，我快烦死了。” 说完，不等她回答，打开房间的门就溜了。 第二十八章 阿旻的思考(二) “两杯雪碧。” 阿伦警官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指了指自动售货机让我们自己去拿。 “怎么想起来去当兵了？” “本来就有这个想法。” “如果是因为宋警官的死亡大可不必。” “不是因为那个。阿伦警官不是说过总有人要去做某些事情的。” “那我得先征询你家长的意见。” “我看了一下报名信息，没有这个流程吧？再说我已经超过18岁了。” 阿伦警官迟迟不说话，我继续开口说 “帮帮我。” ....... 距离开学还剩五天。 “出去玩吧？” 我邀请严序。 “去哪？” “看电影，逛街。” “可以。” 我们俩第一步向电影城出发。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不是太清楚。” 就知道是白问。 “去看悬疑电影吧？” 因为她最近在看悬疑电视剧，所以这样问。 “嗯。” 到达影城之后，在走廊上有很多娃娃机。一看到这个，我就手痒。 “有零钱不？” 严序自然不可能给我钱，她指了指娃娃机，示意上面可以扫码。 “真是先进。” 我咬了咬牙，吐槽道。 扫码之后，转瞬间就看见账单两块两块的记录。 “再继续的话，月底没钱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听见这句话，我颇为不屑，马上就去艾洲了，估计用不着我花钱了。今天我就把钱全部花在你身上。 最后付出了30元，终于抓到一个娃娃。 当我把娃娃递给严序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 接着果断迅捷，拍下了按钮，然后就抓到了一个娃娃。 简直是奇耻大辱。 算了，我们俩互相收下了娃娃。 我对悬疑电影一下没有兴趣，直到被掐醒。 “很疼的！” 她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 “电影结束了。” “结束了，抱歉。” 请人看电影，自己却睡着了，好像着实不礼貌。 “很不礼貌。” “你会读心吗？” 这样吐槽她，接着说 “我请你吃饭。” “真的？” 难得从她的口中听出了语气的变化。她稍微偏过头，眼神流转看着我。 “真的。” 话既然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去吃自助吧！” 最后她放过了我。 我是搞不懂她们这一种族是怎么在这么小的躯体中容纳这么多食物的。那么体重是多少？我觉得应该不会轻。 在自助餐厅，我们没有引起注意消灭了很多食物。大概是因为严序吃得很优雅。 “这项技能教给我好不好？” 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在仔细观察后，我终于注意到，她伸出手的速度是我的两倍。其实吃饭速度应该不在于姿态，而在于咀嚼速度，牙口好不好。 午饭结束之后，我们顺便拐进了旁边的ktv。 去前台订了一个小时的包间。 严序主动把话筒递给了我，在下不才，唱歌这一项技能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在我唱的时候，严序在后面为我摇沙鼓。 一首歌结束， “我觉得我不去当歌手真是屈才了。” “现在还为时不晚。” “算了。” 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不行。这个时候宋警官的话语在心头响起，一件事情什么都没做就觉得自己不行，那又能做成什么事情呢？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去促使你成功呢？ “有机会的。” 我换了说法。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短暂，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我们走出有空调的房间觉得外面有些闷热。 “打车回家吧？” 我询问着，今天奢侈一回。 “不了，公交车上也有空调。” 她总在莫名其妙的地上上节俭。 这座城市靠海，微风带着湿气，偶尔的一阵凉风能够让人舒爽好一会儿。 在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人。 “真巧啊！” 庄镜自来熟的上来打招呼。她就像夏日里一只蓝色的蝴蝶。 “好巧。” 只能这样应和，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接下去。这大概就是熟悉的人突然相遇带来的苦恼。 “我是打扰到你们了？” 她用打趣的眼神看着我和严序，大概以为我们是情侣。 “这是要去干什么？” “去前面的公交站，参加同学聚会，你们呢？” “我们准备回家。” “宋警官怎么样了？最近一直没有消息。”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庄镜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出现“啊”的一声。 之后，我们就和庄镜告别了。 再次见到庄镜，才察觉到宋警官的厉害之处，灵魂的互换，复活。到底要掌握什么样的知识才能会这个。 很难想象他在艾洲的经历。 我想我对死亡或许有了新的理解。葬礼上，对于我们参加的人来说，宋警官是真正离去了。对于他自己来说，他还活着。 对于她的女友，我们这些没见过她的人，在见到庄镜的时候，可能觉得她还是活着的...... 死亡大概就是见与不见，遗忘和被遗忘的分界。 ....... 距离开学还有四天。 今天阿伦警官带我坐上地铁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一座宾馆前面。 “你怎么知道找我有用？” “你认为我还能找谁。” “好吧！我和这次监察的人还算有点熟悉，杜罗西，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没有听出来。 “关于新兵的训练，一直是由赫忒大学负责的。就是我念得那所大学。据我了解，这座城市一共招了13000人，每一份报告杜罗西都看了一遍，然后只剩下1300人了。还派了专人下坊调查。” “下坊主要调查什么？” “就是随便了解平时的精神风貌，生活习惯一类的。反正有专员打分，择优录取。” “生活习惯，那人不得刷没了？” “还不错，剩下这么多人呢！” “到最后，送上战场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什么意思？” “其实大部分人占了政策的便宜。平时赫忒大学正常录取学生的标准是很高的。绝大多数人来参军的人都是想着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回家图个好的前程好的发展之类的。” “那就没有什么应对的手段吗？” “要是有手段，我还会带着你来吗？” 第一章 波动之杜罗西 “杜罗西是赫忒大学的教导主任，一个老古板，专门研波动之力，他说万物皆有波动，年轻的时候自毁双眼去感悟波动之力，他上课的时候很少有人去听，但他却从来没有停止。如今的他大约已经五十五岁了。” “波动？”阿旻有些疑惑，无意识念叨出声。 “那是古老信仰的力量，我不清楚世界在杜罗西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他性格怎么样？要不要请客吃饭？喜欢什么？” 国人的天性这个时候从阿旻内心流露出来。 “用不着，他是苦修者。我们进去吧！” 因为之前打过招呼，阿伦和阿旻没有受到前台的阻拦一路畅通无阻。这是一家只有四层的小宾馆。楼梯口的灯光明亮，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两人来到了目的地。 阿伦警官按响了门铃。 “/@#￥”里面传来了听不懂的语言。 “让我们进去。”阿伦转动把手带阿旻走了进去。 阿旻进去时候第一眼感觉眼睛不适，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下来，屋内并没有开灯，窗帘也是半拉着。 杜罗西坐在床边，眼睛上缠绕着褐色的缎带，从外形看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 随后杜罗西开始和阿伦交流起来，反正阿旻是听不懂的，只是看见阿伦时不时指着自己，然后对杜罗西说话。 这种情况下无疑增长了阿旻内心的不安定情绪。外加周围的环境这么阴暗，连个灯都不开。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 阿旻楞了一下，接着说： “明旻。” “明明？”轻声。 “是明旻。”阿旻纠正了阿伦的发音，内心同时感到十分不爽。 “怪不得不说真实姓名呢！” 阿伦警官接着和杜罗西对话，说了很长一段话。 “他很喜欢你的名字。” “非常荣幸。”阿旻在内心感谢父母。 “杜罗西所修行的力量告诉他，名字不仅仅是代号，在某种意义上也反应了一个人的轨迹。”阿伦传达了杜罗西的意思。 有的人的姓名或许代表着轨迹，例如下雪天，独特的时辰。那是与世界息息相关，自己的名字或许与这层意思无关。阿旻如此想道。 “他问你的爱好是什么？” 读书，看报，踢足球一系列的运动出现在阿旻的脑海中，这些大概能够使他装作是一个现充的爱好，随后他开口说： “唱歌。” “出乎意料。”阿伦评价道。随后他继续跟杜罗西交流。 “他很喜欢你的爱好，问你要不要学习波动之力。” 阿旻不知道阿伦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是要自毁双眼，还是算了，自己的觉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连忙摇摇头。 “他说你内在的火焰很虚弱，要注意调养，他调查了很多这边的学生，发现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很虚弱。应该前去冥想，去洞察自身的波动，制定日后的计划。他还说你内在的火焰很坚韧，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提供，他喜欢坚韧的人。” 之后就是阿伦和杜罗西之间的交流。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已经落到看不见的地方。屋子里面充满了黑暗。阿旻也不敢随随便便去开灯。害怕打扰了大师的清修。 就在这个时候，本是昏暗的房间，突然涌现出光明。 大师真厉害啊！阿旻心中充斥着佩服。 阿伦倒是不在意，随着“啪嗒”一声led灯亮了。 “他说他感受到了光明的波动。”阿伦翻译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大师吧！阿旻听见杜罗西的话暗自想道。 阿伦开口说“我们走吧！” “好。” 屋外。 阿旻有些好奇地问“不用给大师关灯吗？” “那你回去关。” “算了，这样耍宝我怕被打。”阿旻摇摇头，接着说：“阿伦警官开的，关应该也是你去关。” “这就不对了，开是我开的，那关灯应该你去啊！” “波动教导我们应该有始有终。”阿旻胡诌道。 “既然如此，那......”两人就好像默认好的一样，同时出手。 剪刀石头布通常是决断的好武器。 直到隔壁的门打开。 “可以进行登记了。” “关于剪刀石头布我又想到了五行相生相克，要不要讨论一下。”阿伦临时改变说法和阿旻一起走进了另一间房间。 阿旻打量了一下现在这个房间，书桌上摆着纸张和笔。女孩坐在书桌后面，头上缠着和杜罗西一样的褐色缎带。身上穿着却是夏日常见的打扮，白衬衫牛仔短裤。 “你们好，塔娜。” “阿旻。” “阿伦。” “那我们开始了。” 塔娜说完之后就把眼睛上的缎带解开来然后把一头红色柔顺的头发绑了起来。 阿旻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眼睛真漂亮，棕色，眼眶微微凹下去一点，给人的感觉很深邃。然后的感觉就是..... “一式两份，一份用汉语写，一份用格查尔文字写。” “格查尔？”阿旻问出声。 “就是我的祖国，全称自由格查尔，赫忒大学的坐落地。” “我不会。” “我会。” “我还会英语呢！” 塔娜补充道，之后接着说 “我是地地道道地格查尔人哟！” 阿旻被打击到了。 “我们俩一起写吧！” 她可真是个好人。 好心地女孩看出了阿旻的窘境，及时解围道。 “谢谢。” “姓名。” “明旻。” “籍贯。” “xxx” ........ 将信息全部审核好之后，阿伦警官也检查了一遍，塔娜就把它们全部收到档案袋里面了。 “8月29日上午六点，海上列车港口，过时不候。” 之后告别了塔娜，阿伦和阿旻走出宾馆。 “谢谢阿伦警官，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我关系实际上不大了。因为这件事情是必要的政策。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什么意思。” “希望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也能认识到灾难的危害性。” “是什么？” “来自海洋的威胁。” ....... “刚刚那个女孩好厉害，隔着墙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难道那就是波动之力？” “可能吧！”阿伦警官这样猜测。 其实不过是墙的隔音不好。 第二章 归乡者 “我来给你讲讲今后要做的事情吧！”阿伦警官走在道路的外侧，半张脸上洒落着阳光，手里握着的“归乡者”在阳光下闪耀着黑色石头特有的光泽感。就像是从某个漫展刚刚出来一样。 “阿伦警官是土著，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 “我是学校的学生，当然清楚了。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每年都会在操场外面看他们训练。” “你这样是要挨打的。” “哈哈。”阿伦大声笑了笑，接着说： “有为期三个月的训练，然后就会按照各自的优缺点被分配到格查尔的靠近海岸的各个港口中的连队中。” “都有什么连队？” “你们大概就是步兵连，机枪连，坦克连，这些现代制式的部队里面。” “那不怎么现代的呢？” “不怎么现代的就是星象馆，冒险团，炼金工房，医疗组，侦查兵，岸防组，地质组....实在是太复杂了，介绍不过来。” “魔术兵种？” “也可以这么说。” “岸防组是部署在沿海重要地段，以火力参加防御作战，里面有很多特殊人才。那里很复杂的，设有团，司令部，装备也很多，符文炮，海岸炮。听说随着魔术与符文的结合，新的制式枪炮正在生产中。” “新的武器优点是什么？” “射速快，连发，后坐力无。” “后坐力无？这不科学！” “力是发生在两个互相接触的物体之间，这点我是明白的，那互相接触，用魔力怎么样？” “那有这么多厉害的武器，敌人应该很轻松就能被消灭吧？”阿旻很自然的这么想。 “我们所谓的发展技术也只是在发现自然界本来就有的东西而已。如果有一个未知的生命体，它掌握着我们不是通常意义的技术。你读过小说，玩过游戏，应该知道我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能够理解。” “就像是狗的嗅觉是人类的百万倍，蜘蛛能够吐丝带着自己飞，蝙蝠能够接受超声波，鲸鱼在海水里能够联系几百千米外的同伴，鸟类能够看见四种波长的光，严序可以打十个你。” “最后一条可以去掉。”阿旻本来还是频频点头的。 “如果一个本来不是生活在我们世界的未知生命体因为空间错乱或是星位的影响出现我们在这个世界，就像是这次世界的重叠。” “理解了。” “你不理解。我们理解不了。永远不要尝试理解认知范围以外的东西。能做的只有守护。哲学这么教我的。” “.......” “有一失必有一得，对不对。就像是开心必定会失去伤心。” “嗯。” “那么会不会有一个宇宙有一得必有一得。越多的越多，最后星球上只剩下一个意识。” “你都讲出来了，不是已经理解了吗？”阿旻挑刺道。 “你这家伙。” 阿伦无奈之下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天色： “去一趟我家吧！” “干什么？” “有一个惊喜给你。” “离别礼物？” “是的。到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了。” “谢谢。”阿旻没有拒绝阿伦的好意，因为阿伦警官的个人魅力。 之后两人坐上了66路公交车，目的地是阿伦的家。 大约15分钟后，两人到达目的地。 公寓周围停着落满灰尘，一看就是几个月没人开的汽车。两侧栽种的树木下的道路无人路过，非常幽静。 不需要爬上楼梯，阿伦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小隔间。 “地方有点小，不要介意。”饶是阿伦，这个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一个大约十八平米的空间，仅有的一张床，蓝色的折叠桌，上面放着笔记本，胡乱拉的网线，快要掉在地上的被子。 “不会。” “房价太贵了，吃穿玩游戏都要花钱，太难了。” “确实是太难了。”本地人的阿旻也点点头，接着说 “阿伦警官的话应该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吧？” “术业有专攻，适合我又轻松的还真不多。” 阿伦的回答让阿旻想到自己两年回来之后，会有工作分配吗？ 在这个时候，阿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随着点点头，恩恩啊的对话结束后，他开口说： “是关于你的事情。” “什么？” “告诉你，你的个人信息已经被迁移，并且审核通过了，保留学籍。” “这么快。” “没几天就出发了，不快点能行吗？” “谢谢阿伦警官，要不是估计就得等下一年了。”阿旻露出笑容开口道。 “打个招呼的事情，当兵不是太难，何况你自身素质过硬。” 阿旻郑重道： “无论怎么样，还是说声谢谢。” “受不了你。坐在床上吧！我找一些东西。”阿伦警官抽开抽屉，接着又打开柜子，然后找出了一沓文件。 “看看吧！” 阿伦把文件递给了阿旻。 “看不懂。”阿旻看着特种纸制作的证书无奈说道。 “额，这是‘归乡者’的出厂证明。” “什么意思？”内心有点激动。 “装糊涂，这把魔杖送给你了。”阿伦耸了耸肩，觉得阿旻实在过于无聊。 “可以带过去？” “格查尔保证每个居民持有魔杖的自由。那是一个法律严明的国家。” “谢谢。”阿旻伸手就想接过“归乡者”。 “等等，是‘归乡者’的名字好，还是思乡者的名字好？” “肯定是‘归乡者’。”阿旻毫不犹豫的屈服了。 “你一定听说过，百炼成钢和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 “嗯。” “剑的主要材料是刹海钢，据研究表明，这是古代没有的金属，也是星球上没有的元素，在海里面偶尔可以发现，经人工合成，魔力阻断率高达99%。” “阻断？确定这不是导通？” “阻断魔力才能切割魔法，你懂不懂！顺便再说一句，空气作为导通魔力的介质只能算作中等。” “明白。” “刚过易折，你肯定也知道，所以韧性有同样重要。我找了学院的炼金工房，让他们帮我锻造的，没有花一分钱，刹海钢硬度太高，如果打造成剑刃的话一碰就碎，所以在其中加入了其他元素，然后把这种合金进行锻造。金属里的晶状结晶全部被打碎重组，疏松压实，变成细晶粒...是当今最高的炼金技术制作出来的剑。然后我又去找校长，最厉害的符文大师，用泰拉石这种最不稳定的金属在外表铭刻了赋予物体锋利与韧性的铭文。她是赫忒学院的骄傲，凝聚了智慧与技术的传奇杰作。” “刚刚不是说刹海钢不导通魔力吗？” “所以找的是最厉害的符文大师。” ........ “教你怎么用魔力书写自己的信息.....” 在阿旻用魔力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时，也意味着“归乡者”的正式转让。 “你那是什么庄重的表情，像是要赴死一样？”阿伦吐槽着拿着“归乡者”的阿旻。 第三章 闲聊 “没有啦！”阿旻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阿伦的脸上有些不忍心。 “什么意思？” “就是在艾洲服役两年和你在祖国真的没什么区别。” “.......” “还有你的强化魔术别用了，和我差不多半吊子的水平，我没在身边的话，你最好别把它用在强化身体上。”阿伦再次叮嘱道。 “到了赫忒去图书馆吧！这是基础魔术，浏览还是可以浏览的。” “强化魔术的极限是多少？我是说身体。” “嗯，这是专家得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速度的话，速度取决于强健的肌肉和修长的四肢，每提升一秒钟速度，都会增加能量消耗，速度和能量消耗的比值是有极限的。速度经过强化魔术的提高最多是原来的1.3倍吧！ 专注力是原先的1.5倍。 真空状态下0.5倍....” 阿伦还没说完就被阿旻打断了， “这个怎么没有提高还削弱了。” “强化魔术本来就是负担啊！别打岔。记忆的话是1.0000000000001倍。 体温没有变化。 不睡觉最多坚持原先的0.8倍。 重力加速度不变，还是31.25g。 力量取决于肌肉纤维，原先的2.0倍。 承受力量不变，还是5000千克。 .......” “明白了。”一通解释后，阿旻觉得比自己用实际体会还是数据来得更有说服力。 “还有剑鞘别随便乱扔。剑鞘是确确实实的魔杖。内芯是人工饲养的独角兽的毛发，外面一层结构也是黑檀木。” “谢谢阿伦警官。” “不用谢。” 主要的任务结束之后，两人之间没有了交流的话题。 “要不去吃饭？”阿旻想了想说。当今青少年之间聚会大概就是吃饭，游戏了。 “现在多少点？”阿伦在问的同时打开了电脑。 “下午五点多钟.....” “我请客，之前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一家串串烧烤店吗？” 阿旻准备用这顿饭就当和阿伦警官的告别了。 “好。” 两人一同出去，屋外的天色比较早，太阳虽没有落尽，但铺满了一层红霞，温度也降下来些许。 靠着路边走，两人并没有说话。各自将目光投向道路两旁的餐饮店的招牌上。 路上的阿旻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喂。” “你人在哪里？”话筒里面传来了严序平淡的声音。 “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了。”阿旻正要解释是陪阿伦警官在一起，没想到身旁这个人就开口了 “嘘~~~~吃个饭都要打招呼。” 发出了如此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明白了，早点回来。” “那没有事的话就先再见了。” “嗯，再见。” “可恶的现充。” 阿伦碎碎念道。 “怎么就现充了。” “还说不是，青梅竹马，父母双忙，有房。” “勉勉强强啦！” 阿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来到了烧烤店。是小摊铺。屋内虽然也有位置，但是阿旻和阿伦挑选了外面的店铺坐下。 “你来点。” “好。”阿旻接过菜单，开口说 “我有选择恐惧症，老板你看着上两人的分量，符合大众口味就行了。” “明白了。” “对了，再来两瓶冰啤酒。” “雪花还是勇闯天涯。” “有什么区别吗？”阿旻颇为无语。 “开个玩笑，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 因为是露天，所以能够看得清头顶的天空，在向四周看去，难免觉得苍茫。再把目光拉到眼前，道路上车辆行人屡屡。 阿伦用肘部枕着脑袋，目光飘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于此同时，阿旻也陷入思考当中，开口说：“我是多么平凡啊！” “你一点都不平凡，如果把宋警官的事情公开，你们都会成为英雄的，包括我。” “公开了会怎么样？” “联系艾洲有关当局，抓捕他归案。因为在100年前，阿兹特教会颁布了《灵魂法案》规定像是宋警官这样的人不被定义为死亡，依旧要追捕刑事责任。然后经过发展修订这个法案普及了整个阿特兰。” “这个要怎么抓？” “死灵骑士知道不？” “电影里面的？” “差不多啦！他们会去冥界的。” “冥界要怎么去？” “冥界其实也是一个地方啦！位于整个阿特兰西北部宁静海的一个岛屿上，是冥界和现实的交汇处。” “那宋警官要怎么去？” “飞过去喽。” “飞？” “其实灵魂看待这个世界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他们流落在冥界，应该是以类似于不同维度的感觉吧！想要出现的时候，物质就会自动聚集，进入观测状态，半透明状态，这个时候，他们干涉不了现实，但是我们却能干涉得了他们。而现实所在的空间会削减他们身上的成分，稍微不在意就灰飞烟灭了。所以要有必备的仪式，或者像是沙雅那样的人。” “量子理论，我懂了。”阿旻恍然大悟道。 “等等，你懂什么了？”阿伦不能理解。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吗？” “算了，因为这个现象，历史著名的剑圣崖铬借助鬼神的力量创造出了著名的剑技鬼影闪。从此闻名整个世界。” “真是羡慕啊！在高中三年我都没能力让自己能被全校人认识。” “出名这种事情还是挺简单的吧？只要你努力学习，然后去写小说。” “认真的？” “本来想说去播新闻联播的，但一想偌大的世界只有两个人被选上，就觉得你没戏。” “说不定我去当兵之后，爆发什么什么战争，然后建立战功，被提拔之类的。” “我倒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还有你别做梦了。” 在聊会的这会儿功夫，老板已经上了鸡胗，茄子一类的东西。两人牙口不错，用牙齿咬开了啤酒盖子，对着嘴就开始吹了起来。 “倒是阿伦警官，怎么会放跑宋警官？”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放走他。” “不是。只是好奇。” “知道格查尔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自由，按照心里的想法来，我按道德行事，不按规矩办事。快意恩仇。他杀的是我不喜欢的人，是罪人，这是人文赋予我的喜好，与厌恶。要不然古代怎么会有侠客这种东西呢！” “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 姓名：阿伦 性别：男 职业：警察 出生地：格查尔 战斗经验：无 身高：178cm 魔术属性：风 物理强度：一般 魔力：良好 战斗技巧：良好 耐久：一般 魔术：擅长机动魔术 第四章 醉了碎碎念 “不会。规矩终归是人定的。”阿伦不甚在意。 阿旻搞不懂他是成竹在胸，还是天生的乐天派。 “不要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我们年长你五六岁，有自己的人脉和能力，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圈子，所以安心吧！盗圣知道不，犯了这么多事不也好好的。” “盗圣是谁？” “白玉汤啊！没看过？” “.......” 阿旻觉得这个问题介乎于中立状态，所以不愿去想。绝对的好与坏对他来说太遥远。 阿伦紧接着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所谓博大精深与大道至简是一对反义词。” “额，我知道。” “但是博大精深本身之间就存在矛盾。博大就意味着知道得多，涉猎范围广，既然都这样了，那怎么还能精深呢？而大道至简是什么意思呢？” “额。”阿旻正在喝酒。 “别喝了，问你话呢！” “揭示了最基本的道理，规则，规律。” “说得对，那为什么我们学的东西都是复杂的呢？” “不知道。” “大道至简与博大精深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就拿强化魔术来说，这是一项非常简单的魔术，只要是个人知道魔力的使用方式都会使用。但是魔力是怎么作用的，为什么会具有这种性质，绝大部分不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 “然后呢？”阿旻接着问。 “嗯，重点来了，比如说你发烧的时候，使用强化魔术的程度应该把握在什么地步，游泳的时候，攀岩的时候，跑步的时候.....这些何其复杂。但是一份效率一份收获。在这个追球效率的时代是至关重要的。” “嗯。” “我们大学也有运动会啊！不仅是比拼个人的身体素质，也是比拼魔术的水平。在这些过程去总结关于你的技巧是最重要的。最近经常听见有人说这个没用，那个没用，将时间浪费在游戏上，当然也不是说游戏不能玩。紧绷的神经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知道宋警官为什么那么厉害吗？” “为什么？” “因为他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在了读书上。我现在就后悔啊！” 餐桌上最常用的台词出现了。 “后什么悔？” “考上大学后没有好好学习。” “学习魔术应该很有趣吧！毕竟是这样的东西。” “混蛋，别把学习想得那么简单啊！数学这么厉害，怎么没见你学得多好。”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阿旻想了想没有找到反驳的点。 “在你没有能力脱离整个人类社会时，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蠢话了。你的寂寞，悲伤，都是被别人给予的。” “因为出生所以被限制了发展吗？” “所以说，为什么修仙的要断七情绝六欲啊！为什么将社会的痕迹抹掉，再赋予自己全新的意义。这是为了断绝社会性。”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许多呢！” “两位还需要点什么呢？我看你们的酒好像喝完了。”穿着围裙，带着白色帽子的店家女儿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两位客人发现了，于是顶着尴尬的氛围上前问。 吃着喝着上头了，大概也是为了缓解尴尬，阿旻说：“两瓶江小白。” “好的，两位是写小说的？” 阿旻用眼神示意阿伦警官说话。 “是啊！《support剑圣》就是我写的。” “一定，一定。” 最后来送酒的是店老板。 “我跟你讲的那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够抓住获取知识的机会，不要让它们从指尖溜走。” 人们总喜欢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女子下水，督促还没毕业的学生好好学习。 “谢谢阿伦警官一番好意。” 就在这番交流中，两人开始喝上了。阿旻平时很少喝酒，这种酒局大概是头一次。 “三十年前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我知道。两个世界相遇了，那就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研究星星，企图通过星位来知晓外面的世界，没想到第一步打破的竟然是空间。这是思想的碰撞。” “怎么碰撞。” “三十年前或许更久远，掌握魔术的，信仰诸神的，修炼修魔怔了。固步自封，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妄图已一己之力去明白世界，晓明存在。当时的生产力多么低下啊！能不能吃饱肚子都是一个问题。舍本逐末。人们的精神生活匮乏得很。社会偏向于个人化，分离化。修行是为了什么？进化自身。于是就向外寻求突破，模仿熊类寻求力量的魔术，隼类制造敏捷飞行的魔术，渴望会喷火，喷水......有的实现了，有的并没有实现。我不能说这是一条错误的路线，但它不适合人类。人们以为这样可以成神，于是各自把握着各种魔术的机密。却过着没有娱乐，没有游戏，只有战争和痛苦的日子......” “阿伦警官喝多了。” “没有，只是有些晕乎乎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愚见。” “这么一说，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 “非常好了。” “就算是现在，依旧有些进入大学拿着别人羡慕的工资，却不认真教学，藏着掖着的老师，在赫忒大学你会遇见的。如果他不是老师，我肯定不会发牢骚。” 阿伦喝了一口酒。 随着酒局的继续下去，阿旻觉得自己也很想说许多话，就是....但奈何于找不到加工的事件，于是只能缄默不语。 不知不觉，群星浮上夜空。因为接近月底，阴历也是如此，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星星。阿旻彻底放松自己，把自己抛在塑料椅子上，抬头看着夜空。 突然，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他还算有点意识，清了清嗓子，准备接电话。 “喂。” “怎么还没有回来。” “马上就回来，稍微喝了点酒。” 是严序的电话。阿旻是那种喝了酒喜欢一个人静静坐着的那种类型，只在心中放飞自己的思想，外在虽然迷迷糊糊，但好歹能够控制住自己。 “要我去接你吗？” “用不着。” ...... 第五章 海上列车 “阿伦警官，一个人回去没有问题吧？” 饭局已经结束了，阿旻和阿伦也准备回家。 “这里就是我家附近，能有什么问题，再见啦！” 阿旻看了一会儿，转头跟严序说： “我们也回去吧！” “嗯。” “不是说不用来的吗？” 严序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的走在道路的一侧。 天色已晚，路边闪烁的是店铺招牌的灯光。 看着严序的侧脸，阿旻开口说： “按照我估计，再喝一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已经醉了。” “是有点头晕晕的，不过这种感觉很棒，感觉整个胸腔都被打开一样，像是吃了薄荷糖一样。” 严序没有说话，但是眼神还是流露出无奈的意味。 “这个点还有公交车，坐公交车回家吧！现在这个状态，打的的话我怕我会吐出来。” “嗯。”严序轻声应了一下，却又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自知自明。 “前方大约100m有车站，先坐66路，然后转231路，之后还要步行300m才能到家.....”阿旻絮絮叨叨，严序却没有厌烦的意味。倒不如说觉得很有趣。 因为是这个时间段了，公交车上基本上没有人。两人来到了后面第一排的位置，严序坐在里面。 “晃荡，晃荡。” 车出发了。 周围的一切景色在严序眼里向后面掠过。 周围很安静，阿旻发出了只有周围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唱着唱着人已经睡着了，头靠在严序的肩膀上。严序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将目光放到窗外。 今后还有许多时间相处，像这样快乐的日子一定会经常出现。 ........ 29号凌晨，阿旻并没有睡着。再过六个小时，就要离开这片养育他的土地，前往未知的地方。 心里的想法怎么说呢？五味杂陈。但同时又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 床上的书包里放了一身便装，外加洗漱用品。 五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阿旻从床上爬起来，用凉水洗漱，然后背着书包，手里握着“归乡者”离开了家。 夏天不愧是夏天，这个时间点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么早，没有公交车，阿旻打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健谈的。 “起这么早啊！” “你不是起得比我还早吗？” “我是夜班。这是干什么去，去艾洲？” “对的。” “当兵好啊！锻炼体魄，而且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也能开阔眼界。” 越到目的地，阿旻发现周围的车辆越来越多。在一个路口下车。 “再见了。一切顺利。” “谢谢。” 告别司机师傅之后，阿旻掏出手机拨打了严序的电话。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点她应该已经醒了。 “嗯。” “我在海上列车这边。” “嗯。”严序不愧是严序，这个时候依旧很平静。 “怎么说呢！这是告别的电话。”阿旻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或许彼此都在倾听对方的声音。 “我......”阿旻略有犹豫，接着说： “我喜欢你。” 阿旻豁出去了，反正之后两年都会见不到面。也不用顾忌什么。 “嗯。” “到那边我会去找父母说这件事情的，我会请求他们答应的。” “嗯。” “那再见。”虽然说出这句话，但是阿旻却没有挂断按下去，而是按照路标的提示一直向前走。 “那再见了。” 直到严序传来这样的轻声，阿旻才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的阿旻总觉得自己立了什么了不得的g。虽然说出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但是又觉得乱糟糟的。然后仔细一想，严序到底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 巨大的列车漂浮在海面上，从远处就能看见。 关于海上列车的消息，阿旻还是知道大概的。列车组的名字叫做摇光。一共两百二十五节，全长2.5公里。 旭日东升，外加如同海龙般的动车组，这幅景象十分壮观，于是阿旻拍了一张照片给严序发了过去。 很快严序就回了消息。 “(????w`??)缺了一件物品。” 阿旻：什么？ 严序：你没有把自己拍进去。 阿旻：马上。 阿旻重新拍了一张然后发送过去。 随着消息的再次显示，严序也拍了一张照片传了过来。是在卧室，背景是窗户外的都市与阳光。 她穿着淡色衣服，温润的手指放在窗台上，一只手抬了起来拿着手机。刘海遮住半只眼睛的眉毛，脸上露出那种想要微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让阿旻不禁产生了她是不是在悲伤的感觉。 可惜这附近没有洗相片的店。阿旻有点苦恼。他伫立在原地楞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 刚走没几步，手机开始振动起来，阿旻立刻把手机拿出来查看。 “请各位新生凭二维码进入候车大厅，前来接送的各位家长请在门口止步。 进入大厅，按照短信消息迅速找好自己的位置。 注意秩序，拿出行动力。注意秩序，注意秩序！” “........” 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瞬间行动起来，两边维护现场的人员也迅速工作起来。 “a区47号，东北角。” 按理说背着书包，拿着魔杖应该是用比较玄幻，寂静的入学方式，现在这种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环境让阿旻觉得世事无常。 好不容易顺着人流扫完码走进了候车大厅，却没想到里面还是乱糟糟的。 “安静。” 广播突然响了，造成了短时间的寂静，然后又瞬间吵闹起来。 之后广播放了几句狠话，然后拉了几个典型出来，大家瞬间就安静下来。之后就是乘车须知，然后着重强调了纪律问题。 排队进入列车的时候不准玩手机，不准说话。还有随身携带行李的存放，按照序列号依次放好。 谈话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在大家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要求众人乘车。 “第二节，35号。” ........ 姓名：严序 性别：女 职业：学生 年龄：17 出生地：德洛斯 战斗经验：无 身高：168cm 物理强度：卓越 魔力：缺陷 战斗技巧：普通 耐久：卓越 第六章 天才的战友们 刚开始还有很大一批人跟着阿旻一起，但是每路过一截车厢，便会少一些人。直到最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阿旻看着自己的序列号觉得和自己预想得差不多，要么在靠前的车厢，要么就是最后一节。徒步行走2.5公里，看着一模一样车厢，数了200多节，他觉得这里应该添一个代步工具。 因为没有携带太多的行李，所以和其他是第二节车厢的人错开，先一步来到了座位上。车厢内的布置是两两相对中间用一个桌子隔开。 阿旻按照序号坐在了里面，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着窗户外面看去，水面直到地平线，一望无际。然后接着给严序报了一个平安。 没过一会儿，随着脚步声的出现，各自慢慢出现在自己的位置上。 阿旻的位置前面出现了第一个人。白衬衫，蓝色牛仔裤，头发过眉毛。并没有主动打招呼，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就掏出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紧接着之后又出现了一个人，短头发，走路很平稳，第一眼给人感觉是一个非常自信有分寸的人。 他坐在之前那个长头发的旁边，左右看看之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本小书，开始阅览起来。直到最后，阿旻的旁边都没有坐人。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广播通知响起，列车正式出发。 列车驶出港口，透过窗户向外看的阿旻不由得想到一个成语：劈波斩浪。近处的海水被分到两边，远处能够看到荡漾起的波纹。 水面是蓝的，天也是蓝的，这样的景观十分出色。 “让我也看看呗！”坐在外面的短发男生开口说。 “好。” 里面那个人矮下半个身子，外面那个人将手放在窗户框上向外看，企图将180度的视角全部收入脑海之中。 腐眼看人基，阿旻别过头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赵海。”借此机会，外面那个男生开口说。 “叶枫。”里面的那个男生。 接着两人将视线放在了阿旻身上。 “阿旻。” “还有阿这个姓吗？”多部小说著名男主角叶枫开口说。 “我不姓阿，大家都这么叫我，久而久之就不想换别的称呼了。” 叶枫再次开口： “‘阿虚’。” “差不多意思啦！”阿旻表示理解他的意思。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回答赵海答案的是叶枫，他开口说： “没什么。” “这个可真厉害。”叶枫用脚踩了踩车底盘。 “怎么了？”阿旻问。 “行驶在海面上的列车敢都不敢想。这个轨道是怎么建造的，漂浮在水面上不会移动吗？怎么固定的。”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赵海在之前已经把小书合了起来，现在专注于对话之中。 “是什么？”叶枫立马问。 “借助了星星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动车组的名字用星星来命名。” 这次是阿旻发出疑惑： “星星？” “说到北极星人们会立即向北看，夏天找星座的时候位置也是固定的。虽然整个太阳系是不断运动的，但是距离我们非常遥远的星星的位置可以看作为一成不变。技术层面上跟这个有关，我想就是把星星当作坐标来建造轨道的。当然我也只知道这么浅显的东西。” “那列车的动力从哪里来呢？”叶枫接着问。 “是电，但是具体用什么方法输送我就不能理解了。”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两人把视线放在叶枫身上，等他接着说：“离祖国越来越远，是不是手机快没信号了？” 阿旻第一时间想到和严序聊天的时间不多了。 赵海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折叠两次的蓝色地图纸，然后把它铺在桌子上，是一份世界地图。 “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动车轨道是这样走的，途径多个港口城市，不用担心，没有信号还早得很呢！” “那会是什么时候？”阿旻问。 “大概今天晚上零点吧！” 一通分析得出结论，导致的结果就是。 “诸位，聊天先暂停一下，我要一个一个跟我的朋友说告别了。”叶枫开口说。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车厢的前面有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发放的是快餐。 女服务员发完午餐，对着阿旻这一桌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就在服务员反应过来准备纠正的时候。 赵海立即回礼了一句，意思是“谢谢”，女服务员明显非常惊讶，但因为有工作，不得已便离开了。 “刚刚的是什么语言？” “格查尔，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自学了一段时间。勉强考了一个证。” “真厉害。”叶枫表示佩服。 “我是为了考学做准备的，准备报考格查尔的大学，对于魔术与科学这方面的知识我还是蛮感兴趣的。等学有所成之后，回来要是能闯出名堂就好了。行李箱里面放了很多书。你们呢！” “我的话，因为体质特殊，平时有去做协警。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灵魂存在的。” 叶枫话音刚落，赵海便问： “什么意思？” “我能感觉到灵魂。说出来你们不要害怕。我平时是和死人打交道的。通过接触他们的身体，我可以短暂的知道他们在死亡前的记忆。这不是灵魂是什么？” 阿旻了解了：身体里面剩余的灵魂残渣吗？他现在终于知道阿伦，宋警官，沙雅的层次有多高了。 “所以吧！我也想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学好一身本领。接下来是阿旻了。” 叶枫开始催促。 “我.....” 阿旻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他们俩的梦想一比，总有种学渣的感觉。他开始想起阿伦警官的忠告：学习，学习。 “我其实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开拓眼界，丰富阅历。”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讲，但是他已经在心里面决定，先把格查尔语言学好。 学了9年英语都没学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学会另一门外语。 第七章 家里的电话 各自聊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后，叶枫开始了新的话题： “整天整天想着穿越的事情，你们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作组队穿越。” “穿越的话大概你是主角。” “别再拿我的名字开玩笑了。” “这个我理解不了你们的话题。”赵海颇为苦恼。 叶枫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惊喜：“你用不着理解。” 看来是被名字折磨得够惨，阿旻本来想火上浇油的，但是手机突然振动起来，看到电话号码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极富戏剧性： “我去接个电话。” 之后，阿旻将装着“归乡者”的鱼竿背包背了起来。自己算不上什么魔术师，直接拿着魔杖难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被人问东问西，所以就用鱼竿背包装起来了。至于为什么要随身携带。阿旻觉得这东西现在比自己的身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贵重。丢了的话，那种场景真的不敢想象。 来到车厢尽头的卫生间，阿旻靠在车壁上，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妈，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不能打吗？” “不是，怎么会有信号的？” “我们已经回来了。” “啊？” “这是什么语气？我可是手机有了信号就立马拨给你的。明天早上去机场接我啊！” “额.....” “对了，严序呢？让她接电话，好想她。” “既然你想她为什么不直接打她电话？” “不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吗？你不告诉她我是谁，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工具人实锤了，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噢，再见，在这之前把手机递过去。” “她不在，她去买菜了。” “嘟~~~”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阿旻紧接着立刻马上回拨了过去，但是一直提示忙音。无果之下，他只能给父亲打电话。手机接通之后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阿旻知道这是要自己主动搭话： “爸.....” “嗯。” “把电话给妈。” “你妈忙着打电话。” “我去了赫忒，当兵去了。” “你等一会儿。” 之后阿旻把手机稍微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听筒中传来母亲咆哮的声音。 “赶快回来。” “没办法了，已经在车上了。” “你是认真的？” “嗯。” “你要好好的，这句话我实在是说不出来。那么长时间没见了，本来以为我们能够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的。” “你们这次在家待多久？” “一年左右。” “噢。”阿旻放下心来，严序不会孤单了。 “时间一晃，你都已经十八岁了，也没跟你好好相处过，聊过天，实际上你还是蛮懂事的......” 在多的思念，也被这絮絮叨给磨灭了，“不说了，这边忙着呢！”，之后阿旻准备挂断电话。 “要不，你还是回来吧？” 还没等到回答，阿旻的妈妈就开始抱怨 “催什么催，迟点开工没事的。” “你还是忙活工作上的事情，不说了。”阿旻主动挂断了。靠在舱体上，还没来得急感慨一番，就有察觉有一股力量在把自己往外推。 阿旻挪到一旁，装作看手机的模样。实在是太尴尬了，没注意到卫生间有人。之后门打开了。应该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走开吧！他是这么想的。 “看起来稍微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让阿旻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万万没想到是一个熟人。他转过头去打招呼： “你好，前几天刚见过面的。” “啊，是明明啊！”女孩脸上露出腹黑的笑容。 “.......” “堵厕所门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 “抱歉，刚刚在打电话。”阿旻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手机。 “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根本没听我的解释啊！ 随后两人顺着走道原路返回。阿旻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午餐有牛肉哎！”还没回到位置上就听到了叶枫的呼喊。 “那再见了。”塔娜见阿旻已经到了便打了个招呼继续向前走。 另外两个人瞬间觉得牛肉盖饭的牛肉像是注了水的。 阿旻坐下来打开盒饭的时候，叶枫问： “那个女孩是谁啊？” “不是太熟，在卫生间遇见的。” “什么，卫生间？” 两人同时惊呼。 阿旻用淡然的眼光看着两人，示意他们俩继续表演。 “真没意思，稍微表现得慌乱一点吗？”叶枫说出了自己得真实想法。 “你们这些小把戏过时了。” “从性别和红色的头发上分析，刚刚那个女生应该是赫忒的学生，随行的志愿者。” “是年上萝莉系啊！身高的话差不多应该是155cm...” 叶枫嘀嘀咕咕，但还是被阿旻听见了， “说不定是老师呢？” “那岂不是更好？” “你啊！” “怎么了？” “深得我心。” ....... 晚上大约八点左右的时候，列车到站了。广播里面提醒着乘客有序下车。 “这是到哪了？”这是从睡梦中醒来大部分人的疑问。 “应该是到海南了吧？我记得海上列车的终点站就是那。”赵海打了个哈欠。 “那个阿旻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还要去拿行李，你先走吧！”叶枫打了个招呼。 “好。” “你们有想过阿旻旁边为什么空了一个位置吗？说不定我们以后都是一个班的呢？”赵海站了起来。 “那是挺不错的。”说话间，阿旻背着书包离开了列车。 “还是按照之前的队形，有序排好，准备登上邮轮，知道你们都很累了，抓紧时间。邮轮上可以洗澡放松，还有晚饭，速度。不要有一个人掉队，落下我可管不了.....” 这么多人就像是货物一样，被分拣，运输，装箱。还没来得及观察这座城市就已经被送走。夜幕中，邮轮这艘庞然大物根本看不清楚，与之相同的是还有未来。 在像操场一般的广阔空间解散以后，阿旻开始寻找自己的房间。这里的卧室密密麻麻，像是蜂窝一般。相同，制式是最明显的两个特点。 第八章 阎浮方圆 “a区2204。” 打开房间，一张床，一盏灯，一个窗户，一条毛毯，一间洗澡的房间。阿旻什么都没管，把自己往床上一抛，坐车坐了一天，全身都软了。刚一躺下来就觉得浑身的骨头瞬间松懈下来，然后再也不想起来了。 被像是如同掉落悬崖的感觉惊醒之后，阿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 “八点五十，也没过去多久。” 醒来的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去吃饭。开门之后，遇见了赵海和叶枫。 “干什么去？” “去吃饭。”阿旻用眼神询问要不要一起去。 “我们已经吃过了。” “伙食怎么样？” “还不错。荤素都有。刚刚人挺多的，现在去的话人应该比较少。” “谢谢了。” ....... 来到一层食堂，其实和学校食堂的感觉差不多。 西红柿鸡蛋，土豆烧肉外加油焖茄子。阿旻回到了位置上，又去倒了碗绿豆汤。 “又见面了。”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进入阿旻的是穿着红色衣服，红色头发的塔娜。她端着盘子在阿旻前面坐下。 “这里有人吗？” “没有。” 阿旻看了一眼塔娜盘子里的东西，开口说 “吃得这么清淡？” “这也是修行的一种，你的绿豆汤哪里打的？” “最西边。” 塔娜穿着白色的紧身裙和黑色的吊带袜，红色的头发扎成马尾垂腰，身高矮，脸也小，萝莉的感觉非常严重。这是阿旻对这个人的整体印象。 她打了慢慢一碗绿豆汤回来，坐下来喝了一口 “还有点热呢！想喝冰镇的。” “没有办法啊！这里也没有冰箱。” 有冰箱也不行，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有办法。”塔娜将自己的食指放在碗口。 然后阿旻就看见碗里面的水开始结冰。 “够了，停下。”再继续下去估计就是不能喝的冰块了。 塔娜的样子明显有点惊慌，过了一会儿才收手。 “没有法杖还是有点把握不好力度啊！”塔娜头疼的说道。 “咔嚓”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不？” “没有，能有什么声音？”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塔娜盯着碗不移开视线。 最终还是让她绝望了，陶瓷碗慢慢裂成了三瓣。 “我们换个位置坐吧！” 这个家伙绝对要逃跑吧？ “随你。” “算了，还是吃完饭老老实实去赔偿吧！” 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是魔术师？” “不是。” “嗯？” “是元素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塔娜，再开学就是二年级生了。”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首先起源就不一样，魔术的话起源是五种属性：土，风，空，火，水，而元素师就四种：冰，火，光，暗。这也就是派别间的区别，认为组成世界最原始的东西的差别。” “实际上两种的运用还是差不多的吧？” “运用方面区别也是非常大。关于魔力的使用从根本上就有差异。元素师都是代默族，魔术师掌控的魔力是从体内生成，而元素师是用精神力发现游离在空间中的元素，凝练成魔力。元素师具有正统的魔法师特性，是真正的魔法师。” “那这两个派别一定天天吵架吧？” “是的。元素师说自己历史悠久，比魔术诞生得早。魔术师说魔术泛用性广，不像是元素师一心只钻研破坏魔法，是个破坏狂。” “元素师破坏力很强？” “虽然攻击魔法是多了那么一点。”塔娜比划了一丢丢。 就在闲聊之中度过了晚饭时间。 阿旻和塔娜两人收拾好餐具准备送到回收处。 “叔叔，这个碗不小心被我摔坏了，赔偿要花多少钱啊？”塔娜一本正经。 “没有受伤就好。一个碗值不了几个钱，算了。”炊事班的大叔不在意。 “那个谢谢。” “不谢，和你...” 听到这句话，阿旻知道经典的误会桥段要来了，不会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吧？ “和你哥哥赶快离开吧！我们要关门了。” “呵呵....”塔娜双眼无光，干笑着。 “那再见了。” 在食堂外面两人相互告别。 ........ 第二天，五点半，一阵刺耳的哨子声把阿旻吓醒。 “迅速起床，整理内务。然后迅速到甲板集合，开始早训。五点四十五之前必须到。”广播里通知着。 这就开始了？阿旻还在疑惑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敲门了，是赵海 “阿旻，起床了，广播通知了。” “知道了，马上起。”阿旻站起来提着裤子。 “我去通知叶枫。” 早训就是绕着甲板跑步，教官疾言厉色，抓住了几个迟到的家伙，要额外多跑三圈，跑完才能吃饭。 吃完早饭之后八点开始训练，训练站姿，一站就是一上午。大家苦不堪言。 中午吃饭的时候。 “累死了，要命啊！”叶枫这样抱怨。 阿旻也觉得很枯燥，想着习惯下来就好。 邮轮缓缓开着，周围有好多搜护卫舰。非常庄严，令人心生向往。 这次的航线是绕过非洲的好望角，然后前往直布罗陀海峡西南方向的阎浮方圆线。 “阎浮方圆线是什么？”课堂上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这个就是和阿特兰的分界线，和本初子午线是一个道理。阎浮代表世界，方圆也被称作世界。至于为什么要用两个词，大概是为了对称吧！” 三五天下来，大家也逐渐习惯船上的生活。对于训练也没什么怨言，主要是有怨言也没什么用。 因为训练，一些人的精气神有了很大的改变，比如说叶枫。他觉得自己状态非常好，甚至吹嘘可以下海跟邮轮比赛游泳。 ...... 某一日的午后，阿旻他们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今天也是艳阳高照的一天，有柔和的海风拂面，海鸥跟在邮轮后面飞行。 忽然大家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点，随着靠近，看见了巨长的货轮。一艘接着一艘，好像没有尽头。 教官绕着大家检查，朗声道： “要到目的地了。” 阎浮方圆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第九章 瞎眼的占卜师 晨曦之中，阿旻他们所乘坐的邮轮停了下来。海上日出，第一次看觉得新奇，第二次感慨自然的壮观，第三次觉得人类建造的基站更加令人值得佩服。 阎浮方圆线的海面基地站又叫海基站，是一种在海面上能够长期运行，负责维护，查看附近海域，供上千人长时间工作，生活的工作站。在如今这个时间段主要负责船只的出入管理。 相关的文件下达之后，邮轮再次出发。 “要穿越了吗？” “真的是穿越吗？” “真厉害。” “不得了，是穿越啊！” “穿越啊！” 趁教官不注意的时候，此起彼伏的嘀咕声不断传出来。 “安静。” 终于惹教官生气了。他站在阿旻面前问 “聊什么呢？” 其实阿旻根本没有说话，只不过内心也十分激动。 “穿越。” “这种现象有什么好讨论的？” “这可是穿越。” 这句话落下之后，起了连锁反应。 “穿越啊！” “这可是穿越。” ...... 尽管是无意义的重复的话语，也不知道厉害在什么地方，但是大家就是不断重复这句话。 “安静！” 教官大声吼了一声，然后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啊！ 邮轮继续前进，阿旻集中注意力，盯着天空，按照书上所说，在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天空会出现两个太阳，但是实际上只有一个，因为“空景”的物理现象，和海市蜃楼的状况差不多。是地球太阳的空间的映射。 阿特兰的太阳被称作为“火炬”。 天空之中的景色慢慢出现变化，太阳与火炬同时出现。 ....... 阿旻在心中默默计时，大约五分钟过后，天空只剩下火炬。 “阿特兰，已经到了。” 听到这句话，大家不顾纪律的束缚立马向后看，之前的海基站已经看不见了。前方出现了新的基站。 阿旻的心理写照估计和大部分人一样，一时的无所适从，又觉得新奇。 “我们的目的地是艾洲，还有七天的行程。那座洲上有两个国家.....” 艾洲的形状像是一整片被剥开平铺的豆角皮，在这两片豆角皮上有两个主要的国家，自由格查尔和德洛斯帝国。 格查尔公平公正，追求艺术和学术，在这里学者能够得到极大的尊重，他们热爱自然，注重环境保护。因为追求精神上的豁达，所以保障每一位生灵的合法权益。聚集着洲内各种各样的种族。他们的首都“鸢尾”是此次前行的目的地。 ....... 再次遇见塔娜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因为训练的原因。 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无意间视线从卧室窗户外望去，虽然只是一角，但也足见夜空的美丽，如同会发光的细砂一般。 人对于生命的敬畏，大自然的敬仰大概会在某个时刻特别强烈，阿旻走出卧室来到甲板仰头向夜空望去。 巨大的黑幕下，星海此起彼伏，周围的海面平静，灯光照耀下，看到波浪。 然后啊，阿旻看到了另一幅美丽的景象。 夜空下，少女双手张开，眼睛上带着褐色的缎带，系成一个“x”的形状。红色的头发在夜空中飞扬。依旧是平常的打扮，白色紧身裙，黑色吊带袜。 随后四种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她四周漂浮，保持这种姿态，她开始慢慢解眼睛上的缎带，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元素力量的残余。 “又失败了。”塔娜嘀咕着。 “嗨，明明又见面了。” “是阿旻。”她跟我妈一个样子，这也是阿旻不想碰见她的原因。 “阿旻是不是太显亲密了，我们应该还没有那么熟，还是直接称呼名字比较好。” “那你应该注意发音，声调，这可是汉语中很重要的地方。” “我刚学吗？偶尔有失误也是可以原谅的。”塔娜比了个八字放在下巴。 “我觉得你的普通话比我都好。”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看星星，挺漂亮的。” “对吧！我们的世界可是很美丽的。” “倒是你出来干什么？” “在修炼啊！” “修炼要把眼睛蒙上吗？” “这也是修炼的一环。” “难道你修炼得是波动之力？” “不是，虽然杜罗西是我得老师。”塔娜靠在栏杆上。 阿旻也学着塔娜靠在栏杆上，塔娜发现自己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阿旻的全貌，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怎么了？” “在抱怨自己的身高，为什么代默族都这么矮啊！” “种族特征？” “都是红头发，身高不超过160cm，掌握魔力，身体羸弱，体力不行。对于物理学的东西完全没有一点天赋。根本理解不了，什么积分，公式的，我连名字都记不住。” “我也是很感性的，不喜欢学那些东西。”阿旻深有体会。 “还好吧！人族什么都能学习的，你看你们既能研究科技又能发明魔术。要是没有其他智慧种族的影响，说不定阿特兰的人族也能够走上科技的道路。” 在两个世界互通的今天，人类的定义超脱了种族的范畴，从生物，精神与文化上定义人类指的是形体相似，能够沟通的所有种族。在这其中，占据大部分比重的地球人和大部分阿特兰人被称作人族。 “要是认真学呢？事在人为吗？” “不行的，天生能掌控魔力就是种族的优势了，哪有人这么天才什么都会的。”说到天生掌握魔力，塔娜的脸上的表情又萎靡下来。 “说的也是。”阿旻抬起头看着夜空，开口说： “星星这么明亮，接下来几天一定是好天气。” “这可不一定，大海上的气象可是说变就变得，让我来占卜一下。” “魔术还有占卜天气得功能？” “当然有了，像我毕业了一般会去气象局，占星台上班。而且不会占卜的元素使不是好的魔术师。”说完，塔娜就把自己头上的缎带解下来，再次蒙到自己的眼睛上。 “你们占卜都是要蒙眼睛的吗？” “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第十章 危险发生在深夜 塔娜带上缎带，双手合十，难道你也是晴女？ ....... 邮轮船长室中。 “从水文局和气象台发来的结果来看，未来几天天气情况良好，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一名工作人员正在汇报情况。 “占星台怎么说？” “出发之前已经说明白了，根据星位测算的时间周期表明不在活跃期内。陆续传来的消息也说明没有危险。” “可是根据随行的魔术师观察，说水汽聚集，恐怕会有暴雨。” “魔术师出错在所难免，毕竟是在海面上，存在着大量水汽。说不定是观察错误。我觉得气象云图更准确一些。” “可是我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啊！”船长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海洋不比我们地球上的海洋，总是危险重重。” ....... 塔娜解开眼睛上的缎带，重新将头发绑起来，开口说： “根据沟通大气精灵的结果，应该这两天会降雨。”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元素师占卜天气的能力自古时候起就被航海员深信不疑。就像是海鸥能够察觉到空气的气压变化，我们也能准确捕捉到大气精灵的变化。” “真是厉害。”阿旻发出了敬佩的语气，“不过闭上眼睛和绑上绷带都是一个道理吧？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这是施法仪式啦！是很重要的一环。”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再见，你也早点回去吧！” “嗯，再见。” 阿旻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海面吹起了凉风，说不定真的要下雨。 ........ 第二天，天气一如之前，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怎么也看不出有下雨的迹象。 “怎么可能？水汽明明是往这边聚集的啊？这么浓重的水汽怎么不下雨？一定会下雨的。” 遇见塔娜，她这么嘀咕着，然后就离开了。 ....... 夜幕再次降临。邮轮安安静静的行驶在海面上，周围的护卫舰按照固定的阵型将其保护在其中。 大约十分钟后，大雾从海面上升起。 而在这雾之下，无数白色的身影弯着要贴附在船舱上，慢慢向上爬动。 甲板上值班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雾？” “你问我，我问谁，连你人我都看不见了。” 夜幕与雾气的遮盖，他们并不知道背后一把外骨骼形成的刀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 “雾气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了寒流，引起了温度变化。” “发消息给值班的人询问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 “无人接听！” “全军戒严！” 警报声拉响了。 ......... 邮轮宿舍是中间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分布着房间。而如今这条走廊上慢慢充斥着雾气，地面上也多了很多水迹。 一个人打开房门准备去上厕所。 “地面上怎么这么多水，下雨了？排水系统出问题了。”接着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迹，有一滴水滴了下来。 就在他抬头向上望的时候，白色的骨骼凭借着重力的作用刺穿了他的脑袋。 ........ “检测到生命反应了吗？” “没有，非常安静，不对，陆陆续续有人死亡。” “全军戒严，立刻准备作战，有什么升温的手段能让雾气消失？” “是暖雾，加热，盐粉。” “立刻准备加热装置，出发，同时打开所有灯光，查明敌人身份，组织部队前往宿舍接应。” 船长一条条命令迅速下达。 整艘邮轮的灯光全部被打开，就算是这样依旧不能穿透雾气。 “雾气太浓了，电磁加热装置能够起到的作用十分小。” “形成部队突进，确保最低限度能看见一人，捆绑前进。” ........ 阿旻还在睡觉之中，突然一阵“吱呀”的撬门声音传了进来，因为这几天的半夜集训，他立刻醒了，立马打开了灯，与此同时门开了，和那个家伙对视了一眼。 通体白色，皮肤上遍布着褶皱，拥有四肢，脚是蹼形，手则是能够垂地是两把锋利的外骨骼，身体还在不断滴着海水。 每个人应对危险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人会选择退缩，瑟瑟发抖，有的人会选择奋力一搏，博得一线生机。 阿旻立刻将“归乡者”握在手中。因为这把剑实在太符合审美了，白天又不能带着，所以晚上都是抱着睡的。 暗杀者快速奔跑过来，当距离足够的时候，手臂以极快的速度挥舞过来，大概是人类1.5倍的挥臂速度。 横向抽剑劈，一刀两段。当然这名暗杀者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切断之后，阿旻仔细观察这把符文剑，剑刃没有任何豁口，在灯光下有光华流转。 再之后广播想了起来。 “请所有新兵关紧门，不要出去，等待救援。强调一遍，敌人很危险。” ...... 另一间房间中。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撬门声，里面的人已经关灯躲在床底了。当嘎吱声消失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常亮昏暗的led灯照亮了一小片范围。 躲在床底的人咽了一口唾沫，屏住呼吸，完全听不到外面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靠着led的光芒能够看到了蹼形的脚，这根本不是人，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之后他看见了这个人的整个手臂，他蹲了下来，外骨骼形成的手刀在床底来回扫荡。床底的人努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 之后手刀收了回去，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机整个床都被劈断开来。 “啊———” 附近的宿舍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 “调查清楚了是隐匿特化型的，真是该死。” 船上的大副说。 “强度怎么样？” “强度一般，用手枪就能解决，但是凭借着雾气，它们的隐匿手段太好了。能够躲开红外和超低频电场的排查。” “救援情况怎么样？” “救援并不顺利，因为有浓雾的阻隔，它们不能伤害装备完整的战士，但是就算三名战士护着一名新兵，它们依旧会选择一换一的打法。杀掉人，然后再被我们杀掉。” “砰” 船长握拳锤在桌子上。 “魔术师呢？全部派出去，魔术盾。” “数量差距，只能营救一小部分。” “展开扫射。” “那不现实。” “抱歉。” 第十一章 救援失败 门仅仅是开了一会儿，雾气像是某种侵略性极强的野兽一样快速占领了房间。阿旻只能把破损的门关起来，来延缓雾气的蔓延。 有房间的窗户在那么多人之中很难得，不过现在应该庆幸自己分配到的房间是没有窗户的。只要守住一个门就好了。 他没有心思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有念头去迷惑，只是守在门口心就砰嗵直跳，刚刚趁关门的时候往外面偷瞄了一眼，能见度大概还没有五米。谁知道浓雾之中隐藏了多少像刚刚一样的怪物。 “阿伦警官还说和正常的服兵役没什么区别，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现在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事情总是有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请房间里面有人的吱一声，我们是救援部队。” 阿旻这个时候犯难了，是选择跟他们走，还是依旧留在这里。跟他们走的话，危险系数不能确定，留在这里能够确保绝对的安全，但是要是全部失陷，门被强行破开的话...... 想到这里，他有了决断... “吱——” 声音发出没多久，门外便有一股力道在往里推。 “救援队，速度开门。” “明白。” 阿旻错开身子，把人放进来，刚进来的时候，他差点挥剑砍出去。实在是面前这两个人吓到他了。 两人穿着如同铁块，带着防毒面具，夜视仪。 阿旻挥剑的时候，他们也把枪举了起来。 “是友军。” 只是短短一瞬间，雾气便冲了进来，连面前的人都有些模糊。 “躲在我们盾牌中间。别冒头，我们一步一步移动出去。” “谢谢。” “职责所在，我们欣赏有勇气的人。” 这两名战士成犄角之势，举着防爆盾把阿旻护在中间一步一步向外移动。 在这路途之中也和其他救援队合流了，在这一层一共有10个人。两两负责一个新兵，艰难地向外逃生。 强烈的穿透光保证能见度为10米，勉强能够看清周围的四组，都是阿旻不熟悉的人。 “铛~” 似金属的铮鸣声响起，在灯光的照耀下，眼前又出现了之前的怪物，随着枪声响起，直接被爆了头。 虽然去除了危险，但是绷在心中的弦愈发紧凑。 陆陆续续又抵挡了几波攻势，暗杀者门的骨刃根本穿不透战士的护甲。但是却可以穿透手无寸铁的学生，有人受伤了。 这种守护又不是铁板毫无缝隙可言。 “有多余的头盔吗？” 其中一个人委婉地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没有吗？要是有的话不是早就拿出来了吗？阿旻知道他想说什么：装备能分一点给他戴吗？在见识到装备的绝佳保护性能之后。 战士们并没有理睬他们，依旧保持队形向外移动。但是压抑暴躁的气氛慢慢散了开来。 浓雾之中，道德与职责备受着考验。 终于..... ”保护好我。” “别！” 阿旻立即出声，这个时候停下来，脱装备要准备团灭吗？虽然这样可能会得罪两方面的人，一是准备脱装备的战士，二是同行的其他人。 “我们没有时间耽搁。” 其他救援成员也持反对意见。 “前方是甲板地区，没有贴附在墙壁的敌人，对空压力稍减，完全可以转移头盔增加生还率。” 这句话阿旻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肤浅了。同行的那个提出要求的人很自然对他露出了轻蔑的哼声。 阿旻瞬间不爽起来，握剑的手紧紧绷着一起。他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杀别人全家。只不过有的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样奇怪，但都是处于可控制的范围。过一段时间就风轻云淡了。什么都不会生气的那是死人。 这个措施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决定转移五份头盔。 战士们的决断力着实让人佩服，定下来方案之后，便开始解除装备，谁脱下，谁守护，没有推诿的过程。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另一方。 那个提出建议的人一直在盯着阿旻。阿旻觉得他的意思大概是通过眼神想要让自己觉得羞愧吧！ 当战士们的装备卸到一半的时候，雾中开始有动静了。它们发起了最后的攻击。不在隐蔽，可以清楚听见脚掌拍打船板的声音。带着水声。 “注意戒备。” “是否要开枪！” “开。” 当机立断，顾不得误伤了。 子弹并不能阻挡暗杀者们的步伐，前仆后继，拿同类的尸体当作掩体，它们终于爬到了防爆盾之上，在后面就是脆弱的人。 瞬间队形全部被打散了。 “注意掩护，保持队形。” 这句话在雾中逐渐飘散。没有人顾得上。 之前那个挑衅阿旻的人已经死掉了，根本来不及逃跑。谈不上开心，倒不如说有点悲伤。到底是谁错了，这个问题或许没有答案。 不对，错的应该是带来灾难的人。 慌乱之中，阿旻为了避免袭击已经和救援队分散开来了。 “我们在这。请迅速集合。” 听到声音想要跑过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有六只怪物把路给堵死了，并且准备追着他。还能怎么办？只能逃跑。 往哪跑不是问题，因为是被追着的哪一方。阿旻没有停下来，尽管身后全部是灰蒙蒙的一片，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强化魔术已经启动了，视野，呼吸，感知方面全部提升了。当听到骨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时候，立刻握剑上撩。 赵子龙说他那双耳朵能够听到百米之外羽箭声。 阿旻调整呼吸，压低脚步声，辨别周围环境的变化。一手握着剑，一手拿着剑鞘，头发已经全部被雾气弄湿，脸上占着水珠。 有的人就是战斗的天才，越是危险的情况越是能够冷静下来。 两名暗杀者从左右两个方向同时挥动利刃，侧身，转步，剑随着手臂划了大半个圆。只要剑足够锋利，那就没什么可被阻挡的。 胸膛的衣服被划破，带起了一道血线。 高达十几米的舱体在浓雾中依旧能够亮起光华，救援队的终点就是那里。就这样一路小跑着过去吧！ 只要能够看得见骨刃的轨迹，所有的东西在“归乡者”面前都不是一合之敌。这应该就是锋利的极致。 在前进的途中看到了红色的光芒。 第十二章 不蒙就上眼就不会战斗的元素师 红色的光芒在甲板前端。阿旻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位眼熟的人——塔娜。 大约方圆五米的雾气被一扫而空，塔娜身上缭绕着蓝色的魔法盾和红色的球状火焰。她的眼睛依旧是被褐色的缎带蒙了起来。 太厉害了吧？这是阿旻的第一想法，这么危险的环境之中还闭着眼睛？就在这样想的时候，塔娜有了新的动作，她把左眼的眼罩拉下来半截，在这个时间点上缭绕在她身边的球状火焰瞬间黯淡了一半，当她发现眼前的阿旻时候，吓了一跳。火焰更是完全熄灭。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也是阿旻想问的。 “从宿舍逃出来和救援队走散了。你呢？” “在甲板上看星星。”说话的同时，塔娜周围再次亮起火焰。 说话之间，球形火焰分开了一个缺口，阿旻走进去之后，范围扩大，并开始分裂补齐空缺。和在雾中湿漉漉的感觉不同，火焰带来了温暖。 “现在要怎么办？” 我还想问你呢！阿旻内心嘀咕，同时开口说： “去a区吧！那里是集合的地方。”a区是负一层。 “嗯。” 听到同意的声音，阿旻抬腿就往前走，但是周围的火焰并没有跟上。他回头刚想问为什么，就发现塔娜又把缎带带上了。 “现在不是修炼的时候，没必要继续把眼睛蒙起来吧？” “这个有特殊的原因。你让我抓着衣角就可以了。”塔娜帮阿旻补上了一层魔法护盾。 “这个魔法护盾强度怎么样？” “只要我魔力没有空，那么护盾就不会破。能支撑好长一段时间呢！” 之后塔娜抓住阿旻的衣角，两个人向前行进。 火光驱散了雾气，露出隐藏在其中的邪恶。通体苍白色的生物趴在地面上等待着狩猎。 “停下，左前方一点钟方向有怪物。”阿旻出声提醒。 似乎是被火光吓到了，怪物呆滞了一会儿，之后迎接它的就是脸盆大小的高速爆裂火球。 “解决了没有？” “解决了，你的方向感很好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语气中透露着心酸，塔娜接着说 “你手里的是‘归乡者’” “嗯。” “这是一把最坚硬，最锋利的剑，整个学院都是她的传说。是学校炼金工房传奇创作之一。材料就取自广阔的大海之中。” 这么厉害？放在我手中会不会出现怀璧其罪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学院的人天天宣传吗！他们整天就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研究。对了，剑鞘借给我用一下。” “嗯。” “魔杖将就用吧！” “为什么是将就用？” “平时都是用法杖的。”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魔杖相当于尺子，法杖是增幅器。” “这场灾难详细的是怎么回事？”虽然说是海里的未知恐怖早有耳闻，但是具体的信息却是不怎么知晓。 “是海妖塞拉肯的眷族，苍白之颜。擅长在雾中杀人。” “他们是再不斩吗？” “什么意思？” “我在开玩笑。” “莫名其妙。” 火光照亮的不仅仅是苍白之颜的尸体，还有人类的血迹。 “海妖塞拉肯是什么？” “是沉睡在海底的邪恶生物，无法交流，无法理解。象征是扭曲的，缠绕的。虽然处于沉睡之中，但是依靠其力量诞生的眷族就已经威胁到我们的生存了。” “不能被消灭吗？” 塔娜摇了摇头，吊书袋一般说： “它居住在海底的温床上沉睡着，无人知道它是史前生物还是太空来客，但是当海床升温，火山爆发，它会醒来，并浮出面，宣告海洋的终结与世界的毁灭。” “也就是说没有人见过？” “有人见过，距今20万年前，早期的人类留下了预言。至今为止，我们依旧和它的眷族做着斗争。” ....... a区负一层，这里聚集了被救援而来的人，船员，赫忒的老师。因为有军队维持秩序显得并不是怎么样慌乱。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救援队还在搜索，雾气越来越浓了，给救援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已经请求救援了，但是到达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这里也没有专门驱散雾的装置。” “去问问那些学者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船长走到了杜罗西身边开口问： “杜罗西教授，现在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雾气这个问题吗？” “塔娜在吗？那个红头发古灵精怪的女孩。” 船长将视线放在大副身上，大副摇了摇头。 “不在。”压抑的语气。 “那么或许有办法了。” ....... “邮轮全长375米，宽57米，16层甲板高度大约30米。”阿旻汇报着邮轮的信息。 “那么需要七个节点。”塔娜和阿旻原路返回，来到最前端的甲板上。 “刻画一个节点的时间大约是五分钟，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我尽力。” 因为身上有着塔娜给的魔法护盾，所以在阻截苍白之颜的时候，阿旻也是大开大合。反正拼的是刺刀吗！当武器没有敌人锋利时，一切挣扎成了笑话。阿旻的任务也不是杀死对方，只要确保塔娜不会被打扰就可以了。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阿旻转头望去，甲板上一个火红的符文熠熠生辉。 “杜老师没有能力阻挡这次的情况吗？” 在去往下一个节点的时候，两人开始聊天。 “他是学者，研究人员，哪里来的战斗力？弄明白原理和使用力量的人两者并不是充分必要关系，就像是开飞机，造飞机，飞机原理，开飞机是三类不同的人。” “我发现你们阿特兰人打比方就特别厉害。” “因为是接触到了新的东西，就很喜欢拿它们和自己熟悉的东西比较，类比。还有他不是杜老师，名字就是杜罗西。稍微搞清楚点，明明。” “你这家伙。” 到了下一个结点，布置完成以后继续。 “布置这些节点的目的是什么？” “沟通自然界的元素。在阿特兰使用魔力的人依据其作用和对宏观世界的干扰程度一共划分为五个级别。” “哪五个级别？” 第十三章 强大的元素师 “1，2，3，4，5喽！” “.......” “没骗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你得去找翻译。” “我要是能接触到呢！” “总之就相当于游戏里面的五个级别吧！魔力是追求个人方面的发展，也是人们对自我是什么的寄托。可能修炼到尽头或许能够明白‘我是谁’这个问题。级别的判定是根据对魔力使用的威力，距离，范围，影响力和战略性决定的。1级的话是能用自身的魔力释放魔术，二级的话能够构建符文驱使外界的魔力，三级，四级，五级都是在二级的基础上衍生出的决定性力量。比如说三级的话能够影响大约500人战争规模的走向。四级在战略意义上的地位很重要。五级的话大概就是一人成军。” “那你说我是几级？” “当然是1级了。” 一分钟过去。 “你怎么不说话了？” “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我哦没有骗你，你真的是1级。”塔娜抓着阿旻的衣角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开口解释。 “你这样反复强调反而会让我生气的。” “那我继续随便聊了，你听着就可以了。” “在艾尔比达洲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能够使用自身的魔力，然后在这百分之八十的人中只有百分之五的人达到了二级，能够隐隐约约感知到外界的魔力。关于怎么运用外界魔力的原理你知道不？” “不知道。” “我来打个比方。”塔娜想到之前阿旻夸她会打比方，于是忍不住想炫耀一下。在她思考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邮轮中部的位置，在这里要设置一个节点。 设置完之后，塔娜开口说： “我想到了，水车你知道不？” “我不是傻子。” “原理就相当于水车，来利用自然界中的能量。不过魔力的领域更加奇幻跳脱一些。因为各人天赋的缘故所适合的方向也都各不相同。” “比如呢？” “比如气象局的工作，只要达到二级能够使用观测气象的魔术就能够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像二级这种常规职业只要是努力还是能做到的。但是三级以上天赋就占了绝大部分要素。就像是加点一样。” ...... 倒数第二个节点设立完之后。阿旻和塔娜看着16层甲板上的位置，那是最后一个节点要设置的地方。 “以前我被人家叫做下水道。” 怎么突然苦情起来了？ “你不问为什么吗？” “我在扮演合格的倾听者。还有爬楼梯的时候注意些，别摔倒了。” “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抱着我，或是背着我上去吗？”塔娜惊呼道。 “你信不信我把衣角扯开，然后跑掉。” “不会的，我们在忙正事呢！”塔娜的语气充满着不相信。 “别别，我错了。”当阿旻开始扯衣服的时候，她开始求饶了。 “下次还敢。” 两人开完玩笑之后，塔娜继续描绘小时候的悲伤故事。 “我小时候认识魔力的时候，族里的老师告诉我说，要闭上眼睛感悟魔力。” “我也挺有天赋的，察觉到魔力之后立马开始了魔力课程的练习。照旧，闭着眼睛开始练习。大概是闭上眼睛能够更集中注意力吧！然后就这样练习下去，老师惊为天人，说我是天才，未来代默族的振兴就靠我了。然后我就开始学习元素的感悟。问题来了。”说到这里，塔娜有些哽咽。 “只有闭上眼睛我才能感悟到元素的存在。族里面的长老都被惊动了，然后大家一起商讨问题的解决方案。讨论了好几天最后也没有解决的方案。” “完了，曾经的天之骄子突然变成废材。” “是啊！确实完了，我受尽了白眼和侮辱，以前的那些被我甩在身后的人都开始嘲笑我。然后我从家里拿了钱，留下了一封信就从族里面跑了出来。还是外面的世界有趣啊！” “之后呢？” “之后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们说这个叫做心理暗示，然后开始治疗，但是没有治好。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回去实在是令人不爽，于是我看到赫忒学校招特优生，然后我就去考试了，考上了学费全免。每个月还有生活费补助。本来学院里的老师都表露过想收我进他们小组的，最后都不了了之。” “为什么？” “噢，你愿意带个累赘，战斗的时候痛击自己友军的人。” “不愿意，倒不如说她越强越麻烦。” “对吧！然后为了克服这个问题，我就拜杜罗西老师为师了，向他请求波动之道。本来我不自毁双眼他都不答应的。” “后面你怎么办的？” “我以为他是瞎子能够骗过他的，没想到他一眼就看穿我是假瞎。这更加坚定了我拜他为师的想法，学会了这个那我就重登天才的宝座。” “最后他为什么收你了？” “讲事实，卖惨。杜罗西老师挺心软的。” “那这真是一个好老师啊！你太坏了。” “杜罗西老师身世也不是太好。他天生双目失明。为了能够换一个角度看世界就开始钻研波动之力。希望能借此让向他一样遭遇的人能换个角度观看世界。虽然他不能够运用波动之力造成强大的破坏力，但是他写书却造福了很多盲人。” “那么你学会了吗？” “你说呢？”塔娜将衣服攥得更紧了。 在聊天中不知不觉来到16层甲板上。30多米高，但是却看不见周围得景色，有点像是在天街迷宫之中。 “好了，这是最后得目的地了，只要将这层雾卸掉就好了。”塔娜开始用魔杖刻画最后一个节点。 当符文形成之后，她身上蓝色得魔法盾消失，阿旻身上得魔法盾也消失了，这是因为魔力集中的原因。 具象化的火焰元素缠绕在她周围，她手上的符文发出六道光线，被激活的法阵漂浮在空中，在雾中仅仅能够看见飘忽的影子。 “这就是波动之元素师的力量，给我火，愤怒的火！”塔娜转头看着阿旻开口说。 “临时瞎编的吧？你怎么不说给我钱，很多的钱。” “给我钱，很多的钱。”她还真这样做了。元素会哭的。 漂浮在30米高空的火焰像是云层一样散开，巨大的热量瞬间爆发开来，加热的空气开始向上涌动，空气中的小水滴重新变成气体。 风产生了，吹得16层甲板上的两人难受得要命，鼻子酸酸得。但是也加剧了雾气的消散。 第十四章 浮甸 苍白之颜借着浓雾悄无声息走到了救援队面前。手上的骨刃就准备刺去，然后转瞬间巨大的热量爆发，外加狂风吹袭，它和救援队对视了。 “砰” 直接被崩掉了。 当浓雾散掉以后，剩下的苍白之颜如同土鸡瓦狗被一窝端了，就算它们数量再多，但是肯定没有邮轮上的子弹储备量多。 “船长，雾气散掉了。” “展开反击，同时开始搜索存活人员。 ...... 再次见到赵海，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太好。阿旻看到较为熟悉的人也在庆幸他没事。 “谢谢你。” 阿旻楞了一下，他和塔娜威风凛凛站在16层甲板行为被录了下来，大家都挺感谢他们的。 “不用谢。” 昨天晚上有很多事情，排查敌人，搜索生还者，处理尸体，扫到船舱卫生，而他们这些新兵则是放在a区负一层被要求放松心情。 之后便没有聊天，各自错开。现在船上最闲的就是他们。不用训练，也没有任何任务安排。似乎是教官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们。 趴在甲板栏杆上吹着海风，叶枫这个有着主角名却没主角命的少年已经死掉了。音容宛在，笑貌犹存。 “在哀伤什么呢？” “生命的无常，未来的渺茫。”阿旻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接着说： “你没事吧？” “我可是天才元素师，lv3的存在。” 听她这样说，那就是没事了，昨晚释放完“给我很多火”，塔娜就跪下了，魔力耗尽，精神萎靡。 “脑海里面什么都不去想，只要开心就好了。”塔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无论是格查尔亦或是阿特兰的任何地方。” 这句话，阿旻过了一段时间才明白。 ......... “船长统计出来伤亡人数了。” “说。” “搭载1303人，现仅存303人。” “损失比我想象得要惨重，估计我这个船长算是干到头了。” “明明出发前，气象，星象一切东西都计算好了.....” “人算不如天算，要变天了。这场事故带来的影响力是难以预计的。” ....... 七天的海上行程结束，终于看到了陆地。 “前面就是我们将要靠岸的港口，阿卡斯·银岭。至于为什么要加上银岭这个后缀是因为格查尔全长1.8万的海岸线上被筑建了一道防线，因为全部是由银楼石建造的，所以便被称作银岭。”船员在给船上的新兵们科普。 “银岭的历史距今有1500年，就算王权更替，朝代更迭，但是对于它的维修确没有停过。这是防卫海底眷族的第一道防线。在格查尔大海是一个令人害怕的恐怖名词。这里没有什么海滨度假，沙滩冲浪一说。就算是如今，阿特兰的洲之间交流依旧甚少。出海贸易的都被称作不怕死的。距离上一次与海底眷族的斗争并不算太遥远，就在20年前，那也是第一次地球向外界展现了强大之处。” 靠近阿卡斯，阿旻能够看见银岭了，平坦的地方大约有五米高，陡峭的地方三米左右，从视线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边。 邮轮靠岸，阿旻他们在甲板上整理好队形，然后走下楼梯，第一次脚踏实地踩在了异世界的土地上。 港口都是装货卸货的，大型的红色集装箱被运输着。走出港口看到绿皮卡车。 “按顺序上车。此次目的地是三小时车程外的浮甸，一座边境小城。在哪里休整一晚，第二天前往首都鸢尾。” 阿旻坐在靠前面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车屁股后的场景。只有一条道路，其他地方略显荒凉，远处的地方有森林的存在。 会有类似羊的生物跟着车追逐。 “学名异界羊。是羊的一种。”随行的教官解释。 “什么异界羊？这是谁翻译的。”大家的情绪瞬间被调动起来。 “开完笑的，细绵羊。” ....... 傍晚时分，卡车穿过城池，开进了容纳五万人的浮甸之中，这里除了城墙高一些，其他地方都是一层建筑，2，3米高。 他们找旅馆居住的时候，因为一间旅馆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分成了好几波人。 吃完晚饭，教官吩咐大家各自回到房间里。阿旻坐在房间里，闲着无聊，把手机掏了出来，给房间里各个地方拍上了照片。 “哒哒”窗户外传来声音。 阿旻走过去拉开窗户看到了塔娜。 “出来玩啊！” “去哪？” “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没有钱。” “我请你。” “好，你等等我。” 阿旻回头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话说这边的世界还是夏天吗？温度稍微有点舒服。然后他背上钓鱼背包。走窗户跳了出去。 “钓鱼用具，拿上这个是准备钓鱼吗？我喜欢。” “不是，背包里面放着‘归乡者’。” “你还真是宝贵它呢！不过为什么要放在背包里？” “拿在手里不觉得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拿着魔杖人们只会认为是做正经工作的勤劳小伙，上层人士。” “不能理解。” “当当当，又到了打比方的时候了。就像是你出门随身带着笔和直尺，测量的工具一样。看到这种人是不是会油然而生出一种真厉害的感觉？” “会。” “这不就对了。走快点，慢点人家就收摊了。” “准备去吃什么？” “鸡蛋灌饼。” 太阳（火炬）隐没了大部分，西方的晚霞非常娇艳。城市有一部分已经隐没在黑暗之中。 “这里没有通电吗？” “哪有那么容易，新的产业链诞生不是一蹴而就的。发电燃料，线路，工作人员....” 这里的道路是用青色的砖石铺接而成。路上也没有多少人。 来到了做鸡蛋灌饼的地方，是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大婶，微胖，穿着围裙。 “收摊了吗？” “本来准备收的。” “我要两份。” “好的。” 阿旻傻傻站着，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讲什么。之后就看见大婶拿出干草，搓了个响指，手上冒出一团火苗把干草点燃，放进机器之中，然后她用脚踩鼓风机。从侧面看机器内部，火彻底旺了起来。 “真帅！”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能察觉自身的魔力，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有的人的能力更是连点火都不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科技才没能发展起来。” 第十五章 被送去心理治疗 和塔娜吃完鸡蛋灌饼天色就已经黑了，边境小城没什么好玩的地方，灯火早早就熄灭，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阿旻偏头问着身边的人。 “我哪知道，反之不想死是肯定的，如果是因为痛苦，无聊产生了厌世的想法，那就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就好了。怎么突然深沉起来？” “没什么，这个不是无聊时经常拿出来的话题吗？” “你在打游戏氪金上头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别那么现实。” ....... 第二天一早，绿皮卡车就出发了。车厢里面死气沉沉的。教官开玩笑也没有能够引起大家的兴趣。 小半个月的赶路和训练，外加海上突发的意外状况使众人都疲倦了。 午饭是牛肉罐头，很美味的食物只有少数几个人打开吃了一点，然后又放在旁边。 “怎么都不吃？” 大家都没有回答教官的问题，然后他单独询问一个年轻人。 “不是太饿。”那个人这样回答，然后开始嘀咕： “应该是太累了。” “你们现在是预备军人，瞧瞧你们这懒散样，难道要我让你们跟着卡车跑步训练才吃饭吗？” 大家只是看了一眼教官就没有说话。 “快点吃饭，这是命令。” “我想回家了。”一个人小声嘀咕，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门已经焊死了，你们回不去的。”教官笑了一声接着说： “没想到你们那么懦弱，亏你们还是筛选出来有很大的潜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原来勇敢都是自诩的吗？躲在床底颤颤发抖。” “我们才不是胆小鬼。而是根本就毫无办法，浓雾之中什么都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亡，我们背靠着被尝试突围，小心翼翼，但是都死了。血一下就糊在脸上。是啊！你们经过专业训练什么都不畏惧。难道要我们这些只站了几天军姿的人有什么作为吗？我们用铁棒在屋内坚守，你能想象到门板之中插出一根根骨刃的感觉吗？要我们拿什么去守？懦弱？单打独斗我们怕过它们吗？张老板一个人杀了两个，可是最后还是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什么都看不见，血就喷在脸上了，除了跑还能有什么办法？” 被问的那个人突然爆发了，猛地跳起来向教官吼道。 “张老板是谁？” “我同学。” “你们之间的称呼真有意思。” “你别转移话题，为什么这次航线那么危险，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到了我们这边就出现问题了。我不希望用意外来含糊过去，我们需要一个答案。要不然这兵我不当了，我要回家。”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教官没有继续说话。 阿旻目睹了事件全部的发展，对于一些事情想得更加透彻。 ....... 又是一天的行程，第二天下午能够看到了城市的痕迹，出现了久违的电线杆，高速公路。连续的坐船坐车搞得大家心情极度压抑。 在傍晚的时候，卡车驶入了一个大的建筑物里面，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达了格查尔的首都——鸢尾。 所有人毫无精神的靠在车上，半眯着眼打着盹。 “怎么了？”赵海突然惊坐起来，吓了阿旻一跳。 “鸢尾第三自由医院。” “什么？” “刚刚那个牌子上写的。” “第三自由医院！我要回去！” “估计是走不掉了。” “到目的地了，大家下来吧！”外面有人在用喇叭传达信息了。 下车以后，看清楚了前方的建筑。 五层楼高的白色楼房映照在晚霞之下，巨大的影子覆盖了一整片空地。一格一格的房间有的亮着灯光。 本来毫无感觉的，但听赵海说了这地方的名字，阿旻咽了口唾沫。 “这里是医院。”负责人开始介绍。 “医院？” “来医院干什么？” “考虑到大家的心理状况，所以来医院检查一下。”负责人很快回答了众人的疑问。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谁有问题了？快点放我们回去。” “无不无聊。” 纷杂的声音传了出来，叽叽喳喳，惹得人心烦。 “安静！这里是医院。”负责人发出了比大家更大的声音，然后被旁边的小护士比了个白眼。 场面得到控制后，护士姐姐开口说： “请大家整成四个队，依次跟我走。” 阿旻排在队伍里。左顾右看，然后发现大楼窗户口一双眼睛注视着这里，当即心中咯噔一下。 “喂，你看。”他拍了拍赵海肩膀。 “什么？”赵海看了一眼立即开口说： “别无端制造恐怖气氛，那只是普通的病人。” 检查的场所就在一楼，一共有四个医生在房间里面工作。当第一排四个人走进去以后，所有人都在焦灼的等待着。 大约十分钟以后，第一组的四个人才出来。 阿旻这一组的人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个冰山漂亮的小姐姐。” 没想到出来的人这么说。大家变得更有兴致，开始追根究底。但是新兵负责人咳了一下嗓子。 “检查完的人去另一边排队。等会准备集体休息。” “护士姐姐，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检查不完的吧？”阿旻想了一下用什么称呼好，总不能用阿姨吧！他算了一下，一组四分钟，四个人，300多人就是.... “这只是初步询问，明天还有详细的检查呢！今天只是了解状况，划重点。明天还会继续。” “谢谢。” 一组接着一组，负责人计算了一下截取了一部分人，那部分人被带回到临时的房间。而阿旻还要接受检查。 到了他的时候，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一个人。 “拿一张表格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给我。”桌子后面的人平静地发出命令。 “好的。”阿旻觉得第一个人眼神有问题，没有观察一个人的天赋。这哪里是什么冰山，只不过是说话做事的方式很平静而已。 第十六章 新的方向 面前这个人一头黑色的头发，有几缕挑染成了粉色，穿着白大褂，双手放在桌子上。脸型是那种让人看上去特别舒服的，清削，白净。红色的瞳孔如泉水一般波澜不惊。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女医生拿到表格之后放在桌子上，拿起圆珠笔准备记录。 “嗯。”阿旻选择配合。 “最近是否比较活跃。不是指的身体。” “心理吗？一般般和之前没有多大区别。”阿旻觉得心理检查这种问话的方式一向没什么真实性。 “最近是否感到疲累？” “没有。”累是肯定累的。不是指的身体上，平常坐一天车已经叫苦不迭，这次长途跋涉这么长时间快要死了。 “睡眠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 “是否对周围的一切提不起精神，抑郁。” “没有。”阿旻立刻摇了摇头，只是偶尔而已。 “行为模式和以前有什么变化，听见揉方便袋的声音是否会觉得烦躁。” 阿旻短暂思考了一小会儿，好像是有点烦躁，但应该不是心理问题，而是声音真的很难听。 “刚开始还好，一直的话就不行了。” “你觉得自己的耐受力如何？” “一般偏上。” “是否能积极看待生活中的事情。”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生活之中能和别人友善相处吗？” “可以。” “在集体中合不合群？” “合群。” “1+2+3+.....1000是多少？” “5050。” “能否客观评价周围的人。” “可以。” “你觉得自己的耐心怎么样？缺陷，一般，标准，优秀。” “标准。”其实是想说优秀的。 ..... 问话结束，阿旻觉得自己的答案相当优秀，是一份合格的答卷，虽然其中有一些不符合事实。但绝对是按照心目中自己的样子去回答的。 “初步判断没有问题。” 轻松过关。阿旻觉得如此轻松的原因是没有看见医生审批的评语——通过其体征，行为模式，逻辑思索，掩盖事实得出没有心理疾病。 合着阿旻说谎她全部看出来了。 “把手伸出来。” “噢。”阿旻将手平放在桌子上。医生用手按住了他的脉搏。 “身体外强中干，有虚弱现象，身体各部位有负荷运转的痕迹。如果不注意调理的话是会引起很严重的问题的，心悸，乏力...注意休息，保持充足的睡眠，合理的饮食。我给你写了一份清单，按照这方面摄取食物就可以。” 然后恐怖的一幕就出现了，医生给阿旻写了一份看起来非常正确的作息时间表和饮食结构图，但是一般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有句话说得对，全部听医生的，人生估计就没有乐趣了。 “谢谢。” “一定按照上面的执行，先坚持半个月。” “嗯。”忌辛辣食品，这个有点难啊！阿旻叹了口气。 ...... 晚饭是在医院食堂吃的，还做了辣子鸡，阿旻只能看着眼馋了。刚开始他还是能够遵守医嘱的。而且刚刚检查的那名女医生双手放在口袋里站在打饭窗口旁。太认真啦！ 阿旻想了想按照医嘱点了豆腐，米饭，土豆烧肉。 “等等。”女医生出来干涉了。然后说着阿旻听不懂的语言和食堂工作人员交流。又是一位懂得多国语言的。 “晚上吃这个比较好。” “谢谢。” 还得道谢。 ....... “吃得这么清淡？”看到阿旻把餐盘放下，赵海问。 “医生给我的建议。忌辛辣。”红枣小米粥，凉拌小黄瓜，豆腐。 “这么惨？她也给我建议了，让我早点睡。”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早睡是不可能的，关于饮食方面我看你也就能坚持几天。” “是挺有道理的，这是一个累积的过程，看不到效果很容易就放弃了。你说吃不吃辣的，感觉也没有多大变化。” “我们还年轻，以后会发生的事情那就以后发愁。话说那位医生也太敬业了吧！亲自来督促。” “不能理解，但是异常佩服。”阿旻喝着粥说。 第二天大规模的检查开始。这一查，真的查出问题了。 宿舍里。 “好几个人背着行李离开了这片宿舍。” “怎么回事。”阿旻坐在桌子前回头问，手里看的是找赵海借的格查尔语言入门教程。 “真的有心理疾病。在车上就明显看出来不对劲了。没有精神，还容易暴躁。” “那要怎么办？” “治疗啊！” “治疗以后还能回来吗？” “这个谁知道呢！不过因为身体原因是能够提前退伍的。” “这次这么大的事情，要怎么收场呢！” “是啊！统计的存活率仅仅有百分之二十三。我们留在这里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办！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最后会怎么处理？” “谁知道呢！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准备自考赫忒大学。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这个。” “高考不对接吗？” “不对。异世界大门只在3月份和9月份打开，所有有意向的考生都是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受理的。” “那你直接来考不就行了？” “家里人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最后只能走这样了。而且这样做有很多好处，就算考不上我也可以留在部队继续报考。就我所知，好几个人都是有这样的打算。要是家里人知道我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这就是学霸吧! “考试的形式是什么样子？” “理论和实操任选其中一项。理论就是提交一份论文。实操就是展现魔术才能。无论如何只要能展现出自己的才能就可以了。” “才能啊！”阿旻无意义重复了一句。 “我是准备提交论文的，魔术方面我掌握的实在太少。只学了强化魔术和魔力存储和转移。” 那我该怎么办呢？阿旻托着下巴想。学习魔术方面他的天赋只能说是平常，强化魔术一直有在练，最后经过阿伦警官的点拨才学会的。这东西和高数一样复杂，讲了也听不懂。 学了那么多年所掌握的知识才解决强化魔术这个门槛，之后还有那么多节点。格查尔语言也不会。 第十七章 可能性 接下来的三天内，阿旻他们一直在医院度过。之前检查出心理有创伤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都在调侃是不是电疗之类的。 得到的答案是不是，药物治疗外加心理指导。 阿旻也觉得治疗一看就挺有用的，那些人浑身都在发光耶！是让怠惰的人无法直视的光线。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教官也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关于你们的最终决议下来了，大方向是随军校读书六个月，然后遣返原籍。” “啊？” “安静！有什么疑问？” “就这么草率？”有人提出疑问。 “不草率了，关于你们的问题由于是第一起一共讨论了三天呢！独家小道消息一共分为两个观点。”阿旻他们班的教官一直乐于开玩笑。 “哪两个？” “留和不留的问题。留下的观点主要就是军人应该无畏于牺牲，如果随随便便就退缩，那么纪律何在？尊严何在。 不留的观点就是还没经过专业的训练，陡然就遭受这样的灾难，关怀何在，人文何在？社会影响有没有考虑过！最后根据马克思主义哲学观，决定辩证的看待问题，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等会会发一张表格，选择留下来的原因和想法还有决定回家的想法都写下来。对外宣称因为心理创伤提前退伍。别乱说话。” “啊？” “你们自由讨论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教官说完之后，房间里面陡然间安静下来。 “就这样回去的话，算不算是逃兵？” “不算。”教官听到这个问题回答道。 “可是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嘲笑的吧！” “不会。关于903事件的后续影响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作为战场上的幸存者没人有资格嘲笑你们。明年3月份这件事情在地球上传播开的时候将会带来的社会舆论.....” “那些键盘侠可不会这么想。”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来当兵就是不知道做什么好然后才决定锻炼自己的。现在我只想回家，在我们那边小县城找个固定工作，每天上上班，回家打打游戏，孝顺父母，娶个老婆....” “打住，越说越远了。”教官阻止道。 阿旻也笑出声，那么多人，大部分人都不能叫出名字，但听着别人谈梦想觉得很有意义。 “我去跟教官谈一下自主招生的事情。”赵海留下这句话就去找教官了。 阿旻觉得自己也是应该好好考虑应该决定什么样的未来了。 “大家不用着急，有六个月的思考时间呢！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会在军区学校度过这六个月。”教官临时交待一下，就和赵海出去了。 人生为什么要面临这么多的选择呢？阿旻抱着头趴在桌子上，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 阿旻他们还要在医院宿舍待四天，刚好凑够七天，一个疗程。 下午的天气不错，眼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气温也很舒适，阿旻看着从赵海手里借来的语言入门。 大概这里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和。令人不禁昏昏入睡！ “砰！”巨大的声音吓得阿浑身一抖，瞬间精神起来。 “精神病人，我来看你了！” “注意措辞。” “你们的心理状况真是脆弱啊！这么点小事都要进医院。” “这事不小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来有什么事情吗？” “闲着无聊，我也勉强算这里的半个土著，想带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出去的话还要打报告，很麻烦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你就这么放我鸽子。” “一我没钱，二我实在不知道可玩的东西有哪些，三我不想麻烦你。” “光想肯定是想不出好玩的东西，觉得很无聊，但是你亲自上街走一走会觉得一切都很有趣的。” “或许如此吧！” “在学习呢！不错，不错，好孩子。”塔娜看着阿旻手中的额书笑着说。 “打发时间。” “这又没什么好丢人的。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正式来学校开始训练。” “可能不去了。” “什么意思？” “临时体制改革，我们可能要提前回家了。” “怎么回去，现在是大门坍缩期。” “等到明年三月份。” “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塔娜看着阿旻的表情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 “你根本没隐藏好吗？” “是回去呢！还是留下？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两边都不满意的话，那就来考赫忒大学吧！我跟你讲，那里非常非常非常有趣的。”塔娜的情绪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能考得上吗？”阿旻虽然平时挺有主见和自信的，但对于异界的大学还是觉得自己差了几筹。 “没关系，我来帮你！” “你要帮我作弊？” “你要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塔娜脸上一副找到了好玩东西的表情。 “要怎么做？” “自主招生在9月25日，9月22日之前投递信息表，今天是12号，我们还有10天的准备时间。” “太赶了吧？” “没问题相信我！首先要准备你的档案材料。” “什么方面的？” “学习成绩一类的，就是你之前在学校的表现。” “这种东西找教官应该就能拿得到。” “拿这个算综合评价，也是材料之中要求的。然后还有一封自我推荐信。推荐信上还要有你的业余生活。”塔娜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出发了。” 办公室中。 “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要我的个人档案资料。” “你不会也是要报考赫忒大学的吧？” “是的。” “你们可真能折腾。” 从教官那里拷贝了一份档案，然后和墙外的塔娜会和。 “档案呢！给我看看。” 阿旻把手机递给了她。 “还不错，综合评价都在前15%。你的数学成绩未免也太低了吧？语文作文还拿过省里面的入围奖，市里的一等奖。真厉害。” “当时你报考的时候要这么多手续吗？” “没要，因为我是天才。” 第十八章 快乐的城市一天游 接下来因为听塔娜讲解自主招生的详细部分，所以最后两人也没能出去游玩。于是决定约好明天早上一起外出。 而阿旻则在宿舍继续之前的工作，写自我推荐信。他将白纸平铺放好，用压板压平保证没有一丝褶皱，然后开始提笔： 阿旻，一个脱离低级趣味，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 晚上吃饭的时候，向赵海也顺口说了要自主考试这件事情。 “呵，你也要考？”这种非常惊讶，完全不过脑子，脱口而出的语言带给了阿旻极大的伤害。 赵海也自知失言，之后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祝你好运，我们大家都互相加油。”最后阿旻用这种总结类型的语言化解了尴尬。 ......... 回到宿舍，阿旻并没有睡觉，反而是坐在书桌前开始琢磨自我推荐信的构造，希望能够找到灵感。 阅读性，创新性，有深度，议论文在他脑海里面飘过，记叙文，散文..... 一个好的主旨，让人眼前一亮的。可以看出来阿旻是彻底用心了。 ........ 第二天，阿旻请好假，开始等待塔娜的到来，约定的是格查尔时间上午九点，没想到她十点半才过来。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但是床舍不得我走。我跟她讲了好久，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她还是不肯放走。” “提前声明，你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床’的朋友。” “快点出发了。”塔娜无奈道。 于是，鸢尾首都之旅正式开始。 今天天气非常好，出门的时候就遇见了飘逸长发，前额挑染一缕粉色，特别去浮躁的那个女医生。 本以为相遇路过无事发生，没想到她突然停下来说了一句： “这种天气出门，有利于身心提倡值得鼓励。” “柚子老师早上好。”塔娜开口打招呼。 “嗯。” 之后和柚子老师背道而驰。 “你认识她？” “学校的老师。相当微妙的一个人。名字被叫做柚子。” “柚子？” “对啊！她的名字原意就有水果的意思，音译就是戈雅儿，不是太好听的样子，于是她就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她是海归。她的姓氏为安，全名就叫安柚子。” “她给我的印象不像是能起这么可爱名字的人。” “对吧！我也觉得。” 之后两人先去领了奖金，关于海上救援突出贡献的事情。 虽说生命无价，但是唯有钱帛动人心。 钱是好东西，但不是最好的。 这下子启动资金也有了。 “有了这么些钱，何谈不成功。”塔娜非常有信心。 “能行吗？” “学识上不行，我们用金钱弥补，金钱上不足我们用精力弥补，两者都不行的话，不是还有我了吗？” “你不是下水道吗？” “我是说我的天赋，才华。”塔娜狠狠锤了阿旻一下。 “完美推荐信的第一步，优秀的人设，脱离低级趣味的业余生活。”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你指望每个入学的人学校都要把他们培养成爱因斯坦？还是lv3的存在？”这个家伙又在夸自己。 “很明显，不是，它培养的是普适性人才，对社会，对自我都能有价值的人。所以业余的人文文化会让你的形象更加立体。有什么业余爱好快点报上来吧！最好还有一些志愿者，英勇事迹之类的。对了，关于海上的那件事你也可以写进去。协助了英勇无畏主角的我，你的形象也会变得高大的。” 上一个“主角”已经走了。 “业余生活的话，唱歌，志愿者的话，去敬老院，还有小区大扫除帮忙算不算。” “肯定算，都写上。你唱歌好听不？” “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文章可以做了。格查尔，艺术之都，最喜欢你这种自诩文艺的小青年了。” “你怎么又擅自给我安排设定了？谁自诩文艺了？” “我错了。” “我是真的有艺术天赋。” “好吧！那让我们出发，未来的吟游大诗人。第一站，鸢尾的自由大广场，去那里寻找隐藏在都市中的神秘录音棚。” 坐上公交车，行驶五十分钟进入市区。不愧是首都，真的是很繁华啊！人流量很大，高楼大厦也很多。完全就是一座现代化都市吗？虽然建筑物很多，但是给人感觉一点都不压抑，没有那种被钢筋混泥土包裹的感觉。 “这座城市是由很多杰出的建筑家一起设计的。当时的主旨就是在现代化的都市之中体现自由，所以完全不会有拥挤的感觉。这里可是号称无论你在哪，只要你换个角度就能够看见天空。” “真厉害！” “叮咚，自由大广场到了。”车内播送，汉语也播了一遍。 “到站了。”两人从座位上下来。 阿旻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发现只要是面对一座大厦遮挡了视线，那么背面一定能够看到远方。 “真的，无论什么地方，换个角度就能看到天空。” “废话，只要抬头不就可以了。” 听见塔娜这句话，阿旻牙咬得紧紧的，失策了，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时候？想死。 “录音棚，我还没有去过呢！” “我也没有。” “关于选歌方面也要好好下功夫。真正的音乐就是要表现出情感，表现出张力。” “我用汉语唱。” “别的语言你也不会。” “在学了。” “只要不是太难听，我们还有后期制作。我已经想象到招生老师打开你的报名信息表然后陶醉在歌声中的场景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这么爽朗的笑声，阿旻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出发！” 打听，看地图，两人相互研究路线，看着挂起来的店面招牌，终于来到了鸢尾最好的录音棚。 这里号称是最大的录音棚，无论什么时候来都不需要预约，这里的录音师是最好的。 “两位有什么需要吗？还是提前预约好了。”热情的女服务员上前询问。 “我们需要一个会外语的技术高超的录音师。” “.......” 服务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第十九章 心跳大作战 我们总是能在各行各业的领域中找到奇才。他们总是身怀绝技，隐藏着你所不知道的过往。 就比如说这次阿旻的到访，成功给这家录音棚挖掘出来一个人才，人家以前是做翻译的。那发音叫一个字正腔圆。 从录音棚出来时已经下午一点了。 “这么贵，花了好多钱。”塔娜一脸心疼。 “怎么弄得像是花你的钱？” “怎么可能花我的钱，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耶！我是不可能花一份钱的，所有钱要存下来。” “所以说，我错了！请你吃饭可以不。” “好啊！好啊！五星大饭店，要么去吃海鲜。” “我不想留在那里刷盘子。” “等你以后有钱了一定要请我。” “假如我有一天要是有钱了，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先赏你几万花花。” “就几万？” “什么叫就啊？几万不少了，而且没注意先吗？”阿旻横刀立马，分外阔气。 “你这次来录影棚要是提前准备好要是提前准备好，不就能省很多钱吗？按小时算钱，很多钱都浪费在准备上面啦！” “我又不是神仙，知道会发生这件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唱歌真的挺好听的。” “大概天赋使然。” “不过这个只是挂件，还不能成为决定性的因素。” “主要因素是什么？” “要是你高中时候的成绩能够排在地球上第一名入学这种事情完全无压力的。” “那真是抱歉了啊！” “你得有信心要成为第一。” “第一的话貌似有点难。” “在某一个时刻，你所处的区域内，你周围的人和你的起步必定是大差不差的，就比如说你读小学，你周围的人必定是和你类似的人。你来参军，周围的人和你有什么差别呢？第一总要有人当的吧！” “既然第一总要有人当，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说的好，年少轻狂，桀骜不驯就该是这个样子。” 之后两个人在巷子里的小吃街点了两份炒饭，六根串串，两瓶雪碧。 “啊~这才是生活。活得这么累干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吗？”吨吨吨，塔娜一口气闷下去小半瓶。 阿旻也觉得挺开心的，他开口问： “下午要干什么？” “实际上要是时间足够的话，我们还能去当当志愿者，或者去大山里支教什么的。这样履历就会丰富不少。” “人生这么浅薄真是抱歉啊！” “这个没关系，你得开始准备考试内容了。” “考试？”听见这两个字，阿旻头疼。 “肯定要考试的吗？要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学术水平。” “要考什么内容？” “肯定是考你平时所学的内容，魔术你是半吊子水平，考试绝对要挂掉。到最后什么都救不回来了。” “那到时候考上了专业内容是什么？” “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得有学先上啊！” 阿旻想到了阿伦警官说的话，要抓住一切学习的机会。 “只要考进来就好了。之后岂不是所有的课都能旁听，还有选修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会加油的。” “所以说，你的成绩单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唯一能改变的就是你的自荐信。要得十分有意义。要有很高的写作技巧。这里文学，诗歌发展都挺重要的。” “你对于这方面了解得很清楚啊！” “这方面只要上网查查不是清楚得很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塔娜立马否决道，然后转移话题， “你说为什么这么注重文字和写作呢？” “就像你跟我讲，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思考‘我是谁，要干什么’一样，文章应该也是差不多类似的东西。因为需要表达，因为人类的情感。这是一种思维活动。” “不明觉厉，但要是少了很多书籍的话，只有干巴巴的学术，一定会把人逼疯的。对了，为了加大录取的可能性，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 “学院老师的推荐信，这才是真正开外挂的地方。” “这个要怎么弄？” “这个就相当简单了，只要去找杜老师帮忙就好了。” “杜老师，谁啊？” “杜罗西，杜老师，不是你这么叫的吗？” “这个，还是算了？”阿旻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可是能增加成功率的绝大机会。” “已经麻烦过他一次了，不想继续了。”来当兵就是因为阿伦警官跟他打的招呼。四处欠人情，总觉得有些...... “别那么在乎面子吗？想想看是前途重要，还是一时的面子重要。”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 “那你说是什么？”塔娜提高了音调。 霎时间，剑拔弩张，两个之前还谈笑风生的朋友瞬间变得刀剑相向。 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就完蛋了！阿旻没有说话，但是内心非常烦躁。 塔娜也皱起眉头，接着说： “好吧！是我欠缺考虑，或许真的不是太好。” “我想了想，还真是面子问题。”阿旻也是做出让步。 “那你说要怎么办吗？” “容我想想。” “好吧！你想。” “那个，安柚子老师是赫忒的教师吗？” “我明白了，原来哼哼。” “你明白什么了？别胡乱瞎猜好不好？”阿旻一看塔娜欠打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我说怎么不答应呢！原来如此。” “你别恋爱脑好不好。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噢，惨了，我远在老家的小媳妇。” “.......” “别无语啊！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那个什么《西厢记》，男人在外打拼，最后忘了家里老婆的事情。” “我是说正经的。” “我觉得可以一试，但是成功率是一个问题。” “那就试试看，实在不行只能麻烦杜老师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把此次作战命名为“柚子心怦怦跳大作战。” “这个名字太非主流了。” “有什么不好吗？” 午饭结束，两人歇息了片刻，塔娜开口问： “下午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要去买衣服。”这次出行，阿旻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幸好天气给力，没有遇到意外情况，勉强维持着正常换洗的标准。 第二十章 推荐信计划 “你是搞衣服批发的吗？”塔娜跟过来本来以为会有一个很好的购物体验，虽然自己不买，但是可以指点别人吗？没想到这个家伙全部买了一样的衣服。 “我不是说了我有选择困难症吗？而且主角的衣服不都是一样吗？” “为什么？” “你没看见动漫角色常年都是一套衣服的吗？” “那是为了节约成本，等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主角的？” “生活每个人都是主角。”阿旻对着镜子提了提领子，换了新造型感觉人都变帅了许多。 “错觉而已啦！关于推荐信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请客吃饭。” “？” “请客吃饭是中国古老人情社会的办事手腕。会请客，办起事来如沐春风，不会的话则是四面楚歌，到处碰壁。” “不明觉厉。” “看你中文学得那么好，考你一个问题，不明觉厉是成语吗？” “四个字，应该是的吧？” “不是，网络用语。” “可是请客吃饭难道不应该穿得庄重一些吗？” “太过庄重也不好，只要不穿着拖鞋，浮夸的衬衫就好。” “嗯，看你表演。” “好，我就现身说法，展现一下饭桌上的礼仪和高超的语言技巧。同时也为不知道该怎么约女孩出来吃饭的人上一堂课，希望能够起到抛砖引玉，过河拆桥的作用。” “过河拆桥？”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吗！” “合着你也是新手啊？我呸！” “那就大家共同摸石头过河，互帮互助。寻找一条完美的道路。对了，到时候你也要在场。” “吃饭啊！我最喜欢了。不过为什么要请我？” “第一，这种事情的情况下请朋友作陪能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但也要精心挑选邀请的朋友。但是如果是约会的话就没必要请第三者。” “记下了。” “然后就是第二点，如何发出恰当的邀请。如果是学者一般的人物就要提前预约，掌握好他们的行程，选择合适的时间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行程要怎么知晓？难道要变成跟踪狂吗？” “没有那么复杂，提前打一个招呼就好了。” “这样不行！” “为什么？” “万一她不情愿，找借口推托怎么办？我们只有选择合适的时间，让她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同意的可能性不就大了一些吗？实在不行的话，哼哼哼。” 阿旻觉得她只是对跟踪这件事情感兴趣。 “塔娜，你要记住，中国的最正宗的请客吃饭绝对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种目的。在邀请的时候就应该将目的，时间，地点一切阐述清楚。请客是心意而不是手段。对方答应下来之后在饭局上开始详谈事情的详细内容。” “我只是觉得跟踪别人会比较有趣，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呢！”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 之后两人来到了街道上，阿旻开口说：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嗯，再见，回去好好写推荐信，我还等着你入学呢！” “知道了。” 阿旻和塔娜分别，一个人走上回医院的路。 刚来这座城市，乍一看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处处充斥着不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语言，不同的文化，相同的只是外形而已。 他跟着路标来到三岔路口，他不清楚每条路能够通向哪里？万幸的是有路标，但是旅途的一切却是未知的。这不就和人生一模一样了吗？ 回家，当兵，考大学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无常。站在街道的一角，周围车水马龙，又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我所向往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 回到宿舍，开始看书，背单词。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以前浮躁了。 学习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来到了晚上。赵海在这之间没有找过他。有的时候细细想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挺脆弱的，一句话，一件事很容易就被毁掉了。 阿旻对他那句话不甚在意，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他叹了一口气，想着用还书的借口主动把事情处理掉。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他的备考状态就坏了。他一向不以恶意揣摩他人。 语言是最神奇的一种力量，说出去了就无法回收。 他来到赵海的宿舍敲了敲门。 “谁啊？” “我。” “那个有什么事情吗？” “这本书还给你。” “.......” “我买了新的。” “噢。”赵海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 “别放在心上，一起去吃饭吧！”阿旻没有将事情挑明。 “啊？”赵海楞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 “好，立马走。” “对了，你还需要什么书吗？我这里还有很多本。” “等吃完饭，回来再说吧！” 晚上是写自荐信的时间，阿旻苦思冥想，改了一段又一段，觉得还不满意，于是闭上眼睛，抱着头趴在桌子上仔细思考。有点子之后，就立马爬起来开始写。 自荐信就这样以缓慢的进程慢慢前进着。 最后实在没有抗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阿旻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站起来扭了扭关节“咔咔”作响，得亏他年轻，要不然就得交待在这了。打了个哈欠，洗漱完，他就前往医院门口守着去了。 大约在七点半的时候，阿旻远远地就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影。应该不是安老师。闲来无聊，他开始琢磨起来老师的名字。到底是叫安柚子，还是柚子·安。搞不懂。 等两人走得近的时候，才发现是柚子安老师和塔娜。 这家伙，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该不会真的去跟踪别人了吧？ “早上好啊！阿旻。”塔娜笑着打招呼，同时用眼神示意阿旻注意身后的安柚子老师，让他赶紧把事情讲明白。 “病人！面色苍白，眼袋痕迹明显，建议适当的睡眠。吃点水果，保护好身体。”老师看了一眼阿旻给出了建议。 “谢谢。那个.....” 柚子老师没有理睬二人，径直走进了楼梯。 “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看她好像没有和我们聊天的打算。” 第二十一章 回到原点 “为什么挂心理疾病的人这么多？”阿旻坐在等候椅上说。 “我怎么知道。” “可能是给的自由过了火。” “不能再这样了。”塔娜猛地站起来，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她向四周投以抱歉的表情。 “干什么？吓别人一大跳。” “我不能在这浪费我的生命了，我要走了。” “去哪？” “去哪都好，就是不能在这里干坐着。你慢慢盯梢吧！我走了。” “那我也走了。” “？”塔娜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接着开口说： “你不盯梢了？” “实际上仔细想来就算没有人挂号，也不能在别人工作时间去打扰吧？” “那我们浪费那么多时间干什么？” “所幸醒悟得不算晚，我回去写自荐信了。” “那我干什么？” “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喜欢的事情，什么是喜欢的事情，搞不明白。” “所以努力去思考，在你思考的过程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也就是说思考一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意义。这大概就是说人生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是我们追逐的过程中给它附加了意义。” “你这个不行！讨论得不够深层，学院里的老师们关于‘自我’研究更为深刻，一个比一个玄乎。感觉就是意思上差不多，但是就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差不多，我说的就是别人总结好的经验，而你说的老师所得出的结论都是通过分析社会，和数据得出来的。有理有据才值得别人为之信服。” “那他们在寻找人生意义的过程中是不是就已经获得了呢？” “严禁套娃！” “嘿嘿。”塔娜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接着就离开了医院。 ........ 中午的时候，两人再次聚首。 塔娜闲聊开口说： “医院食堂的饭菜不错啊！不知道谁是厨师。” “食堂厨师也就这点好了，弄得好没有人知道，弄得不好别人也不知道。” 之后两人来到食堂，远远的就望见柚子老师站在打饭窗口旁。 “她自己怎么不打饭？”塔娜提出疑问。 “她在监督别人。这里吃饭的不仅有病人，还有病人的家属。要调控饮食。” “这个稍微有点恐怖啊！” “据我分析，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负责，主要对象是她的病人，真亏她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塔娜默默两外移动两步，用嫌弃的语气开口说： “现在是你比较可怕。” “好意思说我？你是不是还去跟踪了，然后还被人发现了？跟踪狂。” “我那个算未遂，你这个已经犯罪了。” 就在他们争执的过程中，柚子老师的视线已经转移过来。 “好敏锐的观察力。”阿旻用严肃的声音开口说。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想着隐藏。” “不对，你应该说周围遍布着柚子老师的气，一举一动风吹草木都能敏锐地感知到。” “幼稚！” “接下来，我们就等柚子老师打完饭，然后装作巧遇的模样坐在她对面就可以了。” 十分钟过去了..... “她怎么还不打饭？” “失策了，她应该是在等我们。我也勉强算得上是他的病人。” 这样说着，阿旻和塔娜前往快餐窗口。 果不其然在阿旻打完午餐之后，柚子老师开始排队。之后，三个人按照顺序去找位置。 餐厅之中，空位置像星星之火一样分布在各个地方。 阿旻他们俩特地落后柚子老师半步。 第一个位置出现了，那个方位并不是太好，对面不能做人。 就在柚子老师准备把餐盘放下的时候，塔娜先行一步。 “哈哈，我先占到的......” 她和默默看着她的老师对视，咽了一口唾沫，老师默然的眼神中带给她极大的威慑力。 有可能是很长时间，有可能只是一瞬间。柚子老师端着盘子转身离开了。 “塔娜，我会记住你的牺牲。”阿旻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眼神追随柚子老师的背影。 ........ “白草菇，你不适合吃。”柚子老师说着就用小碟子把阿旻盘子的白草菇挑拣走了。 阿旻正发愁怎么搭话呢!没想到老师主动创造机会。 “为什么？”顺势这么问道。 “它的成分有刺激精神的物质，效果类似于咖啡。” 蘑菇没了就没了，何况听见这种蘑菇的名字，阿旻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个老师？” 柚子并没有接过话头。 沉默了一会儿的阿旻继续说： “老师的中文说得很好啊！” “这是为了学习医疗知识所附带的技能。” 原来跟医术有关的东西才会回答吗？话说，天才都是一些偏执狂，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呀！ “我在来这之前的志愿是医科大学。” “那真是太可惜了。”老师用平静的语气说。给人感觉不出任何可惜的意味。 “可惜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是太感兴趣。” “这是很重要的一项知识，不仅仅治病救人，更能够了解自身。” “我知道，要不怎么说天意弄人呢！我的魔力属性也强烈的表现出治愈恢复的属性。” “真是令人羡慕。”没有听出来羡慕的语气。 “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是还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说。”顺着医疗的话题。 “我想要考赫忒，想请老师帮忙写一封推荐信。我知道这很冒昧，我的性格生活习惯之类的都不清楚，就要为我担这个责任，但是正所谓有压力就会有动力，在这份压力下，我一定会.....” 有的人会说求人办事说体面话没有用，把一切放在心里默默努力才是正道。 但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有的时候就是要逼迫自己。要不然随波逐流只会懈怠下去。 “额.....”阿旻看着柚子老师的表情，额，你这是选择性无视啊！于是他咬咬牙换了一个说法： “我想要学医，为此就必须要考进大学，请老师帮帮我。” “可以考虑！” “谢谢。” “传播医疗知识也是责任。”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吗？阿旻恨不得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第二十二章 现实根本毫无逻辑可言 我是谁，我在哪？阿旻的心中萦绕着这个问题。他的面庞被火光照耀得发红。所幸屋子里面有空调，还能扛得住。 他穿着白色的厨师衣服，带着25厘米的厨师帽，一手铁锅，一手锅铲。 在这个的状态下，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经历。 起初当兵来到格查尔，之后发生海上意外，发现军旅生活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 于是听从塔娜的建议决心考赫忒大学。因为魔术知识储备不够，所以退而其次，要成为文科生才有考上的希望。 之后为了加大概率找老师帮忙写推荐信。但是老师非医疗问题不回答。于是想要成为医生。那么我现在为什么会成为厨师？ 穿越的我不想当兵无可奈何成为了文科生前去学医最后变成厨师。 事情还要从那天柚子老师考虑帮忙说起。 “你会做饭吗？”她这么问。 “勉强会，反正吃不死人。” “这就可以了。” 紧接着下午他们就来到了后厨。在经过短暂的考核下，阿旻顺利通关。不过可以看到负责人脸上极其不情愿的表情。 这就是强权的力量吗？ ...... 柚子老师在一旁处理一大筐的类似土豆的物种，有皮，也是地里面长的。用刨刀削皮，她也不厌倦，头低着，那缕挑染的粉色从黑发中脱颖而出垂了下来。柚子老师也没去管，自顾自削着，为准备食材做着努力。 “老师，的的头发是挑染的，还是天生的？还是原本粉色染成黑的，留一缕粉的。” 根本没有人回答阿旻。 “因为阿特兰的物种丰富，知晓每种植物的功效和成分非常重要。从今天开始我会每一天为你讲解一种植物的大概属性。你要做好笔记。” 这个家伙真是有多不会体谅人啊！阿旻在心中抱怨，他此时努力控制着锅中食物的翻炒，确保不会糊掉。这个时候怎么还分得出心思去学习。 “我现在削的东西叫做柯尔特。” 不是枪的名字吗？难道会爆炸？阿旻在心里吐槽。 “因为有轻微爆炸的口感所以很受欢迎。种植地主要在格查尔北部，生性耐寒，可以作为粮食大量储藏。生长周期是4个月成熟一次，一年四季任何时间都能种植。药用价值.....” 阿旻到最后真是懒得听了。专心于手上的工作。 “还有，我会在业余时间辅导你的格查尔语言。这是一项很重要的技能。有关于药剂学。只有学会这种语言，你才能看懂书籍，尽快充实自己。” “药剂学是研究动植物配方，用魔术作为催化剂寻找其中普遍规律的一门学科。” “要是我没考上真就辜负了老师的信任。”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人回答。反而是继续之前的爆炸土豆讲解。原来这件事跟学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吗！ 柚子老师大概是一个十分纯粹的人。 “食物作为提供日常生活能量的主要补给，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改善饮食结构能够使这家医院的病人得到良好的恢复。对于你的学习也有很大的帮助。”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把电子秤拿过来干什么？” “一个人每天摄入的矿物质是固定的，所以要用到，为此我还准备了量筒，烧瓶等测量工具。” “没人这么做饭！”阿旻义正言辞拒绝道。怪不得负责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柚子老师一定早就打起了医院食堂的主意，并且有过尝试。 “合理的饮食搭配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关于这件事阿旻实在找不到借口让柚子老师改变主意，而且这从客观上来讲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这里的病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阿旻没有多想，继续投身于大锅菜之中。 食堂开饭治之后，阿旻也结束了工作。 ”现在我们去摄取必备的养分。“柚子老师将穿在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阿旻也将自己的厨师服折叠放好。 给我说是去品尝佳肴啊！他在内心这么咆哮着。 等阿旻和柚子老师落座之后，塔娜也看见了他们俩，并且立马急匆匆端着托盘在他们面前坐下。 “阿旻去哪里了？一大早就没有见到人。” “学习。” “噢，加油。”塔娜敷衍一句，接着开口说： “唉？食堂是换了厨师吗？” 阿旻心中一紧，立马问： “你怎么知道？” “菜的风格明显变了吗？本来荤腥居多，现在是豆制品比较多，而且所有的口味都偏清淡。” “厨师吗？风格就是多变的，也得看雇主的意思啊！这里毕竟是医院，吃点清淡的总没有错。” “说得也有道理，我来尝尝口味就知道有没有换厨师了。”说完，塔娜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 塔娜接下来的话牵动着阿旻的心。 “嗯，怎么说呢？” “嗯。” “不难吃，也不好吃。” 说不清是伤心，还是难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早上写自荐信和背书，中午接受柚子老师的魔鬼教育，同时还要做午饭。 阿旻积极坐在陌生人之间，收集他们对食物的看法。柚子老师说这是研究非常重要的一环。不过话里行间透露出这是被逼无奈，如果有更高效率的办法，她一定会毫不犹豫舍弃这种复杂繁琐，但是提升效率低的做法。 虽然是这么说，阿旻也有好好查资料努力改善午餐的口感还要兼具柚子老师的要求。真的是麻烦死了。 不过这样做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医院里的病人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一样，精气神充足。 关于学习方面，阿旻也没有放松心态，积极做着笔记。格查尔词汇也慢慢丰富起来。 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么充实过。 而且柚子老师写推荐信的答复也在最近确定下来。 但是阿旻害怕她立马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于是只能拼命安慰自己：我还有利用的价值，还有利用的价值。为了医学，她一定能够想起我的。 今天，距离面试还有两天，塔娜又来叨扰了，一进宿舍门，她就大声喊： “不好啦！” 第二十三章 魔道学 阿旻被她吓了一大跳，圆珠笔从自下而上把纸划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他颤抖着，我幸幸苦苦一个上午的成果，我的2000字。 “喂，没事吧？” “塔娜~~” “没必要这么咬牙切齿吧！”塔娜背着手来到阿旻的身后， “破成这样，确实不能用了。字还蛮工整的。” “我杀了你。” “不至于啊！这不还是怪你心境不到家。真正的高手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塔娜下意识做出往后逃的架势。 阿旻满腔的气势突然像气球一样瘪了下来。 “大不了我帮你重写呗。” “稀罕。你那破字。” “什么意思啊？我的字不比你那破字好看？” “知道蚯蚓吗？” “知道。” “知道小蝌蚪找妈妈吗？” “一个儿童故事，讲的是变态发育。” “那你知道蚯蚓找妈妈吗？” “不知道。” “你自己写一个字就知道了。” “你别逼我放火啊！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火元素在沸腾了吗？” “你还没有把眼睛蒙上。” 这下子轮到塔娜伤心了。 “出什么事情了？”终于话题回到原点。 “噢，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就是面试的时候你还准备说汉语吗？” “那不然呢？我就有些奇怪为什么有的人学习语言速度那么快，而我对此却一窍不通。” “只要掌握常用词汇，了解语法就好了，这可比复杂的魔术简单多了。所以说你准备说汉语吗？” “不然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要不然混起来说。我有一个ideal，youlisten一listen。” “好蠢。” “不过笔试既然开放了多钟语言选择，没道理面试不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因为艾尔比达多是山脉，外加原始深林居多，所以古时候语言诸多。一些种族认为原始的语言具有强大的力量，所以谁都不愿意丢弃自己种族的语言，也就造成了如今这个状况。” “那不就没问题了吗？” “可是学术是学术，语言是语言。所带来的观感是不一样的。地球上有说上帝为了阻止人类建筑巴别塔，所以使他们语言互不相同。而我们这边的传说则是各自的神明传播下语言，使他们能够互相交流，了解喜怒哀乐。” “语言的话，着实很神奇。要是能有个完美的翻译软件就可以了。” “是啊！虽然市面上也有语言翻译机，但是即时性和情绪性方面都处理得太差了，根本没有交流的心情。” 塔娜说的感觉阿旻能够明白，他买过这种翻译机，更令人可气的是那个翻译机竟然识别不了他说的英语。 “理想的翻译机大概就是带一个装置，接收外界的语音，完美还原成另一种语言，像那种正常交流一样。然后继续发明一种眼镜，带上去可以将文字自动识别成自己需要的文字。然后有一种魔术让写下来的文字也能够自动变换成自己需要的。” ”说不定有的地方真的可以实现。“ 阿旻本以为塔娜会毫不犹豫打击他，“你说真的？” “我们去ab研。” “那是什么地方？” “赫忒大学内部的研究所，名字翻译过来应该是起始与结束。因为格查尔的起始音节和a有点像，所以就叫ab研了。” “那为什么不叫az研？” “我怎么知道。” ....... 赫忒大学坐落于首都北部的瑙勒山脉，学院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排名越高，知名度越大的研究所都在山脚，因为出行方便。而排名靠后的研究院不仅要面对来自学术上的难题，还有上下山的不便。快递公司送器材上山也会另谈价钱。这也算是另类的一种修炼了。 这所大学外形像一个鸟，面积大约是首都的五分之一。广义上来讲有120万人是这座学院的成员。实际上约有5万人从事着研究工作。是鸢尾的第一经济集中中心，发展受到了国家的大力扶持。 因此会有大赫忒和小赫忒一说。 “这次我们要请谁帮忙？”阿旻已经快要习惯了。 “我表妹，希莫，莫莫。” “什么？” “怎么了？” “你不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吗？” “对啊！” “那你表妹？” “我表妹天生是一个学渣，而且是重度家里蹲，天生不能感悟元素的力量。被族人当作异类被排挤，大概是受不了，所以跑了出来投奔我了。” “你们姐妹一个比一个惨。” “对了，近些年来兴起的魔道学你知道不？” “当然知道，魔术与科学的相结合。发明出来很多厉害的东西。”海上列车就是这种东西。 “我表妹就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她年纪多大了？” “18。” “噢，那你呢？”跟我差不多岁数啊！ “21。”阿旻突然反应过来，旁边这个身高1米五几的小个子已经21了。她完美破坏了我对大学生的向往。 “怎么，我的身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 远远的就能看见瑙勒山，高耸入云。山前面，一个完整的学院铺散开来，视线好的，会看到山上也有建筑物。 “你知道希莫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知道希莫吗？” ....... 塔娜就像一个苦情的寻找孩子的母亲，挨个挨个的问。 “你表妹你不知道她住在哪儿？”这是什么塑料姐妹情。 “自从去年开学就再也没见过，她也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 .....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总算问道了地址。 “山顶的希莫火锅店啊！味道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小贵。” 火锅店？ 带着这样的疑问两人开始爬山。 1000米，2000米。已经能看见雪了。 “这不科学？” “怎么了？” “不是说海拔每提高1000m温度下降6的吗？” “所以呢？” “山脚温度少说也有26。” “大概是因为大气精灵的缘故吧？原生态魔力平衡，书上是这么说的。” 阿旻不能理解。 在艾洲航空航天产业不发达，只有短路程低高度航线。 继续前进了3，4百米，两人冻得浑身发抖。 第二十四章 神秘的药水 ”还没有到啊？“ “快点用你的元素魔法温暖我们。” “可是我没有带眼罩啊！” “单纯的闭上眼睛不行？” “真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惜我一双漂亮的眼睛竟然不能亲眼看见元素的神奇。” “我这双眼5.2的视力还没有说话呢！” “那请你快用你那双5.2的双眼找到目的地。”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一个棚子。” 白雪皑皑的山上，突然出现一片相较平稳的空地，简易模板搭建的棚子歪歪扭扭。从覆上的积雪来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 两人小跑过去，阿旻用手拭去了棚子上的积雪，露出字迹——希莫火锅店。 随后塔娜看了阿旻一眼，立马出声大呼： “莫莫，莫莫！” 在这常年积雪的山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我们分头找吧！” “嗯。” “谁啊！大清早就吵得人家不能安生！”突然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 “声音在哪？” 两人不由自主的四处巡视。 “喂，阿姐，这里。” 平地上传来铁具摩擦的声音。然后一个脑袋就从地面里冒了出来。 阿旻对于希莫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一头红色的头发蓬松卷了起来，头上斜带了一顶尖尖的黑色帽子，脸上还有脏兮兮的大概是颜料颜色的东西。眼睛半张，穿的外套也是松松垮垮的。 “你吓死了我了。”塔娜立马跑了过去。 “姐妹情深，姐妹情深。”阿旻嘀咕着。 希莫一副搞不清发生什么的模样。 “这样吧！先来我家坐坐。” “我记得你原先的实验室不是在山脚吗？怎么突然搬家了？”塔娜跟着希莫走进了低下，阿旻紧随其后。 “我想离原生态的魔力近一些，山脚过于吵杂。” “我觉得还好吧？也不是太吵。” “总之为了什么来找你那废材的妹妹？”希莫打了一个哈欠。 踩着简易的楼梯下去以后，直接来到了希莫家的后房。墙壁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使这里不至于灰暗一片。温度也稍有提高。 这里大概符合了阿旻对于魔法师的印象，扫把，斗篷。一侧的架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罐子，大厅之中摆放着这些东西。头顶是一个白色的球在提供光。整体散发古朴，厚重，神秘的格调。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温暖的原因是因为暖气片正在持续工作。原木桌上放的是一个暗红色看着有些粗超的锅炉，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锅里面的水正在沸腾，四周放着肉片，蔬菜一类的东西。 “你们来得刚刚好，我正准备吃饭。” 希莫坐在沙发上，娴熟的给自己披上毛毯，阿旻这才注意到她手边的是平板。 “我都不知道你搬家了！” “最近不久的事情。” “哪里来这么多钱搞得这些东西？” “开火锅店挣的。” “那怎么不开了，倒闭了？” “没有，只是钱挣得足够多了。” “为什么你的生意会那么好？” “我通过魔术与科技发现了一种特别好吃的锅底，我打算给它命名为世界第一锅底。” “和别人说话时把平板给我放下。” “我还有手机。” “没收。” “我的液晶屏。” “关掉。” “我还有游戏机....” “你别逼我一把火....” “燃烧了整个沙漠？” ...... 阿旻听不懂她们俩之间的谈话，独自发呆之中，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个火锅炉子四周什么电线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发热的？ “喂，你这个是怎么发热的？”塔娜注意到开口问。 “你把它想象成没有插头的电磁炉就可以了，能量来源是魔力。魔力的传输方式是千变万化的。” “因为魔力的传输方式......”塔娜将话重复说了一遍给阿旻听。 这么便捷？稍微期待这种技术普及开来的场景。不用考虑长途跋涉的输电线，无论是成本还是人力都会节省下来许多。 之后，塔娜将此行前来的目的告诉了莫莫。 “之前为了谈生意，我好像做过这种类型的药水。” “药水，什么药水？” “就是直接能够听懂另一种语言的药水，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是其他的语言。” “这么厉害？给我一瓶耍耍？” “你把我的平板还给我，我就去拿。” “好。” “那个还是以前做剩下的，有人重金出资，说要应付考试的。” “最后他成功了吗？” “当然成功了，听力部分完全能够听得懂。” “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在市面上普及呢？” “时效性，耐药性，差不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最关键的还是耐药性，大概喝两次就没有用了。而且成本比较昂贵，性价比太低了。” “有什么危害吗？” “危害吗，倒是没有，就是智能性模块不是太好。很容易受到外界干扰。” “什么意思？” “比如说和你聊天的人用的是格查尔语言，当你听到这一句话时，你下一句说的就是格查尔语，之后如果受到外界干扰，比如这个时候有人说了其他种族的语言，那们下一句话必定是那一种语言的。如果同时听见很多种语言，那么便会死机，组成谁都听不懂的话。” “这么厉害，你要多少钱卖我？” “当然是直接送给你了。” “莫莫，没想到你对姐姐这么好？” “当然是因为我发财了。没想到随便一个主意就能让我成为有钱人。” “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吧？” “只要山足够大，吃不完不就行了？” “我....” “我用清空购物车的方式换你闭嘴好不好？” “......好。” 无比委屈的声音。 最后，塔娜拿到药水和阿旻离开了莫莫小屋。 “什么吗？一副暴发户的姿态。” 果真是塑料姐妹情。 “她怎么你了？” “她为了阻止我的说教，说要给我清空购物车。” “你答应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 “瞧给你贱的。” “阿旻，我杀了你！” 两人追逐着向山下跑去。 马上就要迎来最终审判的时刻。 第二十五章 我拒绝 “只要有了这个，明天在面试前喝下去就万事大吉了。”塔娜用食指和大拇指提着翠绿色的小瓶子说。 “我倒觉得不应该高兴得太早，越是关键的时刻越要沉着。”作为当事人，阿旻心中还是有点没谱。 “你该是有多慎重啊！你想想我们为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忙活了多少天？最好的录音棚，后期混音简直爆炸，我觉得都可以出专辑了。以明星的身份进入大学貌似感觉也不错。” “怎么，塔小姐，要当我的经纪人吗？” “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了。而且我不姓塔。” “开个玩笑。” “之后我们又找到学院权威教师柚子帮忙写推荐信。然后你自身又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写的自荐信，成绩也在合格线以内，又找了青年魔道发明家。里应外合，天衣无缝。这要怎么落选？绝对不可能。这妥妥就是小说里的剧本，扮猪吃虎。面试现场，地球少年语惊四座.....” “劣质标题党，能报考赫忒大学，成绩线肯定都在标准以内，自荐信，这个上上下下浮动也不大，用心了的都差不多。如果没有新颖的角度切入的话。语言，倒不如说这也是标准之一。推荐信相信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有的。我们所做的努力不过是把我拉到了及格线以内。” “你当真是浇得一盆好凉水啊！我好不容易燃起的信心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说，最终还要靠自己，看我在面试现场如何大杀四方的。” “被别人大杀四方吧！”塔娜不抱有任何希望。 “没考上的话就回家吧！”阿旻想了想说出了如此丧气的话。 “........别这么扫兴好吗？” “有多少青年失意之后回到故乡，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当初从族里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起初是治病，后来是打下一片大大的家业回乡炫耀，人们都会说这个谁谁是某某集团的董事长，多么多么有钱。我要开着最贵的车，穿最贵的衣服，带着墨镜，走在我们那边的乡间小道上。然后我们族长亲自出来迎接。后来我发现我没有经商的天赋，所以就努力存钱，至少回去的时候能给父母有个交代。” “你该不会是投资失败，欠下了什么高利贷吧？” “去你的。”塔娜怼了阿旻之后说： “除了自身的努力，也许还欠缺一个契机，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阿风，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塔云。” “哈哈哈哈.....” “你们在笑什么呢？隔壁都能听见。”赵海推开门走了进来。 “抱歉，讲到有趣的地方了。” “没什么，我就是来串个门。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根本没怎么准备。”阿旻摇摇头。 “烟雾弹。” “我有什么好打烟雾弹的。你呢？” “随缘，明天就开始了，现在也没办法了。” “这才是烟雾弹。” “少来了，路过你房间的时候经常看不到你人。” “这不就证明我一直在外边玩吗？” “肯定是在外面偷偷修炼什么绝招。” “好虚伪。”塔娜吐槽道。 “只是开玩笑了，上学时候的常态，有的学霸他白天和你一起玩，然后晚上回家一个人偷偷学。还有寒暑假作业一问都没写，然后到学校发现没写的就我一个。”阿旻用无奈的语气说，“这个世界应该多一份真诚的。” “这个绿色瓶子是什么，风油精吗？怪好看的。” “魔道学用具，和风油精效果类似。最近熬夜比较厉害。” “注意休息。” 之后赵海就离开了。 “真厉害，撒谎都不脸红的。” “换你你就讲实话了？” “不讲。” “记得我们以前考试的时候，大家作弊的纸条都是互通有无的。但就算有了答案，也有抄得多，抄得少的人。有的还甚至抄了个不及格。但是大家颇为讲义气，没有打小抄的人也是。从来不会去跟老师讲。风水好的位置，察颜观色的本事，这都是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作弊这种事情怎么被你说得高大上起来了？” “作弊也在考验胆量和智慧吗？我觉得就算把实话说出来，也没什么的吧？” “可是你没有说。” “我也会担心的好吗？我能确保自己不会去揭发作弊的人，但是确保不了其他人。” “可是作弊不应该是坏事吗？揭发的话应该是好事，怎么就变成一件不正确的事情呢？” “这个难度有点大。” 思索无果之后，阿旻接着问： “这个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怎么会呢！” 立马否决，然后在阿旻认真的眼神败下阵来，塔娜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是有那么一小丢丢啦！” “什么？” 当塔娜将莫莫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一遍后，阿旻陷入了思考当中。 “怎么了？你该不会决定放弃了吧？” “万一中间出什么意外。” “能出什么意外？这里的通用语是格查尔唉！公共场合怎么会有人说其他的语言？更何况是面试，只要熬过了那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墨菲定理。” “没有。” “就是一件事情只要有变坏的可能，无论可能性有多么小，它总会发生。” “你这个是幸存者偏差啦！只有失败的人才会大肆宣扬自己的遭遇，博得同情，真正的成功人士是不会发生的。” “还是算了，我们稳一点，请个翻译虽然是丢了点人，但最起码还能有点成绩，如果喝了这瓶药出了差错，那就真的全完了。” “从心。”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而是确保基础成果的保障。” “可是不拼搏一下，哪有灿烂的未来？” 阿旻长长叹了口气，开口说： “你容我思考一下下。” “反正就两结果。” “还是算了。” “那要因为这个原因没有考上你会后悔吗？” “会的，会非常非常的后悔。” 第二十六章 大杀四方 今天是考试的日子，温度26摄氏度，偏北风，风力1~2级。空气湿度指数良好。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十分适合出去游玩的好天气。 上午是笔试考试。这个方面没有什么好说的。 从早上八点开始考试，一不留神直接到了十一点。阿旻在位置上把考试工具收拾好，离开了考场。 在食堂和塔娜相遇。 “考得怎么样？” “只能说尽力了，这是给我准备的？” 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中菜式荤素搭配，肉丸，青椒肉丝，麻辣豆腐，还有两杯柠檬水。 “是的，转我25。” “了解，谢谢了。”坐下来开始吃饭。 “具体都考一些什么内容？” “考一些名词之类的解释，问我文学的‘含混性’，以及对这个东西的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当然正反对比一摞列，然后开始和稀泥总结，辩证看待。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在对立中统一，在矛盾中进步。” “就没有什么新颖的答案，能博得别人眼球的？” “有的时候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而且这东西被固定死了，我也讲不出什么新的东西。就如同含混，本身就具有多重意义。为什么会含混，实际上是作者在创作的工作中出现了新的想法，从而文字的表述出现了多重意味。怎么说呢？这非常有魅力的......” 塔娜情不自禁鼓起了掌。 “怎么了？” “刚刚你那副表情让我以为见到了大家，真的是太令人惊讶了。” “描述一下。” “笑容中带着点无奈，但是又沉浸在这种无奈之中，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声音就像明月大江一般。这完全就是学者的气度。” “呵....” “没有了，现在的笑容很猥琐。” 阿旻没有再去搭腔，反而是拿起一旁的柠檬水，在手放到杯子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谁会那么没品啊！都说不作弊了，我肯定没放。” “相信你一次。”阿旻握着水杯喝了一小口。 “哈哈，骗你的，杯子里面已经被我放了魔药。” “时也，命也，别人帮我做下的选择，说不定我才不会后悔。” “神神叨叨的。” 阿旻碗中的米饭已经吃完，他站起来讲： “我去添碗饭。” 在阿旻远离餐桌的时候，塔娜迅速掏出装着魔药的瓶子，然后拔开盖子，一股脑全部倒了进去。 ........ 下午的考试如期而至。 两点钟，阿旻便已经结束属于他的考试，刚考完他就往宿舍赶。 “面试得得怎么样？”在路上碰见了塔娜。 “这里不方便说，而且我的心到现在还在嘭嗵嘭嗵跳呢！” “出什么意外呢？” “没有。” “今天这部戏，当真比舞台上的戏曲还要精彩。” “那你说啊！” “等等。”阿旻一手扶住脑门，另一手做出停止的手势。 回到宿舍，阿旻接了满满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缓过来了没有？” “还差一点点，但不影响我叙事了。” 我刚踏进面试场地里面，自我介绍完之后，一个头发秃了一块的中年男人就让我坐下，不要紧张，保持平常心。 “那是教导主任，典型的笑面虎。啥本事没有，折腾人是一套一套的。” 之后一个大波浪灰白色头发皮肤像灰暗的陶瓷，是真的漂亮的女老师拿出了我之前录的歌，而且重新播放了一遍，夸赞我唱得很好听。 “是露尼西亚，教魔术的一位老师，擅长结界，阵法。崇尚自然，她所在的那片校区原始森林密布。电线不带看见一根的。但是据可靠线报，学校的贴吧上有她的小号。” 教魔术的怎么掺和进来了？之后开始正式提问。都是一些比较常规的题目，可以略过不谈，紧接着精彩的地方来了。 “快说。” “之后一个特别老的老头子手机响了，然后他就去打电话。弄了半天没怎么接通，是那个教导主任帮他接上了，之后他也没出去就直接在面试的房间里面接电话了。其他人也没有出声阻止。 “他是校长二大爷，教格斗防身的。” 看出来了，那就一个中气十足啊！天花板都快被震蹋了。 “原谅一下老人家了，他们不懂手机的原理，情不自禁声音大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推销电话，他把电话挂断就颤颤巍巍回到座位上。这些都没什么，关键是校长二大爷打电话用的是地方方言吧？ “是的。” 刚好魔药有收录，然后我也开始讲方言，校长二大爷一下子对我亲近起来。问我是不是同乡。我说我地球来的。他说了不得，劝我好好学普通语言。要找我的口语老师算账。 “下面呢？” 别的老师也不能看我光和二大爷聊吧？于是就问我其他的问题。关键是方言效果没过去呢！我用方言回答他们没听懂，靠二大爷翻译给他们听。 这还了得，老师们不要面子的吗？于是询问的问题改用不同的语言来问。 魔药确实给力噢。每个人的问题我都能回答上来。到最后变成了一场混战，比谁的语言掌握得多。老师们之间也开始比试起来。 每个人说一句话，然后翻译一遍，再去问别人懂不懂。当真就是被激发了攀比心。明明大家所涉及的领域都不一样。 你一句，我一句，之后开始比生僻字。我的天，那个露尼西亚把远古符文的研究抛了上来，问谁懂谁懂？然后开始汇报他们的研究进程。 ........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我搞不清楚要回答谁的问题，随便说了一句。他们谁也没听懂。 “死机了。各种语言混起来了。” 是混起来了，我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但他们就是听不懂，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语言？ “最后结果呢？” 等各位老师意识到状况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面试时间快要到了，然后开始鼓励我。 “他们不可能说自己不懂吧？揣着明白装糊涂？” 让我好好努力，争取未来创造更大的价值，你说这话是不是就代表我中了？ 第二十七章 寝食难安 “这还用说吗？我们成功了。” “这就算成功了？结果还没出来呢！我可不想空欢喜一场。” “这还不叫成功？暂不说过程如何，但就印象，肯定所有老师都记得你了。这已经就夺得了先机，再问，面试的问题你回答的如何？”塔娜完全不能理解。 “还不错吧！” “这不就是了，成绩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印象分了，哪有那么复杂。” “你别这样说，到最后没考上我一定找你算账。” “你自己觉得，你说实话！” 面对塔娜咄咄逼人的态度，阿旻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 “应该有八分，不，七分把握。” “对吧！你自己都偷笑了。” “哪有。”阿旻用手捂住嘴。 “虚伪，不诚实。快点开庆功宴啦！我要去阿斯托拉大酒店。” “你把我杀了吧！” “杀了你能去，我就干。” “如果真的考上的话，会请客吃饭的，有好多人需要感谢。”阿旻准备用船上得到的奖金请客。至于未来怎么生活，再挣就是了。 “自己都认为自己能考上了，还要请客。” “是是是....”阿旻敷衍着。随后开口说： “我还是有些担心。” “怎么了？” “只要随便调查一下，就知道我作弊了，有时候引起太大的注意力也不好。” “这算什么注意力？只不过是几个老师在一起讨论激烈了一点，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调查你，安心啦！而且这算什么作弊，你的才干又不是假的，只不过是语言方面占了点便宜。这要算作弊，干脆就罚我存的钱全部丢光。” “谢谢。”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在学校里保持在线签到幽灵人状态，很快事情就会过去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点承受能力我还是有的。” “马上就是我学弟了，愉快的大学生活也快开始了。” ....... 塔娜走了之后，赵海走了进来。 “你的那位朋友离开了？” “嗯，刚走，莫非你掐着点进来的？” “是啊！我不是有经验和闹腾的人打交道，也害怕自己没跟上别人的节奏不欢而散。” 赵海说完之后又立刻补充： “当然没有说她不好。” “了解。”阿旻示意他不要多想。 “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考得怎么样？” “还行。”阿旻没有将话说得太满。 “那真是恭喜了，我就不行了，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阿旻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大概他说的是实话，于是转移话题问： “你的论文报告写什么内容的？” “跟空间有关。” “嚇！” “你这是什么表情？”赵海摸不着头脑。 “表示膜拜。” “没什么，被人批判了手高眼底。” “面试官说的？” “肯定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啦！就说很有创意，但是应该更脚踏实地一点。” “具体是什么？” “我小时候读仙侠小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芥子纳须弥这个词，当时什么不懂就去查资料，发现说的芥子一种菜籽，能够容得下像须弥山那样的东西。就像我们的大脑能够容纳得下那么多的知识一样，事物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我就开始思考。” “我也知道，我没想得那么广，我想得就是我要有这个，开家国际运输公司该有多赚钱。” “利用技术赚钱也是一方面。之后开始就开始学习，严谨的科学，神秘的魔术，晦涩难懂的空间。我父亲是学数学的，他告诉我万物皆数，有了这层铺垫，我对于我的理想越加向往了。”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很实际，无限子弹的枪支，超现代化的单兵作战。以人为核心，配备最新制式武器，激光炮，榴弹，锁定召唤导弹，能够适应任何环境。一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从武器发射，定点打击，再到完成任务.....” “喂，醒醒，不说设备，就算是能够掌控这样设备的人也是不存在的吧？” “只要系统能够研制出来，人一定会出现的。” “你是认为人的潜力无限的那一部分？” “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世界上一定存在无限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能够表达出来。” “什么？” “y=1/x，圆周率....数学上都能够表示出来无限的东西。” “别跟我谈数学。”阿旻头疼。 “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没必要不收你吧？” “这可说不准。毫无意义的研究没有人会批资金的，归根到底还是钱。” 阿旻对于“钱是好东西，但不是最好的东西”（出自佟湘玉）有了更好的理解。 过了一会儿，阿旻问出了一个很困惑的问题： “研究单兵化作战的意义是什么？” “出现了，意义怪。” “这方面知识比较匮乏。”阿旻解释道。 “常常说物以稀为贵，我觉得人是一个例外，人是世界上最多的生物，但每条生命又弥足珍贵。发展单兵的目的大概是为了保护人吧！很矛盾吧？追求火力极致的目的恰恰是为了不受伤。在和海洋作斗争的时候，我希望每位作战的士兵都能够保护好自己的生命。” “真是了不得的想法。” “只要你别在心里骂我就好了。” “为什么要在心底骂你？” “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伪善一类的话。”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总以为战争离我们很远，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你的理想是你根本不用去努力的东西，只是一个噱头而已。” “可是你现在不是在努力吗？” “有道理，我不会放弃的。大不了再考，我回去看书了。” 阿旻为赵海的理想觉得佩服，但他知道自己做不来那种事情。空间，什么玩意？对于他自己来说，注定只是使用者，而不是制造者。 理想商讨完之后，阿旻需要面对更切实际的问题，作弊被发现了到底该怎么办？貌似遣送回家是唯一的选择。 通报批评，档案污点，总感觉有许许多多麻烦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更有努力付之一炬的心疼。 第二十八章 睁眼，我把你的处分送到了 再次见到塔娜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不，你一点都不好。”塔娜看见阿旻的脸色说。 “还好。” “不，你一点都不好，面色看起来十分不妙。” “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费心劳神？” “不是什么大事。”阿旻决定隐瞒，说出来太丢脸了。 “结果什么时候出？” “就再最近几天，他们说有短信，认准有鸢尾花校徽的那个。”阿旻捏了捏眉头。 塔娜看他这幅状况，准备离开，开口说： “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这里路上的铁十字街新开了一家游戏机店，说是开业第一天，五折优惠，想找你试一试，听说用了结界魔术和体感，让你体会到身临其境的感觉。” “就像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阿旻想了想评论道。 “要不怎么说虚拟有时也是一种现实呢！” “好吧！出去打游戏缓解一下心情。不过听说这类型的游戏都暴死了？” “因为没有交互性，只是在打单机，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财力和技术去维持那么大的网络架构了。现在又不是娱乐至死的年代。” “期待着未来某一天能够玩上这种类型的游戏吧！” “话说，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 “没问题。通宵这点小事，来跟我一起做，深呼吸，睁开眼睛，拿着手机，好了，一夜已经没有了。通宵就是如此简单。”阿旻用洒脱的语气说。 “我以前在看小说的时候有过这种状况，现在不会了。” 塔娜和阿旻两人边走边聊。 在路过医院区域的时候，看到了柚子老师。 “你看那是不是柚子老师？” “像春天一样。”塔娜评价道。 阿旻赞同地点了点头，高挑，白色，无声无息。 本来以为相遇，单方面打招呼地阿旻楞了一下，因为柚子老师开口说： “等一下。” “怎么了？”楞完之后问道。 “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 柚子老师递过来一张信封，紫色为信封的半面主色调，是无数花组成的，信封的封闭口没有使用任何粘贴药水，而是使用扣线，黑色的纽扣上，仔细观察能够看到校徽的模样。阿旻心中有所预料，连忙拆开扣线，把其中的纸张拿了出来。 双手拿着，放在眼前。 “你看得懂吗？拿过来。” 纸张被塔娜抢走，阿旻便想抢回来。 “读完给你。” “赫忒大学 编号：xxxxxxxxx 明旻同学： 经考试审核，决定录取你入赫忒大学世界语言学当代文学专业学习，请你于，后面的不读了。” “这是考上了？” “都已经出结果了，录取通知书都拍你脸上了，还不相信。” “哈哈，终于能够放下一件重要的事情。”阿旻郑重地接过录取通知书。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知道。” “等会说。谢谢老师。”差点一时激动，忘记还有一位老师在这呢！虽然她可能不怎么在意。 柚子老师没有说话，眼睛上下打量着阿旻。 “怎么是老师送信给我？” “这也是一种治疗手段。”一切解释得通了。 “真的耶，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塔娜表示同意。 “那个老师虽然知道你很忙，但是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准备请你吃饭，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柚子老师没有回答，并准备离开。 “为了了解公共设施的卫生情况，这是必须的。” “可以。”柚子老师停下，转头说。一缕粉色头发特别荡漾。 “那时间我另行通知。” “嗯。” “可以啊！柚子老师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塔娜表示不能理解。 “投其所好而已。我觉得柚子老师是得了选择性忽视症。” “这是什么病，你胡诌得吗?” “我胡诌的。” “跟柚子老师的学习还在继续吗？” “有在继续，一些简易的医疗知识都有所涉猎，还认识了十一种药草，学习果然是充实的。” “继续之前的话题，快快快！” “额，好。”阿旻一秒进入状态。 “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塔娜头摇得像拨浪鼓。 “睡觉不安生，一做梦，就梦见自己拿着通知书正高兴呢！就有短信提醒是假的，核实后无效，一看见超过两个人以上讨论，我就以为他们在讨论我面试时候发生的事情。宿舍窗户前一有人通过，我就觉得那是告诉我我作弊被发现了。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会.....” “对不起啊！” “我没怪你，是我自作自受。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 “那现在是不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没有，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要是早调查，情况肯定立马清楚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要么就是知道了状况，但是不在意这点小事。再者就是有人举报，才会出事。” “稍微有点安心了。” “有点出息好不好？” “事情那是没发生在你身上。”阿旻强烈斥责了这种行为。 “努力了这么久，也担惊受怕了那么久，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了。去打游戏。” “走。我的人生即开掀起新的篇章。” 阿旻雄心壮志。 ....... “吃饭的地点选在哪里？” “要么就定在什么什么私房菜怎么样？” “去东方私房菜吧！” “这是什么，这么霸气？” “有吗？一个复姓东方的人开的菜馆而已。” “陡然间没有层次了。” “但是架不住有的人不知道啊！” 阳光之下，两人顺着道路边缘越走越远，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要是继续读书的话，阿旻说不定会和塔娜成为非常非常重要的三花好友。 ....... 晚上，阿旻将灯熄灭，躺在床上常舒了一口气，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这样想的时候，已经入眠了。 半夜，他突然睁开双眼，径直摸起床边的手机，有一条消息，他沉默了。 第一章 不带走半片云彩 当黎明第一道阳光从东方升起，光明驱散了黑暗还是中和了黑暗？ 还是说我们所认识的光明是中和了黑暗的产物，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的。 就像是昨天赵海科普的那样，当物质发生变化时变化的能量与阻碍的能量相抵消，这就是空间？ 阿旻托着腮看着阳光无聊的想着。他一直不愿意白天的到来，去面对那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去处理非常麻烦的事情。就像是最后一天暑假作业没有写完，那种厌世感，真的会觉得讨厌自己。 可是时间和空间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白天还是到来了。 没错昨晚收到的就是退学短信通知，前面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不想接受现实。这就是青少年的烦恼吗？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继续的呀！ 首先不能让帮助我的人连顿饭都吃不了吧？他准备用冷水洗洗脸，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话说来到这边，基本上没睡什么好觉吧？这也算另一种层面上的水土不服。 ....... 今天是周日，法定的节假日，大家都能抽出一点时间。 早上10点最先拜访的是塔娜。 “有了一个准备的结果，果然精神好了许多！” “昨晚睡得很死。”阿旻内心在流泪。 “早上约我出来干什么？” “今天大家都有空，说好的去吃个饭。” “好啊！” 就在这个时候，赵海晃晃悠悠从阿旻房门前路过。 “他考上了没有？” “不知道，没敢问。” “嘿！”塔娜大声叫喊。 “嗯？”赵海转过头，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嗯，你考上了没有？” “没有，准备下次继续努力。” “阿旻可是考上了呦！” 少说两句吧！要是之后在遣返的车上遇见了得有多尴尬啊！但又没办法阻止，他是有之前在塔娜面前抱怨过赵海几句。 “酸死了！我要去吃早饭了，再见。” “他倒豁达。” “你从哪看出来的？这么晚才去吃早饭，他已经很难过了。” “噢，原来如此。” 我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呢！阿旻在心中叹了口气。 “都这个点了，快点去把柚子老师约出来来吧！” “等一等，我把这个背一下，金银花，正名忍冬...... 黄花菜，萱草又叫忘忧草...... 野茄子，又叫三七草，止血，活血，化瘀，止血药...... 二色草，二色补血草，补血药........ 时十矢，干嚼醒脑，这是什么拗口的名字？” “干什么？” “我在背草药习性，这是老师布置下来的任务。” “你和她又不是一个专业的，她哪里能管得了你。” “要不你去帮我跟她说？” “那算了。” 过了30分钟，阿旻嘴里念叨着，跟在塔娜后面离开了宿舍。 “喂喂喂....” “什么？” “我说我们在哪等柚子老师？”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车站。”阿旻回答了一句，然后拧着眉头， “完了，记不得了。” “你现在就是快要考试的高中生。” “别跟我说话。” “稀罕，谁先找谁说话，谁就是小狗。” 阿旻乐得清闲，继续开始念经。 车站站牌下面，柚子老师平静的观察四周，双手垂下。 “柚子老师我们来了。”理所应当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在行动上却回答了塔娜，侧着身子是出发的姿态。 刚开始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好。 阿旻沉浸在脑海里面的知识，也没空观察气氛。 “在执行创口止血的魔术时先决条件是什么？”柚子老师听到阿旻背诵的内容有此一问。 “首先观察创口部位，之后观察创口大小，判断止血部位需要使用的魔术手法，使用魔术止血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必须了解清楚在执行。” “如果创伤超出了止血范畴。” “生命力激活，先吊着患者的一口气。根据其程度决定使用什么级别的魔术，因为会对病人的寿命产生缩减影响。” “临时缝合.....” “修养.....” “脆弱....” “软化....” “其中脆弱和软化是强化魔术的变种，脆弱使组织硬度下降，韧性上升，利于医疗的进行，软化的作用则是魔力更容易侵入。” 塔娜捂住耳朵，不想听他们在唧唧歪歪。 来到了餐厅，解脱了塔娜松了一口气。是一家小巧精致的餐厅，大概就是木头居多，混凝土钢筋较少的那种样子。还有字画，周围环境比较好。 “挺有眼光的呀！”塔娜刚说完就迅速捂起自己的嘴巴。 阿旻没跟她较真之前的事情，开口说： “这是我经济范围内最好的餐厅了。” “真无趣。”塔娜似乎在对阿旻不较真感到不满。 “那好，塔狗，狗塔。” “我杀了你。” “较真你又要杀我。” 闹闹腾腾中，柚子老师开口说话了： “你在食堂帮厨的工资发下来了。” “食堂帮厨？额，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要不这段饭还是别请了？我请....大家aa吧？” “不是，食疗的练习。”阿旻还以为塔娜能说出什么有骨气的话。 “噢，我说食堂的饭菜怎么突然变难吃了，你应该有所了解，之后我好几天没去找你玩。” “不说那么多了，aa吧！” “我是怕我的把我养刁了，以后吃不下别的饭菜。” “希望你能用这笔钱买个医疗箱。”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阿旻还在好奇为什么柚子说出了和自身形象不相关的话。 餐桌上，到来决定谁点菜的时候了。 “柚子老师点吧！她是学医的，懂得多。” 无论点什么，味道都非常好，该说不亏是餐厅吗？ 餐饮结束，柚子老师就离开了，对于她来说这应该是一次教导和检查的过程，她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教一个人正确的生存方式而已。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碰见这么有趣的人。阿旻看着她那缕荡漾的粉色头发想。好了，到了该说告别的时候了。 真是一次不错的经历，从开始到结束。 “味道真好，不知道阿斯托拉大酒店和这里的有什么区别。”塔娜一脸满足的模样。 第二章 泄密者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跟你说这种事情挺打击人的，但是我不想走得不明不白。”阿旻总结了一下语言，但听起来怎么觉得怪怪的？ “怎么了？” 在塔娜疑问中，阿旻把手机中的消息找给她看。 “这不会是什么恶作剧吧？你知道的，就是.....” “我查了一下，赫忒大学的教务办，就是这个号码。” “这是神经病吧？明明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都。这不是玩人吗？” “还好吧！我对此倒有承受能力。” “有承受能力也不代表......太过分了。” “分得清先后顺序，先过份的是我们。所以我对此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可是我们那个能算作弊吗？就只是占了语言的方便。推荐信，成绩，户外活动都是你一个人搞定的。”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无论如何一件事物的性质定了下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头的。对于我们个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一个集体，团体甚至是国家，诚信是极其重要的。如果不注重这方面小的方面终究会酿成大错。” “是我的错。”塔娜压低着声音说。 “不是，是我自己的错，我也想能够占个便宜什么的，说不定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分，我就考不上的。” “可是没道理会这样的，明明之前都没有任何问题，一定是有人去举报了。”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不要徒增是非了。” “我真是佩服你的气性，这种事情都不生气的吗？” “客观上能接受，但是主观上很生气。这个人是有病吧？就这点小事情也用得着翻出来斤斤计较，他不说的话，谁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呼~ 但是不能本末倒置。去寻仇是过程，而不是结果。而且是极其不理智的过程。我才是明明最应该伤心的那个，怎么成了我在安慰你？”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大概是会去军区学校，然后在明年三月份回家吧！”阿旻想了想说。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大概是没有了吧！” “你可以留在这里，等明年的考试啊！” “那不现实，在这里找份工作，在小的出租屋里，一天天腐朽。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是啊！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从参军到想考赫忒大学目的是为了什么呢？人们总说在寻找目标的时候会迷失方向，这句话果然不假。 “还没有想明白，现在恐怕不能回答你。” “那你就在这里工作后慢慢想呗！” “那不行，家里面还有牵挂和想念的人。”阿旻用温柔的语气说。 “那这样就没办法了呢！”塔娜放弃了，一个聊得来的朋友或许很长时间都碰不上一个，她接着说： “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找到那个举报的人，我要让他知道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要能做得到的话。”阿旻觉得塔娜就算是抓到了也不会把人怎么样，顶多是吓唬一下。在大是大非之前她还是能够掂量清楚的。 “侦探塔娜上线。” “以后再来地球的话，不要忘记来找我。” “那是肯定的。” ....... 大家好，代号北极星，在联机中.....滴，正式上线。我是莱伊汀招生办的官员，你问我莱伊汀是什么？不灭的灯塔喽！这是文艺的翻译。 莱伊汀是什么？一所学校，培养特攻型人才的地方。因为海洋里的前纪元的怪物，我们的世界饱受摧残，海港小岛时时发生离奇事件，多年老兵离奇失踪，神秘图案浮现在沙滩上，海上掀起大雾，进入一级战备..... 为了防止这种现象的继续发生，也为了抵御海洋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所以成立了这个学校。在学校里经过培养的特殊人才会被发配到各个港口，去执行他们的责任。 主要责任就是维护海洋治安，同时抵御海洋生物的进攻。你说军队？哪有那么多的部队？而且那些零零散散的地方在派部队太浪费资金了。 于是类似于游击队的部队应运而生。你说派去各地的生员是不是叫提督？如果不是的话也可以叫指挥官，御主一类的？ 当然不是了，也不叫doctor。我们不限制称呼，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学校成立至今，运营团队的名字千奇百怪，锦衣卫，护龙山庄，东厂，西厂，最近的名字还有fff团，晓之类的，这些家伙就不会自己取名字吗？ 这些团队有自己的运作方式，居住在海洋边缘，采集信息，汇报地质，坚守在第一线。偶尔也会有其他任务，比如说学者深入去遗迹深入研究，调查历史真相也会被邀请去协助保护，等等无数工作。 所以这样一个独立运作的团队中，对于指挥者的选拔是极其严格的。恰巧，学校招生办看上了一个人，明什么的？噢，明旻，名字太复杂了，第一个字是后鼻音，第二个字是前鼻音，谁能读得对，还拗口。趁早换个名字，说不定认识得人会多一些。 经过一系列得事件，学校发觉这是一个可造之才，于是决定招他入伍。 你说他为什么没有考上赫忒大学？是谁举报的？哼哼...... 至于真相清楚，他会不会砍了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要完成我的任务。 对他进行更深层次的考察。 这是我家女儿，璃璃，别看名字这么水灵，人其实并不聪明，今年五岁了。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答非所问是一把好手。也就是说是天然呆。如果丢了就是真的丢了，不会有人送回来的，因为问不出来什么明确信息。 合格的指挥者需要极强的沟通交流能力，让我看看你的器量吧！如何看护一名走丢的小朋友。甚至交流并指引她找到自己真正的家。 在这过程中，我会给你正确的打分，评判你的各项素质标准。 那么挑战开始了！ 第三章 足够的耐心 在回去的路上和塔娜分别，她要去准备开学的事宜。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季节的变化并不明显。温度适宜，降水适宜，景色优美，真是一个十分优美的城市。 路上行人不同的发色，不同颜色的瞳孔时时刻刻提醒阿旻这里是异界。 路过一处花园，里面那个玩沙子的小女孩就挺可爱的，大概五六岁年纪，粉色的头发扎着两个双马尾。 花园里并没有多少人，也没有和她一起玩的小孩子。 短暂瞄了一眼之后，阿旻便准备离开，在路过花园边的旁边的便利店的时候，一个正在抽烟的青年男人对他挥了挥手。 “我？”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阿旻小跑了过去，开口问： “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一名黑色短发的男人，大约30岁左右，脸上有唏嘘的胡须。虽然面容平常，但是眼睛却能透露出一股猥琐的意思。 “刚刚那个花园里的小姑娘看见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阿旻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戒。 “我比较担心，从上午的时候就看见她在那儿了，人来人往，却没有接她的，会不会是和家人走散了。” “你盯了人家那么久？”阿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小女孩看起来很可爱，我怕有图谋不轨之辈。所以准备等她家长来之前照看一下。可是等了那么久，却没有人来，马上我就要上班了，没有时间了。” “你可以报警啊！” “警察来不要时间吗？万一是误会怎么办？” “去问一下啊！” “我怕我吓到她。”男子勉强露出笑容，然后接着说： “误会被抓起来就不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去和她打个招呼，顺便打听一下她的家长有没有在周围。” “为什么找我？” “因为小哥看起来玉树临风，蓬勃朝气，气宇轩昂...” “这话可不是我自己说的。”阿旻表示自己要低调。 中年男人忍住想打人的心情平心静气，静气，继续问： “现在可以去问了吗？” “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游魅力。” “别在夸我了，一件小事而已。” “游玩的游，魅力，这是我根据我本来名字的意思翻译过来的中文名字。” “我才注意到，你原来会中文。” “年纪超过30岁的一般都会，那个时候夜校，新东方类似的外语学校如雨后春笋。” “为什么？” “当然跟发展有关，不会外语的连工作都找不着。” “原来还有这段历史？” “快点去啊！我上班要迟到了。”游魅力陡然提高了音调。 “马上去。”阿旻下意识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格查尔语言根本不到家。 ......... 阿旻走进花园，打量四周的时候，回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可是等到转头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不见，他不会以为我会外语吧？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无可奈何下，他只好蹲在沙坑的一角。 就这样等啊等，看着沙子发呆，直到双腿受不了，阿旻在转头望着小女孩，她还是一脸平静的模样。 “你在看什么呢？”最终他受不了了，开口说，这句话他还是能问出来的。 小女孩一惊，开口说： “@#@￥#￥%。” 完全听不懂，零星的词汇中听到了看和什么的词汇。再结合她迷惑的神色，阿旻勉强猜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在看什么呢？”应该是这个意思，感谢严序，和她对话一般也是看脸色行事。 “你的腿不疼吗？” 阿旻拍了拍大腿。然后做出站起来的动作。 小女孩准备站起来，就往前面倾倒，阿旻向前跨步，转身激起沙尘，海底捞月，堪堪扶住了她。长吁一口气，好险好险。 紧接着就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的腿不见了，感觉不到了。”（经阿旻翻译） 原来是没有知觉了吗？ “不会不见的，不信你踩在地面上试试。”阿旻做出跺腿的动作，腿麻的时候，还踩在地面上，那酸爽，不敢相信。 阿旻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但是从她那瞪得大大的双眼也能窥见一二。眼睛之中光华流转，满眼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哥哥，你太坏了！”（经阿旻翻译） 心瞬间软了下来，原来她还是很聪明的吗？ “我扶着你，去那里椅子上坐一会儿。”指了指长椅 “好。”（经阿旻翻译） 在长椅上坐下。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之先坐一会儿吧！说不定马上小女孩的家长就会找过来。 要论耐心，阿旻还是有信心的。 又是很长时间过去。 算了，直接报警吧！报警电话是多少？ “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 而且手机好像也上不了网。国际漫游，不代表世界漫游。这边的手机卡还没办。 阿旻有点绝望的感觉。准备去便利店打个电话。把小女孩摇醒，牵着她出发。 阿旻疯狂卖弄着自己仅限的词汇，企图让对面的老奶奶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然后用上手语之后她拿出了一个掏耳勺出来。 表示否定之后，他竖起两个手指头，代表两个人，可交流要怎么表示。 对面的老奶奶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要怎么办呢？店面上面也没有放着电话。有了.... 阿旻用手比划出笔和纸，这个老奶奶听懂了，找了一会儿之后把笔和纸递给他。 画了一个固定电话，然后手掌指向自己。 老奶奶笑了笑，然后把电话从下面拿了上来。 “报警电话是多少啊？”阿旻有点绝望。这个要怎么表示，是一个问题。接通电话要怎么说明也是一个问题。附近的路线也不清楚。 他总算体会到独在异乡的难处了。这根本进行不下去，要不算了，就和小女孩在长椅上等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不信她的家长还能找不过来？ 他一向对自己的耐心有信心，只是发呆一个下午而已。拿着电话，他楞在原地，脑海里面就像车速上了280迈。无数思绪在互相碰撞。 第四章 真正的耐心 发呆，什么都不去作为，把这称作耐心实在是太卑鄙了。 要是这样的话，世界上耐心好的人一抓一大把，那它也就不配和信心，决心放在同一个位置之上。 阿旻放弃了坐在长椅上发呆的想法。不就是报警电话吗？一步一步来。 他在纸上涂涂改改，然后展示给老奶奶看，可是却得到的是满脸疑惑的表情。原谅他的画工并不到家。 看到收银台，他计从心来，尽管可能会造成误会，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手伸过去。老奶奶不敢相信，并准备大声呼喊。 阿旻及时收回手，并做出逃跑的动作，然后指了指电话，做出打电话的动作。 老奶奶摇了摇头，还是表示不能理解。 在心理预料预期之类，想其他的办法。 不一定非要展现出报警，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可以了吗？阿旻用手指了指小女孩，然后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小人，又画了两个大的人，用树状图把他们连在一起，然后把他们分开，中间画了一条长长的河流。 老奶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指了指电视，并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电视上播放的是《牛郎织女》，，，，， 阿旻并没有崩溃，他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影片。而且他知道这个老奶奶交流不了，并决定换一个便利店，找年轻人，思维运转快一点的。但是他也对老奶奶表示了感激之情，留下了一枚硬币。打电话的费用。 ....... 第二家，这是一位20岁左右的青少年，阿旻才将意思表达第一遍，青少年摇了摇头。就在他准备继续的时候，却发现这位已经不搭理他，把视线放在电脑上。 阿旻耸立耸肩，准备离开。 小女孩拉了拉他，好像是看出来他的不高兴。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走吧！继续下一家。 人们总说语言散布谎言，但是若没有语言，我们用什么表达真心？人与人之间的真心真的能够交互吗？ 第三家，是卖水果的摊铺。对方表示对于阿旻的问题并没有兴趣。在他表示自己需要水果的时候，卖家变得热心起来，但是听到一半，看到一半，完全理解不了，开始急躁起来。 阿旻掏出自己的手机，要是有网络的话，说不定可以用到翻译软件。不是没有尝试过借手机，只是异界的手机还真的打不出来中文。 也不知道卖水果的老板占没占他便宜，阿旻提着一袋紫酱果，紫色，微甜，清爽，和苹果差不多大。 小女孩拿着一个。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回到医院，那里会汉语的一抓一大把。听起来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是..... 阿旻微微侧眼望过去，离公园已经很远了，小女孩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面却流露出恐惧。如果坐上车的话，要承受如此巨大的恐惧，那未免也太可怜了。 继续吧！阿旻将果子吃完，没核。 虽然城市发展很快，但是弊端也应运而生，这里的人似乎浮躁得很，似乎是受到了快餐文化的影响。并不愿意仔细听别人将问题说完。对于不理解的事物，很快就放弃了了解的兴趣。怪不得要提倡对于自身的思考。 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人为本啊！ 在不知道碰壁多少次以后.... 其中有遇见仔细听问题，但是却理解不了的，有看起来很挺聪明，但是却没有耐心的.....虽然磕磕绊绊，但是已经有了进展。最起码报警电话要到了。现在应该思考如何在电话里面把事情讲清楚，这个难度好大，希望警察中有会中文的人。 其中阿旻还企图让群众帮自己寻找一个会中文的人过来。但是好像没有回响。 ...... 道路上，黑色的厢型车里面。 “北极星，我觉得考核他已经通过了，这样的耐心已经足够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就是阿旻之前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再等一等。” “你要知道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知道了我们这种行为，你就不怕他拒绝你的入学邀请？” “不会的，我看人一向很准。” “这么有自信？” “五险一金，养老保障，外加基地发放，谁能拒绝？” “拒绝的不还是一大把？” “你要知道强大的力量很容易获得，但是如果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决心，耐心和信心只不过是匹夫之勇。” ...... 一辆黑色的出租车突然停在了阿旻的旁边。车里面下来一个人。 “终于追上你了。” “终于能说话了，你是？”阿旻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 “你是？” “受人所托，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所以有人让我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是谁？”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阿旻发现这一片区域内，商店里，住所里都走出来人，把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遇到的麻烦？” “这个孩子好像和家长走散了，我想报警寻求帮助。” “原来如此。我很佩服你。” “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下午四五点了，临走的时候把买的果子全部留给了小女孩。看着她那不舍的眼神，阿旻都有点不想走了。 希望她长大以后，能够还记得有一天，一个异国他邦的帅气大哥哥带着她走遍了整条街，并引起了轰动。这可是很难得的经历。 大约一个小时后，坐上公交车，回到宿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关于退学通知的悲伤感觉也被冲淡了不少。 收拾好心情，阿旻准备去喊赵海一起去吃晚饭。来到他的房间前，发现其中一片黑暗，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还是在里面睡觉？ 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 是不是没有考好，所以想不开了？阿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思考无果下只能独自一人去吃晚饭。 回宿舍之前，又看了一眼，发现还是没有人回来。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心理别这么脆弱啊！ 第五章 逮捕 新街街市，是一段长约数百米的小吃街，诸多饭馆，流动的小铺子会在傍晚之后热闹起来。赵海下午出来放松心情，便走到了这里。同时打算在这里解决晚饭。 夕阳微沉，天色渐暗，普通的生活也渐渐显露出繁荣感，炒菜的声音，聊天的声音，笑声....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赵海一个人坐在烧烤店延伸在外露天的位置，早知道就喊个人一起了。很快有服务生过来询问，他需要什么。 “头一次来，有什么推荐的吗？” “你你得试试我们这的招牌菜什锦肉肠。” “什么东西？ “几种相性最好的肉在一起灌出来的香肠，有猪肉，飞禽，鱼肉...” “鱼肉？” “尺鱼，海洋里的哺乳动物。” “我不吃野生的。” “哪能啊？就算想吃野生的也抓不着啊？我们这虽然是小店铺，但每年都有卫生机关检查......饮品要什么..” “啤酒就好了。” “明白，稍等。” “对了，按照刚刚的在做一份，我要走的时候带回去。” “好嘞！” 在纷杂的环境中，赵海却因悲伤不受影响，猛地吃着开胃菜，花生米。然后倒一杯白开水猛地灌下了肚。愣是让他喝出了二锅头的气势。 之后烧烤上来了。 一个人的他与周围的氛围形成了相当的不同。周围的人非常快乐，他不禁悲从心来，化悲愤为食欲。这个时候更是凸显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吟诵到兴起，摘下黑色边框的眼睛擦了擦，重新戴上去的时候，念了声“赛文！”。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之后他又开始唱歌。他后面那桌开始挪动位置。 “别唱了，难听死了！”突然一个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响起。周围的人露出了感激神色。 赵海立刻住嘴，同时准备道歉。 “你是阿旻的朋友？”塔娜看到那个人转过身。 “是的。这么巧啊！” “嗯。”塔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到了赵海对面。 赵海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准备干什么？ “不介意吧？” 赵海摇摇头。 “你怎么不和阿旻一起？” “下午没看见他人。” “你觉得阿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勇敢，胆子大，人又很细心，跟谁都很合得来。” “你是不是看不起过他？” “他连这个都跟你讲了？”赵海露出疑惑的神色。 “谁让我跟他是好朋友呢？” 这话听得真让人不爽。 赵海：“这是人之常情，我愿意反省，难免会在自己擅长的方面不自觉的流露出骄傲的情绪。因为我从小到大成绩一直很好。” 前面的话，塔娜听着都挺舒心的，可是最后一句格外膈应人，让她想起了别人家的孩子。 “谁不是呢？”阴阳怪气的语调。 “我没有多余的意思。” “我也没有。” “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几个意思？” 两人开始吹眉瞪眼起来，主要是塔娜一开始抱着敌意来交流的。 “我不跟小孩子吵架。” “谁是小孩子了？”塔娜猛地拍桌子。身高1米5是她的硬伤，红色的细长高马尾一晃一晃的象征着她极度生气的心情。 “你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 “你才是小孩子好伐？”带上了口音。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穷酸。” “你骂谁呢？” “谁搭话我就骂谁？” “谁迂腐，谁穷酸了？” “你给人的感觉难道不是这样吗？” “哈？我穿着得体，早睡早起，面容正常，作息规律...” “正常人难道不应该是这个标准吗？周围人如果都是修仙党的话，恭喜你，你赢了。” “你.....” “你什么你？你都没考上大学，还说自己不穷酸，不懂得将书本知识活用！” “你.....” “还准备说什么？活了这么大岁数，你知道自己在学什么吗，赵司徒？” “你，我不是赵司徒，海洋，海洋。” “那好，赵海洋，花费了半生努力，未有成效，你不觉得羞愧吗？” “是赵海，我说不过你。”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塔娜将阿旻这半个月准备报考的事情详细说了个遍。 “阿旻？我知道，他很晚才睡，有一次，凌晨两点他的房间里台灯还亮着。” “你说这么一个有文学天赋的人就这样葬送了？” “什么意思？” “文坛上少了一大家啊！不对，困难恰好是他的垫脚石，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塔娜一言，慷慨激昂，并伴随挥手的动作。 “什么事情？” “他被退学了，因为一丢丢小小的事情。” 双重叠词，体现出塔娜的分外不满。 了解了详细情况的赵海面无表情。 “你说这个算作弊吗？” “于情合理，于法不合。”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就想把那个举报的人拉出来，千刀万剐。自己考不上，还要拉别人下水。” 赵海听力分外不舒服，塔娜的话是绵里藏针，这种事情令他不能忍受，开口说：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谁知道呢！” 目光飘忽，语气轻佻。 “我和他又不是一个专业，至于吗？举报他对我有什么好处，能给我加分，还是什么的？作为朋友，我自然希望他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你几个意思？”也不在乎让不让小孩子了。 “你心里不会开心？有人和你同样的下场？” “我会开心？”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有人和你相同的遭遇。” “是有一点，但....” “不用多说，承认了就好。” “你这人怎么回事？阿旻恨你交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才是呢！”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影响到了其他顾客。 隔壁一桌一个30岁左右的男性带着怒气拍了一下桌子。 塔娜和赵海望了一眼就没有搭理。 “你们俩吵架声音小一点。”青年男性选择开口制止。可是噪杂的环境中，两人完全不搭理他。 “滚出去。” 这个声音所有人都听见了。 “什么意思？”塔娜转头面色不善。 “莱伊汀执法证。你们两个因为扰乱正常秩序，被逮捕了。” 第六章 电话 已经八点了，阿旻吃完晚饭，洗漱好坐在房间里面了。隔壁的房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夜不归宿啊！ 查房时间是九点，他也没有联系赵海的手段。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谁啊？”阿旻起身。外面传来听不懂的语言，太令人头疼了。他从抽屉里面拿出翠绿色的瓶子，上次还剩下一点，一个人可以用两次，还有一次自由交流的机会。 外面的是宿舍管理员，用手势示意阿旻下跟他走。 我不说定非常适合去做心灵感应师。正确理解管理员意思的阿旻流露出了得意的情绪。 到了管理站，管理员指了指电话。 我太难了！同时疑惑这个点什么人给他打电话？将药水喝完。万能的翻译机。 “喂？” “是明明？”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明旻。前鼻音后鼻音。” “老子不管那么多。”语气陡然横了起来。 “几个意思？”阿旻也瞬间不爽起来。 “呀嗬！小子还挺冲，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啊？” “北爷，知道不？” “不知道。” “星极帮的，北边从十字街都是我们罩着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朋友犯在我手里了。” “什么意思？” “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赵海洋和一个小学生。” 旁边有人解释。 “是赵海。” “你全家才是小学生！”传来了这样反驳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惨叫声。 “你要干什么？” 阿旻听出来是赵海和塔娜的声音。 “没什么？在我的地盘上大呼小叫，打伤我的弟兄，被我们收押了。” “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 “那你想怎么解决？” “当然是钱。” “要多少？” “看着给，多了不嫌多，少了....” “那你们把位置报一下。” “在新街尽头有一块路牌，路牌下是一个废弃的公交站，你把钱放在上面就好了。” “我们不能见面？” “当然。要是你是一个亡命之徒怎么办？” “那我怎么确保他们的安全。” 这个时候，听筒里面传来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列车疾驰的声音。 “去给我买包烟去。怎么不想去？就在楼下不远，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我管你怎么确保！” “这是赔本买卖。” “不做拉倒，先剁他们几根手指头。” “剁手指头有什么用啊？” “疼啊！” “好好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对了，别想着报警，我上面有人。不说了，打牌去了。” “等等，我们在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又不是视频通话。” “聊聊动漫，小说的也行啊！” “神经。”“啪”的一声电话挂掉了。 “谢谢啊！” 阿旻转头迅速上楼。 ...... 另一边，二层的普通公寓。 “一对2。” “要不起。有你这么斗地主的吗，封我牌？” 赵海分外不爽。 “我乐意。”塔娜开口说。 “你们俩的演技刚刚简直了。”中年男人开口说。 “你真的是莱伊汀的招生官员。”塔娜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说。 “如假包换，北极星。” “我是他的助手勾陈。”当地主的助手说。 “竟然会找上阿旻，不敢相信。”塔娜震惊道。 “综合考量，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实际上莱伊汀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神秘，咸鱼的照样很咸鱼。”北极星说。 “莱伊汀是什么？”赵海问。 “少女前线玩过没有？” “没有。” “那崩坏3呢？” “听说过。” “明日方舟，碧蓝航线....这种类似的游戏中是不是有一个队伍，称呼也不相同。” “嗯。”赵海点点头。 “莱伊汀就是培养这样的头头，然后分发到世界各地去解决疑难杂症。” “那也就是说需要队友了？”赵海问。 “就是这样，和冒险者的队伍一样。一个小队里面都是人才。” “塔娜的解释真是通俗易懂啊！” “是啊是啊！”助手勾陈擦了擦额头的汗。 赵海继续问： “要是找不到队友怎么办？” “这就是欧皇与非酋的差距了。有的人队伍里都是大佬，有的人队伍里都是咸鱼。成为黄金大队，将自己的名声传播整个世界，一定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我明白了一点。” “我决定了，我要加入阿旻的队伍，lv3的元素师，初始s，欧皇之证。” “自卖自夸。”赵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s的资质？我可是橙卡，你顶多就是一张n卡。” “别吵了，看阿旻能不能通过测验了。”北极星阻止了这场闹剧。 “不通过怎么办？”塔娜关心道。 “那就没有资格了呗！” “通关标准是什么？” “没有标准，如何解决事情，在这过程中打分。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 阿旻这边，药效是一个小时，也就是说能自由处理事情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他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把初始s武器“归乡者”背在身上，然后回到楼下，找宿舍管理员帮忙。打听星极帮的消息，外加上网查询都不知道这个帮派的详细信息。 之后就是去警察局，你说不让我报警我就不报了？ “是这个地点吗？” “是的。我朋友在他们手里。我希望你们能派出一个人去那里送钱，并顺藤摸瓜抓住这个犯罪集团。” “你干嘛去？” “我还有事。” 阿旻并没有把事情全部说清楚，那个“哐当”的声音应该是地铁。也就是说那们居住的地方周围有地铁。 然后再从塔娜和赵海平日出行的路线来分析，搜索的地点应该还能在缩减不少。虽然这样说，但是脑袋里面还是一片空空，无数问题涌上心头。地铁路过的区域不是一处，而是一整处啊！这么大的范围，怎么搜索？ 现在需要的是城市规划图和地铁线路图。一步一步来吧！相信自己。 小跑着去店铺买了两份地图，然后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打开地图在原地观察起来。 第七章 北极星贪玩设烂局 四人买回来的烧烤在打牌时间中不知不觉中吃完，现在都处于无聊发呆之中。可怜的阿旻在夜色之中还在奔波。挨片区域慢慢寻找。 塔娜挑起话题问： “这个考验的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啊？正确的流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 北极星露出欠扁的笑容摆了摆手。 “想要知道正确答案的请举手。”塔娜自导自演，把手举了起来。 结果除了她没有一个人举手的，瞬间冷场。 “赵海洋，你不举手的话，我就跟阿旻说就是你举报他作弊的。” “明明不是我！” “就算不是你，那你觉得阿旻会信谁？” “真是卑鄙无耻。”赵海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手举了起来。 “2比2平了，庄家赢，你们快点说。” “你们什么时候成庄家了？” “刚刚。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现在我就要出去告诉阿旻，你们的计划就会泡汤。” “好吧！怕了你了，那我就说一下。” ........ 鸢尾这座城市地广人稀，很多地铁都是途径地面穿过。因为设计得合理很少有噪音会吵到居民区。再加上这里的居民崇尚自由，很少有公寓，商品房。最高居民区的房子不会超过两层，而且住宅之间的距离间隔很远，每一个人基本上拥有一个小庄园大小的活动空间。 但凡事都有例外，因为资金和地势的缘故，总会有几段列车穿过居民区。因为价钱和或者没钱的缘故，选择这种便宜的地段。 这样的住宅区在整座城市中不会超过四处。 在根据赵海和塔娜活动的区域可以将搜索目标缩减到两个以内。再加上楼下有小卖部，在这两者之间取交集，那么元素的个数就会急剧缩小。之后只要询问当地人，很容易找到这样的地方。本以为是很复杂的事情，在抽丝剥茧之后变得非常简单起来。 阿旻即刻动身，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钱打了的。 ......... 于此同时警局一方面，半年没有出过警的森六摩拳擦掌，准备实现自己惩奸除恶的抱负，一举歼灭黑谁会。制定了钓鱼计划。 ...... “实际上原本是没有这个计划的，但是看到你们两个，我灵机一动就想出了这个计划。” “你认识我们？” 赵海问。 “动荡社会的事件之中就有你们，各个组织早就知道你们了。” “我这么出名了？”塔娜沾沾自喜。 “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就像是辛德列的名单。” “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塔娜用不高兴的语气说。 “反正就是知道有这个人，于是又想到了自己的职务，于是就准备用你们考验一下阿旻。” “为什么会是阿旻？”塔娜继续问。 “你们在备考赫忒大学的时候，我们也在收集所有考生的信息，觉得他文章写得很好，怎么说呢？有的人的人格魅力是天生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朋友，就是他也会跟大家一起开玩笑，一起玩乐。看似从来不提意见，但大家都会下意识考虑到他。总是喜欢跟他说话，比较擅长倾听，聊起天来很开心。不会有话题干涸的时候。我想这大概就是指挥者的基本素养。说话办事有主见，非常自信。” “那你们为什么不邀请我？” “什么？” “我说为什么不邀请我？”塔娜重复了一遍。 “你就算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计划是抓你们两个过来，让他解救你们。首先第一关就是那个废弃公交站。那里埋伏着两个人，如果阿旻单枪匹马闯过去，只要让一个人打了电话，挑战就算失败。所以报警是最好的选择，我在警局打好了招呼，他们会配合我们的。” “之后呢？” “之后就是从被抓住的两人里面问消息，但那两人只是我们用计策骗过来的两个路人而已，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警局的手机号码定位传来了消息。关于手机号码定位你们知道是分基站和内置gps的吗？” “不知道，这方面不重要，下面。” “他们查到了一个位置，但是我早就让勾陈做好了手脚，他们只会找到另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我留下了线索，必须要极其聪慧的人才能寻找得到。” “继续。” “恩~第一关还有难点，那就是他们必须在废弃公交站等上56分钟才会有人过去。” “如果第二关位置被解读出来位置之后呢？”赵海听出了不对劲，于是问道。 北极星将目光放到了助手勾陈身上。他摇了摇头。 “好了，我编不下去了。” “什么意思？”塔娜立即问。 “因为你们两个太吵了吗？打扰我吃饭，就想吓唬你们一下。觉得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于是打电话吓唬阿旻一下。” “那第一关的两个人呢？”塔娜继续问。 “没准备呢！本来准备是我们几个组队去的。” “那为什么我们还呆在这里？” “不是说要等56分钟吗？” “那警察？”赵海问。 “我的老同学是局长，手底下的人总是抱怨治安太好了，都快闲出一身毛病了，于是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那第二关？” “还没有准备呢！实际上我是想到公交站随机应变的。实在不行就把事情挑明白吗！”北极星不在意说。 “真的是太过分了！”赵海突然提高音调说。 “怎么了？”北极星被吓了一跳，向后缩了一下。 “你有考虑到那些因此受到困扰的人吗？他们的心情能像你这么轻松吗？都这个点了，还不能睡一个好觉。” “说得好。”塔娜同意道。 “可这是考验。” “这算哪门子考验？只是自作主张的恶趣味而已，根本没有征求本人的同意。” “对对对。”塔娜在一旁小鸡啄米。 “可是你们刚开始还配合呢！” “那是.....”赵海把视线放到塔娜身上。 “我....别看我。”塔娜将自己的脸捂上。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仔细一想可能是挺过分的噢！” 第八章 阿旻一怒血溅五步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开批斗大会，而是去废弃公交站把人接回来，然后好好道歉，解决这件事情。”勾陈提议道。 “嗯。” “快点走吧！” 赵海和塔娜二人先后开口。 “一起？” “不了，我才不去，要保持神秘感。” “这个时候你还...？”塔娜还想继续批判，但是被勾陈拉走了。 ....... 此刻阿旻来到了第一处可疑地点，下出租车之前，他开口问： “请问这里有叫星极帮的帮派吗？” “不清楚。” “谢谢了。” 随后阿旻就背着钓鱼背包准备近距离调查一下。一楼是便利店，二楼应该就是好出租房，单身公寓一类的。 在他还没有进入到房间里面时，就看到楼梯口出现了塔娜和赵海，他立马回撤，并躲到围墙和房子之间的小巷子里面。 出租车司机看着阿旻这一番操作，默默把车子倒出去，开走。 在阿旻眼里赵海和塔娜两人面带怒气，但还是不得不往前走。他有上前解救两人的打算，但是害怕打草惊蛇，出租屋里面钻出来无数彪形大汉。 之后赵海和塔娜两人上了车。 阿旻准备坐上出租车追上去，等到回头一看，车呢？ ....... 车内，勾陈，赵海和塔娜。 “别再生气了，这件事情仔细想想确实做得不地道。”勾陈劝说。 “这也太过分了！”塔娜点头同意。 “其实就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得了了。” “我也有过开玩笑开过火的情况，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阿旻怎么判断。”赵海开口说。 “虽然这个家伙人品不怎么的，但是心肠着实不坏。” “这还叫不坏啊？”塔娜惊呼。 “别抓着不放了，刚开始你们就没想着看笑话？” 被这一句话击中内心的两人不说话了。 ....... 阿旻搓了搓手，看着围墙和房子之间的距离，然后伸出大拇指验了一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开始准备冲刺。 跳起左脚踩墙，右脚踩墙，来回交替，身子如燕子一般轻灵飞上了二楼。以上纯属幻想。 他脚蹬墙，背也靠着墙，慢慢向上挪动，来到了二楼窗户口，有防盗窗。他腾出双手把“归乡者”拿了出来，用嘴叼住剑鞘，剑切割防盗窗。锋利永远是“归乡者”的代名词，切割完了之后，他成功滚了进去，左右巡视发现没有人。 听到其他房间里面有哼歌的声音。阿旻贴着墙走，用剑开路。从星极帮籍籍无名来看，里面的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 北极星穿着短裤，光着上身准备去洗澡，现在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真是的，大题小作，年轻人就应该多磨练磨练吗？” 就在他低头洗去泡沫抬头的时候，一个黑影在镜子中出现，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头埋在水里吐着泡泡。 阿旻第一次敲晕别人，也不知道力度如何？不过是坏人应该就没问题了。把北极星捆上，还有小肚腩，真是脏了自己的手。 “睁眼，我把你的死亡送到了。” 北极星重新恢复意识，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你怎么在这？” “我们很眼熟啊！果然你不是什么好人幸好白天的小女孩逃脱了你的魔掌。” “有话好好说，你把剑从我的脖子上拿开好不好？” “离你十几厘米呢！怕什么？” “它的锋芒刺得我脖子疼。” “北爷就是你？” “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嗯？”阿旻眉头一皱，手起剑落，沙发直接变成两半。 “我的绿柳大沙发。” “听我解释。” “砰！”桌子变成了两截。 “你住手啊！魔鬼。这是我幸幸苦苦上班钱买的家具啊！” 剑光一闪，白皙干净的墙壁直接露出了混泥土一层。 “别，别，我是北爷。不过你听我解释。” “我朋友在哪里？” “他们去了公交车站。” “准备威胁我是吧？”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都是误会，你放了我吧！听我解释。”北极星快要哭了。 只是把“归乡者”放在皮肤上就有血珠渗出。 “流血了，流血了！” “别以为我会心慈手软，对于你们这些渣崽，我绝对能下得去手。再敢多说一句话，直接废你一条手臂。” 北极星抬头看阿旻的眼神，已经确定他确有此意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做人。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明白吗？” 北极星点头。 “你们有对他们两人造成伤害吗？” “没有。” “算了，也没什么好问的，带你去把他们两人交换回来。” 就这样放过他不解气，阿旻开始找东西劈。白刃在手，杀心自起。 “我的红木桌子。” “我的大理石地板。” “我的山水屏风。” 他只敢在心里默默心疼，根本不敢开口，因为怕阿旻回头给他来上一刀。 劈起来真爽，接着阿旻看中了挂在墙壁上的大屏液晶电视。 “喂，你要干什么？那可是一年工资买的。你这个魔鬼，恶魔，不得好死啊！”北极星真的哭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说话，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救命啊！救命啊！” 北极星滚到地面上，蠕动着向前逃跑。 就在阿旻准备挥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音。 “住手！” ......... 从阿旻为考试做出努力，再到北极星设局考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晚上因为门外三人的一句“住手”落下了帷幕。 在一片狼藉的家里谁都没有说话。阿旻也把“归乡者”收在钓鱼背包里。每个人面对着不同的方向而坐，内心里面各有心思。 屋子里面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墙壁上也出现了无数划痕，本来漂漂亮亮的家一瞬间变成破烂了。 昂贵的大电视也难逃毁灭的厄运。 “那个，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塔娜用食指划着脸颊小声对赵海说。 “没事。” ...... 以后还是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招生的话还是要先询问当事人的意见，考验应该放在明面上。不要自作主张干蠢事了！ 北极星双手托住太阳穴，一脸灰败的模样。 第九章 假北极星指引方向 “你们怎么会突然回来？”恢复了一点生气的北极星问。 “还不是因为你有拖延症，每次说加油总喜欢拖，车子没开多久，油就告急了。回来加个油。”勾陈抱怨说。 “谢天谢地，救命了，没想到最后救我的还是我自己啊！” “你该好好改改坏毛病了。” “以后一定改，太恐怖了。” “那我们就回去了。”阿旻开口说，经过这件事情，他不认为招生名单上还有自己的名字，而且他也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这里目前也不好招待你们。”勾陈开口说，“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电话里面有地铁的声音，而且他说你们楼下有便利店。” “就这点消息你就敢展开调查了？你不怕出现失误？” “我不是同时报了警吗？” “你太有自信了。”勾陈说出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的话。 “实际上无论怎么处理都有风险，重要的是有一颗敢于决断的心，这就是坚定的决心，很多人都缺少决心。”北极星双手抱拳托着下巴。 “包括你。”勾陈吐槽他说。 “你不是说自己是选择困难症吗？怎么这么厉害？”塔娜撞了撞阿旻的肩膀。 “因为我们不熟，多受一点苦我也能接受。万一把我自己赔上去怎么办？找不到的话不就有借口置身事外了吗？” “真的假的？” 阿旻没有回答塔娜的话，而是跟勾陈和北极星说： “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们之间算两清了。今天先到这里，先告辞了。” “这里乱成这样，确实不好招待。” ......... “也不说开车送送我们。”塔娜的红色马尾在夜色之中跳动。 “不是说没有油了吗？”阿旻走在最外面，其次是赵海。 “阿旻，你生不生气？” “刚开始挺生气的，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应该再多砸一点东西的，之后情绪过去之后就觉得有点抱歉了，那个液晶屏砍起来手感真好，像水一样。” “好几万的东西呢！” “没有办法吗？不凶狠一点压不住场子。” “本来我们就没有错，就是他举报你作弊的。” “这个我倒没什么想法，作弊本来就违反规则，事成了没被发现那是我运气好，被发现了只能怪学艺不精。” “你心地未免也太好了吧？” “我可是差点把他的手给剁了下来。” “但以结果论不是没有发生吗！” ........ 和塔娜在半路上分别，公交车上只剩下赵海和阿旻。 “部队马上就要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赵海问。 “这个还能自由决定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出示相关证明，比如说录取证书和暂住证一类的东西。毕竟把我们带到这里，他们也要负责的吗！” “那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跟着部队走了。” “那个莱伊汀招生官员不是说看上你了吗？” “就算原本有录取的想法，估计发生这种事情也拉倒了吧。” “那不一定。” “你说人生的道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阿旻望着窗户外的漫天繁星。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莱伊汀也是和部队差不多的组织吧？”阿旻继续问。 “应该是的。” “那倒是一份很有意义的职业。” “当然有价值了，那可是能成为英雄。” “价值的大小该怎么判断呢？一个人用什么东西彰显自己的价值呢？” “有大有小。” “我觉得你将来可能比我有出息得多，如果研究成功的话，那将会名垂青史。” “那也要能成功啊！而且就算研究成功，那也需要使用的人。所谓人类社会的价值，离了社会也就不存在了吧？” 需要各种各样的人。 ........ 第二天早上，赵海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你不收拾东西？” “我就那几件东西，什么时候收拾都一样。” “那帮我把袋子口撑好。” 就在阿旻帮着赵海忙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 “阿旻，有人找。” “你过去吧！我这边快好了。” 在屋外看见了人模狗样西装革履恢复精气神的北极星，阿旻下意识准备掏出”归乡者“，发现没带在身边，但北极星也是相当配合，有后退的趋势。 “你们啊！”勾陈无奈的声音响起。 在宿舍旁边的小凉亭坐下。阿旻在心中抱怨，也不去个咖啡厅一类的地方。 “知道为什么不去咖啡厅吗？” 他有读心术？ “我要存钱整理被你砸坏的家。” “说正事。”勾陈咳嗽一声。 “正事，你愿意加入莱伊汀吗？” “我想知道更具体的信息。” “没问题。与海洋作战的统一战线光是靠部队是没有办法联结的，而莱伊汀就是将他们联结起来的枢纽，发动人海战术。平时的话，负责考察海洋周围情况，同时担任着警戒的作用。同时还有临时任务，比如说协助考察队下副本，呸，下遗迹一类的任务。战争开始时就负责运输物资啊！单兵突进啊！一些机动性的任务。” “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找我？”阿旻的问题成功点到了关键。 是啊！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把我们自己代入到各种游戏之中，我们出发，冒险的目的是什么？ “守护这个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正义感？”勾陈提出了几个建设性的答案。 “是有这种可能性啦！但都不是关键的地方。”北极星否定了勾陈，接着说： “关键的地方当然是五险一金，工资丰厚。” “别开玩笑了。”勾陈用不高兴的语气说。 “还没说完呢！在物资的诱惑的背后是一颗不甘于平凡的心。有的人学医，在手术台掀起波澜，有的人学剑，以毫厘生死当作刺激，有的人玩极限运动，把极限的恐慌当作乐趣。每一个人都有实现自己意义的方式，有的人最害怕的就是碌碌无为，泯然众人。平凡，是一些人的魔鬼。我说得对吧？” 阿旻没有说话，只是不好意思笑了笑，接着说： “怎么会看上我？我有什么优点吗？” “不甘于平凡。” “就这个？” “这还不够吗？” “你说够就够了吧！” “那快点去收拾行李吧！” “噢，好，再见。” “好一个桀骜少年郎。”北极星看着阿旻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第十章 未来剑圣苦恼生计 “我说什么来着！”赵海一脸预料到的表情。 “没想到给你猜对了。” “我是比较怕死的那种类型，这种学校倒贴我我都不去。” “哈哈，等我学成归来，再遇到你，给你耍一套独孤九剑。” “真是喜欢做梦啊！”赵海嘲讽道，之后接着说： “没想到你武侠情结这么严重。” “你就不是做梦？” “彼此彼此。” “等我毕业了，到时候请你给我小队搞后勤，卖我装备。” “那我一定会卖得非常贵的。” “这个时候就有黑商的潜质了？” 这句话讲完之后，话题一下子空落起来。良久两人同时开口：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 莱伊汀是和赫忒同年建造的学府，与之不同的是赫忒更加全面，而莱伊汀更具有针对性。两座学院都在鸢尾，一个在最北面的瑙勒山脉，一个在最南方的布赞森林。占地面积也是天差不多。莱伊汀只有赫忒的十分之一大小。不过师资力量却有很大的重复性，大多数老师身兼多职，这座城市里，老师大概是最好的职业之一。 三天后，阿旻真正的从部队脱离，拥有了自己的宿舍，五十平米大小，单人宿舍，独立卫浴，豪华待遇。因为是义务教育，学费全免。 宿舍是他未来两年的家，需要好好精心装饰一下，于是坐车去家具市场置办。 一个人等车的时候，难免会发呆，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牵住了。愣神之后就看见前面一个人满脸凶狠的看着他，是北极星。而自己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是上次那个走散的粉色头发小女孩。 “好巧啊！” “把我女儿放开。” 听到这句话，阿旻瞬间就明白过来，他开口说： “你可真狠心，这么小的小女孩都能被你拿出来考验。” “璃璃过来。”北极星招手说。 璃璃楞了一会儿，把粉色双马尾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就没办法了？”阿旻笑了笑，接着说： “你们去哪？” “去买家具。” “噢。” “今天刚发工资。对了。”北极星像是想到什么，对璃璃讲了两三句话，并指了指阿旻。 璃璃先是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阿旻，然后摇摇头。 “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就是把家破坏的人。” “之后呢！小女孩怎么说？” “她不相信。说帅气的哥哥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是，那也是有原因的。这么小年纪就有小迷妹的潜质。” “我也是去买家具的。” ....... “你语言的事情准备怎么解决？”北极星问。 “不知道，已经在学了，但恐怕可能赶不上。” “那就买一个这个吧！” “什么东西？” “我把链接发给你。” “噢，即时翻译器，自动识别数百种语言。这么贵？怎么没有实物？” “你看得是最贵的一版，还有其他的呢！最贵的是做手术，在耳膜前面镶嵌一个处理器，把语言转化成你听懂的东西传到你大脑中。有简易版。” “简易版不也很贵吗？”简易版的是类似于无线耳塞式耳机。 “我可没有钱借给你，最好在开学前迅速搞定。” “嗯，好。”轮船上的奖金一共1万元，算是启动资金，没想到买一个装备就要花8999元，这是什么骗氪游戏，玩不下去了，退游。虽然是这样想，但阿旻还是点了下单。自身能力不足只能靠金钱弥补了。 “这里还有发声器呢！”阿旻看到商品说。 “科技和魔术发展快啊！动两个小手术就立马掌握各种语言了。”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会不会出现什么了不得的结果？” “不能继续下去，在人文方面是不允许的。话是这么说的。”北极星只讲了那么多。 ....... 东西成功在开学前一天到货了，阿旻给快递打了个好评，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拆箱。按照使用说明书带好，发放的校服是黑色的，翻译器也是黑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特战通讯员。如此一来基础装备准备完全，就等待着开学了。 本来以为莱伊汀开学会和其他学校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开学典礼，讲话，分班，没有班会是一个好的习惯。 书本的发的是《草药》《地质》《风土人情》《民族大百科》《基础防身魔术》《设备管理》《交流》《决断》《实用魔术小百科》《战局分析》...... 就在阿旻把基础防身魔术照着字典翻了一晚上的时候，第二天上课，作为班主任的北极星开口说： “书本上的东西都是无用的，专业知识，你们要上课认真听讲，做好笔记才是最重要的，不多说了，开始上课，第一讲气息遮断。” 原来班主任是他，怪不得没有班会。而且先讲偷鸡技能不愧是你。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都是北极星的主课，其他课都是理论。什么与人交流108法，哈尼族的忌讳，论小股作战。 这里没有自由选课，所有课程都是固定好的，位置固定，班级固定。根本不存在不来上课的现象。 每天晚上查寝，九点之前必须回到宿舍，十点之前必须睡着。 一周七天，没有周六，周日，有周日下午小半天休息时间。完全属于填鸭式教育。不允许有人掉队。课程不通过，考试不及格，会有专人看管，直到及格。 一天两天还好，长此以往很多人都受不了了。但是还是咬着牙坚持，因为允许掉队，不允许逃跑。逃跑了算违法。 阿旻半夜睁开眼睛，又去接了杯水喝下去，好饿啊！ 义务教育，但是餐饮却不包括在内。剩下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因为课程太紧，连打工的时间都没有。没想到还没有成为剑圣，就先要饿死了吗？ 必须要弄点钱。借钱的话只能去找塔娜，但怎么好意思？不到万不得已，这个方法绝对不采用。 聊天的时候，两人都挺开心，突然开口说一句，借点钱给我呗！那以后干脆就不要活了。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了学院里一条流传在学生之间的秘密传说。 第十一章 死要面子 大约在凌晨11点到1点的时间段，从宿舍里面偷跑出去，就有机会碰上有钱的吸血鬼，只要付出20的血液就能收获一个月的生活费。 到底是不是真的？阿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现在饭卡里面还有250块钱。而这才刚刚开学一个月而已。 10月份开学，3月份放假，现在是11月份，鸢尾这里已经步入秋季，还有五个月才能回家。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用250元度过5个月。每个月50元？别开玩笑了。洗澡，水费，上网费=话费。他已经连续好多天只吃午饭了。青菜粉条2.5元，豆腐0.5元，米饭0.5元。 一天是3.5元，真的是受不了了，他想吃肉。整天青菜，米饭都难以下咽。 这和他幻想的世界根本不一样。本以为会学习到正统的魔术，剑术，没想到上了一个多月还是教“气息遮断”，当然也不是抱怨什么，他也知道这个技能挺有用的，但是对于如今却没有生产力啊！它产生不了价值。 还有就是和自己想象中还是有偏差的，他觉得应该是那种自由教学，依照天赋，平时练习的时候搓一个火球，冰锥什么的。有的只是各种情况下的分析和日复一日的刷技能熟练度。 反省了一下自己，他觉得把事情想得太片面化了。研究和学习，剑术终究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占据不了生活的主体。只要是人就会想着娱乐和放松。再厉害的魔术师也要吃饭睡觉上厕所。 安慰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慢慢睡着了。明天是周末。有半天假。 ....... 周末，艳阳天，阿旻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之后准备去宿舍躺一下午，减轻消耗，同时在网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兼职。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条广告： 不用出门，在家也能轻松赚，不需要投资，没有任何风险。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需要尝试一下。 手机震动打断了阿旻的思考。 “喂？” “是我，塔娜啦！” 现在最恐惧的就是她的电话。 “有什么事情吗？” “出来聚一聚啊！”塔娜纯粹是一番好心，阿旻一个人在学校，语言又不通，只是单单能听懂别人说话，却和同学对不了话。一个人应该挺孤单的吧？ “不用了，还有好多课程没复习呢！不努力可更不上啊！” 这句话在塔娜眼中就透露出了语言不通的孤寂感。不仅没有人交流，课程也跟不上，如果是她自己绝对会受不了的。 “适当的放松是为了更好的学习，劳逸结合，要不我直接去找你？” 再拒绝的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阿旻开口说： “好吧！我坐车去找你。” “那好，还是烧烤店碰面。” 塔娜说的烧烤店就是北极星抓她和赵海的那个地方。 从这里坐车需要3元路费..... 再这样下去，连豆腐都吃不上了。 ........ 夜幕落下，和朋友短暂小聚的阿旻坐着公交车返回校园。车窗外灯火辉煌，火树银花，煞是艳丽。 刚刚那段饭吃得真是开心啊！各种肉都有，佐料加的也多。价钱也实惠。最后aa，每人出了95元。 250-3-3-95=146，还有146元。他有点想家了。 本来塔娜说要请客的，但是阿旻没有同意，她也没有多坚持。 钱，钱，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 又是一周过去，饭钱21元，话费只交了10元，洗澡两天一洗，每次3元，花了9元，连绵阴雨天，袜子没有干，去超市买了袜子15元，还有88元。 这个周末塔娜又打电话过来了。 “一起出去玩啊！” “不了。” “劳逸结合......” “抱歉啊！我交了女朋友.....”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在老家有女朋友了.....” 阿旻一时无话可说。 “是不是你比较烦我......“塔娜心中有疑问就会问出来。也不会胡思乱想。 “不是，跟你实话实说吧！因为课程不及格，要留下来补课。” “噢，这个事情啊！那你好好加油。” 挂断电话，阿旻把自己抛在床上，生活中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看着悬挂在床头的“归乡者”，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别想歪了，不是拿去卖。 说行动就行动，他攥着自己手里仅剩的88元，去食堂点了份58元的丰沛烤鱼。丰沛是穿过学校后山那条河流的名字。因为注意生态保护，那里的鱼个头大，鱼肉嫩。有商家还专门开凿了鱼塘。 午饭吃完，又点了杯绿茶，阿旻准备破釜沉舟了。 30分钟后，他开始出发，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能看到布赞森林的轮廓了。无边无际的大森林充斥在眼里，巍峨壮阔。 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或许还有诗和远方。 加快脚步，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起来。这里是一片湿地，踏着草地，用“归乡者”开路。穿过一大片林障之后，眼前的视野陡然开阔起来。 一条约5，6米宽的小溪流蜿蜒流淌，看不到尽头。是丰沛河的之流。河流深度大约只到脚踝。 就是这里，阿旻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事情的解决都是有源头的，既然学校食堂可以抓这里的鱼做成菜去卖，为什么不能直接抓呢？ 他拔出“归乡者”，顺手给自己上了个“气息遮断”的技能。 关于“气息遮断”这个技能的主要作用效果就是降低其他生物发现自己的概率性。 生物只要存在就会对周围产生波动，温度，视线，声音，呼吸，存在感..... “气息遮断”就是对这种种因素进行隐藏。用学术方面的话来说就是拟态生物的更近一步，当真是逃跑刺杀偷窥的绝佳好技能。 夏天如果用这个技能抓苍蝇，一抓一个准。 当然社会也在发展，魔术技能也是，为了适应现代科技，“气息遮断”也衍生出了新的功能，短时间内把自身温度适应到和环境一样，躲避红外探测，降低心脏所产生的超低频电场来逃脱生命探测仪的检测。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阿旻来到池塘边，手里握着“归乡者”，开始寻找猎物。 一条一个半巴掌大的黑鱼慢慢在水里游着。 动若疯兔！ 黑鱼一个甩尾成功逃脱。 第十二章 给我们大家讲讲学习的经验吗 失败了一次，阿旻以为还有机会再次尝试的，但是那尾黑鱼颇具灵性，死活看不见它的影子了。 于是他开始等待下一次抓捕机会。和自然博弈大概就是耐心的对决，阿旻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魔力也在快速消耗。 一动不动是一个很难熬的过程，君不见唐僧途径车迟国的时候和国师斗法坐禅，坐上一下午，妖精都尚且受不了，更何况阿旻，他在苦苦忍耐着。就这样，终于又降临了一次机会。 势如闪电。 “哈哈哈，抓到了，终于抓到了。” 不仅仅是抓不到猎物的喜悦，更是学以致用的感慨。 因为魔力空了，阿旻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手托着下巴。在四处乱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处森林的尖角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不是绿色的，而是黑色的。于是他站在石头上看过去。 一座他只在电影中看到的古堡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第一反应就是土豪。 ........ 以后的日子也稳定下来，每天中午和晚上抽空去后山抓鱼。机会不多，不一定次次都能抓到。 所以在抓鱼的过程中不断加深对“气息遮断”的理解。对于食物的渴望，让他学习得非常认真。 又因为不可能光吃鱼，总要有蔬菜一类的绿色食物，他开始带着书本在森林中开始一个个比对习性，毒性，生长环境。 “乔木菌，可以食用，味鲜....” “锯叶草，可以食用，味苦，清热，采集汁液滴到眼睛里能够保护视力....” 今天的午饭是烤鱼外加一盘腌制的小野菜，盐的话3元一包在超市买的。 主食的话是用一种植物的果实用石头捣碎成粉状加水和出来的面食，绿色的，味道并不好。 “纯天然，吃着健康，没有肥料，激素，各种色素。”阿旻怀着感恩的心情吃着食物。 咬一口饼，吃一口鱼，就一口小咸菜。他的脸上本来还有笑容的，但是慢慢的眼睛开始泛酸起来。 “我想吃香喷喷的白米饭，我想吃加鸡精的青菜，我不想过野人般的生活。” “我想家了。” 他擦了擦眼睛，还说要仗剑天涯呢！这点小磨练就受不了了。其实相对于惊心动魄的那段时光来说，平时的磨练更加磨练人的心性。 阿旻觉得自己成长了一点。对于平凡的忍耐。 ........ 一晃就是两个月时间，到了期中考试的时间段了。 第一天考的是笔试，主要是关于各类复杂的地形，药草，还有海洋上的各种生物。 对于天气的简易判断。 各种简单伤口的处理方式。 人与人之间的交际调和，管理的方式。 这笔试阿旻做得如鱼得水，什么植物，地形基本上是速答。两个月的全部时间基本都在接触这种东西，被逼出来的，没有办法。 发现了一种植物的味道，就忍不住寻找下一种。这也算是他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剂。 第二天是实践考试，是关于两个月来唯一技能“气息遮断”的考试。 他们班的人被集中到一个没有桌椅板凳的空教室中，不对是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前面坐着北极星，还有一个负责记录的老师。 “按照学号排好顺序。”北极星开口说。 阿旻是19号，稍微靠后的位置，班级里面一共31个人。 “第一位，非。” 叫做非的男生上前一步。 “开始啊！还愣着什么？” “噢。” 非使用了气息遮断，但是大家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他身上。负责记录的老师开始记录。然后北极星拿出一个仪器，开始检测。 “红外探测能够检测出来，评价d。” “只有d啊！”非抱怨道。 “下一个，黑。” “评价d。” “d。” “c+。” “d+。” ...... 全部在c与d之中徘徊。 因为太多c和d，所以大家也就对自己成绩不太在意了。 “下一个多米娜。” 喊道多米娜的时候，阿旻也看了过去，第一个反应就是皮肤真白，头发是金色的，不过不是波浪卷，而是非常柔顺的披散着，金长直。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大家闺秀应该就是这样笑的，应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生。 就在她发动“气息遮断”之后，众人盯着她的视线出现了一瞬间的错开，就好像瞬间忘记了这样一个人。 “红外检测，检测不到。用生命探测仪。生命探测仪有微弱反应。” “评价b+。” ...... “19号，明..” 18号过后轮到了阿旻，他和北极星有短短的对视。 “明....阿旻。” 所谓的红外探测不到，并不是真的将身体温度降到和环境一样，那是不可能的。温度低于30度，人体的各种酶就开始不工作了，温度再低，大肠就会受不了。 真正的原因是使用魔术构建一个网络，从而改变自身对周围的影响。在使用了“气息遮断”之后，阿旻对于周围环境温度的变化愈发敏感。 “红外探测不到。使用生命探测仪。” 关于生命探测仪检测心脏发出的超低频电场，这个就比较有难度了。所做的只有降低，降低到机器发现不了的灵敏度。 魔力就是生命力，生命力构成身体，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奇迹的事情。 “生命探测仪检测不到。” “评价a+。“ 班级里面出现了短短一瞬间的寂静，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不和别人交流的人这么厉害。 阿旻表面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内心已经开始跳三圈了，绕着操场开始跑了。 我要做第一，要做哪个最优秀的。 他对北极星露出一个笑容。 北极星也勉强笑笑，这小子是不是以后砍我更加容易？ 等所有人都检测完，不出意外，阿旻排在了第一。 “接下来开始播报笔试成绩。” “非，76。” “黑，78。”“m，84。” ........ “多米娜，90。” “阿旻，100。” 满分就是100分。 阿旻波澜不惊，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来去捉鱼而已。以后成名了，要不要用这个当成自己的格言？ “我们请阿旻来讲一下学习的经验，大家掌声欢迎。” 北极星，你..... 第十三章 五元 在和北极星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他开口说： “请大家等会回到班级，还有老师给你们上课，期中考试就到此为止了，不合规定的家伙给我在接下来几天做好没有假期和晚上加开晚自习的准备。” 这个家伙旁若无人转移话题的本领确实是高，所有学生楞了一会儿，全部不约而同出现了提一口气，却没有吐出来的感觉。 学生们第一反应不是对阿旻藏拙的小气。关于经验分享问题一直有的活动。正应了一句话，会的不用，用的不会。而是想到这家伙该不会和北极星是亲戚吧？ “对了。”走到门口的北极星又扭回头开口说： “下星期一准备45元。” “嗯？” 一齐。 “上交，身体测试的费用。” 阿旻心中一咯噔，是45元，不是55，也不是35，而是45元。关键是他手里面只剩40元。就是上次吃完烤鱼剩下的钱。 是的，从上一个月到现在，他一分钱没有花，手机卡改成了最低消费，只有打电话的业务。这意味着他和网络脱节了，洗澡用的是冷水澡..... 他一直在担心学校会不会有缴费的项目。突然什么考试一类的，没想到真的出现了。 唉，长叹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来到了教室外面，一阵凉风吹过。 12月份鸢尾的天气依旧是不冷不热，但是相较于以前已经低了一些。周围有人已经穿上了单薄的外套，阿旻依旧穿着黑色的校服。 因为全年温和，所以校服同一款式，两套。 钱，钱，阿旻发现人只有在解决基本的温饱以后才有资格谈理想。他摸上自己的耳朵把开关关掉，节省翻译器的使用寿命。 之后是一节地理课。 根据经纬度和颜色块开始背诵气候。真的是令人头痛的东西。 下课之后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教室里面顿时活泼起来。阿旻坐在窗户口看着他们打闹。因为只能听懂而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是孤身一人。 关于他的传言在早些时候是有的，大多数是哑巴和耳朵受伤的说法。大家都是善良的人，没有大张旗鼓举行什么帮助小组一类的东西，而是默默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和他说话时会提高音量，漠视，把阿旻当成一个正常人。 生活在一个语言不通的环境下是辛苦的，文字要比对翻译器，交流不方便，不敢开口说话..... 中午的时候，阿旻准备去捞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阿旻！”塔娜用中文说。 阿旻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走出去。 “谢谢了。”塔娜对带她过来的多米娜道谢。 阿旻也点点头致意。 多米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她还是第一次和阿旻有交流，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不伤及他的自尊。多米娜可真是一个好人。 “最近过得怎么样？” “看你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学校伙食不错啊！” “带的那个耳机是什么，在听歌？” “你怎么不说话？” “没想到你这么出名，随便找一个人都能问出你在哪！刚刚那个是谁？那个皮肤也太好了吧？陶瓷还是丝绸，不敢相信，或许是她一头金发衬出来的。我要不要也去染个头发？” 还站在教室门口的多米娜把食指放到下巴上，面露疑惑之色，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 ....... 已经远离教室，阿旻左右环顾，发现没人才开口说话： “你怎么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在躲着谁吗？” “没有。”有的时候误会着误会着就会成真，为了让同学们没有被欺骗的感觉，阿旻也就懒得揭开事实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得去问杜罗西，他开了一个课程，从瑙勒山脉到布赞森林，一次波动的体验。” “那你体验到什么了吗？” “没有，累倒是挺累的。” “要不我请你在学校吃个饭？”阿旻迅速在心中盘算快餐10元，两份20元，一荤两素，也不算太寒碜。 “不用了，我是在外面吃过才过来的，而且时间有限，这只是午饭休息时间，马上还要出发。” “噢。”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在思考另一件事情，要不要向塔娜借钱，毕竟是唯一比较熟悉的人了。 “唉！” 塔娜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 “物价飞涨，快要活不下去了。” “嗯？” “话费每个月月租110，想要便宜一点，但又舍不得不限速的流量。学校的校园网费用高，网速还慢。冬天了，要添外套，又是一笔开销。每个月的水费电费各种杂七杂八的的费用。还有要氪金的小游戏。光凭我洗盘子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 “你在洗盘子？” “额，说漏嘴了，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你脸上可没看出任何丢人的表情。” “习惯了。” 塔娜摆摆手。 阿旻现在的感觉很奇怪。 身高只有一米五，红色头发，活泼的青春少女讲着生活的不易，她满脸暮色，语气中充满着颓废。 把靓丽无敌的瞎眼元素师还回来啊！ “等毕业就好了，要是能够找到月收入过万的就好了。幸幸苦苦学习不就是为了一个好的文凭和出路吗？” “我......” “对了，你需不要我接济一下？听说你们的课程挺紧凑的，没有时间做别的事情。有困难的话直接说就可以了。大你一届，能帮的我会帮的。” 阿旻差点落泪，你要不要这么懂事啊？狗屎的生活。 “没问题，我能用什么问题？一不玩游戏，二不喝酒，抽烟。” “时间要到了，波动元素师要踏上征程了。” “是瞎眼元素师吧？” “信不信我放火烧了你。再见了。”最后一刻塔娜又变回了活泼的样子。 那么，考试费用的五元缺口该从哪里补？ 干啥啥不行，要面子第一名。 或许以后可以给自己挂上这样一个标签。 要是能够捡到钱就好了。 第十四章 校园怪谈 五元钱能够干什么？ 一个只有生菜鸡蛋的手抓饼； 30m的流量加速包； 去玩老虎机赚500，然后去赌场，赢50万； 买一张彩票，赚500万。 原来五元能干这么多事情。这么一说的话，那我的生命只值五元，说不定是无价之宝。阿旻得出结论。 45块钱，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再凑出来5元钱。思索无果的阿旻拿出手机，无聊拨弄着。没有网络的手机似乎不能被称作为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尊敬的用户，你的账号已经审核通过，额度35000元，请您登陆xxxxxx领取。 作为有清醒头脑的有学之士，他还不至于相信校园贷。他又没有稳定偿还贷款的能力。 这个方法不好，换一个。 实在不行就卖手机，这个破烂应该能值五元吧？阿旻站起来，将手机放到口袋里面，午饭没有吃的他准备去上下午课。 还没上课的教室就像热闹的酒馆，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消息。 “食堂猪肉涨价了。” “昨天十连赌命......” 都是一些无用的消息。 “那个深夜卖血换钱的消息真的还是假的啊？” “应该是真的，3班的镜子前天花呗都快逾期了，今天都能请客去后街吃饭了。” “搞不懂这些提前消费的人。有多少钱就过多少钱的生活吗！” “这个是没办法的，毕竟情绪上来了，控制不住。要是上头了，说不定会做出把所有生活费充进游戏里面，然后实在饿得不行就开始借钱度日的生活。东拼西凑，习惯了甚至觉得自己还挺成功的。直到这个平衡被打破。” “这么有经验？” “不谈，不谈。” “要是真的，20的血液换1500元，我也想换，前提是安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安全应该是挺安全的，听人讲有人卖过血立马去医院检查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后顾之忧就不知道了。” “什么样的形式？针筒抽的，还是吸血鬼咬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选在深夜，还有吸血鬼的传说，不觉得太阴森了吗？” “是有点。要是我走投无路的话，可能会去换一次，然后吸取教训认真做人。” “就怕没有回头的机会。” ....... 到底真的假的？20血液属于可以损失的标准血量，听说偶尔献一次血还有利于身心健康？ 暂且不论真假，去找吸血鬼卖血换钱，还是不要了吧！最近没有什么命案，说不定真的是遵纪守法的优秀吸血鬼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来进行交易了。 想什么呢？难道我要为了五元钱出卖自己的灵魂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大概，没有大概。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北极星的，下课之后他把阿旻叫住了。 “有什么事情吗？” “有份活要不要去干？200块钱。” “什么事情？” “就是卸货和运输，学校新进了一些设备，需要人手。” “可以。”阿旻内心疑惑，为什么要找我。 “后山的鱼好吃吗？”北极星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你原来都知道啊！” “当然知道，学校可是有监控的。” “味道还不错。” “别硬撑着了，这算我的小小报复，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谁硬撑着了，抓鱼还能修炼技能。” “是是是。” “你也要去干这份工作？” “当然了，我的钱全部买家具了，不搞一些外快怎么活下去？” “就你这发福的身材可以吗？” “笑话，我年轻时候扛上百十来斤的东西走上几千米没有任何问题。” “去食堂吃饭要钱不？” “有餐饮券。” 草草解决完晚饭之后，阿旻跟在北极星后面。 “这批设备跟你们交上来的45元也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是测量身体素质的用具。” “噢。” “你知道测完身体素质之后的安排吗？” “有什么安排？” “你们自由的时间变多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学业变得更加复杂了。根据身体测试的结果会推荐你们去学习什么，具有什么方面的天赋，当然基础的技能还是需要学习的，就是那三个，气息遮断，医疗护理，充电宝。” “充电宝是什么意思？” “把自己的魔力转移给别人。” “补魔。”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比如说有这种情况需要大范围爆破魔术，但是队里的火力支援魔力不够了，这个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顺带一提，充电宝这门课程也是我教的。” “就像打游戏一样。” “生活不就是游戏吗？” 来到了运输场地，巨大的货车十二米长，高4米。 天色渐晚，阿旻估摸着卸完货得有八九点钟。 “开始了，让你看看我的力量。”北极星叫嚣道。 工作主要就是把瓦楞纸包装的箱子放到货车上，然后推到仓库里。 “我看着呢！” 北极星准备一口气抱两个箱子，就在抱起来的时候，歪歪扭扭。阿旻见到这个情况按住了箱子，然后开口说： “你不行。”从他手里面接过一个箱子，然后在上面码了两个。手臂肌肉一发力，起。 “你的身体素质未免也太好了吧？” “是你不注意锻炼。” 现场大约10多个人，有些面熟，是学校的常驻老师。难道是因为把钱交给老婆，这个时候来赚私房钱了？ 当货物全部卸完之后，已经九点多钟了。 “出去喝酒，串串。” 不知道谁起的头，声音慢慢变得一致起来。 阿旻头疼的看着身边的北极星，他叫得最欢。 “一起啊！学习那边我打过招呼了，这顿我请。” “好。” “平淡的生活总是要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活跃气氛的。” 他还是没有吸取教训，阿旻叹了一口气。 总之夜宵吃得非常尽兴，因为是劳动换来的果实。 串串店就在学校旁边，吃饱喝足吹牛之后，直接就可以回到宿舍。基本上是阿旻在听他们吹。 北极星叫嚣着自己是干啥啥不行，理论第一人。 “那再见了。”有两个人架着北极星，应该是知道他的家在哪里，跟阿旻说了一句。 “再见。” ........ 走在校园里面，掏出手机，已经22点59分了。还有一分钟到23点。这么晚的有的路灯已经关闭了，还在亮着的就是四盏大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因为是月初，天上无月，但有风，吹得刚吃完饭的人很舒服。 灌木丛和树木在夜色里面也换了个模样，张牙五爪，着实可怖。 阿旻开着手电筒，内心也有点毛毛的，该不会遇见校园怪谈吧！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手电筒映照出了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 “你要进行血契吗？”万分沙哑的声音。 第十五章 原委 “代价是什么？”阿旻稳定住情绪，开口问。 “嗯？”是上扬外加走掉的疑问句。 原来语言不通啊！ “你们干这行的也不知道拓宽一下业务，多学几门语言吗？要是遇到外国人怎么办？现在是多元化社会，没有两种以上的语言傍身是没有一点竞争力的。” 反正眼前这个黑袍的家伙也听不懂，阿旻就随便聊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你说我就这么倒霉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发财的机会，碰到的怪异还是不好好学习的那种。话说你们没有更加神奇的交流方式吗？就是那种意识交流，比语言更深层次的一种。” 他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转着圈圈。 “二级意识层的那种。” “什么意思。” 阿旻不知道黑袍下这个人的表情是什么？但是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啊！ 无聊的恶趣味。自己不好好学习，还借此卖弄，不以为耻，当作笑点。 “我不会你说得那种语言，可以请你讲格查尔语吗？这样我们的契约才能够继续。” “不可以。” 阿旻说着的同时打着手势表示不行。 “你明明能够听懂我说的话，代表你会格查尔语，为什么不能好好交流呢！难道你不是为了契约而来。” “不是，晚上吃串串路过这里的。马上准备回去睡觉了。” 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是阿旻不介意这样回答他。 穿着黑袍的人一时间不说话了，被人这样嘲笑和戏耍，没有一个人还能平心静气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 “你.....”能够明显听出这是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晚安。” 阿旻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这句话他应该能听懂。 “无知的凡人，见识一下违背契约的后果，品尝我的愤怒。” 黑暗之下，黑袍无风自动，他的身上逐渐覆盖上一层红色的气态物质。 阿旻咽了一口唾沫，同时太阳穴剧烈的跳动，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血腥味扑鼻而来，完了，这是真的啊！ 他没有继续看别人停留在原地放大招，转身撒腿就跑。同时大声呼喊“救命啊！”，奈何校园太宽敞，没人听得见。 “给我停下来，我会让你知道死亡的恐怖。” “哎呀妈呀！” 阿旻抽空回头望了一眼，黑暗之中，他的一双红色的眼睛会发光。比照明灯还好使。 “对不起。” “现在道歉已经迟了，你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给个弥补过错的机会。”这样复杂的句式阿旻还说不出来。 于是校园里面就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 夜色的笼罩之下，一个人在前面大声嚷嚷，另一个人好像一个幽灵漂浮在他后面。安静的环境就这样被打破了。 拐进花园，收声，“气息遮断”，隐藏，一气呵成。 躲着一颗大树和灌木丛的后面，许久没有动静。阿旻在心中长叹一口气。这处花园地形复杂，白天光线充足还好，轻轻松松就能找到出口与入口，但是晚上的话，这里是没有任何光源的地方。 为此阿旻在相当于闭着眼睛的情况下找到出口。所幸他离出口不是太远，只要记住原来的方向回去就可以了，而且出口处有微弱的光芒，是来自远方路灯的一点点。 就怕那个家伙在出口埋伏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黑暗之中看见东西，眼睛会发光，应该可以吧？但是成像不都是物体的光线折射到眼睛里面吗？到底能不能看见？这是一个问题。 阿旻小心翼翼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向着出口走去。 于此同时，黑袍也使用了“气息遮断”，眼睛也不再发光，在黑暗之中摸索着。 一条大约1米左右的小道上，两个人迎面而来，双手全部举起来探着前方的障碍物。 呼吸，心跳，脚步声全部被隐藏起来。完全与环境融为一体。 第一次，他们之间平安错开来了。 没过多久两人又重新倒回来，只不过换了个位置而已。 “到底在哪里，我记得就在这附近。”阿旻摇了摇头，继续前进。 第三次，两人正对着一条线，举起来的双手抓到了一起。 “啊——” 两声惊讶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旻当即立断，一个拳头直接招呼过去，对面也不甘示弱一个巴掌直接拍了过来。 打人不打脸，气得阿旻不管不顾直接来上了几拳。 对面也是爪子在阿旻脸上挠了三四下。 “住手。” 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阿旻听着声音比较熟悉，但还是最后又给了他一拳，论手感的话估计打到鼻子上了。 “嗯哼哼哼...” 听这个声音，阿旻想到了白天的一个人，好像是班级里的同学，多米娜。 “你是....？”这么简单的句式他还是能够问出来的。 “多米娜，还有阿旻你不是哑巴。” 阿旻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还是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妖精不是都会变化之术的吗？ “我被欺骗了。” 谁骗她了，只是就单单不会外语而已，是你们自己脑补的好吗？ “为什么？”单个词汇。 “不说也不行了。我来仔细讲讲。” 没人让你说。 “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说。” 多米娜自言自语。 大约10分钟左右，阿旻和多米娜成功走出了花园。由此阿旻也确认了一件事，多米娜不是妖精变的。如果这个时候突然给他背刺，那他也认了。 重新看到光源，阿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能看见东西真是太好了。向旁边望去，多米娜也取下了黑袍帽子，露出金色的头发，只不过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与此同时阿旻也觉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幸好她没有指甲。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阿旻当即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听了。 “从开学时候讲起。” 两个月，别把词语瞎用啊！ “当时一个人因为校园贷自杀了。” 确实有这件事，脱离于群众的阿旻也有所耳闻。只能说每年这种事情屡屡发生，他也只能保证自己不受其毒害而已。 “钱的缺口是一步一步扩大的，等到他们意识到后果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如果能让他们提前知道就好了。” 第十六章 打劫 “电视上不是经常有播放的吗？先是两个月的时间换10万，然后是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时间换100万，接着10年时间换200万，最后五十年却只能换1万元了。” 在多米娜说话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转移到一处长椅上了。 “你知道凯尔族吗？” 阿旻点了点头，这是传说中的种族，在这个世界上备受赞誉。 因为能够天生掌控血液，是最早的医生，在阿特兰的发展历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能够轻易分出血型，通过血液知道病症，能够轻易的输血换血，在手术台上有着他人所望尘莫及的能力。 “我就是凯尔族的。可惜我不会医术。”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种东西要怎么样才能学会吗？” 多米娜仰头看着夜空，脸上充满了落寞。 “就算是这样，治病救人也有其他的办法吗！如果不能从肉体上医治，那就从心灵上。看地球上的书知道了恶魔，吸血鬼。外加一些电影的熏陶，我有了一些想法。我天生能够利用血液做很多事情，无痛输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装扮成吸血鬼去警醒那些因为钱深陷漩涡之中的人就可以了。” 大姐，你这是给自己祖上抹黑啊！就在阿旻这样想的时候，又想到或许人家根本不在意这样的名声。自己的心灵太肮脏了。 “所以我开始钻研吸血鬼的能力，那些用血液战斗的魔王的能力，为了能够演得像一些。或许我这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血液之中蕴含着魔力，我很容易用它们制造出爆炸和杀伤力，也可以让人觉得恶心，想吐。我有预感只要我想的话，可以让一个人轻易从内而外爆炸。” 大姐，谢谢不杀之恩。阿旻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屠龙的勇士最终变成了恶龙。唉~” 多米娜长叹一声。 这句话可不是这样用的。但是语言不通，阿旻不知道怎么解释。 “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并具有善心的时候，我想尽可能多做一些事情。我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我拿出自己的零花钱，201500元，就这样叫卖着。同时为了让他们知道血液换钱的危害，骗他们减少了寿命。之后我暗中调查，发现他们有改过自新的现象。内心窃喜。” 阿旻吐槽不出“大姐你是真有钱”这样的话，转过头去，尽管多米娜鼻子上红彤彤的，眼角也青了一块，但却像一个天使。 “对不起。” 发自内心的道歉。 “没关系，这点小伤明天就会好的，你没事吧？” “没事。” “不会伤心吗？”这样简单问道，其实阿旻完整的问法应该是，你做了这么多，但是校园传说里到处都是骂她的，真的不会觉得委屈吗？ “伤心是有的，所以才选在今天把内心的想法透露出来一点。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旻要疯掉了，不能沟通交流太麻烦了，他把自己的耳机取下来，调整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多米娜。 多米娜在疑惑之中带了上去。 “喂喂，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她点了点头。 “我不是装哑巴，而是不会格查尔语。简直令人崩溃，看书的时候要用翻译器，听别人说话要用耳机。” 多米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么晚回来是因为陪北极星出去吃饭了。” .......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看来没有走投无路的人呢！” 多米娜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把黑袍披上。 和多米娜的聊天之中，阿旻彻底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收集的血液被用魔术保存送到医院里面当成库存了。当真就是卖血。 这件校园怪谈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两人有一段顺路，朝着各自的宿舍前进。 “那再见了。” “再见。” 这样的经历真是有趣，就是代价也不小，阿旻准备买点创口贴。还没走多久，他听到了多米娜那边传来动静。小跑过去。 “终于等到了。” “没想到是真的。” “就是他收集血液的吗？有多少我换多少、” “真的假的，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吧？” 一共四个人，分东南西北把黑袍围在中央。 “你们是来签订契约的吗？”多米娜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的，怎么交易，现金还是刷卡？” 一个人轻佻的说。 “现金，刷卡都可以、” “那我们要先看看货。” “可以。”多米娜从黑色的口袋里面掏出一沓沓纸币，非常有冲击感。 “为民除害的时间到了，兄弟们把他抓了，说不定是什么邪恶的异教徒。人送到警察局，钱就当是我们的劳务费了。说不定还能再敲诈一笔。” 阿旻现在对自己能进这所学校丝毫不怀疑，这样的人渣都能入学，为什么我不可以。开启“气息遮断”，他准备上去敲闷棍。 “你们当真要违背契约精神？挑衅我吗？” “废什么话！” 一个人用食指点出一发魔力弹，可惜在到多米娜面前的时候被一层血气遮挡住了。 “你们将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浓郁的血气在多米娜身上徘徊，她的眼睛亮起红光来，她单手一抬，一个人就捂住自己的胸口，同时整个身体抑制不住的往多米娜那边滑行。 “救我，救我.....” 其余几个人一看，就准备四散而跑。 “晚了。” 随着身体里面发出爆炸声音，几个人昏倒在地面，衣服上渗透出血迹。 阿旻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状态啊！只手断人生死。霸气侧漏啊！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多米娜看到阿旻问。 “恶心，邪恶，帅气。” 前面两个词语多米娜都能懂，但是最后一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总之听起来好像不坏。 “听不懂。”多米娜说完这三个字就歪歪扭扭地往地面上倒去。 阿旻上前扶住了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秘术的后遗症。 “贫血而已，我不能经常动用身体里的血气。” 得，又是一个残废。已经有一个瞎眼的元素师了。 第十七章 大型测验 阿旻指了指地面上昏过去的三个人。 “你是问我要怎么办对吧？” 点了点头。 “大约还有10分钟他们就能醒了，所以放在这里没有什么问题。” 阿旻摇了摇头，搬起一个人同时示意多米娜过来搭把手。 “要干什么？” 等到阿旻和她一起把一个人和其他三个人远远分开的时候，多米娜理解了，开口说： “吓唬他们一下对吧！让他们以为同伴被吃掉了。” 尽管只能骗一阵子，但是那一瞬间的恐惧，一定会让他们深入骨髓的。 之后阿旻和多米娜分开，各自回自己的宿舍。还没有走多久，就听到嘹亮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啊——————” ........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关于吸血鬼的事情越穿越玄乎，大有说已经吃掉了十多个人的架势。 相信的人无需多说什么也深信不疑，不相信的人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多米娜也不是太在意，任由其发展。 更牵动人心的是持续两天的大型测验。倒不是说大家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多么关注，而是不用上课了。 连续两个月，每天八节课，有早读，晚自习，一星期只有八天假，大家已经快要疯掉了，这个时候等于两天假的测验无疑是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霖。 “来，来，每个人把45块钱交一下。” 北极星在前一天通知。 “扫投影上的二维码，现金的话直接交给我就行。” 阿旻手里只有240现金，于是他离开位置，来到讲台前面，从怀里面掏出一张整额的递了过去。“我还以为都是扫码的。” “怎么了？难道交现金就落伍了？只要现金还存在一天，它就是有意义的，什么思想....” 北极星好像戳中了阿旻的燃点。 “吃枪药了？好好好，交现金，多了我现在没有零钱找给你。先把这100放在我这里，之后把钱找给你。” 阿旻心中一咯噔，他就怕这种事情，万一北极星忘记怎么办？凭他这个做事风格难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到时候我这65元要怎么.....不对是55元要怎么要回来。 “怎么了？该不会怕我不找给你吧？” “怎么会。要不你直接转我网上账户里面吧！” 与其为了虚无缥缈的面子备受煎熬，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这是正当手段，没什么好觉得羞耻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他和北极星还不是亲兄弟。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有魄力，把账号报来。” “188xxxx1056。” “我看你是穷怕了。” 阿旻对这句哈没有反应，但是转身的时候却在心里面哀叹，自己要是有许多钱就好了。原来光有理想是不行的，还得有经济基础。 可是如今这个社会快速来钱的办法已经被写到法律里面了。自己又没有当保镖的本事，一个月就是几百万的那种。劳动力未免也太昂贵了吧！写小说也不行，一看就是扑街的料。 去卖血吧！找那个富婆。 阿旻将注意力放到了正在举着最新发售的手机的多米娜想。红色的机身，超薄的手感，听说屏幕是最新研制的不伤眼的材料。光一个屏幕就比自己手机全部都要贵。 随后他就摇摇头，人家那钱是为了拯救迷途的羔羊的。 贪财可以，小气可以，要是干这种事情，自己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的。 有什么可以暴富的手段呢？要是有星探发现我请我去唱歌就好了，明面上是大歌星，背地里面却是剑圣。 “对了，还有明天早上不要吃早饭，上午的检查要求的。” “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一顿早饭不吃，饿不死你们。” 早饭这种事情跟阿旻本来就没有关系，同时在心里抱怨他们小题大做。 午饭和晚饭都是在食堂吃的，现在他有钱了，虽然不多。偶尔打打鱼还好，但一直吃，谁都受不了的，与之相比，厨艺的发展更能博得他的喜欢。 ........ 第二天，传统艺能来了，天空之中遍布着乌云，看着好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难道说只要有运动会，课外活动一类的东西是必定要下雨吗？ 早上的检查很普通，血型，肝脏，心脏，x光，牙齿，视力一类的。每个班排成一排排，由班主任组织交错开来进行检查。 虽说不让吃早饭，但是大多数人都买了早餐带了过来。 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他在内心吐槽。实际上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注重健康饮食而已。 在排队的时候，多米娜将手中的豆浆和包子递给阿旻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是羞愧，他摆摆手表示不需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食堂的方向。 多米娜点点头表示理解。 早饭肯定要吃的，有益身心健康。 之后固定的检查没什么，采样，填信息就好了。但是到了视力这边就不一样了。因为检查视力的时候被告知可以使用强化魔术。 测量方法也是最简单最实用的“指e”。不过多加了几行而已。用眼睛去观察一样物体，大家都会，看星星，看月亮。但是也只能够看个大概而已。不同的人眼睛分辨力不一样，分辨力好的人可以看到很远地方的细微变化。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近视眼也被允许带上眼镜测验。 关于视力级别的划分也是简单粗暴，最后一行s，次一行a，再下一行b。 学号为1的人上前，生龙活虎的拿了个d。 之后陆陆续续是b，c。 多米娜拿了一个b。 之后是阿旻。 前面两三行很顺利，上下左右，很轻松通过了。 之后是c级，他也很顺利指出了方向。 然后是b，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张高清图。 然后就是a，能够看清楚。 最后的话就是s了，字体非常小，这是考验眼睛自动变焦能力的时候了。阿旻开始幻想自己的眼睛就是一台照相机，开始自动对焦。就在某一个瞬间他捕捉到了字体的模样。 他用手指了指上，然后画了一个a。最后一行不是e，而是其他的字母。 第十八章 关于我的基础素质好到爆炸这件事之后 之后记录人员指了另一字母，阿旻表示拒绝，再看一次，估计整个眼都要瞎掉。之后判断结果出来了。 “a+” 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抽气的声音。 “这么好的分辨能力，很适合担任远程打击的角色。”被这样评价了。 之后就是上午最后一项肺活量的测试。 正常成年男性的肺活量为3500ml，女性为2500ml，常年运动的人可以达到6000ml。 奈何这里的学生大多数都会强化魔术，所以再不济都是能达到正常标准的。 除了一个例外，多米娜只达到了2400ml。贫血外加肺活量小，她没救了。 轮到阿旻测试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气体遍布整个胸腔，然后吹了下去。仪表盘的数字猛地暴涨，迅速攀升到6000，还在慢慢往上爬，并且速度不慢，还在继续，最终定格到了7200ml。 肺活量在一定意义上可以反映呼吸机能的潜在能力。 “很适合在条件艰苦的地方工作，例如高原。”被这样评价了。 如此上午的测试结束了。 中午的时候果然下雨了，牛毛小雨，气压低，让人心里不舒服。下午的测量有三项。 力量，速度，耐力。 为了表现对于下午测试的关注程度，阿旻在午饭里面加了个鸡腿。至于为什么不在多吃点，由奢入俭难啊！ 下午一点半开始第一项力量的测试。 关于力量的测试非常复杂，一共有11项测试，手指力，手握力，手腕力，手肘力，肩力，腰力，腿力，伸髋力，小腿力，脚踝力，头颈力。 详细的部分就不赘述，用直观的能举起多少重量的物体开始评断。 阿旻使用强化魔术举起了自身重量2.8倍的物体。但是并没有引起惊讶，因为测试完的人全部跑到另一边去了。 “非常好的身体素质。”被这样评价了。 测量结束之后，阿旻也立马前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正在测试的是一个1米6的小个子，但是身材非常匀称，从手臂和大腿看，肌肉发达。骨骼粗壮。 “这已经在挑战自身身体重量的3.5倍了吧？大约有250kg了。”周围有人议论。 正在测量的是拜尔族，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不仅力量强大，能够举起超过自身多倍重量的物体。 最后他在举起自身3.9倍重量物体的程度停了下来。 看到这样的情况，阿旻在心中想，严序大概很轻松就能举起这样的重量。 关于人体极限这个问题，魔术是最有发言权的，不仅仅是强化魔术，专攻于某一类的魔术有的时候能够到达神乎其神的境界。 蚂蚁能够举起自身重量100倍的物体，因为它们对能量的转化效率很高，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强化魔术大概就是代行这样的奇迹。听说在隐秘的魔术世家里面，有着更精妙的强化魔术理论，超越普通版的阈值1.2倍，能够到达1.25，1.3左右这样，不过更加危险就是了。 第二项测试很快就来了，速度的测试。 阿旻在精密的机器上跑了5秒之后就走了下来，每秒12.96米，在强化魔术增幅下。 “非常好的身体素质。”被这样评价了。 之后他又来到了人群围在一起的地方。 “这个速度已经到了每秒15米了，还在刷新速度。”周围有人议论。 正在测试的是勒珀德族，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四肢，轻盈的体重。我们都知道动能的表达式是1/2mv*v，能量和重量的比值是有限的，想要有更快的速度就得在相同时间内供给更多的能量，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魔术上来突破这个阈值。 用腿奔跑的速度终归是有极限的，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闪现的效果，那么就注定不能够使用奔跑这种方式，应该是在起步停留在空中这个时间段，使用魔术达到瞬间加速的效果，考虑到人体承受最大加速度的情况下，这样的速度也是十分恐怖的，但是如何抑制住加速带来的惯性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魔力供给停下来，要么就是已经落地这两种情况下都会导致不能继续前进，要是有技巧能够自由掌控这些问题，那么剑术的身法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如果能够实现的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能够像亚索一样无限e，直到魔力消耗干净，意味着他可以去实现“猛龙断空斩”这个技能，又或者“神剑术·闪断”。 阿旻无意识看着测试现场，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然后发出一通抱怨牙疼的声音。快点来个剑圣师傅教我啊！ 等到反应过来这是在公共场合，周围的人已经已经自动散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前往第三项测试。 第三项耐力的测试就比较简单了，躺在仪器上，不需要自己动。 仪器能够自动根据骨骼坚硬程度和身体结构给出一个准确的值。当然这东西也说不准，你得看受力面积有多大。 你要让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不把大石放在胸口敲他一锤，是不是就直接送到花田里面了。这个最后一项也就图个乐呵，凑个整。 “理论耐力极限5000kg，预计200kg。” 从仪器上爬起来的阿旻问： “老师这个差距怎么这么大？” “假设你的脑袋被来了一下200kg的冲击，你还能活下来吗？” “有道理。” “不过你的骨架结构完美，力量，速度，耐力都属于上层之流，身体素质非常良好，无论去干什么，都有不错的前景。”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 “我得感谢我爸妈。” 检查人员笑了笑，然后开口说： “下一个。” ....... 今天的一轮测试走下来，阿旻那是神清气爽，生活的窘迫，金钱的耻辱，一切都烟消云散。理想与未来可期。 他一定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剑圣。 明天的测试才是真正考验一个人天赋的时候，一共有三项： 反应能力，魔力多少，魔抗的多少。 这样的测试关系到每个学生的面子，是很盛大和庄重的，塔娜也跟阿旻说她明天要来观礼。 第十九章 魔抗 不知不觉测验的第一天就结束了，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测验现场度过。但是所谓不上课的日子干什么事情都是快乐的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依旧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头一天还觉得烦，但是因为昨天的好成绩这些都不算什么。来到食堂窗口前，阿旻用手指了三样东西，豆浆，包子，烧卖。 接近两个月没怎么说话了，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会自言自语，到最后他已经习惯上了这样的生活。说不定到最后他会变成那种冰山冷酷，沉默寡言的大帅哥。就是人们说的那种禁欲系。 冷酷的剑客里面有西门吹雪，盖聂，燕十三，放荡不羁的有李逍遥，令狐冲，西岚。到底哪种比较受欢迎呢？ 这种事情还是早点做决定好。俗话说人活脸，树活皮，剑客这么受欢迎很大一部分是由外在的行事风格决定，随后才是剑术。 包装的社会啊！ 阿旻感慨了一句，将豆浆一口闷下，离开了食堂。 预定的测试时间是早上九点，在学校的操场上，倒真有点开运动会的意思了。从食堂向外走，遇到了好多生面孔，看来这次的测试极具观赏性。 和塔娜约好在礼堂前的雕塑前见面，阿旻就近在礼堂的屋檐下躲雨。 细雨不热烈，但是任何其打在身上却很不舒服。半潮湿的感觉。 时间是八点，约定好的时间是八点二十。莫名奇妙，阿旻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手机会响。果不其然。 在接通电话的同时，他向着操场前进。路上的人比较多，五颜六色的雨伞基本上能将整个道路铺起来。 阿旻控制好自己的速度，走得恰好比周围人快一些，当然他不可能挑伞边前进，而是走在别人的伞底下。 这就是名为“蹭伞”技巧，需要对周围环境和自身的速度，距离有极高的掌控能力，还要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实现的一种技巧。 “喂。” “那个，你先去操场，我可能要迟到了。” “我已经在去操场的路上了。” “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我一定会迟到吗？” “结果就是如此。” “太过分了。下雨天气好烦。” “我也不喜欢。”阿旻这个时候想到电话里的这个人不是能够沟通元素吗？于是开口问： “你不是能沟通大气精灵吗？改一下天气就好了。” “我要是有这本事，我就不会挤公车过去了。还会当学生？” “那你在哪里？” “农业局，每年工资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工降雨，停雨一次的花费，就是我的工资。” “确实蛮恐怖的。” “我想要买自己的车。” “想想就好了。” “要不先买辆电瓶车凑合一下。” “你自己决定。” “还是算了吧！” “额，话说你攒钱干什么？放在手里不花的钱，那就不是钱。” “当你攒到一定数字，会有一种安心感的。” “活该你一辈子穷命。” “你还没我有钱呢！” “谁说的。” “北极星讲的，他的空间里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谁穷得去后山抓鱼，但是一猜就知道是你了，上次给你留面子，那你就别怪我揭你短了。” “那是体验生活，你不懂。” “好吧！我不懂，我每天在学校里面吃着人工鸡精，味精，激素，转基因蔬菜，我快要中毒身亡了。”十分欠扁的语气。 “纯天然才是最好的，今天你过来，中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大自然的馈赠。” “不必了，中午我请你去外面的小资餐厅吃饭，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类的发展，你这原始人。” “好啊！”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他要有多没皮没脸才会答应。人要脸，树要皮。 “等我有钱的那一天，我请你去那个什么阿斯托拉大酒店。” “我期待着。别让我等太久啊！” ...... 自己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十九年来除了打暑假工赚过2，300块钱潇洒了一段日子。其余的生活费都是父母卡里面转的。也没有认真想过赚钱这种事情。说实话，他对这种事情没有放太多的心思。 按他的想法就是随便找个工作，能够维持基本的温饱就可以了。月光族，快乐又潇洒。但是很明显这种思想是错误的。 未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赚钱要从现在开始。可是到底要做什么好呢？没有时间是最主要的问题，外加还有那么多知识要学。唉.... 理想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 难道雨不下了吗？在思考中的阿旻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继续维持”蹭伞“这个技巧。 转头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脸色苍白，挂着笑容的女孩。 ”嚇。“ 跳出了伞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吓到你了？因为看你好像在走神，就没有打招呼。” “咳咳，没事。”是多米娜。 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操场，约莫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是测试的空间。 在操场外面，发现了奇怪的事情。整个操场像是被一层薄膜罩住，雨水顺着斜着流淌下来。 “这个是什么？”不懂就问。 “防雨结界。”多米娜说着就直接走了进去。 结界荡起一阵波纹，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么神奇？阿旻紧随其后，操场上，干燥的空气令人神色一清。 “这个结界就是对魔力抗性的一种运用。雨和人体对于魔术的抗性是不同的，利用这种差异就制造出了这种大型防雨结界。” “每个人的魔术抗性跟什么有关？” “一般来说是跟自身所拥有的魔力多少成反比。” “为什么不是正比。” 迎来的是多米娜尴尬的笑容。 “您说。” “换个思路来想，体内的魔力越少，不就是魔抗越高的证明吗？” “有道理。” 阿旻点点头，那严序无敌了，出色的身体素质，基本等同于零的魔力，可怕，太可怕了。 “当然一个人的魔术抗性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哪怕就是再弱小的魔术。” “我知道强制扣一血。” “什么意思？”多米娜表示疑惑。 第二十章 未来的曙光 “没什么，换了一种我能听懂的说话，别在意，别在意。” “好吧！”虽然多米娜很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她可真是一个善良的人，继续开口说： “虽说魔术抗性不可能到达百分之百，但是免疫这种状态却是存在的，在某种状态下。这也算是普遍性和特殊性的相对统一。符合魔力的世界观。” 要不是自己理解能力超群，还真的听不懂多米娜在说些什么。如果把这些属性换成护甲就好理解了。 护甲就是简单抵抗外来的攻击，减轻，削弱，而免疫大概就是护甲之上的某种特化，比如说防火的护甲，特殊材料制作的绝缘护甲..... “谢谢你为我科普。” “没什么，这些知识只要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 “......” 一时间无话可说的阿旻只能硬是找了一个话题： “上午测得是反应能力吧？” “是的。” 这里测试的反应能力也叫反应速度，是速度素质的一种表现形式。具体指的是对于各种刺激信号快速应答的能力。 常见的例子有：听到枪声起跑，看到篮球飞过来格挡，打乒乓球.... 这是很重要的一项素质，而且后天锻炼提升的幅度很小。 “要怎么测试？” “不是太清楚，不过好像是从3个信号方面测量。” “哪三个？” “声音，视觉和身体。” 至于为什么会有身体，反应速度不单单指接收到了讯号，还要身体能够做出反应才行。 “我对于这项测试还是挺有信心的。”多米娜接着说。 “为什么？” “我可以短时间加速身体里面血液的速度，使整个身体爆炸起来。” “爆炸？你别吓我。” “只是形容词的一种。其实和强化魔术是一类的。只不过这种能力好是好，但是会给人一种不清醒的状态，就像是喝了酒一样。”“失去理智？” “就是这样，我一般不敢彻底开启这个技能。” “增幅的倍率是多少？” “大概是1.5到1.6左右。” “这么高，身体不会受不了吗？” “因为是以血液直接发动的，所以对身体各个脏器的负担比较小，但是血气会喷发出来，血气就是血液中的魔力气态的一种表现形式。然后整个人就是红彤彤的了。根据特性，这个技能名字就叫‘暴走’。” 想想都觉得恐怖，不是矿泉水，不是汽水，而是血。还没有开打就先把自身的血液喷出来，你怕不怕？完全不要命的一种打法。 “这个我觉得还是少用比较好。” “不用担心，只是看着渗人罢了。其实对身体的伤害比较小的，就是我贫血。严重的话会吐血。不过都是小事，完全不用担心。”多米娜流露出温婉的笑容，表示这都是小事。 阿旻不知道这位大小姐脑子里面怎么想的，希望等会测试的时候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你准备开启到什么程度？” “就是血气不浮现在身体的临界值，大约1.3左右。要是全部爆发开来，我害怕有人认出我的身份。” “一切小心。”只能这样说了。 “不用担心，就算是我，也想在经历昨天的挫折之后取得一个好看的成绩。” “那就都加油吧！”说完这句话的阿旻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我们之间能够正常交流了？” “我也带了耳机。”多米娜撩开自己金色的长发，展示了一下耳朵上的迷你耳夹，紧接着说： “不是特地去买的，是买耳机的时候，上面好像就搭载了这样的芯片，突然想到如果带上的话就能正常交流了。” 我也想像你这样随便买耳机，还搭载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功能。 不过话说回来，阿旻最近学习格查尔语开始松懈下来。词汇不想背，试卷不想做。反正有耳机能听懂别人的话就成。 还有就是再攒一个耳机的钱，随身带着两个。想要交流的话，把另一个耳机递给谈话的对象不就可以了吗？ 又何苦劳心劳力的去学习呢！ ....... 已经开始测试了，阿旻和多米娜都来到了自己班级所在地，按照学号顺序排好。 北极星站在队伍前面开口说： “一共有三个阶段的测试，总成绩是s=a*0.1+b*0.3+c*0.6。各种占比，你们自己好好把握。” 之后就开始了第一项：拍尺子。 就这？ 拍尺子：一面光滑的墙壁上会随机掉落一把尺子，之后被测试人员拦截住那把尺子，下落的距离越短，成绩越高。 首先第一位开始测试，抓住尺子的机器自动调整为和他手臂差多的距离，而他也按照标识将手掌放在合适的位置。 机器先是亮起红灯，在他表示准备好的时候，变成了绿灯，几乎就是在变绿灯的一瞬间，尺子掉了下来。 “砰。” “啊——”的声音传了出来。 “就算在怎么用力，反应速度也是不会变化的。”北极星提醒道。 “为什么放墙边测？” “这不是怕你们没成绩吗？尺子和底座之间有加速符文，加速度绝对超过了一个g。在初速度越快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反应速度测量就会越精准，同时差别也就区分得越大。你还有一次机会。” “这次是多少？” “我看看，10cm，c的水平。” “b是多少？” “3√2。” “a呢？” “√2。” “跨度这么大？” “当然。” “这个距离之间好像蕴含着某种规律。” “废话！它们都有√2，你还测不测了？” “再测一次。” “砰” “啊——” “c，下一个。” 正常人的反应速度在0.2~0.3s之间，但是测量的反应速度还包含了肌肉的协调关系，不知道加速符文的加速度是多少，要不然可以根据尺子的速度算出距离的长短和评级划分的依据。 我数学又不好，装什么呢！ 阿旻很快抛开了这个问题。只是稍微想一想就头疼。 “下一个。” 正在测试的是多米娜，她微微眯起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角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阿旻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发现还是正常的蓝色。已经开启技能了吗？ 第二十一章 第二项测试 绿灯亮起，多米娜的手重重敲击在墙壁上，吓了周围人一大跳。 “你这么用力干什么？”北极星吐槽道。 “墙壁放在这里就要有被打的觉悟。”多米娜语气不善道。 “你....”北极星还想多说两句，但是被多米娜的眼神盯着发毛，再多说一句杀了你，当时阿旻砍他眼神也是这样，于是开口说： “开心就好。” 然后在下一刻，多米娜捂着嘴，轻声问： “老师，请问我的成绩是多少。” 态度转变较大，北极星楞了一会儿才宣布： “a。1.21cm。” “谢谢老师。”多米娜带着虚弱且高兴的眼神退场了。 之后又检测了三个人，轮到了阿旻。 关于反应速度，神经传输的那方面阿旻管不到，他所能够做的就是就是将神经处于适宜的兴奋状态，使肌肉处于紧张待发状态，这个时间大约在5秒左右，最多不能超过10秒。 在准备测试的时候，大多数人在关注信号的时候同时会胡思乱想，比如说怎么还不开始？要不要在心里默数一二，怎么样才能快速反应过来。这样倒有点舍本逐末的意味了。 还有一瞬间，绿灯亮起，尺子落下。阿旻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精准地将尺子定在墙上，同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挺厉害啊！”北极星夸赞道。 阿旻并指如剑，侧开身子，剑客的意境跃然于身上。 “1.21cm，a。你可以下去了，别摆pose了。” “噢。”阿旻下去还在想，强化魔术是1.2，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多米娜的暴走是1.3，不知道倍率的浮动怎么样，如果她力量全开的话，反应速度要比我快上不少啊！她在那种状态下，是不是能够到达s呢？ 手机振动起来。 “喂。” “我已经到了，在下一个测试的地方，这里好多人啊！我准备去测试自己的反应能力了。” 是塔娜。 “我马上也过去了。”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这个时间段会聚集很多人，因为除了在校学生，测试方也提供给外来人员测试的资格，不过要交钱，按项收费。按照在校学生的标准全部检查一遍下来，大概得要80元左右。真是无上不黑。 掌握核心科技才能赚大钱吗？ 阿旻走到了下一片区域，踩好班级的点之后就开始关注测试的内容。是那个吧！ 一段大约百米的跑道，两侧放着巨大的仪器，在这块区域里面穿梭的是“星弹”，一种魔力拟态，对于速度和杀伤力都能控制的武器，初学魔术的人都学这个。 分为三块加速区域，每一块区域里的力场都不一样，对于“星弹”的速度加持也就不一样。 此情此景让阿旻回想起恐怖的东西，“洛伦兹力”和计算在电场里面的电子运动轨迹。 到底是怎么了？我完全什么都不会，为什么一出校园，这种东西就处处出现呢？ 由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学习真的挺重要的。现在脑袋空空，只有一个大体的印象，想要求星弹的轨迹和速度都做不到。 不过在不同区域内“星弹”能够立刻重置速度，这种精确的技术令人惊叹啊！ 测试的内容就是躲避，到了最后一块区域就是a的水准了吧？当然并不是观察“星弹”躲避，而是根据发射面的轨迹来进行躲避。 就好像躲子弹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躲枪口却能做到一样。 如果自己能够躲避最后一块区域的“星弹”，说不定可以依靠刚刚的数据，来计算出“星弹”的速度。 当然阿旻也只是想想啦！他又没有那个天赋去计算。 很快就看见了塔娜。 “测试完了？” “结束了，s，我通过了最后一块区域，这种考验太简单了。” “恭喜。”阿旻是一万个不信的。 “真的。” “我也没说是假的。” “b-了，第二片区域的一半距离，这种测试根本不合理。” “怎么了？” “我打游戏反应速度那么快，这里测试还要跑起来，那对于身体素质不好的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测手速的时候，我的水平可是职业选手。” “综合测试，这里只占0.3的分数，而且也不能光打游戏，一个健壮的体魄也是很重要的。” “我可是元素师，移动炮台，等我学会了瞬移的。” “真有瞬移这个技能？” “有，是十一次元魔术的运用。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什么意思？” “简单的意思是针对使用方，难的意思是针对研究方，想把这种理论普及开来的科研人员。就我目前知道的，瞬移就真的是瞬移，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扩宽，而且学习起来很困难。可能对于魔力特性是‘空’的人学习起来应该很简单吧！但也只是按照公式硬套而已。” “要是研究清楚呢？” “那应该会很精彩吧！”塔娜幻想着说。 果然研究人员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一群人。 也不知道自己在有限的岁月里能不能见识到这种技术的诞生。就像是古时人类幻想不了现在的生活，现代人类幻想不了未来的生活一样。 “不聊了，已经开始测试了。” “那再见。” ........ 测试已经开始了，分成了两种派别进行测试，一种是以极快的速度跑进测试区域，进行躲避，腾挪。以期图接触较少的星弹。 还有一种就是以较慢的速度进行测试，因为跑起来就很难改变方向，还不如稳扎稳打慢慢来。 这两种方案各有优缺点。 阿旻班级的人陆陆续续开始测试。 其中一个人拉起了十米长的助跑。 大家纷纷对其投去惊叹的目光。 阿旻估摸着这一步得跨出去小两米。 很快他就与测试区域接触，潇洒的一个转身躲过了第一颗“星弹”，接着一个驴打滚，然后跃起。 红色警报声响起，一颗“星弹”正中眉心。 “c，尽整些花里胡哨的。” 大家的张开的嘴还没有合拢。 ”下一个，多米娜。“ 再次看到多米娜的时候，阿旻咽了一口唾沫。 别太冲动了啊！ 第二十二章 高攻，低防，蓝多(一)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三章 高攻，低防，蓝多(二) “关于下午魔力测试的多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阿旻关心着下午的测试，所以这样问。 “魔力测试啊！”塔娜重复念叨一句，似乎在组织语言，她继续开口说： “说起魔力就得引入生命力这个概念。但是魔力又不是生命力。” “不能理解。” “我来想想要怎么打比方好呢？元素你知道吧！这里说的不是我使用的元素，而是钠镁铝硅磷这类的。” “了解。” “上到沉浮的星海，下到单细胞生物，大家的身体都是由诞生于千百亿年前的元素构成的。” “想喂我鸡汤就直说，我可不会说自己是星星。” “钥匙配三把，你配吗？” “你.....” “我...？”塔娜一副严阵以待的姿势，接着说： “安静听别人说话，别打岔。” 阿旻示意她继续。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可以知道事物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由微观也能得到一定的宏观的理论。人们都说‘人体宇宙’这样的理论。按照这样的逻辑推理下去，我觉得人体里面的干细胞应该和魔力的地位是相同的吧！关于创世神话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原初的生命力是一团混沌，先是衍化出魔力，接着分裂成世界。原初的生命力也被称作根源，如果能够到达的话，那无论你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什么科技，魔术都是浮云，应该会一瞬间成为这个宇宙的中心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面都蕴含魔力，也能使用的原因。当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使用的多少也关乎到每个人的天赋。” “那这样说的话，魔抗....” “魔抗的概念很明显是在魔力之下了。” ........ 中午简单科普了一下魔力的理论，阿旻对于魔力有了新的理解。科技应该就是对发现物质之间的规律，而魔力的话大概就是从最初的地方开始研究。如此一想的话，那么一个是从开头，一个是从结尾，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才能会和。 不过这些显然都跟阿旻没有关系，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剑圣就好了。 研究那是学者魔术师才会做的事情，自己只要实现自己小小的梦想就可以。一亩三分田，在学剑这一块能打出自己的名号就好了。 下午的测试没有什么体力活，全部都是检查的事项，热闹度比之上午小了不少。 13点15到达会场，13点30开始测试。 “你的魔力是什么水平的。”阿旻向塔娜提出疑问。 “a+了，我们代默族魔力水平一向不低的。” “a+是什么程度？” “我来想一想怎么描述比较好，在《天龙八部》里大概是乔帮主的水平，在《火影》里是漩涡一族的水准，在.....” “了解。” “这方面不用太在意，只要别搓两个技能蓝就空了。” 阿旻开始衡量起自身的魔力水准，大概自己如今的人生走得应该不是“废材流”的路子。不过就算蓝量少也没关系，令狐冲，卡卡西就是学习的对象。 正式开始测试，测试用的工具，有一股满满的既视感。 班级前面放了一颗“量石”。字如其名，测量魔力多少用的，在不同的魔力程度下会散发不同的光芒。 “1号。”被喊道名字的人上前，将手放在石头上，然后“量石”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1号，评价b。” “2号，评价c。” 还没有喊道阿旻的名字，他找到塔娜对她说： “你看那个人，魔力评价只有c，之前可是族里的天才，真是可怜.....” 塔娜抱着胸，用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接着说： “三十河东，三十河西，说不定就卷土重来了。” 无聊的人 ....... 很快检查的人就轮到阿旻较为熟悉的人，多米娜。 “15号，评价a。” 那么再过三个人就轮到自己了。会不会出现石头爆炸的现象呢？ 阿旻把手放在石头上，石头亮起白色的光芒。 “19号，评价s-。” “什么？”阿旻本来以为会听到“a”的，刚刚那个我没听错吧？ “19号，s-。可以下去了，后面还有人测试呢！” “噢。”阿旻晕乎乎的走了下去。然后僵硬着四肢，一步一步来到休息的地方。 “怎么了？失了魂的模样。”塔娜问。 “噫，我中了！” 塔娜理解了他在玩梗，当即举起手臂要大耳刮子抽过去。 “等等，不开玩笑了。我抽到ssr，呸，我的魔力是s-。” “可喜可贺。恭喜发财，请客吃饭。”塔娜一副平淡的模样。 “最后一条可以去掉。其他保留。” “恭喜。不管怎么说魔力多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都有什么方面的好处。”阿旻觉得现在特喜欢聊关于魔力的话题。 “练习符文的次数变多，代表寿命长，生命力旺盛。” “还有呢？” “还有，还有适合学习蓝耗大的魔术。”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没有了。” “应该还有的吧？”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这么深厚的魔力可以和别人拼魔力啊！” “魔力和内力不一样，魔力没有术式的引导它就只是魔力，不能增强身体，不能飞檐走壁。魔无术不可用。术式的重要性远远大于魔力。没有魔力可以用很多方法替代，血液施法，随身携带魔力结晶，但是没有术式，那就一点用都没有。” “我不管，反正我的魔力s。” “不是还有一个减号的吗？” “那是我状态不好。” “.......” 接下来测试的魔抗，阿旻只有c+的水准，不过这方面的影响系数很小，如果说魔术占比有1的话，那么魔抗只有0.1。 一天下来，阿旻得到了一个完整的表单。 阿旻 视力：a+ 力量：a 速度：a 耐力：a 反应速度：a+ 魔力：s- 魔抗：c+ 这就是我剑圣生涯的基础。 高攻，低防，敏捷，蓝多，是传统的剑士。 第一章 我的师傅在哪里? 难得的两天放松期间转瞬即逝。第二天醒来，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快点上课。但是当抱着这样思想的时候，时间过得极其缓慢。 度日如年的感觉不为过。 “为什么北极星不来提前上课？”有人开始抱怨。 “对啊！我们大家都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北极星一进来就开口说： “平时你们可没这么想见我。” “平时我们是隐藏着这样的心情。”底下的人笑嘻嘻打马虎。 “好了，一共两个事情。第一，昨天的身体素质测试表单大家一定都拿到了，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那么接下来就是.....” 北极星操作投影仪，放了一张图片。 “接下来就是选择扩展学习的阶段，当然原先的基础学习你们课程依旧没有结束，只不过是放了一点时间，3月份初开学的时候，将会有另一位老师教导你们简易医学护理方面的知识，然后像这样再次轮回，就由我来教魔力转移方面的课程。之后你们经历过毕业考核就可以滚出去给我去守护其他的人了。” “嗯~”拖长声音。 “别嬉皮笑脸的，最后你们都是要走上战场的。” “为人类战斗，无所畏惧。”一齐的声音，是入学时候的誓词。 “好了，这张图片就是学校里面开设的所有课程，每门课程都依据阈值划分了适宜的人群，大家可以根据的长处挑选。” “看不清！” “等会会发送到你们手机里面的。不过在选课之前，给你们一个忠告。” “我们懂。” 大家以为他一定会说别挑自己能力跟不上的课程。 “你们不懂，希望你们记住两个字，热爱。” “嗯？” “热爱比什么都重要。”北极星把手按在讲台上。 他总算说了一次对的话，班级里面鸦雀无声。 “好了，下面说第二件事情，下半学习的实践。在上半学期中我们学习了很多知识。那么现在就是运用它们的时候了。至于为什么实践这么早，如果在等一段时间，我怕你们全部忘光了。将知识化作技巧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记住还有一件事，每个月写报告。对了，还有一件事，做什么，认定之后要交上来审批。接下来继续上课。” 课后，大家有小团体的立刻抱成一团围在一起讨论选课的事情。 阿旻咬着牙，他的手机没流量，接收不了图片。为什么现在的教学要依靠手机啊！为什么！他对选课的事情也很关心啊！ 他三步并两步追上了北极星。 “有什么事情吗？”看着阿旻脸上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他的心里只打鼓。 “给我开个热点。” “呼，你吓死了我了。话说你都穷到这个地步了？”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本来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身上能带多少钱？倒不如说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也是一种成长啊！”北极星意味深长道。 “别幸灾乐祸了。”阿旻下载好图片，就开始放大观看。 “那边有个椅子坐下聊吧！” “噢。”阿旻应了声，但是目光没有从选课上移开。 “高原生存学习。” “荒野求生技巧。” “火属性爆破魔法实践。” “工具研究。” 北极星开口说： “别看了，你可以直接问我。” “有道理。”阿旻放下手机，开始问： “有没有教剑术的？” “教剑术？这么细致的划分，是一门很偏的课程啊！我想一想。” 在北极星想的时候，阿旻也开始查看图片。 看完之后，北极星也想结束了，他开口说： “没有。教武器入门的倒有，有没有剑我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认为阿特兰的剑术是什么样子的？” “御剑术，独孤九剑....” “御剑术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是一种对敌的手段，控制一柄飞剑。这个念力可以做到。然后呢！速度，杀伤力？为了追求杀伤力，控制上千柄飞剑，去攻击，意义是什么？如果是非常坚硬的东西，再多的剑也没有用。好，还有剑意，剑气的存在。姑且我们就把他认作为魔力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但是这样做，你不觉得效率太低下了吗？追求杀伤力，可以用枪，用炮。” “剑气，剑意都是不存在的吗？” “存在，当然是存在的，我来给你讲讲阿特兰剑士的发展史。在很久很久以前。” 魔力的存在是大家习以为常的。 人们用它转化为各种各样的东西，火魔法，冰魔法，并且把它当作战争的手段。既然如此，那么研究魔法就从杀伤力，速度，隐蔽性三个方面考虑，然后关于魔法的最基本理论就出现了。战争也不可能是魔法对轰啊！还有登陆战，正面接触战。于是护甲，武器就出现了。也是同样的道理，速度，杀伤力。 为了追求杀伤力，关于如何强化武器的魔法应运而生，增加锋利程度，又或者是添加什么属性，这个翻译过去，就是用“境界”称呼的，不同的人强化出来的武器不一样，也被叫做境界不同。 然后就是剑气，不能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啊！于是又有人钻研，剑气就出现了。最后大家突然发现，剑气这种存在和把火球丢出去有什么两样呢？ “啊？那剑术呢！” “剑术就是制敌的手段了，对砍，技巧。” “不是还有剑心吗？” “那和‘原初的生命力’这种说法有什么区别呢！” “我以为....”阿旻似乎接受不了现实，他以为剑士应该是更加玄幻的一种东西。没想到.... “怎么了？”北极星问。 “幻想破灭了。” “什么样的幻想，你以为的剑士是什么样子。” “像武侠剧那样，像动漫里面那样，剑术超群，御剑飞行，领悟剑气，感知剑意。” “难道不是这样吗？”北极星的反问，令阿旻懵了。 “没什么区别吧！你说的不是都能实现吗？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还是太年轻。” 阿旻醒悟过来，自己只是以为是更加玄乎的东西，但是玄不玄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一样。自己本来就是因为帅气才喜欢的。 “这样的师傅哪里去找？” 第二章 幻想构筑 “不过我不建议你去学习就是了。”北极星靠在长椅上。 “为什么？” “学习一件事，无非就是价值和兴趣。” “所以呢？” “剑术的价值在哪？” “打败敌人，不是说海洋里面有那么多威胁人类生存的玩意在吗？” “所以呢！你要学习剑术一个人冲进千万甚至上亿的海兽堆里面？” “......” “你再怎么练，也摆脱不了你人类的身份，你一个人也比不上飞机，大炮的轰鸣。就算你努力了很多年，终于有了和岸防炮比肩的实力，你获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一个炮弹制造很简单，你失去的不仅仅是制造一颗炮弹的时间。” “我......” “你知道阿特兰的剑士为什么会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吗？” “不知道。” “那我们举例印证一下，就用你熟悉的地球上的历史。 剑产生在商代，较短，呈柳叶或锐三角形，刚开始是铜。汉代以后渐渐被钢铁剑所替代。 剑乃短兵之祖，近博之器，用之迅捷，所以大家认为持有它很荣耀。自古剑术长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为国，行仁仗义，故为世人所喜爱。 然后就是汉朝，汉朝的军队是以骑兵为主，多为砍的动作，于是刀就代替了剑。剑在战场上的价值下降，但是在社会上的地位提高，大家流行击剑，这是人文方面的发展。 之后，唐代剑舞更是出名，不过这个时候，剑还没有退出历史舞台，明代依旧有很多人学习剑术。 然后就是现代国家成立，剑术便成了剑的演练套路代称，变成了比赛项目。 从历史的进程中，你明白了什么？” “生产力的提高？秩序的完备，业余生活的丰富。” “你的反应能力很迅速，也善于观察。因为业余生活丰富，大家不在用击剑来娱乐，改成了更加复杂的东西，手机，电脑，网络。因为秩序的完备，日常生活中对于武力的要求也逐渐降低。” 那再讲一讲阿特兰的剑士没落的原因。 剑气的速度没有子弹快。大招的杀伤力没有榴弹广。吃了那么多苦练就的剑术和一颗手雷效果差不多。“ “可是lv5的魔术师的能力能跟得上一支军队。” “什么样的军队？核弹头的洲际导弹可以毁灭一个中等程度面积的国家。这样的导弹的造价为9000万元。按照等价替换，能量守恒。一个lv5的魔术师释放一次这样的魔术也要9000万元，暂且不谈他有没有那么多钱，你说他为了什么要释放9000万元的大法术。而且打击距离也没有洲际导弹那么远。你要想清楚是9000万元，他买排骨不香吗？” “........”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有人做过测验，一个人的魔力转化成电能大约等于179.64度电，这个煤的发电效能差不多。” “我呢？” “你多一点。” “这么多电可以干什么呢？可以供给空调，能供给好几天。后果是什么呢？你要吃多动西来弥补消耗的魔力，吃东西要花钱吧？” “就是这样的循环？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创造价值，人文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啊！” “可是提高个人的武力值总是有点用的吧！” “非常有用。危险来了，受欺负了，都可以使用武力反击。就像是我，但凡有一点武力值，也不会让你这样欺负。”北极星用不爽的语气说。 “那.....为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这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 “一名教师如果不教书育人，那就是浪费时间；一名医生不治病救人就是浪费时间；一名学生不好好学习也是浪费时间。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而且我不想让你最后失望。” “怎么会失望？” “学校里的课程里包含枪械使用，你努力了那么久，可能跟不上一名持枪的人。” “枪这种东西又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获取。” “在你毕业之后，会配枪让你们去工作的。你们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拿着枪，还会配备各种先进的装备。” “枪终归会有没子弹的时候。” “人也会有没有魔力的时候。” “枪的杀伤力太高，万一遇到什么情况枪也解决不了呢？” “那枪解决不了的事情，剑就能解决吗？” “子弹不能造成伤害，但是锋利的剑却可以造成创伤。” “我是不想你最后的人生价值和一颗榴弹没什么样两样。” “一颗榴弹的价值也可能是无穷的，万一救了非常重要的人呢？” “那里手里拿着榴弹发射器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练成一颗榴弹呢？我们在远处打枪他不安全吗？” “可是有的时候会有亲身犯险的时候。” “你就跟我杠。” “我只是实话实说。” 北极星捏了捏眉头，开始总结： “我们讨论了那么多，可以归结为两点，泛用化和特性化的问题。” “嗯。” “泛用化，因为掌握的知识很多，能够使用多种武器，了解地形地质，懂得指挥作战，脑袋也灵光。特性化就是你说的那样。除了打架，爆炸别的一点用都没有。” “有点道理。” “可是我们面对的是多元化的世界，特性化或许在某些情况下非常有用，但是很多情况下效果明显跟不上泛用型人才。” “我要好好想想。” “你真的要好好想想。”说完之后，北极星就离开了。 ...... 要怎么学习剑术呢？首先第一步得学会剑气。而且剑术的话....阿旻心中的一个想法萌生出来。 学会了剑气，很多技能都能够模仿出来吧？ “鬼斩”的话大概就是将剑气附着在剑上向前挥砍的技能。 拔刀的同时使用剑气，是不是就是拔刀斩？ “六脉神剑”是不是也有可能？ .......... 不仅仅是这些，武侠，动漫里的技能是不是能够通过魔术一一复制出来？这个说法听起来很有建设性啊！ 既然是被幻想出来，那么就说明有某种可行性。结合魔术说不定可以办到。 那么就将这个计划命名为“幻想构筑”。 将动漫中，影视作品，小说中的剑术拿出来分析和复制。一个一个技能慢慢解释。当使用出来的话，一定能够惊讶到很多人的。 第三章 解析—剑气 关于阿特兰的剑气一共有十个符文 魔力转换符文：负责魔力的填装，类似于弹匣一样的东西 推进符文：与剑气相互作用，使其获得初速度 塑形符文：让剑气不至于变成一盘散沙 残余剑气清除符文：不至于二次发射出现炸膛问题 循环检测符文：和上面的是一体的 触发符文：开关作用 储存符文：提高弹量 保险符文：如名字所说 阈值符文：防止一次性输入过多魔力 过滤符文：剔除外界魔力的杂质 怪不得人们说要有一定的修为才能够使用剑气。原来如此。 个人的魔力是有限的，大多只能支撑两三轮剑气的发射，所以只有成为lv2的魔术师，能够初步沟通外界的魔力，才能给剑气充能。 但是又因为魔力与符文之间的粘滞性，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来清除，之后才能继续发射。这样就造成了cd又或者说成是回气。 至于为什么会被称作剑气，是因为为了图省事，符文都是雕刻在剑上的。 至于剑气为什么会有所不同，大概就是额外添了几个符文，改造成了其他的剑气。 但如果是足够厉害的魔术师，可以只挑选关键的几个符文，徒手释放。 阿旻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开始歪歪扭扭刻画符文，但是只是第一步就失败了。 至于为什么他有时间能够待在宿舍里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因为从上次北极星发下选课表的时候，已经开始社会实践了。 这一个星期是筹备期，大家都成群结队的走出校园，只有阿旻一个人呆在学校里面。 坐在书桌前，又是一天好天气，明媚的阳光将屋子照的通亮，晒到身上暖洋洋的，他靠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至于那个什么社会实践，他准备随便找个洗盘子的事情糊弄过去。甚至盘子他都不想洗，要不干脆不找了吧？ 每个月的报告瞎编的话应该没问题。 他要试试看能不能在这三个月内完成一个符文。 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音响起。 “请进。”回头一看进来的是北极星，“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社会实践做得怎么样。” “怎么单独来找我了？” “因为你从来没有走出去校园。” “我在思考做什么事情好吗！”阿旻顾左右而言他。 “光思考是没有用的，你应该出去看看。” “一定会的，放心。” “放心？你让我拿什么放心，就你这副态度？” “工作还不好找？实践而已。”轻飘飘的语气。 “那你准备找什么样的工作？要和本专业相关的。” “嗯，专业相关，我准备去应聘一下协警。” “说的好听，协警可不是那么容易应聘上的。” 阿旻看北极星还站着，而且屋子里面就一张椅子，他站起来坐到床上，示意北极星坐下。 “实在不行的话，找个刷盘子的活做不就行了吗？” “我觉得你现在连刷盘子的活都干不好。” “这不一定吧？” “呵呵。” “聊天止于呵呵，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刷盘子跟你几个月学习的东西也沾不上边吧？你说说我们都教了你们什么？” “格斗技巧，侦察，隐蔽。” “所以你要用你学习的这些东西去刷盘子？” “这不是开个玩笑吗？” “你根本没有把实践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哪有！”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状态像什么吗？” “什么？” “不知道你对于正常大学生，已经大四了，但是却窝在宿舍里面打游戏是什么看法？” “这个....貌似好像有点不太好。” “然后班主任去询问情况，也是一副敷衍的态度，以为打游戏就能成为职业选手吗！”北极星稍微提高了音调。 “这个确实不太好。” “那你呢？” “我是在研究剑术，不算在玩。” “要不是我是你班主任，我连说都懒得说你。这不叫玩，那你说什么是？你连基础的学业都没有完成！” “还好吧！我的气息遮断和格斗技巧还有其他的东西不是都挺优秀的吗？” “那还有实践呢？你能把你学到的东西运用到具体事情上吗？如果这项你完成不了，那你前面学习的全部都白搭。” “道理我都懂。” “我看你这副态度干脆退学算了，无组织，无纪律。” “又不是我要来的！”阿旻不咸不淡的说出这一句话，心里面对北极星阴阳怪气的语气十分不爽。 “那好，你现在就写退学通知书，只要你敢写，我就敢批条子。”北极星的脾气也上来了。 阿旻一动不动。 “写啊！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北极星说着风凉话，他本来对阿旻还挺看好的，没想到这个人在某些时候这么不知好歹。 “写就写，你以为我稀罕啊！” “好，我看着你写。” “起开，把书桌位置让开。” “好。”北极星站起来，开口说： “你现在写完，我立马拿着条子走人，并且再也不管你了。” “怎么开头？” “要什么开头，写上退学两个字，签上你自己的名字就行。” “我不会格查尔文字。” “学了这么久，连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写吗？” “你别得寸进尺。”阿旻威胁了一句，之后用中文写了“退学申请”两个字，然后笔走龙蛇签上自己的名字。 北极星把条子拿在手里，开口说： “你别后悔！” “我怎么可能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在我走出这个门之前，你开口还有机会，等我出去了，你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我在你出去之前，绝对不说任何一句话。” “挺有骨气啊！” “倒是你，我已经写完了，你赶紧走。” “好，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学生。”北极星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并且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 阿旻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叫住他。 在犹豫的时候，北极星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然后揉成纸团朝阿旻丢过来，丢完就立即跑开了。 “幼稚！” 阿旻没有追过去，捡起纸团，打开看了一眼： 芬里尔安全承包商.... 第四章 在安全承包商的一个月 “所以说，你消失了一个月就是去安全承包商了？”夜晚的烧烤摊子前，塔娜咬下一块鸡肉开始问。 “是啊！” “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刚开始去面试的时候被挑衅了。” “唉，为什么，为什么！” “展现自己武力什么的，类似于杀鸡儆猴，给新来的人点颜色看看。” “之后呢！” “就和他比了格斗，你知道空中360度转体一脚踏下去是什么感觉吗？” “你一定又在吹牛了。”塔娜明显不信，“你要说你把他打趴下了我信。” “没有骗你。”虽然有夸张成分，但是阿旻确实一脚把人踹飞出去了。 “之后还有什么事情？” “之后就是正常工作，比如护送人去原始森林里面采药，去高原上演讲一类的事情。” “那你怎么有功夫回来了？” “休假了，我的实习期也就结束了，本来预定好是两个半月的。” “为什么？” “发生了大事情。有规定，工作结束就得放假。” “什么大事情？” “嗯，你看见了吗？”阿旻指了指电视上的一个人。 “伊莱丝？一个很著名的歌星？” “我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她去北东地区进行反战表演。” “那地方可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 “是啊！所以这场任务真是劳心劳力。” “具体发生了什么？” “开始任务前，看了个会议，讨论具体要防备的对象，你都知道有谁吗？” “说说看。” “第一个爆炎魔术师安东。” “这个我知道，第一恐怖分子，他的能力是摸过的东西都能种下爆破符文，防不胜防，他走过的地面，都可能被他埋下爆破符文，就是因为这个魔术。他被评为lv3的魔术师。” “第二个是催眠师白羊。” “这个不就是那个将魔术藏在歌声中，能够催眠别人的人吗？听说被人催眠了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第三个是千面人。” “那个精通易容的高手？” “是的。第四个是号称绝对防御的铁憨憨。” “那你们成功了吗？” “当然成功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成功的，是那么多厉害得魔术师啊！” “ab-66狙击步枪。是你们学校的炼金工坊发明的，所以叫ab-66。在使用了缓冲符文之后，依旧有着强大的冲击力，到现在我的胳膊还疼着呢！” “是你操控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我的气息遮断那么厉害。” “详细情况说说看呢！” “第一个爆炎魔术师，他压根进不来。之后他把爆破符文藏在食物之中，结果直接被监控发现了，白送的一个。” “......” “那个千面人和催眠师配合起来，千面人易容想把播放器送进来，结果他易容的时候没有佩戴表明身份的磁卡，被直接结果了，之后通过播放器顺藤摸瓜抓到了催眠师。” “最后呢？” “最后是那个绝对防御的憨憨，他直接拿着枪就冲了进来，普通的手枪对他绝对没有用，所以我握着狙击步枪，换了魔力穿甲弹给了他一枪，场面太过血腥。”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惊心动魄的战斗还没开始。” “还有什么事情？” “因为我先开的枪，所以暴露了自己，一颗爆破子弹直接在我旁边炸开了，层土飞扬，耳朵轰鸣。” “真的假的？” “我还是比较小心的那种，气息遮断全程开启的，所以对面的热成像没有捕捉到我，但是我的探测仪也抓不到他。于是只能靠最基础的技能了，靠着子弹的方向，我大概判断出他在什么区域，提着枪就赶了过去，同时通知其他人赶快找掩体。” “之后呢！” “之后就是丛林追逐战了。当时的天气还下着雨，对于身体和心理都是极大的考验。” “既然你们都探测不到对方，说不定他已经跑掉了。” “但也不能因此放松警惕吧？我和他耗了一个下午，最后他因为魔力透支被我发现了，我扣下了扳机。之后我也没有回去，一直在野外担任着警戒的工作。” “真是幸苦！” “嗯，时候听他们讲作为贴身保护歌星的那位好像和伊莱丝暗生情愫。我觉得就是吊桥效应。不过按照幸苦程度，我的工资是最多的。” “你这是输了爱情，赢了事业啊！” “谈不上。” “这么说来还是科技比魔术更强。” “不对，不能这么说。如果一个人掌握了能够阻挡ab-66狙击步枪的魔术，那么事件是不是要换个结果了？” “是有点道理。” “之后作为应对手段，军备处也要发明能够有效制敌的武器，之后魔术也是。” “那就这样无穷无尽没有尽头吗？” “怎么会没有尽头呢？最后魔术和武器发展到都能够毁掉自身的情况下应该就会停止吧！就像核弹一样。一场吐血也要坚持继续的马拉松啊！” “什么意思？”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就是说马拉松已经给人带来伤害了，但是却不能够停止。形容军备竞赛的。” “没想到出去一趟，感悟这么多？” “当你准备叩响扳机的时候，你也会想那么多。” “你不会被寻仇吧？” “当然不会，这里可是鸢尾。谁有胆子扰乱一个国家的治安。” “你这算不算兵王回乡？” “我这算是哪门子的兵王。不过你知道我赚了多少钱吗？” “多少？” 阿旻竖起五个手指头。 “500万？” “五万。” “这么少？” “你以为钱那么好赚的，我又不是专业的，只是顶岗实习，按照合同就那么多。” “可是你都出了生命危险。” “这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要是死了，保险报销得多。” “那还是不要了。” “你这一个月干了什么？” “我的生活可没你那么精彩，洗盘子，和老板吵架和客户吵架，就在今天我正式辞掉了工作。” “为什么要吵架？” “有的人他交流不了，你知不知道？就似乎那种特别恶心人的。服务业太难做了。” 第五章 单纯只是热爱 “对了，再过几天是元旦节了吧？完全感觉不到，我在家的时候天气都会变得很冷的。”阿旻比较了一下和家里的区别。 “按照你们那边的历法确实是，我们庆祝新年的节日还要在等几天。” “现在有三种历法，有点复杂啊！” “不过元旦节过去了，春节是不是也快要来了？” “再过一个多月，到时候我请你吃饺子。” “这里卖饺子的应该很少吧？” “实在不行，自己包了。” “好啊。” 之后，两人互相告别，阿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忘记带一样东西。 “怎么了？” “耳机没拿。” 和塔娜聊天是用不到耳机的，于是他返回烧烤摊。 从桌子上拿耳机的时候，听到邻桌在讲话，而且自己听得懂，老乡啊！ “其实我是我们那边修仙的，已经金丹期了。金丹我跟你讲....”老乡跟旁边的人说话，看到阿旻过来尴尬笑了笑。 阿旻意识到他是在调侃自己，于是拿着耳机立马离开了。稍微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 翌日，从宿舍起床，洗漱完之后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两包零食和其他慰问品，坐着公交车前往北极星的家中。 开门的是他的女儿璃璃，他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将脚搭在桌子上，手里握着遥控器，看的电视比之前小了很多。 “谁啊？”北极星转头看到的是阿旻，然后他就掉凳了，起来的时候他还护着身后的电视。 阿旻提了提手中的东西示意他误会了。 “嗯...”两人阔别一个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璃璃在一旁说着什么，但是阿旻听不懂，于是他从口袋里面掏出另一个耳机给她戴上。 “哥哥，又看见你了，为什么不一直来玩呢？” “因为来了就不想走了。” “是因为我吗？”璃璃露出了笑容。 北极星往自己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这倒霉催的孩子。 “真有你的，竟然能想出两个耳机交流的方案。” “一个耳机只能听懂对方的话，那两个耳机不就能互相交流了吗？” 话匣子成功打开。 “你去了安全承包商，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结业了，得到了优异的评价。” “没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危险肯定有的，只不过都不大而已。”本来阿旻在回来的路上是想找北极星抱怨这给他找的什么工作，快出人命了都，想看看他愧疚的表情，但事情到头却又不想这么说了。 “有什么感悟吗？” “感悟还是有一些的。” “喜爱一件事物没有错，为之努力也没有错，但是生活中不光只有喜欢的东西。一件可能比不上喜欢的东西，两件也比不上，但是所有加起来绝对是比喜欢的东西要厚重的多的。失去了喜欢的东西，生活还是生活，但是只有喜欢的东西，生活便不能被称作生活。” “道理我都懂，只不过有的时候容易忽略。” 就像是游戏，当为了游戏颠倒作息时间，饭也不吃的时候，是应该反省一下了。 “不过关于剑术的研究，我还是会继续的。” “也没有人让你放弃，说不定你到最后就靠着剑术走到了根源的阶段。我会给你提供理论指导的。” “谢谢。” “怎么看你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虽然我不会使用，但是理论知识绝对丰富。剑气符文，光炮理论。” “光炮理论？” “剑气的速度虽然慢，但是如果把魔力转换为其他的东西呢？激光武器自然成了头号选择。通过对魔力世界的力量进行全身心魔力的引导构筑，施放的必杀一击。” “还有呢？” “对意识之海进行构筑在强化，配合强化魔术，提升视觉和听觉，进而强化直觉来躲避子弹。” “还有呢？” “境界的提升，就是对于武器的强化，或者是关于直接通过魔力转化出来武器。” “还有什么？” “加速符文对于人体的应用，达到人所能承受的最大速度，在前进或者挥剑的时候使用加速符文....你知道魔力最大的功能是什么吗？” “是什么？” “让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北极星，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谁年轻是没有一个当剑圣的梦想呢！” “如果这些全部学会了，还要怎么提升呢？” “你能在学校期间保证学业的情况下把这些全部学会在想想怎么提升吧！那个时候在某种意义上.....” “我期待着。”这就是剑术的修行吗？爱了，爱了。 “哥哥，吃瓜。”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璃璃从冰箱里面抱了一个大西瓜出来。 “我的反季节西瓜。” ......... 展望了一下美好的未来之后，阿旻带着一本小册子回到了宿舍。按照北极星的说法是必须要把剑术练得纯熟，在高速的情况下，完全是凭感觉在过招，必须形成习惯和固定的路数，这也就是剑法的来源，其实就是应对不同情况下的各种出剑方向。当你出第一剑的时候，下一剑就得顺势而为。 阿旻一拍掌，我明白了，怪不得剑法这么重要呢！明明只是照着套路演练，没想到只是基础，是为了应付高速之下的问题。 只有把这个学会，之后才考虑剑气的问题。 阿特兰的剑士经过发展，有一套传统的学习流程。 高速战？阿旻的脑海里面开始幻想出和别人对敌的景象。 “砰”原地突然消失，直接出现在敌人的上方，一把重剑直接劈了下去，没有用，当即立断直接空中弹射落地，然后两三道剑气迅速挥出....... 抱着这样的幻想，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多米娜？”是一脸虚弱面色苍白的女孩。 “喊你好几遍了。” “我在想其他事情。”阿旻随口解释一下。 “你怎么回到学校了？” “实践结束了。” “你都结束了？”多米娜脸上出现了极其惊讶的表情。 “运气好。你呢？” “我还没有开始呢！” “为什么？” “我开了家侦探事物所，但是根本接不到活。” 第六章 习剑 “侦探事务所？为什么！”阿旻差点没笑出声，疑惑同时也涌上心头。 “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外加不想给人添麻烦。我们不是有学习侦察这方面的知识吗？于是我就想了这样一个主意。”多米娜解释道。 “要加油啊！” “谢谢。只不过新开的侦探事务所不像是能接到生意的样子。” “你需要一个柯南。” “那个还是不要了。” “对了，你的实习工作是什么？” “安全承包商的事情，去各个地方转了一圈。”阿旻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和同学聊天的内容竟然是这个。 你最近在干什么啊？ 没什么，带领帮派去和衡山派打了一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有首歌怎么唱的，江湖笑，恩怨了，谁知道，笑藏刀..... “你好像在走神。” “抱歉，抱歉。对了，既然开了侦探事务所，你怎么在学校？” “我家就在学校里，现在准备去上班。” 阿旻看了看天色，现在是正午时分。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点。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原本还有另外两个同班同学的。” “原本，那现在怎么了？” “因为接不到活，每个月还拿工资，觉得不好意思就离开了。” “噢。” “当然是我的问题，唉——” “之后他们去干什么了？” “警卫队招维和部队，然后就去参加了，去的是北东地区，和德洛斯接壤的那一块地方。” 可惜没有照面。 这里就体现出了人文情怀方面的差异，放在中国，家长是不会允许孩子这么看轻自己的生命的。这里大多数人不说习以为常，但是普遍能够接受。 “那最后实践成绩会有分数吗？” “实在不行，我准备换一份工作，护送考察队去原始森林。” “那个还是不要了。”阿旻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就苦不堪言，潮湿的空气，纠结的藤曼，淹没整个人的杂草，一脚下去还要担心会不会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再观望一段时间吧！万事开头难。” “我就不耽误你了，加油。”阿旻准备离开。 “哎！” “怎么了？” “你的实践是不是结束了？” “是的。” “那个，能不能加入我的事务所。”多米娜吞吞吐吐问出来，然后接着说： “当然，工资也会很高的，待遇什么方面都很好。” “不能。”阿旻直接拒绝道。自己什么本事他还是清楚的。他比大多数人厉害的一点就是有自知自明，他没有当侦探的本事。 身体方面的事情，训练三个月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若是有天赋和出色的技能更是能够决定战局，但是你要是让他去做一些侦察，推理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 就比如说他的实践，要让他顶替队长的指挥，早就全军覆没了。 “这么果断？” “侦探是一个很不简单的职业。福尔摩斯知道吧！他只是看你一眼，就能够推理出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从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看你的脚印就能够知道你有多高，高矮还是胖瘦。发现细微之处的奥秘，我不行的。” “啊？”多米娜觉得无地自容。 阿旻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时候，连忙改口： “当然，万事开头难，不去尝试就不会进步，什么都是一步一步积累下来的，经验也是。” “我明白了，再见。”多米娜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阿旻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拍了自己脸颊一下，这么不会说话。 ....... 回到宿舍，他很快把刚刚的事情放在脑后，开始翻看北极星给的剑术。这套剑谱没什么特点，标标准准打基础的。 它不像太极剑法那样圆润通透，意蕴深远； 也不像独孤九剑那样只攻不守，势如闪电； 更不想玄铁剑法那样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只有打好基础，才能在此基础上发挥自己的特性，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剑法，速度又或是其他的技巧一类的。 阿旻把挂在墙头的“归乡者”拔出来，铮鸣声不绝入耳。今天是正式学剑的第一天。虽然他以前一直有在练。 但是大道至简，没人告诉就是不知道。现在有专门的人指导，也就有了方向。不用去相信网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说法。搞得心里不上不下的。 待我以后剑法大成，说不定要开个直播什么的传授下去。 阿旻背了三个剑招，然后开始练习。 这一剑刺下去，看对面的反应如何，有八种变化。 这一剑撩上去..... 他从来不缺耐心，小时候语文就是最好的一个。甚至还创造了倒背课文的奇迹。倒背如流可不是说说而已，难度是非常高的。 在他看来，练习剑法就是背课文，什么时候能够倒背如流，应该就成了一定气候。 又或者是从文章中摘出一段，就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能够迅速说明出处。 走完一整套需要2个半小时，听说这还是第一部，还有2，3，4，5...一个下午只练习了两遍。 天色渐晚，阿旻也饿了。枯燥的慢慢走剑谱，无聊程度大概等同于机械式的搬砖。 结束的时候，长舒一口气，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么充实。 “风无声，气如止水； 光无影，疾剑无痕。”（注：《三少爷的剑》） 阿旻将“归乡者”笔直竖在眼前，随性，快速乱挥了三四剑。这种行为大概等同于与写完作业，手舞足蹈。 夕阳之下，“归乡者”地剑刃反射着晚霞，屋内光影纵横。 “痕....”字收声，剑势没有控制住，劈到了桌子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地阻隔。 “完了。”我的纯木大书桌。 书桌断成了两半，切面光滑无比。 以后练习剑法还是把剑鞘套上吧！随后阿旻转念一想，裂了也好，刚好腾出一大片空地。 晚上他没有去食堂，而是去超市采购了2个月的全营养套餐，准备闭关两个月。 什么请塔娜吃饺子，过元旦节完全抛在了脑后，根本记不得了。 第七章 买剑 1月1日元旦节，阿旻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归乡者”走了一遍基础剑法，走完之后八点半了，然后开始洗漱。 洗漱的时候莫名想到了“一万小时”理论，1万小时的锤炼是任何人从平凡变成世界级大师的必要条件。 聪明的他自然不会忽略必要条件这四个字，是必要而不是充分必要，也就是说可能努力了1万小时也没有什么用。 如果每天工作八小时，一周工作五天，那么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需要五年。 我现在练习剑法一遍是两个半小时，至于两个半小时怎么得出来的，是这样计算的. 基础动作四个：击，刺，格，洗。 洗剑就是通过剑刃的挥摆，形成一道直线或弧线。 然后每个基础动作就演变成两种变化，2*4为8，在之后每种变化又有八种，就是8*8为64种，之后又有两种，合起来一共128。 打完全部大概需要150分钟，如果熟练的话大概时间会少一些。 画成图案的话就是树状图。 每天8小时睡觉，那么剩下16个小时。除去一个小时吃饭，洗漱的时间，还有15个小时，这样的话每天练习6遍。10天的话就是60遍，10000遍需要1667天，也就是说需要四年的时间。 果然剑道之路，当真需要一辈子去磨练。可惜自己从小没有师傅教导，完全是随性胡闹。洗漱完了，阿旻继续开始机械式的动作。 ..... 宿舍中无岁月，一转眼15天过去了。他认识得人也少，倒没有人通过手机扣他。 就这样想的时候，宿舍外面的门响了。 “请进。”阿旻练剑途中出声说。 “怎么了，就人间蒸发了？”是北极星。 “北极星？” “先把手里的动作停停。” “噢。”阿旻将剑往身后一抛，刚好落在架子上。 “酷！” “运气好，倒是你怎么来了？” “打电话，你手机停机了。” “原来如此。你来干什么？” “倒是你该不会在宿舍练了十五天吧？” “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欲速则不达。” “别瞎用成语，那是指一味追求速度，而不注重效果。我可是十分注重效果的。” “那也得注意方法。” “什么意思？” “你把剑术背得滚瓜烂熟，总得要有一个考验你的人吧！” “？” “没有比剑，怎么知道剑术到了何种地步呢？任你将剑术背得滚瓜烂熟，走得行云流水，但是没有人出招，就意味你进步不了。你脱离不了‘想’的地步，从而达到‘本能’的地步。就像是我给你一拳，训练有素的人会抓住我的拳头，反手给我一巴掌。” 阿旻陷入思考之中。 “你还缺少给你一拳的人。” “那要怎么办？” “知道为什么古代剑术大师收徒都收两个以上吗？”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的，境界相仿，才能进步啊！” 阿旻一回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对。 “也有关门单传弟子吧？” “那是因为他们师傅能够充当陪练的对象。” “北极星，你是不是隐藏的高手，快点说实话。”阿旻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他。 “我发誓，我不是。” “.........”阿旻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 “那要怎么办？” “你可以去踢馆。” “这个太危险了吧？”用他这不成熟的剑术，根本是起不到练习的效果，反而是当场被人打成熊猫，严重点说不定会横死街头。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那你就再去收一个徒弟。” “你承认你是我徒弟了？” “你要是能够再收一个徒弟我就承认。” “做梦呢！还收徒，现在谁还学剑。”北极星摆摆手，然后接着说： “你要是能找来愿意像你一样刻苦的徒弟，我也不介意教两个。所以星极门发扬光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鬼名字，名字颠倒就成了宗门名字。” “你别管，还有陪练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了。” “毫无办法。” “别急着沮丧，还有另一件事。”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不是，两个都是坏消息。” “说。” “关于佩剑的问题，你需要重新打造一把。” “为什么？” “你这把剑能够导通魔力？能导通你就当我没说。” “.....” “不能导通魔力，就释放不了剑气，记得多花点钱，你可以去对面赫忒学校打造，他们的研究院虽然不靠谱，但是运气好的话就物超所值。” “一把多少钱？” “一把魔力贯通性良好的符文剑大概46000元。” “你不会有读心数吧？” “怎么了？” “没什么。”阿旻之前一个月卖命有五万，然后买物资花了4000，剩下46000元。 “要不你就把你手里这把剑卖掉吧！” “能卖多少钱？”阿旻没有丝毫想卖的想法，只是想想。 “280000元。” “这么便宜，你知道打造它花了多少钱吗？” “我知道，光是刹海钢都是按克卖的，而且因为锻造技术的局限性，根本不可能量产。” “那.....” “收藏意义大于使用意义。” “那字画收藏不都是卖出了天价吗？按理说藏品应该比能够使用的东西更贵。” “这个你就错了，藏品贵不贵还是要看使用他的人。如果这把剑的拥有者，是好几个世纪之前的开辟疆土王的佩剑....这么说你懂了吧？” “意思是我太掉价了？” “我可没这么说。”虽然北极星讲是这么讲，但是脸上表情完全是那么回事。 “也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虽然困难重重，但是一步一步慢慢努力总能够有所收获的。剑道本就永无止境，所以也就不存在结果比过程重要这一说法，在前进的过程中一点一滴都是收获啊！” “本就没我想得那么简单，放心，我会加油的。对了，你不要学费什么的吧？” “你不提我都忘记了，学费是....” “多少？” “免费。”北极星转头留下了一个洒脱的背影。 在他走后，阿旻先给手机充了话费，然后登陆对面学校的官网，开始联系ab研下单，准备买一把符文剑，样式的话应该选什么好呢？ 第八章 面试失败 阿旻登陆对面学校的官网，需要注册，或是已有账号登陆，选择了已有账号登陆，发现类型有一种就是自家学校的系统管理账号，登陆之后发现还要填写手机验证码。 一切全部注册完之后，整个ab研的界面在他面前展开。普通用户和特殊用户通道，还有各个学校的学生通道。 分类还挺齐全的。 二话不说直奔主题，找到客服开始下单。 ab研：亲，？ 还搁着给我亲？阿旻说了一下目的。 ab研：款式？工艺要求，材料，其他特殊要求。 款式？阿旻把界面切出去用翻译开始打字。 “有什么....”字还没有打完，消息框就开始弹了起来。 “我发了个款式的链接，各个模板我们都可以铸造。” 阿旻点击进入： 绝世好剑； 别云剑； 天道修罗剑； 无双剑； 誓约胜利之剑； 青干剑； 游龙剑； ............ 虽然外形都很酷，一定程度上也不影响使用，但是阿旻不想搞得像cos一样。 “我觉得我不应该cos，我应该是个剑客。” “标准制式就可以。” 还没翻译完，又有消息开始弹框。 “可能刚才那些不适合你，换了新的款式。” 这次比较正常： 三尺，七尺，三尺是70cm，七尺是142cm多。各个尺寸的都有，通过个人的身高进行合理规划。 但若是特殊的剑法，说不定也得用到长剑。 不过阿旻刚刚起步，这次就准备订做一把标准的，长度设为了3尺1。 之后就是剑刃宽度，重量一类的问题。 还在考虑的时候，对面又开始疯狂call。 这次是属性上的问题： 是否制造的是符文剑。然后开始说明符文剑能够导通魔力，但是韧性会有所下降。反正导魔性和韧性是呈反比例。 对于圣剑的定义大概就是这两者属性到达了极致。 阿旻挑选了一个标准的比值，现代科技发达，通过电脑计算出来的。 ab研：亲，在吗？怎么不回消息？ 阿旻开始打字，你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ab研：亲，亲，亲？ 阿旻删掉所有字任由对面弹框也不答话，开始写： “我打字有点慢。”然后发送出去。 ab研：这打字速度也太慢了吧？接近1分钟一个字。莫不是亲是隐士修道的剑客，不太熟悉现代科技，抑或是近代剑客家族刚出门历练的子弟？初来咋到，小心被骗。 阿旻不想买了，为什么我拥有不了“键”士的打字速度。 最后商量完毕，预付了四分之三的定金，然后就是等快递，之后结清尾款就可以了。一转眼就变成了穷光蛋，生活太可怕了。 还得考虑另一个徒弟的事情。自己要到哪里去忽悠人学习剑法呢？而且学习的进度要跟自己差不多。 不是人人都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 唉~ ....... 就在阿旻为了人生发愁的时候，另一边也有人为了生计着想。 塔娜穿着红色的修身外套，黑色的休闲长裤，红色的长发扎成两个马尾。 杜罗西老师布置的作业比较玄幻，“从波动中感悟人生”，阐明自己对于波动的理解。 这东西随便胡诌的话都是可以的吧？关键的是找份新的工作，要不然白白浪费时间不是太罪过了吗？ 她目光扫视着两边的街道，突然看到了一家侦探事务所，而且在招人。 她小跑过去，走到门口，感应门打开。这里原本是一家开在黄金路段的餐馆，地方虽小，但是装潢优秀，如今的屋内桌椅全部被撤掉，只留下一个大的柜台。 塔娜刚走进去，柜台后面的女孩就站了起来，开口说； “您好。” “....” “是来面试的吗，要喝什么？” “我们好像见过。” “是见过，我还给你带过路。” 塔娜想起来了，是阿旻的同班同学，赫忒的学生都混到做前台接待的地步了吗？听说他们都是集中军队式训练，再不济也能去当个普通士兵什么的。果然世事无常。 “我想起来了。” “嗯，请，果汁。” “谢谢啊！你们这对于面试者的待遇还挺不错的吗？” “有吗？” “还有茶水喝。” “这是应该的。” “对了，面试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就开始。” “对了，你知道面试的内容吗？” “知道一点点。”多米娜微笑着说。 “都有什么？” “首先第一步是看看有没有相关证明一类的。” “这也是应该的，侦探吗？还能怎么面试，大概只能看相关证明了，之后呢？” 多米娜思考了一会儿说： “之后就是观察力，随机应变能力的考验。” “题目是什么？噢，是不是我不应该多问？” “虽然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但是能告诉你的就是集中注意力，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等会上二楼面试的时候都是跟周围的东西有关的。比如说有多少层楼梯什么的，下面的接待人员长相，性格之类的。” “原来如此，这些面试就喜欢故弄玄虚，注意到这些有什么用？谁还能时不时的观察周围的一切，根本没有必要。” “我觉得还是有点用的。”多米娜有些尴尬。 “对了，我们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塔娜，代默族的。” “我叫......” “我知道，这里不是写的吗！多米娜。” “嗯，这个是我的名字。” “面试怎么开始？” “已经结束了。”多米娜苦笑了一下。 “什么，怎么就结束了？” “塔娜你有注意到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吗？” “没有。” “侦探事务所的名字是蕾娅。”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蕾娅也可以写作多米娜。” “......” “只要注意到事务所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样，就能进入下一关，当然能发现我是所长就更好了。我在聊天过程中已经反复强调了。正常接待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面试信息吧？” “可是你还倒茶，问好。” “对面试者谁会这样，这明显是接待客户啊！”多米娜解释了原因。 “那个详谈请上二楼，让我下意识以为这里是前台接待。” “那是为了防止出现多名客户，为了保证隐私。可是没想到生意这么冷清，当然也有出于障眼法的意思。” “之后还有什么问题？” “我会说出一串很长的数字，然后过10分钟之后让你复述。” “这谁能办得到？” “可以用纸和笔啊！” “我果然不是干侦探的料.....” 第九章 虚弱剑士 “你们赫忒的学生心都脏..”塔娜大口闷了雪碧，开始向阿旻抱怨。 “把都字去掉，还有是你不争气。如果你的记忆力足够优秀，就算没有带纸和笔也能记得住。噢，对了，你连第一关都没有通过。” “你去你也不一定能通过。” “抱歉，我不需要通过，之前她还邀请我去她的侦探事务所呢！” “吹牛。” “别看我这样，我在我们班成绩也是上游地步的。” “那你就能通过她的考验？” “以有心算无心，还是有点难度的，所有说我当不了侦探，我是一个剑客。” “........”塔娜无语了一段时间，然后说： “你大概是走火入魔了。” “什么？剑魔！” “受不了了，稀奇古怪，来，喝雪碧，庆祝我找到了新的工作。“ “什么工作？” “工具人。” “啥人？” “还是在多米娜的事务所打工。我不是元素师吗？随时可以起到照明打灯点火结冰的作用，这些都是侦探有的时候要用到的，她就主动留我下来了。” “......” “不是我不要脸硬要留下来的，是她劝我的，她说晚上追凶要光吧！” “手电筒。” “手电筒功率没我大。时时刻刻得关注天气。” “天气预报。” “不及时，再遇到需要放火的时候。” “打火机。” “没我效率快。如今这个和平的世界，限制了我作为一名元素师的发展。召唤一个巨大的爆弹给这里来一发。” “那你做好给自己来一发的准备了吗？” “没有。”塔娜托住自己的下巴。 “多米娜这个富婆不用担心生意好不好的情况，她应该担心自己的学业实践，最后什么报告都没交出去，完蛋的还是她。” “你怎么说我们事务所坏话。” “抱歉。”这就已经进入身份了，真令人讨厌。 “要是没有生意的话，白拿工资我也会觉得愧疚的。” “她有钱。” “这不是有钱没有钱的问题啊！” “她一个月开你多少钱。” “嗯，8000包吃住。”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阿旻有点后悔拒绝她的邀请了。 和平安定的生活，又有高薪，似乎也只能在多米娜那里实现了。 “说什么呢？我也是名牌教授杜罗西的学生。” “活在谈话中的杜罗西。” “我明天就去告诉他。” “告吧！告吧！我看第一件事是不是问你学业情况。” “对了，你丢点什么东西来我们侦探事务所报案吧！” “你不能说我点好的吗？”阿旻说完之后，扭头说： “老板，再来十串青椒。” “好嘞。” “这么喜欢吃辣椒？” “补充维生素c。”阿旻随口答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开始盯着塔娜看。 “怎么了？” “你喜欢武侠小说吗？” “一般般，没怎么看过。” “那你喜欢动漫吗？” “无聊玩游戏的时候挂过。” “对于里面的剑你是怎么看的？” “剑，什么剑？” “圣剑，宝剑，魔剑，拥有神秘力量的剑。” “很厉害啊！还能有什么？” “那你想不想要？” “我不想，几百年前的圣剑太阳裂片，如今也都成为一把没什么破用的铁剑。相比于剑我更喜欢枪。” “什么枪？” “冲锋枪，步枪，机枪，甚至是激光武器，榴弹炮，刺弹炮。” “想不到你还是个枪械爱好者？” “谈不上，知道一些，毕竟我可是火力炮台。” “就是眼神不太好。治疗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行啊！不用缎带绑住眼睛魔力是不稳定的。” “要不你转职吧！” “转什么职？” “成为一名剑客。” “哈？”周围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不过也没打扰到二位。 “剑客，你莫不是发烧了。” “没有，我认真的。” “不行，我从小身子就虚弱，走几步路就要大喘气，跑步都不行，还成为剑客。” “就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才要锻炼啊！” “绝对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剑客。” “为什么？” “我小时候切菜的时候切到手了，你看看还有疤呢！”塔娜伸出她光滑的手掌。 “我不看，这明显是没干过什么粗活的手掌。” “谁说的，好几千个盘子呢！” “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成为不了一名剑客，反应能力这么差。” “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我自己适合做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你应该找合适的人。” “合适的人？” “最好在你们学校找，肯定能找到的。” 阿旻在脑海里面开始查找适合的人。 残血，身体虚弱，但是反应能力出色，一瞬间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实力。这些属性让阿旻脑海里面蹦出许多耳熟能详的角色： 盖聂，无名，令狐冲，冲田总司....... 说不定多米娜真的是天纵之资，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成为一名剑客。 有失必有得，怎么想都非常有可能啊！ “那个，你们事务所在哪里？” “怎么了？”塔娜被他这副神经病的模样吓到了。 “我要去找多米娜。” “都这个点了，肯定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肯定要放到明天。” “把地址告诉我，明天我就过去。” “你该不会找多米娜让她练剑吧！” “就是这样，她是天才啊！” “为什么她是天才？” “她身体虚弱的同时反应能力和爆发能力却比寻常人要强得多。” “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她绝对是天才。” 在塔娜看来，阿旻已经距离走火入魔不远了，唉，好好一小伙子就这么疯掉了。 “我先离开了，这顿我请了，谢谢你。” “哎！”塔娜看着阿旻的背影，告别的话还没说出口。 ....... “你的耳机没有拿。”塔娜准备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了，“明天还给他吧！” 他们俩没有注意到的是隔壁一个喝啤酒的年轻人。 “侦探，面试，题目，光一个打杂的就8000，那我应聘上了不得起飞？美好的生活，我来了。老板，再来5个鸡蛋灌饼。” “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高兴！” 第十章 传教 阿旻在回宿舍的路上时刻关注着手机上的物流信息，从下单的那天就开始关注了，当然不是那把真正的符文剑，而是一把木剑。 既然要练习的话，总不能用真的剑吧！况且他也想做到草木树石皆可为剑的地步。 信息：您的包裹已到莱伊汀包裹驿站，请21：00前凭xx-xx-xxxx及时取，询xxxxxxxx。终于到了啊！ 他直接开始在公路上跑了起来，同时使用了强化魔术。 以前在家的时候还会收敛点，现在一个人出来自由得很。他想买许多剑，短剑，太刀，巨剑，钝器，甚至还有光剑。 要是能够收集古今中外的圣剑就更好了。 他想把自己的墙壁挂满。人们都说一墙手办，那一墙剑怎么说？ 去驿站把包裹拿到手里，在路上外包装已经被划破了，到达宿舍之前，将外包装丢到垃圾站，然后钻进自己的房间中。 把多重包装盒去掉，终于到了开箱的时刻。 首先是剑柄，因为要求并没有剑穗。 木材是百年黑光愈创木，非常坚硬的一种木材，握在手中还能调节内循环。因为这个原因贵要死。 木材是黑色，表面上有流光，剑茎扁形。 剑茎上按照一定顺序绕了绳子，绳子来历也是不得了，由白蚕吐丝，外加手工编织，手感一级棒。 之后是剑鞘，上面雕刻着花纹，手掌划过去细腻无比。 出鞘的剑表面平整，没有一丝毛糙的地方。是很复杂繁琐的打磨技术。 “啊~” 阿旻把剑竖在胸前，灯光之下木剑璀璨无比。 之后他从床头把“归乡者”用绳子系在背后，木剑别在腰间。然后从桌子上拿着一面小镜子放到最远处观看。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对了，是剑的数量。腰间别三把，背后背两把这样是不是更帅一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惜我已经没有更多的钱了。 他悲叹一声把自己抛在床上，埋在被子里。 木剑是分期免息付款的，还有二十天他要还清第一笔欠款。4999元，分了3期。 “为什么世界总跟我作对啊！” “我的耳机呢？”经常带眼镜的人可能会有这种经历，就是眼镜带在眼上却没有注意，依旧用毛巾洗脸一样。 阿旻带着耳机也是一样。 “不见了？该不会是丢在路上了吧？不是太可能吧？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他开始在房间里面翻找。 那可是他一个人在异乡安身立命的工具啊！ 怎么会不见了呢？ 虽然他还有一个，但是只有一个的话，是不能和别人正常交流的。 ........ 翌日，早上五点半。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立于街头，背上背着一把黑色的长剑。 “开始了哟！” 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比较缓慢，早晨的街道更是没有什么人。特属于冬季的湿润感沁鼻。 阿旻呈现跨步姿态，然后开始冲刺。 然后直接跃上了道路中间的栏杆，双手张开，保持平衡快速前进。在栏杆尽头，一个空中翻滚，落下止住去势，继续冲刺。 从十五级台阶上跳下去，来到巷子中。一堵围墙拦住了去路，单腿上蹬，另一条腿立马更上，攀住墙壁，紧接着落下。 ........ 大约20分钟之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蕾娅侦探事务所”。 “早上七点开门。还要等段时间啊！”于是阿旻把背后的木剑抽出来，开始练习。随着时间流逝，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么一大早就开始锻炼身体，真是努力啊！我家孩子这会还在睡觉呢！” “那个剑术套路看起来很华丽啊！” “妈妈，我想学，给我报剑术班。“ “报什么剑术班，学钢琴，小提琴不好吗？” “钢琴，小提琴看起来不帅。” “要帅干什么？优雅，现在流行的是优雅。” 听到这句话，阿旻心中一瞬间不平，手中木剑快速刺出。 ..... 大约在7：15的时候，多米娜来到了侦探事务所，穿着白色的裙子，跨着褐色的小包。 “阿旻？” “多米娜，早上好。” 多米娜先是将五指并拢，做出“稍等”的姿势，然后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耳机，将金发的头发撩起戴在自己耳朵上。 “早上好，你是来特意找我的吗？是不是准备加入我的事务所了？” “麻烦你了。”阿旻先是对她带上耳机这件事表示抱歉，然后接着说：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难道有案子要拜托我。”多米娜一边打开门，一边开口说。 “也不是。” “有什么事先请坐下来说吧！”多米娜侧开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谢谢。” 两人走进屋内，阿旻坐在接待椅上，多米娜测试打开了热水器和整理着事务所内的摆设，做好上班的准备。 “为什么不直接在学校里面找我呢！”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就在后面森林，走几步路就能看见了。” “那个黑色的城堡就是你家？” “是先祖遗留下来的，以前我都不知道。我们还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吧？互相加一下好友，会方便很多的。” “噢，好。”加完好友之后，阿旻开始今天的目的。 “多米娜，你对剑是怎么看的呢？”他将背后木剑解开然后放到桌子上。 “我之前一直有注意到，现在一看果然好漂亮。” 只有怀着热爱心得人，才能在剑道上有所领悟。第一要素成了。 “那你想学习剑法吗？” “哎？”问题太突然，让多米娜楞了一会儿。 阿旻没有说话，给她思考的时间。 “学习剑法？这个是什么冷笑话吗？” “不是笑话，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很重要吗？”多米娜完全想不明白。 “非常重要。你的身体不是很虚弱吗？练习剑法，能够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我这个是家族遗传病....” “那才更要学习啊！”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天才。” “天才？我小时候是学过一段时间啦！但是天才......” “你要相信自己，这柄木剑你拿在手里挥舞着试试看。” “我......” “试试看。” 第十一章 展现剑术的魅力 “好吧！既然你这样要求。”多米娜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拿住剑鞘，拔出剑的时候，顺势单手转了一圈斜指着地面，然后接着问： “要表演什么动作？” “你照这个小册子上走一遍就好了。”阿旻从口袋里面掏出基础剑法递给了她。 “...好。”多米娜快速翻阅了一遍，然后开始。 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动作标准无比。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 “有点累了。”多米娜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思索之间，然后大开大合挥舞了三四下。 什么是天才，天才指在一定领域做出贡献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具有天赋。 天赋。和其他人不同的都可以称为天赋。 举重运动员四肢短小干练，游泳运动员四肢符合标准， 作家天生感情细腻....... 那什么是剑道上的天赋呢？ 出色的反应能力，强大的掌控身体的技巧。 以前阿旻以为这就是剑客的天赋，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剑客的基本素养。 习剑半月有余，一点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万事万物皆有属性，有的人天生的属性就是“剑”。 多米娜不仅仅能够完美复制动作，更能够加以总结。 最后四式，无论是手臂动作，还是步伐，都是事先预定好的，只等待一瞬间的倾泻。 如同滔滔大河，奔流不息。 “你那个最后四式.....”阿旻回过神来问。 “我是自己理解的，册子里面好像都在讲攻防，于是我就总结了一下，按照那样做，对付人的手段好像会更好一些。” “是已经计划好的。” “是的，在第一式的时候，我已经想好后面要怎么做了。” “.......” “我说我不行的，我听人家讲剑招不能拘泥于形式，要写意，我这样是不行的吧！”多米娜将剑收进剑鞘中。 “什么叫剑术的写意？你这个就叫剑术的写意！你是天才啊！”阿旻突然站起来大声说。 “什么？” “这是你通过基础剑法领悟的套路，就是料敌先机的本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什么样才是快剑？物理手段上的加速终究只是有限的，那么在这之后要如何进步，只能系于意识层面，要和对手几乎同时出招，不对，是提前出招。这就是独孤九剑的意境啊！是人类幻想的结晶。没想到我真的能够看见。你要是能够继续研究下去，真的能够成为剑圣的。” “你没有看错吧！”多米娜非常想摸摸阿旻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我没有看错。”阿旻双手握住多米娜的手，“不要浪费你的天赋啊！” “你一定....是看....错了。”多米娜想把手抽出来，她不愿意相信阿旻的说法，太玄幻了。 “你一定要学习剑术。”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多米娜抽出手，面露笑容说，都这么被对待了，她还能平心静气，她可真是个大好人。 “你是天才，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 “你这么说，我也很苦恼的呀！”多米娜按住桌子，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 “不用苦恼，学习剑术，你不是说这柄木剑很漂亮的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不是这个问题.....木剑对于你很珍贵的吧！” “那是什么问题。” “暂且不顾你那套天才的说辞，我认为无论是什么职业学习都是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进行的。我们作为学生就是在这条道路上不断努力，然后去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如果决定了，就要有为之奋斗的决心。我现在答应你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我是否是真的喜欢。如果就这样草率答应，到最后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得到一个好结果的。”多米娜微笑，然后轻声说： “对吗？” 多么刺眼的光芒啊！性格纯良，天赋异禀，兼具决心，耐心。这样的人不是剑圣还有王法吗？ “可是你的天赋。” “阿旻，你就别在逼迫老板了，你这样的行为很过分的。”来了很久的塔娜看不下去出言道。 “塔娜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来了好久了。” “多米娜是天才，和我预想的一样，谢谢你。”阿旻开口说。 “为什么要谢我，你别胡说啊！”塔娜惊恐道，因为多米娜带着微笑和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之后她挥了挥手表示有悄悄话要讲。 “怎么了？” “你这样找陪练对象，还忽略别人的意愿是不是不太好。老板可是个大好人。” “不是，她是天才，我明白了。”阿旻当即转身开口： “刚开始我是想找个陪练对象的，但是现在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多米娜，你是天才，我希望你能不浪费你的才能，有需要的话我愿意当你的陪练。” “我是应当生气还是高兴呢？”多米娜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这和她当你陪练有什么区别？”塔娜吐槽道。 “不一样，主次身份不一样，代表我把自己放在的地位不一样，我会全心全意帮助她的。王和坐骑的区别。” “......”多米娜。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塔娜被吓到后退两步。 “这是真正的热爱，不是占有，也不是自私。而是希望她得到发扬。我希望有人能给我展现剑术的可能性，去展现剑术的玄奥。我认为多米娜有这个可能性。” “那是不是遇到天赋更好的，你立马就移情别恋了？”塔娜问。 “......” “你别真的思考啊！” ...... 多米娜扶着墙，这两个人在聊一些什么呢？ “不会的。刚刚多米娜的那几招剑术惊艳到我了，我认定她有剑圣的底蕴。” “简单来说，就是被帅到了吧？” “可以这么说。” “你这样上心，你老家不是有女朋友吗？小心修罗场。” “她十分理解我的。” ...... “两位请喝茶。”多米娜招呼道。 “老板，下次这种小事就让我来吧！” “狗腿子。”阿旻嫌弃道。 “你说什么！” “关于学习剑术的问题，容我考虑一下，要是阿旻能够展现一下剑术的魅力就好了，毕竟我还不是怎么太了解。” “好。” “对了，塔娜在事务所里就不用叫我老板了，好像不太合适。” “那叫所长。” “两个人叫所长，不是太好吧！”多米娜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叫探长怎么样？我见侦探电视剧都这么叫的。” “怎么不叫福尔摩娜的？”阿旻提议道。 “江户川娜。” “波娜。” “金田娜。” “呃里娜。” ........... “两位可以不要改变我的名字吗！这是我父母取的.....” 第十二章 高中生侦探 话题简单告一段落，阿旻没有选择和她们继续唠嗑，他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忙活。就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面容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 他回头示意两人，来生意了。希望多米娜能通过这次的事情能交出去一份不错的实践报告。 他侧过身子，让客户先进门。 “您好，我是来应聘的，请问往哪里走？”少年对着阿旻问。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就......”阿旻突然想起自己不会说格查尔语，于是指了指后面，同时想起来一件事，他准备先停留一会儿。 于是重新回到接待座位上。 “阿旻，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先，我不着急。”虽然就一句话的事情，但是阿旻还是懂得为人处世之道的。 “请问.....” 多米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少年打断： “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你还是个高中生吧？看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塔娜带着看不起的语气。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初中生。” “初中生？你那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塔娜一瞬间双眼失去高光，像行尸走肉一般。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年轻，但绝对是工作了两年以上的气质。目光中带着暮气，失去了希望。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装嫩吗？阿旻投过去鄙夷的眼神。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收集一下基本信息，等会面试在二楼。” “好，我的名字是洛伦兹。” “嗯？”阿旻差点掉凳，实在是对这个名字心有余悸。 众人对他投来惊奇的眼神。 摆摆手示意没事。 “别大惊小怪了，是翻译器的锅，只懂音译的笨蛋，实际上意译应该是江海，江流的意思，译成中文的名字应该是江流。” “幸好没有个‘儿’字。” “一般人为了好听，顺口会加上去的。”塔娜小声说。 “这孩子未来一定有大出息的。” “什么时候你成预言家了？” “这是天启。” ....... 暂且不管阿旻，面试还在继续。 “以前有从事类似的工作吗？” “大的案件我是没有遇到的，但是日常生活中的小事非常多。例如校园中的奇谈怪谈一类的。半夜怪物袭击人的一些事情，其实是因为意象的错误摆放，导致魔力紊乱附着形成的怪异而已。” 接着江流开始详细讲述办案的详细过程。 “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阿旻小声说。 “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把魔力紊乱的对象给砍了。” “太low你。” “话说魔力紊乱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不经常，但无疑非常危险的。巧合占据了大多数。古人发现事物都是有象征的，犬，阳白树象征着死亡，法鸟象征着火焰.....它们外表跟这些东西没有任何联系，但如果经由一些意外之后就会发挥出事物本身的力量。所以说在阿特兰做侦探难度非常高。知识要得丰富。” “那这个小子很厉害啊？” “知识只是一方面，我就不信他能通过我没通过的关卡。”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江流介绍完自己说。 “什么问题？” “就是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样。” “可能是巧合吧！”多米娜不在意。 “那这个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如果是取名的话一般都会使用多米娜，而不是蕾娅。蕾娅的话更相当于昵称，小名一类，多米娜是正式的称呼。除非有某些特殊原因。” “喂，人家通过了，怎么说？” “运气好恰好看到了。我要是看到了，也一定会发现的。” “这个是差距好不好？” “你这家伙！” ........ “恭喜你，能够注意到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你就是这间侦探事务所的主人了？” “嗯。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多米娜。” “那么面试应该正式开始了吧？” “对，下面听第一题，请在十分钟后复述下面这段数字54163325.....” “我可以用笔记吗？我平时都会带着笔和小本子。”江流从胸前的口袋里面拿出纸和笔。 “神了，看看这才是侦探的基本素养。”阿旻教训着塔娜。 “只是巧合，学生一定会随身带着纸和笔的，再说现在都用手机了，对了，我可以用手机记啊？” “记数字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手机终究不能完全代替纸和笔，都带着会比较好。” “.....” “很少看见学生带石英表。”在江流掏纸和笔的时候，露出了手腕的手表，多米娜问。 “我手机也有。不过带着表更方便些，能够指明方向，长时间工作，需要的时候也不至于找不到。” “现在是不是有点服气？侦探是和剑客，瞎眼的元素师不一样的。” “瞎眼去掉，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为剑客了？” ...... “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多米娜陷入沉默之中。然后来到椅子旁和阿旻，塔娜讨论。 “还有什么问题吗？素质很高啊！”阿旻问。 “从聊天和一些经历中确实能够得出是一个人才，但是年龄问题。” “侦探跟年龄无关吧！”塔娜这个时候为江流说起话来。 “他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需要上学的，总不能让他抛弃了学业跟我们后面浪费光阴吧？” “你也知道是浪费光阴啊！” “闭嘴。”x2，阿旻被两个人吼了。 “先问一问他为什么不上学。” ....... 商量完毕，多米娜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现在还处于上学的年纪吧？” “我被开除了。”就此一句话，江流脸上露出了不愿再说的表情。 “能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不行的话就算了。没想到.....”他摇摇头就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侦探事务所的三个人开始脑补。 “抱歉，耽误这位先生的时间了，你可以说明自己的问题了。”江流和阿旻搭话。 “没有，没有。你能听得懂中文。” “学校里面要求学习的，勉强听懂一些。” 年纪这么小，语言学习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应该不是贪玩的学生。 “你好像新换了一个耳机。” “这你都能看出来？” 第十三章 用心良苦 “因为你时不时调整耳机，至于佩戴耳机的原因大概是对格查尔语言不熟悉。极大可能是原先的耳机丢失了。” “就是这个原因。对了，塔娜，昨天晚上在烧烤摊我走了之后，有没有把耳机放在桌子上忘记拿了？” “没有啊？我不知道。” “会丢在哪里呢？” 听到塔娜的回答，江流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之后就是嘴角上扬。 “这种携带翻译芯片的耳机很贵吧？”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寻找。” “要是不介意的话，把事情说清楚点，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这个不太好吧？” “没有找到的话，是不会收报酬的。” 阿旻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得失，开口说： “可以。” “那报酬就定为耳机的十分之一价格如何？” “没问题。” “老板？”塔娜走到多米娜身边问。 “如果他能够破了这个案子，我们就招他，一切纸上的言论，终究比不上一场实践。” 不会真的那么神吧？塔娜摸了摸口袋里面阿旻的耳机。 ....... “耳机是在什么时候丢的？” “在昨天。” “这是一个好消息，能够请你复述昨天一天的行程吗？” “早上六点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是把耳机带在耳朵上。” “能够确定吗，当时带了上去？” “确定，因为傍晚时分去烧烤摊和塔娜吃饭的时候能够听懂周围人的谈话。” “那么把时间段锁定在吃饭前后这段时间。塔娜是谁？” “就是红头发的那位。” “吃饭的途中有发生什么吗？当时有摘下耳机吗？” “摘下还是没有摘下？应该是摘了的吧！” “长时间佩戴耳机，我们可以把它类比成近视眼镜，带久了，习惯了都会不经意间忽略它的存在。但眼镜不同，不佩戴影响视力，耳机的话会影响语言，你对于格查尔语言目前掌握的程度如何？” “不能完全交流，个别词汇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时你回家那条路况怎么样？” “天色晚了，没什么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当时你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耳机有没有佩戴。也排除了在路上丢失的可能性。因为丢了一定会有反应，那么就只能是烧烤摊之前的事情。在路上能听懂，同理也不可能丢掉，那么丢掉的唯一可能性就只能在烧烤摊。去烧烤摊寻找一下。” “去过了。也问了老板，老板说没有看见。” “再去一遍。”江流委婉的这么说。 “好好好。”阿旻了解到自己不是专业的，还是听别人怎么说吧！ ........ 两人离开后，侦探事务所就只剩下塔娜和多米娜。 “这样的案子都能解决掉吗？”塔娜问。 “那是你不知道顶尖侦探的可怕，他们对于蛛丝马迹和表情的把握厉害到了极点，是专业的。” “专业的？”塔娜还是不了解这个概念。不过她觉得有件事情得和多米娜商量商量。 “其实阿旻的耳机是我拿的。” “？为什么。” “他未免有点让人操心。买了两个耳机之后，对于语言的学习渐渐放松懈怠，不对是从有了第一个耳机开始他就有这样的趋势。我觉得不能只依靠外物，提升自己才是切实有效的做法。” “这就涉及到了科技与实用性的领域了。”多米娜想了想说。 “我觉得就算科技在怎么发展，也不能完全代替语言的重要性。单纯的冷冰冰的机器不懂音译，不懂人文，学习语言的过程也是对一个地方历史的了解。语言是灵魂。翻译之后的语言没有任何灵魂可言。如果有一天完美的翻译芯片被研究出来，我可能并不会觉得高兴，反而会觉得恐怖。” 多米娜陷入了呆滞的神态。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你的思想觉悟太高了，原本就觉得塔娜很厉害，现在觉得更厉害啊！”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懂中文，英文，格查尔语？” “不过这件事情要慎重处理啊！” “为什么？” “稍不留神就会造成各种各样的误会。” “没那么严重吧？” “有的时候你对人情世故的知识简直匮乏得可怜。我来讲一个故事。” “你说。” “有一天，我带着我的孩子去朋友家玩。” “你都有孩子了？” “别开玩笑了，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 “好。” “朋友去为我准备茶水，我带着孩子坐在客厅。突然客厅里的花瓶无缘无故碎了，朋友出来查看，这个时候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了，既然是好朋友。” “不能实话实说，你得说孩子不小心打花瓶打碎了，非常抱歉。好朋友的话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的。” “为什么要孩子背锅？” “如果实话实说，你觉得朋友会相信一个花瓶无缘无故碎掉吗？” “有这样的可能，内部结构不稳定，就碎掉了呗！” “这样的概率有多小？” “非常小。” “千里江堤，溃于蚁穴。你把你自己放到朋友的位置思考一下。如果说辞是花瓶自己碎的。” “嗯，不相信，然后......”塔娜愣住了。 “为什么这么难以抉择，因为事情的前提就是在不相信的基础上进行的，用真实去打败谎言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有用谎言打败谎言。” “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多想，他学习不好关我什么事，语言再差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到头来结果倒霉的还是我吗？”塔娜双手捂住脸欲哭无泪。 “所以现在要想解决的方案。” “要怎么做？” “第一种方法就是江流到了烧烤摊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之后趁阿旻不注意把耳机偷偷放回去。” “好吧！就这个方案了。” 这个时候塔娜她的手机响了，吓了她一跳，接通电话： “噢。” “嗯，怎么可能？” “啊哈哈，没什么，我对这件事情表示惊讶，真厉害啊！” 多米娜用眼神示意塔娜不要慌张。 “我肚子疼，让多米娜跟你说。” 多米娜一着急，脸色泛白，就想把手机推回去。 “喂。” “多米娜？” “是我！” 她旁边的塔娜双手合十，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表示抱歉。 “详细的事情回来在谈。” “好。”多米娜果断掐断电话。 “完了，完了。” “聊天内容是什么？” 第十四章 剑客的做法 “他们说在烧烤摊找到了阿旻丢失的耳机，我一想耳机不是在我手里吗？于是就回了句怎么可能。” “你就笨死了，这是侦探的圈套，恐怕江流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一定是你之前做出什么让他怀疑的表情。”多米娜恨铁不成钢。 “这么神的吗？” “可怜你还傻乎乎的上当了。” “主要是你之前给我讲故事，我一慌就没带脑子。” 饶是多米娜这样的人物也扶住额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接下来要怎么办？” “随机应变，等他们回来，放心会没事的。” ........ “现在大概已经能够确定凶手是谁了。”江流开口说，他和阿旻在从烧烤摊回来的路上。 “不一定吧？可能她对这么简单就能找到东西表示不敢相信。” “你还要为她辩护吗？”江流倒是信心满满。 “不是辩不辩护的问题，倒是你一下子就锁定塔娜才比较奇怪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怀疑，在我说要开始调查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开始飘忽，手不自觉的往口袋里面放。”哪里奇怪了？昨晚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没有作案动机。” “怎么没有作案动机？这种翻译芯片在学生之间是很火的，甚至能够卖出比原本还高的价格。” “这是为什么？” “这种芯片和烟酒一样，属于未成年人不能购买的类型，简直多此一举，这样的禁例有什么用？只要稍微费点功夫都能搞到手。” “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能做不能做的问题，有禁例尚且都这样，那你能想象到取消的情况吗？” “我倒是没有从这方面考虑过。” 阿旻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江流，这样的年纪差不多在读高二或者高三，为什么会被退学呢？完全没有道理，可惜又没有详细的信息。要是青春年华白白虚度岂不是太可怜了。于是他问： “你之前在哪所学校读高中。” “不关你事，别多问。” “噢。” “倒是你之后要配合我，我一定会让她露出马脚的。” 阿旻并没有出声答应他的请求，江流也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 没有要多长时间，重新回到“蕾娅侦探事务所”。阿旻远远就看见塔娜站在屋外观望。一看到他们就往屋里面跑去。 阿旻刚走进屋内，就开口问： “塔娜，你闲的没事拿我的耳机干什么？你自己不是会多国语言吗？” 这一刻，江流懵了，这和约定好的说法不一样啊！ 倒是塔娜楞了一会儿，突然抱怨道： “这还不是要怪你自己。” “怪我？” “你没买耳机之前，每天学习外语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 “那现在呢？” “.......”阿旻觉得又要反省一下自己的心态了。好像一直在让别人操心。 “明白了吗？”塔娜从口袋里面掏出耳机丢给了阿旻，然后松了一口气说： “吓死我了。” “谢谢塔姐。不过这种事情下次直接跟我讲就可以了，我一定虚心接受，没有必要搞这种自爆的手段。” “我觉得可能用处不大。” “那你太小看我的自制力了。” 案件就这么平缓的结束了，多米娜也松了一口气，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放了回去，看来不需要用到了。 “江侦探，抱歉，我觉得这样处理比较好。” “没什么，事情能够解决就行，我不在乎过程是什么。既然如此，把尾款结清，我就离开了。” “好。” “等等，我决定招你为事务所的侦探，有没有留下来的意愿？”多米娜出声挽留。 “可以。”江流也是丝毫不在乎面子，直接答应下来。 “对了，这是合约和待遇，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请签字吧！” 提起待遇问题，阿旻突然想起来自己得还钱了。之后去看看有什么夜场的工作可以担任的。自由时间还要充沛的。 “对了，你怎么会直接问我，万一真的不是我拿的呢？”在阿旻离开之前，塔娜问。 “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多米娜也是如此。 “这是剑道。”阿旻跨步转身，抬手，这是展现剑道魅力的时候了。 “说人话。”异口同声。 吓了一跳，阿旻稳定住身形，开口说： “以谎言去验证谎言那得到的肯定是谎言，虽然这样对我们的侦探不太友好。” “不过这跟剑道又有什么关系？”塔娜顺势问。 “问得好。”阿旻将手中的木剑连着剑鞘在手中360度旋转开口说： “注意我这里说的是剑道而不是剑术。什么是剑道，道可道，非常道....”看到几人不耐烦的眼神之后，他立刻转回正题。 “剑道包含着剑术以外的东西。 比试剑术需要礼仪礼节规则吧？遵守它们就是剑道。 学习剑术有师长，师妹吧？尊敬和爱护是必要的，哪怕是剑术比师父还要强。 比试的时候，虽然需要互相尊敬，但也不意味着留有后手，公平公正是必要的吧？ 学习剑术会出现错误吧？那么不断反省自己就是必要的。 学习剑术就意味着会有比武，会有切磋，寻仇，恩怨，面对这些危险，勇气是少不了的。”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赶快离开吧！”塔娜不耐烦道。 阿旻不关注塔娜想些什么，将注意力放在多米娜身上。 “额，好厉害，好厉害！”多米娜小手合在一起轻轻鼓掌。 “这也是磨练的一环。”阿旻心中默默想道。 “再见了。” “再见。” 阿旻离开之后，侦探事务所安静了许多。 “真没想到阿旻同学还有那样的一面。”多米娜感概说。 “正常，那家伙对陌生人看起来好像彬彬有礼，但是熟悉起来就是那个样子。” “这样的人不让人讨厌呢！” “嗯。” 两人讨论的时候，多米娜将余光放沉默的江流身上。 ...... “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很困难啊！”阿旻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同时登上求职网，开始寻找起最近有什么短工可以打。 第十五章 案子出现了 翌日，下午12:30。 “大约多长时间会有事情做？”塔娜问。 “大概30天会有一件案子。”多米娜坐在电脑前，啪啪的敲打着什么。 “那我们就是那种一单顶三年的那种类型的？” “嗯。” 三人坐在屋内的三个拐角，江流今天也换了身休闲的衣服。 “别着急，忙起来会真的很忙的。”多米娜合起电脑，开始思考。 “有人来了。”江流提醒。 “来客人了？”塔娜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看到阿旻。 “怎么是你？” “我怎么了？”阿旻将背着的书包放下。 “书包里面装的什么？” “cd光碟。” “哪里来的？” “映像店淘的，特别便宜。”阿旻拉开书包，“我寻思着你们也没事，又要展示剑术的魅力，我就想到了这个做法。” 塔娜凑过去观看内容。 “《剑客的历史》” “《剑过留声》” “《武器纪录片》” “《剑女人》这个不错，看这个吧！”塔娜拿着碟片，然后立马改口，“看什么看，工作呢！” “没事，不要白白浪费时间，我去楼上拿放映机。”多米娜体贴人心。 之后将仪器调试好，四个人各自坐在椅子上，等待影片的播放。 “读碟.......” “这是什么光碟，质量未免也太差了吧？”塔娜吐槽道。 “等一等。”阿旻来到放映机旁边，将碟片倒出来，哈了口气，之后用袖子擦了擦，再重新放进去。 “还能这么做？”塔娜惊呆了。 “为什么不可以？” 影片开始播放，虽然是马赛克画质。 “这画质......” “盗版的，你就将就些。”阿旻出言劝阻。 随着影片播放，众人逐渐沉迷进情结之中。 多米娜将四个手指塞进嘴里看得一愣一愣的。 90分钟过后，谢幕的黑屏播放。 “啊，好累。”塔娜伸了懒腰，“没想到剑女人是剑变成了女孩子啊！为什么男主最后不和剑在一起反而选择人类呢？” “唉，这样的剧情未免让人唏嘘。” 阿旻打着瞌睡，听到讨论声后醒来，“已经结束了，我们换下一部。” “你自己放的影片，自己却睡着了。”塔娜提出疑问。 “我是已经看过了，替你们排雷吗！下一部看符合铁骨柔情的，标准的剑侠篇。” 之后的剑侠篇赚足了眼泪。 “那么厉害的剑客竟然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多米娜感慨。 “又结束了？换纪录片。”阿旻再次醒来。 纪录片除了阿旻，另外三个人都睡着了。 “纪录片结束了，我看看还有什么推荐。” “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多米娜提醒。 三部电影成功打发了下午的时间。 “看完之后大家说说体会？首先从江流开始。” “我？”江流用食指指着自己，然后看了大家的眼神开口说： “情结紧凑，叙事清楚，适当运用倒叙.....” “下一个。”阿旻打断。 “喂，是你让我说的。” 塔娜：“我的话，好像记不得看了什么。” “继续下一个。” 多米娜：“阿旻，你的这些盗版光碟在哪里买的？” “怎么了？你也要去买。” “最近比较无聊，想淘一些以前的电影看看。” “还是挺偏僻的地方，要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我还找不到呢！在霍尔路，名字我不知道，不过你们一眼就能认出来，外面堆满了很多光碟。” “霍尔路在哪里？”多米娜接着问。 “嗯，下次等我到了，我把坐标发给你们。” “要不现在就送我们过去吧！” “可以，刚好也顺路，不过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最近比较无聊。直接开车送我们过去吧！我有车。” “行啊！”阿旻前段时间把驾照认证好，大小姐的车开起来应该会很拉风吧！ “大家一起去吧！” “好。”能够坐豪车兜风，塔娜和江流求之不得。 “对了，阿旻你找到了工作，是干什么的？”塔娜问。 “很简单的事情，还和之前一样。”阿旻没有将事情说得很详细。 原以为能开豪车的，没想到眼前是一辆外表破破烂烂，还有很多涂鸦的面包车。 “就这个？”塔娜下意识问。 “怎么了？”多米娜不理解。 “没什么。”塔娜上前一步，抓住车框，爬了进去。 里面有两个长板凳互相照应。 多米娜和江流也爬了进去。 等他们准备好，阿旻帮忙把箱门关闭。 这是一辆小型货车，车头和车尾并不相通。阿旻爬上驾驶座，转动钥匙，准备开始出发。 车厢里面的三人开始讨论。 江流先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唉？”塔娜后知后觉。 “案子来了。”多米娜出声。 “什么案子？” “盗版商。就是阿旻买的那些盗版碟片。文化稽查部分已经发了悬赏令了。” “.......”塔娜露出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 “别小看这件事情，这件事牵扯的利益很广，我们只要踩好点，然后联络文化稽查部就好了。注意千万不要牵扯进去。”多米娜说明利害，“江流负责数据分析，我负责踩点调查，塔娜注意掩护。行动的时候带好口罩，别让别人认出来。” 天色渐晚，阿旻将车灯拨开，这条路跟他工作的地方顺路，节省了许多时间。 大约20分钟后来到了目的地。 和另外三个人告别的时候，阿旻问： “你们有人会开车不，能平安回去吗？” “我会。”多米娜开口说。 “那就再见了。” “再见。” 这里是一处老街道，店铺充斥着老气，街面上停留着许多积满灰的汽车。有的店铺是和居民楼混合的，最下面一层是店铺，上面全部是住家。 “我来说一下行动要求，盯着这家店老板和员工，找到他们进货的仓库。” “明白。” “明白。” 塔娜站在街道另一边，看着堆满光碟的映像店，心里面开始怀疑真的能够找到他们的仓库吗？ 与此同时，阿旻在小吃店吃着炒面，吃完之后就要上班了。 第十六章 仓库管理员 仓库管理员，顾名思义，就是对仓库的物品进行管理发挥仓库的功能。岗位职责包括：货物验收，记账，发放。 原本以为很复杂的事情，没想到真的上手以后发现只要坐着就好了。 想到这个阿旻就有一种感觉，很多事情外表看起来高大上，比如一些工作，研究，学习一类的。 但真的入门以后就会发现和想象中差距甚大。不过什么事情都是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调查研究，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的工作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因为是黑白颠倒的工作，倒是很少有人会接这份差事。不过自由度倒是挺广的。就唯一的要求：只要看着仓库，不让什么可疑的人进来就行了。 至于仓库里面什么东西他是知道的，盗版光碟而已。虽然知道盗版不好，但他也没有上纲上线，毕竟不能妨碍自己赚钱吗！ 从监管室的窗户向外看去，看到了月亮的存在。不过这里不这么叫，一颗名字叫“生命”，一颗名字叫“死亡”。 不知不觉已经1月下旬了。悄然间这学期快要结束了。知识增加了许多。 因为有“强化魔术”的存在，所以学校对于大家的体能要求减少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技能的学习。 就是不论原理，只是交给你做法，如何更快捷的学会应付各种各样的困难。大部分都是理论课，非常枯燥。 培养手册上是这样描述的：两年学习毕业之后，要能够适应各种艰苦环境的战斗，例如隐蔽作战，海水，地质勘查，野外生存，定向越野，侦察，枪械知识基本掌握..... 阿旻回想了一下自己会的： 格斗术，原以为这个学起来会挺困难的，没想到只有二十四课时，浓缩的话也就两天半，教完之后老师就没有出现过。 这门课程的成绩阿旻在班级里面不说第一也是第二的存在。 格斗的话显然没有那些花花绕绕的套路，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体力和经验，最重要的还是体力。也不是说谁修炼得久谁就厉害的，就像是clike游戏一样，前期资源可能很重要，但是到了一定阈值之后，提升就会比较小，后来者很快就能赶上来。 想起来一句话“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与之相比器械的学习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琢磨。 隐蔽的话就不用谈了，学习之后，阿旻觉得如果技能有评级的话，这真的是魔术里面的最强技能。泛用s的存在。所谓不起眼的才是最强的。 还有枪械的掌握，没什么新枪给他们训练，一些老式步枪，突击步枪。听说是军区训练淘剩下的。毕竟他们和正规的士兵不一样。训练弹药也是有限的。在有限资源下比的就是手感了。 虽然时间尚短，但是阿旻显然向着一名合格的战士靠拢了。 ........ 第二天，约定好的换班时间是六点，但是换班的人却迟迟不来，阿旻躺在椅子上连续打了几个哈欠，锻炼了一个晚上，还等着回去补觉呢！还是说这就是磨平新人的棱角？ “砰”门被猛地推开了。 阿旻晃着椅子被吓了一跳，因为坐姿不端，只用椅子的一条腿着地，他非常利落的摔倒了，在这一瞬间，他用两根手指头维持了身体的平衡，“平板桥”。 门外的小伙楞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阿旻依靠腰部的力量站了起来，并将椅子扶好，开口说： “你迟到了。”不熟练的格查尔语，重新开始学习。 “我睡懵了，大哥，非常抱歉，知道错了的我特地买了早餐，霍尔街的小笼包，要排好长队呢！还有豆浆。” “谢了。” “大哥，我的名字叫小七...” “阿旻。” “阿哥。” 听到这个称呼，阿旻想到得亏他没有兄弟，要不然和哪位短命的数字阿哥重名运气未免太差了点。 “再见。” “再见。” 阿旻走到外面搓了搓手指，有点疼。这就是孙子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吗，学到了。 屋内的小七坐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尝试用手撑住身体，然后立马起身搓着手指头。这是一位武林高手啊！就是口音有点奇怪，不知道是哪里的人。 ....... 下午阿旻背着书包去侦探事务所，发现门是关着的，同时贴着一张告示： “外出办案中，有事请留信箱。” 这就找到案子了？当然他也不敢随便打电话询问，因为电话坏事的事情一抓一大把。看来只有回去训练了。 ....... 另一边。面包车车厢里面，镀膜玻璃里面三个人，两个人捧着盒饭，多米娜一个人正在盯梢观察。 “初步可以确定，那个微胖，带着黑色棉织帽的就是老板。”多米娜打开话题。 “首先我们第一个问题是要确定周围的小仓库在哪里，然后通过小仓库找到大仓库。”江流制定了一下行动方针。 “怎么找到小仓库，白天老板一般都在看店，应该很少会去库房吧？”塔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所以我们需要让老板去仓库拿货。我有一个计划，以前的老电影，经典值得收藏的，有特典的，这种类型可能销量不好，但是一定有存货，以收藏的借口去询问，他一定会去仓库里面找的。你们认为呢？”多米娜提出自己的想法。 “有成功的可能性。” “同意。” “有什么电影推荐吗？”多米娜继续问。 “我上网查查。”江流掏出手机。 “我打电话问问。” “喂，阿旻。” “怎么了？” “有什么老电影推荐？越经典的越好。” “老电影，我想一想，午夜凶铃？” “这个不行，店里面有卖的。” “店里面有卖？” “你想想店里面有卖就算拍摄年代久远也不算老电影对吧？我说的老电影的老字是指被人遗忘的，有过发售，但是销量不是太好的。” 塔娜这句话也提醒了另外两个人。 “没想到你还有看烂片的兴趣啊！” “这是淘金的乐趣。” 第十七章 寻找仓库 “嗯~我不知道。” “要你何用。” “啪”的一声塔娜挂断了电话。 “下次等你求我的时候，我要你好看。”阿旻将这笔账记在了小本本上。 “电影差不多挑好了，我选了《魔都堡垒》。” “我的话选了《两开花》。”江流补充道。 “那么我先去执行计划，你们随时注意联络，观察。”多米娜安排任务。 “等一等，我还要要补充的东西。”江流打断道。 “你说。” ........ 计划一开始执行： 塔娜先多米娜一步走进盗版光碟店。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不仅仅碟片，还卖各种书和唱片。 老板见人进来也不上去招呼，开口说： “随便看，挑好了来前台付钱。对了书籍区不允许看完一本书然后不买，小本生意不容易。”之后他将视线重新放在电脑上。 既然老板不搭理自己，塔娜也乐得清闲，从一排走到另一排，就看作品的名字。 和每个卖碟子的店一样，店里面放着老歌。 “好久没有走过这条街， 因为我不敢触摸思念， 对你我有太多的亏欠 ....... 有多少花开花落阴晴圆缺， 依然想你当初的笑脸， 你给我留下了无尽的缠绵， ...... 你已不是当初的少年 ......”（《这条街》—冷漠） 塔娜手放在盘子上面，长长叹了口气，梦回青葱岁月。还不等她有太多的感悟，多米娜按照计划的那样走了进来。 她来到柜台前。 “有什么需求？” 老板当真水火不侵，这么漂亮的金发女孩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依旧打着电脑。 “我需要《魔都堡垒》，有这部片子吗？” “按照首字母检索，到那里找找看，如果没有就真的没有了。”老板打了个哈欠。 “你这样对待顾客未免太不尽责了吧？” 恰巧这个时候播放的又是比较“嗨”的歌曲。 “还顾客，爱买买，不买算，不缺那几毛钱。”老板一点儿都不在意。 多米娜被歌曲闹得脑壳疼，余光瞥见塔娜跟着歌曲摇摆着身体，更是心累。 “我去找找看。找不到再来问你。” “找不到就别问我，没有就是没有，强求不来的。”老板非常佛系。 多米娜捏着拳头，转身去寻找。她掐着点，时间一到就来到柜台前。 “没有找到。” “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去正规店看看吧！有的时候还是要支持正版的。” 多米娜差点被他气笑。 “正版店去过了，因为销量问题都下架了，我有收集光碟的强迫症，就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价钱，如果很麻烦的话，价钱也可以提高。” “你都说正规店都因为销量问题下降了，那我们这种小店还上架干什么？” “有的话，我50收购了。” “50？”老板衡量了一下得失。 “100，这是最高的价格了，再高我就是傻子。” “100？我卖给你，我家里刚好有。”塔娜这个时候搭话道。 “唉唉，怎么抢人生意呢！我去给你找找看。等会，马上就来。”老板离开座位。 多米娜和塔娜互相对视一眼，计划成功了。 可惜她们高兴得太早了，老板临时接到一个消息。让他陷入了纠结之中。 “怎么了？”多米娜心惴惴不安地问。 “对不起啊！朋友临时拉我五黑，找的话也不一定找得到，刚好这位姑娘不是有货吗？你们俩交易吧！” “我.....”多米娜本来就身体不好，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或许自己不适合侦探这份工作。 “毕竟我是后来的，先来后到吗？” “我记住了。”能把多米娜气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抱歉啊！”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是一点抱歉的神色都没有。 “我还没有买好，能等我一下吗？”塔娜随机应变道。 “没事，我刚好也随便看看。” “挑好了，我给你们打折。” ....... 两人在货柜后面小声交流。 “现在要怎么办？”塔娜问。 “得必须逼他运货。这么多光碟买空肯定会被怀疑的。” 塔娜注意到老板说买空会被怀疑，而不是成本问题，这就是有钱人的思考方式吗？ “要不干脆一把火烧掉算了。” “一把火烧掉？”多米娜楞了一会儿，“这是个好主意。” “要是闹出火灾就完了。”塔娜阻止她这个疯狂的想法。 “不是真的烧，而是把这些光碟全部推倒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是代价会不会很高昂。” “相比于这些，他们背后仓库涉及到的利益只是九牛一毛，完全值得。” “你是老板，我听你的。” “好，就这样执行。”多米娜将手放在货架上，往前推了推，发现没有推动。怒气急剧上涌，瞳孔绽放出血色的光芒。 “轰”巨大的声音响起，碟片散落一地，包装壳因为碰撞摔坏，cd全部都飞了出来。 老板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惊呼： “额滴神啊！你们这是干了什么？” “抱歉，抱歉，我想把一张cd抽出来，没想到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多米娜脸上流露出抱歉的表情，但是内心却是舒服了，破坏会上瘾的。 “说吧，准备怎么办？” “这些收拾好应该还能继续使用？” “呵...” “有两个选择。”老板竖起两个手指头。 “哪两个？” “赔和赔。” “不过这些cd都是我的吧？我们需要有人给我装箱。” “好，我打电话联系人。” “送到丁达尔小区三幢505，应该是包邮的吧？” “当然。”对于这样的大客户，老板显然很热情。 之后两人完成计划没有在碟子店里多待，回到了货车之中。 “计划成功，接下来只要做好笔记，推算出他们的货是从哪里运出来的就可以。大家轮班记录，争取不错过一点线索。” 侦探小组的计划成功推进第一步。 店内： 老板打着电话：从第二仓库，第三仓库用小推车推一批货来。然后第一仓库做好补货和进货的准备。还有最近严查，让人都机灵点，要密切关注有没有可疑的人进行调查。 第十八章 蛛丝马迹 完成计划的侦探小组一整个下午全部待在车厢里面，观察着店铺内的人员流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盯到了用小推车来送货的人。 “计时完毕，从出来到那个送货的人出现一共是5分20秒左右的路程，方向是街道东侧，初步估计离店铺距离应该在450m左右。”江流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为什么没有可能他是坐车来的？”塔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这个可能，但是没道理坐车不坐到店门口。我们也是在寻找一份可能性而已。”多米娜解释说。 “了解。” “接下来等到晚上，进行实地调查。各位抓紧时间休息。” 夜幕降临，老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关门了，与之相比是远处城市的光辉。总有一些事，一些人是见不得光，需要隐藏在黑暗之中的。 阿旻的工作也是如此。 推开门，示意小七换班了。 “大哥，你来得真早。” “无聊。”阿旻惜字如金，真正的原因只是语言不熟练。 “大哥，老板吩咐晚上要格外注意，听说最近开始打击盗版，如果遇到奇怪的人一定要上报的。” “了解。” “不过有大哥在的话，这种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路灯映照着小七离去的背影，阿旻却陷入了愁绪之中。 起初寻找工作，只是想找可支配时间都的，想着就算是盗版光碟也没有关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 如果真的发现了来调查的队伍，要怎么办？一面是结账的老板，一面是道德，公益。 无论怎么选择，貌似都是背信弃义的下场。 我就是想找份安稳的工作，招谁惹谁了。 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只能祈祷调查队找不到仓库，找不到仓库。 不过将结果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上面，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干脆直接辞职了吧！考虑到自己语言掌握不过关的情况，阿旻准备明天当面谈。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普通人而已。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 ...... 00：00。 多米娜自黑暗中醒来，打着哈欠的同时推醒旁边的塔娜，开启车内灯光，准备喊醒对面的江流。 “别闹。”塔娜拨开了多米娜的手。 多米娜叹了一口气，直接伸手揪住了塔娜的鼻子。 塔娜脸涨得通红，但是没有醒，转而改用嘴呼吸。 多米娜无语的同时，转而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她有时候也挺会恶作剧的。 ......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从车上下去，没有路灯，天空也是阴云密布，周围一切漆黑无比。 塔娜手中亮起光芒，然后把它抛在头顶，方圆五米明亮起来。简单的照明符文她睁着眼睛还是能够使用的。 “从这里像东450m，开始计时，保持60cm/s的速度。”多米娜下达指示。 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塔娜将照明符文的光芒缩小。 三个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只是沿着道路行走，没有停下来。 江流和多米娜记录周围的环境，开始在脑海将见到的东西立体化。 “这里附近有三处住宅，每个大约两层高。” “除却住宅，还有一处公园，灯光靠近点。”江流开口说。 “好。” 江流用铅笔在纸上涂涂改改，一副大体的景象图开始成型。之后多米娜接过来开始润色。 “好了，回去吧！明天早上四点中过来。” 三个人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去。 ....... 我说怎么不对劲，原来晚上吃韭菜的时候塞牙了。阿旻费了半天功夫用牙签挑了出来，心中长舒一口气。 凌晨四点，太阳并没有出现，就算一年四季温和的鸢尾，太阳也要睡到六点多才会起床。 侦探小组这个时候又开始出发了。 早上湿气比较严重，也没有美好的睡眠，他们也挺不容易的。 “接下来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对讲器大家都随身携带的吧？”多米娜问。 “嗯。”异口同声。 “一个人守在仓库，如果这里是仓库的话，一个人守在大门，还有一个人守在路口。按照这样的顺序，大家轮流交替。同时要联系好出租车司机。” “明白。” 到达目的地之后，三个人在公园长椅处守着，这里视野开阔。塔娜使用魔术给周围加持了“照暗术”。 “照暗术是什么？”江流提出自己的疑问。 “问得好，照明术大家都知道。”塔娜开始解释。 另外两个人点点头。 “大家一直说光明与黑暗对立，那什么是光明，什么是黑暗？” “光明大概就是光明属性的力量，黑暗就是邪恶力量什么的。”江流按照自己的印象来。 “那到底什么是光明属性的力量，什么是黑暗属性的力量，完全搞不明白本质是什么。” 被塔娜这么一提醒，两人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正解就是没有光明属性的力量，也没有黑暗属性的力量，那是小说里面杜撰出来的。” “........” “光明就是有光出现的情况，黑暗就是低亮度，低照明度的情况，既然都有照明术，肯定也会有照暗术，照是一个程度词，不是非要和光明绑定的。” “那照暗术的作用是什么？”多米娜问出了关键点。 “照明术作用是看清周围，照暗术就是它的相反结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个技能最适合隐蔽了。只不过局限性太大，没有照明术出名。” “这就是元素师的力量吗？”多米娜惊讶道。 “一般一般啦！其实我真正厉害的是我闭上双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 “什么意思？”江流问。 “这就要涉及到族里的秘闻了，抱歉啊！不能跟你们详细说明情况。”其实只是说出来怕丢脸而已，牛皮已经吹下了，还是要尽量维持自己的形象。 “显著的效果只能维持在凌晨时段，不起作用的时候我会跟你们说明情况的。” “了解。” 与辛辛苦苦的侦探小队不一样，阿旻有自己的屋子，有躺椅，有热水壶..... 反派的待遇果然一般都比较好。 第十九章 调查开始 阿旻换完班之后，便回家了。 一如前一天的操作，上午补觉，下午去侦探事务所，但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还是没有人。 办案也不知道来个消息什么的，会让人担心的。 接下来就是去找老板商量辞职的事情。 ....... 下午时分，塔娜坐在公园长椅处玩着手机，余光撇着周围环境，企图寻找到昨天送货的那个马仔。 江流和多米娜两人在大门外两侧街道的饮品店和桌球店。 一个手机，一本书，一个椅子一坐就是一下午，有的时候侦探的世界就是这么无聊。塔娜都快等得犯困了。 不过她在看到某人的时候一个激灵，是昨天送货的那个人。 “目标出现了。”她轻声联络。 “看来没有找错地方。”多米娜回答。 “就一个人吗？” “嗯，不知道在干什么，出来看了看太阳，其他没干什么。” “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什么方向出现，开的货车车牌号是多少。” 这个不是一瞬间就能知晓的事情，需要耐心。 “继续保持静默。” “了解。” ........ 时间有的时候真的是不值钱的东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阿旻跟老板讲，自己老家的媳妇想自己了，所以想回去看看。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严序打了个喷嚏，有人在念叨自己？ 老板在为难的情况下把合约的内容缩减成五天，让他再坚持五天。阿旻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话说自己应该没有那么背，恰好在这五天内遇到调查组。 一切风平浪静，平安的度过了四天，这四天让阿旻怀疑多米娜她们是不是人间蒸发了，还是去什么遥远的地方办案了。要这么长时间，连个音信都没有。 就在阿旻念叨多米娜他们的时候，他们那里僵持的局势发生了变化。 “注意，有一辆货车进来了，车牌号鸢-35486，做好准备。”江流电话通知其他人，同时他也快速离开现场。 “我在大门口，一切准备就绪。”多米娜将自己的破烂小货车点火，启动。 “我在路口对面，已经拦到一辆出租车。”塔娜报告。 “是否安全。” “安全。” 至于为什么这么问，曾经发生过侦探乘坐的出租车是马仔驾驶的情况，然后就被拉到小操场暴捶了一顿。 至于犯法的事情，他们是不敢干的，因为是出租车能够找到确切的人和车。 “我已经到达路口，目前在找出租车司机。”江流汇报。 应该说是鸢尾这个城市氛围的问题，大家对于犯罪一类的事情容忍程度是很低的，骨子里都有冒险的精神。 大约15分钟后，货车重新出现，多米娜打着方向盘跟了上去。 “注意，货车快要到路口了。” “明白。”江流接收到消息，然后开口说： “师傅，超过前面那辆转弯的货车。一直走在他前面。” “保证完成任务。”司机师傅使命感，荣誉感附体。 货车顺利拐弯。 如今的局势是江流在最前面，中间是货车，紧跟的是多米娜的小破车，最后是塔娜负责的出租车。 在红绿灯之后就变成了多米娜的车在最前面，塔娜的车第二，最后是江流。 盗版光碟店的货车里。 “打起精神，注意看看有什么车跟着。” “卖一破盗版光碟，整个就跟警匪大战一样，你不累我还累呢！” “就算是破盗版光碟，那也是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号仓库的价值。附近的店都要从我们这里进货好不好？” “最近严打，还这么铤而走险。” “没办法，不卖的话一大家子吃什么。老板说了，把仓库货清掉，就改行做其他的，也就不用这么心惊胆战的了。” “要改行做什么？” “蔬菜大棚。” “这个好，这一单结束后我们也能金盆洗手了。” “你好像立了了不得的g。” “有吗？” “因为你这句话，我决定多绕几圈。” “小心点，被疑神疑鬼最后出了车祸。” “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货车开始原地打转，像无头苍蝇一样。 “他在走重复的路，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多米娜问。 “不清楚，还跟吗？” “放宽距离，你们俩在路口守着，我来跟，如果我跟丢的话，你们注意周围情况。”多米娜打着方向盘，同时下达命令。 莱伊汀的教学质量还是不错的，多米娜不是马路杀手，驾车技术一流。 路上车来车往，在平静的波澜下，隐藏着不一样的秘密。 .......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希望平平安安的，像前几天那样无事发生。 如果今天平安度过，我一定奋发图强，好好做人。阿旻默默祈祷着。 ....... 事实证明，人和g对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多米娜看着货车开进了一个仓库。她离得远远的看着，因为有人巡逻。 巡逻的人是和阿旻见过面的小七。 “目标已经确定，准备回去了。”多米娜电话里面通知着其他人。 “明白。” 15分钟后，他们重新汇聚在多米娜的车中。 “案子马上就要告破了。”多米娜先开头说。 “什么意思？”塔娜表示疑惑。 “今天晚上我们潜入进去，只要确保是盗版光碟仓库就行了。” “之后呢？” “之后联系文化稽查部的人来查封就好了，然后拿赏金。” 塔娜脸上出现了怎么会是这样但是又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哪有那么多的杀人犯罪。 “一连七八天，没想到我也有当侦探的时候。”塔娜伸了个懒腰。 “这件事情后有很长的休息时间，放个假轻松一下。”多米娜通知了一个好消息，“不过现在不要放松，把周围的情况探查清楚吧！” ....... 夜幕降临，侦探小组暂时放松了对仓库的观察，解决晚饭去了。 这个时候阿旻刚好进入仓库。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最后一天。” “对了，老板要求大家打起精神，我好像看到了几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大哥小心一点。” “谢谢。” 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二十章 斗智斗勇 深夜，今夜无云，虽说按照农历来算已经是一个月中的下半旬，天空中应该没有月亮，但是因为是异界的原因，有一颗天然卫星依旧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两轮月亮属于互补关系，并不是漆黑无比。 不过这给潜入却是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侦探小组已经在仓库外待了6个小时了，从下午18：00开始。 “那个检查站的灯还亮着，要怎么进去？”塔娜靠着墙，“我觉得可能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只是开着灯吓唬人而已。” “嗯，有道理，既然如此，塔娜给我加上照暗术，我们一股作气冲进去。” “ok。” “数完1，2，3大家一起加速。1，2，3冲啊！” 三个人就像一团漆黑的夜色一般。 阿旻正在练习剑术，他们冲进来的同时，正好是一招转身，以他出色的视力自然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 像是打了补丁一般，有一片区域明显比其他地方要黑暗得多。 “怎么回事，潜入者？”来不及想，第一反应是追上去。 “后面有人追上来了。”多米娜回头说。 至于为什么没有认出阿旻，要把责任怪在塔娜得法术上面。照暗，周围一片漆黑，是相互的，能认清谁是谁就有鬼了。 “被发现了？” “趁他没有拉响警报先让他昏迷，你们两个到前面拐角处等我。”多米娜当机立断。 “明白。” 然后在阿旻眼中，黑色得补丁开始分裂，出来一个单独的。紧接着他就觉得胸闷，捂着胸口慢慢蹲下。 见此情况，多米娜迅速上前，准备一记手刀让阿旻昏迷。 在她上来的时候，阿旻准备忍着身体的痛楚使用木剑上撩的，但是转念一想放弃了这个想法，用肩膀接了对方的手刀，然后假装昏迷。 “以后不要在助纣为虐了。” 随后多米娜快速离开了现场。 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睛，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人的时候，阿旻揉着肩膀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做法呢？ 与此同时，侦探小组继续进行潜入调查，接近了大仓库。 “是一扇铁门。”江流用手按了按。 “没有上锁。”多米娜检查了一下，“推开，拍完照片，我们立即离开。” 推动铁门，起初只是吱呀声，随后突然警铃大作。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立马拉开铁门，塔娜瞬发“照明术”，多米娜拿出手机立即拍照，也不管看见了什么。 然后三人飞奔着向着大门口。 这下成逃亡游戏了。 可是在没有高层建筑的仓库里，从醒来到穿衣服出门根本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高功率电灯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多米娜一行人在离大门口还有100m距离的时候，有人陆陆续续出来了，上衣都没有穿，露出了黑龙，豺狼纹身。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男人问。 “我们在玩试胆游戏，不小心冒犯了你们，抱歉啊！” “噢，试胆游戏，之前一定不刺激，现在我们也加入了这场游戏。”他说完话之后，后面的人发出了欢呼声，怪笑声。 这是群真正的恶人。 多米娜握紧拳头，以她的体力对付不了那么多的人。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 “帮我指明方向。” 塔娜将手伸进口袋，把褐色缎带拿出来迅速绑住了眼睛，手中出现黑暗元素的力量，化成一只黑色的小猫，向人群中冲去。 成功撞倒一个人。 “好疼。”被撞倒的人说了一句好疼，然后就晕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熟练的火元素力量，那是因为火法施法时间比较长，大约为2.5s左右，从抬手到塑能。 任何法术都不是无缘无故就产生的，火球术也不是单单就一团火焰，它燃烧的中心是火元素，魔力是能量。 之后使用加速符文，这也是有个阈值存在的，超过这个速度，火球术会直接消失。 最厉害的火球术速度在25m/s，这样的速度如果不是短兵接触，一般都能躲过去。 所以火元素的力量现在大都不做攻击魔术，而当作策略魔术。 “散开，需要施法时间的，只要冲过去打断就可以了。” 对面一共15个人，刚刚晕过去还有14个人。 “11点钟方向。”江流报数。 “11点方向在哪？”在疑惑之中，他被结果了。 与此同时，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立马短兵相接。 最先冲上来的三个人，捂着自己的心脏慢慢趴在了地面上。 多米娜捂着自己的嘴，一系列流程下来，她的体能逐渐跟不上消耗了，而且头有点晕。 “没事的，我给大家补上一层护盾，凭我的魔力程度足够能坚持到警察过来，我们安心坐着就好了。”塔娜安慰着其他两个人。 她的魔力盾，是她所掌握的第二复杂魔术，外表呈现蓝色，固定护盾的一种，外表是卵形，具有吸收伤害，减少缓冲的特性。 不同于立场盾，只能防守特定的物体，塔娜的护盾什么都能防守，属于“无敌”技能的一种。复杂全面，也就意味着某方面的缺陷，释放护盾的时候，她不能再释放其他的技能。也就是说不是脱手技能。 “那他们用铲车把我们铲起来，扔到河里面怎么办？”江流问。 “......” “......” 塔娜和马仔同时愣住了。 “那也没事，我会远程干扰他们的。”单纯的只是吓唬。 “把我们的防爆盾拿来，再去厕所里面用桶装点东西过来。” “卑鄙，无耻，要点脸吗？”多米娜愤怒了。 “那你们要脸吗？大半夜偷偷摸摸来调查，不能白天来参观吗？” “把眼睛闭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大家不用担心。”塔娜说着风凉话。 “老大，东西拿来了。” 顶着护盾冲不破人墙，使用火球术容易被打断，“光”魔术有什么能用的？像是在玩策略游戏，对面出招要用什么才能化解。这就是斗争的复杂性。 “倒在塑料袋里，然后扔过去。”头头捏着鼻子，吩咐其他人。 就在多米娜一行人面对绝望的时候。 “住手！” 人未到，一柄木剑从夜空之中疾速飞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练习剑术 木剑并没有插进钢筋水泥土地面，在地面上弹跳了两下。 这种情况让在场的所有人尴尬了一瞬间。 阿旻从远处跑过来，把木剑捡了起来，也不废话，直接向着人群冲了过去。 打架就是要快，准，狠，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凭借着手中木剑和经过训练的素质，开始大杀四方。 “阿旻！” “阿旻！” “阿旻！” 认识他的人纷纷喊出了他的名字。 “好厉害！” “你们看，剑在空中旋转，他打倒一个人重新接住了剑，还挽了一个剑花。” “他飞起来了，用膝盖顶飞了一个人。” “四合剑，几乎同时从四个方向斩出了剑击。” “砰砰砰” “哒哒哒” “哈哈哈” 场面异常激烈。 在阿旻放倒所有人之后，警铃声响了起来。 训练有素的警察纷纷下车，控制住了现场。 在经过询问，将马仔们考上手铐，推着离开。 “我举报。”一个混混要上警车的时候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警察询问。 “他也是我们这边的人。” “谁？” “就那个。”他指着阿旻。 “？” “他是我们这里的仓库管理员。” “真的？” “是的！”所有人异口同声。 “你们别污蔑好人，我要是你们那头的，为什么要和你们作对。”阿旻翻脸不认人，准备洗脱嫌疑。 “是因为内部分赃不均，他怀恨在心。” “真的？” “是的！”又是所有人异口同声。 “请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就这样，阿旻也被带上了警车，回头看着三个人，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会给你送饭的。”塔娜脱口而出。 ....... 蕾娅侦探事务所中，阿旻经过调查和教育，念其情结不严重，已经被放了出来了。 “你说你什么工作不好找，为什么要去当盗版碟片的仓库管理员？”塔娜十分不能理解。 “还不是因为年轻。”阿旻也不是没有完全受伤，脸上贴着创口贴，是因为被几个人抱住，脸上被来了一拳。这次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老板被抓起来了，工资也都没有了。 “抱歉啊！我打了你。”多米娜还是一副歉意的表情。 “没事，要怪就怪塔娜的法术，要不然哪里会出那么多的事情。” “怎么就怪我了？如果你看见是我们，你会拦我们进去吗？” 阿旻思考了一会儿。 “对吧！你怎么可能放我们进去。” “会放的。” “你犹豫了，你是非不分。” “怎么就是非不分了，我要是是非不分就看着他们给你们洒肥料了。” 尽管还在争吵，不过这起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 生活重新回归正常，争吵完了，下午又开始看电影的生活。 结束了盗版商的案子，多米娜他们能够休息一段时间。 “今天多少号了？”塔娜问。 阿旻答： “1月25日。” “马上实践就快结束了。” “快要放假了。”这才是阿旻所关注的，今年预计在3月28日放假，长达五个月的假期，然后9月份开学。他接着问： “今年你会去地球吗？” “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如果不去的话，就意味着五个月后才能再见面。 “我今年可能会去观光旅游一下。”多米娜搭话。 “我会当好土著给你介绍风景的。” “我还没有去过地球呢！” “和这边也没有多大的差距。对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学习一下剑术怎么样？反正技多不压身。”阿旻无时无刻不在推销。 “好吧！我也想多一些和人作战的经验。”多米娜这次答应下来。 “等等....”出声的是在看电影的江流。 “怎么了？”阿旻问。 “我也能学习吗？” “嗯，欢迎。”阿旻自然不会拒绝。 “剑术的话要练习多长时间才会出效果？”他接着询问。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层，就算如此，多练习也没有坏处的，锻炼身体，修身养性一类的。” ...... 三天后，莱伊汀学校布赞森林的空地上面。 多米娜和阿旻两人相对而立，风吹动他们的头发，一股肃杀之气袭来。他们俩都握着木剑。 当第一片树叶打着旋儿飞上天空的时候，比试开始了。 约莫十米的距离，在两人的冲刺下转瞬间即逝。 “哒”木剑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视线碰撞。 魔力在阿旻身体里面涌动，强化魔术以最大效率在运转。 多米娜的瞳孔是红色的，她控制着血液的力量强化着自身。 “哒” “哒” “哒” 短时间内，木剑无数次交锋。 “好厉害！”边上有两个吃瓜群众，这句话是江流说的。 “怎么就厉害了，这只是正常的攻防吧！不就是速度快了些？”塔娜不能理解。 “不一样，这都是剑谱里的剑招，如果没有选择合适的应对方法，下一秒就会剑就会架在脖子上。” “有吗？怎么看都是在随机应变。” “这就是厉害之处，如果一招出错，那就是满盘皆输，因为每一招的后面都衔接了克敌制胜的剑术。只有对方出剑封锁，才能确保安全。” 塔娜一脸懵然的表情。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俩将剑术烂熟于心。” “你打个比方吧！” “就像是下棋，你得考虑到后几手的问题吧！” “理解了，那你呢和他们比怎么样？” “差得太多了，一招都接不下。” “抱歉啊！” “没什么，一个人肯努力基础好，一个人是天才，能超过他们才是怪事。” ....... 阿旻和多米娜收剑，这场练习结束了。 “你的速度比以前又快了许多，一定又偷偷练习了。”多米娜擦了擦头上的汗。 “你也是，我都快点跟不上了。”阿旻恭维着。 这两个家伙在剑术上暗自较劲，互相施放烟雾弹，不过阴阳怪气也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之后就是正常的讨论。 “你进入了那种凭本能反应的境界吗？”多米娜问，这也是阿旻的目标，她希望阿旻早日成功。 “没有，不过相比和之前有很大的进步。”他还是习惯思考出剑，尽管这段时间因为训练变得很短。 这是一个瓶颈，就像是一层窗户纸。有的人可能很轻松就跨越过去。我想这应该就是资质的问题。 第二十二章 寻根求源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度过着，转眼间已经是2月初。 时间抓不住啊！作为月光族的阿旻发出了如此的感慨，因为到了还欠款的时候了。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让人不舒服。 至于拿什么还，他一直有在打零工。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家，用自己的零花钱先填补上缺口。想到零花钱的来源，又不免觉得羞愧。 如果我每个月都提前消费，那么我死之前预支的一个月该由谁还？是不是赚了！ 真是没出息的想法，到时候我肯定有很多的钱了。 ....... 2月2日被塔娜约出来吃烧烤，来到往常的烧烤店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哟，多米娜。” “阿旻，晚上好。”多米娜将手伸出桌子，小幅度摆动。 “那个小鬼怎么没有来？”既然多米娜来了，再加上江流就是侦探小组的聚会了。 “说别人是小鬼的同时，先看看自己的年龄在说话。”塔娜吐槽道。 “你才是真正的小鬼。” 塔娜拍桌站了起来，开口说： “我的年纪比你大。” “身高方面。” 塔娜咬着牙不说话。 “别为这点小事起争执呀！”多米娜出声劝阻，然后接着说： “江流的话，只有上班的时候能够看见他。是一个合格的工作人士呢！” “我上班也是这样，踩点进，定时下班，谁要让我加班我跟谁急。话说，你们没案子的时候还有工作吗？”阿旻出声询问。 “要学习的，学习法律知识，不过大部分时间没什么事情做，还要多亏阿旻每天下午都来找我们。”多米娜表示感谢。 “说得好像是我带坏了你们一样。” “没有，很有意思，无论是电影还是剑术。” “话说现在电影都不喜欢拍侠客了，莫不是不流行了。难道是千篇一律文化枯竭了吗？” “确实，想要完美契合现代文化难度是非常高得。” “从古至今，剑客这个职业又该怎么在夹缝里面生存呢！竞技，表演，我觉得不单单应该是这些。但是什么高科技单兵剑士太老套，又没有必要。” “但是光剑却很受欢迎，无论是实用性还是携带性，在电影中也从来没有落伍。前几天听新闻上讲，赫忒ab研能够制造出光剑，但是因为储能水晶的稀少，光剑并不能量产。种种原因下来，一把光剑的造价十分高昂。” “我想要一把。”阿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光剑，激光类型的武器？”塔娜搭话。 “不是，是一种等离子能量体，被磁场束缚成剑刃，如果是双头光剑的话，就像这样。”阿旻将双手合并，然后开始挥舞。 “这不是猴子的棍子吗？”塔娜正确描述了阿旻的动作。 “这样密不透风，碰着，非死即伤。” “而且因为光剑剑刃的特殊性，可以直接把子弹溶解，作为挡子弹的武器效果非常好。”多米娜科普了一下。 “说到挡子弹，一把很锋利的剑把子弹切割成两边，剩下的弹片动能变化是什么样子的？确定切开以后不会溅射到自己吗？”阿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考虑挡子弹不现实。现在的枪都是连发的，又不是老式步枪，上膛，狙击一类的。”多米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有挡住第一发子弹的反应和速度，那么挡连发子弹我觉得问题不大。一心二用，在预判到子弹位置的时候，看对面压枪的轨迹。”阿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等你剑术大成之后，我们用rpg试试。”塔娜终结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感兴趣的话题过去之后，阿旻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开口说： “烧烤呢？” “烧烤....” “烧烤....” “还没点呢！”三人发出了异口同声的声音。 ....... “关于江流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塔娜问。 “我按照多米娜给的学校信息，每个学校跑遍了，终于给我找到了。”阿旻秉承着不抛弃每个失足青年的想法，在闲暇时间段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怎么说？”多米娜问。 “那个小鬼是高二的。” “老板你雇佣童工了。” 多米娜对塔娜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当初留他下来，也有不希望他在外面无所事事，最终堕落。要知道一名学生在没有学业的情况下，很容易在外面厮混，然后走上歧途。她接着问： “退学原因是什么？” “打架。” “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之类的，比如说背黑锅，保护人之类的。”塔娜展开了自己的想象力。 “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没有。” “起码打架也得有个原因吧？”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关于原因的学校老师没有跟我细说，可能就真的没有原因。”阿旻表示无能为力。 “光一个打架就能退学？”塔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校规都这么严的吗？” “一次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事不过三再来一次劝退处理。更何况这里不是义务教育。”阿旻将自己和老师交流的内容说明清楚。 “可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经常打架的人啊！”多米娜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所以他是被打的一方。” 听到这句话，塔娜愣了一会儿，“这不就是单方面的被欺负吗？怎么反而退学了。” “据老师说，江流是先使用武力的一方。” “这个就很没有道理，打不过别人为什么还要打？” “我更关注的还是打架的原因。” 塔娜和多米娜先后说。 “原因啊！”就在阿旻念叨这三个字的时候，烧烤摊出现状况了，听到了啤酒瓶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下一秒就是碗碟摔在地面上的声音。 阿旻他们做得比较近，遇到这种情况立马后撤到一旁。 起冲突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现在正互相拉扯对方的衣领，眼睛红红的看着对面。 “出什么事情了？”围观的人问。 “好像是因为上烧烤上错桌了，然后因为年糕是辣的好还是咸的好就吵了起来。” “年糕不应该是甜的好吗？” “你说什么？肯定是辣的好。” “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神经。” “你tm......” 有的时候打架真不需要原因，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阿旻看着现场的状况想道。 第二十三章 踢馆 “一点都感觉不到冬天的意境。”穿着外套的阿旻心中想。 今天天气非常好，天空是一望无边际的蓝，大约四五片白云稀稀疏疏。 人们根据时令说春发夏长秋收冬藏，那么四季常春，全年鲜花开放的城市又是以一种什么姿态生存的呢？ 一路上在想这个问题的阿旻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蕾娅侦探事务所。 自动门畅通无阻，他如同往常一样走进去。 屋内的两个人惊喜的表情转变为失望。多米娜还不明显，塔娜把表情写满在了脸上。 “又失望了对吧！”阿旻很自觉。 “我觉得可能是地段的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没有案子。”塔娜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地段的问题，是你们没有名气，这东西要一步一步积累下来的。”阿旻四处看了看，“江流呢？” “他打电话说迟点来，有点事情。” “噢。”阿旻也就随口一问，他接着说： “要是有婚外情的案子你们接吗？” “莫非是你，哪个富婆？” “去。” “这个，得就事情具体分析，要看是什么性质的.....”多米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好了，不为难你们了。前几天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什么节日吗？” “新年，就和元旦节是一个道理，虽说不大不小也是个节日，但是热闹程度有限。”塔娜对阿旻解释。 “不是冬天，完全感觉不到春节的气氛啊！” “这个还有什么气氛吗？”多米娜问。 “我小半辈子一直生存在四季分明的地方。春天潮湿，夏天炎热，秋季还好，冬季严寒。心里面下意识就把春节和严寒绑在一起了。 穿着大棉袄，磕着瓜子和花生。半蹲着板凳上，围绕着方桌，然后开始打牌。早上顶着严寒贴春联，一起去放炮仗，晚上放烟花，要压岁钱。或者聚在一起玩游戏机，单机小游戏一人一条命。大年初二开始赖床，吃水饺，火锅，汤圆，守岁.......”阿旻不由得开始想起故乡的风景，河里一定结冰了，严序一定穿上了冬季的白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面真是天然的伪装色。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多米娜想象道，“我只记得小时候去雪山见过雪，然后就是赫忒学校的雪山爬过一次，真正的下雪基本上没有遇见过。” “那春节是多少号。” “我查一下。”阿旻掏出手机，准备回答塔娜的问题。 “我看你也就是一时间稍微怀念一下，真正过春节绝对是那种最怕麻烦的人。” “知我者塔娜也。是2月12日，还有10天。” “要不按照外国春节的形式过上一次年。”塔娜提议。 “好啊，好啊！”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来负责操办吧！可是场地问题，我的宿舍太小了。” “来我家吧！我一个人住，我家还蛮大的。”多米娜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翻译器要死！ “对了，既然如此的话，春联得自己写了，让你看看我丰富的文化底蕴。” “又在吹牛了。” “这次真没有，如果我要是没有来这里的话，我现在要么写小说成为一个文学家，要么学医成为一个医生。” “要是我没有从族里面出来的话，我应该还是一个正统的元素师，整天被逼迫学一些落伍的法术。” “要不是....”多米娜学着两人造句，然后发现她好像没有想过太多的选择。 自动门发出声响，有客户来了？大家将视线放到前方。 “江流？”多米娜发出诧异的声音。 不怪她惊讶，因为现在江流脑袋上缠着绷带，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多米娜立刻出声询问：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摔的，有人乱丢香蕉皮。” “你跟乱丢香蕉皮的人打架了吧？眼睛怎么青了一块。”阿旻观察仔细。 “这个是出门撞门上了。放心，不是什么打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嗯。”阿旻三人将信将疑应答下来。 没有过多久，自动门再次打开。 熟悉的人都在，这次应该是客户了吧？多米娜这样想道， “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 阿旻也打量着走进事务所的这个人，年纪看外表应该在40岁左右，身高大约180cm，穿着短衬衫，露出的手臂是古铜色，非常壮硕，但是身材匀称，面容瘦削，坚毅。 “我来找这位小朋友。”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又立马放下。 “找我？”江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多米娜作为老板询问。 “他和我儿子打架。” “太过分了吧！”塔娜出声训斥。 “确实很过分。”男子同意。 “你也知道，你儿子把别人打得这么惨。头上绑着绷带，眼睛还青了一块，不能坐下来商量吗？非要使用武力解决。” “......”男子沉默了片刻，接着说： “我儿子手臂骨折，正在住院。” 塔娜顿时无话可说，“啊，今天太阳真好啊！”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打架的原因是什么？”阿旻打破了僵局。 “没有原因。”江流不是一个闷声不说话的人，但是说出的答案更让人着急。 阿旻指望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能够回答。 “因为口角问题，他就施以暴力，当然对一个孩子我是不会做什么的，所以我就跟着他找到了诸位。” 在场三人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那个，医疗费我们会全包的，还有什么需要补偿的吗？”多米娜最先反应过来。 “诸位不是他的家长吧？我需要和他们交流。”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他们的事情。” “你当个屁。”阿旻出声训斥。 “我.....” 阿旻用凶狠的眼神让他闭嘴。 “你们能够处理这件事情吗？” “你把要求说清楚，我们会暂为转告的。”多米娜换了一个说法。 “好吧！我儿子身上有木剑伤到的痕迹，而且这里的柜台上放着一柄木剑，有人在练习剑术？” “是我。” “还有我。” 阿旻和多米娜先后说。 “练武先练其心，如若不然只是在危害社会而已。” “一时疏忽。” “那就切磋吧！输了我什么都不追究，赢了我也什么都不追究。” “这是什么道理？”阿旻问。 “输了，技不如人，赢了，那对面肯定也受伤了，也就扯平了。” 第二十四章 关于加速符文 事情毫无悬练，最后是阿旻站出来面对中年男人的比试。 商量好了之后，大家一同前往体育馆。 在路上，阿旻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在公交车上挑了一个离他近的位置。同时把随身携带的另一个耳机递给了他，虽然有在努力学习格查尔语，但这东西一时半会急不来，不过相较于以前有很大的进步。 “大哥，你的名字是？”阿旻这种问法，无形之中把自己的辈分抬高了一级。 “图索。” “我的名字是阿旻，你是练习什么的？” “拳法。” “拳法，那我拿剑，你不会吃亏吗？”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各有优劣势，谈不上吃亏与否。” “你的拳法强吗？” “目前我的身体素质没有下滑，反应力力量都处于巅峰水平，对我自己来说，我现在的状态不算差。” “怎么会学习拳法呢？” “家传的。” “噢。” 一路唠着家常，很快就来到了体育馆，阿旻后图索一步下车。 “怎么样，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塔娜问。 “基础信息了解清楚了，但是其他的不清楚。”阿旻面露忧色，这不就和游戏里面人物等级低只能发现高级boss名字是一个道理吗？ “放心，如果是大师的话，你反而安全了。就怕遇见和你水平相仿的，那样动起手来才是凶险无比。”塔娜安慰道。 和塔娜这句话应验的是，大家走到体育馆里，图索开口说： “签个生死状吧！” “啊？”其余几个人除了阿旻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吗？还要签生死状，那我们不比了，换其他方法解决问题。”多米娜站出来调停。 图索并没有在意多米娜的话，只是看着阿旻。 勇气和鲁莽只是一念之差，但是阿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那么自己练习的剑术恐怕永远只能作为表演使用。 “我签。” “人体脆弱无比，但又在追求着强大，刀枪拳腿，凶险无比，签生死状也是为了不结仇怨。”图索一边讲解一边开始草拟生死状。 写完之后，他在生死状上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轮到了阿旻。 “别签。”是江流把阿旻拉住了。 “这是为了我自己。”阿旻把他的手别开，在生死状上用汉字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是第一次，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阿旻这个名字最终是要成为剑圣响彻在世界的。 拔出愈创木做成的木剑，木材本身坚硬无比，能够比拟得上一般铁剑。把剑鞘抛给了江流，阿旻走上了舞台。 体育馆得台子比周围高出50cm，因为不是休息日，并没有多少人。如果有一天座无虚席，电子直播......走向台中央，脑海里面这种想法自然而然冒了出来。 台子上，两人相距约有五米，互相注视。 图索最先有动作，一手成拳，一首成掌放在胸口开始行礼。 阿旻回礼，将剑举至胸口处，然后甩了下来。 互相行礼大约三秒钟之后，比试开始了，两人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 就在刹那间，图索的身影在阿旻眼中迅速放大，阿旻想举剑刺去，但是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握住向前拽去，然后被他顺势用肩膀顶飞了出去。 空中的阿旻只是闪过“好强”两个字，就重重摔在地面上。 “阿旻没事吧？” “喂.....”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这样的声音，但是十分模糊，听不清楚，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远离身体，但是手中的剑却没有松开。 “我们认输！”多米娜提高了声音说。 图索看着阿旻，问： “你的意思呢？” “还没有结束。”阿旻拄着剑勉强站了起来，压抑着疼痛，继续使用强化魔术，因为魔力特性的原因，明显感觉到身体在逐渐恢复。 快到我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这不可能，只能是魔术上的运用。 众所周知，身体跟速度挂钩的任何方面都有一个极限，那是我们自身所能达到的极限，但是却不是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想要突破这种界限，但靠身体本身是无能为力的。就像是武林高手没有内力，忍者没有查克拉。所以理所应当承担这个角色的就是魔术符文中的加速符文。 但是这个过程同样惊险无比，出拳尚留三分力，但也不能随意掌握打出去的力度，如果增加了加速符文，更是对自身掌控能力的一个极大考验。 不能控制好的话，反而是去送菜。傻乎乎的撞在别人的拳头上。 阿旻对局势有了一个简单的判断，自己的反应速度跟不上他出拳和移动的速度，只能是预先判断出他的行动轨迹了。 图索一瞬间冲刺过来，阿旻的瞳孔放大，迅速将剑刺了出去。他是单手持剑，以求获得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活动范围。他的剑法特点是只包含刺，切这些基础动作，没有大开大合的削，劈。 剑尖和图索拳头接触的一瞬间，他双手变掌握住剑刃，将阿旻往自己身边拉，同时肩膀撞了过去。 阿旻可不想吃下这么快速度的攻击，迅速松开木剑，向右侧移动。 图索用脚止住去势，转腰，带着巨大力量的拳头奔腾而来。 阿旻握紧拳头和他来了一次碰撞，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看谁的拳头更硬了。 “阿旻的剑术没有修炼到家。”多米娜露出担忧的神情。 “看出来了，被人空手夺白刃了。这家伙有的时候就是死倔，老老实实认输不好吗？”塔娜抱怨道。 多次格挡攻击，两人短暂拉开了距离，阿旻尝试握紧拳头，但是手臂发软，握紧了就开始抖。 回头在转观图索，人家的拳头是怎么练的？为什么抖都不抖？看来我还是适合剑术。 “那么一切到此就结束了。”图索深吸一口气，强化魔术的魔力波动溢出体外，都被阿旻察觉到了。 他双拳握得紧紧的，这种程度的强化魔术对于身体是有损伤的。台子上的灰尘被形成的气浪向外吹开。 是大招啊！ 第二十五章 辞职 冲拳。 是拳师汇聚了全身力量的舍身一击，抛弃了力的运用，路数，就是直线冲撞挥拳，但也正因为如此，是技巧的高度集合，如何将这庞大的力量宣泄在敌人身上是使用者需要考虑的问题，因为如果一击不中会因为体力消耗殆尽直接输掉对决，是绝对的钢拳。 阿旻集中精神，对方已经给自己观察躲避的时间了，他的目光落到了地面上的木剑，迅速捡了起来。 图索看到也没有阻拦。 两人距离只有两米。 如何形容图索的冲拳，一个字只有快，他转身前冲，拳头分开空气。速度和力量从来不可分开来谈。这样的速度裹挟着庞大的力量。 风吹起阿旻的头发，举剑格挡的动作早已准备好。 “砰” 木剑碎了，阿旻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飞到了台子的另一边撞在了柱子上晕了过去。 这一拳，断铁斩钢！ 图索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事情，手臂开始出血，拳头的皮肤全部破损。 “救护车，救护车！” “开始前已经打了。”多米娜可靠无比。 ....... 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led灯无比明亮，向着窗户外望去一片漆黑，已经晚上了。 阿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全部被缠上了绷带。 “断铁斩钢吗？真是厉害。”他回想起自己的木剑。 “你醒了。”门被推开，传来多米娜惊讶的声音。 “麻烦了。”阿旻表示歉意。 “没事。你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医生说的。” “谢谢。”不过阿旻觉得依照自己的恢复能力，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医药费是多少？”怪不得说穷文富武呢！ “这属于工伤，虽然你不是我的员工。不过主要是你强出头的原因，或许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阿旻露出尴尬的笑容，没有说话。多米娜总是用很巧妙的方法让别人接受她的帮助。 “图索大哥呢？” “你说那个叔叔...”多米娜说到一本突然觉得不对劲，用埋怨的眼神看着阿旻。 “别在意细节。” “他直接离开了，说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他真厉害啊！加速符文，什么时候我才能学习呢！” “你可以去问问北极星老师，不过什么事情都是双向的，学习了加速符文也就意味着出错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谢谢忠告。” “我还是理解不了剑术的魅力。” “你的意思是你不学了？” “学还是会学的，非常有趣。”多米娜示意阿旻安心。 “我觉得需要保持心境的是你才对。” “怎么会？” 能够操控血液的魔力，强化自身会失去理智，怎么看都是会入魔的征兆吧？ 关于聂风和步惊云谁适合入魔有一个说法，风师弟虽然表面温和，彬彬有礼，但是内心却是躁动不安的，容易受情绪牵引。 云师兄表面冷酷，一副杀人魔头的模样，但恰恰相反，他的内心却是心如止水。所以两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多米娜的未来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金发温柔的女孩子。 再晚一些的时候，塔娜也来了。 “输的感觉怎么样？” “不是太好受。” “就会逞能。” “不过那个人真厉害啊！以我lv3元素师的实力应对起来都觉得比较棘手。” “是必输无疑好不好？你还没有完成魔术，对面已经把你结果了。” “那我就上台前提前开启护盾。” “犯规了。” “对了，你最后怎么不用剑锋挡住对面的拳头，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速度太快看不清拳头轨迹是一回事，那个人他留手了啊！” “怎么留的？” “你见过谁开大招还提前通知你的？”阿旻觉得庆幸，“江流之后怎么样了？” “他跟到医院，然后就离开了。” “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没有。”多米娜一副担忧的模样。 “他不应该和别人打架斗殴，他应该是个侦探。”塔娜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怎么说？” “他观察细致，善于思考，查案手法高明，在之前那起案子都有所体现。”多米娜接过话头。 “可能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调查一下吗！这样多米娜你的实践报告里面又多出来素材了。”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两天之后，阿旻出院了，生活又回归到了往常的日子，他没有天天往侦探事务所跑，因为有好多事情要忙。 打一些闲散零工，练习剑术，还有就是置办年货。 在家乡那边随处可见的烟花爆竹，在这边是想买都难，首都城市，管制严格。 春联更是无从谈起，任重而道远啊！ ....... 2月6日，距离新年还有六天，阿旻买面粉的路上途径侦探事务所，便走进去串了个门。 “有接到新的案子吗？” 多米娜打着电脑，塔娜看着墙壁发呆，没有人理睬他。 “江流呢？” 提起这个问题，塔娜动了一下，开口说： “他辞职了。” “啊，为什么！还是之前那件事？” “嗯。” “我说他怎么最近总是躲着我。”阿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你们没有劝一劝？” “这种事情怎么好劝！” “他说了，就算辞职之后我们也是朋友。我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回绝他。”多米娜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回答了阿旻的问题。 “然后呢？”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不是骗人吗？” “春节的话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塔娜问。 “东西要提前送到多米娜的家里。” “这样吧！送东西的同时留下来吃个饭，我还没有请你们到我家做客呢！” “好啊！” “没意见。”阿旻想到了一个主意说：“春节的话事越热闹越好，要不把认识的人都请一下吧！刚好也有借口把江流拉过来。” “赞同。” “好主意。” “那先来制定一下都要请谁过来，来了异界这么久，也认识了不少人。”阿旻感慨着。 “其实根本不多吧？”塔娜拆台，“有的人来不来还不一定呢！” 第二十六章 关于如何筹备春节的计划书 邀请对象： 杜罗西，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台词里面一直有他，而且年纪大的人邀请过来应该也没什么话题可聊的吧？说不定会尴尬，这是年轻人的聚会，pass掉。 安柚子老师，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感觉应该是个很重的人物来着，怎么就慢慢淡出视线外面呢？她头发挑染得不错，还想请教在哪染的，总之先问问看。就算沉默也无所谓，关键是人长得好看。 北极星.....说不定会把他女儿带过来，可以带小孩子放烟花，算上一个。 希莫，魔道学啊！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总感觉以后会干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塔娜问一下。如果成功的话，询问她会不会制造鞭炮和烟花。 还有谁？好像没有了。 1，2，3...一共九个人，9是极数，今天的春节大概只允许那么多人了。 春联我可以自己写。 年夜饭一个人大概完成不了。 烟花爆竹可以去买材料自己做，多放点火药做一个大的。 饺子的话也没有压力。 实际上过年还是蛮轻松的吗！ 阿旻心满意足的合上笔记本，并对今年的新年充满了信心。 ....... 在多米娜的家门前，阿旻驻足思考了一会儿。 “怎么了？”多米娜问。 “稍微有点违和感。”阿旻抬头看着玄色的大门，高度大约有七米，横批要怎么贴，用梯子爬上去吗？大红色真的合适吗？ “什么违和感？” “春联是红色的，鲜艳的红。” “红色和黑色，我觉得很搭配啊！有的石头就是透着红才觉得好看。” “干脆用白色的。”塔娜提议。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黑白是不变的永恒。”塔娜还在犟。 阿旻不想吐槽多米娜的审美风格和塔娜的愚蠢，只求贴上去她不会绝望就好。这应该就是文化的不兼容性。 她家很大，主题建筑非常高，反正在树林的另一端能看到露出来的一部分。 按理说森林中的古堡都是恐怖故事的开端，吸血鬼，例如万华镜什么的，又或者是精神分裂者。 但是在这样恐怖氛围下突然看到门上贴着春联： 一年四季春长在，地狱无门你自投。 横批：找死来了呢 会瞬间出戏的。 先写着，到时候再看效果。 进入屋内，阿旻本来以为这种石头浑然一体的建筑光线采光会不好，但事实正与他想的相反，赞美建筑师。 正对门口的是阔气的楼梯通向上层建筑，墙壁的颜色也是严肃的深色。 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见窗外的树木，草木茂盛，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为什么没有一个壁炉什么的。” “我们这里的天气用不到壁炉吧？”多米娜很自然回绝了阿旻愚蠢的问题，“去客厅坐一会儿。聊聊天之后就可以准备晚饭。” 客厅的话让人放松的浅色，入眼明快，外面鸟语花香。 “这里的风景真好。”塔娜称赞道。 “我没有事的时候就喜欢搬张躺椅出去看书，累了就看看夕阳，闭上眼睛感受从森林中吹来的风，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我一点都不酸。”忽略掉塔娜眼中的泪水，她用手腕擦了擦眼。 多米娜露出无奈的眼神。 “不行，不行。” “怎么了，一天到晚救数你事最多。”塔娜批评道。 “没有春节的气氛。” “哪里不对劲？” “春节是白色季节中的火焰，代表永不熄灭的热情，没有寒冷根本体会不到春节的乐趣。” “你就是得到的不懂珍惜，夏天念着冬天的好，冬天念着夏天的好，一年四季温度适宜又想要点刺激的。” “我也很想体会一下寒冷的感觉。买完东西会盼着快递送到，刚放暑假会想着寒假什么时候放，今天会想着明天的成长.....” “听听说的多好。”塔娜看着阿旻。 “我难道不是这样说的？” “不一样。” “你这家伙太会见风使舵了。” ....... 阿旻和塔娜吵了起来，趁这个时间段，多米娜去准备晚饭了。 晚饭结束就开始忙活正事了。 “说起面食，很多人觉得是一份技术活。因为它不像炒菜那样只要食材好，素材好，调料不差，做出的菜品就会不差。 面的话，原料很简单，但是却能够演变出各种各样的食物，面条，饺子，汤圆，烙饼。面食是真正考验一个人厨艺的水平。 做面食第一步就是和面，和面又分为冷水和面和热水和面，春节吃的饺子就是冷水和面，这种面延展性.....” 塔娜托着下巴看对面的阿旻侃侃而谈。 “那个能把手机放下来吗？科普知识就不用介绍了。”多米娜出言阻止。 “那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动手开始操作。我今天不是买了面粉。” 三人像厨房走去。 不愧是大小姐，厨房十分大，再容纳十个人都绰绰有余。光灶台就有七八个。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灶台啊！”阿旻说。 “这里以前是我祖辈居住的，行事难免奢侈些。” “怎么个奢侈法？”塔娜接上话头。 “厨师多，仆人多，光女仆队就有十二个人。” “何等令人艳羡的生活。” “同感。” “啊？”多米娜打开阿旻买来的面粉袋，发出惊奇的声音。 “怎么了？难道有老鼠？”塔娜十二分警戒之中。 “没有，是阿旻买的这个面粉它是糯米粉。” “我来看看。”塔娜装模做样用手指搓了搓，“不愧是阿旻，能够想出用糯米粉包饺子的方法，真是天才，说不明能够开创新的面食。” “糯米粉？”阿旻记得是包汤圆需要的材料，该死的，谁认得上面的字，不都是面粉吗？能有什么差别。 “糯米粉，我记得是包汤圆的，粘性那么好，包饺子也行吧？”他想再挣扎一下。 “你喜欢吃甜食吗？”多米娜问。 “不是太喜欢。” “那就不能拿糯米粉包饺子，饺子要蘸醋，馅料也是咸的，如果做甜心馅的饺子可以加入糯米粉。” “阿旻又开创了新的流派，咸派汤圆，汤圆蘸醋，等做好之后你一定要试试。”塔娜捂住嘴，“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她乐得都快跳起来了。 第二十七章 冰之技艺 “我比较喜欢吃甜的，要不做一些甜心馅的饺子。”多米娜当起了和事佬，“还有厨房里面是有小麦粉的。” “小麦粉有什么用，我们需要的是面粉。” 阿旻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准备出言嘲讽，但是被多米娜用眼神阻止了，她拉着塔娜背对着阿旻说： “面粉一般指的就是小麦粉。” 塔娜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争论了，快点和面吧！马上都要天黑了，走迟了说不定就没有最后一班车了。” “天色实在晚的话，可以睡在我这里的。” “不了，回去还有事情呢！还有学业需要写。”周三是有限时活动，错过了的话要再等一个星期。 “和面，两人份的话大概是一勺，五勺的话就差不多了，分成三个盆装，一个人和那么多面会忙活不过来的。”面粉袋旁边，多米娜指导着阿旻。 “一勺是什么水准呢？满满的堆成小山也是一勺，铺满整个勺底也是一勺，但是这两者之间差了一倍多。”塔娜提出了疑问。 “我会叫停的。”多米娜笑眯眯的回答了塔娜的杠精行为。 “噢。” 接下来三个人端着装着面粉的盆来到台子前并排站着。 “首先第一步是把面粉中间扒出一个凹塘，然后慢慢加水，同时用筷子搅拌，之后用手搓揉，会形成很多小面片。” 另外两人也不是手残，依模画虎学得有模有样。 “手好酸，为什么和面的时候不端一个凳子坐着。”塔娜甩了甩自己的手臂。 “坐着的话不好施力，揉出的面团也不会好吃。这是对食物的浪费，是绝对不允许的。” “做了会怎么样？” “我会让他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体会血液从身体里面被吸出来的恐惧感。” 另外两人瑟瑟发抖。 面全部和好之后，当然也免不了打分环节。 三个面团放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是谁和的，最光亮的是多米娜，其次是阿旻，最后的是塔娜。 “这还不是全部，把手全部伸出来，要手上也是干净无比。” 听到多米娜这句话，阿旻把手掌上的面团悄悄往地面上搓。 “我看见了。”塔娜一把抓住阿旻的手臂，“快点吸他血。” “你看看，你自己的盆里面还浪费了那么多，绝对要比我手上的多。面粉不要钱啊！” “不要那么较真，三光，面粉光，面盆光，手上光也只是说说而已。”多米娜这句话是阻拦不了刻意找茬的两人的。 “你这面粉没和好，一戳就瘪了下去。”阿旻用食指按了一下。 “你的就不是，什么面团。轻轻一戳，直接陷下去了，下到锅里还不直接破掉。”塔娜把食指戳进面团里。 “故意找茬谁不会？学习能力差就承认了吧！”说话间，阿旻将手插进了面团之中，“还好意思说我。” “大字不识一个，还好意思说我，你那个是故意用力戳的，你这个我都没用劲，你看。”塔娜又戳了一个窟窿。 “文化水平跟和面天赋可没有关系，是对力道的运用，你五体不勤，能比得上我天天锻炼？你看。”阿旻用手轻轻一按，又凹下去一块。 “干说可没有用，要不比比，比谁做出的饺子好吃。” “那我不是赢定了？” 两人每说一句话就在面团上按下去一块。 塔娜考虑到厨艺的缘故，包饺子的手艺，“我们比得是和面的天赋，包饺子不在此列，让多米娜包，这样才公平。” “让多米娜一个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们俩的面团一人给一半给他，她的面团分成两份分下去。” “可以。” 在风轻云淡间，我的面团就没有了？我辛辛苦苦揉的，准备包芹菜鸡蛋的饺子皮就没了？多米娜眨了眨眼睛。 “你还戳，都快成马蜂窝了。” “你不是也在动手吗？” “是你逼我的，一阳指。” “天马流星拳。” “你们两个！”多米娜提高音调。 塔娜和阿旻一惊，好像一时上头了。 “都给我出去，让你们进厨房就是错误。”多米娜用虚弱的声音说，推着塔娜的后背。 “输赢的话没个彩头怎么能行呢！”阿旻提议。 “你说赌什么？” “这样吧！谁输了就在大家的面前大声说我是塔娜。” “哈？什么意思。”塔娜愣了一会儿然后理解过来，“那你要是输了就在大家面前大声说我是阿旻。” “这两个人的赌局有意思吗？”多米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难道赢了就不是他们自己了吗？ 在两人离开之后，多米娜坐在客厅里面，至于为什么还不去睡觉，她准备等面醒好之后做成饺子皮放到冰箱里面保存。 “阿嚏”在客厅坐着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昼夜温差还是有的，她给自己添了件衣服，然后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鸢尾四季如春，不好的地方也就是感冒多发。 “得做好预防工作，泡袋板蓝根。希望这几天能够暖和一些。” ....... 黑夜的森林之中，一团光点照亮了四周。 阿旻看着大电灯泡，开始问： “为什么我就学不会元素魔法呢？” “天赋问题，就像我的魔力可没有恢复属性。这么好的属性不往t的方面发展太可惜，偏偏要当剑客。” “你以为打游戏呢？现实中当t有什么用，扛什么？我是能扛子弹还是榴弹。” “举盾，带力场，再配合自身属性完美。” “那样一点都不帅。”阿旻摇了摇头，“火，光，暗的元素魔术都见识过了，是不是还有水？” “和水同一个性质，是冰。元素流派一共就这四种常见属性。对了！” “怎么了？” “我可以改变一片区域的气候环境。” “什么意思？” “我可以利用冰元素魔术来模拟冬季。” “这是什么原理？” “世界并不止我们眼前看到的，此外还有被隐藏起来的维度。一个建筑物有骨架，砖瓦堆砌而成。那么构成世界的骨架是什么？她就像琴弦一根一根隐藏在世界的里侧，无论拨动那根琴弦都会对世界造成影响。如果你能使用自身的魔力去感知到这些琴弦，那么你就成为了lv2的魔术师，可以学习新的魔术。” 第二十八章 冰之领悟 “那要怎么成为lv2的魔术师呢？”阿旻担任着捧哏的角色。 “俗话说孰能生巧，能感知到‘琴弦’也只是一个隐晦的说法，正常人入门lv2的魔术师是通过大量的练习，如果一直学不会，那么就说明没有这项天赋。” “噢。” “学习魔术也要树立一个正确的观念。” “噢？是什么。” “水车，风能发电机，太阳能光电板，火力发电厂，世间的道理大同小异，永远不要想着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到何种地步，那是微不足道的。”说话间，塔娜的话音飘渺，她向上伸出五指，像是要抓住整片天空，伴随着她手指的转动，那团照明的光芒忽明忽暗。“魔术最基本的一个要素就是‘借用’。” 阿旻也注视着那团光芒，那究竟是塔娜自身的力量，还是光元素的呢？ “所以才会有贴近自然，魔力会自然增长的这种说法。” 光芒逐渐向里收缩，收缩成一个点的时候。 “闭上眼。” 阿旻反应超快，听从塔娜的意见。 强光向外扩散，如同巨大的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森林。 “可以睁开眼了吗？” “可以了。” 阿旻睁开眼睛也呆住了，周围如同星海般沉浮，无数的光点汇聚成星河通向未知的方向。 “哎！” “怎么了？” “我没有蒙上眼睛就释放了那么厉害的魔术。” “恭喜。” “我再来一次啊！”塔娜挥舞着手臂，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森林之中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会没用呢？”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说的也是。” “对了，话题回到刚刚的冰元素模拟冬季。”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谈因为气温骤变的对人产生的影响，周围的花草树木，一定是最先承受不住，先去世的。这些影响还是小的。还有你最近有听说过因为魔术的滥用所造成的魔力污染吗？” “有听说过。” “因为改变了里侧的世界，不平衡也由此产生，从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灾难。这些灾难无一例外，都是杀伤力非常强的。” “那还是算......” “所以我们来模拟冬季，一定很有趣。” “呵呵。”阿旻露出了生无可恋的笑容。 ........ 翌日，距离春节还有三天。 “这是奈斯木，最适合雕刻冰元素魔术符文木头。首先我们第一步工作就是把符文雕刻好。”塔娜提着一大堆木头走了过来。 “为什么要瞒着多米娜？” “她不是没有见过几次冬季吗？所以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塔娜发出痴笑声，开始幻想出了一副场面。 银装素裹的世界中。 “塔娜，下雪了，你好厉害。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然后阿旻最先开头，“塔娜，塔娜。” 所有人都在呼唤她的名字，在雪从天空落下的场景中。 阿旻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家伙一定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此时此刻，多米娜在家中，双手抱着保温杯，杯里面是姜茶，她轻轻抿上一口。 “想死，想死。”一个人无所谓，她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如果她知道另外两个人给她的惊喜，她一定会认为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是欠他们的。 ....... 多米娜拿出刻刀，一边开始雕刻一边说： “你的基础知识少得可怜，所以我在制作的时候也会教你符文的念法和作用。” 塔娜是正统魔术师出身，接受的是最纯粹的教育，所以由她说出指导这件事，一点也不违和。 ....... 深夜，两个穿着黑色的衣服行走在漆黑的森林之中。 “就算是为了惊喜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阿旻看着周围张牙舞爪的树木，塔娜又不开灯，只能借着月光。 “有必要。你难道不知道惊喜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吗？” 阿旻觉得听有道理，把这句话认真记下了。 “看到多米娜的家了，就选在这个位置。”塔娜估算了一下距离，“把工具拿出来吧！” “ok。”阿旻解下背包，从包里面拿出铲子，卷尺，锤子...... “向下挖25cm，把一号位符文埋在这里。” 一共57块符文，光制作就花了两天时间，明天还有一天，春节就正式来了。 符文数量不断减少着，埋完所有符文之后，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多米娜从口袋里面甩出褐色的缎带，波动之元素师正式上线。 “开始了。”她半蹲着，手掌放在第一块符文的位置，魔力开始放出。还没有过一秒钟，她就睁开眼睛。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两人的背后一颗树木，枝干藤曼迅速生长，是将两人吞噬的架势。 “她家外面设置着结界魔法，不小心触发了。” 阿旻看着影子的变化，一把塔娜推开，另一只手握住剑鞘用大拇指将剑弹了出来，另一只手握住剑柄，利用腰部的力量，转身斩了出去，切断了想要包裹他们的藤曼。 剑还是那柄木剑，并且现在它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斩铁”，至于为什么又能使用了，是因为缺口处用最新型502胶黏住了，号称比原来更加坚固。 “现在要怎么办，要喊人救命吗？” “不需要，我临时做了处理，结界防护启动的只有这一个木精而已。只要把它解决了就能继续。” “要怎么解决？” “当然是砍得它爹妈都不认识。” 阿旻看这颗合抱粗的大树，觉得有点困难，要是“归乡者”在手或许可以试一试。 就在他想拒绝的时候。 塔娜突然大声说：“组队模式启动！” “哎？”阿旻摸不着头脑。 “队长：阿旻，职业：剑士， 队员：塔娜，职业：元素师。 是否确定进步木精副本。” “这是什么意思？” “队长，到你了，是否要挑战木精副本！” 面前的木精也十分给力，张牙舞爪，充满了boss的气息。 阿旻深吸一口气，原本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他的热情和信心已经被调动起来。 “确定进入。” 话音刚落，他猛踩地面，双手持剑向着木精砍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痛击我的队友 “话说，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树木活性化了，但是速度依旧是它的短板，阿旻一个人注意闪避，甚至还能抽出时间跟塔娜聊天。 塔娜把眼罩拉下来一个，开口说： “你不觉得这样说很有意思吗？就像是打游戏一样。c，辅助，以后如果人多起来得话，一定很好玩。” “那这次谁是c，谁是辅助？” “虽然很想说我是c，但是不是逞能的时候，这次我给你打辅助。” “为什么？” “众所周知，树木的克星是火焰，如果我一发火球术下去，燃起了森林火灾，大家都会被烧死的。就算侥幸逃出来也难逃一死。” “为什么？” “你以为这么大的原始森林谁家的？” “谁的？” “国家的，如此巨大的损失不是一死可以谢罪的，我们会被抓起来，送到内陆沙漠去种树，那里昼夜温差大，也没有网络。” “那真是太掺了。” “还有另一个选择。” “什么？” “去西部雪山挖土豆。” “别看戏了，辅助就要拿出辅助的样子，上增益法术啊！” “噢。”塔娜将眼罩重新带好，“汇报一下你现在的方向。” “方向？”阿旻楞了一会儿，这是几点钟方向，参考坐标点是谁？ “怎么不说话。” 愣神之间，“斩铁”被树木的枝干卷了起来，阿旻当即立断换了一个方向，把剑抽了出来，枝干握不紧真是令人难过呢！ “以谁为参考点？” “当然是我，汇报你的位置。” 阿旻方向感一向不好，花费了一点时间，报了一个11：30。 “不用这么详细的。”虽说如此，但是塔娜还是把魔术释放了出去。 但是战场上时局千变万化，阿旻下一刻和木精错开一个位置，蓝色的护盾上在了木精身上。阿旻一剑砍在了护盾上。 “你这个叛徒！” “抱歉，抱歉。”塔娜拉下眼罩，看清了场上的形势，然后带上眼罩把魔术取消，“你站着别动啊！” “我站着不动我就被打死了。” “保持在一定的区域就可以了。” “真是麻烦。12点，我就在12点方向活动。” “ok。” 费劲千辛万苦，护盾终于加上去了。 阿旻看着身上的蓝色魔力护盾，笑了一下，也不闪避，直直的朝木精走去。 “砰”他被抽风出去，撞在另一棵树上。 眼前景色瞬息万变，重新站起来，阿旻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受到任何冲击。 “护盾不是千斤坠，你的重量没有增加啊！”塔娜大声鄙视阿旻的愚蠢。 “抱歉。”毕竟不是真正的游戏，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也就是说上了护盾，还是要闪避。 “该死的力学。” “人家招你惹你了。” “你的护盾寻址方式是什么？怎么还是老套的方向寻址。” “我一共学习了两个护盾术，一个是全力防护，以我自身发动，不可脱手，魔力未空，就不会受到伤害，一个是正常的魔力盾，可脱手。但是我又不是专门的t，学那么多盾干什么？就钻研了一个有用的，另一个就放下了。” “那你被评判为lv3的魔术是什么？” “你一直都有见过的，船上的火海将雾气蒸发，刚刚的超强照明术，还有就是冰元素的改变天气。” “听起来有点水。施法时间太长了。” “都说了元素师是策略类的了，别指望杀伤力。你这么一想，两军交战的时候，对方来自热带，然后元素师偷偷潜入，把环境改变，对面是不是就水土不服了。” “对面蠢，他们不会生火？”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比如说你很容易能把我制服，但是遇到大型战略设施，坦克，榴弹，装甲类敌人就没有任何用处，而元素师就可以发挥用处，护盾扛伤，大型爆破魔术就有了用处。” “像是在玩战棋类游戏。” “就是这样，所以别说我是灯光师，要不然我会生气的哟！” “但是我破不了对面的防啊！”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剑士，高速高攻，如果连防破不了，那就彻底废了。” “一定是我还没有学习剑气的原因。” 木精脱胎于树木，借用了树木一部分身体，身高大约比阿旻高半个身子，但是胖，手中的木剑根本切不进去。 “慢慢打呗，反正我的护盾够硬，把它魔力消耗光了就好，刚好练习你的剑术。”塔娜坐在木头上，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你知道吗？我们族里面身体素质强大的成为了战斗法师。” “怎么说？” “他们放弃了大型法术，放弃了研究魔力的根源，转而钻研单体法术和武器的技艺。” “很厉害吗？” “我觉得和剑士没有区别，对敌先给自己上个护盾，然后挥着武器冲上去。他们努力钻研武艺，保护族里面的人。” “很厉害啊！” “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 “我们那就是一个落后的思想固化的小乡村，因为人数稀少，有着宗家和分家之别。分家的话只能走上战斗法师的道路，而不能成为元素师。他们天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而生的。” 话题逐渐深刻，阿旻不再搭话。 “宗家的人天生是为了寻找魔力存在的本源，而分家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真是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说法吗？” “你是喜欢战斗还是喜欢钻研去了解世界的奥秘？还有地位有差别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大家明明都是一样的。”塔娜说起这件事开始激动起来。 “唉！”阿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推翻吗？”同时说不定塔娜的心理问题就跟这些事情有关。 “传承了几千年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我才从族里面逃出来。” “从族里面逃出来那么轻松的吗？你表妹希莫好像也是逃出来的。” “我是天才所以没问题。她是万年吊车尾，又是分家，父母死得早，在族里面就是一个透明人，根本没有人记得她。学习战斗技艺，把老师都快气死了，完全学不会。小时候一直被人欺负。” “你一定保护了她吧？”从上次见面，两姐妹的感情好像挺不错的。 “欺负她的人就是我。”觉得阿旻可能不相信，于是重复一遍：“没有开玩笑，真的是我，我小时候性格挺差的，说不定我骨子里面还挺恶劣的。最后我良心发现，但这孩子估计还是恨着我的。” 又是一段回忆，果然听这种故事最有趣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向她要发财的秘方，她竟然不告诉我。”塔娜像是在说什么万分正确的事情。 “告诉你才怪，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阿旻大声斥责了她这种行径。 第三十章 坏心办坏事 木精最终还是倒下了，被活活耗死的，倒在了邪恶的两人手中。 “你的攻击力太低了，记得好好训练。” “你的魔术准头太差。” “这是小事，等我抽出功夫把寻址方式改为魔力差异就好了。” “攻击力低也是小事，我是没有带‘归乡者’。”阿旻将剑收回剑鞘，然后掏出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快点弄好准备回去了。” “这次我会小心避开结界的。” 随着魔术的进行，在阿旻看不到的地下，每个符文连在一起，一个法阵逐渐成型。 大约20分钟以后，阵法调整完毕，塔娜准备站起来，但是好像过于虚弱，要摔倒在地，阿旻准备去扶，但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双手撑在地面上，手掌，膝盖全部是泥土。 “喂，没事吧！” “腿麻了，还有魔力消耗太大。”塔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大家度过一个美好的春节就行了，哪怕牺牲我自己。” 虽然说得伟大，但其实内心想法是大家看到冬季的景象，心里该是对自己有多崇拜啊！ “塔娜，你放心，我一定继承你的遗志，将我在他乡过的第一次春节办得风风光光。” “阿旻！” “塔娜！” “旻！” “娜！” 两人相视一笑，均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阿旻开口说： “塔娜，把你表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份呗！” “你要干什么？” “我想问她会不会做一些东西。” “什么？” “烟花，这东西管制挺严格的，都没有零售店出售。” “好吧！我给你，你自己去问问。” ........ 深夜，魔术笼罩的区域，温度开始下降，寒气开始降临，空气中的水汽开始凝华，植物表面霜开始铺散开来。 多米娜的家中，厨房池子里的水开始结冰，窗户上爬满了冰花。 卧室之中，正在入眠的多米娜突然背后感觉到一阵寒意，只盖了一层毛毯的她禁不住双手抱紧自己的肩膀，但是没有任何用处，她又把腿蜷缩起来，整个人都覆盖在毯子底下。 但是寒气依旧能透过单薄的毯子穿透到她的身体上。 咳嗽一声，她终于醒了，怎么会这么冷？ 因为一年四季温度变化不大，所以房间里面也没有装空调。 “到底是怎么回事？血液要被冻起来了。”她从柜子里面又抱出五六张毯子全部放在床上，但是没有用啊！还是冷。 她打开手机想看看对此事有没有报导，查看一遍之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此时的她感觉到了自己头有点晕，非常困，于是手机滑落在床边，就这样睡着了。 凌晨五点半，多米娜再一次醒来，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的，要死了。 勉强下床，找到医药箱，吃了点药，又沉沉的谁去。 ....... 第二天，阿旻早早就起床了，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森林去看看魔术的效果，为此他还多带了一件外套。 还没有到达中心区域，他已经察觉到温度的下降，继续向里走，温度由春季在向冬季变化。很快他就看见了霜，灌木丛和树木上都覆盖了一层白色。他也不是鲁莽行事之人，已经调查过了这些树木都是常青树。 早上八点，依照依照约定好的时间会面。今天是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多米娜，看见了吗？冬季，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火锅。”塔娜拉着多米娜走到外面指着自己的杰作说。 “真厉害。”原来是你的杰作。 “如果碰上降雨天气，说不定还会下雪。” “真的吗？” “这得考虑到气旋的事情，要一点运气。” “今年的春节看来会有趣。” “你很冷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有吗？”多米娜用自己的手背放在脸上，“温度差异引起的，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包饺子吧！” “好啊！” 于是三个人走进厨房。 “我最喜欢吃芹菜鸡蛋馅的。”多米娜准备着馅料，同时说明自己的喜好。 “那就多包一些。”阿旻说。 多米娜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她用擀面杖在做面皮，做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但是另外两个人没有注意到。 “我去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睡得有点迟。” “去吧，去吧！等你醒的时候我们就把饺子全部包好了。”塔娜信心满满。 多米娜离开之后，阿旻带着疑问： “多米娜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 “好像是有点虚弱。” “该不会发烧了吧？”两人洗完手，放下手上的事情，急匆匆的赶过去。 多米娜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近躺下，没要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塔娜上前两天，将手背靠在她的额头上，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让开，我来。”阿旻把塔娜的手拉开，手放了上去，立刻开口说： “发烧了。” “要怎么办？有药吗？快点送医院。” “嗯，快点去医院。” “柜子里面有退烧药，拿一点过来就好了。”多米娜短暂醒来跟两人说。 “我去拿。” “我去准备温水。” 两人开始忙活起来，塔娜把多米娜半扶起来，喂她吃了药，阿旻立刻把水递了过去。之后用枕头把她的头垫起来，同时盖好毛毯，准备好了冰袋冷敷。 一切忙活好之后，两人坐在另一边的长沙发上就这样呆呆地望着。 “你说会不会是气温骤降的原因。”塔娜小声问。 “应该是吧！”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门铃声。 “我去开门。”阿旻站了起来。 过了一分钟，忍着寒冷的江流走了进来。 “江流，你怎么今天就来了。”塔娜问。 “我先来拜访一下，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地方。这里是怎么回事？稍微有点冷。” “我去把魔术解除掉。”塔娜站起来说。 阿旻没有说一句话。 “别。” 塔娜准备走的时候，手被多米娜拉住了，“客房里面有多余的毯子，给江流拿过去。” 第三十一章 江流的故事 “原来是你们的杰作。”听了两人的解释，江流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仔细想想好像挺蠢的，根本起不到任何有益的地方，反而带来的尽是弊端。”阿旻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过错，“对不起塔娜，还特地麻烦你。” “我也有错，我的动机不纯，想让大家知道元素师有多么厉害。但是好像事情办砸了。” “假如你具有超出常人的巨大的力量，使用时就应该轻而小心了，千万不要在力量迷失了自我。”江流喃喃无意识说出这句话。 其余两个人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这是我父亲常说的一句话，我一直以为我理解得很透彻，但是现在好像又有新的体悟了。以前我认为，力量源自于自身，怎么可能控制不住，那些大道理有什么好说的呢？什么自己的对手是自己，仁义，道理，又有谁不懂呢！” 虽然这只是一起小事，但是却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练武先练其心，教书先教做人。 阿旻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木剑，在力量中迷失，从来不是突然走火入魔，而是一步一步慢慢蚕食自己。 在被图索打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北极星请教加速符文，然后去找回场子，只要自己比他更快更强就好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在那场比试中进步了多少，获得了多少，有没有其他方法去对抗他快捷的速度，或是卸力的技巧，或是将自己的反应速度提高到跟得上他的速度。自己选择了一条最简单粗暴的道路。 昨天晚上对抗木精也是，只要自己的攻击力足够强就不会输，那有没有有其他的方法呢？比如寻找它的弱点，或是能够切断它的魔力供给点。 过分强大的力量会让自己脑袋堵塞，从而走上歪路。 有的道理不是知道就拥有的，而是需要不断践行。 “我的父亲是一名武师，但是他却没有教我练武，反而不允许我练，让我学好魔术与科技，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江流开口说。 气氛骤变，是到了讲过去故事的时候了。 “但是我不喜欢，我喜欢看着父亲擂台上的背影，他总是能够很利索的解决对手，他很强，拿了很多次冠军。我也向周围的同学们炫耀自己强大的父亲，他们都很崇拜我，但是我却一点武术也不会。于是我就开始偷偷练，但是因为资质的原因，我就算练了也不强。 我一直认为是父亲没有教导我的原因。于是我开始四处和别人打架，只要他看见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么他一定会教导我的。但是他从来都是先询问原因，然后调查，之后要么协商，要么通过法律手段。 我一直很奇怪，于是有一天我就问：练了武，明明比对方强，为什么还要遵守规则。他说这个世界大同小异，从来没有人能够藐视规则。武术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为了锻炼身体，当然在他那里还有一条为了生计。 尊重是相互的。 他一直希望我成为一个科学家或者是医生。他说这两类人创造的价值要大的多。然后他在我初中的时候。他输了比赛。有的东西只要一输就什么都没有了，然后他就前往前线了，最后死在了战场之上。” 尽管只是老套的故事，但是在如今这个境地，对于每个人的思考意义非凡。 “我一直认为是他不够强，他那副态度是他输掉比赛的主要原因，如果他够狠，从来不留手，他一定会更强。这样的话未来就能改变了。 所以我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惜貌似真正错的是我。当时我看阿旻大哥从台子上飞出去的时候，我的内心非常恐惧。” “这个就不要反复强调了。”阿旻咳嗽了一声。 “看来你们俩做出的这件事十分有意义。”稍微恢复一些的多米娜感慨道。 “但是代价是你生病了。”阿旻还是有些抱歉。 “这是十分值得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坦白，就是面试的时候我作弊了。”江流的脸上惴惴不安，他已经做好将事情说出就离开的打算。 “作弊？”多米娜有些好奇。 “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了塔娜在抱怨面试的事情，于是内容我全部知道了，之后我就来面试了。” “原来如此。” “事情已经交代清楚，那我就离开了。”江流说完站起来就准备走。 “等等。”多米娜出声阻拦。 “大家还要过春节呢！” “我做了那么卑劣的事情。” “但是我愿意给它一个好听的名词。” “是什么？”阿旻和塔娜问。 “缘分。” ...... “关于重新上学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多米娜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不知道。”江流确实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是一个问题，回去后课程是否可以跟得上，要承受怎么样的压力。他内心深处更想和这些人在一起，因为很开心，很快乐。可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抱着一颗重新回到校园的心，当然我会帮你的。” “我需要时间想想。”江流露出歉意的目光。 “没有关系。” “不好啦！”厨房里面的塔娜突然冲了出来，阿旻也跟在后面。 “出什么事情了？” “游戏公会里的一个人贴出了一张图片，说他要自杀，已经在家里点好木炭了。” “那快点报警啊！” “已经有人报了。” “图片是什么？”江流问。 “就是这个户外景，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这个地方我知道，是南郊。”江流想起来自己去过。 “我记得南郊离我们这里挺近的，走近的路，穿过那小片森林是可以很快到达的。”多米娜想要坐起来。 “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出发。”阿旻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多米娜你就好好休息。” “这是车钥匙，那辆白色的越野车。” “ok。”阿旻接过钥匙，对另外两个人开口说，“赶紧出发。” “明白。” 第三十二章 真正的力量 多米娜的车库里面车挺多的，类型各不相同，除了上次见过的破烂厢型车，停在它旁边的就是白色的越野车。 阿旻率先拉开车门，另外两个人迅速上车。 车门关好，车子先向前一段距离，然后急速后退，他也猛打方向盘。车内的人摇摇晃晃，纷纷抓住了自己手边能固定自己身体的东西。 “出门向左。”副驾驶的江流说明了方向。 “明白。” 阿旻脚掌感知着离合的压力，找寻最适合着挡位的转速，在达到自己想要的点之后，车子的速度猛地上升了一大截。 回想起曾经自己开着面包车都唯唯诺诺，现在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了。 多米娜裹着毛毯，来到城堡二楼目送他们离开。 扬起的烟尘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 ....... 森林之中，树木总是忽然出现，阿旻凭借着自己出色的驾驶技巧，从缝隙之间穿过。上了小路之后，这种情况明显好了很多。 沉着冷静，“咔咔”两声，开始切换挡位，引擎声开始低沉起来。这一刻他就是秋名山老司机。 “阿旻太帅了吧！” “阿旻大哥真厉害。” “一般般。”承受着两人的恭维。 但是下一刻，他就咽了一口唾沫，紧急刹车，同时偏转方向盘。但是还是随着车体震动，他们还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有个泥坑，不知道深浅，害怕出事，就降低了车速，我看看能不能爬上来。” 车轮转动，泥水飞扬，但是车子丝毫不动。 “让我来。” 塔娜推开车门，从口袋里面掏出剩余的冰系符文，往地面上一按，泥水迅速凝固，变成冻土。 巨大的动力有了抓地的土地，车子重新飞扬在林间小道上。 “果然科技和魔术结合在一起能够发挥更多的用途。”阿旻感慨了一句。 很快就要出了森林，因为远处出现了大片的农田。但是就在这种关头，又有意外出现。 大约有三头黑色的野猪带着十几只小崽子堵在了道路中央。 这些野猪看起来凶恶得很，最大得那个基本上和越野车差不多大，皮肤上还有着鳞甲。 “野猪？” “直接冲过去啊！”塔娜催促道。 “不行。你们中间有谁会开车吗？”阿旻问。 “我会。”塔娜回答了阿旻的问题。 “你来开，我去引开那群野猪，给我补个魔力盾。”阿旻将插在座位旁的木剑握在手中。 “明白。”塔娜虽然搞不懂怎么回事，但还是照做了。 “在我引开它们的时候，你们就开车离开。” “你呢？” “后面这段路有我没我作用都不大，你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就好了。”阿旻直起腰，将剑鞘扔进了车内，离开了车窗。 “你不会有事吧？”江流担忧的问。 “放心，不会有事的，实在不行我可以爬树。它们可不会爬树。”阿旻和野猪王对视着，生物之间特有的眼神，气场压迫展开着。一方为了自己的领地，一方为了自己的目的。 “吼——”阿旻先发动攻击，同时怒吼增加己方气势，冲刺了过去。 野猪们也毫不示弱，两方就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碰撞起来。 在接触的一瞬间，阿旻跳了起来踩在一头野猪道的背上，这头野猪干脆利落，立马主动摔倒在地，溅起一大片灰尘，阿旻本来就没想在它的背上多呆，立刻跳到了另一头野猪身上，另一只野猪用同样的方法。 “同样的招式施展两次对我是没用哒！” 阿旻起跳，木剑朝它的胸膛插曲，但是因为鳞甲包裹的原因，剑只是插进一小点，就不能继续前进。 这个时候另一头野猪直接冲刺过来，速度奇快无比。 怪不得会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 阿旻没有选择躲避，而是下铲，屏住呼吸从野猪底盘钻了过去，之后立刻抓住它的尾巴，借力翻到了它的背上。 这头野猪和自己的同伴撞在了一起，但是两者好像都没有受什么伤。 野猪们被阿旻牵制住了，越野车启动，离开了森林。临行的一刻，两人回头看了阿旻一眼，他的身影在眼中越来越小。 野猪因为身上披着鳞甲，所以名字叫甲猪，这种野猪好斗，倒不如说所有野猪都很好斗，如果刚刚开车硬刚过去，下场可能就是一头野猪死亡，然后车子被其他野猪拱翻。 这种野猪的鳞甲极度坚硬，高爆穿甲弹也只能前进一半，但因为坚硬鳞甲带来的另一个缺点就是承受冲击的能力相对脆弱，使用钝器的效果比较好。 这种程度的护甲，恐怕只有“归乡者”才能刺穿了。 缠斗下去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阿旻选择上树，不再与它们纠缠。他一脚蹬在树上，然后抓住一根枝干吊在了树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塔娜的车技明显比阿旻差上了一点，但是因为平坦的公路，速度上倒是没有太多差别。 “自杀的人贴出这条消息的时候有说明这是用什么手机吗？” “是蔚蓝6x，还挺有钱的，问这个干什么？” “有点用处。” ...... “ok了。” “什么？”塔娜问。 “具体位置确定下来了。” “从照片上的景色来看应该是这样子的。”江流拿出笔和纸，快速绘出了一副简易图。 这一幢坐北朝南的房子，两层楼高，红色地方标注了自杀者所在的位置。 “刚刚我上网查了一下电线杆的分布图，这里有多个节点，那张照片旁边有电线杆。但一个一个排查很明显不现实，但是这张照片还将远处一个站牌也拍了进去，但是因为像素问题，放大之后根本看不清楚。我是通过远处的那座山认出那里是南郊。然后根据你提供的手机信息，明白了焦距，计算了拍摄地点距离那座山的距离。” “这个也能算出来吗？” “距离=物体高度/tg(视角/2)，山的高度我上网已经查出来了，视角按照一般的角度代入就可以。” “.......”塔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确定了距离，然后把所有数据统计起来，一一配对，比较，计算了各个地方是准确地点的概率，得出了最终结果。” 塔娜不想去看写满了公式的演算纸，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么厉害。 “地点在达盖尔15区303号。” 第三十三章 这个老师很认真 塔娜设置好导航，掉转车头向着目的地前进。 “对了，把信息发给消防队一份。”平常虽然不靠谱，但这个时候倒有点成熟人士的风范。 “已经发送了。” “这位自杀的人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我们那么急匆匆忙来忙去的。”江流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妥，准备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 “是多米娜着急的。不对，她也没说什么。对了，还不是你认出了照片里的地方。”塔娜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见你那么着急，以为是你的朋友呢！” “不是，玩同一个游戏，在群里面吐槽过几句，大概是因为这次池子太坑了，所以精神崩溃了。” “........” 来到目的地，两人下车，从房子外面已经能够看出来有烟垂直向上。大概是零级风的地步。因为不是有一首歌唱：“零级烟柱直冲天......” 有一层防盗门阻拦，江流看着塔娜指望她出主意。 “小事。” 塔娜抽出褐色缎带，将眼睛绑起来，之后抬起手掌伸出手指，绑着双马尾的红色长发随风飘荡，她的手心出现红色的符文，一团火焰逐渐形成。 “帮我重新确定一下方向。” 江流等了许久等到这句话，差点摔倒。 “没有偏差。” “绝响吧！崇高毁灭的风暴之炎火球爆破”塔娜在内心默念，看不出来她还有点中二。 之后就如同爆破炸矿山一般，巨大的冲击从门处弹射，一楼的玻璃全部被震碎了。 关于火球为什么会爆破，这其中涉及到一点物理学知识，关键在于制造封闭空间，使用火焰加热，在这里就不过多赘述。 接下来顺理成章，江流破门而入，打开房门，浓烟滚滚。 塔娜正在解开自己眼睛的缎带，听到了消防队的声音，于是她迅速上车，驶离了案发地点，绕了一圈重新回来的时候在外圈趴在方向盘看着江流被围绕在里，当作英雄一样。 ....... 与此同时，阿旻看着四周一摸一样的树木，崩溃了。他在树上并没有呆多久，因为树枝不够坚硬。 他掉落在野猪群的中央，它们的目光明显是不怀好意。 避无可避，站在野猪的背上被拉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驾车到这里大约花了20分钟，徒步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前提是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又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双脚，踩水塘里面了。继续向前走，姿势也是一瘸一拐的，在和野猪斗争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 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是没有用的，他找到了一颗树木坐下。稍微有点饿了，早饭他没有吃多少。 掏出手机，一直没有信号。 “来人啊，救命啊！不是说森林里面有精灵的吗？就是那种耳朵长长，非常漂亮的那种，我要奇遇啊！” 一个人有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一些其他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话音刚落，阿旻就听见背后树木传来了脚步声，难道是精灵？虽然这样想，但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木剑。 精灵没有见到，遇到了深入森林的安柚子老师一只。 “老师好。”尴尬了一会儿，阿旻打招呼道。 柚子老师看了他一眼，就准备离开。 迷路的阿旻挣扎起来，准备跟上她走出这片森林。 柚子老师瞥见阿旻崴伤的脚，眼睛里面出现了这个人。 “坐下吧！我帮你处理一下脚伤。” “谢谢。”阿旻这才想起来，这位老师平常什么都不关心，但是对伤员和医疗方面的事情意外地放心不下。 重新靠在树上，柚子老师半蹲下去就准备把阿旻的鞋子褪下。 “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因为踩到泥坑，都是泥水，不好意思让别人脱。 但是却被老师冷漠的看了一眼。 “您来。”阿旻准备让给专业的。 “疼吗？”老师询问道。 “不疼。” “这里呢！” “不疼。”什么叫真正的男人，就是受了再多伤痛也绝不咋呼一声。 “请配合治疗。”虽然阿旻极度不配合，但是柚子老师也没有做出什么报复的举动。 “疼疼。” “只是简单的崴伤，没有伤到肌腱，需要好好养护。”老师下了结论，然后开始缠绕纱布绷带固定脚踝，之后帮阿旻重新穿好鞋子。 “谢谢。”阿旻单腿起身，柚子老师站在他的身旁，明显是要搀扶他的动作。 “这个就不用了。” 柚子老师显然不跟阿旻废话，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好俊的速度。 阿旻一时间楞住了，这出手速度简直了。 “老师的手速怎么这么快，打职业的？” “不是，为了预防患者不配合治疗。”这个问题在柚子老师想回答的范围之类。 “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里？” “采集一些草药做实验。” “为什么不直接买呢？” 并没有得到回答。 “对了，老师，我发给你的邀请收到了吗？”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看来她是没有放在心上。难道这个人只对治病救人感兴趣吗？ “水星花是什么属性，效果是什么，记不住了。” “火属，适当服用，对于风寒有抑制作用，可以配合羌活，防风，桂枝制成胶囊......” 感觉到有趣的阿旻除了闻到柚子老师身上的药草味，今天不是消毒水味，还看到了来回飘荡的一缕粉色头发。 “老师，你这头发哪里挑染的，给我推荐一下呗！” 如同自己所预料的那样，老师并没有说一句话。 “老师，你能听到我说的话不？” “这是什么奇怪的属性？难道真的有选择性忽视这一说法？” “有的，选择性注意是人类特征之一，人的感官每时每刻就接受大量的刺激，而知觉并不是对所有刺激都做出反应，知觉的选择性能够确保人们把刺激放在重要的刺激或刺激的重要方面，更加有效适应环境，从心理学.....” 听着柚子老师的讲解，阿旻觉得遇到这样的老师，真是捡到宝了。 ...... 第三十四章 别出心裁的新年 “老师你打游戏不？” 没有得到回答。 “老师你认为玩游戏对人的亚健康有什么影响？” “关于游戏我没有接触，但是亚健康状态评判方法和评判标准都有所争议，我也尝试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总结自己的看法，有发表过论文，详细的你可以去‘界’杂志上了解。”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得到回答。 “老师你认为一个人谈恋爱会对健康产生影响吗？” “这个课题过于笼统，需要进行详细的分类，不仅仅是从身体和心理方面出发.....” “老师是从书上得到，还是实践？” “从临床分析出发，同时关注数据的统计信息，我个人并不能给出准备的信息。” “老师你多重？” 并没有得到回答。 “老师体重和身高与健康有什么联系？能不能结合自身谈一谈？” “我身高166cm，体重为51kg......” 太有意思了，阿旻憋住笑，他打量了一下老师的身材，不行，不能继续问下去，要不然会下地狱的。不过身材看起来很苗条，腰比较细，其他的话既不贫瘠，也不丰满。 时候阿旻转念一想，老师只是选择性忽视，不代表听不出这是耍流氓的说法，问了的话说不定头会被打爆。 走了大约十分钟，看到车，只不过是一辆电瓶车。 森林里面电瓶车有的时候确实方便点。 ....... 江流和塔娜已经回来了。 “阿旻呢？”多米娜问。 “没看见，他没有回来吗？”塔娜疑惑地问。 “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吗？” “路上野猪挡道，他去打野猪了。回来的路上没看见人，我以为他已经回来了。” “难不成？” 三个人惴惴不安。 “不可能，我给他留的护盾留了好多魔力，就算打不过跑也是可以的。”塔娜第一个反驳。 “但是，他人呢？”多米娜问。 “万一被拖到野猪洞里面，就算魔力再多也架不住消耗。”江流想了另一种坏情况。 “打电话。” “打不通，他那边好像没有信号。” “出去找找看。” “多米娜，你先歇着，我们先尝试找找看。” 然后就在出门的当口，看到了骑着电瓶车的安柚子老师，同时也看到了背坐在座位上的阿旻。 ....... 时间过得飞快，白天几件事情一折腾，直接来到了晚上。 北极星是在下午五点的时候来的，抱着女儿璃璃，小女孩看见受伤的阿旻当即心疼得不行，非要留在他旁边照顾他。 安柚子老师也留下来了，大概因缘巧合，她是放心不下伤员的人，刚好这里有两个需要照看的人。 至于塔娜的表妹，希莫临时处理一点事情要晚点来。 因为天气寒冷，桌子中间架了一口铜锅，煮的是红底羊肉火锅。 “我跟你们讲，那头野猪王和越野车差不多大。要是被撞到肯定当场就gg了，虽然我身上有塔娜给的护盾，但那种气场依旧能够吓倒一下胆小的人，当然我除外。 我深知比拼力量我肯定比不过它，我有什么比它强的呢？技巧，就是技巧。当时还有0.0001s我就要和它长长的獠牙撞在了一起，当即立断，跳了起来，以手臂为支点，在它背上点了一下然后空翻躲了过去，落地非常稳健，三头野猪来回冲撞，但对于我这种天才斗猪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当时你不是跳在它的背上吗？哪有什么空翻。”塔娜来拆阿旻的台了。 “那是你们走之后的事情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就是哥哥受伤的原因吗？”璃璃心疼地问。 “大概是这样吧！”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有点夸张手段也是难免的，艺术总是免不了加工。 “上看点了，天才推理小哥光天化日破门而入，竟是为了....”北极星看着江流，比对了一下。 “这都是什么标题？”先吐槽了一波，江流继续说： “也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是没有阿旻哥和塔娜.....” “怎么叫他哥？我.....” 好麻烦！江流重新组织语言，“要是没有阿旻哥和塔姐的帮助，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还好，我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只是爆破了一扇门和让深陷泥潭的车子重新发动而已。” “我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就是挡住拦路的野猪和高超的车技节省时间而已。” “还是阿旻作用大一些。” “还是塔娜作用大一些。” “要不是阿旻，野猪群怎么处理？虽然我觉得驾车冲过去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不是塔娜，那些问题怎么处理？不过可能车子推一下就上去了，门的话用锤子开比较好，能够减少损失。虽然人命关天，不在乎那一点损失。” “那万一就没有推上去，手里又没有锤子怎么办？说这些不代表争辩我的作用，只是客观提出疑问。” “那万一没有冲过去怎么办？车子被野猪拱翻怎么办？” “好吧！我承认塔娜的作用大。” “不不不。” 其他人一副看戏的态度。 ....... “吃饭啦！”多米娜挤进这场聊天话题。 “我去看看饺子熟了没有。”阿旻站起来说。 “还是我去吧！” “一起。” 没有隔夜的仇，两人和平的前往厨房。 江流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了自己的思考，话说，明明是自己的作用比较大吧？ ...... “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接触到了下一学期教课的老师。”北极星聊起另一个话题。 “你是说安老师？”阿旻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是的，安老师可是相当负责，是一名好老师的典范，老师要不要说点什么？” 很轻易就冷场了。 “安老师不喜欢整花里胡哨的东西，接下来要传给我和多米娜什么技巧？”阿旻扭转话题的技巧相当高明。 “你们进步挺快的，按照课件来的话，下一步应该是剑气的教学，话说符文剑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阿旻好不容易靠着打散工将钱还的七七八八，这一下难道又要欠债了吗？ 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阿旻放下筷子说： “我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一位小姑娘，手里拿着月亮型的魔杖，头发和塔娜一样鲜红，带着大大的黑色法师帽，增高鞋，黑皮裤，有很多和塔娜类似的特点。 阿旻知道自己的奢侈消费来了。 第三十五章 剑术的魅力·伪 那是发生在塔娜改变环境之前的事情。 他从塔娜手里要到了希莫的联系方式。人只要有点小钱，就喜欢糟蹋，恰巧阿旻因为春节的事情上头了。 那天晚上两人的聊天记录： 阿旻：久仰，久仰...... 希莫：....... 阿旻：什么意思？ 希莫：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投来一个西红柿。 阿旻：你会制造炸弹吗？ 希莫：炸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主要还是先入为主的认识，关于希莫塔娜把她翻译成魔道学，阿旻就很容易联想到dnf的魔道，她们是下水道，而且只会爆炸爆炸。 阿旻：没什么，我想问一下艺术烟花的事情。 希莫：烟花？ 阿旻把自己的想法跟她提了一下，没想到两者一拍即合。希莫对此也非常感兴趣。 阿旻：魔道学有发展前途吗？ 希莫：你想要学习。魔道学的发展前景还是蛮广阔的。 阿旻：我现在学习肯定晚了许多。 希莫：永远都不要觉得晚，最好的学习时间永远是现在。 阿旻：我已经有了为之努力奋斗的东西。 希莫：加油。 阿旻：价格方面的事情。 希莫：我只收你材料费，因为我也对实施的效果挺感兴趣的。 阿旻：非常感谢。 希莫：那关于具体效果方面的事情我们好好聊聊。 两个人意外的挺有话题，阿旻觉得希莫就是塔娜性格的翻版。 同时终于了解到现充宅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了。宅的时候非常宅，但是谈及到工作的时候却丝毫不马虎。 ...... “神交已久。”阿旻先伸出手。 “你好。”希莫娃娃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感染力非常强，稳重，活泼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真就家中和户外是两种叠加状态，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旻在内心吐槽道。 “怎么会来迟了？” “燃放烟花需要报备，我去申请证明了。” “我都没有想到，谢谢了。” “不用放在心上。” “快点进去吧！晚饭没有开始多久。” 走到客厅，大家把视线转移到希莫身上。 希莫把自己帽子摘掉，露出朝气蓬勃的脸庞，开口说： “大家好，我是希莫，塔娜的表妹，目前作为一名研究生在赫忒ab研工作，主要方向是魔道学，承蒙邀请，倍感荣幸。我也想抽出时间看看阿姐。对了，我也有礼物。”希莫放下魔杖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一个刨冰机。 “元素刨冰机，只要准备炼乳，糖浆就可以和水果就可以了。” 这一通发言滴水不漏，瞬间就赢得大家的好感。 “欢迎，欢迎。” 同时瞥向塔娜，这两人差距好像有点大。 塔娜把牙都快咬碎了，愤愤看着希莫。 “对了，吃完饭还有一个活动。”阿旻挑起话题。 “什么活动。”北极星问。 “保密。” “还有小秘密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大家都吃饱喝足。 “你们站在屋内往外看就好了。”阿旻交待一声，“希莫？” “嗯。”两人确定好了之后，就走了出去。 ....... 就如同正常的春节晚会一样，只不过这些观众看的不是电视，而是现实的大舞台。 “阿旻在弄什么？”多米娜问。 “大概是一些烟花类的事情。”塔娜猜测道。 阿旻示意希莫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录像开始。 随着阿旻的抬手，周围出现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非常纯粹，往他的身上汇聚，直至在手上形成一把金色的光剑。 塔娜诧异道：“有点帅，未免也太神圣了点，这是加了什么特效？” “剑荡八方” 阿旻挥动手中的光剑，无数金色的剑气向天空中激荡而出，消散出美丽的光辉。 “满月斩” 光剑在手中以精妙的剑技画了一个圆，因为人眼对光线的视觉残留形成了金色的满月。在周围金色光芒的衬托下，视觉效果非常震撼。 阿旻伸出另一只手，蓝色的光芒在手中凝聚，随后剑光交错，剑气纵横。 在之后是星落表演，无数剑在空中形成，有巨剑，长剑，太刀.....然后在一瞬间向地面冲刺。 接下来是“万剑归宗”的表演。 周围所有的金色光芒凝聚成光剑，随着阿旻的手臂舞动，如同一条溪流一样，他手成剑指指向天空。 剑锋所指之处，皆是剑气纵横。光剑组成的金色洪流向未知的天际冲去，尽管迎来的是消散的结局，阿旻的身影也淹没在光芒之中。 “这个烟花好酷，我也要玩。”塔娜从屋内走出去。 阿旻玩够了，把场地让给了他们，然后自己回到城堡前面坐下。 没有出门的就只剩下柚子老师了。 各种不同颜色的焰色反应带来的效果是极为震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 关于这种美是人类定义的，可能不同的人对于美的定义各不相同，想到这里阿旻看了一眼柚子老师。 多米娜因为生病的原因，只燃放了五分钟的烟花就回到休息的地方。 “很漂亮，怎么会想起来这个活动？” “这就是剑术的魅力。” “？什么意思。” “很帅气，很美丽。就是因为这些才喜欢的。” “我还以为会有更深刻的原因呢！”阿旻的回答出乎多米娜的意料。 “要是没有美感，不帅气，威力又不强，学习了也没有人崇拜你，那还学习干什么？迟早有一天这里由烟花凝聚的剑气，将会变成真正的剑气。”紧接着，阿旻开始反问，“关于剑术，你又有什么感想呢？” “学习了一段时间，说感想谈不上，很容易联想到我小时候的经历。” “嗯？” “小时候爷爷教我下棋，我不喜欢下棋，因为要考虑很多东西。但是爷爷说下棋是必要的，能够陶冶情操，同时对‘三思而后行’有更深刻的理解。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去规定，预测，猜测，我讨厌这样的氛围。 剑术就和下棋一样，封锁，连携，阻击，必杀。” 不喜欢下棋，剑术如同下棋，等同于多米娜并不喜欢修炼剑术。阿旻很短时间就推理出了这些内容。 “但是啊！人越不喜欢的东西，越脱离不了它。”多米娜看着烟花燃放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第三十六章 阿旻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热闹的春节之后，关于大年初一到初七并没有忙活。除了因为他乡春节的原因，还有就是没有那么多钱造作。 关于江流倒是有一件事，因为救人的功劳，他重新返回校园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走的时候，这个家伙竟然哭了。 那天下午他们看了最后一场电影，影视中最后也是分别的结局。 他说自己会努力学习，然后重新加入侦探事务所的，堂堂正正的加入。 多米娜并没有给他答复，因为她毕业之后肯定不会继续侦探事务所的工作。未来怎么样，谁也不敢给对方打包票。 ....... 某一天，事务所只有塔娜和多米娜两个人，冷冷清清的。 “阿旻最近来的次数有点少哦。”塔娜挑起话题。 “因为开了新的课程，关于剑气的新课程。”多米娜抱着《剑气注解》，一看她就没有认真学习，还能够抽出时间跟塔娜聊天。 “怎么样？学习难度高吗！” “不知道，挺复杂的，有几个文字始终得不到共鸣，要是不解决的话，符文刻不下去。” “那阿旻呢？学习进度怎么样。” “不太清楚，一问他，他就说没有时间，没怎么学习，然后反问我。”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就实话实说了，学是有学，但有的地方实在不懂，就会放一放。没有怎么认真学习。” “真是无趣啊！阿旻。”塔娜如此评价。 “什么意思。” “你在学生生涯没有遇到过吗？就是那种考试前的一两个月，问一个朋友问复习得怎么样，然后他就说没有复习，没有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反问你，你实话实说，他一口咬定你是骗他得，然后恭维你说一定全部了解，刷了不知道多少遍，老阴阳人了。” “遇到过。” “你说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 “什么事情。” “刚刚看时事新闻，说是犯罪的年龄越来越趋向于低幼化，平均年龄线逐渐下降。”塔娜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你这话题跳转得有点大。” “最年轻的贩毒孩子只有十二岁，把东西藏在玩具里，太可怕了。” “希望这类事情能够少一点吧！”多米娜叹了一口气。 “对了，符文剑多少钱一把？” “看做工和材料，我家里有一把，我就直接拿来用了。一般价位在2万以上。” “这么贵？” “材料价格还好，主要是传导魔力的剑芯价格贵，越好的剑芯，价格越贵。” “阿旻哪来那么多钱买剑的。符文剑，木剑...”塔娜把心中一直考虑的问题问了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面问题大了，你说他要去做什么事情，能够在短短时间内赚那么多钱？” “说不定，他手里有很多钱呢！” “他要是有钱，就不会去河里面摸鱼了。” “摸鱼？” “就在你家前面4，5千米的那条河。” “没想到阿旻真是多才多艺。”多米娜先是感慨了一句，然后继续说： “你怀疑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啊！以他来说，正当工作是赚不了那么多钱的。” “阿旻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吧？”多米娜还在袒护阿旻。 “他还知道轻重？你忘了之前他还做过盗版商仓库管理员，说明他的是非观并不严谨。” 多米娜开始动摇了，将书盖在桌子上。 塔娜开始说起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可能是这样的，他刚开始借贷款买的剑，然后发现钱还不上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开始走了歪路。” “我还是不相信。” “现在只是猜测，阿旻有能力去做犯法的事情，而且还能置身事外。” 多米娜结合自己开始考虑，一件事情的正反两面是能够相互转换的，就比如说兵和贼，因为相互了解，所以转换起来十分容易。 “就算没有最坏的结果，我觉得借钱贷款也是不对的，不应该开这个头。他有困难的话，我们可以帮助他。”有的时候，塔娜分外靠谱。 “那....”多米娜的视线和塔娜碰撞。 “蕾娅侦探事务所出动。” ....... 晚上九点，回到宿舍的阿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另外两个人猜测为违法分子，他把自己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然后将阳台上晒的衣服收下来，顺便感慨了一下没有大气污染的夜空。 洗完澡后，把宿舍打扫了一下，把垃圾清理了。 看着墙上的三把剑，他异常满足。 第一把是朋友所赠，“归乡者”； 第二把是决斗断裂，涅槃重生的木剑。“斩铁”； 第三把就是最近才买的符文剑，还没有名字，阿旻也不准备起名字，因为只是一个代号，没有意蕴，得有具体的事情衬托，才会有厚重感。 最后，他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书，一直到皓月当空，已经11：30。他把书本合上，打了个哈欠，关上灯，开始睡觉。 入眠之前，手并成剑指开始刻画，是在练习剑气符文，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 翌日，早上五点钟，阿旻准时起床，睡衣朦胧间穿衣，洗漱，然后走出宿舍门，跑了大约一个小时，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昨天收进来的干净衣服。 放一盆凉水，端一个小板凳，打开手机播放器，播放的内容是他录进去的书本内容，拿着搓衣板，开始洗衣服。 洗完衣服走到阳台，太阳已经升起，迎着光芒把衣服晾好。 之后带上手机，前往食堂，两个鸡蛋，两个包子，一碗豆浆。 吃饭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抓紧时间学习剑术，那是因为阿旻认为这是一个郑重的过程，还是不要分心才好。 莱伊汀的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靠在路边，在路边停了下来。车内是带着墨镜的多米娜和留宿的塔娜。 “都等了那么久，人呢？”为了以防错过，两人在五点就开始等，但是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塔娜难免抱怨。 “该不是他没有在学校？” “除非他骗我，昨天打电话，他自己说回到了学校。” 第三十七章 迟来的一见钟情 “来了。”多米娜推搡了一下塔娜的肩膀，示意她关注道路上的情况。 “他看起来很有精神啊！”塔娜对此表示疑问。 “这个有什么好值得疑问的吗？” “早上难道不都应该是朦朦胧胧，直到中午才正式清醒过来吗？” “这是哪门子道理？按照正常作息时间，早上洗把脸清醒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多米娜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也会觉得一天过得更有价值。” “是有点，感觉有好多时间可以浪费。”塔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出如此的感慨，同时因为早上吃了早餐，觉得有点幸福。 两人在远处看着阿旻坐在站牌处等车。 “稍微有点让人吃惊呢！”塔娜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什么方面？” “生活方面，阿旻远渡重洋，孤身一人竟然能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好。” “是很厉害。”多米娜答应下来，点火，变换挡位，将离合器松开，说： “出发了。” 阿旻坐上了一辆298路的公交车。 跟着公交车出发，早上的私家车很少，一路畅通无阻，也不存在跟丢的问题，而且由于跟踪的是公交车，更不用考虑跟丢的问题。 大约有20分钟的路程，太阳上升，光线不在是正对着车前窗，这里本来就是郊区，所以目的地是一片工业园区域。 阿旻在站牌处下车，走两步来到了一个工厂，是一家符文零件公司。他掏出自己的工作牌，在大门口签了个到，然后继续向里走。 远处的塔娜和多米娜迅速下车跟上，原本以为会在大门口被阻拦，没想到安保人员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就放她们进去了。 “现在的工厂安检这么宽松的吗？”塔娜诧异问。 “不清楚。” 实际上关于人员排查这种事情，郊区的小厂一般放的都是比较宽的，因为没有必要。 带着塔娜，多米娜的跟踪技术学习得再好，也有点捉襟见肘，但索性运气好，建筑物比较多，勉强没有被发现。 两人跟着阿旻来到了工作间，一直呆在楼梯口，直到里面开工了，才躲在楼梯口偷偷往里面看。 阿旻坐在机器前，从旁边的机器框子里拿出符文载体，放到操作台上，同时脚踩机器的电机开关加热，之后拿刻刀同时调动身体魔力开始雕刻符文元件。 大概1s两个。 两三分钟之后，他的框子里面载体没有了，阿旻扭头说： “接触元件那一包载体放在什么地方？” “东边那个袋子里面都是。” 阿旻起身去拿。 “阿旻才来没多久速度都快跟上我们了。” “人家学习认真，又年轻，当然了。” 这里的人普遍年龄在40左右，但也不乏年轻人，原因是赶单子，需要临时招一批人。做这类工作需要用到魔力，大部分在工作一上午就会因为魔力枯竭，而不得不停下，恢复的话花的时间要久一些。 实际上魔力是不可能完全消耗光的，魔力等同于生命力，是构筑身体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如果全部消耗光，也就等同于一个人不存在了。 “他好认真。” 听到塔娜的话，多米娜也点了点头。 阿旻制作符文元件行云流水，拿起，雕刻，放下与拿起同步。人们对循环有节奏感的东西是没有抵抗力的，就如同衔尾蛇，乌洛波罗斯之环一样。 但是看一上午也会觉得厌烦的，所以多米娜和塔娜回到了车子中。 “看来是我们多心了。”多米娜靠在椅子上长长松了一口气，十分放松，尽管她们打着是为阿旻好的旗号，但是如果被发现了一定会被讨厌的，因为“不相信”这三个字。 “是能放下一点心，但是工厂里的这一点工资不够吧？我想继续下去。” “但是要在门口等，说不定他就在这里工作了一整天。”多米娜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中午午饭两个人啃的是面包，在啃面包的时候，阿旻从厂里面走了出来，打了签退卡。 两人对视一眼，有情况了，但又因为这里距离站牌比较远，所以不用太着急。多米娜细嚼慢咽。 但是下一秒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街角一辆警车把阿旻接了上去。 “多米娜，多米娜！”塔娜催促道。 多米娜没有回答，叼着面包，换挡踩油门，塔娜抓住车子上方的吊环，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差点撞玻璃上。” 一路追踪，她们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鸢尾交通中心分部。 ...... “没想到他还干了交通协警这份工作。”塔娜坐在咖啡店里喝着冷饮，隔着窗户能够看见站在水泥台子上指挥交通的阿旻。 “现在是午高峰，交警忙不过来也是正常。” “看起来挺帅的。” “嗯。”多米娜同意了塔娜的意见。 阿旻站得笔直，头顶正对着太阳，姿势摆起来具有力道。 “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本来就没担心过。”塔娜嘴硬道。 “是是是。”多米娜惯着塔娜，视线放在阿旻身上。 “接下来干什么？”塔娜问。 “反正都观察了那么久，该不如继续下去，然后写篇日记。” “好啊，好啊。”回答得挺符合塔娜的性格。 下午两点钟，阿旻把协警的衣服脱下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来到了一家餐馆。 “这个时候才吃午饭？” “可能是太忙的缘故。”多米娜看着塔娜打开车门，“干什么去？” “过去碰偶遇，看看他在干什么。” “好办法。” 两人走进餐馆，落座之后立马有店员过来招呼。 塔娜环顾四周，然后说了句： “没有。” “什么没有？不妨说说看。”店小二问道。 “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位，我们是他的朋友。”多米娜询问道。 “刚刚？”店员疑惑道，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那不是客人，是我们店新来的拉面师傅，手艺，力道都是没得说，既然两位是他的朋友，不应该....” “两碗牛肉拉面...”多米娜无奈道。 “两位是朋友的话我们给你们加面。” “这个就不用了，别告诉阿旻我们来过就行了。”塔娜叮嘱道。 “明白。” 店小二走掉以后，塔娜哭丧着脸说： “我吃不下了。” “我也是。” 两人吃完面以后，躺在车子里面生无可恋。 下午四点钟，阿旻从餐馆里面出来。 “这又是要去干什么？” “跟上吧！”与塔娜的兴致缺缺不同，多米娜像打了鸡血。 车子驶入熟悉的街道。 “这是去侦探事务所的方向。”塔娜看着周围，“他应该是去找我们了。” 阿旻看着大门紧闭的侦探事务所，没有选择离开，反而是转身盯着身后黑色的汽车，等到车内两个人来到他面前，好笑地问： “闲的没事，跟踪我干什么？” “你发现了！” “一直觉得不对劲。” “什么时候？” “在中午执勤的时候，也不知道换辆车，太不谨慎啦！”阿旻带着笑容用开玩笑的嘲讽语气对多米娜说。 多米娜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讲。 “该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没有。”听到这句话慌忙否认。 “我们跟踪你，你不生气，不立即把我们揪出来问为什么？”塔娜疑惑道。 “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阿旻手比了“八”的姿势露出笑容。 多米娜看着阿旻，道路的尽头是夕阳，他就这样露出了一个简单清爽的笑容，一切仿佛停滞了一般。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情绪，就是内心十分开心，这样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观察一个人一天会出现这种心情，视线总是不自觉地随着阿旻移动。 她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自觉露出笑容。 第一章 剑气 “多米娜，剑气符文你学得怎么样了？” “今天一整天都在玩，没有学习。”多米娜小声说。 “烟雾弹，一定是在骗我对吧？”阿旻摆出了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恶心！”一旁的塔娜嫌弃道。 “怎么了？” “喂，今天我们一整天都在跟踪你，怎么可能有时间学习。”塔娜上前两步指着阿旻的胸膛，一步点着一步让他后退。 “这个....我.....” “人与人之间多点真诚和爱心好不好？净整这些虚的有什么作用？学习了就是学习了，玩了就是玩了。老老实实实话实说不好吗？把你不会的，我不理解的都摆在明面上，一起进步不好吗？” “我就是开个玩笑。” “何况当初还是你拉着多米娜学习剑术的，她自己喜欢不喜欢还不一定呢！” “我......”阿旻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在学习剑术的过程中，我充分认识到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多米娜肯定三连。 塔娜和阿旻呆呆地眨了眨眼。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下棋的吗？”阿旻想起之前的事情。 “剑术是剑术，下棋是下棋，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哈哈....”多米娜自己打自己脸，觉得很羞愧， “我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剑术的魅力，让我们一起进步吧！”这句话一时冲动，她就说出来了。 “真的吗？” “真的。” “你很有眼光。”阿旻用赞赏的眼神说。 “我会努力学习的。”多米娜觉得能看到这样的笑容，努力学习剑术也是值得的。自己一定要变得非常厉害。 塔娜呆呆的，满腔的疑惑不知道该问谁。 “对了，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以后就称呼我为米娜吧！多米娜不觉着叫着太拗口了吗？”多米娜看着两人说，尤其是看着阿旻。 “好啊！”异口同声的答应。 答应之后便没有下文，米娜看着两人说： “不试试吗？” “这个要怎么试？”塔娜一脸摸不着头脑，“单纯的喊喊名字实在是太尴尬了。” 米娜把视线放在阿旻身上。 “我也是一样。” “这样啊！”米娜放弃了。 “不过说起名字，我倒想起来一件事。” 米娜和塔娜用眼神表示疑惑。 “就是你们有没有那种朋友，就是那种没有外号，没有昵称的朋友，但是关系又不错。” “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塔娜坐在凳子上，将整个人靠在墙上。 “平时聊天的时候不称呼对方名字，但是突然有事的时候，要喊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喊全名好像有点生份。” “没想到你心思还蛮细腻的吗？”塔娜一副惊讶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你让别人称呼你为阿旻的原因？” “这不是主要原因。” 米娜插上热水壶的插头，准备给大家泡茶，接过话题，“是有这种感觉，对了，塔娜，你有什么简短的称呼吗？就类似于阿旻这样的。” “没有！我觉得塔娜就挺好的。” 这坚决的态度令另外两人吓了一跳。 塔娜握起拳头，想起了屈辱的过去，她因为自身魔术缺陷的原因，被族里面的人编排成“灯光娜”，不知道从谁先喊起的，到最后所有人都叫她“灯光娜”。这些耻辱，她一定要百倍偿还。 “说起来，快要放假了吧？”阿旻挑起了这个话题，“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次没有什么事，我就不去地球了。在学校里面老老实实咸鱼了。” “我是一定要回去的，离开家这么久了。” “我可能会去地球上玩一圈。” ....... 上次聊放假的事情好像还是昨天，转眼之间还有三天就放假了。 3月25日的天气比之其他时间，春天的气息来得更加浓烈。微风轻拂，枝头的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 阿旻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大道上，腰间挂着符文剑，绿叶打着旋儿落在他的手中。 “阿旻！”远处，米娜打着招呼，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裙装，金色的长发没有任其垂落，扎成了发髻束在脑后。因为需要活动的原因，她的裙子十分修身，裙摆到达脚踝，凸显了纤细的腰身。 两人会合到一起。 “没想到能在学期结束前的几天完成剑气的修行。”阿旻感慨道。 “因为都很努力吗！” “倒是米娜你的进度让我很吃惊，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从上次谈话之中，米娜对于剑术就换了一个态度，外加本身天赋好，一路扶摇之上，剑气的修行竟然先阿旻一步完成。 “我们不仅仅是同学关系，更是竞争者，只有这样才会进步不是吗？”米娜笑着说，互相作为对方的垫脚石。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最后的垫脚石。 “那我可不会认输的。”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学校的操场上，北极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周围还放着靶机，用来测试伤害和特殊效果。 “剑气作为剑客的不多远程攻击手段，重要性不言而喻，速度和伤害和两者都要兼顾。”北极星看到他们两人，先来一份大总结，“但是身法也很重要，这两者都要兼顾，身法方面，我也不是什么隐士家族，只能按照自己的能力给你们找到了最好的加速符文（身法），不过，今天还是要把重头戏放在剑气上面。那么，第一步，打开符文剑，检查符文。” 听到北极星的指示，两人将剑拔出，阿旻的剑就是普通的三尺青锋，剑芯的材料稍微好一点，作为符文载体属于中等水平。 米娜的剑就不同了，通体红色，剑芯材料是最适合凯尔族魔力的材料，剑的名字是“唤醒”，这不是米娜自己取的名字，而是刻在剑刃之上的。 两人转动剑锷，将剑芯取出，上面的符文尽管很粗糙，但是是他们一笔一划刻上去的，见证者各自的成长。 “没问题的话就重新组装好，开始剑气测试。谁先来？” “我先来吧！”多米娜主动上前一步。 第二章 已经结束了 米娜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剑横在腰间，因为调动魔力的缘故，她的眼中呈现出红色的光芒，跨步上前，调整出剑的姿态，裙摆因此舞动，如同精灵一般。 剑上的力量是比剑本身更深刻的红色。血液虽属水元素，但其中却蕴含着怒气和爆炸的力量，要不然怎么会说，人一生气就会血液上涌，青筋暴裂呢？ 比普通剑稍微宽一点的“唤醒”，荡开空气，红色的剑气剧烈沸腾。 米娜斩出一个十字，可以清楚听到剑鸣的声音，十字剑气离开剑体约莫有80cm左右的距离。 剑气释放完毕，米娜收剑调息。 “你这个是虚空测试吗？”北极星跳起来问。 “啊？”米娜一脸摸不着头脑。 “靶机离你那么远，测空气啊！你的剑气又没飞那么远。” “.....” 阿旻憋住笑。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也难免尴尬，阿旻被瞪了。 米娜走到靶机前重新测试了一遍，无与伦比的气血直接让看笑话的人闭嘴。血气的力量覆盖到靶机上，引起的是爆炸，高温灼烧。 “好强大的力量。”北极星感慨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测试结果，开始说明：“无与伦比的攻击力，附加属性为爆裂，高温，灼烧，像是炸弹一样，从来没有见过进攻性如此强的魔力，在破坏方面，或许这是最强的。” 但正所谓极致的破坏能够摧毁自身一样，北极星看着米娜苍白的面孔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或许这样温柔的人能够驾驭住这样的力量。 “阿旻，到你了。” “明白。” 轮到测试的时候，阿旻心脏“砰砰”的跳，那么长时间的努力，从小到大的向往，如今终于要交上一份答卷了。 拔出符文剑，钩住剑柄，使其在凌空旋转，然后重新握住剑。 “别耍宝了。” “我是在缓解紧张情绪。”说完这句话，阿旻看着远处50m的靶机，单手持剑冲刺过去，在这过程中速度不断提高，快要到达靶机的时候，剑刃一瞬间出现在胸前。 “好快的速度！怎么把剑一瞬间刺出去的？” “这样。”米娜给北极星演示了一遍，从腰到刺剑，手臂，手腕，腰部的力量统一配合。 “当然在奔跑过程中难度就更高了。” 只有三尺的符文剑，在白色剑气的加持下看起来好像加长了半米左右。阿旻在到达靶机的前一刻停下了，但是剑气并没有刺穿靶机。 阿旻松开握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猛地推动剑首，获得新的加速的剑以更快的速度飞向靶机，在剑气刺穿了靶机的时候，阿旻握剑的手迅速握紧，防止剑飞出去的情况。 连突刺施展下来，给周围的地面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尘土飞扬，草皮纷飞。 就当阿旻准备收剑的时候，远处的北极星大喊一声： “阿旻，你在测试一遍。” “好。”阿旻重新来了一遍。 远处从机器终端观察结果的北极星啃着大拇指，不对劲。 “再测试一遍！” “再测试一遍！” ...... 阿旻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充当靶机的巨大测试石，剑气冲击进去如同石沉大海一样。 “再测试....” 北极星没有说完，阿旻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伤害系数。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有可能是符文的问题。你拿多米娜的剑试试看呢？” “没有伤害系数？”阿旻一时间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拿多米娜的剑试试看呢！” “阿旻。”米娜把剑递给阿旻，有些不安。 “好。”阿旻拔出剑。 “别去靶机那里了，直接把剑气打在地面上就可以了。” “嗯。” 红色的剑上出现纯白色的剑气，然后好像没有一点阻力在大地里畅游。 “呵呵。”阿旻自己都不禁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不禁悲从心底来，一股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喂喂，别哭啊！” “我才没有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们来找原因，既然符文没有问题的话，只能从魔力存在本身寻找原因。你的魔力属性是..？” “内在的火光，治疗的奇迹。” “恢复一方面的啊！这样就可以说得通了。” 北极星肯定的话语，让阿旻脊背一凉，不过他自己也在积极寻找办法。 “如果成为了lv2的魔术师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种情况？”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lv2不是沟通外界的魔力，借此解决魔力不足的问题吗？” “虽然我很想骗你，但如果你进步到那个地步可能会收获更大的失望。而且你现在的认知，很难达到lv2。” “什么意思？” “魔力虽然是魔力，但它并不是力量，这个词汇翻译并不准确，但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了。” “.....” “魔力更像是一种存在，我来打个比方，一个人生存需要血液，心脏...这些东西支撑我们存在，但是会不会还有一些其他东西隐藏在其他地方，魔力就是这样的存在。这样东西就如同阑尾一样，少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就像是一根棒球棍，你不拿着它，它没有任何杀伤力，符文就是调动这种存在的方法。而lv2就是你拿着这跟棒球棍打翻了煤气罐。但这终究只是比喻而已，魔力不像是煤气能够直接燃烧，它需要一个转化的过程，而转换成剑气还是要通过你自己。魔力不是力量，它不是充电宝。” 阿旻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就是你是中枢，通过你来影响周围隐藏的存在，获得你想要的结果，这就是lv2。一些学者试图使用‘混沌理论’和‘量子力学’来分析。” “我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我到达了lv2剑气也依旧是这个样子？” “嗯。” “收拾收拾，回老家了。” “什么意思？”北极星立马问。 “字面上的意思。” “别轻易放弃啊！就算没有剑气，你可以依靠其他东西吗！” “我还是要回家。” “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经不起挫折。” “放假了，你不回家啊！” 第三章 准备回家 生活这种东西就是会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给你脑门上来一下。曾经有多开心，现在就会有多难过。很多人可能不能深刻体会这种心情，那么打个比方来说： 一款游戏开了一个限定池子，你没有抽到，但是你朋友抽到了。没抽到的结果就是未来两年之内都不会复刻。不管强不强，但是我没有。 那种懊悔，那种惋惜，那种拼了命想要扭转局势的心情。 躺在床上，会不自觉的打开卡池，无数次反复点，提示的都是材料不足。倾尽所有当一个赌徒，攒了一抽，发现还是沉了。当限定池子过去之后，对于这款游戏的热度也会下降。 阿旻现在就是这种心情，独自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宿舍里面，拿起符文剑，看着吞吐的剑气，他伸出左手，准备用手臂试剑。 “如果用付出左手的代价，能让我获得杀伤剑气，我愿意。”他举剑砍了下去，但是到达皮肤那一刻的时候，他还是从心了，慢慢切割，发现剑气毫无阻隔的穿过肉体，手臂完全没有任何事情。 “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他“飒”的一声把符文剑收到剑鞘里面，然后随便一丢趴在床上。 躺了一会儿，内心稍微有一点不安，把符文剑捡起来，挂在墙上。 说不定我的剑气是特殊的，只是我没有开发出它的功能而已。想了想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考试不及格，不应该，说不定是老师改错了。我们总是会出现类似的想法。 “滴血”，说不定血液滴在上面会有神奇的效果？阿旻心中是完全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但是身体不受控制，慢慢来到剑旁边。 把食指戳破，挤了一滴血放在剑上，血液顺着剑滑落，至于为什么不涂，他怕破伤风。 重新催动剑气，和原来没什么区别。 绝望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 “阿旻，你没事吧！”是塔娜。 “没有事情。”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将剑放回原位。 “你在剑气这方面没有才能，可以去尝试其他的路吗？” “多谢好意。”阿旻不认为自己能够短时间跳出现有的体系，去琢磨其他道路。所谓大家也是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然后才开拓出新的道路。 “真的不必要担心，剑气就是一种远程攻击手段，就算学习不了，拿别的东西替代吗！比如说一手持枪，一手持剑。但丁，枪剑士，多帅。” “我会努力的。”阿旻违心说，如果不能学习剑气的话，那么许多依赖于剑气的剑技也就学习不了了。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伤害少了一层。 “.....”电话中的两人互相沉默，塔娜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那我挂了。” “嗯。” 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阿旻把“归乡者”拿了过来。拔出剑刃，将剑鞘放在一旁。 这把剑因为材料特殊，所以隔绝了魔力，但是北极星说，魔力不是力量，不是我们认为的内力，查克拉一类的东西。 他使用魔力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到什么魔力的传导，只是符文成形的时候，效果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世界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很多东西支撑着世界。比如说空间，时间，维度，或是更隐秘的一些东西。 那么我作为这个世界的存在，也有许多我看不清的东西支撑着我的存在，那么符文就是一种沟通手段，当我写下符文的时候，我看不见的“我”做了一些手段，然后影响了现实世界。这就是魔术的诞生。怪不得会被叫做“魔术”，这个翻译很到位吗！ 那么随着修炼的进步，不再满足于自身的改变，进而扩张，就好像加了一个道具，看不见的“我”能够影响更多，能够使现实变化更大，这就是lv2。 嗯~阿旻沉思了一会儿，总觉得这种描述很像自己印象里的一种东西，对了，这不就是超能力吗？但是为什么不用超能力来命名呢？ 在每个人特异性的同时，却拥有着共性？ 塔娜的元素，米娜的血气，沙雅的鬼神，我的魔力？想不明白，半知半解。 到底有没有改变的可能，我的器量？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还是我的天赋才能早就已经被限定好了？ 但是这些内容都在佐证着阿旻的剑气没有改变的可能。 “归乡者”之所以能隔绝魔力，就是因为它的存在很坚固，它的现实不容易被侵蚀。而剑鞘作为魔杖就是来衡量自己做到什么地步，法杖的话则是使自己对于现实的侵蚀更加容易。 在今天，阿旻对于阿特兰的文明才算是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本身已经很累了，不知不觉回到床上，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 距离回家还有两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是梦啊！”有的时候不按规律作息会导致现实与梦境搞混，阿旻看了一眼日期，才发现是真的，现实的噩梦。 他还准备回家给严序表演一下剑气纵横呢！ 或许自己还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 距离回家还有一天。 就在阿旻呆在宿舍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请进。” “没事吧？”是北极星。 “怎么会有事？”阿旻将书包拉链拉上，“剑术又不仅仅只包含剑气，剑技，身法，又不是手断了，腿瘸了。只要还能动就能够学习剑术。只要还有一只手，一条腿，那就不应该屈服，应该要更加努力才对，这样把武器钻研到极致，才被称作为剑魂！” “说得太好了。” “但是我伤心啊！”叠着衣服的阿旻突然就悲从心来。 “我把肩膀借给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阿旻顺势就趴在北极星肩膀上“痛哭”起来。 “你们这是....” 北极星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上，屋外站着塔娜和米娜。 “好像打扰了....”米娜尴尬的说，她握住门把手准备把门悄悄带上。 阿旻隔着门缝能看见两人“没救了”的眼神。 第四章 阿旻还乡 “来聊一聊这次的行程。”阿旻把地图铺在书桌上。 “我没什么出行的经验，这次就拜托你了。”米娜说。 “我也是第一次来，所以....”阿旻的目光扫视着北极星和塔娜。 “我都是跟着学校的安排走的，自己没有考虑过什么行程。”塔娜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北极星，我们学校没有什么校车，旅行团的吗？” “我们学校专业性质比较浓厚，一般不去地球的。” “那你没什么经验吗？” “.......” 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没有。 “你们可以挂在赫忒的名上，挺方便的。” “ok，就这样决定了。”阿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来。 “对了，你们申请的武器携带条文已经发下来了，别忘记带着，要是忘记了，武器是要被收缴的。”北极星提醒一句。 “再仔细检查一遍，身份证，行李，手机充电器，特产.....” ....... 3月28日，出发的早晨，天刚蒙蒙亮，阿旻背起书包和老家买的钓鱼包，如今这个钓鱼包里面已经放了三把剑。 在道路的岔路口遇到了米娜。 “到了地球有什么打算？” “不太清楚，有什么推荐游玩的地方吗？” “这个你问我....我只会推荐一些耳熟能详的名胜古迹，长城，兵马俑，金字塔一类的。” “到时候再说。反正假期很长。” “要不先去我的家乡，找个落脚点。” “好啊！” ...... 接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坐车阶段，从鸢尾到浮甸。阿旻和米娜先是交流了一会儿剑术心得，然后就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刷手机，刷各种看点。 然后实在无聊开始组队打游戏。 这是第一天。 第二天开始坐轮船。因为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无论是护卫舰还是专业人才都投入了巨大的资金。 但是如同空难一样概率的灾害，不是说发生就发生的。 第三天。 先是自己锻炼了一会儿，然后就是和米娜切磋。 接着又是玩手机。 第四天 同上。 第五天 同上。 第六天 同上。 第七天 回到地球。 这一天，船队开始分散，前往世界各地。 阿旻看着天空，虽说一模一样，但是心里觉着不一样。 “这里就是地球？”米娜用鼻子嗅了嗅。 “你还能闻出来空气的区别？” “闻不出来。” 之后两人回到船舱。 阿旻掏出手机查看一些讯息，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关于去年九月份的邮轮伤亡事件在网上爆发了，尽管回到地球还没有几分钟。 不过事情的具体后续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消息映入眼帘，运输死亡的菲斯蛇进行研究。关于这种蛇，他所学习的知识让他对其有基本的了解。 生长于海洋，有植物的特性，幼年扎根于土里，成年后脱离土壤开始捕食，营养物质充分的话，生长周期极短，表皮坚固坚韧。什么长度的菲斯蛇都被发现过，听说最长的有100m，是在玩贪吃蛇吗？ 又是七天海洋经历。 阿旻重新踩在陆地上的时候真的要谢天谢地了，先去办理一系列的条文条例。 之后比繁琐的条例更恐怖的东西。 阿旻带着米娜体验了一把家乡交通的拥挤程度。 两人穿行在候车大厅，周围全部是人，提着大包小包。 “别走散了。” “明白。” 阿旻觉得这样挺对不住异界友人的，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连个座位也没有，两人靠在承重柱上。 “你饿了没有？”阿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有点。” “我去买点吃的，你就呆在这里好了。” “明白。” 阿旻去车站超市买了点零食和两根烤肠。 “谢谢。” 等了大约三十分钟，两人上车，目的地阿旻的家。 与阿旻的放假不同，地球上的学生正处于上学之中。严序，沙雅都在学校之中。 此时处于上课的时间段，严序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掏出手机看的时候，是沙雅给她发送的邮轮遇害事件。 就在心绪迅速紧绷起来的时候，下一秒又放松下来，因为阿旻的弹窗消息浮现出来。 “我回家啦！” ....... “这里就是我我家了。”阿旻指着一座老式公寓。 “建筑风格和格查尔有很大的区别呢！” “出去重新找房子挺麻烦的，我家可以当作一个落脚点，房间是够的。” “麻烦了。” “哪里，哪里！” 之后两人提着行李来到四楼。 “我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是指....” “你等等...”阿旻抬起手臂摸着门框，然后又把窗户上的盆栽般起来看了一眼。 “钥匙是放在这种地方的吗？”米娜表示疑惑。 “这是习俗。” “奇怪的习俗。” “我打个电话问问。”阿旻掏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 “阿旻？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 “你们不是回来了吗？人呢！” “我们又出发了。” “出发是指？” “我们又去阿特兰了。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家里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这种问题你问我？” “我错了。” “对了，我和严序.....” “你和严序什么事情？” “没什么。”最后一刻阿旻还是退缩了，这件事情不着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多聊聊？” “你来找话题。” “你在阿特兰做了什么事情？” “加入了莱伊汀，现在是放假时间。” “莱伊汀？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可真是干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啊！详细内容说说呢？” “不说了，我还有同学需要接待呢！” “男生还是女生？” “再见！”直接挂断电话。很长时间不见面，总会熟悉这种思念的感觉。 虽然用脚踹开门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 实在不行，就去学校，找严序拿钥匙。 楼梯口传来“哒哒”的声音，阿旻和米娜都把视线放了过去。 看到熟悉的银色头发，阿旻就知道是谁了。严序的头发齐肩短发一直没有剪，长度已经到达能够垂在背上的地步。 从楼道窗户吹出来的风，多喜欢捉弄人，柔顺的发丝飞舞起来。 严序按住自己头发的时候和阿旻对视了。 第五章 火药 老旧的公寓中，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影子斑驳打在严序身上。地面上摆放的是大包小包的行李。 阿旻微微低下头和从楼道上稍微抬起头的严序对视着。严序手放在扶手上，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头发，停住了步伐。 多么漂亮的眼睛，总觉得会说话。 稍微停顿一会儿，严序继续向前走，来到门前，不用阿旻说话，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来吧！” 阿旻好不容易脱离了相逢的氛围，招呼米娜说。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家中，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不知为何却有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互相介绍一下吧！”阿旻率先开口，“这是我的同学，米娜，放假了来地球游玩的。” “米娜，这是我的...”介绍的时候，阿旻犹豫了一会儿，“我的青梅竹马，严序。” “我不会讲中文，要怎么办？” “这个很简单，只要把我的耳机拿下来给严序带上就可以了，当时我不懂格查尔语，想想真是痛苦的经历。”阿旻把耳机摘下，“严序给。” 严序并没有接过耳机，反而是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上课。” “对哦，你们还没有放假。我放假了哟！从现在到九月份。”阿旻用得意的语气说。 一旁的米娜倒是看着透彻，忍不住想说明清楚。 严序没有说话，轻轻带上了门，就这样离开了。 “你不追出去吗？” “追出去干什么？” “她好像有点生气。” “不是生气，一直是板着脸而已，而且去上课，我对于学习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吧！” 多米娜没有多说，她的一颗少女心现在已经摔成粉碎了，自己伤心都还来不及，就不充当情感大师了。不过回想起当时的心情，还是会忍不住露出笑容。 “来挑客房吧！虽然比不上你的城堡。” “随意就行。” ........ 周六，阿旻的家中，沙雅，阿伦警官，米娜，严序都在。 “就这样你就进入了莱伊汀？”阿旻警官听了阿旻的描述说。 “是啊！我本身就是想学剑术的，说不定进入莱伊汀会有更大的舞台。有这样的机会我就加入了。” 五个人围绕在一张桌子，听阿旻讲异界的故事。 “就如同我想的那样，那边的世界十分精彩，我通过学校的渠道应聘上了安全承包商，然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第一次开枪杀了人。” “那边的世界这么乱的吗？”沙雅惊讶出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莱伊汀这所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是要驻守在大大小小的港口的。本身就十分危险。” “你毕业之后，也要去做这件事情吗？”沙雅继续问。 “会的，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要有人去做。人生匆匆百年，总得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按照我的预想我大概会干个五六年，然后回到地球开间咖啡厅，老老实实过日子。” 众人表情各异，内心都有想法。 “就如同我预想的那样，剑术的学习十分顺利...”讲到这里的时候，严序给大家端来了茶水和干果。 “但是就在我离开学校回家乡，那个时候是剑气学习一个里程碑。出了一点问题。”阿旻说到这里稍微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其他人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因为我自身魔力属性的原因，我的剑气没有杀伤力。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挺大的，到最后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你今后要怎么办，要放弃了吗？”阿伦警官问。 “我小时候就喜欢看武侠小说，什么六脉神剑，无我剑气都是我向往的东西。在我知道阿特兰剑士存在的时候，我就有有一个信念，我要成为那样的剑士。为此我开始努力锻炼，好在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天赋，也打好了基础。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劫数。真是镜中花。” 大家都沉默看着阿旻。 “我是不会放弃的，尽管作为一名不能释放剑气的剑士。虽然不是那么帅了，但是只要磨练好剑技还有身法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加油。”大家送来了鼓励。 ....... 阿旻带着米娜游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去介绍风土人情和道义根深蒂固的观念。遇到一些名胜古迹开始讲述上下五千年。 中午的时候，严序抽空从学校回来，把午饭做好。等了一段时间却不见有人回来。于是她拿起手机， “严序？” “嗯。” “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我和米娜在兰州拉面馆，不是介绍风土人情吗？我们这座城市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于是我就带她去了面馆，也不知道正不...” “嘟~” “正宗。” “怎么了？”米娜问。 “没什么。”阿旻拿起辣椒，“拉面就是要多放辣椒才好吃。” 之后，回到家，阿旻才发现冰箱里的午餐，热一热当作晚餐了。这样着实对不起严序，于是他拿起手机。 “严序，那个中午的事情对不起。” 并没有听到答复，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 早上的时候，阿旻和米娜在楼下空地练习剑术，高速舞动的训练用木剑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破绽！阿旻在米娜挥剑露出空门的时候，跨步上前，木剑压迫着空气刺了出去。 但是这只是米娜故意卖出的破绽，预料之中的躲闪，随后木剑架在了阿旻的脖子上。 “我输了。”阿旻叹了一口气把剑插在地上。 “阿旻，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越是有必杀的把握越是要小心才对，当你刺出哪一剑的时候，你根本没有考虑过失败会怎么样....” “我以为能够百分百赢的。” “要继续练吗？” “你体力不多了吧？还是休息一下。” “好。”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阿旻停下来说：“抱歉，还是继续训练吧！” “现在我觉得你需要的是休息。” ...... 午饭结束的时候。 “严序，要不要我陪你去上课？” “不用。” “噢。” ...... “学校里面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讲讲看？” “没有。” ....... “我要打游戏了，你来看吗？” “不去。” 第六章 何者为穷，如何除尽 五月一日劳动节。不知不觉已经快要进入夏季。又是一个轮回，生命又长了一岁。 有的时候不自觉地思考，这个世界地很多东西是如此相似，万事万物充满了规律。数字与事物之间的规律，年轮与年岁之间的规律，地球绕太阳一圈的规律。 那么人呢？在这一个轮回中我们获得了什么？是否会像树木一样给自己刻上年轮，亦或是获得了其他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阿旻站在窗户前看着早晨中的城市。怪不得说伤春秋，暮春的时候，人难免多愁善感。这个世界越发得精彩，又有多少人能在这中间激流勇进，浪遏飞舟呢？ 从房间里面走到客厅，天色还有些黯淡，客厅里面的东西看不清楚，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于是“啪”的一声打开灯光，之后就是去洗漱。 今天起得比往常早一些，顺便准备一下早饭。 拿出锅胆，舀米的时候，犹豫了，按他的想法早晨吃米饭也无所谓，但是也要考虑到其他人，于是他只舀了半碗米，做粥吧！ 水流哗哗的流淌，浸染了米粒，把手伸进去搅拌，挑出石子，然后搓米，搓掉尘埃与灰尘。突然想起来某个说法：淘米的时候不能用力搓，会让营养物质流失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洗净灰尘又是必须的，充满了矛盾感。 还有蔬菜不能大火炒，会让维生素c流失的，但是不大火，出锅的菜品又不好吃。真是令人头疼。 但若因此把“好吃”和“营养”定义为相反的属性又太不讲理了，因为蔬菜沙拉。但是原料却又有所限制。 自身决定了用途吗？ 面粉适合做饼，大米只能做粥和米饭。 大米是有极限的，只能焖干饭，做饭团，吃了十几年的米饭，愈发认识到它的限制，除非超越大米，但是超越了，它又不是米了。那么它在米时所许下的理想还是不是米之后的理想吗？ 这不是钻牛角尖，在赫忒的学习告诉他，思想并不是独立于个体而存在的，因为我现在是人，我才有这样的思想。 如果变成了其他一类东西，想法是会改变的。法案上有过这样的协议。 但是并不是法案上的东西都是正确的，阿旻觉得“自我”更加重要一些，但是自我的判断界限模糊了一点。 在思索之间，米已经淘好了，他插上插头，准备回到客厅坐一会儿。 “米娜，早上好。”听说贫血的人比较嗜睡，米娜一副慵懒的模样，金色的头发也打着卷儿，穿着蓝色的睡衣，看不出来身材还是蛮好的。 “阿旻，早上好，我去洗漱了。” 没过多久，严序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严序她放假，因为是在本地上大学，所以昨天晚上就回来了。这个是非常方便的事情，不像阿旻回家一趟要浪费大半个月的时间，跨越了两个世界。人家都说读大学最好不出省，阿旻已经走出了世界。 “早上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嗯。”严序轻轻颌首，就前往卫生间了。 严序并不是如同她的名字那样冷漠，只是话不多，外加笑点高而已，所以就造成了无口的假象。 阿旻这一开口就知道是“老二次元”了，然后想法就愈发多了起来。 米娜的萌点：金发，虚弱，奇幻，古典（血液），异乡人，反差萌（失去理智）... 严序的萌点：银发红瞳，无口。 ....... “米娜，你说技巧的极限尽头是什么？”米娜先从卫生间走出来了。 “我不知道。” 两人属于有天赋，又是肯努力的，关于剑技老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最近感觉切磋带来的提升基本上没有了。” “可以用下棋来比喻吗？棋圣也就等同于剑圣，棋圣比别人强在什么地方呢？” “棋道，艺、品、理、规、礼。剑道呢？剑技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 “嗯~”米娜也在思考中。 “技巧的变化越发熟练于心，剩下的就是不断练习，使其成为本能，但是成为本能之后是否要跳出这个桎梏，脱离套路这个层次呢？” “那么脱离剑技的套路是为了什么？” “无招胜有招？” “是有点道理，但是我们将每招每式烂熟于心，针对不同的情况都能立刻做出应对，进攻手段也将每种情况考虑到了，甚至能够考虑到后两手，那为什么还要追求无招呢？无招就一定比有招强吗？传统意义上的无招只是将剑技烂熟于心，你所说的脱离本能，我想象不到它的实用价值。” “三重境界，第一重，活学活用，第二重，出手无招，第三重，主动出手，能制人而不被别人所制，这应该就是熟练度的比拼。” “你说的脱离本能，应该是第四重，忘记了怎么出剑，怎么对敌，成为一个初学者，回到原点了。”米娜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么一思考很符合世界的规律啊！”阿旻感慨道。 “但是世界上也有无穷的东西，数字，圆周率....而且我觉得修炼到那种地步想必是非常厉害的，因为这就相当于解决了一个决定性难题，看透了世界的本质。” “什么？” “何者为穷，如何除尽。”米娜用迷茫的眼神说，“到了这一步，还在乎剑技一类的东西干什么呢？作为一个人的价值已经充分实现了。” “何者为穷，如何除尽。”隐藏在世界深处的本质，能否用剑道去解决呢？ ...... 在阿旻和米娜两人“吹牛皮”的时候，严序来到厨房，看到电饭锅里面的粥已经溢出来了，她立马揭开锅盖，之后找来抹布把台子上和电饭锅上的水全部擦干净。 在清洗抹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客厅传出的话。 “糟了，我的粥。” 阿旻立刻冲进厨房，看到没有出问题，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出事。谢谢啦！严序。” 严序也没有解释，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厨房，着手做一些小菜。 第七章 爆炸 大约十分钟之后，阿旻前去厨房把电饭锅端了出来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米娜同时也把碗摆在了桌子上。 最后出来的是严序，把切好的萝卜干和小咸菜端了出来。 三人各自坐一个方位，各自把装了一碗粥。 阿旻咬着萝卜干，喝着小米粥感觉早餐还不错。 “对了，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了。”米娜提起了一件事。 “干什么去？” “我是来游玩的，总不能总待在一个地方。” “也是。”阿旻不像是老一辈的人，这个时候拼命留住客人，以为自己招待不周一类的，“准备什么时候走？现在还是算了吧！正是节日的时候，人非常多。” “立夏的时候离开。” “那没有多少天了，具体的行程确定下来吗？” “看了看地图，我准备从这里北上，穿越蒙古，前往西伯利亚，然后向西前进飞到欧洲，最后坐船去美洲，绕一圈最后回到原点。” 这种波澜壮阔的行进路线，阿旻都想尝试一下，可惜自己没钱，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记得发朋友圈，我会给你点赞的。” “一定会的。” ...... 早饭结束，米娜回到房间里面进行详细的规划，客厅里面只有阿旻和严序。 阿旻放下手机，开口问： “难得的假期，有什么打算？” 严序看着电视抽空回答道： “没有。” “也不能总闷在家里吧？”阿旻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左顾右盼，用手摸着脸颊说： “回来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正经聊过天。” 白瞎了阿旻丰富的情感，严序的目光放在电视上。 “喂，这样很不礼貌的。和别人对话的时候能有最起码的尊重吗？” “那就等上一会儿。”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阿旻索性将话题挑明， “回来这么久了，什么气都该消了吧？” 严序没有回答，依旧把目光放在电视上。 “到底什么问题，如果把话题挑明，是我的错我会道歉的。”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电视播的是什么？” 严序稍微歪着头，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意思是把问题复述一遍。 阿旻明白“可爱”死了是什么意思了，惹人生气的本事真厉害啊！他非常冲的说了一句： “没什么！” “噢。” 越想越气不过，阿旻一把拿过桌子上的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严序没有做出反应，阿旻调到什么频道，她就看什么，内容仿佛是无所谓的。 “你到底在看什么？”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阿旻直接按了待机键，然后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什么年代了还看电视。 “打开。” 清冷的声音传来。 阿旻准备报仇，当作没有听见。 “把遥控器给我。” “你自己不看电视，把遥控器给我。” “太吵了，都是没有营养的广告，打扰我玩手机。” “你可以回到房间里。” “为什么要我回房间里？客厅里待着舒服。”阿旻耸了耸肩，“你可以把电视搬到自己房间里吗？” “房间里面没有信号。” “你可以自己拉一个吗？就是那种带天线的。挺有意思的，像天线宝宝一样。” “把遥控器给我。” “不给。” “这样做很过分，我不喜欢。” 严序将视线放在阿旻身上，眼神古井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我过分。”阿旻跟着站了起来，“但是你不过分？” “.....” “这些天下来，我想和你好好聊天，但是你给过我机会吗！有什么生气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 “......” 像是连珠炮弹一样，阿旻继续喷唾沫星子，异常激动：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平时你话就少，来回猜意思已经很麻烦了。” “我，麻烦？” “我......”阿旻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已经回不了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察言观色了。” “你，才是一个麻烦。” “我，麻烦？我这么优秀一个人！能文能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八面玲珑，呸，七窍玲珑，到哪里都能活得很滋润，怎么会是麻烦？要是让你去阿特兰当兵，现在指不定在哪要饭呢！” “所以我没有去。” “那是你的损失，这样一个小城镇有什么好？不通地铁，没有机场，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上班的地方只有那几个小工厂，你毕业了之后还要待在这里吗！去镇上医院当个医生？你有想过未来是什么样子吗？” “那你期望的生活是什么？” “去见识更大的舞台，学习更多的知识，要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意义，你有认真考虑过吗？” “我怎么没有认真考虑过？” “说明一下。” “这种东西跟你讲不清楚，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 “你找打吧？” “好。” “既然如此，这次就算....”阿旻准备冷静一下，“你说什么？” “既然言语说不通，那就打一架。” 阿旻直直看着严序红色的眼睛，她也没有回避，一方表示疑问，一方表示自己的决心。 “你没有开玩笑？” “没有。” “那就来。” 这个时候，背靠着墙的吃瓜米娜开口了： “还是别吧！有事好商量。” 但是两人都没有听她说话。 “你可以使用剑。” “我也没打算不用。” 阿旻先推开门，遇到了外出倒垃圾的沙雅。 “干什么去？” “打架！” “哎？”愣神的沙雅被阿旻和严序抛在后面，于是她问米娜： “发生了什么？” “@#￥￥#%” 听不懂，但还是和米娜一起走下楼了。 天空阴沉沉的，同时刮起了风，吹得树枝摇头，树叶哗哗作响。 空地两人东西而站，发丝因为风开始缭乱起来。周围三面是破旧的四层公寓，风是从南边吹来的。 阿旻紧紧握住木剑，没有出鞘，“斩铁”虽然是一柄木剑，但是木剑依旧有足够的锋利度。 虽然严序没有学过武术，搏击技巧，但是种族所带来的力量和速度就是天生的优势，哪怕是阿旻全力施展强化魔术，也依旧比不上严序的身体素质，所以才会有10个阿旻打不过一个严序的说法。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力量再强，速度再快，只要还能反应过来，就有克敌制胜的方法。 两人用眼神示意比赛开始。 一瞬间，阿旻睁大眼睛，严序已经到达面前，他的手下意识动起来，上撩。 勇气来源于平常的训练，无论对手力量，速度在怎么快，只要剑在手，就有希望。 基本动作——截剑，刚刚对手一定躲避，这个时候封锁住全部的逃逸方向。眼随剑动，在剑碰到人的时候； 基本动作——崩剑，打完之后不管中没中，立刻“立剑”，好没中； 基本动作——劈剑， 基本动作——挂剑，这个时候对方避无可避，已经封锁住了全部方位，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闪，都有办法打到她； 剑之奥义.... 第八章 领悟 手下留情。 阿旻和严序的身位错开，那一剑终于还是错开来了，两人眼神有过短暂的对视，柔顺的头发拂过脸。 猛踩地面，止住去势，转身格挡，严序抬脚直接踹了过来。阿旻手腕一抖将剑锋换了一个方向，用剑身接下了。 跳起，转体，腾挪卸力，但是严序跟了上来。 身体素质上的巨大差距让阿旻主动去追击是不可能的事情。 极限收剑，步伐已经乱了，节奏已经没有了，这一剑刺出去并不能有限抑制住攻势，反而会被严序率先攻击到。 因为阿旻手里拿着剑，严序的身体素质非常爆炸，所以比试的规定是只要谁碰到对方就算赢了，也就是点到为止。但是把“点到为止”这个说法跟米娜讲还好，但是严序又没学过任何格斗技术，她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但是砍上一剑又舍不得，所以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是必输的结局。 “不打了，认输！”地面不平整，阿旻在躲闪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然后一屁股摔倒在地面上。 严序伸出手掌。 阿旻带着埋怨的神情抓住她的手被拉了起来。 “我是在让着你，别以为我外出学习那么长时间还打不过你。”阿旻读懂严序眼神中的意思反驳道。 “没有在开玩笑。” “知道就好。”这一刻阿旻有了满足的心情，心中松下了一口气，长时间的锻炼有了回报。 ...... “阿旻，你输了？”比试结束，沙雅立刻凑上来问。 “是啊！”阿旻用不耐烦的语气说。 “别灰心吗！毕竟严序可是能和贝洛斯打个平手的，不丢人。”沙雅笑嘻嘻说。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家的狗大卸八块？” “不信！” “你一定忘记了‘归乡者’的锋利程度，只要我有机会切割到它，它必定断腿断胳膊。不要疯狂迷信于力量，战场上瞬息万变。” “你一定又在吹牛了。” “谁在吹牛了！”阿旻炸毛了。 “除非你能给我举个例子出来。” “好。举就举。”阿旻真是受不了这个气，“拿纸和笔来。” 于是一行人回到客厅。 “我的反应速度在0.1到0.2秒之间浮动，这是基础条件。” “嗯。” “然后，严序的力量是我的十倍，从她转体踢出这一脚到我身上的距离是120cm，开始计算，加速度公式是什么来着的？” “f=ma。”严序在一旁提醒。 “嗯，在一瞬间肌肉赋予了整条腿一个加速度，知道了距离和加速度，怎么求时间的？” “x=1/2at^2。” “好这样就能计算出时间。之后从我拉剑格挡这断距离只有20cm，木剑的材料又轻，肯定比严序...” 趴在沙发后面的严序把手放在了阿旻的肩膀上。 立刻改口，“姑且可以算加速度一样。一个是240=at^2，一个是40=at^2，你说我有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好像是有点道理。”沙雅挠着自己的脸颊。 “这是至理。尽管这个计算过程很粗糙，但可以以小见大。”阿旻收起笔，继续说，“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但也因此诞生了各种各样的优点，所以才会组成社会，妄图全知全能，只学了一种功夫就想打败全世界是错误的。 因为世界的交互，这种缺陷和优点被放得很大，但也正是如此，才需要加强人文教育，为民族自豪这句话可不是空谈，只要还在地球还在阿特兰就没有完美的种族。我们需要的是互帮互助，而不是相互贬低。天生我材必有用，被一直被挂在嘴上，但若是自己都不相信，那真的是非常失败了。” 论嘴炮，阿旻是认真的，从举例，到分析，到立义，再到名人名言。不知道这篇作文能不能拿到及格分。 众人都被阿旻说得陷入思考之中，除了一个人。 米娜露出疑惑的神色，问： “可是阿旻，这段时间你不是因为剑气的原因开始懈怠了吗？虽然变化很小，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有吗？”别人说的大道理可能听不进去，但是自己的呢？恐怕会很深刻。 “米娜在说什么？”沙雅问。 “她说我解决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非常感谢我。觉得我很厉害。” 沙雅点了点头。 屋子里，带着翻译耳机的可不止阿旻一个人。 “阿旻，你~” “我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真是太无耻了！” “可是看表情好像有点怒气冲冲的。” “别在意。”阿旻立刻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拿贝洛斯和我比试的吗？下楼，快点放出来，我还没打过瘾呢！刚好今晚吃狗肉。” “它今天状态不好，有点拉肚子，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它那么高，那么壮，我很吃亏的。就算拉肚子也比我强很多。” “拳脚无眼，受伤了就不好了。” “没事，我不用‘归乡者’，改用符文剑怎么样？它的锋利程度可不高。” “你用木剑就打。” “好，这是你说的，你知道那柄木剑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 “斩铁。” “它斩过铁？” “当然，材料是黑光愈创木，锋利坚硬无比。”说着，阿旻拔出剑，让沙雅自己看。 剑非常轻，通体黑色，在光线下有流光转动，像是真的钢铁一般。 “看过了吧？看过了就快点开始。”阿旻站起来拉着沙雅走。 “不打了。” “什么？” “不打了。” “为什么？不能出尔反尔，我已经一再降低条件了。” “反正就是不打了。” “给我个理由先吧？” “我认输了。” “没打怎么就认输？不行。” “我错了。”沙雅低眉顺眼，说出了从心的话。 “态度很好，但是我想切磋一下。” “阿旻，你太过分了！”沙雅抬起头，大声说，然后气呼呼的离开。 “哈哈哈！”看着沙雅的背影，阿旻笑了起来，真是痛快，心情放松了许多。 “无耻。” “过分。” 米娜和严序一人留下一句，各自离开了，客厅就剩下阿旻一个人。 “清净也好，下楼练剑去！”握着剑，哼着歌打开了门。 第九章 未来 虽说是立夏，但是天气却不是怎么热。这种情况是常有的，在一件事情没有开始之前就早早给其立下定义。 划分界限是大家经常做的事情。就像是早上，中午，晚上的称呼。又比如“凑一个整点，下午15：30再去学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我认为是为了实施一件事情的“完整性”，全部凑成整点，感觉事情都是一块一块的，心里清爽很多。 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一目了然。但本来是为了追求这种完整性，却恰恰破坏了时间的连续性，因为它本来就是一整块。这算不算是舍本逐末呢？ 因为以前是学习的重心放在文科，所以阿旻难免多愁善感一点。他起了一个大早练习剑术，现在是休息时间和米娜正在交流。 “原来沙雅说早上一起锻炼，然后又往后推迟一个钟头，凑个整点是这个原因。”米娜坐在长椅上用剑随便在地面上涂鸦着。 “就是如此，所以不必去制定什么计划，完成一件事，就应该在有闲暇功夫，精神状态好的时候立刻去实施，这样的话不仅节省了时间，效率也会提高许多。”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呢！” “当然，所谓制定计划只是懒人偷懒的理由而已。不过这是工程与娱乐之间的关系，但是单独的一件工程拎出来就要制定计划，因为错综复杂。” “如果你开公司，一定是个无良黑心老板。”米娜如此评价。 “为什么？” “按照你的理论，员工一到公司就要立刻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以有一个成语叫做劳逸结合。”阿旻拔出剑又收回去，然后再次拔出，铿锵声不绝于耳，“祝你这次旅途玩得开心，可以把重心从剑术上移到娱乐上。”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米娜恍然大悟。 “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你这口才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哪有什么口才？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 “不过你说话很有意思，非常有深度。” “深度和傻瓜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什么念？” “谈话的那个人。” 谈话暂时告一段落，望向广阔的天空。 夏季的天空云很少，天很难，视线扩散出去万里。时间与空间向来是联系起来谈的，广阔的天空难免让人联想到虚无缥缈的未来。 “毕业之后服役，你是要当指挥官还是当队员？”米娜问。 “你呢？” “我不知道。” “这个就是像在打游戏。怪不得说人生如戏呢！” “什么意思？” “很像塔娜玩的一款游戏。大背景是人类面临着海洋深处的威胁。所以有人要站出来作为一名指挥官，指挥自己的小队驻扎港口，抵御敌人的攻击。” “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抽卡，作为指挥官就是看能招募到什么品质的队员，而作为队员，就得看自身是什么品质，会不会被人需要。” “是有点像。” “还有更像的，因为是新手，所以学院必定会派一名很厉害的队员来辅助，像不像新手送的绑定角色。” “.......” “跑后勤，管理武器库，买装备，住的不舒服还要开发基建，对了还得加好友，平时作为指挥官还得照顾底下各个队员的心情。队里面还得有科研人才进行研发......” “感觉很有意思。很期待毕业之后。” “还有呢！赫忒大学像是普通卡池，莱伊汀就是隐藏剧情池，庞大的世界就是友情点池子。有了一个笼统概念之后，你是想当指挥官还是队员？” “这个现在不想决定。” “如果想当队员的话，欢迎加入我的小队。”阿旻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哎？”米娜惊讶出声，“为什么会邀请我？” “因为你很厉害啊！真实的世界毕竟和游戏还有区别，人物的话又不可能重复出。所以说欧皇与非酋的战争更加激烈和尖锐。” “没想到你会选择当一个指挥官！” “因为作为队员没有自信啊！顶多算一个sr品质的剑圣。而且当指挥官才有玩游戏的乐趣吗！” “额。我会考虑的。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考虑的人选？” “塔娜算一个，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真是有眼光。”米娜夸赞道。 “对了，如果你当指挥官，千万别和我抢。” “......”米娜颇为无语，“还有呢？” “沙雅，非常厉害，召唤系的，能召唤一头很大的狗子，而且潜力无穷。还有严序，她是学医的，喊过来当个医生。” “你这不就成了初始号了吗？” “你也懂这个？” “塔娜一直跟我抱怨当初没有买初始号，现在玩起来很累。” “你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情？” “非酋和欧皇已经是注定好的。” 米娜对阿旻这副自信的神态颇为无语，站了起来提起剑，“我上去准备行李，马上就出发了。” “再见。” 米娜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阿旻，太阳升起，那里变成阴影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真的有勇气去承担这么重的包袱吗？无畏于他人的想法，去践行自己的理想。 猜忌，责骂，生命，安全，能够始终贯彻下去吗？会有勇气发出邀请，能够带领大家走下去吗？ ..... 阿旻摸着自己手中的剑，从上看到下，或许还是当个队员更好。 理想与现实是很矛盾的。自己可以对自己负责，但是却背不起其他人的重量。 ...... 大家送米娜来到车站。 “再见。” “再见。”互相告别。 米娜和沙雅，严序拥抱着告别。 看到这种情况，阿旻脑海里面浮现出一句名言“女孩子这样真是好啊”。 轮到阿旻的时候，他张开双手，最后却只得到一个握手。 “回来的时候比试一场，看看各自进步了多少。” “不会懈怠的。” 因为有手机一类的电子产品，离别的氛围冲淡了很多。大家看着米娜坐上了出租车就转身回家。 “我要不要也来一场旅行呢？全世界的话算了，可以考虑国内吗！严序，我的生活费有一直发吗？” “还了那剑的尾款，已经没有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第十章 丢失的剑 “砰”阿旻拉开门，火速冲下了四楼，隔着十五级台阶直接一跃而下，落地屈膝，揉膝盖一气呵成，没超过20s，从四楼来到楼下空地。 转身，张望，扫视，小草，枯木，映入眼帘，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重新回到家中，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这个时候严序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今天起得有点迟啊！” 阿旻随便问候了一句。 此刻因为刚起床，严序穿着白色的棉织睡衣。当初买的时候特别挑的大号的，外加她本人身材比较纤细，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因为衣服斜着角度的原因，露出肩头，她用手拉了一下。 下身穿的是白色短裤，露出了从膝盖上方一点点到脚踝的肌肤。头发也因为刚起床的原因，随意用绳子束了起来，放在胸前，挡住了领口。 阿旻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关注她穿了什么。 “我东西不见了。” “你有没有看见我那把符文剑。” 严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回答： “没有。” “真罕见，你竟然会回答这种问题。”吐槽了之后阿旻又陷入了焦急之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丢掉。我明明有每天好好保存的。” “不行，一定就在房间里面，我再回去仔细找找。” 阿旻回到房间，就那么大点地方，一眼就能望尽，看到底，如果没有就真的没有了。但是阿旻不死心，爬到床底又看了三遍，最终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呆呆坐在床上，开始回想起符文剑可能丢的地方。 因为长度，重量，耍帅的原因，除了“归乡者”，他训练的时候一般手里拿着两把剑。会不会是哪次训练完，忘记把剑回收了。 阿旻握紧自己的拳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应该不该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才对。但是随着思考的深入，开始对自己不确定起来。 毕竟自己是人，是人的话就难免会有丢三拉四的习惯。可是自己明明昨天晚上还看见她挂在墙上的。 “啊——”他不禁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床上反复翻滚起来，这痛苦，懊悔刻苦铭心，有种心脏撕裂的感觉，仿佛世界要坍塌了一般，像是把心放在油锅上煎炸。 那郁闷，把周围的空气的重量增加了，压抑得喘不过气。 “不行了！”他痛苦得快要哭出来，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 这种感觉大概就和暑假作业放在最后一天一晚上的感觉一样。 门没有关，严序走了进来。 “剑多少钱。”这样问。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阿旻的声音透过被子嗡嗡的。 “非常贵？” “没有。” “纪念价值？” “也没有。”这几句话一讲，好像自己不应该这么伤心，阿旻开始反驳： “不一样。” “重新买一把新的你能接受吗？” “接受不了。” “这是为什么？” “她已不是她。” 严序算是有耐心的，针对这无厘头的回答继续问： “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理由？” “大概是缘分吧！” ....... 上午9：00，阿旻无神地坐在桌子旁。 沙雅来串门了，大家又聊到之前的话题。 “其实我是蛮理解阿旻这种心情的。”沙雅说出了自己的体会。 看到阿旻期待的眼神，她继续说： “我就拿手机打个比方，这个比较贴切现实。 假如我提了一款新手机，用了一个月，这个时候厂家告诉我可以以旧换新，假设这两款手机性能完全一模一样，但是我觉得我不会为了区区一点点磨损就去更换手机。 可能因为一时冲动换了之后，但还是会回想起之前那款。 大家并不是所有情况下都会喜新厌旧的。 我们总喜欢赋予事物意义，比如说牡丹代表富贵，荷花代表清纯，鸢尾花代表自由。 虽然这些机械制造的东西没有生命，但是因为我们的想法具有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意义。我觉得不单单用拟人两字可以表述的。 如果换成确切的说法应该是物质与人的奇迹。稍微有一点罗曼蒂克。” “我觉得你拿手机打比方是一个错误。” “为什么？” “6换xr你换不换？”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没事了。”沙雅吐槽了一句，然后继续说： “还有你的讨论条件不成立。一把普通的符文剑换断钢圣剑你换不换。” “去tm的情怀。”阿旻以十分粗俗的语句表述了自己的意见，“可是现在没人跟我换，我现在就想找到我的普通的符文剑。” “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慢慢回想会丢在哪里。各个地方都找过了吗？” “家里所有地方都找遍了，没有，我还下楼全部找了一遍，但是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被人偷走了？可是我们这也没什么陌生人会来。” “按照这个思路肯定没有丢，但是就不见了。” “会不会拉在我家里了。”沙雅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别随便乱开车，怎么会拉在你家？” “什么意思？”沙雅楞了一会儿，慢慢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大声喊道： “白痴，混蛋！” 严序先把眼神放在阿旻身上，然后又把视线放在沙雅身上。 “病急乱投医，去你家看看，说不定真的就能找到呢！” “不可能，我家没有，不需要找。“沙雅义正言辞反驳道。 “万一就真的拉在你家了呢！” “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的东西怎么会丢在我家？” “我们怎么没有关系？” “嗯？”两位女孩都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朋友关系。” “那走吧！让你死了这条心。”沙雅气冲冲说，但是心里也没谱，万一真的找到的话，那真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旻也有些犹豫，会不会真的是哪次打电动落下了，这件事情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吗！现在这种情况弄出误会真的太不值当了。 “走啊！怎么还不行动？不敢迎接事实吗？”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暧昧的话？”阿旻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严序站了起来，阿旻的视线尾随着她。 第十一章 笨死了 大家的视线一直随着严序移动，看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她把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会儿。 阿旻思考了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跟上。”他挥了挥手示意道。于是两人站在了严序的后面。 严序推开门，她的房间整个布局展现在大家面前。一名学生该有的屋子里面都有，书桌，书柜，床，椅子。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书柜顶部有模型，船模和机甲模型都有。墙上贴的海报阿旻只认得一个《新世纪福音战士》，然后另外三四张有现代风格，未来风格的机械。 书桌上还摆放着拼到一半的小颗粒微积木拼装玩具，主题是q版机甲挂坠。 看到这些东西，阿旻想起来一个悲痛的经历，小时候打碎了一个，然后复原的时候真是心态爆炸，拼了两个晚上。 然后他就在书桌旁发现了自己的符文剑，安安静静的靠在墙上。 “咦~”沙雅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阿旻。 不过阿旻没有和她计较，毕竟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的剑怎么会出现在严序的房间里。 “为什么？” 严序并不畏惧的阿旻严肃的眼神，缓缓开口说： “学习。” 因为阿旻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很严肃。 沙雅也不敢说一句话，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导致反复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不过她不清楚既然是学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直接讲不就好了。 “哈哈！”阿旻将手搭在严序的肩膀上，严序稍稍扭头看着他的手。 “你终于发现剑术的魅力了。”阿旻接着趁势一搂，像是搂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般，十分轻松写意，两人的头靠在一起。 “不过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我不会嘲笑你的，想学的话我们互相进步吗！”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能够看到眼里的影子。 “这占便宜的手法为什么会那么熟练。”沙雅在内心吐槽。 阿旻搂着严序走进房间，把剑捡起来握在手中才放开她，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过他的内心却在比较抱着女孩子和握剑的手感，差别果然很大啊！那到底是抱着女孩子好，还是握着剑好呢？ 不过也没必要思考，因为他都有。 “从明天开始啊！”通知了一声，阿旻两步并三步从房间里面跳了出来。 “您这吃豆腐的手法很厉害。”沙雅如此评价。 “什么意思？不能理解。” “就是你刚刚抱着严序。” “你说那个啊！那个是太高兴了，你想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当然会很开心，其他倒是没有想过。” “是吗？” “我听人讲，心里想什么看的就是什么。” “才不是呢！” “你要说你认真学习剑术，我也会很开心的。” 听到这句话，沙雅立刻抱紧了自己的肩膀，表示拒绝。 “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严序是男女朋友关系，牵个手没什么的吧？” “哎？什么时候？” “电话里。” “梦里？” “就是电话里，当时我表白了，她也默认了。” “默认？”沙雅的语气有些狐疑，“而且电话里未免太草率了，怪不得没有那种气氛呢！” “什么气氛？” “soul。”沙雅拽了句英文。 “ghost。” “无药可救。” 两人不欢而散。 ....... 翌日早晨，楼下空地。 阿旻和严序都穿着宽松的运动服。阿旻手里拿着符文剑，严序手里拿着符文剑。 “我先来走一遍，你仔细观察我的动作，然后复制一遍，听明白了吗？”对于剑术，阿旻是认真的，语气也比较正式。 力从手臂传达到剑尖，各个动作组合在一起。用米娜的说法就是在下棋。 天地为棋盘， “啪”黑子落下，下一秒白子落下。 一个人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在落子之间相互攻伐，杀气四溢。拦截，封锁寻找突破的机会。 打完收工，阿旻调理了一下，然后跑过去问： “记得多少？” “记得一大半。” “这么厉害！难道你也是天才？”阿旻有点不敢相信，“趁热打铁，表演一下吧！” 严序握剑准备挥舞的时候，开口说： “只记得一半了。” “没有关系。一半也很厉害了。” 再这之后，严序开始练习了。 全程看下来的阿旻有点站不稳，他拄着剑，因为严序的剑法是跳着来的，就是说一个动作能跳到两三个剑招之后，就算是这样，但是阿旻还是看完了。 “这个没有一半吧？” “在复制的过程种，又忘掉了一半。” “好样的。” 停顿了一会儿，严序开口说： “现在只记得一个动作了。” “不愧是严序，果然是天才，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得亏是严序脾气好，要是换另一个人被阿旻这样嘲讽，恐怕已经甩脸色了。 “没事，我们从基础动作开始讲。” “首先是立剑。” “姿势不对，摆正，摆正，不要绷得太紧，立剑就是预备动作，技能的开始，这个时候要提高自己的注意力。” “接下来是崩剑。” “力达剑尖，为什么听不懂呢？力达剑尖，提腕，提腕，你这样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我说什么？立剑，立剑！步伐又乱了。” “你就笨死了。” “米娜比你聪明多了，一瞬间就入门了。” ....... 如果让阿旻当老师，估计就是大家最讨厌的那种人。 一节课磕磕绊绊上下来，比平常练习剑术还要累。 脱离了教师状态的阿旻，回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尤其是那两个人相互比较，更是犯了大忌。 严序休息好，提着剑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 “做午饭。” 到底应不应该道歉呢？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怎么在意，那就算了。 ....... 接下来几天，练习继续，阿旻认识到了一件事，严序根本不适合剑术，学下去完完全全就是浪费时间。但是要怎么将事情挑明呢？ 夜里，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 严序拉开凳子，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是没有拼完的微积木。她解开自己头发的绳子，然后重新束上，原先有些松了。 长发稍微有点麻烦。不过也没有关系。 她低着头，拿着微积木，不惊不扰，犹如一潭清泉。她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不适合学习剑术，也准备放弃了。 至于为什么要学习？因为阿旻一个人练习不是太孤单了吗？可是自己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第十二章 阿旻的忧郁 翌日清晨，阿旻一出房门就看见了严序。 “早上好，啊~”他精神状态有点不好，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体，发出“咔咔”的声音，睡姿不端正都会出现这个问题。 迅速洗漱之后，阿旻发现严序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下楼练习啊！” “不了，放弃了。”严序一脸平静说出了别人可能会耻于说出口的话。 阿旻皱了皱眉头，是不是自己教学太严厉了。这人就很奇怪，昨天还在幻想怎么让人放弃。但是主动提出来又疑神疑鬼。最好还是不要问“为什么”，只是徒增谎言而已。 “为什么？”说出来了。 “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学习？这一定是谎言。他本来还以为严序一定会说谎：“不想添麻烦，没有天赋”这类的话，这个时候只要自己鼓励说 “没有关系，天赋并不是一切，坚持下去就好了。热爱才是最重要的。”就可以挽救自己的形象，将之前的事情全部一笔勾销重新开始。 这个世界果然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就连最亲密的人也是如此。 “为什么不喜欢？” 严序将视线放在阿旻脸上。 “噢，天呐！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留下怪异的翻译腔，阿旻离开了。 ....... 怪不得人家说绝情剑法强呢！练习了一会儿的阿旻想道。 因为有心事，容易分心，根本没有起到练习该有的效果。 为什么自己作为一名堂堂的剑客，会为这点小事烦心——“严序是不是不开心了？”其他的小想法倒还是其次。 烦死了，烦死了，女人真是麻烦，果然是阻碍我前进道路的绊脚石。 接着挥舞了三四剑，剑术也是，烦要死，不练了。 两个都令人讨厌！ 要不要修习绝情剑术？阿旻在回家的路上想。 暂且不提有没有这种剑术，可是真的要为这种小事就修入绝情剑道吗？ ....... 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中午的时候把家里的窗户全部打开了。从客厅向外望，能够看见阳台上晒的白床单，随风飘荡。 屋子里光线十分充足，阿旻和严序都在客厅里。 墙上悬挂的电视权当bgm，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阿旻趴在沙发上，一只手托着腮，一手无聊的划拉着手机。 “别让鞋子碰到沙发。” “嗯~”阿旻随意搭理着。 “我希望你能端坐。” 阿旻打了个哈欠，用身体的力量把姿势从侧卧转到仰面，看着天花板。 “这种天气很容易让人倦怠下去呢！稍微有点困。”把手机放在胸口，手臂也垂下，视线自然的注意到电视上的内容。 是一部武侠片，剧情刚好进行到主角修行内功，神游太虚的地方。 只见屏幕上背景风云变化，字幕上也出现内功口诀的内容。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 进接着场景一变，出现了月亮，高山。 “他强任他强，明月拂山岗...” .... “这内功心法怎么是大杂烩？”阿旻吐槽道。 “嗯。” “前面是《冰心诀》，后面又成《九阳神功》了。” 就这样随着剧情进展，阿旻也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后面的剧情大概就是主角突破死关，修炼成剑心通明的境界。 然后有一个反派是一个抛弃情感的绝情剑客。 ....... 就这样阿旻睡了一个下午，然后觉得有人摇晃自己的身体。但是不想醒来，翻了个身子。但是摇晃并没有停止。 “烦死了！”阿旻睁开双眼，视线中出现了严序，她低着头。 “怎么了？” “吃饭了。” “多少点了？” “19：42。” “都这个点了。晚上估计要睡不着了。“ 吃完晚饭，这一天就相当于过去了。 “碗筷记得收拾，别拖到明天早上。”说完严序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遵命。”阿旻难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应该勤劳一次。 之后，阿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 双手结太极阴阳印搁在腿上，放松心灵，达到原始的状态。 ...... 在这之后，日子波澜不惊的慢慢度过。 阿旻除了每天练习剑术，又添加了一门隐秘的课程。如此情况也造成了一些影响。 今天是周三，严序和邻居沙雅都有课，今天就只剩下阿旻一个人在家中，如此情况给了他实现自己计划的场地。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洗完澡的阿旻换上了宽松的白色衣服然后把头发吹干。 之后他来到桌子旁，从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个一幅画像，然后来到挂着电视的那面墙壁上，把其挂上。 画像的人物是阿特兰据传传下符文的神明。 之后他又从袋子中掏出三柱香和一个小鼎，把桌子移到画像前，点燃香，缕缕青烟开始缭绕在房间里。 用毯子铺在地面上，双腿交叉直接盘腿坐下，平心静气，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与此同时在楼道口，沙雅突然回来了。 “这种事情真令人讨厌，早知道就直接旷课了。”沙雅抱怨道，任谁去了学校之后，然后又被通知没课的话都会很想抱怨的。 “阿旻最近在做什么？明明是邻居，也经常去做客，但是却很少看见他人呢！” 说话间，沙雅已经来到门口，她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答应，于是又顺手握住门把拧了拧，发现没有锁，才刚开一点缝隙，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再往里一看，把惊讶二字写在了脸上。 屋内青烟渺渺，阿旻如同武侠剧修炼内功一样，将双手搭在膝盖上。 “这是在干什么？”沙雅懵圈了。 这个时候，情况突变，阿旻睁开眼睛，惊愕的看着沙雅，随后他突然抓住自己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慢慢倒了下去。 屋外沙雅立即冲了进来。 “怎么了？” “我在尝试突破现有的魔术境界，但是没想到你突然回来，打扰了我的晋升仪式。”说着话，阿旻又咳嗽了两声。 “没有事吧？快点送医院？”沙雅焦急的问。 “没事，只不过是元气大伤而已。” “但是你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沙雅露出极其抱歉的表情。 “没事，这就是天意，本来我掐指一算，算到了今天的黄道吉日，那一点血光我没有在意，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这就是天意啊！天意难违啊！” “阿旻，别说话，我立刻打120，坚持住。” “不用，我自己能调理好的。” “一定要去的。”沙雅掏出手机，然后看到阿旻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全身开始抽搐。 “阿旻，阿旻，你别吓我。”她快哭了出来。 “啊~”阿旻伸出舌头，闭上双眼，没有任何动静了。 “阿旻！”沙雅惊呼出声，“不会吧！”她把手放在阿旻的鼻子上，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了。 第十三章 关于符文修炼的奇妙比喻 “沙雅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严序问。 “这个我只是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阿旻用无辜的语气说。 “我觉得你应该向她道歉。” “我以为她能看出来这个是开玩笑，毕竟我装死的时候还故意吐舌头了，那是只有动漫里面才会出现的情节。” “但是结果并不是如此，你伤害了关心你的人。” “是有点对不住她了。”阿旻站了起来，“好吧！我去道歉。” 严序跟在阿旻身后。 阿旻暗了门铃，等了五六分钟，然后说： “她好像不在。” “那这些是搞来干什么的？”严序指着家里像是做法事的道具说。 “玄学。” ........ 第二天晚上19：00和阿伦警官相约在烧烤店。 “我觉得我再修行符文，马上就成为一个道士了。”阿旻这样抱怨。 “这个怎么说？这两者联系不大吧？”阿伦警官表示疑惑。 “书写符文的难度太高了。” “这是当然的，据统计，穷其一生，一个人掌握的符文也不过100多个。” “符文文明的局限性太大了。” “所以我们说修符不修术，这是大家共同的观念。” “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来讲，爆破魔术很强吧？” “嗯。”阿旻点点头。 “但是我们如果特意为了修行爆破魔术里的符文，不仅会浪费大量时间，就算成功了也只局限于爆破魔术而已。如果想要学习其他魔术时，要用到的符文会有很多，就会出现缺少了一个符文，那个时候就等于一点用处都没有。针对于那个魔术，你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稍微有点残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学校一般教授的都是通用符文，然后能够组成通用魔术，这样一个人会的东西会全面些。为了某一个魔术去单独修行，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但是最后分歧点总会出现的。” “这就是职业的划分，用游戏来打比方说就是加点。” “那有洗点水不？” “有....” “哎？” “那是不可能的。”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魔术也有级别划分的呀！” “什么？” “lv1，2，3，4，5。” “我记得塔娜跟我讲魔术师也是这样划分的。” “对于魔术师的划分，就是依照魔术等级来的，比如说你掌握了一个lv2的魔术，那你就是lv2的魔术师。这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在练书的阶段感觉大家没有几个人谈等级。” “因为用处不大。魔术又不是依照等级来决定作用，只是复杂度而已，用到符文的多少。一个五级照明术，它也只是一个照明术而已。同样魔术师的价值也不由等级而规定。” “关于符文的修炼真是不讲理啊！”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怨气？”阿伦警官疑惑道。 “没有进步，所以有点急躁。” “这种东西是急不来的。修行就是这个样子了。” “但是符文...” “把你的疑问说出来。” “在理解了最基础的知识，着手感应符文的时候，告诉我竟然要靠运气！” “有问题吗？” “有的人可能运气好，一下子就感应到了符文，接下去就能使用，而有些人要尝试无数遍才能成功。” “噢，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沐浴斋戒，放空心思冥想的原因吧？” “想着既然是感知lv2的符文，当然要与自然合一，外加玄学手段或许有点用。” “这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符文的修行唯有不断练习而已，老老实实练习吧！” “可是不是说魔术是世界背面的奇迹吗？既然如此的话不应该放空心灵去感悟吗？” “no，no，no。无论怎么修行我们也是看不到世界的背面的。” “可是lv2的魔术不是说不再使用自身的力量，改为使用外界的魔力吗？” “你在意的是这个啊！关于这个的划分其实很简单，来源于自身的符文感知和使用起来有一点简单，外加你有天赋，所以你能很快掌握强化身体，气息遮蔽这两个魔术，但是它们是有上限的，属于1级就精通的。 而二级魔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它们不是1级就精通的，有一个上升的空间，至于怎么判断它的魔力是不是来源于体内，这个很简单，看你释放的魔术是否超过了你身体所拥有的魔力。更详细的则是通过研究决定的。” “我完全搞混了，这个太复杂了，一会儿说魔术不是力量，一会又拿能量来衡量它。” “半路出家就是麻烦。” “抱歉了啊！” “也没必要知道这些内容，你只要学习符文就好了。” “这也不是你们不教的理由啊！” “这是世界观，小学开始学的。” “讲一下呗！” “关于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不单单是时间，空间架构了它，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维度也在支撑着它。 伟大的祖先经过神明的引导，发现了能够改变现实的力量，那就是魔术。通过排列不同的符文，能够拥有改变现实的力量。 当然符文学习起来很困难。明明是两个人画了同样的符文，但是却一个起作用，一个不起作用。 这一点乍一看很不公平，但是发现世界的秘密不就是这样吗？还记得法拉第怎么发现电磁感应的吗？同样的道理。 修行符文的道路就是这样艰难和不公平。可能你幸幸苦苦十几年，别人只要几天就能掌握。我们不清楚符文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起作用，到底是怎么影响现实世界的，所做的就是学习和发现而已。 就像是在海边捡贝壳，贝壳所观望的那些东西，捡贝壳的人是看不见的。 随着符文文明的发展，魔术也有了级别的划分。一些符文很好感悟和使用，而且跟身体有关，它们组成的魔术被成为1级魔术，有些符文难度就比较高，使用困难，组成的魔术竟然能够超越人体本身的力量，从这点很容易想到这股力量并不是来源于自身，所以说掌握这种符文，就是感悟了外界的魔力。 而魔力与能量的关系，魔力被认作是构成世界的物质，既然是物质它本身也是具有能量的。所说的魔力不是力量，是特别针对你说的，别把魔力当成你认为的那种魔力。关于自身的魔力多少，也是根据实验测算出来的。 这下说魔术与科学一样，都是在探究世界的秘密，你明白了吗？ 一个着眼放在表面世界，一个放在隐藏的世界。影响现实的魔术到达现实这一块还是要遵循现实的规则。” “我明白了，原来到lv2不是放空思想感知隐藏的世界啊！” “哪有那种修炼方法？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把自己的魔力消耗光感知符文，恢复了继续练习。” “那要多长时间？” “我怎么知道？这个谁都说不准。就像是史诗套四等一，你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出？法拉第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电磁感应吗？” “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等资源恢复，然后去捞符文。” “形象生动的比喻，不知道你要多少判定才能捞出来。” “那这样说，不是努力就没有用了吗？” “那法拉第放弃研究了吗？肝帝们被欧皇跳脸之后放弃了吗？生活如同游戏，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第十四章 母猪惨叫事件(一) “那我的做法没有错。” “什么做法？” “搭建祭坛，请欧气上身。”关于加速符文的相关知识，阿旻早就已经熟记于心中，但就是启动了符文之后没有任何反应，所以一直在尝试连接。 “你最近在修行什么符文？” “加速符文。” “你真的往剑士这条道路上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魔术师的代价太严重了。” “什么代价？” “牺牲了时间。” “这个倒没什么。” “我从小修行魔术，为此根本没有和父母朋友交谈的时间，总感觉感情淡了许多，也没什么朋友。” “所以你到了大学就大玩特玩。”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获得了某样东西就要失去什么。世界向来很公平。而且根据统计，魔术师的数量越来越少了。” “看来大家耐不住寂寞啊！” 说起这件事，阿旻深有体会，因为修行魔术，他和严序的交流时间只有吃饭那一会会。抽出时间的话，魔术修炼又会停下来。 “对了，阿伦警官也会加速符文吧？” “会一点，也就是初学的地步lv2，学了之后感觉不适合我，于是就搁置了。” “我倒是感觉挺有意思呢！” “lv2就够用了，练的太高没用。” “......”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阿伦警官如此告诫。 “我倒是觉得加速符文很有意思，放大或缩小产生的力。” 这就是加速符文的原理，强化魔术有上限，但是人体的承受力量的程度却很强，利用这个原理，创造了适合人体加速的魔术。 经常看见新闻报道：一个人可以承受拖住向相反方向开动的两辆汽车，或者是加块木板，让十几个人在上面踩..... 加速魔术就是利用人体所能承受压力的能力很强创造出来的魔术。是一起反“木桶效应”的例子。一个人速度能有多块，不是取决于综合素质，而是取决于他能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也就这样了，又不是能无限强化下去，修炼到lv3，超过人体承受最大压力也就没用了。” “我倒是觉得这个魔术对我来说是一个质变的提升，代表我可以跑得更快，剑能够挥舞得更快。” “某些时候会很有用。”阿伦警官喝了一杯果汁接着说： “明天还要出任务。” “什么任务？” “去一个乡镇，有人报警说他家的猪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你们管得那么宽？猪丢了也要管？” “一头猪的价格可不低，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还有人故意偷猪的，不能理解。” “这个东西可不好查，一般都是打一枪就离开了吧？” “关键就是这个问题，乡里人以为猪少了一头也自认倒霉，但是时隔几天，又少了一头。” “太贪了吧！” “就是这样，所以让我们去调查。” “祝你好运。” “要不要一起？我看你最近好像挺闲的。” “你又不给我发工资。” “就当出去散散心。” “我可是最讨厌猪的。”阿旻想起来了野猪的事情，他那个时候还崴伤了一条腿， “不过我会去的。” ....... 翌日早晨，阿旻下楼倒垃圾的时候见到了沙雅。 “哎。”尝试打招呼却被无视了。 阿旻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用死亡这种事情开玩笑，但是有的时候总会一时冲动。 倒完垃圾，阿旻来到沙雅的家门前，一直按着门铃。 但是没有人开门。 反正他也无事可干，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按门铃。 大约有五分钟左右。 门突然开了，阿旻一下子按空了。 “烦不烦啊！” “沙雅....”阿旻一个视频还没刷完。 “你......”沙雅看着阿旻手中的手机，又看了阿旻一眼，准备把门关上。 “我错了。”阿旻一下子就按住了门。 “这就是认错的态度？” “抱歉。我刚掏出手机。”鬼话连篇，同时立刻将手机收到口袋里，“我请你去吃饭。” “好吧！” “要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别恶作剧了。” “我以为你能看出来的，我留了线索。” “你....” “错了，错了，去吃饭。” 阿旻回到房间，把钓鱼包背上，里面放着“归乡者”和“斩铁”，因为今天要陪阿伦警官去办案，吃完饭去。 两人下楼，然后沿着路边行走。 阿旻听到了警笛的声音，然后回头，看到了一辆警车。 警车在他身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了阿伦警官和他的助手小陈警官。 “好久不见。”和小陈警官打了个招呼。 “去哪里？”阿伦警官问。 “给沙雅赔礼道歉，找个地方吃饭。” “送你一程。” “顺道一起吧！等会我和阿伦警官还有事情。”阿旻提出自己的建议。 “好。” 两人上车。 ...... 约莫十几分钟后。 周围的景色突变，由城市街景变成了大片的农田。 “我们这是去哪？”沙雅出声问。 “吃饭啊！”阿伦警官理所当然的回答了她。 “吃饭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吗？” “顺便游览乡镇风光。” 沙雅立刻将视线放在阿旻身上。 “我完全不知情。”阿旻立刻撇清责任。 “安了，安了，我们去吃乡村特色小吃。” “你们这是拐带合法公民。”沙雅大声抗议。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这次是为了什么吗？” “什么？” “调查母猪半夜为何惨叫。” “你们还兼顾了走近科学的职责？”沙雅反问。 “就是一起偷猪事件了。”阿旻实话实说。 “可是我还要上课。” “不上了。这是实践课，可比在课堂上学到的多了。” “那事情结束，你得往学校发一封新，内容是沙雅协助破案。” “协助解决偷猪案吗？”阿旻问。 车子里面一下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笑完之后，阿伦警官继续说： “事有蹊跷，不是简单的偷猪案件，丢猪的人说是移动的植物吃掉了他家的猪，不过没什么人相信而已。” “我说怎么会派你去调查。”阿旻恍然大悟，“还拉上我们俩做苦力。” 第十五章 母猪惨叫事件(二) 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到达了乡镇的饭店。 下车的时候沙雅说： “阿伦警官，这不是你的风格。” “什么风格？“阿伦警官自己都很疑惑。 “......”沙雅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没什么！” “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的。”阿旻接上话题。 “对对对，快点说。”阿伦警官自己都在架秧子。 沙雅被逼无奈，于是开口道： “我以为你会带我们去报警的那家吃午饭呢！” 此话一出，场面陷入极度尴尬之中。 阿旻用眼神示意沙雅：你太不会说话了。 “我来告诉你们原因。”没想到阿伦警官大大方方的准备解释，“因为人太多了，两个人以下我就去了。” 大家松了一口气，看来阿伦警官没有生气啊！ “对了，今天午饭我来请客。”并且还打算证明自己。 “四碗清汤面，少放盐，最好不放。”阿伦警官点了餐之后说： “话说现在食品安全越来越成温度，各种激素之类的。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生物富集这个概念？” “听说过，食物链层次越高的生物，体内的毒素就越多。这点随着工业的发展越来越严重呢！”小陈警官倒是博学。 “唉！”大家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你给我们吃素面的理由啊！ 四碗清汤面很快就上来了。 阿旻瞅准时机，一把抓过醋，辣椒，小咸菜，胡椒面往碗里面倒。 “太狡猾了，给我留点。”沙雅伸手过去抓。 “抱歉，没有了。” 阿伦这种极限一换一的打法，是阿旻赢了。 ....... 吃饱喝足以后重新上路，没用多久就来到了报警住户所在地。 这片地区三户人家为一块，住所前面后面都是大片的农田，猪圈的话是靠在小树林旁边。 这里还要一个小池塘，不过水已经变成蓝色的了。 四人一下车，便捂住口鼻。 “什么味道。”阿伦警官咳嗽两声。 “看水质，附近有化工厂。”阿旻解释了一下。 “快点离开这里。” 住户的门没用关，所以当四人来到门口的时候，屋内的人一眼就看见了。 “请问是你们报警的吗？”阿旻警官站在门口问。 正在洗衣服的妇女擦了擦手走了出去，“是我们，麻烦你们跑一趟了，请进屋坐。” 住所的布局是前屋，院子，正屋，院子很大，所以大家坐在院子里交谈。 “请问是什么时候丢掉猪的呢？” “大约五天前，丢掉了第一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认为是有人偷了，也没办法追回来，就这样算了，但是就在两天前，又有一头猪丢了。” “丢的猪大约多大呢？” “400公斤，都已经成年了，过段时间就准备卖掉了。” “400公斤啊！那没几个人可是搬不动的啊！” “还有没有其他具体的情况。” .... 阿旻见阿伦警官正在了解案子具体情况，他自己左右张望，发现不远处一个女孩。她用两个长板凳并在一起，自己坐着一个矮板凳，正在写作业。 齐肩的黑发，白色的衬衫，年纪约莫11岁左右。 两人对视一眼，那个女孩很自然的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阿旻也笑了笑。 没想到下一刻她就拿着书本跑了过来。 “这道题怎么写？” “我看看。”阿旻看到封面，小学六年级数学。 阿旻读完题目，心瞬间凉了半截，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痛苦的吗？看着孩子希冀的眼神，总不能说不会吧？ “这道题我看不懂。” “哎？”女孩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并不是说我不会，而是我是阿特兰人，看不懂这里的文字，就连语言也是磕磕绊绊的。” “唉？异界人吗！我只在书上读过，能教我异界语言吗？” “可以，就交给你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阿旻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机智了，就这样简单化解了尴尬。 “你别给阿特兰人抹黑了，我来看看。”阿伦警官了解完事情，听见阿旻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书本。 “嗯~”双杀。 “都不会，也太可笑了吧？”沙雅接了过去，三杀。 最后是小陈警官解决了问题的答案。 “这是我女儿，小静。” “嘿嘿，大家好。”小静打着招呼，对着阿旻露出古怪的笑容。 丢脸丢大发了，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 “这件事情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现在去现场查看一下吧！”阿旻警官招呼大家。 本来阿旻不想去的，但是留在这里徒增尴尬，于是跟上了大部队。 “小静，你留在这里写作业，不要乱跑。”小静的妈妈说，紧接着就在前面带路，“这种事情调查起来应该挺困难的吧！” “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但方法也着实有限，只能蹲点而已。”随着越靠近目的地，一行人捂住了口鼻。 “镇上开了一家化工厂，味道难闻死了，等小静小学毕业之后，我们就搬家，这样环境也会好一些。” “其实不是人为的。”突然有人开口说。 大家扭头就看见在众人旁边的小静。 “不是让你在家学习的吗？” “到上学时间了，还是今天可以不用去学校？” “你....”小静的妈妈被噎得说出话来。 “有什么线索吗？”阿旻搭话问。 “我怀疑是植物干的。” “你又在说胡话了。怎么可能，赶快上学去。” “听听看吗！”阿伦警官当和事佬。 “我在放学路上看见的，就是猪圈小树林那边，一颗缠绕在树上的藤曼突然急速变长，然后把麻雀吃掉了。” “可能是蛇，蛇一般都能把自己伪装起来的。”沙雅提出自己的猜测。 “听见了吗？我当时也以为是蛇，跟她解释了，她不听。要什么样的蛇才能把一头猪吃掉？” “不是，它一直延伸到地面上。” “肯定是你看错了，快点上学去。” “知道啦！” 来到目的地，就是一个普通的猪圈，顶部缠绕着大面积的葫芦藤。 极目远眺，能够看到更远的地方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有一条支流就路过这个城镇。 第十六章 母猪惨叫事件(三) 下午的调查内容是围绕着案发地点转悠了两三圈，阿旻和沙雅也不是专业的，只是蹲在一边观望。 “有什么线索吗？”见阿伦警官走过来，阿旻问。 “没有，说不定真的是简单的偷窃案。” “一头猪多少钱？” “大约3000块钱左右。”小陈警官回答道。 “这样的话也有作案动机了。” “如果确定是偷窃案的话，那也就不归我管了。” 那你还吃得这么欢！阿旻在内心吐槽。 阿伦警官把鱼汤浇在白米饭上。晚饭自然是在小静家吃的。 “要不要喝点酒。”小静的妈妈招呼道。 “不了，喝酒误事，何况这个菜已经很好吃了，我觉得我能吃下八大碗。”阿伦警官把米饭嚼完说。 “这个包里面是什么？”小静凑到阿旻身边。 “办案工具。” “给我看看。” “好吧！”阿旻把包提上来，把木剑拿了出来，同时开始介绍这柄剑的事迹。 “阿旻又在吹牛了。” 其他人纷纷点点头。 “办案都用木剑吗？我以为都是枪呢！” “因为木剑可以捉鬼，阿旻是我们队里的法师担当。”阿伦警官调侃道。 “小静，你快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 夜里面，阿旻四人一人手里面一个手电筒，坐在板凳上聊着天。 “早知道带副扑克牌来了，现在有点无聊。”阿伦警官看着天空说。 “我们不会就在这蹲一个晚上吧？”沙雅表示疑惑。 “阿伦警官的办案手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旻嘲笑道。 “扑克牌没用，我带了象棋。”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 “你妈不是让你去睡觉了吗？”阿旻问。 “别骂人！” “不是你妈让你去睡觉了吗？” “你还骂！” “你姥姥的，你母亲不是让你去睡觉了吗？” “阿旻，这下你真的骂人了。”沙雅一旁提醒。 “不是害怕你们无聊吗？”小静辩解道。 “我们这是办案子，小孩子不要掺和进来。”阿伦警官准备撵人，“象棋留下就好了。” “嗷~~”就在这个时候，猪的嚎叫声突然响起。 在场的五人对视了一眼，就打开手电筒冲了过去。 “哇哦。”看清情形，不由得叹了口气。 猪圈顶部的葫芦藤像是垂下许多根丝带一样，把猪紧紧捆住。400公斤的猪像是没用重量一样，被拉了上去。 之后更加玄幻的一幕出现了，藤曼送到的地方是一个小树合抱大小的主枝干上，然后一个类似于蛇头的东西出现，仅仅片刻，一头猪已经被吞噬干净，同时因为手电筒的光芒打扰到了它，绿色的眸子看了过来，居高临下。 约莫三人高，粗细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 “我们被发现了。” “打扰它，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搬家才是对的。” “完蛋了！” ........ “出来吧，贝洛斯！”沙雅伸出手臂，手臂上浮现出紫色的咒文。无数光华流转，浮现出一名鲜明小狗的形象，然后跳到地面上。 “这个大小比，还不够一口的。”阿旻此言刚出，就看见贝洛斯周围的黑气聚集，身形迅速变大。 “这下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龙争虎斗..... “小陈，你赶快通知这里的人，让他们赶快跑路。”阿伦警官吩咐道。 “明白。” “小静，你也跟着小陈快点离开。小陈带上她。”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贝洛斯打植物化成的蛇类生物还是吃力的。 “你们有没用注意到，在缠斗过程中，它的枝干，悄悄缠绕到了那只小狗身上？” “真的耶！”阿旻仔细看了看，“哇哦，小静，你怎么又回来了？” “嘿嘿！” 在聊天的时候，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绿色的藤曼开始紧缩，贝洛斯已经被紧紧缠绕住，丝毫不能动。 “虽然很不敢相信，这不是菲斯蛇吗？怎么会出现在地球上？”阿旻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问我，我问谁？”阿伦警官也很迷惑。 在说话间，阿旻打开自己的背包，把“归乡者”拿了出来，之后把钓鱼包抛在阿伦警官怀里。 与此同时，贝洛斯坚持不住了，“砰”的一声消失了，重新变成了小狗形象，飞到了沙雅的怀里。 “剑术是什么？”阿旻拔剑的时候问。 但是没用人回答他。 “你们知道什么是亮剑精神吗？就是明知不敌，也要有敢于出剑的气魄。什么时候都要有拔出剑的勇气。” “喂，没把握别去送死啊！”阿伦劝阻道。 强化魔术，阿旻的速度陡然上了一层。 天羽屠龙舞一式——力劈。 阿旻踩上像是藤曼一样的身体来到高处，双手握剑直接插了下去，然后从头剌到尾。这个时候不要松懈，不要贪功，看着身体的周围，出现异常情况，立马滑步离开。 天羽屠龙舞二式——狂风扫落叶 天羽屠龙舞三式——抓紧时间平a打出伤害。 低头蹲下，躲过扫尾，自信走位，换个位置继续输出。 “归乡者”非常锋利，但是切到一半的时候，总是会被逃脱。 注意观察，千万不要出现出路全部被围住的情况，在被合围的时候。 天羽屠龙舞四式——破军， 用手中的剑砍出一条出路。 砍完之后立刻翻滚，躲掉甩尾。这个时候回到第一次切割的地方背面，双手握剑插进去，自信转剑。 蛇身被分成两截，但是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被截断的那一段开始活化，变成了另一条蛇。 “这个要怎么办？”小静出声问。 “没事，它们不会会合到一起的。” “但是杀不死啊？”沙雅问。 “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那个哥哥不会有危险吧？” “没有问题，只要走位好，怪物就伤害不到他。” boss站，第二阶段。 阿旻看着一左一右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两条菲斯蛇，将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 两个蛇尾同时甩了过来，不要追求全部躲避，用剑硬抗一个，躲掉一个。 因为用剑硬抗，被击飞了一段距离，不过没用关系，刚好躲过了一只蛇的咬合。 接下来又被砍了一截，这次不是无伤大雅，长度问题已经影响到了移动速度。 三条蛇抛弃了阿旻，往树林里面流窜而去。 穷寇莫追，阿旻也没有深入。 第十七章 剑不重要(一) “怎么样？厉害吧？”阿旻从阿伦手里接过剑鞘，“唰”的一下收回去。 “很厉害。”小静立马应声道。 “那是...” “这把剑很厉害。” 差点摔倒，不过阿旻竟然拿出什么观点来反驳她。 “连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事情的本质。”沙雅抓住机会打击道。 “确实，这件事情上，剑术来说确实不重要。”阿旻叹了口气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树林，不知道里面隐藏着多少菲斯树的幼苗。 在这个世界没有天敌的它们会掀起多大的灾难。 “阿伦警官怎么办，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你问我，我问谁？”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沙雅问。 “这种东西属于半生物，发育的话是完全变态发育，名字叫做菲斯，幼年期为藤蔓，成熟期就是你刚刚看见的。幼年期的它们作为藤蔓，掠夺养分的本领很强。而且发育完全不按规则来，只要养分充分，成长期能无限缩短，而且它们是群居生物。”阿伦警官解释道。 “也就是说像刚刚那么厉害的还有很多？” “答对了。” “那岂不是完蛋了？对了它们的天敌呢？” “在另一个世界呢！” ....... 第二天，紧急撤离的指示还没用批下来，倒是来了群专家调查。 调查的时候，阿旻和阿伦警官懒得去，让沙雅和小陈代为处理。 阿旻跟在阿伦警官身后延着小树林旁边的支流调查，从岸边滑下去，接近岸低的时候抓住河堤，停了下来。 “这里也受到了一点影响啊！” 水面呈现大面积的绿色，有点像“水华”，看不清河底的东西。 但是又不敢从对岸观察，因为要穿过那片树林。 估摸着调查结束了，阿旻和阿伦警官回到了小静的家里面。 “调查的人呢？”阿旻在院子里看见了沙雅。 “他们进树林了。” “这么刚的吗？”阿旻非常错愕。 “小静呢？” “她还需要上学。” “我都以为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会停课呢！”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调查组的人还没有回来，阿旻猜测估计他们被困在里面了。他和阿伦警官两人待在门口等待着。 “我去接他们回来。”阿旻看了一眼快要下山的太阳。 “太危险了。”沙雅持反对意见。 “没事，白天蛇的话处于休眠状态，是幼年的藤蔓活跃期。杀伤力有限。”说完之后，阿旻提着剑就离开了。 “阿伦警官...” “相信他，阿旻还是挺沉稳的。 在去树林的路上，阿旻遇到了小静。 “放学回来了。”顺便打个招呼。 “哥哥你干嘛去？” “我去买菜。因为今天晚上还要在你家吃饭吗！” “买菜还要带剑的吗？”小静脸上一副不屑的态度，“放心，我不会跟在你后面的。” “哈哈，早点回家。” “哥哥，回来的路上那条河长处了好多藤蔓，从学校到回家的路上都能看见。” “我知道了。这条河的源头是哪里？” “污水处理厂，就是附近的城市。” “谢谢。”阿旻了解到这个讯息之后开始思考，最近听到菲斯蛇的消息是在一个研究组运回的死亡样本。要是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种子流入下水道，然后在这个村庄扎根发芽。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地方也会变得很危险。 在思考中，来到了树林前面，阿旻掏出手机开始计时，约莫六点半天黑，现在16：42，定时一个小时，找不到的话，就准备直接回去了。 这片树林沿着河流，郁郁葱葱。没什么人打理，光是杂草就挨到了半腰。 阿旻刚一进去，就觉得天色有点暗，空气有点潮湿。 “喂，有人吗？在的话就应一声。”最原始的找人方法。 走了大约10分钟后，阿旻被树枝绊得差点摔倒，就在准备战稳身体的时候，他感觉两条腿被藤蔓捆住了，同时他周围的两颗树上也有藤蔓飞出。 “好俊的捕食手段。”阿旻来不及拔剑，左右转动剑鞘，抛起，用牙齿咬住剑出鞘，砍断了缠绕左手的藤蔓，几乎是同时左手反握剑，砍断右手藤蔓时候，转了一圈，变成正手握剑，紧接着扫地，砍断了缠绕脚的剑。 “转东西，我是一流的。”脱困之后，阿旻向地上吐了几口口水。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果不其然，不断劈砍藤蔓的过程中，慢慢没有藤蔓近身了，阿旻也看见了三个穿着白大褂，被绑在树木上的人。 “终于找到了。” 一个人约莫五十多岁，另外两个人是中年人。 三个人被晾了很长时间，一个个都神志不清。 阿旻看了一眼时间，快要不多了，不过庆幸的是藤蔓的活性也开始下降。 “快点离开了，诸位。” “小伙子，你是...”中间那个年纪稍大的问。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废话不多说，赶快出去吧！” “好。”另外两人搀扶着年纪大的老者。 “你们太冒失了。不是已经说了是菲斯藤蔓吗？怎么还敢进来。” “这个是我们鲁莽了。”年长的那位抱歉道。 “还不是吴新非要进来，应该更小心行事的。” “我的错，我的错。”名叫吴新的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人。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用收获，这些藤蔓大约还要两天天进入成熟期，同时也是藤蔓的爆发期。”年纪最大的那位学者说。 “爆发期？”吴新问。 “在菲斯藤蔓从植物变为生物的时候，需要储存大量的食物，那些藤蔓会积极扩张地盘，就像是今天抓我们一样，把食物抓起来。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谈话间，又有四条藤蔓藤蔓席卷过来。 阿旻左右手交替，将藤蔓砍断，同时把剑甩出去，穿透在一棵树上，扼杀了新的威胁。 “归乡者”从头没到尾。 阿旻过去拿剑，直接从树木中拔了出来，没用任何阻碍。 “这是什么材料？这么锋利。”考察队的吴新问，“我们带来的镰刀完全砍不动。” “魔术而已。”阿旻随便应付一句，来找人就已经很烦躁了，而且救援的效率一点都没有。 第十八章 剑不重要(二) 把人带回来之后，天色逐渐变暗起来，阿旻和他们在一条岔路口分别。 走在昏暗的小道上，风，田野，夜空好像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闲下来的人脑海里面会经常冒出一个问题：明天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何况他这种干高危事业的人。 能够看见灯火，自然也能看见蹲在墙角的两个人，沙雅和阿伦警官。 “没事吧？”沙雅站起来，小跑过来问。 “没有事情。” “怎么感觉你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 “夏季夜空的忧伤连接着我们每个人，要他们感受孤独。” 沙雅突然觉得担心这个人完全是自讨苦吃。 “那些调查人员呢？”阿伦警官向着屋里走去。 “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和我不同路。” “我听说他们被安排在了镇上的宾馆之中。”小静的妈妈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小陈警官呢？”阿旻寻顾了四周发现没有人。 “我在这里，咳咳。” 听见声音，阿旻把头探进厨房，发现他正在烧火。火光照得他脸色红彤彤的。日最高气温28摄氏度，难为他了。 原本看到墙边等着的两人，他还蛮感动的，现在最让他感动的是小陈警官。他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两人。 “我们来研究一下战略需求。”阿伦警官咳嗽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白纸，“把桌子收拾一下。” 沙雅把桌子上的碗碟收拾干净。 紧接着就是阿伦警官的构图。 “画得还不错。”阿旻评价道。 “你以为我那么多年书白读了？”阿伦警官指着构图开始讲解，“红色的区域是菲斯木侵占的范围，黄色的地方是荒野，或是河流前进困难的地方，绿色的地方是住所。村里面131户人家全部已经被我标注好了。” “131住户，一下午？”阿旻有点不敢相信。 “我可是魔术师，这对我来说当然很简单。” “太厉害了。”这种本领让阿旻叹为观止，“学会要花多长时间？” “你要转职吗？”阿伦警官歪着头看着他。 “本来就是半路出家，这种复杂的魔术不适合我。”阿旻这个时候才体会到了职业之间的巨大鸿沟，难以跨越的天堑。 “这条河流呈半圆形包含了大半的住家，也是菲斯的发源地，生活垃圾，化工厂污水，给予了它们充分的生长环境，是非常危险的地方，接下来就是这片树林，是它们成熟后占领的地方，并且林中还要成熟体一只，详细数量不清楚，其他地方被污染得还不严重，我们只要在这两天撤离这里就行了。” “那有撤离的通知吗？” “有，但是如何动员是一个问题，你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上下一心。” “也有道理。” “其他地方也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沙雅拿着手机说。 “种子不可能只有一颗。”阿旻接过话头说。 “不过都已经抑制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阿伦警官问： “方法是？” “被连根刨掉了。好像是发现早，规模小。” “这里是不可能的。”会想起下午查看的状况，阿旻给出了结论。 “可以放火烧啊！”沙雅提议道。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为什么不可以？”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阿旻随口说了一句。 “这是紧急情况吗？” “首先菲斯耐高温，就算温度足够，烧成灰烬了，风一吹，全世界都是，它们的繁殖能力简直可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阿伦警官给出了正确的解释。 “那岂不是完蛋了。” “总会有办法的。”阿伦警官云淡风轻。 “小静，出来吃饭了。”厨房里的家长如此喊道，但是屋子里面迟迟没用人应声。 “我去帮着喊一下。”阿旻从凳子上站起来。 来到后屋，阿旻左右看看，发现一个房门上写着“小静”两个字。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在吗？” 屋里面传来因为收拾东西而发出的躁动声。 “在。”门被小静拉开了，“有什么事情吗？” “该吃饭了。” “噢。” 阿旻告知一声就准备回头，突然看到地面上一个绿色的袋子。 “这是什么？” “没什么。” 阿旻觉得不对劲，走了进去，把袋子捡了起来，“百草枯”，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11岁的小女孩。 “你要上天啊？” “不是。” “那你说清楚用途。” “我就是拿来随便玩玩。” “这东西能随便玩的吗？我去跟你妈讲。” “别，我以后不敢了。” “那就跟我实话实说。” “那我说了，你不能告诉我妈。”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好。”小静看了看四周，然后把门关上，接着从书桌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是一截绿色的藤蔓。 “菲斯？” “这是那天晚上掉下来的一小块，我觉着好奇就把它带回来了。”小静盯着瓶中的东西说，“它们的生命力好强，那天我抓的时候在我手里还能活动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阿旻看着瓶子向小蛇一样蠕动的菲斯，浑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之后你又干了什么？” “我加了烧开的盐水，放了五六勺，不过好像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可惜我弄不到硫酸，于是我就拿百草枯试了试。” “结果如何？” “好像也没有事情的样子，还是需要观察。” “百草枯不是停产了妈？你是怎么弄到的？” “以前家里面留下的。” “别在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把瓶子交给我。” “别吧！我想留着它当宠物养。” 当你的宠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种东西生命力顽强得很，在强酸和强碱的地方都能够活下来，外来物种入侵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你们生物上没用学过妈？” “没用。” “现在学过了吧？” “东西可以留着，不过拿农药做实验这种别再干了。想要研究的话，就现在好好学习。” “知道了，你和我老师一样啰嗦。啰嗦的哥哥。” 阿旻叹了一口气，我也到这种地步了吗？ “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不起。”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饶了我吧！” 第十九章 剑不重要(三)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绿战士。”去吃饭的路上，小静说。 “那其他几位战士怎么办？” “不知道它们能不能上油漆。” “......” “小静，你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喊你吃饭也不回答。” “我在学习。” 小静的妈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阿旻。 “是在学习。”实话实说，不算骗人。 “要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母亲流露出欣慰的眼神。 虽然很不想打破这种合家欢乐的情景，但是有的话不得不说， “百草枯。” “什么？”其余的人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许说！”小静第一个炸毛，抓住阿旻的手臂，想捂住阿旻的嘴，但是由于身高问题并不能办到。 “百草枯。” “哎？” “这种危险品，还是不要让小孩子接触到比较好。” “你说话不守信用。”小静斥责着阿旻。 “我也没说要答应你。” “你~~”小静咬牙切齿，但是又毫无办法。 “小静，你是要气死我啊！你这孩子太调皮了。”母亲差点气哭。 “你，你.....”小静一直用愤愤的眼光看着阿旻，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发泄自己的怒火，“我才不会成为像你这样的大人。”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小静~”母亲也追了出去。 人总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阿旻笑了笑没有在意。 “大家快出来啊！”屋外传来小静的声音，“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阿旻跑了出去。 火烧云是什么样子大家一定见过，但是夜晚的火烧云呢？整个东边的天空完全铺上了一层橘红，富有层次感，从橘红到深红。 “看我火系禁咒—陨星幻灭。” “炽修罗—不动明王。” 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中二病犯了，对着这绵延整片天空的火焰大呼小叫。 ....... 就算离得那么远，依旧能够感觉到热度。 “这可真令人惊讶。” “这火是怎么回事？” 阿旻和阿伦两人先后说道。 “查到了，为了针对菲斯，使用了火攻的方法。”沙雅看了一眼手机说，然后她流露出极其震惊的表情 “他们怎么敢？” “不管敢不敢，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能有点用。”阿旻如此祈祷。 “不可能会有用的，木材的燃烧的温度只能到达600度，就算烧了又能有什么用？还会继续繁殖的啊！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那为什么还要烧呢？”沙雅问。 “人类迷惑行为。” “我有的时候就特别佩服人类这种生物，千辛万苦进化出了智力，却不使用，特别潇洒。” 阿旻和阿伦警官给出了答案。 “那之后要怎么办？” “现在也不可能突破这片火势离开，等火停再说吧！回去吃饭，睡觉。” ....... 晚饭结束，大家各自回到房间之中。 阿旻的手机响了。 “严序有什么事情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刚刚还看了烟火大会，你不知道有多漂亮，整个天空全部是烟花，可惜忘了拍照了。”这个人，谎话信手拈来。 “嗯。” 紧接着就是短暂的沉默，阿旻挑起话题： “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没有。” “意料之中，每天上课，放学，有趣的事情是很少呢！” “嗯。” “先这样吧！再见了。” 电话挂断，阿旻准备把魔力清空就睡觉。这已经成为习惯了。卡好时间，就能完全符合自己的生物钟。 晚上八点清一波，经过一夜的休息，恢复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早晨起床在练习两三次。如果出现魔力满溢，没有自动恢复的情况就是浪费。 加速魔术的符文在身体内部形成，但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阿旻一直在重复这个枯燥的过程，都快成精神污染了，一个魔术停止，下一个魔术又跟上。 ....... 大约两个小时候，练习结束，今天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躺在床上，没用多少时间就睡着了。 ...... 翌日，拿着一次性洗漱工具，走到外面的时候，没有看见太阳，天空有点阴沉。因为是阴天虽然天空看上去很矮，但是实际很高。 在水龙头旁边遇到了阿伦警官。 “今天有什么打算？” “调查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安排撤离。”阿伦警官漱了口水。 “昨晚的火什么时候停的？” “不知道，管他什么时候停的，等会去看看现场状况。” “明白。” 两人洗漱完，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出发了。 “没带伞。” “放心不会下雨的。” “真的？” “真的。” “好吧！”阿伦警官这副表情像极了懒得去取伞最后遭雨的蠢货。说不清为什么，有的时候大概真的十分懒，不愿意做一下未雨绸缪的事情。 两人沿着出村的道路缓缓向前移动，同时也在闲聊。 “这种事情真是麻烦啊！” 听到阿伦警官不满的语气，阿旻自然而然说道： “谁说不是呢？但是看到了就稍微尽一点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是连个衡量的标准都没用。” “最近网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什么事情？最近不怎么上网，连游戏都不怎么玩了。”阿旻说得是实话，不说一点二十四小时扑在魔术上，但是闲余时间确实少了很多，也没怎么关注外界的事情。 “很多事情发酵，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把事情说清楚啊！你不说我怎么分析。” “嗯，你们去当兵的时候，不是遇到了巨大伤亡事件吗？” “是的。” “外加这次菲斯入侵的事件。” “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吧？” “很多人希望不在与阿特兰继续接触，把原本生活在地球上的阿特兰人遣返，打开的异界通道重新关闭，然后分道扬镳。大家各自安好，省得都是毁灭的结局。” “........” “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又轮不到我发言。” “说说看吗，从你自身分析，我见到的就有很多。天生携带魔术的孩子，魔力紊乱形成的‘灵灾’，伤亡，还要这次的入侵事件。人生的轨迹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能说些什么呢？”阿旻爬到小山坡上，迎着风，如果没用世界的互通，他见不到严序，遇不到沙雅，更不用谈之后的事情，可能这个时候不会和阿伦警官出来处理案子，而是呆在学校里，打着电脑，玩着游戏。 “说什么都没用的吧？事情已经发生了。” “是啊！”阿伦警官同意道，“可是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什么很奇怪？” “往阴谋论的地方想一想。” “阴谋论？”阿旻的脑子里面像是亮起了一道电光，“无论是邮轮伤亡事件，还是这次的事情是有人策划的？” “谁知道呢？” 第二十章 剑不重要(四)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目的地。 “还挖了防火隔离带，但是太鲁莽了。” 入眼的是一片焦土，一条防火沟，里外两个世界。 黑色的树木倒塌，相互倚靠。明明是夏天却演绎出了冬季的才有的景象，形容得更准确一下就是黑色得冬季。 不过在这灰烬之下，隐藏的邪恶全部显露出来。 浅绿色的藤蔓染上黑色，纠缠在已经死亡的枯木上。 如今这副景象，阿旻才知道昨天进入森林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入眼处，菲斯藤蔓绵延不绝，纵横交错。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沿着河流将整个村庄包围了起来。 如果不是还有着对于世界的认识，阿旻会下意识以为自己生活在只有黑色和绿色的世界。 天空中黑云翻滚，给人的感觉很矮，但也不是可以触摸的，那么这些藤蔓能否触碰到天空呢？ “感觉有点夸张。” “我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规模，生命的肆无忌惮啊！” “生命的肆无忌惮这个词用得好。” 阿旻表扬了一下阿伦警官。 “我就随口一说，别较真。” “不，以前我写作文的时候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不想听。” 这句话讲了跟没讲一样，阿旻继续说： “鲸鱼的声呐，狗的嗅觉，蜂鸟翅膀振动的频率，要是我挥剑的速度也能有那么快就好了。” “嗯。” 阿伦警官随口答应，沿着防火沟前进，这类人真是烦死了。 “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思考其实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假如你是一棵海藻。” “随波飘摇，飘摇...” “别打岔！”阿旻阻止了他的歌声， “你就会觉得眼睛这种东西太不可思议了。色彩，光线，感知.....不同的生物拥有不同的眼睛，世界是不一样的。也会出现羡慕的情况。比如说我就挺馋写轮眼的。阿特兰有魔眼的存在，我却没有这种天赋。” “别废话了。” “也不算废话，平时比较喜欢思考这类问题。总是羡慕着一些动物的能力。比如说水黾能够踩水。” “你学会了加速魔术你也会。” “什么意思？” “加速魔术的原理就是控制产生的力，水黾是利用水面表面张力来浮在水面上的，难道你踩在水面上就没用力的作用了吗？” “阿伦警官，你简直是天才。” “这方法又不是我想出来的。有的时候才能不单单指的才能。” “这个我理解，就像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厉害，第一个能把加速魔术想到浮在水面上的人很厉害。” “阿旻，其实你某方面也挺厉害的。” “什么方面？” “讲废话的地方。”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讲废话。”阿旻自嘲的笑了笑，“但是啊！就算这种事情说出来毫无意义，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为了加点格调，有的时候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但是我依旧想去说，想去思考，这个世界上无意义的事情很多，总得找几件事让它变得有意义起来，如果有人愿意听我讲述，那已经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了。 我想这就是我自己的人文。” “别以为说得那么煽情，我就会着了你的道。魔术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人文。力量是有向度的。 它不仅有着脱离这个世界的未知性，更有此间世界的现实性。” “叠加状态？” “答对了。练符不练术后面还有一句话，格物不格符。意思是说了解世界要放在符文的前面。” “可是我物理，数学学得不好。” “阿旻，你不应该是个剑客。” “为什么？” 小山丘上，逐渐大起来的风吹起两人的衣服和头发。站在黑色的大地上，头顶上方是雷电翻腾的云层。两人的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 “你应该是个诗人，将自己的想法写在文字上，去影响绝大数人。如今是文化交融的时刻，应当投稿发报，出诗写书。成为时代浪头的弄潮儿！ 而不是和我一起，来到这泥泞不堪的地方，染一身泥水，受这种苦，冒着生命危险。最后成为一名默然无闻，随风飘散的剑客。” 说话间，阿伦警官捡起一块石头朝菲斯藤蔓里面扔去。 “砰”石头被两条凶猛如蟒蛇的藤蔓卷起，碾碎，然后迅速向阿伦警官冲过来。 阿旻一瞬间集中注意力眼睛里面只有藤蔓，全身肌肉紧绷收缩，大拇指抬起剑锷。跨步，借力。 昏暗的环境中，剑光一闪，没听见雷声，却看见了闪电。 之后，局势明朗起来，阿旻的剑从左至右，剑刃好像附着在藤蔓上。但是仔细观察，两者根本没用触碰。 之后藤蔓一瞬间收缩回去。 “不是你自己喊我过来的吗？”阿旻收剑吐槽道，“还有刚刚是在干什么？” “在它们还是藤蔓状态的时候，索敌本领不太怎么行，所以它们选择慢慢扩张，必须确保每一寸土地的占领，它们才会继续前进。我在测试这个范围是多少，选择一个合适的逃跑路线。” “有意思。”阿旻轻跳，踢了一个石头飞进藤蔓之中。 刚刚的情景再次出现，阿旻也再次表演了一下精湛的拔剑技巧。 然后继续重复了一遍.... 就这样来来回回很多遍，如此调戏藤蔓，就连阿伦警官也看不下去了。 “你在干什么？无不无聊。” “我在练习拔剑的速度。 光无影，疾剑无痕。” “好吧！” “轰隆隆”巨大的雷鸣声响起，紧接着之后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在阿伦警官的视野中，剑如同闪电一同划破了空间，视觉残留，没什么.... 这场从天亮开始憋着的雨，终于倾泻下来。 来势凶猛，如同鼓点，这正是夏季暴雨该有的气势。 “让你不带伞。”阿旻抱怨了一句，“不过没关系，吾独好雨中练剑，雷欧的拳头能够击穿瀑布，那我阿旻的剑就能够斩断雨水。” 其实是回起小时候的中二经历，有没有一瞬间，会觉得在暴雨中很帅！虽然感冒很狼狈。 “神经病。” 阿伦警官胸前出现了蓝色的光芒，慢慢凝结成符文。 第二十一章 剑术不重要(五) 阿旻瞥见蓝光一闪，然后符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在干什么？”他把脸上的雨水拭去。 “风界咒。” “名字停起来很厉害，你自己翻译的吗？” “额，不要在意这些小问题。别打扰我了，我要专心施法。” “好吧！” 大约十分钟以后，阿伦警官结束了魔术。 在这过程中，雨水没用丝毫停歇的架势，越下越大，全身湿透了以后，也就不在意淋雨的时间长短了。 这么大的雨，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回去吧！”阿伦警官甩了甩脸上的雨水，抱怨着“也不知道帮我挡一挡。” “是你不要带雨伞的好吧！再说我拿什么给你挡？抱着你吗？咦，恶心。”阿旻抱怨着，“刚刚的魔术作用是什么？” “查清周围的情况。” “这不就和雷达差不多了吗？上次的地图也是用这种方法？” “是的。” “有什么消息？” “回去说。” “这个魔术的原理是什么，我能学吗？” “符文数量为156。”阿伦警官张开了五个手指头。 “好吧！”听见这句话，阿旻就失去了信心。到现在一个加速魔术还没有学会。他现在只学会了两个魔术，“强化魔术”和“气息遮断”。 另外要说的一点就是强化魔术，上网搜索一下就能够查到学习方法，相当便捷。 “魔术这种东西，除却欧皇和天才，还是年纪大的比较厉害啊！” “感觉自己浪费了许多时间。”阿旻有点后悔。 “没用浪费时间，你不是进行了义务教育吗？如果没用这些，你对于世界的认识会很浅薄。魔术这种东西，学到后面就会发现很得心应手。也不要太急躁。” “什么意思？” “会的符文越多，学习新魔术一看，大部分符文自己都会，是不是会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呢？” “阿伦警官会多少魔术？” “100多个吧！” 已经觉得有差距了，但是没想到差距会那么大。 “别在意，我是什么都学，但是样样不精通。” “讲一讲刚刚的魔术原理吧！” “不同事物的属性不一样，骨骼的就是地属性，坚固，不使坠落，血液是水大，收摄万物，不使逸散。 泥土烧成的杯子，需要水和火，又经风吹。 这样的话，一切事情都有自己的属性，只要能找出各自的特征，就能分析出是什么事物。 风以转动为性，只要是运动的皆属风也，所以利用风的特质来观察。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学者们把每件事物的特质写在书上。然后差人背诵。然后呢！还要有高超的绘图技巧，等高线，横截面各种东西烦死人了。” “别说了，地理的话等高线是真的看不懂。我小高考地理不是满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就这样聊着天，两人回到了小静家。 “你们出去都不带雨伞的吗？”沙雅站在门口看见两人说。 “本来以为不会下的。”阿伦警官擦了擦脸。 阿旻在门口把鞋子上的泥水甩掉，才走进屋子。 “小陈呢？” “这次来的搜救队和镇里面的领导在开会，商量事情怎么办！他去旁听了。” “在哪里？我去看看。”阿伦警官转头准备离开。 “我们来这里的路上的一个礼堂。” “我也去。”阿旻也跑了出去。 没要多长时间，两人人来到了礼堂。阿伦警官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人拉开了门。 朝里面看去，人不多，一共十个人。 “这位是？”有人提问。 “我们的部长，是处理这方面事情的专家。”小陈站起来说。 “热烈欢迎，请坐。”现场响起掌声。 阿旻头一次见这种阵仗。 “嗯，我们刚调查回来，身上都是雨水，站着听好了。” “为这种精神鼓掌，正是有这种英勇的战士，才有我们幸福的生活。”那个讲话的人宣讲道。 “谢谢。” 好假，阿旻在内心嘀咕着。 “那我们的会议继续。”讲话的人清了清嗓子， “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会议，是十分紧迫的，也是十分有必要的一件事，这场灾难，来的措手不及，但不必恐慌，我们有战胜它们的决心。 当然对于这种灾难，不像洪水，地震，一样有经验可循，如此情况下，我们的处理措施就更为重要。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更是为后面的人树立榜样。 关于处理方案，我这里有几点要说。 首先就是钢铁一般的团结，是消除一切困难的有效武器，在座的各位要加强上下协调工作，把上下左右各方面协调起来。 灾难面前，遇事推诿，相互扯皮，这种作风十分要不得....” 阿伦警官走到小陈旁边，小声问， “在场都有哪些人？” “村子里的六个组长，考察队的一名研究人员，一名村长，还有一位市里下派的领导。” “现在，请考察队的吴新来给我讲一下这次的灾难真面目。” 阿旻看着台上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见过，从森林里面救出来的人，他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在开始汇报前，我有一件题外话要说。我们应对这种事情经验尚浅，不知轻重的就闯入了树林之中。差点丢了性命。幸好有位战士不畏危险，只身一人冒险，救了我们出来。” “请问他是谁呢？” “他今天也来到了现场。” 不会吧，又来？阿旻心中直打鼓。 “就是这位警官身边的湿身的年轻人。说起来有点惭愧，他们满身泥泞，我们却光鲜亮丽....” 之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来这里真是一个错误！ “那我们正式开始，说实话，外来物种入侵，我知道很严重。摧毁生态，导致土著生物灭绝。以前我对这个概念一直不清楚，直到今天。我一直在奇怪，一种外来生物竟然能把我们逼到这种地步。 不过，昨天我们的带队教授一句话解决了我这个问题，我们人类也是这个生态圈的一员啊！如此让我茅塞顿开。 我们一直说人与自然，无形之中把人类从自然中摘除出去，其实不然，人类也是自然的一份子啊！ 通过这件事，想必会有更多的人认识到生态的重要性....” “讲的挺不错的。”阿旻小声点评了一句。 “快点进入正题啊，一堆废话！”阿伦警官的评价。 第二十二章 剑不重要(六) “大家一定对那种藤蔓不熟悉。但不要因为是植物救忽略了其危害性。这是一种能对住地产生破坏的生物，危害不下于洪水，地震。 原产地是阿特兰海洋沿岸地区....” 屋外的雨不停，伴随着电闪雷鸣，哪怕在大堂里，雨声依旧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灯光闪耀，屋内灯火通明，但是一想到外界昏暗朦胧的世界，感觉像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黑暗中唯一点亮光明的教堂。 吴新学者讲完话之后，是领导开始统筹安排救援的事情。 “关于应对措施，我们手段局限得很。但是首先要确保群众的心里安定，不要冒进，不要贪功，一切措施一定要再三思考。千万不要因为恐慌就想着走个人主义。 在这里，我说三点。 第一点，确保心理上的健康，一定要安抚好村民的情绪； 第二点，严格管制，恐慌是会蔓延的，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扰乱了整个局势； 第三点，经商讨决定，所有人不得离开村庄，原地等待救援。 那么各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问题吗？” “我有一点愚见。”阿伦警官立刻站了起来，他原本就是站着的。 “我认为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撤离。原地等待救援风险太大，机会转瞬即逝。” “这可真的是愚见呢！”主位上的人笑着说出这句话。 阿伦警官没有放弃，立刻说出自己的理由，“我刚刚调查过，藤蔓蔓延区域越来越大，一些道路已经受到了影响，再有10个小时左右，出口就会被完全封锁住，到时候想要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即便如此，我的选择还是原地等待救援。” “为什么？” “这里有131家住户，粗略计算一下就是四五百人，根本没要那么多的车子，我们也没要那么多的人手组织撤离。 老人，孩子，外加道路崎岖不平，民众的情绪问题，你刚刚已经说藤蔓爬到了道路上，安全问题谁来负责？ 这么恶劣的环境要怎么离开。” “这都是借口。”阿伦警官一句话直接全盘否定。 “部长。”小陈警官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不能这样破坏规则，默认的规则。 “借口？请注意你讲话的身份，我这是对群众负责。” “现在必须离开。”阿伦警官打开小陈的手，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 “你这种激进的思想要不得，我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实在不行的话，我会请示你的上级，过问这件事的责任。” “你这种不作为的态度真让人讨厌，如果没有想好就不要承担责任。” “这是目前最好的决定，请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这位警官口音听起来不是地球人？”一个人突然插了句话。 “砰！”一阵巨大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阿旻向前走一步，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好奇问问，我还没有见过阿特兰人呢！”那个人用笑容敷衍过去。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指责阿旻的人出现了，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是他阴阳怪气在先。” “他只是好奇问了一个问题，倒是你有点激动了。而且我们这里是和平讨论。小伙子，你还年轻，要注意自己措辞。” 阿旻听出了隐藏的意思了，资历，地位，不应该说话。他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要是一直淋着雨还好，走到干燥的环境，潮湿的感觉弄的浑身不舒服，非常难受。 “那么各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就散会了，按照指示开始进行工作。” “那我就告辞了。”阿伦警官转身离开。 走到屋外，暴雨依旧没有停歇，伴随着风。从天空落下的雨滴像是河流一样。 “这么大的雨，我这里只有一把伞，谁先回去，再拿两把过来。”小陈警官问，他也不会提出去借两把伞的想法。 “伞你自己撑着吧！反正衣服已经湿透了。”阿伦警官走进了雨中。 “部长，我觉得如果刚刚语气好一点，说不定有缓和的余地。”风非常大，撑着伞比较困难。 “是吗！可能我有点冲动。人一着急就容易上头。” “这没什么了，谁都有生气的时候。” “抱歉，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阿旻主动道歉。 “没什么，当时我也挺生气的。”小陈警官应和道，“谁都听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像我，就不敢说一句话。” “那要不要回去道歉？”阿伦警官问。 “等一等吧！现在都在气头上呢！还是我去交涉吧！会准确传达部长的意思的。”小陈警官说。 “麻烦你了。”这几个字卡在胸口说不出来，阿伦警官叹了口气，“还是我去谈吧！” 顶着这样的雨前进，就像是在河里面游泳一样，昏暗的环境中倍感压抑。 “就像一个笼子一般。”阿伦警官感慨道。 不用他解释，阿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管是藤蔓形成的笼子，还是现实中的笼子。 “你们听说过一个童话故事吗？”阿旻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童话？”阿伦警官稍微靠近了一些，雨声太大，听不清楚。 “格林童话，杰克和魔豆。” “我听过。”小陈警官紧紧抓住伞。 “讲一下。” “故事说的是杰克，一个平凡的小男孩，还有一袋魔豆。这个魔豆就和菲斯藤蔓一样，一晚上它就长到了云端之上。杰克为了幸福的生活，爬上了魔豆，他遇到了一个卑鄙的老巨人，他从老巨人抢到了会下金蛋的鸡，和自动弹奏的竖琴。然后他通过魔豆返回地面，为了防止巨人追来，他把魔豆砍断，从此幸福的生活着。” “故事想要表达什么？”阿伦警官有点不能理解。 “你没得到什么启发吗？” “没有。” “硬要去生搬硬套也没有意思，我只是想到了类似的植物，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个故事。” “虽然没听懂，不过最后幸福的生活还是成功戳到我了，心情好了一些。” 第二十三章 灾难求生手册(一) 回到小静家，因为浑身湿透了，所以准备去洗澡。 “你先去吧！”阿旻对阿伦警官说。 “为什么？” “阿伦警官幸苦了，湿漉漉的感觉不好受吧？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我一直有锻炼身体，所以还是能够扛得住的。” “阿旻！”阿伦警官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看表情是想推让。 “快点去了，别浪费时间了。”阿旻连忙阻止，“这样来回推让，都快错过午饭时间了。” “不行，我是年长者，如果连谦让....” “不不不，阿伦警官非常辛苦，怎么可以....” 沙雅看不惯两人的行为，搭话道： “两人一起去不就行了？” “绝对不行！”阿旻提高声音直接拒绝。 “为什么？” 沙雅和阿伦警官异口同声。 “因为，因为...”阿旻在积极寻找着借口，“因为两个人洗肯定不方便。” “这是什么理由？澡堂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吗？” “总之别在磨蹭了，我去外面等着了。” 阿旻立马走到屋外，叹了口气，真是煞费苦心啊！ “出什么事情了，感觉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谦让是良好的美德好吧？” 沙雅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然后露出了理解的表情，开口说： “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该不会像小孩子一样，觉得害羞了吧？” “.....”阿旻沉默了一会儿。 “看吧，我说对了。” 看着沙雅欢呼雀跃地表情，阿旻觉得要解释一下： “我只是想泡个澡而已，后洗的人泡澡时间会长吧？” “什么？” “阿伦警官，洗快一点啊！” “好的，马上，我用热水冲一下就好了。” “谢谢啦！”阿旻用一脸不在意的表情说着感激的话。 沙雅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阿旻，这个人好恶劣。 “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这是双赢的结局，阿伦警官可以最快洗到热水澡，也不会感冒，我也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有的时候心里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学会这种解决问题的思考方法。学好方法论这一块可是能解决很多问题的。” “嗤。”而且还说不过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 “啊，好有道理啊！”沙雅拍了一下掌，“我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是自嘲啦！” “噢，理解。每日三省吾身，想不到你都会举一反三了。” 够了，赶快去泡你的澡吧！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帮忙做午饭。” “麻烦了，再见。” “哪里，哪里。” “等等。” “又怎么了？” “万一你感冒发烧怎么办？” “你是在逗我吧，我怎么会发烧？” “真亏你能这么有自信。” 大约五分钟之后，阿伦警官就洗完了澡。 “赶快去吹头发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阿旻，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么懂事。” “哈哈，你也没大我几岁。” 打发了阿伦警官之后，阿旻走进了浴室。 用手触碰热水，已经觉得很舒服了，难以想象整个人沉浸在水中的感觉。那么只要去做不就知道了？ 整个人一瞬间放松下来，脊椎也忘记了支撑身体的重量。 外面电闪雷鸣，屋内的灯光因为雾气而显得朦胧。这个时候要是拿出一本书，虽然没有书，阿旻拿出了手机。 放点音乐吧!曲调柔和的声音在浴室响起，觉得整个人都得到了净化。 好想睡觉。 现代生活，也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阿旻察觉到了水的温度变化而醒过来。 “还没洗好吗？要吃饭了。”沙雅在外面喊着。 “马上就好。”失去了温度的水，阿旻对它们毫无留恋之情，立即站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怎么可能！你们不用等我了，我马上就好。” “知道啦！” 头发还没有洗，阿旻整个人埋进水中，把头发弄湿，然后打上洗发膏，搓了两下就开始打沐浴露。 非常便捷省时间的方法。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用热水冲洗一遍，我准备好了。 “啪嗒” 周围陷入了黑暗之中。怎么回事，停电？这么大的雨停电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紧接着淋蓬头里面不出热水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万幸的是还有凉水供应，没有出现身上全是泡沫的尴尬境地。 不过这里的水源接的是哪里？井水吗！这么凉。 头好疼！要得偏头痛了。洗完之后，阿旻没有任何留恋，立马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因为停电了，头发也不能吹干了。 “喝点姜汤吧！”小静母亲说。 “谢谢。”阿旻接过碗，轻轻抿了一小口，他一向讨厌生姜，“这停电应该不会来电了吧？” “为什么？”小静问。 “有可能是藤蔓把电线破坏了。又或者是大风把树吹倒了。不过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来电了。”阿伦警官解释了一下。 “我手机还有59的电。”阿旻汇报了一下。 “我只有22了。”沙雅说。 “我的已经关机了。”阿伦警官非常无奈。 “停电的话，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小静母亲见到三人凝重的表情，有点疑惑。 “妈妈，停电是非常有问题的一件事，电视看不了，手机游戏也玩不了，那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啊！”小静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可以学习。” “切~” 阿伦警官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停电带来了很多问题，最重要的一点是联络方面，本来没什么大问题的，可是如果停水了怎么办？这样会造成很大的恐慌。” “自来水是怎么输送的？靠电吗？”小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自来水厂给水加压，或者建立水塔给一个压力。” “哥哥知道得好多。” “哪里，哪里。”阿旻谦虚道。 “我家通的是井水。” 听到小静母亲的话，阿旻感慨怪不得水这么冰。 “这是一个好消息。” 午饭结束以后，阿伦和小陈警官打着伞准备再去争取事情挽回的余地。 阿旻一个人留在家里，手机也不敢碰，这个时候玩，没电了的话就遭了。 第二十四章 灾难求生手册(二) 门槛前沿着凹陷处形成了一条小水渠，落下的雨滴溅湿了屋内一部分。 雨水大到在门前形成了一层水幕。 远处的树枝疯狂摆动，因为停电的关系，周边的环境显得昏暗。 阿旻坐在小板凳上，两条腿重叠在一起，双手抱胸，背靠着门框，身旁放着“归乡者”，仰头看着天空中乌云翻滚。 “黑云压城城欲摧...”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哥哥？” “嗯？” “裤脚被雨水打湿了哟！” “额。”立刻将腿收了回来，“你一开口，气势全没了。” “你是在装给谁看啊？”小静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剑客都是这样的。来找我什么事情？” “来问你一些问题。” “怎么又是问题啊？”阿旻叹了一口气。 “你连小学生的问题都不想回答，你上学都学了一些什么啊？” “你问的又不是什么正常问题。别打扰我观天象了。” “你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啊！” “小静，你又在捣乱了。”母亲走过来责怪道。 “我是在请教哥哥问题。” “非常感谢。”母亲想了想如此回答道，“但也不要打扰到别人啊！” “哪里，我们才是打扰了。”作为客人阿旻立刻站起来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这个人，看到不同的人就说不同的话呢！见到小孩就一副很麻烦的表情，见到大人又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真的是太虚伪了。到底什么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呢？ 真有趣！小静捏着自己的下巴如此想道。 这个家伙装什么深沉啊！阿旻瞥了她一眼。 “哥哥，我还有几道问题要请教，能麻烦你吗？” “可以。” 难得孩子有一颗想要学习的心，阿旻觉得也应该为教育事业出一份力，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这次我可认真起来了。” “那就快走吧！”小静把阿旻拉起来。 “麻烦了。”母亲道。 “不麻烦。”阿旻没来得及说几句话，拿起剑就被拉走了。 ...... 小姑娘的房间有点昏暗，这种天气情况下也不可能打开窗子。 “这种情形下看书可是对眼睛不好的。”说出这句话的阿旻想到自己要是会一手“照明术”就好了，不过要学习新的符文。 原来时间才是最宝贵的资源吗？ “等一等。”小静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滴了三四滴蜡固定在桌子上。 “你怎么什么都有？” “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玩意。” “有什么问题，可以提了吧？” “突然之间又不想学习了。” “你这家伙。”阿旻捏紧拳头就想在她头上捶两下，“我走了。” “别走！” “嗯？” “稍微有一点害怕。”烛光照亮小静的脸庞，她变得稍微有一点消沉。 “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不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感觉事态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学校不是停课了吗？而且还有大人挨家挨户通知，近期不能外出。” “学校停课不是正重你下怀吗？” “不要这么讲啊！”小静叹了一口气说， “光是停电就很麻烦了，要是一直不来电，要怎么生存下去呢？” “没有电还有火啊！” “但是很浪费时间。我不想在家里只做一个烧火的小女孩。” 阿旻看着窗户外一片昏暗的环境，又看了看屋内闪耀的烛光，开口问： “在害怕什么呢？” “如果长时间不能出去，生存环境缩小，居住空间紧张，食物越来越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大家会失去人性吗？” “看的什么纪录片？” “旅行团荒岛求生。” “我没有看过。” “电视上，啊，停电了。” 阿旻没有继续说话，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哥哥，你害怕吗？” “当然害怕了，但是怕又不能解决问题。恐惧是不可能消除的。只要是人就会有各种各样害怕的事情。恐惧这种东西是无穷的。是一个无限问题。” “那浑身是胆是什么意思？” “只是针对于某个方面来说的而已。” “说得清楚一点呗！” “你想原始人害怕火，害怕闪电，但是明白了火焰，明白了雷电，又会有新的恐惧产生。一个武艺高强的人，谁都能打得过，但是让他处理工程，设计方案，他又什么都不会。 活到老，学到老。了解的越多，越会发现自己的局限性，害怕的东西也会变多。” “那为什么还要学习，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是更好？” “我觉得不是太好，与恐惧同时增长的还有心中的勇气。可以更优秀的生存，能够用上电，节省更多的时间，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知道得多，才能够不畏惧吗？”小静自言自语道，“哥哥，教我怎么样在这样环境下生存的知识。” “野外求生的知识啊！” “你不会吗？” “会一点，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知识这种东西不会嫌多的。” “好吧！第一讲，如何挑选合适的休息地方。首先是注意不能选择低洼的地方，以保持温度，体力，安全为要素考虑，因为生病是很致命的一件事。” “那如果生病了怎么办？” “一般的话就是发烧感冒，首先采取物理降温，然后根据情况看看能不能采一些草药之类的。比如说车前草，马齿苋。我路过树林的时候就发现了有这些东西哟！” “那它们长什么样子呢？” 阿旻掏出手机，用仅存的电搜索一张张图片用来展示。 ....... “不对，像你这么检查骨折的话，我的腿可能直接就废掉了。”阿旻伸出腿，“首先要分清楚骨折的种类，不同的地方处理的方式不同。” “在固定的时候，不能直接固定，要用衣服或者苔藓隔开。” “不对，捆绑方式错了。” ....... “我还有问题。” “说。” “要如何缓解压抑绝望的心情呢？” “当你能做到这些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有道理。” “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随便许下承诺了，阿旻看着小静，虽然好像她本人不在意的样子。 第二十五·章 灾难求生手册(三) “哐哐”，雨水夹杂着风吹得窗户发出这样的声响。 “要是停水了怎么办？”注意力被吸引到窗户上的小静这样问。 “雨水，湖泊，河流不都是水吗？”阿旻坐在凳子上，让一角翘起，来回晃悠着。 “那些水能喝吗？” “看起来清澈就可以。” “认真回答啊！” “我怎么知道，要测量一下才行。直接蒸馏也行。” “那来试一下吧！” “嗯？” “我这里有ph试纸。” “你真的什么都有啊！”阿旻回想起了小学初中做实验的那段时光，“那就来试试吧！” “好。”答应下来的小静又看了看剧烈晃动的窗户，不放心，把窗户上的盆栽全部搬了下来。 “那个是什么花？”阿旻指着呈喷泉状的白色小花。 “白花三叶草。代表不幸。” “不是说三叶草都代表幸运的吗？” “别管这些了。”小静抓住阿旻的椅子让其不在晃动，并且往地上放下。 “喂，干什么？” “扛不住了。”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阿旻将脚放在地面上站起来，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快点去收集雨水吧！”小静按着自己的额头说。 “找一个瓶子。” “你还留着这一截菲斯蛇啊？”阿旻看到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白色透明的液体。 “没想扔。它现在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啊？” “当然是动物了，转换是不可逆的，当它们到了成熟期，变成动物也就回不去了，没有再发育的可能性了。装它的是什么液体？” “农药。” 听到这句话，阿旻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 ........ 之后两个人就蹲在门口，把手伸出去，用瓶子接雨水。 “你们在干什么？”小静的母亲问。 “在做实验。” 母亲继续把视线放在阿旻身上，询问真假。 “真的。”阿旻开始怀疑自己的形象了。 收集完了之后，两人到房间里面开始用ph试纸测量。比较比色卡，得出的结果是弱酸，ph=5.5。 “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啊？” “正常的。” “可是村子里面有化工厂啊！” “就一家而已，影响不大的。” “喂，别喝啊！”阿旻从小静手中夺下了瓶子，这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不是说正常的吗？” “谁知道里面还溶解了什么其他重金属，想要喝的话还是蒸馏一下。” “那来试试吧！”小静双手合十，微微仰着头，睁着一双明亮，澄静大眼睛看过来。 不能扼杀孩子的学习兴趣，阿旻答应下来： “好吧！” 烧杯有现成的，玻璃管用牛奶附加的吸管代替了，透明胶带也准备好了。 “原理你都知道，遇冷液化，自己搞吧！有处理不了的我来帮你。”相较于这类动手做实验的东西，阿旻觉得还是写诗，看报这类更适合自己。 听说过一句话：小学时，跑得快比较受欢迎，中学时，打架厉害受欢迎，高中的时候脑袋好，优雅的人比较受欢迎。文章写得好也是一种吗！ ...... “哥哥，做好了。” 小静的声音把机械化练习符文已经脑袋一片浆糊的阿旻喊了起来。 “真厉害。” “接下来就是用火烧。”小静把蜡烛移到了烧杯底下。 这个时候门响了，小静母亲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学习辛苦.....这是在干什么？” “在做实验。” 小静的话丝毫得不到母亲的信任，她把视线放到了阿旻身上。 “是的，在做实验。” “蒸馏吗，知道原理就好了，何必花时间做一遍呢？”母亲发出疑问。 阿旻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打扰你们了。” “妈妈总是这样，她太幼稚了。” 阿旻这个时候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只是盯着蜡烛的光芒。 ...... 下午三点左右，阿伦和小陈警官回来了。 “怎么样？”阿旻问道。 他们俩摇了摇头。 “那要怎么办？”阿旻继续问。 “由我们去动员吧！总之先带走一部分人。”阿伦警官下决定。 “谁去动员？”在场的人一圈巡视下来。 首先是沙雅，“我不行的，一直不太怎么会说话。” 接着是小陈警官，“饶了我吧！” 最后阿伦警官和阿旻两人互相观望。 “阿旻，交给你了。” “好吧！” “我没有看错你。”阿伦警官拍了拍阿旻的肩膀，接着说： “以我们几个人的能力根本带走不了多少人，预计带十个人也就是两户人家离开吧！” “那之后呢？”沙雅问。 “之后沙雅和小陈留下，我和阿旻回来。”阿伦警官看着阿旻，示意是否可行。 “没有问题。” 被排除在外的两人叹了一口气。 “那行动吧！” 与小静母亲在客厅商谈。 “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最近发生的情况你都有所了解吧？” “清楚一点，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我简单描述一下.....” “你是说一种藤蔓，像魔豆那样的，把整个村子包围了，不离开的话会丢掉性命。”小静母亲稍微理解不了。 “树林被烧掉，猪丢了，都是这个原因。它们顺着化工厂污染的那条河流蔓延，很快就会入侵到这里的，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都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爬山虎长满一面墙见过没有。” “嗯。” “四面墙都是的就是那种状况。” “稍微能想象到一点。还是有点模糊。” 坐在客厅的另外几个人都举起了加油的手势。 算了，阿旻准备豁出去了，小声问： “魔卡少女樱看过没有？” “什么？” “魔卡少女樱。” “看过一点。”母亲也小声说。 “效果就类似于第四集里面的木牌，强大的生命力，超快的生长速度。” “明白了。” “那你知道灾难的危险性了吧？扩张的藤蔓会绞断承重墙，破坏地下管道，拆断电线。也会把人抓起来。” “其他人是怎么决定的？” 听到这句话，阿旻的心凉了半截。本以为会有共同话题的，没想到还是陷入了这样的情况。果然是个“大妈”，天下乌鸦一般黑。 第二十六章 剑不重要(七) 怎么做，做什么？别人在干什么。无论多么重要的事情，总会有人先要观望。就算有过教训，已经错失了先机，但依旧死性不改。 有人开始学习，一旁总有人会心理不安，拿过书本又静不下心来.....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先想着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起初还会不甘心，但是等到习惯以后，便无所谓了。 一直都是这样，从不甘到习惯，一件一件事情。当慢慢习惯这种心理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平凡的诞生。会想着，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生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壮阔，有的人觉得做出决定是多么伟大，但是恰恰相反，决定起来是多么轻而易举。 阿旻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这个35岁左右的妇人，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么说也不好，但是....”小静母亲说到一半，却总结不出接下来的语言。 “没什么！”阿旻不再多言，他的口才没有好到能够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随后他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 阿伦警官站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家集合。 “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去询问下去吗？”沙雅问。 “你们待在这里，我去询问一圈，下午三点出发。” ....... 因为之前的对话，小静母亲和大家相处有一些尴尬，便没有出现。 “哥哥，你们要离开了吗？” “嗯。”阿旻点了点头，他还是相信阿伦警官的判断的。 “那一路平安。”小静笑着说，然后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只得低下头玩着手指头。 “谢谢。”阿旻很想带她一起走，但是却承担不起这份责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定会崩溃的。但是什么都不做又是对的吗？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力量，要是自己能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无视这些琐事，随心所欲的干任何事情。这两个字像蚂蚁一样撕咬着心脏。 “哥哥？” “什么事情？” “看你在发呆而已。” “哈哈。”阿旻用笑容掩饰过去，随后掏出手机，看到了新的消息。 “关于菲斯藤蔓物种入侵事件的视频。” 视频一打开，就是暴风雨声，环境比较昏暗，而且画面还在来回晃动。大功率电灯泡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大型的切割机器引擎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打雷一般，不断生长的藤蔓被切割下来。但是很快，无数藤蔓伸进切割机的转轮之中，咔咔，被堵塞住了。 用来开山的炸药被搬运过来，训练有素的士兵安置炸药然后后退。在安置过程中有很多人被藤蔓缠绕住要拖进未知的黑暗之中。在同伴拖拽的过程中，其他人也被缠绕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藤蔓上亮起了一排排红色的符文。 “砰砰砰”像绚丽的烟花一般，藤蔓全部断裂开始。 待全部撤退完毕之后。 “轰隆”尘土飞扬，雨水也在一瞬间被蒸发干。 视频到此结束。 虽然只是战斗的一角，但是阿旻从其中看到了那如同广阔森林一般纠缠的藤蔓地区。到底清理的速度能不能赶上繁衍的速度呢？ “好壮观。”看完视频的小静感慨道。 “是啊！” “那些战斗的叔叔很勇敢。当然哥哥也是。” “再多夸我一些。” “会不会真的解决不了这种事情啊！” “怎么可能。”阿旻表示否决。 “是要用轰炸机铺路吗？” “这个你都知道。”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应该不会出动的。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接近下午三点钟，屋外的天气雨势小了一点，更远的地方还是闪烁着闪电。 阿伦警官冒着雨赶了回来。 “有5个人愿意跟我们走，车子上挤一挤，准备出发了。” 听见这句话，阿旻心中一跳，有种坠落的感觉，他看着小静，恰好两人互相对视，摸了摸她的头 “再见了。” “哥哥...” 阿旻没有打伞跑了出去，回头瞥见空旷的客厅中小静坐在那里，目送着他。 雷声滚滚，他甩开雨水向前飞奔。 不一会儿，全身已经湿透。准备上车的时候，却听见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按住车门，阿旻向着声音的方向观望。 阿伦警官也立马下车。 出现在眼前的是在之前进来的救援队，队长在开会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他们也没有打伞，雨水顺着头发流淌，打湿了黑色的衣服。 “有什么事情？”阿伦警官大声喊道。 “请回到屋子中，别擅自行动。”队长说。 “我认为这是最合理的行动。” “离开的道路我们已经调查过，被藤蔓封锁住了。根本没办法离开。” “留守在这里才是最愚蠢的办法，两天就能封锁整条道路，那明天这个村子还有落脚的地方吗？” “救援队已经开始行动了，携带着炸药。” “有多少炸药？要派出多少人。打通一条救援的道路根本不可能，刚前进一点，后面的道路就会被封锁。” “这个我不管，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将你们留在这里。” “那我非要离开呢？” “压制准备。” 救援队摆开阵势。 “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们的离开会引起骚乱的。这个时候必须要确保每个人的心理安全问题。” 刚刚缓和的雨势瞬间变大了，两方人员一动不动对峙着。 “虽然我很想任由事态发展，看一看下这个决策的蠢货哀嚎的样子，但我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我今天非要离开。” 阿伦警官准备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我接个电话。”队长说。 所有人一瞬间投过去不耐的眼神。 接完电话的队长，大声喊道： “集合，分散开来动员所有人，准备撤离。” 救援队的所有人迅速分散开来，挨家挨户动员居民。 “你现在的决定是？”队长看着阿伦警官。 “留下来帮你们。” “抱歉。”队长敬了个礼也抓紧离开了。 阿伦警官松了一口气，靠在车子上，开口说： “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呢！对了，怎么会突然改主意的？” “我知道。”沙雅摇下车窗，“最东边的一户人家，房子被繁殖的藤蔓直接给拱塌了。人虽然没事，但是临近的居民都要在往里搬家。按照这个速度，村子明天真没有落脚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 剑不重要(八) 约莫在下午四点左右集合完毕，村子里面一共凑齐了32辆车子，有卡车，三轮车，小轿车。 村子所有人集合起来有398人，救援队一共35人。所有人披着雨衣，在大声呼喊忙碌着。 喧哗的声音盖过了雨声，现场稍微有点乱。 “我也去帮忙。”阿旻跟沙雅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阿旻帮忙梳理人流，每辆卡车塞到不能塞人为止。最后他也就近上了一辆车子。 之后又有人来确认是否少人，每辆车子都检查了一遍，人数全部清点了一下，确保没有纰漏，车子终于启动了。 阿旻靠在车厢上，看着村庄渐行渐远。之后他环顾车子里面的人，并没有他认识的。大半部分是年轻人，小部分老人，小孩。 谁都没有说话，手机光芒照亮了昏暗的环境。 有的人抱住膝盖蜷缩在一角，有的人不断在唉声叹气，还有的孩子趴在母亲怀里，有些不安，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 阿旻闭上眼睛，随着车辆颠簸，开到哪里就是哪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孩子哭泣的声音让阿旻睁开了眼睛。车子停了下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6：23。 才过去23分钟。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车子停了下来？” 所有人在寻问着。 这个时候，阿旻的手机来消息了，是沙雅的手机发送过来的： 前方道路狭窄，车子不能前进，需要下来步行。 应该是阿伦警官用沙雅的手机发送过来的，他自己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就在他准备通知其他人的时候。 车子外面已经有人在通知了。 “下车，下车！” 外面下着雨，这条命令很显然不太容易被接受。 “为什么要下车啊？” “出了什么事情了？” “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呢！” ....... “前方道路狭窄，汽车通过不了。” 这样的解释显然得不到大家的谅解。吵闹声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阿旻直接从车子上跳了下去，水花四溅，运动鞋全部沾满了泥水。 “请大家听从指示，速度一点。赶在天黑前穿过这里，能有个休息的地方。” “这么麻烦？回去算了。反正贱命一条。”人群中还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请大家配合工作，村落区域真的很危险，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团结。” 总之动员工作做得真的很困难，一小部人非常害怕麻烦，就算是遇到生命的威胁。 阿旻心中也有火气，所有人这么辛苦，为什么不能稍微体谅和配合一下呢？救援队还在苦口婆心劝说，但是有的人就是不为所动。 阿旻一脚踩上车子，来到不配合的人面前。 “干什么？” “你走不走？” “关你什么事？” 阿旻一拳直接揍在他的脸上。 “靠。” 那个人爬起来就朝着阿旻扑过来。 抱住，绊腿，直接将他放倒在地，将两条手臂控制在背后。 “你有病啊！” “别冲动，别冲动。”有人过来劝架。 “啊~”阿旻将他的两条手臂往上抬，“知道错了，就说一声。” “去死！” “啊~”发出更大的惨叫声。 “松开手，有话好好说。”救援队的把阿旻拉开，“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谈吗？” 不配合的青年那边也有人在劝说。 “相互都说声对不起，这个时候不能起冲突。” 阿旻笑笑没有说话，径直跳下车。 另一边安慰青年的人不在少数，那个人也不情不愿的下车准备继续行动。 阿旻调整了一下腰间的”归乡者“和背后的钓鱼包，里面是”斩铁“木剑。他这边没什么人打扰，对此他也无所谓，总有人要唱黑脸的。 这个时候又有新的通知下达：每一位救援队人员负责10个人。 救援队的诸位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得到资格认证的，至少掌握一两个急救魔术的，在工具使用方面，他们很专业。每个人配备着一柄砍柴刀，腰间还挂着匕首。 在按车辆调节人员分配的时候，阿伦警官穿梭在人群之中。 阿旻注意到了他，他握住每个人的砍柴刀停顿大概十多秒。 “阿旻！” “在强化刀具？” “嗯，将锋利的属性往上提升一些。不过你的剑就不用调了。” “前面的路难走吗？” “比较了一条最安全的道路。” 就在聊天的时候，救援队的人正在分队，匀人数。但是无论怎么样，最后还是剩下来10个人没人负责。 在这种情况下，每多一个人危险系数不是增长一点点。 “能拜托你吗？”阿伦警官问。 “我吗？”阿旻转头看向雨中四处张望的人们，老人，孩子，“我不负责，但是会尽力而为。” “那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但是却反应出来了阿旻纠结的内心。 他没有能力确保所有人的安全。如果答应下来，出现伤亡，那一定会很痛苦的。不负责，尽力而为。这两种方式带来的过程一样，但是结果却是显然不同的。 在不想什么都不做，又害怕做不太好的情况下，求一份心安理得是每个人都会做的。阿旻害怕承担责任。 阿伦警官带着阿旻来到需要照看的10个人身边。开口说： “他是你们组的，界归子弟，高材生。” “界归子弟，那是什么？”阿旻问。 “有海归，当然有界归。”阿伦警官理所当然道，“他的救援技术很厉害，不会输给在场任何一个人。” “我有一句话说在前面，我不会负责，但是会尽力而为。” 因为这句话，现场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阿伦警官拉过阿旻，背过身， “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我觉得要说清楚。” “但是这个会造成不信任的开端。很不利于组织工作的。” “我不管。”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把考察队的学者喊了过来，说明了阿旻救人的事情，才勉勉强强使得这项工作继续下去。 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舍不得自己的车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抛弃了财产。 阿旻走在队伍外侧，看着雨幕下的小路，他们已经偏离了公路，不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 第二十八章 剑不重要(九) 灾难这种事情分为人为的，巧合的，流传的。 人们并不清楚灾难会什么时候发生，也就没有相应的手段去应对，解决。 为什么人类是一个集体社会？我想这与生态淘汰的关系有关。 社会上讲究信任，真诚，善良，这是从远古流传下来，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弘扬正能量，只是这是生存和延续下去必要的东西。 阿旻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早有定数，一点善良，一点真诚，一点信任。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好处，也可能会受到伤害。 已经走了20分钟，雨水并没有停止，鞋子全部沾满了泥土，但是却没有人叫停。 这里是朝着东北方向的一片荒野，虽然有着雨幕的遮挡，但是视野也还算是开阔的，因为越临近河流，所以理所应当的看到了让众人不敢停下的画面。 这副画面让阿旻想起来一个故事，诺亚方舟的故事。据传大雨下了40个昼夜，淹没了世界上所有的地方。 而如今的菲斯藤蔓像磅礴的河流一样倾泻，卷起滚滚尘土。藤蔓像巨蟒一样在大地上肆虐。它们营造出来海浪一般的景象。 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阿旻一直对外来物种入侵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书上也说就是破坏生态环境和多样性。 如今他们就像被放进了兔子而没有肉食动物森林中的小草。 这或许十分具有教育意义。 突然阿旻察觉到雨好像小了一点，别过头看过去，是他队伍里的一名女孩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伞遮在他的头上。 “谢谢，但是不需要。” “嗯？什么意思。”女孩一脸摸不着头脑。 合着还是个演技派。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队伍停了下来。 “所有人，将雨伞扔掉，准备突进。” 阿旻又往外移动了一点，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藤蔓密度由浅极深，再向左边更远的地方看去，像是原始藤蔓林一般。这副景象让阿旻有种“木遁·树界降临”的既视感。 果不其然，队伍里的一些小孩子还是和他有共同语言的。 “接下来就是要穿越这片藤蔓林，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要掉队。” “什么，要穿越这片藤蔓林。” “不可能，做不到的。” ..... 尽管队伍里反对声音居多，但是还是出发了，因为停留在这里只会让藤蔓林中的密度加大，其他地方的藤蔓也会扩张过来。 藤蔓林中的藤蔓当然对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不欢迎。 约莫四五根藤蔓卷袭过来。 这种程度，阿旻还是能够应付的，剑出鞘，斩断了接近的藤蔓。 救援小组的水平也不差，手中的砍柴刀也耍得密不透风。不过锋利度差了一点，往往需要补刀，便用到了腰间的匕首。 注意与藤蔓的距离，能够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战斗，但是随着深入，也就不得不接触了。 因为天色本来就昏暗，透过藤蔓缝隙间的光芒更是少得可怜。 放进九曲迷宫中的蚂蚁大概和他们现在的感觉差不多。 “之后是最艰难的一段路，大家打起精神。”有人提醒道。 阿旻这一队在队伍中央，看到了前面发生的事情。 藤蔓像是纺纱上的布一样成片进攻过来。所有人都发出了尖叫声。 “风动了。”阿旻察觉到空气拂过脸庞。 那些席卷过来的藤蔓也都停下了，有一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它们。 “就是这个时候，跑起来！” 跑动的时候，无形的力量也终于现出了身影。 这个通道中，像是吊桥一样左右交叉，衍生出无数的蓝色的锁链。它们封印住了藤蔓。 是空气，但是蓝色的又不是空气，是因为魔术的影响吗？它们反射另外一种光的波长。 队伍前进的时候，蓝色的锁链依旧没有停下。 “嘭嘭嘭”凭空出现，压制住了一根又一根藤蔓。 凡转动皆风，“湛蓝天空的锁链”。 不过就算如此，依旧有漏网之鱼，这个时候就需要每个队的队长出手。 阿旻在跑动的时候挥剑，这个难度还是挺高的。 剑招这种东西，如果不用做比试的话，学起来还是蛮快的。 尖叫声响起，出现了伤亡事件。 “我不想死，救我，救我！”一个人的脚踝被藤蔓缠绕住，然后被拖在地上向着深处消失。 出现伤亡事件，很明显所有人的步伐开始乱掉了，不在遵循固定的速度，跑得快的人冲到了前面去。 “冷静下来，队形别乱掉！”阿旻想要控制自己的队伍，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该死！” 无意义的恐惧声占据了主流，听得人心烦意乱。 拥挤过程中难免有人摔倒，阿旻眼疾手快，将其拉了起来，让他回到队伍中。 就在这个时候，他负责的队伍里面出事了，三个人被藤蔓抓住了。 跑过去的时候，又是四根藤蔓飞舞过来，他的两条腿被缠绕住了，切断脚踝的藤蔓之后，阿旻右手换左手倒拿着剑，绕了一个满圆，然后全力冲刺，砍断了三个人的藤蔓。 “快点跟上大部队。” 三人疯了一样像大部队跑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根藤蔓从泥土里面破了出来，缠绕住了阿旻的脚踝，一下子把他拉到空中倒立起来。 腹部用力，他将整个身体抬起来然后切断了藤蔓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每看见的地方，逃亡的三个人拼命向前跑着。突然前面一个人转身推了后面一个人一把。 摔倒的人被藤蔓缠绕住被拖走了。 “救命！救救我。” 阿旻好不容易摆脱藤蔓的阻挠，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于是连忙跑了过去。 但是过程并不顺利。藤蔓是切割不完的。 被抓住的人看到阿旻，眼睛里面重新燃起求生的渴望。 “救我，救我！” 阿旻想要前进，但是根本做不到，左边砍完了，右边就会出现。 “我让你救我啊！” 这样的怒嚎让阿旻心中一惊。 他咬着牙，加快了手中的剑的挥舞速度，体力也快速消耗着。强化魔术直接向着阈值飙升。 就算如此，他与受害者间的距离也在越来越远。 “救我！” “救我！”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死！” 直到阿旻看不见她，但是声音还是回想在耳边。 阿旻忘记不了那个眼神，眼球快要凸出来的表情，和那个时候给他打伞时候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第二十九章 剑不重要(十) 幸好之前就已经说了“我不负责，但是尽力而为”，所以感觉大概和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场车祸一样，可能会产生好可怜的心情，但是马上就会随即忘掉。 真是糟糕的性格，阿旻沉默着回到队伍之中。 接下来的路稍微安全了一些，有阿伦警官的锁链支援，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队伍中总有两个人视线和他时不时重叠在一起，为什么？ 又走了十分钟，来到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救援队开始清点人数。 阿旻的队伍损失了一个人，其他队伍也是1到3个人之间。 “那些被藤蔓拖走的人下场是什么？”讨论的基本上都是这个问题。 被囚禁着，充当菲斯藤蔓成熟期之后的养料，简单说就是花肥。阿旻在内心念叨着。 在这期间，阿旻还看到了隔壁救援队在失声痛苦，因为愧疚吧！损失了3个人。毕竟他的职业就是救援，答应下来就背负了责任。 周围的普通群众围在他身边安慰着。不过阿旻觉得这个时候的善良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救援队的各位基本上都没有好脸色。 阿旻这一组倒是波澜不惊，因为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怒情绪。稍微有一点没心没肺了。 突然队伍里面流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其实阿旻根本没有好好保护其他人吧？ 起初还是一两个人再传，后面逐渐扩大。 在一旁休息的阿旻听到了这个声音，于是走到一个人身边问： “怎么回事？” “没什么。”随即走开。 看着队伍里面不断发酵的气氛，阿旻觉得有点不对劲。 “抗议，抗议！” 某个人起了个头，声音逐渐汇集到一起。 其中主要话题就是阿旻没有认真负责，只顾保护自己。 动静越来越大，直到让整个队伍停止。 “出了什么事情了？”阿伦警官从人群中挤出来问。 “他们好像在无理取闹。”阿旻指着起哄的一批人说。 本来不发言不要紧，但是这一句话彻底引爆了导火索。 “这个人太恶劣了。” “因为他才会有人牺牲的吧？” “我看见了，他刚刚去拉另一组的人了，根本不是他负责的。这样完全就是擅离职守。” “他根本就是只顾自己，我还看见他把一个人当作诱饵，自己跑了。” “都给我安静下来！”阿伦警官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 刚好有解决问题的空隙，这个地方比较安全，如果不解决的话，队伍是无法继续前进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一个说。”阿伦警官现在俨然成为一群人的领袖，“阿旻你先来。”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一个，轮到当事群众张某发言： 就是啊！我看见他去拉一个摔倒的人，然后忽略了自己组里面的人。 “这种事情你不拉起来，后面引起连环反应，一摔倒就是一大堆。而且我判断了局势，决定了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之后是某胡姓女子发言： 他在负责我们组之前就说了，不负责，但是尽力而为。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说法吧！ 张姓男子： 他一心只顾自己，还用其他人当诱饵。 “纯属胡说八道。”阿旻直接否决道，“而且确保自身的安全有什么不对？” 阿伦警官用手腕按了一下额头，后面那句话是多余的啊！ 因为气压较低的原因，所有人心中像是压了一团火，终于彻底点燃了。 “换人吧！只有换人我们才能安全。” “换一个更加负责人的，这样的人让他自生自灭吧！” “换了他！” “换了他！” “换了他！”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旻看了眼前七嘴八舌的人群，看到的不在是人，而是一群发泄情感的怪物。 他们嘴巴张张合合，唾沫星子乱飞，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愤怒，恐惧，还伴随着手臂的指指点点。 因为恐惧，害怕，所以情感需要一个发泄口吗？ 阿旻捂住嘴巴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沉闷的环境中让他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他拄着剑，捏了捏眉头。 “既然如此，那就换人吧！”阿旻下了决定。 这句话一出，人群瞬间寂静了下来，就像是哭闹着，满地打滚的孩子被轻易给了糖，接着不知所措，甚至有点空虚。也许刚开始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糖。 “阿旻，你....”阿伦警官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掉队了一部分人，所以只要将多出来的人匀一下就可以。 “把武器交出来！” “只有把武器交出来，我们才能安全。” “受保护的人不需要武器。” “救援队的人的刀已经出现了豁口！” “我们组的武器已经丢失了.....“ “这是为大部分人考虑！” ..... 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有一部分人看中了“归乡者”的锋利。 阿旻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他们高举拳头，做着自己认为的正义事情，打着为了绝大部分人的旗号。 紧接着他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独自伤神的救援队！ 长长叹了口气，他走到一名救援队队员面前，把“归乡者”连着剑鞘插在地上。 “借给你用，出去之后还给我。” “哎？” 真正的剑士，是不会依靠武器而变得强大起来的。 返璞归真的境界就是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阿旻，你......” 阿伦警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跟我一起走吧！” “好，这下安全了。” 身后的群众也因为达成了目的全部送了一口气。 队伍重新出发。 “我不负责，但是尽力而为。”所有的导火索全部在这里吗？因为没有相互信任，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责任，承担？想不明白啊！如果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这是必须想明白的事情啊！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小静的声音传来。 “很深刻的道理。说了你也不懂。”这一组是自己认识的人，小静，沙雅，小陈警官。 “为什么把剑放弃了？”沙雅问。 “剑不重要。” “剑当然重要！没有它怎么逃出去？”沙雅用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 “剑不重要！理解不了不就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把话说清楚一点啊！” 阿旻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仔细查看自己身体的情况。真的完蛋了，没想到真的发烧了，头晕的感觉一直缠绕着自己。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会轻易的就服从下来。如果还坚持下去的话，就真的会是全灭的结局。他一向很果断。 第三十章 剑不重要(十一) 目前的时间是17：52，四周的光线黯淡下来，雨势也逐渐变小。 “穿过前面约莫500m的距离，就能够休息一会儿，然后一鼓作气走上5公里，就成功逃了出去了。” 阿伦警官说了之后的安排，同时他的身边乃至大家周围蓝色的锁链没有停止，只要有藤蔓袭击过来，便会有相应的一根锁链阻止。 这对于阿旻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人果然不能随便竖g，现在头疼得难受。 “哥哥，你没事吧？”走在阿旻身旁的小静发现了异常状况问。 “没有。”露出笑容之后转移话题问，“阿伦警官，用的是什么魔术啊？” “风界咒·湛蓝天空的锁链，压制控制魔术，lv3级别的。” “这些锁链是空气吗？” “一部分组成是空气，魔术改变了它们的组成，外在表现就是反射蓝色的光芒。这是我的核心魔术。” “核心？” “接下来又轮到阿伦警官科普的时候了。就拿你感兴趣的剑士职业来比喻吧！”阿伦警官握拳向天举起，锁链组成了一张网。 “来兴趣了。” “你学的强化魔术，加速魔术都只是基础的一部分，是为你的核心魔术准备的。你想剑客就是杀敌致胜的职业，得有一击必杀的绝技吧？这个一击必杀的技能就是核心魔术。具体是什么得你自己选择。 举几个经常出现的例子，比如说单体极强的燕返，又或者捕捉人数很多的暴风式。魔术修炼就是这样，一个或两个核心技能，外面无数小技能都是为其服务的，这就组成了职业。更简明的说法叫做技能树。” “明白了一些。” “当然你也不用多想，你现在只是开头，需要走的路有很长。” “那我是不是永远追不上最顶尖那一批人了？” “怎么会？你要是明白‘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向前看’这句话就不会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了。” 阿伦警官一席话，阿旻咬咬牙，努力打起精神，外面还有那么多精彩的内容，自己的剑客生涯才刚刚起步，自己还要去挑选合适的核心技能，打造适合自己的一套成长技能，怎么能够在这里倒下。 “来，哥哥嚼金银花。”小静从包里面掏出来递给阿旻。 “我.....”阿旻差点热泪盈眶，这孩子太懂事了，他接过来就往嘴里塞。 ...... 马上到了阿伦警官说的500m路段。所有人准备小跑起来。 不用操心周围的人，被保护起来真的很轻松，只要埋头向前跑就可以了。同时阿旻还把注意力放到了拿着“归乡者”的那个人身上，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可以看到，救援队的人拿着“归乡者”耍起来利落，快捷。 “不是说剑不重要的吗？”沙雅一旁嘲讽道。 阿旻叹了一口气，用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 500m的距离并不算太长，但是对于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人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又或者生病的人。 “哥哥，没问题吧？”小静背着一个包还有功夫来关心阿旻。 “放心。” 约莫1分钟，短跑结束了，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阿旻环顾四周，感觉疑惑，这里怎么凭空空出来一块。 “天黑了。”阿伦警官提醒道。 “天黑？”阿旻疑惑的瞬间，阿伦警官和救援队会照明术的人手中亮起了光芒，周围一切如同白昼。 真就人手都会的？自己要不要也学习一下？还是算了，没那个时间浪费。 与此同时，阿旻知道阿伦警官说的天黑是什么意思了，在他们眼前的是盘旋着，缠绕着约莫3m高的菲斯巨蟒。 这么多的藤蔓总有两三只成熟期。 一共两只，一左一右，用绿色的瞳孔盯着眼前闯入的不速之客。而且推理一下，它们应该很饿。 先下手为强，两条蛇的周围出现了锁链，直接把它们捆了起来。不过它们的尾巴却扫了过来。不过瞬间就被捆住。 “时间就是生命。”阿伦警官像大家比了个“耶”的姿势。 不过貌似高兴得太早了，所有人现场上了一节生物课。 一根粗壮的藤蔓突然表面开始龟裂起来，然后其中爬出了一条白色的菲斯蛇。 “还有一只？”阿伦警官并不担心，接着说 “它们刚刚进入成熟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通体白色，接下来会马上变成绿色。” “别废话了，快把它捆起来吧！”小陈警官提醒道。 “链子不够了。” “什么？”异口同声。 “别担心，不是还有阿旻了吗？他可是能够单挑这种生物的。归乡者在哪？快点送过来！” “抱歉，我发烧了，浑身使用不上劲，能跑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什么？”这次轮到阿旻警官了。 “不过没关系，救援队的每个人都可以替我的。” 与此同时，队伍缓慢向前推进。 这个时候，沙雅放出贝洛斯拖延时间。明知是失败的结局，贝洛斯还要往前冲。 阿旻和沙雅站在一边看着龙争虎斗。 “关于剑不重要你理解清楚了吗？” “什么？” “刚好有时间跟你好好解释一下。”阿旻就没见过那么笨的人，“归乡者非常锋利，面对菲斯蛇她能够从头切到尾，所以锋利这个属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这场灾难，但是并不能完全解决。拿着剑一直挥下去，终究会疲劳，杯水车薪而已。贝洛斯也是如此。 需要寻找到合适的方法，才是正确的解法。剑不重要只是相对的一种说法而已。” “废话！没有剑的话我们就全部死在这里了。” 阿旻看她一脸不屑的态度，就很无奈，准备再说的时候，救援队拿着“归乡者”的那个人来了。 “我先说一句，你不要怕。”阿旻看着眼前这个跟他差不多的年轻小伙说。 “嗯。” “这把剑非常锋利，想必你有所体会。” “嗯。” “去把前面那条蛇宰了。” “啊？” “你别看着它大，其实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已，拿着这把剑你肯定可以赢的。” 第三十一章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一) “你自己来吧！”现场情况急迫万分，一分一秒容不得耽搁，倒不如说救援队能赶过来已经是十分有勇气了，没想到让自己对付眼前这个大家伙，完全是去送死，他把剑往地上一插，直接就溜了。 剩下的三个人看着他绝尘的身影目瞪口呆。 “阿伦警官，我记得你学过一点剑术，要不你上？” “我控制着另外两条，腾不开手。” “又是不脱手的技能？” “嗯。” “我以后绝对学脱手的魔术。”阿旻拔起地上的归乡者，走上前去。 “没问题吧？”阿伦警官稍微有点担忧。 “你以为我是谁？” “阿旻？” “沙雅，把贝洛斯收回去。” “啊？” “今天让你们开眼，什么叫真正的剑术。” 沙雅确认再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把贝洛斯召唤回去了。 菲斯蛇扑了个空，转眼把目标转移到了阿旻身上，猛地缠绕过来。 阿旻原地不动就把剑竖立在自己面前。 菲斯蛇是缠食性动物，喜欢把绞杀。而且与一般蟒蛇不同的是它们没有尖牙。 阿旻没有躲避，任由其把自己的身体缠绕起来，然后一秒菲斯蛇让自己身首异处。 下一刻，断成两截的菲斯蛇重新分化，变成一大一小两条蛇。 不得不说大自然真是神奇。强大的繁殖，分化能力，也缺失了一般生物拥有的能力。 接下来，阿旻没有离开原地一步，哪边有菲斯蛇袭击过来，他就把剑竖过去，前面，后背，头顶。甚至能有闲工夫跟沙雅她们聊天。 “感觉我上我也行啊？”沙雅问道。 “那你来？” “好啊！” “算了，我怕你出现失误。只是因为发烧了才选择这种保守的打法。” “这种打法很有既视感啊？”沙雅皱着眉头想道。 “别想了，和刺猬差不多。” “对就是这个。” “古代不是有很多动物剑法吗？不用大惊小怪。” “动物剑法？” “模仿动物创造的剑法。剑法说白了就是你打出一套连击让对手避无可避，让对手接不下来。就是你砍对面一剑，然后根据对面反应，再砍一剑，最后将其逼入死局。其实很简单的，要不要来学学？” “我....”沙雅出现了意动的神色。 “别上了贼船，听他说得简单，但是你们高中练个太极拳你都练不好，普通的动作想要达标更是需要大量的训练。”阿伦警官提醒道。 “还是算了。” “明明很简单的。” “那也是因人而异。” “确实。”阿旻同意了阿伦警官的说法，因为他想到了米娜。 “阿旻，你不害怕吗？”纵然知道原理，归乡者再锋利，可也会有恐惧的情感吧？沙雅接着问。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会气息遮断，能够隐藏自己的行踪，这里的人全部都死了，我也不会死。”阿旻一脸悠闲的说出这句话，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真是糟糕透了。 “额...” “其实想一想，刚刚还是强人所难了，要是我不会气息遮断，会不会也会惊慌失措呢？” “你的气息遮断什么级别的？”阿伦警官问。 “鄙人愚钝，只是练到生命探测仪检测不到的地步而已。”阿旻用十分欠扁的语气说。 “气息遮断是什么？” “是魔术和技巧融合的一项技能。降低自身存在感，隐身的话还能够被发现，气息遮断虽然不是隐身，但是也是属于不可视的一种，包括声音，心跳，体温。” “怎么会有这么bug的设定？其他人还怎么玩！”沙雅大声吐槽。 “你天赋魔术我还没说什么呢！” “在场的诸位都是天才吗？”阿伦警官在心理默默说道。 在众人闲聊的时候，菲斯蛇放弃了，它们选择离开了。 “你们俩先走，我再控制一会儿。” 阿旻点点头，往前跑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没事吧？” “头晕得厉害，不过还能撑得住。”阿旻晃了晃脑袋，开始跑动起来。 “我帮你把剑拿着吧！” “就等你这句话了。”阿旻把“归乡者”抛给沙雅。 “外表看起来挺轻灵的，没想到还挺沉。” 逐渐能够听见嘈杂声和光源，说明已经接近大部队了。 自己走过的那段路为休息点，在藤蔓的掠食范围外，阿旻警官交代过，接下来的五公里，相对安全，但也不是一帆风顺，前面又到了藤蔓的捕食区。 不过都是救援队能够应付的地步。 在逃离的过程中，小孩子自然是一个弱势群体，毫无纪律的部队一下子就把小静和母亲冲散开来。 “妈妈，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待在人流中央危险实在是过于巨大，她选择移动到了边缘地带。 就在她准备继续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走不动了。 “完蛋了，倒霉。”她看到了自己的书包被藤蔓缠绕住了，紧接着下一秒手臂也被缠绕住了。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一松，紧接着就看到了一柄剑插在中枢藤蔓上。 菲斯藤蔓也是有分工的，这么大一片藤蔓林，有捕食的，承重的。如果没有骨架，藤蔓林已经坍塌了。 “千钧一发。”阿旻将剑甩飞出去，看到成功救了下来，拭去了头上的汗水，但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加快速度跑了过去。 人影变换之间，等到阿旻再次看清前方景象的时候，“归乡者”不见了。 哪个天杀的混蛋！ 阿旻差点被胸中一口血憋死，无奈之下他从背后抽出“斩铁”。 小静正处在高兴之中，然后他就看见一个人握住剑柄，把归乡者拔了出来。 “那不是你的东西！” 拔剑的人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也被恐吓，下意识后退一步。藤蔓重新缠绕上来，偷剑的人径直离开了，拿着归乡者一路畅通无阻。 “糟糕透顶！”小静看着身上的藤蔓，然后就被拖走了。 不过下一秒，她又感觉这股趋势停了下来。 “别随便放弃啊！” “哥哥！” 阿旻赶了上来，只拉住了她的书包。 拉住书包的时候，他握紧“斩铁”狠狠的劈向藤蔓。 小静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然后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剑被狠狠弹了回来。 “哥哥，你这剑不是太锋利的样子呢！” 第三十二章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二) 小孩子大概属于求生观念比较弱的那一类人，为什么这么恣意的下结论，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这么做的。 大概也是受了无聊电视剧的影响，小静露出微笑说： “哥哥，放弃吧！” “你在说什么呢？”阿旻头本来就晕得慌，现在听到这句话更像是被人用一根针研磨着脑袋。 “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样下去你也会逃不出去的。” “再坚持一会儿，向周围大声喊救命，会有听到的救援队赶过来的。我喊不动了，一喊脑袋就疼。” 小静平静的摇摇头，这景象让阿旻看了既视感非常严重。 为什么呢？一定是很多电视剧，动漫都出现过类似的片段，但是若仔细深究的话，却又想象不出具体内容。 “以后别看电视了。” “嘿嘿。”因为阿旻抓住的是她的书包，她看着书包的肩带，露出笑容，慢慢解开拉钩，“再见了，哥哥。” “这不是电视剧，遭遇这样情节的人不一定都活了下来。”阿旻甩开书包，往前跨上一步，但是只是碰到衣服边缘。 与此同时，空出来的藤蔓有功夫来处理阿旻了。 四根藤蔓扫了过来，阿旻勉强躲避，因为大部队光源的离去，周围显得有些昏暗，然后手中的“斩铁”就被藤蔓缠绕住，然后直接被扯着飞了出去。 “气息遮断”，完全闪避开藤蔓之后，使用魔术建立了一个存在感相对薄弱的小环境。阿旻看着昏暗的未知的道路，转头便直接离开，必须找到“归乡者”才有救援的可能性。 他捡起地上的书包，加快速度朝着大部队赶去。 “哎！” “砰嗵”一声摔倒在地，真是太不走运了。地面本就崎岖不平。 摔倒不是大问题，但是由此引起藤蔓的注意力就是大问题了。 五根藤蔓以全方位角度快速进攻不过来。 “倒霉！”阿旻准备立刻爬起来，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下一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藤蔓来到他身边绕了一圈又回去了。阿旻也放过这个机会，立马站起来飞奔而走。 怎么回事，大发慈悲？ 光源越来越强烈，以很快速度追上了大部队。这个路程段已经在五公里后半段路了，周围逐渐安全下来，辨得清荒野，雨也停了下来，安全了不少。 阿旻在只剩300多人的队伍中来回巡视，找拿着“归乡者”的那个人。 沙雅在部队的末尾，因为帮不上什么忙，她先行离开了。 “抱歉，我没有找到武器和愿意帮忙的人。” “幸苦了。” 沙雅勉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不再说话。 “帮我找一下我的剑。” “好！”她重新打起精神。 不过两人仔仔细细搜查了两三遍，没有看见“归乡者”。最后不断询问了解到一个消息。 有一个带着口罩的人使用过那把剑。 不过队伍里面根本没有带着口罩和拿着剑的人。 这样折腾下来，五公里的路程到头了，剩余的路段特别轻松。劫后余生的人们有的瘫倒在荒野上，有的互相拥抱，抱头痛苦.... “还没有找到的话，只能有两个可能了。”阿旻想了想说。 “什么？” “第一个可能，拿剑的人被藤蔓林抓了。 第二个可能就是逃出去之后，他把口罩摘掉，剑丢了。” “意外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吗？”沙雅称赞道。 “这个杀千刀的。” 阿旻恨的很，其他救援队的刀早就卷刃了，在没有新的刀具送过来的情况下，根本展开不了救援的工作。 “阿旻，你身上什么问道？怪怪的。” “我也注意到了，应该是小静书包里的东西碎掉了。”因为后背已经湿掉了。他把背包打开，借着周围的亮光，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两个罐子相互碰撞，其中一个碎掉了。 阿旻见过的，那是装菲斯蛇的罐子，其中的液体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不过其中的蛇呢？把书包完全翻开来，看到了长约六厘米的绿色小蛇趴在书包干燥的边缘一动不动，因为抖动，它落到了破碎的罐子液体旁。 “它是活的啊？”沙雅惊呼了一声。 菲斯蛇落到罐子旁立刻就向周围爬去，要离开这片地方。来到干燥的地方，它随即停了下来。 看到这个情况，阿旻若有所思，于是他抓着蛇把它重新放到了湿润的罐子处，立马又活跃起来，离开这片区域。 “哈哈哈，呵呵呵。”阿旻露出渗人的笑声。 “出什么事情了？别吓我啊！”沙雅抓住阿旻的肩膀。 “沙雅，我是天才，我真的是天才。” “别吓我啊！”沙雅一时间惊慌失措，声音稍微带点哭腔。 “剑不重要，果然剑不重要。”阿旻从书包里面拿出两个手扣式喷瓶，其他瓶子里面装的都是一样的液体，他把两个喷瓶装得满满的。小静的背包里什么都有。 “我要去救人了。”阿旻把一瓶喷剂拿着手里，一瓶别在腰间。 沙雅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开口说： “你还发着烧呢！” “没问题。”阿旻蹲下来抓一把夏菇草，塞到嘴里嚼了嚼，然后吐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吃草？”沙雅露出惊恐的表情。 “没有时间解释了，再见。” “不能走。”沙雅抱着阿旻的小腿。 “抱歉了，情况紧急，没时间跟你耽搁了。”胳膊哪能拧过大腿，沙雅被踢翻在地，因为用的是巧劲，并没有觉得怎么样疼。 “这个罐子里装的东西能够驱散藤蔓，不用担心。”阿旻跑着，回头解释了一下，“你去找阿伦警官，让他找人分析一下罐子中的液体是什么成分。” 阿旻跑着，周围逐渐进入黑暗之中，他打开手电筒，这个也是从小静背包里面找到的。 与此同时，留在原地的沙雅楞了一会儿，然后把书包背起来，大声喊道：“阿伦警官，阿旻疯了，他开始吃草了。” 一边跑着一边喊。 很快，阿旻来到了藤蔓林，不过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了！ “呲”，阿旻扣动了扳机，特攻药喷了出来。 第三十三章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三) 阿旻一路走过去，满心欢喜，因为实在是过于欢乐，和之前的艰辛困难是完全相反的一个方面。 当有藤蔓袭击过来的时候，只要用喷瓶往前面那么一喷直接就那么结束了。 手电筒的光芒像激光住一样，一面藤蔓墙壁阻碍了去路。 “好麻烦！” 拿着喷剂走过去，直接自动让开了去路。 如果用三个字来形容的话，阿旻现在应该是吃了“小蜜蜂”的状态，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他的去路。 就这样一路前进，很快就捡到了“斩铁”，把它捡起来，背在背后，有了这个标记说明很快就能找到小静了。 沿着藤蔓开辟自主开辟出来的道路，根据地面上藤蔓拖动人质的痕迹，寻找最终的目的地。 寻找过程中，阿旻也通过自己一知半解的生物知识，开始讲解菲斯蛇的生活习性。 这种植物扎根于大地上，疯狂掠夺大地和周围一切的养分，非常不满足，一直扩张。 它们进入成熟期之后，从植物变成动物，那也寓示着生命的结束。成年的菲斯蛇并没有进食的能力，所以它们会抓来动植物，把其吞进体内，然后沉眠于大地上，一同化为养料。 未成熟的藤蔓也是这样，捕捉领地范围内的生物，任其安静的在大地上腐烂。 而获得了新的养分的它们，则会继续生长，迎来自己的末路。 人们都说生命是奇迹，一切都要归还于天，归还于地。 既然开始结局都是一样的，那么意义是什么呢？ 手电筒光芒照亮了一个小女孩的面庞，她侧卧靠在一根藤蔓上，面色平静安详，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声，她应该是进入了睡眠之中。 “小静！”这一刻的喜悦，阿旻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落地了，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自己没有失信，能够找到真的是太好了。这一刻阿旻有点想哭，自己还是太脆弱了。 这一刻的喜悦溢满全身，能够做到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好了！ 阿旻立马用喷瓶喷在藤蔓上，它们自动撤开，小静失去了受力点倒了下来。抱住她，不断摇晃着， “快醒醒。” 她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手电筒耀眼的光亮。 “眼睛！我的眼睛！” “已经没事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哥哥！” “没错，就是我。” “我都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小静揉了揉双眼，刚一站在地上，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怎么了？” “脚麻了。” “恢复一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阿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之前的草药勉强压制了一段时间，如果再不去医院，自己就是第一个被上报的死亡名单。 “好。”小静强忍着脚的酸麻，走一步，脸上的表情就皱在一起，“啊，受不了，受不了，有点上瘾的感觉。” 阿旻叹了一口气，这家伙。 “这么说是因为我研究的药剂原因？”再听阿旻讲述前后的关系之后，小静说。 “你再说研究？” “反正是有点用吗！” “这点我倒不否认。”有的时候奇迹还是会光顾努力的人们的，“成分是？” “有很多，本来是想用洗衣液制造吹泡泡的药水的，后来发现根本吹不起来，于是就搁浅了，再之后就是泡一些奇怪的小草之类的东西。” “奇怪的草，我们这里都是普通的草吧？” “总是幻想着奇迹吗！那种神奇的药水。我一直好奇杀虫剂的成分是什么。里面到底是液体还是气体，于是我就把用得差不多的瓶子用斧头劈开。” “煤气罐也是差不多的构造吧？庆幸你还有点分寸。”阿旻觉得自己小时候真是乖啊！ “煤气罐劈不开。” “.......” “然后就是混入农药了...”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成分起作用了。” “结果最重要。”小静搭话道，“有说研究出特效药吗？” “没听到消息。” “那我是不是英雄了？” “是的，谁都超越不了的英雄。” “那要得有多少奖金？” “3万？”阿旻用虚弱的声音说。 “感觉有点少啊！” 说完这句话，小静并没有得到回应，回到发现阿旻半蹲在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发烧而已。我们快点出去。” 小静用手摸了一下阿旻的额头， “好烫。” “趁我还能维持意识，我们快点离开。”阿旻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发现做不到，好像已经支撑不下去了。阿旻喘了口气说： “算了，换一种办法。” “哥哥，你说。” “你现在拿着喷瓶离开，找到驻地后喊人来救我。就这样！” “不要！”小静立马大声否决了这个提议。 “听话，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你在说谎。” “那你说说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我要带着你一起离开。” “别说胡话了，也别浪费时间了。不想我烧成傻子就快点。” “根本就不可能，等我回去再回来，哥哥已经成傻子了。而且喷瓶力的液体明显不够。”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聪明啊！”阿旻觉得好困，他接着说 “不用担心，等你回去说不定已经研制出来特效药了。” “我一定会带着哥哥一起走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希望有人给自己陪葬。”阿旻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哥哥。”小静努力想要把他拉起来，但是根本拉不动。 “不会放弃的。”小静把那瓶完整的喷品拿出来，拧开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瓶中的液体在阿旻周围画了一个圈。 “这样挥发得就慢一些。”小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还是挺佩服自己的知识的，这是一项十分累人的工作，如果滴多了，就真的完蛋了。 不过就算如此，喷瓶的水位也直接下去了一半。 在这段时间里，唯一的任务就是要找到人带哥哥离开。小静拿起手电筒，照亮了一条黑暗的路。 至于愿不愿意帮助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别无他法。 第三十四章 智者向内寻求力量(四) 在由藤蔓形成的通道里大约走了10多分钟，周围一片黑暗。 暴雨虽然停下了，但携带而来的乌云却没有散去，将月亮的光芒严严密密的封存起来。 手电筒的光芒形成一道光柱，带来一点点心安。 一个人身处黑暗之中，安全感随着时间的更新越来越少。进而会产生错觉——后面会不会有人。 小静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一个大人，所以她每走两步，就立刻回头，用手电筒光芒扫射。 “是不是有人在盯着我？” 当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恐惧感会迅速扩张。 小静咽了一口口水，上面左面右面下面，眼睛快要用不过来了。现在她就怕什么超自然的生物搭在自己肩膀上，喊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自己的经验还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回头看。 这个时候，看的杂书多的坏处也体现出来了，听说回头看的话人的三魂代表的灯盏会灭掉的，还有就是黄泉路上不能回头什么的。 可是不看心里着实怕的慌。 我只看一眼。 “啊~”回头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倚靠在藤蔓上，手脚全部被拘束住。 “找到了。” 接下来就是判断面相了，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三十多岁的普通男人，好像是派过来的研究人员。 小静看了看水位不断下降的喷瓶，不能继续浪费了，就是这个人了。她举起喷瓶喷在藤蔓上，藤蔓自动散开。 “醒醒，醒醒。”小静晃着他的胳膊，又量了量鼻息。 “额~”被救的研究员睁开双眼，首先差点被手电筒的光芒刺瞎。 ”你没事吧？“小静问。 他揉了揉双眼，开口问： “什么情况？” “我救了你，而且我有办法离开这里，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男子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口说： “好。”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路上聊一下详细情况。” “我的名字是吴新，这次随行来的考察人员。” “易静，叫我小静就可以了。” “你怎么会？” “我也是被人救的，阿旻，你知道不？很厉害的一个人。” “知道，我也被他救过。” “那真的是太好了。”小静露出了笑容，“哥哥来救我的时候是发着烧来的，现在病情严重了，我一个人又搬不动他，想找一个人帮忙。” “原来如此。” “放心，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嗯。”吴新点点头，随后接着问： “这种药剂成分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成分很复杂。” “能喷在这里试试看吗？”吴新指着土地上的藤蔓说。 “没问题。” 喷完之后藤蔓立刻收缩了。 “有什么发现吗？” “嗯，没有枯萎，应该是厌恶这样的液体。再详细的就没有仪器观察不出来。” “这样啊！反正不用知道原因，只要能够出去就好了。” “要不要去救更多的人？” “不行，哥哥还发着烧呢！”小静立刻摇头，“而且喷瓶快要喷完了。” “噢。” 原路返回非常顺利，很快就来到了阿旻所在的地方，周围洒落的液体还没有完全挥发完。 “这个是怎么做到的？”看着藤蔓都避让开那片区域，吴新问。 “我在周围滴了喷瓶中的东西。” 从周围的水迹看，滴了不下于半瓶啊！吴新如此估计，他接着说：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半瓶药剂可以救更多的人吧？” “哎？”小静露出疑惑的神色。 “也就是说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了三到四个人吗？” “什么意思？” “我只是有点惋惜而已。” “我又不认识他们。” “倒是一个很好的回答呢！”吴新称赞了这个说话，“但是我跟你们也不熟啊！” 说话之间，小静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往后退去，但是手中的喷瓶已经被抢走了。 “还给我！” “抱歉，做不到。”吴新摇摇头，然后看着小静腰间另一个喷瓶，开口说： “把那个也给我。” “不可能。” “你认为你能抢过我吗？”吴新笑了笑说，“还是说你要放弃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独自离开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一起平安出去不好吗？” “你可能数学不太好，能够计算出喷瓶液体消耗的公式吗？而且要我背着一个人，未免也太麻烦了些？” “为什么要这么做？”小静完全理解不了。 “我只是想更加保险一些而已。” “你这样做不怕我告发你吗？” “抱歉，好像你没这个能量，而且谁知道呢？” 之前争夺过程中落在地面上的手电筒，照亮了这一幕戏。 “把另一瓶药剂给我。”吴新来到了阿旻身边。 “你这个混蛋。” “告诉你一个好方法，就是现在你拿着药剂离开，去外面举报我，当然不一定成功，后果就是你见不到阿旻了。”吴新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阿旻。 “不准你碰哥哥。” “那就快点把东西交给我。” “你~”小静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个好人坏人没有绝对的定义，大多数情况下大家并不是其中的一种。”吴新开始闲聊。 “打个比方来说，你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这个时候你邻居家的狗疯狂嚎叫，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却打扰到了你，这个时候便会产生暴虐的情绪，恨不得用毒药把它毒死，光是幻想那种场景就会觉得非常开心，要让它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它是多么懊悔啊！自己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呢？而打扰到了自己不该打扰的人。” “变态！” “你没有过这种想法吗？早晨被喊醒，渴望安静的时候同学们却在叽叽喳喳的吵闹，怀着交好的情绪却被训斥了。世界的一切一切都不能如自己的意。”吴新按着自己的胸口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有那么多愤怒的情绪，但是却没有做出些什么，因为有理智这根弦在压迫着。但是我却越过了这道线，获得了快乐，有不满就要发泄出来。” “你~”小静心理叫苦不迭，完了救到变态了。 “阿旻？这个混蛋！”吴新狠狠的踢在阿旻身上，让他翻了一个身。 “你干什么？”小静焦急叫出声。 第三十五章 sup剑圣(一) “干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吗？”吴新的笑容在灯光下略显苍白。 “哥哥应该跟你没有仇才对？” “谁说没有仇？”说话之间，吴新又踢了一脚。 “好好说话不行吗？”小静大声喊道。 “哈哈。”吴新笑了笑，接着说， “那天他带我们从树林中出去时，我不过就是问他那把剑为什么会那么锋利，他是什么态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而已。混蛋，混蛋，混蛋！” 每说一句话，他都朝阿旻身上踢一脚。 “就因为这个？” “对啊！就是因为这个！”吴新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为什么生活中一切不如意？ 升职称要卑躬屈膝，最后还跟自己没关系； 发表的论文一次次不通过，还被打上眼界小的标签； 同事之间不和睦，也不敢吵架； 明明不开心，还要赔着笑脸； 不高兴也不敢说； 为什么自己那么平凡，为什么自己不是特别的人； 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够那么潇洒？我这三十多年过得跟傻子一样.....” “你别打了！”小静冲过来想要阻止他，但这恰恰称了吴新的意，他一把从小静手中抢到了剩下半瓶喷瓶，还把她推到在地。 “哈哈。”吴新笑出声，然后看着阿旻说，“有没有觉得后悔？是不是想着当时我为什么要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要是能够重来一次，我一定对他和和气气，百般不厌。说出来，我就能够饶你一命。快点啊！表现你懊悔的情绪。 痛哭流涕的说出我错了，跪下来道歉。” “混蛋！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废话，听得人想睡觉啊！”阿旻睁开了双眼，手掌抓住了踢过来的脚的脚踝。 “哥哥！” “疼啊！”吴新叫出声，拼命挣扎，才脱离了束缚，立马跑远了。 “现在该你忏悔了，刚刚的话同样对于你适用。”阿旻站了起来，从背后拔出了“斩铁”，“做好觉悟了吗？该死的家伙，下手还挺重。”他捂着自己的腹部。 “你要杀了我？” “不然呢，面对无药可救的家伙，指望我去劝阻吗？” “最终死的绝对是你们，这两个喷瓶我就拿走了，你们能在这里活下去吗？”吴新笑着跑开了。 “哥哥，我们不去追吗？”小静捡起来手电筒，在周围扫视一圈，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 “追不上的。”阿旻摇摇头。 “没事了吗？” 阿旻摇了摇头，因为“特性”的关系，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幸亏自己的个人魔术性质是“治愈”，不过对于发烧这种人体自我保护机制，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听到这句话小静沉默了下来。 阿旻也没有说话，好像真的束手无策了。 土壤中的药剂一点一点挥发，等到全部挥发完还没有想出办法的话，就真的要埋葬在这里了。 手电筒的一丝微光在黑暗中更显孤寂。 “哥哥，我们随便聊聊天吧？”小静坐在地上靠着阿旻的背说，“要不然太无聊了一些。” “那么聊什么呢？”阿旻闭上眼睛，把“斩铁”放在身边。 “随便聊什么！聊一聊哥哥的过去吧！” “我哪有什么过去啊！才十几年的人生。” “说说看吗！” “那我就随便说一说。”阿旻露出笑容， “我家是双薪家庭，父母一直在外边工作，所以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家里。有一天爸爸妈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姑娘，然后跟我讲她是我的姐姐。当时年幼的我就很奇怪，难道不应该是妹妹吗？ 不过因此，我的童年不再孤单。” “那个姐姐是什么人？” “她是阿特兰人，好厉害，读书非常厉害，运动也十分强，扳手腕从来没赢过她，不过文科就非常差。” “那哥哥语文很好吗？” “那个当然。不过光是语文比她好是没什么用的。因为她打架非常厉害。不是说她技巧很厉害，而是身体素质非常强。种族上的差异还是比不了的啊！” “这个我知道。” “但是我不相信这个事实啊！要是保护不了自己重要的人怎么能行呢？所以我从小就开始锻炼，还买过武林秘籍回来看。不过都没什么用。之后年纪再大一些，就去上网搜魔术，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符文，没什么用。” “是还打不过吗？” “嗯，打不过。之后高中毕业，一时脑袋发热，我就去当兵了。不过因为一些意外情况，没有当成，最后进了一所阿特兰的大学。毕业之后也要为保护全人类出一份力的。” “哥哥的理想真厉害啊！” “谈不上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就是顺着事情的轨迹这样做了。就像是小学读完了读中学一个道理。 第一学期，我的各科成绩都挺优秀的，之后就开始练习剑术了。” “剑术，很厉害的那种吗？” “免许皆传的那种类型。” “噢。” “之后就是剑气修行的阶段了，利用符文，以自身为基础，拨动看不见世界的弦，发动攻击的一种手段。” “一定很厉害吧？” “恰恰相反，一点伤害都没有。我的同期生，剑气那叫一个暴虐成性，凶狠爆炸。如果我要是拥有那种剑气，哪怕只凭斩铁，也能够在这藤蔓林里杀个七进七出。” “哥哥！” “到头来，其实我根本不强大，天赋方面，不如沙雅，米娜，身体素质方面不如严序，学识，魔术方面不如阿伦警官。没有了那把剑，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说过，剑不重要的。” “我都有点赞同刚刚那个疯子说的话了，生活中的一切很不如意啊！平凡真的是一剂毒药，日日夜夜侵蚀着灵魂与身体。” “哥哥跟他不一样。” “嗯？” “他总想着改变别人，而哥哥是想着改变自己。” 一语点醒梦中人，阿旻突然醒悟， “现在远远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就是这样，我们的手还能动，脚还能走路，只要思想还在活跃的那一刻就没到放弃的时候。”小静十分同意。 第三十五章 sup剑圣(二) 既然已经决定要继续挣扎一下，那阿旻和小静便开始积极思考。 “首先，第一步要确定到底是什么物质在起作用，是否具有挥发性。不过很大可能具有挥发性。” 阿旻看着拥有喷剂中液体的土壤。 “在确定了挥发性之后，我们才能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要怎么做？” “假设具有挥发性，影响挥发的因素有温度，压强，表面积和气体流动速度。”阿旻挖开一点土壤然后把它铺成平面，然后用嘴开始吹。 大约5分钟之后，中间轮换了班次。 “应该差不多了。”阿旻把处理过的土壤向远处抛去。 结果是藤蔓没有避让。 “具有挥发性，虽然早就猜到了。”阿旻还是忍不住失望了，他接着说 “既然具有挥发性，那么拿着这些土壤我们根本走不出这片藤蔓林。有下面三个解决方案，第一个就是找到那个混蛋，把喷瓶抢回来。尽管不太可能，但他好像没有照明工具，很有可能迷路。 第二个方案就是寻找到我的那把剑，不过附加条件就是最好能找到抑制发烧的药物。 还有第三个方案，算了最后一个方案还是不说了。” “第三个方案是什么啊？”小静刨根问底。 第三个方案是当然是掌握学习到现在一直没有掌握的魔术，可惜貌似不太可能。 “开始出发吧！把土壤包成球形。” 两人把口袋里面装满了满满的土，顺着之前部队撤离的方向向前走去。 阿旻让小静牵着自己，他一心二用，在不断尝试着加速魔术。 符文开始反应....符文熄灭.... 又是这个结果。 他叹了口气，因为得天独厚的魔力拥有量，他也拥有了超越旁人的恢复速度，每天练习的时间也要比别人长很多。 “我记得这附近有哥哥介绍过的草药。” “就算有，在这种情况下，土地的营养都被掠夺完了，能够生存下来吗？” “就算是这样，总归是要找找看的吗！” 夏季的暴雨不仅来得急，去得也急，夜空中的乌云也全部散去，月亮的光芒洒落下来。 周围的场景陡然间清晰起来。 起起伏伏的藤蔓高达数十米，互相虬结，一眼望不到边。如果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恐怕会以为在某处原始森林之中。 “找到了！”小静突然惊呼起来，指着一处地方说。 阿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黄色的小花，绿色的茎蔓，迎着月亮。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 阿旻和小静走向前去，藤蔓自动让开道路，两人这才发现，在藤蔓掩藏的地方下，铺满这样的黄色小花，粗略数过去约莫有三十几朵。 抓了一把放在口中咀嚼，然后吐出去，清凉的感觉从口腔中传了出来。 “哥哥，既然吃了它们，就不能再轻易放弃了。”小静鼓励道。 “当然。” 吃了约莫有十五朵，剩下的随身携带。 阿旻猜测“归乡者”应该在逃离的地方附近。可是如果能够走到那里，那还要剑干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迟，越来越多的土壤开始挥发，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旻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朵小花放进嘴里，目前他们正在休息，小静的体力快要被消耗完了。 “哥哥，我们能逃出去吗？” “不清楚。” “对不起，连累了你。”小静露出抱歉的神色。 “没有连累我。” “别安慰我了。” “我说得是实话，说了出来，可能你就开始讨厌我了。” “不太清楚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我这个人比较感性，但处理起事情来是十分理性的。”阿旻准备开始介绍一下自己，同时也反思一下自己是否有错误。 “别打哑谜了。” “首先从救援队的撤退开始说起吧！我会一个魔术，效果就等同于手里拿的那个药剂。所以一开始我就是绝对安全的。 所以来说，无论是成为救援队还是把剑借出去都是无伤大雅的。” “那哥哥还真是个好人呢！” “好人谈不上，那种情况下什么决定都可以吧？我选择了一个不令人讨厌的。” “那如果哥哥不会那个魔术呢？”小静下意识问出口，然后又立马说，“算了，我不问了。” “我会以优先度来考虑，自己和他人。以及如何解决事情效率最高。” “要是我也会这样决定的。”小静同意道，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那哥哥现在能够离开吧？” 阿旻点了点头。 “那你就赶快走吧！” 阿旻摇了摇头。 “你不是理性思考的吗？现在离开，然后去拿药剂再回来救我就可以了。” “这不是最优解，如果有药剂一定会有救援队再次进来搜救的，所以我回不回去都一样，等到药剂挥发完，藤蔓入侵的时候，我会隐藏的。这样的话，也避免了你饿死，渴死的结局。” “.......”小静满脑袋黑线， “听哥哥这么一讲，我瞬间没有努力的动力了。可是哥哥你在发烧啊！” “吃了那么多草，还是有点效果的。”阿旻表示没有大碍，“恐怕发烧是这次事件唯一的变数了。” “哥哥当时让我离开，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是啊！没想到突然病情加重了，当时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让你出去，运气好的话药剂研究出来救我一命，运气不好的话，就死翘翘了。可惜你没有听我的。” “抱歉。”小静先是道歉，然后继续说，“可是我觉得现在这个局面是最好的。而且哥哥宁愿自己死掉，也要救我出去，太让人感动了。” “别擅自给自己加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是随便拖人下水的那种类型。那个时候随便是谁，我都会这样做的。” “哥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 “为什么你发烧了还要来救我，交给其他人不好吗？” “交给其他人救的就不是你了。”阿旻用很轻松的语气说，一路上他碰见不少被困在藤蔓中的人，“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解决方案是什么，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吗？最佳人选只能是我自己。 而且当时发烧还没有那么严重。” “我觉得像哥哥这样的人，未来必定能够成就大事业。” “借你吉言。” 第三十六章 sup剑圣(三)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两人继续出发，经过刚刚一番谈话，彼此之间紧张的情感都散去了不少。所谓有了最坏的打算，心就会静下来就是这个意思。 符文点亮....符文熄灭.... 阿旻又开始练习加速魔术，本来以为符文会向原本一样熄灭掉，没想到一连串全部执行完毕。怎么回事？成功了吗！ “哥哥，怎么了？”小静见阿旻停了下来。 “要成功了。不要说话。” 小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符文点亮..... 同步率开始协调..... 魔力供给正常..... 负荷正常..... 但是还是失败了。同步协调方面有问题吗？是什么方面的需要好好排查一下。 阿旻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按照所学的知识开始计算。 最难的一关已经度过了，符文的感应永远是最困难的一个阶段，因为这东西完全没有头绪，有可能一个符文10年没有感应到，也有可能一个初学者刚学就感应到了。 为此概率学的学者根据魔术师的经历进行了统计，从大数据得出的结论还是跟次数和练习时间有关。总之一个东西不是单一方面所能决定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吧！ 到如今，依旧没有研究出符文感应的根本原理是什么，混沌理论？世界弦理论？支撑一个人的存在除了肉体和精神还有其他的什么？隐藏起来支撑着我们存在的魔力存在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我们可以以自身为基础，去沟通符文通过改变暗处的“世界”来对现实产生影响？世界究竟有多少个维度？ ...... “走吧！”排查了一会儿，没有出现结果，阿旻开口说。 “成功了吗？” “没有呢！不过快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加速魔术，快要成功了。” “那个是什么，很厉害吗？跑得更快的魔术？” “比那个还要厉害。” “理解不了。” 随着两人不断在森林里面前进，携带的土壤越来越少，而且持有的土壤挥发得也越来越多。 周围得藤蔓已经注意到了入侵者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此时此刻，月亮正挂当空，如水的月色像清泉一般流淌下来。 “听说在古代月亮要比现在大很多。”小静仰头看向夜空。 沉浸在演算魔术中的阿旻自然不会回答她的话。 小静觉得无奈的同时，看向四周停下了脚步，咽了一口唾沫说： “哥哥，出事了，土壤中的药剂挥发完了。” “趴在我背上。” “？” “别磨蹭了。” “好。”小静双手搂住阿旻蹲下来的脖子。 “一定要抓稳了。”阿旻叮嘱道，同时他也抓紧了她的小腿。 “那么就启动了。” 符文点亮.... 术式启动.... 此时藤蔓已经快速袭击过来。 同步协调率没有问题... 魔力供给正常... 负荷正常.... 加速术式启动。 藤蔓扑了个空。 阿旻以极快的加速度开始了冲刺。 “啊！刹不住车了....”内心叫苦之中，刹不住索性不刹了，在接触到地面一刻缩小接触的力，同时为扩大下一次飞跃的力做准备。 “嘭！” “啊~”小静打从开始叫喊声就没有停过。 阿旻此刻顺着藤蔓开始进行躲避，他踩着藤蔓，每一次落脚之后，再次飞跃都是十多米的高度。 大约进行了五六次躲避之后，他们俩处于二十多米的高空之中，藤蔓直接扑面袭来，阿旻直接向后仰倒。 “啊——”小静死死抱住阿旻的脖子。 “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阿旻呈现下坠的趋势，五指张开，调动体内术式，进行协调，安全着陆到藤蔓上，随后转身，脚再次蹬出。 以每秒14米的速度在空中滑行。 流动的空气吹拂在脸上，滚烫的术式在体内流动，深切感受到了魔术的存在，每一次落脚，来自于魔力的力量都会给他动力。这一刻或许哪怕一瞬间，阿旻都深切感受到了隐藏在现实之下另一个世界。 不断在茂密的藤蔓林中跳跃，高度也在不断提高。 喊了很长时间的小静总算冷静下来，开口问： “到底怎么回事？” “这就是加速魔术。” “你不是说只是提高速度的吗？怎么会这么夸张！” “加速魔术是通过改变接触点的受力大小，而人体虽然看起来很脆弱，但是所能承受的力量却是大大出乎意料。” “像是剑侠，忍者一样！” “我来考你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大约每一次落地受到的加速度为14m/s，能够计算出我受到的压力吗？” “我来算一下，哥哥就算55kg，我的话40kg，每秒14，粗略计算就是1400kg的重量，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有事情，我觉得我还能够提速，不过加速魔术的等级不允许了。” “等级？” 没想到也有我科普的一天，阿旻在内心吐槽， “魔术依据作用，范围，影响效果，被划分了等级，从1到5。当然也有的术式没有等级，也就是所谓的1级精通，现在被列入中小学课程的强化魔术就属于无等级魔术。” “我们学校没有教。”小静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所以需要好好学习，努力进入更好的学校。”无形之中灌了一波鸡汤。 “真的没有事情吗？”小静还是不放心。 “安心。除了术式本身的安全保险外，人体骨骼的安全系数也是自身重量的10多倍呢！理论上人体承受的力量极限为5000公斤，加速安全术式将受到的力依照人体构造分摊给身体的每个部位，以求最低程度的损伤。 目前两个世界上最快的加速度为40m/s，加速魔术达到了3级，受制于人体承受重力极限的影响。” 在聊天的过程中，阿旻所在的高度一直在拔高，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 在藤蔓之中跳跃，不断向上。 最终就像是飞机突破云层的那一刻，潜艇浮上水面的一瞬间，阿旻和小静跳出了高耸的藤蔓林，短暂的来到了75m的高空中。 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明月高悬在头顶，下面是宛如原始森林一般的场景。 滞空的时间短暂甚至不能让他们发出感慨，两个人快速向下坠落。 “啊——” 第三十七章 sup剑圣(四) 快要落到下方藤蔓处的时候，阿旻从腰间拔出来“斩铁”，用剑尖点在藤蔓上，利用反作用力在空中转了个方向。 判断出离开的方向，阿旻一路上除了使用脚当作着力点外，“斩铁”也起到了辅助作用，面对袭来的藤蔓，使用“斩铁”进行格挡，也借着这股力道在空中腾挪。 虽说高空之中多数是非常粗壮的主干藤蔓，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错综复杂的地势却让人头疼。 手中的“斩铁”也斩不断藤蔓。 小静感受到周围的风声，一直闭着眼睛，自己身处几十米的高空，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以前她以为自己还不是太怕高，原来只是个错觉。 “哥哥，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周围那么多藤蔓，就像是走楼梯一样。” “可是这楼梯没有护栏啊！” “为什么不怕的原因，你可以找彼得·帕克交流一下。” 又因为一处藤蔓封锁了前进的道路，不得而已之间换了个方向。手中的剑斩过去，效果很可怜。 果然剑士的攻击力要得高啊！怀念“归乡者”在的时候。 不过要是自己的剑气争气一点就好了，不求像米娜那样霸道，总得有个基本的杀伤力吧？ 因为放假的原因，阿旻的剑气也没有经过具体的测试，虽然没有找出具体的用处，但是阿旻一直没有放弃剑气的练习。 傻子才会放弃，这种王道剧情意味着自己的剑气可能极度不平凡。 存在即是合理，天生我才必有用，他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 如今加速符文已经学会，剑气也应该起点作用吧？ 身法，剑术，还有最后一项对于剑气的运用，剑士最基础的三个部分。 从米娜发回来的消息来看，她在旅行途中已经学会了加速魔术，如今正在巩固着三项基本能力，进展非常顺利。 稍微有点用啊！在祈祷过程中，阿旻启动了剑气的符文。 同时演算两个术式，对他来说有点勉强。今后他会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练习简单魔术同时启动的境况。 同时也明白影视剧中开大招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长的引导时间了。 黑色的木剑上笼罩了一层乳白色的光芒，在剑刃处更显耀眼，是银白色。 “哥哥，激光剑。”小静负责吐槽。 “咿呀~”阿旻跳了起来将剑劈了出去，同时发出声音，让气息更为通畅。 这一刻他内心十分紧张，但是心里面却念叨着：肯定不会有奇迹发生的。 剑气接触到藤蔓没有任何反应，随后的木剑竟然把藤蔓一分为二了。 阿旻一瞬间处在茫然之中。 “哥哥，掉下去了！” 小静拼命掐着阿旻的脖子，大声呼喊，快要哭了出来。 “别掐了，要没气了。”阿旻反应过来，踩着藤蔓，重新稳定住高度。 真的假的？不敢相信的他没有使用剑气又砍了一次，完全砍不动。使用了剑气之后，又变得能够砍得动。 “难道是增加武器的锋利程度？”为了证实这个结论，阿旻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测试，控制变量法。 他甩出一道剑气攻击了一根藤蔓，然后用没有剑气附着的木剑劈了过去，“嘿呀！” 藤蔓成功被切断。 “不是使剑变得锋利，而是使物体变得脆弱吗？” 阿旻得出了这个结论，双喜临门，他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开心过。 使物体变得脆弱，他觉得这个属性非常好，不仅仅是自己，其他人也能享受到这个增幅！牺牲了攻击力，换来的全队增伤。 不过剑道一途，是互相攀比的一条道路，大家不会看你特化的地方，谁更强，谁有能力打败对方，才是厉害的剑客。 富有前瞻意识的阿旻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己辛苦修炼，到最后可能伤害不如纯杀伤型的剑客。甚至一些练习时间比自己短的人也会超越自己。 到了那个时候还能够平心静气的修炼吗？ “哥哥，你为什么挥剑的时候要发出声音啊？好羞耻的。”小静的声音将他从思考里面拉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嘿嘿嚯嚯...” “算了，给不认真学习的你解释一下。”阿旻叹了一口气，“挥剑的时候就像是短跑，都是无氧运动，需要爆发力。挥剑时喊出声音是为了排除胸腔中郁结的气体，也有增加气势的作用。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顺着藤蔓林，高度也在不断下降当中。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他们快要离开，逃出去了。 重新踩在地面上的小静长长输了一口气。 尝试过魔术便捷的阿旻却不想走路了。 “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就突然不想走路了，觉得好慢，跑起来也很慢，还是启动加速魔术那种跃迁的速度令人迷恋啊！” “不行啊！出现这样的想法会变成废人的。”小静走在前面拖着阿旻向前走。 阿旻也很配合，依旧装作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了？”小静突然感觉到压力一松，仰起头问道。 “遇到熟人了。”阿旻上前一步走在小静的前面。 月光非常皎洁，能够清晰看到脸上的表情。 “哈哈，没想到你们出来了。”吴新出现在弯道口。 “刚好我也有一笔账要跟你算。” “算账？”吴新嗤笑了一声，“我本来已经出去了，但是我又原路折返回来了。” “为什么？”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一点都说不通，是你先准备杀人夺宝在先。”阿旻有点想不通他的逻辑。不过从他狰狞的眼神之中，他能够体会到这个人心中充满了愤怒。不单单是对他一个人的。 愤怒会使一个人做出诸多不合理的事情。无视法律，道德的约束。 手里有刀，便会刺下去，手里有炸药，便会按下去.....很多人不是不会做什么，而是工具的匮乏使人冷静下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吴新平举着一柄黑色有着月牙护腕，剑鞘是木头的长剑。 “我的剑？” “我在这附近捡到的，我要用这把剑复仇。” “能做到吗？” “你自己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剑的锋利程度吗？而且我小时候在少年宫学习过剑术！你不过是凭着剑的锋利才能做到那么多事情，我要有这把剑，我也能做到！” 第三十八章 sup剑圣(五) 阿旻不想跟没有理智的人废话，能动手绝不多话，他把剑鞘抛给小静，加速魔术瞬间启动，他和吴新之间大约距离有15m，一秒之内瞬间到达，手中的“斩铁”直接横扫了出去。 吴新出现了一瞬间的慌张，下意识挥剑格挡。 阿旻相信他是练过剑术的了，这下可就麻烦了。横扫过程中临时切换剑的轨迹。但是对方也做出了回应。 只得收剑后撤，在地面犁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 手中的剑是绝对不能和“归乡者”碰撞的，以阿旻对其锋利度的了解，估计会被直接折断。这样就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在不接触对方武器还要制服对方，对于阿旻的限制条件太多了，就算剑术技巧高于对方，这一刻也发挥不了作用。 “哈哈，我就说有了这把剑，你是打不过我的。” “在胜利之前就让你先狂吠一会儿了。” “你也就只有嘴上功夫逞能了。” 阿旻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冲刺了出去，这次吴新没有选择格挡，而是选择盯紧阿旻在他落地的一瞬间将剑砍出去。 阿旻在和他火拼之前已经落在了地上，和人打架双脚不接触地面是最愚蠢的一件事。 面对袭击过来的剑刃也不能格挡，真的是太烦了。只能不断躲闪。 “你就只会躲吗？” “归乡者”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辉，阿旻不敢出剑，害怕直接被折断。 难道只能灰溜溜的逃跑？论机动性他这面是胜出一大筹的。但是要是逃跑的话，这么长时间的剑术修炼都修炼到狗身上了吗？ 连解决这样一个简单的敌人都如此费劲。 阿旻左右躲闪，一直向后退去。 “怎么了？快点反击啊！” “哈哈，是不是没办法了？” “别像个胆小鬼一样只会躲避啊！” 面对狂乱的剑刃，阿旻躲闪不及，衣服被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吴新脸上咧开嘴露出笑容，只要再加把劲，这个人的血液就会溅出来。突然，他感觉到了脚下一空，重心变得不稳。 阿旻瞅准机会，瞬间冲上前去，撞到他的怀里，第一步先把剑夺了下来，第二步把人撞飞出去。 吴新摔倒在地上连滚了三四圈。 “哈哈，你输了。”阿旻和拿着剑鞘完成任务跳起来的小静“givemefive”。 “耶——” “你们卑鄙无耻！”吴新在一旁唾弃着。 “都说了剑不重要，不过你这种人一辈子恐怕也理解不了这个道理。”小静拄着剑鞘开口说。 “干得太棒了。”阿旻夸赞道。 剑鞘上还残留着泥土，小静就是用着它挖了一个小坑。 “胜之不武，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羞耻心？” 小静和阿旻互相对视，然后同时开口说 “那是什么？” “哈哈哈....”紧接着就是传来了热烈的笑声。 阿旻一边笑一边说，“你以为就凭你那低劣的剑术能够砍中我吗？再给你砍1000年，只是为了吸引你中计而设下的圈套而已。” 小静用剑鞘戳着挑衅着吴新， “之前不是挺神气的吗？” 愤怒到极点的吴新直接扑了过来，但迎接他的是阿旻的脚，被重新踹了回去。 “还挺凶，再来啊！” “你们这群混蛋，士可杀不可辱！”再次扑了过来，又被阿旻踹了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吴新终于满是伤痕的倒下了。 “我还以为他能在坚持一会儿的。”小静开口说。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这个人了。” “我会乖乖把眼睛闭上，或者躲到别的地方的。”小静似乎已经断定吴新死亡的结局。 “生命这种东西是一种矛盾体，我们的世界本质就是矛盾。” “？”小静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只有处于矛盾之中，事情才能发展和进步。生命一方面很贵重，但是一方面又很脆弱，廉价。 死亡真的很可怕。” 阿旻把吴新从地面上拎了起来，向着藤蔓林走去。 “听不懂。”小静摇摇头，“他是坏人啊！” “我只是在告诉你生命的重要性而已。经常有人争论坏人到底该杀不该杀，你认为呢？” “该杀。” “确实该杀，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处理坏人的权力呢？” “不清楚。” “这就是文明的体现。人们经常说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反应这个事实的。你杀了一个人，有可能杀错了人。就算杀对了人，也会迎来报复。 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这种权力被下放，即使杀的是你认为是坏人的人，那么整个社会也将会动荡不安。 法律没有好坏，它的目的是预防和惩罚犯罪，它不是为了去帮助好人或者坏人，它只是站在社会的角度上思考问题而已。” “有点明白了。那.....” 阿旻嘴角咧开，眼角上吊， “小静。” “嗯？” “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哦！” 说完阿旻把吴新身上的喷瓶取了下来，然后把他扔进了藤蔓林中，还没有落地，藤蔓涌动就把他包裹起来。 “这个好像还有生存下来的希望。”小静提醒道。 “你好狠。” 这个时候，周围有部分藤蔓向他们袭来。 我的剑重新回到手中，竟然还来？ “呲” 喷瓶喷出液体，这一次的事件到这里也算了结了。 ........ 一周后。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快要步入七八月份的暑期逐渐燥热起来。 阿旻躺在沙发上吹着风扇，训练了一上午，中午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喂，帮我倒杯水来！累死了。”闭上了双眼，使唤着另一个沙发上的严序。 不过好像没有任何效果。 “你还生气啊！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气一个星期也该消了吧？” 阿旻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严序。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双手交叉搭在大腿上，脸上一派面无表情，红色的瞳孔没有波动，嘴唇抿着。 衣服上的蕾丝花边和肌肤很相衬，但是阿旻却体会不到甜美的感觉。 这个时候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就是一星期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阿旻逃出来的第二天，特效药就被研制出来，许多架农用喷洒无人机出动，很顺利的遏制了这场灾难。之前被困在藤蔓林中的人们也都被救了出来。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伤亡事件。新闻上说的就是一个倒霉蛋。 因为藤蔓捆绑他的时候把呼吸道束缚住了，也就是鼻子，所以造成了死亡。这个人的名字救叫做吴新。 阿旻将自己的手抬起，当时自己手上沾满了驱散剂，然后拍了拍他的胸口。 第三十九章 向着未来出发 六月底，时间的流逝就和夏季的温度提高一样悄无声息。 早上家中门窗都打开来了，严序说经常吹空调不好，反正早上的空气稍微有点凉爽也就随她去了。 “今天我要去处理一下学期结束的事情，中午回来可能有点迟，午饭可能来不及弄。”她站在阿旻靠着的沙发背后说。 “有什么行李需要我帮你的吗？”阿旻热心肠了一回。 “我基本都在走读，宿舍也没什么行李，只是开个班会总结一下而已。” “噢。”既然如此，阿旻也乐得清闲，今天的夏季特别热啊！尤其是中午，空气都快扭曲了。 “如果我回来得太迟的话，你就在外边吃吧！” “了解，反正饿不死。” “那再见。” “一路平安。” 随着关门声音的响起，阿旻打开了空调。大把的时间用来刷手机的话未免有点浪费，于是他找来纸和笔，开始符文的修炼。 哪怕是阿旻，也不愿在这样的温度下进行剑术的修炼。 上午的时间转眼间就流逝殆尽，明明只是10：30，就会产生一种到了中午的感觉，马上应该吃午饭了。 要出去吃饭吗？严序的话应该不会在外面吃饭，对了，自己来做午饭吧！虽然她表面上不说，但是内心一定会很感动的。 要问会不会做的话，虽然没做过几次，但是看了无数次，这东西不要太简单。 阿旻一直是一个行动派，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可以操作的空间。 土豆，火腿，青椒，鸡蛋，猪肉.... 有了，酸辣土豆丝，火腿炒鸡蛋，青椒肉丝，三个菜，可以了。 汤？他一向讨厌喝汤。 接下来就是处理食材，阿旻对自己的刀工一向很有自信，拿着菜刀削了半个土豆皮以后果断从心了，拿起削皮刀，速度快了无数倍。 不同的刀具适应不同的情况，他从生活中感悟的道理，又加深了收集刀剑的决心。 皮削好以后，就是把土豆切成片，做酸辣土豆丝自然是越薄越好，但是用刨丝刀是没有灵魂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作为一名剑客，阿旻对自己能否切出和刨丝刀一样的土豆丝是深信不疑的。 切丝的过程非常流畅，接下来就是火腿，青椒和猪肉。 猪肉黏糊糊的，按在砧板上切起来费劲，花费了比较多的时间。不过好歹把食材全部处理完了。 接下来就是点火，放油了。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没过两秒钟，严序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你在干什么？” “做饭啊！” “能吃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听出了反问的意思。 “家常菜能有什么难度？难道有人能做出发光的特效？” “我来吧！” “用不着。”阿旻已经开始点火了，“倒是你，去客厅歇着吧！额头上都是汗。” 严序听到这句话，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额，做个饭而已，还要在旁边看着？”阿旻反问了一句，“算了，别妨碍我就好了。” 把手放在锅的正上方，感知了到了热度，“这个时候可以放油了。”他向严序解释了一下。 把油倒入锅中，阿旻晃动着铁锅，把整个锅面涂上了一层油。 之后放入生姜，红椒。这两样放下去的时候，呛人的烟气迅速升腾起来。 “咳咳！” 虽然被呛得咳嗽，但是阿旻还是紧盯着锅中。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得肩膀被严序按住了。 “干什么？” 严序踮起脚尖，身体靠近阿旻，头靠着肩膀，把油烟机打开。 “我不喜欢开油烟机。” “为什么？” “因为会没有氛围，炒菜得有烟火气息，开了油烟机是没有灵魂的，做出来的菜一定不好吃。” “你没做过几次饭。”严序无情的说出了真相。 接下来把土豆丝全部倒进去，翻炒的过程中，阿旻开口说： “醋！” 严序从台子上把盛着醋的瓶子拿给他。 “放多少是一个问题。” 赶鸭子上架，阿旻拿着醋绕着锅倒了一圈，同时关注严序的脸色，看来没问题。 “盐！” 严序把醋放回去，把放着盐的罐子递了过来。 阿旻明明不是一个大厨，却充分摆出了一个大厨的架子。 少放能吃，多放肯定吃不了。 就在他将盐罐子收回去的时候，手腕被严序抓住了，“还要再多一些。” “噢。” 愣神的回答道。 两人现在身体靠得很近，阿旻能够感受到严序说话的喘息声。明明用得是相同的沐浴露，为什么气息会不一样呢？ 加完盐之后，严序提醒道： “大火，不宜炒太久，注意翻炒。” “明白。” 刚开始有点不知所措，现在阿旻已经完全享受了这个氛围。 接下来是火腿鸡蛋，炒鸡蛋，阿旻还是比较拿手的。 关于最后的青椒肉丝，阿旻有话说， “肉的话最好能多炒一下，炸的东西很好吃，肉丝的话也要炸得表面焦黄。然后酱油，盐，醋，糖全部要放...” 严序不做评价，全凭阿旻自己发挥。 “你把土豆丝端出去，我随后就到。” “好。” ..... 餐桌上，阿旻坐在东边，严序坐在北面。 “我就说我很有天赋吧？”阿旻夹了土豆丝，“味道很好啊！” “是不错。”严序也夹了一筷子。 “说不定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学个厨，然后去五星级大酒店，年收入好几十万。”阿旻开始自夸起来。 “我同意。”严序一本正经道。 “别认真啊！我就开个玩笑，怎么可能成为那样的大厨，难度太高了，顶多学成就是一个大排档，小饭馆的厨师。” “那样也很好。”严序别过头，看着阿旻的面孔。 “额....”阿旻有点不敢接触这样的目光，于是埋头吃饭。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冰凉温润的感觉从手心传来。 “大学毕业结婚，然后找到稳定的工作，然后有孩子，每天也不会无聊，一起做饭，聊天，生活虽然平淡，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让它变得有趣起来的。” “我......”阿旻从来没有陷入这样痛苦的抉择当中，必需要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孩子？女孩好还是男孩好？名字，起名字很重要。讨论这些问题感觉有点色气呢！” 阿旻笑着看向严序，但是紧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我，我想在港区工作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某样东西。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去做。我不去也会有别人填补上，但是不会觉得不甘吗？”阿旻反手握住了严序的手，告诉她自己的决心。 “我一点都不坚强，我是为了别人才变得开始努力起来。尽管微不足道，但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我要为保护我想要的生活出一份力。” “但是这样的生活你自己却没有获得。” “只有这样，才能向着未来出发啊！” 阿旻看向窗外，晴空万里，视线不能望尽....... 后记 前传真的是一言难尽，太羞耻了，写得太冗杂，拖泥带水的，完全没有轻小说该有的轻松，易读的特点，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不过也因此，对正传的内容有了更明确的想法。 正传发生的故事较为统一。 就是在异界的一处港口，每天的任务就是检查，勘测，与海洋作斗争的故事。当然也少不了日常，恋爱故事作为点缀。 情景喜剧故事，希望不脱离这一主旨。 那么登场的人物有： 辅助剑气34仔，阿旻； 纯c狂战士，米娜； 瞎眼的元素师；塔娜； 天生见鬼的黑暗君主；沙雅； ........ 正传不会立即发，容我整理一下大纲，做最后的检查。前传已经写砸了。 加油啊！ 我最后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