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无归途》 第1章 初遇 为师 这地儿,我当真是已经待得烦了!虽然这地方只是个三百人不足的小镇子,但别人也说了:这地方啊,最多只能当九幽国的万分之一大。 现在,或是因我在这里多少也算是个有些名望的人,所以在这半月时间里,曾有不少人尝试着想把我带走出这个镇子,可每次到最后那些带路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自己无法走出这镇子?!其实也没出现什么太过奇怪的现象,总之就是走来走去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似乎只要是谁若是带上了我,那就必定就会走不出镇子!就跟是撞了邪一样。 而就在昨日,不知是谁误传,最后竟开始纷纷说我是走尸所化!所以这也就圆了之前大家带上我会走不出镇子的原因。众所周知,这镇子也就只有走尸是出不去的,而我就成了他们口中最好的例子。 吵嚷声中,有人把一道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众人大喜甚至欢呼,然而……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生。那贴符的人怕千夫所指,因而趁着大伙儿还没反应过来,便惭愧道出:“都是因误信了那疯道士的话,我才在镇上广散谣言的。” 随后,之前那些说过我坏话的人,也开始纷纷不停地向我道歉…… “对不起!仙子,都是那疯老道出的主意,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他……” “嗳!一开始我就说了,仙子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树精鱼妖变化呢,这僻走尸的法子还是仙子教给大家伙儿的呢!是不是?” “仙子这么善良,错在我们太偏信小人之言,我们错在不该怀疑仙子。” “你说我是小人!?” 在当听到人说道士时,我这明白了过来!刚才被人骗说此处有大量走尸的说法,原来都是那几个臭道士的主意。 走尸,是人死后被别有用心之人用邪术所练化!无活人之感,且还力异于生前,共同点就是吸人血。 走尸,从镇外流落到此的人说:这原本是在两百多年前才出现过的事,现在要不是册书上记着有,谁也不相信世间竟会这样的事儿!然觉得更为奇怪的是在这整个九幽国内,现也就这一个地方出现了走尸。后来国王派了些能人异士到此。也不能说那些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虽不能除掉但赶走尸的法子还是层出不穷的,只是现在那些人见捞钱的机会被人所抢,心里自然会多生不满。 从昨日回家到现在,我便没再去过别的地方,甚至连门也没有出过。其实昨天那些人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到此处,我似已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现唯一记得的不过是在一处仙山所生活的景象! 这里?……记得那日醒来时恰是在雨夜里。跌跌撞撞的跑下山寻人舍食,然整条街都无人肯开门!直到见得有一逃命的小孩被一群张牙舞爪的走尸所抓住分食时,也是那时我方才意识到危险!跑了许久……最后还是被其它的走尸给截住。 慌乱地挥着手,是因我怕自己也将要被分食!然就在这时只觉得眼前突然有一道刺眼的红光!紧接着周围的走尸便纷纷倒在了地上,只片刻便已是化作一副副骨架。后正当我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时却见远处走近了一个双手紧握着棍子的一孩子,看样貌应是十五岁的样子,他一走近便是惊讶地看着我,还不住的称赞!后又问我是如何打散这些走尸的。而当时的我又如何能答得出,啰嗦的样子就如是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 那日过后的第二天,那小孩子家里来了许多的人,听他们谈话,我才渐知得原都是来看热闹来!还称我是仙子!然而我都不知这些人是从何处认为我是仙人的?我这样的,不能飞也就算了,身上还没有仙家的风范。 虽有些愧不敢当,但也是自那之后,我渐渐地发现这镇子似时常有走尸出现,再后来……我开始觉得走尸或与自己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 而今正准备着想要去那日醒来时所处的那座山,然开门时却见得远处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向着这边走来。 对于这人,我脑中有三个印象:一开始,以为他是镇上的卫道者。而后一月,又开始认为他是想我快些把房钱还他。但又过了半年后,我发现他是另有所求!不知是何原因?他总是想着要做我的徒弟。 只是我自觉自己也教不了他什么,因为避不了所以现在又有些厌他了。“你怎么又来了,” 眼前站着这人实则就是那天,我醒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与他住一起的虽然是个老伯,但是那老伯却一直管他叫作‘小少爷’,丁焕,可在外人眼里他却是老伯收养的义子!至于他的家室,我也只是从老伯那简略的知道一些,总之就是个蛮有钱的。 而随着时间推移,我才算渐知得:丁焕年纪与我并不相上下,我像是二十六,他是二十二。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这人心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这几日非是要我收他为徒,以至于现在,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指使的那些臭道士来与我作对? “我不止早上来,只要姑娘你一刻不答应,我一会儿还要来。”丁焕说着放下了双手抱着的坛子,“这酒是我刚在镇上买回来的,很难得的,” 我毫不客气地揭掉了坛口的油纸,从酒香味可知这少也是在地窖里放了有十年以上的酒了。说是镇上买来的,可我之前也去镇上的酒家有问过,那些店家没一个不识我的,又如何为欺我?再说我会喝酒一事,一直都是少有人知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喝酒?” “仙子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喝一口,”丁焕说罢已是拿碗抱坛倒了一小口,样子好是随便。 碗里的酒虽是被一饮而尽,但从丁焕之后的样子可见他应是不会喝酒的,眼下不禁语道:“不会喝就不要喝,我可不想一会儿还要去山下找人来抬你回去,再说就算酒里真被渗了毒,我也不怕。只是你就算是拿了这坛桃花酒来,我也不会答应收你为徒,再说你一会儿叫我作姑娘、一会儿又叫我是仙子,真是好不礼貌。” 丁焕听此似有些急了,“这个好办,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称您为仙子。总之呢,仙子要是不答应,那……那我晚上再来就是了,总之就是要等到你答应为止。” 说到晚上,突使我想起前几日夜里,那吵人的鸟叫声!眼下原本欲是要立时捏决遁去,想到此不禁又消了法术,转身看着丁焕。“你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师傅?你自己不也本事不小吗,在这里,像你这个年纪的也该早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我又不能给你说媒什么的,想当初还是你指点我怎么抓走尸的呢。” 丁焕失笑道:“仙子今天不是要去抓尸王吗?你收我做徒弟了,一会儿你要是有危险了,我可以保护你啊。” “你怎么知道?……”听语,我虽有些好奇但更多是觉得甚是好笑,之前就听老伯说了他这个小少爷最是喜欢凑热闹了,对于他所好奇的事那就一定是要得出个结果的。不过去年之前,他在这镇上停留可还从来不会超过半月的。眼下关于自己决定要除尸王一事,一想可能是他从那些道士口中得知来的,现下不想再多猜,只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如果你非要那样说,一会儿跟着我不就行了!” “那不行!仙子要是不肯收我做你徒弟,我啊就不去了!等你被那尸王娶去做妻之后,我再去给仙子您收尸。” 看丁焕语毕后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竟是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所听到的消息是否有误了!“那尸王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要是都能像你对付那些寻常走尸一样,一道血咒就定住了那才好呢。那可是统御众尸的王,没点脑子,能敢在那横子峰上呆上十几年的时间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去找尸王?”说实在的,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见过那尸王的样子,一直都只是听人所描述!想那应该是个头戴王冠,身披圣衣的走尸。 “当然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急着离开这鬼地方么。” “你知道?!”老伯终还是别人的老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把我的心事告诉了丁焕!不过后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对,说起来是丁焕的爹曾有恩于老伯。知恩图报,是我在这里学会的第二件事。 “知道一点吧,其实你想出这个镇子到外面的地方看看,也不一定非要去找那尸王的,” “不找他!你有别的法子?”我着急是因为我真得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只是现在我觉得丁焕的话不可信。 “有啊,你只要收我为徒,”丁焕话声就如是抓住了我的把柄。 “好,我信你总行了吧,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儿不就是……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突然对丁焕抱有了一丝希望!也许他真知道我为什么出不去这镇子的原因呢?只是眼下又不好明了的问,紧接着说道:“想当我柯九九的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别急着高兴,我要你下次去哪里的时候你不能悄悄的走,至少要先告诉师傅一声,听见了吗? “就这一个要求?” “嗯,”看丁焕的神情像是以为我在逗他,肯定的点头后又想了想,难不成这地方收徒弟还有其它什么要求不成?因怕吃了亏,又赶紧脱口道:“暂时就这一个,其它的……等为师想好了再加上去。” “好,我答应您,师傅?” 我没想到丁焕会趁着说话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若他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也就无所谓了,可是手刚触及一会儿,我还是赶紧挣脱了手并恶狠狠的回身盯着他!意是他要再敢那样,可就休要怪我打他耳光了。“什么事?!” 丁焕的样子显是根本就没有被我吓到,只见他慢慢悠悠的说道:“既然是师傅了,那以后徒儿在外面受欺负了,师傅是一定会帮徒儿的,对吧?” 我不是很确定这样的事,不过刚才自丁焕喊师傅那声起时,我的确是心生有一丝悸动的,现有些语措回道:“应该是这样吧,” “师傅是从仙山来的,可我还不知师傅您的名号呢?” 听语,我不禁再次回想起:那日醒后至今,也的确未曾与人透露过自己的名号,毕竟我自己从哪里来都说不清。想老伯第一眼见我时,边他都还当我是从别处流落至此的乞丐呢,当时身上脏也就算了、衣服还破烂不堪! “姓柯,名九九,为师虽是从仙山来,但应及少过问世事。在恶人跟前,你就是报了这名字也没有用,所以之前才叫你走哪里都要先告诉为师一声,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没有号吗?”丁焕再次喃问道。 “没……有。”我自己也有些摸不准,这里的人虽然都认我是仙,那想想……我应该也是有号的!可是我真记不起了。想到此时只急忙转了移了话题,“前面再走百米就是横子峰了,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计划!?” 那后半句话,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但却完全没有想到丁焕会用着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一开始,只以为丁焕之所以那么有信心的非要跟着来,他原是有计划的呢。 原来是高估他了。 现下停步长吁了一口气后,把袋里的符纸拿出交了几张于予他,“这是隐身符,你一会儿逃命用的。这是借身符,走尸只对活着的东西有感应,这符能让你暂时进入假死状态!只是障眼法啊,别睡着了。这是火符,你刚入行还没有修习本门心法,因而只能吓吓那些普通的走尸,要是遇到那种看起来很强的,你就只管调头跑就行了!你才刚入行还克制不住他们的!所以时刻视逃命为首才是要点。知道了吗?” 第2章 定身 无效 说实在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本门心法是什么!刚才……那不过为了使现下能有一副做师傅的样子,于是先就那样说了吧。 丁焕看了看手里的符纸,只摆出了一副不知足的样子、还手里比划地问道:“没有其它的符咒吗,比如桃木剑什么的?” 对于那东西,我是闻所未闻,但又不想丁焕就此失望了!于是张口便道:“有!” 我说着便已是把前些天在一处石洞内捡到的那本破书给拿了出来,“这本书暂时给你保管着,你认的字儿比为师多,说不定在短时间内能快速领悟呢。” “御剑术!”丁焕接过书时显得有些惊讶!然随手翻了几页后又不屑一顾地合上了,似仍不悦他意,“这书,我拿来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师傅您自个留着吧。” “这是保命的东西,说不定是以前哪个在此羽化的仙人所留下的呢,你当真不想学?”看着丁焕当真是不喜,我想也可能是他不信书上的所说的本事了! 其实说到这书上的本事,我自己也只学会了一些皮毛!比如以前遇见走尸时都先要用定身咒把他们定住,然后再上前一个个地挨个贴符。那现在就不用了,可以直接摧动符纸了。这很是省力!可见这本书的确是大有利处的。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徒弟,虽然他刚才的话可能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还是有些让我生气,哼声收起了书,“一会儿忙起来,我可顾不了你啊,” 然正说到此,晃眼间忽见得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人影,似向这边走来又似不是!正想要叫丁焕留神时,没想他却已先一步大声地叫了起来!还躲到了自己的身后。生怕是被人给见了似的,怯声道:“师傅!那就是尸王么?好惨人,那头……头…头…” 这横子峰被镇上的人视为禁地已经有好些年了。平时但凡是在这山附近出没有似人形的东西,那大都有可能会是走尸。现更别说现在是在这半山腰上了!这里树木虽是参天,但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路早已不是原色了,再说这时不时的便会看见路边或是草丛中的枯骨。 直觉来说,这地方不可能会有第三个活人! 我之所以会识得这就是上山的路,全是因那日醒来时就是沿着这条路下的山,那天雨夜里我也很害怕!在这山上可没少东跑西窜。 以前见习惯了走尸,只是现在完全没有想到那话会是从丁焕口中说出,不过他现在虽有害怕之意但双脚却是紧跟随着我的步子而缓缓前进的。 徒弟要求保护,那师傅自当挺身而出! 我暗自催动起符咒,准备着如果确定那东西是具走尸后,自己就立时把这四张符咒尽数的贴上去。但一边又尽量安抚着丁焕,主要是怕他这时候乱来!“你不是见过吗?你没认出来,” 说话的同时,我已心有准备!也知道那多半就是具走尸而且它还会在符纸未致之时便先向这边袭来! 眼下唯有些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具走尸会没有头!他的身着也与我以往所见过的走尸大不相同。鱼鳞铠甲、灰袍加身,那铠甲上还有许多的破洞!看样子,他死之前应是没少被人插刀子。可他现在,身体除了头部没有以外,其它的地方都与活人是一样的!右手上还紧捏着一把剑,只是剑身太细,看起来怪异之极。 “头头,他的头……”丁焕再次嚷声道。 因为早见过了各种各样的走尸,虽说正向这袭来的东西左手也提了一颗人头,但是我一直都当那是从别的尸体上砍下来的。直到听丁焕再次惊叫时,我方才再次留意到那颗惨白人头,那人头的眼珠子……是还在转动的!嘴里还发出有嘶哑的声音。 现在我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走尸,因而也只能尽力一试! 虽费了好大劲才避开无头人手上的剑,但好在那早飞在空中的符纸,现已尽数贴在了无头人的身体四肢!以往那些走尸要是被像这样的符咒给贴身一张,那符咒所产生的爆炸威力都可以把整个躯体给炸得粉碎。 也就是因为想着眼前这东西可能不是走尸而是其它什么东西所化,所以我才会想要先封住他的行动!只要先使他不能动弹了,那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 然让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些符纸居然对无头人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那效果就与那些道士手里的符纸一样!这种情况下我决对不可能会眼花,眼前这东西也的确不是走尸,我熟知自己亲手画制的符纸向来也只有对活人才会不管用,可是这头都没有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是人呢!只是…… 从没遇到过这种的情况的我,一时间也不知所措!想的法子也只是想到一半便顿时变得一片空白。原本以为那无头人会直身袭向丁焕,正要向那处看时却见丁焕早已经爬到树上去了!一想他的做法或是对的,因为走尸是不会爬树的。 只是他可能没想到这并不是只简单的走尸。 因为无法判别这无头人是何来历?所以我也只能暂时躲在这草丛之内,心里虽已想好了四五个对策但都不敢轻易使出! 这无头人似乎不是靠皮肤来感知事物,就当欲要想他是否是靠那左手上的人头时?只见他左手已是向空中一抛、那颗原本被他提着的人头只“嗖!”地一声便飞了出去。 那颗人头并没有落地,而如是变成了独立而似有生命的个体。 分离的头,眼珠子和嘴还能活动,这原本就是怪事了!可现在居然还立在了半空中!这一幕让丁焕直从树上跌了下来。 自从那人头呆立在半空后,无头人的行动便明显比之前要灵活了不少!他原是欲要向我这边来的,可当丁焕从树上落下后,无头人的目标顺序便立是变了!随着他右手一挥,那手里的剑已直直的向着还未起身的丁焕飞了过去。 破空的声响,那些明明还未沾及剑身的落叶也一片作二!虽然知道丁焕可能来不及不躲开但让我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腿软的起不得身。只听他说是:“腿,我的腿抽筋了……” 只差半尺,眼看着他的脸就要被剑尖给刺个窟窿,他人居然还有心思摇扇。 看到此,我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怎么会带上这样一个拖油瓶,就是个白痴也知道折扇是不可能挡住那把剑的啊。 然别说现在,就是以前换了别人身处这样的危难,我也是能救则救的。虽然眼前的对手远比我想象的要强,但此时候我也只能尽量地冒险一试,也算是情急之下的对策吧。 “去!”起身的同时,我已然左手向着丁焕所在的方向掷出一道符纸!…… 手里刚才扔出的是一道天雷符,符所停之处会化作一道裂纹电身、遍布所触之物其表面!这主要是用以应付突发情况,但这符咒唯一不好的就是只能对兵器一类的东西管用。 在符纸扔出的一瞬间,我也立时翻身向着无头人使出了定身咒!因为事先需以血画咒所以及其地消耗念力,因而不到万非得以的情况下也不会使出。 刚才翻身的动作可能并不是那么的好看但心觉也是没有其它办法可行,若不那样,自己只早被那无头人的手给拍飞出去了!就刚才那颗碗口大的树才被那家伙的手给生生折断。 现起身正欲要往丁焕那处看去时,忽发现无头人的身体动了!竟然动了!这情形让我不止一遍的确认,我宁愿相信是自己眼花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定身咒都没有定住他?!” 这定身咒可是对活人也管用的东西,至今我也只知丁焕是第一个受此无效之人!虽然刚才的反应可能有些失态,但也是因为我亲手使出定身咒对那无头的家伙居然会一点作用也没有! 第3章 徒弟 很强 纵是不信但我也只能做最后一试,不过这次我的手掌才刚对向空中的那颗人头,竟意外的发现那东西居然是害怕的!语还未必,那颗人头已是不知了去向。 “那东西去哪了?”刚才有撞树的声响,本以为是掉草丛里去了,然几步上前细瞧那处时却并没发现有落下的痕迹。 “啊,似往山顶上去了。”丁焕说罢已是向着仍立在那处的无头人走了过去。 此时候的无头人虽说已变得像是个木头人,但我仍是很不放心!因为走尸停止不动的时候,基本上也就是像这样了。想此,只忙是惊呼道:“手别碰那东西!……” 这时的丁焕已是轻抬起那无头人的手,笑语回说道:“师傅,您还没看出来啊,刚才显然是那颗小人头在驱使这具躯壳,您看……” 放心的同时,这才见得无头人身上的皮肉正慢慢地腐烂,而且似自从自己开始走近后,那身体就腐烂得更快了!现在才眨眼功夫便是已没有像寻常尸体那样的腐烂样了,而是像此时一样渐渐地消散于空中、连骨头也是一起不见!只不一会儿时间便只剩下地上的一堆破衣了!衣服还隐隐散着刚才的恶臭味! 摇了摇手,看着眼前的景象只突又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虽努力地说服自己要相信丁焕的说法但后还是提出了质疑!“他是如何控制这躯体呢?毕竟只是一颗分离了头啊!” “世间邪术千变万化,师傅当真没有听说过?” 认识丁焕至今,我还从未见他如此跟我说过话!那语气像极了是在质问,可是我又有什么好值得他去质问的呢?“莫非你知道?” “不知道,”丁焕在答话之时已是变为了他走在前面,可能是意识到前面还有危险,于是又忙停了步子,道:“等见了尸王不就知道了。” “尸王会说话吗?”自从刚才见过那无头人过后,我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在想象尸王的样子了,然现在什么样的都想过了,可还没想过那会是个正常人!不过在话语过后,我又对丁焕所说的话感到丝丝怀疑,“你见过?” “没有,猜的,”丁焕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你想刚才我们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具像样的走尸,那……” 从开始到现在,我只觉得丁焕虽口口声声说要我收他作徒,可一路至此!他却完全没有要跟我学本事的意思,虽然我也没什么可教他,但是他可能完全没有理解何为师徒。眼见丁焕要还要再说,忙是把他拉到了边上,双眼凝视着前方!语道:“像样的走尸,前面那些不就是吗!” 以前遇到的走尸,统分为有意识和无意识这两种。但眼前不远处的那五具走尸,那明显是专门来此截住我和丁焕去路的!本来正要为身上符纸不多而感到着急,不想却听丁焕一旁声气十足地说道:“小小几具走尸,师傅就放心交给你徒弟吧。” 抬头时,丁焕人已是向那些走尸疾迟而去!他虽是手握折扇,但再看他的身法时,我这才想起丁焕他早就知这镇子上有走尸出没却仍还一个人走夜路,他显然是有持无恐的!说不定他之前在别的地方还拜过别的师傅呢。 不禁在心里暗许道:或许现在,我应该担心的不是他,是自己才对。 再看丁焕的神情,我竟开始觉得他刚才说得或许也并没有错,这些走尸确实不足以被放在眼里。与之前所遇到过的那些一样!要有活物走近后,他们方才能感觉到。不过在一想到走尸的灵活度时,我还是有些担心起来!因为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丁焕与走尸决斗,何况眼前他还是同时面对五具走尸。 想到此,我也尽量走得近了些,以防有个什么万一。 然只看了还不一会儿,我便有些忍不住想插手了,但丁焕却说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停身再看时,一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些走尸变得迟缓了还是丁焕……不!只是碰巧的,徒弟怎么可能比师傅强呢?他一定是运气好。 就在这时,相同的情形又再次发生了!丁焕的折扇明明只是才碰及走尸的手,那具走尸接着便已经整个化掉了。 整个动作下来,丁焕就如是在拥挤的人群中跳了一支舞姿妙曼的声乐舞! “搞定!”丁焕摇扇侧身,道:“师傅可以走了吧?” “走啊,好。”我迟迟没有缓过神是因对于刚才一幕,自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以往所面对的走尸就从来没有说哪一具没用过符纸的。 现在就算是直到走近,我仍还是双眼未离地上的几堆破衣,虽闻到有一股所不知道的味道,但这次他们连骨渣都没有剩下!之前那个无头人么,至少还可见一点骨渣什么的。 我表面像是很平常的从旁走过,可心里却还是很在意的!以至于忍不住语道:“你刚才用的什么法术?” “并不是什么法术,……”丁唤答道。 我正想听丁焕继续往下说,然抬头时却见他已双眼不移的看着不远处!缓缓地喃语道:“那,应该就是尸王了,” 我是在第二眼才看到的。那东西是在石阶的转弯处,离此大有五十丈远!刚看向那处时,所见不过是一采药起身的白胡子老爷爷,正想尸王怎么可能会是个老头子时?就忽见得丁焕手里的折扇已是飞了出去!喝都喝不住他,“你做什么……” 虽然很惊讶折扇为什么能飞出去?但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意识到刚才自己或许是不应该发问的、也或者说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那老爷爷起身的姿态保持着兽形!说不出像是个什么兽?三分像刺猬,七分像熊!尤其是那双淡绿色的眼珠子。 也是之后才明白折扇为什么会不是直直的向着我所看见的那个东西而去,折扇在中途所停留的好几个地方也都远近不一!身形消散后的黑烟再次证明了不止是之前那老头子,就连那像刺猬一样的东西,……也全都是假身。 折扇再回到丁焕手中时,他人已是追了出去!那里根本就没有路,我正想要提醒他不可大意时,他已然挥手!“开路!” 他手所扔出的东西正是我之前给他逃命用的火符,可我对那符最是清楚不过,那道符纸哪有这个用处!眼下来不及相问只得快些跟上去。 跑着跑着,我只不可思议的发觉自己居然要用上疾风咒才能勉强跟上丁焕!…… 此处已经没有路了,然而却还是没有看见附近任何走尸的身影!这里遍地虫蛇,像极了人们口中所说的湿林之地!“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虽会抓走尸但对于这些虫蛇,虽不会再感到害怕但我可是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刚想用火符吓退它们时,只见丁焕捏决一指,厉声喝道:诸邪退散!紧接着便是一道无形的气流四散扩开! 那些虫蛇果然立时四散退去,只眨眼便是不见踪影!正想要夸丁焕几句时,却见他已是立时收手并站起了身,警觉的看着四处!如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会出现似的。 “这地方是尸王的老巢。” “老巢!?”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忽记起刚才丁焕的确有改变过方向!之后便是一路直向到此,现只是对于他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而感到好奇!因为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想到此,我也自觉得惭愧!可能天底下,我就是那个最失败的师傅了吧,居然会对自己的徒弟一无所知。 丁焕语声才刚毕,天空便开始变得灰暗起来,只片刻便是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夹杂着一股酸臭味,虽然味道让人感到恶心想吐,但我还是尽量与丁焕一样环视着四周!我要是在此时候吐了,那师傅这个颜面可真就一点也挂不住了。 树丛里响起的沙沙声响,在不时地变换方位! 原以为这样的天气变换很是正常,没想地上竟也暗藏杀机!也或者是敌人喜撞时,再说敌人怎么可能会操纵天气呢? 我不信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心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 “当真是两个凡人,你们怎么可能避过山下结界,是谁是谁!是谁!还有谁?”是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震慑人心但也算是在我意料之内。 声音没什么可感到意外的,从天而至! 话声还没有落下,天空已是缓缓落下一个黑袍人。他的样子像是一个刚下凡的仙女!唯遗憾的是这雨代替了花。 经历了之前的事,我也很难确定这落下的到底是不是人?不过看那还保持着人形的样子倒是真的。 难道说这世间,真的有人能操纵天气!? 第4章 尸王 猴精 他的头被那袍子给遮完了,看不清面目,不过我想应该很丑!要不然大白天的把脸遮住干嘛?再看他的双手也是缩在袖中。奇怪的是他人并没有落在地面上而是悬离地面半尺高,这身形明显与之前所追的东西大不相同。 我不想问丁焕,只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打量着黑袍人,“你就是尸王?” 虽然我很不愿去相信,但说话的同时已是暗自惊叹眼前这家伙与那些走尸差别也太大了一点吧!而就在这同时,雨骤然停了,准确来说是停在了半空!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眼前雨滴的形状。 正要为此而惊叹时,只见丁焕原地挥扇惊呼道:“你个花痴,留神点!” 一开始,我自己也不明那两字是什么含义?只是上次之后听丁焕说花痴就是那种一切美的事物而着迷的人!只是上次他说那两字的时候,我险些被山上落下的乱石给砸中,而这次准也是没什么好事。 那扇子所摇动的是两道气流,我刚下意识的退后,那两道气流便把我周围雨滴的形状给打乱了! 紧接着丁焕又是扔出了一道借身符,符纸不偏不倚的扔在了我的正前方,明是一道借身用的符纸却变成了一只老虎!是活生生的老虎。只是一扑便打落了那些原本将要袭向我的箭形雨滴,紧接着的一声嘶吼!就已是把那黑袍人给弹离出了原地。 到现在,我是真不敢相信那黑袍人会是尸王!我所想象的尸王哪里会这么大的本事。 原以为他此次终于会落到地面,没想他只是双手一撑便又翻身回到了原处,就似他永远也不会沾及地面似的。 尸王对丁焕的行为似满不在乎,只是一眼又移回到了我身上。当然我看不见他的双眼,全是以他的脸向来判断的。 “你是江小影?!”黑袍人的语气充斥着不解。 我不明黑袍人口中所说的人是谁?再看他的样子,只想他可能是把我误认成了别人,也难怪他刚才只攻击我一人了!眼下不禁头偏向了一边站着的丁焕,道:“他说的是谁?” 眼见丁焕不回话,我又一次问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尸王?” 虽然此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啰嗦,但是现在我只是急于想确定,因为丁焕要若说不是,那我可就要下山去了。 直觉来说:我可能打不过这身穿黑袍的家伙!眼下不感到惊慌是因为觉得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依据就是刚才看这东西从天落下时候的速度,那实在是太慢了。而且从刚才黑袍人的话语来分析,山下可能布有某种结界,虽然上山那会儿根本就没有查觉但是想那一定是与这黑袍人有些关系的。 然再回头欲要看那头老虎时,已是不知去向!地上只有几只虎爪印 “就算不是尸王,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丁焕说话之时已是挥扇闪身与黑袍人打在了一起!虽互掐的样子有些引人发笑,但也能从中看出丁焕完全是一点也不惧怕的。 “你总这样,我也是会吃亏的,给我下来!”丁焕这一句话不止是黑袍人,就是我这个一旁看戏的人也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擦眼欲再看时,那黑袍人确实是已经双脚沾地了,而且看样子,他自己似也还不相信刚才的被硬摔到地面的实事!只双眼惊恐的看着丁焕!“你是?……” “哼!”看样子,丁焕似不想给黑袍人反应和说话的时间,别人才刚站起身,他手时折扇换手一挥便把黑袍人给打得滚了出去! 滚得有些远,我纵是跑了几步也还看不见影儿。 这时只听身后的丁焕收扇又愤愤语道:“想跑!我看你往何处跑,” 紧接着他人便是追了出去。 雨已渐小,我在后跟着,因想着也不是太远所以就由丁焕先一步去了。 然顺着迹象走了一阵后,只觉黑袍人也应该就是在这儿的,可是现在不止是黑袍人就连丁焕的人影子也是没有看见。 “丁唤,丁唤……” 呼声喊着也不见人应,……最后人没找到不说,先倒是引来了十来具走尸! 我原以为这些走尸是好对付的,没想最后反倒是被这剩下的七具走尸给追得遍山跑!…… 我也不明白自己的符纸为什么会变得不管用了?就连唯一还有用的定身咒,也在不住的减弱!本来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丁焕是不是着了黑袍人的道而给抓到了别处,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了,只先保命要紧。 这种无力感就如那日夜里被一大群走尸追赶的时候是一样的,因而每当树丛中有异响声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以为那是又有走尸窜出来了!而这一次眼看手臂就要被走尸给一口咬住时,树丛中又有异声响起!比之前的久、长,而且动静还越来越大!就当偏头正要以为那处所窜出的会是具走尸时,…… 虽然怎样都是大失所望!但眼下我更愿相信这只猴子是出来戏弄我的。 虽不知道它是怎样赶走了压在我身上的走尸,但是它之后的动作始终让我觉得那就是嘲笑!虽然知道一只畜生难听懂人言,但当坐起身后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走尸后,我还是回眼道:“原来是只山猴子啊,不过啊你……” 我欲还往下说时,猴子已是跳着背过了身!一副身欲临众敌的样子。 而也是这时,我才发现这猴子的左手上居然握着有一把剑、还是一把带鞘的剑,直觉告诉我说:这是只修练成精了的猴子,至于道行只可能是不会比自己低的。 虽然之前有没少听说过树精鬼怪之事,不过当亲自看着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发生时,多少还是很震惊的。 当见得这猴子拔出剑与走尸打在一起时,我这有空去留意它手中那把剑,而此时竟意外的发现:那不就是之前上山时看到那无头人手上所拿的那把吗。只是那时候还没有见着有剑鞘的!难道说猴子就是那颗消失不见人头的本尊?这并不是猜测,我是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 这只猴子的毛色并不光亮,倒像是只害有瘟病的小猴子!至少不是只成年猴子。 虽然它使剑的手法看起来很是利落!但我还是一边悄悄催动着符纸,纵是它在与那些走尸抓扯时发出了好几声不绝于耳的疼叫声,但那仍是没有打消我将要对付它的想法。 我自认自己倒不是残忍,而这主要都是因为那猴子的眼睛太怪异了,是淡绿色!猴子见过的,但是像眼前这种上窜下跳、还会使剑的,我是当真没有见过!再说它居然连走尸身上的肉也能咽得下喉,实在是太可疑了。 它可能一会儿,对我这个活人身上的肉会更感兴趣也说不一定。 不过看到最后,我确实也有些佩服眼前这只猴子的。那把剑在它手上虽然没有发生之前那种一叶分二的情形,但是它的每一次落剑似都绝无空处,那七具走尸的手脚硬是被它手中的剑给分离了体。 利落的身法在之前便已是见识了,现自然是不能等这东西反应过来才下手,然让我怎么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符纸居然没能困住那猴子,准确来说是被它给挣脱了! 猴子在临走时向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吼声!但不管那是它的嘲讽还是怨恨,我都只能尽量自卫的看着它。 我不敢相信但又只能相信,那符咒的作用明明是显现了出来的,只是连人都能困住的东西,怎么会到一只畜生身上却就不管用了呢!? 也许……对啊,那本来就不是一只简单的畜生。 我开始这样安慰自己。 第5章 迷雾 急事 猴子确实已经走远了。 虽然我不敢确定接下来还会不会再遇到走尸,但眼下还是先整理了一下仪态!脸就先不管了,只要头发不是太乱就行,眼下最重要的是衣服。 好在今天出门前有多穿一件外衣,现只需把外面这件破烂的外衣脱下扔掉就行了! 然不料衣服才刚扔脱手,便听得身后不远处有落地身声响!警觉的转过身才见原来是丁焕。 “你在这啊,师傅,我还以为您在老地方等我呢,……怎么?刚才又有走尸来过?”丁焕看着地上的骨堆说道。 “师傅!?应该是我叫你才对吧?”虽是反问但我知道丁焕是不会回应的,只是他刚才的语气,我没有听出他有丝毫担心的样子!见他身上没有任何落败的迹象,于是又道:“那穿黑袍子的家伙呢?……你跟丢了?” “那就是尸王,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丁焕看着我,像是担心我没能理解他意思,之后又说了一遍:“总之就是不会出现了,放心!下山后我会对人说是仙子您除掉尸王的。” 虽对于丁焕说他除掉尸王的事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声名,眼下还并非是我所想要考虑的事,虽然丁焕的本事可能真的会在我之上,但是我又还不想这么快就默认了!只浅笑后疑问道:“你真的把那东西除掉了?” 丁焕从怀里掏出了一根两寸长的骨头,道:“我就知道仙子会不信,那……骨头我都带回来了,只这一根啊。” 丁焕手虽大方拿出,但后却隐有些舍不得,先前还是两根手指,只转瞬便又变着了三根手指捏着! 不过我已是看清楚了,那是手指节骨,虽然我很想用手接触那骨头从而探知丁焕是否有说谎,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暂时也想不出丁焕欺我的理由。现只挥手后眼看向了他手中的丝毫未有破损的白纸扇,“你自个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要我收你为徒,你是不是有意想戏弄于我?” “怎会,徒弟是诚心想拜您为师的,再者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决无二心,要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丁焕说着就是三指过头顶,样子虽是滑稽但是一字一声倒像是真的。 “好,为师就暂时信你,那你告诉我,那黑袍人……”我刚说到此,不想丁焕却是出声打断了我的话!抢说道: “是尸王,” “好,……”我顺意,是因有些不明丁焕怎么突然就跟我较起真来了,只是又不置可否,道:“那他说的山下结界是怎么一回事?” 因迟不闻丁焕回声,转身时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我好几次,但他最后还是抢在了我前头,“十五年前的事了。据说……” 听到此,我觉得丁焕可能是又想找借口骗人了,于是忙正声道:“不要据说,是怎样就照原话说,” “十五年前,这横子峰不知被哪方高人给布下了结界。这十五年来不止是道法高人,就是走尸也上不来这座山。但是结界就在早上被人给破除了,他说是被……你……破除的。”丁焕话后又有停顿。因而我不觉他是在说假,只是在回想早上上山看到的情形,心里却开始不禁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所说结界就是指那些突然落下的红色枫叶? 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本事可比我要高,他怎么没说是你!……算了,他说的结界是怎样的,你有没有问过他?” “他说但凡是心性的不纯的凡人触碰了那道结界,都会被那道结界给打得魂飞魄散,走尸同则灰飞烟灭,仙……仙则永不超生。不过他说在数月前有一个人竟然毫发无伤的走出了结界,他还问我说这镇上可出现过什么行迹可疑的生人没有,……” 在听丁焕说话的同时,我已先是联想到了自身,所谓的心性一尘不染不就是指那种几个月大的婴儿么,再一个就是指那种失忆的人了。“数月前,……那他说的那个人无疑就是我了,你有没有问他镇里的走尸为什么会出不去镇子?是不是也是因为被布了结界的缘故?” “没太来得及问,当是打得激烈!”丁焕说话的同时,一边回忆着与那黑袍人相安无事的对话场景,后语道:“不过他说了,镇外极有可能也是被设了结界的,他之前操纵过一些走尸,的确是走不出去。” “那你知道这镇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走尸,或都说是何人所为?”这是我这几月来一直想解却又未能解开的一个谜团。 “这个,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可能是跟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丁焕说话之前或是中途,他总是会有停顿!就像是有什么不方便在我面前说出来似的。 只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巴不得他能多说出点什么,“什么事?!” “这是我的猜想了。那一年的某一天,镇上来了一批异服术士……”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就算现在,我也想不出这小镇除了有走尸能吸引他们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能吸引到他们,要说来了强盗那还勉强说得过去。 “就是不知道啊,” 丁焕的话一时之间让我陷入了沉思!……然当我扭头时才发现丁焕似已经注视我好一阵子了,直到眼看向他之后,他方才不好意思的回避了。 “老伯,他知不知道……” 那老伯是这镇上最德高望重的人,至于为何会受到大家的敬重?我想大概是因为丁焕家太有钱的缘故!然现刚说到此,丁焕却忽是打断了我的话。 他如是很确定的样子说道:“方老伯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事,” “那事?”我再次看向丁焕时,他已快速的转移了话题,急声道:“总之就是别指望他了,十五年前他跟我爹在外走商,怎么可能会知道镇上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的。” “那镇上还有……”我话还没说完,只见丁焕已是向前快走了数步! 我愿还以为是他是耍起公子气了,然抬头看时,才知原是方老伯带着十几个邻近村民正向这边走来。 看那样子倒像是来帮忙的。 后再听丁焕语气,显是他在早上的时候便把他要跟着自己来捉尸王的事儿都告诉了方老伯。 原则上是只要尸王一除,那走尸的数量也就算是被遏制住了。可是一想眼下也用不着这么在大摇大摆的来吧?虽说现在才刚下横子山,只是再想想这些人不来都来了,况且在听方老伯语气,那丁焕果然是已经先不先的把除尸王的功劳都推给了自己。 因而现在对于大家的好奇,我也只能尽量回答!而这时忽见方老伯把丁焕急拉到了一边,像是有什么话非得要单独的讲。 因为怕丁焕会失口说出我在山上出丑的事儿,所以在解说的时候,我也时不时会眼看向那边。 不过好在的是丁焕只不一会儿就转身回来了,而此时候不止是老伯走了就连原围着我的几个村民,也都在刚才被我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原来他们也并不是太关心除尸王的过程,只不过是在乎结果罢了。 现虽然看着丁焕手里拿着一封已是拆过的信,但我还是先担心地问道:“老伯都问你什么了?” “我爹来信说爷爷病重,现让我立即动身回去。”丁焕说罢便是转身往住处忧心忡忡的走着。 走着走着竟是不住的落下了泪。 第6章 酒家 太丑 本应该向着自己住处走的我,此时也打消了原本的念头。 丁焕刚才所说的回去是指回孝肇州。那地方离此有二百里地,以前听老伯说起过一次!那地方才是丁焕的祖地,只是现在他爷爷也并非是与他儿子儿媳住一块儿,而是借住在了爷爷一故人的家里。 徒弟远走,做师傅的送别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次我不想单是送别,这次可是出镇子的好时机!万不能错过了。 眼下虽是看着丁焕不住的在捂袖擦泪,但我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现除了不知道说什么以外还有就是感到很不解!这人又还没死,哭什么?再说他不是一直都由方老伯一手所养大么,那跟他爷爷的感情也不至于有这般深吧。 说实在的,那夜醒来至今,我还没有流过泪,也不知伤心是何滋味?现在可惜是酒壶里的酒被自己给喝完了,要不然就取下递给丁焕了。 跟着丁焕一路快步走到住处时,只见方老伯已经先一步把丁焕的行礼收拾好了,马车也在门外候着。当看到前来送别的人有这么得多时,我再一想到自己虽是丁焕的师傅但身上却没带多少钱,因而这时突然不知应该以什么名义去的好? 好在丁焕此时向着这边走来了。 “师傅,你怎么跟来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丁焕语气不像是在说笑。 可我却觉得他刚才一路都是在装瞎?自己明明都是一路跟着的,他居然会不知道。 现移眼看了看众人,知现在的自己仍还是被人们视为仙子,只是现下因不想让人以为是我自己要跟着丁焕出镇子的,于是临时想了个说辞!想起这里的人打斗的时候不都喜互言送终吗?那自己身为仙子总是不能与他们一样的,只道:“正好,我也想去孝肇州,说不定到时还能送你爷爷最后一程呢。” 语毕后,我便微笑着只等丁焕点头答应,然这时却见老伯一旁咳嗽着!…… 我欲是要走将过去,然才刚要关心的问道:“方老伯是哪……”时,丁焕忽是从旁走近了一些。都几乎要挡住我的去路了,“仙子,……” 我的手虽没有被丁焕拉住,但还是尽快地回过了头。而这时候,我才发现丁焕居然长胡子了!他的脸好大,想想还是隔远些看着要使人感到稍稍舒服些! 还别说,只是退了一步便比先前好了太多。 不过现在的丁焕似乎又刻意地把头向前倾了些,话也似只想说与我一人听,“师傅是想逃离这地方吧?” 虽然现在大数的人都不明我为什么会走不出镇子?尽管我还是被这镇上大数的人奉为仙子,但就在前天,我也是听到有人骂说自己是被囚禁于此的仙!而如今虽然又听到我话意是要想出这镇子,大家自然已是不觉得奇怪了。可现在在我自己内心认为,丁焕就与那些人不一样了,他刚才在说到“逃离”两字时,着实是一点没有说错的,只是一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答他,只胡乱的想了一句,道:“现在镇上已经没有走尸了,” 眼下正欲回看丁焕时,却见他人已是向着马车走了过去,不回头的说道:“也顺路,只有一辆马车,仙子要是不嫌弃就上来吧。” 赶车的人正是方老伯,马车动时,我便已是安心了。只是后一想到上几次出镇时的情形时,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一会儿,咱们要走哪条道出去?” “不急,……先到镇上去一趟!夜三娘。”丁焕说着已是拉开帘子让老伯调头往镇上去。 老伯虽没有二话便是已照做,但我却是很不解!眼见现在天色本就早了,又何必还去绕那个大圈? 丁焕嘴角一抽,样子似猜出了我心中疑虑!道:“我是不会打脂粉,要是会的话也就不这么麻烦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只想收回刚才的想法。 “脂粉?”丁焕所说的东西,我也只知那是女人常用的东西,还真未有亲手拿起细瞧过。 “是啊,仙子不是说要跟我去见我的爹娘吗,不打扮得漂亮点可怎么行。” 虽没听出到底是多大一个事,但听丁焕的语调因准不会是什么好事! 于是只忙纠正道:“我只说过有机会可以去看你爷爷,但可没说是为了要见你爹娘啊,” 然再看丁焕的脸色,他这显是根本就没有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一回事嘛,于是接着又补充道:“再说了,我不是你师傅么,那漂亮与否又有何关系?” 丁焕坚持道:“有关系的,师傅你想想啊,我爹娘要是知道我师傅……总之呢,我爹是个很注重眼缘的人,徒儿是觉师徒之情要是毁于此,那可就太可惜了。” 我想起丁焕在这镇上享有的声望,也许有钱人都是有他们的一套规矩呢!听人说以前老伯原本是要他丁焕买几个丫鬟在身边的,结果是他不要。“你爹真是那样的人?” 眼见丁焕不出意料的点头之后,我掀起帘子看向了外面。 现在已经到镇上了,只是这马车还没有要停下的迹象!“那现在是要去哪儿?” “这就到了,”看样子,丁焕以前似常来这个地方,现在看都没有看外面的情形就知已是到了,而且马车是恰在他语毕后突然停下的!听那马嘶声就知这马车停得是有多急。刚才要不是丁焕眼快先伸手先挡着,我估计此时已是一头撞到木板上了! 现就是下了车后,我还是心里特不高兴,看着眼前欲要向自己走来的婆子,忙是移眼一边,自语道:“这不是酒家吗,来这里做什么?” 除了喝酒,我实在想不出到这来,还能有别的事。 眼前这房子是镇上最没有人气的酒家,听说是这里的酒太醉人,因而没有人来。眼下这老板娘倒是好客,早是走了过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丁家少爷来了,这是那门子风把您给……” “风四娘,我今天来不是喝酒的,是她……”丁焕说着便是扭着看向了一边站着的我,还小手一指。 我明明离得不是太远,但仍是没听清丁焕之后所说的话是什么,只是在看风四娘点头的时候,才估摸着他俩的事可能是已经谈妥了。 “小姑娘,跟我来吧!”风四娘说罢已是从我身旁走过,只十几步便是已进里屋去了。 虽然我确定刚才自己没有听错,但现在还是不明这么一个肥婆叫自己跟她进去是为什么事?欲要问丁焕时,只见他侧身很是放心的说道:“仙子就随她进去吧,就是化个妆,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此时候这种情况,我能想到的只能是与自己出不去这镇子的原因了。然心里顾虑还没说出口只又听丁焕道:“你长得太丑了,你之前不还说等你出了这镇子后,第一个想去地方就是那座仙山吗?我已经帮你调查过了!仙山的确是存在的,只是离这九幽国有些远。你想将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不打扮得漂亮一点怎么行。” 第7章 马车 黑炭 听语之后,我虽欣喜但也抱憾,我确实是分不清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一直只自觉着悦目的就是美了。就比如眼前的丁焕来说,我就觉得他长得平平无奇!这过往人群中,像他那样穷酸像打扮的人能一抓就抓出好几个来。 不过为了能出这镇子,眼下也只能听了丁焕的话。 这才刚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就见那风四娘似已等得不耐烦了!手拿着帕子,招手道:“快过来啊,小姑娘,床都给腾出来了,快……躺上来!” 一向都被人称作仙子的我,此时候再次愣住了!看那上面的被褥,真可能是床,只是这么窄小的一张床怎么可能容得下夜三娘那么大的身体呢。 房间里摆了好些个小药罐子,虽花色各异但也搞不清楚那是作什么用的,再看夜三娘的脸时,只总觉得她笑得好是诡异! 现刚侧身躺上床便又听到她咧声道:“老娘不是叫你睡觉,平躺着,” 我依言照做后还是尽可能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夜三娘先是用温水打湿了我的脸。 动作虽是熟练但是我总觉着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木刷子在轻扫自己的脸!使得我忍不住想伸手挠痒,然这时才惊奇的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被绳子给固定了起来!刚欲要挣扎时,夜三娘又说了:“别费劲了,就是扎几根针,主要是怕你动来动去,你把眼睛闭上嘛,你这么盯着我,我怎么下得去手!?放心好啦!丁家少爷带来的人,老娘会尽力办好的。” 说是只有几根,但是闭眼后却觉得似整张脸都被扎满了针! 现在痛已是过了,就是有点麻!麻得我不知不觉已是晕睡了过去。 迷糊中只觉得香气扑鼻,感觉脸上有一种从所未有过的清爽!当听到夜三娘说可以睁眼时,我立时欲要伸手摸脸。 而这时忽见夜三娘忙是拉住了我的手,并语道:“姑娘可别,这三个时辰内千万不能沾水、手也不能摸,” 夜三娘说着已是把旁边放着的黑纱帷帽拿起并戴到了我的头上,“这是丁家少爷刚才买来的,他特别吩咐的,” “他进来过了?”话出口后,我才知道刚才的话算是白问了!只可惜这房间里没有镜子可供使用,要不然一定要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脸并没有感到肿胀或是有疼痛感传来,不过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五官像是被僵住了一般!也不是动不了,就是感觉很慢很慢似的。 出门后,我开始觉得这黑纱也不错!众人不见我的脸,但我却能知众人喜与否? 言语太杂因而有些难辨,不过从他们唏嘘的神色可知:都以为仙子还是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然还没等我来得及窃喜,丁焕竟一眼就认出了我!“上车吧。” 因为不知现在的脸与之前到底有何不同?眼下刚想要取下黑纱帷帽时,只听丁焕又是语道:“还是别取吧,一会儿就要过结界了。” 此时候,我再次相信了自己的脸的确是与那结界是有关系的!然再看丁焕时,他已是闭眼像是睡去,本来是还想问他一些关于结界的事情的。 过了不知多久,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劈咧之声!这与以往所听到的雷声有些相似,只不过刚才这一声更加的让人感到刺耳颤心,以至于我的心到现在都还啷呛个不停!……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么害怕?想问丁焕为什么晴天也会打雷?却见他还是如之前那样,就是伸手摇他手臂也是不见醒转。 他这样坐着也能睡着,当真是神了。 我拉帘后,只见得马车正疾迟的跑着,这远比我使了疾风咒还要跑得快!然此处明明是山路,马车身却异常的平稳。 现在的天的确是大晴天,虽没有烈日阳光但想也不至于打雷!一想恐时地界不同,欲要相问老伯此处是何地时?没想他却先是侧头惊讶!道:“仙子!你怎么出来了?” 老伯的反应有些让我感到意外!“怎么,现在还不能出来吗?” 愿还以为老伯是要回答我的,没想他却只是扬鞭一声,喝道:“仙子坐稳了!……驾!” 转瞬,马车比之前又快了些。 我开始说服自己刚才可能是听错了。 然正要松帘时只见眼前突是亮光一闪!这光,白得刺眼!正欲看是从何处发出的亮光时?又是突现了一阵亮光,只不过这次夹杂着之前听到过的劈咧之声,是闪电发出的光!可是以前从未有见过这样的闪电。以前那些都是在天空中布成网状、横着跑的,也决不会像刚才那样:一道直直向下!现被雷电所触及的地面立时裂开了,裂缝虽然不大但是纹路却各有异!再看其它地方,那山头上还有几处与刚才同样形状的地方,还有未尽的黑烟腾腾升起。 “仙子快回去,”老伯说着又是一声扬鞭,“驾!” 鞭声才刚过,天空又是打下了一道闪电! “方老伯!?”我惊呼声刚起,一股浓浓的黑烟已是从眼前升起! 定睛之后,我满以为是老伯被那道闪电给击中了,可是当看老伯挥刀时,我才看清原是最边上的一匹马被闪电给打中了! 在马倒地之时,老伯快速地挥刀割断了马绳。 雷电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倒地的马现在已是成了一堆散不成形的黑炭了。 闭帘后,我的心情一直未平复!现在还能听到那雷电声响。只是记忆里的仙山可不曾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然现在遇上了这么稀奇古怪的事,丁焕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再看时,我已忍不住挥手打了他一巴掌! 应该不是很痛,虽是四根手指都呼了上去但是却没有留下手指印,只红通通的,看来是丁焕脸上的肉比较厚! 见他仍是不醒后,等欲要再打时却见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可能是发觉脸有些烫,所以才会发问吧!“我的脸怎么滚烫滚烫的,师傅您刚才是不是打我了?” 幸好我早是收起了那适才奇怪的动作,现悄悄舒展了一下手指,平静道:“没有啊,……刚才打那么大的雷声都没吵醒你,刚才咱们的马车有一匹马被闪电给劈死了。” 丁焕道:“死了吗,一会儿到驿站再买一匹马就行了。” 他的反应让我出乎意料,可再看他那眼神,我想着他多是认为我刚才太过大惊小怪了!只是就算如此,我仍是对他白了白眼,道:“好是现在听不到雷声了,要不然真该换你出去驾车。” 说到此,我已然拉开了帘,然第一眼却见方老伯已是变成了一具黑炭!不过就是还保持着人形罢了。“老伯也被闪电给击中了!” 我惊呼着回头看着丁焕,却见他似还一副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一样,于是现下直起身就准备要出去驾车! 然刚弯腰欲出时却觉衣服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 第8章 九幽 客栈 我气愤的回过了头,才发现原是丁焕的手正拉着我的裙摆。虽然宁愿是被挂住了,但还是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老伯……” 丁焕伸手往那坐位上一指,笑语道:“师傅你是眼花了吧?老伯那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你啊一定是在刚才的时候被吓傻了。” 我很确信刚才所见到的事,扭头欲再次确认时,果真听到了老伯那真切的声音,“是啊,难得仙子为老朽担心了,” “可是……”我想说自己刚才是没有看错的。只是现在那驾车的人分明又就是方老伯,况且刚才别人也转过了半张脸!那脸很是干净,现在那位置上虽还有黑炭碎粒但是也有可能是刚才那马身所留。 现虽回位坐下但是对于刚才所经历的事仍还是心有余悸!“刚才为何会雷声频起,那闪电也与以往在猪仙镇看到的闪电大所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相问是因我想着丁焕以前回家时必定也是走的这条路,那他一定是能说出个一二的。然语毕时只见他隔了好一会儿才答道:“还不是都因为师傅您呗,” “我!?” “是老天妒您长得太漂亮了,因而发脾气了。” 我以为丁焕是存心拿自己开心,可是再看他脸色,似也不像是说笑,然细细一想后又始终觉得不对劲!“那以前在猪仙镇时候怎么没有过,你就是在胡说!” 丁焕合手道:“谁说没有啦,在猪仙镇那是因为有结界做屏障,因而闪电才穿不透那道屏障,……再纠正一次!刚才那些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雷电,而是天劫!” “天劫!?” “师傅您不是说您是从仙山来的吗?我想啊……指不定是您以前得罪了谁天上的那位神官,所以别人现在才会想着法子的要收拾你。” 听此,我只觉得丁焕越说越离谱!忙是打住了他的话,“我只是说过我从一个像是仙山的地方来的,再说我也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什么仙子,完全是你们瞎叫的。” 眼看夜幕将至,我马上转移了话题,道:“还有多久到孝肇州……你爷爷那里?” “你真要跟我去啊?” “………”我没答话,只心想着自己在猪仙镇时明明心里说过要去的,现在若半路说分手那岂不是会让徒弟给笑话了不是!再说回仙山又不是什么太急的事儿,现在都出了猪仙镇了,回仙山那不过就是迟早的事了。 丁焕叹气回道:“今天是到不了了,” “到不了!?那晚上……”听语后,我随即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致。这地方看样十里不着村不着店的,难道真要在坟堆里睡一晚不成。 丁焕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家客栈吧,要不然啊……可真就只能将就在这马车上,三个人挤一晚上了。” 我想也没想,只先下意识拒绝! “我不!……”再看丁焕时,只见他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于是气地移眼环视着这马车内的景象,脚都伸不直!还三个人打挤,那怕是抱团吧。“我就算不是仙子,但好说也是你师傅,你这徒弟……莫不是想跟我断绝师徒关系?” 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丁焕点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竟然有些喜欢这个小徒弟了。不过,好在他一听我的话之后,忙是摇手道:“可别!一日为师,终生为……” 我早已是侧过了头,原意就是怕他点头了。现在听他说到此,不禁心中狂喜!只抱憾的是嘴没来得及收住笑!“你拜师才多久,为师可没有教过你油腔滑调啊!……你以前不是走过这地方么,还有多久能遇到店家你自个会不清楚?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欺为师没出过远门是不是?” 丁焕止笑,立时一副委曲巴巴的样子,回道:“哪敢啊!只是徒儿上次回乡已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谁知道这条路上又都历经什么战事!别说一条街、就是一座城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战事?在猪仙镇时,那里的人不是说九幽国是四境八荒最……” 丁焕打断了我的话,冷声道:“安居乐业是吧?……猪仙镇就是九幽国内被孤立的一块地方,那些人会知道个什么!?再说现在整个四境八荒内,哪一个布衣百姓不会说自己处在的国家很安定。” 丁焕现在的样子给我感觉就如是变了个人,认识他到现在,可还从没有听他细说过这些事。眼下只半信半疑道:“难道现在的九幽国不安定?” “我不是指九幽,……” “那是?……”我不敢相信是因为想起之前还无意间看人画过四境八荒的地图。 “四境”意是指四块最大而又独立的领土,所有的大国领土都处在这些领土之上的,而境与境之间却又并不相邻!中间所隔着的是八荒之地。而所谓的“八荒”意是指八处现在没有人探明的地方,它们可能是海、也可能会是荒漠!也可能……总之在那里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现在,我也是只知九幽国占了西境整整一处!在我目前的识知里:九幽国可是这天底下最强的一个国家了。想到此处不禁再次看向了丁焕,“你以前难道还去过别的地方?” “北境,” “你跑去哪做什么?你不怕把命丢在哪啊。”那地方,我也只是听人偶有说起,虽都说那地方很乱但我也不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乱法。 丁焕没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发愣! 要不是后来他眼睛突然眨了一下,我还以为他这是睁着眼也能睡着呢,然他之后又仍是如原样的看着我。 虽是隔着一层纱但我却不忍再视,只头偏向了一边!道:“为师先打会盹儿,到了,你吱为师一声。” ………… “师傅,师傅……到了。” 我记得刚才明是睡着了的,可能是惊醒的太是时候了!丁焕才叫第一声时我便知道了。睁眼时,只见他人已是出了马车。 现在的确是很晚了,此处是一条街但是街上的人屈指可数!老伯倒是个利索的小老头,此时候已经和客栈的店小二谈妥了住店的事。 进门后,这大堂内已无人了,丁焕之前在门外还说是要店小二多端几样好菜到房间里去,现见此情形也是立时改口换成了一些简易的菜。 直到上楼后,我才明白丁焕刚才为什么要叫人把饭菜端上楼来了,他这房间就只要了一间。 我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小床,道:“这客栈没有别的空房了吗?” 虽然不知道刚才楼下的掌柜为什么言语之中会多次的提到“温暖”那两个字,但是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房间内虽然摆设物件都很齐全,而且左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美人画,但是有点让人失望的是这房间并没有我原所想象中的那么大。 那掌柜居然还说这房间是这儿的天字号,以前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住的。 第9章 似声 非人 丁焕抬头看了看,手里却依然是继续倒他的茶水,道:“那床是给师傅您睡的,……刚才看过了,没有下药,” 我接过杯子,先喝了一小口,说实话这茶水还真有些难以下咽!想着等一会就放回桌上去。“那你和老伯睡哪里?” “……我们,您就不用管了。”丁焕刚说到此,门外已是响起了敲门声,正想那门明是虚掩。人为何不直接进来时,再听声时,原是那店小二端饭菜上来了。 汤与饭是热的,这就足够了!但是让我万没想到的是丁焕居然还给那店小二跑路费。三文文钱,那足够我去两户人家家里除走尸的酬金了,当真是出手大方啊。 “时候不早了,早些吃了休息,明早还要赶路。”丁焕说着已是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还不忘招呼我别客气之类的话。 “怎么样……菜还合味口吧?” 点头默认,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出这菜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也可能是因为现在不饿吧!我头偏向了窗外,是细雨声!“老伯不是跟着店小二去后院拴马车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啊……”丁焕刚说到此,身后便是在传来了开门声!不用说那一定是老伯回来了。 丁焕没有起身,只是扭头看了老伯一眼,“没事吧?” 老伯将要坐下时向丁焕点了下头,从喉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嗯”字! 见此,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疑了!心里总觉着老伯,刚才并不是单纯的去拴马那么简单。 自店小二把桌上的碗筷收走后不久,丁焕与老伯也出门去了。 我原还以为他们是去别的房间睡了,谁想正熟睡之际忽是被一阵低沉的开门声给惊醒了! 以前我睡觉都是习惯了合衣而睡,但是刚才睡下的时候发现这客栈的被褥还不错,于是现就只穿了一身贴身衣服。 以前虽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但现还是趁着还不见光,先是摸了件短衣套在身上、一边机灵的坐起身并拉被盖好两条小腿,眼睛直盯着那门口的方向,小声地问道:“谁!?” “我,” 就只一声,而且听脚步声,人似已经大方的走了进来,一时间我也没辨出是谁?再次问道:“说名字!?” 我能明显感觉这时的声音已比之前要大些,但一边又开始担心会不会被隔壁的人给听见了! “师傅,是我啊,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声音中夹带着安抚之意。 这次我算是听清楚了,不过一想不点灯也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你也是,门也不挂拴,好在进来的人是我!要是别人,结局可就难说了。……我就在这椅子上坐着,睡你的吧,没人打搅你的。” 听动静,丁焕的确是照话中那样做的。 我虽再次放心躺下,但却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脑子里东想西想的想了好久,…… 虽然看不清,但还是时不时地会往那方向看一眼,看那团黑影子是不是还老实的坐着! 再次醒来,从窗外照进的光可知此时候天已是大亮了!怎么会醒得这么迟?我还没来得及环视屋内景象,门外突是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师傅,师傅……” 是丁焕的声音,听语气他似已经在外面敲门有好一阵子了!而我居然才听到。 “来了来了,别敲了!”我穿好衣服下床时,才意识到这丁焕昨晚不是在房间里吗,况且现在门拴也的确是挂上的,那昨晚进房间里的那人又是谁?可声音明明是他啊,…… 刚双手拉开门,便听到丁焕直面道:“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上吊了了呢,都准备让小二去拿家伙来砸门了,” 我不知道丁焕为什么会突然冒出那产奇怪的想法,我就是想什么也不可能会想到死的。然在看他上下打量我的同时,我眼角余光也恰见得那正往这处来的小二,他手上的确是拿了一个锤子。 虽很不愿相信自己竟会睡到这么迟而且还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但再看丁焕的面目,他当真是比我都还要清醒,不禁快些地把他拉进了屋,把那店小二及时地关在了门外,回转身低声问道:“你实话跟为师说,昨晚你在哪里睡的?……你放心大胆的说,为师不会怪罪于你。” “在马车里啊,”丁焕答语后往他自个身后看了两眼,可能是以为我不像是在对他说,然再次回头时,已是笑语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跟师傅您睡一张床上啊?” 我不想正面回答丁焕,只觉得脸颊有些微烫,现忙是转身走向了床头并一边嘀咕道:“那昨晚那人是睡?” 虽然我已经确信自己刚说得很是小声了,但眼下刚要往椅子上看时,身旁突是闪过一人影! 是丁焕,但却也吓了我一跳! 他的语气变了,比我还要紧张的样子,双手激动的样子就差扶我双肩了,可能是时刻意识着我是他师傅,因而双手放下后还是有些颤抖!话声也忽高忽低的,“你说昨晚我跟老伯走后,还有人进过你房间!?” “昨晚……” 丁焕并不等我把话说完,便已是转身搜索了起来!就如是以为人还在这房间里的某个地方藏着一样!最后连床下都没有放过。 这么荒谬的事,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不过想了想还是如实把昨晚的情形与丁唤说了,“那人声音和你声音极其的相似,还报了你的名字,不过他没有……要跟我睡觉,似在这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与我相似?……”丁焕不没发声,两个眼珠子似都要瞪出来了一般,看起来他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似的!说着便已时直起身向这椅子走了过来,还没走近便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脚印!……这不是老伯的,” 丁焕快速地伸手丈量了这房间内唯一的一双鞋脚印。样子就像以前我跟人说家中并没有走尸后,那人又拿出了线索与我看时的情形相似。 这鞋印的花纹很少见,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匀称的图案!丁焕在起身之时已是手指平抚过了椅子,还未近鼻便是已神色变得惊讶!道:“不是人味!” “人味儿!?”虽面面相觑,但我很是确信自己昨晚是听到有人声的。现手刚欲要挨近椅子时,头却忽感一阵眩晕!…… 人几乎都要站立不稳了。 此时的我只在心里暗骂着:丁焕这个傻徒弟也不知要扶我一下。现只是站一边道:“师傅,你怎么了?” 这次我没再发动心诀,果然便没出现之前的情形!收手之后,我也陷入了疑惑之中,“如果那人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我!”丁焕肯定地说道,“依我看,那多半是冲着你来的,……看来是行踪已经暴露了呢。” “冲着我来的?……”之前听丁焕说那些天劫是因自己而起也就算了。可现在他还说这事也是与我有关,我心里犯起嘀咕!难道说我就真这么招难?或者也真就是像猪仙镇那些个疯道士所谣传的那样:柯九九之所以会记忆缺失,只因她本就是个人神共愤的存在。 “如果是那样,那昨晚我怎么一点伤都没有?……” 我轻微的活动的身体各处,确无痛处!就边手背上也没有一条抓痕,衣服也没有破损。 第10章 时代 禁令 我原本是还想要再继续往下说的,可不料被丁焕给打断了!只听他道:“对你有所企图的人,可不一定非要在你身上留下伤!” 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不知怎么的,这时我倒是蛮希望身上能找出点形似伤痕的地方,正搓着手背时又听丁焕道:“此地不易久留,还是快些赶路要紧。” 抬头时,丁焕又在房间内四处看了一圈,最后还把窗户给打开了,…… 我没有包裹,现不过是看桌上或是床上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奇怪了!?昨天晚来进屋来时这桌上明明还有一面铜镜的,怎么现在却是没有了。 把地上的脚印擦去后,站起身只见丁焕还站在那儿,见此,我也有些想知道那窗外究竟是有什么好看的?然刚要走过去时,丁焕却忽是回过了头并随手关上了窗!道:“走吧,” 我没问也没放心上但在下楼时,却发现丁焕时不时地会回头看一眼!…… 因为他每次看的都是我,所以一开始我也只以为他是发现我身上衣服有什么地方不得体而又碍于开口。 然仔细检查后却也没发现自己衣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欲抬头时又见他再次地回过了头,只是这次他没再与我眼神相碰而是直接盯着我右手上的东西,道:“师傅还是把它戴头上吧,一会儿你要是被别人拉走了,这地方人多眼杂的,我怕会是认不出。” 丁焕他自己可能也知道第一次戴上这上这样的东西是很难习惯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还束了长发的人来说,不过我还是依言照做了!只是因想到相对于猪仙镇外的门道,那丁焕必然是比我知道得要多些的。 马不止是新添了,而且还全部换过了!这些马可不比昨天那些,就单只看这毛色就知道这些马吃的草料那也是上等的。 坐上马车后,一开始也没太怎么与丁焕说话,我觉着他可能是在想什么事情,因而也没太去烦他。只自顾着时不时地看一下马车外的景致!说实在的,我很喜欢这种微风扑面的感觉,以前我也会在起风的时候跑到镇上去玩,只是猪仙镇很少会起大风!于是我在自己的小木屋旁专门弄了一个用兽皮制成秋千。几乎隔不了两三天便会去荡半个时辰,现在虽说对未知的将来充满了期待,但也有几分怀念在猪仙镇时的生活。 然现在坐在这马车内,经镇过村之后,我发现了很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所见之处都是女子要多于男子!这一眼望去,人有上百但其中的男子却不超过二十个。最后忍不住问丁唤时才知:这现象还不止出于九幽,就是现下整个四境都是如此。 阴盛阳衰!这一现象已无可避免,有人说将来的天下会是女人的天下,男人将会没有地位可言。而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因为一百多年前的一场役症,那场役症袭卷了整个四境八荒!役症持续了长达二年时间,期间有不少男女无故死掉,在役症的后半年时间还有大量的成年男子无故失踪。 而那场役症最后并不是被哪个医术高超的郎中给根治,而是自行悄然退去的!感到很不可思议吧,据说这是跟四境八荒的形成大有关系。役症退去之后,多数家庭所生十胎之中,往往就都是女婴了,就是灵丹妙药也无法改变这个现象!虽然九幽的百姓一直以来都在烧香求佛,不过是自知想在绝望中求一丝希望罢了。 四境八荒存在至今也才两百年不到,而在这之前的是另外两个时代。千宗万世是这江湖的开端、大地之初,神造万物,万物育生灵!而神的踪迹如今也无处可寻,世人只知仙是人最接近的东西,因为从千宗万世到至今,册子上一直都记载有凡人遇仙的故事。千宗万世的时代,因为后来诸侯连年争战所以被上天定为了最混乱的时代,只存在了八百年时间。而之后是云下四土,最血腥的时代!王土相争、宗门无数,虽说百花齐放之中出了不少侠义之士,但最后还是被上天定义为:这是个群魔乱舞的时代,立世三千三百年。 时代于何时结束?完全都是取决于上天的旨意!四境八荒的存在已不同于前两个时代,虽然已较于之前安定但这却是一个充满着诅咒且无人可破的时代,每经过一百年,便会有一场灾难降于这四境八荒。 灾难,无人可以阻止!只能等它静静的到来!有人说这是上天对俗世之人的惩戒,据说在云下四土时代,最强的本来一直是北国,但在最后一千年却变为了九幽国!为什么会这样?这一直是现在谁也不敢提的过去。现在没有谁会把那些事当众提出,这是现下各国之首协定而又只有他们才详知的秘密!对于世人那就是中以给国家带来祸国灾难、是要诛九族的禁令。 上天究竟是指谁?它存在与否?涉世稍深的人都知那可能就是指仙宫。仙为天,六道之首,凡人虽难享其恩泽,但又时时对他们保持着敬畏!因为世人都相传着:是他们在维持着天地之间的平衡!因而世人皆宁是这人间大乱也不要天道被逆转。 而现下更多与时代更替的事,丁焕似也所知不详了!他只是把他所知道的事毫不保留的说与我听了,只是他在话后一边又让我不可轻易与人提起,至于原因?他在这一点上似有难言之隐。而这时马车开始渐慢了下来,从上马车到现在,看时候这才半日不到便是已到了地方!我忽又觉得这似比我想象中快了那么一点点。 本来还以为丁焕的家会是处在闹市,没想却是这深山里头。只不过唯一让人稍感惬意是这地方比猪仙镇要山清水秀得多!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满了梅花香味。眼前是座很老旧的宅院,现要不是看里面有人走动,都还以为早是被荒弃了呢!那屋檐上都长草了。 抬脚欲往里走时,只听背后忽是有人叫住了丁焕,“丁二哥,” 适才说话的人长得很是清秀,书生样的身子骨与那身猎户衣服极为的不相搭。除了个头,这人年纪恐是要比丁焕小出三岁不止。只是不知道他肩上扛着的小野猪是怎么被他给抓住的?虽然已经死了,但我却很愿以相信那是被他用背上的弓箭给射死的,最重要的还是箭上一定要有让人晕睡的迷药。要不然我实难相信就他这样的小身板,怎么可能会把一头野猪给杀死了。 “是你啊,好久不见,”丁焕回头看了一眼,似不怎么想与眼前的人说话,嘴里话还没说完便已是转过了身向大门内去了。 书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苦笑,他接着又是看向了我,张嘴欲要言语但却迟未出声!我虽是微笑但想他也看不见,于是转身跟上了丁焕。 而这时背后传来了老伯的招呼声,听语气,老伯与那书生倒似还有几句话可说。 “那书生,就是你先前说过的那个孩子?”会有如此一问,是因在来这儿的路上,我已经大致听丁焕说了一些关于这宅子的事。 第11章 误认 归西 眼前这座宅院原本是丁焕的爷爷所够置。只是后来有一天,一个恶人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大开杀戒,丁焕的爷爷那时正值壮年所以提剑与恶人大战了七天六夜!最后无奈的是恶人的帮手赶到了这儿,以至于逼得爷爷只能带着全家人四处躲藏!然而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恶人的追杀,丁焕原本是还有个亲妹妹的,就是在逃亡的时候不幸命丧于恶人之手。 这个镇上的人也在那次事件中,几乎被杀绝殆尽!最后就在丁焕一家人都命悬一线时,是爷爷的故人急时出现并扭转了整个局面。那其中最厉害的一个恶人虽拥有不死之身但却被永远的封印了起来,封印之处只有那故人一人知道!他也是因为那一次而武功尽失,至于缘由?他也一直不愿与人透露!丁焕的爷爷为了报恩,所以就把宅子赠予了这个故人。 救命之恩,大到以身相许、小到效犬马之劳,这宅子也就算不作什么了。 后来,爷爷因为太久没见故人了,于是想回来叙叙旧! 然在那次回来的路上却不料染了重病!病虽休养半月便已好转,不想的是待到第二年寒冬时节时又会再次复发了!不过可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次这么严重过。 这故人与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丁焕的爹娘也是不知,只知他们是关系非同一般!而丁焕现在所猜测的就是他爷爷当年在江湖上一定还结识有其他的人,但不知为什么现也就与这一个交情最深。 故人的名字叫聂不凡,只是他这个人一生喜好助人为乐,钱财也视作身外物!他的妻子当初就是因此弃他而去的,当时还差一点把他这唯一的儿子“聂汀平”也给带走。 想起这些时,我不禁再次自语:原来刚才那书生叫聂汀平啊。然这时忽听丁焕轻语笑道:“他哪是什么书生,不过是乱七八糟的看过些书罢了,这是在九幽可不比在北境,……” 就在这时有一妇人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看她样子,显是刚才我与丁焕的都对话让她听得了一些!只见她先是略有防备地看了我一眼,后又扭头看向了丁焕,“焕儿,……” “爷爷他怎么样了?”丁焕并没等妇人回答便是向着房间里去了,然走了没几步又忽是停脚回头看了院角一眼,后向着妇人道:“她是我路上捡来的丫鬟,” “前……”这话瞬间打断了我原是要开口的想法,现虽发了声但也不得不立时把之后的话给咽回去! 虽长相上分辨不出但是从刚才语气中已是知道现在这一直盯着我看妇人就是丁焕的娘亲了,但让我始终没想到的时丁焕居然会对他娘说我是他捡来的丫鬟!这与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啊!虽说眼前这人不显老但是眼见这屋内也没有见到有其他的随从,而我又怎可自认!于是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他朋友,” 我仓促的扔下话后便是向着房间内去了,于身后的话也是装作没有听见,到门口时,只见丁焕已是坐在了床边,手里握着一只干枯了的手。 看丁焕泣声的样子,那床上仰面躺着的人显然就是他爷爷了。只是看上去竟毫无生气,嘴口大张着,双眼紧闭,脸颊深陷!虽然正一声一声地在发出呼吸之声,但那却如是有人在往竹筒里大口大口的吹气一样!若不细静心细听,恐谁也听不出他这是在与丁焕说话。不外就是说不了几个字时便又不得不长长呻吟一声,一个“哎~~”字!听起来倒如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从而对自己生命感到绝望时发出的叹息。 不管是场面还是人,虽然都是第一次见但却使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以前那些被走尸袭击而又长声呻吟的人可不是如今这样的,那些人至少动作上还是很想活下去的。而丁焕爷爷身上,我却没有看到那种劲头,虽然有些求死不能但他在确认握他手的人是丁焕后,嘴角居然轻轻上扬了一下、慢到我能确信那就是微笑!只是若说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丁焕回来,那他应该是在信上有写的,如果丁焕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事实自己到镇上去浪费时间作什么呢? “我娘不是叫你别进来吗,”丁焕虽是说话但却只是微微侧脸,连眼睛都没有转向我。 虽然说的有些迟了,但丁焕一定是早知我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的,他的话如似在说我不听长辈的话,而我只得从刚才的记忆里却确认!刚才在进门之时,似听得身后有妇人的声音,只是当时没太去细听,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正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布衣老者身上。看那面相,那老者大就是那聂不凡了,只是伛偻的身子与我初听人名时的想象,有点差别!他原本是双手端盆的,但是在经过我身边之时又用另一只手极力地掩着,似怕给我看见了盆里的东西。 那味道,……我觉得盆里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与走尸身上的腐肉味相似。我没有掩鼻只是把注意力快速地移到了丁焕身上,“那刚才门外那个跟你说的话的就是你娘吧,你怎么说我是你的丫鬟,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此事往后再与你说,是你非要跟来的,……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我爷爷说。”丁焕说着便是手抹着泪。 “刚才说话的人是谁?”床上的人仍是没有睁眼,从偏头的动作来看那话声应该是使上了全身的劲儿。然丁焕只是再次重复的回答道:“那是我身边的丫鬟,” 说罢,丁焕眼睛再次看向了我,…… 我明白话意,丁焕这是不想让我在这房间内久呆!我想也是,他现在哪里会有时间回答我的问题。然正当我要转身退出门,他又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我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正好缩手对视着我的双眼,语道:“你路上不是说你想打听这九幽国的来历吗?那聂汀平知道些的,你去问他,他准会告诉你的。” 丁焕说话时双目还含着有泪花,一时间我竟觉得自己或许在路上时就应该与他分手的,那样也就免得看见眼下这一幕了。只是如果那样的话,我现在又在哪呢?虽早有路线但那也不是去仙山的路线,我当时可还没有想到那么远的。 虽然在这房间里并没有站得太久,但还不到一会儿,我便闻到有一股呛鼻的味道!这次不是之前的那种味道,细辨之后倒像是枯木在水中腐烂后的味道。只是一想客还是要随主人家的,因而还是快快的退出了屋。然这时却见得从大门外刚好走进一个脸上长着肉痣的男人,四眼对上之际,他便已是立在了当处,看着丁焕问道:“她是谁?” 因眼的方向有差别,这时我才发现房间内原是坐着的丁焕竟已是站起了身,看来他可能是比我还要先看见门外的人进来。 “她……”丁焕正欲要回答时,他娘已是放下手里的事物,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并远远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后,道:“回来了,焕儿说这是他在路上捡来的丫鬟,我看指不定是他路上收养的孤儿哩。” 男人的眼神顿时比之前缓和了不少,显然他之前对于我这个生人是很警惕的。现在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案板上,粗鲁并毫不介意的脱下了外衣,看他正一步步地向我走来,还当他这是要客气的招呼我呢!谁料看他转身后竟是一副轻视众生的样子看着我,嘴里并道:“既是丫鬟,还一直……” 在他说话之时,我已是快快地取下了头顶上的黑纱帷帽,并想着借此说明自己并不是什么丫鬟,然这时只见男人眼睛都直了!“还当是从市里买来的歌妓,原来……是个村姑。” 接着便是甩手而去。 他那形似讥笑的语调,我听着心里实有些不舒服,但眼下也不想争辩什么!直移眼向着那正在院角打理野猪的聂汀平走了过去。 待到近时便低声的与他套起了近乎,“你笑什么,刚才的话你听见了?……那你跟我说说歌妓是做什么的?” 歌妓在整个九幽国内虽然算不上什么低贱的行业但是这在富人眼里可能却是完全不屑一顾的,只是在刚才听到丁焕的爹在说到那两字的时候,我突时意外的发现:聂汀平居然在偷笑。而眼下我将要走近的时候,他还先抬头看了一眼,“歌妓啊,……” 一副似不想回答我问题的样子。 “怎么不说了?”我看聂汀平眼色不对,回头看时原是丁焕从那房间里出来了,而且此时候就正看着这边。我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丁焕啊,” “才没有,”聂汀平纠正道,说着便已是起身向着那房间内去了。 紧接着,那房间内又进去了三个人。而这时,我才隐约听出事由!原来丁焕刚才出门并不是看饭菜有没有做好,而是去厨房找他爹的,原因是爷爷归西了。 第12章 事后 关系 丁焕爷爷的遗体是聂不凡背出房间的。还未来得及走近,便又是闻到了之前在房间里有闻到的过味道!相比起来,这时的味道要更加的浓了。 按照以往在猪仙镇的常识,我本来以为这接下来便要摆棺设灵堂了,但当看着丁焕的娘从房间内拿出一块黑布盖向那遗体之上时,我就已在心里猜定他们这多半是不会按照九幽国的习俗来了。九幽国的习俗是:年上古稀的人大死之后是要葬于千年古树中的,而七旬以下的人则会在埋身的上方种上一株常青树。千年古树不多不要紧,现在整个九幽国内也难得找出几个古稀之人,再说现在九幽国平民的均寿也不到六十七岁!这也是一百多年前才渐渐出现的事,只不过要早出现于阴盛阳衰之前罢了。 遗体被背上了后山并放在了一处堆好的柴堆之上,没有花也没有仪式,唯独在聂不凡把手中的火种扔出的时候,丁焕一家人都快速的背过了身。就是在丁焕看我之时,我也是没明白那样做的意义是什么?直到听聂汀平急声,“别回头!” 因为离得近,我确也看见聂汀平的样子,他的确是怕我转身迟了!就在刚才,我还看见聂不凡原地转过了身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连举在半空的手也是那样僵直着的。 也是在时,我才忽想起他们上山至现在除了刚才聂汀平有说过一句话以外,其它的人连声都没有吭过,就连哭丧的样子也是没有出现过!异常的平静。 不敢问,也不敢动,只能尽量的保持着身体不动的样子,我是连手指都没有动过的,………… 双脚已经僵了,我移眼看着两边。左边没什么异样!右边……聂汀平居然一直在忍笑,从他回避的眼神,显是他刚才在偷看过我。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丁不凡的声音,“可以了。” 转过身,原是焚烧尸身的地现已是一片雪白!只是这真的让人很难理解?当中竟然不见有白骨,那火虽大但也不可能……果然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就在我扭头正要寻丁焕时,却听左边传来了他爹的声音,“你这村姑在做甚么!?” 厉声的语气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寻声看去,只见他正与聂不凡两人吃惊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我忙是松了手中的树枝并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虽然很想说明但自知也是无意,想陪不是但觉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可是眼前的人又这么咄咄逼人,“丁焕?” 虽是为了自己开脱,但那两字我自己都觉在说出时一定好笑之极的!转身之际,只见得方老伯正好迎面而来,看他神情,他这是来为我解难的,“丁少爷刚刚下山了,他忘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虽然总觉得老伯的话是有骗人的成份,但是看他摇手的样子,我也不敢再多作停留!果然迈出还没几步便听到丁不凡似有嘘声地喃问着谁,“那位姑娘当真是丁公子的丫鬟?” “啊,是的,在经过……”听声,方老伯似还要再往下说,不料忽又是被丁焕的爹给打断了!“太呆板了吧,长得又还丑,这样的村姑放在身边做什么?……那不行,你……” 之后的话似故意说得小声了,我不想回头去看也不想去听,并且我没感到有丝毫的生气。现在,我只对不远处的事感兴趣! 此时的丁焕正在那干涸的水塘旁蹲着身子,不知道在那做什么? 因想到早上在客栈时的情形,所以这次我决定尽量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每跨出一步都很小心!想到上山时还是他叫我要跟着来的,现在回去了却叫都不叫一声,这当中一定有古怪? 然在将要近身时,我想我大不用再问丁焕了。他一定是在看这地上间隔不一的黑圆点,虽然形似水滴但却大小不一,“这些东西会是血吗?” 虽然说来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但是这些黑渍明显是刚留下不久的!而且味道与之前闻到过的腐木味很相似。 丁焕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向前走着,对于地上的那些黑渍也不再留意!“我爷爷跟我说他可能是…………”丁焕回头看了一眼我的身后,继续道:“他可能是在生前被恶人施下了某种阴毒的咒术!” “咒术!?”在我的识知里,这种东西可还没有害人这么一说!丁焕的左手食指上还有那沾上的黑渍印,再看他深信不疑的眼神,我当然会为之而感到震惊了! “你小声些,” 看丁焕紧张而又担心的样子,我也往不禁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见得没有人之后,方才回头继续往前走,而跟上时,声音也比之前小声了不少,“你爹娘还不知道这事?” “他们……”丁焕似自己也不大确定,“应该还不知道吧。” 在将要进大门时,丁焕突然转过了身,良久才似不放心的语道:“有许多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总之一时半会儿也跟师傅您难说清,总之呢我是不会害您就是了。” 如此莫名其妙的话,丁焕这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说之后,我又怎么能不放心上,“是什么事?” 不等回答,丁焕已是进了门去,而这时恰眼见聂汀平正在房间里打扫着,这情形,我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只得就此打住。 看这架势,我以为是要为什么人接风洗尘!然等到了饭点也没见到一个生人来。 之前原还想着这丁家既然是有钱的大户,遇上这种事那必定会是宾朋满座的,谁料居然会这么的冷清!这情形当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丁焕的爹娘从山上回来之后也没提他爷爷的事,虽然说了一些其它的事但一直是像防贼是的防着我!不过看妇人打点行礼的样子,我猜他们这多半是下午时候就会走。只是不知道丁焕会不会跟着他爹娘一起走? 虽然没怎么听到聂不凡与丁焕的爹说话,但看得出他爹的动作还是对聂不凡多有敬意!只是再看他娘的眼神及言语时,我却总觉着他两家人关系应该很是复杂! 虽然我是不愿相信聂汀平会是个猎人,但是刚才看他接盘子的身手后我开始觉得他是有这个可能的。然现在我才发现不止是我一人对他不了解,就连丁唤的爹娘也是对他不了解!居然还问聂不凡,他儿子在什么地方做事? 虽然丁焕的爹是用着极为关心的语气相问,但是聂不凡似不怎么买他的帐!这以至于使有些以为他们是因为我才闹成这样的。 “做什么,先锋副手!”聂不凡的声音虽然很信心十足,但转眼又是看着一旁坐着的聂汀平,声色俱厉道:“不要在乎别人的眼色,只要你好好做,老爹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凭你的道义在闯出一片天地,老爹在这诅咒你将来一定能风声水起、声名远播!” “诅咒!”这词在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光稍移,只见丁焕也与我是一样的表情!只是我没敢再往下想,只见聂汀平整个人都凝固了,他自己似也没有料到他爹居然会在这个场合说出那样的话。 不过丁焕的爹倒似有些在意了,“道义……是什么?” “仗剑江湖,行侠仗义!”聂不凡依是用着之前的语气说道。 由此,我再次确定了聂不凡的确是与丁焕他爷爷的交情非同一般,要不然如何能敢用这般说教语气。 这次,男人变得很平静!而聂不凡脸上却展现出了丝丝笑意时,只是这时候门外却偏是传来了李唤他娘从鼻子里发出的轻蔑笑声。 第13章 含糊 其词 刚才那声音,不止是我一人听见了,那聂汀平应该是对此最敏感的!初闻时,他先是眉头紧锁、而后又是轻哼了一声。 门外的人已是端着菜盘走了进来,把盘子放在桌上后方才坐在了凳子,她似习惯了这样场景,只一边道:“二十多年前,那北国不就有一个妄想道义行天却又自不量力的家伙么,结果怎样?受万人讨伐,下场好不凄惨,你……” 女人的话看是随口说出但是眼神里却是带着警示之意。果然聂汀平并不是很买她的帐,虽年龄相差过大但此时却并未正眼瞧她,只故意在放筷子时放得重了些,之后又端起面前的酒杯兀自喝了一小口,方才冷语道:“一个女流之辈又岂能与我同言!” 这话又言外之意,就算以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谁也不敢说出来!刚才说话的两人在些时终于眼神相视但却谁也没再动嘴。 如果眼神也可以交流,我想他们能这就样坐到天黑! 寂静!不过好在只是一会儿又被打破了!这让桌上人其余人的身心一下子又放松了下来。方老伯每次都会在最适时的时候站出来说话,“来,吃菜,……” “丁叔也是个跑江湖的人,你看这屋内的铁器和那些帐本,…………”听语气,聂不凡似也意识到他儿子刚才的话有些过于不妥,于是现在开始说起了丁焕他爹年轻时候的事。虽然听起来都是一些关于走商开店的事但是当见到被言之人点头越来越不得体时,丁不凡的眼色又变了!看着倒像是这番话语也是隐藏着什么含义似的?当然我是个旁观者,自然是只能凭着表象去猜测。 酒过三巡之后,丁焕的爹开始措词宛转起来,言外之意就是想要让聂不凡以后还是在这宅子里住着!丁焕在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知得:原来这宅子并没有赠于聂家。 听此,聂不凡也明白了话意,虽连连点头但之后也说了:“守玉,你我都是同为人父,自知这替人守门也非长久之计,将来始终还是搬出去的。” 话声字字明了,似在心里想了很久的。我也是这时才知道丁焕他爹的名字原来叫丁守玉,这名字当真好土,不过倒也有几分符合他这个身份。聂不凡话声刚落,丁焕的娘又是在一旁劝声说道:“聂公也不必太着急,将来汀平成亲……” 聂不凡抬眼道:“怎么能不着急,他的亲事我倒是不担心!你们可知就在去年,官府的人上门来查家底了,” “官府!来……来做什么?”丁守玉对官府二字反应非常,听声时手里的杯子都不小心给掉到了地上,要不是看他之后的惨白的脸色,我都还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然此时候的丁焕与他父母的脸色却完全就是两个样!他表现的很平静。 聂不凡继续喃语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那县官一听到附近眼红的村民说这宅子是丁九潇的后人所置之后,便立时反悔了!前后话语来了个翻江倒海!不再论汀平资质有多么得好,我这把身子骨就是给那县官下跪了,他也仍是执意不向上汇报。……好在后来汀平心里一直不愿输那一口气,虽然时间久了些但万幸的是现在终于在宫中混下了一闲职,虽是……让人看不入眼的闲职但我相信他要不了多久,必然会在宫中赢得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随着话声,我的注意力也再次放到了聂汀平身上。他洋洋自得样子,可见确有此事!刚才他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不是丁焕的爷爷那一定就是往上之人了。只是官府为什么会对丁焕一家如此不待见呢?原来我只以为我的秘密够多了,没想到现在丁焕……他这样会不会妨碍我去仙山呢?再次想起之前进大门时丁焕说的那句话之后,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审视一下与他的关系了。 “官职当真就有那么重要么?”丁守玉此时候的眼神以及语气,就如是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一个正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浪子似的。 虽然觉很没有必要但是我也只能一旁继续听下去,再说当官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取灭亡呢?哪怕现在的我还不知当官有什么利害,但是现在想起那猪仙镇,那地方可真就是个官难管及的地方了,那里的百姓估计好几年也难得见到一个官兵,于是那的小孩子都做着同样一个梦将来长大能当王或是王妃什么的,连平时作戏时的动作也是十分的有派头!虽然很短暂但是那过程却不亚于富家公子哥或是千金小姐,身前身后一大帮子哈腰奉承的人,那些装腔的话可没少惹得我失笑。 “不当官又能做什么?就这样都还没少被债主寻衅滋事,这宿命没个几百年是难消的了,我们啊,就是因为骨子里贱,所以才会自命不愿低人一等!……你们一家倒是先闯出了自己的门路,我早看透了这世道!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才行。”聂不凡话声平稳,但话到最后却如是在向人诉苦一般。 而后,丁守玉的表现似也默认了这一点!他居然抬手拭了一下眼角。紧接着那双眼睛充血得就是如是兔子眼睛一样!连丁焕都显得尤为震惊,不过他之后的眼神证明:他爹刚才确实是在拭泪花。 不过我宁愿相信另一种足以解释的说法!那就是他脸上的油,在他眨眼时不小心给眨进了眼睛里。他这时看不得已的,要不然为什么还要拭第二遍。 吃过饭还不一会儿,丁焕一家便是准备着要起身走了。看着不远处的丁守玉正从怀里拿出了一封红色的信封交予聂不凡,之后并与他说着什么?声音忽大忽小的,我也没太听得清!像是月什么亲……有机会…… 刚准备想要走近些时,丁焕却走了过来,意是有话要对我讲。 寻步而去,他人已是站在了门外的马车旁,且之前还似刚与聂汀平说过话!现正见聂汀平已是跨上马背,只眨眼便已腐索奔马而去!就像是有什么很急的事一样。聂汀平此时候的装扮已是不同于之前,现就像是要出远门似的!只是他是何时换上的那身蓝色衣服?我还真不知道。 “你要跟着上我家里去一趟,” “去你家里?”因为太过惊讶,而后我觉得自己本来是想说这里难道不就是吗。 “我有一点东西要拿,……你可以在城中等我,” “城中?”听到这两字时,我还没想到那会是一个什么地方。 丁焕从第一句话开始似就想急切的听到我的答案,可是我没有、也不能,我只是还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到仙山去!因为就在刚才出门的那一刹那,我脑海中突然显现了在仙山时清晰的一幕!于此我又再一次相信自己可能真就是从仙山来的。 而刚才那一幕就是:有一双脚在慢慢地向我走近,而我是躺着的、躺在地上,四处白茫一片!黑色的靴子,照那情形,那人的衣服可能也是黑色的。 第14章 鸟语 奇人 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向着这边驶来,一匹马的那种、马车还很破旧!初见时还只当是路过,可看它速度越来越慢时,我便知它多是准备要停下了。 方老伯此时已是上前与那马车夫交谈了起来,听语,这辆马车原是他雇来的!想来应该是怕眼前这马车坐不下才如此的。 “怎么没看到了汀平,……他人呢?” 听语,回头原是丁唤的爹娘从屋内出来了,随行的还有聂不凡,而刚才丁守玉的话显是在问他了。 只是聂不凡的反应有让我感到不解! “可能是跑去哪里玩了吧,” 想起之前聂汀平的那身打扮,我实难会想他竟偷跑出来的,而丁焕明是知道却也装作不闻!只道:“爹,娘,马车来了。” 看丁焕说完便是转身要向马车走去,而我只以为他会上之前我们来时所乘的那辆,谁料我才刚跨出两步,他便是手指着那只有一匹马的马车,道:“我们坐这辆小的吧,” “我们!?”纵是心里惊语,但还是默不作声的跟过去。 丁焕并没有先上去而是先一步拉开帘子站到一边。我是个识趣人,当然也不推脱了,果然这马车内当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陈旧!这不知道是拉过多少人的马车了。两头各一条被固定好的凳子、还是只能坐下一个人的那种,这地上还有果皮与只啃了一半而被扔掉的苹果,虽然看起来还很新鲜!但好在这并没又使我太过的反感。 眼下,我只是担心!一会儿这马车会不会行得太快?要是太快的话,我估计自己多半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这马车给甩出去,多可能还是刚被拉上来不一会儿又被甩下去的那种。 手摸着唯一的扶棍,果然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散架!而这时忽听到有人声,像是在叫丁唤?正欲再听时却见丁焕已从马车的帘子外边,伸了半个头进来,语道:“我娘有事叫我,我……” “你去不就行了。”还当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只是想着这事他也不必向我回报吧。 只是之后我没再听到有话声传到耳边,丁焕也没有回来,而马车却已经在动了!拉开帘子后,只见前面的马车驶得很快,一点都没有要等后面这辆马车的意思。 马车内一道小拉门,估计还没有脑袋大。 当伸手试着把它推开后,才知这可能是专门设来用于客人与马车夫沟通用的,从这里面就可以看见马车夫的后背!如果眼睛凑近点还能看到路两边避让的行人;只是这马车夫,我认得!他不正是方老伯嘛,他怎么…… “老伯……”我知道只喊一两声他可能是不会听到的,还真是直到到第五声时,他方才听出声音是来自于他的身后!可看他回头的样子,想来他也是对这马车的结构感到蛮惊讶的。而再看老伯的唇形,我猜着他一定是又会叫我仙子了,于时先赶在了他前一步问道:“丁唤他人呢?” 方老伯笑了笑,“你是问小少爷啊,他在前面那辆马车里,” “…………”我没点头也没有出声,只是慢慢的关上了拉门。 前面那辆马车,那不用说丁焕的爹娘一定是有话要对他说了,毕竟三人有好几年没见了。 因为现下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去想,所以闲来无事的我也只能东瞧瞧西看看,然无意间居然有一事物映入了眼帘并成功得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正对面的凳角与木板夹缝处,似藏着一本书。书很旧了,拿出看样子应该是残本! 只是这书与我身上所带着的那本可不一样。现在拿在手上的这本全是画,虽然偶尔在画框之下也会有一段文字描术但是翻了几页之后,才觉这书根本就无关于法术修行!而只是在讲山川河流,像是在讲书中的人生性风流且又喜游山玩水之类的。 再看这藏书的位置很是隐蔽,一般不仔细看的话谁也不会想到那地方会藏着书。因为无关于我,所以也懒得去猜那是客人还是马车夫的所留,把书还回原处之后,我准备在这马车内闭眼休息一会儿。 ………… 迷糊中只听得似有人在叫仙子,在第二声睁眼时果真见得车外站着一个人,是方老伯。稍稍清醒后,我才觉这马车已经停下了,只是这地方…… “丁焕呢?” 这里的人声很杂,像是处在闹市,就刚刚还有爆竹声响!下车后只见不远处正有舞狮表演,像是为庆贺那花坊开业的。丁焕虽说已经是我徒弟,但是现在我还是习惯于叫他的名字,想着他应该是就在前面不远的,可是回头却不见这地方还有第二辆马车停着。 “少爷他先回家了,他事先有吩咐,先让仙子在这里住几天,他过了这几来就来接仙子。”方老伯说着便是要引我先进去。 虽然身边也有不少人在往里走,但是我却有些迈不动脚,自语道:“怎么又是客栈?” 方老伯先是愣了一下!转瞬又立时笑语道:“仙子这不是一家简单的客栈,正所谓店如其名,这家店呢是很有些门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自觉得就想到“旁门左道”这四个字!丁焕既然是让方老伯传话于我,那我现在自然也没必要再问他家何处以及有什么事了;想他说了要来接我,那应该就一定会来的吧。 这里看起来真得很热闹,听老伯之后所说,这醉月楼是这城里最好的酒楼,可与那北国的离燕阁并肩齐名。 本来正想这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的,然上了楼后我才发觉到这里面的人,无论是来喝酒还是看戏、但凡是进了这里面的人无一不例外的都是文人雅士,而且听他们的谈话,似个个都满腹经纶!他们不言家长理短的事、也不斗酒;所谈要么是关于诗词歌赋、要么就是讲玩变戏法,而且所用的词汇我都没怎么听明白含义。 初时,我也为那戏法而走神!居然有人能让鸟作人语,原本我也只以为那鸟只会几句人言,谁料之后居然还会唱歌!音调没什么变化,要不是看那嘴张合神似如人,我也不会如此了。而老伯却回头与我说那是咒术所致!我不解并不是因为那也能被称作咒术,而是我注意到眼前就有一人,她明明是听到了老伯的话,他也没有感到惊讶!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 我猜那女子可能也如之前的那个掌柜一样,都是把我和老伯给误都当成是第一次来到九幽国的旅人了!女子看着我和老伯并刻意的说了一句:“那算什么!不能杀人能叫咒术吗,可不能曲解了哦!” 女子话声落下之后,双眼便是移向了客栈的大门! 那里人来人往,我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看谁?只是老伯似先一步对女子生起了防备之心,在轻声的提醒我之后还站到了我身前。 而等我再看那女子时,只见她横眉怒目,但她看的不是我,仍还是那门口。 而她手里的动作,我认为她这是要当众解开她的衣带!我料得没有错,因为整个客栈突然变得很安静!不过在这之前,老伯说:“是铃声!” 那声音,我似也有听到!不过就四声。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听起来倒与猪仙镇那些道士手上的铜铃所发出的声音相似。 第15章 凤凰 打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上。衣服也正如期的一件一件地掉落在地上!直到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薄纱白衣时,她的手却忽是停了下来。 楼下有人在咽口水,汗都出来!似乎都看到了那女子身上白衣里面的红色亵衣!前胸虽看不清但是都极力的想看清楚她的后腰。不管是肩带还是腰身都很有线条感。 她的手没有再动,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本来还想着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可是后看其他人的脸色时,我想着也许这种事在这客栈内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大家每次还是会很上心的要看上那么一两眼。 只是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方式的咒术呢,通常咒术不一般都是很直接了当的那种吗,如果每次都要做这样的动作才能得已施展咒术,那岂不是很麻烦!我是这样认为的。 左肩膀处有一拇指大小的红云图案,侧身之后,我想老伯一定比我看得更是清楚!而她的双眼终于第二次看向了我;这次不比之前,是特地的。可惜我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动作形如对喑号,只不过我很清楚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别说左肩膀,就是双肩也没有形似那样奇怪的图案。 正想绕身上前问她为什么要看着我时,老伯忽是移步用他的半个身子再一次的挡住了我,“别过去!” 老伯的警觉性让我再度对他刮目相看!本来一直以为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从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匕首!刀柄并不精美而且刀刃还有几处缺口。还以为他拿出来只是为了自卫,没想在话声落下之后,他便持着手里的匕首冲了过去。 只有三步之遥,不是太远!虽是刀尖向前,我觉得老伯可能也没想着要下杀手、只不过是想吓退那女子而已。 女子手从肩膀放下的速度有些快,就这个间隙,我觉得老伯就算真动手未必也能伤她!但眼下,我还是想叫老伯尽量打住、不要去惹她。然“老伯”两字才刚脱口,便是听得一轰隆声响!那女子已是被一团白色的烟雾所包裹,从烟雾形状可判断出那并非是从地上始起,而是由中心向四处扩开!那中心点恰好是女子的腰身处,…… 好在烟雾扩散并不算太广,老伯虽是用袖捂鼻但看他样子可能也不小心吸进了一点!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直到我伸手扶住他时,才稍稍好一些。 而就只在这一刹那,只见烟雾之中突是飞出了一只金色凤凰,看身形应该是还没有成年的那种。近来。我习惯于用成年和未成年来判断它们,不管是人或是走尸都同是如此。 所见之人并没有与我一样脸色的人,他们都是举手称赞!可我只在意烟雾之中怎么会飞出这样的东西?而且之前那女子就算是衣服全穿在身上时,我也没有看见她身上哪处可以藏这凤凰的,除非…… 将要散去的烟雾与正飞向门口的凤凰,我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前者。 在飞行之际,那凤凰的翅膀带着劲风,原本我是不感到奇怪的!毕竟它本就俯冲着去的,只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叮叮呛呛”的声音接撞传来!…… 是三寸长且小手指大小的铁钉子。那些钉子若是只钉入地面或是木头上也就算了,可居然有几个人的手上或是身上也有被无端刺入了钉子!有一人还身中了三枚,虽然人都没死去但是当被那溅出的鲜血给沾上身时,惊慌失措立时代替了之前所有人的面色。 虽是直线但粗略看去,能见的铁钉不上百也有六七十根。 就在众人都避让不及时,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门口……” 寒光一闪,只眨眼间,门口便是倒下了一个人!是名男子,身高八尺,他的倒地的声音让客栈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立时望向了那个方向! 我在楼上对于那处的情形自然是看得清楚,所以只望一眼便知道了。 烟雾散尽之后,那女人所站之处已只剩下一堆衣物,人早是不知了去向!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正与老伯的眼神不谋而合,老伯的目光似自从那凤凰出现之后便一直没有从它身上离开过。 老伯收起了手上的刀。不过他的手似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还看着门外,似在找寻着什么?只不一会儿便是神色黯淡了下来,“走了,” 那凤凰的确是在刚才飞出了客栈!虽然在临出大门之前还杀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刚倒下的蓝色长衣大高个男子;但是在老伯刚才那两个字当中,我却听出了一丝丝的不确定! 因为那个大高个男子,似乎是被故意杀死的!全身上下除了咽喉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之外,别的地方没再见有其它的新伤口。他脸上有条左额直右脸的刀疤,手指粗短、而且双手虎口均有老茧!可见这人生前也并不是个无名小辈,只可惜现在这客栈之内也无人能叫出他名号!而刚才的那道短暂而又晃眼的寒光,就是来自他手中的剑!现在,剑身和剑鞘均脱离了手。从那围观人的分析!说是速度过快才从而瞬间让他人丧失反抗能力。 人被抬走之前,有人从他肩上的包袱里收出了一本通关文书,“是万花国的人,”听之后人又言,此人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来九幽国内了。当然这些也是随口念念,之后周围也没人会去感到好奇与在意!再者刚才那金凤凰飞出门外之后,客栈内有几个胆大的人也紧跟着追了出去,而现在回来说是出去就没看到人!不过刚才外面刚刮过一阵大风,带起的沙子直让人目不视物,只猜那东西多时趁此消失了。 九幽并非荒漠之地,如何会有狂沙?在听那人说事情经过之时,似乎在九幽国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明明才刚死过人,想以前在猪仙镇的时候,那里的人可没有这客栈内这些人这么平静!现就如是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并没有议论那金凤凰为什么要无端杀人,相反倒是忍着伤痛还大大地称赞了一番! “这个咒术师有点本事啊!” “想不到如今这个时代还人才辈出啊。” “我感觉我对自家祖传‘绳技秘术’又有信心了,” “就你!你从十岁就开始在练,现在都四十岁了,还没名堂!你就吹吧你。” 我想去拿地上的衣物,而刚要蹲身时却见被一只手给勾走了,抬眼看时才知:原来是店小二。才起身便听他不住地在说着好话,“刚才没吓住客官吧,客官不见外,……” 小二话到最后竟开始给我打起了保票!说是马上就去请几个打手来护着我在这店内的安全,并且也绝不会让类似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我眼前。 无奈好意难拒,但是十个打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最后留了两个用着看门就行了!因为突然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所以也觉得有这个必要。 小二走之后,我也再次看了看身后这两个人。 身高样貌很相似看起来像是孪生兄弟,而且还真得是对我言听计从、绝无二话,不过我想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留下的这两个人是十个人中,看起来最不凶而且还很平易近人的那种吧。直到进了房间之后,我都还忍不住夸赞了他俩人几句!“以后要是有这样的随从跟着,那倒也很方便啊,闲时可以端菜倒水。遇到危险的时候呢可以助助声势。那丁唤的爹娘家里一定有很多像这样的下人吧?” 说到此,我不禁开始想象着丁唤逍遥快活的生活画面!然这时却见方老伯拱手道:“这些虽是下手但确个个都是明码标价,太贵!我家老爷也用不起这样的下人,因而府上都是丫鬟居多数。” “丫鬟啊,”惊叹的同时,我想到之前被丁焕的爹认成是村姑的事。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起呢,这世间男子本来就是少之又少了,不被爹娘当作手中宝、那走在路上也是会让其她的女子多看好几眼的!说不定还有被拐走的危险呢;就算是再不济、也不可能会比女人混得差。再看刚才门外那两人的衣着布料,应该当时就能想到的,那可是比普通百姓身上的穿着打扮都要好啊!这要是放在猪仙镇,可一定会让人认成是自己身边跟了两个名门后生!就算没有非富即贵的出生,那也算是个很有胆识的人。 第16章 小姐 帐本 “像他们那样,会不会有丢命的危险?”想着既然是保护客人,那如果主人有危险了,他们总不可能自个跑掉吧,除非是不想拿钱了。 方老伯进房间后并没有立时坐着,而先是四处看了一眼!但这不知道是不是丁焕事先吩咐他的举动,这房间是没有窗户的。听到我的问话之后,他扭头后的脸上忽是有些疑虑,“丢命!?……很少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仙子您别看他们个个看起来很凶,他们啊实则全都是这醉月楼里的伙计,这里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就算一人有难,其他的人也会极力赶来帮助的。刚才那与你说好话的店小二,其实就是那柳掌柜的表亲,这个月似轮到他当值!‘而我们’看起来是他接手后的第一笔大单子,” “大单子!?”这让我不禁想起以前别人央求我去除走尸时的情景,没想到如今自己倒被人当成了生意买卖!现虽自语着但更多的像想自嘲。 方老伯往椅子处走了过去,“按照九幽国的规矩是客人住店,可以不用事先付清过夜费的,那怕就是只是一天,那也是要等到第二天客人退房时才结清剩下的钱!店家对此不得有异议,而且住宿条件不好:轻者提几句意见也就算了,重者是可以房费减半的,甚至写状纸呈官都是可以的。只是后者,是店家最不愿看到和发生的事儿,因为地方官随时都有可能实地查看,若是实情如实!也会颁令让店关门、此后店家三代皆不能经商。何况仙子并不是在这住一天,因为时间不定,所以钱也是付了五天的定金。” “五天,”这和一开始所说的可不一样啊,莫不是我真要在这房间内呆上五天?肯定不可能的。 “饭菜,那小二会定时让人送来,”老伯倒茶后的样子,他完全没有像丁焕那样验过毒,他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端起就喝了。接着又倒了第二杯,看来他当真是渴得厉害,而此时的我却并没有渴或者饿的感觉!就是之前在聂汀平的家的里,我也吃得很少。就这一点,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与别人不同?有可能猪仙镇的人也是因此才称我为仙子的吧。 我正发愣时,老伯抬手忽是想起了什么,只“噢”地一之声后忙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小袋子东西递向了我!见我迟疑,他方才道:“一点碎银,少爷说仙子要是嫌这客栈内太苦闷了的话,可以让门外的随从带你出去,……不过建议仙子还是不要在外面玩得太久了,以免……以免少爷回来时找不到你人。” 在说到要被人带着走时,这让我再次想起到以前也是没少花钱让人把自己带出猪仙镇,而那些人在路上可没少用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例如:白天打着灯笼、夜里被人八抬大轿抬着等等。然现在回想起来,我总觉着那就是又要听人安排,可我现在不想再听到有人在我前面说那条路不能走、那条河不能淌之类的话了。 老伯说到此已是站起了身,而看他的动作,我知他这是准备要出去了,而刚才的话虽然有些吞吐但我却从中听到了一些信息!虽然不想那是真的但又不得不说出口,“老伯这是要回去了吗?” “是呢,刚才还不知该怎么跟仙子您说呢,”明明是要走至门口了,但老伯却再次停下了脚,就连手上的匕首拿出来却又是放了回去,“明天我会托人给你送一只墨鸭来,到时要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仙子就可以及时联络到我了……我意思是说不管是我或是小少爷都能联系得上。仙子,您今天就别出去了,” 老伯说着便是拉开了原本虚掩着的门,人走出去后又对门口那两人说了几句。而言语之只却并不是说要叫那两人保护好我,而是要注意这几天凡是想接近我的可疑之人! 所言意思我当然明白,这多可能是丁焕之前有跟老伯提起过那天在客栈内所发生的怪异之事。只是在我的印象里,老伯向来都是有事说事的人,怎会像今天这般举措反常?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我太多心了吧!因为丁焕不在这了,所以才导致我会不自禁地把老伯的语调与他联系到一起。 而现在,只听着老伯正用着正色的语气与那两人相说,如是命令一般!很显然,他的话也直让那两人听后感到瞠目结舌!可是自当老伯走后没多久,我便听到门外隔不了一会儿便有人敲门,“小姐,小姐,在吗?” 而有时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姑娘,姑娘,在吗?” 如此反复!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两人是有话要对我讲,毕竟老伯虽说过可以随便使唤他俩,但我还是始终是平等相待的!可是开门后却见两人脸色难为情的说我只要在屋内应一声就行了。可之后这几声,我实在是想骂人了!这感觉自己倒像是被看住犯人一样了,于是摔了手中书去开了门,“我不是说过我在了吗,还一直叫个不停!我又不是快死了,……” 还欲再往下说时,我见两人顿时低下了头,再看过往的人有在看着这边,于是尽量熄了怒气!“叫你们去拿面镜子上来也不去拿,我想出去,你们也说不行,这是不是都是白天时候,那老伯吩咐你们的?” “不拿镜子是老伯吩咐的,暂时不让小姐出客栈是老板的意思。” 看着两人如此诚恳的样子,我也没有心情再为难他们,只道:“你们老板呢?” 话语才刚落便听得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客官找我?” 转身后,只见这适才说话的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店小二。此时,他脸上的神情还如之前时候一样!看来是讨好人讨惯了,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你是他们的老板?……是你说……” 之前我还努力的想信这人就是个店小二,毕竟这里的其他客人也都这么叫他的,可是现在看他背着双手悠悠哉哉的样子!我实难去相信。然语还未毕,只见他左手已是从后背拿出,手上捏的是一本用草纸和黑线钉成的书,厚厚的,看上面写着的人名和房钱!这必是帐本无疑了。 第17章 猜测 免费 “刚才客官的话,我都听到了。夜深了!客官若是执意要出去,那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这里是客栈,自然是来去自由,不过客官只要在这上面签上名字之后……” “这容易,”我说着便是伸手拿过账本并折回了房间内。 然提笔之后,才忽想到这房间可能是老伯付的房钱,只是我不知道他名字,于是就在上面写下了丁唤的名字。之后便快快的拿到门外交给了店小二,“写好了。” 只是店小二却似在那页纸上找了很久。可我记得那纸上最多也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我刚才所写虽是在那些名字的中间但想也不至于会那么难找吧!于是上前一步快快地伸手给指了出来,“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好,在这里呢,” 店小二抬头瞥了我一眼,后继续看着帐本,“是了,……” 他终于看见了,只是脸上的笑却又立时消了!“这……这是丁公子的名讳吧?” 看店小二神色,我当他是不确定!毕竟我画符画惯了所以想着自己写的字可能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好认,但时翘首相看时,只见他手的也确是那处,于是不禁道:“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店小二脸色顿时显得挽惜了起来!把帐本拿远、拿近的瞧了几眼后,直做出了一副欲要递给我样子,“好在下面还有一点空,要不然客官您可把我害惨咯!……方便进去吗?” 这次进屋,店小二跟在了我身后,听刚才的语气,想他是怕我再次写错了! 现一边写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语道:“听你刚才的语气,你认识丁焕吧?……” 刚才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刚放下帐本的时候却看见门外的那两个人在朝这房间内看!不过只觉得他们那眼神,决不可能是在担心店小二会是坏人而倒可能是想看这房间内有没有别的什么陌生事物。因为自从刚才方老伯走之后,他俩人似就开始对我怀持着敬畏与怀疑相并的态度。 然话才刚说到此,却忽觉得店小二身子微微的一阵晃动!抬头时只见他果真是眼睛都睁圆了! 只是我觉得没什么,扭头继续说道:“不就是写个名字嘛,怎么就会把你给害惨了?” 虽是随口说出但放笔之时,这才意识到刚才鬼始神差的一问当真是绝了。丁焕的爷爷与聂汀平的爹是故交,但当他爹听到聂汀平已在职宫中时却有些脸色不悦,只是那份不悦却渗杂着几多无奈!那现在店小二的样子,……那丁焕该不会是九幽国的要犯吧? 当然,我只猜想,我并不希望是如此!要不然我这个做师傅的可就有些难逃其咎了。 “实不相瞒,这帐本在每月的十五号,我舅舅就要亲自过目一次!在上面,我不敢做假、也怕被做假!所以每在上面写下一个字时,我都是有必要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有不幸遇了好多不会写字的客官,只是哪怕是让我代写了,我们都也是要具有公证人在场的!大意不得。” 店小二的话,我觉得那是他们生意人的事,我听不明白。然就在刚才晃眼时忽然是想到了一件事。“这房间内的镜子呢?” 这里既然是都城内最好的一家客栈,那最常用的东西应该是一应俱全的。 现在,这客栈里面纹理布置我也见识了,的确很华丽!造价不菲那是必然。只是这样的地方不至于会连一面小铜镜也忽略掉吧!铜镜,毕竟是连猪仙镇家家户户都常见的东西啊。 “镜子,……”店小二的双眼只看向了柜台上,见得那里确实没镜子后,又恍惚了一阵儿,方才继续说道:“照之前客人的意思已经撤走了,客官要是有需求,我这就让人去拿来。” 原本以为店小二会说是老伯叫人撤走的,现在想来倒也有如他所说的那个可能。眼看店小二说着便是要转身走,只忙叫住了他,“镜子你一会儿再去拿来吧,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 要抬脚之时,不禁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人,忙是停身再次回过了头,“他们两个是不是也要跟着我出去?” 我努力装面色很平静的样子,但其实此时候的内心,突然是很想他俩能跟着出去的。这样我就可以问他们一些事了,原本老伯在的时候本来是可以问他的,但是后来想着他是向着丁焕的,所以可能有些东西也不是那么的方便相告,再者他呆在猪仙镇的时间比丁焕都还要多,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所想要知道的事呢。 店小二一副似有疑虑的样子看着我,良久才道:“可是可以,只是……” 看他吞吐,我有些急了!也不知他为何要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戴那顶黑纱帷帽之后,样子或真有些像村姑了。但眼下还是禁不住急语,“只是什么?” “他们是我的人,他们的生命,我当然是要付责任的。客官看中了,要想带出去也不是不行,之前也没少来此住店的客官会有此需求。只不过事先申明,要加钱,而且按时辰收费。” 看那孪生兄弟的面色,我想这店小二的话也并非现想出来的,那他就是担心我会付不起来了,听起来带“打手”上街这事,可能真的有些新奇但想在这种客栈内也不是不可能事!“按时收费,怎么算的?” 说话之时,我已掂量了那袋中的碎银,只心里希望着不是太贵吧。 “一个时辰五百文钱,五百文,”店小二的左手五指伸的很直,就如是怕我没看见似的。不过在看我面露微笑之后,他又是说道:“回来的时候,人也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不能缺胳膊少腿的,要不然要照价赔偿的!” 对于店小二前面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而后的“照价赔偿”四个字!忽是让我想起以前看人不小心打碎花瓶的事,结果那店主非要说那是千宗万世时期的花瓶,而且如今还是店里镇店之宝,非要着那人赔黄金一千两不可!但那人就是拒不赔偿。最后店主报了官,而那人不止赔了花瓶钱还有另带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以至于一家人都在街乞讨为生。而这一家人的变化,前后才不过一天的事儿。 就在我转身关门准备一个人下楼时,忽是听到一人道:“老大,我不要钱,免费陪这位姑娘出去。” 说话的这人,正是这孪生兄弟当中的一个。 第18章 老大 太甜 哪怕就是现在,我也仅只能凭着衣服颜色来判别他们的不同!这适才说话的人是身着白色衣服,背上负着一把伞。在之前所见那个十个人中,虽然只是这两个最为面善但也就只有他俩人身上才带着有东西!现另一个是身穿红衣的男子,手里握着的是一根五尺长的细木短棍,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 回想当时,可能要不是因为这两人手上都有东西,那老伯也不会同意我只留下他们两人了,因为当时老伯说这两人看起来没有气势、吓不倒人!虽然老伯当时是直言不讳了一些,但确实就是如此。 店小二听到白衣人的话后,立时回过了头,眼有不解!“你不是说你老母病重,你才来做这行当的吗!你不要钱啦?” 对于店小二话后的不相信,白衣男子却并没有想要辨解的意思,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这似乎是白衣男子很肯定以及确定的事,不像是醉酒后决定的。就连他身后的红衣男子也在这时上前拉住了他,“白兄弟,你可要想好啊,” 白衣男子没有答话,只是仍双眼不移的看着店小二,这个被他们视作老大的男人。 明明身在其中却又不知何故的我,只觉这钱似乎就是他们打手唯一趁此时候挣点小钱的机会了,可是他居然不要了。 然正想到此,忽是注意到白衣男子的移眼看了我一眼! 虽然没有回避但心里立时不知道是为什么?之前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我,此时竟担心他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 我猜测着,不敢说出来,现在人多。 店小二怒目相视,“你不要钱,那我的钱怎么算?” 不可否认的说,刚才店小二的话确实是缓解了我的神色。 再看店小二此时候的样子,我倒的确相信了他当真在这客栈内是有权威的!因就在他话声刚落之时,有几个打手便从不远处的地方跑了过来,看起来倒是闻声而至的。现只听那几人中,个子最高的一个喏声道:“老大,怎么了?” 他们的眼神,使得我觉得白衣男子可能是才干这活计没多久!而此时红衣人的动作,他显然是向着白衣男子的,虽没有那么明显但不愧是亲兄弟啊。 这情形随时都有可能会打起来,谁也摸不准会不会是因为眼神还是动作就会成为彼此气血上冲的诱发点。以至于我都有些想让白衣男子就此算了!其实就在这店里也蛮好的,要是“喜欢”那可以一会儿在私下里说的,也没必要非要借着出去的时候说嘛。 在我正要开口之际,忽见店小二挥手散去了那些围站在他身旁的打手。“你们都各做各事去吧,” 看来店小二也并没有因此而与白衣男子撕破脸皮,至少能看出是在为他着想、怕他白白死在外面了。见之前的人都走开后,店小二方才再次转身看着白衣男子,“小白啊,我也是为着你着想,……不过你要是非要这么干,但……” 店小二之后的话是附耳低言与白衣男子相说的。只是他语毕之后,回眼看的第二个人便是我,这使我不得不以为他刚才是在说关于我的事。 只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店小二走之后,红衣男子便是问着白衣人,“白兄弟,老大都跟你说什么了?” 白衣男子道:“他同意了。” 下楼直至出客栈大门也没什么异常。 一到了大街上,我便把之前方老伯对我有说过的话给弃在了脑后!只顾着看街景去了。想不到这种地方也会有满天繁星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景象只会在猪仙镇才能看到呢!虽然看着这灯火通明和熙来攘往的街景,使得心中无比畅快,但是这里的小商贩可并不是个个都是好人。 ………… 就在刚才卖糖葫芦时,那人还准备着要虚报卖价!要不是白衣男子拆穿的话,那商贩还真就得逞了。毕竟我也是看着买的人多,才想着要买两串尝尝的,心里当时的想法也是价高几文也是无所谓了。 虽然只是一串糖葫芦但这却是我以往没有见过的那种。现手里拿的就是了!八个一串,人上到下,分别是:猕猴桃,山楂,提子,葡萄,菠萝,草莓,香蕉,蜜枣,这八种。正准备着把手里糖葫芦分一串给白衣男子,却见他摆了摆手,“我们事先有约定的,受雇期间不能受用主人任何施舍。” 我笑语,“施舍!怎么会,这算是我请你的,……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只买了这两串,”语毕后,他还是不接,嘴里还道:“我可以先帮你拿着,……太甜了,” 听此,我虽并没有任何的生气但是还是故作声色道:“说过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你要是再不接,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我知道我可能根本就没有面子可言,但一想到出来这么一会儿了却一直没想到要怎样开口问这白衣男子。他虽自出门后便有问我要去哪里?但是当时也只随意的答说就四处转一转!而后我发现他居然对这地方十分的熟悉。现在虽然才走过几个巷子但是我觉得自己可能已经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客栈了。 果然夜晚的路并不比白天时候好认,这当真是不管在哪个地方都实用啊。 “吃啊,”见他接过后,我倒是先自顾的拿起手中的冰糖葫芦,咬了第一个的一小口!咀嚼之时只觉这也并不是太甜。然再看白衣男子时,他却还没有动,于是眼下就准备看他动嘴后,才肯罢休,要不然我就打算这样一直盯着他了。 看他整个的咬入嘴中后那左腮鼓包的样子,我不禁忍不住笑出了声。而他不以为然,只不知的语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蛮好的,”我摇手努力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那身穿红衣的男子是你哥哥吧?我说你们俩长得可真像,我好一会儿都没分出来呢。” “他,……”看样,白衣男子知我所指是谁!因为那客栈内可没有第二个身穿红衣的人!只是他在那一字过后却良久未语。直至我回头时,方才见他接着说道:“以前也有不少人这么说,可我与他并没有存在着任何的血脉关系。我们只是儿时一起玩到大的玩伴而已,可能是平时他都对我有多加照顾,别人也往往因为我们长得相似而误认我和他是亲兄弟。” 这回答听起来很无力,但我也不再就此话题继续,“我之前在店里听那店小二……那个被你们称作‘老大’的人,他说你是不得已,才到客栈里去……” 之后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可能他一直视那活计而不耻也说不一定。 “我生母在昨天夜里就死了,”白衣男子的面色并无忧伤,如是早在心里就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在话后才会一声嗤笑吧。 第19章 小白 人偶 本来我还准备着想问他家里是否有别的亲人没有,但后还是就此而打住了!想着也许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一个过路歇脚的路人。如是私事问得太多,那我也就与其他的客官大不相同了,“那白公子可知道那醉月楼里会什么会有大谈咒术的人,那种东西不是应该是不轻易示人的吗?” 这并不是我最紧要的疑问,但是只想到我会符纸驱除走尸的事一般都是很少让活人看见的,很多时候都是会叫他们回避之后再施展法术!现在可能除了丁唤,就连那方老伯怕也一直是与猪仙镇其他的人一样,只都当着是我画的符纸能请来真正的正神!与那些能坑一个是一个臭道士手里的符纸,自然是不能同一而论的。其实他们不知道,符纸不过是施法者的一个辅助工具!这主要还是要看习法人的修为。有不轻易示人的意识和原则,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每当要动手的时候,心中便会出现一个陌生而有熟悉的声音:身边有没有活人,有没有活人。 醉月楼里那些人施展的可能只是更胜过障眼法的一种戏法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被加了一个“术”字。于是很有可能在这地方,我就能知道我为什么会符纸术的秘密了!毕竟“天生就会”的这种事,我是决不可能会相信的,再说我的过往记忆虽是在仙山但那也太模糊了!而且去年第一次醒来为什么会是在那横子山上? “客官还是叫我小白吧,……” 我之所以会称他为白公子,无非是猜测他大是姓白,只是要叫我如那店小二一样称呼他,我实是在说不出口!若非是要那样叫他,那我宁愿如之前那样,在与他说话之前特地的加上一个“喂”字。要不是现在想着还有许多的事打听,再加上要不是那个字始得我现在说起话来自感有些绕舌的话,我才不会称他是白公子呢。“小白—” 然试着说出口后,忽觉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说呢。只是这时身边恰走过了一名女子,她在说话前也加了个小字,“小牛,我要你陪我去看花灯嘛,就便宜我半个时辰不行吗,我可是每次去都叫你出来的,你不看在……” 女子话未完,那被他傍着手的那名男子已是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打死也不去那种地方,不去,打死也不去。” “哪有有什么不好嘛,……”女人仍是傍着那名男子的人不依不饶。不过此时候,那俩人的方向是直向着前面而去的,那地方似已经灯火渐少了!我虽不知道花灯在何处但是看那男子腰上挂着的物事,是块绿色的木牌子、一面写有字。 回眼跟前的白衣男子,他腰上竟然也有一块,只是字形并不与之前那名男子身上的相同!他身上这块写着的是一个“初”字,而且牌子是橙色的。回想之前他与其他那些刚被店小二带到自己跟前的人时,他们腰上的牌子似都是一个色儿,只是当时没有在牌子上做过多的留意!当时只顾着看他们的脸去了。“你这腰上的牌子是什么意思啊?” 白衣男子朝着我所说之物,看了一眼后答道,“哦,这是店里伙计都有的,红色表示为新入门、橙色为初级试水、黄色为见习入门,绿色则为熟手替补。” 不过这番话倒是让我明白了过来,原来凡是醉月楼里的打手,他们的腰上都有一块木牌子,而且住店的客人都习惯于叫他小什么、小什么的。如些看来,白衣男子虽是吃过了我买给的糖但他还是一直铭记着自己的身份!还把我当成他的主人。可是,我并不想他是如此认为的!…… “前面没路了,往这边走吧,客官,”白衣男子说着便是伸手示意我向左边的巷子走。 我看了一眼,前面不过是灯火少了些,人还是有往那处去的!“没路”或许只是他们这里习惯的一种说辞。因为对那地方心无悸动所以也无意去冒那个险,再看左边的巷子时,只见那是一条卖饰物或是摆件之类的的商贩为多!将近之时,便越加的发现:相比起之前所走的地方,这条巷子里的男子是更加的少了!看来这是一条姑娘最常来的地方来。 这里的人当真很多,前脚踩后脚、有时候前面的人还要突然停步,以至于不少人是前胸贴了人后背,不过这一点,我还好。 然而原本是在前为我开路的白衣男子可就惨了。本来我以为这条巷子应该是不怎么欢迎男子的,没想到他一入这里之后便成了比那商贩摊上的物件还要抢手!不止惹得不少女子回眸相视、还有甚者对他动起了手,于是就这样,他被人给拉到了我身后。 越来越远,…… 听语气和动作,她们似已看出和知道我是白衣男子的雇主了,只是这并不妨碍她们!我也并没有加以阻止,初时我还有过担心!以为是有人要害他,毕竟手都碰到他脖子了。不过在看清形势后,也就作罢了!现我虽是自顾的往前走,不过却有意的放慢了脚步!当然时不时也会停下脚步等一下他,但努力做到的就是不回头。 我不明白甚至不解,这巷子里的女子怎么是这样的,就照白衣男子那身板,只怕是受不住那些人太久的拉扯!但就算这样,白衣男子仍是远远的说道:“客官还往前走,不要停也不要回头……” 要是在临出客栈之前,白衣男子并没有说免费一事,我会想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我时间!毕竟是按时收费,不像住店是按天的。于是现听到他如此相说时,我不禁觉得当真是有些难为他了,想他肯定以为着我喜欢着巷子内的摆件才这么说的了。 虽然摊上的小人摆件与小风车等,也确实好看!但是在拿起相看的同时却不禁的开始想着:白衣男子那些女人给四脚朝天抬走时的画面。 “不好意思,让客官久等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白衣男子说话的样子有些气喘,而我只是在放下东西之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右脸上的红印子!再看时才发现,不止时脸上、手上也有,左边的衣袖还被撕得破了些。 “你脸上……”我不知道那应该怎么说,再移眼往边上的女子时,只见那颜色与她们嘴唇上的颜色很是相似!我没敢想象那情形,只是抬脚准备着走了。 而这时背后却传来了那商贩的声音,而听那开口的语气明显是向着我说的了,“拿手里摸了那么久,怎么玩够了就不想买了啊!要是给不起钱,就不要来这种地方。” 转身,适才说话的人果不其然还真就是那个肥婆子商贩,此时她正眼神不善的看着我!那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样子、再加上脸又白如死灰,真是吓死个人了。那刚才被我放下的……听肥婆刚才介绍说:这是会跳舞的机关人偶!最近很多人买的。 当时她是这样说的。 第20章 唇印 灯会 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且还都是穿着衣服的女像木偶,但我却很想看看那它究竟是如何跳舞的?于是从中挑了个看起来还算比较悦目的木偶。然才刚拿起便听商贩肥婆说是要需要手指指向操作的,你对着它指左、它便往左,总之顺你心意就是了。 虽然木偶的动作生硬了些,但肥婆子给出的解释是:“它还没有熟悉你,” 这回答让我感到很无解!当时只心里道:难道不是应该说是我没熟悉它么,怎么反了?我是活人,还需要一个木偶来熟悉吗。不料我这明是生厌的神色却让她误认成我是喜欢了,于是就说了价格!我觉太贵但又想看到底值不值五百文钱,所以就忍不住给从上到下的研究了一番,但因为木偶身上的衣服都缝合很严实而且我也不可能有真当众撕下,于是只得作罢。 现在看着那木偶,它竟做出了一副让人怜惜的身姿!虽然脸上五官是定死的但是那动作真是像极了,仿若是将要被走尸分食而有绝望的孩子。眨眼再看时,我愿意相信刚才是自己眼睛花了。再抬眼时只见白衣男子已是拿起了那个木偶并付了钱给那商贩,他问都没有问一声就掏钱了!只是他似没有像丁焕那样的大方,因为那商贩在掂量着手里的重量后,只冷哼一声看着白衣男子的身影,“真是一文不值,” 那话可能就是在说他不愿多给钱的意思,此时他虽是往回走但是手还是在用衣袖擦着脸,在微微抬起手里的木偶,一边问道:“还有吗?” “…………”唇印倒是没有了,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一时忘了衣袖上还有唇印的事,于是他脸在这时候是一边红一边白了!这两边的颜色差别也太大了。 兴是见我不语,白衣男子准备着往另一边脸上去,“是不是另一边也有,” “没有了,”我只想着他这是在刚才晕了头,要不然如何这般分不清!那可是嘴唇印啊。不过看他停顿的眼神,似以为我在说谎,那衣袖还是象征性的拂过了脸!后景可想而知。见此,忽觉着他也可能是这种事受得太多,因而忘记了吧。现下看着他还微抬着的手,不禁试探的问道:“你也喜欢木偶?” “不,这是给客官的,”他的手势倒还真是如言,可我向来不会无故接人东西的!除非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理由先。 “可这是你付下的钱,再说……我要是自己喜欢,刚才就自己买下了。” “那……”白衣男子一时间语措的说不出话,样子倒有些急了呢,“反正我就是买下了,客官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他说着便是扬手要扔,如此实诚的人!看他样子,如果这里要不有人正回头看着,我想他还就真的脱手了。现只急忙夺在了手里,而后只见他咧嘴笑着,这次他可能是真的笑了,要不然如何几度都拿不拢嘴!脸在此时候红得比之前还要均匀。只是这笑,因觉得像是他胜利后的笑,于是申明地说道:“是你要扔,我才要的,所以这不算你送我的。你可不要跟人说这木偶是你买给我的啊。” “不会的,”话语很平淡,白衣男子并没有像丁焕那样向天发誓什么的。我再次问他时他仍是如此回答!似就算我就此问一千遍,他也是如此回答。原本还是想问他,我看起来像不像是个村姑的,可此时也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这时,忽见身旁的人都指着不远处的天空,接着便开始有人向着前面不停的小跑着。 那手指的方向,是一正缓缓升空的纸灯!以前也见人放过但却没有这时的那个纸灯形状好看,最主要的是亮! “那是什么?” 我问声回头看白衣男子时,这才见他喃喃语道:“有人许愿了,……”话后他便如是想起什么?身子忽是颤抖一下,语声急切道:“灯会开始了,客官!我们快去。” 虽然不停的在往灯会之处赶,但是听着白衣男子的话声,我倒不禁觉得这就是他自个想看花灯,说不定他宁愿不要钱也要出来,不过就是为了看花灯的。 在一路赶着去看花灯热闹的同时,行了这么久,我也就只见到除白衣男子以外的另七名男子、当中有四个还是结伴拄棍且形似古稀的老头子!不过那几个老头子在当听说花灯已经开始时,当中竟有一个弃了棍子就开始跑了起来。 就这情形,白衣男子也喜欢看花灯那也就不足为奇了。况且这一路上也没少听人说起关于花灯的事,说是这花灯要三年才会举行一次!可能我真的是赶巧了。 明明都是被称作花灯了,却不止有往天上放的、还有往水里放的,这里的人才真才叫作“多”,听话音似还很杂。虽只这一天但我觉得不过是来看个热闹,然正在桥上徘徊时忽是见白衣男子拿了花灯和笔过来。见此,忽想着他这怕不是要我与他一起放花灯不成。 近时,他果然迟疑了好一会儿,“……客官,你也许个愿呗,” “我!……”我知道这里的人多是为了来许愿的,听说许的愿都很灵!而白衣男子刚到这不一会儿,我便发现他眼神左顾右盼的,猜他多也是为此而来,于是就放了他去自由活动!只说一会来这桥上找我就是了。对于许愿,我虽半信半疑但却不想做尝试,迟疑了一会儿,“我没有愿要许,你自己许了愿放了就行了。” “客官,我已经许过了,你不来都来了就……”白衣男子正说话的同时,忽有一女子上前与她借笔,然他只咧声的回了那女子一句,“那灯铺子里不是有吗,……看什么?不借!” 见女子甩袖离去,我觉着那女子长相也不碍眼,于是直声道:“你干嘛不借她,她不是用完后就会还你吗。” “会是会了,她就是想省钱,”白衣男子说到此忽是不想再往下说了,只回了正题,“要不客官您随便许一个,我替您写上去也行。” 我眼见着无法回拒,于是拿过了笔与纸条,又随手拿过桥栏上的小石子压了纸条一头,抬眼时只见白衣男子已是背过了身。眼下不禁随口问道:“你许的什么愿?” 我不准备去习惯叫他是小白,于是每次在说话的时候都会在看向他之后,方才开口。而这次,我准备着等他答话后才下笔。 “我想去北国,” 第21章 许愿 来敌 “北国!”我只感到震惊!这家伙去北国做什么?“北国在北境啊,离这西境很远啊,” “我知道,这是我十岁时候开始的愿望,这十多年来我许的都是同一个愿望。” 他的话听起来说得很平静,似乎他根本就不怕说与人听。不过在他话后,我却想到丁焕不就是去过北境吗,那眼前的人,“你然是想去何不直接去就行了,还用许愿,……写好了,这个要怎么放?” 白衣男子见纸条未折便立时闭起了眼,手指着,“客官只要把纸条粘在花灯上就行了,” “我没写什么秘密,就两个字,”我看着手中的纸条,实不知要怎么粘在花灯上,粘了几次后还是要掉下来,正要说话时只听白衣男子道:“给我吧,”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右手心上居然有一条……这明显是刀疤啊!虽是有些吃惊但还是把纸条给了他。 “回去,”白衣男子平静的念完纸条上的那两个字后,接着便是把纸条的两面都看了一眼,后又欲要还给我,“你这样写肯定不行了,名字都没有,不认的。你看别人都写了名字,” 我偏头看着旁边的女子,那女子手里的纸条果然是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可是帐本上写名字也就算了,这许愿在以前也没听说过要把名字也写在上面啊。只是这眼下不许愿都许了,于是不接道:“柯九九,你帮我写上去吧。” “这个不行啊,非得要客官您自己写的才认的。” 依言写上名字后,看着白衣男子游刃有余的样子。我不禁忽回想起了他刚才的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但我还是要亲口确认。然正要开口,却听他又道: “客官之前没有许过愿?” 说话之时,白衣男子已是把手里的花灯放上了天空,见我不答话后便看向了天空。但那花灯明明是上升很缓慢,但这时还是听他赞叹不已,“升得快,愿望就实现的得快!客官,看这花灯的上升的速度,你的愿望会快就会实现啊!” 看着周围其她人的花灯,大家也确实是以花灯上升的速度还判别自己的愿望实现得快与慢。只是我觉着刚才那花灯也并没有那么的快!这不才刚说到此,便有一个人手中的花灯如是射箭一样地飞向天空,虽然最后炸了!但是那速度才叫作快呢。那纸条上,我就写了两个字,若是平常人可能以为只是简单的回家,其实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了!那会有那么简单。 正想着时,忽听不远处有女子惊声尖叫着,“真命天子出现了,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身旁还有人在为她贺喜!听语原是那女子之前放的花灯被天神收起来了。而这之后相继便有有许多人说喜不自尽的说自己花灯也被天神收起来了。 在这星辰之下,那被放空的花灯的确是抵不过,不过我倒觉得那说是被天神给收起来了,倒还不如说是花灯自己灭了!只是这样的认为我没法说出来,因为这地方并没看见有花灯壳子从空中落下来!不过我又始终觉得那不可能是被天神收走了。 天神可能真的存在,但他们却不可能会无聊到来做这些事的。可是眼下大家又都这么认为,于是低下头看着白衣男子,“那你自己的许愿花灯怎么样了?” 白衣男子答得很快,“当然是被接走啦!……以前许的愿都是升到一半后就夭折了。” “夭折!?”听语,我只觉得要么就说成功了要么就没成功,也不至于说这词!必竟那好像是指对于有生命的东西才那样说的。 白衣男子满不在乎的回道:“就是像刚才那样,炸了!……有人说这是许愿人心不诚所致,不认嘛。” “你刚才说的什么不认才认的,那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指天神了,我们人间的事,他们最清楚了!所以大家才会常言:江湖人心虽险,但天诚不欺我。” 九幽国的人有些古怪,但是这又让我想起之前回过白衣男子的话了,“那咒术当真是能杀人?” “听说是,”白衣男子在语毕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我顺着方向看了一眼,此时虽然已经远离了花灯之处但是白衣男子却变得十分的小心了起来!那手势已至于我要禁不住想问他,“怎么了?” 刚才还以为他这是准备着要撑伞了呢,可是天色正好呢!只停顿片刻后,白衣男子的手便松离了伞柄,“没事了,还是赶快回客栈吧。” 走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之前走过的巷子。此时候,这条巷子异常的安静!不止是路上、就连之前的商贩也是不见了,这情形想来是已经歇摊了!可是灯火还是依旧通明。虽然其它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而且白衣男子自步入这巷内后也再次说话了,他放松了,我当然也就放松了。 “客官刚才不是问我九幽国为什么会大兴咒术吗?……” 因为他说的不是我的原话,所以他在如此说时我不免会侧脸看他,然他的双眼还是如之前一样直视着前方!而且那背上的伞不知何时已是被取下拿在了手上。 虽然这巷子看起来有些空旷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只一步一步的,步声夹杂着白衣男子的语声!他像是在自语。 “早在三百多年前,九幽国就是本着咒术而立足的,咒术、蛊术、巫术,并称九幽三术;只不过蛊术与巫术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在九幽国内绝迹了!现在的咒术师所习得的咒术不过是经过原有咒术的改良版,早不具有祸国的威力了。老大说过,今天那个身化凤凰的女人,她算是得了前代咒术师的真传了,所以才叫我们以后遇到她时要分外小心!据说人所习咒术本事越深,心性便会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杀人祸国往往都有自己认为对的理由。” 白衣男子说到此,已是停了脚,那双手握伞的样子!我不得不以为这是有心怀不轨的人就在附近!刚回头,便见那木桩后面的确是藏了一个人,而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只对走尸的动向会比较警觉!对活人就…… “还不出来!”白衣男子话声落下后,四处接二连三的开始有人露身走近!有的是从屋顶下翻身下来的、有的是从前面来的、还有的是从屋里出来的,虽然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但步子却走得很慢!远还没有那走尸走的快。 第22章 花衣 仇人 以前见过的那些走尸,在还没有现身之前,只是光听到了那声音就已经觉得够了。可现在这些人,虽然个个面无凶相但是看他们那一双双眼睛,他们这怕不止是想打人、可能还想着要置人于死地!有人还拿着手里的刀在衣服上擦拭了两下,如实在嫌刀身还不够亮。 “客官,你退到边上去,”白衣男子看着就近的空处,一边在往着那边退去! 我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不是为了不被包圆才那么说的。正依言向着那边走去时,忽又听他道:“他们是来找我的,不会为难客官你的,一会儿瞧见有机会,客官您就赶紧走。” 之后的话,白衣男子说得很小声。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会有第三个人听见!但却忽想起了之前出客栈时的情景了!那店小二当时话里的言外之意,原来这是在怕他被仇家给杀害了。 眼前这些人,并没有打算要隐藏身份!一眼看去,男的只有三个,其她的皆为女子。看到此,不禁又想起之前刚来这巷子时的情景,于是把目光移到了白衣男子身上,“她们……不会是要绑你回去做新郎官儿的吧?” 如此说是因为看到一花衣女人手上拿着的一条拇指粗细的粗布绳,那长度捆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了。因为到现在也没听那些人说过话,所以我也只能依着自己所看到的来做出判断了。 “都什么时候了,客官还寻我开心,这些人可不是善类,他们是要想取我命。”白衣男子说着便是打退了一个原是要袭向他的人。 白衣男子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那人准确的说是被打翻在地后就爬不起来了!只不过是被那伞给拍到了肩膀,想也没这么严重!然正想那倒地的人会不会是假装时,忽听到那花衣女子远远的看着那人道:“早就叫你小心提防了,你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 在花衣女子话还没有说完,那倒地的男子突是不自禁地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那血鲜红鲜红的,与走尸身上的黑血可不同。 这不止是让所见的人感到瞠目结舌,就我也是十分的意外!人又没被摔得太远怎么会就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呢? 虽然只是一口血,但那血腥味却是在空气中迅速的扩散开来!这使得我第一次同时有了头晕想吐的感觉! “你怎么回事!?”花衣女子上前跨了一大步,眼神在话落下后又立时看向了白衣男子!如是质问道:“白子鹤,你对他使了什么咒术!?” 白子鹤,这大就是白衣男子的真名了,但是看他看听到这名字的神色反应来看,他似不想听到有人这样叫他!而在面对花衣女子的问话后,他只忽如是嘲笑的回了一句,“这哪是什么咒术,不过是一些初浅的剑术,” 剑术!我与其她的人一样很想拆穿白子鹤的自欺欺人,不过与她们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发出讥笑声!只是把目光全数落在了他手中的伞上。 看起来与一把普通的油纸伞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这把还难看些。 讥笑声只突然地戛然而止,那未闭合的嘴与忘记转动的眼睛都足以说明:在他们的眼前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我眼神刚要移回白子鹤的身上时,他手中的伞已是“啪!”地一声音摔在了地上,伞掉了但是他似故意如此的。只是奇怪的是那伞的伞柄不知断落何处?然正要往就近的地方看时,忽见得白子鹤的右手已然多了一把剑!他之前明是没有带剑的,那剑柄……颜色与地上的伞身是同样的。 把伞改成可藏剑的兵器,在设计上虽然确实有些巧妙但想着也不至于让那么多人都咋舌吧。 “反正不开封都开封了,你们……要不要来试一试我的剑呢,不会很痛但会很快,”白子鹤说话时,他的头在不住的扭动着。看起来像是在环视众人,但是我从背后看时却觉得那脖子转动的有些僵硬!声音听着也与之前有些不同。 带着沙哑的音色。 见有人动步,我以为那人是与我一样听出了白子鹤声音的怪异!然没想那人却只是煽动着其他人,“我们不管刚才你使得是什么障眼法,总之我们今天来就是替严大公子报仇的!你师傅都死在了我们手上,难道你会比他还厉害么,不要再做无畏的反抗了,你有想过你那师傅的死相吗?可不好看!难道你这是想与他一样,死后被暴尸街头么!” 适才说的话的那人,声高气足的!不愧有那副肥头大耳的尊容。再看他之后的动作,想来他还是与其他人一样,都是听从那花衣女子吩咐的。 他的话才刚落下,那原本离白子鹤最近的一名女子忽是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在她最后站定时,人已是处在花衣女子的跟前了!就是她的两条腿似还在打颤,“花姐,我刚才看得清楚,那剑上确是有什么东西!” 声音忽高忽低的,我虽听见了但却还没来得及去想白子鹤那把剑上会是什么东西时,就见那名大耳男子已是扬手打了那女子一把掌!被打的那名女子要不是被其她的人给及时接住,估计此时候已经摔倒到地上去了。 那巴掌声还真是:响又脆! 大耳男子看也没有看那女子一眼,只在回头之际,咧嘴道:“就你一人看见了,大家没看见么,要你说!……”话到此,他已是看了白子鹤一眼,声音忽是比之前大了不少,“我不管他是习了咒术还是剑术,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么!花姐就算将来做了别人的夫人,她还是我们的花姐,严大公子是什么人,他是……” 我很奇怪那大耳男了刚才说话都那么大的声音了,这附近的房子看起来也像是住有人的,怎么就没人出来喊一声呢!哪怕是说一句“官兵来了!”那也行啊。 就在他还准备往下说,那花衣女子忽是抬了手,而在看到这动作时,他立时便不再往下说了。 花衣女子看了一眼白子鹤及他身后的我,道:“我们是都城第一大帮,他一个人、加上身后那个,也就才两个人。难不成就把你们给吓到了?看刚才白子鹤拼命的护着她,这样的人能好到哪儿去!应还是个处子,一会儿就任你处置了。” 第23章 发狂 受累 花衣女子刚才这话显是对那大耳男子相说的。虽然我只知她话里多是决意要在此除掉白子鹤,但听她后说到我时,我却看到那大耳男子回头对另一个人时的笑意!想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以前丁焕可说过的,他说当男人脸上显现出这种笑时便会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他这话原是我刚从横子山下来的第二天时说的。那天,老伯家里来了很多的人!虽然当时许多人都说我是被他拐来的,不过当时我也不明!并且有一人还伸手想要捏我的脸!那笑就如现在大耳男人脸上的笑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次不知丁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那人的手给折断了,那句话是他之后给我说的,而“仙子”两字也似就在那之后开始传开的。 白子鹤原是单手握剑的,但这时却突然变成了双手!他的身子看起来也比之前那退回去女的两条小腿还要颤抖得厉害。 “花姐,花姐……” 这些人果然不是什么善类,齐声的拥护了几声之后,开始快速的向着白子鹤靠拢了过去。 果然毫不留情,没有先后都是一齐出手的。然正当我想着白子鹤会不会就这样给人杀死时,他忽是回过了头!面容无异还与之前一样,原以为他是这时候还想着要我快离开这的,没想回头后的他不仅一字没说,还握剑向我走了过了来! 步子虽慢,但他的举动确实再次吓到那些原本要袭向他的人,不过这并不妨碍那些人的决意。 那些人中只有一人神情怪异!还是那个之前说好像看见剑上有东西的那名女子,在惊呼之时,她似很怕那个大耳男人,还特地的离他原了一些,“他他他……那东西把他控制了!控制了!” 我回眼再看时,白子鹤已是比之前离我更近了些,他的步子还是那么的慢!不过看起来倒像是因他手里的剑太重的缘故,可是一把比寻常剑身还要小窄的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重呢。再看白子鹤的脸,他已是汗珠从额头渗出,他似在抗拒着什么? “啊—”只长长的一个字,但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声!甚至都与那大耳男人的声音都不能比!那额头的汗水在他抬头之际已是顺着脖子流到了他的前胸。那黑色而有形似树枝的东西,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再看时那与之前在丁焕家看见他爷爷那只手皮肤上的形状相似,不过那时能确定那是干枯的血脉,眼前所看的这个虽然也形是从皮肤之下,但是它却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不住的想往上延伸! 而越看便越觉得白子鹤就是在与那东西做着对峙!在起身的间隙,他已果不其然的向我挥剑而来,原以为他这只是平常的一挥,没想却也带着丝丝剑风!只是这剑风冷得刺肤。 我缩手急忙的避了开,趁此时候叫着他的名字,而他并没有应声!叫了两声后知也是徒劳。 他的动作很笨拙!毫无身法可言。虽然我从来没有与活人打斗过,但是眼下想要避开他手上的剑还是很容易的。 一开始,我也只以为他这时候是像我遇到过的那些走尸一样,都是凭着气息来寻人!然后看他回身与那些原本袭向他的人打斗后,我才看出他这分明就是胡乱的挥砍!还不如之前与第一个人打斗的时候呢:至少那时候是两招就避开了那人手中袭来的棍子。 而眼下这些,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想避开的意思!看来真真切切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就像我很久以前醉酒后的样子一样。那第一个倒地不起的人,本来现在是已经站了很好的地势位置的,可他不知怎么的?当抬头看到白子鹤身上被与他同行的人,只轻而易举的就给划上伤口时,他再次吐了一口血!头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随后的样子像是死过去了。 虽然白子鹤是一通乱舞乱砍,但他的剑确实还是前后伤到了数十人。一开始,我也以为那只是简单的划伤不足以致命的,可后才发现那些人都是在没有意识之时突然倒地的! 在混乱之中,我自己也成了这些人的攻击对象!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当我手无还手之力才动的手,可后才发现他们这是以为我与白子鹤是一伙的。看起来,我和他真是同路的。 “小丫头,那白子鹤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看来你逃跑的本事倒不小嘛,”女子的话声引来了身旁的人,原本只是她一个人的,可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两人手上的刀都沾了血,虽然知道那是白子鹤身上的血,但我可不想被那刀给砍个口子!那光是想想普已经觉着很痛得了。 不远处的白子鹤此时明明已经是伤痕累累但却没有听他吭一声!他似已如那些走尸一样没有了痛感、也不畏惧,居然为了要追那个早已是无还手之力的人而不惜身受两刀。 眼下一边避着这两人的刀锋、一边又想着到底应该怎么样出手才好!我自己倒是可以就这样逃走了事,可是那白子鹤说不定过不了一会儿就身首异处了!现在那些还活着的几个人,手里招招都是要想直接取他人头。虽说白子鹤现在看起来像是被控制了,但每当别人要袭向他的头部时,他倒是反应及时!无论是弓箭还是暗器,他都能躲开!只是再看他回头的样子时,我觉得他这多是为了护脸才那么做的。刚才他之所要追那人,也是因那人事前有从手飞出一根飞针并且刺中了他的脖子!脖子虽然没有脸显眼但想着留疤后还是很显眼的。 那倒地的人正是之前被他们称做花姐的人,现在她还在拼命的往后退,嘴里看着两边欲下退下的人道:“他中了毒针,你们快上!” 来不及在去顾那边的情形了,眼前这两人的刀逼得比之前还要紧!几乎已经封住了我所有的去路!虽然定身咒可以定住活人,现之所以一直尽量不施展就是原以为能拖到白子鹤清醒的时候。 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女子说着便是再次挥刀而至,另一女子同时如此。 第24章 点穴 飞针 对人施展定身咒,只要是无意于争斗,那是可以不用以血结印的,况且现在我也无意结果她人性命。 心里默念着咒语,先后挥手于两人的后背!之所以不惜被刀划破衣袖也要如此,无非就是不想让她俩人看见了符印。 虽然刻意把定身咒的威力减到了最小,纵是没有符形但却有金红相间的光点突现于手掌与所向之人的后背之间,虽然两次都有!但好在光点很快自行注入了两人的身体内。如之前所料的那样,两人立时便动弹不得!只是那后一人可能是因她双脚刚才本就是跳离地的,所以现在直“啪!”地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痛苦的声音和惊呼声以示着两人此时反应,显然他们更多的还是惊讶!只自语道:“怎么动不了了,”“我也动不了了,”“妖女!是不是你做的,”“不可能,她刚才跑都还来不及。” 后一人的话说得确实不错,自当看着她两人都被定身咒定住后,我便转身向着那花衣女子去了。现就是听到了她两人的自语,我也是闻之不理。 花衣女子此时候离我最近,但看她双眼圆睁的样子及方向时,正刚准备要猜测她刚才是不是看见了我的举动时,便忽是听她指语道:“你是万花国人!?” 她这句话让原本正与白子鹤打斗的人也回过了头,虽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又不得不回首与白子鹤撕打,但是那些人刚才的眼色是与眼前这花衣女子一样的!听起来,我觉得眼前这人或许知道我本来的身份,难道是我穿着像? 只是眼前这人与我是对立面的,我又如何能顺了她意!只道:“我是九幽国人,” 在说话之时,为了以防万一已是用定在咒定住了眼前人,此时只见她双眼左手移了一下!这是相比于之前还要惊愕的眼神。 没错这次的定身咒虽然不会浑身无力但却使她四肢不能动弹!连手指节都不能。如此做,只不过是为了提防她手中的飞针。虽然很不明她为什么拿在手中在手中而早不飞出,但眼下还是伸手拿过了飞针!针两端大小不一,小的一端看似很锋利而且末端还是黑色的,想来这大概就是毒了。没敢触及,正准备着想办法收起来拿回去研究,然才撕下衣刚才被刀划破的衣袖,那些原是与白子鹤撕打的人似在刚才便已经发现这边的异样!现正纷纷退身向这而来。 人太过的分散,又越来越近,我不可能每个都去用定身咒给定住,因而只得把手中飞针下意识的甩了出去!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以此御敌,只不过是想暂时逼退他们后退,以借自己好有时间说明。 然就在我急急转身,把手搭在花衣女子的肩膀欲叫他们不乱动时!却见得那些人中,居然有几个已经倒地了。 见些情形,虽然刚才确实使上了一些力但是不可能会打中人的,那些人我不过是有匆匆看过那么一眼而已,怎么……莫非真是因为御剑术的心法?可是刚才不过只是心里忽想了半句而已。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你会点穴功夫,还说不是万花国人!”花衣女子忽是嚷声道。 原来会点穴就是万花国人啊, “我那叫……”话还没完便忽见得那另几个没有倒地的人此时已是向着我来了,不过我担心的是他们也并不是他们!因为在他们身后的白子鹤跑得越来越快,自从听到他是被东西给附身到现在,还没见过他行动有这么的快过。 “小心!”花衣女子的话声虽比我要先出口,但还是迟了!那些前都还没来得及回头的人都被白子鹤手里的剑给拍到了一丈开外的地方,可能真的是拍!因为那些人摔倒在地后居然都还能喘气吭声。 在白子鹤挥剑将近之时,花衣女子倒是被吓得闭上了眼! 见此情形我也只能尽量一试,于是也并没有把白子鹤当成是人来看待,因而定身咒也是加了指血画就的手心符。 虽有余晖,哪怕明知花衣女子也看见了,但是我内心是真高兴的,没想还真管用!而且看白子鹤倒地的样子,可见那适才的定身咒还……虽然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但想想也觉着没什么了。 现在能近身的打量这把剑了。跨步将近,匆听身后花衣女子的惊呼声,此声可想她的神情!“别!” 料她这是怕我也如之前白子鹤一样,可当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时,心里悬着石头也放下了!这也没什么嘛,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吗。再看白子鹤微微起伏的胸膛,我实则也无法相信他之前会是那样的神志不清,本来都决定以为着他是变已成走尸了的!看来这把剑在克制着什么呢? 眼下正想去把远处的伞身捡回时,然才刚起身便又听身后的花衣女子道:“你要干什么!?” 花衣女子脱口而出的话语,此时听起来虽然像极了是在质问但是侧身与她对视时,她多可能是以为我已经变成了白子鹤刚才的样子了。 见此,我不禁放低了剑身,看了看不远处还能动的其她女子,道:“你们谁会包扎?过来帮他……” 刚才的话,我并不是对特定的某一人所说,然话还没完便听左边的的女子怒声回应道:“不会!” 回眼看她脸色与动作,她这显是笃定我要杀她了!可我又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不会就不会了,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匿笑着捡起了地上的伞身并把剑装了回去,正当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把白子鹤给带回客栈时,忽听到了那花衣女子急问道:“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肯解开我们身上的穴道!?” 她的眼神所指当然是还有另一边的那两人了。只是她的求人态度我可不满!想以前猪仙镇的人在求我办事的时候,可都一直是客客气气的。这花衣女子现在虽是身子不能动,但那脸上的神情却把“蛮横”两字给展现的淋漓尽致!现虽生厌她给我的感受,但是我尽量地熄住了心中不悦,只转身向着地上的白子鹤走了过去,并一边简练的回道:“天亮之前,会是自动解开的,” 第25章 疑虑 解否 刚才的话,我是故意说得如此冷冰!想是谁都能听出我此时候是并不怕她的。 果然抬脚才走没几步便是听得花衣女子又恐又急的喊道:“天亮!……不行!我要你现在马上就解开我身上的穴道!” “我可不会解穴,”话声过后便无论花衣女子是如何的言辞,我也不理,纵是在走近白子鹤身边时,忽听到了那么一声哀求!但是我是真不会解,就是回头也只能叹气的摇摇头。虽眼有看向花衣女子,但刚才的叹气,更多则是为我自己的希望被破灭所叹!本来我是还想着能借她两个人用用的,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眼下正准备着要怎么把白子鹤拖回去时,背上的伞忽是动了!因为感觉强烈所以第一反应便是回过了头,原还以为是这伞也能自个成精了呢。回头时才见白子鹤正伸手薅着我背上的东西,因为无力倒不说是在轻轻的拍打。 之前当听到无人能给他包扎时,我便有想过要是白子鹤身上没那么多伤的话,那我就自己给包扎了,可是看他那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而且又不止三、四条,所以那之后也期盼着他身上的血能流得慢一些就好了。而现在他能这么快醒来本就已经很使我感到很意外了,现在居然还坐起了身! 同是活生生的人,我一时也想不出比之前还强的定身咒为什么白子鹤这么快就能能动弹了!?难道是这咒……真得会时而不灵时而灵的时候?也许哪天真应该找个人来好好试试,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目光再落到了白子鹤身上时,我似忽想到了定身咒为什么会这么快失效了?多是他胸口上的那些怪异图案减消了我定身咒的缘故。 不过先不往别处多想,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一会儿我不用背着他回去了!虽然初时有想过就这样把他给拖回客栈,可是再次看那伤口时便觉着他这个身板可能已经不是太重了,只是想着一个女人背着男人这在那夜深人静的大街上一定会让人感到很咋舌的。 “你没死啊?”这话虽有些白问了,但结合着刚才那些复杂的想法,因而还是情不自禁地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我的伞怎么会在客官身上,”白子鹤手似无力地指着我背上的伞,之后又是看了看周围的景象,恍若迷离的样子喃问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听语,再看他样子,我觉他可能连这伞里藏着一把剑的事,多也是不记得了!现只把背上的伞取下还给了他,一是想看他记得否?“给你,” 我才刚取下,没想他还真是快快的接过,看他样子似还想检查一番的,可能是碍于我看着,因而失笑作罢后便把伞负在了后背。 “我扶你吧,”言语之时,刚准备伸手要扶他起身,没想他却自个先是摆了手!后深吸一口气方才在撑地之时解释道:“你是客官,我怎么好让您动手,刚才……没伤到你吧?” 虽不知道他的话里真正含义,但是当看他目光落到我衣袖之上时,我忽又是有些相信他多可能知道他会被什么东西给附身的事!只是看起来,他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在他退步待他起身之时,我双眼目光无意间落到了他后背上,只见那些原是裂开的伤口居然隐有在愈合的迹象了!虽然愈合得很慢但是只此就已经让我感到很诧异了!那周围的血迹是还在的,我可以确信自己刚才没有看花眼。 追上前再看白子鹤的脸色时,他已显比刚才醒转那会儿要好些了。不过在看他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样子之后,我还是尽快的凑近了几步,“你没事吧?” “客官不用担心,我没事。” 白子鹤身上的伤口虽是在相继慢慢地愈合,但是他的脸色可是一会儿红晕、一会儿惨白,而此时虽将要走出巷子,但我仍还能听到从巷内传来的唏嘘声! 那些人似在议论什么?…… “他真得死不了!”说话之人如是亲眼确信了什么事,“我明明已经砍了他四五刀。” “怎么可能,你忘了你在那之前可是有好几次砍到了石头上的,刚才要不是那万花国小丫头,我们……” “花姐,看来传言是真得啊。” “你们几个有时间在那费嘴皮子,还不想办法先把我抬回去,” “对对对,那新郎官一定有办法,” “你这头大耳蠢驴!这种事怎么能让他知道!今天你们几个要是谁敢说出来,我就叫我爹把你们发到八荒之地去!记下了吗!?” ………… 话中并没有与我太过相关的事,所以这些话,我只是随便的听了听,也不敢多做停留!况且白子鹤还有重伤在身。 虽行不多时,但这里却仍然与之前那些巷子一样,灯火通明!只是没看到一个路人。唯在快要到客栈的时候,见得那门外站了几个女人,看身着打扮,多像是刚从别处到此投宿的。 然还不等我开口,那几人中已有一人朝着这边回过了头!然只身子忽是一愣便立时失声语道:“这不是小白么,……怎么搞的?!” 伴随着她的惊疑之声,一起的另外几人皆已小碎步走了过来!近时便纷纷道:“小白小白小白,……” 好不热闹,我反倒像是成了个看戏的了。 白子鹤似想说什么但才刚哼唧一声便向前倒了下去!他这一倒,倒也真是时候,只正好倒在那几人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很快把他接住的缘故? 不过好在人很快地被扶进了客栈。我虽随后而入,但现只见白子鹤已是被店小二唤来的几个打手给扶进了里屋。对于他之后的事,我并无意关心所以并没有跟着进去,只想着人反正是死不了了。然正我转身准备要往楼上去时,却听背后传来了一阵急步声,紧接着便被店小二给叫住了!回头时只听他忽是柔声道:“让客官一路受惊了!客官身体无恙吧?” 我想如实述出白子鹤这一路是如何的护主心切,但是转念之间还是觉着算了!于是打了个晃子,“啊,没事。” 第26章 换人 镜像 再看店小二之后的动作,他这是准备着要与我同上楼的样子。虽然立是便已猜定他会没有什么好事了,果不然,才不一会儿他便问起了白子鹤的伤是如何得来的? 听他言语委婉,我以为他这是准备着去要给白子鹤报仇呢。 于是并没有想过要完全隐瞒,只先把路上如何遇到花衣女子的事给说了出来。当中虽然隐去了白子鹤神志不清时的状态,但现在看店小二沉思不语的样子后,我忽是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那么说的,要是他趁机涨房钱那可就完了!不过……好像,我也用不着太过的担心那事。 眼下正准备着继续往自己房间去时,却见店小二忽是抬手语道:“客官?” “还有什么事吗?”虽是答语但我却并没有停脚和回头。 听声,店小二只几步便追了上来,似有叮嘱的意思,“那花衣女子的事儿,客官切莫说与第三人知晓了,尤其是前面那个。” 在听店小二说到前面时,我已不自主的抬眼顺着他双眼所望之处,看了过去!那不就是指红衣男子吗。只是我说与不说完全是我自己意愿,我不是客官么,“为什么?” 我随语道。 “他们是最好的兄弟,我担心他哥要是知道了这事,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找花衣女子寻仇的,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那花衣女子……”店小二说到此,忽是断了声!看我眼神有异后方才继续道:“客官要是肯为我着想,我自当是感激不尽,那房钱我也会适当减半的。” 减半!虽不知道会减多少?但当听到这话时,我已是很高兴了!觉着只不过是少说几句话就能少了钱,这是有益而无害的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店小二话里的意思,可见那门口的红衣男子显是认识那花衣女子了。 看到此,我只爽快的回应了他:“好!” 然正看店小二转身欲走之时,我忽又是想到了一件事,“那镜子呢?” “已经置上了,” 店小二走远之后,我也已近到了房门前。 然这时只见着红衣男子眼神似有疑虑,他似早就在里等我回来了!现见我走近忙是语问道:“小姐,我白兄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看红衣男子现的在样子,我也不清楚他刚才有没有在楼下,“你知道他受伤了?” “刚才听人说的,” 红衣男子答话之时,他双眼还在不住地往楼下看!虽然现在明明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我却不明在刚才他为什么不下去,眼下正欲要问时忽听他继续语道:“他是被什么人给伤成这样的?” 我想了想,回道:“回来的路上,遇了几个抢钱的,” 实则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红衣男子倒是信了。 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如是回忆的说着:“白兄弟以前每次陪别的客官回来的时候,有几次,身上也会带着些伤,想不到这次会这么的重!居然要被人扶着进门。” 推开门,正欲往里走时,不料侧头却见着店小二正带着一人往这边走来!看那人腰上的红色木牌子,想来也是个打手了。人还未近便是见店小二笑语说道:“客官,小白他受伤了,所以我给你换了个人上来,……” 换了个人! 语毕时,店小二身后的人便是向着我走了过来。 这人的身上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家伙,就空着两只手。还好我现在知他们腰上这牌子的高低层次!一想着那店小二换人也就算了,居然也不换个橙色或是往上的人来,却换了这么一个眼神呆滞的人来!最主要的是他明是走到了跟前居然还朝着我笑,傻笑。 他的手势,直让我不自禁的以为他这是想要摸我的脸!但是眼下我不止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就是那店小二似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听他远远的出声止住了他,“小猪,你做什么,还不住手!” 原来眼前这人叫小猪,店小二话声落下后,他的手也确实是停住了!只是手却恰好在我胸口处。虽差两寸挨着衣物但是我已不等他收手便是转身愤愤的丢下一句:“门外候着!” 这次我随手挂上了门拴,在转身之时只想着店小二所说的房钱减半,原来竟是这意思。之前在楼下时,本来还想着上来就倒床睡下的!可刚才历经了那一幕之后,现在哪还有倦意,只是现在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睡去了。 然才刚觉着这房间内灯光还有让人睡觉的意思时,不想才走没几步便忽见得远处突现了一张人脸!初见时确实被吓了一跳! 那人脸要是我也就算了,可是并不是!而且眼睛在动也就算了,还其貌不扬!那左眼下的胎记也太显眼了,足有拇指大小。整张脸还是黑黄色的,要不是看那束发还稍稍过得去,只怕我已是晕过去了。 杯子摔地的声音才刚过,门外便是传来了红衣男子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 紧接着便有几声敲门声传来! 我虽是回答但自觉着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些未从刚才的紧张之中缓过来,“没事,没事,” 语毕后,再次回头看着那张脸,那双眼仍是如之前一样的盯着我!现虽已开始慢慢走近但我也不自主的张开了左手,准备着离得稍近些之后便把这可能是颗人头的东西给拍到地上去。 会是谁这么爱作弄人! 然走近之后,我才发现这就是一面铜镜,只是铜镜边缘的颜色与桌子一致!而镜中人,居然就是我自己…… 我不相信但最后还是确定了!虽然很想让门外的人再去拿一面镜子来,但想想还是不必了!眼下才刚把手里的铜镜镜面朝下放在桌上、坐在床沿之时,便忽是听到门外再次传来了红衣男子的声音,“小姐,小姐……” “什么事?”答语之时,语气中已是透露着烦燥!那镜中人不是我却又是我,我努力的回像以前在猪仙镇时候的生活。那时的我虽很少用及铜镜但是路过江边时还是会无意的看向那水中倒影!那时候的脸可不是现在这样的,虽然那时的束发依然简便但脸却与现在的这张脸大不相同。 第27章 沐浴 心诀 现在这张脸,只在看过第一眼后便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之前的那张脸。可我这张脸……回想以前,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丁焕了,是他把我带去那酒家的!是那婆子在我脸上动了手脚。在听到红衣男子叫第二声的时候,我开始下意识的手翻着桌面上装饰精美的几个盒子,看起来像是平时女人们所说的胭脂,因为具体也分不清是什么用,所以每一样都往脸上抹了一点! 拿起铜镜时,还满以为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看好还,现在已是成了金光闪闪的一张脸了!虽然盖住了之前那揉搓不掉的胎记和面色,但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门上的门神似的。 红衣男子可能以为着我在听到声音后就会很快去开门的,这才不一会儿又是传来了他的声音,“小姐,热水好了!……小姐?” 热水?初听到这词时,我也没想起这是要做什么?眼下只赶紧从床上翻找着,最后只找得一条手巾,接着便是往脸上抹了起来,似乎没什么用。晃眼间只发现这白色的手巾上还刺绣有一几红色的叶子,看形似枫叶!可这手巾也并非是我的,虽然刚才是在床上意外翻来,但我是从来不用手巾的,再看这房间内时只想着应该是之前房客所遗落的吧。 才放下手里的手巾时,忽是见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半人高的大木桶!但眼下来不及多看,先是去开了门。门才刚开,便见有三个人各提着一桶水,还有毛巾,因不知何故?所以门也没有拉得太开,“提热水来做什么?” 那三人正面面相觑时,红衣男子从旁走了过来,我以为他这是说明了,可没想他还是发现了我的脸有异样,“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我觉着自己明明已经用刚才脱下的外衣把脸盖好了的,怎么……可能是额头吧!想到此只赶紧侧过了头,“受风寒了,” 语毕后,我又轻咳嗽了几声,眼看红衣男似还想问,只抢先道:“这水不会是提来给我喝的吧?” 我可没有在打趣,水冒着热气且水里还放了不少东西,看起来像是花叶之类的。 “哦,这水是给小姐沐浴用的,”红衣男子说着便是让那三人把水提进房间倒进了木桶内。 那词是何意,我根本就不懂!听起来倒是与搓背有点相似,“…………” 那三人倒完水便出去了,这时,我方才看着红衣男子并喃问道:“那水真不是用来喝的?” 红衣男子还没来得及答话,另一边站着的人已是抢话道:“就是给你洗身子的。” 这话我是明白了,因为自知刚才已闹了笑话所以赶紧把门给关上了!这并非我蠢或是笨,而是以前在猪仙镇根本就没有用过热水,一直都是在那屋后山上的涧湖里洗的。因为那里有走尸出没最为频繁,所以在里面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看!再说我都是夜里时候去的。 水除了有股淡香味以外,并无其它的味道!因为没有可以换身的衣服,所以再次出桶里出来时也只得穿回原来的衣服。 过了屏风,我最先想着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脸有没有变化!然拿起镜子时,才见得那些粉末虽是洗掉了但是肤色和胎记依然是没有改变。 虽然一时间有些气馁,但转念便把希望寄于了门外的人。 敲门而不出,只在听到红衣男子应声后,我方才细语柔声地说道:“你们两个有认不识会‘装容’的女人,上了年纪的那就最好了。” 因知事是求人,但是又不知红衣男子的名字所以也只得把另一人也带上了。况且在话声里,我也特地把那两字加重了一些音量!意就是希望着他们能直接回答我就是了。 这都还不是因为丁焕不在,要不然我就直接问他了!并且还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一想当时丁焕说过他是不会,现想来男人应该都是对化妆一窍不通的。 外面传来了红衣男子疑惑的声音,“装容?” 我正想着用什么确切的词来形容而又能使得他不会以为是我需用之时,忽听另一人已出了声,“不就是易容吗,” 红衣男子重复着他那两个字。 我也不知易容是什么,但想着字义应该是差不多的,于是道:“要是有的话,你们先去问问,问好了明天我就去。” 此时候我还不想说是让他俩人明天哪一个带我去,但眼下我是决计不愿那腰挂红木牌子的男子带我去的。想到此便是转过身朝着床边走了过去,“我要休息了,你们也早些去休息。” 而话后,我才忽是想起:他们是是守门的,又怎么会离开!这样也好,我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了。 脱下的衣服刚准备要挂上木杆上时,忽时从里掉出了一物事!是那个木偶。 因掉在了地上,所以不得不蹲身捡起,然手指刚触及,心中却忽是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似是许多人的呼唤!是名字但长长地却只一遍:“江小影—” 这名字,我本来是不熟的,只是之前听那尸王念过一次,所以这次只转念就想到了他。可刚才的声音很真实,万事不可能会这么巧的…… 手掌平展开,将木偶站于手心!慢慢闭上了双眼,发动了心诀。 不错,我是想探知关于这个木偶的一切! 因为眼睛闭着所以也不知木偶此时候到底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初时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但很小声。双眼虽闭但心眼已开,眼前虽漆黑一片,但不时便了现了一副很是清晰的画面!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从摊前拿起了这个木偶。然只是眨眼间,就见木偶的双眼泛了一下红光,随后那只手又把这木偶还了回去!不过这次能稍稍看那那衣袖了。外衣为麻袖、里间的衣袖却极为华丽!紫边金纹,往上还有一个似圆形的图案,只是因为被麻衣给盖了一半去,所以也看不太清。 正想要多看一些时,画面已是消失顿无!睁眼后,木偶还如之前一样站在手心上,与之前没什么变化!然才刚把木偶放于桌上时,转身没几步便自感双脚有些不听使唤,一想着可能是刚才法力透支过度,所以此时才会突现了困意。 在倒床闭眼之前,再次看了一眼那门栓,当确定是挂上之后!也就放心了。 今晚不会……正这样想着的同时,已是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 第28章 比之 尤胜 可能昨天当真是太累了,只是我自己没有感觉到吧!此时候也完全没想过还会再次醒来。 穿好衣服,拿上枕头下的钱,今天我有我的计划,那就是把脸弄回原来样子,再一个呢就是为自己置办一身衣服。 脚离床,正穿鞋之时,忽见地上不远处有一显眼物事,是木偶! 昨晚还被拿在手心的,也记得在睡前分明是放在桌上的,正么会在这地上?而且现在看着,这木偶明显就如是被火给烧过得一样!且还有一半的身躯体已经没有了。 虽然现在这木偶只余下一半的躯体,但闭眼探知了一会儿之后,总算是大致搞清楚了这是什么做的了!这用的是浸过人血的木头,是真的人血,而且还是活人的血。这个活人就是那卖木偶的商贩。 这些本来在昨的时候就是可以探知出来的,可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那样。 眼下转身正往桌看去时,忽是眼前一亮!桌上放着有一把未完全出鞘的剑!我认得出、也清楚的记得,现在桌上的这把剑,正是之前在猪仙镇的横子山上时,所看到那只猴子手上所拿的那把。 剑身真得很细,只有两寸,清脆的声响,甚至很锋利!我才只是手指刚刚弹了那么一下,不想所碰之处却是变红了!当手指微觉着有痛感时,我方才明白那血不是无故出现的,而是我自己手指上的。 伤口很浅,但血却在不住的往外流!真到用嘴吮过后方才止住。 剑身上,红色的血水并没有再往别处流,只在眨眼间便如是蒸发了一样!还记得它刚才消失样子,那如是被剑身给吸附了!这是一把吸血的剑。可是当时在横子山上时,却没见到这剑有吸那些走尸的血的。 在剑上的血消失不见之后,我身子忽是不自主的猛烈颤抖了一下!脑中又突是出现了这剑从空中落下的情景,只是当时接住这把剑的却是一只长满了细毛的手!随还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嗷呜——”声!那地方似就在山上。 画面很短暂,就是因为觉着刚才显现的那座山与我之前去过的横子山极为相似,所以我才会不自禁地把手里的剑给脱了手! 当再次看向桌上的剑时,我试着伸手想要去探知些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反还是头感觉晕乎得不行!这以至于我最后不得不作罢。本来是以为着用手上的血就可以再见到那之前奇怪的噬血现象,然再次尝试之后却没出现那样的现象了!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这反倒使得我认为这把剑并不是什么饮血剑。 可是这把剑又是谁送来的呢?还有这木偶又是谁?总不可能是我昨晚梦游了吧! 疑虑之时已侧头看向门口。那门拴已经被毁坏了!原想可能是这剑所致,然走近时却发现并不是!看起来如是自行脱落的,可这门的色泽很新,说脱落也不合乎情理。 那门外的人如是一夜都守着的话,那他们必然是知道是什么人在夜里进了这房间的! 在拉门的同时也一边不假思索道:这次总不可能还不是人了吧。 现虽已是拉开了门!不料却是在第二眼后方才看到他二人。 人没有站着,居然睡着了!躺在地上的姿势纵是摆得不雅。但一想人有困意,这个我也是能理解!可是转念只觉这两人既然是收了钱的,那要睡就是轮着来也能理解得过去,可是同时睡着,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天色才刚破晓,过道虽偶也有人经过,但却没有人管他们俩。眼见其它的房间门间,还真同样有睡着的看门人,我原本是准备脚踢两人身上的,现也立时改成了踢脚。 先每人一脚,然后再复一脚予那腰挂红木牌子的男子,“你们俩怎么看的门?……”见人稍有醒转之意,立时又在后加了一句,“你们昨晚是不是一直都守着这儿的?!” 这楼上虽为木板质地,但想着还是没有床上睡着舒服的!毕竟这大冷天的。 只见腰挂红木牌子的男子,眼虽已经睁开了,但他明是见我就在跟前站着,他还仍是不为所动的保持着原样!现除了眼珠子转来转去之外,就是他从喉发出的声音如像是猪在吃食一样!哼呜啷啷的,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这使得我更加恼羞成怒! “你喝酒啦你!?”我自认也就只有那种醉得不醒人事的人才可能会是他这样了。这么大的声音,都叫不动他!眼下正欲要回头去看身后的红衣男子时,却不料先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我们被人制住了!” 虽然这倒像是句人话了,可是转身时却见红衣男子还是如之前一样的躺着,他此时候比另一人稍稍要好的不过就是他的神情还能自主罢了。只是他的话,让我第一反应就是确认他们是不是被绳子给捆着的?可是也并没有。 既然是身上没有被绳子捆着,那就多可能是睡觉睡得僵了!想着只要给身体来点刺激反应就可以了,“这手脚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之时,我已是蹲身手抓起红衣男子的手,往他身体内侧而去,不料这正常的手法却也是传来了他痛苦的声音!不过他可能也知我这是在帮他,于是只轻哼了几声!不过随着力度的加大,我自觉着自己好像真有哪儿没弄对!然不做都做了,就是错也得错下去…… 就在这时,从我手碰之处传来了一声:“噔咯!”的声响。虽然很想再听一次,但这确实就是骨头脱臼的声音,红衣男子抑止不住的嚎叫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唔!” 再看他那突变的脸形,直比喝酒遇了假的人还要难看。 不敢再用力,只得脱手。想查看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站身急言,“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说话的同时,我也环视着周围的景象,这里根本就看不出有一丁点打斗过的痕迹。“是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可是中什么毒了?” 第29章 描述 如初 他们俩人的脸色看起来很难受!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解释。 “那人手法好生了得,我们还没来得及见得其脸,便忽感身体不适而晕过去了。刚才醒来时就这样了,”红衣男子说话时神情恍惚!听起来他们都没来得及提防。 “那人身材如何?”本来我是想问样貌,但是想他二人连别人脸都没有看见,那又如何会知。不过说说个头的话,说不定我还能马上想象出个个大致的身形轮廓!虽然以前在猪仙镇时从未与人结下仇怨但是这一路却没少遇一些离奇之事。有个大致轮廓后,它日走在街上也能多留意一些。 “身材,……”红衣男子愣了愣,瞳孔急剧的收缩着,“我们第一眼见时,那人还在楼梯处,然只转眼间便是已到了我们跟前,望上披着黑色的披风,身高七尺,手上拿着一把剑,没有出声,所以不知其是男是女。” 这时,另一人又开始哼哼起来,但因为听不懂他想说什么,所以闻声也懒得理他。只接着问着红衣男子。 “除了你俩,还有别的人看见吗?”仅刚才那些描述,线索实在太少了!人形都成不了。 “有的,应该有的,”虽是不住的答着,但这话,我觉着恐是红衣男子他自己也不确定。也在这时,终于有就近的打手发现这处的异样而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手法,还以为是来了几个懂门道的人!谁知这红衣男子和另一人的身体各处都被那三人给摸了一遍后,却只是得了他们这样的一个回答:“看来不是点穴,” 这当真是诚恳而又让人感到无力的回答。 人在语毕后便立时离去了,说是要去叫他们老大来。这个结果虽然看起来暂时无望,但却有让我心间一震!点穴真得很强么? “当然不是点穴了!”之前的人离去还未走远,那楼道上便是已上来了一人,适才说话的也正是他。 若这人是别人也就算了,没想居然是白子鹤,难怪听声音就觉着耳熟。他此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哪像是昨晚才受过伤的人!容光焕发,只几步便是已到了我跟前。虽然之前那些本是要离去的人又跟了回来,但看白子鹤走近时的哑然一笑,我却顿感无措起来!心中更多的是觉得不敢相信。 “你的伤没事了?”在我的分析中,白子鹤昨晚所受的伤可是足够让他在床上躺上半个月时间的。现在居然这么快就能下床、还神气十足,我除了再度相信他是有受伤自愈能力外,还有就是怀疑他是不是还吃了别的什么灵丹妙药!毕竟失了那么多的血,不然他这是如何补回来的?而且他身后的人对于他出现却似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这就足见,他们对于白子鹤受了重伤后没多久又四处蹦哒的现象,早就是已司空见惯了。 白子鹤并未搭我话,只是蹲身左手放到了红衣男子的胸口,“别出声,”这话明是对他手所放之人所说,可等我再看时,白子鹤已是微微闭上了双眼。 一时也看不出他是在做什么,除了见他左手有些微微发红以外,就是红衣男子只片刻便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呼吸也越来越急,…… 就在我以为红衣男子这是准备着要一命呜呼时,白子鹤的手终于从他身上离了开。人还未起身,只见红衣男子身子已是能动了!不过……他的左手似真的断了,好在白子鹤发现后又给他正了骨。 虽看在眼里,但是我不觉得内疚,要是刚才红衣服男子连声说疼的话,也许我就立时松手了呢。 就当我准备着看白子鹤的双唇在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叨念有词时,却见着他起身后并没有向那腰挂红木牌的人走过去,现只是回头对其他的人说道:“抬他到楼下房间去吧,……”再看那些人举动,像是都欲叫白子鹤如救红衣男子那样给再救一次!然他只是力显不足的回道:“他,傍晚时候就自解了。” 那腰挂红木牌子的人,在听到白子鹤的话后,立时比之前还更加的痛苦了。但是眼下,他也只得任人无情摆弄。 此时候的红衣男子虽然能已活动自如,但精神劲却不怎么好,摇摇欲坠的样子。 白子鹤似对红衣男子昨晚所受之事很感兴趣,“依你看,那人会不会是冲着咱们客栈来的?” “未必,”红衣男子说到此,眼已是移向了我!“我想多是为着……” 之后的话,我已是猜到了但却不想听红衣男子说出来,于是只打断了他的话,“昨晚让你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虽然白子鹤的神情已是在说我刚才的话太过突兀,但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 红衣男子似一时半会还没明白过来,只良久才道:“已经问过了,长缨街上有一家,我这就带小姐去……” “长缨街!”听声,白子鹤对那地方似也很熟。 而红衣男子此时说着便已是往前走,我正欲要开口时忽见白子鹤已先是摇手止住了他,回头道:“姑娘要去长缨街?” 在昨晚未照镜之前,我可能并不怕,但是现在我最怕的就是有人一直双眼不移的看着我了!而此时,我更怕白子鹤是已猜出我要去做什么了。于是只匆匆回了,“就是想去买身衣服,” 我说的事实,且白子鹤随后的目光也确实从我的脸移到了袖口,转瞬便是已明白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虽已放下心来但欲要抬脚时,忽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招了手,“先等我一下,” 随后便是独自进了房间。再次看着桌上的剑,因为不会使所以自然不方便带身上了!一想着一会儿打理房间的人进了见了多是有不好,于是想把它先藏起来!藏在哪呢?藏在被褥里吧。 再出房间后,却见得门外就独剩下白子鹤一人了,“还有一个人呢?” “老大有点事儿叫他过去了,”白子鹤回答得倒是蛮快的,可我刚才进房间时,似听得只他一人在与那红衣男子在说话。 “那等他回来吧,”我说着便是立在了当处。 第30章 路上 闲语 对于我的话,白子鹤也没有立时反对,要不是听他又说话,我都还以为他是默许了。“好吧,不过估计要晌午时候才能回来了。” “什么事啊,要误那么长时间?……”当看向白子鹤的脸时,我忽才想起那话似不应问,但是一想也没什么,“你们老大事先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内,你俩都要听我安排的吗?” “但也说了……姑娘可能忘了要加钱的事了。”白子鹤的神情倒是做得有模有样,也就差着伸手向我要钱了。 “现在不是大白天嘛,”虽是辨解,但在话后我已是做好了一个人上长缨街的打算了!总之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去的。 “不分白天黑夜的,”白子鹤兴是见我没有话接而轻笑出了声。 可听他这笑声时,我心已不高兴了!一边兀自向前走着,一边道:“钱在昨晚就花完了,我已经没钱可付你了。你还跟着做什么!……” 虽然生气归生气,但话说到一半时又觉着他的确是没有义务与自己出去的,于是最后道:“长缨街是吧,你说怎么走?我自己去。” “当真?有些绕哟,你……” 不等白子鹤再往下说,我已然扭头下了楼去!此时只心想着大不了一会儿上街后再问别人就是了,若实在不行那就回来的时候给人一点路费钱让别人在前带个路不就结了。再说现在我也没什么要问白子鹤了,身边有无他跟着,都无关紧要。 只片刻不到便是已到了客栈门外,而这时却发现白子鹤仍还是远远的跟着!他与丁焕可不一样,他是我停下,他就不走了。这使得我不得不倒回去追问,“往回走什么,我知道是你,还跟着我干嘛!我说过了没钱付你。” 现在我只有些想打发他走,虽然我无权决定他人去向,可眼下就是不想这人知道我是要做什么去!可能主要还是因于顾忌着他认识我吧。 “老大还不知道我身体好转的事儿,是我自己要出来的,……长缨街,我很熟的,你真不要我同路?”白子鹤说着已是往前走了。 听此,我虽然在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会儿要怎么避开他的方法,但是眼下却又还不想这么快就软下声来,“你这么想出来,可是那长缨街上有你想见的人?” “要是有才好了喃,那地方可不太平,客官当真是上那买衣裳?” 白子鹤的话直让我出乎意料!在初听到那街的名字时,还努力的想象那应该是如何的热闹,而现在……我自己也估摸不准了,“是不是那里没有卖衣服的?” 白子鹤听语后仍是不回头,“有是有,不过有些不太符合客官您现在的身份,” 我现在的身份,难不成白子鹤也认为我是个村姑不成?可是只有新衣服可换不就行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那里没有可供妆容的地方,只走不多时,我便故意的放慢的了脚步,趁着白子鹤没回头的间隙便悄悄的向身边的过路人打听了一下。 然相继问了好几个路人后,都答说是不知!就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时,一老妇人的话终于与我所问之事稍稍靠近了一些。“姑娘是想换张脸,对否?” “您小声些,……”只不过对于这老妇人,我原是对她不抱希望的!眼神不好就算了、说话的时候还非要拉着我的手。刚才的话,她倒似显得很高兴,可我却被她的话声给吓得不得不先回头看了看四处,见无人望向这边后方才回过了头,“婆婆,那地方在长樱街什么地方?” 然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老妇人脸上的笑显是因我刚才的样子了。但她现在仍还是很乐意,还想着要为我带路呢。“不怎么起眼,你留神着瞧……见得一匾上写着‘镜月楼’三个字后,你往里走就行了。可是……” “怎么了?”正猜想着的同时,老妇人已是眼神回避了! “没,你只管去就对了。” 妇人说着便是走了,连我的道谢她都来不及听。她人虽很快没入了人群,但我却心里没了底! “刚才那人跟你说什么了?”听声时,白子鹤已是来到了跟前。看来他是在发现我走散后才顺路找回来的。 我缓了缓了神儿,继续向前走着,“没事儿,” 但答话之时,我还是再次回想着以前被人骗去除走尸的事,可能也是因此才会变得忧心忡忡的吧!虽然殃在我倒还不是在担心那不会是一家替人妆容的铺子,可却开始担心那会不会把我的脸变得比现在还不如。如是那样,我倒不如不去了。 思虑之间虽暂时无言但当听白子鹤说长缨街已经到了时,我突是心神一惊!视线也从地面移到是正前方。 这里的景象并不如之前所想的那样。这里的人太安静了!他们也做买卖,但是大多都只是比手式的。眼见墙壁上也无告示就要禁言,虽是好奇但声音也尽量放低了声,“这里不准人说话吗?” “能啊,怎么了?”白子鹤反是迟疑的看着我。 看他说的也不像是假,但我还是在一边往前走的同时一边也尽量小心的看着身旁过往的人。“那这些人……” 正还欲再往下说时,白子鹤已是哦了一声,“客官有所不知,这地方时常有官兵出现,他们都怕不小心说错了话而被抓起来,正所谓祸从口出嘛,只要不出声那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了。” 就在听白子鹤说话的同时,我也确见得远处有三个身穿褐色逆鳞铠甲的人,最前的一人正手拿着画像在找什么人!还不等听白子鹤把话说完时,我忽已不自禁想起了一件事!是昨夜在那巷子发生的事。 我能确定那时是死了人的,但今天不止是在客栈就是现在行了这么久也没听人说关于命案的事了!那几个官兵,现虽看不清那纸上画像是谁,但是不由地却联想到了白子鹤身上。于是隐隐问道:“你不怕吗?” “我!?我当然不怕了,有这个嘛。”初听语时,我还以为白子鹤是意识到他所犯的事了,没想他在话后却已是拿起了他腰上的木牌子。 原来这是他们的护身符啊,可如此认为似乎又有些不对!“难怪昨晚在临出门之前,那店小二要与你耳语,还怕我听见了!原来是担心你在外面遇了仇家,……做你们这活计是不是很容易得罪人?” 第31章 识破 无妨 “得罪人,……”白子鹤重复着我的话但话声里却又满是笑意,就如是我所以为都的错的一样。“讨生活嘛,谁还没几个看不顺眼的人。再说我们老大可还没有那么好,他啊……当时是说让我在外面要多注意着自己身体,也奇怪,在以前他都很少对我说那样的话的。” 纵是认认真真的听着,但我想不明那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前面的话却更让我不解!在我看来:那何止是不顺眼,那只怕是索命的吧。眼下本是想直接道出,但后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眼前这人又不是丁焕,他的事我又何须去过问。 到现在,卖衣服的铺子倒是看了有好几家,可是所见过的那些铺子里都是人满为患,我现在还不想去!所以只在门外匆匆刮了一眼便走了。 如此又行了一会儿,白子鹤忽是停步不前,“客官这怕不是来这里买衣裳的吧?” 听声,我看不出他是发现了端倪还是走得累了,他的话虽没有说对但却又真是问住了我,使得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的好,“镜月楼在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再这样继续找下去了,一想白子鹤又总是要知道的,到时只让他在外面等着不就行了么。 白子鹤才刚动脚没走几步,再次停了一下来!右手摸起了下额。那样子虽说如是思虑但是因为那地方没有胡子而让人看着会觉得奇怪!正欲问他是否知道时,已听他语声轻柔道:“客官是想进宫啊,……” 原本是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就在这时忽有一样东西映入了我的眼帘!是块木匾……上面写了“镜月楼”三个字的木匾!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是在初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它的样子了,这也始得现在会觉得熟悉。眼下,一时之间也忘了要说什么,只不自住的言语着,“在客栈的时候你就称我是姑娘,到了这外面你却又称我作客官,” 说话的同时,我已是向着那地方去了,至于身后的白子鹤有在说什么?我也没太注意去听。 可能是我的步子走得有些急,以至于都到店门前好一会儿了,才见他远远身影。看他样子似有许多的话要说,但我已先是摆了手,“你就在门外等着,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你不要跟进来阿。” 门口虽没有人接应但偶也有人进人出。这里居然也有官兵模样的人,只是他们的身影却并没有让这里的人的停止欢声笑语。 我在店内转悠着,都好一会儿了也没人来问我,走着走着便开始不禁随意了起来,原本以为这里会如那酒家一样的简陋!没想这里不仅是有歌有舞且还香气弥漫。如果周围人只是穿着华丽也就算了但是当中却有几个穿着破烂的女子,在这里她们比我还要随意。当看到有人向她们走近时,我以为是要把她们请出门外去,于是只快速的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当再探头看那些人时,只见她们已被人领进了楼上的一间大房间内。 那房间内的光很明亮,原本只有两人的身影,现在一下子映满了那纸做的大窗户上、准确来说那是一道道门,这铺子内的装潢与我所住的那家客栈大不相同!这里大白天的,想如不是随处可见的灯笼和油灯都亮着,这里只怕是伸手不见五指。 正想上楼去看那些人都被带进去做什么时,然才刚准备抬脚走出,便忽感右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力道不是很重,虽能明显感觉到那是只手,但那手却直到我转身时方才从我肩膀上离开。 我确实被下了一跳!果然我还是对生人没有防备意识,这人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我并不知。现只见得适才拍我肩膀是一个女人,她个子与我一般高,身上的穿着与之前所见那些人一样很华丽!眼前的人不过是发饰独行特立了一些,虽面无凶相但好在她手里或是身上没见有其它物事,因而我也一下子放心了不少!虽然很想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也可能是以前跟穿着布衣的人说话惯了的才会这样的。 兴是见我在向后退去,女子又是上前了一步,疑问道:“这位姑娘,……你不会又是到此行窃的吧?” 行窃的意思,我大致也懂!她这是把我当成来偷东西的了,不说又是……我现在这张脸该是有多么的大众化啊。可眼望了一下两边后,我发现: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我看得上眼的东西。 然再回眼时,只见眼前女子已是微微侧了一下头!原还以为她这是与我一样在看什么?然见其身后不知从哪走近了两个全身灰色装扮的人时,我方才意识她这是想要威胁于我。 身上这装扮可能真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但我不想解释也不想这么毫无结果的出去了,“这里当真能给人易容?” 来这地方这么久了,也却是见了不少看起来还算悦目的人,但是刚才的话却使我有些迟疑了!如果是让我换成她们那样的发饰和妆容,别说是丁焕了、我自己都会不习惯的。 女人听此已然失笑,“原来是贵客啊,姑娘像怎么整?”语毕时已是大步的朝我走了过来,她身后的人虽立时退去,但她走近后的手势直让我有些不习惯!居然挽着我整条左臂,虽然是被绕在了手臂内侧但好在绕得也不是那么得紧,再就是听着她的话语时,我也不好挣脱。 此时候的去向,已并非是我意识了,完全就是她在给我带路。 “怎么整?”一时间直让我陷入了惶恐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三个字只让我想起以前见别人从水里网鱼后,那随路女人的话。不知怎么的,我现在脑中突然就显现出了用刀剁鱼的画面。想到此便不由的把眼移向了别处,鼻子一吸,这地方也没有血味。 “我是指姑娘的这张脸,”女人说罢已是推开了一道门。 第32章 朦胧 不难 房间内,四周挂满了一副副的壁画。虽然画上的人,脸型不一但好在大致都很悦目,只是一时难分出男女。这是全身像,画中景致也各不相同,环视了一圈后只发现这些壁画里的人多是小家碧玉型,要么是在看池中的鱼、要么就是在刺绣、抚琴、赏花、作画,当然除去这些画像之外,也有手拿凶器的人画像,不过这些只占少数!一眼看去不过四幅画。有月下舞剑、马上杀敌、独望城楼,我唯在最后一幅画前站得最久!按说这里应该不会挂这样的画像的,不吉利啊。 这画中的人明显已经身临绝境,而且看那身形也是受了很重的伤!那些围追的人个个眼神锐利,手中物事各异但却件件摄人,虽然都是些我之前从没有见过的物事,但是眼下我更对画中的人比较感兴趣。 可能是因为我独在此画之下站得最久,身后的女子原是介绍各画特点的声音也渐变小,“不行啊,那画中人看不见脸的。” 这画上的人,也不能说没有脸,只不过是一张朦胧的脸,五官就一个脸型较为显眼!我为什么为在画下站这么久?也并非全是因为画中人的脸和那身怪异的服饰,而是她手中的剑和那刚脱手于半空的帷帽!那剑柄上虽无纹理但是上面的两个字却极为清晰!“无间”这与我放在客栈的那把剑上的两个字相同,连位置都相同。 “既然是易容,那为什么要把五官不明的画像挂上去呢?”我只是随口问问的,转身时已是再次快速的环视了一遍之前所觉得悦目的画像!忽觉得要是真变成了画中人的脸,那可就惨了!刚才那女人说了来这的人通常都会先到这房间里先选模子的。如若是那样,岂不是只在这九幽国内就有很多与我神似的人啊。 “其实我并不建议姑娘完全要整成像画中人那样,通常都是取其妙处于一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美人!因为各人取好不同所以美当然也是万中无一的。”女人见我似没怎么听明白,于是又道:“比如你看画像的眼睛,那副画的嘴巴,那副画的身形,那副的一双大脚掌,” 不等女人再说,我已是出声打住,“你的意思,我大致已经明白了。这以后要是不喜欢了想换回原来的脸,这个……行吗?” 话语未毕,女人的脸色明已显现出了我想要的答案!看起来在我之前,也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在胆大了! “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的,复回原来的样子是不可能的了,这方面的问题我手下的匠人们也还没有研究过,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就已经价格不菲啦,再说来这的人还不都是为了……” 听女人言语到此,我已知她意思了。身形就用不作了,能省一点就省了吧,说不定我身上这点钱全给出来也怕是会不够吧,虽然我对自己的眼睛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已看向了左边的那副画中人,语喃道:“那双长得像狐狸眼的,要多少钱?” 直接了当,并在说话之时已是手伸向了钱袋,我想再次确定钱的数量。 女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凤眼,” 纵是被纠正,但这并不是想听的,“多少钱?” 女人没有比手势,只如是轻描淡写的答道,“五十两,” 一听此言,我不禁嘴角一扬,看来绰绰有余啊。 “黄金,” 好在女人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我,不然我想她只是光从我现在的情就能知我身上钱两多少了。我钱袋里只有白银,合计顶多也就五两黄金的钱了。以前明明几十文钱就可以滋滋润润地过一天的,现在我只明显觉得不值但更多又是舍不得!这两种心情一交杂就成了想为自己的脸再做最后一次博弈。虽有些不忍说出口,但最后还时显得有些吞吐,“我想把我脸变回以前的样子,那要多少钱?” 女人眼睛都直了,如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就差上手来捏了,“姑娘以前在咱们店里来整过?!” 这话说的,要是那猪仙镇那酒家的婆子在这都城内的话,我现在二话不说肯定已先把店给她拆了!现直言道:“以前被人动过手脚。” 女人听完我的话后,脸上之前还带着的愧疚之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说,来咱们这儿的人要么是要进宫、要么就是想攀与权贵,怎么会突生出如此不伦不类的奇特想法呢。” 她的话语和那双眼鄙视的眼神虽然已经是很隐晦了!但我还是觉着用好听的话就是想说我的脸是鬼斧神工,不好听那就是粗制滥造的猪蹄印了。 不过眼下我只究于答案,虽然听女人之前那些话,看起来已是束手无策但是我还是想在这地方自己试一试!要是无救,那就只能等见了丁焕再回猪仙镇了。我一个人是不能回去的,到时又出不来可就麻烦了,“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比起这个,我倒想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女人的话里充满的了讥讽之意!但是我一直暗示自己她这不是在说我,于是我现在的脸就如是她手中的小猫一样!不过就是只是个眨眼,对现在的我来说也会觉得太久,只强忍着想笑的脸问道:“怎么样?” 女人终于撤回了手,“看起来好像也不难,” 她这个回答在我看来就是不确定!不禁直让我在心里开始打起了最坏的打算,“那我这脸上的胎记总是能祛掉吧?” 女人并没有否绝我的话,头也没有回,“一千文,” 这个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本来我是想着白银二十两的,听此只爽快的答应了!“好,” 跟着她走出房间后,又沿着过道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回儿后,方才停下,“一会儿,不要多嘴啊,” 在刚才这一路,我也没少观察过道两边的情况。那人影在纸上映得可分明,有的倒是躺得很安静、而有的就不是了,那叫声岂一个惨字能形容得完!其最后的动作,我都有些怀疑那躺着的人是不是被一锤子给砸死了?虽然当时,女人也脸色平静的说没事,可是现在我不禁又想起了刚才见过的那些人影景象。“一句话都不能说吗?” 第33章 寂寞 闭眼 女人听罢只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我怕你一会儿中途变卦,一些突生出的想法又改变了匠师们的原有思路。唉,这种东西说得太深了,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你只管记着一会儿别说话就行了。” 听她刚才的话,看起来似乎很担心的样子!我不禁语问道:“之前经常有人这样干过么?” “忍不住疼痛嘛,但是我们铺子一直崇尚的是客人至上的规定,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刚才呢本来想跟你说要是你多嘴,一会儿出来照过镜子要是觉得脸已成奇形怪状就莫要怪匠师的话,但是看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就没说了。”女人说着已是拉开了门,对里面的人喊道:“接客啦!” 进了门后,只见得不远处的地上站起了一个人,他刚才是坐着的,那些画纸……他是在作画。地上随处可见的纸上画,想来都是都画的了,只是画中要是人也就好了!可所见的画中并不是人、甚至没有人,都是一些长得比走尸还要难看的……虽是人形但可能已不能算作是人了,只能说像是人们所传言中的那样:尽是些幽魂野鬼。虽然眼前画上的这些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这些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可爱!但还是让我对自己的脸感到了担心。 “客人来了,还不收拾一下!你看你这房间乱得,”女人原只叫站起身的人赶紧收拾,可她说着说着便是自己也动起了手,收拾得有模有样的!还燃起了檀香,“铺上那么多闲置的丫鬟,你也不要一个来给你收拾屋子,你这一人一屋半年也不下楼的,就不感觉到寂寞么!” 女人的话语中虽有调笑,但是那人纵是听着也是不回,看那样子,似乎平日里他也少与人说话。 当再把目光投到了叠好的画像上之时,我的心再一次莫名的担心了起来!匠人,初听这词时还以为都是些五旬老人,没想眼前这却是个看模样只有三十出头的人,就是披头散发和那身无比宽松的衣服与他那张脸极为的不符合!乍一看都像是个若大的水墨纸人站在了眼前。 见一切已差不多时,女人便开始与匠人交谈了起来。不过虽是交谈但是看起来似可能永远都是女人出声,而他是点头了。 “这位客人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脸上的胎记抹掉,对你来说很简单的。”我以为女人是要向我引荐一下,于是在她说话的时候还特地的上前一步!然这时候才发现这男人的眼睛似一直就没有看过我。 这是多么无理而又傲慢的态度啊,也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觉得他极有可能会把的我脸当成了是他笔下的野鬼。于是在女人话音落下之时,便急急的补充道:“是变回最开始的样子,把我现在的脸,” 这话我是特地向着他说的,还一边手指着,然他仍是没有移眼看我。正当我还要再往下说时,女人忽是眼神不友好的盯了我一眼!当然初时我也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听男子仍是双眼不移的说着:“那是宝宝的脸啊,” 果然他的话,我是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正当以为这是匠人口中的某种术语之时,方才又听女人否决道:“也非如此,这位客人,以前在别的地方被人骗过一次,现在想……” 不等女人再往下说,他已是转身不知是从何处拿出了一把刀,再转过身时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好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女人会意转身离开并关上门,我却有些担心!虽然此时他已把手中的刀放到案桌上,我只忍不住喏问,“你当真都已经知道了?” 本来是想问他是不是完全明白那女的话中意思,可是觉着那样说似乎又有点不对!再说这房间内我也没见到有床,就几个圆或方形的草垫子,不过那边有一道小门是虚掩着的,正欲要往那边走时,忽是听到一旁传来的男子如是质问的声音。“你干嘛?” 我回眼看了看,他显是知道我要干嘛的,于是眼确定了四处后,方才肯定的回道:“你这里床都没有,难道叫我躺在地上啊!?” 会如此说也并非是没有依据,因为之前来这时就见别的房间里都是有形似一张床的东西的。而这里空空如也,我可不想真躺在地上,再说眼前这男子的个头,我也实想不出若是要他盘作着,那就只可能是更会让他情不自禁的就把我给当成了他画中的东西了。 男子抬了抬眼,淡语道:“那里面也没有床的,……”兴是见我还站在当处,于是摇向着我摇了摇手,“没那么复杂的,你只需了闭眼片刻就好。” 虽然他刚才的动作像极了爹娘等孩子的样子,可此时候的我内心毫无涟漪,虽已向他走近但实想不出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他倒是很轻松自在,可我就未必了。 “闭眼?!”直到走到与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时,我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虽双眼不移,但在刚试着把眼睛闭上时就忽觉着哪不对!然才双眼微睁便是听他到他厉声的呵斥:“我叫你把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与之前完全不相同,虽能听出那还是他本人发出,但我却陷出了极度的惶恐之中!心里只觉着就是偷看一下也不至于此吧。而此时的话偏是让我更想睁开眼一看究竟,然只觉着眼前黑影一闪!身上顿时失去了力量、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还是没倒,什么都不知道,如是死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力量与知觉又一下子的恢复了!睁眼的同时我发现自己还是如之前一样,是站在原地的,这很奇怪!然而更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站在我面前而是在不远处的案桌上作画。 他又在画他那副只画到一半的画,侧头之时只见那檀香刚是燃尽!那根檀香,在我看来足以燃半个时辰的!可刚才一幕到现在,我的确觉着像是已过了很久但是却决没有半个时辰这么久的。 男子也是侧头,不过他看向的是那香炉!他似乎知道我在此时候就应该醒了。“怎么样?” 第34章 梦魔 折子 他这怪异的提问,直让我不得不走近看他此时到底是否在作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发生了许多的事,”男子说着已是停下了手中的笔,看来他这副画是已经完成了!原以为他这是准备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没想放笔后却是随手一挥把那张画像递向了我。 只听他道:“你我算来也是有缘,这个不成敬意,” 虽然这些画看起来可能真不怎么值钱,但是他的举动实是让我费解! “你为什么把这画给我?”刚才明是平展的画像,现在已是卷成轴,虽没看清楚他刚才的动作,但是印象中这画里画着的应该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三尺孩童。虽然当时刚进来时看到的只有身形,不过看那手势以及右手上的摇鼓应该就能确定了,虽说是孩童的身形,不过周围的景致却极其的诡异!站在一具骷髅肩上的孩童又能会是什么好东西。 问话之时,我已然拉开了手了里的卷轴,看着。画还是与之前无什么大异,唯就是孩童那无头的身躯上,现已被画上的一颗头!不过就是这样,看上去仍然觉得很诡异,因为这显得与身躯更加的不符合了。那是一颗大人的人头,而且看起来还一是副凶相!虽是个女人脸蛋,但却只有眼眶却没有眼珠子。 我很能肯定,我要是带着这样的画在身边,晚上倒也不是怕睡不着,而是要让别人知道了还当我是有这个收藏喜好,从此都认我是个怪人了。眼下正欲把画像还给男子时,又听他道:“已经认过主了,与其暂时放在我这里,不如带走的好。” “认主!什么意思?”我惊诧并非是我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毕竟那丁焕都非是我我做他师傅了!这个…… “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见我略有点头,男子继续说道:“是梦魔!” 虽然他说得有些确有其事的样子,不过我选择不相信,“我们之前没有见过吧,你为什么要送我画!?” “……”男子嗤笑一声后继续盘坐在地,准备着开始画新的一副画了!只在动笔时方才道:“总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了,你大可带上它离去便可。一会儿见了那带你到此的女人,你只消与她说这画是我送你的,她也自能会意。” 对于男子之前所说的梦魔什么的,其实我不并不感兴趣,只在将要离去之时最后一声问道:“那我的脸?……” 虽是用手摸着,但现在除觉得光滑以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还是如之前那样了,毕竟脸面远比手里的画要重要得多。 “已经复原了。你一会儿了出去之后,就说钱已经在我这全收下了,依此说就行了。” 听语,我忽才想起如若照之前那女人所说的那样,一千文钱我倒是能拿得出!只怕她一会儿若是见我的脸后会大大抬高价的。眼前这人的话直让我是又惊又喜!虽然听起来可能像是百年难遇的好事,但是我这人向来奉行的是无故不受好!这没有缘由的就免去了钱,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虽然手里还是收下了他画,但还不知将来是福还是祸,思量再在三后还是从钱袋里拿出了五块大小相等的碎白银,合着应是有三两的样子;上前放在案桌上之后,就急急离去了。 果然出了门后,那男子就没在追出来了。 我慢慢悠悠的走着,想看这地方哪里有镜子什么的,然走着走着都是已下了楼还是没有见着!不过虽然镜子没有看到有,但是从大家回首时的神情来看:我现在的样貌可能真的已经改善不少了。 不过她们唏嘘的议论声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看!……那像不像一个人,” “还真有些像呢,” “想不到咱们九幽国还有与她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怎么?我越瞧越觉着她就是呢,我不会是花眼了吧。” “你当然是眼花了,那人在咱们九幽一直都只是个传闻,难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也对啊,那人如果现在还活着,也应该有四十好几岁了吧,不可能会这么年纪轻轻的。” “手上有画,看来她也是想进宫想疯了,整谁不好整成她,这不是找死吗。” “我看也不大可能,她若是想进宫为何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带,多是准备着想去北国的。要知道那人可是影响了整个四境八荒的不少人,就在五年前,咱们九幽不就还有一个少年郎只身去了北国吗?结果被好一顿羞辱!” “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未曾听人说起过。” “你成天呆在你那小破镇上,去过最远的地不过就是这都城了,三十几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来,会知道什么!” “虽说那少年郎是被北国的人给羞辱了一番,但是在回到九幽后却没少受到名门后生的倾慕,甚至还有不少当朝权贵想与之结交呢。我啊有幸见得过一面,” “那人是谁?” “具体是谁,我不方便说。” “……” 虽然我有努力的细去听她们说的话,可是每当我停脚不前时,那些人的声音便立时变得小声了起来!所以我也是有头没尾的听了些。 虽然分不清哪一句是谁说的,但好在从中倒也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们都把我误认成了什么人。转头之时眼见之前那女人现已是向着我走了过来,我只立时把之前那散发男子的话复述与她听了,而同时也让我感到万分惊讶的是:她一开始居然还没有留意到我,直到听我出声时方才如梦初醒的样子,“是你啊。” “镜子呢?”按照之前所说,我本以为她会是顺身备着的,当见她欲吩咐人去拿后,我立时言语道:“不必了,我……” 正当我说着便是要走之时,女人忽是伸手挡了一下,很显然这次她明是可以像之前那样挽着我手臂不放的,但她却没有那样做。 第35章 布庄 计量 “还有什么事?”语声刚落下,只见女人已然从袖中拿出了一样物事,是本只有巴掌大小的蓝色的小折子,道:“这是张孝林,张大人的府邸,姑娘若是想进宫可拿着这折子去找张大人,有他也就好办事了。” 听到此,我已然从周围人的面目神色中看出女人手中这折子的利害!显然这是很多女人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是我又不进宫,拿着又能做什么用?于是只微笑着谢语回绝了。 别过之后,才刚大步走至门口,忽是有几名女子围了上来,言语中尽是责怪之意! “简直不识抬举,知道那折子有多难得吗!你不要可以转身给咱们啊,不知出门在外要懂得予人方便吗!哼!” 眼下她们也只能对我哼了,除此之外也不敢对我做别的什么动作!因见得我虽有退后但是之后却也不是怕了她们,那只是出于不知何事的礼貌罢了。 出门正寻人时,匆听左边传来了白子鹤的声音,“客官你总算是出来了,要不然我还真进去找你了呢,” 白子鹤说话的同时,我也看向了他的身后,刚才他确是在与人说话!眼下正要回话时,又听他指着我手上的东西,“原来你是进去买画了啊,” 我奇怪他这时候不应该是先问我脸的吗,“怎么你就没发现别的什么不同,比如……” 白子鹤听言已是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忽如是想到了什么,“你比之前要精神了,” 这话虽有些让我失望,不过他确也说对了!我是比之前要高兴了不少。眼下只想着一会儿去买了衣服就可以回客栈了,好像我现在感觉肚子还有些饿了呢。“那去买衣服吧,” 走了一会儿之后,因为开始想着到底应该买什么样的衣服的,可这时匆又听白子鹤一边走一边道:“客官是去易容了吧?” 看他手指,我知他这是在说我脸上块胎记不见了的事,只是一时没有明说出来而已。我也不好问一个男人,现在自己的脸是否悦目和看着感觉怎么样之类的话,眼下也只得换话相问:“怎么没有换一张脸么?” “……”白子鹤稍有迟疑,“什么?” “就是我的脸现在与之前有什么不同,这样说你就懂了吧?”若是别人一眼看了就能分出的,可白子鹤却非要我说得如此地步,言语之后我立时将视线移回了前方。虽然大致是已经能确定现在的脸是与之前不同了,可现在要听人评价时还是不禁担心人会说出一些不妥之处!比如鼻子太高、脸太大之类的。 “白了些,那快眼熟的胎记没有了,好像脸没有之前圆了,也就这些吧。”白子鹤总结的说道。 我的双眼虽是没有看向着白子鹤,但是左眼的余光却看到了他的手势!那一副认真的样子倒还真有些让人紧张!因为微皱着眉,我也不知他刚才的话是否真假。 “你说脸没之前圆,是什么意思?”我回想着昨晚镜中人的样子,那脸也不是很圆吧,虽然看起来可能有些微胖,难道在男人眼中都是要圆脸才好看不成。 “我个人是认为圆脸的女孩子会比较讨人喜的,倒也是不是说客官……客官不要往心里去。”可能是我刚才话中语气生硬,才会让白子鹤连是说明了立场。 听此,我只觉着还是先买了衣服回去照镜子再说吧。眼见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家卖衣服的铺子时,直把脚步放快了些。因为现在看起来,那还算是家大铺子!所以想着里面的种类应该也是应很齐全的吧。 近时,果然没让人失望!这店门上写着的都是大大的“布庄”两个字!从这里便见里面有不少正选布料的女子。听白子鹤说是这都城的人都喜欢自己新选布料后再做衣服,这样的衣服除去比较合身以外就是穿着很舒适。只是新选布料的话,没个三到四天是拿不到新服的!可我是买来急着穿的,哪有时间去等,不过好这布庄内也有成型的衣服。 镂金的丝绸就算了,丝带的也就免了吧,颜色太艳的当然也不行了,我要的是简洁的那种!最后在这布庄内找来找去也就只找到两件。然布庄的老板一见我拿的是这两件衣服后,他却不住的乍舌!一开始还说我眼光好,可转眼便是说我怎么选上这两件衣裳呢!这是按照画上仙人的服饰所仿制。 这使得我都不知他到底是说我眼光好还是不好了。 手里两件衣服的颜色不过是青紫色,在花饰和颜色搭配上可能都还没有这里其它的衣服复杂!这怎么就成了仙人所穿呢? 虽然老板在说话时还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沾了灰的旧画,而且还真是极为的相似!不过我想最重要的还是我觉得自己喜欢。纵是白子鹤说可以买别的衣裳,但是我觉着也无所谓了!然付过钱出了布庄后,白子鹤才道出实情。他言说:那不过是布庄老板的惯用计量,买那两件衣裳的钱都足够他平时买十件衣裳的钱了!我听言时只不自禁的看向了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已与昨天大不相同,但一看那那起了毛球地方,我顿时失笑不言,只心想着不可相比的。 行不多时,便已是到了客栈内。此时候的客栈已然不同于早上刚出门那会儿,现在可热闹得很!虽然听声像是在议论某件大事,但是我对此并不感兴趣,只快快的往自己那间房去了。 刚走近时,便听红衣男子说不久之前有人送了东西来。我一时间也没想起会是什么人送东西来,开了门后也没来得及掩上,便是直往桌子的方向去了。 桌上放着的是一个被黑布所罩着的东西,手才刚才触及便是从里传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嘎呜”一声,只凭声音也听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在取下黑布罩子的同时,但求着只要不是人就行了,要是人就实在太瘆人了。当见得是一笼子后,便不禁又对自己刚才的以为而觉得好笑!人怎么可能被关在这么小的笼子内呢,现在之所有会那样认为可能是因于看了那散发男子作的画吧。 第36章 墨鸭 传话 笼子内是一只形如鸽子大小的鸟,只是这鸟却明显并不是鸽子!我之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鸟。它的嘴是浅黄色、长长扁扁,身上的羽毛漆黑一片,一双红如火色的爪子,不用说我只觉着那爪子抓到人身上一定是很疼!而这东西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它的眼睛!眼白是淡红色,眼仁是黑色的。 自从黑色罩子被拿掉后,它就在笼中扑腾个不停!我看要不是这笼子够结实的话,只怕就它的那张嘴就把这笼子给打开了。这两天,不是被送剑就是被送画的,一时间我也没想到这会是谁提来的,而这时红衣男子已是在外敲了门,“小姐,小姐,” 直到向着门口走去后,红衣男子方才道:“刚才本来想一并告诉您的,因走的太急,” “有什么事快说,”我等不及是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去做!我要准备关门照镜子了。 红衣男子继续说道:“方老伯让我转告小姐,丁少爷可能来不了客栈了,他叫小姐可以先行一步!他以后有空了就会找来的。” 听语后,我才知:那笼中的就是方老伯之前说过的墨鸭了,我或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丁焕虽说是我徒弟,但他也有自己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跟着我到处跑,毕竟去仙山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况且现在我也大致从别人口中证实了,北国真的很乱!去那地方可能真会不小心丢命的。丁焕现在是他爹娘的独子,从那日在聂汀平的家中,也是能看出他爹娘对他很是器重的。 “哦,”声音已不在如之前,身体一下子使不上力!这消息在他人看来可能并不是那么坏,但是对于此时候的我来说可不一样!虽原是有想过应该如何去北国,但是在那之前也是丁焕说仙山在北国的,后来也满以为他会与我同路。现在……早知会这样,就早些问他当初是如何去的北国了,眼下倒好!一切又要重新打听了。 转身欲要关门时,红衣男子忽是急言道:“老伯已经把余下的房钱结了,小姐可以放心在这客栈住上半月再走也无碍。” 听他语气,想他多是以为我不能接受这一切。 只是半月,我又怎么会一个人住到那些时候!现在倒真希望明天就能已是身在北国了呢。当视线移到桌上的铜镜时,之前的疑虑又顿时消却!只连忙拿起铜镜照了照。铜镜已经被换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变会了原来的样子,果然还是这张脸看得稍稍顺眼悦目。 这很好!换了买来的衣服,吃着店小二让人端上来的可口饭菜,我感觉很是惬意!于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 有些醉意,也自感脸颊微烫!我想叫门外的两人进屋来与我一同喝酒,谁料他两人皆回说是刚才已经在楼下吃过了,随后门口又是传来了他俩人小声说话的声音,所提最多还是与我刚才上楼前在大厅里听到事,似乎是同一件。好似在说今天在长缨街上被抓到的人,那人是谁?为何大家都在议论?我刚想准备撑着起身出门去听,不想忽是睡了过去。 真的醉了,也一点都不想动。 醒来,我忘记了我是怎样躺在床上且盖好被子的。现下床揉着太阳穴的同时,一边向着门口走了过去,然开门时才见此时候的天空已经不是那么的亮了!还没来得及看门口的两人便是已先自语道:“这是早上还是晚上了?” 只见白子鹤闻声后,似还当我是故意打趣,只双眼目视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晚上了,” 我侧着身子再次看了一眼屋内的景象,桌上的碗筷还未收走,再回头时已然道:“是你扶我到床上的?” “没有,不是我,”不止是红衣男子就是一边站着的白子鹤,他的眼神也是呆了!说话时也如迟迟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子鹤说着就是要往房间内看,但似只粗略地望了一眼又缩回了头。 “也没什么打紧,我又不会怪罪于你俩。”我此时已比刚下床那会儿清醒了不少,在转身向着房间内走的同时一边对他俩人招了招手,“你俩都进来吧,……” 这时门外已然传来了俩人齐声惊呼声,“啊!” 回头看着,直以为他俩是当我喝酒醉了,于是又一次说道:“我没说错啊,怎么了?……我是有点事要问你俩。” 停顿片刻后,白子鹤轻咳了一声后,缓言道:“姑娘可能还不知道,有客人在房间内时,我们是没有权利进入了客人的房间的!除非是发生了意外的事。这是总掌柜传下来的话,违背不得。” 听到此,我只忽想起了昨晚那些提水进房间的人,“那昨晚那三个呢,” “她们都是女人,当然也就无所谓了,再说当时也是得了客官的允许的不是。” 话到最后,那红衣男子也是连连点头,见此我原是话到嘴边又只得咽回去,直迈了两步后方才想到说辞,“那好吧,” 剑还在,只是这剑我倒是很方便带走,可现在有包裹了!走哪里也总不能还手提着一只鸟笼吧,此时候那鸟可能也是真是折腾得累了,要不然我估计着它此时候定还如初见时候的那样。现在就是拿筷子敲它的嘴也没有反应,可见睡得可真是比人都还要死!此时候这墨鸭给我的印象就是:不仅凶,还贪睡!这样的鸟要怎么与人送信?那老伯也舍不得多留下点信息,明是让人带话,所带的话像是打哑迷一样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应该留一封书信,哪怕是在话后多加上一句关于这鸟的信息也好啊!这下好了,现在都不知道喂它什么东西好? 最主要还是怕它饿死了,所想也只能把桌上的菜、肉、饭,每样都给它来一点了!虽然放得不是很多,但想它总是能高兴那样吃那样就行了。 不过这么奇怪的一只鸟,倒是难得见到,一想门外的人可能都还不知道这笼中是什么东西吧!于是只觉着还是把黑布罩子给罩上去的好。 第37章 传闻 冒充 再次走到门口时,已然道:“屋里不行,那陪我出去走走总行吧,” 这话,我明是对白子鹤说的,可我人都已迈出去老远了,他却仍是没有跟来。“怎么了?” “老大已经知道我身体好转了,他说我要是想离开这就得好好听他的话,”白子鹤话声还没落下,一旁的红衣人比我还要惊讶!“白兄弟,你要离开这儿?” 白子鹤点了一下头,再次眼看向了我,“上次是我求他的,现在怎么好再欠他人情。” 听到此,我已不在再执意,但是一想也总不能在这楼道上干站着,“那就在这客栈内四处走走总行了吧,” 两人没有出声,看起来像是默认了,我继续说着,“那就走吧,” 白子鹤是动身了。当见得那红衣男子也跟着,我立时道:“你就不用跟来了,” 虽然话语明显有些生硬,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我突然想到有一些事,红衣男子应是不方便知道的;只叫上白子鹤,也可能是因为相比起来,还是与他较为熟悉吧。而移眼看他眼神,他这明显是很想问白子鹤为什么要离开客栈,这事来得突然,可能要不是我刚才一话引出!估计红衣男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客栈的后堂,有亭子、假山、流水,但是地方太小,我不喜欢这里,因而只转了一圈便到大厅。到柜台去要了一大盘牛肉和一壶酒,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之所以要如此,是因我觉着人只有停下来的时候才能去认真的想事情并得出接下来的计划,再一个就是在这里可以听周围人的谈笑风声。 虽特地让人备来了两副碗筷,但是白子鹤却只是在一边站着,我自顾的先喝了口酒,“坐啊,怎么不坐?” “不好坐,”白子鹤回话的声音很小,以至于我要停下手中动作,现看他还是之前的样子后,不禁左右的看了一眼!……这所有的桌子还真似没见到有腰挂牌子的人。看来这或又是他们的那一套规矩了,想此,我仍不厌其烦的说道:“一会儿我替你说话就是,快坐,有事问你。” 白子鹤终于坐下,但是双手却放于了桌下,“姑娘有什么想打听的请直言吧,” “这牛肉味道不错,你也拿来吃啊,”我很少吃到这样的美味,一时间只情不自禁的说着,然话声落下后才觉白子鹤可能早就吃腻这里的东西了。于是只拿过的他的碗给倒了些酒,“想吃什么你自己叫吧,要不是不好开口跟我说也行。” 白子鹤接过碗喝了一小口。我觉着只要是能喝酒就行了,他虽然表现得很客气,但目光总是在邻桌!所看的又是那只会说话的鸟。现在那只鸟居然在讲故事!挥翅剁脚的,虽只看了一眼但使我自己都有些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成了精的鸟!可眼下我也没闲心去关心那事。只手指节轻敲了几下桌面,看着还没有回过头的白子鹤道:“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到北国要怎么走?” 虽然现在还从未与除丁焕以外的人说过我要去北国,但是眼下只觉着没有必要隐晦。 白子鹤原不是很平静的脸,突现出了惊疑,“北国!姑娘也要去北国?” 就连邻桌的人也是寻声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这些人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突想起今天在镜月楼里听到的那些话,也许北国在九幽国是一个让人闻声色变的话题!虽然不少人都是带有惧怕之意但还是有人会禁不住好奇而前往。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些人,原以为他们会告诫我点什么,可是并没有,直到他们回眼时,我才隐隐听到了一些关于北国的话题。他们大是说现在的北国很黑暗,也有一些人则谈到了万花国,我原本以为这客栈内的客人是不会谈及外面的事情,现在听着虽然信息并不多但是看他们说话时的神色是很确信那些事。 九幽奉行咒术,万花国奉行的则是剑术,北国奉行的却是知天命,北国虽然也有人研习符法但多也是关于祈福改运,不过在最近这几个月他们国内却有人开始在研习害人的符术!因为修习的人越来越多,现已危及整个国家了。 北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国与国已经很久没有见交了,在北国也看不到它国的商人,据说三十多年前北国远比八荒不还要神秘!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而万花国虽然只是一个十多年前才自成的小国,但是全国上下人人崇尚自由向上,虽与北国同处一境之土但是其兵力却足以与北国争相抗衡!最重要的是万花国的领土原是属于北国的,万花国原本也是不存在的。 听到此,我也不知道我记忆的里的仙山为什么会是在北国?眼下我自然也不能跟白子鹤说我是要去仙山的,这种事就算出说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有朋友在那里,” 声音虽然已比之前要小声了些,但是也好在没有人再向我投来目光了,看白子鹤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接着又说道:“你不是也想去吗,就只能你去,我去不得啊。” 现在要尽量避免“北国”这个词出现,要不然又有人会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了。 “去得去得,要想去……”白子鹤轻笑着,话到到此突然是停下了,想是意识到了什么,“要去那地方必须要拿到通关的关文,” “是通关文书?”我伸了伸脖子,想尽量不让第三个人听到我的话。见白子鹤点头后,我只忽想到了昨一那个大高个的刀疤男子。白子鹤之前就有说过他想去北国的事,关于如何去?他自然是比我清楚的!可是就在刚才,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忧虑的神色。现不禁接着又问他:“那东西是不是很难拿到手?” 白子鹤又点了一下头,随后才道:“宫中有一大臣专掌此事,若没有点形如衣襟的关系,想要从他手上拿到文书,也实非一件易事。我还以为姑娘是有熟人在宫中,……” 见白子鹤不再往下说,我当即已从话中明白了意思,“那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很难办,” “那就是有了?”我有些着急,有办法总是要比没有的好,眼下也只有先去到了北国再说了,关于仙山的位置也只有到了那儿之后打听到消息才更加得实际可靠。 “那张大人虽不贪财但是却好色、非常得好色,若是没有熟人在宫中,那也就只有送人了。” “那你找到了吗?”白子鹤话里意思我当然明白,送人不就是指找一个漂亮的女子,然后把她送到那大人身边吗!只是不知道那张大人除了喜欢漂亮的女人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等等,你刚才说张大人!宫中有几个姓张的?” 我努力回忆着今天在镜月楼时那女人对我说的话,只是现在一时还没有想起他的名字!总之就是觉着当时那女人所提到的也是张大人,现只努力的回想着…… 就当在见到白子鹤摇头的之时,我终于想起了那人名字,只脱口道:“你刚才说的那姓张的大人,可是叫‘张孝林’是不是?” 白子鹤仍是摇着头。我急了,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不知道,虽然一时难解其由但还是尽量的不在纠结那大人的姓名。其实现在就算听到那大人人的名字就是张孝林,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现在又跑到镜月楼找到那女人,死皮赖脸的又叫他把折子给我吧!再说此时候,说不定她在指责那散发男子,怪他收钱收少了吧。“那人,你相好了吗?” 我并不抱希望,他要是找到了,可能也就不会来这客栈而是直接去北国了!当见白子鹤眼还如之前那样看着我时,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这不会是准备把我送去吧。嘴里的肉也忙是吞下,“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是……” 不等我把余下的话话说出,白子鹤已是肯定的说道:“当然找到了,” “是谁?”我想猜测但是又不敢,因为始终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这样的人!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这该得多无私啊。 “不方便透露,”白子鹤答得很干脆,甚至语气中都满是嫌我问得太多。现忽又是想起刚才在楼上时,他所说的那些话!难怪他会那么肯定,原来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那你告诉别人,你是因为要去北国的事吗?”虽然暂时还不清楚白子鹤的为人,但是就眼见所见的到的他,我不敢相信他会是断送别人而成就自己的人。 “我们约好了,她会等我回来。” 我很想听白子鹤继续往下说,可是他闭言似不想在就此话题继续,良久才道:“那你呢?” “我……”我迟疑着,说实话这个话题来得太突然!虽然财和色对于眼下的我来说,我都很难办到,但貌似后者对我来说更难!我是如何也不可能送人的、也找不到。 “要不……姑娘与我同行,说不定到时可以多求一本文书下来,路上还可以相互照应。” 第38章 计划 妖女 在听白子鹤说到“路上”两字时,我已担心他接下来会不会说是保护,不过最后好在是没有。虽说这样同路的话就可以见到那位甘愿为他做出如些牺牲的女子,但想想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非得与他同路,只是如果不那样的话,又还没想到其它的法子!当真是有些为难啊。 “我想想吧。对了,你这么非要去那地方,是为什么呢?” “看见了吗,”白子鹤只是侧了一下头,虽没有说明但是他的眼神表现得已经很明了了,他这是在指背上的东西!是那把伞。 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去北国,那就可以不必就此再议论下去了!虽然白子鹤也没有给出准确的回复,但我还是想给自己留下后路,“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就这在这两天内吧。”白子鹤回道。 听到这话后,我心里已是放心了不少!说不定我在明天就想到别的办法了呢。现拿起盘中最后一块牛肉之时,只忽听到邻桌又有人在谈论起今天在长樱街上发生的事!虽然只短短几句,但再回头问及白子鹤是否知道时?没想他所答的话中却透露着许多与我相关的信息。 并且快速的整理了一下! 所热议的是一名男子,冒充天神的男子。他有模有样的说九幽国将走向灭亡!不久的将来整个西境将被万花国所取代,原因是九幽国内出现了一名万花国妖女。他的手里还有那妖女的画像。人们在见过那画像后,都纷纷说是在这客栈内出现过! 那个冒充天神的男子为什么会被抓走?是因为他虽是冒充但却身怀着不小的本领,他能操纵走尸!三个月前的一天夜里,九幽国太子被刺杀。太子虽死,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看起来凶手还未逃得太远。 宫中反应灵敏的“御侍郎”立时召集了三十几名好手,在经过一番激战之后,才总算把凶手困住。然揭下面具之时,当场所有人都被惊了一跳!就算不是资历稍长的士兵也早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关于猪仙镇的走尸描述!眼下这刺杀太子的正是具走尸,虽然外形于猪仙镇的走尸无二但实力明显要远在其之上的。 最后,就连宫中道术最高的道术师也是束手无策。 而就在当晚,那具走尸明明是被关在了用荒地寒铁所铸的牢笼之内,并且外面还有十几个士兵把守着!可才两柱香时间不到,那牢笼内的走尸便凭空消失了!那些本是在外把守的士兵也尽数死去,无一活命。虽然有些挽惜,但不过好在道术师事先有在走尸身上种下“潜影术”,所以不管过了多久总是能找到的。 “潜影术”是在当初四境八荒初成之时,仙宫中的一位正仙传于九幽,不过当时被传之人是九幽国内一名喜好逍遥的落魄书生。没想他的后人居然要沦落到为当今的国王效命!这也实让人为之费解。 那走尸所在的地方,就在这离都城不远的一座荒废小村庄上!为什么说是荒废?因为那地方在十多年前就开始传出闹鬼,后来庄上的人也都相继搬走了。这次为了以防不测,那御侍郎派了一千人的宫中侍卫与那道术师,一道骑马随行! 历时整整一天,最后仅只有那道术师一人逃回了宫中!那些之前与他随行的人全部死在了那村庄之类。回来后的道术师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凡有人见他时,他便嘴里有词没词的说着:魔……魔……复活啦! 这是宫中道法最高的道术师了,他疯了也就再没人能找到那走尸的下落了。国王立即诏颁整个九幽,广邀能人异士!只要谁能前去消灭走尸并抓住幕后真凶归案,那就许他三千两黄金!只要是前去而又活着一同回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前题必须要是九幽国人。 黄金三千两,那足让人可一世无忧了! 在诏令刚下来的时候还有不少的人争着揭榜,虽然有一部份在寻尸下落那一关就被淘汰了,但是剩下却无一回来!如此几次后便没人再敢去揭榜了。 而这时,走尸杀人的事又开始在都城附近接连发生!弄得整个都城都人心惶惶的,虽说在九幽国,死人是常事,通常的无端死人也不怎会有官府去查问;只是像这种极其恶劣的,而不少王公贵族又知道的事,总也不能放任着不管!就像当年对于猪仙镇闹走尸的事情一样。 而这次同样,国王又到了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再次把希望寄于皇宫外的民众。而这次的诏令,特别写明了!无论时九幽国土的人还是它国的人,要求也与之前的诏令相同,只不过是把前面的赏金给换成了愿望!只要是前去而又活着一同回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可以满足每人三个愿望,但必须要是与权贵相关的愿望!细致来说就是权不高于王,贵不过半座城。 只是这次哪怕是有愿望的诱惑,也迟迟没人揭榜!直到在一个月前,终于有两个人在同一天揭了榜,一个是北国来的散发的游士,另一个则是九幽孝肇州的一个山野村夫。那村夫现今在宫中当差,当得是名先锋副手;而那散发游士,据说是被镜月楼老板的千金给看上了、据闻现在在给人易容。 这两人如果没有消灭走尸那也就不可能还会活到现在了,然也因为他们只是消灭了走尸而没有抓住凶手,所以国王也不能满足他们三个愿望!一个也没有。在给予两人各自五百两黄金后,不料那日与他两人同路的御侍郎突是站出了例,冒死向国王引荐!意是想让国王留那散发人在宫中当职、也正好可以代替了那道术师空缺的“国师”一职。 但是这国王最不喜欢和看到的就是:它国之人在九幽国出任官职,然话还没出口,那散发游士却只想把这机会让那山野村夫。国王自知若让一个村夫当了国师之职,那岂不会让整个九幽国人笑话么!再说他从小与那道术师一块玩到大,有感情!现在那道术师虽然说是疯疯癫癫的但又没死,所以怎会忍心。碍情面,所以就只让那山野村夫在御侍郎身边当了一个先锋副手。 当日操纵那走尸的凶手虽然跑了,但是散发游士在离宫之时,画了那凶手的画像并且说了那凶手是左手御尸,他的左手现在已经断了!将来想要抓他应该也不难。 而至于今天凶手为什么有会被抓住,是因为在两天前有人报官说在长樱街看见了一个举止怪异的人!因为他一直在镜月楼前来徘徊,报案的人便以为他是几天前进去行窃之人。 在接到消息后,御侍郎派了约有一百多名宫中内卫便衣到了长樱街,原还以为那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凶手,抓住后才发现他的左手就是条假肢。这不看不知道,与手里的画像一对比,居然长得一毛一样。 带回宫中,在经过一个小时的严刑拷打后才得知:他之所以会事隔半个多月后方才在长樱街出现,他原以为是风声已过,而这几日无非是想找那散发游士报仇血恨!虽信誓旦旦但没想到会被宫里的人给盯上。 听人说:他拒不交待关于御尸术的法门,只说心术不正之人会用不到正途,还说他的御尸术是他已故的师傅传给他的,意就是要他防止“妖女”重现人间。虽然看起来很是正义的一件事,但不知是何缘由?人在今日午时已经被处斩于菜市!监斩官正是那先锋副手。 还听说那人临到死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是为了不让妖女祸国,使些手段、死个太子又算得了什么,要惜也不是惜大业未成,而是叹这世人愚昧。 “你不是说他手中还有一副画像么?”虽然我最初有些觉得那被说作是妖女的人可能指的就是自己,但后想着如果是的话,这周围坐着的人可能早就大喊大叫了。然还想再问点别的什么时,白子鹤已手在怀中摸出了一张被对折好的白纸,一边展了开来,“我在地上捡的,” 纸有些脏和皱,但上面的画像我只是晃了一眼,“这不是我吗,你从哪儿捡来的,你什么时候找人画的。” 就在我还不解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被人画下画像时,白子鹤又道:“我初见这副画时,也以为是你,……这是在今天那人被带走的地方捡来的。” “不是我!?”画原是还给了白子鹤,但现在立时又去抢了过来。 的确,刚才是我没有仔细看!也没有留意画上的人,她的脸上是没有痣的,虽然现在也没看出画中人何处能被认作是妖!不过倒是透着一鼓很足的干练劲儿。我的头发都是向后肩的,也决不可能会像这样半散半发髻的造型,从来没有过。 我把画再次还了回去,“你留着,不会是相信那人说的话了吧。” “万一哪天真见到了呢,”白子鹤虽是笑语答着,我却不知他是否只相信那样的事,不过那画倒真是揣了回去。 虽然这大厅的人没有散尽,但是我也不打算继续呆下去而是结帐上了楼。壶里还有些酒,现在喝不下也舍不得,于是就一起把它带回了房间。 第39章 地图 钱袋 本来欲是要睡下,忽见到桌上的笼子还被那黑布罩着!它怎么能这么安静,是不是死了? 起身上前把黑布取下,它还是如先前那样闭着眼,要不是还站着,我就还真当它是死了。那些之前放在它边上的食物,它一样也没有吃,我甚至有些想不明白!丁焕明明都是在叫我可以一个人先走了,他却还要让方老伯把这墨鸭给提来!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期盼着我出事不成。 虽说房钱是多给了半月在那儿,但是我决不可能会住到那些时候的,如果这房钱可以退的话,我倒宁愿那店小二把那剩下的天数换成钱都退给我,实在不行打个半价退一半也可以! 仙山是迟早都要回去的,不过现在想得要多一些,所以会觉得比较紧要!似乎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它的事可做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柯九九这个名字的来历,但我想有一个人知道!那人就在仙山,这名字是从他嘴里叫出来的。说不定他知道关于我的许多事,而我一定也是有爹娘的,不可能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从莲花里幻化出来的、也或者什么山精所化。 也许……也许我可以不用要文书就能去北国,我有定身咒啊,可以先定住那些沿路盘查的士兵,然后再用麻布把他们的嘴一个个的都堵上!这样不就能省很多事了吗。那明天,只需要去向人要一张路线图就行了,顺便备点干粮什么的。 次日,天刚蒙亮,我便动身准备着悄悄的出门。然不想的是在关门的时候还是惊醒了本是靠墙熟睡的红衣男子,“小姐?” 趁着红衣男子揉眼之时,我眼看了看这四处,“吵到你啦,还有一个呢?” “白兄弟收拾包裹去了,……小姐这是要出去吗?” “嗯,”刚才红衣男子的那句话显是在指白子鹤今天可能就会走了,不过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的,现应声后便继续往楼梯口而去。 虽然记着今天要办的事也就只有三件,但是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才觉着或许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应该叫上那红衣男子一道出来的,给钱也不打紧!至少现在可以让他提东西啊。 早上出了客栈门后,因为怕寻不得原路回来所以也没敢走得太远,大概就是在一里地范围内转悠。 去北国的路线图虽不是花钱才买到手,但是却与之前所想象的没差到多少,在经过的途中果然还有经过荒地才能到北国境内。在所问过的人中,大多都知去北国的大致路线,也并没有谁身上有什么路线图!正当我想着要拿出纸笔记下时忽是被路边一卖法器的铺子给吸引住了。 那人嘴里吆喝得很是上口,说卖得都是云下四土留传下来的……法器! 远远的看着,那布上摆放着的兵器倒是不少,各式各样的都有,而我是被摊上的一道符所吸引。 这符要是别的也就算了,可这符形偏与我定身咒符形如出一辙!只不过的是眼前的这个是符心中央多了一点,而最要紧的是我还从没有见过谁把符刻在这铁牌子上的。 四寸宽、五寸长、二寸厚,拿在手上还蛮沉的!看起来,这铁牌年代确实很久远了,上面隐约还有一些泥土沾在上面!在铁牌的另一面画着有四个小人、分两排而立,从动作上也看不出他们是在做什么,倒是在他们的正前方却有一个形似圆形的东西。而就在我判定着这只用作装饰而故意刻上去的一副奇怪画像之时,只忽听那商贩如是解释的说道:“姑娘好眼力啊,” “……”闻声,我虽是一脸疑问但却有放下铁牌的意思了。 商贩又道:“这块玄铁是仙家法器,伏魔卫道,降妖驱邪。供家里可保一家老小平安出入,带身上可防妖邪侵身!仅此一块。” 这摊上,确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上面的东西全都没有带重样的!可是他刚才的话太过神叨了,就在认着他这是在王婆卖瓜的同时,我也闭眼探知了一下!不过所知信息太过的少了,这……这东西是被一双赤膊双手从土里抱出来的。 “这是什么?”把手里的东西刚放下的同时,目光已落到了离旁不远的一成卷事物之上,黄黄黑黑的,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不过看那层数,倒不仅让我像到了放在客栈内的那副画了。 商贩拿起并解开了上面系着的红绳索,“这是一副旧地图,没什么用处,近来都没人来问及,我正准备着再过几天就把它扔掉了呢。” “旧地图?”我激动着赶紧接过拿在手里。“为什么要扔掉,” 商贩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招呼着其她的顾客。我也趁此时候,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这副地图,初看时确认就是四境八荒的地图,但再细致的看时,却又有些与我之前在猪仙镇所见的不相同,这上面画着九幽与北国相隔着的并不是荒地而是一片海域!上面还清晰的画着去往路线,看到此时只不禁手指着,“这条路现在还在吗?” “什么!?”商贩凑近看了一眼,“哦,你说那条路啊,是条被九幽弃了官道!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走那了。” “没什么人,也就是说还是有人了。”我不想确认这个问题,只有想买下手里的这副地图,眼见旁边的人想凑近瞧上一眼,我还生怕着她也看上了,于是把地图微微的侧了一下!不让她瞧。 她倒也识趣,只是透露的眼神不太好。 刚才的话看似自语,但是商贩原是无神的双眼忽是变得锐利起来,“姑娘是……去过那条路的人都是九死一生,姑娘不会是……那我不卖了,你把它还回来、我不卖了。” 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真得很危险,但我刚才问的那条路却是从九幽去往北国最近的一条路,也不用像之前那些人所说的那样还要经过万花国。眼见商贩要把地图要回去,只立时把手里里的东西卷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还说都准备要扔掉的嘛,现在怎么又是要要回去,是怕我给不起钱啊?” 言此,我已伸手在钱袋里掏着, 商贩似很无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我是说过没错,可……可要是姑娘在那里遇了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会心有不安。” “收了钱不就行了,你卖我买,有什么不可以的。说吧,多少钱?” 商贩顿了顿,如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道:“话是说得在理,可我一向秉持着是要解救众生于苦难的理念……这东西我还当着是可以救人。现在哪还敢收什么钱,姑娘要是喜欢就送给姑娘了。只是姑娘还是听我一句劝,那条路千万不要去啊……” “行了,我知道了。”我应付着,转身欲走时忽觉着这样可能有些不妥,于是回身又在摊上快速的瞄了一遍,在眼停下时已是伸手上前拿起,摇了两下,“这个钱袋多少钱?” 为什么会看中这个只有巴掌大小的袋子,全是因看着上面有绣着一个梅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始有些喜欢梅花了。 商贩看了一眼,声音还带着刚才的愧意,“那是如意袋,五两黄金。” “名字倒是好,看起来装钱也不错啊,”端详一番后便把钱付给了商贩。而这时才见他一副皱着眉头样子,我只当他这是没想到我会买下,所以才摆出如此脸色的,“不是说五两吗?” 商贩这才伸手接了我手中的钱,当见我要把身上袋中的钱给翻出时,只忽是嘘声阻止,“可别,那才不是什么钱袋,”见我抬头后,他方才又道:“这袋子可厉害了,管他是魔还是妖,只要你能把它的画像用它的血写上名字,从此他便听你吩咐!你就是马上让他死,他都无有任何的怨言。” 这听起来虽然是真得很厉害的样子,可是这世上哪真会有什么妖与魔!如是说可以收走尸的话,我倒还真就信了呢。这又不能不装钱,那我岂不是白买了吗,现在虽有些后悔但又不好让商贩退回钱,只抬眼看了看,道: “那人呢?” 商贩惬意的笑着,“人当然是不行了,这是仙家的东西,要是能害人的话,岂不早就天下大乱了么。” 听起来好像说得也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他口口声声说这摊上的东西都是与仙人相关,可是所用之处,谁又知!想着前来买的人也不过是为图个心安而已。因此我也懒得就此而多想, 离开后没走多一会儿,虽又看到有好看的衣服,但是我已经没有多的钱来买衣服了!这干粮一买之后,身上就只剩下不到十两白银了,只求能够用到仙山就是万幸了。 现两手都提着东西,虽不重但却也无法再空出多余的手指来了!现只想快快回客栈去。 熟悉的路口,客栈快到了!然就在我加快脚程之时,只铜陵那大门外围了好大一堆的人。 她们这是在看热闹,而且看得明显就是客栈里面的人,只是从过路人驻足的议论声中,也听不出是个什么事!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大都说这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一帮人把客栈给团团围住了,像是要找什么人!就在半柱香内才发生的事儿。 第40章 快走 马儿 找人?反正不会是找我就是了。 想到此,我只大胆的往人群中挤了挤!只见那些把客栈给团团围住的人,她们身上的衣着颜色一样也就罢了,居然连身高个头也还是一样的!个个站立的姿势如是木头人一般,那眼都不带眨的。视线移至大门内,那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看那店小二的样子,可见这次来得是他都不敢得罪的人。 正当我再要往里走时,不料才刚上台阶便已是被人给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住客栈里面的,怎么……连我都不能进去。”虽然在这之前已见他们拦了些想要进去的人,可我只想着自己现在的脸是生得面生的,应该不会……没想看样还是被一视同仁了呢。 “没看见里面在找人啊,还不退开!” 我虽心有不得意,但还是咽声退到了人群中。而就在这时忽见得客栈内有一熟悉的人影闪过,那不是那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大耳朵男人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再注意看他动作时,我忽是想明白了!这门外的人与他是同一伙儿的。那他们这多可能是冲着白子鹤来的了,只是他们不该要这么久才找到这来吧。 正欲还要再看时,突觉右手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一下!身在在这人挤人的场面中,被扯一两下也没什子关系,可要是再次被重重的拉扯时,就不免会回过头去看了! 只是在回头之时突然听到一句:“快,跟我走!” 转过身,只见得一背影正远走!那衣服虽然很华丽但是刚才的声音,我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了。快步跟过去,侧脸相看时才知!“是你,你怎么来了。” 刚才要叫我走的人正是丁焕。 就这样一直走了很久,看他身形像是很急的样子,于我的话也是没作回答。直走到人少处时,他方才侧身回过了头,“上车吧,” 看起来这是早停好的马车,虽然马车夫不是方老伯,但我还是依言上去了,“你知道刚才那客栈里是出什么事了么?” 丁焕回头瞧了一眼也是随后上了车,“不知道,可能是找人的吧。” 马车已继而向前行驶着,虽还不知何往但看这车内的东西,“你这是要出远门?” “师傅您不是要去北国嘛,” 听此,我已想叫马车夫停下,然刚拉帘时便听丁焕又道:“师傅是不是不想去了?” 不去,我怎么会不去!“只是客栈内还有一些东西落下了,我想回去拿上再去。” “师傅是说那只墨鸭啊,不用担心!老伯会去收回的。”丁唤说着已是眼看向了我边上东西,“师傅买这么多东西啊,准备送人啊,” “可是……”我原是想说那房间里还有一把剑和画,但是现在想着似也没必要说于丁唤听,而刚才把话咽回去,却见丁唤已是手欲来翻!只当即横手手把东西给掩了掩,“一些干粮,” 只想着眼下可万不能让他瞧见那张地图了,要不然他还以为我是想要偷偷跑去北国呢。 “干粮,客栈不是管饭的吗,是不是他们……” 听丁唤还要往下说,我只得出言打断他的话,“不是怎么能吃得惯,……想不到你系着的红绸发带倒是蛮好看的,” “红绸!”丁焕闻语先是眼从脚到身地自视了一遍,最后侧头时方才看见,原来我所说的是他的发带。回答虽显得有些语措!但看起来还是如实相告了,“可能是丫鬟趁我午睡的时候,想捉弄于我而故意换上去的吧。” “丫鬟!”虽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不过以丁唤平时对方老伯的态来看,也可能真是那么一回事。“方老伯呢,他是不是回猪仙镇了?” “他要过几天才会回去,”丁焕说着又是轻摇起了他手中的折扇。 也是,他刚才说过的,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虽然这马车内有他的行李,不过看起来也就只是一个花布包裹而已!里面顶多也就装了十几件衣服,而且现从外也看不出里会有什么文书之类的,不过也不排除会是在他身上!“我向人打听过了,去北国必须得要有文书,” “师傅说的是通关文书吧,我早就备好了。”丁焕说是归说但是却并没有想伸手拿出。 虽然听起来很是放心,但我也很想近眼瞧瞧那文书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那我的呢,” “你是我师傅嘛,当然要写有你的名字啦,” “不是……”还不等话出口, 丁焕果真已从怀里拿出了折子。只是这折子却与我之前所见过的大不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只有一本。在将信将疑的接过后,打开一看!上面还真写“柯九九”三个字。再看那官印,也并非是张孝林三个字。等欲要把折子还回时,丁焕却是摆了手,“就放师傅那吧,一会儿谁给出去都一样。” 一会儿。我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已是在去北国的路上了,有些不习惯呢!然拉帘欲看现已到何处时,却见此处已是一片荒郊野岭!连那地上的草都毫无生气。“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而就在这同时,马车已经停下了。正准备回头时却听丁焕语道:“师傅您看什么东西重要,好些干粮,在路上也可以买到,” 还当这只是丁焕随口问问的,没想他此时正双手在我买回的东西中挑捡着,可能他自己也不知哪些干粮是重要的,所以拿出之后又都放在了一边,直到拿起那张地图时,脸上神情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生怕他打开了,只忙是伸手给抢了过来,“这个是我的,你不能看。” “不会是什么人的画像吧,”丁唤言语很是平静,手里现已是把他的包裹拿来打了开。 而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花布包裹里还有两个一小包裹,衣服恐就只够换一身,那些小包裹看起来鼓鼓啷啷的,像极了都是装的银子。本来是想着直接回他的,可眼见他似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于是伸手挑了几样记忆里看起来很好吃的花糕,“就这些吧,” 下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便是驶走了。虽然原也想着走路去北国的,可是此时此景,实不明为什么不顺便坐马继续前行,这里生人都没见到一个啊!正欲要开口询问时,只见丁焕已是含指吹哨,很尖锐的哨声!因为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所以都有些想要捂起耳朵了。 不过好在只是一声。垂手环视着没一会儿,左面的山头山便是出现了两匹马,这接下来的情形我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为师不会骑马啊!” 那个“师”字,我自己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其实自从上次看丁焕与那尸王打头到现在,我还真有些希望他什么时候能一败涂地一次!至少也好轮到我这个做师傅的出出风头了,要不然这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这两匹马很听话的,师傅您直管坐上去就行,它绝不会把您从马背上颠下来的,”丁焕说着已是背身自行牵绳跨脚上了那匹白色的马。 我看了看身旁的另一匹马,虽然看起来确实很温顺的样子,没摆头也没咧嘴的;可是对着黑色的东西,我还真有些提不上劲儿!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在不是太高,想想就算不小心被颠不来,那也应该能及时做出反应的。尽量的放松心情、也尽量的学着刚才丁唤上马背时候的样子,虽然不怎么顺手但好是在经过三次的努力之后,终于坐上了马背。 初时还不知丁焕为何会大笑,然看时才知原来是在马趴下之后,我才坐上来的。而现在,随着马身一抖,我又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及时地双手撑着马背。要不然我直可能在刚才那一下就已经掉下马背了。 在马儿动脚之时,我也尽量地快速熟悉着这马背,看起来好像只要双手紧握住缰绳、双腿再尽量紧贴着马背,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心弦紧绷而费些力气,不过随着渐渐熟悉之后;再不管任凭马儿现在跑得是有多么地快,我不止已经可以双腿放松了!甚至还能只用一只手拉住缰绳了。 而空出来的左手,不止可以摘树上的树叶、还能采地上的花。现在,不止可以凭脸去感受这呼啸的狂风,甚至手也可以!这畅快的感觉远比过荡最高秋千和饮最烈的酒。 可能是太忘乎所以了,一开始丁焕还与我一同欢笑而不知何时他却已开始在提醒我要小声些!初时我也不明,因为我觉着如果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骑马狂奔都算是罪的话,那真不知应该要做什么了!直到丁焕忽是“吁—”声止马时,我方才照做后相问道:“怎么了?” 然此时候马停下时已是距丁焕三丈开外了,使得我不得不准备跳下马来,然刚要有所动作时却见丁唤已是手掌平放。那大致意思是叫我呆在马背上,可是从他皱眉的态度来看,应该不大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还不等回转马身便是见前面有急促的马啼声传来,很密集!一听就知这决不止才两匹马。虽然之前客栈门前也有几匹马,但是我想不出现在将要来的会是那大耳朵男人,所以只能以着较为合理的说法了,“是不是查通关文书的官兵来了?!” 第41章 劫道 受困 这一路,虽然偶也遇到人家但却并没有那么的多,房屋坐落也大都比较稀稠!纵是自感这一路有些太过的平顺,但此时候能想到的来人也就只有官兵了。 然才刚想至此,左面的悬崖下突是“刷刷刷”地跳出了十来个身材壮实的大汉,个个手持着大刀!先不说身上盔甲,就是那一个个狂野的长相和那身上散发着的酸臭味就已是让我改变了对官兵的认识。也是现在才忽想起,刚才在将要到此之前,也确有闻到一股股随风而飘的异味,不过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的浓烈!没有风也能闻到。 “不许动!” 虽差不多把他们每个人都望了一遍但是仍分辨不出是他们之中哪一个说的了,不过这三个字似乎却吓到了远处的丁唤,此时的他,声音里都是充满着怯意!“你们不要乱来,钱可以给你们,但小心你们的刀。” 环视之后,忽觉着丁唤所说的也并不无道理,现在这些人离我最近,他们从崖下跳出之后,最先围住的也是我,而现在他们也只分出了三人向丁焕而去。虽然从他们的样子中已能看出是都认我是最需要盯防的,但是直让我想不明的是:以前连走尸都不怕的丁焕,现在居然却要怕这些个面露凶光的官兵! 我并不怕,也还没有人拿刀子划我,只是离我最近的一个却在一个劲的在催促我快些从马上下去,还欲要来伸手拉我! 那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还如之前一样的密集,我原以为那批人也很快就会到的。然现在眼前这些人,在我下马之时已是叫丁焕把身上的包袱给取下丢了过来、连他刚拿到手的扇子也是没有放过,正不明他为何要如此听话时,只忽觉背上一阵抓扯!等发觉时,我背上的包裹也同样被人给取了下来。 就是查个通关文书,用不着这么粗鲁吧!眼前这些人的刀一直没有离手,就是翻包裹的时候也不例外。就在我刚想要问那翻包裹的两人是不是在找文书时,不料忽时被离最近的人给拿着刀威逼着,“往后退,……” 刀尖只差五寸就挨着衣服了,然就在我正伸展手指的同时,拿刀的人眼睛倒是锐利!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把刀尖移向了我的手!还往前伸了伸,“你身上还有暗器!?” 原以为也只是移向,没想我的手却是被刀背给重重的拍了一下!所拍之处虽是手腕但是真得很痛,在抿嘴的同时眼也看了看别处。本想就此确定其余人所站的方位,然这一眼却见大数的人都因刚才那一句话而将目光投向了我。正要再寻丁焕时,只见此时候的他也已同样被人逼到了离马很远的位置。 眼神相视,原以为能从丁焕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并不能,甚至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么变得这么怕这些人。这些人身着都是差不多的,也能看出得他们其实并不想伤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文书拿出来……文书在我身上。只是眼下手又不能直接拿,只能急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找通关文书?” 语毕之时,眼前人手中的刀忽是重重的抖动了一下!双眼只是在抬头之时便已是睁得比之前大了些, “文书!?” 正当我喜颜着以为是自己说对之时,不远处却忽是传来了那原是正在翻包袱的人的声音! “这么多钱!”那里面的衣服已被他扔到了一边!那些封好的花糕也被打了开,虽然吃相有些不雅但是他另一只手再抓向的却是那些已被打开的小包裹。 白银的确是白银!他的声音立时吸引了离他最近的那几个人,在上前确认后便纷纷把视线转向了丁焕:“想不到这小子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看他也不像是富家子弟,这钱怕是……”那人话未完,原是正在收拾包袱的人已然站起了身,“带回去!” 就当我才明白这些人并不是冲着通关文书而是为是着钱财而来时,只突闻不远处又是传来了一声响亮的惊呼声!“二当家,官兵上来啦!” 官兵!眼前这些人不就是么?伴随着疑问的同时,我也寻声看去。只见原是站在山石上的那人,现已是向着这边小跑了过来!看他那握刀的手势和其余人听到话后的反应,想来这些人之前也没少与官兵打交道。原以为他们身上衣服破烂是因为经常与人打斗所致,可现在不禁对他们的身份充满了怀疑!再听那马蹄声,似乎确实要比初听时候那阵要清晰了一些!只是现在还看不见影儿。 “你们不是官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是准备着要离开了,但是我没想他们居然连马也要牵走! 我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想眼前这些人应该都是能听见的,但现在除了闻而不理外就是讥笑声!可就在我以为他们是准备着就这样离去时,那两个牵马的人却突然立在当处!细看时才知:原是那两匹马站在当处不肯跟他们走了。本来初看时还以为这两匹马真如丁焕之前所说那样很听话呢,可再看时才明:那两人是在把马儿往崖边上拉!这也难怪马会不走了,那是去送死啊。 然而这似乎却也并没有难到那两人,看他们熟练的手势,可能以前也遇上过类似这样的事。只是一招手,便有几个人上前帮忙了!或推或拉,在无济于事后,有人麻利地从腰中拿出了一块灰色的布条,把马的眼睛给遮了起来。只是才遮上,有人便轻轻一拍马尾,那两匹马便相继往前奔了出去! “……”我甚至都来不及惊呼,那两匹马已是掉下了悬崖!听那马嘶声可想最后是只有摔死的份了。等再把视线移到丁焕身上时,只见他人已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被绑的?我完全不知,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现看他眼神时,可见刚才在有人用绳子绑他的时候,他就压根都没有吭声。搞不好还很配合,也说不一定。 要是早些反抗的话,那时说不定还能拼个鱼死网破,现在好了!可能我一乱来,他就有可能先被一刀给结果了性命。 才刚回眼便见得有一个拿着绳子的人向着我走了过来,绳子已结成了圈,只是我可不想像丁焕那样被绑着。现只下意识地便要向后退去!而就在这时,那远处的大胡子人似已等得不耐烦了!只几步上前便一手夺过了绳索,“她就是个弱女子,用得作绑那么牢吗,给我!” 语毕时,只转眼间,我的双手便是被大胡子人给一手抓在一起,这绳可绑得真紧! 看这情形,就在我以为自己与丁焕都会被推下悬崖时,却见居然有人比我们还要先跳下去,一个、两个、三个…… 雾气腾腾的,也看不清崖底,不过从刚才骑马到此的路程来看,这崖,少说也有万丈深!而那些方才跳下的人,好像还是有意识的在往下跳。就如是他们知道自己摔不死一样。 与地面近距离接触,那样的痛我是受过的,可不好受!虽然丁焕倒是有持无恐,可我还做不到他那样,现在我只想跑!原还以为如是被走路带回去什么的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要受此一险,那是万不能的。 而就当我跨步侧身之时,只忽觉着后衣领被什么东西给猛地一下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是离了地面! 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跌出去的还是被人扔出去的,总之此时后已感觉是天旋地转,似乎我也有发出那么一丝惊呼声!也在这同时,我看见了许多的人正站在什么地方正用双眼盯着我,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和衣服!好似一切又都只是我花眼所致。 ………… 声音是在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给弹了一下方才停止的!虽然一直都尽量保持着清醒,在刚才落下的时候,两只手虽是被绑在了一起但当时一直都想用力挣开的,于是我几乎把自己所能用上的符咒全都在心里给过了一遍。可这时候的姿势还是不是那么得好看!能明显感觉到,仰面朝天也就算了,我的左腿好像搭在了谁的身上……伸了伸,这……好像大概是腰吧。 柔柔软软的,还以为是个大汉,没想到却是丁唤!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我只以为他这是晕过去了。然挣扎着爬起身的同时才发现:刚才从上面跳下来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与我和丁焕一样,同落在了这张网上。 这网虽然很结实、也很有弹性,但是那两匹马不知为何却已经死了。 然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见丁焕便已是被两个人给拉走了,正要看是被拉到什么地方时,只突然觉得自己两个膀子被人给死死夹住而往后不住地拖着。 环视四周,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山洞,我的脚下不止躺着有丁焕,还有四个刚才从与我们一同从上面落下来的人,看他们面目神情,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第42章 部落 笑意 在我们的两边,站了许多的人。这些人不再是与之前那些人的穿着一样,细细分辨倒像极了以前在猪仙镇时,看到的那些百姓穿着;不过这些人身上的服饰和颜色虽然都很单一,但是他们的帽子却都是用动物的皮毛所做、有的人居然还有小披肩。 现虽然还不能判别他们到底是山贼还是土匪?但是看那正前方的石座上那七颗磊立着的人头骷髅,可见这些也绝非是什么好人了!周围的这些人中纵是有男有女还有妇人与小孩,这似乎看起来更像是半个村子的人把自己的房屋给烧了而跑到这山洞里来组建大家庭的!简直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嘛。 转眼,当见到那大胡子人正与一人说着什么时,我又不自主的开始担心了起来!那人,看起来应该就是这里的头领了。本来我以为他不是的,因为刚才他手里还抱着一个满月的婴儿,那时有说有笑的样子!哪像是一个头领应该干的事,毕竟这里少说也有一百来口子人。 可是眼下再一想,劫道、抢钱、杀人,看起来都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儿。现要不是还被人给紧抓着双臂,我真想再多踢丁焕几脚,而此时有人蹲身准备查看另几个随崖跳下的人!看他们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那人,在初时脸上所展现的疑虑以及手上的动作,可能都以为四个神情难看的人是受了外伤!可在经过一番查看之后,那紧锁的眉头又皱得更加地紧了!那额头上就像是长了几块小肉包似的。 头领正向着这边走来,然近时却把眼移到了地上,“他们怎么了?” 那眉头紧锁的人闻声后立时站起了身,“大当家,都看过了,没有断骨,像是……” 原来这人就是这些人的大当家,那人话音还没完,他已是甩过衣摆蹲身拿起一人的手!食指与无名指恰架在那手的手腕内侧。 看起来倒像是在替人把脉。 就在正当我以为着这个大当家也并没有想象中那凶时,他忽是扭头看向了我和地上的丁焕,“定身咒!!” 言语之中带有很重的愤意!还没弄明白他为何要转头看着我与丁焕的同时,就已是见得附近的人在听到他那三个字时只顿时神情一征!如是百年难遇的事却偏偏在他们眼前发生了似的。连愿本放好的刀,又都再次拿在了手上。 目前为止,除了丁焕知道我会定身咒外,再无第二人。眼下先不说这大当家是如何判别这四人中的就定身咒,但刚才他那一回眼,确实是满怀着杀意的。他是大当家,有强权控制力和收放自如的杀意,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那眼珠子却只在眨眼间便是布满了血丝。 虽然死鱼眼见得太多,但是他这样的眼,还是有些让我感到不寒而栗!不过好在丁焕现在是晕过去了,要不然他只一个眼神便能暴露了我。 “什么定身咒?”现在虽是假装不懂,但却不禁已在心里把刚才从崖落下时的情景给回想了一遍!当时晕得太厉害、再说手又被绑着,虽然仍还清晰得记得当时在心里是没有把“定身咒”给下,不过当时好像除了我以外也没有第二人会这个本事。有些事就是这样,还尤其是在这时候,所以只可以在心里默认,但是在嘴上,是万不能承认的!就是动作也要尽量做得像一些。 在大当家起身之时,那不远处的大胡子人已是走将了过来,把刚才是如何抓住我与丁焕的情形,都给那大当家简述了一遍!大意倒不是要否认他的判断,而是在话后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可能在他看来,这个才是重点!“那守关,在昨天换了一个新关长,以前我们都是互不相犯的。今天,我见到了那新关长,当时跟着他的也都是一些生面孔。刚才在从崖下跳下的时候,有人在往崖下放箭,虽然只有一支但那箭十分的怪异!我抓了两次才把它抓住,箭头上有符文,会不会是……” 大胡子人话到最后,手已是在怀里摸着。 见此,我还以为他是把整支箭都给藏在了怀里,然再看他把手拿出、展开时,只见其手心上果真有一个带着三寸木头的箭头!看来是他抓住箭后给折断所致。那白色箭头上面的黑色线条虽密集但却也杂乱,像是刻上去的,看起来弯弯扭扭的。正想微微探头再看清清楚些时,那大当家已是把东西给拿了过去,“刚才你怎么不拿与我看,” 虽然是无意质问,但是大胡子人却失态的笑着,“刚才没想起来。” “我看你不是没有想起来,是想留起来自己私下里研究吧!”大当家说话时,双眼仍是端详着手里的箭头,那符文他早是看见了,手指都已转了好几圈了!好似他也认不出那符文是什么意思!正以为他这是要把箭头给揣起来时,然才眨眼间,便忽是见他只双眼一抬又看向了那大胡子人,“还不把你的书拿出来,翻翻。” 大胡子应声很快的把书从怀里拿了出来,他那怀里就如是能藏很多东西似的,还摸了好一阵子!拿出后便是迫不及待地翻着。 还以为是本多厚、多大的一本书,没想却只是个残本,而且还只有巴掌大小!远远的虽看不见那书上写的是什么?可是在他翻页的时候,那纸上奇怪的绕圈与线条,看起来倒明显不像是字了。然越看倒便越觉着那书可能并不是他自己的,现都翻了好几页却似还是没有找到。 “给我!”大当家倒没有太过的久等,只看了一会儿便是忍不住伸手一把给抢了过来。大胡子人,手松得很快,看样他可能是还以为手里的书要掉地上去了呢,然他才刚直起身便见大当家初还是嘴角浅笑而只转瞬便眼角都是笑意了。 我初时还以为这大当家应该年纪不过三十的人,可是现在看他笑起时候的眼角皱纹,那条数!我不得不得怀疑他多有可能都上四十岁了。 第43章 识破 不惊 他的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让这里的人看到过了!大家虽是乍舌但似大都与我一样,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发笑?那并非是高兴时的笑,而倒像是一名不起眼的宫女突然接到要被王临幸的消息时而发出的那种笑!就如是喜悦后却又不知要如何与人分享的心情。宫女身份低贱,这消息在没有确切是否怀上龙种之前,那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要不然很可能就是个笑话。 纵是看到了大伙儿的神色,但大当家还是在把手里的书扔给大胡子之后,便大步向着石座走去!在这之间也侧身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丁焕,“弄醒他!” 看着已上是前来的两人,正待要看他们将如何弄醒丁焕时,眼前忽已是走近了一人!是那个大胡子人,冲着我来的。 看他伸手的动作,还以为着他这是要给我松绑,没想却是毫无顾忌的向胸前伸来! “你干什么?”就在我本能地向后退去的同时,大胡子的另一只手已是把我的手给死死的拉住了!不能动也不能再向后退,果然双手被绑住就是很不方便。 本来是想试试符咒的,可是转念一想又是觉着不行!刚想用脚踢但看周围人的目光后,只能忍住!毕竟丁焕还没有醒。而就在这时,大胡子人已是把我藏在衣服内的东西给取走了!虽然有看见他的手但却没有感觉到他的手有没有伸进衣服内。不过从他接文书的动作来看,可见刚才的动作一定很快!几乎就如街上那些“跑灯花”人的动作一般。 “丁焕,”在打开文书同时,大胡子人已然在向着那石座上的人走去。就是因为没有念我的名字,所以我才会以为他是认识丁焕的、至少想可能也听说过有关于丁家少爷的事,然而情形证明并没有!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而石座上的人,他手里并没有闲着,如果是翻动那些刚被带回的白银也就算了!可是他现在所看的却是那张地图,是我买的那张地图。从那凝重的神色到在接过大胡子人手上的文书看了一眼后,我几乎都已猜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果然是要去万花国,” 本来我以为他会说是去北国的。 大当家说话的同时又是眼看向边上的碎银,似有不解道:“不是说送个女人给那狗官,就能拿到文书了么,有这么多钱却弄了一本假文书!这地图……你们这怕是走错路了吧?” 假文书、走错路,我答不出!只能呆呆的看着。 若说到现在,我还真宁愿当时是早意识走错路而换去别的路了!可这是丁焕的主意,这一路他一直都表现得如是很熟路的样子。所以当时也没有多问,只当着丁焕毕竟是走过的。可现在越想却越觉得奇怪!这一路会不会遇到半路劫道的?他应该是最清楚的,再看这山洞的构造,那像是六七年就能建成的!早知会有此番景象那也应该早相告知啊。 回神再看地上的还躺着不动的丁焕时,只忍不住心里骂咧了起来:哼!真是自讨苦吃,活该! 原以为那两人会去提半桶水来泼醒丁焕,可是并没有!现在正用针扎,那丁焕的左手已被针了有十几下了!每扎一针时那人便会抬头看一眼丁焕的脸。摇头、摇头、摇头,我内心虽无太大的波动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把丁焕给扎死了!虽然丁焕现在看起就有些像是死了,但是他胸口还是微微起伏啊。而就在我以为他两人准备要放弃之时,其中一人在扎针之时,明还没有抬头却已先喜嚷道:“对了对了!” 激动、高兴,手指都开始在颤抖! 随着另一人把针快速取出的同时,那取针人的身子已及时地侧了一下身,手明明是还扶着丁焕的手臂但他的身子刚才明明像是在避让着什么的?我也以为他是在避暗器,因为看起来也只有那东西才符合他刚才的动作。 而后再看时,却并不是!他是在避血!丁焕手上的血。那刚才被针扎过的那位置却不再是如旁边的那些红点,这次是黑色的血、如水注,足有七寸高! “你刚才做了什么?!”话虽是从我口中说出,但是方才的情形虽然短暂但却不止是我一人为之感到震惊,就连那石座上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地图,看着! 也在这时,丁焕忽地身子惧烈一抖!他睁眼了,而对于刚才的事,他似全然不知!因为是被绑着,所以动起来就如是突然搁浅的鱼一样。 “扶他起来,”大当家说话的同时已是从石座上起身并走下了来,而那之前给丁焕扎针的人也在此时迎面向着他走了过去,近时只低声了几句。 看来这大当家也没有什么架子啊,我刚才还以为他是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呢。 虽然没有太刻意,但我却也隐约听到了那前一句,说是“有人想要害他!”话中所言的“他”,当然就是指丁焕了!这个很显然。 眼前的景象,睁眼后的丁焕明是第一次见,但他却并没有我之前那样的脸色,要不是见过之前那些人对他如是摆弄死尸的一系例动作,现我就还真就肯定着他以前就是来过这地方了。 大当家在走到一定的距离后已是慢悠悠的拔出了他腰间的短刀,就像是故意要让人听见他刀出鞘的声音似的。 拔出的刀却也没有立时指向谁,而是自顾地玩弄着!那拇指反复缓缓划过的样子,如是在试刀锋。 纵是人停在原处,但看他刚才拔刀之时的动作,我还是想不出接下来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些人连官兵都敢冒充,又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虽然丁焕现在与我离得不算太远,但是因于我身后和他附近都站有人,所以我也只能尽量地向他使眼神!不过他好像看不懂似的。 就在这时,那大当家的嘴唇动了!“丁焕是吧?你家室来历不小嘛,” 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在称赞丁焕!可是丁焕的样子似乎并不领情。 “贺……大当家,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既然已经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何不痛快一些。”丁焕的话声太过的平静,连疑问都不带希望。 第44章 转折 乍舌 谁都知道这就是丁焕的激将法,虽然听起来他是已对生死无所谓,可我却不喜他在说话的时候把我也给带上了!我可是打心底里还不想死的。然现在双眼才刚看向他,连话都还没有来得及出口,那大当家已是轻声一笑,“我已七年未曾出过山洞,也难得……居然还有人认得我。” “何止认得!我还知道你在四护法中排行最末,你叫‘贺连碧’,想不到堂堂……”不等丁焕再把话往下说,那大当家突已是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那双眼珠子就如是要瞪出来了一样!“你到底是谁?!……” 停顿之后,虽猜到他之后的声音多会变得小声些,因为那眼神似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满脸惊愕的表情!只是在这停顿后的话语中却夹杂着一层嘲讽之意,就连头也不再看向丁焕了。“区区一个晚生后辈,是谁误传与你的?” 对此,我是不奇怪的,因为之前心里就有过丁焕认识那大当家的想法,毕竟他睁眼后的反应也实在太过异常了!哪怕就是我这样一个与走尸有过无数次战斗的人,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要是换作另一些初入江湖的人给遇上了这种事,那还不吓得浑身哆嗦啊。 再说要是别人像丁焕现在这样被绑着,那肯定无时无刻在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解开绳子,甚至想法会很快落实到动作上!哪怕就是大喊个救命,那也是正常的。可丁焕却并没有,他再怎么说也是自述去过北国的人。那么远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他,但想那一路上,他一定是认识不少的人。 现在虽说听不懂他刚才话中所说的“护法”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太过去深想的,可是在当他之后说出那大当家的名字时,我却离奇的见得在场所有人都唏嘘了一声!虽然他们很快又在贺连碧接下来的话语中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可是我仍没太看懂!似乎他们对自己的大当家也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说到“误传”时,我开始对丁焕这几天的消失感起了兴趣!当时方老伯是说丁焕有事要处理,到底又会是什么事呢?虽然自知他要做什么,我也无权去过问。可是此时,却不得不把视线全数的移到了他的侧脸上。 我想从这侧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能现在的他真得很奇怪,与他再见那会儿,他居然没有问我的脸为何又换回来了!这一路,他是少言又寡语的,虽然他以前也是这样但是一想:现在毕竟是几天没见了,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想与自己的师傅说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徒儿该做的事啊。 虽现只能看个侧脸,但是他此时看贺连碧的眼神却很坚定,言语也有些冰冷,“整个九幽连我爹娘都不知道你们的事,又有谁还能误传与我,” “我们!?……你去过北国?你爹是谁?”贺连碧先是感到惊讶,而后却陷入了沉思!再次开口却一连问了丁焕两个问题,如是迫切的立时就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丁焕知道,我想他此时候应该是会显有得意的,可是他并没有!他一字一词都吐得很清楚,与贺连碧那忽高忽低的声音完全不同。“我爹娘,他们只是普通商人,除了官府之外,可以说没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他们只不过是生活在我爷爷的……也或者再往上。要说雷厉风行,还当属你们最利落。” 不知道为什么?丁焕刚才的话总让我觉得他这如是在说别人的事,言语中没有一丁点感情!就连在提到他那死去的爷爷时,也明量不同与以往。 贺连碧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这虽然很不像是一个大当家应该有的语态但是此时他就是这样的!“你姓丁,你爷爷……”他的嘴唇明是动着,但是声音却小得已没人能听见了。 “丁九潇,就是了。” 这名字,之前我有听到过一次,只是现在除了那贺连碧一人身子哆嗦了一下之外,其它的人脸上神情反应都是不知道那人是谁!看起来也好像都没有听过。 哆嗦过后,贺连碧已是不自禁的喉结动了一下,真摆着个头,“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把他的事告诉别人的,你胡乱编造的、编造的,你怕我杀你是不是?……他人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纵是刀被横在了脖子上,丁焕却表现得一点也不惊慌,反还发出了一声嗤笑!“你不信,又何还问呢?这不是自相自相矛盾么。” 语还未完,贺连碧已突是大笑了起来!是惨笑。 这笑让人听了的人都自感觉头皮发麻!而再转身时的他,已是拔刀割断了丁焕身上的绳子!动作很流畅,那绳子掉到地上的时候已是成了数段。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别人可能还没有看出,但从那贺连碧的眼神中,我知道他这是在等丁焕向他出手。 不过最后,好像他自己倒是先等不及了!忽如是发狂一般地上前抓着丁焕的衣襟,厉声质问着:“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凭何就断定我是贺连碧?!别以为从说书人那听得过一两段,就想借用来唬我,我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 “那要是真动起手来,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丁焕仍是有持无恐,语毕时已眼看向了四周。 而这时我才发现两旁的人都把他的话给听在了耳朵里,现在大意就是他要是敢先动手,无论老弱都会群起而攻之。 似乎就算如此,丁焕仍是没有把那些人给放在眼里,在回眼时已是满脸带着挑衅之意,“你忘了,我小时候可是见过你的,”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贺连碧侧头的样子如是始终没有想起。 “聂不凡,你可记得?”在看着贺连碧身子一怔的同时,丁焕又继续说道:“当年你俩人背着我爷爷在那草场见面的事,你可还记得?” “草场!……那晚,那镇上的人没多少活下来,你当真是丁九潇的的后人?” “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早听人说过这里有一伙儿占山为王的贼,只是我没想到那个王,居然就是你。” 听丁焕说至此,贺连碧似已经相信了他的话,摇手的同已是挥手让那大胡子人解开了还绑在我手上的绳子。之后便转身发出了一声长叹,在环视着四周之后,良久才道:“你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大胡子人刚松了我手上的绳子,还没等我来得及舒展时就见着他忽是情绪激动地扭头看着丁焕与我,就如是识破诡计的样子,说道:“难怪你们那么轻易就束手就擒了!”语毕时,手中的的绳子已是甩向了丁焕。 那绳、那刀,只是转瞬间的事儿。 “不必了!”随着贺连碧语出,大胡子人立时把绳子收回了手里,而这时之间,丁焕却一点没有想躲开的意思,就如是他自己知道这绳对他造不成威胁似的。可是那绳子刚才那样,可并非是要捆住他身子,而是半空中又卷起了另一人的刀!那刀是要准备取丁焕项上人头的。 “可是……”大胡子人还要再说时,贺连碧已是向着他走了过去,一边道:“他若想动手,你岂又能伤他。” 在语毕时,贺连碧已是轻拍着大胡子人的肩膀。初时我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让他退下,可后看那大胡子的动作时才知:刚才贺连碧是要他去收起石座上的东西!那些是之前从我和丁焕身上抢来的。大胡子把那东西银钱物事收拾好后,便是提着并转身向着我走了过来。原来是要还给我们,可这一切,我总感觉它就像一场闹剧似的。虽没有赔夫人也没有折兵,但对他们来说:无疑还是最失败的一次抢劫吧。 失望与不解,可不止是写在我一人脸上,眼前大数人同是如此。 “刚才我的人,多有得罪了,……”贺连碧身为大当家,这突然的低声下气,再次让我叹为观止!而丁焕居然还欣然的接受了,也或者说是直接转身无视了。 “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现自当也不会为难与你。比起那个人,在当日,你也算是做得不错了,毕竟还是处在那样的立场之下。”丁焕转身也就罢子,可是他此时候走向的地方却是那石座。 在将近之时,两旁的人都为之大惊失色!想怒但在看过贺连碧的脸色后又只得忍住!连举在半空的手都得快速的放下。 丁焕走到石座处后,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这位置怎么样?” 他这句话要是问别人或者是贺连碧也就算了,可是他看向的却偏偏是我。一时之间,还真感到有些猝不及防!然就在这时,好在一旁的贺连碧却说话了,“丁少爷要是喜欢,我可以……” 虽然说话之前眼看向的是我,但是这并不重要。 只是贺连碧话还没有说完,丁焕却已是从那石座上站起了身,片刻也不想停的走了下来,“我是不喜欢这些的,今后……你就当我没有来过。还有你们拦路抢劫的事也不要太张扬了,多学学人家北国人,知道了吗?” 第45章 护法 蛊毒 丁焕,之前明明在将要被绳子捆住的时候还是一副孙子模样,可现在居然是一副长辈训导晚辈的样子,真是好生叫人费解!而且作为明明是一个已被一百多人奉为“大当家”的贺连碧,他居然还连声应承,“是是是,” 只时再看这周围人的脸色,却直让我不禁开始为他往后的地位而感到了一丝担心!他当真是凭本事震住的这些人吗? 对此,我有些怀疑!就像初看到他眼角时的皱纹而怀疑他年纪是一样的。 不过他倒是很识趣,自丁焕表明立场后,他语气也改变了不少!“那你爷爷,他还好吗?” “死啦。”丁焕的话里没有挽惜之意,说得很干脆。 “怎么过身的?!”贺连碧似乎觉得很震惊, “被人下了咒术,”丁焕说话的同时,双眼却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事我之前就已是知道的,可现在从那眼神中,我却明显感觉到他是有些生气的。 “咒术不是……”看贺连碧的反应,我一直以为他是知道点什么的,可是他说着说着却是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我,之后的话也没再往下说了。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然就在我准备走近些时,他的声音却不在如之前那样了,语气倒像是要为丁焕解答疑惑,“也对,事事难料!你当真就没有发现,……你自己也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我?!”丁焕很惊讶,就如是完全不相信。 “是我的人刚才救你的时候发现的,你被人下了蛊毒!不过好在那蛊并不厉害,不用太担心,那蛊虫已经被化掉了。”听贺连碧说到此,我唯一能连想到的就是之前那两人在为丁焕扎针的时候了,而所指已经很显然了!难怪当时那人会那般激动样。 “是那杯酒?……”丁焕刚才是晕过去了,他不知当然也是正常,只是他如是自语的话却让我感到了匪夷所思! 贺连碧离得近,只一句便是说到了重点,“你见过那人,是谁?” 丁唤却没再就此作答,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最备离开的事情上。 文书虽是归还了,但是何连碧却不建议我和丁焕再沿刚才那条路继续往前走。原因就是镇守边关的关长换了!若是没有换的话,以前还能护送一阵儿,到时说不定还能看几分情面。可现在不行了,躲他都还来不及呢!再说拿着一本假文书,那就更过不去了。 眼前这些人,不管是山贼还是部落,但想是处在这九幽国内,会怕官也是正常!只是我到现在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怕那新上任的关长?就在我正还要往下想时,贺连碧却转身提议说既然是去北国那完全可以沿那地图上的那条路线走,虽说要调头回去但是可以派人送一程。 我点头但还没来得及欢喜,直听丁焕立时拒绝了何连碧刚才的建议!可能是因他没说出心里打算,所以何连碧也不好问。 出了山洞之后,我还想着那何连碧可能会找两匹马来,然而却并没有,连提也是没有提一下。我也以为着:就会像现在这样与丁焕并排着走到边关去的。 不过好在失望中总还出现一丝希望!何连碧说眼前这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往九里地外的边关处。虽说是捷径,但一会儿出密道的时候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了!要动作麻利地装作是刚到边关的样子。 关于这条密道的事,再多也就没说了。 这条密道并不是新的,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地道内,每隔丈许远便不止有贺连碧的人把守着、且还有亮着的油灯,并不是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要摸着走的。 这甚好!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没再有看守了,只是油灯还有。 如此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是漆黑一片了!也好在贺连碧早是有考虑到,所以给了两根火折子,因为燃得快,他说在这段时间内更要加快脚程,但同时也要注意提防前方。 初初听到何连碧说那话的时候,我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才见这时候的密道已是不同于之前了,现在的弯道很多!所谓提防自然也就变得有更加有意义了,因为何连碧事前有说过,他也并不是经常走这条道,上次走还是两年前的事了。 在刚下密道那会儿,有其他的人会听,所以我还能忍着不说话,可是现在不行!我实在是有太多的话要问丁焕了。 “那大当家与你爷爷,也是故交?” “…………”不过前后距离,他又怎么可能会没听见,“师父,您刚才说什么?” 丁焕这一声“师父”,直使我不得不把话题给转移了,他似乎在有人的时候就从来不这样与我说话的,“你不是说那大当家以前是护法吗,那是什么护法?” 丁焕一直走在前面,说话时也不等停脚,所以我也仅只能凭语气听他是否有说谎了,他道:“护法就是指当年魔尊的四个得力手下,”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这个事倒像真很少有人知道。“魔尊!?那是个什么东西?”在我记忆里,就完全没有关于这词的一点儿信息。 “不重要,” 我迟疑,这算是那门子说法,“其他的三个人呢,他们为什么没有与贺连碧呆在一起?” 其实我是想说那贺连碧现在也蛮不错的,自由自在的,还是个大当家。 “魔尊死后,他手下的四个护法就散了,” “散了?!”不知为什么?此时我只想到了‘浪迹天涯’四个字。 “嗯,国王并不待见他们,不散还能做什么?”丁焕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反问于我。因为不见他回头,我自然也当是没有发生过了!只是才转念间便忽想到聂汀平的爹与丁焕的爷爷,这时只心里忽一惊!道:“那这么说,聂汀平的爹,聂不凡也是那四个护法之中的一个了?” “师父是如何得知的?” “刚才在那山洞里的时候啊,你自己亲口说的呀,怎么你忘了?”话声才刚落下,便听到丁焕的发出的失笑声。 “对,我说过。……聂汀平他爹的确是那四护法中的一个,而且还……” 在丁焕说话的同时,我就开始在想关于他爷爷的事,只是这样联系下去却有个惊人的发现!“那你爷爷岂不就是魔尊了!” 虽是感到惊叹,但我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并且我觉得那是个了不起的称号,丁焕身为他的孙子,那也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不是!……”丁焕话里透露的是明显的反对,甚至还有引以为耻的意思!“是故交没有错,但他决不是魔尊!他是正派人士,要不然当年为什么还要提剑与恶人大战七天六夜,师父不要把我爷爷与那些护法同一而论。” 虽然丁焕刚才的过激言语,只是为不同意我的说法而辩,但是我还是不解!只不过思虑之后把话尽量地婉转了一些,“是魔尊还不好么?这名字听起来就威风。” “当然不好了,师父可还记得那聂不凡?” 我点头,“当然记得,” “他就是护法,但却也极力的想摆脱,那名字对于他就是一个污名!要不然他干嘛要急切的希望他儿子聂汀平在宫中有得一席之地,还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那些对他们念念不忘的人能改变对他们的印象吗。” 丁焕虽是一语道出了重点,但我却忽想起了在都城时,那白子鹤所说过的那个山野村夫了,搞不好!那人还真就有可能是聂汀平。 “护法!?”我再次重新审视着这个词,这与“国师”两字的意义应该相差不大吧!? “是不是那四个护法在年轻的时候没少做错事,所以才……”之后的话我想已没必要再说出来了,丁焕必然是懂的。 “也不全是,就除了何连碧一人之外,其他三个……呵!何止做错事,伤天害理的事可没少干。” 我完全没想到丁焕会说得这么毅然决然!之前我说是在“年轻的时候”那不过是我的估计,只认为如果都七老八十还依然无恶不作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可恶了!简直就是已经人神共愤了。可是按照丁焕那样的说法,那聂汀平不就是找死吗?像他爹那样的人不应该是最让国王痛恨的吗!想当初他爹也亲口说了的,…… 对了!这于理不通啊。 “当初聂不凡不是说他儿子是因为与你家沾上了关系,那县官才坚决不答应的吗,怎么?”这话,要不是想到丁焕是认了我作师父,可能我还会说得更明确一些。 “师父,你知道官府为什么会痛恨我们丁家吗?” “…………”我没想到丁焕会如此直白,这反有些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了!感觉就像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故意揭了他的短一样。 “我爷爷原是与四大护法、甚至是魔尊,与他们都是站在对立面的,甚至还曾联合江湖上的正派人士讨伐过他们,而最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这样了。师父,你知道吗?爷爷在弥留之际时与我说得最多的并不是要我将来如何如何,而是叫我无论何时都要小心那些正派人士,坏人可能还有得救,然而正派人士,你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成坏人。” 第46章 机关 洞口 虽然听着就觉得很是别扭,但由于这话是他爷爷所说的,所以我也不好做过多反对。想来想去,原本是想问他:觉得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出,却先已是听他说了一句! “他还说,九幽国的国王都及可能是一枚一直在被人利用的棋子。” “被利用!……谁?” 虽然丁焕现在说的话,越发得让我不明所以,但是一边又有些对他肃然起敬!哪怕这话依然只是听他爷爷所说;但他刚才那副神情,明显就是忧国忧民嘛。看来,我这个徒弟,志向不小啊。 丁焕脚步忽是停住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此时正双手在墙壁四处摸着!这里的墙壁和之前的一样,看起来好像也没有特别的。“你在找什么?” “没路了,机关肯定就在这两边的墙壁上,”丁焕的话听起来可能并不是那么的肯定,但是我只记着在下这密道之时,那贺连碧根本就没有说过会有什么机关的事儿。 “你之前来过这儿?” 丁焕侧头看了一眼,似可能因我还站在原地的缘故,只见他忽是哑然笑了一下!良久才道:“要是来过,也就不用找这么久了,” 听语,我才觉得自己刚才就不应该那么问的。现虽是学样找着,但是也实在想不出“机关”会是个什么样的形状!于是把但凡手碰到有松动石块的地方时,都会想法子把那些石块取下看看!虽然初时也有大叫说:找到了。而后也引来了丁焕,但经过他一番查看之后,我才发现那就只是一块被故意彻在墙缝里的石块。 还越来越多。 之前没有细看过那些路过的墙壁,现在也不知这条密道内是不是所有的建造都是与此处一样!这里似乎许多的裂缝都是故意砸开,要不是一块块取下还真发现不了,这些缝隙从密道的顶部面直到地面,各条缝虽大小不一但是向内却都不足七寸。这些石块放上去后,根本就看不出这里会有裂缝。就在我把自己所有查看过的石块都扔在地上时,还才扔没几块,丁焕便是走过来并捡起了那刚被我扔掉的石块,说是不能扔在地面上。 “不会混吗?”我不解,是因为这些石块实在是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我总不能挨个挨个的找吧,只能看着哪一块像,那就上去摸摸看了。 就在这时,丁焕的头往我刚取下石块之处的地方凑近了些,“师父,你看!” 在火折子的光亮之下,裂缝内的景象看得很清楚!严丝合缝,我早是知道了,只是还真没有研究这些石块上凸起的小圆点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丁焕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把石块放了回去,“像是某种机关吧,” 见他答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在僵持,毕竟眼下能尽快找到出去的机关才是要紧!于是弯腰把地上的石块都放了回去。 要想探知,这是很费心力的一件事,暂时理解大可能就是指:自身法力修为吧。通常不到急需时候,我也不会使用,只是现在都找了这么久,终还是迫不得已!然除了只听到有一阵“叮叮呛呛”的砸石声外,连画面也是没有出现。 可这若要是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可这次却只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直让我不禁想起以往如此的动作。定身咒、还有一些简单的其它符咒、以及眼下这不知应该要如何命名的本事,在猪仙镇时,确实心里认同大家的说法:这三样东西,可能真的只是仙人才会使的本事。 可自从第一次住客栈之后,当见到丁焕居然也会使相同于我的本事后,虽没好深问但也是因为觉着他可能有是闻味闻出来的,可是自从后来又听到人居然知道“定身咒”三个字之后,我便越来越觉得那三样东西,一定是早有人教过我的。 此时,眼再看向丁焕的时候,已是不禁喃语,“丁焕,你不是会闻味儿吗,还不快闻闻?” 话声落下,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虽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里却透露着似已知我是故意在拿他开玩笑。 无趣之后接撞而来的便是沉默!就当我正要再次拿下下一块石块时,忽是感觉到左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死死的,虽然鞋子动不了但脚趾还是能动的。这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还不至于会吓到我!以前在除走尸的时候,遇到比这还要严重的事都有呢,而且那还是真的手。 移手之时,已做好了脚下会是具走尸的准备! 然手还未正,借着火光余辉,只见左脚尖处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向地面内陷的凹槽! 蹲身相看,槽口并不大,只有女人拳头大小!可是这凹槽若是只斜向而下那也就没什么了,可是这地方极为得不起眼!若是不仔细地看,也不可能会发现这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凹槽。 因为从远看着,在这凹槽边上。手能碰到的地方就是一处乱石堆,堆起的石块并不多,高不足膝、方圆不足两尺!这些石块,看起来像是在挖这条密道的时候没运完而留下来的。 这地方,在之前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也是沿着墙壁而不知觉间走到这儿来的。 凹槽内壁并没有松动的石块,也没有多余的小石子。这凹槽很有型,看起来像是酒壶的壶嘴!弯弯曲曲的;要是这凹槽够深的话,我可能就叫丁焕过来看看了。然比了一下后,也就一只摊开的手掌长短,现一个人就可以看明白了! 就在我正欲要站起身的同时,却忽是听到了丁焕的声音,“师父?” 声音离得很近! 闻声立时抬头,只见丁焕正一脸吃惊地看着我!那表情,直让我不直觉的醒了醒神儿! 我此时的样子好像还真有些特别。 因为这凹槽是斜向的嘛,所以就只能爬着才能看得仔细了。不过我并没有完全的爬在地上,只是单膝跪着,然后身子前倾、再就是双手伏地。 现只急忙的收手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凹槽,“以为那是个机关嘛,” 还不等回眼看丁焕,眼前已是闪过了他身影!只眨眼间,他便已是蹲身看着那凹槽,嘴里如是自语的说了一句:“这地方怎么会……” 在说话时,丁焕已是抬头看了看两边,再回眼所看向的却已不是那凹槽了;现在,正双手在旁边的石堆里翻找着。 再看时,只不自禁地把头发往后捋了捋,刚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不定这石堆里就有…… 正想到此,丁焕手里的动作已不在如之前那样拿起又扔下,现在他手里的动作忽是停顿了一下! 再看手中那石块的形状。我想他此时候的心情多可能是与我一样的!没想到这小石堆中真有这样的一块石头。 之前的弯曲,是我用手感觉出来的,可现在的就不一样了!这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啊。可是这样的一块石头若是放在石堆的表面,我自然在第一眼看向石堆的时候就能发现的,很醒目啊。这是块只看一眼就能喊出形状的石头,是一根鱼钩。石头打磨的痕迹虽不是很明显,但是石头的表面真的很光滑!很油亮。 就在我正不明这石头为什么会如此光滑时?丁焕已是把手中的石头给放进了那凹槽之内。 不过那动作并不是很顺利,虽不费劲但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丁焕不熟练所致!这地方是他第一次来,很正常。而光滑问题,自然在此时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那贺连碧虽说过他来这地道已是两年前的事了,现暂先不说他说的话是否真假,但想在这两年内,他的手下一定是有经这条密道去过边关的。再怎么说何连碧也是一个大当家,所以凡事也未必会亲力亲为的。 严丝合缝否?还没来得及看,便听得就近传来了“轰隆隆隆……”的声响! 声音虽在逐渐变小,但寻声环视之后,只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因为我实在没有料想到,“声音是从两边墙壁内传出来的!” 我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但又想不明白声音为什么会是从墙壁内传出来的!?如果那阵像是落石般的声响是由远至近也就算了,可并非是这样,那声音是由近而远的。听起来,就像是一匹马从你眼前“腾腾腾”地跑远一样,只不过跑着跑着……又陷入了泥潭。 眼下,本以为会发生点什么? 然而声音过后却陷入了平静,短暂的平静!也就在丁焕站起身的同时,一阵磨石般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没有光线,但能明显感觉到那声响就是来自头顶,举手相看之时,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有些高兴,“那里有个洞!” 语未必,只已是两步并成一步地走了过去。 洞内黑压压的、看不到底!这洞并不大,要是比丁焕再稍胖一点的人,肯定会进不去的。好像这洞口,就专是为像丁焕这样身子高挑而又秀雅的男子所设立! 手掌在洞口处绕了一圈,这里既然是个洞口,那应该也就有一个圆石盘子的,但是现在没看到圆石盘子。 而正想再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或者是东西时,在晃眼间却见得丁焕已是正向这边走过来,“让我先上去吧,师父,” 第47章 衣袖 太早 我也是在听声时候,才注意到他。 现收手的同时也紧不慢地侧过了头。丁焕已是来到了跟前,虽并没有想着要让开,但也道出了眼下的顾虑!“没有绳子啊,” 语毕时便回眼看着四周,接着便是往墙角方向去了。 才走没几步,身后忽是传来了一声“哗咧”的声响!很短暂!这是只有在风足够大时,才会发出的衣服声响。 寻声还未完全转过身,便直听到了丁焕的声音,“师父,师父?” 那地方,人已不见,倒是有一只手从那洞口内垂下。 回想之前见过那洞口时的样子,现实在想不出丁焕是如何保持在那洞内而不落下的,这是需要很大的臂力才能完成的事,可这还伸出了一只手!难道他是靠双脚、然后头朝下不成?“你怎么上去的?” 问话的同时,我已是加快了脚步! 然近时,才见他人并不是在我之前所见的那个洞中。 仔细看时,原来从洞口往上七尺远的地方还有一条横向的岔道,丁焕此时也就是爬在了那岔道之内的。不过现在能猜测到的是:那条密岔道一定很宽,要不然他是如何做到在那密道内转身的,现在他整个人,胸口以上地方都是处在那岔道口外。 手伸到这样的程度,可能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他现在整个脸都红透了,这是气血倒流所致!不等再看,直又听丁焕气息匀的叨道:“师父,你快点把手给我啊,我快撑不住了!”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在火光忽明忽暗的同时,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总之眼前就觉得丁焕的这只手时大时小的。 手拉着手,还真没有过,不管是谁。 只是这眼下,……我把视线移到了那衣袖之上!想着:一只手可能会扯坏,说不定两只手就会好许多呢。 然正欲要伸手之时,丁焕再次催促着,“师父,你还愣着做什么,把火折子扔掉啊,你想一会儿烫死我啊。” 这话很突兀,虽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在听语后把手里的火折子给扔掉了!反正也快要燃尽了,留着也无多大用处。 可我记得自己左手抓向的明明是他的衣袖,可现还不等抬头,左手已忽是被他的手给抓住了! 一股暖意极速地传过手背!强烈而又短暂,之后便明显地感觉到整个手掌都被捏得很死、还有点痛。虽然挣脱不得,但一时间还是有些惊异!丁焕的手居然比我的手还要大,……可能是手指长、只是手指长。 一股力在把我整个人不断地往上提,只是丁焕这一拉,来得太突然了! “你轻点!” 本来是想叫他手上别使那么大劲的,可是一想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只换了说法。 然就在我不明丁焕为什么不用两只手时?忽听他又是说道:“师父,你脚你脚,” 虽一时不明,但眼下也只想到了一个,那就是:说不定我把他这手当成自己的一个借力点,也许想上去就容易多了。 身子才刚离地,便又听丁焕急声,“手手手,” 在这时,我才发现:丁焕的另一只手刚才之所以没有伸出,是因为抓在那铁环上的。眼下虽有些慌张但好在最后是抓住了,要不然还就掉下去了。 在身子完全处于岔道之内后,还没等完全缓过劲来,便忽听到身后传来了与之前同样的磨石声响! 转身去看时,原是刚才那洞口被封上了!虽然想不明它的原理是什么,但是在回过身的同时,却见丁焕手中的火折子只不一会儿便是熄灭了。 没有光,这下真得是只能摸黑往前走了!我是有经验的,没有棍子,那现在只要靠着墙走就行了。 然才走十余步左右,便是听到有丁焕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师父,你在哪儿?” 虽然这时候的回音要比之前强了些,但是这一听就能听出他是在我身后的,而且还有些远!好像就是过了这么久,他还在原地转圈一样。可我记着:刚才火光消失之前,他明明是在我前面的。 “你靠墙走啊,靠墙,” 虽看不见,但是当听到有手指触石的声响后,我便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这条岔道确实比之前的那条密道要稍大一些。 在走了大概有二十步远后,便见到了一团不是很强的亮光! 只可惜看起来,那亮光并不是照进这个岔道的,是直向而下!从那团亮光的范围来看:那出口也实在太小了,只怕非得要弯着腰才能通过。 想来在进入这岔道后,也并没有走多久,甚至与之前那条密道相比!一半的时间都没有及上。想来是刚才在沿墙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可能中途是有转过一次弯的,要不然那亮光早在刚入这岔道之时,就一定中能看见的。 而后不久,丁焕的声音也证实了我刚才的判断! “这么快就到出口啦!” 快!我并不觉得,我只感觉走了好久好久。 在看到亮光之后,不止是我,丁焕的脚步也比之前快了不少,手也不扶墙了。 可是现在,他这跌跌撞撞的声音,却让我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 出口的对面,是石块磊成的墙。大大小小的石块上布满了青苔!有雨点从光源处落下,大滴大滴的,如是暴雨将要来临一样。 有声音,是雨滴落到了水里的声音,还有回音! 在探头之时,我已然想到这是一口水井。然还没来得及看那水面离此有多深时,却已先忽觉着自己整个身子被一股力给往后拽了一下! 回头,只见丁焕正一脸复杂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这让我很不解道,“怎么啦?” “不要命啦!”丁焕的话声几乎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与我刚才的声音可完全不同。 虽然不解他刚才眼色意思,不过他之后的话我却是听明白了!以前在埋伏走尸的时候,当遇到有突然闯入视线的活人时,我也会说相似的话。 再看丁焕手里动作,还以为他在找什么?欲问时只见那只手已是握拳向洞外甩了一下! 撒的是半捧泥土。 这用意很明显!他这是在试探有没有人在注视这口井。不过我还是想纠正,因为我觉得他刚才的做法并不是很聪明!既然是试探,那为什么不朝上扔? 可丁焕在收手后便立时保持着一副不动的身姿,而这也迫使得我也不好发出声音,只静静的听着! 好像也没有异样的动静声传入双朵。 而这次,依然是丁焕先一步抢在了前面。 看他样子,是已经往头上和脚下看过了,很安全! 而就在我欲要紧随跟上时,他却摆了一下手,意是叫我站在原地。 只是我怎么可能会听话照做,现在他整个人都已经是在往上爬了,我很想看他是如何爬上去的? 原来是沿着突出的石块而借力向上的,只是他的动作很慢,从手到脚都是!看起来似乎是因为那些石头的表面很滑所致!从此到上,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到地面了!估摸着也就两丈高的样子。 天空,看起来没有要下雨的样子,而这些雨滴是沿着那些突出的石块落下来的。可刚才不管是走那密道还是走后来的岔道,虽然地面也有湿气,但倒还没见到有积水的地方!看来这是经常有人在打这口井里打水喝的。 虽然明白了丁焕刚才的意思是想先上去看附近有没有人,然后再把情况说与我听。可是眼下,我还是急着想自己试一试! 伸手攀爬了几快石块后,的确是有些吃力,但是现在好像也摸索出了一点方法!可能是因为脚上使力没有那丁焕那么重,所以我所制造出的声响也很小声! 然攀爬了这么久,都没见丁焕有往下看过。不过我倒与他不同,我时不时会往下看一眼,那水中的倒影里还能看到我的身影!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的身子把丁焕给完全挡住的缘故,所以成那水中并未能看到他的倒影。 之后没再往下看了,我只想快些赶上丁焕。 而后就在我庆幸着快要赶上他的同时,那捆着的绳索上不知何是被挂上了一个木桶!可我记着之前明是还没有的。 丁焕此时已经停止了往上攀爬的动作,在停下的同时也往下看了看! 我原本就是注视着木桶,现不禁与他眼神撞到了一起!显然他很惊讶我跟上来的事儿。 此时候就算有话要说,也只得闭嘴!然就在丁焕欲回头之时,他眉头忽是紧锁了起来! 是那个木桶在下降,快速的下降…… 能明显的听到那木轮转动所发出的声音!“咔啦啦……” 这木桶虽只有这口井的一半大小,但是现在有人爬在这石壁之上,所以那木桶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落下去,一定会卡住! 木桶可能会很重,但想也砸不死人!而就在我想着要如何避过这落下的木桶时?头顶忽是传来了一声“啪嚓!”的声响。 原来就在木桶将要砸向丁焕之时,他一拳把它给打散了!虽然木桶没有完全的散开,但那不成型的样子,确实已经比之前要小了不少了。 一只手尽量地挡开那些将要打在身上的碎木块,而也就在这时头顶传来的一声惊呼声!“什么东西!?这井里怎么会有人?!” 第48章 出井 被围 陌生的声音,看那身着,的确是官兵! 那面目,虽只匆匆看了一眼!但已能确定那就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男子。 虽然他的身板很瘦弱,但是他的声音却让我有些担心! 再想起之前何连碧说过的话,并把它与眼下这密道的出口是口井的实事而联系到一起时,只不自觉地就已经感到很意外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被人给提前发现了!一时间也没来得及想应该怎么做。 这虽然是我第一次走密道,但是现在却觉得:这密道的出口,挖得一点都不高明!就像是在没有完全的周详计划而随便挖着玩儿的。 可现在身处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感觉真的很为难啊。 木桶虽已破烂不成型,但是还有一些许木头系在那绳索上,有重量。 绳子还再不断的下降。可惜的是这绳子太长了,要不然就可以直接顺着这绳子往上爬了!可是现在都被人发现了,那就更要保持着镇定了,而就在左手搭石、欲再往上爬时,…… “师父,你先上去!” 丁焕的声音和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一时间我也没看清自己是如何被他给扔上去的了,好像是提的后衣襟!不过这次好像:只是那么轻轻一带,我整个身子便已不由自主的往上窜着!就像放烟花一样。 完全就不由自己控制,那一那瞬间,甚至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要掉下去了呢。 而也是这时,第一次感受到了用御剑术心法扔符纸时的那种感觉!只不过这次是我自身形如一道符纸。 此时,虽然明显感觉到身子有些轻飘飘,但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感觉到头顶撞上了什么东西! 而等反应过来刚才撞上的是那提水用的木轮时,我人在此时已经飞离了地面! 就这距离,只怕是有一丈多高了吧。 那之前被撞上的木轮居然已经成了两截。那东西可不细,比我腰身还粗呢!居然断了,可我的头还一点都没觉得疼呢。 惊恐的眼神!之前在往井里看的那个官兵,此时已经连退了好几步并且拔出了腰上挂着的刀,“你是什么人?!” 落地虽很有把握不会摔倒,但还是在双脚沾地后,有些不自住的向前跌了几步! 本来我是很能善于处理这种突发情况。可现在也不知怎么的?虽然晃眼看得脚下所踩着的,都是用小石子铺成的地面。可稳住身子后,也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周围情况了,心里只估计着那人应该还在身后。 转身,此处虽然离他只有几步远,但还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也并不打算上前,现在只是尽快地默念着心决把他给定住了。 虽然已经尽量动作轻柔,但还是在未收手之时便听得身后传来了丁焕的声音,“师父,你定他干嘛!” 本来我以为丁焕此时是才刚从井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可转过身去看时,才发现:他人已是向着我走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四周皆是传来了急速而又杂乱的脚步声!“哐哐哐哐……” 黑压压的一片!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会跑来这么多的人,这些人手上的兵器很统一,都是大刀。 他们并没有靠得太近,但此时候已是把我和丁焕给团团围在了中央。 木头建成的房子虽有高有低但很密集,看来没有错!这里不止是边关,看那不远处凉着的衣服,这地方正是别人的营地啊。 我在看人群中有没有拿弓箭的人,可现在都已经环视差不多一圈了,也没有瞧见那样的人。 就在这时,左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是重物在地止不断摩擦的声音。 快速地寻声看去,只见之前被定住的人现在已被两个官兵给拉脚拖走了!拖得很快,把地上的碎石子也带动了。 在拖到一定的距离后,那两人便停手改为扶了。想扶但好像没用,于是又改为了架着走。 这很明显,那两人可能是怕我和丁焕阻止他们。再看时,现还有几人在身后给他们打掩护。 这种被人注视的场景,我并不是第一次感受了!只是眼前这些人是官兵,我还是不敢冒然开口。只想着丁焕一定是有经验的,于是向他靠近了些!声音也尽量说得很小声了。“现在怎么办?” 防身的东西,丁焕身上就一把折扇!现在还刚从背上的包裹里拿出。 可眼下看着那些白哗哗的刀子,我有些懊悔!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那在离开那山洞的时候,就真应该叫丁焕把那墙上挂着红樱枪给拿走的!这样,现在也好手横着枪,吓吓那些人啊。 这下好了,连说话时都要眼睛防着他们会不会趁着不注意而冲了上来!那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蠢蠢欲动的样子啊。 话声落下,还不等丁焕开口,左面便是传来了那刚被扶走官兵的声音!“你还说她面善!就是她,她会妖法!是个妖女!” 话声如是控诉!好在是四肢都不能动!要不然,我想他此候多会用手远远的指着我。 他身边的那两人,正是之前扶他的那两个,现在看来:他俩是已问明了缘由。此时,他俩人正用着一副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我。 “妖女!”当听到这两字时,那人群中,有人的身子还跟着怔了一下!那原是要上前的脚,忽又退了回去。 如果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是妖女,我自然会追根究底的问清楚,可是现在不会了。但是再见到其他的官兵也差不多都与之前那两人一样脸色时,这不禁让我心生起了一丝疑惑! 这里的官兵虽说个头都是差不多高,但是从那面容看年纪,他们却有很大的差别!有的人,那胡子都垂胸口了。他居然也相信了!还大声地安抚着就近的人,“人跑不了,大家都不要顾着抢功,‘关长’马上就过来了。” 不等再看那大胡子人回头所看之处,丁焕已是摇开了手中的折扇。 这折扇的声音,我很耳熟。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抬手用扇遮住了我的脸!因不是太近所以也并没有使我太过的反感。 然才刚移眼看向他,便是见他倾了倾头,“师父,一会儿见机行事。” 折扇遮脸。如果只是为说这么一句话,我倒觉完全没有必要!虽然语毕后就快速地收回了折扇,但是这却把那些围着的人给吓得不轻。 “大家小心!那两个家伙都是一伙儿的。刚才我看见他们在井里鬼鬼祟祟的……” “唔!快把脸遮住!……” 那嘘声的话语,虽然不是每句都能清晰入耳,但是就那些听见的!简直可以用夸大其辞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眼下虽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脸遮住?但丁焕收扇后的动作却直给我感觉:他似很有把握的样子!他适才说话的语气也与刚上来那会儿,完全不同。这折扇对他似乎很重要,在两声扇子拍手的声音过后,他便忽是展开了手臂!面向了那些人,“你们哪一个先上来?嗯?” 在丁焕话声落下后,人群中开始有些躁动!不过只一会儿,便是有几个人被人从人群中给推了出来!数了一下,有十二个人。可这时,丁焕的表情却变得有些不悦了,收手的同时已往后退了一小步,“说好一个一个来的,你们这么多个,我肯定打不过的,打不过。” 本来还以为着这么多人,若真要是一个个的打,那真不知得到啥时候去!反觉着倒不如直接说‘谁敢拦路谁就死!’这话还来得直接些。可现在,却听到丁焕有想认输的意思!这使我嘴巴都忘记了要合上。 我……我,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徒弟吗? 看起来,不止是我不相信他的话,就连那十二个人也是相互远远地对视了一眼!那点头的样子像是在默许什么事。 而不一会儿,那中间站着的那一个人,从一开始的单手握刀而改为了双手握刀!刀随着手在颤抖着,那是被握紧后而发出的颤抖!看起来似也尝试过要停止但好像没什么用。 在眼神对视时,只见他双眼怯意明显!而接着便是把视线快速地从我身上移开了。 他再次看向了丁焕。“好!就依你。说好啊,你不能让旁边那人帮你……” 不等话完,丁焕已是出了声儿,“好!” 这一声回得虽是有气无力,但是那之前说话的人终于已经动脚在往前走了。 看起来,他每跨出一步都很小心,额头的汗都渗出来了。 可这却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只觉着这些人好歹也是当差的,怎么与那些山洞里冒充他们的人都还不如。 丁焕手中动作忽是停止了,眼睛似在防备着那人手中的刀,…… 熟悉的挥扇动作,连架势都一样!可这是对付尸王时才用的手法啊,气流带动了地上的石子…… 其他的人仍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也可能是看呆了!但我想只有我一人最清楚:那人要是挨上了那道气流,那他非死不可!完全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虽然无法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画面,但就在我明白自己不能阻止的同时,那人群中,不知是谁尖声的说了一句:“关头儿来了!快让开,让开!……” 第49章 交谈 火球 响起的杂乱脚步声,已明显盖过了那人的声音。 只片刻,人群中已是有些许人自觉得让出了一条路!再看,确实有人从那转弯处出现在了那条刚让出的路上。 虽然那条路上只有一个人,但那人走路的样子很有气势,身上衣服也与路两旁人的大不相同!可也因此,而使得我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丁焕这边。 直到听得耳边响起的呼呼声再回看时,只见那先前与丁焕对峙的那名官兵,现在已经飞在了半空中! 身子虽然很稳但是当看他脸上表露的神情时,却不竟又推翻了我之前的看法。 丁焕嘴角的浅笑也更是充分得证明了这点。与其说那人是为了躲避扇子的劲风才不得不跃身跳起,倒不如说她是被那道劲风给波及的!这样一想,他就变得狼狈了不少!落地…… 那里那么多人,本来以为着会有人接住他的。可是并没有!一个也没有。并且还都及时的避开了,那些人的脸色就如是怕被砸伤了一样! 落地后,还挣扎了一会儿,似乎很想要站起来,……然而终是没有,“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了。鼻子和嘴巴,还有血在不断地流出…… “本事这么大,却没在宫中做事,真是浪费了。” 适才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正往这来的那个,也就是眼前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关长’。 这关长,身高中等,面色黑黄,圆脸,好在身子并不胖!要不然我就真当他是个鱼肉百姓的关长了,这可能主要都是没看到他身上有带着可用兵器的缘故吧。 他的话语显有调笑之意,渡步的样子也很是自然!看这起来好像倒不是敌人间的对峙,而像是带有利益的交谈。 “你就是那个新到任的关长?”初看丁焕的样子时,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有排面的话,却没想居然是这句。 只是这个好像与去北国也没有什么关系。 从刚才到现在,那关长的喉结已经上下动了好几次了。本来我是不在意的,然此时再看他张嘴时,我才见得他嘴里居然含着一块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什么糖!黑红色的。 他的动作不仅是不想回答丁焕的问题,接着还把周围站着的手下给退下去了!当人都散去后,他方才转过身,语道:“我知道你……你们是想去北国,目下九幽国在广揽能人异士,阁下何必执意要去为它国效力?”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去北国?”听语,丁焕对此似乎很在意。 “好!告诉阁下也无妨。那帮山贼里有我的人,” “你的人!?”皱着眉,只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往常。 关长点头后。忽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考虑得怎么样?” 丁焕脸色再次变得疑虑起来,“你知道我是谁?!” “不是我,而是我们。”关长纠正的说道。 “你们!?”这次,丁焕似没有想要知道答案,只接着说道:“要是我不愿意呢。我……” 不等丁焕把余后的话说完,关长的面色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愿意!” 听语气,他似乎就没想到丁焕会拒绝! 不过,我却很是奇怪他为什么不问我,如果问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去劝劝丁焕也说不定。 关长的话虽有叹息,但在抬眼的时候,情绪却有些激动了起来!“国师的位置还空着,将来可能……” 还不等关长再继续往下说,丁焕已是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只是一个守边关的关长,有那么大权利吗?不过,……就算你把国王搬出来,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关长听语后,嗤笑了一声!声音忽是变得严肃了起来!“那阁下可知‘这一句不答应’将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语气明明是质问,但他人却已是转过了身!一只手看起来像是习惯性地背向了身后、手指伸展后又是握紧。 对此一幕,丁焕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可我却认为那关长,这是在向人示威!他转身的样子,也导致我认为他多是喜欢在说话的时候背对着人。 “既然你知道我的事儿,那还等什么!动手吧!”丁焕说着已是展开了扇子,此时离得并不是太远!他的动作和刚才话声都反应出他胸中升起的极大的怒意。 很大的劲风,这远超过我之前所看到过的景象! 丁焕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我不相信,但是那房子的墙壁上确实是留下两道裂痕!回想刚才的声音,像是什么利器砍到了上面,只是刚才除了有风从边上刮过以为,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正待要看那关长如何应对时,没想他转身却转得及为地慢! 能看得出:那劲风已经贴到了他的脸,可是他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他脸上突现露出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很不是个滋味!如是大人笑小孩子的无知一般。 几乎都没有做过还手动作,人还站在原地! “怎么会……”丁焕似不相信,只在说话的同时又是向着关长挥了一次扇!三团浅黄色的火球立时从扇中飞了出去。 这次也就比刚才离得要近了些,动作与刚才的没什么太大变化,而我原以为着这次的扇风还是与上次差不多一样的。没想……看得没有错,那三团火球就是从丁焕的扇中,一前两后地飞向那关长的! 速度很快,而这次关长终于抬手还击了!虽只是轻轻一挥手,但却只弹开了一个火球。被弹开后的火球立时扩散成了一团火焰,火焰转瞬渐淡,最后在空中消失得没了影儿。而后两个,关长只是一翻身便双脚踢开了那两个火球,这次的脸却不同于刚才的手,现在那双脚的确是碰到了那两个火球。 被踢开的火球虽然同样没一会儿便消失了,可我却有些怀疑那东西或许是没有任何的热度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人翻过筋斗了,当见到关长刚才的那番动作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为之惊讶。 双脚着地后,关长拍了手上的尘土,“就这点儿本事吗?” “难道你知道我还有别的本事吗,”丁唤说话之时已是连退了好步,现恰是站在了我跟前不远的地方!恰好是挡住了我的视线。 见状,只以为着那关长接下来是要出手了,听他刚才语气想是本事不小,所以我想着的是不如先发制人。于是在上前的同时也欲要准备着手心画符,不料右手臂在这时却忽是被丁焕给抓住了!而随扣双脚也不由得跟着停了下来。 还未抬头相看,只见丁焕已是趁势把我往边上拉着,并小声地说道:“师父,你先走,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关,我留下来拖住他!” 丁焕所说的“往前”,那是一条只能容两人并排而行的小巷子。 眼下,我知道也当然清楚:丁焕能这样说必是有他的用意,他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那关长,所以才这么说的。可越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再说就算现在一个人能走但也保不准一会儿会遇到其他的官兵。与其那样,倒不如现在想办法把这关长给打服气了,这样他不就能心甘情愿的放我和丁焕出关了吗。 就现在看来,那关长也不是那么得难说话。 “师父,师父?……”身后传来了丁焕的声音,听语气!我知道他这是想让我停手,但此时候我已经画好咒了,虽然那关长正一直注视着这边,但我只要再须往前七步就可以使出定身咒了。 但想此时候,丁焕应该是能看出我的决意的,可是听语,他似仍想让我停下!我才刚庆幸他没有追上来,没想紧接着便是叫了我的名字。“柯九九,……小心!” 也就在这时,心间忽是闪过一丝不解!是就在丁焕说出“小心,”两字之时。这时,我方才意识到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是被埋伏了吗?眼睛也来不及看是不是出在那关长身上,我终于是挥出手,然就当红色的光点刚在眼前出现时,忽是觉得从后肩传来一阵刺骨的痛! 很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痛感虽没有增强但也没有减弱、而是持续着,转身同时只以为那引起疼痛的地方是已流血了! 才转过身,手还没有来得及去感觉,便先是视线模糊不清了起来!在向地上倒去之前只见得丁焕还是如之前一样的站着!那地方只是刚才他与我说话时候的地方。 此时的他还保持着那侧身的样子,那双眼透露的满是惊恐!眼珠转动样子,似在看左边又似在看右边…… 过了不知多久! 眼睛才刚微微睁开,便是一个机灵的撑地坐起了身!这完全都是因为被倒地前的景象所致。 这地方,光线很暗!看不清周围景象。 远处有一盏油灯!那微弱的火光下,围坐着两个人,那板凳上头盔、身上穿的是铁甲…… 我知道此时候多还是在边关,但是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空气中虽有阵一阵的霉草味儿,但有时也有肉味、是卤肉味儿。 “你醒啦!?”虽然分辨出这就是丁焕的声音,但在醒后初听人发声之时,还是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因为我根本就没发现这就近地方还有人。听起来,他就像是在离我不到七尺地方,已经很近了。 第50章 醒来 青楼 “你在哪儿?” 出声的同时也伸出双手,象征性地往左边摸了过去。只想着丁焕要是在附近,那他一定会上前来的。 “在你隔壁,”话声过后,紧接着便传来了双手掌拍到木柱子上的声音,“我们被人抓起来了!” 寻声走了几步后,终于看到了人。 只是此时候还看不清他的脸,所以只能再走近一些了!而这时却听得从那黑影身上有发出铁链的声响。 “抓起来了,”在确定了现在所处在的地方和处境之后,我反倒并没有觉得惊讶!只是还有些不解我身上为什么就没有铁链。而再欲向那木栏后的黑影走近时,那黑影却急急的背过了身,直往远处走了好几步,方才停下!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们把你怎么了?”我看出来了,那黑影无疑就是丁焕。 他身上的衣服已不在如之前,此时看上去是明显的破烂样!还有半截拖在地上,那露出的半个肩膀,现虽无法清楚的去看他身上是否有伤!但是在我晕睡那会儿,一定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比如说丁焕被那关长给好好地毒打了一顿。 可当再看时,丁焕的走路的步子却是很稳,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这不像是受刑后的人应该有的状态。 “没事儿,”他的语气和声音很搭,当真是若无其事。 听语后,我不禁回忆起了晕倒前的事,我的……想到此,只身子轻轻舒展了下!之前有过的痛感,现已完全消失了。可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丁焕就很奇怪啊,他…… “嚷嚷什么!?”就在此时,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身后突是响起,来得一点都没有预兆! 回头时,那人已是站到了一道木栏外。 借着他手里提着的油灯,我终于看清这地方的全貌,这三面围住我们的正是这些木栏。 看起来的确是被人给关起来了。 现在,不止是我的包裹、就连丁焕身上的折扇也没有了。 而此时,站在木栏外的人正是之前那围坐在桌上的其中一人。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发问,那另一人已是回过了头,看着这边,“别管他们了,快过来喝酒!喝酒。” 卤肉味原来是真真存在的,就是从那桌上飘过来的。看桌上的摆着的一堆已如与碗高的骨头和盘里的大肉时,确实有些想吃了呢。 “都老实点儿,别想着又要逃走!”可能只是随口说出,但是眼见他语毕后就要转过身走,我有些急了!我还要想确认两件事,这是我现下最想要弄清楚的。“是谁把我们关起来的?他想要做什么?” 那人终于在将要到桌边时停脚转过了身,“你是在问我吗?” “当然是问你了,”语声过后,我又移眼看了看别处,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在大房间内。那角落里有一处陡而窄的楼梯,而这里除了头顶有悬着几根要双手才能抱圆的树干之外,别处再什么可入眼的地方了!墙壁虽然都是石块所堆就,但还是只能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此处的环境。 阴暗,潮湿,还没有人情味儿!这可能就是个地牢。 再看那人时,他脸上的神情已是凝固了!直良久才语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关长了,遇上他啊,算你们倒霉!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跑到这个不毛之地来呢!你们不会是他们派来刺探我们防务情况的吧,要是这样,那可就错了。” “那可……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实在的,我没有听明白!一个字也没有。 然还不等那人再开口,那身后的人已是起身把他给拉回了桌上,并以着一副嫌弃的眼神看了看我,好在眼睛也没太作过多的停留!“你跟她啰嗦个什么劲儿。那男的,不是才刚被送回来吗,一会儿啊,就轮到她了。关长不是早就吩咐过了,叫你和我都别跟那两人接触和谈话的吗,你还走过去,你不要命啦你?” “可我看那两人也就是两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啊,要是有本事,就那几根木头能捆住他们。” “你还说,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事儿?” “上次!?” “平日里叫你少去那青楼,你非是要去。看!记忆力不行了吧?咱们刚来这儿之前,这里不还关着一个极其凶恶的犯人吗,” “凶恶的犯人!?” “怎么?你还真忘了啊!你后来不还好几次说你的相好就是因那犯人跑出了笼子而给取了小命的吗!这事儿你也能忘咯?可真有你的。……看你也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刚才就是去小解了一下,回来就如是变了个人似的,我手上又没有油,你怕什么!怕不是你又有新相好了?就是搭个肩,你又不是女的,我还能占到你便宜不成。” 对于那两人的谈话,是否有古怪?我是没太去在意。只是眼下正要转身去靠墙坐下时,晃眼间却见得地上有一熟悉的物事!长长的,这形状,我能肯定它是一把剑,但在蹲身之前还是不敢相信它会是我在客栈时明明已被放在被褥下的那一把。 剑只是稍稍拔出,便又缓慢的还了回去!现在怕人发现但自己又不敢相信:这把剑与我之前客栈那把是一样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在拿起之时也没见有被杂草所掩盖!现下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客栈那把剑被人给捡到了,而后没几天那人又被抓了起来!这虽然有些太过的巧合!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倒也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在九幽国内,这剑并不止有一把,毕竟这做工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复杂。 “师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听声时才见丁焕不知是什么时候已是靠在了木栏那边,他此时候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马上从那夹缝中钻过来似的。 借此时机,也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还如先前时候所见那样,可是那双手却不断地有血在渗出!更奇怪的是还有丝丝青烟在升起! 见此只顺手把剑放在了一边,直起身就走了过去,“你的手!?” 人还未近,丁焕神情忽有些无措起来!手虽缩得很快,但是留在这木头上的带血指印却很是清晰!就在刚才虽也有看见同似此类形的血手指印,但那时候只以为着别的人所留下来的,毕竟都干了。而此时,那刚才留下的血指印也很意外的很快就干了。 看起来,就如是在半月前所留下的一样! 光线虽然很弱,但还能能看出这指印处的血很浓!但血却没有扩散或是流下,而如是被木头给吸食了一样。这就很奇怪了?!这些木头都不是死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都看见了,手,我要看你的手,”说话之时,我已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有血手印的那根木桩上!为此我还事先咬破了手指。 然而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如事前所料的那样,什么也没有发生!为什么还要不惜咬破手指,还不就是因为估计着丁焕可能不会如实相告吗。 “这是槐木,被加持过符咒!”丁焕说话时,双眼已看向了别处!可能是回眼看见正我正皱眉看着他,所以才会接着又吞吐道:“……这是专为克制我的。” 虽然回答得有些不情原,但他这句话却完全改变了我先前对符咒的认识,原来不止可以用来杀人!可这些木头,看起来也并不是才设立的,若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又被人施过咒,那对我为什么却没有反应!难道每个人还不一样吗?还要有针对性的克制么。 “那关长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收你吗,怎么还?”我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想就是丁焕一定明白我意思。可此时,丁焕却再次双眼看向了我之前放剑的那处地方。 “师父,你刚才拿在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虽被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但一想着丁焕也不知道那晚的事,只是现在也不好与他详细的说明,毕竟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只道:“是一把剑,可能是谁落在这儿的吧。” “师父,您能把它拿过来,给我看看吗?” 看着丁焕那迫切眼神,我也没来得及去过多的思索,只转身去把剑捡起。而这时丁焕却变得有些紧张!声音也很小,“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这,我当然立时会意!他这是怕远处正喝酒的那两个官兵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丁焕现在被人双手双脚的套着铁链,那些人还不就是怕他跑起来的时候,太利索了吗。就连那看起来不像是凶器的扇子也都被收走了,现何况还是这地上刚捡来的剑,要是被发觉了,那两个还不第一时间跳起来啊。 我以为丁焕是要接过剑的,然他的双手却忽是停在了半空,不缩回也不往前伸,身形如是突然僵住一般! 这就让我很疑惑了,“怎么了?” “这剑不是在……那横子山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丁焕的回答虽然与我刚才所想到的答案有些许相差,不过好在他也是认出来了!虽然哑声后的话语突然又变得小声了起来,但是他脸上的神情依然是与刚才一样的。 “你也觉得像,是不是?” 第51章 回禀 怜惜 这个答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而现在,只是忽觉得他或许与此时候的我,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想知道这把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刚才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人来过?” “刚才!?”在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必是要比我清楚的,也许……这话他也不应该问我。 兴是见我迟迟未答,他便叹息一声后走向了别处,他走得很慢!双眼似在附近搜索着什么…… 然只才没一会儿,他便是侧身向着我快走了过来!手指竟然开始颤抖着,“我知道了,是刚才那个……呃!他人呢?” 这神情是破解谜底时候的高兴,然语声未毕,丁焕的已是看向了我身后!眼睛也比刚才瞪得稍大了一些。 听话声,我知他意是说:在我手上的这把剑,就是刚才那人扔下的。 可是现在,我却想不起那人是何时扔下的剑?以及先前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带剑?这些,我全都没有去留意过。 不过丁焕可能知道。因语声有异,只随着转过了身,往那张桌子处看了过去。 先前的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在那儿闷头喝酒了! 看桌上摆着的碗,可能先前与他喝酒的那人才刚离开不久。只可惜,先前也没有太去注意那人的脸,而现在只是一个背影,我也难判断哪个是哪个?不过丁焕的眼力劲儿,似倒很好!他居然认定了已离开的那个就是刚才与我说过话的人。 还不待把视线从桌上那人身上移开,只见他“突地”一声站起了身!虽然站起身后的动作非常的迟缓,但他那样子就是在整理身上的行装!从头到脚。 也是这时,从那台阶方向有脚步声传来!很急但不杂。听声,应该有三到四个人!“哐啷哐啷……”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桌前的人,急急忙忙地向声音处走了过去。然而只才几步便已是停脚愣在原地!外面的人已是来到了他的跟前。 因为隔得远,外加上这里光线本来就不怎么好!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在看了,但除了看到进来的是三个官兵外,还有就是见着走在最前的那个,他张嘴出声了,“那两个人呢?” 被问话的人虽是喝了酒,但回答倒还算简洁,“看住了,跑不了,” 那人说着便是做出了在前带路的动作, 然才走没几步,那走在最前的人脚步忽是停了,扭头看向了桌子,喃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那人低着个头,吱唔着,像是不知要从何说起。 “我问你人呢?!”声音已有不悦!紧随着一声“劈咧”声音响起,我这时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竟是一根拇指大小、约莫九尺长的鞭子。刚才那一鞭虽然没有打在任何东西上,但随着那一挥却显些把那桌上的油灯给熄灭了! 现在别说是那被问话的人给吓了一啰嗦,就是隔了这么远的我,看着都有些觉得心惊肉跳!那挥鞭的手法很熟练啊,打到人身上,肯定很疼。不过从他刚才那问话的语气,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想起之前,正喝酒那两人的对话,眼下只想问丁焕是不是就是被那人给带走的? 然还未回头,便是先听他出了声,“师父,你有没有觉得那人的声音很耳熟?!” 此时的丁焕正双眼紧盯着那人。耳熟,能让我觉着耳熟的声音,好像也没几个吧?快速的回想了一遍,仍是没找到有相符合的!“谁?” 不等丁焕答话,那边又是传来了那喝酒人的声音!“回御史的话,他…他…回房……睡觉去了,” 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如是在与人透露一件可耻之事。可是睡觉又有什么好可耻的呢?正不解时,只见那手拿鞭子的人已是抬起左手,看着那适才回话的人,厉声语道:“我不管,你马上去把他给我找来!马上!” 御史,这听起来好像比“关长”还要大一级呢,不过他身上的铁甲好像并没有那关长身上的好看呢。 人离去后,那御史转头看向了这边,身后的人也随即拿起了桌上的油灯,跟了过来。只是这御史,人还未近便先是说道:“他说的那人就是你吧?……” 这话听着有些莫名其妙!按照距离,此时候的我是离他最近的,可是他那双眼睛却并没有在我脸上作过多的停留!才刚说到第二个字便已是把视线移到了丁焕身上。 纵是如此,但我还要一直看着他,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人,我之前有没有见过。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到了白子鹤,若要是他,那可真就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待啊。 然而好在不是,要不然脸可真就丢尽了。而就在这时,他身后那两人却拔出了腰上的刀,纵是有其中一人手上还提着灯,但是却也丝毫没有妨碍到他拔刀。 丁焕这次倒是平静了,不止动作就是话也没有说一字,他只是双眼注视着那御史。 趁着御史让身旁的人把灯提近的同时,我忙是转身去把地上的剑捡在了手中,纵是此时又听到身后传来呵斥而又陌生的疑问话语!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在转身后毫不客气的拔出了手中的剑。 我没使过剑,只是刚才用的劲有些大,所以还是发出了剑出鞘的声响!此时候脸上显出惊异之色的不止是那御史身后的两个随从,还有我自己。 我原本是想拿剑做做样子的,可没想这随手一挥,居然把两根木桩给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口子不是很有深,但我还是有些让我意外!因为我感觉着刚才剑刃根本就没有碰到那两根木桩的。 我知道自己不会使剑,自然也不会连‘不闹出笑话的意识’都没有。而再看那两个随从的面容时,他两人显是被我这中的兵器给吓住了!“是剑,你哪里来的?” 从他们随后的话语也证实了这一点。 闻声仍不予理会,虽是隔着一道木栏,但还是往丁焕的位置靠了靠,看着御史,“御史是吧?你抓我们做什么?” 此时候,我只认一点!这御史与关长都是站同一边的,那这话自然是问谁都一样了。然随着话声出口,只见那御史脸上的神情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剑,因为在刚才他身边那两个随从出声的时候,他也有侧头看过一眼!虽然当时如是没被当成一回事儿,可他现在那脸色,却直让我觉得:我手中的这把剑,就是他的,是他的。 而就在我以为御史直身是准备要往我这边来时,却见他只是挥着手,对那两个随从说道:“你俩先回去吧,” 这语气很平和,我都无法把他与之前声音相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嘛。 见此情形,我不禁想到了先前那关长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难道眼前这人也是不喜欢在与人决斗的时候,有人在边上看着不成!? “唔!……御史大人……”我分不清这声音是从那两个随从当中哪一个人口中发出的,也可能两个都有出声! 这一幕就是在眼前发生!而丁焕依旧很平静,别说劝阻了,就是一点怜惜之意也没有。 挣扎很剧烈,但是始终没有挣脱那御史手中鞭子!两个人的脖子都被绕圈勒住了。 不明白!我甚至回想不起这两个随从刚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御史?从进来到现在,两人所说的话,加起来也没超三句!除非眼神也能算作被治罪理由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你为什么要……”不等我再往下说,御史已是把人拖住往我面前的木栏来了,虽然只有几步,但是听他背撞上木柱子的声音来看:好像也很费劲的样子。 此时,我只觉那两个随从也算是笨到家了,既然都知道是快要没命了,何必还要做那些徒劳的动作!就手能扯断那鞭子吗?腰上不是挂着有刀吗,用刀往后刺不是会来得简单些。 “看个头儿,你应该就是那个村姑吧,还不快帮忙?!”御史说话的声音变得忽长忽短,头虽没有偏向于我,但我知道那话意!他不可能会管丁焕叫作村姑的。 不过我记得这名字,印象最深的好像也就丁焕的爹叫过!可此时,我宁愿是自己听错了,明明脸都已经变回来了,居然还有人这么叫。 虽是有愣住,但也不过就是三下眨眼的时间,那御史却发出了一声叹息,“唉!……” 听起来,这像是不抱希望的叹息。 再看时,那两个随从已是倒在了地上! 看两人的脖子和御史手上的短刀,很显然!那两个随从是被他给抹了脖子的。可是那两人在刚才还是被他双手用鞭子坚挺勒住的,而现在……这两人是面朝地的,那很显然就是两人刚才是挣脱了他手上的鞭子。 不等在看,御史已时直起身向着我走了过来,只是一抬手便是拿出了腰上的钥匙把关住我的这扇门给打了开!然而他人却并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了门口,“是不是还没有想起我是谁?……快!换上地上人的衣服,一会儿,你俩个跟我出去。” 第52章 同效 非也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自己人杀自己人,还要叫我换上那死去人的衣服!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和事后应该说出的话。而他还倒显是很着急的样子,除了在说话的时候有轻轻踢了地上尸首一脚外,在话音还没有落下之时便已是换着手里钥匙转身往丁焕的牢门去了。 这情形,看起来,他确实是要放我们走!不过为什么要换上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呢,要是真心想救,那可以去找两套看起来很干净的官兵衣服来嘛。 地上的两人虽然在倒地之前有经过一翻激烈的垂死挣扎,但终究还是死的太过突然! 这两人的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有一人的双手还保持着捂住脖子姿势。只是那人衣服上沾血太多,还是眼前这个稍稍好些,只有袖口上沾了些血。 然正准备要解下其身上铁甲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噫哟!” 那是惊叫声,觉着就像是小孩子在河沟里摸鱼的时候,突然摸到了一只螃蟹而刚刚甩脱手一样。 侧身回头,正见那御史捡起地上的钥匙直起身看着木栏内的丁焕,“怎么会这样?” 丁焕并没有显出惊讶的神色,他的样子就如是早知道会这样似的。他不笑也没表现出任何的失落,只信手指向了头顶上的一根横梁,淡声道:“看见了吗,这间地牢是被加持过符咒的,” 这听着,怎么有点像是在与人炫耀的意思呢。 初时我并没有看见,直到见御史侧头相看时,我方才发现!丁焕所指的地方,那上面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色的符文。 看起来,似乎只在当有人碰到那些形如木桩的木柱子时,它才会显现!可一想刚才那御史好像也还没有碰到那些木柱子吧,毕竟那挂锁都还没有打开。除非那红色符咒的效力,是如同一道结界一般,就像猪仙镇的结界一样。 “那怎么办?”语出之时,御史已是退后一步挥出了手上的鞭子! 那副摆出的架势和手上鞭子所向之处,我猜得丝毫没有偏差,他这是欲想把门打破。 原以为也就是这样的,可是鞭子却死死的缠住了木上的小木柱子上!而就在我以为这样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时,那御史却“阿哟!”一声被弹飞了出去。虽不远但是听那身体被撞到墙上的声音,应该不轻!可是那鞭子之前还明明在他手上的,那他又怎么会是被弹飞的呢? 此时再看向那门上的木柱子时,上面哪还有鞭子!只是眨眼功夫便是已脱离了,现一样飞了出去! 好在那御史脸偏得快,要不然那鞭子一定会打在他的脸上。 也是这时方才看明白,他根本就不是被弹飞的,而是被甩开的!之前那一举动就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抗拒着他。 而此时的丁焕终于动手了,他把左手缓慢的伸向了那门边上的木桩。而也就在我暗骂着为什么不早些出手时,他的脸色忽是渐变得有些难看,如是在隐忍着什么!?再看那手,却已如我之前所见的那样!有血渗出、也有青烟腾起。 虽看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但好在正欲叫他快些把手松开时,他已然慢慢地离了手。 门栏外,地上的油灯所散出的光芒虽照不及上方,但从那闪动的光影,依然可见得丁焕刚才手离开的地方,是有留下了那形似手印的血。 没错!的确只有丁焕的手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手上本就有血的缘故。而御史之所以会被甩开?也大可能是那符咒所发挥出来的力量。 不过看到此,我倒有些想去试一试!也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被弹开…… 而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起身欲往时,却忽见得丁焕的视线已移眼看向了那地上还没有站起身的御史,喃喃语道:“看见了吧?没用的,这符咒是那‘关长’布下的,还特别说了就是专为克制我的。” “克制你!?”御史站起了身,言语间也变得停顿,如似在回想什么。 看御史那随后伸出的双手,我直以为他这是还有别的法子。然而再看时却并不是,他在神情不甘的看了我一眼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丁焕,道“只放了那村姑一人出去,意义也不大啊!我这主要还不都是为了救你。” 听到此,我只不禁恍然大悟! 原来这御史并不是认识我而是认识丁焕,他这是来搭救丁焕的,而我怎么看都像只是被顺带的。虽听语时会有些感激,但眼下还是准备好不抱希望了!这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眼下,手里本是拿起的铁甲又轻轻放回了地上。说实在的,我现在倒有些怕让丁焕或是那御史给发现了,然后说我对于“逃跑”这事表现太过积极了。 “救我,你不会是专为此而来的吧?”丁焕道。 御史收起了地上的鞭子,“之前我也不知道会是你被关在这里,我听人说你是想去万花国,” “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处的边关,离万花国最近,你不是去那,又还能去哪儿,” “你是被调任到此处的吗?” “先不说这些了,我也是刚才到这地方两天时间不到,我与那关长也不是太熟,再说现在不做都做了,总会有办法救你出去的,先容我想想,……”御史说着便在木栏边上环视了起来。嘴里不时会发出“啧啧啧”的声响,如是已经想到了几个法子但最后又不得不否决了。 “不如让我试试吧,”说话的同时,我已然向着那御史走了过去。虽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完全没有法子,只是想着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你!?”御史原是正要把钥匙挂回腰上,现虽面露惊疑!但还是动作迟缓的抬起了手。 不是拿走,而是取下。之后转身便是向着丁焕的牢门去了,初时还很坦然但到近时,也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现虽不知道那种被甩飞在地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想应该是与以前从崖掉下时的感觉差不多的吧!可是现在却不想出现那样的丑态。 手虽然是很慢,但若要是丁焕会提醒或是阻止,那我就会放心不少了,可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头偏向了一边,形如是没有看见我一样。 在刚碰到了挂锁的时候,心确实是有咯噔一下的!本来我都准备着把所知的符咒给默念一遍的了,可是眼下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发生嘛。不过为了要缓解心中那丝紧张,还是一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御史,“这锁要怎么开啊?” 问话的同时,也不禁回想着刚才御史是如何开的锁。 这挂锁并不是寻常的那种!一个手还不好控制。虽只是匆匆的回头看了一眼,但却见到那御史正大张着嘴,左手僵在半空!满脸写着的都是不相信。 因为没有听到他回答,也只得回头继续鼓捣。好在经过一番左弄右弄之后,总算是把钥匙插入了锁孔!只是一时间忘了是先向左还是向右转动?但此时情况也不容去多想,只觉着索性都来一遍吧。 而就在听到挂锁里发出“的的的”的响声之时,耳边几乎同时也响起了那御史的声音!“你怎么会没有事儿!?怎么可能,……” 眼角余光,只见御史正弓着个身子,话后,他便开始自己把手伸向了我刚打开的锁,……刚触及时,手有剧烈抖动!我还当是刚才的情形又要再发生一次了呢,然扭头看时只见他的手已松开了并且移向了木桩子。 很平静,虽然可喜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他的眉头却是紧锁了起来!手接着又是移向了旁边的几根木桩。“难道你破了他的术!……你刚才做了什么?” 这很显而易见嘛,我只如实答道:“没有啊,你不也一边看到了吗,” 门打开后,丁焕在出来之时,眼再次看向了那头顶上的木梁,后看向了还作深疑状的御史,道:“她是仙子,当然是有法子了,你就别问了。你不是说要送我们出去吗,还不走,” 语毕后,丁焕已是解下了地上另一人身上的铁甲衣。他倒也不嫌弃,也不管那衣上的血是否还在淌下,只先套了上去。 只单单是穿上铁甲衣还不行,还要得戴上头盔,而且这头发好像还要放在头盔里才行。 而这时,明明看起来已打算不再说话的御史,却再次双眼盯向了我,虽没有笑但还是使得我不得不把头偏向了一边!想着身上这副铁甲是男子穿的,自己穿上后或许是很引人想忍不住发笑的。 他这都能忍住,我自然已是觉着很欣慰了。 就在侧头后不一会儿,恰也见得御史急走了几步,上前与丁焕说道:“她不是你的丫鬟吗,你怎么管她叫作仙子了?这个名字可不能乱叫啊。我爹说你成亲了,难道就是她?” 尽管疑问和不相信都突现于脸上,但是由于丁焕打断太过的快,我也无法再听下去,只是在话语过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成亲的意思不就是大婚吗,这个怎么就成了我呢。 第53章 阳气 十二 “那是我爹娘以前自认为的,再说你何时有见我带一个丫鬟出门的,仙子又如何叫不得了。”丁焕语毕后只继续地向着台阶处走着,然才走了几步忽又是停脚回过了头,先是看着那地上的两具白衣尸首,后又看向了御史,“那个,你不打算处理一下再走吗?” 纵是被问及,但御史却头也没有回一下,“那个不必操心,一会儿我叫人抬到后山扔了就是。” “突然少了两个人,那关长不会问及吗?那你怎么办?”丁焕说到此已是拉住了御史的手臂,这动作几乎已经止住了他欲要前行的脚步。 因为我适才一直在想丁焕为什么为在这御史跟前提及他的爹娘一事,而一时没去去注意眼前所发生的事儿。只觉当时听起来这两人关系当真非同一般,毕竟出来这么久了,还没听到他在生人面前唤过我作仙子的!再说听丁焕那语气,……然才刚想出一点头绪时,就见此一幕。 还别说,我就真没想过关于那两具尸首的善后事,从刚才到现在只是想着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要紧的事!想不到丁焕却这么在意。 很意外啊。 此时,只见得御史忽是咧嘴笑出了声儿,举止也像是要丁唤不必担心!“不会,关长被临时诏进了宫。再说这几天,边关士兵失踪一事儿也不是什么好稀奇,不用管的,要是被他问起了,我直接回说是失踪就是了。难道你还怕我想不到法子吗,走吧。” “失踪!?”丁焕似还想要问什么,然这时楼道却传来了脚步声。 虽然声音很单一,但我却不禁有些慌了!这都还没有走出地牢,就被人给发现了吗?眼下不管这来的会是谁,我能想到的就是两个了字:完了。 当确定听到的是脚步声后,幸好也立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样子可能很容易就被人从扮相上给认出来了,于是只自觉地退到了最后面去! 而也是这时才发现丁焕居然手里提着油灯,真搞不懂他这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怕我看不清这台阶不成。 来人,真如先前所料的那样:只有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他虽是停脚抬眼相望,可那眼神却使得我生怕他是已瞧出了所以然,于是只忙眼神回避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里居然涌上一股在做贼的感觉。 好在还不等那人开口,御史已先是说道:“就叫你去找他,你就去找了这么久!也不远吧,他人呢,怎么没与你一同前来?!” 御史的话声如是在质问那人,这与之前和丁焕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而那被问及的人,虽是吓得不轻,可我却万是不解!本来我都是在嫌他人来得太早了,并且还想着这一路要是不见一个官兵那才好呢。而现在,御史的话里意思,那不显然就是在说那人来得太迟了么。 好在这不是绑架,也好在眼前的人眼力劲儿也不是太好,要不然被拆穿了可就有些下不来来台了。 “回御史的话,他已经死了。”看样子,那人只生怕回得慢了似的。 只是那话,这怎么看?都像是该让人感到震惊万分的答话才对!毕竟回想被说已死掉那人的年纪也不大,顶多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虽然当时看上去有几分无精打采的样儿,但就算不是因为喝酒所致!那倒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吧。 然而御史所表现出的动作却很平静。 “死了,怎么死的?” 本来我以为这只是御史遇事不惊,而后听其语时才知:他的反应当真是冰冷。 “睡过去了,叫不醒!我去找医官来看了,医官说:他是阳气殆尽而死。” 还有人睡着睡着就死了,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只是那后面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很有深意的样子,就连御史也是身子为之一怔!再看他侧身后的样子,显然他是疑惑的。 御史双眼看向了丁焕,可能是想听到点儿什么?然而丁焕并没有出声。 御史随后又是双眼一移,继续问道:“难道是那帮人做的?” 而就在我还不明所以之时,只听那人已然否决了御史的话!语气和动作都非常得明显。 “不会的,那里的人从来没有用过类似这样的手法来杀人。那家伙生前是青楼里的常客,我想多是那地方……” 不等话完,御史已是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又能扯上什么关系!青楼不是在北国吗,你们还会私自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御史的语气透露着些许怀疑,但更多的却是责备。 作为局外人,在这种时候,我和丁焕都是插不上任何话的。 此时虽看不出丁焕在想什么?再说他也没有眼神示意,所以我也只好自顾的一旁静听着!同时也一边回想之前御史与丁焕所说过的话语。 眼下,只是光凭这御史的脸,我还真是还没有想起以前在哪见过,不过他声音好像是在哪儿听过的;也有可能是刚才听得太多,而产生了错觉的意识。但是有一点可以断定的就是:听此时候他说话的语态,看起来在这地方,他的地位是仅次于关长呢。 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好事儿。 “御史刚到关上,可能还没有去过,在离这两百丈远处就有一家,那青楼的老板正是北国人。” “那地方还是归九幽管辖范围吧,国王不是说不允许国内有青楼存在的么!怎么?” “这是上任关长与国王的协定,因为只有那九幽的老板能在九幽国的荒地里来去自如,也只有他能找到那些人存在。” “你说的那个上任关长,他姓‘风’是吧?他是不是被人耍了!传说那帮人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吗,北国人又岂会有那本事。” “还真有哩,说起来:那睡死过去的那个人之前还亲眼见过那些人,现在,咱们这里他是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个,什么意思?” “在半个月前,同上任关长前去的有十二个人,但自从后来上任关长前些日子被国王处死之后,那些人也在这几日内相继失踪!他虽然是最后一个、不过也算是那十二个人中,第一个死了还能让我们这些人见到尸体的人。” “难怪他临行前要叫我留意他的行踪,原是如此。他这几日不是一直都与你一起么,那他可还有再去过青楼?” “除了睡觉、大小解的时候,我不知道外,其它时候都是在一起的,应该没有去过。” “青楼是么?你一会儿带我去一趟!……” “不行啊,关长说过的,没有他的准许,我们不能私自去找那老板。” “我也不行吗?” “这,……” “我是御侍郎君亲点来此的御史,不就是为了这事吗,就算要是出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那后果自当由我一人担着。” “得令,听说那地方阴气重,要需用再找几个身强力壮的……” “这个,一会儿再说。你先去找几个人来把里面那两具尸首处理一下,” “是那两个犯人吗?关长不是说想留那男的在身边差使吗,” “不该问的就别问,还不快去?!” “得令,” 人虽然是立时离去,但我却有些担心起来!就是因为丁焕之前的手链、脚链,被解下后都只是随手扔在了地上,所以才会更加使得我胡乱猜想!不过好在的是御史也带着我和丁焕立时出了地牢。 一切并不如我所想象的那样,这一路并不是无人,这地方好像是边关营地的最中心处。这地方,看起来像个大城堡!路上也没见到有官兵主动向御史施礼的,虽说个个都形如路人,但是御史却能随时都让那些人停下。 所谈话语却也并不是关与我们接下来去向的事儿,而是问及关于那些山贼的,还有提到那四个被定身咒定住的人!回说是已经死了。 现在没有人拦路与我和丁焕,我就觉已经很高兴了!本来初时还担心那人之后去了地牢而发现死的是自己人,随之也会暴露是御史放走我和丁焕这一事实。但经这一路走来,好像还真是我多虑了,于是也没再去想那事了。 而现在听到他与那官兵提到定身咒一事时,这立时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听得那四人皆死的消息后;这虽然也确定了那贺连碧身边真有关长之前所说的线人一事,但更多的是让我感到难以相信。 看起来,丁焕好像并不知道那四人是中了定身咒这事。 现在,他的神情可能与我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先暂不论他是否知道这天下间还有除我以外的人会定身咒,但就中了定身咒还能死掉的人,想必他与我都是第一次听到的。 而他也很清楚的:我所使出的定身咒,那根本就死不了人的。 思绪万千,只不住的搜索着有关于定身咒的记忆。 在那醉月楼客栈里,白子鹤虽然没有说过那两人中的就是定身咒,但他却在人未近之时便否定那两人是被点住了穴道的看法。 当时我虽然是后知后觉,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却觉那事有些跷蹊! 第54章 缘由 身份 当日,那两人瘫在地上的面色神情与后来的贺连碧手下那中了“定身咒”的四人,几乎是相差无几。 虽说现在有些能肯定那就是要强于我所使用的符咒,但是对于在客栈时的那两个人,当时的白子鹤却只先是救了红衣男子,而对于另一人,却是说他过几个时辰就能自行解除。 后来虽没有听白子鹤道出那两人是因为什么而不能动!但眼下却又使我不禁再次把它与定身咒给联系到了一起。 而且现还能肯定一点的是:那晚进我房间的东西,一定身手了得!那白子鹤一定也知道一些关于定身咒的事,说不定后来那四个人身上的定身咒,他也能解呢。 本来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使出来的呢,现在看来却并不是了。 而眼下,倒还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那个“线人”没在这里,要不然他一定能认出我和丁焕,不过怪就怪的是那关长和眼前的御史似乎都还不知道关于贺连碧就是护法的事儿、甚至对于贺连碧和丁焕的谈话,他也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是那个线人没说不成?只是再想到在刚才的地牢里,丁焕说那符咒是“关长”所布下一事时,现不禁又觉得他或是对丁焕十分的了解。也许这对他们来说同样只是件不足以被重视的事儿吧。 只是话又说回来,自从当日出了猪仙镇到现在,这一路上,奇奇怪怪的事儿还真就没上碰上!虽是随缘但现在细细想来却又好像件件都与我相关。 难不成真是像丁焕先前所说的那样,我这是被仙宫的人给盯上了,然后他们故意在捉弄于我不成? 对关于贺连碧那边的事,御史并没有太多的过问。 而后,丁焕也有问及御史一些关于之前所提及的怪事。但是御史除了把之前在地牢时,那人所回复的话又给详说了一遍外,也没有多说其它什么。 听起来,就如是他也不了解一样, 不时,便已然来到了城外。 本来现在的我已没在挂念我那包裹的事了,可现在御史还是换人去把我和丁焕的包裹给取了过来。而我也是在这时发现:这里的官兵,除了站岗的那几个外,过往路上的也没有刚才见到的那么多了。 此处,能看见的多是一些进城的商人或游侠,而出城的人却极为的少!这么久了也就才见到两个,还是都带着剑的人白衣人。 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御史说:这是因为近日凡是想要出关的人,守关的将士都会劝阻他们最好是迟些时日再出关。 原因?现在的我当然也已经明白了!还不就是因为这边关出现了有人接连失踪的事吗。 本来也以为送别就到此时此地,可是没想到御史却跟着走了好长一段路。 此时回头看着那边关的城门都已经很是模糊了。 而再回过头时,只见御史已是取下了那戴在头上的头盔,此时的他正侧身看着丁焕,“好了,这地方没人会出意到的,你们也把身上的那身皮脱下吧,” 就在御史回头之际,我这才发现:他不就是那聂汀平吗,只是之前还真就没看出来。 不过现在才认出来也没什么,毕竟第一次见他时也没怎么与他说过话。 会记不住,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儿!再说他当时的装扮与现在的,真是差别太大了。 眼下,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但只转念间还是急于想确认一件事!“在山崖上,那支带有符文的箭可是从你手里射下的?” “箭!?”聂汀平似一时没有想起,只当我再要重复之时,他仿佛方才恍然记起!“你是说那天山崖上那支,对吧?……是我的,没有错。” “你也懂得咒术?”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个事,无非是我觉得那箭上的符文与自己所使的,太过相似了,只是眼下却又并没有看到聂汀平身上有带着弓箭,先前那话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他若要是答不是,那我当然也就不会再往下问了。 “略有研究,”聂汀平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这似乎在他看来就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而后头却偏向了丁焕,“嗨,她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懂得还不少嘛!” 丁焕言语平静,回道:“之前不跟你说过了,她是仙子,她……” 聂汀平抬手,如是不想再听了,“可别说了,你不会真信九幽国有天神这事儿了吧?那疯子说得好像这真没错,九幽国的世人都是愚昧的,难不成你也是了? 是之前我在都城抓到的一个疯子,他还跟我说有妖女祸国呢,你知道吗,我们宫里的人最不信的就是这些个不存在的歪理邪说了。“仙子”这词可不要再在人前提起了,求仙证道可害人呐。” “那你知道那关长为什么把我和她给关起来吗?” 听语,我只觉丁焕那话,他当真是白问了。这个问题之前在地牢的时候,他自己早就说过了,况且关长也早就说明了的。 聂汀平“呵”笑了一声后,道:“说到地牢,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掉我身后那两个随从吗?” 那事儿,好像现在想来是很不合情理,若真是为了放我和丁焕走,那他大可以不用杀人的!而他身为在边关,地位仅次于关长的存在,那他一定是还能除此之外而想到别的法子的。 “那两个不是你的人?”丁焕语气试探地问道。 “算是说对了一点吧。我的人在来这边关的路上就已经死绝了!你们在地牢里看到的那两个,是关长派给我的,他说是服侍我的起居!可我怎么会要两个男人来服侍我。我讨厌那两个人。那支箭,的确是我射下的不错,因为在那之前我与手下的人骑马赶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他说贺连碧身边有一个留着连鬓胡的人!就是那人埋伏并杀了之前与我随行的人、事后还抢了他们身上的行装。 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他说的太详细了!要不是他太过的强,我都怀疑他也参与了那事。 想你也听过那关长说是要为宫中招贤纳士的话了吧,你以为呢?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还不就是想借住你的智慧为他做事。我回关后,他便与我说了对你的所有想法,并且还说已经对你使了很多的手段,可你都没有应下声来,而他最后居然想到了要杀你身边的这个人,他说看起来这个人像是你的心上人,所以用以来要挟你服从于他。 因为是诏令来了,他才让我接手了他未做完的事。本来我也是想看看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你们。” 第55章 后事 忆景 连鬓胡,又还是呆在贺连碧身边的!我现在能想到也就只有那个大胡子人了,可他不是二当家吗。那样身份的人,说背叛倒还有可能,可是能做出扒人衣服的事,还真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那你可知道那贺连碧是什么人?”聂汀平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而丁焕却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看起来还显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样子呢。 可能是这一问来得有些突然,聂汀平听时却显得有些木讷,只好一会儿才答道:“早前便听手下人说了,那不就是一个占山为王的草寇吗!” “不!他还有一个身份。看来是你爹没有跟你提起过呢,”丁焕道。 聂汀平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什么身份?!” “贺连碧与你爹都是当年的四护法之一。” “什么护法!?”这眼神,显是聂汀平不知道那事了。 而丁焕的脸色却在此时忽是变得复杂了起来,好似不想再透露了,只道:“还以为你知道呢,你爹他既然没有告诉你,那我也没必要再说了。” 聂汀平轻点了下头,喜颜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日你爹在听到我是在宫中任职后,那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不怎么好看!……你刚才说的那个护法是不是跟九幽国的国王有关系?”不等丁焕回话,聂汀平又是点头继续道:“一定就是这样的,你爹是商人,而我要是做了官,他一定是怕我会干涉到他的商路!对不对?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针对你爹而就事论事,跟你没有关系的。” 本来我以为此时候的丁焕在接下来便会全盘说出关于四大护法的一系列事情,况且这也是我想要听到的!然就在我走近欲要再听时,丁焕却双眼忽是看向了我,而后才对聂汀平叹息语道:“这个,你将来有时间了回去问你爹,我想他现在还没有告诉你,想是有他的考量吧。” 这个,听起来好像还真是有一番道理。总之我是没什么异议的,就连之前本是在想他可能是怕碍于我听见的想法,也都在此时候化为了乌有。 聂汀平虽是没在就此事而继续究问,但是他整个人却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只跟着又走了差不多二十来步远后,方才抬头看了一眼四处,“那就送到这里吧,这地方虽然已是处在九幽荒地边界了,但是那也算还是在管辖范围之内!现在这方圆三里内也无有参照物,你们只管往南走就行了。我算过距离了,那青楼不在这条路上,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北国,但也不能说前路凶险万分,可是那地方怎么也算是它国之土,所以万事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总之呢,你们一切都要多加小心啊。” “你还要回边关吗?”丁焕道。 “那还用说,我是御侍郎君亲点的……” “我意思是说你还要等那关长回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你之前都说了你与那‘关长’关系不好,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关长回来问起你:我不见了事。那到时,你该怎么办?” “好办!我直接回说你逃走了不就行了吗,总之你放心!他也没有要抓你们的理由,就算真是下次又见了面,大不了你和他打上一场就是了。我虽然初来边关没几天,但是就我现在与那御侍郎君的关系,他一个关长还不敢把我如何的!” “刚才你跟那些守关的将士说:是出来办事,然这回去少了两个人,他要是问起……” “唉,问起,我直说死了不就行了,想找个理由还不简单!他们知道我,就算真有点小心思,也不敢背后打我小报告的。那就后会有期!” 聂汀平说得倒是很简单,人离去地也很是自然!可我最是清楚不过的,这趟出关可当真不易。好在是碰到了他,要不然现在我和丁焕都还在那地牢内呆着,而且刚才在那城门下时也确实看见了,这出入,的确是要通关文书的!而聂汀平当时只是一句话就了事。 当真是有人好办事啊。 而眼下行了这么久,果真如聂汀平之前所说的那样:这里没有可以参照的东西,别说山了、就是石头也没见着一块。 看起来一望无际,因此也没敢再转身,要不然就怕忘记了到底是应该向左还是向右了!不过这地方的雾似比在边关那时还要大,这才走没一会儿便能见度只有九尺远不到了。 而对此,丁焕却说可能是今年天气始然。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也没再有任何疑问!可能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呢。 自从聂汀平离开后,丁焕的脚步便开始放快了一些,虽然看着他走起路来有些像是故地重游的样子。可是当一想到聂汀平之前说关长对他使过很多的办法,目的就是为让他答应留在边关,而他居然没有答应。再一想,在牢里醒来时看到他的那副样子,现在他虽是早那把衣服穿好了,可是肩膀处还是能看到那明显的破损样儿。 “丁焕,去北国本来是我一人的事,你为什么不答应了那关长的要求,你看那聂汀平殃在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自在啊,你就真不想?” 从说话时,我便注意着丁焕的脸色,我就是想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一想这一路,他好像比我还要先想好了如何去北国。 然语毕后,丁焕却是嘴角露出了浅笑!“我要是答应了,师父,你一个人可就去不了?” 虽然听不出他是怎么就那么认为的,但我却有些不想认了输,只故作姿态道:“去不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会定身咒的事,我要是想走,那地牢又怎么能困得住我。” 话到最后,我自己都有些心里没了底。 而这时却只听丁焕笑语回道:“好在与那关长打斗的时候,师父你没对他使出你的看家本领,要不然……我想他就不止是把我一人的牢笼布下符咒咯!你的也少不了。” 虽然听不出丁焕话前的轻笑声是为何意?不过却着实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说呢,当时也不见你帮一下忙,明知道有人在背后偷袭我,你也不阻止一下。” 第56章 当时 窟窿 刚才的话可不是随口说说的,最主要还是觉着了当时那一下并不是偶然性的。而现在回想起“关长”那时候的面容,总觉着:他像是知道点什么的。 “师父,你也看出来了?” 听语时,我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丁焕不止是早就知道,而且还是存心的。“那你早就看到了,对不对?那人是不是聂汀平?” 能让丁焕知道却又不能说出的人,现在能让我想到的也就只有聂汀平了。再说当时那种情况,就那关长手下的那些人,能会有那个能耐吗! 痛不致死但却能让人立时晕过去的手法,这样的人该得要有多高明的手段才能办到。 “师父这可就冤枉人了,我当时已经被那人定身咒给定住了,又怎么会知道那人是谁。” “那你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却还要提醒我小心,……你刚才说那时是被定身咒给定住的!那咒术不是对你不管用的吗?” “可能是因人而异吧,不会错的。” 因人而异,这四个字听起来怎么酸酸的。 不过看丁焕如此的肯定,我也不好再继续否定下去。 当初,虽然自己的定身咒并没有定住他,但想他应该最清楚那种被定身咒打中身体后的感觉!现在他能这般的笃定,那必是有一定原因也说不一定。 难不成我当时也是中了同样的咒术不成,可是后来为什么还能醒过来、而且还能动? “那你怎么当时还要叫我小心,你看到了那人出手对不对?是什么样的?”语毕时,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有些急了,本来原是想问有没有看到那人使出定身咒后的样子,比如是不是与我一样,有那些光点什么的。 “打在师父后肩上的并不是定身咒,而是两道气流!速度极快,看方向像是从门板后面穿出的。就在师父晕倒后,那关长似也立时察觉到了异样,他紧接着便去了那屋内,但人早已是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出我所中的正是定身咒,但是说了只能管用半个时辰。” 听到此,我不得不燃起一丝希望!“那关长是不是知道关于那人的一些事儿?” “好像也不是太清楚,只怀疑觉得像是同一个人所为!” “同一个人!谁?” “关长说的正是对贺连碧手下那四个人,施咒的都为同一个人。” 虽然初听时会觉有些混乱,但稍稍静下心便能理清!不过此时却不禁在此基础上给加上去了一条,那客栈的两个人多也有可能是那人做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 想到此,只不犹的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剑!然还没来得及抬头再问,只听丁焕已出声道:“那把剑,师父,你还真打算把它一路带着啊?徒儿如果记得不错,师父你好像没使过剑吧。” “谁说拿剑的就必须得会使了,谁定下来的?再说你都有东西防身,我就不能有啊。” “我!?你是说这扇子啊,……不一样的,你那个是凶器!本来师父你这张脸就够引人注目了,现在还带把剑在身上,那就更加地会引人注目了,搞不好还会引来仇家呢。要不,师父你把它给我,我帮你拿着,这样就不会显出你的身份了。” 眼见丁焕说着便是伸长着手,我只下意识地缩回了手!“那不行,为什么我就不能拿了?……我这是第一次出行,哪会有什么仇家,你竟是吓唬人,你说拿剑引人注目,那之前那两个白衣人就不引人注目了!我看不也没人过问他俩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吗。” 然正说着时,忽是见得丁焕脚步顿了一下,他的双眼直视着前方,脚步突是变得快了起来!如是被什么给吸引了过去。 不远处的地上的确似有什么东西! 东一处、西一处的,才将近时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虽然那晚与花衣女子打斗时也闻到到了血腥味,但是却没现在的这么浓!几乎有些感觉喘不过气来了。 地上躺着的不止是人的尸体,还有三头驴子。 人的穿着虽然很杂但却并不是普通的百姓穿着。有人身上还佩带有短刀但却没有来得及拔出!这些人死之前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身体无有完整。 虽没有血肉横飞但是却手脚异处、还有的人连“头”都不见了,当中死得最惨的一个就是腹部被什么东西给穿了个大窟窿。 没有一招毙命,每具尸体的身上都有好几个可见的长条形伤口,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却没做出太多的反应,这里的脚印也并不杂乱!看起来就如是一队人走着走着就倒地了一般。 眼下粗略看去,大有十几具尸体。我努力回想着以前见到过的情景,只想从身着上做出简单的判断,“这些人都是商贩吧?” 此时候要不是因为与丁焕在一起,我自然也不会先开口了,只是一想到我毕竟是他的师父嘛,师父总是要有师父的样子嘛。 然正当我要蹲身查看时,丁焕却忽是回过了头,“小心!这血还是热的,人可能还没有走远。” 虽听到声音,但我却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眼下也只是急于想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这些人!? 这很简单,只要稍稍探知一下就知道了。 可才刚把双眼闭上,便忽觉手臂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就是因为感觉到了那从手心到指尖散出的寒意,因而才会打断我本想要继续的动作!因为被走尸的手给抓住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 眼下这只手力道虽然很轻,但是寒意却很足!几乎都到刺骨的地步了。 身子一摇立时睁开了眼!但万没想到的是:抓住自己的竟然是丁焕。可刚才闭眼前,他明明还在那十尺开外的地方呢。手虽然已撤回,但刚才那感觉是没有错的!可丁焕的手怎么会散出寒气呢? 还不等把心中疑惑说出时,只见丁焕已是直起了身,目光似有闪躲地说道:“师父,那术就用不作了吧,你看那儿!” 我并没有与丁焕说过我会探知的事,对于这一点我很奇怪!只是还来不及多想便见丁焕并没有手指,而是在语毕后向着一处空地走了过去。 第57章 再见 逃命 在他人向那边去的同时,我已目光开始在那处的空地上搜寻着!然却直等到他立脚站定时,我方才发现:他刚才要说的,正是那地上的碎玉。 因为碎了,再加上有的已经陷了泥土里,先前自然是不容易发现的!那时的我都被这些尸体给吸引了,那还看得见那么小的东西。然这时远远的瞧着那碎玉,色泽是很少见的那种,天蓝色的,上面的纹路也很分明。 走上前时,丁焕已是拼凑好了地上的碎玉。 这是一块圆形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图案很精美!像是一朵什么花。然而我觉得这个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使我想起了不久前才见到过和此类似的玉佩。 “师父是不是想起来了?”丁焕喃问道。 “什么?”虽然丁焕在不久前才用过相同的口吻问过我。但现在,我却不解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此时候的神情,就如是在问我一个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一样。可是我记忆里,哪会有那么久远的事儿。 只在转念间,便听丁焕叹声道:“在城门时见到的那两白袍人,他俩人腰上挂着的玉佩,也和这个玉佩一样。”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两个白衣人。只是当时没太去注意那两人的衣着,而且当时就单是觉得他们穿着一身白衣,那一眼看着较为的醒目,所以才会看的。“你是说这里的人是那两个白衣人杀的,” 我并没为这样的场面而感到惊叹! 只见丁焕点头,继续言语道:“师父当时就没察觉到那两人身上的杀气,较重于常人吗?” “杀气?”这词在我印象里大就是形如丁焕的扇子所挥出劲风相似!不过出猪仙镇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到这两个字。只是一想当时,那两个白衣人也就只是很平常地从身旁走过吧,没有动作,那杀气又从何来呢。 “很多人都以为一个人的杀气是通过五官而反映出来的,其实不然,一个瞎子也是能有杀气的!人的举手投足间往往是可以透露出很多东西的,比杀气更高一层的为‘杀意’,而更低则为戾气了。” 丁焕这番自言自语的解说,我是听不明白且又不会去深想,甚至有些嫌他不说重点!“那两个人还没有走远吧,只要我们避开他们不就行了吗。” 人不死都死了,我也没心思去找人,况且这种事也没法去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两个白衣人倒不会真的会无理到这种地步吧。 “好像是这样,”丁焕这话却如是答非所问。 “你不会想插上一脚吧?”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却很不希望就是如此。 闻声,丁焕只低声回道:“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话虽是如此,但我知道丁焕一定是心里在想别的事情,不过好在这事他是没有再提了。 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着,…… 北国,现在有丁焕同路,那我或许应该问他一些关于北国的详细事宜,毕竟他五年前去过,那他就是能说出个一二的。 眼下正要开口时,却听得前面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呼救的声音!“救命呐!……救命呐……有没有人呐,救命呐!” 是男人的声音,人影渐近!而就在我以为不时便能看清那人面目时,那人却忽是身子一愣!后调头往左边跑了。 人影虽很快没入了雾中,但声音却并没有离得太远。 只不一会儿,那人又从雾中跑了出来!只是这次却并不是从从左边出来的,而是从我的右面方向。 看起来,他似乎就在围着我和丁焕绕圈一样。 这次人影清晰了。 衣袖,我猜得没错!这正是在城门处见过的白衣人。 只是眼下却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当时没有细看他二人的脸,所以现在也不知他是其中的哪一个!不过他的腰上吊着个玉佩,还真和刚才丁焕拼起来的那块一模一样。 因为此时,他还在呼救,而就当我正要迎上去时,丁焕却突是伸手把我推了开! “快让开,”丁焕语出之时,他自己也同时侧身让开了! 只是紧接着,那白衣人却直直的摔了出去!而再看丁焕时,我才明:他在白衣人刚才扑来的时候,便伸脚把他给绊倒了。 眼本来也以为白衣人会是脸朝地,然而却并没有!他只是一个翻身便立住了身子。看起来就像是玩杂耍的一样。 而再看时,丁焕好像之前做得也没有错!虽然白衣人现在一身都是狼狈样,但是他手上还是握着剑的。虽然剑鞘不知道去了哪儿!可细想刚才情形,他若要是趁机伤我,那倒还是很容易的。 而丁焕,看起来倒还像是救了我了。 虽立时对白衣人生起了些许防备,但是他人此时候却并没有离得我太远!他只左右看了一眼后,接着声音也跟上了他手上的动作!同时颤抖着!“他们就要来了,就要来了,壮士救我,救我!” 我是拿着剑的,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跑去求的是丁焕!而丁焕却一再的后退着,似不想让他靠近了。 “你慢慢道来,我们会为你做主的,你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追你?” 我不怕,还上前,原就是看他神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别人都求到跟前来了,如果不搭理那也太无情了!这不符合我之前除走尸的习性。 说话的同时,也再次打量了白衣人从头到脚的装扮,那腰带上有几颗宝石,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而刚想好话,准备着要开口时,不料丁焕却直接截断了我的话。 “你们不是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丁焕手持扇子的动作,已经表明了立场!意若是白衣人再上前,那他就不客气了。 白衣人虽立时止脚,但是神情依然是处在惊魂未定之中!“被抓走了,他们就要来了,你们……你们要是没有把握还是早些逃吧,他们很厉害的。” 很厉害!这个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呢,然刚要准备开口,白衣人却已是掉头跑了。 这是明显的对我和丁焕不相信啊! “我看啊,他多就是个来报信的,引我们上当的,他……”丁焕话没说完,忽是神情一变!眉头紧锁的眼睛转动着,“有东西来了!” 第58章 无声 灰烬 听声时,我不禁快速地环视着四周。 然现在除了那之前本已离去的白衣人又慌张地退了回来外,也没见有什么其它异常的。 眼下正准备回头时,却忽听得就近的地方传来了“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虽然声音来自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但眼下也只能本能的向着声音最大的左边侧过了头。 一把从浓雾中飞出的刀,直朝我面门而来!速度虽然不快,并且也有一种办法可以使得它停下,但是现在的我,身上根本就拿不出一张符纸了。而正准备着要默念心决时,不料闪身上前的丁焕已是单手一挥,打掉了那本是要飞向于我的刀! 直到定神时方才见得:原来刀并没有被打落在地,只不过是偏了方向而已!正要回头之时,右边又飞来了一把刀,这次的刀与刚才的不同,刀背上挂有铁环!直发出了“叮咛咛”地声响。 而这把刀,被丁焕以着刚才同样的方式给打偏了方向。 而就在这时,就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异样的声音!只是眨眼便又传来了“咚!”的一声响,这是人倒地的声音。 视线与想法几乎同时,那倒在地上的正是刚才退回来的白衣男子。 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剑!这剑的剑柄与他刚掉在地上的那把剑,完全相同。 而就在这转瞬之间,那雾中便是跑出了三个人! 本来我以为也只有这三人的,然左面和右面、还有后面同样是来了人。 他们停脚的样子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似的。 皆是身着青衣,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们的脸,只见其中一人刚把那插在倒地白衣人身上的剑取在手上!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手上的武器虽不统一,但是我想着他们一定有点名号的。我以为丁唤会知道,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尽可能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他像是在看,又像是在听,看他们的脚,听他们的脚步声。 因为没人说话,所以也看不出他们当中谁是头目,只是在他们所有人手上的刀几乎都是同时展开的!而紧接着便急速的攻了过来。 虽出招生硬,但却刀刀直取人软肋,似就没有打算要留活口!我手中的剑,只没几下便是被人给打落在地,连想去捡起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人初时还是单个的出招,而后却是两三个人配合着出招,就像是哪怕是牺牲一个无所谓。 若只是一两个,那对我来说倒还没什么问题,只是这要一下子四五个的齐齐出手而来,那就有些困难了。 只不一会儿,我便几乎是被这五个人给追着跑,但是跑又不能跑得太明显了,因为当中有一个动不动就喜欢把手上刀扔过来!我衣服还被他的刀给划了好几个口子。 而此时,一边的丁焕也已是自顾不暇了! 他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这些人是何来路,但是我却忍不住,可是从刚才到现在都已经问了好几个人了,也没见有人应声。 倒是他们,好像还有帮手在往这边来。一开始还只有八个人,现在差不多都有十二三个了。 虽然地上的偶有几颗石子供我用御剑术的心法使出,但是并不多,而且石子打在那些人的手上,最多也就是被打翻在地!常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捡石子就是个很危险的动作,搞不好手还没有伸出,就得先连滚带爬地以求避开来人手中的剑。 于是无奈之下也只得动用定身咒了,虽然在动手之前,丁焕说过不要用,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啊,总也不能指望他想到办法不是。 这些人不是走尸,那我当然知道分寸了,就按定他个十二时辰的来吧! 就在有持无恐的使出后,转身大步还没走几步时,忽又听得背后阴风阵阵!虽是侧身避过但是却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手中拿着的是个大铁锤!两个铁锤加起为怕是有两百多斤了,而之前为什么要选择先定住他,还不就是因为他在这里最碍眼了!好几次,就是他一个人就追得我够呛的了。 我记我出手了,但是现在居然没有定住他! 也许是他块头大的、也或者是被他手上的铁锤给分消了,于是我这次特地伸手对准了他眉心!准确无误,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还是得拼一把了。 心决的的确确是念完了,但是他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从他浑然不知的面容便是能看出来:我的定身咒对他不管用的。 这次真是避无可避了,就这一个铁锤不知要把我拍飞到多远的地方! 然就在我欲用双手挡住之时,却忽觉着身子被什么东西给往边上拖着?待看清时,我人已是滚了出去!在地上,都不知道转了有多少圈了。 只是这地,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硬! 盖住嘴的并不是我身上衣服的布,这是别人的,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丁焕身上的。 他居然与我一样躺在这地上,只是我想不起刚才的情景了,不过他现在的左手的确是绕着我脖子的。 一时之间,我有很想问的问题,但还未想好要说那一个时,丁唤已然把手离去,“师父你没事吧?” 紧接着,他便是横扇与那些人又撕打了起来!好像这些人就一直没有闲过似的。 直到起身之时,我方才想起之前的事,于是又对着就近的人施展了一次定身咒!而这次是真的看清楚了,“为什么定不住他们,难道他们不是人?!” 我很想把他们与走尸联系到一起,但是又不能!因为这些人是有气息存在的,而且那一双双手也很有血色,完全就不像是走尸的手。 离得虽近,但也不知道丁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而这时欲要向那边看去时,却感觉到了一股热息渐近! 是火!丁焕手上的扇子所挥出来的。 这次不再是火球而是如一条四尺长的鞭子,那些但凡是被火碰到的人都立时化作了灰烬! 火并不旺,而且也不想是柴火。再说当初丁焕爷爷的尸首在被焚烧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的!眼前这些人,那简直就如是一眨眼的事儿。 除了空中纷飞的衣服碎片和地上掉落的兵器,那些人没有肢体留下,一节骨头都没有。 第59章 麻烦 冤家 虽有些不能理解刚才我的定身咒为什么对这些人会不管用,可现在更多却是不相信丁焕在我眼前只倾刻之间就杀了那么多的人。 虽然没有见到血,但先就不说残忍与否吧,可是他毕竟是我徒弟,那他做的也就等同于是我做的了!没什么两样。 不过没看到有尸体留下,反倒宁愿相信他们是逃走了!我开始这样安慰自己。 我在地上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带着的那把剑。回想着手上的剑在刚才被那些人给打掉时的情景!那恰到好处的力道,我目前所知的:也就只有人能完美做到了。 这地上的黑色灰烬在不住地被散去,同样也使我走得很慢! 我不得不再次相信:那些人的确就是被丁焕给化作了灰烬。果然,有些安慰,并不那么管用。 而此时候的他反还有些失落的样子,“这下好了,我们不得不去找她了。” “找谁!?” “当然是那青楼的主人了,走吧,”丁焕说着便是转身往前走着。 而这次,我也见得他所面向的方向,确实与之前一样了!这次是向右边走的。 而如此越是往前,那雾气就是越加的浓!才不一会儿便能感觉额头的头发都被打湿了。 初听到丁焕那句话的时候,我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走着走着却不禁想到了在边关地牢时的情景! 眼下虽不怕但是却不禁有些担心!到了那里之后,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来,只是现下好像也没有必要去吧!这人都已经死了,还去做什么。 没道理啊。 或是因我走得慢的缘故,所以丁焕走不了几步便是会停下等我。而如此几次后,他终于道:“师父,可是还在想刚才的事儿?” 我素来跟走死尸打的交道要多一些,人?何况还是出了猪仙镇的人,也或许现下的天下就是这样呢。现听丁焕问及,自当是毫不犹豫的答出:“刚才那些人不会都是那青楼里来的吧?那我们还往那地方去干什么!不是自找麻烦吗?” 本来是想说这是去送死的,但是看丁焕脸色有些异常,想他多是不喜听到这样的话,于是才改成了麻烦两字。而没想到的是,语才刚毕,丁焕却是嗤笑一声回道: “我还以为师父早就看出来了呢,他们啊……不是人。”丁焕似故意把后面的话给分开了,并且还加重了些许音量,如是怕我没有听见似的。 然而我听见了,又能怎样?总也不能再说那些家伙是走尸吧,这不是在自打耳光嘛。“不是人,那是什么!?” “木偶人!”丁焕坚起了食指,“所以他们……” 木偶,我听着有些耳熟,只是一时间没有往那方便去深想,现只回忆着与刚才那些人打斗时的场景!“不是有生命吗,怎么会是木偶呢!?” “生命,有,不过是被赋予了生命,短暂的生命!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那就是完成使命从而得已延长自己的生命。”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表示不能完全接受!“那他们之前是不是死了,然后被复活的?” 这,已经是我最破天荒的一个想法了。 “不是,他们本来就是木偶,只是……”说到此,丁焕言语忽是停顿了,继续往前走着。 “什么啊,是不是跟那个青楼老板有关系?” “嗯,” 我此时最怕的也就是丁焕点头了,可是他终究还是点了。 现在虽然想不明白那青楼老板是如何给木偶赋予生命,但想可能也是始于某种咒术!而如此强大的咒术必是花费了不少法力的,可丁焕这不是准备前去找他吗,那他还会放过吗?肯定不会的。 傻子都知道。 “那我们还去找他做什么!” “师父不用怕,有我跟着,没人会伤到你的。” “虾!……”虽然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但一时间还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惊叹之后,我居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而这时,丁焕的脸忽是侧了过去,“啊,我是说我们现在逃也没有用,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这个知道,除了觉得是有人报信之外,我想不出那青楼老板会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这个好像跟我没有关系吧,倒是丁焕……想到此,便不禁语道:“那个不会是你五年前的冤家吧?” “算是吧,”丁焕这声答得很是坦然。 不过,我也算是放下了心,“那还去找他!为什么不趁他没追来的时候,我们就跑,用上疾风咒,他不就追不上了吗。” 一时语措,话说完时,我才想起那都是一些空话!不过想想:寻常的跑还是没问题吧。 “没用的,晚了就什么都迟了,必须马上就见到她。师父,你把手给我,”丁焕说着便是把手中扇子展开后,向前扔了出去。 扇子立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直向着左前方的浓雾劈出了一条路来! 这条路与两旁的雾很分明。 就在我为这眼前景象而感到惊讶之时,丁焕又是说道:“她想把我们困在这里,但是看起来,他好像小看了……” “噫!”我还没来得及听清丁焕之后说的什么,只觉着自己右手已是被他给抓在了手心!不等明白什么事时,我和他已是快速的向前移动着。 我很清楚自己的脚,没有动!反而因为刚才那一下而坐倒在了地上,只是这地是白纸!有折痕。 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身下坐着的就是丁焕手中的折扇!只是这折扇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 而最重要的是:丁焕就站在我身旁不远,他双眼凝视着前方,手上也没有捏诀!垂放得很是自然。可这扇上明明就只他和我,那除了是他还能会是谁。 手扶着纸,现在心里什么杂念都没有了!果然我这个徒弟真的是厉害,难怪他当初会看不起不我欲要给他的那本残卷;一想到当时还给了他一些逃跑用的符纸,现在真是越想越觉得好笑。 我怎么就那么蠢。 难道说是他后来离开的那几天,又有什么奇遇不成!? 正犯嘀咕之时,耳旁忽是传来了丁焕的声音,“师父,可要站稳了!” 前面的庞然大物渐渐变得清晰,像是一座大宅院! 而奇怪的是这刚才还四平八稳的折扇,怎么就在丁焕话声落下之时便变得有些恍恍悠悠了呢?…… 这始得我直要扶着丁焕的身子才能完全站起身来。 第60章 哑琴 残魂 渐近时,便离地面也越来越近! 而就在这时折扇忽是自动的消失了,身子再度一晃,不禁往前跌出了几步。 虽好在是丁焕及时的扶住了我,但他却显似有些意外的语气相问道:“师父,没事吧?” 而这时,折扇已是在焕的手中了。 眼前的,的确是一座宅院,大门紧闭着,可是这若大的宅院看起来倒像是已经空了很久!听不到门内的动静。门外破烂的灯笼也没有换掉,地上有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落叶,蜘蛛网布满了那写着“古月府”三个字的门匾。 “你说的那些木偶的主人真在里面吗?”行了这么一会儿,我开始相信了丁焕之前的说法,所以也当那些面具遮脸的,并不是人。而眼下,我虽不相信这样的房子里还会住着人,但还是问着旁边的丁焕,只想:他也许能在此时候就给出准确的答案。 “看来她也没想要躲着我们,”丁焕说罢已是上前双手推开了门。 随着两扇门“吱呀”一声地打开,我想看的场景却并没有在眼前出现。 这里宛如一个游园,虽有很多的人在嬉笑打闹但是却看不出这地方哪里可供住人!不管是宅院还是古月府,总之都是与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极不相符合。 回头再望向门外,与之相比!这简直就如是两个世界。 这门内的地方很广阔、也很明亮,也没有雾,就连那水里的鱼也是清晰可见。可是在门外那会儿,看这房子明就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住宅,再说那门匾上的字也写得很清楚了!可是现在看着,没有一处地方像,而这么多人,真不知要该如何找起。 而就在欲要向边上的人细瞧之时,丁焕忽是道:“她就在前面,” 虽然回头见得背后的大门已是不知何时给关上了,但是眼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找人的事上了。 “在哪儿?”闻声时,我只已是扭头看向了前方!然这里的人穿着服色各异,与我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现更看不出这些人中哪一个会是这古月府的主人。 “那个抚琴的,就是了。”丁焕虽是说着,但是脚下却一刻也没有停!而我只是奇怪这里有许多看起来明很悦目的女子,但他却是看也没看一眼,他似乎在从一进来时便找到了他刚才口中的人!而回想他在初看到这游园的景象时,那时还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明显是轻视!如是轻视这里的一切。 同样,我也很快地便看到了丁焕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人在亭子里,只是这游园内像那样的亭子有五座,但抚琴的却就只那一个人!那人所在处在的亭子也是最中央的一座。 而之所以要花上这么些时间才看见人,那是因为人的确是在抚琴,但是却听不见琴音。 “是她?”那抚琴的是个女人也就罢了,可是她还一副弹得很是入迷的样子,她的身后站了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不过要说派头,那抚琴女子的衣着却还不及就近这些个戏鸟喂鱼的女子。 她的衣着打扮反倒很是清秀,一点也看不出贵气的样子。 “师父是不是奇怪没听见琴音?”丁焕见我点头,后又继续道:“她是抚给这园子内的人听的。” 园子内的人,如此一看,还确有几个像是在细品着什么?那忘乎所以的样子,如是酒醉一般。也许丁焕是听见了,可我的确是没听到有什么琴音的。 我只道:“那你听出了他弹的是什么曲子了吗?” 语毕,只见丁焕摇头笑语道:“我,我和师父你都是听不见的,那是弹给这些看似是人,却已不是人的人听的。” 丁焕说话时就没放低音量,他似也不怕旁边的人听见。而我却不同了,言语间都是迟疑!“你是说他们不是人!?” 语毕后也不禁再次向着就近的路人看了过去。 这些人比之前来时所遇到的那些要好认多了,他们也没有用面具遮脸!很好认,只是我实难相信木偶人真的会到达这种地步;眼前这些,他们的面目表情也并不僵硬,且也各有各的喜怒哀乐。红口白牙的,就是走尸也难得会个个如此。 “这些都是人死后残留的魂体、不信其身已死的残魂,在未飘散之际,被那些木偶人给带到了这里来的。那琴音就是是抚给这些残魂们听的,在经过琴音的一定时间练化后就变成了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木偶。” 听丁焕这话意,那些木偶人倒还像是做了一件好事呢。可是…… “你是说他们都会变成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木偶人,”虽然丁焕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我未曾接受过事物,同样也是第一次听人说,可我还是没有做好接受身边这些已不是人的心理准备!来得太过突然了,还不如说他们是走尸的好呢。 “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只是残魂,不会有恶意。” 听语,我虽手有放松,但是双眼还是警惕的看着就近的人!这并不是下意识的举动,而是刚才在心里刚要有念动心诀的想法时,便突是见得有人往这边看着!只不时便越来越多的人都看向了这边。那不单单只是看向,而且是很快地把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 而看起来,丁焕却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会对他出手。 就在我还处在于这奇怪的景象之中时,亭内已是有声音传出!“终究还是来了!”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灵动,我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话声音,清脆而又空旷!就像她是能控制这声音的远近一般。 亭子的四面出口都挂有用白色珠子串成的帘子。 只是丁焕却在抚琴女子侧头之时,直接走了进去,他也没有坐下,只是环视了亭内一圈,后道:“你这结界很低级嘛,” 我是随后而进,然整个人都已经处在亭子内后方才听到丁焕的话,可回想刚才却没看出这亭子有何处是布了结界的,眼下看这亭内,好像除了四个角落各放有一盆不知名的红花已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第61章 弃徒 卜卦 “原以为在她身边的,仅就是个寻常小子,如今看来倒还有些本事喽,居然能这么轻易就破了我费心布下的结界!看来还是我低估了你。你是哪国人?北国、万花、九幽、还是义……”抚琴女子说话时眼看着亭子的四面出口,不过她要不是如此,我还就真就准备多嘴地问她:是不是指那横子山上的结界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不如死前告诉我,你通知的是哪位神官?”丁焕说着已是合扇在手心中拍着。 近来,我对于他的这个动作越来越心生敏感,好似他每次一做出这样的动作之后,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只是这眼下正身处在别人的腹地之内,这动起手来怕是胜算微乎其微啊。尤其还是知道之前那些木偶人的主人就是这眼前而且还仍稳坐不动的女子时,也就是说我在这地方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了。 抚琴女子冷声道:“哪位还不都一样!你区区一个凡人,为何要这么般不舍命的护着她,你可知这与天做对的下场?”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不妨可以先透露与你一个秘密,那掌管风火雷电的家伙,是你的主子吧?三招……不过三招,他就败在了我的手下!如何?” “那是我的授业恩师,”初时还平静的抚琴女子,话到此,双手忽是停了动作,脸色突变!愤言道:“岂容你胡言!” 因为都是丁焕在与她对话,所以我也自当以为着他们真是有一段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不过晃眼看时,却见此时的抚琴女子那之前那红润的脸颊已没有了,现变成了惨白!白里还透着铁青色。 然对于这明是脸色大变的抚琴女子,丁焕却显是不以为意,后反而还表露出了嘲笑之意!连脚也是没有后退半步,就单是侧着个脸道:“哟,生气了!他好歹是个正宫主人,而你……不过是被他抹去名号的弃徒。而今却修了这般邪术,我看他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气得吐血而亡吧。还留着这身衣服,怕不是还想将来能有回去的一天?” 我以为抚琴女子只是脸色变,没想她的发饰和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原本是小家碧玉的发髻突是变成了高耸于头顶,似乎她头上所有的头发都是朝上的。 这发髻可能很新异,但是看着真很不悦目。身上的衣服原是只有一件的,可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三件,那青白相间的花饰。 “事已相隔多年,区区一个凡人,你到底是何人门下首徒?” 这一句:何人门下首徒, 确实是触动到了我!然还不及开口,只见抚琴女子已是手掌“呼声”拍案!也在那“琴”飞出而被一旁的丫鬟接住之时,我正好瞧得了她的衣袖!见得丝毫没有错,这就是我之前见过的。 那次对小木偶的探知,所见图案并不全,而现在全了!是一个八卦,无论是色泽还是纹理都无甚偏差。而且那八卦,她的两只手的衣袖上都纹着有,我会识得,那是因为猪仙镇的那帮道士的背上也是这样的图案!而且要比这个大好几倍。至于用途?当然是听他们没少吹嘘过。 “是你?!” 移眼,丁焕听不懂我话意自是正常,可我没想到这抚琴女子也是没有听出我是在问她。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有点…… 见她不理,只又道:“我之前买下的那只木偶,可是你动的手脚!?”我还不敢确认是不是她特意送我的,但一想到之后的事,于是也只能先就那样说了。 而不料丁焕闻言却是惊声语道:“你说的什么木偶?” 我自知此时也难与他说清楚,哪怕是知道他在说话时,脸已偏向了自己。但眼下,仍是不答语,只是看着那抚琴女子。 也是这时,抚琴女子的视线终于从丁焕身上移开了! 现在的我虽是被她看着,但是她的嘴角却隐隐在抽动着,如是气急、又或是不甘。 “自你复生那一天起,我就已是知道!当时在这人间没有几个知道这个消息,我无疑是其中一个。 你应该还没忘吧?你刚到醉月楼的那天,那门口死掉的万花国剑客,他本来是要得手了的,但是不想却被一个会咒术的女人给杀了,不过那确实是很厉害的一个咒术师,在她面前还能够剑出鞘,也算是没有辱没他的名号。 所以后来,我特地折寿为你卜上了一卦。我知道你后来会去那条街并且也算到了将来之事,所以我特地借了他人之身先你一步去了一趟!谁料后来还是被人给使了坏,但是我没想到那个使坏的人竟然会是这个小子!区区一个凡人,他有什么资格。” 对于抚琴女子刚才的话,我虽然听懂了他是早要有害我的意思,眼下虽很不明我与她有何怨仇,但是更不解的是:“复生!?你说什么!” 这词,听起来,就像是从出生时便是已开始的事了。不过而后却开始细想着她说过的话,眼前这女子居然会卜卦,照她说来,那那晚进房间的就是丁焕不成?可是他为什么要那般费事呢。 “你,……”抚琴女子言到此,忽是停顿后看向了一边,怪笑道:“你旁边这个,好像也知道,……呵!还以为你是回来了,看来不过是残留的法力。” 我视线全在抚琴女子身上,刚才哪是有时间去注意到丁焕,不过现在看他时,他的面目神情确实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这时,抚琴女子又是道:“你,本来早就已经死了!谁料我师父的死对头居然又让你复生了。呵!他以为隔了十五年,就没人会查觉了吗,他太小看了我了,怕是现在北国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你已复生的消息了吧,哈哈哈……” 抚琴女子的尖笑声,直让人听了皮肉发麻! “够了!”丁焕话声刚落下,那抚琴女子已是向后飞了出去。 等见丁焕动作时,我方才明白过来,抚琴女子这是被丁焕的扇风给击飞的!人只是转瞬便是撞到了亭子的柱子上。但奇怪的是不止柱子没有影响,就是她本人也是如若无事一般地站起了身!就像是她的身子并不是她的一样的。 女子只是才刚站起身,丁焕便已是近到了她的跟前,手卡着她的脖子,从而迫得她不住倒退着,只几步便是倒在地上,而丁焕此时候的手仍是没有离开!就如女子是被他按倒在地一般。现只听他厉声道:“那你可有想过你也会有此下场?” 第62章 复生 记忆 丁焕眼露凶光地看着地上的女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忽想起以前别人把刀架在上脖子上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发怒过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丁焕这样,甚至一时间我都想不起刚才那女子到底说了些什么!而也是这时,晃眼间恰见得那四盆花的花瓣快速地落下并袭向了丁焕。 可能左右的,丁焕会看见,然他身后的也就未必了!而就在我欲要提醒之时,丁焕已是先一步松手、转身、挥扇把那些棱角分明的花瓣给化为了粉末! 花瓣化为的粉末虽未布满地面,但当看到那些粉末中夹杂着的银色颗粒时,便已然猜得那四盆花非同一般了!以前没有见过。而且再看四盆花,那枝上的花明明是在刚才就全部散下了的,可是现在又长了出来。 真得很迅速,几乎就是在眼皮子下发生的事。 然而更让我感到奇怪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那两个丫鬟竟然还没有离开这亭子,还站在那儿!那身姿和神情,就如是眼前的一切都与她俩人无关似的。 可能丁焕刚才对抚琴女子那一下卡脖,也用了些许力气!而就在抚琴女子咳嗽的同时,那脖子已与先前有所不同!白净的皮肤上留有手印子! 很明显也就罢了,可居然还是紫黑色的。 而抚琴女子只是才刚用手触及,便已是神色紧张的看着丁焕,“你是……” “我已经封住了你的所有法力,难道你就这么想急于求死么?”丁焕回手摇扇指道。 不知道是丁焕打断了她的话还是怎么的?她现在的神色比刚前还要夸张!整张脸几乎已是变得扭曲起来。 那鼻子和嘴唇,都要移位了。 直到丁焕垂手时,抚琴女子方才再次恢复原样,并再次开口,不过这时的她,声音却变得有些急促!情不自禁的急促,“我听说过你们的事儿。你……你会那么好心?” 丁焕不回反问道:“你之前说你已经替我师父占了卦,那你可占出了什么没有啊?告诉你哦,可小心点说话哦,我这扇子一合,你可是立马就会神形惧灭的哦。” 从丁焕认我为师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在活人面前承认此事。原只当他是开开玩笑的,没想到居然在人前说得这么有理有据,而且话中还多是充满了敬意! 而就在我自觉着还有些愧不敢当之时,只见得那抚琴女子已是双眼圆睁!“你说什么,她是你师父?可你……” “不想听你废话,识相的就快些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丁焕说着已是把扇稍稍合了一折。 “我说我说,你快停手…停手…”看着抚琴女子立时便是显出痛不欲生的样子!我都有些不忍再看,那样子比以前与那红衣男子摆手时,还要痛苦呢。 可她这与我之前所想象的样子实大是差得太远了!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没想都还没有出招就被丁焕给制住了。 听语,丁焕如是不相信她的话一样,手里的动作也很慢!“那还不说?” “你这样的,却要认她做师父,那想必你知道她的死之前的事了吧?”抚琴女子说罢便是视线转向了我。 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现在只认她是在胡说,可是丁焕却并没有显出反对的意思,于是只不禁向她确认着,“你说我死过一次!?” “哈,不是一次,准确来说是两次!两次不多却少,第三次只在不久便会实现。”抚琴女子如是纠正的说道,那双眼已把我盯得死死的,而话声落下后,她却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就如她是亲眼见过我死一样,可是人死后又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 “你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我捉了那么长时间的走尸,要是人死还能活,那他们会为什么没有活,” 女子从地上站起了身,手还是不断地摸着脖子,如是想把那手印擦掉,但当发现丁焕看向她时,方又放下了手。语道:“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人,” 这话,听起来很熟悉! 虽然她的话声很平静,但我却有些慌了!因为就在这时不禁想到了当初在猪仙镇的时候了,难不成我真是树精走尸所化不成。“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这话,我本来是问那抚琴女子的,可没想到却让一旁的丁焕给接答了去。“因为你是仙子啊,” 虽然语气仍如他第一次叫我时候一样。可现在,我并不想听他来回答,正欲要开口让女人来说时,只见她忽是咧嘴笑着!并立时扭头看向了丁焕。 “这你都知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你刚才不是要问她将来吗?只会比死前还要惨,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丁焕脸色在女子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渐变了,此时候那另一只手已是握成了拳!反驳道:“你一定是占卜错了,那人说过他是拯救苍生的希望,你一定是……” “你刚才不还说,我师父是败在了你的手里吗,你如是知道我的过去,那你就没有理由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是不是看她现在没有一点像的地方,是不是?我看她也不像,不过将来她确实会恢复记忆。” “不可能!”丁焕话声如是很确认这样的事,可是我这作为一个不知觉间就被卷入话题的人,关于恢复记忆?那不就是让我记起以前的事了,这当然是好啊。 “没什么不可能,你难道忘了我先前说过的,你这是在公然与天作对,何况我现在才知道你也是本该不存在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认一个早被废去仙资的凡人为师。哈哈哈哈……”抚琴女子说完又是发出了那种让人皮肉发麻的笑声。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来这见个人,却没想听道到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还都是关于我的。 再想起之前丁焕执意要到此的情景时,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的秘密!可是我为什么会死两次?那夜醒来时为什么又会在横子山?…… 虽然眼下充斥着太多太多的问题,但却没有什么会比这一个问题来得更直接了。 “到哪里可以恢复记忆?” 语出之时,才见丁焕似有要阻止的意向,不过好在是晚了。 第63章 乞求 起因 此时只听女子声气十足地说道:“你去找是没用的,会有人亲手送到你手上的那一天。你……逃不过命运对你的摆布,而他……” 话虽是被丁焕给出声打断了,但他却显得并不着急,“你既然如此相信你的卜卦本领,那为我占上一卦如何?” “你会放我一马吗?”女子满眼都是乞求。 不要说看人,就单是听那声音,都有点不敢相信那话会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若要是换在之前抚琴那会儿说,可能丁焕还就答应了也不一定。只是现在,不大可能。 她不惜这般扭捏作态,可能在她看来:丁焕真得随时都会杀了她。 然而再看丁焕与她四目相对的样子时,我还以为他当真是默认了,而就在这时,他忽是恢复了之前模样!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手捂着心口,怒言道: “……你敢戏弄于我?”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反问,可是女子那乞求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只在倾刻间也恢复了正常。 “你的命格非是你本人,这个我无法卜得。” 女子这话虽然是说与丁焕听,但一旁的我却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那话中大意思可能就是指:她不知道丁焕的生辰八字。 可我若是他,自然要把八字说出让那女子给占上一占!况且这天下间,会有谁不想知道自己将来之事的。问姻缘何处、问前途几折、问寿到几许,哪样不好?还巴不得知道得详细些才好呢。 然而丁焕却并没有那么做,他是只是轻轻地从鼻发出了一声冷哼! 虽然刚才还有担心过亭外的人会不会跑进来帮忙于抚琴女子,毕竟她才是这里的主人,然而那些人除了站在亭外,围看热闹之外,好像也没有人想要上前来帮忙! 我原以为他们这是识得实务,然静心细听时才知:他们压根就不认识这抚琴女子。还说:可能是新到此而不知礼数,因而得罪了客人。 听此话语,我自不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这游园的主人身份,可是当一想到她知道些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时,因此也没再往身份那方面去多想了。 虽然还是有许多没有想明白的可疑之处,但眼下能问一点是一点吧。 “你想让我死,那……在醉月楼那天,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你怕他,那天他也不在,你不是很容易得手吗?” 纵是现在还没有看抚琴女子展露出什么本事,可是自当在听到丁焕说园子内的那些人都是她让木偶人找来的残魂时,自不禁就觉得她的本事决不低于那些个用面具遮脸的木偶人了。 “我不能去,是因为曾经有人告诫过我,我不能对你出手,所以我才只能假借他人之手。” “是谁告诫你的?” “我有说过你问,我就必须得答复你吗。” “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木偶人不都是你的手下吗,你有那么大能耐,为什么不让他们?” “师父?……” 虽不知丁焕刚才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双眼很快地转向了女子。 “你又没看见过他们的脸,又怎么能说他们有眼睛,看来你复生后,仍不是很聪明啊!很好很好。”看着女子得意的面容,我方才意识到丁焕刚才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他兴是怕女子会趁此机会而讥讽于我。 但是不问都问了,好像也没什么,这不是有丁焕在一旁看着吗,难道他还能让这女子给跑了不成。 “我这副身体是出不去这地方的,要不然何还用你来提醒我。”女子愤语说道。 “你刚才说有人告诫过你,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就是那个会让你灰飞烟灭的人,”丁焕说话时,手中的扇子已是完全展开,那手势,我初觉着也没有什么,可是细想他的话时却已是晚矣。 那女子只是惊恐万分的说出了一个“你!”字,便是被丁焕扇中飞出的一团火给包裹住了全身。 没有挣扎、也许是来不及挣扎,火消散之时,人已是不见!只是那半空中却有一颗拳头大小且又晃动不已的蓝色光球。 “人呢!?”我还是不相信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只突然之间就没有了,移眼正要寻时,却见不止是亭子内的两丫鬟脸色有异,就连亭外的人也同是如此。 那神情如是如梦初醒,但他们的身子却又一点都动不了。 丁焕并没有回话,只是伸手接住了光球,而就在光球落在手心之时,已然变成了一颗透明的珠子,比那帘上的珠子还要小。 就在这同时,这游园内就只有我与丁焕两个人了! “其他的人呢?!” “控制他们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些自然也会倾刻间散去的。”丁焕说着便是出了亭子。 正要随后步出时,周围一切却开始不住地晃动着。 丁焕仍是在前面走着,可是他的脚下明明正发生着变化,他却视若不见。 而我已不住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儿?” 眼下,不止是地面所能看见的东西都在改变,而且还有东西正从两旁的地下涌出来!水、石块、树木、还有瓦。 不等尘埃落定,已是猜出了个一二,这地方正在逐渐地变成一座房子。 只是那门却没有发生一点改变,还如之前进来时候所看到的那样。 丁焕道:“这里,就是那上任关长的住宅,十八年前,他收养了一个姓‘古’的小女孩,还认了了她作义女。你知道那关长为什么要收养她吗?因为当年就是你手上的这把剑杀了她全家一十七口人!这也是导致她为什么会这么恨你原因。 这小女孩聪慧过人,唯就是体弱多病!在关长收养她后不到七年时间就病死了,那年她刚好满十三岁。 而也是她死后不久,这住宅内便时不时的会有人无故惨死,死相千奇百怪!久而久之,丫鬟仆人们便是私下里传说是小姐回来索命来了。为什么要这么说?那是因为小姐生前喜爱捉弄住宅里的下人们,由于老爷经常护着她,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当然背地里也难免会说些坏话什么的了。 一开始的时候,关长也不以为意!直到有天夜里,正熟睡的他突然是觉得脸颊奇痒,然伸手抓时却抓到了一束头发!睁眼一看,只见得一双大眼正直勾勾的盯着他、还向他吐舌头,披头散发,头上还插着一枝花。就这一吓!便是把那关长给吓晕了过去, 待到天亮时,家里丫鬟叫门不应,然推门进去看时才见老爷的胸口有好几道抓痕!他们一直以为躺在床上的老爷已经死了,可是到出殡那天,他却又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老爷没死。 回想那晚上发生事,关长只连夜吩咐搬了家,并且把大门外的字给改成了‘古月府’三个字。那小女孩的名字就叫古月。” 第64章 献祭 求饶 听丁焕刚才所言,那些都是那抚琴女人小时候的事,也就是古月。 只是眼下更重要的是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凭这手上的剑而要害我,“那她不是早就死了嘛,那刚才那个弹琴的女子不会也是残魂吧?” 虽然这话,我自己说出来都有些不相信!但却也就只有这一个,会能让我觉得心里好接受。 一想如果真是活生生的人被丁焕那一挥扇就给打得骨头都不剩时,就未免觉得那也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谁料丁焕却是否认道,“她怎么会是残魂,她是活生生的人。当年,她的确是死了,不过有人利用了她死后的怨念,用莲藕帮她重塑了形体,并且把她带到了仙宫中。……” 听丁焕之后所说,原来 在仙宫,古月虽修得几年仙术,但终还是因为不具仙资而被降为了凡人,而且到死都只能呆在这宅子之类。可人间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无趣了!于是他便利用以前偷偷修习的仙术而残害那些从边关到万花国的过往生灵,而如此主要是为了完成一个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术!因为她一直要想的就是重回仙宫。 上任关长之所以会带人去见她,那是因为她修习此术需要一个法器!那法器只有在九幽国的都城内才能找到。而且也是她最先找上的那风关长。 那时候,风关长只知道此处有一座青楼,同时也一直不知道青楼的老板就是多年前夜里吓他的义女!不知道是因为见面次数并不多,而且古月每次都是用着面具遮住面目。只是凭声音,又哪能听得出来。 为了平息部下在边关发生的命案一事,所以那风关长连夜便带人去了都城,找到那人后,便依照青楼老板所绘制的图形而买下了那件法器。然再拿回与青楼老板看时,那老板却当场发了怒!说是他给调了包,并且扬言要让他付出代价!说是他让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也就是那晚,她借了她人的身体混进了都城,好在是法术打了折扣,要不然那摊上的木偶在被拿起之时就能立时发动术法了。 对于青楼老板所说的那些,风关长哪会听得懂,只带着随行的十二个人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边关。但不幸的事也是当晚开始发生了,那些与他一起前去并且逃回的人开始在之后的日子里相继失踪!与之前不同的是尸首都找不到了。此事,很快便传来到国王的耳朵里,于是紧跟着那风关长也被处死了。 那些人并不是失踪了,而是在死前有意识的献祭了自己!当时连同那风关长在内,都喝了青楼老板混在酒水里的术法。这种术法一但完成,同样也能让她返回仙宫,但是最后有人破坏了这个术!在那十三个人中,有两个人并没有成功献祭。 这听起来虽然还有一些小问题值得深究,但大致已经能与在那亭子内的那番对话对上号了,不过眼下还是有一点大为不解的是:“仙宫!她也是仙子?” “刚才不是说了过了,已经被赶下界了么,” “那……那些木偶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人?还有……她到底让风关长去都城找的是个什么法器?” “木偶,长得像人而已!它们之所以能动就是因为残魂附在了上面。至于那法器,就在师父你的身上。可能是那风关长当时自己调了包,也有可能是那摊贩就没给他真货。” “我身上?”欲要再问,只见丁焕已是打开了门。 随着走出,才见得门外的雾已明显没有先前进来之前时候的那么浓了。 然跨出门还才走没几步,便听得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然这时的丁焕却显一副很是紧张的样子,呼声道:“快走!” 我虽最后回头,但是却倒也看见了那骑上马上的人正是“关长”,虽然加上他也才四个人。不过也算是立时明白:丁焕就是怕那关长看见了我和他。 然而这就近的地方,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总不能再回那宅子里吧。 正想时,丁焕已是拉着我的手往左边跑了出去! 风吹着脸颊,我还是第一次跑这得这么快,脚并不是每一步都有着地的!有时候只一步就要好长时间才会着地。 可若说这样是飞起了来?但它也不全是,离地还不到半尺高呢。 等完全停身时,身后已看不见那古月府的影子了。 可能刚才用力不均,现在双腿有点发软! 此处是一边河滩!对面有青山,但是我记着好像也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只有些惊疑道:“我们已经到北国了吗?” 丁焕蹲身捧了水来喝,“还早着呢,这才到哪儿!……师父,这水没有毒,可以喝。” 眼前这地方,比之前那些地方好多了,天空偶还有几只大鸟飞过!“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本来也想就如丁焕那样直接伸手到河里合手捧水来喝,可在伸手之际却忽想到了比这更好的办法!用酒壶。 这壶里的酒,可能是路上洒了些,现正喝着最后一口酒时,却忽听到丁焕厉声吼道:“谁在哪儿!?” 初时不明,离了壶嘴,只见丁焕正双眼不离地盯着远处的树丛! 那里只有数十颗参天的大树,从这往那看就直觉着那树下就是黑压压一片,也看不出会有什么东西藏在那,而且刚才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异样的声响。 正准备着凝神再看时,丁焕已是把手中的折扇飞了出去! 可能那里真的有什么? 然就当我以为丁焕只是想吓吓那东西而已时,却没想那扇子在脱手后便盘旋至了那树丛!所触树枝、野草,均被扇子所夹带着的气流给截断了。 扇子在到一颗大树后便迟迟没再出来,正要疑问丁焕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时,他却是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再向那树看去时,从那地方已是慢慢的走出了一个白衣上沾有血渍的男子。 丁焕的扇子就横在他的额头前,而他本人却像是被吓傻了似的,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直到丁焕收回扇子时,那人方才把刚才的话给说明了,“大…大…大侠饶命,饶命,饶命……” 第65章 迷惑 一个 白衣男子虽是说着说着便是已跪在地上。但我却是在这时候方才认出,他腰上的腰带和之前那死去白衣男子身上的腰带是一样的。而最重要的是他刚才举手时,他那右手虎口上的老茧很显眼,但是他手上却没有兵器,腰上也没挂有玉佩。 不过一想若只是就仅此,那也不排除他可能并不是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说不定也有与他们同样装扮的人呢。 哪怕他是身上有伤,再说看那当时的情形!那两个人显是遇上了木偶人的追杀,当时那人也说了,他的同伴是被抓起来了。那眼前的这个人,如是他是其中的一个,那他又怎么可能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 “没有恶意,那你鬼鬼祟祟躲在那树后面做什么?”丁焕说罢,人已是走到了那人跟前。 白衣男子抬眼看着我和丁焕,眼珠子还不自住地闪烁着,“你你们不会是那青楼老板派来的吧!” 听到此,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之前判断了,“你可是在说那古月楼,” 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如丁焕那样吓他,他的身子已渐渐不再哆嗦了!并在点头后,连声道:“是是是,你们……” 白衣男子可能是还想要说些什么,然当眼看向丁焕时,话终是卡在了喉间。 “我们已经去过了,”丁唤道。 听声时,白衣男子整个人都愣住了!良久才道:“你们去过了!那老板甚是会迷惑人,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白衣男子之后的话,显是在问丁焕了。可眼下看他这副落败相,那一定是没少吃苦头了!也可能他是像我和丁焕一样,都是无意中碰到那些蒙面人的吧,于是示意让他站起身说话,毕竟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男子向人双膝跪地。 见丁焕不理他,于是看着他道:“你也是刚才从九幽国出来的吧,你没听说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听此,只不禁心道:这只但凡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那都不会出来!除非是与我一样有非做不可的事。 白衣男子声音比之前又低了一些,只如是叹惜的语气回道:“就是因为知道啊,还不是为了想抢个头功了。所以我们还专程去要了出关的文书,我与我弟弟在青楼里跟那老板的人打起来了,打不过,走散了!” “你们是两个人出关的吧,你腰带是不是有一块玉佩?”见他点头,我只不禁下意识的自语道:“那就对了。” “你们见过我弟弟?”看白衣男子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样子,我不禁陷入了犹豫之中!“可他不是说你被抓走了吗?” “后来又逃出来了,” 听白衣男子语出,我不禁在心里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人还挺爱面子的,如果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得了吗,还非要说是走散。 显然我刚才的话已是在默认了我们见过他弟弟的事了,而这时,他又是再次追问道:“我弟弟呢?” 然就在我正想着该要怎样才会显得好意而又不隐瞒真相的方式来告诉他时,不料丁焕却一旁道:“死了,” 好直接! 而白衣男子的反应也差不到哪去儿,“我早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的。” 虽然他的面目表情多是漠然,但我本来以为着他会大哭一场的,结果并没有。 而在这同时,丁焕又是道:“刚才你说是为了抢功?消息不是那守关的关长告诉你们的么?” 听语,我只觉丁焕问得有些不知所以,这个消息还用得着告诉啊,那边关,都人尽皆知了吧! “是宫中的御侍郎君找到我兄弟俩的,说要我们到这关外找一座处在迷雾中的房子,然后把那房子主人的人头提去见他。这下好了,回去也交不了差了!还不如当时就死了呢。”话到此,白衣男子已是无比的沮丧。 这,也就只有活不来的人会这么说吧。 我虽不担心,但是一想到那聂汀平毕竟是救过我和丁焕的,于是只不禁问道:“九幽国有几个御侍郎君?” 没想白衣男子与丁焕几乎是同声回道:“一个,” “那聂汀平岂不是很危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可能就是下意识的吧。 然丁焕却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回道:“找不到人,他们就会作罢的,且他在宫中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不至于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刚才我看了那几匹马上,也没有他,那他多是去办其它的事了。” “那两位大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行告……”白衣男子拱手话音还未落下,丁焕却是怪声语道:“怎么?你回去,就不怕那御侍郎找你麻烦啦?” “劳烦关心了,我已经想好了,准备着回了都城后就把事情如实呈述与他听,了不起就是一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衣男子无力垂手后转过了身。 只才走出几步,丁焕又是道:“回来!” 白衣男有伤在身,看起来本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而刚才丁焕那一嗓子,险些把他吓得摔倒在地!现在纵是转过了身,但是眼却不敢再直视着丁焕,怯声道:“大侠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回答语气虽不生硬,但是丁焕却将眼移向了我,“师父,你把剑给他,” “给他!?”听语,我只满是不解!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可能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然而丁焕的视线确实是又还停留在我手上的剑上,没有离开,那我就也没有听错了。 可是我怎么会把手上的剑拱手送人呢,虽说这把剑本来就不是我的,可是自从之前听那古月说了那些个事后!眼下我还指望着这剑能带给我更多的信息呢。 而再看白衣男子时,他也是一脸的不相信,这就像他已是看出了我手中这把剑非同寻常一样! 正在心绪交杂时,只见白衣男子后一刻却是双眼圆睁、还做出了欲要退却的样子,道:“大侠是要我自行了断吗?” 这样的认为,说实在,我是很意外的。 自行了断,为什么要用我的剑,那边就有河,投河自尽不是要来得方便些吗?要是嫌喝水涨肚,那可以撞树啊,也就一下子的事儿。 “反正你都是有心想死的人了,不如我救你一命算了!你跟着我们去万花国怎么样?” 我没想到丁焕会说出这样的话,照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是不是会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开这种玩笑的。只是带个人,我可不喜这样的人跟着,然还没来得及表示拒绝之意,只听白衣男子自个倒先是显现出了抗拒! 第66章 去过 排面 “你们要去万花国!?”白衣男子的话意虽然听不出有明显的拒绝,可是那其它的意思都在脸上写着呢。 那不是惊喜而是惊恐!就如是有人在拿针扎他的心一样,也像是什么事都可以扯上他,但唯独就是这个“万花国”不能带上他。 “是啊,我们就是准备去那儿。那你是跟着去还是不跟着去?”丁焕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征求白衣男子同意,倒像在让他一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肯定不去啊,上次才在那,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我不去。” “你说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三个月前的事吧,”白衣男子的回答,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他身上的伤口虽然是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想那也没少流血!只是他这样也太引人注目了。 而丁焕却在这时再次看向了我,“师父,把剑给他吧,” “这不是我……”我想眼下,白衣男子也已经表明了不想跟着去的意思,那这为什么还要把剑给他!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而言语之时,再看向丁焕时,却见他只一副要我相信他的神情,看着就如是他知道那白衣男子就一定不会拒绝他刚才的话似的。 而就在白衣男子再次犹豫之时,丁焕已再次对他道:“你要是不想死那就跟我们走,你以为我是要害你啊,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丁焕说罢便已是转身向前走了。 他刚才的话意,大就是要救白衣男子。知道也没什么其它意思后,当即便把剑横在了手上,做出欲是要给他的样子!“只是暂时给你防身啊,你别当是我给你了,到城里有兵器了,你可要把它还给我啊?” 虽然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遇到城镇,不过眼下,我是真有些怕这人接过剑就跑了。 然白衣男子也没有立时点头,只是在接过我手上的剑后便看得出了神儿,直到我再次问他是否听得时?他方才应声。 见他动脚后,我当下也没再多想,只转身快步追上丁焕。“我看他也就是拖油瓶,你让他跟我们同路做什么?他又还有伤在身……”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丁焕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答道:“有用的,……刚才你不是听他说他去过万花国吗,” “可是你……”我想说我们到此之前都没有要带路的,都这时候了,为什么去那万花国却是要了!那地方不就只是经过而已,真就有这个必要吗? 然丁焕却如是已猜透我意,解释说道:“我是去过,不过上次在万花国并没有呆上几天,再说那边的风俗习惯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语,我只觉丁焕可能是把事情看得有些太过复杂了。 去了那地方后,无非也就是问问怎么去北国,再者就是打听一些关于仙山的路线。 除非在那,丁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做?想到此,只不禁道:“我们又不是去了那地方,呆着就不走了,干嘛要管那什么风俗,不就只是经过吗,真有那个必要?” “万花国的人是很注重排面的,我们就两个人,也总是不够的嘛,我身上银两不多,那总不能再去花钱雇人吧。”丁焕说到此忽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再回头时已忽是凑近并低声耳语道:“眼下身后就有个免费的,咱们为什么不用。” 可能是因为丁焕的嘴挨得较近的缘故,吐露出的热风,直觉着有些忍不住想要揉耳朵。 不过话后一想:也许丁焕有他自己的打算,我是因对那地方不了解,所以眼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喏声回道:“好吧,” 只是都行了这么一会儿,还是许久不见有人家!风也忽息忽止的。而地上,则时不时的会看到一些折了的箭头、断了的长枪,还有已是半截入土的森森白骨。 空气中虽闻不到有血腥味,但是四处的景象就如是古战场一样。 “这里是到哪儿了?” “荒地,在八荒之中,这地方算是一处!它地处于万花国与九幽国之间!不过这地方的天气与别处不同,这里十分的古怪!听说许多行商的人到了这里之后都会迷失方向,所以多数时候都是结伴而行。 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怕死的,敢一个人走这地方来,我上次经过这地方的时候,这里一直在下雨,你看见那边那块大圆石了吗?我第一次经过的时候,它还只是露出了一个尖,后来再回来经过的时候就被雨水给冲刷出来了。” 听到这,我开始有些明白丁焕为什么要让白衣男子跟着了,丁焕的目的可能也不是要让他带路,而是想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好多一个人一起想办法吧。 这里的天气确实很古怪!月亮与太阳同处在一片天空,而两边的景象也是大不相同,这边的树枝多绿叶,而另一边却连根草也没有。 这一路上,虽然偶也有跟白衣男子说话,但说得却为实不多! 他还是保持着那副很警惕的样子,问他什么?他都要等好一回儿才会回答。所以现在也就只是知道他名字叫“解玉”,九幽国人。 只是在听到他这个名时,我便心生了丝丝反感!哪有人会是这个姓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而后也不再与他说话,只一路向前走着,同时也开始回想着之前在那古月府里发生的事。 “丁焕,你之前说过‘古月’不是残魂对吧?” 丁焕点头道:“嗯,怎么了?” “那他最后去哪了?”原是想问是不是被灰飞烟灭了,可是转念间又觉着那或是不妥!毕竟还留下了一颗珠子。 “师父,那人可是想要害你的啊?你怎么还在乎起她的生死来了。” 可能因于也是丁焕说的那个理,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如实相说,而嘴里却已有词没词的先回了:“当时是你出手太快了嘛,我还有好些事没来得及问她呢,” 见丁焕不语,我只接着又道:“虽然你后来也说了许多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可是我刚才一想啊,那时候你也就才几岁大吧,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你是听谁告诉你的?” 第67章 支吾 那剑 对于这一点,我是很在意的。 不过眼下也只能想到他或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要不然他如何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编造?应该不至于吧,他好像也没什么非得要隐瞒我的理由吧。 这时只听得丁焕叹息了一声后,方才道:“我要是能把她灰飞烟灭那就好了呢,我只不过是把她打回了原形而已!没那么严重,留着她,将来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对于丁焕话里的最后那一句,我并不再意,倒是那前一句却忽让我想起了在古月府的情景!于是眼下只不禁立时反驳道:“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了她是莲藕化身过来的吗,最后怎么会是一个珠子呢。” 只觉得要是一节莲藕的话,那还能说得过去。 “这并不是普通的珠子。这是她师父练化出来的,她所有的神识也全在这里面。”丁焕说罢已是展开了右手,那颗珠子似如就被他一直握在手心似的!可是刚才他那只手分明是展开的。 眼下虽多有不解,但还是伸手拿过细瞧了起来! 而这时方才见得,这珠子也并非全是透明!里面有几根紫色的发丝在里面游荡着,细而长却又似永不交织。 看得眼睛都要流泪了,太费眼力劲了!于是直把它又还给了丁焕。 虽然听起来就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当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就会不记得以前的事时,眼下这些个怪事,相比起来!那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而这次却看得清楚,丁焕在接过珠子后只是一转手腕,那东西便是不见了,看起来就如是用戏法把它给变没了一样。 虽没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这种问题也没必要问,只是想到了别的!“我说你不会是知道我以前的事吧?” 这么说,也并非是没有依据。主要是当时,在古月提到我之前记忆一事时,丁焕却变得有些情绪激动!而对于古月当时的卜卦,他更是表现得就如是已很肯定某件事似的。 眼看丁焕此时候神色紧张那副样子,很明显了!他已是正中了我的猜想,可更让我怎么也没料想到的是:他居然说话也变得支吾了起来。 “这个…这个…问题嘛,它…它…” 可能是我刚才的话问住了他、也可能他是有别的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我只又换了别的问题!“那那把剑之前的主人是谁?这,你一定听说过了吧?” 言语之时已然转过了身,可在这同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剑出鞘的声响! 眼见这地方也没有第四人,当即在看到那人的脚时,便是直声喝道:“你干嘛?” 然把视线往上移时,却见解玉正挥着刚拔出鞘的剑!那几下动作很熟练,至少要比过我。 可是就此时候的情形,我还是认为解玉是别有企图的! 在我语毕之时,丁焕也随着转过了身,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显有任何的意外。 再看解玉时,只见他已开始认真的端详着手中的剑,须臾,才道:“果真不是赝品,”还不待明他是在说什么时?他已是抬起了头,那双眼看的也是我,“这把剑,柯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 哪里得来的?眼下只是急于回答,所以也没太想那么多!“你认得?” 从刚才到现在,这是解玉第一次露出笑容!不过他的牙,是真白!他道:“天水剑,在四境八荒,它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五!一直以来有不少江湖名流以得到它为毕生之夙愿。” “天水剑!?”听起来,这名字与我也不熟! “柯姑娘,居然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解玉脸上原是不解的神色,渐渐变为了挽惜。 “…………”我要是知道那早就说了,这不是不知道么,总不能说我第一次见它时,是在横子山上吧。 解玉继续说道:“这把剑本来是没什么名气的,只是因为后来被一个人用了之后,它便一夜之间声名大噪!在兵器谱上的排名如鱼得水,虽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但是它的地位一直不被其它兵器所越前。 据传闻,也只有那个人能把这天水剑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剑至如天雨,剑去如水柔!见血唯不留痕。没想到,现在却到了姑娘的手上,好运气啊。” 初听那说话语气,我还以为解玉是想占为已有呢,不过当听到他后面的话后,便算是放下心了。“你说的那人是谁?” “姑娘,不认得那人?那这剑……”解玉说话时,已眉头紧锁着! 我虽知道接下来可能有会有不妙的事发生,但没想到丁焕在这时却出声了。 “她当然会不认得了,因为她自己就是江小影本人。” 丁焕这话,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而看时,只见丁焕正侧脸向我眨了一下眼,有意的。 “不可能,这位姑娘不是姓‘柯’吗,她自己之前说过的。再说那江女侠早就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是,” 就在解玉带着不解的神色,还要再说时,丁焕已是转过了身,看着我道:“师父,你快些用定身咒定住他,不然他不信你就是江小影。” 初听丁焕说时,我虽确有想出手的想法,但是后看解玉那身子!只又想还是没必要了,于是直收回了手。“……没有这个必要吧,” 然没想到此时候的解玉却突是双眼圆睁着,声音颤抖道:“我信了,我信了,你快……” 他那副样子,我很是熟悉!那就是中了定身咒后的样子,可是刚才我根本就没有发动心诀。然欲要再看时,解玉的身子却忽是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之后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还用剑鞘撑着地,可见他的难受程度! 因不知是谁出的手,所以眼下只想着快快上前将他扶起。 然这时还听他惶恐的回答着:“我已经相信了,你就是江小影、江女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挂在心上。” 侧头看丁焕时,他却也如是不知的样子!见解玉自行能走后,方才快步的向着丁焕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便已是问着:“刚才是怎么回事?” 丁焕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快走吧。” 第68章 来了 黑布 丁焕说话的时候,那目光也并不在解玉的身上,反而看向的是别处! 现虽没看出他是否神色有异?不过想他多是与我所想的大致相同,眼下都是在忌惮那另一个会定身咒的人,那人多可能就在这附近。 如果真是这样,那完全就是敌人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了,此地自然也不宜久作停留啊! 在急走一段路后,自觉着没有危险后方才放慢了脚步,然看着前面还是如之前脚程的丁焕,只不禁喊声道:“应该甩掉了吧,你还走那么快做什么。” 然语毕了好一会儿后,丁焕才总算放慢了脚步。 然此时候的解玉,他不止是跟不上丁焕,还在我身后好远的地方! 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虽然跑这一段路并不是太远,但对他一个伤号来说,也可能真有些难为他的。 不过,也好趁此时候向丁焕走得近了些,看着他道:“刚才你为什么要让我谎认了自己就是江小影,那个人不是死了吗,这般作答也没什么意义啊。” 然丁焕却只是双手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几曾何时,我也以为她是死了。师父,你知道我五年前为什么要去北国吗?” 丁焕回话的样子,似完全就不怕他将要说的话,让那明明快是已渐近的解玉给听了去。 但我却不同了,只急声道:“为什么?” “在猪仙镇方老伯的家里,那里有我自己亲手写上字的一本册子,上面记着的,都是她的事,一些后来……我不知道的事儿。”丁焕说罢已是把视线从别处移向了我。 眼神对视,我倒有些无措起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我跟前说起那事。只是仔细一想后,却又觉得他刚才所说的那事,好像与他刚才为什么要谎称我就是江小影,相比起来:两者之间,也没有关系吧。 然也就在这时,身后却再次传来了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解玉的声音。 “有东西来了!” 这话只让我心头一紧!这是久违的感觉,自从习惯了驱除走尸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转身,只见解玉正一会儿扭头向左、而一会儿又是扭头向了右边。 虽然不明白他刚才的话是在说什么?不过对他这举动倒是感到蛮震惊和佩服的! 他居然比丁焕还要警觉。 这里的天空,早就与之前不同了。 此时此景,也没什么异样吧?说人,没看到人!就连野兽也是没有看见一只。 在环视一圈后,欲要准备开口时却听丁焕突声语道:“在那里!” “哗啦!”丁焕出声之时已是展开了手中折扇,如临大敌似的往解玉所处着地方看着。 还不等顺着视线看去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时,只见解玉已是不住的往这边退了回来! 那样子,就如是有什么东西直逼得他不得不向后退开一样。 原以为是箭头或是飞针之类的,然眼还未至,已是有漫天的尘土袭卷了过来!也是这时方才看清,解玉之所以要不住的往后退,那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那些东西在地下,还不止一个!就如是埋伏好了而突然来得这么一下。 如若不退开,人直要被推到半空中!就是推,那些扬起的土块虽不均匀但从那扬起的高度来看,力道自然也是不小的!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小石块。 那样子应该是在地下两尺,可是什么东西才会想到用这样愚笨的埋伏办法! 初时,解玉还是避之不及的。但是眼下也不知道是那东西慢了还是怎么的?他居然有时间翻身用剑把那些扬起的小石子打回去。 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直如此几次后,我才明:解玉像是看见了那尘土下面的东西,依据就是他的每一次翻身似都十分的小心!有时候翻身后却连剑都没有挥一下便又急急的落地了。 不是时间不够,而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得不让他撤下手来。 而欲要再看时,丁焕却没再翻身了,只拼了命的跑着!而也是这时方才见得:他的手势与之前不一样了。那握着剑鞘的手却捂着肩膀!捂得紧紧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虽然他的脸色一直就不大好,可是现在嘴唇也发白得有些明显了。 原还以为他可能是刚才用劲过大而把伤口震开了,可等他人近时,却见得那指缝处有一枚铮亮的棱形铁器! 那形状,是暗器! 还流血不止。 要是换作我,只当时就取下了,可解玉偏是到站定后方才取下,如就是怕我和丁焕看不见似的。 这暗器,四个角很锋利,而中间却有一道道倒刺。 好在是只入了一半到肉里,要不然被这还不及手心一半大的铁器给全部入了肉的话,还真难取出!可能刚才解玉也是没想到会这样,现取下后,只见上面还带了一点分离下来的肉。这也难怪,他刚才做出那般咬牙切齿的狰狞面相。 那扬起的尘土,在到一定的距离后便不在向前了!然正奇怪那尘土后的东西为什么没还不露面时?却见得解玉正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往我这边看着。 那眼神,自然不是看的我了,顺着视线侧过了头!只见得:此时候的丁焕,那握扇子的手只是平举向前一横,不过是扇子面向那些尘土而已,居然就把它们给齐齐挡住了! 从左往右看去,那就像是一条线! 还不等再问,只见丁焕忽是手腕一扬!那些先前本是扬起的尘土只在顷刻间便是落回到了地上!也不见再有尘土扬起了。 而在这同时,恰见得有数条长长的黑影从那边的地下窜出! 这“嗖嗖嗖……”的声音,感觉似已经持续了很久。 那些黑影窜得很有目的,我只记得分散得很开,而当黑影不再窜出时,方才有时间去看那些窜出的黑影是什么? 人,一身黑色,脸也被黑布紧罩着! 要把这些人与之前的遇到过的那些木偶人相比,我觉得这些人或许会更像、也更符合。 因为眼前这些人,才是真正从头到脚看不见一点皮肤,双手从腕到指都被布缠着,那头被布包裹着也就算了,居然就是离得最近的几个人,我连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看见。 第69章 铮铮 云彩 那鼻梁上,只能说有两个黑漆漆的洞! 而就在我还正为此而感到惊讶不已时,却忽听得从不远处传来了解玉的惊恐声!他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 可能是刚才只顾着去注意前面的动向了,而现在闻声后转过身后,方才见得原来身后也有那些黑衣人。 这身前身后的黑衣人,加在一起,只怕是有一百多个人了吧。 虽然现在这些都与那天所看到的那些人身上的衣服纹饰大不相同,但这还是直让我不禁又一次想起了在那边关内发生的事! 现在就只有一个疑问,只觉得不管是谁来回答都会觉得说不过去!难道这些人的常识就是:在打起来之前,最首要的就是先把对方给围起来吗。 可再往那之前尘土扬起的地方看去时,现在除了四处的地面上有些碎石子和那些数不清的暗器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异样!不止是大坑、就是连个小坑也没有。要不是半空还有些许尘土在随风飞扬,我就还真以为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再说刚才,我明明是没有看错的,这些人就是从地下窜出来的!没有错。可若是这样认为,那些人的衣服上却有没有一点尘土,这不管是对于当时还是眼下情形,都有点说不过去!只是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它就是如此发生了。 然正要向丁焕确认时,只见他身子忽是一侧,手里的扇子已是泰然自若地挥动着!…… 那样子明是在替我挡什么东西?然不待再看,解玉的身子也是动了起来,虽然他手上挥动的次数并没有丁焕那么频繁,但是却听到了从那剑上发出的“铮铮铮”声响。 移眼向那些黑衣人,那些人也并不是都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当中有人的手正不断的往这边飞掷着什么? 这一看就能看出来!那些人可就要比当初花衣女子手底下的那帮人厉害得多了。 眼下,都还没有看清他们到底有没有手往怀中或是腰上掏出暗器!有的会在间隙时转一下身;而有的,却只是双手合掌后便发出了那些暗器。 暗器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花样,都是那棱形式或者针叶式这两类,不过他们飞掷的手势却大不相同!花样好多。 眼前,就如是来了一大堆变戏法的人。 然更奇怪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不管是丁焕还是解玉,被他两人反回去的暗器,也都偶有打中那些黑衣人的,可是那些人却如是没事人一样的站着! 更可气的是避也没有避一下。 暗器是真的,从那暗器钉到树上的响声和在树干上留下的痕迹来看,便可以验明其锋利度了。 只是哪怕是木偶人,当在被这样快而强力的暗器打中时,多少也是会后退两步的!而若是走尸,那就更不用说了,早就被打得少胳膊少腿的了。 然而对面那些凡是被暗器打中的黑衣人,别说是反应了、就是血也没有留一滴,什么叫毫发无伤?这就是了!连个衣服破掉的也没有见着。倒是他的们衣服虽然看起来不悦目,可是质量是真的好。 如果暗器要是穿过了,那可能就作别番解释了,只是并没有!暗器完全的穿入了身体,没有再出来。 这一奇怪的现象,解玉似也已瞧出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言语,只愤愤地将剑一横,向着那离他最近的几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当真是冲,虽然舞剑把那些本是要袭向他的暗器都打掉了,但是他背后却露出了好大的一个破绽。 眼下,正想着那另一个会定身咒的人可能就夹在这些黑衣人之中,然刚想到此还不待回头看身后时,却忽听得丁焕直声惊呼道:“别去!” 这话,丁焕显是对那解玉说的。 但他之后的神色,可能是他自己都觉得为时已晚了,所以才会急忙把手中的扇子扔了出去吧! 见此情景,我本还以为着这次又能看见火球之类的东西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也没有,甚至那扇子才飞出去不到七尺远,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在就近的地上,也并没有找到那扇子的踪迹,而只是才转瞬间,便见得丁焕的神情已变得可能多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在这之后,他还嘴里失语了几字!“呵!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语未毕,已然收手,直起了身,他也不再叫解玉回来,甚至对于那扇子的去向?他也是不过问了!只是双眼望向了黑衣人的头顶、那片天空。 我以为那里会发生什么?然而并没有,不过几片云彩而已。 倒是眼前这些黑衣人开始不安了起来,只顷刻间便如是被定身咒定住了一般! 不过他们这却并不如我所以为的那样,我目前所知的:哪怕是最强的定身咒,定住了,就那样的动作,人直是要摔倒在地的!半空中啊,这是得多厉害才能办到。 周围并没有出现可疑的人,不过眼也就丁焕一人显得无比平静!这使得我不禁惊叹出了声:“是你做的?!” 还不敢确定是因为在我身后的那几个黑衣人,还活动自如呢!然明明是在与他们打斗的解玉,却在此时候,声高气足道:“丁大侠,那不是你的扇子吗?!” 语气多有惊叹之意!我以为他是说就在这不远的地上,然立时回头却没见着有,而再看解玉时,只见他的视线刚从天空收回。 回头看着,这不正就是之前丁焕所望的那处天空吗。 还很远,也的确是有一把像折扇一样东西正快速从天空落下!同时被牵动着的还有那几片云彩!一开始还是白蓝色的云彩,现在已是变成了淡红色,越渐落下时,色采便变得越浓!最后已是暗红色。 就这形势也是很明显了,虽然不知道被那些云砸中会是什么感觉?不过想也会不怎么好受的。 而丁焕明是很平静的脸,却在这时突然变得慌张了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般神色的时候,“回来!” 他伸手的样子,就如生怕是迟了。 那声音,也足足是吓了我一跳!直到见那原是落地的扇子突是调头,如箭一般地往这边而来时,我方才知:丁焕刚才是在对那折扇说话。 第70章 玉面 索要 这扇子,还真就是丁焕刚才消失不见的那把。不过怎么会突然跑到了那么远的空中去了呢?这距离,也没见他往那方向扔过啊! 而还正往此想时,却在晃眼间见得那扇骨上有一道之前没有见过的裂纹!足有三寸长。 虽一时间有很多不明所以的地方,但都还来不及问,便忽听得从左侧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嘣嘣嘣……”的声响! 之前的那些,我能初步解释成是丁焕所为,可是眼下这几个黑衣人的消失!此时的丁焕,他人都还没有转身,而解玉也正挥剑在那未散开的几团黑雾中乱砍一通!“人呢,人呢?” 解玉回看身后,兴是见我和丁焕都没有回答他,于是只持着剑回走了过来。 也在这时,他双眼忽是紧盯着那还没散尽的红云。 然才看不多时,他忽是身子一怔!“那是什么?!” 兴许是已经在很努力地看、也或是因为红雾散开的缘故。有几个黑衣人的身影在红雾中显现了出来!我以为那是活人,然而却已不是。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之前所看到的那些黑衣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只有十来个人。虽然他们都还如之前那样的动作!但样子已如石像了。 本来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那十几人中,有的双手已经断了!从那断处可见石质。他们就如是泥土捏成的一般。 正当以为着危险已经解除时,那些石像却忽是一个个的碎掉了!初见一个时还不以为意,但是如此接连发生时,也就不得不留意了。 比那还远的地方,正有两个身穿华衣的人正一前一后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的发冠很悦目,无论是他们手上的佩剑和那双鞋子都是我之前不曾见过的。 人虽未近,但那两张玉面脸皆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两人迈出脚步,只是一步步的走着,身边正发生的似乎也与他们无关。 虽然暂不知道刚才的一切与那两人相不相关?但就此情形还是不得不小心起来!问这就近的丁焕,“刚才那些人不会就是这两人派来的吧?” 然此时候的丁焕和解玉都没有回话,两人的脸色虽然都没显出紧张但那双眼却都一直盯着那两人。 解玉的剑虽然是一直拿在手上,也不看不出什么,不过丁焕却不一样了!他合扇很有节奏地拍打着手心,如是在算那两人走了多少步一样。 人近时,那本已被化作石像的黑衣人也刚才全部碎落在地。 那两人,走在最后的人在站定后倒是没再动了,可那前一人却开始围着我们三人慢悠悠的转起来了圈! 丁焕此时候的样子如是认识这两人,但是他却并没有说话,甚至双眼都没有移一下。 然我却与他大不相同了,在人将近之时便已是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的确,只是从衣着来看,我完全猜不出他二人的身份!虽然看不出敌意,但他们的样子却像专是为我们这三个人来的。 迈脚随着转身,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鞋子几乎就是拖在地上的,发出的声响很大!而与之相比,那两人落地的脚步就很轻了。哪怕眼前这个人是离得我这么近,我也仍是没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他每一次的抬脚落地,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 当那人渡步到解玉跟前时,解玉也是与我一样十分警惕的防备着!他嘴角抽动也就差出声了,但那人的目光却并没有在他身上多作停留。 那人只两步又已回到了之前与他同路人的身旁,并转身道:“没想到你真会和他在一起,”话到此,又是视线移到了地上的碎石,那是条手臂。再回眼时,已然又道:“看来是你体内的东西觉醒了嘛!” 话意,听不出讥讽,但他身后的人似想要补充什么?只是在要出声时却又被他给伸手挡了回去。 就在这时,丁焕语问道:“你们是来带话的,还是……” 之后的话,丁焕故意没有说出来。 而那人听语后却是咧嘴笑了,虽然这笑看起来是装出来的。 但从丁焕的视线来看,他刚才可能是想要问他们是不是来寻仇的。 “要是以前,我们就算与你见了,也决计不会与你这么近距离的说话,我是来向你要回一件东西的。” 丁焕自语道:“我……我有什么东西会是你们看得上的,啊?” 这语气,我都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你把古玉交给我们。” 听到此,我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原来这两人是来要回古玉的。那如此说来,之前的那些黑衣人也是与他两人大有关系了!只是若就为一颗小珠子而如此兴师动众,那也太没有必要了吧。 “她,……”丁焕似乎明白了!双眼不再看那人,而是侧过了身,“你们既然有意如此,为何不早些时候来,这时候来,莫不是就在等着坐收渔利?” 语毕之时,丁焕已是手腕一转拿出了一颗珠子,也正是我之前见到过的那颗。 而此时,正被他手指捏着,然晃眼看时,那珠子里的发丝却变了,变成了深色!在里面快速的游荡着,只不时便是看不出它们是发丝了。整个珠子都变成了深色。 同见此一幕的那两人已是双眼圆睁!前一人嘴角抽动了一下,而他身后的那个人却还眉头紧皱着,如是要找人评理似的。“小师妹!……就是你把她打回原形的!……” 那人说着便是要上前来,而前一人忽是伸手拦住了他,低语声道:“你忘了师父之前的叮嘱了?!” 那人怒不可遏的样子,久久未散,也好在是被前一人给伸手挡住了,要不然,我估计他可能只不一会儿就要拔剑了。 没想到:古月居然是那人的小师妹,可两人的衣服也太天差地别了吧?然快速回想之前,忽是想到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因有些激动,所以没忍住而脱口失声道:“你们是从仙宫来的?” 语毕,晃眼见得此时后的解玉,嘴巴迟迟没有合上,那脸色就如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一样。 第71章 师兄 执意 那两人虽然同样被我的话声所吸引,但他们的脸色却显得很平静!似乎什么样的话只要是在我口中说出,他两人都不会觉得意外。 不过因为那人没有说话!然就当我是以为他们默认而准备着再说下一句话时,丁焕却忽是把手上的珠子变没了。 他的动作就如上次一样。 然这也随即把那两人的视线给强行转移了! 丁焕道:“你们知道她在那边关杀了多少人吗?” 听了这话,两人的脸色依如之前,似乎他们早就知道了!同时也表现出了不想就此而再论的样子。那人语道:“这么说,你是准备不愿意把她交给我们了?” “当然。”丁焕似乎很肯定,直让我想到之前他说留下这珠子有用处的话,本来以为现在就是时候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不给!然还不待询问是为什么时,那两人已是面有怒意了! 那后一人手上中的剑正发出“啷啷呛呛”的声响!仿佛那剑随时便会自行出鞘似的,“二师兄!他……” 被他管叫二师兄的人,再次伸手挡住了身后的人。眼从丁焕身上移到了一旁的我,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已经不能轻易对他出手了。” “那……” “别说了,咱们先回去请求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自会想到办法的。”他的话自然是对他那身后之人所说。 而此时候,丁焕的动作也很明显!示意着解玉不要出手。 就这情形,我认直可能是丁焕多虑了!那解玉哪是有想出手的意思了,只怕他是就怕那两人冲上来了吧?他在一听那人的话声后,紧绷的脸立是便恢复了平静。 那人语毕后又是看向了丁焕,脸上的笑又变得假意了起来!“你叫丁焕是吧?” 这种废话式的问题显得完全没有必要,都到此时候了还有什么确认价值! 而就在我为此而感到突兀时,丁焕却显得无比震惊!“你们去找过聂汀平?” 听到这话,也着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一时都不明他为什么要这样问那两人? 难道那两个还与聂汀平同朝为官不成!?如是这样,完全没必要牵扯上我和丁焕啊。 与此同时也不禁再次回想着刚才那人的话声。啊!刚才没太注意去听,他的话声与聂汀平的声音很相似!虽然学得不是那么的像。 而再看那两人的脸色,他们似乎也知道丁焕所说的人是谁,那人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被派到边关去吗?” 语还未完,那人身后的人却是变得紧张了起来!只在话声后急呼道:“师兄!……” 而那人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了他,“告诉他也无妨。” 然这时的丁焕已是有些急不可耐,看着那人,道:“难道还有别的理由?” 与此,我只不禁再次想起在那地牢时,聂汀平说过的话。 而现也就只想到他到边关不就是为了查边关官兵失踪一事的吗,那最后所指也不过就是指青楼老板“古玉”,难道除此之外还会有别的事不成。 “那御侍郎君的意思也就是我师父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 “你说你师父在背后操纵九幽国?” “这难道很稀奇吗,四境八荒本就由仙宫所创,难道不该听命咯?……不过你倒也是让我几多意外,跟一个弃仙在一起也就算了,居然在还跟凡人扯上了关系。你们这一类人的癖好,还真是向来千奇百怪。” 听到此,我已是抑止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急声问道:“你们知道我之前的事儿?” 然话声才刚落下,丁焕却是侧头道:“师父,这事我往后会告诉你。” 而后,他便是看向了那两人,“你们仙宫的人与魔尊不是素来就势不两立的吗,还去找他,你就不怕他知道你们的身份?” 那人道:“我们才没有去找他。” “没去找他!?” “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 “回家了,他爹快不行了。” 听那人言说到此,我方才想起:难怪当时那马上没有聂汀平,原来是回去了。 不过他爹,当时见时也没看出身体有抱恙啊,不会是被人给杀死了吧。想到此,不禁视线看向了那两人,想来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他爹岁数大了,”丁焕回道。 “他的死可是跟你你有莫大的关系,而且他不久就会知道。” 丁焕惊讶道:“跟我有关系?!” 那人呵笑道:“往后你就知道了。想必古玉之前应该也与你说过,你这是在与天作对!你可知道……你这样是会直接祸及你爹娘的。” 丁焕不解道:“是吗,当年我爷爷与你们可是有过约定的,你们这不是想要背弃?” “看来他告诉了你很多事啊,” “这个秘密,他一个人守了太多年,弥留之际告诉于我,无非是想我将来有跟你对抗的底牌,怎么你们也怕了?”丁焕初时语略伤感但到后却加重了些许语气,如是在告诫那两人。 那人身后的人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二师兄,我们把他的话记下,回去如实告诉师父。” 那人没有应声,反是看向了丁焕,道:“怎么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今天的事我可以转身就忘却了,” 丁焕长长叹息了一声,我以为他这是要交出珠子了,然而并没有,只在抬头时,道:“那要如何做?” 这话声,诚意并不足,如是试探。 “你喜欢那个凡人,我们管不着,但是那个弃仙,你必须得马上离开她!” 没有动作也没有眼神示意,因而我也看不出那人是在说谁。 丁焕语道:“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是整个仙宫的意思。”两人几乎是齐声问道。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们师父来了,没想到却是派了两个小的来,那我也不想与你们多费嘴舌。那这个,你们可认得?”丁焕说到此已是把视线移到了手中的扇子上。 那两人也很快注意到了,但眼神确没有显得意外!反还是转瞬变成不屑之意。 那人道:“当然识得,要不然我刚才如何要说现在不能轻易与你动手。” “原来是因为他。我还当是因我身份,”丁焕欲往下说,那人已是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当只有那四个护法怕见得我们,你爷爷也怕他的后人会见到我们,现在的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值得被我们重视。” 听着,丁焕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住点头道:“难怪爷爷要让我一直呆在猪仙镇,原来……” 不等丁焕再说,那人已是道:“看来你是决定一意孤行了,好自为之吧!下次再见,我们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话声落下,两人已是消失了!而此情形直让我和解玉都是瞠目结舌。两人先前所站的地方,那附近都没有遮挡物!要是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走掉的。 丁焕看了看身解玉,道:“很奇怪是吧,正常!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只是假身。” “假身!?”这词,我是已经听过了,但是解玉却可能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想知道,那就尽量保证自己活得时间长些,” 说完这话后,丁焕虽已经指明了要继续往前走,可是他本人却在这之后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了起来!如是一直在想着什么事儿。 第72章 英雄 好剑 万花国, 我还以为它会像九幽国一样,都是要经过一道城墙筑成的边关才能入内,然而并不是! 这地方,看起来好像也没有。 到见得远处有几个正赶着羊群的放牧人时,丁焕便提示我,说:我们已经到了! 然在当我说出心中的疑惑后,解玉却说这地方在三十多年前,本来还是有一道高耸入云海的城墙的,只是后来在万花国初成那年,他们便是把那道墙给推倒了!听说就是运砖块,都找了两千多个工匠,还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全部搬完。 以此也可想象那道城墙是得有多高! 而现下所站着的这块地方,之所以会不见得一块砖,那是因为都被拿去铺城里的路和筑在万花国与北国的边界之处了! 我原也是想让丁焕把他包裹里的衣服拿出来给解玉换上的,但是他却说用不着。 直到到了人多的地方后,我方才发现:这里就没有人在意过解玉,反而有时还会遇到一两个过路的人,对他抱拳!嘴里还满是敬意的说出了两个字:“英雄!” 初时,我也满以为可能是解玉上次来万花国的时候,在这条街上就已经有了些名气,所以才会…… 然还为此没高兴半刻,却听得不远处也有人用这样的称呼,却已不是对解玉所说了。 一时间,大侠、阁下、女侠、好汉、公子……,这一类的字眼充斥着我的双耳! 看众人装扮,虽然在早之前便听白子鹤说过:万花国奉行的是剑术,也就是身上带剑的意思了。 可在当亲身到此见得时,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不已!这才刚入街道没一会儿便是已见了好几个摆摊卖剑的人了。 从剑鞘看去,可好看了。 所经过的路人,他们的身上也十有八九大多都带着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兵器,如果只是有一个人这样,当然会觉得奇怪!然而当见得这么多人都带着兵器时,不禁心下就有些激动了。 我甚至想马上就把解玉手上的剑给夺过来,拿在手上,然后也学着那些人那样:大摇大摆的走路。 于是自然也让解玉赶紧去买剑。 老板要价也不贵,也就十二两白银一把,剑刃还算锋利!店家说是削铁如泥。 我虽无比信服,但是这把剑是解玉要用的,我当然得等他自个掏钱了! 然没想他却回说没钱,身上一两也没有,全身上下能装钱的地方似乎都找遍了,最后合在手心上的,总共也就才十几文钱。 十几文!这只让我不禁想到了当初在九幽国边关时见他两人时的情形,想不到居然是虚有其表!于是也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你出门就带这么点钱的?” 不可否认,他比我平时带身上的钱都还要少。 “我多余的钱都在我弟弟身上,他记数比我好,所以……”解玉说得很小声,在说话的同时,也把手上的剑还回了摊上,还生怕没放好了!同时也向着那老板歉意的笑了一下, 果然那老板的脸色也并不是太好!甚至都不在招呼他了。 只是我却不想就此放弃了,于是只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是已伸手指了指。 “那把你这根腰带解下来换了吧,我看上面那几个石头还精美,应该能当几个两银子使使吧。”我的话声其实也算是故意说给那老板听得,见他没有反对,于是回头又再次眼看向了解玉身上的腰带。 那腰带上面一共有五颗石头,颜色与形状都各不相同!看着可能是镶在腰带上的。 暂先不说那石头容不容易取下,但就是取下了,那腰带也就自然会显得不好看了!两者都是不可单独的存在。 “啊!?”听了我的话后,解玉似陷入了迟疑之中。 见此,我有些不悦了,“你不会还真打算一直拿着我这把剑吧,那是我的,” 可能是见我脸色不怎么好,解玉在话声落下后直不情愿的伸手要有解下腰带的意思了。 虽不知他眼神为何有异,但我还是一边的催他别磨蹭。 然这时,却忽是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移眼向上看,原来是丁焕回来了!他似在刚才听到了我与解玉的对话,也或是没有。 丁焕看着刚抬起头的解玉,喃问道:“你干嘛?想做太监啦!” 丁焕这话,我是实没听明白,这只是解下腰带会能跟那个,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过眼下还是把最紧要的事与丁焕说了,“那……要不你出钱给他置把剑,” 闻声后,丁焕点着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师父,你反正又不会使,暂就让他拿着也无妨吧。这里的,又不是什么好剑,何必非要在这儿买。” 丁焕这话说得一点也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而我却怕被身后的老板给听见了!然回头看时,却见他脸都被已说得不好意思了。 纵是这般,但这事,我是实在等不下去了!反问道:“那不在这儿买,那上哪里买?” “一会儿有不要钱的,好剑哦。”这事在丁焕看来就如是好事似的。可我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倒是一旁的解玉却眼睛都睁大了! “好剑!在哪儿?” 解玉这话声,就如是恨不得立时赶到那地方去似的。 见这情形,我直不禁有些怀疑丁焕刚才可能并没有听我的话,于是道:“别开玩笑了,我刚叫你去打听的事呢,怎么样了?” 在来万花国的路上,我便有跟丁焕提及要怎么做接下来的打算!当然也就是去仙山的路线图了,这个最重要。虽然当时也提及丁焕此行会不会有其它目的?但他当时却只说了两个字,“随你。” 而眼下,没想丁焕却是不紧不慢的左右看了一眼后,方才正声道:“师父你知道那些人,是准备去干嘛的吗?”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惊天秘密一样! 闻声,我只顺着视线往那方向,大致地看了一眼。 那些不还如之前一样吗,有说有笑、也有独自匆匆,于是回眼道:“我问你正事呢,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们啊,也是去仙山的。”丁焕这句话,可并没有小声的说。 而旁人明是听见了,却也没有回头看他,就连一旁的解玉,他的反应同样很平静。 第73章 招亲 出糗 本来,我一直以为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可现在,这不是摆明了有人想要跟我抢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试探的问道。 虽然我知他知道我是要去仙山,不过我想他此时候应该明白我的话意,我其实是想问他,他是如何看出那些人就是想去仙山的。 语毕后,只见丁焕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对折的红纸,递了过来,“你看了,” 接过展开,纸上的几个大字很是醒目!“比武招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这四个字的旁边还写上了地址,是在“明夜楼”,对于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我并不感兴趣!只是丁焕刚才的脸上展露出的意思就是:让我去,让我去。 可是我堂堂一个…… 倒也有可能那招亲招的还真是个女的也说不一定。 毕竟这四境八荒的局势就是男少女多。想到此不禁把视线移向了边上的过路人,那两人的谈话刚好说到了“招亲”和“秘境”这四个字!可是那两个人是女的呀,她们那身绸衣打扮,还跑去凑什么热闹啊。 难道是还想去做个陪嫁不成。 “要是没有关系,我还把这消息带回来干嘛。胜出的人,就可以去秘境!……”丁焕说到此忽是走近了些,小声道:“那里,就是师父你一直想去的地方,仙山。” “我……” 我此时候的心情很复杂!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原来真的存在啊。只是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跟我抢?难道他们也是去找那个我不知道的人?再说若真是人人都有心要去,那何必还要去参加那个招亲大会?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一时间,也正是因为有惊有喜,所以我才会觉得十分得困扰!“他们去干嘛?” 听语,丁焕忽是笑了,“这个不重要,那去仙山的路线图就在万花国国王的手上,所以……” “所以什么?”此时,我已经能想到:那该是有多么的困难了。而也正因为丁焕没有说出之后的话,所以我才会显得更加紧张! “当然是师父你可以大显身手了呀,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望尘莫及!”丁焕说罢便是同手同脚的比划着。 只是他刚才摆出的那副架势,我看了一眼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虽然有二分闻鸡起舞的意思,可是我却完全看不懂他到底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同时还有些觉得他可能是在借机羞辱于我。 他现在应该是最清楚我的!我会的东西,也就只能对付几只走尸而已。 我自己多少本事,我还会不清楚吗?就拿当时在都城时那白子鹤所说的那件事来说吧!像那种走尸,我就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了,连别人一个堂堂国师都束手无策,那就更别说是我了。 我虽有过好奇,但可还没有想过要去真正尝试。 而身旁这些过路人,现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都去参加那个招亲大会?但是看那些人身强力壮的样子,只怕其身手也特了得吧。 有的带一把剑还不够、还两把,手上一把,背后一把。 而有的,还戴着面具,要不是这一眼望去只有他一人,我只当这是又遇到木偶人了呢。 断手的、还有断脚的,当真是各路英雄齐赶集啊。 这种场面,我自认:在九幽国内是决计见不到的。在那里,通常能见到四五个带剑的,大白天在这么大摇大摆的走着也就是够稀奇的了。 然而眼下这情景,那路边的商贩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还一点都不怕他们! 可是那买水果的那个,他脸上明明还好几道疤呢,那商贩居然对他声高气粗的!居然一点也不畏惧他手上的镰刀。就那刀柄就足有他一人高呢,而且那人穿着个灰色袍子,如此看上去总觉着甚是阴森。 而就正当我回头,准备有意无视丁焕而继续向前走时,却听得解玉言语吞吐的问着丁焕,“丁大侠,比武招亲,招得可是驸马?” 回看解玉那神情,我几乎已能肯定了他刚才说话为什么会吞吐了?那吞得都是口水啊。 “好像是,哎,你怎么知道的?”丁焕似显得有些惊讶。 解玉道:“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恰是赶上了一个比武招亲,不过当时条件是最后只能胜出一位,也就是争个第一。因为是招亲而且招的是义女,所以我和我弟弟就男扮女装上去了,赢倒是赢了,只是那国王看我俩长得还不错于是就都留下了。 结果我俩人在庆功宴的候喝酒喝大了,所以露了相!结果被他的卫队好一阵追打,还发出一道驱逐令!叫我俩人,有生之年都不得再踏入万花国半步。” 听到此,我只认那国王多可能也是个傻子,两个男人扮成女人,他的卫队眼瞎看不出也就算了,这种认义女的事儿,他一个国王居然也看不出来。 不过,眼下倒还实想象不出“解玉”扮女人会是个什么样? 他身子骨,看起来可不柔啊。 “你们,扮女人!?” 解玉点头继续道:“因此,自那之后我们便没再喝过酒了。现在看来,可能是国王在为他新收的义女而招婿吧,” 我不明白!如果说国王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在准备去仙山的事了,那他为什么还筹备了这么久?还是说找个义女真的就那么难吗? 不过当再次看向解玉时,我又顿时心生出了一疑问:“你现在已经在万花国内了,你就不担心他把你驱逐出去了啊?!” 解玉咳声道:“他本人是很好骗的,就是他女儿聪明、鬼灵精得很,上次我就是栽在她手上的。” “他女儿?你……”虽迟疑但却不待我再说,解玉又是补充道:“那个是国王兄长的女儿,人可了不得,居然在我兄弟俩的酒杯里下药,而在那之前,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唉!大意就是大意了,也倒不怪她。” “那不就是他侄女吗,你也不说明白,”我抱怨着说道。 然而,解玉闻声后却是摇了摇头,“国王的兄长入土较早,据传闻说死的是候才三十岁都还没有,他入土后,其妻室一直是由他的这个弟弟在照顾着。两人虽是同父异母但还不是把她同如自己孩子一样给照顾了,有什么呢,何况别人后来还当了国王。” 第74章 侠义 皮影 解玉刚才的那番话,直让我是无法反驳。 现只不得不再次审视着他,心里并一边想着:看来你兄弟俩也不见得多聪明,会被下药,那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到此,也有些好奇!这天下间会有什么药是让男扮女装的人一下子就露相的。 “她下的是什么药?” “这个……”解玉变得吞吐,这次是真的吞吐,“不好说,” 之后,他便深深地低下了头! 见他不说,我也不便再问。 眼下只要继续跟着这些人走,那不时就能去到那个明夜楼了。 然而走着走着,丁焕却说天色不早了,他想睡觉了。 天色早不早?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一路上,我听得他肚子咕咕叫了好几次了,可能他是饿了又不好直说才如此的吧。 虽很想随了他的意,但还是语道:“那招亲大会怎么办?” 丁焕无所谓的语态道:“唉,不在今天,是在后天呢。” “后天!那刚才那些人?” “去抢牌子的。”丁焕说着,他人已是岔道走进了另一条街。 随后跟着步入。 这里虽说人声鼎沸,但是刚一步入没多久,便闻到了一股呛鼻的菜味! 不由地咽下了一口青口水! 我倒还不是因为这味道,而是刚才听解玉呼声说那边有卖羊肉串的。 随着解玉的手指方向看去,那串上红红的肉,升起的青烟,肉上还刚洒了芝麻! 那就是烤羊肉串吗,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啊。 当再转眼看别处时,只见得路两边还有不少的小吃摊!围了好多的人,而有的路人也是一边走一边大口的吃着。 “牌子,抢牌子做什么?”现在不可能放掉任何一个与路线图相关的线索,来不及多看,只寻到丁焕的身影后便跟了上去。 “这种,”丁焕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三个牌子。 铁制的,看起来像是印章之内的,只是上面的花纹,我认不得。 不料随后走近的解玉,他只是才看了一眼便是惊叹道:“丁公子难道已经与他们决斗过了?” 丁焕没有答话,但是解玉的脸色只给我感觉就是:在刚才丁焕一定还去了别的地方! 只是现在他全身上下也看不出他有跟人打斗的痕迹。 那些人都是拿着兵器的,要是决斗,那丁焕怎么会衣服完好无损呢,血没沾上衣也就算了,那发饰也一点都没有乱啊。 而这牌子不多不少,刚好三个,显然这是丁焕有意为之的。而解玉的语气,明是指这牌子不好拿到手的。“这牌子有什么意义吗?” 解玉道:“在去明夜楼参加比武招亲之前,凡是想要前去的人都会在私下里决斗。直到到明夜楼大门前,决斗也不会停止,为的就是要抢这些牌子。” 既然是比武那当然免不了会动手的了,可是私下里动手!那岂不是会血流成河吗。 “这牌子很多吗?”我向着解语问道。 “上次我们一起进入明夜楼的只有七个人,这次,我还不知道。” 解玉所说的上次,显是三个月前他来那次。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去那明夜楼,却还要经过这样的一道流程,很麻烦啊! “那要是有人拿着这个牌子跑了,不去,那怎么办?” 解玉笑道:“不会有这种事的,何况这个牌子过时就没有用了,要去的都是为要争个功名的,” “争功名,那岂不是会血流成河?!”这使得我直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不会,只是点到为止。他们素以侠义而立足,这也是万花国与其它国家不同之处,到了明夜楼内,那里才是真正的决斗!”解玉话到最后,双眼闪过了一丝亮光! 他的脸上虽没有笑但却像是在怕着什么!? 以此,我忽想起之前解玉说他上次来时的情景。那意思不是就是说那七个人中,最后就只活了两个吗,没想到手中这牌子的份量居然是这么的重啊。 而就在此时,丁焕忽是转过了身,道:“看过了,给我吧。” 看着他伸出的手,我陷入了犹豫之中!先不说那招亲招的是不是驸马,但是要想拿到去仙山的路线图就必须的去那明夜楼,而且我也还有一些事要亲自问那国王。只是说到要亲手杀人,还真有些…… “这些牌子,你怎么来的?” “刚才他不是都告诉你了么,难道别人还能送到我手上来啊,” “那你拿回来,不就是给我的吗,又要回去做什么?”虽是说着,但我还是把手上的牌子还了回去。 “当然要放在我身上啦,要是有人来抢怎么办?”丁焕收好了牌子,言语到此忽看了一眼站旁边却正四处张望的解语,又是道:“他是有办法,可师父你……” 之后的话,丁唤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知道他大是想说什么,可是由于对他那眼神看不过去,于是直道:“那你之前还说让我什么大显身手之类的,干嘛不只拿两个回来。不是招驸马吗,你要是被看上了,那不是更好!对于我这个师父来说,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事儿。” 丁焕明是听闻,但却是装作不理,须臾,只是把话题转移了!向着那门口的人道:“三位。” 话声很随意,急急地抬头看了一眼,这地方看起来是一个戏园子!而刚才,丁焕是在对一小斯说话。 那敲锣打鼓的声音不时便传到了耳朵里,可是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正疑惑时,解玉也已经跟着进去了。 当真是个园子,虽然天色已渐暗但是这里的人很多,都坐着的!放眼看去,各层次的人都有,那墙角还蹲了十来个要饭的乞丐。 一致的是:这园子内坐着的人都很安静!聚精会神的似在听着什么? 也是因此,那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虽园外的木板上已经说明了这是个唱戏的园子,但是进来到现在,也没见到有个唱戏,倒是听得解玉小声惊呼!说那边有皮影戏看。 走在最前的仍是先前那小斯,他似正在给我们带路。 然跟着走了好久,才终于停下了。 来到了一张空桌前,趁着倒茶之际,也算是终于可以坐下来了。 第75章 听书 神似 “客官,看要吃点什么?”小斯问道。 听此,我还以为他接着就是要报菜名或是拿出什么来,然而却并没有。 这时,丁焕缓缓地把视线移向了旁边的桌上,再移回时已然道:“照着他们那的,上吧。” 小斯回看一眼后就客气的应声退下去了,像是已经会意了。 然正当我欲要往那桌上复看时,却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拍案声响! 如记没错,那应该是从皮影方向传过来的。 还不待寻声,却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上回说过了九幽,咱们再来说一说北国,话说在二十五年前,…………” 那人讲得好不好,我是不知,总之台下的人倒是时不时的,会有齐声拍手鼓掌! 初听时,我也不大明白,但当听了一会儿后,便渐渐的发现:那皮影的动作是与说书人的话是相互呼应的!比如在说到一家满门被被屠时,那皮影布上还就真出现了那样的画面。 而此时候的丁焕还听得很是入神。 眼下不好打扰他,只看向了边上的解玉,道:“喂,那说书的,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解玉正要回答,却不料忽是被小斯的声音给打断了。“客官,留神儿了!” 小斯已经端着盘子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只几步便已到了桌前。 解玉倒像是很久没有吃过肉似的,一边介绍着盘子里的东西、一边也不客气的伸手拿起,大吃了起来。 他也有叫丁焕,但是丁焕却显得一点也不着急,还问小斯可否去拿笔和纸来,不要墨,沾些墨来就行了。 酱肉,听解玉那口气,这应该是很贵的! 而之后,解玉方才回答了我的话,“江女侠,不知道吗,那老先生讲的正是您以前的故事呢,” “我的,”正迟疑时,忽听得丁焕轻声咳嗽了一声! 虽然知道那声是丁焕装出来的,但也是这时晃眼发现周围正有人看着这边呢!那一双双眼神和当初在九幽国都城客栈那时候的那些人一样。 可这时的解玉却很是不解!“怎么了,江女侠难道不知道……”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已有必要纠正一下,“以后叫我柯九九就行了。” 说实话,女侠这两字,我觉得现在自己还当不得,其实倒不是因为这里人多,而是他名字叫错了啊。 要是他再这样多叫几次,我还真就以为不是姓柯而是姓江了呢。 “柯……”解玉说着已是眼看向了丁焕, 而丁焕却道:“就这样吧,” 解玉如是已遵从他意。 而这时,小斯已经把丁焕先前吩咐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丁焕接过后便是在纸写了起来,因为纸是放在他膝上的,所以我也当他是在写什么东西!然正要凑近问他是在写什么时?他却忽是抬手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这个动作当真好是突兀,不过倒也算是趁此时候看见了那宣纸上的东西!那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而后,丁焕放下手便是又细听着那说书人的话去了。 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丁焕有这个喜好,只是当下也不好多问什么。 过不多时,只转头看向了解玉,自语道:“真的还是假的,那样于君不忠的人,还会有人收她做徒?” 到现在,我已经相信了那说书人所说的故事主人公就是江小影!听到此,还真有几分好奇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解玉道:“很厉害是吧,可惜生不逢时,那时候的北国不容她,听人说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呢,更有传闻说她是被她爹亲手杀死的。” 话到最后,解玉已是显出了挽惜之意,就连旁边的人也是跟着叹惜! 那人道:“要是没有她,可就没有如今的万花国呐。” 那适才说话的人,因是背身而坐,所以我也没有太去多留意!不过看他刚放在桌子的东西和他那身穿着,想应该也算是个江湖人士!只是那东西被布给包得严实,所以也看不出到底是剑还是刀、也或者更像是刀。 而这时的丁焕却突是笑语道:“现在的北国又能好到那儿去,” 话声过后好一会儿了,我方才想起丁焕这是在反对解玉刚才的话呢。 解玉没有言语,似如没有反对之意。 欲再听那说书人接下来会说什么时,却忽听得旁边有人道:“这个长得像哎,” 是女人的声音,看那装扮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她身后的是两个丫鬟。 此时的她正双眼望着台上,…… 就正当想着那不过是皮影而欲要侧头确认时,丁焕却忽是手一抬把那张纸放到了桌上,“师父,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虽不懂,但还是往画上看了一眼! 之前还只是被画上一条线的白宣纸,现在已经草草的画了数笔! 上上下下的,看起来像是一副画,只是这画,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认出:“她头上戴的是斗笠吗?” 虽能看出画上那是个女子,但是要悦目否?实比不上镜月楼那散发人所画的那些幽魂野鬼。想到此,也不知那副他赠予的画像怎么样了?也可能被人捡去卖了也说不定呢。 而就在丁焕点头应声之时,旁边又传来了声音! “我觉得那个像,”还是女子的声音。看着距离,应该是那两个丫鬟当中的一个所说。 向台上看去时,只不禁为之一怔!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几名服色各异的女子,有看得见脸的,也有看不见的。 她们身高和体型都相等,然这还不是使我意外的,而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在不时的变换着手势!喝酒、持剑、撑伞、写词,虽发饰各异但是另有三个却都是能看见正脸的,而且看起来还都很相似。 看不多时,便忍不住发出了啧啧声!感觉这就已经很像是认亲大会了。 而丁焕却道:“长得像吧?” “啥?!”我还以为他是在说这纸上的人和那台上的人。 “跟你像啊,师父。” “………………” “我一开始也觉得像,”解玉用着相同的语气说道。 等再细看台上的人时,我方才发现这那里的人,她们的脸还真有几分与我面容相似之处,而放眼再看这周围坐着的人时,居然也有几个。 江小影,那在九幽国不还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名吗? 难道真如刚才那人所说的那样,这万花国的人对她的看法的是不一样的。可是那样的人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跟那样的人扯上关系啊!听人议论说:那人在北国的风评可是极差呢,何止是于君不忠,还有于友不义、于亲不孝呢。 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被整个万花国上下奉为了剑术第二呢,明明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难道真像丁焕所说的那样,我就是江小影本人。 可是又怎么可能,我可是从仙山来的啊。 第76章 破庙 来寻 还没有到散场时,有的人便是已起身先行离去了。 而原是看皮影戏看得正入神的丁焕,也在此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不好看,”接着便是起身走了。 不过在临出游园大门时,丁焕又唤那小斯去拿了些干粮过来,接下来,一切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发展!投宿不存在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此时候已经远离街市了,不过农户到有几家。 这一路,解玉也没有吭声,只不停脚的跟在丁焕身后,似乎他就像是知道丁焕要带我们去哪儿似的。 丁焕仍没有答话,直到将要走近一破庙时,他方才如是放心的回说道:“到了!” 听起来,好像他就是为了这个地方而来似的。 这里只一眼就能瞧出,这寺庙虽然很破但却还是偶有人进来上香的。 正看时,丁焕已是从外抱了一大抱的稻草进来,“今晚,就将就睡这里吧,明天晚上再看要不要住客栈,” 解玉说自己怕痒,四下望过之后,去从那佛像背后拉出了一块破木板,将灰尘除去后便放地、躺了上去。 而此情形,直让我不禁学得丁焕那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居然有客栈不住却要跑这么远的地方来过夜!还是这么简陋的地方,那一定是有某些原因的吧。 “你是不是身上没钱了?”我道。 “有啊,怎么了?”丁焕说着眼往就近的地方看了一眼,“床都给铺好了,师父就不要再多想了,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赶路,去哪儿?” 丁焕没有作答,那样子如是睡过去了。 虽甚感费解但是欲要躺下时,门外却忽是有脚步声传来! 而这时那本是侧身躺在门板上的解玉,忽是弹身坐起,拿剑在了手上,双眼紧紧盯着门外。 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就是向着这破庙来的!只是分辨那声响,那人走路走得有些慢。 然才转身还不待向门口靠近时,门外的人已是走进来了,他身后还拖着一根碗口大的干树枝。 那树枝似有些重量,以至于看上去:他拖得有些吃力的样子。 年纪应该不大,顶多也就五十来岁,身高虽有七尺但是身形很枯瘦!那头发也很乱,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破但看起来却是很大,就是那拖树枝的手,我也没有看见他的手指。 四目相对,他显是也被惊了一跳!可能是没想到这破庙内还有人。 不过,才只是转瞬间,他便是像是明白了什么?平静地看了一眼边上和别处,随后又继续拖着树枝往往里走着,并道:“你们是过路的?我不收你们钱,只要你们不害我性命就行了。” 语气虽缓合,但是说的话却让人不知所以。 树枝直被他拖到了内堂中央的佛像下,而就在他伸出双手折树枝时,我这才算是完全放下了心来,原来这是个农夫啊。 而他如此做,看起来无非就是为了想要烤火取暧。 树枝很快被折断堆好,而这么大的声音却依然是没有惊醒丁焕,他居然又入睡得这么快。 再回头时,只见那人已是往着角落里走了过去,在那石堆里翻找着什么? 细看那处的地面,是要比别处光滑不少,而再看他从那石块里翻出的东西,我总算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每天都是睡在这里的啊。 可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乞丐啊,怎么会睡在这样的地方呢。 翻了那么久,原来只是在找打火石啊。 只是在打火时,他的双手却在不住的颤抖着!好几次那火石子都掉到了地上去了。 一想他可能是因天冷的缘故,所以上前伸手让他把火石拿了过来。 而当打燃起身要走时,那人却是道:“小……小姑娘,也来烤烤火吧,” 火燃得正旺,那木柴炸裂声也确实好听。 “不用了,倒是没想到这地方有住,打扰了。”说罢便是继续往回走着。 虽然那人也没再说话,但是我侧身躺下后却迟迟不能入睡!也是,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恐也就除了丁焕一人吧。 如此过了不知道多久,忽是被门外的嘈杂声给惊回了神,那话声如是刚响起、又似已经响了很久。 那对话声不一会儿便变得清晰了起来! “看见了!人就在里面!我看着他进去的。” “里面有火光,不会错的,人肯定还在里面。” 起身只见解玉也刚好手撑地,欲是起身的样子!看来他倒是睡了一觉了,那身上全是灰尘。回想刚才的话,而下意识地往那火堆方向看时,不禁一惊!“那人呢?” 解玉看了一眼,道:“刚才说是出去添柴火了,可能还没有回来,外面的人是来干嘛的?不会是抢盗吧!” 说是刚才,可能早不知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不过看那柴火倒还燃得正旺,想是人真得可能是才刚出去。 门外的人很快冲了进来,手上拿着亮晃晃的刀,一个个的都是用着的灰色头巾包着额头,一脸凶相的样子,在纷纷把我和解玉望了一眼后,当中有人只急急地靠近了还正熟睡的丁焕。嘴里骂咧道:“人呢人呢?” 这是找人,那如此看起来这些人倒还是识理,然这样的想法却并没有停留太久,就在解玉拔剑之际,有人已是抬手把刀横在了我的脖子处,并看着那解玉道:“刚才那个老头儿呢!有没有看见?” 因离得太近,真就完全没料到会这样。 然也是这时,那人踢了两脚地上的丁焕。我正想着丁焕醒转可能会立时杀了这些人,可却不料他只如是一副喝醉酒的样子咕噜了几声。 可是我记着他之前也没有喝酒啊,难道是在梦游不成。 虽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但出脚的那人还是抬头看了看别处,嚷声道:“不会错的,说不定这几个人还是跟他一伙的呢。我在戏园子的时候看见过这三个人,那老头刚好也在那里,只要咱们找出那老头,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你们要找的人,在你们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出去了,说是去找柴火了。”解玉虽是说话,但是手上的剑却在这时被人给抢行夺了下来。 第77章 烧火 烤手 而那人只是拿起看过一眼,便把剑又立时扔还给了解玉,并示意着我身旁的人放下手中的刀,随后又对解玉拱了拱手!“原来都是江女侠的追随者,失敬失敬!” 这时,有人似有疑虑的上前道:“大哥!?” 不待再说,那被换作大哥的人已是摆手,“这些人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江湖经验甚浅而被那老头给骗到这来的,我们不能错带了好人。” “骗到这来的?”那人身旁的人,眉头皱得比之前还要紧了。 听语,我也不信,因为之前我们三个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所说的那个老头,那又如何能说是骗了。 那人双眼往我边上看了看,“你没看见那名女子长得与江女侠有几分神似吗,” 语毕后,他身旁的人立时回头望着,须臾才道:“都已经持续大半年了,他为什么非要与那些长得像江女侠的人而过意不去呢,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啊?” 那人道:“有没有仇,我不知道,总之国王说了我们不能杀他,要把他带回去!现在整个北国的人也在到处找他。” “不能杀又不能伤,那要怎么抓?他又没有弱点!上次咱们当中唯一个长得和江女侠相像的人都被他给杀了,那……” 不待再说,那人已是围着佛像转了一圈,随后又是看看这内堂各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着随他进来的那十几人道:“那小兄弟不是说过那老头出去找柴火了吗,那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大家伙儿先找地方各自藏起来。咱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当听到说那老头会杀人而且杀得还是与我相似的人,听到此直便不禁心弦一紧!那我岂不是在刚才就差点被那老头给杀掉吗。 可是细想起刚才与他那么近的距离也没见他有动手的迹象啊,难道他杀人是不用刀的吗,眼下欲要问时,这些人已经麻利的找好了藏身之处!藏的的确很好。现在,我都看不出他们是在哪里。 解玉在此时走了过来,“柯女侠,怎么办?那人好像是个要犯,我们……” 我想了想,若是此时候离开,那无疑就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害和我长得相像的人了,再说现在丁焕叫也是不醒,虽然知道此时候的解玉已经无心睡眠了,但还是做出了安抚的动作道:“你还是去假装睡觉吧,这些人不是说会抓住他吗,你只要注意着他,别让他伤到你自己就行了。” 看着解玉转身,我还是想把这个突然发生的事告诉丁焕,然蹲身欲叫时,门外又是响起我们刚进来不久时听到的那种响声! 现在听起来,就很熟悉了!是那个人回来了,这声音,估计是又拖了一根树枝回来了。 声音已经离得很近了,然此时候再躺回去,自然是来不及的,索性不如就这样看着的好。 而一切果不出所料,那人还真是拖着一根树枝,看来他当真是去找柴火的! 然人才刚进门,他便是已道:“小姑娘,你醒啦?可是被冻醒的吧,我这就去把柴火添起来,让火烧得更旺些。” 他的话虽然是比之前利索了,但是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好意! 可在见他真是伸手折树枝时,我心忽又有些软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提醒他有人正在埋伏他。毕竟到目前为此,我是还没有看出他有想害我意思。 正想时,房顶忽是落下了一片瓦,在发出响声之时,那些之前本是已藏好的人都相继现了身! 而我也是这时,方才看清楚他们当中有的居然是藏在那房顶上的,落地样子如是燕子归巢一般,而那些从墙角出来的人,倒也不是真的藏在那,而是把身子与墙融为了一体!可之前就完看不出那里藏着有人的。 因为有刀声作响,所以解玉能醒来也很自然,很是时候。 可他明是看见了这一切,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奇怪的神色!只是在眼看向地上的丁焕时,脸色方才变了,“丁大侠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他伸手探了探,道:“有呼吸,没有死。” 与此同时,那些人也已经把那正在火堆前烤火的老头给团团围住了! 他似早就注意到了周围的人,但是双手还是向火中伸展着,如是想要把手给烤熟似的!那双手掌都已经完全伸到火中了,而且衣袖也已经烧起来了。 他自己虽一点都不惊慌,但是那些围着他的人却是被吓了一跳!如是从来没有见过此景象似的。 的确,我也没有见过!通常这个时候,应该能闻到香味了,然而并没有。 那被焕作大哥的人却是拱手小上前一步,道:“王上要请您去宫中做客,” 如此客气的语气,那人久久才抬头看他一眼,“你们请人都是带着刀请的吗?” 不知为何,这话惹怒了那人身旁的人。 只见那人上前挥刀质问道:“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请你,算是看得起你!怎么你还想我们八抬大轿来抬你不成!?” 刀还欲再挥,那人只是轻轻的吐出了四个字:“不自量力!”接着手指在火中的动作忽是变了,变成了捏诀的动作! 他这个动作与我念符咒时的手法大不相同,那看起来像是握拳而又形式弹指的手势,总之看起来很怪异!正常人应该做不到那样的弯曲程度。 而先前还质问的人在此时已是变成了一座冰雕,在那老头手势展开时,那冰雕也“嘣!”地一声碎在了地上,只顷刻间便化成了一摊水,除了白骨和肉,其它的都还在! 也就是因为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才会有些怀疑这周围站着的到底是不是人了,是也许又不是。 带刀的人纷纷想要上前,而就在这时那火堆前的人又是手在火中挥动了起来,并一边道:“你还不叫他们退下,是不是还想尝尝我这‘夺魄掌’的滋味?” 言毕,身旁忽是传来了一声惨叫!…… 寻声望去,只见有一人的左臂已凝冻成冰齐齐断下,不见血流,直到地上的断手碎掉时,他才捂着断处嚎叫起来!血也在此时快速地流下。 “夺魄掌!?”那被人唤作大哥的人已是双眼圆睁!“这好像是九幽国的咒术,你不是江飞雨……你到底是谁!?” 第78章 熟睡 乳猪 江飞雨缓缓从原是坐着石块上站起了身,道:“以前的江飞雨并没有死,只不过的是……你们所熟知那个,已经不在了。所以,你们别想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 虽不知道江飞雨语毕后为什么会转头看着我?但是那被人唤作大哥的人,却在此时抬手示意着他身后的人, “你们去门外候着,” “大哥?”此时,似还有人不放心! “暂时不会有事儿,”那人语毕后又是扭头看向了江飞雨,喃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飞雨回头看了一会儿,“你不就是北国派来要捉我回去的人吗,你们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目的却都一样!有什么好认的,再说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记人长相。” “你错了,我们不是从北国来,我是受万花国国王之命前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的。” “他,他找我干嘛?”江飞雨言语似显得有些意外! “是关于你妹妹的事儿,”那人不紧不慢的回道。 “你说她,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还提这事儿做什么。”江飞雨说着人已是转过了身,而且恰是面向的佛像!那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国王说有关于她的消息,并要当面与你详说,所以还是劳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最好一切都如你所说,也最好你不要骗我,我这人最怕别人骗我了。” “不敢,” 随后那人便是甩袖跟着走了。 这事发生来得较为突然,去得也是莫名其妙!我以为着那人会对我和解玉说点什么,结果却没有。 在人走出门口后,解玉便是远远的问道:“江女侠,他们刚才有提到你的名字,会不会是跟你有关啊。”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想承认但此时也不知应该说什么,“我姓柯,可不是姓江,你别又记错了。” 刚才那些人的说话声可不小,居然仍是没有吵醒丁焕,他此时候还是熟睡的样子。 睡去,再醒来时便是闻得一股香味儿! 环视着四处却并没见丁焕和解玉的身影,而此时候的天,早是大亮了。 “师父你醒啦!”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寻声出门,只见丁焕正在寺外不远处的草丛里烤着什么?那树枝撑起的架子。 随着走近,才见架子上串着的原来是一头猪,看起来并不大!没有成年。不过放眼这四处,也不像有野猪可以捉啊。 “你们上哪弄来的啊?” “哦,向村民讨来的,”丁焕说话的同时,一边转动着木枝。 “讨来的!”我很惊讶,因为这可能说就是强行要来的,要不然他就直接说是给钱买来的了。 “万花国的村民们不同于九幽国,他们对带剑的人都很客气,我们一说自己是要去参加比武招亲的侠客,他们立时便要好酒好菜地招待我们,我说不用客气了,只要给一头小猪仔给我们做烤乳猪就行。 真想不到这里的人会这么好,早知道我们昨晚就不用住在这破寺庙里了。”丁焕说着已是把烤好的乳猪分成了几份,在叫解玉不要客气的同时,也扯下了一个猪后腿扔给我。“师父,” 好在这猪并不大,要不然现在还真就得搂着个双手去接了。 回想丁焕刚才的话,我总觉得有些许掩饰的成份,然就在这时却忽见得那放地上的天水剑的剑鞘上沾有血!见此,不仅走近了几步,看得清楚后,便是道:“怎么会有血?” 就在解玉欲答之时,丁焕却是抢说道:“刚才杀猪后,没来得及擦掉的,” 将信将疑的咬了几口手里拿着的猪腿肉后,一边看着那猪头,用剑放血可能是真的!不过猪好像是被石头砸晕的吧。 而此时却忽闻得远处飘来了一股血腥味儿!是那阵微风带过来的。 就在前面不远, 这次不再问丁焕,而是向前缓走了过去,“怎么会有血腥味儿?” 行了大概半里地后,地上便出现血迹,而越往前走却渐有打斗的痕迹显露了出来! 如此,又行了十几步,一个干涸的水坑出现在了眼前。 这里的尸体都是在死后被抬到这来的,而这些分明就是昨晚才见过的那些人。 现在,除了那个老头和已死掉的那个手下,其他的人都在这里了。 在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时,便当即回头道:“这些都是你俩杀的?!” 解玉欲要开口,丁焕却是先声一步道:“他们是强盗,想进庄来抢村民的东西,你手上的猪肉就是村民们酬谢我们的。那村民不敢杀生,谁知道那头猪脾气倔、力气还大,刚抱着就挣脱跑了!我和解玉两个人追了好久才追到呢,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挺美味的。” 如此听来,显然丁焕不知道我和解玉昨晚见过这些人了,于是不待听他再说,便是已侧身看着解玉,“你说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 看解玉吞吐的样子,这摆明了是有事瞒着我,难怪刚和丁焕想转移话题!于是不禁直声追问道:“有什么说不得的?人不是都全死了吗,你不会是怕他们还有同伴会把你抓去见那国王吧。” “其实这些人……”解玉伸手欲要解释,但丁焕却在此时叹息着顿足转过了身,“还是让我来说吧,” 随后接着说道:“这些人是要来抓你回去的,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听得门外有脚步声,” 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我实想不出他们要抓我的理由,他们不是连好人都不舍得错抓的吗。“抓我!?” “嗯,他们道出了师父你的名字,很确定!看来是谁告诉了他们。”丁唤说着便是继续往回走着。 听此,我不禁想到如果这些人在是门外与丁焕他们打起来的,那响声不可能不会惊醒我的,然还不待转身便是听闻解玉一旁说道:“丁大侠他没有说谎,的确是这样的,好在是他惊醒、并及时听到了脚步声所以叫醒了我,只在这些人还没有分开时便结果了他们。不过,丁大侠是真厉害呢,居然能识破这些人的变身术。” 第79章 最强 星辰 “变身术!?”现在的我,但凡是一听到有关于术的词儿,我都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九幽国!可是这些人昨晚不是还说自己万花国人吗,那他们又怎么会去习那种术呢。 “他们不是万花国人,在最后一人临死之前,丁大侠终于逼问出了他们的真实目的,” “真实目的,什么?”我惊疑!是因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抓江飞雨吗。 “他们听命于北国的国王,前来万花国抓江飞雨是真的,但今天早上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回来抓你?那是因为他们也认定了你就是江小影。江女侠,这只是才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而已,我看他们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你们怎么不留下一两个活口?”我觉得挽惜,那是因为要是我来问的话,说不定就能问出些别的东西。 眼下咬了一口烤肉后,便是转身向着丁焕的方向去了。 而这时,身后紧跟上来的解玉又是说道:“丁大侠说怕这些人报信,……” “报信,你把他们手脚绑住不就行了吗,那寺庙内不是有许多的绳条吗,离得又不远,”还欲往下说时,却听得身后的解玉似有话要说的样子。 于是不禁停声回看,没想还真是如此,于是道:“又怎么了?” “丁大侠说,那些人要是没有变身术,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普通的山贼,而他们的变身术多可能是仙宫的仙人教给他们的,……那个我也很好奇!丁大侠,他真是您的徒弟吗?我感觉……他怎么知道得比江女侠你还要多。”这后面的话,解玉虽是已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但因为离得近所以还是足以让我听得。 听起来,他早就是在想问这个问题了。 可能是他也看出:丁焕是要强于我的。那会有不解,当然也就是正常的了!只是丁焕能把这样的事都告诉于他听,看来是不准备把他当外人了。 虽想到此,但还是勉强回道:“是啊,怎么不是,当初我还教过他捉走尸呢。” 这是眼下,我唯一觉得能在人前提起而又感到自豪的事了,因为这事别人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样。 “走尸!这四境八荒,当真有走尸?”解玉如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这完全有些出乎我所料的。 看来他去过的地方并不多,要不然如何会连这个也没有听说过呢。 然还不待坐下,丁焕却是语道:“我听解玉说江飞雨昨晚去过破庙了,师父可记得他是谁?” 我没太去想丁焕的话意,只声回道。 “还能是谁,他不就是江飞雨吗,那些人当时也是想要抓他回去的。”然说出时,才感觉到我自己说的这番话,就如是把丁焕之前的话给复述了一遍一样,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是说不下去了。 只是越渐小声, “他就是江小影的哥哥,”丁焕说罢已是转过了头。 他那双眼睛直是看得我心里发毛! 如此一想,昨晚倒确也听江飞雨承认过他有一个死掉多年的妹妹。 可是这样,那与我又能有什么关系?丁焕不会还真当我是江小影了吧。 “他还有个身份,师父你知道吗?” “什么身份?”我快速的把昨晚的事儿回想了一遍,却全然想不起关于那人任何身份的话,她好像也就是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吧。 “他也是四护法之一,而且是最强的一个。确切来说,他应是护法的后人。” “那这么说,你们所说的那个江小影,她也是了?” 丁焕听罢却只是摇了摇头,良久才道:“师父不会是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就是江小影吧?” 听语,我想他这一定是相信了那古月的话了,可死后复生,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我倒不是不相信丁焕,毕竟那古月都是死后活过来的,可是我不信这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 “我说过我会把她的事告诉你的,怎么现在有时间了,你却又不想听了?” “倒也不是,”虽然我对江小影所做的事感到好奇,可是一想到那是个于亲不孝之人时,立时便就有些心生反感了!还说我就是她,那我到底是该得有多丧尽天良才能做那样的事来啊。 “不记得吗,古月说过你是仙宫的弃仙,虽然我……” “你不是说今天早上还要赶路吗,那咱就起身走吧,要往哪儿走?”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是不想丁焕再说下去!也许是觉得这事不应该由他来告诉我,我只要去了仙山不一切都清楚了吗。 现在听得再多,有可能丁焕说得不是真的呢,再说丁焕的身份也不像是普通的凡人,至少也和白子鹤那样的人差不到那里去!但白子鹤还能把自己的目的大胆说出来,可丁焕就不同了。 丁焕那凝固的眼神,如是看出我心中所想,而就在我移眼别处时,他忽是手掌拍膝,道:“好啊,那咱们就走吧。……解玉?” “丁大侠有何吩咐,” “我舍不得这半只烤好的乳猪,你把它包好,带上我们路上吃,” “好!” 丁焕说着便是往前走了。 只走不多时,看着这周围景象,他这样子像是要去见什么人啊?就连后跟上来的解玉也是好奇相问道:“丁公子,前面是水路啊,咱们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丁焕招手让船夫摇船过来,在等船之际方才开口道:“我啊,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一个大人物。” 解玉迟疑道:“大人物,谁!?” “星辰大师,” “上次来万花国时没听人说起过啊,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在解玉还处在疑惑不解之时,丁焕已然拿出了手中的扇子,“那,这就是他给我的,他说无论是仙是魔,只要见到这把扇子都会忌惮三分!魔,我倒是没见到有怕的,不过这仙嘛,倒是见识过了。” 听到此,我方才恍然明白过来!第一次见丁焕时他就手拿着这把扇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算大致知得那天可能就是他刚从北国回来。 只是他明明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认我作为师父呢?难道只是为了想要看我笑话不成。 第80章 浮尸 妖灵 船夫很快把船摇近了。 看起来:他耳朵不聋,手脚也利索!没让我们久等。 这点,我心里很惬意。 当我们随同丁焕上船之后,那船夫便一边扶桨划离了岸边,同时也温声问道:“公子渡河想要去哪儿?” “青云观,”丁焕说罢已是往怀中摸着。“没涨价吧?” 然他手还没有拿出,那船夫却是停手转过了身,面色难看地说道:“你们去青云观做什么!?” 丁焕抬头倒也没显出同样的紧张,反是笑颜道:“那观主是我的恩人,我要去见他。” 如此简短的话,不料船夫的脸色才只是才稍作舒展后,忽又是变得凝重了起来!“你们还没听说吗?……” “什么?丁焕虽是神情不显着急,但我却有些慌了!他这不会是准备把我送到那观主跟前听候发落的吧,要不然他昨晚为什么不住客栈,而却偏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睡破庙? 现在想来这地方与那破庙相距也不到三里地,很近啊! 而且这么大的一条河面上偏就只有一条船,听刚才船夫开口询问的语气,这只他一条船,也不像是该有的事啊。 “就在一个时辰前,青云观被人踢了山门!无一幸免。大家都不敢近前,你们还去那儿做什么,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打道回府吧。” 丁焕的眼睛从刚才便望着远处,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听那船夫说话,现都过了好一阵子后,他才道:“去吧,你只管把我们送到山下就行了,” 丁焕把手上的银子交给了船夫。 船夫摇头接过后便是叮嘱道:“前面水流湍急,你们最好是坐下来。” 我虽没乘过船,但想应该问题也不是太大,毕竟丁焕都站着的,只是晃眼间却见得水面上有木板漂浮了过来! 还越来越多。 而这时,船夫又是道:“我啊,还是提醒你们一句,那青云观主也算是一位得道高人。清晨,我们这些个渔船正好准备去打鱼,却忽见得那青云道观内一道青光直冲云宵!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远远的看着那道观就像是着了大火一样,黑烟滚滚的。 有许多小道童从观中仓皇逃出,慌不择路,居然还有的往崖上直接跳了下来! 那人虽是落在半空,但却在眨眼间被一道极快的亮光给穿身而过;其它的人也同是如此死法。大伙儿都说是鬼神在作祟!只赶紧划船准备到别处避难了。” 而正听船夫说时,背后突是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像是身体碰撞到木板的声响。 而回头看时,只见此时的解玉正摇晃不稳的弯着腰,那脸色可是惨白得紧!不待再看他却已忙是头伸出了船只外, 那是呕吐声。 很难受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我虽隔得不远,但是也隐隐闻到有一股淡淡的乳猪肉味道。 “没事,他这是晕船了,一会儿下了船就好了。”船夫道。 我原是不觉得奇怪,可是行不多时,便是见得水面上飘来了几具浮尸,衣着与船夫身上的一样! 浮尸身上没有伤,但看起来也不像是淹死的,那面色可发黑呢!好在眼睛是闭着的,要不然不知得多吓人。 因之前听船夫有说过了,所以就算眼下看到比这还要多的浮尸,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 浮尸虽然不可怕,但是就连解玉都对那些人的死因感到了好奇!“形如枯木,他们死前不是这样的吧?你看那个,他死前应该有一百多斤重吧,可现在看那样也就四十斤。” 看来他此时候最信任的也就是丁焕了,但是丁焕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立在船头的样子,如是一根木头一样。 而就在解玉欲将视线移到我身上时,我已是快快地起身向着那船夫走了过去,并试探性的问道:“那船家,你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呢?” 虽然自己感觉都有些像是在问别人为什么还没有死的意思,但是就觉着此时候在这样的地方是不应该看到他的。 船夫年岁是已近古稀,但见得此景,想他多少也应该叹息几声吧?可是他没有,甚至手上的动作还有些像恨不得划快点!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船夫回头看了一眼解玉和我,方才缓缓道:“走,我才不会像这些人一样,就当时那个情形,能不动声色的躲起来才是为最聪明之举。你们要迟来些时候,我也准备走了,你们看见这船上的东西了吗。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我只是顺路! 刚才,我见那位公子唤那观主作恩公,明知山上有难,他却还是要前往。我是敬佩他,” 移眼看去,船上的确有一口大箱子和在旁散落的几件常用物件。不过渔夫,船既是他们的家,谁又知他是不是在说假呢?所以还是防备些的好。 而正欲抬眼看此时已行到何处时?不料丁焕却是转过了身,“我上次听观主说这条河养活了好几十代的渔人,你们为什么见到青云观被毁后,就立时急着要搬家离开呢,也这不影响你们捕鱼吧?” 船夫长叹了一声,道:“看来公子是不知了。相传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有一位从九天之上归来的仙人,在此峰用‘伏妖镜’镇压一个十恶妖灵,而作为对村民们的馈赠就是这一条河里的鱼捕之不尽!因此,也有人说那伏妖镜下可能镇压的就是一条鱼妖。要不然为什么这条河里不见有大鱼,而见得最多的也就是三到四斤的鲫鱼,还有那些个难吃的红唇胡子鱼。 那时候,山上还没有青云观,就只是一个茅草屋!当时的云下四土到处都在发生战乱,因而有许多人打着匡扶正义的名义曾多次想把那伏妖镜据为己有。当然那些人到最后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反而还有不少人为此丢了命。 仙人羽化之后,也就是云下四土时代的最后一千年,九幽国魔尊现世!袭卷整个云下四土。 好在那仙人在羽化之前,他收了两个徒弟,有一个徒弟带着仙师遗命下山除魔卫道,而另一个则留在了峰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青云观!不过下山的那一个徒弟曾预言过,说:在若干年后,此峰会受外力所毁,而镜下镇压之物必当再次现世为祸一方。 虽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但细想起来就如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儿一样。” 第81章 道童 短刀 渔夫的话,把原是还在呕吐不止的解玉都给吸引了过来! 看起来,他现在好像还不晕了。 “你只是个渔夫,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丁焕的话恰也是我想说的。 这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照说也应该不会有人记得这事了吧。 谁料渔夫闻声却是嫣然一笑,缓缓地把手中船桨扔了!扔了! 就这个动作,足以让我和丁焕怒目而视了!丁焕先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解玉也是做出了欲要拔剑的样子,可能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只是个白胡子老头,没有必要。 般桨扔得并不远,但是再次落水时却溅起了许多的水花!还很高! 而远出乎我意外的是:在水花落下的时候,我们所在的这条船的四周就如是被雨水给围住一般!密不透风。 这情形直让我不禁想起了在猪仙镇与那尸王打斗时的场景,当时的水也如同此景,虽有些小小的差别但当时的心情与现在差不多。 而就在我欲要摧动定身咒心诀时,丁焕却是眼看了过来,沉声的语气说道:“等他把话说完,” 然而,渔夫在此时又露出了和之前一样的笑,缓缓退步道:“我确实不是普通的渔夫,这里的渔夫早已经死光了,”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丁焕急声问道。 “真的。”渔夫说完便是身形变得透明! 我以为他这是要施什么术,还不待出手只见已是有剑尖向那水形身体刺了过去。 而此时哪还有什么水,就连雾也是消散不见。 还不待回望,只感双脚不稳,而才扶拦稍稍站稳却见船只两边的景象在快速的倒退着! 是船在快速的前进,…… 然还不等发出疑问,船已是停在了岸边! 石滩、石梯、高高的两根石柱,还有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青衣人尸首。 绑腿、束发、佩剑,都很统一,看来这就是青云观的道童了!只是他们的佩剑却都为木制,这是我感到最为奇怪的一点!难道这就是当日丁焕所说的桃木剑? 而晃眼间只见得解玉还在四处张望着,“刚才的那个船夫呢,他是不是掉水里去了。” 丁焕虽是随后第一个跳下了船,但语气却有几分似若无意,“那个船夫多可能是从仙宫来的,只是不清楚他目的,虽未见得他真身,但以后大家多可留意些。” “他刚才有提到魔尊,我记得他那时候神情!难道你就不怀疑他是魔尊的手下。”话虽说着,但也与丁焕一样打量着地上的尸首。 他们的死相大致与之前水面上的浮尸相同!只是看不出到底是有几个人?一个人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杀掉这么多人。虽然是一个时辰前的事儿,但是要想从峰顶跑到这峰脚下来,怕也累得够呛的吧,何况还要杀人呢。 而就在这时,丁焕忽是拉住了我的手臂,示意着我不要用手触碰,然一边又已是起身抬头望了望,道:“那船家所说的那个魔尊,可不是师父你所认为的那一个,在那一千多年的时间里,相继出现过好几个魔尊。再说最后一任魔尊的手下,除了我爷爷跟我说的那几个还尚在人世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而这些虽然……” 丁焕话还没完,身后却是传来了解玉的惊呼声!“他们是怎么死的!?” “精尽而亡。”丁焕说罢回过了头,而本是言语平稳的他却在此时看向我身后的解玉时,忽是喝声道:“别碰那些尸首!……啊,也没什么,就是在十二个时辰内,只要一有活人碰及,便会被施法的人给立刻感应到。你是凡人,反而更严重些!会直接被反噬,就如这边这个一样了。” 丁焕说着已是用扇子如抬树枝一样地抬开了挡在他前面的尸体!仔细一看,这具尸体与其它不同,她虽面色通红,但嘴角露出的却是怪笑!那牙齿上的血还在滴落,手脚是弯曲着的。 而这时,丁焕又是道:“师父,你让解玉走在你后面。” 丁焕这声音并不小声,我想也不必再复述了!只快步跟了上去。 而这时再看那尸体,才见她只是悬浮于扇上的,然那身体看起来可也算是有近一百斤吧,而丁焕居然就只是一只手便把那尸体给抬开了。 而且脱扇时还像是扔出去的。 听那水声,好像扔得还不远呢。 山路虽陡,但好在是如林荫小道,不像横子山上那样,空气中散发着的都是腐烂的味道! 走不多时,看到了几根排成例的木桩,虽高低不一但听丁焕介绍说这里就是以前道童们修习功课的地方。 纵是现在听丁焕如何的描述他当初看到的道观是有多么的好,但是我都无法去想象那画面!因为我眼前的所看到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一开始还只是十几步见一个,到后却是五步便能见一个。 我知道快要到道观了,只是这一路所见的尸首怕是也不止百具了吧,看来那星辰大师的门徒还不少啊。 不过那人也是,取什么名不好记,非是要取一个星辰!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星星了呢。 断壁残垣,我是没有看到!不是说这道观有黑烟冒出吗?怎么现在完全看不出有被火烧的痕迹,而且更奇怪的是道观内不见一具尸首!就如是所有的道童死都要爬出那道门一样。 说是道观,但是我却没看见有供奉的石像,只有眼前这一处看起来像是个大讲堂的地方较为的显眼! 随处可见的草垫子,悬挂着的黄布也碎得不成样,若大的方形石块像是一个祭坛,但是上面的东西却散落得到处都是! 看起来,这里倒真像是经过过一番惨烈的决斗。 只是从上山到现在,在尸体身上,我就没有见过有第二种颜色的,难道那星辰大师也和他们一样穿着不成。 正想此时,不远处却是传来了解玉的声音!“这里有东西,………” 寻声而去,只见在一小房间内,解玉正手拿着一枚带着红色刀衣的短刀!“你在哪里捡到的?” “是飞刀,不过据我所知,万花国人好像不使用这种东西吧。这刀衣上面还有绣花,难道是哪个多情女子赠给那星辰大师,做定情信物的…”解玉若有所思的说道。 第82章 灵宠 阿狸 接过,看长短,这重量,好像也是属于暗器的一种。 只是这东西,我之前却未曾见过!而且看刀尖处还有一道很深的折痕!像是从什么地方上,硬取下来的。 “在床板下找到的,”解玉如是说道。 听语后,还回飞刀的同时也已是向着那床看了过去。 那里确很整齐!初初进门时也不曾闻得有什么异味,反是有一股似茶花的淡香味。 回眼道:“你没事翻人家床板干什么!?” 虽是随口说出但侧头之际却也发现这房间的确与别的房间不同,这里只有那一张床,对面的书柜上摆了很多的书,但还有一些书散落在了地上。 随意捡起一本看了看,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生死理念,无关于术或者妖之类的。 而起身之时,却又听得身后传来了解玉的声音,“这显然就是那位星辰大师的房间了,往常像这种大人物住的房间里,一般都是有机关密道的,噫,怎么会没有呢……” 听声响,多是解玉又在四处翻找了。 翻书等了一会儿,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发现,然后并没有!眼下只道:“还是去问问丁焕吧,说不定他知道关于那飞刀的事呢。” 一想丁焕既然把那“星辰大师”视作为恩人,那两人相处不可能只会是一天两天,要不然他对上山的路怎么会那么熟悉!连走哪条岔路都知道。 出门走过了好几个房间也不见丁焕,直到呼其名时,从那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方才传出了他的声音! 那里门外就是乱糟糟的,看来像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 近到门口时才见得这只是间柴房。而丁焕正在堆放整齐的柴堆上面翻找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枝在拍打着脚下的的木柴,嘴里还不时发出驱赶老鼠的声音。“咝——咝——” 因也没有看出他到底是在赶什么?所以才直声道:“你在找什么?” “师父你来了,你是女儿身,它兴许听你的话,你快把它唤出来。”丁焕欢喜说罢,便从柴堆上跳了下来,直身来到了门口。 解玉好奇道:“什么东西啊,让我来了!” 解玉说着便是要拔剑,丁焕忙是伸手把他挡在了门外,“你不能进去,那家伙好像怕生得很,连我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它,你去,一会儿把它吓跑了怎么办。” “不是只有一道门吗,这一个出口,咱们在这守着……”解玉还要再说,丁唤忽是唉声打断了,“你当那是小孩啊,那可是我恩人饲养的灵宠,会遁地的!要是遁跑了,你去给我捉回来啊。” “遁地……什么遁地?”解玉疑问着,但丁焕似无心再理他, 听起来的确像是个了不得东西,说得我倒是恨不得马上就一睹真容!从那柴堆的空隙来看,那东西可能也不小,“它当真会伤人?叫什么名字?” 虽是慢慢地在向柴堆靠近,但是心跳得却十分厉害!其实我还倒是怕那东西一下子就跳出来,再说刚才也见得丁焕的手上似有三道抓痕!长长的,看起来多就是柴堆里的东西给抓得吧。 这里身后又是传来了丁焕的声音! “师父,你只要把它哄出来,抱在身上就行了,我有办法困住它。那小家伙利索得很,你最好是用衣袖把手包住,小心它伤了你。” 回头时,只见丁焕说时已是看了看他的手背。 这话听着是没什么不对,可是细想丁焕他自己都说了有办法,那他为什么不用扇子把这些柴堆移开?这对他来说不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吗。 在此,手已是扶柴蹲下了身!可是这时却感觉手扶的好像不是柴,而像是手指快速触及水面的感觉! 然再看时,别说是眼前、就是屋内也不见有木柴,就连丁焕刚才扔在地上那根木枝也是不见了! 虽看起来只是一眨眼才发生的事儿,但还是相信刚才没有看错的。 而不待回头与丁焕确认,身后忽是传来了解玉的惊叹声!“刚才那道刺眼的光芒是怎……那是什么东西!” “是结界,……可能是星辰大师布下的吧,他可能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丁焕的话声如是想明白了什么事儿。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我再次想起了猪仙镇,原来结界就是这样的啊。虽然很想回头问为什么会想到把结界布在这里,但就在这时却有一物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只猴子吧,” 那家伙个头并不大,因为它是蹲坐着的,所以它的身体形状也算是一目了然!一身金色的短毛,纵始看起来它并没有那么凶,但还是让我不禁联想到了在横子山上时所见到过的那只猴子。 眼前这个体型虽然没有它那么大,但是脸长得很像啊。尽管猴子的脸都是一样的。 “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我上次听星辰大师说它可是活了有八百多年,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灵宠了。”丁焕话声到此,解玉却忽是急声道:“你不是说它会遁地吗,那还不捉住它!一会儿,它发功了怎么办?!” 见解玉那激动的样子,我倒也生怕是吓跑了它,因为此时候也就我离它最近了。 回头后,只双眼不移的看着,并声音平稳道:“活了那久,那它应该能听懂人话吧,你听观主唤它什么名字来着?” “阿狸,它的名字叫阿狸。”听声,丁焕就怕是答得慢了似的。 虽然听着就觉着名字有些别扭,但一想是那星晨大师给取的,于是也就硬着头皮叫了!语气也是尽量做到柔声了,“阿狸,阿狸,过来……” 因为手里没有东西,只叫了没几声便有些坚持不住了!这手脚都有些僵了,真想一把就扑上去!而再看那长长的爪子时,连想用定身咒的想法都作罢了。“它平时都吃什么的?” 活了几百年的家伙,那应该算得上是成精了吧,那习性也与人差不多了!要是丁焕答说它能吃肉的话,自己倒是还能叫那解玉立时就拿点出来!反正他背上布袋里的猪肉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 然只是才稍稍侧头,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了解玉大叫的声音,“小心!” 来不及回看是何意,下意识当然是尽量往边上退开!虽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而翻身后欲回眼再看时,却见得解玉和丁唤两人的眼睛都直了! 第83章 流光 遁地 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只见得原是在我身后不远的半空中,不知何时已是出现了一道七尺长宽的光影! 光影是流动的画面,有人影但看不清楚谁是谁!但光影也并非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源自阿狸的额头。 它此时候的动作是一动不动的,不过从那双眼睛,却给人感觉是极其痛苦的!像是出现这一现象也并不是它自主的。 “那人是谁?”解玉的双眼瞪得比之前还要大。 转身看向那光影,只见其上出现了“道观”的画面!移动的样子就像是有人在慢慢靠近似的。 而就在这时,道观内却升起了一道青光。 紧接着便有衣袖出现在画面中,从丁焕的双目神情来看,那衣袖的主人显然并不是道观中的人!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人就是凶手。 可能是随着走近,观内围上来了很多的道童,他们嘴里说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看他们的身体动作,显是都很惧怕那人! 而就在这时,忽有一身影从道童们的头顶飞过!落地的是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人。 丁焕神情有些许激动,说那人正是青云观的观主“星辰大师”,也就是他的恩人了。 然那观主只是才刚稳身片刻,身子却随即还是有些急促,看起来像是要急于阻止什么?然只是才一掌击出,便有一道快速的黑影在他身后的人群中窜动着! 黑影在远处停下时,这些道童也已是一个个的消散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而这时,也得已看清那黑影原就是个黑衣人,身上穿着的并非夜行衣,只是有刻意用面纱遮着脸罢了。 而随着衣袖挥动,那人已是自顾地来到了一处房门前。 这景象,我很熟悉!这不就是现在我三人所身处的这间柴房吗? 走近,也确是看到了在房间里瑟瑟发抖的阿狸,不过那画面却并没能停留太久! 画面转动很快,再落定时已是到了门外一个黑衣人的身上。 此时的黑衣人,手上拿着一本书、还有一面看起来很精美的铜镜。 而看角度,铜镜里映出的显然就是衣袖人的脸了,只是那脸!…… 虽然那张脸出现得很短暂,但是我想不止是丁焕,就连解玉也是看清楚了!那张脸正是之前我们见过的渔夫。 虽然衣服怎么看都不像,但是脸却分毫不差。 而就在这时,画面再次转动,一道长形的水柱袭向了阿狸! 水柱将近之时,光影已是消散了。 “这会不会就是那星辰大师留给我们的信息?让我们好知道是谁毁了这青云观。”解玉话音才刚落下不一会儿,又是手指着一处,惊恐道:“它怎么了?!” 那方向不用说,就是在指阿狸。 此时候的阿狸已是缓缓倒在了地上,那样子如是不想死去但又无力再做挣扎!看那腹部起伏的样子,多可能是如人一样累了、必须得要休息一下。 而正当我欲要取下腰上悬挂的酒壶时,丁焕却一旁道:“他是灵宠,吃的东西当然与我等不同,让它吸食一些天地灵气便可。” “天地灵气!?”这种东西我从没有见过,好像和日月精华蛮接近的。 “解玉,你去把它抱到外面的露台上,”丁焕说罢便是转过了身,然才走没几步,又是停下了,“你手上拿的什么?” “啊,在那边那个小房间里发现的,你认得啊?我看……”解玉话还没完,丁焕已是手拿走了那枚飞刀,向着门外去了。 “它不会抓我吧,……”解玉虽是几步便来到了阿狸跟前,但是蹲身的时候却缩了好几次手。 再看他这最后的动作,只怕是想捏着阿狸的后脖子就起身了吧。 见他真要如此,只忙是伸手接过了,“还是我来吧。” 虽是抱起,但却不敢把它托在怀里,只是双手往前伸着!出门虽不见得丁焕,但此时就想快些地把手里的东西给放到石台上。 放下后,想它多可能也不会立时就恢复如初,于是便转身回望着,然这时仍不见得丁焕。 而欲要开口时,却见解玉从一房间内走了出来!“他在里面,他叫我来看着阿狸,他叫你进去,有事对你说。” 话完,解玉的双脚却没有停下! 看起来:他就如是被丁焕专程唤出来叫我似的。 这屋子正是之前解玉发现飞刀的那间。 随着走近,我原以为丁焕是在里面找什么东西、比如翻书之类的!然而却并没有。 他只是端坐在床上,手里也并没有拿着那枚飞刀,看起来像是在等我。 不待进门时,他已然抬头道:“解玉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同时只觉这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叫他去看那只……去看阿狸了吗,” 丁焕深深的点了一下头,“啊,……” 看起来他并非是白问,而像是故意要支开解玉的。 此时,忽想起他在得知他爷爷病危时的景情。 眼下,虽不知那星辰大师与他究竟是有何恩?但想他多少也是会心里感到难过的!毕竟刚才那光影里的画面:星辰大师就是继那些道童之后而消失的。 尸骨无存,连有用的念想都不留一个,当然算得上是不幸祸事一件了。 不过从那光影里,倒也算是知道一个好消息!“想不到那个船夫,居然就是……” 然话没完,丁焕却是站起了身,并道:“不是他,那流光里的信息就是他留下的。” “可你之前不还说……”我想纠正,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情绪激动。 “我也以为是,可刚才仔细一想却觉不合情理!星辰大师没有必要那么做,那事对他来说意义也不大,”丁焕很肯定的回道。 “那渔夫既然是屠观的凶手,那他为什么还要送我们到这来呢,”这是我目前最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了。 “我倒觉得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反是那个黑衣人……” “那他为什么要对阿狸,”我还是不能完全认同丁焕的判断。 “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像是不得已之举,但就当时那个冰注的速度,阿狸是不可能躲得过的,……除非那灵宠除了遁地之外,还有其它的本事。不过这没那个可能性,当年我见恩人的时候,他最引以为傲的也就他这灵宠会遁地这一件事了。” 第84章 认得 畜牲 “那……那结界又是怎么回事儿,总不会还是那渔夫布下的吧?”虽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便言语到此时,我反倒有些希望是那星辰大师布下的了。 因为就经过丁焕刚才那么一说之后,我觉得他这恩人也实在太差劲了吧!不过再想到丁焕说他手中的扇子又是那人所赠时,于是眼下还是尽量不把那人给定型死的好。 不过也许,就真的是那渔夫太强了呢,再说丁焕也说过渔夫的真身是来自仙宫。而丁焕的恩人,只不过是个得了道法的凡人,超没超脱生死还不好说呢。 此时再看丁焕,他却像是陷入了迟疑之中,良久才缓缓答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那房间内的结界和横子山上的结界相似?” “横子山!?……”虽后来想起,但他这个不等于是没有问吗,我哪里知道那横子山的结界是怎么样的。 “我觉得,横子山上的结界和刚才那房间的结界都是……不!也不像是同一个人,那结界的方式不同。”丁焕说到最后却已如是在自言自语了。 可我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然话语才刚落下,丁焕却忽是转过了身!喜颜道:“师父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在上横子山那会儿看到了什么没有?” 我努力回想,但终还是一片空白!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提的,“什么?” “枫叶啊,那些上山之前落下的红色枫叶啊!”丁焕用着如是提醒的口吻说道。 “那就是结界啊,”恍然明白过来,虽也点头同意,但相比起来:那个在当时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刚才房间里的结界,一开始我也没有看出来,只是在拿柴时才发现拿而不减!虽然是与横子山上的结界不同,但是两种却都只有师父你一人能解除,这就很显然了,那结界也是为了你而设立的。”丁焕肯定的说道。 这,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像是好话呢? “我……”虽有疑问,但也说不出关于那结界的准确问题!“那既然不是星辰大师,也不是那渔夫,……” “结界是不是那渔夫,还尚不敢断定!不过那个黑衣人,我却认得。” “谁!?”虽然知道就算丁焕说出,我也未必会认得,但还是有些好奇!会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回想当时那光影里的画面,那黑衣人显然是冲着观里的伏妖镜和那本书而来的。 “聂汀平,”丁焕的语声很平。 虽然确定没有听错,但还是道:“是他,……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那人蒙着面纱的啊,” 如果那黑衣人真是聂汀平,那他的装扮就实在是太新颖了!而且当时那黑衣人的双手上也不见有鞭子或是弓箭啊。 “但凡是我见过的人,我都会记得,不会错的,他就是聂汀平。”丁焕道。 “那他会不会是故意要与你做对?”话虽说出,但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毫无根据可言!就在几天前,他可还解难于我们,这倒不像是他的做法。 可是丁焕又都那样说了,说不定他们之前真就有什么过节呢? “没这个可能,他不知道‘星辰大师是我恩人’的这件事儿。我想……他一定是被人给利用了。” “被利用了,谁!?他自己不就是……”我想说聂汀平身为在九幽国王宫中当差的人,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没可能会被人利用的,再说他当时的语气可是连那关长都没放在眼里的啊!那黑衣人当真就是他吗? 话说到一半而不再说,是因我不敢再往下想。眼下只是想到将来要是还能见他时,再问也不迟!总之他现在不是还没有对我和丁焕出手吗。 “师父,你可还记得那两个仙人说的话吗?他说聂汀平的爹死了。这个,我当时也没有太多想,可刚才发觉他爹这一死,也许他就不知道将来的路应该怎么走了,而仙宫的人也会在此时候趁虚而入。”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仙魔势不两立吗,那他们怎么会?”此时,我也就觉那是件可耻的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先不说这个了,……”丁焕说着忽是手腕转动着,等手心再朝上时,手里已是多了一张白色的纸片!“这才是那星辰大师留下的,是出自他老人家的手迹,我刚才在书中翻到的。” 虽然不明白丁焕为什么要如此强调,但是纸上面却只写了四个字,虽不醒目但看丁焕那手势,却似与我有关呢,“北国禁地,这是说害他的人来自北国?” 目下,我能猜到的也就这些信息了。 然丁焕听罢却是摇了摇头!“他是要我们赶快去北国,至于‘禁地’,我想那大概就是指师父所想要去的那个地方吧。” 听语,我直不敢相信!因为到现在为止,这已经是我听到关于“仙山”的第二个说法了,可明明是一个那么好听的地方,却要被人说得凶险无比。 “仙山?” “嗯,” “星辰大师,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我突然心生了一丝丝怀疑!可那星辰大师就算早知道青云观会有这么一天,但他也不可能会想到丁焕会和我一同前来吧。 “若不然,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信。”听声,丁焕也没做出太过肯定的回答。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解玉的大叫声,“丁大侠,这小畜牲要跑啦!” 听语,丁焕第一时间就转身跨出了门。 我虽随后而出,但见到的画面却并不是那活蹦乱跳的阿狸,而是解玉正拔剑放在阿狸的脖子上! 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只要阿狸敢动一下,他就一剑划下去了。 正欲上前让解玉不要乱来之时,却忽听到得身后传来丁焕发出的轻笑声,“它要是想跑,哪还有你拔剑的机会?收起来吧。” 阿狸此时候的样子已比先前时候要好多了。就是那站起身的样子似还有些吃力!不过倒也有些怀疑丁焕之前说的话了,回头的同时也道:“你说它会遁地,是真的吗?” 记得语出之时,解玉也是正将信将疑地收起手中剑,虽然他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没有必要,但是现在却收得很慢。 而眼下正准备再问丁焕要什么时候下山时,却见他突然抬起了手,呼声道:“小……” 惊恐万分的表情在丁焕的脸上凝固了,他的嘴,在张开后就没再合上! 第85章 独留 追来 回头看时,只见此时候的解玉正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现在虽是已转身,但是他的面目神色却像是早发现了异样而急于想要避开的。 此时,那阿狸刚好取走解玉背上的布袋,然它才刚落地,解玉整个人便软身倒坐在了地上! 而此时候的阿狸只是跳到一旁,自顾地打开了那布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后还很有顺序的打开了油纸,手分撕着烤猪肉,吃得是津津有味的样子。时不时还抬头咧嘴向着解玉发出吼叫声, 再想丁焕刚才那脸色,显然不是因为阿狸跳了起来所致,而倒像是因为:他所以为的阿狸居然也与人一样,要吃肉! 走近后,我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向了地上的解玉,“刚才,阿狸对你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没看见啊?!”解玉虽很快地站起了身,但他似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在拍去衣服上尘土的同时一边也抬眼看向了丁焕。 “刚才那个不会就是丁大侠你所说的遁地吧?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它要抓我脸呢。” 那之后的眼神,兴是见得丁焕没有理他,因而方才想起了我刚才问他的话,喏声道:“没太注意,刚才怎么了?我的样子有很奇怪吗?” “啊,没什么。” 解玉刚才那动作虽然很短暂,但我却看得清楚!那的确就像是中了定身咒的样子,如果真是,那咒术的强度也决不在我之下。 只是眼下,听解玉也说不清当时的状况时,当即也就不再深问了! 而转身向着阿狸走去,然才是几步,它似发现了有人在看它,因而早早的侧过了身。 欲再向前,身后却传来了丁焕的声音,“走吧,” 回头,只见丁焕人已是出了大门,解玉倒也是跟得快。 可是这身后的…… “那阿狸呢?”我想说现在总得有个人抱着它吧,把它留在这山峰上自生自灭那也太残忍了!就算是让它下山跟着,那它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办? “师父不用管它,它是灵宠,它自己会跟来的、走不掉。”丁焕道。 “会跟来,……”虽有些不大相信,但走至大门的时候还是回头看着。 好在此时候,它没是在啃那烤猪肉了,不过那两眼注视的样子倒有几分惹人怜,只是不知它是不是在看我? 但还是道:“阿狸,我们就要下山了,可能今后都不会再回来,你要不要跟来呢?要是不呢,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哦,千万别被人抓去了。” 一想这活了几百年的东西,就算它是听不懂人话,那想它也应该知道我这是在跟它告别吧。 只是在话声落下后,它仍是无有动作。而当下,我也不想再等,只转身出了门。 下山的路,已经行了有一段了,路边的尸体也与之前在“青云观外”所见的一样,没什么变化!当然现在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就算路上突然多出一个活人来,我也不会有过多的感兴趣。 我每行十几步便会回头看一眼,因为丁焕似乎很笃定阿狸会跟来,虽然解玉并不希望阿狸跟来,但我还是会时不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那就是:兴许下一次回头,阿狸就出现了呢。 然如此几次后,解玉却说阿狸要是跟来的话,一定老远就能听到它的叫声了,没有!那就是不会来了。 而到最后丁焕也说了,“灵宠终究还是灵宠,它又怎么可能会跟着我们去闯荡江湖呢。虽然妖灵跑了、主人死了,但是这山间的灵气还是在的,它要是跟着我们,说不定还活不了几天呢。” 这话听来虽有些不相信,但丁焕好像倒也还给出了阿狸之所以不会跟我们走的理由!于是直不禁用着猜测语气问道:“你是说会有许多人稀罕它?” 别说是灵宠了,就算是只活了几十年的鸟,谁见了怕也是会喜欢不已的!何况还是阿狸这样在青云观生活多年的灵宠。 想必它这样的存在,一定在这附近都是有许多人知道的!而如今要是跟着下山了,不会有人来抢那才怪呢。 丁焕如是说道:“前路危险重重,它跟着反而会很麻烦,不是吗?” 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听着就像是丁焕知道下一个会出现什么样的人似的。 我不再就此而言语,只默声走着。 转眼已将至江边,解玉却停足,道:“还要乘船吗?” “不乘船怎么过河,”丁焕说罢已是跳上了船,左右侧头之后又是转过了身,“师父,上来吧,它不会来的。” 然当我上了船之后,我才发现船上少了一样东西,“没有船桨,可要怎么划?” “不用划,顺着水流走就行了。”丁焕话声很是随意。 “…………”这水流好像并不缓,倒也真是可以。只是一会儿要是触上礁石了可怎么办,不过看这河面应该也没有这个可能吧。 而就在欲要蹲身坐下之时,却忽听得从刚才下来的山路上有嘶鸣声传来!…… 声音虽断断续续但却越来越近,而正想那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时,丁焕却忽是转身紧张地望着那山峰!须臾,便道:“是阿狸!” 这意思很明了了,“我就说它会来吧。” 我虽大喜,但看丁焕的样子,他却并没有因我的话而动容,似乎他就没听到我说的话。 而从下山之后就对阿狸不过问的解玉,他也在此时候站起了身!“好像有东西在追它!?” 听此,我只双眼睁大着往那山峰上搜索着! 几乎每一颗大树上都看过了,一开始还以为解玉口中所指的“东西”就是那些纷飞而出的鸟,但随后看手势时却并不是。 而这时,丁焕又是道:“他还没走,” 听起来,像是丁焕也觉得意外!而再次向山峰看去的同时也一边喃问道:“在哪里?” 此时候,也不记得两人是否有回答我的话了,因为我似乎知道解玉所说的是什么了。 是那个黑衣人,虽隔得远,但总算是看到真人了!他还是如光影中所看到的那样,那身装扮一点没变;不过他现在所处在的位置却有点高,远在那些树众之上,可以说他此时候好像是在追什么东西。 那速度,与我用上疾风咒时候差不多,看来毫无疑问了! “来了!” 移眼往丁焕所看方向看去,才见他看向的却并不是黑衣人,而是水面上……有东西,但只片刻便是已看清! 是阿狸。 第86章 退去 左腿 灵宠就是灵宠,与寻常动物的差别还不是一丁点的大。 居然能在水面上跑!而且跑得还是这么得快、还好看。 看它此时候的方向,那显然就是向着我们所乘的这条船只来的。 虽没再发出那种凄切的叫声,可它此时候的样子无疑就是在向我们寻求庇护。 黑衣人追得很快,转眼便是已到山脚下,…… 我来不及多看,只赶紧弯腰向船下伸出了双手!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因为待阿狸近时,我才发现它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是直接跃身跳过了我头顶! 虽被溅了一脸的水,但听声,想它大概也算是平安到了船上。 回头欲看时,只见此时候的丁焕,他的身子正快速的转动着! 这可不比以往,眼前正有一团火圈出现在他的身前,而他本人也刚好展开手里的折扇,双目平视着远方。 那方向,我自然记得! 而起身回望时,只见黑衣人刚好停身立在岸边!看那缓缓落地的样子,也证明他之前确实是悬于空中的。 此时的船还在顺着水流往前走,丁焕和那黑衣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眼神远远地对视着! 不过倒也有一点使我奇怪!就是丁焕那身前的火圈分明还在不断燃烧但却没有把地面这木制的船板给烧着。 现在还敢近身,是因为知道他大概不会伤我,但也是在渐渐走近的同时,忽然意外的发现这火焰完全不同于以往!这是没有温度的! 反而冷得刺骨!以至于不敢在近前,只能远远地问道:“那个人当真是聂汀平吗?” 不见回答后,便扭头向那岸边看去。 此时只见那黑衣人正慢慢地往后倒退着!似只三步之后便是一团黑烟似的消失了。 眼睛是已确定那黑衣人没再出来了,可是丁焕身前的火却还没有消却,正不解时?只见其身后的解玉已是缩作一团!看他那哆嗦的样子,好像是被冻的。 丁焕那脸色,我以为他这是不放心,正欲想告诉他:那黑衣人已经走了时,他却忽是对我大叫着,“快让开,” 语未毕,从却已经向着我冲了过来! 可能是我让得慢了,也有可能丁焕就是故意把我撞开的! 现扶着肩膀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丁焕是要干嘛,只听得身后远处已是传来了“轰隆”的作响声! 方向是来自青云观,不过回望时却见得这水面上往两边散开的阵阵涟漪! 刚才那响声是因为丁焕身前火圈,那山峰已被毁去了半座!腾起的黑烟直可能要大过之前渔夫所描述的。 那些围在丁焕身上的那些火焰虽已不见,但他此时候的脸色却惨白得很,还不待开口说话,他人已是向后倒去。 虽已经尽量了,但还是扶不住,太重了!这也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 拉手的同时,忙是抬眼往远处看着,虽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解玉,但看到时,他的动作倒也蛮使我感到意外的! 他此时候居然正弯腰防备着阿狸。 阿狸虽然没有全身打湿水,但脚上却是沾了水,它此时候虽是跳来跳去但目光却一直没有从解玉身上离开,如是准备伺机而动。 不过想它现在与我们都是同乘一条船,它可能只是领地意要强而已,当即把视线转向了解玉,道:“还不过来帮忙,扶他进去,” 解玉退了三步之后,见阿狸没再上前,方才直身往这边走了过来!嘴里还骂咧着:“一点都懂得知恩图报,刚才要不是我极时拉着它,它啊就被冻成冰块了!还当我是害它呢,还灵宠呢!切,……” 这话意很是明显了,而且解玉伸手之时,我也的确见得他那衣袖上有被阿狸爪子抓破的几道口子。 可能是我刚才把目光都放在了丁焕身上,才会没注意到这一幕的发生。 见此,倒也不管那阿狸会不会跑了,只道:“你就别说了,先扶他进去,再去找找那箱子,看里面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药,” 扶到椅子上后,解玉倒真是一个人去翻那箱子去了。 眼下,看丁焕的样子,只想他一时半会儿可能也醒不过来,当即转身出了船舱。 准备看看此时已到何处? 这河也不知究竟上通向哪里,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这船上吧。 此时已经出了山谷,远处的河滩上有几个洗衣的人。不过那几个洗衣人却想是突然间都洗好衣服似的,都准备着起身端盆走了。 虽觉有些奇怪,但想来这也应该是快到城镇了。 望了一会儿之后,而就在准备回船舱时,却忽见得阿狸不知从何处跳到了船舱顶上? 虽是蹲坐着,但它却伸出舌头在不住地舔着后腿。 稍稍走近却也算是看清楚了。 “你受伤了?” “过来,我看看,”本来我还以为阿狸已经走了,却没想它还在。 看起来那伤可能是在刚才被黑衣人追赶时所受的,伤在左腿,虽语毕后便是向它伸出了双手但却没想它还真的会朝自己走过来。 这很意外! 看来丁焕说得真没错啊,它能听懂人话。 这次也算是真正有时间去感受它的皮毛了,很光滑!然抬眼向那伤处看去时却是一惊! 难怪刚才阿狸在向我靠近的时候会那般坚难,原来是那左腿快断了!血已经不再流了,看来是被它舌头给舔的。 但是完全没想它居然会伤得这么重,虽断在关节处但现在却只连着一层皮了!不过好在我以前在横子山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现在也算是有点经验吧。 而正准备向舱内去时,却听得解玉从里发出了一声惊异!“奇了!” 弯腰看时,只见他正手拿着一瓶花色的小瓶子,随着走近的同时也是说道:“怎么了?” 解玉一副很想解释清楚刚才景象的样子,说道:“刚才我看了,本来还没有的,可这一回头之间就多了瓶子!” “打开看看,兴许有用呢,”虽自认可能就是解玉自己从箱子里拿出而搞混的,但倒有可能是真正用这船的渔夫早留下来的,况且看那瓶子也像是有些年头了。 解玉取下木塞,往里看了看后方才伸出手,往手心里倒出了几粒圆形的黑色小丸子,警惕的凑近闻了闻!“不好闻,应该不是青云观里的丹药,” 见解玉说着便是要把药丸还回瓶内,我当即道:“吃一粒又不会死,你喂一粒给丁焕,” “真喂啊?”解玉似陷入了迟疑中。 第87章 意外 宁静 当放下了手上抱着的阿狸后,回头眼见解玉还没有照做,只一边取下了腰上的酒壶、一边起身走了过去,“你去外面取两块小木板来,” 说罢已是拿过了瓶子,想让解玉出去取木板对他来说总也不难了吧,从刚才丁焕摔倒的地方就能取来。 药丸还未近鼻便是已闻到味道,确实不怎么好闻!但正欲扶起丁焕把手里的药放进他嘴里时,却听得不远处又传来了解玉的声音,“原来是这么喂啊,” “还不去,”说罢,手里的药虽已进了丁焕的嘴,但却不知丁焕现在有没有意识,只生怕他又给吐了出来!因为这药的味道实是有些臭!不待回眼便是把酒壶横在他嘴唇边,往里倒了些。 虽然酒壶里装得都是水,但好在还有些,至少灌满一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到觉得差不多时,便赶紧用手把丁焕的嘴给合上了,然只是才刚合上没一会儿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剧烈的抽搐了几下! 不过确实也是被吓了一跳! 而当看他随后睁眼侧身咳嗽着,倒也没管那么多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师父,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丁焕似有些惊异!手卡喉的样子似想吐出来,但看那脸色,似也是徒劳的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丁焕已是移眼看向了我放在边上的瓶子,探手拿过看时却脸显出了一副难色! 不待我反应,他已是将瓶子往窗外扔去! 虽极为不解,但这时,外面恰又传来了解玉的声音。 “江女侠,你要木板做什么?”话似随口说出,但解玉人此时确实是弯腰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丁焕的那把扇子,只是话完时,那手却像是被刺一般!急急的丢脱了手里的扇子,还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好烫手!” 扇子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到了丁焕的手上!看样子那折扇倒像是有意识似的。 虽起身接过解玉手里的木板,但我也算是回了他的话,“没用,那让你拿来做什么,” 说罢已是蹲身给阿狸包扎了起来。 不过它倒也是很配合,虽有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但好在是没有对我龇牙咧嘴!或许它也是看出我现在的心情较好而不忍扫我兴呢。 包扎完,转身时只见解玉与丁焕已是去到了外面。 而这时,自当也是起身走了出去,近时便道:“丁焕,你刚才怎么突然晕过去了,是不是那黑衣人……” “师父,我不是说了那是聂汀平吗,你不会还不信是他吧。”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把那瓶子给扔了,是不是那药…………” “那药酸溜溜的,……”丁焕似有难言之隐,良久才罢手道:“算了,只要师父以后与我寸步不离就行了。” “为什么?”若说是我没有听懂,倒不如说是我觉得丁焕刚才的话意有几分怪味!这好像是以前我对丁焕说的话吧,怎么现在却变意思了? 再说就连一旁的解玉也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想啊,聂汀平是四护法之后,他要是被仙宫利用,那几乎就等于是跟投靠了仙宫没什么区别!当然不容小觑了。” “你是说,他会与我们为敌吗?”话虽是说出,但我现在却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对付我!至少我对他的官位是没有任何威胁吧。 “这个暂不好说,……咱们先下船吧,” “啊?……”兴许是只顾着说话了,现在看时才知:此时已是来到了一处专供船只停靠的岸边。 这里虽说同样有许多的船只,但是周围人看我们的眼神却有些异常!还似在小声的意论着什么? 这使得我不得不先自审一番。 不过在经过回看之后,便发现:好像我们三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与往常不同之处啊。 难道是因为那阿狸?可是它此时候也是自己能将就着走啊。 船等于就是弃了,可上岸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才算摆脱了那些人眼光!因为走得快,也不得不抱起阿狸走。虽然解玉在此时说只要用一根绳子套在它脖子,这样拉着它走就行了!但是我想现在还在没有这个必要,于是也就没听他的。 不过到此时候,自然也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眼看向丁焕的同时也出了声,“刚才那些人……” “那些人啊,……这一带通常不会有官府或是侠客来此,我们后面这个人,身上有伤、手上又有剑,他们看见了自然会分外戒备。” 丁焕话语刚毕,解玉便是上前道:“那要不……要不我还是把剑还给江女侠,……” 丁焕摆手打断道:“那不是一样吗,等走过这一段路就好了。” “那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这里……”话声到此,我已不忍说出口,因为这里的人看起来实在是太穷了!一个个身上破烂也就算了,居然还好多的人都打着赤脚。 这地面上可有不少硌脚石子,可那些人却像是早就习惯了。 “想不到万花国,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我小声的自语道。 然丁焕却道:“这里其实离北国并不远,虽说只有一条极窄的险道能通往,但我以前听星辰大师说每年还是会有一些北国的人偷跑到此安家落户,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有现在这么多的人了。 他们不敢去万花国别的地方,因为那里也不容他们。” “不容!是会赶他们走吗?” “差不多吧,是他们自己呆不下去。他们不喜欢北国国王的制度,却也不喜欢这万花国的打打杀杀,而之所以还要来这种地方,为的无非是要求一片宁静!呵,明明是北国人,想要的宁静却要在它国才能寻到,也算是充满了讽刺。”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跟我们去那明夜楼……”我可不想跟着丁焕就这样漫无目的转悠,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有些想自己一个人先去明夜楼了。 “有关系,走这条路是离那明夜楼最近的!而且今天入夜时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丁焕说话时的眼神,似很期待! 看起来这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似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 然正想时,解玉已然出了声,“是会有什么人要来这地方吧?” 他的动作与我预想的话有些差别。 “有。他与我恩人之前还有点过节,见了她也许就知道我恩人为什么会惨招毒手了,”丁焕话声最后,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而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仙宫了,“那人也是仙宫里的仙人吗,” 第88章 逆命 封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九幽国时,我还对仙宫的印象挺好的,但是自从出了那边关之后,便开始改变了,以至于到现在一提到那两个字,我都会心生寒意! 渐渐的也开始不愿意承认自己要找的是仙山了。 “不是,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北国来此的凡人!可是她会算命……”丁焕如是想要强调什么。 而这倒使我多了几分不解,“是和那古月一样,能预知未来吗?” “差不多,但这个人要强于她。而且这个人的手上有一把剑,……”丁焕说到此已是双眼望向了解玉。 到此,我似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三块牌子中当然有一块是给解玉的,而他既然是要去那明夜楼,那手上怎么能没有一把顺手的兵器呢。不过让我还是没想到丁焕会这么好心,实有些惊讶!再说之前也没有听他说过。 而后,丁焕又说了一些关于那人的事。 虽然连名字都不知道,但好歹也算是说了一些关于那人行事作风的信息!这让我对她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画面。 这个镇子,占地并不大但所住人口却密集得很,几乎都是房子一座挨着一座!而那人就是这个镇子的管事人! 虽然她没有手下,也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只要是在这镇上任一一个地方有人闹事的话,她都能第一时间赶到!因为她会算命。平时有哪家丢了猪或是丢了孩子,都会去找她,因此她在这镇上声誉也很好。 而她之所以要与星辰大师过不去,那是因为星辰大师第一次见她时就给她批下了赠言!说她会给这个镇子带来无穷的灾难。 这镇子到至今虽然还没有发生什么大的灾难,但是却时常有外兵到此掳走孩童!这里所谓的“外兵”倒不是四境的官兵,而是指荒地的人。 八荒意是八处,万花国占了两处!一处在九幽国与万花国的必经之路上,再一处就是在这镇子的边界之上,它并不与其它国家相领近!因为在它之外就是一片无尽的海洋,且那是一片已经早被万花国家人探明了的海洋。 这一处的荒地可能并没有北国荒地那么神秘,但是那地方据说在一千年前之前原是存在有一个神秘的古国,只不过在后来的之战中,它就跟着消失了! 现在流传着许多个传言:有人说那地方就是两族的古战场,也有人说现在那些外兵就是那个古国现存的后裔!还有人说在二十五年前的万花、也就是北国了,那时候还能见到一群自称是那古国后裔的人。 现在没人冒然去那方,在这镇子与那荒地的交界之处会见到一个大石碑!碑上面刻着:“往前险地,生死自负。”这八个字,当然是警告那些好奇想去或是误走到这儿的人。 那些外兵,个个身高九尺而且身强体壮!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不止是这个镇,就是整个万花国也是这么传的。 再说这个地方的管事人,她虽然说来这镇上才五年时间不到,但是她却很快赢得了这里的人的拥戴! 无缘无故当然不会如此,这都是因为她初到此后的第十天,在万花国的官兵到此想驱逐这些人时,是她以一人之力击退了那百余名官兵。 自那以后,万花国的国王虽没有再派官兵到此,但是却不乏有一些刀客或是剑客到此找那人决斗!为得倒不是要分个高低而是要决一死战。 不过那些人倒也实在,到这里后也没有骚扰附近的百姓、也不伤及无辜,就只与那一人决斗。 然而这样的决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好似只一年时间吧。 星辰大师原来也是不闻这些个凡人之事的,然有一天他下山垂钓时,忽听渔夫说起了这里的事,于是确定来此看看端倪!然这一来,见时却是脸色大变。 那次,星辰大师倒还没有与那女子动手,只是在当日去见了万花国国王。意让他尽快发出诏令撤回那些刀客及剑客!并且从此不得再让万花国人踏入此处。 国王会同意,是因为星辰大师从那女子的房中带了一个婴儿、一个死掉的婴儿,且与国王说了那婴儿的死因。当时还说了,如料不错,那些与她决斗过的人,也多有几个已经中招了! 果不其然,星晨大师语毕不出半月,万花国内便相继有刀客和剑客离奇死去,差不多都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倒地身亡了。七孔流血而死,负责验尸的仵作也查不出原因,官府虽然回答很模糊,但是却有不少人心知肚明。 就此第二日,星辰大师便率了一百名观中道童乘船到此布阵并与那女子大战了三百回合,虽历经了七天七夜,但好在也算是暂时制住了那女子。 星辰大师后来与丁焕说过,当年在那女子身上施下的封印正无故的变渐渐变弱!怕就怕将来封印一破,女子又会恢复原来的本性,对于这镇上的来说只有害而无一利。 听到此,我实在没有想到那星辰大师居然还会这个本事,而更重要的是看来丁焕也是有他的目的。只是这“封印”两字,我倒是第一次听得,有些惊讶!“封印!那女子不是只是个凡人吗?” 我是认为对一个凡人如此,怕是没有必要吧! “凡人有时候可比过仙魔。星辰大师说那女子多是在幼时无意间跟人习得了一种术,可借他人之命的术!那术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逆命。 这种东西本来不过多地使用也是不会对修习人造成害处的,但是那教她的那人却是将书上改几了几个字!只是几个字却夹杂着极大的魔性力量,因而她修成之后便心智受了损。变得善恶不分,后来可能是又遇到过什么高人,发现了她所怀有的本事吧,因而对她指点过一二。 她可能也是受了那人的指点才到这地方来的。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想要害她,到了这地方之后,她白天是如常人,到了夜里却如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夜里的她疯狂修习她的术,…… 只短短几日,她他一到天明便不记得自己会那术的事了,而且还比以往更加的善于助人为乐。 而到了晚上,却又是另一面! 第89章 协定 作废 可能是好事做得多了,所以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夜里的那个坏人就是她,也不会去怀疑。我想那些侠客之中,可能也有几人是发现了端倪的!师父,你知道刚才我们下船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眼神异样吗?” “为什么?”不用说,这个我当然是想知道的。 丁焕道:“当日,我恩人星辰大师与那女子大战之事,这镇上可谓是人尽皆知,他们自然会留意他们的去向了! 恩人后来与我说:他之后也时常有乘船想到此,但是每每还没到靠岸时便是被岸上的人给赶走了!想可能是那女子与这些人说了什么吧。后来……就连那青云观山下的渔民也是不敢过那两座峡谷了。 刚才我们的船在一出峡谷之时,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他们可能已经知道青云观被毁的消息了。 现在,我只是还不知道他们会把我们看成是那类人,” “那如丁大侠刚才说来,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人去给那女子通风报信了!”解玉显得很是惊讶。 “你小声些,……”丁焕虽没有停身但是眉头却皱得紧,“好在现在这灵宠在我们手里,它身上还受了些伤,很容易就蒙过去了。” 虽没有笑,但我直觉着丁焕那话是不怀好意的,“你不会是想把阿狸送给那女子吧,你不是说她已经有一把剑了吗,我们还要把阿狸……” 话还未完,丁焕已是道:“师父,你可要答应我,一会儿见了那人,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俩人都不要出声,好吗?” “是不能说话吗?”我只想确认。 丁焕点头道:“嗯,……那女子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了,只是我想她可能还不知道青云宫的事,总之一会儿见了她之后,我就说那青云观是我毁的、人是我带你们杀的,这阿狸也是我抓来的。 不管怎样,要先把她手上的剑骗过来再说。” “你之前都说了那把剑对她十分的重要,她真会拱手拿出来吗,要不……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大不了给解玉买剑的钱,我出就是了,何必非要在这里……”现在,我已自认是完全没有必要去招惹那样一个人!何必非要为了一把剑却与她打,这还要骗?听起来就觉得一定会行不通。 然话还没有说完,丁焕却是撅嘴道:“你身上的钱不还是之前我给你的,” “…………”这个,我一时还真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细细一想好像也真是那么一回事!换算来换算去,我自己的钱的确是早就用完了,现在身上还能拿出的,当真都是丁焕的。 “算我借你的,好了吧,我是你师父,你却这般计较,”我有些不高兴,然正想伸手把钱拿出时,却闻丁焕已是调笑语气说道:“好了,说正经的,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那把剑拿过来吗?” 本是不想回他,但见他还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这才把头偏向了一边,“……你想要,” “我倒还看不上眼,只是她手里的那把剑,能敕神!就是放在普通人的手上,那仙宫里的人见了那把剑,都要畏惧它七分。我就是觉着放在她手上太可惜了,”丁焕道。 一旁久不说话的解玉,在此时候突是变得亢奋了起来,“真得有那么厉害?那那些剑客见了岂不是会被吓屁滚尿流,” 丁焕道:“倒也不会,那把剑在江湖上并不怎么出名,很少有人听过它的名字,” 闻言,解玉神色一下子便暗淡了下来,“那看来,在兵器谱上一定是前二十都排不进了,” “可它在仙宫很有名气啊,”然这话声,看起来并没能再引起解玉的兴趣。丁焕兴是见得,于是又道:“那把剑的名字叫‘幻刺’” 我虽不明但看解玉又抬起了头,那神情就足以表明那是一把了不得的剑,然正欲开口时,只见解玉的神情又是恢复了正常!看起来还有几分丧气。 良久,他才抬眼道:“丁大侠又在说笑了,那剑消失的年限比天水剑还要久,世上到底有没有那样的一把剑还未知呢。” 然丁焕却并没有想为此而解释,只道:“总之,一会儿你们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都切忌不要出声。师父,尤其是你。” “我?!”惊疑,是因为不明白丁焕为什么要特别的强调我。而此时,丁焕又是道:“我想应该就是这儿了。” 抬头望去,此处是为一间茶庄! 茶庄只是那招旗上的名字,实际却只是一间两层楼高的茅草屋!楼上有人但却不及楼下坐着的多,不过这茅草屋看起来倒也很结实。 我以为丁焕只是累了想随便找个位置休息一下再走,然而他却转身上了楼!木梯被踩的嗒嗒作响,…… 我起身跟了过去,然这时也恰见得解玉握剑的手变得紧了些!一想大是之前丁焕所说的那名女了就在这楼上了。 只是我还是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地方,她既然是管事人,那不应该是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吧。 楼上的茶客有四个人,一人一张桌,好在近前的左边还有一张空桌,要不然真不知应该坐哪里的好。 然迈脚时,却意外的发现丁焕走很慢!抬眼看时,只见他正侧头打量着两边的人,往关前走着,…… 在上来时,我便看过了那四个人,当时虽没有看见他们的正脸但是看那身衣服就已能断定都是这附近的村民,没什么特别的。那一个个的腿毛,是真长啊,前面唯有一个没有挽袖子、挽裤脚,但是那头发却脏得要命、还有虫子在爬! 这茶馆的老板当真是什么人都让他进来啊,然就这样的,丁焕还是缓缓朝着走了过去,…… 那样子是看到脸了,但是刚看见时,丁焕却忽然背过身作出一副想要呕吐样子!最后居然还弯起了腰。 我还从没有见过丁焕如此模样。然正想开口询问时,却感觉脚下一阵异动!周围景致在变化,而就在解玉拔剑之时,丁焕身旁的人已是站起并转过了身。 人已不是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个人,那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变成了蓝色的披风,发饰很利落!脸也很精致,乍看就似一副官家小姐。 “好久不见啊?”她的声音听起来甜,完全听不出敌意。 话虽确实对我说,但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景象中缓过来! 第90章 幻术 百里 眼前:桌子变了,那些人也已不知了去向! 此处虽仍是一间小屋,但这看起来却像是处在一片绿林深处的小屋!连这屋内的墙壁和地面上都有青苔,这景象几乎已让我忘了现在到底是处在什么季节。 除了我们三人,其它一切都与之前不一样了!正当以为着丁焕只是想呕吐,然他却在此时“突”地一声倒了下去。 没有发出声响,但倒地后五官却有些狰狞,虽然只是一会儿便是恢复了平静,但他的身体看上去却如是死了一样。 虽快速的环视了一圈,但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至少这里没出现其他的人。 看着那女子,我把几乎能想到的词汇都在脑中过虑了一遍,然到后却只是急声道出了这么一句:“你刚才把他怎么了?” 女子的眼睛并没有在丁焕身上作过多停留,眼视如若不在意一般地移开了,“你不记得我了?小影,” “小影?”我来不及想,因为女子那笑容看上去好诡异!若再不向后退去,我估计自己下一刻也可能就会与那地上的丁焕一样了。 而就在向后退去的同时,身后却是传来了解玉大喜的声音:“那把剑就在你的头顶,快把它拿下来、拿下来……” 声音才响到一半,眼旁便是已闪过一条黑影。 是丁焕,但那跃起身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还没有看清他为何跃起,他已是倒在了地上,样子如丁焕一样。 而这次我算是看得清楚,那女子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在刚才眼睛狠狠扫过了解玉。 看起来:解玉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过他刚才的话,却也使得我现在不禁往头顶看去! 屋顶有一把若隐若现的剑,不待看清剑身,剑已是快速移动到了女子手上。 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出现奇异的现象,但是刚才那剑连鞘一起回到女子手上的动作就如是有意识似的!还没有语出,这里的景像已是恢复了之前上来时的模样,虽然除了那女子之外没有其他的生人,但我却还是坚信自己刚才没有看错。 景致虽恢复了原样,但是地上的丁焕和解玉却还是没有醒过来,“你把他们怎么了?” 女子此时已是来到了桌前,坐下随手一挥,桌上便出现了一副茶具!在回手提起茶壶时终于开口了,“青云观,可是你们毁的?” “你说的那个人,已经被你弄晕过去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你快把他们弄醒过来。”我无心坐下,只向着地上的人急走了过去,首先看的当然是丁焕,但是他这样子,完全不像是中了定身咒的样子。 “他…你不用管他们,…他俩个只是中了我的幻术,”女子很平静的回答道。 “幻术!?”我惊讶地回过了头。 女子眼也没回的说道:“一会儿解除了,他们就会醒过来,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想过来坐下与我寒暄几句?” 我虽暂时信了她的话,但却又让我陷入了另一个疑惑! 然在放下阿狸的同时,却又听女子赞叹的语气说道:“那星辰老儿的灵宠就是不一样,没有白活那几百年,我的幻术居然对它无用。” 我很想确认,“你为什么只对他们俩施幻术,我……” “我们是朋友,我就是对谁下手也不能对你下手啊。” “朋友?”以前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可这眼前坐着的只是一个小姑娘,我怎么可能与她会是朋友。“你……认识我?” “你是江小影,我怎会不记得!倒是你……”女子说到此忽是停顿了,良久才道:“几年前,我听人说你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现在看来那些都是谣言。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得年轻,” 虽然听此,我很想问女子的名字但是碍于怕露出破腚,所以不得不变得小心起来!“那他们两个,一个是我徒儿,一个是我徒儿的朋友,你快点把他们弄醒。” 连心跳都没有,那怎么能是幻术!我不相信女子刚才的话。 “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好,我答应你便是,不过我现在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讲,不便让他俩人听见。放心吧,死不了的。”女子的言语仍是一副很有感情的样子。 见此,我方才放心大胆的向着桌面走了过去,坐下虽见她已倒了茶,但我却没敢喝,只是望了一眼茶杯后,抬眼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此时候,我是打心底里不想再拿那把幻刺了,要是丁焕现在就能醒来,我会立刻就拉着他走!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想事而视线恍惚,所以没有来得及注意!女子忽是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虽然没感受到那手的力度但是却着实惊了我一跳!初时有些想挣脱但看她眼神后,只放弃了。“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我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女子缩回了手,眼神变得疑虑了起来,“你们是想去那明夜楼吧?” “你怎么知道的?”下意识说出是因为我以为女子并不会关注这镇外的事,毕竟万花国的国王讨厌她。 “那牌子,不是去明夜楼又是为了什么,我没说错吧。”女子视线从别处收回,看着我说道。 “嗯,”我点头。只是在抬眼看她时,我却突然变得怕她停声不语!我不喜欢被人这样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如是恨不得从我脸上抠出点什么似的,这使得我不得不试探性地问道:“你还是用以前的名字?” 幻刺在这女子的手上,那她显然就是丁焕之前所说的那个人,眼下先不管她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但当想起她之前一系例的做法时,就觉得她一定是个经历过不少世俗的人。而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没在江湖上留下名号,如果她真与我之前认识,那她应该是不会愿意把自己名字说出来。 之前不是有人说过了吗,江小影是个于君不忠之人,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还有朋友呢。 虽然想法有些奇怪,但大概就是这样认为的。 “你说的是‘百里花雨’那个名字吗?”女子冷声说道。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女子再次说道:“我不像你,我把所有跟我有仇的人都杀了,以前北国的人是怕提及你,但现在,他们却怕提及我,我替代了你,成了他们的恶梦。” 第91章 命师 人血 “什么意思!?……”我会不解,倒不是因为她为什么会同时提到我,而是这…… 我将视线移到到了窗外楼下的路人,“这镇上的人,不也是北国人吗,你就不怕他们认出你来?” “我可不像当年的你。他们一直以为我是个老妇人,对于现在我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是不会怀疑的,而且我现在并不叫百里花雨,已经很久没有人那样叫我了,现在楼下的人,他们都认我是花雨公子。” “公子!可你是?”我陷入了怀疑!眼前与我对坐着的的的确确就是一名女子。 “可能是我行事做风吧,况且别人怎么称呼我,那是别人的事儿,我自己活得好不就行了。”百里花雨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喝了好几杯茶了,“你看我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好奇,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她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看起来似与她所以为的有些不同,“我……” “你是不是好奇我现在为什么还这么年轻,容颜不改,这可是多少女子的心愿,”女子说罢手指滑过自己的脸颊,如是很自得。 “十八岁吧,”我猜测着,而话后才意识到刚才的自语与百里花雨之前所说的话,就完全不相干。 然没想到的是:百里花雨闻言后却是笑了。 她如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说道:“没想到你也没有看出来,你以前不是最在意别人长相的吗,这有些不像你啊,如果算年纪,我现在已经是五十岁了吧。” “五十岁,可你!……”话到最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自语道:“你会逆命术,那术就是这个本事吧?” 我故意把本事两字说得很重,意思想她也明白了。 “小影,那可是那星辰老儿告诉你的?”话语与她神情完全不相同,就如是已料定星辰大师会将那事告诉我一样。 我没有答话,其实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果然,百里花雨也是随后说道:“也无妨,”但语到此却是将脸偏向了地上的阿狸,“江小影,你可知道它为什么一开始不攻击我吗?” 虽然对于他的称呼再次感到突兀,但因要急于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我也就没有管那么多了!反问道:“你没看见它腿受伤了啊,要怎么攻击你?” “伤,……”女子如是不在意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灵宠有多护主!在昨天夜里,那星辰老儿带着它,来找过我,想让我收留它。” “你说星辰大师昨天夜里来找过你?”我只是想确认,因为听丁焕之前所说:那星辰大师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这女子了。“星辰大师找你,他找你做什么?” 我坚信就算星辰大师预料到会有今天早上的事儿,但他也不会把自己灵宠托付给自己的敌人!况且丁焕也说过他们俩人的关系。 “小影,你可认得这个,”百里花雨说罢已是手往边上一抓! 我还不明所以,只是在眨眼时候便见百里花雨手上多了一样东西,是把带着刀衣的飞刀。 只见那方向就离丁焕的身体并不远,而再回眼看飞刀时,只见上面的折痕很是明显!想是刚才不小心从丁焕身上掉出来的。 待看清楚时,便是镇定的答道:“当然认得,这是我们在星辰大师的房间里找到的,” “那是我的,”百里花雨抢说道,如是听不下去而要打断我的话。 “你的!?”我已是愣住了! 回想当时在听解玉说时,我就有想过的确是别人的,甚至到后也有想过可能真是个女人的,但是却还从没想过会是百里花雨的。 “你不信?”百里花雨说罢已是反手将飞刀掷向了头顶的木梁上,她并未回看,却只是脸露出几分惬意道:“这是我三十几年前使用的兵器,有些生疏了!……想不到他居然还留着。” 随后,百里花雨便说起了关于那枚飞刀的事儿。 在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后,我稍稍理了一下思绪!发现她说的居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这与来此之前听丁焕所说的,却实有一些出入。 幼时的百里花雨的确是官家的小姐,喜欢看书但她看得却不是正经的诗词书,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书!什么志怪、野史书籍之类的。 有一次,百里花雨的爹,奉命去抄一大人的府邸。 那天,爹从家里带回了一个小箱子,箱子里装的只是一本书,一本算命书。 这本书,百里花雨的爹爹很是珍重,时常会看到深夜!她因为好奇而把那本书偷了出来。 那并不是一本普通的算命书,虽然北国不实兴宫中大臣修习命术,但是在民间,“命师”却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再加百里花雨从小就喜欢跑去茶楼听人说书,所以没少受到影响。 只几天时间,百里花雨便是将书里的东西学了个差不多!虽然只是简单的测字找人,但她却在书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写的就是:逆命术,逆命术的大意就是把他人的寿命移到自己身上,从而达到身体不老的地步。 虽然这逆命术十分的难学,但百里花雨却对它起了很大的兴趣!而学着学着却发现有许多难攻克的地方;而几处难点最终都指向了一处地方!是:“幻术宫”。 要想夺他人的寿命必须要一把剑,而这么剑只在幻术宫内能找到。 在北国,“幻术宫”虽然是人尽皆知的事,但那样一个地方却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再说它在那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好多年了!几乎已经没人再听说过有谁进入幻术宫的事了。 目下,对于幻术宫的事,百里花雨并没有过多的提及,但就此情形看:她显然是找到了那样的地方。 她承认她去过,还说江小影也去过,意也就是指我。 从幻术宫出来后的百里花雨遇上了很多的事,虽一句话概括了过去,但她却说因为逆命术的练成也引来了它的反噬! 一开始还只是半月喝一次人血,但没几年却从几天喝一次人血到后来的每天都要喝人血、新鲜的人血。 就这样,她变成了第二个江小影!在北国同样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后来遇到了一个仙人,他是专为百里花雨来的,而且还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她。 原来那本书就是当初青云观的星辰大师留给那大人的,那位大人因为贪污而怕受报应,所以四处求人算命!他不信凡人,就要找仙人。 第92章 甚至不惜请来三百道士,就是让他们折寿也要摆道场把仙人给请来;他就想要个长生不死的法子!但是他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请来的却是个假仙人。 那假仙人就是青云观的星辰大师。而那本书,也就是星辰大师拿给他的。 其实那本书本来只是一本很普通的算命书,星辰大师不过是在书的夹层里放了那张纸。因为不能泄露天机,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他,只是要他回去好好自行修习。但后来万没料到的是:那大人因为沉迷于酒色,被朝中大臣给摆了一道!因而贪污一事也被人给揭发了。 而星辰大师却一直以为那大人是喝人血而被人砍了头,于是他对此事也就没再过问了。 而那仙人对百里花雨说:逆命术的字义也是被星辰大师所改,现在只有去找他求个法子。 仙人离去的很是突然,而百里花雨只是想拿到真正的逆命术心诀,可是青云观所在何处?不止是这时、就是那时已也是少有人知。她找了许多年,好在最后终于是找到了。 但让百里花雨感到更可气的是:星辰大师却不承认当年的事,他虽说是有给那大人一本书,但是却决没有附带逆命术的心诀!不过承诺可以尽最大的能力帮百里花雨把她体内那股邪恶力量控制住。 虽是如此说,但当时的百里花雨哪里会信星辰大师的话,于是才会与他大战了七天七夜!虽然最后是败了,但是却并没有就此放弃,于是才散布说但凡从那山峰过来的都是坏人。 听到此,我算是渐渐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思前想后,现还是觉得有一点不能理解的就是“那婴儿的事儿,星辰大师说是你夜里从别人家里抱走的,你为什么要杀害别人的婴儿。” “婴儿,什么婴儿?” 听语,我倒也不怕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就是你晚上时候抱走的婴儿,听说他有次就是从你屋里抱走过一个,只可惜的是已经死了。” 百里花雨沉思了一会儿,你说那个啊?” “你终于想起来了,你……你杀婴儿做什么?”虽是终于把话说了出来但是却始终不敢相信会是眼前这人所做,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教养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一想刚才她说过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不禁生起些许怀疑!“你难道没有孩子?” “你是问我吗?”百里花雨手指着自己嘴唇,一副很夸张的样子问道。 我直有几分不想开口,“当然,”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小影,你怎么总是问我这些奇奇怪怪问题,语气也……” 我想现在如是再不告诉她,她只可能还不肯说实话,况且我也不想与这样的人如此亲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江小影,我叫柯九九,” 百里花雨反应很是强烈,几乎从凳子上站起并拿剑后退了几步,也许是见我还坐在原处,方才眼神打量了好一会儿,“……你若不是小影,那你是谁?” 可能是因为之前被误认过,所以此时听到那样的话会显得分外高兴!“刚才不说了吗,我叫柯九九,” “我是问你从什么地方来?”百里花雨话声已不同之前,看她样子,我只以为是要对我动手了! 虽然我并没有想到会到这种地步,但此时候还是不得不防!缓缓起身道:“我刚才看过你出手了,你最好别乱来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话声是否有破腚但是我已经尽量在装作镇定的样子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偷偷瞄了一眼“天水”剑的位置。 然才回眼时,却见百里花雨已是松了手上的剑,至少看起来没有握得那么紧了! 她冷哼了一声,双眼也是看向了地上的剑,随后又把视线落回到了我身上,道:“有天水剑在,你不可能不是江小影,你若不是,可你为什么却易容成她的脸,” “你是不是没有去万花国,那里不一样有许多和她相像的人吗?你……”话声未完,女子已是出声打断了我的话。 如是想要表明什么? “那些人,不管她们如何的打扮,都不可能会及得上真正的江小影。” “为什么?” “你当真还不知道?……真正的天水剑只此一把,”百里花雨的话声没有半点异样,可语末时,那地上的剑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看她眼神,我满以为着她是想据为已有,只不禁站起了身伸手道:“把剑还我!” 百里花雨只是身子一侧便避过了我的手,笑语道:“我听人说你从来都是剑不离身的,怎么如今却要让别人拿着了,”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虽是气急,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抢一下罢了,现在总不能走过去吧,那样太不明智了!只有先坐下想别的法子。 眼下只有先让她放松警惕,再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使出定身咒这一招了! “你说你不是她,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她的梅花簪,” 我以为他是在故意骗我,然看那双眼视线后,不禁伸手往自己头顶摸去! 可我明明记得我头发上是从没有钗过发簪的。不料的是手还没有触及头发,却已碰到了到一根长长的物事,不是木制、倒像是银饰,而拿下时果然还是如她所说。 “你要隐姓埋名,那是你的自由,可咱们许多年没见了,你就没必要跟我来这套了吧。我知道你本事不小,我哪敢要你的剑,这就物归原……啊?”百里花雨说罢便是把剑推了过来,手还没有离开剑,身子却已动不了了,只一副惊恐而又不知何故的表情。 见此,我有些得意!我也没想到这样都有效。 想要在百里花雨眼皮子底下出手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刚才也就是小小的试了一下,把手放在桌下。而现在手刚从桌下拿出后便是顺手把桌的天水剑拿在了手上,为了保险一些,还把那幻刺也拿在了手上。 不待回身便是已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了,你非要说是,那现在你总可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语毕已是来到了百里花雨身前,虽然她此时候的样子是怪了些,但是中了定身咒也就这样!不过她的眼神似却只在我手上的幻刺剑上,她嘴唇抽搐了一会儿才总算是出了声!“不可能,你只是一个凡人!那是幻刺剑,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第93章 高人 雪花 虽不明她在说什么,但当再次感觉双手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后,方才道:“看在你刚才没有对我出手份上,那这样,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怎么,你难道还想过要杀我吗?”百里花雨此时候虽是四肢不能动,但是面目表情却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就算她现在的眼神是恨我或还是想吃了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定身咒何时就自己解开了。 想想还是会有点担心:会太早就解开了!毕竟百里花雨可不比花衣女子那几个手下。 不过听她如此言语时,我不禁肯定的回道:“我不会杀你,”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使妖法困住我,还不快给我解开,你知不知道我难受死了。” 看起来:她或是因为气血不顺畅的缘故,所以她此时候的双手是发白的,而脸颊却是通红。 不过我还是没想到她居然早就看出来了,“原来你知道是我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以为你刚才把手放在桌下的时候我不知道吗!”百里花雨答得很是自然。 “那你为什么……” “我们是朋友,我就是防备谁也不可能防备你的,”这话,听起来想是带着几分后悔! “我说了我不是江小影,我之前也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认作是她呢,别人都说那个人不忠不义不孝。如果我身上银两够多啊,我宁愿马上去把这张脸换了,……你现在信我不是她了吧?” “那你是从何处来此?” “我是九幽国人,” “我听人说江小影最后去的地方也是九幽国,” “这个跟我能扯上什么关系,” “那你爹娘叫什么名字,你总可以告诉我?”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坏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坏人的眼里也是有好人的,……也许你真的不是江小影,可是……”百里花雨似还有疑问。 ”你之前说星辰大师昨天夜里来找过你,他找你做什么?“ ”他帮我驱除了体内的魔气,“ ”魔气?你也是魔尊的四护法之一?“ ”他说是修炼‘逆命术’时积下来的,若不驱除恐是将来有一天会被迷了心智。“ 听到此,我才总算是想起之前就听丁焕说过的,可能是刚才没想起吧,”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以飞刀作兵器是三十年的事了,那你……“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之前就见过那星辰老儿是不是?……见过,那是我还没有进幻术宫之前的事了,这是我与那星辰老儿的事儿,你没有必要过问!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那就快给我解开这妖术。”百里花雨的声音,听起来好似的痛苦的样子。 “一会儿,自己就解开了。”话完,我欲是准备往丁焕的方向看去时,不料的是却见他已是醒了过来。 “他怎么这么快就冲破幻术了,” 听声,百里花雨对此也是很吃惊! 纵是知道她反应很惊讶但我仍是不应,只直直地向着已起身的丁焕走过了去!还没近,他却是先大叫起来!“小心她!” “剑在我手上,她发动不了幻术,她现在已经被我给定住了。”其实我也不太肯定,算是猜测吧。 “定住了,”丁焕眼看到时已是伸手接过了我手中的剑,不住的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把剑,” 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了百里花雨的轻笑声! 回头已是质问道:“你笑什么?” 不待百里花雨回声,丁焕已是向着地上的解玉走了过去。 随着走近,丁焕已是抬起了手中幻刺剑,侧头喃问:“他也是中了幻术?” 我点头,但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而这时丁焕已是手腕一翻!剑顺势滑出了剑鞘!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直直的落了下来。 丁焕虽有持无恐,但我却是不敢与他一样!那剑分明是向着解玉落下的,只急声道:“你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还在快速回忆,剑已是立在了地面的木板上! 百里花雨神情大变,声音也几乎变得嘶哑!“你为什么会解我的幻术!你是何方高人?” 这话初时让我直觉得不知所以,然在往那剑落下的方向看去时,才见剑尖处有血在往外扩散! 而再看……那血不就是从解玉的左手上流出的吗!剑在刚才划破了他的左手腕。 解玉也并没有立时就睁眼,而是当地上的血形成一个圆后,他方才苏醒! 细看,这圆也并不简单,先是沸腾、后是几条直线来回-穿插、最后那血水形的圆居然能映出人影,在这之后,血圆方才如流水似的散开!仿佛它们从解玉的体内流出就是为了要完成刚才那个怪异的仪式似的。 而解玉醒后却像是迟迟没有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就连手上的伤也是后知后觉。“我手上为什么会有伤,地上那滩血是谁的?有人死了吗?” 收起剑后的丁焕并没有回答解玉的话,而是转身向着百里花雨走了过去。 近时,便把剑放在了桌上,“剑就留在你这里,以后我需要的时候我回来借的,” 听语,不止是解玉为之不解、就连我也是一样!我上前提醒道:“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拿这把剑的吗,你还给她干嘛?” 我以为丁焕是犯了糊涂,然刚想要伸手拿起时,他却是挡下了我的手,轻声回语道:“师父,原因,我一会儿路上跟你说,在这地方也没少误时间,也该走了。” 因为跟着转过了身,再加上视线都在丁焕身上,所以我也没来得及看身后,眼下正想现在离那百里花雨已是有些距离而欲要要开口时,身后却忽是转来了一声“啪啦!”的声响。 回看,原来是百里花雨摔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她本来就身上用着劲、又因没想到定身咒会在此时候解开,所以那桌子也坏了! 不过她人却迟迟没有站起来!身子如是还有些不听使唤,但在这同时,那地上的剑却有异样的声响发出。 解玉似自从知道丁焕要把那幻刺剑归还给那女子后,他的那双眼睛就一直没有再离开过那把剑了。 而此时,也是他第一个先跳起来!“小心!她又要发动幻术了,” 听声,晃眼间也确见得周围有异样!不像是之前那绿林景象,眼前所看到的是雪花纷飞, 第94章 发簪 祭刀 听声,晃眼间也确见得周围有异样!只是不像是之前那般绿林景象了。 眼前所看到的是:雪花纷飞! 还不待上前与百里花雨确认,只见在旁的丁焕已是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面色平静道:“收起来吧,我已经见过一次了,你那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可能是丁焕的话管用了,落下的雪花,果然已是瞬间消散! 一切再次恢复原样。 百里花雨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愤恨。“十几年了,除那星辰老儿,没有第二个人能破我的幻术,尊驾到底是何人!?” 丁焕发出一声嗤笑!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叫他,刚才我在你的幻术里见到他了,他把昨晚的事都告诉我了。” “昨晚?……”百里花雨一副如是没有听懂的样子, “难道你昨晚除了他,你还见过别人么?” 此时的百里花雨双眼睁得顿如铜铃,嘴唇抽动着,如是想要纠正什么?“那是我制造的幻境,你怎么可能会见到他!你说谎。” “我就说他今天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人打败了,原来是昨晚把修为输给了你,” “你胡说,”此时的百里花雨终于能站起身了。 然此时候的丁焕,看起来仍无畏惧之意!“做为交换的条件,他是不是让你今后接管他的事儿?” 丁焕语毕后,百里花雨却如是被问住一般!良久才叹息道:“他果然把昨晚的事儿告诉你了,” “他不会让你白等的,”丁焕说罢已是转过了身。 “不会白等?……那老儿还告诉了你什么?!” “你不是一直有一个心愿未了吗,他说你往后就知道了。且这段时间里,你身上也总不能没有东西防身,如果有一天,你那把幻刺剑不见了,你也不要找,那一定是我借去了!也不会占用太长时间的,我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啦。” 这次丁焕完全没就没有等百里花雨反应过来,便是出门下了楼。 见此,我正想要去找阿狸,然却见它早是已经下楼了,于是当下也不再做停留,只快快出了房门。 本来,我以为楼下很有很多人围着,结果却没有!好在下楼后的丁焕也走得并不快,而走近时才发现:他似有意在等我。 他语气缓和,“刚才我是不是晕过去很久了,有没有半个时辰?” 这天气又没有可参照的东西,我只估摸着回道:“差不多吧,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这会儿跟我说么?” “刚才是我大意了,师父,她没跟你说什么特别的事吧?”丁焕如是很在意的样子问道。 “特别的事儿?”我虽答得有地迟疑,但好在终是快速想起,“哦,她也说我是江小影,而且还说这根发簪,……你知不知道是谁钗在我头上的?” 奇怪的是丁焕的视线并没有在我手上的发簪作过多停留,抬头时已然道:“你本来就是她,这有什么好疑虑的。” “我真的就是江小影?……”看来现在我已经无法摆脱这个事实,回想当初,“在出猪仙镇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怕人认出我,所以才会带我去易容的,我真得有很多的仇家?” 丁焕那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点头,只过了许久,他才道:“她刚才是不是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 “幻术宫,”我认为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可能并不重要,于是也没有再多想,只接着又道:“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丁焕却如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想到她居然会认识江小影,” 眼下,看来他是不准备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而回头欲要把手中的剑拿给解玉之时,丁焕却是道:“一会儿,就有人送剑来了,你不用给他。” “送剑?谁!”言语之后,我不禁快速确认着四处景象。 此处虽人已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是在人群中却并没有看到一个带剑的人。 “我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我们最好快些离开这地方,”在丁焕肯定语气说出时,他的脚步也已是放快了。 可是对于已死掉的人还能再看到,这个着实让我不解,“你真的在幻境里看到了你的恩人?” “你以为我是骗她的?” “没有,她说你能破她的幻术,这个我不是很明白。” “我也以为他是死了,可刚才我才发现他并没有死,”丁焕如是回忆的说道。 我只感惊讶!“他,谁?” “当然是星辰大师了,” 听语,我这才想起难怪之前丁焕要说他只是被打败而不是已经死了。 “那……那些婴儿的死总不会是假的了吧?”我想说完全不用把剑还回去,也没有那个必要。 “她既然认定了你就是江小影,……看来她并没有告诉你昨晚的事儿。师父,你知道星辰大师为什么要叫她接替他的事吗?那是他发现自己误会了她,那些婴儿并不是她杀的,都是被外兵所杀害的!当时她只是赶巧被陷害了。” “你说是那些外兵要陷害她?”这听起来好像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刚才我们经过的那个镇子,外兵一直想要据为己有!当初万花国的国王之所以派兵到此,其实也并非是要赶走这里的人,而是那几日,镇上接连有人惨死!在坊间传言说是镇上出现了祭刀魔王,然来时却刚好遇到那个女子,所以也就把她认作了是祭刀魔。 后来的刀客和剑客也确定不是她的对手,那些人的死因倒也是真的。如果我们把幻刺剑拿走了,无疑就是把毒蛇的牙齿给拔了,而这个镇子的人将很快被外兵给屠尽。” “既然星辰大师知道自己是误会了百里花雨,那他为什么不把料到青云观将要受袭的事告诉她。”我想星辰大师为百里花雨做了那么多的事,那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过又想听之前百里花雨说过的,那时的她好像对他的死就一点也不感到挽惜啊!现在一想:她两人的关系也实为复杂,到底是友不这是敌呢? “你太低估了聂汀平了,就那把幻刺还威胁不了他,而且他的目的很明显!去青云观就是为了拿伏妖镜的。她就算去了……师父,你刚才说的百里花雨,那是谁?” 我以为丁焕知道,没想他却这般反应,也不禁感吃惊!“就是那个女的啊,怎么……那星辰大师没跟你说她的名字?” 第95章 花妖 死前 “她居然还活着,”丁焕还如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回想之前,我好想也没有听百里花雨有说自己死过的事儿,但是眼下还是想向丁焕确认:“你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我上次去北国的时候,有听到过关于她的一些事儿,” 在听丁焕言语的同时,我快速地想到了那枚飞刀,“那她和星辰大师是不是早就认识……或者是早就有见过?” 丁焕道:“如果她真是百里花雨,那倒有一件事情,确是与她有关。 据说她当年在打听幻术宫一事的时候,曾与一个捉妖的道人发生过长达一年之久的决斗!那一年的时间,两人倒不是时刻都处在决斗之中,多数时候还是你逃我追、互相之间的跟踪。 听起来:好像一开始是因那道人当时正在捉一只从幻术宫里跑出来的花妖,而百里花雨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却一直想要救下那只花妖。无奈的是那花妖不通人性,所以所到之处也没少杀残害生灵!说来倒也给那道人添了不少的背锅麻烦。 据说那位道人,后来被花妖变成的百里花雨给杀死了,死得当真是好不凄惨!死后跪在地上、脸颊还有泪痕,凡见过那道人死状的人都是唏嘘不已。 后来我与恩人结识时,他也有跟我提到过,他说自己在青云观内所有的徒弟之中,原是有一个最得意的徒弟,但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就是因为下山捉那只花妖而死的!那天他是去得晚了一步,因而只见到那人的一个背影和那背影怆惶掷来的飞刀。” “那你说的那个道人到底是谁杀的?”此时候,不知为什么?我反倒有些希望不是那花妖杀的。 “恩人后来收服了花妖。花妖虽已习得人语,但是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她说那道人就是被她假扮的百里花雨所杀!恩人不信,因为他坚信自己观中徒弟是没有情爱之欲的,于是只一怒之下把那只花妖封印进了书里。” 在听到丁焕说“一怒之下”那四个字时,我就知道那花妖大是没什么好结果了!就算是灰飞烟灭也是正常。 可是……“那东西还能封印在书里?” 丁焕点头道:“青云观内不喜杀生,恩人虽喜垂钓但是每次钓来的鱼都是让山下渔夫帮忙杀的,不过他自己倒真是做得一手好鱼,红烧、清蒸、酱香烤,早上那头猪就是有他菜品的几分参考!本来这次,我是想带师父你去尝尝他的手艺的,没想却……” 也许真如丁焕所说的那样很美味,但是我此时候不是在意那个,只道:“那你恩人的书里是不是封印了很多的奇珍异兽,”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无有疑问的就是聂汀平手上的那本书就是了,”丁焕说到此时,眼神忽是移到了地上的阿狸,“其实也没什么!星辰大师说过,只有阿狸能解开那本书的封印,所以我们倒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回想之前,我只觉着好像有什么不妥?虽然不知道那房间内的结界是谁布下的,但就当时所看到的情况而言,那渔夫是完全有机会、而且也是有能力带走阿狸的。 “那照你这么说来,那渔夫倒还真是帮了我们了?” “但愿他是在站在我们这边的吧,”丁焕的话声变得有些疑虑。 好像很沉重的样子! 我猜测道:“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仙宫的人,现在他们……” “不是我,是师父你,” “我!?” “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假装忘记过去的事儿,可后来才发现你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 “你刚才不是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吗?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的确见过。” “在哪里?” “等师父你恢复记忆后,不就一切都知道了吗,虽然我很不想你恢复记忆,但现在看来……好像也别无它法了。” “古月说会有人把它送到我手上,是不是真的?”说实在的,我倒是想那人能快点的。 “……我倒不希望,” “不希望,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还说……” “你不是说你要去仙山吗,去了那里不就一切都知道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要去那地方是不是?” “也不全是,初时还不确定,现在看来是那个把你复生的人,他故意留下信息让你去找他的。” “故意留下信息……这么说来,我当真是死过一次了?”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在回想了,但还是无法想起死时候的感觉。“你上次到北国就只是为了打听我的事?那你一定知道我是因什么而死了对不对?” 丁焕摇头道:“不是很清楚,” “当真?” “是知道一些,但实不知应该从何说起,况且现在告诉了你也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怎么能说没有意义,你要是早说了,说不定下一个想对我出手的人,我就认识他呢?” “师父虽有看家本领,但是徒弟劝您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先承认了,现在就继续用柯九九的身份吧,”丁焕言语时的神情,直让我觉得他似有另一番深意。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因为这一路好像他也没有必要跟着我,“你早就知道我有仇家,为什么当初还要那般没皮没脸的要我做你师父,我看你现在自己就能收几百个徒弟的,” 话声落下,我并没有看丁焕,因为我是带着些许生气的心情说的,连声音都有些微哽!这么好的徒弟,还好没有认那星辰大师做师父。 “笑话了,我哪敢!师父当年有恩于我,我不可能忘的。”丁焕的话声听着有些许异样! 然回头看时,却见他颇有当初抱着酒坛来找我那会儿的样子。 虽然唯唯诺诺的样子在男子身上,让人看起来会显得几分别扭!但是在丁焕身上,好像没有这感觉。总之此时,我不讨厌。 不过快速回想时,却觉得他话中有异! “恩,什么恩?”因为我只记得自己拿过几道逃命用的符纸给他,其它好像也就没有了吧。 “我小的时候,你救过我啊。” 听声,只觉不可思议!他小时候……我那时候几岁啊? “你确定是我救的你,在哪里?”如果救人这种事能嫁于别人的话,我倒是宁愿是别人做的。难道说我从小就会捉走尸?如是那样,可就不得了了。 “就在猪仙镇,”丁焕说话之时如是在咽口水,看起来好像他不愿说,但又不得不说。 “猪仙镇,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想凡事也总应该有个原因吧。 第96章 承认 相处 “怕我被人杀,”丁焕说罢,双眼不由地看向了地上的阿狸。 虽然从刚才起,就见得丁焕的眼睛已经不自主的看了阿狸好几次,但我却偏是在这时才发现:阿狸那条受伤的腿居然好了。那两块木板,我记得先前明明给它绑得很紧的,怎么现在却自行掉了。 现在完全就看不出那条腿有受过伤的样子,确感几分惊异!以至于会不禁叹出了声儿,“果然是灵宠,伤好都好得这么快,要是我啊,指不定得躺到什么时候去。……那我后来去了哪里?” 丁焕如是回忆的说道:“不知道,后来再见你的时候,已是十多年之后的事了!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在回猪仙镇的路上,我便见那天空现有异象。当时,我直以为是横子山上的结界被谁给破了,没想回镇时却看到了正觅食的走尸,还有后来的你。 虽然当时天黑,不太能看清你的脸,但还是让我不禁想到一个人!可那时人人都说江小影已经死了。突然看到一个与你相像的人,我自然会心生好感了!每想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 细想,好似话语有什么不对,于是只急忙打断,“你刚才说什么?相处!我记得好像没这一回儿事吧?” “唉,差不多一个意思,要不是那时候看你的动作跟她又有几分像,我一个丁家小少爷才不会整天跟着你游山玩水呢。” “所以你就把我认作是仙子,你说你那时候其实就知道我已经死了?” “那天你救了我之后,到了晚上,我听去看热闹的方老伯回来说你是逃进了横子山。我有去找过,但去时却发现那山已经被布了结界,没人能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在那座山上。” “你刚才说我是逃进去的?我当时为什么要逃?” “当时有好多人追杀你,你不逃,难道站着等死啊,” 因为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更就不知道当时发什么了什么?就刚才丁焕所说的那些,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往自己靠拢了。照他这么说来,我倒不像是九幽国人了,可我当时为什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一时想不明,也难得去想,“那照这么说,这把天水剑本就是我的了?” 丁焕轻哼了一声。 不过见他回应,我当然也不在隐瞒当初的事了,“这把剑,那天在你走后,我在客栈又见过,像是谁刻意要拿来给我的。可我记得它原本是在横子山上的,是不是我以前在九幽国还有熟人?” 言语的同时,只不禁回想着之前但凡与我有过交集的人,想来也却有那么一两个,比如那个赠画的散发人。 只是再看丁焕时,他却显是答不出我的问题。 眼下回望,想这阿狸不能说人话,看起来它也不会碍事,说不定遇到危险的时候,它比丁焕和我都要跑得快。 倒是那解玉,他好像就真没有必要跟着我和丁焕去仙山了,万一他路上死了,我还得要给他收尸,多有些麻烦! 想到此便是把这想法与丁焕小声的说了,而谁料他竟是说就让解玉跟着,理由还是与上次时候的一样!为了路上有个照应。 可这理由在此时候的我看来:实有些牵强,正欲要再说时,身后却是传来了解玉的声音。“丁大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因为听声渐近,我只担心会让解玉瞧出了所以,于是只忙回了他,“我们刚才是在说……你要说什么接着说吧,” 好像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已经瞧出来了。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跟着一道去明夜楼,大不了我自己想办法去找兵器,不用劳烦两位替我操心。就此告辞!”解玉说罢便是拱手转身走了。 见此,我自然是高兴不已!听他刚才的话意,他显然是没听懂丁焕后来说的话了,他可能还真是把那事给记在心里去了!毕竟之前丁焕自己与他说好的。 现在想来,这也难怪他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有时还落在身后好远!现在看来倒是他故意的了。 虽然心里窃喜他会走,但还是喊住了他,“你准备往那里去?你没有……”语未完,却见得身旁的丁焕已是上前拉住了他,“你既然是打定注意要去明夜楼了,那你就更应该跟我们走一起了,除非你想到时候与我们拔剑相向,” “江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没有真正的兄弟,到时只要各自拿出真本事就行了。”解玉说罢还欲是要走,可能是因于手还被丁焕抓着,所以才会走不脱,而最后却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虽不见他神情,但那声音,我却听得很清楚!于是只直声朝着丁焕,道:“你让他走不就行了,” 话声落下,然让我万没料到的是丁焕却叫解玉不要听我的!还叫他不要把我话的记在心上,这……显然他仍是执意要把解玉留着同路。 见此正准备要一个人独自往前走时,却见本就已走在跟前的阿狸忽是立头“吱吱”叫着! 那样子,像是它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准备上前时,丁焕却是松手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笑语道:“看!我说吧,送剑的来了,” 环视各处,这地方看起来也是街市,但是两边的房子却像是已荒废了多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丁焕那句话的缘故,现在眼看着那些摆摊的人,却总觉得他们的眼神多是有怪异!如是在提防着什么。 “铛!”此时从左边的方向传来了钟声! 寻声看去,不见影但声音确定就是从那方向传来的。 不待视线下移,附近的脚步声已是变得纷乱起来!…… 只见那些适才还在摆摊叫卖的人在那声钟声过后,都开始收摊离开了!慌手忙脚的样子直让我不知何故?也从没有见过,有的人居然连东西掉了也顾不得去捡。 虽如是逃命,但跑得倒是很远!现在看着:仿佛这里就从来没有来过人一样。 而这时候,从远处向着脚边,却滚过来了一个圆形的……球! 这好像是之前路边那几个孩子踢着玩的,像绣球,随着滚动的同时还发出叮铃铃的声响!不过我对于这东西并不感兴趣,然正用脚顺势把他踢到边上时,却见得那里面白花花的,有形!包裹的是一个人头骨。 这里的人居然还有这个僻好!真是…… 第97章 提议 旁观 然还未抬起头却感劲风扑面袭来,下意识抬手却见得原是解玉伸来的手,虽然手很快又从眼前缩了回去,但随即却感到身子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且这人还就是解玉。 这一撞,力道虽不重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还是有些突兀,不过好在以前捉走尸的时候,积下了些经验,因而对于这种事只需要顺势往地上滚一圈既可。 而也在这之间,恰见得丁焕正侧头看着这边,“好快!” 好木讷的神情! 起身后也同是往刚才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此时候的解玉,左手上正拿着两支箭!虽转身便将箭又甩了出去,但在初见到那箭头时,却使我想到了聂汀平。 顺着方向再看来人,只见有两人正好被解玉所反扔回去的箭给刺中的胸口!不过看那样子,解玉使出的力道不是很足,要不然那两人也就不会取下箭后还依然是挥刀往前了。 此时,四面都有人在围上来,看这架势多与那夜和白子鹤同路时所遇到的景象差不多!这是被人早给盯上了的样子。 再看这些人身上的衣着倒也不是粗布短衣,尽是长衫,还有的肩上有披风,很显然这些人看起来也都不像是寻常的打手、至少也是个有脑子的的打手!他们手上兵器也各有异。 不过这些人倒还是有人想表明来意!虽隔得远但还算是有些风度。 “看来,阁下也同是江湖中人,那若是识趣的,就把身上的牌子交出来吧,免动干戈,如何?”一个五官分明的男子看着丁焕,朗声说道。 那人的眼神虽然是透着一道锐利的寒光,但是我出来这么久还从没有见过五官有如此分明的人,看起来他的脸上就如是没有肉似的,而且额头还有一条青色的花边抹额;这里所有的人之中,也就只他一人额头有布。 眼下回看,好像这些人也不是听他吩咐的,但此时偏就他一人说话了,看起来实有些奇怪。 而正想看此处有没有可让阿狸藏身的地方时,回头时却没想它自己倒还是识得大体,好似早就已经躲到了丁焕的身后。 再想那人刚才有说到牌子,看来这些人果然是为此来的。 “莫公子,小心他旁边那个女的,她会妖术,那花公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此时,附言的人正是刚才被解玉扔回的箭所伤到的其中一人!从衣胸口染血的痕迹来看,他伤得比另一人还要稍重些。 他刚才说“妖女”可这人的衣服完全不想是那个镇上的人啊,不过他既是如此说了,那就是证明这些人非同一般了。 眼下,正要提醒丁焕,没想他却先是低声语道:“师父,你把剑暂借给解玉一用,” “……” 丁焕此时候仍是没有展开手中的折扇,反还是放得比之前还要轻松了!而就在我还犹豫时,丁焕又是出声道:“这些人就交给他来对付吧,……没问题吧?” 看着解玉走过来,我想他当然是听得了丁焕的话,手中的剑虽是抬起让他抽去,但双眼还是疑惑的看着丁焕:“这里这么多人,你当真……” 这四处的人加在一起,都不用数,足有二十来个之多,其实我倒不是怕解玉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是怕他打着打着把我的剑给弃了!回想之前见他时,他手上的剑不就是没有了吗,而当时很显然的就是被那些木偶人给拿了去的。 然丁焕闻声后却没有显出丝毫的担心,“放心吧,他们不会杀解玉的,” 话声才刚落,那被人唤作莫公子的男子却显有不悦了!跨前一步抬剑道:“我不要跟你手下打,我要跟你打!” 解玉在这时却突是停下了脚步,看起来:他像是被人嫌弃了!那侧身的样子居然是有些许沮丧。 丁焕如是在思考,只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跟我?” 莫公子肯定道:“就是你,一对一。” “刚才你旁边那个豆芽菜,不是说我师父比较厉害吗,你怎么不跟她打?…………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牌子,所以就……跟我前面这个人打,那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打赢了他,我一样把牌子交出。” 丁焕居然管那莫公子身旁受伤那个人叫豆芽菜,看来是根据长相而取的了,那人都被气得直伸手掌了呢。看来,要不是那莫公子还要想听丁焕之后的话,只怕那人倒先是挥刀上来了!果然手拿利器的人都是血气方刚的。 本来还是忍不住想笑的,可丁焕只是话锋一转便提到了我!眼神看去,也不见他收敛!着实有些可气,而后他虽没再提到我,可还是使得我忍不住想要让他收回刚才的话,“丁焕,你可不是在说笑?你让解玉……” 初时声高气粗是因为想着那三块牌子要是在我手上的话,我是决不会拿给解玉去做赌注的,这种赌注的输赢好像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而后声音会渐弱是因又想着:那三块牌子是丁焕自己去拿回来的,怎么用?也全由他心意!说不定我要是再说,他可能一会儿都不让解玉出手,就直接把牌子拱手拿出去了。 “当真,”丁焕的话明显是在确认那莫公子刚才的问题,而且随后还补充道:“你们……一起上都没有问题,” 在起初,我还想说服自己丁焕只不过是想试探解玉的本事,可现在看来:他摆明就是在让解玉去送死。 也就在解玉回头脸上露出诧异之色的同时,那莫公子已是怒不可遏,“欺人太甚!” 听声我只当是他抗议这样的做法,然就在解玉话声到此时,莫公子却是动了,他倒是出剑极快,就连身旁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四处的人都相继朝解玉挥着利器而去,虽然看起来的确是他们也没有料到会被要求一起上。不过这景象却让我自觉得:这些人倒好像是听丁焕的,他们就是来杀解玉的,要不然有的人为何明明是从我和解玉身旁呼啸而过,他们却也是不动手!? 不是为了抢牌子吗,这不合情理啊,明明这么好的机会。 好在解玉之前只是拿了剑身去,要不然我敢肯定他此时候肯定连拔剑的时间都不够! 不知道为什么?初时那些人还是一个一个的与解玉对招,可渐渐的却两三个的一起上,到后居然如是抢机会似的,只要见得有机会便是争着向前。 解玉虽然身上还没有伤,但看他眼神也算是累得够呛的!顾左难顾右,有好几次,我感觉他可能能都是瞎碰的,要不然他如何就知身后会有人攻击他。 第98章 救助 杂语 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我才发现:要是让我自己一个人上,我可能都不用打到这时候,因为如果定身咒不能一开始就先解决掉一大半人的话,此时候的我只怕已经是躺在地上无疑了。 那些人出招和退招都是一式一式的,纵是闪身避过也不像是打不过的那种退法!倒像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还击。 虽然那利器相碰的声音中偶尔也会有夹杂着拳脚相碰的声音,但我还是觉着一直这样在旁看戏未免是有不好!毕竟解玉已经不止两次在往我和丁焕这边看了,那眼神里好像就是写着这么一句:能杀为什么不杀,别人都一起上了,还讲什么理不理的。 说实在的,如果真是按丁焕刚才那样说法来的话,我倒是有些怕解玉输了! 而若是细看就能发现:那些人似就没有给解玉喘气的时间,像是在玩车轮战一样。 直看得我是好几次都想从背后偷袭一两个。因为要是现在对那些人使用定身咒的话,那也太容易了!只需十几步的时间,就能马上停息了战斗。 虽心里很想动手,但碍于丁焕在旁,所以才不得不急切问道:“我们真不用帮忙么?” “帮,当然要帮,你把剑鞘拿给他,”丁焕的语气再加上他此时靠向木桩的样子,这只让我不得不认他是在说假。 “拿给他……怎么拿?”回望解玉此时候所站的位置,那地方足立我有二十几步远,况且他此时候又正与人打得不可开交。 不过看起来: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大不了谁挡我,我就先定住他就行了。 而就在向解玉的方向看去之时,身后却忽是传来了丁焕的声音! “我是说要你扔过去,” 不待回头,只觉手上的剑鞘已是被人拿走了,虽然确实是一时没有注意,但那凉风袭手的感觉可还是记得!而随着惊声的同时才见得丁焕正向着解玉所在的方向,喊声道:“接着!” 说罢,那刚被拿走的剑鞘便是已扔向了空中!好似他就不像是用手拿走的,而是用那扇子。 剑鞘被扔得有些高,还在空打着旋儿…… 这般做法,本就是已感到很意外了!我原还以为丁焕会指名道姓,要不然哪知是给谁? 然如此话语,果不其然的是:在听到话声后,真就有不少人发现了空中的东西!而此时候的解玉似就抽不出手来,感觉都过了好久,他才匆匆回看一眼。 可不管怎么说,丁焕刚才扔得方向很正,此时也确实是落向那些人的!剑鞘虽已不在空中打旋,但好似却迟迟没人敢去接!再看那两人避开的样子,感觉就像是怕被砸中头顶似的。 可能是因为解玉腾不出手的缘故,此时那剑鞘所向也才会是与他对峙着的紫衣人的后背。 然就在剑鞘将近之时,却见那紫衣人身旁的人已是跳身,手握着长枪挑向了剑鞘! 看那手势,想也力道一般!意可能也就是为不让那被袭之人分了神。 相碰时会有声音也是自然,只是没想那声音却在空中回响了许久! 好在视线未移,那长枪并没有挑开剑鞘,反倒是那持长枪的人双眼圆睁,他会很快直身,看起来也多是因为手中的长枪在刚才险些脱手的缘故。 初见时,我当是那人手滑,可再看那剑鞘时却见得原是正与解玉打得难分上下的紫衣人,在此时,正已如是石头一般地从石像上掉落下来! 那石像也就三丈高,但紫衣人落地时却发出了“啪”地一声响!还隐有尘土扬起。 回想刚才那一刹那,在紫衣人落地前,好似解玉刚好对他踢出一脚!而大也可能是因那一脚才会使得那紫衣人在落下时,会在空中翻了好几圈。 最后时运不佳,面朝地!不过那四肢,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没有弯曲。 然看他衣着打扮,那落地的方式却似有些与他不搭! 尘土扬起之时,解玉已然从石像上一跃而下!看那落下的身姿,就明显与前一人有着极大的反差。 而其余的人却没有放过这么一好时机,只纷纷朝他出招! 那个豆芽菜从刚才就一直在找机会放箭,当时迟迟不放,想他可能是怕伤了别人、也或是他觉得位置不对;而此时,他正拉弓欲满,想来也是能理解!要不然嘴角为何要扬起笑意。 不过他脸上那两个酒窝也倒是有几分悦目! 可在这这同时,居然有人挥出了手中两头系着铜铃的长铁链,那样子足像是在嫌解玉落地太慢! 见此,虽有些为丁焕感到心悬,但好在的是解玉并没有被那些人锁定太久。 他的双脚未完全沾地,明明那动作是已居膝但只眨眼间又腾空而起,虽很快又落下但却已不在原来的位置! 此时候正处于那豆芽菜的身后。 在落地之前,豆芽菜手里的弓箭早是已松手,显然那支箭是在刚才就飞出去了!但随即却又被解玉给打落了,的确只是打落,没有断。 想那豆芽菜也是为此才会脸上显出一副惊异之色的吧,不过这副脸色却并没有维持太久,哪怕是解玉已经落到了他的身后。 双眼翻白,人已倒在了地上。 那样子,我识得、也熟悉!小孩子第一次见到走尸晕过去的时候,就是他那样的。可是看起来,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多可能只是感觉到了什么而已,而再看解玉的手势时,我便已一目了然!那豆芽菜是因为被他敲中后脑才晕过去的。 ………… 只是这一时间的杂语声,不得不让我再次快速环视四周! 人还是那些人,不过他们的眼神…………此时,除了有抬头望向解玉的,剩下的也就是回看向丁焕的了。 虽听不清完整的话,但也算是记住了其中几个词。纵是一时不解他们惊讶语出的:“轻功、恶毒、”是为何意?但是再看向丁焕的时候,我却隐约明白了!他们这是小瞧了解玉。 解玉此时候的双手上比之前多了一样东西,是剑鞘! 很显然他刚才从石像上落下就只是为了取那剑鞘的,虽然这个可能并不是让那些人为之乍舌的地方,但看到他随后的落下所呆的地方也就未必了。 解玉此时候所呆的地方是屋顶,那屋虽只有二十丈高,但那屋在这地方也算是比与之并排的屋子要高出一截的了! 第99章 继续 青楼 不过刚才可能是视线纷乱,所已现在也不知道豆芽菜是不是在看到地面没有优势后才会爬到那上面去的。再说在当看他拉满弓的那会儿,我还真就没有注意到他站得有那么的高。 可能是当时,视线都放在了解玉就近的地方了吧,可能也是因他并不是一直都在地上的缘故吧。 那紧随“恶毒”之后的词还有“无耻!”而这无疑还是说丁焕的。 我也是到这时才发现:刚才那紫衣人倒下之后,他就没再起来了。此时看他那染血的衣服,多可能是死了!而那血迹最集中之处正是他的后背。 不用说,刚才丁焕在扔那剑鞘的时候多是借助了手上折扇的力量!我虽没见得有火光但现在想来,那剑鞘旋转的样子多就是他故意为之的。 “他使诈!”此时,有人不满地说道。 但这话却好像是在说给那莫公子听的。 那莫公子虽是身陷刚才的混战之中但显也像是看见了刚才所发生一幕,明是已闻声却只好一会儿后,才转过身!不惊也不喜,只一副轻视的样子看着丁焕,喃语道:“你,这是要帮忙吗,” 而随之,却又立时回过头与从屋落下的解玉打在了一起。 好在丁焕那样子,也显是没有要回他的意思,要不然指不定得多难下台。 此时候的对招好像与之前大不一样了!那些围看的人倒也不是插不上手,而是因为身上多少都挂了些彩!少的是一道伤、重的可能就是那个捂耳的人了,他的左耳掉了。 这些人,看起来虽已无心再加入战圈但有的却是在一旁提醒。 这提醒,听得我有些气!因为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叮嘱与解玉对招的人要小心、再小心,而有时还会给那人说解玉何处有破绽!而当机会错过时,他们也会“嗳”声挽惜。 例如:“腰,腰,小心腰,” “攻他下盘,手手手,唉!” “快,跳下去啊,还等什么,……你看吧,他发现你藏在那儿,” “那小子好生了得,想不到还有旧伤在身,……太好了,他旧伤裂开了,你们还不快上,有三个人缠住他就行啦!莫公子你快绕后啊,绕后啊!……唉!刚才那地方那么好,……” 其它大也是诸如此类了。 现在除去受伤的,也就只有四个人能与解玉不停的打来打去!好似这些人也能如解玉那样跳来跳去,虽然离地时间都不是太久但我已很是佩服了!想不到在这万花国,居然还能见到同我一样反应灵敏的人。 如果这就是轻功的话,那我在原基础上再稍加练习一下,那我也会啊。 而此时,丁焕却大是一副欣喜的面容,侧头道:“怎么样?我说过不用担心吧,我就说了,那家伙的实力决是要比他那死去弟弟要强的。”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闻声后,我只下意识地又向着解玉看了过去。 此时的他虽仍是没有被人逼得连连倒退,但是那还招的姿势……我不认为他能坚持多久!他有时都要借助周围的建筑物来出招了。 本来还是想他要是使双剑必定厉害的,但没想的是在下一刻,他却是不住的在翻身时用剑鞘带起地面的尘土而挥向对方的脸!意可能是想让对方眼睛一时迷离,但是我直认那样的做法有些不明智,因为就解玉那翻身的姿势太难看了。 有两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的衣摆给遮了眼,要不然为何起身后还要急于环视?周围什么情况,还用得着一遍接一遍地确认吗? 不过好在如此做法并没有接二连三的再出现,他改成了挑别的东西!那从房顶落下的瓦,看解玉那急匆匆的样子,我是真怕他下一刻就把手中的剑鞘给扔出去去了。可能他是在欲要扔出的时候,又想到了那是我的剑吧。 而再看时,却感觉此时候的解玉就像是在找对他有利的地形,可这地方又哪有什么有利的地方,站哪里不是一样都要被人围攻吗。 “师父,你难道忘了我们见到他时,他说的话了?”丁唤如是提醒道。 我也没想到丁焕会反问于我,一时之间有些没有想起他语中到底是指何时?这一路,我虽不怎么与解玉说话,但是听他说的话倒是已有不少了。 “就是在那清水河畔啊,他对我们已见过那青楼老板的事感到很震惊!他既然能说自己是从那地方逃出来的,如何会没有一点本事。况且他那已死去的弟弟也是跟他一起进入过青楼的!在那种地方还能找到青楼,就算没有本事也有几分装死的本事。” 这话声不紧不慢,看来丁焕是早就分析过了。 原来丁焕之前所说的“互想有个照应”也不是随便对谁就能说的。只是如此看来,解玉在那河边还是装出来的不成?可是那些伤都是真的啊! “那古月也没多大本事吧,能逃出来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解玉的剑都被人给夺了去。” 我还是想就此说服自己。 “他兄弟俩为了功劳是不假,但师父你想就算他俩人阳气再怎么足,见了那古月之后,那古月还会轻易让他俩走吗,很显然是在青楼里发生了一场恶战!我想那游园不过是古月临时施法变出来的。” “这你怎么当时不曾提及?”会不解是因为觉得他完全可以早些拆穿古月的,一想她是临时敷演,这只使得我现在都不想去回想古月那抚琴的样子。 “当时……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你如何就肯定解玉他们是去过青楼的?说不定他当时就是在说谎,以求我们饶他一命呢。” “师父可还记得那两个仙人?他们其实就是来拿古月的神识的,” “你是说那颗珠子!这我知道。”虽惊叹但却不知丁焕为何要转移话题。 丁焕继续言语道:“在她的神识里,有三段记忆是空白的,前后接不上!显然她是不想让我、也可能是不让任何人知道。 一段是关于在仙宫,有一段是关于她未完成的术,而最后一段就是在见到解玉这俩兄弟之后,而当时他俩所见的周围景象正是青楼!而后再出现的画面却是那他们俩临出大门前被追的画面。 虽然当时的青楼已毁不如之前,而就当时他俩人的身姿,那景象决不可能会是他弟弟做的。”丁焕的语气很肯定。 一时间,我只觉着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那颗如石头一样的珠子里游荡的那些,居然就是古月的记忆。现在想来,也难怪当时的丁焕会把古月的事说得是那般绘声绘色。 第100章 收场 棋子 那如此看来:我的记忆多也是在一颗像那样的珠子里面了!难怪当时古月说会有人把记忆送到我手上,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眼再看向丁焕时,却见此时的面有难色! 根据刚才所说,看来他多是想知道在那青楼里发生的事了。于是只道:“是这样啊,那一会儿,我们向解玉问个明白不就行了吗,” 语声到此,丁焕却是道:“只怕他不愿意道与我们听吧,” “不愿意,……为什么?”我只感到了不解。 然还不待丁焕答语,远处忽是传来了解玉的怒吼声!这声音像是想要挣脱什么东西? 顺声看去,那之前的四人,现在已只剩下一个了,是那个莫公子!然在他身旁却不见得解玉的身影。 直到见莫公子跃身上屋时,我方才见得丁焕原是爬在屋檐上的。不过细看时便发现:他的样子不像是故意爬在那儿的,他身下的瓦片在不住的落下……只要不多一会儿,他自己也将从那地方落下。 果不其然…… 虽是落下,但有一只手却仍是紧抓着那根从墙里支出的细木,想来刚才他的声音就是因此而发出的吧。 剑虽还在他手上,但是剑鞘却是已直插在了离他不远的砖石堆夹缝中! 而他本人,…… 我是着实不懂解玉此时候为什么还不松手?那地方离地又不高,就他那身手,就算松手也不会摔倒吧。再说此时候那莫公子手中的剑眼看就要挥到了脚!那招式有点狠,看来是想一剑断了他的双腿。 见此,突有些明白解玉之前所说的“点到为止”是什么意思了?意就是只要还留你一口喘气的机会,那就算是点到为止!因为没把你点死嘛。 而此时,再看解玉扭头的样子,看起来他像是知道了什么?虽挣扎了一会儿但随后却好像还是放弃了。 眼看莫公子手里的剑只眨眼间便要挥至解玉的左脚,但此时候的他,侧脸却忽是变得狰狞了起来,手里的剑不自住的掉落,而紧随着……他人也整个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就在众人都面色疑虑之时,一把折扇已是折回到了丁焕的手中,虽然现在明白了刚才是丁焕在出手制止莫公子,但随着走近时,解玉也是从上面掉了下来! 可能是在上面吊得太久,因而落地才会同如那莫公子一样!只是到现在,解玉已站起了身,那边上的莫公子却还没有。 莫公子的面色似有几分震惊!双目在从他刚才落下之后就直勾勾的看着丁焕。不等开口,他已然道:“你们是从九幽国来的?!” 丁焕并不答语,只是绕过其身后,向着解玉走了过去,近时便不由分说地抓过了他的手、抓得是那只刚才紧抓着那根细木的手!还不待我上前看那手心,丁焕的眉头忽是皱了一下!松手便是转身看向了我。 那挥动扇子的样子,我直以为着他是要对我出手,正感不解而还未语出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嘣嘣嘣……”的落地声响,紧接着随之传来的便是疼痛的喊叫声。一切还不待回头,丁焕已是侧身用着同样的动作把那几个想挥着兵器上前的人给打离了地。 虽只是数道气流,但看丁焕时,却见他脸似有愤慨!而那些被他挥倒在地的人,多是躺地不起,当中有几个还不自住的口吐出鲜血!不往地上偏还想掩嘴,看来是不想让旁人看见了其不自量力的败像。 而一想丁焕刚才一近前就是先去看解玉的手,显然在之前可能就是这些人要偷袭解玉,而眼下这些人还不甘心认输!站在一旁蠢蠢欲动。 现在,拿点苦头给他们吃,也算是情理之中。 丁焕抬头环视了一圈,侧头道:“走吧。” 此时候的解玉虽说身上没有添新伤但却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他的衣服比之前我见到的那时还要破烂,“你自己能走吧?” 解玉罢手,支撑着站起了身。而就在我去转身取剑鞘之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丁焕的声音,“你忘了正事了,……你不拿兵器了吗,……别看了,就拿他的,那把剑还算锋利,可以派上用场。” 初听时还当丁焕是在对我说,而后才知原是与那解玉相说的。 回身时也确见得解玉刚好捡起地上的剑,那正是莫公子之前使的那把,紫色的剑鞘、青色的剑柄,没想到莫公子还真是晕死过去了,可刚才看他时,他还精神着呢,这不会是在刚才被丁焕给顺带着打晕过去的吧。 正欲不想理时,身后突是传来了“呜呜呜……”的声响!有点像家猫遇了野狗时候的样子。 可是这地方…… 这只立时引得我再次回过了头!还以为是那些人还想要再次偷袭,却见原是阿狸正对着那些人挥动着爪子!…… 而那些人也可能是真被吓到了,最后竟都作鸟兽散。 见此一幕,不竟唤它道:“阿狸,走啦。” 解玉虽是拿了一把剑在手上,但行不多时,我却意外的发现:他好像对刚拿到手的那把剑并不感兴趣!就是后来在把天水剑还我之时,他都还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想想也是,现在他手上的那把剑毕竟是从别人手里捡来了,而那莫公子今后说不定还会来找他讨回去!也许对他来说:到底还是没有自己掏钱买来的好呢。 “怎么……你不喜欢这把剑?” “喜欢,我是在想刚才是谁偷袭了我,……”解玉说罢便显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不置可否道:“还不就是那一伙人嘛,好在啊不是什么暗器……” 还欲再说,解玉却是叹息道:“要是暗器倒也好了,就是因为不是,所以我才没有避开!况且当时不是从我身后袭来的,而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连那人的人影子都没有看到。江女侠,……你认识这东西是何来历吗?” 语罢,他已是展开了那只手。而我也是这时方才看得清楚!他的手心处有异样,甚至让我一下子回了神儿!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那手心上。 “棋子,……”初看时直以为就是,因为太像了!但语毕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不过是一团墨色的圆点。 抬头只见现在的丁焕正往前走着,于是一顿足,只不禁向他道:“丁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能肯定那不是凡人所为,往后多留意些就行。” 第101章 述说 耻辱 丁焕的回答虽不明确,但我自知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现在要怪就怪当时都只顾着与丁焕说话去了,若不然当时的我一定是能发现些什么的。 然再回头时却忽想到一事,“解玉,你与你弟弟之前去那青楼里都发生了什么?你们……” 话未完,只见解玉却是双眼一瞪!如是想要拒绝这个事实,“青楼,什么青楼?” 而此时,闻语后的丁焕却是脚步微顿,可能是他也没想到我在此时就向解玉问起那事了吧。 不过在听解玉如此作答,反倒是让我突显了几分无措!一想这不会是当时的他为了求饶才瞎说一通的吧。 想到此,不禁把话又说得更详细了些,“就是九幽国边关外的那座古月府,你们两兄弟不是进去了吗,你们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 语气可能是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况且丁焕都在此时转过了身,那脸上满是惊讶!初时还不明他为何如此?但当再听解玉垂头答语:“你们怎么知道我和我弟进过古月府,之前我只是说……” 到这时,我方才明白。 不过这话也算好是作答,只打断道:“你不会忘了你那时是与我们说过‘古月府’这三个字的啦,那地方都到门口了,你们会没有进去?” 而就在解玉还处疑虑之时,丁焕却是出声接着道:“是那古月告诉我们的,她说在我们之前,有两个白衣人从她眼皮下逃出去的事儿,她死得太突然,现在你又与我们一起,况且你刚才那番身手,当然会引得我们好奇了。” 刚才丁焕的话,虽包含有很大的水份,但想对于解玉来说也符合逻辑了!而再回头看解玉时,却不想他已是脸显苦恼……而后似还有一丝余恨的神色!“她不是说那是她有生之年受过最大的耻辱吗,怎么还说与别人听,” “耻辱?”我认为对古月来说:可能失败也是一种耻辱。 “是啊,要不然她后来还派那些死侍追杀我们做什么,我本来以为我一个人就可以引开那些人,谁料他们后来还是找到了我弟弟。 他肯定是没有沿着直线跑,要不然不可能会被杀的。”解玉说到此,神色忽是暗淡了起来!这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照解玉如此说来,还就真应了丁焕之前所分析的话了。 在那浓雾之中要想找到古月府,的确是需要具备一些本事!如果要真是误打误撞就能找到的话,那古月也就用不着派出那多木偶人出来到处杀人了。“当时你为什么要叫你弟弟沿着直线跑,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那青楼附近围绕的迷雾其实并不是寻常的雾气。当日那御侍郎君之所以找上我们,是因那迷雾是专为防止天上的神官闯入的,而凡人一但闯入了那个迷阵,古月立时便能知道!而且但凡是被她那些死侍所盯上的人都难逃过追杀! 御侍郎君会找上我兄弟俩,只是因为我略懂一些破那阵法的妙招而已。而当日,我也是在接受那个任务之后,御侍郎君才告诉我说他还派了其他的人去边关,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争着要抢功了。 当时,那御侍郎君本来是只要我一个人去的,但是我为了能让我弟多挣点口粮钱,于是就带上他了!其实对于阵法,他是一点都不懂的。那之后,我猜想他一定是慌了神而不识路了,才会落到那些死侍手里的。” 为防天上的神官,那我不是了,也许真像古月说的那样:我只是弃仙而已。因而对于进入那阵后,会没有影响也是正常的了,不过丁焕居然一扇子就打开了去古月府的路,那解玉说不好也是使的那个法子吧。 “你刚才说死侍,你说那些木偶人是死侍?”为证自己没有听错,只在语毕后不禁看向了丁焕。 “那些人不畏死,若不是死侍又是什么,正常人哪有那样的,那青楼内除了灯光,其它的都阴暗无比,连人同是。”解玉语气中多有不屑之意。 “你之前说古月会迷惑人,她到底怎么迷惑你了?……”言语到此,丁焕却是故作咳嗽了一声!我当他是要想说什么?然再回头看解玉时,才发现好像他有点不想提那事,于是只又挑了关键的问:“你们是不是在那青楼里与古月就发生过一场恶战,要不……你给我们大致讲一下过程就行。” 此时候,只想从中大致能多少听出一些关于古月的事了吧! 解玉道:“我们…………” 听完解玉所说的话之后,现在的我也明白了一些!“耻辱”也是有原因的。 解玉与他弟弟在一步入那青楼之后,在那里面所见之人的装扮大是与我和丁焕在那游园内所见的差不多!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俩人在进入青楼之后,也有琴声从楼上传出!与之不同的是:他们两人听见了,而我没有听见。 原来真有琴声!而当时丁焕却与我说那是弹给死人听的,可解玉现在看着也不想是死人啊。 据解玉说来:那琴声并不是普通的琴声,它能知晓闻者的过去之事,这也是他而后从古月口中得知的。 因为两人的目的很明显,况且在未近青楼之前他们就已经杀了几个死侍,因而在进了青楼纵是看见许多女子在投身上前,但还是不为所动!一个两个还能忍但要是越来越多,那就只能杀了。 琴声是从二人上了楼后,方才停止。 但解玉推门后,所见到的却并不是青楼的老板,至少她衣着一点也不像!眼前所站着的是一个两人都认识的人。 于此,可笑的一幕发生了!两人居然被那人给挑拨了。 虽从楼上打至楼下,但是那人的目的却意是要让解玉杀了自己的弟弟。 可能那人万没料到的就是:解玉的弟弟心性单纯并没有被完全给迷惑,他趁着那人不注意的时候打破了她的香炉! 据事后古月所说那个香炉在当时本是她的真身所在,因为她每次只要一借她人之身的时候就会留一半的神识在那香炉内,主要是为防事发意外而回不去。 因为香炉就在身旁,那人也算是费劲地保住了全部神识!只是身上的法力却已失去了一半。 解玉虽是在此时候清醒,但是他却被迫接受了一个事实!那人早就已经死了。 刚才所看到的那个,不过是刚才弹琴的青楼老板借身扮作的!解玉虽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但现在一心却只想要杀了她。 第102章 婢女 查阅 虽然古月是已简要的表明了身份,但此时她也是有持无恐的! 一开始的解玉,本还是有几分把握拿下古月的人头,但是现在不能了!因为在被迷惑之时,他的阳气就已经被古月吸走了一半。因而对于现在的解玉来说:哪怕是逃走,都算是极为吃力的了。 阳气若是被取尽就再不能恢复了,在余下不多的日子里只能慢慢等死!而解玉两兄弟在当时却还能活,算是走运了。 而当时古月为什么没有取尽他俩体内的阳气,意就是想留下解玉为她做事!而最后会起杀意,是因为解玉不肯答应她的条件。 解玉不相信古月所说的话,她说她能把那人的主人带到他身边来。但是解玉说纵始她已知自己的记忆,但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那人不会来,哪怕古月是拿出仙宫来做后台,他也仍是不信! 在这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解玉是只会逃命,没想他和他弟弟居然还经历了那样的事! 不过听他现在说来,那也算是险中救胜了!虽是没能取下古月的人头,但都是来源于事前对她的事不了解才会落得陪夫折兵的下场!而且相比起来,那就是两类天差地别的人了。 只是到此,我还是有几分不明,“那御侍郎君既然知道迷雾的事儿,那他应该也知道那青楼的老板是不好对付吧,还叫你去,那不是在骗你去送死么。” “…………”解玉那样子似就没有想过那问题。 于是才又道:“你刚才说的‘那人’,他是谁?不会是你兄弟俩都喜欢的人吧,” 此时候,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要不然他俩如何就会被吸了阳气了呢,后还被迷惑了。 解玉道:“是,但也不是,那人是以前跟在万花国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 “万花国公主?”这想来无疑与解玉刚才所说的那个主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那国王的女儿。如不是因为那般,我兄弟俩岂会中了她的招!当时我们都以为那是她本人,因为好些事情她也知道,所以还是我们当时放松了警惕才会中招。” 解玉言说至此,丁焕却忽是侧头出了声儿,“那公主也在那青楼里吗?” 我原是以为他对这话题不大感兴趣的,而此时想他兴许也只是他随口问问的,因而也没有去问他什么。 然不待再看向解玉,却听他回语道:“当然不在了。那人虽说只是公主跟前的一个婢女,但她也算是略懂一些拳脚功夫,我当时只是实不明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 虽说现在的万花国不同于早些年的北国,但是除了行商人外,其他的,也是同样不怎么喜欢往他国之地跑的,何况他一个婢女……” “你当时没有问她吗?” “问了,她说是国王派她来找我的,要我兄弟俩再去万花国,虽没说事由但后知她早是已死时,我之前所问的那些自然也就是不可信了。” 听到此,我也算是忽然明白了过来,我就说解玉也不像是那种愿当一个小跟班的人,当时的他怎么会一点反抗之意都没有呢,而且还那么快就没有怨言了!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知觉间已是来到了一处城楼前。 抬眼不会儿,便见得那边墙上贴有几张画像后,因围看议论的人有很多!便不禁向着走了过去,虽说是几个江洋大盗,但我却是在回身后才想起:“你之前不是说这万花国的国王对你俩发了驱逐令吗,怎么到现在为此也没有看到有贴你的画像?而且也没人提起你,你不会是易过容吧?” 解玉闻声,初时还面有怯色,眼直看着闻声回看的人!…… 这次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些人都以为墙上的画像中有解玉,那回头,也就是指没有了。 而解玉也是此时候方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日之景还是历历在目,我不可能会忘记。” 如此看来,那解玉上次走后这万花国内定又发生了别的什么大事。 走了这么久,现也算是能好好看看这万花国的景致了,一开始还是丁焕在前走,但是走着走着,我便发现他好似慢了下来,而这时候是解玉走在了最前!不过看起来他后来可能也意识到了,但是当欲要让丁焕行前时,丁焕却回说无碍。 “哎?”此时,一个身穿金色盔甲的官兵伸手拦出了解玉。 一眼望去,这才发现原是有几个与他同样盔甲的官兵,正在盘查进城的人!可也不是每一个过去的人都要被拦下来,那些被拦下来的大都是些商户或者是身上的携有兵器的人。 那伸手的样子很明显是在向解玉要一样东西,而解玉似对这一动作很熟悉!只不一会儿便是从身上拿出了一本折子。 那东西,我自然不会是忘了,那是一本通关文书!然看到此不禁心下一紧。 官兵打开了折子,喃喃念出:“你们是从九幽国来的?”语罢便是视线移到了我和丁焕的身上,样子甚是防备。 “嗯,”好在解玉点头快,我就怕那官兵继而向这边走过来了,要是他管我和丁焕拿文书,那可就露相了。 “到万花国来做什么?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在何处弄的?”听声,官兵把这三个总题问得很是急促!如是已起疑。 一想刚才走了那么长一段路都没人过问并在意,现在看来就因早些让解玉换身衣服的!如果要真是因解玉的衣服而闹出妖蛾子的话,那可真就是冤了。 “…………”解玉迟迟没有答话,而就在官兵欲再问时,丁焕已是拿出了怀中那三个牌子,上前道:“我们是去明夜楼的,” 官兵见时,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紧绷的脸忽是起了皱纹,惬意拱手道:“失敬,失敬,请!今晚你们可以入住在……” 不待官兵把话说完,丁焕已是回敬,“有劳了!” 虽跟着匆匆走过,但是却见这得这两旁站了不少穿着那样盔甲的官兵,这些人的神情动作,显然刚才那个就是他们的首领了。 入万花国这么久,这也算是第一次看到这里的官兵,看起来这城并不与九幽国的“都城”相同,哪怕是现在入城后,也不时会见到十几人一队的官兵在沿街巡逻。 而刚才那些官兵的话显是今晚有免费的地方可住的,一想那还不好!? 想到此,只不禁嘀咕语道:“丁焕,你刚才怎么不听那官兵把话讲完就走了?” 第103章 暂避 借宿 丁焕回语道:“那地方,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问解玉,他应该知道的。” 原来丁焕知道那官兵接下来要说什么,转念间,只立时转头看向了解玉,而他却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里名曰:江湖一问,实则不过是江湖剑客们,平日里的厮杀之地,” 因为之前有听解玉提过与之相关的地方,于是只快速的回了他,“是明夜楼吗?” “不是,一家酒楼。虽然是免费入住,但是一当踏进那道门之后,只要是身上带着兵器的或者被看出身怀武功的人,那就一定会被那里的酒客作为赌注,他们也是以此赚钱。 传言说:能在那地方住上三天且还活着的人,在那里都会是榜上有名的人物,离开酒楼之后,将来不论是在万花国还是在北国,只要一报名号,都能快速享有一席之地!此利害直至死后,方可休止。” 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不过那个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们去了,多防着些不就行了吗?” “那里不止是剑客和刀客们成名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常驻客!他们是成名后自愿留在酒楼里的。外面的人对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号:杀手,他们分了层级,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手,每次杀人都不会留下痕迹,有的人到入土也不明白是谁杀了他。”解玉言语之时,神情似有些激进。 “真有那么厉害吗?” 解玉如是肯定的答道:“当然有,那里的杀手通常不轻易在外走动,有人传言说他们是直属于万花国国王统领,另外偶尔也会被国王叫出去执行一些秘密的事儿。” “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虽然算不上一名真正的剑客,但对于这些常识多少还是会听闻一些,要不然就真枉在这江湖上走动了。” 相比起来,这……“听你说来,那酒楼也跟九幽国的醉月楼有些相似啊,” “那里……可不能与那江湖一问相比!那里面的,才叫真正的杀手;那些凡是层级稍高一点的人,其个个手上都是染了上百条的人命。就这个,醉月楼里可没人能做到。 我和我弟弟上次从万花国离开的时候,那些追我们的人之中,有一个就是江湖一问里面的杀手,虽然不知道他是何层级?但是当日一剑,而今却依稀记得!在他面前,我完全没有拔剑的机会,”解玉说罢已是挽起了他的右手衣袖。 只见得:在解玉右手的臂弯处有一道十字刀疤,那坚着的一条疤最长,约莫七寸左右!只是这刀疤还与寻常的刀疤印不同,是褐色的。 丁焕远远的看了一眼,似并不觉奇怪。 解玉放下衣袖的同时,一边解释说道“这是剑气,我身平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事儿,这是我回九幽国后才知道的。他当时说的得对,我的确不配与他交手。回想当初,我还大言不惭的叫嚣求死,现在想来只觉着当初的自己好可笑。” “他居然放了你!?”虽然已经毫无疑问,但还有一丝不解的就是那与他随行人会同意吗。 解玉沉默了半晌,缓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不过他把与他同路的几个剑客都杀了!事了,他的剑上却没有沾一滴血。 这次来,我其实也有些怕遇到他,不过有江女侠在,因该问题不大。” “我,这……”听语时,我还正想着今晚就准备投宿到别的地方去,可没想他话后却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而还不等我话完,解玉又是说道:“据传在江湖一问的杀手排行里,你占第一,这么些年来,从未有人越你之前!因此我……也就不怕了。” 解玉刚才的话显然说的是:江小影。 虽然现在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她的事实,但是突然听到来自除丁焕以外的人当面夸赞时,还是会自感突兀!因为之前我一想到那人的代名词都是于君……不过这好像还真符合她于友不义的风格。 何谓杀手?不就是无情无义吗。在这世上,他们不等同于刺客,他们才是真正除了钱,什么都不缺的人。 再回神时,却有些不知如何回应解玉的好!现直扭头看向了丁焕,“那我们晚上还去不去江湖一问,你说那里面会不会也有人拿着与我们同样的牌子?” 我觉得这个问题,现在很有必要考虑一下! “当然是不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况且那里好像有……”丁焕说着说着忽是哑了语,头也转向了一边! 只良久才听他又道:“不过,好在这城内我有一熟人,我们去那地方借宿吧。” 听到此,有些气!既然是有熟人,那为什么刚到万花国的时候不赶去投奔,非要在外露宿!没吃好也就算了,睡也没有睡好。 不过,好像如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捡到阿狸了! 可惜是只猴子,要是兔子或是猫的话,我就把它一路抱在手上了!大不了把手上的剑再让解玉拿着就行了。 不过就这样,那阿狸倒也蛮听话的,远远的唤一声它便过来了,永远都是在我们三人身后紧跟着!完全没有猴子应该有的样子。 也许是活得太久了,它也学了人的习性。 在路过一布庄时,丁焕在门外说是进去看看,但是进了里面之后我才知:他是要买衣服! 选得衣服都很华丽,蛮贵!而丁焕不止是给自己买、还给解玉置了一身,随后还让布庄的丫鬟带着解玉进里屋去打扮了一番。说是他的样子的太土了,怕吓到将要去投宿地方的主人。 就此也罢,而在这间隙,丁焕却特地拿了一件女子穿的衣服过来,说是师父就应该要有师父的样子。 这话虽看似无心,但我却是哑口无言。 然待到付钱时,我才发现丁焕压根就没给钱!只是见他走到老板跟前附耳了几句后,便走了;只是在转身的时候,我确实见得那掌柜对我们是副很似敬意!他那眼神,就如是见了一个多年没见的故人一样。 身上这衣服很有来头,什么藕荷色、又是什么如意云纹的,那一长串名字,我自己都记不住!“你刚才跟那掌柜的说什么了,他怎就不收你钱了,这身衣,值不少钱的吧?” “他啊,我就是说记着就行了,明天就有人会来付清的。”丁焕回答得很快,如是一点都不担心。 “会给,谁!?”我惊语,好像在这里也没认识其他的人吧。 “就是我们马上要去的那宅子的主人啊,” 听语,我忽有些担扰!这世间真有那么傻的人吗?“你这么做,他还会让我们借宿吗?” 第104章 立番 她娘 没想丁焕闻言后,却是直惊声语道:“她敢,当年可是我救了她,要不然,她早就死了。” “你还救过人?”我不是不信他会这么做,而是对他上次到北国的事而感到了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见他似不愿作答,于是只问了别的,“我衣服又没有破,你不会是有什么事要叫我办吧?” 想起以前在猪仙镇的时候,若有谁家的孩子被走尸伤了,那孩子的爹娘也是会提不少的东西跑来山上找我。 眼下,回想丁焕刚才选衣时的眼神,那一定是心里有什么小算盘的,只是他现在都这么强了,又还有什么要让我办的呢? 抬头却见丁焕哑然失笑道:“师父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快说吧,”此时候,如果他能快些说出来,那我倒也能早一点安心。 “师父,那么本书,还带在身上的吧?” “书……什么书?” “就是那本残卷啊,” 听到此,我忽是想起来了!“在身上,怎么了……你要看吗?” 就在我伸手欲要拿出时,丁焕却是罢手道:“在就好,师父晚上正好可以熟悉一下,最好是能习得上面一两招。” “我还以为是你要看呢,” “那东西,我就算学了,明天也派不上用场。”丁焕无奈的语气还与当初一样。 “……”不过此时,也算是听懂了他话里意思,原来丁焕是怕我明天不能应战啊,不过应该不至于吧,只要使出定身咒不就行了吗。“还有别的事吗?” “师父能不能现在就……答应我一件事,就一件事。”丁焕言语有些吞吐,如是早在心里想了很久,现在却又不敢说出。 因看他眼神有异,不禁猜测道:“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话可是有点依据的,当初我在被他带回的第二天,就有人用同样的话笑语过丁焕的。现见他不语,只接着又道:“不会真是吧,我是你师父,你还是喜欢别人吧,” 虽然猪仙镇上那几个臭老道,其中有一个就是跟自己的徒弟好上了!可是最开始那女子并不是他从外面带来的,而是猪仙镇里的人。只因他当时捡漏救过那女子一家人罢了,还说什么无以为报只有小女以身相许。 当日,那老道士倒还是风雅说自己不喜,不过倒愿意收那女子为徒,那之后的事也就不用再去想了。 眼前的丁焕,出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听他谈到过别的姑娘,他不会是现在还没有那想法吧。 想到此只视线又向了丁焕,而这时,却听他缓声道: “师父将来要是记忆恢复之后,您可不能做对不起徒弟的事来,”丁焕语速有些快,不过我倒也是能听清! “呃!……”真不敢相信那话会是从丁焕口中说出,现只见得从后走上来的解玉,他的眼神都是痴了,那样子显是不敢相信丁唤会说出那样的话。 见解玉很快又自己往前走后,我方才回头说出心中疑惑!“就算我真是解玉之前所说的那样:我是杀手。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况且我早有说过:你走哪都要告诉我的,难道你是怕我记忆恢复后会带着你去做坏事不成?” 解玉良久才吞吐的回道:“好~” 然此声过去没一会儿,他又是道:“我上次到北国时,听说当年摔兵阻挡外敌的人就是江小影,有人说她与九幽国人有血海深仇,……” “九幽国!?”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丁焕刚才为什么要说那番话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是不是我恢复记忆后,现在的事就会都忘了?” “应该不会,”丁焕道。 “那不就行了,我会记着你是我的徒弟的。倒是……当年九幽国为什么要攻打北国,他们中间不是还隔着一个万花国吗?” “那时还没有万花国。我们现在所站着的这个地方同属北国之地,师父可知当年镇守这边关的将军是谁?” 听语,我只认为解玉是故意在考我,“我不是还没有恢复记忆吗,哪会知道,……” “是,”丁焕点头承认着。 “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 “啊,我刚才只是随口问问,师父没有听过就算了。解玉,不要前走了,已经到了。” 丁焕抬扇叫住了丁焕,随后便是侧头看着,只不时脸上便显出了微笑。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以为是到了什么贵院,原来并不是,看起来那是一寻常人家的屋子!没有楼,就一层,也不大。 随着丁焕三声敲门后,不一会儿便是有人来开门!不过那动作似有些慢,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只是从里探出了一个小孩子,偏着个脑袋,稚声道:“你们找谁?” 丁焕似认识那小孩,弯身道:“你娘呢?” 小孩正欲作答,从她身后传来了话声:“阿瑶,是谁在门外啊?是隔壁家的二叔吗?” 听着像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语毕时,便是有脚步声传来。 只见小姑娘个子并不高,相貌平平,全身上下的衣服也很普通!当真是粗布短衣,肩上还有几块补丁,出门只是看了一眼便像是已认出来了丁焕,“……丁公子,快请到屋里坐,……那两位是公子的朋友吗,不知如何称呼?” 解玉正欲要开口,丁焕却是先声语道:“路上认识的,你娘呢?” 言语之时,丁焕人已经跟着女子走了进去。 虽跟在身后步入,但在这时候才发现这房子也当真是简陋!除了能遮雨,其它没有什么好说的。 小姑娘虽是拿了椅子与我们坐,并且还端来了水果。但是这地方,我一想到自己今晚会住在这里,忽就是心里打起了鼓!看这天色,丁焕之前所说的就是这地方无疑了。 然小姑娘却说她娘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而后便领着着那小女孩出门了!她倒也是放心,居然就让我们三个人在屋子里呆着。 见人确实已经往着市集的方向去了,随后回转身,便一边走一边语道:“这家人这么穷,你还让别人去付那衣服钱?她家主事的呢?” 丁焕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她爹五年前就病死了,” 到此,我也算是明白了!难怪这家人会这么穷。看那小姑娘年纪也就十来岁的样子,那女孩就更小了,可能只有四岁吧。 “那她娘后来没有再改嫁吗?” “本来世上男儿就少,现在又有谁会取一个死了丈夫的,”一旁的解玉,不冷不热的说道。 第105章 收回 空房 我提议说:等一会儿,那小姑娘回来了,我们就与她辞行。但没想丁焕却说不必,还叫我看那盘子里的水果。 然瞧了一会儿,也没有瞧出个所以,只能猜测道:“怎么了,不会是有毒吧?” 如此说,是因为看到丁焕和解玉都没有动手。 “这盘里的果实肥硕果香诱人,都是新鲜的。师父你想,要真是一个穷苦人家,家里会随时都放着这些东西吗?且你看那边……房间内的摆放着的那个口柜子看见了吗?” 丁焕所指的是刚才小姑娘进去过的那个房间,她出门后没有把门闭严,现留着一道三寸宽的缝!因而现在隐隐能看到那房间内有一块立着的红色木板,看那上面的装饰,的确像是一口箱子。“那能说明什么?” “那是沉香木,穷苦百姓可用不起那东西,刚才师父你就没有注意看那小姑娘的手吗?这样环境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干重活。这万花国要渐好些,但若是在北国,那里的女人离开爹娘想要在外讨食可不容易,” “你是说这里并不是她们真正的家?”此时候,我能想到答案也就这一个了。 “是,…………” 丁唤之后的话,直让我感到吃惊不已! 原来:他当初在救下这一家人之后,便给了她娘一笔钱,让她进城做点小生意。现在之所以心里有把握她能付清那衣服钱,是因当年丁焕给她的也非是一笔小数目,而是他从一个富商那里劫来的钱!不多,也就黄金一千两。 眼下不禁呵声笑语,道:“敢情你上次去北国是为劫富济贫了?” “上次到北国遇到了许多的事,但我却只救了这一家人,师父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救她们?”丁焕道。 这话,我直认他是在明知故问,于是扭头转向了一边,“你明知我记不得,这是故意跟我打哑迷是吧。” “那小姑娘的娘亲,当年因为:为你说话,而一直被人记恨!但是她却始终不忘初心,听说你死后,她还为你建了一个衣冠冢,说是本来想着将来亲自去九幽……” “她为什么要给我建衣冠冢,她是我的亲人?”在急声打断丁焕的话后,我虽很想知道但现在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只有这个了。 然语毕,丁焕却是冷笑了一声,“亲人?她不是,我抢的那个富商才是你的亲人。她只是跟你一起进过幻术宫而已,那小姑娘的爹就是她在幻术宫里认识的,不过后来却被人追杀了好几年,直到幻术宫的秘密真相大白。” “又是幻术宫,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她也没怎么跟我说清楚,不过你想那花妖都能让当时的北国人闻风而逃,也就能想到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了!藏龙卧虎是必然的了。” “不是说幻术宫很难找到吗?”我现在就觉得好像是个人都能去那种地方似的,回想解玉在听那到三个字时,他也反应很平静。 “当然很难,据说当年能进幻术宫的人,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但其却有一个十分怪异的条件,就是除了北国子民,它国之人是决定进不去幻术宫的。” “那现在去北国还能再看到幻术宫吗?”我想这次反正都是要去北国,如果在恢复记忆之前能进去看一下也是很好的,如果真像是丁焕所说的那样,说不定我在那里还能见到很多的故人呢。 “现在?应该不在了吧。” 丁焕这不肯定的语气,使得我忽是想到了青云观,“怎么,也是被人毁了吗?” “听她说:是被收回去了,” “收回去!?” 丁焕并没有就此而作答,只须臾才道:“总之一会儿,那小姑娘的娘亲回来后,师父千万不能向她问及幻术宫的事儿。” “她不是去过吗,为什么不能问?” “可能是她在幻术宫什么也没有得到,因而才会这般的恨!况且当年那些追杀他丈夫的人都是来自幻术宫。” “是发生内斗了吗?” “不是内斗,那些人是在执行任务,在那里面,他们被称作赏金猎人。那富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劫他吗?” “你刚不是说:是为了拿钱给那小女孩的娘吗。” “还有一个原因,当年就是那富商把你带进的幻术宫。” “你说的那个人,是男儿还是女子?为什么要带我去幻术宫,” “是一名男子,但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是这样跟我说的。”丁焕道。 就在这时,大门忽是被慢慢的推开了!鞋子与之前所见的那小姑娘可不同,那显然就是她娘亲了。 见此只不自禁地直起了身,但当那人完全转过身时,我却是疑惑了!然回头时却见丁焕正一副紧张的神情看着我。 开门进来的……衣服虽同样是粗布但是那头发却有些许花白了,走路虽利索但是那面容和她身体形态,这年纪怕是有五十几了。 然不待回头再看,那门口的方向却是传来了很尖的声音,“江……江小影,” 身子有愣住,但是语毕后却是脚步放快了些! 我虽下意识的想问她是谁,但还不及开口却是见她眼睛比之前睁得圆了些!脚也是立住了,现在她的脸离我的脸只有七寸!太近了。 不待开口,她已是头偏向了丁焕!“她不是江小影,她的额头没有印记,” 这个,以前我还真没有细看过,印记会是什么印记?但是看眼前这人的脸上也没有啊。 “她是我师父,她当然不是江小影了。”丁焕说罢已是从椅子站起了身,随即为女人介绍着,“这是解玉。这是宁婆婆……我们也不是有意要打扰,今晚想在贵地借宿一宿,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 听着丁焕介绍时,我初还不以为意,但忽见解玉拱手,于是也照着做了一遍,虽动作有些别扭!但看起来好像有用。 她果然也立时拱手道:“原来是丁公子的师父,老身眼拙了。” 不待作答,她却是已转身看向了丁焕,道:“丁公子,这身行头,是欲何往?” “去明夜楼,”丁焕答得很快,本来我还以为他是要隐瞒的! 宁婆婆为此显似有几分震惊!“你们可是准备去北国的秘境之地?” 丁焕应声后,她脸上的神情比先前更复杂了,“我听北国的商人闲话说:那里很危险啊,北国已经死了好几批人在那地方了。” “北国国王派去的那些人能会有什么能耐,不能比的,” “倒也是那个理儿。”宁婆婆点头后呆站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似的说去打理空房了,还说一会儿,女儿回来就可以做饭了,她一定是出去买菜了。 第106章 缘由 练习 听此,我不禁有些感动!于是直起身跟着宁婆婆一块儿去打扫房间。 不过在进屋后不一会儿,我便发现自己在进门之前就真应该听丁焕的,只须要坐等就好。 因为没有听,所以才以至于现在对于宁婆婆的那些问题,我也不得不如实回了。 况且她问得的这第一个问题,我就还真撒不来谎! 宁婆婆以为我是什么名门之后,于是我直把自己会捉走尸的事告诉了她!毕竟说起我是丁焕师父这伯事,我现在好像也就这一件本事能说得出口了。 看宁婆婆刚才的眼色,我只恨不得从房顶上马上就能跳下两只走尸来。这样我就能当场给她演示了!不过只要别是那“尸王”或是白子鹤所说的那种,我一个人应该都没问题。 然没想到的是:她却还是闻之色变!随后的话语也还直以为是万花国出现了走尸,而当听得我解释说是九幽国后,她便立时感到心安了。 虽然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我却觉得怪异!直认为她必是知道点什么的!只是碍于不好开口,于是才没有提及。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宁婆婆却忽是喃语道:“去年,我听人传闻说那九幽国的秃子国王派过十几个道士到猪仙镇,姑娘可就是那时候去的猪仙镇吧?” “宁婆婆也知道那事儿?”虽然我很想承认自己在那时被人奉为仙子,但想想也觉得没必要,可就此也忽略了最重要的!这宁婆婆好像是把我当成那些道士了,可我是女的啊。 “你是我恩公的师父,不用叫我婆婆,唤我宁素英就行,”宁婆婆直身愧意说道。 然不待在低头,她却是讥笑了一声!“你们当日去时,可知道那里为什么会出现走死尸么?那秃子没有告诉你们吧,老身想他也不会告诉,毕竟都是丑事。” 说起来,这个详细原因我确实是不知道!当时只隐觉得那些走尸的出现或与我是有关的。而后来听丁焕说来,好像就是我复生后,那里的走尸才出现的,据说以前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到!都是它躲着人,但也有可能那时候被人们看见的只是野人而已。 “当时只想着挣钱去了,也没去深究那些,”虽然我是丁焕的师父,但是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装出那副心系天下苍生为已任的姿态。 “以前九幽国也出现过大量的走尸,但那是在好多年以前了的事了,姑娘知道它后来为什么只会出现在猪仙镇吗?” “为什么?” “问得好,走尸虽是源于九幽国,但是后来在猪仙镇出现的走尸却是从我们北国带过去的。在北国,我们并不管那叫做走尸,而是唤它作“活死人”,” “北国也有走尸吗?……活死人。”我顺了宁婆婆的意。 “当年没有,现在没有,但在北国的有一个地方却有,幻术宫。……” 据宁婆婆之后所说,“走尸”之所以能自由行动全是因为一种术法,在幻术宫有两种术法可以克制他们,一种是操纵他们、第二种是消灭他们的术法!只是到了宫外,那两种术法却都神奇的失去了效力。 只是后来有人不知是从哪里找到了在幻术宫外也能使用的术法,就是那人操纵着那个活死人到了猪仙镇。 听到此,我忽是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幻术宫到底在北国什么地方?” 我觉着这样,就算宁婆婆不跟着我们去,那样也能知道在什么地方。 “没人能找到它的所在,……姑娘似乎对那里很感兴趣?” 看着宁婆婆疑惑的神情,我直立时恢复了平静,道:“听说从幻术宫出来的人都很厉害,我当然想知道了。” 宁婆婆呵声笑道,“你是听丁恩公说的吧,在那里面的人的确是能上天入地,就连我也能无桨驶舟,可是一但出了幻术宫,那样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怎么会?”此时,我想到了百里花雨,但不知要不要在她在面说出。 “看来恩公跟你提及过我过去的事了。那种地方,外面的人都是闻之色变,我们只有在那种地方才会有活路。倒是我听传闻说:当年收回幻术宫的人就住在北国的秘境里,兴许你们去了之后可以见到。” 如是这样,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想也罢!那是去了秘境之后的事了。 转眼已是入夜,此时候刚吃过饭,但宁婆婆却是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了几个女子,那些人都个个打扮得是花枝招展,刚进大门便是欢声笑语!一副完全不顾忌这里还有生人的样子。 我当来得都是宁婆婆的熟人,然等走近时才知原是宁婆婆叫来陪我们的,说是要报答当年丁焕的救命恩情。看起来:她们就像是宁婆婆手下的仆人。 此时候,这饭也已吃过,况且我觉得自己也不须用,只是罢手在边上看着。 不过这放眼看去,倒见得有两个长得甚是悦目,于是只看了看丁焕道:“怎么样,看上哪一个了,宁婆婆都说了你可以直接领回家去,怎么还愣着?你不会是嫌不够吧?” 可能是人多,丁焕只朝我撇了撇嘴,像是有话又咽了回去,倒是他那迟迟不好发作的样子有些想让人发笑!他的脚步是顿了又顿,须臾,只把宁婆婆唤到了边上去,也不知道他是跟那婆婆说了些什么? 在那宁婆婆转身之后,她便是让那些女子都回去了,但就在那些女子临将要全数跨出大门的时候,丁焕却是又让留下了一个。 而留下的这一个,却是给解玉的。不过丁焕也是,留也不留那长得悦目的,现在这一个不是那么的好看啊,肤色像是煮熟的野猪肉,尤其是那双眼睛太小了,我都看不清她是睁开的还闭着的。 然解玉倒是不客气,手直接就搭了过去,而也是这时,我才听解玉说是:原来丁焕不知道他当年给的钱,宁婆婆后来都用来开窑子了,说是别的生意,她也做不来。 听起来,那话意好像是丁焕在怪宁婆婆善揣人意了,不过想来也是算是别人的一番好意,能这般拒绝当然是让别人很难为情的。 不过好在眼下宁婆婆还在大门外没有回来,要不然让她听得了不知得多难过。 腾出的房间是三间,虽然只是床看起来很整齐但是已经很不错了!阿狸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主动要跟丁焕呆在一屋。我本来还让它在我床前站个岗什么的呢。 第107章 感觉 追凶 回到房间后,因为想到明天就要去明夜楼了,于是就照丁焕白天时候说过的那些话,现把身上那本残卷拿出来翻着。 借着这油灯,也算是把这书先给粗略得翻了一个遍。 页数并不多,不过细看下来倒却有几页看起来对我有用的内容。“御剑”当然是很难掌握的!况且前面少了一半,而从眼下这一页看去,说是配合这上面的口决便能把剑飞出去。 这个与我在横子山上试过的一样。这一页已经练习过了,可以不用看了,翻篇是最好的了。 现在看来:这书上御剑术的功法似统划分为三层。这第一层为:万物为刃、第二层为:御剑飞行、第三层为:人剑合一,只是因为书本的前半部残缺了!所以现在能看到的也就是从第二层的中间部份到第三层的全部内容。 眼下这第三层太过深奥,再加也有提示说明:是要配合第一层才能发挥它真正的效力。因此我现在也只能研究这第二层的最后两三页!………… 划手试着练习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练习这御剑术的天资还是怎么?居然在经过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练习之后,现在已经能把眼前的小木桶,在不用手情况下就能把它飞出七尺远,这是目前我最感惊讶的地方! 虽然只是能控制把它飞出去一次,但想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还会收放自如的。 想了一会儿,这招倒是可以当作紧急的时候用,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当作暗器但想应该也能给对手造成不小的震慑吧。 欣喜之余,忽想到现在这时候正好可以画几道逃命的符纸以作到时候备用!不然老是每次都用定身咒,那也太费法力了。 然四下一望,只惜这房间内也无笔纸!而就在想出门去问宁婆婆拿时,然开门后却见得只有解玉房间里的油灯还没有熄!其它几个房间的灯都熄了。 想不到都这么晚了?! 不过好在今晚这月光甚亮,眼下正要往堂屋内去时,大门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这夜晚很静,所有细微的响动声都能听得入耳,不过那声音却很急促!也并没有往着屋子里来,像只是从门外疾驰而过、隐约中还有利刃的破空的声音传来!细听的同时也往着大门方向去了,然才走两步却听不到那声音了。 正回身时,不料从房顶上却是传来了如是老鼠窜过“沙沙”的声,不过而后那一声却很响!紧接着便是有两片瓦从上面掉下来。 “哗啦!”摔得稀碎。 然这样大的声音,那些熄灯的房间仍是没亮起! 但此时候不管丁焕是否有睡去?我觉得自己都是很有必要去叫醒他的,然几步到了门口,敲门的同时也小声的叫着,然敲了四声后却发现这门并没有从里面插上门栓!因于现在也没听到丁焕回应,于是只轻轻地推开门。 根据以往经验,此时的丁焕倒真有可能是睡着了,白天时我进过这房间,因而记得这床的位置!然伸手摸去是却不见有人,倒是这被窝却还是暖和的。到现在,身边也不觉阿狸有走过来。 出门转而向着解玉的房间去,敲门声音比之前稍大了一些,然敲了一会儿却没人应!一脚破门,还不待抬脚走进,却见那床边处横躺着一个人。 什么都好,就是那脖子歪得很吓人! 这正是入夜前被丁焕留下的那名女子。此时,她嘴色发白,身上无明显伤口,不过却是衣衫不整!如此姿势倒得倒是不自主,然近前欲扶起时,才觉她的身体虽软但是已微凉!死了。 房间内的后窗屏风已经完全破了,但屋内却不见解玉和他的剑,现只留一件外衣在床上,显是翻窗出去了。 看来,丁焕多也是因此事不见的,可是刚才我在房间内的时候确实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声啊。 这窗户有些高,不过也算是好翻! 路上无人,眼前有四条巷子。 正犹豫时,却见得前面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异样!上前蹲身、手沾后近鼻时,才明:这是人血。初时,我还以为是什么动物撒的尿呢! 不待再想,只起身入了左起第三的巷子!走不多时便发现这血不止是地上有,就连那木桩上也有!沿途的地面上偶还有已碎的瓦片。 这万花国的人似乎和九幽国的人一样,到了晚上,与我无关的人都别想打扰我睡觉!两旁的房间内虽有灯亮起,但是只不一会儿又熄了。 然在将要出巷时却见得远处有人影,一蹲一站。 警觉的退回、贴在墙边,看了一回儿只发现那两个人影有些眼熟! “发生什么事了?”出声时的同时已是跟着走出。 远处的人影正是丁焕和解玉,但就在解玉起身时,我却见他们的脚边还竖躺着一个人,那人胸口的剑刚被解玉取走,人看来是已经死了。 躺在地上的是一名女子!素衣打扮,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把刀,无疑就是她之前使用过的了。 解玉简要的述说了之前的事,同时丁焕也做了一定性的补充。 原来在我们各自回房后不久,就有人在解玉的后窗破了一个小洞,朝房间内发了两枚有毒的飞针!解玉虽是及时地避了开,但他随后发出的响动声却是惊醒了隔壁的丁焕。 丁焕来到房间时,解玉人已经翻窗外出去了。 丁焕在看过地上女子的死状后,又到了我的房间,但是他却没有进来,而是耳朵贴门听了动静,随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人现在是死了,但是却还有两个跑掉了,而那方向正是江湖一问的去向。 看着解玉手里的小竹筒,我欲将接过时,他又接着说道:“里面藏的飞针并不多,在刚才我们追她的时候已经发完了,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扔了吧。” “她们为什么要杀那位姑娘?……”我想宁婆婆的打扮与她老板的身份也不相符合,而她似对江湖上的事还很清楚,“江湖一问里的杀手,是不是跟宁婆婆有什么深仇大恨?” 语毕,解玉也道出了他与那名女子进房间后的事,当时她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些问题!…… 看解玉的神色,我还以为那女子问得会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原来却全是关乎一些解玉身家背景的话、还有就是他将来志向,这问得可真有些长远。 然不待解玉再说,丁焕却是语道:“死的那名女子没有一点武功底子,她们是冲着咱们来的,” 第108章 惨祸 寻人 “冲着我们来的?!”我不解:如是这样,那她们为什么不多来点人,反正都知道我们在这儿了,包圆了不是更好吗。 正思索时,丁焕已然道:“那女子当时以为那房间里与解玉呆在一起的人是师父你,所以才会杀错了人!但是她可能是低估了解玉,” “我!?”我不知道这是丁焕自己的猜想的,还是说就是那女子亲口这样承认的。 在惊讶同时,只见解玉也是点头赞许着,说他当时从房间内追出来后便与那女子过了几招,不过好似她除了用毒之外,别的都不会,哦!还会骂人,骂得甚是难听。 这话使我有些没明白!“不是还有三个人吗,还有两个呢?” 丁焕道:“那另外两名女子似认得我……我是说认得我手上这把折扇。” 听到此,我只觉得自己有必要记一下!也好下次做防备。“那那两个人是用毒还是用什么的?长相呢?” “没交上手,披头散发的没太看清楚,轻功应该不错。”丁焕道。 “你之前不是说江湖一问里的杀手通常时候不是不出来的吗,难道是万花国的国王想杀我们?” 就在解玉也迟疑时,丁焕却是道:“不可能!……啊,我是说那些人有可能是冲着咱们手里的牌子来的。” 丁焕这话是否认之后的不肯定,这不用想都能听出端倪!他是为了转移话题。 我道:“那她们为什么不去你的房间?” “我房间里没窗户啊,”丁焕虽是下意识的答出,但我却也算是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三个人的房间也就只有解玉的房间里有后窗。 现再想当时丁焕的细节举动,他摆明了就是有意要让解玉睡在那个房间的。 而看解玉现在的神情,他似还没有瞧出自己是被丁焕给坑了。 我道:“你是不是从进城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被江湖一问的人盯上了,因而你才会不建议我们今晚住在那,我就说怎么连免费的你都不住,是这样我猜得没错吧?” 丁焕不作声显就是默认了! 而就在我再欲开口时,他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湖一问里面的杀手本就是外面的刀客和剑客出身,那时候人多眼杂的,谁能分得出来啊。” 这语气,像是丁焕以为我在怪罪他,不等他话毕,我不禁失了笑,“算了!先回去吧。” 不过走着走着,丁焕却是从怀中拿出了一袋银子,“这是刚才从那女子身上拿下来的,” 我只觉着拿死人身上的钱不必要,然丁焕却是从里拿出了一锭银子,在接过看时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北”字,因为是被圈了起来,所以一时间没有认出!“这个能代表什么?” “那女子是从北国来的,”丁焕道。 如果只是一锭银子有那样的字也就算了,可是这袋子里的所有银子上都有那个字!丁焕后还说这是北国的官银,也就是说那名女子是被以北国的名义派往此处的。 联想丁焕事前所说,我也算是搞明白了一件事,“我们还没有去北国,他们怎么就知道我复生了,而且这万花国有那么多与我相似之人。” “当日古月说过,在你复生之时,她是已知道,何况北国最不缺的就是算命师,再说那晚江飞雨想必也已经认出你来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被人给抓去了。” “他真是我哥?” “那天我不是说过了吗,师父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因而不认得他也是正常,那些有过的感情自然是难找回!我那册子上可写得清楚,在当时你可很是护他呢。” 听到最后,我直有些不相信那样的话,一时间也认丁焕是在说笑了。 “我?那他为什么会跑到万花国来?” “除了之前说过的那些原因,还有就是他也去过幻术宫,现在北国的国王似对那地方很感兴趣!五年前,我到北国时就听坊间有传言,他们一直在找那些人!但找也只能找上那些不怎么厉害的人。” “你之前说古月想要找的法器在我身上,那是指什么?” 丁焕似想了一会儿,“……师父身上还有什么?” “…………”丁焕的脸色在此时虽是看不清,但他刚才的语气却像是要让我自己猜,然我又能猜出什么。 照着原路返回后,正准备回房间睡下时,丁焕却是从他自己的房间又走了出来,“阿狸不见了!” 声音如是惊语,我跟着他再次回了房间。 此时房间内的油灯已亮,但是四下一望,也确实不见阿狸的影子!而在这同时,丁焕却一旁说最怕的就是:阿狸已落到了仙宫那帮人手上了。 然正出门欲四下寻找时,在唤声不一会儿,抬头间却发现那边的房间有异样! 那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记得那房间是宁婆婆和她那两个女儿住的。原本那个小姑娘以前住的是我那个房间,但是今晚却是她母亲却把她叫了过去,母女三同睡在了一个房间。 眼下,那门打得很开,走近的同时也唤着“宁婆婆”三个字!但是却不见有人应声,然随着步子渐入房间,却忽闻得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预感不妙!还不待惊呼出声,丁焕已是提着油灯走了进来。 借着灯光,也算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宁婆婆已经死了,嘴角有血流出,但最明显的伤口却在她的小腹上!看这死状应该是起身时被人杀死的,地上和床上还有一大片的血迹。 但是在床上却不见得那小姑娘和那小女孩的身影,只是她俩的外衣却又还在床头上挂着。 丁焕上前看着宁婆婆的伤口,“这不是利刃所致,” 跟着走近,只见伤口呈圆形,而边缘处却有明显的灼伤!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手持着一根烧红的铁棍穿过身体一样。 可是谁会这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呢? 闻声而的来的解玉也是惊叹不已。不过他倒是聪明机智,一眼便断定说这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让我想不明的是:谁会与宁婆婆这么大的仇!如果这也算是误认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丁焕并没有在屋内过多停留,解玉进来之后他便出去了! 现跨出门时正见他在院内四处看着,而待走至大门时,却闻他缓声语道:“这与刚才我和解玉追的那三个,不是一伙人,” 走近时,只见丁焕正盯着那墙上的脚印! 第109章 坏人 太子 然这三丈高的墙上却只有那一只脚印。左脚,脚尖朝上,后脚跟的印子不明显,这说明那人是借着这面墙上翻出去的!但是此时候的解玉也像是已经在各个房间都找过了,回说没有宁婆婆那两个女儿的身影。 有几个人?若真是一人所为,那那人的臂力也实在太好了吧。 而就在丁焕取下大门门栓之时。门外却突是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此时候不管是谁在门外,我都会恨不得马上就出去,那哭声显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然出去时却并不是这样,站在门外的正是宁婆婆的那个小女儿,但这两头一望,路上却也只有她一个人! 上前安抚的同时也相问道:“你姐姐呢?” 小女孩虽是没有之前哭得厉害但此时还是一抽一泣的!身子颤抖的同时也把那话音拉得长了些,“姐—姐—被—坏—人—抓—走了,” 坏人!?她还小,我自知也问不出什么?于是想了一会儿只是问了认为她会知道的事,“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呢,告诉姐姐,” 我没怎么和小孩子玩过,当然现在也只能尽量做到语气缓和了。 “我是被人扔下来的,”小女孩此时候的语气已比之前好多了, 我望了望就近的屋顶,实不知她所说的是指何处?再看她身上,除了背上的衣服有点脏以外,脸上也没有擦伤!然正欲再问时却忽听到站一旁的丁焕惊声语道:“那是阿狸!” 扭头相看,只见不远处确是阿理的身影!它正往这边的不停的跑着,这么晚了它怎么还到处跑? 不过此时候的它也完全不像是猴子的跑法,倒有些像狗!要不是第一眼看了它的脸,我还真没有认出是它。 丁焕虽是面色有异,但我却要在阿狸近时更加确信了一点!它不止是去玩了,而且很有可能还去河里了,要不然为何它身上都是湿的!还没近便是已闻到了淡淡的鱼腥味儿。 眼下这再要回屋睡,那肯定是睡不着的了。 询问丁焕时,不想丁焕却提议把这房子一把火烧了!然解玉却不同意,他说应该把小女孩留在这里。到了天亮之后,自然会有人发现这房子内的异象,到时也自然会有人报官处理。如果现在我们一把火烧了这房子,反是让这小女孩将来的去向成了问题!要知道现下是女子多于男子,没有人会愿意收留她这样一个小女孩的。再说卖到窑子里也赚不了几个钱,而官府会给她安排去处,可能送到宫里去。 虽有些不忍心,但看起来也只好如此。而正欲点头同意时,丁焕却显是还有疑虑的意思,最后说是要把小女孩子留给白天时候那布庄的老板,由他来抚养。 这小女孩年龄虽小,但一进大门后却是吵嚷着要进那房间,她要去找她娘亲! 哭声也的确是因我们不想让它进去,而且听她的话意,她现在像是还不知道自己娘亲已死的事儿。 而就眼下这种情况,想要带走她,也着实有些困难! 然正感为难时,解玉却忽是抬手一掌拍向了小女孩的脖子,虽看起来不重但是人确实是已晕过去了。解玉还说:这样就好了。 我们各自回房间整理了行装,然出门时,我却发现丁焕此时并不是从他房间里出来的,而是从那宁婆婆房间出来的,此时候他的包裹比我们来时又鼓了些,不待开口,他却已然说道:“不拿白不拿,况且要想让人收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听此,我也没再作疑,就这样我抱着小女孩,我们四人一猴出了大门。 不过在刚出门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担心会有人看见了我们,这样别人肯定会误认是我们杀了宁婆婆!然走了一段路后才发现:好像路两旁也没有人亮灯。 很安全的样子。 此时候虽已离宁婆婆的房子很远了,但是离天亮却还有一段时间!也总不能就这么在大街上转一晚上吧,毕竟天亮后还有决斗。 最后丁焕决定去前面那亭子里歇息一会儿!远看那亭子也并不大,不过倒也算是有个坐的地方了。 这四面围着的木椅不仅能坐,而且还能直身躺上去睡一会儿!看起来就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一样。 很好! 只是欲要入睡时,才发现那头顶四角悬挂着的铜铃有些扰人,时不时会发出“铃铃铃”的声响。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不远处忽是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打斗。 起身欲看时,丁焕却是提醒叫我别出去。 然我还是坐下侧头寻声看了过去,…… 听声是有男有女,高矮不一,那闪动的人影!他们的确是在打斗!而且不时还有人倒在地上。就在这时,却有人向着这亭子处跑了过来!…… 然就在将进之时,他却如是被棍子挥中胸口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那些原本是还在追他的人,也在此时候愣住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此时,有一人女子模样的人,小心地走上前前伸手试探着,…… 只是她手指的方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就在她手指再往前时,她整个人却如是有人在把她的手往身后扯一样!身子也突是半侧着。而随后却忙是退后了几步,在这时,她身后的人已是喧声道:“原来这里真有高人,不是假的,” 语毕,那女子才忙是拱手道:“原来是高人在此,晚辈若有打扰还望前辈见谅!” 语毕,其余的人也是纷纷拱手,随后便快速的散去了。 “怎么会这样?”我回想着之前我们进来时完全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事,而起身欲想试着去触碰时,丁焕提醒道:“别走出去!” 看来,他还是以为我会出去! 不过他这话倒也算是提醒了我,“他们刚才为什么没有见看见我们,还有他们为什么听不见你的……” 丁焕刚才的声音并不小,而那些人也还没有走远!这距离,他们不可能听不见;但现在他们就是没有一人回头,而且那走路的样子,像都是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 回头时,丁焕才缓缓道:“据说在四境八荒初成时,在北国有一位太子,为了追求天下第一的名号而舍弃了太子之位!数月过后,天子之位一夜之间被外姓之人所夺得,而他则成了自己家族的仇人。 本来人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也或者永远不会再露面了,但是在消声匿迹十余年后的他,却再度现身于江湖,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全族!师父你没有听错,他就是这么的狼心狗肺。 第110章 躺尸 与她 而当时的北国天子却假借行天之大道,而集倾国之力去追杀他,虽然那些想要立功的人之中也不乏他的曾经的血亲!但是最后却无一人能找到他的所在之处。 而就当人们都已当他是自尽投海时,那太子却自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并且大放厥词,说:他只是不屑于天子之位,当下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证道。 而当时杀他父、夺他妻的北国天子却只送了他十三个字:‘弱者不配为君,何还以太子自居!’此话倒还是有据可查,因为他当时还穿着太子的行妆,哪怕现在已经是人人都在骂他是个亡国的太子。 而他自己也因为当时的那句话而再次掀起北国人对他的追杀!不过这次却有人宁愿不要求要钱了,免费杀他。 然此后不久,也有人管他叫做十三太子!意思就是:他永远只能做一个太子。 而这名字真正坐实是要五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说起,从此,那名字不止是对他本人的嘲讽,还有天子的。 那夜,他一人一剑如若入无人之境般地到了天子龙榻之前,而此后又是十二次独自一人君临王座!这件事在当时的四境八荒皆有传闻!因为就是万人也不曾拦下他一刻。后从此之后,北国的王再不敢以天子自居,其它的国家也纷纷效仿!不过那太子却仍没有把过往的臭名给摆脱。 当世之人为此留下了两个不同的版本,有人说他后来在自己爹娘的坟前挥剑自尽了!也有人说他是飞升成仙了。而那两个地方,现在都有地可查,这‘太子亭’据说就是他当日飞升之地,曾有不少人在此目睹他飞升之景!可谓壮观。” “那刚才的是?”此时,我已试着走出亭子,然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结界!”丁焕道。 虽然这事听着有些稀奇,但眼下也没再去过问,只回椅上躺下睡了。 ………… 再次醒来,天已是渐亮,但这时候,路上还没有什么人,只是往亭内四下一望,却不见丁焕的人影。 可能是起身的动静惊醒了解玉和阿狸,眼下只随意的招呼过后,便是直身向着亭外走去。 然才走出没几步,便见得丁焕正往前走着,那方向不远处的地上躺着有两个人! 回想昨夜之景,有一人倒的地方,好像就是那个位置。 随着走近,却觉地上躺着的人有些面熟!细看之下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不是在九幽国时,那花衣女子的手下吗,这两个女子,那晚还被我的定身咒给定住过呢。 没想到,现在她两人还是那身装扮!只是这两人为什么要来万花国呢,那些人又为什么要追杀她呢? 丁焕蹲身不一会儿,解玉也从身后急走了过来,还一边问着是怎么了?然近身的他却并没有太细看,只直接往着左边那具尸体走了过去。 虽说这两具尸体全身上下都有数道伤口,且有一人的脸还被划了一刀!不过这些伤口却并不深,而且位置也似都有意地避开了要害!甚至手筋脚筋都避开了。 看解玉伸手的样子,我以为他是在找什么? 只见他把尸体翻过了身,背上的衣服并没有破但其后腰之处的衣服颜色却与别有处有明显不同,要较重一些。 解玉双手一扯,轻易的撕破了那件衣服! 现虽只是一道小口子,但那皮肤之上却是有一个拳头印,不红也不紫,是褐色的,解玉在一见到时便是叹声!“这是江湖一问里的杀手做的,昨晚那些人中……” 解玉的神色很分明,显然是在说昨晚那名抱拳的女子!而再返身去看身后的那具尸体时,却见她身上也有那印子,只是那拳头印却并不在她的后背,而是在她的脖子处!刚才没太注意看,所以没有发现。 不知觉间已是有人凑了过来,然丁焕和解玉都是就这么起身视若无人似的走了! 初时不明,但后听丁焕说是:就算大家都认为那两人是我们杀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这种事在这城内是很常见的。基实在万花国,真正能让剑客和刀客“点到为止”的地方其实并不多,在好多地方都是要凭本事活着的。 走不多时,已然来到了一处买早点的地方,看老板叫卖的声音也算是可人,他个子小小的,居然管丁焕叫老爷,而丁焕也说在这儿吃几个包子填填肚子。 然此时候虽然也看见了不少剑客从眼前走过,但是也没多去再意,只快快地找了空桌坐下!然在取竹杯倒白开水之时却发现解玉还抱着那小女孩。 “还没有醒啊?快叫醒她吃点东西。” 然解玉却神色疑虑,“真要叫醒她?” 我不想再回答,只伸手轻打着小女孩的脸。“她怎么了?” 正不解时,只见解玉又以着昨晚的动作拍了小女孩的后肩,虽然位置不同但是人确实是已醒过来了。 然不料的是小女孩一醒后,却直转头看了看周围景象,接着便是嚷着要回家!而在当邻桌有人说起那宁素英已死的消息时,小女孩调转身子便是走…… 而这时的解玉却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硬拉了回来!拿起碗内的一个包子放到了她嘴边,厉声道:“快吃,吃了就带你去见你娘。” 小女孩那眼神,也可能是被解玉给吓倒了,这一口气居然吃了十一个包子!居然比我这一个大人吃得一半都还要多。 结过帐后。 我们一行人便是往着昨天买衣服时的布庄去了。 然远远的便见得:那掌柜慌忙进屋的样子!他那眼神儿就像是已知道了小女孩娘亲已死的消息似的!再看他挥手对那几个丫鬟挥手的样子,我觉得他甚至可能还听了点别的。 跨进门后,就连他那几个丫鬟在看到我们时都眼神有惧意。 然当掌柜再从里屋出来时也是大声道:“果真是几位干的,你们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丁焕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把早准备好的钱拿出往柜台上一放!是一大一小的两袋碎银。“我是来付清昨天的衣服钱的,” “不用那么…………”掌柜吱唔的同时也远远的看着,但却又不敢靠近。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这另一袋是……”丁焕说罢已是侧头看向了掌柜。 “是什么?!” 掌柜话音还未落下,丁焕人却已是到了他跟前,左手快速地搭着的他肩!而这一下却直把他给吓了一哆嗦,那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第111章 情敌 身下 掌柜双手不住地摆着手,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你们是不是也在找那件金丝甲,可惜你们是来得晚了一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它被谁买走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回眼只见解玉此时的神色有异,看起来那掌柜所提到的那件东西显是有些名堂了,然再看掌柜时,丁焕却已将他勾着背过了身! 那样子,像是丁焕在与那掌柜低语些什么? 再转身时,丁焕已是看向了小女孩,并向她走了过去,“呐,你就好好听话的呆在伯伯家里,他晚上就会带你去见你娘亲了,好吗?” “真的吗?” 对此,丁焕并没有回应。 现虽是已出了布庄,但我却有些好奇待到了晚上之后,那掌柜该要如何告诉那小女孩,“丁焕,你跟那掌柜的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我就是叫他把小女孩代为照料,另就是把她娘亲遇害的事儿说了一遍! 师父,你放心吧,那掌柜曾与那宁素英的夫君是情敌!他们如今虽同住一城但却谁也不自知这事,而且也没有再见过谁,要不然昨日我一说她会来送钱,他会那般乐意,刚才她是以为宁素英是我们所杀,因而才会有些气愤,现在他自然会好好安置那小女孩的。” “那她姐姐,我们还要找吗?她一定是被人给抓走了啊,” 话音刚落,解玉却是接声道:“也可能是已经死了。” “这四境八荒有许多的事,但是不可能每件事,我们都要去过问、也都要去管,如果我们凡事都去插上一脚的话,那样只会误了我们自个的正事儿!人活着不是要看别人活得怎么样,而是要看自己活得怎么样。” 丁焕居然会说如此一番道理来,这还真是有些让我出乎意料啊!不过现下也当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走不多时,前面出现了一座绿色的宫殿!正殿的大门处站了长长的两排官兵,而在他们的身后不远,是围观的百姓!只是那些百姓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然我正惊喜这是不是就是万花国国王的宫殿时,丁焕却语道:“那并不是什么宫殿,而是一座古城堡,因为屹立了几百年的时间,现在万花国的人也管它叫明夜楼。” 随着视线渐渐清晰,我才发现那些墙壁上的绿色事物其实就是树藤!掩盖了砖墙本来的颜色。 后听解玉说:在今日,凡是要进入明夜楼的人都会受到百姓们的热烈祝贺!搞不好还有以身相许的定亲仪式发生。因为在那些百姓看来:能进入明夜楼的人都是将有大任要落在他们身上的,说不定将来就被封了官位呢,就算再差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大侠啊! 所以啊,今天,好多百姓都把自己家的女儿拉来了!连还在襁褓的婴儿都一同抱来了。 能去明夜楼的人可与那江湖一问里的杀手不同,他们才是代表真正的正义!武功可能并没有明夜楼里的杀手好,但无疑是最受人敬仰的。 花飘满天,敲锣打鼓,这场景也算甚是喜庆了! 不过在两旁百姓的议论声中,我也算是听得了一些。 原来这明夜楼的大门,也并不是天天的打开供人进出的。它上一次打开是在三年前,这就解玉之前说过的那个收义女的招亲大会。 眼下正要再细听时,丁焕却是停脚转身从怀里掏出了三个牌子!“一会儿,别人说了什么,你们俩都不要听,只管往前走,也不要停下!知道了吗?” 接过牌子的同时,也下意识的相问着,“为什么?”然丁焕人已是转过了身。 回想解玉刚才那似若已了然的样子,眼下只随即侧头再次看了过去,道:“你知道原因?” “虽然说每一个进入明夜楼前的人都必定是与人决斗过的,但是到此时还是会有人没有见过你,当然也就会以貌取人了! 你别看是在这楼外,但还是会有一些刀客或是剑客,想着挑衅你并要与你决斗!上次我们就没少见这样的事……你看,说着这就来了。”解玉抬头往前面看着。 因为这中间的这条过道是空出来的,前面虽有几个官兵挡着,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 那四个人正扭打在一起,翻来滚去,当真是扭打、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小孩子干仗一样!有三个人的意图较为明显,像是要抢什么东西? 而那被抢的人却努力地在护着怀里的东西!倒是那三人的动作就是像在扒他的衣服一样。 可是三名女子对一男子如此动作,还毫无顾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未免有些不妥吧!而两旁的人却还不住叫好。 衣服可能有些难扒,而就当其中一女子正从后腰摸出短刀欲划下之时,那手却乎是停在了半空! 再看,只见原是她那拿刀的那只手被人给一把死死地抓住了。 三人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官兵。 不待女子再开口,那官兵却道:“被你们压着的那个人,我们罩了,你们还不滚回去!” “呵,看来那家伙有些来头啊!”解玉不自禁的叹语道。 “谁?”我不知他是在指谁,但是放眼一看时,却见那明夜楼之上站着一个人。 他身上衣服虽色泽淡雅但纹饰却是很有意境!问时,解玉方才道出:那就是万花国的国王。 原来在刚才那三个女子从旁冲上去之后,官兵就有往楼上看过,不过那时候还没有人。 如此,那很显然就是那国王示意那官兵前来阻止那三人的行为了。 现虽隔得有些远,不过那国王的面容,我倒也算是看清!长眉若柳,面如宋玉,身如玉树,腰悬佩剑,剑首有穗。 此时,他正负手侧身而立!他的双目似不并不在楼下,而是东边,他像是在看那将要升起的太阳。 之后又听得解玉说,在万花国未立之前,这国王原也是一名剑客,只是少有过问世事、也不擅事故,虽是生性孤傲但也算是后来一战成名。 当年在北国留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四境八荒后的北国出现了几个响当当的人物,一个是十三太子,第二个是江小影,第三个是百里花雨,第四个就是…… 解玉正说是,丁焕却忽是侧过了头对他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过去吧。” 虽然第四个人的名字,解玉还没有说出来,但是在丁焕转过身往前走后,他却又是说道:“这几个人虽说有好有坏,但是在其它国家一直都是显有关于他们的传闻故事。 毕竟有的人倾尽一生心血,还不一定能达到他们这种程度呢,所以啊我能跟在江女侠您的身后,那别提是有多高兴了。” 第112章 邪风 似熟 那适才被人扑倒在地的人,此时已是向着前面走着。在这同时,他的手还不时地朝着两边的人拱手抱拳! 可那些人,言语中似也并没有为他欢呼啊。 再说我从两旁百姓的议论声中却也没听出他是哪国人,不过现在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就是大家都不认为他会是万花国人,说他倒是有几分像北国人,因为近来这些天,也就只有北国的人才多是使一些似剑非刀的兵器!并且眼下还出现在这万花国。 然当我再往那人的背影打量时,却见他灰白色的披风是撑起的,像是故意把背上的兵器遮住后所致!不过他走路的样子,却有些像我之前见过的某个人。 像谁呢?………… 然正想时,却突听两旁的人惊声尖叫着!………… 回神细听,却觉不妙!因为有人在往这边不住地扔东西,…… 扔果皮也就算了,还有臭鸡蛋!还是会爆的那种。 这味道当真好臭!就连那些官兵都尽量地侧过了头。 “走快些,”这时,丁焕在前面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我直以为那些人是在扔我,然当快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他们扔得并不是我,而是走在我身后的解玉。 细听还有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呢! “老子!那个家伙不是三年前被咱们万花国捉拿的家伙么,他怎么还敢来!他是不要脸还是不要命啊?我想活劈了他。” “男扮女装,主要是还扮得那么像,简直就是可恶之极!我看就应该把他送到北国皇宫里去当太监,” “上次,他扮的是表姐还是表妹来着?” “呃!还真是那个龟儿子,他这次没扮女人了,难道是还想去当了驸马不成!不行,这样的人,坚决不能让他去,何况他还是九幽国人,我们大伙儿都把他赶出去,” “不行啊,那家伙身手很是了得,咱们扔得东西都没有打中他,怎么办?” 正当我欲再听时,急促的脚步声却从两边传了过来!然看时才见果真是两边的百姓拥上来了,那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憎恶的神情! 可是我们都来万花国这么几天了,这些百姓为什么却到现在才认出解玉呢? 而直当两旁的官兵横枪拦住那些百姓时,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百姓可能早就是认出解玉了,待到此时才发作,那是以为着这些官兵会帮他们的忙。 现当见得被阻止后便是纷纷举手抗议着!“不能让他进了明夜楼,也更不能让他当驸马,我们不同意!那个王八蛋就是我们所有男人的噩梦。” 不过这话声渐渐的弱了起来!随后便是突然止住了。 天色在此时突然暗了起来,而也这同时却感背后阴风阵阵,这风像是从天空中斜刮而来!身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时间,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穿得到底还是不是衣服。 两边的人,除了官兵还屹立不动,其余的人,身形都歪了!像是被那风吹得。 然晃眼间只见得那楼顶处多了一个人。 那人是人形,因为站在阴影处,所以我也看不清他的面目,他与国王相对而立,虽然两人离得并不远,但是国王那神情依然尽是冷漠!甚至他的双手还是保持着原样。 原以为他俩人会说些什么,然而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国王,别说是嘴、就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然只是转瞬,那人便已从国王面前消失了,没有痕迹,就似他之前也不曾出现!甚至我的眼睛明明是看着却也没见得他是如何消失的。 眼下欲环视时,却发现天空突是复如之前,只是看两旁百姓的神色!那样子,显是在我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让他们为之惊叹不已的人。 回头,只见解玉早已是往边上退着!像是在避让着什么? 还不待我问,只见得一个手拿着镰刀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这人,我之前有见过,这就是那天买水果的那个人,他脸上那几道疤实是在太容易就让人记住了!并且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身上穿得还是那件灰色的袍子,太长都沾地了,也太大,我完全没看见他的双脚。 然欲再看时,他人却忽是消失了!消失的方式虽与刚才那楼上之人不同,但是却与以前那聂汀平的离场方式相同!不过这次可能是因相距较近的缘故,只见那黑色的烟雾之中还有红色的游丝。不过那些游丝只转瞬便随着烟雾一起散尽了。 同样,两边的人再次发出了之前我听到过的唏嘘声!而回转身看时,却见那人已是到丁焕的跟前,那样子几乎已与他平行,但是两人却挨得有些近!两肩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之前在我眼前,而现在一下子又到了丁焕的身旁,我认为那刀疤脸是有意如此的。 然还未动脚,只见丁焕已是侧头看着那人,而似只一眼,那人便又消失了。 而后,解玉快步上来说是:那人已经进明夜楼去了。 解玉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他脸色还是惨白的!显然刚才是被吓得个够呛的,只是他好像也记得那人,在之前是有遇到过的。 两边的人,虽然有的还沉浸在刚才的景象之中而意犹未尽的议论着,但是大部份都还是已聊着当下眼前所看到的! 解玉已是略过,不过他们却是在之后带提上了我。 “想不到模仿江小影的那么多人,如今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走得上台面的人了,那个王八蛋是在哪里找来底子那么好的人,刚才,我还当他俩人是不认识的呢,” “江湖传闻说江小影已死了十五年,看来如今这谎言是要不攻自破了!当日是谁带回来的传闻?” “你不记得了,不是说是北国人吗,那带问消息的人,还是与江女侠同姓‘江’呢,这人当真是江女侠吗?你们可别是认错了。” “我看也不像,我看这人年纪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那江小影当年在江湖响有声誉之时就已经十七八岁了,死的时候是二十五,一二四八、二五三三,那现在要是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是四十岁才对,怎么可能会这么年轻。” “你小声些,你虽是带着剑,但我想你可能是不认得她手上那把剑吧?那可是天水剑啊!你知道当年那个名震江湖而后来却又退隐的百里花雨? 传闻说:她当时是在修练一种仙宫之人才有的‘驻颜术’后来修成之后便退隐了江湖。那百里花雨,可是与江小影一样,都是去过幻术宫的人,到现在你还能见到有几个是从那地方出来的人,你说吧?” 第113章 议论 嫁衣 “老太爷说得对,想当年江小影已死的消息在北国盛传之时。一时之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寻得她身上带着的那把剑!现在,这人就算不是江小影本人,那也是她的徒弟,你看到跟在那人身后的那只猴子没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不就是青云观‘星辰老头的灵宠吗,我认得。 你们没有见过,我以前可是天天都见的,那老头走哪里都要带上它,我给那老头杀鱼的时候就没少见了。……倒不过,它以前连小金鱼都不吃的,而今怎么却吃起鱼干来了。” “你不知道!当年,江小影虽死,但是一直没有人找到那只跟在她身边的小伙伴,你知道吗?她那小伙伴也是一只猴子。” “也是……你是说那只猴子后来跑到了青云观?……你点什么头,决不可能的事儿!这就是青云观的那只,我听那老头老是唤它作:阿狸阿狸的。 都活了八百年了,自我打小起,我爷爷就说他爷爷的爷爷在他小时候就时常跟他说自己小的时候有见青云观里有一只猴子,只是那时候难得见得到,虽是十年一次但也算是真真的见了八十次,你说的那种事,决不可能。” 因为说话的人都大有争论的语意,于是我也没太去看那到底是谁说的,现只是凭着声音去与刚才的画面相结合!参与此话题议论的人有布衣百姓、长衫富商,也有绑脚刀客和素服剑客!………… 虽然他们说到了很多与我相关的事儿,但现在,我唯一再意的就是自己的年纪!那我到底是不是江小影?可能这个问题只得去北国秘境找那复生我的人了,还有他复生为什么不把我变成四十岁的样子?那样,哪怕我就算依然是做了丁焕的徒弟,那看起来也比较得像啊。 这样怪异的想法也可非偶然,因为回想来到这万花国之后,丁焕可就没少在他人跟前唤我作师父。解玉虽听了不以为意,但是别的人听了之后就未必会是这样了,那一双双眼睛里透着的都是:除了疑问还有妒忌。 大门处有人查视牌子,而就在我和解玉相继拿出时,两边百姓的议论声却再次引起了我注意! 是:喧哗声!…… 口径也很一致,大是在说我和解玉的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位身穿红妆嫁衣的女子!她手上有进入明夜楼的牌子,她也是来竞选驸马的、不!是去那北国秘境的。可是……她身上所带着的显眼物事却并不是利器啊,就一条长鞭子,哪能做什么? 回头的同时,只闻百姓们正议论着女人手上拿得那条长鞭!没有名堂,似乎历来也没听闻过有谁心这样的东西以作防身之用的。 在听到“长鞭”两字时,不知道是我之前就有想到还是怎么的?总之眼下回头第一眼所见得便是那被拖于地的长鞭! 看着:有几分眼熟,也是九尺长,这正是之前在九幽边关的地牢见聂汀平时,他手上所拿的那条。 只是现在,嫁衣女子人虽未近,但那身后却有“滋啦滋啦滋啦”的声响传来!细看时,只见在那长鞭上有若隐若现的黑色闪电!并且还有尘土扬起。 见此,那两边的官兵都愣住了!然围看的人群中,终还是有不怕死的! 只见那人身子一跃,翻身便落在了嫁衣女子身后,拔刀的动作也很慢,发出的声响似在告诉前面的人应该停下脚步了。 然而一切好像却并没有如他愿!嫁衣女子未停也未回头,他怒了!挥刀原地转着…… 那怒声,我还以为他是与猪仙镇的那些臭老道一样,只是在虚张声势,原来并不是。 刀从地上旋起之时,尘土飞扬!然这些尘土却似如自有生命一般的凝结成了四把长刀,呼呼地向着女子飞了过来。 随着视线回移,我这才见得那身穿嫁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我与白子鹤回客栈之时见到过的那个“花衣女子!” 眼前的她虽头顶凤冠但却未盖头纱,况且她的脸也很好认。 不过再看那身嫁衣女子的全貌时,我却忽是心生起了一丝丝悸动!一时间只感觉脸颊有些微烫。 她为什么不穿花衣或者是别的衣服,却非要改穿嫁衣了? 虽说那晚在她身旁的人也有提到说她将要嫁人的事,但是如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她应该早就过门了吧?现不在家好好地生孩子,却还穿着嫁衣到处跑? 难道真像两旁百姓刚才所说的那样,如此装扮只是为了在江湖上留下名号?! 他们这样的认为并不无道理。 听起来,好似每一有个名气的剑客,出场方式都会不同!成名之后,人们所记住的也是那人代名。比如十三太子,为什么会在那四个字的前面,加上“君临王座”?这同是一个道理。 眼下虽很感不解,但此时候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还没有躲开?那神色就是如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一样。 想那晚,她连我的定身咒都无力闪躲,眼下又如何躲得过那四把沙刀!她还没有回头。 正准备出声时,眼前的官兵却是出了声,“那只猴子是你们俩人谁的?” 回头,只见问话之人正看着我脚边的阿狸。 这很明显啊,不用问啊,她肯定是跟我们一起的啊!只是他如此相问,直让我不得不以为:难不在是阿狸也要需要牌子才能带进去吗? 想到此,言语也是变得慢了些,“我的,” “它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官兵言语之时也在纸上快速的动着。 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画板,我和解玉的画像已是出现在了那板上的白纸上,而他身旁的人手里已是拿着好几副画好的画像了,看起来也每张都写有名字。在我们之前的下是丁焕,不过那画画本事倒还不错。 “阿狸,”语后,他果然又是问了我们解玉的名字,但奇怪的是却没有问是哪国人?而思索之间,我也只是说了自己叫柯九九。 现欲侧头去再看嫁衣女子时,却听得两旁的百姓发出了哗然之声!那双眼几乎也是圆瞪的,…… 看起来,她仍是没有回头!只是手上的那条长鞭不再是拖在地上的了,而是很有型的定在了空中,那些沙剑已被长鞭瓦解!被分离的尘土正纷纷落下。 那男子欲再次发功,这次动作虽然与之前有些变化,但是嫁衣女子手中的长鞭已是快速的窜动着!像是在地上找着什么? 而当长鞭再次停下时,我也总算是看清了,那鞭上缠着的是一块如拳头大小的石头! 第114章 白绫 反追 嫁衣女子手上的那条长鞭并未伸直,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然那被甩出的石头却已是快速地向着那名男子袭去,…… 好在那男子像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危险! 只见那原本是成型的沙剑忽是快速地变换着,只转瞬便成了一道足以挡住他身体的一面墙!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 而就在我以为石头已是被挡下时,没想那沙墙却自己“嘣!”地的一声炸开了。在这同时,恰也见得那石头正好打在了男子的喉结处! 虽隔得有些远,但我仿佛还是在那一刹那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可能是真的,因为男子在此同时已向后退了几步…… 他的嘴虽是一张一合,但看起来好似却已经发不出声了!右手还未完全抬起便已是双眼一瞪,轰然倒地。 没有抽搐,却有血不断地从他嘴里和鼻孔里流出! 两旁的官兵虽不为所动,但是那人在刚倒下之时,在左边那些百姓人堆中便是已出跳出了一个带刀的人,那急走的样子如是在做贼!但他那随后摇头的意思显就是指地上的人已经死了。 而再看嫁衣女子时,她已是从我身旁走过! 我离她很近,她却好似不认识我!而那正画画像的官兵却如是从没有去注意之前那一幕一样,眼下只是淡淡的问了嫁衣女子的名字。 “花梦颜,”嫁衣女子答语时,头都没有转一下。 言语之时,仍是往前走着,如是从出现到现在也未曾停下,她的脚步并不是很快!而这时,我才想起来:她认得的只是那晚的我,不过她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之前是有见过我的吗? 然此时候的我也不能算是在跟着她,只能说是远远的注视着而已。 “那新娘子……”解玉走上前来喃问着。 我知道并大致已猜到了他接下来会问什么,现只罢手示意他别说话。 这明夜楼内不同与外面所见的那样,没有花草什么的,如果不是之前解玉说的那番话,现在我还是会认为这就是一座宫殿!虽然装饰并不辉煌但也算是美轮美奂。 地面是用颜色各异的小石子铺成,而且这一眼望去,看到了很多写有字画的屏风。 解玉也是惊叹不已!他说:这里跟他三年前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以前这里,一进来便会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处处断壁残垣、而且还有各处的白骨,那时一见只处处尽藏杀机!只让人不得不神经紧绷着。 而现在一看这景象,完全就没有那种想杀人的念头了。 这里很大,我也没有看到哪里有楼梯,而现在只是才拐了个弯儿,便不见了那花梦颜的身影,远处也并没有说话声传来!可是这各处数不尽的烛台光影倒让我不得不时刻注意着两边。 每当看到有像岔道的地方出现时,我便会走过去看看,因此这一路的脚步也放得特别慢!这里并不比之前空旷,所以不能跑。 虽然心里会有些惊疑!那丁焕为什么进来也不等等我和解玉?但是现下又不能大声的呼喊他。 虽说这里的装饰都很有气派,但是这无数条从头顶垂下的白绫,还是让人见了会有些不得不心烦意乱!虽然上面无血迹但也会担心有人借这白绫藏身。 再说进来到现在,就没有看见过一个官兵,回想之前在明夜楼外见得那楼上也就只有国王一人,所以这说到底还是进入了一场厮杀之中。 刚才那人手上的画纸加起来也不下八张,现就是不知道我们身后还有没有人进来?眼下虽然很想快些遇到丁焕,但同时也担心会遇到那个手拿镰刀的灰袍人。 然正一边思索时,从左侧不远处忽是响起了脚步声,“嗒嗒嗒嗒,”像是有人在奔跑。 因为久不回头,况且那声音又离得很近,然回看时,却见解玉正好“哗啦!”一声拔剑,向着之前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追出去了。 他没有出声提醒我,但是他动作很自然,如是他本就在等那脚步声一样! 一想到解玉之前是进过这明夜楼的人,现在虽事已隔了三年,但想还是跟着的好,好歹就像丁焕说的那那样:有人照应,也总要比只与那边那只猴子呆在一起强吧。 说什么灵宠?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处。 然扭头去唤它时,只见它还在那边呆望着! 那地方,在之前我便看了,那只是一个黑漆漆小玄关!当时虽然只是在门口但因为向里喊了两声也没人应,于是就没有进去;再说那个玄关从外判断起来好像也不大,要不然为什么外面会连个机关都没有,就只是里面黑漆漆的。 “阿狸,”见它回头,我便是转身向着解玉的方向去了。 现在虽然是已经进了明夜楼,但此时候我可不想再因什么事而误了,因此步子也有些像以前急走的时候。 这种时候,拔剑只会影响我的速度,且手上这东西我也不擅长!于是只把定身咒的口决回想了一遍,想着一会儿要是有不认识的人跳了出来,那就先给他来一记再说。 然刚追上解玉还没来得得平息心跳,却听到了“砰砰碰碰碰”的声响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或是砸到了地上。 可是此时候的解玉仍是没有停下脚步,正张嘴欲要问时,他却侧头道:“刚才我看见丁大侠了!” 解玉的语气很肯定,他的眼神也很坚定!显然丁焕就是在前面了。 “你怎么不叫他等着,一个人往前……”回想之前:丁焕也是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牌子给拿了回来。而现在,说不定他也是准备一个人就把那些人都解决了呢!虽然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想错过看好戏的时候啊。 若到时,什么都结束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正欲再往下说时,解玉却是又再次语道:“是别人在追他,” “别人!?谁?”这个真有些意外,以丁焕往常的作风,那不都是他追着别人打的吗,就算对手是厉害那他也应该是停下的啊。 而眼下,我和解玉的脚步都不算慢了,但前面却仍是听不见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他是不是受伤了?” 毕竟凡事也要往坏的方面去想嘛。 “没看清,丁大侠好像很怕那人。” “很怕?!”此时候,我也就只想到了一个,难道是仙宫的人也跑来这明夜楼了?然往此想时却觉也极大有这个可能,于是只再次问道:“你看见追他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没有?” 第115章 有意 确认 “就是刚才从我们跟前走过的那个新娘子啊,”虽是如此说,但解玉的语气显得很不以为然。 想来这也很正常,进这明夜楼的人不外就是两个原因,要不是为了拿到去北国秘境的路线图,再不就是为了成为驸马! 只是在我看来:那花梦颜是女的啊,她去那秘境之地做什么?! 正想时,解玉却忽是提醒道:“在前面!” 放眼望去,只见前面映入眼帘的,的确是丁焕与花梦颜。初见时还在对峙,可转眼便是已打斗了起来!而在他两人不远处还有三个看戏的人。 远远的看着,那三人身上似有受伤的迹象! 那花梦颜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丁焕闪避的样子似乎是很怕她手上那条长鞭,而花梦颜的脸上确还不时地在表露出恨意,她的每一次挥鞭也都似使足了狠劲儿! 那长鞭就算只是在沾到墙壁后都会在上面留下裂痕,往这附近的柱子和墙壁看去时,只见上面可没少留下有那样的裂痕;而且有的屏风还冒着烟,像是将要被烧着了一样。 单是那鞭子发出的滋滋声响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停身再看那对面站着的三人。他们的伤很怪异!一人的脸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抡过拳头似的,看不出他到底是一只眼还是两只眼?再说那站立的姿势也并不是那么的悦目,一只手还要搭在了旁边人的肩上。 而那被塔肩的人,额头上却横有一道细长的伤口!不深,血像是已经不再往下流了。而他旁边的人,脖子上却有明显的伤痕,那纹路,我认得:与花梦颜手上的长鞭纹路一样!而再看她此时的动作,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明白了那男子脖子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了? 他之前一定被花梦颜手里的那条长鞭缠住过脖子。 “丁焕,你怎么不还手啊?”我现在算是瞧出来了,他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想打。 言语之时,也管不得那多了,只摧动着定身咒的心决向着花梦颜急走了过去!她手上的长鞭能与我拉开足够远的距离,自然是不能让她发觉了,我才出手。 而且丁焕早有说过的,我们三个人不是要相互照应的吗,况且刚才解玉也表现出想出手的动作了,只是看起来他站的位置并不比我有利!好似他刚到此之时,花梦颜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然让我还是没有想到的就是:眼下,我手还未完全抬起,丁焕却忽是急声语道:“别过来!” 而我是在丁焕语毕后,方才反应过来她适才的话是对我说的。然还不待移眼相看,只见花梦颜已是转过了身!长鞭挥动可快,那样子虽是袭向我的双眼,但是现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不得不撤掌,尽量往后闪避着。 只可惜昨晚没有画符,要不然这时候何需用躲! 也可能是慢了,而脚下也不知道刚才突然踩到了什么?只一打滑便不禁向前跌了出去,好在最后终于是稳出身子而没有摔倒! 然回看时才见:刚才那险些使我滑倒的东西,原来是一颗橙色的圆石子。 好在花梦颜此时并没有追上来,而是转身看向了丁焕,那鞭子拖在了地上,像蛇一样的扭动着!看得我都有些怀疑那到底还是不是一条长鞭了。 不过此时的花梦颜虽是已转过了身,但那只拿着牌子的手却在此时又分明指向的是我,动作幅度很大! 正当我为之感到惊疑时,只见那对面的人也显出一副疑惑的神色。 只见中间那青衣人道:“她在说什么?” 语毕时,那脖子有伤痕的人,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她好像不能说话了!” 闻言,我忽有些怀疑:难道那人不是那晚我见到过的那个花衣女子?可是…… 然晃眼间,却见丁焕的视线忽是落到了我的身上,而就在他缓缓移开视线的同时,“她不是村姑,她是我师父,你不能对她出手。” 丁焕的神情如是在跟花梦颜呈述事实,然语毕后,他的神情却是渐渐凝重了起来!从那三人的对话中,我方才得知:原来是那花梦颜又在说话了,好像表情还很愤怒的样子。 而丁焕似能看懂她在说什么! 这很奇怪?我必须得确认一下,然绕身之时,丁焕却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你还好意思再提那事,合卺酒又如何?你以为你在酒里下蛊的事儿,我后来就没有发觉吗!……不错,是有人给我解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又要再对我做一次那样的事?” 下蛊!?原来那贺连碧当日说的事都是真的。 刚才,丁焕的话意显就是在说早前他身体内的那蛊毒是花梦颜给下的了,下在酒里,原来丁焕与她早就认识啊! 现在想来,还好那晚她没有惹怒自己,要不然把她给杀了的话倒是不知道丁焕会是喜还是找自己寻仇了。 现在的确是看得真切了,花梦颜的嘴唇真的是在动,只是没有声音看着就难免会有些怪了!然不待再抬眼,她手中的鞭子却再次向着这边挥了过来…… 避身的同时,晃眼间恰也见得丁焕正挥动着手中的折扇!那动作…… 我以为花梦颜会回手去挡或是躲开,然而并没有! 就在她手中的长鞭将要沾及我衣袖之时,只忽见得她整个人已是如被一石柱撞了身一样,只不自主地便向后飞了出去! 落地后还滚了几圈。 手中的长鞭已脱了手,那身嫁衣虽变得有些脏,但是看起来还是不影响那嫁衣代表的意义,就是凤冠掉了之后,她的头发看起来有些乱了! 这一幕,丁焕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张嘴的样子像是要说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又卡在了喉间。 花梦颜手撑着地,回头环视着,那欲哭的样子,确是有几分楚楚动人,然随着身子一颤,眼泪还真就淌下了!好像一切就如是我所预想的那样。 仍然没有声音,…… 她伸手的样子。我虽知道她这是要去捡那凤冠,然没想那手明明已将是要触及却弯曲着手指抓了好几次,…… 最后,在低头抬头之后总算是拿在了手上。 只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去捡起,也许是因为上面的饰物能换几个钱,也或许是别的……因为她现在又把它戴在了头上。 这当真是泪流得快、止得也快。再抬头时,她右手已是远远地向着丁焕一挥!原地几乎转了半圈。 因为鞭子不在手上,一时间我又没有想起!只听解玉大叫了一声“小心”时,我方才恍然明白过来:花梦颜刚才手里掷出的是飞针。 第116章 小闹 小打 好在丁焕也算是反应及时,手中折扇虽又已合上,但从他之后挥动的动作来看:花梦颜刚才向他掷出的飞针,一共有五根! 不过能在那么短时间同时掷出五根,可见她的手法一定是很特别的。 只是这被丁焕折扇弹开的飞针,好似有一根不幸刺到了那青衣人的胸口上!看他手捂胸口的动作来看,想是刺得也不浅。 只是那应该不怎么流血吧,顶多也就痛一点儿。 那另两个人在刚才都在尽量躲避,只青衣人一人站在那不动!再看他眼睛的浮肿程度,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看见那些弹射的飞针吧。 然只在转瞬间,青衣人的面容便突是变得挣狞了起来!一开始,我还只当那是疼痛所致,可后再看时,却见已是越来越重了。 生不如死也是分长短的,其实只要是死都会很难受!所谓的好死,不过是他人自认。 而那两人也离青衣人并不远,只是才往其身上看了一眼,便是转而双眼瞪向了花梦颜:“是那针上有毒!” 当真是毒,语毕时,青衣人已是倒地气绝!双眼还淌着血。 然再看花梦颜时,她似无视于旁边的景象,那眼睛看着的还是丁焕,她的双唇仍是不时地张合着!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声音呢?依照之前的动作来看,她不可能没有发觉到到这一点。 “我!?那又如何,你不是也没有摊牌么。你原来说你不会武功,可现在还是让我几多意外,我多希望之前在门外时就是我看错了人,……说吧,你后来又去见了谁?”此时候,丁焕的话很有深意,看起来:他也认出花梦颜手上的那条长鞭是聂汀平之前所有的。 可是花梦颜却并没有答语,只是将头一侧之后又挥鞭向着丁焕去了!看起来好像她就算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也要拼一场似的。 而我还在回想她为什么不能说话的事儿,回看地上的飞针,果然是和我之前所猜测的一样!她就是花衣女子;这也没多长时间不见,她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而她究竟又与丁焕有怎样的过结? “放弃吧,你不是我对手,这地方也不是你能来的,”丁焕说罢人已是到了花梦颜的身后,而她本人脸色已是惨白。 那是被吓所致! 就在丁焕欲挥扇之时,他的双眼却忽是看向了别处!在这同时,那拿折扇的手忽是停在半空,只另一只手伸前抓住了花梦颜的肩,把她往后一拉。 这一动作可能并没有起太大作用,但此时的丁焕确实是已站到了花梦颜的身后,而她侧身欲挥鞭时,好像也立时愣住了。 视线与丁焕的一致! 就在我欲顺势看去时,那额头有伤的人却忽是惊呼道:“那家伙来了,” 还未见人,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镰刀”,旋转的方向正是向着解玉此时所站的位置! 镰刀在将近之时被丁焕手上的折扇所挥出的劲风给弹开了,而将要落地时,那镰刀却又定在了半空!移眼再看,果是灰袍人翻身拿在手上的。他刚才翻身的样子,像是从很高的地方跃下来的。 灰袍人直身之时,已是将手中镰刀杵在了地上,震得四处尘土飞扬! 这是我除丁焕以外见到第二人能放散出这样的劲风,这股劲风向周周扩散的速度并不快,感觉反还像是一股热息。 “你们两个,快出去,别站在这圈内。”丁焕虽是声音急促但他自己却并没有动,只是手里折扇一挥,面色凝重的看着那灰袍人。 丁焕身前出现的又是那个冰冷的火焰圈! 看他架势,显然这个灰袍人的实力是要远在花梦颜之上的。 圈?在后退的同时也往地上看着,地上还真有圈!若隐若现的,抬脚欲跨时也分外的小心,本以为着会有什么异样,然而并没有。 “突!”不待回身,身后却有倒地的声音传来! 看时,只见那倒地的正是那额头有伤的人,他的胸膛被灰袍人手里的那把镰刀给刺穿了!在镰刀取出身体时,我方才发现它此时并不在灰袍人的手上,他只是手一收,那镰刀便回去了。 而现在,那把镰刀正悬于他的身侧,而他本人却在此时伸出舌头,…… 我以为他这是嘴唇干了而想要舔舔。 细看之下,才见得并不是那样!只见那镰刀滴下的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化作红色雾气飘向了他的嘴边,舌头伸出时,那雾气则快速的凝结成了一个圆形的珠子。那镰刀上沾的血可有不少,几乎已经沾满了,而最后却只是凝成了三个只有小指尖般大小的珠子。 在最后一颗珠子吞下时,他本人的身体已是向外散发出了黑气!虽然扩散很慢,但我还是感觉多有不妙。 他不会是准备要逃走了吧? 况且出乎意料的是丁焕也在此时合扇撤了那蓝紫色火焰,正不明时?耳旁忽是传来了“咻咻!”的破空声响。 斜插入地的是一把剑,那位置恰是在灰袍人的身前。 然灰袍人的视线似并没有在那把剑上做过多停留,再移眼时只侧身向着剑来的方向拱着手,那样子只引得其余人也是一愣!他已是没有之前那番样子了,就连那悬着的镰刀也是“铛”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当在看到地上那把剑首的剑穗后,我方才大致想到了是谁?目下好像也就只有他能让灰袍人马上撤了那地上奇怪的怪圈了。 回身看时,只见不远处的白绫后确有异样,还欲再看时那条白绫已是在下落,看来是被刚才的剑给截断的!而那人也因为白绫的落下而映入了眼帘。 那秋千上正站着一个人,猜得果真没错!正是那北国国王。 奇怪的是:那四根铁链可长了,然国王别说是站在上面没有晃动,就算是他离开后,那板子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晃动,一点都没有。 只是一个翻身,人已经落到了我和丁焕之间。 这距离已经很近了,然而我还是没有听到他双脚落地的声音!最多也就是那衣摆被风吹的“呼呼”声而已。 不过晃眼间,恰也见得那脖子有伤的人正张大张着嘴看着这一幕,他好像生平第一次见得。 与此同时,我开始信了解玉之前说过的话了。 国王的双眼从地上的两具尸体离开后,便随即转过身,对那灰袍人道:“你不是答应过了,不再伤人性命的吗?” 灰袍人再次拱手,不过腰却比之前弯得还要低了些。 第117章 迷失 复见 “算了,……”国王还欲再说,不远处却突是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很杂!听起来像是那些明夜楼外的官兵往此处来了。 声音渐近,静待着!…… 然当身影出现时,只见那些人身上所穿衣服却很杂!往这儿来的不是官兵,他们几个人的衣服上都沾有血渍!看起来:就像是一路打到这里来的。 不过在那几人的身后,有一人,我好似认得,然正要细辨时,身后却突是传来了丁焕的声音,“快让开!” 眼睛来不及环视,丁焕语毕之时,我便听得地上劈哩啪啦的一阵乱响!只在皆刻间,我便是已被一股白色的烟雾所笼罩。 那声音有些刺耳!再加上这刺鼻的烟雾越来越浓,倒着实有些心里难受。 此时候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见,能感受到的就是白茫茫一片,但是脚下所踩的又确实是地面!虽然走起路来有些跌跌撞撞但是好在已经搞清楚了目下情况。 这感觉就像是被走尸给包围了一样。 附近有人在不断的倒下,有一女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是这烟雾里有毒,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明明知道国王就在这儿,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我想起刚才正向着这来的那几人,当中虽也有几个是女子,但是决不可能会是她们,那就是……现在能想到的可疑人,也就只有花梦颜了。 这种时候只能尽量凭着之前的记忆,往丁焕所在的方向走去,虽知道他和解玉都在这附近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喊出声了,那花梦颜可是有两次都想杀我呢!最好的办法就是静悄悄的走过去。 “江女侠,你在哪儿?……”解玉的声音从正前方响起。可是刚才,我好像离他没有这么远吧,难道是慌乱中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不成。 听语时,我虽心下一动但还是十分得警惕,哪怕是此时我仍还是不能出声,因为眼前这地上的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灰袍人! 他双眼圆睁,我还以为他是死了,然蹲身探息时却又还有气息。 这是最方便动手的时机了。 然轻声拔剑欲从其心脏刺下时,却又忽想起适才国王对他说话时的情景了!这人弄不好是他的手下呢,此时候杀他虽然也没人看见,但是…… 思索之间,前面再次传来了解玉的声音,“是你放的毒?!” 听起来像是解玉在质问谁。 “不可乱来!”丁焕似在阻止谁。“阁下来时,可有见得这里插有发簪的女子?” “没见过,……你拦我做什么?我是来找人的,不会跟你们打!死心吧。” “还不把解药拿出来!”解玉道。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见了你。她是跟你们一起的,还是说他们是你的手下?” “我不认识他们,你我俩的仇,我往后会再跟你算,今日算你走运,”这声音,虽不知是不是花梦颜的,但确实是那花衣女子的,此时也就把她俩当成是一个人吧!只是这语气有些忽长忽短。 “这样也好,那问你一个问题不打紧吧。那日,你带着那么多人去醉月楼里,做什么?你在找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花梦颜冷哼着答语道。 “你知不知道你们那天,伤了一个不该伤的人!” “那个红衣人?没有杀他就算是好的了,砍他一条腿也算是够便宜他了。谁让他要先动手了,倒是,那天不见你人,你去哪儿?” “他说得不错,你们那天果真是去找我的,呵,我去了哪与你有关吗!”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不值当。”花梦颜语似有几分讥讽的意思。 “这,你也认识?”丁焕的语气却如是不相信。 声音,我已是听出来了,丁焕所不认识的那个人,我却认得:他是白子鹤。 只是他怎么跑这明夜楼来了,按照当时他所言行程,现在不是应该早就去北国了吗?刚才他说自己是来找人的,这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想到此,只快速的向着话声处急走着!…… 不过见时还是有些意外!眼下这一片圆形的空地并没有那些白色的烟雾了,就算偶有飘过也只是不多。 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特像是人故意弄成这样的。 虽然那身披风还在,但是他手上的东西我却记得,因为有拿过嘛。“白子鹤,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语毕后,我才觉适才的话语好像有什么不妥!不过好在的是他已是侧过身,虽然有些慢,…… “是你啊,柯姑娘,……”白子鹤此时候面色毫无起伏,这完全不像是熟人久别重逢该有的样子!很是平淡的招呼声,看起来他似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然这使得我不得不顿身改变方向,转而向着一边的丁焕走近了些。 而还不待回看丁焕,他那怪味的声音却又是响起:“这个……” 我想了想,道:“哦,以前醉月楼里的伙计,现在不是了。” 然话到此,只见丁焕那疑惑的神情又比之前加重了些,于是只接着道:“是当时那店小二要这么做的,他非要派人保护我嘛,怎么?这事儿……老伯没跟你说啊。” 眼下,那事,我也不好去细说!只是有些生疑:方老伯不会把丁焕的事尽数告诉于我,这个,我能理解!但是那天丁焕离开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老伯回去之后不可能一丁点都没有与他提及吧。 “嗯,……”丁焕答语,脸上露出了看起来像是难为情的笑。 眼下,正当我欲再问白子鹤为什么会到这时,没想那解玉却是走上前来欲要拔剑的样子的问声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白子鹤冷哼一声像是不愿搭理,他的视线几乎把眼前的人都一个个的看了一遍,侧身道:“连刚才是谁放的毒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的这明夜楼,” 听到此,我只觉得今天还算顺利吧。然抬眼看解玉时,他却像是结巴了,“你……那你告诉我啊,是谁……你说不出来吧。” 丁焕摇手道:“他不知道,可不代表我师父不知道哦,阁下可不要一概而论了,明眼人还是有的。解玉,你急什么?你要是中毒了,早就倒了,还能站着。” “我……”解玉说不出话,最后只得退了回来,不过到我身边时却还是小声的喃问:“我们真没事?” 这话,我只感觉解玉不是不怕死的吗,怎么我才刚改变对他的印象不久,现在却又回来了! 周围的白雾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浓了,但是能看见地方还是不远,只有七到八尺远的样子。 第118章 传讯 计划 至于到底中有没有中毒?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我刚才就是从那些白雾中走出来的,现在只稍微地感受了一下,“还好,” “你师父,他在这里?”白子鹤言语之时,眼睛几乎把眼前所有的人又重新给看了一遍! 听到这话,我还是有些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因为一想以前在白子鹤跟前时,我可没有说自己有徒儿的事。现移眼时,只见得丁焕已是看向了我,并且嘴里不紧不慢的吐字道:“她,就是我师父,” 白子鹤道:“你说柯姑娘是你……” 我就猜到了,白子鹤就一定会用着那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然话声未完,自他身后不远处,却是传来了掌声!………… 不急不慢,很有节奏! 我在听到这声音时,第一反应就是:我居然有伴了,那人也没有中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才找到这儿来? 然再细听那拍手声时,却觉怎么有些像是人在偷听他人说话而后现身时的动作!拍手的声音很是清脆,如是很悦心意的样子。 此时,人影渐渐从白雾中走出,…… 是国王!!! 他很从容的样子,那剑,他可能是在刚才混乱中取走的。 此时,我只与丁焕等人一样都向着国王拱了手施礼,然此时候的他却是头偏向了一边:“你们不是万花国人?” “我和我师父是从九幽国来的,至于身边的这一女两男,……”丁焕还欲说时,国王却是走向了边上一倒地女子的身旁。 蹲身拿起了她的手臂,只见其衣袖之下的皮肤上有一个花形的印记。 国王喃语道:“刚才的白雾只对万花国人有用,你们没有晕倒,那表明你们不是万花国人。不过你们既然来了,我倒不介意与你们打上一场,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排队上……” 那话,明明就是在问站在一侧的人,但是他本人却没有抬眼看我们。 虽然我们都是神色各异,但想是都没有一人愿真正动手!那边蹲着的可是万花国的国王,谁敢上?于是都在丁焕“不敢”两字脱口后,也随后而答。 “不敢!……不敢,” 听声再看动作,那花梦颜好像倒是不介意。 然国王却如是没有听见一样,只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小瓶,从里倒出一粒白色的丸子给地上的人服下。 只见丸子入嘴后不一会儿,那人果已是缓缓睁了眼! 现在看来:那些已散尽的白雾真不是什么剧毒,可能只是让人暂时晕睡而已。 然此时却听丁焕小声的低语说,刚才也就是国王投出的那些霹雳弹!那地上还有许多的小铁壳子。 当地上那女子醒后,国王便把手里的瓶子给了她,让她拿去分与那些还处晕迷的人服下。“一人一粒,有剩下的拿回来还我。” 待人去后,国王才转身悠悠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本王……怎么你又来了!?” 那眼神虽没有怒意但是却让我和丁焕都是一惊!顺着视线转头,只见国王此时看的人是解玉。 解玉不知何时已是站到了丁焕的身后,不过想来国王也不应该现在才发现他啊,除非解玉一开始就有在躲着他。 而此时,解玉方才晃动着身子走了出来,怯声道:“不是说招附马吗,我当然要来了,我想见公主。” 国王厉声道:“公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解玉神色于表,道:“当然怕啊,” 国王的脸色反倒是平静了,道:“那你还来?!上次出的丑还不够大是不是,” 终于,解玉也恢复了正常!道:“我所想象的决战明夜楼可不是这样,公主她人呢?我有话要对她讲。” 国王:“你有什么可以对我说,我替你转答,” 解玉迟疑道:“我要单独对她讲…………那我一会儿能不能见到她?” 国王侧头道:“你要回来后才能见到她,” 解玉身子前倾,如是没有听明白似的,“回来后?” 国王:“这算是对你上次扮女人的惩罚,……你弟弟呢,他怎么没来?是不是不敢来了?” 解玉:“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话虽如此,但国王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显出惊疑,反是很平静。 “三年前不是还派人追杀我们吗,怎么如今倒关心起这个来了,”看来,解玉终究还是曲解了国王的话意。 “你以为他放走你兄弟俩的事儿,我会不知?是我叫他手下留情的。他当时有没有让你回九幽国练好剑法再来万花国?有吧。” “原来真是你?我就说他不过一个江湖一问的杀手,怎么敢杀那些金甲武士,原来是你给的权利。”解玉如是知晓真相的语气说道。 “本来以为你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来,没想到却等了这么久,本王都以为你当初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了。三年了,不知道你做好死的觉悟没有?” “你要是用毒,我当然打不过你,不过你也否想杀死我,”解玉对此似乎很自信!这让我想起了他之前与那些想要来抢牌子的人决斗时的场景了。 “你手上的那道疤,那他呢?” “他,……” “看来你还是没有做好觉悟,这次……等有命活着回来再说吧。” “那公主身边的丫鬟是你派去的?” “丫鬟?”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以后自己去问公主。总之,你那个驸马的位置是真的吧?那给我留着,” “你怎么就一定肯定能是你的?我女儿可没有跟我说她对你有想法。” “这个不用你管,总之我能活着回来就是了,你不能让给别人。” “那好,我答应你。” 虽说我是在一旁听着,但是我没想到堂堂一个北国国王竟然会与解玉叙旧,语毕后还发出了轻笑声,“你们知道本王刚才为什么要阻止那人在这里杀人吗?” 解玉可能是心里还没抑止住激动的心情,抢答道:“因为你知道他不是丁大侠的对手,是这样吧?” “因为你们就算要死也不应该死在这明夜楼里,今天这明夜楼内,凡是还活着的人都会与你们一同前往北国秘境,当然路线图,本王会交予你们其中一人保管着。” “你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都去秘境!你是想从那要回什么东西吧?”丁焕质声问道,毫无敬意。 “虽然有些人多眼杂,但告诉你们也无妨。诸位都是江湖中人,想必也知道这四境八荒一百年一次浩劫的事儿,虽然不知道这下一场将要到来的浩劫是什么,但在三个月前,有一位从天宫来的仙人。 他告诉我:要想阻止这下一场浩劫,只有根据这路线图去北国的秘境之处找一个颗珠子!而且务必派一些最好能活着走到秘境的人!而人当然是越越好了。并且他还给我指定了今天这个时间。” 第119章 任务 出发 “珠子,什么珠?”我急声是因为突然想到了关于自己的记忆的事儿。 国王叹息道:“灵珠,想要找到这颗珠子还不够!这一颗只能保证让北境躲过这一次的浩劫,至于下一次浩劫,也还难说。那位仙人说:四境八荒一共有四颗这样的灵珠,据说是一千三百年之前,一位仙人用来守护这天地间万物的生息平衡而放置在四境八荒的。 但北国在云下四土之时,便有不少宗门百家为此珠而杀伐不断,于是也倒致了其它三个灵珠失去了平衡,现在只要找到北国那颗珠子,我们……” 丁焕伸手道:“你说的平衡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九幽国没人知道灵珠的事儿!” 国王面似无奈的说道:“仙人们的话,当然我是难懂了,现在不过是把他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罢了。” 然国王的这番话却并没有让丁焕平静下来,他反而变得更加着急和迫切!“那你怎么知道那仙人就不是在骗你?!” 国王面色突现出冰冷之意,“他当然不会骗我,因为他说他复生了江小影,还有他给我看了将来的万花国景象。我是说过珠子在四境八荒,但是可没有说西境的珠子就一定是在九幽国,也可能是在荒地呢?” 丁焕听语后如是在思索,好一会儿才移步道:“之前在楼上与你见面的那个人是谁?” 国王似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现出了惊讶!“你们能看见他?” 然解玉却在此时候道:“他是什么人?” “我区区一个凡人怎么会看得见!是我师父,她看见的,她之后跟我说的。”丁焕道。 我只感不解!我可从没有说过啊,这个解玉可以作证。然欲开口辨解时,却见国王正双眼看着我,嘴里不经意的说道:“那人跟我说要叫我的人护送她去秘境,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与仙宫的人扯上关系?” “仙宫,这世间当真有天神?”花梦颜眼睛都睁大了。 丁焕的动作似乎并不想让花梦颜的话打断了他与国王之间的对话,现只是急声道:“你见过几次从仙宫来的仙人?” 国王道:“加上早上的,两次,” 丁焕道:“那他们的声音是同一个人吗?” 国王:“早上那个,他说自己只是一个代为传话的。” “传话的,”听语,丁焕似再次陷入了疑虑之中 不管怎么说,国王和丁焕的这段对话,已是应证了我之前的想法,突然出现在那楼上的人果然是来自仙宫,而国王自己也显然是早就见过仙宫的人了。只是为什么他会看不见呢?然转头问解玉时,他却说自己也没有看见,无论我是如何的形容。 此时的丁焕似又想起了什么,只头转向了我,道:“我就说万花国的人怎么也要去找那种地方,还有路线图,……” 丁焕说话时已是转到了国王的身后,话声也突是停了下来,嘴几乎已快凑到国王的耳朵了,那样子好像在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国王移眼看我时的眼睛睁得比之前还要大! 当丁焕离开后,国王便立时侧过了头,失声道:“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 “要不然她如何能看见楼上那仙人,而你为什么却只能听到声音,他让人派人保护不就是指这个上意思吗?”丁焕回语道。 此时,白子鹤却是走上前来,道:“原来你让那江湖一问里的杀手去找我到此来,就是为了这事?” 听语,我才顿时明白过来:原来白子鹤说来这明夜楼里是找人的,指的就是国王。 “知道客栈里的掌柜为什么要查看通关文书了吗,他们都有上报,他国之人若是没有通关文书是入住不了我万花国客栈的。你们这几人当中,我也就三个人不知道底细,其它的人,我都了若指掌。你是为了解开你身上的秘密,而你只是为了来找你新郎倌,我说的对吧?”国王缓声说道。 听到这时,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丁焕一到万花国后不住客栈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我们身上带着的是假文书嘛。 “昨晚那些追杀我的人,也是你派来的?”花梦颜声有愤怒。 然国王在此时候却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花姑娘,你真当他们是打不过你吗,不过是为了试探你,你以为你身上那件金丝甲,当真没人知道?” “…………”花梦颜如是被问住了。须臾才道:“是你叫我来的?” “我可没叫你,”国王说罢便是转身把那些已醒的人召集了过来。 大致看了一下,这七七八八的人还有不少,大概有十来个!而这些无疑就都是万花国人了。 国王现在所交待的事宜也与之前与我们所说的那些,很相符!然那些人一听是要保护我,只立时表现出了抗议!不过仅此,国王却并没有软下声来,只如是命令道:“谁要是敢不去,那就把那人流放到北国去。” 这话可能也真管用,那些人立时都不作声了。然而我不解的是这次本来就是要去北国,这难道和流放又有多大的区别吗?然解玉却在旁说:“北国就是那些人的恶梦,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北国是会被人唾骂的。” “唾骂!?不是说剑客无论是到了哪都会受到善待的吗?怎么还会被唾骂呢。” “虽说是那样,但是现在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北国,你看那些人也不见得有多厉害,现在没点本事的人去了北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他们还来这明夜楼?” 解玉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去那北国秘境,对他们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呢,毕竟我三年没来万花国了,哪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啊。” 不过有这么多人跟着,我实在是担心!这一路的吃住可要谁管啊?因见得此处也就丁焕对仙宫的事了解一点,于是上前小声的跟他说了几句,“仙宫的人不是正在四处抓我吗,这怎么还要帮我了?” 然对此,丁焕似也答不出是何由,只说走一步看一步。然后看他神色时,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只是不方便现在说罢了。 十几人加上我们这边的五个人,一起都二十多快近三十个人了。一想:这走在路上可甚是招摇啊,好在最后国王把图纸和指挥权都交到了丁焕的手上,并且还给他们每人也分发了一些盘缠!当然我们几个也不例外。 国王说我们最好是路上在经过驿站时,能置上马匹,这样也会快一些。 虽然丁焕让那画画的官兵把路线图给临摹了一份,但是我却越想越觉得奇怪!丁焕好像就与那国王是认识的一样,只是如果是这样那他之前为什么又不住客栈,难道就是因为附耳那几句话的缘故? 第120章 那日 提醒 还有花梦颜为什么又能说话了?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白子鹤早不是跟我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吗,他怎么现在也这么轻易就答应要去北国秘境了? 本来想着现在人多,等出了明夜楼再问白子鹤,但是没想到的事却发生了! 出了楼,两旁的的百姓还没有散去,而一见得我们的样子后更是显为大惊! 都纷纷议论着为什么会这样?后从解玉的解释中,我大致也算是猜到了那些百姓在说什么了。 因为上次解玉来时,也就只有他和他弟弟活了一下来,其他的人都死了。 眼下我们这一行人,还活下来也就算了,居然有的还好像成了好兄弟、好姐妹,感觉就像是能凑一对是一对,哪谁是驸马呢?! 紧接着,丁焕便说在一家路边铺子吃碗面再走。 而我以为只是简单的吃个面,而后才发现并不单是如此! 丁焕把早临摹好那份路线图拿出交给了白子鹤,欲是让他带着那十几个人先走,然白子鹤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还险些与丁焕打起来。 可能是我打酒回来得及时,因而被撞见了,所以他俩人这才住手的,并且不情愿的道出了原委。 不过丁焕还是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我也没好再深问。 现只见他起身向着那手拿镰刀的人走了过去,语意是让他带着人前面先走!而让我没曾想到的是:那人居然答应了。 这也可能是国王早说过了要他听丁焕吩咐的缘故吧。 因为现在有国王重新发放的通关文书,今晚,我们也算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住进客栈了,听丁焕说:明天也就算是踏入北国的土地了。 因为这客栈临近北国边关,所以这里的来往客商比较多!因此这住店的房间也是东一间西一间的,然而奇怪的是上楼后的阿狸却没有再跟着丁焕,而是调头进了我的房间。 我虽没有多想,但是刚关门后还没有一刻钟,却是有人敲门了。 此时候的我正在画符呢,不过只连忙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而应声后也没太多想,只直接接就走向了门口,然把门拉开后,所见得门口站着的人却是白子鹤。 “是你!”我显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我可以进去吗?”白子鹤问语后,便是左右看了一眼。 我松手转过了身向房间内走着,道:“我正有事想问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语罢也随之转过了身, 白子鹤似乎很担心有人跟着他的一样,关门后方才道:“柯姑娘,你怎么会跟丁焕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谁吗?” 白子鹤神色如是很慌张的样子。 此事,我虽从没有对他说过,想他多少或是听说过丁焕的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白子鹤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秘境是做什么的?” “是我要去那里的,他是我徒弟,他跟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白子鹤似乎一时间有许多的话要对我讲,只拉椅子坐了下来,“那天,我回去找你了。 在当日,柯姑娘,你离开客栈之后,我有回去过一趟。当时花梦颜与他的人已经走了。 听老大说花梦颜到醉月楼里,就是为了找人!在我各种猜测之后,最后我打开了柯姑娘你住的那间屋子,但是却发现里面很乱,笼子里的鸟也死了。 感觉就像是发生过一场大战一样!但当时,我们的老大也说不出缘由,因此我只以为柯姑娘你是被花梦颜的人抓走了。 后来我还四处去打听了姑娘,你的下落,然一天下来也无所获,于是第二天,我就往这万花国来了。 然而在将近九幽国边关之时,却见到了不少的百姓死尸,听幸存的人说这是魔尊丁焕所为!而到边关之后却遇到了一个从仙宫来的仙人,他说了你被魔尊抓走之事,要我快些前去万花国搭救你。 因为信息很少,所以我到了万花国之后只能各处打听你的下落,我想反正这不来都来了,你我好歹也是曾说过几句话的人,可是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万花国内,遇到了好多与你相似之人,我还险失身于其中一人,好在我洁身自好,不过那人说的话也太甜了。 然而在当晚住客栈之时,却有人在窗外发信箭与我,说要我去参加明夜楼的选驸马大会,还说是万花国的国王知道你在哪儿。 而今天还在明夜楼外之时,其实我就已经看见了你,只是不敢相信你会跟他在一起。以前我还以为你在那账本上所写的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可后来才发现那个人其实就是魔尊。 柯姑娘,你怎么会做了他的师父?他可是魔尊啊,你要小心别被他给当了人质。” 白子鹤的这番话只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棒喝,脑子嗡嗡作响了好一会儿!“魔尊,他很坏吗?” 可能照着以前丁焕所说的来看,魔尊的确很坏,但是一想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后,我终还是无法把那两字与他本人联系到一起。 “柯姑娘可知道九幽国人最怕什么?不是妖女祸国,而怕魔尊现世,因为每一次都会给九幽国带来无尽的灾难!上一次魔尊现世直接结束一个时代,要不然这四境八荒也不会有。” 虽然听起来白子鹤与丁焕一样,好像都知道很多的事,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丁焕做的?” “他那时候,还没出世呢,这是他爷爷丁九潇做的。这在整个九幽国,是大家都知道但又绝口不提的事儿。”白子鹤说罢自己倒了桌上的茶水来喝。 “他爷爷,……”我想起当日在聂汀平家时,丁焕的爹所说的那番话了,但是现在与白子鹤刚才所说的话,要相结合,还是多有不通之处!“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是魔尊啊,那不是他爷爷当年做的事吗?何况他爷爷现在已经死了。 再者,你说的,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他爷爷爷能活那么久?!还有,按照血统推算,魔尊的位置那不应该是他爹吗,怎么会轮到他?” “每一任魔尊都有超脱生死的能力,能活得久又算什么!再说每一任魔尊的传承方式都不相同。柯姑娘,你不会是见过他吧?”白子鹤有些吃惊的问道。 “当日我去过他家里,自然是见过,要不然我如何能说丁九潇是死了呢。”说到此,我想白子鹤可能是被那仙人给骗了。 第121章 秘密 跳窗 毕竟早前丁焕就说过:仙宫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 再说后来见到的那两个仙人,他们也并没有为难丁焕,而只是有提醒他不要跟我走在一起。 回想当时丁焕的话语,他还极力的维护我呢,他又怎么可能会是魔尊呢? 眼下只不甘心再看白子鹤就这么被人给骗了,于是我把自己在横子山的事和自己是江小影这一事,都与他简要的说了。 然他的反应果是很强烈!还从怀里立时拿出了一副画像,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当真……是那个……妖女,难怪万花国国王要叫我们都保护你,他想得可真美。”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画像,这画还是当初在醉月楼时,他给我看的那一张,但哪怕是此时,我还是认为画像上的,只是一个与我相像但却决不可能会是我的人。 但是白子鹤却说这画像上的人,跟当年他听别人所描述的江小影,样貌分毫不差。 不过对于白子鹤此时候的反应,我显得很是平静,因为这一路比那还难听的词,我都是听过了,“原来江小影在你眼中只是个妖女啊,那还好,应该不算太坏。” 然正当我洋洋自得时,白子鹤却突是站起身扶住了我的双肩:“当年,你真的是为了想覆灭我们九幽国?!” “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你快松手,抓疼我了,” 其实吧,疼倒是不疼,就是我不喜欢这样被人扶着!何况刚才白子鹤说话的时候就在不自住的摇我,就像是想让我清醒过来似的。 只是眼下,我也不敢确定他刚才那个问题,因为想起听解玉之前说来:我之所以会被万花国人当作英雄,那是因为当年我带兵抵挡了九幽国的侵袭!至于具体情况,我当然也只是一知半解,而现在也不好去问白子鹤,再说后来丁焕也说我是被人追进横子山的。 那照这么说来。我当年明明是在北国了,可为什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呢。 然白子鹤与解玉两个人,明明也都是九幽国人,为什么各自所知道的事却如此的天差地别。 此时白子鹤总算是松了手,捡起了地上的画像并揣进了怀里,后侧身道:“看来的确也是仙宫的人把你复生的,那你知道我师父的事吗?” “我又没见过他,如何能知道,那花梦颜不是说她的人已经把你师父杀了吗。”我惊叹并且还如此直言,是因就担心他把这事也会算到我的头上。 白子鹤此时候的语气似乎在从得知我就是江小影后,他便变了,他变得不再如之前了!好像现在无论我如何的审视他,他都再也不是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白子鹤了。 不过,好在那晚听来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你说你醒来是在横子山,我师父当日就是去的猪仙镇横子山。 当时有一位从北国的来的神秘人,是他告诉我师父,说你不日将潜到九幽国皇宫!企图覆灭整个九幽。 我师父说他在听到那话后,甚是愤慨!但那人又说只有一个办法能杀你,那就是借助我师父的迷魂阵。 对凡人使用迷魂阵本是要受天惩的,但是那人说你不是凡人,她说你是个妖女!而我师父后来说他之所以答应,除了保全九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人许下了他一个承诺,就是我师父只要能出山助他,他便把手中的宝物拱手送上,也就是这把幽冥剑。” “它,这不是把伞吗?”我宁愿是白子鹤说错了。 可是,白子鹤还是摇头说没错,并且接着道:“在云下四土时期,它本来也不叫这个名字,也的确只是一半伞,虽然现在它的力量削弱了很多,但是我师父对它很是痴迷,传闻说它能破解凡人生死的秘密。 然而当日我师父从猪仙镇回来之后也如愿的得到了这把剑,但是他后来却不愿与我提起那横子山上的事,只是时常会自责!因为他说自己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你要覆灭九幽国,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自你死后的第五年,他方才收我为徒,而那时候的他说自己已经忘记了关于迷魂阵的法决,一点也记不起。而且眼睛还瞎了一只!他说可能这就是天惩吧,因为他后来,有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当年,其实在九幽国,还有一人与我师父同去了横子山,那人就是花梦颜的表哥‘严大公子’的爹:严希灵。 这把剑虽然已被弱化,但它仍还是上个时代留下来的东西,因而许多人都把他们统称为宝物。 我师父有宝的消息,不知那严希灵是如何得知的,只认当日杀你一事,他也是出了一份力,于是执意要让我师父交出宝物与他平分。 可是这东西要怎么分?融化成水,各自取一半吗? 而我师父自然是不会答应了,然而年事已高的他,不幸被严希灵很轻易地就给活捉了去!那日我回家探望老母,因而躲过了一难。 我师父留信说让我不要为他报仇,但是当我得知他是被严希灵一家所杀后,便索性夜里去杀了那严大公子,从此让他严家绝了后。 然让我不曾想到的是:当日之事被花梦颜给撞见了,而后我才渐知原来她与她表哥早私下有相好。 虽然师父生前与我说过,花家是我和他都惹不起的人,但是我既然做了就没想过要后悔!于是我后来才暂时躲进了醉月楼,醉月楼的柳掌柜与宫中的御侍郎君是血亲,因而想那花梦颜也不敢把我怎样。 我知道那地方也并非是我久居之所,况且我十岁时便已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要想不被人欺负,还是只有自己出人头地,于是我才来了这地方。 因为师父说他用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才总算渗透这伞上的秘密,要想控制这把剑,…………” 白子鹤说到此忽是停了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打断了他一样! 我好奇的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了?”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白子鹤说罢便是打开了窗户,跳了下去。 这可是在楼上,想以前见白子鹤时,他还没有这个本事,于是直走了过去,然伸头往外看时:白子鹤好像还真是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手扶着右肩一瘸一拐地离去。 不过这么高,别说是他,若没有可借力的东西,我也不敢就这么直接跳下去! 然这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只是我才刚转身,那门外的人已是推门进来了。 第122章 新郎 逃婚 这声音,直使得我连窗户都还没有来得及关上,索性也就不关了。 然正当我转身欲走时,却见丁焕的目光忽是变得锐利了起来!他环视着房间,只走了才两步,便道:“师父,刚才有人来过?” 一时间,我想了很多的事,忽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的好!虽然我是他师父但是总不能直接问他魔尊的身份吧,“有人来过?” 眼下,我不能承认,于是只能重复他的话了,随后跟着他一样环视着整个房间!并且还要不时观察他的脸色有没有什么变化。 然这一侧头,却见丁焕移眼看了看正在地上睡觉的阿狸,道:“她来找过你了?” “……”我以为丁焕与我一样,都有探知事物的本领,但是眼下也没看他手碰到什么东西啊,而且自从那天,他说叫我尽量不要用此法术后,我后来就真的没再用过了。 难道那只是他在变相的笑话我不成? 而就在我正准备想要承认时,丁焕却露出一副不屑的面孔,随后……脸也转向了一边!“我刚才去了他的房间,没看到人!师父,那花梦颜都跟你说什么了?” “花梦颜,……”我快速的回忆了自己与她的之前种种,不过实在是无什么可用价值,“她能跟我说什么啊,” 话声刚落下,丁焕却是长吁一口气!甩手后便是转过了身,“我就知道她不可信,她是不是都告诉师父你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她,是她自己非要找来的,而且师父我跟你说啊,我觉得她可能是被聂汀平和仙宫的人给利用了。不过好在他现在陷得还不是太深,勉强还有得救,但是师父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跟她是清白的,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听到此,我忽想起国王之前说花梦颜到万花国来,就是来找新郎倌的,那照丁焕刚才所说,那新郎倌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可是这么好的事,丁焕的脸色?我看上去为什么会显出得不情愿呢? 虽然那花梦颜的手段是恶劣了一点,但是现在想来也很好啊,她又不会真下了狠手,倒是……“原来她那时候不能说话,是你做的?” 想起当日在古月府时,丁焕也有用过类似的方法,虽然今天在花梦颜的脖子上,我没有看到手印,但现在想来,丁焕当时一定是用了别的法子。 然就在我话声才刚落下,丁焕的脸却立时便变成了欲哭无泪的相目。 “她话还真多,她这是忌妒!忌妒我和你好。 我在明夜楼外的时候,她好像就看到了我,所以我当时才会那么快就先进去的,虽然她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后来白雾起时,我明明就跟她说好了,叫她不要把我跟她成亲的事告诉你的,她怎么……” 这话题虽转得有些过快,听起来也有些耐人寻味,但我好在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不禁欢喜得有些合不拢嘴,道:“你成亲了都不告诉为师,是怕师父喝你们俩的喜酒是不是?快告诉师父,你们什么时候洞房的?” 看丁焕面容顿时僵硬,我不禁回想了一遍刚才的话,好像我是有哪儿没说对,不过好像也不打紧!于是只伸手拍了他的肩膀,“这不是好事吗,你拉长个脸干什么?还不带她过来叫我一声师娘。” “原来师父不知道啊,”丁焕的语气,听起来似有懊悔的意思。 我快速的把丁焕当日离开后到后来又出现的情形给回想了一遍,不过也倒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事,“什么不知道,你爹那日给聂汀平他爹手里的,那就是一封喜帖吧。 你与人成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算是知道了,原来那天,你那么急着走,就是怕花梦颜找到你对不对,你都是她夫君了,你还躲着她做什么,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啊?” “什么夫君,师父你可不要瞎猜,我刚才就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她的,我和她连堂都还没有拜完,我就出来了,那种成亲不能作数的。”丁焕言语似有些着急,如是要澄清什么。 只是在我看来:这事不是很好的吗,他为什么就是不愿呢!难怪当时老伯来客栈跟人说:要我先走的话,原来是丁焕成亲了! 可是一想:这丁焕当时也太不厚道了,就算他不当我是他师父,可看在认识那么久的份上,那也应该叫我去喝几杯吧。再说我又吃不了他家多少东西,哪怕是以一个村姑或是丫鬟的身份去,那也没什么啊。 “还说不是夫妻,别人大老远的穿成那样来找你,你还不去陪着她,跑来我房里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除非你……” 丁焕急声问道:“除非什么?师父你快说,” “我看那喜酒我是彻底错过了,不过你将来纳小妾什么,倒是必须得叫上我。”我话虽是已说出口,但后看丁焕这脸色,这只怕是得要等上好几年才能喝了。 不过,一回想:他好像从一进来到现在就没有笑过,此时,脸上还突现有几分无奈的神色! “纳个鬼呀,师父,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她是清白的,……何况她还要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娶她呢,那是个害人精啊!我要是真娶了她,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明夜楼时,说什么酒里下蛊,就是花梦颜?”在第一次听丁焕说到此事时,我也有想过,但是自从知道丁焕成亲的事后,便没有再去想她了。 现在只是觉得不可以思议! 然此候的丁焕,只不住的连连点头。 “花梦颜为什么要杀你?是不是……”言语之时,我只不禁连想到了白子鹤,也许她是与丁焕的爹娘或是爷爷有仇呢?如果他真是魔尊的话,那就很有这个可能。“她以前也见过你爹娘?” 丁焕神情一怔!如是我刚才的话刺激到了他,“你说他们,……我是偷跑出来的。” 这个……听到现在,反正丁焕是不是偷跑?我也不清楚,不过他逃婚这事,倒是真的!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弟啊。“她要杀你,所以你就不跟他成亲,那你们两家是怎么定的亲?” “哪里来的定亲啊,我连她面都没有见过,那天坐上马车之后,我也是突然被我爹给告知的,我当时走不掉嘛,”丁焕言语虽有些丧气,但是我觉得他要是想走还是完全就能走的。 第123章 心志 村口 若不然就是他爹有办法制住他,想到此时,不免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你要是当真不喜欢那花梦颜,那你可以早些跟你爹说啊,他们不是很器重你吗,那这要求也不算过份吧,他们怎么会不听你的呢,” 丁焕挑起眉毛,冷不丁的说道:“那是在师父你看来,可他们就不一样了,我不是后来都在横子山呆到大的吗,我爹说我可能是在那地方住得太久而失了心志,于是说要早些让我成家,这不才胡乱得给我去拉了一个姑娘来做妻子。” “失了心志,什么意思?” “我不是五年前去过北国嘛,师父你是不知道那之前的我,那时候的我可是一个好好少爷,我娘说我是去游历了江湖之后回来就变了,把幼年时的愿望和他们的教诲,都全然于不顾。” “考取功名?”可是眼下再看丁焕这模样,他也早过了上学的年纪了啊, “才不是呢,我爹娘不是经商的吗,你看我这游手好闲的样子,也不像是做那块的料,对不对?” 听到此,我只认丁焕是在开玩笑了,于是正色道:“你既然早就知道那花梦颜是要害你,那你为什么不在你爹的面前就揭穿她,还要喝下那杯被下了蛊毒的酒,你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啊。” “当时,我哪里知道那酒是被下了蛊毒啊,她可能是发现我要走,所以才那么做的。” “那她下的是什么蛊,你知道吗?”混在酒里的,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这样以后喝酒的时候也能注意着点。 “这我哪里好问她啊,我是在后来我们骑马遇到那帮劫匪的时候,我才发觉到自己中了毒,”纵是此时说起,但丁焕似还是有些面露恼色。 现在想来,也难怪那时丁焕会一反常态了,我就说那不像是他的作风来着。 若是这样,那以后得小心着点花梦颜了,“那她以后还要管我叫师娘吗?” “当然不会啊,我和她最多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且现在我们得小心着她,我之前说过的,她可能和聂汀平见过面,” “好了,本来我也不打算问你这个事的,现在说正事吧,今天你为什么要把随行的人分开,而且那国王,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轻易就把权力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和他之前没见过吧?”我想着既然怀疑他是魔尊的事,那现在也不方便挑明,不过问一些今天发生的事,终归还是可以的吧。 “师父,你怎么突然问了这么多问题,今天这一路上没人跟你说什么吧,是不是刚才在到你房间里来的不是花梦颜,他是仙宫来的?” 看着丁焕还略带着怀疑似的眼神,我只下意识的说道:“你想啥呢,要是仙宫的人来了,我还能在这儿,” “那也是,人多了显眼嘛,分开走要方便些,明天我们得早起,最好赶在他们前面。”丁焕道。 “你知道花梦颜是要害你,那你还把她留着,……”语未完,丁焕却是打着哑迷回道:“这个,师父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好了,时候不早了,师父早些休息吧!” 丁焕说罢便是辞行出了屋。 符纸,我是结合在这一路上的经历后,才动的笔,虽然备得不多,但都是能派得上用场的!如:天雷符和隐身符这两种,虽然定身咒的符纸也有画,不过只画了两张,只是为了做不时之须用的。 本来准备欲拿书出来在练一会儿御剑飞行,然不料却把那个形似的钱袋的东西一起给带了出来! 捡起的同时,只不禁回想起当日那商贩说过的话了,看来丁焕所说的法器大也指这个吧,虽猜测是如此但想也不怎么能派上用场,就算真要有妖怪,那我也得要会画才行啊。 于是想到此,只把它又揣了回去。 明天就要到北国了,我准备把自己的包裹整理一下,尽量减轻些吧!那些旧衣什么的也可以扔了,倒是这张地图,带着也实有些碍事!…… 欲找墙缝藏起来时,忽是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天水剑。一想北国一定有很多人认得此剑,那不如就用这地图把剑鞘包起来吧。 为此,我还故意把剑鞘上的“无间”两个字给遮住了。 脸就不用遮了,反正想也没有多少人知我复生的事,就算真有跳出那么一两个,我倒不妨可以问他们一些事。 至于丁焕到底是不是魔尊的这个事,这个眼下好像也不应该是我考虑的事,不过可以明天才私下问问白子鹤就是了。 这阿狸倒是睡得很早,虽是只灵宠,不过想来好像丁焕也没有跟它太过怎么亲近,他怎么就如此的死心塌地呢,也许……它就只是为了图着跟着我们能吃上鱼干吧。 这一晚,总的来说还算平静,一觉睡到了在天亮。 吃了店里准备的早点后,带了些干粮便上路了,不过一想到有那么多人护送,心里倒不禁有些不知如言谢!只但愿这一路不要发生什么怪事,要不然到时候回来,丁焕可能就难交差了。 灵珠既然是在北国秘境,那想我们这一行人前去,北国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晓!虽然解玉倒说来一个杀一个,可是丁焕却说没有那么简单!他还说自己今早起来眼皮就在跳,叫大家多留心点。 初时,我还不觉什么,但是一过边关之后,看着这荒无人烟的境象,我也顿时心里没有了底!这两地之间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不是说还有商人从北国来吗。 对此,丁焕说他们都只是傍晚的时候才会来,这里白天并不太平! 走不多时,天空忽然暗了下来,看着架势!是要下雨。 那国王倒是说得蛮好,叫我们到了驿站就买马匹,可是从出明夜楼到现在,连马都没有见到过一只。 眼下只得一路小跑,丁焕说前面不远有村庄,马上就能到了,可以先到那里去避雨。 白子鹤虽吱声让我走慢些,但是我看他这伞也不够两个人躲雨,于是也并不同意他说丁焕可能是在设圈套的说法。因为到目前为此,白子鹤见仙的次数并没有我多,何况我是从猪仙镇出来的,这天色!搞不好就是仙宫里的人搞的鬼呢。 不过这雨,倒也真是及时,我们才刚到村口,它就下雨了! 然这一眼望去,全是茅草屋,实不知要如何才能躲雨,而这里的人都很奇怪!我们才刚到这儿,都还没有来得及跨脚,那些人就已先是抱着孩子进屋把门关上了。 第124章 遇尸 变数 雨已经“哗啦啦”的下了起来,我们只能尽快地往前跑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好在丁焕说他记得前面不远有一座废弃的屋子!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但想如果还在的话,我们倒还能暂时在那里避避雨。 废弃的屋子的确是没多一会儿,便很快见到了,只是还没走近便见得各处的血迹!这些血虽被雨水冲刷了一些但能看得出是刚流下的。 这屋子虽然的确是能遮雨,但是屋内一角却放了很多的尸体,他们被成堆地放在了这,看起来好像是死后才被人抬到这里来的。 可是如是这些人都是练武之人也就罢了,可是都不是,看起来:好像就是这里的村民。 虽感疑惑但倒也没有像丁焕一样,去查看那些人伤口,我只认这此人或都是被山贼所杀害的,然正当我准备着与大家一同坐地休息时,丁焕却忽是起身警觉道:“大家快走!” 他虽是已动身,但是其余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回头见时,丁焕方才再次急声道:“快离开这儿,” 语声未必,屋顶突是传来了异样的声响!如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上落下一般。 随行之人纷纷退出了破屋。 然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已是围上来了不少的人,如记没错的话,这些就都是之前见过的那些村民。 回想之前白子鹤说过的话,此时,我不得不把眼望向丁焕,“怎么会这样?” 然正当我要把这些人围上来的人都当作是此处村民时,丁焕却是挥动了扇子,“这些并不是普通的村民,他是仙宫的仙人幻化所致。他们是死后被借了身的,杀!” 语毕时,丁焕便第一个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此时,有的人似还不忍对那些村民出手,结果反是被那村民一掌就给化去了身形,当真是快!可是仙人也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法吗? 只不过这些人像是永远也杀不完似的,可是此地早已不是之前的位置了,这里的村民哪会有哪么多! 就眼下,好像只有丁焕、花梦颜和白子鹤,他们这三个人能彻底的杀死那些人。 解玉和我,在此时,好像跟本就没有什么用,因为剑划到身上后,那些人的伤口只眨眼便又愈合了!我的定身咒也不是定不住他们,而是并不能管太久,似乎只够躲招所用。 “他们是被借身了,不用留情面,只管杀了便是,不然我们出不去这地方。”丁焕言说至此,身体忽是快速的移动着!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那动作!看起来有些像那日在青云观山下看到的聂汀平下山时候一样。 他刚才一直被人围着,看起来好像这些突然出现的人都是冲着他来的,然环视一圈后方才发现:此时他,人已越身向着一小山去了。 刚才没发现,现在才见那小山上站着一个人,这人有些眼熟,正是那日见过的仙人!当时,他一直管与他一起的那人叫“二师兄”。 然丁焕刚向其挥扇时,那仙人却自己凭空消失了,如若幻影一般。 不待回眼,就近却是传来了倒地声!看时,才知原来是那些村民在此时都全数倒下了。 欲再问时,丁焕却提醒道:“他人还在这附近,大家别掉以轻心!” “不止他一个人吗?”解玉道。 丁焕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道:“我们当中有奸细,这一路我都开……” 话语到此,雨忽是停了!这和当初在横子山上看到的情景一样。 正惊讶时,却听丁焕惊声道:“是传送阵,” 丁焕言语到此,又是目光把所有的人给看了一遍。 不解其中意,只见得周围所有停在半空的雨都现时袭向了两个人,解玉和丁焕。 此时,水滴几乎已经把两人完全包裹住了,两人都还来不及出声便是已晕睡了过去,只转瞬,那两颗大水球便是已上了天。 眼前一切来得太突然,若不是看见,我又怎会相信!可实事就是如此。 “现在怎么办?”白子鹤从远处走了过来。 好在昨天丁焕拿到那张路线图的时候,我也有看过一眼!现只能凭着那模糊的记忆方向去了。“我们现在在什么方向?” 白子鹤,道:“北方,” “那我们一直朝南方走就是了。”现在虽只有白子鹤和那花梦颜,但是北境总还是要去的。 而抬眼欲去寻阿狸时,却见花梦语手指着从半空中落下的东西,“那是什么?” 虽只看了一眼,但好在记得,不禁有些惊喜!“是路线图,” 捡起之时,才认这是丁焕怀里带的那一张,看来多是他被抓走时所扔下来,可是他真的就是被抓进仙宫了吗。 然打开时,却发现此时候的这条路与路线图上稍有偏差,难道丁焕真是魔尊,他是故意如此的? 刚才混乱之中没顾得上看阿狸,现在回望却不见它的身影,唤了好一会儿,才见它从树林中出来!看来是刚才被吓倒了,于是只顿了顿声,道:“走吧,” “走,你不去找他吗?”白子鹤身后追问道。 “找怎么找,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又不能上天,你认识刚才那些是什么咒术吗?”现在,我虽知道那就是仙人所为,但是在白子鹤跟前,我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现在见他也答不出,当即转身往前走了。“希望他俩吉人自有天相吧。” 然走着走着,我却是感到奇怪!再看这花梦颜的神色,她好像显得一点也不关心丁焕的安危啊。 “丁焕昨晚把你和他的事都跟我说了,”言语到此,我为的也就是想看看她的面容会何作态!然她却反应很是平淡,道: “那又怎样?” “你不是喜欢他吗,刚才你怎么没有救他,”我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但的确在那个时候他就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那你不也是他的师父吗,你这么好身手,你都没有出手,那轮得上我啊。”花梦颜语气多有不屑之意。 听起来,好像我不该问她那话。不过她这番话倒是让我陷入了不解! “你认得我?” “你不就是江小影吗,我们早在九幽国都城就见过的,” 花梦颜的话还真让我感到震惊!在那时……还不待语出,只听她又是道:“怎么?你以为我会杀你?” 然她适才这番话似乎触怒了白子鹤,白子鹤只立时拔出了背上的剑,“你敢!” “你凶什么,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护送她去秘境,取灵珠的,”花梦颜说罢便是自个往前走了。 第125章 所见 传闻 然在这一路上,越走我越是觉得奇怪! 之前丁焕在的时候,花梦语明明是跟在我们身后的,可现在,她就像是自己知道了怎么去秘境一样。 不过后想想,她也可能是在刚才记下了路线。 于是对此,我没再做多想,毕竟能早些到秘境,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之前是路上遇到的人少,可现在已是来到市集,虽然这市集并不热闹,但也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丁焕早说过的那些话也并不假!这北国的百姓,的确是很怕身上带有兵器的人。 初见时,我是这么认为!可后才发现他们是厌恶我们的。 他们若只是避得远远的,那也就算了,可后居然拿东西扔我们,嘴里不时还冒出一些脏话。但当白子鹤做出欲要拔剑的样子时,那些人又立时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而行了这么久,我发现:唯一不怕我们的两类人就是命师和北国的官兵,命师只是为了看我们看相!哪怕是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她也要来厚着脸皮说上几句!你不给钱还打发不走的那种。 而带刀的铁甲官兵,不过就是来查文书罢了,不止是深夜到客栈敲门来查,白天路上撞见什么可疑的人,他们也要查。 如果一路仅如此,那倒也算是平顺了,至少我是能接受的。 然出了集市后,却不料遇到了不少同样手上带着兵器而又身穿异服的人!语句很是礼貌,说是要请我们仨人上府上做客。 虽然这些人神出鬼没的,但是真正却没有几分本事。 而白子鹤也说现在不必浪费时间,再一个就是我没有恢复以前在北国的记忆,因此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坏人!哪怕是他们已经报了他家老爷的名字。 然仅是这样的人出现,那也就罢了,可就在快要近秘境之地时,却来了好些个莫名其妙的人!她们大都打着要为谁谁报仇的旗帜,说要杀我。 但是每当我想质问那些人时,白子鹤却没有给这个时间,而是二话说就把他们统统都杀了。 此举也算是让我着实惊讶!“那天,丁焕说有奸细,那人不会是你吧?” “我怎么可能会是奸细,我只是想你能快些到秘境,那仙人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他说如果路上出了变故,那你就必须得在三天之内到目的地,那时候,那仙人好像就知道你要到秘境去一样。而今天正好是第三天。”白子鹤道。 “那奸细是谁?”我自语道。 “不知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白子鹤道。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我想白子鹤既然是在九幽边关见过那仙人,那他一定知道的。 只见白子鹤如是回忆的说道:“打扮很像个樵夫,” “樵夫!?那你如何断定他就是仙人的?”我原以为他所形容的样子多是会与早前仙宫下来的两师兄弟相似,可没想到却这般模样。 “他自己说的嘛,还有啊,他消失的时候,地上冒起了一股青烟!再说他连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知道,那你说她不是仙人,那是什么?” 听话声,白子鹤似乎很坚信自己说的话。 我决定不再深究,就此转移了话题! “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人,他说以前的江小影是个哑巴,那是真的吗?你说我恢复记忆后会不会变回去了。”可能是现在快到了,因而我才会这么担心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白子鹤道。 按照事先的约定,先到的人要在这里等还没到的人,而眼下我们要等的,也就那手拿镰刀的灰袍人。 等到日落时,人总算是到了,但是原先的十几个人,如今却剩下四个人了。 要不是看这四人身上都负了伤,我还真不愿以相信灰袍人所说的话!他说是路上遇到一股邪恶势力的侵袭! 灰袍人说袭击他们的人是魔尊,那人自称就是丁焕,而且手下还带了几个能厉害的侍从!好在后来有一个神秘人出来阻止了他们,要不然只怕是活不到现在。 “扇子!?”纵是灰袍人手上拿着丁焕的折扇,但我还是不相信,这是丁焕做的。“你说你们路上遇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可能是我语气有些生硬,他回语的脸色也显出了几分不情愿!“昨天,” 而此时,久不说话的花梦颜却是从远处走了过来,面色冰冷道:“那就是他了,虽然你是他师父,可就别想着维护他了!他可是统领整个魔界的魔尊啊,岂是你一个凡人能高攀得起的。” 纵是如此,我还是想抱最后一线希望,并且这个也很好确认!“那你看到他脸了没有?他真是丁焕么!?” 然此时的灰袍人却是抬眼看向了边上站着的花梦颜,虽然只是一眼,但却足能让我起疑!那是畏惧的眼神。 “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声音和身形都很神似,况且之前在明夜楼时,我与他对过招,那人就是他。” “既然是用了面具遮脸,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怕让人看去了,眼下就先不议这事了,大家上船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知道仅这样却也并不能足以安慰到我。 刚才这话,我只是说给白子鹤听的,他虽然也口口声声说丁焕是魔尊,但是他却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揭发他,想来可能是还有什么疑虑之处吧。 但至少,想他可能大和我一样,都还认为自己所看到的丁焕,他是个好人。 戴面具,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稀奇的事儿,但是这却让我一下子又想到了当初在出横子山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丁焕不就是怕我摘下帷帽吗。 可能当时的我是不知所以,但是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要让那夜三娘把我的脸易容成村姑的样子,那不就是怕别人认出我吗。 纵是我现在已经到了北国,但还是不能感觉到什么,至于所说的仇家?我还是觉得自己好像与他们无有干系。 丁焕五年前到北国,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船夫不知道秘境是什么地方,而就当我拿出身上那张路线图,往纸上一指时,他便顿时双眼圆睁!“荒地啊,那个地方可去不得,很危险呐!”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起来好像都觉得那应该是必然的事了!不然怎么能叫秘境呢。 岸上的其他的船夫也议论道:“我就说吧,他们啊,肯定也是去那地方的。这几天都来了好几波了,不是去那还能去哪。你一看他们就是从远地方来的,要不在肩上背着包袱做什么。” 细问后方才得知,我们算是这几天下来的第六批人了,之前去的,有富家公子、江湖好手,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头的帮派! 第126章 青衫 名堂 去干嘛呢?见仙人呗,还不就因为十几天前,有人在这里看到过很多御剑飞行的众仙,因而才传言说仙人是住在这荒地里。 要知这北国的荒地虽只有一个但却是整个四境八荒最神秘的一个,因为凡是去了那地方的人,就都没有再出来过的。 而且以前,这地方本来也是没有船夫的,这也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因为在半年之前,那荒地曾突现过异象奇观,因而许多的人到此想碰运气,为的就是看看会不会见到什么奇观之类的,实则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想遇到仙人。 虽然来的人很多,但是上船的人都不敢过了那边的海山,据说一过了那座海山之后,船就会消失,而人就再也出不来了。 眼前的船夫会不去,那是因为我刚才手所指之处就是那海山过后的方向,这也难怪他的脸会那般得难看了。 海山,从此看去:那就是一座可见全貌的小岛!绿树葱茏。不过就这么一看,它也确实有些让人费解,因为我们这就近的树木,看起来都是没有生机的。 只是这风浪很大,船夫不去那必然是不行,思虑之际,却听花梦颜道:“咱们当中有谁会撑船?” 转身看时,也一边想着:万花国国王应该早有想到这事吧,要不然那青衫女子干嘛站了出来。 然船夫对此似还是不打算把船借给我们,只说除非买下他的船,这要价可真高!“一百两黄金。” 正当我想着:应该要如何凑齐这些钱时,没想到花梦颜却直接伸手抓着那船夫的衣襟,欲是要把他扔下水去!而另一只手拿着钱袋,可那钱袋是从船夫怀里拿出来的啊,“给你五十两,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松手!” 船夫不敢迟疑,如是好像还从没有人对他如此,现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好好好,” 船上事物也不像是这些船夫唯一得以之生存的根本,尽管这船看起来也很结实! 不过在看着船夫慌慌张张地急于下船时,我还是从后追了上去,“船家,您不用怕,我们回来后,就会把船还您。” 船夫并没有作过多停留,那眼神似也不抱希望。 起帆后,船不一会儿便是离开了岸边。 初时,我还不觉什么,可是现在再回头却已不见何处有岸,环视一圈后,那还有什么参照物!虽说狂风不止,但这船,到底还不算是太晃。 大家虽然都神情紧绷不敢松懈,但我想此时候也只有那撑船的女子最是清楚了!因为上船后,一直都是她在分辨方向。“现在已经过了那座海山吗?” “哪有什么海山,”女子虽是答语,但是手却没停下。 “没有?就是那座小岛啊,……”我惊讶的看着,正欲再说时,船身忽是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这一次与之前的轻微摇晃,明显的不同,现只一下子便倒在了甲板上。 不止是我,其他人也一样,都向着一侧滚着!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叫声。 “有东西撞上来了!”灰袍人急声道。 话声才刚落下,船身又是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虽比刚才动静还大,但是我却并没有听到任何木板破裂的声响。 “天天天!天上……”船声虽不再晃动,但这时却有人手指着天空,面色惨白。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那可能不是天了,海水在天上跑!没有水滴落下,只倾刻间便如是被黑夜报笼罩!只是这夜色让我感觉喘不过气来。 我明明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向了自己,但是醒来时,天已经变晴! 原只以为只有我一人如此,然然睁眼看时,却见得周围的人都已经横七坚八的躺在地上,上前探了一人的鼻息,好在只是晕了过去,估计要不一会儿就能醒来。 本来人就已经很少了,这时候我可不想还有人死了,然站起身把所有人都望过一遍后,却没有发现白子鹤的身影。 四处找着,最后终于在船舱里找到他,然还没近便是先听到了他的呼噜声!他是在睡觉。 刚才那么大动静,他居然在睡觉,见此,我忍不住上前推醒了他,“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啊,” 白子鹤起身揉着眼,他现在纵是起身但还是一副乏力状,“柯姑娘,怎么不能睡吗?我已经四天没有合过眼了啊。这船上又没有东西可吃,身上所带的干粮又都吃完了,只有躺着,体力才不会消耗得那么快啊。” 船行了有多久,白天有时也如黑夜,再者我也是饿时才会吃点东西,实不知已经在海上飘了这么久了。 再回眼看白子鹤,想他大是不知刚才发生的事儿,于是也不想去细说,只道:“他们都晕过去了,你快上去看看,” “晕倒了!”白子鹤听罢,立时神情一怔,而后便转身上了甲板。 我随后而至,但还未完全走出便是听白子鹤惊讶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船只!” 有完好的,也有破碎的,还有着了火的战船,在我们船身的附近,不自主的前行着,虽是前行但看起来却如是没有方向!有的明明快将要撞在一起了,却也没有丝毫避开的迹象。 “上面没有人吗?”若是有人,那我倒还放心了。 “还是先想办法叫醒他们再说吧,”白子鹤说着已是转身向着地上躺着的人走了过去,“他们是怎么晕过去的?” 我把刚才的事都复述了一遍,答案自然是不知道的。 看那动作,我以为白子鹤是要对些人做人工呼吸,然而再看时才发现好像并没有。 依然是那个动作,手掌平放于人胸口,闭眼片刻,人便是缓缓醒转!这让我不竟回想起当初他在解那红衣人身上,定身咒的事儿了。 然被救醒的灰袍人倒是一脸惊愕!那神情如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似的。 而随后那些被救的女子就反应也与之前的人大不相同了!也不知是白子鹤睁眼睁得慢了还是他手收得太慢,那些女子只一巴掌便呼在了他的脸上、有的还一脚踢开了他,唯独最后那青衫女子反应很是平静,“是你救了我,谢谢了。” 听此,我不禁多了一分好奇,看着白子鹤,学样道:“你刚才那一式,可有什么名堂吗?” 白子鹤哑然失笑,须臾才道:“你问她不就知道了,” 我将头转向了那名青衫女子,只见她缓缓语道:“刚才我真切地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我以为自己死了。” 第127章 到达 晕睡 我回想着我倒地前所见到的一幕,怎么我之后就没有经历她所看到过的景象呢,想到此,不禁急声问道:“那你看到自己到底是被谁袭击了没有?” 女子神情失落道:“没有,……不过我看到那边那位姑娘,当时有一道紫色的光束袭向了她的后心。” “紫色的光束!?” 此时那名被说的姑娘,已是急步向这边走了过来,“你看到了,是谁?” 女子摇了摇头,“……是从那边来的,” 看手势,像是从云层中来的。 然而对此,我只能尽量的想象,…… 就在这时,有人指着远处喜声道:“到了,我们马上就要到岸上了。” 岸上,我只以为我们行了这么久又是回到了原点,然抬头看去时只见:那手指的方向有一条金色的线! 细看才知那地方果是陆地,看起来船确实是要到岸了。 灰袍人说北国没有这样的地方,那一定就是荒里的秘境了!一时之间,我们都为之而喜悦。 然这样的欢呼声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船只的靠近,岸边靠着有几艘船只,从船帆和绳索来看,这些船已经停在这里很久了。 我正准备再往前走时,忽有一女子惊声尖叫道:“是尸骨,” 寻声看去,只见那女子正蹲身用剑尖往石堆里,挑着什么? 走近时才见:人已经死了很久了,青苔沾满了骨架,只有旁边的长刀还依稀可辨! “是九幽国的人,”灰袍人蹲身说罢,已用手从土里捡出了一件物事,是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上面的字已是很模糊!然灰袍人原是皱着的神情,却在此时突是舒展开来,“他是上一任的御侍郎君!” 牌子上还有环,那环的大小与那断缺的腰带上的环同样形状,看来多是如灰袍人所说的那样,没有假了。 可是当回看这身后的船只时,只觉它们都不是很大,也完全不像是官家的船,再说这尸骨的位置看起来也不是很隐蔽。 正欲问时,白子鹤却道:“他是怎么死的?” 就在这时,在我们一侧,突是有声音从空中传来!“啊!” 是一女子的惨叫声!!! 此处虽不是平地,但是那女子的身形却远比被大石撞了胸口还要惨烈,脸都变成了黑色!还在冒烟。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有血从她口中吐出,而随后人便是如晕死一般!人飞得有些远而且又快,白子鹤纵是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步,此时人已经落入了海水之中,只片刻那处的水便是被血给染红了!看着涟漪的水面,那名女子多可能是被海水里的什么东西给分食了。 回眼欲再看刚才是什么东西把那女子击飞时,灰袍人却喃声道:“结界,我就知道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们上岸的,有人在这地方布置了结界,” 灰袍人说罢已是将手上的镰刀向前甩了出去,而镰刀飞出去不远便如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般,还有“铮铮”声响,不过这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虽然镰刀再次被弹了回来,但也证明了灰袍人之前所说的话。 而刚才那名女子,无疑就是不小心走到了那地方而触碰到了结界。 “那怎么办!?”此时,有人脸色略带着急的神色道。 虽然我没有看清楚刚才结界的形状,不过此时确实是想去试一下的,然正欲抬脚时,有人却是轻咳嗽了一声!“让那个姓江的去不就行了,国王不是叫我们保护她吗,此时候也该轮到她出力了。” 旁边的人还有些不相信!道:“你说她能解开这结界?” 语毕,灰袍人却是浅笑道:“你们当中有谁会轻功吗?只要能飞过二百丈高便能跳过这道结界。” 灰袍人说罢已是身形顿逝,再出现时已是在半空…… 虽然看出来他这就是想要飞越结界,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只片刻他便已是出现在结界的另一边,停身大笑之时,花梦颜却显得更加的着急了!“他是魔尊的人,快阻止他!” 我还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就见刚才花梦颜语声落下之时,那灰袍人已是消失了! “……”白子鹤如是没有听清,走近道:“你说什么?” 花梦颜没有看他,而是径直向着结界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还以为她是有办法呢,没想她走到一半却又是停下了,回头道:“快啊,千万不能让他拿到灵珠,不然整个万花国就完了。” 她怎么会关心起万花国的安危来了,虽然我几多不明,但眼下还是向着结界走了过去! 不过,对于这未知事物,我还是只能小心的试探着!先是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靠近,…… 随着手指触碰,四周便激起了阵阵涟漪,……没有事,看来这结界如青云观的一样,都只有我能解开。 不过这就很奇怪了,难道都是同一个人所布置? 之前一直是远远站阿狸,在此时候却是跟得很紧,我刚走过,他就进来了,随后是花梦颜和白子鹤,而就在那青衫女子也走过时,结界却再次关上了,在她身后的人直被关闭后的结界给弹到了一块大石之上,摔死了。 走不多时,前面出现了许多的石像,宛如真人!神态各异,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石像立在这里呢? 白子鹤说可能是某种阵法,虽十分小心地走过,但好在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走着走着,便不由的发现此处的天气变换太快了,时而大雪纷飞、时而烈日当头,好像就如是有人控制一般。 “荒漠,这里怎么会有荒漠?”白子鹤停住了脚步道。 此景,确实让人几多意外!这路线图上面明明说此处为一片草原的,可是眼下又确实不是。 这一路虽然也经过了几道结界,但好像都比较弱!甚至我都不用手,它就直接打开了。 如果路线图上标注错的话,对应这荒漠之中还有一处高墙,过了那座高墙就算是到了。 刚开始的半个时辰大家还都信心满满,可现在差不多都因为缺水而显得疲惫不堪!难怪为什么走不多时便会看见几具熟悉的衣服,此处为仙家的坟墓!哪怕是仙人,如果不能快速走出这个地方,也只有灰飞烟灭。 水早已是喝完,而我是第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只记着恍惚中是白子鹤和那青衫女子扶着我走的,而最后,我就完全不省人事了。 虽然看不见,但附近的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人来了!他说他是给地上躺着的人送一样东西来的。 地上躺着的人,……那不就是我吗。 第128章 恢复 记忆 【时间闪回到十五年前,北国边境,江小影二十五岁。】 “多多”是一只猴子,它陪着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不过份的说:它还曾救过我。 可就在昨天,我赶走了它,原因自然不是我讨厌它了,而是它回来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他死了。 他,一个我曾以为并不重要的人,但后来才发现:他偏是影响了我好久好久。 他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如今还在我手上,信上说他不想再见到我。 而今天,我知道一定有许多的江湖豪门去送别他人生的最后一程,而我完全没有勇气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必竟他也算是因我而死吧。 至于会赶走“多多”,那是因为我觉得下一个死的人,很快可能就是我!而多多,我只是想让它早些去过它自己的生活。 或许他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太不稳定了。 回首过往,我的江湖路充满了危险,但一切似乎又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那人是谁?我不知道,总之我真得是受够了,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今时的我与年幼的我,简直判若两人,这也是熟识我的人,所言之。 回首过往,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有想过死,但又有些舍不得,就如我似还有什么事没完成一样。 在幼时的夜里,我常常会做同样的一个梦,一群陌生的人到了我家里,而我站在阁楼上看着他们!他们像是一群官兵,我开始试图躲避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他们? 这可能就像爹说的那样吧,我在五岁以前,最怕“官兵”两个字了,只要是一听到那两个字,我就会立时止住哭声;因而村里人常常玩笑的说我是不是带了前世的记忆。 至于后来,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五岁以前的事只能从娘亲留下的那本手札里知得。……虽然为之失色,但是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知道的晚了些。 而出入江湖后,我却开始做着另外一个梦!梦里的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我那种无助感每次都会到来。 而如今,回首以前那些事,我总觉得一切似都是为了应证年幼时候所做的那个梦!要不然,我现在如何会被人喊打喊杀的。 可能是因为多多不在身边的缘故,在昨晚,我惊醒了好几次。 而今早,我也动身的早,至于要去向何处?我自己都没有确切的方向,走到哪算是哪吧,如果能走出北国,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这时,突然有树叶哗哗的声响传入耳中,记忆里我对这声音真得是太熟悉了!果然是有人来了。而在看到出现那人的脸时,我还立时剑入了鞘,凝视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江姑娘,答应跟我回去了吗?”他走到一定的距离后就停了下来,如是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他的神情已逗笑了我,虽然我表面没有显露但我知道我这样的反应,他显是很意外的!因为自从第一次见到到他后,他每次的话似都与这次的相差无几,但是我自那次过后,每每再见他到时,我通常早逃得没影了。 因为他每次来找我,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叫我跟他回去,去见他的主人! 我虽没有见过但我也不想去见那个人。 我怕那会是一个局,此时的我最怕就是入局! 今天我没有避开他的出现,是因我觉得是时候让他死了心!只有这样,从此以后他才不会找来找我了。 这次同上次一样,他身上又添了新的伤,是他主人对他的责罚!他第一次见我时就说过:如果我不跟他回去,他的主人会责罚他。 只是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每见我一次,他的主人就会责罚他一次! 眼下,他直到我走过后方才动身,他似乎以为我这是另一种骗他的方法!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周围一片寂静!但这样的寂静直让我不得不拔出手上紧握着的剑,眼不住看向两边。 “是在担心那些追杀你的人吗?主人说了:只要你答应回去,她会帮你把那些人除掉!一个不剩。”听起来,他似发现了我的担心,一副满不再乎的样子说道。 看来,他似也发现了周围的异样!但是我觉得他是以带我回去为第一,至于其它,他可能都不放在心上。 以他的本事,他想要带我回去会有一千种办法,但是他没有那样做,我觉得他可能也是受了他主人的要求!不能伤我。 耳边的呼呼声,让我不得不承认那些人的确是想让我死,这次他们不再像上次那样还事先与我有交流!还没有出现就开始动手了。 眼下,我才刚避开横飞过来的箭后,就被他给拉到了一边,“你先走,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我刚定睛一看,便意识到这次来追杀我的人中,有一个样子很是奇怪的人!他外衣里明显的包裹着一层层发黑的布,布把整张脸缠住,只露出了两只黑红的眼睛!手人拿着一把布满锈色的大刀。 那人手上的刀在与他手上的剑第一次相碰时,他便已动弹不得,可能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回头惊恐对我喊道:“快走!” 我听了他的话,朝另一个方向快速的跑了!头也不回,我很清楚只要我一回头,那就能看到那些追上来的人。 这次我跑的没有目的,只是哪里有路就朝哪去了,我尽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因为身后那帮人的做事手法就是除掉一切阻拦他们达成目的的人。 然而有些事,我并不能提前预料!…… 几天后,食不果腹的我到了一座村落,虽然此处人烟稀少但我还是一直尽量的远离房屋,然而不料的是在一大院子门前,见得有一个小孩童手拿着馍,正呆立的站着,我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我不想让他看见这一切,于是我挥着剑向他而去。 ………… 在这一时间,我想起了幼时候的那个我,那时的我差不多也如他这个年纪,可那时的我决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的。 傻站着不动,除非是九幽国人不怕手拿兵器的人。 【时间再次闪回到十五年前,北国,江小影时值十岁。】 ……………… 关于我的身世,我从旁人和阿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 江小影,这个名字是有些来历!我听阿爹说:我出生的这天,恰是在船上。 第129章 局势 书院 因为说:恰是在这一月的这一天,我出生了,但我所在的那个村子,发了一场大水! 这个大家一直以为水不能淹的村子终于被水淹了,而且所有的房屋都被淹了!就算是在半山腰上的房屋也一样没能躲过。 虽然房屋被水淹了,但是所有人却都看见了远处桥边所显现出的景象! 那是一座约莫八层楼高的别院,样子十分的精美,就如前人在纸上所画的仙境一样!可惜只是一现便消失了,有的人甚至还相问着那是什么? 故而,我阿爹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大水淹了足足一月有余,过后才算开始慢慢退去!当时一村子的人都寄居在一座临时搭好的大木屋子里。 然而现在毕竟十多年过去了,村子里的人都是很自立的。那里留下来的人很少很少,我们一家人也搬离了原处,到了伯父现在的居住地。 这个村庄的人原本是并不待见外迁至此的人,但是碍于开镖局的伯父和爷爷早年在江湖留下的游侠威名,我们这一家人也算是暂时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但不知是何故?没了过多久,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受到一些贵人们的白眼。 虽说是一家,但是却只有三口人,我娘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过世了,听阿爹说:是死在了搬迁的路上!那时候我才刚满周岁,爹就是如此跟我说的。 至于过多关于娘亲的信息,他也不愿意提,只说我现在还小!说了我也不会懂。 据说我哥见过我娘,可对此,我并不打算去向他问及,因为在我看来:我哥是我见过最傻的人了。 他虽是比我大七岁,但是却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听说我们一家自从搬来这个村庄后,他就很少出门。 而如今,我才知得:因为他是这个村庄的笑柄!笑从何来?就因他说话时常没有分寸,受人以笑柄倒还是小事,但他还经常连累我和阿爹!所以许多时候,他们在笑他的时候也会带上我和阿爹。 我想他不出门,多也有可能是阿爹不让他出门吧。 因为我从小喜玩,所以我入堂听学时,已是十岁!按照庄里人的习俗,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本也不应该入学的。可是由于我爹不甘再落于人后,因而我最终还是入了学。 因为入学迟,我也算是提前听了一些关于这座书院的传闻! 书院名叫“凤花一叶”这名字据说是根据这山的形状来取的。从上往下看就是一只凤凰,脚踏着一片叶子。 据说在书院动土之日,有一相命师曾断言:在这山上将来会出一个奇人,至于是什么样一个奇人? 那断言的人,当时只是说了四个字:“此为天机!”然而当时也没人再问了,只是后来,村里的人再没有见过那个相命师了。 书院建成后的第二年,书院便出了一个天资聪慧的奇女子,而且没几年还到了当朝天子跟前。前事可喜,但是后事不提也罢,因为那女子助人谋反夺了北国当朝天子之位。 步入书院大门,我才发现这地方甚是简陋!完全不是之前他人所描述的那样。 这里的学生很少也就罢了,居然还都是男孩子,到此我也算是终于明白了:爹今早,为什么要把我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了。 会如此,是因人说这四境八荒初成之时便受了诅咒!因此现在的男子要比女子金贵,就连这书院讲学的先生也是一名男子。 爹与那先生交谈了几句便走了,先生直把我带到了一空位处坐下,说那就是我今后的位置了。 可能因为我是这书院年纪最大的学生,因而其他的学生都比较怕我! 但是几天之后,他们便揭穿了我女扮男装的事实,于是此时的我与几天前,只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 一时间,“假小子、哑巴鬼、丑八怪,黄毛怪,”的词儿也成了他们嘲笑我时,会必带的口头禅!不过好在那讲学的先生还时常维护于我,因而我也还算心里有了一丝慰藉。 这讲学的先生,复姓:司空,他喜与我们讲村庄外面的事儿和一千三百年前的事儿,不过这些我确实也是喜欢听,感觉能从中听出一些道理!再者就是因为他常常一讲就会讲很久。 这样,我觉得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而我现在除了对四境八荒的形成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外。还有就是知道了这司空先生年轻的时候,他是跟着十三太子一起闯过江湖的人!在那之前,他还是十三太子身边的一名侍从。 虽然呆的时间,都并不久,但是他却亲眼见识到了前朝的没落。 因为听司空先生说来,十三太子名扬四境八荒之后,当朝的北国的天子虽不再以“天子”自居,但他也严令北国的子民不得再习武、也不再给早些年的习武之人,任何在江湖上立足的机会!他们的下场同如过街老鼠一般。 当下所有的门派也都受到了来自己百姓或是官府,不同程度的打压!就连如今的镖局也只是成了单纯的跑腿行当。 总之,如今大家都以习武为耻!关于这事,我在没入书院听学之前便听伯父有说过,他说他讨厌现在北国的王!哪怕大家都已经不习武了,但是该杀人放火的人还是照做不误!侠义之心早就荡然无存了。 而如今,镖局这行当,伯父虽有三个儿子,但却没一个愿意回来接手,他们都说是靠走镖并不能养活人!于是现在就靠着镖里几个老镖师在支撑着。 这败落之景,不谈也罢。 司空先生说如今的北国已是病入膏肓,他也搞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吹拉弹唱竟成了女子江湖立足的根本、名利钱权成了男儿成事之首了!?更有甚者还想着不劳而获、投机取巧。 江湖又是何时变得如此风气?这样的北国将来如何能与他国相争!若生起战事,北国形如以卵击石。 然而此番言语,我想与我同院的学生,也没几个能理解的!大一点的才六岁,最小的才四岁,他们又如何能懂这些!他们现在就只知道戏人为乐罢了。 他们现在就知道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还不惜让别人断指!而后来我才知道,那几个学生的爹娘在镇上甚是有地位,据说司空先生在此教学的工钱也是由他们的爹娘出的! 他们当年之所以让司空先生到此讲学,还不就是因为他当时在镇上说书时,说到了当年从书院走出去的那名女子的事儿。 第130章 欺凌 劝言 他们当年之所以会请让司空先生到此讲学,还不就是因为他当年在镇上说书时,说到了当年从这书院走出去的那名女子的事儿。 不过让我现在唯感不解的就是:听说以前的司空先生可是在宣扬那女的是如何如何的好啊,而如今,他却常常隐晦的与我们说起:那女子的种种不是,从容貌到性格,无一不提。 最重要的,是还说:此女祸国! 不过就算如此,那些学生还是怕自己所做的欺凌丑事让司空先生给知道了。 当然他们对于我这样的人,哪怕让我是无意间看见了,他们也是完全不怕和丝毫不用担心的,因为我不能说话,再加上那司空先生平时都不知我比划的手势,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然而不幸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司空先生平时不止在书院里讲学,他偶尔也会把我们带到书院外。 所去之处,那是一个古村!好像如今已少有人知它的存在。 倒也不知道司空先生是如何找到那个地方的,他说那地方是上个时代留下来的古战场,带我们到那,也就是为了寻宝。 这寻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这地方不但有许多的机关,还有蛇和猛兽出没!那这就很考验人的应变能力了! 为此,司空先生平时也会教我们一些躲避的技巧!而每一次到这来之间,他都会教我们一些新的技巧。 虽都是一招或者半式,但真的临了都很管用!况且这些,学生们也都很喜欢去练习!但是司空先生却不止一次的嘱咐我们说:他教的这些,不能让我们用来作打架用、也不能在他人跟前卖弄。 而这一日,下学后,我见得书院里几个学生鬼鬼祟祟进了那个村子!因为之前有偷听得他们说那地方有什么修仙秘籍。 然到时也确见得他们在四处翻找!而就在我认他们这是违背司空先生的叮嘱时,可还没等开口却感觉脖子似如针扎一般,紧接着我便倒在了地上。 只在迷糊中听得那几个学生的言语之后,我方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中了他们设计好的圈套!他们就是在引我上勾。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修仙秘籍,他们说的那些故事也都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好似有人在不停地扯着我衣服,而紧接着,我便不醒人事。 醒来,我已是平躺在了一张床上。 听阿爹说我已经晕过去三天了!此时是在一郎中的家里。 而送我到此的人,正是司空先生。现在我虽不见他人,但是阿爹却说司空先生是认我不听他的叮嘱而私自跑到了书院的后山玩耍的,因而才会撞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意就是指我们凡人看不见的东西!凡不幸撞上者,轻者大病一场、重者当场毙命!而这种说法似乎由来以久,阿爹也很信这些东西。 说是书院后山,那看来司空先生也没有与我阿爹如实相告。 此时虽然抬腿下床,便却觉浑身疲乏得很! 虽是如此,但我却很清楚的记得我倒地后所发生的一些事,虽然所知甚少但想那几个学生一定是知道的!他们就是故意在捉弄于我。 那嘻笑声,还在我耳边环绕! 虽然阿爹的面色,也似知我心有苦衷而不能言表,但是他却是这个村庄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知道我其实是能听见他人说话的人。 阿爹告诉我说今天就不用去书院了,赶明儿再去。 虽然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家。但是阿爹却在路上跟我说起了我年幼时候的一些事,他说我原本是能开口讲话的,只因为三岁的时候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天灵盖之后,我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过阿爹后又说:人还活着就算是一件大幸事了,因而其它的,他也不敢再妄求。 阿爹说他到现在唯一的愿望也就是希望我能好好长大成人,将来嫁得一好人家。 初时,我也不明阿爹为什么非要养那么多的鸟,来替人送信。 到现在我才知道他是想凑钱,凑我入书院听学的钱,他还说将来要给我找一个好的老师,让我学习琴棋书画!而这样,我将来也就能有一定的资格与那些大家闺秀同语而论,从而有机会嫁到一个好人家了。 伯父虽早有劝说过阿爹,叫他不要太在意我将来的事,他说嫁出去的女儿形如泼出去的水,要紧的是能让她挣些钱,还送她入书院做什么,趁她不记事,早早卖入青楼不是更好吗。 然而阿爹似乎有他自己的打算,对于他没有听从伯父的意思,我也感到很高兴!因为在这村庄里,与我同此家境下的女子,可没几个能逃脱那种厄运的。 阿爹平常时候也很少与我兄妹二人说话,可能是他觉得自己每次一说话,都会感觉像是在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吧。 但是今天他与我说了很多的话,…… 因为阿爹与伯父分居较早,再加后来爷爷从江湖上回来后都是与阿爹住在一起,于是到现在,伯父对于我家的事并不知道多少,他甚至连我娘是如何过世的?他都不知! 我不知他是有意想隐瞒还是真不知道,不过在有一次我去他家玩时,我却听他最小的那个儿子无意间问起了关于我阿爹的事儿,他问他爹,我阿爹的左手为何会断掉? 而当时,我见得伯父只是叹息一摇头,良久才道:“因为江飞雨断的,” 江飞雨就是我兄长啊! 之后听他说起来,我这个哥其实不是我爹娘所生,而是我爹从外面抱回来的。 然此字之后,伯父也没再多说,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不喜我参与了江家的事儿!哪怕是我在场,那也不行。 我想当时要不是我露了头,估计还能听到点别的什么。 后来,直到将近十岁之时,我才总算明白了:阿爹与伯父虽是同住一个村庄,但是两房人却不怎么来往!阿爹也没与我说过其中缘由。 我也曾见过阿爹光着上身的样子,因而自然也见到了他那断手的形态,是齐臂而断!这也是以至于我为什么到现在见了我哥,我会不待见他的原因了。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煞星!只会于我家带来灾难的存在。 而此时,对于他的上前相扶,我立时感到厌恶,只愤愤甩开了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虽然这时听到门外的阿爹又说起了那一句话。 第131章 此事 作罢 似乎这是阿爹近来,时常在我兄妹二人跟前唠叨的话了。他总是说:要我兄妹二人,现在就要好好打好关系,将来长大后才能相互扶持。 不过今天,阿爹却在这句话的后面多加了一句:“你兄长,后天就要远去万安府了,估计年关也怕是难回,你现在就没有什么话,要对你兄长讲的吗,” 讲如何讲?我若是能说话,我定会立时出去回了他:最好是早些走了的好。 只是现在,我连门都懒得去打开。 在我们家刚迁到这村庄的那一两年时间里,我还能划手与外人交流,但是现在却不行了,因为我只觉得那些人每当在看我比划手势的时候,那眼角眉梢所带着的都是笑意!那笑直让我看得心里不舒服。 自那之后,我也自认是他们知道我年幼时有被闪电击中过的事了。 因为他们信命,所以都认我是受了天谴!再者,我因为不能开口讲话,所以这一天天都比较注意他人的脸色!而且我也深知阿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再说他平时又爱和那些与他抬扛之人去作出解释。 万安府是一个地名,以前我听司空先生提到过一次。那里靠近海,去那种地方的人,身份并不高,但是能赚到不少钱。 有的人就是因为去了那里,才发了大财的。 但纵是如此,在这个村庄时,我所知道的是:似还没有人去过!因为他们自己都惜命,那就别提他们的爹娘了。 正想时,忽听得门外有杂乱的话声响起!是有人来我家了,还不止一个。 可能是回来的这一路上,有人看到了我。现立时就跑到我家里来看热闹了!还大声说:“你家小影是不是得了怪病了,” “什么怪病!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从未发生过如此之事,她准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然而阿爹否决的语气,却并没有宁息那些人的好奇心! 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是好不热闹! “我当时看见那司空先生背着她的时候,她身上衣服就破烂不堪,还散发着一股子鱼腥味儿,我说她不会是被哪家的无良公子给凌辱了吧!要真是这样,不劳你说,我们几个就是念在她爷爷的份上,也要去给你女儿失贞洁一事讨回个公道。” “去去去,没有的事儿。你们要是来此,没别的什么事,还就请回吧,我没功夫陪你们,” 阿爹虽是几句话便打发了那些人,但我深知这个村庄上的人,也就这个样子。 虽然我们一家人到现在也过得不是很好,但是因为我兄长是个男儿,左邻右舍的人都知道他将来总还是要娶妻的。 于是才会有不少人都这样说:我兄长将来没准瞎猫碰了死老鼠呢,也许啊,没准将来我们一家就跟着他大富大贵了呢。 现在回想起来,我就觉着那完全不是人应该说的话。 也可能是因为见得我有个兄长在,因而他们现在也就只能拿我来开涮!要知:这女子在未出阁之前,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了!要是早早就失了贞洁,那还得了。 况且在这四境八荒,本来女子就是要多于男子。这女子要是在名声上受点损,那将来别说是嫁人了,就是一家人都可能得跟着受累!轻者、其亲在人前抬不起头,重者、其亲当日悬梁自尽,这些,如今虽都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但还是有人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我很讨厌说这番话的人。 然而阿爹晚上吃饭时却还是与我说及,说我因为这次的事情,使我的名声上确实多有不好,不过他让我也用不着担心!现在还小,脸面都是自己挣回来的。现在,倒也不怕人说。 第二天,我像着往常一样去了书院。 不过在路上时,我已然想好一件事儿,那就是到了书院后,先找到那几个学生,与他们理论一翻。 因此今天,在出门前,我特地违背了阿爹的意思,没有扮成男儿装。 此时正值早课,也与往常一样,我依然是最晚到书院的人!因为我家离这书院有十多里路程,不比其他人。 虽然迟到已是常事,但是还不等我开口,屋内的学生便是在双眼一愣之后,顿时又发出了大笑声!………… 当中夹杂着的,又是那些口头禅!不过今天好像加了一个新词儿,“吊死鬼,” 可能真得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我脸色惨白! 司空先生拍案止声!让我回座坐下。 之后,他似有意提前结束了早课。 司空先生只说了从今天起要教我们一些其它的东西、真正我们将来能用得上的东西,紧接着,他便从桌子下提出了一大包用油纸包裹的东西。 里面放的都是用线扎好在书,司空先生说这是他亲手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现在也刚好够我们这些个学生一人一本,而他自己却没有。 不过就算如此,他似已记全上面的字句了,讲得是分毫不差!这与之前他教得算术,可不同,他说用一句话就可概此书要义:师表仁义,天之大道。 这一天下来,除了司空先生所讲的以外,我自己也自阅了一些书本上后面的内容。 虽然有好些字,我还不认得,但是到此也大致算是明白了一点!这是在要我们将来如何为人正气!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淡淡相交得久长。 虽然这些道理并没多少人愿意去听,但我自认自己算是听得比较认真的了!因为我发现司空先生讲着讲着,他总是会扭头看向窗外而长声叹息。 在这些学生之中,我年纪虽是最长,但是能与我说得上话的却没有几个。 现唯一一个还是上次被其他同学砍去一根手指的人!到现在我就经常与他一起玩,他最不喜与人说话,一开始我也曾试着逗过他笑,但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总算是把我与他的关系,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不能告诉他,我能听得见人说话,因而他到现在也只是会跟我一块玩罢了!我虽有帮过他几次小忙,但要说他帮我的忙,那就是完全没有了,他身子实在太柔弱!好几次被其他同学只轻轻伸手一推,他就倒在地上。 听说:他的家境好像比我还惨,爹娘早年得病双双离世,现由一个双目失明的爷爷养着。 现在想来,也可能是因为我上次帮过他,因而那几个学生昨天才会想法子要报复我吧。 可是一想到此,我便会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若不然就我这个年纪,他们又如何能欺到我头上来! 第132章 苦笑 离去 我这个人,现在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不记仇!因而对于昨天之事,我虽心有愤恨但是当见那几名学生的欢声笑语后,我又立时作罢了!仿佛真的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况且这时,那断指的学生还悄悄递了一个纸团与我。 打开一看,他的字写得很好看,让人心情舒畅,至少比我写的字好看多了。 上面写着:“那天的事,我听说了,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尽,退一步,天空海阔!你现在女儿身的身份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可千万不要再捅什么娄子出来了!要是让他几个的爹娘知道了,只怕就是司空先生也保不住你啊。” 对于此言,也确有依据,因为我知道这“凤花一叶”不收女子入学的规矩就是那夺他人天子之位的人所倡议订下。 于是现在北国的权贵之家,都不敢再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书院,顶多也就是从外面请一个先生到家里来,教她识几个字儿。 现在别看这“凤花一叶”书院是简陋了一些,但是它在北国所有书院中,还是享有一定的名次。虽然如今已是排在最末,但那好说也是在一百名内不是。 因是如此,所以他们只要一上报:我是女儿身的身份后,我立时便会被赶出书院。 可是我还想着将来要去更好的书院听学呢。 据说我们下一个将要去到的书院,是全凭我们自己选择!目前所知的呢就有三座:从商、为官、修身,虽然这并不是那三座书院的名字,但是却指它们各自不同的特点!可能特点是有些单一了,但是在整个北国内,这样的书院有很多,而能真正名副其实的却只有三座。 所以一定要选好了!这关乎将来一辈子的事儿。 而在本书院的要求是:所呆最少年限为两年,升迁书院最小年岁为七岁,但因为很多东西较于难学,所以很多孩子早早的就被送了进来。 我是十岁入的书院,因为按照阿爹的意思是:就算将来我的身份被人识破,那到时候再另拜他人为师,身上那多少也是有一点底子的。 因为现在的师父收徒可甚是会为难人,说什么徒弟必须得要具备一定的学识才行。 这各中缘由,我还是不懂当然也不想去深究。 很快又到了下学的时辰,就在刚才,天突然下起毛毛细雨!大家都怕这雨要不了一会儿就会下大了,于是心也早不在课堂上了。 当听到司空先生说大家可以下学回家时,同学们都很快地离去了! 正当我也准备在池塘边采荷叶来当作雨衣时,却觉头上的雨滴有异样!回头看时才知原来是:司空先生撑着伞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知道:往常时候,司空先生总是会在书院留一会儿,才会回家的。而今天,他好像却不急了。 慈眉善目的他却说要送我回家。 听语,我只觉心头一惊!司空先生从来没有对书院那位学生如此的好过,不过我还是怕他真要送我回家,于是只立时起身要走,然才走出没几步,手却突是被他给拉住了。 他温言道:“那天的事,老师已知道原委!并且也已经责罚过那几个学生了。从明天起,你还扮作男装来书院吧,老师时间不多了,这所有学生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而后,司空先生也开始如我阿爹一样,自言自语了起来,只是他这话语声中多有伤感!每当我看向他时,他则会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在我看来:那是佯装出来的,像极了是在苦笑。 “好了,伞借给你,我还有事,你自己路上小心些。”司空先生说罢便是把手中的伞撑给了我。 迟疑着接过时,只见司空先生人已是继而转身走向了雨中。 还不待我走到自己家门,路上却看到了来接我的兄长。 他手上虽多捏着有一把伞,但是他本人的衣服却沾了泥土,很脏!若不是摔倒过、那一定就是与人打过架。 此时虽已远离书院,但偶尔还是会有几个陌生的路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不想让人知道眼前这个傻子是来接我的!于是我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后,便继续往前走了。 虽然感觉到他在身后想要追上我,但是我只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阿爹,在见我时便喃问我手上的伞是谁的? 我自然如实划手告知,而他也没有再过多言语,只说是要我明天带去书院还给先生就好了。另就是说我身上衣服若是湿了的话,就立时去换下。 然待到了次日。 在临出门之前,阿爹却往我手上递了一包东西,让我一起带给司空先生。因为是油纸包裹着的,我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还蛮有些沉的。 虽然今天早上,阿爹起的也比往常还要早,但是当我到书院时,才发现:看来我还是迟到了。 本来我原是想好一见到司空先生时,便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然而此时,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听学生们议论说是:司空先生走了,他不会再来书院了! 哪现在由谁来教我们呢? 不知道,总之应该会有人来的。 学生们这样说道。 因为不知将要来的先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因而在这段空隙时间里,也算是学生们偷闲的最佳时候了,离位打闹那是正常!然我的视线只很快便落到了那断指学生的身上。 此时候的他,正浑身发着抖! 根据以往我对书院的了解,我知道他此时在担心什么?每一任新来此书院的先生,都有权劝退书院里的任何一个学生。 想到此,只不待再看,我便转身出了书院向着司空先生的住处跑去,…… 这书院,在司空先生之前是一个姓苍的先生所执掌。 那苍先生,也算是这书院存在时,他便在了!只是他后来在得知自己早年所教的学生中,有一人居然助人夺了天子之位,他便从此荒了自己的教书正事。 可能这事,于他来说也算是给自己脸面上蒙了羞!而后没几年,他便自尽死了。 那苍先生,若是年岁不大而死,那倒也不吓人!可是他死的时候已经是七十岁了。 在那时,他原是已享有村民们赠于他的“夫子”之美名了,然后来却没少被人提及当年那学生的事,有的人甚至把责任直接归于了他的身上。 第133章 表亲 先生 所以他这夫子之名,相当于又被人贬得是一文不值了。 他当时所住的是一间石屋,人虽是死在了门外,但是那石屋内的墙壁上,却被画了有许多的血符!排列有序,看着如像是一个阵法。 一时之间,议论的人有很多,而最后统一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苍先生用自己血对书院下了诅咒!诅咒他之后的每一任“凤花一叶”的教书先生,都只能在书院内呆上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若还不自行离去,那必将会死于非命。 据说当时这话也是有一定依据的,因为有人去找来了集市上的相命师,叫他来石屋中看过!而那人一见苍先生的尸首时,整张脸都白了。 那相命师说那些符不大可能是出自于苍先生之手,因为他体内的血已无残存!而要画出如此强大的符咒,在咽气之前精元必会先殆尽。 那相命师最后肯定的说道:一定是有人操纵着他的身体完成了这个仪式。 那间石屋就处于书院的后山,虽然石屋早已被毁但是在书院的学生,几乎都有去后山玩过。 如今,那石头上的血迹早已不见,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从那石堆中发出来!因为闻者很少,所以传得也很是玄乎!说是那苍先生死后的魂魄,附在了石头上面。 如今虽然是已经几年过去,但还是有不少村民会拿那事来做为茶余饭后的趣事! 而如今,这司空先生的住处是一间由他自己搭建好的小木屋。 只不多时便是已经到了!一见房门紧闭,我不禁心跳再次加速了起来。 敲门还没几声,门却自己慢慢地打开了! 原来这门并没有插栓上锁,以前我虽从没有进来过,但想这里面最常用的物事也应该是有的吧,……然而并没有。 很空,被褥也没有,看来真得是搬走了! 只是回想昨日在课上时,司空先生完全没有与我们透露过一丁点儿,他要离开的消息啊。 现在刚刚返回书院,便远远得听到了学生们整齐的读书声。 我虽心里高兴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很奇怪!因为往常时候,司空先生从不教大家如此诵读三字经的,他通常都是只讲其字义。 于是我只三步并成两步,快快往学堂门口走去,然在抬头望去的一刹那,我的脚却再也抬不动了! 那背影,决不会是司空先生,而且现在,我已然看出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因为也只有女子才会穿着那般花饰的衣服。 此时的她,右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细柳枝,正摇头晃脑的踱步往对面走去!而学生们似乎也学会了她那种晃脑的动作,嘴里的话声也拖得很长。 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大家只相继停了声儿!而那名女子也是随着就近学生的视线转过了身,她眼神愣了愣!“你就是那个迟到的?” 死鱼眼很配哭丧脸,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虽然是个女子,但我还是向着她拱手一辑!然手还未放下,却见她已是向着我走了过来! 她脸色微变,道:“先生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语声落下,柳条已然在我身上呼过! 虽是隔了两件衣服,但仍是让我觉得很疼! 然这时,终于有学生开口了,“老师,他是个哑巴,……” 适才说话的人虽没有站起身,但是我却听出了他的声音,他是那个断指的学生。 然紧随着学生们发出的失笑声,女子快快地背过了身去,“回座坐下吧,……你手上拿得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迟到?” 转身,只见女子正是侧身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而就在我欲抬手比划时,学生们再次发出了笑声,可能女子见也问不出个什么,于是只摆了摆手。 那眼神似都懒得再多看我一眼。 不过就在我继而往座位走去的同时,却听身后的女子嘀咕着:“既然是一个哑巴,来书院做什么,存心给人添堵的吧,果然如传闻的那样,当真是什么人都收了进来。” 随后大家虽是认真听课,但我也算是从其他几个学生的议论声中,听到了关于这女子的一点有用信息。 她,今后的确就是我们的先生了!她好像还又是那几个家世显贵的人给推举到此的;而刚才来书院的那几个瓦工,就是准备给她建住所的呢。 一想这书院,历来的先生都没有机会住进书院,她倒是运气好,居然一来就享此待遇。 说到推举,一开始我以为是要经过村民们同意才能到此教书的,然后来才发现:还不过那几个家世权贵的人说了算。 不过好像,这也不能说别人的不是,谁叫当年在建这书院的时候是他们几家人出的工钱呢!而他们之所以会出钱,好像这其中也有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外人是这么猜测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村民们也就都由着那几家人了! 而我入书院到现在,我也只能说自己算是把那几家人的姓氏给搞清楚了而已。 赵、钱、孙、李,如今与我同学堂的就有后三家人的孩子,那赵家的孩子出学较早,据说是那苍先生所教的最后一批学生。 那赵家孩子的习性,我是不知,只听人说早去江湖闯荡了,好几年没见回来!不过那后三家人的孩子,不止是我不喜,就是这三个孩子在村民们的心目中,那风评也不怎么好!算是从小就飞扬跋扈惯了。 而今天来书院的这名女子,姓:蓝。她就是钱家人的远房表亲!说起来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现虽不知其真实年岁,但是看着也应该就是十七到二十吧,照理说也应该是嫁人了,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做教书先生呢? 再说这女子在书院为师,历来就是少有的事!眼下:那层表亲关系先不说,保不准是这书院附近有她喜欢的人,才故到此的。 毕竟现在的女人,可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要不是那三个孩子不知道身后的这些人在说什么,我还真就当是真的了。因为有人居然扯到了我兄长的身上,而且说起来:他两人的年岁也相仿啊,嘿!刚好合适。 当然我也只能是听听罢了,虽然这些信息听上去会觉得有些模棱两可,但是我到现在也就觉得那蓝先生,严厉倒是真的! 这样的人,她要是做了我姐,那我日子可不好过哟。 在这书院里,我是在努力的扮男儿,但是她……好像单从这外表看去,却没几分像女儿身的,至少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第134章 无知 感受 这一天的课还未结束,我便已是想到了用新的词来形容她:尖酸刻薄! 她说我们的名字不好记,于是她给我们取了新的唤名。 而后,我才发现:她完全就是按照我们长相较为突出的一特点而来取名的! 所有学生中,虽然都没有放过,但是除了那三个与她沾了关系的学生外,我们的唤名,也算是被她取得最难听的了。 小黄就是我,扶柳是那断指学生,其它的还有:呱合、大嘴、小鬼头,等等。 回家后,阿爹对于我把东西又提回去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如似早料到一般!当看他打开了那一包东西后,我才发现那里面包着的原来是:几个绿豆饼和一小包野兔肉。 然对于我划手问起阿爹那司空先生为什么要走时?他却并没有提起那事儿、甚至连之后会是谁来当书院的先生,他也是没有过问!反是说要我记住司空先生的好!因为要不是他,我今天也就不会再去书院了。 至于细节,阿爹似也不愿在多提!只在吃过饭后便是去整理兄长的行装了,他说是去万安府路途遥远,得多给兄长准备一些在路上吃的干粮。 这听起来,好像比我们以前搬迁的路还要远! 这一夜,阿爹确实是忙到很晚才回屋睡觉!而我也躺在床上迟迟未能睡去,我再次想起了当初搬迁的事儿。 本来我们是在别处有安顿下来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阿爹又在夜里带着我兄妹二人搬离了,走时还把那刚买下没住上多久的房子给一把火烧了。 醒来,我才发现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许多看不见脸的人在追我,而我在拼命的往前跑!最后我跳崖了。 因为现在渐渐长大,所以醒后也没当一回事儿,再说阿爹也说了我刚出生那会儿,就爱哭,可能是跟那时候有关系吧。 现在,吃过早饭,我们一家人是一起出的门。然而走着走着,我们三人便分了道!阿爹与兄长走了那大道,而我上了独木桥。 刚开始的几天,蓝先生还整天都呆在书院里与我们一起,可没过多久她便是时常不来了!有好些时候比我还来得晚。 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课,直让我感到很是无趣。 因为她不在的时间比较多了,便有几个学生常常偷跑出去玩儿。 然这次,他们再回来时却带了一个消息,说是:发现以前被司空先生找到的那个古村,现在已经不在了!好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住了入口。 我随后也有与大家去看过,确实如此,可是谁能把这么大的石头给搬到这来呢!而且现在看起来:这块大石,就像是放在这里已经有许多年了一样。 因为怕蓝先生发现,所以我们也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然刚回到书院还没一会儿,却有一个与我们同行的学生,在此时,突然脸色发白“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那样子似很难受! 有人说:可能是因为他在那石头下碰到了什么不应该碰的东西! 而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时,忽有一人提议让人赶快去找蓝先生来!而最后推来推去却到了我的头上。 这并不远,但大家似乎都怕去叫那蓝先生。 此时,因为心里着急,所以我也没太多想,只一把便推开了门!不料却见得那床上正躺着有两个人,样子很是亲昵! 除了蓝先生,那另一人明显就是一名男子,只是我之前就没见过他。 现虽有些发愣,但好在立时回过了神,并且只快快地比划了所来事由!之后便转身走了。 我也没有回看蓝先生是否有跟来,只是刚才所见的一幕却又再次在脑中浮现! 蓝先生怎么会跟那么苍老的男子共处一室,就那副尊容,只怕是比我阿爹的年岁还要大出十岁不止了吧。可是他当时还对蓝先生动手动脚的,莫非他们是父女?可也就算那样,我也没见蓝先生脸色不悦啊。 其他的学生一见我回来,都纷纷相问,“找到蓝先生了吗?” 我比了个她在睡觉的手势,应该马上就会来。 此时,正欲往地上抽搐人走去时,却又听人道:“来了,蓝先生来了。” 不待回头去看,我已是被人给推了开,显然是嫌我挡了路才如此做法的,而侧头再看时才发现:那适才推我的人正是蓝先生。 那是一副幽怨的眼神! 然而蓝先生似乎对这里的市集还并不了解,现只叫人在前面带路,她自己把地上学生抱起往市集去了。 而当她再次回来时,却只有她和她同去的那个孙姓学生,说是人还没有背到市集便已是不来气了! 郎中说是中风死的。 不出所料,那学生的爹娘很快找到了书院来,我只见得他们远远的与那蓝先生理论了一翻!最后好像还是那四家人的主事人出面平息了此事。 本来我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大家最多也就是为此议论几天而已,然后来才发现:蓝先生似比以前还不待见我了。 那断指学生说:那先生可能就是想找个出气桶而已。 然这样的出气桶却持续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以至于后来,我都习惯了!不就是迟到罚站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知道蓝先生每次看我时的眼神都不太友好,因而我也时常处于避开她的状态!有许多时候我都不愿与她正面相遇。 对于书院里,蓝先生对我的反感,下学回家后,我当然也与阿爹说了,但是他却说不用太去管,那蓝先生不敢把我请退书院的。 此事过去才不久,我却意外的发现:书院里,好多的学生似乎都与蓝先生站到了一条线上!而我和那断指学生好像成了整个书院最弱势的一方。并且时常还会听到有学生在旁大声的议论我。 要不是阿爹时常叮嘱我不能把自己能听见人说话的事给表露了出来。 眼下,我还真就想划手回敬几句!不过后来,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不去搭理那些人!有时就算我明知他们是在与我说话,我也不作任何回应。 可只是如此好像还是不够,因为他们好像又找到了别的办法!比如说让我出丑和闹笑话,设计的陷井虽然低级,但好像我每次都能中招! 除了那断指学生会出言帮我,其他人要么是加入游戏中、要么就是站在一旁嘻笑! 我力气不及他们,当然也打不过!不过我讨厌他们的脸和笑声。 第135章 讥讽 决意 本来,这样的事,我是应该及时告诉阿爹的,但是我觉得全然不必要了,因为此时有人还提及当年阿爹送我到书院的情景,甚至有人知道我娘亲早死的事。 于是断手的阿爹、死去的亲娘,好像都成了他们议论我的话题!他们很聪明,依着我的面目而判断我娘亲的长相。 最后,小小年纪的他们又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我阿爹是因为没有本事才娶我娘的。 一想:要是以往,司空先生在时,他是决计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发生的,可蓝先生……我讨厌她,有时我甚至觉得她不配为女子,也可能是她出身名贵吧。 如今的我,只想着早些离开这鬼地方。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挑选新的书院了,每当一想到这事时,我便觉得心里会好受多了。 如今除了书院的学生,好像我在这个村庄也是有一定名气!好像每个人见了都认得我,不过他们却会在我名字之前加上另一个人的名字:江大墨。 那人是我爷爷,一开始我以为那些人是羡慕我成了他老人家的孙女,虽然现在的北国不同于当年,但好说他在那时候也是个游侠吧,这些人可能是受了他的恩情的。 然而后不久,我才发现:并不是那样,他们这只是变相的在讽刺我!好像如是在说江大墨的后人也不过如此一样。 一开始我也沉浸于那样的美名之中,并且我也与阿爹确认过了:爷爷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游侠,而且北国的大江南北,爷爷几乎都去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能活着回来当然不失为一种传说了。 直到后来,我因应阿爹的要求去集市买油。然行至半路,天却下起了细雨!我因为怕雨会越下越大,而眼下恰又经过一藕溏,于是就去采了荷叶做雨衣。 然刚披到身上,欲继续前行时,却有人拦路大声喝道:“那娃子,给我站住!” 正当我欲装作不理而继续前进时,那人又是道:“看你打扮得像个什么!还不给老子扯下来,” 我抬眼看向了那人,只认他是仗着自己是个大人、且个高而壮声势欺负人罢了,于是只划手了几下,意是说:关你屁事! 然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看懂了我的手势。 手上使的劲可大了! 虽是被按肩,但我却丝毫不能动弹!他依然声高气粗道:“有娘生,没娘教的人,本事没有,脾气倒不小!横什么横!你敢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作一遍么!?” 看他扬手的样子,我也只将眼立时移向了一边!摆出的样子也只是不想示弱!然就在他挥手欲近时,突有一只手拉住了他,是一名女子的手。 她道:“你不认得她?她就是那大墨的孙女啊!” 此话何意?我还不知,但随后那人还是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那咱就更应该教训教训了。” 自此之后,我便怕身陷入两件事,一是:别人在我跟前提起爷爷的名字,二就是:别人说我是个没有娘的人。 虽然知道这两件事的人都是本庄的人,但是我却怕他们在别人面前提及!我总感觉那像是在可怜我。 而后更有甚者会用“废物”两字来形容我的兄长,虽然我也怨恨我哥为什么会是个傻子,但是我却不喜听到有人如此背后说他。 再说我江小影,也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谁也不行。 时光匆匆,这一日,我如往常一样回了家。 但到家时,却发现家中出现了一个之前我从未见过面的人。 是名女子!穿着与其她的村民无什么差别,只是她的脸和手都不像是下地干活的人,看起来倒是像是一小摊贩。 她坐在椅子上,阿爹对她很是客气,还拿出家里的水果与她吃。 而见此一幕,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难道她要做我娘不成? 驻足之时,阿爹已是看向了我,并招手道:“快来,见过刘先生!” 刘先生,我虽不解何意?但还是在走到她跟前时,对着她拱了拱手。 只见她嘴角露出了笑意,侧头看向了阿爹!“她当真能听见?” 阿爹点头后便是直与我说起了这刘先生到我家所谓何事,…… 听完了事情经过,我才知她原来是来给我介绍书院的! 虽然她所说的书院特点与之前我在凤花一叶里听到的,大致都一样!但此时,这刘先生所有言话语中,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而后来,她又说到了我自身的问题,准确来说应不止是我,而是现下北国所有女子都会面临的一个问题! 这刘先生就是来改变我命运的人。 北国人都很信命,因而相命师才会如此的多,虽然那样的故事我也没少听,但是我一直坚信的就是:命运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如果按照现在书院里蓝先生的安排,她手里的学生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去到一所特点为“行商”的书院!可能她说得也对,只有这条路才会不至于饿死人。 但是……我想蓝先生可能忽略了我,因为我是女子。我这样的人去行商,那明显就是处于弱势的,我应该往利于自己的方向去前进才对。 刘先生所说的那所书院,我虽从未有听过但对她刚才提及的两个特点,我却很是憧憬! 刘先生说只要我有想法,明早就可以跟她走! 明早!?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只手势回说明晚再给她答复。 刘先生走后,我的心却迟迟未平静,因为对那刘先生的身份表示了怀疑!她是怎么找到我家里来的? 然问时,阿爹却如此回道:她离我家也并不远,翻座山就到了,并且这村庄里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凤花一叶书院里听学,她只要稍稍找人一打听,自然就来了。 我想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想去伯父家问问他的意思,毕竟他那三个儿子如今也算是多少见了些世面!我虽很少见到他那三个儿子,但想到时,伯父或许能给出点意见的。 然让我没想到的是:才刚表明意思,阿爹便愤声回道:“不必要了。” 看阿爹的脸色,我大致猜出可能是他又有什么地方与伯父过不去了。 对此虽不再提,但在经这一夜,我已是想好了去到新书院学什么好了? 那就学作诗吧,这样也算是接近“唱”了,将来应该也是能在江湖上立足吧。 定下主意后,我决定今天再去凤花一叶与那些学生呆一天吧。 到书院不久,我便把自己要离开的事,大致写在了纸上,“洛离,我明天就不来了,我有一个好去处,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第136章 憧憬 到达 断指学生弯腰捡起了我扔过去的纸团。 他打开纸团时,脸上露出的却是一副很惊讶的神情! 从那神情上,我几乎都猜到了他接下来将要写什么了。 不过也无妨,我只不过是把刘先生对我所说的书院特点都与他说了而已!然最后他却如是自己一个人思量了很久,…… 直到快要下学时,他方才回复我。 本来我都快忘了的。 他在纸上如此回写道:“江湖不大,将来有缘,自会再见!我想当一名画师,一名能挣钱的画师。” 我之所以要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于洛离,是因为记着他以前有跟我说过他将来想当一名画师,他说自己要画尽这世间百态! 再者我是不想他再那受人欺凌,因而想让他跟我一块儿走,一块儿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他纸上话意,显然是认为:他只有听从蓝先生的安排,那“画师”才能当得名正言顺了! 觉是如此,我当然也不再勉强他。 回家,刘先生果然来了,不过按照她所说的安排:明早须要一早就出发!因为乌镇离这村庄有五十里地,而我们必须在午饭时候就到达那里。 次日如时出发,但是在到市集之前,我却忽见得刘先生从怀里拿出了一条面纱把脸给遮了起来! 我虽不解何意,但也不好去过问。 可能是因为阿爹也是随路同行,最后她唤来了一辆马车,对着马车夫说了目的后,她便是让我和阿爹上了车!而她自己依然是骑着昨晚来我家时的那匹马。 按照昨晚刘先生与阿爹谈论的,我将会在那个书院里呆上三年的时间,而到那时候,我刚好近十五岁。 虽然对于将要面对的全新面孔,我感觉如是重获新生,但是我也知道在刘先生没到我家之前,阿爹原是想着带我去寻一好师父的,可是当那刘先生来了之后,他却没再坚持他原来的想法了!只说是听我的想法和打算,一切由我自己拿主意,毕竟我的这一生不是为他过的。 想到此,我觉得突然有些愧对阿爹了。 这书院也是要钱的,刘先生早说过的!半年一付,白银三十两!这点钱可能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是对于我家,我很清楚!阿爹送信要差不多送上三百封才能攒齐。 我在凤花一叶的听学钱,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也就花了白银十两,近两年的时间啊,可见这下一个书院收费可高了。 然刘先生第一次来却又说了,如果我不跟她走,要是听了凤花一叶的安排!那接下来的听学钱只会比她说的几个书院收费都还要高,总之就是要超出两倍。 当时一想,我是完全没有机会的了,然当听到她所说的书院之后,我心里便稍稍轻松了许多! 可是这钱,依然不好攒齐!这一年来找阿爹送信的人,总共还不到五十个。 因此阿爹也早与刘先生讲妥了,白银先付十五两,余下的,他会尽快凑上。而当晚,刘先生也说了,她要写信先问问,然第二日早上果然是收到了回信。 现在回想起这些事时,我对书院的未知景象又多了一分憧憬。 此时,马车虽已经行驶了一会儿,但我仍不时会拉起帘子望向马车外,…… 然这时才发现:现在这走得并不是我去书院的那条路。 这里的景象,看起来都觉得很陌生!然欲要放下帘子时却看到了一熟悉的身影映了眼帘,…… 是洛离! 认出时,我便立时用手拍着侧窗的木头,向他笑!然等他回看时,马车已是离去好远。 是因开不了口说话,要不然在刚才,我一定会问他为什么这么迟了才到书院!此时天已渐亮,等他走到书院时,肯定会迟到的!可是他以前从没有迟到过啊。 回想他刚才走路似乎有些异样,只惜当时来不及去细瞧。 如此又是行了半个时辰!听马车外的声音,现已是到了集市,阿爹说已经到了乌镇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到集市上去玩耍过了,现在看着,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这花花绿绿的街景,当真是好看。 回想昨晚刘先生所描绘的场景,我只以为那书院就在这乌镇上,然而等了一会儿,才发现书院并没有在这乌镇上,而马车在此时……已是驶到了一偏僻之处! 越看越不对劲,这地方简直就是人烟稀少啊。 这让我不禁想到从小听人讲:孩子被人贩子抓走而卖去青楼的事儿。于是,扭头看向阿爹时,便急忙划手问了阿爹:这是不是准备着把我拉去卖了? 然阿爹却笑说不可能的事儿。 纵是如此,我还是心里不放心。 下了马车,眼前座落的也确实是一书院,这可能并没有凤花一叶所处的那座山大,但是现已看得山上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玩耍!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只看到这一点时,我就很高兴了!书院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在踏上石梯的时候,刘先生便跟我和阿爹介绍起了这书院的位置情况!…… 说了一大堆,我也就只记得两点。 这书院名字叫:青光书院。 这名字有些来历,据说这书院的第一任夫子是从一道观里出来的。因此两者之间也是颇有几分渊源,院规是:不留无用之人。 这也是为什么这书院内的学生很少的缘故了! 虽然青光书院离乌镇并不远,但是刘先生说要我平常时候最好不要到书院外去!到了固定的时间,书院里自会有先生带我们出去。 好在我是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这一点,我倒是能做到。 走在这书院内,虽然书香气没有闻见,可绿树和石像倒是没少见得,而这些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见了几名女子,她们也是这里的学生。 这个很好。 不一会儿,刘先生便把我和阿爹带到了一间木屋前,听她说:这屋里面的人,就是这书院的夫子了。 房间很大,里面坐了三个人,经过刘先生的引荐,我只是分清了他们的身份,仅此而已! 那一头银色白发的人就是这书院的夫子,但是他却不是第一任,算起来他算是那人的徒弟!而边上坐着的这一男一女虽都是先生身份,但是当听得姓氏后,我果是猜得没有错!那男子是夫子的儿子,而那女子则是他的娘子了。 这是一家人的书院啊! 第137章 宝贝 胸口 不过看他们言谈举止,倒是让我不禁想起了早前所见过的司空先生!此时这两位先生与他的作派,倒有几分相似。 此时,听夫子言语起这书院的特点,倒确实是有模有样的。 而最后概之一句话就是:这书院开设有两个类目,统归为:琴棋和书画。 这好像也是唯一与我有关的话,而夫子居然为此话题说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而我选择了后者。 随后,夫子便是让他儿子出门去唤了一学生进来!说是来带我到这书院内四处转转的。 待那人再回来时,他身边已是多了一人,确实是个学生模样的人,他道:“走吧,” 是名男子,我跟着他出了门。 他好似已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我不能说话的事实,于是没走多远,他便是就先自报了身份!…… 司空羽,身高六尺,马脸,肤色蜡黄!虽然他长得并不是很突出,但是碍于他言谈诚恳,再加上他又是姓:司空, 于是,我还是把他视为了我在这书院内最亲近的人。 在他的带领下,我也算是把这书院内,各个重要的地方给熟悉了一遍! 现在,至少知道吃、睡在何处了。 睡觉,男女并不同寝,这很好!可是这连成一片的地铺,着实是惊到了我。 被褥是书院提供的,而就在我铺床之时,阿爹却来到了门口,大是要我不要惹事,之后便是走了。 初时,我还不明,但随后没过几天才发现:这些学生可甚是调皮!成天的嘻闹。 可能是因为没人拿我开涮,所以我也算是心安理得了一段时间,有时候也会尽量地参与她们的话题。 琴棋书画,书院的先生也确实有在教,但是当我认真地学习了两个月之后,却听得有一女子如此对我说道:“那些,学了也没有用,千遍一律,这些曲子和诗词都是上个时代的东西了,现在的北国早不实行那些了。快!过来跟我们玩,一会儿,我给你看一样宝贝。” 我不解,如是这样那大家还跑来这做什么? 随后而来的司空羽回答倒是干脆!“来,混个牌子,这样大家到了江湖之后,再差也能混得一口饭吃,饿不死人。” 随后大家在笑声中散去…… 而我却还在想之前那女子说要给我看我宝贝,那究竟是什么? 然此事不了了知。 这书院的学生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四十几个人,然这不瞧不知,一仔细的观察之后才发现好似所有学生都是抱着有那样“虚度光阴”的想法。 而后来,我才总算是渐渐明白了过来:如今的北国早不同于我爷爷年轻的那个时候了, 那时候,他是只一把剑就能闯荡江湖,最后还得了一个“游侠”的称号。 可是现在不行了!人先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养活自己,只有这个才是要紧事。 而女子学琴棋书画的唯一出路就是将来去青楼卖艺、或是做一名歌妓,这些虽然听上去有些不耐听,但是却要比“经商”和“修身”来得容易。 难怪我说这书院里的人怎么差不多都是女子?男子,除了夫子和那先生,总计不过十二个人,而且看起来还都是个个出手阔绰!因为我与司空羽走得较近一些,于是就把这个问题划手表明了出来。 只见他掩笑伸手,指道:“你看那边,” 顺着手指看去,只见不远处树下有两个男子正在与几名女子…… 看起来,好像是在猜拳! 可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我隔不了一两天就会见到这样的情景! 现正欲回眼时,却见一女子伸手抓走了男子手上的东西,那是十几枚铜钱!而随后那女子便是与那男子拉拉扯扯了起来,最后两人竟然向着夫子的屋子去了。 就当我想要跟过去,不想司空羽却是从后拉住了我的手,“你也要去啊?” “…………” “那地方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司空羽喃喃说道。 听起来,他好像很清楚一样,可那不是夫子晚上睡觉的地方吗? 正疑惑时,夫子已从那房间内走了出来,嘴角的笑意,我也曾见过,不过以前听人说在这个书院里,大家最怕的人也就是夫子了,平时也很难得见他笑的。 此时,只见司空羽回眼道:“你看到夫子手上那袋东西了吗?……里面装得可都是钱呢。只要谁能给钱,他就能把屋子借给谁用。” 我这才想起:几天前倒也见过其他的一男一女同进那个屋子,当时只以为是有问题要请教夫子,可是现在看来却没那么简单! 此后,我便多有留意夫子的屋子,…… 几天后,我发现那当初入夫子屋子的人,当真是把那屋子给借住了!后来又有别的人去借住。 不过这样的事也不是时常都有发生的。 有时,我在夜晚睡觉的时候也听邻床的几名女子说了一些,原来那些人去那房间就是为了睡觉。 虽然说给钱就能去,但是也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能接受这样的事儿!比毕竟贞洁重要。 比如现在,就有几名男子成天的围着一个女子转悠!送东西那是最常见的事了,可好像那女子并不搭理。 后来,我才知那女子是我们书院里长相最漂亮的一个,也当然是令得不少男子为此而神魂颠倒! 然司空羽倒很识趣,他说别人就从没有正眼看过他,于是他也懒得去参与,感觉那样就像是一个唱戏的人一样。 这话说得……可是我们学的东西不就是为了在人前卖弄的吗? 因为感到好奇,况且那女子与我所学类目是一样,因此接下来留意她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她喜欢画画,但是每天所画的却又都是同一副!画的是一名手拿卷书的男子,举止风雅、长发飘飘,身旁还有桃花纷飞!也同有好奇的人猜测过她所画之人为谁? 但猜来猜去,她大抵都是一笑视之! 而今天,我无意间再向她纸上画像看去时,却见得那男子腰上多了一样物事,是一把佩剑!再一看,只觉那画上男子的双眼似也与往常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是怒目。 因怕被她发现了,所以我也没敢凑得太近,只看了个大概后便出了门去。 而当我在回去时,屋里的人却已是乱作了一团!…… 听了几句之后,才总是搞清楚了状况!那刚才作画的女子跳鱼塘死啦。 说罢,大家便纷纷往鱼塘而去,我随后而至。 到时,人已经被几个学生给从水里抬了起来! 我想如此短的时间,应该还是能救活的!然凑近看时:才见得她胸口上,插着有一把精美的匕首。 她为什么要死呢?大家议论纷纷…… 第138章 事后 回家 这一个下午,整个书院都在议论她的事,而且夫子在第一时间便把她的东西全都收走了!也有人早早的便传信告知了她的爹娘,但是人却直到了黄昏时候才来书院。 全身遮得很严实,如是怕人认出!可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怎么可能不会引得别人多看其两眼呢,尤其还是在到了这青光书院后。 然看了一会儿,我才从他人的议论声中得知:这来书院的人并不是她的爹娘,而是她的兄长。 然他到时,却只是揭布看了一眼便是走出了房间!如是到此,就只为确认似的。 这人虽全程面无表情,不过在走之前却给了夫子一大笔钱。 而后,夫子从书院外找来了几个村民,吩咐着那几人把纤雪的尸体用门板抬走了。 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首,还能做什么用?现在的北国缺肉,当然是抬去埋了啊。 躺在床上的几名女子,这样议论道:…… 虽然都觉得她在书院呆的时间并不长,但好些人还是断言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她本人在书院一直都是很少与人说话,没有朋友,而到现在大家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而已,她叫“纤雪” 人如其名,称她为“冰雪美人”也一点都不为过。 次日,就当大家还在提及昨天的事时,夫子却是来到了屋内,看起来,别的课堂,他都已经去过了! 夫子手上所拿的画像,我一眼便是已认出:那正是昨天看见纤雪所画的那一副。 夫子一站定便是愤慨的说道:“从今而后,谁要是再作此画像,那就立刻滚出书院去,我们这里容不得这样的人。” 之后,夫子便是把手中的画给撕碎了,往头顶一洒便是大步离去,而那些被撕碎的纸就如是雪花一样地飘落于地。 可能并没多少人见过那画,此时有人捡起来看,然那人才翻面一拼凑,便是已双目圆睁着!“剑!是剑!” 见此,我忽是恍然大悟:我就说相同类似的画,其它女子也早是在画了,纤雪也不是第一人!可那夫子为何却如此反对? 到现在才明:原来是画上人物不能有剑啊! 而后也总算听人道出了原委,…… 原来北国自从撤掉以武兴国的条例之后,兵器便渐渐被迫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如今虽没人再提及,但权贵之人偶还是会有收藏的!可是这样的事唯不能让官府的人给知道了!要不然那就是掉脑袋的罪名。 所以,书院最怕的事就是被连累了!因为这可能会直接导致书院一夜之间被覆灭。 而这画像上的人,刚才在夫子拿起时,似就有人嘴角抽搐,而此时夫子走后不一会儿,那人才哆嗦道:“纤雪画的可是咱们北国的十三太子啊,” 听此,不少人震惊!…… “是他!?” “快去她位置看看,看还有没有画像,能换赏银呢。” “你就想着自己,你是想我们跟着你一起受罪是不是!?” 可能也是因为受纤雪的事情而影响,这半年的时间过得倒是很快,不过一想到快要回家了,还是会心有悸动!因为书院的衣服不能穿回去,因而也就换了平常的衣服。 我身上没多少钱,自然不能和其她学生一样坐马车回去。 于是,我用了最笨的办法,那就是走路!好在路上所见的这些个过路人也算是热心肠,有的为我指路,还有的则愿意用自己拉草料的驴车载我一程。 虽是分道时又改成了走路,不过按这天色也算是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家了。 这条路有些熟悉!是上次遇到洛离时行的那条路,不过此时再一想:走这条路要是碰上他,那倒也就算了,可要是遇到了别的学生,那就有些难为情了。 之前还能遇到几个水塘,然现在走了差不多都快半个时辰了,一条小河都没有看到,实有些唇干舌燥了。 现在除了尽量的走快些之外,就是不时地打量这四处的景象!…… 当眼无意间再次向地上看去时,却见得了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个荷包!因为之前见过类似的,所以现在只一眼便认出来了。 走近…… 这看起来像是谁的钱袋掉了。 伸手捡起只见得荷包里装着的还真是钱。 四枚铜钱,二两碎银,还有一块猫眼石,从这荷包上的刺绣来看:这可能是从那个富家小姐身上掉下来的。 当下回望,因为无人所以也就先放进了怀里!这如今世下,捡来的可要比去偷去抢的好太多,再说这也看不出是谁落下的,总不能就这点儿钱还要拿去找官府吧。 到家后,我便把自己在路上捡钱的事儿告知了阿爹。 然阿爹却只是笑回着叫我不可把捡钱的事告诉了别人,因为在他看来这猫眼可甚时值钱。但是这东西毕竟是别人的,等过些时日便是把它拿去当铺当了的好。 至于怎么当?阿爹说由我自己拿注意就行了,最好呢就是拿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去当。 吃饭时,我与阿爹说了一些我在青光书院所见的事,然阿爹似乎对那里发生的事并不在意,后只在快要回房歇息时却与我说了一件凤花一叶书院的事!那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了。 书院的学生都已经跳书院了,而如今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看来凤花一叶也就此不存在了呢!往后啊,只怕咱们庄上的孩子也难得有人会受教化了。 为什么?因为没有先生肯来那书院教书了。 听此,我这才想起今天刚到庄上时,难怪那些人会用着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能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虽说我在家里呆了差不多大半月的时间才走,但是阿爹似乎每天都很忙!吃过早饭便是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不过我也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近来好像有许多人跑来找我阿爹送信。 因为有的人来时,也会与阿爹说上几句话后才离去,因而我也算是多多少少听得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对话! 那些人说:北国的宫中抓出了几个九幽国的细作,现在形势蛮严重的,正处于两国交涉期间。 这些人急急忙的来送信,是因为他们当中,有人的儿子是在宫中当差,而有的人只是想把在外经商的孩子给叫回来。 然当我问及阿爹,九幽国为什么要攻打北国时?他却是摇头:“那是王上的事,我们只是一些个升斗小民,轮不到我们去操心。钱,我放在了桌上了,一会儿,你需用多少,去拿就是了。” 第139章 祈福 追求 听学钱还是之前说好的那么多,没有变! 不过在打开阿爹放在桌上的钱袋时,我却见得里面有好多的碎银子!可惜现在阿爹已出去了,要不然我定要问他是不是兄长有回来过。 这路,因为之前走过一遍,所以很是熟悉!这不需用马车的时候,不一会儿就会见得一辆,可现在走了这许久也没见有一辆马车从身旁过去。 如此,没走几步,不远处却是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寻声侧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石台上立着一根铁杵,那形状如是把一撑开的伞!而那橙色的罩子下却吊了许多的小铃铛。 被微风吹得飘飘荡荡的。 只是这附近也没有人,况且之前回来时也见得有,这会是谁立在这的呢? 因为这一路上一个人走得有些闷了,于是准备上前去取下一个,准备路上摇着玩儿。 解结,拿在手上后,欲走时却见那罩子内有不少的蝌蚪形符号!正想时,身后不远处忽是传来了叫骂声!“那人,你干嘛的?!” 闻声转头看时,人还很远,但话声落下时,他人却已是只不一会儿便急走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还不下来,谁叫你上去的!” 这人留着青须胡子,身着灰色道袍。 依言跳下了石台,然还不及沾地,那人突是伸手从我手中抢走了铃铛!因为他使的力极大,所以我也疼得是不得不松手。 还没有缓过来,只见那人突是双眼圆瞪! “你就是江大墨,那江大侠的孙女,那个哑巴!?……” 此时候,这地儿已经早出了我所住的那个村庄,虽然他语气不怎么好,但我还是感到很意外!想不到这地方也有认识我的人。 微笑还未及划手,那人却突是移眼看向了手中的铃铛,再抬头时,却是换了手势、手指着我脑门,唾骂了起来! “我呸!没想到他的后人也有这么一天啊,如此无知!你那断臂的老爹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闯了祸事?!” 言语之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语罢还把手里铃铛给扔了。 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儿,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是在说刚才的事儿,但是我还是不明自己错在何处? 于是只先拱手赔了礼,有生以来,这动作一直都是我在如此对待别人,而别人却从没有这样拱手与我。 而此时,只心里涌上一股被羞辱的感觉! “你以为那是放着好玩的吗?我就说怎么这几日老是有人到此来毁坏我在此布下的祈福阵,原来就是你这个小毛孩儿!可算是让我抓住你了。……” 难怪这人身着一身道袍,原来那石台上立的着东西是祈福所用。 只是为什么要在如此荒凉之地布阵呢,而且看起来完全没什么仪式啊。 “你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滚蛋!我叫你滚啊!”他言语之后便是伸手掐着指决,嘴皮微微张合。 见此,我自当转身离去!想着还是继续赶我的路要紧。然转身没走几步却听得身后传来了那人哼声轻语,“哼!总算已经知道是谁了。” 回望时,那人已是转身往石台去了。 然走不多时,却突是回想起那人适才的话语中,似有什么不对!? 他都说了前几日,那明显就是说在我之前还有人去取铃铛了,而我……这能算作是巧合吗。 可能是因为今早没有照镜子,因而现在到了青光书院后才会引得有不少人注目于我,好在走不多时,那司空羽从远处向着我,小跑了过来! 于是只忙急走到了一边,划手问他:为什么刚才在我下马车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看着我? 然司空羽的脸色却仍是大如之前,只有增无减!“这才半月时间不见,没想到你却是变得漂亮了,大家见了当然会惊讶了!我刚才都还不相信那人是你呢。” 我自视了一会儿,自己今天不就是换了一身新衣而已,有那么奇怪吗? 见司空羽没在言语,于是我也不再多作停留,只继续往前走着…… 大家还是原样,完全没有因为纤雪的离开而突显出任何的失落!因为周围的人都很高兴,而我也身陷入了这场狂欢之中。 我以为这就是平静,然几天后才发现:那些之前看着别人使的计量,如今却是被用到了我的身上! 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追求,我不知应该如何去拒绝! 有人对我说: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也有人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叫我一定得把握住当下。 其实我也不是不懂那话意,而是想着现在大家都还在书院听学,要说“花前月下”那未免太早了些,虽然司空羽也说那学生是那乌镇上,一富商家的少公子,可有多少女子排队都排不上呢! 虽是是这样,便我之前可见他跟别的女子也同进过夫子的房间啊。 也是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敬佩纤雪!她能一口就回绝了那些追求她的人,而当那些事真正到了我的身上时,我却是做不到。 好像回避也是我做不到的事儿,于是也就只限于是接受了那少公子送的东西!虽然他时常情话表于纸,但我也只是看看而已。 虽然同是一座书院,可我很清楚自己与其他女子的差距,因此我更不能去要求别人什么!因为以前都习惯了直来直去,而现在却变得怕是会一不小心表错了意。 如此情形持续了大概一个月,我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天,那少公子突然拉着我的手,往夫子的屋子去了!因为他在前跑得有些快,所以我怎么看都有些有像是被他拉去的。 在他敲门之时,我还是挣脱了手,往返方向跑了! 期间,我没在回头看他,我知道现在的他一定很生气,可是我不能跟他进那屋子!如果去了,那又算是什么事儿? 这之后,我便没有去听学了,那少公子虽然所学类目与我不相干,但我还是怕见到他。 我把自己埋在了被褥里,我怕有人会来叫我,……然而好在没有,直到入夜。 都下学回来了,当觉得所有人都熟睡时,我便一个人悄悄地起身穿好衣服、下了楼,翻进厨房,也就是想找些吃的填填肚子。 怎么?今天晚上他们却吃的这么好!我入这青光书院这么久了,还就从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炒猪肝、锅烧海参、烧百合、罐儿肉。 找筷子来,每样都尝了个遍,味道还不错!吃两碗饭应该没有问题。 第140章 消失 当下 难怪那些人回来睡觉时,要一个劲儿的说:又要长肉了又要长肉了, 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一想: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饭菜吃着,那要不长肉了才奇怪呢。 一切物放原位后,准备原路返回。 然翻出厨房,没走多远却感觉脚下突然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借着这月色,还未蹲身便是已认出:这不是夫子养的那条小花狗吗,怎么……死了!看来是被人给抹了脖子死的。 这么长一条口子,不是人,那会是谁?这狗,它有个怪性就是它谁都认,就是不认老鼠!因而夫子也有说过养它能抓老鼠。 可刚才下来的时候,我没看见它啊,这才多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死了呢?况且刚才也没有听得一点动静啊。 缓缓起身欲要离去,却忽觉得脖子一紧!虽立时反应过来是有人从背后用手锁住了我,但是这突来的香气,我却熟悉! 虽然个头比我高,但是这对我出手的多可能是一名女子, 我虽挣扎得厉害,但是她可能也是多虑了,其实不用拿手帕捂住我的嘴!她这一捂,可直让我鼻子也无法出气。 手脚虽顿时无力,但却隐隐地听她厉声地说了一句:“不识抬举!你要是不答应别人,为什么还吊着别人,我讨厌你!要不是因为你,他喜欢的肯定就是我,都怪你!” 这声音!果然如我所料,确是一名女子。 还欲再听,我人已是向地上倒去!之后情形全然不知。 过了不知多久,………… 再次醒来,天色已是大亮!然这地方却不是我所熟悉的青光书院,这床、这屋,初时还以为是身在自己家,可当看到那桌上的几口坛子时,才恍然觉得这可能是在一村民的家中。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地方呢? 还未起身,便只觉着额头重重的,是纱布!还有痛感! 我受伤了? 起身侧头看向对面的铜镜,纱布上还有血迹,这个……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老伯,“姑娘,你醒啦?” 我划手问他,然他好似不懂,直到我下床往门外走时,他方才继续道:“啊,是我们救姑娘回来的,……” 听语,老伯昨晚是去了书院,而眼下出屋时便见得一老婆婆正从远处向这边走了过来。 此时,两人在我背后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事…… 在昨天夜里,他们见得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在了青光书院! 当时书院附近的村民也都看见了,于是只接着便赶去了书院,大家本想一看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来历?然到时却只见得地上躺着的我。书院其他的人都不见了,他们找过了,确实整个书院内,也就我一人。 虽然现在离青光书院还有些远,但是我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那样的话!因为此时看去:那书院就是完好无损的。 现下虽是已辞过老伯,但也算是搞清楚了自己额头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了?是被刀子划的。虽没伤骨但估摸着将来在额头上也会留下一道疤。 昨晚倒地后,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来也多可能是跟用手帕捂我嘴的那名女子大有关系!只是……要是她一人不见了的话,那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书院内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这就着是让人顿感疑惑。 向着书院去的途中,在路上没少见得人来人往。 这些村民也是向着书院去的,那些回来的人,手上都拿着有各式各样的物件!居然连桌子也不放过。 而这些无疑都是书院的东西,如此看来:现在书院当真是没人了。 虽见我时,他们都也有感惊奇!但当随后听身后人说:我就是这书院内唯一剩下的人!那些其他的人都去了哪儿?不知道!有可能是被仙人给收走了呢。但是收走也不至于把那夫子一家也收走吧,……嗯!可能啊就是天谴。 过往的人还说:昨晚那道白光就是仙人对青光书院的惩罚!书院本来就不能收女子,那夫子偏偏还要收,想钱想疯了!仙人看不过去,所以就把……不过倒是连累了一些无辜之人。 他们有人也劝我不要去书院了,如果非是要去,那最好也得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扔掉为好,那仙人说不定还没有走,到时被他看见了可就不好。 我将信将疑的扔下了脱在手上的外衣,连发带也解下了,现在倒也自觉着完全是没有书院学生的样子了。 还有人在此搬东西,看来是想把能用得上的都搬走,连被褥都没有放过。 却是没有见到其他的学生,现除了在昨晚我倒地的地方有见得有一滩血迹之外,别的地方没见有血迹!尸首,也就只那一条小花狗而已。 一道青光,真得就会把书院内所有人都带走?此时的我走路也变得恍惚了起来! 近午时,来书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当中还有一些学生的爹娘。 有人认出了我,但是我又能说什么呢,可让我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说是我用见不得人的法术把那些人变没有了! 不过好在最后也算是有几个明事理的村民为我澄清了事由。 因为有村民述说昨晚的事儿,所以现在也就有人问我额头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我虽不见得昨晚那人的长相,但是在说了发现的细节之后,人群中便开始有了一些骚动! “樱花香,那不是你女儿吗!?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儿不见的事一定跟她有关,我要你还我儿子。” “要我赔是吧,大不了我还你一个就是了,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生!” ………… 有一男一女为此事而扭打了一起,后有没有被劝开?我是没心思再去看,现只是蹲地上找着自己的包袱!好在来得早,要不然我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乌镇虽然离家有那么远的路,但是想这消息也要不了几天就会传到阿爹的耳中,虽然知道要早些回去,但眼下我还是准备在这书院内呆上几天再走!万一……那些不见了的人又回来了呢。 要是回来了那倒还好,若不然我的钱可就算是白丢了。 当然要是一整天都呆着这书院内,未免会有些无趣,于是大着胆子往乌镇方向去了。 然去时才发现:原来那刘先先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什么不能一个人出来,现就我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那不是也很安全吗。 第141章 成仙 霉运 而此时,刚走进乌镇,便听到有人在议论青光书院的事!到一饭庄吃饭时,居然有人说起青光书院第一任夫子的事儿。 因为他也说了夫子是从一道观出来的,而且说得甚是详细!所以我觉得可信度还是蛮高的。 于是就静心地听了下去,…… 那道观呢叫:青云观,那观主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据说活了一百多岁了,有望成仙呢!他啊有一只灵宠也活了是有好几百年了,因而在咱北国,有许多人都是想去求观主收自己为徒!但是那观主呢,却有一个奇怪的要求就是:他只收孤儿,而且在入门之间必须得应他一个要求! 而这夫子当年因为特想成仙,于是把自己的爹娘给杀了,扮成了孤儿去了青云观,可没想的是那观主居然没有识破他的阴谋!一直让他在观里呆了差不多八年时间!不过他也是脑子不灵光,既然是偷书那为什么在偷到之后却不走呢,还留在观里,没多久,他的丑事被观里一师弟给看见了。 到是这时,他才知观主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书是被他给偷去了,原只想他能早早回头,没想他却还是陷入迷途。于是就把他所学的本事都收了去,只说让他到此自己建一座书院,如其它书院一样育人子弟!如果幸运,倒是能在他有生之年把收回的东西还给他。 他下山后也如观主所说,在书院兢兢业业的度过了后半生,虽然到死都没有成仙,不过在出殡的那一天,他的棺木却连着尸身一起不见了,据说当时也是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这个故事,虽然听着玄乎,但那人到后却是再三的断定:这书院消失的学生和先生,多可能也是被仙人给接走了,前后虽相隔了好几十年,但是无疑都绝非是巧合!只是福祸否?还尚不知。 此时,在一旁听言的人,也很是信服!就如是真的曾确有其事发生一样。 那人虽是身着长衫但是店小二却说他看着面生,不像是乌镇的人!如何会知道那事儿? 意思大也就是怀疑他是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因为从长相上看,他年岁应该也不大。 不过这之后的话,我并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再听下去,只结了帐便起身离开了。 行不多时,见得一当铺,于是准备着进去把东西当了。 然拿出递上时,那人欣喜的拿起,并问道:“客官准备当多少钱?” 我第一次当东西,也不知道这猫眼石的价钱,只抬手比划着:“黄金一百两!” 眼下就想着先喊个高的,不行再降了!然店家的脸色还是无有变化,只重复了我刚才的手势。 我很高兴他能看懂,此时的他双眼视线还停留在那猫眼石上!只是在把石头翻面时,他却神情一怔!紧接着便把石头脱了手,“这东西,客官是在哪里得来的?” 我回想店家适才那脱手的画面,那就如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只是此时再往那猫眼石上看去,只觉那还是如原样也没什么变化啊。 现听他相问,于是我只把如何捡到那荷包的事与他比划了!然正当比划到荷包里有多少钱数时,店家却是脸色惨白!声音急促:“不能收,我们不能收这东西,这是个……” 店家欲言又止! 看他眼神,我只当是刚才喊价高了,于是只划手把价给降了三倍,然而店家却在后摇头后,语气如是试探的问道:“姑娘是真不知道?” “…………”我回想着阿爹与我说过的话,他确实是只说让我早些当了这东西啊,那时我只觉得阿爹可能是怕失主找上门来。可现在,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欲再问时,店家却是叹息道:“这个,我是真不能说,只是姑娘还是快走吧,我们不能收这东西。你要是急用钱,我倒可以先借你几百两,只要你打张借条就行,” 不待店家再说,我已是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然这时却见得门口走进了一个人,因为此时是与他迎面撞上!现在,这也算是看得清楚。 他正是我之前在饭庄吃饭时,说故事的那个人。 只是这家伙拿什么不好,偏是拿一根红木棍子,莫非他也是来当东西的?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没打算再多看,直抬脚走出了当铺,向着别处走去。 虽是想着要再看看这条街上还有没有别的当铺,不过刚才那店家的话却实是让我感到了忧心忡忡! 这猫眼石,装饰得这么精美,看起来像是挂在脖子上的,那店家怎么就不收了呢?就算便宜卖,那一顿饭钱还是能挣得的吧。 当铺果然是还有,虽然比上一家小了许多,但我还是决定进去再试一试!要是再当不掉,那我还不如把它送人或是随手扔了呢。 心下一横,抬脚之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姑娘,……那穿白衣的,就是你,” 初听时,也没想到会是有人在叫我,毕竟在这乌镇也没有我认识的人,再说那声音也不像是书院学生的声音!然那人的后一句话却不得不让我停身回头去看。 这不就是之前那个手里拿着木棍的男子吗,因知道那店家可能告诉了他:我没当掉东西的事。 于是现在有些小得意,划手,意是问他:是不是也没有当掉手里的东西。 然而他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直直的向我走了过来,一边道:“你就是江小影吧?” “……”我能确定已及肯定,我今天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人。 “我?你不用害怕,我师父无所不知,那青云观的观主就是我师父!是他老人家叫我来……保护你的,不过我好像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不用看了,我就是在与你说话,你知道那掌柜的为什么不收你手上的东西吗?……因为你那猫眼石是被人下了诅咒,现在诅咒可以说已经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们不敢收下是因为但凡现在与这猫眼石主人相关的人都会难逃厄运!你捡到那荷包时,里面是不是有……” 男子之后所说无有差错,就如是那店家把什么都告诉了他一样!可是这些如果说是编造,那后一句总是真的吧。 之前没有细看,现在把猫眼石拿近细看时才见得:这猫眼石中果然有一道白色的裂痕!只是这裂痕像是在里面。 照男子所说:当猫眼石整个碎掉的时候,我的命也就不在了。这可能也并不是谁有意想要害我,这也算是转运的一种方法! 意思就是我现在接了别人身上的所有霉运。 第142章 主意 起因 阿爹虽没有带我找过相命师、且他也不让我去与相命师接触,但是我却没少听得别人传言他们这一类人的行事风格!相命师的本事就是替人算命测字、改运祈福。 可是眼下,我不打算去相信男子所说的话,于是还是转身进了当铺去! 因为见得男子也跟着进来了,因而我也一直心里安慰自己:这店家可别像上一个一样,再说那话了。 然而事实还是并不如想象!而这店家也一点并不同于上次的是:他俩年岁不同。 眼前的这是个老伯,在放下猫眼石的同时,他脸上突现的也尽是同情!“不祥啊,这是得什么仇怨啊!那人不会跟你家有杀妻杀父之仇吧,要用上如此恶毒的方法诅咒你。” 不管是不是诅咒,我已不愿再听下去。 现虽是收起猫眼石悻悻离去,但出门不一会儿还是让我止不住的回想起了昨晚书院发生的事,虽只是听人描述的一些话语,但现在已是能想象出那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了。 渐渐的也把自己手上的东西与之联系到了一起! 诅咒,会是什么样的诅咒呢? 正想时,背后却再次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原来你说不了话啊,这也难怪,那这样吧,你把猫眼石交给我,我拿回去找师父,他或许有办法。这样,他老人家也就不会说我什么正事也没干了。” 他居然还跟着,转念一想也觉得没什么,不过在交出之时还是心有不明,他为什么要帮我呢?我与他也无干系,然划手相问时,他却笑着离去了。 我只觉得他可能也是如别人一样,没有看懂我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不能说话,真得很烦!难道就真像有些人说得那样:我这样的人,不会有朋友,我就应该认命好好呆在家里不成? 眼看天将入夜时,我便早早地折回了青光书院。 然这里还如白天时所见的那样!走着倒也想起了不少过往的事儿,…… 天谴、仙人、那夫子既然是那观主的徒弟,那他儿子一家人呆在这书院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在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事会与我扯上关系。 没有被褥,只得用几件破衣做了床,躺着想就这样如此睡去。 然夜里却几次被冻醒!每一次醒来都会迟迟不能入睡,当听得楼下有声响传来时,我都会大着胆子往楼下看,可还是一次次的失望了。 看来他们真得是不会再回来了! 昨天还觉着能呆几天,然醒后我又在书院转悠了一圈,到此也改变了想法。这地方晚上睡觉也太冻了,这几天要是都呆在乌镇,那身上仅剩下的这点钱也是不够用的。 现虽是回家心切,但是却又一阵的无助!不知道将来应该如何?倘若回去不幸遇了以前在凤花一叶一起听学的人,他们会如何说我? 这一路,因怕人发现,于是我差不多都是走的山路!好在也没遇得几个熟人。不过看起来,他们好像还不知道青光书院发生的事儿。 看见自己家的房子时,我走得更是快了一些! 然开门时,阿爹却很是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想来也是,我明明十几天前才离开家,现在也不到时候。 我低头向着里屋而去,这时,阿爹再次道:“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额头的伤,我昨天回书院后就有揭下纱布看过,也并不是那么明显吧,况且我早把凝结的血块揭了,现在应该是不那么容易就看出来的。 没想到,还是被阿爹发现了。 见不能隐瞒,于是把书院发生的事都与阿爹划手说了,只是说额头上的伤是在看到那道白光后,急于下楼时摔的。 看起来,阿爹好像也相信了。 本来我以为他会与我一样关心那些人的去向?可没想他却眉头微皱:“那要你把猫眼石拿给他的人,他长什么样?” 容貌?那人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特点,现除了描述衣服和他手上的物事、还有他的身份以外,我也别无它话可说!不过在最后多加了几个动作就是问阿爹原来一早就知道那猫眼石的事啊。 “该来的,还是躲不了啊。”阿爹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接着喃语道:“可能现在也是时候应该让你知道一些事了,……你出生的时候,那桥边的确是出现了异象。当日,你爷爷说异象于天,而你则是灾星降世,如若留你,将来必会给我江家带来无尽的灾难!他执意要我和你娘扼杀了你。你爷爷是游侠,好些个四境八荒的传闻,我也都是听他说的,他说自己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白天出现的那个楼,他晚上进去了!还见到了许多传闻中的仙人。而他们只有一句话就是杀了你。 就在我犹豫之时,你娘与你爷爷吵了起来。 你娘亲虽是从始至终都护着你,但纵是她身份娇贵,可她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你爷爷,最后她被你爷爷关了起来!那日过后,不到半月,你爷爷便过世了。我想他可能是被我气死的罢,本来我想他这一死,我就可以放心去救你娘出来了,可去时,在那里却并没有找到你娘,只看到了一只凶恶的白虎!可我那天早上明明还送过饭去,那时都还听到了她的声音,怎么会…… 村里的人都说:你娘是早被那老虎给吃了。 而你爷爷一开始与我说的是:那就是一座荒了石牢。 当我看到那只老虎时,我才知道你爷爷其实一直都不中意他这个儿媳,没有变过。你爷爷只说了你是灾星之体,但是却没说其它的,这些年也无甚么事发生,上次当你把拿回的猫眼石给我看时,我就心里担心,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不过这些,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只需要记住有这个事,往后多注意一些就行了。” 灾星之体,这是我以前说兄长时,在话里会夹带的词,怎么现在……却到了我身上!我会变哑也是起于这个原因吗。 这么说来,真的就是与我相关的人都会不得好死吗? 回了房间,为此想了许久!到最后竟有些哭笑不得。 或许我真得是死了的好,只要死了就能证实那个批命了,可当在撞向那面墙的时候突有些舍不得与放不下!我还没有活够呢,舍不得养育了我这么些年的阿爹,放不下这向往的江湖。 游侠,一想初到这村庄时,我还以爷爷的名号而为荣,可是现在对他是越加的嗤之以鼻。 第143章 疯病 法师 就在门外传来阿爹敲门声的同时,屋外还响起了一陌生人的声音!他管阿爹叫叔叔,这是伯父的儿子。 开门时只见还真是,只是这不是伯父家长子吗,他怎么回来了? 因为之前没听阿爹提及过,所以眼下也径直走了过去,在这之时也算是大致听明了事由!伯父死了。 他此番来,意也就是为报丧的,说完便先行离去了。 因为心里感到不安,于是路上不住的向阿爹问起了一些关于伯父的事,然让我没想到的是阿爹却如此说了一句:“他是病死的,早几天前就发病了,中了疯病。……” 阿爹的后话大意说是也与我无关,然虽说如此,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会往自己身上去想。尤其是在看到伯父尸首的时候。 早年与阿爹迁居来此的路上也偶会见到死尸,可是如此死相的,我倒还第一次见! 嘴没有合上,还带着笑意!虽然院里的人都说疯子就是这样。可是我仍还是觉得此事不寻常!回想伯父生前,就是最后一次见他时,也不见他身上有患疯症的迹象啊。 赶来奔丧的,也就伯父那三个儿子的一些江湖朋友,再者就是一些附近的村民。 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要把伯父平稳的送出去埋了也就没事了。 奇怪,这个明明以前还觉得很是熟悉的地方,现在却觉得陌生无比! 起身欲往门外去时却听得有人与阿爹说话,“你家小女不就是在那青光书院听学吗,怎么只她一人没事!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适才说话的人就是这庄上的村民,再听其一旁人议论!竟是与那天在乌镇时所听到的差不多。 眼下想来是阿爹早把青光书院内女多于男子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而此时竟有人是幸灾乐祸了起来:“你怎么能让她去哪书院呢,好的是她没事,要不然将来可就没人给你送终了。” “你说什么呢!?他家里不是还有个飞雨吗,” “那就是个废物,能撑起个什么事来,再说稍有血性的女子又怎么会看上他。” “唉!你我虽值壮年,但是这三十河东河西的事儿谁又能说个清楚,还是不要再说了。唉,对了,你怎么没叫飞雨回来呢?” 阿爹虽然回说是已经写信了,但是我看得出那脸上的神情是多无助。面对这些人的戏言,他如此神态,我早是见得多了!可越是这样,我越就会觉得心里愤愤不平! 但无奈我只是个女子,再又不能说话,要不然我一定要厉声还上几句。 阿爹虽然很忙,但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只稍稍一找就能找见他,然当我问他:兄长是否真得会回来时? 他却贴耳回道:“我是骗那些人的,” 然阿爹这样的动作,我只移眼便是见得许多人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纵是接下来这半月里都无什么大事再发生,但是当初那些人的话语也确实是让我开始思考自己将来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再去找新的书院,我显然是没有那个资格了!阿爹也有带我去拜过师、想让我有一技傍身,可能是如今的我已不同于之前在凤花一叶了,现在只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 那些人说不收女子为徒!当然我知道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一日,阿爹说兄长有信回来,大意说是他那里有事情可以供我做!这听着肯定就是阿爹事先问好的,要不然现在为什么要说我只需要直接过去就行了。 虽然阿爹有叫我要扮成男子的装扮,但是我内心其实是很不愿去兄长那的,那地方,他能找到什么事给我做。只面上应下,心里却做了别的打算。 然次日,阿爹却迟迟没有起床!敲门许久,方才从屋内传出了阿爹迷糊的声音:“唔……影儿?” 我又手指轻敲了一上,以示我已经听见。然此时,也不知是怎么的?却只觉得鼻尖酸酸的。 而这时屋内再次传出了那种迷糊声音:“你把那门口放着的东西一起带在身上吧。” 转身离去,眼看向堂屋门口,那地上果然放着有一包裹,包裹里装的是一些干粮和十几两碎银!在包裹旁边还有一把木剑。 正疑虑阿爹是什么时候弄来这东西之时?房间内再次传出了他的声音!“那把剑,是我连夜赶做出来的,虽然伤不了人性命但是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防身用。你一块儿带上吧,你爷爷说得不错,你的确是心性不同于常人!我想你多也不愿意去投靠你那兄长,你心里藏着的事,为父又怎会不知,去吧!” 离开家已是有大半日,这一路,我也算是走走停停,路上多是会留意可以雇人的地方,然问来问去,那些人都是同一句话:“你是何出身?” 每当我满怀希望的把自己在书院所学说出与人听时,那些人都是摇头拒之。 眼看将要入夜,只得找客栈投宿!然进门一打听却是被吓了一跳!一碗最便宜的面也得要四枚铜钱,这足足比乌镇的面还要贵出一枚。 “客官,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说话这人,虽一听便知是个店小二但却是个女的!只是这装扮却跟我以往在别处所见到的多有些不一样。 听她这样一问,她显是对这里的情形很了解!但是这样的搭腔语调,我并不想理她。 低头欲继续吃面时,她却又是说道:“见客官刚才放剑在桌上的情景呢,却是让我觉得客官您应该是对剑情有独钟的人吧!” 这人啊,兴许就是这样爱听好的!之前我所见的那些人,他们当见我手上拿着木剑时,不是说我傻了就是说我疯了。 而现在,总算是有一个人可以稍稍的理解我一些了!因为觉得她说得不对,不竟有想要纠正的意思,划手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就是一把木剑,你别要想着去报官什么的了,” “不就是法师嘛!我见过。我在这儿,这么久了!像你这样的吃相,我倒是很少见了。只是你着装得也不太不像样了,单是有一把桃木剑,怎么能行呢!哎,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我放下碗筷,见她还没离去,于是这才回应了她,“这有关系吗?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起身欲走,她却是发出了笑声,在扭头回看时,他方才止住了笑声:“我劝你还是找一辆马车去了南都再说吧!那地方是北国的都城,那里也最适合你这样的人。”她说话的同时,人已是到了柜台。此时正打着手里的木珠算盘。 听此,我本来还想表达点什么,但抬手时终还是放下了!只摇了摇头后,便转身朝着大门而去。 第144章 古安 大事 那店小二说得对与否?我一开始也并不在意,只是后来一想她说的话却是有些在理!或许我真的是应该先去南都看一下,如果我能在那地方找到事做,那倒也很好。 等了好久,终于拦下一辆马车!等车停稳时却见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本想走开时却见那车夫已是看着自己:“姑娘?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到南都!”我比划道。 “这天色,恐怕要六天的路程才能到啊!”车夫看了一下将要下雨的天色。 “三天啊!那得多少钱?”三天对于我来说,顿时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吃饭应该在哪吃啊?晚上睡觉不会就在这马车上吧? “我看姑娘你长得倒是很正点的,就收你二十两银子吧!”车夫伸着手比划着。 “什么?二十两!”刚才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就已经估摸了个数!我最多也就只能接受十枚铜钱的价,而你却给我说二十两? “怎么?你是去还是不去?”车夫可能看我迟疑,已显得有些不耐烦!说话也是像在吐口水的感觉。 “能不能少点?”我试探着还了价。 “少点?要不你就跟他一样,去古安镇!十二个铜钱。”车夫说话的同时似也打算不再等我了。 “嗳!等等我,等等我,我去!”我看天空已经下起了细雨,这如果要是再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马车经过? 古安镇,听起来想应该是个好地方!可一定别让我失望就行了。 “想好了?”车夫停住马时,已是好远了! 我没有理他,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把钱给了他。 车夫收了钱,又道:“如果这雨不下大的话,明早上天亮之前应该就能到!” 我想着反正不上来都上来了,也就随便了吧。 此时拉开了帘子往外看去,雨比之前上来时候还要下的大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积水了。 然再回头时却是被吓了一跳! 一双眼睛瞪得就像水牛的眼睛似的,这人在刚才睡觉似看样子倒是很好看的,却没想现在睁着眼倒是还不如不睁开的好。 我刚才放一边的剑,现已是被他拿在了手上!就当我伸想去拿时,他却立时又扔给了我,并飞快的问着那车夫:“这家伙是谁?” “他也是和你一样去古安镇的!”车夫头也不回头的说道,这话听着就像是他早有了打算似的。 “你不是说不让其他人上来的吗?怎么让这家伙上来了!”那人,头也不偏的看着车夫。 “他说他要去南都,我看她的样子像是第一次出远门!你看像不像?”车夫虽没回头,但他的话声中却似带着有几分笑意。 然这让我听着却心里不是个滋味,可眼前这人就好像是认识那车夫似的! “第一次出来?难怪拿着这么一把破玩意!”说完便继续睡了过去。 我哼声以示不满!却听那车夫继续说着:“姑娘别介意,你别看他身上衣服破烂,他原本啊是一有钱人家的公子,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便有些疯了!你不要理会他。” 车夫兴是听得我已是坐回了原位,他方才继续说道:“他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会坐我的车!要不是对他性格了解,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随后车夫又说了些什么,我全然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好像晕沉沉的睡着了。 “姑娘,古安镇到了,到了!下车了!”车夫连叫了几声后,不竟吼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睁眼时就见车夫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身子! 下车时才发现天果真是已渐亮的样子,只是这地方的晨雾倒是蛮大的! 眼下正要向前走时却听车夫在后面叫着:“你还没有给钱呢?” 我转身给钱的同时不禁看向了马车内,指手示意那另一个人呢? 车夫很是随意的回答道:“他早就走了!” 当我回身欲继续走时,才突想起自己之前是给过钱的,然现在想让马车停下,侧头看时:马车已是渐远。 我看了看手中的木剑,把它举过了头顶,心里道:“我现在可没多少钱了,古安镇,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拔出了剑,还入木质的剑鞘中却是听不见想像中的声音而是传来的是轻微的木击声!这是阿爹连夜赶做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一把剑呢?我可没想过阿爹除了养鸟帮人送信之外竟还有这个本事。 这古安镇,灯火通明但路上却见不着有人!正要往后看时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样子好快!只转眼间,便已是四周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现只知道自己身体是在快速的移动着,虽不断地挣扎?但却是无人应! 不过好在的是手中的木剑还在,我想用木剑往上敲击,但是手却无法伸展。 感觉像是被人抬着走了很远……后又被人扔在了地上。 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能见光了!刚才困住我的就是这么一个大麻袋。 此时再看着周围杂乱的器物,这屋内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间柴房!只是屋的中央却又是放了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 眼前这些人都是赤手空拳,人有二十来个人的样子,都是年壮之人,当中还有几个女人!只是她们打扮却是男儿打扮,晃眼一看竟是没看出来。 这一个个的脸,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只是却都是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想要走,却被人拦着而且手里的木剑还被人拿了去!他们仍是笑着,就像是他们生来便只学会了笑一样。 这时,人群中却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我见有机会便忙是跑了过去,不料却撞在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的身上。 眼前这人比所有的人都要高出一头,他并不像他们一样把头发束在后脑也不像我一样把头发装于帽子中!他是像女人那样把发披在了后肩。只是他的脸相却是一副男儿相,而且声音更是与一个威猛大汉的声音相符:“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不是说了要好好地请她来吗,” 我划手问他是否认识我? 大汉把木剑还给了我,并道:“其实我一直在找一个法师和我一起共谋大事!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大不大事,我并不关心,我只在乎是否给酬金? 大汉名字叫汪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也许真像是他说的那样,他们需要一个法师!眼下虽是准备在呆一会儿看看,但同时也担心他一会儿会让让我开坛作法什么的。 第145章 解药 剑客 现在人已走尽但门却没关!我在屋内转了一圈,见这屋子内果然放的不少的木柴。 到院中时,才发现这只是一座破旧的院子!院中也没见有一人,似在刚才都出去了。 眼下正要向大门走去时却见大门外远远的走来两个人,走前面的是个男子,只是刚才并没有见过。 此时的他,其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 “你就是大哥口中所说的……法师?”女子并没有停脚而是朝前走出了几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他找的是个什么人,这不是个哑巴吗,……也好!这是我的徒弟,他叫阿难!从今而后我便是你们的师父,知道了吗?” 师父?我不是来拜师的,我只想解释!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像是被绑来拜师的了。 好在女子总算是看懂我的比划的手势,“那你到这来干嘛的?” 我把下马车后如何到这的事都与她比划了,并且也再次强调自己不是来找师父的!如果没有事情可供自己做的话,那就准备着要离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大哥怎么之前也不给我说清楚?”女人虽是喃语,但手里却是拿出了一粒绿色的药丸子。 可刚才,我却并未见她从别的地方去拿过?这就像她是变戏法变出来的一样。 这时,女子身旁那个叫阿难的人却是上前拿过了那粒药丸,还不等我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时?我的嘴里已是感觉多了什么东西,转瞬间只觉着喉中有什么东西滑过并且已经入了腹?甚至还能感觉到它的速度。 而再看那阿难时,他已经是缩回了手! “刚才给你服下的是:食脑丹,等这次回来,我自然会给你解药。”女子说罢便是摇手招近阿难,“你带她去那个地方吧。” 女子说罢,便是走了。 眼前这个男子,刚才那女子说是她的徒弟,叫阿难!不过看样子他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只是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不知道他刚才使的是什么手法?让我吞下了那颗食脑丹。 然此时,我才发现阿难的眼神有些呆滞!我划手的动作,他也如是没有看见,但就在此时我却是突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动不了。 看起来,好像是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了! 阿难转身走时,而我竟是就这样跟在了他的身后!想停住脚但却觉得脚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就连右手上拿的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连眼珠子也是动不了。 这是一个暗门,直通地下,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两边石壁上的烛台,突是自动的燃了起来!不远处似还有隆隆的声音传来。 走不多时。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堵高高的墙,在火光的闪耀下可以看到那墙下站了一排的人!而且个个长得很像是一副打鼓手的样子,他们都是双手抱拳!只是从头到脚却有很多的尘土。眼睛也是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着的胸口和那双肉色的手、及那张脸,让人看着一定会以为这些人只是石像。 墙的中央是一道灰色的布,没有风吹过但那布却是飘动着!犹似有人用什么东西打着那布似的。 有一瞬,布飘动得似要厉害些!我看见了里面飘着的火光。 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人,感觉这人就像是突然出来的一样! 我若不是手脚口都不听使唤的话,此时应是向后退开了!因为这人直走到了我的面前,四目相对着。 “他是新来的?”这人是个老头子,看样子应该是有六十岁了,可说起话来却是好不利索!而且语气也甚是冰冷。 阿难仍是如之前一样,动也没有动!只是这次嘴里却是一张一合道:“她是你大哥找来的人,你给她也拿一袋吧。” 老头子并没有答话,只是进了那布后面! 我并不知阿难所说的拿一袋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只是那老头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才刚进去还不到一会儿便是出来了。 现在老头的手上多了两样东西,一是布袋,二是一张纸条!布袋里看样子像是装的衣服,那张纸上虽写着有字但却看不全那写的是什么? “这是东家!”老头子把东西交给了阿难!便进了那布后,也没有管阿难是否有听见、 “走吧,”阿难的声音还是那样细柔!听着却像是入了心。 我虽还是如之前那样跟在他身后,但是看起来却是觉得那么的别扭。 一路上,阿难并没有再说话,从那地下出来后,他便把另一袋东西交给了我。 当接过时,我才感觉到这里面应该不是什么衣服,想问、更想打开看,但手却是不听使唤的把这一小袋东西挂在了左肩上。 路与刚才的并不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城楼下,可惜这城上并没有写字!只是前面却像是有排查过往路人的官兵。 墙上贴着有画像,看样子那些官兵应该是在找那画像上的人! 阿难走在前面,不一会儿便是轮到了他。 士兵:“你们俩是一起的?怎么肩上挂着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啊,这里面装得都是些干粮!我们是走亲的。”阿难说着便是把包取了下来。 还不等阿难把那袋东西打开,士兵便是有些不奈烦了。 “快走!走!” …… 可我并不知道阿难在做什么?他带着我在这城中转了很久!同一个地方,我竟已是已见过六次了。 虽然最终还是出城了,但此时却走在一处荒山上!现在手脚仍是不听使唤,不过好在的是感觉还在,这时的我就是想坐在地上好好的歇息一会儿。 早知道这酬金这么难挣,当时就真应该直接离去的好, 然就在这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马蹄声!这声音应该不比那天在城外所见到的那些官兵多。 转眼已是到了眼前,向这来的正是一群骑马的士兵,为首的像是他们的首领!但这些人却没有一人身上带着有兵器。 这个江湖果然是变了,一点也不假,竟然连有的官差也不喜欢带兵器了。 而此时的阿难也并没有说跑,反是和我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这些已到眼前的人。 “听说有个剑客!难道就是你?”话正是从那个首领嘴里说出来的,但说完后他却笑了!身后那些人一样也是跟着笑了,而且是大笑。 我不知道那首领,话是何意?但现在除了看着那首领上前以外,我也没有别的什么可做。 “原来只是一把木剑,害得我虚惊一场!噫,你们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看着那首领所指,我对这话的意思是再熟悉不过了。 可他为什么要把我认做是剑客呢? 第146章 县令 弱势 阿难道:“里面装得都是一些干粮,” “干粮?可我怎么看都像是仿银!”首领说完这话时,其身后已是有两个士兵下了马,样子像是要上前来拿走肩上的东西。 我虽然不知道那首领说的仿银是什么?但听那首领说的话里面带了个银字,不竟奇怪难道我背的是一袋银子。 两个士兵打开布袋时,里面装的是件衣服,只是衣服里却散出了一些银子、铜钱、碎银!不止是阿难的布袋有,就连我肩上挎着的布袋里也有。 “东家是谁?”首领跳下了马,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手拿着那银子。 “不知道,”阿难这三个字回答得好是干脆! 我虽然嘴上说不了话,可是心里却是明白!离开那地下密道时,阿难就把那张纸藏在了她的衣领里边!那样一个地方,若是没人说,谁又会知道? “不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把他俩给我带回去!”说罢已是上了马。 这些人看样是准备好了来的,连绳子都带来了!那首领的话倒像是很有份量的样子,直接就把我和阿难给分别关进了这又黑又湿的地牢里。 整个牢房很大,有的小牢是空的,有的却关着有人。从进来的路上就看见了一些,他们像是很久没见人似的,张牙舞爪的!嘴里还说着些要吃了你的话语。 不过好在,现在脚和手有些灵活了! 牢是用圆木构成的,有的圆木上有红色的印迹,就像是水潵在上面一样!上面的牙印证明是有人想要从这牢中逃出去的原因。 我现在的手虽然没有拴绳子了,但却是被一条铁链给锁着! 阿难仍还是坐在那,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在这牢中,无论是别的犯人发出的声音还是我制造出的声响,阿难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在这时,远处一牢笼里却响起了一种苍老的声音:“没用的,看样子!你们俩个是吵了架被关进来的吧?啊,” 我只是认为我说不了话,如果能说,那一定要问阿难:“仿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没吃饭的原因,我看着地上的蚂蚁竟是睡了过去。 然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睡觉,我通常是不可能会睡得太死的,只稍听得一点大的动静便是会醒来! “你说的那两个犯人在哪儿?” “就在前面!” 听声音是那首领来了!此时那首领在一个人的身后。那个人身着官服,想应该就是这里的县令了。 “你说的就是他?”县令眼看向了阿难,问着身后的人。 “正是,卑职从她包裹中搜出了大量的防银!”首领一手握着腰间的剑柄说道。 “你不是说是两个吗,还有一个呢,在哪?”首领从说话到现在一直走着,眼睛也一直看着牢中!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看阿难的脸,但阿难却是把头低着。 “那个剑客就是这!”首领手指着牢中的我。 “木剑,”县令念叨着两字却是笑了起来!后又是道:“我说少聪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看她这法师的身份都是冒充的,还剑客呢!放了他俩吧,” 县令说着便把木剑仍进了牢中,像是要还予我。 首领本还是很平静的样子,此时手指有些颤抖,急声道:“大人,属下确实从她俩人的包裹中搜出了防银,为何却又要放了?” “这里面的事,日后会告诉你!你刚到这上任,我知道你是想急于立功,你慢慢就知道了。”县令虽是犹豫的说完但话声落下后便是负手离去了。 此时只见转身后的首领在看着牢中的我和阿难,脸上显是很气愤的样子!然只是看了一眼便甩着衣袖走了,也留下一句话:“放这两人走!” 旁边的狱卒倒像是已经准备好了的,话音刚落,他便已经打开了阿难的牢门并开了他手上的锁:“走吧!” 我刚才一直看着那县令和那个叫少聪的人。 此时自然是站起身向着门边走去!看着那狱卒开门,没想那狱卒开这手上的手链时却是有些不利索了。钥匙明明已经插进了锁,可就是不见有反应。 兴许是看我着神情有异,他倒是烦了!“你倒是着急得,我比你更着急!” 狱卒开了锁后,话也不再多说便走了,去到一边继续啃那卤猪蹄去了。 出了城后,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阿难却一直往前面走着!好在的是现在手脚可以听使唤了。 可就在我刚走在前面拦住他时,他却是如之前那女人一样变着戏法的拿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子。 我知道后果,这次自然是说什么也是不能吃的!虽然动作有些好笑但还是拔出了木剑。 “如果你不想死,那你就吃下它!这是解药。”阿难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单是这句话却让人摸不透几分真假? 我将信将疑的从阿难的手掌心拿过,闭眼放进了嘴里,只想这次如果是像之前一样,那也就认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竟是一股清凉的感觉,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药丸滑到心口的一瞬间。 “你走吧!”此时,阿难说着已是兀自往前走了。 见状,我直追了上去,哼声比划着:“我原以为可以在这里挣得一口饭吃,却没想现在又要另寻它路。” 阿难停住了脚,看了一会儿,道:“你这样,凭什么?你要是回去,我师傅她是不会怪你,只是你以后却是会像那些人一样!除了笑便不再会再有其它,连思想也不会有!你就当真不怕?” 听着阿难的语气,他像是知道的事很多!这让我想起了昨晚那汪水所说的话,现便是自得的比划着:“那汪水不是说我是他请来的吗?怎么...” 阿难笑语道:“你还真以为你是法师?那不过是他们习惯用的手段罢了!几句吹捧的话,你都受不了,你又怎么能懂这江湖人心?况且你又是哑巴,本就处于弱势。” 此时的阿难不说神情,就是语态也与之前全然不同!感觉就像那时他是装出来的一样!划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看你的样子,你倒是和那些人有些不一样,” 阿难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留在这儿只会坏了我的事儿。可如果……你想像那些人一样,我也无话可说。” 我想我说我钱还没有拿到手,这身上的钱只怕是投店也是不够了,“...” 然而阿难,语气却忽是变得严厉了起来:“你走是不走?” 第147章 觉悟 不妥 我退步的意思已是很明显,“我走,我走便是。” 然就在我欲要转身时,阿难却忽是抬手道:“把你手上的桃木剑留给我,我回去了也好交差!” “为什么?”会划手问缘由,是因我虽说不是很喜爱手上这把木剑了,可这时却听说别人要拿去!只想说什么也是不可能同意的。这可是阿爹给我用来防身用的,他怎么能拿去呢。 “我自然有用,他们的势力远是你所不能想的!还有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这古安镇了。”阿难说着这话的同时已是走了过来。 我表明自己大不了以后不来这儿便是了,但这把木剑可是我不离身之物,它陪伴我也有好些天了!岂能说给便给? “我知道!” 看着阿难笑着说这话时,我就知道有些不妙!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是在我身上点了两下,而顿时我只觉身体已如之前刚服下那女子给的药丸一样,完全动不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时眼珠子还能左右不停的转动。 只是被阿难手指点了两下而已,我别说是受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过!一时间不禁冷汗从额头冒出。 晃眼前只见阿难已是从我手中取出了木剑,在拔出打量的同时也一边道:“你又不是法师,如果你真是喜欢剑的话,那也应该去找一把真的,练些真本事!你啊好在是没有遇到真的法师,要是他们与你斗法,那你可就完了。所以呢,我这算是在救你,你知道吗?” 阿难说完,人便翻身离去!中途虽有落地但我却从未见过如此身法,如是空中行走一般。 这有些像已经司空先生所说的:轻功。 本来我还以为现在的江湖上已经没人会这种功夫了,点穴、轻功!没想今天却是第一次见。 好是佩服!如果我也能想那样跳来跳去得该有多。 然当反应过来时,才想起阿难还没有解开我的穴道呢?可此时再看时,哪里还有他人。 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对于一个平日里就爱动的我来说是极不习惯的!虽然努力着有想动的想法但这身子就像是被人用几块大石块压着一样。 司空先生虽是说过被人被点穴后的情形会是如何,但我却从没有真正见过,没想今天却是第一次亲身感受!但这种任由人摆布的感觉可一点也不好。 而就在我自己都快要放弃时,这时却突然能动了!只是这时已经快天黑了。 回想这地方离刚才的城可是远着呢,一想还是向前走得了!只求能随便到了一条街上便好。 虽然路上很少见人,但我仍会时不时的摸着怀中的铜钱,总觉得它在,心里才会踏实些。 将要入夜,没有灯火,总希望再走几步就能看见远处的光点。然当有一个光点出现时,我却又恨不得马上就走近。只不一会儿,便是见前面的人多了起来,我不禁小跑了起来!按照以前的经验,前面不远处,肯定就是大街了。 写着字的灯笼,嘻笑的人,马车,这条街看着真是好不热闹。 走近一家客栈,要是在以往,我肯定是不会去类似于这样的地方!因为以前就算是饿了也只是去面馆。 眼前这客栈不跟以前在别处所见的一样。 现在里面坐着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在当中仍然可以看见有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只是却看不见像我一样装扮的人。 我想我这样的人进去之后一定会引人注目的。 我也并没有看这家客栈是什么招牌?只是待到里面人少时,便是进去了。 这客栈里像是没有小二,我现在都已经进来站了好一会儿了,仍是不见有人前来招呼!不过好在我也明白自己并不是来吃饭的,自己不过是来求收留的。 向着柜台走去,虽还没有开口但远远的却闻见了一股酒味!走近时只见那掌柜的正在呼呼大睡。 正准备叫时,他却醒了!看他样子应该是睡了有半个时辰了。 “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这需不需要人?比如小二或是打杂什么得。”我伸手比划的同时也环视着这客栈内的景象,心里也是很满意! 掌柜轻声道:“你!?……小二不就是杂役吗?你别看我们这客栈现在没生意,要是放在昨天可好了!你想多少钱一月,说吧?” “五···两”我原是想只要能待在这便是不错的了,没想这老板开口竟是问我要多少钱一月! 这老板倒也是很爽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吃店住店想着也是不错。 然到了第二天,我才知原来这里就没有小二,只有两个炒菜的和一个老婆婆收拾着客房。 再后来才知,这果然是和掌柜当初说的一样。 这里却是生意很好,也不知那两个炒菜的在菜里放了什么?来吃饭的人就是排着队的来。 刚开始的几天,手也酸疼得不行!现在虽然是差不多适应这里生意最忙和最差的时候,但现在唯一还让我感到难受的就是:这菜飘着的味道,直让人闻着有些受不了,呛得慌。 而经过这几天下来后,我除了熟悉了客栈内的环境以外还发现了一个现象,这里也就是晚上的客人会多些!还有就是原以为做店小二是个简单的活计,没想到这才真正感受到了!那叫一个累。 难怪会给那么高的工钱。 一月下来,除了领了五两银子外,就是感觉自己长肉了! 很快又是一月过去,我虽然是省吃简用但现在身上一想去南都的钱还是不够的,只是想着离开这儿应该是够了。 没想掌柜却是说:“好好的,走什么?你要知道现在外面的活可是不好找的,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这样的条件到外面不好找事做。听我的,就在这好好的做,以后好了,我会让你到我这个位置来,让你学着管管银两什么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听到这样的话,我自然是能想的,当掌柜这活自然是轻松的了!可是一看这掌柜的面容,我就顿时是万念俱灰了。 只心道我可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完了,这些时日,夜里睡觉的时候会想很多很多!对自己未来的思考。 我要像爷爷一样,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游侠!这个决定可能对外人来说有些突兀,但是我自己最清楚自己:我是个哑巴,我不想一直处于弱势!唯有自己自立自强,好像也只有这样,别人才会高看我一眼。 虽然现在是没有了木剑但空闲时,我也是没少捡着一根小木棒在后院比划!虽然那些烧菜的厨子,我跟他们也不怎么来往但他们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只说我这样是成不了事的。 第148章 生存 听闻 可是我就还偏偏不信了!直划手示意:“不走,倒也可以!不过掌柜得,你得再招一个和我做伴的人!我出来很久了,我也是想回去看一下我阿爹,毕竟我阿爹他一个人在家....” “好,就依了你!”掌柜果然是很实在的一个人,第一天答应的事,第二天就在门外贴着了一张红纸!只是上面写着的工钱却也是五两,这可让我自在看第一眼后就心里一直不是个味儿。 可能确实是工钱太吸引人了,这第三天便有人来应招了!只是让我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来的居然是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年岁虽然看起来与我相仿,但是不管他如何的打扮,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几天他就经常到客栈来吃饭,一个人,而且那时候的装扮就十足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然掌柜可能还是没有认出来,居然把他给留下了!还说让我带带他。 南孤鸣,是他的名字。因为以前没跟他说过话,这人每次来所点的都是不同的菜,现在就只觉着掌柜是在故意为难我。 当有空时,我便问他能不能看懂我的手势,他笑语:“没问题,” 几天之后,我才发现:这南孤鸣是真聪明,可比我当初学东西的时候要快多了! 因为客栈内也有闲时,所以偶尔我也会与他聊上几句!虽然不多但也算是知道了他来客栈当店小二的目的,原来他是想以后自己开一家客栈啊。 这个的确很符合现下人的经商理念。 初时,我也不觉得什么,可后来才发现:他似乎也与其他人一样劝我不要以“游侠”这一目标为必生所求!言语之中,他似知道得比别人知道得还要多,竟说“从官”这条路上,女子同朝为官的是甚少!况且保家卫国那是男人的事,我一个女子实不应该走上那条路。 虽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为了想当官,只不过是想自由自在而已! 以前趁着轮值的时候,我也有去过附近的歌坊和妓院,只是那样的生存方式,我喜欢不来。然此时一听南孤鸣如此相说,倒像是他认为我的想法并不能在这北国立足似的。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些动摇了!如今,我想也是时候回家一趟了。 然在临走时,南孤鸣却手拿着一样物事从远处走了过来:“这是你的吧,他让我带给你的。” 因为被布给包裹着,所以一时间我只觉得奇怪,然接过时却是心里一颤!…… 这是阿爹给我的那把桃木剑,这上面的纹路我还记得,不会有假!尽管现在这剑首上被挂了一条编织的剑穗,但还是让我为之惊愕!“你认识阿难?” 古安镇离这地方好歹也有三十几里地,再说这身份…… “他跟你说自己叫阿难?……他是我弟弟,他的事情,我一向少是过问!不过他把当初见你时的情形与我提了一二,我就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南孤鸣随后所说的话,我大是没怎么听懂!好像是关于家庭什么的,只是这个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呢?好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去谈及儿女情长的事了吧。 现虽是坐马车回了家,但这一路上,我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南孤鸣所说的那些话! 回想起来,他的家世并不同于我,不过我又觉得他那样身份的人,身边应该不差女人才对!而且看起来他也快到了适婚的年岁了。 他爹娘怎么就同意他到这地方来做工呢?而且如果真如他所说他与阿难是亲兄弟,那他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事作风好像都相差太远啊。 家里的情形大还是我上次离家时候一样,无什么变化!只是在当我把身上银两拿出时,阿爹却以为我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眉头也是皱了好几下。 因为按照他的说法,我一个女子不可能挣得这么多钱! 于是我把如何在客栈当店小二的事都与阿爹说过之后,他才总算是放下心来!然听了他之后言语,我忽明白了过来原来他的担心也是有原因的:当年与我一同在“凤花一叶”听学的学生,现阿爹所听闻的就是:有一个就是在外面做了杀手的营生!现在正被宫里的人四处捉拿呢。 阿爹说:杀手,本就是见不得光的营生,现下在这北国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替人卖命,那是在以命买乐子啊。 虽然除了洛离,我与其他的学生关系都不怎么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谁?然可惜的是阿爹也不知,纵是还描述了他的长相,但我又如何能想起! 只想着:现虽是几年不见,但是大家都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这次虽然在家中呆的时间并不长,可这些天每到吃饭时,阿爹便会与我提及外面的凶险!叫我出门在外一定要分外小心,他说我们这一辈的人所知事情甚少,且有喜急功近利,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别人的道儿。 我想自己整天在客栈里呆着,又出不去太远的地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况且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谁还敢打我主意。 “幻术宫”虽然是很多年过去了,但是仍一直有人再传,那就证明它还存在于北国! 听阿爹说来:传闻北国在云下四土的最后几百年,幻术宫就曾在中原大地兴起!长达数十年之久,那时候还不少人抢着要去,而最后幻术宫在一夜之间又突然没落了!后来,虽然不少人都自称自己就是从幻术宫出来的,但大家所知的就是:他们所学的那些东西,终究还不过是一些骗人钱财的把戏!并不能长久。 而今这已然是几百多年过去,江湖上偶也还会有关于幻术宫的传闻,甚至偶还有人着了他们的道!可见这幻术宫是害人不浅呐,据说只要是进去过的人,无疑就此一生也就再无什么大作为了。 此事,我本不以为意,可在回客栈的路上却也听人说一些,果然是与阿爹所讲的大致相同。 刚回到客栈,南孤鸣便说今晚他要自己下厨做饭,说算是庆祝我回来。 只是这菜,是真难吃! 我虽不能言但是却直把入口的菜给吐到了地上,丝毫不加掩饰。 因为与南孤鸣越来越熟,所以好些心理话我也愿意说与他听,他真得好像懂得蛮多!他还知道九幽国的一些事情,这听得我是好几次都如了迷。 第149章 条件 老婆 我原是把他当作如司空羽一样的朋友,对待!有时,我甚至也庆幸自己能有这样朋友,虽然都是男子但是各方便条件都要较好于我啊。 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南孤鸣居然想让我跟他回去见他的爹娘。 这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可是我这样的人,他爹娘又怎么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呢? 转念一想:不如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钱,当然吓不住他!于是我问他知不知道十三太子的事儿?他答说知道一些。 “我江小影喜欢的人,一定要是一人之人万人之下的,你就算了吧。” 这意思已是很明了了,虽然这话听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但是后想着只要能打消了南孤鸣喜欢我的念头,那要怎么说也就无所谓了。 “问题不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先娶你回家,要不然我要是哪天死了,岂不就是不值了。”南孤鸣说话的语气如是在做一个很大决定似的。 我可不傻,直要等他做到了再说!但是也有一点就是别老说死啊死的,听了感觉就像是丧气话。 然他还是坚持要我跟着他见了他爹娘再说,最后央来求去,说到哪怕我是以朋友的名义也无妨。 转念一想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了。也许他爹娘一见我面之后,很快就否定我了呢,这样他至少就能死心了! 不过为了还是尽量要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临行前的这一天,我特地去市集上买了一身青白相间的纱衣,镜前看着倒有几分像是歌坊里的歌妓! 如今虽是又一年过去,但是额头的印记还是有些显眼,我是这么觉得!于是专程向布庄的老板要了一条抹额。 南孤鸣说他的爹娘不喜见到法师或者是命师,说来说去,大意也就是要让我别带上木剑!当然我也随了他的意。 骑马花了三天时间才到,只是眼前这地方与之前南孤鸣给我所提到过的身份却大不相同!这里哪会像是一个小官小史的住处,而且这些穿着盔甲的士兵均是管他叫:少主。 “镇北府”当看到那三个字时,我已然顿住了脚! 我就算再不懂但是以前也是听司空先生讲过的:如今北国最重要的边关就是由一复姓氏家在镇守!虽然当时没太多讲但是司空先生却说了那助人夺了天子之位的女子,早年就是这人举荐进宫的!所以究其缘由,这一复姓氏家也有罪。 这北国的边关守将有很多,因为司空先生当初也具体没说是谁?所以我也不知道!然面面相觑时,南孤鸣才说出其实他爹所镇守的地方就是通往九幽国的,因为现有一道高墙耸立着,所以这些年九幽国人虽有些小骚动但是还越不过那道高墙。 说起来这高墙还是北国后来的“王”提议加上去的,虽然对内说是为了防止九幽国人,但其实是怕北国人跑出去了。 随着入府,只是这明明之前说好的会有人为我接风洗尘,现在却并没有看到!虽有不少丫鬟但大都是各忙各的,也有招呼南孤鸣但好像却都只是看见了他一个人似的。 不过想来也对,我并不起眼嘛,这府邸可是真大,这走了都快有半个时辰了吧! 然这时,前面不远却传来有“哼哼哈哈”的声音,很有气势的样子!不时便是已见得。 原来是二十几个人在互拆拳脚!南孤鸣说他爹可能出去了,让我先在这里坐一会儿,随后便是唤丫鬟端来了一盘茶饼和一些切好的瓜果。 我这才明白:他带我这一路好走,原来就是为了找他爹娘! 这很好,一会儿要是人多,我可就不好下台了。 原以为南孤鸣随后也要坐下,谁料就在我刚拿起茶饼欲吃时,却听得他侧身道:“江姑娘,这就是我娘,……” 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贵妇!她的年岁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只是这看起来倒与那阿难长得要较相像一些。 还不待我站起身,那妇人已是向着南孤鸣招了招手,意思大是要唤他过去。 南孤鸣虽然也立时对我说他去去就来,但我见他与那妇人好像是去了屏风后,而之后很久也不见得出来!所以我也就四处看了看。 不过实在是坐不住,于是就起身去那看那些人拆拳脚去了!听刚才南孤鸣介绍过,这些就是他爹手下平时的练武场地! 因为场地很大,所以我也不免走得近了一些,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他们的拆招确实很有意思!可以防止他人从背后偷袭。 我觉得对自己也有些用处,于是不禁一旁学样比划了起来! 果然,我的动作还是引来了他们的发笑!不过这笑却并无特别含义,因此我也不觉什么,而欲要接着练习时,忽是有人远远的说了几句:“手高了,横劈的动作太慢了,要借用腰部力量,呢,要像这样!……” 虽一时半会儿难以理解,但我还是努力的重复刚才的动作。 然就在这时,随着一人步入大门,那些人也立时回了原位,甚至也不再说话!只继续操练着。 我以为那是他们的教头,于是也立时收了手脚,向着一边小跑了过去。 不过,感觉他好像也并没有注意到我,这很好! 然就在我欲坐下时,南孤鸣终于与他娘从屏风后出来了,她看我的眼神与之前不一样了,想到是南孤鸣把我的简要情况都与她说了。 可此时的南孤鸣却并不是向着我走来的,而是……向着那个大胡子教头去的。 看着他恭敬的身形和随后怯声的话语,我果然猜没有错!那就是他爹啊。 “哼!你舍得回来啦,” “爹,那是江姑娘,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要娶她做我老婆。” “不知羞耻!”大胡子愤愤而去,看着南孤鸣他娘也跟了出去,我自知不妙!好像我出现得并不是时候。 我就知道会这样。 纵是南孤鸣脸上露出了苦笑,但我还是想上前劝他说:要不就这样算了吧,那饭我就不吃了,也省得你爹看了心烦!我这就走。 然南孤鸣随后的动作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他伸手把我拉到了一边,道:“这不关你的事,我爹是在生我的气,……” 原来:南孤鸣是因为跟他爹赌气才离家出走的。他已经快一年没有回家了!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为什么离家出走呢?因为他阿爹要他与自己一样涉入官场!也就是让他将来好接手自己的位置。 可是南孤鸣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曾经也学着和自己的爹一样操练兵马、处理日常事物,但是他只如此半年便是不再学习了,并且还说自己弟弟“南孤瑾”不就是喜欢身入官场吗,让他去,那不就行了么。 第150章 资格 心意 也是因此,南孤鸣才会与他爹大闹了不愉快! 话虽是如此,但我现在还是有些担心他爹会迁怒与我,心想着如果他爹要只是不同意我与他在一起,那倒也还好!可若要是说南孤鸣在外花天酒地时再连带上我,那可就惨了。 很快到了晚饭时候,再见到南孤鸣的爹娘已是在饭桌上了。 不过我知道该来得还是会来,虽然心里是有这个准备了但还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爹居然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夫君? 我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只简要的比了个手势,因为后想着如果是南孤鸣,那他应该也能轻易就做得到的。 我以为南孤鸣的爹会发怒,然而却并没有!他笑了,只是笑时的眼神不怎好看。 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看了看一旁坐着女人,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以为是在云下四土之时么,现在不都是男人挑女人吗,怎么……现在女人还有资格去挑男人,呵!居然还要男人一定要是天下之主,自己却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老夫说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要求也太高了吧,姑娘?” 话语甚是讥讽!虽然已达到了我之前所想的目的,但是此时我心里并不是那么好受!这显然就是在说我癞蛤蟆吃天鹅肉嘛。 不可否认,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南孤鸣的确是一等一的天鹅肉,但是我也还没到他爹所说的那么一文不值吧!我只是不能说话而已,要不然也不会比几她女子差到哪去的。 “爹?”南孤鸣想说什么,但立时又被他爹给挥手作罢了! 以此可看出:南孤鸣的确是很怕他爹的。 现在这桌上还有几个人,听之前南孤鸣的娘介绍说:这些都是他爹的几个得力手下。 此时,他们也都一齐看向了我,只是他爹的话那怕是再有它意,我也不能起身一走了之!现在当真就是如阿爹所说的那样:我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因而现在就算能开口说话,我也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话语去反驳。 只能让自己点头认同了他的观点,毕竟他是主人,现好在我是早早的听了南孤鸣的话把那把剑放在了客栈,要不然现在多可能被他爹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只是就在我点头之时,方才又听得南孤鸣的爹,缓语说道:“你一个小小女子,不好好的学习为妻之道,却整天喜去与男儿们一起打闹,你这成何体统!立家保国本就是男儿们的事儿,你却是要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顺从了他的观点,因而他适才的语气已是好了许多!大有一副长辈劝言之意。 对于女人,南孤鸣的爹似有很多说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酒喝得过多还是怎么的,居然还说现在北国的女人太过于轻飘浮躁,只知道整天去如何取悦男人,女人之间勾心斗角起来丝毫不弱与宫里的阴谋大臣。 可是这些我并不大愿意去听,于是只顾着吃饭!一时间我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吃到了第几碗,好似一旁站着帮忙添饭的丫鬟都傻眼了。 直到听人发出了喫笑声,我方才回过神儿,而这时只听得南孤鸣他爹说了一句让我为之惊讶的话:“你们两个后生的事儿,我都听他娘说过了,不过你俩要是真心喜欢,我们倒也无什么话可说!这样吧,你把我们要去你们家的事也与你阿爹说一声,时间就由你来定,好了通知一声就行。不过要早啊,老夫公事繁多,需要提早打理好一切。” 听到这番答复后,我很是激动!因为这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次日,我早早便起床梳理装扮,官家就是不一样连镜子都这么特别!然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开门后,才见得原来是南孤鸣。 我想此时候也无碍,况且这里是他家,于是开门后就径直回到了镜前,把未束好的头发给束了起来!而侧头时却发现南孤鸣的双手已是搭在了我肩上,只见镜中的他露出了笑意。 虽然他已不止一次的说我漂亮,但是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那不过是他逗我开心时的话语罢了,也就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再漂亮哪又如何,凡事不还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吗。 经过这次事情,我对南孤鸣又多一些了解!虽然他没再与我一起回客栈,但反让我惊讶的是:他在府外与我说出了他自己当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的原因。 因为他爹要让他与弟弟那样,孤身去到最危险的地方,那是很容易丢命的事! 言语之中,我也明白一人之下并非易事!但是南孤鸣说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会为之去努力,他说自己还有一个更大的理想!那就是当上“王”。 当王!?我以为他是想造反!他说并不是,北国的王自从不敢再以天子自居之后,那王上的身边就相继出现了好几个王,什么北王、南王的,那些说到底那就是名义上的称号而已!只是有议论国事和监兵打仗的资格,好比云下四土时的钦差大臣一样。而且要想得到“王上”的肯定还实非易事。 不管怎么说,此时候的我倒是对南孤鸣多了几分信心!想他能为我做出如此决定也实属不易,或许我确不应该负他。 到客栈之后,我便写信把南孤鸣爹娘要去我家的事告诉了阿爹,并且也在纸上写好了时间,就在十天之后! 只是这地方要找到送信的地方也不好找,找遍了一整个市集也就只看到了一家,而且听说起来多可能还是普通的鸟,与阿爹所养的那些鸟完全不同。 直到我回家时,阿爹才告诉我说他是昨天夜里才收到的,现在虽是努力准备但一切还是来不及!最后无奈,只得把伯父最小的那个堂弟给叫到了家中,有了他们一家人的帮忙这也算是很快了,我是这样想的。 我生怕去得迟了,于是回家后也并没有太多停留,只简要的与阿爹重述了情况便是去了村庄口等着! 有许多路过的人都好奇,虽然如今的我,他们已不敢用当年那种眼神看我,但是眼下我除了心里激动以外,实则也还不敢把实情道出。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敢相信南孤一家真得会来。 然不时便听得人奔走相告说:有官兵往咱们村庄来了,而且来得还有不少,应该是有两、三百人马。 第151章 提亲 做小 这样的排面在村庄可谓是百年难遇一次!许多人在听到马蹄声后都从自家家门赶出来看热闹。 其实我也有几分好奇,因为那些人说:官兵到此会不会是来抓逃犯的? 只是抓逃犯,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我退到了边上,正欲给这些官兵让道时,那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里面的人拉帘往外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初时,我只觉南孤鸣一家应该不会如此作派,毕竟当日从他爹娘的眼神中,我看出他们是不太怎么重视我和南孤鸣的事,那现今又怎么会带着这么多人来呢。 可是那旗子上分明写着的又是:“南孤”两字啊。 而就在我疑惑之时,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江姑娘,……” 寻声望去,适才说话的正是从第一辆马车中发出的,此时只见得那人正招手让我过去! 这是阿难。 身着盔甲,确实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认出!直到走近时方才认出。 “有劳江姑娘在前面带一下路吧,”阿难说罢便是闭了帘子。 我快步的跑到了最前面,心里一时间只七上八下的,刚才没见到阿难他哥,难道南孤鸣没有来?也可能是在后面那一辆马车之中。 此时候的行进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现在的我虽是骑上了马背但还是浑身不自在,我是生怕这马突然疾驰起来。 前来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都是在议论我为什么会认识官兵?有的人甚至从那高举的旗子上认出了:这来得就镇守边关的大将。 这可了不得!江家何时曾有过这样的场面啊。 不知觉间,我也陷入这场议论声中,有些洋洋自得! 只想着:也许是好事呢,只可惜现在伯父过世了、还有如今他那另两个儿子都不在家中,要不然他们也一定会引以为豪的。 现在大家最常念叨的一句话不就是:女子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吗? 士兵们都被留在了屋门外,排例有序!马车停下时,里面的人总算是出来了,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南孤鸣是当真没有来,这来的只有他爹和他弟弟啊。 虽感惊愕!但还是很快把二人引进了屋内,只是故意走近了阿难,悄悄向他划手,意是问:南孤鸣为什么没有来? 没想阿难却小声回说:是有事来不了。 有事?会有什么事比今天的事还要大吗!疑惑和生气只一时间便涌上了我的心头。 而这时只见得阿爹也是向着二人走近,我早上也与阿爹说起过南孤鸣他爹的长相,现在自然是认得出。于是我只转身向着厨房去了,我想看饭菜是否已做好? 阿爹终究算不上是江湖之人,何况面对的是身居要职的官差!言谈当然是有所差异,多是前后不搭调。很快这事便是落到了我身上,而我除了能把家里仅有的绿豆饼拿出供他二人品尝以外,也无别的什么事可做!总不能傻站在那用手比划着与他二人找话题吧。 好在的是很快饭菜上了桌!但让我没想到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阿爹居然把我喜欢的人误当成了是阿难!而对此,他爹居然也默认了。而最后还说我将来要想嫁入江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以做“小”的身份,嫁入他南孤家的大门! 做小的意思,我知道:那不就是做偏房吗。 阿爹虽是满口答应,但是我却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啊?然这些我还是想问南孤鸣本人的意思。 我虽没有资格去谈论这个问题和去要求些什么,但想他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匆匆来匆匆去,毕竟我家里实在是太小,容不下这官家的这么多人。 人虽是在傍晚时候就尽数离去了,但是整个村庄的人似都知道这南孤家是上我家来提亲了! 阿爹也问及我和南孤鸣两人的关系到底牢不牢靠,毕竟将来是我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将来也只要有他护着我,那我在南孤家也就不会有气受了。 对于阿爹的话,我没太去细想,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今天,南孤鸣并没有来,但是我想起了很多与他过往的点滴! 他不会无缘无故对我那么好的,何况他还早就知道我是个哑巴,他有偷偷观察过我,若不然他为什么几次跑到客栈去吃饭。 还有后来,他无故逗我发笑,还有与他坐马车回他家时的情景,他虽家世显赫但是却一直都很本份!没有对我做出过太过出格的事,他很尊重我和在乎我的感受。 就只这些,我想就已经足够了吧。 听我如此坚定,阿爹也很高兴!说我终于能摆脱那些厄运了。 之后几天,我家一直不是太平静,时常有人到我家来串门。初时,还是问及我与南孤家那公子的关系,而后却开始提着一些小点心来!虽然意思不是很明显但最后所指还是希望我嫁过去之后,能在南孤老将军跟前为他家儿子说几句好话。 这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居然都不放过,着实让我感到为难!不过好在阿爹把这些人都给好意打发了。 阿爹只说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了。 这个虽是留有余地的话,但是听得出阿爹还是多有向着我的,必竟就像晚上阿爹所说的那样:“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突然就这么送了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将来再回来也就客了,虽是流泪但也是高兴的,只要你能挂念着我这爹也就是好的。” 这些话语一时之间让我想了很多很多,阿爹说就怕现在知人知面不知心,唯就是担心我到南孤家受了气,毕竟官家的事不好说。 阿爹的话意我听得懂,白天时来我家的人也说了:嫁入官家,是祸福并存的! 说到最后,阿爹也是心有几分不满!说南孤家有一点没有做对的就是:“既然都是来订亲的,为什么却不见下礼!这哪怕是身份地位悬殊在那,但瓜果总还是要带点的吧,你就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啊!这让外人看了也难免别人会闲话嘛!倒是却带了这么多随从,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们江家一个下马威不成!?” 虽然说这话的人是我阿爹,但是我还是不怎么愿意听得!毕竟我想着那一边也是有我喜欢的人啊。 入睡之时,我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我不做小,大不了我不嫁入南孤家,让那南孤鸣上门到我家里,他不是想当王吗,大不了我陪着他一起,不会的,我都可以去学!哪怕是吹拉弹唱都无所谓。 越想越亢奋,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穿着嫁衣,南孤鸣从天而降。 第152章 思念 南都 然醒后,我也只是把自己不想做小的事与阿爹说明了,他虽一再劝我要想清楚!还说叫我不用太挂念他往后的生活,但我还是仍旧坚持我自己原有意思。 最后他说我可以再与南孤鸣商量,只是他估计扭转的局面很小。 因为阿爹说他看过那人的相目,是个有主见和远大抱负的人,而且心智决不在我之下。 果然,阿爹还是把南孤瑾当成了我喜欢的那个人。 眼下我并没有去做解释,只是几句保重的话语过后便是离家向着客栈去了。 我准备辞去客栈店小二的工作之后,就收拾好东西去找南孤鸣。 在我不在的这几天,客栈的掌柜已重新招了人,但是我的位置他还是给我留着的。 现在一见得我回去,他便是好一阵客气招呼!然当听到我有意要走时,他也有出言挽留。 然就在我上楼去房间折叠衣服时,门外却传来了那店小二的声音!他说有我的信,是刚送来的。 上面虽是写了我名字,但我第一时间还是以为是阿爹寄来的,然打开之时看上面的字迹才发现是南孤鸣写来的。 不是问好也不是诉于思念之情,如是在描述某一观点!而且我还无法反驳。 话语多有隐喻,我不相信这会是他真实想法。 概之一句话就是让我不要再等他,也不要去找他了! 心里突然好像少了一些什么,我忘记自己是如何下的楼,不过我却记得自己与掌柜划手的动作!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我都无法再呆下去了。 掌柜真是个好人,这个月我明明有好几天都不在客栈,但他还是付了我整月的工钱!也许他是从我的脸色上看出了什么。 虽然南孤家我只去一次,但是现在根据模糊的记忆还算是能找得,坐在马车里,我也忘了到底是过去了多长时间,只记得醒来睡去、睡去醒来,我想让自己不去想南孤鸣,可是我终究还是做不到!我已分不清哪个是梦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现在只要一举手投足间,想着的都会他!此时候的他又在做什么呢? 甚至我也有审视过自己,原来还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是啊,我这样的人,终究还是没有资格。 有没有如期达到,我是不知,不过下了马车所看到的景象却是让我大为震惊!此时候的南孤家并不如我上次见时那番景象。 欢喜声,连门口的士兵穿着都很喜庆!满地的红纸花与高挂屋檐的一排排红灯笼,可南孤鸣并没有在信中提及此事啊。 本是站在原地的我,突然被人推到了边上!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着与身后的这大堆人,简直是格格不入。 这些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就算不是官差,那想也是当地富商。 随着爆竹声响,很快有人从门内走了出来,这是南孤鸣的爹!正当我想上前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忽视了,甚至他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也可能是他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向着四周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几个与自己差不多穿着的女子,并向着她们走了过去!然我所问之人似看不懂我在说什么,还当我是疯了!良久她身旁一人道:“她啊,也是来凑个热闹的!不就是来看那少主夫人吗?” 少主夫人?!我想到了南孤鸣与他弟弟,虽已猜得今天是南孤家有喜事,但是现在我宁愿是那南孤将军娶妾!果然我最怕的还是听到“少主”这两个字。 而随后,几个女子又是谈及了那夫人的身份,虽然听起来多是有猜测但是有三个字让我深信不疑!“护国公”要与南宫家联姻,决定把唯一的千金下嫁给南孤家的大公子。 身份当真很相当,权势听起来也与南孤家不相上下! 这样一想,我之前那些对南孤鸣说过的要求,现在感觉起来那就无疑是一个大笑话!我当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身旁的人喧嚣道。 我想去看,但晃眼前却看到了从大门内走出来的红衣人!只见身形时,我便是已认出:那是南孤鸣。 虽不忍再看,但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与其出丑落不得好,倒还不如就此默默离去的好。 痛恨但是却想不到一个好的词来形容,好像那些词都不适合南孤鸣! 我奇怪自己以前可从没有流过泪的,而现在却是一边走一边泣! 就算路人都耻笑于我,但是我仍旧往前走着,我看不清他们谁是谁,甚至最后连路也看不清了。 倒地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随后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只觉得头很痛!果然这次我并没有上次在书院时那么好的运气,这次醒来还是在昨天倒下的地方!看起来我是被雨淋醒的。 虽是夜晚,但是这地方还是让我感到很陌生! 我双手紧抱着包裹想找地方避雨,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屋檐,可才到下面站着不一会儿便被屋内的人给开门驱走了。 好在老天怜我,这雨并没有下得太久,而且天亮不久便是狂风大作!衣服凉干后,我方才继续赶路。 可是我要去哪儿呢?我不知道!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往南都去吧。 找得马车,便是赶往了南都!可是我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了很迷茫!我居然也成了走一步算一步的人,可是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马车停在了一热闹的集市,我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南都,不过觉得这马车确实走了好几天! 眼前的繁华街景让我忘记了烦恼!然而不想却只是限于入夜前,身上的银两好像有一半都用来付路费钱了。 我想现在的自己或许不应该继续到客栈做店小二了,于是我想到去歌坊,我想我在书院学的书画,那应是能为人写写词什么的。 虽然鼓起勇气,但是当老板瞧出我是个哑巴之后,只说人已经满了。 而这还是很委婉的答复,轻者有说让我到青楼去,重者直接叫人把我轰了出来。 我的木剑也在这段时间内被人折断了,这下好了,我连冒充法师的资格也没有了。 夜里,走在大街的我发现了一个现象:这里有很多花花公子,他们都不屑于正眼瞧我,也就别说是搭理了。 第153章 刁难 议论 此时,我又不竟想起了南孤鸣,以前与他在街上走着时,他也偶尔会与我说:哪哪有美如冠玉、眉目如画的公子! 但纵是那些人就刚从眼前走过,我也不想去看一眼。 现在想来:当时只以为南孤鸣当我是和其她女子一样,花痴!可是现在才觉得他或许只是为博我一笑。 现在想到,南孤鸣是真不会哄人开心!所以好几次都感觉他有些失态,但谁料那些都已成为过去!只是他那风度翩翩的样子再也不会再我眼前出现了。 我这是怎么了?果然过去的那些事我并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觉间,已是来到一家酒馆门前。 酒,我以前并没有喝过,不过现在我却只想到了四个字“醉生梦死!” 虽然店家对于我的举动,脸色显得很是惊诧!不过当我拿出银两时,他便是照做了。 最好的酒与最大的桌,如果可以……我真想一醉不醒。 这一坛酒,似乎喝不尽,此时的我已经打了好几个嗝!不过此时候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看人不是人,听声不是声,仿佛天地间只有我最大。 我的嘶吼声,并没有吓走店内其它吃菜喝酒的客人,反是引来了他们的一阵笑声! 一碗酒再次下了肚,抬眼间却见得有几个长相难看的男子向着我走了过来。 到近时,他们的脸上便显露出了一副坏笑的神色,连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 初时,我本不想反抗,但是一想若是眼前的人是南孤鸣,那我也倒是无所谓了!如此,只嘴角一抽,直用手上的碗向着其中一男子的头顶用力砸了过去。 手上有没有痛感,我是不知!不过那几人确实为之大惊,而那刚才被我用碗砸中的男子,他的额头已经有血在不断的流下。 “妈的,敢打老子!给我打,……往死里打。” 闻声,我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沉醉于刚才的感觉之中,那种感觉很微妙!那是恐惧,居然有人会怕我。 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欲要是谁上来,我就往谁的头上砸去!但因为是分散开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先砸哪一个。 只手挥了几下,然只是几下我便感觉手上有些吃力了起来!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把酒坛扔出时,有一人突是上前一拳打碎了我手中的酒坛! 不待看清其人,只感觉脖子已是一紧!我被人扑倒在了地上,好像是背先着地,这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软!但是转眼便觉着双手被人给死死压住了,双腿也被人分开了。 恍惚之间听到了很多人的笑声,甚至还有那老板的。 而这时有人向我走近并蹲下,他的牙齿好难看,他俯身时,我便用力咬着他的脸,他痛得离开并紧接着挥手抽了我两耳光。 他撕扯着我衣服,我尽量的用力挣扎着,然好在终是用脚踢开了一个人,那人虽是叫骂,但我已是不想去管!然这时却忽见得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她奶奶的,这娘们好大的劲儿!老子两个手都摁不住她。” 再次醒来也伴随着我情不自禁的抖动,额头湿漉漉的,是冷汗! 然此时躺在的却是在一张床上,那木窗的颜色,我认得:这就是昨晚我喝酒的地方。 回想着昨晚喝酒后的情景,记着当时好像有人用着一根桌腿挥向了我的头!紧接着我便是晕了过去。 此时不尽看向了自己的双手,还有红印子!脸上也有些微疼,衣服还是昨晚那样,一身的酒味。 换衣下了楼,然这时却发现店内有好些人,都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只是此时,我也看不出这店内有任何打斗过的迹象了。 向着柜台的店家走了过去,然还未近,他却先是很客气的招呼着:“小姐,你醒啦,早饭已经备好了,小姐是……” 我抬手欲要询问昨晚的事, 店家看我手指的方向,似也立时明白了过来,只道:“昨晚那好色之徒,已经被一个公子给解决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之处还望小姐多多海含。” “解决,那公子是谁?”我一时间想不出是谁, “我看他拿出的令牌上写着南孤,应该是姓吧!他说自己是他家公子的侍卫。路过此处,因见得有人欺负良家民女,因而就急忙跳了进来……他说他认识你,又说好在是来得及时,要不然肯定会把咱这小店给拆了。”店家说话时的神情好像还未从昨晚的那一幕缓过来。 虽然身后的食客们还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但是我也不打算去听,只是上楼收拾了包裹下了楼。 然当要付钱时那店家却说那公子已经给过了。 在装干粮时,忽见得那柜台后面挂着有几个葫芦,于是向店家买了一个并且向他要了一些好酒。 然出了小店不一会儿,便是听得有几个路人在议论昨晚被抬出店外那五具死尸的事! ………… “真的死了?” “可不是嘛,死的好惨!每人身上都有七八道口子,有的人、那骨头都露出来了,多吓人啊!啧啧啧,” “听说是因为当众调戏了良家妇女,虽然说现在是女子多于男子,但是哥我也提醒你一句,你啊最好是收敛着一点!据说最近有一复姓官差专门在查办此事,我听人说前些天还抓了采花大盗呢。” “你几时见我当众了,我才没那傻呢,我不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吗,” “你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人家那官差可不是吃素的,去年古安镇有人私造官银的事,你听说吧?就是那复姓官差破的,他抓的那几个,哪一个身手会比你差!你啊到时候别怪我是没有提醒你,我说你家不是有钱吗,你花点钱上青楼不行啊!” “咳!你懂什么,再说了,我家的钱都被那母夜叉给管得死死的,我要是能拿得出来,还用得着让你付酒钱!你当真以为我是不要脸啊,这不是没办法么。” 今天有一整天的时间,于是我去的地方也比昨天要远!而今天也总算是见到了几个搭台做法的法师,像是在为哪个大官祈福。 只是这些,同与那些街边小吃一样,我并无心久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身上钱不多了,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可就得如那些乞丐一样了。 现在眼看天将入夜,我不得不换了别的介绍方式。 然当划手示意自己以前做过店小二时,当真就好多了。 第154章 书童 久违 这是一家茶楼,而我在这里做了一名端茶倒水的伙计! 因为没有帽子遮掩,所以有的人还是两眼就看出了我是一名女子。 因而举手投足间,不免也引来了一些客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与戏言! 可若要不是因为钱,这地方,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的。 然随着时间推移,如今的我也不再会出现:倒错茶水了和送错牌的情况了。 况且每天清晨,还会有说书的先生到这茶楼里来说书。 因而我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虽然想南孤鸣的时候少了一些,但是每天还是会想那么十几次!因为这次前来喝茶的人有太多背影与他相像的人了。 好在后来我找到了一种方法,就是每晚入睡前,去回想今天说书先生又讲了些什么?然如此几天后却发现这说书先生也多是有奇怪,他并不与当年的司空先生一样。 这说书先生也并不讲四境八荒后的北国,甚至他所讲内容中,也均是其它三境的故事居多!因为讲得甚是引人入胜,所以前来听书的人也有很多。 当然不好的风评也会有,…… “那声音都没有起伏,难听死啦,一点渲染力都没有,跟小孩子照文读诵一般,有什么意思!走了走了。”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不会是自己胡乱编的吧?那九幽国真有那么可怕吗?” “你们这些人,就是……肤浅!可怕不可怕,我是不知道,反正这云下四土的结束全要赖在它九幽国的头上,魔尊不就是从他们国家出来的么,你说不怪它哪怪谁。搞到现在每一百年便会有一个浩劫降于世间,我这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我是真希望能在下个浩劫来临之前就挂掉,所以啊我现在是得乐且乐。” 众人为此而议论纷纷,于是说书人的身份也成了一个迷!听说还有人想要杀他,这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过与以往不同是:他身边开始有了一个小书童跟着。 这书童个头虽小,但是第一天上台露面时,她就给大家露了一手! 她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只王八。 变回原样后的她与大家说道:“刚才那就是变身术,在九幽国,这些都是雕虫小技!但与北国传闻中的那个“幻术宫”的幻术可不同。” 众人惊奇!因为都知道:那九幽国到北国的路不是被那道高墙给挡住了吗,怎么还有人? 对于大家的发问,那小书童说:其实还有一条路可有走,是云下四土时候留下来的,现在那条路万分凶险!她也不建议人去,于是也始终不肯道出路线要经往何处。 可小书童越是打哑谜,便越是有人为之好奇! 于是这事在整个南都城是传得热热闹闹的,有人居然还谣传那地方有宝藏,于是有的人便结队去了,…… 而后来,那一帮帮结队的人却误走到了荒地,于是不少人在荒地丧命的事便相继传了回来! 一时之间,北国荒地有妖有仙的传闻又成了说书先生的话题。 因为在茶楼呆得时间久了,因而有的人也认识我,有时也会多多少少给一些赏钱!可能是因为我做事认真,所以许多人要添茶水的时候都会唤我过去。 而眼下正当我再提茶壶去时,却发现桌上茶杯里的茶水还是满的,而且那茶壶里也还有大半壶水! 我直以为是自己刚才听错了,可是往边上看时也不见有人问我,正当要回头再确认时,却听有人道:“你不认得我了?” 声音是有些耳熟,下意识回头看时才认出,这眼前坐着的人是:司空羽。 我不敢相信,可是真的又是他! 如今的他,装扮并不华丽,但是身上的紫色袍子却把他遮得很严实!一张蜡黄的脸显些让我没有认出来。 一时间手足无措,我有许多话想要说但是看他一直露出笑意的脸,我又不知要从何说起?最后虽手有些慌乱但还算是比划出了简要的话意,“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空羽伸手端茶喝了一口后,道:“在南都有点小生意,今日空了所以进来这里坐坐,没想到却在这见了你。远远的,我就说看着眼熟,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小生意,但是我看不出司空羽的装扮哪里有像商人的样子,不过他刚才伸出的右手,我却看得清楚!那虎口处有厚茧子,而且还很显眼。 “那天你们都去哪儿了?……”本来这事我已经忘了,可是现在见到司空羽时,我又觉得那些人或许都还活着!还想再问时不料不远处却有人唤我过去倒茶。 纵是遇了熟人,但我也不敢误了手里头的工作,虽然我说了一会儿就回来,但是没想到的是:我就这样一直忙到了茶楼人散时候。 初时我还能远远的看司空羽一眼,可后来却再没有时间去顾及他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 现在整个茶楼已是不见他人影,一想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现在不禁感到懊恼!早知道就先问他现在住在何处了。 他说是有小生意,我以为他是在南都有铺面,但是次日早早的在茶楼附近看时,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想来:也许他只是有小买卖,说不定只在这南都呆几天就走了呢? 我以为他还会再来,然而并没有。 司空羽无疑也是那时候不见的,那想来他一定是知道那道白光的事,那晚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真的有仙人? 不可否认,因为想到的事情有点多,所以导致我做事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然就在这时,却忽听得有人望天大喊大叫,“有东西来了,快躲开!……”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东西,原来不过是一只……这是阿爹养的鸟! 此时它落肩的样子,很显然是为我来的。 是阿爹寄来的信,在疑惑之时也拆开了信,原来是阿爹说我这几月为什么没有写信回家。 我虽是当晚就写信回了,但让我还是有几分不明白的是:阿爹怎么知道我在南都的? 因为我到南都的事,如今还没人知道。难道是司空羽,可是这想来也不大可能啊。 我想与南孤鸣分离的事,阿爹迟早都会知道的,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他了,只是我还是有些怕他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然让我没想到的是,阿爹在几天后的回信中却满是安慰!大是叫我不要泄气,还有不要想不开。 第155章 徘徊 决定 我想阿爹说得也对。 这来茶楼喝茶听书的人,每天都是形形色色的有很多,说起来现在也有几个我看得还算入眼的男子。 只是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的,而正当我要划手明意时,恍眼间却发现那许久不见的司空羽又来了!不过这次,他身边还有几个与他一样商人服饰穿着的人。 因为这些人的衣着与他还是有些不同,所以我纵然是看见了他但也并没有马上就上前,而是在旁桌假装转悠而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们所聊的果然都是生意上的事,只是听那几人的语气,看来与司空羽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后来,我明明有从旁走过,但是司空羽却并未有唤我,甚至如若不见。 我开始胡思乱想,………… 以前书院的那份友谊都不存在了!别人是商人,何况据我所早知道的就是他家本来也不是缺钱的人,就算我现在是如何得再意那事,但在他看来可能也不过是一件陈年旧事罢了。 因为很是留意,所以也算是知道他们在这茶楼呆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离去!而至始至终那司空羽都是没有看过我一眼,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样了。 今天虽然闭楼较早,但是我没打算去楼外转悠!只是不住在盘算着自己将来的路,也许我不应该在茶楼这么一天天地混下去了,敬业又怎么样?终究还是自己开不了茶楼。 就现在每月所赚银两,虽是只有六两白银但是一年撑死也没多少,这样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如果能像说书先生所讲的那样:江湖之大就应该四处去走走。或者像那样也是很好的!所知道的东西多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说书先生不管走到哪儿,他都能以“说书”为生,可我这样的人又应该以什么为生呢? 这一夜,躺在床上的我迟迟未睡去!最后无奈起身站在窗前的我只得强迫自己喝一壶酒后,靠着醉意而勉强入睡。 新一天的工作再次开始,然正当我准备泡茶时,却有一同为茶楼伙计的女子向着我走过来并接过了我手中的活儿,道:“小小姐,掌柜的,说你今天不用干活了,那边有人找你,那是你朋友吧?小小姐,你福气不错嘛,” 我下意识往柜台看去,确见是掌柜应允的,继而往身后看去时只见得原来是司空羽来了。 缓步还未近,他却是已让人倒好了茶! 我对这地方实在是太熟悉了,如今却要让人服侍,不竟感到有些觉得不适应,站定后直划手示意,“有什么事就说吧?……你的手?” 此时候,天色还早,说书先生都还没有来!这司空羽虽然还是身着那天我见他时的装扮,但是现在的他,左手动作却是明显地有些不自然。 “你这一天的时间,我给买下了。啊,我这手……”司空羽一笑,并没有掩饰,反而是把衣袖挽起给我看了!并说道:“是昨天被几个飞贼给划的。” 而随后,他便立时把话题移到了昨天的事上,说是当时因为与几个朋有要事商谈,所以没空出时间来招呼我。 现在的我虽是感受到了司空羽的歉意,但是我的心思还停留在他的手上!那虽是纱布包裹着但是从血迹可看得出:那决非是小刀所伤,当真是飞贼所为吗? 司空羽话语很是简要,只说我在这茶楼也没什么作为,倒不如跟着他去经商的好! 我只觉得自己没那个头脑,再者也没有那个本钱!然司空羽却说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我担心。 今天有空也有时间,但是我到现在已经不止一次的问他在多年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甚至我把自己当时遇见的事和第二天听到的传闻都与他说了。 可是他前后几乎还是同一句话:“往后,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时机……往后?!我实不知这个,他到底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往后能不能再见面还是个问题呢?我哪有那么多个往后啊。 现在哪怕他就是告诉我他们那晚,当真是被仙人给接走了,我也会觉得无所谓的。 然每当我为他的含糊其辞而显有几分生气时,他却只是隐隐一笑!随后居然对我说起了他对于他自己未来的畅想,………… 成为一方富商也就算了,他居然说自己要改变整个家族!而且他现在已经与他那几个朋友在筹备那件事了。 最后,他虽是结了茶钱走了,但出手却比我在书院认识他那会儿还要大方!我想:也许他真得是赚到钱了。 但随后我却陷入了疑惑之中,他临走前悄声与我说了,要是我想好了!就在三天后收拾好东西,去城外西北方向十里处的一座破庙内找他。 虽说是过时不等,但我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约我在破庙内见面! 而想来想去,我觉得也许他们是有商队路过那里呢。 也许他说得对,就现在北国这个情况,是没有人会娶像我这样的一个茶楼伙计的!说得难听一点,我现在的本事最多也就比丫鬟好一些罢了。 他还说:“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何止是当县令,就是当王也问题不大。”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司空羽说的那些话有一些夸夸其谈,但是一想有钱能云游北国倒是真的!何况司空羽说了,他们行商就是四处跑的,与官府接触那都是常事儿!不过他也有申明一点的就是:“行商也是很危险一份职业,如果不听劝也是很容易丢命的。” 为此,司空羽当时说了他们有次进入大漠时的情形!当时遇到一场大风沙,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风沙淹没。 这三天时间,我多是在自己思考这个到底要不要跟着司空羽去走商的问题!有时倒茶时也没少听几个小商小贩的经验之谈。 我心动了。 打定注意后,我便与掌柜辞了行,然掌柜却劝我说不要走,最后甚至提出了要加工钱的话!…… 但当知我去意坚定时,掌柜也不禁起了猜测的心思。 我虽没有点头,但是掌柜还是如此说了一句:“你怕不是脑子烧坏了吧,你跟他!我看那人多不是什么正路子,你可要小心些啊,可别被他给骗到幻术宫去了。” 幻术宫!我不知道掌柜为什么要这么说?而这一路,我也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虽然那些只是掌柜的一个猜测,但让我还是心里多了一丝丝的警惕! 第156章 门主 禁术 掌柜当真是为我着想,他居然在我临出茶楼时,如此说道:“如果见事情不好,最好是想得办法就早些脱身!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这个令箭放到天空,这样,当我看到信号之后就会立即想办法带人去救你。” 说实话,当时在听到掌柜那番话时,我心里也多有不忍!只是心里确有几分不舍难言于口,可是一切就像阿爹信上所说的那样:我的一生毕竟是为我自己过的!我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忍与不舍而误了自己的一生。 前路坎坷虽未知,但求当下言无悔!人生不就是应该如此吗。 别人所传言的幻术宫,说那里面的人都是很凶恶的!他们痴迷于幻术而不能自拔,幻术宫外的人常把里面的这一类人称作为:疯子、神经病。 可是如今,好像谁都能对“幻术宫”三个字说道一二,但是如今的我却还没有听到过有人说自己就是进过幻术宫的! 不过也有人说进去后的人就再也出不来了。 当想起以往与司空羽在书院听学的日子时,我便突觉得自己这次就算是进了幻术宫,那也无所谓了!一切也就当是为了见证吧。 然当眼下这地方越走越偏僻时,我的心也不免跟着悬了起来! 这里已不见得一个人,还不时有乌鸦从草丛中飞出。 一惊一乍,也就是此时候的我。 如此,我已经忘记走了有多久? 只当见得远处真有一座破庙出现时,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明明已渐近却并没有听得有说话声传来。 难道司空羽已经走了? 然越是如此想,我便越希望自己能马上赶到那破庙内一看究竟! 正欲跑时,却忽是见得有一黑影从左边突然冒出! 因为是在一块大石后,所以我也算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定睛之时,那黑影已是说话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适才这说话的黑衣人正是司空羽,只是他今天的装扮让我感到很是费解! 眼看他转身要走,我当即追了上去,划手示意此处为何不见有商队?就是连个与他同行的人都没有啊。 然回头后的他,依然是只微笑着,道:“放心,我们是同一个书院出来的,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告诉你,现在好多人想来都还无人搭桥呢。” 听到这话,我只立时顿住了脚,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四处张望着却也不见得其他人,而再回头时,司空羽脸上露出的依然是那副带笑的面容。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我有些讨厌他那副笑容!感觉好像: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走吧,”司空羽说罢已是自己先步入了寺庙。 眼前的虽是一座破庙,但是当我进了庙门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居然也是有人打扫过的痕迹,完整的佛像虽只有一尊,但是那香炉内却有一柱香还在燃烧!已经燃了有一会儿了。 如此看来,这平日里前来供奉香火的人并没有多少!只是此时,我更不明白的是司空羽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什么,等人吗? 想到此,眼下也不禁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此时我所站之处是门口的位置。 我已经准备好一会儿若有不对,我便调转身跑了。 “莫西子姑娘,出来吧。”随着司空羽话声出口,只见得不一会儿便从佛像的背后走出了一个与他几乎同样穿着的女子。 女子,那小脸蛋、小眼睛,肤色白皙,的确是一名女子。 见此,我一下子心安了不少。 两人的发冠都是一样的,只是这种装束,我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别扭!感觉就像说书先生故事中的人物装扮一样。 好像现在已经没有人如此装扮出门了吧。 而细看之时才发现:两人衣服唯一不同就是那衣边了,那名被他唤作莫西子的女子,她身上衣服是粉红边,而司空羽的衣服是蓝色花边。 莫西子出来后第一眼看向的人便是我,而随后才向着司空羽毕恭毕敬的走了过去,抱拳拱手道:“门主!” “门主?”我虽然不懂这是个什么含义,但是只让我不禁想到了仙门百家,只是这词还用于现在的北国,他们莫非是什么帮派不成。 就我在心里打鼓之时,司空羽已是回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那莫西子喃语道:“这是新来问道的道友,小姓:江,我要带她入禁术府面见师尊!” “她?……是!”莫西子虽是迟疑,但还是在应声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蓝紫色的球。 为什么会是个球?这与我原所想的是大有所别!禁术府与师尊,看来我之前猜得果然是一点都没有错!这就是个门派。 只是这蓝紫色的球所发出的光芒,那二人却像是早已经已司空见惯了。 莫西子嘴里在叨念着什么?只不时便已是把手中的球扔向了空中! 那紫蓝色光球像是自己有意识,明明飞速地脱离了手,可最后竟是缓慢上升着! 而就在我聚精会神的看着时,那球却突是炸裂开了,碎成了粉末落下。 而这一幕,却仍像是都在莫西子和司空羽的意料之中一样。 “好了!”莫西子话声落下时,一道门已是显现在了我三人的身前不远。 现在,我虽见不得那门内有什么,但紫色一片却让我觉得:司空羽刚才所讲的禁术府一定就是在里面的! 眼下虽是看着莫西子第一个先跳进了门内,但我却怕这闪烁的光!它们像流水一样在泛起阵阵涟漪。 生平从未遇到过这等事,欲要问司空羽那门内到底是什么时?不料他却突是连拉带扯的把我拖起去了。 在这一时间,我还是下意识的把幻术宫与之联系到了一起!想到此时,不禁也显得有些提心吊胆。 此时候的身体像是在不断的落下,耳旁的风直吹得是呼啦啦地作响! 我虽是身子摇摆不定但是恍眼间却见得:司空羽的身子却是一直立着的。 欲再看时,方才见得:他与莫西子一样,都是站在一把剑上。 当真是剑!只是这剑很大、很长,而司空羽展开的双手,倒像是他在控制着脚下的剑。 “你要是怕,就扶着我脚,”司空羽不回头的说道。 我才稍稍回过神儿,便觉得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移眼看去时才见得原来是莫西子! 只是她的手好冰冷,害得我纵是起身但仍还是打了个寒战。 一望无际的云层,果然此处所站是在高空。 第157章 仙境 契约 向着脚下看去,隐有宫殿楼宇的影子,想离此大概是在九万尺! 随着离地渐近,然往地面更远的地方看去,只见得还有不少的人,他们服饰各异,除了有一些与司空羽一样着装的人以外,还有不少的布衣百姓。 这里,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的美。 而就在这时,只忽听得司空羽大声说道:“站好了!” 他的动作似与之前不一样了,而我才刚觉察到这一幕时,却忽感这剑飞行的速度已比之前快了不少!只转瞬我便已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现在只觉得自己出气和吸气都是极为地困难,一种将要死掉的感觉顿时袭上了心头。 身子一顿,风已止,因为感觉与之前不一样了,所以我试着把眼睛睁了开。 现已是到了地上,虽心安!但是往脚下看去时却突然发现刚才明明还被踩着的剑,居然不见了,而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司空影时,却见距之不远的地上正翻滚着一个人!…… 那不就是莫西子吗。 莫西子虽是很快从地上站起了身,但是脸上却显有不悦!又是跺脚又是挥袖的,“司空门主,你这法决怎么还不会控制啊!我就说让我来了,你非要自己来,差点没摔死我。” 司空羽虽是含笑赔了礼,但是我却发现他与周围过往的人有些不同,那些人虽然服饰不同但是也同样被人唤作“门主”而且他们的背上还负着有一把剑。 只是这不是北国吗,怎么还有带剑的人啊?而且这里的百姓见了他们也丝毫不慌张。 揉眼欲再看,只见司空羽已是向着我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快速的自感一下,觉手脚都还灵活后,便是划手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虽然我已经努力的在把这里与“南都城”联系到一起了,可是眼看这四周的建筑却又比南都城还要雕梁画栋,且这里还有许多的樱花树。 蹲身捡花闻时,却又是真的,这不像是幻术啊。 看起来:这里也是城镇,叫卖的声音很熟悉啊。 只是这热闹非凡的城镇,却还有不少身上带着兵器的人。 回想那晚书院所发生的事,我开始以为着这地方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仙宫?这里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僻静,但这里有山有水、有鱼有花,还有满街的风流侠客。 这很难不让人往那处去想啊。 可这刚才的问题,我明明问的是司空羽,但是回答的却是身后的莫西子,她一边上前一边道:“在这禁术府内,修炼的地方一共分为三处,仙、鬼、人三界!现在你所看见的这个地方呢,被称大家之为:人界。” 真有仙界和鬼界?我在心里念叨的同时也不禁眉头紧皱的看向了莫西子。 而这时却听得远处的司空羽发出了轻咳声,而不待回头去看,却忽又听得莫西子笑语道:“是我忘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不然到时候师尊又要责罚我了!你是新来的,这两天我会负责带你熟悉周围的环境和住处,到时候你对这禁术府所有问题也就不问自知了。如果快的话,要不了几天,你便可以正式拜师学艺了。” 现虽是到这地方已有一会儿,但是我却觉着这里的人好是神秘!我指手那人手上的东西,问莫西子那是什么? 莫西子回语说那是金珠,在这禁术府内,金珠便是这里通用的货币!她还说吃过饭会带我到换兑货币的地方,把我身上的钱换了。 身旁过路人的称谓很是让我惊叹! 只是我一开始的目的可不是跟着司空羽来当什么道友的、自然在听得拜师两字时,不免有些反感!于是我避过了莫西子,直上前去问司空羽:“你在这里到底是在做什么的?你不是商人吗,你的铺子和货呢?” 话声落下,他却仍还是破庙外的那一句话:“往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往后,我是真的生气!如此没走得几步,莫西子却把刚才我们如何到此的情形给解释了一遍!那就是飞剑,每一个在此修道的人都会。 听此,我正感不可信时,却听到不远处有落地声响! 扭头看去,只见那半空中还有两人正缓缓落下!只是那两人脚下所踏着的却并不是剑,而是一张符纸! 那符与算命师所画的消灾福可大大不同,这眼前所看到的是散发出着微弱金光的符咒,完全就看不到有纸。 御剑飞行,司空先生说过那些在传闻中是只有仙人才会的本事!禁术府莫非真是仙宫? 正想时,天空忽是飞过了几只白鹤!见此,我心里却是有些激动不已,然当要向着司空羽确认时,他却还是并不想为此而多言,我知道他大是又要用同样的话糊弄于我。 现在这走了差不多约莫半刻,我都没与他说一句话,就哪怕是莫西子找话与我搭腔,我也是不理她。 可能是莫西子看不下去了,直调转身去说了那司空羽几句不是,“你不是说她是你同窗好友吗,你把别人叫来了,却摆脸色给人看,这怕是不好吧。” 话声落下后好一会儿后,司空羽才总算是停脚回过了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晚大家都去了哪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可要听好了。…………” 原来那些被带到夫子房间的人,并不是为了去睡觉!而是因一切都是夫子的安排,他有秘密要告诉大家,但是怕有的人不能保守秘密因而都要事先与其约定好。 那天晚上,之所以要吃得那么好,就是因为这是大家呆在书院的最后一天了,而落下了我,是因为我没有订下契约! 什么样的契约?进过夫子房间的人,都要以血起誓,因而不少人都会在起誓后精元不足,只有夫子能医治,所以也就是为什么有的学生会几天都住在夫子的房间了。而这些,司空羽说自己也是那天过后才知道的。 听司空羽说到此,我虽感震惊但后一想还是觉得漏洞百出! 那青光书院可不止收了我们那一期学生,那之前的呢?若真是夫子所发起,那他目的是什么?还有书院建成了那么多年,难道就没人泄漏过那个秘密吗? 我并没有隐喻,只把心中所想的都比划了出来。 然对此,司空羽却只是隐隐一笑,道:“你太低估夫子了,你不都说了他是因于他师父所令才会到乌镇修建那所青光书院的吗,想必那些问题他也早就有想到了。 第158章 真相 死了 不错!在我们之前,夫子也找过别的学生,他对于那些不答应的人,则会立时清除掉他们所知秘密的那段记忆。其实也有人答应过,只是很少!而且夫子都是以另一种方式把那些人接到此处的。 我们……那次是因为人多,所以不得以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你说他们都到了这里?”划手的同时,我也移眼四处找着。 可是这左右的过路人,我都看过了,不见有熟悉的面孔啊。 司空羽点头道:“嗯,……这个我本来是想晚些时候再告诉你的,可现在既然说起了,倒是可以马上带你去见一个人,恰好他也住在这一带。” 我一路跟着,只希望能快点见到,这样我也就能确定事情的真假了!只是夫子为什么要把大家带到这禁术府来呢? 看着眼前过往的人,再与北国当下的局势一联系,我只不禁脑袋嗡嗡作响了起来! 这不会是要造反吧?! 如果是,我可不能现在就表露出来,要不然搞不好我会被这莫西子给断了双手呢。 然此时只见莫西子正不时地会回头看我。 眼下,我也着实是怕她已猜出我心中所想,因而也只是看到什么能转移她视线的,我就提了! “莫姐姐,你身上为什么没有法器呢?” “我?你问我……” 看莫西子的手势和惊讶的神色,我当她是没有看懂我刚才的手势,而欲要再次划手时,却听得走在前面的司空羽吭声道:“她修的是鬼道,修鬼道的人,有的是不必带法器在身上的。” 鬼道?在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那一类人是有多么的可怕,可现在觉得:如果只是“手凉”,那倒也就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了。 现下放眼四处,果然见得不远出有二个与莫西子一样服饰的女子正迎面走来。 “那之前你们提到的师尊,他……”我划手,意是想说那会不会就是指夫子时? 然莫西子却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道:“可不是同一个,仙、鬼、人三界,自然是有三位师尊了,你啊要是运气不好,修了鬼道那可就惨咯!” 调笑的语气,使我更加猜不出她话是何意?然欲要抬手问时,却忽见得司空羽停脚侧身道:“到了,” 此时已到一小屋前。 从屋前景致,可见这户人家蛮有闲情的,不仅喜种花草、且还喜雕刻石像,只是我所了解的那所青光书院,那里面的学生好像还没有谁有这个爱好吧!尤其是这屋子的构造,完全就像是一个隐居的山人所建,现所见器物也都是木制。 只见司空羽到门前手指轻扣门三声,随后便是站到了一边。 这完全不像是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司空羽,那个模糊记忆中的他,敲门可绝不会这么轻声! 记得有好几次他还直接破门而入!尽管当时是在书院,但是现在的他确实很不一样。 只不一会儿,那门终于打开了,从里走出了一名女子,同是发冠束发!只是那衣服却与门外的司空羽大不相同。 然正感奇怪的同时,我也努力的分辨着那女子的脸,只是真的很陌生啊。 然这时却听身后的莫西子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那名修士是仙界的道友。我看现在还是先跟你说说我们三界修士的服饰区别吧,要不然到时候你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纹锦霞图案是我们鬼界修士图纹,仙界修士穿着图纹是青莲碧荷,人界修士穿着是青烟水纹。……今天因为你来了,所以司空门主和我才会是现在这身装扮的,换作平时他也一样要穿着人界修士的衣服。” 虽记不住,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那看来:今天还不止是我一人到这禁术府来呢。 可眼下,那名适才走出屋门的女子似乎并无意于我和莫西子。 只见她向着司空羽拱了拱手以作还礼,伸手似欲请他进去,但是司空羽却只是抬手作罢了,嘴里说道:“敢问这位修士,那范见,范道友可在家中?” 女子笑回道:“两个时辰前与几位门主前去乱葬岗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了,要不您上屋里去等他?” “是这样啊,那就不多打搅了,告辞!”司空羽说罢便是转身往这边走来,近时便看着我道:“他人不在,改日再带你来吧。” 范见,我好像真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因为眼下没有见到人,所以也不好断定! 在继续往前走的同时,莫西子也与我解释了一些现有的疑惑!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称谓和礼仪?因为是仙门之家嘛。 同尊同门的修士,互以师兄弟互称。同尊不同门、同门不同尊便以道友互称,若既不同门也不同尊,那便是以修士互称!但若是遇见带了职位的,便都要以职位称之。 这就是为什么莫西子要管司空羽叫作门主的缘故了。 “……可能听起来有些绕,虽然牵扯很广,但时间久了之后,你也就熟悉了。”莫西子虽仍是笑语,但我确实觉得好生复杂!怎么一个称谓居然也有这么多的说道。 不过在一想到当年同书院的人都在此处时,我不免也就会没觉得那么孤单了,早知是如此,那当初在书院时就多认识几个人了。 可当我问司空羽其他的人大都修习的是那一界时?司空羽却是开始叹息了起来!直到我再次抬手相问时,他方才道:“死了。” 他眼角微微泛红,虽没见其有泪花但听其语气,我觉他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于是忙划手示意,“那夫子呢,还有那两位先生呢?” 我想既然是夫子一早策划安排好的事儿,那他应该有权保证大家伙的安全吧!怎么会死了呢? “都死了,现在也就我和那范见两人还活着。” “死了,怎么死的?”听着周围过往人群的欢声笑语,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在这里死掉的原因。 这里看起来很安全啊,他们一个个的又都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死了呢? 司空羽道:“其他人尸骨无存,夫子当年就是死在了乱葬岗,如果运气好,还能在那看到他。” “你说还能再看到他,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到现在,我已经听不明白司空羽说的话了,因为回想起刚才他与那女子的对话,只觉得那范见倒像是去找那夫子了。 第159章 忌讳 猎人 我自知眼下若是再问他也问不出个什么,于是便向莫西子打听起了这三界的事。 因为按照说书先生所说,人和仙与鬼可都是势不两立的,那要是真修了鬼道,在这府内可能不至于被人打死,但是出去后可能也难逃了。 然当把这份担心表明时,莫西子却是咧嘴笑了!只说是不存在的事。 不知不觉,便已是来到了一傍水之地,方圆一里地也就此一座房子!好在的是还有个小院子。 然还未走近,便见得有人在河边垂钓。 她与这房子离得那么近,想多是就住在这的。 此时,虽知:司空羽大是进那小院去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划手问了莫西子:“那钓鱼的人是谁?” “她叫:石心兰,她虽然修的是仙道,但小小年纪便是已领悟了“御剑术”,她才十七岁呢。”莫西子言语的同时也透露着敬佩的神情。 只是如此近的距离,那石心兰竟如是没有发觉有人走近似的,现在的她仍还是稳坐在那石头上。 十七岁,难道很小吗?我所知的是:在她这个年岁应该可以嫁人了吧。 然如此,不禁又想到了南孤鸣,若是他与我还在一起,那现在的我也不至于会是一个人到这了。 入院后,只见屋内有藤椅,还有一些手工编制的物件! 然才一进门,司空羽便是往那藤椅子上坐着,很是随意的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水果在手里,洗也不洗就直接吃了起来,看样子是走累了。 他虽有招呼我随意坐下,但我却是被另一小房间内的竹编人偶所吸引! 然走近才刚抱起时却突听得身后有莫西子的声音传来:“放下!” 扭头只见得站在门口的她正怒目而视,只转瞬便是已到了我的跟前,把我刚脱手的东西拿在了手上。 我虽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总觉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而正当我摸不着头绪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司空羽的声音:“你干嘛呢,还不快出来,” 此时的他,很快便也已来到了门口。 我应声走去。 然才刚踏出房门,司空羽便又是用着责备的口吻对我说道:“你怎么能随意地私闯它人房间呢,这可是禁术府的一大忌讳!……不过,这也不怪你,你一会儿去给莫西子道个歉也就是了。” 听语,虽觉难为情但是一想到也是我不对,而当见得莫西子出房间时,我便立时起身先是向她走了过去。 然欲要拱手时她却说:“算了,我还没有那么小气,你把你的东西都拿上,跟我过来吧。” 随着开门声响,两张睡床,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莫西子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大意是说:这今后就是我的房间了。 环视着这个房间内的一切,我却陷入了疑惑!为什么会有两张床呢?想来可能是司空羽早知道我要来了而把所有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 如是仙宫,那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顶多也就是挥挥手的事吧!虽然布置得并没有客栈房间那么好,但是看起来还算是惬意。尤其是这床,一躺上去就有种不想起来的感觉! 而正欲闭眼时,却听得门外有敲门声响!“好没有?好了就出来,我在院外等你。” 是莫西子的声音。 应声出门,只见此时的莫西子已是走到了院门口,而我四下一望却也不见司空羽人影在何处。 现下因为看出莫西子也没有要等我的意思,于是我也不由地加快了脚步,然才出了院门,却见得她正与那钓鱼的石心兰说着话。 隔得太远,因而听不大清楚!欲要走近时,她却是回身向我走了过来:“走吧,我这就带你去四处走走。……你是问司空门主么?他啊有急事出去了,可能得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莫西子虽是说得轻巧,可我却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人怎么走时也不与我说一声,怎么?难道还是怕我跟着他去了不成。 现在也的确是如莫西子之前所说的那样,是四处走走! 可这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她就一直没有停过嘴,因为所说的全是关于这禁术府,因而我也插不上什么话。 虽然感觉有点像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是她的语气也开始微有些变化!一开始的她显得有些冰冷、极不情愿的样子,而后却开始笑颜于我。 我知道她已没有再为之前那事生气了,所以方才耐心的听了下去。 原来她是在介绍那三个方向不同的楼宇!另外还有一些禁术府的府规等。 我是初次到此,莫西子说这些也有必要让我知道。 三座楼宇规模各有不同,不过大是和传说中的相差无几,而且在楼宇靠近的小山上也有标明了出来!一开始我就说:怎么这三界的修士居然也能如此和睦相处,原来是因有禁术府的府规管制着。 规矩是当年创立这禁术府的人所定下的,到目前为止已经历经了三十七任师尊了,也就是说三界加上现任,每一界都已经各有三十七人当过师尊了!但要强调一点的是每一任师尊无论其座下修士好与坏,他都只能在任三年,三年届满由界下七位门主推选下一任师尊,当然这师尊也是得从门主之中选出。 禁术府的府规有七百二十三条,莫西子只是大致的提了几条比较重要的,说是我刚进入禁术府,可以不用知道那么多。 一、不准府内私下斗殴,仙、鬼、人三界修士都包含在内。 二、府内不得饮酒,不得扰民,此项包括任何时候。 三、不得出现男子与女子拥抱和做一些亲密行为,此项夫妻除外。 四、未经门主同意,其门内修士不得私自带外人涉足府内。 五、人身皆为父母所授,不能口吐污言秽语。 六、………… 以上所说的六点是在禁术府内的大忌讳,犯者将被逐出府外,一生永不得回府,且一生在府外也会没有资格为官!祸及后世三代。 但是在这禁术府内,有一类人,他们的职权比门主还要大,那就是:赏金猎人。 他们可以跨越三界,享有特权能直接把他人门下弟子直接逐出禁术府外,若是遇到门主触犯府规的,他们可以直接面见尊主以望请示发落!不管在任何时候。 所以赏金猎人也是修士在府内府外都不能得罪的一类人,他们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术,那就是探魂术。 此术不仅可以窥得他人言行举止,且还可以带在场其他所有人的“魂魄闪回”,这也就避免了有人敢不承认触犯门规的事实了。 第160章 旧事 任务 当然这赏金猎人也不能滥用职权。 这些人都是三位师尊共同从三界修士中选出来的,魂探术也是随时都能被师尊们给收回去的!府内府外的赏金猎人总共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七个人。不过能被选任为赏金猎人也是好事,因为他们可以和门主一样享有同等的资格升任师尊!不过这一项好像并不怎么被赏金猎人们看好。 莫西子说到此,语调忽是有了几分忧伤!“司空门主之前是不是没曾与你说起过我?他这个门主,唉,算了。你知道我发现你动我东西时,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吗?因为我有一个倾慕了八年之久的男人,他死了。” 莫西子适才的话,虽然让我听起来并没有觉得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她这话声最后还是让我不得去重新审识她,八年啊!这得什么时候就开始认识了啊。 莫西子接着说道:“以前我和他都是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现在已只是以前,可能我们走的路并不是太长但却在一起历经了很多的磨难!他就是因为触犯了门规而被人界师尊一掌打死的。只消一掌便是魂飞魄散!那屋内的草编人偶就是为他编织的。他死的那天,我才刚入禁府不到一个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所犯何事,所以你万不能连累的就是司空门主。因为没有他,你便到不了这禁术府,你也就不会认识我!说起来他也算是你的一大恩人了。” 魂飞魄散,这在我看来就形如人死后被人挫骨扬灰! 虽然听起来很吓人,但是这个本事不得了啊,以前我都只是听人说,没想还是真有其事。 可眼下再回想莫西子刚才说的话时,突又觉得不应如此下场,于是直划手示意:“你不是说触犯了门规,只是被逐出禁术府吗,怎么会?” 莫西子回眼后,手折了路边一朵花到鼻前,嗅了嗅,道:“那是轻者,重者都是魂飞魄散!没什么好讲的。” 那花再脱手时,已是连枝化为了粉末! 我虽没看出莫西子刚才用了什么本事,但心想她在这禁术府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且也可能是让其他门下修士所敬佩的人,因为刚才见了很多人界修士从她面前经过时都对她是毕恭毕敬的!尤其是“莫修士”这三个字可叫得如是五体投地一般。 然对于犯了府规的惩罚,我现下的确是很想要知道得更多,“哪要哪一种才算是罚得较重的呢?” 莫西子道:“这些都是由三位师尊在定夺,我现在也只知道叛出禁术府和做出一些对禁术府不利之事都是要被魂飞魄散的!我倾慕的那个人就是被赏金猎人从府外抓回来的。” 对于这未知的事情,我虽满怀期待但是当听到莫西子说到此时,我也不禁有些小担心!于是只想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就是个安分守己的人,“那被逐出禁术府是不是也会很惨?”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只要一被逐出,将再也进不得禁术府。至于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这禁术府内每天都有人被逐出府。”莫西子的冷哼声,倒不像是不在乎而反倒像是很为之自豪的样子。 不过她说:这天天都有? 那也就圆了我之前的想法了。 我就说这地方好像进来的人还有不少,但是到此时候真正穿着三界服饰的人却是不足二百人!原是被逐出去了啊。 他们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看来这仙也不是谁都能修的啊。 “是呢,你看见那河面上船里打坐的那几名修士没有?”莫西子侧头眼望道。 移眼往河面看去,只见得有三个穿着与莫西子不一样服饰的女子坐在船上,没有玩闹而是静坐着!现虽隔得远但看其样子可还生得招人喜。“他们穿得衣服怎是和你不一样?他们是……” 我想不起来那修的是什么了。 “青莲碧荷,你可要记好了,他们修的是仙道,自然是与我穿着不一样了!……提醒你啊,有些人来这禁术府可并不是为了修行,而是为了贪图享乐、还有甚者是为占男子便宜来的!所以像你这种啊,可是赏金猎人重点关注的人物,说不一定呐,呵,你虽是不能说话,但是也不能排除你会是一个花痴的可能,”莫西子说着便是兀自拐进了一店铺。“钱庄到了,” 我没注意看门外的招牌,现在也算是后知后觉!只是我好像忘了这档子事儿。 “身上有多少就换多少吧,现在就是带你熟悉一下四处的环境,之后你就自己来了。”莫西子道。 虽然现在随身银两带得并不多,但还是并没有全部拿出,一两白银换二十金珠,一金珠能当二十枚金叶子用。随后听得莫西子说:在这禁术府内,修士们花销并不是很大,一天最多也就用十枚金叶子,而且大家平时也会接一任务什么的,反正往后的生活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至于什么任务?莫西子也没有太怎么与我说明,只说大家若不是为此,那到这府内来修习法术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以前北国那些人之所以要测运改字,还不就是因为想求仙宫的仙人能看见,现在好了,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好的机缘。 然晚上吃饭时,我却发现莫西子与司空羽似有意地避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而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再进屋时,莫西子便说明日要带我去乱葬岗。 本来乱葬岗的意思就是指人死后被统一放置一处的地方,那里也可能会有随处可见白骨与死尸。但是当今天听得司空羽说了那话之后,我便开始觉得在这禁术府,那地方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特别的含义。 现听莫西子之后话语,才明:她原是还要与我说一些关于这禁术府禁地的事儿,只是她话才刚到此,却不料突是被司空羽给打断了! 司空羽说是现在不能告诉我太多,而我只当他是怕我给他惹出了什么祸事来。 可当我问及司空羽今天回来之后,他去了何处时?他却说我是管得太多了。 想来好像也对,他好歹也是个门主,我可能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而已。 短暂的安静之后,莫西子在一旁岔开了话题,“司空门主是有其它的事情……” 第161章 偷听 高看 但我还是为此而埋下了心结,然当转身回房间入睡时却发现:那石心兰居然是跟我同睡一个房间!原来这房间内还有一张小床是她的。 虽然此时候的她已是入睡,但我却觉得这人甚是怪异!方才吃饭时也并不见她,那时当莫西子问起时,司空羽说她正处在“辟谷”期。 而现在进屋后都这么一会儿了,也没见她有任何醒转的迹象! 现虽是睡下但却是迟迟未能闭眼,只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事,甚至有把今天的事给全部回想了一遍。 司空羽为什么要叫我到这禁术府来呢?如果真是修仙,那想必他应该不会放过他的家人吧。而且乌镇离这南都甚远,怎么会就有这么巧的事,让我在茶楼遇了他,而他又是不是真的在当日青光书院一事后就一直呆在这禁术府内修行?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却忽听得隔壁房间内有传来了说话声,此时的我本是已闭上的双眼忽又立时睁了开! 我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那声音真就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您怎么不跟她说呢,你这样她要是怀疑了怎么办?”这是莫西子的声音,她像是在跟谁说话? 可是这屋子内,现在多也可能就是那司空羽,只是…… “我了解她,她不是那么爱起疑心的人,而且现在还不到时候,我担心她要是知道之后,明天就不会跟你去那地方了。”听话声,这真是司空羽的声音! 然在听出是他的声音后,我的心便是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他居然在算计我? 欲要起身时,却听得莫西子又是问道:“哎,你当时说是你师尊有事召你前去,那么急,到底是为了何事?” “……是商量七月初七的‘太初圣会’,师尊预感说今年可能要换地方了。”司空羽回道。 “三年真得很快啊,”莫西子感叹道。 “对身居高位的人来说自是如此,” “今年为什么这么早就要拟定会址了?”莫西子语似有疑惑的问道。 司空羽道:“据说这三界师尊,届数同时满期,现在要一下子选出三界新任师尊,还真是数年来第一次出现啊!所以被视为重中之重也不为奇怪了。” “可今年不是在……” “对,那虽是鬼界的师尊但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谁也保不准她到时候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你还记得去年那花妖的事吗?” “当然记得,你是说此事与我师尊有关?” “那赏金猎人之中也有我们人界的人,师尊说他派人去私下查过那花妖出逃一事,总之与那……” “司空门主是说他的死与我师尊有关?!”莫西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虽然那次禁地的机关是他执令打开的,但是任何一位门主心里都很清楚:那花妖若没有人带路是决计走不出禁地的、也更不可能躲过其他赏金猎人的视线而逃出府外。我师尊说他多可能是被错杀了,如若不是你师尊指使,他就算是死可能也不会那么快死!很显然你师尊是怕他道出了禁地内的什么秘密才决意要让他非死不可的,要不然他为什么想尽办法的要逃出禁术府。那本可是将来要被升任为赏金猎人的修士啊,你看从之后到现在,鬼界再没有修士被提升为赏金猎人了吧。” “此事当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司空门主可莫要戏言于我!” “人命关天,那又如何?以你现在的修为,你又怎可能会是你师尊的对手,”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只怕鱼死了,网还未破吧,你还是好好修练吧,反正就算师尊们出了禁术府,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你若真想报仇也不差这几年。” “我……已经一年了,等我当上师尊得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他的仇只怕……”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劳你再费心!我就不多打搅了。”司空羽道。 我可能是真的累了,之后不一会儿便是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还未起床的我便听得房门外有司空羽的说话声传来。 然出门时正见他端碗上桌,欲坐下时却发现石心兰连早点也不吃就出门了。 我是当真没见她吃,她甚至看都没有回看桌上的点心一眼。 虽然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饿但还是觉得很奇怪!到现在,我甚至有些怀疑石心兰那娇小的身板,是不是就是这样经常不吃饭而形成的。 “她又不吃饭啊?”然才刚划手,却听得莫西子掩嘴笑出了声, 兴是见我还愣着,莫西子这才言语道:“你现在是禁术府之外的人,仙界的修士本就自命清高,要是在府外别人可不屑与咱们见交!在这儿能与你共处同一屋檐,那算是不错的了。这几日也就是因为你来了,若不然我刚才也跟她一起走了。” “…………” 莫西子见我抬起的手又是放下,便又是接着说道:“在这禁术府内,仙、鬼、人三界虽是同属于一府呢,但应该分清的还是会分清!就拿我们三人来说,现在,在这里是相处的很好,说说笑笑的。但说不定啊,时隔个半年你江小影从这出去了便与我们做了仇人呢。” “半年!?”我只是觉得有些生疑?那师尊不是都要当上三年吗,谁又能在半年的时间就飞升成仙的。再说现在大家在府内不是都很和气吗,如是仇人又怎么可能会坐在一起呢!可再看司空羽时,却见他脸露出的是一副不赞同也不反对的面孔。 这使得我不禁想起了昨晚入睡前听得他与莫西子俩人的那些对话。 现正欲要试着表明时,没想司空羽却忽是抬眼一声干笑道:“莫修士也太高看她了,她怎么可能只半年时间就从禁术府出去了,要说也是我比她先出去才对。” 莫西子笑道:“那可不一定哦,万一她人很是聪明,一个月就赶上了你而具有当师尊本事了呢!” 司空羽只嘴角抽了抽,没再说话。 现已是吃过饭有一会儿了,然司空羽却还在那那藤椅上坐着,我好奇相问时,他却已然站起了身:“走吧,” 好是突兀,我才刚明白他今天这是要与我和莫西子一起去乱葬岗时,他倒也马上给出了理由,只是这给得也太简单了!他说那里阴气重,怕我和莫西子两个女子压不住。 虽说是如此说,但我却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因为此时的他,手上握了一把剑,这剑与我刚到这禁术府时脚下所踩的那把剑很相似。 第162章 禁地 黄鼬 虽然与眼前他手上的这一把相比起来,要”短小“了许多!但看起来依然很是精美,看得我是直想试试那剑刃的锋利程度。 而莫西子手上虽是什么都没拿,但是她从房间出来没走几步却时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向我递来。 接过看时,才见得原是一块圆形玉佩。然我自从经历当年猫眼石那一件事之后,便是对玉器分外得敏感,尤其还是这圆形的玉器! 迟迟不敢接过,直到看清楚上面是八卦图案时,我方才伸出了手。 不过还是心里有些不放心,感觉就好像是莫西子故意为我准备的一样,“这是什么?” “这个是只有门主才有的东西,辟邪的法器!是我特地让司空门主借你佩带的,别看了,我没有。你是府外之人,最好是挂在腰上,若不然你是进不去乱葬岗的。……我们?你可不用担心,我们有这身衣服就行了。”莫西子说罢便是伸展着双手!看着自己的衣袖。 虽然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想莫西子然是那样说了,那自然有她的一番道理!而正当我依言挂上玉佩之时,却听得本是已向前迈步的莫西子又与我讲起了禁术府内的事。 不过现在所讲的却与昨天的有些不同,我是听着就觉得很玄乎,现在脑子里也只是有个模乎的概念而已! 莫西子道:“三界虽是楼宇分明但各界管辖着周围很大一片地方,仙界圣地统称:十方太虚。 鬼界之境统称“九幽谷”,这个九幽谷听着是不是有些耳熟,那就对了! 人界居所:离恨坞” 虽然名字难听了些,但莫西子说:这三个名字都是有来历的,这早年创立禁术府的人遇到了一个人,可惜那个人是个疯子!而这些名字都是从他嘴里叨叨出来的。如今这么多年已过去,谁还去寻思那意思,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听莫西子之后说来,三界共同拥有一处禁地,门主在将要升任师尊之前都会得到前任师尊的安排,去禁地试练!记住是前任师尊。 其实有很多门主都具有资格坐上师尊的位置,但是他们后来差不多都死在境地里或是试练失败了。对于试练失败的人,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选择留在禁术府、等到下一次再入禁地试练,二是被逐出禁术府。又要值得注意的就是:除试练成功者会不被消除记忆外,其余活着的人都会在出禁地之前被赏金猎人消除入禁地后的记忆。 赏金猎人这个名字可不是白来的,那是因为他们还懂一些其它两界的法术,而每一种法术都是只有门主级别修为的人才会的!所以在这禁术府内,不少门主见了都会忌惮他们三分。 就在这时,突然有十几只乌鸦从枯枝下飞出!…… 有的似还是从草丛中飞起的,那叫声直让我是不寒而栗! 它们可能是见不得生人,此时有一只还停在那远远的柳树枝上。 我心悬着,抬手问莫西子乱葬岗是不是到了? 然莫西子却答说还没有到,现在只是才刚到入口而已。 此处四周雾气弥漫,正要细瞧是否有坟堆出现时,却忽觉莫西子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留心着点,这里可不是你在府外所见的乱葬岗,在这里,要是运气不好还能看见食人肉的人形魅灵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走得太快的缘故,莫西子话声才刚落下不一会儿,周围的雾气便开始散去!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渐渐清晰了起来。 此处虽是杂草众手,但是却有四通八达的小路可供人行走!路两边是一些坟堆,有的有石碑、有的却是没有,还有的就一口棺材远远的放着,棺材已经褪色!看来已放在那儿有一些年头了。 这里的气味并不同别处,有腐肉和一种奇香混合的味道! 静心细听,还有虫子蠕动的声音传来。 这些虽然我已经不怕,但是一想到莫西子刚才话中提到的东西时,我顿时就不寒而栗!因为才刚抬眼便见得前面不远处有几座新的坟墓。 那土明显就是刚才地上翻出的,地上虽不见有冥纸但那几座新坟的坟头前却各立有一柱香,而那些香都是只燃到一半而又熄灭了。 那坟里埋着的人是谁?又是谁埋了他们?不是说此处有魅灵吗,怎么还把人埋葬到这种地方来,这摆明不是让人死后也得不到安灵吗。 ”怎么了?“ 就在我停步不前时,莫西子却是回过了头,然此时候的她居然还笑了、很轻松的笑,”那些都是从禁地里死后被抬出来的修士。你别看这禁术府这么多修士,但是时不时也会有从禁地里被抬出来的尸体!所以你都保不准哪个黑布之下躺着的修士可能就是你半月前或是昨天才与之谈过话的人。” 听语我只感更加的坚难了,好像这修仙也是九死一生的活儿啊!可是那些人就不能相互照应一下啊,这死得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吧。 莫西子道:“所以在见师尊之前,你最好是自己要考虑清楚了!只要在师尊没有点头同意你成为修士,那你就都是还有回头路的,” 这话意直让我心里升起了一丝安慰!原来也不是非修行不可啊,只要还有得选择,那就比什么都好。 莫西子道:“入府三月后,本就有资格入禁地去试练但是我连那三月一次的“龙吟会”决赛都入不了!” 我不解,“去禁地之前还要决斗?” 莫西子点头道:“在入禁地之前的决斗虽然不会死人了,但是入了禁地可就难说了!凡是进去的人都是各界师尊手里出类拔萃之人,会有谁不爱惜。” “那参加那‘龙吟会’还有什么要求?”话声落下,我却在恍眼间见得有个什么东西从视线里一闪而过!手里方才捡起的小石块也下意识的脱了手。 石块落在的地方是在两坟之间,只是石块还在滚动,那洞里却是跑出了一只黄鼬。 身后虽传来了莫西子和司空羽的声音,但是我没太注意去听,眼睛只把大部份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黄鼬的身上。 那黄鼬在跳离原地不远后,却突是回头朝我扮了一个鬼脸! 其声也是让我完全地愣在了当地。 “这里怎么会有黄鼬?”那只黄鼬虽很快已是消失于草丛,但我还是沉浸在刚才它扮的那个鬼脸之中!不可能会忘记,太吓人了。 似笑非笑,那完全就不是一只黄鼬应该有的神情! 第163章 走尸 花瓣 然还不待回头却听得司空羽煞有介事地喃语道:“那种东西招惹不得!但愿它刚才不是为了记住你的脸。走吧!” 他这话,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黄鼬记住我干嘛?在看向四周的同也不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司空羽很显然是话里有话啊。 而欲再看向那洞口时,却觉有一阵微风拂过脸颊,久久不曾离去! 我几度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可当欲要回头看向莫西子时,却是听得司空羽在惊恐的喊道:“快走!” 他的眼睛瞪得好大,我都还没有明白是要往哪儿走?只下意识的紧随两人的脚步离开了原地!然只是才几步便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在不断从我们身体两侧飘过。 黑色的烟雾,一道一道的,…… 莫西子说这些黑气是从方才那洞内飘出来的! 然而司空羽明是在动的双脚却在此时候突然停下了,他左右环视着,…… “出不去了,” 然这时,我才发现适才的黑气,现已经把我们三人给围住了,一时没有发现那是因为还远,而现在它就像是个圈在慢慢地收缩一样。 “刷啦”声响,就在司空雨拔剑的同时,莫西子突是尖声道:“他们在后面,” 话音落下,我也是随即转过了身,顺着莫西子的视线看去,只见此时的她脸颊已是通红,那气喘的样子如是刚才跑了很远的路一样!此时的她正手指着远处,吞吞吐吐的语道: “是走尸。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 “走尸”以前在凤花一叶有听司空书先生提到过,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我却感极为的不解!这种东西不是说早就被除尽了吗,怎么会还有? 然这些,莫西子和司空羽两人好像都如是早有所料一样,他们只是在意走尸的数量而已。 现在想来,临出门之前的动作也能解释得通了,他俩人就是有备而来了。 眼前的这些走尸,衣着残缺,肉身死白,但是眼珠子却又都没有了!空洞眼眶有黑血在缓缓流出。 纵不是形如枯木但其走路的样子却是跌跌撞撞!其头发也多是散着的。 还未近,我便是闻见有异味!异味并非是恶臭而是秽臭。 可再看向着这处走来的另外几具走尸时,却忽见得她们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破烂但却还可看出上面界微图纹。 当中三界修士都有!一眼望尽,竟无一老者。 那些走尸身上有伤口,且无疑都是死前所留! 伤口,有的像是利器所致但有的又像是被重物压到了手。“是三界的修士,他们是怎么死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就是这禁术府内村民死后所化,可现在看来却多还是修士居多,还有一个腰上居然还挂着玉佩,那是门主啊。 “以后再告诉你,”是莫西子的声音。 欲往声处看去时,却见头顶掠过了一道人影,是莫西子!她飞起来了。 原来在这禁术府内,也有人也会轻功啊! 此时的她,身体所在位置已然高过树众,虽是眨眼间便又是落地!但是她身上那件带有鬼界图纹的衣服却是没有了。 然正当我要寻衣时,却突觉莫西子已是抓起我的手、转身往远处跑去! 只是才跨出没几步,我便见得几道闪着金光的细线穿过了莫西子的身体,正想要提醒时,那线接着也同时穿过了我身体。 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也有可能是现在无法静心却感受吧!然再向莫西子看去时,却见她此时候的动作有些像昨天司空羽踩飞剑时候的动作! 原来是:横手于胸前!不过那手势倒是蛮好看的。 只见立定转身的她,只转瞬便是从袖中掉出一把短刀插于地上,而这时那之前明是已不见了的衣服却又是回到了她的肩上。 细看之下,才见得那衣服上面的图纹已比先前要淡了一些!看起来若隐若现的。 难怪之前,莫西子说有这身衣服就行了,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再放眼四周,只见那似在突然出现的金色光线,此时也如似从天而降!只眨眼功夫便是把那些走尸给团团围住了。 当金色光线越是靠近走尸时,就越是交织且也聚拢得比先前要慢了!而最后竟结成了网状。 走尸的手和身体在一沾及那光线时,便是如被铁钩抓住一般,竟纷纷不自住地往后倒去!………… 只不一会儿便是倒地滚到了一起。 然这闹出的动静可不小,疑虑是因为我觉得那些坟应该被夷为平地了才对! 然问时,莫西子却道:“刚才的阵法只对起走尸有用,要不然你在刚才就已经死了。” 话声落下,随着发出一声声滋啦啦声响!只见得那些已滚在一团的走尸似比之前还要显得亢奋,虽然看出他们是被那金色光线所致。 但是走尸不应该是没有痛觉的吗?怎么现在却都是有想挣脱出来意思。而且在这之前都是没有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现在却是嚎叫声震天。 莫西子还只是一个修士,居然就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司空羽岂不是更厉害!?只是他刚才好像除了拔剑,别的什么事都没有干啊。 眼下欲要寻他时,却见莫西子正手理着衣襟,悠悠道:“原以为只有一两个,没想到这次居然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来!他们可真是办事不力。” 当金色光线将要收缩成一坟大小时,那金色光线上面却若隐若现的现出了一个“若”字! 那些原是挣扎不已的走尸,却是突然不动了! 而金色光线也在此时消失得无了影踪! 到此,我正准备要舒一口气时,不想一旁站上的莫西子却是神情一怔!道:“快,把身上的法器给我!……就是早上我给你的那块玉佩,” 我不是没有听明她所指何物,而是不解她为何如此慌张!? 然才刚取下,莫西子便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接了过去,她甚至看都是没有回看一眼就直接把那块玉佩向着那处地上有走尸的方向掷了过去。 散出的淡青光芒,可见那块玉佩当真是法器! 只是它此时顿悬于走尸的上方,那摇摆的样子如是随时都有可能会碎掉一样。 正担心时,只见那块玉佩突是落下一道斗形的血红光柱!…… 然细看之后,才见得那些落下的并非是血,而是红色的花瓣!因为太多,所以才把那光柱的颜色给改变了。 花瓣在将近走尸之身时,已纷纷化作了银光闪闪的粉末! 而地上的走尸也随之化作了一团团黑烟,而那玉佩就如一张大嘴一样,只转瞬便是已把那些黑气给吸了进去。 第164章 金光 不语 不止是骨头,就连衣服也化作了乌有。 就在莫西子上前才捡起地上的玉佩时,在我身后不远处却是传来了司空羽的声音,“还不过来帮忙!?” 听这声音有些急切,像是费了好大劲才说出的,虽感意外但也有些不悦,这刚才也不见他来帮忙啊。 然不待顺声看去,莫西子已快速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这是之前困住我们的黑气,我原是以为它已经消失了的,可现在看来却并没有!它只是聚成了一个人形罢了。 看来,是司空羽一直在与它相抗。 只是这黑气好像并无意与司空羽纠缠,它想要越过他冲我和莫西子来,再看那剑的挥动频率,想来是被其给牵制住了。 莫西子已然把手里的玉佩向着那团人形黑气扔了过去!然扔是扔了过去了,可那黑气却漂亮的躲开了,躲开了。 玉佩再回到莫西子的手上时,她的脸已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左手一抬,身上的衣服已是飞了出去! 司空羽撤剑很是及时, 虽然这次没有金色光线出现,但那衣服却直接把那人形黑气给包了个严实。 再次看去,只见衣服上的界微图案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司空羽眉头紧锁的同时也向后退了开,但还不待挥剑,那衣服却是被从内而外给炸成了碎片! 黑气快速的扩散着,司空羽虽是想用剑格挡但还是被黑气给弹飞在了地上。 就在我正想要应该如何避开时,那黑气已又是收缩成了一个人形的模样,而这次却已经有了五官的形态,手指的形状也显现了出来。 “不好!它吸收了我们的法术,”莫西子说话的同时,神情已是绝望。 司空羽捂胸起身退了回来,“快走!” 不用再看脸色了,这次的话意显然是逃命。 身后的风呼呼作响,是那人形黑气追来了! “还不快放飞剑!”莫西子侧头急语道。 我知道这话是她对司空羽说的,可是再看她神色已渐显失望。 “要是能放出来,我早就放了,刚才的法力都耗得所剩无几,哪还放得出飞剑。”司空羽话声到此却忽是轻哼一声,随后立时停脚并转过了身,“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拖住……” “铛!”如锤击石,回响声不绝于耳!地摇山动,扬起的断枝与石块伴随一阵风四散开来。 我以为是司空羽拿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然转身之时却见得头顶有两条人影急急落下,就在我的眼前。 而这时,话声也已同时传来,“司空门主,你来这乱葬岗做什么?!” 因为隔得近,所以我也算是看得清楚!两条人影是一男一女。 手持着布幡的鬼界修士是男子,手捻符纸的仙界的修士是一名女子,只是那鬼界修士却并没有发冠。 两人在落地之时,那鬼界修士手中的布幡已是脱手,再次落下时已如铁杵般的插在了人形黑气的头顶!……穿了。 五官变得狰狞,只不时便是已经没有人形! 那样子,我有些眼熟,它这是要分离了。 就在这同时,跟前站着的仙界女子,手中的符纸已是脱手飞向了那团黑气。 原只是一张符纸却转瞬间多出了两张, 看势,只当是要贴附在黑气上,毕竟此时候的黑气好像已经变成了如是黑炭的模样了!这一看也不再是黑气了。 然将近,那符纸却是自燃了,三张符纸变成了天蓝色的火焰,如箭似的穿过了那人形黑炭后消散无踪。 当布幡再回到鬼界修士手中时,四周已然是恢复了死寂,只是现场打斗的痕迹却还很显眼!而刚才那话声也显就是这鬼界修士发出的。 我们好像是闯祸了。 此时细看那幡杖,虽是铁杵但不想刚才两次落地,却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响!不过就是上面的纹案着实好看。 鬼界修士,手指细长,长发披肩,脸也惨白,因为双眼还能给人一种活着的气息!所以我也并不是那么的怕他。 那仙界修士,一举一动似如从画中走出的来美人一般,只是她走路却也不带出声的,只转瞬便是到了莫西子的跟前。 然莫西子待她却如是熟人一般,“不语门主,你怎么现在才来?” 而那被唤作不语的女子,倒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玩笑,“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来呢,你反倒还怪起我来了,” “他也是你带来的?你带什么人来不好,干嘛要带他来!”莫西子说话时,眼望了站起远处的鬼界修士。 不语似有安抚的意思,道:“那事,你还记挂在心上啊!” 莫西子道:“我怎会不记挂,我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他。” 不语抬眼,道:“我看你们还是敢快离开这乱葬岗吧,要不然呆会儿,你俩可真就要打起来了!……已经有其它的赏金猎人往这边赶过来了,你们还不快走。” 莫西子听罢,只哼了一声便是离去了。而司空羽却还对那两人客套了一番,虽是几句但却也满口不离一个谢字。 而我也是这之后才听司空影说得:那适才与“不语”一起到此的鬼界修士,其实就是一个赏金猎人。 回想在去乱葬岗之前莫西子说过的那些话,看来赏金猎人是当真有这个本事呢,居然来得这么及时。 只是现下又一想,好像天下间没有这么好的事,“那不语是你朋友?” “你刚才难是没听出来,她明显是莫修士的朋友啊,她们以前就认识,交情非浅!今天要不是她啊,我看我们多半现在还没有逃出来。”这司空羽的言外之意,我当然是懂!难怪他刚才不把那两人介绍给我认识。 好在走了不一会儿,终于见得莫西子身影,现追上去时才发现:此时候的她好像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猜测着,“莫姐姐,那鬼界的赏金猎人,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啊?” “他…………” 莫西子适才的话语时而愤慨、时而宛转,好像她与那二人的关系也并没有我之前所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差。 听莫西子说来:当初她与不语门主还有那鬼界的赏金猎人,其实是也算是同一时期入府成为修士的。在那时,她三人关系本是还很要好,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不同的选择也就意味着会有不同的命运。 那赏金猎人是三人中,修行最出众之人,可谓是禁术府历来少有,只半月不到的时间便是被鬼界的师尊荐升为了赏金猎人! 第165章 青菜 震惊 知道在府内,为什么修士一但被升任为赏金猎人后,就要意味着会没有朋友了吗? 因为师尊不允许界下的修士或是门主再与他们有任何的私人交情存在,而且也要他们行事不允许给修士或是门主留任何的情面。 在这禁术府内,他们就像是判官一样的存在!铁面无私到让你咬牙切齿。 莫西子话说到此,言辞忽变得有些哽咽!“我倾幕的那个男人,就是被你刚才见到的赏金猎人给从府外抓回来的,舌头也是被他在府外时便断去的,虽说是带回来但却与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我不相信但却也只能相信。” 我能听得出,莫西子确实很恨那手持布幡的赏金猎人。想来:今天他会应“不语”的请求前搭救,也可能是出自于对过去的愧疚呢。 而后当想起昨晚,那些他与司空羽的对话时,我不禁心里又是为之一颤!这禁术府也实有几分可怕啊,想不到居然……只是他倾慕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从禁地出来后又要逃到府外去呢?这不是强行把祸接到了自己身上吗?这世人不是都说事非只有公论的吗。 莫西子发出了一声冷笑,道:“还能是为什么,当时三界修士都说是他放出的花妖,所有的人都说他这是做贼心虚。” “花妖到底是什么,也是走尸吗?” 莫西子正欲答时,不料司空羽却是一旁咳声抢语道:“当然不是了,等你以后自己去了禁地,自然就清楚了。” 眼神有对视,而随后莫西子也道:“啊,对。” 现虽是几步入了院内,但还不等进屋便是听得先已入屋的莫西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闻声,只三步并成两步地跑了进去。 然一见这屋内竟是没有其它人,此时那厨房屋内有传出咣咣叮叮的切菜声响!再看这桌上做好的饭菜。很是清淡!全是青菜,唯一一个看起来像肉的,居然还是腌菜。“这不会是石心兰做的吧?” 我心里暗暗念道。 一个不怎么吃饭的人,居然会自己动手做饭,这当然会奇怪了!想着的同时也寻声往着厨房走去,莫西子果然在这儿。 只是她的面色,…… “怎么了?” “你还没有看出来?”莫西子叹问道。 环视四周,好像真似有怪异!锅里冒着青烟,正想时……那切好的菜却是自己倒进了锅里,飞起的铲子,如是被人手拿着一般在锅里翻动了起来。 “是仙术,”司空羽随后也进了这厨房来。 “我回来啦!” 欲再看时,屋外却是传来了石心兰的声音,听声,她好像很高兴啊。 莫西子很快出了厨房,“石门主,这饭菜可是你做的?” “不是啊,···管它勒,司空门主不是回来了吗,那我们就先吃饭吧,我饿死了。”石心兰说着已是兀自坐下,起筷夹菜吃了起来。 看着莫西子与司空羽对视的神情,我大致已是猜到了:他俩人定是认定了这桌上的饭菜就是石兰用法术做的,因为也只有她才会做出这一桌子的素菜!其实按照往常的吃饭时候情况来看,也没谁喜欢吃这样的东西。 此时一见,当然会觉新奇,而一眼再次看去!她是真的爱吃啊。 我确信不疑。 吃过饭后,莫西子说下午不用去别的什么重要地方了,因为明天就要开始正式成为修士前的学艺之路了!在禁术府又把这叫作:“开山问道”。 莫西子说这一步是为了看我具不具有成为修士的资格,所以下午呢,就去这禁术府内唯一的镇子上走走,镇子名叫:东林镇,说是镇上有一条小吃街,全是卖吃得。 不过,我现在对吃的并不是那么的感兴趣,我只是有些着急什么时候能见到范见,我有事要要向他确认!眼下要想问这司空羽,怕是已没什么指望了。 不过现在大也算是猜得他带我到这禁术府的目的了,修行是真的,至于是不是修仙那就还不一定了,而每当我要问起这个问题时,他二人便会刻意的回避我。 然一想到早上乱葬岗那一幕,我也自己心下确定了,他们这就算不是修仙,那也无疑是在修习某一种高深的功法! 只是这个,好像出了禁术府后,就没什么用处了吧?除了能向那些不懂的人炫耀一番之外,这能不能赚到钱还是个未知数呢!毕竟府外也没有走尸给你抓啊。 但如果要是想靠着这个去造反,那倒还是绰绰有余的!至少一个修士如若要打外面那些不懂修行的人,打二十几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此,我也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因为在这里凡所见到过的修士,看起来一个个的也不傻!他们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还选择呆在这禁术府内,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临出门时,司空羽说自己下午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陪着一起出去了。而这话只让我对他们这些人的“修行”引起极大的兴趣!这是又要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坐了吗? 因为与莫西子相处的并不久,所以也没好多问,只随着一起出了小院。 这东林镇的由来没有说法,莫西子说可能是创立这禁术府的人脑子抽了,胡乱取的。 可是不管怎样,我倒是真觉得这镇子好大。 此时街上所见大部份全是三界修士,现除去卖东西的人以外!走了这么久,到现在竟是不见一个过路的百姓,可这禁术府内分明是坐落着有不少村民房屋的啊。 好奇相问时,莫西子却道:今天是村民们的休息日,所以他们不会上街! 怎么休息日,还不准上街了!?这是哪门子说法。 莫西子道:“禁术府内,真正的村民极少,不足一百户,他们一般都是自给自足!他们的日子很舒适,两日一休,而我们是全年无休!在这里,我们就是给他们打工的。” 这话语,听着虽大有调笑的成份,但也更加的引起了我兴趣!这村民倒是好,两日一休,那平时我们的粮食怎么办? 莫西子道:“会有村民定时从府外置办,就像十方太虚山上被养着的牛羊一样!他们爱惜动物甚至是花草,他们说那都是命,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不食、不踩!喜欢是喜欢、糊口是糊口,有时候为了糊口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有头没尾的,反正我是听不大懂!而抬眼时,只见此时候已是来到了一家形似面馆的铺子内。 而这里也坐了一些各界的修士,只是让我感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好像与之前路上遇到修士一样,都是认识莫西子的。 第166章 介绍 蚕商 随意地找了一处空桌坐下,然这时莫西子却起身往柜台去了。 看样子,像是拿吃的去了。 她再回桌坐下不一会儿,便是有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手托着一大木盘走了过来!盘子里放着的是五个小盘子。 小盘内放置的是像糕点一样的东西。其形呈方,一节指头长宽,颜色为粉红、也有青色,一个小盘内装有十几块的样子。 与莫西子一样,拿起一个放入口中,酥香、味微甜!这还真是花糕。 这小食店内,不时有各界修士进来。他们当中有的结伴、有的是单人而行,虽进店后有相互间行礼,但是坐定后却并不再与邻座的人说话了。而那些结伴而行的人,坐下后却说了一些我全然听不懂的话!倒不是口音而是话意。 他们居然聊着官府的事,官府?可这禁术府内并无听说有什么官府存在啊,而再听时,居然还有人谈及了:云下四土与九幽国。 话意大像是在怀念那个时代的北国。 因为所聊像都是官场上的事,因而也着实是听得我迷糊之极。 然问莫西子时,她却如是一点都不觉奇怪的样子,只一脸的平静的回道:“呆在这禁术府内的人,对外面发生的事,可是都一清二楚呢,甚至知道的时局形势也不比外面普通的小官、百姓知道的少。如果我们对外面发生的事,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岂不是与那世外桃源里活着的人没什么两样了吗!这将来再出府时,会心生厌感的。” 至此时,从起身离开到晚上吃饭时,莫西子似乎一直都围绕在了一个话题上面!她说我明日就要开始初步修行了,虽然不是什么要领和很强的本事但是也很重要!它能决定我之后的去留。 这说得我都有些心悬了起来,感觉就像是要被下油锅了一样!可当问及会是什么时?莫西子却又是不答。 现在已是吃过晚饭,但我却是迟迟未能入睡,起身出屋到了河边。 然出来这么一会儿却发现:这禁术府的月亮可与府外所看到的有些不同呢,一会儿亮一会儿又黑了,间隔大约是有半柱香时!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被乌云遮了,可后才发现就算黑时也是能看见那月亮的轮廓。 夜风袭来,微有凉意,于是起身折回了屋内。 不知觉间已是天亮,我是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的! 声虽小可这却有些让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曾在客栈与南孤鸣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他偶也会这般唤我起床。 此时清醒过后,的确是听得有人站在门外,而且说话声正是莫西子!她什么时候起的床?我是全然不知啊。 应声后,只听得门外又传来了莫西子的声音:“今天可是你修行的第一天,快些梳妆好了就出来,别赖床了。” 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快快地穿衣出了房间。 只是在开门时,站在不远处的莫西子却是侧身回头看了一会儿,眉头微皱道:“今天要去见师尊,你最好是穿得好看一身的衣服去。” 好看的!? 为什么要穿好看的去? 既然是师尊,那应该也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物,想是如此要求可能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在包袱里翻了好久,也不见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啊,都是一些之前穿过的衣服了!…… 这找来找去,也就只一件衣服没有补丁了,这是我之前第一次跟着南孤鸣去见他爹娘时所穿的那身衣服。自那之后也没再穿过几次,如今再次换上,镜前却不免想起了许多与他过往的事。 直到莫西子再次唤我名字时,我方才回过神来,应声后也随即出了房间。 然此时,正吃早饭的莫西子回头却是一愣!“你怎么了?” 欲要抬手,她却又道:“算了,虽然土了一点但也算是过得去,快过来坐下吃饭吧。” 因不见得司空羽和石心兰,于是问了他二人的去向?然果不出所料的是:有事出去了。 这么早,看来我是起得真晚。 因为不知道见了师尊应该说些什么好,所以这一路上有些忧心忡忡的!然莫西子却以为我是还在好奇司空羽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门主,在禁术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许多修士都想向他们讨教法术要决和修行心德,而且每位门主身上都有许多的故事!他们在初入禁术府之时也都是如你这般什么都不懂,都是慢慢一步步来的!待会儿要见的那个人呢,他在入府前是南都的一位蚕商,虽不算是什么富甲一方但也算是家财万贯,……” 听到此,我只抬手迫不及待地打断了莫西子的话,意问:“商人到这禁术府来做什么?” 到现在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司空羽他们不是在修仙,可而今商人也跑来修习法术,这不是比那不务正业的人还更加可耻吗。 “为商失败了呗,在北国,没有官路相护,行商不过是一时风光之举,吸得可都是自己身上的血!而血也总有被吸干的那一天。那人如今可是个赏金猎人,他知道的东西比我多,你要是还有疑问,一会儿进去了,你问他最好不过了。” 莫西子说罢便是抬手扣着门栓,只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应门!听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用手捏着鼻子发出的声音一样。 形体,倒确实是有商人的样子,圆不溜秋的,感觉只要轻轻向其踢上一脚,他应该就能就地滚出去很远! 虽然身上所穿是仙界服饰,可是他身上并没有一样器物以示他曾是个蚕商!也许他早把那些东西变卖了。 我暗自猜想着。 跟着进屋的同时,他也自作了介绍!………… 一番话语,听着倒也算是亲切!只是他这声音有些让我忍不住想发笑。 眼前的商人姓:贾,名无名。姑苏人士。他自说如今是已四十三岁了,可我看着他却像是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实在是太顽皮了、说话也有些不着边际,才见面不一会儿便是各种的夸赞莫西子。 这完全就与昨天莫西子给我所讲的赏金猎人形象完全不符。 我虽不清楚莫西子的过去,但是眼下他对于她的描述话语,我却实有些听不下去了!感情他印象中的仙子,好像就是这样的。 推门进得一空旷的房间,贾无名只随手一挥,不远处的地上便出现了桌椅,桌上还放有茶杯等物件!这感觉就像是他把我以前茶楼里所见的桌椅原样给搬到了这一样!连那茶壶都是一模一样的。 虽是有示意,但贾无名却是与莫西子对立而坐,而我则只能坐在莫西子的身旁不远。 第167章 同窗 扶桑 这房间虽然是空旷但是光线却不怎么好,阴森森的,这只让我觉得很是别扭!老觉着身后好像有人看着我。 “江姑娘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贾无名虽然是嘴上说着,但动作却是显得很是悠然,丝毫没有要担心的样子。 我抬手回应没事,但这时却发现这贾无名自从坐定后就一直在盯着我看,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看我额头还是在看我的脖子。只是一想到在外听说:仙人都有洞悉人心的本事,再说这眼前坐着的还是个赏金猎人,想到此,直使我不犹得更加不自在起来,眼神也有躲避之意。 的确!我就是怕他知道我过去的事,那些我曾自以为美好而今又是痛苦的过去。 贾无名伸手示意着我二人喝茶,他端杯自饮后,道:“莫修士,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莫西子语气感叹,“上次见,还是去年九月时候呢,没想现在你都快要接任师尊了,时间可真是快啊。” “只有不断前进的人才会感叹时间的流逝,莫修士你很努力啊!”贾无名这话直是让莫西子带笑的脸立时僵住了。 “也并没有啦,不过前些时日我听其他的修士说您出去执行任务了,是不是真的?” “算不上,就是回了老家一趟!”贾无名说罢又是左手一挥,桌上立时出现了两副绘着湖景的刺绣,“怎么样,看上了就拿一副去,剩下的就当是给你朋友作我的见面礼了。” 莫西子虽是欢喜非常,但我却着实不能理解!这还是修士吗?感觉怎么像是两人的身份突然倒换了一样。 而后让我更惊讶的是:她两人居然聊起了各自家乡的特产! 而言语中,我也总算是听出了个所以然,原来这莫西子与贾无名就同是一个地方的人,虽然两人的家相距有几十里地但是风俗却是大不相同!而且两人以前还同是一座书院念过书,虽相差多期但却还是硬攀上了同窗情谊出来。说什么连坐的位置都是同一张,………… 虽然只是两盏茶的时间,但我却觉这贾无名与莫西子说了好多的话。可能是后来他才发现这屋内还坐了一个人,于是方才扭头看向了我,并陪着不是的笑说道:“看,我们都只顾着说话了,忘了还有你这位朋友呢!说笑归说笑,正事可还是要办的,江姑娘是几时来禁术府的?” 因为听他二人说话,听得有些久,此时还有没有反应过来,手有些慌! “两年了!……原来是两天啊。那江姑娘是为何要来这禁术府了,不会是为了修仙吧?”贾无名问道。 然莫西子在此时候,却是轻语道:“她是司空门主的朋友,她怎么会去修仙道。” 贾无名神情似有愧意,“原来是司空门主的朋友,眼拙了,江姑娘不必如此拘谨,到这儿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大不了开开心心的玩几天,就算你不修道,但大家将来若是在府外见了也还是朋友!俗语说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个挡刀的,人在江湖还不就是靠着朋友之间相互捧场的么,司空门主人很不错的,居然把如此好的机会留给你,冒昧相问你与他是…………” “同窗,”虽然此时的我并不是那么的想承认,但是一想起之前他与莫西子的谈话,就直有些让我心里不适。现见他点头喃语,我又是接着比划示意,“修仙之人都有自己的法器,不知贾修士可否把法器…………” 如此相问,是因为进屋到现在也不见他有拿什么法器在手上,就连一件显眼的法器我也是没有看见!而那石心兰虽然也是修的仙道但她昨夜回家的时候,那腰上还插着一支笛子呢。称其为修士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还不算是禁术府的人,所以也不必遵照他们的府规来。 况且,昨天也有听莫西子隐隐提到:三界修士的法器,其实都是由师尊所赐予,因为法器是根据各人所定,所以每个人身上的法器也会有不同。 然手正比划着的同时,不料莫西子却是突然踩了我一脚! 虽只是被踩了脚尖但却也只能是莫西子了!因为此时候也就她看我的眼神有怒意,正不解时,她却已然道:“不能随便问的,这禁术府内有两个不能问!你现下要可记住了。 一、不能主动打听修士的法器及用途, 二、不能主动打听修士是何时到的禁术府, 这禁术府果然规矩多,正惊讶时只见贾无名已是站起身往着我杯里斟茶,一边微笑道:“无有碍事,江姑娘是刚修行,好奇也实属常事!想当初我还好奇大家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呢。” 此语后,莫西子的脸色果然是缓合了不少。 贾无名坐定后,伸手从胸前取下一样物事放在了桌上,道:“法器,这就是。”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动作了,就是想要看他会从哪儿拿出法器?还以为他会凭空变出来的!可没想他竟是从衣服上取下了一片叶子,绿叶子。 现听语还以为他是在逗人呢,可晃眼一看还就真是从衣服上取下来的,那像是他之前故意挂在衣服上的,因为衣服那处并无此饰物可挂。 这绿叶只有蚕豆大小,其纹路分明,呈桃形!就是因为没有扣环而搞不明白它是怎么附在人衣服上的。 欲要伸手拿起时,叶子却自己飘离了桌面,在屋内快速的飞了三圈,····· 初时还能见到那叶子的影子,可到后竟是看不见了!回头欲要问时却见贾无名的额头有异样!那之前明明是没有的,可现在却是出现了一个叶形的印记。 贾无名不紧不慢道:“好在三界的术,我都懂得一二,刚才你所看到的是仙界修士必修要术,接下来……”说到此,他已是左手一挥。 一道青烟扑面而来! 我人并没有晕,眼也能视物!只是眼睛却像是不能自主移动,这种感觉有些与当初被服下那食脑丹时,是一样的感觉。 然此时,脑海中却闪现了出一副之前没有见过的画面。 石台上有一个用纸糊的人,纸上添了水彩,形如真人大小!样貌很像以前说书先生形容过的:扶桑国的武士。 而这时,似有人向着纸人洒了几滴血混着的水,只顷刻间那纸人竟是自己动了起来。 走路、摆手的样子好是可怕!而就当我以为那纸人是朝我而来时,画面突然又是转到了另一处! 第168章 告诫 执念 此处是沙漠,地上有血! 追寻血迹见得是一官差模样的人身上负了伤,他的样子像是在逃离敌人的追杀。然就在这时,一只不知从何处射了过来飞箭,直中了官差的右腿!官差跪地之时,他的周围也突然近身了五个人!其装扮有些像山贼。 可这画面,那些山贼追上来后的眼睛,所盯着的人却像是我自己。 在众人挥刀之时,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住的颤抖了一下,险些没有翻倒在地!恍惚了好久,现在眼睛所见之物终于能聚在一点上了。 然扭头看莫西子和贾无名时,他两人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 见此,只下意识地急忙抬手示意,“刚才是怎么回事?” 贾无名:“我在你的过往记忆里强加了两段记忆,记忆的原身主人早已经死了。给纸人下咒的人,原修的就是鬼道!而后那个死在大漠的官差,修的是人道。这杯茶是专为你备下的,你喝了便能将刚才的那两段记忆忘了。” 我迟疑着,“他们怎么会死?” 贾无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俩人自认在府内修行了得,还未当上门主便是在府外人前显摆,为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我:“那官差,修的是人道,怎么还打不过几个山贼?也太……” 贾无名:“官差又如何?他在府内不过是个修士,身上又能有几成修为。江姑娘,你是司空门主的同窗及好友,他信你,你自然也是相信他,对不对?” 我不明白他话是何意?只是将信将疑地把杯里的茶饮尽,脑袋不自禁地一晃!果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然此时的贾无名却继续说道:“意思是你才刚开始了解三界,这可能与你在府外听到的那个传说中三界会有些不一样!所以……希望江姑娘在没有完全了解咱们禁术府的构造之前,万不可妄下定论。就好比有一本书放在了你面前,而你现在只是才看了第一页呢。” 我:“你是说让我不要告诉我爹,” 贾无名:“不是不可以,报平安是随时都可以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在这禁术府经历的事现在就跟他们说了!等你了解清楚了,再与他说也不迟。好了,我还要赶着出府一趟,江姑娘可一定要在禁术府内多游玩几天哦!到时,我可还要到离恨坞去找你呢。” 贾无名说罢便是已有起身之意,告辞作别出了门后,我忍不住划手问了莫西子,“他说他要出府去,现在不是都快到午时了吗?还有你不是说他是赏金猎人吗怎么与之前你说的……” 不待再说,莫西子已是道:“他啊,不仅是赏金猎人而且还是禁术府内资历最长的一位修士!现在他也就挂了个名头在那而已,其实早就不怎么管事了,但是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多且又平易近人,所以大家还是愿把他认作是赏金猎人。现在的他虽并没有位例于那七位赏金猎人之中,但是大家都说他是下一任的仙界师尊。我没有要骗你,就是想带你见识一下他的本事,” 之后,莫西子又与我说了三件事,她说只要我快速弄清楚这三件事之后,也就可以马上去面见师尊了。 第一件事:三界修士的法术全由各界门主所授,门主只授其口决!至于法术的运用之法,全取决修士自己与同界道友或是它界修士间的求教所得。 在修士升任门主之前,修士须向其它两界资深修士或是门主求教其界下的最厉害的法术,当然是多多益善!但此条规定,大家后来大是没有遵循而是早早的就学了些皮毛,所以这也就造成了现在大数修士,修习的法术出现了杂而不精的现象。修士要想升任门主必须参加三月一次的“龙吟会”,但若是之后的禁地试练失败,那将再推迟三个月后,重新参加龙吟会。 禁术府的修行为分五个等级:修士,门主,赏金猎人、禁地引路人,师尊,前任。这里的“前任”其实是指上一任的师尊!(在往前数就是多少任,)也就三届任满到退位时。 开始修行之后,在府外,有三类禁术府出去的人不归赏金猎人管。 一类是被勾名逐出府外的人, 第二类是自愿提前告知并且得到师尊同意终止修行的人, 第三类则是前任师尊!这个前任可是不好惹,但凡是府内见过他们面目的人,再见了那必都是客客气气的。 往白了说,就是在禁术府这段日子里,各修士都是要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到了府外那才是杀人不见血的江湖!还都得靠着呢。 第二件事:成为修士的条件,四肢健全,至于长相也不是说非要个个貌似潘安、沉鱼落雁,但至少要整体人畜无害的那种!年纪必须为十三岁至四十岁之间,因为禁术府对修士的定义是:人在四十岁之后学什么也就那样了。 再者那就是说“钱”了,一个大家现在都极为警觉的字眼。在禁术府刚创立那会儿,历经了三任尊主,也就是在那九年时间里都是没有收过钱!那时只要交上三斗米就行了。 后来之所以会收钱,一方面是因为北国的江湖局势,再者就是因为朝廷与如今的禁术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那层关系。 禁术府其实还有一个前身,名叫“伏魔宫” 伏魔宫在几百年前便已存在,那时候以幻术闻名!当时也渐有人沉迷前来修行,本来大战也能为之出上一点力,但是后来却引来了许多急功近利之人!因此天子开始下令追查伏魔宫给坊间造成的不良影响。 而这一调查才发现:有许多人在此学了一点皮毛就离宫自立了门户,还新起一个名字!叫:幻术宫。而所行宗旨却是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实际却以敛人钱财为目的。 幻术宫的鼎盛时期长达十年,那时候的北国,几乎每十人之中就有一人懂得一点幻术皮毛。 人被钱给迷了心智,杀父弑兄、祸国殃民,因此幻术宫被北国的天子下令革除,一夜之前人人自危!而到今天,禁术府还被外面的不少人误称作为幻术宫。 现在因为有了朝廷在暗中出力,所以现在北国子民极少有人知道“禁术府”这三个字,哪怕是在江湖浪荡的人也是对禁术府知而不提。这是一件好事!其次也有传闻说:在这一两年内,禁术府会将闭府不再招收有缘来此修习的人,这是确有其事!这不是师尊的命令,也不是北国王上的命令,而是另有其因。 169章 等你 舞妓 第三件事:事关所有修士的日后前程,这个也是大家为什么现在还要呆在禁术府的主要目的。凡是留在这禁术府的人,没有一人是永远只甘心做一名小小的修士,执我所执,念我所念!只是各所追求不同罢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来这的修行的人都只是为了那打打杀杀的事。 如今的北国,做什么事不都是讲究关系和后台吗,禁术府就能满足了大家的愿望。 当师尊之位任满三年之后,那时候的你可能不是很有钱但你有三条路可选,出府做个商人、做个官、做个保护北国的英雄,只要你想,到时自然会有人为你出钱出力。我们这里,就算是修行最差的人到时候也能派上用场,在不久的将来北国将会发生一场大战!而我们就是为之而存在的。 三界楼宇是师尊修行、休息和举行大小盛会所用及的地方,平时除门主和赏金猎人可以随意出入外,修士在没有得到传令是不得随意入内的!楼宇内每五日会有一次集会,界下修士必须全部到场。这天,主要是各界师尊检查大家的修为,如有修士的修为倒退或止步不前,那将会面临受罚!所以平常时候,修士大都是与门主呆在一起研习法术的时候较多一些。 每一座楼宇外,有各界门主每天轮流职守,二人一天。三界的楼宇最低都是三层到五层不等,还有周围各大会场及数处凉亭不等。 说着便是已到,只是这地方居然也是有人站岗,这些人穿着是修士的衣服,远远就见他们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要不是走近时那两人转过身面向着来人,我还当他们不是活人了呢。 “他们也是修士?” 莫西子一直向前走着,然此时她只是停足侧过身,低声道:“那是门主施的法术,切莫张望!走。” 如此又走了不一会儿, “到了!”莫西子看着不远处的亭子,喃喃说道:“你一会儿就跟着他们走,过去吧。” 那亭子不大,像是平时喝茶所用,只是现在那里已坐了些人。 这些人中,只有一名女子身着人界修士的衣着!除她之外还有十九个人。女多男少,或坐或站,其气质不一,似从权贵小姐到民家良女、居然还有叫花子,一想之前还有人说不收于人畜有害的人,怎么今天却是有那样的人?虽然她双手抱着柱子,衣服也不脏可是一头散发的样子着实让人见一次便再也忘不了。 就在这时,那亭内身着人界服饰的女修士已是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人未近便是已施礼!只见得莫西子向其还礼便走了过去,与她说起了话。 只是话声太小,我也听不见。 “你不过去了吗?”现在这情形,我知道这是要去面见师尊了,这里就是离恨坞!可之前在路上时,莫西子并没有说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见师尊啊,现在见她已是点头,心里不免突然没了底。 莫西子缓步走了过来,道:“我在昨天那间小食店里等你,你出来之后就去那里找我。” “这……”抬手欲说时,只见得莫西子已是转身往回走着,身影只不时便已到了山门处。 回头与那适才和莫西子说话的修士一同向着亭子内走去。 观其身着,她多可能和司空羽一样,都是门主身份!她全身上下除去玉佩可能也就那发针和那对耳坠较为显眼了。 将要近亭时,女修士道:“你先进去坐一会儿,我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女子说罢便是转身往桥的方向去了。 我缓步到了亭内,见还有一空处,然走上前还没等坐下,却有一人立是把手放到了空处,冷冷说道:“有人了。”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面目可憎,但还是微微向他欠身,以示赔礼。 接着便直身去了另一边。 看来这亭子里的人都是互不认识的,有的哪怕是挨坐在一起,也是没有互说一字!眼里给人感觉:就像是把从街上买回的鸽子与鸡关在了一起一样。 我走到了那散发人跟前,她纵是一副不注意眼前人的样子,但我仍是抱拳后划手相问:“这位姑娘,可是刚来这禁术府?” 散发女子反应渐迟的看了我一眼,似带了几分警惕!原是闭着的嘴终于半张了开,似语非语的样子。 “来了!” 就当我正想:眼前这人会不会与我一样也是个哑巴时,却突闻得背后有人惊声而起! 转身只见适才说话的人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他竟已站起了身,而其他人却并没有他那副惊奇的样子,大只是和别的人一样眼慢悠悠地看向了远处的那座桥! 桥上除之前离去的那女修士以外,并无其它人!而且她并没有要再往前走的意思,同样的看着这亭中的众人。 一挥手,道:“都过来。” 闻声,众人这才陆续从亭中走出!而我这时才发现那空位就一直没有人坐。 路上,所见新鲜不少,但大家相互间却是极少说话,多是四处张望之外,再者就是上前去摸摸看那立着的玉器看是不是真的! 前面是大殿,殿门虽是关着但从里却是传出了琴声!看殿外金碧辉煌的样子,虽知道这只是见人界师尊,但却让我觉得就像是走进了皇宫一般。 而此时,大家竟都是自觉的站成了两排,跟在了女修士的身后!然我此时候却是被他们推到了第一个。 门开了!虽看不出是否是有人从里拉开那两道大门,但那乐器声确实是从门后面传出来的,跳舞!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身着粉红色的衣服,都是身材匀称的女子。 两旁放有一排茶案,案上放有水果和清水、还有糕点! 就在这时,殿内走出了一个鬼界的修士。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出站在了殿门外的过道一旁,示意着女修士等人进殿内。 “坐吧!” 入了殿内,女修士给身后的人指了坐,是让他们就坐在那些没有坐人茶案前! 乐声不停,舞便不止!之前所怀的疑虑在此时都不由的弃在了一边。 不管是乐声还是舞妓,就算是女子看来也是太过震慑人心了!虽是准许入内但在眼还没见到师尊前,大家举止都如是突然闯入圣殿一般!敬畏而又好奇。 当我从鬼界修士身前经过之时,也不免侧头看了他一眼,然这一看才瞧出他不就是上次在乱葬岗和不语一起出现过的那个鬼界修士吗!他是赏金猎人啊。 只是今天他没有手持那布幡,而且脸上也并不是像那天一样惨白,今天的脸有一丝丝的血色了,难怪刚才我没认出他来。 第170章 乐师 傻蛋 再看两旁,现就只剩下左边还有一处位置茶案没有坐人了。 这些人可真是聪明得紧,竟把离师尊最近的位置给故意留了出来,现在心里默数了数人数,还就刚好够一同前来的人坐。 而且大家可能在刚才进殿时便是瞧见了上方坐着的人,也都猜得那可能就是师尊了。 好在之前我也听人小声低语说起过一句:“这师尊穿着其实也与门主无异,只是他们的手上大拇指会有一枚戒子!还各有名字,仙界是‘音灵’,鬼界是‘焚音’,人界是‘迷音’,如此普通却还都带了‘音’字,据说是当年创立禁术府的人所留下,至于其中秘密只有师尊才知道。” 难怪这里会有鬼界赏金猎人出现,原来是三位师尊都在这儿!在席间的正上方同样放着三张稍高的茶案,中间所坐的是仙界师尊,其两旁是鬼界和人界师尊! 三位师尊都是正襟危坐,我学不来,最后只得摆了一个自己喜欢而又舒服的姿势坐着。可好巧不巧的是那鬼界师尊就坐得离我不远,而且鬼界的师尊居然是个女的。 虽感亲切但这个很让我惊奇,我一直还以为师尊都是男的呢。 以前说书人对于女鬼的描述都是:打扮很妖艳。那莫西子只是个修士,可以不用提,可没想这个鬼界师尊的妆容很是中规中矩的样子。不过那张泛着红润之色的鹅蛋脸,也着实有几分动人!尤其是在她耳坠摆动之时。 从殿门打开那一刻起,殿内就一直有玫瑰花瓣落下!有人入殿后便是在好奇那花瓣是从哪飘下的?看样是从大殿之上但更奇怪的是花瓣沾地便是不见了,如是气泡着了地一般。 当然也有人是看见桌上的吃食,就不客气的动起了手,也有只顾着看那近在咫尺的舞妓。不过也有少者是对桌上的东西保持着警惕状,眼还不时的看向身后和另一处角落里身穿着青莲碧荷服饰的两名乐师,虽然一琴一箫!但好像还是担心那会有机关什么的。 “好了,你们退下吧!” 我刚拿着桌上的香蕉,还没来得及咬第一口,突闻一句响亮的话语,不禁显些被吓落在地!不过心惊之余好在是及时接住了,只是皮与肉却分离了。为不失仪态于是只赶紧把肉都捡起往嘴里塞了,连哽带咽的吞着。 适才喊话的人是坐最中间的仙界师尊,他话声才刚毕,便是有惊呼声从我的对面传来! 寻声看去是那个书生,他眼所看的是却眼前这些舞妓。 舞妓现在仍是跳舞的姿势,只是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穴道一般,连眼睛也不再眨动。 也是此时,那两名乐师也已起身来到了中间。 师尊的话到底是在对谁说? “澎,澎,澎,澎!”声如烟花爆炸!声声震心。 两旁席地而坐的人中,有女子的惊叫声!也有人大是往后退了开,神经紧绷的看着眼前一幕! 四名舞妓也逐一变成了花瓣从空中落下,花瓣如之前一样落地便消失了。那舞妓所站之处现在已换成了那两名乐师,两人上前就只是为施礼? 我回想着刚才,就在仙界师尊语毕时那两名乐师的乐声也顿时停止了,而唏嘘声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如记不错那时确实有看到舞妓的脸上长出花瓣,但那时可没有想到那些人是为那个而惊讶!而再看施礼后的两名乐师,两人转身的同时却是各自平摊出一只手在空中,接住落了两片花瓣在手!变小了,还没有手指头大。 随后握拳垂手走出了大殿。 “没有消失!”对面席地坐着的一青衣女子如是确信的说道,他伸手欲要去抓将要落在桌上的花瓣,抓是抓住了但张开手却是什么也没有。 当见得大家都在倒那壶里的东西来喝时,我想如果是酒,那邻桌女子在喝时,他就应该是能闻到了。尝试着倒了一杯,端到嘴边,确定不是酒后方才喝了一小口!是水。 不……甘甜!是泉水。 就在这时,一人界修士从殿外走了进来! 瞧脸,这不就是之前带大家到此的那名女修士吗。 她来到了鬼界师尊身旁,先是向着师尊们施礼后方才转身面向两排坐着的人,张嘴可也算是吐字清晰! 她先是介绍了自己。 聂芳菲,女,二十一,人界门主,排位:天字号。三界门主级别有天、地两级之分,正如三界修士会有高低阶之分一样。她说自己接下来是准备要给大家介绍三位师尊,也方便于让大家对三位师尊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仙界师尊,姓梅,在没入禁术府前只是一个马车夫,从入府到当上师尊只用了二个月的时间,运气和自身努力各占一半!他和其他两位师尊一样,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从这府中出去了,现在他们都已得到过北国王上的召见了。其界下有七位门主,三位赏金猎人,修士三十二名。 鬼界师尊,姓陆,在没入禁术府前是一个“清倌人”附庸风雅、攀权附贵,…… 话到此处,席间那散发人突是呵声打断,道:“不就是对外声称卖艺不卖身的妓娼嘛,都是那贪图名利虚荣之流!有什么好显摆的。” 听这话,也有几人明白其意,眼里顿时向鬼界师尊投来了嫌憎的目光! 但三位师尊明是看在眼里却都并无言表, 聂芳菲眼里流露的神色,像是已见习惯类似于这样的事,话里也没有夹带任何的不满情绪,只继续说道:虽然自幼父母因病辞世,但想要在如今的北国活下去可非易事!自从来了这禁术府后,陆师尊十分的努力,她从修士到师尊的位置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才十七岁,界下门主就有七位,赏金猎人一位,修士多达一百余名。我虽修的是人道,但陆师尊却是我入府至今最敬佩的人。 话声到此,却有人发出了冷笑声,道:“哈哈,也正常!一个女流之辈都能当上这所谓的师尊已属不易之事,此处应有掌声,毕竟还有那么多傻蛋跟随着……” 寻声看去,这适才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亭内说:那空位已有人坐的人!现在,所有人中唯他案桌上的东西还是原封不动的摆着。 仙界师尊眼看向了聂芳菲,语气甚是平静,“聂门主,你可知是谁引他进府来的?” 聂芳菲拱手回道:“鬼界的张灵,张门主。” “竟然是我的人,”鬼界师尊手扶着杯,一直面露平静的她,此时闻言却是嗤笑!“张灵,地字号门主。” 到此,我总算听出了个所以然,原来是那聂门主是故意为之的!但凡是同界道友见了面都是会多说自己师尊的好,前几日也没少听人说人界师尊的为人。 第171章 抬棺 庆祝 当再看向鬼界师尊时,才发现:她手扶着的那杯水已是变成了深绿色,还冒着气儿! 鬼界师尊:“你既是对本尊大有成见,如何不早些说出,何还要呆到今日,早日离去不是甚好?” “什么禁术府,都是骗人玩意儿!……你们这些个朽木之人,都中了他们的诡计!”那人起身之时已是把茶案掀翻在地,叮叮隆隆的声响让众人无不惊讶!虽无人在耳语却有其邻案女子,起身想要安抚那人,但被甩手推之,还从腰间抽出了刀。“杀得几人是几人!” 见刀形,我只不禁心里自语,“原来是个卖猪肉的!怪不得脾气如此粗暴。” 那人手握着刀跳出,所向之人却是人界师尊,可能是谁近便杀谁了!此时的他明显就是要向那人界师尊走近,但那人界师尊却仍是如先前那样坐着,他眼神可就像是丝毫也不怕那人手中的刀会脱了手。 正疑虑时,忽见那拿刀之人已是”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那样子就如是被人扑倒一般!他挣扎着但却只有手指和头能动,连话也是说不出。 “是那杯中的东西!”此时,有人两眼惊恐的看着鬼界师尊茶案上的杯子,大声语道。 我离得近,一眼便能看得清楚!那杯中原冒着热气的深绿色水,现已是变成了蓝色,正欲再看时,殿外已是走进了一鬼界修士,“师尊,” 鬼界师尊道:“拖出去,交由赏金猎人处置!……散。” 散字落下,有人见得有一道紫气脱离了地上那人的身体,回到了鬼界师尊的杯中!而那杯里的水也瞬间变成本来的颜色,泉水的颜色。 “你……做什么!”紫气脱身,地上的人刚想再说什么,那鬼界修士已是蹲身伸手按住了他的额头,手指轻点其眉心,而随之那人全身立时便再不能动弹。 鬼界修士的手脱离后,起身便走了! 我正想他是不是要去叫人时,却突听闻得有人发出了唏嘘声。 “哎,他怎么了?” “怎么自己飞起来了?” 这时,只见早露惊恐之色的青衣女子忽是惊声道:“是小鬼抬棺!!!” 我原就看得不太明白,那人怎么如是一具死尸一样地跟在了那鬼界修士的身后,其样子倒更像是被一股无形力量所抬着!现听青衣女子说时,那人已将出得大殿。 的确,有四个残影抬着那人! 不是说鬼魂不能白天出来吗?之前在乱葬岗所见,那是因为那里阴森不见阳光!可是今天这里…… “有人!?” 随着步入的光影,已是出现了四个浑身黑布的人形共抬着一口一人大小的黑木棺材!他们的头也用黑布缠着,虽是背影但谁也不敢确定那眼睛是否也被盖了。走路的样子与常人无异!这就是之前那四个人形残影了,他们是在出了大殿门后方才显现出的实身。 先不管是不是人,总之那鬼界修士能出现在这离恨坞,那证明他在鬼界地位可能也如那聂芳菲一样也是天字号门主呢。 鬼界师尊说叫他把人交给赏金猎人处置,那显然就是指之前引我们进殿的那个人了。 至人走后,那明明已被掀翻在地的茶案,此时又自动的复了原位。 那之前还说鬼界师尊是个妓娼的散发人!此时拿东西的手也不停发着抖。 仙界师尊道:“刚才的事,诸位莫要惊慌!大家能到这离恨坞来,俗语: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 “梅师兄,题外话就不要说了,”人界师尊摆手后,看了他一眼,“我就不信缘,我也不信命!但我知道在这禁术府,有无限的可能,你不需要再去做牛做马的成就别人,你今日所受过的苦、流过的泪,都是为了将来你要成为的那个人。各位现在肯定都还是抱着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可能有人已在外听了一些消息,说我们是邪魔歪道,但是我要告诉各位的是:我们可能是外人所说的不务正业,但决不是外人所说的那个邪魔歪道。” 聂芳菲还没有介绍人界师尊,便已退了出去,像是她忘记了、也像是人界师尊默许她离去的。 说与不说,倒也不重要,反正之前也听人说过!人界师尊从修士到师尊用了六年时间,其修士也是三界中最多的一界,有两百多人。会有那么多的人跟随,主要都是被他那种初心不改的意志所打动!然修行人道的修士也是杂念最多的一类,可能是觉着人界的法术不如其它两界的好玩!所以在好些个修士明明还是个低阶修士却就在想更高处的事了。 之后,三位师尊轮流的问了每人一些问题,少则三个,多则六个! “禁术府从创立至今,历经了多少位师尊?” “禁术府在以前叫什么名字?” “成为修士需要具备什么样资质?” “低阶修士与高阶修士,除所学禁术区别外还有何区别?” “成为修士前,最常见的一个问题是什么?” 其余问题,则多是来自府规里面的问题,可能是问法不同,所以有好多的人都答不上来。但对每一个人的最后一个问题都是一样的,“你是否愿意到禁术府来修行?接下来会做什么?” 虽然有人直言说不愿意,也有人说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些问题好在是没有问我!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好在三位师尊也没有要大家留下肯定的答案!只是让大家回去等消息,要留下修行者明日即可由门主带去面见各界师尊,举行入门仪式。也就是说凡要入门修行的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都得约束好自己了。 出了殿门,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是否要留在这府里的事,也有人如我一样寻着原路先走了。 出了离恨坞,便是往之前莫西子说的地方去了,然在大街上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家店,然还没有往里走便是见莫西子正与司空羽在品茶说笑。 路上,莫西子也没少问我一些问题,不过我觉得那些都太寻常了,于是没怎么愿意作答!只是一直在想那些随行人说的话,他们认为这些人是在造反。 不知觉间已是到了院门口,可抬眼却发现院内站了好多的人,大概有三十来名修士,当中以人界修士占多。 正好奇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时,莫西子却抢语道:”是在搭篝火,是欢庆仪式。“ 一时间也没有想起,直到莫西子再次提示时,我才恍然大悟过来!只是心还有些惭愧,于是直把自己还没有打算准备好成为修士的想法说了出来。 第172章 顺意 观察 一旁的莫西子却是脸显惊讶!言也有冷意:“江姑娘你若不想留在这禁术府内修行,干嘛不早些时候提出来,这也免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我们可都是很忙的。司空门主虽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但我们却容不得你这般戏弄于他,枉他还待你是朋友。” 此语,我当然心里会有些不高兴了!其实我一开始之所以要跟着司空羽走,原就是他说能跟着他行商。 现在变得犹豫!无非是因为想到修习法术对于我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用处,只是一想到了师尊三年后能出府就能为官为商,那也是不错! 可是三年,那是否真的又值呢? 司空羽这两日神情也有些不同于以往,现在见他近前来,不免有些想回避他!然莫西子也立时上前与他如实说了,“司空门主,你可听见江姑娘刚才的话了?” 我以为司空羽也会如莫西子一样,大有不悦地骂我几句!然没想他只是初时脸上神情有些僵硬,但随后又笑着与前来招呼的石心兰照过面后,便是兀自顺手拿了桌上盘子内刚洗好的苹果,往那椅子走去,“好阿,我明日便送你出府去。” 被说要离开,可是这里的人真的都对我很好啊!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嘲笑过我,一说要离去,倒真有些舍不得!我还想要抬手说点什么,不想却被从远处走来的石心兰拉到了门外,只听得她喜说道:“快来,吃烤羊了。” 伴随着欢呼声,一行人抬着三只杀好的羊子,往这院内来了。 虽然石心兰说是让我一道前去帮忙,但是我却不知要如何帮?这么多人,我哪能插上手,正转身看莫西子和司空羽两人在哪儿时?一声音却从耳边响起! “江小影?” 闻声看去,只见适才说话那人已是高兴得跳了起来!“你看,我就说我没记错吧。” 别说是听声音了,有的我哪怕就是见了面,我也分辨不出是谁了,毕竟在这几日见了太多的人,哪记得住。 然再看眼前这人体形时,迄今为止三界修士中长得胖的人,所见到过的,可就不到三个。“贾……修士!……你不是出府办事去了吗?” 因为见过师尊的本事,现一想到莫西子提过眼前这人马上就当上师尊了,于是现在才会一时间不知到底应该如何称呼他好。 贾无名笑语道:“亏得江姑娘还记得我,这不是天有不测风云嘛,我是被召回来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新添了几人。 我虽站得远但也已瞧出当中有白天时,在那离恨坞出现过的人,那名青衣女子也在。 洒上调料后,羊肉香味直引得人流口水!听身边修士议论说这羊肉是皮脆肉嫩,上次就没吃过瘾,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吃上了。 火光闪烁的同时,只见石心兰与她那几个同样身穿仙界服饰的女子一起,拉着家常。而现下对于司空羽人在何处?我便是没再去看了。 吃了没一会儿,我便是回房睡下了。 次日,我本是马上就要离开禁术府的,但当与司空影等人往离恨坞外走时,却有一仙界门主急急前来相告,说是上一任师尊回府来了。虽然只有鬼界和仙界前任两位师尊,但现任师尊要求府内所有修士都得前往仙界十方太虚处,不得有误。 那门主说她还要赶着去通知其他的门主,所以就先告辞了。 就在司空影对此而似有些为难时,莫西子却一旁提议道:“十方太虚离此也不远,要不先带上江姑娘去了那,之后再送她出府吧,“ 看来确实有些事出紧急,这一路除去修士是走路去以外,凡身为门主必是各有各的前行方式,只是都在将要近十方太虚时方才都改为了走路! 一步入十方太虚内,明明人如星点却是万籁俱寂。 走不多时,偶有风声响起!大家明是各自走着但顷刻间便是排好了队例,界、门分明,连前两日见过的赏金猎人也来了。 三位师尊早已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昨天在听聂芳菲说各界修士人数时,我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可现在才发现居然是有这么多人在这府内修习。 一眼望去,有人明显比我年岁还要小,也有人比那贾无名的年岁还要大。 对于自己的去留?我忽又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就在这时,三位师尊转身朝东齐齐半跪在地!嘴里齐声道:“三界师尊率众在此恭迎南宫城主大驾!” 门主与修士也紧接着齐声道:“恭迎南宫城主大驾!” 听声音便知道这阵势不小,好在是姓:南宫而不是南孤,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而就在这时却听莫西子在旁提醒道:“江姑娘,快跪下,” 眼下,我也就是想看那两位师尊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眼见那三人朝东而跪,自然是眼望着那边! 剑声破空,空中果然有两人往此落下!一男子脚踩着一柄剑,一女子脚踏两团幽绿色火光。 人未沾地,剑已自行归于背鞘,另一人脚下那两团幽火也是自灭,是两道符纸! 两人之中,果然有一人是身着官服,而那女子身着服饰也很华丽。 就在这时,那先前还要我不要乱动的司空羽,却忽是低声道:”三界法器及用法都不一样,但在禁术府内万变不离其宗的就是:仙为御化万物,求长生之道。鬼为生人或死人魂魄,能控其欲者为魔。人不求名利,但求一世逍遥之法。在禁术府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仙与鬼,虽有传说但却无人见过!大家都是人,只是各自所执念的东西不一样,这也就是大家所追求的‘道’了。你找到你的道了吗?“ “礼毕!”随着仙界师尊起身语出,众修士起身站立! 满以为那两人会说些什么,可没想只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除递出一装裱精美的卷轴予仙界师尊外就没吐过一字。 都不知如此兴师动众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再看周围修士的眼神所流露出却全是羡慕之意。 而路上,却听得有修士议论纷纷,好像在说上任师尊带来了王上的密令,可能是关于闭府一事的呢。 虽然还说了一些别的,但是也确实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回想昨日与我随行的那些人,只抬手侧身向司空羽示意,”我想去……离恨坞人…人…界师尊的宫殿,“ 我不敢确定司空羽会否同意?毕竟我内心其实是想去确认一下昨天那些人还有多少选择留下的。 ”好啊,“司空羽平静的回答道。 第173章 结识 追问 简单而又随意的两个字,直让我一度不敢去相信!可是这眼下所走的方向却实又真是往那地方去的。 只不时,便是已来到了殿内。 此时,这里还有别的门主与修士,他们身旁也站了有异服之人。有两个!都是昨天我所见过的。 后听得莫西子说:”那两人是一道前来这儿,接受入门仪式的。昨天虽然一起去见三位师尊的人有不少人,但最后师尊们决定留下的却只有八人!人界属最多,有三名。你啊是运气好,本来也是被师尊们看上了的,但是没办法,这个修行也要本人愿意才行。“ 听语,我甚是感动!如是自己就这样离去了,觉得不免会有些对不住司空羽了。 师尊上了石阶,转身后开口喃喃道:“你们现在还可以选择去或留,不过我能决定你们最终是去或留!之所以能留你们二人在禁术府,是希望尔等都并非等闲。入门仪式到此时,只余下两步:纳金,赐法器。成为修士之前无非两类人,非富即贫,但成为修士之后皆一视同仁!切记。好了,念到名字者,上前把纳金放入那紫色纳金池内,” 这大殿与昨日可是不同,仔细一看又不像是昨日所进的那个大殿!这里面居然有泉池,之前还没有看出那像一口大箱子一样的东西居然就是纳金池。难怪会有一个门主站立在箱旁不远。 师尊抬手往空中一挥!半空中随即便出现了一本书,书上写满了名字,当书自行翻到最后一页时,师尊方才缓缓道:“百里花雨,” 那纸上果然多了“百里花雨”这四个字。 莫西子说那样的书,三界各有一本,凡是入府的修士,书上都会有他们的名字!将来出府后这也是他们在此修行的凭证。 此时,只见得一名青衣女子跨步上前,手里捏着一个荷包,近到了那纳金池旁时,箱子已是自行打开,她把金珠尽数拿出丢进了箱内。 就在青衣女子转身之际,那箱旁站立的门主却是开口道:“六百金珠,!” “宁素英,” “一百金珠,” 看得出,可能是司空羽已经把我要离府的事告诉了师尊,因此那师尊才并没有要念我名字的意思。 眼见师尊要转身并已撤去了半空的书,我当即跨步上前,吭声划手,”我,我也想入府成为修士。“ 见师尊转身注视着我,我只再次重复了一遍。 果然师尊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但好在还是挥手后念了我名字。“江小影,” 在欲上前之时,我只急急的问了司空羽,这入府得要多少钱? 然司空羽却说:”身上有多少拿多少吧,要金珠,你昨晚不是说你要离开么,“ 不待再听,我已然转身向着纳金池走去,蹑手蹑脚地把身上仅有的金珠都放了进去。 “十金珠,” 而后我才明白过:这真的是只收金珠的,成为修士的条件是必须要交纳六百金珠,就当我想向司空羽和莫西子再借点凑齐时,莫西子却道:“这府规的第六条就是:各修士之间不得有金钱往来!简意就是不得有债务关系存在。” “你去把法器拿上来!”师尊侧身看着那门主,后又是看着石阶下站立的众人,“三位新入府的修士,还差多少纳金,各自心里都有数吧?” 说是三位,但这很明显是问我和宁素英,而我当然也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那门主便是抱了一口长方形的箱子近到了师尊的跟前。 师尊挥手开了锁,里面放着的是兵器!在这又叫作:法器。 分别一件一件取出交予了百里花雨和…… 看起来,现在师尊所给,果然都是大家最喜欢的!除了那百里花雨脸上的笑有些耐人寻味之外。 我前天夜里做梦说过想要的就是一把真剑,现在果真有了! 此剑鞘呈银色,虽然没有开刃但上面的菱形花纹着实好看。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天香剑。 另两人的兵器各不相同,那宁素英手上拿着的是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折扇,还不如百里花雨的袖里箭好看。 而后,师尊有意留下了门主等人,让刚正式成为修士的我和另外两人,先行退出了大殿! 这一路上,虽有短暂交流,但倒也只是没有昨天时候那么拘谨了!因为她二人对于府外过往却是不想与我透露半句。我不解!是因一想到自己在昨晚吃烤羊肉时,都不介意把自己的过往道给那些人听了,虽然现在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但可还没有现在她俩这般如此防备啊。 还就是说现在大家成为了修士,就真的要开始按照府规来了!?如是这样,我倒有些不习惯。 分道后,没一会儿便是回到了住处,见屋内无人,便是在院内细瞧着手里的剑!然挥了两下,才发现这是没有开锋的剑啊。 然这时,莫西子从远处往这走了过来。 只是眼下,好像只她一人回来了。 急忙向莫西子走近,原本是指望着她能跟我讲一些剑术上的运用法门,但没想她竟说现在我首先要学会的是练习:收放。还说这就是为什么修士的刀剑不会开刃的原因!不懂得收放自如的人,就会无故显露自己的戾气。 这说得有些深奥,我听不大懂,欲问时,莫西子已是拿过了手中的剑!往边上一挥,“看到了吗?” “???”剑的确是从那花丛挥过,但是现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啊。 莫西子笑着把剑还了我之后,紧接着便把另一只手上拿着东西递了过来,并道:“从今而后,我就要称你为:江修士了,” 这是两套新衣,人界修士的衣服,这发冠,我确实有些想马上试试穿上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正高兴时,却听得莫西子又是道:“江修士,你什么时候能把剩下的纳金补齐了?” 语气似在追问。 这个问题只让刚才的喜庆心情一下子消散了,可能这话任谁来问都是可以,但是由莫西子来问,却使得我有些心生反感!“剩下的!?……半年吧。” 语罢,我便是抱着衣服入了院内,我想先把衣服放在房间里再说。 我只交了十金珠,离六百金珠的确是还有些距离!虽然我放在房间内的银两还有些,但那最多也就够换一百金珠的。 正想时,耳旁却又是想起了莫西子的声音,“半年时间,有人都可以做上师尊了!你凑钱就要凑那么久,我还想着准备早点把秘籍传授给你呢。” 第174章 同意 时月 一个修士会能有什么秘籍?不过当想到她入府好歹也有一年了,再说她的话声初是还显急切,当我转过身时,她的话声却突是变了挽惜了起来。 于是这才会引得我不免又有些好奇她所说的秘籍会是什么, 秘籍!在我印象中虽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想应该也与绝世武功差不多了吧,双眼不移的同时也努力想着办法,“不是说这府内修士也有挣金珠的时候吗,那你明天便带我去,这样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补上的。” “是,我是说过,不过那地方岂是你说去就能去的,况且你现在身上一点本事都没有,就算你大难不死,靠那换金珠又得到猴年马月去。” 莫西子这话如是给我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现也心知她是不会帮忙了,不竟有些丧气起来!“好,我尽快吧,争取在半月内。” 回了房间后,莫西子也没进来,只没一会儿便在门外说自己有事要先出去了。临走时虽让我没事别乱跑,但我现在又能跑到哪儿去,我都快愁死了!说是没有贫富之分,可现在还是一眼就分明了,我这不是一直都会处于低阶修士了吗。 想来想去,突觉得自己好像来禁术来得早了,如果再晚几月来的话,说不定我身上的钱就够了。 司空羽回来的时候,天已是夜色将至,然他见我后却是显有些吃惊!“你怎么没有把衣服换下来,多格格不入啊,你现在已经是修士了。” 我有气无力的抬手作罢,“明天再穿吧,” 再抬眼时,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因为这个决定我真的已经是想了很久,现在说了出来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明天我想回去……” 莫西子,手里的筷子都掉了,“回去!?……你现在刚刚才正式成为修士,什么都还不熟。” 石心兰也应声道:“就是啊。” 然司空羽依然是反应很平静,“要回去就回去吧,……” 听语,我都开始怀疑:他还是不是带我入府的那个司空羽了,“你不送我?” “送你?”司空羽如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一样。 这话,直听得让我有些着急!“是啊,要不我怎么出去。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因莫西子不让我穿着修士服回家,所以我只能穿着平时的衣服,不过好在的是能把剑带回家去。因为他们说昨天,上一任师尊到禁术府给大家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现在的北国准许平民百姓带兵器上街了,虽不是很提倡但是也算是允许了,而且这功劳都要归于禁术府师尊们! 这一消息,我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们说官差认得我们禁术府修士手上的兵器,也就是说我们是特例。 这一路,虽吃得极其节俭但心里却是充实得很,剑每每“咣当”一声,放于桌上后,我便会情不自禁地回想着两件事,一、要是能见在这路上碰见南孤鸣,那就好了!现在我一定要向他炫耀一番。二、就是想快些回家去。 归心似箭,也没怎么作停留!可能一切真如司空羽所说的那样,现在可以带兵器了,可是我还是担心有人看上我手中剑而抢了去,毕竟我现在好多本事都还没有学。 回到家,家里一切还如上次回家时候一样!只是眼下还不待我上前,阿爹却是脸显出一副有喜有怒的样子!“还以为你是出事了,写了好几封信也不见你回!那南孤鸣说自己去客栈找过你,没见到你人。” 有信,南孤鸣,这两件事直让我心跳加速了不少! 阿爹的寄的信不是我在哪都能收到的吗?陷入疑虑之时,阿爹又说他前前后后写了七封而且都是寄往南都的,只是送信的鸟没有一只是见回了的。而后当见到南孤鸣时,阿爹才以为我是出事了,因为南孤鸣在五个月之前就开始在找我了。 几个月前?可我记得自己好像在禁术府没呆几天吧,怎么就成了几个月了呢?!然再向阿爹确认时月时,更是大惊!现在已经距我入府前的时月过去已经三个月了。 难道说府里一天,府外一月!?可这,司空羽没有与我说过啊。 “南孤鸣,他找我做什么?”言语时,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想到了当初见他身着红妆出门时候的样子。 “别人根本就没有退亲,你当初说那话是不是骗爹的?” 此时,我已不知谁说的才是真的了!可那封信分明又是南孤鸣的字迹,再说他若无意,何还要与别人成亲,而且还等了这差不多一年多两年了,才来说明!他早又做什么去了。 这些虽是都已在心间过了一遍,但却还是不知应该如何与阿爹说起,“…………” “当他去客栈里没有找到你人之后,便与他弟弟两人到咱们家下来打听了你的下落,我当时还一脸的不知何事,虽说把你在南都的事与他二人说了,可是两个月后他却独自一人来了,说还是没有见到你人。” “他来,……做什么?”虽然我明知目的,但是不由自主的还是想确认一遍。 “别人说了还是要娶你过门,并且不会让你做小,……现在估计别人正四处发告示寻你呢,我看啊,你最好还是亲自登门去一趟吧,不管怎样我看……都是你有错在先。” “我……”可能那南孤鸣两兄弟是真的来过了,但我觉得他决对是骗了我阿爹!现真后悔当初把那封信给撕了,要不然现在真应拿出来,好好给阿爹看上一看。 不做小,那他娶的那个护国公千金是作摆设的么?这傻子都能够想到,我一个乡下丫头哪是她的对手。 眼下欲作不理,想要与阿爹说起禁术府的事时,然阿爹却是对我一同带回的东西,起了兴趣:“小影,你为何要拿把剑在手上!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么?” 那眼神,直不得不让我改变了原有的想法!我若是一上来就与他说走尸的事,那一定会把他给吓到。 虽是只能手示意,但是却没少用上在禁术府内听到的一些术语,“禁术府不止能学到法术,而且还能学到一些其它的东西,比如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士的高低之分在于钱交得多少,这也意味着是否有资格把自己本界下最基本的法术给学全了,现在我也就是连个低阶修士也是不如。” 阿爹呆立了好一会儿,似有些不敢相信!只须臾才道:“禁术府,小影,你可知道这名字的来历?” 第175章 决意 迷魂 这个问题,确实是让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的好。 眼看天色将入夜,远远站着的阿爹突是回身招呼我坐下歇息,而他自己则一个人去了屋外,后摘了些菜回来做饭。 端菜上桌,阿爹却是多拿出了一个杯子,我正感惊讶时,他却道:“怎么,你们府里的人还没有学会喝酒?” 禁术府的府规,我当然是记得!但眼下想到的却是自己早就学会喝酒了,现在出府了喝两杯应该也不打紧吧。 然当我端杯时,阿爹却笑了!他放下了酒坛,坐回了座位,抬头说道:“你与那南孤鸣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他……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我怎么能却做小呢。”虽然动作迟缓但还算是把意思表明了。 “唔,你就是太高傲了,别人家业在那,你去做小那又是如何,你看我刚才出去那一会儿,好些路人都问我:那南孤少主怎么没与你家小女一起回来!?这可让我好生难以作答。”阿爹说罢,已是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我到现在才知:原来自己最怕看到的就是阿爹这副眼里闪着泪花的样子了。 只是我心里还是多有不甘!这村庄的人,可真是爱管闲事,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就行了吗,“直接回了不就行了,你就说是你女儿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那权贵人家。” “小影啊,你怎么能如此贬低自己呢!我们活得还不就是一口气吗!你还年岁尚小,我是无什么要紧,可你万不能因此事而辱没了自己的名声啊,不然将来……你还怎么……” 阿爹余后的话虽是没有说出,但是我知道。 阿爹的眼泪已是淌出,这直让我不由得又回想起当初,南孤鸣的爹到我家里来时候的情景,现在不禁觉得:就是自己对爹不住了。 于此,只不禁把自己在禁术府所看到的东西差不多都与阿爹表明了。 只是在划手最后,多了几个动作:“阿爹请放心,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位比他还好的人了。” 阿爹神情有些不悦:“身为女儿家,你怎能如此善忘!……不过也好,他是哪里人氏?” 到此,我便是把禁术府的事又说了一遍给阿爹听!这次甚至把青光书院与禁术府的关系还有那司空羽的事都道了出来。只是唯独关于刚才之前那话里的人,我却只字未题!因为那是我为了宽慰阿爹才那么说的。 倒不是因为真找不出那样的人,而是我压根就还没有想好要让谁来做自己喜欢的人!好像我认识的男子也不多。 要真说到喜欢?好像我这样的人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喜欢人吧,毕竟除了南孤鸣以外,好像还没谁有那么好心吧。 而现在的我就一个想法:我想让阿爹跟我去一趟禁术府,要他去的最主要目的倒不是为了让他给我补齐剩余的金珠,而是我想让兄长在这之后也到禁术府去!他将来要是当上官了,那到时也不会有人再说他是废人了,不错!我就是想让那些曾经说过他的人,为自己所说过的话而感到后悔。 好像如今的北国真的没有上个时代好了,如今口不择言之人实在是太多了!也应该有人出来教训一下他们了。 然而人要想证明自己,光是口头上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有当你各方面实力真正变强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的凌驾于他人之上了。 然当见我划手示意了一大堆后,阿爹却是叹息一声后说道:“我说,我放出去的鸟怎是不见回,一开始,我还想你或是收到信了,不回也有你不回的理由。可没想到,原来……你是去了那个地方。” “爹,原来您一早就知道北国有禁术府这事啊?” “和当年的幻术宫如出一处,我怎会不知!你怎么跑去那种地方了哟?唉!你之前的剑呢?你这把剑……真剑!谁送给你的?”阿爹这如是懊悔般的语气,真让我是心头一惊。 现在的我虽已听人不止一遍的说起过禁术府与幻术宫之间的区别,但就算现在阿爹所知的那个幻术宫是有多么的恐怖!我都还是想要极力的去正解一番!“这是师尊赐给我的法器!是真剑。爹,如今的禁术府与您所知的那个幻术宫是不一样的,里面……” 就当我觉得自己解释得还算可以时,没想阿爹却还是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动作!他甚至连我拿在手上的剑都不屑再看。 “影儿,你刚才说什么:入府即是深明大义的修士,出府则是拯救天下苍生的英雄。 你看现如今的北国子民安居乐业,拯救苍生的重任可落不到你这些个人的身上! 如此的自说自话,不过是圆了痴者幼时的游侠梦而已。如今可不是谁都能像你爷爷那样,你要知道如今是四境八荒的时代,想你应该也听过一些江湖传闻了吧,那十三太子不就是为上个时代做了一个收尾么。 人心果是难测,那换汤不换药的东西!不要再说钱的事了,今后你也不要再去那什么府了。明日,我就传信与你兄长,让他回来带你去他那里谋事。” 好在之前的我还记得些,于是眼下只一五一十的跟阿爹说了!最主要的还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此时候,阿爹越是不同意,我就越是想要在禁术府呆下去!我一定要在那里学得一定的名堂后,回来再给阿爹看。 一想:就算因为我是哑巴的缘故而不能为官为商,但至少也不至于会被饿死吧。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是过去,好在阿爹终于松了口。 我虽然不知是自己哪一点触动了他,但总算他已答应不再阻拦我了!至于钱的事,自然还是莫要再提,他说除非是自己亲眼所见了。 两天后,阿爹把家里的事情都交待给了被他由信召来的一个远邻,让他带为看家!至于那几百只鸟,只需要记得喂食就行了,送信的话就先放一边儿。 一路上自然是会碰见官兵,只是那日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试过了!他们是真不再管刀剑的事了,尽管现在还是很少见得人携兵器在身。 “爹,您看,我这样明目张胆的持剑在身,他们看见都没说什么。”我知道自己刚才动作可能有些嚣张,吓了一些路人!但我也只是想在阿爹面前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而已。 然转头看向阿爹时,他却良久才道:“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禁术府的势力呗。” “我看你是被喝了迷魂汤吧!早在一个月前,王上就已经准许北国子民可带兵器防身了,何况是如你这般不务正业的人。” 第176章 脾气 触犯 听语,我虽没有明意去反对,但还是在心里自得不已:那明明就是禁术府的功劳嘛!阿爹是不了解,他仍要坚持那样认为,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一切,只有等他亲眼见了才会相信。 于是,我就这样心里偷笑着走了这一路。 破庙前,早有人等候,是莫西子!只是这与约定好的有些不一样啊,怎么只她一人? 才走近,那莫西子却眼神有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是上前来把我急忙地拉到了一边,道:“江修士,他是谁?” “是我爹啊,他不信禁术府是正道,除非要亲眼见了才信。……”正当我还欲要划手时,身后却突是传来了阿爹的声音,“影儿,这女子是谁?” 回头才见得:阿爹正眼神警惕的看着莫西子!如此情形,我当真是有些惊讶。 眼下不禁故意脚下制造出了一些声响,然刚欲抬手时,没想莫西子却先是上前一步道:”小女莫西子,见过尊翁。” 我以为这下可以缓和阿爹的脸色了,没想他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侧过了脸,“不知礼数!……你就是禁术府的人?是不是里面的人都像你这般怪异装扮啊!?” “正是,小女子与江小影一样,虽修道不同但……”莫西子还欲再说,不料却被阿爹给冷声打断了。 “胡言乱语!我可还没同意放人呢,你们谁敢收她!?”阿爹说罢转身便是向着寺庙内走去,“这燃香的破庙就是禁术府么?还不叫你们堂主出来见我,他架子倒不小哇,还要让我亲自去拜会他不成!?” 听阿爹言语,我也不觉得他是话语有什么不当!毕竟他这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阿爹刚才的话语会触怒了莫西子,毕竟我所了解的莫西子,她性子有些直率啊。 想此,只连忙上前拉过了莫西子的手,“我爹他就是这个样子,怪脾气,莫修士您不要往心里去。” 语毕,莫西子却是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如要是记在心里,那也就枉在禁术府呆了那么久了。你也是,你要带你爹来,你也应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才是,……算了,一会见机行事吧。” 这次依如上次入府一样,莫西子同样的方法放出了紫蓝色光球,…… 然远处站着阿爹眼虽已瞪圆,但却并没上前来,只是侧着个头,“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开启禁术府大门的钥匙,”莫西子语罢,那光球已如上次一样!一道同样的门出现在了眼前。 阿爹似乎仍是坚持着他的本意,冷语道:“果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好在莫西子没有再答话,这次,她同样走了最前面。 “走吧,爹!”我拉着阿爹的手随后而至,“小心些,注意脚下。” 然这时的我却突然发现:此时候的阿爹就如是一个大姑娘上轿一样,之前的神气全没了。他伸手颤颤巍巍地触着光影的同时,却神色疑虑的开了口,“影儿,你可不要与她们一伙,合起伙来骗爹啊!” 这话有些让我惊讶! “没有的事,啊,爹。”我就是骗谁也不可能骗自己的爹啊,眼下我就是想让他看看我选择的路没有错而已。 然这次身处的并不是空中,而是地上!这个是最让我意外的!这感觉就像是从小路上桥一样,没有太大的起伏。 只是眼前这绿油油的一片草地与大山,除去我三人外,此处再不见第四人!这个再次是我意料之外的。 而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因为莫西子她自己好像也不知这是在哪儿?这个看她脸色便是能看出来了。 稍稍上前一步,为的就是怕身后的阿爹给看见了,抬手比划的动作也很小,“莫修士,这是怎么回事?” “往前走吧,这地方我也只是听说过,但愿能马上就走出去。”莫西子回答得有些仓促!说罢便是向前急急地走了出去。 如此跟着走了约莫有一柱香时间,人仍是没有见到,但不远处却是有熟悉之景映入了眼帘! 我如记不错,那里应该就是九幽谷了!应该再走半柱香时间就能到了。 不过到此,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眼下也不管阿爹会不会看见了,“莫修士,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 “不知道!…………但我想我们触犯府规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莫西子脸色微变的说道。 “什么!?”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灰飞烟灭,要是那样的话,阿爹该得多痛心啊。 “未经门主批示,不得带外人入府!这条府规,你难道忘了?”莫西子眼露寒光的说道。“传闻凡是未经门主批示的修士如果是私自带了人进来,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在一入府的时候便会被府内的赏金猎人所发现。拥有探魂术的他们虽然不会随意探测他人思想,但是一落入此地的人,可就难免了。” 如此神情,直让我是为之一怔!好像她已经把过错归到我身上来了。 随着突然响起的“唰唰”声响,周围已是落下数条人影,来得当真是好快! 三界修士加在一起有十余人,其中鬼界修士占去一半数!人刚立定,一根布幡杖“突”地一声破空落下,立在我三人的身边。 布幡在转瞬间散出的黑色烟线,已是展开十丈余远!虽然所有人都被同圈在了里面,但却没人为此而感到慌张。 也有可能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修士们面面相觑的,在议论着什么,…… “那不是咱们鬼界的修士吗,” “莫西子!?她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众修士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之时,一人远远地从他们的身后走了过来,只倾刻间便是已到我眼前。 我就说刚才看着这幡杖甚是眼熟,没想还真是他,这是那个鬼界的赏金猎人啊。 眼下虽已确定是他,但我还是没想他会带这么多的人来,不过这些人好像又并非全是他带来的。 只见停脚后的他,锐利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阿爹的身上,“我见过她,不过他是谁!?” 话声落下,众修士中已有一人抢着说道:“他是那蓝衣女子的爹,” “居然私自带人入府,还一带二,” “这般藐视府规,绝不能轻饶了她,” “那是咱们鬼界的修士,你家赏金猎人不在这儿,哪有资格轮你说话的份儿,” “好了不起哦,要不了一会儿就能来,” …… 众人唏嘘声起,我侧头时才见:那些散开的黑色细线已收回进了布幡内,那幡布上是一朵不知名的花形图案。 第177章 受罚 应付 很显然,有的修士像是已经看出来了,一开始还只是有少数人提议要把我三人带去向师尊领罚,但随后几乎全是同意。 见此还是无法避免,我只赶紧走到莫西子跟前,划手示意道:“你跟他熟,叫他这次就当是没有看见我们,行不行?” 虽然知道这不大可能,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而莫西子也果然是如我所料那样,她不仅显出了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连开口说话都有些吞吐!“……雨霍……这……” 不待莫西子再说,雨霍已是收回幡杵,眼扫着各界修士,一边走一边道:“你也知道府中的规矩,此事我帮不了你,……她已是人界的修士,……就由你带她们去面见师尊吧。” 还不明雨霍是在与谁说话时,那对面的人群中已是有人应声,“好!” 随着话声落下,一名修士已然跨步上前来!然此时众修士还都未散去,他却嘴角先是露出了诡异的笑。 只不一会儿,先前赶来这的人除他之外,现都已尽数离去。 回看莫西子,欲要问她此时应该怎么办时?却突闻得阿爹言语,“人走了,你还不快带我去看你们堂主。” 看着阿爹语罢便是已往前走,我顿感惊讶!好像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安危似的。 “往哪儿走!……走,跟我去面见师尊。你们……” 这男子话声虽厉但人却没有向我三人走来,此时只在隔着有九尺远的地方嘻嘻说道,可他话还没完,阿爹却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此地并无绊脚之物,更为奇怪的是他人在摔倒时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手脚也如之前跨步时的样子! 见状,忙是几步上前欲扶起爹,但他身子僵硬,全身只有眼珠能动,这可完全就是扶不动了,一时间焦急不已。 “还不收了,作弄一个老头子作甚么!枉你还是一个赏金猎人。”伴随着莫西子厉声话语,我转过了头!但让我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对那男子说的。 然此时候的他,还是一脸的笑意,道:“谁叫他不听话了,在这禁术府内除师尊外,一切无视我们赏金猎人的人,都应该给他点颜色。” 话声落下时,赏金猎人只手指远远的轻轻向着阿爹眉心一指!阿爹的手脚便是真的能活动自如了。 虽没有异样的光线,但阿爹刚才的动作就像是受了什么感应似的!现在的神情还似有些没有缓过来,“影儿,他究竟是什么人?” 然,这我哪能答得出。眼望向了莫西子,她还未开口,那男子却是摆出了嘲讽的神色!道:“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吃到苦头了吧,跟我去见师尊吧。走!” 莫西子道:“见哪位师尊去?” “自然是去见人界的师尊了!除非你们都是不想活命了。” …… 不时,便是已来到了离恨坞!然男子却故意带着我三人绕过了正面的山门。 虽有疑虑但还是默不作声的跟着,这种事,莫西子不可能会没有察觉。 然而前面越走越偏,之前还能见得一两个修士,现在竟是一个也不见了!明明是白天但这儿却如是天要将要入夜时候的样子。 阿爹在刚才就在问我这到底是要去哪儿?而这样一个问题我若久久答不上来,那也多是有不好。 这里,我虽没来过,但可记得刚才的路,此时再次看向了莫西子,“这里不是后山吗?他带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还不待莫西子答话,男子已是停脚转身,只是他的脸已是变成了一副极其凶恶的面孔,“把你们带到这儿,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除掉你们了。” 我就说,赏金猎人本就有自行把修士逐出府的权利,他却偏是要带我们去见师尊!原来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除掉我们。 “影儿,这就是你所说的仁义?”阿爹声似气急的说道。 拔剑想让阿爹快逃,有剑在身上,然刚侧头却见得莫西子已是如被人点穴一般,竟是一动也不动!此时的她面色如受了极大痛苦似的。 还不待移步,莫西子已是倒在了地上,翻着白眼。 扭头欲要寻那男子,头已突是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袭上了心头,我这就是要死了吗? 阿爹好像也似与我一起倒地的,只是在我视线模糊之前忽听得有一声爆竹声响,随后地上便是升起了一股青烟,…………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去多久,但刚才之事已忘却!我已记不得为何会到在这后山了?现只记得确实是有人带我们去受罚的,只是那人的长什么样,我已记不得了。 “醒了,那就回去吧。”莫西子真如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罢便是已转身走了。 她好像比我先醒过来,也许……然追上去问时,她却轻描淡写的说:“人已经回去了。” 可是,我又看不出自己身上何处有受过罚的样子。不待再抬头,身后却是传来了阿爹的声音,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影儿,我不是说让你带爹去见你们堂主吗?哪怕你真是在修行,哪总得有个房子吧!领我到这儿来做什么?” 这个,我确实是回答不上,只良久才比划着:“天色不早了,先回家吧。” 此时虽已近夜,但东林镇可谓是最为热闹的时候!此处修士比上次所见时更多,只是大家的举动,好像阿爹并不是很看得入眼!只走不了几步便是会问我一些问题,然这些,我也只能有头没尾的答几句而已。 而后,这些,好在有莫西子替为应付了。 我想:可能是刚入府那会儿见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所以才会使得阿爹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是防备。 回到家,石心兰似在家等了很久,早早的便是迎了出来,见时便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了,我可是做的了好多的……嗳?他是……” 莫西子简语为之引荐了。 其实我觉得现在最能让阿爹信服的人也许就只有司空羽了,毕竟有些话还是他来说会较为有效一些。然吃过饭都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虽一早便问过石心兰但是没想司空羽会在外误那么长的时间。 然让我更没有想到是:司空羽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到此我只不由的又想起昨晚石心兰说过的话了,“这司空门主啊,是暂时搬到别处去住了。” 第178章 召唤 除名 可是司空羽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啊,难道他早就知道我阿爹要来禁术府? 眼下,本是准备着带阿爹到三界殿外去看一看!但不想才刚出门没走得几步,便是见一突然出现的鬼界门主挡住了我和阿爹的去路。“你们可知昨天发生的事儿?” 可能是他刚才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出门后的莫西子远远的便是急声喊道:“不可乱来,” 这话,我也实不知她是对谁说的。 然还不待莫西子走近,眼前的人便是移眼看向我的身后,“也好,省得我再进去找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闻言后的我只下意识地转身安慰了阿爹,示意他先回去在家里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和莫西子一会儿就回来。 然阿爹却显得极为的不悦:“有什么地方不能带我去的!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看你做的事,你不是说为官为商么,干什么要如此模样?穿上这身皮子了就偷偷摸摸的,还怕见不得人了么。” “还不走!?三位师尊可都在等着你们呢。”那鬼界门主远远的催促道。 我一听“师尊”两字时,当下也不敢再迟疑,而这时莫西子却是劝声道:“算了,你爹一同去也好,你难道忘了这府内一天,府外一月的说法吗,他早些看明白了对你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原来是真的! 我以为莫西子是知道所为何事,但问时却见她此时候的脸色并不那么的好看,且举止还有些不自然。 走不多时,莫西子似乎也有些担心了起来!上前了几步,“师尊是因何事召见大家?” 看起来,的确事出紧急!因为这一路所见到都是门主在前往。 “此处离十方太虚尤为的近,你说我们还能是为了何事?!”鬼界门主语气仍是冰冷。 随着走进, 然所往方向却并不是殿内,这是上次见上任师尊的地方。 三位师尊站立于石台,莫西子轻声道:“台下有两名赏金猎人,其余为各界门主占大数,修士只不到十名。看来不是小事儿,一会你可要看好你爹,别让他随意走动。” “回禀三位师尊,人已经带来了!”随着鬼界门主语出,我三人此时也已是到了石台之下! 仙界师尊挥手道:“好!” 那动作,我以为只是简单的让那鬼界门主退下,然手还未停,那石台上却顿时多了一人。 那人的脸,我虽不记得,但是他的鞋子我却记得!如记不错的话,那人正是昨天说要带我三人去见人界师尊的那名赏金猎人。 “是他!?”莫西子语出时,只一副惊愕的神色看着。 我想她多可能与我一样,都是为那人的惨状而感到惊讶! 他被像钉子一样的东西钉在了一十字木架子上,鲜血在显像之时便是不停的在滴落于地!而他似也在此时眼看向了台下,那两眼已无神!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我都当他是死了。 一时间,石台之下,人潮涌动!议论声起,…… “这不是刚升任赏金猎人不久的单羽、单修士么!?·……他犯了什么事了?” “你还没看明白,那是锁魂钉!凡是被此钉钉过的人,不要说是所学法术、就是身上魂魄也可能会被一同打散。他现在身上已经被钉入了三根锁魂钉,你叫他,他已经识不得人了。” “唉!还没当上门主的修士都知这被钉上锁魂钉的后果!他这不是属于知错故犯嘛。也该!” “这人有些心术不正,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难道说他也是在禁地闯了什么祸?” “听说是鬼界的另外几名赏金猎人一起抓住了他,会不会是他们有心要与他过不去而用计陷害了他啊。” 众人声虽小,但也算是着让让我佩服得紧!想不到一个修士知道的东西都比我多。欲要问莫西子是不是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时,还不待扭头,耳旁却先是转来了“扑通”声响!如是有人从高处落地的声音。 看时,这声音却就在眼前!是莫西子双膝跪在了地上。 这……陷地两寸!明显不是她自愿的,是那鬼界师尊伸手所致。 此时的她还未收手,眼神欲有动怒的意思,“莫西子修士,还敢用术,你可知错!?” 这不得不让我认为昨天倒可能是莫西子救了我和阿爹,也许她是替我隐瞒了什么,…… “这都是我应得的,你别过来,”黄诗梅微侧着头,轻语说道。 她这动作我自是明白,她是让我不要扶她,而话意就让我为之甚感不解了。 鬼界师尊收手道:“念你是出自好心,可这五十九条鞭刑可免不了!……休想再用法术作御。” 语毕,空地另一处已是显现出了一木台子,如是说书先生所说的砍头刑场一般!上面所坐所站还真是官府的人。 莫西子才刚应声,那差官便是拍案,“受刑犯人,莫西子!” 而转眼间,眼前的莫西子已是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是一副囚犯的模样了!手脚上有铁链!虽然形象已大不如前,但这台下确已无莫西子的身影,因而眼下也不得不相信那木台子上的犯人,确实就是她。 “他们要对她做什么?!”阿爹好像也被眼前一幕给吓到了。 “行刑!”差官扔出了手中的令牌,然令牌刚要沾地时却是化作了青烟两道,变成了两个手持长鞭的八尺壮汉,长鞭甩于空中已是呼咧炸响,可见力道之大。 台下有人看不下去,只早早的背过了身,而有的还是带着笑意。 然莫西子就是一声不吭!而另一边石台上的人界师尊已是走近了单羽,道:“此人,留府已无用处!司空门主,” 听到“司空”两字时,我只心底一惊!这司空羽还真在这里。 “是!”随着应声,台下已是有人跨步上前,手里捏着剑决横于胸前,默念有词! 就在我正与阿爹自豪的讲起那司空羽的事时,众门主却皆是转身看向了身后,嘘声不止…… “在那儿!” “出现了!” 我初还不知何处,后才见山门方向的半空处展开了一卷竹书,长五十九丈,高二十一丈!无光但却悬挂着,上面的黑字,字字可辨。 在上面,我竟是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还有修士手指着那竹书,议论着…… “真被划去了。” “历来别说是修士和门主,就赏金猎人落如此下场也不止他一人,除名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单羽?”就在这时,只见得那第二排却是少了两个字,余下的名字接着便是上移补了他原来的位置! 第179章 嘲讽 讲解 “你们看!” 随着修士一齐转身看向石台。 只见那适才被锁魂钉所钉住的单羽,此时已被人界师尊挥手放下!然人刚摔落在地,那身后半空却是随即显现出一道门! 这门如我入府时所看到的门,形状是差不多模样!只是这门中央不断有画面闪过,那些……好像是府外人的生活!是城镇。 有修士惊语道:“师尊要把他逐出禁术府?” “那还用说,平常修士犯了府规不一样都是被如此对待了,现在我终于看一回赏金猎人被逐出府了!” “小声些,赏金猎人在府内府外,人本就不多,都相待如结义金兰。那边可还站着有两个呢,小心些别被她听了去,” “马上又有修士争着升任赏金猎人的位置了,我看你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依我看啊,怎么也轮不到你,上次那乱葬岗一行,看你被吓得那样!要不是范修士及时出手,你只怕是已经死在那了。” “我看你就是喜欢他,对不对?” “我!?你怕是忘了这里的府规不成,我可不敢犯。” 似有人提醒,那门主说话也比之前小声了一些,不过他没一会又是变回了原来的语调,“只是这被逐出了府,这也太便宜他了,这种人就应该被魂飞魄散才对。” “这样也差不多了,那单羽现在就算是在府外也顶多是无用之人一个,连乞丐也不如,疯疯癫癫岂不是比死还惨?!” “呵呵,说得也倒是。” 因我离那几位门主甚近,所以也算是句句听在耳里。 听起来……的确是修士和门主都是很忌惮于赏金猎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嘲讽!好在那单羽是已神识不清了,要不然被他听了去,心里可不知会是什么滋味。 竹书再卷起之时,单羽已被吸入了那道门内,而门也在之后立时消失不见! 再看脸色惨白的莫西子正从远处走近,我连忙跑上前去相扶,然这时只见那木台子只一瞬便是已连着那些官差消失不见。而莫西子之前明明还是身着一身白衣,现在却已是身着她原来的衣服了。 现从外也看不出受过鞭刑,只是隔衣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住地发颤!惨白的脸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晕过去。 上前扶着正准备抬脚走时,却听得身后石台上传来了话声,“那人是谁?” 回头时只见此时的仙界师尊正眼看着我,神色似有不悦! 看着人界师尊侧身的样子,我只庆幸自己今天换了衣服,要不然人界师尊可能现在也想不起我是谁!只见此时的他走到仙界师尊跟前,道:“她是我界下刚入府的修士,叫江小影,昨日就是她。” “江小影!?……”仙界师尊不重复我的名字还好,可现在听他语调,我直觉着昨天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是她!哼,……以后可莫要再让她在如此场合,如此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人界师尊虽是笑着但随即扭头便是变了脸色,“江修士,谁叫你去扶她的?还不快收手。” 见二位师尊脸色确有不对,我这才明白:难怪刚才那么多门主与修士看着莫西子从眼前走过,都是没人上前相扶!这当中可是有莫西子认识的人,难怪会如此。 当下忙是应声,缓缓的脱了手。 然一直不说话的鬼界师尊偏偏在此时候叨念道:“江小影,” 而三字出口,另两位师尊的脸已然失色! 我以为她是离开了。 然还不待回头,她人却已是来到了跟前!正是鬼界师尊。 我与周围的人一样,都直不禁地往后退出了几步,只是我还显些倒在地上!稳身抱拳以示敬意,她却是侧过了身,冷语道:“此次你本也该受罚,你可知道?” 我正要点头,然石台上却是传来了人界师尊的急呼声:“陆师妹,万不可乱来!她可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低阶修士。” 鬼界师尊笑吟回道:“呐,之前也是你的师尊求情,要不然你可……”话到最后已是抬手欲向我伸来。 而这时,远处的阿爹也赶了过来,“你……你要把她怎么样!?” 我一想昨天莫西子所说之事,当即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鬼界师尊的手!我想不到居然这么容易,这师尊的手也与别人的手没什么两样吗。 然两旁的修士与门主皆为之哗然! “江修士……你……你还不退下。”石台上的人界师尊厉声喝道。 闻声松手后,鬼界师尊已立时从我眼前消失了! 再现身时已是在石台上了,只是她的样子有些让另两位师尊甚感惊讶。 这看起来,就像是我刚才伤了鬼界师尊似的。 虽自知刚才多有些大胆,但好在仙界师尊说大家可以下山了,随后便与另两位师尊一样消失于石台。 我在人群中找着司空羽,然这时却不见他。问莫西子,她说可能是先走了。 回想刚才那一幕,那人界师尊也不是个蛮不讲理之人,那赏金猎人必定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待开口,阿爹却先是小声的问了我,“那个叫单羽的,是死了吗?” “没有,只是被免去了修行的资格,让他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莫西子有气无力的回道。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罚你?”阿爹道。 听语,我只有些着急!想不到阿爹还没有看明白,这很显然是因为她私带我们入府了! 莫西子道:“也没什么,晚上司空门主自然会向你们说明的。” 晚上? 莫西子虽是点头,但我还是半信半疑,再说那司空羽能知道什么啊。 扶着莫西子回到小院后,我便带着阿爹到镇上各处却转了一圈。 但走着走着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大家好像都认识我了,有的从眼前走过时还要拱手于我,十分客气的称我为江修士。 初时,我还不明,但当听得有几个门主在小声的议论今天的事时,我才明白是为何!他们都认为:我是被三位师尊给看上了。 有的还说:我可能就是下一个补上赏金猎人的空位的修士,可不得了,才成为修士没几天呢。 对于他们的佩服,阿爹也听得一些,只是他还是有些疑虑:“这当上师尊之后真的能在外面做官?” 听语,我不禁信誓旦旦的比划着,“真的啊,北国宫中的大官,有一大半都是我们禁术府的师尊,只是现在你见不到,我可是见过的,上次那上任师尊就回来过!穿着一身官服,还当的是个城主呢。” 路上,我与阿爹把上任师尊回来时的情景都说了一遍。 第180章 夙愿 因果 现在的我是还没有修习法术,要不然我一定会带阿爹到乱葬岗走上一圈。 因而现在我只能把一切能说与阿爹听的都说了,包括青光书院的学生多数已死掉的事也与他再次细说。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在比划到那夫子是从一道观中出来的事时。阿爹竟是一下子就脱口说出了“青云观”三个字! 因为他说自己曾听爷爷说过青云观有灵宠的事儿,这事在我上次与他说起时,他却并没有与我说过啊。 听到此,我只惜不能见到那夫子,要不然一定要让阿爹与夫子见上一面。不过一想司空羽晚上会来,我当即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可能是一时激动,于是把这府内一天、府外一月的说法,也道于阿爹知晓了!然阿爹神情一愣之后,只嚷着要回去了,说是自己已看到了我在这做的事,并道只要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也就放心了。 我想留阿爹在府上再呆一天,哪怕是明日再出府都行!几步回了院子,远远的却听莫西子在与石心兰在聊金珠的事儿。 而入屋后没坐一会儿,阿爹却是起身把我唤出了院,“原来你要我再留一天,还是为了钱啊,” 我正欲比划自己还有别的目的时,阿爹却是扭头环视了一圈,随后回语道:“你要是真下定决心了,我自然也无法阻止你,但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你需用的钱,我都带来了。” 这我可真是没有想到,感动之余只把自己想让兄长到此的想法也表明了出来,然阿爹在之后却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喃道:“他……只怕是不会来吧,这种地方,……” 听此,我只能使最后一个办法了!这禁术府将要闭府的事,这两日都在盛传。我哥若是真不想修习,但我也不想他就此错过了,至少也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于他吧!这对他来说可是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啊。 只是让阿爹给兄长写一封信而已,只要他愿意来,我就是去万安府接他也无妨! 阿爹转身时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我原就是担心你兄妹二人将来不能同心,如今见你能时时想到你兄长,我也就算是放心了!他也心里有你这个妹妹。那我夙愿也就算是了了,” 阿爹言语到此,突是伸手整理着我的衣襟和已皱的衣角,一边道:“信,我可以写,只不过……也不是爹不相信你们这府内的这些人。他们说什么你变了,你要知那都是些恭维人的话!一切还是要你自己擦亮眼睛看清楚啊!……以后若你真的当上师尊出去了,爹也不求你真的就在北国能为官为商,但只要能在糊口度日、嫁得如那南孤鸣一样的夫家,爹便是此生足矣!凡事也不可要求过高啊,” 此语话声多是带有劝意,我虽是点头但是心里却觉得得阿爹还是不相信这府内的人,也可能是这些人的衣服,府外并无人如此穿着的缘故吧。 回了院子后,我便是把阿爹明日要离去的事说与莫西子和石心兰听了,她俩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到晚上吃饭时,门外却是来了许多的修士与门主,而后我才知是莫西子把阿爹要离开的消息,用法术告诉了那些人,他们这是前来为阿爹送行的。白天大家都很忙,也就只有晚上这个休息的时候来了。 这个,我确实很感意外!想不到会如此。 司空羽和范见也来了,还是一起来的。 虽然他俩人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但是在送人离去的时候,莫西子却是跟了出来!说我一定得要好好感谢司空门主。 大为不解时,莫西子方才道:“大家都是看在司空门主的面上才来的,要不然你一个刚入府的修士,别人才不会来呢。” 到此时,回想,那些人中也确有几个身份是门主,看那施展的法术就应该能看出来的。只是这范见,除了确与我说起了一些当日在书院的事之外,别的也没说什么!甚至他连夫子的死因也没怎么提,只眼神回避的说是死在了乱葬岗。 本来我是对范见没什么印象的,可是当在听到他说书院的事时,不免又多留意了他的面容,似若也把他当成了司空羽一样的朋友对待。 此时,再问起昨天发生的事时,司空羽方才道出实情!…… 原来当时,我和阿爹是被单羽用石子打中了睡穴而晕倒在地,单羽的目的原就是想放了我三人,因为当时也只有那后山最为安全!最后并把我与阿爹关于他的记忆,给抹去了一段。 所以这也是后来,我为什么见他脸时会想不起曾见过他的原因了。 单羽身为赏金猎人,无缘无故自然是不会救人,只是因为他早对莫西子心存爱意。 听此,我不禁再次想起了早上的事,难怪那时候莫西子叫我不要去扶她,原来她一早就知道。 莫西子也是此时点头,她说她在见到那锁魂钉之刑时,也以为是雨霍在鬼界师尊面前说漏了嘴,但当等众修士散去时却见得雨霍远远地向她走来并立定,说是单羽做的事被别的赏金猎人发现了。 这想来,可能是当时在初初见到我三人入府之时,在那些修士之中,有人去告的密吧。 司空羽说:“所谓事不对人、明月照了沟渠,大概就是如此!这七月眼看将近,界下但凡是门主,谁不想做出成绩以引得师尊赏识!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她与单羽认识,因而更不能视而不见。” 门主本就不是赏金猎人的对手,更莫要说被抓住了,所以就算平时心里有什么不满也只能暂时积在心里!等到时机到时再借势泄恨,而最能代为出手的也就是界下的赏金猎人了。 看着司空羽和范见消失于夜色,我还在回想昨天的事。然莫西子却咳声,回看着远处,道:“有人出来了,还不过去,” 我转头看着莫西子所望之处,只见得从院内并肩走出了两个人,只是这两人我一时间没有想起是谁。 正当莫西子欲开口时,不料那两人却是先后的埋怨了起来! “还一起入府呢,我,你都不认识了!” 另一女修士也接着道:“就是,” 我想了一会儿,直当目光落在二人法器上,方才想起:“你是那个百里花雨,你叫宁素英!不好意思,好些天没见你们,刚才实在是我眼拙了,没认出来,望见谅。” 第181章 修行 震惊 我本来也不想这么客气,只是回想起刚才在屋内的时候,听得一仙界的门主对阿爹这般说道:“在这禁术府,同一天入府成为修士的,那都算是前世注定好的交情,就像这左手食指上的似刀形的胎记一样!虽命中注定但可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好运的。咱们之中将来说不好可能有人与江小影同一天当上师尊了呢,那一界之下的修士就更是不用说了,万一她比你早当上师尊,那到时你可还得靠着她提点呢。所以,令尊大人您说我们这里的人将来出了府,会什么事干不成的,啊?” “是这个理,” 宁素英:“没事,我们也是刚才问起莫修士关于你的名字,要不然我们也想不起你是谁的。” 百里花雨一旁拍手道:“你怎么把实话说了出来了。” 刚才在屋内,因为人多,所以我也忘记了到底谁说的话最多了,只是在送别的时候都表示:它日有求必应和各种答谢!至于到底要如何答谢?我也实还不知,因为这是莫西子之前叫我这样与人示意的。 不过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在日后修习法术的时候,一定能用得上。 次日,与司空羽一起把阿爹送出了府,在临别时虽多有不舍但更多是想着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的修习法术!争取能早日当上师尊。 回府后,司空羽便是拿了一本书给我,说是只要照上面好好修习就能御剑飞行了。 只是当我拿过一看时却感觉好生复杂!然而他却说这样的书,每个人界修士都有,至于书上的内容其实他到现在也是一知半解的。 他说这需要我在日后的修习中向各界修士和门主们讨教。 依照他的话语,我本来以为也不难,然不想几天下来却是没怎么落下好!所见的修士都并不愿搭理我!门主也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后来还是靠着莫西子代为引荐之后,才有几人愿意接见我。 修士和门主隔不了几天便要是会组队去乱葬岗执行任务,因而我也不是天天所见到的都是同一个修士,所以对于她们演练的那些招式,我也只能靠自己领悟!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是会想很多,不过都不是太远,因为她们说了龙吟会就是我在禁术府最好的立足机会了!就算不能胜出做门主,那至少也是去禁地试练过的人,因而多少也会得到一些新入府修士的尊敬!就像现在的莫西子修士一样。 这禁术府,仍是隔不了几天便是会有府外的人进来,而后我才知:他们都是被门主给带进来的,而这些人多是他们所熟知的人,但好像却也只有门主才能带人进府来!至于为什么?他们说只有我当上门主之后自然就知道了。而这一问题,虽有不少修士好奇但却不敢在任一门主跟前提及,这里从修士到师尊,每到不同的身份时,便会修习到不同的法术、同样也会知道府内更多的秘密。 据说,当上师尊后所知道的,也就是北境现下的局势了!虽然师尊们有时也会与我们提一些,不过都并不多,大意只说是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大战发生在四境八荒。 而如今身为修士的我,我所知道的也就是关于乱葬岗的事,至于所学法术,除了会简单的怎么制服走尸以外得就是会出入禁术府的法术!虽然有些少,但是不少门主都说我算是所有修士中领悟最快的一个了!因为他们说现在有好些个比我早入府的修士都还没有学会呢。 对此,他们说是我悟性好。 乱葬岗的走尸是捉不完的,隔不了几天又会有,有时候还会跑到镇上害人!他们吸食人血,吸食到一定的数量后,他们还会变得与活人无异。因而,有时候赏金猎人会无端的抓一些修士走,而那些就是走尸所变了!这个据说只有赏金猎人和少数几位门主能辨识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府内的资深修士对于一些从未见过面的修士,会不怎么待见的缘故了。 走尸的出现并不能避免,因为每天都有去“禁地”试练的修士没能活着走出来!据说从里抬出来的尸体,十具有九具都是会化作走尸。为什么还要抬出来?那是因为放在里面,有可能会成为凶尸。据说禁地内,现在都还有一只凶尸没有抓到!哪怕是三位师尊出手也是无法,所以可见其厉害。 修士平常时候也可以去禁地,但必须得结伴前往!虽然活着出来的人可以得到一定数额的金珠,但是这两月来也只有一些胆大的修士才会去。 门主们好像对于这平时的禁地试练并不感兴趣,我听那范见说是:“禁地内有几个路口,所通往的地方危险程度也各不相同,而平常时候那些路口又都是关闭的,所以资深修士和门主们盼望的都是三月一次的龙吟会和太初圣会的试练。” 我虽然也很想去禁地,但是司空羽和莫西子都提议我现在最好别去,保命要紧。 本来,我也早有想过在阿爹离府后的第二天,我便去找兄长,然此想法才萌生不一会儿便是收到阿爹的回信!对此不止是我,就连府内的三位师尊都倍感惊讶!因为府外的人除了找人带信进来之外,用鸟是无法把信送进府的,但是阿爹做到了。 虽然每次收到信的时候,我都没有见到鸟,但是那信确实是从我头顶上方落下的,好像它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在收到阿爹的第一封信时,他便说自己已经把我在禁术府的大致情形都与兄长讲了,但是兄长的意思是:他不会来,他说自己不是做官的命。 当我把收到信的消息告诉莫西子时,她就表示不相信!说我在府内怎么可能会收到外面的人用鸟寄进来的家书,而后当她亲眼见得时方才信服!于是没多久这事便在禁术府内是传得沸沸扬扬。 三界师尊都说我阿爹一定是会某一种失传已久的法术,若不然只凭普通的鸟根本就不可能把信送进府来。 几次回信后,兄长还是没有要来的意思!因而我才觉得自己一定要学得一些本事之后再出府去找他。 现在,我御剑的本事还不是很好,用它来作走路我也只能维持一刻而已,也就别说是像别的门主所说的那样御剑除走尸了。 第182章 观赛 死寂 所谓的龙吟会,今天总算是等到了!也就是准备入选门主的修士,依次上台来施展自己所学法术,由师尊来评定接下来能否进入禁地去试练。 而此时候的我,按照府外的时间来算,我在这禁术府内已经正式修习快半年了!也算得上是把这的地盘给踩熟了。 这次参加此次龙吟会的修士多达五十余人,莫西子和范见在其中也不无什么好奇怪的,但让我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百里花雨也在当中,而且轮到她上台时,她所施展的法术好像都要比之前的修士还要好!直让台下的人是惊叹不已,还有门主说她目前已经有接近了门主的实力了呢。 想来这些时日,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她,她怎么就进展如此的快呢?难道是在没日没夜的修习法术。 见此,我不禁有些为自己的懒散而懊悔!我应该比她还要努力才行。 然而此次真正被放入禁地试练的修士却只有十五人。不少门主说是比以往要严了许多,也可能是为了一月之后的“太初圣会”做准备吧! 还好我不在其例,要不然我多可能只在施展第一个法术的时候就会被刷下来的! 当然这也不是说我平时不够努力,这不……昨晚居然临时被通知:我已被三位师尊选任为了赏金猎人,所以我将暂时不能与别人一样竞选门主之位。 而自从那单羽被逐出府到现在,三位师尊们就一直没有闲下来过,这前前后后差不多选去十几名修士做赏金猎人,但最后都死了在禁地之内。 会选我,我在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感觉好像他们是找不到人了,才找上的我。 而今天,到这里时,我也是被雨霍临时告知:一会儿,我要与这些修士一起,入禁地去试练。 本来我还为自己会与他们走不同的路而感到担心!可没想雨霍接着便说:“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那十五名修士。” 保护,这要怎么保护?我自身的本事还不及那百里花雨,至少她都会只有门主才会的遁身法术,而我却还连什么是遁身法术都还不知道呢。 因为他说是师尊们传达的命令,我当然也不好再问缘由!只得跟着前往。 禁地,之前虽听人描述过,但我还是一直以为那是一个很神圣庄严的地方!然而并没有。 路两旁是插立着的各种法器。 师尊说这些法器都是之前死在禁地内的修士生前所用,因为认了主,所以这些法器现在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效力!简单来说就是已经被邪气所侵染,有的还必须得用及符咒才能压制住!而平时这地方会有赏金猎人在此看守,因为这些邪气可以聚集成人形。莫西子也说了,这和我第一次到乱葬岗见到的那几道黑气一样!能化成人形。 如此又走了一会儿,赏金猎人被师尊们留在了原地,意当然是很明显!让他提防别的修士在此时候闯入。 因为莫西子说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毕竟龙吟会上,修士不满师尊们的评判而随后偷偷趁乱潜入的现象也是时有发生。 看样,是到了。 只是此处,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石门之内的。当见得三位师尊手指施法于那面高高的石壁上后,我方才猜得:禁地可能就是在里面了。 仍没有门,但师尊收手后却说修士可以进去了! 于此,有修士方才将信将疑的跟着师尊适才飞出的符纸,向着石壁靠近,不待回头却已是被吸了进去!而仙界师尊也在此时挥手于别处,空中顿时显现出了一副画面,这就是禁地内的画面。 “我会用观天镜,看着你们,你们放心进去吧。”仙界师尊语毕后,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地方,在此时候连赏金猎人都不能靠近,原来是师尊在地上施了法阵的缘故啊。 眼下回望,这一行人,也只有师尊和我们这些将要入府的修士在此 而就当我要随后而入时,人界师尊却是背后叫住了我,说得一会儿才进去。 此时那十五名修士已经入了禁地之内。 本来我以为从观天镜中可以看到他们此时候的动向,然而并不能!那画面就一直是在路口,还有瘴气,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大清楚。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人界师尊方才喃语道:“江修士,你进去找他们吧,记得切莫走错道了。” 突然被提名,我都快忘了自己来这儿是干嘛的了,回过神时才觉得师尊的适才的话实在是太有深意了!之前那些修士在入禁地之前,师尊还飞出了一道符,让他们跟着那道符走!那十五个人走在那瘴气中,不用说那肯定会走岔道的!而我怎么看……都有些像是进去给他们收尸的。 这石壁感觉就像是河里的水,使得我还以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呢!然而回看时却并没有,身后当真是石壁。 此时,我已是身在禁地内,因为想着师尊在外看着,所以我眼下想的是先走过这片瘴气再说。 如记不错,路口就在前面不远。 这瘴气果然不同于乱葬岗的尸气,这才刚进来没一会儿便是双眼感到有些模糊,以至于不得不用法术来以求退散这些瘴气。 然这驱散邪气的法术好像也并不管用,只能维持片刻而已。 这是禁地,危险自是不用说!拔剑快速环视着四周的同时也尽量往前走,此处是荒山,无有花草,但却不时有沉闷的响声从地下传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下爬行似的。 本来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这处的天色忽是渐渐暗了下来!原以为禁地就是石洞或是城堡,没想这里却这么大,感觉像又如是到了一片新的天地!只是这里的死寂之景,直让我才走没一会儿便是汗毛竖立,浑身的不自在。 若不是想着还有人比我先进来,我现在都以为这若大的地方只有我自己一个活人了。 “他们就在前面,”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好使自己心情快些平复下来。 走不多时,地上忽有一物事映入了眼帘!……是残缺的衣服!这是仙界修士的服饰,然再往前走便是随处可见了!还有黑色的骨头。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发生过一场很惨烈的战斗! 远处有几座城门,虽然都是打开的,但之前在观天镜中有看到过,虽然画面很短暂但却记得:这就是关口了。 此次试练,师尊说了只能走城墙上挂着旗子的那道门,方可进入。 可是这眼下,好像每座城门的墙上都挂了旗子啊!正欲再看时,却见左边那城门不远处的地上有东西,…… 第183章 试练 凶尸 身子在扭动,有手在挥,……是个人! 近时,便听得有微弱的呻吟声传来!…… 这衣服是人界的修士,她脸上满是伤口,手也伸不直了!虽然记不得那十五人中每一个人的脸,但是眼下这个,我宁愿她不是那十五人之中的。 这才刚到门口呢,怎么就有人落得如此下场? 我想扶她起身,然她却忙是伸手不及的痛苦道:“……别,……断了!你快走快走,……出去出去,……” 她的双眼已不再转动,好像已经瞎了,她说话也很是费劲的样子,我几乎要耳朵贴近她嘴边才能听清。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我所面向的那道城门,她的眉头紧锁着!话意我也是不太懂,她身上的铁环法器都还在,可怎就成了这般模样了呢? 正欲想让她告诉我更多的信息时,不料她脖子突是一伸,撒手气绝!全身很快变成了紫黑色。这肤色,当真和说书先生所讲的一模一样!中毒了。 此番景象,我若是刚入府那会儿,见了肯定会为之惊讶!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成为修士后的第七天,会与禁术府签订契约,不幸身死那只能怨自己修行不足,因为每一个在此修行的人,其爹娘大都是知晓的!如果是孤儿那就更无顾虑了。而师尊给的答案就是:我们若是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就别提将来与九幽国大战的话了!那当年的九幽国魔尊可比这还要厉害百倍。 关于这一点信息,我虽然没有告诉阿爹但是眼下却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了这儿。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我还没来得及知道名字的女修士的身死,我还是有点好奇的!然检查全身,她除脸以外也并无见得其它明显的外伤,这是…… 衣服有磨损!地上有长长的划痕,她是被什么东西给击飞到此处的。 人命当真是脆弱,这眨眼间的功夫就死了!原来莫西子几天前与我说的保命要紧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谁也不想就这么死在了禁术府内。 起身慢慢向着城门靠近,用剑尖在半空中试探,后再是脚尖,然而并没有什么异样!回看那具死尸,虽多有不明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扭头继续往前走。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只希望能早点追上那些人,这样大家也好有个伴了。 “一入禁地的人,只有试练成功后方才有出口,要救是完全不行!能活到最后的也都算是自身有点本事的。所以师尊早就说过:那种在禁术府靠混水摸鱼的修士,就算侥幸到了禁地内,反而会死得最快。” 这是前些时日,见那贾无名时,他与我说过的话!现在想来,可能那时候他就知道我不久就要到这禁地内来了。 难怪三位师尊会如此的严格,眼下正走时,忽听得:嘶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似就在这附近!但又更像是来自脚下,因为明显感觉到地面有微微的颤动。 果然……那首先伸出的双手,…… 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走尸从地下爬出来的!一个、两个……到最后我已无心再去数了,感觉这明是厚实的地面对于他们来说就如是划开纸窗一样的容易。 不是说死后的修士都被抬出去了禁地吗?怎么……这不是三界的修士!是身穿盔甲的士兵!只是这红色盔甲好像是云下四土时候的北国士兵,有的好像还是百姓。 他们身上都没有伤口,跑得也比普通的走尸要快!不过好在这三界的法器本就是为了克制走尸所存在,只一剑便能让他们散了形体。 果然,和我一开始所想的那样,眼前的走尸并无实身,都是黑气所化!只要沾身法器便会立时散去。 然而这看起来很容易的事其实也是用修士的命换来的,据司空门主所说:“每次的龙吟会后,这禁地里的走尸或是散妖都会比上一次遇见的要强!这强分为两方面,法力和脑力。” 这眼前的走尸虽然被我如是切菜一样的散去,可是没一会儿我便被其绕得有些头晕!这周围都是,好像永远也劈不完似的,而此时候的我已经身感有些吃力了。 我修习的是人界法术,要除这些戾气所化的走尸当然也只有用这最普通的办法!要是有鬼界的修士在这就好,法器往这处一飞便能把他们尽数收了去。 人界的修士的法术是为对付一些人死后化成的走尸,鬼界修士是针对戾气所化的走尸,而仙界修士除妖就是他们的强项了!每一界修士都以修习自己本界的法术为根本,其它两界只能算是辅助法术,因而大家时常也说:“在禁术府人际关系再差也不能少了三个朋友,那就是除你自己之外,你要结识三位不同界的修士,这样大家在府内有过患难的交情后,将来在府外不管做什么都能互拉上一把。” 而我,好像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朋友。 理由当然很简单,因为我不能说话,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与我在一起研习法术!记得好几次与人讨教法术时,别人也只是简语几句要领、多则演习一遍给我看过之后便匆匆离去了。一开始我也不知是为何,可后来才渐渐的明白了其中缘由:同门道友怕它日与他争门主之位,它界修士则怕把他的看家本事被人给学去了!虽然每到达一新的位置时,师尊们都会让人传授新的法术但是同一位置的人所学都是一样的。因此,这看的就是谁修习的更精通了。 人尸所化的走尸动作比较僵硬,只要是稍微会点法术的修士都能轻易对付。而这戾气所化的走尸就有点难缠了,他们虽同样不能说话但是动作却多有些许灵活。倘若人尸所化的走尸在之后又吸食了人血和融合了戾气,那就更加的难缠了,虽然仍不会说话但是却有脑子,他会控制以上两种走尸。 而何谓凶尸?人并没有死,但却以吸食戾气和融合法术为根本,这也就是凶尸了!虽然没死但却不畏惧任何会法术的人,而且他们不吃、不喝、不眠,形体如人死后的样子一样!据说当年魔尊的手下就多是身为凶尸。 凶尸,这是师尊们都忌惮的东西!而我虽是没见过但是却听门主们说过其厉害,像我们这样的修士见到了,那不用说,当然是跑为上策!只是眼下我就怕凶尸会混在这些走尸里面。 然而这禁地的走尸与乱葬岗的那些都大大的不同,被那里的走尸伤了还能救,但这里的被抓伤了之后,那就必死无疑了! 第184章 猫妖 密林 所以这次,也算得上是一次危险的试练了,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现在也能想象得出:那些门主到此处争选师尊位置的试练,该是得有多么的凶险了。 初时,我还能轻松的应付,可现在好像只有一边打一边跑的份了,心里也就盼着能马上遇到个活人,哪怕是本事不如我的修士,那也好啊。 但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好在这些走尸双手并无器物,每一个也与之不会纠缠太久,只几招便能劈了他。 然虽说是走尸,外在的形象也是各不相同!到现在,我大也记着自己应该是劈了有二十几具走尸了,可好像当中有一个已经被我手中的剑劈中了三次,怎么却还在!? 越是如此认为,我便越是想去确认!于是直绕开了其它围上来的走尸,直奔向了那具走尸…… 欲再挥剑时,眼前忽是闪过了一道亮光!似有什么东西击中了眼前走尸的胸口,退步正要细看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嘣嘣嘣”的声响! 这声音,我很喜欢听!这是走尸被消灭时候所发出的声响。 是有修士来助我了! 然喜欣着回看时,却并没有见到修士的身影!反是见得一道亮光在空中窜动着,……的确是法器,只是这法器却带着金色的符印! 再回头看身后的走尸时,已然不见!而那道亮光此时候也总算是被看得清楚:是袖里箭! 欲随着飞行的袖里箭寻人时,却忽听得身侧传来了落地声响!“江小影,你怎么也来了?” 适才说话的人的确是百里花雨,只是她刚才的身法好像是只有仙界门主才会的飞行之术吧。 虽然我与她是同一界下修行,但她早有说过自己不喜这“道友”的称呼!于是好几次见了我都是直呼我名字,当然这个,我也已经习惯了。 此时,我自是不敢承认自己是来保护她们的了,只能说是来一同试练的!见她没有再问,于是便向她打听起了刚才的法术叫什么名堂? 虽只是一猜测的想法,但我能确定这是只有资深修士才会的法术!然此时候只她一人在此处,想来:当中必是出了什么变故。 “杂其杂八的学了一些,你来这路上可有见到范见范修士吗?” 听语,我自是摇头,不过在之后也把自己在城门外见到的那死去修士的情形,与她说了。 然她却是在我停手后,点头喃语,“她脸上有那么多伤口?!是一只守在城门的小妖袭击了她,当时她的脸被那小妖抓了一下,虽然人翻滚在地后便晕了过去!但当时我们只当她是晕了过去,而且脸上只有三道伤啊,就这么长。我们当时也没多细看,只跟着那只小妖的踪迹追到一密林处,在那里与大家走散了。后来,我远远的便听到这边有走尸的嘶吼声,没想到居然是你在这里!你也不差嘛,一个人就与他们打了这么久。” 密林!?眼望四周并无见得,可见百里花雨是从很远的地方到此的,只是这范见好像与她关系也不怎么样吧,难道真是在这禁地内,短短时间就建立了很深的友谊不成。 在向前走的同时,也问了百里花雨一些关于那小妖的事儿,如记不错!那师尊好像并没有与我说过此次试练会遇到妖啊。 “不是花妖,长着一张猫脸,还有尾巴!你说那不是妖是什么,我都是凭着她的衣着,判断她可能是个女猫妖。她像是故意引我们到密林的,在那段时间内,也有修士想施法除掉那只猫妖,但是那猫妖好像本事很高的样子,都被她给躲过了!她是不能说人话,要不然我想她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看得出,她当时并无意再伤我们,而且沿途的走尸也与她为敌。跟到密林后不久,她就不见了,范修士说我们可能是中了那猫妖的圈套,还与那莫西子修士争吵了起来!因为也是随后不久便从树中散出了迷人神志的瘴气!我用了仙界的法术才勉强支撑着走出了密林,路上也有见得一些修士的尸体,此时候估计也已经被化成了走尸吧。” 听语,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很想确认人数!还有就是问及那瘴气如何的迷人神志了。 “见了两个,一个是人界的道友,还有一个是鬼界的修士。她们都是被自己的法器杀死的,死后的脸上还带着怪异的笑容,我想可能是中了幻术。” 幻术?让人陷入幻境的幻术!只有仙界修士能有法术克制那密林中的瘴气,百里花雨能出来,很显然就是用了仙界法术。然初听她说这词时,我却心间一颤!因为直让我不由的想到了幻术宫。 听百里花雨说来,那密林离此已不远!我向她确认着是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进了密林之中? 虽说遇危险时是保命要紧,但现在我还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修士还没有出来的!那猫妖既然是引大家前去那密林,那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说不定,本次试练的任务就是杀掉那只猫妖呢?若真是如此,那如何进入密林倒是成了眼下急需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你不是已经被选任为了赏金猎人吗,你用你的探魂术把那猫妖控制住,说不定……”百里花雨提醒说道。 我没想到百里花雨消息会这么灵通,如记不错这目前应该是只有门主才知道的事!探魂术是否能控制住妖物?我可还尚未听人说起过,再者我现在还没有被正式委任呢!当时师尊们说是过了今天再说,可现在想来倒觉得他们可能是故意的。 也许是为了考验我?而我又怎能不去,况且现在我也不知他们此时是不是在用观天镜看着禁地内的我和百里花雨呢。 百里花雨所说的密林,不时便是映入了我的眼帘。 在桥对岸!只是这桥下的红色河水看得有些让我头感发晕,而这桥像是随时都会垮掉一样。 欲要抬脚时,不料百里花雨突是拉住了我,“这必须得用法术才能过去,那猫妖一步能跃百尺,你能吗?小心别被水里的东西给拉下去了,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就有道友被拉下去了,只顷刻间便是尸骨无存。” 我到现在所知是已经死了四个修士了,十五个到现在又还有几个活着?这成了眼下我很想马上就确认的事。 而百里花雨说罢倒是捏着法决,挥手后飘然离地! 这次,我看得清楚,她虽是人界修士但是御物飞行的法术却是仙界的。 水下有东西,现在看着那河面虽也不见有异样,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从此处到对岸的距离应该也不是太远,而我应该……能行。 第185章 河面 幻术 捏决御剑后,剑身摇晃的情形虽是不出意料的又出现了,但是这次不想却引来了百里花雨的惊疑!“你这个赏金猎人可丢人了,御剑都不会啊,我就说你咋这么久还没追上来……别看前面,要注意脚下。” 听语,我只不禁心里暗自说道:“御剑的法门分为好几层,我要是会的话,刚才就不用手拿着剑在那劈走尸了。” 河面依旧很平静! 正欲要降低飞行高度时,却忽是听得百里花雨的惊呼声!“咦呀,” 这声音,我直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 然还不待抬头看去却见得河面的水翻腾不已!于是只下意识的捏决上升了一些高度,然还不待撤决,那河面却是有怪异的笑声传来! 的确是从下往上的,声音震得崖壁上的泥石松落!一张五官的脸显现在了水面上,看不出是男子还是女子。 这情形,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并没有!因为剑身比之前晃得更厉害了,还不待爬身扶剑时,只在倾刻间,我已是感觉自己离河面越来越近,…… 是吸力,好强的吸力! 欲惊呼时,忽觉衣襟一紧!我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耳边似有话声传来但是听不清了。 等回过神时,才知道刚才是百里花雨救了我!在刚才我已经被自己的剑给晃下去了。 而此时,我才明白过来:刚才她像是往河面扔了什么东西,此时的河面已恢复了之前模样,而我的剑居然被她踩着。 一时之间,像是有一种自己养了多年的东西突然跟别人跑了感觉!这不是说法器会认主人的吗?怎么…… 而此时再看对岸,居然还很远,这已经超出了我预想的距离啊。 这一前一后,我也无法问及她,只能尽量稳身看着她的背影,在经刚才那么一折腾后,此时的我只感双腿有些发软! 在听得百里花雨叫我撤剑时,我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剑是在落地后及时拿在了手上,只是在未停步之前我已脸不由自主的向地上贴了下去。 的确,虽然有些痛!但我就想翻身再躺一会儿。 然可能是适才的声响引起了百里花雨的注意,此时的她已是转过了身,上前弯腰伸手,“你怎么了?” “没事,第一次来禁地试练,有些不适应。”我缓手后站起了身。 此时候的百里花雨却似很平静,扭头看着远处,“看见了吗,那就是入口,” 随着视线看去,所谓的密林不过是参天的大树,可能是因为林中光线很暗才会如此称呼的吧。 入口,可能并不正确,因为我觉得有很多路可以进入了密林之中,说那是入口,可能是因为那里有立着一株枯树的缘故吧。 然还未近便是有“哗哗”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抬头看去,原来枯树上的那些并不是叶子,而是乌鸭。 然对于这一幕,百里花雨仍是反应平静!见此只不禁抬手相问,“之前也有这些乌鸭?” “有,当然有,可能它们是在提醒我们里面有危险吧。”百里花雨似很肯定的样子回答道。 危险!?欲再看时,只见那似才飞于空中的乌鸭已是如一股烟似的散去了!仿佛它们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那也是戾气所化,确定这一点的同时,我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可能是那猫妖放在密林外的眼睛。 落下的叶子已是腐烂,一时也不清楚我到底踩在的是地上还是叶子上,不过如果这就是地面,那真的很软! 正惊疑那瘴气是否已经退去时,百里花雨却是提醒着叫我不要碰到了这些树了!还说之前就是有修士用法器去追那猫妖时,而不小心碰到了树上才引发出的瘴气。 远远看着并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看着这些树却与禁地外的树大不相同,这些树上结了很多青色的小果子,不时还有小果子落下!落地后便是消失了。 “在那儿,……就是之前死掉的两个,”百里花雨说话的同时已是往前快走了几步。 随后而至,这和之前我在城门外见的那修士的死相大是相同,眼下这两具尸体的脸上虽没有伤口但是肤色却是与之前那具一样的! “看来应该是这样的,”百里花雨起身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符,叨念有词的同时也将符纸甩向了空中!符纸在脱手后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只眨眼便是向着左边飘走了。 正不明时,百里花雨忽是眉头一皱,惊声道:“还有人在这密林中,” 此处,我已经分辨不出出口是在那个方向了,因为随着这符纸疾走的途中也没少转弯。还欲再往前走时,却见那符纸突是慢了下来,最后竟悬在了半空中,快速的转动着! 百里花雨忽是伸出手拉住了我,示意别往前走了,就在她抬手捏诀时,那符纸突是自爆了! 在这之前,我还一直以为她使的这是鬼界的法术,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像,向四周扩散的黑烟只片刻便是已经把我二人覆盖其中。 但是奇怪的是还能看见眼前的景象,然就在这时却忽见得有一道绿色的烟从天上落下!明明只是一道却是把原本的黑色的烟雾给变了墨绿色,同时不远处见得有人影在晃动。 这周围景象,此时还是在密林之中,只是那打斗的声响却好像是突然出现的!而且也很快认出那前面有修士的身影。 拔剑欲往时,百里花雨却先是上前,“咱们现在已经身处在幻术中了,” “…………”回想之前也并无感到头晕啊,再说那瘴气也并没有出现啊, “是他们身处于幻术之中,要想救他们,只有我们进到幻术之中!刚才那股绿色的戾气可能就是发动幻术之人所使,他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 “你快用你探魂术看看……” 不待百里花雨再说,我已然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她是想借我的法术赢了那猫妖,摇手的同时也问她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而她见状后,只是一摇头便是往前去了。我欲随往时,她却又是匆匆道:“那边躺着有人,你过去看看那是不是范见,” 眼睛快速的往边上搜索着,远处的确躺着有一个什么东西,只是还有些远,看不大清! 转身往之,才没十几步,头顶突感阴风阵阵!停脚还不待抬头已是有一道黑影快速落下,是个人!在缓缓转身的同时却是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第186章 断舌 人头 这不是修士,装扮与我那年第一次见南孤瑾的时候没多大差别! 在这种地方,除了不是修士的人,我都会第一时间把她视作是走尸或者是妖物!后退一步的同时也挥剑欲刺,然在变换剑式之后,那剑身明明是快要划过她的咽喉,可是不料她身子忽是侧身躲过、转而近身于我,…… 这是一张很秀气的脸,然我只是才看清脸,就突感左肩像是被石头给砸中一样!紧接着整个人已是不由得向后倒去,只不时便是已坐倒在地。 是她的手,…这力道…她是个活人?而我的剑此时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我都不知道是何时到她手上的,现在就握剑的手腕还有有些疼。 只是一转身,她便将手中的剑扔向了我!当真是扔,这剑虽是没有开锋,但是她这方向却是朝我左眼扔来的,…… 避之不急时,只忽听得“铛”声传来,再看那剑已经插于地上!而那剑旁站着却是一鬼界修士。 这人我识得:是莫西子。 她还活着,那太好了!想来也是这个理,如果她都死了的话,那其他的修士就更不可能会幸免了。 起身再看时,却听莫西子道:“你不是猫妖,你是谁?” 这话我当她是在质问我,然细看时才知她问得却是那名女子。 而那女子仍是“咯咯”的笑着,不过这次她在笑声过后却是把嘴大张了开!而此时,我已然看清楚了。 “舌头断了,……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割去舌头的?”莫西子言语之时,已是有一块石头向着她身侧急速飞来!我欲惊呼时,那石头却忽是停了下来,原来那金色的石头就是她的法器,可之前在龙吟会上也没见她使用啊。 女子合嘴时,脸色已是顿变!急速的抬脚踢向了莫西子。 这身手当真好是利索,如果那石头要是换作袭向的是我,我也不一定能避开!而她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仍还能避开。 手脚并用,有时还击中了莫西子!如此片刻后,莫西子突是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举手喃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他的法器。” 他的?!那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如小铃铛一样的饰物。 然被问女子仍是不答话,不过落地转身后的脸上却是露出苦笑的神色。 “那就不要怨我不客气了!”听话声,莫西子好像已经怒了,手指捏决后,那悬于半空的金色石头已是变了样!竟被蓝色的火焰所包裹着。 随着手指所向,那石头已是快速的向着女子飞去! 我以为此时候,那名女子会是闪躲或是还击,然而她并没有。她反是伸展开了双手,不过脸色却如很是痛苦的样子。 当石头穿过她的身体时,她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消失!而是流血倒地,只是这血……却是黑色的。 “她已经死了?”我缓步上前时却见她脸上的神情很是让人难懂!不是痛苦,反是很平静,与她那脸颊上的两行泪痕极为的不相符。 莫西子收回了石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吐血也不忍杀她吗?因为她是当初与我喜欢的那个人一起到的禁地,那日与他一起到禁地试练的修士有七个人,但最后却只有两人活着走了出去。而最后被抬出的尸体却只有四个人,她就是那个当时没有被找到的人,当时听人言语,我只当她是掉入了那血河之中。没想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在这见到了她。” 挽惜而又感伤的语调,显然莫西子是有话想要问她的。看来,她还在纠结那个人的死因, “那她?”我手指着她的嘴,看向了莫西子。 “虽不知道她是被谁割去了舌头,但现在看来她无疑是被凶尸给控制了,若不然她也不会无端的攻击我们。”莫西子很是肯定的说道。 起身往之前本要去往的东西走去,…… 然近时,才见这是一仙界的修士!终于此时候的我直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她的死相居然还是被自己的法器的杀死的。 “猫妖呢?” “当时,…………” 听莫西子说来,当时她们陷入这幻术中之后,便是聚在一起前行,但却不时有人出现异样!性格大变的离了队,范见虽是第一个性格大变的人但却是最一个离队的人,不过我目前能肯定的是:他是被猫妖抓走的。 莫西子说现在加上她在内也就只有三个修士了,其它的可能都被猫妖给抓走了。而当我把百里花雨还活着的事告诉于她时,她也顿感惊讶!直到见到人时,她才算是信服。 百里花雨与莫西子道明事前经过的同时也不忘问起了范见的下落,到此,我才算是确定了:这百里花雨当真是关心范见啊,现在还执意要去寻他。 按照师尊之前的意思,眼下的我当然是不好反对!但是莫西子却仍是坚持她的原意,“此处走尸繁多,我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了这个幻术再说吧。” 话意,当然是把希望寄在了百里花雨的身上! 然就当百里花雨欲继续前行时,那脚却忽是停了一下来!眼神愣愣的看着前方。 顺着视线看去,有一人影正向着这处摇摇晃晃的走近!…… 那处有雾气,因而也看不清那人影之后黑压压的一片是什么? 偏就这时,有修士已显出绝望的神情,“怎么还有走尸!” 双脚站立不稳,显然那两个修士都已是体力不支了,从进到这幻术时便见她俩在与走尸打斗,可见之前莫西子那样的决定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大家若再与走尸斗下去,只怕最后是谁都走不出去。 正再欲看向百里花雨时,却忽听她颤声道:“小心!” 此声,直让我神经紧绷!看来莫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眼在看向那向这处走来的人影时,还是那摇摇晃晃的样子!不过这时看得清楚了,他的衣服很破烂。而再看百里花雨的眼神,她此时所看向的似乎并不是那人影,而是地上…… “有东西!”一修士瞪眼道。 确是有东西向着这边滚来了!…… 将近时,身旁的站立的修士忽是跳了起来,惊语声道:“头,那是那猫妖的人头!” 这血是红色的,血淋淋的脑袋,这面相确与百里花雨之前所描述的一样!除了眼睛和大小,其它的都具备猫的特征,尤其是那副耳朵。 而此时,那人影也走近,只是随着惊呼声起时,他那身后黑压压的东西有如是突然退去一般! “是……是范修士,” 就在大家收起法器的同时,范见已是倒在了地上。 第187章 独晓 反常 “还有气息,”百里花雨似乎很欣慰的样子。之后便是从怀中拿出符纸消了这幻术,只转瞬,除了那几具修士的尸体,其它都已恢复了原样。 在出密林的同时,因为范见身上沾着有黑色的血迹,因而我才有更多的话想要问她,只希望他能快些醒来。 ………… 只是这走来走去,好像又回到了原处!正当大家都不知何由时,这时的范见却是迷糊的说道:“只要带上猫妖的头,就能出去了。” 虽然现在清醒的都是女修士,但也算是有个胆大的,在听语后便是上前弯腰双手抱起了那猫妖的头,直身就往前走。 跟着走了没一会儿,周围景致突是一变再变,最后居然已是身在了城外!要不是回头看着那具女修的尸体,我都还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猫妖的头还真是管用! 然不想的是:很快,问题就又来了。 因为这里的路很好认所以只没一会儿便是来到了这山的石壁前! 这石壁如在禁地外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当莫西子上前用手触碰时却并无异样,而她之后的样子却如是在找机关一样。 另两名修士也是效仿,……最后哪怕是用上法术也是无用。 虽然师尊们没有说过出禁地的方法,但是曾听不少门主说起过的:“只要试练成功后,就能出去了。” 难道杀死这猫妖并不是此次禁地试练成功的标准? 言语间,有人开始回述起了门主们遇到过情形,说有可能是必须要除多少走尸才算呢? 听此,我只顿感绝望!要是现在还返入城去,那实在也太麻烦了吧。虽然现在人是多了,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挥剑劈走尸了。 “他醒了!”那扶着范见的女修士惊语说道。 这范见原本是百里花雨在扶的,可是没走一会儿却有修士讥笑说:“百里修士,我说你不会是看上了我家范修士吧,要不然为何如此在乎他的身死?” 而百里花雨当时听罢,只一气之下便道出了原委,说是应了那宁素英的要求,要不然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把猫妖的血在墙上画个圆,就能出去了。”范见此时候的意识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总之是不再需要人扶了。 莫西子依言照做后,没想那圆才刚画完,地上猫妖的头便是化作了一滩污血! 但奇怪的是那画好的圆,在里面却显出了一道同是血色的符咒。 红光闪过之后,此处的我们甚至能看到墙壁另一面站着的三位师尊。 出了禁地后,身后的石璧却还如之前那样,至到仙界师尊挥手后它才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不过不止是他,其他另两位师尊看我们时的脸色神情也是很复杂。 试练,我想可能是三位师尊不满意这次的结果!而我无疑是要担责的,与其被点名倒不如自己先承认的好。 正欲上前时,没想那人界师尊却是眼移向了我身旁的几人,“恭喜几位荣升门主,你们先回去吧,记得明日一早到十方太虚参加受封仪式。” 拱手还礼欲要一同离去,没想还未转身,身后却传来了仙界师尊的声音,“范修士和江小影,你们两人暂且留下。” 语调并不温和,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然回头时,师尊们似在等待之前那几名门主离去,眼下再回看时也已走远了,看来师尊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二人私下讲啊。 “师……”微弱的声音顿时传来! 看时只见仙界师尊的手已是出其不意的放到了范见的天灵盖上,而范见之后的话却如是哽住一般,身体直不住的抽搐着。 再见另两位师尊的脸色,我只以为:他们这是要重罚范见。 当仙界师尊松手时,范见却突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求着饶命! 然仙界师尊却是侧身看向了身旁的两位师尊,那对视的眼神似在交流着什么? “你又没有犯错,何罪之有?……范修士,我们要提升你为赏金猎人,你意下如何?” 到现在,我就是算再不知,那也算是清楚目下赏金猎人的人数!这感情是要把我替换了啊,如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是门主了,想想也不错。反正感觉这赏金猎人一职也是个得罪人的活儿,谁愿意做谁做去!我还不稀罕呢。 不过这范见明明是鬼界的修士,现在居然要被提任为赏金猎人,可见师尊们也并非是戏言。然此时又不禁想起当时司空羽在带我去找他那时,在门口明明问的是范道友,后来虽细细想来觉有不妥但到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过来:道友也好、修士也罢,其实都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只是规定在人多的场合时要必须那样叫而已。 “赏金猎人?!……我……”范见念叨的同时,那神情似乎是有什么疑虑。 这让原是欣喜的我直立时是很感意外,回想以往那些被叫去做赏金猎人的修士,一个个的都高兴得不得了!一想这范见刚才在禁地一个人杀了猫妖,他莫不是被吓住了不成? “……你可以先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此事我们也不急,你……”仙界师尊欲还要再往下说时,范见忽是急声接道:“不了,我就做一名普通的修士就行了。” “修士?……你现在已经是门主了。”人界师尊提醒说罢后。 范见方才连连点头重复,“门主,嗯,门主。” 他应声的神情,总让我感觉他像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想他也可能是被师尊刚才那动作给吓住了吧。要是换作别人,可能也会以为是要被要了小命。 “那好,你先回去吧。”仙界师尊言语才刚毕,范见便是急急的离去了,走路踉跄也就算了竟是连“退礼”也忘了做。 不过看样,好在师尊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就在我还欲看向范见离去的身影时,却听得身侧的人界师尊低声道:“要不要叫人盯着他?” 回看时,才见这话原是他对那鬼界师尊说的。 可能是我回头得有些及时而被那鬼界师尊给看见,只见她眼神似有防备的说道:“江小影,你去唤那雨霍过来,” 听语,我虽很快转身但是没走几步却听得身后有三位师尊的低语声,虽听不出在谈论什么?但是那语调似有些担心的样子。 范见倒真是离去得快,我哪怕就是加快了脚步也是没有见得他的身影,而现在一想只他一人知道出禁地的办法的事时,不禁也觉得怪异! 第188章 请尸 贺喜 此时的雨霍还是之前那样站在此处。 与他说明了事由后,便是与他一起往回走着。 到时,仙界师尊便道:“雨霍,你带江小影去禁地里把死去修士的尸体抬出来吧,你顺便也传授一些赏金猎人的规矩给她,” “是,”雨霍语罢便是兀自转身向着那面石壁而去,近时那手上的布幡突是发出了一道黑色的光束于石壁。 虽是跟随进入禁地,但随后我才知得:原来每个赏金猎人都能自行出入禁地,而且平时修士进入禁地试练的事便由赏金猎人在主掌!而眼下这才刚进入便是已身在密林内那几具修士的尸体旁。 雨霍说在禁地内的死掉的修士在抬出去之前必须要把他的身上的法术修为全部散去,若不然将来成了走尸之后会比较麻烦!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也是不知。 眼下正要问他该如何把这些人抬出禁地时,雨霍忽是手指伸到了死尸的额头,“你看好了,这是请尸符,只要把符术注术他的体内,便会唤醒本是封印在符中那戾气化作的走尸!有他们就行了。” 在起身的同时,那修士的身体的已是如那数月前被人说成是小鬼抬棺的情形,现再次出现了!然好奇询问符法时,雨霍却道:“这些等你学了探魂术之后,再学这个自然也就很简单了!这个真得很简单的。” 很简单!?这个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得了,而每次别人一说这词时,往往都会很难!只怕是没有个三到四日的修习是学不会的了。 我想去寻那之前见到过的那具死后留着黑血的女修士,然去时却不见尸首,反是那处的地上长出了一小堆花草。想把此事与雨霍说,但抬手之时还是忍住了,我才刚入门可不能出了风头,万一被打压了可怎么办。 眼下,除了雨霍凭空唤出的修士走尸以外,我发现这禁地内的走尸却是很怕我们!对此,雨霍说是那些走尸似天生就怕赏金猎人,他们对赏金猎人的畏惧感好像是本能存在的。 听雨霍说来:这请尸符只属于御尸术中的一种,他刚才使的只能把那种戾气化作的走尸收入符中,对于要控制尸体化作的走尸,只有鬼界师尊才会。 雨霍说:“这请尸符的修练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我到现在也只能一次性操纵六只走尸,而且现在所有的赏金猎人中,只有我一人会此术哦!其他赏金猎人的探魂术多也是只停留在“探界”和“魂魄闪回”这一层。 所谓探界,也就是在禁术府内师尊所规定的几个地方布下法术,之后若是有什么人走入自己布下的法术中、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们都能很快知晓。上次那个被师尊逐出府的单羽,他算是修行较为刻苦的赏金猎人了,要不是师尊后来说起,我都还不信呢!他居然能抹去他人的记忆。 唉!他也就是为人有些太过自做聪明了。那日,你们就算是真被带去见了人界师尊,也不会受罚,那事后来是因为被其他的赏金猎人知道了,因而师尊才不得不给众门主一个交待。要怪只怪,他当时会错了我的意,我原只是想让他趁那段时间与莫修士说几句话,没想最后却自作聪明的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个教训多少有些不值啊。” 说到此,雨霍又是接着说道:“我跟你说的这些,可都是我们赏金猎人的秘密,除了师尊和门主,界下修士是不知道的!因而你也不能对他人说起,知道了吗?可要切记哦。” 点头的同时,我也总算是明白:当初莫西子为什么说赏金猎人会知道闯入府内的外人了,原来是这样。 只是这,不就是说三界修士都是在赏金猎人的监视之中了吗?那吃饭和睡觉不会也…… 真是越想越感到可怕! 现除了之前百里花雨所说的那落入血水中的尸体没有收回之外,其他的都齐了,够数。然而雨霍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当尸体被抬出禁地后便是放在了地上,师尊上前看过之后只手一挥,那些尸首的身体上便是被盖了黑布。“你去叫外面的修士进来把他们抬去乱葬岗埋了吧。” 雨霍应声后便是撤了法术,那些之前出现的走尸修士尽数消散! 正欲要跟着同走时,却忽听得身后的人界师尊道:“江小影,你明日一早到离恨坞来找我,我传授你探魂术,今后你就正式归为赏金猎人了!下去吧。” 听语,我本是不觉得高兴,可是当见三位师尊都是面带着笑意时,不竟也勉强的露出了笑容!方才再次行礼离去。 从刚才师尊对雨霍的言语,这师尊对赏金猎人的器重度似乎要高于门主。 然思虑间,却听得远远的有哭声传来!而在这同时,雨霍已是带上了十几个修士从我跟前走过。 再听,那哭声是来自不远处的人堆之中,…… 虽然人数已较之前来此时少了许多,但是让我还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在这等着! 听言语,此时的他们已经知道去禁地的修士,都已有谁活着出来了!甚至还有人也知道我也去了禁地。 因而此时也有人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在禁地内的表现并不出众的缘故,所以眼下也没多少人问起我更多关于禁地的事!好像都认我是个被选任的赏金猎人,能活着出来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他们还不离去,为的就是想再看看那些死去的修士,因为听人说来此时候就是见他们的最后一面了!并且也有人确定往后半月不再去乱葬岗。 ………… “怎么样?师尊也让你当门主了吧?”才刚回到院内,石心兰便是庆贺的说道。 然当我把自己明日要被正式任为赏金猎人的事告诉与她时,那从屋内走出来的两人,除司空羽以外,她俩人却如是突然愣住了一般,那莫西子须臾才语顿道:“那杀猫妖的人不是范修士吗,他呢?” “他是门主,……”我比划着。 “原来是这样,”莫西子语气缓声道。 虽没有太多言语,但此时候的我也算是明白了:果然是谁除掉猫妖谁就是赏金猎人,而我这次才真是师尊们迫不得已才选去的,现在想来……可能三位师尊那时候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是假装出来的吧。 自从在知道我将要成为赏金猎人的身份被坐实后,莫西子与石心兰都没怎么再与我说话了,就是吃饭的时候那眼神也似如外人!这完全不像是往日时候的样子了。现就司空羽偶还与我说几句,…… 第189章 异举 授术 我知道这半月来,他似很忙!我也知道他大是在为太初圣会做准备而在加紧修练,但是没想他在将要入睡之时却是敲门将我唤出了院外,“明日,我要出府一趟,有事,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但你放心,如不出意外,我会尽量赶在圣会之前回来。”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他如此神秘是有什么大事要跟我说,若只是此件,那我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他完全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就说出来。 他早就是门主了,现在想出府不是随他的意吗? 虽然我也确实希望他能早日当上师尊,这样日后我和范见的修行之路也会好走一些。 正想时,他又是说道:“你早不是说过要让你兄长到禁术府来吗,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虽不怎么满怀期待但还是准备耐心的听下去。 “再过半月,禁术府就要闭府了,你若是真想让你兄长进来,那可得趁早了。” 听语,虽然修士们早就在传要闭府的事了,但是现在细细想来:难怪这两日不少门主带着府外的人进来,原来是这样。 眼下正想着应该什么时候出府时?却又听司空羽喃语道:“你可知今日为什么有那么多修士争着也想在龙吟会上一展身手吗?因为当上门主的人在将来出府后也能在北国当上一个小县令,而修士只能当捕头或是狱头。你现在是赏金猎人了,如果你能争取到去府外执行任务的机会,倒是可以借机把你兄长带进来,……这是个秘密,你千万不能与其他的门主说起哦。” 司空羽说罢倒是让我先行回屋歇息,他虽说自己还要在外面站一会儿,但是我想他可能不知道的是我这今天晚上又如何能入睡,何况还是他跟我说了要闭府的事后!…… 我已经是赏金猎人了,虽然这身份在兄长面前已有资格一提!但想想最好的还是在把探魂术学会了之后再出去的为妙。 按例,这几日轮到我做早饭,因而必须得早早的起床做饭!可惜修的不是仙道,要不然的话我定要像石心兰那样:躺在床上就能把饭给做好了。 可能是我对吃,天生就很敏感,因而自己喜欢的味道别人通常都说好吃!要不是食材都是花大家的金珠所购,我也并不介意多炒几个菜。虽说平时去禁地试练也能检验大家的修为,但是若身上金珠够的话,也不怎么有人愿意去那,再说乱葬岗的走尸偶尔也能够大家喝上一壶的。 敲门叫人起床,…… 然除了司空羽外,其余人都已经出来了!“司空门主呢?……往时他不是……” 正说时,莫西子已是去复敲了门,然声音才响一下,接紧着便是传来了她的惊呼声:“人呢?!” 我下意识的以为:司空羽兴许是出去修行了。 然只见得随后跟去的石心兰也同是惊声道:“衣服和法器都还在,” 起身走近,适才所说的不止是衣服还有那发冠、法器!司空羽平时也都会带在身上,好在转念间想起了他昨晚说过的话,于是复明与二人。 “有事出去了!他怎么之前没与我们说起过?”石心兰似仍是觉得惊讶! 本来,我还以为她二人知道的。不过眼下也不以为意,只示意还是先吃饭吧,毕竟还要回来的。 然当我回桌坐下时,那二人的脚步还是有些慢吞吞的,莫西子道:“昨日,那范门主到此来处来找过司空门主,是不是他二人在商量了什么事?” 后听石心兰说来:昨日从禁地出来的范见就急急的下山了,连身上破烂的衣服都没有换下就到此来寻司空门主,但当得知不在后,他便是离去了。而后不久回来的司空门主,对范见因何事找他,他却是只字不提。 本来我是不关心司空羽因何事出府?可眼下见得二人神色,不禁也变得疑虑了起来!回想起刚入府那几日,他就有事瞒着自己,现在不禁觉得他这次兴许也是有事瞒着自己。 虽然知道只有去问那范见才知道是何事,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赶去离恨坞,因而此事也没再多想。 人界师尊早在等候,地上有怪异的金色符阵!符阵之处的半空中,悬着有一块阴阳镜。 这个我一直只是听说:“那阴阳镜是师尊们共有的法器,一直由各界师尊轮流所掌!据说有它,只要使用得当便能从中吸取到无上的法力。” 按师尊所指:我要站到那符阵的中央,然后闭眼在心里默念三遍:“探魂术” 这大殿内就我和他两人,而对于眼前这怪异的方形符阵,我不禁有些担心!那当中有的符式是对付走尸的吧。 小心翼翼的走近,无什么感觉!直到站到了那阴阳镜下时也是如此,这照下的光也无冷热感。然当在默念那个三个字时,却感胸中突有一股清凉之感直冲脑门!仿佛一瞬间我已不是我、我看见了此时候自己的样子。 清凉之感顿逝,睁眼时只见身下的符阵已是不见,而头顶的阴阳镜已是被师尊拿在了手上,只是他的脸色似有疑虑,大如昨日在看到那出禁地后的范见一样。 正处惊疑,师尊忽是左手一挥,一具身着人界修士服的走尸顿显于我的身前! 见此,我只不禁下意识的拔出了剑,很显然师尊这是要试我现在的本事。 “他已经被我控制了,你大可放心上前把手放到他的天灵盖上,……闭眼……你看到了什么?” 依言照做,但手还未完全贴近,我已是下了一大跳!怒吼声突是在我耳边回响,…… 这声音就是来自眼前的走尸,然此时回神看时,眼前的走尸又并无表情。 那刚才在耳边环绕的声响和那随后浮现的那副狰狞画面,就是来自眼前的这具走尸。 收手之时,师尊已是撤去了走尸,“刚才那就是魂魄闪回,不过我也不知道刚才阴阳镜为什么会有异样,那符阵也不应该消散才对,此事你暂先不要与其他赏金猎人提及,回去后好好修习,……” 虽然没怎么听懂,但好歹也算是大致认为刚才的现象是赏金猎人都要经历的!按之后师尊所言,这就是探魂术了,随着多加修习会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当然这探魂术也不一定非得要找走尸来练习,至于方法可以去向赏金人们讨教。 第190章 初心 迷失 现在看来:果然,不管是门主还是赏金猎人,都避不了互相之间的求教!所谓授人不授全部,看来就是这个理了。 眼下正欲要行礼退去时,人界师尊忽是招手后眼神疑虑的说道:“慢!江小影你现在已经是赏金猎人,这禁术府有些事也该是让你知道了,你知道师尊们为什么不建议修士出府吗?” 这个我如何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师尊说的好像也不全对,我之前不就出府过两次吗,而且那莫西子那时候也是修士啊。 “外人一旦在修习禁术府的法术、正式成为修士之后,在未当上门主之前,我们都不建议他们出府!若真是有急事出府,我们也会派赏金猎人或是门主跟着,不过你放心!上次你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正式修习法术,因而没人跟你。在修士被正式任命为门主和赏金猎人之后,师尊们会告诉他们这一职位应该知晓的秘密,想必这个已不用我再重述了吧? 禁术府的法术在府外是无法使用的,如此神色的不止你一人,但你也不必紧张,这是当年建府之人立下的规矩!这个只有到将来北国发生战事的时候,咱们在府外不能使用法术的封印才会被解除,而解除封印之人必须要是仙宫的仙人。待到那时,我们也不在是普通的官或是普通的商人,你想想……到那时候我们一样都会被北国的百姓尊为了仙人。 这个秘密,修士并不知道,你身为赏金猎人更应知此事的重要!泄露秘密等同于与王上做对!因而历来那些想逃出府或是犯了府规的人,无论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那就退下吧。” 我不是没有想问的而是根本就不知应该要如何问,难怪那莫西子说的那人最后还会被赏金猎人从府外抓回来,那当时的话意很明显是受了北国王上的帮助!如此也难怪门主们都还依然是呆在这种地方了。刚入府的时候,虽被莫西子告诫说有两个不问,但随着时间推移,却发现那些只存在于不熟悉的人而已。 因此,我就算听了师尊的这番话后仍是没有动摇初心! 我相信那些个门主不会比我还傻,他们以前在府外时,是什么样身份的人都有!如果真没有师尊出府后做官做商,他们不会不知道。再说此时候的我对于幻术宫也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幻术宫的人就是为了以敛人钱财为目的,这禁术府若是一样的目的,何还要用银子去换成金珠、金叶,而且这里的商贩与百姓对修士们都很好。 果然身为赏金猎人后就比门主还要自由,我现然是想去哪就去哪儿!然此时在这离恨坞都转悠一圈了,却仍是没有见到雨霍。 在下山的时候,虽是有见到一个同为赏金猎人的仙界女子,但欲要她讨教一些探魂术的修行之法时,然才划手没一会儿那人便是匆匆的丢下了两字:“没空!” 看着她随即遁身而去,可见这是一个厉害的赏金猎人啊!一想早就听门主说赏金猎人之间都形如义结金兰,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虽越想越气,不过只不一会儿我便为自己找到了泄气的理由!也许她是认为我还不像赏金猎人呢,虽然我表明了身份但是在她看来我可能是在骗她的呢。 想到此,不竟摘下了发冠!以后我终于可以照着自己喜欢的样子束发了。 在这禁术内,散发当然是多有不妥,还是束起来的好看!然摘下发冠后的我才觉得:这头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正为此而欢喜不已时,忽听得远处传来了声音!“江小影,江……” 那声音有些胆怯!一时不知所谓? 然转头看时才发现是宁素英,当四目相对之时,只见她远远的向着边上招了招手,看她神色,恐是怕被别的修士给看见了。 我再次想起了之前莫西子介绍过的赏金猎人形象。 而眼下这宁素英一定就是怕别人看见我与她走得太近了!不过这一点,师尊之前虽并未与我提及,但是当一想到那个秘密时,不禁还是怕宁素英会是为了此事而来。毕竟好奇是谁都有事儿,就像现在的我还想知道当上师尊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 虽然平时与宁素英也少有来往,但眼下看在她被百里花雨当作朋友看待的份上,当即轻脚快步的走了过去。 然还不待我走近,宁素英便是面色焦急的说道:“你看到范门主了吗?那百里门主都已经受封回来了,他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听语,我虽感意外但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何来找上我?而随后当即把自己并不与范见一处的事告诉她之后,也安慰着她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我知道,我就是怕师尊们为难他,毕竟他昨夜跟我说过:他现在并不想当什么门主。你说他会不会是……”宁素英说着竟是哭泣了起来。 禁术府的女修士,通常都是很坚强、不会轻易流泪的,而且格局也会与入府前微有些变化!可能半月一月看不出来但凡是呆上过两月的女修士,那都会很少再谈及儿女情长的事儿,整天所谈论的也都是一些修行的法术,有的人甚至是在睡梦中梦到的场景都是在修行呢 而眼前这宁素英,当时我与她和百里花雨都是同一天当修士的人,而现在的她别说是与百里花雨,就是与那高阶修士也是不及!她好像迷失了自己。 百里花雨说:“宁素英这是陷入了爱河而不能自拔。” 我虽是昨天在禁地才知道宁素英是喜欢上了范见,但是到晚上时,却听石心兰如此对我说道:“宁素英与范见眉目弄情的事,在被不少的修士在添油加醋的传叨!她与你同界,你现又是赏金猎人,最好去提醒她一下。” 虽然如今我也知:府规也有人情网开的一面,但是一想此事毕竟还是师尊时常告诫的事时,师尊虽也说了不好太过去阻止但还是在不止一次的劝导大家:“花前月下那是将来出府后的事,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修行上。” 因为眼下不忍宁素英将来被师尊们在会上提及,我不禁把心里的担心也一并表明了! 第191章 在意 私逃 看起来,她并没有完全的看懂,不过想她怎么也算是明白了其中大意吧,只是让我还是没有想到是:她在迟疑哼声之后却是发出了一阵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一醒来想到的就会是他,离他片刻,我便就觉得心慌气紧,可能我真的是像她们说的那样:晕了头吧。” 此处并不易久作停留,欲要按抚宁素英先回去时,她却动作再次变得迟疑!“我……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用法术看看……看此时候的他……是不是已经出府了,你说他要是离开了,我可怎么办?” 范见已经是门主了,虽然出府不必请示,但是想来宁素英说得也是没有错!赏金猎人的探魂术的确是可以查到有谁出了府。只是我……我现在还不会啊,没太再多想,只假装捏了个指决,闭眼一会儿后便是假意哄骗她:人还在禁术府内。 宁素英的神情果然比刚才来时要好了许多,但不料他随后又是追问道:“那能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 听语,我正着急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哄她好时,好在晃眼间忽见得远处有人往这处走来,而且那人还是雨霍。 眼下,只急忙把雨霍已往这来的事儿,告知与宁素英。 而还不待多抬手示意,宁素英也已快步离去!不过为了让她放心,我答应了她若是有范门主出府的消息的话,就会马上去告诉她。 只不时,雨霍便是已来到了眼前,不过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此时,眼睛还往着宁素英离去的方向看着。 “那人是谁?” 我划手示意:是一个路过的修士而已。但同时,我也怕此处有雨霍布下的法术,若是这样那我也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他的。 “你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吧,那跟我去一个地方,”雨霍说罢便是快步的往前走着,他的脸色似很急的样子。 我想借此时候让他教我一些探魂术的要决,然他却如是应付的样子回道:“一会儿,就告诉你。” 渐渐的,我也只是跟在他身后。 而这一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不少修士都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和雨霍。 见此情景,我想自己又没有被雨霍拉着,难道是那些修士异想天开的认为是我喜欢上了雨霍不成?然越是如此想,不禁也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而就当我欲要抬手把发冠戴回头上时,雨霍却是侧头说道:“你拿手上的发冠就扔了吧,你没有听错!不然一会儿你空不出手来。” 急促的话声,只让我有一种如临走尸的感觉!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发冠后又如此走了一会儿,…… 正当我想问是不是乱葬岗的走尸又跑到镇上祸害村民时,却忽见他停脚,道:“就是这了!” 此处正是当初我带阿爹入府后所见的地方。 只是此时,前面不远处站着有两个赏金猎人。 见此,不禁下意识的认为:是不是有人闯进禁府内来了。 然随着上前,只见地上躺着一具鬼界女修士的尸体!!! 她是被法器割断了咽喉,这与在禁地内所见修士的死相并不同,眼前这完全就是…… 府内的法器虽是没有开锋,但是在施加一定的法术之后,还是能杀人!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她是被活人杀了,法器所致,手法之利落,看来是高阶修士或者以上的人所为。”仙界赏金猎手指离开尸身后,缓缓地站起了身。 “是谁杀了她?”雨霍急声问道。 被问之人却是摇了摇头,“她的记忆被人抹去了,” “是咱们的人!?”雨霍双目圆瞪着。 他此时候显露于表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不少门主说过:在身为赏金猎人之后,其实他们都有保护本界所有修士的生命安全的冲动劲儿。 而眼下这若只是被走尸所杀那也就算了,但她不是。 “那三位还在府外没有回来,不可能会是我们的人,我们在此布下的法术也被人破坏了,在昨晚有人私自出府!这很明显是逃出去的。”人界赏金猎人煞有介事的说道。 听声后,我只不禁环视了四周。 而这时才见得:地上确实是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坑,而这些坑在之前还是没有的,好像是在人界赏金猎人语毕后才显现出来的。 “用法术掩盖了,难怪……会不会是界下门主所为?”雨霍眼神疑虑的问道。 “门主,除那司空门主以外,其他门主都在府内……”此时,不待听仙界赏金猎人再往下说,我直已是上前划手示意,只坚定的认为:此事,不可能是司空门主所为。 虽然一时也没有证据去说服自己,但是我相信司空羽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要当师尊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门规,就算真是有人惹了他不高兴,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犯这种错误的。 “她是谁?”仙界赏金猎人冷语道。 “刚被师尊们正式任为赏金猎人,她已经通过了禁地试练,”雨霍回看的同时已是从一小坑前站起了身,往回走着,“师尊让我来此,正是告知两位,你们谁去叫那司空门主立时回府?” “我去吧,”人界赏金猎人回语道。 “眼下还是先把这被破坏的符阵修好吧,江小影,你可要看好了。”雨霍说罢手中的布幡已是随即被掷向了半空中,单手捏决眼一睁一闭之间,那布幡已是落下了无数的黑色红线的符纸,符纸落在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坑中。 另两位赏金猎人也是同法把手中的法器掷向了空中,那仙界赏金猎人的琴如是有人弹奏一般地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声响!而那人界的赏金猎人手中的小人偶,裂变成了无数个人偶;同时落在了那些坑中,而法器再回各人手中时,那些坑已然不见!如是又被人填好了一样。 “其它地方的怎么办?”人界赏金猎人道。 “没事,两位回殿后,把在这看到的情况如实向各位师尊复命吧。”雨霍说罢便是与二人抱拳作别。 二人遁身离去后,雨霍方才侧过了身,看着我,“怎么样,学会了吗?” 如此问法,感觉直如是被当头棒喝! 这才看一遍,如果这也能学会那就是真是奇人了,现在的我连要如何把手上的法器飞向空中还是个问题呢。 第192章 试法 故事 “看来你可能没有看明白,这样吧,我再给你说一遍!刚才的阵法是用来监视人用的,只要有人一经踏入此阵,只要我们还在这禁术府内便会立时查觉到。不过现在居然出现了能破坏我们阵法的法术,但愿那人是出府去了,若不然可就有得我们忙活的了。 每个赏金猎人都有自己探魂术的使用法门,你是使剑的,我也不知道你要如何才能使出那法术,但想你至少也应该是要把剑想法飞到空中吧,御剑术可能会派上用场。 如果这些,你都还不熟练,那就只有使用这最普通的办法了。这是符咒,它不用耗费你太多法力,画就之后只须往其注入自身少许法力,然后再将此符放在你想要监视的地方就行。不过此符有一个大大的弊端就是:方圆三丈,此符阵一经被打开后只能维持七个时辰,而且七个时辰过后符纸会爆炸并产生烟雾!因为容易被其他高阶修士发现,所以师尊并不提议我们使用。你刚成为赏金猎人,而且此时候又处在形势危急,你可以使用。现在我就告诉你,在禁术府内,有哪些地方是处在我们赏金猎人可以随意监视的地方,十方……” 雨霍说罢便是蹲身用在禁地内同样的方法唤出了四具修士走尸,把那修士的尸体抬走了!只是此番动作却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只一下便是连同那修士的尸体消失了。 对此,雨霍答说是抬去了乱葬岗,并且要我回去后不得把此事告知于别的修士。 语毕后,雨霍便是大步离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而我却是不知他叫我此番随他前来的意义何在!若是急事,他为什么不用遁身法术?回想他适才所说的那些地方之后,不过也算是让我暂时放心了!原来能布下符咒的地方都是在一些公众场合。 那早前,莫西子所说过的那些话,如今看来:不过是为了恐吓一些刚入府不懂的修士而已。 对于这手上的这张符咒,我很想试试它的效力,在回屋依样画就的同时,不禁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昨夜偷跑出府的人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呢?就地御着法器出府不是更好吗。 画了三道符,为了验证自己画的符是否管用所以特地放在了别的地方。这里不仅空旷而且其他的赏金猎人并没有在此布下法术。 再次回院的路上却见一些修士还在谈及法术的修行,镇上也是没有什么异常!看来有人逃出府的事,到现在也就只有赏金猎人和师尊知道。 不过我也立时想到:这事可能明日就会有人生疑,虽然那修士的尸体是被抬去了乱葬岗但是修士失踪的事,必是最多待到明天就能被门主们发觉,再说那逃出府的还不知道是几个人呢!而且想那逃出去修士的修为也必是个在界下响有一定名望的人,除非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眼下欲要到院内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副画面!是有人步入了我布下的那符阵之中,两个人,……虽然画面断断续续、且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但是我很感到很高兴!想到此,不禁也决意要快些练好御剑术。 院门是打开的,我以为是有别的修士来了,但是走近时却发现房间内空荡荡的,少了许多的东西!…… 是石心兰和莫西子两人搬去了别处!对此,我很是意外,因为之前就没听说过屋中若有人被选为了赏金猎人,其它的修士或是门主就要搬离的说法。 连信也是没有留下一封,到此也算是明白刚才两次回来为什么不见有修士或是门主在附近,原来是都有意要与我拉开距离! 到现在,我终于算是真正的相信了那句:赏金猎人会没有朋友的说法了。 此时正在院中盘坐练习御剑术,然才闭眼把剑横于空时,院门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是莫西子或者是司空羽回来了,然而睁眼看去却并不是,…… 是范见! 连忙起身欲要迎出去,却见他神色有异! 他这样子直不禁让我突然想起了宁素英,眼下还不待走近便是把宁素英正在到处找他的事,与他表明了。 然他在我停手之后,却是一点都没显出任何的惊讶,于是我也自当他是已经见过宁素英了!毕竟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司空羽出去了?” 听语,我直认他是消息如此不灵通,欲回应时,他却又是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还记得司空羽之前跟你说过:那青光书院夫子的事吗?” 这件事确实是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我再次想起却不知范见话欲何意!况且今日的他确与往日不同,放在以前他决计不会如此唤司空羽,大家虽是同一书院但是在这禁术府内哪怕是在私下,他也会称他是司空门主。只是这刚才,那话中好像带了很深的敌意。 实难解其味! “他跟你说得不错,那次之后书院的所有人,的确只有我和他还有夫子三个人活了下来。可是我想他大概没跟你细说过那些人是如何死的吧?他们是因为你而死。 哪会与这禁术府相关,没有的事儿!他们是被仙宫的仙人消灭的。我和他?我们三人醒来的时候就在那座破庙外了,夫子和他较于我先醒!当日,那人界师尊就站在寺庙内,也是他把我们引进这府内来的。 司空羽没有骗你,他只是被师尊们骗了!其实禁术府根本就与那晚青光书院的事毫无干系。你知那夫子为什么会死在乱葬岗吗?因为他早就知道这禁术府的秘密!什么秘密?你现在知道知道都是你知道的而且还比你更多。司空羽之所以当时会相信那些话,是因为他那时不知道鬼界的师尊在乱葬岗对夫子使用了魂魄闪回,你想……师尊们要想编一个让他和你都信服的故事,对他们来说还不简单么。因而夫子必须得死。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你?是那时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那乱葬岗,后来被你们消散的那几道能化成人形的戾气,其实就是夫子死后所化。还有,你知道司空羽昨晚为什么要出府么?因为他知道秘密已经瞒不住了!他不敢如实相告与你。”范见言语到此,人已是遁身离去!而我还处在惊疑之中没有缓过来。 司空羽若是真为此事而出府,那我倒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只是鬼界师尊为什么要杀死夫子呢?还有这范见在禁地内的密林幻术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193章 变故 接令 虽然为此还有许多想不明白,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三人醒来能在这禁术府外也是一件怪事儿!那说来说去还是与仙宫的仙人有关啊。 直到入睡时,我仍是觉得:范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来与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于是我想好了,准备明日一早就去找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个明白。 然醒来时,不想却被前来的雨霍告知:“昨晚又有几名修士私逃出府了,阵法没有被破坏、也无人伤亡,只是三位师尊分外注意此事。” 听语,我虽感震惊!但后还是不禁问及那出去寻司空门主的赏金猎人有消息回来否? “没有,现在他什么时候回来并不要紧,我眼下最担心的是师尊会让我出府去寻那些逃出府的修士,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逃,但是师尊说一定是有门主把出府的法术告诉了修士,唆使他们逃出去的。这几日,你要加紧修习探魂术,它日我也好放心把府内的重任交到你手上。” 雨霍离去之后,我仍是在回想他的话,也不知那是不是师尊的意思。 眼下收拾了碗筷,急急的出府往镇上去了!如果府内发生了什么事,那来这就是最好的了,只稍稍转上一圈便能听个大概。 修士出府的事儿,现在确有人再传。 但不知为何?师尊突然下令缩短了闭府的时间,现在离闭府只有十天的时间了。 一听此,我不禁有些慌了起来!然如此又听了几位门主在谈及此事!看来应该是不会有假了。 他们说:“就是因为有修士私自出府,师尊们才会商议并决定要把时间缩短的。” 还有人说:“最近门主的动向都处在赏金猎人的监视之中、府外那几个赏金猎人也正在被召回的途中!” 修士们也很认同以上说法,并且肯定的说道:“师尊是要严查此事啊。” 听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已是身为赏金猎人的缘故还是怎么?总感觉此时的自己神经突是处于了紧绷的状态之中。 看来唆使修士出府的人不是司空羽了,那……那目下想来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范见了。 想到此,便是连忙转身往范见的住处去了。 然不想的是在前往途中却是遇到了莫西子。 虽只是听她简语的说了几句,但也算是知道她与石心兰搬走的真正缘由了!那就是师尊的意思,并且还有特地叮嘱过她二人:近日要与我少接触。 “你去找范门主是所谓何事,莫非那修士私逃出府的事是与他有关?!” 听语,我只下意识的划手示意:只是有修行的事要与他讨教,毕竟是他杀死的猫妖,想必法术也一定不在我之下。 虽有些高抬了他,但不过为得就是想让莫西子相信我的去意而已。 “那就是个阴暗的家伙,你现然已经是赏金猎人了,若是谈修行的事……那最好还是别与他走得太近。”莫西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 我甚感惊讶!这才相隔多久?怎么就如此评价了呢。 阴暗,这个不是个好词儿。然而后才听莫西子道说是:“昨晚有修士去找范见,本来是想问一些法术上的事,不料他却是把人给赶了出来!虽没有骂人但是脸色不怎么好。而在刚才路过的时候也见与范见同住的那几个修士都被他给赶了出来,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必定会被师尊们叫去问责的。” 于此,我觉得“阴暗”两字可能是从与他同住的那几个修士口中传出的。 道别之后,我还是依然决定前往。 然去时却不见他人,只见得屋内的墙壁或是地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也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 转瞬已是两日过去,师尊们似乎在为修士出府的事而头疼!而我虽是自行的在加紧修练但是却是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那百里花雨修行比以往更加得刻苦!而那范见却整日闭门不出,别说是连我也不见,就是近来府内的低阶修士也不敢去找他研习法术了。 只是这几日,晚上仍然还是有修士私逃出府! 就在今日破晓时候,还有一鬼界的门主居然留信逃出府。 他留的信虽是很快被雨霍收去了,但还是有同住的人知道其详情!那门主在信上大是如此写道:“禁术府本就不应该立于天地间,迟早也是会被王上下令铲除!而众修士不过是活在了自己的幻术之中。” 此番言语被不少人解读,听着听着我都有些怀疑那门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且听说他在离府之前还劝过与他同住的几个修士,但是那些修士都以为他是练功练疯了,因而才没走。 门主逃出府,这次是真的了!在大家争相传叨的同时,赏金猎人也被师尊给召去了。 我虽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人,但后想师尊可能也是为了要罚我才把我给留了下来,我是这样想的。 然等另两位赏金猎人离去时,仙界师尊却是缓步走近于我,问起了我来府中的时间?而我只是按照府外的时间来算,我应是来府内有一年之久了。 “好!现在有一任务要交予你去做,”仙界师尊说话的样子如是早思考了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而我在来此路上,便已听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有门主说府外的赏金猎人已经有一个被人杀了,这赏金猎人与修士和门主一样,出府后就不能使用任何的法术!被杀!?那谁又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搞不好是被咱们府内那几个逃出去的人所为呢。 “你即刻出府去寻得这画像上的人。他是禁术府的上上任仙界师尊,他复姓南孤,是一位镇守边关的一员大将!找到他之后,你就把这下面的几张画像给他看,请他务必帮你抓到这些人。他见过画像和看过这封信后,他自然会协助于你。” 初时,我还以为是要叫我去找那些私自出府的修士,可是听到最后和接过那手上的画像后,我只顿时一怔!这……这画像上的人不是南孤鸣的爹吗? 他居然是上上任的仙界师尊! 我已经眨了好几下眼睛,可这分明就是他,而且那守边关的复姓大将不可能还有别人!这让我……让我去求他,那不是要为难于我么?此时的我,心只仿佛一下子便如是哽在了喉。 “怎么了?有……要不我找那百里门主随你一同前去……” 眼见人界师尊还要往下说,我当即抬手示意不必要了。 第194章 故地 遇亲 我去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能让南孤鸣对我刮目相看,而若是让百里花雨一同跟着,那无疑等同于可能会看了我笑话!到时我想说什么可能也会不方便,再者我还想借此机会去寻兄长呢。 想到此,我不禁也觉得自己应该穿着府内的衣服出去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然问时?却见得三位师尊面面相觑着,一副似有疑虑的样子。 须臾,人界师尊方才道:“也行,不过你手上的法器切忌不可开锋,” 开不开锋,我倒是觉得无所谓,我在乎的只是这身衣服。 正想要不要回去打点行李时,仙界师尊又是道:“江小影,现有一件事要知会与你的就是:咱们禁术府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这个你出府后便是知晓!现下事先知会与你,是让你心里会提前有所准备。” 至于到底在何处?三位师尊似并不想再多言语,只相继遁身离去了。 在禁术府内,整天穿着的衣服都是人界服饰,因而也没有买过新衣,现在那些旧衣也实在是太旧了,可以不用带上。 回了小院后只把早上吃剩的馒头和那些画像一同放入了包裹内,另外再带上了仅有的金珠出了门。 到了钱庄换了银两后,便是捏决御剑出了府。 虽然我御剑的本事比起在禁地那时候,仍是没有长进多少,但可能因为我是个赏金猎人,因而在飞剑离去的一刹那,也听得脚下不少人的议论声!…… “那不是江小影吗,她居然也能出府执行任务,好厉害啊!” “说什么呢,那是因为师尊们无人可派了才派她出府去的,那另外两个赏金猎人可还要留在府内镇守呢,你听说了吗?那唆使修士出府的人,听说还在咱们府内呢!” “你说那人究竟是何目的呢?他自己不想修习法术自己悄悄离去了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呢,真是可愤又可恨!” “谁知道呢,” “听说现在禁术府换地方了,换到哪去了?你昨天不是出府帮咱们寄信了吗,何不跟我们讲一讲,” “告诉你们也无妨,已经不在南都了,是在一不知名的山崖上。” 之前那些人所说的确实没有错!破庙确实是已不见,这周围的景象也完全不是一年前入府的样子。 因为一时没有找到下山的路,所以兀自在山上转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见到一挑柴火的农夫!然欣喜着上前欲要与他打听此处是何地时?没想那农夫却是在回头见得我之后,立时拔腿就跑! 我以为是自己这身衣服吓到了他,故而没太去怎么放在心上,好在也寻着他离去的身影下了山。 行不多时,便是已来到了一市集! 只是才走得没几步,我却意外的发现:这地方有些眼熟! 然与人打听后才得知:此处还真就是古安镇。 一股莫名的心情涌了心头!我现在又不能用法术,也不知那些当年造仿银的那帮人死绝了没有,若要是再被撞见了可就多有些难堪了!到时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我原以为我这身修士服会很惹人注意,可没想竟是无人旁眼议论! 现在街上果然还是有不少手拿着刀剑的男男女女,但咋看咋有些不眼顺,后终是想明白了:那些人都是装模作样的。 在打听了路线之后,我决定先去镇北府把最难办的事办了,然后再去找兄长。 可就在我欲要唤马车停下的时候,不想突是有一人侧身到了我的跟前并拉着我的手,眼神疑虑道:“你可是江小影?” 虽是已经努力地在回想,但我还是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而他看起来:却好像不止是认识我这么的简单。 此人穿着如寻常百姓,腰粗腿大的,圆脸小眼,头戴着个箬笠,刚才说话之时他竟是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真是一点也容我挣脱不得。 “看啥呢,我是飞朔大哥呀,”说话之人取下了箬笠。 听名字时,我这才想记自己曾听阿爹说起过:伯父家的大公子确实是这个名字。只是此人常年在外,我之前见他时,也没太怎么去记,再者又没怎么与他说过话!而现在再看时也确实发现他与伯父的神情动作都有几分相似。 虽然与此人并无什么太多交集,可是当听得他是自己堂兄之后,还是不禁会显存有几人敬意。若说亲切感,那倒还谈不上。我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是否是知道我能听得见人说话否了,只先是把自己想要知道的表达了出来。 “啊,在这里做点小生意,所以小妹,你怎么穿了这么一身奇怪的衣服在身上?” 看着他怪异的眼神,我只感觉甚是别扭!但碍于他是自己的亲人,所以也不得不回他,“这是在街上买的,” “街上买的?”江飞朔似有疑虑的样子,正当我还要再划手时,却听他忽是急声道:“你我俩也是多年没见了,刚才我要不是看你的头发,我都还险些认不出你来了,你这次可一定要上我那呆几天再走哦!寒舍就在前面不远。走,这就随我去。” 他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也有很久没见了!在这异地它乡,他又是我堂兄,我若是不听或是推脱,那将来阿爹知道了必是会说我不对。 眼下想着:去吃一顿饭,应该也不打紧吧。 在随同前往的路上,我也开始不禁回忆起:阿爹与我说过伯父家的一些事情。 这江飞朔在家中排行老大,他也是第一个没有选择回家继承家里镖局行当,而伯父在临终之后,那镖局当然也就解散了!因为另外两个儿子也是不愿意接手。 眼下不时便是已到,而这时我才知道江飞朔之前的话语其实是带有贬义的!这哪里是寒舍,分明就是一座豪院嘛。 我与他才刚进踏进大门,便是有一个青衣丫鬟上前来低身请安。 “老爷,您回来了,” “嗯,”江飞朔把箬笠和外套脱下交给丫鬟,一边接过她手上另一伯丝绸外衣和另一顶图案精美的帽子,“夫人呢?” 丫鬟回道:“在厢房陪少爷识字呢。” “你去跟她说家里来客了,顺便让她在去跟任师傅说一声,让他多做几个好菜。” 丫鬟应声而去。 入得厅房后,江飞朔指了坐,接着便是有两个丫鬟端来了茶水和一些小点心! 此时候的我已经习惯了禁术府的生活,所以对于眼前这些点心和茶什么的,并不是很感兴趣,手中的剑在初时也是没有放于桌上,而是拿在手上的!因见得江飞朔有意识的投来了目光,这方才放在了桌上。 第195章 怪言 劝教 江飞朔放下茶碗后,扭头道:“小妹怎么想起到这古安镇来了?你最近有回家看过叔父否?” 可能是江飞朔看出我不喜这些刚端上来的东西,于是直又抬手让人换来了一碗红枣银耳汤。 适才的话语听似很寻常,可是他的眼神却似有它意!而我也完全没有想到此次出府会遇到他!现总感觉他叫我到这来,是有别的什么用意?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我在禁术府的事了。虽然阿爹在信中也从无有提及,但是他后来的几封信上却总是会关心我现在当上师尊没有?而出府前的半个月里,我也没再有收到他的回信!也不知道我后来在信中写到自己已经当上赏金猎人的事儿,他现在知道否? 不过现在的我有一个胆大的想法就是:与司空羽一起参加太初圣会的禁地试练。 很显然,我能听见人说话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也许他还知道别的什么事?想到此,直不禁忙是抬手示意,说自己本是要去边关办点事儿,只是路途恰经此地而已。并且最后也慰问了他与嫂子的身体安康否? 然江飞朔在我停手后,忽是咧嘴大笑,只是那笑却如是应付,“好!····你近来有回过家否?叔父可还安好?” 又是这话,本来初时我还没有太去多想,可现在发现江飞朔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然就在这时,厅外忽是传来嗲嗲的声音,“客人!?什么客人还要让我亲自来接见……” 伴随说话之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已是步入了厅内!身后跟着之前见过的那个丫鬟,显然刚才女人是在跟她说话了。 见女人目光落在我身上的同时,我也立时站起了身,我本是想直接称谓一下就算了的,可是没想在起身的同时还是下意识的做出了一副抱拳的动作:“见过嫂嫂,” 这在府外,本应该是男儿才有的动作! 女人姓谢,名九真,字馨龄,听说是一县官家之女。她自过了江家的大门后,那几年,两人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但她有一点的就是:再忙再累也不会忘了打扮自己!别看她现在像是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人,但实则是与江飞朔年纪不相上下。只是她比别人爱打扮而已,每天早上还用人奶洗脸呢,曾也听阿爹有简语说起过她: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容貌也是十分爱惜的,现看起来虽是不过问家外事但是她对江湖上的勾心斗角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只不过是装出了一副表面糊涂的样子罢了。 “是你啊,”谢馨龄冷语说罢已是挥袖坐在了椅子上,接过刚端上来的桂花凉糕,不时露出鄙夷的眼神看向于我,“小妹最近在何处高就啊?” 我没太多想,只是如实相告:“高就可算不上,只是能糊口罢了。” 可能是因为我只能划手示意的缘故,因而有些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被审问一般!所以才几下便是显有些不耐烦了。 然这时的谢馨龄,语气却如是反问,道:“是嘛?” 可能是此时的江飞朔觉察到氛围不对,现在忙是起身打了圆场,“先吃饭吧,” 随后起身的我,原是与江飞朔并排而行,但谢馨龄却是在后叫住了他:“飞朔,……” 我并没有停下但此时还是见得飞朔在向我招了手,“小妹先请一步,我随后就来。”说罢便让丫鬟在前带了路。 然我还未走出厅便是听得馨龄在对飞朔嘘声!“你在哪里看到她的,把她叫到咱家里来做什么!?她可是个……” 之后的话,我已是听不清。 跟着丫鬟走了好一儿,总算是来了正厅。 桌上的饭菜的确很丰盛,鸡鸭鱼肉!在禁术府还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的我却实有些心里迫不及待想起筷夹一块尝尝。 想不到堂兄家的点心是普普通通,但饭菜却是做得这么好。 在这时,那两个后进来的小孩子,却是把我当成了个稀奇人物,围着我是转了好几圈! 小的是个丫头,张着那还未长齐的牙,道:“爹,姑姑是个女侠吗?” 另一个也道:“她身上衣服好好看,爹,我也想要!那是剑吗,我要!” 年纪稍大的是个公子,还没有那丫头懂事,当我眼看向他时,他却好像又识不得我是谁,直侧头看着他爹问道:“爹,她是谁?” 就在随后,不料那小丫头也欲上前拿我放在桌上的剑时,馨龄已及时地把两人拉到了一边,“那是不详之物,碰不得!快回去坐下吃饭。小红还不过来,” 被叫的丫鬟快快的上前来拉走了小孩。 不详之物!?这是什么话,心里直觉得隔应得慌! 眼见江飞朔想拿杯子斟酒于我,我直忙是抬手谢绝了!我纵是想喝但现在也没那个心情。 “听说你早年带了一个什么将军府上的公子回了家里,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哩?” 听语,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三堂兄后来与他说的,想此,眼下不禁含笑抬手,“都过去了,堂兄何还要再提。” “好,先吃饭。” 饭后,丫鬟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而此时,江飞朔说是让我随他别处走走。 而不时……我才发现他似故意往这阁楼来的,随后还把身旁的丫鬟都退去了! 转身时,已然道:“我听叔父说,你自年关前就去了禁术府,那里怎样?可好玩哒?” “什么意思?!”果然他已经知道了我在禁术府的事儿,那里怎么能说好玩呢?只是转念间我又不能与他说我们是在捉走尸,…… “那我就再说得明白一点儿,叔父说你们是在修道修仙,可有这一回事儿?” “对!” “叔父说你是因为坚信而跟随,……我虽与你年岁有差,但也差不多都是处在同一个时代的人,什么修仙除妖,你所以为的那个江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你伯父曾亲眼看着它消亡,他也说自己永远也忘不了你爷爷弃剑归来时候的落魄之景。他当年丢家弃子,到头换来的却是落魄之景!年轻的时候,再风光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三十年河东河西,有什么能比保住晚节更重要。你可知爷爷最后又是如何终老?” “不知。” “郁郁而终。” 爷爷死时,我虽已经出生但是那时候的事我记不得,不是说爷爷从江湖回来之后就一直与阿爹住在一起吗,难道伯父后来也去看过他?想来也很有这个可能。“他因何而死?” 第196章 幻象 下场 “你回去问你爹不就知道了,不过我想叔父现在应该还不会告诉你。他年岁大了,看不穿你们那些个人使的那些个小把戏,但我只是听得他回来说过一两句话后,我就是敢肯定的说:你就是被人骗进了幻术宫!对吧?幻术宫,一切皆为幻象,这你可知道?你…………” 纵是江飞朔的年岁与阿爹相差不过几岁,但我仍还是立是回绝!那不是幻术宫,所修习的也并不是什么幻术。 我很想与他从头说起,但一时又不知应该从何说起!因为知道他并不会相信,而且他随后的话只问得我是一时哑口无言。 是要交钱才能修行,这的确也是真的!还有不是谁都能入府的,而且我们在里面每日也同样要吃饭。 果然,按照府外正常人的理解都是:修仙修道都是要看机缘的,而且真正的仙人也是根本就不用吃饭的。 “你还说那不是幻术宫?!”江飞朔言语到此,已神情有些扭曲!“你也在江湖上飘了那么些年,你可知那进了幻术宫之后的那些人,最后都落得了个什么下场么?……知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早日退出来?!我看你现在不是也很自由吗,你这身衣服就是你们那帮人的衣着吧,如此寒酸,还仙呢,别怕是辱没了“仙人”这两个字!……好啊,那你就跟我说说你这一年多的时间,在里面都学到了什么?” 听语,我知道我就算把自己所学的那些法术都说出来与他听,他也是不会相信,于是想来想却也就把禁术府法术被封印的事、将要闭府的事情、还有将来为官为商的事,都简要与他说了。 然没想,江飞朔却还是在我停手后,冷笑着罢了罢手,如是喝醉酒的样子说道:“疯了!你是真的疯了,他们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这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可知当年的幻术宫害得北国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让修习者沉浸于自己的幻术之中,还有甚者到死方休。枉叔父早年还把你送到凤花一叶去听学,难道那司空先生就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以他的为人,我想不会吧。 还说什么禁术府,不过是换了名字而已,说什么早就换地方了,那你可知他们为什么不敢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他就是怕官府的人找到他们。再者,你可知:你们这是在与北国做对,将来的下场,我不说你应是也能自已想到了吧!?” 不可否认,我没想到江飞朔对于禁术府会有这么多的说道!但是现在,我好像暂时除了苦笑之外,一时也没有别的什么能拿来说服于他,只能坚持的认为:那两个不可混为一谈! “当时你爹回来后,便说你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当时我还不信!可现在……我是真信了。进了幻术宫后的你,现在凡事好像你都有你自己的一套说辞!我虽然没见过你几面,但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妹。 别再说什么路不同不相为谋的话了,你走了邪路,我是你堂兄当然有责任劝阻你迷而知返。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做法会引来多少人的唾骂!?别人都说你是进了幻术宫,别再说什么为国为民、说什么天下苍生,你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要想的应该是:如何早点把自己嫁出去,而不是去操心那些个本应该由男儿们操心的事儿。保家卫国的事轮不到由你一个弱女子来管!就算真如你所说,北国真的会亡,到时这若大的北国也自有人替咱们撑着。 你可知那十三太子为什么会丢掉北国的天子之位,最后就连自己的妻子也是没守住!他一意孤行的样子如你神似,但他是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号,而你呢?你是为了什么? 别再说那些个看似大义凛然而实际却无任何用处的话了,它不适合你。 说到底,你还不就是想为官为商吗,你自己家什么身份你会不清楚吗,为什么你都这么大了却还看不清自己呢?!啊?可别再提走尸了,在你说的那个地方,就算是有四五个魔尊一起出现,都不足为奇! 幻术到底何谓幻术,看来你对幻术的力量还是一无所知,那就是骗人的把戏而已。你说北国的王上知道你们现在做的事,说将来发生大战了你们能派上用场,正好我有朋友三天两头会进宫一次,我马上就可以差他前来,让你看看他知不知那事儿。” 江飞朔说罢便是气匆匆的转身走了。我知道他这是去叫人了,可是我有理,我为什么要怕呢?况且我还有压箱底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呢。 原还以为他是亲自去叫人了,看来只是差家里的管家去找人而已,不过这看起应该也不远,我可以等他来对峙了之后,我再离去也不迟!再说……我怎么着也是一个赏金猎人怎么能不维护禁术府的声誉呢。 江飞朔转身回来后,面色已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已经去叫了,你之前说你要去边关,不是什么太急的事吧?” “去见一个朋友,”眼下,我知不能说自己是去找人帮自己抓人,这样只会牵扯更多的说不清。 江飞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想也是,现在的你会能什么要紧事呢,怎么……可是身上钱不够用了吧?” 听语,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这眼前站着的到底是不是我堂兄?这完全不与他那两个弟弟同一禀性!明明都是同父同母所生,怎就如此大的差别!?他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妹妹说话呢?况且大家都是分了房的,莫非还是为了怕江家名声受损不成。 想到此,不禁有些气血上冲,“钱!?都说了是去见朋友,有点事要找他帮忙。” 须臾,江飞朔才道:“那你可知‘凤花一叶’后山上住着的“赵高”一家?” “赵高,不知道。”虽说是姓赵,但我却是不知堂兄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人,我长这么大好像就没有认识过姓赵的人吧。 然再看江飞朔的眼神,看起来:他似还当我在骗他似的! 头微微一偏,冷哼一声!道:“不知道!?那四大家族中赵姓一氏,你会不知?那我说给你听吧,他后来就是去了一个什么伏魔宫,说起来就和你现在的禁术府是如出一辙!这事儿,叔父会没有告诉过你?那赵高后来连四大家族都不认他了。” 我仍是摇头,因为阿爹确未与我说起过此事。 现在听来,原来那说在江湖闯荡几年不曾回来的人,竟就是因为这事啊!难怪当时一提及他,别人都多是摇头说不知情况,可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呢。 第197章 心术 受阻 “做堂兄的,现在也不管你是被人迷惑还是怎样,现在唯只有劝你能早日与那里的一切断了联系,重返正途。你家下境况与别人不同,你要是能体会到你爹当年为你做了何种境地的牺牲,你也就应该………灾星?你也还知道自己是个天煞孤星啊。 …总之钱,那倒是小事,你就当是为自己买个教训!你要知道你耗费的一年与别人并不同,你只是个弱女子,要是过了这几年,你要再想嫁人就麻烦了!你要是真不认命,那也应该早些时候,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难道你将来真想沦为那花街柳巷富家公子手中的玩物不成,该说的,我这个做堂兄的也都说了,能不能听?就看你自己了。”江飞朔语气似有挽惜的说道。 果然,他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我已经等不及了,于是直把包裹里的画像拿了出来:“这就是我朋友,……我当初跟爹说起过,禁术府就不是那时候的幻术宫,我在那里修习的法术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江飞朔虽是接过了画像,但是却只看了一眼,便是甩手扔于了我!嘴里淡声的说道:“这能说明什么?不过一张画像而已,你想要多少,我让人马上为你画来。唉!也不是做堂兄的不相信你,而是我在这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不能说形形色色的人已见太多但也算明白这世道人心。如今的北国充斥着太多的利益,哪会还有人顾及什么江湖道义!好在钱也不多,你就当是给人做了药费吧,你也不要再去跟那些人争论什么,能早些与他们断了关系自是最好了。” 纵是听语至此,但我还是想守住自己的最后底线!我不能认可他的话,要不然将来我还怎么回去见那些人。“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你在那地方呆了也有一年多了吧。钱,你有吗?你刚才说的那些本事,反正我是没有看到!现在看来我可能又要收回之前的话了,你其实一点都没有变!眼前的你……除了穿了一身形似名门正派的衣服、手里还拿了把未开刃的剑,你觉得如是你们那什么禁术府与现下的朝廷对立相抗,你们能有多少还手的余地、或者说有多少的胜算?” 看着江飞朔质问的脸色,我不禁露出了轻视的笑!要是封印解开的话,还真是不好说,估计像雨霍那样用几张符就能把他们吓得够呛的吧。 “未知之数,”对于这点,我当然有些自信的!再说北国的王怎么会傻到与禁术府对立呢?哪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眼见那管家回来,江飞朔抬眼一瞥直转身向之而去,“人呢?为何不引进来,” 管家神色有异地上前附耳了几句后,江飞朔的脸色也立是为之一征!“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你下去吧,”江飞朔说罢便是转身,笑呵道:“不用等了,我那个朋友出公去了。自从听叔父说起你的事情后,我就各方游走关系,就此事也问过不少的人!你可知那官府的人怎么说?他们说从来就不知道有‘禁术府’这样的帮派或是门派存在,那你还能说你们是什么正路子吗,醒醒吧,别在执迷不悟了。” 听此,我觉得自己也不必再呆下去了,眼下虽是有心要离开但还是想向堂兄澄清一些事儿。“堂兄可曾亲眼见识过轻功?” “轻功!……你的意思是你会咯?”江飞朔语调如是讥讽。 “我不会,” “那种东西早就在失传了,再说练了那些又能让你一生锦衣玉食吗?不能吧。”江飞朔说话时已是侧过了身。 “我见过,”可能是因于看不过堂兄那副自以为是的神情,因而动作也显得急促了些!“既然有轻功这一回事,那法术被封印也不是不可能,再说我们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江飞朔:“哦,怎么,你觉得要是倘若我去,难道还要看我天资够不够了?” “不是,要讲心术!心怀天下……” “心术!又来了,……总之我该跟你说的都说了,你自己静心好好想想吧,我这里也有空屋,你是去或留,随你意。” “我说过这次是出来办事的,不便久留,还有……就算是从府里出来在宫当差的人,他们也是绝不会对人说他曾经是禁术府的人。”划手最后,只再次做了拱手的动作辞了行!虽然也自知自己有些不领情但是他的话实是让我太生气了。他又没有去过禁术府,现只是凭着别人的一面之词,如何就断定了我所做之事呢! 天煞孤星,这可真是个好词儿!原以为这事只有阿爹和已故的娘亲知道,如今只怕不止是三位堂兄,可能……家里村庄内的人都知道了吧。 真是越想越来气! 转身直到出了大门,我也没有再回头一次!上了马车便往镇北府去了。 虽然知道有些远,但还是不遗余力的想要即刻前往!为此,也算是真正做到了夜不留宿。 现在,再回想起堂兄说过的那些话,心里确实有些动摇了,禁术府为什么要从南都换到古安镇呢!而且那么多的宫殿和修士又是如何被移动的? “吁!姑娘,到了!”随着马车夫喊声,我立是拉起了帘子!此处很是热闹,因为已有几年不曾到此,所以也难知这里的变化!然跳下马车时却觉头忽有不适,可能是坐马车坐得久了,没睡好。 “这不是啊?”疑问的看着马车夫时,马车夫却道说是:“近日城中戒严,马车一律不允许进入城中,姑娘放心,你说的那个地方……” 当听得镇北府确实是在城中后,当下也不再计较!只付了钱便是转身往城中走去。 城门外,果然有盘查的士兵。 我以为那南孤鸣的爹然是在禁术府呆过,那他手下的人应该也是会客气的接待我一番,然而并没有!居然还盘查了好一会儿。 可能是看不懂我的手势,因而最后只把我手上的剑给抢了去,“入城不能带兵器,出城后凭此木牌前来取走你的东西,那,包袱打开?” 接过士兵手中的木牌,虽有感不悦,但一想这剑带与不带倒也是没有关系,况且那边的长桌上确实排列有序的放了不少挂着牌子的利器,就连百姓的农具也是没有例外。 “画像,你是差官大人?”士兵眼神打量的同时,话声似引起了远处另一个人的注意! 那人上前来拿过了画像,一张张看着的同时,也没看过是眼神警惕道:“出行令牌呢?” 第198章 解困 牵绊 “你怕是来此行刺的吧,给我抓起来!”语气突变的同时已是向后退去,随后便是上来了四名士兵。 “我是禁术府的赏金猎人,有事找你家南孤将军……”手欲还再挥时,那四人已是停止了我动作! “没听过,押她去死牢!” 不容我再挣扎,只不时便是已被人扣手往前走着。 这周围看热闹的人还真是有不少!因为议论声中夹有笑声,所以我也听不清她们到底是在说什么,不过那一张张脸上浮现的笑容倒是蛮真切的。 这下好了,画像已尽数被人收了去!正想着下一步应该如何时,却忽听得近前传来了一女人的声音,“慢着!” 抬眼看去,知才说话之人正离我七尺远。 白净的瓜子脸,双眸似水,冰冷到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细长,肤如凝脂,她梳着垂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镏金点翠钗。右手拿着一柄六菱纱扇,身穿玉涡色的蝴蝶裙衫。 其人身后跟了两个丫鬟,看得出这应该是大户家的小姐或是……看起来应该还没嫁人吧?然再看两旁的士兵时,我已是暗觉不妙。 “少夫人,你怎么来了?”这说话的人正是之前说要把我押进死牢的人,刚才的步声不急不缓,近时已是对女人立显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少夫人!?我已是能想到了!这多可能就是早前在镇北府外看到从那轿上下来的红衣新娘,护国公的千金。虽然知道长得漂亮但没想到出落得如此动人,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与她相对而立。 “你就是江小影吧,……把包袱还于她,”女人言语之时已是让我身后的士兵退开了,并转头看着我边上的那名士兵道:“这个人,我带走了,” “可是……”士兵还想要说什么,然话却已是被女人停脚侧头的生硬话语给打住了!“还有话那到我房里来说吧?” 士兵抱拳道:“不敢,” 说罢便已是退下了。 跟着女人入了城,我几番想了表谢意,不想女人只是嘴角隐笑! 对她,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要是出现的人是南孤鸣那才叫让我下不来台!只是随着她一路穿街过巷也不知是要去哪里? 就在欲辞行离去时,她却道:“他时常跟我说起过你,你此番前来……是找他的吧?” 这似笑非笑的脸,我实不知她说的那个他是否与我要找的是同一个人,不过能肯定的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过我,这是真的!而这人可能是南孤鸣、也可能会是其府上当初见过我某个丫鬟。 说起来,也确实是有几年没见了!可是眼下,心里除了一丝悸动之外还有就是怯意。也不知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想到此,不禁哑然失笑!“谢过少夫人刚才替民女解困,我还有其它要事在身,容就此别过。”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下能在她眼前把立场表明还是多有些难的,到现在还心跳未平复下来。 然不料的是转身才没走几步便又听得女子道:“你当真不与我随行,没我你是进不去南孤家大门的,” “少夫人知道我所谓何事?” 女人隐笑着未再语。 想来也对!她是少夫人,我若跟在其身后倒也能顺利见到南孤鸣的爹了,也省得去费周折。 行不多时,果然已是来到了镇北府的大门前。这周围的一切还是犹如当年所见,不禁看得有些走神儿。 入府后,我便努力的把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的去重合,然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来得好像是她的卧房,而且一入房间除闻得有檀香味之外还见得一件刺眼的物事。 衣物,是南孤鸣当年在客栈做店小二时所穿,因为当时还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那衣服上面还有我缝制的补丁!如今事隔虽已多年,但是再次想起却仍觉恍如昨日!他居然还留着。 移眼不忍再看,因于不好直面相问所以只潜意,“南孤将军呢?” 话虽是已抬手示意出,可她神情却似有异!再看那刚走出房门的丫鬟,……显然在我刚才目光放在那衣服上的时候,她与那丫鬟说了些什么。 “江姑娘,现在还没有许配人家吧?你要见的人一会儿就到,” 听语我直转身要出房间,不管他现在叫来的是谁,我都无心再见!这房间并不适合。只是她,这再怎么也是一少夫人,怎么好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跨脚欲出得房门,不想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这,好坚实的胸膛,直让我险些摔倒在地。 然侧头时,那人却也一脸的惊愕!眼神在我和女人之间来回的移动着:“你说的刺客就是她?” “城下的余统领从她包袱里搜出了你爹的画像,最近本就有刺客在城中出没,你何不借此……”女子还欲再说,男子已是愤意突显于脸!“你不知道她是谁?她若真是刺客,怎还会容你这般讲话,” “我怎会不知,他不就是你兄长酒醉后和梦话里都提到的那个江小影吗,这么好的机会我帮你拿到手了,你可要好生珍惜。”女人话声最后已变得如是低吟,眼神也不再那般冰冷,可这完全是与他那副面容不相符! 总之给我感觉就是:此时的她完全就颠覆了我之前对她的印象。 而眼前正与她说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孤瑾!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当见那剑首上的挂着的剑穗时,我才忽想起:原来那当初被还回的桃木剑,那剑首上的剑穗是他挂上去的。不过回想他适才进屋时的眼神,他可能还真是把我当成刺客了。 “嫂嫂,你要是真为我着想就应该……此事你那怕是去说与兄长听呢。”南孤瑾语气仍是未平息。 “他,你觉得他还能行吗,当初的那些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倒是你,当年你明知我嫁的人会是你兄长,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或是……或是带我走?要见上你一面可真是甚难,” “我已经说过了,父母之命不可违!你既然已经做了他人之妻,我便不会再有别的什么非分之想,那些之前的……就断了吧,……还有你最好是把她放了。”南孤瑾虽是语罢便是要走,但我却从刚才他那话声中听出了些许别的味道!他也不在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阿难了,如今的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住了。 女人虽是已渐带哭腔但是眼中却无有泪花,“好好好,她就算真不是刺客,但你可知道他找你爹是所谓何事?”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干,”南孤瑾说罢便是退步出了屋。 第199章 通报 拒绝 女人虽是已渐带哭腔但是眼中却无有泪花,“好好好,她就算真不是刺客,那你就不想知道他找你爹是所谓何事?她这身衣着,你就真没有却得可疑么!?”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干,”南孤瑾说罢便是退步出了屋。 那眼神,使我总觉得那话像是对我说的。 听女人追出去的声音,此时的南孤瑾显是已经走远了!而待女人再回屋时,已是有一丫鬟急急的从后追了进来,“少夫人!他回来了,” 女人呵笑道:“出去几天了,终于舍得回来了,又喝酒了?” 丫鬟点头后,眼却是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我,“她……” “让他俩见见倒也好,省得他还不死心。去通报老爷了吗?” “还没有,” “还不去,嗳!你在这看着,我亲自去。”女人说罢便是出了房间。 我可不想让南孤鸣撞见了,虽不知此时候的他已是何番景象,但是我只想早些办完自己的正事离开这儿。 估摸着少夫人已走远,当即抬脚欲往房间外去,然不想的是:那丫鬟居然前来伸手挡住了我的去路!并怯声道:“我记着你不是能听见人说话么,我家少夫人说了,你不能离开这房间,” 这是一句很好笑的话。总之我是没有听到,再说我也没有必要去理会!眼下只一把推开了她,大步往门外去。 心里在想着那将军住处的同时,一边也把包裹里的信拿出捏在了手上,只想这样那也就没人会再认我是刺客了吧! 现在想来:那少主夫人可能也并非是有意要困住我,要不然为何不直接把门锁上了事。 这镇北府好像比上次来时又多修建新的别院和厢房。 一开始,我还有意避开那些过往的丫鬟和家丁,可没一会儿却发现:他们好像并不怕我,有时还会对我行礼。 但为了不被人再认作是刺客,我还是分外的小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向人打听的好!只是如若直接问人住在何处岂不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于是最后只得拦了一看起很是面善的丫鬟,“你家老爷是否在书房?” 然还不待丫鬟开口,却先时见她眼神圆瞪的看向了我的身后!“……少主,” “嗯,”随着声响,丫鬟显是已是被支走。 虽还未转身但我却已想马上离开此处,的确当我在一想到他后来有去找过自己时,此时的我便没有勇气再去看他的脸。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南孤鸣的话声完全没有喝醉酒的感觉,而且步声渐近的他也没有散出酒味儿。 现在我纵是侧过了身,但也只是为了能让他明白我此番意思,然不待再示意,却听他道:“你去那禁术府的事儿,我听你爹说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多年不见,还是有些差别的,就如我一样!以往见他都是先看他的脸,现在却是先看向的是脚。 南孤鸣身着的是平常的衣服,他的话声和身影、还有面容,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感觉陌生。 我虽是远远的跟着但是如今的我好像又真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哪怕他之前付出找过我但那又如何? 果然,我可能真得是已经习惯这一切了。 此处与之前所走的地方并不同,这里有许多的士兵在把守!还不待走近,便听得南孤鸣突然立住了脚,站在门口,身子微颤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话声似有怒气,我还当那是在对我讲,然抬眼看去却见得那床边刚直身站起一人,正是那少夫人。 看她回头的神情,南孤鸣的话显是在问她。而再看那床上微微睁眼的人,从那惨白的脸和胸口被包扎的程度来看,显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只是那人不是我此番正要找的人吗。 “我是南孤家的儿媳,这地方如何不能来?……怎么,这朝思暮想的人来了,你……还不高兴?”女人的话语带着丝丝不屑之意,且说话的同时已是来到了南孤鸣跟前。 只是南孤鸣似乎并不怎么想搭理她,直身急急地向着床边走去,如是要查看什么? 而此时的女人也已立时回转过了身,言语也似再看南孤鸣的动作后又加重了一些音量,“怎么,你还把我当作了刺客不成?” 南孤鸣冷哼了一声,“你还要站到几时!?” 女人眼在瞥向我时,只愤愤而去。 刚才隔得远没怎么看清,现在随着走近才发现他爹其实早就看见我来了。 他此时瞪眼和手指颤抖的样子!想那少夫人必是告诉了他什么?因于猜不准所以我还是在抬手的同时看向了南孤鸣,“南孤老将军的伤是……” “此中缘由说来复杂,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南孤鸣说话之时,视线似已落在了我手中的信上,“我爹他听不见,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对我说吧。” 在把信交予之后也把之前入城时那几张画像的事…… “我知道,”南孤鸣说罢已是拆开了信封。 然这时,他爹的手却是比之前还要颤抖的厉害!看意向,如是要去抢那封信,但此番景象实是让我感到费解:他不是禁术府的上上任师尊吗,就算不能使用法术那以他这将军的身份,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落此下场吧。 信上虽是只有十几字,但南孤鸣在看信时与随后他爹看信后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后者如是一下子明白了事由!而眼也立时移向了我。 那嘴角抽动的样子,直让我是感觉此行无望!“怎么……你爹他现在连话也不能说吗?” 南孤鸣起身后便是把信扔进了火炉中,起身缓步出了屋,“他被人下了毒,你知道那信封上为什么没有写字吗?我娘就是复姓:南宫,那交信与你的人是不是姓陆?” 因为师尊这称呼习惯了,在被说起姓氏时,我实是好一会儿才想起:那鬼界师尊确实是姓陆,不过这信……好像现在已经并不重要了。 然才刚点头,南孤鸣只接着又是说道:“她是我娘的表妹,你所在的地方,后来我听娘亲说起过,我爹他确实在那呆过,据说时间还不短。我大致已经猜到你此行所求何事了,此事……恕我帮不了你。” 这副肯定的眼神虽是有些让我为感失望,但我还是想尽最后一点力!“师尊说过你爹看过信后就会……” “那是你被骗了,没有这一回事儿,在这之前我南孤家已没少应她的事儿,我甚至怀疑就是你们那禁术府中的人行刺了我爹。” 禁术府中,现能做出这种事的,我能想到也就只有赏金猎人了,可是这怎么可…… 第200章 特意 落破 “如何不能去,这与你之前弃我于不顾,又什么关系?” 当在听到他爹娘都是在禁术府呆过时,我不禁又更坚定了自己的初心,然只是才一会儿,不想这心情却又如是一团刚燃起的火焰被熄灭!可能是为此而感到不甘所以才会认为:他这是在记念旧事,而存心借此事而为难于我。 “我没有选择,” 适才语气虽带叹息但是这回答,当真是可气又好笑!“既已知,那你既然与别人成了亲,后还去找我做什么,你是想嫌羞辱得我不够还是怎么?” 那事,初在听阿爹说起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看着他,我还是不禁有些气从心来! “想救你,” “你救我?……我何要你救,” “你……你还记得那面镜子吗?” “…………” “那房间当初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我在镜中看到了你的未来,” 说到房间,我似确有印象!难说他当时为什么要一大早敲门?原是有意为之。不过然是现在听了,自然会是多有好奇!“我的未来,是什么?” “你会死,我若是先娶你进我江家大门,我和你将会没有未来。”南孤鸣虽是言语沉重,但我却始终觉得那是一件荒谬之事!又是批命吗?“所以,这就是你后来几番去找我原因?” 见他不语,只接着又是抬手,“那可真是谢谢了,但你可能忘了,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命。在来此的路上,还有人说过比你更重的话,现在想来那些都已不重要,我曾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助你当上王,与你……现在看来:当时的我真是好可笑。” “你还要回去?”伴随着身后传来的急促话声,我知南孤鸣这一定是追上来了,但是让我没有想的是:他会再次拉过我的手。 不待回眸挣脱,他已是不自然的松了手! 见此,也不待再多看,只扭头后大步离去。 他已经说了不会帮忙,而我只需要回府后把话如实回禀于三位师尊便是了。现唯一好在的是:那画像上的人,在之前来此的路上,我也有看过几次,记得些!现只觉路上若见得,倒是可以想办法带他们回去,不过在这之前当然是问得他们为什么要私逃出府。 拿回剑后,故意在城外转悠了一会儿。期间也确听得有人在议论:南孤将军遇刺一事。 听描述:目下虽不知是几人所为?但是决计是与那九幽国相关,因为这几月不知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想去那九幽国!现在去九幽国仍不是件容易事,因而有人想到了对南孤将军动手。他那两位公子,别提了!以前南孤瑾还会涉及一些官场上的事,但后来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风评俱佳的他却是在数月前突然收手不再管,现过得如是一个闲人一样!生活的好不自在。再说其兄南孤鸣,虽是已经被确定将来是接替他爹的位置,但是因为自身没多大本事,所以在宫中也是没少受人挤兑。 无聊之人,那是议论啥的都有!再说到那少夫人时,不少人都是唏嘘不已,说现在的镇北府已经是一副空壳了!早年府上得力的几个手下,不是被究罪处死就是被调任到了别处,谁叫别人老爹是护国公呢。 不待再听,直唤了马车往万安府方向去了。 然上了马车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再穿着这身衣服了!行事不便不说,还……然可惜的是……我现身上的钱好像已经不多了,真应该把这十几枚金叶子也换了,那就好了。 已经好几年没见江飞雨了,一直都是在听阿爹信中提及,也不知现在的他在那边已到何种境地了? 法术,看来确实是被封印住了! 果然如马车夫所说万安府并不是太远,不待入夜便是已到。 只是下车所见景象却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所料!这简直就如是到了败落之城一样,一眼望去,感觉这街上过往的都不是村民而是村夫。 若说达官贵人,那是少之又少!现虽是已走了约莫半刻,但我仍是几度以为是马车夫走错了路,可是在与一老伯打听时,才得知:这地又确实是:万安府。 两旁坐落的店家,一眼望不到头,但看着却个个都像是开的黑店!完全就没有生意人应该有的样子,如是那种坐地等花开的相命师同一性质,满眼透露着的都是:你爱来不来。 就连此处青楼也与之前所见大不相同。这里更像是单门独屋,那些人甚至不怕外人看见,就近不堪入耳的声音随着一个虚脱男人摇晃着身子从里走出而停止。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有人掀桌捡瓦扭打了起来,头破血流!嘶叫声让人听一次便再也忘不了。 有人怕被怏及而尽早地躲开,也有人一旁叫好!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一座城,居然也有官差!只是举止和身上行头却与之前我所见到的那些士兵大有所别。 看起来,就如是小县的捕头带了一帮虚有其表的衙差。 那十来个衙差穿着不干净的衣服,个个其面目可不清秀!腰上悬挂着一把红衣刀。 他们冲将上去,没有直接把人带走而是直接从背后不由分说地把两人给一拍脑地打晕了,之后再为其拴上了铁链,拖走。走时还故意散得很开,像是押死囚犯一样。 衙差路过店铺看上顺眼东西便上前去拿一些,什么肉啊、奇形怪状的水果之类的、看见人堆中有长得漂亮年轻女子当然也要上前捏上一把。 然那些看热闹的人,对此似早是见习惯了,如是在这城中那些个捕头便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我是真没有想到北国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说什么男子少于女子,眼下这地方好似都是一个待遇了。 实难想象兄长江飞雨是如何在这样的城中生活下去的?! 记忆中,他虽难得回家,但我在家的时候也见过他有寄回过那么一两封,在信中: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这里的人是如何的人杰又地灵呢。 正走时,近前忽是传来了粗鲁的声音!“小丫头,你挡着大爷的道儿了,还不给老子滚开些!” 这路本就不宽,现这一行官差就占了路面的一半,而两旁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我才不想往那些地方去挤呢,眼下自当是哪儿空处大,就往哪儿走了。 现闻言,自然可不想像说书先生所说的那些人一样,一言不和就与人起了冲突!还是莫西子说得好,在禁术府呆过的人,若是这点气都不能受,那还指望将来能做成什么大事!禁术府出来的人,不是大官就是富商、再怎么也是个一代宗师掌门,怎么会只有一丁点的肚量呢。 第201章 铁片 渔夫 然不想我正欲抬脚避让时,却见得那刚才说话的捕头在此时已是快速地扭过了头,看向的是离我最近一名衙差!而那名衙差似也立时会意,转身便是跨步上前伸手拿住了我的肩膀,“哎!?” 侧眼,下意识地看去:这真如是一只掏过火堆的手,不仅脏而且手背还有烂疮!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对我这样的人,伸手就来!他是没看见我手上拿的天香剑么?……不过想来也是,府外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手中的剑呢。 而再想我刚才从下得马车的那一刻起,这两旁的过路人便不时会把目光投向于我!那眼神不管是畏惧还是好奇,只是现在在这些官差的脸上,我却是没有看到。 而此时,两旁看热闹的人,已是唏嘘声起!所议大都是我不想活了等等这一类的词语,还有老者叫我最好是赶紧跪地求饶。 抬手欲用剑让眼前这人赶紧把手拿开,不料剑柄刚欲靠上他的手臂时,他却已是退了开!而后我才知原是那捕头上前来了。 我想自己若是对这些人划手,他们也是未必能看懂!现下倒不如静看着的好, 捕头没有动手,只是围着我悠悠的转了一圈,“料子倒是块好料,能到这地方来,怕不是为了打野食来了?” 捕头话声刚落下,接着便已是和其余士兵先后哄笑了起来。 我虽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后看那一副副笑容应该不是什么好话。眼下欲想绕行时,那捕头却突是伸手用刀拦住了我的去路,且刀也慢慢地移向了我的脸! “身上值钱的东西,是你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捕头话到最后,他身后就近的两名衙差已是走上前来。 那欲要拔刀的样子,似是从我双眼中看出了什么? 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也是不愿自己的脸被毁!尤其还是我这样的人,现下觉得他那怕是如之前一样捏我一把,那都是无甚么要紧!可是这刀、这脸,绝对不能。 眼前这些人虽然是官差,但想也不什么正经官差!那份敬意当然也可以不必再有。 拔剑欲要壮壮声势,可没想我只是如劈走尸一样与这捕头手上的刀相碰之后,他人却已经摔倒在地!跟随着他的那几个衙差也在他怒目相视之后,快速的向我袭来。 当我见得他们的步法和出招之后,我这才发现他们还没有禁术府的走尸灵活呢,好在这手上的剑是没有开锋,若不然他们的手早是流血了。 只是片刻,他们手上的刀便被我手中的剑尽数打落在地,最后挥剑时也是逼得他们不禁连连后退! 虽然不能使用法术,但眼下看来这剑还是并不无用处,我很满意! 然正准备还剑离去时,却忽闻得两旁有惊呼声传来,然不待看去却觉腰间一阵刺疼! 这是……暗器!如叶形的铁片,说书先生有讲过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些人身上还会带着这样的东西。 忍痛取下弃于地,转身欲看是何人?不料手脚顿时觉得有些僵硬,正想这铁片上是否还有毒时?而扭头时却见得那身后手撑地却又慢慢站起身的捕头,我想自己猜得应该是不错了。 可是我还不想在这时候被人给捉住,于是只急步向前走着,虽然跌跌撞撞但好在总算是甩开了那些欲要追我的人。 此时虽是已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但却也发现那暗器可能并没有毒,我只是当时流血过多而已!现在静坐一会儿就恢复了些许力气。 起身欲继续往前,不料远处却传来有人声:“小影,果真是你!” 寻声看去,此人身着灰布短衣,发明明是尽藏于黑色的圆帽中,但额头上却还是系有一条粗麻绳!面色虽是红润但脸上却长有不少的麻子,而我也是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就是我要找的江飞雨。 “我听到刚才人说那城西有人闹事,听人言语……我才猜想那人可能是你,你身上的伤没事儿吧?” 虽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再听话声时,我便是只觉:他果然还是我记忆中认识的那个兄长。 可能也是因于我在禁术府呆过的原因,现在我就算是与他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这晃眼间却见得他脖子上有红印子!而问时,他倒也是直爽!直捂袖回说是:刚才没有擦干净的。 而当得知我是从古安镇到此时,他便执意让我去他那住几天再走,而我也只是答应可以随同去看看,毕竟我此行目的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然走不多时,江飞雨却是轻语道:“小影,你到这来不会是投奔我的吧?是不是收到爹给你的信了?” “信!没有啊,爹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可能是因于多年不见,现在的我对他还是多有一些别样的看法!他好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傻了。而我又怎好直接挑明了我此行的直实目的,这去与不去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愿。 然江飞雨却是须臾才道:“从见你手中拿着一把剑时起,我就已知你此次目的为何,家里的事,爹早已经在信中告知了我。小影,你要是让我跟你去学修道,我是决计不会去的,不过等你以后从那里面出来的时候倒大可以来找我,无论何时我都会挂念着你!阿爹说过的话我一直都会记在心里,只要你飞信于我,那我总是在的。” “是爹不信我?” “不,爹信中说过让我跟你去,” “那你……” “跟你去那种地方。……你知道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没什么抱负。只想就此安稳一生,为官为商,我是没有那个天赋的。” 这话若要是换作别人口中说出,我会认为他怀着很深的讥讽之意,但它是出自江飞雨之口,因而我却并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是我知道他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知道了,” 之后,便是不再就此事做话题了,而是转移到了他现做的事上,…… 听其一番言语后,我方才知得:原来他是在这做了渔夫。 这一带多是渔民,江飞雨虽有小船但却是从渔庄所租,夜晚由渔庄带为看管,兄长说这也是避免了有人使坏!毕竟大家都是在各讨生活。这里现在已很少有大鱼,所以小鱼大多是转手给了渔庄的掌柜,也有人会拿到城里去卖但为数不多。一年之中,也会坐大船去远一点的地方捕鱼,但大家都怕死了人!因为人祸尚可避,天灾最无情。 第202章 南花 红眼 兄长所住之处很是简陋,所以我也没再打算要就此住下的意思,现也就只当是来看他了吧。不过在进这房间的时候,我确有些许被触动!因为这景象直让我不禁想起了家里的阿爹。 当得知我去意已定后,江飞雨说立时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并说那人是他的未婚妻。 听语,我虽满是不相信但不禁还是有些为他感到高兴!想不到他这样的身份,都有人愿意嫁给他,那是好事啊。 跟着一路好走,总算是来到了一处形是戏园的大门前,暂就当它是戏园子吧,因为它就是给钱才让进的啊。可能也是因此,江飞雨才立时告诉了那门外站着的两人,说:“两位大哥,我们是前来找南花仙子的,你能进去代为通报一声吗?就说我想见她,” 被问之人虽是没好气的让他在此候着。 但之后我还是在为兄长刚才话而感惊讶!而问时,江飞雨才道说:“这南花仙子是这戏园子内的头牌,长得可算是形如红颜祸水!……” 不待再听,我已是在心里打起了鼓!这既是头牌哪又如何会看上一个渔夫?但看兄长说的是煞有介事,于是这才没把心里所想给表明出来。 只不一会儿,那之前进去的人便是已出来!“花仙子说你要找她就自己进去,她不面见外人!” “这不是外人,她是我家妹子,对了,你跟她提了我的名字没有?” “提了,” “那我自己进去叫她出来总行了吧,”而就当江飞雨想跨步而进时,那人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嘴里的言辞也是突变得不客气了起来!“你莫不是忘了这儿的规矩!她让你带的东西呢?你要是非要硬闯,那就……” 言语之时,他的身后已是上来了几个手拿长棍的人! 我虽是没怎么听懂话意但还是下意识地拔出了手中的剑,而心里也是此时犯起了嘀咕!不就是来这想见个人吗,这些人怎么还动不动就要亮家伙了呢。 正想时,江飞雨却是叹气道:“也罢,今天是时候不对,小影,我有她画像,一会儿你见了画就当同样是见了她本人了。” 这语气到后甚是缓和,那眼神也是一个劲儿的让我走。 随着走了没几步,我便是实在忍不住,“你说南花仙子,她那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怎么却还连见你一面也是不愿了?” 然当江飞雨拿出画像给我看时,我才算是已确定!兄长这才叫是被人给骗了,看起来他可能并不明白何谓妻子,“是你自以为的,还是别人亲口对你说的?” “当然是亲口说的啊,她真是我未婚妻,虽然你现在是只看了她的脸,但是……我们约好了三个月后就成亲的,” “没有任何条件?比如对你有什么要求之类的?”如果可以,我真想打听得再详细一些。 “我们真心相爱,哪要有什么条件?”江飞雨话声虽是说得很肯定,但我却始终觉得他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而自己才稍有质疑时他便立时否定。 “她是何出身?……好,我不问这个,那阿爹知道此事吗?” “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那……你还是不要告诉了吧,” “为何?” “你照我的意思做就行了,你忘了我可是在禁术府呆的人,我现在是赏金猎人啊,”不待再往下划手,江飞雨已是点头,“好!我就送你到这儿,往后你若有事,可以飞信于我。我身上也没多少积蓄,这,你就拿着路上作盘缠吧。你衣服破了,刚才本来我想把自己的衣服给你换下,但是一想可能不怎么合身,你一会儿路上买一件来换上吧。” 看着江飞雨拿着的一袋铜钱,我本不想接下但是兄长却是执意要递于我。 我此行的最初目的本就是想让兄长跟随我入府,原是想着将来我与他都做了官那才甚好!然现在看来此想法也是不得不作罢了。 不过现在想想,我觉得他可能是阿爹在信中没有讲明白,只是现在的我又无法去说服他。 之后一路便回了古安镇,寻着原路去了那座山。 行不多时,远远的却听得有哭声传来!是一妇人在哭。再看时,却还不止一个,那站着的就有七八个人。 还未待走近,便是闻得有怪味! 然近时才发现地上有尸体,是活人的尸体!那味道是血腥味儿。 一眼望去,这路上还有几具尸体,当中居然还有一具是我人界修士的尸体!只是此时却有几个村民正对那具尸体泄愤。 大惊失色的走近还不待询问,却已是有人回头看向了我,那张嘴的样子,我当他们这是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然而却并不是。 “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抓住她!我要打死她,” “等等,她的衣服不是,” “你没看她手上拿着剑,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的人,会是什么好人!”话声落下时,那人已是上前来伸手扯住了我的衣服。 因看出真是村民,于是我也并没有打算闪躲或是还手, 再看那地上的尸体,果然都是被利器所伤,且死相也是极惨! 而眼前这些显然就是这古安镇附近的村民了,那地上的死尸,有的可能就是这些痛哭者的亲人,死掉的还有小孩,倒真是残忍!只是会是谁杀了他们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要你还我小儿命来!”言语之人拿着石头就欲向我头顶砸来! 然我怎么可能会再站着不动,抬手一把抓住了妇人的手,另一只手划手向着已是围上来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在面面相觑之后,他们还是想先确认了我的身份! “我是四处云游的仙人,”目下,我想也只有这个身份能让他们静下心来。 然让我万没有想到是:他们居然还信了。 七嘴八舌的争行相告着,………… 原来是今日一早,这妇人的丈夫带着儿子与几个人结伴上这山上来砍柴,然砍着砍着从山上却是跳出来了十几个身着异服之人,他们好像在争抢什么东西!当中有一人好像杀红眼见人就杀,那些死去的村民虽是无端被倦入其中,但是那些异服之人却是人人都有份儿。 “身着异服?” “就是那,”随着村民手指方向,那正是人界的修士。 当我问及还有没有见到别的什么特别服饰时,那人却道说是都是那样的衣服。 “你们报官了吗?”尸体已经凉了,想因应该死了有好一会儿。 “自从那杨少聪当上县令后,他就没再管过我们镇上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指望他,可是想都别想的事儿。” 第203章 无感 神器 在听村民争相抱怨的同时,我当即也感到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事虽是入府后向门主或是雨霍一问便会知得,但是眼下除了安抚这些村民把尸体埋入土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 现下不管那些人的死,是不是我禁术府的修士所为,但是有干系那是一定的!我若自己去报官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再说那县令大人的名字好像听起来有些耳熟的样子。 “仙人要去往何处?” “啊,我去仙宫让人帮你们查查,我……我们仙人不能在凡人跟前使用法术,此事你们就不用再管了,先把尸首都埋了吧,这座山,大家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听刚才村民言语,我直当是到了这山便是可以使用法术了,然转身捏决时却发现毫无用处。 此时虽也听得身后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但是我却有些怕他们是对我身份有了怀疑,于是只尽量的加快了脚步。 不时,便是已来到了当日出府的地方。 法术果然在这时方才有用,然此时不禁也突想起了之前江飞朔说过的那些话,于是眼下也细看了这四处的景象。 现在这地方除多了有几块大石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异样,而这珠子,只是念决后便凭空出现了,…… “果然是仙人啊!”身后传来了话声。 回看时,只见不远处的草堆后有几个露头的村民,而当下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只先是进了门内。 御剑落地,此时候的禁术府好像与我离开时有些不一样了,哪里呢?……镇上的修士少了许多。 正欲继续往前走时,却听得有修士急声与一门主相告,说那十方太虚又有人死了,现还不知是门主还是修士。 又有!?听此虽不明所以,但我还是扭头往那方向看了看,随后便是捏决御剑而去! 通常这种事,修士那是不用说但各界下门主是一定会即刻前往的,只是此时我却只见得有几位门主在前往。 向着人堆处落下,大家脸色惨白警惕的看着四周,如是怕凶手还在这附近似的。 听言语,是就在刚才,这地方又有一修士遇了袭!虽然还有呼吸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这是个仙界修士! 果然,只气息微弱的留下半句话后便是气绝了。 “是范见杀了莫西子门主,这几日府内的修士也是……” 闻此,众修士皆是面色惊恐的议论缘由。 “赏金猎人来了,” 闻声抬眼看去,确见得雨霍远远向这处走了过来,不待其走近我便是上前询问着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人界的修士怎么突然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虽然抬手的同时已是想到那些修士仍可能是逃出府,但是我更想知道他们是因何而出的府? 然雨霍并没有立时回答我的话,而是先一步去查看了地上的两具尸体,闭眼的样子如是在施展魂魄闪回,只是此术以前看赏金猎人使用的时候,他们都是会避开其他修士再捏决的,然此时的雨霍却丝毫没有顾忌。 在他起身的同时已施术唤出了修士走尸抬走了地上的尸体。这,按以往我所知,这眼前的各界修士见此一幕应该是会惊呼的!然而现在我却并没有看到。 她们反应很平静,听得议论话语后,我才知:原是在昨晚时,便有修士见识过了。 “随我一同去十方太虚面见师尊吧,”听语,好似雨霍此时才有空与我说话似的。 纵是亲耳听到,但我还是想听雨霍施术后得知的结果。 然这不问还好,一问却得知:范见不止是杀了莫西子,还带着禁术府的神器,现已经逃出府了!这是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了,并且随他一起出府的还有几个人界修士。 莫西子,范见为什么要杀她呢? “现如今,人界修士只有十来人了。” “神器?范门……范见他拿神器有什么用?”我是只知禁术府有法器的事,神器又是个什么东西? “禁术府有四件神器,那被范见带走的神器就是师尊们的共有的阴阳镜,想你也知那是作什么用的吧?师尊为此震怒!那刚回来的赏金猎人都已经被派出府去了,而且对范见下的是一级追杀令。也就是说只要提他的人头进宫面见王上请赏就行了。” 雨霍说:“范见当日从禁地出来后便开始在策划唆使修士出府了,哪些被告知秘密后仍不愿出府的修士都被他给杀了。他在府中潜藏了这么久才露出马脚,显然也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在等什么东西,而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出府后会拿着那面阴阳镜去干什么。” “宁……百里门主和宁修士呢?”我原是想只问宁素英的下落,但转念一想还是带上百里花雨的好,毕竟这个时候更不能有容夹杂私情。 “宁素英在昨夜就出府了,当时师尊们还以为会不会是她唆使的修士出府,直到今日才见得并且范见自己也亲口道出,” 在这禁术府内,师尊在我心里可是无上的存在,此次修士出府的事他们应该早就在引起了警觉才对,为何怀疑却是这么的没有根据,听语最后不禁也跟着转移了话题,“亲口道出,他与三位师尊斗法了?” “嗯,”雨霍这个点头很是沉重的样子。 “出府的法术不是已经改了吗,怎么还……” “那些私逃出去的修士和门主,用的都是另一种出府的法术!我们的探魂术对他们也是无效,之前那些被被坏了的符阵,不过是为了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罢了。” 按照时间来算,这太初圣会应该也就在这几天了,“那司空门主……” 还不待再比划,雨霍脸色却已是暗淡了下来,侧头道:“他不会再回来了,上次出府去寻他的赏金猎人,已经被他杀了。” 一听到司空羽不会再回来,我却意外自己心里为何会无什么感觉,好像有他无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不是说有官府帮咱们嘛?”本来我想着找他应该是为不易,没想带他回来才是最难!现在却不禁有一种赏金猎人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感觉。 “他已经买通了官府,对了,师尊交待给你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听语,我只忙是转移了话题,把目光落到十方太虚的宫殿,“那是什么?” 第204章 当年 淡漠 雨霍移眼后不急不慢的说道:“那是师尊们布下的法阵,唤出的都是在禁地内收服的走尸,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伤害界下修士!此举只是为了明日的太初圣会做准备。” 在收剑回鞘的同时,我不由得开始为自己担心了起来!想不到在我出府的这些时日,府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然当再一想到那圣会是由上任师尊主持时,我便有些怕师尊会就我没有把他们交待的事情办好而借机迁怒于我。 现虽是步入殿内,但却如是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入殿时候的样子! 眼下也知得三位师尊就在上面正襟危坐着,但我却是不敢抬头看过去,只低头复了命后便是站到了一边,听着雨霍回报之前所见的情况。 然听着听着,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三位师尊好像对事情了如指掌的样子。 而再听雨霍言语时,我不禁也听出了些许门道!其实师尊早就知道莫门主已死的事儿,现只是在意府内其他修士知道此事的反应罢了。 不过一想师尊能当到这份上也真是没谁了,府内死了不少修士不说,还有修士与门主逃出府!那些沿街商贩虽是不知修士的事、纵是听得人议论任也不说,好像他们只管做自己生意似的。 可还是有门主说这修士私逃出府是上任师尊在任时也不曾出现过的事儿。 难道真是因为闭府了,所以人命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吗?不是说咱们禁术府是北国王上比较重视的存在么。 到此,我直不禁再次想起了堂兄说过的那些话,这禁术府是否真是合理的存在?虽然入府做修士的钱不是太多但是若这是王上为了借此而磨灭某一些人对上个时代的憧憬的话,那真是一个大大的阴谋了。 然直到听得雨霍吭声于我时,我方才知自己刚才是走神了!而抬眼时却正见得三位师尊有两位都是皱眉看着我,这显然是刚才有话问我。 于是现也只得大致估摸着表明了自己去南孤家的事。 划手大意也就是南孤将军现在无法帮咱们。而此时,我还是担心师尊会不会把此事告知于王上,从而让那南孤一家被砍了头,于是在最后也急急的示意,道出了那南孤家遇刺客的事。总之意向也很含糊了,就是南孤家自己的事都很忙的意思。 三位师尊的脸色虽从头至尾都没再有变化,但我还是怕他们会看出我这意是在为南孤家开脱!毕竟眼下的他们可能已知道了我和南孤鸣早就认识的事那也说不定。 “江小影,你可知本尊当初为什么要推举你出府去执行这个任务吗?” 听声,是人界师尊在问话。 他这话意,显然当初另两位师尊本意是不想让我去的,眼下看来我果然又是那个不得已才被派上用场的人了!想到此,也立时担心他会不会究责于我。 任谁想来可能都会熄不下心中怒火,打着出府执行任务的旗号,可最后哪怕是带回一个人呢?没有,连下落都没有!可见这出府的半月时间当真还不如是去游山玩水呢。 这明显是被托付重任后的话语,而我又怎么答复自己说不知,于是把当初的原话又给划手复述了一遍! 而正当我以为人界师尊要摔杯起身大怒时,他却并没有,反而笑了!“只要南孤家知道那些人是我们府中的修士,江小影你此行的目的也就算是完成了。” “…………” “不明白是不是?很简单!我们就是要让他知道:当年的秘密已经瞒不住了。当年南孤虹借着自己是师尊的身份,私带着界下两名门主去了禁地,去也并非为试练,而是为了取一样东西!一面可知他人未来的镜子,名曰:先知镜,那也是四神器之一。当日,只他一人出得禁地,此事本已被雪藏但是他却忽略了当日与他随行的那两位门,其实只死了一位,还有一位就是如今禁地的凶尸!当初他不过是假死,随后用幻术骗过了赏金猎人。” 听及幻术,我不禁想到在禁地内看到那具留着黑血的修士。 人界师尊道:“这也是我们界下的修士死在禁地后仍然要让赏金猎人去尽早收回的缘故!留在里面的修士尸首虽是有可能化作凶尸但是那种程度的凶尸倒不足为俱,他们却依然还是要受那门主所控制!因为在禁地内大数走尸与凶尸都是受他所控,且适才我和另两位师尊入禁地去寻了那门主。他说唆使修士出府的话与法术都是他教授于范见的,借观天镜里所见,我想那禁地内的妖物可能也已皆受他所掌控了。因此明日的门主禁地试练更是势在必行,你们有想去一同试练的吗?” 之前就听人说过太初圣会的意义,此时虽见雨霍说是不去,但是我可不想与他一样,纵是现在已经闭府但是我还是想为那师尊之位去争上一次。 见我划手示意说要去,人界师尊却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好,其它也没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看着语气,三位师尊显还是有话要对雨霍说。 我虽是依言出了府,但是却不由的想起了那莫西子。 她的死相很平静,双眼也是闭着的!她明是门主却一点也没有反抗和挣扎的迹象,但是她身上的伤口却是数道,这显然是那范见面带着极深的恨意时才对她出的手。 出得十方太虚后便是往小院去了,而这一路上却也没少听得修士在议论那莫西子事儿。 听起来,莫西子在众修士的心目中那也是极好的人,落此下场,不免也都究是那范见可恨。 雨霍按理说应该是最为此事生气的人,然而他却平静异常! 我回了小院便是把外衣换下,然欲要关门去镇上购置食材时,不料转身时却见得百里花雨远远的站立着。 那无惊无喜的面容倒是真的吓住了我,直到我将要走近时,她方才道:“明天就要去禁地试练了,你要去吗?” 我原以为她会问及我关于范见或是宁素英下落的事,然而却并没有!在当得知我要去禁地后,她却立时显是十分得欢喜,还问我的探魂术练习得如何? 此语,我并无心回答!只是划手详问了一些这几日府内所发生的事儿。 然让我甚感意外的是:百里花雨在提到宁素英出府一事时也是平静出奇!话意好似就认她早应该离开的好!而当对于我说及范见是拿着师尊的神器出府一事时,她却是如是知之甚详的样子。还笃定说,有了那阴阳镜,就是官差寻了他也是不能奈他如何。 第205章 照常 失心 我想禁术府有神器的事,这目前应该还是一个只有师尊和赏金猎人才知道的秘密吧!那门主是何时知道此事的。再说那凶尸指使范见唆使修士私逃出府,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去行刺南孤虹? 可能是因为受了近来这一系例事情的影响,就连这平时真正愿意去禁地试练的修士也开始减少!都说是怕遇到了那具凶尸。 百里花雨虽是如此说,但她却仍似很期待前往!而今日,她也比我想象中的来得要早。 虽然愿意去禁地试练的门主没有特意事先选取,但连我和百里花雨在内却就只有五个人。 今日,虽说随同前来的修士有很多,但从他们脸上的神情可看出他们其实只是为了来看一眼上任师尊的。 我以为上任师尊要我们到了禁地之后他才会来,没想他却已早在此等候了!是那个南宫城主,今天只他一人来了。 没有言语的他,如是被人派来似的,连话也不说一字。 禁地之门却实是由他所打开,但看那法术,我认为也并没有比上次三位师尊所使的法术高明多少。而可能这次与上次唯一不同的就是师尊让随行的修士也一同前来了,在当看着观天镜放出的同时,我心就跟着悬了起来!这么多修士看着,我要是一会儿身手还不如一个门主的话,那不是会被闹了笑话吗。 百里花雨很是迫不及待,禁地之门才刚打开,她便是第一个就进去了!而正当我要随往时,雨霍却是从后拍了我的肩膀,低声耳语道:“小心身边的人,” 然就这几字,我如何能很快明白过来!直到最后一个进入禁地后,我才是大致明白了他的话意:这次的试练,虽有五个人,但是最后无疑是还要死两个人的。 “你快点的,”百里花雨急声催促道。 “石心兰她们呢?”那三位门主,我也就只识得石心兰了。 眼前的景致与上次入禁地的时候并不同。没有城门,也没有走尸!冰天雪地,不知此处是何地,白茫茫的一片。听百里花雨说:那三人才入禁地后便是不言语的分开走了。 明是还在下雪但是却不觉得冷!欲要伸手接雪花时,百里花雨却道说这雪是符术所化!现在那符术的主人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 走不多时,来到了一座城堡。 “已经有人来过了,”百里花雨说罢已是推开了门,进到了里面。 地上确还有脚印的痕迹,只是这一望无际的雪地虽然可能是符术所化,但是出现了这么一座怪异的城堡,当然不免是会觉得惊奇! 一入堡内,那木门便是自动的关上了,仿佛只是为了等我两人到来! 映入眼帘的是三具被挂在木梁上的修士,虽是闻得有花香但还是想去赶快救下那三个人,没死看得出还有气息!然就在我欲要挥剑断了那绳子时,忽是觉得手腕一紧,被一旁的百里花雨给拿住了。 那三位修士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我们一同前来禁地试练的门主,而我首先要救下的当然也是石心兰。眼下,也中实不明百里花雨为何要拉住我? 正要与她面面相觑时,百里花雨却已是在扭头后绕到了那三人的身后,“你来看,这边,” 就在我跨步欲去时,却意外的发现那三人的身子开始扭动了起来! 这被吊了起来了,扭动得却如地蛇一般,而此时再看向百里花雨所道之处,只见得三人的后背……有毛……长满了黑色的长毛!布满了整个后背,而此时移眼再看那衣服时却已不再是衣服,而是一身光溜溜的皮! 因这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所以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然这时的百里花雨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仙界的门主用法术把它们困在此的,不用害怕,他们虽然还有命但是却再不能再作妖了。” “妖!?你说他们是妖?”所说是被困住,但倒不如说只是被绳子给捆手吊了起来而已。语罢,也是回到了三人的身前。 而这时,人却已不再是人,那三张脸皆是猫脸,只是这身体却显出了蛇形。 “这次的禁地试练不同于先前争选门主的那次试练。我们现在所见的人都可能是妖物所化,妖的原身不过是一些炼化了此处灵气的动物!它们比走尸厉害却又和师尊们所传言的凶尸不相上下。” 百里花雨的话我并不能完全听懂,只是现还有一点不明的就是:那这眼前的三只妖到底又是什么妖?而且它们为什么又要变成了那三位门主的样子。“如既然是妖,那刚才为什么还要留命呢?” “想是留给后来的人以作警示吧,走吧,”百里花雨说罢便是转身往石阶处走去,看样是要上楼去了。 这城堡的主人看来是个很富有的贵人,放了很多的珠宝不说,还有浓浓的居住气息! 石阶很长,走了许久!正要问此处是否就是一个迷宫时,百里花雨却是突然捏决往前急走了几步,“前面有东西,快追!” 眼下,我好在昨晚有温习之前那些厚着脸皮向它界门主讨教来的法术,看来在这漆黑的楼道里倒是派了用场。 从怀中拿出画好的符纸用御剑术将其飞了出去!这符咒,鬼界的修士称其为:火符。 燃烧的符纸如箭似的朝前飞着,只转瞬便是已追上了那百里花雨所说的东西。 只是在火燃尽时,我仍是不能相信那居然会是个人,那倒地的样子像是受了极重的伤。 “你刚才使的术很厉害啊,叫什么?”百里花雨说话的同时已是拿出并燃起了手中的火折子。 虽是见她已走过来,但我却无心去回答!那哪能叫厉害,别人鬼界修士都不愿意学的法术,而这个常识百里花雨身为门主不可能会不知道,因此眼下只当她是在高抬我。 借着她的火折子,也算是看到了这个刚倒下的人。 她是鬼界的修士,已经没了气息!翻身欲寻那伤口在何处时?百里花雨却突是喃喃语道:“她的心被挖了。” 胸口处的衣服上却是有一大团血迹!只是这心?……也就只一个两寸大小的口子而已,这如何能把心掏出。不过这门主的眼珠翻白,想她死得可能也是多有不甘心吧。 第206章 壁画 人言 手离了尸身,欲要抬眼询问时,百里花雨却已是先声说道:“身陷于术主的幻术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的心却实是被挖去了,不信你看,……” 百里花雨并未蹲身,手伸于地上尸体的胸口,手指在慢慢展开的同时,那尸体心口处的伤口也在慢慢地扩大!不待停时,却实是见得里面少了一块东西,真是心不见了。 “没心了,那她为什么刚才还能走呢?”突是回想得之前见她背影之时,也并没有见得有东西袭向她。 百里花雨垂手道:“这门主太高估自己了,其实稍稍一用法术感知一下就能有所防备的,无心还能行走,那是因为有东西在召唤她前去。” 听语,我隐隐对百里花雨所说的那个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 “是谁?!” “此处是妖的领地,还能是谁?当然是那凶尸了,刚才她是被你的火符术给打中了,才倒下的,若不然……” “我的……”我是没想到火符术还有这个本事。“那她是不是就是之前困住那三个妖物的人?” “当然不是,若是她的话,那三个妖物此时候已经追上来了。”百里花雨说着继续往前走着。 楼道的尽头是一道石门,好在百里花雨很快找到了机关!开了石门,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虽有窗但却没有雪花飘入。 而这石室内的地面上却有许多修士的尸骨残骸!残缺不全如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乱了,但细看时却都是往边上的,那中间被故意留出了一空处。而更奇怪的是这里明明是有这么多的尸骨,但那周围的壁画之上却是没沾上有一丁点的血迹。 然百里花雨似在一进得石室后便被那些壁画给吸引住了,我自然也有看过那么一眼!那都是一些小人画,像是街景,不过眼下我并无心于那壁画,只是向着窗边去了。 现也就想看看此处到底是在城堡的什么位置。 然近时却发现了异样!只见:那些飘落的雪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当住了,飘不进来。 可是我的手却明是能随意伸出的,但就是那雪花……眼下正想要把此现象告知于百里花雨时,不料却是听得背后传来了她的惊呼声!“你刚才是不是触碰了这里的机关?!” 而我只觉得是万分不解,怎么这石室内还有机关不成!? 转身看去,壁画没有异样,只是那空处的地上却显现出了一个金色的符阵,金光直冲石室上方!这金色的光注带着一股暖风,好像如是要冲上云霄一般。 符阵虽是呈圆形但我在禁地外却不曾见过,而再看飘升的符文,当中却有几个好似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呢? 就当我正想得自己当初去找那范见时,在他屋内有见得时,不料此时却听得百里花雨的声音离得很近!虽是惊呼但却如就在我的耳边响起,“你干嘛!?” 回看时,才见得是百里花雨拉住了我!而再看时,原是此时候的我已是不由好靠近了这符阵,那暖风如是要把我卷入其中。 现下虽已是被拉回,但我却奇怪边上的尸骨为什么没有被卷入? “快离开这儿!” 只见百里花雨在语罢后便是往那石门的方向去了,而手才刚碰到门却如是有什么东西把她在往回拉一样!而且身形甚是夸张之极,这眼看就是要进入符阵之中了。 原是欲跳出窗外再捏决御剑离去的我,此时脚还没有拿上去却是见得了这么一幕,不禁忙时放脚,前去拉百里花雨。 然才刚抓住她的手,符阵的光柱却如是变了形体一般,只在转瞬之间那金色的光几乎是刺得我睁不开眼。 一切并没有容我有做太多的思考,…………落地声响接踵而来! 本来我以为此时还在这房间内,然睁眼时才发现这里并不是。 这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确有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我以为禁地试练已经结束了,然起身时才发现可能并没有,因为这里就没发现修士、甚至人影的踪迹也是没有看到。 回想之前一幕,不禁下意识的回望着,然就近却也不见得百里花雨。 而更奇怪的是:我居然连法术也不能使用了,这地方好像就和府外一样了。 过桥,越往前走,不时便发现:这地方好像是有人住的,因为有果树还有鸡舍,正欲寻着狗声而去时,却听得左边远处传来了百里花雨的声音!………… 是她在唤我。 她也到了此处,只是声音犹似还离我很远,像是来自在那山峰之上。只惜我不能应声且又不能使用法术,若不然我必定会马上回应了她。 转声往着呼声方向而去,也不知道是我走错了方向还是百里花雨又去了别处,她的响声渐渐停息了。不过纵是如此,我还是没有打消去那山峰的念头,因为那声音就是百里花雨的,我不可能会听错。 如说入禁地之后所见便是幻术,那此处呢? 因为有百里花雨之前的告诫,以至于现在看到一只从头顶飞过的鸟,我都会十分的警惕!不过好在并不是向我来的。 如此行了约莫半刻,终于见得不远处有一人家! 那木屋虽是不大但却建得很别致,还挂有风铃,也有炊烟从那木屋的偏角处升起。 眼下寻人虽也要紧,但更重要的向人打听此处是何地界?因为我是实在不敢相信这还处于禁地之中,甚至可能已经不在禁术府内了。 整理了身上衣服之后,向着木屋而去,然抬脚欲要上得台阶时却忽是听得前面不远处有话声传来! “你来了,我家主人等候你多时了。”声音如是一个染了风寒的孩童所发出! 然抬眼却并没有见得何处有孩童,倒是那木栏之上盘坐着一只黑猫!因为眼神对视不禁直是让我身子为之一怔。 在北国,黑色的猫与黑色的狗都被称作是不详之物,因此也少有人去喂养!我虽对黑色谈不上讨厌但是因为从小听人说得多了,现在见了还是有些感到不寒而栗。 “你看我做什么?你不怕我吃了你吗!”露出的尖牙,虽语毕后便跳下了木栏往屋内而去,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这猫居然会吐人言。 这感情就是比猫妖还要猫妖啊! 而且这猫居然还会开门,而随着门拉开,果是见得里面有一人。 那人身着白衣,长发过肩,盘坐在地,背身于我。 那黑猫只是一跃便是跳到了那人的身前,而那人则用手抚摸着它的头,看得出那猫确与那白衣人很熟的样子。 第207章 虚空 身死 “山中还有贵客到来,被困于石阵中,你去带她出来,让她去找她要寻的东西吧。”白衣人语毕时手也随之离开,而身边的猫也起身缓步向着屋外而去。 初时我还以为是那猫要带我一同前去,可再想那话声时却觉不对。 而眼下,只想待到那白衣人侧头时我便问他话中的“贵客”是谁? “看来他说得确实一点没错,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下如此重的手。”白衣人说罢已是从地上站起。 而这时,我才发现:白衣人盘坐的身子原是在编织一个竹蒌,像是装小鱼小虾用的。他虽是面色白皙,剑眉虎目但我还是没有忘记之前想问的。 “这是什么地方?” “你是从何处来的?” “禁术府的禁地,你是!?”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尸,看着不像是不是?”白衣人语气平稳。 再次打量他的衣着,这实与我想象中的凶尸差得太多,不过再一想到会吐人言的黑猫时,我也不由地退后了两步!“那这么说,是你故意引我们到此了?你把我另一个同伴……”然不待我再抬手,白衣人已是道:“不是你们,而是你!” “我!什么意思?”就在我抬剑欲挥时,他却一指弹开了我的剑,剑身颤动得使我几乎险些扔脱手中的剑。 而再看向白衣人时,他却似很自得的样子,“你来之前应该用过法术了吧,噢不,是幻术才对!……别看了,我叫你到此,是有话要对你讲。” “有话要对我讲?” “我于百年之前,被人囚禁于此!这百年来,我曾想过无数的方法逃离此地,但最后都是徒劳。后来,我借了走尸之身却见得此虚空之地外有不少的修士在修习幻术,在你们所谓的禁术府内,除了那四件神器,其它的皆是幻术!其实根本就没有法术被封印这一说法,至少对禁术府内的其它人是这样。 那是你们师尊……噢不,是你们北国的王上骗了你们,他只是想养一帮忠诚于他的人,因而编出了这“禁术府”一词来骗你们。就连你们所敬仰的十三太子,他也是后来才知此事,只是那时他已不想再管。 这话我原还告诉过除你之外的许多人,但是他们后来不是被你们的师尊给杀了就是他们自己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因为在他们看来:那四神器确实是在这禁术府内不错。 其实你们所谓的禁术府不过是一颗珠子。在这珠子内,除了到我这虚空之地,你们所习得的法术在禁术府内的其它地方多数时候都是有用的。这珠子原本就是用来囚禁犯了大罪的犯人,一开始我以为只要让人带走神器,我便能出去了!但后来才发现必须得全部带出,我才能离开这地方。” “你引我来这,就是为了放你出去?” “也不全对,但也只有你能找到我的真身,往常时候那些人见到的我,都不过是一具凶尸。” “那范门主也是受了你的指使才……” “被我劝言过的人有很多,但授其出府法术的却只有一个,你说的……大概是他吧,”白衣人说罢左手往天空一挥,随即便是显现出了一副在密林内的画面:是范见在追那只猫妖的情形。 “为什么你会有观天镜?” “这不是观天镜,只是我独特法术而已,你不懂。”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在那之后不久,府内的修士会相继私逃出府!?” “你不是出去过吗,会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 “我说我与你们所有的人一样都是呆在同一颗珠子里,你们学的那些都是幻术,我是在来此之前就有法术的人,你们在禁府内的一切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今日与你随行的人,估计此时候已经遇上那凶尸了,我先送你出了这虚空之地,”白衣人说罢便是抬手捏决,只转瞬间我的脚下便是出现了一个金色的符阵。 “敢问高人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你现在不必知道,往后见了若还记得,只需念在今日见过我便可。” 话声渐远,顿时间天眩地转! 这次我落在了雪地上,才刚睁眼便是听得有脚步声在向着靠近!欲爬身去拿插在雪中的剑时,却听得有声传来:“江小影,你刚才怎么会从天下落下来的?” 这声音是石心兰,寻声看去却见只她一人,她身上的衣服沾有不少的血、红色的血!“你这?” “刚才与花妖打斗时沾上的,你刚才不会是被人从什么地方扔下来的吧?那人是谁?!”石心兰急声的话语,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刚才入得一城堡,在那堡中遇了符阵,然后就到了这里。对了,石门主你有看见百里门主吗?”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陷入了怀疑,她若没有与我一同前去虚空之地,那我在那里听到那唤我的人又是谁? “刚才我看见了他的尸首,像是被猫妖所杀!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这再说吧。”石心兰说罢便是拉起了我手,另一只手横笛欲吹, 虽不知那是什么法术,但还是警觉地划手示意:“去哪儿?凶尸呢?” “凶尸在刚才已经被我杀死了,咱们这次的试练任务已经完成了。”石心兰说罢笛子已是再次横到了嘴唇边,然只是一声,周围的景象便突是大变!…… 而等看清时,我才发现:此处已是在禁地外了。 左右环视之时,却见得三位师尊的视线还停留在那观天镜上,他们好像是直到听得有修士大叫说我们出来时,他们方才转头看向了我和石心兰。 而随后,鬼界师尊便是对我二人连连称赞,“果然是后生可畏,这两位可是都赶上了你我啊,不得了不得了!” 初时我也以为是单纯的称赞,然而后才听出那话中带了别的意思!而语毕时她人已是消失了。 借助那观天镜,只见得鬼界师尊原是去了禁地内,她这是去回收那死去门主的死尸了。 我是真没有想到她会亲自去收走尸,而等他再次出来时,身后也跟着三具尸首! 而在看去的同时,我似乎发现他为什么要亲自去收走尸了? 因为当中有一个是他鬼界的门主。 第208章 生疑 思索 听一旁的修士议论,说:“那可是鬼界界下,目前修为最高的门主了!此次入禁地试练,鬼界就只进去了他这一位门主,虽然那贾无名是仙界的修士但按他的资历,他其实也是可以继任了鬼界师尊的位置。但想若是如此,那鬼界师尊定是心里会不愿,所以她才会显得这般生气的啊。” “抬去乱葬岗埋了吧,”鬼界师尊说罢便是散去了围看的修士,只留了我和石心兰站在原地。 在看着抬尸的修士抬着三具尸首从眼前经过的同时,我也有上前揭布看过一眼!现除见得有一具尸首没有伤何外伤之,另外两具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犹其是那百里花雨,她整个脖子都歪了!看上去就十足像是摔死的一样。 “江小影你刚才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哪里了?”听声,我以为只有鬼界师尊一人怀疑,但随着转身时才发现那另两位师尊脸色也是铁青色。 “她在城堡……”石心兰话声到此突是被仙界师尊给打断了!“没有问你,你的事一会儿再跟你算!” 看石心兰闭声的样子,像是她在禁地内做了什么让师尊们感到不高兴的事儿。 不过当我在一想到白衣人说的那些话时,我还是不愿意如实相告!虽然也相信三位师尊一定能打过那白衣人,但是我可不想因为我这将要当上师尊的身份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了影响。 于是,我便把那城堡内有符阵的事如实相告了,不过唯就是没有说起自己进入虚空之地后的事儿。 “禁地内真有结界?会不会这……”看着三位师尊面面相觑的神色,我还想再听时却已是被人界师尊唤声退下。 而在转身离开的同时,却也听得仙界师尊在问石心兰为什么要杀死她界下的鬼界门主? 或许因为石心兰吱唔不语,所以我才觉得更是惊奇!这鬼界的门主当上师尊后好像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吧。 直到听得师尊对石心兰说:师尊之位要容后再议时,我突才意识到刚才,人界师尊也没有说明日是否要召见我的话!感情这师尊之位不会是泡汤了吧。 走不多时,忽见得雨霍远远的站立着。 那样子,我以为他是受了师尊之命才在那站着的,可随着走近时才发现:他好像就是为了等我的。 “怎么样?人界师尊说让你什么时候去接任他的位置没有?” 我摇了摇头,见雨霍不语却仍是与我随行,不禁觉得好奇:“师尊没有话要对你说吗?” “没有,我早就被赶下山了,我估摸着这时候你应该也快出来了,所以就在这等着了。”雨霍话声并没有夹杂任何调笑的语气,因而我也当他这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才对!根据以往对他的了解,他也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来找我。 “你刚才没看见那抬着的三具尸体,你怎么就知道我还活着?” “你怎么可能会死,我这人看人可很准的。” “很准是什么意思?……那百里花雨那么厉害都死了,我……兴许只是运气好罢了。”划手的同时,不禁想到了那虚空之地的白衣人,他当时说是有话对我说,但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就算信那也只能信一半!再者弄不好他叫我去那地方,就是为了救我倒可能是真的。 “今晚,禁术府可能要发生大事,你随我去布置了探魂术的地方看看吧。”雨霍道。 听语,不禁神经紧绷!难道是因为那禁地内的走尸要跑出来了不成?然晃眼间,却恰见得远处有赏金猎人的身影,那是府外执行任务的那几个人,他们都回来了! 只是转念一想到那探魂术既然感知不到修士的出府,那眼下去不去都无所谓了,“是不是刚才又有修士私逃了?!” “自从范见离开之后,就没有修士出逃的事发生了。”雨霍道。 不时,便是已来到了当初看雨霍与另两位赏金猎人修补法阵的地方。 只是现下,这一眼望去也无有异样!看了一会儿后,正想抬手时相问时,却见雨霍把手中布幡“咣铛”一声的立在了远处的石碑之上,而才只是转瞬间那布幡便是连杖消失、如是隐去一般。而再回看雨霍的手上时,也确实是没有!正当要抬手意明这是不是什么法术时? 雨霍却是侧头急语道:“晚上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就马上到这里来,用这道符,它自会带你出府。有人往这边来了,我去引开他们,你想办法先行回去!别让人看到你来过这儿。” 雨霍说罢便是往刚才来的方向去了。 听声,我想多可能是赏金猎人往这边来了,然此处离乱葬岗最近,眼下也不待多想!只御了飞剑便是往那地方低空飞去。 回想雨霍的话语,他就如是笃定了晚上会发生大事一样!而且他之前话里说:自己是被赶下山的。 莫非他是在那观天镜中看到了什么?再者刚才在禁地外也没有见到上任师尊,当时没有多疑是觉得其它修士的脸色都很正常,可是现在想来却还是觉得好生费解!那上任师尊怎么能不等我们出来就走了呢。 晚上会发生大事!?想来想去若不是禁地那也就只有乱葬岗了。 这乱葬岗也是布置探魂术的地方,眼下要防的当然就是这三座新坟了!虽有些不忍但最后还是把当初雨霍给我而又没有用完的符纸给捏决放了出去。 虽很想多呆一会儿再离开,但好像情况并不允许!有修士往这边来了。 因为要时刻警惕,再加上百里花雨的死,所以晚上的饭我也并没能吃下多少!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我特意多画了几张火符,然画到最后的时候我才发现:要是雨霍说的大事是指我在虚空之地见的那个白衣人要逃出来,那这符可就真是白画了!那白衣人都说了我们修习的只是幻术,那他必定是有破解的法门。 在河边坐至天将入夜,一方面为了等所谓的大事发生,一方面又想了许多关于白衣人所说的话! 现在想来:这禁术府确有怪异之处,这里虽然一样有白昼但我却没见过太阳,而且这里也没有下过雨。然而这些问题,不应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想到才对,如有解释:那可能就是所有修士都知道自己其实就是身在一颗珠子内,只是后来又被幻术给蒙住了双眼。 第209章 目的 幻影 如是这样,那还真是越想越可怕! 虽然现如今的情形,不管如何想来都与阿爹和堂兄当初所言有些不谋而合!但再次一翻思前想后,我还是不太愿意去接受:禁术府就是幻术宫的事实。 并且在人前,我也不能认!要不然我这么久的坚持不就是白费了吗。 回房倒床入睡,然不知过了多久忽是被脑中突现的画面给惊醒了!而奇怪的是:那画面到现在我睁眼后,仍是没有消逝,…… 是乱葬岗,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跑出来了!山摇地晃的。 然起身拿剑、拿符、拿钱,才刚出院门便是发现:已经有赏金猎在往乱葬岗方向去了。 看来,真是那边出事了!雨霍说的大事就是这个吧?看来我把钱带在身上是正确的。 然正准备着要御剑前往时,却忽见得不远处有一人影在晃动,不待再看……却已有人声传来。 “江小影,快跟我走,”黑影手上拿着有东西,看起来像是专程赶到此处的。 听声时,我还在想那人会是谁?原是走近的身子也在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你是……百里花雨?你不是已经……” 分辨出声音时,我便以为那是具走尸,可是再看那衣服时却又没有一丁点的破损!虽像个活人,但是也还不敢再靠近,实怕这是具凶尸。 “你在禁地外见到的那个我,只是障眼法,”百里花雨说话的同时,头仍是在四处张望着。 “可是当时……你手上拿的是?”我本是想示意当时明明见得鬼界师尊有手指指向那三具尸首的额头,然后一想白衣人说的话时,现下不禁又是移眼手指向了她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把剑,我之前未曾见过的剑。 “是神器之一,我到禁术府来就是为它来的,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百里花雨说着便是捏决施了出府的法术。 只转瞬,我二人便是已身在了那府外的那座山上。 四下回望,这里甚是寂静,这府外也有月光,“那乱葬岗的声响,不会是你……” “好了,他们现在已经出不来了,……这把剑是四神器中最厉害的一件宝贝,它一离府之后他们就再使不出法术了。” 回想白天时在禁地内的一切,包括上一次百里花雨入禁地时的样子,我便不禁觉得费解,“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修习的是幻术,对不对?” “幻术!?不清楚,”就在百里花雨言语之时,那身旁的石块却是自己裂开了,然她的身子也是为之一怔!皱眉道:“那府内莫非真有仙人不成?……你干什么?……快走。” 这次百里花雨也没有再用法术,只转身后便是往山下去了。 在刚才,我本是还要想施术入府,但是百里花雨却说:现在已经不能用法术了,哪怕是入府的法术也不行!因为禁术府内最不能离的就是她手上的那把剑。而师尊,当然也不用去担心!自从那阴阳镜被范见带出府后,他们的法力便开始在减弱了。 我如记不错,百里花雨应该是没有出过府才对,可是现在的她却如是知道下山的路一样,只不一会儿便是来到了镇上。 “快把身上这身衣服脱下扔了,我们上前面找家客栈,先将就睡一晚,明日再走。”百里花雨说罢已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进了巷内,而这时我才发现:她好像是早有准备的,身上衣服可多。 只是我与她就不同了,我这外衣一除,只一件单衣,行在这冷清的大街上倒是冷得紧!才行得不一会儿便不禁打起了哆嗦。 “那符纸,你还留着作什么?还不扔了,”百里花雨说罢便是敲了客栈的大门。 不过却是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应门,那人还带着睡意,“谁啊,……你!?” 因为借着那人手上拿着的蜡烛,我这也算是看得清楚!那应该是客栈值守的店小二,只是他先前还带着睡意的眼神,在当目光落到我身上时,他却如是被梦中惊醒一般! 在这月夜中,我这一身白衣,我也没有太多想! 而这时,百里花雨已是进了客栈,“还有客房吗,我们是住店的,” “随我来,”店小二话声如是很高兴的样子!在前面带路的同时也一边道:“不知两位客官是打何处来?” “走亲的,”百里花雨语气很冷,看样子,店小二似听出话意,他也没再问了。 上楼,转弯之后便是打开了一个房间,“二位客官看看可还合心意?” 只见百里花雨眼往房间内环视了一圈,侧身时已是从身上拿出了银子交给小二,“你们这客栈生意很冷清吧,” 听语,我这才回想起刚上楼时确见得好几个房间的门都是虚掩着的,而这客栈也应算是这古安镇不算太差的一家了吧。 店小二言语似有吞吐,“不瞒客官,近来咱们镇上出了几件命案,因此近来外商都不敢来咱们镇上,不止是咱们客栈的生意不好,就连一些小食铺子……” 话不待落下,百里花雨已是摇手打断,“好了,知道了,下去吧,我们有事儿自会叫你。” 眼见小二已不舍的关上房门,我当即抬手问起了禁术府的事,然百里花雨却是在此时走向了床边,“你真想知道?” 听语,我自是点头。 一想:这突然,跑出府来实不知是在闹哪出!怎么感觉有点像就是私逃的意思呢。 “我平时也有去禁地试练,为的就是要找那虚空之地,因为之前几次进去都没有找到,没想却是要到这次门主试练时才会出现。在那座城堡内,我被那传送阵送到了虚空之地,看来是注定要我得此剑啊! 我还以为你与我一起到了虚空之地,没想却只有我一人,不过当时在那乱石阵中,我也是险些丧命,好在后来出现了一只会说人话的猫,也好在它没有恶意并且还带我走出了那石阵!你说神不神奇。在取剑的时候,那剑的石座之上从现了一个白衣人幻影!他说自己就是这把剑的剑灵,并且交给了我一个竹蒌,说可让我暂时隐去我的真身,因为禁地外的师尊也知道这把剑就在禁地内。” 幻影,剑灵!?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白衣人对自己的说那些话也告诉百里花雨。“你真是为了拿这把剑才到这禁术府来做修士的?那你是怎么知道……” “这是我的事儿,你不需要知道!本来我是可以不用救你,我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但是一想到之前听别的修士说起过你的事,于是这才不忍心把你留在禁术府内,那种地方并非久呆之地。” 第210章 事实 剑炉 现在哪怕是我已接受了禁术府修习的都是幻术、甚至可以说那都算不上,但我还是对“为官为商”抱有一定的希望!想那哪怕是微乎其微也总比没有的好。 “禁术府的师尊出府能做官的是有,但很少!我曾经听一只从禁地内逃出去的“花妖”跟我说过,在禁术府内一切都是幻术,包括你看到的那些村民,其实他们都是师尊的法术所变化,而禁术府的修士之所以还要到禁地去试练,就是为了消灭那里的花妖和戾气所化的走尸,据说那里封印着某一个法力高强的东西。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北国子民知道的事,据说只有上任师尊和北国的王上才知道此事。我被修士抬至乱葬岗的时候听得:上任师尊似不满这次的禁地试练,还说上次的门主试练,他们就知晓了某些事,因而那上任师尊才会甩袖早早的就离开了。” 听语,我不禁想到了雨霍,他说的大事可能真就是指此事了!而且他好像和百里花雨一样,都如是知道些什么一样。 如此看来:我可能就算是再呆在禁术府,那也未必马上就能升任师尊! 只是一想到此,便不禁有些不忍!这一年多的修练,没想到头来却是如梦一场。那范见和司空羽也很可能早就是知道此事的吧,要不然他们如何要一逃出府、一个一去不回。 “江小影,你真想修仙?”百里花雨侧头低声喃问道。 修仙,现在的我是连“法术”两个字都怕再次去提及,而此时又怎还敢点头!果然此时候的自己已经没有当初见堂兄时的那份心情了。 甚至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倒底是错还是对了?还是说我都应该把“错”归于司空羽,认为是他骗了我? “我听说那十三太子就是修成了仙人,” “他,也到过禁术府吗?” “没有,不过他却与这禁术府有一丁点的联系,你可知那禁术府的来历?” 此时,我最怕的就是百里花雨和那白衣人说出同样的话。“不知,” “也不怪,这可是连师尊们都不知道的事,毕竟那是一千三百年前的事了。” “一千三百年!?” “在一千三百年之前,仙宫有一位仙人为了守护这天地间万物的生息平衡,而放置四颗灵珠在云下四土。当时的北国就正好有一颗!这本来是王室才知晓的秘密,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消息泄露到了江湖上;而且江湖上的人还相传这北国的这个灵珠能助凡人修仙得道!谁拥了它便能天下无敌。 无奈的是:那时候的北国本就处在王土相争、宗门无数的时代,因而不少人为了此珠而自相残杀,但那时候恰又逢魔尊现世九幽国,为了保护的北国的安危,北国天子不得不派兵参于抢夺灵珠以求安定。 但是事情在后来出了变故,灵珠突然碎了!凡手上拿有碎片的人都会一点法术,但是那些人却没有合力去抵御魔尊,而是在北国了创立了幻术宫,后来许许多多的人相继郊仿。 仙宫的仙人见北国人的私心太重,因而减弱了灵珠的法力,因此那些手持碎片的人再不能使用法术了。后来有人想到把所有碎片收集在一起,但不料这事被北国的天子给提前完成了,从此那颗灵珠便一直都是由王室的人在管着。 你知道那十三太子为什么去证道吗?……因为他发现自己“天下第一”的名号是他爹花钱买来的,那不过只是一个虚名。他就是为了证道才出宫去浪迹江湖,在出宫之前,他把灵珠交由了太子妃保管,但不想太子妃却把灵珠又流落到了民间。 灵珠的法力虽是已不在,但是当时拿到它的人却发现了灵珠的另一个秘密:这颗北国的灵珠是当年仙宫的仙人用来囚禁那些犯了错的仙人所用,因此才有了这后来的禁术府,所谓的伏魔宫早就随着云下四土的结束而消逝了,我想那范见知道的,可能就是这个吧,若不能为官为商,那大家继续呆在禁术将无任何的意义!幻术其实不是,大家只是在被限制的地方能使用一些自以为是的法术而已,你想那又能有什么用处。 你以为师尊是能都当上官么,并不能!现如今的北国王上可甚是精明着,他深知到府内的人不乏有心怀太义之人,你想他这样一个夺他人之位的人会不想法除掉那些人么。也就是师尊们,在没有真正为官为商之前,他们也是在自欺欺人,” 听百里花雨说了这么多,我虽是难以理清但还是担心北国王上会就此事而追责下来!如今看来:这灵珠也就是看着有四件神器才有一点用处了。 那师尊对于范见的出逃所下达的都是一级追杀令,可见……“那你带走了放在虚空之地的神器,北国王上岂不是会派人追杀你吗!?” “王上已经不会再管及禁术府的事了,你想他要是想管的话还能让那镇北府的将军继续拿着那面先知镜吗,若不然你觉得师尊们闭府是为何事了?还不就是因为王上已经对那帮人不管不顾了么。”百里花雨说得倒是很惬意,仿佛这是她喜闻乐见的!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儿?” “我,我爹是做官的,我当然会知道了,现在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这禁术府之前见过仙人。” “仙人!?” “嗯呢,是仙宫的仙人哦!我看这九幽国迟早会攻打咱们北国,你若真想护国倒可以去学一点真本事。” 真本事!?听语时,我只下意识的想到了南孤瑾,曾经他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如今还有人兴武吗?” “这还不都是自己慢慢练习所来,明日就要分别了,我现在倒可以不妨告诉你一个好去处:川西剑炉,对,上个时代的武林前辈的名剑多是出自那里,你要去了那儿,说不定倒可以在那,得到让你声名大噪的名剑呢。” 虽是熄灯入睡,但我却是迟迟未眠!倒是这时才突然发现:百里花雨身上散发的香味很是奇特。 我手上有剑,为什么还要去剑炉呢,倒不如明日去向县官报道,以求一职。……不过不能在这古安镇,堂兄在这里,要是让他知道我现在的处境那岂不就闹了笑了话了吗。 入睡得晚,醒来也晚!只在迷糊间听得有人声在耳边响起,现在睁眼时才突想起那是百里花雨在说话。 而此时,房间内哪还有她的人影,可我已经想不起她那时到底跟我说了什么? 第211章 山贼 长枪 开门,此时候的客栈内虽已有客人,但我还是在人群中很快就找到了昨晚来时所见到的那个店小二!现下只急步下楼,上前划手相问…… 然店小二却是摇头说看不懂,就在我还欲再次划手时,他却已是抬手拿了柜台上的纸和笔侧身于我,“客官还是写出来吧,” 我想这也好,于是当即接过笔在纸上写下:“那与我同一房间的客官呢?” 虽然知道已经走了,但我只是想确定是何时? “天还没亮就走了,有点儿早,像是有什么急事儿。” 听语,如是这样,那我觉得自己倒没有必要去追了。 对于将来的去向?我还是不太肯定,在镇上转悠了一圈之后还是往山上去了。 昨晚的事儿,对于我来说始终还是有些不相信那就是真的,然到时,却发现法术当真是不管用了!而且地上的那些石头也全部裂开了。 既然是一颗灵珠,但眼下却并没有见得有像珠子的东西,而且就此也不禁想到:那呆在里面的人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出来?还有那个呆在虚空之地的白衣人,他又将如何? 不知觉间又是已来到了镇上。 虽然此时候,街上的人又比先前出客栈时所见的要少了一些,但是我也无心太过去在意,只想这或是与这几天的命案有关吧。 进布庄买了新衣穿上,便欲准备着要往南都去,然不料刚出得店门便是见街上的人争先恐后的叫嚷着:有山贼来啦!有山贼来啦…… 山贼!?何处来的山贼?! 这街上的人跑得很快,顷刻间街上便是无有人影、有的店铺甚至也关上了大门,就当我欲回头问身后的老板,这几天的命案是否就是与那山贼有关时?不想才刚回头便是听得“啪嗒”一声,老板把门关上了。 这看起来倒像是来这镇上抢钱的了,要不然怎么叫作山贼呢。只是我一个弱女子,想他们也不会把我怎样,于是我还是自顾地走我的路。 马蹄声渐近,不待回头便已然听到了话声,“老大,今天应该到哪家了?” “上次说好的,就那挂灯笼的刘家,看起来是个商号子,她家的小女也长得水灵,” 话声落下时,马声已止!只见一六尺高的汉子跳下了马背,大步上前扣门!“快出来,你大爷来看你了,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 屋内的人似并没有动静,而外面的人只稍一迟疑便是动起粗来,抡起左手拿着的斧头便是劈向了门板!随着声响,一个大窟窿出现了。 然此时仍无声音从屋内传出。 “他奶奶个腿儿的,还要躲起来是不是!你呢!?给大爷……”手拿斧头的汉子骂骂咧咧走了进去。 然话声忽止,一声“啊哟!”之后,已是有倒地声从房间里传出! 随之还有铁器落地的声响!砸得地面是“哐铛”一声响,不街移眼却有尘土从那屋内扬出。 而这时,马上的人已是为之一怔!纷份避让之后再次有人跳下了马背。 就在那三人将要靠近店门之时,一个手持红樱长枪的青衣男子从店门内走了出来,枪尖还在滴血!他身材修长,温润儒雅却双目锐利,出门后便是注视着那三人。 那先前被人称作老大的人,看来就是那脸上有一道长疤的男子了。 只是此时他还是坐在那马上,露出的脸色似一点也不怕、甚至好像还有几分这一切是如他所料样子。“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敢杀老子的人,你活得不耐烦啦。” “我是一个要杀你的人,你的人,自然也要杀!”青衣人话声倒后显有急促,声息时已是有一人卧倒在地! 好像就近的两人也没有看清他刚才是如何出的招,现只见得那枪尖上的血又比之前多了一些! 就在那两人欲要一起上的同时,那马背上的长疤男子却突是吭声抬手,道:“你俩退下,看起来那也是个练过的人,他与前两日那县老爷手下的杂碎不同,就让我来与他过过招。” 随着两人的退下,青衣人也不再如之前那样站立着了,当长疤男子下马,来到他身前时,他却向后退了两大步,随后绕步的样子倒如是在找下手的时机、又或是在防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说我这颗头值一百两白银,你也是官府派来的吧?”长疤男子仍是没有回头,好像他一点也不担心青衣人会有赢他的机会。 “你废话太多了,”青衣人此时候的位置正处于长疤男子的身后,随着手里长枪抖动!已是直取其后心。 动作确实很快,在风中还有声响!但纵是如此,那长疤男子仍是没有回头,就在其手下正为其惊呼时,那枪尖却已是刺中其后心。 看似已入身两寸,但是长疤男子却仍如是个没事人一样的站着!连两旁在屋内透过门缝偷看此景的百姓也已是顿时发出了唏嘘声,因为确实没有血流出。 枪尖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青衣人没有收手,看其脸色,他好像也已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但仍是手上使着劲儿,而就在长疤男子笑声起时,他急忙收了长枪改为了攻其下盘。 长枪虽然很快,但是长疤男子的脚更快,此时那长枪已是被他的右脚给踩在了地上! 无论青衣男子是如何的用力,却仍是不能将的手中长枪取回。 眼看枪尖就快完全陷入泥土,那只脚却突然移开了!这使得青衣人是防不胜防,握着手中长枪,只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在他气急的同时,众人也是发出了哄笑声! 青衣人还未完全直起身,却突是侧头看向了那些坐在马背上的人,只转瞬便是长枪挥向其脖子! 如此近的距离,就当我想着那人多是已完蛋时,不料光影忽闪!定睛时却见,倒是青衣人自己的头没有了!手中长枪也顿落于地。 可是他刚才明明是跃身而起的,而欲再看那长疤男子时,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在刚才那一刹那扔出了手中的长刀。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间便是身死,这着实是惊住了我!我原是以为只是打败了就会放他走。 “那边那个,你看什么呢你?!”此时,有人眼睛看向了我,而话声落下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想他们并不是此时才发现我,可能也只是因于我现在还呆在这儿罢了。 虽然还在为刚才青衣人的身死而感到挽惜,但我想自己现在也没有必要去管这些个事,法术已经不管用了,我不可能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却还要上。 第212章 无故 贺喜 转身欲走,却勿听得有人跳下了马背。 那声音似已向我急步追来!而这时却又听得那长疤男子的声音响起:“阮五子,算了!” 那话声虽如是在劝阻,但是那之前的脚步声却还是没有停! 预感不妙的同时,我只立时拔出了手中的剑,下意识地避过了身后人手中的刀!………… 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那一下有些太过用力了,才会使得他此时有些脸色发白。 回眼的同时,当即退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算是我休战的一种方式吧。 但是让我没有料到的是他人却是回头不及的说道:“老大,这家伙是个硬手,我看多可能和刚才那个短命鬼是一伙儿的,” 这话声急促得如是寻宝的人发现了宝藏一样! 好在那长疤男子明事理,就在我抬手的同时,他已然缓声:“是个哑巴啊,让她走吧,我们不杀女人。” “可是……”眼前男子似还想要说什么,然就在我还剑入鞘的同时,不料他人却是倒在了地上。 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就如是中了毒一样!引得那马背上的人皆是纷纷跳下往前而来。 看着那老大取刀在手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怯意!很显然,他们是以为我刚才对这地上的男子做了什么。 可是我真就只是与他刀剑相碰了一下,别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眼下,虽然心里很想转身就逃,但是这看起来好像已经行不通了!我被围起来了。 如此情景,直不得不再次拔剑。 慢慢退步的同时,恰也见得那长疤男子蹲身却查看地上躺着的人。 而我才刚想要放下心时,不料他却是忽然抬起了头,眼睛恶狠狠盯着我!“你点了我兄弟的穴道!” 点穴!?这可不是我做的,我可以举双手发誓!然我才刚摇头否认,那些围着我的人便是言语粗鲁的说要我解开那人身上的穴道。 “想不到这家伙还真是个硬手,” “十三太子之后,居然还有人会点穴,听说那不是上个时代的武功吗,为什么还有人会?” “你怕什么!?他的剑没有开刃,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又不是第一天杀人了,一起上!” 话声最后,已有人挥刀袭向于我,要不是我极早听得脚步有异!现在身上可能就留下口子了。 只是……如记不错!我刚才不过是借了那人臂膀上的力道而好使自己不摔倒于地,怎么他现在就被自己的刀给抹了脖子了呢!? 鲜血如是洒水,这个我是实在是没有看清啊。 看着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知我是再难辨清了!此时居然还有原是躲在屋内的百姓跑出来为我呐喊助威,说我做得好。 “这,你可还有话要说,”长疤男子起身的同时也已是挥手,并且与他那些手下一样都把手里的兵器挥向了我!这架势,感情就是恨不得我马上去死啊。 山贼果然是要比当初在万安府碰上的那帮人强得多,这眼前的,似乎每一个都能接上我几剑!铁器相碰得厉害时还有火星子冒出,虽然这剑没有开锋但我也怕这样会碰坏了它。 那被他们称作为老大的长疤男子,身上确是有什么东西能挡住了我手中的剑,好像他也并不怕我是如何的挥砍!这当真是怪异? 确认此事后,我也尽量的不再与他纠缠,然而我虽无意伤人性命但却有人频频倒下,而那些倒下的人如之前那人一样也就算了,居然每个还都是在与我交手的时候倒下的! 倒得也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收剑不及之时,还有两个被我割中了大腿。只是没想到我这没开锋的剑也能伤人,倒真是奇事也。 不一会儿,也就只有我和那长疤男子还对立站着。 现在的他已经额头冒汗,而我也自感心跳加快!他这才是个硬手,他好像最厉害的还不是手上的刀而是拳脚上的功夫,刚才几次踢脚就险些踢中我!而且踢哪不好偏却还要往脸踢,这是在显摆自己脚抬得高吗。 “你这人不厚道,有本事就不要用旁门左道的功夫,咱们刀剑上见真招!”听声,我以为是他看出了之前那人的倒下并不是因于我……然这一眼看去,那刚才倒下的几个人都如是他所说的那样:被点穴了。 此景,我觉得一定是有人暗地里在帮我,然匆匆回望时,除看见那些围看的百姓越来越多之外,一时也实难去细辨!而不待回头,却听得身后传来了“扑通”声响! “穷山恶水刁民也,你们这些一毛不拔还趁人之危的小人,背后使坏算什么本事!”这是长疤人的怒吼声音! 此时候的他已经被几个百姓用绳索给套了起来!可能是嫌其啰嗦,于是有人自发的上前脱了自己脚上的鞋子把嘴给他塞住了。 “这地上的这几个,怎么办?”有百姓手指探息,那意思显然是指地上躺着的人还活着。 有几个人拿着绳子跑了过来,“当然是绑去见官了,他们杀了咱们镇上那么多人、抢了那么多钱,一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看着百姓欢呼,我自然心里也高兴!眼下正打算着转身走出人群时,不料却是被一老丈给挡住了去路,还不待抬手,他人却是已双膝跪下!其身后的人也是纷纷随同。 “这位姑娘,你是我们古安镇的大恩人啊,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姑娘您,若不嫌弃,就随同大伙一起去见咱们的县令大人吧,” 看着众人满是期许的眼神,我顿时无措!我可不想成了名人,至少现在不想!那灵珠离此地太近了,要是有以前没有回府的修士认出了我……然正想时,却忽听得人惊声语道: “仙人!你就是…………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仙人啊。” “仙人!?” “是啊,那天我也看见了。” 适才说话的人的声音似有些耳熟,扭头看去,这不是那日在山上看见的那几个村民吗!可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在众人连连的贺喜声中,我方才得知:自己已经被这些百姓给视作了英雄!眼前这个被抓住的山贼头子,可是让县官也很头疼的事儿;县官并没有就此事而上报,只是想私下平息了这些山贼,然而几次派人捉拿都是无功而返!有时还会损兵折将。 第213章 老爷 任职 县老爷怕事情闹大,于是便和古安镇的商户们商量着说是要请一些“江湖好手”来才能平息此事!不过前提就是要出钱去请,因为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干这等差事儿。 江湖好手,算上今天死掉的那个青衣人已经是第三个了,之前请的那两个到镇上来了之后便是大吃大喝、有时候还要上青楼,说是在死前要好好的活一回。也就只有这青衣人来这镇上后,不会大吃大喝,他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可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啊,因为觉得他死得可惜!所以老丈提议说要厚葬了他,还要为他立碑写传。 这下好了,祸害被抓住了,大伙儿就不用再那么担惊受怕的生活下去了!这要不了几天,外商也会到咱们镇上来了。这怎么说来都是一件有利而无害的事儿,现在老丈也不管我是否真的是仙人,只说要去给我到县老爷那里谋求一官半职。 而就在我思虑着要不要答应下来时,县衙却已是到了。 这敲锣打鼓的,当真是好不热闹,然此时的我最希望能看到此幕的人就是堂兄了,只是刚才路过他的宅院时却见那大门紧闭着。 看样是早有人给那县老爷报信了,只不一会儿便是从那后堂走了出来! 这县老爷还果然就是杨少聪。 只是这几年不见,他人倒是长胖了不少,当年见他时,他的那副样子如今已不复存在了。 而才刚坐下拍案,便是眉头皱了皱,“就是你抓住了这些山贼?” 话声还不知何意?正当我想着他是否是已认出我时,不料他却已是让手下把这些个被绳子困住的人押进了牢里,也不多审问只道是先收监起来! 杨少聪随后虽又凑近了一些,“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你就是那个和……” 他终于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 听语,我只移眼一边,也担心他真是已想起了那事。而这时也好在那老丈上前把今天的事情经过大致与他说了,最后也不忘加了一句恳请他让我在这里做捕头的要求。 从见杨少聪到现在,我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儿,虽然他也表现得万分感激且还立时让人把白银端了出来,纵是只有五十两但对我来说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就在我想着应该要如何推辞的好时,杨少聪却是咧嘴笑了!“好啊,眼下正好差一个捕头的空缺,江姑娘若是没有好去处,留下倒是甚好。” 而此时,我还是没敢暴露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实。 直到百姓都尽数离开后,我才听得几个衙差窃窃私语的说:“这下好了,大人正愁那山贼头子身后的人前来救人呢,有咱们新捕头在,我们也就不用怕了!可以回去睡几天安稳大觉了。” 也可能真如几个衙差所说的那样,杨少聪是满担心的,那些被关起来的人除了那个山贼头子外,其它的都被画押定了死刑,三日后便会被砍头。 而对于我的住处,杨少聪也让人安排得很好,专门给我在一家上好的客栈内租下了一房间,日常吃喝也都是算在他的头上!不过对于他本人,我自从当日在那县堂上见过他一面后,之后到现在便是没再见他了!每次他有什么事都是差人到客栈内找我。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当上捕头后都会有这个待遇,然而后才发现:杨少聪是怕那山贼头子背后的人找上他,说我是他请来的。 不过现在的我,这一天天的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古安镇四处溜达!虽说客栈的开销都是算在了杨少聪的头上,但是街面上的百姓但凡是见了我都会尽量的把家里好吃好喝的拿出来给我,说我是他的恩人!因为盛情难拒,我只是才出门一日便是尽量白天不再出门了。 堂兄的住处,昨天我也去了,好像说是搬走有好几天了!说是躲山贼但是照情况这几天也应该回来了啊。我想也是这样,因而晚上出客栈的时候也会转到这里来。 现在虽然镇上的人都知道我做了捕头,但是衣服却还是原来那身衣服,不过就是现在打扮得稍阔了一些而已! 抓住那帮山贼的功劳,我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那一定是有人在暗地里帮我,要不然我不可能会这么好运!原本我是想着白天的时候注意一下街面上过往的行人,然却还是没看到有什么身份可疑之人。 这成天也没什么差事可做,实有些无聊!我想着当那些山贼都被砍头之后,自己还是辞行算了,毕竟这地方我实也不想久呆,况且我突觉得那天在背后帮我的人可能就是禁术府内的人也不好说。 现下正欲要熄灯睡下时,却突听得门外敲门声传来!警觉地坐起身,静听着。 之前那些衙差到客栈来寻我时都是在敲门后便会自报身份,而此时这声响,我还几度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现直到走到门口时,仍是能听到那敲门声!看人影应该是只有一个人,才刚轻轻地拉门开了一条缝,便听那人影道:“仙人,是我,” 声音有些沙哑!虽还是没有听出但却让我突想到了一个事,然再拉门时那门外的人却是探头探脑的看着,“是我啊,仙人。” 说话之人确有些面熟,像是那天在山上见过的村民,只是此时候的他,动作实是让我不得不生疑! “那两个狗腿子似认识我,他们不让我进来寻你,那天的事,仙人可有眉目了吗?那些人是不是还活着?” 虽不知他是如何进的客栈,但是我却很想知那客栈外的两名差官为什么不让他进来见我,只是眼下我也不能说那天的人已经都逃走了,只能说仙宫的人已将他们伏法了!划手最后当然也问及了他们为什么不去找杨大人帮忙查那事? “指望他,还不如我们自己呢,就前几日那山贼的事,仙人当那杨大人是真想帮忙?他不过是想到镇上有几家商户联名恳求他,他才出手的,那山贼头子的背后靠山可大着呢!他一个小县官可惹不起,其实当初我们听那老伯说要让你去任职时,我们几个村民其实是不愿的,你不是仙人吗,怎么会贪图这人间富贵呢?……为什么不让我们前来见仙人,还不是因为有人把你是仙人的事,告诉了那杨大人,因而杨大人就怕我们私下找到你。说白了,还不就是怕我们会误了他的大事呗。” 第214章 砍头 送信 听语,直使得我不禁回想起白天时,那名被传来的差官。 当时他只说让我明日去看行刑,现在想来多可能是那山贼头子背后的人要来劫法场吧。 只是那杨少聪既然知道那背后的人惹不起,何又不把那山贼头子给悄悄放了呢?难不成他就是为了让我当替死鬼不成? 想到此,不禁划手示意,“那这么说,那天山上发生的事,杨大人后来也知道喽?那他为什么不管呢?” 如此,是因我想到禁术府的修士出逃,官府不是应该帮忙的吗!还有那杨大人说不定他可能早就已经知道那山上也有禁术府的事也不好说呢。 “听人说,他在得知那山上出了命案之后便派了一人乔装成了村民的模样混入了我们当中,因此那些人死因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当后来仙人走后,我们也决定前去报官,但去时才说了没一两句,他便说此事他管不了。 到现在,我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可能就不是他管不了,而是我们当时给的钱不够多!毕竟十余条人命,牵扯可能很广。”男子沮丧的说道。 其实我也不希望他说的就是真的,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话,那杨少聪可能在见我时便已经知道我是禁术府内的修士了。要不然想他在听到仙人二字时,如何会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人的举动呢?“那你们为什么不告上知府去呢?” “知府!可别提了,我们没有钱哪能告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再说别人也不会待见咱啊,仙人可能是不知这古安镇以前的事儿。那杨少聪之所以能做上县大人的位置,还不就是由那知府给提携上来的,当年的仿银一事儿闹得很大,那时的县大人被与那几个犯人一起给问了罪,各中缘由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是难知。总之如今的杨大人是与这古安镇上的大数商户都是串通一气的,要不然我如何会来找向仙人求教呢!不过听得那些人已经被伏法,我回去也好算是与大伙儿有个交待了。” 眼前的人确实是与当日所见憔悴了许多,可见生活一定不容易,只是我现在已经决意不想再管禁术府的事了,再说如果那些人还能出来,定然会认我是私逃出府的!这仙人的名号我自是不好再当。 想到此,当即让他留步,自己折回屋拿了二十两白银出来与他,让他回家与同难的那几户人分了。 看着男子身影渐远,我这才慢慢地再次折回了房间。 我就说那杨大人连山贼的事都能管为何却连同是人命关天的事却不愿管,不过这当中想来也是复杂,但愿那山贼头子能顺利的被砍头,这样我也就好安心的离开这古安镇了。 行刑如期而始,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山贼头子居然一样被押上了刑场,四周围看的百姓也是一边叫好!而就当我想这样也好时,不料却忽见得那山贼头子今日神色与当初被绑住那会儿……有些大不一样。 今日的他一直深埋着头,眼神也很是恍惚,初时我也当他是怕死才会这样,可现在细看时却见他好像一直在重复的念叨着什么? 故意停步细听时,却听得原是他在念叨这样一句话:“我是替罪羊,我是替罪羊……” 这声音,直到他与那些犯人一样被砍头之后,都还在我耳边回响! 就当看着地上的血水被几盆清水冲净时,一个原是常跟随在杨少聪身边的师爷却是来到了我跟前,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江捕头,眼下有一件事要让您代劳跑一趟,交到那镇西面的江家、江老爷手中,当见得那屋门外种有一颗槐树的就是了。” 抬手示意,我想说这事让别人代劳便可,为什么却是要让我去?我一个捕头做这送信的事,岂不是会掉了身份吗? 在初听到“江家”二字时,我也以为那就是自己的堂兄,可后再听到槐树时当即也没再往此想了。 然师爷却道:“这封信事关机密,务必要亲手交到那江老爷的手上方可,别人,杨大人信不过,所以只有劳江捕头跑一趟了。” 看着信封上的字儿,想应该是杨少聪写给那江老爷的。 往镇西去的同时,一路上尽是庆贺声! 门前种槐树的,这个很好找!只是我以为是一大户人家,然而却并不是,这只能算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吧。 敲门半晌,方才人有来应门,一个五尺半高的灰衣家丁伸出了半个脑袋,“你找谁?” 我拿着出怀中的信封,并把身份也表明了! 院内很空旷,正要继续往前走时却是突觉了异样,下意识地转头时,只见那适才来应门的人已是脸色大变,手上还紧握着一把刀! 这在刚才我真是没有注意。 而随着他一声口哨声起,从房间内已是跳出了十来人,有男有女,个个手中拿着的也是刀! 见此,我只还是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江家?然划手后才发现这些人好像也看不懂,这地方不会还有第二家门前种槐树的吧? 眼下欲再往那屋内看去时,却突听得“吱呀”一声响!那本是关着的两扇门被打开了。 正厅内有一人影映在了屏风上,“就是你抓了我的侄儿!?” 话声确是来自那屏风之后,只是这女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不过光凭那屏风上的人影也看不出是谁。 然纵是听出语气不妙,但我还是想说明自己只是来送信的,可就在欲要上前时,那声音却是再次想起,“你们还不给我杀了她!” 拔剑避让的同时,我只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来错地方的,可这眼前一幕怎么看……我都像是进入了被人设好的圈套之中。 看刀势,这些人果是要想我的命,我原是要找机会退出门外去,然好不容易到门口时却发现门好像被人从外面给锁死了。 回身后也管不得那么许多,只挥剑如是劈走尸一样的与这些人拆着招!这剑开了锋,确实是好了许多,只伤了三四人之后,他们便是不再敢那么冒然前来了。 只是无奈这墙太高,要不然我就爬墙走了,这眼下看来是只有胁迫那屏风后的女子我才能出去了。 而就在一步步将要进得正厅时,却突是有声音从左则传来!还很响亮的样子,“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话声落下的同时,伴随着一股酸臭的风息,一条人影已是落在了我身前,“还不退下,” 虽是侧身而立,但是从刚才声音我已是听出:这眼前站着的,就是那山贼头子、长疤男子,他居然没有死!? 第215章 救场 阴谋 “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来的么,”屏风后的人顿时站起了身,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仿佛眼前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目下看来:刚才女子口中的“侄子”就是这长疤男子无疑了。 “反正他今日非死不可,……我看今天还有谁会出手帮你。”长疤男子转身后的话语,似有十足的把握。 看起来,他就如是知道了那天背后帮我的人是谁一样!此时的他,身上完全没有有伤的样子,这感情在牢里待遇还不错啊,果然这人与那杨少聪是一伙儿的。 才转瞬间,那手上的连招便是逼得我不住后退,而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与他还是有多大差距的!好像今天的他才算是拿出了真本事一样。 而就在我想应要如何破招好时,突是感觉手臂一阵刺痛,如是少了一块肉一般!顿时传来的无力感只险些脱了手中的剑。 侧眼相看,原是刚才那长疤男子已是突然飞出了一枚棱形飞镖,看起来就是有意为之的。 “江姑娘是吧,怎么样?被人出其不意偷袭的感觉,如何?这滋味可还受得?” 如是能说话,我当是会回他“无耻!”,但是现在除了手扶着伤处,往人少处退去之外,也不能再与他多作比划了。 “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让她也闻闻臭鞋子的味道,谁的鞋子臭给我脱下来……”不待话声落下,四处站着的人已是向我冲来。 伤的恰是右手,左手现在也使不上劲儿,就在眼看将要被人刀架脖子时,忽是有“刷刷”声在双耳边环绕! 是暗器!四处的人已尽数倒下,还不待看清那暗器是何人所发,却见得那长疤男子的身前已是一股白烟从地升起。 “快走!” 闻声时,一条人影已是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虽是侧脸但也算是猜得了一二,衣服纵是换了但这人就是“雨霍”无疑。 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现看起来倒像是从外被砸开的,还有一扇门倒在了地上!这样的动静,刚才可能是发生得太突然了,因而我才会没有听得。 出了大门一阵好走,不一会儿便是已经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正奇怪为什么要到这时?雨霍却是已在前停了脚步!转身后语调急促,“赶紧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他们正四处抓你呢,你怎么还淌了这浑水,” 听语照做的同时,也不时看向了眼前站着的雨霍。此时候的他打扮已全然不是禁术府时候的样子了,现手上拿着的也只是一根长木棍,虽不知他是如何得知我会在那儿,但眼下最紧要的是问他何时出来的?还有他刚才所说的“他们”又是指谁? “你知道那晚乱葬岗发生的事儿?师尊说是有人带走了禁地的神器,那人不会是你吧?!” 听语,看来他们是还不知道百里花雨还活着的事,当下自也不必意明,只想弄明白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大家在发现自己的法术都用不了和见得镇上的商贩都是幻术所化之后,大家便开始自相残杀!………… 人界和仙界的两位师尊都死了,府内最后还活着的人不过三十人。就在大家急于找寻出府的法子时,好在后来出现了一个白衣人,是他把我们送出来的,不过送到的地方却是南都。 鬼界师尊带着活着的修士进宫见了王上,在王上面前,她执意认为是你带走了神器,因而现在正在带人四处找寻你的下落!我……师尊说喜去自留,我原有的身份丢不掉,本来我是想着回这古安镇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哪知刚到镇上却是听人说起了仙人的事儿。他们说的仙人不会就是你吧?” 又是白衣人,不过在一想到曾经一起修习法术的人都自相残杀时,那场景倒还确是让我蛮震惊的!真不知现在禁术府已是成了何种模样。 因为觉得雨霍可能已是听得了一些传闻,当下也不好再隐瞒,于是把自己当初在山上遇到村民尸体和后来那晚发现异样、以及出府后碰到山贼的一系列大事,都与他简要的划手意明了。 不过在垂手之时,却意外发现:雨霍好像并没有怪我那晚早早出府的事,并且现在的他好像也不再怀疑是我拿了禁术府的神器!虽然见得他如此神情时,我也很想把百里花雨还活着的事告诉于他,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也不知他接下来会不会去找那些人。 “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算躲过了一劫,那晚撕杀中,第一个死掉的就是赏金猎人!因为他们觉得赏金猎是禁术府的全知者,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还是说说这古安镇的事吧,你可知道那山贼为什么要与那杨大人串通好一起害你,……因为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计划!?”除了当日有无故捉住山贼之外,我记着自己好像也没有救人才对,况且后来杨大人也没有差人与我说过他有什么计划,再者他就算真是与那长疤男子是一伙的!那当初,还给我那五十两白银做什么。 “他是为了要给古安镇百姓一个交待,你是百姓眼中的英雄,他怎么可能会去公然惹了众怒。”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事情的经过,我在来见你之前就大是听人说过了。那死掉的青衣男子,本来那刘家也是要死的,只因为你出现了!” “我?……” “古安镇有几大商号,有人想在这镇上一家独大,于是与官府勾结要除掉其它几家与他家势力不相上下的商号,那刘家就是山贼要除掉的最后一家。你还记得那个青衣男子吗?他其实就是刘家最后的救命稻草,” 如此说来,我倒确实是破坏了别人的计划!这是有些符合之前听人与我所描述的那样,况且这也很像那杨大人的作风。只是那长疤男子往后不还是会为难那刘家吗? 想此,不禁抬脚便是欲往刘家去,然刚转身时便是听雨霍喃说不用去了!那山贼头子已经死了,当时那股白烟是有剧毒的。 雨霍说到此,忽是面带了笑意,“说来我还要好好谢过你才是,那刘家的掌事人是我的干爹,……我?我小时与他关系并不太好,因而我呆在家的时候并不多,若不是今日回来,他可能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养子了呢!今日应他所求,也当是还了他的恩情吧。” “那你说的与那杨大人串通一气的人是谁?”此时候,我很希望那一直躲在屏风后不肯出来示人的女子,愿她是没有死。 然而此时回去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了,那人说不定早跑了。 第216章 女侠 预感 “一个外商,听说与几年前的仿银一事有关,怎么……你不会是还要去管那事吧?我劝你最好还是就此打住的好,那杨大人也并不是非要我干爹死。我会在这镇上停滞几日,想他们也不敢再乱来!你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最好是回家躲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被禁术府的人给找到了。”雨霍说罢便是急声地让我快些离开,就如那些人已经到了这古安镇似的。 走得几步后,我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离开,回想雨霍刚才的话语,他似也知道现在已经回不去禁术府的实事了!而那些剩余活着的修士,莫不是在宫里当了差不成!? 如是这样,那我真就有点亏了啊。 往客栈走的同时,所遇的路人虽都是在谈论那适才院内的死尸,大家也很惊愕!那长疤男子居然会没死?不过议论来议论去却得了这个一个结果:那院中吐血而亡的人可能是那山贼头子的弟弟也不好说。不过在见我时,他们还是多以为那是我做的!并且还向我求证,我想他们多或是见得我手臂挂了彩的缘故吧。 对于他们的提问,我当然是应声答就是我做的,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那杨大人。然如此不一会儿,我便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再次把我当作了英雄,甚至是女侠! 不过越是听得这样的话语,我便不由地想要加快脚步。 那杨少聪不管是不是好人?我都不必再去见他了,这样一走了之也不失一种办法!想到此不禁也把怀里的信拿出打开了。 既然是圈套,我觉得这信上人内容,……可能会是一张白纸、也或者是写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但是就在展开的一刹那,还是惊了我的双目! 纸上通篇写的不过是一些一定要想办法除掉我的话,而粗略的看过之后却发现有三个字较为的醒目!“江飞朔”也就是那个被师爷提到的江老爷。 当年仿银一事,没想到却与我堂兄有关!而那屏风后的声音,现在越是回想便越觉得她像是……只是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儿,也许这镇上还有第二个同样名字的人呢。 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再次往江飞朔的住宅去了一趟。 门还是关着的,见此也只能但愿不会是他吧,要不然我可就真是在与自己的家人做对了。 原本是准备往川西剑炉去的,因为我觉得这北国这么大,那些修士就算真要找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再说我也没有必要去刻意的躲他们!雨霍说的那些事,我可以当作是没有听到。 然刚坐上马车不一会儿,却是听得到了一熟悉的鸟叫声传来!拉帘看时,果真是阿爹养的鸟,是阿爹来信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已经收到我当上赏金猎人的信了。 眼下,急急的打开之后才发现:阿爹居然已经知道禁术府的修士私逃出府的事了!他说那事在村上都已经传开了,并且堂兄的要求是让我现在必须得马上回去,他也得到了消息,说我们那禁术府就是干一些与王上做对的事儿。 堂兄原来是回家了,只是这个信上的话语是看得我又气又急!一定是堂兄回家后告诉阿爹的,在撕碎了信纸扔出马车之后也当即让马车夫调了方向。 当马车经过乌镇时,我也特意有掀帘看过,这里并无什么异样!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祥和。 接下来的路也就如是与回忆中出现的一样,无甚么变化,当我下马车的那一刻,别人也会招呼我!我觉得:这很好。 看来只是阿爹在信中描述得过于夸张了一些,而到了晚上时,阿爹才说他预感今年江家会发生大的祸事,于是才会把我叫回家来。 听语,我觉得可能是阿爹去找相命师算过吧,要不然他如何说得这般笃定;为了让他安心,我也答应了他,要我呆在家的这一要求。 江飞朔堂兄确实是回家了,我刚到家的第二天便是去他家看过了,嫂嫂不在家,他说是回娘家省亲了!而当我问及古安镇山贼一事时,他却表示不知,在说是早半月之前便已回家,在之后也是问我山贼有没有毁坏他的宅子? 虽答没有,但我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于是回家后便向阿爹确认了此事,然这才得知确实是属实。 对于禁术府修士杀人一事,听起来好像就是堂兄回家后说与阿爹听的,当时他只是怀疑,而阿爹也只是半信半疑。一想到禁术府回不去的事儿,阿爹迟早也会知道,倒不如早些与他说了的好。 因此在除了述及灵珠的事以外,我还把自己在虚空之地见那白衣人的事也一并与阿爹述明了!在划手最后的同时也不忘问及关于仙人的一些事儿。 可能是我提到到事有些重大,因此看得阿爹神情是一愣一愣的。 然而阿爹最后还是显出了一副尤为的生气的样子!“看,还是我跟你说的吧,那就是幻术而已!你当时还不信。我早就有跟你说过,修道修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那种东西怎么会轮到你身上,别去想了,我这次差你回来,一是:让你跟我学着送信,二是:爹觉得你的名声再不可受损了。” 阿爹的话,我初时是不觉得有什么!可随后几天才发现:在这个庄上的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她们都想知道那幻术宫的事!虽然我很想解释但又觉得与这些人说也是无意,也好在是阿爹说我现在在家里就不要再拿剑随处走,要不然我真是想拿剑教训一下这些人。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我算是真正理会到了:这还真不是人丑多作怪,而是孤陋寡闻在他们的身上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可能是如今我回来了,所以就引得了许多人对那地方是各种的臆想!因此不免话中也会与他们以往所听到的那些个传闻相较结合。 更有甚者居然是一副自视圣贤的样子,明是见我在不远站着但仍是如此说道:“幻术宫?我虽然没有去过,但不管别人是如何的传,你看江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女不就知道了,去了那种地方,还能会有什么好下场么!?家破人亡就是他们这一类人必走的路。说起来那赵家的那根独苗苗,不就是和她一个样吗,你可要看好你儿子了,莫教他去学了她啊,这啊,就叫作:一人坠入魔道,全村跟着陪葬!……” 第217章 术法 睡过 “你笑什么,我知道你能听见我们说话,我啊,还就是故意要说给你听的,但那又如何?要不你跟我们大伙儿说说……你们在那幻术宫里,每天都在做什么了?……你先不要管我是不是想去?我就是因为没有去过,所以才问你这去过的人呗,你们是不是整天打着‘侠客’的名号而练习一些骗人钱财的戏法,以求将来能做得个大官!我说得可是这个理儿?当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想不劳而获,我劝你还是再等个几百年看能不能行吧!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还想做官。” “嗳!别跟她说了,我看着你倒像是得了一疯病似的,我听不少人说过,这进了幻术宫的人,都会一些迷人心志的本事儿,她在里面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你可得小心着点!嗳!都早跟你说过了别离她那么近,小心着点儿,别着了她的道儿。” “对!江小影啊江小影,你也真是厉害!让咱们跟着你一起臭名昭著,唉。” 这些话声虽让我并不想再多作停留,但是在收鱼杆回去的路上,也突想到了当初在禁术府时,仙界师尊对我们说过的话,他说:“我们这些人只要一决定好了要做一名修士,将来出府后不管是在哪里,幻术宫的这顶帽子都是摘不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人证明当初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除了当官之外别无它法可行,所以你们在身为修士之时便要尽早找到自己的道。” 现在想来,只可惜那样的话我是听得太迟,若不然我可能不会选择留在禁术府。 而回家后的这半月时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回想同样的一个问题!我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我到底又应该以什么为生?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如今回来了的原因,现在到家里来找阿爹送信的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多。 送信,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只是简单的帮着写写字而已,然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熟悉之后,我才发现:阿爹所养的鸟真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信鸽,这也是名字的!它叫作:墨鸭。 只要在嗅得了收信人衣服上的味道后,它们便能找到人在何处。不过来此送信的还有那么一类人,他们不用墨鸭,非要用这白纸折成的鸽子!用它能去到北国之外的地方。 阿爹可能也是急于让我早些学了这送信的本事,因而现在把他所知的东西都告诉了我!还说我在那禁术府内为什么能收到他的信?就是因为用了这纸折的鸽子。 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写上收信人的名字就行了!不过最为重要的还是在写字的墨水中,必须要先燃一根收信人的一根头发进去。 在那之前不用,是因为这是一种古老术法! 阿爹说是怕人生疑,后来又用及,那是因为顾不了那么多了。 其实用墨鸭送信就很好了,如今的北国已少有人去拦信了,在上个时代为了能让信准确无误的送达,所以才有人想出了墨鸭送信的办法,因为它比普通的信鸽要快而且还具备有一些灵性!在飞行的途中,它能躲避寻常的暗器,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会把信中秘密让他人知道。 而后来之所以还要用这着纸做的鸽子是因为它比墨鸭更快,几乎是转眼间便能送达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因为这种送信方式除了和用墨鸭送信方式相同之外,它还关系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因而阿爹并不建议我用!说除非是所求之人给了很多的钱,要不然都尽量不要与人提及半分。 秘密!?阿爹既然是说到这了,我自然会是三天两头的问一次!可能是最后阿爹被问得烦了,于是这才叹息道:“它关乎你那死去的娘亲,这虽有几分像是邪术,但确是她授于我的,在这北国也没有几人会此术法,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当然是最好不要用及。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是我信得过的人,且我也问得详细!他是要给远在九幽国的亲人送信。” 现在也不知道是我很少去镇上还是怎么的,现在只感觉自己对外面发生的事,真是一无所知!如今虽然已经没人再议论我去禁术府的事儿,但是她们却成天的开始在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细听后,无非也就是你肚里的孩子怎样了,我肚里的孩子又怎样了? 自当我学会了这替人送信的法子后,阿爹便是把这差事完全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现在这一天天,除了逗鸟便是喝酒,日子可算是过得悠哉。 然而这样的日子也过得可甚快,转眼我回家到现在都已是半年过去了,而这段时间我也意外的发现:也许当初阿爹说的大事,只是那相命师说了谎而已!现在想来:阿爹坚持要我留在家中的想法,也多只是他怕我在外面惹上祸罢了。 这一日,替人送了信之后,我便把刚接在手中铜钱往那钱箱里扔进之后,便是拿了酒壶爬上了屋顶,仰头咕噜咕噜地倒了几口!………… 已经半年了,已经半年了!虽然来让送信的人,我倒是见了不少,可这钱还是并没有多少!整天拿在手上的铜钱都拿得是腻了,现在接过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有多少文!而且由于长期的扔惯了铜钱,那装钱的箱盖子也被砸得是变了形。 而也是这段时间里,我发现阿爹格外的重视钱的积攒!有时他上乌镇,来回却都是步行。初时,我也不明是为什么?可后来见得庄上有几家人嫁亲之后,我知道了!阿爹这可能是想准备着为兄长说亲了。 因为偶也听得有人问起阿爹:兄长在外面的情况。 现一想到这个,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兄长和那南花仙子的事告诉于阿爹!虽然兄长还是照着我当初与他所说那样没有在信中与阿爹提起此事,但是在我写给他的信中却隐有提及。 如今的他们,不止是牵过手,还一起睡过!看到这样的话语,我直是不得不认为:自己当初的顾虑可能是多了。 这天空的云彩可真是好看,那一朵朵的……像是一张张美人脸,有的像是走兽,还有的…… “小影,快下来,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跟我走。”闻声看去,只见阿爹站在门口,听声他似很高兴的样子。 才刚下屋顶,还不待抬手便是听阿爹又道:“你怎么又喝酒了,快进去把身上这身衣服换了!我去给你倒半碗醋来,” 此时候的我虽是略有醉意,但是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以往阿爹在见我喝酒时,他都只是会说提醒我要少喝一点,但是今天他却显有异样!现只不待他转身便先是已抬手,问这是要到哪里去? 第218章 斗篷 相亲 此时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今天虽是恰逢赶集,但想这时候去集市也没有必要了。 “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你快去把我前些天给你买的那身衣服换上,”阿爹语气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 听语,我也不再迟疑!只是那身粗布短衣,我是决计不可能会换上的。这感觉像是要去什么地方吃饭,可是阿爹在这庄上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吧? 想来想去应该也是件喜庆事儿,于是把那身红色斗篷给特意披上了,剑当然也是自然要带上的。 然不想刚迈脚出房门,便是见得阿爹端碗的身子突是一怔!“你怎么穿成这样?剑就不用带了,这又不是去与人生死决战。” 就当我想问这是要去见谁时,阿爹却是罢手说:“只要不带剑,就这样穿着也行。不用喝完,小抿一口就行了。” 门外果然是有马车,而且这马车装饰还甚好!坐上马车后,一路西行,原本我也以为是在很远的地方!可是这路的方向却是越看越熟。 这是江飞朔的家啊,而且那另外两个堂兄也回来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人都在门外站着,见此景倒实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也实想不出是因为什么事?而当再次问阿爹时,他却是先下了马车,让我先进屋去再说。 看起来,都是咱自家人,不对!还有几个我没见过的人。 看他们的身着,我还以为是江飞朔的朋友,毕竟先是嫂嫂介绍给我认识的;可随着步入后才发现好像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那三人点头的样子和双目眼神,他们这感情是为了我来的。 眼神直看得我是好不自在,在刚进屋那一会儿,我还想着问嫂嫂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当听到她那沙哑的话声时,我也顿时忘了自己要问的话,再者此时候这地方好像也不适宜问那样的事儿。 借着端菜的空隙问江飞朔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却道:“那公孙家可是南都的大户人家,咱们这般忙活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我?”还真是如猜测的那样。 “你也年岁不小了,早些嫁出去也好省得你阿爹再为你的事操心,好在别人也不嫌你是进过幻术宫的人,你可要见记得自己出身,一会儿可别再摆着个脸啊。” 此时再看众人眼神也很一致!看来果是不假,现只不禁想起之前在家里换衣出屋那会儿,当时恍眼发现那钱箱内的钱好像少了一些,现在多是已猜到了去由。 为了我?再次转身时,一切好像都变了!阿爹在那公孙铭跟前的话语,现已让我不禁觉得那不再是闲聊,而倒像是低声下气。 可阿爹这年岁,那公孙铭都可以唤他作“爷爷”了!他在那椅子上却还那副姿态,当真是好不识趣。 想到此,只忙上前拉回了阿爹,然还不待抬手示意,他却先是低语道:“我已经打听好了,他家室很好!也好在别人是不嫌咱家贫出身,这事你可得好好感谢你堂兄啊,你看看堂兄为你的事多操心。” 我的出身又如何了?我只觉得那应该也不差吧,爷爷可是游侠啊!身为游侠之后就不应该有一点气度吗? 在堂兄家吃饭好像有默认好的一种现象,小孩与小孩一桌,大人还要分男与女!而我这一桌偏就只有我一个女子。 这看起来好像还是在入座前就安排好的,我努力想装作不会喝酒的样子,可是当最后听得公孙铭的话后,我实是在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这我都还没表明意向呢,他居然就事先定好了日子,还说是让我做小妾、还是第九个,明娶是不可能的了,在夜里的时候用花轿抬过去吧。 果然是有钱人,说话都不带含糊的!语气简直比当初的南孤将军还有狂妄自大。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后来我抢坛后,说了什么,………… 现醒来已是在家中,而这时还感觉头晕乎得不行。因为见得阿爹额头有伤,当即询问是怎么来的?然阿爹却说是在扶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的。 我半信半疑,直到四天后转悠到凤花一叶之时,路上才听人隐隐提得,说我当时醉酒后把公孙铭给暴揍了一顿!阿爹的伤也是在那时候劝阻时留下的。而三位堂兄也是在那时候说今后不再管我的事儿,那事本就不好平息,花了不少钱呢。 难怪阿爹这几天面色不怎么好看,虽然知道当时明明有另一种拒绝的办法,但是当时还不都是因为我气急了吗。 几年不见,这凤花一叶已是杂草丛生,几乎已经看不出书院的模样了。随处看了一眼后,便是回家去,而路上不禁又是想起了那时候听学时的日子。 想到此,眼下也觉得甚是愧疚!所以也是好几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阿爹说话的好,而每每当听得阿爹提及南孤鸣的事时,我便会是大口大口的喝酒,只以求这咕噜声能掩盖了他的话声。 现在,堂兄虽然都是不在家了,但是却还是有人就那公孙铭一事而奚落于我!当然也有人劝言于我应该早日找个夫家嫁了。 这样的话语,我并非不懂!只是我一想到那相夫教子的事时,便是不禁头疼得紧,只觉得:如果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跟寄人篱下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又要去委曲求全。 只是如今,什么样的人又应该才算是我喜欢的人呢?……不过,我好像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当初那堂兄说那公孙铭不在意我的出身,现在想来不过是指我的身世而已,因为当时在公孙铭问起我名字的来由和娘亲的死时?阿爹与堂兄的言辞都是含糊不清! 越是有钱有势的人便越是信这天命一事儿! 是啊,我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可能真是有人还留意于我,没几天便是有人上门来提亲了!阿爹虽是很高兴,但我还是提议要见了那人再说。 然而这一见之后才发现:要不是年纪长我十来岁的,再不然就是小我十来岁的,这简直形如是玩笑一般!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相仿的却又是些个有怪异僻好的人;要不然如何在听得我是天煞孤星之后,他还表现得一点都不怕!还说什么是生平最喜烈女。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年关,有时候我梦里甚至见到的都是那些人!不可否认他们就是我的恶梦。 第219章 碎语 手喻 到现在,我好像已经搞清楚了那些想娶我的人的目的了,他们才不是什么如口头上说的那样:喜欢我。他们都只有一个最真实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为他家生个大胖小子!这种事在如今的北国并不稀奇,之所以还来找上我,那是因为他们都以为着我是要比其她女子要傻!毕竟谁还不想家里多一个不用付工钱且又还可供随意使唤的下人呢。 而当中更有甚者,居然借着送信的言辞前来见我。初时我并不在意,只当真是来求送信的,可后才发现:他们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而想轻薄于我!因为有人被我拔出的剑伤过,因而类似于此的事便没再发生了。 而我这一奇怪的行为,却并不太被庄上的人所接受! 如今的我,只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数月前刚回来时候的样子了。 有人说我是不自量力,眼高手低!而阿爹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茶前饭后的必聊的话题,他们说是阿爹没有教好我,因而养成了我现在的这种性格,说到底还是认为阿爹当初就不应该把我送到了凤花一叶去听学。 如今的我只感觉在家的这段日子远比我在南都做伙计的时候还要累!现在虽已将近年关,但我却又有想离家做事的想法了,然阿爹却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过了年关后再走! 我知道他这一定又是在担心那相命师说的话了。 为此,我开始算着日子,同时,我喝酒也比以往更加的厉害!觉得:也只有这样,我才会听不见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阿爹可能也是看出了我心意已决,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唔!我刚才有一会儿右眼皮子跳得厉害,只怕是大事临近了,这几日你最好是别出门,记下了吗?” 闻声,我想也只是几日而已,不过后却又觉得会不会是曾经的修士来找我,除此之外我也想到不到还会有什么其它的可能。 语罢后,阿爹也是没有再出大门,就连有人前来求他送信,他也是给拒了!见此一幕后,我不禁开始相信阿爹之前的话了。 晚上吃饭时,不免也问起阿爹会不会是爷爷以前的冤家要找上门来了? 然不想这一问才知得:阿爹对爷爷在江湖上所做之事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因此至于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也难说!不过他觉得要真是仇家不可能现在才找上门来。他道:“我担心得倒还不是这个,你爷爷当年其实收养过一个徒弟,并给他改了姓!我只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应也就比你兄长大两岁吧。后来也再没有见过他了,你爷爷对于他的事儿后来也是避而不谈,我现在怕的就会是他来了。” 游侠有徒弟,这个很正常!只是一想这么些年他都与江家不曾来往,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寻上门来吧,再说我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人惦念的吧,阿爹为什么会怕是他呢?不过若真是这样,那阿爹也应该早把这事告知与那三位堂兄才对啊。 不想才刚把心里话给划手意明,却见得阿爹忽是叹息了一声,道:“没用的,若真是他,那你那三个堂兄也是帮不上任何的忙。”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在作祟,近来有些碗总是会无故的碎掉!就在今天早上拿针缝衣时还不小心扎了手,经历了这些现象后,我对任何的异响都会下意识地警觉回头去看,手里的天香剑在这几日也是不敢离手。 如此五日,这天正是年关了,庄上各处洋溢着喜庆的景象!让人忍不住想要出门,我趁着阿爹不注意,跳墙到了屋外。 庄上的人见我时,还蛮感惊讶!都以为我是一月前就已经不在家了。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现走了这么一大圈也没见到何处有什么异样!眼下正准备下山回家告诉阿爹那之前的担心都是虚惊时,不想这才走出没几步,却听得有马蹄声响远远的传了来。 “驾,驾,驾,驾!”有十来人骑马呼啸而过。 他们到岔路口时会停下,那最前面的人会从怀中拿出一样物事注目许久,随后收起物事后又继续赶路。 这些人身上穿着都是大都是盔甲,那行在最前的一人,看样子像是一个太监,他的腰间插着有一红色卷轴。 看着闻声而来的路人,我只下意识的觉得:这不管那些官差是路过还是来找人,我都有必要跟上前去,看上一看。 然这一路疾走,终还是没有赶上,现看这地上留下的马蹄印!想他们应该是已经出庄往别处去了。 如是这样,那就与我没有干系了。 转身往家走,行了才约莫半刻便是见得有一男子向我急急走来,因不认识,这才刚欲想要避让他时,不料他却是突然侧头咧声道:“你爹被人抓起来了,你还在这闲逛!还不回去!” 闲逛!?我这如何能是闲逛!这人如此言语,可能是与那些所知我的人一样吧,都当我这是在游手好闲。 因为有些气急,不禁也忘了自己是否有回他?现拔剑便是往家疾行! 好在已是不远,现在能看到家门外的景象了。 确有官兵站在门外,旁边还围了不少的百姓,然随着走近后方才见得这些官兵和之前所见,都是一样的身着,只是那脸却明显又不是同一拨人马。 眼前,依然是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 此时的他正与阿爹在争论着什么!我虽才刚近人群但也算是听得了一二,这些官兵是来找人的。 “小影,你怎么回来了?”看阿爹扭头言语的样子,如是我不应该回来,至少此时候是。 当那十几名带刀之人看着我手上的剑时,现都是欲要上前的样子,只当那太监模样的人转过身抬手后,他们方才退步收起手中的刀。 “终于找到你了,你就是江小影吧?”这说话的人不是个太监,只是女人扮作的而已,不过她这面无喜色的神情,实让我不知此为何故? “你们找我是为……有何差事?”被官差找上门实还是第一次,可这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古安镇的事会与我有关,而眼前这些人,我如猜得不错应该都是从南都来的吧。 “王上手喻在此,至今日起免去你‘赏金猎人’一职,过往罪责既往不咎!现提任为北国‘第一司命’捉拿江洋要犯!有此腰牌为令。”她言语说得如是背诵,在此同时手已是从腰间取下了卷轴和一块腰牌。 第220章 腰牌 喝骂 银色腰牌的背面确实刻有我的名字。 这和我之前所见是一样的卷轴!迟疑接过欲要打开时,她却是伸手挡下,凑近轻语道:“事关机密,司命还是勿要轻易示人,腰牌的用途已经写明在里面了,此事王上追得紧,司命切不可误了大事儿。” 语罢后,她便是和那十几人翻身上马快快离去了。 现只余下还是面露惊愕神情的百姓,他们好像对我手上卷轴和刚才那女人的话很感兴趣,就连小孩也是想上前来拿我捏在手上的腰牌! 只是眼前这一切,我并无心理会,不待多看便直转身急急地回了屋。 阿爹关上大门后,便是一边走一边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我知道阿爹不可能没有看出来,此时只是兀自打开了手上的卷轴!…… 上面所写,除了之前那人所说的话以外,还有一句:凭此腰牌,可随意调动各方城主及知府!令其协助捉拿江洋要犯。 其字旁是一些人面画像和名字,这粗略一数还有八个人!而其中有几人我是认识的:范见、百里花雨、宁素英,…… 这看起来都是禁术府的人,只是这上面却又没有司空羽、石心兰和鬼界师尊的画像,现在对于他两人,只有两个结果能说明:要么是无罪,要么就是已经被捉住了。 如今要我去捉人,这“第一司命”看起来就是官职无疑啊!如果阿爹所说的大事就是指这个的话,那我倒觉得这或是一件好事! 我这不就是做官了吗。 回头正欲想要把这事加以向阿爹述明时,不想却见他突是身子一软坐倒在了椅子上!话声也显得是有气无力,“该来的还是来了,……影儿,你当真就以为这是好差事吗?那就是你错了!他们这是在借机为难于你。” 为难于我!? 我想不明白,现在这情形不就很好的说明:那禁术府不是幻术宫了吗,而且刚才在门外还有村民置疑!说这可不可能也是幻术什么的。 那些村民,真是孤陋寡闻啊! 而再抬眼看阿爹的神情,这……难道他也是这样认为不成? “事到如今,禁术府是不是曾经的幻术宫,已经不重要了,但宫中一定是有人知道并关注了你们的存在。你不是说:现在禁术府内的人都已经出来了吗,现在不管这卷轴上话,是不是他们当中的人所令,但你想想既然是王上都允许了的事,你敢去违抗吗,你又要怎么去抓那些人?如何去抓?” 想来也是这个理,既然是江洋要犯,那不派几百士兵给我、好歹也得派一两个得力帮手来吧?! 想到此,也确实是为之一愣!但好在又是很快想到了办法,也不一定要我亲自出马啊,不是可以让各大知府大人们帮忙的。 “你能想到的事,别人也不可能没有想到,爹就怕这是别人给你设下的圈套,到时候你两头不讨好!他们为什么要来找你?显然是觉得事情难办才会……只怕你这个官职也是口头上的那就……” 在听到这话之前,我还信心满满就连路线都想好了!反正北国的城池也并不多,……然现在心里也确实是打起了鼓。 按说现在还活着的修士都已经知道那修习法术是假的,既然现在都已经出府了,那也就是说:去向各不相干了。 要说是为了神器,那其他的几个人也没有拿神器啊,莫不是他们在出府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又制造了一些触怒王上的事儿不成? 看来这一年我还是去乌镇去得少了,外面搞不好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南都离此也甚远,能千里迢迢的来找我,想想也是让人费解!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管此事的好,去……”不待阿爹再说,我直立是眉头紧皱,那是万万不行的,我这难得受到王上的注意,不管那是圈套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都应该去试试。 “那是事非之地,爹是怕你沾上了便会脱不开身,你也说了自己学的那些法术现在都用不了,那你又如何能斗得过那些人?别人家室背景你尚且不清楚,爹觉得你最好还是乔装避开他们的好,等将…………” 细细想来,阿爹的担心也并不无道理!尤其是那百里花雨,她可是见过仙人的人,我如何能抓得住她?只是……对了,我可以先去剑炉之地,要是能在那学得一些本事的话,我也就不用再怕百里花雨了。 而这次,阿爹虽没有再劝我留下的话但是却在断语后,几番叮嘱我最好不去插手官场的事儿,还有就是要我三天两头的便要给他回信报告时下情况。 有钱就是好!想去哪儿只消与马车夫送一声就行了。 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没下车便是听得有吵嚷声传来! 还以为是出了人命,细听了一会儿后才发现:原是为了买肉一事!那摊贩卖的是母猪肉,而那买肉的人又是一大户人家,因而与之吵了起来。 “还说不是老母猪肉,这猪皮子咬都咬不动!退钱!” “要我退你钱,没这个可能,老子在这一带摆那几十年的猪肉铺子,还没见过哪个敢跟老子耍横!你算老几!?” ………… 不过这川西的土话倒也真是好听,走着走着也不禁学了几句!虽然还不是太懂其含义但是一想骂人的时候能用上也就对了,那一高一低的声音很好听啊。 剑炉并不在川西城中,与人打听后才得知:是在一山峡内,必须要坐船过江才能到。 关于江洋要犯的事儿,我本来也是想着一入城后便去找城主,但是谁曾料想的是:这川西的城主居然不认识我!哪怕是我取下了腰上挂着的令牌,他也还是不信。他还说是我化的妆不行,……在他的一顿喝骂之下,我被人给赶了出来。 在听得路人劝言后,我方才得知这几日有好几个打着是王上派来的旗号,而在城中没少大吃大喝! 这话语虽是让我失望,但也算是安慰了心灵,我还以为是自己手拿着腰牌是假的呢!不过在之后的走街过巷中,倒确实是见了不少卖仿制器具的,关键还很便宜,说是只需要花上十两白银便能把身上行头给换个遍。 正走时,忽听得一声音甚是刺耳!如是躲猫猫的人被人给找到了一样。 “这位女侠可是从南都到此地办差事的?”一个六尺高、身形如柳的女子拦住了我去路。 我刚想下意识的拔剑,却又见她是一副嘻笑的面容!这一身破衣烂衫、举止也很稚气,当即手离剑柄的同时也想绕道而行。 第221章 羊羔 迷烟 然不料的是:还不待我跨出第三步,女子忽是身子一跳,又是已挡在了我的身前。“女侠不能走!您不能走,” 听声,我只不禁握了握手中的剑,侧眼见此时也无人看向这边,当即才低头忍着怒气,抬手示意,“为什么不能走?” “女侠是来川西找人的吧?我是这儿的百事通,你说你要找谁?”女子一副渴求的样子说道。 住常,当我与人说明自己是哑巴时,别人多时都会觉得一惊!然而眼前这人却并没有。不过也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小的年纪却是能看懂我的手势,这也着实是让我有几分意外的!“你认识我?” 女子眼睛嘀嘀溜溜的转着,“不认识,我是看你腰上的牌子认出来的,你不就是在南都当差的吗,快说你要找谁?没准儿我认识你要找的人呢。” 听语,我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一想这种多是借此来向人索要钱财的吧!她如此小的年纪能知道个什么啊。 想到此,也只随便的示意一个人的名字,想着打发她走便是了。 “你是说宁素英宁姐姐啊,我认识的,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女子说罢便是要往前走。 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我直不禁伸手拉住了她,“你当真认识?” “认识!……这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吧?”随后女子便是自顾的说了一些宁素英的长相特征,还真是很符合。 点头一想:只觉得这女子应该也没有必要说谎骗我,于是便跟着她一道走了。 路上听得她一番介绍后,我方才得知她从小爹娘便死了,也算是宁素英把她带大的,虽然现在宁素英回来了,但是她却不喜欢跟着她一起生活,说是那范见睡觉要打呼噜,所以她才成天的在这市集上游荡! 从她适才言语中,我得知:那范见果然也和宁素英在一起。 现在我觉着自己被任为司命的件事,她俩人或许还不知得,我这倒是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去见她。 想到此,不禁把腰上的牌子给收进了怀里。 如此走不多时,女子忽是蹲在地上说走不动了,我以为她这是要我背她走,可上前弯腰之时,她却说是肚子饿了、肚子饿了!要我买东西给她吃!还必须得要吃蒸羊羔才行。 要是吃不上,她还就不走了! 这看起来应该也是有十来岁了,怎却是这个性子?这可能是看到路边有,闻到香味便是故意为之的。 我本想就此跺脚离去,但是一想得之前听得她说过明天宁素英他们就要走了,现在这机会我自然是不能给错过了!于是眼下也不得不应了她的要求。 原是以为买下半只也就够了,可没想哪怕只是半只也花了我身上一半的银钱!而女子在拿到这半只蒸羊羔后还真就立时来了劲儿。 吃得几口后,还分了一根没带上多少肉的排骨于我。 只是此时候的我对吃的提不上兴趣!捏在手里没一会儿又是递还给了她,并问着此地离她说的地方还有多远才能到? 出了市集,行了一里地左右,此处已经很偏僻了!人烟稀少,见此我只隐约觉得:那范见和宁素英可能就是为了躲避官府的人才会跑到这来的,只是那城主好像却并没有贴他二人的画像啊。 而再看着眼前走在前面的这名女子,不禁心下疑惑了起来!从她见我到现在,她都没有问过我是来做什么的? 眼下正欲急步上前拉住她,却不料她忽是停身侧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到了,宁姐姐他们就住在里面。” 房屋很简陋,篱笆做成的围墙,屋外不远处的地里还有几颗青菜!女子欢快的跑了几步,近到门前,右手大力地拍着门板,“宁姐姐,宁姐姐,我回来啦。” 然终无人应,就在我生疑人是不是已经走了时? 女子却是取下了头上的发钗,把门上的锁打开了,“这是我之前出门时锁上的,” 这个………… 随着步入,这茅草屋的房间倒是有好几间,屋内确实是挂有几件大人的衣物。 女子先是四处找寻一遍,再回来时便一副失落的神情说道:“宁姐姐她们可能刚才有什么事出去了,您先在这儿坐一会儿,他们要不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随后,女子便是端来了茶水。 而就在我端杯欲饮时却突闻得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侧头相看时,女子似也发现了,她失笑说道:“是燃烧的檀香,宁姐姐她喜欢这东西,” 香味越来越浓,这与我之前闻过的实有些不同!然欲要起身去看时却忽觉头晕乎得紧,视线也顿时模糊了起来。 虽然知道女子已是再次从房间走出,但是我的手却再也无力抬起…… 醒来,已不知是何时候! 只是此时这屋内景象让我不得不警觉地坐起身,那要么是之前的香味,要么就是那茶水里有毒!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无故晕倒? “你醒啦,”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寻声看去,此人正远远的背身于我,只是这声音有些像…… 看来那女子并没有骗我,这屋子确实是范见和宁素英呆的地方。 “是他们派你来的?”范见转过了身,手上拿着的却是一块腰牌,那是我的。 慌忙地伸手上前,好在范见也无意躲闪,只任由我拿走。 我虽然点头但又立时摇头,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眼前最首要的是想知道那之前的毒,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不用否认了,之前就有修士来找过我,他们跟我说了禁术府的事儿,你来,也是为了拿回阴阳镜的吧?”范见淡声的问道。 听语至此,我也放心了许多!这样,那也就是说我想问什么都可以了。 “那些修士呢?” “死了,他们都说自己是受了王上的命令前来索要神器,你说我能不杀他们吗?” “我以为那百里花雨也和你们一起,” “百里花雨?” 听语气,显然那些前来找过他的修士确实是都已经死了,虽然不管死的方法是如何,但我还能醒过来,想一定是范见手下留情了、也或者他只是想要从我口中问得些什么。 眼下欲要找包裹时,却发现那包裹已经有被打开过的迹象了,于是回眼的同时也划手示意,“她也带走了禁地的一件神器,画像上的那些人,你可都认得?” 第222章 当日 择道 “除了百里花雨,其他几个都是知道禁术府秘密的人,也是我嗦使他们出府的。”范见声音忽是变了冷了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禁术府修士与法术的真相的?” “早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在那次我们被猫妖带入幻术之后。当时与我同行的另外几名修士非要与那猫妖斗法,不料皆被其取了小命!我?那猫妖后来其实是被一具凶尸所杀。凶尸说我们那次的试练任务就是杀死那只猫妖,但是那只猫妖在进入密林之前就已经被他给控制住了,你知道师尊为什么在后来看到我时,要唯独对我一人使用魂魄闪回吗?” “为什么?” “因为根据师尊们的试练安排是:猫妖是不用死的,而出禁地的法子也是在我们打败它之后,它自愿带我们走出幻术和禁地的。而他们在观天镜中,那从幻术中消而有出现的却只有我一人。” “那当时?” “那凶尸早料到师尊们会有此一招,所以事先就在我身上布下了反制的法术。” “那你说司空羽早就知道禁术府的秘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早就知道禁术府的法术只是戏法对不对,我们也不过是呆在一颗灵珠之内被自己的幻术所骗对不对?”到现在,我才算是已经彻底相信了白衣人的话,真是他借了凶尸的身,如此看来:那禁术府的全知者也并非是赏金猎人,而是那个白衣人才对。 “凶尸说他曾把秘密告诉过司空羽,但是司空羽却并没有照他所做,直到后来我知道了真相。” “你说那白……那凶尸要司空羽做什么?” “把阴阳镜带出府外,那样的事儿他当然不敢,如果那事他做了,那现在被追杀的人就是他了!说到底他才是最怕死的人。” “口谕说让我带你们回去,但没说要让我追杀你们,”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想澄清并说明事情其实并没有范见所想的那样不可挽回。 然停手时却见范见抬眉,道:“带回去,你知道结果吗?不知道,那只不过是他们骗你的说辞而已。就像当初司空羽去找你的时候一样,” “他?” “你以为他真是想把入府修行的机会给你?他不过是觉得你能为他所利用罢了。”范见唾声道。 这个问题我在得知他不会回府的那一刻也有想过,但是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被利用,至少我还是有被利用的价值啊。然这事好像很让范见为之唾弃似的,而当下也不愿意他再继续提下去,只回到了正题,“那至少也没有说要我追杀你们啊,”我觉得当时若听到的‘追杀’两字,可能我会拒绝了这差事。 “其他人我是不知道,反正身上带着神器的人,他们是不敢杀的。带回去,哄骗之言我岂能信。” “那神器对你到底有什么用?”我想法术既然出了禁术府就没用了,那府中神器到了此地,多者也不过只是一件好看的摆件罢了。 “对我是没用,但是对于那凶尸却有用,他说自己的真身是被人困在了别处,只有让人带离禁术府的四件神器,才能让他彻底摆脱封印的牵制。最初我还不信,可是当现在宫中的人越是来找我时,我便是越发的信服那凶尸所言非虚了,如今想那凶尸应该也逃出了禁地到了府外吧。” 真正的凶尸,听石心兰当时所说已经死了,那后来的白衣人又把剩余活着修士给送到了南都!如此想来,范见倒像是被蒙在了鼓里,万一这就是那白衣人派人来抓他回去的呢? “凶尸出府不是会危害北国吗,这……” “刚才说了他只是真身被封印在了禁地,他说了等他出府恢复全部法力的时候,他就会引渡我们这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位例仙班。所以这神器我是万不能交出去的,老实跟你说吧,它已经被我藏起来了。” “又是成仙,你还相信在禁术府听到的那些话?” “当然不相信,所以我才会杀了莫西子。我看当初师尊对我们说过的话,兴许是你已经忘净了?” “什么话?” “他说过我们活着的人,就必须要找到自己的“道”!入府那么久,我也就觉得师尊说的这一句话是对的。我虽然唆使过许多的修士出府,但是那时候的我们,我现在所知道的却并没有几个人了!也许是现在的他们都变了,曾经说过的话也都忘了,但那些曾经一起坚守过的道义的呢?他们放弃了、他们不守了,那怕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守下去。” “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的心情,你不会懂!我答应过他一定要等他的。” “就算那凶尸说的是真的,你也没必要为此搭上……” “不,你不会明白的,你可能也以为我只是为了想成为真正的仙人,其实不然。现在的我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继续存活的价值了。你虽是贵为府内的赏金猎人,但想那雨霍一定没有告诉过你,他当年为什么要带回那个莫西子钟情的那名男子吧? 因为那名男子在禁地内见过凶尸,且还故意放出了一只花妖,但是他太贪生怕死了,把禁术府的秘密只告诉给了莫西子一个人,当见其不愿跟随私逃出府后,他便是自己走了。 在府外,那男子大肆与人宣扬……他倒没有说禁术府就是幻术宫,而是说北国王上的坏话,那些坏话想你之前也听得过一些,我也就不再多说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再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可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不止是赏金猎人不能容忍就连北国的王上也不能忍他,而当雨霍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舌头便已经被人断掉了。他手写说是上任师尊做的,雨霍在他所写的纸上得知了禁术府的秘密,但还是怕带回他之后师尊会问出些什么,于是把手脚筋给他挑断了。 当初在禁地密林的时候,兴许你也见过一名身上流着黑血的女修士,她就是因为知道了禁术府的密秘而被师尊们断去舌头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问得好!那些入禁地后被血水吞噬的修士,其实并没有死,你看到的只是凶尸所布下的幻术。在那里每一个被吞噬的修士,都会见到一块大石碑,碑上写着禁术府的来由和所有真相。一开始那块石牌并没有被师尊们发现,但后来他们在那块石碑处布下了探魂术,因而倘若有修士到了那儿,他们立时便会知晓! 第223章 疑问 穿身 其实乱葬岗并没有那么多的走尸,那些都是后来师尊们用死去修士的尸体施加法术后所练化出来的。” 这一下子听得了这么多的真相,我实是无法接受!“……如这般说来,那三位师尊也早就知道真相了?” “他们哪里会知道,他们只是被上任师尊告知:要用那些死去修士的尸体来提升修士们的修为,以此好扼制住禁地内那些戾气所化的走尸、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一些妖物。因为那些妖物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这些你又是如何知得的?” “都是那具凶尸告诉我的,……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既然能私逃出府,如果连你手中的剑,我都躲不了,那又如何能杀掉之前那些前来找我的人。” 范见知道关于禁术府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而眼下,我只是想带他回宫去面见王上,只要他到时候能如实相告,想必王上也不会为难于他,然这样的人在之前话意里又已表明了,说那些人只是为了神器,我想若只要他能交出神器那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可不料的是就我拔出的剑才刚指向他时,他却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指夹住了剑身,折断了! 这不是法术,他只是凭着指力便折断了剑身,看起来真得是一点都不费劲的样子。 如此看来:他这是决心要与王上做对了。 “石心兰呢?” “她!”范见神情漠然地看向了门口,“我知道你此番来就是为了劝她,在你晕睡之际,我便让她姐妹俩离开了,不过我答应了她不会杀你。你走吧,你若真想就这样被人利用,那我也是无能为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我可就不会再与你这般费话了,该说与你听的我也都说尽了,望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话声不待落下,范见人已是出了房门,而我随即跟着出屋时却已不见得他人影。 消失得如此之快,要么是遁身法术、要么就是轻功,难道那白衣人还传授了他真实的本领不成? 此番虽是没有见得宁素英,但想来也不算是白跑一趟!以后去南都的时候就与那王上如实相说便可。 只是这剑若是扔了,那就实是有些可惜了,蹲身收起准备去了剑炉之后就把它重铸。 现下在厨房内搜得了一些干粮,虽是大饼和一些水果之类的,但也算是能凑合着吃!而且借此可见这茅草屋并非是临时搭建,看来范见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于是索性就把干粮都带走了。 不过这干粮藏得这么好,倒有些像是故意留下的。 虽不多但想也可以撑到剑炉了吧。 ………… 江水很清澈,两旁的山峰也很绿!……只是这剑炉之地也实在是太破败了,一个个穿得都是形如乞丐,打铁的铺子倒是有不少但就是还没看到有铸剑的。 当在向人打听谁铺上有名剑时?不料一个个却是神情突变得如是遇到了危险的恶狼一产,还开始质疑起我的身份来了。 “姑娘不是官府的人?!” “你要名剑做什么?” “我看她可能是想去做山贼。” “红黄相间的头发,敢问姑娘是哪国人?” 而当我转移了话题,意明是想要把手上天香剑交与店家重铸时,不料那些人竟是不愿意接手,有的还说是我给不起价! “你这把剑断得真是恰到好处,五十两白银!” 这个确实是比我想象的要贵出太多,感觉就像是坐地起价一样!一时间也不禁怀疑起这剑真就有那么名贵吗?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拿了剑的缘故还是身上衣服穿得较于他人要好,这一路走着的同时也有不少的路人在远远的看着稀奇,当中还有人指指点点的在说着些什么。 眼下正欲要再次不作声的往前时,却忽听得不远处的大宅内传出了惊呼声! “闻老爷子死啦,闻老爷子死啦,……”只不时,便见得一个灰头灰脸、家丁模样的人从那宅子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众人立是围了过去,询问着究竟,“你刚才说什么?这可开不得玩笑!……那闻老爷是怎么死的?” “被杀死的!” “流血没有?” “是她,是她,就是她!”被问者神情有些恍惚的说道。 死人,现在的我只觉得应该是件很平常不过的事儿,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只是那些围看的人也太警觉了吧,一个个关心的语气如是要确定那是什么人所为似的。 而就我欲要上前询问那些人为何如此警觉此事时? 不料才走出没几步却忽见得人群中有不少的人已是回过了头,双眼不移的看着我,道:“真不是她,” 这次的这个“她”我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说我。 而当上前一番抬手询问后,方才得知:如今的剑炉早已今非昔比,大是在一年之前,此处来了一名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黑纱帷帽的女子,她一入此地不久便是拜在了闻老爷的门下。 那闻老爷名字叫:闻不染,他虽是一名铁匠但他的师伯却是上个时代有名的铸剑师!他虽学得了一些打铁的本事但是要说及铸剑,呵!那就真是摸不着火门了。 不过十三太子之后到现在,便很是少有人再继续铸剑了!到现在,这铸剑师本就是个已经没落了的职业。 闻不染有两个儿子但也早就是改投了它业为生。 那女子虽已被闻不染收作徒弟,但是好些人都说那女子是别有用心,然这样的说法最先始于的却是闻不染那两个儿子。 直到半个月前,此地多名铸剑师无故自燃而死,而那女子却在这时候站了出来说:“这是劫数!因为剑炉之地的所有铸剑师都会死。” 而后就算大家日夜有人看管着她,但还是有铸剑师身死的事不断发生!而今这闻老爷便是这剑炉最后的铸剑师了。 而眼前众人之中,之所以会有人把我当成是那名女子,是因为他们说:那人和我长相大致相同。 自燃而死?那女子还和我相像?这倒是真有意思。只是这若大的宅院却无哭声传出,着实是让人觉得奇怪! “他们怎么回事儿?”先进入大门的人,发出了唏嘘之声!“怎都晕过去了。” 院内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气息,看来确实是晕过去了!不远处的空地上躺着一具流血的尸体,看样那应该就是那闻老爷了。 “这是……被利器所伤,虽是伤在胸口但却已穿身,此处并无打斗痕迹!不是熟人那就武功极高的人所为。” 第224章 师妹 来由 “去找找,看看那女子还在不在?” ………… 现在虽然只是听人议论,但他们说得却还真就是那个理儿,我竟然无法反驳。 “醒啦,这儿有人……”闻声看去,一女子怀里躺着的男子确实是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然还不待众人向之走去,他人却突是举手推开了那名女子,也不管那女子脸颊此时是已通红,他只兀自侧身站起,在环视了一圈之后便慌张地往门外跑去。 众人不知,欲要追上去却在还没到门口之时,只见那男子又是已折了回来! 他推开了人群,抱着那地上死去的人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说了叫你不要收她做徒嘛,你不听,现在好了。…………” 呜呜声,这也使得我没怎么听清他之后的话,不过从旁人的话声中却知道这哭泣的男子是那闻家的大公子!据说当时,他就最反对他爹收徒的。 而这时,院内其他晕睡的家丁和丫鬟们也相继渐渐醒转,只是那一个个的眼神都还很恍惚!自当在见得闻老爷的尸身后,他们方才如是想起了什么?而对于众人的好奇,他们也是知无不答。 而在这些人之中,唯有一个奇怪的人就是:他醒转后却直回了房间,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什么东西。 对于眼前这一幕,众人也并不惊异!说那人是闻老爷的小儿子。 而在听人说了前因后果后,我大也知道他现在找什么了?他这是在找宝贝。 因为他俩人的师妹就是用着他们的爹珍藏多年的宝贝杀了他爹的,而那件宝贝,两个师兄在今天之前都不知得爹有这样一件宝贝!而今人死不能复生,当然要找的就是看爹还有没有其它的宝贝了。 我想能被铸剑师视为宝贝的,无非也就两样东西:得不到的玄铁和别人刚铸好的宝剑,那女子拿走的就是一把剑。 可纵是如此,大家好像还是无法把这件事与之前那些自燃而死的铸剑师相提并论! 之前那些死掉的铸剑师是死后连灰都没有剩下,按说这闻老爷应该是第一个死的才对。 但议来议去却也只是得出了这样一个说法能解释:闻老爷这铸剑师的名号只是大家送给他的,其实他自己是完全不懂一点铸剑法门的,但是他会另一样本事:轻功。 闻老爷的大公子不愿那女子被他爹收为徒的想法,在如今看来也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那女子后来的轻功本事居然高过了闻老爷的两个儿子。 虽然对此,闻老爷倒是感到很高兴,只是他那两个儿子却就未必了!因为近来他俩发现:师妹好像还会别的本事。 于是两个儿子便觉得一定是爹多有偏心,在私下教授了师妹一些其它的本事。 因此,两位公子近来都是不怎么待见闻老爷,而今日让两位公子都没想到的是:闻老爷却让人带信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而这刚来时便是看见闻老爷被师妹杀死的事儿,真是不早也不迟,就是刚刚好。 而今天这事更是充分的证明了两位公子的判断!家里的家丁和丫鬟也确实就是被她点中了睡穴才会晕倒的。 想不到这剑炉之地还真有名剑啊! 不过眼下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想到此时,也正准备着转身离去,然才侧身却突觉得有人一把抓住了我手臂,还不待抬头便听先他厉声道:“你不要走!” 正想抬手问明这是如何回事?然他却已是头也不回地直把我拉到了那大公子跟前,“大少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师妹?” “怎么可能会是她,她的性子可烈得很,况且额头和发饰也实是差得甚远。”男子站起身后,目光并没有在我身上太作停留,随后便是唤人准备着把闻老爷的尸首入殓。 那抓我手臂的人也在此时无趣地松开了手。 在离院之时,我还在想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事报官? 然出院后转悠至入夜时,我方才大致对这剑炉之地了解了一些。 这地方官府少有来管及,所以这里发生了命案什么的,通常都是他们自己私下解决!只是而今,听消息说:那闻家大公子已经派人去找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去杀那名女子了。 而当越来越多的人在传此消息时,便有人不禁把之前那些铸剑师的身死归究到了那女子的头上!并且还有一定的依据就是:那些自燃而死的铸剑师,在自燃之前都会手舞足蹈做一些奇怪的举动,并且还会说一些糊话!虽是断断续续但与如今与这闻老爷的身死缘由却有些吻合,因为那些话是:“我没有,我不想死,我不知道,……” 虽是一些否认的言词,但大家都一致认为:那些铸剑师一定是被索要过什么东西才会说出那些糊话的。 这剑炉不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要把手上的剑重铸了才能离开,然就当我再次拿剑与人重铸时,那店家却道:“就这样的剑,我们这里有十几把,何必还要重铸,花十两白银买一把,它不好吗?” 我就是远远看着这铺子内挂有剑,所以才进来的,只是没想现在随着店家手势看去:那还真有好些把剑,大是与我手中的剑相同。 上前拿起对照,居然连剑柄的纹理都是一样的!虽然都没有开锋,“那个店家……你这里为什么会有和我一样的剑?” 然在之后,我才恍然想起这川西本就有卖仿制品的,那这剑炉能仿几把剑那自然也就无什么好奇怪的了!只是再看摊上其它的兵器时,却有些眼熟之极!“这……” 老板一边走一边道:“想来你这把剑也是从他手中买来的吧。那人是我的老主顾了,从我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有人会定期从这里买走一批兵器,这些也都是照他们要求所打造的,只是这一年来,却没人再来买这些东西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便宜得就卖给你,说到底,你到底买还是不买?” 我身上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怎么可能会买,于是只不好意思地放回了被拿在手中剑,并且尽量快步地离开了他的铺子。 刚才虽没有询问店家,那来到他店里买那些铁器的人是谁?但是现在仍却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些都是禁术府修士所用的兵器。 第225章 自责 草垛 在将要离开川西之地时,我决定再次去找一下那个川西城主,虽然这次也不打算对他抱有希望。 但让我万没有想到的就是在我刚与眼前这官兵头子示意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不料他自己倒忽是先神情一愣!紧接着便是马上就把我引进了府中。 “城主,城主,她又来了?” 这个话声,听着不像是已烦了而反倒像是带有丝丝怯意,如是怕回得慢了一样。 “来了!那还不请进来,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随着话声响起,珠帘后的人很快走了出来。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呛鼻的药味儿!就在他挥手退下那官兵头子时,我方才认出眼前站着的这个……这个还真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城主。 只是他这脸,……毫不夸张的说:肿得确实是有些像猪头。 “城主你这是……”我想他这副样子,应该不可能会是他娘子所为吧。 然还不待我再划手,他人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司命大人息怒,都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这耳光虽是打得啪啪直响,但是从神情上能看出他是满带着懊悔的。 一时间,也是使得我是心绪万千,只觉得:这城主莫不是现在才收到我真是当上司命的消息不成?不过若是那样的话,那他这自责也太大了吧。 想到此,也不禁抬手示意,“行了!你现在总相信我不是冒牌的了吧?” “信了信了,” “起来回话吧,”我几度不敢相信这眼前的城主居然会对我双膝跪地,这感觉就是只有死囚犯才会行此礼数的吧。 难道是他之前赶我出府的事儿,被王上知道了不成? 想到此的同时,也再次拿出了卷轴,一手展开、一手简意示出,“这上面的人,城主可见得?” 然而城主只是象征性的微微凑近看了一眼,就在我觉得他这可能也只是应付了事时,不料他却是在退步后连连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有两个刚刚离开,” 神情如今是已看不出来,不过他的话声却实有些激动! “哪两个,去哪了?”我虽是有些着急,但还是不由地想到了范见和宁素英。 城主手指了指,“就是这两个,我属下回报说是已经往南都方向去了,” “往南都方向?”这个确实是出乎我的所料,这两个不是范见也就算了!居然还往南都去了,他们这不是找死吗。 而就在我思索之际,城主忽是让人端来了一盘黄金,并对那人道:“你快去派二十名手下在楼下候着,叫他们一会儿务必要护送司命大人安全到达南都!” 听声至此,我只忙是回过了头!这居然还要派人护送我,实是有些不知如何感激的好,于是对于这盘里放着的黄金!我也只好象征性的拿了一些!掂量了一下,大概五百两的样子。 对于这一切,我心想这也算是我现下应该有的待遇吧! 然而就在我欲要抱拳辞行之时,城主却突是招手让我再等一会儿!而他自己则随即转身几步后从那香案上取下了一样物事,转身后双手递与了我,并道:“这把剑,是她让我转交给司命大人的,她说您的剑坏了,需要一把新剑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这……她怎么知道我的剑坏了?”初时,我还以为这是城主的佩剑,可再听得他之后的话时,我不禁也兀自犯起了嘀咕! 我自入了这府后就没拔过剑,通常时候也不会被人看出来我手上的剑是已经断了的吧。 “这个……恕下官不知,我这都是照她吩咐做的。” “她也是……她长什么模样?”我虽很想确定那人身份,但是抬手时忽又想起能到这府里的人,那必定是这城主认识的人,要不然他如何会被打成了这副模样也还不还手。 “没看清脸,穿着一身黑衣,她来留下这番话后就离去了,下官想她应该是从南都来的吧,那会不会是司命大人您以前旧相识啊?” 听语,我不禁为之一愣!按照南孤瑾以往的作风,这件事搞不好还真是他所为。只是因为不能确定,所以我也不便就此话题继续下去!再说现在想也问他不出个什么来了。 于是只转身后,大步离了府去。 有城主的帮助,果然要好了许多!还有马匹可骑。只是这要骑马,不免就要空出一只手来,于是把那断了天香剑就让别人拿着了。 路线是那两人所走的路线,随行的人说:快的话,多则半个时辰便能追上那两名要犯。 然不想曾想的是:才离开川西不一会儿,却见得不远处的茶铺内躺着有几具尸体!看起来这地方不久前才发生了一场恶战。 这些死尸身上的衣服都各不相同,倒有些像是山贼的打扮。 而就当我要如此认为时,随行稍年长的一名士兵却是从尸堆中突然站起了身,手上拿着一枚沾血的飞镖,“这些人是杀手,” 听声还不待欲往,身后又是传来了话声!“这,这不是哪个近来名震剑炉之地,闻家的小师妹吗!她怎么也死了。” “听说她武功很是了得哎,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奇怪她身上没有伤但气息却全无,不会是失传的龟息功吧?” “胡说八道,你拿起手腕听听看有没有脉息不就行了,” “嗯,确实是死了,不过这身体还尚有余温,应该比这里其他人要后死。” “听人说她是偷走了闻家的传家宝贝,那这些杀手不会就是为她来的吧?” 就在大数众人都是陷入疑虑的同时,那年长的士兵忽是提议眼下还是继续赶路要紧! 我原本也是不相信的,可是近前相看时,才发现:这地上的人确实与我之前听到的师妹形象很相符合,就连那身斗篷也都还披在身上。 看来:她一定是被她师兄派出的杀手给找到了,想不到果然还是没有留活路与她啊。 欲要上马时,不料却在晃眼间见得远处的草垛有异样! 那里面像是藏着有什么东西?而就在我以为着那里面可能会是有个人时,却已有人疾步走近并一刀把那草垛给劈开了。 可能他也没想到会这样,于是在刀都吓得脱了手。 此处方圆一里,本也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看那未散尽的烟雾!总觉得那草垛出现得都不是时候。 第226章 畜生 全灭 烟雾还未完全散尽,那被劈开的草垛却是已不见,还不待上前却见得那之前劈开草垛的人已是倒在了地上。 上前探息,已是气绝! 而就当我认为:是不是还有杀手在这附近时? 晃眼间却见得那年长的士兵已是侧过了身,“司命大人,不用找了!是这小畜生杀了他。” 小畜生!? 随即侧过了身,顺着年长士兵的视线看了过去,竟然是一只小猴子! 看起来刚出生不久,只是……这刚才的话好像也没有说错,因为这适才死去的人,其脸上和小腿上都有爪痕!按说活人流血的伤口都应该是红色的才对,可这人身上的这些爪痕却都是黑色的。 此时那小猴子虽是在添着爪上的血,但是我却觉得它可能只是出于自卫才那么做的,现在可以不用管它。现觉得只要留下两人,把这里的尸体给处理了就行了。 “这是妖物,不能留它,”年长士兵的话直让我是为之一怔! 突然一个念头顿时闪过脑海!这猴子不会是从禁术府禁地内跑出来的吧,而再回想刚才那一幕时,也不禁心下一怔!若真是那样,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而当下……好在这猴子也无心于我们,于是当即止住了年长士兵,“它既是无心,你又何必去惹他,若真是妖物你又怎会杀得了它。” 年长士兵神态一下子变了,如是气焰被浇灭了一般!只防备的让其他的人也慢慢退开。 而就当我正要让两士兵留在此处把那些尸体埋了时,年长士兵却说不必了!因为这地不归川西所管辖范围内。 听语,我也不再坚持原意,上马后便继续往南都方向而去。 行不多时,我便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那些已是死去的杀手。他们看来也是有几分能耐的人!那又会是谁杀了他们呢?他们死得真的都很干净利落啊。 然只不时又想到了那闻家的大公子。他既然早就看不过自己的小师妹,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出手时,……而就在正想时,现忽是觉得背上热乎乎的,还有些想抓痒!然握剑的手还未往背上蹭去,却是已碰到了马背……可这又不像是马背,而是……侧头,眼刚要看向身后时,就在这同时却明显感觉到忽是有一个什么东西搭在了我左肩上!是一只手! 虽是没有完全看清,但在脑子一片空白的同时我也立即翻身下了马,只是这“翻身”有些不如我所想象的那样! 我在地上滚了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圈!? “司命大人!……” 在听到呼声的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另一种别样的声音!这明显是走兽的声音。 好在此处不是在悬崖上行走,要不然现在我肯定是已经被摔死了吧。 虽然记得刚才是肩膀先着地,但是现在却发现头痛的紧!感觉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记忆中的画面也混乱不堪,现纵是下意识地坐起了身,但是视线还是模糊了好一会儿。 人影渐近的同时,我也算是看清了这离我最近的一个东西,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了! 它就是之前见过的那只猴子啊,只是它此时候的样子就如是已过了半个月一样!身子稍大了一些、身上的毛也长长了一些,这猴子可能并没有学会走路,因而现在看上去有些像是狗的坐姿。 “这果然是只妖物,我们杀了他烤肉吃!”年长士兵虽是说着但捡起的石头却像只是为了要驱赶它走。 我勉强的站起身后,向着那十几人挥手,让他们就此打住。 而继续骑上得马背后,我才发现:那猴子好像如是跟定我了似的,居然又已跳到了我身后。 纵是这样,但我悬着的心也还是迟迟没有放下来!不也就担心着:它会不会把我如之前那人一样被它给杀了。 只是一想到被抓伤就会死,我便会觉得这猴子多可能不是只妖物,而是一只毒物!于是我现在时不时的便会看一下握剑的手背。 不过好还,这么久了都没事。 马很快,到现在我已经不期盼能追上那两名江洋要犯了,因为年长士兵也说了:只需要再行半日,便是可以到达南都了。 去了南都,我一定要去见见那鬼界师尊才行。 “我就说那女子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宝贝给藏起来或是那去当掉的,哗!原来是送给了官府的人!啊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哄亮的声音从四处传来!确是四处,虽然确是一个人的声音但笑声却在这山林之中回荡了许久。 树摇叶落,众人皆是立时嘘声止马,还有人居然从马背跌落了下来! 我以为那人只是被吓所致,可此时的他不止在地上打起了滚,还口吐着鲜血! 而那年长士兵也在此时,惊声自叹道:“好强的内功!敢问是哪路好汉?何不出面来相……” 话声再未出口,他人才刚跳下马背便是倒在了地上!而就在有人惊呼着说他这是被暗器所伤时,一阵“刷刷”的破空声顿时传来。 有人连腰前的刀都没有来得及拔就已经倒地了! 只顷刻间便是倒下了十来人,而也就是因为无人挡在我面前所以我才会觉得很奇怪!这么多的暗器为什么没有刺中我!?难道那掷暗器的又是一个我的熟人不成。 “司命大人快走,”最后活的着三名士兵齐声语罢后,便是转身向着暗器掷出的方向奔去。 可能是他们知道那暗器都已经用完了,才会如此。 下马的同时我发现身后的孩子居然不见了,一想:可能是在听到声音被吓跑了吧。 我可是与山贼打斗过的人,怎么可能会跑!况且刚才那三人中就有两个是女子啊。我是北国第一司命,我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弃她们而去。 现在虽然已看出了那适才掷暗器的人就是躲在那些山丘之后,但就在那三人刚翻过去不一会儿,却是突听得有几声音拳脚相交的声响传出!不待再跨脚,那三人已是浑身是伤的被扔了出来。 在三人的身体落地时,那山丘后的人也是跳了出来! 虽是个个蒙着面但是从他们手上的兵器来看,我已经知道自己明显没有胜算,但还是想试一试。 如果不幸死在了这儿,那也就是算我倒霉吧。 “就你也配用这把剑!?”之前那个使得叶落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大声,但却也是让我握剑的手有些颤抖!这话声就来自那几人之中、还是走在最前的那个人。 第227章 躺赢 无间 到现在,我已经能确定自己手上这把剑的来由了。 只是先前川西城主所说的那人,现在想来:那可能也根本就不是什么从南都来的,而倒极有可能就是指适才我见到过的那个已死去的那名女子。 不过……我与她素未谋面,难道就因为自己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而才要赠剑于我!若真是这样,那她自己不就是欺师灭祖了吗。 这剑,虽然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但是这剑身实在是太细了、与寻常的剑也有些不同!而刚才明明只是才拔出而已,却没想也还发出了一声回荡于空的清脆声响。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了!”话声落下,人影晃动,定晴时才见得已是有一蒙面之人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双手各拿了一把短刀,但他的刀却是很怪异,这才刚与我手上的剑刃相碰!便让我只觉得自己手上的剑,如是被他的刀吸附住了一般!再也抽离不得。 在见得他眨眼之时,便顿时突觉得不妙!果然他只是为了想要夺走我手上的剑而已。 手若要避开,只有松手,不然整条手臂怕也是会被他手中的刀给断去。他手中的刀太锋利了,刚才只是轻轻一挥便是把一碗口大小的树给割断了。 断手后可甚是不方便,我是万不能像阿爹那样整日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 “就这点能耐吗?看来你这官多半也是花钱买来的吧。” 眼前这人当真是身手敏捷!几乎是在转瞬间便是把刀插回了腰间,然就在其欲要把刚夺到手的剑也插回腰上时,他的头却忽是在此时,立时抬了起来!……紧接着,身子也如是突然愣住了一般。 “那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话声来自眼前人的身后。 现只见得:那些人皆是在此时快速地分散了开来。 他们看向的是我但有的又不像,而就在我欲要自己回头确认时,却忽觉背后如是有一股急风吹来!衣袖在飘动,看来确实是……只是就在头转过的同时,身上的气力却也在快速的流失着!而眼前站着的男子也顿时倒在了地上,那把被他捏在手中的剑也不见了。 而此时,真得能明显感觉到身上气力的流失速度,只顷刻便直觉得眼前黑影重重! 我记得自己倒在了地上,但同时也隐约听到了一些人的惊呼声和铁器相碰的声音!而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这虽然如是睡觉,但却又要比睡觉要痛苦一些!因为醒来后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倒地前的情景,而现在首要确认的还是此地何处?是何时辰? 现已是日落,看来已经过去有两个时辰了。 之前那些人都死了!与我之前所见的那些人的死相一样,很干净利落,眼下看来我是侥幸活下来了呢。 奇怪!?以往受伤的时候,醒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居然会比倒地之前还要身轻脚健。 这些蒙面人中,无一是我所认识的,当中虽有老有少但长相也算是平平无奇,这突然死了确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当然是替他们死得不值了!那伤口虽然是都在喉间但是却没有血流出,这也是与我之前所见的那些死尸,唯一的不同之处。 我以为那把本是被人夺去的剑就在这附近,然此时这粗略的一看之后却并没发现有! 那这就很显然了,杀掉这些人的人很可能也是为了那把剑来的,只是遗憾之处的是我没有听得那人的话声,也不知那到底是名男子还是名女子。 现在好了,这下总算是没人再来为难于我了吧。不过在想此的同时,我也决定随便捡一把顺手的兵器以作防身,…… 刀和暗器就算了,我还是拿剑吧,然正欲前往时,不料脚下却突是踢到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剑鞘,只是这……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啊,是了!这不就是之前被夺去那剑的剑鞘吗。那人也真是粗心,虽然剑鞘没什么用处但是这……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突是传来了一声“扑通”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树上落下来了?而还不待寻声看去,直又是从那同样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叮呤”声响。 这声音我听得过,虽有些小小的差别但确实是铁器碰到石头的声响!而定睛时,只见得那距此三十丈处的地方,果是有一把剑插入了一块大石板之中。 急步上前相看,这是一块五寸厚的石板,上面还有扩散的裂纹!环视了好一会儿,我只当是有人在这附近,然却并没有见得。而那边上的那具尸体又是如何一回事? 在取剑的同时,石板已是粉碎,而抬头时,我明白了。 这剑正是我之间那把被夺去的剑。 而眼前的这具尸体是方才从树上掉下来的,那树上还有形似这剑尖留下的穿孔!而从尸体胸口的伤处来看,这人是被手上的这把剑给钉到树上去的。不过那位置也太高,要爬上去实有些困难,看来这死掉的人,生前决是会一点轻功的。 剑身上虽无血但是尸体的血却也没有留出半点,……不是没有留出而是没有了,他的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然此处就我手上这一把兵器,扯下其死尸脸上蒙着的黑布后,发现:此人死相也与刚才所见的人有些不同!他的瞳孔没有那么大,脸颊和嘴唇凑成了一副挣狞无比的神情,双手五指均是保持着伸直的状态,尸身僵硬得如是已死去多时! 不过看这身形打扮,料想这人多也是和之前那些人一伙的,于是也不待多看,起身便是离去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往南都去了,眼下看来那闻家大公子派杀手来并不止是为要了杀他的小师妹,最重要是要来拿回这把剑的。 这剑到底有何处好的? 然就当我再次打量这剑时,却发现这剑柄处隐隐的刻着有两个字,是:无间。 这,大概就是这把剑的名字吧。 一想:那闻老爷珍藏此剑多年,连自己两个儿子也是不告诉,想来也确实是个宝贝!只是这毕竟是闻家所持有的东西,我到底要不要还回去呢? 思来想去,也顿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是那闻家小师妹让川西城主转交于我的,想来必定是意义非凡。只可惜她现在死了,要不然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事情的的缘由!回想她那面容和身形,年岁顶多也就二十出头吧,死得实是有些可惜啊。 第228章 灵性 抗拒 正想时,却忽是听得身后传来了嘶嘶的声响!虽不清楚这声音是何时就开时响起的?但现在听得了,自当是警觉地回过了头。 居然是那只猴子所发出,此时的它正向我跑来!跑得虽然很欢快,但是我却有些不为所动,感情这小东西刚才是偷偷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啊。 现不待其近身,我便是已收剑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而如此走了半里地,眼快已到了一座小城镇,此处虽不是南都但想这身后的猴子是山林中生活的东西,它应该是见不得人多的,此时的它可有要不了一会儿就会自己回去了吧。 然走街过巷之后,我才发现:这猴子居然就不怕人多,现在哪怕是有人对它指指点点的,它也一点都不畏惧!有时它还会跳上别人的卤煮摊,拿烤鸡和烧鸭吃!简直就是好不客气的那种。 虽是被店主好一顿驱赶与嫌弃,但无奈的我还是只得为它拿到手东西,付了钱还要陪不是。 这不是猴子吗,怎么还吃起肉来了,而且也不拿生肉!甚至它连看都不看一眼。 感情这猴子可能在刚出生那会儿就经常被带到街上来见生人了。只是从路人的议论声中,我也得知:它并不与其它的猴子一样,这像是一只被人训化过的猴子,然奇怪的是它身上却并没有鞭痕。 虽猜得这城镇可能不大,但是现在的我却感觉如是在这地方走了许久一样! 而正往走时,不料居然还有人想要出钱买下它,“姑娘,那个,它是你的吧?多少银钱一斤?我出十两白银,你卖不卖?” 本来我就还在想着要如何把这手上拿着的剑给稍稍遮掩一下的,不过也好在这镇上的现在都被这猴子给吸引住了,只是这也并非长久之计,于是现才特意在路边买下了一卷浅蓝色的布把剑给包裹了一下。 现听得有人要出钱买下这猴子,我自当是愿意的,这小东西搞不好真就是一只毒物呢!它这么一路跟着我,怎么感觉都像是比我吃得还要多,我怎么能带着它呢。 正想着眼前的人能随便象征性的给点钱便行了,可还不待我划手,远处却是有两人走上前来!其中一人说道:“十两就想买下它,那可是有些许灵性的家伙,我看要比那青云观的那只灵宠还要有灵性!我出一百两黄金买它,外加上我手上的这根镯子,怎么样?” 看着说话之人取下的手镯,我眼也不禁打量了起来!这女子不与适才那出价十两的人相同,这一看装扮就知道:她多可能是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而这时,她身边的丫鬟也是附合道:“一百两呢,可以买几百头猪了呢,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家小姐买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 “香香,别多嘴,” “是,小姐。” 而那之前出价十两的人也在此时转身离去,“一百两,哼,有钱人果然是视钱财如身外之物。” 本来之前,我还是很乐意让人带走这猴子的。 可是现在却有点舍不得了!我是真没有想到它会这么值钱啊。 而就在我眼看向她刚取在手上的钱袋时,不料她却忽是手入前伸抓住了我的手,“那,这有一百二十两,都给你了。……香香,快去找根结实的绳子来,” 纵是看着那丫鬟快速离去,但我还是有些不解!“…………” “我看它蛮舍不得你的,当然要用绳子啦,要不然它假装跟我走,一会儿它万一又自个悄悄跑了,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我找谁去啊我。” 看着女子弯腰拿着适才从丫鬟篮子内拿在手里的一根香蕉,现做出了一副欲要挑逗它的姿态,我想确也是如她所说的那个理儿。 那丫鬟只不一会儿便是手拿着绳子回来了,只是这绳子是又粗又长,看来确实是怕它给跑了吧。 接过绳子,虽有些不忍、尤其还是在蹲身的时候更甚,……虽然动作就是要拿绳套住它的脖子,然这么简单的动作我却是一慢再慢!其实这时候我是蛮希望它能调头跑掉的!可是它不仅没有,而且还很温顺的样子!它居然还把那根香蕉伸向了我。 “要多打几个死结啊,”女人此时的语气已不同于之前,显带着有几分命令的声调。 我收了钱,自当然是要照做了!并且我还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我是个天煞孤星,它跟着我,早死晚死都是死,为什么不安安静静的死去呢?再者我不久后就要进宫见王上,也实不方便带着它。 它只是一只猴子,一只猴子而已。 起身把绳子交到女子手上之时,我也已经听到人群中说的话了,那些话如是不出我所料的出来了!…… 也不知是他们说的话太过的恨,还是我在回眼时看到了猴子双眼的缘故,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居然红了眼眶。 这香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它真是来跟我走的,此时的它开始咬着绳子、甚至用手抗拒!但最后还是被拖拽着离去。 在它被拖走的那段路面上,留有浅浅的一道血迹!我的视线在此时变得有些模糊,只是这次我选择转身离开此地,想着只要离开了这城镇也就没人会知道我今天做的事了,以后……以后最好也不要来了。 我忘了自己是在跑还是走?不知觉间也已是离开适才那城镇很远,而现在手里的这根香蕉也是已熟得不能再熟了。 此时虽已快到南都但不可否认的是:我这段时间内回想的都是那猴子回头看我的画面,我想克制着自己去想别的事儿,然而并不能!我做不到。 这感觉有些似曾相似,好像在什么地方经历过,只是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这手上的香蕉虽黑,但是却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 直到听得有人唤我时,我方才稍稍回过神来!手里的香蕉皮也赶紧扔了。 “司命大人,……我们在此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眼前站着的是三个穿着普通的男子,要不是听得刚才最前那人说话,我都险些与他撞上了。 而此时看去,这三人的身后还有一顶轿子。看那四个轿夫,我以为那轿中是有人!然不曾想的是:在男子话声落下时,他人却已是退步一边,做出了请上轿的动作。 此处虽已到南都,但还是小心为妙,我的双脚并未有动分毫,现只抬手示意着,“我不认识你们,” 第229章 晴空 面具 此处虽然是已进入南都城,但对于眼前一幕,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于是双脚也并未移动分毫,现只抬手示意着,“我不认识你们,” “是晴空先生让我等,在此处接您的,先生说您今日要回南都,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男子说话之时也显出了敬意,如是晴空先生在他的心中便是无尚存在似的。 虽然他说的那人,我并没有听人说过,但他那话意却让我不禁想到了那闻家小师妹!怎么那晴空先生也知道我……就如好像是有人在把我的想法告诉于他一样。 “我此番是进宫见王上的,不是去见你说的什么晴空先生,”而就当我随即拿出那块令牌,还欲再划手时,不想那男子却是笑了,不过这笑却如是轻视一般。 “一样,见到王上之前要见的就是晴空先生。”男子如是解释的说道。 兴许真是如此,这几人在此处等我,看来真是早安排好的!因为这条路是去王宫的必经之路。 而在迟疑之后,也是向着轿中走了过去,然不想在晃眼间却忽觉得旁边有一个人看起来似有几分眼熟,像是以前禁术府的修士。 因为没有眼神对视所以也不便再多想。 现在虽然是被抬着走了许久,但是当见得路边站着的一排排士兵的时候,我当即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这是进宫了,好在还能看得有值守的士兵,不然可就当这王宫内是无人了!好像今天就没有其他的人入宫似的。这一路行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虽无人前来拦路,但是这轿夫的脚步声倒是险些让我睡着了。 “司命大人,到了!”轿子随声落地,语毕时帘子也已被拉开了!而映入我眼帘的居然是一座如是书院模样的楼宇,可这周围的景致又确实是在宫中。 我就说这些人明明只是身着普通的衣服而已,却怎么就会一路通行无阻?原来是有通行令牌啊,只是那令牌收得极快我也没来得及看清。 下轿后,只一人在前带路,其他的都沿原路回去了! 从外看着:这楼宇虽是书院的格局,但是随着步入却发现书院内很是阴暗,外面的光线根本无法照入!而现在四处所能见到的光亮,全都是靠着那烛台上蜡烛照亮的光,方才得以使人前行。 不过这突然一下子相继被照亮的情形,倒确实是惊住了我!仿佛它就不是被人点燃的,而像是有人进入这地方它就会自己点着似的。 在前带路的男子让我不必惊慌,只管随着他走便行了。然走了才约莫十几步,却听得转角处有低沉的吼声传出,越近时便听得清晰!这是似于哭嚎的声音。 牢笼内关着许多的人,这些人神情恍惚、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细看时才发现:他们的舌头好像都被断去了,而且均是无有双手。 大致一数后,这恐是有二十来个人,只是这些人不管是不是囚犯?现在的我都很想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会被关起来的? 而且眼下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在一见到我的时候,一个个都变得似比之前还要亢奋了起来,有的居然还用头撞着那木栏,似想要从那夹缝中跑出来似的。 我只以为是前面带路的男子对此一幕觉得不以为意,因而他才会发出惨淡的笑声! “司命大人莫不是忘了,这些可都是您一人的功劳呢,要不是您出手帮忙,我们还抓不住这些人呢。” 我!?那些人灰头土脸的,我实想不起与他们在哪儿有见过,眼下也只当他是在说笑了。然就在他话声落下不一会儿,我却见得前面有几个牢笼内只分别关了一个人。 而这些人我才是略有印象的,尤其是其中一人我最能肯定了!因为他就穿着仙界修士的衣服啊。 我虽想极力的表现出自己认得他们,然他们却是神情漠然的看着我,而这时,在前面带路的男子却是回头正色的说道:“晴空先生说这些人都是司空羽的手下,他们是被派来杀你的。” 杀我!?纵是听着但却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如是在听一个与我不相干的故事。 他们明明就是以前禁术府的修士,怎么可能会说成是那司空羽……不过若说他们曾经被派来杀过我,那我倒还是很愿意去相信的。 正走时,不远处忽是传来了“呼呼”的声响!不待寻声看去,只听得近前的男子已是低头拱手,道:“晴空先生,” 看他面向的方向,我想:人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可是平视看去却无见有人影!而欲要四下回看时方才发现:那人居然是站在那房梁之上。 从身形看应是一名女子,只是那人的脸生的是怪异之极!有眼无珠、有齿无唇、鼻子是一条线,……而再看其耳时才发她只是戴了一副人脸面具而已。 “你退下吧,”声音来自那面具人,果然是名女子!只是这声音,年岁怕是只在四十岁以上了。 “是,”身前男子应声而去。 我以为这时候那女子也应该从房梁上下来了,然而却并没有,倒是在我回头的那一刹那,见得远处有灯火渐近!是两个掌灯的丫鬟,而其身后跟着的是十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 也就在这时,那牢中明明还是有发出了呜呜声的人现在都一下子息了声。 不待人近,只听得那房梁上的女子又是言语,“江小影,你可认得我?” 认得个鬼啊!?站那么高也就算了,还有面具,这只是听声音谁又能认得!只回想着之前那男子离去前说的等方面,现仍还是划手示意,“你就是晴空先生?” 那两个丫鬟带着的人已是在此时近到了眼前,不过他们均是站在了一处,那分例站着的样子如是在等谁?而那晴空先生仍是没有从房梁上下来。“江大墨是你爷爷吧?” 语意确实是触动了我的心灵,不禁忙是抬手看去,“你认得我爷爷?” “我不止认得他,我还认得你爹‘江别遗’,你爷爷是游侠,你爹以前是镖师!哈,我从别人那儿听说过他的事儿,你可知你第一司命的官职是谁赐给你的吗?” 女子的语意虽是显摆自己懂得许多,但还是让我在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怎么会问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事儿,直接说正事不就好了吗,这地方实在是让人多一刻也不想呆啊。“是王上,” 第230章 受封 久违 伯父以前是镖局的,这个许多人都知道!可是阿爹以前还做过镖师,这个就很……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起过啊!这女子到底又是听谁说的呢? “那官职,是晴空先生为你求来的,”声音有异!这是从远处传来的,寻声看去正是适才两个丫鬟来此的方向。 不待多时,便是有一双脚从黑暗中走出,而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双脚的主人。 是一个身穿着白纱紫衣的男子。此人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轻摇折扇,其身后两旁跟着的却是两名白衣男子,剑眉虎目,两人长得有些像是两兄弟。而再看那腰间悬挂的兵器,想那两人的身份应该是侍卫或者官差。 而就在晴空先生缓缓落下之时,那男子又是语道:“你跟她说了吗?还没说,……江小影上前听封!本王念你捉拿江洋要犯有功,今册封你为北王,即刻到北王府上继任,翌日火速派人前往镇北府平息叛乱。还不起身谢封?” 这人居然就是那个“王上”,那个杀他之父、夺他之妻的王上,怎么长得却还过得去啊。 现虽是接过令牌,但我还是身处于茫然之中!感情我这次进宫来就是听封的啊,可是我这次是来的目的…………侧眼时却见得王上正向着那晴空先生走了近了几步,如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而晴空先生似也在此时注意到了我神情有异,“还有何疑问吗?” 听语,我自是大胆了不少,现在虽然又有了新的疑问但我还是想把之前事情给弄清楚了再说,“我想见见……以前禁术府的鬼界陆师尊,” 因为不确定当日范见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但是现在也只能试着划手问一次了,如果这真是始于禁术府内斗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晴空先生的话声却说得如是一副很轻巧的样子,“原来是想见见曾经的同僚啊,也好!王上你看呢?” 只见王上侧身对左侧的白衣男子,道:“那个,你就先带她去南院府吧,她已经当上北王了,让她去见见那几个老匹夫也好。” “是,” 现虽是随着白衣男子出了这形似书院的楼宇,但心中疑惑又是多添了几分!那王上与那晴空大人看起来就如是很熟悉的样子,而且那晴空大人似对我的事还很了解的样子。 可能是之前受过了当上捕头的苦,以至于现在听得当上王的这个消息时,内心也是无什么感觉!好像这一切来得实是太容易了一样。 这白衣男子完全就如是个带路的人一样,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朝前走着,有时我都还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只不时便是来到了写有“南院王府”四个大字的门前。 本来我以为:这里会是一座小的宫殿,然没想的是却只不过是比那镇北府要稍大一些罢了,要说构造却又比不上那川西城主的府邸,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可能就是这门外站了许多的士兵!一层又一层,如是在囚禁什么人似的。 如果当上王是这样的待遇,那我还是做我的司命算了。 “这是新上任的北院王,你快进去通报你家大人!”白衣男子的话语很利落,而士兵的脸色也是前后大变!在话声刚落下,他便是小跑了进去。 在此间隙,我不禁回看着四处的景象,这一路过来实是见了太多的大门和小门,那门上的牌子也写着是什么府什么府的,这一通好走,只怕要是没个人带着走几天,走进来也要绕行好久才能走出去吧。 “大王说请二位到厅上一叙,”之前那个被叫去回报的人已经出来了。 而就当我想这样也好时,不料那白衣男子却是脸色忽变,唾声道:“他怎么不亲自出来,哼!” 语罢时,已是甩袖大步进了门内。 照这架势,我想白衣男子又是王上身边的人,弄不好一会儿肯定会训斥那南院王几句。 然而,他并没有。 那正坐着写字的人显然就是南院王了,只是他的脸,脸上贴了好些个膏药纸!我二人才刚踏入厅,他便是侧着个脸,急声的说道:“二位不要再往前走了!我患上了麻风病,大夫说了叫我不能与人对视,所以……” 这声音有一股娘娘腔的味道啊!而还不待其再说,白衣男子已是立脚不再向前,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边上这位是新上任的北院王,你一会儿让人带她去见见她的同僚。” “同僚?!”南院王的话声似有几分惊疑的样子。 “唉,就是从灵珠逃出来的那帮人,这是王上吩咐下来的事,你可要做好啊。”白衣男子语罢便是转过了身。 噫!?雨霍说他们不是被一个白衣人给带出禁术府的吗?怎么现在却又成逃了呢。 而此时,我也知这白衣男子是不想在此久待,但是才走几步的他又是顿住了脚,侧头看向了我,“看着时间别呆太久啊,我在门外等你。” 这里有吃有喝的,他却要到府外去等着,看来:他可能真是怕被惹上了麻风病吧。 而眼下,也使得我不得不对那南院王保持着一定距离才行!不过当下也有点佩服的就是他身旁不远的那个丫鬟,那人居然一点都不怕唉。 此时的她嘴角隐笑,也不知是在笑已离去的白衣男子还是在笑我我、也或者她就是被那写字的人给逗笑的。 只是写个字,没想他却是写了一张又是一张,而就在我欲要发出声响时!他却停笔顿了一下,“去看看人走了没有?” “是,”丫鬟应声后向我走来。 初时,我还不知何意?可当丫鬟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方才大致猜得:她这可能是去看那白衣人的。 只是这?…… 而那丫鬟再回厅时,声音却似很高兴的样子!“回老师,他已经走了。” 老师!?难怪这丫鬟并没有一个丫鬟应该有的样子,原来是南院王的学生啊。 “嗯,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怎么……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哈,是这声音习惯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变回来,咳咳,嗯,好了。” 此时的他已不再写字,从见他椅子上站起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他的身形消瘦了不少!至少再不是我当年所见过的那个司空先生了,他不仅瘦了,而且还变矮了。他脸上的膏药纸虽是一张张的揭下,但是露出的却是一张苍老的脸。 这声音和举手投足,确有几分像是司空先生,只是我记得自己与他也就是几年不见而已,怎么他却成了这般模样了!连头发都白了不少。 第231章 机关 桃林 虽有些不敢去认,但好像又不得不认。 “你真是那凤花一叶的司空先生?” “看来你已不再是当年我见到的那个江小影了啊,你成长了!甚好,甚好。” 然而此时他越是向我走来,我便越怕他会把麻风病传给我,于是欲要退步的同时也不禁先是指了指他的脸,然后快速的划手示意,“司空先生,你不是染上了……” “啊,都是假的。我早听人说你已经到南都来了,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当然上了北院王、还要去见那些人,你见他们做什么,你难道忘了他们当初可是派人去追杀过你的……” 不待再听,我已然顿时紧皱了眉头,心里自语着:原来雨霍说鬼界师尊在王上面前说要追杀我的话,都是真的啊!可是我后来那‘第一司命’的官职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现按照幼时对司空先生的了解,他不是应该很讨厌现在的北国吗,怎么他现在却还跑到这宫中做起官来了?这当得还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呢。 不过当在想到之前那王上把他也认作是老匹夫时,我就顿觉得他可能是呆在这宫中有些年头了! 想到此,直不禁也把心中现有的疑惑示明了一些。 “原来是为了灵珠的事儿,也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你随我来!……小荷,你在这里看着,别让其它人进来打搅我们。”司空先生言语之时,右手已是转动着椅子的扶手!而在这同时,那书柜处传来了如是磨盘转动的声响。 书柜直向着左边平移五尺远后方才停下。 而此时,一个方形的入口已是完全展现在了眼前,入口处悬挂有一个用红线和铜钱串成的剑!然奇怪的是它刚才没有发出声响,而偏就在司空先生走近的时候,它方才响了三声;且声音也不像是人碰到时发出的那种声响,倒像是蛇发出的咝咝咝声响。 洞内虽有烛台但却无有守卫,不过在听得司空先生要我跟着他的脚步而前行时,我便是已意识到这地方是有许多机关的,而抬头与左右相看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 头顶悬着的一排排铡刀,它要是一齐落下准能把人一下子切成一片一片的!而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有无数食指大小的小孔,就那里面飞出的东西可以瞬间把人扎成筛子。 这一段路走了约半刻之后,方才来到了一道只容一人通行的铁门前,而这门一看就知很是厚实! 当见得司空先生从怀中拿出钥匙时,我直不禁惊疑的抬起了手,“他们被您关起来了?” 虽只是猜测,但是一开始我也只以为是司空先生要保护那些人,可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合情理。 “你来这之前已经见过那个女人了吧?” 女人?我实不知司空先生所指的是谁。“…………” “就是那个曾经助人夺去三十太子天子之位的女人,她现在罩着一副面具,没脸见人。你见过她了吗?”司空先生的双手在此时停了下来,仿佛是想要向我确定什么? 见此,我直不禁划手试探的问,“先生所指可就是那个晴空先生?” “嗯,就是那个女人。”司空先生点头后已是把门打开了,“你应该听说过禁术府修士法术被封印一事吧?……当日他们无故出现在这南都城,那女人偏说他们是逃到此地的,而就在那一行人进宫面见王上之时,当中有两个人居然会一些奇特的符纸法术。 从那时起,我便怀疑是不是他们的封印已经被仙宫的人解开了。而那时,那女人还并不同意我把这些人关押起来,直到在王上下达捉拿你的命令之后的第四日,那两个会法术的人居然悄悄地离开了王宫。 我原以为那两人是去找雨霍了,然后来才得知他们是去了镇北府!……不是,那南孤老将军已经死了,那两人是为了想去九幽国。而就在这同时,王上突然收回了追杀你的命令,还派人四处找寻你的下落,说是要任你为第一司命!我可一直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事,” 会法术!?现在我能想到最有可能的,也就是那白衣人了,因为范见和百里花雨根本就不可能!可是那白衣人当时不是说这封印一事是假的吗?怎么……如果是真的,哪又是谁为他们解开了那个封印。“那其他的人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只有那两个人会法术,我也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不过我总觉得王上好像对此事知道点什么,……那两人或许你还认识呢,” “是谁?”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那名女子叫石心兰,至于那男的叫……我有些想不起来了,不过他的身材样貌比较奇特,……”司空先生言语到此便是模棱两可的形容了起来。 不过从当中一些通俗的字眼,我倒是忽然想起,“是贾无名,” 而司空先生见状后也是连连点头,“就是他,他的名字不大好记。” 贾无名的年岁与石心兰实在是差得太多,不过一想到两人在府所修习的均是仙道,那可能两人在背地里真有什么交情也未可知!总之呢,多可能是贾无名告诉了她什么?要不然何必要去九幽国。 “老师,”此时,一个同是丫鬟模样的女子,远远地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不过这人与之前我在外面所见到的那个却有所不同!最为显眼的就是:她手上拿着一把桃木剑。 “快过来见过北院王,”随着司空先生话声落下,女子已是将视线移了过来! 因于我一直就注视着她,所以在当她看向我时,我仿佛已从她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惊疑的神色。 “怎么样,他们都还老实吧?”司空先生问道。 “嗯,”女子点头后便是转身向前走着。 只不时便闻得一阵桃花香味从远处飘来,…… 此处是一片桃林,像是一个小花园!这也是我实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这地方或是一间密室,没想却是这露天景色。 然如此还没走出几步却忽是被前面的一座人形石像给吸引住了!上前相看后发现:这石像的脸……这是禁术府内上任的师尊的石像,这刻工很还原啊。 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他的石像呢? 而再欲要往前走时却见得了更多的石像,当中也有一具甚是眼熟!这也是上任师尊、他不就是那个城主吗? 而正要心下生疑时,却听得身后转来了司空先生的声音,“你可知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石像吗?” 侧眼时,只见司空先生已是来到了石像前,然此时的他对这些石像好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第232章 妖气 庶民 可是我却很想确认清楚!“先生您是说他们……都是由活人变成的石像?” 果然,我还是有些无法说服自己。 司空先生转身后便是继续向前走着,“这些石像大多都是以前禁术府的师尊,当中呢也有几个是当日逃到这南都城的修士。他们之所以会变成石像,是因为身上沾上了妖气,若不是这片桃林,他们在这里已然成妖!……不信啊,你看他们的手指、那指甲,还有那牙齿,是不是与我们常人有异。” 这个人化为妖,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那师尊上次入府前还不是这模样呢,难道说这府外还有妖不成?也可能真是,毕竟以前不就有一只花妖逃出来了吗。 “听说你们禁术府内有一个什么禁地,妖气就是出自于那里,你们不是要去试练吗,”不待司空先生再往下说,我已是心下一怔!若是那样就能沾上妖气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了。“那我怎么?” 划手到此,也不禁把双手凑近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而还未放下却听得司空先生如是犯起嘀咕的语道:“初时,我在听那人说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见你的同僚时,我便心下感到不安!怀疑是不是那女人对你说了什么。 现在看来你是没事了,不过这也是我现在最为疑惑的地方?正常情况下,这时候的你应该是会感到头晕才对的。你可知道王上为什么要把那些从府内出来且又不听命令的人都交由我看管吗?” “为什么?”其实我早就对司空先生如何当上这南院王一事而感到好奇了。 “因为王上一直相信北国早年流下来的传说,一个关于灵珠的传说!这灵珠原本就是仙宫的仙人所有。而且王上也坚信着禁术府修士的法术,终会有被解封的那一天,若不然你真当他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吗,他早就知道因而才会纵容于你们。他们之所以会被关到这地方,那是因为他们违抗了王上的命令,” 本来我想说那南孤将军为什么拿走了禁术府的神器却还能做官的话,现在看来是可以不用问了,“他们违抗了王上什么命令?!” “有许多,” “许多!?……”正走时,抬头却见得远处有一堆晃眼的事物!如蚕蛹一样的茧但却又很大,每一个都约莫有一人之高,它们或立或倒,粗略一数有十来个呢。 “那是什么?” “那就是你想要见的同僚,”司空先生的话语听起来很是肯定。 这茧看起来密不透风的样子,我几乎觉得他们已经死了!“他们也违抗了王上的命令吗?” “王上让他们去捉拿江洋要犯,但是他们拒绝了,” 听语,虽觉得欣慰但也有些不解,既然连范见都可以放过,那为什么刚出府便是说要抓我回去呢?“他们为什么要拒绝?” “根据当时倒戈的人所言,他们是在出府之间答应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的话,因而才不对范见和百里花雨出手,当时只说了是你拿走了府中的神器,并且要极力的劝言王上追杀你。” 此时,我纵是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不明这是为什么?再说当时雨霍见我时也没有跟我说起是白衣人让他们抓我的啊!而且根据当时见那白衣人时候的情形及话语,他也确实是有恩于百里花雨和我的。“那先生可知道那白衣人是何模样?” “根据描述,王上断言说那白衣人有极大的可能是被仙人囚禁在禁地内的弃仙!听当时言语,王上似对仙宫的事略知一二,因而我也不知他为何要突然收回追杀你的命令,并且不仅册封你做了北王,还反过来要抓那些想要抓你却后来又。但这当中,唯奇怪的是王上居然没有怪罪那与我同姓司空官员,就只是简单把他贬为了庶民。” 到现在我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向鬼界师尊确认什么了,不过出于看在自己曾经当上过赏金猎人的份上,还是划手道:“那这些人是死了吗?” “没有,只是暂时被困在幻术中,”司空先生的话语直是惊住了我,“先生是说这些都是幻术吗?” 司空先生神情怔了一下,“是又或不是,这地方之所以会有这番景象是因为这是灵珠的碎片所造就,当年北国天子在收集灵珠碎片的时候曾留下了一片,听闻是为了防止将来发生的不测所预备!那些曾经在禁术府沾上过妖气的人,一到此处,体内的妖气都会被慢慢激发出来!初时也就是这模样了,到形成石像之时也就真的是死了。所以这就算是幻术那也是能杀人的幻术,王上早有说过如果他们不能顺从,那就只有让其慢慢的变成石像,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将完全的变成石像。” “四十九天,”我想现在这时间也应该早就过了才对。 “她手中的桃木剑并非是普通的桃木剑,这是他人所赠,它可以减缓这幻术的威力,我也是因为有它才久居这南王之位,要不然我早就归西了。” “…………” “我这张脸是易容过的,这真正的南院王其实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他是我弟弟,要不然我如何能瞒过那晴空。” 在当知道南院王是司空先生后,我便以为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有他一分功劳,此时看来是没有了!只是那晴空先生为什么要说阿爹是镖师呢? “你不是要见他们吗?我这就……” “不必了,”划手后,我便是已转身往回走!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与其见了大吵一架倒觉得不如不见得好!司空先生不可能会骗我。 而正想时却听得司空先生缓语笑道:“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 现虽是原路返回,但途中也忽想到了两件事,“先生可知那江洋要犯的事儿?现在都有谁被抓了?” 虽然在之前去见晴空先生的时候,那带路的人口口声声说那牢笼内关着的人都是我的功劳但是我却不记得当时所见到的画面中,是否有画像上的人了,况且他们的脸真的是:实在太脏了,有些难辨认得出。 “怎么,你自己抓的,你都不知道了。” “我自己抓的,”此时的我虽是很想把自己出府后所遇之事与司空先生详细的意明,但后一想似也没有那个必要,想来王上一定也是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了什么?要不然如何会赐我这么大的一个官儿。 “一定是有人冒充了我,那十个要犯是全都被抓住了吗?” 第233章 旧部 主子 “一定是有人冒充了我,那十个要犯是全都被抓住了吗?” “还有三人没有抓住,一个是百里花雨,还有两个是范见和宁素英。你说是有人冒充了你?……那天我也在场,那些人所述其长相与样貌都与你是分毫不差,而且手上……你拿着的这是一把剑吧?” 听语后的我虽是点头,但想司空先生既然都能易容成他弟弟的模样,那有人想要易容成我,自然也就很简单了!只是这不知道那易容成我的人,他到底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恶意。 “你这把剑上可刻有‘无间’二字?” 听语,虽初时有想到会不会是那闻家小师妹所为,毕竟想来也很合情理!只是后一想又觉得:也不排除会是有别的人用一把仿剑所为,可惜如今人死不能对证!再者现在我又不能脱身去找那人,要不然一定要看看是何人这么胆大。 唉,实是有些无奈啊,看来我要为手上这反剑取一个名字了。 现在,心中为此纵还有疑惑但也知就算是向司空先生问了,他也是多有不知。于是现在便问起了他当年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书院的事儿? 然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司空先生对此却似有意不愿意提及,且我也在这时瞧出:他似对之后那些学生的去向也不甚关心。 现虽是已来到大厅,而就当欲要打听一些北王府的事时,却不料还未等司空先生答语,门外突是进来了一士兵拱手道:大门外的白衣男子已经等不及了,说我要是再不出去,他可就要走了。 这宫中的人,果然个个都很神秘,那士兵居然不知那白衣男子的官号。 由此不禁想着自己又一个新上任的王,那些旧部必是会不服!多了解一点信息总是好的,然现在自然也不敢再多作停留只匆匆别过司过先生后,便是急步到了门外。 那白衣男子可不能走,虽然一会儿能问路问过去但是不知那北王府人的性子,要是他们不认我或是给我难堪,那今后可怎么在那儿立足。 这一路虽是有由小荷相送,但当我在想向她打听司空先生为何到这宫中作官时,她却道说是不便相告。 到了门外,再看她神色时!我才忽觉得她或是认为我可能是那晴空先生身边的人吧。 司空先生既然只是扮作了他弟弟的样子,那晴空肯定还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恨她,也许司空先生在这宫中做官的目的,只是为了要杀死晴空呢。 想此的同时也不禁决定了:一会儿,最好是不动身色的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便行了。 而抬眼看去,现在的他确实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刚与他四目相对,便听得他怪腔喃问道:“见到了吧?” 然我才刚点头,他却又是说道:“那南院王有没有问过你什么?或是……” 当见得我连连摇头后,他也不再问,不过那副迟疑的神色,我知他一定是不信的。 这些时日,历经了太多的事儿,我现已决定好了!到了晚上便是写信告知阿爹,而此时首先想到的就有三件事:一、是把自己当上北王的消息告诉阿爹,这是喜讯啊。二、便是让阿爹写信告诉兄长,让他立马赶到南都来,我在这宫中给他谋个差事做,想再怎么也比他在那地方做个渔夫要强上百倍吧。想起他,也不知他与那南花仙子到底怎么样了呢?三、当然是问关于阿爹以前做镖师的身份了。 原以为北王府会与适才司空先生所住之处是一样的金碧辉煌,然没想却只是一座三层高的小阁楼!看起来还像是才新建不久的。 这北王,我不会是第一个坐上此位置的人吧?! 若不然这些家丁和丫鬟为何这么少?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士兵直让我以为是白衣男子带错了路,可再看时才发现:那匾上又确实是写着“北院王府”四个黑色的大字。居然还是用笔所写上去的,看来这北院王直比那南院王低了好几个层次啊,也不知在四王之中是不是排在最末的。 现虽是已来到了楼下,也见得那门是大开着的,可那里面的人明是发现门外站着有人,他们却也并未有一人出来相迎! 而此时,白衣男子已是大步的朝里走进,就如是到了他自己的家一样,而当他发出咳嗽的声音时,方才使得前面不远处一个正端盆的丫鬟停下了脚步。 那丫鬟顿了顿脚,一副不知何事的样子看着白衣男子。 “洛管事,他人呢?”白衣男子话声很平淡,但是丫鬟回答得却有些吞吐!“他……他……他有事出去了。” “晴空先生不是早有令,让他今日不得出去吗?!” “这…………”丫鬟话声到此,身子已经不由得开始微微地发起抖来,连那嘴唇都在隐隐抽搐。 “好了,这是你们新来的主子,好身侍侯着,知道了吗?”白衣男子环视着各处,如是在对此处的所有人传达命令一般。 “是,”在一阵不是太齐的回答声后,眼前这丫鬟惨白的脸也终于恢复了丝丝血色。 由此可见:这里的人都很怕白衣男子、也或者只是怕那晴空先生,怕到不敢相见。 现眼见白子男子语罢后便是转身向大门外去,我当即有意随步相送,然才走出没几步,却见他忽是停步,顿语道:“不必相送了,北王只需记着明日的大事便可。” 所谓大事我自然是记得,可是我对于那叛乱一事的起因,我还不知啊!总不能到镇北府上去乱抓人吧。“……” “那洛管事,自会告诉你各中缘由!北王,您只须依计行事便可。”看着白衣男子远去的身影,我还是心下犯起了疑!怎么我只成了个听命于他人的人了?这官做得可有些不自在啊。 “主子请随我来,”适才那个丫鬟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不过听声,她似很怕说错话的样子,言语也好是温和。 不过这“主子”二字,我听着有些不大习惯!于是让她改称江大人或是江姑娘都成,然而她却立时显得是惶恐不安!说自己不敢坏了这府中的规矩,…… 而在听其一番言语后,我方才得知:这北王府的第一任王就是这么规定的,这王府上下也就只有洛管事一人能与他平等相称,其它的下人和随从是万不敢以身试法的。 第234章 兵权 神似 听语,我只心下顿感高兴不已!于是也直把自己“好说话”的这一特点也与她意明了,并且我也自觉我这“王”当得……一定会很是顺利的。 高兴之余也有意要让这身边的丫鬟去忙她自己的事儿,然她却坚持要领着我四处走走。 在这之前也知得:她原来叫碧莲。 她现在除介绍了各处房间的用途之外还跟我说一点别的!虽然听起来有些模棱两可,但是也算是让我对北王府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和了解。 这如今所处的地方的确是新建不久,因为上一任北王时,北王府并不在宫中而是住在都城以北三十里处的地方。 宫中四王所掌职务各不相同。这北王所管是北国一半的兵权,因而他常年出现于边关各处,所以难得回宫。因为有着曾经的不可一世,所以王府中的家丁丫鬟都与别府有所不同,而且上任北王对自己府中的下人们也很好。 而如今,王上之所以要在这宫中修建北院王府,那是因为在半年前,那第一任北王在夜里被人所杀!因为不知是何人所为?所以王上对于此事是无比的气愤。而后这半年的时间内,其实相继有七位新任的北王,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的丧命了!有的是死在出行的途中,有的是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还有的连同一家老小均被人所杀。于是后来,王上才会下令把北王府移迁至宫中,那上一任北王是那七人中做得最久的一位了,任期一月有余,死法也与之前的人大所不同!他面色发黑,双眼血红,像是中毒而死,那洛管事就是为此事去的。 听语至此,我身子已是一怔又一怔!原还以为我这当的是个好差事呢,没想到却还有被害的危险、而且还这么的高,“这事现在有眉目了吗?是何人所为?” 要是一杀手所为,我想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眉目!这多则是权利相争后的结果,毕竟北王可是撑握了一定的兵权啊。 “听说和镇北府有关,具体……” 镇北府!?是了,以前南孤鸣说过他有想过当王,也许这事真与他有关也不好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会心下一惊! 可能是眼前丫鬟看出了些许什么,而就在我手扶着木栏之时,她又是急声相说道:“奴婢也只是听其她姐妹们相说的,这个具体实情等洛管事回来之后,主子一问她便知了。” 三十里地,实是太远,且现在天色已不早,若不然我真想现在就让人带我前去。 思虑片刻后便是凭着之前的记忆,转转悠悠地来到了书房内,原为的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在一番查看之后除了见得那盆中有一堆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写好信后,出门欲让人去抱只信鸽来时,然不想那人却是面色难看说办不到!而当那之前离去的碧莲路过询问是何事后,她在听罢后方才解释说道:“在这王宫之中,无论是谁都是不准往外飞鸽传书的,就是平时让人带信回老家,那宫外的守将都要拆阅查看后方才能寄出。这一条例已经实行很久了,就前不久还有人仗着自己身居要职而以身试法,原本那只是一封思念女儿的书信,但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王上的手里!那以身试法的人纵是位居“护国公”一职,但一样被处死了!王上已经很顾及旧情了,若不然是要将其九族砍头的。……”而当支走了家丁之后,那丫鬟方才继续说道:“王上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兵变,据说当年王上就是用此方法与那十三十太子之妻里应外合而进了王宫。” 看碧莲的长相和身形,年岁也可能就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这多可能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只是她似才在说话时显得十分的小心,显然这已经不算得上是一个秘密了,不过现是怕有心人再去告密于那王上罢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王上用此方法来杜绝大臣兵变,实有些不变通吧! 好在这与我也没什么相干,所以于此也没再多想,只是让她一会儿待那管事回来了就立即让他来见我。 之后我便是关上了门,这信我当然还是要寄的!如今也总不能跑到宫外之后再重新的写信,那样实在是太麻烦了,于是只用了以前跟阿爹学的方法折了一只纸鸽;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纸上写了宫中不能收信的事。 此话虽是怎么看都有些可笑,但觉得还是不得不防! 这术法,以前只是看阿爹演示过,但是我自己今天却还是第一次试! 然而初试,纸鸽也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消失,而就在我最后快要放弃之时,它消失了。 眼睛正起身欲要看是不是只是掉在了地上时?不想却忽听得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爷,王爷,” 王爷!?这称呼,看来那门外的人还不知道我是名女子啊,听这声音倒是名男子的声音!这就算不是府上的家丁那也应该是早有耳闻的吧,怎么还这般叫法呢。 回见那纸鸽确实已不在时,方才去打开了房门,而在见得门外人的衣着后,我直还当是哪里来的客人,可就在欲要抬手询问时他却已自报了姓名。 他就是这北王府的洛管事儿。只是这与我想象中的有些许差距!还以为是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伯呢,没想却是这么得年轻。 此人头戴方巾,虽是身着襕衫但纹理却淡雅之极,肤如白玉,五官俊秀,目如秋水。 虽说名字有两字之差,但是我还是不时便认出了眼前这人,他就是曾与我一起在“凤花一叶”听过学的洛离! 两人的左眼眉间之内都有一颗痣。 现见他还保持着一副恭敬之意,不禁身子微低特意的看向了他的眼睛,划手道:“你不认得我啦,我是江小影啊,好好的你换什么名,还洛敬存,叫洛离不是蛮好的嘛。” “王定是认错人了,我可能是与你那朋友有几分相似所以……” “你分明就是他,你为什么不承认,”划手之时,我心下也犯起了嘀咕!难道真是我自己认错人了?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他的神态可是一点都没有变的。这样的人,真是实难想到他居然会是这北院王府的管事儿。“那咱们书院的司空先生,你总认得吧?” 如此示意,是因为我想到他可能是不敢直面我这已是当上“王”的身份,而故意假装自己不认得。 第235章 叛乱 出宫 “王是说那南院的司空先生吗,是曾见过一面,王认得他?”洛敬存的举止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使得我自己不由得再次怀疑:难道真是我自己认错了人不成。 可是这眼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他与洛离有别的什么相似之处,于是只还是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你去哪儿有什么发现没有?” “王都听说了,……”兴是没见我点头,他方才又继续说道:“目下怀疑是南孤瑾所为,因为之前几位王的身死,所有证据皆是指向了南孤世家,而且在他们家现下最可疑也最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他一人。” 对于南孤瑾,我虽还谈不上偏袒,但是现在我却很不想此事会与南孤家扯上任何的关系!若不然那不就是要与我过不去了么? 虽然我如今对于南孤鸣已经再没有什么情份可言但是没有他,我也许也不会再见到司空羽、也就更没有现在的身份,所以说来还要感谢他才是呢。能同朝为官当然是最好,只是现在还是无法去想象那样的画面!有些断断续续的。 “对于明日平定叛乱一事,不知洛管事有何高见否?”当话意示出之后,我方才想起这个问题自己或许不应该问他!他只是一管事而已,他自己又能出什么良策呢。 “适才王上让属下转告王,明日直接带兵前去镇北府捉拿南孤瑾便可,” 如此看来:洛敬存在见我之前,一定是先去见过了那名白衣男子。现对于他的话,我虽感觉意外,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既然是捉拿,何还要待到明日,万一那……” 而不待我再示意,洛敬存已是言语道:“他不会跑,而且还巴不得我们去捉拿他,” 的确,这洛敬存可能真不是洛离,他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就刚才的那个神态,记忆中的洛离哪会用这般语气与人说话啊。 照他适才所言,看来明日是免不了要与南孤家一战了!虽有些心绪不宁但还是被门外碧莲的声音给惊得回过了神。“主子,饭菜都准备好了!” 当上王的感觉真是不一样,现在不止有官衣、就连用膳也是一个人一张大桌子!桌上好些个菜,感觉自己都吃不完,扔了又觉得可惜。可是碧莲说了府上每一顿吃的都是让厨子新做的菜,要是不合口味还可以真接把人换掉都行。 我对吃的并没有什么太多要求,只要有酒、饭菜合口味就行,我不挑食的。 虽早早入睡,但是不想却被一场刀光剑影的恶梦给惊醒了!梦里四处全是死尸。 现下才刚点燃灯却忽见得那桌上落下了一件物事,是信!不用猜了这一定是阿爹写来的信,它没有用墨鸭,这很好。 原以为阿爹会为我当上“北王”一事而感到高兴,然没想他却并没有替我感到高兴,反还叫我最好是辞了官位。 而对于他以前做过镖师的事,他也并没有在信上写明是否有此事,反还问我是谁告诉自己的?现除了一边让我要马上弄清楚那人的长相外,一边却又让我不得再与那人来往!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辞官。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可能才是阿爹要让我辞官的最大原因,至于阿爹说我可能是已陷入了别人圈套之中,……现在的他明明已经在信中知道我说了司空先生也在做官的事,他怎么还要如此看法呢?所以我认为:他这个说法我认为并不是太正确!虽然在我之前确实是有那么些人无故被害,但想那些事也不见得就与我有关吧。 而这次,阿爹答应说会极力的劝兄长到南都来找我,不过兄长在十天后就要与人成亲了,可能要等成亲之后才能到南都来。 成亲!?当然是好事,只是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南花仙子,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回去。 然再次躺回床上时却迟迟未能入睡,思来想去后发现:自己从出了禁术府到现在,好像真是这一切就犹如是有人在背后安排一样!不过这可能也就是所谓的命吧。 此时,我已不再关心明天南孤瑾会不会被抓住,现在只想借他家里的先知镜一用,我想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是怎样的?现在的我到底有没有摆脱那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种事,当然不能待到天明后再进行!毕竟也还有一些事要向南孤鸣确认,因为我始终还是觉得他弟弟应该不会是那种会与王上做对的人,他不是早就不管政事了吗。 现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只见门外还真是如之前碧莲所说的那样一直都是有人候着,现看这丫鬟熟睡的样子,当即也没吵醒她。况且刚才我也已经在房中留下了纸条,想那洛管事看见之后应该会知道的。 身上有令牌虽然是一路无阻,但是却在宫中转悠了好一会儿仍还是没有走出去,有几次还回到了之前走过的地方!虽然可以向值守的士兵询问,但为了不被人怀疑所以我还是一直都是只与人说自己是随处走走的。 眼下正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得身后有声音传来:“江大人,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是一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耳熟!而回身相看时确见是有一人正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到近时,也总算认出了她是谁。 “你怎么出来了?” 碧莲道:“是洛管事叫我出来跟着你的。” 洛管事!?我想也许是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的声音惊醒了他,只是当时我已经很小心了啊。不过眼下也不能就此打道回府,于是只立时问了走哪条路可以出宫? 然让我没想到的是碧莲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只平静的说:要出宫最好是先去马厩去牵马,这样才会更快一些! 一路相走,我总感觉这碧莲就如是知道我要去哪儿似的。 现虽是晚上但是马厩却有官差值守,凭着令牌牵了两匹马,而正当那官差要让我签字画押时,碧莲却是用手抬了开,随后走近了那个官差,贴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官差就挥手让我们走了。 守着出宫的大门的官兵在见得我拿出的令牌之后,也直接放行了!没想到会如此无阻,看来之前是顾虑太多了。 而出宫之后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碧莲居然知道我是要去镇北府,而问时,她却道说也是那洛敬存告知与她的。 这想来也合乎情理,毕竟我在那纸上也注明了自己是要先行去镇北府,现因于担心他会把我夜里出宫的事告诉王上或是晴空大人,当即回眼又问碧莲:“你刚才与那马厩的官差说了什么?” 第236章 独守 死尸 “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跟她说家里的母猪下仔了,下了十二个,应该怎么办?” 母猪下仔!?这话从碧莲的口中说出,我只当她是在有意在骗我,虽有些气急但是还耐着性子地划手示意,“那是什么意思?” “是暗号,只要对上了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听语,我直不禁又对碧莲是刮目相看,这白天时还被那白衣男子给吓得不敢正常言语的丫鬟,没想却知道这些!还自己人!?不过在这同时又让我不得对她起了一丝丝的防备之心,也许她只是洛敬存派来监视我的呢。 想到此不禁也一边打量起碧莲来,她这副样子应该也不像是个练过功夫的人吧。 和之前出宫时的预想有点差别,因为我忘了算上镇北府与南都的距离!此时虽已天明但是在前往的路途中却看到了一些沿途乞讨的人,有的还是带着妻儿老小!而在往前行时,却见得有越来越多的乞讨人。 而下马与人打听后,方才得知:这些人都是从镇北府出来的,那边正发生战事,百姓不得不逃。 叛乱与战事,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能是南孤世家起兵造反了,再不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九幽国打进来了!可是这些从那逃出的人都言说是南孤家掀起的战事!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上马后欲往心切,临近镇北府时已是快将入夜,虽然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但是空气中迷漫的烟味与血腥味直让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是掩鼻而行!破败的城池,从巷内飞出的乌鸭,路面上的尸体已无法让人再骑马通行。 死的虽是百姓居多但是他们的身边均是有兵器,这看起来更像是始于平民的造反!而就这样的情形,我以为那守城的将士全都已经退到了镇北府中,可就再欲抬脚往城里去时,不料从高处突是射来的一只箭,虽是直插在了地面的一根横木桩上,但是意思我自然是懂!这就是在警告我们可别再往前走了。 而还不待抬头望去,人声却已至,“楼下来者何人!?” 听这声音,我还以为那城楼上会突然冒出很多的人,然而并没有!只有一个人。 他正拉弓欲满的看向我和碧莲,在他身旁不远立着一面牙旗,那黑面红云的旗帜上绣着金黄色两个大字“南孤”。虽隔得有些远,但我还是觉着那人有些面熟,身上的盔甲血淋淋的,也不知是什么执念还支撑着他站得那么高。 而就在这同时,碧莲已是报了我的官号。 楼上的人虽是神情一怔!但还是在收弓后从城楼上缓缓落下。 虽然我早有料到他会如此,但是看碧莲神情时,她却显得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轻功,虽然到现在我已历经了不少的事,但是认为最好的还是只有南孤瑾!眼前的他虽是远远站着,但也好像是这时方才认出我,“你是江……江小影?” 他的话声带着一丝丝不确定,而就在话音落下时,一旁的碧莲立时大声喝道:“大胆!你一个小小驻城守将,见了上司还不下跪,” 到此,我也算是大致猜到那王上为什么是要捉拿南孤瑾了,多可能是因为他守城不利吧!可是这罪责不是应该算在南孤鸣的头上吗?难道这南孤瑾又喜欢上了为王上效力后被夸赞那种种感觉。 眼见南孤瑾当真要跪下,当即立时上前扶起,划手意是此礼可免了,而随后也把自己昨日被任职的事,简要的与他划手意明了。 现离得近,也看出他身上多是负了伤!然问及为何只有他一人在此镇守时? 他却道说是手下都全部战死了,并且他现在也不能离开城楼,因为敌人可能随时都会来攻城。而话语最后,他也问及了最重要的事儿,“王上就只派了你们两个人来吗?” 我想那洛敬存带来的人马也应该算是大军吧,于是现也意明了,说最迟明日破晓前便能到。 而到此,我也隐隐猜得南孤瑾好像还不知王上要抓他回去问罪的事儿!眼下正想向他打听关于敌人的消息和之前那几起北王的身死是否与他有关时,不料的是他却眼神飘忽地说现在只他一人在此看守,不容懈怠。不过在上楼之前,他也回说了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府中去问南孤鸣,他对此事也知道一二。 南孤鸣,我原以为此时候的他是已经战死了,没想却还活着!这个只留他弟弟一人在此,怕是有不公吧,他可是镇北府的将军,他怎么能这样呢?而再回想刚才南孤瑾的语态时也不禁心下疑虑:难不成他两人间发生了什么过节?而忆起当初来此所见之情形时,也是在心下更加的肯定了。 因为实也不清楚这碧莲是不是被叫来监视我的?所以眼下我也不想让她再跟着了,然不料这才刚划手意明,她却立是拒绝了!还说什么此处多有危险,也不知那南孤瑾刚才的话是何居心。 听语纵是不再坚持但她的话也确实是让我对四处景象多了一分警惕之心!不是说手下都已经死光了吗,怎么眼前的这些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负了伤所以才没有被南孤瑾给算进去吧。 此时的他们正两人一组的搬着地上的死尸,这里的景象只能说是比城外要稍稍的好么一点,但由此可见敌人也是有攻进这城中来过的,可能是后来又被打到了城外去。 而就在我想要上前帮忙时,旁边的人却如是没有看见我一样!这条腿我明明已经抓住了,他却还是伸了手过来,因为两手间挨得甚近所以才会更让我吃惊! 他的手是冰凉浸骨的。 而再看时,不止是他的动作就连其他人的动作也是有些僵硬!初时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们受了伤的缘故,可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们的头如是不会转动一般,双目也很呆滞! 划手示意欲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然却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连问了几个人,都同是如此,而再用手触其脸时,一个个的也皆如是无知觉一般。 而就在我正欲想这会不会是与在禁术府内的走尸一样时,却忽听得左边不远处传来了碧莲的惊疑声,“主子,可不用看了,他们多可能是被人下了蛊,” 第237章 误判 不复 此时寻声看去,只见得碧莲蹲身站起的地方,确实躺着有一名正在挥动双手的士兵! 他也是受了伤,只是看样子也就肚子上中了一刀而已、且还被包扎过,可就算是摔倒,想她也不至于会爬不起来吧! 而就在我上前欲要把他拉起时,却感觉他的手也是如刚才那些人一样!冰冷。 如此,不禁回头看向了碧莲,“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蛊?他们是死了吗?” “失传了的蛊毒,听说中了此蛊的人便与死了没什么两样,与其……”就当我还欲再听碧莲说下去时,不料身后突是响起了一女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似还离得很远。“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破坏我的法术。” 若说破坏,我觉得可能还谈不上!那些人的动作只是突然停下来了而已。 回头,未见得人!只好一会儿后,方才有一红衣女子映入眼帘。 此人衣着的发饰虽然都很新奇,但是那张脸还是让我觉得她像是石心兰,不过因于怕她也只是与石心兰长得相像而已,于是眼下只装作是不认识的样子看着她走近。 “你为什么要在他们身上中下蛊毒!?”碧莲言语之时已有退步的意思,她只是一个丫鬟,惧怕也正常的!况且就她现在的表现已经让我很为惊讶了,至少能看得她是个见过生死场面的丫鬟。 “原来是王上派来的人,那此处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了。”红衣女子说罢便是转身而去,只才几步,那些还是站着的伤兵也顿时倒在了地上!如若是死了一般。 适才没见红衣女子袖里藏着有东西,可是现在见得了,那是一根笛子!这与禁术府那石心兰所拿是同一根。由此可见,眼前这人有一半的可能会是她,就算不是那也见过的。 想来那贾无名多也在此处了,而正跨步上前时,不想忽是身子顿在原处、丝毫不能动弹!正感惊异时,却见得红衣女子横笛于嘴,现在的她已是慢慢转过了身,是笛声。 这声音,以我现有的理解只能当那是某种法术,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扑通的声响! 听疼叫声,显是碧莲摔倒在了地上。而且多也可能是眼前这红衣女子所为,只是她现在的眼神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何用意。 她缓缓的放下了笛子,而就在我感觉自己身体已能动时,却听她言语道:“不要跟他们说,你在此处见过我。” 这话意,我当然是明白!只是眼下最想要知道就是她刚才使的是不是法术?还有我为什么不会?然划手未完,她却是已向前兀自走了,这很明显是加快了脚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走? 我想她可能是要去九幽国了,听语声很显然她是认识我的,再加上之前那句话,那他一定就是石心兰无疑了。只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可能现在也就只有那南孤鸣两兄弟才知道了。 然回身后却发现:碧莲居然晕过去了! 现虽是在掐了她人中后,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可她刚一睁眼便是急声的相问着:刚才那人的去向? 而在当听得我说是已经走远后,她方才不再问。现纵是起身往镇北府方向去,但碧莲却不时地回过头看那些倒地的士兵。“那红衣女子真得走了吗?” 而当我在问及碧莲,那蛊毒是什么时?没想她一开口便是让我大吃一惊! 她说道:“蛊毒名又叫蛊术,来自于九幽,以饲养蛊虫为本,最简单的就是让人身体两天一小痛三天一大痛的蛊,而最上层的蛊毒呢就是:情蛊、生死蛊,听语蛊,毒蛊,等等。” 话到最后,碧连也有她自己的一些疑问!说据自己了解的不可能会有哪个蛊师,能操作那么多的死尸,而就在我强调着那可能不是蛊术而是禁术府的法术时,碧莲更是显得惊疑!“主子是说那人……是禁术府的人?” 听语,我才缓缓点头,碧连便是大跳了起来!“怎么不抓住她啊,我听人说那江洋要犯还有几个要没有抓住,那刚才那个……” 想不到碧莲对禁术府的反应会这么的大,看来她现在多还不知道我曾经也是在禁术呆过的人吧。 只是我如今已是北王了,对于她适才的话,我自然不能说打不过的,于是只意明了自己的猜测!“那红衣女子可能是来帮助镇北府的,我们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是不能冒然出手的。” 入城走了这么久,一切已如是想象中那样的荒凉! 镇北府虽是院门尚在,但上面却有插了不少的箭,此时的镇北府好像是谁都可以进,门外无人看守也就算了、居然就连门内也是无人看守。 院中虽没有看见死尸,但是各处景象就如是被人抄了家门一般。 现走了这许久也没有听见人声,就连碧莲都认为这里的主人可能是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而就在我两人准备着转身离去时,不想这祠堂内却是响起了人声,“是谁来了?” 声音确实是在这房间内,但是四下看了一眼却并不见得有人,……直到碧莲报了我的官号后,那牌位之下却是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声息时一个一人高的地下入口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密室,油灯也是刚才被点燃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抬眼望去,只见南孤鸣坐地倚背靠于墙,看他脸色惨白的样子应该是受了重伤,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女人,她比我上次来时所见要胖了一些,此时的她手里正抱着一个婴儿。 可能真是护国公一事让她没了当初的那番神态,现在看我的眼神也如是在看贵客一般。 当见得南孤鸣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我一时间也却忘了他是有伤在身的人,而直到看他欲跪在地上时,我方才明白了所以然!他受伤的原因自然是不必问,现在最首要知道的是那之前见到的红衣女子是怎么一回事?而眼下再看神情时,才见得南孤鸣果然是知道这事的。 说起来虽是半月前的事了,但在其一番言语后,我也算是对王上为什么要叫我来捉拿南孤瑾一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当初行刺南孤老将军的人后来被抓住了,他也招认了是为了前来盗取先知镜,但就在南孤鸣欲想要知得他是受何人所使时?不想一旁气愤不已的南孤瑾却是一掌将其拍死了。 第238章 攻城 结界 然而此事却并没有因那人的“死”而消停,反而胜比之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自称是禁术府的人而前来攻城,那时的南孤鸣虽有将此事上奏于王上,但是王上却显得并不关心! 直到最后南孤鸣发现攻城的人当中有九幽国的咒术师时,在将此事上奏后王上方才下令说可以对企图攻城的人采取格杀勿论的命令! 九幽国人本来是进不来这北国的,只因那贾无名以一人之力打开了那边关的缺口。只是一夜之间,一切却如是早有计划一般,有许多的九幽国人拥入进了北国!而且当中还有许多是咒术师。这不是早有计划又是什么? 因为有大量咒术师的加入,攻城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势入破竹!在城池危在旦夕之际,南孤鸣当然也有传书于王上让派兵前来相助,但王上的回信却是:此事由南孤家自己承担。而在看了回信后的南孤瑾却说自己已经知道原因了!因为经他后来让江湖朋友查探后发现:那当初被拍死的那个人,就是晴空先生身边的人,正所谓官场险恶,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决定要不闻政事的原因。而今之所以会回来守城是因为决心要与镇北府共存亡。 先知镜现在当然还在镇北府,要不然敌人也不至于会几番攻城了! 而当南孤鸣在说到那红衣女子一事时,我是最感兴趣的! 他说那红衣女子就是石心兰,而且也多亏得是她阻止了敌人的攻城,要不然还真是无法把那些人赶出城外去,因此当在见我把石心兰说的那些话意明时,南孤鸣也显有挽惜!而现在对于那些残存的误会当然也愿一并相告。 石心兰之所以要出手帮助镇北府是因为她与那贾无名在出得王宫后不久便分道扬镳,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当时南孤鸣也不好去过问,不过在那些攻城的人当中确见得有贾无名在场!因此也觉得可能是石心兰不想让他阴谋得逞吧。 而至于这城中百姓为什么会说这是南孤世家挑起的战乱? 南孤鸣说:那是因为在敌人攻城的前一天,他们在城下发了战帖!退兵的条件就是要南孤世家交出先知镜。而先知镜的用途,一些平民百姓如何会知其重要,执意认为是南孤家的错也不能全怪他们。 然南孤鸣还是坚持认为:别说是九幽国人来了,哪怕就是王上下的命令,南孤家也是不会轻易交出先知镜的,南孤家之所有今天的地位就是因为有先知镜! 言语到此,南孤鸣也言说此次是南孤家的一大难,若是躲过此难今后必将衣食无忧! 他虽然说得很是隐喻但是嘴角扬起的笑,直让我觉得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他一定是从先知镜中看到了什么。 而就当我欲要问他把先知镜可否借我一用时?他却眉头紧皱着! 见时,我直以为他这是在怕我拿走了镜子,于是把心里想法也与他表明了。 可此时的他仍似如有顾虑的样子,而就在我不明之时,他已是移眼看向了旁边的女人,挥手让她回避!见此情形,我只也是让碧莲出了石室,至到门再次关上时,我方才回头划手示意,“现在可以说了吧?” 然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南孤鸣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之后却是露出了阴郁的面神,如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你怎么还做了官了,你是不知那晴空先生的厉害还是不知那之前的几个北王是如何死掉的,” 听语,我是真感不解!“怎么,那晴空先生很坏吗?” “岂是一个坏字能形容,你是什么时候被任命为北王的?” 我如实相告,“就在昨日,” “那就对了,看来你果然不知得。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弟南孤瑾吗?因为他们发现了我们南孤家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成王的秘密,” “我现在也是王啊,怎么了?你一开始不就是想当王……你看:你曾想要的王位,我已经替你拿到了手,你不敢去的江湖,我也替你去了!我可以把位置让给你哦。”然就在我还欲划手时,南孤鸣却是摇头,“我说的王,并不是你说的那个王,总之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你到底还肯不肯把先知镜借我一用?” “你的未来已经不可逆转,如果你不想早死,那最好是现在马上就辞去官位,隐世它乡……” 到现在,南孤鸣虽是第二个如此劝言于我的人,但是我却心里感到甚是不高兴,“说到底,你还是妒忌我,对不对?你知道我此番前来镇北府的目的吗?” “不是助我们御敌吗?” “错了,我是奉命来抓南孤瑾的,” “抓他,他不是就在那城楼之上吗,你大可去抓他啊,”这话意,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小看我。 “别以为我是为了来救你,你把先知镜藏在什么地方了!?” “你居然会用剑指着一个身体动弹不得人,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南孤鸣越是调笑,我便越觉得生气!“在哪儿?” “嗯,”南孤鸣微侧着头,手指往天上指着。 “什么意思?”头顶是石板,但只不一会儿又是想到什么!“你是说它在仙宫?” 灵珠是仙宫的东西,那灵珠内的一切也都可以说成是了,如此认为也算是眼下最坏的结果了吧。 “在石姑娘把敌人驱逐出城后,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白衣人,这人好似和石姑娘认识,他说先知镜可以对付那些九幽国来的咒术师。如今这城池,已经完全处在先知镜化成的结界之内,那白衣人说当你来时,结界自会退去。他还说你一定会助我们退去敌人。” 又是白衣人!?到现在我已实是不清楚那白衣人到底是要害我还是要救我了。“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 “那他在这城中吗?” “我也问过石姑娘同样的话,但我只能以同样的回答告诉你,不知道。” “结界,我现在已经来了,那先知镜呢?” “你来时看见城楼上的那面旗帜了,只要它还在,先知镜便就还是一道结界。” 果然那白衣人话并不能全信,如果真是我来了结界便会消失的话,那也就不会看到那面旗帜了,“那敌人要何时才会……” 第239章 夜袭 电光 划手的同时,我已是想走出石室去看个究竟,然才刚起身,不料那石门却是打开了!外面传来了那女人的急呼声,“他们又来攻城了,孤瑾他已经快守不住了!” 看她说话后着急的神色,此事应该不像是有假,只是刚才不是说好有一道结界的吗,怎么? 听碧莲说:她们刚才是往城楼去了,然还未近却见有人发现了她们。 “天色已入夜,不知道是不是结界的力量减弱了,快扶我起来,”南孤鸣虽是伸手于我,但是那女人却忙是走到他身前。 看着南孤鸣起身有些吃力,见此,不禁也让碧莲去帮着扶一下! 我原以为现在处在结界内,那就算那些人来攻城也会进不来!因此觉得南孤鸣还是可以出去的。 然这才刚走出院门便是见得几个手持大刀的人远远地奔向了此处,还有人在睛睛瞪大的同时也对身后的人大叫道:“他们在这儿,快过来!……你们谁是南孤瑾?快把先知镜交出来。” 听语,我忽是觉得眼前这些人可能是被人忽悠来攻城的,居然会连谁是南孤瑾都不知道!不过出于对咒术的不了解,所以觉得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只不一会儿,人又是来了好几个,看着他们一个个神情怒目的样子!我不得不拔出手上的剑,虽然知道这些人多是为了南孤鸣来的,但是就眼下这种情况,我觉得他最好是默不作声的会比较好!要不然他一会儿打又不行、跑又不跑不掉,那还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然正想时,身后却传来了南孤鸣的声音! “我就是南孤鸣,你们也是来找先知镜的吧,” 他居然承认了!然也不出我所料的是:眼前的人都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只留他一个活口,其它的都杀掉!”随着男子语从,众人皆是挥刀前来。 刀风并不急,有的人甚至能被我手中的剑给逼得连连后退!我原以为只要把他们伤着了,他们便不会再上前,可没想那些受伤的人立时转移了目标。 初时我便有让碧莲看好南孤鸣和那女人,可现在才见得她居然把举刀挥向于她的人给打倒了!至于是怎么倒的?我还没看清,不过看地上翻滚的男子,他应该很痛苦!没一会儿便是双手一伸咽了气。 “她会用毒,大家小心!”一男子惊呼道。 然还不待回看所指为谁,眼前的人便已经相继躺地,大是如之前那人一样的动作。 “这些人不用姑息,”碧莲言语的同时已是垂手继续向前走着。她没有再对地上已断气的人多看一眼,如是知道他们是如何死去的一样。 而这时,渐近的南孤鸣却是眼看向了我,低声问道:“她真是你府上的丫鬟?” 见我点头,他又是说道:“养蛇,北国人可没有这个爱好,你最好留心着点。” 蛇!?我再次看向了远处站着的碧莲,此时的她并无什么异样?实不知那所谓的蛇是在何处。他身旁的女人也是补充说道:“这些人都是被蛇咬死的,在她右手的衣袖里,” 听语,我只下意识的回看了地上尸体,难怪之前没有发现!那伤口是在手腕上,是流着黑血的两个伤口。 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那洛敬存为什么要让碧莲来跟着我了,如此看来那洛敬存也是个不简单的人,而越往前走的同时也从南孤鸣的简述中得知:城外的结界只对咒术师管用,现在能进来的这些人都是不会咒术的。 而在前往城楼去的途中,又见了几个挥刀的人往此而来,就当我还想留着活口时,南孤鸣却说不必要了,这些人之前就没少烧杀抢掠。 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他们这才叫做是在与王上公然做对!“现在知道他们是受何人所使了么?” “不是很清楚,” 听语,我也不知是南孤鸣受伤的缘故还是他意要隐瞒?听起来总感觉他说话时显得有些吞吐。 远处传来了铁器相碰的声音,还未上得城楼便是见那处有人影落下!躺地不动,看身上的伤口,这是被人击伤后落下来的,而且很可能在落地之前就已经死了。 然此时,那铁器相碰的声音仍是没有停! 上楼时,这随处可见的划痕与火光,越往上走便见得几具还在流血的尸体,上得城楼虽见得城外有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但是眼下更在意的是眼前近处的三个人影,其中有一人明显是南孤瑾。 那另外两个人的身手都是与南孤瑾不相上下,两人手中的兵器也甚是怪异!一个拿的是铁锤,一个拿的是飞爪!而且这两人居然还都会轻功;两人配合的也是很好,看起来就算现在是知道已有人上来,但是他们还是在与南孤瑾撕打不休!仿佛意要致他于死敌。 见此情形,我虽是几次想要帮忙,但一当那两人飞离地面后我便是拿他们没有办法了!而更为奇怪的是:两人都无心与我撕打。 虽然我不敢保证自己就是那二人的对手,但是却很想赶快结束了眼前的撕杀,那城楼下的人似乎已经开始与之前所见不一样了!有人手中的兵器发出了一道电光,挥向的虽是这城楼之上但是将近时好像有被什么东西给弹了回去。 虽然知道那适才挥剑的多可能就是咒术师,但眼下正欲要去寻那之前见到过的那面旗帜时,现眼还未至!身后却传来了南孤鸣的声音,“看,我没骗你吧,那就是结界。” 可能是随着城楼下越来越多的咒术师在攻击,所以这头顶的结界才会显现出来! 结界呈网状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因为有在禁术府呆过,虽然在初次听得南孤鸣说结界一事时有些惊讶,但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现在只对城楼下的那些人感兴趣。 他们手中的兵器大为长剑为多,可是现在各人手中所发出均是青白色电光!反弹的电光虽再次在空中消失,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放弃。 只是如果这就是九幽国的咒术师,那会不会是太次了一些,我觉得也是自己法术使不出,要不然就楼下的那些人,我觉得自己可以对付。 “这是!……你居然要帮助北国人!?”闻声看去,已相继有人倒地!是那两名男子,他们倒地前眼睛所看的方向正是碧莲。 第240章 窟窿 意外 不过因于回头的及时,这次也算是看清那缩回碧莲的袖中的东西,那是一条黑色的蛇,只有拇指大小、约莫一尺来长的样子。 南孤瑾对于碧莲的出手似并没有觉得什么好奇,此时转身后的他只是缓步走向了南孤鸣,“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密室吗?” 听语,我只想可能是南孤瑾知道他兄长受伤后才回来的,现在语意很显然是他知道城楼下的那些人都是为了先知镜来的。 只是这一眼看去,也没看出当中有谁是领头的,而还不待回眼,那些人又是对结界展开了攻势!而这次抬头却见得结界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强了。现也不等那南孤鸣答语,只向着南孤瑾走了过去,“那结界外的人怎么办?” 虽说王上的命令是带回南孤瑾但是前提也有说是要平息叛乱,那显然这事我也是不能不管的,只是现在能派得上用处的也就只有碧莲和南孤瑾了。 然南孤瑾在看了一眼结界后,却显出了无奈的神色,“你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 “明日……”还未停手,南孤瑾忽是叹息了一声,“但愿能赶上吧,” “他们看起来不厉害吧,你与我出去……”我觉得只要能躲开那些人手上的剑势便行了。 “不行,你看见那边的窟窿了吗?” 我顺着南孤瑾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那地方我刚来时便是看见了,只是当时我还以为那是投石车所为!然眼下再看向那黑压压的人影中,确实也不见投石车。 南孤瑾继续说道:“之前那些城中守将大多就是死了咒术师的手下,” 看着南孤鸣如是默认的眼神,我当下也不好再有异议!然回眼楼下之时却又突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然还未待划手意明,却听得身后不远的南孤瑾冷声道:“石心兰呢?” 然就在我说她人已经离开时,南孤瑾却是吃惊!说他一直都在城楼上守着,未见得有人出城。而对此,我不想再解释,看来石心兰法术被解封的事已是成真,她若是用遁身法,那南孤瑾又怎么会发现。 原想也如南孤瑾所说的那样等洛敬存带了缓兵来了之后,我们再出去,然坐下等了一会儿忽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算真如南孤瑾刚才所说的那样,那些咒术师在天亮后就会离去,但是到此我却忽又觉得那些咒术师可能会不用到天亮就会把结界给攻破;再者就算洛敬存在天亮之前带兵到了此处,那又要怎样与那些咒术师决斗呢。而且按照来此时,洛敬存所言,搞不好他来时便会直接把南孤瑾给抓走了。 想到此,不禁睁开了眼!见南孤瑾几人都是倚墙睡去,我轻声地下了城楼。 而到城门时,我再次相信南孤瑾为什么要说不用人值守了,因为这城门明是大开着,也无人进来!他们这是在怕那道结界。 此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没有走出结界还是如何?那些人影居然在不住地后退着。 纵是如此,我还是分外的小心,因为实不知他们会何时出手!终于人不在后退,…… 他们如是受了什么命令一般的奔向于我,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挥剑与那些人打起来。 虽是黑夜,但是从身形可见当中有男有女,力气也都要比意料的要小!再者他们挥剑的动作有些生硬,而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向我施出电光。 初时,我还尽量的防备着,然不一会儿便是发现这些人就如是禁术府修士法力丧尽一般!甚至他们动作好像也变得慢了一些。 这……是这走尸!? 只是感觉,因为现在是晚上也看不清他们的神情,现在明明没有用剑划到人但是却闻得有淡淡的血腥味!之所以为觉得他们像是走尸那是因为他们对我手中的剑似全无畏惧之意。 他们虽然力气异常的小,但仍是使得我不一会儿便是感觉到吃力了起来! 打了这么久,这些人并没有发出声音,本来我以为能找到那形似贾无名的身影,然而到此虽是大失所望但却发现这些人明明被打划至重伤倒在了地上,但没一会儿居然又站起了身!可我记得那人明明被我划了四剑。 就在我原因相信他们这不是走尸而只是如碧莲说的那样是被蛊术给控制时,不料手忽是被一人给紧紧抓住了,还不待我回看,身子已是离了原处!在落地的同时也听得人声,“你怎么下来了,好在那些人……” 这话声是南孤瑾,他多可能是被刚才的打斗声给惊醒的,不过就待再欲听他接着往下说时,他忽是推了我的左肩,…… 停脚欲看只见眼前一道亮光划过,是一个咒术师手中发出的电光!就是手中,电光虽是被南孤瑾手中的盾牌给挡了下来,但盾牌却已经变了形。 此时,已是完全处在结界内!那些电光又开始不断袭向了结界,见此情景我只心下一惊!刚才他们为什么不施展咒术呢,就这个速度,我完全是躲不开的。 上了城楼,那些咒术师还没有停止动作!南孤瑾虽然再次说等洛敬存来了再说,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那城楼下的人,好像怎么看都是故意不对我下杀手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他们为什么又要如此不疲的入结界施展咒术!也或者他们这也是在等什么人? 而到视线移到那南孤鸣时,不禁又是想到了他之前说过我到了这,结界就会消失的事儿!可我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么久,那结界也没见消失啊!难道那白衣人是骗人不成。 一时也无什么头绪,只决定闭眼小睡一会儿!并且也希望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那村庄里的人没少说我的坏话,因为那帮人找到了我,想要我回去!可是我不想回去,你爹的性子,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他,所以也一直接隐瞒着,但是没想到的你爷爷却开始了胡乱猜忌!三月不到,你爹回来得很早,他从外带回来了一个孩子,就是你兄长。而那时候,我已经怀了你。生下你后,你爷爷却开始性情大变。 虽然大水退去之后,你爹便是带着我们一家人搬离了但是很快又找一可以居住的村庄!而你爷爷依然是恨我,想要你死,他坚持说你是天煞孤星会给江家带来不幸!就这样在你将要满周岁的时候,我被你爷爷推进了那个山洞之内,我就是这么的善良,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却没想只是用计害我。我当然恨你爹, 第241章 再次 拒捕 虽是一个激灵地站起了身,但随即却突然感觉到身体还是困乏得很! 此时已是天亮,而就在我以为这下可以看清那些咒术师的真面目时,不料视线所到之处却并没有见得有活着的人!城门外那些横七坚八的尸体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的?不过看一个个的死相也确实是死得极惨。 而在放眼远处,不管怎样,也算是看到了一个好消息!洛敬存已经带着人马往此城来了。但看那样子还有些远!而眼下正要划手问及那些咒术师去了何处时,却见得南孤瑾已是飞身下了楼,于此也只得问南孤鸣关于那些咒术师的去向? 然不想他却是摇了摇头,就连“碧莲”也是不知。 见此,我只得猜想着那些咒术师可能是退去了。 然下楼出城时,却发现南孤瑾正在检查地上那些人的伤口,走近时也有几分不相信,“这就是那些咒术师?”见他点头,于是直又接着划手,“那是谁杀了他们?” “他们是被一把极快的利刃所杀,几乎在瞬息之间便结束了战斗!此事你可经历过?” “会不会是石心兰?”此时,我除她之外想不出第二人!不过南孤瑾话意好像有哪里不对。 然再看时,他的面色似乎很肯定,“不是她,是一个身形与你相似的人所为!” “与我相似的人?那你看到他手中的剑了吗,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一个与我相似的人,不过这次,倒也就有些能解释我之前的疑惑了!的确是有人有意在帮我啊。 “那人用的是你手中的剑,” 听语,我只感到庆幸!好在那人不是要陷害于我,要不然我还真就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我手中的剑?” “嗯!” 闻声我只不禁拔出了手中的剑,虽并没有见得剑身上有大量的血迹,但是在剑柄处确实是沾有一点血的,而且这剑身的尺寸也恰与地上尸体的伤口吻合。 “当真是我的剑?”就算如此,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见我再次确认,南孤瑾似乎也不是很确定。 “会不会是你以前的朋友所为?”而就在南孤瑾起身相问的同时,远处突是传来了马蹄声。 不过能被这么多人示之以礼,倒也确实是让我很感意外!然还没等我划手,那洛敬存却突是将视线转向了南孤瑾的身上。“来呀,把他给我抓起来。” 听语,我只立时拦住了那将要上前的几名士兵。看起来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昨晚的事!虽然现在很清楚他们要抓洛敬存回去的原因,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可就在我把心里所想意明之时,洛敬存的脸色仍是没有好转!这想来也是,毕竟他对之前几任北王的死都深信不疑。 而这种明明看起来极像是被冤枉的事,想他南孤瑾也不可能会不知!我原是想他在此时会解释一下,没想他却是“刷拉”一声地拔出了手中的剑,丝毫不惧的说道:“来呀,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几个抓得住我!” 老子,真是不敢相信这会出南孤瑾的口中说出。 然如此挑衅语气,就算我是那些士兵,可能也会忍不住上前与他过几招! 只是眼下,我很确定自己能拦住眼前这几人,但却无法阻止现在已经把南孤瑾给团团围住的那十几名士兵!虽然他们很快就与南孤瑾撕打了起来,但是我却怕他会伤了那些人。 一想南孤瑾昨夜与那些人打了那么久,身上都没有添新伤,那这些士兵又如何会打得过他?他们当中看起来,一个个都长得甚是白净,完全就没有身经百战的样子嘛。 不过对于南孤瑾,反正我到现在是还没有没看到他伤害王上派来的人,如果今天他……然正疑虑至此,那几名士兵中已是有人“咣”声倒地!那个流血量,显然是死了。 而此时,洛敬存又挥手叫了更多的人去抓南孤瑾。 只不一会儿,士兵们已是把南孤瑾给围得密不透风了!不时传来的叮铃声响,直让我是一阵心纠,看那些士兵的步法与挥刀的动作,很显然了!南孤瑾就并没有使出全力。 而现下移眼别处,让我更觉得奇怪的是:那南孤鸣就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幕,也就只有那女人急得如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样。 正当我欲让洛敬存叫那些人住手时,不料手还未抬,他自己却也加入了战斗! 洛敬存虽然只是一管事,但我想之前可能也自己小瞧了他!说不定他也是有什么杀手锏呢? 然就在我想着要亲自上前却阻止时,不料刚挥着的右手突是被不知从何处上来的碧莲给一下子拉住了! 侧看她面色惊恐的样子,如是在提醒我不可犯错似的,皱眉的同时也听她语道:“主子莫不是忘记了,这可是王上的命令,不得违抗啊。” 然才刚为此而感到无能为力的同时,却又见得了可喜的一幕! 还以为洛敬存有多厉害呢,没想却也只是比那些士兵没差出多少!最后不仅对飞身离去的洛敬存束手无策,就他自己的腰上还被划了一道口子!不过听他骂咧的语气,好像是被别的士兵给划的、给划的。 看着已是大笑远去的南孤瑾,洛敬存却并没有叫剩下的士兵去追他,虽然我想也追不上但是他连那个动作都没有做,反时脸上还露出了苦笑!“回去,就说南孤瑾拒捕逃跑了,” 这样的话,再加上之前南孤鸣说过的那些话,我只怕王上会不会把这个事儿又怪到他的头上,毕竟那是他亲弟弟犯了错。 然正如此想时,却见得那洛敬存手捂着腰,到了我的身前,拱手一礼后道:“晴空大人说:王可助南孤将军修复边关缺口后再返回宫中。此处若是没有什么事,小的便先行一步回宫了。” “洛管事,那我呢?我怎么办?”碧莲上前追问的样子如是怕落下了她似的。 洛敬存抬眼的样子似有些不想答语,“你,你是王的贴身丫鬟,你当然要留在自己主子身边了。”回眼后,洛敬存便是向着我身后的士兵走了过去,“刘副将,你留下一千人马在此助南孤将军加固城池。南孤将军,……” 南孤鸣虽是被唤作将军,但看他此时拱手的样子,我总感觉他就如是一下子低了好几个层次似的!“可是王上有什么吩咐?” “王上说只要你忠心于北国,他便不会对你南孤家赶尽杀绝,将军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不然……”洛敬存此时虽是走到了南孤瑾的身边,但他的话声,我也是听得了一些! 第242章 贱妾 火烧 而还不等洛敬存把话说完,南孤鸣已是抱拳道:“请转告王上,让他放宽心,南孤鸣不敢忘记王上当年的提携之恩。” “那最好。”洛敬存说罢便是上马调转了身子。 此番,看来他带来的这些兵,来意可能并不是为了抓南孤瑾,而是为了给南孤瑾加固城池用的。只是我觉得自己完全就没有留下的意义啊,而回看此时还站在远处的南孤瑾,也不禁划手问起了他,那先知镜的事。 我想都这时候了,那结界也应该消失了吧!因为那旗帜已经不知去向了。 “先知镜在府上,你想看,我让人带你去便是,”南孤瑾虽是说着但却已是从那副将身边牵过了一匹马! 见他动作,我不禁上前了几步,“怎么,你不回府上?” “还在那个房间里,没人带,你也能找到,我现在有事要赶去边关一趟!就先不奉陪了!”南孤瑾言语到此,虽是吃力的上了马,但是他的话声却让我有些难解其味,而就在看其调转马头的同时,他忽是扭头面向了那刘副将,“你们就留在城中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听从王的安排便可。” 人虽是在话声落下后就远去,但我却觉得那话像是说给我听的,而那副将也是此时走向了我,“主子,怎么办?” 这话意,感觉好像别有用意,不过我是懒得去猜!虽是划手但是想适才南孤鸣的话意,无非也就是让他们加固城池和打扫战场而已。 现在虽然是与女人一起回了镇北府,但是一路上多还是有些地方没有想通!按说现在的王上应该是知道咒术师攻城的事才对,可是洛敬存到了这里却只字未提,而当现在问及身后一士兵他们在这此的路上可有遇到过什么人没有时?他也答说是没有。 而此时,同路的女人,这个护国公的女儿、南孤鸣的妻子,她明是知道我此行用意,她却一路都显得很平静!到了镇北府内便是径直把我引到了一大开着的房间内。 还是我当年睡的那个房间,只是这个昨天来时,我便进去看过了,里面凌乱不堪!而现在当听得女人介绍的同时也已然认出:这就是先知镜无疑了。 可之前来看时还没有,看来它当时果然是化作了结界!只是它又是何时变回先知镜的?可能这还得要去问南孤鸣才能知道了。 在镜前坐了约莫半刻,镜中的镜像仍是无任何的变化,因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甚至都有些怀疑那镜中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了。 现只不禁让一旁站着的碧莲去唤了女人进来,“我要怎么才能看到我的未来?” 见她摇头,我顿时显得有些生气,然这时她方才急声说道:“这个如今只有夫君他一人知得,贱妾实是不知。” 听语,我虽是觉得像是被戏弄了,但是这女人能如此降低身份也着实是惊讶到了我!看来她是真畏惧我的身份呢。 “边关,你可知道如何去?” “主子,这个我知得!” “那好,我们这就去。”出了屋门,便是让人去牵来了马。 向着边关而去。 远远的便是见得一道高墙,碧莲说那就是边关了!此处虽是已身处荒地,但是因为有高墙的阻隔,所以这一带还是显有房屋的,可能是由于近来咒术师的入侵!因而那些房屋内住着的人都搬去了别处。 如记不错,刚才应该只有南孤鸣一人到此才对,可现在却见得有几个士兵从眼前经过!而且再看远处那一堆人影中,士兵就占去了大一半;剩下的一半人,看穿着,像是生活在这附近的百姓。 他们居然不怕死!? 这高墙一看就很坚固,只是这道缺口却有十余丈宽,直入云宵!看来并不是一下子就打开的。然询问一守在此处的士兵时,那士兵却道说:“就是一下子打开的!不是投石车,也不水牛撞开的,倒像是被火烧的。” 被火烧的!?我实是难信服,谁会想到用这样不高明的办法,但事实又真是如那名士兵所说的那样!那些倒下的石砖,确实是每一块都如是被烈火烧过的一样!只一脚轻轻地一踩便碎了。 听士兵说来:当时在高墙上值守的士兵,只活了一个下来,但那人也在前天晚上就死了!是中毒死的,据那名士兵生前相告,说是:当时有一道金光从迷雾中直袭于高墙,随后扩散的样子就如是某种符箓一样!在高墙晃动的同时也有黑烟升起,闻着皆是倒地身亡。 那最后死掉的那名士兵,是因为当时用及时打湿的衣袖捂住了鼻口。他活了那么久,也算是幸运的了。 眼下看来,真是九幽国攻打北国,只是此事,王上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关心啊。 不过现在也算是搞清楚了南孤鸣为什么会受伤了!因为他把府上一大半的兵力都调到了此处,而听起来这些时日闯过此缺口的咒术师还不止是我昨晚所见的那么一点,少说也有两千人,纵是分了批次但是他们目的明显不止是为了南孤世家的先知镜那么简单。 虽是听人诉说,但同时也觉得这里的百姓还是比较明事理的,不像那些逃难的人。 听说起来这高墙出现缺口的时间恰好与第一任北王遇害的时间前后相差不到半月,因此我也有理由怀疑那历任北王的死,也是九幽国的咒术师所为!只是王上为什么又非要咬定是南孤瑾所为呢。 然此时四下一望也不见得南孤鸣的身影,“你们将军呢?” “将军!?”随着小兵惊叹,远处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直起了身子、眼看向于我!那眼神也不知是何意?不过这些人当中都是布衣百姓居多。 而就当我要以为着眼前的小兵可能会说南孤鸣是没有到过此处时,不想身后的碧莲却是来到了跟前,只听得她低声语道:“主子,那些不是普通的百姓!” 碧莲的声音很小声,虽然知道她这是在提醒我要注意一些,但我还是在她未语毕时便侧头看向了她,而此时她又是低声接着说道:“看,那边抛石砖的那个,” 顺着视线看去,那是个粗布短衣的七尺汉子,正弯腰不断的在向上抛着石砖! 然这石砖可有五寸厚、三尺长,好些都是两个士兵抬着走的,而他却能一手抓起便往上扔,还是那种高度!现虽看不出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力气不小。而且上面接石砖的,也着实是不狠人,他居然不怕被砸中而摔下来。 第243章 木屋 左脚 现虽看不出那人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力气不小。而且上面那个接石砖的,也着实是个狠人,他居然不怕被石砖砸中而摔下来。 因见得远处还有人正看着这边,于是只急忙回眼看向了眼前的士兵,划手,“你们将军他没来过吗?” 士兵吞吞吐吐地回道:“来过,已经不在这儿了,” “不在这儿!那他在哪儿?” “是,他去那边了,”士兵言语的同时已是左手指向了那左边的缺口处。 这话意,我当然是明白!这是在说南孤鸣去那迷雾之中了。 现知道眼前这士兵可能也是不知原因,原是想着骑马去会很更快,但回看这地方,马好像也完全过不去!于是直转身后便欲往。 然不想才刚走出没几步,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了那士兵急促的声音,“北王大人,那个地方很危险的,那里时常有九幽国的兵马……” 现纵是听语,但是我脚并没有停下,此时已是过了缺口,眼看就要步入迷雾之中!还以为此处是一片沼泽,原来并不是,远远的也隐约可见山影,只是它比高墙另一边的景象要荒凉一些罢了。 可能是这雾气时浓时稀,因而才会被人称作是迷雾吧!在不回头向前走的同时,也不禁开始回想一些与这荒地相关的信息。 虽然这一片荒地本来是北国与九幽国共有的,但是现在一想那九幽国也不至于会直就把此处当成了他们的了吧!再说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九幽国的咒术师闯进了北国,这身为管此事的人,当然是有权进入此地调查的。并且如果王上允许,那我甚至都可以去见九幽国的国王。 然而走了这许久,却仍只能听见我和碧莲的脚步声!脚下踢到的东西,一开始我也当那些只是块石头;可后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颗小孩子的头骨,而越往前走,骨头便是越来越多。 就在我拔出剑的同时,碧莲却是手指着不远处,急声说道:“那边有房屋,” 近时才见:房屋呈两排而立,建造虽是木屋但是却极简!现虽还处于迷雾中,但是不禁有些生疑:“难道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九幽国地界?” 荒地之内应该是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房屋的,这一数,可有十几座呢。 因为觉得怪异,于是到了门前也没敲门,直是推门而入!然入了屋内却见到了地上躺着有死尸,人像是刚死去不久,这是被利器所杀!他们是怎么死的?而且奇怪的是:到现在,这血腥味也很淡。 虽然暂还不清楚他们会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但是看起来这是一家四口人!而出了房屋看其它的房间也大是如此,“人都死了!”这两排房屋内的人都死了,为什么全都死在了屋内呢? 这些房屋当中,尸体最多的是那门外挂了牌子的,屋内横七竖八的躺了十七具尸体!虽从外看也不像是大户人家,但是从房间内的摆饰可见这一户是此处所有房屋中最有钱的一家人了。 房屋内虽然有些凌乱但是看样也只是打斗所致!“不是为财?那是谁杀了他们。” 这里离高墙少说也有两里地远,这不可能会是北国人所为,而正当我疑问地回头看向碧莲时,却见她手上正拿着几张褶皱的纸端详着。 还未走近便是听她语道:“住这里的并不是百姓,他们都是一些研习咒术的术士!” “术士?”纸上的画粗细不匀,有的看起来就如是胡乱画就一般,“如何见得?” “在之前的房屋中,也有这样的纸,这种纸在九幽国只有权贵之人才会备有,”在碧莲说话的同时,我再次确认着地上的尸体。 这看起来凶手只是想要杀死他们,可这到底是出于何目的呢? “小孩子也会痴迷于咒术?”我想就算哪怕是真喜欢,也没有必要到这种地方来研习吧,除非九幽国的国王对咒术怀有憎弃之意。 “在九幽国,咒术曾一度盛行!这些人修习的也不是普通的咒术,若是让其练成,只任意一人便能凭它去祸国。”碧莲说到此突是语调渐缓,“好在他们是死了。” 眼下看来:我之前的判断也是没有错的,这碧莲就是一个……可能不止是见、而且还历经过生死!本来初时还想着可能是南孤鸣杀了这些人,但后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这眼前的这些尸体中不乏有身强力壮之人,他一个有伤在身的人,他又如何能…… 几步出了房屋便继续向前走着,如此大是二十几步之后,忽是听得身后传来了小孩子抽泣声! “还有人活着,”碧莲反应比我还要强烈,语罢时已是到了那房门前。 虽然是碧莲先进得屋门,但当我至时却突听得屋顶有木板断裂声响传来!而还不待移眼去看,她确已经转身出来了!神色慌张地说道:“被抓走了!” “往哪去了?”这话,刚才显是我和碧莲都没有听错!确有小孩子在哭,只是在我们折回的同时,那小孩就已经被人带走了。 也许追上那人,就能知道这些人的死因了!追当然是要追的。 碧莲往远处快走了十余步,而就在我跟上前去后却见:此时的她正蹲身手指比量着那脚印,“追不上了,此人轻功甚好!如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一名女子。” 地上的脚印是左脚,可这距离刚才竟是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响!这轻功,如是南孤瑾见了,也不知他会有何高见? 当见得碧莲起身的同时,我也猜测地划着手,“会不会是南孤鸣?” “不会是他,他的脚印我看过,”碧莲回答得很是肯定的样子。 居然能从脚印就看出一个人会不会轻功,这个我在禁术府可不曾听人说起过。原也是想着找到南孤鸣之后再回去,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或要改变主意了!心里决定了只再往前走个三百余步,若是没有异象那就回去了,这种地方实是太危险了。 而怀着如此想法走了没几步,我忽是对碧莲感了兴趣!想她要是会武功的话,我倒是可以向她讨教几招呢,“你以前也学过武功?师承何人?” 如此相问,是觉她哪怕是告诉我一个师名便也行了。 “我哪会,主子玩笑了。” 第244章 承认 分食 听语,我不禁回想着在镇北府门外时所见到的那一幕,“可你……” “主子是说这啊,这是毒门的功法,不足一提!我也就只会这一种,其它的可不会。”碧莲言语到此,左手忽是向前伸着,只不一会儿便见得那条小黑蛇慢悠悠的爬出了袖口! 它左右探着头,如是有畏惧之意!我以为碧莲只是为要了证明她只会这功法的事,然不想此时候的她看着那小黑蛇,却露着不耐烦的脸色,手也微微抖动了几下,“怎么,你怕了!我就是让你出来探个路,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活人。” 蛇虽是落地,但总感觉它就像是被抖落的一样,不过此时,小黑蛇倒也确实是很快地向着远处爬去。 “毒门功法!?是不是就是放毒的?”我虽然对九幽咒术不了解,但是对于“毒”多少还是知道一二的,善于用毒的人都心狠手辣嘛。 到此也不仅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碧莲的身上,真不知在北院王府除了她之外还有多少丫鬟是如她这样的,而眼下她又是不是真是如之前洛敬存所说的那样:她只是单纯的跟着我呢? 然还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她居然答得很是自然的样子,“差不多一个意思吧,不过我并没有那么厉害,听说真正用毒的人才是能真正的做到杀人于无形呢。” 碧莲言语的神情如是很憧憬那样的本事,见此不禁是让我心下一怔!“那之前有人说你是九幽国人,你莫非真是……” 其实那时,我还只当那些人是误认,可是到现在却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然当见得碧莲面露苦笑时,我直不禁停步握了握手中剑,现只觉得现在还是尽量与她距离拉远些的好。 “不错,我是九幽国人,可我是在北国长大的,是第一任北王收留了我。”碧莲言语的样子如是不想提“九幽国”那三个字。 但纵是如此,我仍是想确认,“那你的毒门功法又是在何处习得?” “不知道,这是我生来就会的!好像毒物与我相生一般。” “相生!?那你是九幽国人这事,那洛敬存知道吗?” “洛管事,他知道。” 听语,我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那洛敬存都知得的事,想必那王上也自然也是知道了,我若要是还介怀的话,那可能就会被认作是在与王上作对了。 而刚准备以笑来化解眼前的氛围时,不料忽是见得碧莲神色凝重的背过了身,那抬手的动作也是我此时最不喜看到的,“主子小心,有人来了!” 语罢,碧莲又是吹一声口哨,而当她垂手时,我方才知道她这是在唤那小黑蛇回来! 然就在小黑蛇刚回到她的袖中时,远处果真是有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就如是特意向此而来的。不过细看时,好像是只有一人!居然是一名士兵,只是这人身上的盔甲与北国的士兵大有所别,再者此人盔甲上还挂着灰色的披风。 纵看出是一名女子,但我还是快速的拔出了剑! “是你带走了那个孩子!?”碧莲此时虽是质问着那女子,但是话却让我深感意外!而还不待回看,便先是见得那女子眼神如是在辨认什么?只转瞬便是已抱拳道:“我家老爷有请两位到府上一叙,” 现在想问的话,好在碧莲也替我说了出来,“你家老爷……他是何人?” “你们要找的人正在府上做客,请速速随我来。”女子话语显得有些仓促,而就在我思虑之际,却闻得两边忽是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眼下也只得信他的话了。 现虽是跟在身后,但我还是与碧莲一致的认为:还是小心为妙! 我此次要找的人只是南孤鸣而已,这个“做客”的说法实是有些不可信。 然走了这么一会儿,不可否认的就是:那之前听到的脚步声确实是离得远了。 现脚步还未停下便是见得远处有一座大大的宅院,那门匾上写着风桦府!门口站着的是两名同是女子穿着的人,而就在我欲再往前时,碧莲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声如是质问的说道:“这里是那风关长的……” 语未毕,女子已是抬手敲了门,“正是。” 看着碧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虑,只不禁相问于她,那风关长是什么意思? “是镇守九幽国边关的将领,形同南孤将军的职位一样,……南孤将军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碧莲话声很小,并示意着一会儿要是见势不妙就先想办法离开这儿。 而此时,自然是尽量不动身色的打量这府中的景致!这府虽大但好在墙并不高,虽然不会轻功但是若要爬上去想也不难,况且这里面同是那女子穿着的人并不多、而且还都各自站立得很远!现唯就是不知那些家丁和丫鬟是不是会武功了。 上桥,远远的便听得从那亭内有笑声传出!虽听得其中混杂着有似南孤鸣的声音,但是因为那处有屏风所挡,所以也不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 女子到亭前时,便是拱手语道:“大人,他们到了!” 如此称谓实与先前大有出入,看起来适才在门外,碧莲说得一点都没错。 而现在不免觉得有种被骗至此的感觉!从屏风上见得里面席地而坐的只有两个人,而在当其中一人挥手之后,那亭外的女子便是悠悠地转过了身,手上也动作也如是示意我与碧莲可以进去了。 而就当我跨步欲前时,身后突是转来了“扑通”的声响!这声音与之前听到的鱼儿在水里翻腾声音可有些不同,这次的声响实是太大了,都有水被溅到空中落下! 因为实是太多,所以才不得不用手挡之,然而声音却只有那一下,放手欲看是什么鱼时,却先是见得衣袖上的水迹有异,这……这是血水。 而转身后,虽是第一眼便向那荷塘看去,但同时也发现原是跟在身后的碧莲不见了!不待再确认,却已是见得那荷塘里有一熟悉的衣物和一颗一浮一沉的人头,…… 那脸正是碧莲。 那血水,以她的本事,我想她不可能是掉入水中才会被那水里的鱼给分食的,而多是有人从背后捂嘴杀了她、从而把她甩入了那水中的。 回想那水声之前,我真得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的!而现在回看,就近处却并没有人!可再看向远处时,皆又是人人都面露惊愕之色,她们似也没有看清楚是何人所为。 第245章 剑花 义父 气血翻腾的同时只快速地拔剑回过了身。 这果然是个圈套!我就说那南孤鸣怎么可能会与九幽国的官差相互勾结,而此时再看那女人和屏风后的两个人影,这三人看起来都如若一副十分镇定的子,显然他们必是知情的。 只是眼前一幕也不敢久看,在一边向前的同时也一边环视着四处景象! 而到此时,我方才明白什么叫作被偷袭了。 若是能说话,我自然会质问,可是现在不容有分心!要如何离开这地方?眼下只有杀了那女人,然后挟持着那个姓风的关长离开这地方了。 想到此,只不禁奋力挥剑于她,本来我以为自己就要得手了,可是她拔剑的动作也实是太快了!也或者说她先前并没有拔剑,她只是用剑鞘便挡下了我手中的剑。 在禁术府,我虽是研习过御剑术,但那种功法多是要配合法才能加以练习的,若不然就只是剑花舞得稍稍比那些不会舞剑的人,要舞得好看一些罢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急于要取女子的命,因而这出剑的招式使得我自己都有些想笑。 我也一度以为是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的出剑方式都是有用的,因而才会逼得她纵是拔剑也只能回挡。 然当我胸口如石重击时,我方才发现:原来她刚才的动作只是在陪我过过招而已!她这一掌使得可是真连贯,居然是直把我打离了地;我是真没有想到她一个女子居然会有这种力道,不过这地……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硬。 虽是摔倒但也还不待起身,果然一切也如所料想的那样,女子的剑很快便是已向我逼近! 就地翻身避过,好不容易起身欲要还击时,那亭子内突是传来了声音:“你退下吧。” 虽闻声,但我也没太去想那话意,手中的剑仍是直直往前,然眼看就快至女子心口,意外的是女子仍是没格挡的迹象!不过她的眼神又使我不得不手腕一转而变了剑式。 现在已是绕到了她的身后,意是她若要是敢再动,我可以马上一剑划破她的喉咙。 然眼还没有回看向亭子,却又听得那处传来了声音!“江小影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果然是南孤鸣无疑了!侧头相看,只见此时的他已是站在了亭外面,这身衣服也不知他是从谁那里借来的,好是耀眼夺目! 然话虽是那么说,但是手里端着的杯子他却一点都没有显出惊疑之色。 他那样子,倒好像真是早就意料到我会来到此处一样。 “把剑收起来吧,是我请求风关长派手下去寻你来的,”南孤鸣此时的样子,伤如是好利索了,举止动作也比我之前见时要好了许多。 可照他这么说来,那他是真的和那风关长有一腿啊!不过再看他面目神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收剑也收得极快,并且离得也是有三步之远。 现在女子虽然是退下了,不过在她刚才回眸的那番神情还是让我感到有些许不安! 而再看向南孤鸣时,我也不竟划手,“刚才为什么要杀了碧莲?” 因怕他不知我所意何人,于是还特意地向着荷溏里看了一眼。 “她必须要死,”南孤鸣回答得很自然,如是早就确定好了一样。 “为什么?难道你真与那什么关长有勾结……和九幽国合谋,还是说就是你把那些咒术师带到了北国?” 现在想来,之前的一切都与现在的看法相符合!仿佛“城破”就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一样。 南孤鸣伸手的样子,很明显是要让我去见见那亭内的另一个人,但是在将进之时,我还是故意地放慢了脚步,我现在就是想让他回答了,我才决定要不要进亭子里面去。 “你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他是洛管事身边的人、也就是说他们都是那晴空大人的爪牙,要不然你以为之前的那些‘北王’是怎么死的?” “我现在没问你这个,你就说你是不投靠了九幽国就行了?” “投靠,算不上,多则算是合作罢了。” “合作!?”然就在我才刚看清这亭子内坐着的只是一个与南孤鸣年纪相仿的凤眼男子时,却不知从何处忽是跑过了一人影!的确是跑,几乎还险些撞到了我。 虽没有回头,但却也看出那就是一个小孩童,看她向那风关长奔去的样子,我还当这是他女儿呢!谁料那小孩童竟一下子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然当我正为这一幕而惊讶时,还想那小孩竟然突是侧头看向了我,手指还颤抖地指向了我,“义父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我爹娘!就是她!就是她,义父你要为我报仇……” 虽只是个小孩,可那语气就如是恨不得马上把我吃了似的。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努力的去回想她的声音,这哭腔声确与刚才来时在那木屋外听到“抽泣声”颇为得相似! 正欲抬手询问,不料南孤鸣倒是几步走近于我,眼睛瞪得可真圆!“真是你杀了他们?” 那些人?我想说自己是经过了那儿,但是我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现在也就是碧莲死了,要不然她定能为我作证! 仍未抬手,那坐着的风关长已是手拍了桌子,眼望着南孤鸣!恶狠狠的问道:“当真是这女子所为?你说她的官是假的,可我看着怎么有些不像!你……” “我说了这当中一定有误会,适才您手下回报,也说那些人都是被利器所杀,无一人中毒!那刚才死掉那名丫鬟就是个使毒的,你想若真是眼前这名女子的话,……” “此事,往后我自会查清,南孤将军这就请回吧。送客!”话声落下,亭外已是来了人。 本就已觉得莫名其妙了,可这时却见南孤鸣回头似有不舍的样子,“那风兄弟,刚才的事?” 凤关长如是唾弃的说道:“我答应你的事儿,自然会帮你,你自静候佳音便是。” 虽是几步出了府,但我也是这时方才发现:南孤鸣这分明就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了,他一定是与那风关长有所勾结。 “你不是早有说过要让‘王上’放心的吗,你这偷偷到此来见九幽国的将领,这事可是王上准许的?”此时我觉得要是他自己,可能也还没那个胆吧,而且还在这种时候。 “你来此的路上可见经过几座木屋,那些人的死相,你可记得?” 闻语,我想这说了也没什么,况且现在就我与南孤鸣两人,这是我澄清自己的好机会,这也难得他之前为我在那风关长面前辨说来着,想到此只不禁把后来听到的那“抽泣声”也一并意明了。 第246章 莫提 小心 “之前,我听那风关长的人回报时,我还以为是他们国王的人所为,可是后来那小孩又偏偏……五岁小孩的话,不信也罢。”南孤鸣走得虽慢,但是这话声后的笑倒是坦然!可纵是如此还是让我不禁想起碧莲说过的那些话。 “你之前与那风关长说有什么相求于他,那咒术师攻入北国的事,不会是你与他合谋所为吧!?” “我?我真要是与他合谋,那就不用拼了命的守在城楼上了!” “那小女孩的家人,碧莲说他们是在练习咒术,这又作何解释?” “他们是在练习,但却并不及攻入北国的那些咒术师。……当然不是同一批,那些是九幽国的国师所派来的,我这次到这地方来为得就是想打听是此事。” “国师!?你是说这是九幽国的国王允许的事儿?”见南孤鸣点头不语,直又是划手,“那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启奏王上?” 如是这样,那就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了!照先前王上的意思,他若还让南孤世家自己扛下,那南孤家就算是有再多的兵马也未必可行,况且他弟弟此时候还在被捉拿。 想到此,甚至我觉得这件事自己都可以代劳!毕竟我见那晴空先生的时候再怎么也是要比南孤鸣要多一些的。可就在我抬眼看去的同时,却发现他面色凝重!“最好是不要启奏,你最好也不要与任何人提及刚才的事!王上若是重视,那他自会派人去查探,我昨天便跟你说过了官场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那王上若是发现你比他还聪明,他又岂会留你?此事需切记不可走了风声,不然,你我性命皆休矣。” “难怪你说那碧莲必须得死,早知是这样那我就不应该带到出来了,她可是个好丫鬟啊。”现在我虽是没有想好回去的说辞,但是现在却对她的死多有不解!怎么感觉现在她才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你当时可见得是谁杀了她?” “不知道,” “当真不知?”原以为南孤鸣当时在那屏风后会见得一二,然现在看来也是没有希望了!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风关长的府上倒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如果是暗器所伤,也不……” 还欲继续思索时,南孤鸣忽是言语道:“我听人说练武之人初入江湖之时会必先会渴求得到三样东西:金丝甲、隐身衣,还有名器。刚才杀你丫鬟的那个人,身上穿得可能就是隐身衣,” “隐身衣?” “可隐在它之下的一切实物,金丝甲为利器不可穿也,这两样东西世间独一无二,名器虽多但相比起来练武之人更痴于前者。” 听语,想也就只有南孤鸣说的那个可能了!不过现在也是为了想得到一些更多的信息,“你之前说是那碧莲必须得死,那你一定认识那人是谁对不对?” 可能是我神情有些迫切,因而南孤鸣还当我是要为碧莲报仇,“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府上有那么一号人,……那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你不会真想为其鸣不平吧?她搞不好是那洛管事派来陷害你的呢,你往后可别想着去找那风关长啊,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名义都不行,今天也好在是我让你及时派人来接应你,若不然你和那丫鬟就被抓到九幽国的王宫里去了。” 王宫里,听语,不禁回想起了之前那一幕!“那些想要抓我和碧莲的人,也是咒术师?” “但愿不是吧,要不然现在那帮人可就惨了。”南孤鸣言语的同时,脚步也比之前加快了一些!虽然听不大懂他话意到底欲何,但是按路程来算现在也应该到那些小木屋处了,可是此时啥都没有!而抬眼看向远处时,却隐约可见高墙的影子。 于是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南孤鸣,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来这种地方,” “以前有城墙所挡,我怎么可能过得来,” 听到此,我只不禁想到:从他爹开始便这镇守着边关的将军,会没有秘道?我不信。 然正欲抬手示意他这是不是骗我时,不想才刚侧头便是见他往前走得之前还要急了!而就当我要追上的同时,却听得他低声地说道:“小心!” 此时已经离高墙很近了,奇怪的是却听不得有说话声传过来,而且也没有动静!这怎么想都是不应该的事儿。南孤鸣放慢了脚步,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过去!虽有发出轻微的声响但是我想不到他会做这样的动作,总感觉有些不适宜。 若是敌人,大不了冲过去拼个鱼死网破而已,这扔颗石子过去算什么事儿? 石子落下好一会儿后,南孤鸣方才再次迈脚向着缺口内走去! 本是也想可能是南孤鸣多虑了,然走着走却闻得有血腥味!三步并作两步,我隐隐已是猜到了画面。 果然,地上有不少的尸体,而这些看起来死得差不多还都是士兵居多,百姓装扮的人也有但却不过十具,而士兵、这粗略一看怕是有二百余名。 这地上的血迹虽是通向于镇北府,但是却不知是那方的人所流!而就在南孤鸣叹声说出“不好!”两字时,远处忽是听得有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寻声而去,原是一百姓模样的人所发出!不过看他身上所中刀数也是不下三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嘴巴还一张一合、有一声没一声的。“近前之人可是…………南孤将军……” 南孤鸣蹲身扶起他、并贴耳相听!“我就是,你说……” 南孤鸣脸色从之前惨白色已是变得有些发青,然他还未起身,那被他扶着的人却是脖子一歪、垂手于地。 现在虽是在往镇北府而去,但是我从刚才便是在问南孤鸣那人都与他说了什么?可是南孤鸣却如是没有看见一样! 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心里没有底啊,于是现直不禁用手使劲地捏了他的手臂,……虽是隔着衣服但是感觉却像是在捏糯米团子一样。 见他立时回头,便也随即松了手,“是不是镇北府又有危险了?” “但愿是吧,” “但愿是?……”这话听着怎么就点像是喝醉酒的人才应该说的话吧,还但愿!那城池要是再有危险,可就会被夷为平地了!“不会是咒术师吧?” “是九幽国的禁卫军,” 第247章 内卫 勒死 见南孤鸣立时回头,我便也随即松了手,“是不是镇北府又有危险了?” “但愿是吧,” “但愿是?……”这话听着怎么就有点像是喝醉酒的人才会说出的话呢,他可是守边关的将军啊,还但愿!那城池要是再遇人入侵,只怕是会被夷为平地了吧!“不会是咒术师吧?” “是九幽国的禁卫军,” 禁卫军,这听起来很了不得的样子!“哪知不知道有多少人?” “两百人的样子,” 听语,我不禁嘴角上扬,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两百人,要都是男人那就留下别走,女人嘛就遣返回去…… “你可不要小看那两百人,‘禁卫军’只是它国对他们的称谓,在九幽国他们多是被称之为:内卫,他们由一名叫‘御侍郎君’的人所统管!那些可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人,在九幽国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如今的他们在咱北国只怕是难逢几个敌手,我眼下最担心的还不是那御侍郎君会在其中,我担心的是他们到北国的目的。” 现在没有马,只得走路,好在行了半日终于到得目的地!然此时抬头看向城楼上的人,我顿时就傻眼了。 “看起来,禁卫军没有来过这儿?” 然再看南孤鸣,只见他对眼前一幕并没有显出惊疑之色。 城楼上的人有士兵也有百姓,不过那些百姓手上却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想来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为了逃命才躲进这城中的。 然询问一名较年长的士兵时,方才得知:当时是南孤瑾带他们一路逃到此处的,那些人,的确是意不在这镇北府!他们行得很急,南孤瑾已经去追那些人了。 “南孤瑾不是逃了吗,他怎么还去边关了呢?”我实是不敢相信。 那年长的士兵一脸不解的说道:“小的也不知,当时他是从高墙上下来的。后来我们也说他当时会不会是在那高墙上睡着了,要不然如何会等死了那么多兄弟后,他方才出现。” 听语,我也实想不出南孤瑾管这事的理由!那王上不是在派人追杀他吗,他刚才去边关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独自一人去追那两百多人,“南孤瑾他能打得过那些人吗?” 对此,我深表怀疑! “他自有分寸,”南孤鸣言语之时已是吩咐着人去了王宫。 这显是为了把禁卫军入侵的事告知于王上,然正当我想着这是否来得及时?他却已是语道:“说意思到了就行。对了,你之前去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闻语,我还是看着路两边起灶做饭的士兵,现虽是回过神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先知镜,你娘子说只有你才知道……” “她,你已经进了那房间?” 看南孤鸣的神色,仿佛我就是进不得那房间似的,“是啊,怎么了?” “从听得人攻打城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想去看能不能从先知镜中看到镇北府的未来,但去时才发现:已经进不去了!那里就如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一样,直到城破、石姑娘出现并把那些咒术师驱出城外后,她才与我相说是因为先知镜有结界守护,只有等到镇北府的危险消除之后,那结界便会自动散去。” 结界!?在之前初听到先知镜能化成结界而阻止咒术师时,那时我便是觉得感到有些震惊!不过那时也有些地方没有明白。 现在想来:是了!就说那镇北府都成那样了,那些人居然没有找到先知镜。按照当时南孤鸣所言,那时咒术师应该已经是进了镇北府才对的!现在方才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适才南孤鸣的话语,很明显是他认为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才对!就是现在走路也比之前要快。入府到了那房门前,他还在确认当时是不是我那个丫鬟走在最前面!听语我也不禁回想了一遍,于是直摇了摇头说当时是自己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不过到现在,我也算是明白当时他那一旁站着娘子为什么神色有异了。 “真的已经解除了,”南孤鸣说罢已经进了屋内,在看了镜子一会儿,他便是转过了身:“你确定之前只有你一人坐在这镜子前?” 我虽点头但后又想都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于是当即划手说要不要现在重新来过。 然欲坐下时,他却摆手说不必了。随后便是咬破手指在镜面上快速地写了起来,至手离开时我方才发现:那画得并不是什么符,而是我名字! 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用手指写的字也好看啊。 “怎么?”看着南孤鸣眉头紧皱,我还以为是看不到了,然手才刚垂下,那镜中便是出现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只是这画质还不如当初在那观天镜中所看到的画面呢,同样都是铜镜,这画面怎么如此的天差地别呢。 我也是辨认好久,方才看出那画面中出现的是:“是一把剑,” 是剑从空中落下的情景。只是当时在接住这把剑的却是一只长满了细毛的手!随还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嗷呜——”声!那地方似就在一座山上。剑后来虽是插立于地,但是在剑的不远处的地方确躺着有一具尸骨!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可是这先知镜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呢? “这是什么意思?” 当见南瓜孤鸣脸色渐变时,我便心跳地更快了! “那……就是你,” “你说那是我?我已经死了?” “嗯。” 而再次回想刚才见到的那把剑时,那上面有两个字甚是熟悉!“那是我手中的剑,那杀我的人是谁?” “很多人?” “很多人!?你怎么知道?”我能确定及肯定:刚才的先知镜中也并没有出现那样的画面。 “这次看到的画面也确与上次不同,不过山还是那座山,剑还是那把剑。你的剑,昨晚我揭布看过,上面刻着的是‘无间’两个字吧?你不相信那镜中的尸骨是你,难道你要说那是我不成。” “那你上次,可见得我是如何死的?” “被杀死、也或者说是被勒死的,” 这话确实让我感到很震惊!不过当一想到人都是有死的那一天时,我便是顿时释然了!而就当我笑着示意出心里所想时,南孤鸣却是脸色变得严肃,“你还笑得出来,你死的时候才时值二十五岁,这你还笑得出来!” 二十五岁,如此算来是没有几年了呢!?可是我现在没病没灾的,况且我已经是北王了……莫非这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成?可再想时我又有些不相信,“这先知镜,它有应验过吗?” 第248章 急令 遇伏 “当然应验过,我爹娘的死!我娘就是死在咒术师的手上,连脸都是一模一样,这是仙家的东西如何能有假!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在我知得你当上第一司命的时候,我便预感到不妙!或许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始于你涉入官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吧。” 听语,我忽是想起昨日到此见南孤鸣时,他说的那些话了!如是这样,我大不了不做官就是了,可是我又如何能舍得?这南孤鸣怎么与那司空先生一样,都说着类似的话与我相听呢。“那你呢,你的未来又是怎样?” “我,我的未来早在上次见你的时候,便已经改变了!”南孤鸣话语前的笑,虽是显有无奈但却让我听得是心里一阵发麻。 “改变了,那到底是好还是坏?”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人都有一死,何必再意。”南孤鸣说罢便是出了房门。 我虽还站在原地但是心里却悲喜交集,真是好不滋味!之前我确实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可是现在这感觉我也不知到底算不算是失落!? 虽只不一会儿又见了南孤鸣,但他却如是忘了刚才的事一样,现在的他居然与那些人提议着要尽快把高墙修补好的事,另外呢就是告诫大家说:这些时日,人人都要多加防范!夜里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出行,哪怕是去小解也最好是有人陪着的好。 眼前这些士兵,没有一个是我觉得面熟的,但是其中确有一半的人在极力的拥护着南孤鸣!而且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百姓相继三三两两地结伴前来见南孤鸣,说是愿意为护城出一份力!初时也有士兵看不得意那些布衣百姓,但是没多一会儿便是出了糗。 那些百姓手上力气可大,而且赤手空拳居然也能轻易就夺下了那些想给他们难堪的士兵,其手上中的刀片子。不过这些百姓好像并不喜欢官差,尤其是在听得南瓜孤鸣说我是北王时,他们的眼色就多有异!虽然很快又缓合了,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们这次只是冲着南孤鸣来的。 可能在他们的心目中,南孤鸣是一个好将军吧。 而饭后,我在城中闲逛时,也见得那些时常坐在一堆说话的百姓。 初时我也只当他们是在闲聊!可后才发现这些人就不是这镇北府的百姓,而倒像是北国各个地方赶到此处的,他们虽然自称是百姓但我却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以什么为生?听其言语,还真像是什么都懂一点。而最让我觉得惊奇的便是:他们之中,居然有人知道这北国通往九幽国的密道!听其言语:他人就是刚从那地方回来的。那条密道是云下四土时候的官道!那时还是是一片海域,虽说现在北国的边关都有人驻守,但那地方已经成荒地了,现在那地方连北国的官兵都不敢去,很危险的。 而且言语之人认为:九幽国的咒术师可能在早之前便已经到了北国,所经地方大可能就是从那片荒地过来的!那处的边关虽是有人驻守但是那地方曾是十三太子的故地,虽然那里的人都分外痛恨十三太子,但也因那里的民风所异,所以也没多少人想去那种地方当差!短命的差事才无人敢去。 虽然只半日不到,这高墙的缺口便在大家齐心协力的情况下给堵得差不多了,不过同时也让我感到生疑的是:那九幽国的禁卫军是不是真的到了北国?因为都这么久了,我也没有听到有一丁点儿关于他们的消息。 若是没有来,那自然是好!虽然这个有点自欺欺人了,但是我目下想着的是:明日回宫就去找那晴空先生,与她说一声自己要回家一一趟!兄长成亲,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缺席呢,再怎么也要喝几杯喜酒吧。 然如此刚至入夜,忽是有一小队兵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自报说是受了王上的命令前来的,而来时也不下马,只匆匆说了事便是调转了马身疾驰而去。“王上召见,速令北院王府江小影即刻进宫,商议要事!不得有误。” 我正欲想问是不是因为禁卫军的事时,那些人却已是走远。 人走后不久,南孤鸣也立时让人去牵了马匹来,并且也特意让人护送我回宫,“此次,我看多是与那禁卫军的事有关,你凡事要多加小心!切莫随意应承下自己办不到的事,此时已入夜,路上多有危险,我让人送你回宫。” 到此,南孤鸣还说多可能商议那禁卫军入侵一事,这使得我也不得不如此认为!只是我原以为他会派十几名士兵护送,没想却只有两个,虽然还是百姓但也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强。 上马行得一会儿,我才发现这两个百姓果然是熟悉路,居然还知道哪条路走王宫最近!然正当我为此而心下感激那南孤鸣时,不想忽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条绳子直是把我整个人往空中挂去! 虽反应及时而挣脱了挂绳,但还是没有避开被摔落于地的后果,全身骨头如是被揉在了一起一般!正欲抬头看向那绳子时,不远处忽又是传来了“唰唰”的声响! 直身欲避,空中突是传来了另外两种声音,这是暗器突然钉到木板上的声音,而随后便是有人落地的声响! 定睛再看时,却见那落地的是两个人,人手一根拳头大小的长木棍,棍上的雪花形暗器刚被他们弹落于地。这两人是那适才与我同路的两个百姓,本来我还以为他们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已经遇害了呢。 “江姑娘,你没事吧?”其中一人不回头的说道。 我现在就是除了觉得手臂有些疼以外,其它倒也没什么了!好在刚才下意识反应较快,早早地挣脱了挂绳;要是再迟一些,就算落地那也会是落在那满是形如刀尖的竹片上。 现再看他两人站立的样子,显然那发射暗器的人就在前面不远!只是不知道何人这么大胆?这不是等同于行刺官员吗,这种人可是直接能被处死的,搞不好还会连累家族呢。 果然还不待我往前走,远处便是传来了一男子的大笑声!“哈哈哈,果然是走了这条道!” 而不待话声落下,数条黑影已是相继落立于地! 第249章 副将 杀手 看起来:他们刚才是藏在了树上,只是位置都有些分散而已!各人手里拿着的刀与剑,在月光下反射的光芒把四处景致照得更亮了。 “江姑娘你快走!这些人由我俩人来解决。”不问缘由,两人语罢之时已是与那些人打了起来!这感觉倒有几分反被动为主动的意思了。 这话,以前或许别人对我说,我会接受但是现在未必!我怎么会让两个百姓来掩护我一个现已是当王的人撤退呢;再说了,适才那高个子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我总觉得:有点耳熟的样子。 “不自量力,江小影的人头我是取定了!”那高个子黑衣人再次出了声,话声落下时,他出手了!…… 不过这怎么看都有些像是趁人不备,他居然拿刀捅人后腰。 那被捅的百姓虽没有立时倒地但也只是在拼尽全力杀得第二个黑衣人后,他便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此时,另一个百姓回头见此一幕后,直是惊呼一声后便是翻身跳离了当处。 到这时,我方才确定了两点:那两个百姓根本就不是寻常的百姓!这种树林中的战斗,就是士兵也不一定能撑到二个回合,要是寻常百姓的话不待交手可能就已经跪地求饶了。而那高个子黑衣人的声音,我已经能一半肯定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个之前被洛敬存指名要留在镇北府的那个刘副将。 只是因为现在突又想到自己从边关回来时见过他,所以现在也还有些不敢相信真会是他。 虽然持有怀疑但首先对上的也并非是他,我一时也不知他们变得慢了还是怎么的,我手中的剑总是会快他们半分!原本还是想着留几人活口,可越到最后那高个子黑衣人似确定了什么事,并且还不断向我飞掷暗器。在倒地之时,嘴里还发出了叹声,“他说得果然不错,……” 我未来得及听他之后的话,他便是已经气绝!那活着的百姓说是不能放这些人回去,问自然是问不出的。而当我揭下面纱后才见得:这果然与我之前猜想的不错!这高个子黑衣人就是那刘副将。 只是他为什么点名要杀我呢?他口中的那个他又是谁? 我想这只可能是与那洛敬存有关系了,现在虽然只有这一个百姓在前带路,但是他身上负了两处伤,然而他却丝毫不问我那些人为什么会杀我,我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否有见过刘副将,所以有许多也不是太确定。 在当听得他说王宫快到时,我便不得不从那黑衣人的事上回过神来,思量想着自己一会儿见了王上和晴空大人后,应该如何相说那碧莲身死的事儿。 “在下,这就告辞了,江姑娘请多保重!” 对于之前那树林里的战斗,我突觉得也许自己早些出手,那另一个百姓就不用死了!而正当我想表达歉意时,眼前的人却是淡声语道:“生死由命,我们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看淡了!江姑娘大可不必介怀于心。江姑娘,后会有期!” 人虽确已远去,但是他说的这个后会有期,我觉得希望很渺茫!天知道我们又还会不会再见呢,就算是它日复见是敌或友谁又能说清。 现在身上这身官衣,我觉得有点脏,想着还是先回府上换下后,再去面见王上。 然还未近时便见得那楼上是灯火通明,这么晚了,那些丫鬟都还没睡? 三步并作两步,入了府还真是如此!她们排例有序如是在迎我归来。 当看到洛敬存站在一旁的样子后,我就猜得这大可能是他的主意!只是他抬头时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笑意,这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按照我原有所想,我觉得他此时就算不问那刘副将的事,那也应该问碧连的去向才对!可是他并没有。 在一边往房间走的同时,也不禁一边试探的划手明意:“你知道王上有事召见我?” “是,晴空大人让我一会儿一同与王去面见王上。” 听语,我只顿住了脚步,“一同去!?” 再回看洛敬存的同时,我突生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我去边关的事,这弄不好是要与晴空大人一起在王上面前揭发我呢。 于是在推门之前也是隐喻示意,“那你可知王上这么急着召我回来是所为何事?” 此问,我原是不抱希望的,可没想洛敬存还是不带迟疑的答了,“好像是关于北国出现大量杀手的事儿,” 杀手!?这个确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按照之前预想,此次谈及的不应该是那两百禁卫军入侵北国的事吗?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我换好衣服后也是没有想明白!杀手,这种事为什么要急召我回来呢。 出了房门见洛敬存还站在门外,我当即又是划手,“可是宫中出现了刺客?” “非也,……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一会儿见了王上自然就知晓了。”洛敬存虽是笑语相答,但是我却觉得他可能是知道点什么的,但他偏又要故意隐瞒于我。 如此认为是因为在刚才换衣的时候,我在镜前发现自己额头上沾了一点血迹!而先前洛敬存又离得我那么近,他不可能没有发现!那些丫鬟和家丁可以不算,然他做为一个府中管事,却仍是一点都没有问及。想想也不免觉得生疑! 因于只是想试探,所以话自然也不是那么的明意,“那碧莲丫鬟死了,你择日再找一个如她一样的丫鬟来服侍我吧。” “嗯,这个,王可放心交于小的去办。” “你就不好奇那碧莲是如何死的?”划手之时,脸上神情,我也是自认做得很足了!想起那碧莲说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北院王府了,就算这个洛管事对她不甚知详,那晴空大人必也是会过问她的死,毕竟那碧莲知道的东西实有些超我乎我的想象,现就算再说她是晴空大人的爪牙,我都无有异议。 然洛敬存见状后,展现的神情却比之前还要坦然,“边关嘛,死伤很正常,她只是王身边的一个丫鬟,能为王去死,是她的荣幸。” 这话,听起来好像洛敬存确实是不关心碧莲的死活。 于是现在又问了一些那刘副将的事,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我并没有把他已身死消息意明出来,“那刘副将,你打算什么时候差他回来?” 第250章 过去 委任 “之前说好的,边关防务恢复后,他就会返回了。”洛敬存言语的样子,如是很放心似的。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得可疑!想那时刘副将可是点名要取我人头的,这权利若不是这洛敬存给他的,那又还会是谁。 想到此,也不禁确定了自己要时刻提防洛敬存的心,原本是还要问一些更多关于刘副将的事但此时一想还是不必了!于是只把话题转移到了那两百禁卫军的事上。 然就当我把之当作大事而意明时,没想洛敬存却一口否认说会不会是我消息有误!因为他就没听到有这样的消息。 此事,我觉得就算是那南孤鸣在骗我但是那城楼上的百姓也不可能会骗我的!“会不会是晴空先生没有把此事告知于你?” 如此认为,是我觉得王上可能要一会儿才说呢,然当见洛敬存摇头时,我也不再就此事而继续。 而当询问还要多久才能到时?洛敬存却说还有半个时辰,因于是走路所以这么默默的走着总是会觉得无趣!只不一会儿又是提到了碧莲。 在这时候,可能是觉得她死得可惜!所以才会更加想了解她的过去。有此想法之时,不免也把她为什么是九幽国人的事和她为什么会毒门功法的事与洛敬存都相意明了。 然果不出我所料的是:洛敬存还真是知道一点关于碧莲过去的事儿!虽然听起来可能不多,但是我想这对于我一个刚接触她不久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碧莲被第一任北王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婴儿,那时正值北王去各处边关查探,当时看起来也是个刚出生不到一月左右。在一颗老槐树下,身上除了一层花布所包裹外并无其它的物件!她为什么会叫碧莲?其实这个名字并非是北王给她所取,而是她左臂有刺青,刺青就是那两个字。当时北王以为将来这孩子的爹娘能凭着那两个字而四处找寻这婴儿,然而十几年过去后都没有人来找。反倒是在这期间让他发现了一件怪事!碧莲不怕毒物,尤其还与蛇较为亲近。 之所以后来碧莲会认为她自己是九幽国人,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无缘由的出现在那边关,那边关临近的是一条能能往九幽国的密道!所以她一直以来都认自己是九幽国人,可同时又极力的想做北国人。在第一任北王临死之前,他曾有心想让碧莲去九幽国寻找她和身生父母,但是她自己却没有那么做,尤其是后来得知北王遇害的消息之后,她便一直在关心是谁下此毒手。 洛敬存说这些大多是他后来听人所说,不过有时也有几分同情她的身世,这也是当初之所以会让碧莲跟着我去南孤世家的原因。 也不知是不是洛敬存话语多有伤感还是我想起了碧莲之前的死相,心里直不由地忽是有些内疚!同时也很想问她是不是晴空先生身边的人?不过好在在抬手的那一刹那又忍住了。 可能当真就如洛敬存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只把碧莲当作一个丫鬟而已,面色只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这次的地方果不与上次见到王上时相同,这才是一座宫殿!这地方一看就知这是接见文武百官的场所。 只是这一眼望去,看见晴空大人在此也就罢了,没想那司空先生也在这儿、还有其它两个我并不认识的人。 然才刚至,王上便是从龙椅上站起身并走了下来,看起来如是就在等我一人似的,“江卿家,本王适才已经与众位王商议过了,决定这次就派你去民间查探杀手一事儿。地点和名册都在这儿了,你看过之后不可将此物久留于身,一切事宜皆写明于此密函中,此事关系北国存亡,切忌勿要大意行事。好了,众卿家若无异议且就此退下吧。” 就此退下,实是比我想象中结束得要快!他居然对于边关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过问。 卿家,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王上对我如此相称,虽然心里到现在还处于忧喜之中但也不排除那两百余名禁卫军入侵的事儿,他已经知晓了!现在看他打着哈欠,也实有些不忍留下再打扰,不过后一想还是心有不甘。 “江卿家可是还有什么疑惑?……莫非此事有什么难处?” 眼见这宫殿内就我和他两人,当下也大胆了一些!把自己要回家参与兄长婚事的事,划手意明了。在划手的同时,我视线就未从王上的脸上离开过,当见得他紧皱的眉头渐渐恢复平常时,我便猜得这事多半是成了。 “原来是为这事啊,你现在是北王了,不比当初在禁术府!江卿家想做什么当然是你的自由,前提只要不是叛国,你都无需知会于我的,兄长成亲当然是好事,卿家打算何时动身啊?” 听语,我实觉王上允许的有些快,现使得我都来不及思考!只回答了个最快的,“明日午时吧,” “好,明日我差人前来为卿家您送行,”王上虽是笑语但是这话还是让我感到似有什么不妥,然刚想划手意是不必,可王上已然立时抬手,道:“卿家莫要推辞,就这么定下了。” 谢言欲离,王上又是道:“江卿家,可要切记密函之中的事,出宫后切勿要与他人相提及?” 听语,我虽是点头,但不知为何却是觉得沉重万分!如是接受了一个了不起的任务似的,这大晚上的,此时的我居然比白天还要精神。 原以为洛敬存会在殿外等我,可是出来时却未见得他人影!回想起刚才走的路,好在途中也只是才转了一个弯而已。 这王宫一处明一处暗的,忽觉得此时拆开密函多有不妥,想了想还是回府后再拆开细看的好,然就我收起放入怀里时,忽是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两声微弱的蹼声!似人声,但停步看去时却又并不见人。 而正再欲继续前行时,刚才的声音又是响起!这一声听得比之前明了,只是……这分明是似如赶老鼠的声音啊。 再次寻声看去,这次也不知是不是我侧头较快还是那人故意的? 半张脸、半个身子,从巷内探出,那如是偷窥的样子实是可怖!不过随着走近便是已认出了那人。“司空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还有汗珠落下!真得是豆大的汗珠啊。 第251章 掌控 逃犯 这条路,我虽还不是很熟,但当初从司空先生处离开时,倒是有经过了这儿!可是这与他的住处是反方向啊。 然刚走近时,他便是把我急急地拉入了巷中,还未明是如何一回事时,他已然另一只手递上了一物事,并急声的相说道:“这是我早写好的书信,当中有关系这王宫的秘密,王上适才对你讲的话你可莫要当真,不过……不过你可借机逃出他的掌控……” 这话直是让我感到震惊万分,司空先生还真是与那南孤鸣的看法一样啊!而且他居然还说得这么明白。可是我不过是在听命行事而已,怎么能算作是被掌控了呢?! 然还欲再听时,却觉得司空先生的话开始变得有些无力的样子,而细看时才发现:他捂着小腹的手已是变鲜红,是被捂住的地方在流血!然欲问时,他却道说是不碍事。“我在此处等你,也就是为了把这封亲笔书信交于你手,往后的事自会有人与你接头。” 往后的事,是什么事?我还想问,可司空先生却已是转身急急离去了。 这书信已经沾了些血,可是我之前在殿内见到他时,那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这才多一会儿就成这样了呢?难道这王宫之内也出现了杀手不成。 现越想越是觉得奇怪,也不知司空先生是不是已经知道那禁卫军到了北国的事儿? 回府后,我便问了一迎上来的丫鬟那洛管事可有回来?然那丫鬟居然答语:是还没有回来。 到此,我直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洛敬存伤了司空先生?然欲回房把信折开时,不想却听得丫鬟说饭菜已经备好了。 为了节省时间,见人端上饭菜后,我便退去了厅内的丫鬟和下人!就于此处拆信,看了起来。 这拆的第一封是王上给的,上面所写大意是:让我想方设法混入离燕阁,查清那里所有杀手的现有动向、并自想办法杀掉那些人,最好的办法呢就是隐去北王的身份在那里做一名杀手,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与我碰面。如此做法是因为近来有杀手横行于江湖,四处杀掠。 “杀手”这个身份,可能并不好!但是一想到这是王上所任命时,我便没再想那么多。 这纸上也确实是写了几个人名,只是这看起来都是我之前不曾听说过的人名,这上面也没写那几人是如何的厉害,想来也不禁有些担心。 可是我现在又不会轻功,暗器也是不怎么行,这如何能做得了杀手!倒是那南孤瑾应该很适合。 接着便是拆开司空先生的书信,信上的字迹似是在仓促之下所写!这第一句便是让我直认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然当再次定睛相看时又确实是如此所写,真的是一字不差。 这就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那禁卫军的确是入侵到了北国,不过的是:宫中有许多人对于他们现在的去向与目的,都还不是很清楚!但同时又让我觉得不解的是:王上不仅知道而且还放任不管。 司空先生怀疑是王上特意放任那些禁卫军进北国来的,而那些咒术师在此时也已经散布在了北国各处。 司空先生认为这是王上与九幽国的御侍郎君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要知道当初封国和弃武的人正是当今王上,而现在之所以要放任不管是因为王上想把北国历朝天子所守护的灵珠拱手于九幽国,现虽不知王上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这东西怎么能让它国所夺? 四颗灵珠分散于四境八荒,这在北国是人所皆知的事,并且也都认在四境之中,大、小国近百,能有灵珠那便是无上权利象征!再说何况现在的司空先生又知道了北国这个灵珠内可能囚禁着某位仙人,他能如此担心!当然也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因此司空先生认为:不管是咒术师还是禁卫军,他们来北国都是为了抢夺灵珠和神器的,并且他府上的那片最重要的碎片,在今日黄昏时候,已被一个咒术师给盗走了!而那些被看守且还活着的修士也全都被带走了。 根据这书信上所言:王上之所以还要命我前去边关,也不过是为了要做戏给北国的子民看。 这书信上虽还有许多事不确定,但已是让我为之感到心惊肉跳了!我一直以为咒术师的入侵是不可阻止的事,现在看来:王上和晴空先生真的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只是……现不知他们是否已知道南孤鸣到关外见那风关长的事呢?再者就是司空先生的伤又是被何人所致? 正欲再想时,忽听得远处有话声传来!急时地抬头相看,原是洛敬存回来了;好在是有一丫鬟叫了一声:“洛管事,” 要不然他就是入得这厅内了,我也还不会发觉。 现只急急地把信往袖中一放,并且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划手:“你怎么才回来?吃饭了吗?你这……” 我原是想以此来吸引洛敬存的注意,但只不一会儿便是发现他更值的让我去留意!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像是被利器划破的口子,发虽不乱,但是那握剑的手却还有些微微发抖!只是他现在拿在手上的这把剑也很普通,就是寻常士兵手上的剑而已。 “刚才奉令追一个逃犯,” “奉令,那抓到了吗?” “当然抓到了,” “是杀手吗?” “不是。” 初听语时,我不禁想到洛敬存可能就是去捉逃犯了,只是后一想又觉得这话好像是有什么不对!这种事如何轮得他去管呢?宫中各处都有侍卫把守,就算真有逃犯出现在这宫中,那也不至于会让他亲自己出马吧? 那现在多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司空先生身上的伤正是他所为。他听命于晴空先生,而司空先生又恰巧知道宫中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一定是当时出得大殿后,晴空先生便让他去追杀司空先生,因而才会…… 抓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指司空先生?当再听得不是杀手后,我便不由得更加相信了之前的判断!现为了使他不怀疑我刚才拿在手上的书信,当下只立时把话题又转移到了明日的事上。 “你可知那离燕阁在什么地方?”对于那地方,我当真是第一次听说!眼下就想打听一下,自觉得这也很正常。 “离燕阁?那书房的地图上不是画着有吗,王没有注意过?” 第252章 祖地 操手 听着洛敬存如是喃问的语气,我不禁心下一惊!好在也很快打了幌子意明:自己没注意过,不过也表示了一会儿就去书房看看。 这一时,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与他滑稽的去做解释?“那你能跟我说说离燕阁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吗?” “怎么,王上给你的密函上没有写明?” 我摇了遥头,我现在也就是想看看这洛敬存对此事了解多少而已? “他们意图谋反!” 谋反!?这字眼直是再次刺激到了我,“为什么?” “离燕阁靠近十三太子的祖地,那些人皆是以十三太子的名义而谋反!” 这听起来就觉得人应该是有不少,可是对于这种事,王上不是可以打着以平定叛乱的理由而派兵过去围剿吗? “派兵?当然不行!那地方的百姓并不喜欢看到官兵,他们憎恨我们都还来不及呢,如何能明目张胆的去。” 现在不问都问了,我决定再问多一点!“王上说在我没到大殿之前,他便与另几位王商议过此事,那你可知他们所议之事?” “小的当时不在大殿,如何得知,” “也是啊,忘了你当时是在府上的。” “不过后来,我听晴空先生说,她当时本来是打算要派人随您一同前去的,可是其他的王极力反对!说人多易暴露意图,而且他们猜测那南孤瑾多可能就是出自那里。” 出自那里?显是指授艺的意思。“那司空先生当时可有说什么没有?” “司空先生……这个倒不曾听晴空先生与小的说起,……王似乎很关心那司空先生事儿?” 看着洛敬存那怪异的眼神,我直怕是他发现了什么?直是忙划手说明:“他是几位王中,年岁最长的嘛,我以为他对此事会有自己的看法。” 这个话意,我是自己都佩服自己!果然洛敬存也不再就此话题而继续。 现虽是被他问及到了离燕阁之后的打算?但我还是下意识觉得不能告知于他,要是他把我的想法转身后告诉了晴空先生,而后他俩联合着半路上暗害我,那可怎么办?好在我现在也没有具体的想法,毕竟我现在就算要想也是要先想明日回去参加兄长的婚事。 “在镇北府时,我听南孤鸣说南孤瑾早年曾是为王上办事的人,可是后来……他怎么又突然辞了宫中的差事呢?”实则我并没有听南孤鸣说起过,那些都是根据自己以往经历而相较结合后的认知!虽说得有些夸大,但想以我现在的身份谈谈也没什么吧。 “没错,他以前的确是在为王上办事,算起来他还算是我的前辈呢。” “前辈,这何从说起?”看样貌,眼前这洛敬存也不见得就比那南孤瑾小,那这前辈的意思,肯定是指曾在一起谋事了。 “在我没进北院王府之前,他便是北院王府的管事,同时他也是晴空先生身边最信任的人!因此于情于理来说,他自然是配得上当我的前辈。” 好一个于情于理!听语,我现在突有些明白了之前他带兵到镇北府时的那番场景了,搞不好当时他可能就没打算真要抓南孤瑾,要是真抓,何不让那一千人一齐上?还搞得自己非是要被自己人给划上一条口子。 想到此,我也觉得自己或更应该多了解一些关于南孤瑾与晴空先生的事了,这样也好让我下次见他时有得说辞不是!“那王上之所以要下令捉拿南孤瑾也是不是因于他辞官一事?” “那如何能算是辞官,多则也算是罢官!”言语至此,洛敬存的语调却如是在强调着什么一样。“再说他可是因为杀了北王之后才受到捉拿的,” 现在我虽然对第一任北王的为人不清楚,不过从他收留碧莲那一事来看,可见他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到此,我也实有些不敢相信南孤瑾会做出那样的事!况且之前我自己也有质疑过:历任北王的死,会不会是咒术师所为?而当刚才在看得司空先生书信中所言后,我也就更加的相信了。 之所以现在还不拆穿洛敬存,那也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能去拆穿,“那是在罢官前还是罢官后?” “当然是罢官后了,”洛敬存回答得很是决然。 “那你可知他为什么要罢官?” “听第一任北王说,似是为了仿银一事儿,好像说是那件事涉及了东院王,因而他会才罢官不问政事。” “仿银!可是当年那古安镇的仿银大案!?”现在我能第一时间想到与南孤瑾相关的事,也就只有那一件了。 “王也知道那件事?”洛敬存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 见此,我只怕是说露了嘴!不过后一想也是多余!毕竟那杨少聪已当上了县老爷,“当年那事闹得满城风雨,说书先生到处都在说,会有谁不知。” 当见得洛敬存点头,我便立时心安了不少!于是不禁也借势划手,“那东王不会就是当年制造防银的幕后操手吧?” 我想能让南孤瑾不敢得罪的人,也大就是只有此类或是以上的人了,回想当时,那县令要不然如何会放了我和他。 “已经是当上‘王’的人了,如何会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心。真正的幕后操手不过是与那知府大人有点关系而已,王当年不是听说过此事么?那当时在任的县老爷,也就是个替死鬼,仿银一案虽是告破!但南孤瑾也因此案而得罪了一些宫中大员,其中为首的也就是东院王了。但当时的他还一心想着要为那死去的县令平冤,但是睛空先生又怎么会同意!东院王的职责可是主管北国的商号兼王宫财权,怎么能轻易说抓就抓呢。” “不是说那幕后操手是与那知府有勾结吗,直接抓知府不就行了吗?” “要是寻常知府倒也还好,可那木知府与东院王是表亲,他又怎会岂容你这般胡来!再说晴空先生当时也有意要维护东院王,因而南孤瑾也算是心灰意冷后才罢官离去的。” “原来如此,”这虽然算不得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但也算是让我稍稍懂得:阿爹当初为什么要叫我不要沾及官场上的事了,而后就连南孤鸣和南孤瑾也是都认官场复杂!阿爹可能只是单纯得怕我惹了不应该惹的人,但是后者,那才是因为吃过苦头而想要告诫于我的。 第253章 书信 美梦 眼下正当我庆幸着自己不会被派去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时,不料背后又是传来了洛敬存如是疑虑的声音,“王,可知得当年南孤瑾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查那件仿银大案的?” 然听语后的我也没太多想,只停步转过了身,“是管事的身份?” 而垂手时,我便知自己可能是说错了!只是看着洛敬存愣神的样子,实是让我感到心急。 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淡淡的道出两个字,“细作!” 细作!?初时虽感惊奇但后立时又恢复了平淡的神情,回想起来南孤瑾当时的确是化了名字,叫:阿难。“莫非你说我也会以他一样的身份,进入离燕阁?” 洛敬存淡声语道:“虽然还无从得知,但我想王的身份现在已经名动江湖了,要想以真面目进入离燕阁,怕实是有些困难。” 很显然,真面目并不是在说官号,而是名字、江小影这个名字。 只是名动江湖,我现在还没有感受到!不过在那古安镇时,倒是确有不少百姓都把我当作英雄一样的看待,要说江湖,那可大了去,只怕能有我一席之地也就不错了吧!要说“名动”我是还不敢去想。 今日虽遇了一些不开兴的事,但是酒还是要照喝的!况且这宫中的酒就是要比老家的酒好上许多,香浓、顺口,让人一种如沐春雨的感觉。我的酒量可能早在家中待的那一年时间里,就已经练就了,现在一天喝个七大碗也不会醉!此时自当然也不会忘记还有要事没做,出得大厅后便是往书房去了。 一路所见丫鬟皆会低身行礼,这与我初来这北院王府所见那时可不同,现也不知她们是不是已经知道碧莲死掉的消息了,才会如此做法的? 地图若说是挂在墙上,我不可能不会发现,在经过一番好找之后才发现居然是放在了一口箱子内! 虽说府上每个房间每日都会有下人打理,但是我如记不错的话,上次进来的时候是还没有这口箱子的吧?不过可能也是当时没有发现吧。 箱子并不大,但里面的东西放得有不少,除了地图还有一些书信之类的!这些都是拆开过的书信而且有的已经很皱了。现在虽在箱中是叠放有序,但是粗略地拿起一看后,才见得这上面的笔迹只有两种:一种是司空先生的字迹,还有一种写得比较秀气!从内容上看,这好像是出自上任北院王之手。 信上所描之事,大是关于如何谋害晴空先生的计划,虽然看起来最后都失败了,但是其中却有一封说是要马上终止对晴空先生的所有计划,待得它日再图!信上后半段的字迹已变得有些歪歪扭扭,还有红色的……这是血迹!而此处所写内容居然是让司空先生务必要看好那些从府中逃出来的修士,必要时可先行除之。 这看起来,好像就是上任北王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了! 只是在这宫中,早就有令不得飞鸽传书,况且历任北王都是住在宫外,那上任北王在任也只一月左右,他又如此的与司空先生频繁来往书信,难道就一直都没人发现吗?而且这上面的内容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月就能做完的。这单是对晴空先生的行刺就已经多大了四十余次,这要每天都发生,只怕是个傻子也会起疑心吧? 再说按在常理来看,这箱中的书信也应该只有司空先生的才对,怎么会两人的都有?显然是有人将这些信收集于此的,这些虽然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这人又会是谁呢?总不会那上任北王真有这个特殊喜好吧,送出去的信让人看完了还要收回来。 把信放回原处后,便是展开了桌上的地图,这么大一张!我还当是整个四境八荒的地图呢,原来确实只是画了北国而已。 地图上以山脉走势居多,城镇与各处边关要道为辅!因为画的图与写的字都无什么特点,所以我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离燕阁”究竟在何处? 这地方,看起来与镇北府处于相邻不远的位置,且两个地方都近邻于边关不是太远!一个有九里地,离燕阁看起来离边关也就二十里地的样子。而于两个地方的不同之处,就是:那镇北府的边关是高墙,离燕阁的边关却没有高墙、且左边与他挨近的地方就是十三太子的故乡,那里标记得很明显,不过看起来像是一座城堡的样子。 因为这地图上另标了荒地的位置,我目下自猜可能这三处位置中有两处的荒地是归属于北国所管的,离那十三太子故乡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处荒地,不过那处的地方却写明了两个字“危险!”而再看另两处:北国与九幽交界的那片荒地,什么都没写,而北国以东的方向,那一片荒地却写了五个字“不建议往之!” 因为怕记不住路线,我还拿了纸笔特意临摹一份简要的地图,当然也是很简单的那种!一条线、何处有大的城镇便是画一个小圈另外再在其旁注明一下,同时也估计了一下所需用天数。 如此,我以为自己便何以放心的入睡了,然躺在床上后不一会儿直不禁又是回想起了适才在大厅时,洛敬存说的那些话。细作,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宫中抓了几个九幽国的细作,不过后一想我就算是以那样的身份进入离燕阁,就算是真被他们给识破了也没什么好大不了的!他们又岂敢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想着这事的缘故,这一夜虽是入睡得晚但是却只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回想起来还有些美,我居然是被自己的梦给笑醒了。 梦中:大大的月亮当空照!远处有许多的人臣服于我,他们尽数单膝跪于地,可当时回眼身旁,好像还站了一个人!一个我看不清面目的人,我只一道火符便是散去了那人的身形。 梦中的我又会法术了,初醒的那一刻,我居然手指还在动。 今天是回家,所以我想也不必再穿着那一身官衣了!就算穿回去了也无疑会让人认为我是在与人显摆,虽然在当上第一司命之前我还很希望能做官,可是现在好像平淡了许多!因此觉得只需要带着能证明我身份的令牌回去便可以了。 梳洗装扮好后,便是准备收拾着回家的行礼!衣服也没什么要带的,不外就是装一些干粮和银钱什么的,如今的我已经不差钱了,需用多少直接让人去来便可。 第254章 颜面 温顺 不过这一时,我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带两百两黄金回去,以当作是我送给兄长的贺礼。 而正当我把此想法告知于洛敬存时,他却神情一愣!这让我直以为是自己刚才要求的数目太多了、或者是府中没有那么多钱,然欲要抬手降低数目时,他却突是失语笑道:“二百两黄金,会不会太少了?您可是北院王府的主子啊,带一千两吧,” 一千两!?这走在路上只怕多是有些显眼!正想要划手说不必时,忽是有一个丫鬟从楼下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主子,晴空大人来了,晴空大人来了,” 晴空大人就是那晴空先生,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些家丁和丫鬟不太敢那样称呼而已。 现不待回看,只转身便是下了楼去!然才刚下楼便是听得大门外有锣鼓暄天的声音传来,可是这声音,是有人嫁女时才会响起的声音啊,而且这种待遇只有有钱的大户人家才请得起。 此时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大门,抬眼相看时,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这些人没有身穿红衣,那这就很让我放心了!还以为晴空先生是给我说亲来了呢。 不过看她身后那些人站立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来接亲的意思呢,“这是?” 还以为现在可以瞧见晴空先生的真面目了呢,没想还真如料想的那样:她走哪都是戴着那一副面具。 晴空先生回看着,语道:“啊,这是王上吩咐的,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咱们官家的颜面可不能失了!这马车上有两箱东西,分别是五千两黄金和一箱锦缎布匹,是特地让你带回去的,你可与人说这是王上的旨意。” 听语,对于之前只带两百两黄金的想法,我确感有些惭愧!现欲要答谢王上的隆恩美意时,不料晴空先生却已是伸手扶起了我,……不过这手上好像多了一样物事!而欲翻手看时,她却在侧眼后又是把我的手给拽了起来,“这锦囊内有一妙计,你自收好,在遇到危难时方可打开!” 这话说得很是小声,正当我觉得惊疑何时会有危难时?她却又是语道:“这一路我会派人与你同行,当到得您家下之后,他们便会返回宫中。它日你在到得离燕阁后,务必要多加小心,遇事切莫独断而行,” 晴空先生话声到此,语气也变了,接着便是侧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还不去把马车牵过来,这一路上可要尽心护得北院王周全,若有差池,我誓必砍下尔等项上人头。” 现虽是看着晴空先生骑马离去,但是我进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她如此语气说话,可见她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啊!没脸见人,肯定长得是奇丑无比。 而此时牵着马车来到我身前的这人,正是那日带我到南院府见司空先生的那名白衣男子,他未随同晴空先生离去,这显然是一会儿要一同与我随行了!一眼看去:这被她留下的也有二十来个人,都是女子居多,手上腰上均挂有佩剑。 现这一行人中,除去那白衣男子,其余个个装扮也都寻常的长衫衣着,不过他们这颜色倒是很统一!紫青色。 急步回了楼上,拿起包裹便是下了楼。 因知此行不知何日才能回宫,所以也与洛敬存意明了!要是府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可以派人到离燕阁去找我!现垂手虽是见得洛敬存也点头,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多虑了!他做事好像还没有请示过我吧,他是晴空先生的人,就算真有难处也不可能会与我相说的。 然转身欲上马车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了洛敬存的声音,“王,” 虽立时回头,但却见得他的眼神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回头看向远处正向这走来一名女子,那招手的样子如是两人认识!当那女子走得近时,他方才回头继续言语:“王不是让我为你找一贴身服侍的丫鬟吗,我找到了!她性格温顺,就让她跟着你吧。” 听语时,我双眼再次看向了那名女子!她虽不是身着丫鬟装扮,但是她这一身衣服倒是很朴素的,朴素到我都以为这是哪家穷苦百姓那将要被卖进青楼的女子呢。 现在也不待多看,只转身后上了马车,而在这时也听得洛敬存对那女子急语道:“快去啊,” 女子可能真是想上马车,不过那白衣男子似乎拦住了她,“这马很骄贵,你不能进去,” 洛敬存:“那……” 白衣男子语气似有些轻浮,“让她骑上那匹马随行,” 马车动了,行得还有些快!然如此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这马车忽是停了!然拉帘往马车外看时,才发现:现在已经出了王宫大是半里地的样子了。而再回眼时,却见得原是那名女子摔下了马车,而且好像还不止摔了一次。 此时,看那白衣男子的脸色,似乎他是不得已才停下马车的,那急走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用马鞭抽打那名女子呢!不过好在没有,“怎么样?你没事吧,还能不能上马,不能上马就留下吧,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听到这一句“送你回去”,我自然认为是最好不过,我现在已经出宫了,丫鬟倒是可以不用带!要不然将来去离燕阁时,还是得把她留在家中与阿爹一起生活。 然再次移眼相看时,却见那名女子挣扎着站起了身,嘴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此时的她正一瘸一拐地向着这边走来!她骑的那匹黑马离我马车不到七尺远的距离,而她刚才站起身的地方却是离此十丈开外。 而此时,我也总算是听清了她嘴里的话声,“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这话声,听起来感觉就像是个受了极度惊吓的人,才应该有的表现一样! 女子虽是身形娇小,但是眼含泪花的双眼以及低头的样子,她倒是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初见到碧莲时候,她的样子。 眼前的女子虽是身形不如碧莲,但是她的束发却让我再次眼前一亮!这也是为什么初见她时,我没当她是丫鬟的缘故,在我现有的认知里,是没有哪个女子会束着那样的发饰,朝云近香髻!这好像是仙宫的女仙才会结发饰吧。 “就让她与我同乘吧,” 第255章 交涉 许配 白衣男子虽是脸上突现有几分无奈之色,但后还是将我划手出的话意,一字不差得说与了那女子相听。 女子转身后,很是客气得向我低身行了一礼! 这是丫鬟见主子时的动作,不过看起来,她好像如是刚知此礼数不久。 待她上得马车后,马车也继续前行! 她身上的伤都是一些不同程度的擦伤,虽没有大片流血但是想也一定很痛!我划手想问她要不要紧?然而她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果然,这女子看不懂我划手所要表达的意思!这果然很贴心啊,多可能是只知道一路跟着你的那种吧,无论你对她是打或是骂,她都不会离开你!因为她压根就看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虽是静坐无言,但是下得马车入得客栈吃饭之时,我发现这女子就如是怕跟丢了我一样,她不仅寸步不离而且还亲自为我端茶倒水的!这情形,使得路人都以为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因为不想她再穿着这身破衣,于是在就近的布庄内为她添置了一身好看的衣服。 可能是看着有这么多人护送,行不多时居然有人拦路打劫!“前面的过路人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喊得可谓是声高气粗!还以为有多少人呢,没想就是四个人而已。那四人,长得也确实是不如人意:高的太胖、胖的太丑、好看的却又太矮、最后一个比之前的三个都要好,但是看起来却又不知其是男是女!装扮倒是像个女人,可就是举止太恶心了!拿个手绢也就罢了,偏还要捏个兰花指。 而正当我想要下马车时,不料女子忽是拉住了我的手,“小姐,不要下去,我怕!” 这是她跟着我这么久以来,对我说的第二句话。虽听着觉得有些别扭,但当下也如了她的意。 而欲再往马车外看时,那四个人却是已经急急离去了!这都没有听到打斗声啊,而再看那白衣男子的身形时,我忽是明白了什么?他一定是拿出了腰牌,那四人中有人识得从而才知得了我们都是在宫中的当差的,因而这才会离去的。想来:那四个多也是没有靠山的山贼,只敢抢一些敢怒不敢言的贫苦百姓罢了。 得知马车此时已经离开南都后,我便与白衣男子划手意明了去我家的路线。白衣男子虽是视线无有偏移,而在马车行不多时,我方才发现:他们好像识得路线。到此,也不禁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了!一想:在早,王上就有派人去找过我,而且显然是现在这十几名女子当中肯定有当初去找过我的人,因此对于这路线自然是还记得的。 马车很快便是经过了乌镇,看着民众纷纷避让的情景,我的心也开始激动不已!我如今的身份,那村里的人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在将要临近家门时,我便不时会看向马车外,而在这同时似乎也有人认出了我,不过那乍舌的样子,着实是让我增添了几分欣喜!那眼神如是不相信我今日会回来似的。 马车突然停了,我直以为是到了!然欲下马车时才发现:是前面有兵马挡住了去路,此时的白衣男子正与那名为首的官差交涉着事宜,待其回来之时,那些挡路的兵马已是快速地退至了两边,做出的动作也如迎接。 一眼看去,这兵马大是有上百人之多,因为好奇也不禁划手相问那些人为何在此处停留? “是古安镇的兵,听说是他家县老爷嫁千金,今日随亲至此。” 听语,我就说刚才那个与白衣男子谈话的人怎么那么眼熟,现在再一看,方才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跟在杨少聪身边的师爷啊。 这一眼看去,那些士兵确实是个个腰缠红布,头戴红帽,就连那刀衣都是红色的!不过要是盔甲也来点红色,那看起来就比较顺眼了。 “那为什么?……”欲再划手时,我突是停止了动作!那前面不远就是我家了,而这些人……县老爷,肯定就是杨少聪无疑了!可是她家嫁女与我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与兄长成亲的女子就是他女儿不成。 回想当初在古安镇做捕头时,虽是没有到过那杨少聪的府上,但也听闻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这人轻纪尚轻,况且当时也不曾听得他有妻室的话,也许……是自己当时听来的那些话有误吧。比较男人都喜欢做一些金屋藏娇的事嘛。 如此想时,心也开始变得不安了起来!而在恍眼看向这马车内放置的两口箱子时,却发现女子的手冰异常,然划手问时,她却仍是不答。 下了马车后,还未待往前走便是见得今日有不少的人提着东西往我家门前走去! 今日果是兄长成亲的日子!我赶得正巧。 此时的阿爹与兄长正在门外迎接前来道贺的客人,不过这些客人,当中好些都不是我认识的人!而再听其一个个言语时,我方才知得这些人都是乌镇的大户人家,现在来呢也算是沾沾喜气的。 阿爹再见到我时,已然一愣!直到听得白衣男子说明来由后,阿爹方才失笑着欲把与我随行人都进请屋内。 而正当我欲随后而入时,不料阿爹却突是移眼把我拉到了一边,“影儿,你现在可还是北院王?” 看神态,我直感到有些惊讶!阿爹好像很在意这个似的。但是我现在也不知自己应该如何与他相说,不过一想之自己的官位是还在的,于是只快速地点了点头。 果然阿爹也随即应了声,“那就好。坐车一路劳顿,你先进屋歇息去吧,” 那就好!?这……之前阿爹在信中不是还有些不喜我这官职么,怎么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呢? 眼看着阿爹又去招呼客人,我当下纵是有许多想问的,也知此时多有不便,于是自进得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放下了包裹。 而这时那女子仍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屋子与我上次离家的时候有些不一样,有特意修整过的样子!算不得扩大,不过是加了一层。一眼看去,除了看见那杨少聪的身影以外,也发现这村中的人居然来了一大半。 在听得远处两人的议论声后,我也从中得知:还真就是那杨少聪把女儿许配给了兄长!这杨少聪受过知府大人的提拔,那他们就是一路人!现在这情形怎么好像是冲着我来的呢? 只是碍于此时的杨少聪正与江飞朔在说话,因此我也没好去打扰!今天是兄长成亲的好日子,我怎么好再抢了他的风头,就刚才上楼那时,还有不少人议论说:我如今是大发了!江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第256章 氛围 弟妹 现在自然是想着不到开饭时候就不下楼去了。 而此时,再听那两人之后的议论话语,只不多一会儿,我也算是对兄长这门亲事的来由,有了些许的了解! 兄长这门亲事是江飞朔促成的!想来也很合情理,不过那些客人猜测多可能是因为我当上了北院王的缘故,所以这亲事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现下正惊疑那新娘子在何处时?不料远处忽是有一个老妇人远远地向我走了过来,近时便拉起我的手一个劲的往楼下走,“江家大姑娘……原来你躲在这儿啊,大家正找你呢?” 突然被这样一个不是太熟且又是我年少时讨厌的人之一,而拉手!我自是感到心里不悦的,但是碍于她是同村再者今天不想坏了这喜庆的氛围,于是随着下了楼。 这妇人可真是……还直把我拉到了一大堆人的跟前,她方才松手!嘴里还对那些正谈笑的人说道:“人,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怎么样?有什么要说的还不赶紧的!如今别人已经是当官的人了,你们可别挑些不中听的说啊。” 一时不知何故? 眼前这些人好像是三位堂兄的朋友或是远亲吧,正猜想时,人便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虽听得我有些耳鸣,但后好在也算是理出了些许头绪。 这些人也就一个愿望!想倚仗我的官位而给他们谋得一些小福利。 可能在他们看来却实都是一些小福利,但是对多年前的我来说:却是我自己可想而不敢求的事儿。而今他们居然丝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口,兴许是见得我面有难色,他们居然还拿出了其自身或是其祖上与我爷爷的“旧交情”来说事。 这的确是没有说难听话,不过是以说不清道不明的那层关系而将了我一军! 听他们言语说来:我爷爷“江大墨”在未成游侠之前,生活甚是窘迫!不过分的说,就是个屎尿不能自理的懒惰之人,所以也没少受人救济!后来能说成亲事,全都是倚仗着全村人说了好话,要不然就那时的江大墨凭着自身的作为又如何能娶得那么贤惠又守妇道的美娘子,后来虽然江大墨是成了游侠但那还不都是始于他娘子在背后的鼓励么。 虽说我对于爷爷的事不甚了解,但此时的我却一字也不想再听下去!看这架势,如是兄长这门亲事也是倚仗了他们的功劳似的。 因于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只划手示意,“倘若有官职后,晚辈自会尽力替为其谋之!不过不敢保证会不会早死哦。” 虽然语意中显有出当年恶气的意思,但是让我意外的是:这些人居然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还十分的感谢我!至此居然又问起了我现在最怕被人提及的事。 眼前这些人:要么是说我如今,年岁已不小。 要么就是问我现在可有中意的人选否?而后便是开始说谁谁谁家的公子志向等等! 更有甚者还如此说道:“男人花心是常事,有多少偏房也不重要,只要是地位与你相当便可,女人也就这十几二十年风光可过,谁还不想在人老珠黄之前享尽富贵。” 虽然言外之意是说:我一个女子久居王宫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要早些找个可供自己有得一线退路的男人。 如今这情形直是让我不禁想起了那年在被人来家里说亲时候的场景,而与之不同的是:眼前这些人口中所提到的男子,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那都是极品、让不少女子前呼后拥的极品! 虽然说得可都是些天花乱坠,我也心间确实有升起那么一丝悸动!但是后静心一想:那样的人,我也不一定能驾驭得了!日久也不免别人会否变心,况且在当想起先前南孤鸣说过的话时,我,我便更是笃定此事不再去想!若我能克制住天煞孤星的命格,意中人这件事!也就随缘吧。 虽然现在已经没听到有人再说我有克夫的命格或是说我以前进过幻术宫的那些坏话了,但我想也可能只是因为我做了官的缘故罢了!现四处张望着也就是想找个说辞借故离开,而欲再次回眼相看于眼前这些人时,却见得那白衣男子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待近时,他便已道说是:要回去向王上复命了。 这还没到饭点,他们也就只是坐下了喝了一杯茶而已。虽说是护送,但我想还是应该目送他们离开,然欲随着出院门时,那白衣男子却是恭敬的回说不必了。而此时我欲想让那随路的女子也跟着白衣男子回宫去,然回看身后时却没有见到她人。 人走后,便有不少人来相问于我:刚才走的那些人是不是我的手下? 他们虽是谈及了别人的长相但我还是如实相回,说那是王上身边的人,他们这一路只是护送我回来的。 然这话意,仍是让许多人惊叹不已!有人再说起刚才那被搬下马车的两箱东西时,更是相继称赞我如今有本事了。 说得话可能真是好听,我确是心里有些高兴!到现在才觉当上北王原来也是不错的。不过这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止于我在想到自己将来要去离燕阁的事了! 眼下正欲去寻那女子去了何处时,然才转身便是听得身后有声音传来:“弟妹,久闻大名,今日见得,果是仪表不凡,思若在这里有礼了。” 弟妹!?我一直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在回看之时也是想起兄长过门的妻子也确实是这样的叫法,不过这声音听着有些让我禁不住浑身的不自在,嗓门太尖了。 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人向我走了过来,此时的她头顶还盖着红绸缎,不过我还是自认现在她不应该与我说话的。 对于她刚才的行礼,一旁的人虽是说她知礼!但我总觉得她像是要讨好我似的。 现虽未见其面,但是看那双手和这身形,看来她也是练过几天拳脚的人啊!只是要说她是那杨少聪的女儿,这我实有些难以相信。 本是想直接质疑,但是一想这场合多有不妥,于是现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清我的手势,“我以前可有见过嫂嫂?” 思若侧身后,走了几步后方才答语:“虽不曾见过,但弟妹以前在家父手里当差时,我倒是听家父常常提起,早就慕名想见上一面了,今日见得果是如若传闻,当真是羡煞我也。” 第257章 闹剧 七情 听语到此,我觉得自己要是再问下去,那不过也是自讨无趣!说什么常常听起,那怕都是假的吧?然无意间侧眼看向别处时,却恰见得兄长正向着这边走来。 江飞雨,我实是有太久没有见到他了,方才在门外虽然有见得但那时人多,没来得及与他搭上话!如今的他虽是一副新郎的打扮,但是浑身透着的那股傻劲,好像还是没有消去多少!现也不知他与那南花仙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此,只赶紧趁着兄长还未走近,直急忙划手示意于思若,“嫂嫂之前可有见过我家兄长?” “弟妹说笑了,我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有见过?我啊是幕名嫁到此处的,” 慕名!?显然是指兄长了,一想起适才听人所言,那思若一定是听得飞朔堂兄的话才会嫁进咱江家的。只是她那样出身的人……我实为兄长的将来感到担心!兄长一点功夫也不会,对人又没有啥心计,他啊?我觉得就是那种你骗了他,他还能帮你数钱的那种人。 兄长现已是走近,我纵是很想问但现在也只能忍住!毕竟这种事我就算要管也是应该私下的时候再过问。 眼下正欲向着远处走去,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女子的惊叫声! 侧头看去,那女子像是被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鞋子给砸中了后背。正欲上前时,却听得那女子身后不远的人堆中传出了一男子的怒骂声!“快给我抓住那个小贱人!抓住那个小贱人!” 适才说话那人也就是这村子附近的人,虽是多年未见,但那副老态的样子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我采荷时,那个不仅拦住我去路且还羞辱过我的那个人。 只是今日既来之那便是客了,眼下当然是急步上前拦在那女子跟前,而在这之时也听得有几人相问于那男子:此举是为何故? 那男子虽是被拉住,但话声仍是愤愤不平,“那个小贱人有……唉!我都没脸说出口,她她偷看我入厕,还偷了我东西,那那!” 看着男子还欲冲上前来的样子,我当即也没再质疑,而视线移至眼前时却是心下一怔!这被他骂作小贱人的女子,正是在北院王府时,那洛敬存说要让其跟着我的那名女子啊。 眼睛转动的同时,虽是不敢相信但是她的手上又确实是拿着一样东西!这是一根腰带啊,颜色也与那男子身上的衣服很搭配,看来:那男子也并没有冤枉她。 虽然知她看不懂我话意,但还是对她划手一遍后又对赶到此处来的阿爹示意着,而阿爹似也明白我的全部话意了! 这种时候,当然是能尽快宁息此事为最好!阿爹言语缓合的对女子说道:“把东西还人家,这腰带也不值钱,这东西对你能有什么用,快还人家。你是随我家小女回来的,我不会让人为难于你,你把东西还了,道个歉也就是了。” 女子欲是想要澄清什么?那急声的样子如是快要哭出来了似的,“不不不,这腰带里有东西,有东西!他刚才他刚才…刚才…”话声到此,兴许是因见得门外的士兵走了近来,她的话也再没有说出口。 “何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下犯事?!”杨少聪远远地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这话听起来确有些霸道了,杨少聪又不是古安镇的县令,不过可能是碍于他今日带了不少的人马来,因而四处相看热闹的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而见此,那男人神情也比之前更加的亢奋,“还不把东西还我,你怕是想被问罪不成?别以为有那断臂之人为你护短,你要是敢不把东西还我,我一定会让好看。” 可能是这腰带内真有什么东西,男子话声未落,他人却已经冲开了那些拦住他的人,眼看将至眼前,我直是忙用剑鞘拦住了他!另一只手也从女子手中拿过了腰带。 剑鞘随着他的身子而移动,如此几次后,他又是急了!瞪眼看向了我,“你要干什么?别以为做了官就可以横行霸道啊,那是我的东西,你要是敢拆!我也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还不快快还于我。” 这话声虽怎么听都像是叫嚣!本来我原也是打算让女子把东西还他就算了,可当听得他适才言语中有讥笑阿爹之意时,我心里顿时便是有些许不得意!而现在他居然还挑衅于我!虽然说我这一生怕得东西可能有很多,但还就不怕什么不得好死呢。 在手指快速划过腰带的同时,也有晃眼见得远处站着的杨少聪正摇头示意不可,但是我还偏就不信了!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大不了我亲自向那男子赔不是。 虽然我也不敢确定眼前这女子会不会真是个小偷,但细细一想那洛敬存也不至于会找这么一个人来跟着我吧。 这腰带的中间部份果然有夹层,看起来还很隐蔽的样子!取出里面的东西,是用纸包着的……这像是粉末,重新检查了一遍,女子所说的东西可能就是指这个了。 在拿出的同时也下意识地看向了远处的男子,“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男子想上前来抢夺时,杨少聪已是上前接过并打开了,凑进鼻前闻了闻,“这是药,像是迷药!” 只是让我万没想到的是男子也很快承认了这事,“是啊,哪有什么不妥么?我年纪大了,带点迷药在身上又怎么了。你要是想要,那就当我卖你个人情了。” 听起来这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就在人欲散去时,眼前的女子却抬头急声辨说道:“他说谎,那不是他说的什么迷……药,那是能致人疯癫的七情散,我刚才听得那人亲口对他说的,他他……他是欲要把药投致小姐你的饭食之中,他的目的是要害小姐你。” 七情散!?闻声时,人群中已显有人面色凝重,一时间是杂语四起!大是在说七情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这七情散是九幽国奇毒中的一种,不同的食用方法会有不同的效力!与冷水混在一起是迷药,但若与热水混合在一起,那就是能使人疯癫致死了。 说得也确像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我还是不大相信这种罕见的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会不会是夸大其词了呢?若只是单纯的蒙汗药呢。 第258章 毒性 图案 今天是兄长成亲的日子,需要帮忙的人也有很多!那男子也恰在其例。 为了快速验明真假,我当即让身边的人去抱了一只兔子来,热水则让阿爹亲自去取来!在人离去时,我也让兄长问了眼前这名女子:那另一人现在何处? 若说在这,那也就可以直接与那人对质了,只是一切又都如所想那样,“那人已经走了,没没看清楚面貌,” 听语,我直有些生疑:她既然是偷听得二人说话,现在哪怕说点那另一人的衣物特征什么的,那也行啊!可再看她眼神时,我仿佛已是猜得了,她可能是怕那个想害我的人还在这儿。 眼下看着阿爹取水来时,我便将纸上的粉末尽数倒尽!然正欲朝那抱兔子的人走近时,不料手中的碗突是被人给接了过去,因为怕被摔所以松得也很及时。 侧头时,碗中的水已经被倒出,倒在了那男子的脸上或是身上!刚才接过我碗的人正是杨少聪本人,那男子似在刚才被他抓在手里的。 如此粗暴的举动,众人皆是一惊!而当我想杨少聪是有意要打断我验证才会如此做法时,那男子的脸却开始渐渐变得通红了起来。 从众人的唏嘘声中,可见是那药发挥毒性了! 男子很快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的同时、嘴里也不住地吐着绿色泡沫,就在眼睛流出血水的同时,身子也慢慢不再动了。 “死了!”有人惊恐的说道。“这碗水当真有毒!” 我不相信,正要上前探息,然从门外却跑进了一人,听其哭声像是这男子的夫人!而就此一幕,杨少聪语气倒是冷淡,“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来呀,抬出去。如是有人心觉不公想替其抱不平,那大可以报上官去,我自会与那人公堂上理会一二。” 杨少聪这话虽不是封人之口,但怎么听都些像是在说他就是官,此事由他断了。 七情散就算真得会致死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咽气了吧,怎么?因于对那东西不了解,我当下也不好说什么。 然也是因为此事,之前喜悦的气氛一下子淡了许多!大家说话也不敢那么大声了,在杨少聪的一句缓语后,兄长的婚事照常进行。 趁着人多,我把女子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还特意把想问的话都写明在了纸上,然女子仍是不语。 见此,我虽是心里感到懊恼但还是因于听得楼下人的开饭声而罢却此事。几步下了楼,便是随处的找了一桌坐下。 然正要起筷夹菜时,我的手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移眼欲看,那只手却已然松开了!这是那女子。 不待欲问,她人却已经从袖中拿出了一根针,把桌上所有的菜都给插了一遍!虽然大有人不解,但也还是有那么一两人看出了所以,只笑语道:“不会有毒的,这是我亲自端上桌的,” 纵是如此,但女子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当见她点头后,桌上的人也再次笑了。 新人拜天地,入洞房,客人也渐渐离去!正当我也欲要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房入睡时,阿爹却在背后叫住了我。“影儿,你过来,” 在阿爹的一番言语之后,我方才得知:原来自从我被告知当上第一司命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有人来给兄长说亲了,那时还只是几天来一家,而后当得知我当上北王后,堂兄也插手了兄长的亲事,并且与阿爹说了许多的好话。说是为了兄长的将来的前程做考虑,简意呢,也就是说几天后,兄长会去到古安镇在杨少聪的身边学做一些事儿。 听得大意,我想这样也好,然正想问起那嫂嫂的为人时,阿爹却先是问起了那晴空先生的事儿,“你说那两箱东西是王上让你带回来的,这可当真?” 这个,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好疑虑的吧,王上说、晴空先生亲自派人送,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我之前也有打开那两口箱子看过,确实是布匹与黄金。“是啊,怎么了?” “你且随我过来,”阿爹言语时已是转身往一挂上大锁的房间走去。 门开了,里面放得都是一些客人提来的东西!那两口箱子也在此处,那装布匹的箱子已经被人打开过了,里面的布匹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阿爹弯腰拿起竖立着的那一卷布,展了开! 这时我方才见得这布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淡青色图案,这形状看起来都像是雪花、不过却又有些不同!而正觉得这很正常时,阿爹却是松了手,接着又是展开了另一卷布,这布上却没有图案。 到此,任谁都能想到这是有意为之的,只是那些图案又能代表什么意思呢?这箱子内放的东西一看就知得:是很贵重的啊。 阿爹松手,站起了身,“影儿,你知爹当初为什么要问你那晴空先生的长相吗?” “为什么?”这个问题,我早就大是已经猜得了,她不就是当年从凤花一叶出去的那个学生么!不过现在又听阿爹在此时候说起她,所以我还是想先确认一遍。 “我那时候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去找那人而惹怒了她。我早年的确是做过镖师,我也是因于此而与你娘结识的,不过那时,一直少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也就是说知道此事的人除了你娘、也就那些与我一同走镖的几个兄弟,可是他们早就死了。现在看来,那人可能意并不在你,而是在你兄长,飞雨。” “他!?”回想兄长只是阿爹所收养的,现不禁下意识的划手,“爹是说那晴空先生是兄长的娘亲?” 如若真是这样,那一切也就能说通了!然刚如此认为时,阿爹的脸色却是显有不悦,“飞雨的爹娘早就死了,这个他也早就知道了!那布上的图案我初见他时便见过一次,他爹临死之前对我说过不能让飞雨再看到这样的东西,要是再见到,那则意为着有人盯上他了。” “那这形似雪花形状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王上差人送的,莫非是飞雨兄长的爹娘是王上的仇人?”现在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只怕事情并不这么简单,阿爹我这条手臂并非是被普通的刀剑所砍下,是被一道紫色的剑气所砍下,”阿爹言语之时已是除衣,露出了断臂。 有些慎人!这与寻常的断臂愈合后的样子并不同,这断处不仅发黑而且还有数十条黑色的触须长出!看触须断处,显然近些年都在不断地生长,只是被切断了而已。 第259章 灵符 重提 而阿爹之后所言也确如我所料。 然就在这时,阿爹言语似有意停顿,“你知道吗?那人以一人的力量残杀了一百多人,飞雨的爹娘就是在逃亡的途中被那人所杀,” “那阿爹您?”我认为:如此杀人不眨眼的人,肯定理由也非同于常人 “怪就怪在的是:那人当时所言之语!他又说他不伤及凡人,因为失误断了我的手臂,他放过了我和你兄长,只是在临去时在你兄长的身上注入了一道灵符,灵符中之有一个符形就与这布上的图案一样。” 听语,我是又惊又喜!“那人是仙人?” “不知道,现在实与你说吧,这断臂之疾近日越发的加重了!初时还只是长出这黑色的触须,但近来我发现自己的视力也已经大不如前了,” 大不如前!?现在不禁回想起今日刚到家时,见到阿爹时候的样子,难怪就觉得那时阿爹就像是没有认出我一样!原来是这样。“莫非是那仙人……” 我欲还要划手,阿爹却是转过了身,惆怅语道:“你兄长原本也不是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傻子,只是因为体内被注入了那道灵符,不过他之前的记忆却都还在,我现在就怕他看见这东西而去找那晴空大人或是找王上滋事,……现在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他随着你嫂子去古安镇?可你三位堂兄又说当官好处多,对咱江家是百利而无一害。” 原来阿爹的手就是因此而断的,可是……“他的爹娘既然是被人追杀,那阿爹为什么还要管那事?” 如此认为,是因我觉得阿爹这个人可能是热心肠惯了,要是他当日装作不见!也就不会受这断臂之苦了。 “当日,在我们走镖的途中遇了一帮劫匪,一番撕杀后我才发现他们并非是为了劫镖,而是为了要杀人,本来我也差点死的,是你兄长的爹娘突然出现并打退了那帮劫匪!可能也是因此,他夫妇二人才会被人追上的吧。我也是从那男人的口中得知:那追杀他们的那人已经杀了他许多的部下。他二人虽是匆匆将孩子托付于我,但也叮嘱过的就是要我带着他们的孩子远离江湖!最好呢就是让他平凡的过一生。那追杀他夫妇的人,真得很厉害,我这一生从未见过那样的人!影儿,你知爹当初为什么愿意相信你在禁术府的修习吗?因为剑飞于空的场景虽不及我当年所见,但也颇有几分形似之处。” “阿爹,您是说当日那人就是禁术府的修士?” “不是,衣服不同,气度像是修道之人,但衣着却是一身官衣!像是从九幽国来的官差。所以对于你当初说你在宫中当官一事时,我那时还是多有担心!现在看来还真是应验了。”言语至此,阿爹忽是叹息了一声!“我担心的就怕那人与咱北国的官差是互通关系啊。” 走镖的人遇上劫匪,这个很正常!可是……“那人为什么要杀兄长的爹娘?” 阿爹摇了摇头,此事也没再提,只问起了今日随我回来的那名女子。 至此,我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与阿爹隐瞒,于是不仅把那女子是丫鬟的身份、还有我自己将要去离燕阁做细作的事,也一并告知了阿爹。他是我亲爹,事到如今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隐瞒他。 然而知意后的他,虽是初露有喜色但是只不一会儿又是淡去,“离开了王宫自然是好,只怕这女子是那王上派来监视你的,那就……” 阿爹之后的话虽是没有说出,但我也能猜得! 只过了好一会儿,阿爹方才语道:“你放心,这事我自然不会与人说起,只是你到那地方后一切要谨慎行事,还有那司空先生……你说他受了伤,依我看他多可能是因为与那晴空先生做对,他才会落得的此番下场,往后你若是再回宫,切莫与他走的太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人怕出名猪怕壮,今日那想投毒害你之人,也不知别人给了他什么好处,我看多可能都是出于妒忌你现在的地位身份才会做出如此勾当。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对了,你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多则三日吧,”虽是回答的很快,但而后才发现阿爹似乎很在意这个,回想以往他可是从不关心这个的,到此不仅有些胡思乱想起来!“阿爹,你不会是又让人在给我张罗亲事吧?” “没有的事儿,你早些歇息。”阿爹说着便是转身往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好不容易才推脱了今天那些人的好意,如今这要是阿爹亲自为我张罗的话,我还真是不好拒绝!现在怕就怕是他已经为我给联系好了。刚才说是三天,但是我想能更早一些离开,毕竟此番回来就是为了兄长的亲事儿。 回房躺在床上,这一天发生的大事也就是莫名其妙的会有人想害我,而且就算被揭穿了!那人居然也丝毫没有掩饰!再者就是阿爹在得知司空先生受伤的事后,显得很是平静!按照以往,我原是以为阿爹会让我极力的去帮助司空先生,毕竟别人早年也相救过我。 正想着时,门外突是传来了敲门声,声音虽然很小声,但却一直在敲都没停过,且又还不说自己是谁。 在拿剑向着门口走去的同时,我也心里有些不耐烦!开门之前就预想了种种画面,但让没想到的是站着门口的居然是那名跟着我回来的女子。出于下意识,我还是很快的划了手,“怎么是你?不是已经有房间给你吗,” 她的房间早在天黑之时,阿爹便已经亲自给她安排好了!虽然那时候女子就表现得很想与我同一个房间,但是阿爹后来言语说是怕女子是晴空先生派来监视我的。于此,眼下见得是她,不免也有几分提防她的意思。 “可以进屋里说吗?” 想着她白天时的举动,我觉着自己也没有必要拒绝,于是让出道儿。她虽是很快走进了房间,但还不及我转身她却是已说道:“小姐可知今日那男子为什么要死吗?” 今天死的人也就那一个,现在自然是很快便是想起了关于他的事,“他不是中了七情散的毒么?” “中了七情散之毒并不会马上死,” 第260章 小荷 安排 听语,我倒是不在意这个了,刚才看她走到那桌前方才停下,我还以为她这是要拿笔在纸上把想说的话写出来,现在听其语只觉得是奇怪不已!“你能看懂我想说的话?” “当然能看懂,”女子这话,言似不屑于回答,她的语气也已不如之前回来的那个时候了!只紧接着她又是说道:“他是被古安镇的那个杨大人给杀死的,他在碗里下了毒。” 杨少聪!?虽说他当时确实是抢过了我手中的碗,但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实有些难相信,“可那水是我让阿爹亲自去取的,你……” “药藏在他的右手小指指甲里,他在见你要让老爷去取水的时候,他就已经早有所准备了,”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而回想当时的场景时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你是说那男子是受了杨少聪的指使?!” “我看不像,他若要想杀小姐你,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 “那你知道是谁?” “那是宫里派来的人,且一路都与我们随行。” 虽然知道女子一定知道那人的长相,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你怎么知道那是王宫里派来的人,那些人不是早就离去了吗?” 这不合情理,王宫里派来的人怎么会找上那样的人,他自己下手不是更容易一些吗。 “是离去了,但是他没有,我觉得可能是那白衣男子让他后来乔装返回的。”女子这个语气实与之前出入太大了!“小姐,您可知道我是谁?”” “你不就是洛管事找来服侍我的丫鬟么,这能有什么好猜的,” “我是司空老师府上的人,”女子说罢已是手往额头而去,只眨眼间便是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而皮下的那张脸,只是一眼便已认出:这是早前去司空先生府上时见过的那名丫鬟,还记得当时司空先生管她叫作“小荷”。 “是你!”她的确与我早前所见并没什么变化,只是现在我实想不出洛敬存为什么会找她来做我的贴身丫鬟,“你不是应该呆在南院王府司空先生的身边吗,怎么?” “司空老师,他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虽然知道可能是多此一问但也是因为一时急得晕了头,想他那点小伤也不至于会死吧!“是谁杀了司空先生?” “是洛敬存,…………” 到现在,我终于知道司空先生当时说会有人与我接头的意思是什么了?原来就是指小荷。而小荷适才的话语中,所言之语也皆是与那晚相关的事儿。 原来在我还未进大殿之前,王上就已经准备着要让殿上的人置司空先生与死地了,只是后来碍于有人报得我将近大殿,王上方才让那些人停止了战斗!而司空先生在见我时,他之所以没有当场发作,那是因为顾忌着自己不是其他人的对手,而且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交于我,就那一封书信;再者,如果他当时在大殿上就把那封信交给我或是直接与我说出王宫的秘密,只可能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我和他两人最后都会死在那里。 王上实则就是有意要让殿内的人都先离去,为的就是要杀了司空先生,而就算是那时,王上也还不知司空先生的真面目,直到司空先生将死之时,王上才知得。这想来,可能是洛敬存后来回报于王上知道的吧。 晴空先生当初既然能认得我,那她自然也能猜到司空先生一定与我说过什么,会提防自然是正常。 然回想当晚,我还一直以为司空先生是因为知道了王宫的秘密才会惹来杀身之祸,可现在看来并不那么简单!而最让我为之不解的是:那洛敬存然是杀了司空先生,那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学生带到我的身边,难道他就不知道南院王府有叫一个叫“小荷”的丫鬟? 想到此,只不禁把那晚见到司空先生受伤的情景也示意了出来,因为我始终还是不相信那时的司空先生还在被人追杀,他能在那里等我,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当时,司空先生不是只是小腹受了伤吗,况且后来也见得他是离去了的,他应该很快就回府了啊,难道回去的路上又出了什么变数?” “在受伤之时,洛敬存就给他服下了一粒慢性毒药!当晚司空先生刚回府不到一刻便是死去,” “王上为什么执意要让司空先生死,那时他们不是还没有发现他易容的事吗,” “因为禁术府的那些修士被带走一事,” “那些不是被咒术师带走的吗,这个怎么能……”我想说不应该全部怪罪在司空先生的头上,但是后一想这个理由或许有些牵强。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况且当时南院王府死伤惨重!再加上晴空先生早就有派人在调查司空先生了。老师是只是没有想到王宫中会突然出现九幽国的咒术师,老师临死前让我论如何也要逃出王宫找得机会好把此事告知于你,而就在我易容后准备出宫时不想却遇到了东院王府的人,虽说最后是洛敬存救下的我,但是这也改变不了是他杀害老师的事实。只是后来实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让我随小姐你出宫,马车在出宫的时候之所以行得那么快,也是王上早有的安排,因为当时要经过南院王府,他们不能让你有下车的机会。” 听语,我直不禁是恍然大悟!“所以你当时是故意从马上摔下来的?” 小荷虽是点头默认,但我还是想不出王上如此安排的理由?当时我就算下了马车去了王府又能怎样呢,而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以解释的可能了,他们是怕我就此事而不去离燕阁了吧。“那小荷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是小姐收留了我,我当然是跟着小姐了,” 纵是听语,但我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你可知我过几日便要去离燕阁了,你跟着我只怕……” 之后的话,我不想再示意出!这小荷就算会一点功夫但是此去离燕阁带着她也多是有不便,再说到时那个本就被王上按插在里面的接应,他要是知道了小荷的身份,那她的处境岂不就更加危险了吗。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 “死过一次?” “五年前,我的家乡受了荒灾!我都快要饿死了,是司空老师救的我,也是她带我入的王宫。” “你先回房休息吧,此事容我再想想。”之后,我虽是躺在床上但却迟迟未能入睡! 王上为什么要叫我去离燕阁?那洛敬存也说过这是细作干的事,他让我一个北王去,难道就不怕我死了吗?也许他们真的不怕呢。 第261章 心意 求救 “你先回房休息吧,此事容我再想想。”看着小荷转身缓步离去。 之后,我虽是躺在床上但却迟迟未能入睡! 王上为什么非要叫我去离燕阁?那洛敬存也说过:这是细作干的事。王上让我一个北王去,难道就不怕我死了吗?也许他们真的不怕呢。对了那个锦囊,虽然晴空先生说过要到危险时候才能打开,但我觉得就算现在打开了那也没什么吧,毕竟上面写的内容总是不会变的。 想到此只连忙拿出并打了开来,是一张折好的纸!可是越是打开便越觉得失望!上面就没写一字。 转念一想:也许是要到真正危险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呢?搞不好就像碧莲早前与那人对的暗号一样;想着,于是又将纸照着原来的折痕给折了回去。 不知何时睡去?只知醒来时,天已是大亮!而这时头还有些晕晕沉沉。然才一打开房门便是见得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直到听其声时,我方才知得这是杨思若。“弟妹,可是昨日贪杯了?” 闻语,我并没想作答。 此时的她已经换回了普通的衣服,一副官家小姐的打扮!鸭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额前有遮住左眼的短发,什么都好,唯就是那两排牙齿不怎么好看,七倒八歪的。 到现在,我也很是能确定这杨思若并不是那杨少聪的亲生女儿,大可能只是他收养的罢! 她此番上楼来是叫我吃饭的,可是随同下楼的同时才知道:他今日便要与兄长一起前往古安镇了。 今日来吃早饭的客人比昨日少了许多,我虽是如愿的与兄长坐到了一桌,但是碍于杨思若也在一旁坐着,这才导致了我有许多话也不便示意。 吃过饭后,眼看他二人就要收拾着行礼离去,我只厚着脸皮上前把兄长拉到了一边,虽没有特意避开杨思若但还是怕她偷听得一些话,于是划手的同时也有意向着大门外走去。 “兄长,你当真想好了要去古安镇?”我想着当差虽是好事,不过要是在老丈人的手里当差只怕多还是有些受制于人吧!况且那还是与知府大人一伙儿的人。 然兄长见罢却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难得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那地方有什么去不得,妹子,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兄长我心里有的是数。” 这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只是若说成是操心,我认为倒还算不上,不过兄长适才这话的语气,我似曾听得他说起过,“那南花仙子呢?” “她,她已经早不在万安府了,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兄长言语并没有显出留恋的神色,如是之前的事都不曾有过一样。 见状,我也不再就此事而提,只转移了话题,“你去古安镇,真的是为了想做官?” 我觉得若是兄长真有此意,往后待我回宫时倒是可以与晴空先生禀明心意。与其让兄长在那杨县令的手里做事,那不如在宫中呆着的好,况且就现在对兄长的了解,我只怕他是会被人利用了。 然没想到的是,兄长却是笑语说道:“做官,我哪是那块料子,是飞朔堂兄说我若还在万安府做那渔工,只怕会与你嫂子身份不相搭,时间久了旁人也多会笑话于我,我现在想的是先到了古安镇再做打算吧。” 想来也是那个道理,不过按照我对兄长的过往所历的了解和外加上昨晚听阿爹所言之事!现在只觉得:“那五千两倒是可以够你在古安镇做个小本生意,兄长可有这方面的打算?” “那钱,还是留给阿爹吧,我这人哪会做什么生意,只怕是没有那个手腕啊。”兄长叹息的样子,显得极为地丧气!如是我刚才的话意刺痛了他一样。 正还欲划手让他小心些杨少聪时,院内却传来了杨思若的声音!是在唤他。 随后而入,只见得此时候的杨思若已经收拾好了包裹!此时候院中的客人虽都已尽数离去,但我还是觉得他俩人的成亲,看起来就如是只为走一个过场似的,这在家多呆几天都是不愿。 不过后一想:好像也对,官家小姐怎么会住得惯这种乡下地方呢。早上与杨思若一同下楼的时候,她还不时地在用手搓着她的另一只手臂,说是一大早就不知道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一口。 那箱子里的钱,兄长的确是一点都没带走!阿爹想送二人一程但是杨思若却说不必要,在见得有马车路过时,当即拦下快快地跳了上去。 兄长走后,我这两日也算是闲来无事,虽是整日带着小荷四处溜达但是也时不时会觉得无趣得紧! 不过在这期间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每次一回到家时,总是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在与阿爹闲聊,由于几次同是如此,因而也偶听得了他们那些人的话语!他们这是来托阿爹与我说情的。 这些人都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相问到此的,难怪我会觉得不认识!虽然他们提了不少的贵重物品来,但是阿爹最后都没有收下。 而当我问起时,阿爹初时也不愿意说!直到我在听得一些那些人的话语并赶走了那些人之后,阿爹才语道:“此事,我们虽不能出手相帮,但也不应该如此待客!授人以柄啊。” 我知道阿爹如此担忧的原因,他是怕与人结下梁子!这些天来到家中的人所托之事都是关于救命的,只是这事,我就算能替之问及但是确无权去插手。 如今,虽然我当北王的消息确实是越传越远,但是与之相系另一件事就是我曾是禁术府的修士!而这些前来的人仍是把那地方管叫作:幻术宫。可能是因于自己亲人也曾在那种地方呆过、毕竟如今的处境不好,况且他们也知道其利害,因而现在前来我家的这些人,也并不好直接相求于我。 他们的那些亲人,大多都是我当初第一次去见晴空先生时在那形似书院的楼宇里所见到的那些人、那些被关起来的人! 现在哪怕是这些人说其名字,我也是不记得了,只知道可能都是曾经一起呆过的人吧。 而这些人中,也有那么一两个不同的人,他们不是求我相救,而是要我帮他们寻找!所谓寻找也并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而是因于他们曾在街上见到过,但是那时好像不认得自己了。这次来呢,一是以为我知得些什么?二呢就是想借我现在的官职找寻那些人的下落。 此事,我本也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可就当在听得人说及上次相见的时间,我却不由得心下一怔!“这多可能就是那些被咒术师带走的修士无疑了,” 第262章 不知 灭门 对于这样的请求,现虽是答应了下来,但是我也事先意明了自己最近事务繁忙,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替为打听,不过也应语自己一有消息肯定会替为转告的。 送走来人,也实有些担心我走之后还有类似这样的人来找阿爹!阿爹虽是不会答应但他也不会直言的拒绝。 鉴于此,我直是想让阿爹放弃替人送信的这一营生,就直接带着那五千两黄金搬到镇上去生活。 在那里买一座小的宅子,再请上三到四个仆人,每天悠哉的生活那不是很好吗。 然刚把此想法与阿爹意明时,不想阿爹却笑语拒绝了!说那种生活他过不惯,一个乡下人到镇上多是有些不习惯,再说那种地方每天没人说话,还是家里好。话语最后,阿爹还说了一个我无法再执意的理由,“你三堂兄打算要回乡下生活,有他在家里,你就不用担心我找不到人说话了。” 在临要离开家的前一天,我决定带小荷去凤花一叶转一转,毕竟那地方是司空先生曾经呆过的地方!然去时才见得:这里的草比我上次见时还要茂盛,还有小树长出呢。 虽然知道司空先生进宫就是为除掉晴空先生,但是现在对于他当初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这书院的事,我还是多有不解!再者呢就是他当初救我的事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就是这书院被苍先生下诅咒这事,我纵是到现在还是多有些不相信。 对于历任北王的死,那洛敬存一直都认定是南孤瑾所杀,但是从那箱子内的来往书信中可见司空先生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想到此处,我原以为小荷也多少会知道一些关于那书信的事儿。 谁知问起时,她竟是如此答语:“我不知老师与北王有交集的事儿,只知得他在宫中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就是有时……我也搞不明白司空老师为什么要调查晴空先生的事儿!就算晴空先生当年真有错,但是如今世局已定,又何要去管它。” 听语,我当然知道这出于何由?司空先生曾是那十三太子身边的人,心里会有怨气当然很是正常!不过现在纵是想起也没有打算与小荷说明,看来小何哪怕是司空先生的学生,他也并没有告诉她太多的事情啊。 关于北国现在被入侵的事,我本来也想告知与阿爹,但是后一想也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回想之前阿爹在听得司空先生受伤一事时,他便是叫我别再与先生走得太近,当时虽不知何由?可是现在也使得我更不敢把先生已死的事告诉于阿爹。不过也好在这小荷在席间也并不怎么言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一点我倒是很满意。 然正当我想提及当日之事时,阿爹却是面色似有疑虑,如是在担心什么!“可是那司空先生与你说了什么?” 话都到这份上了,显然那天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我大胆的猜测着,“不是与那四大家族有关么,” 结合当时情形,我认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是说司空先生初到凤花一叶的时候,那就是四大家族的主意吗? “他果然还是与你说了,”阿爹长叹了一声,“那现再说与你知也没什么,反正那四大家族现在也已经没落了!” “没落了??” “在一个月前,那四大家族被人灭族了!” 如是灭族那就算不得是没落,而是消逝了!“好好的,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 “不知道,有人说是被那赵姓一族的赵高所为。……据说‘晴空’在没入书院听学之时,曾受过那四大家族的恩情,只是后来当晴空助人夺得王位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虽说是没有回来过但是四大家族还是会因此事而沾了一些光。当在听得有人在宣扬那晴空的好时,当然会以利相待!若不然当年,司空先生又如何能到凤花一叶教学?可当四大家族的人得知司空先生在说那女子的坏话时,他们便是有意要赶走他了。只是到那时,他们方才知道司空先生原是十三太子的身边的一名待从,于是后来也派过一些地痞与他理论但没想的是都被其给打跑了。他们知道得太晚了,那时司空先生已经在书院有一定的地位和声誉,怎么能说赶走就赶走呢,……司空先生确实是救过你!司空先生把你送到郎中的那天就与我相说了实情,他说是那三个孩子有意想要害你,只是碍于四大家族的权势,他说此事由他亲自出面去与他们协商!具体协商了什么?我自然是无从知道。不过我想:那三个孩子那天想要害你,可能是受人所使、也可能是一时兴起所致!毕竟你本就不同于常人。” 言语到此,我明白阿爹所说的“不同于常人”是为何意了!“那书院的诅咒也是真的吗?” “真与假也没人去验明过,这如何能有人知得!不过在你被王上任为第一司命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说你可能就是当年被预言的那个人,不过为什么会有两个?大家也是为之不解。你也知道,阿爹在意的倒不是你能不能做官的事,而是希望你能摆脱你爷爷说的那句话,因而现在不管是你还是你兄长,我都希望你们俩能平凡的过完这一生便足矣!” 听语气和看脸色,显然阿爹是到现在都还不确定我是否有摆脱那个宿命!想起当阿爹曾说过:爷爷是因他在那晚的梦境里见到过仙人,可现在一想自己后来所历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在那禁地内见过的白衣人一事,“阿爹,我娘……她是什么人?” “总之不会是仙人,你的头发只是遗传了她的,如若将来你见到与你同样发色的人,那必定是你的族人,你最好要避而远之。我也不知道你娘当年为什么要躲他们,他也没有跟我说起过,况且事情已过去多年,昨日我与人打听了那离燕阁是什么地方,也但愿你在那里不会遇到那些人。” 纵是临走,便阿爹还是没有采取我要他搬去镇上的意见。 与小荷到了乌镇后,便是拿钱买了马匹往离燕阁而去。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应该如何扮作杀手而混入,所以不知觉间已是行了七日路程。 眼看还有半日路程便可到离燕阁,不想还没有入城便是见得从两边跑出了几个拿刀的人,有男有女,…… 第263章 应战 变天 有九个人,身上衣着也不像是山贼!不过看其拔刀的样子倒像是有备而来! 我这才刚拉绳止住马,便是听得当中有一人高声喝道:“你们谁能抓住那个灰衣人,首功就算是谁的!赏银,大家七三分。” 灰衣人,我与小荷两人也就只有我是身着的灰衣! 可是这一路行来都甚是平安,莫非真如洛敬存早前说过的那样:这种地方不止是百姓讨厌官兵,就连寻常的练武之人也在互相排挤不成。 因于眼前这些人来势凶凶,所以使得我不得不翻身下马应战! 虽然这些人身上无有暗器,但是其一招一式皆意在取我命!刀风拂脸,惊得我是阵阵冷汗。 他们也不待我询问,只几个回合之后,我方才发现:这些人只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与我那晚遇袭时所见的那几个人可不同!眼下就算是有人被我伤到或是被杀死,站其身旁的人也丝毫不在意。哪怕是直至最后的两个人,…… 现在的我已经左手上挂了彩,虽然那人在打斗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我听不大懂,不过现在却有些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了!他们是杀手。 为什么要在此处杀我?我想多可能是知道我要到那离燕阁去吧!我的身份是北院王,他们可能是已经得到消息了也说不定。 虽然那两人在负伤后就跑了,但同时也让我很感欣慰的就是:好在这些人不会轻功,要不然我实是打不过他们的。 小荷似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到了,到现在眼神都还有些恍惚!“小姐,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下意识的往手臂看了一眼,只是一道长约四寸的伤口而已,在包扎的同时,我也觉得或许应该乔装一下再继续前行! 马似被刚才的打斗声给吓住了,只等了好一会儿方才肯让人骑。 然还未入城,小荷便是手指着不远处的地上,“小姐,你看!” 她虽没有再多言语但是那脸色却有些让我感到甚是意外! 下意识的看去,只见得不止是地上、就连那城墙上也贴了很多我的画像!且所有的画像上面都是只画了我一个人的画像。 那画像的辨认度很高,这明显就是我在宫中时候的模样嘛。 听路人言语,现在的我已经成了王上捉拿的要犯了!这个虽让我很难以接受……但也难怪之前那些人见了我时,要说赏银了,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可回想出宫到现在,我也没有犯什么错,这个被捉拿的事实有些不可信,可是每张画像上面偏偏又是被盖上了官印!这是知府的大印。 为什么会被捉拿?众人言语虽是言辞有别但好在都指向了同一点,说是:我杀了宫中的侍卫,现在整个北国的官差都在找我!而且王上似乎还召集了一些江湖人士来参于此事,因而赏银也一下子高过了以往的所有要犯,黄金三千两。 三千两!?初时我还一直说服自己可能这消息是假的,那只是哪个知府或者是城主故意为之;可现在,我不得不把事情往那晴空先生的身上去想。 也许是现在的她知道了我与司空先生不仅认识的事,而且可能还知道我那日在边关外发生的事儿,还有府上的那箱中的书信!于此,我不敢再往下想。 不过庆幸的是:好在到此之前有乔装打扮了一番,要不然现在真可能会被这排查的士兵给认了出来了。 顺利通过,当然会心下窃喜!然而这份喜悦的心情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入城才不到半个时辰,便是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几只利箭!我虽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避开,然回身时却发现小荷已经心口中箭!还是中的两支箭。 到此时,我是真能确定她可能一点功夫都不会,她只是心思缜密、眼睛敏锐而已,要不然她也不会替我挡下这两支箭! 现虽是及时地扶住了她欲倒地的身子,但却也在这同时听得她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小姐,快走!……” 死后不闭眼的人,我早是见过了,可是现在却心里莫名的感到痛惜!四周过往的路人早在刚才的惊呼声中散去,现在向我走来的自然很明显都是冲着我来的。 前后左右都有人,已经没有出路了!看身着,我感觉自己倒有些像是被城外的官兵给故意放进这城里来的。 眼前的人大致分为三类:官兵、山贼、刀客,从出现到此时,他们的身法就很快,与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人一样,没有给我做任何解释的时间。 只是这些人之中,我好像只能占到官兵的便宜,其它的我连进招的余地都没有,只是几招我便不得不为自己的退路着想! 然退路好像已经被围死了!就算有人不知何故的倒地,也会立时有活着的人补上去。 而此时,终于听得当中有人言语对话,他们是从我手上这把剑的特征而认出的我,因为当今北国只有我才会用布把剑包裹得这么严实。 夺剑成了那些刀客的事,取命则成了官兵们的事,而山贼好像倒成了那类伺机而动的人。 旧伤添上新伤,我实是无有力气再与人过招!可是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在了这种地方。 我记得自己是倒在地上,且流血过多而眼前一黑,然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却全然不知! 会醒来,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醒来!只记得在倒地之前有一只黑色衣袖的手,捡起了地上的剑,并且还有一人挥刀于我的脖子。 现定睛四处,此时已不在城中,而是一片荒山之上!远处站了一人,看起来像是一名男子,此时的他如是在看风景的样子。 在手动的同时已碰到了什么东西?是我的剑!起身小心翼翼的往那人走去…… 纵是黑色长衫,且脸上蒙了白色的面纱,但越近时便还是从他手上握着的那把剑和他的那双眼认出来了,“你是……南孤瑾,是你救了我?” 此时已无疑了,倒下时所见到那只手就是他。 “你的事,我已经听兄长与我说了,那事当真是你所为?”南孤瑾不急不缓的说道。 听语,想来我被捉拿的命令已是几天前的事了,只是这事恐怕还不容我弄明白就已经传到了阿爹的耳中吧!“那事?难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说什么捉拿,我觉得现在可能已经算不上了!他们就是想要拿我的人头去换赏钱而已。 第264章 建议 烤鱼 “他们说你与南院王府的司空先生企图密谋造反,你还杀了当日护送你回家的那批官差!无一人活口。” “那批官差,”事情果然与之前我所想的没有多大差别!虽然情不自禁的想要拼凑出那样的画面,但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可笑,“你信吗?” 南孤瑾冷语言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不知道么?我现在已经不过问宫中的事了,……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这地方离离燕阁甚近,随时都会有杀手出没于此,你就不怕被人盯上吗?” 是啊,说到底南孤瑾现在也是在被王上捉拿的人,他自身都难保。不过他能知道有人护送我回家的事儿,想来他适才话语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就是奉上王上的命令才会来这里的,……” 还欲再划手,却不料南孤瑾神情忽是突变,急声语道:“他们派你来这里做什么?” “细作”一事,在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要犯之前,可能还觉得甚是重要,可是现在那事在我看来也可有可无了!说不定我现在北院王这个身份也被免去了吧。“当一名细作潜入离燕阁,” 此时的南孤瑾神情虽缓但是语气却似有轻视之意,“离燕阁人做的事,可并非你能忍受,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以你现在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在那里能有所作为。”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去找我兄长南孤鸣,他会把你送出北国,这样就暂时没人能找到你了。” 听起来,这的确是躲避王上捉拿的一个好办法,不过再一看南孤瑾这身装扮时,我忽是猜到了什么,“是他让你来救我的?” 南孤瑾笑语道:“他,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就连我也只是碰巧出现而已。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还有那离燕阁……” “我知道了,”我一心想为王上办事,这么久以来也无有二心,想不到却落此下场!今天若不是南孤瑾出手,只怕我是已死在那些人的手里了。而现在又怎么可能还会去离燕阁当细作,可是就目下形势而言,回宫,无疑是自寻死路!可现在好像也就两条路可供我选择了:要么去离燕阁做一名杀手,虽然不确定别人会不会收留我。再不然就是如适才南孤瑾所说的那样,可是九幽国的御侍郎君又与王上有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实难有让我做出此项决定。 虽然思来想去都更是倾向于前者,但是在下山之前,当然是先养好伤为要紧!要不然就这模样再遇了敌人,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虽是荒山,但由此不远却见得有一条大河!之前与小荷一路到此,好在也跟她学了一些捕鱼的技巧,现在也不置于会饿死人。 靠着包裹里唯数不多的几块饼,终于支撑到了山下。 然好不容易来到河边时,却发现:这里河水很深!要想捉鱼实是困难之极,就在体力不支之时,好在从不远处划来了一条小船!船上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名渔夫。 渔夫的生活都是很苦的,他们吃鱼吃腻了,他们需要的是钱。 而正当我想以身上的钱与他换鱼时,不料那人却先是露出了笑意!船还未停稳他倒是急步从船上跳下,手里拿着的渔网,动作也并不快,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把渔网往我身上罩来。 这渔夫年岁虽大,但是力气却是不少!这只是手臂一挡便把我整个人给推倒在地,可能是由于我挣扎得过于厉害,他顺手拾起了船上放着的船桨便向着我头顶就来。 只是一下,我便却得天灵盖像是碎了的感觉,当真是眼冒金星!我几次想控制自己不要有这种感觉,然而最终还是趴在了地上。 我怎么就忘了呢,现在的我已经是要犯了,还赏金那么高!显然是北国上下人人都在找我了,他一个渔夫才不会贪我身上这点钱呢。就那赏金可供他花到死也花不完了。 然越是如此想,便越觉得气紧!刚才好像晕过去了一会儿,不过好在的立时又醒过来了!要是才醒得迟一些只怕手中的剑已经拿去了。 现虽有些慌乱但是好在的是拔出了剑,三下五除二把渔网给划开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举剑便是划渔夫的身上划去。 虽然有点像切猪肉的感觉,但是我也没打算要让他死,胸口一剑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我这算是死里逃生,抢他一条渔船应该不算为过吧。 其实我看中的倒不是船,而是这船上的鱼!只是这种地方没有生火的东西,我确定把船划远一点等找到有可供生火的干柴后才停靠。 以前在禁术府的船可以不用桨便能行,这个……初时有些不怎么会,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终于到了水流湍急处。 船上有渔夫的旧衣服,虽然有此脏但还是可以将就披在身上,为了掩盖身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片有干柴的地方,虽然这里的看起来似有人生活但眼下还是把船停在了边上!我要是再不烤几条鱼填肚子只怕是要给饿死了。 鱼要怎么烤好吃?现在我有些想念那死小荷!她对这个好像很有说道,而此时的我也只能回忆着去做。 这鱼都是刚死不久的,不过分的说还是我看着它们死的,眼下倒也省去敲脑袋的这一环节,直接去除鱼衣就行了!好在呢工具什么的在这船上也能找到。 因为没有米所以我一口气烤了五条鱼!然正欲开吃时,却见得还不远有一个人影,初见时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一个身形消瘦的孩子,他两眼突出,头发散乱而脏,衣着单薄!脚上无鞋。他站在那像是很久了,一动不动的样子,直到我拿剑时他方才转身。 看他年岁约莫十一岁了,这样的人我仍是怕他去与大人报信,我好不容易才找这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可不能让他走。 现虽是有伤,但好在这小孩是摔倒了,要不然我还真追不上他!倒地后的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待我近时,他已是捂着个脑袋,哭声道:“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姐姐!?为了确定他是不是认得我,我也只问了最紧要的!拔剑在地上一划一划的写了几字:“你是从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