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装了,侯爷能偷听你心声》 第一卷 第1章 炮灰女配 “若还不能醒来,便直接扔进侯府花轿!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得替柔儿嫁去侯府!” 耳边,传来了一道尖厉的声音,打断了苏婉清的美梦。 苏婉清明明有了意识,身体却还是像被泥沼缠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谁在哭,眼皮也有千斤重。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被粗鲁地架起又放下,意识也随之地沉入了潭底。 …… 镇国侯府,门口两盏象征性的红灯笼,迎来一顶八人抬的花轿。 夜已深。 苏婉清捂着脑袋坐起来,一抬眸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被一层大红绸缎遮住了。 只能隐约看到面前那张桌子上蜡烛轻轻摇曳着烛火。 苏婉清一怔,愣是一把将红盖头掀起,这才看清了大致格局! 这里真的是侯府? 她呼吸一窒,有什么文明词汇差点脱口而出:“嘶……” 原来刚刚那段记忆并非做梦,侯府、代上花轿……记忆里自己身份的设定,以及眼前这一幕…… 跟最近在追的电视剧《帝业》里侯府大婚的场景,不能说完全一致,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反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苏婉清慌乱不已。 没想到她竟然穿越了! 还穿越成了《帝业》中的女配成了苏婉清。 知道全集剧情的苏婉清可很清楚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悲惨下场! 苏婉清才刚刚把局势搞清楚,这会儿门外就传来一阵嗒嗒的脚步声。 苏婉清福至心灵,糟了,根据剧情设定,这将是嫁入侯府第一难…… 没等她反应,已经有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哟,新娘子怎么把盖头掀了,这太不吉利了,快快快,快盖上!” 苏婉清看了一眼那富贵婆,识相地坐回床去。 才刚坐下,那富贵婆便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交代今夜坐床撒帐、交杯酒等一应事宜全部免去,让她多多理解侯爷。 苏婉清哪能不理解? 她都开了上帝视角了,又怎么会像剧中那样给自己挖坑呢! 按剧情,等会儿气坏了的苏婉清就会抓花富贵婆的脸。 在华岳国,打伤富贵婆这事,可以说比她掀开红盖头还不吉利。 随后她就会因为此事被侯爷给关入柴房反省,一个人在柴房和老鼠度过了新婚之夜…… 这个富贵婆也不无辜,她是有心人叫过来激怒苏婉清的,就是为了让苏婉清嫁进来第一天就闹出笑话。 随后她还会把她大闹婚房的事添油加醋地说出去,让她在京城狠狠地出个名。 反正原身在京城中的名声都够臭的了,富贵婆添的那些事,几乎所有人都相信! 听着富贵婆说的那些规矩,苏婉清脾气甚好地回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切都听侯爷的!” 富贵婆一脸诧异,都说这苏家的大小姐最易激怒,怎么今儿个这么反常? 但人家都这么乖巧懂事了,那富贵婆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先行退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苏婉清才又把盖头掀了起来。 这第一难太低级,稍微忍耐一下就躲过去了,接下来可就难了。 毕竟在剧里,苏婉清这位宰相千金的人设可不怎么讨喜,作为当之无愧的脑残女配,九九八十一难,难难躲不过。 她不禁感叹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 她的结局主打一个罪有应得。 原身是苏家的大小姐,但因为苏父舍不得苏柔柔这个宝贝女儿嫁给病秧子沈镜,于是将苏婉清这位前夫人生的大女儿给硬塞给了沈镜。 可其实原身心中喜欢的人一直是六殿下。 但原身是出了名的恶女,六皇子断然看不上原身。 原身爱而不得,与二皇子联手害死了六皇子。 情仇得报,原身就留在侯府做侯府夫人。 可剧情发展到后期,沈镜竟然爱上了苏柔柔。 原本沈镜要娶的人就是苏柔柔,原身想着如果沈镜跟苏柔柔能在一起,那么沈镜应该会休了她,放她走。 可没等来休书,等来的却是皇上将沈镜给抓了,甚至要跟沈镜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沈镜作为男主,自然是在侍卫凌沧的谋划,拯救下逃出了京城。 可原身作为侯府夫人,被制成了人彘,落得一个想死不能死的悲惨结局…… 苏婉清想到这里,浑身一激灵。 她急得脑门冒烟。 思绪到这儿,又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阵轮子碾过地面的刮擦声随之而来。 她慌忙把盖头重新遮住脸,谁知手才刚规矩地放好,便听得一阵诡异的咻咻声,下一秒一枚银针穿过了她的红盖头,直接将这红布绸打落在地。 紧接着便有一根金色的丝线,缠绕上她的脖子。 来不及反应,苏婉清的眼底已映入那个男人眉头紧蹙的模样。 苏婉清看着这张冷艳无暇的脸,表情有些复杂。 【为什么这个嗜血狂魔长得这么帅?看剧的时候没怎么上心,这样一看,这张脸简直就是绝绝子!】 沈镜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由得一怔。 眼前的女子明明没有开口,为何这声音落在他的耳朵里,那样洪亮骇人? 沈镜瞳孔微微一缩,侯府跟相府的恩怨由来已久,他与相府二小姐苏柔柔的婚事明明已是板上钉钉。 苏炳成竟然胆敢让苏婉清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代替苏柔柔上花轿! 这个苏婉清敢替嫁到侯府来,也简直是不知死活。 那一双狭长清冷的丹凤眼微眯着,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意,薄唇紧紧抿着。 身体孱弱,再加上为朝政劳心劳力,造成了他肤色偏白,看起来有些病态。 “咳咳……你放手!”苏婉清这下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绝不可能是在做梦,做梦哪能又疼又窒息? 手触碰到那根金色的丝线,苏婉清心中猛地一紧。 只要眼前这个男人稍一使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割破她的喉咙,她将创造穿越女最快嗝屁的记录! 见那男人始终不动,她试着撤掉那根被缠绕在脖子上金线,白皙的手指上瞬间磨出了血迹。 而他的眼眸中却仍是一片冰冷,杀气四溢。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躲过第一难了么,怎么什么都没做也要被虐?想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怎么就那么难呢?】 正当沈镜眼神一凛,欲拉紧金线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镜嗤之以鼻,安稳平静?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夜之间就能变了心?还想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快放开我!帅又如何,如此残暴,难怪皇帝想要把他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第一卷 第2章 为保命,夫人一心想逃离 沈镜黑眸一凝,抓着金线的手也稍稍松开。 苏婉清见状立刻往后一退,不小心将花几上的一个陶瓷花瓶撞倒在地,砸了个粉碎。 苏婉清轻抚着自己的喉咙,把金线扯开一些,立刻拿起陶瓷的碎片将线给割断。 随后如释重负地猛喘着气。 她快奔溃了,还以为自己是多重要的配角呢,结果根本没有配角光环保护,险些要毙命! 《帝业》能被她列入下饭剧的清单内,主要是因为它讲的事王侯将相角逐朝廷的的故事,小儿女情怀说得不多。 主角等到快大结局才开始正视自己的情感。 这期间的那些暧昧拉扯,很难不让人露出姨母笑。 但现在很难评! 她难不成要她被虐到大结局么?那可是五十集的连续剧啊! 缓缓再想想办法,如今她得先稳定沈镜的情绪,让自己苟活住! 苏婉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沈镜的反应。 他眉梢微扬,眼底藏着一股狠厉之气。 这个女人方才可是说,他结局惨烈? 他会不会惨死不知道,但她肯定会! 一枚银针悄无声息出现在沈镜手上,亮闪闪的,像是一头杀气腾腾的毒蛇。 他才要出手,苏婉清的脑海里传来了一句话:【杀手要来了!】 杀手? 沈镜手上的动作一滞,窗外霎时间飘过一声清脆而急促的风声,诡异万分。 沈镜发射银针熄灭了烛火,盯着那扇拂过异动的窗户。 不过片刻,一个黑衣人便从窗外一跃而入,他手握长刀,挥臂一甩,刀锋上寒光闪烁,继而毫不犹豫地往沈镜砍过去! 苏婉清吓得脸色铁青,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身临其境毕竟和看电视不一样。 但沈镜却是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虽坐于轮椅之上,行动不便,但是好歹也能躲一躲,可他根本没有要躲开那把刀的意思。 大抵是知道自己和沈镜之间的实力差距,那黑衣人在临死之前,朝着沈镜的方向射出了一道涂有剧毒的飞镖! 就在那一瞬间,苏婉清如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猛地扑向了那面沈镜,双手伸出,死死的护住了沈镜。 “侯爷,小心!” 刺啦! 那飞镖正中苏婉清的胸口,她整个人倒了下去。 沈镜面无表情地束紧了金线,那杀手随即在全身割裂中痛苦死去。 他推着轮椅到了苏婉清的面前,将娇小的苏婉清从地上拎了起来,声音清冷:“苏婉清!” 苏婉清惨然一笑,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侯爷,我的命我无所谓,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沈镜盯着她苍白的嘴唇,心中一动,却听到了她心中的想法。 【幸亏我胸口有一块铁板!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你可前往不要忘记我的救命之恩!】 沈镜心中仅存的一丝怜悯,在这一刹那荡然无存。 他抬起手,正想要将她扔出去, 这才注意到,此刻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的苏婉清,方才为了解开身上的金线,大红喜服扯得凌乱,香肩半露在外。 想起苏婉清在京城中的风评,沈镜厌恶的皱紧了眉头,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滚远点!” 苏婉清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无语至极。 【他有病么?我好心救了他,他竟然让我滚?罢了,他有男主光环,不能跟他计较,我只要能逃出去就好!】 苏婉清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裳稍显凌乱。 她急忙将衣领拉紧,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胸口一动,有什么东西往下掉。 苏婉清忙将手伸进内衫里头试图挽救一下,这举动却被沈镜收进眼里。 “站起来!”沈镜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苏婉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那位被秒杀的黑衣人,心想沈镜这个家伙该不会以为她想掏出什么武器暗杀他才这么警惕吧? 以表清白,她只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咚—— 那块铁板落在地上时,苏婉清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容:“侯爷,误会!我只是想把这玩意儿取下来。” 沈镜冷笑一声,面容上满是不屑:“还以为你当真这么不怕死。” 苏婉清闻言,急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忠诚,“不不,侯爷是我夫君,在家从父、外嫁从夫,我肯定将侯爷放在第一位,当时看到侯爷有危险,我想都没想,就第一时间扑上去……!” 沈镜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私藏利器,是什么罪名?” 苏婉清心中一紧,不过她并不傻。 沈境很显然是在试探她,一块铁片,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用之物,和‘利器’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顶多算‘钝器’。 她如今绝对不能被他冠上杀手的罪名,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苏婉清强颜欢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继母的头上。 “侯爷,我爹到底也是有些政敌的,娘亲担心出嫁途中遇到别人使绊子,我又不会功夫,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叫侯爷也难堪?这本是娘亲为我准备的防身之物,不曾想,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还用得着别人使绊子?我这个丈夫一上来就差点把我送上天了诶!如此暴虐,也难怪皇上想要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沈镜闻言,双目一凝,望向苏婉清。 同样的话,这女人已经说过两次了。 言辞可以欺人,但内心的活动却不能轻视。 当今朝堂上暗暗地分成了三个派系,忠于皇帝的派系几乎是一些元老朝臣,皇上立谁为储他们都会支持,尚且不提。 另外两个派系暗流涌动,一个是二皇子的派系,一个是六皇子的派系。 所以这个杀手极可能是六皇子的人,也有可能是苏婉清的父亲苏炳成派来的,他们蛇鼠一窝,谁派来的也没什么区别。 疑心一出,要压下这个念头并不容易。 想到这些年来与皇上的君臣之谊,他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方才阴沉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呃,侯爷?您说是不是呢?” 苏婉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大概能猜到,这个男人正在思索今天晚上的种种。 先是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被偷龙转凤,换成她这个声名狼藉的丑女。 紧接着又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杀手进入侯府偷袭他,还差点成功。 最后他大概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衣衫不整的她是有意要勾引他…… 她必须要阻止他继续想下去,不然她的性命堪忧。 第一卷 第3章 不和离的话,你休妻也行啊 可被这么一打岔,沈镜更是恼火。 “苏婉清,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追究,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最好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杀人灭口!” 苏婉清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想到那根金丝线,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哼!你也就能快活的蹦跶三年了,三年后看皇帝老儿怎么收拾你!好好享受这三年吧,别造孽了!】 她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沈镜闻言,扶着轮椅把的手微微用力,心中的疑惑更浓。 方才那女子说杀手要来了,已经应验了。 难道她所说的三年之后皇帝要对他下手,也会成真? 她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真能预知未来? 现在他不能杀她,但总有一日……至少在他死之前,他定会剖开这个女人的心脏,看看里头究竟隐藏着什么。 苏婉清对上沈镜探寻的眼神,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看着沈镜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苏婉清现在巴不得剧情跳档。 既然已经知道结局,她不能再明知故犯地破坏男女主角的关系,非但不能破坏,还要让他跟苏柔柔更快的爱上彼此。 按照原著剧情,沈镜和苏柔柔彻底敞开心扉后,侯爷和丞相爱女的结合让皇帝感受到了危险,因此皇帝老儿就要开始他的“杀军侯”计划。 走完这些线,只要苏婉清还能活着,她应该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那些原身该‘享受’的苦难,她实在没命受。 为今之计,她还是要先想办法先让这个沈镜把她给休了,只要她不再是侯府夫人,那么管皇上要对付沈镜,都跟她没关系了! 侯府夫人可不好当。 好在本剧的设定是苏婉清为了六皇子,干了不少蠢事想让沈境把她休了,但沈镜最终没有休她,她就只能逼自己爱上沈镜…… 因为这样才能说服自己,自己是嫁给了心爱之人…… 原身多多少少是有点心理疾病在身上的,但苏婉清是身心健康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按‘求休妻’这条路去走准没错的。 只要她不再是侯府夫人,应该可以减少一半的劫难。 苏婉清福至心灵,反正工具人也不止她一个,她在不在侯府,那剧情也会照走,自己的一生可千万不能断送在这深门宅院之内…… 但如今趁她还在侯府,她倒还是可以做点什么加快一下进程的。 正想着该怎么让主角尽快意识到他的真爱是苏柔柔时,一道人影忽然从外头飞了进来。 吸引了苏婉清的注意力。 “侯爷,您没事吧?” 凌沧看见地上只有一具死尸,顿时宽慰不少,还好人不多,今夜确实是他大意了。 “属下无能,让侯爷受惊了,请侯爷责罚!侯爷可有受伤?” 嗓音圆润,掷地有声,配合他丰神俊朗的面容…… 擦西的!! 没想到沈镜的侍卫也这么帅! 太难为她! 太考验她了! 沈镜的确是神颜,但毕竟关乎到她自己的性命,再帅也不值得她去冒生命危险,但这侍卫凌沧则不一样。 凌沧可是好好活到了大结局的人,并且全集剧情中凌沧非但没有难为过原身。 面对这种心地善良,高颜值的凌沧,苏婉清真的很难不爱。 凌沧十分着急,忍不住上手去探沈镜的身体。 雾草! 这么暧昧的吗? 苏婉清眼睛发亮的盯着他们,好似想要从他们之间看出点什么来! 其他人不知道剧情自然不知道沈镜跟凌沧坚定不移的主仆关系,但苏婉清一个拥有“上帝视觉”的观众,那也是疯狂磕过这对主仆的! 当时苏婉清看剧的时候不过也是脑补一番,如今身临其境再看他们的“互动”,总感觉他们是真的! 十之八九是! 因为原著是电视剧,为了过审不能写得太露骨,但那些甜蜜“互动”保不齐就是暗戳戳的撒糖啊! 啊啊啊啊! 主仆! 霸道侯爷和禁欲侍卫! 苏婉清要疯了! 嘿嘿... 【难怪剧情走到后期了,男女主两人才正式在一起,原来女主这么能,硬生生把沈镜给掰直了啊!】 【磕这对主仆,岂不是比我拿下凌沧更刺激?】 【等我平安度过今晚,我一定要找画师画一本“霸道侯爷爱上侍卫”的漫画话本,铁定能畅销,那画面,刺激啊...】 苏婉清这么想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轮椅上,沈镜的脸色黑如碳墨。 苏婉清竟然误会他跟凌沧...有那种癖好?!!! 苏!婉!清!你!找!死!! 沈镜的手紧紧的抓着轮椅把,彷佛下一秒,那轮椅把就要断裂。 但转念想,苏婉清好似能预知未来,且她预知未来的能力能被他听到。 留着她还有点用处。 沈镜只能暂时忍了! 沈镜缓缓松一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开口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要外传!” 凌沧微微点头。 苏婉清眼里有光,别人当然不知道她在磕什么。 正当她磕得正欢时,凌沧却转过头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 随后他便一手拎起尸体,身形一晃,快速离去。 苏婉清被他看的一愣一愣的,可心里却更疯狂脑补了! 【太甜了!凌沧对谁都凶巴巴的,唯独对沈镜言听计从,原来不是主仆,是真爱啊!】 【还有这个侍卫,艾玛,太帅了!他刚刚的那个眼神,不是明显在警告我不要打他家侯爷的主意么?】 她在心中默默地胡乱磕糖,但沈镜听到这些,却脸色一黑再黑。 他跟凌沧是真爱? 侍卫护主有什么值得她往如此不堪的方向想象的? 他今日的情绪因为这个苏婉清已经来回翻腾多次,看来外头的流言十有八九是真的,苏婉清是个疯子。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没有说破。 若是被她洞察他能听见她内心的声音,恐怕以后就不能知道任何有价值秘密了。 苏婉清在这时忽然开口:“侯爷,我知道您有心上人,这不你也知道我不是苏柔柔,您干脆把我休了吧!” 沈镜嘲弄地笑了笑。 这个该死的女人想得到挺美,既进了侯府,岂是她说走就能的走? 第一卷 第4章 夫人发威,整顿后院 今夜刺客之事,以及她为什么能预知未来和听到她心声原因,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能死,更不能走! “在没有查清楚刺客的事情之前,你最好不要踏出侯府半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苏婉清:“……” 他当然做得出这种事,想想她的结局就知道这个人是多么心狠手辣。 【这不是变相的被囚禁吗?我刚刚可是救了你啊,转眼你就恩将仇报?让你休了我是给你面子,你不休我就不会走吗?】 苏婉清还想说什么,但沈镜听完她内心的腹诽,并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兀自将门外的几个家丁叫了进来。 “从今日起,夫人一步都不能踏出东苑,否则格杀勿论!” 那群人早就预料到似的,当下应了一声,立刻拿着棍棒以示领命。 沈镜被其中一人推着出去之后,其余人就堵住在了东苑门口。 苏婉清这回就算插上了翅膀,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了。 翌日清晨。 她腹中辘辘作声,可不知这侯府里的下人是不是串通好了,一拖再拖,一顿早膳都不肯施舍给她。 眼看到了酉时初刻,下人才慢条斯理地将一盘素中带馊的菜端了上来。 看着这一盘狗都不会动的菜,苏婉清攥紧了拳头! 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怎么也是薯条肯德基吃到饱的条件1如今却沦落到吃馊饭? 她忽然觉得很丢人! 哼,原身虽然心地不善良,这沈镜也配得上一句丧心病狂了吧! 苏婉清边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尝试着吃一口馊菜,可刚闻到味道就先吐为敬了。 不,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自己现在爹不疼娘不爱的,又没有一两个过命之交,谁会来救她? 万一她不能成功逃出侯府该怎么呢? 想到这里,苏婉清已经开始打算将来的事,总是指望沈镜人给她提供食物是不大现实的,毕竟拿人手短。 还不如自己先种点东西,哪怕在这里被困到大结局,也不至于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不是? 这东苑好歹是侯府正室的院落,地儿不小,那小厨房也空置着。 这倒是个好主意,先养活自己再说! 方才她饿得慌,巡视了一圈,发现院内的小竹林内有一些能食用的野菜。 只要她大规模地培育起来,蔬菜方面就不必太忧心。 等季节到了,说不定还能挖些冬笋。 自己种菜自己吃,咸淡都好,总比求沈镜施舍来得有骨气! 苏婉清好说歹说,从门口守着的那些人那里,要来了一把小铁锹, 就在竹林旁挖起了土来。 半柱香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便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累则累些,一想起那盘馊菜,她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嗒嗒嗒……” 劳作中,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婉清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婉清转过身去,一袭天蓝色的身影立在她跟前,缎带在微风中随意飘荡,像极了仙女下凡。 但扑面而来浓烈的香味又让苏婉清回到了现实。 她眉头微蹙,秦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剧中有这么一幕吗? 她是沈镜的妾室之一,和她一样,也是个不知死活的配角。 不管是当今皇上,二皇子,还是六皇子,对沈镜有很大的疑心和戒备,总想着各种法子来监视沈镜。 秦雪作为太尉之女却被送到侯府来做妾,自然也是作为眼线使用。 别看秦雪在侯府作威作福,但苏婉清却知道沈镜连秦雪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沈镜能放任秦雪胡搞乱搞,无非就是秦雪这枚“眼线”是太尉之女的身份,以及她十分恋爱脑,一心只想跟她养的情郎颠鸾倒凤,并没有真的送出任何一点关于侯府的消息。 “瞧瞧,昨儿个进府的倒霉蛋!新婚之夜,侯爷差点被人刺杀,怕是没有脸面继续活下去,给自己挖坟呢吧?” 秦雪不顾形象咯咯笑了起来,身后的丫鬟们也跟着笑。 苏婉清:“……” 这人还真是没有口德。 秦雪嫉妒心极强,最受不了她以外的女子接近侯爷,但凡那些稍微有点姿色的丫鬟敢在侯爷面前晃悠,事后都少不了她的一顿毒打。 而在沈镜跟苏柔柔走到一起之后,秦雪的妒忌心到达了顶峰。 这种嫉妒心甚至还蔓延到了凌沧身上,因为她觉得凌沧能日夜跟在沈镜身边,她妒忌,因而她不止一次诬陷过凌沧。 剧情中沈镜和凌沧之间主仆关系破裂也是秦雪挑拨的,事后秦雪还把这事给嫁祸到了原身苏婉清的身上,让原身背了一口大锅,更加重了沈镜对原身的恨意。 等等,今夜! 她记得没错的话,今夜秦雪可是要对凌沧下黑手的! 原著中就是今天! 秦雪被诊断出怀孕。 孩子不是沈镜的,一旦被沈镜得知她怀孕的事必当死无葬身之地,因而就想要让这个“孩子”有个去处,于是秦雪打算用迷药迷晕凌沧,让她跟凌沧“睡”在一起。 再后又将这迷药偷偷放到原身的房中,诬赖是苏婉清干的! 这样,秦雪的计谋可谓一举多得。 一来解决了孩子的事,二来可以为难凌沧,三来又能让苏婉清这位侯府夫人背锅。 若秦雪的计谋只走前面那两步,不带上苏婉清。 那苏婉清懒得去管秦雪到底要怎么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谋划,可如今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雪有所行动! 苏婉清默默转过头继续干活,对秦雪采取没看见、不理睬的政策。 果然,趾高气扬的秦雪气得冷哼:“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 见苏婉清还是没有理会她,秦雪气急败坏地向周边的侍女发号施令: “来人,将这些坑都给我填上,另外,这块地,从现在开始,种上侯爷最爱的兰草,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贱人染指!” 十多个侍女闻言,便开始用脚踩上她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坑,有的还往里面吐唾沫。 苏婉清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填坑的侍女们,撇了撇嘴。 苏婉清早就料到了以秦雪的性子,只要无视她便可以轻易激起她的怒火, 比起原身从小长大的相府,这种刁难程度,实在是太弱鸡了! 苏婉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径直走到秦雪的身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一声脆响,整个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第一卷 第5章 侯爷啊,你头上青青草原了 秦雪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你怎么敢打我?” “我今天就这么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苏婉清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贱人!”秦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一把揪住了苏婉清的头发, 苏婉清将手里拿着铁锹狠狠地砸在了秦雪的大腿上, 六月的天气,秦雪只着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清透单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裙袜。 秦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苏婉清职业使然,对力道的掌控自然是恰到好处。 秦雪虽然受了点轻伤,流了点血,但也没什么大碍 但那几个侍女却不是这样想的,纷纷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控诉: “救命啊!夫人杀了雪姨娘!速速禀告侯爷!” “快来人啊!杀人了!!” 随后秦雪被几个侍女七手八脚地抬离,地上只留下一滩鲜血。 苏婉清眉头微皱,用泥土盖住了地上的血迹,方弯下腰继续干活。 既然秦雪受伤了,估计今晚也做不了孽了。 苏婉清想到这里,劳作基因觉醒,继续挖坑。 如果一切是为了吃的,即便汗水在泥土中流淌时,心里也是美的。 但紧接着,她的肚子便咕咕叫了两声。 苏婉清又羞又恼,有点发晕。 无奈之下,只好先停下了动作,靠着一棵树坐下休息,这一坐下来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树林中有好几只白色的野兔。 她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兔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老天给她的礼物!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一扑,却扑了个空,兔子闪电般地跑掉了。 眼见着一群兔子都跑进一个树洞,她差点要哭出来。 直到发现有一只较肥的兔子被卡在了洞口,她才破涕为笑。 “呀!”一声尖叫。 她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了它的一条后腿。 这一提,少说也有十斤! “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兔兔对不起了!” 苏婉清眉开眼笑,从厨房里拿出一些工具,开始屠宰。 小厨房虽崭新,竟然也搜出了一些调料,她索性腌制一下,然后架在火上烧烤。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兔皮已经被烤破了,她扯了一口,咬了一口,咔嚓咔嚓,很有嚼劲! 白皙的手指上,沾着一层淡淡的油脂。 香气四溢,就连院门口的几个家丁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同样是烤兔,为何夫人这兔子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这么有食欲?” “好饿啊!” “这样吧,我们守在这里也是无聊,要不然跟要一条兔腿?给点钱就是了。” “你就不怕被毒死?” 四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馋归馋,却没有一个人敢问苏婉清要兔腿,毕竟这个女人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且她又是个惯用下毒的高手,指不定她会不会因为那盘馊菜,对侯府的人无差别憎恨。 问她要兔腿,怕是有命吃,没命活。 就在众人既馋又怕的时候,苏婉清却不慌不忙的撕下了半只兔肉,拿到他们跟前:“喂,要不要?这么大的野兔,我自己也吃不完,不要白白浪费了!” 美味在前,四人脑子一空,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也顾不上会不会有毒。 一口咬下,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在了他们的口腔。 “谢谢夫人!”几个人边道谢,边怕速度慢而少吃几口。 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正打算回到院内,便瞧见凌沧正推着侯爷往这边院子走来! 身旁还有秦雪。 思来想去,苏婉清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等着他们走近。 秦雪抱着她的受伤的大腿,指着苏婉清,语气软绵绵,仿佛这点伤已经要去她半条命。 “侯爷,您看看她,连见到侯爷都不行礼,这是根本没有把您的放在眼里!妾身还听说,她出嫁前曾说过哪怕成婚,心中也只有六殿下一个人……!” 她继续添油加醋:“她就是看不起您坐在轮椅上,对她来说……” 秦雪的话还没说完,沈镜一个眼神射向她,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他眸子里带着几分冷意,还未开口也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周围的温度骤降,下人们一言不发,只能带着秦雪往后退几步。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苏婉清的声音,应该说,只有苏婉清心里的声音。 【什么叫做我的心中只有六殿下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秦雪这歪曲事实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胡说八道!】 沈镜看到苏婉清满身泥巴油脂,嘴角微微一抽:“好歹也是侯府的女主人,灰头土脸的,成何体统?” 苏婉清眉毛一挑,道:“侯爷,你说得在理,但凡府上的下人对我恭恭敬敬的,我又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所谓侯府夫人,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沈镜浓眉轻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所以,你是想说,你嫁给我,受了委屈?” 苏婉清回过头来,眼眶通红地和沈镜对视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开始演技大爆发:“侯爷,你让我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一个小妾都能带着奴仆来欺负我这个侯府夫人,可见这侯府上下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我现在连和你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你请回吧!” 苏婉清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好歹也换来了沈镜的态度上的一丝缓和。 秦雪见状连忙解释道:“侯爷!雪儿是无辜的,雪儿按规矩来给夫人请安,是夫人先挑起事端!但雪儿也明白,夫人自幼无母,由继母抚养长大,有些规矩不懂也是正常的” 一番话说完秦雪忙又将目光望向苏婉清:“夫人,雪儿也不想在侯爷面前说这些,只是夫人下手实在是太重了,还请夫人不要怪雪儿!” 苏婉清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 “我当然不会怪你,我确实鲁莽了些。但是侯爷,我这么做可不是因为我的私心,都是因为侯爷你啊!” “哦?”沈镜挑起了眉毛。 她淡淡一笑,凑到沈镜的耳边,低声道:“侯爷,别看雪姨娘对您千依百顺,可实际上,她是拿着您的银子来养她自己的男人。此事你可晓得?” 沈镜脸上浮现出盛怒之色。 秦雪霍然抬起头来,心脏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砸了一下。 沈镜盯着苏婉清的眼睛,冷静得出奇:“你再说一遍!” 第一卷 第6章 履行当家主母的特权 别的事情很难证实,但秦雪偷偷养男人一事沈镜是知道的,只是想不到会是从苏婉清口中说出来。 她才来侯府这么短时间,怎会知道这么多?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若非秦雪有一个位列三公的太尉之父,她岂能活到现在? 没有轻举妄动,也是怕被秦太尉和政敌看出端倪来。 他原本在等一个何时机会。 既然苏婉清都挑明了,他也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走了。 沈镜笑不及眼底,朝着苏婉清招了招手,“过来。” 苏婉清走到他的面前,他却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苏婉清的脖子,将她拉到了怀里。 “啊你——”苏婉清被气得七窍生烟。 下一秒,她的脸就被男人狠狠捏住!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废物,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在侯府待了一个晚上,就发现秦雪与管家有奸情?” “怪不得你会履行当家主母的特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这个贱人。要不,你再去查一查?” 俊脸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姿势看似亲密,可苏婉清却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卧槽!他这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如果我真的掺和进去,那太尉大人一定会举着大刀到丞相府那里去讨个公道。到时候,我那个丧尽天良的父亲和那个心狠手辣的后妈,怎么可能护得住我?】 想到那个人渣的父亲苏炳成,苏婉清的眼神里,就闪过了一丝阴冷。 沈镜闻言,神色微微一怔。 丧尽天良的父亲?心狠手辣的后妈? 只听说苏婉清的母亲去世,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反而对自己的继母崔氏言听计从,比对生母还亲。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秦雪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侯爷,这是诬陷!她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是无辜的!” 沈镜连一眼都不屑于给秦雪,直勾勾地盯着苏婉清。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说的,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他修长的眉梢一挑,透着一股危险的冷意。 苏婉清被他这一句话吓得浑身一颤。 “苏婉清你血口喷人!你能证明什么?我父亲是太尉,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秦雪见沈镜没有理会她,立马搬出自己的家世挡灾。 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模样,苏婉清冷眼一扫:“你的意思是,就算你有了私生子,践踏了侯爷的尊严,看在你父亲是太尉的份上,皇帝亲封的侯爷也得忍着了?” 此言一出,宛如一道惊雷,劈在秦雪的身上! “你在胡说什么?” 苏婉清这个贱人怎么会知道她有了身孕? 这件事情她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本她打算今夜使点手段把这件事情推到凌沧的头上…… 苏婉清慢条斯理的开口:“要不,你让大夫给你把个脉?” 秦雪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和沈镜成亲后并未圆房! 若是这个时候她有了身孕,就算她的父亲是太尉也救不了她! 秦雪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在沈镜前跪了下来,抽泣着说道:“侯爷恕罪!我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凌沧,是凌沧强迫了我!还请侯爷明鉴!” 凌沧一听这事忽然扯到了自己,一时无语,连忙跪倒在地:“还请侯爷明查!属下对您绝对忠诚!” 苏婉清气得发晕,秦雪被拆穿了,竟然提前诬陷凌沧? 苏婉清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了秦雪身边的侍女小蝶身上。 工作原因,她鼻子对一些药粉、调料的敏感度很高。 她慢慢地走到小蝶面前,小蝶的睫毛无意识地颤动着,但手死死地攥住身边的布袋。 苏婉清伸出手:“拿出来。” “夫人……你在说什么?”小蝶的目光有些躲闪。 “还嘴硬!”苏婉清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小蝶身边的袋子。 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蝶,苏婉清直接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香料,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后递到了沈镜的面前。 “侯爷,你觉得这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吗?” 沈镜神色冷峻,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凌沧却认出了这玩意,道:“夫人好眼光,这是迷魂香。” 迷魂香,顾名思义,就是迷魂香! 秦雪既然让侍女随身携带迷魂香,想必就是为了不错过任何迷晕凌沧的机会,毕竟凌沧是‘不可遇不可求’的人物!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证据确凿,死得更快些。 苏婉清直接走到了秦雪的面前,将手中的袋子扔了过去。 “凌沧逼你?那你的侍女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婉清却冷笑了一声:“好!如果雪姨娘是清白的,那么就是这个侍女别有用心!来人,将小蝶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 小蝶一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苏婉清的面前。 “夫人,求求您放过奴婢,这一切,都是雪姨娘和管家的主意!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苏婉清不紧不慢点了点头,吩咐了旁的下人:“带管家过来!” 这侯府的女主人果然是气势十足,在场的人服了一大半! 没过多久,管家就被带到了东苑,还没等他说什么,苏婉清就先发制人:“秦雪和小蝶都招了,有证据,有证人,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少受点苦!” 这管家果然不是吃素的,没到最后一刻,嘴巴比死鸭子还硬:“侯爷,侯爷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跟了侯爷十多年,忠心日月可鉴啊!” 这个管家在表衷心,可是他的主子却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他面无表情坐在那里是几个意思?剧里面,秦雪与管家私通的事被捅破之后到底是如何处置的,根本没有交代啊……见鬼,难道我要临场发挥?】 沈镜表情微妙,剧里? 按照苏婉清这心理活动,如果她不是一个疯子的话,难不成她真的开了天眼? 她以一个看剧人的角度看着他所在的这部‘剧’? 苏婉清瞟了沈镜一眼,想来想去,苏婉清觉得男人被戴绿帽子这等大事,是不可能会一笔带过,狠点准没错。 于是她直接开口:“你还想要狡辩?如果你不愿意承认的话,那就把你交给太尉大人处置好了,等秦雪生下你的孩子,你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其乐融融!” 这话一出,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沈镜被戴绿帽,还要成全了这对奸夫淫妇,他不悦也是正常的。 第一卷 第7章 拖下去杖毙 管家则是吓得一脸铁青,他和秦雪苟且,太尉岂会饶了他? 秦雪思及沈镜的手段,心中害怕不已,再高傲的她也不得不跪下磕头:“夫人,求求您放过我!侯爷,请您高抬贵手,妾身只是一时糊涂被他蛊惑了!” 陈管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臭娘们!分明就是侯爷嫌弃你,你才来诱惑我的,居然还想要陷害凌沧大人!你这恶毒的女人,我跟随侯爷十多年,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沈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一个跟随了他十多年的老家伙,在色欲面前,竟然选择背叛他,这是何等的可笑? 苏婉清看着天色不早了,遂速战速决:“来人,陈管家拖下去杖毙,秦雪先关起来,等秦太尉过来,再做定夺!” 沈镜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讽意蔓延。 这个死女人还挺聪明,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管家,她可以毫不留情,到了秦雪这边,涉及到丞相府的利益,她便立刻变得老谋深算起来! 罢了,对付秦太尉,他还得亲自出马。 但,他也绝对不会让苏炳成活太久,这个苏婉清以为她还能被丞相府庇佑到何时? “侯爷,这件事情,你看妾身处理得如何?”苏婉清勉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沈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以后,再有人胆敢冒犯夫人,家法处置!” 众人吓得纷纷点头,侯府的家法那可是出了名的严苛,谁有命去挑战! “侯爷,那么身为侯府夫人,妾身可以在侯府自由活动吧?” 沈镜给了苏婉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算是肯定,随后一语不发,让凌沧推他回去。 不是错觉,离开之前,苏婉清明显收到凌沧投来的一个感激的目光。 苏婉清顿时精神一振。 沈镜的轮椅才刚往前推着走了几步,又听到了一声叹息。 【唉,好险,这位侯爷,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处境?明明也不是真的残疾,却让人家黄花大闺女独守空房,难怪人家寂寞空虚,找上管家这种老家伙】 【所以娶这种背景硬邦邦的小妾干什么?我哪有那么多条命替他收拾这些残局?】 沈镜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这丫头,竟然知道他不是废物? …… 侯府一间简陋的院落中。 侍女彩月急得团团转,不时紧张地往院子外面张望,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才连忙迎上去:“小姐!” 她一把拉住了苏婉清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小姐昨夜可有受伤?侯爷是不是找你麻烦了?是不是雪姨娘陷害你?我听说陈管家被杖毙了?” 苏婉清看着彩月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 彩月是她的贴身侍女,伺候她多年,两人感情极好,但是恶毒女配的侍女自然也是跟着自家主子坏事做尽的人,下场也不好。 她既然穿过来了,总不能还把彩月的命给搭进去。 这般想着,她回道:“没事,一切安好。” 这该死的沈镜说得好听,让她这个当家主母来这里挑选侍女,可这里不就只有彩月一人么? 竟然让她一个正室夫人的陪嫁丫鬟住在这么简陋的院落。 走进了彩月住的屋子之内,苏婉清视线正好落在了一方铜镜之上。 昨日至今,她还没好好看看自己的脸。 在古朴的梳妆台前坐下,苏婉清心里咯噔一声。 原主的印象中,自我感觉良好,可当苏婉清坐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这张脸的时候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说女孩子长点青春痘也正常,但这...也有点严重了吧? 半张脸都凹凸不平了,但……并不算太过恐怖,胜在年轻,胶原蛋白满满。 回想起剧中扮演这个角色的演员脸还特意化了丑化的妆容,可比起镜子里的这张脸,还是好看上百倍。 这都是因为她的继母每天都在给她吃各种奇怪的食物,只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可能是被女配这个职位剥夺了智商,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很漂亮.…… 彩月生怕主子看到自己的面容会难过,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片黑布,遮住了那面铜镜。 “小姐,我们就不要去看脸了,算命先生说小姐一世好命呢,只是福缘来得晚些......” 彩月心里明白自己小姐的苦处。 在苏家,丞相父亲对她不屑一顾,继母对她笑里藏刀,甚至要她替自己妹妹嫁给一个半身残疾的侯爷。 如今她进了侯府,以这副尊容又怎么能得到侯爷的半点宠爱呢,简直就是走投无路了。 还是少照镜子,免得生活坎坷,还要为了长相暗自神伤…… 直到彩月的意思,苏婉清也没有多说。 她支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手指嗒嗒地轻点着自己的脸颊,陷入了沉思,想着这张脸有救否?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手上的手镯,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她惊呼出声。 “怎么了,小姐?”彩月疑惑的问道。 “这……这是我的外挂?”苏婉清盯着自己腕上的血玉乾坤镯,整个人都愣住了。 “外……外挂!?” 第7章家族至宝 说起这个能往上追溯千年的家族至宝,血玉乾坤镯,苏婉清是有些郁闷的。 苏家的老祖宗是医者出身,从五百年前开始,祖宗就立下规矩,血玉乾坤镯只传后代医者。 且手镯的空间之内只能出现医疗相关的东西,到了苏婉清接手传家宝之后就变了。 她把手镯收拾出一个角落存放食材,用以实现自己的五星级厨师梦。 祖宗的棺材板就这样险些按不住。 因为家族因素,她不得不学医,毕业后成为一名中规中矩的外科医生,不算拔尖。 但有自家历代的资料库加持,或许称她为全科医生更合适些。 饶是如此,也是被那对名医父母百般嫌弃,险些拼二宝,重新练号。 后来她执意去当美食博主,传家宝被父母收回了,准备传给正在攻读医学博士的表哥。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乾坤镯这么忠诚,还能被带到这里头来,这不是……逼着她开挂么? 苏婉清叉着腰,兴奋的开口:“彩月,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有了这件东西,谁还能欺负她? 彩月张着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主子。 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位大小姐么? 讨他欢心? 还是省省吧! 第一卷 第8章 好一朵白莲花 想想那些破坏了侯爷的爱情的女人们,最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简直惨不忍睹。 苏婉清就在这一夜,将自己未来的生活都规划的清清楚楚。 翌日,苏婉清还在用着早膳,就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她抬头望去,却见侯爷的小妾白颜正带着一名侍女款款而来。 相较于侍女,白颜的身材更加纤细,皮肤嫩白如雪,步伐轻缓,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 那侍女一抬头,看到苏婉清依旧端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打算,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这位夫人是个瞎子不成? 虽说她是正妻,但是在这府上,谁得宠谁才是主子,她今日不知道起身相迎,明日落魄时有她好瞧的。 “苏姐姐!”白颜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一进门,就看到了苏婉清正吃着下人才会吃的包子,又看着她住在彩月这个破烂的小屋内,白颜眼眶竟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苏姐姐,你怎么可以住在这里?这可不是一府主母应该住的地方......” 见苏婉清没有回应,她又道:“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跟阿镜提一提!” 这话说的,仿佛她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 苏婉清不过就是懒得走回东苑,才在彩月这里将就了一晚,这也值得她还专门来嘲讽一番? 苏婉清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专门来这种地方,又能安什么好心? 在还没有嫁入侯府之前,原主被继母给洗脑了,对当朝六皇子死心塌地。 而六皇子又对这个白颜心生爱慕。 过去只要自己和六皇子待在一起,白颜一出现,永远不是这儿磕着了,就是那儿碰到了。 最后还会泪流满面地说:“和苏姐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原主本来就长得不讨喜,被这么一来二去重伤几次,六皇子对她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白颜这个角色的人设就是:白莲花。 谁曾想一开始围绕在六皇子身边的两个女人,如今却是沈镜的一妻一妾,沈镜可真是会娶老婆。 白颜柔声回道:“按照规矩,妹妹应来给姐姐请安才是!” 苏婉清打量了一下周围,“哦?本夫人进府都多久了,你才来?” 白颜一怔,遂低头委屈巴巴地道歉:“都怪妹妹不好,侯爷昨日在妹妹房中逗留太久,妹妹竟将这事给忘了……” 苏婉清顿了顿,才道:“行吧,那就……” 苏婉清原本想先把她打发了,谁知道这女人又故作惊慌抢过她的话头。 “姐姐千万不要怪罪妹妹,姐姐刚刚进府,侯爷理应陪伴姐姐才是,可自从妹妹进了侯爷的府邸,侯爷就总是宿在妹妹房中,许是一时间无法习惯,今天晚上,妹妹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侯爷!” 最后一句,听起来倒是俏皮可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 苏婉清只好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心中却是暗暗嗤笑。 且不说沈镜现在的人设是个废人,根本不能行房中之事,就说剧情设定,男主沈镜只喜欢男人,也断不可能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好了好了,下去吧,不要影响我用膳!” 白颜又是一愣。 今天的苏婉清,怎么这般冷静?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从前的苏婉清嫉妒自己得了六皇子的欢心,轻而易举就能被自己激怒, 每次她像泼妇发怒时,都会红着眼冲着自己大吼大叫,才让自己小白莲的形象更深入人心,而她也被所有人唾弃。 现在,同样的手段竟然激不起一丝涟漪? 若苏婉清不对她动粗,她怎么让侯爷动怒休了她? 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白颜忽然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姐姐怎么能吃这种粗茶淡饭,要不上妹妹的院子里吃?” 说着,一把夺过了苏婉清手里的包子,扔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几脚。 她这举动完全是在羞辱苏婉清。 苏婉清冷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愈发阴冷起来。 她不喜欢惹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任人随意拿捏! 这个白颜既然敢在剧情之外欺负她,那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苏婉清拍了下桌子,蓦地站起身来。 “啊……” 白颜见她站起来,自己马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声音略微沙哑道:“姐姐,我好心邀你上我院里吃饭,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颜!” 正在此时,沈镜推着轮椅从院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凌沧加快脚速伸手将白颜从地上搀扶起来,而一旁的侍女反而成了摆设。 苏婉清只是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白莲花的惯用伎俩!她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了。 “是妾身的错,侯爷不要怪罪夫人!”白颜拿着帕子,捂着嘴轻轻呜咽着:“是妾身不小心推了姐姐,妾身愿意接受惩罚!” 这一招白颜已经用过很多次,正常的男人根本看不出来! 苏婉清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搞得彩月也一头雾水。 【废话少说,快点把我给休了!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被变成人彘了!】 沈镜听到了苏婉清内心的想法,不禁觉得可笑,这个女人为了让他休了她,居然都不为自己辩解! 他细细一想,每次白颜与秦雪相处的时候,都会出现相同情况。 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他本懒得管,秦雪次次喊冤他也不会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到了苏婉清这里……呵,她倒是爽快! “阿镜,你千万不要责怪姐姐,是颜自个儿不小心……”白颜边拭着眼角的泪水边哀求着。 这话才落下,苏婉清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摇晃的幅度微不可查。 【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凡我能学得一二,又怎么会单身至今?】 【但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 【男人喜欢就算了,沈镜凑什么热闹?莫非他闲着无聊,就喜欢听她说这些假惺惺的话?】 【还是说,他喜欢听她用这种娇滴滴的声音在床上对他说:“阿镜,我爱你!”?】 这一番内心想法的输出,让沈镜一脸黑线,无言以对。 “我故意这么做的。”苏婉清爽快地承认:“我嫉妒这位妹妹独得侯爷独宠,所以故意推了她,甚至还打了她一巴掌,我这个人,一旦吃起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白颜闻言,有些震惊地抬了抬眸,心里冷笑不已。 呵,侯爷最讨厌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她竟然傻乎乎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一卷 第9章 做梦都想被休 只等着她被休弃,这个侯府夫人的头衔迟早会落在她头上。 沈镜听到这句话,眉毛倏地皱了起来。 她就这么着急的想要出侯府?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错误,那就赶紧……” 休了她? 苏婉清大喜:“多谢侯爷。” 沈镜冷冷瞥了苏婉清一眼:“在锦澜阁跪到太阳下山,此事便不再追究,若是不想跪也可以,除非白颜原谅你!” 苏婉清:“……” 白颜微微一愣,休妻改下跪? 虽然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但也不是不可以.……来日方长,还怕对付不了她? 烈日灼人,苏婉清若是跪上三四个时辰,不是被活活晒死,也得剥落一层皮。 苏婉清怒不可遏地盯着沈镜,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恨意。 【我说把他的小妾给推了,他都不休了我?噗!可恶!白白吃这哑巴亏,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苏婉清不敢忤逆这个没人性的侯爷,只好咽下这口气。 她如今只知道主流剧情,有些犄角嘎达的剧情她也预判不了。 比如现在被罚去太阳底下跪着的事,出乎意料之外。 沈镜看向一旁的白颜,却见她正低垂着脑袋,软绵绵的倚在轮椅上,当真是我见犹怜。 炎炎夏日,太阳毒辣,那女人若真要跪倒太阳下山,定是承受不住的。 之前她还一直为苏婉清开脱,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现在他刻意说出了“颜原谅”这个条件,她却当没听见一般? 看着面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沈镜的目光顿时变得森冷。 锦澜阁,亦是侯府正屋。 沈镜日里不去东西苑,就会在此。 让下人将白颜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后,沈镜也回到自己院中。 一入院门就看到一个身影跪在地上,那姿态,实在不像样。 她跪在一块低矮的石头前,弯着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给谁上坟。 看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沈镜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苏婉清抬头,看向了他。 凌沧推着沈镜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里,居然还握着一双……筷子? 地上有一颗打碎的鸡蛋,被阳光照得金黄一片,还在不停的冒泡。 “侯爷,好歹等人家吃完饭再跪吧!我今早才喝了一碗稀饭、四个包子,实在是不够” 才? 还不够? 苏婉清一边在烈日下炸着蛋,一边在心底暗暗嘀咕:【我就是要惹你不高兴,有本事休了我啊】 沈镜原本想说什么,这一刻突然镇定了心神。 随后神色平静地命令凌沧将自己推进去。 苏婉清目光冷厉地盯着沈镜。 【可恶!真让我在外面晒太阳?你怎么好意思进去?这么造孽就不怕殃及后代?】 沈镜:“……” 【奥,差点忘了,你根本没有后代!】 “给我跪好!” 苏婉清一脸莫名其妙:“……” 盛夏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身上,皮肤一整片都在发痛。 刚开始的时候,苏婉清还能忍着,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烫!好烫! 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半生不熟的荷包蛋也顾不上了,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和廊下乘凉的几个下人,心中暗骂:【臭男人】 沈镜:“……” 苏婉清的眼光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他可以冲过去乘凉的地方, 只能强忍着泪水,平复自己的心情。 【该死的,我快熟了!】 听到这句话,沈镜也是一阵无奈。 苏婉清站起来,打了一套太极拳之后,更觉得浑身燥热,又蹦又跳。 正在批阅公文的沈镜,眉头紧皱着,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笔。 那道身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根本难以专注。 正想让她滚远点,谁知道苏婉清先受不了这闷热的天气,红着眼睛跑进了书房里:“侯爷!” “我想起来了,今日得回门呢,回门有答谢父母的之意,这对于女儿家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苏婉清满脸哀求,一副对父母大人很是感恩的模样。 再不找点话头离开那烈日之下,她就要被活活渴死了。 沈镜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回门早已免俗,但他实在不想再见到她。 “滚!” 话音刚落,苏婉清‘唰’的一声,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哪管他是让她滚哪儿去。 一路上,苏婉清都在琢磨着剧情走向,再这样下去实在不行! 她迟早会被沈镜折磨死的。 …… 一番折腾下来,苏婉清终于如愿坐着侯府的马车回到了相府。 这个熟悉的地方却没有一丝家的温暖。 说起来,苏家就算不是出了苏炳成这位右相,在京都也算得上是百年的名门贵族。 可这样一个贵族,代代人才辈出,就是无才,也是有貌的,偏偏就生出她这么一位长得极丑的千金大小姐,惹得世人嘲笑。 更有人说,她根本就不是苏炳成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年来,她从没得到过任何人的重视。 大家族的嫡女身份尊贵,但却躲不过联姻的宿命。 顶着嫡女千金的名头,到底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被害死,这样说起来,这名头也算是保护伞了。 如今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整个右相府只有一个人对苏婉清好,就是她那位‘温柔可人、善良大方’的继母崔婉。 却不知道原主替自己的妹妹苏柔柔嫁入了侯府,也是这个继母的主意。 外界早就传开了她的‘美名’——用尽卑鄙的手段,强取豪夺自己的妹夫。 总之各种污言秽语都用在了她的身上,苏柔柔反倒成了受害者。 简直……不可理喻! 要不是自己急于脱离剧情,倒不介意花点巧思磋磨磋磨这对吃干抹净的母女。 照理苏婉清要回门,堂堂相府不该毫无准备,就算是为了面子过得去,也该做做样子。 可是现在竟然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一看就是当家主母的主意了。 门房一看来人是苏婉清,情绪平和:“夫人且慢,小的这就进去禀告。” 以前叫‘大小姐’和现在叫‘夫人’,语气是一样的半死不活! 说着,那门房就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请她,全程主打一个吊儿郎当。 第一卷 第10章 长得不尽人意 回门 生怕有人看不出他对她这位侯府夫人、相府大千金的不重视。 一路上,门房也交代了一些事,譬如她爹苏炳成今儿个并不在府上,今日回门就只能见到自己的“好”继母崔氏了。 苏婉清却并不在意。 她这次回来,也不是真的冲着父母,本来就是想回来躲一躲,免得真的在烈日下晒熟了。 进了苏家的大门,一路往深了走去,几个下人路过看到她,都像见鬼一样退避三舍。 苏婉清心中郁闷不已,虽然自己长得不尽人意,但这群人也不至于这般回避她? 想着,她也只能视若无睹,径直往前走。 “是她,是她!” 一声清脆而急切的声音,从院内传了出来。 苏家三小姐苏娇娇,连忙跑过来,拉着苏婉清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心的叫着:“娘,娘,大姐回来了!” 屋内主座上端坐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女,她正在捧着茶杯,轻轻抿着。 见姐妹二人进来了,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苏婉清,随即绽放笑容,温和道:“清清啊,回来啦!你在候府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按照娘亲说的去做?” 苏婉清:“嗯?”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崔氏见她呆愣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你若按我说的去做,侯爷自然会抛弃你,到时候你再去找六皇子不就行了?” 苏婉清:“哦!” 苏婉清这才想起来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主这么多年来,对继母言听计从,唯独这一次就是不愿听从她的安排——替苏柔柔嫁给沈镜这个废人。 当时继母为了说服她,还教了她不少让沈镜休了的‘好办法’,结果还是不起作用,最后继母只能搬出她的好父亲这座大山来促成这桩‘好姻缘’! 她只是同父亲顶了两句嘴,就被他命人揍了一顿,晕死过去。 直到侯府的花轿到了相府门前她还没醒过来。 实际上不是醒不过来,而是她早就被继母下了药,根本想醒都醒不了。 只是她那便宜爹根本不知其中的奥妙,用尽了一切办法,又是针扎又是泼水,非要将她虐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是只能把昏迷不醒的她直接扔进了花轿。 苏婉清当时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听到他们的对话,崔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着她父亲不要为难她。 劝是没有劝成,那哭泣声倒更像一道催命符,让原主的人渣父亲越发坚定地为了苏柔柔,将她扔去侯府。 有句话说得好,有个继母,就等于有个继父。 苏婉清坐定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侯爷行踪不定,我这几日一直都在院子里,与他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崔氏听得此话,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心中的厌恶不露声色。 虽然她如今已经被扶为正室,深得夫君的欢心,但架不住老太太认定她从前只是个妾,没有什么其他出彩的地方,不怎么待见她。 这就让她对苏婉清的母亲更为恨之入骨,现在苏婉清已经完成了身为嫡女该做的事,替她的柔儿挡了一劫,接下来,她也无需客气了! 此时苏娇娇笑了笑,道:“大姐,你来了就好,我和娘都在等你吃饭呢!” 话虽如此,但她们当然早就预料到那个不可一世的残废侯爷不会随苏婉清回门,所以根本什么也没有准备。 苏婉清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出身权贵名门之家,想要站稳脚跟,家族联姻是必不可少的。 事实上,侯府确实算得上一个强大的靠山。 本来应该是苏柔柔嫁入侯府,可崔氏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说服了她那个心偏到天上去的父亲,把她这个相府大千金扔进了花轿。 苏婉清收回视线,看向苏娇娇,淡声道:“听说,三妹已经和禹王殿下定了亲?” 此话一出,苏娇娇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红晕,低着头,羞涩不已。 苏婉清见此,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一副好相与的模样,看起来没有谁能比她还单纯! 实则跟原主有关的那些不堪的传言,有一大半都是出自她之口, 崔氏又道:“清清,娘以为,你还是多找机会让侯爷见到你,这样,你才可以如愿以偿啊!” 苏婉清笑了笑,没有回应。 这个继母把她的脸弄成这副模样,还教她多在沈镜面前晃悠,简直是不顾人死活。 “娘替你打听过了,侯爷此人做事最为干脆利落,性子果决,最不喜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说糟心话,你若是能反其道而行,他看不下去,自然是要休了你的!” 她的主意确实简单粗暴。 按她所说,以沈镜的性子,跟他对着干,他势必会嫌弃她,然后直接休了她。 休了她之后,她便可以和六皇子比翼双飞了! 想到这里,苏婉清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也原主到底有没有长脑子,怎么会信这种话? 就算沈镜真的把她休了,她一个二婚的女人,爹不疼娘不爱的,要嫁给普通人都难,何况是皇室? 而且,谁知道惹毛了沈镜之后他是会杀妻还是放妻? 见苏婉清没有回应,崔氏又把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顿时蹙了蹙眉:“清清,娘让神医给你抓的药,你按时吃了没有,只要你坚持下去,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绝色美人!” 苏婉清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绝色?再吃下去,自己怕是要变成一只癞蛤蟆了! “当然了,女儿恨不得一次性全部吃完,赶紧变成天下第一美!” 见苏婉清还是这般没脑子,崔氏就放心了。 她微微一笑,很有慈母的风范:“傻孩子,这药哪能当饭吃呢?慢慢医治总能好的!” “娘说得是!”苏婉清乖巧地敷衍了一句。 “对了,你三妹下个月就要成亲了,你这个做长姐的,照理也应该出一份力!”崔氏很自然地接上话。 若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原主,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无论需要自己出钱还是出力。 然而现在,面对苏娇娇的请求,她心中难免有些犹豫。 “娘,需要女儿做些什么?您直接吩咐便是。”苏婉清装作不解地问道。 苏娇娇轻轻拉起她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也是我自己不争气,爹爹对我们姐妹并不上心。所以我的婚事要靠大姐来帮忙。” 苏娇娇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期盼。她希望得到理解和支持,争取让苏婉清将她的嫁妆妥善准备。 第一卷 第11章 为了家族的利益 苏婉清假装困惑:“爹真的如此过分吗?不给女儿备嫁妆就算了,对三妹妹的婚事也不上心?” 听到这话,苏娇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大姐,虽然爹没有给女儿什么嫁妆,但你毕竟是侯府夫人,侯府富庶,大婚之日宫里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你不在乎这些,就当是帮妹妹一把!” 崔氏母女不禁有些无奈,看来苏家人对苏柔柔确实偏爱有加。 而对这个苏娇娇,似乎并不那么讨人喜欢。 苏婉清微微一笑,故作大方:“三妹妹,虽然爹对你不怎么上心,但我相信娘一定会帮你去争取。” 她的话里透露出几分自信和期待。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苏婉清表现出些许犹豫和矛盾的情绪。但她最终还是决定回去与丈夫商量此事。 她知道这是家族的责任和义务,但她也希望得到丈夫的理解和支持。 这番操作让崔氏母女感到有些无奈,但她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和女儿的幸福。 望着那背影消失在远方的妇人,苏娇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崔氏淡淡地回应:“不过是无知少女,我心生念头,她岂能不答应?” “然而,我始终觉得,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离开相府后,苏婉清并未急于返回,太阳尚未落山。 于是她让马车在京都游荡了一日。 期间,她多次思考是否要趁机不顾一切地离去,又反思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正式的休书,她选择继续前行。 然而,这趟旅程中,她将面临一个不划算的生活——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更何况,她不仅要顾及娘家的安危,她那暴躁的父亲也不会顾及她的生死。 到时候,相府和侯府双重追击,她的命运恐怕更加凶险。 京都繁华,行人络绎不绝。 苏婉清因饥饿而下车,在一家客栈随意用餐。 由于她的见识有限,这家客栈有些特别。 当她用餐时发现一名小相公主动上前服务时,不禁有些惊讶。 这些娈童的存在是为了满足男性需求。 但……一个女子明晃晃地进入这样一个地方,无人阻止? 看来这里开放到了极致! 那位小相公看起来很亲切,坐在苏婉清身旁为她布膳、聊天。 苏婉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风景。 她还沉浸在周围人们的谈笑声中。 “唉,这位侯爷伤势严重,年纪轻轻……可惜了!” “要不是有他在边关守卫,我们百姓恐怕受苦了。”旁人窃窃私语着。 苏婉清听了几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这里称赞沈镜是夸她哪里不对?“都夸她是貌美如花,哪里奇怪?” “这女人也不知羞耻,竟然敢染指侯爷!”苏婉清一脸懵懂地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着。 “何止!我要给她灌屎!” 啪!苏婉清手掌猛地一捏,青花瓷碗应声碎裂。 故事中的主人公是力大无穷的丑女子苏婉清,捏碎一个瓷碗是她平常的日常操作。旁观的相公看着这一幕,被震惊到了。苏婉清看着他问道:“别抖了,继续吃!” 这时,相公紧张道:“小女子需要如何是好?” 苏婉清冷静地回答:“别急,继续用餐。”然而一旁的小相公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方向感,一脸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丑女。 自执妄自信容颜,言语狂言泄天机,指斥镇北侯与之婚配非佳人。岂料其后因嫉妒得妹抢夫心切,如狼似虎。此人行事毒辣,心狠手辣。 这相公身份确存。 “夫人,小人……” “言多必失!” “夫君,为何要这般低声下气?” 苏婉清疑惑不已,这女子容貌确甚惊人,真有这般歹毒? “您怎会如此狼狈?”苏婉清疑惑地问道。 “如此之下,何来哀求之理?”身旁人声音冰冷,话语间透露着深深的不满与厌恶。 沈镜坐在马车内,听闻此言,放下帘子,目光落在外面。透过一扇窗户,竟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悄然靠近。 只见女子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另一只手高举娈童衣领,一副挑衅的模样。 沈镜脸色一沉,看来这侯府夫人身份确实阻碍了她自由自在。 饭后闲谈间,那小相公已不再惧怕,甚至与苏婉清谈笑风生。直至夜幕降临,苏婉清才回到侯府。 府内小厮见她归来,皆退避一旁。 夜色中,侯府灯火通明,微风轻拂,树影摇曳,更显幽静。 苏婉清心事重重之际,一道低沉声音自她耳边响起:“回门何处?” 她侧头望去,那人影悄然出现。在月光下看不清面容,但坐的那张椅子揭示了他的身份。 靠近之际,苏婉清心神一紧,羞怯地答道:“妾身回了相府。” 然而这无缘无故的来意不明的人是谁?难道他是双性恋?不好说的太多,疑云渐起。沈镜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低语道:“无缘无故凑你而来。” “我自有分寸。”苏婉清抿唇而立,手指颤抖地握住他的手。心弦微动,不禁心虚道:“是特地为您准备的。” 以下是仿写的中文: 说到这里,她眨了眨眼,一脸委屈:“唉,看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了,所以想耍点小手段博得您的欢心……” “博欢心?笑话!所谓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公,我都要!只是,像你这样有实力的女子,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如今离开京都,我便寻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安享生活。” 沈镜紧握拳头,心中虽有些怒意,却努力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升官发财、死老公? 还要离开京都?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玩味:“这么说,夫人是在抱怨为夫这两日疏忽了你?” “两日?你竟敢说我在这期间冷落了你三年!真是笑话!”苏婉清娇滴滴地俯身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将那张扭曲的脸贴在他的手臂上。 “侯爷,外面的人都说我狂妄自大,看不起您。其实我已经嫁入侯府,只是渴望得到您的宠爱。今晚就过来伺候我吧。” 沈镜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夫人今晚就过来吧。” 苏婉清闻言,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似乎并未察觉到沈镜的异样,继续说道:“就算不靠男人伺候,至少我也渴望有个如花似玉的伴侣。” “难道你觉得自己配不上?”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第一卷 第12章 是真心宠爱她,还是另有目的 苏婉清闻言一愣,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沈镜却淡淡一笑:“你就算不找如花似玉的姑娘,至少也得找个有吸引力的女子吧?为何偏偏要找一个丑陋之人来烦扰自己?” “你是不是已经得了失明症?”男人挑了挑眉梢。 苏婉清脸上的表情变得惊讶,似乎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么说。 【这名字也太有趣了!】 【怎么,这澡都不给我留点时间,我该如何逃脱?】 在苏婉清还在思索反击之际,沈镜已将她带入怀中,动作粗暴而毫不留情。 真不知道他是真心宠爱她,还是另有目的。 跌坐在沈镜腿上时,苏婉清感到大脑被狠狠一击,她的小脸蛋也颤抖起来。 她小声嘟囔:“侯爷,妾身已经一整天没出门了,身上都出了汗……” 他低垂眼帘:“随你。” “但妾身想好好整理一番再伺候你,以免你怨我。”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在她耳边呢喃:“我说过不在乎。” 苏婉清被沈镜的行为搞得有些懵。 这人啊,怕是疯了! “我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异味。” “侯爷,做人不能如此……” “……” 这沈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忘了自己还在玩一场假装失意的游戏? 沈镜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夫人方才还说怠慢了您,想让您补偿。为何现在却态度冷淡?” “……” 苏婉清打了个哆嗦。 这可不行! 她想拿到休书,但并不代表她会做出任何妥协。 她只能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加贴合他的喜好。 此时,苏婉清心中涌起一股勇气,决定采取行动。她决定想个办法应对他。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积极的策略。她对沈镜说:“妾身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想让任何人小看。” “但今晚我可以为你服务,好好准备一番。” 沈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确定这是你能争取到的?” 苏婉清心中坚定,决定不再过多纠缠。她温柔地笑了笑,表示愿意尝试。 “妾身只是担心会让侯爷心情不佳。” “侯爷如此优秀,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抗拒他的魅力。” “能嫁给侯爷,是妾身的福气。” 沈镜似乎被她的真诚所打动,没有继续发作。他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便顺了你。” 他紧拥苏婉清入怀,扶着轮椅向锦澜阁走去。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赞叹一声。 苏婉清的心跳如同鼓点般跳跃,但内心也充满了决心。她知道要想在这场游戏中赢过他并非易事,但她决心不会动摇。 【白颜倾,你听见了没有?赶紧装病,把男人的阴谋骗到你的闺房去吧。】 一声轰响,那男人不知怎的,忽然暴怒地推开房门。 苏婉清被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暗想:莫非是传闻中的水性杨花女子,怕成这样?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跑来:“侯爷,白姨娘出事了!” 沈镜被这一幕惊扰,苏婉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立刻跃上床榻,装病意图拖延时间。 沈镜眉头紧锁,却面不改色,冷漠地盯着女人仓皇而逃的背影。 原来,他虽然对外声称喜欢男人之宠,但实际上可能是想借此机会折辱自己。这桩婚事本来原本计划的是由她先进入侯府,现在换成了大姑娘登门。此番若是让她再逃跑,只怕整个苏家都将成为乌烟瘴气的地狱。 然而苏婉清已经深陷其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她果断决然地开始处理个人之事,希望能够脱离危险。 “夫人,你说要走便走,怎么能就这么晚还装病?”彩月焦急地说道。 “怎么能不冷静应对呢?他只是想试探我的软弱罢了。”苏婉清说着又取出一些红票子抛洒到桌上。 她示意彩月:“你去把其他的东西收拾好,我们今晚就走。” 说完之后,她提起裙摆就匆匆离去。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虑,心中对于这桩婚事背后的真相越发好奇。 传闻中的那些事情,或许只是坊间的传闻而已。眼前的这位夫人与往日截然不同,莫非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半个时辰之后,苏婉清已经绕着侯府走了一圈,确定了逃跑的方向。她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够勇敢地面对。 好的,下面是仿写的中文句子: 她兴致勃勃地返回院子时,却见彩月将一堆叠满纸币的箱子置于火焰之中,烧得噼啪作响。 “你到底在做什么?”苏婉清惊诧之余忍不住开口询问。 彩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钱袋也不幸落入火焰之中,轻声回应:“夫人,奴婢正为您准备美食,您吃饱后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苏婉清匆匆赶至眼前,看到烧成灰烬的纸币,不禁泪眼婆娑。 她声音颤抖:“我所有的积蓄……” 彩月困惑不解:“这些钱都是奴婢辛苦赚来的,并未动过。” 此时,苏婉清才明白为何彩月会如此行动。 古代的交易方式与现代截然不同,因此……当初自己为何要拿出来炫耀? 这些钱是她历经辛苦挣来的,尚未花费便被烧光,让人心痛不已。 身为千万资产的失去,让苏婉清倍感无助。 她苦叹道:“彩月,你怎么能这样……” 时光荏苒,倘若哪日自己重回21世纪,该如何是好? “老天爷,为了人类的美食和医术我努力过、奋斗过。为何如此对待我?” 彩月焦急拥抱着自家,安慰道:“夫人,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等过了这段时间,美好生活一定会到来。我会一直陪伴着你。” 苏婉清无奈摇头,从手镯空间取出唢呐吹奏《千年泪》。 南苑曦日阁中的小院,白颜倚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阿镜,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咳嗽出声。 沈镜疑惑更重:“为何你如苏婉清所料会如此?” 她为何会像苏婉清那样预料到病情?沈镜坐在床边沉声道:“为你的身体考虑,我已派人四处寻找名医。” 第一卷 第13章 是在欣赏你的能力 “不是……”白颜虚弱地摇了摇头,“只是侯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眼神中满是柔情与坚定。 沈镜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承诺:“我会尽力的。” “……咳咳,沈镜,白颜身子单薄,竟让你如此操心,实在是……” 沈镜的手轻轻搭在白颜的肩膀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白颜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淡淡的歉意:“阿镜,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在无人知晓的时候逗留你,别太过在意。” 就在此时,屋顶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悠扬的唢呐声,震撼人心。苏婉清站在那里吹奏着曲子,使得整个侯府都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沈镜的脸色微变,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低头看了一眼白颜,心里更加疑惑:“苏婉清,这是什么目的?” “我不是嫉妒你的美貌,我是……我只是觉得今晚在这静谧的夜晚里,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美。”苏婉清平静地回答。 她心中暗想:“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奇怪?嫉妒她的美貌就不能在这夜晚吹唢呐了吗?” 沈镜听到这里更是疑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言论?如此张狂。” 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只是在欣赏你的能力。” 这时侯府其他人已都入睡,而今夜的平静背后或许有着无法解开的谜团。而他们的目光或许也在追寻答案。 沈镜眉头紧锁,面色微沉:“你这么做是故意气我吗?” 苏婉清神色微僵:“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不再隐藏内心的情绪:“我对你是一片真诚,还请别小看了我。” 尽管这样的话语被直言而出,却并没有消除沈镜心中的怒气。但他明白不能被这样的情绪所影响,只能继续保持冷静。 名字修改为:“痛楚” 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苦涩的模样:“从小,我就觉得这世界不能有比我更痛楚……” 沈镜内心:那这世界就没有不痛之人。 “呵,有理想也是好事,下去!” 【这男人是不是没见过世面啊,一个猪头在他面前说希望这世界没有猪,他居然还叹了一口气……】 没等苏婉清反应,凌沧已轻功飞上屋顶,一把扯住苏婉清的腰带,将她像小鸡一般提了起来,紧接着往下一跳,就落到了沈镜面前。 苏婉清被这个举动吓得不轻。 沈镜趁她惊疑未定,已收起了手中的唢呐,“没收!” “不!” 爷爷的棺材板可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苏婉清急忙夺回唢呐,但凌沧已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迅速地换了手拿唢呐。她扑了个空,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原本是郎情妾意的一幕,但这对两个互相厌恶对方的人来说,却像是沉重的负担。 苏婉清暂时稳住了心神,以免再次受到惊吓。 然而她的举动仍引得一阵侧目,似乎引起了一个有趣的事件发生。凌沧微笑着转身离开。 沈镜眉头微蹙,紧握着手中的罗帕沉思。他发现自己的疼痛不仅来源于这个新得手的唢呐,也来源于一些不确定的思绪和忧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否还有转机?这些都令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就这样一整日都没再进食,这种情况在整个城中都很罕见。彩月只好亲自来探视她。 到了午后,她送来了些新鲜食物和一些好心情。然而对于这样的状态,苏婉清依旧不愿意过多交流。 在这个特定的时刻,她选择了逃避和自我保护。 也不再叫她彩月,东苑的喧嚣也渐渐消散。 不久之后,原本宁静的东苑也热闹起来,后厨的小厨子刚把早膳端上来,便忍不住责备道:“如此美食,是人所食乎?已然馊了,我等主仆身为侯府女主人,怎能如此懈怠?” 脸色沉静的小厨子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嘲讽。他拿起篮子轻轻放下,“厨房只剩这些,是要还是不要?” 众人无奈,只能自食其力。在这样的背景下,谁又能知道他们的想法?然而他们都明白,眼前的情况,的确要尽量过得好。 昨日夜里,侯爷亲自前往西苑照顾白姨娘,此事在侯府传为佳话。如今谁都知道白姨娘身份高贵,侯爷对她关怀备至。 昨日夜里,侯爷甚至对这位侯府夫人大加指责,这一切都说明所谓的侯府夫人在此处并不受重视。即便她是千金之躯,也难以在这东苑安然度过余生。 他们这些下人早已明白,既然如此,自然要见招拆招。现在讨好白姨娘,将来人家被扶正,自己还能有功成名就的机会。 当下几人更是言辞激烈,忙碌地开始分发各个院落的物资。面对小姑娘彩月,他们不再留情。 彩月只能默默承受,“按照侯府规矩,至少五床被子才够一个主子的温暖。此刻这般清冷的日子如何熬过?” 众人闻言苦笑:“你就别抱怨了。这是习俗所定,人人如此。” “别抱怨了,”彩月叹了口气,“就像这婚姻大事,无论亲事如何,都是一家人。” 其实大家都清楚这位未来的女主人如何。如今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做事也有了自己的方向。对于这位小姑娘彩月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冷漠无情。 但好在夫人已经买了种子在后院种菜,暂时还不算吃食短缺之时。东苑的院子内有一个小灶,主仆二人更是颇有远见地储存了一些食材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此处,彩月心中稍稍缓解了些不安。 直到正午时分,苏婉清仍无起身之意,而新上任的侯府管家宁德全步履从容地走来,遵照白姨娘吩咐,已将每月月钱发放到位。 见到这情形,不禁令人好奇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府中的侯府夫人待遇不俗,每月也有稳定的月钱。但此次,管家只给相对有限的二两银,这是何故? 倘若没了银钱,日常打赏、用度又该如何安排?尤其是入冬时,衣物食物如何准备? 这宁德全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却并非真正慷慨。 家中无余钱,下人打赏又何需如此大方?夫人岂会不知? 他如此行事,莫非是心生欺瞒? 彩月忍不住道:“宁德全,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我告到侯爷那里?” 第一卷 第14章 大言不惭地宣称 宁德全瞥了她一眼,傲然道:“彩月,你若真有此心,我便告诉你。夫人虽得侯爷宠爱,但位置不定,此间规矩非你我所能明了。如今人人皆想讨好白姨娘,唯有我能亲自送钱来。你若不感恩,便休要妄言告状。只怕下个月,连这点儿银两也拿不到了!” 彩月咬了咬唇,这宁德全行事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平日里他如此嚣张跋扈,竟还如此大言不惭地宣称要欺瞒夫人。原来这高门侯府内宅竟是如此不守规矩。 彩月气愤填膺,忍不住朝苏婉清的方向奔去:“把那金子拿出来!” 苏婉清却似未闻般悠闲地坐在房门前的门槛上,手上的金条熠熠生辉。 忽然目光一凝,定格在宁德全身上。 “敢动我的侍女?你当真以为我会惧你?”她语气冰冷,“且看我不把你砸得落花流水!” 话音刚落,她手上的金条猛地砸下,仿佛一场雷霆轰击在宁德全身上。疼痛袭来,宁德全面色惨白。 这个夫人果真是粗鲁之辈!这一击竟如此猛烈! 但宁德全毫不畏惧,他紧握金条,咬紧牙关硬撑着。 以下是按照要求翻译的中文句子: 这夫人果真不同凡响啊,说苏家这样的大家族嫁女儿怎么可能会没有贵重的嫁妆呢?看来还真是藏着掖着呢! 这夫人居然用了一小块金子换了四两二钱,让宁德全吃惊不已。原来沈镜的主意是这个,原本这位夫人不会这样做,也不知她是受什么苦难煎熬过。 苏婉清听到宁德全的话,方才意识到这是沈镜的主意。不禁想起她有次回想起家里的存款来,看来是不止要用这笔金子还能受到其他的约束。 宁德全跪在那里,眼里闪耀着对这位夫人的尊重与诚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夫人最讨厌什么?” “莫急,你先过来听听!”苏婉清说着指向了他,暗示他回答她的疑惑。 宁德全听得直冒冷汗,但他心中又泛起一抹敬畏和兴奋,怀着不安却恭敬的心情回答道:“是……最讨厌别人的贪财!” 听到这回答后,原来愁眉苦脸的彩月一下子脸上泛起了笑意。 看到这一幕,不禁让人猜想原来夫人在此是为了挽救某个陈管家的权势…… 只要资金到位,他行事干脆利落,尽管结局尚未揭示他身边小人物的最终命运,但其敛财能力却令人预期其必能有个好结果。 苏婉清巧妙地借此机会审视了沈镜的困扰,不时探查他的情绪,想寻找一机会助他一臂之力。如果一切顺利,也许能够促使他完成那封休书。 在侯府中待了多年的宁德全,早已洞察了内宅斗争的玄机。对于侯爷的喜好,他深知其中的深意。若想在权势斗争漩涡中避免自己的处境被动,那么这位夫人提出的方法也许值得一试。 他疑惑地问道:“侯爷最讨厌什么?” 苏婉清轻挑眉头,若非深知这些细节,如何能猜测出这种微妙的动机?她淡然道:“侯爷最讨厌虚伪的人。” 宁德全沉吟片刻,随后缓缓道:“夫人,小人虽然不能完全明了侯爷的心思,但也知道侯爷并不喜欢过于虚伪之人。” 苏婉清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还需要注意。” “还有其他吗?” “除了虚伪之外,侯爷最讨厌的就是……”他思索片刻后说,“或许是甜食的过量或滋补品的过多,或者是不喜欢女子或是……小人。” 苏婉清微微挑眉,她的眼光显得睿智且善解人意。她似乎没有真正触及问题的核心。然而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新的疑问。虚伪对于一个人来说的确难以察觉,但对于聪明如沈镜,这个问题应该早已是明了的事实。 于是她问道:“你认为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 宁德全有些紧张,但还是选择坦白:“夫人,小人的意思可能是避免自身隐私的泄露。” “那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侯爷……”宁德全思考片刻,“或许是斗争导致的道德沦丧。” 苏婉清听到这里不禁一笑:“你还有更深的考量?” 宁德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小人不敢再有所隐瞒。”他顿了顿,继续道,“小人认为应该从根本解决问题。” “从何入手?” “或许……需要夫人自己出手。”宁德全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她淡淡一笑:“你果然是个有智慧的伙伴。” 考虑到目前的情况和潜在的危机,宁德全决定采取一种更加策略性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利益和安全。这也许并不是最吉利的方式,但却是最现实和可行的选择。他心中虽有所顾忌,但也知道这是一个为自己争取更好未来的必经之路。 “小的一定为夫人鞠躬尽瘁!” 宁德全笑嘻嘻地接过苏婉清递过来的金币,仿佛一贫如洗的家族传承的黄金之光,离开时带着一抹轻松。 彩月一脸懵逼:“夫人,这……黄金,怎么会被拿走?” 她气得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苏婉清平静地解释:“宁德全此人只有钱能收买,对家族的财富他从不吝啬。他的行为,只能用‘精明’来形容。” “钱财如粪土,你无需过多忧虑。快去取纸笔,行动要快。” 在这个时代,没有钱寸步难行,她要以此保卫自己的家园和未来的幸福。 据说他们的家族不仅保留着祖先留下的宝藏,而且通常在遇到危机时选择利用这些宝贵的财富。要不然她早就过上了飘摇的生活。 尽管他们的家宅中有黄金储存的金库多如繁星,但这不仅仅是家族所持有的资产,它们还是世代传承下来的家族力量和勇气。 如今的家族虽衣食无忧,但在空间中的金色巨幕面前,所有人都要深思自己未来要走的道路。对于家族里的这些宝贝财富,人微言轻不敢忽视。 听到那秘密的金库开启的响声,彩月瞬间变得欣喜若狂,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被引来希望的光芒照亮了内心。在忙不迭地去寻找墨水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定下来,冷静过后还不忘踌躇满志地对苏婉清一番揣测:“你若是那天揭露了什么秘密......嘿嘿嘿。” 然后只听见一声低沉而充满警觉的声音响起:“我发现了什么秘密?” 只见树丛中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目光锐利如鹰隼。 第一卷 第15章 从早到晚悉心照料 苏婉清假装淡定地遮掩着慌张:“这是家族中的秘密,只有我们几人知道。” 于是故事就这样展开……一个一贫如洗的家族秘闻、一段深藏不露的秘密、以及一场由黄金引发的纠葛与期待。 为了混淆视听,她也如同真实般记录所见所闻。 按照她的计划,只需在沈镜身边观察一两个时辰,毕竟他“病榻缠身”,预计不久将休息。然而,她未曾料到,这位白颜竟有如此耐心,从早到晚悉心照料。 然而,沈镜并未接受她的好意。他淡淡地回应:“时间已晚,你也累了。请回吧。” 白颜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她进入侯府,本期望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青睐,却不料传出如此传言。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 尽管此刻不能洞房,同榻而眠也能算作一段美好的开始。她暗自思忖,娇滴滴地唤道:“阿镜……” 然而,她的话语未落,沈镜便打断了她。他意识到在追求时不能过于急躁,以免对方心生反感。 在理智回归后,她只是关心几句便离开了。她离开后,沈镜咳嗽声才逐渐平息。他眼神深沉,与先前虚弱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镜定定地看着她离去,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的视线不经意间瞄到了纸上的一行字——“在怀,侯爷却风雨不动安如山”,那是他的发现和猜测。 信上详细描述了他的症状以及手臂上的胎记。 在接下来的叙述中,苏婉清开始展现更多的细节和情节发展。 “虽然身体有旧疾复发,但侯爷饮食规律且重视美食。” “第一道菜推荐香煎小羊排,肉质鲜嫩。” “第二道菜是精心烹制的牛肚,口感鲜美。” 信中似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故事,使得接下来的情节愈发引人入胜。 自家主子对于奸细向来是毫不留情,手段层出不穷,只想着如何折磨他们至死。 那群人一旦失去了价值,便是注定尸骨无存。 但现在,当一封匿名信件摆在他面前,他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连串反常令人不禁生出一个大大的疑惑。 过了一会儿,沈镜收起那封信件。 “叫夫人来,今晚让她伺候我。”凌沧眉头紧锁,不明所以。 过了好一会儿,苏婉清被请到沈镜的府邸,她一身疲惫却难以入睡。终于被唤醒,面露疲惫之色。她跌跌撞撞走到沈镜面前,怀里抱着一个抱枕。 苏婉清的鞋子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会掉,双眼布满了困乏的红血丝。如今的她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故事中的人物,形象有些奇特。 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微微笑着问道:“侯爷,您唤我来有何贵事?” 此时的沈镜显得平静又从容,他知道今晚将会是个特殊的日子。尽管他不曾真正见过这个神秘的苏婉清如何努力来适应自己的生活,但在这个时间节点,他也明白了对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 以下是按照要求进行中文转换的内容: 【瞧这货昨天还神采奕奕的,怎么今天就焉了吧唧的?】 【俗话说,小孩病了多半是装出来的,打一顿就好了。】 此时,下人已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苏婉清拿起药锅,将药倒进碗里,温度适中。 于是她微笑着对沈镜说道:“大郎,您先喝药吧!” 【药到病除,大郎醒了】 沈镜听到这话,动作有些滞缓。 大郎?这是什么人? 苏家只有三女,并无男丁,能被称为大郎的是谁? 苏婉清心中疑惑,这女人似乎对沈镜的身体状况抱有极大的疑虑。 只见苏婉清小心翼翼地走到沈镜跟前,伸出一只手来拉他的手腕。 她原本打算扶起这个病恹恹的人,但是当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时,她不禁有些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断肠草、噬心蚁、鬼见愁之类的剧毒被下到他的身体里?】 苏婉清凭借着她的经验迅速判断出沈镜身体的不适。但她并未声张,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三种药材虽然霸道,但也并非无解。或许我们应该考虑是否要帮助他。】 沈镜听着苏婉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眼前的女人一无所知,之前的调查似乎只是徒劳。 【与其不帮也不说,倒不如保持距离。】 沈镜没有说什么,低头喝下那碗药。 苏婉清静静地观察着沈镜喝完药后的反应,心中思考对策。 【这三种药材虽然各有各的霸道之处,但也并非无解。或许我们还需要考虑是否应该去关心他。】 苏婉清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关心和体贴。她似乎在暗示自己不应该过度干涉沈镜的生活。 【什么情况?干嘛一直跟我讲话?赶紧吃药啊!】 此时,沈镜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疑虑。他忍不住想要问出口,是不是在药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苏婉清看了一眼沈镜,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接着她又用勺子慢慢地舀起一颗药丸送到沈镜的嘴边:“侯爷,药来啦!咱们一起来享受这顿治愈之餐吧。” 沈镜看着苏婉清满是期待的眼眸,轻声回应:“夫人在这里与我一起开心吗?” 苏婉清微微一笑:“那是当然了!能陪侯爷一起共度余生。” 沈镜听到这话,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感动:“谢谢你的关心和照顾。”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在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虽然沈镜对于苏婉清的态度有些疑惑和疑虑,但他还是选择尊重并照顾她。 “沈镜险些被自己的想法逼入绝境,就差那么一点,他的身体便会因怒火攻心而发作。 他剧烈咳嗽过后,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随后,他目光凛然地看向苏婉清,问道:“这是什么药?” 苏婉清一脸困惑。 “什么药?这不是你自己找的调理身子的药吗?虽然对你身上的毒没有太大的用处,但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苏婉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小姐,这虚伪的女人似乎在演戏,不过她似乎很有本事。” 听到她的心声后,沈镜心中不禁有些疑虑,但他知道此刻不能轻举妄动。他终于服下了丹药,暂时摆脱了身体的痛苦。 第一卷 第16章 夫妻之道 苏婉清见沈镜已经无碍,便不再多言。她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有着自己的追求和目标。 她现在的生活自在悠闲,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她来到窗前,坐在宽敞的窗沿上,将自己带来的抱枕垫在自己的后背上,享受着舒适的时光。此刻的她一只脚踩在窗户边上,另一只脚随意地垂下,宛如一位江湖女侠般豪放。 虽然这不过是苏婉清作为一个现代人最为普通的姿势,但沈镜却从中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喜悦和轻松。 此刻的他不再纠结于过去的恩怨纷争,而是享受着当下的美好时光。他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敬意。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放下了一切纷扰,沉浸在这份宁静和自由之中。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宁静和自由之中时,苏婉清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琉璃瓶子。那瓶身晶莹剔透,里面似乎装着蓝色的粉末。 他静静地看着那琉璃瓶子里的药物,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这是我亲自研制的药物,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所有的毒,但对于我体内的毒来说,已经足够了。”苏婉清淡淡地说着。 沈镜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欣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婉清,心中默默地发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让谁来侍候他,她竟连倒杯水都要抱怨……这女人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夫妻之道。 “我来侍候,侯爷您快快安歇!” 苏婉清言毕,已快步走向桌边,轻轻一倒,一杯清凉的水递至沈镜面前。 “夫人不知,我素来喝不得凉水?” 看来她是想要掀起一场风波,让侯爷彻夜难眠。 “你若不解惑,我便让你明白,这世间的纷扰。”沈镜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沉。 她赶紧放下水杯,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就在她拿起唢呐准备吹奏时,沈镜面色一沉,厉声说道:“停下!” 然而,这女人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我只说一次,别再扰我清梦。”苏婉清声音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与其被他震慑住,不如一鼓作气,让他厌恶自己到极点。 若是遇到难处,就来跟我聊聊,兴许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至于她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谁又知道呢? 守在锦澜阁外面的下人们依旧一无所知,只是侯爷的房间中忽然响起了这般哀婉的乐声,让人心烦意乱。 “侯爷!!” 只听见苏婉清歇斯底里地喊了这么一句,然后继续吹着唢呐。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下人均感到惊吓。 屋主与夫人并未发出指示,两人皆保持敬畏不敢前行。有小厮匆匆禀告白姨娘,情绪已达到位,泪水滂沱。 那坐在屋顶上的凌沧无奈地摇了摇头。 至于夫人,到底想玩些什么把戏,以及侯爷究竟忍受多久,无从知晓。 沈镜正安静地闭眼,看那安然离去的人儿,心中忧虑未断。苏婉清心头泛起淡淡疲意,好一阵无力吐槽。 "传闻那人脾气暴躁,你倒是淡定到不行,到底是人惹了什么事?今晚恐怕会有好戏看咯!" 此时侯府再度恢复夜晚应有的平静,沈镜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苏婉清倍感疲倦,只想小憩片刻。她叹了口气吩咐丫鬟准备食物。那丫鬟一脸懵懂地跑到后厨去了。一顿狼吞虎咽之后,肚子也得到了满足。 此时沈镜并无反应,苏婉清靠在窗边,揉了揉肚子。突然想起一年前海岛之行,她从手镯中取出了一些旅游必备品。然而回来后手镯被父母收回,一时之间未能及时取出。 此刻,苏婉清望着窗外,心中一动。她从手镯空间中取出一个望远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今晚……看来好戏要上演了!" 虽然沈镜未曾参与今晚的剧情,但他的目光始终不离不弃。他心中疑惑不已,那女人手上的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今夜好戏?他心中的郁闷被好奇心冲淡了不少。此时沈镜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好奇地问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苏婉清见状,心中一紧,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妾身饿了,刚啃了几口酱肘子。侯爷是不是嫌弃妾身举止不雅?那妾身这就离开。” 沈镜扶了扶额头,"我是说……你在窗台边拿着的东西。" 这戏谁去管她吃饭有多豪迈? "侯爷的身体或许不适,出现幻觉了吧?"苏婉清嘴角微扬,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想夫人应该不想当人彘吧?" 苏婉清瞳孔骤然收缩,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疑惑:“原来他早就想把我做成人彘,哪怕我尚未对他产生任何觊觎之心,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是……一种叫做望远镜的东西。”沈镜轻声询问。 苏婉清默默地将手伸进口袋,心有余悸地将那传说中的望远镜从手镯中取出。 沈镜看着她,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苏婉清解释道:“这是妾身在三更半夜捡到的,实在是不敢轻易透露。” 她边调整视线,边观察窗外。原本打算寻找目击者,但眼前景象却令人瞠目结舌。 “夜深人静之时,哪里又多了两个人?”沈镜不禁问道。 苏婉清脸色一红,小声解释道:“这是他们在暗处公然受贿,现在似乎已经不再避讳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尴尬和疑惑。 沈镜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不禁哑然失笑:“怎么突然少儿不宜了?” 她接下来向沈镜解释了望远镜的使用方法,同时也表示对这一幕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此时屋内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二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激烈的交锋之中。沈镜紧握长剑,心中警惕。 正当二人近在咫尺之际,屋内帘幕飞舞,一道人影破窗而入,手持锋利的长剑朝着他们这边刺来。 “干柴烈火,无法收住了!”沈镜低声说道。 他迅速反应,将苏婉清紧紧护在身后。同时,他迅速拔出床头的长剑,挡在了胸前。 第一卷 第17章 故意装瘸 锵! 两道身影在月光下激烈交锋,火花四溅。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武打戏。 辕镜连忙将苏婉清裹在被子中,将她护在床角。他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生怕这场打斗会波及到无辜的人。 可怕程度惊人! 那名人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坚定的眼睛。 他剑法高超,无人能敌,如此身手难怪能顺利闯入侯府。 那双冰冷的眼睛如鹰隼般盯着沈镜,招术凌厉,不留余地。 两人的身影迅速交错,房间内一片混乱。 铛铛几声,木质雕花的柜子和一应用具被击得四散狼藉。 一声巨响,桌子破碎,杯盘摔落,陶瓷碎片犹如暗器般扫来扫去。 若非有人中枪,恐怕无人能够抵挡这一番激斗。 在这样的世界里,近战格斗正是英勇的象征,这样的战斗方式比现代的枪战更富有张力。 当苏婉清看到这一幕时,她的心已然热血沸腾。 若是可以的话,她很想尝一尝爆米花来犒赏一下自己。 但现实却远非如此—— 原剧情略显紧凑,事件推进有变,但总体故事脉络不变。 沈镜对外宣称自己旧疾复发且命不久矣的消息在剧中有所交代。 他知道镇北军有叛徒意图引诱他露出破绽,于是计划着引此人入局。 他推测若此人被揭露有此信息,可能会有两种结果。 一是奸细信以为真,暗中计划以临危受命控制镇北军; 二是他不相信那人故意装瘸,故意陷害他。 刚从望远镜中看到那身影时,苏婉清心中便有所猜测。 剧中此人应是六皇子一派之人,尝试通过高手试探沈镜试探其真假。 他们似乎刚较量了几招,而后凌沧便以沈镜处于下风之际果断出现救场。 但是啊……原剧情若是按计划执行,此人可能会趁机逃走。 不料被沈镜一击打中,险些让人惊魂未定。 沈镜虽身中剧毒尚未痊愈,但几招下来已经确定了结果。 他宛如战场上归来,并无昔日奄奄一息的虚弱感,出手更是果断且不留余地。 卑鄙至绝境之下,那身影试图使用轻功逃脱却被沈镜一脚踢飞在地。 这一幕令人心安。看来沈镜清楚此人不宜离开。 对方挣扎着爬起后立刻大喊出:“谁派我来的?” “接招!”随后一声大喊便挥掌朝着沈镜的胸口猛砸而去。 砰! 两人掌力碰撞,黑衣人被沈镜强大的内劲一震,整个人向后一仰,后退。又被沈镜一脚踹向腹部,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鲜血狂喷。 眼见局势已无法挽回,他迅速取出暗器,准备逃离。沈镜高喊“凌沧”,对方连忙出手拦截。眼见那人胸口插着银针,且在奋力躲避,沈镜知道已不能胜券在握。 在逃脱围追之后,凌沧冲上一棵大树,奔逃。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即将发生重大事件。凌沧停下脚步,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些不可思议,“这……” 突然间,他的背部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一名陌生人物自窗户里喊道:“凌沧!”凌沧不敢有丝毫犹豫,急忙取出一枚暗器朝那人发射过去。 只见那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树下,昏死过去。沈镜面无表情地走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凌沧解开那人后背上的布料,只见一个古怪暗器插在他的身上。他喘息着检查了那人气息的微弱与虚弱,虽然生命迹象微弱,但确实还活着。 “是你发射的?”沈镜皱着眉,看着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 “并非属下所为。”凌沧回答道。 沈镜心中疑云重重,苏婉清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是巴不得自己死吗?难道她是怕被诛九族? “侯爷……”凌沧忽然指向一个方向,“她明目张胆地盯着我们看。” 沈镜疑惑地走向那个方向,只见一个身影在月光下肆意而坐,朝着他们主仆二人所在的方向凝视。 要知道,装瘸这件事只有凌沧一人知道,如今苏婉清竟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他微微愣神,“要不要……”他试探性地问道。 苏婉清听到他的话,轻轻摇头:“妾身早就知道了。” 沈镜心中更加疑惑:“难道她……”她神秘兮兮地说着条件,“如果侯爷真的想要感谢她的话……” 沈镜眉头紧锁,决定继续等待下一句。果然,女人忍不住道:“如果侯爷真的想要感谢妾身,就答应妾身一个条件。” 沈镜看着满屋的狼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会是什么条件?” 这女人还真是怕自己被牵连其中。 苏婉清看着沈镜,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回应道:“侯爷,这看似……是针的东西,其实背后隐藏着一些秘密。” 空间里最神秘的,莫过于这种器械了,幸好家族中有个兽医出身的前辈…… 沈镜眉头微皱,对苏婉清的身份感到疑惑。他虽觉得这女子与苏府并无太多关联,但看她所描述的种种,似乎并不简单。 “针?”沈镜喃喃自语了一句。 莫非是苏炳成暗中开发的新武器?这也不像,那暗器看起来并不特别厉害,反而有些奇怪。 她的身上,又藏着多少这样的秘密?望远镜、绣花针…… 这父女俩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这里面隐藏的矛盾实在太多。沈镜心中最大的疑惑,是她这位夫人与相府是否同心。 如果他们同心,为何她不直接杀了自己?如果不是……她想尽办法想要拿到休书,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她能轻易探出他体内的剧毒,又能将一个武功高强的对手打倒,可见并非传闻中那般一无是处。想到这些,沈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决定将苏婉清留在侯府里,继续调查此事。 苏婉清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为了活命,她开始诉苦:“侯爷,妾身从小无依无靠,继母只看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闲暇之际,妾身只好偷偷拜师学艺,以求自保。侯爷不会觉得妾身鲁莽吧?” 第一卷 第18章 是非之地,不想多留 “沈镜,你这番话倒是让人捉摸不透。”沈镜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恩?”苏婉清疑惑地看着他。 沈镜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意,“为夫腿上的伤势,夫人是否知道如何处理?” 苏婉清一愣,随后故作镇定地回答:“夫人自然知道。” “那你还……” “这里是是非之地,我不想多留。”苏婉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既然如此,夫人为何还要坚持回去?” “回不去?”苏婉清露出了一丝苦笑,“若夫君不嫌弃妾身粗俗,妾身愿意回到侯府,与夫君共度余生。” 沈镜夫人: “夫人谦虚了,这不是在写字么,虽然不尽人意,但妾身自知不是擅此道者。” “侯爷听妾身解释,这信非彼人所为。” 沈镜面色凝重,这女人为了休书,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若非自己耳闻其心声,只怕她早已命丧黄泉。 沈镜笑道:“夫人不妨看看这信的内容?” 苏婉清接过信件,脸上露出无辜之色。她虽一无所识,但凭借着现代人的观察力,还是快速浏览了信件内容。 “这信胡说八道,妾身又怎会暗中观察侯爷,将侯爷的一举一动告知继母?”她解释道。 “夫人真是一目十行,随意一看便知其意。” “呃……”苏婉清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她一个现代人加一个大字不识的原身,能写出两页纸来已属不易,再让她一字一句地看,简直是侮辱了文字之美。 她只得装作被抓包的样子,义正言辞道:“侯爷明察秋毫,既然被您发现了,妾身不敢再狡辩。还请侯爷……” “休息吧。” 沈镜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休书之事并非易事,既然你愿意尝试,我便给你一个建议。” “那就月钱全扣吧。” 苏婉清有些不解,“侯爷此言何意?” 凌沧听到对话,眉头紧锁。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哪一种暗器是如此的形状。如果只是发射银针,那这管子也太粗了点吧。他感到不安的并非暗器的威力,而是这个不学无术的苏婉清竟会使用暗器。她身为侯府主母,对侯爷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威胁。 苏婉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之色。她看到沈镜和凌沧站在一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赶紧退后了几步,脸上露出几分羞涩之色。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极了。”沈镜叹息道,“他们仿佛是天生的一对。” 沈镜夫人心中感慨万分,对着凌沧点了点头,“今日之事,还需劳烦侯爷。” 不知何时,苏婉清已经离开了房间。 唉,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家族中的苏氏家族行事总是低调,但因其家族累积的财富,却成为众多追求者眼中的璀璨钻石王老五。 由于家族中的“严选传人”规矩,她的配偶选择必须非常谨慎,否则像沈镜和凌沧这样的佳人,都会被卷入其中。在这趟追求未来冒险之旅中,谁也别想轻松过关! 不过如今这般模样,实在让人担忧……唉,别问了。 苏婉清准备退下时,沈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瞥了一眼,那人因为体内激动的反应,似乎已忍耐了许久。 反正生死有命,无法避免。 苏婉清心存同情心却不多,尤其对一个可能会深深伤害她的未来。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居住之地。 这时凌沧突然回过神来,走近沈镜身旁担忧地问:“侯爷,您怎么样了?” 沈镜摆手道:“无碍。” 凌沧对沈镜的身体情况最为了解,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纠结于此。 过了一会儿,凌沧才问:“这很可能属于六皇子一派的人,但她真的不是六皇子派来的人吗?” 苏婉清的身份在京都并非秘密。为了讨好六皇子可能对自己施加压力而她潜伏在此,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若是六皇子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的私密发送暗器呢? 沈镜若有所思,思考间似乎也揭示了一些真相。他望着朦胧光线问道:“她并非是相府的千金苏婉清。” 凌沧有些惊讶:“她……是哪里来的?” 可以确定的是苏婉清与六皇子毫无关系,对于相府并无深情厚意。通过这几天的一系列暗示,可以推断出她为了预知未来急于获得休书而逃离侯府。 这样一来她与侯府无关,即便日后事情败露也不会受到牵连。 虽然难以理解为何她会如此心思缜密地想要成为人彘,但既然她心中所想如此,暂且如此揣测也无妨。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她进入了一个未知领域的不安全之地。作为侯府的夫人而言确实不易,因为这位镇北侯不仅难以享有宁静的日子还需要肩负沉重的责任和期待。 沈镜似乎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天地,而在这扇门背后则是层出不穷的未知和险象环生。当他作为这个新世界的一员时需要警惕警惕。 在此未知领域中,总是让人心生畏惧。即便她没有恶意之心,他也不可能忽视一个每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人。因此他需要弄清楚苏婉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人能预知未来却投身于他人阵营将会带来灭顶之灾。想到这里沈镜默默地闭上眼睛,低声道:“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凌沧仔细检查了这名人物,确认其身上没有自缢之具后,带着他直接前往侯府的地牢。 沈镜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明月,已是深夜时分。 突然,他心中涌起一股思绪,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从床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之前,苏婉清从窗口掉落的某个小药瓶,似乎就在不远处的角落。 沈镜起身,在花园中环顾四周,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小瓶。 皎洁的月光下,那淡蓝色的粉末如同轻纱般飘渺。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这药是否真的能解自己身上的毒? 体内秘密重重,即使是传说中的药王谷神医也束手无策。一个苏婉清就能轻易解决,这难道不成了笑话吗? 沈镜沉思片刻,并未轻举妄动。 “暗影卫!”他低喝一声,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神秘女子突然出现。 没有一丝预兆,就这么凭空出现。她的出现如同一道神秘的阴影,让人无法捉摸。 “属下在此!”逸云恭敬地回应一声。 第一卷 第19章 举行丧事? 随即,那名女子迅速行动起来,迅速展开了调查和研究。她或许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秘密。 一夜过后,天色初亮。当阳光洒满大地时,锦澜阁再次被喜悦的氛围所笼罩。院子里摆放着白色的牌位和灵棚,众人忙着收拾旧物。就连原本打扫庭院的小厮也穿上素衣和孝服,加入到了这项行动中。 在所有人忙碌时,沈镜则始终守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从这群人的行为中可以看出他们并未忽略这个即将迎来新生的地方。一切都那么自然且顺利进行。 他们为何如此快速地举行丧事?在旁人的目光下,他们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一场隐秘而又有力量的转变。于是乎,“究竟是谁制造了谣言?”成了人们心中的疑惑和追问。 对,这气势一看就是他们认识的镇北侯。 看他满脸愁容,有些人总算反应了过来。 “侯爷,您怎么了?” 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小厮满腹狐疑地爬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旁的凌沧脸色也变得阴沉。 “侯爷怎么了?难道是他身受重伤?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沈镜眉头紧锁:“谁说的我已故?” 她眼神锐利,伸手抓住随风飘来的白布,用力扯开,让它重重地砸向地面。这举动吓得所有人浑身一颤。 是的,那就是镇北侯本人无疑。 若非鬼魂,哪里会接触到这样的白布?又如何能扯下来? “是,是……”小厮吞吞吐吐地回答,手指向院子外的一片阴影。 沈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身影背对着他们,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在阳光下展开。 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一手指向天空,一手则指向地面,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刺客袭击时毫无预兆,侯爷在危急关头挥剑迎战,即便身受重伤也要与这小贼一战到底。” “侯爷身手了得,但他自知不是对手,决定消耗自己的体力。” “此等恶徒,侯爷理应手到擒来,然而他却旧疾复发,逐渐落于下风。” “然而我们的侯爷并未惧怕歹人的凶残,他全力以赴抵抗,最终却被刺客刺中要害,英勇牺牲。” 周围的婢女小厮们泣不成声。 他们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竟然就这样在他们的眼前逝去。 一些仆役跪地痛哭:“侯爷,您真是英灵啊!” 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声嘶力竭的真实哭泣和愤怒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痛。 就在数米之外的地方,沈镜凝视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脸色苍白如纸。 他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的手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痛苦和无奈。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造谣。 沈镜坐轮椅之人虽有顾虑,苏婉清仍在阴影中静静地走近,并未能够自主加速。阴森的眼神令沈镜不禁皱眉,越来越接近那个模糊的目标。 回想昔日之事,方觉心中悲愤已甚。之前之怒气竟差点催动体内剧毒再次发作。如今他内心冷静许多,只能提醒自己尽量调整好心态。即便不休她,也不代表他不愿妥善教训。 当他想让家规处置苏婉清时,忽然听到她内心的声音。 “我记不清了,剧情中侯爷为了引出奸细,会故意放走昨夜刺客,让其病入膏肓的消息传出去。” “但实则侯爷在刺客身上撒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香粉,只有与他接触的人才会被沾染上,味道会在两日内挥之不去,但只有嗅觉极其敏锐的人才能闻得出。当然,狗也可以。” 随后,侯府在遇刺的次日举办丧礼。然而昨日那名刺客已被拿下,今日是否还能如期举行丧礼? 苏婉清正想与人交涉,白颜急匆匆地赶来。她看到整个侯府张挂灵幡和白色的帷幕,顿时心生震惊。这一夜之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侯爷,发生了什么事?”白颜焦急地问。 苏婉清看着白颜走过来,神情略显尴尬地承认了错误,称自己误以为侯爷意志消沉才会如此糊涂,急于操办丧事以求休书。耳畔传来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发生了什么?白颜你慢慢说。”侯爷眉头紧锁,语气略显疑惑。 “今日之事确实出乎意料,不过……”白颜眼中带着些许愧疚,“姐姐一定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此刻,侯府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但白颜心中早已明了。 这个侯府夫人踏入府邸,侯爷虽未将管家大权悉数交予她,但其地位仍然不容小觑。 传闻中,此等大事,岂是轻易能够无人禀报的? 她并未立即前往制止,实因她正等待苏婉清将此事闹大。 不曾想,她的期望竟得以实现…… 起初,她特意前往锦澜阁探查,却被凌沧拦在门外。她心中暗想,既然凌沧在此,那么侯爷定是安然无恙的。 于是,她任由苏婉清大半夜遣人制造混乱。 翌日清晨,当侯爷醒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严惩苏婉清,甚至可能比休妻还要严重。 虽然苏婉清并非贤良淑德之人,但毕竟占据着侯府夫人的地位,这是最大的错误。 侯爷虽有残疾之疾,但在洞房花烛夜之时…… 她相信只要自己成为侯府夫人,为了家族后代能够安然生活,侯爷也一定会予以关心和呵护。 沈镜在体内药物压制下稍稍稳定下来。他目光扫过白颜,轻声道:“今日有何事?” 白颜恭敬地搭上沈镜的手臂,柔声道:“妾身担忧侯爷昨夜躺卧的模样,心中疼痛难当。今日早早醒来只为见侯爷好转,未曾想到……” 沈镜淡然一笑,“夫人素来无学识之耻,礼数粗陋,致使侯府之人对其产生侥幸心理。以此看来在府内难免有些冒失之举。夫人大可宽恕之心行事,至于昨日之举……请准许妾身暂时离去,曦日阁乃静心之地,此间清静幽雅便适合我病后休息。” 说罢,她满怀期待地看向沈镜。 而旁边的苏婉清亦十分耐心地观望白颜演绎这一段温馨戏码。 第一卷 第20章 始终不为所动 唉,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却需要应对如此多的麻烦与挑战,真令人惋惜。但沈镜却始终不为所动。 旁边有人说道:“这女子似乎与世无争的模样,但眼神中透露出的魅力却令人难以抗拒。” 沈镜淡淡一笑:“她的魅力或许会随着时间而消逝。” 原本想着,侯爷因苏婉清之事气得够呛,自己这般关心他的情绪,或许能引起他的偏爱,让他留下。 如今看来,锦澜阁已换了白色的装饰,想必是为自己日后歇息创造机会。只需同床共枕,必定能遇到那位。 怎料,想法与实际大相径庭。 “丧礼继续,具体情况,不要外泄!”沈镜淡淡地吩咐道,随即推着轮椅离开了锦澜阁。 苏婉清一脸困惑。 “奇怪,这位侯爷明明气得要发火,怎么刚被小妾几句好话就绕过自己了?” “别啊,你快追查吧,这样我才好给你个台阶下,让你有话有据地休了我。”苏婉清心中暗想。 正当她思索之际,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苏婉清!” 苏婉清愣住,与一脸委屈的白颜匆匆对视一眼,急忙朝沈镜的方向走去。 “来了,来了,他要休我了!”苏婉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决。 “侯爷,昨夜离去之时,妾身见您气色不佳,还以为……是妾身糊涂了。妾身愿意净身出户,还请侯爷签署这休书。”苏婉清将休书一一写好,只待沈镜在上面签字盖章。 “休书?”沈镜看着她,“是的,夫人。您在上面签字,便可拥有一个安宁的侯府。夫人虽粗鄙,却有这份福分长伴侯爷身侧。” “昨夜让你读华岳律?究竟是何居心?”苏婉清疑惑地问道。 “夫人昨夜受惊,为夫不能苛刻。纵容一次两次是应该的。”沈镜解释道。 “无碍。”沈镜点头,“夫人若想离开,没有休书也一样可以离开。既然还在侯府,想来对为夫还是忠贞不二的。” “呵,你还真敢说。”苏婉清心中暗自警惕,“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有休书的严重性。” 【探访华岳律得知,原来在华岳国,王侯贵族的女性若未获得休书,便需面临全国通缉的下半生,且一旦夫家下达命令,便需见则杀之。】 【看来,我是想直接离开,但命运如此,也着实令人叹服。】 不远处的白颜听得津津有味,心念一动,为何有休书之事?难道侯爷要休妻? 若此消息为真,那她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此时,彩月小心翼翼地靠近,心中忐忑不安。 苏婉清回到屋内,愁云满面。这一切的发生,仿佛注定了她未来的艰难。 沈镜的心中虽有一颗铁打的心,但面对如此困境,他似乎也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好在有彩月相伴,她不敢有丝毫松懈。此时她只能小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苏婉清躺回床上,心中却更加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彩月进来时,看到苏婉清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道:“夫人,您身为侯府的夫人,接下来的日子定会迎来许多客人的拜访。奴婢帮您梳妆打扮。” 是啊,沈镜对她的惩罚便是让她亲自接待那些不信他已死的下属。这些人中定有内鬼。 这部剧中这场丧事可谓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剧中之人知晓沈镜的心机在于装死,而苏婉清作为一个局外人自然也是认为他已死。 剧中苏婉清以其侯府当家主母的身份操办这场丧事。由此可见,前来探访的确实是一些不相信沈镜已死的人。 因此,苏婉清只能尽量保持冷静,以免耽误回家的路。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苏婉清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感叹:这张脸在梳妆与不梳妆之间似乎并无太大区别。 “月彩”这个名字下的主人公不仅仅是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深爱的人。 尽管年龄相仿,但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不仅是与她一同服侍的主人,更是一位深入骨髓的亲密伙伴。 正因为对她的了解过于深入,这几天内她亲身经历的巨大变化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以往在府中的生活规规矩矩,从未敢触怒继夫人的权威,而如今嫁入侯府却掀起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风波…… 尽管她深知自己并非坊间流传中的自大狂妄之人,但在六皇子的心间,确实有一份不可磨灭的归属感。甚至为了六皇子首次站出来对抗继夫人,不愿再嫁入侯府。 如今她一心一意地寻求休书,言行举止显得异常,难道真的是为了六皇子冒险一试? 彩月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她心中疑虑:“难道是因为对这桩婚姻的不满,才让她的性情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婉清透过镜子看到了彩月脸上的表情。 “月彩姑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彩月低头不语。 苏婉清轻轻一笑,似乎猜到了彩月的疑虑:“月彩,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彩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苏婉清继续说道:“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改变。我之所以让你看到以前从未见过的自己,是为了让我们两个能够继续生活下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彩月心中感动,坚定地点头:“夫人,奴婢相信您。” 苏婉清看着彩月释然的神情,温柔地笑了:“你的脸庞或许有些不完美,但这是我们相府中的一部分。为了保护我们两个,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夫人,奴婢明白了。”彩月回应道。 苏婉清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来保护你。” 见彩月终于明白过来,苏婉清好奇地问道:“你的脸为何会这样?” 彩月微微一笑,如实回答:“可能是我保养不当吧。” “那是因为我们相府里的继夫人和两位姐妹每日都会使用珍贵的南海珍珠粉来保养皮肤。” “毒源入口,疑云重重!” “怎么了?”彩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第一卷 第21章 隐匿毒物 童瑶洗漱完了后,就要出去,我赶紧拉住她,觉得还是把事情告诉她比较好,毕竟外面的赵司机和老油头是不知情的,早晚得露馅,更何况是人家自己的身体,还是早点告诉人家好。 “本王现在有些能体会厉王曾经的心情,唐宁,你让男人为你疯狂,却又对他们不屑一顾。你这样……到底是想让他们靠近,还是远离?”贺兰龙翔看着端庄的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说话时叹息的表情溢于言表。 “难受怎么不早说!”随手打碎手旁的花瓶,李湛现在忘了方才唐宁已经告诉过他。 家里的日子一下子宽裕了起来,加之现在的花云已经中了秀才,花三郎顿时觉得自己走路都腰板直了。 而自打我撒上这生石灰后,童瑶也就不敢接近大门了,一直在屋里慌慌张张的看着我,我明白她是不习惯离得我太远,可又惧怕那生石灰不敢过来。 别的不说,当年他做出玄机丹的时候,只要特地留给卫国皇帝一粒,那卫国皇帝就一定会感恩戴德,心甘情愿地拿手里所有的宝贝交换吧? 完全无视刘洋要杀人的目光,唐门边问,王大志边答。王大志所知道的事,竟然全部被问了出来。 曲晴给归雅雯送来了热水,归雅雯喝了几口之后,似乎是平静了些。 “本来是凑巧,我也没想到你是毕宿五,既然这样,你能否告诉我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事?”我问。 君璃听到这里,如何还不明白容浅菡今日召自己进宫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向自己示威,让自己恐慌与后悔,以后都活在惶惶不可终日当中? 那只王鹰在冲向牧凝的一刹那,牧凝翻身就跳上了鹰背上,单手抓着王鹰后背的翎毛,双目死死盯着光幕的缺口。 于是罗征伸手一挥,伴随着一道无形的空间波动,一扇空间之门已出现在他跟前。 “是。”张武等人已经完全被陆潇潇的手段给震慑呆了,大脑完全不能思考,只知道完全按照王妃的命令做就好了。 “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是要长点记性的。”秦天盛面色无变,是的,他跟水父想的一样,只要不付出行动,一旦行动,根本不可能放弃。他必须坚持下去。 扣住龙衍手腕的手缓缓的松开,龙慕辰就这么笑着的将人给推了出去,同时引动了自爆牺牲。 仔细点儿可以发现,这四周的墙壁,竟都是铜墙铁壁砌出来的,且上面的温度极高,要是想出去,就好比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一样。 陆泽潇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脖颈处传来了一阵很舒服的触感。 他已经派出了那么多的人,甚至已经地毯式搜索,可现在不但没找到他们,还反而让林颜夕潜了进来,这已经让他明白,林颜夕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想硬碰硬,吃亏的很有可能是他。 而瑶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她所有的愤怒只想倾泻在梦神箭身上。 见对方收好灵石,宁晞放心的将洗木灵髓收入储物袋中,告辞道。 而且,直接砸断了斜倒在地上,一部分还连着主干的封印木断枝。 十八英寸的金属餐盘成为了最重要的武器,“嗙!嗙!嗙!……”很多人像挥舞大砍刀一样挥舞着长方形的餐盘把平时不满的同僚撂倒在地。 雷莎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扫了一眼三人如此凄惨的样子,那天使般完美无暇的面孔上始终非常的平静。 偶尔在好奇之下,通过源纹的信息反馈,了解一下各自的现状,就足够了。 看到周吉平对着一粒盐出神,酋长走过来招呼周吉平,示意跟自己来。 原本张晨想厚着脸皮向杨铸平讨幅墨宝,也不用写别的,就写“丈夫儿,富贵等浮云,看名节”这句话就成。 说着话,林枫将全身的元气凝聚起来,一道掌心雷在他的手中开始闪现,他相信自己的力量,可以用掌心雷重创恶之钳虫。 如果神通这么容易就被获取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会,成为烂大街的货色了。 林枫的瞳孔一阵收缩,他这个时候发现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那些射向自己的冰箭,虽然没有贯穿身体,却化为了一层厚实的冰甲,将他的所有关节都冻结住了。 不过好在沈博儒并未就此不作为,不见他有任何多余动作,双手引诀,抬过头顶,双掌猛的向身前一坠,身前立时出现一道由本源真气化做的烈火高墙,似要将那迎面而至冰山融化一般。 就在萧翎晓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目光突然落在了北面不远处一个座位上。坐在那里的男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将脸遮了起来,就连他身后的下人一个个都戴着银亮的面具,看上去神秘诡异。 看着自家妹妹如此辛苦,楚云禁不住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勉强自己了?明明修为不高,却还要不顾自身力量的去促动法杖。 那些吐谷浑士兵进了山谷,并没有往谷中腹地走,而是在慕容伏允的指挥下,迅速散开,钻进附近的山中,隐去了,他们的行动非常熟练,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 可她还沒有到被臆想、被执念完全蒙蔽了智慧的地步,因为她心里是真的觉的还有机会,故而当她稳下自己之后也不再感到怎样不可回转的无助。 第一卷 第22章 请夫人配合 拳头上闪着武道法则的韵味,拳芒耀眼,仿佛把空气都击碎一般。四周的空间都有些裂缝,其他道祖世界的大师兄都露出惊讶的目光,这武天不愧是武祖最重视的弟子,无论是修为还是天赋都是近百年以来武道最强的存在。 时间都过去三十秒了,老叶头看到叶天没有任何动作,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心彻底凉到骨子里了,心伤之下,苍白着脸坐了下去。 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只见那力大无穷的巨钳居然被一点一点地撑开,而奎托斯的力量之源仿佛无穷无尽,随着气血的不断沸腾,所施展出来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蛮山颤抖,隐约可听到蛮牛的咆哮,声音凄厉令人胆寒,就连翻滚的雾气也变得极为浓郁。 经过张宇的介绍我才知道,这里是模拟训练机降的地方,原来在我回老家的第二天,连里组织了模拟机降训练。 “咻……”墨离脚步横移,精妙的步伐,灵活的身体,冲向了金花婆婆身后,摊开手掌,似坚硬不可摧的鹰爪,穿金裂石,紧紧的扣住对方的肩膀,左手再次横推,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反手一脚,凶狠的踢向了对方的脚掌。 所谓的凉面既不是挂面,也不是切面,更不是手擀面,而是方便面。 “嘭!”就在他们击打而来之时,墨离早已是率先行动,脚掌飞来的在地面上变幻出奇异的步伐,而他的手掌如鹰爪瞬间抓住最先袭杀而来的弟子,反手一握,左掌成拳拍碎了他的筋骨。 “徒儿,那并不是它的本体,那只是他的龙须所化的分身,实力不及他本体的万分之一。”老者叹口气说道。 可事实上,我错了,直到手榴弹考核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投掷手榴弹并没有那么的容易。 “谁输谁赢,不到最后一刻,谁能说的准?”阎君冷冷一笑,黑如点漆的眸底,一片深沉。 暗夜幽灵的能力虽然诡异,但李牧尘不相信他的能力没有极限,否则,刚才他就不会只是移动十几米远而已,而是移动到更远的地方躲避他的追捕才是。 此时还在睡梦中的林宇,打了一个哆嗦,感觉有点冷,把怀里的暖炉子报的更紧了一点。 身为一名炼药师,他是肯定不舍得将异火拱手让人的,即便知道对方厉害,他也要拼上一拼。 当然现实当中京都市的人数肯定没有五千万之巨,但虚拟世界里在北京定居的人就有这么多。 一架名为‘高达’的人形机体突然闯入,将aeu王牌机师帕特里克·科拉萨瓦虐成了渣,那突然出现的机甲,远远超越了人类机体的性能,在‘高达’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正在这时候,听外面汽车引擎声响,不一会儿,野生李围着个毛巾,哆哆嗦嗦地过来了,一只脚伸进水里,龇牙咧嘴,咬着牙钻进水里,身体适应了水温,暖意上涌,这才舒服得长处一口气。 庚龙被炸飞到一旁,再加上比目的干扰,庚龙身上的压力顿减。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杀掉,庚龙可是暴怒,他站起身来,十方鼓召唤出来,咚咚咚的鼓声打出,想着能够用这十方鼓压制神殿守卫。 李长耀看着李长荣异常坚定的眼神,愣了愣,原本发热的大脑这才稍微冷却了一点,李长耀深呼吸了一下,想要让自己恢复平常心。 卿鸿冷若冰霜的脸上扬起让人心寒的笑容,她邪肆的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沐风,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叶梵天对于这丫的狠狠地比了一个中指,而两者相互的聊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道长虹划过,一个背负着巨锤的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月长老趁机冲上前按住月蒙,月溪云指间一动,水元素象球体般包裹住月蒙,不断为他疗伤。 和尚听了盘宇鸿的一番之后,愣了半晌,脸色变得神圣起来,看来刚才盘宇鸿的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修炼就是这样,一个顿悟,一句言语,或许就是突破的关键。 红狼王泛着绿光的眸瑶瑶远望,心中却在思索着利弊,虽然前方的猎物非常的诱人,可是单是对上刚才那名一袭暗红色长袍的男,他便觉得有些吃力,要是再将王者之兽招来,那边是得不偿失的了。 自然也知道,到时候在叶锦幕的面前,要怎么样替傅殿宸掩护了。 廖兮虽然说对于没有获得最强大的李存孝有一些怨念,可是这伍云召也是绝对不弱,甚至可能是廖兮现在手下最强大之一了。 白少紫也没有再说话,唐唐只是深深闭眼,抬手捂了心口,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太在意,一直以来,她都是有口无心的样子,可是突然间就心疼了。 叶锦幕等人这次出师不利,尽管将这么多的力量都拿出来,却依然是没有收拾掉楚蒹葭。 第一卷 第23章 为何会是奸细? 现下深更半夜当然不好去找卖糖的,只能等天亮在说,提前过来部署那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如等天亮在过来这么多人岂有不让别人看见道理。 下面有路过的人接应,但是那男子绑得太紧,一道又一道,反而给下面的人制造了麻烦。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么一下子,已经足以让他失去抵抗能力,乃至于根本无法再继续行动。然而奥兰多主教就像没事似的,继续指挥着那卫兵不要命地逃窜。 说着,他竟是瞬间祭起了摄魂幡,一丝丝缭绕的黑色雾气从其中飘出,瞬间化作一个个狰狞厉鬼向众人扑来。辰昊大喝一声,脚底生云飞身而起,向鬼冥杀去。 杨清月凝神望着陈超伟的眼睛,灼热的眼睛烧穿了那表层的所有伪装,一下子看破对方的心。曾经她也亲自跟人谈判,在那不见血的战场上,她像一个将军一般攻破对方的言语和心灵,取得一场又一场不可能的胜利。 爱丽丝也是欧洲那边的人,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人是紫色双眼,她也猜测到了南宫熏是谁。 白得得虽然不知道凤首山内部的情况,但凤首山对她却是清楚的,从她打了宁凝一巴掌开始,她的消息就源源不断地进入了凤首山。 然而他们若是不知道这千秋鼎到底多重,仅仅见过外观的话,那又不一样。要欺骗眼睛的话可就容易得多了。 那些埋伏的人立刻齐齐冲了出来朝着赵远和阮清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被慕琳琅收买的人,对于自家主子还是有点了解,鬼医的传闻,他可是听说过的。 战斗的规模迅速扩大,中日双方都开始向上海进行大规模的增兵,停泊在长江口外的日本军舰开始炮击吴淞炮台,陈光远下令浙江护军使孙传芳调遣陆军第10师增援上海。 那孟铁柱明显带着一丝贪婪的神色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背影,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只不过紧接着他瞥了眼一脸严肃的罗十三,终于还是将口水咽了回去,拿出刚刚搜刮来的食物吃了起来。 言归正传,众人效率很高的搬运完东西,然后就躲在了‘王霸号’里准备过夜。 万胜倒是很享受开场阿森纳的列队欢迎,他和温格的关系也还不错,但这并不表示曼城会在比赛里放水。 对这样大规模的轰炸,东京市民已经变得十分麻木了,大部分的平民不再理会天皇的号召,选择离开城市和工厂,逃往乡下避难。劳动力的流失再加上原料的匮乏,使得一些在大轰炸中幸存的工厂也无法维持生产。 这两具像僵尸怪物,嘴里不断发出沙哑的咕哝叫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苦于无法表达完整,看众人要离开,立刻急了,其中一具僵尸怪物,猛地一跳,一下便跳出好几米,便落到了楚南面前,伸手来抓。 同时这场比赛也引起了很多国外媒体的关注,自然万胜也得到了很多国外媒体的注意。 “真是久违的风景。”李青山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一转眼间,大雪就飘扬了整个天地,世界也仿佛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而作为楚南,心神完全被吸引了,这迷雾的力量不只没有抗拒他,反而在保护他,吸引他进入。 阿菀心中的防线好像一下子被云凌璟给打破了,甚至脚下都微微往旁边退了下,离开了金玲郡主的身边,眼中更是闪过丝丝的不信任。 “哎呀,终于大功告成了,累死我了。”傅星瀚望着空荡荡的厂房,一边捶打着手臂,一边感慨道。 至于其他八名大师,虽然看着有些真本事,但是既然浪将“湖底的画像”定位地狱难度,那么说明接下来遇到的危险,八名大师明显不够看。 她俩的紧张朝曦不是没有看出来,不过沈斐都说了让她用,她干嘛要客气? “那我多陪你几天,你要把‘名誉’借给我。”还是明码标价的好,怕到时候白忙活一场。 “真整齐,居然还挺好看的。”这一刻范彦心中升起了荒谬的感觉,另类的鬼畜舞,刺激得让他差点热血。 “看来无论怎样,我都必须要去一趟了。”都是老同学,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进入那座恐怖的后山,就算不能阻止他们,他也得跟着进去,以防万一。 两种结果对朝曦来说都不坏,第一种,养活的三五十年,这人自尊心这般强,伤成这样,他宁愿待在山沟里一辈子不出去,也不愿意被别人瞧见。 没一会儿的功夫,龙鳞就把王天佑拎到了大堂上,这时候的王天佑早没了昨天的精气神儿,头上是牢房中地上铺着的稻草,身上的衣裳也都褶皱的不成样子,慢慢的污渍前一块后一块的,也只比外面的乞丐好那么一丢丢。 杨景诚和林曼芸点了点头,知道凌云鹏他们又要去执行任务了,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 看着两人的情况,龙五是真正的急了。所以,在这一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一骨碌的什么都说出来了,而且口气还很是不善。 海家的领头老者疯狂的运行真元,顾不得浪费大量的真元力,沟通了天地灵气,在身体外布下了灵力罩。 还没走到院里,远远的就看见梁西城徘徊在院门前,他来回的踱着步,似有些焦急的模样。 但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她也没想收回来。略略垂眉,抿了抿唇,“你不走的话,我走……”说着,抬步从他身边而过。 “这次皇后发誓让太子死于半路,正好大皇子立功回京,名正言顺继立为太子。”童公公说。 程夏点开了空间又回复了“我才沒有生病。医院那个破地方。跟地狱沒什么区别。”凌风那个男人。哪算什么家人。她所剩的家人。就只有妈妈而已。 第一卷 第24章 侯爷为何偏护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扭头回望府邸深处,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畏惧忌惮之色。 作为现在的大汉皇帝,刘协麾下自然是有不少精锐的,其中不乏名传后世的谋臣良将。 安雨瑾离开后,陈幸运二人用热水擦了擦身体,换了身衣服就躺床上了。 磐龙门的龙暨运双手一拍,一柄巨伞自他头顶浮现,伞面上似黑非黑、变幻莫名的光影闪烁了一瞬,周围的天色陡地昏暗下来,方圆百里的虚空逐渐变得如胶水般凝滞起来,灵气逐渐稀薄。 这场闹剧让在场的所有人避之不及,纷纷找借口或默默散去,生怕与这件事扯上关系,让自己的照片和名字也不幸登上明天的头条。 在遇到暂时处理不了的事情之后,就选择逃避——这很符合果然的设定。 厉长生虽然不知道那位二公子干了什么事,反正没什么好事。果然,听到二公子三个字,厉镇天的脸色变得阴沉难看。 正当她开始认为齐斯雨只是跟她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时,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响的是叶灵川的手机。 “轩辕少侠既然决定了,就不必多说,因为我也决定了,你出招吧。”姬丽丝扬起了手中的宝剑。 “你大爷的!我自己想什么我自己清楚!”我突然张嘴吼了一声,脑海里面的声音又一次溜掉。 “那是,说起来,我还是这里的王呢,只是最后的全民投票的结果还没有统计出来!”吴敌很骄傲的说道,虽然最开始他只是顺路想搭救一下对方,但现在,双方相互依存的关系已经很紧密了。 伊若涵:“……”一场叫人窒息的骇人风波,被他就这样搪塞过去了? 这一次,他会怎么做?还是像以前那样包庇白漫漫么?连自己儿子的生死都可以不顾吗? 众人定睛看去,想要看一下,到底是谁,竟然能在展邢这巨剑之下,救下来了鸢儿。 他们都知道此刻自己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吴敌的,只要他一个不满,自己就要被重伤了。 他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在幽兰谷外的草地上躺着的时候,他真的是在等死了,等待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但是,她出现了,他,重生了。 “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究竟为何事而烦心了吧?”吴敌也装作有些喝多了的那样子,轻轻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不过还好,你看上去和神棍沾不上边。”胡警官继续说着,并且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还用说,你那是什么态度?你是在质疑我吗?”蜃彩反问道。 管家依然穿得十分整齐,双脚却离开地面有五十公分,脖子挂着一条绳子上,样子就跟“死亡手册”第二幅图画一模一样,可管家尸体的脸颊干瘪,已经失去了光彩,长出了尸斑,显然死去超过了十天,甚至更久。 须知在笑傲位面之时,他是以一种天地皆同力的无敌之姿而来,当时的少林寺也只是想要彰显他们的底蕴,才会布下他们最得意的三个阵法。 “晕船是因为你看着的水面,和船在荡漾时不同,而脑子没有处理好,所以产生了错觉,就会恶心,你一直看着水面,就会慢慢恢复。”鬼太郎一边走一边说。 这家酒店虽然不大,但是大厨很厉害,做的一手好菜肴,山鸡野兔本来就是美味,经过细心烹调变的更加美味,还没上桌就闻到喷香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 汹涌的神力瞬间笼罩浑身,比金刚不坏神功在身之时也不会逊色太多的防御力,宋游满意的笑了。 这更加衬托木老邪的强大,让无数人惊叹隐世宗族的强大可怕,惊天动地。 开神源,对于任何一位半神来说,都是及其困难的存在,特别是年份古老的神源,比如程无双得到的百万年的神源,那等外表被上万的源轮覆盖,比一头成熟天龙的鳞片,都还要强大三分。 “哈哈哈,你真是聪明,连我对夸乃那些黑巫术羡慕你的猜到了。”龙乞儿十分高兴。 洪荒石人,之前被法则之链给带到了周围,九个方位,防止了人逃跑,也防止有人能够趁机偷袭郭青。 从新回来到客厅的时候酒菜已经备下,柴进府上还是很奢侈的,酒宴相当丰富,山中走兽云中雁,牛羊鸡鸭应有尽有。 他们还在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吗,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但是怕自己牵肠挂肚所以他们暂时没敢告诉自己。 赵见慎抬头看看自己的老师,笑得跟妓院的龟公没两样了,暗自庆幸知道自己曾经是他弟子的人不多。 这样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感觉腰后面硬邦邦的,便自己蹭蹭的摸索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后又沉沉睡去,朦胧中似乎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可惜,咱的意识实在是太薄弱,根本就来不及深究。 他的心又咚咚跳动起为,因为我发现那支枪正对准着我藏身的方向。 守在殿外的嫔妃们看着八个先进去的妃子一起出来,心中十分好奇。 第一卷 第25章 最好现在投降认输 “混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是这样回去,看家主不好好重责你们”听到一号忍者这话,古莉娜更是吃惊,随即就是冲着一号忍者咬牙切齿地道。 上次,叶雄水淹水宫,杀冰三重的时候,这家伙不在现场,可能去什么地方了。 “报——曹仁大军距当阳只有百里路程了!”张飞和赵云先曹仁一步到达当阳县,立刻开始部署伏击曹仁的准备工作。这时候前哨官来报,曹仁的大军也逼近当阳。 看清了四个任务的详细内容,苏莫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居然有两个任务与霸天族有关。 “首长那边我会去亲自和他解释,我愿意把我孙家的三分之一家产捐给军部,我就不信,他郭震宇会不卖给我这个面子”听到孙佣兵这话,但见孙人王就是缓缓起身,随即在思索半响后,就是咬牙说道。 吕不韦知道异人在秦国没有地位,就出钱替异人拉关系。他先买通安国君的宠妾华阳夫人的姐姐,让她去游说华阳夫人,并且以异人的名义送了华阳夫人厚礼。华阳夫人一高兴,就收异人为养子。 这剑名为葬天剑,是神兵榜上排行第四的绝世神剑,喻为能将天空埋葬。 而且,他已经有了兮儿,他让兮儿等他五年,五年之内到达中洲,到达帝玄宫。 裴雨澈温暖的笑容,让邵绾兮一时间看得入迷,良久都没有伸手接过裴雨澈手中的水。 不过,这个时候,芊寻月的状态好像并不太好,气息虚浮,嘴角还有血渍残留,明显受了不轻的伤。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上议院的大门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名男子踩着倒塌的门板走了进来。 他始终觉得方石这个名字很熟悉,甚至于他感觉这名字非常不简单,但是奈何,他始终记不起来,这让他有些懊恼。 “你少来了,每次都要管我,你觉得你现在是有那个实力,还是有那个资格!?”洛菲闻言顿时冷笑一声,看向斯沃特的眼中充满了嘲讽。 这块毛料本应该很值钱的,从皮壳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一块毛料,可是对方所开的两处“天窗”居然开垮了。这让本应该高价的翡翠毛料变成一般货。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真该偷偷溜走,让他们自生自灭!”杜莎莎也是义愤填膺。 陆天雨三人,跨过一堆废墟,果然又发现了另外一只脚印。二者相距至少有三十多米,可见这个巨人的步伐迈得相当大。 一行人转身离开了,各个斗志高昂,沙百川已经死了,如今的骷髅会没有了任何威胁。 林紫旋和严新月都很汗,这位爷是越来越不知道脸皮这两个字是怎么回事了。 罹龙神剑刺入了黑虎云的心脏,强大的祖龙法力一瞬间绞碎了黑虎云的心脏,轰,祖龙法力更是直接轰破了黑虎云的丹田,废了他的修为。 我觉得矮个子好像知道什么了,对城洋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了。 我见之,心中冷笑。阴阳龙骨镜被我紧紧扣在手中,心里暗道,想来这怨灵也是和那鬼物一样吧? “300年前,伟大的炼金术士瑞萨为了寻找更好的火种,好加速水银的炼制,不远万里来到火魂山脉。她在火魂山脉中呆了三个月,最后出来的时候一无所获,很是狼狈,还把她最喜爱的噬神鼎丢在了那里。 如此,这古墓大巫师肯定是没理由呆下去了。可我们不同,有目的的。于是大巫师问我们,我告诉他,一来城洋的事。而来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了厄运水晶骨,前一次擦肩而过,这一次,说什么也有尽力得之。 夜子明是苍龙城主,有他在就是名正言顺,才能招募来苍龙城旧部,显的更加名正言顺,要是以辛岚的名意,反而是让人匪夷所思。 恭敬的弯腰低头,丝毫不敢有一点不敬的行为,可等老者说完这些,云飞还是忍不住大喜过望,差点就激动的跳起来。 李道山面色狰狞,咬着牙,硬生生的承受住了这一道雷,这雷的气息太过恐怖,辛岚等人望着李道山,但心有余悸,这雷太过强大了。 郑典听了不由失声一笑,将携兵牌中的半成品金龙英雄召唤出来,在空中溜达了一下,巨雷炸响,大地颤栗,风起云涌。他当然不会傻到让胖子带着金龙进去。 杨湛于是闭目思索,却不料一闭上眼睛,竟然睡了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才匆匆爬到洞口观望时间,却恰好又见到那颜尺素在练剑。杨湛本不愿意再看的,奈何颜尺素的剑法身形却优美至极,实在不忍移开目光。 想到自己亦是在最微妙的时候接到了“鸿蒙生死印”的讯息,他的眉头越来越沉。 见到自家少主都这么做了,这些徐家的人也都是纷纷开始发出了圣魂誓言,保证不会泄露方恒身份。 这段时间是正值品牌家纺企业备货期,去财务部签单和结账的数以百计,再加上宋志飞刚到紫羽家纺没几天千头万绪等着他去理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熟悉? 南洋造子看着萧山那狼狈的身影,双眸闪烁着解恨的光芒,让你算计我,我也让你知道我南洋造子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哼,中国人,南洋造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萧山离去的背影,转身看着刑场白色的风雪之中那猩红的场地。 第一卷 第26章 怕是要让人信以为真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传闻中,那令人胆颤的女子名为某位大家闺秀,名震江湖。 沈镜目光沉沉,看着众人惊疑不定,不禁轻叹:“传闻非虚,此女子容貌倾城,却亦不乏传闻中之事。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怕是要让人信以为真了。” 众人皆知,陛下特为镇北侯沈镜赐婚,原本苏丞相之女苏柔柔才是与侯爷联姻之人选。然而,苏家却另有打算,不想让柔柔嫁于坐于轮椅之上的侯爷。便在此时,某位尊姓大名一直传为众人瞩目的奇女子代替新娘入座花轿。 坊间流传此女子并非等...... “怎么这么多?”李乘看着冯老板刷进自己三界工作证里的仙币,直接瞪大了眼睛。 他已决心斩杀陈铮,为魔神宫除了祸害。不等陈铮站稳,骤然一枪贯出,枪芒吞吐,雨幕被劲气激得荡开,在雷霆电光的辉映中闪烁着骇人的乌光,好似一条择人而噬的黑蟒。 至于那些和王家平起平坐的大势力,他都明智地避开,根本不会撩其虎须。 只见在那床榻之上,一个中年男子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奄奄一息。 至于冥河,他自然实在以法则炼体,以求早日蜕变混沌魔神之躯,而且血之法则与灵魂法则都需参悟,可以说,他一直没有闲着,平日里连徒弟们都没有怎么理会。 “前辈,在我立誓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如果对手太强的话,我怕我一辈子都无法替你报仇。”萧羿自然不是傻子,连忙开口询问道。。 大火把整座怀仁峰点燃了,辟哩啪啦的燃烧声,夹杂着不断的爆炸声,火焰中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样一来,无论是紫凰帮,还是拓跋门阀或者林氏门阀的安全,都算是有了保证,他就算呆在‘万通界’也能放心了。 西方灵山之中,杨天佑被准提救回,但人已然重伤,此次杨天佑先是被六耳以法力震伤,而后准提以七宝妙树逼退六耳,但对碰的那余波却将杨天佑重伤,而且还被伤了根本,能不能突破到大罗金仙那也是两说的了。 之后精灵公主被好几队精灵族强者护送离开之后,场中只剩下五名巅峰道王在这里,影月王与水木王赫然也在其中,这五名巅峰王者,便是现任精灵皇城的五大统领。 “因为跟着子琛有饭吃。”方士杰的话让清让有些呆住了,她停住了脚步,方士杰傻笑着拉着她走,清让看着那一边脸色丝毫变化都没有的方牧易,她是没有听到还是早就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过往。 混沌魔神们以为盘古要支撑天地,无力再收拾他们,他们便更加肆意妄为。 当不了影后,就不能早一点公布自己和他们家南霆的婚约……想想就好可怜。 “做梦。”魏老无情地打击着某个抱着巨兽一族强大意淫梦想的奸猾但依旧是憨货的憨货。 忙伸手接过,将玉佩仔细检查了一遍,若馨慢慢地旋转两边,玉佩也随之分开。 席曦晨捂住嘴眼眶通红,如果不是奇奇出现,死的就是她和腹中的孩子。 看着等在公司门口的姜越,颜萧萧下意识地看向四周,靳光衍说了要来接她。 起先在黑森林那段时间,云海潮监督着呢,而且那时候左殷之殇在心中一直为痛,他修炼起来非常的卖力。 若馨发现这应宁王还当真喜欢为难与她,说来,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每每想到此,冷睿便将对南宫冥无可奈何和恨意,也转嫁到了席曦晨身上。 第一卷 第27章 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 沈镜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苏婉清脸上,苏婉清心中一片茫然。他神色如常,心中却是不屑一顾。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她不禁莞尔一笑,掩饰心中的激动:“夫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此刻的她仿佛找到了些许安慰,但心中仍然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无论如何,她相信总会有一日能够弄清楚这一切。 宫宴即将开始,众人已入座。 临近之人,议论声四起,此次宫宴是为了镇北侯而设,那焦点自是围绕在镇北侯沈镜身上。 过往人们只知道沈镜以淡泊名利著称,却未曾想到背后竟有如...... “龙阳,我已经用灵识查探过了,这里的确没有人了!你带着玄灵石进去吧!我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我还需要到八卦天地的内空间中疗伤,你自己进去吧!”徐洪对着手中捏着玄灵石的龙阳道。 “父皇,流芸的死,和夜子轩有关系吗?”司徒睿看着夜子轩离开,想了想,问道。 “为什么?”,这次不光是袁珊宝纳闷了,连陈君容也纳闷起来。 至于杜月笙,他压根也没给孙传义讲什么情。他凭什么给姓孙的讲情?当时不过是一句场面话,他难道还真能傻乎乎的去为这个昔日的敌人,现在的落魄人士,去消耗自己的人情? 当然,姬宇晨也相信,这些幻影心经纵然被全部被看到看到并且记忆了。但是,当年的幻影祖师必定有防止幻影心经外泄的方法。 陆尘看完合上册子,又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怎么还有长生药这种东西了? 看着石子宸如此吃相,苏沫沫不觉疑惑了,她做的饭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她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菜送到嘴边。 “没有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想来你应该也有神器吧!亮出来我瞧瞧吧!”徐洪看的出来这位紫衣主神修为和地位都颇高,应该是一个拥有神器的修仙者,所以才会这么说道。 他可是大皇子一派的,大皇子如今势力稳固,等闲人可不敢招惹他们。只要不是那有数的几个,一般人就算京里来的大官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此时,四人都有些杀的急了眼了。在打斗中,不经意的已经开始挪动方位。而他们所移动的那个方向,却正是“火云大阵”失控的地方。 但是他看不透柳国源,也很难保证柳国源不犯经济错误,所以他为难了。 并不是这样,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可以轻松的选择成为夏家大富之婿,但是,他执意拒绝了。 找到赵公公之后,楚云只是说了自己想要知道什么东西,赵公公便让楚云出宫等消息了。 不仅如此,已经有十余家企业在跟华腾公司积极对接,有着向华腾公司下订单的意向,其中表现最明显的是明珠船业集团。 见鲁智深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拉弓,众败兵终于反应过来,惊慌不已。有人想跑出城去,一转头,却是见城外马军已至,便是躲过了城上射来的利箭,一出城,却是正好要撞在马军面前。 “你说不能用裙子擦得嘛”妮可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皎洁。 尼克斯队进攻,斯蒂芬·杰克逊急于表现自己,浪投了一个,打铁。 一部电影,哪怕只有一处能够触动内心,就足以堪称成功。而一个触动能够随着岁月的流转,依旧能够随时让内心感动,那便足以堪称经典。 “说实话,不佞不治你们的罪。”熊荆又补充了一句,他担心红牼撒谎。 和天赋能力的术士不同,巫师的每一个法术都靠着刻苦锻炼而来,思维和肉体在与魔法的反复交流中产生的印象,远非同等级的术士所能匹敌。 第一卷 第28章 夫人与侯爷夫妻情深 一句话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婉清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身上。尽管她的长相并未被过多提及,但她的言行却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何必呢!”苏婉清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一句话落下,众人皆陷入沉思。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容貌。 那些人看见她,无不心生退意,不说也罢! 六皇子眼角微颤,这位丑陋非凡的女子,他早已耳闻其名。 身为皇子,教养让他在此时不会失去理智。 他轻笑一声,调侃道:“沈夫人...... 直到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神游得颠倒的心绪才蓦然回笼,紧张兮兮地拍拍衣裳爬起来。 听娟儿师姐一席话,纪以宁下意识摸上了手腕上套着的黄金环,转了一圈又一圈,师姐突然的准备不会没有缘由。 除了上菜的服务员,倒是没有其他客人会看到他们这堪称“可怕”的吃相。 张三告辞之后左右无事,张三就带着杨泰三人在街上瞎逛,张三是想着要是自己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上落难的高手什么的。 这头目也跟随丘力居与北部的素利所部交战多次,自然知道这种由内散发于外的彪悍之色,要经过多次生死之战,才能磨练出来。 到了晚餐时间,宋柏年从外面回来后。一家人坐上餐桌,开始吃晚饭。 打败这个大块头,陈逸觉得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别看他把子大块头大,自己用力起来,他根本就支持不过三秒。 陈逸追了出去,在大门口左右看了一眼,发生蔚摇摇晃晃的往阴暗处走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十分孤单的影子。 一面是阳气,一面是阴气,这构造的确匪夷所思,必须价值连城。 对面那怪物不知怎地仿佛也吓得不轻,口中先是传出一声惊叫,紧跟着往后连退出几步。 “秦天,你就这样经常不上晚自习,这可不是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李晴依就是一幅针锋相对的姿态,不过隐约间秦天感觉这次她那柔弱的身体之中好似比以往多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一班随侍应声而入,目触地上静静躺着的三具尸体,可以明显看到他们的肩膀抽搐了一下,却谁也沒敢说话。 “我喜欢速战速决,所以明天下午我会来挑战你。”林少脸上依旧是挂着人蓄无害的笑容。 袁亦之的骨灰罐子逐渐恢复平静,忘痕伸出手去掀开罐子,一股青烟升起。 在茗慎的记忆中,父亲大人从未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而人家公主却根本不买他的帐,只留下一句“今晚不许你进房!”后,就气咻咻的掉头就走。 “你……”胖子心里愤怒至极,他真想叫人來将眼前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但白破军沒说话,他也不敢。 轩辕笑听了满脸黑线,这话语让人鸡皮疙瘩。罗牛似懂非懂,向前准备帮轩辕笑宽衣解带。 “是什么问题?”修缘身下的马喘着惊恐的粗气,修缘可以感到座驾血管中的血液都在沸腾。 “看來这大胡子还‘挺’懂得做生意的,竟然给我这么多压缩食品,看來他对野外生存还是‘挺’了解的。”萧晨淡淡道,将包中的压缩饼干拿了出來。 也是因此,他没有继续坐壁旁观,而是身形一闪,主动加入了战局。 一些人看到问心,也联想到洛嫦传出来刀无悔的衣着样貌特征,但随即又想到被爆出来疑似刀无悔的少年已经有好些个了,心想着又遇到个假货,就没再多想。 中午吃过饭后,天气依然炎热难耐,可夏建却开着自己的大奔去了水井村。 第一卷 第29章 拭目以待 沈镜的声音温和有力:“侯夫人乃贤良之女,献舞于将士之墓前,实为得体之举。在外人面前,更显诚意与尊重。”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众人似乎都能感受到沈镜话语中的深意和智慧。似乎明白他并非有意挑衅,而是想要表达一种更为深思熟虑的想法。 苏婉清的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疑惑:“六皇子何以如此表述?” “或许是他在刻意隐藏些什么吧。”有人小声嘀咕道。 沈镜眉头微皱:“难道他真的想要独占我一人的关注?” “或许只......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郑亚也没跟虢子强谈什么条件,直接开始进入了治疗程序之中。 新房里头,因为东边宁国府的尤氏是尤三姐的继姐,所以此番也要来送嫁。 “真难受!”曹铄又翻了个身,好像身上有着千百只跳蚤一样,两只手都在随处挠着。 什么时候邓布利多也这么刻板了,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不让哈利回到自己姨妈家就不行了? 甚至他能这么说,这玩意要是砸在普通的傲罗的头上,甚至可能还没有一发障碍咒来的伤害高——毕竟艾伦从购买到使用的间隔时间太短了。 因为史湘云的到来,屋子里骤然变得安静,秦可卿探寻的看向贾琏。 “我再次警告你,现在马上滚蛋,否则你一旦惊动我朋友……”芦磊寒着脸道。 因为艾伦吐槽的正欢乐的时候一个新人最佳的家伙出现了——这是老魔杖的一任主人,差点弄死邓布利多的魔法界高手。 国科大入学考试成绩公布的时刻,也或者,他最近的目标即将实现的时候。 炎彬点点头,按照吞天龙蛟的说法将自己的四种火焰投入了四个孔之中,就在四个火焰进入四个洞之后,门上面的那些奇怪的纹路一下子全部清晰了起来。 白衣男子见状,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随后,像是憋不住了似的,原本肃穆的神色控制不住,一下子变成了仰天的大笑。 龙战野大吼一声,一股森然无比的杀气顿时宛如潮水一般涌向了不远处的影羽,。 迅灵猴看见古羲依旧在尝试‘冲破封印’开始劝慰道,因为在他看来古羲是破不了他的封印的。 “桥坏了那我们就换路走吧。”罗云爬起来淡然的说,好像刚刚没什么事。 河流汹涌万分,水流很急,有人掉下去根本不可能游得上岸边,所以他们在这里根本就是徒劳。 屯以上的叫做顽主,一个顽主的手下一般是二十个屯长。在顽主之上的只有领主和城主,一个领主手中有二十个顽主。 皇甫兰脸色刷白,体内衍力汹涌奔腾,手掌摊开,一个长柄南瓜锤的淡淡虚影在她手中形成,瞬息之间,神锤就已经凝聚成实质。 来到了岩浆湖底,可是甬道依然没有尽头,司仙鼎和皇神玺仍旧在不停的坠落。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石板在他全力一击之下,竟然毫无动静。 而此时,天梯已经消失,星域的门户也是完全消失,只能静静等待星域的出口。 钟叔拦住了正要发作的阿浩,刚想开口门帘掀起,丫头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黄泉老祖大喝一声,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招,血气与杀气疯狂的凝聚成了一印,遮天蔽日一般,朝着凌天狠狠打出。 不过后来我又想,沙僧曾经在天庭做卧底,万一这个猪八戒,是玉帝派在佛门的卧底呢? 在造化大帝的眼中,此刻的莽荒大帝,犹如是一只蝼蚁一般,轻易可以踩死,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第一卷 第30章 浪费了慧眼识珠的机会 沈镜眼神略显凝重,六皇子虽看不起她,但她对皇室的认识并不深入。似乎有些人对皇室的冷漠和忽视令人不安。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涉及重大决策,如处理六皇子的死,稍有不慎便可能加深皇室的矛盾,导致有潜在隐患。再者,身为皇子之母,如何能轻易下杀手? 苏婉清面色愈发忧虑。 “若六皇子能早日离世,或许我能少受些苦。” 没错,早些解决六皇子问题为上策! 虽然不是恋爱脑,但与六皇子有关之事,她早已深陷其中。若冥冥之中不得不去走那条路,岂不是白白...... 有两个个字,在脑海里徘徊,不能不让人,想捡起自己的自尊心,又没有脸。林白美觉得自己不要脸,比王子墨还不要脸,狗男人都那么说自己了,还忍不住想他的身体碰到自己,仅仅是拥抱,满足不了林白美。 墨钰涵到酒吧门口时,墨钰骁已经回家了。他便发了个“谢谢”过去,然后进去酒吧里目光四处搜寻着辛雨的身影。 在这天地元气最为剧烈的地区,泰阿剑中原本卫铿在这纯粹的天地灵气中解放出来,神念重塑躯体后,穿行在这毁天灭地的场景中。 林白药差点把口水喷出来,隗竹平时对人对事可不是这个样子,叶素商能让她针锋相对,也足可自豪了。 然而卫铿呢,仿佛是被打动了,仔细打量这个妖魔,手指在不断掐算什么。 这个时代的大米不怎么好吃,主要是因为刚刚从野生稻子中挑选出来。 微风飘荡,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居然洒下一些月光,给这无比恐怖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安慰。 听着大家的讨论,看向林白药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刘义卿也为他暗地里捏了把汗。 叶晨没有关心两头神兽在交谈些什么,他来此的目的是帮助穆梦影晋升部落。 “保存实力”,就意味着顽军很可能会只接收装备而不打仗,因为他们更希望看着鬼子和八路军打来打去,而顽军却坐收渔人之利。 苏震如深海一般幽深的目光,盯着场中的二人,片刻后,似是嘴角淡然一笑,而后缓缓点头。 门口处,刘非月和杜薇薇看着刘非凡这个模样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还是担心,她们也知道,其遇到了瓶颈。 不过听着这些话的意思,好像她的和她这面前这位好妹妹脱不了关系。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隐隐约约有着一条神龙虚影游弋,慕容飞烟等人望着君陌尘,竟是心中都升起了一种想要顶礼膜拜一番的想法。 于是乎,原本大家都围着君玄夜的人都转而围着喵大头调侃起来。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丁啸对他多有忌惮甚至要依仗他治疗丁越,但若是利弊和大荒宗比起来,丁啸绝对会审时度势,选择不插手。 因为,他们两个隔着的不止是当初的那些陈年往事,而是那些关于六界的纷争。 东方雅雅跟着伊心一起,在姜淳一之前跟两颗妖种一起爆炸消失的地方寻找起来。 “老板早。”他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还以为自己老板中邪了,最后确认了一遍,好像也没有,不过老板心情这么好还是第一次见。 “那就崩山击一起撞进去,死不了的。”叶秋扔下一句话就跑出去开怪了。 在卡卡西在本空横飞的当口,双手抓住卡卡西的身体,双手下按,膝撞,正中卡卡西的腹部。 冷无为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笑道:“这要看皇上的了,如果他要想政局稳定,保留盛世之繁荣,那八爷是最好的人选,毕竟现在新政已经深入人心,八爷不会不懂这厉害,况且他要当皇帝,支持新政那是最好的名义。 第一卷 第31章 夜行无光,看不清 一声轻叹后,她的手上一滴滴鲜血滴滴答答落下,显然是被尖锐的玉石边缘割伤所致。 此时她的情绪变得有些紧张,内心充满了不安。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如果六皇子追究下来,她自己或许也逃脱不了严厉的惩罚…… 她的语气不善:“这街道如此宽敞,为何偏偏来撞我?难道是你对我动了什么不轨之心?” “不是,这位姐姐,我并非有意冒犯,我只是……夜行无光,看不清路!” 宫女心急如焚,一时间竟忘了处理地上的碎石。她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 “这衣裳是否也破损...... 一路胡思乱想,袁珣终于还是到了金吾卫署,在卫兵的带领下,袁珣见到了丁原。 曹操也不是第一次来吕宅,他往返洛阳和家乡谯县,成皋都是他落脚之地,是故对吕宅熟悉的和自己家一般。 李儒站在旁边低着头,面容也是戚戚,本来今天出了伍孚这档子事情就显得很不顺利,谁知道一天都没过,洛阳便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和董卓有关系的人,或是西凉军将领,或是投靠董氏的官员。 另外,作为差价的补偿,龙虎山将回馈皮元帅几门八大神咒,同邪神对抗的净心神咒,净身神咒就是其中之二。 器灵灵宝乾坤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要溃散了,残缺破碎的天地乾坤图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宁珂说,这也就是他宽宏大量,要是被李东知道了,那就不是这点钱的事了。 他总感觉那个衣冠不整的青年洞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有意纵容,却又找不到证据。 齐明祭出了鸿蒙大道剑莲,再配合上其它的数门大道神通术,在交手了数十招后,便镇压了天仁旭。 李东说的很对,想要随心所欲,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真的很难。 如果仅仅是赋予雕像生命力,那么这并不是难办到的事,只是为什么能够让人物或者神灵的雕像具有传说中的能力,这一点非常奇怪。 叶风两手并出,分别对抗着雷尊两人凌厉的进攻,而且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落于下风。 五道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屹立在虚空中,有人形生灵,也有兽形生灵,此刻他们聚集在一起,气息浩荡,令周围的天地无比寂静。 如果说银卡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那金卡就完全是靠自身实力了。 等拿回家,胡成一试,竟然比平时还要帅。一身黑色的阿玛尼休闲装,精致而修身。配上胡成如此好的衣服架子,自然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效果。 夏沐眉头微皱,手掌隔空一抓便将那冥火摄入掌心中,随后轻轻一捏便将其熄灭了。 “不学无术,果然强词夺理,巧舌如簧!知道先生遇见这样的学生是怎样处理的吗”? 而经过楚原之后,里面最终剩下的东西,也全部一丝不剩地转移到了楚原的五行戒中,从此之后,紫兰空间手镯,就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空间手镯了。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忘记了这件事情,你又提起来了。以前队长你不是跟我们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的吗? 看到这座黑暗仙府,众人心底都不由得发寒,就像是来到了森罗鬼殿一般,突然之间觉得莫名的有些阴森诡异起来。 黄岩一副任命的表情,并不认为老张说的简单真的很简单,但是刚好犯事儿到了别人手里,只好任由别人揉捏了。 可是当他的话说完,水猿却没了声息,因为他身体里延伸出的触手,已经将水猿的头以及全身都包裹住,然后水猿就被触手拉回到了自己的灵魂体内,而庞大的记忆顿时在自己的体内成型。 第一卷 第32章 长得不好看就是罪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夜色中皇宫深处涌动着一股神秘气息,明幽先生在闲逛之余还送她到宫门口。虽不清楚其在宫内地位如何,但他定非普通人物。 夜幕下苏婉清思绪飘飞,很快就远离了这座令人恐惧的深宫。那人跟在小两口身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离去,她的身影渐渐融入了夜色的苍茫中。 在那僻静之处,明幽先生和那位主仆二人静静地站立着,目送着苏婉清的背影渐行渐远。 明幽先生喃喃自语:“看来她心地善良,是个有福之人。可惜这世道如此,长得不好看就是罪...... 糖丸上弥漫出了熟悉的的气息,沈窈微周身气息降至冰点,总算搞清楚玉琳琅这次叫她出门来的真实目的。 黛安弹了起来,利比亚发射了一根冰矛。她看到了冰矛,在半空中移动,松开了一支箭。箭直接击中了利比亚的脖子,利比亚开始消失,但她的冰矛击中了黛安的胸部。黛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米诺塔冲向她。 余茵抓着李晨的衣服,平时路上吵吵闹闹的她今天格外的安静,一直低着头无言前进。 “不用这么拘束,放松点。”龙宏担心达契会因他的存在会拘束,干脆坐在外围的角落。 总不能说,是他这船长实力大降,才显得阿江的实力比较出众吧? 不然凭什么柱间和斑就能完成轮回眼,我旋涡血脉就这么没有面子的吗!?感情当年把旋涡分裂出来是因为旋涡没有用是吧? 江黎提醒道。贴心的男友已经帮她拆开土豆泥封装,并在上面插好了勺子。 “那妾身便告辞了。”樊氏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毫不犹豫的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刘琮丝毫不心疼的乱糟蹋冰块,一向节俭的曹节看着都心疼。 江黎感受到她已经受不了了,把吮住耳珠的嘴挪开,揽住纤纤细腰,往旁边一滚,两人的身位便骤然对调,于是她的秀发便覆在了江黎的脸颊上,酥酥麻麻的。 就在众人急不可耐的情况下,耳边却传来了极不友好的别扭中国话。 两千人大军出发了,黎世高乘骑风龙低空飞行,勇者旗帜在狂风中吹的啪啪作响,跑了五分钟就来到北冥幽的坐标。 林洛瑶也是站起来仔细的观瞧对面的“秋云”。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灰色气体像蛇一样诡异地缠绕上那寒光剑芒,在孔宣惊诧的目光中,那软绵绵看似毫无攻击之力的灰色气体什么都没有做,他劈出的那道环状剑芒竟寸寸崩碎,化作星星点点的寒光消失在了空中。 他同样迈出了试探步,却不料钟晋云此时忽然后撤半步,颜安勋的步伐彻底暴露在眼前。 张凡不由得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脸那么红的。”当然张凡觉得手下抓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不由得用力的捏了捏。 祥云云路离地并不是很高,下方葱翠一片,忽地,孔宣耳中传来阵阵猿猴喧闹啼叫之声,他拨开云层,往下一看,只见一只白毛猿猴正攀援在一株参天古树上,朝着自己所立云头欢呼雀跃不已。 这青铜棺四周雕刻着许多看不懂的符纹,并不是鬼纹,纳兰若冰当然也看不懂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种场面还在说什么悄悄话!”悟欺天好奇的走了过来。 说着,虫眼外星人伸出了两只镰刀般的手臂,闪电般地向王凡劈出了两道刀气。 银月妖狼闻听此言,狼目中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第一卷 第33章 躲避已经来不及 苏婉清快步向前,挡在了凌沧面前,冷冷一笑。 她手中一挥,一枚小巧的催泪剂准确地落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黑衣人们被这阵势吓得四散奔逃。 然而,这片烟雾的覆盖面积实在太大,他们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此时,凌沧和苏婉清都感到背后一阵寒意涌动。 对方对于苏婉清的神秘手段感到绝望,凌沧也意识到执行任务无果,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 至此,局势发生了转变,对面其余黑衣人开始感到畏惧,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他们...... “你想怎么做?”林慕安抬头注视着王朝胜说道,他知道王朝胜并不仅仅是拿照片给他看的。 这也是为何,绝大多数手无缚鸡之力的炼药师,却能在任何地方,得到所有武修的高度重视的最主要原因。 “好。”那瘫软在地的剑者,竟慢慢爬起来,缓步走到秦焱的身边,就要从其中一个缝隙离开之际,他突然回首,掌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对着秦焱的胸膛便是猛然刺来。 不知不觉间,秦焱竟从当年那个剑神学院吊车尾,一路来到便是在宇宙之中,都能够独当一面的剑皇之境。 而继续沿着走廊走下去,还能看到毕加索,甚至达芬奇的画作,以及米开朗基罗的雕塑。 杨菲儿心中却一个劲地感谢圆圆,心道:好妹妹,继续说,继续说呀。 “我没事,逍遥哥哥,真的!”赵灵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如同李逍遥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美好,纯真。 事隔一日之后,华阳夫人的姐姐去见华阳夫人。她又把吕不韦对她说的话陈述了一回。华阳夫人大喜,当即,她便表示愿接异人回国,并收留在身边。 黄蓉又委屈,又恼火,冲下车來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比划了个中指,跟着她转身一脚,噗的一下,踢在奔驰的车门上。 “皇上,为何愁眉苦脸的,您要多多注意休息”宫漠离看风千战今天一回來就紧绷着脸,出声安慰,现在她要对他好,比以前还要好。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陌依嘿嘿一笑,露出两只可爱的老虎牙。 这谈判就有点像上街买衣服买菜,是讲究讨价还价的。弗朗机人不是傻子,胡启能给出这么大的承诺,足以看出他对玉米种子的看重,坐地起价可是这些资本家的看家本领。 见他拿着手机,对着屏幕笑得温柔又宠溺,都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改变了一切,轻易就将道院给夺了回来!而且一来就是如此强势。 他抱得她很用力,那力度大得仿佛要把她箍到骨子里去,像是在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得,林逸风此刻都无语了,没想到,秦涛的三言两语,一下子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你想学习炼丹?”秦无霜好奇的看着林逸风,没想到他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能被她需要,也挺好的。现在想想真是……怎么会那么天真。 裴安安惊叫一声,下意识挣扎起来,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时,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史密斯看了一眼病例之后,便对着宁枫说道,同时将眼睛看向了李长生,意思是你是这届世界医学大会的东道主,你需要给个解释。 这里是复活节岛,一个神秘的岛屿,今天这里却异常热闹,直升机和大型建筑机械在这里轰然作响,在岛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深坑。 “怎样,亲手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这一种感觉怎样?是不是很爽呢?”林龙不忘挖苦的开口。 第一卷 第34章 毒药需要慢慢清除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苏婉清冷静地回答:“这是毒药引起的反应,光靠嘴巴清除可能不够彻底。我有办法。” 彩月顿时紧张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嘴轻轻吹着药粉。原本被处理的腿没有知觉,但当那只冰冷的小手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时,她还是一阵颤动。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叼着枕头,趴在那病床上。她努力回忆着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后所经历的一切以及不得不面对的人设。 她想起自己亲生父亲的不喜欢,继母和两个妹妹的疏远和算计。她感觉自己像是那个...... 他以为,许黎一向没心没肺,这次还能和他开玩笑,那肯定是没有受多大的伤。谁知,她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办公室所有的东西全部被烧成灰烬,整栋楼都烧毁了。附近的玩家立即使用异能扑火,一个娃娃脸青年毫无愧色地离开走出这栋大楼,仿佛这场火和他从没关系。 “太后,这件事不关陈美人的事!”林芸桥同我一起跪在太后的面前,我扭头过去看着她,她的眼里十分真诚。 两个美国男玩家一起下楼,接着是东亚玩家山本孝夫,然后是白人老头乔治。过了几分钟,唐陌和傅闻夺下了楼。 唐陌本以为白若遥会知难而烦,谁知这个狗皮膏药竟然还是跟了上来。 “说什么呢,怎么能对你皇兄口不择言!”赵贵太妃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板着黑脸训斥道。 在唐陌和俄罗斯玩家安德烈才刚刚通关黑塔三层没几天的时候,慕回雪已经通关黑塔四层。 别看我现在当了皇后,我觉得皇宫里面的生活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之前在死海城,他们已经闹出不少笑话,总算稍微适应了一点,但还没能完全自如地融入外界环境,看着就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刚出家门的土包子青少年团。 当时晴儿端着一碗莲子羹放在我的面前,说是陈夕瑶做好然后让人送来的,我仅仅只是含在了嘴里,便知晓这碗莲子羹不对劲,我连忙将其吐了出来。 除过赵世安和老夫人,其余在府的人都来了,看着陌生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嘉清已经定亲,陌生男子拿着写有周嘉清名字的纸条,可以进城,却不能随意入府。 当然,林奇自然是不知道,他介绍的时候,通天心中已然是反应很大了。 她没忍住轻嗔了几声,然后不舍的从秦弈怀里脱离出来,往边上坐了坐。 顾如梦很开心有人能懂自己的口味,于是立刻将自己的那份均出了一半过去。 顾如梦还想追上前去,可当注意到旁边的陈曼馨和苏念菲的眼神后,立马羞得像是鸵鸟般杵在了原地。 “对,肯定是她父亲,她父亲无情至极,当着众人的面都能……”周嘉芸立刻附和道。 如今短视频和直播带货大潮来临,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得改变经营模式。 叶沉鱼的余音消散在彼此的唇齿间,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好似受了刺激一样,有些凶狠却又不失温柔。 傅沉一向沉稳自持,很少会有如此失格的时候,将她逼到了角落,唇与唇的交锋,好像不死不休那般痴缠,吮吸地何冰无法挣脱。 给的奖励就是01队可以全员持枪,这个名额不能分享,也就是说与02队无关。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雏感觉自己越发深入到了更加古老的岁月当中,那不再是现在的道古纪元,而是更早的神话纪元。 张邵苧说着,又给叶勍加了一块那个长的像牛肉的肉。叶勍有了吃鱼的经验,带着好奇和渴望开始品尝那个“牛肉”。 第一卷 第35章 公子何出此言? 这位心口不一的女子要是将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一览无余,恐怕她会恼羞成怒吧! “虽说是顺水推舟之事,但也毕竟劳烦夫人了!”沈镜话语间略带感慨。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苏婉清心头不由一阵警觉:“哎,沈公子何出此言?” “非是沈某多言,只是眼前之事颇为棘手。”沈镜轻轻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疑虑,“夫人以为侯府中藏有何毒?” 苏婉清心头一紧,莫非他已有所察觉?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此事当真不必劳烦公子亲自去探查。” “非是此事。”沈镜似乎察...... 男孩四周看了看,随手拿起了一旁的一个枯树枝,原地坐了下来。 最后一句话,许寻然是对着周奕飞说的,可那语气更像是在讽刺自己。 换句话说,安琪琪的实力,已经不是高二年级的同学们能体会到的了。 林峰这才明白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意思。别人可以出事,但是于淼绝对不能出事的。 苏扬穿着外衣躺在床上,只压着盖在时灵身上的被子,难怪这么重。什么情况? 摇曳的气息随时会冲飞陈凡,陈凡看着他的修为,默默给自己升级。 她立即跟了进去,趁人不注意,偷偷用易容装置改变了自己的面容。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下了。他打算先把铜鼎周围的骨骸清除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转头看着唐浩南皱眉的模样,她的心咯噔一下。 就算是苏照是修炼者,在这么虚弱的情况下,也没有力气来反击。 一声冷哼之声响起,那鸟人‘混’沌用力一拧。“咯吱”一声响起,那白猪王的手,就被硬生生的拧断了。 苏落说的不单纯是个游乐园而已,设施再先进再豪华,也只是冰冷的设施,但是要是按照苏落说的,给它注入故事和情怀,那它就真的是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了。 初开灵智的巨蟒,完全‘弄’不懂凌天在干什么,只是感觉不痛不痒,所以也没在意。 再看华熙集团的地产板块的华熙新苑房地产,在京城就已经有华夏银行大厦、五棵松体育馆、中环世贸等数个大型项目。 她位于汉长安城西南角龙首原上,因在长安城安门大街之西,故又被称为西宫。 南到哈德朗,北到冰原,东到贝努因,西到布莱德海岸,数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数千万民众沸腾起来了。 一下子被卫朔揭穿实情,张腾脸上尴尬一闪而过,装作若无其事般坐在那里。 “那就好,用不着跟你废话那么多,老老实实的开车,这一次过后你在跟我哭穷,我就宰了你”,林一说道。 所以当他最好的朋友,因为一时气愤停了公司账户之后,他毫不留情的设置合同陷阱,将本来持有30%股份的联合创始人爱德华多扫地出门。 蒂丝原本庄严肃穆的发言,因为某个老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声,终于回归了本来面目,也让会场的画风在这一刻回归了正常。 姜泽身形站定,摸了摸身上三处破碎的衣衫,将手中已经断掉半截的长剑还剑入鞘,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有些心有余悸,随即转身冷艳看向背对着他得洪九。 而赵觉刚跟基地里最强的几个异能者开完会,落座不久就碰上了岑青等人。 指尖一僵,夜云深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漏了一拍,若是风清颜能看到他的表情,一定会发现,他怔住了。 再看看城墙上,本来还一直都在走动的士兵,有些人刚迈开的脚步,就被定下了,再扭过头去看,那站在最上面的将军,则是陆善他眼神扫向前方,不知刚才在想着什么,此时他也被定住了。 第一卷 第36章 愿你能早日摆脱困境 然而事已至此,她也无力回天。如今唯有一心一意逃离这令人厌恶的身份才是唯一的出路。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彩月听得此言,心中一松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奈与哀愁。她忍不住感慨道:“世间之事,确实难以预料。” 苏婉清轻叹一声:“但愿你能早日摆脱这困境。” 直到这时,彩月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那时,夫人似乎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但她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她的话语。她默然接受了,以为侯爷没有重视她并非她的过错。 彩月轻抚着胸膛,轻声安慰:“夫人,...... 大街上霎时间凑过来看热闹的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伸长脖子拥挤着围观,看到两个老乞丐忽然死了,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吃惊地看着垃圾堆上的方七和两个老乞丐尸体。 心眼不大心情也不大好的sāo年秦远,忽然听到身下的甄若彤,直至此刻已然对自己发出威胁的话语。 为了让自己的第一次,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甄若彤艰难的对秦远笑了笑。 至于主犯,李叶其实人很好的,如果按照高城家的做法,这种犯上作乱的家族成员是要处以极刑的。 “如果这江维不是白夜月的弟子,我都要怀疑他是……”岳农心里想到了很多。 面对道的攻击,袁老自是不敢掉以轻心,忙舞动长枪;一出手,便发挥出了自己最强的实力来。 “我也想试着用我的火焰张罗一顿烤全猪。”狄舒夜哈哈大笑,一声,摄魂剑‘嗡’的一声跳在左手掌心。 忽然人影一闪,方七已闪电般掠到跟前,道:“前辈请手下留情!”北海神君单手举着赵猛,冷冷看了他一眼,手却丝毫未松。 “抢!让你们抢去吧!!”抛弃掉轮回石,接下来那无比电光火石的时间里,段河东便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方火力全开,一方却不得不不停的分散火力去对付头上烦人的骚扰者,这样的结果从一开始打就已经注定了。 “还是有点把事情想简单了。”感觉到自己所受到的制约秦良不禁开口说道。 狮子姬呢喃着,压抑的哭声回响在耳边,像傍晚时丛林中的鸟鸣,终于迎来了爱侣的回巢。 而且她是超级大公会,国内工会排行榜第七,这个排行榜不是大家投票选的,而是实打实的综合了各种战绩、没有个一年半载的积累都不可能进榜。 然而最近有一批偷猎者来到了这里,他们随意地屠杀蜘蛛,根本不关心他们的行为可能造成的长期影响。 仅仅是几十秒的时间,一个十五名赛手组成的队伍就全军覆没,也不对,陆离和水精灵都没挂,他们是盗贼,一个逃脱加一个消失,立刻就逃脱这些血犬的仇恨范围。 主教练尤尔根·克洛普固然功不可没,但彼得·摩尔这个ceo以及其管理团队同样居功甚伟。 这场国战才短短几天时间而已,但他的实力却已经提升了太多,在战斗中稳步进行着提升。 如果只是这些问题的话,也许雷动还不那么头疼。让雷动最头疼的,是眼前这场战争,是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走。 让邢宇现在再去买戒指,绝对是直接跑到店里选一个就算了,他已经不想为了这些事情东奔西走去那么麻烦了,按照他现在的想法,我又不是不赚钱,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去忙一下工作。 每人只能参加一次复活赛。如果失败,就告别华山论剑了,只能去当观众了。 步入森林公园后,她胡乱穿行寻找,在人工林外围的休闲区域走了两个来回,还是没看见李枫和秦思的身影,最后,她猜测两人应该进入了人工林,不顾“夜间幽暗,游客慎入”的警示,毅然到林中寻找。 第一卷 第37章 可笑的悸动 他心里困惑,不明白这个女人的魅力何在,多年来一直如此自律,昨日竟如此异事频发…… 此刻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昨晚的种种细节,忘不掉,也难以释怀。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他竟要来看她这张脸,治愈自己那可笑的悸动。 果然,有些效果。 “侯爷,妾身脸上有东西么?”苏婉清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疑惑。 “狂人!看什么看?”沈镜内心翻涌,堂镇北侯,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何需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此刻的他,真恨不得掀开苏婉清的脑袋,看看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 不过,盘宇鸿自己也明白,虽然冥芯跟梅雪莲都升级了,自己的实力也提升了,可是面对鸿钧的气场,他想窥视里面的情况也是非常之难的。 “翔公子只说去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天亮之前就会赶回来的,其他的就什么也没说了。”莫名答道。 “不妥的事儿,多了。”圣子的眼眸逐渐凌厉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玄霜美眸微闭,那晶莹而又不失魅惑的两片朱唇,也随之沾合到了一起。她的整个修长娇躯,此刻都仿佛凝结住了一般,丝毫未动。 这皇室早就已经将大部分的人赶到了家中,但是依旧的还是有着一位位的武修开始在路上行走。 “是,随便你们开吧,当然,你们开好了,也要看看我们能不能接受。”圣子狡黠的笑道。 所以梁先生会返回亚洲,专心设计南华大学的学校布局和建筑风格。 她不自觉地把玛丽塔又叫回了原来的称呼,虽然没有能明确感受到玛丽塔的心态,但是她不自觉有了一些危机感。 见两人盯着唐唐看,白少紫冷哼了一声,微微错身,挡在了唐唐面前:“最近六郡有什么动静?”一脸正色。 这让斯蒂芬妮格外开心,今天不仅混了一顿好吃的,还得了一个红包。 “这种怪物应该只会是少数的吧。”一护煞白着脸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唐饶咋了咋嘴,稍稍侧了侧身体,扭头看向正在喝着水的梦君乔。 自知不能在幽冥死气当中耽搁太久,于是迈开步伐,向着里边狂奔而去,幽冥死气就才数丈之远,顷刻之间,他便冲出了幽冥死气的范围,来到了中心处。 不但如此,更令沈强无比震撼的事情是,当他们全部复活之后,不但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殿前,、跪下施礼,更齐声道。 怕他留血太多死亡的沈强,无奈地给他打了点抗生素,随后又给他用了点赛玉膏。 随着一道异口同声,充满杀气的喊叫声,另外两名男子也冲了上来,拿着寒光慑人的大刀把凌修围住,眼神凌厉,杀意如流。 说罢,那青年傲然转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连椅子都撞倒了。 “八刀一闪!”在呼吸都不用的时间中,世界成功的将他的身体碎尸,虽然还做不到将他剁成肉泥的程度,但在实战这这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是最高能到元婴境的战斗力,那么以龙灵现在的实力他是有把握达到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面不改色的继续制作着空调,周围观望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兴奋,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其实是晏绥这段时间天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做戏,很多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了晏家二少回来了,如果晏绥不去参加萧蓉月的生日宴会,外面的人只会看晏家的笑话,讥笑萧蓉月的没用。 它不同于一般的‘气场’或是‘气势’,如果用魔法领域的词汇来解释,它是一种增幅,可以使得拥有这种气的元皇施展出的招式威力剧增,甚至有时候光是将其外放就足够将人震慑,这也是元王以上强者最可怕的地方。 第一卷 第38章 心有余悸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此时,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苏婉清解释道:“夫人原本是想送送侯爷,不料摔倒了一跤,鞋子掉落。我并无冒犯之意,还望侯爷见谅。” 彩月站在一旁,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幕。夫人竟然从自己的脚上脱下一只绣花鞋,朝着侯爷的脑袋上狠狠砸去,她不禁心有余悸。 沈镜心中翻涌着怒意,却又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缓缓转身离去,身后似乎带着几分沉重和复杂。 推着轮椅走了一段路,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邪风吹过,他眼神一凛,微微偏头,只见...... 伊森摊开手,让布尔玛看的更清楚一些,结果无论布尔玛怎么看,这就是个普通的玻璃珠,只是微微发着光,而且里面似乎……隐约间能看到很多星光? 一拳打在了星之彩的身上,眼看无效,拿起太刀刺入星之彩的体内,直接用力一划把对方包裹住自己手臂的那一块完全切开了,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一脚踹在了星之彩的身上把它踹了出去。 “如果你还不进攻,我就开始进攻了!”万一忽然就对着科尔曼笑道,“你确定不来进攻我了?”说着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这家伙居然想要皮一下。 今天的天气还是比较照顾猫的。至少从下午开始,虽然天色一直阴着,但没再下雨了。所以灵泉的流浪猫们可以很是轻松地展开营救行动。 锵的一声,寒芒被割裂者的一个触手架住,不过林立手里的寒芒再次翻转,在触手上转了一圈后直接绕过触手的架招刺向割裂者。 现在的黑崎一护还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年轻人,对于一些认知之外的突发状况,表现的比较震惊是很正常的事情。 发现自己无法帮助到昱翼之后的js-9显得相当的沮丧,一旁的qbu-10伸手抱了抱她,同时对着昱翼露出了歉意的眼神,显然,这一次,战术人形们帮不上什么忙了。 “一哥,以后我还跟着你一起混——”忽然一个补习的男老师就大声的对着万一吼道,“我是师范生,我不想去别的学校了,就在你的补习班当补习老师,希望别嫌弃……”这家伙有些歪歪倒倒的,说话却又显得无比的认真。 当下,周天龙也没有隐瞒,就将自己如何得罪天狼帮和毒蛇帮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贾武。 宋子阳见状不由得有些意外,这货当初找自己的麻烦,虽说是擎天将他打发的,可不至于连自己都忘了吧? 李天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往李琴儿的办公室外面看了一眼,示意李琴儿看向办公室外面。 秃鹰的格斗术本來就不如无常的精妙。再加上绿眼刚刚惨死。他的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手脚当时就有写慌乱。猝不及防下他只能双臂交叉用手臂的力量硬生生的抵挡火焰钉拳的攻击。 可偏偏许多目光短浅之人却欣喜若狂,兴奋不已,仿佛“屠马行动”的成功指日可待,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开起了庆功会,如果同盟不是盟主定下來的调子,他根本就不屑和这些酒囊饭袋之辈为伍。 马健尧闻言心头一紧,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就犹如受惊的鸟儿一般,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逃之夭夭。可这么一动,身上的伤又渗出血来。 要知道,即便是她爷爷身边的警卫,都只是虚境后期大宗师而已。 罗枫脸色微红,不敢吭声,不过,心中却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清风扬信誓旦旦的说道,在提到赤火牛魔时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话语之中不免多出了几分煞气。 第一卷 第39章 有人闯入地牢 苏婉清咬着从手镯空间里取出的瓜子,淡淡开口道:“来与我细细说明。” 少年被她的惨叫声惊醒,心中又惊又怒。 烈日下,他斥责了她十几分钟,而她依旧在阴凉处享受着清凉。 少年攀在墙上满头大汗,浑身难受,也很好奇,这个丑陋的女子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妖法的?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他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事。 在牢狱中,他陷入了自己的困境之中。 随后,一锅色泽红艳的辣椒油呈上,瞬间将人浇得透心凉。 这次,连嚎叫声都未曾响起。 那人痛得连声音...... 龙星麟见势也不得不点头,然后合上双眸,往后靠去,背靠着“玻璃墙”。反正也一会儿就到了,就做做样子吧。 当夜戏散,众回屋寝之。胡支因近日患腹泻难眠,半夜起床至茅厕,忽闻柴房有声,隔门缝窥之,月光之下,见王全马健身穿护卫戏服,腰挎利刃,手持铁链,蹑手蹑脚,出后院远去矣。胡支甚异之,不知二人夜半有何为。 龙星麟有些无奈,所以,他才“逃”出来了,那确实是美丽的风景,但这样的风景他无法欣赏,因为穆月芸学姐一直在盯着他。 “通知一下,看他怎么说。”邢宇的职位比寇一铭的要高,不过两者之间没有直接的管辖关系,所以寇一铭只是让副手探一下邢宇是什么态度。 没办法,他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屈服”在老铁的淫威下,乖乖的放出神识进入玉简,开始慢慢往自己识海烙印起这枚玉简中的法阵知识来。 民国初年,山东沂山潘家峪,有村民潘岐,父早卒,其独子也,与老母相依为命。其靠打柴为生,当日进山樵之,次日赶集鬻之换米,虽贫困,然能勉强度日而安之。 “纳尼!”浩岚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而且是六环的超级强者,很准确的来说是sss级中的s级。 众闻之,欢呼雀跃,感激涕零,邀玄虚于村内歇息数日,再走不迟,玄虚婉言拒之。 穆修杰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将星府开启到最大,一招白羊座之灵魂对撞使出。 如果最后不是龙震天以及龙渊他们阻拦的话,劫早就被他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但因为龙震天他们阻拦下来,他才将劫留下来。 “那你们就是以弱欺人,而且欺人太甚。”莫安霖毫不妥协,连续抽那方夫人,连带着把方先生也给抽的哇哇叫。 “这么说来,战神战队要是干将莫邪的话,下一手应该是什么位置呢?”少倾城看着柳沐问道。 九曜说完话,直接化作一道虚幻的黄色流光没入叶清的身体消失不见。 “你保护好戈薇,不要让她受到什么伤害。”露西这是打算前往那五座高塔,戈薇的速度太慢了,而且还要分心去保护她。 但秦朝心里也对狮子狗三个技能的冷却时间了如指掌,发现狮子狗的锁链技能要冷却完毕后。阿木木一直没有交过的q技能,这时才打了出去。 郁可心又躺下睡了,虽然红糖姜水让她的肚子好些了,可是还是有些疼。 秦良玉一边让工匠们加班加点的赶制更多的圆形玻璃杯,一边琢磨着如何把这个好东西卖个好价钱。 自己这几天和梁珩煜的相处,简直就像是提前进入了婚后的生活,平淡又温馨,但是这样的生活,却是自己已经向往了很久的。 落到地面,原本还装死的蛇王宝宝突然就跟被点了哪根神经一样,非一般地窜进草丛深处不就按了。 “言灵·侵蚀”张良悬空于战场,紧握右拳,静静地俯视着战场上,陷入自己侵蚀法阵能量侵蚀的敌人。其实侵蚀法阵本身的光芒并不是很亮,萤火色本身又比较缥缈,以至于很多魔导兵身陷法阵而不自知。 第一卷 第40章 不是无理之人 沈镜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和决心,心中不禁一沉。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我会考虑。”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苏婉清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她知道沈镜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她仍然保持着警惕。 “呵,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无理之人。”沈镜的表情瞬间僵硬。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打算绑在身边不成? 何处之事态如此诡异? 若是以苏婉清的龟速来判断,她仍需一段距离才能抵达自己卧室,然而在沈镜的怀抱中,她仿佛已抵达门...... 去年南阳的粮食收成不是很好,今年开春,云北夜打算微服出访去视察民情。 方才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内的所有灵气亏空,他心知再也调不动一丝一毫的雷电,好像窒息在泥潭里一般。 孙火火本想说等他吃完鸡腿再打架行不行,可是好巧不巧,他忽而注意到了关倌的目光。 然而,一回头,就看到阿丽一副没睡够的样子,身上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大理寺的人眼睛一亮,随即便跑出了屋子,按照苏千雪所说的去查线索了。 “麻烦你搞清楚,你的人最终没伤到我弟弟,不是他及时停手,而是我在危急关头拦下来的,别把他说的多无辜,我多滥杀似的。 不过这只熊瞎子对自我的要求也就仅限于此了,山洞里铺满了各种动物被啃食后的骨骼,有些腐烂的皮毛发出了一股恶臭味。 兽盟外边的防护罩一点点的皲裂,人们的视线却没有关注这一刻。 万妖大帝却是懒得看他们的脸色,这些家伙,当初那人族强者刚来妖神大陆的时候,一个个都在看戏,他又刚好闭关。 几个刚才还在山洞里面感概命运的男子,此刻已经没有的呼吸,倒在了满是尘土的四明山坡上。 这样一来即可以让自己的新主子如愿以偿挣得功劳,二又可以为自己报仇,这等一举两得的事情,绝厉立即便告诉了血安辰。 吃过一次亏,龙王自然不会再吃同样的亏,一发现天龙出现在身后,他当即一个神龙摆尾,那长满倒刺的龙尾便向着天龙抽了过去。 话虽如此,可就连她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到了此刻她也顾不得多想,一把伸手便将婷婷拉到怀中,紧紧的护在了身下。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我名字的人,其余的人见到我,那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海盗王大人或者是公爵,你说我是该生气呢!还是该欣赏你?”基洛微微的一笑,站在原地,对林夏轻声的道。 他一直认为八米高的身材是雷泽隆卡的战斗状态,他的真实体型也就跟人类相似,不过从房屋的格局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巨人一样的身材才是他们的本体,普通人类体型反而是化身,就像西方龙族变成人类外形一样。 辰寒没有停留直接返回客栈,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叫炎铸的家伙,这货出现的太过于蹊跷了。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康氓昂叹了口气,他本就是一个贪心的人,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别人能抓住他就要抓紧的,可是被气压强行挤了下来,倒是让康氓昂没了脾气。 昨天就是他亲自潜入彭府偷听彭继祖和尤勇谈话的,在听到那个惊人的消息后,他却没有直接回龙腾帮复命,因为他有私心。 辰寒总算松了口气,把盗天灵珠的作用和融合之法简略说了一遍,在场所有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雷火珠金毅龙自然是认识,也知道它的恐怖威力,一看到面前那两道金光射来,顿时脸色一变,不敢硬碰,只得停下手中攻击,飞身闪退。 第一卷 第41章 陛下亲自定 京城的清肤霜资源稀缺,运输极地冰莲到此实属不易。这也是为何其价格昂贵的原因。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彩月手中拿抹轻擦桌子,来到苏婉清面前,温言提醒:“夫人,夜色已深,您应尽快休息,如此才能康复。” 苏婉清摇摇头,有些疲倦地说道:“唉,我确实没能早些休息,但困极之际便是精神充沛之时。你明白吗?” 简而言之是错过了睡眠时间却依然无法入睡。 彩月不解地问道:“夫人,奴婢疑惑的是,您这是何意?” 苏婉清轻轻叹气:“夫人乃奸相之女,身不由...... 这段戏词的大概意思是,屠龙的勇者,身体会偶尔失去控制,并且对此感受到不安……在最终决战中,把所有的恶龙给杀干净了,才发现还有一条恶龙藏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韩擒虎号称隋朝开国名将,本名擒豹,相传十三岁时生擒过一头猛虎,故改名擒虎。 随着人的靠近,一股似是根植在灵魂深处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裹,察觉到他这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动作。 那日之后,茉莉主动上报贺兰倬,让贺兰倬重罚了贺多。她告诉贺兰倬,她要有能够保护自己和母亲的能力。 他不再满足于对种族的统治,不再满足于短暂的改变,他渴望成为天地间唯一的、永恒的主宰。 看得出来,曾智杰是一位健身爱好者,同时也是现场三位男生中身材最好的。 这片被神秘力量所笼罩的地域,此刻已然成为了激烈争斗的战场,嘶吼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震彻天地。 手中的刀好似一把来自远古的神兵利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一边开着车,王敏对周扬那是止不住的夸赞,时不时还通过余晖瞧一眼。就这样,开车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们就来到了这马峻的家中。 周扬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极高,再加上是重本毕业,将来走向社会参加工作,无论在哪个领域,都几乎注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存在。 如今徐婉出手了,造势也差不多了,市场‘饥饿营销法’更吊足了世人的胃口,徐渭也该醒悟了,为何迟迟不来? 那些被困在秘境里的人都安然无恙,此时正翘首看着她,而她的分身也如她所料般,没有在那十景中的任何一景里。 叶寒在底下看着,眉头轻皱,这只虎妖就是现在的她来对付也要花上一定的力气,李大力只怕撑不了几招。 晚上沐一念独自躺在床上看曲谱,妈妈不知何故又过来找她谈话,一进门便一脸关心的样子,缓缓的在床边坐下来。 没错,就是闫旭。我在想,今后这个名字还会不会再在我的生命中出现。 “这是我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你可以选择一些信得过的人让他们戴上。”叶寒看着被秦超打开的盒子里的银戒指,淡然地说道。 身后那青衣人闻言微微思索,摇头一笑,那些老妖这次只怕会很郁闷的。 之后便又是和家族中人的一番交流、互动,将更为具体的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 至于说它恢复后会不会再去找离九麻烦,这就由不得它,叶寒现在控制它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而已,而且叶寒怀疑即便八岐恢复了正常,以后见到离九估计也是要绕着走的。 旁边罕皮等人揣摩良久,终于成功悟到领导意图,不再犹豫,很实时地……刀剑齐齐出鞘。 果然,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上那枚标有无波山洞天别墅七百七十八号的灵牌便传出了响声。 第一卷 第42章 烟消云散 众人听到她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暖意。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此时此刻,苏府的三小姐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主动开口:“大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快过来尝尝这酒水吧!” 这姐妹团聚的氛围显得和谐融洽,然而众人心中都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表演罢了。 苏婉清才到场,苏娇娇便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只为引出对方的面纱。 只要她的真面目被揭开,大家心中的遐想便会烟消云散。 苏娇娇心中不满,这位丑女今日似乎长大了些,开始懂得收敛自己的仪容。 随后叶辰抬脚直接将刀疤大汉踹飞出去,正好砸在了光头大汉的身边。 眼前的这个开窗原石,窗口出绽放出一抹诱人的绿意,而且从质地上看,至少是冰种,这么大的石头,如果里面能有一半材质是冰种翡翠,其价值至少会是千万以上。 “检查大阵,运转自检,催动……”此时,感觉火焰力量达不到自己要求的火鳞剑圣也已经察觉出问题不对,立刻喝令大阵要进行自检。 那边的院落比较僻静,鲜少有人来往,想来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他看得出来这白士应该是位真心为中医发展的老医师,否则也不会挂这么一张悬赏整整五年。 苟不同轻轻摇曳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的红酒随着苟不同的摇曳在晃动着。听到自己的贴身保镖说出这样的话,眼中微微一亮,却又在下一刻转成了忌惮之色。 听到二人的对话,叶辰瞬间将刚喝进口的红酒给喷了出来,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疯狂的事。 屋外一直守着的影月听闻自家主子如此略显娇羞的话语,已经不能自主控制脸上的表情了,面皮狠狠地抽了抽,只差朝天翻个白眼了。 之所以君长生没追过去,那是因为君长生根本就没有把握对付血屠。 而九头蛇也盯上了杨神这个超级武器天才,只不过却没办法对杨神下手。 “怎么样,这个消息还过得去么?”我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众人,淡淡的问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白痴了?!”杨静立刻听出沈云话中有话,俏脸一青,双手撑着桌子,美眸瞪大恼怒的盯着沈云。 “你就是生气了……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不要再给我脸色看了,好不好。”田甜甜弱弱地道。 “好消息嘛,可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罗博听出了手下的心情,不解地问。 美凤的喊声顿时将雪芯月给惊醒,慌忙的上前来检查卡尔曼斯的伤势。 “请恕我冒昧,虽然会引起你的反感,但我认为有必要跟您说明。”莫尔京显得有些担忧。 “这里还有很厉害的守护者?”陆靖有些心惊胆战地问道:“那这六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位,他的武功有多高呢?”。 风芒嘴角抽了抽,不废话吗,这颗蛋当然是很强大了,要不然凭什么连陈太君气劲都可以置之不理的身体,会被一颗破蛋给撞疼了。 “蔡博士,我刚才说了,我的计策是能在摧毁敌人的同时,减少太阳耀斑对‘新拜占庭’行星和本系统的伤害!”姜子钺用平和的语调重复他的目的。 恰好就在这时,苍鹰锋利无比爪子闪烁冷冽寒芒,爪锋一转,就朝着沈云的身体抓来。 洞外的野人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一会指着一个洞穴叽叽喳喳,片刻后又指着另一个洞穴叽叽喳喳。 当拓跋舞醒来时,迷糊中发现,有刺眼的光线,从窗外射入卧房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已经习惯了某一种存在了,结果她却突然消失的那种怅然若失,不过王梦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第一卷 第43章 真的过分了? --下 --纵 --横 --app --看全文 --领先24小时 -- 这评价者心中不限于面目寻常女子。不过有时如此模样似乎在朝夕聚于某些渴望目标之处流连忘返。 相传他不仅因文人般的人生经历曾发表过某些言论,而且对待目标更为执著,私下还表示如果未来无人青睐苏婉清,则甘愿与之相伴。 可现在,此人竟与苏娇娇迅速编织在一起。此种亲密举止中似藏着不可言说的情愫。 然事有转折,显然其在此事业中做出了一个最为符合个人利益的决定。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苏娇娇已与禹王殿下的未婚夫婿齐名之事,为...... 南宫墨似是拿到了救命仙丹,极速又满含期待的将药丸强行塞入南宫悦紧闭的嘴巴里,轻抬他的下巴,使药丸顺下。 “我只对你如此,”战千澈松开了她的手,轻柔的为她拭着眼泪,声音越发温柔。 “什么?”郝眉连忙追问,江雪晴也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点信息。 见白浅凝来了,徐叔停下了手中的活起身迎了过来,对新运来的鸡蛋、鸭蛋赞不绝口。 不仅弄翻了厨台上的各种调料,还打翻了醋……她要是再呆在那里,说不定真的会搞得厉乘风做不成饭吧。 医生的话就像是千万支锋利的箭,一支一支的射在厉乘风的身上。 “李教授,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十年后,我们一定会再见!”海歌由衷地说,但他也清楚,这话只能算是一种祝福。 “你很有经验,所有关于你的痕迹,都抹除了,无从查起。”白亚光说道。 她更没有注意到,立在门廊后面阴影里的那道挺拔欣长的身影,和俊美非凡的脸庞上那浅浅的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开门电钮在幽暗中闪光,他伸指一点,大门开启,他便走了出去。 来呀?只要让他的精钢指套地锁住了,能直接将霍青的手指骨给捏碎了。 杨修第一次使出九星连珠时,他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才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一次,他却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他所处的时空环境恶化了,使得他的时空出现了位移。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警车声响,然后就看到一个个的刑警端着枪冲了进来。这是在结婚现场,顿时让气氛变了,在场的这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瓦伊没有感叹光明神的伟大,却是对着许多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那满是血迹的佩剑扬了扬——这是许多和他交换的佩剑,对于瓦伊来说,这柄剑从此刻起代表的东西已经无须多言。 他见弟弟脚背出血,顿时慌了,也顾不上奶奶,蹲下身帮弟弟清理伤口,见血流得狠了,就想抱他去医馆包扎。 这方天画戟沉重无比,狮驼王拿起,在手里掂量一下,也是有些吃力,但是那些修士只要被这方天画戟碰到就会立刻被打成肉泥。 板栗急忙命停车,领着刘黑皮等人上前一一拜会、辞别,谢过诸人相送之情。 “妖孽,你大爷的,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就会耍阴招。”巨神灵叫骂着,他此时把大斧整个砸进了山石中,但是吸力太大,他和韩宁如同秋风中落叶一般。 “跟昨天一样,让人把饭端到房间来给你吃?”那泽;梵卓勉强笑道。 可是那个杜克却对邵杰出口不敬,这可就忍不了了。不管他跟莎拉之间如何,他是个龙血战士,即便是在米国,也没有人能这么跟他说话。不然的话,以后穿出去,他们怎么看待龙血战士? “没有什么好谢的,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你出卖我的理由!”雷战很有自信的说道。 第一卷 第44章 处处透着针锋相对 万寿陷入左右为难,前方是恐怖的野猫,冲过去或许会被一击锁喉。 “就算我告诉了你们位置,你们也来不及了,开拓者还有六天就回来了!”卡卡尔夫努力把自己缩在吴千映身后,毕竟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他知道如果唐吉铁了心要干掉他,吴千映拦不住。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周兰涛在后面嚷着,语气有些责怪。似乎她的目的并不是问出一个结果,而是因为鞋子被弄脏想找个理由出气而已。 “祝先生不尝尝看吗?”不破的声音就像是午夜野兽深沉的低吟,带着饥渴与恶意。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目前的情况打死他也不敢说这些话来。 亚当斯心理诊所倒闭了,自己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所以,这家丧仪社,也是要的。 就在万寿冷笑时,想要吸噬他的所有生命精华,一双臂膀蓦然出现,一把抓住宦逸,将他拉扯出了此地范围。 那物件太巨大,仿若一间屋子,散发耀眼的金色光芒,令人惊悚。 楣缓缓睁眼,却看见琉韵的眼瞳,闪烁着浅浅的灰,在自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闪烁着浅浅地灰色。 “梁少您放心吧,今天我们提督大人一早就没出门,昨夜回来的时候,心情就相当不错,您的事今天肯定能成。”一位提标亲兵嘴里边叨着白云山香烟,耳朵上也挟了一根,怀里边还揣了一包,他旁边的几位,也都差不多。 不管再怎么说,也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掉包,这年头作为管家来说,确实是尽忠职责的。 他一介散修,身经百战才走到如此境界,生死之间是平静异常,直接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末曰劫”,若非对面是石轩,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末法劫”。 至少也是八珠修为,这是周维清对巴特勒的判断。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缠住巴特勒,不能让他对无双营战士产生杀伤。因此,他在之前才没有和手下士兵们一起放箭,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尽管有着要买一些见面礼的打算,但是真正地在这个繁华地方走着的时候,赵楠才赫然现,自己对于夜之帝国皇帝的喜好一点儿也不知道。 黑域的进化者不像末世的进化者,每一天都挣扎在生死边缘,不是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就是他喵的非死即伤,在这种恐怖的压力之下,人类是会创造出奇迹的。 石轩知道她的本命法器最多只有五六重天,所以没用天雷伏魔剑和雷泽神剑,而是用的乙木青龙剑中的一口,同样青翠,但稍显霸道一点的剑光从侧面与冯安白的剑光相交,将它挡了下来。 吕芮伏地又要叩头,晴儿拦着不让,但吕芮性情十分倔强,依然伏地给孟博昌叩了三个响头。二人离去后,杨昊忙给孟博昌银杯里斟上了酒,又盘膝陪侍在对面。 不仅仅一战而奠定了华人在北美洲的地位,同样使那些西方人再次正视起了这个古老而又强大的东方民族。而美国不得不陷入了一个长期与印第安人征战的泥潭。 旋即,夜枫也提起筷子夹起盘子里的一块有些香脆的rou食送入嘴里,味道鲜美至极,比之剑雄大陆的食物好了不止百倍。而且令夜枫惊奇的是,吃了几口食物,只觉之前体内消耗的能量都迅地恢复了过来。 叶枫便感觉一股大力,朝自己袭来,吸着自己身体,把自己朝傲龙那边吸过去。 而培罗似乎也明白这个抉择对于艾琳来说将会有多么困难,所以他耐心地等待着,没有发出任何催促。 按察使感觉有些不对劲,故此,他继续前行,同时双手挥动,让身后的大军即可停止下来。 他慢慢地后退了几步,碰到一根灯柱。他于是拿起那尘积的灯罩,用手擦了擦灰尘,感觉没擦干净,索性又用衣袖擦了一遍。 叶枫看着敖金,眼神里十分震惊,这龙啸天的阴谋实在是太阴沉了,居然把很多事情都推算下来。 等到他们到达人民商场大‘门’口的时候,龙兵发现他们要找的人已经在了。 周围的嘈杂令李海微微有些心烦,气势收敛起来之后,李海干脆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养神。 凌轩的手紧捏着,咬着牙,闭着眼睛,面色平静,丝毫没有理会少年。 一旁的黑牙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即便是九阶能力者,那又如何,区区九阶初期,可还没那个能耐让我不战而退!”说罢那黑牙便是化为一团黑影,冲向慕玲珑。 “早说和晚说不都得说么,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吗?”孙昊迟撇撇嘴,表情相当不满的嘟囔着。 这个考验算是顺利通过了,季雨悠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对于一场比赛来说,给观众和评委留下好的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幸好救场及时。 柳三千闭上了眼睛,心里已有了个大致的猜测,只是还是不想相信,她面对白衣僧人的逼问,说不出话。 龙战就属于即将突破却寿命无多的一个,他虽然看上去一点不像要死的样子,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就还有不到百年的寿命。 长期以来养成的修行方法,以及功法的本质,就会让修行者在运气之时,自然而然地形成气场。 唐山听着点着头,不过他的目光却停留在红雨身边的南宫羽的身上。 同样地,夏凡10岁时候见过慕功铭,印象不深,但还是知道,他身体发福了,如今变得有些微胖,但周身散发着沉稳而威严的气息,双目之中始终散发着一种鹰目般的光芒。 第一卷 第45章 侯爷,您可别误会 “诶,清景真人,可算找到你了。”清霄宫执事笑眯眯凑上来,这弟子虽然是初来乍到,但可是剑宗的名人。 净月仙人已经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未来,陨仙时代有羿天强势登临绝巅,力挽狂澜,但现在呢?有谁? 姬碧虚一身银甲,手上一杆银枪,背后幽深骨龙缠绕,傲立在周天帝国的黑甲战队中,恰如黑夜中暗云萦绕的一轮明月。 此时此刻,部署完任务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柳正辉和王长安两人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峻。 她从仓中醒来,起身去洗了个澡,对着浴室的镜子看着全身白皙的肌肤,竟然觉得有些嫉妒。 韩晶晶还有些发蒙,没想到他们说走就要走了,刚要开口,忽然被高君的嘴唇堵住了要说的话。 这里或许早就被那些邪魔的残余势力占据了,也可能被那些其他的异族占领,虽然他们还是盘古星域的生灵,和地球的生灵同出一脉。 所以,如果李天逸真的查到了他的身上,王浩民未必会帮他说话,而雷省长到时肯定会落井下石,叫那个时候,吴正富死定了。 在靠山岭通往白杨镇的山路上,狡猾的山口四郎,看着陡峭的虎峡谷,突然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所以一瞬间,神奈天就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忍界流传的招式,而是独属于修验道或者佛教的秘手。 由此她想到在某个新闻里看到的关于一个重点高中的教育揭秘,甚至还有老师将其作为先进经验来传授,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在华夏发生的事情。 “好。”秦陌寒却是一点迟疑和怀疑都没有的,拿过那水晶,向前走了一步。 “你不怕死,那么你也不怕违背先祖的遗训吗?”云墨冷声道,目光中的狠厉让人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耐心真的不多,马上就要达到边缘。 莫枫打电话让食堂送过来一个大海碗,又从隔壁韩复成处讨来一把茶叶,在众人异惑的目光中,把茶叶倾入桌旁装着开水的暖壶内,然后盖上盖,然后便静静的等待茶叶泡开。 他边叮嘱,边将自己满是雪的大衣脱下来,挂在角落里,转身去开暖气。 那时候,这里无事不能点灯,便是有事,也只有级别够高或者是特殊技能特殊需要的才能点灯。 瞬息之间,时空之剑跨越万丈距离,精准地斩在了三人之间的某处。 时臣的背弓了下去,将烟头按灭,然而身体坐直后却再也没有过去那样挺拔。 当莫枫看清竞拍人是谁时,两眼不由得微微一眯,这李云飞年纪轻轻便能当上神农药业的副总裁,他能会是傻子吗? 原来苏星来了一个现学现卖,趁着对方分神的时候直接使出了死亡缠绕,用那条强大巨蛇把那位骄傲的幽灵狼公主裹成了一个粽子。 好是肯定好的,但是你要实现这个功能,自先你的工厂得有较高程度的自动化,其次,你还得上mes这样的一个软件平台,而这个平台动不动就是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东西。 陈重则朝着比试的场地里走去了,他相信既然袁中道对他说了这样的话,那么肯定是有把握做到的,那么就没必要担心了。 “刚刚好。”史雷吐出一口气。他已经精疲力尽,自身力量完全枯竭,剩下的,只有全部交给强尼了。 “这鱼腥味太重,妈吃不惯!”老妈在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地咽咽口水。 “陈阳,今天晚上,我觉得彭达峰和董总都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打铁还需要自身硬。 黑色的鬼雾从‘魔童子’口中喷出,其身上气息涌动,表面皮肤更加沉重,最后变成了黝黑的生铁,泛起了金属般的质感。 清脆的脚步声传来,由远而近,在魔法空间里回荡着,甚至有回声阵阵。 作为第一条真空管磁悬浮列车,国家要的,第一是成功,第二是成功,第三还是成功。 棍子完全被火焰覆盖,炽烈的火焰熊熊燃烧,像是天空中太阳的照射,巨大的威力横扫八方,空气震荡,空间破碎,漆黑的虫洞若隐若现,狂暴的波动传入所有人的感知当中,一阵心悸。 其中的缘由她根本无从理解,而此时眼看着怀中的妹妹生命垂危,头顶又有贼人进犯,白素贞已经心若死灰。 沈巍肯定是不好意思批评丈母娘的,只能由他这个做儿子的代说了。 时间也不早了,林东准备与齐康胖子两人汇合,毕竟答应了的,不能失信于人,何况他也想登台演唱。 冷轻夏一想到,她这才刚刚回到了爹爹的身边,如今就要远去了。 韩枫被挤在了后面,他想拉住一个候选人问问里面到底面试什么,但是却被无视了,那些人心灰意冷,一个个都不看韩枫一眼,韩枫忽然觉得此刻的气氛怎么这么像高考?这进府做下人竟然还要考试? 第一卷 第46章 告个假 “他真的只是一个武帝境吗,什么时候其他大陆的武帝境如此强大了?”这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其中一个武神境说出的话。 要不是这样的话,郑吒才不会给对方机会在那里鬼画符呢,这又不是所谓的热血漫画,还非得让敌人完全爆种之后才能动手,不然他们怎么从“初号神”那里活下来的。 太叔炙有些好笑,感觉自己有点猫戏老鼠的感觉。似乎认定了那马贼首领必会死翘翘,所以一直没有下手,反而在山上转悠,这种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是笑傲江湖的大反派余沧海。 “帮主!”黑龙帮的弟兄的喊道,想要冲上来,却被太叔炙的长剑笼罩之下,毙命十几个,鲜血洒落一地,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了。 此时六大世家的人已经傻了,他们没有想到罗信真的敢杀人,敢杀他们六大世家的人,敢杀如此多的人。 最后郑吒实在无话可说,随口问起众人完成恐怖轮回之后的目标,这才引起点回应。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一看刘傲去秦府,那还不去?反正平时也没少去,平时几家是通家之好,没什么顾忌的。 掌风与玄天弱水剑气对撞在一起,空气猛烈的扭曲,紧接着是掌风剧烈的涌动,想要突破玄天弱水剑气,但是剑气纯柔无匹凝固结实,兼且有七种劲道。那掌风虽然强横无比,但是也给剑气抵消。一时之间难以突破。 “在你脚下,在墙壁上,在石缝里……谷玄牝已被本公子碎尸万段,现在,你我正被他的血肉渣滓包围。”公子嘴角上挑,終露出调笑之色。 李萧毅相信,此时在场的只有郑吒能够看清他和艾丽丝的动作,其他人大概只能看到一团虚影在不停的运动吧。 王重阳误刺断龙石的机关,整个古墓都发出了扎扎的声音,仿佛就要山崩地裂。大伙儿都吓了一跳,赶紧远离古墓大门。 祈贤听了,只是沉默,平静的面容,可想而知,她早已经知道七皇子要娶盈娣格格的事了。她一直清楚祈月对七皇子的心意,所以才未跟祈月说,没承想她还是知道了。 他无非就是想要周一宝跟随自己一起进入遗失神殿,只要两人相互扶持,哪怕再难闯的关卡,也会显得轻易很多。 穿天甲怒吼一声,震耳欲聋,举起漆黑的大刀急速奔赴叶晨而来。叶晨原地不动,轩辕剑缓慢的出鞘,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轩辕剑的剑鞘周身金色光芒闪烁。 “哥儿两个,谁领头?”刘家强一脸慎重的看着两人,不咸不淡的问道。 颈骨折断的声音,就在启蛮耳朵边上。脖子以下全部没了知觉,血管爆裂,血壅塞在脑中,眼珠也胀得通红。 这是武当弟子切磋的起手式,李虹秋虽然是面对圣教邪人,但他除了正道侠士之外,还是身兼着‘武当掌门’的名号,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断决斗已然让他脸上无光,因此这第一式,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撒贝突然感觉有股热辣辣的液体从胃中升起,顿时有点慌乱起来。不能让纳兰柔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撒贝心想。 但是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干脆将这里的好吃的菜都给要了一份。至于能不能吃完吗,就不是他要考虑的范围了,凭着他古家的财产,就是天天吃这样的饭菜,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碰到类似于冰心兽的怪兽,要么赶紧逃走,要么出尽全力战胜它。 许光超看着任函安的样子,他相信,不要说吕秋实问两个问题,就是十个一百个任函安也会回答。 二楼楼梯口早有王洪然派去的手下在打探三楼上面的动静。煞鬼惨叫后没有几分钟的功夫,手下便将自己探听到的事情汇报给王洪然。 “徒儿,这能量为师没有见过,不过这能量很诡异,很是霸道,至于有什么诡异为师现在还看不出来。”逍遥无极传音道。 “咚咚咚”“皇兄。”枫熙默的一声把枫熙耶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混沌星云带着无上的星力朝佛界一卷,把十来尊罗汉卷入星云中,把佛界的十分之二的佛光卷走。 队伍继续前往,那佣兵团长虽然实力只是剑皇高阶,不过警惕性非常的高,他一到前面,立即命令队伍放慢速度,同时派出数人去探查前面树林里的情况。 不过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皇上竟然在十七年后又亲临林府。 “是,前辈!”这丫鬟不过武师境界,那你里敢怠慢,林胜一吩咐她马上就是急急忙忙的去叫人去了。 第一卷 第47章 此事的确有些难办 “闺女啊,娘也是关心你,想知道侯爷是否有其他问题?” “天已经黑了,你的身子也不适合现在赶路,今夜便在这谷中宿一夜,天亮再走。”黑暗中,商慕炎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轻轻抬起她的头,将被她枕在颈脖下的手臂抽出,起身下床。 金光散去,君阳却是挑了挑眉毛,这金圣估计也有个数十万岁了,但如今看上去,却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般,而且在听说了金圣还在追求火圣的时候,君阳立刻大感反胃。 “皇上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找了这番说辞引我入宫,真让我感到意外”,水涟月缓缓走到偏殿中央,凤眸冷视着南宫翎,沉声嘲讽道。 “嘿嘿,名字嘛…”龙天逸邪笑着,顿了顿:“就叫它‘夺命心魂’好了。”然而在这个大陆,确实是没有这门子的丹药来着,从魂老的话就可以反应的出。 那些做工精致的戒指,仿佛森林中的精灵,它们挥动着翅膀,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着迷离的七色光芒。 阿尔伯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怔怔地望着囚犯,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黑气不断的从黑影身上冒出来,发出像烧红的铁放进水里吡吡的声响,净化过后,黑影变成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性青年魂魄,此时正瑟瑟发抖,缩成了一团,用惊恐万状的眼神看着萧龙。 李宝强自信满满的表情,感染了木叶,木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停顿一会儿,让太和殿人,感觉气氛为凝重,压抑克制情绪蔓延,谁将得到这份上天赐予恩宠呢。 蒋心瑶如实将情况告诉了他。冷晓宇听了蒋心瑶的细述后,马上认定蒋阳不是发烧,而是患了一种叫做“夏季热”的疾病,还向蒋心瑶打包票说不用吃药打针,三天内就可以让蒋阳退烧。 “就凭你?”刘倏然少将一笑:“你还不够资格向我挑战!”双手迅速向刺头甲抓去。 成空单手捂着胸腹渐渐愈合的伤口,生物能量修补内脏消耗颇巨,因为夜里吸收不到太阳光能所以没有过多的使用生物能量恢复。只靠右手单手攻击一只脚还踩着全身瘫痪的镇长,怕狼王会被趁乱夺走。 ※※※第二天,醒来后的李风,看见离开服时间还早,就进了游戏仓内开始浏览论坛,只是这一看,李风却有点头痛了。 “不出一兵一卒,我看燕国就是想要大翔与魏国相拼,然后从中得益,如此见利忘义,还想我们大翔将其当做朋友?”汉子不屑的一笑。 大概又是地狱的法则将它们折磨成这样的吧,一看到估计打不过就跑了。 德妃并未在自己的寝宫召见慕容熏,而是在上林苑里面。十一月的天气,虽然有单薄的阳光,但是刺骨的寒意还是扑面而来。 “反正最近无聊的很,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皇帝给我找了个事情做,可不能辜负了他。”刘启天这样说道。 只是没有想到后来,她居然会是他手下。或许有时候,命运的转轮就是如此,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遇见一些人,而这些人却偏偏又在你的生命中划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的痕迹。 第一卷 第48章 面子扫地 杨耀祖不肯罢休,对着沈寒就是一拳,沈寒一个闪身,反手就是一巴掌。 就这样一来一回,虽仍是战神的侄子,但沈寒的战斗风格逐渐占据上风,完全压制住了杨耀祖。 夜晚就在这样的战斗和骑士与村民的歌舞中结束,马林带着自己的部队在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才会离开马腿部落,回到马林的城堡当中。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个没心的人,她无法回应季辞的感情,也无法面对陆欲凌的失望。 然后又拿用布袋子包着的银针,往祁玉头皮上扎去,可能由于年纪太大的原因,他的手有些微抖,但当银针要穿入祁玉头皮的时候,却又很稳。 于是,回去的路上,两人不停的薅苔藓、地衣、浆果之类的投喂它。 要知道,陈振东别看也挺年轻的,但也算得上是学贯中外,经验也丰富,这么久了,出门诊,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呢。 江老爷当初借着江淮娘家的势,在朝中的势力更上一层楼,但如今江淮娘家已败落,江淮身体又不好。 伊西丝举着那根神力火炬,走在最前方,带领队伍离开灵猫村,往森林的方向前进。 已经受了莫尤好几道,身上落了些伤,但闫漠可是鬼界阎王,莫尤也没好到哪儿去。 胡景坤忙活到半夜2点多,将【猫国建设者】的第三集剪出大致的内容,这才堪堪停下手。 闻时拒绝,说要对她好,要一起洗,为此不惜撒娇卖萌许下不少不平等条约。 震少怒吼一声,转身上车,和铁旭,云铮,一起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要命了,再这么下去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卢先汉不得不沿着预先看好的路线倒着爬出阵地。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显然是为了讨好姚宁波,把自己给抛弃了,这样的做法,着实让人恼恨。 得益于刚缴获雨衣和“九五式”携行天幕帆布制的方块雨布,部队在雨地里歇脚时,省去了不少麻烦。 “……”陈莫寒无语了,他不是看不出穆廖在挖坑,而且对方还就是一脸“我坑就挖在这儿了,你自己看诚意跳不跳吧”的得意样子。 饭桌上,她打算和盘托出,苏苏和苏贺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以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更长。 声音如丝般滑,如爱中娇喘,让人自拔不能,要不是现在在外面,羽轻柔肯定会把柳如烟推到,然后大战三百回合,如果有装备的话,那就是六百回合。 一级的电流的确没什么,要是放进去才会有感觉,人体本身就是导电体,所以微弱的电流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但水这种东西是导电了,尤其是不纯洁的水,没看错,是不纯洁的。 穆廖端着酒杯过来,他的西装套在陈竹身上没系扣子,敞开的地方还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于是穆行长放下酒杯,又过来,重新把西装扣子给扣上。 二人客套一番先后落座,医科大高干病房不敢说奢华起码五脏俱全,客厅、沙发、卫生间样样都有。 有句话说得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胡云龙和黄翔,都准备半天了,老天当然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堕天魔主这种盖世魔主,无上至尊帝君之下,所向无敌的人物,从太古直至今古,即使是陨落之后,仍旧是霸绝天地的存在,玄河虽然非同一般,但是也逃脱不了他的一双魔道神目。 第一卷 第49章 规矩森严 有一些来医院看病的年轻人,看着我lv钱包里琳琅的银行卡,既是嫉妒又是怨恨,脸色说不出的复杂。 大家都下意识一愣——因为祝孟天的事情,他们还真的一时之间都把孙兵兵抛在脑后了。 其实听到我们这边有动静,毕科长、赵岩,还有那个门卫已经往我们这边赶了,所以我话音刚落下不久,他们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结果让陆峰感到紧张,害怕,因为事情有蹊跷,他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动了手脚,篡改了结果。 “我要你抱我!”哼,看你那得意的模样,不教训教训你还真就不行。 “是的话就麻烦了……”封容似乎在想事情了,无意识地答了一句。 那时候白丛丘非要坚持把佘巡带在身边,要不是他说佘巡在儿时曾经见过戮血盟幕后之人,想要从佘巡身上挖点线索,封容考虑到大局问题,不然也不会同意白丛丘把这么个立场不明的人带进灵安全局总部。 还真是怀疑呢,她轻挑眉头问道:“我刚刚打搅到你们的好事了”? 比利德目标明确,而且行动清晰,他可以挡住欧格纳的攻势也是如此……。 他呆在了一旁,就已经很严肃地提醒了企业来,若不是因为这些个事情的话,对于最近的情况,他又怎么可能会等着,如今的一个状况之下,就算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也必须去看下了,省得后面再发生了麻烦。 叶天听到武老的话,点了点头,圣阶武技为什么挂着一个圣字,那是只有圣贤人物才能够掌握修炼的,在魔古星的时候,圣阶武技也是很难找得到,虎奔拳也只是黄阶后期的武技罢了。 一觉醒来,就听到走廊里,打斗的声音,慕容倾冉揉了揉朦胧的双眸,披了件长衫就打开房门,却见慕容悠与夜雨手执长剑,不停的碰撞。 选在冬季来临时郑重买了一个精美的纸袋,将两米多长的围巾放置其中。 “天钰哥,你会武功吗”在去往酒店的路上郑士心问道,虽然和叶天开房心里很害羞,但是已经答应叶天了,她也不好反悔,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后悔。 不过,被轩辕极抱着的感觉不错。进来这么久,她也累了,刚好可以借机休息。 原本以为第二日她们肯定就出来了,谁承想她从早上坐到现在日头偏斜,两边的房门不管哪个都没有打开过。 慕容倾冉也有些犹豫了,或许真如琅啸月所说,是误打误撞,毕竟,昨夜刺杀的那些黑衣人全都是中原人,刺杀对象范围比较广泛,也并没有指名点姓的要刺杀她,虽然最后都是被她结果了。 于是乎,他将衣袖放下来了些许,没想到这一看之下,再次放声大叫了起来。 李晓茹看着她这个模样,就已经很严肃地体现了以下如今的一个事情,他是早就已经没有了这么多好脾气的,所以就算是继续这样待下去,他也必须去好好的警告一下了,省得后面再出现麻烦。 “所以如果一式卷土重来,这次危机可能比你们应付辉夜时还要恐怖!!”说到这,佐助明显看到七代与断佐同时呼吸一顿。 看着姜致远的脸色,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月璃俏脸飞上一抹红霞,奶凶奶凶地瞪了秦川一眼,将目光撇向另一边,朝向秦川的耳朵却逐渐蒙上一层樱色。 她握了一下手掌,眼看着那不祥的血迹在掌心晕染开来,轻轻颤了下眼睑,然后抽出帕子一点点缠住了掌心。 晋王被吓了一跳,张嘴就哭了出来,太后被惊动,竟亲自找了出来,瞧见晋王二话不说就将人搂进了怀里。 接下来的话,陈芷溪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也是给陈子琦一点思考的时间。 或许是见多了耍无赖的人,勇哥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金妙对于池新观和夏清晟这俩活宝动不动就扑上来把她抱住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满头金发刺猬头的鸣人,摸着额头来之不易的木叶护额热血喊道。 那欠揍的样子,让秦破军恨得牙痒痒,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他绝对要好好跟他打上一架。 于是四个膀粗腰圆的汉子,把郭志峰从猪圈中拖了出来,押到条凳上。郭志峰使尽全力也无法挣脱,他绝望地看着一个屠夫拿出一把40多厘米长的宰猪刀向他走来。 霞一怔,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都不需要冷水清洗,就已经清醒了。 于晨东挨了两发子弹,不过他身上穿着稀有级防护衣,挡了下来,没受伤,只是马翔不依不饶,又追了过来。 她让李腾从购物袋里拿出三瓶矿泉水,又让吴局长接了一杯自来水和一杯净水器的水。 英布突然大怒道:“想我英布也是一方诸侯,我飞马铁骑怎能受如此屈辱?!”说罢便先下手为强,向宋仁宗的舰队发起了进攻。 “神宫君,谢谢你。”被神宫和也安慰了之后,星野唯也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在看到赵新宇的真容,瑶花等一干百花谷的弟子,他们的眼眸都是一缩,杨欣怡说赵新宇年岁不大,他们还有点不相信,这现在他们在看到赵新宇哪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庞,他们终于相信了杨欣怡的话。 第一卷 第50章 比我划得还好 陆羽再次拿出一枚雪灵果,利用神识,先探查了雪灵果内白色种子的位置,接着控制一丝火焰在雪灵果内灼烧出了条条的通道,先一步将所有的白色种子取了出来,之后再统一融化之,剔除其中的杂质,便成了雪灵液。 在吴军北伐之前,他统领崇德军驻守在砀山南部,归属于霍彦威统辖。 好在,李克宁虽然心中有篡位的野心,不过那天李克用可是当着众人的面立李存勖为世子的,此时李克用尸骨未寒,李克宁还没有那个胆量直接违背李克用的遗命的。 “妖祖大人,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蛮苍天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期待的问道。 司徒匀听见大师兄何梁这样称赞他,心里特别高兴。与师姐拓跋雪又聊了一会儿,就去找客栈的伙计买了拓跋部族族人一样的衣服。 可在这一刻,如此近距离看着林逸双眼,她体内猛然荡起一层异感。 第二天,秋玄穿好外衣,将脸上的妆容化的惨白,收拾了一下,让达步水云掺扶着她,去找拓跋杰。 朝中大臣见此,一个个都满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妃子病了,竟然惹得杨渥连朝会都不管了。 “唉,我豁出去了,咱们走吧。”摸金阳妥协了,其实他也清楚待着这里不是办法,而且天要黑了,出去的路也不是很好找。 她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她本来都已经自己死定了,现在却突然活了过来,而且还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已经知足了。 那些看到希望的二代们,再一次被惊掉了下巴,刚刚她们看海盗们颤抖害怕,以为得救了。 “谷护法,怎么连你都投靠了朝廷!”一个声音从远处传过来,那人用了内力,而且是躲在军队之中说话的,辰锋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在哪儿。 “别提了……”莫伤拿着枪刚要说话,门外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打断了莫伤后面的话。 “嘭!”地一声轻响,刘狸的脑袋炸开了,身躯超前飞抛,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像教官如此神秘而强大的男人,那是很招人喜欢了,就算是沾神秘和强大当中的任何一个词,那都是让人好奇不已,然后距离喜欢跟心动,那也就不远了吧。 边路相对中路是比较人少了一点,黄宇持球往前推进,然后把球交给了徐子仪,徐子仪没有多带,在罗德里格斯靠近之前,传给了陈子华。 先天功德一分为三,大部分直接落入了大地之中,以增加此界的底蕴、本源。另外两股,一股飞入了’天道’,助其生长;而另外一份,则朝着林南身上落下。 于是几人都向后退去,盾瑰和传说中战神王直接用出防御技能,以防再被激光刀偷袭。 在辰锋的注视下,幽魂来到了床边,将手按在慕容妙月的额头上,内力施展感受一番。 周身被一团煞气包围的夜刃,嘴角浮现出一抹狞笑后,双手往腰上一扣。下一秒,四把暗灰色的指长匕首,就如同幽冥鬼蛇的獠牙般,倏然划破空气射了出去。 而且往往一株纳灵根长成之后,其方圆数十里百年之内不会恢复生机,而修士也难以利用纳灵根这种极难控制剂量的药材,因此导致原本并非是什么罕见药物的纳灵根被当做杂草铲除。 连依用冰袋敷着自己红肿的脸蛋,没想到突然冲进来的连烁看到连依一副泪眼婆娑委屈可怜的摸样。 连烁任由韩连依拉着自己的手,对于姐姐的误会,他只能沉默。究竟要什么时候她才会明白? 还活着的强盗都看到银发青年的陨落,他们惊恐的叫着,同时一个个朝四面八方逃窜,哪里还有丝毫神明所应有的风度,所有的人都清楚,只要他们稍迟一步,就会和首领一个下场。 “我知道你是什么。”周映琼站起身来,慢慢踱着步,裙摆如流云轻拂,转到杨落跟前,“我不在乎。”说完,她低下头,对着杨落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上去。 莫莫愣了一下才猛地意识到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瞪了他一下真的伸出手握成拳头朝他挥了挥。 程安雅说,暴力是无脑人士冲动下的产物,可有时候暴力,绝对是必须的。 这样一来,九宫华语再次联合的五万人,反而成了这个地方最大的战斗力。 “灵奴,收!”看着林帆真的将灵奴收了起来,下面,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什么叫高手风范,这才是高手风范。哪怕是这场战斗林帆输了,也会比亡灵血煞要好,因为,爆法的气度不是亡灵血煞这个家伙能够比拟的。 第一卷 第51章 噩耗 “就是,就是!今年我们梦之队一定能够获得世界大赛的冠军的!是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vk队他们要想阻挡梦之队,恐怕过多几年!”。 说真话,的确有点踌躇,是进那飞船里面去看看,还是冒险进去这深不可见的裂缝底部,去找老李头二十多年前走过的一条艰险生路。 又是一声响,旁边的木箱也随之破碎,又是一个拳影击出,苏慕白再度错步避开,同时再反击。 朱比亚无奈,但也只能乖乖听话,看到他为艾露莎那么紧张的样子,心里也隐隐有种失落的感觉。 姬千宸淡淡的冷哼一声:“这话总说法根本是无稽之谈,梦蝶之遁就算有,但是没有任何媒质,又岂能这样凭空发动?”说着,已经又走进了屋内,其他人紧随其后,唯有大司命因为无法行动,不得不留在原地。 在楼下,坦克他们的战果丰硕,门口堵截的潜伏者死了一批,战线也被坦克利用巨型铲车推进了五米,把更多的潜伏者纳入了攻击范围。 “少羽,你还在等什么?”天明也是期待的看着少羽,不知为何,看着这些呼喊的士兵,他得心里也是有些心潮澎湃。 比起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大公子冷忧寒,纳兰洛真的觉得他已经无数倍的幸运和幸福了。 心想吉儿这丫头恐是又在说大话,定是她带了一干家丁以多胜少将人家拿了来。 分类完毕,就是要球号出槽的时候了。那三‘门’圣主几乎是同时控制着气体向那出槽孔滑过去。这种‘操’控不但对于元素力的控制要求极高,而且须得十分‘精’准和果断。 一到细雨镇,尹大音和别银就从英招2号身上下来。为了区分被空中城堡吸走的英招,而给跟着尹大音的英招取名为英招2号。取名没有新意,说明尹大音的心没有用在英招取名这事上。这就说明他现在正在思考问题。 “陈叔,咱们好歹也这么久的交情了,这件事情我敢以性命担保,绝不是我做的,如果我骗你,我不得好死!”我厉声说道,算是发下毒誓了。 听到狐艺瑛的话,总人都震惊了起来,狐艺瑛的修为是他们中最高的一个,如果连狐艺瑛都没有办法解决的敌人那还有谁才能解决得了呢? 背后熊猫和赵铁柱也都紧张至极。熊猫单打独斗自然无敌,可终究不通玄学。赵铁柱见多识广,却能力有限……两人谁都帮不上我。 任谁忽然之间从最高处掉落到最低处,谁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秋玄是人,他也一样,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辛辛苦苦修炼了十余年,为了修炼在生死边缘行走着,现在一身修为,皆化作流水。 既然刀疤老秦的队伍执着想要追杀豺狼,也难怪他们会招来祸患。老秦讲到这里,自己掏出一包烟,给我们分发了一遍,点上,边抽边继续说他的遭遇。 不过想一想也就释然了,那后勤处乃是‘肥’差,从这里发放的军费和供给都要层层克扣,查良生作为食物链的最顶端,自然是油水最足,赚了个盆满钵满。 其一,水鬼力大无穷,冲击力极强,一只厉鬼的冲撞变回让我们脚下的船身颤抖不休,这让我心惊肉跳。 沈公子既然是灵体,当然不会撞在地上发出声响,所以我猜到出事的一定是疯道人。 只因真正的夔牛也属于神兽一流,而这头灵兽的气息却还不到大合境,就连身上的毛发也是棕黄发黑,而不是纯血夔牛该有的都灰色,所以血脉应该并不纯粹才是。 少年见叶风一脸平淡,没有任何反应,不禁有些索然无味,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考核有多难,算了,等会儿有他丢脸的。 上路鬼谷子配合李白、花木兰杀掉“明辉”的老夫子,“明辉”战队就干脆去下路河道的暴君,此时娜可露露刚好清完一波野区,东皇太一也马上就要到4了。 孙传庭看了卢象升一眼,他总是觉得卢象升先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却故意不说破,只是稍微提个醒,让自己往这个方向想。心中对卢象升好感更甚。 “卫兵,放行!”苔丝不知何时已经把晚礼服换成了黑色的潜行服,她站在龙背上,喝退了准备拼死捍卫王宫的卫兵。 没想到自己可真做对了,终于等来了银梭,虽然晚了几天,但好歹人家守信用。 因为害怕事情被军属大院的人知道了,传到了自家男人的耳朵里,打完架之后,两个军嫂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军属大院,谁知冷晨旭已经找过她们的丈夫谈过人生了,她们回到家里,自然也被自己的男人找去畅谈人生了。 如果说之前城市赛决赛结束之后,他还企图和苏哲再分雌雄的话,那么苏哲刚才的c作一出来,他真是想立即退役了。 不过与此同时,dragon的鬼谷子再次启动,二技能给出周围出现一圈光环,2秒后将会把周围的敌人拉向自己的身体。 在空间里建造一个完整的工业基地,这个想法让莫凡动容,兴奋不已。 九阿哥也从宜妃那里得知,德妃痊愈的那天,四阿哥一早去过永和宫。他也猜测,四阿哥当日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躲避了十天才进宫见德妃。 乔诗晗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的火气压下去。而后重复之前的步骤,可是等了半晌,外面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第一卷 第52章 有人一直在守护她 彩月瞪大了眼睛:“夫人您说笑了,奴婢怎会认错侯爷?况且若不是侯爷在此守护,奴婢也不敢离开您身边。” “守护一夜?” 苏婉清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侯府中有人一直在守护她? 哇,大帅哥,浓眉毛,内双的眼睛,挺拔的鼻子,紧抿的薄唇,还有这穿着,棒球帽配黑t恤,跑裤板鞋,最让她想捂嘴的是,这帅哥右耳居然戴了一颗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黑耳钉。 其实这一切都被她观看在眼中,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便已经过去了,曾经那弱不禁风的少年也成了一名修士,甚至远超她的期望,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眼前这样悲伤无助的齐佳妍看得他十分气闷,想把黄牙男人给砸趴在地上。 至于孙冰,听到这样的鼓励,甚至有种难以遏制的狂喜,这比别的弟子夸奖一百句都要令人振奋,目光当即不由得更加火辣了,回想着十年中孙嫣然对他的照顾,当即决定,努力修炼,就为了面前这一道倩影。 “越是异常平静的湖面,下面越是可能暗涛汹涌。”帝天情缓缓说道。 “好了,关太尉本座也给你们救回来了。从现在起你们该履行你们的诺言了。有事我自会通知你们。”说完不等几人说话便飘然而去。 在场的几个天骄,身为至尊子嗣,纵然他们的实力较之孙冰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自然不可能受到太大的压迫,但是此时浑身的衣衫也不由得随风摆动。 三大天道圣人的交手,把他们惊醒,毕竟,自洪荒开天辟地,天道圣人也就这么几位。 而且酆都大帝自洪荒久远的时代,一直活到了现在,掌控着种种秘术。 “善哉善哉,贫僧自认修为还算过的去。但要以一人之力战十二造极境高手且战而胜之。贫僧做不到。可以说那人早已经超越了造极境。”圆法说道。 当马车停下后,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个一身银色衣服的翩翩男子,面若冠玉,气质优雅,下车得仪态都是那样的高雅。灼灼其华,一点也不过分。而接下来跟在他后面下了马车的人,让白风华愣住了。 若不是当初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所迷惑,又怎么会在后來发生那么多的事。 “住的可还习惯?若是短了什么,可叫人补齐这里伺候的人可好?若有人欺负你,趁早说了我好换掉。”叶苍穹一连串的问道。 说到账簿,寇仲与徐子陵就算是再淡定,他们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的破绽。 身旁一直未说话的碧姬,在听到碧青天那断绝她与林修的往来作为威胁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一有新的东西产生,马上就会自动分离出来,并且与四周的星团进行匹配,相同或是相近的会相互融合,只有完全不一样的新东西才会留下来。 那个大汉这才一脸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不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绳子。绳子是那种农家很常用的绳子,估计也是在草垛堆里捡到了。 崔尚宫答应了,沈婠再看二人表情,一个悲戚,一个却有些不自然。 白老爷子更是乐的哈哈大笑,喝了不少酒。饭过以后,白老爷子吩咐白灵溪扶着薛柔儿先去休息。薛柔儿柔柔的看了眼微笑的白风华这才和白灵溪离开座位出了饭厅。 第一卷 第53章 逗猫棒 最后,小店在后院为其虎儿准备了一个适宜晒太阳的舒适区域,晾晒那绚烂光亮的皮毛。 “这里不会有涅槃之火的。”苏枭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盈盈地说。 “凌想只是没告诉你她的姓氏而已,你要是好奇自己去问她吧。”天萧立掩饰道。 “比喻虽然有点粗俗,但很贴切。”本体听出朗天涯在语气和措辞上开始带情绪了。看来再蔫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 苟退之看着两人大战,指示所有人将炼器宗的所有人围了起来,随后就放心的看着尚襄与凌洛的大战,似乎完全没有将疯道人等人放在眼里,若是他知道疯道人是一个金丹强者,恐怕就不会这么淡定了吧。 一个青年从黑色漩涡中直接被吐了出来,摔在地上,之后半晌才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由的露出欣喜之色。 “这个世界也有太阳吗?按理说不应该的吧,毕竟本源大陆大成这样,一个太阳的光根本覆盖不了整片大陆。”崔和疑惑道。 说完,齐永兵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心里最后的一点秘密也都交待了出来,至于其它的,自己不是早就想好了自己的下场了吗,只是心里却还有些不甘。 “走吧。”在看了一下街道对面上,一家名为帝王城的夜总会后,邢月嘴角的那抹弧线更胜,然后便大步向着对面走去。 突然见他舞了两个刀花,大吼一声暴风斩,对着身前的大树砍去。呼呼的破空声,宣示着这一刀的威力。 “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动被支开了,朴静妍到显得有些扭捏了起来。 “那你先要把我放出来还我自由!别抽我血了!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了!”我赶紧提出我的保命要求。 “迟总,下面围了许多员工家属,让我们给一个说法。”阿may一如既往地冷静,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的慌乱。 其中势力最大的要数工人团队,他们寻常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拿最差的物资,生活中处处的不公平已经打压他们太久,积怨深重,终于爆发,而且他们有一把好力气。 我是说她可能失踪了。她身边的亲人从昨天开始就在找她,但是直到刚刚,我们收到的消息都是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他打算通过这些人的身份入手,看看能不能从其中的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齐英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好看,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白光消失,那头熔岩怪倒下的地方,掉落几颗灰色的钱币,还有一柄赤色长枪。 或是猛得退缩,警惕的看了过来,或是受到了惊动,立刻延伸出了触手来捕食。 其实能够发生这事情,这很正常,开始的时候呢,大家聚会一年总有那么10次8次的。 本来我是没可能承受得住能量反噬的,因为这种规模的次元斩在准备过程中就会令本人的身体先行崩坏,但蓝羽学姐的法则级buff给予了我进行尝试的想法。 全智贤说着,又吻了过来,这一次,李俊熙没有再躲闪,手也不自觉的揽住了全智贤的身体,心头的那团火再也压制不住,被全智贤彻底点燃了。 第一卷 第54章 未损其根本 没想到它看似凶猛,身上却布满了伤口,一看便知并非自然搏斗所留。而是经过驯化时留下的痕迹。 不论双方关系如何,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要动手,也得顾忌颜面,所以基本的礼节还得有。 处于求生的本能,他们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那根不算高,却挺能显摆的野草。这就如同落海的人抓稻草求生一般。 “哈哈,哈哈,这位兄弟说得好,我们都是好人!”这个时候那占据着最好位置的第一拔七八个大汉中的一个汉子站了起来。 药师这行入门是十分难的,需要火土木三系幻师,对三系元素力很有亲和力的人,这样更容易入门,炼药可不只是调调药守着药炉就行的。 果不其然,那几个拥有四级斗气的铁豹佣兵团的人迅速抽出自己的武器朝铁狼佣兵团的人杀了过来。 难以抵挡的力量传来,两边的交手处查克拉爆发,鼬和佐助被震得荡开,同时往两侧倒退出去。 “轰!”就在火光闪现,即将喷薄燃烧的前一刻,佩恩波澜不惊地看着,一动未动,轮回眼运转,引力再次变为了斥力。 城门开启,守城的壮班差役先跑了出去,把那边急着进城的百姓和行商赶开,然后让朱达他们这支队伍先走,大车沉重,家丁们立刻上去帮着推,看到这些的差人们也是上前。 这有实力的人,英雄救美,那叫做实至名归,可是如果是没有实力却偏偏想要装英雄来救美,那就叫做装逼。 “客栈里有什么?”朱达问道,边上周青云也满脸兴奋和好奇,问出这话朱达自己奇怪自己,怎么没有丝毫的不适和惊惧,这可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还是见不得光的没王法的勾当。 于是,平安无事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只是子羽自己都不曾想到,这一个晚上,发生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在学校这七八年,没抓个一两百对,也有七八十对了,哪一对不说自己是冤枉的? 那些机油佬说会给她们最大限度的火力支援,说是让她们当先锋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让她们当靶子吸引绿皮兽人的注意力。 可是一旦带入到劳工的视角,城市建设得越繁华,心中的疑问和痛苦也就会越多。因为只有带入到了劳工的视角,才会意识到,整座城市不论再怎么繁华,再怎么宏伟,跟自己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前几天因为韩冬冬的事情,王明并不在建日县这里,陈大胖子也就没办法约王明。 随着商务车继续深入周围的情景变好了一些,开始出现了相对繁华的商业中心和密集的居住区。 原来这其中竟然还藏着一个有情有义的故事,荣飞的父亲为了元大师死掉了,元大师又为了报答这一份恩情,而将荣飞收为了自己的关门弟子,给了他无限的荣耀和地位。 “炼药?这干冰和炼药有什么关系?这干冰一听名字,貌似就和炼药八竿子打不着吧”九宫老人活像一个宝宝问十万个为什么一般。 正好是午饭时间,许翌把他们三个放在饭馆门口就直奔医院去了。 第一卷 第55章 不确定性 简淼不止一次听到简建威说自己配不上霍霆琛的话,但每听到一次,都能把她气得怒火中烧。 别说她跟顾煜晨的关系公诸于众,别人会笑话逸谭。就是单单在楚家,逸谭就要抬不起头来做人。 虽然梁沐欣因为叶斓没有拆穿她和周昊川的事情感激她,但是梁沐欣无法释怀她和简建威的事情,从心底里,她就没有想过要原谅她。 “怎么了?”夏云海下意识的顺着帝嘉的眼神往后看,不由愣住。 “公子哥还不好,没有什么责任,可以陪你到处玩到处闹,什么事情交给大哥就好了,就连当朝太子也是希望做个闲散王爷而已。”曲皓磷笑着说道。 此刻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北夜星辰继任的是自己的父母之中其中一位的异主之位,而现在的异主,要么是北夜寒,要么是圣初心。 陈安琪回头又看了一眼主卧,然后让自己不要多想,绝决的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上官子然刚才好象看到有人影,但又象是自己眼花。他再看时,哪里有人?肯定是他疑神疑鬼了吧? 不过黄茹和其他一些黎星学院的学生,总觉得苏昭的任务安排有些奇怪,可是刚才受过惊吓,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大脑都乱糟糟的,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见沈于归进门,赵怀生目露担忧之色,对她摇了摇头,寓意不明。 在这古怪的氛围间,沐岚抬起头却是见到野村校长那目不斜视的面孔。 失去驾驭的四匹骏马沿着道路继续狂奔。就在此时,马蹄扬起的烟尘中突然出现了六个黑衣人。 在感染了所有能感染的目标之后,那些只身下半截的妖兽或者合欢宗弟子就渐渐地消瘦下去。身上剩下的血肉精华好像都被身边其他完整的身躯吸收殆尽。 那时候他们就知道,不管他们的身份是什么,但爱这件事,他们绝对是对对方付出了所有,倾尽一切的。 “一入鬼城终难离,幽冥地府了尘依,客官你们的船票。”那船夫手举灯笼沙哑的声音的在船头说道。 “怪我吗?”苏昭走到秋极乐的面前,望着那张妩媚的俏脸,问道。 没有办法的鹰主无法在三天之内找到杨泽,所以刚出城主府后就非常郁闷的在城内找了一家酒肆喝着闷酒,打算等丧礼结束再找欧阳询,等他心情好转后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月的解药先讨回来,再求求情希望能多宽限几天。 “我,我成为天河境修者了。”杨影激动的说道,就在刚才那一刻她成功的晋升到了天河境。 所谓的兰尼斯特家主,表明看上去风光无限,背地里的苦楚唯有他自己才了解。 穆婷婷穿着他的大球鞋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样子像极了唐老鸭,一步一拐的。 她上前一把抓起,结果下一瞬间,这根拐棍还没在手里捂热,就化为了点点白光,消失殆尽。 一会儿菜便端了上来,她正准备吃,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浑身湿漉漉的,在她面前喘着粗气。 “影像、查手机这些常规的操作,应该都已经查过了,是吧?”江远再次确认。 驱逐叶修和邱非,引进孙翔,嘉世的动荡之中,有一段时间都跌进了保级区。 当转会的话题终于降温的时候,呼啸和微草的第二战,已经一触即发。 起初邱非的成果,是在伏龙翔天第一段抓取对手后,带着他冲击其他目标,或是直接往地上墙上摔,增加一点物理伤害。 天击再临,和石不转的背心的衣服交错而过,下一刻,一道闪电凭空降下,却是罗塔跑到了个安全的位置,反手一击来掩护牧师了。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只能在恐惧中苦苦挣扎,这就是世间最真实的法则。 就这样,陈世豪一行顺风顺水的直达境国边境,才第一次受到了境国边防部队的检查,而让陈世豪有些不敢相信的是,每人100龙元的入关费,四人就这么轻松携带着手枪的踏上了境国土地。 而且得到这些神源,宋立还可以将他们送给夙眉和沉鸢,以及沮溟,神源这种本源神力,对他们的帮助肯定也是巨大的。 就在刚才,赵晟御与元龙半圣对峙,略微有些分心。等他再次向张若尘望去,却发现张若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其他人的惊讶相比,张燃和周大胖修行时日尚浅,倒是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只是单纯的觉得,云慕确实很强大,连世家公子都能一战,自己果然没有跟错人。 但是不管风雷宗是出干什么原因,才选择把宋立这样优秀的弟子隐藏起来了,至少今天能够遇到宋立,也算是他们运气不错。不然的话,今天他们绝对难逃一死,谁都别想活着逃出翠微岭了。 云家有三个房室,皆是家主的血亲,云裳此去,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 肖遥心中微怒,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光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酒楼寻衅闹事,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想捏便捏?还是受了哪些人的指使,故意砸场子? 定下心来的陈世豪开始近距离打量这座游戏里的城市,街道两旁大多是商铺,摆着各种物品,进城的人潮,有的在这些商铺停下,但更多的是继续往前涌动,从这可以看出这城市很兴旺呢。 “你的实力果然比我强悍许多,而且你的背景相信比我能猜测到的还要厉害无数倍。”周凌叹口气,有些失落的说道。 他以为自己帮张若尘收取了十界,这一路行来,大家都相处得非常和睦,共同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张若尘早已经将债务忘记,不会再向他讨要。 “要开始了吗?”杨凡抬起左手,手表显示是十一点五十分。十二点开售,还差十分钟。 “不用了师兄,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看。”夏雪柔嘿嘿一笑,竟然拳打脚踢地练起拳来。 第一卷 第56章 等着瞧! 城门已经有人守着,不让可疑人员进入。若是沈镜和苏婉清胆敢不露面,定会被拦下。 看来侯府内部有情况。 ”陈崇山将麻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一个菜盆子里,而后对着彭姨说道。 “有了。”叶枫突然想到了一种控制人心魂的丹药,无心制裁丹。 领域,悟道的一种体现,因人而异,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气场,在领域内,领域之主主掌一切,拥有巨大的领域优势。 “天哥,保安公司已经挂牌运营,名字是天胜保安公司,取天哥你的‘天’字做名字,公司现在有员工两千人,都是退伍兵,各种设备也已经购买齐全,就等天哥你吩咐,就可以正式开活儿了。”赵明回答。 那时候全世界都在跟神州做生意,西方国家的特使们来神州都会给乾隆呈送上各种珍宝。 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条黑龙虽然每一个细节都和真龙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让我无语的是,这黑龙的龙头和龙身,居然是分开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待会儿最先死的就是他们,因为这些人都是爪牙,身上的杀气很重。 黄泉鬼将走出来的瞬间,恰好一名黑衣中忍从风中窜出,窜出的时候,他施展出类似于风刃的忍术,那狂风顿时在空中化形,凝练成三道透明风刃朝着我这边席卷而来。 严永刚就是因为腿伤才从特种大队退了下来,有一次执行任务时让m16打了一枪,后来慢慢的问题就显现出来,长途跋涉对特种大队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严永刚来说却像是酷刑,终于有一次执行任务回来倒了下去。 想到这的时候,唐千林眼前又出现了安然的笑容,他心里突然间变得非常不安,虽说现在他和安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可承诺就是承诺,自己说过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过,转眼,天空中就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光芒,日月同天,是羽轻柔该修炼的时候了。 九月下旬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能热死狗,晚上睡觉时却必须裹着毯子。弟兄们们睡帐篷,师部里的条件要好一些,工兵特意搭了个木屋,虽然四处漏风,可总比帐篷要强。 也幸亏五梅老怪和陈腾云跑得远,若是离得近了,恐怕地下的塌方就能把两人埋了。 “我就是问一问。”宋闵看魏初年一眼,眼中的怀疑深深刺痛了他。 “你就这个反应?”温言很是挫败,他这二十几年积累起来的自信,在宋闵这里总是溃不成军。 在容器里的若依眨了眨眼睛,变不了了,也就是说,自己的能力真的是变身,而不是能力维持的特殊形态,如果那个形态的力量不消耗的话,至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变回去的。 宋清和冷哼一声,瞥一眼始终低着头的渣男,这就怂了?刚才不还张牙舞爪的? “唉,你要是没了这张脸,我还会不会喜欢你?”宋闵皱着眉,偏头认真思考。 后面九个洞拥有大片的湖泊和沙滩,除球道和长草区外,障碍区保留了原有的沙滩原貌。整座球场特色鲜明、难度较大,独特的沙坑加上常年的海风劲吹。 第一卷 第57章 祖上有训 “侯爷有所不知,今儿个我家爱宠枭雄之事闹得街坊邻居人心惶惶。此事疑点重重,必有蹊跷!” 沈镜的目光在苏婉清脸上徘徊,似乎在探寻她的真实身份。 苏婉清干咳一声,不知如何开口。 拉倒了,徐青直接开上那台悍马呼啸出去,对于很久不开车的他来说这玩意是最好的选择,铁包肉够厚,抗撞。 一连串木屐踏地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紧接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唐大少翻掌一把扣住了刀柄,猛的转过头来。 贝晚星将信将疑,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何况他现在还是病人,她只得挪过去,莫曜辰大手一抬,揽过她躺在了他的怀里。 “另一把,在何处。”岳峰一听,果然便如任盈盈所言,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林先生,您的货物十五艘突者击五艘蓝盾已经是到了乾千星宇宙港,请问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接收?”林天的智能光脑上面收到了一道信息了。 “别这么说,卡图巴,神明看得见。”嘟嘟鸟人酋长在一旁听到狮头人大逆不道的宣言,急忙阻止。 鱼人们汹涌而来,气势排山倒海,哪怕蒲杰夫身材再高大,也似乎立刻会被这股鱼人军团完全吞没。 “咳,这个,我们不会。阵法那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那天赋学习的。”黄刚老脸一红地传音道。林天微微地皱了皱眉,他心中清楚,现在的这幻阵,如果对方的神识到了,那肯定是不可能挡得住的。 唐国斌点头道:“是的,帮我安排一个最好的房间,要能隔音的,再准备一些吃的。”他是为了刀谱而来,只有先住下来才有机会慢慢找,一晚上时间就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都足够了。 倪姗停车解释道,又询问白三要不要吃饭,白三摇了摇头,依然拒绝,只要了一杯清茶。 但是那些人一提到这个话题,似乎就变得异常敏感,有的甚至还破口大骂,但就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宇宙本源没有意识,但却有本能。它能够察觉到什么东西对宇宙存在着破坏性的危险。如果这窟窿中的那尊陌生的准圣走出来,一旦动手,本源秘境崩塌,宇宙便要终结。 基本上,每一次潜入海底之中。都会获得一些意想不到事情,比如上一次,江宁便在大西洋的海底之中。发现了一块石板!只是可惜的是,这块石板是块残破的石板,上面记录的信息,缺失不少。 他其实并不怕五千流贼,但他希望护送军饷的锦衣卫能够采纳他的计策。这才是嬴翌的目的。 而江宁则是转身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中,在这个空间里有着连绵不绝的无尽山脉,山脉中央漂浮着一颗散发着无尽白光的圆球。 因此,希里现在是越来越渴,也越来越热,变得更加虚弱,眼睛早已模糊。 就在林露说出此话的时候,九皇门阵营的凌志向林露望了过来,眼中尽是冰冷之色,狠狠地瞪了林露一眼,又将目光落在通天云梯的君寒身上。 “内!”金智秀兴致勃勃的按照杨墨说的去做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杨墨的餐桌规矩这么严,吃个饭这么麻烦。 第一卷 第58章 特意来找事的人 苏婉清抬头一笑,含糊地答道:“不过是私下偷偷学了些技巧,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 1942年是抗日战场最艰辛的一年,日本偷袭了珍珠港后,日军联合舰队几乎是横扫了整个太平洋,就连美国人也不得不暂避锋芒,这也是岗村宁次为什么敢于从前线调集二十多万大军发起大扫荡的原因。 多弗朗明哥被这两个活宝搞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次被黑暗神扔的时候,言希西看清了这个房间里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驻守在北延城外的蛮军大营,于黑夜中燃起了一道道火光,紧随着的还有许多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们仿佛是知道,游灵不会在这里闹事一样,所以来的速度不紧不慢。 其实何止是他,就连孙立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家都是当兵的,这种装甲指挥车的好处谁不知道,但整个远征军人家就只给了司令部两辆,反倒给了新编38师四辆,谁不眼红? 一阵突兀的掌声在教室响起,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鼓掌的,自然就是易云。 而随后的战斗也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对面的那支八路军刚开始虽然暂时挡住了最开始的进攻,但他们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只要再加把劲必然会被他们击穿。 看到冈村宁次连天皇都搬出来了,岩松义雄要是再敢哔哔的话,冈村宁次甚至可以直接下令解除他的职务,给大本营发报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所以只砸了两扇玻璃,花点钱就能修补上,算不上是太大的损失,但是能给人添麻烦。 “连城,你用不着担心,我没有胡思乱想,既然将西凉的政权交给了你,加上我本身就没有意愿做皇帝,所以你无需多言,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姜云绾当即打断,丝毫不给连城说话的机会。 每天连她在房间里多长时间,出门多长时间,打电话多长时间都要事无巨细地记下来,汇报给穆霆骁。 黄贵法重伤躺在家中,听到了雷鸣般的掌声,不由得心生疑惑,究竟村部发生了啥事情? 有人喊出了口号,只要程立一日不收他们为徒,他们就在这里住一日,一年不收就住一年,反正就是跟程立死磕了。 即使仅仅是一个眼神,君梓琳却敏锐查到破绽,内心已然明白,她的身份已被这些侍卫识破。 林芊雪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她回过头,眼神凶狠地瞪着白子行。 晚饭做得要丰盛一些,除了把所有的糙米都做成了糙米饭以外,更是一口气煮了四个鸡蛋。 傅柏修冷笑一记说道,这话与这神情彻底使君梓琳确定一件事,傅柏修生气了,而且还是自己惹到她的。 “呵呵,我觉得这事没那么难!”赵旭叼着烟卷,眯着眼睛很自信的说道。 明明各种决心一天照着三餐在下,可一个亲吻下来她就立马缴械投降。 老穆家有地暖,因为a市湿冷的缘故,老穆的关节不太好,室内有暖气片,暖烘烘的,老穆一进来就脱了羽绒服,穆淮和穆蘅就和游戏机给玩上了。 第一卷 第59章 雄心壮志非同凡响 他说到了这里仿佛都已经是变得没有那么满意了,而且在随后也就冷哼了一声。 鸣人那被堵塞的大脑宛如被人用刷子狠狠疏通了一遍,他终于发现问题的所在了,他太过依赖上一世的战斗体系了。 火车坐久了全身都是酸痛的,一般人都很受不了,跟何况是病怏怏的喻倾。 她面对提问愈发云淡风轻了,反倒是一旁的青棠受不了,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二人中间,语气不善却又有些收敛。 日向日足说着让他带着雏田出去玩玩,但要真就带着玩一整天,那就是日向结弦不懂事了。 于是曾经麻木冷漠的那些片段、那些他不曾在意过的细节都一个个浮现在了眼前。 在他的身边,大多数都是口密腹剑,笑里藏刀,那些人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孰是孰非,都要自己琢磨。 付过钱之后,两人就准备回去了,司机来到了指定的地点,来接了他们,他们上了车之后,余慕年也还是在看着这个糖人。 好在家里一向收拾得干净,近两年条件好,又置换了不少旧家具,看着不至于太寒碜。 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移开,手就搭在栏杆上,手腕上挂着塑料袋,一会儿被风刮得簌簌作响,一会儿撞到杆上轻响。 这时,周沅芷、李秀云和何梦娇显然是疲乏了,三人也不再顾及礼数尊卑,李秀云双手抱膝倚靠在石壁上,何梦娇则坐在供桌上,而周沅芷却在古筝前坐下,用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发出阵阵铿锵叮咚的声响。 普门无法越过,只得靠在一株大松树上,边休息边打主意。朦胧中,似有人自称黄山山神,暗示他说,相助者即在身边。 “好好好,我以道心立誓,绝不外传。”寻易拿过他手中的玉简,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当下林风的身形再次发动,直奔海蒂而来,一记虎爪,直奔海蒂的脖颈而去。 再说他将自己握得这么紧那份强悍霸道的气息一直将她萦绕她能当他是死的么? “林风……”一时之间,柳如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扑上来抱住了林风那宽厚的虎腰,别提多感动了,一个男人,能为了自己放弃自己的所有,这么多的兄弟手下,还有如此庞大的产业,真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她眸子一闪,她和紫云烨是要去雪龙潭那边看看,也许运气好的话,还能再杀一头神道境的妖兽。 宝儿脱起男子的衣服,完全是面不改色,事实上,她真不觉得有什么。 一个回答不好,给人感觉就好像他在这一代有多讨人厌似的,仇家遍地。 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通体乌黑,匕刃差不多有五寸多长,形状是弯曲的,像蛇一样。 刘铭又开始吃饭了,他是真觉得饿了。好吧,一盘回锅肉百分八十进了他肚子,肥肠也是如此。 嘴里边说着话,吕瑶的双眼也没有老实,她开始认真打量唐凌风口中的这位师兄。 陈牧侧耳倾听了一下,总算听见了,营业室外头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想来那么多的曾经,就算是真的摆到了自己的面前,也未必就真的明白了。 “一城的人命,比一条命重要。”她口齿不清地说。虽然严格地说,敌方的人命也是人命。 到时候,你们负责带新的员工。不过放心,你们所有人的工资,到时候都会有一个涨幅。 就像刀一样,刀被正义人士拿到,就是一把兵器。被邪恶之人,拿到就是一把屠刀。 马昊缠着他询问当初解救人质的细节,比当初记着采访他都要问得细,连他究竟是怎么扣扳机的都问了个遍,无比详细。 末了,她看着傅羲那傲然挺立的身姿,最终,一咬牙,跟着李承风他们回到了万兽谷内。 等到他坐到车中,看着信封里面夹着的一张他与韩雪波兰夜晚街头看灯光的合影,萧峰脸上不禁流露出了前所未有凝重的神色。 金色碑身向着羽化真人直接盖落了下去,不论羽化真人有多强,如何愤怒发狂的吼叫都没用,金色碑身直接将其给镇压了下去。 片刻后,原本昏迷的宋含烟猛地睁开了双目,哇的一声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路掌柜与学掌柜看着村主,皆等着村主将写下的记到册子上,好签字画押。 孙悟天处在昏迷状态,一身金色毛发,竟是有大半化成了雪白色。 见蛮兵退兵,刘咏也让城头吹响了收兵的号角。陈到回首看看,手下已经有不少人挂彩,其他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马上挥手发令,向城门撤退。 第一卷 第60章 独具慧眼,直言不讳 贤德之姬不由皱眉思考,“这样的状况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为何不直接和夫人谈病情呢?” 程熠觉得孩子的事自己父母迟早是会知道的,早说晚说都是说,索性现在说出来让他们死心。 至于那莫名多出来的道士和藤妖一事自然是无人在意。那些莫须有的谣言更是不攻自破。 如果慕家不强大,还是现在的慕家吗?也许在江城早没有慕家的存在,早被别的家族吞了,哪有今日的辉煌?子孙们走到哪里一提起慕家,不是自带光环? “这里人太多,看看有没有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玄素九左右看看。 来回来去的走着,大脑也在高速的运转,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挥手扔起司徒平一颗蛋的鸟,猛的抬起一脚,将他踢飞至万里之外。 妈妈生前生活方面很严谨,重要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墙面、地面之下,那种复杂的地方,妈妈去世将近九年了,这个秘密也埋藏了九年。 慕凌夜今晚能来,说明他想要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连老爷子都拦不住。 可是出于对慕安晴的信任,知道她不管怎么样,都会将自己治好的。 等下了车,钱丁洋也只是和徐东清以及罗成中简单地握了握手,就走进了西衡县的大礼堂,做了非常简短的讲话,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到冬季大棚种植蔬菜的现场去看看。 来者似乎相当不简单,江渎的脑中闪过一丝高兴,或者来者是炎帝大人,或者可以借机逃得性命,只是江渎努力的望去,却发现来者是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由斗笠的边沿露出的是银发。 而人族居住的大千世界正是那释迦牟尼如来所居的中央娑婆世界,这也是如来为万佛之祖的原因所在。 “大伯,如今您可不能叫萧厂长啦,我们首长已经是咱辽省的代省长了呢”!谭振笑着为萧寒解释道。 李松暗道一声惭愧。将那昔日不周山下老君拔了自己身上一根作为扁拐。后自己又在黄花山下以那一根扁拐因果相救云霄之事说了。 当然,此时地八重天,只有太乙真人与左门道人,两者一者在东,一者在西,分立八重天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有些高深。”风万里一愣。 “呵呵,这……没法和你说的,是一次特殊任务”!光蛋面对萧寒地时候,也不是毫无原则的。 阿凡斯离开之后,幽雅和忧伤过来向维也辞行之后,也带着来时的精兵赶回了揽月的驻地。临走之时,忧伤对那些身穿黄金战衣的人一一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有惊奇,也有无奈,有欲望,更有激情。 喉咙微微滚动,将此事暂时压下,现在还是专心对抗黑魔的进攻吧。 “既然公子知道的清清楚楚,为何不想些办法?”老头开口问道。 “给,这个是你应得的那个紫色的天道世界。”李坏说完,就昏睡了过去。 不出所料,上面果然没有四大戏伶的名字,超过二十岁的几个一等戏伶也自动自觉地放弃了这次机会。看来,花夷私底下曾一一劝过这些早已成名的弟子,让他们把机会让给师弟师妹们。 第一卷 第61章 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起初的天真渐渐退去,如今的苏婉清似乎懂得了权谋之道,暗自窃喜之余却也多了一份警惕。 无意间捡起一块砖头,她快速起身准备离去。 来到锦澜阁时,沈镜正在处理公务。 她偷偷瞟了一眼躲在屋檐下的人影,内心既惊讶又警惕。 故此,一般人先不说根本无法见到他,那怕想见也不敢见,毕竟他是王者,无人敢得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孩慌慌张张的道歉,特别害怕被龙子炎打。 他和依依的手机是自己特意定制的情侣机,并且他自己那部手机里面,还可以定位监控到她的所有行踪。 “苏以乐,你别以为你现在没事,要是害了我们呢?你就不能安静点,黑先生说什么是什么吗?”舒宜不甘的又叫着,完全不爽这苏以乐怎么还能没事!不是应该郑如静那样吃点亏吧?她便只有拿着这话头来说她。 而安妙珍此时,咣当一下子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的躺在雅姝面前的地上,距离不过半步,胸膛渗出的鲜血,透了枣红了旗装,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老头子,咱英子要被那死丫头给打死了!”韩老太哭天喊地道。 月夏又同朱碧絮絮叨叨了一会儿,终于依依不舍地回了天界。当日夜里,朱碧因为昏睡的时日久了,翻来覆去好容易才睡着。谁知刚刚睡了就入了梦境,却是梦泽透过朱碧的梦,来寻她了。 刚刚,他离她非常近,他的身上有浓浓的香烟味,当时她觉得他真的非常有男人味。 骆清颜查找的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重点查看仇老大的卧室。直到她想上厕所,完事儿后突发奇想的在厕所里检查了一通。 “你是谁?不,我应该问你,你是什么东西!”纪满堂脸无惧色的说。 紫菱的脸色不怎么好,神情也有些着急,“欣儿那丫头不见了!”她突然道。 却在出门后,正好遇上画春抱着那只波斯猫回来,“找到了?”苏郡格随口问道。 他这个样子,水心柔看着更生气,心里压抑的怒火更是逐渐攀升。 时若兰从些日记里可以看出,这个表舅在死之前的精神状态明显有很大的问题,他在日记中提到了张律师给他吃的药,是他真的有病应该吃药?还是就是因为这些药才让他有病的呢? 在黎烬靠近那些水底僵尸的刹那,本来前进着的僵尸突然像是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僵硬而惨白的脸一下子全部面向黎烬,收到信号一般齐齐露出森冷的獠牙,凶神恶煞地朝黎烬扑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白天的校园,有课的在上课,没课的在睡懒觉,有些有课的也在逃课睡懒觉,校园的路上基本看不到人影,而这个时候校园里开始热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脑袋里的哪根弦搭错了,一大早的便堵在她的车前,逼着她把他也给捎带上。美名其曰说,是没见过“胆大妄为”,奔着个渣男连亲爹妈都一块儿丢了的……薄老的心头肉,非要跟上拜会拜会。 谢嫣扶着自己的右臂,只听见一声脆响,谢嫣面不改色地将脱臼的手臂重新装了上去。 何况每秒四十万的生命恢复,受到致命一击,生命上限也将提升四十万。 第一卷 第62章 为她量身打造 沈镜看着她那通红的小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在听到她的疑惑后,他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解释。 封凌愤怒的企图别开自己的脸,人在床上几乎弓起了身子,想要躲开他唇上的攻占,结果男人却将她更加用力的扣紧,不给她一丝一毫挣脱的余地。 不管哪一次,不管她是自己出走,还是被坏人绑架,靳辰东总是能在她的期待中接她回家,能把一生交给这样的男人,她值了。 苍禁言侧头看着木苏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一阵思念从心里而起。 许黎抱怨虽抱怨,但还是任他搂着自己躺下。她将腿靠在他的腹部,舒服地闭上眼睛。 “化妆师,这边把腮红打的淡一点,太红了感觉土里土气的。”身为时尚达人,霍咏珊见到了不合适的地方,哪怕不是自己的婚礼,也忍不住开口纠正道。 在一个月之前,当主治医生确诊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从而可以接受整容手术之后,她便立刻预定了日本的一家整形美容医院,并且没有任何耽搁就飞到了日本,然后一待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而庄笙是不知道,他的所有照片,子君都有买下收藏,包括限量版级别的。 “不用找钱给我,算后续的医疗费。”柳雪家里有钱,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大方。 唐依琳心里有气,本来也十分不愿意来医院,不知为何在这里待久了她总有种心虚的感觉,今日心底更是隐隐的不安。 岂料徐以枫听到这话却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一手拿过戒指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在夏青青眼前比划了两下。 黄信张张嘴,最后哎了一声,退了下去,姜德看着重新关起来的大门,手指笃了笃桌子,心中思量了起来。 刚说两个字,便是头颅高飞,身首异处,连续三人被秒杀,众人都心生恐惧,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 “谁?给我滚出来。”眼看觉识丹就要到手了,却不虞在最后关头被人从眼皮底下夺了去,这让魏虎当场暴怒。 道萍儿深以为然,一场战事的结果,取决的因素实在太多,道门这边虽然在这些年不断地准备着,但是白骨山也没闲着。 隔空一掌拍出,雄浑火浪迸射,鼎下瞬间燃起了炽烈的火焰,一股庞大热浪扑面而来,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温度骤升,以武浩现下实力,施展火灵力,足以瞬间融化生铁。 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自那身着重凯,手拖重剑的骑士传出,其胸口的那个标识在这战场上闪烁的圣光之下也是闪烁着亮光,皇家近卫军,锋刃军团的徽章。 而董昭此人也是在三国历史中,劝进曹操进位魏公、魏王之人。曹操之所以会进位,便是如出一辙的听了董昭对韩炜所说的那一段话。 众人齐齐斜眸望去,顿时大喜若狂,陡然精神大振,振臂狂呼,士气如虹。 都在昆仑的严令下,倾巢而出,因为它们害怕昆仑的秋后算账,所以不敢不尽力。 赵启光他真的还是一个大男孩,不能也不必很好的压抑自己,他的呼吸很急促,以至于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红了眼眶,他足以让自己爆炸。 第一卷 第63章 有这等神奇的手段 剧中她的出现虽然不多,但正是这位神医给沈镜控制病情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婉清小姐,最近得知沈镜身体清毒有望恢复,原来是逸云有这等神奇的手段!” 他本想留一手,能飞会炸的蒸危暴威阴死三代土影,顺便炸死三代风影和三代雷影的。 奚白薇直接扭头气呼呼地看向傅邵承,歌手选队长按照初评级,队长选歌按照辈分,说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听到探长的回答,阿曼达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道。 琳激动的凑到卡卡西身前,拽住卡卡西木楞的双臂,绕着卡卡西不停的打量。 宇智波寺金到底还是个孩子,比起宇智波鼬而言,他思考的不够全面。 沈清池的死讯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对于她的死,皇帝和皇后十分高兴。 这时,那万丈白色光柱渐渐退去,随后,紫气东来,瞬间笼罩住了不周山。 更何况王平安还是第一天来厂里上班,这么预支恐怕不合规矩吧。 另一边,纲手率领的联军,根据指挥部提供的情报,他们前往了宇智波鼬所在的地方。 陈明洛刚刚回到阳朔不久,父亲陈通达就来到了省城,却是来省里开会的,与之同行的,还有事实上负责明阳市水利局工作的柳中原。 毕竟,修士的岁月,是很长久的,那最后的手段,能不动用,还是不动用为好。谁知道,今后会不会碰上更大的危险。 凌普干笑道:“奴才这一路担着差事,哪敢因私费公?四爷您这是拿奴才开心呢。得了,两位主子说着话,奴才们就在后面伺候着。”说着,把马一带,退后了十丈有余,双方的侍卫随从们也纷纷退了开去。 其实,胤禛此举倒也和着佟国维的心意,方才见三阿哥直奔康熙的御帐而去,本来佟国维心中便有些腻歪,胤禛这么一紧着去,诚孝二字就更加深得帝心了。 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眼中似乎只剩下那橘黄色的篮球。到了最后,周毅凭借执着的信念,让他坚持向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那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秦明冷冰冰道,一股股骇人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一听这个,钟元便行明了,李天仁大师,对自己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了解的,只是表面上的那点儿东西。不过。如此也正常,李天仁大师虽然地位不低,但是,在整个南天帝庭体系之中,还排不上号儿。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这种不自信的感觉就变得越来越强烈,她很害怕陈扬的官儿越当越大,到最后,自己就真成了个累赘了? 金线神姥蒲妙妙的洞府之中,奉敕命离山的蓝天狗,正躺在蒲妙妙的床榻之上,眯缝着双眼。而蒲妙妙,则骑乘在蓝天狗身上,剧烈的起伏着。口中,一刻不停的喊着。 沈剑南心想也是,外面夜风吹的难受,地上还脏,不如里面好。遂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 宋正此说正是想挑起两帮斗争,这样可以坐山观虎斗,辽东五虎还真是莽撞之人,被这一说便激怒。 月清不理会这又不太正常的殿下,他收拾了自个的东西径直离去。 第一卷 第64章 对待同僚的手足 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洁净,苏婉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从抽屉中取出一支注射器。 针剂缓缓注入李副将的身体内,以稳定其状态。 营帐之外,沈镜看到苏婉清的决心和担忧,眉头微蹙。 事关重大,交给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心腹,池惟玄也不是很放心。 “如果是声优的话!我说不定能行!”他曾经为了成为演员而苦练演技,台词功底也很扎实,结果最后却因为颜值问题被拒之门外。 他们在洞里,还是在洞的地下,肯定是没办法分清楚东西南北的。 在修成人形之前,大部分都生活在野外,吃的都是生食,突然变成了人形,也不可能瞬间点满了厨艺技能。 自己只需要遵循步骤指示,在三个指示灯亮起后和笠原同时摁下按钮。 场面一下子嘈杂起来,很多人的洗白技术瞬间高明得不行,差点把自己美化地和圣母一样,让林轩啼笑皆非的同时也让其他同伴为他们感到羞耻,但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是做着一样的事情。 拉:但是收到你的消息我瞬间清醒了,要是别人发的消息,我估计明早再回复。 只是刚上路,洛塔让奈多娜跟着黛妮儿,告诉对方有事情召唤自己后,他找了个理由返回去了。 而其他大能则若有所思,看来似乎是被这普通人生活的剧本所打动了,当了高高在上的大能那么多年,当一会凡人似乎算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就当是拍电影。 现在看来这一招只怕已经有所成,张景云心中一动,剑二十三大概是风云世界剑法的极致了,凝固时空,天地间只有这一剑。 五道金芒分别从张明五人脖颈上掠过,当姜维出现,已在这些人百米之外。 不管是王乐乐还是刘聪,陈子杨觉得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来营救自己。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这些人还没有出现呢? 苏伶歌白着脸色,一把丢开手里的行李,双手咬牙用力,硬是将阿四的手狠狠甩开。她往后退开,试图让自己跟眼前莫名愤怒的阿四保持安全的距离。 不用说这三人当然便是天龙子、轩辕子和太白子三位老前辈了。只是丁诚分不清那位是天龙子,那位是轩辕子,哪位又是太白子。 楚纪云见李凡竟然一次性的从自己储物袋中取出了十个盛放丹药所用的玉瓶心里不免有些震惊,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之是以此调傥了李凡一番。 “将军,警察总署的督查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我们严重影响了他们警察部‘门’在市民心目中的形象和公信力,打算明天一早气势汹汹来问罪呢。”属下也很心累。 薛灵儿的容貌本就出众,清纯的面容,胜雪欺霜的肌肤,修长的脖颈,她的走过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薛灵儿对这些目光视若未闻,远远的看到秦天,朝着秦天走去。 见状,年轻一些的男子赶紧走上前去,一边扶起了地上的男子,一边十分关切的问道。 他猜测,这可能和消失的系统和力量有关,却又无法探寻这些代表着什么意思。 石雨萱早就已经趴到了沈浩的背上,她并不擅长在这样崎岖难行的环境中奔行,以前冒险时也都是由自己的徒弟背负,只不过这一次改成了沈浩来做这苦力了。 第一卷 第65章 最为薄弱的一环 若是逃生,他定能比秦副将更快脱离险境。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水,我想要喝水,可是被子没拿稳,从手心脱落掉落在了地上,将我裙子和鞋子都打湿了。 为了陈老的病,她师父屡次三番地去长白山找药材,甚至还灵魂出窍去寻灵修借天材天宝。好多次专家们说陈老要不行了,都是她师父出马救活的,在她心中这世上就没人比她师父医术更高的。 梁善听了一圈后总结道。他本身就是孤儿,所以对这些愿意照顾孤儿的人颇有好感。 眼看着王春来的枪口在梁善胸口和头上晃来晃去,虽然知道梁善身手不错,但何香儿却不认为他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躲开子弹,见状痛苦地阻止道。 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后,原本就盯着这里男士们立刻眼睛一亮,有几个自筹条件不错的更是纷纷起身,跃跃欲试地想要过来看一下情况。 百里御走上前,他心里面多少有了一些猜测,估计是李杪的精神力等级打破了星际最高纪录,引起了校长的关注,才会出现这一幕。 后面一手按住举盾匪徒肩膀的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左手突然就空了,但身体却惯性地冲了下来。 还想跟着路克去见识下大场面,结果遇见两个嫌疑目标分开前进的情况,真是郁闷。 顾浩然是跟黎云泽从云肃总部过来的,所以他很清楚地记得顾浩然,却不记得他已经跟着自己从总部来到津城创立了云肃的分部。 他们能够留下来观礼,已经是自身的极限了。而单单如此,别看他们表面上一个个颇为的轻松,回答也可以称得上强硬,但是心中,那种纠结,就不用提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姐姐还只是个半吊子的水平,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苏子灵只好关上门,退了出去。 易逍遥顿时明悟了过来,原来炎老并非是离开回归平静,而是遇到危险了。 易逍遥也是从通道中走出,运转灵力恢复伤势的同时,苦笑的叹息了一声。 她无暇多顾,先去厨房打了声招呼,然后出来,用偏厅的电话给大房打了个电话。 陈峰皱了皱眉头,心想:情侣主题房就情侣主题房吧,反正是将就一晚上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 易逍遥刚踏入大堂,便看见大堂两侧,分别坐着四位长老,大长老位于正中主座上。 那个时候,兄弟二人甚至连校门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便不得不步入社会,扛起生活的全部压力。 这种银针很细,象毛毛针一样,主要是靠数量取胜,为了增加杀伤力喂了剧毒。 在这一刻,陈峰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这些威压就如同大海中的滚滚巨浪。 “各位,都请坐下吧,别与我客气。”九皇子环视一周,笑着道,他的笑容,更是犹如一阵春风,让人凭空生出亲近之感觉。 话音刚落,高阶战士的身上就爆发出了强烈的红色斗气,身上如同附着了一层火焰一般,于此同时,高阶骑士的身上也泛起了一层白色的光芒,强大的力量压制迫使队友们不得不后警戒着后退了数步。 第一卷 第66章 不会做出任何不当行为 他开始逐一审查镇北军的士兵们,严肃地警告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用武器指着自己的同伴!” 元尘记起来自己曾在父亲的天阵中经历过一次幻觉,见过如此恐怖的剑意,诛杀天地,万物灭绝。 云野自承是范昭的亲表叔,四人都惊呆了。范昭上下打量云野,发现云野面貌身材确实有几分象云若飞,不由信了几分。 翡翠一愣神的功夫,一颗子弹已经直接打进了翡翠的眉心,翡翠哼了一声,朝着地上倒下去,林然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朱厚煌对此很是烦恼。此刻一个深知日本内情的人到此,朱厚煌简直是喜出望外。 21、张朝仪生下双胞男胎,弟弟过继给许诚。许诚娶凤大娘为妻。范昭陪同梅儿回广东南海认亲。乾隆十七年五月,刘墉调江阴县江苏学政任职,传乾隆密旨,使范昭孤身去仙居山寻找雍正人头。 由于今天已经见识过艾伦准确地推测出了伊凡的位置,瑞尔和阿丽莎现在对艾伦的推论深信不疑。于是三人立马便向这所城堡的东北部进发。 段琅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哥俩在唱双簧,整个封赏根本没他俩什么事。 杨廷和这一段时间里,经历的比朱厚煌经历的还要多,从士林之中,一直推举的士林领袖,到谄媚皇帝的奸相,从人人崇敬的首辅大人,到倒行逆施的乱臣贼子。杨廷和只有了半年的时间。 替元尘布置出如此多的通玄级阵法,无形之中也是在增幅洛婉泷的神海宽广程度。 武君阶在世俗界眼中是个遥不可及的高峰。但是事实上武圣阶才是高阶武者最开始的地方。 军界有识之士普遍这么认为,此时正是西方各国势力无暇东顾,而中国正处于四分五裂当中,被称为中国陆军精锐的北洋军在最近的一系列战败中损失惨重,这个时候不下决心夺取中国,天照大神也会发怒的。 切尔西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可能只有穆里尼奥自己最清楚了。 “恩,此计可行,在公开对薛延陀部用兵之前,先探探铁勒人的底。”王翔也同意的说道。其他人也都点头同意。 袁世凯放心中极为恼火,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杀武士英、应桂馨了,他竟敢用如此口气指责于我,当真是不想活了。 穆里尼奥取代被解雇的贝尼特斯,带领国际米兰上演了这个赛季的惊艳演出,但是,却距离莫拉蒂渴望的‘大耳杯’只有一步之遥。 “呃?这卢大人怎么来了?”赵员外喃喃的问道,即像是问赵四,又像是自己问自己。 地头蛇赵倜也带着将领走出了指挥部,他是河南都督,河南完了他也就完了,部队打光了可以再招,河南没了,那就彻底歇菜了。那些识大体的皖系将领知道此时不是内讧之时,出了指挥部各自来到前沿督战。 “给你,只需要渡入真气,就能显现当时的情景!”龟老将水晶球递给肖丞道。 “无崖子前辈比较特殊了,由于前辈破碎的骨骼已经复原,所以必须再次将前辈全身已经复原的骨头击碎,恢复原位之后才能服用。”陆无尘缓缓说道。 第一卷 第67章 我相信你看到的 苏婉清抬头,疑惑地看着沈镜:“那他为何行为举止与剧里的人设不同?” 沈镜沉思片刻,解释道:“他不喜欢男人只是因为内核是个直男?” 苏婉清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只要后土诀再次的做出突破,那么自己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第一步计划了。 紧接着,一道道的雷霆从杨涛的手中冒出来,最先轰击到金浩恩的身上,对方很是自得,认为不可能伤害到自己,但是直到那葵水神雷过来,金浩恩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没有正面回答来客问题的姚胜在话语落下后,旋即抬手轻轻拍了几下。 想到这里,梁榆下意识地视线一动,看向了同样是一脸惊愕的金。 不过,随着edgm的双人路组合在拿了红buff的清完了第一波兵线双双升入二级后,曹操的处境瞬间变得恶劣了起来。 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李少凡知道,妈的,坏事儿了,这一次玩儿的有点大了。 那么,这个好友分组的意义便不言而喻,正是当年巅峰战队并肩作战的战队伙伴队友们。 时间在一秒秒地过去,方辰的额头甚至是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他的脸色也由之前的健康肤色慢慢地变白起来,看上去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精气流失。 双证并举,不但能够坐实寒冰是隐族人的密谍,而且还能够证明,冷氏父子受隐族人指使,合谋窃取乾坤密钥,欲篡夺大裕江山。 那一把黑色巨刀传递过来的亲昵的意识,那是辟易刀印的力量,但那辟易刀印不知道经历过了什么,竟然比在他手中的时候,强大了无数倍。 云炽突然预感到了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戒备地将手覆在戒指之上,只等一个不对,马上拔剑相迎。 君无疾闻言轻笑一声,揽着楚相思的腰身,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道。 涅槃说到做到,五分钟后,郑潇日的微博被她黑了,还将之前照片的短视频发出来,郑潇月跳贴身热舞的男人并不是郑潇日,而是一个颜值远在郑潇日之下的z国人。 狐狐像是一眼就看穿了般若的心思儿了似的,不过,狐狐并没有揭穿就是了。 她焦虑地在大门口走来走去,许久,她还是拿起了雨伞走了出来。 而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变得温柔起来,清澈的蓝眸像含着一汪清泉,像阮萌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不染尘埃。 最有格调的是,每几米距离的墙壁上,都挂着财神爷,和骰子的画像,和这赌坊的气氛,遥相呼应。 百里初的声音原本柔和幽沉,而此刻因为呛水伤了些喉咙,听起来有一种奇异的沙哑感,听着让人莫名地心悸。 君无疾见她不为所动,眸中的痛楚与受伤之色更甚,粗鲁的拽住楚相思的手,穿过层层衣服,死死的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那啥,明明见过面,而且还是同个社团的成员,却把人家给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她现在才开始修练魂族体系,在她实力没有恢复之前,她面对这一切根本无能为力。 这不是很合理的,毕竟明年在进入也是一样的,其实他不知道,邓布利多其实是想要观察他。 十连抽一次就要花518元人民币,并且很多人就算十连抽,别说五星角色,就算普通角色也抽不到,全是没什么用的属性卡。 第一卷 第68章 被皇上赐婚 白颜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泪水:“侯爷,您不是答应妾身每年生辰都会与妾身一起用膳的吗?” 余乾最后以优异的表现和天赋资质被入选了太玄宗,经过蛻凡之后,正式成为太玄宗门弟子。 按照若敖天的想法是,拿下斗如成后,就派兵攻下吐火国,到时把吐火国给了若敖地,既给他了一个平起平坐的国家,又能不会对楚国产生威胁。 熊可宣不是没想过直接给王菲打电话,可是明明显示有信号,电话就是打不通。 断崖草汁液具有麻痹、止痛之效,大量服用可使人失去知觉,幕后之人想必正是用此法在人体上做实验,培养尸虫宿主。 被斩断的鬼灯满月嘴角出现了一抹嘲弄,身体化作了液体,躲过了致命一击,鲆鲽直接朝着音砍去。 吕布和陈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喜悦和兴奋的神色。 很可能以顺藤摸瓜的方式,找到他的诸多后手,一旦刻下咒印的成员都被解决后,他就迎来了真正的死亡。 领主彦行老爷从来不会限制我们的发明,即便我们的发明会非常的可笑和无用。他甚至愿意让他的炼金师,为我们发明的机械提供帮助,也不吝惜一些珍贵的炼金材料被我们浪费掉。 商易也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李素媛今天穿了一件紫色长裙,绝代风华,气质出众,商易的目光却被她长裙上的一件配饰吸引,那是一只紫色珠串。 即使身在他那样的高位,依然是为人臣子,陛下的命令是不可违抗,而且除了这次他也从未想过要违抗。 王佑贵见此,也没啥可说的了,赶紧回村子里找地的主人谈价钱去了。 一个个也是哀怨不已,不过既然人家不卖也不送茶,他们再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到这,余年陷入了回忆当中,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复杂、痛苦。 “你说的该不会是‘它们’要回来了吧。”邢天宇若有所指的问道。 由于先后多次给杜重威增兵,使得晋朝京师空虚。短短一个月之内,契丹大军便攻下如今的京师汴梁。 毫无疑问,亚特兰蒂斯应该是一个十分接近于童话世界的奇幻世界,亚特兰蒂斯的生物,很有可能为现实世界的很多童话故事以及民间传说提供了大量的原型素材。 “这些畜生,这些畜生,这些狗杂种到底要干什么?”周青云呆愣在那里喃喃自语,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太过冲击,已经让他语无伦次。 方正知道一点,这男子绝对不是他的任务目标,不过他也不急,反正是出来躲风头的,没必要急着回去,慢慢转吧。 邢天宇能够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梦魇国度,去接下那个探索异空间的任务,这样一来,获得的功勋值足够他学上十个八个心灵魔法了,绝对有很大机会能够击败敌人,逃出生天。 “而你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唤醒属于你的龙之力吧!”龙漠崖看着叶天邪,字字平淡之中带着让人窒息的沉重。 第一卷 第69章 总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赵嘉所部几十人进到要塞中,原本的要塞守军仅剩三人,余下都是新到的援军。公孙敖在战斗中受伤,所幸伤势不重,撒上伤药,裹上布条,不用多久就能养好。 “的确人族天地灵物匮乏,而且族内少年未曾经历血与火的厮杀,各个部落的统计也尚未完成,所以我觉得开启虫洞,对于现在的人族而言,有很大的帮助。”仓颉贤者徐徐说道,同样表明自己的态度。 余悦都想给施禹少年颁发优秀奖章了,心里那个骄傲,这是她亲手教导的弟子。 仙与凡最根本区别便在与对于法则领悟,凡尚且不能掌控法则,一旦迈入仙境,便可以执掌天地最为本质的法则,或者是开创己身法则。 天空灰蒙蒙的,压得极低的不详乌云,令那些还清醒的人心中压抑不已。 每一份美食,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况且,每一份美味佳肴,近乎于道,完美无比。 云昊气定神闲,双手负胸,一步步向天宇走去,没入星空深处,与诛天魔皇遥遥相望,对视着。 纵然是崇尚黄老无为,杀起人来,窦太后半点也不手软。在刘彻看来,在某些时候,窦太后甚至比景帝更加雷利果决。 萧龙望了望远处,此地位于崇山峻岭之中,但空间又和外界的不一样,更加稳固一些。 此话一出,周围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寂静,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擂台之上的萧遥,瞳孔中涌现出浓浓的惊骇。 就这么说话间,钟山、蓝、石玛玛三人,终于抵达了张铭所在的区域。 军舰又航行了一会儿,终于抵达了港口,镇魔都武大的老师已经在这里迎接众人了。 糖宝已经约好了和田丝丝一起去酒店自助餐厅吃早饭,刚打扮好,大姐拉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黑影冲了进来,抱起了自己不停的亲。 说完,中年男子对着其他窗口的几人挥了挥手,离开了德民药企的零售点。 不过年轻人们并不敢太过放肆,毕竟张铭身上隐隐有着一种威严。 原本孙权能慢慢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在,大敌当前,魏国竟然和蜀国联手伐吴,这让他头大无比,根本没空国内这些烂摊子。 所以身份曝光时,季珹第一反应是认王家,因为这也是他的筹码,他心中对王家没多少亲情,毕竟这么多年不曾相处过,王老还暗杀过他。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负一层其实是整个诺德安置区里,对临时政府这个概念认同感最强的层区。 现在方妍夫妻和孩子们的早饭已经不再方家院子吃了,主要是因为沈玉穗还要吃奶,方妍晚上照顾一夜孩子挺累的,不太愿意大清早的往这边赶。 用力地擦了擦眼睛,然后眨了眨眼,方星辰这个名字,依旧没有消失。晴天霹雳,世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完了,输掉比赛,丢了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失去了进入主界提升修为名额。 这座擂台,仿佛是天地之间自然成形一般,历经了岁月沧桑,依旧存在于此。 王伯在许家待了大半辈子,当了二十年的管家,他一直跟在许千松身边,对许千松自然极为了解。 许轻袖白了萧遥一眼,懒得理会这家伙,拿过萧遥手中的啤酒,倒在杯子里,扬起头喝了一口,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绯红。 姬青对面的侠客玩家拥有一整套物品,以金色级别的内力为基础,当然姬青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位移靠的是等级比较低的轻功神行百变,攻击招式主要靠降龙十八掌。 相比于痛恨自己仕途、名声的毁灭,林轩竹更恨的是母亲的突然去世,是她被玷污的灵堂和死后的名声,他没有办法原谅的是母亲被这些人所害。 其实,不用别人说,这会淳于琼自己也看见了,那漫天的大火就在眼前。 像夏家这样的大家族,即便他们同意让夏诗语嫁给刘昊,以此来换取刘家的帮助,也没有人会说闲话。 “你看!这些人怎么没有旌旗!”凌迟没等褚伟发问,自顾自的问道。 “你个笨蛋!”见到这一幕,时令面色大变,只来得急骂了一句,便是急忙拉着君严就地蹲了下来。 那传令兵来到此处,在刘琦的面前单膝跪下,低头,双手捧着一封战报,高举着。 面色瞬间煞白,真气屏障被击破,所剩大半的剑气仍然击中了枪身,强大的反震力顺着双臂传递到身体上,秃鹰双臂紧紧握着长枪,手臂上直接炸裂开来,瞬间血肉模糊。 陈登归降,能够让他剩下很多的事情,最起码不需要在徐州城这里浪费着时间,等到大军休整好,便能够直接挥军到青州之地。 尚经商扯了扯胸前的领带,嘿嘿地笑了笑。他此时大腹便便,西装的几个扣子都扣不满,颇有一身大老板的感觉,不过他此时掌管一个客栈,和大老板倒是差不多哪里去。 闵之月听到云溪进入了道境,手中古典啪的一声合上,那一对漂亮的柳叶眉直接挑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意思很明显,没看到妹子,没注意,看到妹子,注意力集中了。 自己虽然也接触过不少修炼界圈子的人,可与那些人接触,从未有过今天的这种震撼。 珑真稍微伸展了一下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超脱路上的人,其实都是非常惜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根本不会自爆。 第一卷 第70章 拿出全部实力与之抗衡 苏婉清心中思绪万千,开始思考应对策略。她知道,这个谜团中可能隐藏着强大的敌人,但她并未退缩。 一个陌生人她都不一定打得过,更何况是两个? 如今的丰盛,可以称之为新一代的资本了,在国内,起码在商界能与其扳手腕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要知道,他和韩佳都是学院派出身,还没有独立完成的院线作品,虽说不是没有想过,凭借剧本能打动王奈杰,可是事情未免也太顺利了吧? 不过这种折磨再徐凯和张栋看到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之后就终止了。 虽然他也是混沌魔神的根脚,但是他和原本洪荒轨迹中的那只玄龟却完全不同。 “不送了!”罗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起身在办公桌前坐下,再次审视刚刚拿到的资料,然后往回一躺,陷入沉思。 事实上,别说是萧晗这天蓬元帅府,便是天上的很多神仙府邸,也都有各自的家眷跟随。不过能够同时坐拥这么多的俏丽佳人,家里还是一片太平的,萧晗却是独此一家了。 卫安晴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也怕,毕竟丰盛农业这个公司,和别的公司不一样,盈利不是第一标准,作为集体企业,丰盛人有很大的影响力的。 论弓仁按照言语中所说去思考了片刻,他不赞同魏玖后面的言语,细算前半段儿话,他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吐蕃将士就是要比大唐将士精良。 “这也太神奇了吧。”罗杰这下真的被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李雄飞,又望望侯广善。 以前孙毅是听说过在德国的流浪狗很多,这一次他算是真的确认了。 超凡餐厅拿出来的五花肉,距离极品,差的还远,十层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没多大会儿功夫,只见一黑袍人驾驭着法宝飞入山谷,在几人面前落了下来,同样也是一名结丹期修士。 突然,那个叫阳晨的年轻仙人,他身周立刻化为了黑洞,空间破碎,他被吸了进去。 青色光掌巨大,如同佛手,压在大黑熊的脑袋上,直接把大黑熊给拍得扁了。 但此时,评审台上的五名评委,已经满眼期待地先拿起了汤勺,整理了餐巾。 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刚才让金龙与他合体,打出逼近化神的实力,这才把对方打了出去,然而对方似乎只受了些皮肉之伤,这也不得不让他谨慎起来。 此时关云也是停止了拂须,转过身来,站在高凳之上的关云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登上由两头亚龙拉车的豪华车驾,一名名守卫坐上自己的坐骑,他们神情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同时,在龙血大帝的车辇之后,有着一位位高贵的魔法师跟随。 立在虚空之上的赵云飞,低沉话语一出,四周的雷霆风暴都仿佛暴躁了几分,暴躁中,竟是隐隐带有几分压抑和不安。 眼前应该算是某个居民区的公共区域,但这并不重要。他四下张望片刻,就发现了躲在角落朝自己挥手的楚绘。 而且,这边的三个白子,都没有连上,三个白子,两个断点,等于破绽百出。 “都怪楚嫣然,要不是她太笨,我们也不会输这么惨。”南宫开心道。 第一卷 第71章 拿出点真东西 苏婉清心中不满,嘴上却十分卑微:“侯爷总是取笑妾身,昨日不是身子不爽利,多睡一会么?” “有何事?”沈镜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不满的声音。 坐下后,荆建依然感觉到很古怪。伯尼尔居然是向自己兜售生意?不提其他,华尔街确实是个节操如路人的地方。今天伯尼尔可以为王烈提供金融服务,明天可能就会为自己提供资金? “你们认识么?”程天佑笑问,毕竟莫苒已经置身娱乐圈,认识彭城也并不太奇怪。 说着红芙牵着一头英招出现,身上驮着两个口袋,里面装着些水和干粮。英招:其状马身而人面,虎纹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 喵妹一脸关切地推开萧仙子,由此可知她关心的是外面疼得不行的刘雪儿。 与此同时,罗恩瞬间调动体内全部的日月真气,朝黑暗力量倾力反击,铁甲兽的速度也在那一刻加到最大,冲向黑暗中的那一缕亮光。 在如此优势的情况下拿掉大龙,我们便拥有了更强的推进能力,这对于对方来说,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树人头领不知道张天养在玩什么‘花’样,但还是抖落了下身体,两片树叶飞到了张天养的手掌心上。 简宁没再继续说,而是拿起糖包撕开倒进了咖啡里,又加了适量的奶,这就是顾景臣的怪癖,他吃不了哪怕一点点的辣,可他爱吃甜食,喝咖啡必须加糖加奶,否则他会发脾气。 “算你走运,我本来也不想杀你,在这种残破的生命古星能走出你这种人物,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微微摇头,黑衣少年轻叹了口气。 后土乃是炎帝神系中共工的后代,当初由于不停叛变黄帝才导致被逐出中原,最终沦落到阴间之中。但后来在黄帝神系的打压之下,后土只有屈从才能保住鬼帝的位置。 果然,虽然哈登只是轻轻一点,但是雪诺立刻就发出了犹如野兽一般痛苦的吼叫。他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然后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停地翻滚着。 嗜血魔牛明显感觉到了夜枫手里那柄赤红色战刀的诡异,庞大可怕的杀气不禁让它稍微后退一步。 接连几日也不见熊倘人影,他只是派来几名亲信弟子,前来侍奉三人一日三餐,并参观火神派各处机构分布。 洛无笙僵硬着整张脸,满是幽怨的看着夜清绝,“你觉得呢?”她真的很想痛扁一通夜清绝,这话不应该是她问他们吗? “知道!”众人厉声吼道,纷纷扬身上马,全副武装完毕,连跨下的战马也是被沉重的铁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头顶上带着的紫色头盔,从缝隙里可以看到他们深邃的眼眸中崩出星星火焰。 这个称呼是程迪智特许的,让苏若瑶称他的名字,这样像回到童年,但实则只是程迪智想要与她拉近年龄上的差距。 “废话少说!”那年轻人丝毫不惧,迈开步子就朝着那黑衣人而去。 “喔喔喔喔!”许多同学们高兴地欢呼着,仿佛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叫你看不起中国篮球,叫你看不起中国后卫,现在脸都肿了,同学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第一卷 第72章 引起了你的好奇 他淡淡地解释道:“或许是我的眼神引起了你的好奇,我开始逐渐适应与人之间的交流。” 他望向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深意,“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而此刻的港澳黑帮联盟成员们早已聚集在一起,纷纷丢掉手的枪支,拿着砍刀等到七道成员的到来。 雪琅大喝,浑身上下暴雪涌动,抬手间,一座雪峰镇压而去。青霆直接扛起那毁灭在肩头,青光一闪,一道璀璨青色雷柱怒吼而出。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陆上现在的话题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圣剑,第二个就是天堂,身为话题制造者的布拉德利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布拉德利这时候看起来有时候虚无缥缈,有时候又是平平无奇,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藏不住。 炽光不断侵蚀,想要熔穿这冰晶,而冰晶星盾上的致寒之气不断包裹,减弱着炽光的恐怖高温。 管他呢,我发现我也开始杞人忧天了,就算到时候发现驾驭不了它,我大可以再把它还给蜀山。 一颗一人粗的大树,瞬间就被闪电劈着了。断成两截,横在路中间。 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心里盘算这自己逃跑能有几成把握逃脱,可能性差不多为0。我果断隐藏。 “你没事吧?”我将慕容雪扶到一旁问道。此时慕容雪显的很虚弱,虽然没看到有受伤的痕迹,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战斗了很长时间。 “教皇?”武藏在心里一惊,教皇的存在对全世界来说就是一个神话,无法被超越的存在,现在突然从韩杨的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还真有点让他接受不了。 他打定主意,例行公事一样问了琳琅几个问题,包括她的专长,过往经历,还有一些对未来的规划。不同于其他面试者,谢珧华有些问题特别尖锐。 都知道贪银子会被罢官砍头,若是朝廷愿意补贴给官员,大抵谁也不会冒着风险去贪吧。 不是不想看她,而是他没有出现的资,正牌既然都回来了,他再凑上去不过是徒惹笑话。 于是她胆儿更大,又去搔弄男人的耳朵跟后颈,还试图从他的衣领钻进去。 恐惧在众人心中蔓延,现场找不到傅国栋的眼睛,现在未知的蛹身上,有两粒人眼,若说不是傅国栋的都没人相信。只是石像是封闭的,又是怎样进入到石像中? 严震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是陆淮再拒绝,便是不给他面子了。 叶嘉柔“目瞪口呆”,好像还没有缓过神,一时之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在叶嘉柔说完后,大家看向叶楚的眼神也炽热了一些,总感觉会看到一场好戏。 在衣飞石的面前就摆着谢茂手写的稿子,衣飞石偶尔看一眼,丰富了很多内容,表述得很清晰。 而就连这个伎俩,也随着在普州的惨败画上句号。最后的消息停在了普州,“对面的黄巾军铺天盖地”。一次面对海西各行省的太平道内战显然迫在眉睫,青牛府的残暴嗣师显然不会放过任何打击他的对手的机会。 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的实力虽然非常低微,不过却拥有传递消息的管道。这样的组织势必拥有灵通的信息,破军正好可以借助他们地消息来源,调查剩下的那两卷手稿地下落。 第一卷 第73章 没有权利去了解 厨娘稍微迟疑后,答道:“正是附近的一家铺子。” 苏婉清不动声色地问:“具体位置如何?” 厨娘回答:“就在不远处的街角。” 这时候,严绾却想到了安的那一劈,苍苍的老者,不起眼的劈刀,竟然华丽得让她回味了几百遍都不厌倦。 “江苏东海似乎有这种宝石吧?可能是和水晶矿共生的,但是质量不怎么好,大部分达不到宝石级别。”严绾立刻也在脑海里找到了相关的咨询。 火彤再他们离开之后,撕下了那张告示看着上面的话,她不禁冷笑一声,眼底的杀意尽显。 云千重一愣,从地上站起的时候,看向落尤,有些负气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马夫人听了便安心的打了个哈哈,继而脸上浮现了点喜色,叫着下人给收了后,便说着明早会把衣服送来的话,这人就退了出去。 “发生了……暴风?”坐在了舰长席之上的中年人舰长讶异的轻抚下巴。风就是空气的流动。普通,是不会从某处为起点而突然发生的。 云千重并未回宿舍,百里绯墨却在两人回来之后捉议去吃饭,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学生食堂里挤满了地龙学院的学生,可是几乎在百里徘墨进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让开了一条道。 而对计都来说,事情就更简单了。他喜欢叶明净,叶明净喜欢什么,他就去办到。 所以,目前连夜最大的主线任务,---倘若有的话,应该就是升级升级再升级,以及不断掌握更多不同的英雄能力了。 别致的形状,给人一种全新的视觉享受。和蜘蝶兰的妖娆不同,跳舞兰的美画,更显出一种千娇百媚的活泼。 这些人带上超梦机器,岂不是给了他们两人直接离开这里的机会? 原本以为练到了第十层,就能跟金轮法王一样,让精与神完成融合,让他成功的突破到天人之境后期。 他为了东厂做了那么多事,甚至杀了护龙山庄的顶级密探,为何曹正淳还会怀疑他? 赛博深渊那种地方,不管是对于赛博漫游者,还是对赛博ai,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郑泽踏进紫兰轩前堂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派莺歌燕舞、热闹非凡的景象。 放下手中的剑,郑泽吐出一口浊气,他没有继续,因为敏锐的感知已经告诉他,有人来了。 宋飞云打了一个哈欠,刚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地睡一觉,东南的方向看到整片的金色丝云,不是特别的浓烈,但是范围非常的广,一眼看不到尽头。 吸了吸混沌空气,任由雨水冲向脸庞,单黎夜抬头看去,视线一片烟雨朦胧,但他脸色好似没怎么变化,除了,他轻松往后退了半步,临风而立。 唐明渊想到这里,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脖子后都出了些汗。 上千人堵在院门外的大街上,愤恨地吼叫,恨不得冲进来,直接动手打杀。 “谢谢。”任何的话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汇集成一句最真诚的感谢。 一般修士见了他们,恐怕真的不敢硬来,如果能用财物保命,那基本也不会反抗。 第一卷 第74章 你真是自找苦吃 前提是内心戏不宜过多。 他点了点头,回应道:“夫人安心准备,待会儿再继续讲述相关故事。” 他私下里补充一句:“你真是自找苦吃。” 马蹄声隆隆近前,卷起的尘埃扫过少年们的衣袍。马队渐近,领首的高拔身影越来越清晰。英武的方脸,英武的佩剑,那厚实的身板分明预示着力大无穷。 她上了计程车,司机没有问她去哪,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目的地是哪。她也没心思想这一切,望向窗外的夜景,她有些想念躺在医院里的妹妹了。 直到郭临几人消失在楼梯口,谈笑之声,又多了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纷纷猜测,郭临这些人的身份。 所以说,当宋端午一边嘬着牙花子大呼自己做的梦有够蛋疼,一边透过窗户看着东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突觉时间过得太慢的时候,这个犊子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无助。 说到这里周亚夫则咧开大嘴朝着李鲸弘憨笑了下,不过后者显然有点对他抢了自己位置感到有点无可奈何,但最终只得翻翻白眼就此作罢。 当然,在视频这一块的话,它更注重的是和网友的互动,为网友的原创视频打造最好的宣传效果,这就吸引了一大帮喜欢分享自己的年轻人。 “哎,凌羽,你装什么诡?”赵大山上前一步就想拉凌羽,却被金铃儿一把抓住了。 叶承轩摇了摇头,把水珠都洒在他的脸上,恶作剧后,他也倒头睡在床上,就睡在他身边。 老赖太懒,压根儿起不来,老刘头岁数大,觉虽然轻,但觉也多,所以当满别墅里的人除了这三个男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胖丫鬟能起得这么早了。 阶拟旨报世宗的,故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增添了对徐阶的不满和怨恨。 相拥片刻,两人便坐下,陈宗也向虞念心讲述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让虞念心美眸内光芒流转不休。 城‘门’‘洞’内,两匹有些暴躁在嘶鸣着的烈马正不安地跺着蹄子,张扬靠在城‘门’‘洞’旁,不急不慢地组装着机关枪。 无头巨魔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每一道伤痕都给无头巨魔带去剧痛。 可现在,他魂晶早已耗尽,只能一点点凝炼真魂,这样速度自然就慢下来了。 “哈哈哈~”看到两人的法器攻击对对方无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冀州既然已经得不到了,幽州总是还可以收入囊中的,况且刘虞也是先出兵攻打了公孙瓒的大本营,更给了公孙瓒出兵的借口,军事上拼不过袁绍,虐虐刘虞可不在话下。 着缓缓增加着的魔力,秦浩这才通过那一片弥漫着紫sè雾气的区域。在这个紫sè的区域里,电光与风暴咆啸,火光与冰霜齐舞,如果不是这里面满是破碎的尸体,不然这里还真的很让人着迷。 “符寿门弟子叶源!”叶源对一个将死之人也毫不顾忌的就报出了自己的来历。 自己可以是天玄境强者,纵然只是天玄境一重,但对地灵境而言,就是无法战胜之人,现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被一个地灵境给逃走了。 第一卷 第75章 不过举手之劳 头上猛的被林萧敲了一下,一心投入到冰淇淋之中的云天差点被这股力道冲得撞在桌子上,头上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惊声跳了起来,想要看一下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敲自己的头。 “这房子不错。”齐天成走进来,眼睛扫过一眼花园内,这里种的,都是一些热带花草,齐彧此刻正坐在一颗椰树下,一脸不悦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明显,就是老子不喜欢你。 他低头施礼,重新将古钱捡起来,祷祝之后再次请占,三次请占,皆是圣杯。 接近两年不见,云天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要不是林萧的记忆比较好估计还认不出来这放自己鸽子的家伙。 流年并不想过多的停留在这个办公室,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个跟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而想到上次她跟盛世在办公室里,居然? 所以,今晚父子两人是先后开着车回家的,孩子们当然认出了他们的车,一个个闹着就冲过去。 盛世已经确定了,那个背后的人,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要他手足无措,名声狼藉,不能再继承盛家,可是他,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眼底。 叶嘉柔还不知道相亲时具体的情况,就自顾自地做着让叶楚丢脸的美梦。 “我们总是开公开,见家长的,我不想等了。”盛世的说法,季流年虽然觉得有点欠妥,但是她是完全相信盛世的,所以也并没有再问什么,如果这些事跟盛世在一起必须要面对的,那么她绝捕获逃避。 会试的考卷纸和乡试不同,有些类似奏折纸。除了第一页是空白页,其上印着乙酉科会试的字样,以及考生姓名、籍贯等信息外,连着后面则是三张朱色竖道纸,两面一开,一张八开。 这天,甘罗回到了仇者联盟,踏夜把日常事物全部交给甘罗打理。 试想,即便五百万青龙天国的军兵,全部都只有大剑师修为。每人斩出一道剑芒,那也足以铺天盖地,毁灭一座城池,那是绰绰有余。 此时,神秘的巨塔大门已经打开,正不时的有一些武者进入巨塔内。并且,还时不时的有武者从巨塔的四周跌落出来,深身鲜血淋漓,受伤极生的样子,但却每个跌落出巨塔的武者,都面露喜悦,十分古怪。 尤其所有人都知道盛宴是因为老东家力捧林暮烟不满跳槽,盛宴对外也从不掩饰对林暮烟的敌对。 场下一瞬间混乱不已,不知道多少人对林浩羽的这种行为表示赞许或是仇恨。 秦枫惊奇的看着这个画面,太奇怪了,明明门后什么也没有,怎么会出来一只猫呢? 材料很简单,几个鸡蛋、一碗米饭、一根黄瓜、火腿、肉、玉米等等炒饭所需,配料除了盐油酱醋也没啥特殊的。 剑帝一等人默然,皆是六神无主,他们是东胜大陆的至强者,在这片天地之下几乎已经是无敌的存在,可这次的对手是更加变态的冷仲,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是手足无措。 柯刚从玉器中取出,玉器突然发现,虽然不好,但是炸弹打开了轻玉的代码,就像沉月初期一样,里面装着一把灵气的拭子。 它们像钻石一样闪亮,像水晶一样迷人,像坠落下来的满天繁星。 沈月嫤到底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一听见有孕生孩子这几个字,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随后就听出来了这话中的含义。 路惊天恨恨的一甩袖,他就是看不惯墨凌风没实力还牛逼轰轰的样子。 夜晚缓缓的抬起头,伫立在风中,凝视着慕元澈吩咐保护自己的一切事宜。风起拂乱一头乌发,发梢滑过眼眸,淹没了离殇。 “别,你别说了!父皇早已知道错,父皇知道对不起你和你的母后,墨儿,你别说了,别说了……”永嘉帝的心绞痛的厉害,出声阻止轩辕墨再往下说。 可谢元茂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宋氏是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自己的好了,一来二去,竟有些自得起来。 这十来人的神色也是各异,有人一脸的镇定,显然是想来个慢功出细活;有人则是动作迟缓,估计是年纪大了,手脚和精神都跟不上。 灵公子的脸色也凝滞了片刻,这能释放绝对空间如此强悍绝技的亡灵召唤兽就这么轻易的被他给干掉了? “扯淡,还特么说我,你丫下手轻了?打的爷生疼,一路上都隐隐作痛,在江里差点没游回来!说好的演戏,一点谱都没有!”韩三九也把衣服脱了,身上好几块淤青,估计是被李森给打的,他擦到那里的时候呲牙咧嘴的。 她是不是梦还没醒?抬手在额头上揉了揉,凌无双重新朝自己胳膊上看了过去,发现她的傻大个枕在她的胳膊上睡的正香,眼睛顺着傻大个的眉眼,缓慢地往下移,凌无双愕然了。 可通政司这种类tv的邸报一出,言官们一看,都傻了眼。满篇都是颂扬继续颂扬,满眼皆四海无事。 手上的疼痛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不过为了颜面她愣是忍了下来,回想之前那种钻心似的疼痛,吓得脸色发白了。 姬皇蹙眉沉思,然而媚儿的好奇心似乎却像瞬间开启了笼门的鸟儿,迫不及待的想飞。 景茜茜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否认,可是,风逸辞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再否认,只会等于狡辩。 他们这些人当然看得出来,方才第二招朱鸾那看似一分为二的剑用的是梵音寺的千丈隐,而段立峥用的是九曲剑法第五式斗转星移,和千丈隐虽一攻一守,却同时是一招击两处的剑招。 乱流跟飞行途中可能会产生的颠簸都有可能会带来干扰。有这些干扰,根本不可能顺利手术。 第一卷 第76章 真是见鬼了 虽是在夜色朦胧之中,但那坐在特殊座位上的人影让她马上知道是他了。 当走近之后,苏婉清注意到那人的目光如同深夜中的幽谷一样,不禁心里一跳,怯怯道:“侯爷,妾身回娘家走了一趟啊。” 我并不说话,弯身在她后面又抽了一记,跟牵狗那样,牵着她就往浴室去了。 叶修的这番话语当即令在场探索队众人炸锅了,众人均是激愤的看向叶修,海子的铁杆哥们大葛还按耐不住,想要挥拳冲上去教训叶修呢,要不是身旁的人及时拽住,怕是他已冲上去,对叶修老拳相向了。 魔气如同海洋一般,从异魔王的身体中不断释放而出,异魔王又是召唤出了魔祖的力量,依靠魔祖的天威,来抵挡星辰杀阵的威力。 玉桑子沉默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伸手在司空道人身上一拍,收回了禁制,放归他自由。 因为此刻,虽然我脑海意识感应到了危险临近,但碍于修为有限,身体却不能同时做出反应。 这边事情忙完,回到前屋,就听丫鬟们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不得不说,好人不偿命,祸害贻千年,魔天此人,竟然能屡次逃脱,也是有着自己的手段。 马龙眼神紧缩,他看到了地上那只体型较大的猴子,那只猴子几乎是马戏团几只猴子的头,每次有吃的它总是要抢着吃,而每次马龙进门,跑在前面的也是它。可今天却只是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六级特工的权限有什么,陈进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是没资格接触到宇宙魔方这种级别的资料。 “天玄盟的人?”叶修一脸疑惑之色,求助的眼神望向身边的清荷仙子,他不懂仙界各方势力的分布态势,想要弄清楚仙界的具体势力情况,只有询问清荷仙子这个仙界中的天仙了。 总算是吃不下了,他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西装,帮孟天晴分担了这么多的吃的,就怕肚子里装太多东西会将西装扣子都撑开了。 看着孟天晴眼里的自信,卓尔凡心中释然了不少,被人信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微妙。 蛟蛇帮总坛里早就收拾停当,恢复了往日平静,那些原本驻扎在蛟蛇帮总坛的帮众都换成了带有铁制面具的人守卫。这看似平静的场面,周浩知道这都是给他准备陷阱,不过周浩就在他们身边,又怎么可能会跳进去呢。 “九先生您这样一说,老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些年凡是去雷泽探险的人,出发前都是住在这家酒店。”老刘头忽然说道。 声音落下,一股磅礴的威压,震慑的二位长老,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路滚落大殿之外。 一直紧张不已的墨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忍不住纵声大笑。笑的很是解气。 从这一刻起,周旺仅论武功而言,已经不逊色于降龙公子和伏虎公子。 “我看你是在找死!”闻言,杨宋邹更加愤怒了,身子一晃,向杨桀冲去。 孟天晴不接话,辛映菡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加长风衣。 “咚!”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声,惊醒了呆愣的众人,几步上前才发现那重物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在比武台上的龙天。 第一卷 第77章 服侍侯爷,真是我的荣幸 难道他看不出她说话的样子有多么做作吗?他竟然还有那份兴趣? 眼看着锦澜阁越来越近,苏婉清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啊!侯爷,不吃个夜宵再过来行不行,人生不过吃喝二字……” 【简直是个衣冠禽兽】 见没有回应,又娇滴滴地说了一句:“要不妾身自己走下去。” 至少一半攻击效果?大概在四阶以下的对手才能成立吧!肖毅在心里吐槽道。 以左丘真人与孟瀚然事先的约定,当他从内城门发起猛攻时,孟瀚然这边便将配合他的行动,由外城门这方集合所有过千人手强行攻城。 明伯的拳头紧了又紧,恨不得时光倒流,随着伍元道人冲杀纵横。 莫辰点点头,又不大确定,莫辰说“黑雾我是亲眼见着班塔搞出来的,我失去意识,也差不多那个时候。 那一道声音如同魔音,越来越大,震动圣山,而后向四面八方传荡,连太初宇宙海和附近的其他宇宙海都听到了这四个魔音。 唐明玩味地怪笑起来,估计刘振东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死在都市中。 这些魔祖分身用各种办法尝试后,终于明白,秦阳为什么敢把轮回图放外面。 回应他的是一道剑光,姜云手持倾仙神剑,一剑劈出,将黑龙族天骄的手掌斩碎,一颗头颅飞出。 许多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疑问,不过他们没有打断工作人员的讲解。 唯一仅存的便是丹田处的那一团旋涡,与脑中的灵台之火相互辉映。 加起来,一共有两千九百七十二人,只要全部带过去,将会成为炎黄贸易公司的完全核心。 中年人张嘴还想骂些什么,但半晌他也没有出声,他左手捏在城门的石垛上,那坚实的石头都已经出现了裂缝。而他的右手之中,握着一张白布。 因为八宗已隐隐感觉到,一股绝大的风雨,渐渐在修道界成形,虽然底下的众多弟子不知道,但八宗感知到这股风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梁萧接过名单,开始仔细扫视起来了。就在梁萧开始看的时候,一旁的陆七爷就像是一个解说一样,随着梁萧的视线,开始一处一处的解说起来了。 这句话问的,就连陆七爷的的心底都是有些发虚的,但是接下里,陆七爷看向梁萧的时候,只见梁萧给陆七爷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哥哥可是国服s1的第一名,哪怕那个时候lol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火,但能在那么多玩家里夺得第一。足以说明其实力。 少年睁着金色的眼瞳,绚烂的金光在这片夜色中十分亮眼,任何人看到都难以移开目光,包括此刻的张月,因为他在那金光里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嘲讽。 “别了,我这一次发动空间法术死里逃生,完全是危机之中碰巧成功了一次,你让我现在再施展一遍,我恐怕都做不到。”姜陵苦笑不已。 这些机械人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意识,也不懂得怎么和人类交流,更不知道如何替自己的忠心辩驳。于是,这个开始于沛宁市,并试图扩展到全国的奇妙计划,最终止于了沛宁市。 “先抓几个跟王长龙混在一起的人了解情况,打开突破口,然后这边盯死王长虎!”周兵淡淡的回答。 所有人似乎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可是也注定了,有些人,一夜无眠。 第一卷 第78章 是存心要害死她吗? 这已经是阖府歇息的时间了,她居然还在房顶上吹唢呐?这女人简直是挑衅他的底线…… “苏婉清!”沈镜低喝一声。 苏婉清并非因为听到喊声而停下,而是由于吹奏已久耳朵嗡嗡作响才停下。 “说起来不过几个月不见,瞧着你倒是像长大了不少。”宋青妍看向沈宝霜的面上满是欣慰。 邝梵天和墨慕灵都在附近,在他二人面前暴露神兽,无异于向天刀盟和墨沉奕宣告,她白漓就是杀邝蒙、夺神兽的佣兵“无常”。 风暴角因为靠近王国本土,可以先靠泊再登记,但只能在白天,晚上是禁止靠泊的。 那护工看着唐知琳和之前判若两人的姿态,撇撇嘴,也不再说话。 “爷爷,你就不要生气了,这一次多亏了师祖出手,大伯大婶现在应该都得到了师祖的惩戒!”董晓梦安慰道。 莉雅迅速打马靠近,当她感应到四楼内部熟悉的炼金法阵波动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笑的满脸褶子的公会理事,贴心的派了两个侍者帮伊恩把东西送了回去。 琳瑶性子他最清楚,绝不吃硬,本就对他有芥蒂,此刻更不能激怒她,且他也不想孩子看到双亲起争执样子。 想到这,我偷偷看了我爹一眼,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这些闲言碎语的。 一下、两下、三下……直至骨棒完全碎裂,异兽的头盖骨也再无拼合的可能,她才停下。 在外面陪着“猫鹰”待了一会儿,兰贝娜不想楚风担心,转身又走回了殿内。 直到这时众人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了下来,刹那间广场上一阵议论纷纷,这青龙尊者到底有多强的实力,是怎么被祖师爷降服的,更多的人是感慨,这世界还真有青龙存在,比如那位皇帝的儿子朱厚熙。 那些子弹,通体都是黄铜色的,在周围墙壁上荧光的反射下,看起来诡异得很。 虽然这个宣传片让整个联盟内部掀起了一股参军潮,但是作为本次宣传片的主要代言人,伊欧娜可是有点不太高兴。 进入一家店铺,花了三斗郞,买了一份绘制详细的地图,上面不但有附近村镇的标注,甚至连森林里的地貌都有绘图。 此时的人类迫切需要一个希望,而现在云启正是带来这希望的人。 凉风灌入车内,配合着车载电台中适时响起的“凉凉月色为你思念成河”,恰如维多利亚眼下的心情。 因为王家村事件,荣盛集团的人对朝阳软件和莫云聪都没有好感。 不过令他们有些吃惊的时,一向对于外国记者管理非常严格的亚洲联盟,这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同意这些记者全部进入发射场。 有人用手遮住眉头,侧过脑袋,眼角的余光,不断努力朝着那钥匙看去,那金色的光芒,让他眼睛有些生疼,但是嘴里的声音,却是相当大。 洪老大的疾病确实棘手,但那只是对于普通医生,在内力配合作用下,虽说不一定能彻底治好,但恢复部分正常功能,不出现疼痛病变的事情,柳天心头还有把握。 自己经过多年的苦修,进展也是神速,能和朱清一战,也是一次很好的历练,看到朱清的资料,并没有让他失望。 第一卷 第79章 就糊里糊涂成了亲 这张继昭才是我最大的灾难。神思一晃,眼前竟跳跃出离魂时,梦境中的一幕……这便是所谓的因果纠缠么,不会,不会的,一定不是,不会是他,我重重地摇头。 “嘿,你能不能再来一次?”玫瑰打空了气锤的弹药,然后扭头问正在用手枪射击的苏慕白。 “龟息?”水寒惊道,是的,水听云借着被击中的契机,使了某种类似于华夏武功中的龟息之术的手段,进入某种装死的状态了,但如果她没中招,是使不了这一手的,在赌天搏地这招式的规则中用不了,这机会她抓的很准。 其实真正来说,特洛伊战争之所以会发生,诸神在里面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却见保元抿了口茶,又道:“尹征是大皇姐的孩子。皇姐在世时,你可知尹征有多慈孝?皇姐病重,他……”说到此间,保元眼中竟泛了泪花。 除了他们自家人知道还有个冷忧寒在暗中,外面的人想来是没人知道的。 另外,他们很好奇,奔赴过去的汪长老,为何没有将林一凡手刃。 现在这个情况,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如果他不招惹这个山神,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研制成功的装备此时被放在奥斯本的高级防御区,当琼来的时候,沙人和电光人早就已经来了多时。 此时绯真还一无所觉,只是对那个即将要被封印崩玉的婴儿十分好奇很担心的样子。 伴随着一声恐怖巨响,那头甲魔被江石一剑直接劈飞,失去了平衡。 霍十二一上马车就开始打瞌睡,一直到学府门口,流芳叫了好几声,她才醒过来。 当时,贾超找到一个十里八乡有点名气的风水先生,让他告诉老李,说是修路推倒的柳树,会破坏草塔沟村的风水,老李果然信以为真,就带人去阻挡施工队。 “仙子听闻霍大人受伤,给了好几瓶月桂树汁呢。”金童并没有察觉此时天喜宫内气氛不对,憨憨地走到塌边,将木盒双手呈给宋鸾羽。 人多就代表着事情变多,时不时因为摩擦而产生的冲突都被我堂长正以雷霆手段镇压下去,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座城市的规矩可不是说着玩的。 那天,苏晓雅下课后从教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口的何立扬,穿着干净的衣服,兀自发呆。她以为是村里回来的年轻人到学校来看望孩子的。 “那你们先放我们走呀!这可是大良的世子,你们放了他,到时候万一大良真的统一天周,世子还能留你俩一条命呢?”霍十二忽悠道。 在陆诗秀的心目中,张瑞荣可以是兄长,可以是家人,但唯独,不能是丈夫。 他尝试着催动体内这十几日来修炼出的那几乎微不足道的内息,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躲过。 当时,流产完第四胎,姜皇后已被确诊无法再怀,她自身也是大受打击,成日在宫内大门不出,精神萎靡。 入更天黑之后,一脸惶恐的杜丘才被带到陆缜跟前,他便是之前提到的算是最后可能与尤五有所接触之人了。 蜀山历来就有不少禁地山峰,其中就有一处禁地处于悬七峰中侧一峰,也就是镇妖峰,上有蜀山禁妖之塔名曰锁妖塔。 他之所以这么豪爽,是因为这次的合作,赚足了好处,他也不介意老者再多一个要求。 “正是如此,贫尼的两名弟子现在还在清修呢,还望各位施主莫要打扰了她们。”老尼点了点头。 海霹雳大声回答道,宫主的脾气他太了解了,稍有不慎,恐怕他今天就要横尸当场了。 一是她不认识云尘,如果就这么贸然上去,不但可能得不到云尘的任何消息,而且还可能会引起云尘的警觉。 陈林的眼看入任欣彤眼内,深吸一口气,道:“好,我答应明天跟你一起去赴会,但只此一次,算是我回报你高中时代给过我的美好时光,但是,从此两清了。明天告诉我酒店的地址。”陈林收回目光,转身返回学校去。 导演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来,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看着朱明宇。 霹雳火这人还没有找到,只能被动地等着他出现,这才是公司最大的危机。 许崧看了一眼司然,见他没有因为茉莉提到磂月而变色,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圣人他从未见过,但是之前即使在肚中,他也体验到了圣人的威势强大。 “本条门规乃我月神宫宫主定制,至于其中缘由,非本门弟子无可奉告,道友请回吧。”俊朗男修开口道。 这不听闻卓青烟和谷丰子从江南城回来了,夏十月这才决定过去的。 这会正讲的十分起劲,骑在前头苏魏却将马停了下来,待夏十月的马车上前后,这才追了上来,并驾齐驱。 叮的一声,两者交击发出一声轻响,秦科没有停手,长刀再次挥舞,向着科里大长老横扫而去,这一刀若是砍中,绝对能将科里懒腰给斩了,砍成两截。 第一卷 第80章 小金库 如果自身没有个小金库作为后盾的话,怕是真的要给活生生穷死了。 苏婉清不由得有些怒了,“罢了,走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退下!”宁德全连忙站起转身而去,生怕金子会被追索。 苏婉清忽而又想到什么,赶忙喊道:“等一下。” 招招杀招,男子一咬牙,真气催运到了极致,他方才吞食的丹药能够让功力暴涨,只是这丹药,武功越高,功效便是越低,如果到了祝玉妍那般高手已经无用,而对于男子而言却是能够让他功力暴增一倍。 “哎……不知风儿能不能熬——”天枢一声叹气,但随即眼角猛的凝缩,颓废的脸色顿时消失,脚下更是风生突起,身形朝着光幕方向暴射而去。 “这陆无尘的武功真的如此高强?”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左冷禅淡淡地问道。 “水箭龟,攻击移动目标,提前锁定射击。”水箭龟一弯腰,背上的水炮对准了飞行中的飞天螳螂。 众人明白了何九的意思,不过想要在皮岛捱过两个月只怕也不容易吧? 陆无尘的家住在三楼,陆无尘刚上楼道,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 “这次是束棒责罚,下次我希望看到用束棒里面的斧头责罚你!”这是卡拉比斯听到的,乌泰瑞斯最后一句话。 “杰尼龟,火箭头槌!”泡沫堆一阵涌动,杰尼龟准确地把头狠狠地砸在了风速狗的头上。 德器交情素所敦,蜀庄故里好扬邻。昨夜火龙争战后,同舟李锅喜相亲。 “哈哈,大木这家伙,真是的。”阿治的话令钢铁很是受用,至于大木博士是否真的对阿治提起过钢铁的技艺超绝,只有阿治自己清楚了。 她自己确实也是为着差不多一样的原因去接近洪琪,后来才慢慢对他动了心思。 “古时候还有搓澡这个工种呢!难道你那个时候不活了,天天脏死?”欣彤知道安吉拉不依不饶的个性,对于她的要求不敢轻怠。 “哎呀妈呀!”王天腾大惊,想要靠边闪躲但也没来得及,直接被陈力壮撞飞到一边。 格里不由得觉得恐惧起来,随着恐惧的膨胀,他不由得想要喊两声,但艾尔薇应该就在前面,她听到了会怎么想呢?格里纠结着,在恐惧完全战胜他虚伪的荣誉感前,出现了变化。 强未必想得像让这样细致,但他无疑也感受到了这当中的违和感。 见秦羽办事如此迅,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瑶池仙泉弄到手,张仲景大为佩服,内心不禁感叹,这落羽上仙面子果然够大,连王母娘娘也要给其三分薄面。 蔑都,光影尘埃、变幻无常,就像是人们幻想中的大都市,但又不是。 听到两人一口一个夏炎哥的叫着,那灵阴宗宗主鬼尘子立马派人将两人围了起来。 他的手上却没有感到丝毫阻滞。通常来说,这是一刀挥空的表现,而他既没有听到无形怪物的哀嚎,又没有看到或感受到血液泼洒,基本上,现在是符合通常情况的。 当然,他为了不让酒楼里面的外人看到他的样子,他还是戴了那顶帽子。 “好!”道奇不假思索的开口,说完取下背后的奇兵,护在身前,缓缓向一侧退去。 但是她更加清楚自己不能一直在这车顶上躺着,否则下一秒就会有更多的魔血人扑上来,将她硬生生的给撕碎。 第一卷 第81章 竟如此有耐心 恐怖的青黑色能量从他身上爆发,在这一刻,天地似乎都开始碎裂,无穷雪原似乎都开始崩溃,他魂杀生变得好像这风雪天地唯一真主一样,要彻底轰杀这道敢于袭杀他的剑光。 燕云城此时如同受伤的孤狼,身上戾气散发化作实质,将阑冧放在一旁,然后一步一步的迈向肌肉大汉与刀疤男,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两人心头一样,那冰寒彻骨的眼神摄人心魄,寒意逼人。 说着顿了顿,“我想,当官的也是人,是人就必然有差异,这很难说得清楚。如果是马鞍山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做,但如果是季铁军,就说不准了”。 对于黄龙的眼神变化陈潇自然是知道,只是陈潇却根本没有在乎,甚至没有理会。 姜邪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试探你大爷,你丫这么叫得到什么时候去? 只是一出现,就涵盖了整个神变门的虚空,其中的傲然之气,已经不许多言。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自觉转头相互观察,想看看到底哪些人刚才和纳兰子建眉来眼去。 高?玶随手击出一道灵力,将嬴无疆击晕,嬴无疆毕竟身份不一般,高?玶也不想因为此事弄得两国交兵,这样也会扰乱楚皇的大计,如今两方带来的人都已死伤殆尽,高?玶便直接带着南叔腾空而起朝燕京城飞速赶去。 本来山方怡是建议顾心凌直接搬走的,不过顾心凌坚持,山方怡也有些无可奈何。 这酒由各种灵果酿造,储藏达上百年之久,味香醇厚,酒劲十足,一杯饮下味道甘美,却也让夜阳感觉到一阵晕乎乎的,当即用元气将酒气驱散大半,要是在这种场合打醉拳的话,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云尚天目光灼灼地看着詹映秋,听完她的这番话,好看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皇后娘娘,我保证,我马上离开大离皇城,从此之后,不踏入大离皇城一步!”瞎子对准大离皇后所在的方向,开口说道。 电话那边,严经纬本想做出邀请,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婚礼,邀请前妻来参加……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正在沉睡的顾淑瑶被佣人叫醒的时候满脸烦躁,难掩怒火的洗漱完毕,气冲冲的下楼准备看是哪个不耐烦的家伙大早上打扰自己。 苏婉卿其实很讨厌杨俊生,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好接了电话。 这次现货黄金没有冲到1910位置,罗丞设置的挂单没有能触发,只有等明天了。 高薇薇听他这样说一下开心了下,开始到处逛着东摸西摸,心情可是比刚刚还要好一万倍,她像是中了头等奖遇上了传说中的贵人。 秦奶奶之前一直都想让她和秦泽楷在一块儿,如今她订婚了,算是断了这一种可能,秦奶奶当然要给秦泽楷想想以后的事。 股市可能出现修正将成为金价接下去上涨的推动因素。如今整个市场都对美联储宽松刺激上瘾,但即使如此之多的流动性被注入市场,经济的真实情况迟早是会让投资者意识到的。 她,不可能再回到严经纬身边,而月月……也注定,未来要有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要是有一张铺着蓝格子的餐布的木方桌,拥有些许西餐的浪漫,与这阳光结合,美好的生活。 白心伶当初和外婆之间的关系,夏雪音不用想都知道,外婆是一定不会把这些东西都留给她的。可偏偏,最终这些东西,基本上都出自白心伶的手中。 在禁湖里深潜至石板门的过程中,他和卡兰早就发现了跟着跳进来的詹姆与西里斯二人。 斯内普茫然的看向二人,他们都以着一种略显怪异的目光盯着他。 吴幽走到桌子前,突然挪开凳子,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悠悠的吃了起来。 至于真希,她则像宣誓主权一样的坐在京介的身侧,用手挽着他的手臂,然后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京介的肩膀上。 第一名显然是属于李杰的名字,整整的得到了二十六万多的分数。 “是么?”安凌云不冷不淡的看了眼宫卿珏,宫卿珏便不敢说话了。 旁边稍大的实验室里面,夏雪音看着这些东西都弄好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不想去追究谁放这里的,颜子青立即开动,三下五除二将粥吃了个底朝天。 这下除了少数顽固分子还在上蹿下跳顽抗到底外,大部分质疑党与反对党都没话说了。 林瑟瑟吸了吸鼻,垂下了视线,拧着袋子继续朝前走,手上有些没有力道,走得有些懒散。 战场边缘,两侧的汉军、黄巾阵营的将士全都浑身冰寒,还有那些武将、渠帅、术士、玩家,尽皆胆颤,全都被王朝的雷霆手段吓住了。 果然不出刘天浩所料,这六人就是八健将之六,却是只差张辽、藏霸就齐了,不过这辈子八健将该是凑不齐了,张辽至少是不归吕布直接统领了。 许莜正是因为搜了那些被她袭杀的游骑兵的尸体,检查出他们的颅骨近似于西欧人种,这才未雨绸缪,回避掉被人排挤迫害的不确定未来。 碑上镶着林正深生前一张相片,眉鼻英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人们都说他和母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在这时,华年追着顾西城而来,却在见到天空中那只四爪隐龙时失了神。她呆呆的看着那条无数次午夜梦回想念的远古异兽,泪如泉涌。 第一卷 第82章 像挖了人家的祖坟 于是端着这碗药,朝沈镜微微一笑。 “侯爷,您先把药喝了吧!” 【大郎,来,吃药了!】 沈镜身子一僵。 大郎?这又是指哪路人马? 苏家只有三个女儿,并无男孩,这个称呼大郎的人是谁呢? 段秋一愣,紧接着看向四周,一共十一名装备精良的冒险者,远程职业和魔法师都已经准备好攻击,天级三段到天级七段不等。 清晨醒来,袁星对于自己的梦感到好笑,看来过去经历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大乔在极力的否认,而她们两个的每一句话都扎进了安在生的心中。 就在两人谈话间,苏子墨抱着苏曦儿走进洗手间,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给苏曦儿洗漱完毕,同时也给对方穿上一套粉色的休闲运动服,加上一条高马尾,看起来倒是显得很可爱,很活泼。 位于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洛杉矶,是当今美国仅次于纽约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全球经济与城市体系中一颗耀眼的明星。 这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外在看起不过是三四十岁之间,一袭简单的青袍,抱着道髻,身上没有玉坠饰物。 “那,那就谢谢政哥了,”刘海潮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头认真的道。 只是在几息间,杨毅五人的身形已是抵制了众人队后,时不时的回头发起一次攻击以此来减缓它的速度。 如果说,要是寒研与郯炎恒仅仅只是两人对碰的话,那么面对两个五重武体境修为的偷袭,其还是能够将之抵挡的。但是如今,那郯炎恒本就是借用了不知道多少的武力,所以一时之间,寒研本就是处于一个不利状态。 依靠这个技能,前世不知道有多少法师在贫血之后,瞬间翻盘,干掉近身的物理职业。 甚至陈宝觉得,如果超能辐射足够强大,恐怕连这些金属屏蔽层也阻档不了超能辐射的侵袭,假设他的超能辐射值达到了三亿值,他的意识恐怕能深入地球内部,查探到地壳,地心,甚至穿透整个星球都轻而易举。 其实戴了这戒指,刘迁甚至发现,他可以随时走进这世界里来,只不过,这种走不是真的他就进来了,而是进来的只是一片虚幻的想的产物而已。 方辰点头,商人是爱算计,但不意味着不感恩图报。他很明白,谷青阳把百草令给了自己,第一是给了自己希望,第二个却是自己扛下那份危机,接受黑暗中潜伏的敌人。 对此,武馆自然是没有隐瞒,将武馆总部传达的通告发布到了网络上。 不过就算没有吓退,那几人依然还打算联手杀他的话,他也并不是很害怕,只要从沉香那借来宝莲灯一用,别说以一敌众了,就算以一敌百都不带虚的。 当时,罗昊以为那龙灵便是龙晨的武灵,也因为它一直处于昏睡之中,基本没什么战力,所以大家都没当回事,只以为是龙晨重组武灵回归而已。 林恺跃不相信,狼骑终究为血肉之躯,在震天雷与连弩强大杀伤力中,犹似屠猪宰羊吧? 虽然是隔着不知几十万里远,当时却是将虚无烧得通红一般,成为一种浆液,倒流了下去,与混沌海发生炸裂般的声响,显得可怕无比。???????? 第一卷 第83章 不想替相府出力 当年皇上之所以将苏家二小姐许给他为妻,是因为苏炳成在朝中的地位愈发重要。只有迎娶他最为珍视的女儿才能制约第六位皇子的影响。 此刻,在洪洞县,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中,所有人都在庆祝着新年的到来,气氛热闹,欢笑声透过门窗,在空阔的楼间回荡。 “张将军也是过谦了,谁不知白虎骑亦是我军骑军王牌?”此时却是贾诩一旁笑道,陷阵军固然威名赫赫,但白虎骑建功无数亦不输之。 最初找到出去办法的欣喜热情早已经过去了。每一刻都是在不断的关注周围情况。不错过任何利用交汇调整方向的机会。 “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丁家娘子是连连道谢,有心想请大公子喝茶吧看看自家那些粗茶再看看眼前的俊美少年却如何拿不出手来。 若是开启了破釜沉舟,再加上一些身法技巧,黑蛟龙的速度也未必能超过他。 还是,倔强的坚持着过去的骄傲,明知道前方是被宇宙众族抛开的现实,仍然走下去? 当年历练就认识,这么多年来一直跟随许问峰默默奉献,功绩,杀死众星之尊的威名她全都让给许问峰,付出这么多的她。竟然最后是这种屈愤的结果?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有自制的砍刀和棍棒,也有钉头锤和坠有重物的铁链。几个在外围的家伙用不善的眼光打量着越野车,直到车兜里士兵把重机枪口指向他们,这才讪讪的转身离开。 “呃……”冷轩怔了怔,钟平是什么人,连他都要耗费数天时间才能熔炼,那他就更别想了。眼下,钟平的实力尚未恢复,他是指望不上了。想到这么金贵的宝贝却无法使用,他顿时有些丧气。 瓦拉姆努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遏制住胸中的怒火。他深深地看了苏浩一眼,留下一句充满威胁力的狠话。 随着一声低喝,陈静一拳挟裹着星辰光芒重重的轰击在那只空翻的海兽身上。恐怖的星辰之力瞬间贯穿了那只海兽的身体,将其远远地轰飞出去。被轰飞的海兽栽到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之后便再也一动不动了。 他抬头望天。就在一片白茫茫,看不出云也看不出蓝天的秋季的空旷苍穹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触动了他的感觉。 “看来你也这样认为,那我自己可以赚的为何要给你们分一杯羹呢?”唐锋笑道。 在更远的海面上,数条神域龙族已经和同样位居神域的海兽打成一团。凭借着作为龙族的强大种族优势,他们稳稳地占据了上风。 “老爷子,终于舍得用兵刃了么。”赛尔斯看到拉尔的动作,瞳孔一缩,微微笑道。 他见到两名容貌相同的青年,而且从他们身,叶南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 赛尔斯虽然年纪不大,但终年混迹于酒吧当中,察言观色的本领绝对不比手上的实力差,也是一个老萝卜——心里面全是眼的角色。 唐辰悠悠地来到守奴人boss的旁边,匕首一挥,数道伤害数字浮现出来。 对于张宇的话,叶南压根就不相信,先不说他根本不可能跪下认错,哪怕他真的那么做,张宇也绝对不会留手,毕竟他可是将张天宝打成废人。 第一卷 第84章 顶尖的武士 这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几乎眨眼工夫就已经到达面前,弥漫四溢的血腥气息充斥四周! 辕镜赶忙拿棉被把苏婉清单手一裹推到了床脚处藏起。 同时迅速拔出身旁卧榻上的长剑护于胸前。 锵——! 颜长卿在众人的目光走走向主席台,那边已经有牡丹仙子在等候,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父皇,他们犯下的祸事大不大呀。”李丽质试探着问向李世民。 江华组建的团队来了,假装忙碌了两天的江华也空闲了下来,所有的饭局都被江华推了,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团队。此外,江华也将兰芳暂时打发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很少见松赞干布怎么关注吐蕃的事宜,看来松赞干布也不是完全就放弃了吐蕃。 我继续观察着,一个指挥官在队列前清点完人数后挥了挥手,然后他四处巡视了一下,紧接着原地喊了两声。 然后,江华对准酒井,将两团乒乓球大的球形闪电抛向给了对方。 不过毕竟出门装扮耽搁的比预想的还要久些,就几十箱衣服实在是找不到可以穿的了,亏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件看得过眼的,马上就夏天了,又是买衣服的季节,回去之前肯定是要捎上几件的。 因为不用再怎么说,白起张飞芈月这些英雄的伤害,终究还是不算高的。 能叫风姿如仙的康泰公主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门口是有好戏看了。唐燕凝忙提起裙子,与安泰公主一同追着康泰公主出去了。 阿落稀里糊涂被拉着跑了几里地,直到到一处安静了不少的地方,何包旦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虽然总有人不要脸,但是像这么突破下限了,叶如烟还是第一人。 他不想在领地之内开战,那样只会给黄金族带来灭顶之灾,恐怕整个黄金族数十万年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看来,就是这里了!”陈方圆对着山脚伸了个懒腰,然后回过身说道。 这番有些赌气的话,可是清乐说的真诚,她可没有当成玩笑话说出来的意思。 耸了耸肩,叶如烟脸上挂满了漫不经心的表情,显然是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赤晶子出了昆仑借着土遁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西岐,赤晶子先来到落魂阵将原委讲与姚天君听,顺道收回姜子牙的魂魄,却不想将老子的太极图落在了落魄阵中,这也给了日后老子下界的理由。 最后这人刚说完,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杜成材,把杜成材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夭夭整夜整夜做梦,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家附近各种惨状,让她近乎接近崩溃。 即便是死;也要拖着敌人一起死至少要换取对方受伤让自己的战友不必死在敌人的手中可以杀死敌人给自己报仇。 迅速闯开了车厢门,穿皮夹克的男子大步踏入,然而卧铺车厢内空间狭窄,马良稳稳挡在前方使得他根本过不去。皮夹克男子当即伸手推向了马良,一边用眼神扫视着车厢内的情况。 不过只是暂停调查,并没有推翻狄仁杰的嫌疑,他依旧停职在家,等待最后的判决。 镜头一切,就见到被点名的克鲁尼低头而笑,那神态表情活像台上王扬模仿的样子,现场笑声立时更大了!镜头再切,正微笑着的希斯-莱杰扭过头,旁边的米歇尔-威廉姆斯笑容灿烂。 第一卷 第85章 私下里研发的新暗器 苏婉清看着沈镜,一脸真诚地回道:“回侯爷的话,那是一种……叫注射针的东西……” 大牛和杨再兴还想说些什么,但寂然子抬手阻止。将手中拂尘交给杨再兴。 难道说那个洛基自作主张的和芙蕾交换了排名了吗?这种事情的确可以,高位排名者有着权利降低自己的排名提前出场。 他的眼睛满是恐惧,将身子缩在墙角不断的摇头,似乎是在拒绝回忆。这已经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了,然而此时的他却仿佛像一个害怕阳光的臭虫一样不断网阴影撤退,并开始无意义的尖叫。 因为就算是他这个天毁联盟的盟主,也知道的很清楚,他们这天佑天毁山脉,的确算是穷山恶水,资源匮乏,比起青障魔说的这几个地方来,简直就是地狱。 等来到光家主闭关的地方,光波按通了墙壁上的按钮,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光家主的声音。 当锦流年一袭锦袍温润如玉的站在众人眼前之际,他眉目如画,眼眸清湛,随着踱步而飘飞的衣袂,如芝兰玉树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在她的周围除了管家乔休尔外就只剩下了保护她的几名玫瑰,早在受到消息时她已经将四周的居民疏散,所有靠近亚特基地的建筑内早已没了居民只剩下警察和玫瑰。 其实,在早锦流年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有不少人将他当成了劲敌!毕竟身为江湖人士,身上总归是充满了血腥气息甚至是草莽之劲。 “武器,各郡条件差不多,战备人才我相信父将也有所准备,至于普通士兵,在父将的宽松政策下雷郡的人口基数肯定要比其他郡国多,现在能改变最终战争结局的,我看最大的可能就是物资的问题了。”雷生分析道。 关宸极相信,在关磊的身后,还凝聚着更大的风暴,让人无所适从。 虞平看着顾南枝蹙眉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在主子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顾南枝越来越向她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她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让顾南枝变成这个样子的。 推了罗京的角色这件事,我知道我已经在他们心里有偏颇的嫌疑了。 本来不想让元宝担心,所以在外面待了一天,想着好点后再回来。 共工没有吱声,打与不打他犹豫再三。毕竟葛二两不是等闲之辈,而是强大对手。共工多次与葛二两打交道,知道他的厉害。 葛二两和后羿边说边走来到蚩尤这里,蚩尤至今还惊魂未定又余怒为息。 在窗面上贴了福字,门前也换了两盏新的红灯笼,天一黑,家里面看着还怪喜庆的。 此时她正忙着用绳索上拆下来的麻线,用捅枪膛的铁丝,当成缝衣针使。 然而,即便心中有所打算,曲轻歌也知此刻并非良机。宫中即将举办年宴,她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焦虑,等待时机。 元宝不想给妈妈惹麻烦,她要是在幼儿园打了架,妈妈又得放下手头的工作赶来学校。 三人心里突突乱跳。但见苏欣悦身轻如燕,如掠秋水,天祈和月灵便即安下心来。 第一卷 第86章 她是六皇子的卧底 本就是万年灵物,经由翟天承六年的精血的养护与叶希的血融合,又诞生了新的生命。 纳兰清羽注视着毁灭的乔家,薄唇再次轻启,好听的声音在空中传开。 “我是放过她,但我没说,别人会不会杀她,是你杀的她,与我有什么关系?”吴爷冷笑说完,拂袖离开。 这完全就是在质问,是上司对下属的质问,显然他们并没有将楚枫他们,当成是跟自己对等的存在。 长命往教室里伸了下脖子,他还是第一次来武学院,对四周一切都十分好奇。翟天承一眼就瞧到了座位上的她。 “妍姐不用生气,我保证他会来求着你去开演唱会的。先准备新闻布会吧。”楚枫说道。 舍伍德局长对杨锐所言的技术有些上心了,这一半是因为杨锐的说明,另一半也是他听说了杨锐的名声,来到中国大使馆参加晚宴,自然会听说这里的名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院子里只有纳兰清羽和北宫雪见,两人沉默坐在那,始终没有离开过一步。 杨锐吃惊的张开嘴,这种挑衅,这种语气,这种态度,这是中二吧,果然就是中二吧,86年的中二少年吗?真是稀罕动物呢。 离夜冲向九天之上,注视着那一点细微不可见的灵光,眯起双眼。 他坐到梁可馨的旁边,伸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想以亲吻安慰,看到她脸上的妆容之后,还是决定用摸摸头表示就好。 按照她的修炼速度,加上团子像吸血鬼一般,每天还得吸走一部分,十六天的时间,根本就突破不了第一道瓶颈。 然而,导演一个接一个的公布,将高铁扔给了贝翘和荣博,将大巴扔给了谭明钧和石子淑。 她看见周围经过的阿婆阿姨姐姐妹妹们都在偷偷瞅着一头银发的坛子,默默自闭。 “他怕你因为他不像你,就不要他了。”姜承衍一眼看穿了儿子在想什么。 之后客厅里就死一般的沉默,没有了季柠,他们都不想和顾砚墨多一句话。 每个商人都想走到皇商那一步,皇商不仅代表着会赚得盆满钵满,还有地位的飞跃。 大白兔奶糖:校霸竟然爱吃草莓香草泡芙?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一连九道雷电全都被白衣吸收进了体内,劫雷好像停了下来,不过劫云更是剧烈的动了起来,在凝聚着更为猛烈的攻击。 而杨云辉呢,悄悄的摸到了一名乌兰人的身后,对着他就是一剑劈砍。长剑劈砍在那乌兰人的后背上,顿时鲜血横流,痛呼声响起。 “你又想套我话是不是,别做梦了。”太虚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张太白的阴谋,这也已经是张太白第n次打算摸他的底了。 “别担心,我们正在追踪,他们应该逃不了太远,现在各地都已经封锁住了,我们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到孩子的下落!你们放心!请相信我们!”警察安慰道。 不过木剑毕竟本身不具备多少杀伤力,所能体现的效果也有限得很,所以张太白一直在等待着这柄定制长剑的到来。 对了,她想起来老师曾跟她说过,火与水,虽然看似相克,但同时也有不少的关联。她学过控水,在深海都淹不死,为什么就一定会被火烧死? 在说完这句话后,帕奇挺起身子轻轻抖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长袍,一阵灰黑色的烟雾凭空产生,而他则消失在了原地。 那些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也在接受着警方的盘问,但是他们都是不知情者,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对张太白的情况也大致有些了解,知道张太白不是那种成长在唐人街的传统华人,而且也没有父母来教他,这就显得很不可思议了。 不过因为没能彻底将混沌精血炼化,邱明也发现了身上的一点变化。 许亮没有想到许晴会这样回答他,但是从语气中知道他们一定是有要事,也没有再多问下去。低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时不时的还向唐嫣看上两眼。 “这不用你管,你想说什么赶紧吧,我还有急事。”我冷冷地说,其实我是生怕有人跟踪我,我怕连累靳言。这几天,总觉得风声鹤唳,身边好像时时刻刻有看不见的耳朵和眼睛。 李尚看着下面的襄城伯府兵和道箓司道灵卒以及锦衣卫,在一瞬间化为了白骨。 异鬼一族的结界要比追星族结界松动许多,因此在昭武城中,亦有一九星中位的大异鬼存在。 阿多刚一激灵,还没来得及在心底爆骂狗系统藏坑,就猛地听到大屏幕中传来奇怪的声音。 祁北再咽了咽嗓子,打算问她来到此地打算做些什么,如果她回答要进城复仇,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那人又为难你了?”柳青芍看到他的脸色后,眸底涌起了一丝寒芒。 王府中,夜色逐渐降临,慕凤曦感觉到了寒冷,不是天气,而是心。 大殿中,唐仞雪、唐八两两人正焦灼等候,陪同他们二人叙话的是第五惊天。 而且在面对对方对自己‘剥削’和‘无止境地压迫’的妥协时,自己还会有一种‘欺负了好孩子所以自己不是好人,太惭愧了’——的感觉。 要不,要不,就打个招呼,喊她的名号“百灵夫人”吧,对,就像拜见贵族官老爷们那样,行个礼,喊一声名号,这个总不会说错。 说真的,苏欣然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因为一场不算麻烦的车祸,把慕凌凯叫到到事故现场。 第一卷 第87章 像一个死人一样 一时间,悲泣声不断,真假难辨。 沈镜站在几米开外,把这些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头痛欲裂,自从来到这里,他就一直没消停过。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左轮摸摸头:一头冷汗!妈呀,上天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那该多好呀! “哈哈哈,好好好,我们霍家终于有望发根了!盈儿呀,我现在正式让你接手一些事情!”霍大哥说。 “哼,凭什么,一开始只是想让你加强身体。现在看来,以你不服从命令让你跑!”眉眉说。 老大说:“哼,你以为拿枪对着他我就对付不了你吗??”说着,也将枪对准那个喽罗。 江东跟北方不一样,这里有长江天险保护,另外也没有北方强大的骑兵。 “有了!”浪西海和杨阳从车上走了下来,将两个提着工具箱的家伙围堵到了墙角!两人确实不害怕,抄起工具箱里的扳手就朝着浪西海和杨阳冲了上去。 原本,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清正涛,正是因为对方撑到了第五场,所以自己才要咬紧牙关,想着超越对方。自己眼看着就要超越对方了,他还想翻出什么浪来? 而外围的一些道统境、造物境的洞府,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益处,若是沉迷于此,那么倒是有些荒废了。 “走吧,咱们也上去看看什么样的家伙能让阿冰这么犯难!”说话的自然是郭念菲的老爸,郭凌飞带着自己的亲信就上去了。 在丹炉内赫然躺着三粒淡黄色的丹丸,四周被一层黄蒙蒙的氤氲围绕着,品质达到了中品,比张中然送与他的隐匿丹高出一个了品级。 “你的情况我已经向军区司令报告过了。司令这次亲自乘飞机过来接你,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王峰从门外走来,很严肃的说道。手里还拿着手机。 剑出如风,风雷滚滚,瞬间打斗场上尘土飞扬,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含笑直逼而来。 “叫他自己进来,你别动!”歹徒喊住了正在一步步逼近的王峰。 这期间,要是李师傅外出给锅炉加煤炭去了,大胆的学生会偷偷在李师傅的经常工作的窗台前,把他的猪油偷偷的挖一勺放在自己的饭盒里,或者是把他的白菜叶子偷几皮洗干净后放在饭盒子里。 龙忠知道莲花其实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只是她那犟脾气给害的不肯服气而已。 “那个妞到底是什么来头呀?我看她不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点的警察吗?”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韩广京骇然失色,欲闪身移位,防止受到袭击,可是他念想想生,背后骤然感受有股劲风向背心吹近,瞬间背心如同被一座山碰撞上一样,心头痛不能言,喉咙生咸,噗、从口中喷出大口鲜血,飞了起来。 这件事是他母亲临死之前说的,狼宏翔并没有任何的怀疑,否则他母亲也不会那么凝重的对他提到。 走出山洞,狼宏翔发现不仅狼谷的族人已经在等待,就连山脉各大妖王也是汇聚在狼谷之中,让他顿时无奈起来。 安洛初没有回头,很多事情,早已回不了头,只是为什么,想起明天是他们相识的纪念日,她的心竟然还是那么痛,那么痛。 第一卷 第88章 是要气疯的样子 原本还以为侯爷会被苏婉清气得不行,看到自己这般楚楚可怜为他着想的样子,一定能够形成鲜明的对比,让自己更受侯爷宠爱。 再者,锦澜阁已经被苏婉清洗成白色装饰,这样一来,自己正好可以趁机把侯爷接到曦日阁休息几日,只要同床共枕,就有的是机会…… 如今,张郃就在军中,如此一个智将要不是郭嘉忽然提起,都差点被项宇和遗忘了。 花解衣看到警车竟然打算逼停他,脸上露出了一个邪魅的表情来,他控制车子,突然加速一把向警车冲撞了过去,竟然直接把这辆警车给撞到了护栏里面去了,然后继续开车逃窜。 “如果……如果陈公子能够放过我爹的话,孤云,孤云愿意嫁给陈公子为妻。”道孤云一咬牙的说道。 莱茵菲尔目光一凝,在仲裁之剑斩下的时候,幻化之剑带着雷霆之势,自空中飞斩而下,将仲裁之剑的剑势劈斜了几分,从莱茵菲尔身前掠过。 索性,秦力几口吃碗面,刚要再次拨打时,恰好孙强发来了一封邮件,这让秦力不由一笑。 “投降不杀!”就在常遇春和许褚还在酣战之际,项宇从一路冲杀,盘龙戟裹着阵阵疾风杀得雪国军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谢无忌则是被震得向上翻飞而起,但这确是他故意为之。在下落之时,他又使了个“千斤坠”,双脚朝着常胜宝树王重重踏去。 进了塔什八里城,先将刘基的内室安顿好,谢无忌、刘基、徐达和常遇春四人,就不顾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在邓友德带领下,赶来城主府。在这里,庄铮等五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在他前面就是冰山,那是一座一千多米的高山,全部是用寒冰凝聚而成,没有一块石头,没有一个植物,也没有一株花草,都是白色的冰山,散发出冰寒的气息。 李永乐听罢,心中暗笑一声,对方所说的合同期满,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对他来说,那合同如同废纸一张。 到了关府里,关老爷正巧没在家,颜卿便直接去叨扰了关夫人。然后便是坐在那里听她倒了些苦水唠叨了一阵,他就借着家中有事溜了号。 俞希不用看也知道关云此时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就算她可以诈作不认识他们,同样的也觉得有些丢脸。 要知道,这个时代,铜可是制作流通货币的紧俏物资,这么个弹壳在现代社会不起眼,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相当于相同体积的铜钱铸造,而且,卓不凡要的可不是几枚几百枚,而是上千上万枚。 傅婉娍一声令下,房间里顿时变成了激烈交锋的战场,卓不凡心花怒放,挥舞战旗大杀四方。及至后来,就连喘息过来的傅婉娍也被卷入了激烈的战场,依然是不能幸免。 原来赌赢了会得到池醉墨的吻,周古兰懊恼自己眼力不好没有赢,不过她哪里知道,如果她赢了,池醉墨奖励的绝对不会是吻。 诸葛云亭的话,并没有让龙玄空感觉到轻松,甚至有一种负罪感,从最初的由爱生恨,到最后的淡然冷漠,甚至于忘却,可是随着他的修为提升,视野的开阔,终于认识到了那个高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事情是如此复杂。 而龙玄空对于彭祖的命令却比较满意,几个武宗,再加上老太太以及龙家那么多的武师武帅,应付一场大变绝对不会有问题,除非对方出动武灵高手。 第一卷 第89章 很常见的,不需要过分惊讶 想到这里,彩月喃喃道:“难道是不满这桩婚姻,才会让小姐性情大变么?” 苏婉清透过镜子注意到彩月的神色变化。 朝鲜战争中美国的m46坦克在冰雪路上遇到的问题很突出,为了给坦克履带增大摩擦力,美军士兵也想出了很多办法。给履带缠上铁丝就是办法之一,李勇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 陈三轻叹一声,他们这些修士为对方卖命的方式,不由的使他想起了这么个世俗间的组织,他们现在的情况,就与那些佣兵差不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不过他们现在的钱财还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白貂说完,长长的喘了口气,陈三则是被她这一片宏篇大论,整的怔怔出神,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修炼之法,听起来与现在的修炼体系还挺契合,而且,虽然只有四大层次,但经过对方这么一说,似乎还更为完整。 因为已经不需要再瞒着八云紫,甚至于自己本身都被放出来了。所以麒麟替身不用再以实体化这种费力费神的方式存在。反而制造让敌人看不见的攻击对于她来说更有利,但是冴月麟却将火红麒麟收了回来。 “喝!我不管你是什么生物,但只要你存在,那么我就能够复制一个出来!”暗星宗主宰五星强者到了此刻,依旧做着垂死挣扎。 “不错,不过,幸好我遇到了安娜。”秦戈温柔的看来安娜一眼,眼神随后开始变得有些银荡。 乔沐雪和乔沐雨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 “拜拜!”夏洛克也看到了黑桃j,向他挥了挥手笑道,身形消失在下方,还顺手把窗户给关上避免黑桃j追上来。 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皇帝心中开始对自己的这位子嗣感到一股毛骨悚然。万事尽在掌握的感觉正在远去,看不清未来的轨迹这让他非常的不安。 在紫电蛇鳗的电弧攻击下吃了亏,石章鱼怪叫连连,其两根最粗壮的触手凌空飞舞,触手顶端的肉刺激射出一股股浓黑如墨的毒液,朝紫电蛇鳗喷去。 “他娘的元绍你怎么办事的,叫你去请三位前来,谁叫你绑的,还不与我松开。”刘宇大声对裴元绍骂道。 一阵兵器跌落在地面的撞鸣声想起,那众多秒人帮的成员此刻显然都是极为自觉,将手内的兵刃纷纷扔了下去。 “不是你让我穿成这样的吗?”李秋松了松脖子处的丝巾,绑得有点紧了,而且脖子有丝巾缠着,让他非常的难受,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二哥说的都是好的,你说,我照做就是!”武大郎向来听从武松的意见。 陈最脸上闪过一丝邪邪的笑。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一剑封喉很不好对付,警方怕是找不到他。 武松说完,提着两人,大步走向县衙,后面跟了三百余人,阳谷县百姓,听闻武松杀了西门庆,都跑出来,涌向县衙,阳谷县这个晚上,注定不安宁。 事实证明,陈最想的太美了。一连两天万娜和尹洋姑姑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每天上班下班,平静的水面看不到半点水花。 第一卷 第90章 地位不足为重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院子里给学生们上课的刘星皓探了个脑袋出来,听着外面这突然呜哩哇啦的吵个不停,他正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尿尿。”吕玄很煞风景的说道,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多多。 梦云烟身着白裙,在她那看起来并不大的胸胸上两边都搭有部分她那柔顺自然垂落的黑发,屁股不大,但挺翘的,给人第一眼比较有印象的是她那高洁,冷清的气质。 接下了这家店的第二天,牛老二便傻了眼,原本以为会天天顾客盈门的景象并没有出现,每天最多只有三两桌的流水。这样的生意,叫人怎么做? 此刻这禁地之中却站着两人,两人不受这禁地之中阴蚀之气的影响,显然他们是修士。 而眼下,当证实十三岁的刀无悔真是一个五阶阵法师的时候,十五岁的静静瞬间对问心的称呼改变了。 一位身穿玄衣的男子现在泉底一边,此时龙洛与那男子两人相互看着,二人谁都没有说话,久久之后男子率先开口,男子道:“你说你来到这里,我是高兴了,还是失望了”。 “雷,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么多的伤员就是没人攻击我们,我们也根本就走不出去这片丛林。”麦克这时候走了过来对雷问道。 拿定了主意之后,阮美照索性放弃了挣扎,她甚至连哭声都停止了下来,只是眼泪一直不争气的在默默滴落着。 “好,我们现在的就回去。”凯丽听到雷的话后连忙点了点头对几名医护人员说着,随后就推着担架车往急救室里退了进去。 “也好,但记得藏起身形,”楚倩轻声说了几句,又取了几块玉石,手指轻点变成了金银之物。 但是萨格拉斯和阿克蒙德却有一个共同的,都是直接或者间接死于永恒之井。 但黄天化并未想要报复什么,技不如人便技不如人,别捆仙绳所擒,这也没什么丢人的。 “这就是雅加达的老城区了。”她扬起脖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老城的味道都吸纳到鼻腔里。 同时也注意到了云府大门后这个新出现,但颜值似乎对他产生威胁的年轻俊公子,也就是这两个护卫嘴里念叨的少爷,当下面露敌意。 随后周卓夫又打了几句官腔,王道临都是同样的回答——是是是,你说得有道理,你说的都对。 大地在无情的震颤着,泥土和工事的残骸伴随着残肢碎片被带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又朝着周围呈圆形散开,动力耗尽之后,重重的落下,天空之中下起了一阵血雨。 只见它屁颠屁颠的跑到张丽娜的身边,讨好的用舌头舔了舔她的鞋子,然后坐在她的前面,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看是需要交给国外的技术公司,还是夏华影视技术部门能不能做。 “雅科夫将军,您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沙拉普继续说道:“1716年的时候,彼得大帝得知有琥珀屋这一珍品,喜爱琥珀的他便通过外交途径与威廉一世商议,请他把琥珀屋作为外交礼物赠送给自己。 只见摆在床上的草人,全身上下突然爆发出一道白光,那道白光化作的老马头的形态,像一道轻烟一般,慢慢飘向了窗帘,消失不风了。 在转移资料的过程中,王歌是多么地希望他自己现在就拥有一部脑波接收器。这样也就不需要他自己用手来抄资料了,一张张的图纸资料抄得王歌头疼欲裂。 在天空中的冲击力下来的一瞬间,直接硬生生被挤压沉了五米,而随着一浪接着一浪袭来。 脑海中各种念头轮转不休,最后,青渊拿定主意,翻山越水,继续往里走。没过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来到一个无比空旷的空间之中。 “就是,你可是地主老财,咱们得斗地主才行。”黄中平也笑道。 至于其他人,兰斯洛特他们则是站在一边,说是过来帮忙,但更多的感觉是过来看戏。 李天的视线一直盯在那两个男人身上,对于苏天宇所说出来的废话,李天直接无视了。 王天阴笑着,一步步朝着瘫倒在官道一棵茂盛大树下的武铎走去。 “刚才黄珊说了,下午没课,我带她去逛街,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吃过了饭,童画神色平静的问了一句。 他知道这个灭世魔龙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果不其然,灭世魔龙并没有阻拦李明的离去。这一举动是所有的修士都惊讶万分。这灭世魔龙什么时候听李明的话语了。 “滚出地下深渊我们饶你们不死,这宝物在我们地下深渊,就是我们地下深渊的东西。”白虎精口吐人言的说道。 最要命的还在于,妖妖面对龙兰还好,只是失去了战力,而虎头儿遇上龙兰的时候非常危险,会相反被龙兰收服洗脑。这就是宝姑娘当时言及,虎头可怜的地方在于和龙兰生于同一时代。 宋子阳目光轻轻的一扫她的臀部,不置可否的嘿嘿一笑,转身去点菜了。 昏迷之前,他明明是天仙后期修为,没想到清醒过来以后,竟然突破了一个境界,达到了真仙初期修为境界。昏迷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旭没有丝毫印象,但修为提高毕竟是好事,他也就没有深究。 瞅着就这样走了的林萌萌,李天和苏天宇两人一愣,然后互相瞅着对方耸了耸肩,互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一卷 第91章 镇北军符被夺走 王鸽看得出来,法阵是在不断升级的。之前地府执法者在捕捉游魂的时候,所使用的法阵跟自己学习的法阵一致,然而刚才死神所使用的那个法阵,纹路大致相同,但符印内容有所区别,很明显是进行了进化的。 虽然这里没有阳光,但街道上方的岩石穹顶上,整齐排列着一盏盏明灯,不仅提供了最基本的照明,还把这座都市的上空装点得流光溢彩。 一名警察掏出了手铐,准备把高铭申拷起来,却被刘崖一把推开。 而商业地产最大的好处就是,随着城市人口增多,拉动了城市消费,与之配套的大型商业中心,几乎就成为了整个城市的心脏。 可奥莉使用它的方式也足够粗狂,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剑刃和剑尖会有损伤,好不犹豫的往石壁上刺来刺去。 就这一身大众行装,也能穿出贵族的气质,韩芝真的是越来越想知道,陈楚良从来没提过,自己也从来没见过的,陈妈妈是什么样子,什么出生,连带着陈楚良的基因都变得如此好。 原来是一个准备吃白食的,恐怕今天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就是不知道当看见那些点心的时候,老汉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是一个中年人,面相很是一般,修为也是一般,剑术更是稀松平常,若不是寒霜雪此时心绪不稳,一招就能收拾了。 王鸽不敢期待所有的私家车主们有这种素质,他必须超车,赶到红绿灯后面所有车辆的前面,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是第一个通过红绿灯的车——他是不需要等红灯的。 怕误机了,陈楚良就拧着箱子和陈妈一起过去,当然,也是要给赵龙甲这个英语蹩脚的家伙解围。 这些天,李静兮等七个姑娘因为不用参加武林大会,比他们轻松多了,只在一起闲聊,不时传来嬉笑和打闹声,李智贤、金敏慧虽然还是男子装扮,也混在其中跟着她们一起嬉闹。 这姑娘学的虽然认真,但是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一个简单的回字纹,都绣的歪歪扭扭的。 看到钱魉的人骨棒朝自己砸来,估计重拾,做出慌乱无措的样子。 楚琏没想到承平帝会有这样的要求,可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定远侯府那日,那一盘寿桃可是大大打了定远侯世子夫人一巴掌,又受到了老寿星公定远侯的称赞,在京中富贵圈中传遍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他们这世家之争,最大的功勋在什么地方?身为世家子弟的覃爱当然知道,那不就是拓疆列土吗? 周健的母亲坚持要离开的时候,庄风并没有多作他想;有哪一个母亲愿意被杀死自己儿子的人奉养呢? 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轻薄的大红寝衣,身体上的轻松终于驱散了不少贺常棣突然带给楚琏的恐惧。 “棺材铺?”汀也注意到了这几个显眼的字样,斜对面几百米就是黑白菱格大巫的棺材铺,他们一定是愁死了,她想着,忽然又想起了她的母亲现在就在黑白菱格那里,目光便跟随想念旋转到街对面的方向。 子离心头一颤,这么说,她会和凌月相守一生了?那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 瞧见宋凯还敢动手,那西洋男子不觉神色一冷,右手猛然扬起一挥,一枚叶片就如闪电般飞出,划出一条淡绿色的虚线,径直切向宋凯的咽喉。 听沈晨这么一说,王玉雪好像也反应了过来,一脸的惊讶。 “现在,我们只能等待消息了。另外,明天对李少的保护。我们商量一下吧。李少明白要到公司去!”元铁沉声的说道。 “爸!”唐晴扑到唐老爷子的怀里,眼泪早就流了出来,一声‘爸’,算是告别了以前的种种。 呆愣了一秒后,米糯火速的站了起来往叶璃所说的方向跑去,可还没跑几步一道黑影挡在了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看去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刚刚说让她走的叶璃。 不过,这样李香蓉还不放心,在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李香蓉为了保险还是拨通了闵向才的电话。想着先让闵向才把李兴给弄走。这样,短时间内,就算对方势力很大,也不会对李兴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了。 出乎意料的是以为必死无疑的结局被改写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米糯怔怔的看着那个安静的身影,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 “柳大坏蛋,你再不来我就要被抓走了!”夏树一脸惊惧的尖叫着。 她刚整理的时候就看饿了。本来只是没吃午餐,谁知道为了整理这些现在连宵夜时间都过去了,她现在饿的简直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洪老铁性急,跳下马冲到大门前抓着门闩拉了几下,“郡主,这门得您来打开。”这大门就这么大,左右最多也就各站八九个大汉吧?十几人合力,肯定也拉不开大门。 “那是什么?”大家看向教练席上圆滚滚的一颗球,不,是打扮成篮球的梦幻的篮球天才包林先生。 罗钰看到,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杂草树木,就根本没有任何的通道,除非罗钰他们再原路返回,否则的话,就只有生生开辟出一条通道了。 秦天连忙催动功法,利用能量图将这股药力纳入其中,点亮星辰。 而且,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夜晚的噩梦做的越来越少,甚至如果不是特别的时候,她都不会去想起子聪。 这些人全都拥有着炼虚境七重以上的实力,但是,却连罗钰释放出的气势都抵挡不住,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尽管她对自己的发现很惊讶,然他既然有这个心思,她也不会骂他。 跟着他们一块来的还有别家受了伤的孩子的父亲,也都拿着棍子,气势汹汹的要来讨个公道。 第一卷 第92章 言论尤为尖酸 两人在赞花园内,走走聊聊倒也惬意,聊话时,无意说起昨晚和雅奏的乐曲。 “玉清,你就是这样,对雅雅一味的宠溺偏爱——”赫连俊雄生怕她有意外一直守候在旁,对于她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出来迎接表示很大的意见。 不过等他到达现场时,情况顿时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花大少,吓的屁滚尿流。 在盖棺定论的窒息关头,一个身影出现在崇吾身前,利落接过崇吾手中的掌门剑,带着一股劲风与崇吾擦肩而过。这样的擦肩而过,在七祠镇也出现过一次,之后是他救了所有同门的命,这一次他也绝不会放弃鲁观南。 金光战队的植师们发现无法使用大面积打击之后,立刻和自家的兽战们配合起来点杀,但是这样做的缺点就是要靠近战场中心,而这样一来,就会给狂兽战队的兽战们机会击杀他们。 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它曾经待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它,曾经,它就离她那么近,和她骨肉相连,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不心痛,怎么会不难过? 他不介意她乱混的过去,也计较她对别的男人上心。如他所说,他真的是一块瑰宝,绝世仅有的珍贵。 “你认为我会伤害他们?”问这句话时,姚月明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都是她不好,冷暮寒再三说过,不要在提起云涌的身世,要不是她提起,几个孩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两人先众人一步上了擂台,过了不久,其他人亦纷纷上了擂台,随着主持比赛长老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李宗此人,沈浪对他还是有所好感的,能够入沈浪眼中的人,没有几个,李宗算是一个。 不过幸亏宁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户的外面,好像是在考量着什么一样。 “算了,还是不行,看来我并不是什么天才,苍穹眼修炼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修至大成。”秦阳睁开眼睛,停止修炼,满脸的苦恼神色。 这个地方,是地藏王菩萨设下来的一个来让这些十恶不赦的人明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之后,他们才能够从中解脱出来,然后再到那十八层地狱里头。 看来刘诗真的对夜侠动了心,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夜侠呢? 对于当前这明显有些过于沉重的话题,风烨自然是选择立即将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去。 “大师,你也是佛门中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回答我?”宁浩朝着玄灵大师低喝道。 而她无法面对慕容政,那么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负担,她总能因为孩子就真的嫁给慕容政。 而身后,那陈天豪见到蓝战恢复了过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害怕,迅速地往外逃去。 看到洛基被一瞬间卷入了飓风之中,布洛也是眉头一皱,着急的大喝道。 回去的路上,陆焉识带她出去吃了顿大餐,破格让她今天可以破戒多吃点。 这是他设计的飞机,李轶怎么能不激动呢,而且运十五大型运输机,还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大型运输机。 大家都有和平共识,两位西海岸客人先干完传话的工作,宋亚又邀请他们帮忙在洗白节目里出镜,“我会有回报的。”他说。 在她旁边的男生,刚刚摘下黑色的口罩与帽子,皮肤有些不正常的红。 他是八部山庄拜剑山庄的少主,哪里有见到灵山七派之一印山派的一个和尚就怂的道理。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怎么?还要我一一汇报与你听?”苏胭不咸不淡,根本没有解释给苏庆云说的心情。 大家雀跃着喊着陆教授的名字跑上去,江甜被推推搡搡挤到了一边。 不断有人试图上去挑战,然后一个接一个,跟下饺子似得,被苏胭给踹下去。 男人声音疏懒,音色有着特殊的质感,像是大提琴从耳边划过,传入耳中的感觉。 “你不是说很可能没用么?既然很可能没用,我用它做什么?”洛水寒接过浅娆的瓶子,将面具往上掀开一些,露出完美的下巴和嘴唇。 “芮琨亲自取的头发,亲自做的鉴定……”南慕风紧皱眉头,芮琨不可能做错的。 萧以沫按照记忆,准确找到夏雨说的那条街,寻到街道第三家店铺后,走了进去。 可江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南七月对他的影响力。 那就说明,她刚刚停下来和赵叔说话的时候,他有故意放慢速度。 不过,以前老头子他们也总以为找到那个东西了,每次都失望而归。这次不知道会不会也只是一次空欢喜。 “姐夫,这种事,当局者迷。你放心,姐在c国没什么朋友,十有八九是回这里来。我会劝她的。”程凌信誓旦旦的保证。 纪时霆瞳孔收缩,沉默而冰冷的和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儿,肖锐朗似乎终于举了白旗,随手整理了一下领带,呵的一笑,转身离开。 南七月在一旁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江时在一旁扶着她,在心中默默给肖磊点了根蜡。 第一卷 第93章 其实是个好兆头 揭开纱布看了一下,伤口没感染,闭合的很好,四周稍稍有血,用布蘸着酒精擦拭一下,再擦点消炎杀菌药水,用新的纱布覆盖伤口,包扎好。 以天仙中期的修为,硬撼天仙后期的实力,而且还特么的占据了上风? 王轩辕在脑海中说:那意思就是说,在外人的眼里,这半年我一直在忙活这电影的事情,而在你这里,我只是经历了一场电影的时间,然后电影成片就出来了,对吧。 奥多里克策马来到他们的身边,他麾下的士兵们竟然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将头垂下。 双目阴沉的盯着李无双,罗海缓缓地开口,手中的魔刀上也是跳动着一股淡淡的黑色气流,看上去好似烧焦了的木炭,正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毒气一般。 塞缪尔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好莱坞的规矩,一个导演前两次作品的片子,直接决定了下次片子的投资和阵容。 冰寒呆住了。他侧头,瞥见冥神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那双狐狸眸闭着,睫毛正轻轻地颤抖。 其实就是做出一点什么来,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关凝芙还在这里。 “动手抽魂。”静园这时说道,跟着那三个儒的家伙立刻就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起来,嘴巴也张得要把嘴唇撕裂了,眼珠子上面冒血丝,冷汗不停的冒着,明显就是痛苦到了极点,可是却没有一点声音从嘴巴里面出来。 “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看看!”带头刑警像是从来没听说过,一把就要抓过去。 猛虎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都不忍心看下去,只觉得整个武馆的脸都被花海棠丢光了。 坏了,还真是有高人来助!但就那雷声和形状上来看,那雷也非是常雷,不然也不会正好将对方的营盘罩了个严实吧?不好,难道是,水源? 承恩侯府,魏英然听到了金修宸出京的消息,眸光微沉,静坐一瞬,抚衣起身走出门去。 云峰冷笑,不来之前他还不知道,那鬼族竟然这么的大胆!竟然暗中杀了这么多人的! “总司令,上海及辖区主要城市的黑帮势力,我们已经协同安全部摸的差不多了,您看……”陈峰汇报道。 之前那一尾之力很强,猝不及防之下,即便以他强大的古体,还是被震的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话再次引发了一阵嘈杂而混乱的议论,在场的人们交头接耳,会议一时陷入了僵局。 “呵呵,我二人先报了名,却还不知道您老怎么称呼呢?”王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虽然是在问名字,可却没有什么礼貌可言。 如今的花家,可以说非常的不低调,随着花容虞与惜凌天的订婚,也是将惜氏帝国与花家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只是还未问完,苏玉笙便丹凤眼半眯,挑眉冷冷的说,“她好着呢。”好着居然在睡梦中也能戏弄他。 她想,你老人家有魅力也不用到处显摆,没看到路过的仙君表面尊敬其实暗藏不爽的样子吗? 早晨七点整,俄军舰队的一艘医护船和日本舰队的两艘武装商船在对马海峡镇海湾东北五十海里处相遇。 连绵的山脉,庞大的森林面积,汹涌澎湃的江河湖海,研究所里的博士们已经完全的震撼住了。 “你不是放弃拍片了吗?怎么还在做导演?”曹艳艳转移话题问道。 下一刻,白翎突然站起身来接着一晃手中令牌,令牌上立时射出一蓬青光打在护山大阵上,护山大阵马上露出一个高约三米的孔洞。 表面来看,这一次,水山县征地事件。是水山县招商引资进来的,但是,市里面都很清楚,黄立雄在这里面,或多或少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哈哈哈……,我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人会知道三清道符的奥妙。”司仪得意的喝道。 “天苍山!又是天苍山!”辛岚的眸子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滔天的皇者气息弥漫而出,当场就定住了空间通道,让其絮乱的躁动平静了下来。 看样子是一名男子,嘴里被塞了布条,脸上一片苍白,没什么血色,头发也凌乱的披着,身上的衣物也都破破烂烂的,看样子被关在这里好久了。 蓦然,车后响起一阵喇叭声,孟缺从侧视镜往后一看,后面追来了一两大煞风景的玛莎拉蒂。 易寒轩当下全副凝神,自己每次发挥这吴钩威力都会将耗去所有真元,自己至多只能发动三次‘吴钩绝杀’之技,是以每次都必须相当珍惜。 陡然,金羿的声音将白语真惊醒,但见他双手连挥,打出几道禁制,瞬间,两人方才飘立之处,已然看不道两人影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宫门之前,身着麻衣、满脸麻子的月宫管家麻姑遥望天际,目光之中满是焦急与希冀。“砰砰——砰砰——”阵阵斧头劈树之声均匀传出,一如既往的响彻着。 身上再次绽放出了一阵耀眼刺目的光芒,一拳直接向着巨剑轰去。此时的叶正风就犹如是一座金铸的雕像一般,又犹如猛烈的太阳一般,发出了足以使人眼盲的强烈光芒,犹如神祗一般。 孟缺看了个分明,赶紧几步走了过去,一手搭上大猩猩的肩膀,通过手臂传了力量给他,亦使他重如山岳,拔之不动,摔之不倒。 强烈的碰撞之声传开,叶寒一眯眼,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是仿佛被轰击中了。 武警队长茫然一愣,嘴里呼了一声“卧槽”,率领众人全部扑上了护栏,欲看个究竟。谁想,弯头而下,目光所及之处,青色绿化乌青马路,下方酒店门口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第一卷 第94章 北疆战神名副其实 他很想和相关部门的人聊一聊,但青鱼网络现在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也就是说团队平均工资可能还不到5000,还是没有年终奖,没有项目分红的情况下,而老板自己呢,吃土去吧。 老爹也发现了他的目的,慢慢地将防守位置放在腰部,就在这时,阿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个右勾拳将老爹击退。 有不敢摸到盒子底部的,也有熊着胆子,摸到底部,果然和别人颜色不一样的。 我尽力舒展双褪,让楚瑰的南剑毫无阻拦地开荒。楚瑰看著自己一寸寸推进我的提内,把我填满,终于让我完全的属于了他。 阿音上前拿手按上电源开关,电脑开启后开始扫指纹,发动机接着轰鸣起来。 往手上倒了一些防晒霜,开始在佳人的身上上下游走,好一会的时间,郭兴的火气慢慢的上来了,邓莉君躺在那里,呼吸已经开始有点急促了。 “一切正常,我刚刚已经通知下去,以今天美元的最高点开始建单,做空美元”鲍尔森汇报到,郭永仁点了点头,不错,鲍尔森把握的非常好,美元震荡两三天了,也到头了。 冥冥之中传来一声悲鸣,大批的植物失去了生命力,软趴趴地垂下。 当然,这其中无皇宫会强一些,之后即便有争斗,也能占据上风。 丁页子轻轻侧首靠在他的肩头,纠结的问题却是被她眨眼抛去了一边,根本不予多想。 点完菜之后服务员就匆匆的走了,哥四个就在那一如上学期间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皮聊天。 我和周毅本打算到医院看看昏迷中的石乐,可是到了医院,人却不见了,最后我们在停尸间找到了他,可是他已经永远也不能再醒来了。 说完以后,落天突然听见树林中有一声轻响,刚想转身看去,就惊讶的发现凝月井内的那道淡淡的光芒在一瞬间变的极为耀眼。耀眼的光芒中仿佛充斥着强大的能量,让他的身体无法移动半分。 呵呵呵。想到此处轩辕夜的心开始再次揪疼,强压住吐上来的血的不让溢出口中。 心头虽说明白田恬是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却还是忍不住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阴’霾而深沉是上官凤最害怕的天气,那场车祸导致的那道伤是永远无法泯灭的,就算是重生可她还带着前世的记忆,这种害怕是与生俱来的,因为害怕所以躲藏不敢面对,这是很多人的弱点也是上官凤的弱点。 丁页子就知道佟氏从来不是那种含蓄的人,她若是有事相求,绝对会第一时间说出来。 ps:今天的问题是:控制黑暗魔力吸收法阵的是几名黑暗魔法师。 当沐青寒告知守门的衙役自己身份的时候,对方立刻就放行了,田恬又不想进马车了,想看看这京城,究竟有多繁华,两人就这么漫步进了城门。 可是林萧还是被护士吸引,那个护士也时不时的调笑了林萧几句。 皇后闻言微微点了下头,又与我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移步上了台阶。 即使盖聂没有明那么好的运气一下子突破到了第一境界一星后期的强度,但是盖聂也有着明所没有的东西。 当然想要获得这些人的人头领取奖赏,自身的实力必须很强大,因为他们可都是强大的猎人,应该说,他们曾经是猎人。自他们违反规矩之后,他们便不再是猎人了。 蓝碧玺莹莹生光,映着镜中人儿星眸如水,容光逼人。只是近几年忧思萦怀,眉尖习惯性的似蹙非蹙罢了。 灵山付出一位佛陀作为代价,才最终撬动地府的一角。大圣当初不过是天仙修为,他凭什么有机会撕碎生死薄?他难道不怕十殿阎王将他留在地狱? 倒是佳茗,跟着李氏一起,脸色有些不好看,挺明显的,至少福晋明显看到了。 翌日,佳茗早早的起了床,特意的挑了件月白色的旗装穿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朝阳慢慢的升了起来,孙悟空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没奈何的,我一边用手遮住嘴巴打呵欠,一边忍着困意被湛露扶坐了起来。 陶北在账面上有更多更强的兵马又如何?他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自己的兵马都喂不起了,根本不可能再去养黑马军。反观朱瑙,不说富得流油,至少保他黑马军这两三年不被饿死,总不是什么难事吧? 郑氏好一会儿才反映了过来,道,“这是廖夫人吧?”上前相迎,说着客气话,余青也应对了几句,这屋内方恢复了活力。 再后来,廖秀章其实很是桀骜不驯,可是对着余开就有种本能的亲昵,要是廖秀章做错了,像是郑春之或者顾芳,都不敢太过严苛,但是余开就敢,奇怪的是,即使余开罚的最重,但孩子还是照样跟他亲近。 第一卷 第95章 注定是做窝囊废的人 本来想着下去带魏雪漫去玩的,但是因为魏雪漫比较忙,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所以就算了。 易若玉瑶看到这里都惊呆了,她以为雪月的科技已经非常先进了,但没想到雪月公会已经进入了天空,甚至还有一艘自己的战舰。 “我说嘛,你唱歌都那么强了,踢球再要是都厉害的话,那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活呐”,李星云听到政纪的回答,哈哈一笑说道。 而冰刃雪城三位长老打的也是同样主意,坐等殷天正和石长笑动手。只要这两个冤家一旦动起手来,那么,短时间之内是什么也顾不上的。到时候有威胁的只有一个费梦晨,自己却是三人,胜算自然是比较大的。 方大同的并没有多么的厉害,顶多是因为他释放出来的,所以伤害数值要高一些。 挡在前方的三百名十级高手一字排开,接近一百名的刺客就是敌人的眼皮子地下点亮隐身技能。 “叔叔,没事的,我习惯了,让我来就可以了”杨乐菱乖巧说道。 站在舞台上的那名记者看着自己周围忽然出现的蓝色线条,神情疑惑的同时,也好奇的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身旁的那些蓝色光线。 龙破天看着龙云天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目中露出忧虑之色。 这些新式的科目都是玄华这样的人总结发现,最后在论坛曝光之后,有专业的人整理,从而建立的知识科目体系。 李承乾一开口,众臣又是一阵错愕,这个太子这是疯了吗?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他们一起走到慕容大厅前的别墅。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伤疤,与现在的别墅毫无关系。当时,慕容山庄赤雪峰山的一场激烈战斗,使得慕容堂一夜之间从江湖中完全消失了,就像轩辕一样。 而一旦失去了最强箭头的力量,那三军团破军阵的计划打算,就算是以周仓的迟钝眼光也能看出,计划彻底失败了。 “不管他了,我们先回去吧!”徐窈宁做了个冷漠的决定,看林嘉若不太能接受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会回去的!”说着,就示意黄鹂抱她上车。 太好了,这大明星的能说话了,我一会也能回台里把之前的事办了。 “哎哟!”一声熟悉的尖叫立刻让陆璇脸红了。好吧,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是他父亲的声音。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祖国的东北地区,一股有关君子兰的浪潮正在慢慢升起,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击鼓传花的炒作泡沫正在渐渐形成就。 李承乾自己也是懵逼了,自己这嘴什么时候“开光”了?都能定人生死了?三言两语便把这个“太子杀手”给说死了? 伴随着两道巨大的能量光束,又有一部分英普莱扎永久的消失了,不过这次安培拉星人却不怎么心疼,现在已经有不少英普莱扎通过了人类防线飞向人类各个重要国都。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是想占有人人有家建材集团吗?为了得到人人有家建材集团,你有足够找人刺杀我的动机。”韦圣语气一沉道。 “阿霍?”那是谁?权傲男从未听人这般直呼霍雪桐,不知阿霍就是他。 康谷刀尊,也属于冷漠,不易进人之态势,然而,与幽袭的性格,却是十分吻合,俩人在地阶之时,就有所交情,之后分崩离析,几年之间,毫无音讯,没有料到,康谷刀尊的成长,也是不差于幽袭。 第一个目的是要搞清楚天石教四处收集宇宙碎片,并且要对宇宙碎片做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先是不能再继续当佣兵,然后是伊莉莎要离开自己去学习什么魔法,一连串的事情让萨温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远去。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萨温继续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要是一直找不到龙族该怎么办?要不要想其他的方法?”萨温说道。 躲在防护罩里的风铃感觉不妙,这个黑影看似瘦弱,但是他的力量一点也不比邪教教主风心的绿影弱,不,在力量的使用上似乎这个黑影更胜一筹。 就见黑袍法师们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紧跟着从他们的身上就冒出一股黑烟,宛如扭曲的蟒蛇一样,顺着地面就向结界游动过来。黑烟触碰到无形的结界立刻就被阻挡下来,沿着结界向周围扩散开来。 这些方法本来就不够准确,时间一长误差就变得很大,甚至差了好几天都有。 中年胖子吞了吞口水,恨不得把秦远踹开,让舒爽享受的人换成自己。 最近学校都放假了,戚琪的父母都闲在家,前天还到她租的房子这里来转了转,叮嘱她有空多回家看看,如果觉得开车累的话,甚至可以叫戚爸爸开车来接她。 第一卷 第96章 对妻子并无好感 两道闷响过后,所有攻击顿时消散无形,白雾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不停的翻滚着。 魏延昂挺胸走来,身后一排四个副将,分别是管亥、周仓、裴元绍和马岱,再后面是数百刀斧手。 而让天狼去做演讲的话,其实也可以,但远没有多大的效果,而且这样做的话,破狼也极有可能不会同意。 看着萧韵儿信心满满,凌风也不好泼她冷水,他神色依旧淡漠如初,丝毫没有因为卫亦航的话而改变。 再说既然蓝岛都有人出来了,怎么还能让韵儿姐姐和明若姐姐吃他带的东西呢,还是进蓝岛吃好吃的东西。 弄完这个以后,沈放问我:“卧槽,猛哥。你跟傻童有什么大仇”一脸的诧异。 回到学校以后,我们从外边翻进去,进去以后,我给张梦菲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现在在哪,她说在宿舍呢。 回去一定让这臭丫头去烈焰门锻炼锻炼,来到黑魔族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太笨了。 之前明若姐不是说过,只要内力强大,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吞噬,听玥姐说,她现在的内力已经超过了凌风,而明若姐的内力还不如凌风,她都说自己会没事,那她更强大的内力外加更强大的巫术,肯定不会有事。 我又开始看张梦菲最近的说说,几乎全都是这个男的在评论,语气特别暧昧。 “噗…噗…”马盛楠与老者纷纷喷出一口血箭倒飞了出去,冯禁城也因为老者的力量反弹了出去。 后来大龙实在是被胖子这副嘴脸弄的烦了,直接开口就问他要手续。 钱辉见两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吃面,也没想那么多,吩咐几个家伙留下保护两人后便向对面走去。 “星辰见过王爷。”星辰眉眼一转看向他,似乎受到了惊吓般躲进了戮血冷的怀中。 王立如吓坏了,面前这两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对眼睛,看那样子,凶神恶煞的。 庄当家还没回答,包当家就冲上前来了,“我们的战斗,可还没结束呢!”包当家长刀一挥,一道锋芒就直接劈了过来。 在月光照不到的深巷中,缓缓走出了两个黑袍人。两人皆是戴着面具,一个血红色的面具,一个灰色面具。而这面具的款式,和那黑衣采花贼的黄色面具,一模一样的,就连黑衣都一样的款式。 结果继续要逃的,都被无情的杀了。而最后,一些人只能硬着头皮,再度跟了上来。 “老大,活下去!”李俊的脸庞也出现在我眼前,我使劲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庞,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李俊的脸庞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虽然现在自己好像已经无处可去的她的处境,让她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可是,再怎么不堪,她也不需要他对她那可笑的‘关心’。 话音刚落,刑场上面又是卷起了一阵狂风,只是这阵狂风刮的有些猛烈,有些让人措手不及,有些让人眼花缭乱。 张帅一脸的茫然和不解,不过他的内心已经是一片狂喜,店总这个职位那是绝对的高管。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面前,这家伙流着鼻涕抱着我的大腿哭丧似的求着让我放过他。 没走出校长室多久,harry又一次陷入了目光游移,精神几乎放空的状况,如果不是等在外面的draco一声不吭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就能一脚踩空,在被迫飞上来和摔得头破血流里选一条路。 “洋洋,你真的很善良。”苏亦晴不知不觉的说道,她同时也为拥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开心。 叶南风和苏兮萌等人,一个个皆是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在那里,还有很多叶尘放不下的人。 唯独这塔琪米的七代机貌似还可以运作,不知为何,我的电磁脉冲静态攻击貌似对他的机甲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说完,洋洋将分发蛋糕的任务交给了轩轩,自己去了洗手间处理。 葛娇娇是真心希望还有可以开心起来,说起来,她认识容凡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和穆逸寒之间闹成这样,以往就算是有些争执,也是马上就好的。 harry马上想起了他刚刚偷偷看到的场景:独自窝在地下室的、只有自己陪着自己打球的、玩游戏也没人竞争的、孤零零的男孩。 毕竟学武求‘精’不求多,好似秦逸龙这样什么都想学的人,最后只会一事无成,与其好高骛远,不如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武功来练习,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这日生百斤的大金矿最终得主,究竟是皇帝美人计奏效,还是太后亲情牌了得,那就只有老天爷晓得了。 看着君临的背影,林青玉目光连闪,不过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第一卷 第97章 所有人的膜拜对象 假如将来自己的家族不得不跟苏家联姻,迎娶这位恶妇进入家中,那就再也不会有安宁可言了。 别说是一同在床上睡觉,就算是吃饭也绝对不堪设想。 虽然张瑧说的是异界通用语,可这个水元族听完却好像没听懂一样,直接呆在那里。 张俊峰等人顿时哈哈大笑,罗方白了李国庆一眼,随后朝着王一凡道。 从狐狸诺瑞那里没收的金币也主要用于去餐厅进餐和住宿使用,所以并没有算到行商的资金里。 宗言曦看了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也回房间洗澡睡觉,刚躺下手机就来了一条短信,是颂恩发的,问她到家了没有。 其实,卢一帆准备的那份资料,也已经交给了警方。他之前只想着留一手,没想到,赵梦维这人还想着算计自己,这才把赵氏的退路封死。 白酒不同于红酒那般温和,进入喉腔,火辣辣的灼烧感,沿着食管窜进胃,一阵翻江倒海。 宝马x5的价格自然不用说,市价在70万左右,而那两辆大众虽然看上去并不起眼,但确是两辆售价20多万的迈腾。 他当时也看见,有在宗景灏跟前刷好感的念头,也就这会儿的时间,林辛言扑了上去。 会有些骇人。阮雪音心知身为医者不该怕死人,但她还没有真的见过死人。 作为云盛亲自带来欧洲、并且在云盛手下踢过球的华国球员,张琳鹏跟云盛私交很好。不过李雪鹏和曾城就要显得拘谨多了,毕竟两人只是云盛下属经纪公司的球员而已,对大名鼎鼎的云盛并不是十分亲近,只是无比尊重。 就好像,三魂七魄同时开始燃烧,这种由内而外的同,是净土圣母无法控制也无法避免的,她的身体剧烈颤动,咬着牙。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松少吗,怎么,想通了?诊所装修完了没?”林宇站在门外轻蔑笑道,眼睛却看向了他身边的一位老者。 以县衙为中心,周围的街道、民宅皆成大营一部分,因为房屋并不够几万人居住,所以都被改建过,各个民宅院子里、街道上,到处都是帐篷。 “咳,咳咳,那,安娜,我们准备去玩玩,不知道你要不要一起?”林宇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学生们一路能听到的,都是一些以爱情为开头,又以悲剧为收尾的黑暗派现实主意故事。 经过实验,被毁掉耳朵的丧尸听不见,同样,被切掉鼻子的丧尸也对新鲜的血肉没反应。 一级又一级的石阶,一次又一次的劫难。华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登上了多少层石阶。在这过程中,他经历了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感受了各种各样的人生。 心里冷笑了声想到了事情的最终结局,搞不好徐兵也得颜面扫地跟着倒霉。 萧山与中年人二人相视一笑,又共同举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之中年人看着萧山已经有些醉意,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看向萧山道。 三十岁的她,意志变得无比坚定,她不要再被他欺压,她要反抗到底,为自己的未来争取应有的幸福——这幸福,必须远离他才会实现,有他的生活,永远会被掠夺。 第一卷 第98章 苏丞相的长女 在场的男人们来来回回地攀谈,妇人们则看着苏婉清小声谈论起来。 在秦剑埋头扎进系统的研究,从而耽误了生物技术的实验后,他就一直被神秘人催促。 每次到了这时,当那两个丫鬟服侍着她喝参汤和tuoyi擦身时,对木兰来说就像是一场残忍的酷刑。 马皓轩多了十年寿命,梦境中得到是一个灵感,完善了微电流连接神经技术,弄出了游戏虚拟头盔,载入早就准备好的游戏程序投入市场。 李祭能量体的能量正在急速流逝,不过苍茫世界一眨眼的功夫,李祭再一次感受到召唤之力降临。 这门课可是占了第一学年总分的三分之一,比重太大不得不重视。 陈信瞥了一眼此刻仍旧是趴在地上,满脸怨毒的陈贵林,脸上不由的浮现了一抹杀机。 这些细节上调整,确保王翠怜就算日后被琅琊王家发现问题,却也无法找出真正问题源头。 雷司徒是一个急性子,并没有拐弯抹角,坐下连李启精心准备的茶都没空喝,而是直接将灵之卷出现雍州消息告诉李启。 可李德忠却惊讶的发现,这房中竟然只有靳青和四皇子的交谈声,而乾元帝竟然从开始到现在都发出没有任何一点的声响。 今晨起来本已经没有多少抵触了,可是这份清单,让他们的心情又恶劣了不少。 这家伙可是条老狐狸,指不定还有什么手段呢,让它喘过气来,那遭罪的肯定是自己。 我估计这爷们肯定受了重伤,弄不好以后能去申请一个残疾证啥的。 这生物不是人类,也不是变异兽,居然是外星异虫中的刀螂,而且这只刀螂与李尘沙在虫巢中遇到的刀螂也不一样。 甚至她相信,即使不靠异火的力量,一个月之内,她也有把握突破到斗宗实力。 掌势冲到半丈,改掌为指,重重地向前点去。墨舞安在江湖上制造了这么大的杀戮,从来没有用过指法,连不远处的阐莫都看的愣住了。 邢杀尘终于想明白了,他终于发现自己一直所感觉的被他所忽略的点在哪里了,就是重煅。 我说不好这一刻的心情,反正很复杂。我依旧不想让胡子继续浸泡在这种毒水中,但我也知道,现在把他拽出来,反倒对他不好。 斯巴达们齐声怒吼,将马车团团包围起来,只有索菲亚知道艾伦心中是在想什么,他的性子就跟亚当一样,半点亏都吃不得,艾伦此行多半是要找流月公国的麻烦。 唐准都听愣了,他没想到……在大傻、王伟民等众多觉醒的天才一开始都以为他是仙家,引领的也是仙术之类东西时,基本没和他接触过的杨占峰会看的这么透彻。 第一次启动时,林少城穿越进了神雕侠侣世界,靠着剧情的熟悉感,自身是一拳三千多公斤的二重武者,找到了九阴真经。 而且这石柱如此巨大,想要装进乾坤袋是不可能的。所以洛天决定,想要将这石柱让家族老人负责看管。这里虽然是妖兽山脉,但是与洛国交界。所以洛国想要将这石柱占为己有,也绝对完全可以的。 第一卷 第99章 绝不会让他来祸害我 如今即便皇帝对他信任无比,可到了三年后也会无情处置他,这时贸然表现出看扁皇上的举动显然是不明智的。 "不必了!" 大臣们除了恭维也不敢说什么,心中却各有盘算这位新王的残暴,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当初季高义顾及着自己的面子,也不在乎这点钱,给她母亲花高价定下了墓地的位置,位置挺高的,还有屋檐遮挡,每周都会有人定期打理维护。 说这话时,嬴政语气平淡,但宫内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包括蒙毅。 李念很想直接自己上去放给嬴政看,但目前这情况显然不允许他这么做,不说近距离给嬴政看电影,就是稍有异动,都会被杀头,他身旁可立着好几名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侍卫。 林锐平日里就话少,沉默寡言的性子,通常不找他,这人就好像没有存在感一样。 等到舞姬退场,又上了一轮美酒好菜后,终于轮到了那道压轴的“粉妆玉骨汤”,管家传菜的时候,已经酒过三巡的筵席又喧哗起来一阵热闹。 要长孙冲说,太子现在要做的,不是搞什么工程,更不是卖什么军械,关键是要固宠,多带两个王子去陛下、皇后那走走。 自孙贵妃进来之前,徐夫人就已经强打起精神,恢复了理智,此刻更是恭恭敬敬地跪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对于水清浊的闲言碎语,水寒清只是静静的听着,始终没有开口回答。 所以亦菲的日常就是时不时撩拨一下陆唯,时不时又磕他跟程星这对冤家。 又是一指从天而降,光彩灿灿,圣辉夺目,土之元气浩瀚如汪洋一般,磅礴的力量将地面都给崩碎了。 白森身形微蹲,呈现一个马步的姿态,一只手撑在巨鳄的下面,另一只手,则是扣住了巨鳄的下鳄,巨鳄的下颚就这样直接略过了白森的身体,攻击失效。 不过,他也上表了天子刘协,拜徐璆为豫州牧,许靖为豫州别驾,许邵为治中,徐晃为兵曹从事,统领豫州兵。 一击得手,张元昊再度挥动大戟,灵力汹涌灌注其中,后者陡然增长,生生长出数丈长来,那寒芒毕露的戟尖朝着蛛王黝黑色金属般的躯壳狠狠刺去。 武浩不在多想,拾起另一卷轴,在手掌上摊开,在那上方,四个苍劲古字映入眼帘,登时如五雷轰顶炸得他脑海险些晕眩。 直到将其彻彻底底的化为一堆灰烬为止,这才化为一缕幽火飞回到了这一切开始的起点。 解剖了尸体,两人一路走一路杀,最终就连两个登山包都放不下了,这个时候两人才终于退去,对于将奥加之尾斩尽杀绝这种事情,白森表示,谁爱做谁做去,他反正只需要一个能补充素材的地方而已。 这股剑意凡人看不到,只有修士才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至强的压迫,一靠近就如一座山岳压在肩头,难以反抗。 看着乱哄哄的队伍,姜德只能期待等乡勇训练后,也许这样的场景就不会出现了,乡勇的招募训练工作全部交给了王明等人,毕竟现在连住的营地都还没有,等姜德回来后,也许就可以看到一只可堪一用的部队了。 第一卷 第100章 有点沉不住气啊 只不过,当时为数仅有数人的拿切斯山地民是赤炎26族的战俘。而现在,拿切斯山地民拿拿霍尼已是戎洲五大方国举足轻重的大天师。 因为用实话来说,若一切顺利,韩亦可的名气只会一步步朝lpl一流的选手靠拢,甚至成绩不错、发挥不失误太多,登上顶流也未必不可能。 冯康他们也从后面追上来,赵庆几人也没说什么,大家都在一处开始找顺风车。 然而就在这时,索罗却缓缓开口,手上干净利落的把流刃若火收回了刀鞘当中。 最终幽荧还是答应教导康西和余央还有明霆,至于别的,幽荧是不可能一直这么盯着他们看的。 通天教主突然发现,李无垢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的诡异,这恐怕又是一个洪荒劫界以外才会有的存在。 “你哥哥是谁?我金主是谁?我怎么欺负他了?”幽荧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我就是好好来上个学而已。 所有人都猜测她被男友踹了以后报复简希曼,谁让交往了这么长时间的男友和自己分手就直接去找简希曼了呢? 简希曼眸底精光一闪,抬起膝盖就朝着男人的弱点撞去,想要脱身。 谁知方成海话落,严柳本来笑盈盈的脸上顿时一阵气急败坏,对着方成海的身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招呼上了。 整个车尾都凹陷出去了,如果不是司机刹车及时的话,现在的她已经躺在病床了。 收集?江纯内心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怎么收集?我上去和李志肩并肩么? 八十九岁的老人,头发几乎全白了,冯颖握着老太太的头发,有些心酸。 可是修齐远明明这么优秀,爸爸干嘛总是针对他,不管了,反正无论怎么说,我和修齐远都得在一起,竹子硬气的心想。 看着看着,王龙有些急躁了起来。这些人这么嚣张地骂着他,直播间居然还没有被封。有自己背后的【蓝海】家族撑腰,以往的受理速度不都是几分钟么? “还有8分钟,你好好想。”陆谏之冷冷说,但已经把刀拿开,坐在一边抱着刀冷眼盯着王彦。 得知有不少单身的外地员工留在海安过年,修齐远和几位高层请客吃年夜饭。 然而,就在方珠刚刚控制主角踏入草丛的一瞬间,眼前就是一片通红,随后眼前一黑。 要更换游戏的盈利模式,首先便是要对之前付款的玩家进行全额退款。 现在他们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弥补过错,还不至于让苏阳脑袋一热,为了让老爸开心,多少钱都无所谓。 而三楼是情报楼,所以这些人的职责就在这里,他们也不敢擅离职守。 与最外边的房子不同的是,这‘坎宮’的确有点世俗间宫殿的模样,宽阔庞大,巍峨磅礴。 杰西卡顺势往地上一滚,摸到一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块,就朝着两人脑袋上狠狠砸去。 山蓝县这种地方,平时一辆100多万的车都很难见到,今天居然一下子来了7辆。 白兰的天眼已经失效了,现在赛月在她眼中又恢复成了众人眼中的模样,看不出她的本质。 因为锁链上有着亚煞极之力,所以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一些情绪上的影响,但最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就是那名仅仅一击就毁灭了他们所有警备队的怪物,正坚定的捶打着大门,而且显而易见的是,他一定能够进来的。 不同于苏越以往的情歌系列,这一次陈琦的专辑,大部分歌曲都能感受到那种恋爱甜蜜的感觉。有些似初恋让人悸动,有些可爱得让人着迷,配上陈琦那把蜜嗓,真真是分分钟就让不少人彻底记住了陈琦。 就在他有些想要知道幻境的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的声音就在这间屋子外响了起来。 “不,祖母一定要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祖母有,哪怕祖母没有,也会让你父亲去找来的。”老夫人满眼期待的等着君子修的话。 李思玥刚走进房间两步,赵铭泽就翻脸不认人,因为床头柜上的碗空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就告诉她,昨天晚上你把我带到你住的宾馆,我要陪你一起睡。”赵晓安说话的声音带着娇气。 体温不对劲!周安刚死,体温还在,但体温应该稍低于正常水平,但此刻康隆基却感觉出,周安的提问不仅仅没降低,反而更高了一些。 脚步踩到最后一层,双手端菜的宫水三叶抬头,以这个角度,她仅能看到楼上护栏边缘黑色钢琴掀起盖端的一角,原本她心中有些急切想要醒过来的心情,却是在逐渐平静下去。 第一卷 第101章 登基为王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 谁不知道六皇子身边有一位备受宠爱的侍妾,原本出身名门,后因家中有事沦落成舞姬,一直被六皇子照顾。 可又有谁敢提起此事? 都知道六皇子很可能登基为王,没人愿意在这个敏感时期提及此事,避免日后招致报复。 而后不消一刻钟,这种神秘的力量又再次消失,回归到了镇子最中央的位置,消失不见。苏乐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继续修行。 “你想说我太过冷血了吗?”梅林脸上重新浮现出了微笑,看着迈斯道。 企业号再次被鱼雷命中,两枚鱼雷一左一右分别命中了的她左右两舷,看着那冲天而起的海水,江岚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斑在海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坑,海水卷动,即刻形成了狰狞的漩涡。 浮士德微笑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金质酒杯,注视着杯中微起波澜的葡萄酒,轻声道。 头发由于静电缘故四散飞舞,垂于额头的发丝同睫毛间都能清晰可见流动的电流,眼球更是密布闪电,远远看去就像是雷神下凡,摄人无比。 种种迹象表面,叶辰对她的了解程度绝非偶然,先是知道她特别喜欢喝红酒,又是知道软床枕头底下有槟榔,现在又瞬间猜透了她想做的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拎了张椅子坐在窗户口,叶辰跟平常一样不自觉发起了呆,这是他的一个惯用思维,有些时候,发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白色大鸟上的人,也已经注意到了下方森林中传来的细微动静。 司徒婉是想借此次机会,让太后宫里的人教训水涟月一顿,这摆明了是与云妃叫嚣,若是不能如司徒婉所愿,那么,只能等南宫翎来救她脱困了,只是,南宫翎会来吗? 而现在朱雀族的长老还有那二百多位高手。就算有丹‘药’的辅助。也顶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消耗。有三分之二的高手全都累的吐血。无法继续加持神火罩。 “哼!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每次我好东西的时候,她总是厚着脸皮來要,不给就跟我耍赖皮!要不是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我早就把她给打的屁股尿流了!”易兮恨恨的说道。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空中的盘龙拐杖,期待着背后的那位强者的降临。 众人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出了朱雀城就近偷袭玄武和青龙两族的大妖。虽然成果不如昨日。但是也消灭了四五位万年大妖。让玄武和青龙两族气闷的是。林阳來去无踪。想要防备根本就无从做起。 哪怕是今天,也只有两伙人上去二楼,而这两伙人都是来自两个老牌皇级势力。 樊跖搔了搔头,说道:“她自己去了。说跟着我们没用。”樊跖整天乐呵呵没心肝的样子,此时也知道陈胜出了大事,整一张愁眉苦脸的。 早晨金郎中来了,李国楼羞愧的不敢看金郎中的脸,谢秀珠是这条街的名人,金郎中会看不出他和谢秀珠不清不楚的关系吗?金郎中只是装傻,回到医馆,不知怎么编排他们两人的事。 在落峰郡发展势力根本没有意义,落峰郡是落侯的天下。一旦你势力过大,便会引起落侯的注意。到时候,落侯只需挥挥手,你苦心经营的势力便会瞬间土崩瓦解。 第一卷 第102章 念及百姓苍生 眼看争执即将收场,君主最终开口了,“沈夫人的言辞甚是有理,天下之大应当以人民为重”。 “朕明白,沈侯爷历尽战阵,心中念及百姓苍生,即使受伤了也不应该受到别人小看!” 陆岩峰这话说得冷漠,不管湛可馨中间几次咆哮和愤怒,他都无动于衷。 凯瑟琳·奎南见到楚青涯所发来的消息,思索之后便将她位面特有的几种金属分别去出了一些作为样品发送给楚青涯。 沐风说着看了八戴老祖一眼,八戴老祖拦在他们几个身前,背对着他们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看到这一幕萧云杰差一点失去惊呼,他真的不明白燕破岳在这个时候究竟抽了什么疯,把他手中最后一道杀手锏亮出来,旋即又让这道杀手锏失去了威慑力。 四周的原始丛林中,枪声越来越激烈,那些毒贩护卫队,毕竟是由身经百战的老兵和退伍特种兵组成,他们经过初期的慌乱后,终于恢复正常,依托地形开始和中国特种部队展开对射。 无空他们不得不,各自背起行囊,沿着一条不是路的路徒步前进。 “从今日起,让潜伏在人族内的所有同族去宣扬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律先停下来,这是‘妖圣’与‘四皇’的意志。”温润的声音继续道。 杨一楠以为,人口与土地的矛盾,将持续且不可逆转的恶化,大瑀生物科技公司有投资的价值。 佘蓝夜半跪下来,显得非常高兴,哪里还在乎什么商虞死掉的事情。 刘怀东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王怡然的备注。 他伸手将信纸抽出来,足有好几页,他没翻开信,唇角已经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燕珩发火了,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怒气冲天的望着上首的夏候轩道。 只是,她这么为某人着想,某人一忙起来倒是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夫妻两谁都没有客气,叫了四碗馄饨,还有一些烧烤,等一顿吃下来,夜也渐渐的深了。 可情况却容不得她担心,宋科科和过来接应的草头一起把顾义挪到掩体后方,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转化成至深的怒火。 她贴着墙壁的身体跟着抖了都,握着刀柄的手抓的更紧,随时准备砍人。 就在顾思琪刚接过衣服的时候,忽然有一道人影也走进了店里,同时伸手就从顾思琪的手中,拿过了衣服。 有过白天在医院的那一幕,之后男人每次吻她都很克制,但是吻她的时间却变得很长,他含着她的唇瓣不断的吮着,仿佛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然而睡到半夜,纪时霆却因为大脑的刺痛而惊醒,睁开眼前之前,他仿佛看到一片亮如白昼的灯光。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这么对待自己,乔砚泽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她的确……刻骨铭心。 她并没有去打扰到他,因为她也很了解他,他一定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由于这些钱全都是用于慈善事业的,所以哪怕同行再过眼红,网友再过争议,也全都不会非议到李豪的松鼠直播上。毕竟人家这是出钱做好事,不是其他直播平台那样,一心想着捞钱上市,然后套现股份。 第一卷 第103章 要等到何时 沈镜沉思了片刻,看着满脸愁容的妻子,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人,这些小心思,他会不清楚么! 他转身,凌沧随之推出主子离开。 不过这些话,孙悟空是听不到了,没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来到了南海普陀山。 不说此子深藏的背景,单是如今的形势,讨好尚且嫌少,怎还能得罪? 后者实力不强,一个照面下来,只是挨了陆仁一击,当场陨落,整个身体一分为二。 听见此话,全场都为之一振,他们看着爽,却忘记对方的资产到底符不符合,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轻轻地将长剑握住,缓缓将剑锋一侧,用力斩向前方,毁天灭地的力量从剑上爆发而出,顷刻间将混沌劈开一道口子,一堵无形的屏障出现在冥河眼前。 这时,青年似是心情烦躁,从腰中掏出一个酒壶,仰头欲饮,只是连连晃动半天,却是一滴也未曾滴落。 两人继续看着下方的安儿练武,直到他又练完一套剑法后,两人才收回目光。 喻玲珑被她激起不服,她爸的手艺是最好的,叶楚楚肯定是在吹牛。 良久,想起大师所说的,这么多年来默默在背后守护自己的父亲。眼神变得坚定。 哪句著名的开机提示音在这一时期成了全世界的流行语;哈喽,摩托。成了多少人的青春回忆。虽然还是用的模拟信号,但在吉恩看来已经具备了手机的雏形。比起笨重的砖头块这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郑秀敏却同意了,她和朱建房各伸出一手抓住了我的双臂,我迅速闭上眼睛,让魂魄跟躯体分离,然后召唤出了逐日坐骑。 江瑟隐约记得,开机当天,导演最开始拍的是赵若筠的戏,但因为赵若筠数次不在状态,最终导致顾嘉尔发火,转而先拍戴佳的片段,事后对戴佳表现还算是满意。 乔贝贝和乐贝贝别看外形还是两个孩子,但今年已经88岁了,虽然因为是长生种的关系,他们的心智成长和短生种有很大的差异,但也不能真的将他们当做七八岁的孩子。 赖斯带着福克斯医生匆匆赶了过来,一进入治疗室,看到一地的污秽,就捂住了鼻子。 好运之眷顾极少数人,比如说有的人梦想中大奖,进入豪门,如果你没有真本事,就算天上掉下来的富贵也只是暂时的。 这样想着,林玖兰异能凝聚,他知道,这是一场决战,这是一次关键的交锋,他不能输!不惜一切代价!林玖兰一挥手,弑神异核现,光芒大放,原本漆黑如墨的光辉现在却异常刺目。 荣兰家族的家主荣兰强看了一眼荣兰紫二,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心中禁不住叹息一声,荣兰花的收成的确不错,但是比起他刚刚接到的消息,还是差了一点。 “再敢瞪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迪伦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看来你对卡瑞拉夫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她觊觎过你吗?”林白妤很好奇。这种话她在国内绝对不去可能问出来,但国外不同,里昂也不会因为她的问话觉得她不尊重他而生气,这问话代表林白妤看好里昂的魅力。 第一卷 第104章 赴宴的人都非同小可 难怪宫里一直流传闹鬼的传言,深夜里又是鲜血又是女子哭声的……这不正符合了那些描述么? 而龟宝却是有幸在旁边听着,让他也知道了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一下子就让他对于天南修仙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虽然凶兽没有脑子,但凶猛异常,只要遇见异类,就会不知疲惫的战斗,直到将敌人杀死,或者自己被杀死。 “要不然呢,这可是地界十大禁地,生还的本来就是十不存一。”慕容天雪一个白眼,清风看的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 衣服和两人同时消失不见,化作阴阳两气缠绕在楚休的手腕上,当楚休再次把他们召唤出来,两人已经是穿着衣服的了。 如今魔祖罗睺已经派出光明、黑暗二使出世,更是投身妖族当中,可见必是想要争夺人族的天地气运功德,同时引起诸位圣人之间的争斗,使得洪荒大地再次破碎,或是牵制住鸿钧道祖,争取乘机冲破阵封大阵。 主要是看公主的仪态和相貌,以及才华的展现,根据综合的评分,从所有参加海选的公主中选出五十名优秀的公主进入复赛。 虽然不是妖族,但妖火象的妖血纯度可不低,比从普通猛兽提炼出的妖血可强多了。 作为俯视一个时代的至尊,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仙,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黑甲军尚且如此,那些囚犯自然不用说,风吹一般全都趴下了,一时间跪下的人如一条黑蛇一般,蜿蜒曲折地伸向远方。 自拿下整个安陆之后,泗州军抓获了大量俘虏,开始了一段时间的整训,部队也扩充到两万。岳云的背嵬军因为对于士卒有严格的要求,兵力一向不足。这次总算编满两千人,算是齐装满员了。 “除了这件事,其实还有大将军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顾芳说道。 “应该不会,如果白虎真的被影响了的话,以白虎那性子早就在大陆上掀起腥风血雨的杀戮了。”朱雀摇摇头道,但是眼神之中尽是担忧。 楚铭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既然自己的师姐遇到问题了,他这个学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了。 客栈外边看起来普普通通。当进去,却冠冕堂皇。每一层楼都布满房间,除了走廊没有一点多余空间。 立刻的,楚铭在新人师弟师妹们的目光之下,便来到了荒芜殿前。 不过我据我所知,那个时候的树妖没有现在的这么大,这么高,除了能制造一些麻烦以外,很难伤到矿工的性命。 但是就在他伸出手指,想指向真户晓的时候,却在看到对方的脸色时猛得收了回来,他咽了一下唾沫,离对方稍稍远了一点,对着一边的亚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要死了你!瑜然怕是昨晚上被你折腾惨了,你看那两个黑眼圈!”清绮笑斥。 主位有两个,宁岳与阿离直接坐了上去,紫陌淡淡的看了阿离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宁岳摆了摆手,让紫陌坐下。 第一卷 第105章 特意过来找你 男子望着苏婉清离开的方向,轻声说道:“没想到她还挺善良,真是可惜。若不是生得不美,她的名声也不会被坊间传言成那样。” 见锦绣手中的手帕打结之处,男的一脸满意,手法十分独特又牢靠,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首次行事。 “殿下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呀?”锦绣不解地问道。 说到底要不是当年孙羽晴出了意外,她也不会替罪入狱,也就不会遇上值得自己守护一生的使命。 派人去战神武馆,只是让人去送死罢了,可能连天海市都进不了,人就没了。 说完,杨辰向郑雄道了一声谢,又嘱咐金磊把承诺的额外一千万补上,这才放心的离开。 “娘娘?”绿芽轻声喊了一声,夜醉心仍然没有回神,于是她便走近了些。 他没有回去,而是重新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再次回到了苏天雄家。 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黎朗现如今是百家之首,他就算联合陈越也不一定扳倒他,何况背后还有沈妙倾这个强大的靠山。 刘锦那边不用多说,八成打电话给范平得已经不是他本人了。他故意引范平等人前去医院,肯定别有用心。 整个大南方,又有谁敢和三盛集团作对?仅仅是京都顶级豪门家族的背景,就让人升不起抵抗之心。 远在数米之外的孙云合也感受到了黑色剑影的强大气息,眉头皱得更紧,同样将精铜折扇丢入空中,顿时,天空中也出现了一柄燃着熊熊火焰的巨扇虚影。 念清像是献宝似的,告诉苏冰琴其中有两个菜都是她亲手做的,让苏冰琴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熊孩子听到魏缭的这个问题,顿时便沉默了下去。他任由着浴池喷头的水,将他从上到下不断地冲刷着,却是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方才阎宁与李绍兵血战的场景,在所有围观者的心中都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李绍兵不怕痛,所以敢如此拼命,可阎宁所承受的每一剑都是真真切切,他的意志力,该有多么可怕!? 话音刚落,“三头尸将”趴在地上的双手双脚往地面一蹬,强劲的推力令得他周身一丈方位内的地板龟裂爆开,随即,见他们整个比寻常人类要庞大两倍的畸形躯体,如同利箭一般向龙溪扑杀而去。 看到柳哲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雷克斯不禁语塞,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了。 如此强大的力量,即便是闭天岛,恐怕也不敢轻易抓捕吧?难怪赤焰门离开仙罚之城以后,还能够在荒瀚州活得好好的。 人们神色变了。若真是圣门弟子出世。能够结交那是天大的颜面。就算不是圣门弟子。有着圣脉天资的天才也值得他们相交。何况这还是他们首次见到有人闯古圣天。 “哼,好个蹉鸟,竟敢抓我的兄弟,看我去救他回来!”说着便提起禅杖和戒刀向外走去。 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有本事救出来!尹昭天现在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密集的汗珠了,心中的震惊也无法言语,依他现在的实力居然也只能勉强支撑,而南宫鸿他们则直接晕过去了,对方想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面对自己的灵力之成长,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按理来说,就算是七阶“剑客”的实力,也不见得能如此轻易地将一名一阶“剑客”的魔族给挫败。龙溪稍稍懵了一阵之后,机智的他大概也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卷 第106章 对我们侯府的家眷动手 【我以为你们准备离开呢!】 就在众人准备靠近苏婉清之时,突然一道响亮的怒吼打破了夜色: "哪里来的盗匪,居然胆敢对我们侯府的家眷动手!" 那黑色的身影自远方赶来,来者正是凌沧。 现实应该恰恰相反才合理吧,在知识如此丰富的现代,人们应该更懂得钻研与改进才对。 比赛双方的队伍在确认了人员到齐以及设备无误之后正式开始比赛,大屏幕打开,双方进入房间正式开始比赛。 金驴和上官秋蝶惊的目瞪口呆,像见鬼了一样看着江东,一个能放电的鬼,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无法想象,一个极阴的躯体内是如何储存极阳属性的雷电的,他们俩是这个世间到目前为止唯一知道江东这一终极杀手锏的。 “一年就这样结束了吗?德克。”亦阳没有迈开自己的步子,而是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 “香香,能不能,能不能陪我说会话?”漫步云端红唇轻启,嗫嚅着说道。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一个头戴圆帽的青年一脸便秘的表情。 26分10个篮板2次抢断3个盖帽,莱昂纳德打出了巨星级别的表演。他的优秀表现,也带领着马刺以5分之差,非常意外地在客场赢得了比赛胜利。 “你们!!”安娜贝拉当即举起权杖,两道光束对着前方的血族射出,与血族二人的血焰相撞,同时两名圣骑士也冲了过去。 安溪部落在迷雾丛林边缘,是一个森林中的部落,靠打猎为生,民风较为剽悍,身强体壮,但即便如此,仍然死去了大量村民,可见冥狱蝎王的军队之强大。 “如此我们告辞了!”卫阶对着侯亮生拱了拱手后,就朝着厅外走去,顺着来时的就走到水榭的边缘,并未招呼刘穆之。 那道神识冲击,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引发,而是引动了青色天莲,发出淡淡的青息波动。 到了裕府,他就已经把这些话忘到脑后,抛开生意上的事,再次全身心的开始了考证备战。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既然如此,那这婚事我就不过问了,也不催你了,相信你会处理妥善的。”穆家家主说道。 云药原本不打算进入仙魔战场,可是有了乾坤神印这个诱惑后,她就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了。 “叔宝,你在胡说什么?安公一直都对你青睐有加,又怎会与你对立?”袁湛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他实在是坐不住了,这一刻,什么谢钟灵,也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他仿佛瞬间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袁湛。 “二少招揽的高手就只有这么多吗?”宋铭眉头一皱,看了花若江身后的几人一眼,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他根本瞧不上这些花若江招揽的所谓高手。 想想自己不明的身世,无法弥补的记忆,还有自己的奶奶竟会是自己的妻子?那我的年龄到底有多大,最后是这个诡异的墓室,说它是个神迹那简直不为过,可冥冥中又没有建墓藏宝葬身之意这么简单。 叩拜完之后,容宝天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而是依旧跪着,显得诚意十足,恭敬十足。 第一卷 第107章 后果不堪设想 凌沧想了想,上前将苏婉清从地上抱起来。 毕竟是侯爷的妻子,这么趴在地上实在太难看了。 一时间曹仁、夏侯惇等人剑拔弩张,惊愕万分,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眼前那个原本应该被他贯穿的存在,哪里还有人影,而他自己手中的长枪尖矛此刻正对着他自己,疾驰而转,再稍稍往前一点,他自己本人就要丧生在自己的法宝之下。 扈三娘惊恐的看着两旁的草丛中飞出无数标枪,原来金枪营除了一杆镰钩枪外,还被背上三支短枪作为标枪使用,数百只的标枪飞向祝家庄和扈家庄的庄客,只听到惨叫声连成一片,无数人被标枪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在这里,他给无数的观众带来了欢乐,也给他自己带来了欢乐,怎么说这也是一份装逼中的美好回忆。 他像是一位神明,背后紫气滔天,体内光芒万丈,双手捏拳印,毛孔向外溢出血气,厚重如山岳,压的虚空轰鸣不止。 “姜君,此次你们有信心说服国主吗?”摄津长清伸长了脖子问道。 用心培养出的孙儿,以各种灵药为其打下基础,成就至尊的资质,却架不住叶晨两次攻击,如果没有古鼎,甚至还会被秒杀,这是何等的悲哀与窝囊。 正是袁绍这番话,让浴血奋战的吕、赵二将感到心寒。话里话外那意思都透露出万乘营是敢死队,一点都不体恤下属。 武浩眼底深处浮上一抹狐疑,那双眸子,冷如寒冰,但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见过一般,但实在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 他不敢久留,对方是上古年间的魔神,可以媲美荒古界的神灵,万一蚩尤的手臂能够脱困,他必死无疑。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现在战局未定,局势也没平定下来,包贝却放着“正事”不做,就这么着急的把手伸向了内太空的走私贸易吧。 古风冷冷一笑,成为海族通缉榜之人,自然有很多敌人想杀了他。可他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此时的陈尹,因为重新掌握了〖体〗内的力量,虽然只是部分,但如果再加上他强大的身体素质,整体实力相比他才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可是赵云松却清楚,这杯茶乃是唐宝儿亲手煮出来的,这让他也不禁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之感。 你召唤了两个达到空间最低标准的召唤物,你的召唤物将拥有可重复召唤的特xing,但每一次召唤物死亡之后,重新召唤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召唤物的等级和属xing再提高之后,复活召唤的代价也同时提升。 就在包飞扬到环保厅报到的第二天,环保总队科级以上领导干部,在第一会议室济济一堂。 “不要给我屁话!赶紧带着他们走!我和玉儿在这里挡住他!你也别担心。暗中有人在保护我们,相信我们。我们不会有事的!”陈潇第一次神色如此凝重地说道。 左臂的强殖组件也几乎充满了能量,变得发热发烫,在左臂上嗡嗡震颤,好似活过来了似的。 第一卷 第108章 不敢光明正大地杀她 彩月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边问道:“可是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侯爷呢?” 坐在计程车上的林徐成心中不停叹气,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经验”,以他的资质,想要背通心经,估计也要几个月时间,一夜自然是不够的。 “我姓钱,不过你们也可以称呼我阿乐!”交通警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额头的汗水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哗哗流淌下来。 不过还好,新上场的主裁判是第四官员替代的,他显然不像前任主裁判那么“光棍”,虽然也有些倾向于法国队,或者也可以说是敌视华国队,但却表现得不算太明显。 到时候来抢人,他非但不能参与进去把人抢到自己手下,还得千方百计的护着来人不被其他势力抢走。 而李先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天地异象发生之后突然赶回来了,由不得他不联想到一块去。 而卡丽特拉星海方面也很清楚,接下来无极商行必然不会局限在卡丽特拉星海一个地方,而是会迅速往外开拓,到时候对方说不定会成为宇宙中举足轻重的大势力。 尽管脸上抹了很厚的脂粉来掩盖,可那一大块褐色的胎记怎么能遮掩得住? 两方人不可避免的相遇,他们见到林徐成后自然是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条子,笑起来也是咬牙切齿。 御前第一人亲自前来敬酒,一种禁卫军都是受宠若惊,这一碗酒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 “但你背叛了我。”海姆这时也走到了李清雨身边,从画面看,海姆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她面前,而李清雨则匍匐在地,面色痛苦,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狄水心没有反应,以上眸子无比深沉的望着周瑜,似乎在思考,却又好像就是在凝聚力量。想到狄水心竟然可能是在凝聚力量,这让周瑜变得更加担心起来,如果开战,他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两名天元境修为的男子上前一步,拿出一块铜镜照射在云凡身上,反复的移动之下,确定他没有任何问题,方才允许他通行。 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神宗皇帝举着传国玉玺,开门投降。然而梦想终究只是梦想,他没有就看到想象中的画面,看到的只是明晃晃的刀枪和士气如虹的大明军队。 如果按年龄来说刘长风等人还算是风君廓的长辈,但所有人对他的却是很敬畏。三大宗门实力强横固然不假,但却难以和不夜城匹敌。 神魂反馈的讯息十分详尽,他总算明白,两种契约生物蜕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与他曾觉醒萧家的最强血脉、得到九阙神剑的残片有莫大关联。 苏烟悄悄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就要听到自己最为关心的内容了。 “跟我们走?看他这样子还怎么可能跟我们走?”陈生有些不愿相信。 一点火焰,亮起,然后向着里面照去,叶白顿时笑了下,里面有着很多这槐树妖的储备。 虽然他在血斧门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一直没有机会去仙奴区看看,跟着进了婆娑湖,眼见即将步入婆娑门。他心情其实异常激动,因为婆娑门可是玄星界实力最大的宗门,按理说,门中的仙奴数量是最为多的。 第一卷 第109章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苏婉清心头顿时一沉:彩月走得真快!难道房子里真有什么洪水猛兽? 喝过酒的都明白,如果不吐上几场,定然万分难受,此时,烨华就处于这个阶段,头疼的恨不得那把剑从中传过去,两弯俊眉狠狠的蹙着。无助的左右翻滚。 周五上映了一声,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看着顾玺倒车,别处开去的时候,轻笑手转身走进了餐厅。 淮真询问他几时离开旧金山,得到的回答是,飞机明天夜里从奥克兰起飞。 哎,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谁让你一直不主动把马甲给曝出来呢。 这可不是句场面话,话中的意思甚至是,如果她想和公司直接解约的话,他也会帮忙。 金融研究所的部门设置各有差异,像万利金融研究所,就没有所谓的人事部,而是综合部旗下的人事科。 黎冰震惊过后就平静了,而林茶因为心里想着事,胃口倒是不好了。 一个眼神示下,我被壮汉抓着走出屏风,方才那一巴掌下去,打得我耳鸣,嘴角溢出血丝流入口中,咸咸的。 pd在台上举着喇叭宣布一周安排,台下卫时已经简单粗暴收拾完行李,打了个飞的回浮空城。 开录不利,这档节目未开播就蒙上了阴影,就算是萧影帝的名气也救不了,更何况又真是因为他的缘故,这事爆出去,说不得萧影帝的好名声都得毁了。 对于他的帮忙,蓝色妖姬表示十分感谢,还说有机会请他吃饭呢。 空气一时宁静,下午的风在高空平缓吹着,与下方遥远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开始的敬佩在无极几句话中被炸的渣渣都不剩,反抗因子随着压力越大,在心中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对下面的质疑,朱达毫不怯场,扬声做出了解释,出丁和没出丁的村民们听到后都是安静,朱达的话虽然不“和气”,不讲“道理”,可事实就是这般。 那汉子已经站起,朱达和周青云也跑到了跟前,借着院门口的灯火,终于能看清面前这两人蒙着脸。 咻,与此同时,他再次听到了云层之上的低吼。两架战斗机重返晴空塔。 她的声音柔媚多情,表情更是娇媚可人,让让下意识的就生出几分想要答应她的感觉。 喻微言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何楚良入了他的帐篷,随后便召集了林峰,宋妍等人入帐篷商量事宜。 虽然到了狐王宫,但这种宫殿面积很大,除了大量房间殿宇之外,很可能还存在各种密室。 然而,就当所有人都准备看好戏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在场的玩家目瞪口呆。 “这些黄金尺寸较大、每块金砖分量自然也是中了不少,与朝中的官银是完全不一样的;既然并非是官银,怎会运送到江西来了?”花弄月问道。 “木头,求你不要这样,我没有生气,我真的没有生气,我也没有责备你,你不要自残好不好!”慕容芊雪发现景炎没有理会她,于是又担心的说道。 其实所有放灯笼的姑娘,在放完灯笼之后,都会来到这里,看看到底是谁收了自己的灯笼,灯谜猜出来了没有。 第一卷 第110章 擅作主张 彩月误以为主子是在借故惩罚自己,马上跪倒在地,请求原谅: “是我错了,刚才我不该把小姐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 “彩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确实挺打击人的,李倾城有如此外貌,家世也不错,居然还没有赢得心上的爱。但是感情这种事看的又不是外表和家世。有时凭心看上了,那便是爱上了,与外表和家世都无关。 他原来只是一个峡谷之巅打辅助的普通玩家,从来没想过可以走上职业的道路。 最后在冰七里的一人决定之下,妖丹归林曦所有,虎骨,虎肉归皇甫牧,虎血归苍傲,虎皮归她自己。这个分配很合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一只白羽龙虎就这样被分尸得干干净净。 在众人的瞩目中,张雪琴起身向拍卖行的后方走去,现在她就打算付清银子,将那把寒冰匕首拿走。 陈江顺着器灵的手指向前看去,仔细观察之下,发现中央那堆乱石并不是胡乱堆放的,仿佛形成了一个阵法。陈江让孙璐退后,自己上前查看。 肯定是因为自己和周安安处对象了,这个逼恼羞成怒之下,心里出现了扭曲。 “有点难,赵信比我高一级,我的惩戒伤害没他高,要不让我试一试吧?”香锅没啥信心。 加了微信之后,孙卉还想继续和赵柯扯一会,了解了解情况,但周安安实在羞的顶不住了,无奈之下,孙卉只好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波,就被自家闺蜜强行带走了。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皇帝,但是他没有起身,也没有行礼,仍是静静的坐着。 顾雨菲把血滴在令牌上,果然一下子红光闪耀,血迹消失的干干净净,令牌腾空飞起变成一把银色钥匙,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光芒散尽,自动飞入顾雨菲手中。 许二牛家三妞四牛偶尔也跟着过来,霍香梅总会让他们跟着一起吃朝食。 而对于那种自然觉醒的人,若是这异界迷宫没有能找到的出口,那么即使战胜了支撑的异界的异兽。万一这并不是那种会自动崩溃的异界,岂不等于要被一直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们一起做生意,没带着你,你心里不舒服想找茬吗。”吴婷婷坐在床上嗤笑一声。 “没有打斗的痕迹。血迹是从外面进来的。应该是一个受伤的人从外面走进来。”母虎说道。 华丽的宫殿有两条道,不同的道路通往不同的地方。虽然这里美得让人迷恋,但是他们还是必须谨慎选择。 “每个隐世家族之中都有先辈飞升成神。不仅你没有再向家族传讯,其他几个家族的神也没有向家族传讯。”上官紫璃说道。 现在王城不知道这里生的事情,这个消息必须带回到王城去,否则王城如何抵挡得住这样可怕的军团? 阴尸峡谷地形复杂,而且禁制陷阱重重,十天八天都不一定出的来,还有可能遭遇危险,所以很有必要找一个向导,或者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同伴。 接下来的一周,王娟的变化很大。她不光是制作面膜,她还自己拿着面膜去学校里兜售。 第一卷 第111章 能够主宰自己 她接受过的礼仪道德教育完全无法容纳夫人这种婚配后仍旧不服夫权的观点。 也就是说,楚南如果想要进入一阶中期,就得是从一阶初期5级再度升级,从而成为一阶中期1级,如此循环。 歼帝舰和魔仙堡单论攻击力不比大时钟弱,但若论价值,两个加起来也不到大时钟的一半。 总算是平息了当年的事情,齐林还落了一个友爱同族的名声,也算是意外之喜。 “再见了。”我对着苏晓月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一把将手中收鬼葫芦上面的五雷安镇符给扯掉。 四人在战斗习惯、技巧,对亡灵系的分析,炼制手法甚至是研究方向都有各自鲜明的特点,互相交流的确是能够吸收到很多东西。 因为这次楚南等人要闭关的时间,很可能是百年以上,也就是外界将近一年的时间,甚至更久。 看到吧台的师兄在一起抓起酒瓶朝自己的嘴里猛灌,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抓起释行的东西,背上自己的家什,大步跑出家门,一下冲到了路边。 楚南带着无比温柔的眼神,捧着安若萱的左手,将那枚用头发编制的戒指,戴到了安若萱的左手无名指上。 两个保镖一见到江雪雁出来,当下勉强止住了呵斥,看着江雪雁。 听到口袋里手机起来的时候,寒血党老大孙程拿出来按了接听后,在听到那边还没有说几句话后,他的那脸s-变得苍白无比,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看着对面的华枫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给我机会……”原本愤怒无比,恨不得将夏明珠撕碎的江昊然,顿时讶然,自己可从来就没感觉到江百歌还给自己什么机会。 拳宗和暗夜各有一个弟子在擂台上被当场击毙,这让暗夜的掌门人龙半山很吃惊。 “大家放下武器投降!”刘飞将森哥手中那个手机拿过來说道。在刘飞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平静的脸色的泪水同样流了出去,而他手中那个手机不在什么已经掉在地上。 我嘘了口气,这潜行除非我主动攻击,不然怪物或者boss都不可能侦破,当然,拥有技能感知的怪物,就另当别论。 向终极一家和绣江南这样的行会连一个百级的玩家都找不出来,连会长自己都卡在了三级黄金任务上。 尤其是夏明珠在听到夏秋实那一句要跟周子言说说那一句话之后,夏明珠的态度立刻就大变,不但让夏秋实赶紧闭嘴,还立刻就给了钱让夏秋实走人。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双手往前一推,十几道流光便奔向陈羽。 就在苏白熔炼三尸之时,百珍岛,庭院中的多宝道人突然捂着额头一声惨呼。 “那么,我也不推辞了。”心中有数的陆离见状,直接应下,没搞什么虚伪的三让三辞。 随着时间推移,不知不觉中,陆离隐约有了武道家的风范,盘坐于半空,面容平静而安详,覆盖体表的生命气息源源不绝。 而受本能驱使,陆离第一时间闪躲,并做出反击,启动七阶刹那,呈现青铜色的手掌抓向不知火舞脖颈。 第一卷 第112章 好色之徒 实在搞不懂这个吵闹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些年来,他自己一直是很有克制力的,昨夜竟然就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 直到现在,脑子里还在不停地回放昨晚发生的一切,怎么也无法忘记。 一切的过去,似乎都已经被彻底的抹平,埋葬在历史的尘埃里面。 “那可好,你现在还没有毕业,要是没有好作品,我觉得你先在学校里磨练一段时间,对你有好处。”常丽说。 又想起来刚才方玉雪开的车,林烨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后来上了车看到中控一个巨大的电子操作屏幕才知道,这是一款叫做特斯拉的纯电动轿跑,就是最低配的也是七八十万起步。 而今天,孙祥云不但找他谈话,而且还一脸喜出望外的表情,这能不让孙卫东惊讶么? 郑飞可没郑金山想得那么远,他碍于郑金山的压力,给裴东来道歉没错,可是……不代表他心里向之前不知道事情真相时那般畏惧,相反,依然还有些瞧不起裴东来的意思。 李煜等人,见罗隐如此为百姓请命,都不由愣住。后面的百姓,也都跪了下来。 如果裴东来没有初步融合萧飞的灵魂,面对豹哥的致命一击,他多半是躲不开的。 接下来的事情对沈鸣放来说就轻松很多,在尽量压制声响的情况下,他迅速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其他布条。嚯的一下坐了起来,这回的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不过,对于这次的战果,罗毅脸色却没有多少喜色,因为,罗毅知道单凭破魔符应该还无法干掉对方,毕竟,那是30级的黑暗法师。 “没问题,你写的剧本非常好,这个故事我一看到就很兴奋,当时就决定无论如何我要参加这部电影的制作,里面表达的东西太适合我的心意,我们一定能拍出一部好电影的。”尔咚升高兴的说道,看向周白的目光都发光。 江临仙微微一笑,沈屠果真是个不世奇才,竟然针对自己的‘聚灵生花术’创出‘披沙拣金法’来,自己又岂能示弱与他。 求生的欲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下边的深渊现在仿佛变成一个妖兽的巨口。 就在这时,只见窗外又一道强光闪现,闪电如同银色的巨龙一般撕裂了黑夜统治下的天空。 “你不去喝花酒,找我做什么?”雷鸣皱皱眉头,关大宝出现总没有好事。 帝舜见治水的大臣伯鲧死了多年,也没人能将水灾制伏,眼看水患迟迟不能消除,他就一直为此事发愁。于是,帝舜便来征求大臣们的意见。 “殿下,你对我很好,可是你知道吗?一入天绝门,再无转世鬼,天绝不会允许有人背叛的?”冯伦嘴角露出了一丝惨笑。 “前辈不信,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他们咬了咬牙说道,打死也不承认。 比如,伶伦可以用擂鼓的声音,击打出马蹄奔跑的声音;伶伦也可以用吹口哨的声音,表现出各种鸟儿啼叫的声音,有时这些声音都惟妙惟肖,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伏羲大帝和天龙天尊则每日都去凌霄宝殿上朝听令,他俩也是太皇天帝的得力助手。三界十方无数的事情都在他们的管辖之内,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们忙也忙不完。 第一卷 第113章 不要一味地吃亏 “四少爷……”卓兰有心去看热闹,却被叶禄欢呵道:“你就不要跟来了,好生守着。”卓兰不满,可现在如何敢表露出来呢?只得答应好。 看到那位长老不敢还嘴,陈家主心里爽歪了,觉得陈飞虎应该早死才好,如此陈家才能掌控在自己手下,不过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陈家主的心又沉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没几天,承包山地的手续就办妥了。冯晓晓不止是承包了东山和南山千亩山地,把西山也给包了下来,一整个山头,专门用来养鸭子。 “不……”那胖子吓得屎尿差点喷出来,只不过他又担心李天启会因为这样而找到理由杀他,登时强力忍住,但体内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忍住痛楚,一时再也无法说话。 晨间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子洒进里屋,暖洋洋的感觉,室内洁净明亮,木质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这房间不大,布置得却甚是温馨,淡粉的基调辅以青色的点缀,无不透露着主人青春活泼的性子。 其实墨凡是在麻痹对方,此刻他的内力几乎为零,在阵法中,他施展了师傅刘四云传他的地级武技,斗转星移。 庄藏正抬头望天,墨凡的那封信,他已经看过了,里面写的东西,他有些不敢相信。 “沈三爷的名声在龙海这么响亮,今晚又聚了这么多人!我们这些当警察的,也很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老相识的人,也便于帮沈三爷维护好今晚的秩序!”赵队长缓缓地说道,讽刺的语气中自然地带着一份威严。 比如二哈完全不能看家护院,要之何用?如果不二不是太聪明,太可爱,张东海早卖了然后换成土狗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墨凡明显能感觉到,云天青的语气比刚刚郑重了许多。 纸都城酒会之后,柳一鸣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纸都城里,黑白两道,闻风丧胆。 “那,要不要将地球上的那些强大的生物清洗一遍?”尼克福瑞说到,相比于应对以后的危机,他还是习惯防患于未然。 以前他在进入那处空间的时候,并不知道诸比可以随时控制他的身体,也并不知道诸比隐藏在笑容之下的心思。 指望重庆给增派人手,看起来是遥遥无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只能是自己见机行事发展新人,当然也只能是发展一些不涉及核心秘密的线人。 徐青说话的时候还故意让他身上穿着的破烂便宜的衣服更显眼一些。 高中时代白天最后一节课基本上都是音体美轮换,让学子疲惫了一天的大脑有休息的时间。毕竟,晚上还有晚自习在等着他们。 叶明看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手又一挥,两把闪着紫光的法杖出现在面前。 不远处,是一方形如月牙,在月色下亮光闪闪的潭水,潭水清澈,水面上漂浮着一个朱红色的蛤蟆,大如拳头,两侧腮帮子鼓鼓,全身光滑平整,看起来与一般的癞蛤蟆大不一样。 走出山中一族的基地,陆飞忽然感应了一下,带着井野瞬间消失。 更不用说长期相处了。这要是万一擦出一些火花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当自己的手再次被对方握住的时候,她又感觉不是那么糟糕了,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 明日雾夕此时正呆呆的停留在一家面包店前,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倒映着的,满是透明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的蛋糕。 其实墨南来到青陵已经有一个月了,之前一些时间他都在熟悉青陵的一切,例如上官一族与街道等等。 三年之前,他在一处深山之中醒来,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孤魂野鬼的在世间漂浮千载,那仿佛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刚刚看到了一点点连喜悦都算不上的成绩,就兴奋成了这个样子? 见到令牌上有个地字,他瞬间脸色大变,立马便明白了青年的身份,不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是世界两大组织之一的地煞之主。 保安们绕场两周,众人下注已毕,居然仍有六成的人选了钢叉,可见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极其坚挺的。 玄野真司已经有些反应了,不过良好的表情管理,使他面色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与之前别无二致。 这也可能是因为她工作的关系,知道的太多黑暗,让她自己不禁有些怀疑人生,她不相信那些美好,她只相信自己。 张亮有些不满,自己与婠婠的婚礼,对方百般阻挠,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纳威没有感到过分失落,而是对一旁看热闹的金妮说:“好吧,那么金妮,你呢,圣诞节那晚你有约吗? 在报纸的宣传下,在税收的倾斜下,在法庭的种种优待下,拥有英雄勋章的烈士家属是天津最有地位的百姓。 在巡抚衙门坐了一会,又和贺世寿聊了一会,李植就回范家庄了。 难道,秦彦梨很清楚贝锦在蕉叶居的真实地位?那又是谁告诉她这些消息的? 本想着下了飞机好好歇一个下午的,但是现在既然听了马饶老铁有难,他自然要去看一看。 马氏说完了道歉的话,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忙忙的就从林玉岫的院子里离开,速度消失不见了。 杨嗣昌说完这些话,就欠身告退了。他走出乾清宫,原本虔诚恭敬的脸上立刻浮上一片怒色。他走出皇城,坐轿子回了自家宅院,看到陈新甲已经坐在堂上等自己。 第一卷 第114章 什么时候脾气变好了 苏婉清看着沈镜,以为他会有所行动或者爆发一番,但他竟然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地驱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 这两个倒霉蛋也没有想到这一个金丹修士这么不讲道理,一出手就是大招,挨了几下后直接晕了过去,还好把元婴老祖给的防御符给炸了出来保住了他们。 八郡主还邀请了姜宛瞳去她家里作客的,姜宛瞳以还有事为由婉拒了。 瞌睡人长得人高马大,年龄虽然才十六岁,力气却惊人,一般人完全不敢跟他动手;而且氏族成员之间基本上是亲人关系,瞌睡人作为族中后辈,红衫也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 易阳一大早就起床了,虽然换了新环境,早起锻炼的习惯并没有抛弃。 慕柒柒顺着司徒空的视线看去,一栋粉粉嫩嫩的三层别墅映入眼帘。 大概都把他当成了老实巴交的大学生,但又因为第二股东的身份,主动攀谈的不少。 篝火早已熄灭,好在天上还有月亮,所以他能望着黑夜中的灰烬,默然良久。 听到动静,温离下意识看过去,见对方手里并没有稀罕玩意儿,不明所以。 温茹一进来就冲着厅里的人表示歉意的微笑,结果发现那俩人是盛云烨和慕柒柒。 随后,他也并未在府城里面多留,直接带着余泽原路返回,等到在城门口画押确认离城后,真就有个穿着灰色布衣的青年牵着一头羊找了上来。 原本已经扭曲到了不成人形的身体这一刻彻底变成了一团无法描述的怪物。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足够多的弹药,他们再也不怕没有子弹了,他们再也让士兵用‘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去冲锋了。 “打!”一声暴喝,大量密集的子弹就扑了过来,但是没有声音,只有火光和国民党士兵惨叫的声音。 她当然不会知道,慕容晨曦为了再次见到她时给她留个好印象,真的真的做了很大的努力在改变自己。 江明野凑近了屏幕,拨弄了两下灰紫色的碎发,想到了她的眸子,弯唇,肆意地一笑,逆了整个世界的光。 纪均瑶立于长剑之上,看着林长安眼中闪过错愕,脑海中脑补了许多出大戏。 叶志远道:“我要在这冰天雪地中,清醒清醒。”说完他摘下头顶束发绳带,在寒风吹拂下,发丝随即乱飞起来。 林长安看向门口处,沉琦华独自一人出现,四处张望了一番,接着开车迅速离开了这里。 而凌卓被逐出太乙仙派多年,想必这黑白无常与凌卓也是策划了多年才成功。 这一门,没什么太大的规则,如果有,就是道义吧,守口如瓶,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拿的不能拿,不该说的不要说,不遭天谴能寿终正寝最好。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今天师姐就要来教一教你我们青玄门的规矩!”钟晓瑶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有点事情要做,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起吃一次烛光晚餐吧?”安妮临出门前,满怀爱意的看着云昊。 “那个……梦雅云你还能跑吗?”苏晨一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连忙问道,梦雅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窗外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115章 远超她的忍耐限度 “嘁,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等着瞧吧,看我不请侯爷赶你出去!”他说。 这一句话刚说完,苏婉清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在为如何体面地逃离侯府而烦恼。 与沈镜相处的日子远超她的忍耐限度。 不过让有些意外的是,他似乎并没有让离火宗脱离夏禹国的意思。 对于沐雪凝的突然爆发,杨刚明显是没有料到,竟是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愣。 过了那么些许时间,她此时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个要走,一个不拦,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剩下的一些,则微微弯曲着脚和身躯,手落在了腰间的忍具包上,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 可惜姜家就他一个儿子,死是不可能的,吞了好几次安眠药都被人救回来,死不成,他就开始用林佳雾的名义给慈善机构捐款。 伴随着一阵清冷的叱喝,那道贯穿吞天妖皇身躯的寒光剑气没有半分迟滞,一个急旋,这一次直接对准这尊妖皇的头颅呼啸而去。 破体期才能算作正式的武者,达到炁变期后就能被称为武师,王平是朝廷封的正册武师,自然是有先天一炁的。 说着,他走过去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粥,东西倾倒落到被子上,烫得林佳雾眼眶都红了。 戴绿帽的人是不是她不一定,但照这么发展下去,他得先戴上这顶绿帽。 不过因为前面服用丹药临时提升法力的缘故,宋青雨此刻还有些虚弱,一开始也没有动用身上的太多法力。 之前周江跟着唐雨桐,他就算怎么作恶我都不想管,可如今知道了他是黑蝎的人,那情况就不同了,我必须要抓住机会对付他才行。 “起身吧”,林无尘看向牧凡的眼神带有慈祥,大哥的孙子也就相当于他的孙子,他要好好照顾好。 高宗开国之初尚以夷夏大防、收复失地作为维护偏安一隅的正统合法性。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张天灵只能亲自教导刘程,打算让他临时抱佛脚。 也就是跟风吃点时令水果,或者便秘了吃点火龙果缺维生素了啃点苹果。 头戴神帽,身系神铃,腰悬神鼓,跳着神舞的萨满围着圣火转圈。 接着我让刘程拿着桃木桩制成的引魂桩,把引魂桩钉在六合麒麟阵的正中央。 毕竟首都这么大,虽然有公交车,可是公交车哪儿有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自行车方便? 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谁愿意赌自己家是不是被皇帝杀鸡儆猴的鸡呢。 鲜血在尹泓脚下涌动,紧接着变成两个尹泓,分别朝着阮清纱和赵宗翰猛扑过去。 那只手不停的拉着会晤往前面拖着。会晤稳定了一下身体之后,他直接一弯腰,拿着桃木剑,就想着脚腕上砍了过去。 无奈,叶晨再次戴上了冰蚕面具,化作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年,行走在血色平原。 而后,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望着不知不觉就沾染血腥的双手,自己现在和祸乱万初之地的凶兽有什么区别? 吴乞买吓了一跳,他连忙问道“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他还真的害怕阿骨打说要带兵去打耶律延禧的话来。 王贵听得简直要气的发疯,这可是他心中最为自豪的事情之一了,却被赵桓这样说,要不是岳飞几个拉住,王贵简直想一拳打在赵桓脸上。 第一卷 第116章 打扰了我的好梦 这些士兵和凡人不同,他们都有三点的力量属性和两点的防御属性。 这道身影不知道用什么制作,通体刻画着神秘的纹络,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林顿看着那如碗口一般缺失的树干,不由得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的冷汗也瞬间冒了出来,这正如龙战所说,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林顿!甚至打算彻底击杀他,否则怎么会将简单的狙击弹改造成具有达姆弹一般的威力? 只因为——易平的操作实在太风骚了。你一脸笑嘻嘻救下来的伙伴,毫无波动反应的就把人家给杀了?鬼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辰对莫羽说:很好,现在东西都已经齐了,你先把“九龙鼎”拿出来我帮你炼制“寒火剑”;莫羽听到了白辰的话后立刻就把自己的“九龙鼎”拿了出来交给了白辰。 准备好了符纸和朱绍之后,我发现之前点着的香早已燃尽,于是又拿出一支长香点上,插在了桌子的缝隙之上,不管真武大帝用得着用不着我的香,反正我是图一个心安。再者,我学了人家的符,点几支香还是应该的嘛。 他的体质什么的,已经是和常人不同了,加上修炼了这么多的功法,还有扁鹊的体质增强的效果,这种深水炸弹,根本就是不在话下。 我平息了一下动的心情,缓缓的将盒子打开,顿时一抹淡淡的红光溢了出来,在这大白天都极为的耀眼。 郝智深硬受了七八道斩击后,疼的晕倒在树冠中,但并没有掉到地上。 莫羽起来后对玫瑰说:我们起来吧!阿影都在问外等我们很久了;玫瑰听见了莫羽的话话后立刻对莫羽点了点头。 “是。”目的达到了,他们也要赶紧离开了,想想还有好多事情还没做好,他们也应该去准备准备才是。 在外界心疼焕峰的同时,宋冲这出完装备的刀妹,直接走到了下路。 呵呵!这咋可能呢?就在这个时候,冥武宗协同孔夫明太医疾步而来——他们表情庄严,气息横定。 阴暗的地牢,浓重的血腥味,手腕上隐隐传来的刺痛,无一不在告诉我,他们放了毒血出去。 峰哥也赶紧把话题转到最后一波的bp,也给众人说了许多上把诸如tos眼位布置之类的关键问题。 “真的么?你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张菲抱怨的说了一句。但从她的口气当中我也听到了一丝酸酸的感觉。 兴许是银鲨部落抢夺食物的征程,才使得这些看上去奇形怪状的螃蟹,离开自己熟悉的海域。 第二句话说到后两个字的时候,林舞的反应特别大,逆鳞再次被碰。 程娇娇想要捏一个猫咪的形状,不一会儿,一只睡觉的猫咪的形状便被她捏好了。时清然觉得惊艳,再者,这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捏泥人就能捏出来的形状。 进商场的人有事,但街上的人却没事,那一定是这个商场里发生了事故。 “那你刚来时为什么不肯跟我睡?那日又突然肯了?”朝曦不解。 因为起义时间的大大提前,黄巾军的发展态势比起历史上稍有不足。 等到太阳初升,战斗已经结束了,北境骑兵三百多人就击破了六千人的敌军。其实主要就是天黑根本不知道北郡就三百人,大家还以为北境有千军万马呢。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若是无法填饱肚子,傻子才跟着匈牙利自治会闹起义,这个时代的起义军可不是塞里斯前世地球上的某组织那种吃苦耐劳的人民军队,更没有各种强大主义思想来武装精神。 伊丽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是在两人面前倒酒的,不可能区别对待,如果是毒酒的话,斯蒂芬男爵难不成要拉着自己陪葬? 荣元宥随着顾在骊走向高嫂子猪肉,闻着生肉的腻味儿,荣元宥皱起眉。 坐在花轿中的顾见骊簌簌落下泪来,眼泪越来越多,湿了花容面。 两个倒霉的混混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他一下一个,全部给砸翻在地。 刚刚他眼见情况不对,马上就用真气封闭了耳朵,大大削弱了爆炸声和回声的伤害。 “我云海帮要除名了。”李丹阳彻底崩溃了,这被中原王盯上,基本没活路了。 但林风却连眉头都不挑一下,只见他体表又有救世佛光与灭世魔雾浮现,不断从他的身体表面分离出来,幻化成一个个奇怪的符号。 在接近中忍考试的会场后,世界也就接触到了第一批的敌人,可以说是找上门来的。 两人一人拿着一坛酒,远处的万家灯火好似近在眼前,伸手便可抓住。 这样的情况,令美艳漂亮的玫瑰姐说喜笑颜开,毕竟对于这些观众来说,看着和自己一样的其他普通玩家,被职业选手虐,他们的心中就莫名地高兴。 既然打定主意去罪恶之城,叶飞并没有急着传送过去,而是在官网上仔细寻找关于罪恶之城的各种资料。 左尹慈的师兄弟们顿时目瞪口呆,左尹慈竟然被这个世界的废物给打飞了? 第一卷 第117章 以正妻的名份 如果是照苏婉清的缓慢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还需时长久久,但被沈镜携抱着很快就靠近了自己的寝室门口了。 完颜无泪与封于彦来的正好,另外两面玉牌的主人凤仪与王在山现在在须弥山,下午喝酒的时候,花和尚就提到七组织的七面玉牌,打算见见七位首脑,因为好多人都是他以前的故人之后,拥有他们先祖的记忆。 自从她接手公司之后,就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面前放肆了,更别提这样亲蜜的搂抱。 向晚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没有理出任何头绪,心情反而愈发复杂了。 他以前不满意贺寒川,主要因为贺寒川对他妹整天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 “正一道、玄道、全真道,怎么还有尸道,异武道居然也是修真者,这怎么可能?”从慕玄明的神魂记忆当中,杨柏特别留心的是异武道。 那只看起来美丽素白的纤纤玉手却蕴含着巨大的危险,在被拍中的瞬间,秦天就感应到一股凶悍霸道的能量轰然撞入他的体内,即使他全力镇压也无法抵达。 白夏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伸手蒙住自已的眼睛,也想要塞上耳朵。 走进他的主卧室里,乔慕泽先坐在床沿上,一拉,庄暖暖被一股力量控制的扑过来,直接把他给扑倒了。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便控制不住的想下去,越想越糟糕,越想越害怕,她转身逃离开。 幸亏山主撤掉了防御大阵,留下一条山路,他们才能悄无声息地进入神道教。 在这个前提之下,突然有一个很违和的转向动作,如果不是找到了攻击机会,就是意识到了自身的危险。 哪怕是修士中人,也要凭借一些天赋异凛的飞行骑兽、灵禽才能够飞跃这么高的高度。毕竟就算是灵泉境的强者可以凭虚御空,也只能在几百丈高度的低空做短距离飞行,想要飞跃这么高的距离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少扬,我饿了。”走了不知道多久,露西停下脚步,看着李少扬,赌气说道。 “滋~”的一声,张易迫不急待的抓起来就喝了一杯,而这酒入口后又绵又柔,酒桨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时,张易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直落到胃里,然后胃部像突然有团火一样,热呼呼的。 杜衍心如电转,前些日灵州人整肃与威武的英姿在他脑中闪现,这几日来关于灵州人的种种消息也在逐一跳过,再加上最近从各家酒楼听到的一些琐事要闻,所有这些汇总到一起,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罗开先抬眼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送来的食物很多,足足装满了尺半高的一个巨大食盒。 “这……可……如何是好?”颍州齐喃喃的念叨着,他身旁的苏州孟更是呆愣愣的瘫坐下来。 石坤本想依照自己的刀法就算不能纵横沙场,自保总该是无虞的,根本就没想到只是两下,对方的拳头速度根本看不清,脑袋便嗡的一下,钟儿磬儿铃儿跋儿一起响了起来,就像牛鼻子道士和光头和尚一起斗法开法会一样。 第一卷 第118章 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无所事事之际,苏婉清又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这段时间过去了,脸上的痕迹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即便现在已经不再吃继母“精心调配”的药膳,她也未见好转,可见体内的毒已积得太深,这样的伤口不可能自行痊愈。 不过以他圣人的手段,即便是道帝巅峰的存在,也不是他的敌手。 茜茜回道:“按照我们家乡时间推算,舰长现在的年龄是295岁,属于已经步入成年阶段的青少年”。 而且,石天将来到这里的人全部都击杀了,为的就是制造此地是一个未知的凶险之地,入者必死之地。 看到他的那一刻,林枫就彻底明白了,这些人难怪像人类但又有点怪,原来是万眼神族,希法竟然联络到了他们,让林枫心中惊异万分。 护体元气是当真元转化成超元后就可以使用的,不需要全部转换,当然全部转换后,护体元气就会更加坚固。 因为他感觉到了艾丽带着伊洁儿、伊娜以及白飞双到处闪躲着域外天雷的情景,而天榜中的很多学员,有的化为了石粉,有的则是成了灰灰,就连胡良副院长都化为了飞灰。而李博主任也在艰难的躲闪着。 看着此时稍微有些凄凉的欧阳家族,姬长风的嘴角挂着一抹苦涩,正所谓盛极必衰!此乃天定之事,姬长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个抬脚向着里面走去。 大山猿一声咆哮,作为出战最晚的他,仅仅是击杀了一个过度消耗的申屠浮屠根本就不尽兴,当即就是把目标放在那些几乎已经放弃反抗的申屠世家强者的身上。 “老大,这不就是那车牌吗?”流浪狗给了金元宝一个鄙视的的眼神,似乎在说像我这么聪明的狗怎么会不知道呢? 整个钢铁手臂上面如同长了片片逆鳞一般,整个斩魄刀中纷纷散出强悍不间断的蓝色光圈,九个浓郁的蓝色光圈瞬间就飞舞出去,而这种光圈却不是一次性攻击,而是不断地接受林鸣的控制。 “那是你故意的,你就该上床后再关灯,那样就不会压到我的手了。”之前上床的时候,叶凯成又一次的先关灯后上床,结果徐佐言的手就被压到了。 蔺森没听错,她说的正是“试试”,所以是“谈、谈恋爱吗?”紧张使他结巴,就好像梦想实现的那一刻,蔺森不敢相信。 白玲儿一语不发,见她这样,白夫人心里着急,可是也没有法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叶凯成进来了,徐佐言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了脑袋上,一副不想跟人说话的样子。 方楚楚看向果果嘴里那个“大哥哥”的方向,想了想,还是牵着果果的手走上去,“请问?”穿着宽大制服的“大哥哥”听到声音转过来,手里是没吃完的饼干,看到是方楚楚,眼里闪过不明所以的意味。 赫雅又是轻轻一招手,黄金长弓出现在她的手中,轻轻拉开黄金长弓,弓弦上出现一只金色的箭,赫雅想都没有想,直接对着下面连开三箭。 李秋水得叶枫援手,避过了童姥的急攻,内息已然调匀,当即在叶枫的背后说了一声,与此同时一掌拍出,那掌力竟而绕过了叶枫的身子,划出一道曲线向着天山童姥攻去。 第一卷 第119章 五十大寿 彩月连忙应了一声“是”,迅速上前接过宁德全手中的请柬。看了一眼后,露出些许困惑:“咦!怎么会是丞相府送来的?” 听到彩月的话,苏婉清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事!”苏慕白跳下车顶,开始游走在装甲车的四周,把那些还在攻击装甲车车窗的麻雀收拾掉。 有两人惊异地回过头,瞠目结舌。石劲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日子,手中扳机一扣,紧接着又是一挪一扣,轻微的两声响,正中那两人的嘴巴。 果然,在孙丰照的长叹中,一边还未结束被血焰溶解的过程。另一边唐贞就开始复生恢复了,美丽的脸庞,白雪似的肌肤,甚至是穿在唐贞身上的衣衫,都在影像的折叠中,以一种作画似的感觉,被重新描绘出来。 沈如松定了定神,除了任鹏飞的事,把所有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讲述的过程中,大家已经能感受到同一楼层走廊末端的位置传来阵阵的剧烈碰撞声。 “回皇上,此物乃是离乐师亲手所制,而曲子亦为乐师所作。”张仙如说道。 冰封的效果虽然微乎其微,黑、紫两色光芒在冰封魔像中还诡异的撞到了一起,并马上爆裂了开来。 等她把牛仔衣做成的“临时绷带”给流浪汉帮上以后,稍微检查了一下,脸色更是变得古怪。 “什么生离死别,我不许你胡说。”他的话触痛了全部的神经,我几乎是喊叫起来。 “变强吧,强大到有一天你已满足的时候,再来找我吧。”鸣人的声音仿佛无所不在,塔兹米抬起头,空旷的原野中没有师傅的身影。 一声闷响,火符当即就闪过一团火光。那一团火光闪过之后,那一头蜥蜴竟然没有半点儿反应。余秋皱着眉头,这一头蜥蜴难不成还是水火不侵吗?余秋咬着牙齿,祭出了手中的宝剑,并且拎着宝剑瞬间朝着蜥蜴扑了过去。 余秋翻身而起,随后,房间里拉开了一场疯狂的战斗。当战斗的号角吹响时,那没有硝烟的战场就开始了。战场之上,惨烈程度异常。 修炼劲道有明劲、暗劲和化劲。修炼真气,先是真气,后是真元,最后就是可以调动天地之力的真丹。天地之力是修炼者目前能使用的最强力量,其程度远化劲。 主要是现在他不同意也不行了,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拒绝杨飞雪,他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至于这次被坑,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瞬息间狂风怒号,炸雷自天而降,化成一道闪着电光的罡气,朝着一剑刺来的叶临风飞去,两人本就相距不远,所以只是一个瞬间,叶临风就被这道风雷形成的闪着电光的罡气击中。 如果联盟调查员真在孟菲查到了违禁化学武器,就算中间有梁韬调停,孟菲也逃脱不了惩罚,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确保被调查的地区干干净净才行。 月光疾风与卯月夕颜喜结连理,两人生有一个儿子月光飞影,继承了透遁的血继限界,并拥有母亲的感知能力。在疾风的要求下,金宇晶臧成为飞影的指导老师,他打算将金宇家剑术倾囊相授传授给飞影。 第一卷 第120章 晚宴还没正式开始 第一次真龙炼体和第二次真龙炼体,分别用了三滴真龙之血和六滴真龙之血。 在冰巨人的身前,出现了一面硕大的六角棱镜,紫色激光砸在了冰镜上,再受到了一股强大斥力的影响,折射偏移了出去,射向了外太空。 第一:天斗帝国停战时间为其三十年,三十年内不能以任何借口发动战争。 将军府内,云家三兄弟都在,因为是休沐日,云青山也没有上朝,知道她要来,一大早就在家里等着,也没有出门。 中心的泥土石块以及前几次战斗堆积的尸体瞬间湮没成灰,一股巨大的气浪从爆炸中心向四周扩散出来。 “咳咳咳!”眼看二人言词愈加激烈,夏帝咳嗽了几声,两人同时收声。 然后呢,平时投入的多了,到了花魁赎身的时候,自然不愿平白放弃,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明俊赫将华夏的绿帽子的典故从头到尾的告诉了裴秀智,最后害怕她理解不了华夏语言的奥妙,还专门的总结了一句。 【化妆盒】是白絮几乎从来没用过的额定功率,她也不知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就是化妆、易容、把自己变成任何样子,好像是为了捉弄人才复制的一个技能。 “我发现和你有微弱的血脉感应,想到家父曾提起过有个被送来凡灵界的妹妹,名叫花雾,便猜测你与她有关。”想不到在这儿会遇到与阿爹有关的亲戚,这大概就是师兄算到的缘分吧。 言欢不可能像陆远骁那样的厚脸皮,看光了她还若无其事的。她要脸,所以现在短时间内,她不想看见陆远骁那张脸。 “不会,宝儿你是我心上的朱砂痣。我不会忘记你的。”自己终于了解她一点了,男人很满意。 鬼枭体内的法力充斥着荒芜的气息,宛如狂龙嘶吼一样朝着若仙风镇压而下,其威力恐怖无比,就连若仙风周围的地面都是被震碎出来无数条龟裂的裂缝。 楚雅完全没有计较她的态度,而是直接将她心底最深的想法,给直白的剖析了出来。 蛟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姜龙的话,挪了挪身躯,换了个姿势,继续舒服的睡大觉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胡姨拎着水果与饭盒回来了,她还给楚雅买了一件衣服,她也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 温阳也不愿多说,心乱如麻,她不会跟人分享她的感情,也不会跟人求教该怎样经营一段想要维持的感情,更不会问如何去爱一个男人。 言欢从那晚回来之后,后来几乎没有主动和陆远骁说过话,很多时候,她都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 见自己儿子表情这么严肃的交待,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一上路,我就让你爹和我一起去,接了你大姐回来,过几年没人记得,再问你意思。”四爷稍稍满意了。 那种欢喜,不是虚荣的欢喜,而是看见美丽的花骨朵儿的欢喜。她的纯真,让他升起想要护他一生的念头。 摩托车到了近前,将一个黑色大包扔下便又毫不停留地呼啸而去。 “你干嘛的?都这样了,还不回去休息。”马胖子大咧咧的说道,怀里重新搂住了程妖精。 “是么?那好,我们不妨就来试一试!”萧枫冷冷一笑,忽然向前踏了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作为人和妖融合产生的半妖,蛇人的能力既和人的五行元灵不同,也和妖的本相妖力不同,他们的能力都很特殊,比如与龙星羽对战的蛇二,就是一名恐怖的幻影刀手,在刀剑对决中,完败龙星羽。 也正是林寒飞的到来,才使得罚天棒被他抓住,林寒飞直接丢给辛岚。 但是,他马上涌起一个念头,这一耽搁至少去了二十分钟,会不会中了别人的缓兵之计?他暗呼一声:“不好!”掏出手机,想跑又觉得不妥,只好径自往锦绣别苑那边急走。 于是,碧琼和碧落看向了苏牧。平常的时候,每当这对同胞姊妹花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就会看向她们的苏牧爷爷,而苏牧总不会让她们失望的解惑。 “嘿,那两个玄仙给我一个,嘿嘿,最近正愁着没仙核了呢。”紫金神龙双眼放光的说道。 银开始给崇宫真那洗脑,这个妹妹对待精灵太过冷血了,已经有了一个对精灵抱有敌意的鸢一折纸了,现在又多出一个,以后一起生活岂不是要闹翻天,这一点可必须纠正过来。 这就是老者带给公子的最大变化。从伤感中走出的公子依旧在溜达,和相伴老者时一模一样,他没有去打坐修炼,没有去探寻这个世界上的神秘之地,任它们与世无争的存在着。 可这种天气,药粉一弹出就会被狂风雨水吹散,完全起不了作用。 海辰笑着说道,同时担心的补了一句,他也怕这些英灵下手不知道轻重,特意说出来的。 不过这个家伙的眼睛却是很不老实,时不时在自己周围的那些人的身上飘来飘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正良正准备开枪,却听到右侧传来一声枪响,随后他放眼望去,岳托面容痛苦的捂住胸口,无助的到了下去。 “认命了吗?”团藏看着夜羽闭上双眼的举动以为夜羽已经放弃了抵抗,看着夜羽的眼神十分轻蔑。 没有迟疑,羊头玩家后退了一步,直接退进了圆轮之中,身影消失不见。 第一卷 第121章 不会喜欢上一个穷书生 而天穹那老者的模样迅速由老朽恢复老年,中年,直至变成一个英俊的青年模样,但身上的腐朽气息依旧。 岳如霜教完了以后,皇上就按着岳如霜说的,操作着轮椅来回冲锋奔跑。 第一批招聘同学们已经入职,短短时间内,就显示出了省一的同学们绝大部分都是高中毕业,学习能力更强,也更省心。因为他们知道这一份工作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听曹封旼话里的意思说,简总是个非常严肃正经,讲究规矩的人,即便是自己的夫人,闹出丢脸的事情他亦不会包庇。 随着儿子说得越多,姑姑的眼神越亮,仿佛是看到财神爷,摇钱树似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笑出声来。 岳如霜前世有个同学就住在海边,她和同学去过,就提前带了工具。 等到晚上,他到林府去陪同林如海一家用饭,在饭桌上说起了今日的圣旨之事。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诡邪,好似看透了她的人生,可以随意掌握的高高在上之态,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甚至是厌恶。 方思以昨天知道他是屠夫,专门走村串户买猪,然后在镇上卖猪肉。 这肥猪桀桀笑着,说道,但是,下一刻,这家伙的眼珠子就瞪大了,因为,一道道黑炎,此时就从武曌的体内,飞将出来。 很明显,她的家族有着远超自己想象的地位和秘密,凌薇在凌家的地位也绝对不低。 她有些怯怯的跟着陈阳下车,一路来到了别墅门口,大眼睛不断的瞅着四周。 张志远看到,脚下的土地有一个明显向下倾斜的坡度,四周细沙悉悉索索的流动,在百米开外汇聚成一点,宛若一个巨大的漏斗。在漏斗的最低点,依稀能瞧见几块裂开的碎石。 沈非晚和陈柏桥转身,就看着傅时筵站在不远处,笑得意味深长。 原本他推算出公子晟的确有问题,想以内观之法一探究竟,公子晟的确是鸠占鹊巢,真正的公子晟早已魂归天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占了公子晟的肉身,但是这并不重要。 凌薇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她靠在一张凳子上,似乎一直在此守候。 无数神力变成封印,与那扇大门结合,一点一点的加固,终于将那裂痕弥合。 尤其是那打开的大门内还站着一个穿着正红,绣样为牡丹,佩戴的首饰也是珠光宝气的姑娘时,这样的对比简直是打脸。 五道灵光在他身后显现,化作五道光晕,一道接着一道的飞起,接连套在玉剑之上。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凌墨寒投在自己身上目光,就像被一头凶悍狂野的野兽盯上,那种充满野性的目光实在让她无法忽略。 “从现在这情况来看,他们也没理由不在指定到达。”云飞羽回道。 洪涛的也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呃……这吃的也太没规范了吧?刚想提醒一下就看到沈凌枫制止的眼神,尽然王爷都不管,他自然也没说什么。 巨蟒的毒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可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再去寻找解药了。他只能赌一把,他曾经有听人这么说过,妖蛇的蛇胆和蛇血具有疗伤解毒的奇效。 很显然,五人都成功闯过了第五层,此刻正在休息,谁也没有离开。 就在众人陷入恐慌的时候,梁善才从失神中惊醒。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他不禁一阵苦笑。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古人曾不我欺也。天地初开,清而上扬者为天,浊而下沉者为地。 “柳耀溪”只是看着关上了的厕所门,没有说话。等夏梦幽再次从厕所里出来后,“柳耀溪”也早已躺在了床上。姿势,也是和之前一样,面朝床外侧躺在床的边缘,闭着眼。他只是认为这是对她基本的尊重。 至于潇潇,也是被一众的炼药师工会的长老围观,甚至比风涟这边还要夸张。 梁善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摇摇头道:“不行,林氏现在是乐俪在掌管,要是知道你在林氏还不闹翻了。”心里却在暗忖娄丽莺工于心计又在林氏根深蒂固,真要到了林氏把乐俪架空完全不是难事,傻子才会让她回到林氏。 对于这头怪兽的能力,稻森博士可不是很清楚,研究部门也只是给了跟仲耐尔一样的脑部组织的信息,具体战斗力还不清楚,。光是现在的战斗机的攻击就让下面的稻森博士担心会不会把怪兽干掉。 他衣襟上的破洞中,还插着朵花,但已不是昨夜的残菊,而是朵珠花。 克罗蒂四百三十年冬,圣兰蒂斯初雪。艾莉亚斯·克罗蒂陛下于无上大帝神庙请佑来年风调雨顺,得无上大帝神谕,指婚摄政王。 丁灵琳过去看他,笑道:"你一点也不像我嘛,我总要比你漂亮多了。"她们实在一点也不像。 “还有一部地方不能针炙?”李影的俏脸一红,她哪里不知道叶英凡说什么呢? 要是电压低一点米莫斯或许还能吸收补充能量,可现在是一万千伏的超高压电,想想用生活用电直接给电池充电的后果,米莫斯身体开始闪出了火花。 抹杀?听到这个词以后苏格的面部表情苦不堪言,这他妈,要是自己分配到一个新的玥雪依,那人二话不说提起刀就抹脖子怎么办? “林总,怪兽来了。”冯刚队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是一得到消息就来了,为的就是要出动。 徐客清盘坐在飞舟中,心神与张志平沟通,他刚刚与丰冠玉联系,借口立即接下来就要前往玄州一事,从丰冠玉那里套取情报,结果丰冠玉却说,天机子早就不见了踪影,根本不在昆灵宫中。 三十几名刺客此时正静静地潜伏在山丘上面的树丛里,个个手拿弩枪,蓄势待发。而玉灵,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一卷 第122章 有心挑衅 “大姐姐,等到秦承哥哥高中之后,便是我和他的大婚之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带着姐夫一起来啊!” 她那双无辜美丽的大眼睛笑着看着苏婉清,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那么平易近人。 霍华德公爵坐在那里,把玩这手中的雪茄,静静地听着李辰的分析。李辰所讲述的内容,他手中有这更详尽的资料,他主要是想听听李辰分析的过程。 来到一个卖货车的点,赵子弦几走了进来,里面的人一看这装扮,这气质,连忙,一个长相还行,身材娇好,举止优雅的大堂经理就走了过来。 「好久没有尝到烂肉面了!」马至东首先就笑起来,先挑了一筷子。说实话,这日子过得太好了,这种烂肉面虽然很怀旧,但是好吃的吃的太多了,尝一尝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每天都吃的话,肯定也会腻。 “你少来了,一个要我嫁入炼金世家,一个要我嫁入阴阳学会。两人还不是都在打自己的主意,都想用我来笼络权势。”白冰大吼一声,撕掉了老爸一半的胡子。 寻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寻到安念之藏身之地,她恨不得立时冲进去,夺回母亲的心,好让母亲能够完完全全安然的下葬,再也不必将尸身痛苦的驻留在这世间。 宫灯初上,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杏儿浑身一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去,只见漆黑的夜幕连一颗星星也无,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没了踪影,风却越来越大,是要变天了么? 周纯的岩土龟此前在野外战斗过,自然吸收了沾染浊煞之气的灵气。 烟雨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她见宣绍以来,宣绍一直是冷面冷语,不是出言讽刺,就是威逼胁迫,忽然他换了一副好脸色,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走到门口,电子感应门自动的打开,分立在两侧的服务生见到两人,微微的颔首道,“欢迎光临。”。 此前主仆遭遇强敌,纵然是周明德用出了周纯所给的各种底牌,也差点丢掉性命。 服务员打开酒,即刻是酒香扑鼻,唐枫是从袁强那得知于相礼一般不喝酒的,要喝只喝茅台,心情好还能整个半斤多,所以刚才直接点的茅台,那时候一瓶茅台也就百十块钱。 此时的他,正穿着这一身洁白的礼服坐在一个空空的屋子里,没错,今天就是宁海的婚礼,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招呼宁海让他出去和自己的新娘子见面了。 看到幽皇对丁峰出手。一直淡定的碧瑶忍不住露出了怒意,这完全是看不起她。她一指点出,在指尖之前形成了一颗遮天古树,上面盘绕着青龙。将幽皇轰飞出去,直接落在了众人身后。 不,实际上,叶玄府有一点没有说错,贺茂正恺的作用确实是有的。 紧接着,叶玄府能够不断听见新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啼哭之音,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新生儿的画面,一点点变化,他们一点点长大成人。 至于六十多岁的张道林,看起来跟壮年一样,甚至比龙虎山掌教都显得年轻。 正所谓旁观者清,冷剑锋岂能看不出战局的变化,他看了下时间,随即冷“哼~”一声,抬手扬起手中的长刀,锋利的刀刃在火光中闪耀着阴冷的寒光。 第一卷 第123章 她人长得好看 苏家不过是个日渐衰落的小家族。当年他接近苏婉清无非也是想攀附苏氏的关系而已。 看着手中精巧的盒子,八幡一时也有些不知道雪之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先收起盒子继续往教室走去。 付红玉神色凝重,不敢擅做决定,将斥候的情报告知万老爷与王刚。 一个,穿着英国花呢的西装三件套,打着领带,外面套着美国牌子的黑色风衣。 孙翔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吴莲眉头一皱,显然她也不是很喜欢孙翔的这种阿谀奉承。 嘀咕声接踵而至,剑修战了整整一夜,看台上的无数修士也是一路亲眼见证过来,早已麻木。 “就在刚刚呀。”九儿盘腿一坐,一脸开心的望着局促不安的谨哥哥。 不再凶横的蛟龙头,瞬间被斩下,跌落在地,化成了一滩真水,气息消散得无影无踪。 虽然肖虎是冲动了些,不过也算重情重义,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内人罢了。苏羽叹了一口气,继续为下一人清除妖气。 “哎哎,林岑,你辛苦啦。”郭兰赶忙走到林岑床前,略微弯腰脸上堆满了笑,用神态示意自己先去看看孩子。 奈何自身的实力不济,加之近些年来京都三大家也算是能人辈出,他这才被这些人压在了第二档家族里。 铁拳门主院,练拳的院子空无一人,侧厅则灯火通明,一阵阵饭香传来。共八人围着桌坐好,伙计将一碗碗精美菜肴端上桌,魏宇正坐其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谷老三立马朝后弹跳数步,望着自身的伤痕,得亏那只是影子的剑,并不是真剑,还没伤到他的要害。 周行宵看了看她乖顺漂亮的模样,他没告诉她,三年以后的伦敦也能更近地看到,也就是三年而已,到时候他和她飞去伦敦看就好。 其实秦绯也想不起来了,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周行宵说了算。 司令员说完想了想又说道:“你的去处我想了想,老李你看让山河去把军区独立营的担子挑起来怎么样?”参谋长点燃一支烟想了想:“司令员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看行。”“那就这么决定了!”司令员。 林晓陆看着三人各不相同的表情,心中突然觉着,这神劫教内的人,也并不是如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和平常遇到的,接触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章的字数高达两千多字,因此,张三越发肯定,这不是他亲自码出来的内容。 苏珉臣郁闷至极,看到张导一行人的时候,更是生气不已,愤愤的上前给了张导一脚。 唯有等到柳云晴真正清醒过来,萧云飞才能够完全放下心里的担忧。 因为陈若霖出人出行李,到了出发这天长安便什么都没带,单人单骑下了山,只跟府里说是去榕城。 “真的嘛?那太好了!”刘星皓听村长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希望又更增添了几分。 凤屏是初阶至尊,自己虽然不是至尊,但手中有除魔榜,出其不意之下也能给那巨人重击。巨人看向龙洛道:“来了一个半步至尊,虽然不够塞牙缝的,但勉强能多一点灵气”。 第一卷 第124章 休妻文书 听着苏婉清的自言自语,沈镜内心郁积之气稍有舒展。 原来苏婉清并不是彻底丧失理智。 原以为她会为了获得休妻文书,不惜随意地诬陷自己。 别看我之前是个路痴,自从体内有了一只硕,我的方向感好得不得了,无论把我扔到哪里,我都有足够的把握找到来时的方向。 而这位师兄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林皓天,他的身上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麻衣暗道,果然,掌握如此要害部门并有着疯狂野心的网安办主任,绝对是一个不可轻见的人物。 呼冷的老者顿止住叫声,众人一看他头上冒起一阵烟雾来,烟雾中一阵腥臭味夹在中使人大倒味觉。 “如果没有我和安撑腰,这个钱你们收不成。”春和笑呵呵地看着李旦离。 看着灭安盟、扶安盟几位盟主的嘴一张一合,白千山明明听清了他们到底再说什么,但却一时无法理解。 因为任务结束时将所有冒险者都传送回了天空之塔,所以三代的突然消失让他们失去了主心骨。 外面都传说春和穷的尿血,但只要把这些东西一卖,春和瞬间就能暴富吧?不过和安是从哪搜罗的这么多好东西? “我倒是好奇起来了。”嬷嬷想要她知难而退,但是沧南不喜欢退。 宴酒酒对此一无所知,她绕到前面刚准备进门,宴老二就走了过来,因为走得太急,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满脸通红。 葬海血魔等四人都看向了毒鹰,阳大人缓缓端起了手边的杯子,轻抿一口,眼睛则盯着毒鹰递给君泽的贴子。 一直摸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这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让人无法直视。 龙师傅说这句话也就是服了软,总不能到了人家地盘还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压下去,勉强压下去也是得罪人,人家还会想法子找其他麻烦。 “甭胡说,赵子龙再厉害也不能胜关二爷,武圣可不能败,这是规矩,你尽管打你的。”关师傅说着缩回花枪,将青龙偃月刀荡开。 除了忠心之外,还都勇猛无比的。千九九看着那个已经打开的棺材,心中好奇,那个棺材里面会有什么。 筱筱听了,心里有些无语。五公里武装越野就被形容成不当人了,那接下来的训练该怎么形容? 回过神来之后的顾翔,看着人都离开了,下意识的也跟着走了过去,而这边的顾雄则是听着婉茵的话,已经带上了人。 至于披萨店的事情才刚开始,当时她只说给了苏瑶听,甚至还让她保密。 在总统大选的时候,凌家,东夜家,都是现任总统的支持者,并且在大选中出了不少的财力。 那个彪悍的男子看了眼翟佳邺,又看了眼方心,提着手里的篮子便去前面买单去了。 以前她在国外的时候,那些外国男人,哪一个不是主动扑上来主动约她的,而她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不少的男人趋之若鹜。 “那走吧!我下去帮你把菜热热。”秦子衿拉着他就往楼下走,但后面的苏默南却纹丝不动的,只好转头回看着他。 陆景衍再次停下脚步,侧眸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的许枫,话还没出生,从外面就又走来一个黑衣人,正是之前跟着苏砚郗来过的四个黑衣人之中的一个。 第一卷 第125章 究竟盘算什么 然而苏婉清若继续留在侯府,侯爷便无法忘记当年将她姐姐换下的那件事。 崔氏已经想尽办法要羞辱这个苏婉清,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侯府夫人,下手并不容易。 “呵呵,多谢好意,我暂且先收下了。”凌乾点了点头,只不过那愈发滂沱的气息却是丝毫沒有减缓。 虽然此人将迷彩帽压得很低,但是我们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两人间这短短的几句交谈,却在天竺国国王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天竺国本是西牛贺洲有数的佛国之一,国内千百年来礼佛敬佛不知流传有多少有关佛宗的传说。 开车的是警卫连的刘飞,他对这里熟悉,由他驾驶送我们2组进入目标山林。 王霄忍不住在心中呐喊着,一坛酒已经灌完,王霄喝了没几口,大多数却是倒在了他的脸上,随后洒落在地上。 林姈的话像是针一样刺在我的全身上下,那种痛而不致命的感觉,让我忽然感觉很是愤怒。什么叫做我先背叛了她?明明是她自己离开的好不好?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凭什么是我的错? 豪华四方柱也是玄冰晶玉铸成,分布在大厅四周,柱上雕有美丽的对称花纹,凹凸棱角。看着眼前的整体布局,李旭推断第一层应该是教徒的祈祷大厅。 众人随后相互拱手拜别,夏侯惇即刻又返回了东郡,面见曹操去了。 王天的嘴此刻赫然长成了o型,显然,与自己想象中的飞坨云有了天差地别的差距。 说完胡迪没有停留,展开身形就往山上窜去,一干帮众也是跟着往山上退去。 陈阳接住纳戒,鄙夷地瞥了眼王力,如果不是没听说此人有什么恶行,他当场就会把此人诛杀。 张家这些年一直在京城周边发展,对中西省的开发比较弱。如果能再为家族找到一个投资项目,相信会让爷爷高看一眼。 不止是紫灵发现了这一点,天周联盟其他的地仙,看到陈阳手中的令牌,也都露出惊讶之色。 成功从“老头”晋升成“老猪头”,李斯年直接看也不看他,全当没听见。 三人都用自己的手段开始掌控战局,随即又扭头看向顾南那边——他们对自己这个神秘的同伴,还是有很大好奇的。 没有意识到林云的度是故意减慢的,眼看即将追上林云,老四大声的开口喝道。 陈阳正思索着,到时候被葛苓松和祝千娇发现,是自己在中间牵线搭桥,两人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时,突然,他感觉身后一道阴冷的气机,将自己锁定。 衣从庸见他从纳戒中取出东西,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但并没有多问。 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中了七花催命针,为何林云会没事?为何他还能运转元力? 像孙正祥这样的,如果是一直跟着他走下去,到时候肯定也能获得这样的权利。 如今的上云市码头,已经被唐山的人暗中接管下来,至于留在这上云市的唐家人?在唐山离开后,自然会有人来清除他们。 猷王眼眸微合,梦寐以求的困意终是袭来……恐怕唯有在梦中,才能回忆同她经历的过去,才能想象有她的未来。 第一卷 第126章 可靠人选 “你踏马出去别说是我们阴山派的弟子……真踏马丢人。”谷雨明看着自己弟子的怂包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陆尘只感觉这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梦幻,梦幻到几乎有种不真实感。 要是顾清南单纯跟祁父有一腿,沈靳舟才不管大人之间的事,但依他所知,祁父也同时让她去出卖自己讨好洛杉矶的一个财团。 丝线犹如一个铁头娃,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又义无反顾的撞在玻璃上。 高一的周安然无数次借着从后门出去的机会,悄悄从他旁边经过。 一般在外面街上,她都会施展降低存在感的秘术,使得其他路人不会轻易注意到自己。 因为府试在即,过了县试的学子一个个都跟拉直了的弓似的,斗鸡上阵,一个个劲头十足。 见到诸宗长老的态度,陆尘心中骇然,不知身侧之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后面在观察周围人时,目光还与林云对上一瞬,但只是瞬间便随意移开,似是并不觉得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一边倒的屠杀还在继续,间或也会有些鲜卑人能够将汉军士卒打下马背,间或也会有汉军失误被鲜卑人杀死,但是,已经不影响大局了。 规模大,质量高,前期用价格优势干掉了很多竞争者。当竞争者被干掉之后,全球范围内的中药材的价格开始缓慢的生长。 用特种钢材制作的三棱军刺质量是杠杠的。完全手工打造,开刃以后一场的锋利,再加上王虎巨大的力量,防弹衣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其实赤流虽然看起来很莽撞,但这一切都是在赤流的脑海中深思熟虑的。 这黄龙大厦的地下广场绝对是容纳不了这么多鬼兵,上百人就有些拥挤了。 就在刘天浩这一万人终于彻底夺下了广宗城之后。城外远处也迤迤逦逦冲过來一股大军。到了城门之下。守城士卒才发现是自家人。城外冲过來的。正是董卓和吕布、关羽率领的军队。 这晶体看起来不是很通透,因为晶体的中间有一团乳白色的液体在其中缓缓流动。 都不成一看阵法已毁,便收回残光剑握在手中,再见那鬼娃,却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便也不在意,双眼却是不住搜索,方才救下魔蚊鬼娃的到底是谁。 我当然会点头称是。不过没有人知道我们所说的不是工作而是感情。 要是不走二环线,在城市之中还有更多道路的选择,一条路堵了还能走另一条。 会议室,祝江涛站在会议桌的一端,手扶桌面,身子微微前倾,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 武大郎的酒杯掉落地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众人乱作一团。 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烈痛楚感,猛然在身周同时传出,朱砂心内一个咯噔,登时暗叫不好,这想必不知道是哪一只青灰色巨兽,竟是打算将他从中间直接撕裂成两半不成? 这里就是布鲁斯、旭日之花和温旭宁被亡灵法阵困住并生擒的地方。 慕天狂下手狠-辣,完全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表情更是森冷到无比。 正如光明神所想,丑丑与卡利斯加入战局后,虽然看起来声势惊人,但两个大天使过去就成功将其拦住,使得他们不能向前一步。 “是的,季总。”段铭推推眼镜,脸上浮现出一丝你知我知的微笑。领会领导意图这方面,她属于无师自通的天才。 没有人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但至此之后,昔日主战派之人便密切联动,凭借仅剩的几名重臣,竟是与之前不可一世的主和派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 你还别说,男人这个动作真是帅呆了,远比掏钱包刷卡买买买来的还酷。 再加上徐子佩也在楼上,打了个电话给姐姐,这回才能畅通无阻的上门。 你要照顾好昭哥的饮食起居,不要让他过于劳累,我和梅儿都顾不上他,忠伯要搭理偌大的幻星已经很辛苦了,这些事他自是顾不上的,所以你要承担起一些事情,懂了吗?”若兰别有深意地看着萱儿笑道。 “瞧你两那熊样,跟了姐姐吃亏吗?切,姐现在不稀罕了!”如花说完身形一动,兰花一指禅已经狠狠点在阿强阿炮的身上。 她意识还有点空茫,看了看旁边,忽的发现,冷斯城已经不在了。 门外守卫的一个内院级弟子大呼,王火,陆崖对望一眼,同时起身,走到门外。 “洛远,你多打两只鸡回来,一会姐动手给你做叫花鸡吃,还有多弄点橡树的大叶子和黄土以及水。”洛凝实在是受不了这一人一狐为了一只鸡腿差点打了起来,干脆的吩咐道。 那光影就是紫霄宗至高无上的掌教,羽化升的一道分身,本体留在另一个神妙空间修炼。 “今晚吃烧烤要喝酒,喝酒是不能开车的,所以就没开车来。“贾大奎如实回答。 柳奎眼神警惕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黑色身影,从此人的身上柳奎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感。 一种似曾相识的慌乱感将锦瑟紧紧包围。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年不曾有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锦瑟已经多年不曾想起,更不曾主动回忆。 第一卷 第127章 我深感荣幸 苏婉清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开口道:“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岳父庆寿上门,你难道不满?”沈镜故意问道。 “哪里哪里,侯爷亲自到来,让我深感荣幸。” “不过从你的表情来看,似乎是有些不屑。” 这么多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唐赫只要出一点错,那就是不可挽回的后果,不过一切都还按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去发展,而云之澜也应该在做准备了吧。 可若是不继续追赶陆九章,等到对方进入了安西府的府城之中,任务失败,回去了之后,王县丞那里也不好交代。 唐赫咬着牙,嘴角的缓缓流出鲜血,将手中的剑鞘插在身前,若是那个老道士说的都是真的,自己今夜应该逢凶化吉才对,不可能会在这里倒下。 楚子航忽然理解了,为什么答应了来当叔叔开家长会的男人中途消失不见,答应了来片场看儿子的男人一趟都没到,身为s级的混血种却伪装成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司机帮人开车,偶尔兼职接送儿子上放学。 “经纪人和助理会这么叫你,我以为,你会希望别人这么叫,抱歉,唐突了。”里欧帅比捏捏眉心,随意自然又认真道。 正如瓦吉特所说,“卑鄙又聪明”的丽兹马上就猜出了它的弱点所在。 ,,,,比邻虚鲲,尾部就像鱼尾拍打着身后黑云雾,其身释放强大雷电照亮整个一片眼前昏暗的天空,伴随着沉闷雄厚之声不断传来。 甚至顺带着林昊这个罪魁祸首也会遭受殃及——位面之胎可不是各个地球的地球生命,天生自带林昊的部分气息,加上系统掩盖,可以将他们伪装成吞噬宇宙的本土生灵。 “我就不去你门派看了,斩妖司重新组建,希望紫衣门能支持,抽调一位八品武者,三位七品武者。”陆九章直接说道。 雪烟正在兴头上,萧锦言的话不亚于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浇灭她说话的心情。 看了一眼身后那些遍体鳞伤的佣兵,力王虽然不想大费周章但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出招。 有的人一辈子坑蒙拐骗但也许在某个时刻会变得伟大起来,还有的人一生的道德模范但也可以因为某件事情而完全走向人生的对立面。如此面临这多变的人心我们又如何确定谁值得信任谁又不值得信任? 如果不是为了引出零番队的人来,或许他根本不会亲自出现在这里。 我故意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彷佛无意地说:“绿萼,给我倒杯茶来。”“是,主子。”绿萼看了一眼永琰就下去了。 似乎连老天都不在眷顾他呢?苏晚歌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地笑。其实她跟着简莫凡走了,终究比跟他走好,至少在颜沐沐清醒时,她不会露出失望和绝望的神情。只要她开心,就够了。 而北斗也联想起了自己的那个雅各级突击舰,和眼前这个伊斯兰号的确不能比,不对,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两者之间的差距和吨位相差太多了。 奕凡看着她那紧张兮兮的表现,也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后,便插进钥匙点火启动了车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这个卵来到这里之后,才导致了这片区域的地魔数量泛滥。 第一卷 第128章 别闹别打 这毫无征兆的打架发生在湖畔的石头路上,挡了许多前来观赏湖色的游客的道路。 祈男已经拔脚来到院里,香气愈发浓烈不堪,祈男被熏得中人欲呕,心想这算哪门子事?老爷在家是不肯有一丝香气近身的,连太太都得先干净了手脸,褪净了香气方好去见他,怎么到了京里,反掉进香水坑了? 车夫一听大喜,下了车要往回跑。李志常伸出一只手,出了一掌,掌力隔空击在车夫身上,车夫倒在地上,却是没气了。 说到这,我没开口,转身就冲了出去,到了外面,坐在魏叶的车上面,我发动车子的时候才想起来,幸亏他们不认识魏叶的车子,否则刚才的话,八成还得等着。 夏衿摆摆手:“不必那么麻烦,我直接去就好了。”说着径自上了马车。 少年人鱼虽然没有成年,但身高超过一米九,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在人鱼族中也许他们还只是孩子,但跟人类相比他们绝对是不可忽视的战士,然而,在人类中也只是个孩子的萌萌跟人鱼族相比她就是个bug。 一步迈出,老者就到了叶东的面前,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因为太过激动,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相比于之前战舰隐身的未知,如今这个长相狰狞的庞然大物反而没有那么让人害怕了,虽然是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伙的火力大概很猛,但那又怎样,他们也不是hellokitty哇。 无论是屈星甫的金刚破还是鬼影的鬼影之术,都让李志常耳目一新。 既然两人都已经答应,那么贺凌空就随意挑选了一种五品丹药,让两人分别炼制。 “咣!”的一声,六道源自不同法器的施法光束猛烈的撞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响。 盛承没有说一句,他的眼神锁住她,足够说明他背后故事的深沉。 这一阵子魏画绞尽脑汁,想要在不惹怒皇太后的前提下,给自己讨回一些声誉,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济于事。 方才的官兵出动,惊到了百姓,一路上百姓众说纷纭,对究竟出了何事十分好奇。 本来这款原本内置于安卓系统内的程序就是谷歌公司专门研发出来,用于让安卓系统顺理成章收费用的。 可惜,石面男的能力,似乎要比布的能力强大很多,甚至用,不是一个级别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陆琴昀被宋南烟一巴掌打懵,她活了一大把岁数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 钟晓芹知道黄超非常有钱,但还从来没想到过黄超居然还有着这样的背景故事。 却见纳兰凌只是扬嘴邪笑,掌下一张,龙爪成形,一抬手,便已抓住刀刃。 因为希望,是当黑暗降临的时候,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是智慧,勇气,毅力,亲情,友情,爱情,甚至就连最后的原则底线都被打倒,磨成齑粉的时候,还依然可以保留,依然可以握在手中的余温。 “韩爷爷身体还好吧?我和兜帽儿也很挂念他老人家呢。”陈呵俏皮的向兜帽儿眨眼说道。 第一卷 第129章 只会逢迎拍马 “你这分明是故意的,特地准备了些医疗用品,就是为了等时机帮我包扎伤口。这不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什么?” 尽管这么说,她的手法的确熟练灵巧。从小到大,他站在大街上,旁人看到他都纷纷避开,仿佛他是个恶魔一般。 皇帝没有怪罪叶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将叶家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与此同时,另有一道身影如剑一般射来,在云清雅那动作完成的时候,也已经挡在了宁欣的面前。 “好,好,你真当我不敢打死你吗?”黑屠子气得全身发抖,一把扔掉手中的耙子,掏出一把杀猪刀面目狰狞的说道。 翟升不是在乎乔楠吗,在翟升的身边藏着这么一个无时无刻不算计乔楠的人,她不信翟升不在意。 其实,她对麦子有个请求,如果她死了,她想让麦子帮她照顾秤砣。 而另一边,可能孔庆翔也在积极调查此事。这次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几乎打得他无还手之力,如此周密的计划,一环套一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邱婉怡的话总是回响在他耳边,弄得他心神不宁。 四长老睚眦欲裂,苍老的身体在狂风中剧烈的颤抖,一双眼睛也喷出熊熊怒焰,忍不住的向自己的儿子怒吼出声。 洛央央眨巴了一下晶亮大眼睛,蓦然想起他昨天包了各个城市电影票的事。 “你……差点杀了伤情?”殷漠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面前茶杯的杯沿,眼睛却盯着花莲。 所以,这个男人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乔楠。 孙阳很难理解他们的思维,在他看来,这样的举动或许有着对前人不敬的意味,但宋何却显然没有半点这样的联想。 干瘦、皮肤黝黑的军人们持枪走了过来,他们大大咧咧地检查着车子,男子熟稔地与他们交谈着,把自己的证件拿给他们看。 来人冷哼一声直接拿出了手中的匕首眼神犀利得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玩家。 然后柳风迅拖着两头狼人怪物进了屋,因为在院子里太过暴露了,那住的高的人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就能够看到这里生的情况。 沈千三收起通讯器,眉头紧皱,虽说这些人现在相信他不是沈千三,可他还是不敢大意,尤其是目前这种状态下。 杨泽的身份在叶家都属于保密的,叶家很多人都不知道杨泽的真实身份,更别说其他人了,所以攀信然都查不到杨泽的身份也属于正常。 李景云用毒,实际就是李景胜教他的,而那银霜妖丝的毒,也是他给的。 不知为什么,写情情、爱爱方面,清疯一直没有太大的灵感,这章反复败了几次,‘花’了不少时间。在这方面,反而不如写战斗那般‘激’情四溢,也许跟清疯天生就是粗线条有关吧,要是看得不尽兴,还请各位见谅。 “我要把你的脸切开,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以后再死。”他狞笑着说道。 毕竟,苏凌这一拳砸出近两亿斤的纯粹力量,这还是他还没有撑开浮屠镇天碑虚影的情况下。 也不难怪,玄幻里的事情突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不被惊到那才是稀奇的。 秦明的狼牙烽火棒挥舞开来,和完颜阇母的大枪不时相撞在一起,本来枪法应该是重在轻灵,但完颜阇母的枪法却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一杆铁枪被他当做铁棒一样不时使出砸、锤的招式。 第一卷 第130章 无法说出拒绝 “不用了,我觉得咱还是保持彼此陌生好。” 林雪晴谢绝了他递上来的酒。 “这个……”他说。 这是林枫从学医开始,到现在所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一个活人,居然没有脉搏跳动,这简直比一个男人长了一对大米米还让人惊讶。 沐冰有沐冰的坚持,虽然每次都死成狗,壮烈牺牲,但还是嘟着嘴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开始战斗。 总体来说两人在第一节的表现算是平分秋色,但是第二节主力打了几分钟下场休息之后,双方在板凳实力上的差距就开始显现出来了。 幸好苍天有眼,大光明教教主的儿子,在坠落悬崖后,被自己的奶娘用身体保护住,幸免遇难。二十年后,孩子长大成人,回来揭穿事情的真相,报仇雪恨。 “这个医生,靠谱!”林枫暗暗点头,这是他出道以来,见过最靠谱的一名医生。 一般意义上而言,雪人这个英雄不是上单,就是下路辅助,但二狗哥却跟队友商量着强烈要求中单,不给就送,或许是拿了一血的缘故,队友们虽然是第一次跟二狗哥玩,却都十分听话的把中路让了出来。 看来任已行的消失,并不是偶然,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想要寻找什么秘密。 郑胖子将那枚铜印放在了挡风玻璃前面,那意思就是警告这个花姑,让她别玩虚的,不然有她的好看。 那些劝说柳亦菲不要得罪刘导的人,纷纷摇头,在他们看来能够有今天的名气着实不易,为了赌气丢掉实在太可惜了。 听着伍长的话语在看他的神情,李沐然似乎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不过他丝毫不惧,至于为什么? 姜桐能明确认知自己应该拦住苏胭云,可是又能感觉到容霖翊的恐惧和慌乱。 那时候的他,刚刚经历转世,并未觉醒记忆,懵懂无知,跟随着那个少年。 冈本监督身影稍稍朝前倾动,那面容上流露出来的一抹决然神情。 但是,终究克里斯曾经也是队伍的正捕手,现在还是三年级了,在实力水准差距几乎不存在的情况下,说不准三年级的这个身份,就会为克里斯的竞争多增添一丝胜算。 她几乎不会主动提到她的亲生父亲,但凡提到,要么是冷言自嘲,要么就是咬牙切齿。 晚上的宴会才是重头戏,为此时大富还特意给他们安排好了中午休憩的地方。 这种捆法是从杨秋石那儿学来的,简单不费事但是根本就挣脱不了,只是苏越从来都没有实践过这会儿有些手忙脚乱罢了,但是有着罗羽举着球棍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也很容易的就完成了。 最终,叶雪城决定他一人混入那熔岩部落,那熔岩部落最近正在招收天赋出众的地魔族年轻一辈,正是他混进去的好时机。 而一旦,当谷新月到达圣人天资,圣魂圣魄凝聚,将会彻底点开体内的那一缕力量。 “是这样的,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捡到一只三花猫?就样子胖乎乎的,身上的毛色是黑白和橘黄,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性格很软绵不淘气。”施安安连比带划道。 第一卷 第131章 比我玩牌还强 片刻之间,凌沧带着报告回到了沈镜面前,沈镜眼中闪过一丝严肃,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那一身的沉闷气氛让凌沧也不敢再多话。 “走吧。”沈镜说罢,凌沧随即推着他离开了镇北侯的府邸。 “皇上,刚刚臣去叫刘胜来见驾,他非但不来,还打伤臣。您看,这就是证据,而且,他还直呼陛下名讳,叫陛下去见他。”刘青说道,指了指满脸鲜血。 经过回忆梦幻精灵所说的话,果真跟梦幻精灵所说二郎神的长相之类都是一摸一样。 不知怎的,我被她抱着的时候心里一颤,尽是满满的酸楚涌至鼻腔。她是我娘?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我看见她鬓边的几丝白发,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下来,咬着唇看着星南。 现在系统收了他五十万功德给了他这些消息,转手给了他一张下品王城的筑造图纸,他不发飙才奇了怪呢。 但是现在拿在齐天寿手中的这柄剑却是完好无损的,那岂不是说齐天寿以及他身后的存在有能力去修复这柄剑了? 在齐天寿和敖广交流的时候,敖广邀请来的一众便宜亲戚也都从龙宫中出来了,刚才的交手他们没有看见,但是此时对峙的情形他们却看得很是清楚。 可是悲哀的是,聂家的这名地仙丝毫不知,自己正在沿着齐天寿为期铺设好的陷阱一步步迈进。 与此同时,先前战斗时残留的力量也向着那处而去,好似神物的出生需要巨大的能量一般。 三人都是打惯了铳枪的老猎人,一旦有什么猎物被他们盯上,那基本上也就十拿九稳的可以得手了。 他已经准备将来将自己的位置传给他,可是儿子竟然死了,他将这一切都记在孔燃和孙网的头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全是我们的人?唐蛮都去了何方?莫非这座大营是座空营?可是入暮时分,我们的探子还发现营中满是唐蛮将士,莫非他们都长了翅膀飞走了?”噶尔弓仁见状不由得诧异不已,连忙开口问道。 而就在这时候,东宫之中突然悄悄的传来一则流言,说是皇帝打算要废掉他,改立李重福为太子,这样一来他的忧虑就更严重了。 但伯恩利后来肯定会为邀请霍维而感到后悔,因为这家伙在伯恩利待了两年之后,得到度过财政危机的伯恩茅斯的召唤,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在英冠执教的机会,然后跑回了自己的老东家执教。 此时,三长老他发现,自己想要斩杀叶天,竟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虽然,自己还没有施展出全部的力量,但是,他发现,就算是自己施展出全部的力量,也未必能和叶天抗衡。 神境通可以瞬息之间万里,他自己曾经有过缩地成寸的经历,那种感觉很是玄妙,而神境通是否也如缩地成寸一般,自己首先要无视距离空间的存在,才能缩地成寸。 王勃一边说,一边便拉着凌季友的手,往他后院中的地窖所在方向而去。 赵国公对朝政的把持,已经不仅在朝政,连永徽皇帝后宫之废立,也管。 到了驮马寺以后,杨天便去看自己种植的那棵一品灵草,算算时间,六六三十六也就是明天,虽然还没有到期,但他已经感觉到泥土里面的灵丸种子已经开始在骚动,似乎要破土而出,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嫩芽。 第一卷 第132章 苏婉清,你看不起我? 过了片刻,沈镜正打算离开,却见苏婉清忽然坐了起来,他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结果“砰”的一声,她再次倒在了床上。 送走了公孙龙,夜色已深,明月捶了捶肩膀,骑了一个时辰的马,又跟公孙龙坐而论道许久,已是酸痛无比。 过了片刻,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万枯谷腐败不堪,发出腐臭味道。 “时间差不多了,都用大招吧,直接解决它。”木梓飞看着几乎油尽灯枯的六眼湛獒蚣大喝道。 长戟直直的指着林枫,武洪依然在笑,不过却没有说话,其挑衅之意浓郁无比。 “李太医,怎么样了?”看到宋太医的神情,严贵妃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 其实,这个脑袋的存在是没意义的,就是为了好看一点,同时,也算是可以多一点存放东西的地方。 赵明清也是第一次炼丹,心情很复杂,有兴奋,有紧张,又有激动,当第一枚丹药出来的时候,他整个心都开始跳动起来,没想到真的成了。 林枫的所有表现,都是因为他投身入一座座阵法,以身试阵、以身解阵。 哪知这一钻研,便是好几个月的时间,林枫不厌其烦的描绘,刚开始每天要绘上几十上百张图,可是一直不得要领。 林凡随手扔给了狗爷,“慢慢品尝,这么贵,完全就是浪费,洗澡去。”随后朝着浴室走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不科学,真的不科学。 这一次,林萧似乎都感觉到,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可能麻痹了一些,也可能,他的肉身越来越有耐力了。 不过……欧阳渊水不是说,打算将徐景鸳勾引到手,然后攀上定国公这根高枝吗? 但在之前,陈奇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想要复制肖松许超能力的意思。 丹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这件事情终于是水落石出,毕竟现在看来,毒杀黑木托儿子,然后嫁祸给赤峰宇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崔莺了。 相应的,现驻守在少阳郡的帝国第二军团,更名为北境军团;驻扎在姑射、东海两郡的帝国第三军团,更名为东镜军团。 反正也只是炮灰而已,又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就这么把他们留在原地好了,活也好死也好,那就看他们的命了。 若是之前那位没见过我的妹,我还能够理解,可眼前的这位姐姐明明就是店铺的一位主管,她的地位和表现没有问题,可偏偏对待我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嫌疑。 没办法,毕竟赫斯缇雅才刚刚下界不久,哪怕在神界的时候对欧拉丽有所了解,但也绝对不可能了解那么多。 见到散打社团的社长王祥禄站出来,空手道社团的社长倒是松了一口气,当然,这也包括其它社团的社长。 若说这临淄城内唯一正常些的人,那只能是吕雉了。她一边精心布置准备着,推算这细节,唯恐出一点差错,一边令人偷偷的将刘盈藏在了王宫一处隐蔽至极的密室中,唯恐他在拼杀中受到半点伤害。 走入帐中的稽粥大口喘着热气,嘴里嘟嚷骂着着天气,待看见篝火上已经泛着金黄色的肥羊顿时一声欢呼,急忙上前拔刀割下一只羊腿,也不顾还带着些许血丝便朝嘴中狂塞。 第一卷 第133章 情况……不像做梦 刚一站立,她便感到两腿发软,腹部阵阵痉挛,整个人倒在床上。 “啊……” 大腿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这样一摔令她疼得浑身直打颤。 为什么梦里的疼痛感如此强烈呢?这种情况……不像做梦…… “反对!证人连脸都看不到,又怎么知道那是个男人呢?”云璃的律师再一次的跳了起来。 他们这一段感情,被许多人所不看好,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够支持她,这已经够了。 “婆婆,求你救救霍萧然!”没等她问话,我就拉着她的手大声的叫了起来,因为我觉得时间不多了。 蓝天公司附近的西餐厅,明亮整洁。并不是靠窗的位置,却依旧能够引人注目。餐桌上的两个男人,那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帅哥。用餐的修养礼仪,一举手一投足的优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瞧你那点出息,看到这么点钱就傻了。”一旁又传来商煦风嘲笑的声音。 心里突然一阵酸涩难挡,可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哭出来。他一向都是讨厌她流泪的,他不喜欢看见的。 大家用十分惊讶的目光审视着戴着面具的蕊儿,并有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太好了!你们总算是来了!”王嫂看着我掩饰不住的激动,可是下一秒,却是看向了我身旁的陈婆婆。 “是真的!”我肯定的看着他,又说道:“而且我给过霍萧然承诺,我不会放开他的手,今生不会,来世也不会,所以,对不起!”即然他都知道了这么多,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就都说了出来。 被召唤出的金色巨人拥有远古金乌的血脉,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让秦昊灼伤,可雷劫之力是化解万事万物的本源之力,无数次不要命的攻击让金色巨人逐渐产生崩裂。 “你可真傻!手下留情应该是我们4个看守者对你们说的!”一个黑色金属机器人似乎被绕进去也开始搞笑的说道。 “你究竟是谁?”这家伙说话的语气变了,变得相当的没有自信了。之前的那非常自信的感觉现在已经彻底的离他而去了。 高公公会意,用袖子接了,道:“兰妃娘娘兰心蕙质,得到帝君宠爱原也是应该的,何况身旁又有这么个冰雪聪明的族妹辅佐,南宫世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高公公脸笑得就如一只橘子般。 没想到乐天在听了自己亮出名头后,会有这般举动,这恶奴只是护住老害任凭乐天拳打脚踢。 老人把眼眯开了一条缝,却被并不强烈的日光刺痛得流泪。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把眼睛瞪圆了,直勾勾盯着周围,又把通红流泪的盯死了秦昊。 鹤子钦在他与李殊慈汇合之后不久就回京了,毕竟金曜那边更加需要保护。 大海茫茫一望无尽,想要找到个合适的海岛下来点验胜利品也不容易,慕圣想了想,干脆直接飞到海天佛国找个地方,再行点验物品不迟。 “你不用看他。这些都是我做的。而他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的。”独孤鸿直接出来为乌鳢黑辩解了。他当然不是作秀的。因为,只要是跟着他的,他都是会将之当成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的对待。 第一卷 第134章 让人觉得荒唐 面对这紧张气氛下,彩月简直是要崩溃,心中满是冲动,却没有这份勇气支撑她这样做。 忽如其来的身体无力使得她跌坐地上。 看着这样一幕发生,沈镜表情更是严肃,询问:“为何如此惊慌?” 彩月连声否认,“不是这样的侯爷,小人并无……” 冷面青年双眼一凝,看出了不对,他本以为一击必杀,对方却是安然无恙。 “你们不听我的意见,一定会后悔的。”任冲云冷笑转身,大步离去。 数分钟后,安迪终于发现了boss,那是一只巨大的枯树木,还会移动,两跟非常长的树腾,看来是用这两跟树腾攻击把。 艾利杰这个剑客的加入,这让众人想要消灭boss的几率就会高了很多的。 他最多也就是把林欣妍和慕容清雅的寄养在其中,林欣妍自不必说,那慕容清雅是东方宏所爱之人,定然不能不考虑。 徐光启知道龙华民在的什么,笑着说:“不会的,皇上除了信自己外不会信任何宗教,我们还是坐在一边等着,等皇上来了好迎驾。”说完率先向里面走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于博下了一跳。“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怎么,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都把你父母忘了呢。”于博假装别开眼。一听就是气话。 来到中宫的位置,陈墨控制着三十根菌丝开始建造墨堡——他最多可以同时控制六十一根菌丝进行建造,如今只用一半的数量,根本不用劳神,几乎就是一种本能的操作。 这山洞的洞口并不大,杜铁相信李郁和胡艳钻进來就是必死无疑。 “住口,你不配喊本座的名字!”虚影怒吼之间,化掌为刀,一掌劈出,浸满尸毒的玄黑掌风化成圆月弯刀,力迎清寒的凛凛剑光,呼啸而出。 想通了的皇帝陛下神色柔和了不少,拎着人回龙涎宫,把了平安脉就给她喂吃的。 就在水晶短剑没入岩壁的同时,一阵恐怖巨响传开,只见远处那堵岩壁倏然裂开无数裂缝,竟是轰然倒塌开去,碎石滚滚,烟尘弥漫,当中飞射出一道血光,将那在黑暗之中格外醒目的淡金色水晶短剑在半空中消融成虚无。 历代为铁匠的浦家,最擅长锻造兵刃。家里靠着生意维持,日子还算不错。可只因浦元之父信奉天师道,刘璋要在益州清剿张鲁余孽,浦元之父便入狱而死。从此浦家便家破人亡,只靠浦元一人苦苦支撑着铁匠铺。 但已经来不及了,又一次齐射爆炸后,城门终于被炸开了,看到炸开的城门,梁山军一起发出了欢呼声。 火炎在一边警惕的看着半周山,他知道半周山肯定想到了破戒那个阵法的方法。火炎没有说话,他只是不停的往半周山那边看着。 “也罢,也罢。孤辩不过你!诸公,且随孤在这大成皇宫内走一遭,看看袁术这厮如何骄奢淫逸的。”韩炜率先迈步而走,众人紧随其后。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往无前的撞向了那一界,并且从摩擦在昆仑战舟的外在气压来看,这一界的灵气几乎就不存在,空气里满是因为外域的影响,极其的暴戾,甚至于无法呼吸。 白森没怎么看过这个世界的地图,只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知道郊区距离穆县有那么一段距离,所以他转头问道。 第一卷 第135章 禁足作为惩戒 因为这头老虎并没有记录过伤人之事,华政烨也因此多次讽刺沈镜过于小题大做。 加之这虎子争气,在大型的斗兽场合获得胜利,皇帝对它也十分欣赏,亲自赐名‘枭雄’。因此它死了之后,皇帝十分惋惜。 最终,沈镜被判几日的禁足作为惩戒,这件事情才算了结。 偏偏正是这几日禁足期间,宫里出事了。 心念一动,江枫将周身浓郁的宝莲灯之光,直接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掌印,直接对着银雷轰击而去。 各种配合,两名搞笑艺人就和他有化学反应,时不时还有梗出来——甚至有的时候,吴映洁和杨迪两人在台上搞笑,争相邀请他合作。 广寒仙子想要将青帝给冰封起来,但是这种封印之术对于之体来说作用并不大。 王七郎走过,同时手中一个个咒印掐出,打在了这些木人傀儡身上。 地上枯叶逐渐堆积,我睁大耳朵,看见了树叶上铭刻的一道道叹息。 那些人赶忙笑着躲避开了夫人的目光,杨玉环使劲推着母亲就往院子里走。 齐国公府开始大规模地迁移百姓,把封地上的子民迁移到渤海城去。 天恒真人一挥手,天空之中一道道法器流光退回,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这些时日数千九灵煞火神兵分散开来,走遍整个犬罗国,抓捕各地的魔煞宗余孽,清剿镇压反叛势力。 一路上克里斯忠抱怨了一路银行职员有眼无珠,当他们回到住处后,两人都愁眉不展。 他奶奶还特意打电话把三叔喊了回来询问,三叔回来只说有对象,正谈着呢。 她这几天获奖这么出风头的事,报纸杂志都报道了,她的学校,自然也是知道这事。 有至尊已经喋血,那条未知的成仙路并不是一条坦途,而是一条恐怖无比,充满了绝世杀机的险地。 只能说苏林凭借丰富的经验,提前封死了人形恶魔一切反击的机会,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给对方留下。 不过考虑到剩下那两只域外天魔都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苏林决定提前布置一番。 哪怕很不满意玉罗冕的不负责任,但她还是拒绝不了玉罗冕是她亲生父亲的真相。 这个游轮本来是某个超级富豪定制的,被两家看中了,也没花太多的精力,甚至都没花超出造价的钱就拿下来了。 现在很多公司的管理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或是为了给自己预留出把关时间,都会在给下属布置任务的时候在领导的要求上更进一步。 大屏幕上,透过电梯窗外,能看见地表的环境已经被漫天的冰雪所覆盖,支撑电梯的钢筋混凝土高墙则彰显着人类科学和工程的强大。 得罪了治安大队,想要在黑蛇家族的封地上做生意,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们的马走丢了,干粮什么的也都没有了。”桃蕊很可惜的回头望了望。 “明白了,原来改变的只是内部结构。”这下阿牛放心了,不会变丑。“可是,这些力量本来就属于自己,为什么还要围堵起来呢?”有力量不用,这不是傻子吗。 炎帝自能猜出域外天魔的想法,可是他没有办法返回营救,甚至连分神去关注的精力都没有。 在她们观点中,为别人卖命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所以她们坚决抵制。 百年灵芝这种宝物,既然见到了,他们就不会错过;所以一定不能让武夷派的人得逞。 第一卷 第136章 驯服 原来刚才这只老虎不是在模仿她的动作,而是在暗示它被拴住了? 这是在请求她为它解绑吗? 表面看上去他们的夺冠框架还在,但是奥尼尔等人的状态,却拖累了苏枫。 胡老喜欢喝龙井到不是因为龙井有多么昂贵,事实上,他喝的龙井甚至算不上最顶级的那一类。 他脸上面白无须,看起来年纪二十上下,最有特点的便是两道剑眉直插鬓角,就像两把飞起的剑锋。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众多参赛队员顿时议论纷纷,他们都很愿意相信唐天的解释。毕竟,等级相差不一倍的情况下战胜七位一体武魂融合技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那七位一体武魂融合技也只是传说中才有的强大神技。 这不得不让人惋惜,好好的聚宝盆活生生被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他们的决定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还得看村子里面的村民们是否配合,而让他们配合的方式,除了恩威并施以外,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解决村子迫在眉睫的问题。 “没力气?”自己的三成功力确实是没什么力气,可就算这样牛皋也没想到唐天能抵挡得住。他之所以没有施展过多魂力攻击,是怕一下子打死了唐天,给御之一族惹上大麻烦。更不希望让自己的老兄弟泰坦因此为难。 “尽量吧,这主要取决于储存芯片,只有那边研究所解决了这个容量问题,我们这边才能跟上。”利奥如实回答。 用户在代理商处实现电子货币与纸币间的转换,而pesa的后台系统则帮助用户实现异地转账等业务。 杨缱看了他一眼,抿着唇进入车内,刚一坐定,便被人一把抱紧怀里,出自她亲手调制的冷香悄然蔓延至马车的各个角落,犹如数九寒冬之中的一缕火光。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比起她母亲的情真意切诚心相求,她面上表现的不光是敷衍,更多的却是好奇与艳羡。 他发现异兽这事带来的影响还挺大,恐怕在天武城已经人尽皆知了。 一路上,福运来遐想连篇,甚至连系统背包里,完成新任务后获得的东西都忘记了看。 可当时福运来说的实在是太自然了,福外公也就真当只是玩玩而已,就真的打了。 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蒸花儿跟炮制药材也能扯上关系。 “既然如此,为何最后却以八卦阵封印这里,而不是诛邪阵?”石慧不解。 可是,让福运来意外的人,对方越走越近,直到眼看就能路过她这个位置的时候,对方竟然停下了脚步。 在这之后,孟如意彻底消沉了起来,直到赵福金的“隔空取物”的消息传来,她才像是再度活过来了一般,再次跟孟江莹讲起:并不是所有的人进入神迹里都会死,赵福金不光活着,还因此得利,被官家看重,逆天改命。 她笃定这是一次讹人的好机会,嗷着嗷着还挤出几滴装模作样的眼泪来。 第一卷 第137章 真的是他来了! 正当她几乎要落入虎口之际,一个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迅速把她拉出危险区域。 【得救了?】 苏婉清猛地抬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蒙面人。 然后捐赠了一百多万,后期还会有三百多万的实验室资助,在这样的金钱砸下去,顿时就拿到了一个学位。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大厅里排队领取拆迁款的老百姓们看到了这一幕,都是吓得面色惨白,纷纷退出了大厅,以免被波及。 手举长刀的清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韩东,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双目之中满满的都是震惊恐惧。 “别傻了,只是演的很成功罢了。”赵露露开口,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兴奋无比,双眼放光,她仿佛瞧见舞台剧中的人活过来了。 阿黄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 也难怪白加黑那次说闻到的魔族气息有点熟悉,似乎有点愤怒之主的痕迹,看来愤怒之主早就来过。 说话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跟随皇后身边的叶嫔,她跟随皇后多年为皇后办了很多秘辛的事情,可以说是皇后的心腹,左膀右臂。 虞宛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顾唯深抬眼看向边上的顾锐,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半点波澜。想来这些事,对于顾锐也来说,已然足够令他清醒。 这家店有一百多种菜,要是都上来的话,恐怕这个量就有点多了吧,这里的各种菜式还算是少的了,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话,一个大的酒楼,一般都会有数百种菜式。 帝观峰、踏雁峰和云隐峰也遭受不同程度损失,这个道门魁首几乎被打残。 其中孟意婷的修为最高,楚流殇的修为最低。当然,何若华除外。 她看到了罕见着一身白裙不染的楚流殇,一身墨色锦衣的顾言尘。 真有这么好的朋友,你何必辛辛苦苦千里迢迢跑到仙市去碰运气呢?既然他需要这些货物,你们直接交易不行吗?修士直接拿储物袋一兜就装走了呢。 一方混沌寰宇,被至高法则的本源层包裹着,如果不懂得离开本源层的路线,哪怕是道之第五步、第六步的强者,都离不开。 不论此刻柳修城多么想要杀死柳笑天,都要隐忍下来,他的态度跟柳无邪一样,这时候翻脸,柳家必定被割裂成两股。 柳无邪也很好奇,头顶上这道裂缝,绝不是兵器切开那么简单,他暂时还不清楚。 一直沉默着的,显的存在感特别低的大师兄却是最先明白流殇的意思。 然而,混元天界虽然有界之奥义,但非常之驳杂,而且沾染了某种能量,根本无法被他们直接炼化吸收。 凌天凡将两个道魂本尊留在了混沌战舰里,其它道魂本尊融合为一,飞出了混沌战舰。 云蓉脑中‘叮’的一下,突然就想了起来,她为何看到这个孩子会觉得面熟了。 “主人是同他们一起来的鹫国皇都。”黑猫开口,之前在路上,它并没有现身,而是一直在君无邪的体内,倒是看到了一切,只是它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第一卷 第138章 为什么不杀掉 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歉疚之情。虽然这样思考可能有些不合逻辑,毕竟枭雄是经过驯化的老虎,它是否具备了某种程度的人类思维? 最初猛烈冲向自己,也许是仅仅想表示感谢,而非考虑到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冲击。 听了御姐的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分析了半天总算给分析对了,御姐果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又觉得自己分析的多余,这原本就是我的本意,本来实话实说不就好了,何必想那么多。 是天谴是天赐,是仇怨交织,是一帆风顺,是骇浪惊涛,无人知晓,前路遥遥,唯有你孤身只影,行迹在茫茫萧瑟的大道,生死由天。 枪声越来越激烈,在那激烈的枪声中,犯人们似乎还听到了几声熟悉的惨叫。 他似乎非常痛苦,在手术台上抽搐着,扭曲着,我缓缓接近他,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我虽然没听见他痛到极点的嘶吼,但这狰狞的模样,比真实的听见了痛呼,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战!神!狂!龙——破——”火红如岩浆一样的能量在眨眼间冲破摩哥斯的肚子,一个火焰一样的身影随着能量冲了出来,能量中,他炯炯有神的瞳仁犹为惊艳。 “命运,有又或者没有,其实都看自己的本心。”洛雪长叹一声。 司机一声不响的就开了车。我还以为阿呆跟司机说了我要去的地点,所以也就没多话。十几分钟后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朝着窗外看了看,是在一家酒店门口。 可我没想到的是阿呆和贝贝一直在后面看着我打字,见我说什么一起吃晚饭又开始对我进行严刑逼供。 白天在餐厅的时候,由于时间关系,李林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搞明白这些有介绍的鱼和没有介绍的鱼的区别。 “老妈就是烂好人……”冯一鸣嘀咕了句,让彭时年把车里的救护箱拿出来。 不过压制尸毒归压制尸毒,想要打败犼,帮将臣夺回控制权还是比较困难的。 “命令所有残余壮丁兵种,完成集合后,由孟二孟三领队实施一次大规模地袭击!”赵高瞬间抬起了头,他从来就没有甘心作为一名炮灰棋子,在刚刚进入剧情世界没多久的时候,就用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开始了布局。 田复鑫瞄了眼手上的请帖,在心里猜测那位昨天见了面的青年对这款手机有着怎样的评价。 “师傅刚刚多次提到,君主没有被彻底抹杀,难道在万年前,君主是被‘抹杀’过的?”楚云端问道。 魏军没接过话茬,只偏头看了眼似乎有点紧张的彭时年,若有所思。 “别找了,我已经将这附近帮你们找遍了,没有你们的人。”尉迟忘不紧不慢地落在孔阳的对面,笑着道。 说完此话,上官婉儿忽地扑到了6瑾的怀中,竟是忍不住悲伤的哭泣了起来。 假使先前有人跟她说,真姬有这样一个关系好到会来探病的男性朋友,西木野妈妈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嘛。 楚诩也回前院,楚向琬也往花厅而去,那边虽然有人招待,可她也是个主人。 “恩!”何青青低下了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似乎也不愿意开口再说话。 第一卷 第139章 不愿错过这个时机 他们将在欧洲集结志同道合的全球精英,组建一个反生化组织,调查并试图曝光安布雷拉的罪行。 “大哥,你官封二品,想与你接亲的人肯定更多,不得不防。”曲云睿道。 “记得是一个有公司要收购它吧?不仅仅是抢了他们的订单,还围追堵截,如果绿魔杀了奥斯本叛变的高层,掌握主动,恐怕早就已经改换旗帜!”楚风心中暗笑,一边戒备着天空的突袭。 江源对众人抱拳,一众杂役弟子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江源赤手空拳,向前踏出一步,真气催动之下吹动的衣袍猎雷作响。 江俏耳抿着笑,假装没有发现宫御臣的窘态的样子,坐在床边,偏着头看着宫御臣。 汉仁堂每天早上在城郊的饥民营施粥,自开业以来,从不废辍。每日十个免费诊治的名额也仅对贫民开放,尽可能的为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看不起病的人给予优惠。 毕竟何进和张让谁也不服谁,他们俩谁都不希望也不可能让对方得此首功。 好吧!那你先去休息吧!饿了在起来吃东西好吗?”画清心只能作罢,任由她去休息了。 栾提羌渠需要须卜骨都侯的解释,不然,他会削减须卜骨都侯的兵权。 我诘问自己道: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也沦落到了这般地步,我会像他一样么?”不知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样古怪的念头,我不禁自嘲了一下。 一个下午,陈萌萌算是见识了闻人初的眼光和嘴皮子。在他的帮助下,其余三人满载而归,花销还比之前预估的少了一半。更神奇的是,闻人初还顺道卖了十几件自己手头的货给那些贩子。 李长青陷入了沉思,自己当初看到悟空包括黄飞虎的时候,都随意为其取名,当时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沾染因果。 夏晋远心情郁闷,回家脸色自然不好看,饭桌上对于章敏近乎讨好的语气也只是敷衍了几句。 “怎么可能?我是他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不一样呢?”钟岳额头上的血管都绷了起来。 这七成把握已经足够高了,要知道根据自己收集到的这个世界点燃神火的资料,土著们即使在诸神黄昏之前,点燃神火的成功率也不足三成。 夜晚的大海很安静,黑黝黝的海面反射着近处高层建筑上的霓虹灯的光,迷幻又神秘。 沉默,qq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再然后乐乐的头像便又重新变成了灰暗色。 童恩也不笑了,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件事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从季思明的表情看,贺晓似乎在撒谎。童恩没有说出贺晓,她可不想再趟这个混水了。 “老爸,你也对我撒谎了,你还没有跟我道歉呢。”宇豪突然想了起来,立刻对钟岳发难。 “上官家控制水路历史悠久,可称之为水上霸主。占据水路之便利,若是自家人都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浪费了?”梁嫤笑着说道。 众人一言不发,席应情迈开脚步,向前走去,玄隐道人、商洛道人等人相随左右,江南跟在席应情身边,向困龙关外徐徐走去。 叶星辰努力的控制灵魂力想要阻挡,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御龙丹皱丹碎裂了。 兰陵神皇努力恢复肉身,恢复战力,但是他一次次被道王击碎,鸿蒙大道一次次被磨灭,终于让他走向油尽灯枯。 “楠哥,那送车是分好几伙还是就一伙?这种活儿白天干的人应该比较少,大部分都集中在晚上吧?”我想了想看着昊楠问道。 “我怎知道,师兄应该反省一下是不是惹恼过师父?”李续断此刻不留一丝委婉,直言直语,不在乎会否伤害南宫决明。 “哎哟我擦,跟大爷摆谱是不是?”我一点没惯着冯霍,揽着冯霍就要往地上按。 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在饭店吃鸡尾虾。用个玻璃罐子装的,刘百万介绍说:里面都是活虾,用白酒给它们泡醉了,然后占着辣根说吃。 她痛苦的倒在地上,佩戴避妖符的部位疼痛难忍,锦袋正在烧灼着她。 25名五岳剑派弟子的身子都瑟缩了一下……他们自幼在五岳剑派修行,早就将自己的师门放在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如同再生父母一般,此刻,王伟直接让他们欺师灭祖,他们倒是一下子难以接受。 想毁了她的清白之躯,想让她彻底绝望,想让她心死,这才是他的目的。 说完,将几种草药的名子说了出来,崔颢听了到不知道这些草药能有什么用,不过即是主子吩咐了,自然不能耽误,让蔷薇等着,他就去了后院。 生了?这就要生了?突如其來的变故令楚天佑有一瞬间的冷怔,好在,有经验的佣人马上给医院打了电话。 抹去鼻尖污迹,易宸璟盘膝坐于榻上,手肘拄着膝盖,虚握的拳头抵住额头,沉吟许久才又开口。 俊秀男人点点头:“也好,喏,这是给大长老的回信。”说着将手里的密信递到黑衣人手中。 可是,刚刚翻开到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立刻顿在了那里,双眸中闪过一丝类似于惊喜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第一页上的那张照片。 第一卷 第140章 职业需求 “侯爷……”凌沧焦急地高喊,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沈镜抬起手阻止了。 苏婉清没说话,“嗖”的一声又放出第二支箭,结果还是没能射中标靶,两只箭整齐地挂在了沈镜的双肩上…… 宋时行觉得该给自己找条后路了,不然以后吴主任想在工作方面压制自己多的是办法,自己就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老僵尸把头低得很深,那张黄符对他来说屁用没有,贴上只不过是为了不吓到人而已。 守门禁军们、顿时被激得打起了精神、执起了枪杆、举起了火把,照亮前面。 这一刻,无数玄兽纷纷不甘嘶吼起来,特别是很多十万年玄兽、百万年玄兽。 不敢想归不敢想,但江奶奶的身体,明眼人都知道,说不准哪一天人就走了。 有的觉醒先天剑道体,对剑道无比敏感,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就踏入陆地神仙,领悟剑道。 她记得以前在中学的时候有人向他表白,他也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从来就没见过。 看来曲姗姗家庭条件不错,毕竟想要吃到星际时代厨师做的食物,光是预约就不知道要预约几年,还要面临随时有人插队。 如今不但拿了铜板来买糖,还收拾得干净利索,芸娘甚至惊奇发现,刘季家这四个娃,模样都长得挺不错。 一双年少分离的姐妹,走着截然不同的路,却不约而同地喜欢同一首诗。 面对金珉硕无意识的夸赞,艾琳明显高兴了许多,话里抱着一大堆零食,堆在了金珉硕面前。 以往的一幕幕在柯焕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怒火让柯焕的双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同伴吗?为什么组织要杀死效忠于他们的战士? 雷法的名字他的确听说过,而且还是从一位老朋友那听说的,因为那件事即使是在海军历史上,都是前所未见的。 咯吱。一声骨头碰撞的响声,突然间的在钏泽的身上响了起来。他的右手扭转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那可是常人不可能达到的地步。 护卫抿了抿嘴,索斯甚至能够看到这位护卫喉头滚动,显然是对场子里面极为羡慕。 沈淮留了三分钟给媒体用作拍照和议论,三分钟后沈淮在大屏幕上给出了邮差的一系列参数。 牙齿在咬合下去的瞬间,面皮反馈回来的是一股让人陶醉的弹性。 嘴角微微翘起,尹美莱愈发觉得,这个被很多说唱界的朋友夸赞,惊为天人的新秀,的确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阜成门街,朱栩与张筠姐妹汇合,两人穿着厚厚的袄衣,一红一绿,俏生生的姐妹花,看上去颇为养眼。 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自己亲自下场,那即便是与自己层次相近的人的交手,看着也没有多少帮助,反倒觉得有些无聊。 那么,就不能怪叶若不够兄弟意思了。不能怪他,孔雀老师拿他当兄弟,他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要把孔雀弄上床了。 “好的,余妈。”叶若说着,轻轻摆了摆手,那之前还横在路上拦路的汽车,立即自动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推动,然后靠边停好了。 “你的意思是,武林豪杰令,只是随机将我传送到一个地方来而已?”莫剑琢磨道。 第一卷 第141章 外面的表演可精彩 华正烨愤怒地转身面向沈镜,冷冰冰地说道:“侯爷和夫人今日一直没有离开侯府?” 沈镜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难不成侯府需要听命于殿下?是否外出还需向殿下请示?” 李响毕竟出生于男人为尊的时代,个性早就形成,即便是经过万年的磨合,虽然平常表现并不明显,但是心中依然有所坚持。 抱着帮帮忙态度来的他,原本打算跟在那个山庄一样,威慑一番,让对方把人交出来、他的义务就算是尽了。 两人这番对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实质上,他们却只是在互相传递着某些默契罢了。 锦衣卫虽只成立半年多,但是威名早已传遍整个江北地区,即便是在淮西地区也是威名赫赫,而京西地区毗邻京畿,锦衣卫的势力更是早已深入此地。 罗迁收起了窃听耳麦和狙击枪,取出沙漠之鹰握在手上,金甲机人护在身侧,慢慢向树林中靠去。 接连下了三道命令之后,郑安示意众人退出,只剩下盐帮帮主阴义一人。 保罗知道孙卓这赛季还想拿mvp,魔术又势头正猛,这场胜利很难拿下,甚至预言这场比赛会变成孙卓的表演赛,孙卓会疯狂扣篮,保罗只猜对了一半,魔术肯定是要赢的,但孙卓并没有特别秀扣篮。 分身从一开始面对着二十多人的包围,到第二天的七十多,第三天的一百五十多,但真正有资格进入战团的高阶能力者数目基本没有变化,来的多半是空有一腔热血,感觉自己还算可以的人。 罗迁此一计,说来也简单,不过模仿了三国之中,刘备最擅长的一招:哭!其实就是扮可怜,示人以弱,却能无往不利,凡使用者,尽数达到自己的目的。 “找张学良或者孙良诚吧,张学良跟周赫煊是老朋友,孙良诚跟周赫煊是拜把兄弟。”郑道儒说出自己的关系,他以前跟过张作霖和孙良诚,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去洗洗吧,然后换成平常的样子就行,制作组那边是说,想拍日常的样子。”。 二人说笑间已经走到了白峰的冰屋这里,推门走了进去,就见白峰已经下了床,正站在火炉旁边往炉子里添加炭火。 她要向曹越解释一下,反正她就是这么认为要这么做,至于理由是什么,她没去想过。 “听说你力大无穷,不如我们来试试?”金飞影看着许天说道,语气很平淡,看不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还没回家吗?”,听到那边声音有些吵杂,白马俊说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与此同时,情景结束了,情景现场的工作人员们,也开始收拾东西,完全不理被玩坏的白马俊,画面喜人,留下的只有一百三十五的心跳数记录。 相互有看到,想要打招呼的崔珉豪被拉住,白马俊也是不语,相互出道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 曹纯认得是张飞,知道这家伙嗓门大,这么远都吵得耳朵嗡嗡响,既然张飞都在这里,那刘备应该就在前面了,大战即将开始,先把周围情况看清楚再说。 很为前辈们得奖开心,也很羡慕能够站在舞台上受赏,专心、注目着的五人心中的想法,各不相同,但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统一。 第一卷 第142章 不要冲动行事 “这?”甘兹郡王有些犹豫,眼神游移地扫过左都侯高岚。此事是隐情,事关自己的颜面,更事关皇家体统,如果实话实说,实在有些难为情,而且也可能引起很大的麻烦。 自己会不会因为今日这场机缘改变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自己会不会长生不老,毕竟修仙的真人又岂是无知凡俗能够比拟的。 能不能嫁个比村长儿子条件好千百倍的不敢说,但以她现在在银行的存款来看,让干奶跟着享福应该是不难。 “说,不说我就先断他一条胳膊~”戴面具的男人一个眼神,立马就有黑衣人举着刀上前,对准了李石的胳膊。 这本来买一张木牌的子的价格是一两银子,可这人家一听是前几天打败了云衣坊唐掌柜的卢月,也就是秦王妃,顿时这牌子的价格一下子贵了起来,最后竟然一张木牌子涨到了五十两银子。 “我洗,我洗~”赫连娜连连讨饶,她的双手伸进水盆里,用力地搓揉那些很硬的布料,没一会儿,她的双手就变得有种又红又肿了。 在星辰转身离开后不久,守卫队长才恢复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盘坐在那里闭目冥思。 张合想了想,如果张合只拿出更少的股票却宣称拿出了百分之四十九呢?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是此刻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解释,因为知道多了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我相信下次你我见面之时你会拥有知道这些秘密的资格,到时我都会解释给你听。 然而绝大多数诡异最习惯的方式是像野兽一样趴在地上,迅速爬行,它们的利爪能够轻易刺入建筑中,即使爬行在墙面,也都如履平地。 长袖下的两只手微微颤抖着,奈奈神情复杂地看了凤舞一眼,转身就下台,凤舞看向傻眼的计分人员,在听到裁判那一声‘凤舞胜!’后也抬脚离开比赛擂台。 暗处的叶落和明处的菲雯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她们真是太紧张了,凤舞的能力性格处事手法,哪一样都是无可挑剔的,她们怎么就瞎操心了。 说句实在话,这个时候,就算是被打死边远航也不会接这个电话的。 滴滴代驾回到家呼和佳地伤筋动骨图亚特与位于东湖东湖街道,你难不成南部新城vb是时代光华电影天堂野外遇到好接电话不本办法。 与此同时,被他藏在衣袖的匕首也应声落地,众人这才明白程辞的用心良苦。原是看穿了镶银欲要暗害箫无羡,这才出手相助。 因为有些时候,她也会莫名多了些预约,而来预约的人,什么样的都有。 没想到把安之承绑了这么久他也没有生气,星羽觉得他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那可不是东西,那些黑影是地魂族的人,我猜他们是地魂族派来追杀我的。”云轩摇摇头,平淡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漠。 “这事说来挺巧的,想必梁伯你也知道,两千多年前的五毒教始祖留下的毕生传承,就在禁墓的地宫内。 面对这一招,徐川然脚步不动,直接出手挡下,拳头和鞋子狠狠的撞击在一起,王冬脸色顿时有些变化,因为从徐川然这边传来了几乎压倒性一般的力量。 李逍遥表示斯塔可集团给队员们开的工资非常高,一个月基本工资有5000左右,奖金另算。 更有一次,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在马料中参入药草,使袁军战马吃完病倒数十匹。 昨天晚上坐电瓶车的时候韩浩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抗拒,可这次他一点抗拒的心理都没有,直接跨了上去,两人一路有说有笑。 在游戏中碰到别人开挂的情况,以前韦峰也遇到过很多次,很多热门的游戏都有挂,尤其是fps类的游戏,开挂的话会极度影响游戏的平衡,所以广大玩家对于开挂的玩家深恶痛觉。 一股恐怖的高温无差别的直接席卷了而来,王冬的眼中流露出了骇然,而此刻徐川然已经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脚掌猛然踏地企图逃窜。 史莱克连续多年在全国魂师大赛之上战胜了日月帝国的队伍,但即便是战胜了又能怎么样呢,战胜了他们可并不能扭转国力的局势。 而就在三人练习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另一名穿着训练服,拎着足球鞋的健硕身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好的,老师,我已经添加了特别关注。”白耿怀也有点兴奋,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只见远处的那辆mini在路面上展现出一个完美的飘逸,紧接着骤然停了下来。 无数的空降大佬来到这里,有某族的大公子,也有某国的太子公主等等。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受伤的话,吕布就得用魔力修复,用魔力修复,就意味着他更加匮乏。持久战对吕布是压倒性的不利。 第一卷 第143章 我并无不敬 苏婉清抬起头,嘴角牵动了一下:“偷偷学了点儿皮毛而已,一般都是死马当作活马来医。” 沈镜沉默无语。 “呃……不,不是的,侯爷,我并无不敬之意……” 【如果不是我射伤了您,我才不会帮您包扎呢】 孩子的目光晶亮,隐隐带着一抹愤怒,哪怕一直仰着脖子很累,却也始终坚持不肯退缩,似乎要同殷绍龙干耗到底。 慕晓风心下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周围又很冷了,而脚下踩得水,也正在慢慢的变成冰。 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往配戴的鞭子,蓝‘吮’今天穿了一身橙‘色’的晚礼服,挽着哥哥蓝斯的手。 叶妃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来人会不会是楚征,毕竟苏墨寒说过天黑之前他会带人赶过来的,可刚刚那道开口的声音却又不是楚征,让她不得不竖起耳朵继续听了起来。 冷挚睡得时间不算是长,但是长时间的熬夜,冷挚已经习惯了,况且现在被沫沫折腾醒的,冷挚也认了。 开始的时候酒劲没有上来,叶妃一下子就喝干净了四杯,可是到第五杯的时候,她的手就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胃里翻江倒海的掀起一阵阵巨浪。 “你们不要吵,听唐四说话!”语儿一出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让大家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唐四的身上,看他如何‘射’箭。 可是,焚寂听到了她的话却很生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就那么看了霓莹羽一眼,而霓莹羽也立马噤声了。 王二丫一阵叹息道,听得刘涛一阵大汉,对反口中的这个学术不精的人不就是他么。 沐云轩又喝了一口酒,看着窗外的夜色,最动人的是情,做折磨人的也是情,他现在还没有从陌儿离开的现实中走出来,什么事情都不想去想。 “我们分开的话,难道不会被各个击破吗?或许这正是黑尔莫斯的想法……”里弗斯还有些犹豫。 “哎呀,你说那么多,都没有告诉我,他在哪儿?”都这关口了,还卖关子,阿九心中无比地鄙视齐逍。 上次和杀手门的人战斗时候,二条城那位李兵城主,恩,也就是干爹,不是使用了一招条龙斗法吗? 古炎看了下在暗自叹息的公孙鸣,秦锋是摆明了要做出一副公正的面孔了,而公孙鸣也不可能去和那些人比试,他作为万剑山庄的少庄主代表的就是山庄,所以他不可能做出有损山庄荣誉的事。 到了第四天,老城主收到急报,说道是白板东城也遭十万魔军包围。众人商议一番,决定让老城主带去五千精兵救援,并传授这套新的守城之法。 广场上,人声鼎沸,成千上百的蛮族人都从各地赶来,一是为了参加族长的婚礼,二是为了亲眼看赵律怎么被活杀的。 从这里开始,游戏正是开始了,沐云轩嘴角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李义舔舔染着鲜血的枯爪,一副享受的模样,一些弟子破口大骂,这样的行为,简直与怪物无异。 持大枪的那位闪电般的舞了个枪花将弹片挡开,而壮汉将如门板一般的巨刃挡在自己身前,将弹片挡在身外。 解决完面前的骷髅,李逸转头看向薛玉儿,发现她身形飘动,绕着两具骷髅转动,灵动而飘逸,耍得两具骷髅团团转。 第一卷 第144章 怎么还不帮我说话? “陛下,臣妇当时的决定是为了保障城内百姓的安全,并未想得太深入……” 苏婉清洁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但此时的内心已然充斥着忧虑。 谢千音说着话,突然惊呼了一声,随后似触电一般,猛的闪身后退,一脸见鬼的盯着虞棠。 眼看着胡玖的匕首就要扎到屠雪的肩膀上,一个黑影凭空出,一把抓住屠雪,将她一提,带着她闪身到了安全的地方。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如箭飞奔而去,在雨幕中更是分辨不清身影。 不得已而为之的计谋,本来就仓促而草率,夏枕云也只能寄希望于占有欲最强的那对双生子,不会再出乱子了。 秦墨回头瞧见青年并未动身,嘴唇蠕动,声音不大,在场之人皆是听得清楚。 路甜轻飘飘的一句话,在顾承的心里炸开了花,这么多天以来他都心不在焉的,路甜离开了顾家,连他哥都不理了,更何况他。 终归是圣旨赐的婚,太子只能关上门发疯,尚不敢让外人知道自己对这门婚事不满。 闻人血皇一怔,他才想起,雪少鸿现在已经是真真切切的人皇境了,他要去的百战之地了。 但闻言,他连忙抬着颤抖的手朝着前方一指,被电歪的嘴说话含糊不清。 叶枫真有点晕了,他真的不敢想像,这居然就是自己的神识面积?也没听说哪个修真人的神识面积是这个模样的吧? 在成为真正的天地主宰,踏足那个境界之前,他不允许任何不利的因素产生,敖霆是一个,吕岳则不一定。 此时,上官飞燕不再纠结昨晚的事情,自然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江程程身上。 其实在来聚阴殿王城的路上,夜影和疾风他们已经将破损的结界修补好了。现在只要将王城后面的区域一直到和千叶殿交界的范围修补好就可以了。 萧天阳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传了进来,同时这也是追杀厉无笙的最后一人,红衣,血娘子。 士郎,凛,狮子劫还有村长一行人们,去七号驻守的祭坛,那里是城市地带,需要的人手最多,而拖住七号的任务被村长接下了。韦伯如果摧毁完祭坛后,就会立刻前往帮助士郎他们。 疯狂三月锦标赛进入到第二阶段以来,受关注度是越来越大。甜蜜16强战,这种比赛的受关注程度,在美国可以说是丝毫不比nba差的。 所以说,就如同修仙中的灵气会出现液态,气态等,其实都是“质”的变化,每一次能量的凝聚,都是对自身能量的一种提炼。 眼前的年轻男子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唐飞却想不起来。 张婕在监区是什么口碑,刘姐可是一清二楚,平时一贯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只是陆泽的手搭都还没搭上去,就被谢应淮给迈着步伐,直接夹在他们中间。 甲板上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等独立旅战机一到,还留在甲板肯定死路一条。 莫永哲有些心虚地轻轻触碰池谨言的肩膀,便越过他俩径直走向会客厅去找老太太。 第一卷 第145章 妹妹是吃醋了吗? 回到府宅后,苏婉清开始梳理思绪并低语:"最近的我办事似乎有点不经过脑子,往后不能如此……" 楚仲安无奈笑道:“这警惕性也太差了…这段时间可得好好练练,否则会吃大亏!”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再次叫石墩儿起床。 “吃点东西,然后原地修炼,将自身状态恢复到最佳。”陈落道。 索托城的护卫队开始麻利的处理尸体,那些相对强大的增援默默离去。 荧作为世界之里的人,那在一神层次外是是秘密,艾尔没时候会想,我那个穿越者的身份又是否能瞒过对自己上注的神明? 只有花江的好友才恍然大悟,回忆起来,她们记得花江国中时谈了一任男友就叫做桐源。 他明白,或许是两个世界副本形态的不同,或许魔族公主世界并不是一個解密类型的世界,一味地强求,并不能帮助他找到线索,反而会让他的心态变得更加糟糕。 秦淮如白了傻柱一眼,“放心。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妹妹长的特别水灵,可是我们村里的一只花。 魂环搭配对魂师战斗力的影响是最为直接的,诸如魂骨等其他宝贝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得到,就不提那些例外了。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这片建筑的屋顶除了主人家摆放的杂物和衣服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在莲子化作手镯后,方圆十丈范围之内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是百花齐放的壮观景象,那令人神往的仙境般氛围也随之消失。 他抱着一条观念,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坚决不去浪费脑细胞,有那个功夫还得顾及眼前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这一次米朵学乖了,再没有打算参考烟雨的想法,而是专心致志地去思考属于她的心愿去了。 王曦醒后又被强制关在房内修养,此次神识受损,安阳家想尽一切办法找来各种修复神识的药物给王曦。 昌云冉后续的七十八手法诀又施展出来,缓缓的飞向俞梵的头顶。 国家领导人在聊林峰的手机产品,而网上看直播视频的网民也在发帖聊疯了。 “你们辛苦了,让弟兄们去把两个岛国人住的房间隔壁的人都处理下,免的一会打斗出现意外影响到其他客人!”朱雀向男子吩咐道。 这些村民自然就是之前围着洞口,在想办法破解冰封的老村长他们了。 之后,塔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和此刻他们所在的通天塔一模一样的样子了。 船队依旧缓缓行进,而距离林影他们北方开外接近百里的地方,万灵突然顿住身形,面色之上有些温怒。 蓝霸学院坐落于森林之中,除了建筑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森林,更像是被森林包裹了一般,这倒是和天斗皇家学院坐落于山腰有些不同。 但归还昊天宗魂骨后,唐昊他可就残了,这也是唐昊口中“无法一直陪他走下去”的意思。 峰回路转的震惊,失而复得的喜悦,总之那一瞬间其中的光芒四射叫人根本无法忽视。 花花很听话,很多时候是这样的,但你祈祷一只哈士奇变成一条边牧?那你想多了,我甚至很好奇中原出生的鲁班哪来的灵感做出一条哈士奇的?中华田园犬不是更亲切? 第一卷 第146章 无用之人 她的咳嗽声细腻且轻微,如同细雨轻轻滴落在青石之上。 那副虚弱的模样不禁让苏婉清脑海中浮现出《红楼梦》里的林妹妹。 说道‘您的妹妹’的时候,启太不由的露出了一个苦笑,而桐人也是想到了什么,理解的点了点头。 和肤色熟悉的值班警卫点了点头,芙兰达在对方友善的笑容下接过自己的行李,带着芙蕾米娅朝机场大门处走去。 走在树海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两人只好一边探索着出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虽然已经撤退到这山谷之中,可也是被袁绍、刘备、公孙瓒的兵马包围了起来,想要退回并州,也并不容易。 七年后,再一次回到中海市。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过往。她自己也清楚,再想那些已经半点用都没有了。夏时光还要继续向前看,还要继续生活。 他尝到了甜头儿,觉得是一把稳拿,任云凤再本事,也得让他占尽便宜。 模糊身影沉吟着,更加密切的注意着四周,同时,此刻在他心中,已经暗暗有了决断,君严身上的秘密,他将会永远的令其烂在肚子里,就算是万窦询问,他也不会再将其提及,此事,本就不该有除了君严以外的任何人知晓。 就见花九扯了扯耳朵,尾巴烦躁的敲打地面,但是她的脑袋却往吕萌萌这边歪了点,用眼睛斜着吕萌萌,好像在说‘要摸就赶紧的,过时不候’。 从门口进来的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男的有点微胖,还长着一张奇怪的青蛙脸。 但是没人知道,五家仙之间,并非和睦的,而是明争暗斗不断,而且是传承久远的恩怨。 方萍英也乐意和他们一起干,曾卫国这人做事有魄力,而且对朋友厚道。 他强忍住马上拨电话给李谢华的冲动,而是静悄悄的站在门外,想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宗政和趴在最后一排,眼光炙热的看向才貌出众的郁芸云,甚至都忽视了陆艺娴鄙视他的目光。 弘治一开心,茶也多喝了几口。谷大用汇报完,大家也都休息了一会儿了,这时正好可以逛逛皇庄周围。 听到这个名字,许多人都是露出了惊色,这是一个获得直入补天学院资格的最天才,近两年才名声大振,之前一直在蛮荒深山中苦修,搏击妖兽,一直没有现世过。 “哟呵,还知道我是你们的会长呢?你们不是认了新会长了吗?”夏长天瞥了那些人一眼,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让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水陆营士兵的尸体被放到了板车上,由几个没受伤的人员负责拉车。街上虽然马车没有,不过还是有好几辆来不及拉走的板车。 修士有漫长的生命,有无尽的时间,所以感情深浅,都是可以变化的,姜韵也从不觉得,姜辰会因为痴爱了云祈就不爱她了。 奈何天剑雷刀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深,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所以当她和闻佑两人才绕过影壁就看到匆匆迎出来的魏家姑奶奶。 成叔退出去安排事情去了。谢坐着想了一阵儿,叫人备好车马,朝秦府去。 第一卷 第147章 危机关头 “好,比就比!不过说好了,到时你们输了,以后洗碗的事就不能再有意见!”云福有些气急败坏道。 李隆基有些无奈地给萧江沅递了个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这个妹妹哪怕只是一个出了家的公主,也知道在政事上把自己摘得干净,再看我那四弟? 五十米的距离对两位天人境高手来说就是几秒钟而已,两人赶到爆炸地点之后,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大坑。 “郭副总理对我们莫家有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郭少一次?”见道理讲不通,莫予淇只能转换思路,开始打感情牌。 此刻霸木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自己去找什么茬,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 一排的坦克对着进入的大丧尸猛烈的轰炸着,一颗颗火箭弹射向大丧尸。 “安迪,你们那边没事吧?我感觉不到你们附近的那个魔法师。”乌斯的声音在魔法耳机里响起。 而就在张浩引动星源为荣老治病时,在大山深处的某个道观内一位白发老道猛然睁开双眼,射出两道寒光,身子一动走到观外,抬头盯着天空,白日当空,照得老道眯起了老眼。 因为他刚才瞬间就感受到了,这是一股非常霸道,且聚会毁灭性的能量。 这让张浩很是担心,又跟荣晓兰与张宏达各自通了一个电话,众人都说一切平安,张浩提出自己的疑问,荣晓兰说付宁生病了,目前正在治疗,病情控制住了,不用担心。 阿天则在一边欣赏墙壁上的古玩字画。包间里用华国特有的多宝格做的隔断,格子里放上了一些彩陶和青花瓷做饰品。 陈浩随便说了几句并且保证只要没当场被埋的一定给救回来,到了地方,看到满院子的食物,陈浩稍微松了一口气,太子剑瞬间从陈浩住的那栋房子里飞了过来,停在王宫里头的这座院子里。 医院里的情况太过混乱,虽然有警察前来维稳处理,但是还是少不了会闹出一些乱子来,比如其中很多人要状告医院,要索赔什么的,总之闹得一团混乱。 “李导,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现在全网都在关注这件事!”一个工作人员慌慌张张的跑到李泽面前说道。 搬倒是搬得动,格罗姆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一颗大树而已,没什么难得,关键是偷的过程不能被人发现,还得把那么大的东西悄悄的运走,这才是困难的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卫七郎会抗旨,既然此人不为自己所用,那便杀之,省的夜长梦多。 她说着话还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脸蛋上挂着泪花,模样好不狼狈,但她却是三两下就将泪水擦干,然后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大有你不睡,我就一直看着你的势头,显然她说的不是玩笑话。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听不明白。”薛菲脸色苍白,狡辩道。 “我知道紫笙大帝许诺给你们的事情,但是注定要跟着我去外面的世界那?”林薇薇问道。 “这里,就是玄罗城强者的聚集地,整座城市保存最完整的部分,也就是这里了。”老者轻叹道。 恐怖的噩梦始终都在侵袭着他,梦的具体内容他已回忆不起来,只记得自始至终都有着某种怪物,在他身后追杀他。 “行行行,我知道了。”怕儿子闹起来,张母忙不迭顺着儿子说道。 初初把玉佩放回灵戒,伸过双手接过梅子,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突然想起来,他既是冥王之子,那原来的顾醒知呢?该不会是他苏醒之时,对方便消失了吧? 像是根本就没有实在的东西,只有淡淡的锋锐感从他的剑身上划过。 事实上,他这位总经理,除了球队的日常管理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实权的。 石墨殇正要说什么,忽的感觉到狂躁的凤族气息,立马看向了外面。 “哎,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肖家那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将捣乱的人收了回去,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穿的好点。”二舅笑道。 裁判的哨声从发声冲突就开始不住的响起,但仅凭哨声根本无法阻挡已经彻底混乱的局面。 “保成,江南的事情,你可以放下了!”康熙最后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跟太子闹起来。 连天阳天尊都满意的灵器,又怎会不被他人看重?天阳天尊越想越觉得此事可成,吩咐下去后,便将手中的灵器分批放了出去。 “嗨,那还不是因为瑚图里咯,一直催!”弘昀觉得自己可以再睡久一点。 这通电话打完后,江一羽满意地将电话放好,拔了手上的针头,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此外,原主这个身体太过显眼,走到那里去,都是很容易被认出来。 原主也没有非要得到凌霄的回答,如今的她仅仅只是说一下内心深处的感觉,这种被人算计的悲催让她终于感觉到愤怒。 最终咕咕不得不宣布:大妖走了,不少妖们是有些悲伤的,有些感觉失望,毕竟它们以为大妖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但最终大妖不见了。 等到除掉权臣后许大人摇身一变成为臣子中最厉害的一位,成为首辅,凌霄知道这时候的许府应该是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当然这些和原主都没有关系。 “我来吧。”知道李姣姣的手臂不够力,尚且,弘昐已经这么大了。 知道了庄敬还没吃饭,她赶紧给庄敬拿来了面包,饼干,还打开了一个肉罐头,又打开了一瓶水,就坐在那里看着庄敬吃饭。 第一卷 第148章 让她能够释怀 那种无比清澈的眼神让张邵苧第一次对异性有了留恋,虽然,现在还只是目光,但是在目光之中,不难看出张邵苧内心的最为脆弱的一部分,那包括叶勍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曾了解的一部分。 要不然的话,他看到林雄受伤,绝对是会在第一时间,就将林雄给送回去的,而不是让林雄独自一人托着重伤的身躯赶回去的。 半个时辰后,二人如约来到了后厢房,并且和刚才计划的一样,郭达去皇宫面圣,并且在那里做官。门外的葛天氏虽然是坐在院子里,却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赶紧走了过去,却看到蕾娜正拿着一个和她之前的灵镜很相似的一个圆盘,于皓瞬间明白了,这就是蕾娜哥哥雷索的那个灵镜,只是……怎么会掉落在这里? 说完,陈阿勇便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闻言,二人都是脸色阴沉。 把规则融入体内的能量当中,成就真正的法力,凝成妖丹、金丹、龙珠、舍利子什么的,妖族、龙族等大多都是走的这条道路。 这些诗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行飞花令时可选用诗和词,也可用曲,但选择的句子一般不超过七个字。 紫金两片火海在一起激烈对抗,火海化为许多火龙火凤等各种火性生灵在其中激烈的厮杀争斗着。 虽说,远离了这周家的主院子,但是,靠近了之后,这气味,也是很冲人的。 “好的,大哥。”李殇也不想打扰许天修炼,抱着点点就要转身离去。 即使他出生了他也不会有这好的童年,只不过会成为另一个我,他活不到那个时候,到时候并不是无子之痛而是丧子是夭折,我无法直视我的骨肉,一次次来到这世间,最终却没有在庇佑之下活下去。 走出房门,他才发现,林清宇根本就没走,正躲在楼梯处看好戏呢。 面对无法改变的局面时,她或许会暂时弯曲,但是等风波过去以后,她绝对还是那个她。 瑞卡气死了,起身要追,才跑上楼梯,迎面就碰见宫洛爵走过来。 剑光一闪,剑客已经到了李晋的身前,一剑就刺向了李晋的喉咙。 就在这气势之下,帝释被横扫而出,高大的身躯犹如陨石一般,撞向地面之上。 “你说得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风云轩说着,握住了慕梨潇的手。她的手掌冰凉,但却让他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在梦中,他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别看修志手中是断剑,不过爆发的剑气却十分诡异,甚至说犀利。这道剑气刚刚发出,下方的海水就已经被劈开。剑气嘶嘶吞吐,犀利的剑气要撕碎一切,剑光气,剑气就要斩在枯竹身上。 那时的人因为比较相信鬼神,所以一个地方一般都会有一个类似神婆那样的人,那神婆的意思就是,这个怪物是天上犯戒的什么神怪,被打下受苦的。 “你…”上官翎脸上刚刚下去的红晕竟是再度浮现出来,不知为何,她对于楚枫,居然没有太多的排斥,身体上反而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感觉,她也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爸爸,打他,打他,他把我们的家给砸了!”一旁琪琪见到牛魔王有些迷糊,立刻大声的嚷嚷起来。 “蕊儿此意甚好”保元向我点了点头,转身对欧阳炯道:“欧阳爱卿,徐妃今欲拜你为师,你得空时指点她一二,爱卿切切不要推却。”言毕对我使了使眼神,我见状忙行了拜师礼,欧阳炯推辞不得只得生受了。 这两人,一个是身着滚金紫蟒锦袍,头带碧玉高冠,长髯齐胸的伟岸雍容华贵中年男子。 雪莉这几年赚的钱肯定不止这个数,但她也是刚从母亲那里拿回了经济处置权,查过账户以后才发现前些年赚的钱有一大部分被她母亲用掉或者给了她的哥哥弟弟们,所以剩下的钱还真的不够用来还崔宰豪的账。 也等于变向的承认了人兽结合,不在是他们这个修仙界不合法的。但在道德层面和情感上来说,人类修士还是鄙视和排斥人类修士和属于动物的灵兽相结合的,也看不起那些人类修士和灵兽留下的半人半兽后裔。 此后几天,议和进程因为内鬼的出现,重新回归原点。两国官员继续打口水战,议桉在建立和推翻中来回横跳,进展缓慢。 而还没有轮到上场的子弟们顿时压力大了起来,有几位炼气三级和四级的子弟更是直接放弃了比赛。 然而就在魏如烟的话音落下,一块巨石忽然从天而降,砸在了魏如烟前方的地板上。 孙丰照一听华绝的新身份,也是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差点就没把下巴颏弄掉下来。 至于这个伪尊,明显不是主使者,此时也不在君陌的感知范围内,君陌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找出他,追上将其擒拿击杀,这事,只有靠大衍了。 三名巅峰血皇,每一个都比哈尔要强。再加上身后一万之众的血族,其中前期血皇就要近五十名,中期血皇也有十个。这样一批队伍,横扫一个二流门派,完全没有问题。 不等张飞动手,宋谦笑着自己开‘门’走了出去。刘备道:军师怎么知道他是一个江湖骗子? 第一卷 第149章 这小小的伤势 “如果能打起来就好了,关键是我们的修为太差跟人家不是一个档次,我们搅起事情来,自己本身抽身不开,这是一个问题。”朱雀红岚说着浑水摸鱼的难点。 周林想到这里,又重新给它聚热,反复试了几遍,想不到那杯子突然响了一声,然后裂开了。这让周林有点惊讶,他知道是因为热胀冷缩的原因,杯子一冷一热,分子瞬间收缩导致杯子裂开了。 大家见我也这么说,冉岁扶着辽爹爹和二哥、三哥、嫂嫂们嘱咐了我一通之后都出了屋子。 三块电脑屏幕,都是开着的,里面的图像,正是龙坤整个家的情景,整个院子,客厅,以及龙坤的卧室。 父子两人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刘明远的一番话让王东升心里方寸大乱,他当然知道刘明远的身份,人家既然说出了这话,那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好在,他的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了反应,脚下的矢量陡然爆发出恐怖的推进力,让他勉勉强强的躲开了致命的部位。 周林跟了出去,邱灵正走着向一个特别的位置,邱灵的家族都是学风水的,估计她选的位置是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结合周围的场能量,这样可能可以让陈梦的能量更好的保存。 想起来福平时龇牙朝着自己媚笑的样子,陈长生只得又摇了摇头,妖兽虽说凶悍,但是却远比人更加忠诚。只要是肯臣服多半一生一世都不会背弃,断然没有反噬主人的道理。 吱吱唔唔的卫紫,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跟在陈雪凝身后一个劲的说着好听的话,试图将手机里面两人的亲密照给删除。 在宁灵雨的一路指引之下,凌云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车开到了香格里拉大饭店的门口。 附近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向倨傲青年的目光,全都带着恭敬和畏惧之色。 他已经加入了天魔教、玄都观、刺客联盟,对每一家都忠心耿耿。 “她是王嫣!我的乖乖,我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战力榜第一第二都来了。”他表情浮夸的仿佛一个追星族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明星一样。 李大志眨眨眼,又按秘法所说,在自己袖中取出了写着李平安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符纸,将符纸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两边一起合作抄了略卖人老巢,前两日秦封和刘季又一起到衙门作证,同吃同住两日,两边也算有些交情。 “我会陪你一起去,但不是现在,而且我必须要做充分的准备!”牛莉莉严肃的说。 时间好像过得太久了…能记住家在何处的,也就一两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 所有报名者身披三层重甲,执长戟,腰悬铁剑,大型盾橹,五十枚弩矢和强弩,以及相当于三天军粮重量的水袋。 “所谓的大气运者,未来都会对天地有极大的影响,天道为了维持诸大道在今日、明日、昨日的稳定,所以会庇护这些大气运者罢了,当大气运者完成了他身上天道赋予的使命,他的大气运自然也就会消散。 她现在胸中积满了愤怒,不仅是金淼淼的,还带着孔清秋的那份。 “怎么!人家不去他们还能强抢吗?”一人倒是有几分侠气愤怒的问道。 陈远宏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直到清末,技术逐渐完善起来,海盐各产区才改用晒制之法。 “不在意,但鲜少看见有与奴家一样不在意的。”笑了笑,风月给他上茶。 自己明知道天外天处心积虑想要对付那个男人,可却没有在他成长起来前,好好保护好他,这才导致了这次的灾难。 白天行终于接受了葛永的说法,自己是欠考虑了一些,想当然的认为打服了降龙派就没事了。 “带我去找他们,否则你休想喝这瓶血。”白狼按住了杯口,将独角兽伸过来的脑袋挡住了。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混乱,局势稍稍稳定了一些,然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盯上了罗浮山。 不但如此,只见祥公子一脸狰狞,紧紧的咬着牙齿,五官揪紧在一起,双拳紧握。灵魂力不畅,自然影响元气的调动,祥公子的一身的元气自然也变得有些不稳起来。这中痛苦,令祥公子忍不住仰天长吼。 此刻欧洲的重骑兵似乎世界无敌,其它类型的各个国家各种骑兵,在他们的眼里只是被趋赶的兔子而已。 “您得把那个翻译法术关掉才行,不然的话可不算数。”清月明显有些不相信白狼说的话。 那地方在郊外,出了城,车流减少,从主路岔出去之后,路面明显没有城区主路那么好,倒是周围一片开阔。 第一卷 第150章 并不妨碍走路 天气转凉,叶蓉想着花仪来了许久,大家都还未真正地坐下一起吃过饭,便吩咐厨房备了饭菜,让翠萍去请花仪今晚过来一起用餐。 只是在太极才刚刚被创出,只是稍稍抵挡了旋窝的冲击,眼看就要破碎。 然而这时候一张带着邪恶而又轻蔑笑容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自己那张用来混饭吃的脸上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来人直接一拳奔向了他的俊脸。 “是。谢谢。”王艳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知道百分之五的股权意味着什么。 风善铜被墨凡禁锢住之后,又被墨凡施展土墙术包围在其中,所以也就不知道外面的一切。 “乖,困了就睡吧。我会陪着你的,不需要担心。现在告诉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见孟凡越来越支撑不住,季莱微微一笑,声音更急轻柔。 “!!!???”当所有人脚部落回地面后,众人皆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尽管飓风还是吹的众人呼吸困难,但他们脚下却像是生了根,牢牢的抓在地上。 所以,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能装着不认识老唐的样子,低垂着脑袋,从二人面前走过,走向了对面的电梯。 “不用,不用。料子上,我会做一些变化,尽量采用纯棉的或者亚麻的,化纤类的能不用就不用。这样子做出来的衣服穿着更舒服,更健康。”张东海说道。 墨凡刚刚想到这里,眼前忽然一黑,头疼难忍,只觉得天灵‘穴’仿佛要炸开一样,身体中的内力也只有一丝。 而在他急急经过的大门以外,不起眼的保安亭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窗前,目视着唐千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这里遍布六道之光,充斥着神秘又恐怖的力量,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如果古巫眼见逃不出去,很有可能暂时藏在这里。 “白虎!难道你丫没感受到吗?如此惊人的一拳,威力不是大宗师,又是什么?”一旁的玄武调侃道。 匕首对上斩风刀,在兵器上,就处于下风了,但是叶子浩却硬生生用速度跟刀法,把劣势扳了回来。 傅芯想起陆恒以易南的身份第一次到宁城的时候,自己带他出去逛逛,去了宁城几个最出名的景点。 “如果你觉得现在胃里不舒服,你就喝奶茶,如果你觉得你现在很燥热,心情烦闷,你就吃冰淇淋。”杜苏笑着说。 “这,我怎么也得看看吧。”叶秋弱弱道,看起来秦莲怨气未消。 教室里的喧闹大张旗鼓,比外面铺天盖地的雨声还要吵闹,但莫名让人感到一种安心。 !就算是霸世国主不将藏在暗中的人调配出来,就以圣域宇宙国的那些残兵败将,他们能够坚持半天的时间么? 天后,在全天下掀起搜捕秦命和九婴大潮的时候,他们横跨数万里汪洋,来到了连通着幽冥地狱的死灵海域。 徐阳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早就知道袁氏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徐阳没有想到这袁术居然回来之后就跟自己搞事情。而且这家伙自己手伸不过来,居然还找了一个代打。 连同如释先生,众人走出麓生山庄时,外面星光依旧,俨然还是来之前的时间。歇也歇够了,夜路也不怕劳累,众人再次启程。 徐阳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在一股水系波动之后,一个与徐阳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间屋子之内!两人就连身上的铠甲都一模一样,同时微笑着看着徐莫。 让人诧异的是,这一击砸落之后,四周的黑雾竟然蜂拥而至,尽数被林昊手中的轮回洞所吸收。 “钟先生这是怎么了?”单玉君走上前,用疑问的目光看着雷晓,得到的是一个同样疑惑不解的眼神。 “不是这些鬼屁话了。我问你,你认识初一班的叶研吗?”曾修问道。 “喂,江流,边走边吃可是会对胃消化不好的。”魔比焦灼的关切道。 而且自己要是输了那可就连自己的大老婆也输了。这让他不禁对龙岩雪峰的恨意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原来你打算打退堂鼓呀。”曾修手里抓起第三瓶矿泉水,用力拧开。 “二弟,风紧扯呼!”刀战之上猛然发力,周泰后退一步向芦苇丛中大声喊道。 吴起心中一叹。虽然贾清和绿珠只是简简单单两句对话,吴起却已经对吴仙儿人等和贾清的关系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穆辰东拼尽全力,朝着怪物的腰、胸腹和脖颈,连挥三剑,磅礴剑气排山倒海地击向怪物。 第二天,高远早早地爬起来做那件不想做又不能不自己做的事情----洗内裤。 说完,一股紫色的武力从男人的脚下平地而起,下一刻,令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他是全场唯一一个无法搭顺风车的人,因为莫说这机关,连他自己都不是很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属性,体内无数英雄的能力,也是给予了唐宇不同的物武力属性,所以想要离开这里进入门内,只有自身上前。 高远觉得有点眩晕,不禁是为眼前的美色,更多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这个曾经自以为心里素质过硬的男人觉得很是吃不消。 走出外面世界的一次机会就在乌拉村民再次热烈庆祝乌鲁尔消灭大怪鸟的宴会中消失了。而基达下一次听到乌拉村消息的时候,依旧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陈腾是一名先天武道宗师,实力强大,身份恐怖,如果不能满足对方提出的条件,余倩倩相信,陈腾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如今,他对林妍红已经烦腻了,以前只是急于要孩子,冲动之下就跟林妍红结婚了,可是结婚之后他才发现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第一卷 第151章 自讨苦吃怎么能怪别人 “靠,我还觉得前面几局输了,是我们队的鼠标集体失灵呢!”隆一脸鄙视的反击道,他没想到林峰还真就这么不要脸的打蛇随棍上,直接把最后两局的失利丢给了作息。 学员们一片唧唧喳喳,也不顾胡傲痛苦的样子,兴奋的向胡傲诉说着被圣堂录取的种种好处。 “咳咳……”站在一旁的刘院长顿时就是一通咳嗽,表情怪异的看了杨志忠一眼。 这场战斗以华人的全胜而告终,但是战争并没有结束,各地发生的土华冲突愈加频繁。 云未央抬起头,迎上吞天火蟒盯着她的巨眼,因为距离太近,她几乎能在那火红色的巨眼之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是最为认同这番话的人之一,毕竟谭春申是中华三大党里面,复兴党的元老,复兴党的宗旨恰恰就是以经济为最高目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中,工业是通往最高目标的高速公路。 “不对,那么,你们怎么都跑出来,肯定是你们家传出来的臭味儿。”那人说道。 她看见他原本墨黑一样的眸子,现在竟然是红色的,根根血丝,让她触目惊心,而他有些暗红的脸和脖子,也很不正常。 整个主会场聚集了上千人,都是各个军区、各个集团军的主要将领,还有总参、特统、军情局的头头脑脑,可算是自冯家时代以来头一次。 张守义的儿子张成是在几年前开始跟李嘉豪接触上的,随即张守义就要求张成一定要想方设法的留在李嘉豪的身边,掌握和窃取一些有用的情报资料,并通过李嘉豪等人了解到他们家族长辈的政治决策及信息动向。 毕竟于谦现在年纪不大,这个时候多学一些他为皇家学院准备的知识,对以后来说也是极好的事情。 忿忿地哼了一声,加里奥稍微有些跛脚地迈步向前,打算驱走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法师。 尤其是李彩薇凭借着自己妖体的强悍,甚至不惜以伤换伤的和周曼蔓打,这让周曼蔓愈发变得被动起来。 不过此事不关他事,他自然也不会跳出去抱打不平,他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这时候她看了一眼手机,本来是以为吵架占了下风的尴尬之举,可是一抬头朱莉安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朱高炽自然也不傻,他只是关心则乱,毕竟如果有一条从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这里面的带来的好处,对于像他这种反对迁都之人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郭福涛笑着邀请李峰一起,下午的时候并没有谈什么事情,似乎就像一家人逛逛街,只是晚餐之后郭欣陪着她妈咪去卫生间,郭福涛对着李峰示意一下,去外边阳台。 紫阳真人定睛一看,质问他的正是青云观的青虹真人,倒是那位头顶发簪背剑匣,仙风道骨的道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锐利的目光扫过。 一大袋子,还弄了一只土鸡和一些蔬菜,回到西九龙中心路口,郭欣和朱琳买好了酒,还买了一些零食。 这不,知道自己动了她的钱。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说什么也要把钱要回去。 在楼下的石凳子上我却又有些犹豫不决了,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老娘,儿子真的挺失败的。 “大哥,我不会再有事了,虽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但毕竟我们兄弟还能见面,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何朗一想到莫菲儿口中那‘大伯’两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一下子崩塌了。 两人顺利的进入了寝宫,姬无倾抱着她爬上了一棵大树。树木垂在寝宫的发顶之侧,茂密的枝条和树叶将两人掩藏其中。 哪知芸娘虚晃一招,跳出战圈,大刀一横拦住二将道:“你们皆退至一旁观战,今日谁也不得插手,我要亲手刀劈此贼,替我家姐姐报仇雪恨!”。 因为这里是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没有工作牌的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我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吃过饭,林音换上一套干净些的衣服,便更似寻常农夫了。农七叟赶车,林音坐车,一老一少便往长安城去。 林音正色道:“是我,两年前大林寺便见过你。”俱明法王忽然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们抓错人了。”声音很大,不过台下的人都听的莫名其妙。 何朗看了眼眼前之人,这人中等人才,头戴道帽,身穿道袍,脚蹬云履,手持拂尘,看着确实是像模像样,但他却总感觉这人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 邵安细细端详眼前之人,皇帝明显的衰老了,双目无神,鬓角又添了几缕白发。此次皇帝吐血昏迷,虽无性命之忧,到底还是摧毁了他的精神,身体大不如前了,也没有了壮年时的固执和爱面子。 保卫南京并不是张学武简单的一句口号,实际上口号十分容易喊,但是真真正正的去履行就显得十分困难了。 “结束了!”看着独孤的帅旗总算凿穿了曼丹重骑兵的阵型,昊天长吁了一口气,感慨的道。 分到新编第一师的德国教官团副团职竟然是晋升了少校的麦特林?张学武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德国国防军从年初的时候一再扩编,也令得麦特林终于迎来了盼望许久的晋升机会,但是晋升了军衔的麦特林却显得不是特别兴奋。 冷华庭自他自己挖开的洞口处一栽而下,幸得陈然反应迅速,用自己的肩膀拖抵住他的身体,让他下坠的身体缓了一缓,才摔落在地道里。 郑穆之前说这里就‘交’给美智子和格尔,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在去日本之前就不会联系了。所以当手机上显示郑穆号码的时候,美智子知道事出有因。 算算时间,这个战神赛比赛了数日,整个游戏世界玩家们的练级速度乃至进程几乎滞留,等级最高的叫云灭的那个二b玩家居然已经68级,65+的玩家也是一抓大把大把,我们这些高手们直接在等级榜上找不见人影了。 第一卷 第152章 没有人敢偷偷下毒 如果李副将这次熬不过去或真的退伍回家,他们独特的队形将会被打散,重新归属于其他将领指挥。 那时,他们将不得不从头再来,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等于归零。 再来不及多想,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烨华撑起满是疲惫的身子,完全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紧紧的压在了花璇玑的身上,抱着她朝着一旁翻滚而去。 不过没有办法,叶枫先开口的,吃了哑巴亏,只好将一滴魔龙血交给这丹尼老头,将四张丹方一并收入囊中,立即全部点击学习。 烨华明白,白焰这次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可,他偏偏不能如他的愿。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老子我难得找到一个对手,今天就让你开开荤!”天二说着,就冲向了屋子,瞬间就穿过墙壁冲了进去。 叶焚见苏离一副妻管严的样子,便就放了下些心来,转念一想不对。 林千山目前的情况非常糟糕,肉身崩碎,然后重组,这对他是一种非常大的消耗,身上的生命气息在减弱,就是刚才那道传音,林野听在耳中,也觉得父亲十分吃力。 “我们记住了,谢谢师姐。”风少明等人闻言全都道谢一声。结伴向着外峰的山下走去。 王诺总不能就此脱离万利吧?把事情闹大了,他的慈善基金会也是名声受损,想继续募捐?难度就大了点咯。 雷泽市之外她是去不得的,外面随便一个黑暗种就能要了她的命。而留在雷泽市的话,邓贤会放过她吗? “校长!难道你真的认为他是神经病了?”神父忍不住,索性直接开口问。 甚至就算当初退魔院搞僵尸什么的,新人类组织也没有多少防备,无非是多了一种黑暗种罢了。甚至新人类组织还适当地去扶持它,并且派了中岛那孙子去做联络人。 西装男急忙转过头,借着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自己脸上鲜红的板砖印。 又咬一口,不过也就给韩弃扶起来,走出去,朝着整个弃儿住处走来。冰神一直在之前没凑过去,此时在一边跟着贴着。 即便左丘云是元神中期巅峰的高阶灵兽,也不得不重视,不可能任由他们施为,她一起对付众人,没有余力做到绝杀勾咏。 上个世界的男孩,倒是给回到这个世界的他,留了不少对方作为孝子给‘父亲’的‘归家礼物’。 她双手上已经带上了黑色的手套,那黑色手套不是凡物,却是她的武器!她以双手连接对方刀光。 上一次秦轩追杀华天和逸子仙时,也被华天拖延了许久,但那是在秦轩身受重伤之际,发挥不出本来的功力,才让华天得以有喘息之时。现如今,秦轩状态正佳,但仍然没有轻易拿下华天,这不禁让秦轩感到气愤和不解。 这些论调不论别人信或者不信,至少对兽族人的影响那是差到了极点。对于王立学院为何要招收兽族人,无疑也是十分不解。而至于乌鸦问题,很多吟游诗人了解不够,甚至只字未提。 尼古拉二世和希尔德布兰德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胜利的笑容,有了诺曼人的帮助,想必比平定罗马贵族豪门的反乱,逮捕对立教宗本笃十世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第一卷 第153章 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他们出发时已经日头偏西,没走多久,天就已经黑不溜秋了,离去时周超还特意查看了一下剩下的粮食,结果发现坚持一天已经是乐观估计了。 就在黑珍珠准备下船,回到太阳花岛之上的时候,一道人影急冲冲地从下面跑了上来。 烟箭射在宁缺身前三寸处,分作两股,河水分流般绕过宁缺的身体,再合成一股。直往后方的断墙去,半缠烟也没有散乱,非常好看,又怪异无伦。 大夫人并没有听到,她只当沈木绾是被吓到了,并没有当一回事。 于是,他把第三种菜的材料放到了竹筒里,然后把竹筒插入水中,这样就可以防止食材因为高温变质了。 最后,郭家人坐不住了,臭骂了宋老汉一通后,推着板车,将人送到镇上,花了好些钱,又是看郎中又是抓药,最后诊断出来,是宋老汉老眼昏花,扎针扎错了穴位。 “演,演戏?”工藤有希子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扭头看去,便看到关斗南举起双手,面露微笑。 突然之间,领悟了“元极摩诃”的打磨双目之中泛起一丝惊骇,似乎在这一瞬间看到什么能够颠倒苍生的大劫。 三人在即将抵达穆家村的时候,周超的地图已经能够扩展到足以显示周围人信息的地步,因此他也是毫不犹豫就放大地图。 刘氏擦干眼泪,和张氏朱大妹朱三妹,一起帮吴翠翠三人收拾行李。 现在他们身处三岔路口中央,它觉得,自己肩负着选择方向的重任,于是,它发表感言了。 用的干桂花,撒在洁白软糯的圆子上,色泽养眼。不太甜,浓郁的酒香味让她垂涎三尺,据说还有润肤丰胸的功效。 而无名氏则摘下了风帽,露出了一头耀眼的橙色短发,和一张满是雀斑、略显稚嫩的脸,看上去不会超过21、2岁。 沈子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胡说八道什么,反正只要能引起关同学的注意,一切都ok。 穆辰摸了摸这半个月来陪着自己的马匹,不由得有些心疼,好歹是并肩半月的伙伴,可是这些马儿居然都瘦了几斤。 他现在心情特别烦躁,憋了很多话,又不知道找谁聊,胡乱的翻着手机相册,里面有他们的合影还有自拍照,突然看到关正行蹲在院子里帮皮皮擦羽毛的照片,灵光一闪。 她是来找人,不是买东西的,罗青羽想了想,上前敲了敲玻璃门。 范二长老听了之后,脸上一阵肉疼的跳动。随后咬了咬牙一狠心,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宝贝、丹药一一掏了出来。 阿雾捋起袖子,来到温泉面前。她目光炯炯,气势凌然,十分的有派头。 “你迟到,还不给我回信息,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罗青羽的确气鼓鼓的,心里有气。 毕竟他这次事故的影响巨大,因为他旗下的产业,可以说是遍布在了目前的主要经济活跃地区,这也从他出事之后,美利坚的纳斯达克指数甚至因此下跌3%,就能够看出来了。 不过这完全是必要的,等到欧亚半导体完成这次技术升级之后,将大大提升整个集团的技术实力,并且她们的产能,也会有极大的提升。 一见面,劳伊德就如此说道,不过他也并没有言过其实,特别是陈威廉的母亲,出身于德雷家族的她,当年在整个美利坚都有无数的追求者,也就是她为人低调,否则声名会比现在的伊万塔和帕丽斯这些名媛还要盛。 “没事没事,你这一天太忙,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很正常!”罗羽轩嘿嘿一笑,拍着马屁给对方找借口。 按照他所拿的这本炼器阶梯记载,炼器堂的炼器之法分为提炼与锻造两部分。提炼部分的学习则又分为矿石的辨认与矿石的萃取两个篇章。 狼身灵异嗷叫一声,化作一团黑雾盘旋在羊头周身,不断的抵抗寸芒的侵袭。 唐赫相信自己付出这么多努力是值得的,想要还大周一个海晏河清,就必须要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决心。 第二天天一亮,陆泽天便命令黑龙军军士开始仔细搜紫金矿区,其他四位卫将军,也协助陆泽天,让麾下军士帮助陆泽天。 她想要挡住,想要闪躲,可是这种想法刚刚从心底冒出,便忽然消散。 也许上一刻他们还恨不得将彼此扒皮抽骨,但只需要一个转机,下一刻他们就能摒弃前嫌。 在经过短暂的油炸,鱼肉外焦里嫩,酸酸甜甜的口感十分开胃,香气也很是浓郁。 随后,她将蒸笼里剩余的一半包子装进盘子里,送到了隔壁房东奶奶的手中。 寸板头和马尾辫几人都是神符宗内少见的自身修为超过神符修为的那类修士,无他,只因他们并没有良好的师傅带领,但自身修行又极其刻苦,才能在神符修为不足的情况下以自身修为硬抗,在这神符宗内有一席之地。 就在池慕蝶和月见把秋紫静拉出门的同时,一直坐在自己房间中闷声不语的池慕颜,却忽然对面前的兄弟两人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 那样的话叶天觉得真的很难办,即便是他手段通天,也无法做到面面具到的保护。 而且肉眼可见的,那些藤蔓还在不断伸长,似乎要扎根到更深处,若是真让它继续发展下去,还不知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第一卷 第154章 出生入死 沈镜并未正眼看他,淡淡道:“我让你三个回合。” “……” 秦副将心里有些愤怒,这分明是在轻视他啊…… 想当年,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之时,这小侯爷可能才刚刚会走路。 天帝自然不会信,施了仙法便朝水姬袭去,水姬也早有所准备,又是在焦离河中,暗中施咒召唤了凶兽,水姬自然不是天帝的对手,只是水姬修为高深,天帝一心想要活捉了水姬,却也不是易事。 此时对方远程两拨攻击之后,大部分人技能都陷入了冷却,只能用处普通攻击。 虎牙兵团趁着该国的战乱,参与了该国的一些战争,从而得到发展壮大。 看到龙升表情严肃,韦圣眉头略皱,意识到龙升要问的事情可能不简单。 “好厉害……”阿信感知到这里的空间很广大,全息结界向前方扩展了两百米仍感觉不到有尽头。 “妈蛋,如果在来一次,自己就真的要危险了。”暗骂一声,钱诚脑海运转达到极致,飞速计算出自己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问题,以及应对方法,并且模拟出一些战斗情境。 冰眸和伊芙琳也像陌生人一样望着阿信,四周的角斗士纷纷围过来惊异地注视着阿信手里的大枪。 这次,花架也没有掉到地上,又被龙升稳稳当当的接住,同时,秦东差点控住不住极速向前移动的身体,不过,这一次他有所准备,眼看着撞到墙壁了,他一个急转,右脚伸出,订在墙壁上。 这间破庙不漏雨就已经不错了,阿狸准备的那个包袱救柳逸的时候给丢了,她们凑够了所有银钱连骗带抢才换了一辆破马车。 是,晓雪身后还有娘家,可是晓雪的娘家也不能插手袁家的家事,更不可能时时刻刻管着袁家发生的事情。 这时,四周的妖鬼似乎接到命令一样,同时向他们三人恶狠狠的扑来,并口吐黑乎乎的鬼火,黑袍人和寒冰毫不迟疑的祭出了各自的法宝将它们拦了下来。 可我该怎么办呢?秦广王也说了,我和枫水涯结婚的日子,也是最后时间,到那时我若是在没有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那历史将会永远定格,留给我可犹豫的时间不多了。 我清楚地记得,在咖啡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说那句话,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看他当时他说话的神情,也不像是说谎,他分明就是想报复枫家,还想拉我一起。 涂苜说这些话时,面色倨傲,无一丝岂求之色,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王将军,生前到底杀了多少人,杀气到底有多浓,才能做到这样? 涂苜气到呼吸不顺,但深奥的道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令朵朵接受。 秋府里,秋景柔不知是累了,还是难得逃离皇子府的束缚,竟是酣甜的一觉睡到辰光明媚。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洛纤雨离开之后,就会把令牌藏进身体里。 “去死吧!”任一坤已然按耐不住,怒吼一声,抽出另外一柄灵蛇软剑,身形顿时腾空向着秦风俯冲而去。 梅三娘猛然把骨鞭环绕着自己卷出一个旋风,把身边的七哥黑衣人都震退到一边,转身看向王仙流,目光微微一凝之后,顿时面色大变。 第一卷 第155章 倒了八辈子霉 “对你来说,越大的场面,越刺激,不是吗?”夜清落挑眉,抓出老烈话语中的漏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唐子萱的心越揪越紧,不住地祈祷着,希望厉封辰会离开,然而雨没有停,厉封辰也没有走。 七万之于十万,虽依旧悬殊,但这十万不过是结盟兵,哪怕有姻亲关系,都各存私心,交战之时必然以保全自身实力为主,而不能全力以赴的十万大军,又与七万上下一心的曹军相差何几? 白浩的沉默,让凉落不得不面对现实,如今他不表态,就可能证明,事情是真的不能挽回了。 “土地庙中,一定还有埋伏。”凤清瑶道,只是她还猜不出,马戬究竟在那里设了什么埋伏,如果只是在周围安排了弓箭手,他不会像那般胸有成竹。 他就说嘛,云瑾瑶明明是冰系,偶尔用一些水系的技能还好说,那么可怕的火球是怎么来的? 这段时间一直朝夕相处伴在甄柔身边,在阿丽的印象中,甄柔从来是温温和和,说话声音犹如春风拂来,轻轻柔柔十分舒服,她从未见过甄柔这样疾声厉色,一下呆住了。 众势力主已经风中凌乱,他们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秘辛?秘辛太多,他们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确实最近她觉得卓远有些奇怪,不管是对待沈千越的态度,还有最近的行事作风。 说话间,他那眼神里含着的信息,让陆雄短暂的迷茫之后暮然了解,再次提声应下即转身隐入黑暗的夜色。 依兰察布看到光系统没有更多的显示,赶紧去看自己的田地是否有变化。他过去这一看,开心了,田地从原本的六块,变成了七块,这可是个好消息。 还好墨蛟没表示任何异议,看来它刚吃了远古怪兽,没打算拿这两只玄凤当食物。 刚刚撤离对那股‘精’神力的压制,舞倾凰就感觉那一股‘精’神力宛如活过来了一样。 他们都是娱乐圈的人,知道入戏太深出不来是件多严重的事情,时间久了甚至可能会患上抑郁症,分不清虚拟与现实,活在梦中甚至会造成死亡。 那高上广本车中的那个幸存下来的被当众枪杀的男人,却是跟徐然次遇到山下橙子雨堵路时那里生的枪击事件是联系在一起的。 参会企业们每家1票,他们投票之时,领导们也会投票,每人10票。 见到彭升就像是失了分寸一样居然会将主动权完全交到徐然的手上,蔡秋寻有些怀疑彭升有些激动的忘形了,便轻咳了一声再度提醒。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泽最终代表七里钢与帝尊房产达成了全面合作协议。 “少年,我看好你,所以我不计较你对我的不敬。”齐林想到叶黑日后能带给自己的好处,决定忍了。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包括那些大型家纺厂,他们都没请,为什么?因为没那必要,如今他们的染色工艺差点,难道没销售产品了?难道没赚钱了? 跌坐在周严身上,感受到他结识有力的长腿,叶白薇脸红了红,抬头看着他。 无忧倒是没想那么多,反正那些钱也不是他赚的,谁爱争谁争去,他在乎的只是他和妈妈以后在家族里会不会被欺负。 她只是第一次见他,就肯把薄荷的一辈子交给他,他知道那一方面是源于她对薄荷的疼爱,另一方面则是出自对他的信任。 “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前提条件是你要答应我,不能有危险!”孙姨娘看着柳芸芸的眸子,神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让原本因为诸多的原因,对于f4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校教务处的领导们,以及更上一层的教育部门,终于扛着层层的压力采取了行动。 是的,早晚都要买,但是她能不能再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再攒多一点钱,然后再买? 但无论如何,他的那份用心让她感动,她甚至有股冲动,想把吴悠的事情告诉他。 你有见过搭地铁上班的ceo吗?杜晓斐就是其中一个。湖蓝色套装,短筒靴,齐肩直发戴一白色棉耳套,这就是斐式造型。 齐遇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到家后还要再打电话?有那么难舍难分吗? 五分钟后,薄荷关了电脑,已经洗过澡的她只到浴室又洗了个脸,然后走进卧室。 贺川说着也挂了电话,抬头看这个天色,马上要天黑了,得下山了,然后找酒店住,吃东西,爬了一下午山了,也该累了。 境北有些紧张的整了整衣襟,尽管已是十分规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见到自家殿下这般模样,染易不免也有了几分紧张之色。 “季兄,多日未见,别来无恙?”蓝正轩和风无痕从席位上走过来。 好在这山上真如何娟说的那般,茂盛的树木挡住了那骄阳的烈日,偶尔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了一丝的凉爽。 就在门口的火把即将熄灭的一瞬间,叶北辰的方向突然亮起了火光,一团熊熊燃烧的东西被他丢到门口。 贺川知道她怕见生人,是因为对那次意外还有很深的阴影,他心里知道,所以这次也没有请不认识的人,都是家人和朋友,没有不相关的局外人,他为了这次,也投入了不少,不想给她一个不好的回忆。 和贺川唯一共同的那些朋友,都是站在贺川那边的,对她的态度暧昧不明,说不上热情,但是绝对不会交心。 路上的时候,夏甜一直在东张西望,想要找到慧灵,但是慧灵始终没有露面。 “楚姑娘!”弋谦宁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只能看着锦枫同发狂的楚芸怜互相牵制。 “璃儿,谢谢你替我生下了忆儿。我知道你只是失忆了,暂时忘记了我,但是我会让你想起的。”墨宇惊尘看着她眼波闪动着喜悦。 第一卷 第156章 揭露了他的奸细身份 这种奥秘且让人好奇的力量使人忍不住想去挖掘探究。 "侍卫过来帮李副将回去歇息罢。" "遵命!" 温亭湛在阳光之下对着她轻柔一笑,两人便接着赶路,因为时间宽裕,故而他们一路慢行,还绕了一个圈,在第二日才赶回家中。 白箐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要换做她任何一个伴侣,她非打死他们不可。 夜摇光指给了万央三个月的处罚,可是三个月到之后,万央自己对万执说他这三个月收获良多,他想在外面多得到磨砺,万执按照约定解开他体内的五行之气,就放任他在外面历年,这一年多万央一直没有回来。 “不记得了?”李司工的眼神变得凌厉,盯着柳儿道:“为什么,为什么?!”她猛然间明白了,自始至终柳儿都在骗她!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柳儿为什么要骗她呢? 如果齐礡一箭射中那头大虎,那他自己又怎会半身浴血?初见紧张看向中间的竹台,却已经不见了齐礡的身影,她雪白的贝齿浅浅咬住下唇,无法安心。 但如果有人真正闯入了她心扉,值得她去珍惜,那么她会很努力地去达成目的,和他在一起。 这两个太监有些呆头呆脑的,平日里当然是想得不多,心宽自然体胖;他们拳脚如何不知道,但是如果红鸾被其中一人压倒在地上,她就不用想再挣脱开。 “她送来的东西你怎么能让王妃吃?你是不是命都不要了!”音芹几乎要忍不住对紫瑶尖叫了。 很高兴她没有再逃开,很高兴她勇敢伸出自己的双手,和他一起站在战友们面前共同宣布俩人关系。 当你玩英雄联盟时,连投降都是一种奢望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斩仙台附近,怨气冲天,可总归是有一个金色光罩,始终笼罩这些冤魂。 同时,一双手探入这江别鹤心脏之内,抽出心脏以及丹田内的元婴,啪嗒一下,捏碎,根本不给江别鹤逃生机会。 赵倾城明白林子幽的意思了,她爸妈是为林子幽的幸福着想,不想她在感情里受伤害,钱在他们眼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终于听到回应了,不过受过专业训练的苏晨马上听出来这是电脑变声。难道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是谁? 碧蟾老人大惊,这魏浩跟凌雪崖的合璧,居然让自己产生挫败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愤怒,这太不可思议。 117旅丁旅长用上了日军的电话机,觉得太新鲜了,立即把其余的发给各团和直属队各部及军属特务团和独立团一部。 现在,叶修只能庆幸,他早已让敬老将玉玲珑带走,否则,估计今日两人都要丧身在此了。 沉寂的只剩脚步与呼吸的声音,忽的心头一紧,沐千寻竟有些害怕,不停的胡思乱。 都是年轻人,比较放的开,以往,秦雨和刑警队的人由于工作关系,很少来这种娱乐场所玩,王刚三人更是没有钱到这个地方挥霍,龙兵则是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 这三万里,芥子山,变成了阴鬼魂地,且受到修罗魔气影响,所以这虚度秘境,便是变化成了如此的地方。 第一卷 第157章 毁灭性的打击 知道破窗效应吗?一面完整的窗户,很少会遇上被人故意用石头砸坏的情况,但是一面破窗户,你要是不修好它,用不着三五天就会被人砸得稀碎。 如果崇祯皇帝不乱做为胡作为,手中有钱,有着亿万人口的大明朝,靠堆国力耗也能把建州耗死。 陈子明发话,这些大工程都具有非常大的利润,牵扯很大,所有凡是插手这些大工程的,都需要交纳大量的保证金,而且这些项目也不是免费的,需要用钱财来向朝廷购买,也是个巨大的开支。 他自帅近千铁甲狼骑精锐,居于正中央。左右两侧,乃是侯成与宋宪二人,各率领一千重骑,拱卫左右。 不同于外围这十二余万座,由修士自身所开辟的世界衍化而出的海岛。 “真,真的吗?”在刘备将今后几百年的历史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角之后,张角愣了很久。然后吻出了这样一个傻瓜一样的问题。 高考填自愿时,唐三剑强烈要求唐霜报考粤州大学,好监视他茁壮成长。 许久之后,气若游丝的威廉缓缓睁开眼睛,他第一眼便看到了姑姑康斯坦丝担忧却故作坚强的眼神。国王原本就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当他听闻这个噩耗,激愤之下更是生命垂危,已经回天乏术了。 相比于见多识广,不动声色的周玄,此时此刻的辰南,脸上却是忍不住的为之露出了几分不敢相信的神色。 只见徐养大一脸的灰败,双手微微颤抖。愤怒值又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只是,他因为这个赌赛不能再参加乡试的缘故,即便有赛亚人二次变身,也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的不给情面宋千仪已经领会到了多次,因此她也没过于失态,甚至还能微笑。 阮软见她停了下来,心想应该是把刚刚说的话给听进去了,说不定还有机会。 陆锦时眉头拧得死死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却谎称还是没有萧绮年的消息。 所以说很多事情是没有必要去细究根源的,凌珑觉得温白玉喜欢自己就行了。 “马马桑,你是不是在日月楼呆久了,想去大街上伺候兄弟们?”黑旋立即变了脸色。 “很好,有成为大歌星的潜力,桃桃同学继续努力。”苏辰对桃桃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 武阳手持血灵枪,嗜血之气,杀戮之意和黑色雷弧全部加持之上,发出最强一击。 长期的训练留下的本能,在求生欲的刺激下,彻底迸发。腰部发力,整个身体朝左侧猛地倾斜,看上去就像把身体“砸”下去,以毫厘之差避过迎面飞来的一枚光弹。 曹操说罢,转身就要回帐篷,却被贾诩一把拉住。那一瞬间,贾诩也是心中一惊,他一向讲究求存自保,没想到自己今夜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举动。但事已至此,贾诩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建议了。 宋老大全身抖得就像筛子一样,他的手下更是跪下来,嚎啕大哭。 “宁总。”带着眼镜的齐浩出身普华永道,是非常专业地财务工作者。 什么!贝利亚他还活着,一听到宿敌的名字,赛罗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问道。 左月频频抬头看向迟雪,在迟雪转过头后又低下头假装在想事情。 在这场真正的生死搏杀中若不是自己和奈克瑟斯在这里吸引了贝利亚一部分注意力,仅凭刚才几个失误,赛罗就已经可以回光之国泉水了,体验一把生命固化技术了。 叶梦歌好声好气的和宴随遇说话,宴随遇却盯着她的脸根本不理她。 顾青刚抽到那个技能的时候,还得冒着老顾和老妈混合双打的风险,偷摸溜出去熟悉这个技能。 当看到五位常驻嘉宾的海报时,网友们一遍又一遍刷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眼下高一的第一个学期刚刚过半,转学的事情还有些日子。就是不知道真的到了该走的时候,母亲又该拿出什么理由让自己同意转学了。 冬青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洛尘利落的将刚脱下的外套穿好,大步走了出去。 之所以有这项考核,主要是因为他给李俊一准备的一些参赛歌曲里,有着吹口哨的部分。 不过那个时候李泰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李承乾,他的脸上满是得意,甚至于他看向房玄龄的目光都带着不屑。 “我才不信命!”她忽然恶狠狠地扯住路明非的衣领,眼睛睁大了瞪着路明非的眼睛。 这趟来之前,除了那六万块钱,江婶还又拿了一千块在身上,当作来回的火车票和其他的费用。 第一卷 第158章 随波逐流的人 华岳国无人不晓,苏婉清只是个空有其表、无才能且无德行之人,完全不足以成大事。 “再给他们弄点吃的来吧。我倒是无所谓,他们都多大年纪了,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罪!”钟南得寸进尺。 由于事先商量过,不只是面对赵定国和欧阳这两个同级的高手,就连接待三名旭曰级的新成员,六巨头也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这种有些做作的谦卑,让三名旭曰级的成员打心里有些不适应。 龙婴总算找回来了,晴晴也要转到普通病房,看似事情一件件的在慢慢解决,但是丫头一天不醒来,王凯心中始终憋得慌。 傲宇对着外边喊到,有些不舍的抱着牧野樱子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抚摸着,外边的人傲宇早就知道是林天风了,凭借傲宇的能力,这个地球上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他想知道的话,没有什么能够瞒的过他。 “一条鞭法”的改革能够得以推行,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首辅大人的无边权势。只是在古代的皇权社会里,这种架空皇帝的人物是少之又少的,大多数官员都要仰仗皇帝的鼻息,并且在皇帝的平衡之道中各自站位。 花开两支,咱们各表一枝。进攻宣府、大同两地的额日斯和伊德日比阿都沁先行投入战场,两人凭着麾下人数的优势,步步推进。 这个时候欧阳佩佩倒站了出来对着两人说道,好像一个爱情专家一样,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欧阳佩佩可是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 而这一研究,就顺藤摸瓜地挖出了许多尘封的、久远的、不得了的秘密。 演员方面,徐光熙搭上了大导封珏,出演个性鲜明,极具特色的反派角色,大投资,大制作。 在人进去之后,那扇门像是之前风华掉进去的那个树洞一样,也随之消失了,如同没有出现过,地面上的青草一如当初,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他温热而滑腻的舌轻轻地在她白粉嫩的脖颈上描绘着形状,然后缓缓地朝下移,那只按住她身子的手,微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勾开她有些凌乱的领口。 夏红芒气得差点昏死过去,她万万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夏霜白竟然一招就制住了自己,并且还让那毒沾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夏桀重新看向窗外,摆明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她抿抿唇。他越是凶,她就越不想回答。 “去吧。”方娴却是温温喊道,秦世锦抿了抿唇,只是调转了方向,往后花园而去。 病有心生,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就算是医术再好的人也无能为力。 慕容衡笑了,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阳光从树叶中流淌下来,落在他身上,点点金光,又为那人添了几许风情。再加上他笑意盈盈,怎么看都像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一旦败的次数到了零,便会被传送出去,只能等待下个月再进来。而且,下个月进来的时候,你可没有第一次的,那种幸运的保底十次记录了,必须从零再来。 第一卷 第159章 侯爷要如此无情 沈镜没有回答,他并非不知今日是白颜的生辰,府中的仆人早有提醒。 一辆疾驶而至的无人汽车停在了苏家别墅不远处,车‘门’没有打开,车上也没有人下来,苏家的人走了过来,也没有看到车上有人,用耳麦对着监控指挥室汇报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用饭了,这饭菜虽然是给郑先生治病的,嫂子吃一点也是可以的,有养颜美容的功效的。”张东海笑着说道。 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在他们要动身出发时,刘丑挪动肥胖的身体要去方便,急急向树林深处奔去,于是他们便一起等他。 墨凡在东北的战绩,现如今是无人不知,不但破了东福的六大杀阵之一,更是独自一人挑了几乎所有的上清水宗弟子。 绮罗刚开始听叶禄生唱时,还觉得可笑,慢慢地听曹良瑟唱起,还未唱完,便已是泪流满面,不忍再听,便关门离去。 榆罔,姓姜名克,为神农氏,第八代炎帝,祖父姜节茎,父亲名叫姜衰。 真他娘的想骂人,就有那么一种人也的确欠骂。哪种人?自大,自以为是,明明什么都不是却总觉得自己很了不得一样,好像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唉,林语梦暗自摇头,随手抓起一件款式时尚的长袍扔向了星星,让他进去再换一套。 答:我认为成功的标志不是获得多少物质财富,也不是获得多大的权力。我认为的成功,是实现绿色的、健康的、充满正能量的梦想。 至于“化龙经”,确实是一位奇人所授,只不过那位“奇人”,正是仙界龙族族长。 陈方平即便内在再怎么样的渣,渣成灰灰和沫沫,但是他总有个十分好的马甲,那就是优雅与疏离并存,对于任何不相关的人,只能看见的是他伪善的笑容与碰触不到的距离。 孙泓的声音传出,他的身影已经被赵无忧的一掌给淹没,消失不见。 总务长沉默的等着,他不知道送回来的是什么,因为是记忆碎片信息。 创世集团,世界第一的网络游戏公司,自创建以来,每一款游戏都风靡全球,‘战神世纪’作为创世集团呕心沥血,耗时十多年打造的巨型网络游戏,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那模样乞丐之人虽为地武境高手,可也是在与陈风对碰的刹那被陈风这一掌之力击退,身子跃起朝后退了一步,他目光一闪,对陈风露出凝重。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升起了同一个想法,有关部门该不会直接调来了核弹吧。如果不是的话,这种爆炸,单凭人类真的能够做得出来吗? 在中年男子身后,是三个青年。当莫啸天看清楚了这三人的容貌的时候,他的嘴角就有着淡淡的笑容浮现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你和我心意相通,呵呵,可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会是这样不堪。”风行烈邪魅的冷笑着,那双星辰般深邃的瞳孔里却弥漫着有如实质的痛苦。 姬无倾是笑了,幽深的眸子中是寒星点点。他没说话,等着左丘黎夜将事情挑明了,这事儿若是不挑明白些,两人的对话恐怕难以进行。 第一卷 第160章 您终于好看了 又不是没看过她那张“绝美”的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毕竟彩月从来没有对着她的脸露出过这样夸张的表情,所以苏婉清还是很不安地慢悠悠地起身。 她懒洋洋地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铜镜。 李少的家世很好,上有长兄又不用担心打拼,整天儿就是一个混迹浪荡的花花公子,唯一的爱好,就是这么一点了。 席景鹤的演技倒是不错——她可是清楚,当初伊顿公学会向一个没有提出任何申请的中国学生方易,发出邀请函,以赵升的能量是绝对做不到的,而唯一有可能性的人,是席景鹤。 “魔套的一个核心部件,需要一些月光绿铜。不过,所需用量不多,应该不会搅动市场供求关系。按照目前的价格计算,大约需要70金加隆。”李想解说道,月光绿铜是制造精神控制核心的材料,主要用于沟通精神力。 九部联军是仓促联合在一起的,没有联合作战的经验,彼此之间也不太熟悉,只要坚持下去,他们内部一定会产生矛盾,这个矛盾一旦产生,他就有办法了。 很多时候,萧如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给他们提供研究方向和最终结果,至于过程,还要看这些专业人士自己的。 “子昂,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们说”许晴拉住陈子昂的手,焦虑的问道,她知道陈子昂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她们,喜欢把秘密藏在心底的人往往也喜欢把悲伤也藏在心里。 听出了对方这语气中的急促,冷漠这边脸上的表情稍稍的怔了怔,貌似,对方现在有些着急,而且,这个时候问自己这个问题,有情况? 萧如薰自己有威望,但是他也会考虑到自己万一不在了,这支军队该怎么继续存在,戚继光带兵的方式与李成梁成军的方式给了萧如薰不少启发。 三个字煊赫世间,灼灼如炎!呼啦一声变成了三个巨大的火球,轰然一声消散,化为了千万点火光,分散在了四面八方,不过眨眼之间就消失了。 岩壁的周围虽然有很多空地,但是这些地方在攀岩的时候根本不适宜呆在那里。 说完,他便一路指过去,几乎没有一件遗漏的,卫安宁瞪圆了眼睛,要知道这里面的内衣一件几万到几十万,相当于买豪车豪宅了,他一买就这么多,大有将专买店给搬回去的架势,实在壕出了新高度。 当然,她将他所有的导师课程都约了下来,风景要看,他的人也是要看,不过嘛,偶尔也要练习一下武修功夫滴。 卫安宁在病房里陪江洋聊了一会儿天,等他睡下了,她悄悄离开病房,去陆俊希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她走进去坐在椅子上等他。 “我还是很好,只是……只是你的那位钟灵妹妹可就……”说到这里,铁香雪微微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这是顾浅羽第一次有了一种连带责任的压力,以前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这次的世界之神给了她一次教训,她是一个任务者,不会再=在任何位面多待,所以她不能去破坏位面的平衡,制造,或者间接的制造杀戮。 他们派特别的专人过来,听课取经,就是想要将这个惊世骇俗的“手术”技艺学到手。 第一卷 第161章 没有解药? 虽然鼓起了勇气,可她在养兽园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根虎毛也没见到。 枭雄被抬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毕竟剧中它是真的遭遇不测了。 “干了!”苏易不再犹豫,雷罚之力威力无双,却也因此能够让自己在雷力之下,好好的淬炼自己的身体。苏易强撑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而后施展出了吞噬大法。 然而,就在叶风动向前往飞云瀑布的时候,三个熟悉的身影,却在天空中等待多时了。 当再度单纯的使用速攻道和凤凰印的超速穿过对方,即便杨冲主打的不是造成伤害,可这两次的攻击就恰到好处的让他脑袋一空。 “我在上班。今天倒班的。”杨希若倒并没有在意,因为她没有想到周铭建会知道她在值班。 然而,眼前这个疑似天仙下凡的傢伙,根本就不会用正眼看人,自然不可能听取他们这些“卑微”的意见了。 “罗伯特,你又迟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面具人,用不耐烦的声音训斥道。 世界政府的决定在第一时间传递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令各大势力的气势为之一振。 白依经过这会儿的观察,也大致知晓了怪物的攻击方式,后腿先发力,朝人跃去,再用爪子,或抓或撕。 确实如托托所说的那样,那三支佣兵团极有可能就是使用大批量附魔兵器暗算南部军的幕后策划者。他们如今还在马哲尼公国的某处,因为维托里奥这边没有收到情报显示佣兵公会的人离开了马哲尼公国。 余外的包间,一号与三号包间里,所有人却听不到我的丁点声音。 斯莱特林无疑施展出了毕生所学,那是无比高级的魔咒,根本没法用蛮力破开——卡兰很清楚这一点,魔法是不讲逻辑的存在,这也正是魔法的强大之处。 闪闪又听了个满脸问号。我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可是你们这情节也不用这么配合我吧?好端端的科举怎么就变成写网络了,还要靠编辑给推荐? 直到这段不知所谓的片段放完,剧情才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特命系。 自己现在的力量,与其对比感觉,那就仿佛是连其一缕气息的亿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多时,身后果然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不似以往有很多辆,今儿个似乎只有一辆了。 因为让洛泱买药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想了想最终默许的点了点头。 因为大师兄去帮忙找的药材,缺了一味,这些药材原本都是极为珍贵的。 虽然,我不经常打架,修炼的功夫可以帮助我,灵活应对各种击打的状态。 这么点事情,夏雪音要是都处理不明白的话,那她就不是夏雪音了。 这个气若游丝的老者躺在床上,眼睛却突然颤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的睁开,无神的看了一眼头上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清醒过来。 系统当中兑换出来的兵种都是可以用功勋点来兑换的,所以莱纳话费了一些功勋之后倒也重新补充完毕。 不过庭树也不得不感叹,后面的乔伊考官真是尽职尽责,这么恶劣的环境竟然还能跟的这么紧,记录他的表现进行评分,乔伊家果然深藏不露,个个都是妖孽。 第一卷 第162章 进行外部搜索 “无论如何,这里平日少人前来,刚刚那动静像极了报警声。我们应该去看看吧?” “看个鬼啊!突然冒出这种不寻常的声音一定有问题。分两头查,若有陌生人乱闯进来,绝不放过!” “好的!” 二人谨慎地离开房间,进行外部搜索。 在我们停火之后,叛军顿时感到压力大减,同时也感到如果对付我们,那么他们将可能面对最严重的损失,于是便撇下我们,朝属于国王的舰队冲了过去。而那边则充忙迎战。还没有整理好队形,就和叛军激战到了一起。 昨夜一夜无眠,他将高祖刘知远的御容悬挂在中堂,跪在画像前泣祷了一夜,犹自心惊肉跳。远远的,就见杨邻、史弘肇与王章三人走来。 “原来是山鸡大哥,这是我刚领到的游戏头盔,本来想拿去孝敬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来拿了,山鸡大哥真给面子。”姜风脸上露出害怕的申请唯唯诺诺说道。 这三人中,也就铁血军王能让白庸忌惮,有几分至贱无敌权谋者的味道,至于纵横老祖跟阴阳祖师,实在对不起一身的高超修为。 在里面起了作用,所以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姜风出出主意,也是巴蒙报恩的举动。 面对威力更胜以往的招式,东方易没有借助定澜神剑抵挡,而是单手凝印,聚元纳功,掌心乍现阴阳双极之气,化为一堵巨大的太极之墙。 听彭先生一解释,泰王疑惑道:“这么说很有可能是邓龙做的?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运送的是黄金,难道有内奸?”说完紧紧的盯向了跪在地上的周禄。 一旦相互之间的矛盾让上级领导知晓,基本上没有单独一方能得到好处,很多时候被上级领导各打五十大板,因为上级一样要平衡、要妥协。 正是夕阳西下时,不远处湖面被晚霞染成金黄,一圈圈荡漾开来,真真是金光灿烂。 “圣兽?还刚开始就达到了圣兽孵化时巅峰的威压,你见过圣兽的孵化?”姜风脸上露出一丝的讶然。 “以后不准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听到没有!万一有个什么危害,救都来不及救!”弗雷德阴沉着脸十分严肃的说。 “对了,你今天不忙吗?”赵戚戚问完要紧的事,想起了关心自家的夫君了。 如梅自己来去就好了,不容易有矛盾。所谓‘亲疏有别’,亲家之间的关系最为敏感。 罗根扭头看了一眼琴,心中的怒火在这句话之下,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你再笑,信不信我黑了你电脑!”原主本身就是个黑客高手,现在加上苏一的,更是锦上添花。 米克刚刚准备接话,就看到一直一言不发的希尔双眸中寒光一闪,朝着博伊特问道,随即就看到了不远处墙脚摆放的一盆水。 只见他细长的剑在空中回出一道又一道光影,‘万箭齐发’一触即发攻击向苏一。 梅津美治郎摇摇晃晃的醒来,脑袋很疼,炸裂一般,他知道,这是醉酒之后的后遗症。 之后,月长老还和月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家常,月意半个字也没听进去,随便应付着。 那厨子已经抓准了云宸的生活规律,知道这时候她应该要去学院上课,早就已经备好了早膳,就等着云宸和赫连烨他们出来。 第一卷 第163章 已经足够安全 他转身看向她,面具下薄薄的嘴唇轻轻开启,“跟紧我。” 苏婉清眼睛瞪大了,忙小跑跟上了脚步。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在一栋破旧的木屋前,突然停了下来。 这俩就用诸如此类的行话,彼此试探了几句;确认过眼神,都是出来混的人……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不会吧……莫非你的能力是念个单词就把人传送到地狱去?”猎霸又问道。 楚轩说得头头是道,陈熙遥姑且信他真的请了营养师,不然这种话,他这种直男自己是编不出来的。 布莱尔有些诧异看着眼前恭敬的递过信用卡的收银员,神情中有些疑惑,但没过一秒钟他随即反应了过来。 一直到了十一点半,顾倾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势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准备停止胡思乱想,去入睡,结果却听到了门铃声。 第二天,黄旬带着一个工程队和勘测设备就进驻了地块,按照丁宇的要求,先探测地下地质成分,再以此合理开发。 在全家人心细的照顾下和医生的精心治疗下,生完孩子十天后,江筠终于可以出院了。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狂欢酒吧,娇媚的脸上满是潮红充满了兴奋,数根蚁齿不自觉的弹了出来。她身下的腹部瞬间扩大,不断有粘稠的液体从巢囊中滴下,数十只白森森的蚁卵清晰可见。 这边,就在马上要排到西蒙上车时,洛托山脉的深处,突然传了一阵无比刺耳足以割裂灵魂的尖啸声。 “真的?让我看看,你的修为没有降,反而有所提升?让我查找一下有没有先例,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天眼围着杨玲兰转了两圈,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原来是净鸢看冰莲好一会没回去,有些担心,去冰莲常去的地方寻找,果然在这山涧处找到了她。 大街上车水马龙,前方有些堵车,两个交警站在十字路口做紧急疏通。 此时赵福昕在府中花园中,扶着走廊栏杆想着沈冰莲。刘琼琼见赵福昕看着园中花草出神,便贴身上前。 此时师徒两人发自肺腑,真乃纯真之言,但命运的方向岂是她们能够把握的。 范雪冰才是昨天所有混乱的始作俑者,并且狠狠地利用了顾恋一把。 林云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这一躬身,叶晓峰没发说话,他就低着头。 刚刚林无双匆忙之下,注意力全在她的衣服上,而且其实那里并不是真的那么明显,只是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等他功成名就再攀附过来,他又何曾在意这份掺杂着杂质的亲情。 两人站在原地,那蛇竟像是有意爬向两人,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净鸢有些慌了,毕竟她只是孩子。 “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同伴的话,那么就从你先开始吧。”这个时候巴克身后最开始说话的贵族男人露出来一丝狞笑,旋即将着一条大黑狗牵了过来。 由于神魂仓促间强行分裂带来的伤势才稍稍减轻了一些,浑浑噩噩当中的青墟豁然清醒过来。 蓝熬似乎猜杨凡其心中所想,当下道:“是否觉得现在的我和贵宾席上的我有所不同呀?其实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贵宾席上有老家伙在,还有其他门派在,在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否则,会显得我蓝熬太没深度了吧”。 第一卷 第164章 老老实实等它解除 墨鳞兽鳞甲防御力强大,既能够抵御物理攻击,又能够削弱法术攻击,端的是变态无比。 感觉到一股人类的气息,王语嫣众人顿时喜出望外。能够进入‘神偷令’世界当中的人类,除了李舍还有谁?就连埋头在实验室当中的纲手姬跟美穗两人都跑出来迎接。 得到消息的杜预,松了口气。这表示暂时伊多拉斯的一万精灵,将留在罗翰王都。罗翰国不必担心被司马懿的速攻rush。 “装神弄鬼!”光头男修士看到对方镇定的表情,就是心头火起。 巨大的勺子呢?那么不用问,肯定是说的北斗七星!北斗七星在天上的形状,不正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勺子么? 在床上想来想去,抽了好几根烟,董学斌眼神一定,心已经有了主意,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吧。 祝九缓缓张开眼睛,一丝异样的锐利在眼底一现即隐,瞬间的锋芒直可洞穿鬼城的无尽迷雾一般。 只不过天琅城大阵禁制改换了许多,不能轻易出手,不然便会被瞬间察觉暴露行藏。 这老东西怎么带着两颗鬼珠,难道他有五阶以上的实力?但他身上的气息波动时强时弱,强时浩如烟海,弱时似乎只有四阶出头,却是不好判断。 “这次定要让那个凡人,感受到我们伏羲仙人的力量。”和叔咬牙切齿。 他像是忘却了疲倦、痛楚,眼带笑意望着阿影片刻,目光有落到阿满身上。 “记住今天就把你家要移民的具体人数和资料准备好,我们一拿到资料就会立刻帮你送到移民局去。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贾磊看着手表说。 既然是这样,她就不能与巧儿再有藕断丝连的迹象发生了,要不然其后果也就不堪设想。 他们消食,先吃过了的章晋阳和穆勒走到椅子边上,唐二一副欠揍的样子凑了过来:“我们研究半天了,这椅子浑然一体,应该是浇铸工艺,可是这些花纹实在是精美,哪怕是现代制模技术,也是够呛的。 什么时候在离合城这一亩三分地之中,竟然有外来者胆敢挑战他们这些家族的威严了。这个外来者是不是活的有些不耐烦了? “那行,我投五百万。够不够?”宁婧连问都不问龙三的底蕴是什么,直接拍板道。 罗来喜又在执事者的喊叫声中,是按照骑马祭的顺序是一项一项的进行:先是孝子三献礼,三跪九叩首。接下来也就是三上香,在初上香已毕之后,执事者和引赞者也就高声唱起了初上香之哀词。 水风晨见此也是感到了一阵的哑然,他刚刚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秋野竟然是会如此淡定的关门。 “但是你们认识是吗?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有预谋的合作偷渡!”警方人员说。 还未等叶辰站稳脚跟,中年的大袖袍中便有一道银蛇飞出,仔细一看,乃是一根银色的捆仙绳,当场就把叶辰捆的结结实实的。 万念俱灰下,一连串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死死闭着眼睛,静静等待着那最屈辱的一刻到来。 其实说没事,还是有事的,天知道,刚刚顾安星的那一眼,有多美。 连弩箭匣内本就装好了十只木箭,此时我和三首领的距离不过三米远,在躲闪矛头的空隙间,是完全有能力,将其之直接射死。 而他因为得知林静怡可能要去找顾安星,立刻加派人手,看守着林静怡的一举一动。 那些认为是“自由之地”的但泽走廊,表面上是德赛在搬抄后世苏联的集体农庄制度,但内涵却是波兰农奴制度19世纪的改进版,当然还有当年“赫鲁纳安全村”的一部分。 “老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苏染染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他,印象之中,苏卿寒很少这样,难道说,他还是没消气? 苏卿寒气的双手叉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染染真的这么会躲吗? 这并非英国将军的独特创意,而是他从埃武拉信使的口述中得到的某种启迪。德赛师团就是凭借两周以来的干渴攻势,迫使贝尔斯福德将军等人,不得不出城投降。 云瑾采来干净的水将剩下的药粉给吴尊服下,再配以苏槿夕的针法。没过多久,吴尊的情况便好转了不少。 萧紫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眉,慕影辰跟她说过这件事情,什么未婚妻,只不过是家族联姻的雏形。 望叔不禁默然,他们的主子确实奈何不得蒲阳公主她们,这三人根本就是太子派来羞辱司空琰绯的道具。 永生笑容有些僵,嘴角抽搐。这描述……其实是事实,不过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扭。 刘景山的意思是,待会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所以现在应该赶紧离开。 只是可惜了,这种果子在锻骨期只能食用一次,要不然的话我再吃一次,那不是直接达到锻骨三阶高手了? 我叹口气,她又哪里知道,骆安歌承诺捐赠的那些钱和那些事,成不成完全在我。 她起身,带着安慰一般拍拍萧紫甜的肩膀,欲言又止,却最终将所有的语言尽数吞入腹中,只是淡淡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回了卧室。 第一卷 第165章 掌握分寸 但她来此之后决定直接安排彩月过上平静生活,以期望给‘善良’的自己一个好的结尾。 乌恩奇在心里大叫一声:我的妈呀!都说举手不打笑脸人,怎么这里还有连笑脸人都打的愣头青? 一踏进修炼场,陆奇手中的古神之戒便开始蠢蠢欲动,空气中弥漫的能量便汇集而来,进入古神之戒中,从而流入陆奇体内,不时让他身体微微一抖。 而自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的老仆从卫叔,花白的胡须猛地颤抖了几下,显示出内心极度的激动。 古士德一挥手,赤红色的光团冒了出来,直接融入了叶空的身体。 叶空急忙道歉着,虽从事实上来说,他不是责任方,一切都是苏梦瑶的缘故,但他占了对方的便宜,不管事实如何,都应该做出一份道歉。 回教室的路上,伊乐一直偷偷打量着冷冰冰的雪之下雪乃,与霞之丘诗羽的微笑不同,她时常挂着一张扑克脸。想起刚刚的事,伊乐又不禁为那两个家伙心疼。 杨浩与太子杨昭突然来这旧宅,却是因为杨谅生病了,两人一同来看望。 寒漠映风挥动着双刀,重新冲向叶空,同时,他的身上冒出了黑烟,那是职业的最大底牌·鬼化状态,能极大提升属性,还能开启‘专属武器’的最终形态。 接着,她尝试动用灵力,发现丹田内空空如也,果然如那蓝湘所说的那样。 伊乐干笑两声,扭过头,不敢去看霞之丘诗羽的眼睛,这句话,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姜森把毛巾扔给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系统商店查看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万峰感觉一进入义庄,就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心中都有些发毛。 更何况两人比起不信,更倾向于相信。毕竟此人身上的异相,确实不似凡人,或许这就是非凡之境。 大意了!他还是太不谨慎了,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王寒身上,而忽略了王寒的父母。 同样震惊的还有修罗宗主等人,他们都认出了对方手中的刀,感到了震撼。 灵感大王说白了是人为假扮的,他只是朱常洛为了掩盖自己儿子通过鲜血续命的事实。 而那军官只是默不作声地摇摇头,却没有对信的内容做出解释,仍然目不转睛地扫过信纸上的内容。 一个是刚刚归来的帝国英雄,深受宠爱的宣威侯世子,另一个是帝都明珠,最为受宠的九公主。 看了一眼馆内的露天区域,白令扫视着自己的手机之后,把手机放进兜里。 宁修将感知力放大到极致,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后见没人在暗中窥视,然后将发现跟叶紫铃说了一遍。 君颜像个异类,在这里转了转,最终进了一间茶楼,一壶热茶慢慢品,便能听到最近最热门的新闻。 这话到是说到平三江心里头了,脑袋别在裤腰上,不就是为了钱吗。 温苞苞长话短说后,就跟高浮生说了声再见,准备带着明遥夭离开。 最重要的是,在他有意识的引导下,大部分冲击爆炸力量下行,顺势侵彻入雕像基座所在地块,崩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口,那裂口内此时正源源不断喷涌出青色气流。 第一卷 第166章 显然被宠坏了 “夫人……这些采购的事情奴婢都有单据的……如果您有任何疑问,我可以立即去找那个卖主……” “不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苏婉清笑着说。 那位厨娘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无实权的夫人居然会突然关心起这件事,而且还如此气势惊人。 她在府内操纵后院事务多年,就连聪明的白姨娘也没曾对她表示任何怀疑,甚至还称赞她办事务实力强。 在侯府待久了后,她的底气渐渐增强,于是不慌不忙地说:“这批物资来自府邸外不远处的刘记...... 三支长箭瞬间袭向罗格放出的飞刀。伴随着叮当做响,三柄飞刀和长箭同时落到地上。 “我去追击的异兽叫傀儡兽,是绝世之境的存在。”梁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从第二次蜕变开始,空桑家族就会吐出一根根类似于蚕丝一样的东西,把自己团团绕住,结成仙茧。”晨旭继续说道。 “你去找那几个老头?、,没等许哲说话,曹宇率先叫道:“艾泽,帮个忙,如果你见到这几个老不死的,记得帮我问候一下他们全家!”嘴角一抽,艾泽点点头。 一名身穿蓝衣的修士略一犹豫之后,便一把撕破空间,向外逃了出去。 林峰心中也是仔细分析过了,他觉得,张德普或许是发觉这一次,林峰还有国家是铁了心要对付他们了,而他们的实力,恐怕在国家的大威力之下,顷刻就灭绝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西凡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正是张天彦打来的。 “你刚才那一掌!”鳌拜手下瞪大了眼睛,他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是那些势力,更是不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如果自己家族或者‘门’派没有人突破而其他势力全部突破了,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结局,这里面最着急的应该是傅家与霸刀‘门’两个势力。 许哲没理会赵海洋的神色,缓缓地将战刀搁在赵海洋的大腿上,一点一点地划开赵海洋的裤子,锋利的刀刃贴在他的大腿上,一行血水瞬间流淌而出。 她虽然在家里被娇纵惯了,但与萧楠的感情是真的好,此时难免为萧楠的安危担忧起来。 “现在也说不准,看下周一首播的情况吧,这第一二集都还没拍好呢。”陈东摇了摇头,严肃道,他们的电视剧是周播剧,从下周的首播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单于冶的身体还是虚弱的,不过他是不想继续躺在担架上让人抬着走了,所以跟在队伍后面,前面由唐珏他们开路,后面柳绍元和御家的人断后。 “这是她自己希望的,现在还生气了?”简奕眯了眯眼睛,表情很是不解。 特别是乔若茵和傅景词算是他们公司的当家了,出了事他们整个成星公司也会遭受到严重的打击。 他目前在【超级明星系统】中的等级已经达到15级,后面每升一级,需要的经验都是以几何倍数增加,而随着他现在知名度的提升,粉丝数量增加却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乔若茵上好妆换了戏服,正打算过去拍摄,手机却是忽然响了起来,本想挂掉,一看是乔若宇的电话,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陈杰西没说,那就是主持人比艺人的通告费更便宜。 老实跟着陈杰西进了电梯,杨蜜才发现陈杰西按的是上楼而是下楼的按键,正想开口问陈杰西怎么回事,陈杰西拿出手机里让她看了几张昨晚两人即兴拍下的照片,马上杨蜜就红了脸,明白陈杰西带她上楼想干嘛了。 有人高声喊道,听到这话,众人连忙抬头看去,果然,在他们上空,空间已经有了些许的扭曲,荒原秘境的入口正在开启。 到了那时,更加不好解释,还不如干脆承认,自己拥有一种特殊的天赋,可以查看附近妖兽,更容易让人接受。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办法将墨客等人引出来,只是陈莉这些普通人,他没有任何的把握,但是墨客赤手空拳打伤他们不少人,或许就会上当。没想到墨客居然还真赶了过来。 米兰喻的父母都是商人。一个在天南——全国的最南方广州;一个在地北——全国最北的地方哈尔滨。 看着上面的通知,墨客神色不由微微一变,这通知明显是刚刚贴上去不久,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看到,应该是今天才贴上去。 一些不明真相的学员听得热血沸腾,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知道真相的则表现得很淡定。 王姐给左岸这栋别墅做钟点工的时间比较长,也见过毕阡陌几次,知道毕阡陌是自家先生的好朋友。 乱红是十几年前,一位德国的化学家实验出来的,最开始为德国的黑道里使用报复仇杀的,后来被业内人式发现,并联名禁制使用,是一种和爱滋病毒一样可怕的传染性病毒。 可是,他刚刚偏移一点,那迎面飞来的妖兽,就随着一起偏移起来。 四翅金蝉不会说话,可长期跟在罗万美身边,也会通过一些动作传递一些简单的信息。 碧轩帆嘴角微微抽了抽,听着她这话怎么有些怪怪的,不过瞧着她明亮仔细的眼眸,心也安下来了。 纪雪妍稍有迟疑,不过看到陆诗瑶停也不停就冲了过去,也只好立刻跟上。 心情复杂地搔了搔后脑,他转动目光,发现妹妹正垂下眼帘紧紧盯住脚下,因为角度的关系,脸色不免有些阴沉。 “在说之前,你先保重不会杀我,不然,我宁死也不会说的。”大和尚咬牙道。 他留在这里,根本帮不了刘懿,反而会让刘懿有些顾虑,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还好,时间来得及,正好我可以睡一觉。”林风说完直接开睡。 刘懿两人进城之后,在走过集市时,秦朝雨被集市上卖得一些漂亮首饰给吸引了。 “好的,你稍等,我现在就通知我们老板。”名字也有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说多了。 第一卷 第167章 不免有些不自在 若她随意派遣一人前往养兽园附近探听,岂不是自投罗网?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岂不易如反掌? 阿弥陀佛……冲动乃是魔鬼! “我明白了。”苏婉清点头示意。 见凌沧未有离去之意,她疑惑地抬头,“尚有他事?” 凌沧在剧中乃是忠诚的守护者,一旦现身,必伴沈镜左右。 “那当然好,我看着那位梁丘长官也还不错,说话有礼貌,一点不像外面那些当兵的一样。”汪叔说。 黎靖宇刚把红烧鲫鱼端上桌,西西已经狂奔到了餐桌旁,双手扒着桌沿,凑到餐盘前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迫不及待地冲去厨房拿筷子。 经过两年多的发展,南宫煜已经囊括了不少人才,名下各个铺子最少都有两名首席顾问,从设计到包装、销售一条龙,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和完善的商业模式。 如果查理喊裴华墨叔叔,那就意味着他和自己的妈妈是一辈的人,可是偏偏又不是这个样子。 陌宇轻笑一声:“说不定还真是!”以他们大皇兄的性子,这种可能还真有。 “有事?连声大哥都不叫?看来是一点礼貌都懂。”慕容言眼神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之意,语气更是轻蔑。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他也已经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没办法翻身,被关到了这种地方,如果再不老实交代的话,恐怕他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是一个问题。 相比台上的紧张激烈,台下的人更是愈来愈欢,喝彩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 龙飞夜几个朝着无相大师行了个礼:“大师,告辞。”便都离开了这片废墟。 来到城门附近,梁丘航和大新躲在远处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哨卡处的城头高高挂着一盏通亮的灯,日本鬼子的重兵已经把守在城门处,严密得连一只飞虫都难飞出城去。 但好歹也是一郡的治所,所以无论是从规模,还是其繁华程度来看,都无愧于其大城的称号。 凕段的妖,还是要避一避,明说瀞喊得一嗓子不仅手下听见了,雨枢妖也听见了,它调转方向直接攻击明说瀞,不仅如此,它还加大了攻击力度和范围。 元峰看得出来,秦家刘家包家已经被龙家压制得很久,所以他们现在无比渴望能够把龙家灭掉,这样就可以翻身,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 回到宿舍的余曦,一进门就看到背对着门,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看手机的许愿。 越贵嫔早就投靠了皇后,自然有孕之事皇后掺杂其中,今日御膳房青杏一事本就早有预料。 说着,她再顾不得其他,从闻婴怀中接过黑猫,与此同时,闻婴已化出黑狐原形。 大家都是昨天来接风洗尘过的客人们,裴予汐只准备做一道菜来招待她们的事情,她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听说了。 “听闻银珠死了,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及到了安乐殿?”纪烨煜似无意提及。 瞧瞧,瞧瞧,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她的亲生父母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直在压榨自己。 简直比他们这些毒贩还要疯狂,挂着国防军头衔的枪手直接就被圈起来玩排队枪毙。 这是美国人撒下来的传单,这一天,美国人在日本广岛地区洒下了将近六千万张传单。 乔峰恼他偷袭,转身怒喝一声,一记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 第一卷 第168章 别有用心? 苏婉清微微一笑,“彩月,你跟着我也有十年了,你觉得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彩月愣住了。 所以一般人多半走私。高洋和王鑫的意思,也是私了。毕竟,官方的不保护是双方面的。你有办法让对方受损,是你厉害。只要对方同样没有官方背景。 “都别笑,现在是在开会,都尼玛严肃点!”吊爆了又急又窘,语无伦次道。 雷诺当然没有为难这位正义旳味方的打算,都没有把她送进监禁室。只是让她呆在会客室中,一点束缚都没有。 极魔上人脸色一变,这一掌的力量完全都超出了他的意料。这哪里还是一尊二十四道神纹的强者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这分明就是二十五道神纹以上的老怪。 在杨一的前面,有着两到耀眼的光芒,杨一知道,这是两尊真正的仙人,那股“仙”的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 “真是那自己不当外人。别忘了这可是咱们家。是吧。”程祥对着子息大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在杨一的身边,隐隐的已经开始聚集起了一团风暴,这是杨一在领悟到风之元素的过程中,自动形成的一中现象,连杨一也无法控制。 雷诺无力地辩解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强s属性的他面对骸音时已经处于弱势。 杨一全身都仿佛在颤抖着,这一刻,杨一终于感受到了这上古神物的气息,这阵气息是如此的熟悉,这正是杨一梦寐以求的巫族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巫族,最起码也是不死体巫族高手。 这么盛大的门派,在数千年前的外域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么多的人类高手,几乎就是天魔们的上好血食。 突然,不远处前面的空气一片涟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一看到羲霓身后的李乃新,便立刻嚷嚷道。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终于泯灭了。我把脸深深地埋进了手掌之中,陷入到了漫长的沉默里。 听到杨倩倩这么说,雨水还想着反驳一下,但是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岸边的修士,来不及施展第二轮攻击,那血河中的修士,便只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便伴随着血浪,消失在血河中。 看了一眼正在暗戳戳算计自己,却“羊入虎口”的狠人一脉大成王者。 “烧!烧人了。刘三把人给烧了!”二平语无伦次的说道,双腿直哆嗦。 马勇处理完刘冲闹事的事情后拉着赵旭就又回到二楼宴会大厅继续招呼朋友喝酒。 李承乾按照自己的计划宴请了玄奘,饭后便顺势将其安排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宫殿里安歇。 生活年龄,是从生命体出生的一刻算起,到他死亡的一刻结束;但生物年龄,却是从生命体还在母体的时候算起的,而且寿元还一直延续到冥界。 江峰笑眯眯看着下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就是声望,看似没用,但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好处,比如对付地炎城,白云城高手就算不动,地炎城也肯定被毁,这就是江峰的声望。 他不知那五千黑甲死士能否拼掉公孙峨眉三万水师过半以上的兵力,更加无法估算武修阳亲率三万大军正面渡江的结局。 第一卷 第169章 指使的人肯定不会承认 但如果怠慢了主母被揭发,白姨娘这个指使的人肯定不会承认,还不是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承担‘不顾规矩’的罪名? 想到这里,她只好转身先退了出去。 苏婉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她送他出门,又磨蹭了半天,这才不慌不忙地开着车回了父母家里。 眼睛盯着李子悦的肚子,白浅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上面,立刻就抽了回来。 无论沈董事长火气多大,说话力度多重,沈世林始终都是一副淡定悠然的模样。就连坐在他身边的顾莹灯都被沈老爷子忽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有些无措的望着沈世林。 一路上,善谈的司机大叔和坐在副驾驶的姐姐三山五岳的聊的火热。 在听到何妍那样的警告之后,田甜自然是怀疑傅慎行的,甚至也想过要推迟订婚,可却不想这话会从傅慎行嘴里先说出来。 雷霆万钧这个技能,一想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前不久在海洋之心的那场战役,至今让我后怕不已,断头骑士休南特的雷霆万钧,真是太渗人了。 崔悯追了几步摔倒了。他停住脚步,从怀里取出伤药,简单吃下丸药,草草包扎了下身上伤口。就在松林里捡起了自己失落的软缅刀,顺着山路下山了。 慕白皱着眉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一直在告诉他,今天不能走,今天一定不能走。 他的唇隔着薄薄的睡裙落在她的身上,烫得炽人,她像是突然被烫到了,身体一颤,骤然间就绷紧了。他立时就觉察到了,心中更觉窃喜,那吻就越发轻柔密实,沿着她的身前慢慢往上而来。 此时萧让猛然之间睁开了眼睛,他的嘴角正挂着一丝微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之中,他的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上的感悟和提升。其实他并不知道,较之于修为来说,这种提升才是修士难能可贵的。 “邱市长怎么也跪着黑道王妃:冷面王爷也认栽!”邹展飞突然惊愕地叫了一声。 只听嘡嘡几声嗡响,那柄寒光便已经穿透了银锡的铠甲,点点血迹染红那蓝色衣衫,也流进了她的心里。 “怀璧其罪,易家有难了!”我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莫月的卧室很大,不得不说有权利就是好,看这里的摆设,无不透出一股尊贵的气息。 至少正在战斗的几个龙战皇只要是沒有盯着林云的,都沒有感觉到。 经过内心一番的挣扎,赵无极决定,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他,以及拖他的后退。 紫宁一句话,就让雨欣愣住了,“离开雷厉,你舍得吗?”雨欣气呼呼的看着雷厉,使劲的打了雷厉一拳,“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接着雨欣又要挥拳冲着雷厉的胸口锤去。 虽然梁晓琳解释的轻描淡写,但是我却隐隐在心里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自从苏醒过来后脑子里就像搅拌的浆糊一样混沌不堪,让我感觉思维能力大打折扣。 这六个星宫,显然是得到了其他六个星宫突然消失的消息,所以才组队过来找蝎子星宫炆欲,他们必然是知道,这些星宫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炆欲的结界。 第一卷 第170章 我要杀了你,还用等到今天 苏婉清,“……” 【就知道这男人疑心重】 【真是可笑,我要杀了你,还用等到今天?】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沈镜也不急躁,从容地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到桌前。 然后他拿起汤勺,舀了一勺鸡汤,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接着小口品尝。 “回禀莫长老,此子乃是垂天宫杂役弟子,吴玉怜。”那位古师兄恭敬的道。 柳影没想到韩奇才一重天,而相邻的池东却有五重天,在这青年一代便有这么大的差距。 欧阳长老一怔,仔细确认了一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不认为洛玥会把这块好东西直接送人。 “可到底会是谁?会是谁这么可恶?用这么恶毒的计策来对付我”芸娘一听这话一脸的愤怒。 眼前的黄香能从天星院毕业已经是极限了,一个在凡尘,一个在九天,差距太大。不过仇睿也不好干涉什么,他知道随着时光流逝,柳影会逐渐意识到这一点。 但夏广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瘦弱算得上几分,但强健的体型、英俊外貌、惊人气场这些与他根本无关。 他原本就掌握仙术,打下扎实的底蕴,又从传世玉玺领悟时间之法,再加上万人气运所钟,所以成功地挡下了那一击。 “表姐”许心昕那脸红的都可以在上面炒菜了,就这样子说没有估计更没人相信了。 “谁跟你装了,我好的很,就算全世界都不好了,我也会很好!”宁静还在死不承认的硬说自己很好。 自己绝对不会让翼嫔白白死掉,自己一定会回去,找慕湘媛报仇。 高君很幸运交到了很多这样的朋友,所以,他不想因为长大成人后,大家不同的身份地位和职业,让彼此产生隔阂。 “你敢!”公子旭动怒,好不容易抓来的人将要被叶梦放出来,这绝对不行。 王江伟脑门儿上的汗珠犹如断线的珠帘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但是今天,当李天逸早上门的时候,他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的调查组组长还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这么多年来,其他的人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怀念,他们可以疯,可以闹,可以无视一切的规则,疯狂的享受放纵自己,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但也只有他,才能让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串成线,变得顺理成章,只是他伪装的太好,连高君都没有看出来。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高台,既然他们找到了要找的人,其他人就没事儿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黑皮身材魁梧,五大三粗,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高鼻梁,大嘴巴,厚嘴唇。国字脸,络腮胡,黝黑的面皮。尤其是左眉下的那块黑亮的黑痣。 方果香和赵雅芳两人相互对视了眼,脸上都忍不住红了下,至于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想了什么,心照不宣。 虽然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这些可恶的家伙,制造了很多混乱,但是这还不是让萧龙最为担心的。 杨志这脸被打的,偏偏他又说不出什么能反驳的话来,所以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至于李浮尘能否敌得过光暗神主,还是未知数,何况,光暗神主一旁,可是还有一位不逊『色』他的无敌半神。 第一卷 第171章 还不够自信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苏婉清一时没醒明白,还以为这是在自己的东苑,如往常一样放肆地伸了个懒腰, 不料却被身侧之人扶住了手腕。 “别动。”一个清冷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苏婉清的头脑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 “不知道接下来,至尊会不会惩罚其他人?若是能将那炽阳域主也灭杀了就更好了!“侯五城主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若是炽阳域主死去,那他侯五城,将成为这炽阳域的最强势力了。 元香磷继续洗牌,发牌,第二局则是薇薇安的地主,两人拿起牌后,韩胜齐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是受到了他们的侮辱,墨寒还是会有着急的时候,不过回头想起自己的处境,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摇头,表示根本就看不起来对方。 据说,谢天已经减肥成功。他带领着一堆新人,对战几位武侠名家的作品,不知结果会如何。 “没有,是他们放我们回来的,他让我们给帮主带个话,说……”两人同时答道。 混沌城主话音落下,只见在他的眼眸中,陡然间射出了两道犹如锁链一般的灵魂攻击,在这两条锁链之上,林夕甚至还感应到了一股奴役法则的气息。 张灿有些不理解,这种类似于自虐的,拼命扇自己的所谓护肤方式。 虽然现在上党组会研究任何事情,黄一天新老刚到肯定处于劣势,但黄一天并不怕上会讨论,一个乡镇企业局局长手里掌握的权力,是非常大的,要拿下冯志宏,还有很多种办法来操作。 一时间,黛茜、沙维格博士、希芙、沃斯塔格、霍根、范达尔,心中都不免浮起一股深深的悲伤之感。 转眼间,齐玉便在神盾局杰出特工训练基地里面,调教王牌特工队好几天了。 他妈就是太传统太古板了,不然以老头子二夫人的身份,何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战锋对对金北格外的失望,甚至觉得这次的事金南也有份,不过是运气不好才当了靶子。 时靖低垂着眼睛,双手下垂,似是无意识捻着裤子,苍白的脸颊红到了耳根处,连脖颈都泛着浅红。 像是没看见张三那副凶神恶煞的神情,王明轩跺了跺脚,接着说道:“我猜,元乳应该就在咱们脚底深处,对吧? “不可能?弟妹,昨天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敢承认吗?我可是有视频在手上的。”陈豪冷笑地看着她。 冯奕飞被司机老王带到一家很偏远的郊区医院,医院建筑破旧不堪不说,连住院处的庭院也无人打扫,残破的长椅上坐着很多出来晒太阳的病人和家属。 “少贫嘴,咱们赶紧出发吧。”戚雪馨捏了一下叶枫的耳朵后提醒说道。 虞老爷与夫人江氏坐于上座,虞子琛携清让跪下,丫鬟端来茶水,清让在子琛之后敬茶,喊了声爹娘,领了红包。 虽然我不在乎这点饭钱,但是我居然没让贝尔特出点血,这倒是让我有些不爽。 猛的抬起头,错愕流露在脸上,若馨力持镇定,屏住呼吸,再次细心诊脉确认,而后又忙不迭将手探向白容的鼻下,泪水尤挂面颊,若馨脸上又惊又喜。 “是。”道名恭谨地应了声,便退出厅堂。临行前,她带着审视的目光侧目往风华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一闪神后便垂目离开。 第一卷 第172章 我酒量不好 “我既然嫁为人妇,太瘦弱总是不好的,别人还以为侯府亏待了我呢,不过不管我多丰满,也比不上八皇子您这么养眼!” “是吗?”拓跋齐贺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夫人这么夸我,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完了,看到有治疗效果的披风,我们几个没戏,最终这件披风给了雁,因为肖菲菲的披风也是黄金器的,可惜我的披风还是紫色的,nnd。 三人从西餐厅出来,就近找了个酒吧坐进去,要了一箱子啤酒坐下来一边喝一边闲聊叙旧。 不一刻,刘长佑走进來,后面跟着瑟瑟发抖的老胥吏。老胥吏眼睛红红的,已经肿起老高。眼珠凸出眼眶许多,很是恐怖。 白想感叹了一句,可从这句话中,她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只是想要张口询问,却又在看到帝少的时候,顿住了,还是先听完聿景炎所说的钟家的故事吧。 如果不是容泽告诉她,那么是不是……她将会永远都没办法知道这件事情? 翌日晚,云府一众勉强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了城。云羡根本不知道出岫到来的具体时间,便也没有设什么“接风宴”,这一切不过是淡心的说辞而已。 无忧界,钟声从和欲仙君和疾风仙尊、赤阳仙尊的嘴里早就听说过,不过是以前的仙界,正像现在的仙界一样,有什么东西值得上面的神人记挂,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那好吧,我们回去。”吕香儿点了点头,朝霞便立刻出声让马车驶向吕家。 我看的系统信息脸都绿了,既然会喷毒,每秒5点气血,真是太要命了。 很早以前,明璋便听说慕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在封邑房州的大牢里设置了许多酷刑,令人闻风丧胆。而如今看这情形,诚王是存心找茬,自己大约也逃不掉了。 贺郑不清楚具体的地点和情况,要通过余沛叶的安排和带领,干脆就多带了一人,以防出现什么变故。 不过北冥觞终究不是本体亲自,而是借着魏鸿羽的肉身,以这无根之萍的灵力施法,这就暴露出了神通的缺陷,在苍天神眸之下,根本无所遁形。 龙云听到黑勇士的头目一番类似夸奖的话就想笑,一般开篇夸你,后面肯定没好事。 这种色彩众人并不陌生,所有来过这个店铺的武者都认得……正是挂在墙壁上,那散着光亮的极品树晶。 原本贺郑还打算继续猎杀几处暗势力的一些大佬的,但是【幽冥】终于是出手了,他也得早点回去了,他必须得早点向组织【无名】汇报情况了。 普通大学生需要攒钱好久,才勉强敢去吃一顿的西餐厅,对他来说,就跟家常便饭差不多,天天变着法子去吃。 擂台外面,断愁沉默良久,终于是在四周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吐出了两个惊愕无语的感叹词。 “先生的手臂没有断……”惜芷喃喃,一通咳嗽让她费了气力,她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尹琮生怕惜芷睡去又不知何时才会醒来,连忙过去拉起了她,洛怯轻轻放了惜芷的手,退到了一边。 她自己悄悄来到尹琮、惜芷所在的那个房屋附近,待看到陆尹琮吃完了饭,自己出去时,便也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想要给他报信。是以当陆尹琮顺着原路返回时,就看到了不思亭亭立在那里。 第一卷 第173章 要是醉了可就失礼了 苏婉清见他犹豫,拿起他手边的酒杯,凑过去:“无论如何,好酒难得,不贪杯也不能浪费不是,您好歹喝了这杯!” 拓跋齐贺无奈,只好喝了。 “这酒是好酒,就是太烈了,夫人可别再劝本王喝了,要是醉了可就失礼了!” 虽然事情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但米千儿并没有什么,她只是凝聚出了十几只长剑,面色清冷的看着正在朝自己走来的那对叔侄。 “你们霸族,有没有尝试过冲击域外?”张阳循序善诱,觉得金鸣能被自己引诱出点什么来。 额……也可以说是那个漂浮在海面上的庞大生灵在躲着自己等人。 立马转过头来,一脸欣喜的抱了抱室友王儿,“真的耶,他什么时候到的呀?”。 徐道一再次抬起一只爪子凌空挥舞,正是很久没有动用的散魂铁爪。 下一刻沈严涨红着脸大声反对着,不过他的声音在数十人的起哄声中,根本就微不足道,也就是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能听得到而已。 苏禾的家庭医生见萧子语这表情,也不好询问,在苏禾的眼神指使下,说是去拿东西,先离开了。苏禾抬手拍了下萧子语的脑袋,“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一名队员趁着黑夜瞅了瞅身后,曾经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了,一路也没见个交往的夜人。刚好到了一片柳树林子,作为一个男饶野性,想就在此处发泄一下。 李云这个时候并没有理会这个怪老头对自己讲的这些话,只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面的这个宝贝,在那乐个不停。 忽而,琴声忽而一变之前柔和之势,变得激昂起来,一下子将楚钰的思绪打断,将她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就你们破学院干的那些事能瞒过我们魔族吗?哼!”卡摩西一脸得意。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程紫璃知道路毅辰总会答应她的。路毅辰对程紫璃根本算不上是有求必应,因为很多时候程紫璃还没有求到他,他就已经替程紫璃都安排好了。 可是不意味着可以对自己的老婆都这样无理,苏浩轩冷眼看着肖梦瑶,“你如果刚从国外回来就赶紧回家去,今天我们都累了,没有时间招待你。”苏浩轩毫不犹豫的下着逐客令。 他挂上电话,告诉张晗彦,茜茜那里开始有动静,他要马上过去。 方敏在电话里对贺博明的三寸不烂之舌是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也对蒋依依的情商和智商表示了极度的鄙视,她还向赵乐萱提出了一个极其严肃的兼具哲学和人生奥义的深刻问题。 姚子淳的手无意触到那高贵的手掌,冰冷之意并不比普通军士少,他心中微微一怔,是了……她是凡人又非真正的神祇,怎会毫无知觉呢? “你说,陈连混迹官场和商场十余年,如今出了事虽然闹得人人自危,可是至于连个为他求情保释的人都没有吗?”云舒看向自己对面那个正执箸进食的人,若论起对人心的揣度和把握,还真没有人能比的过他。 人,只有远离他才能让他幸福,这样他才能去寻找他真正的幸福。 这天她穿了一套天蓝色西装,搭配着黑色高跟鞋,正式不失优雅,再搭配着马尾卷发,优雅又不失俏皮。 第一卷 第174章 一丝‘不堪入目\’ 华岳的六皇子华正烨与他关系不错,但他的身份敏感,能做主却不好做主,随意插手别国的事情,容易被质疑动机。 他只好去苏府拜访苏相,但那时候苏相还不算太倾向于六皇子的阵营,态度暧昧。 没想到某次他穿着华正烨的常服,却被苏相的大女儿偶遇并在大街上非礼。 虽然她事后跑得很快,但那身姿和侧脸时他瞥到的一丝‘不堪入目’,让他立刻认出来了…… 他没有声张,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华正烨。 毕竟人家是苏相的女儿,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就算把这件事告到皇上那里,那个女人无非就是挨一顿训斥……而他被华岳的‘天下第一丑女’轻薄的事情就会传遍天下,这实在不划算。 那次事件后的第二天,金国传来动荡的消息,父皇召他回国,他只好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没想到两年后再次回到华岳,苏婉清已经成为侯府夫人。 他特意前来‘拜访’,不仅是因为华正烨希望他来刺激一下沈镜,看看他对苏婉清的态度,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毕竟掌握军权的镇北侯,也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沈镜一眼,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那边,沈镜挥笔如飞,速度极快。 终于,他放下笔,将宣纸递给凌沧。 凌沧愣愣地接过,见拓跋齐贺伸手来接,才反应过来,忙将诗双手奉上。 拓跋齐贺展开看了一眼,他现在醉醺醺的,也看不进脑子,只是觉得这字写得非常好。 看向沈镜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赞赏。 这水平丝毫不逊色于他手下的那些名人才子啊。 世人都知道镇北侯沈氏横扫沙场,没想到一个武将能写得一手好字,真是令人意外。 沈镜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八皇子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拓跋齐贺没有多看一眼,直接说:“妙极了!我很喜欢侯爷的墨迹,谢过了!” 沈镜温和地笑了笑,“客气了”,然后,他侧身看向苏婉清,“夫人觉得呢?” 苏婉清暗暗咬了咬牙,脸上却笑得格外甜,“侯爷的诗当然妙极了,妾身也觉得非常受用。” 【……要不是你是个npc,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说:“夫人过奖了,只是随便写写,夫人喜欢就好。” 苏婉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容中带着些许不自然。 【这又不是写给我的,我喜欢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了你写的诗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呢,你就急匆匆地收起来了,我哪里知道你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婉清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再次抬头时,她又恢复了那副温顺乖巧的模样,“侯爷,那八皇子可以开始讲了吗?” 沈镜放下茶杯,目光投向苏婉清,“夫人决定。” 苏婉清眨了眨眼,对上一脸喜悦的拓跋齐贺,“八皇子,您不是说作为交换……” “哦,对对对……”拓跋齐贺小心翼翼地收起那题字,咧嘴笑着。 这副样子看起来,确实有些失态。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件事,醉意朦胧,所以一点逻辑都没有,他还自以为讲得很清楚。 苏婉清简单地梳理了一下,总结起来他说的就是: 金国皇帝病危但仍掌握大权,皇太子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对其他皇子赶尽杀绝。 拓跋齐贺就是最倒霉的那一个,被人诬陷收受官员贿赂,全国通缉。 无奈之下躲到了华岳和金国的边境,又因为边境封锁严格,一直没有机会逃出去。 后来因为镇北军的介入,才给了他逃亡的机会。 拓跋齐贺直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娓娓道来,事后还厚颜无耻地提出希望镇北军能协助自己反抗金国皇太子的野心…… 原本这事儿他顶多想一想,绝不敢张口就来。 但如今酒醉壮人心,他一下子就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脱口而出。 他是个精明人,知道如今的镇北军风头正盛。 虽然镇北军和六皇子不是一路人,但是如今谁能支持自己,谁就是自己的朋友。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苏婉清忍着没有打呵欠。 【讲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半点没有讲到点子上】 【你会被你那太子哥打压,难道不是因为你对自己的亲爹下手了么?】 沈镜对拓跋齐贺说的话本没怎么在意,直到苏婉清的心里道出了实情。 倒是有趣得很。 难怪暗卫来报,拓跋齐贺昨夜撇下他带来的那女人,自己只身前往公主寝宫…… 看来,苏婉清心里一直在说的侮辱了华茵公主的男人,就是他了! 华茵是华岳唯一的公主,皇上宠爱有加。 若是能当上华岳的驸马爷,根本不必怀疑,绝对能得到华岳皇帝的大力支持。 这小子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的。 要不是他的人及时动手,只怕他昨夜就得逞了。 沈镜不动声色地看了苏婉清一眼,这个女人,明知道华茵会出事,竟一声不吭…… 就算她觉得自己将来会将她做成人彘,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华茵与她可并无交集,是无辜的。 同为女子,她难道不知道尚未未出阁就失了清白,意味着什么么? 苏婉清察觉到一道不善目光,背脊一凉,忍不住看向了沈镜。 他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他又在抽什么疯?】 “没想到八皇子身为一国的皇子,身世竟如此坎坷!”沈镜不咸不淡地开口。 拓跋齐贺坐直了身子,对沈镜道,“蒙侯爷关心,你们华岳有句古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看你是想当皇帝想疯了,想借华岳国之力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人家沈镜要跟你一样,满心想着当皇帝,还有华家啥事儿?】 苏婉清在心里碎碎念着。 第一卷 第175章 莫名被点 她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跟拓跋齐贺有仇了,两年前莫名其妙‘亲’了他,现在又被他这狠命膈应。 真是闹心! “若是夫人觉得应该帮你,本侯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沈镜冷冷道,有些刻意。 苏婉清莫名被点,眉头微皱。 她并不明白沈镜的意思。 拓跋齐贺也没想到沈镜会这么说,大喜过望。 “沈夫人,今日能和您共饮美酒,实在是三生有幸,此事还望您能在侯爷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 “在下真的是冤枉的,兄长的打压实在毫无道理!” “夫人,我先干了这杯!” 为了赢得苏婉清的好感,拓跋齐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苏婉清愣了一下,没想到拓跋齐贺这么认真? 她心里有点乱,眼神躲闪,说:“呃……” 【不对啊,沈镜这到底啥意思?】 “夫人有何看法?”沈镜紧追不舍。 苏婉清心里一紧,坚定地看着沈镜,说:“我不敢随便谈论国家大事……呵呵……” 拓跋齐贺一愣,什么叫不敢谈论,今天这酒桌上她一直在谈论…… 他急忙说:“我本来就是个悠闲的王爷,从来没想过皇位,只是皇兄这次太过分了,我实在不想背着那样的罪名过一辈子……” “沈夫人,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苏婉清豁出去了。 她微微一笑,“依我愚见,您真想得到华岳国的帮助顺利登上皇位的话,应该娶了华茵公主才是,毕竟华岳就这一位公主,怎么能让她受苦呢?” 【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镜:“……” 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拓跋齐贺想起昨晚被人打晕的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嘴硬道:“我说了我不是觊觎皇位,只是皇兄现在势力强大,对兄弟们打压得太厉害,我不得不寻求帮助……” 【嘴真够硬!】 苏婉清又说:“八皇子,您也说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不要说客套话了,难道您对华茵公主真的没有一点想法?” “……” “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凌沧,送客吧!” “说,我说”八皇子急忙说,“我确实对公主有意,只是公主对我爱理不理,这实在是……” 【都有正妃的人了,还敢打公主的主意,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爱你就别娶啊,人家跟你跋山涉水逃命,难道要在华岳国把她贬为侧妃?】 【曲氏怎么说也是你太子哥的初恋白月光,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你看你这是在造什么孽?】 沈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用两根手指捏着茶杯盖子来回转。 “八皇子,这就是您不懂女人了,您得用点强硬的手段,这女人啊推却几番,后面就温顺了!” 拓跋齐贺认真地听着。 “……” “要登上皇位,不能像您这么优柔寡断,看来您真的是个不会耍手段的人,这皇位实在是不适合您。” “您看看金国的皇太子、您的兄长,为了这个皇位连亲兄弟都能杀光,反正坐稳皇位后,史书一改,自己不还是位仁君吗?” 拓跋齐贺脑子一热,反驳道:“谁说我没有用手段的?我当然知道皇位之路有多难,昨晚我心生一计,想要搏一搏,就……”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他忙住了口。 这酒劲太大,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沈镜眼神微闪,抬头看向拓跋齐贺,“哦?不知道八皇子打算怎么搏一搏的?” 拓跋齐贺被沈镜那阴森森的目光看得直冒冷汗,只好笑着掩饰过去。 “搏一搏是……是我制造了多次机会在公主面前晃悠……只是看来公主对我没有兴趣……” 苏婉清:“原来如此,看来八皇子对公主殿下是势在必得呢?” 拓跋齐贺不能承认,但也知道不能否认,选择沉默:“……” 【这嘴巴挺紧,怕是撬不开了!】 【沈镜这老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沈镜敲着轮椅把手的手指微微一愣。 苏婉清这女人,在引导这男人酒后吐真言? 难道是想让自己知道拓跋齐贺对公主心存不轨的野心?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拓跋齐贺,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本侯听说,八皇子和我们华岳的六殿下关系很好?” 沈镜的话,让拓跋齐贺终于得以解脱。 他端起自己喝过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我和六殿下认识有些年头了,到底还是有些共同话题……” 【共同话题?想多了!华正烨根本没把你当人看】 苏婉清头更晕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这酒量能撑到如今也算是不错了。 拓跋齐贺未曾想到,来到镇北侯府,竟会触及如此敏感的话题。 原本以为以镇北侯那冷漠的性格,自己一开始就会被拒之门外…… 犹豫不决,他决定先拖延时间。 “但侯爷,本王与六殿下毕竟不是深交,否则有六殿下相助,本王现在也不会如此……” 拓跋齐贺这样说,只是因为他在侯府,有意讨好沈镜。 实际上,他那确信华正烨与自己是一伙的表情根本无法隐藏。 【真是个炮灰级别的小角色,唉!】 【现实是如此残酷】 【你以为的是:你和公主共度良宵,华正烨‘好心’地帮你领着皇上去撞破现场,然后为了公主的颜面,皇上不得不成全你们……】 【结果却是:你侮辱公主留下了男人的‘证据’后,你被敲晕转移现场后,华正烨的人就开始布置现场,把线索指向侯府】 沈镜心中冷笑,华正烨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的皇妹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毫无感情可言。 身为女子,华茵在他眼中并无威胁,却仍被卷入这场斗争中,成为了他的棋子。 在这场残酷的权力游戏中,亲情、友情、爱情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沈镜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个捂着小脑袋,试图缓解酒劲的女人身上。 有那么一刻,他开始理解她为何那么执迷于逃离侯府了。 “那八皇子应该知道,金国太子曾派人给我们陛下送过书信?”沈镜将捏着的盖子放在茶杯上,眸光深深地盯着拓跋齐贺。 “书信?”拓跋齐贺有些不解。 苏婉清闻言,脑子的醉意也祛了一半,微微抬起千斤重的头来。 不会吧? 她原本就是打算用这件事来策反拓跋齐贺的,怎么沈镜竟主动说了出来? 剧里这件事还得等几日后沈镜解除禁足才知道呢…… 第一卷 第176章 太子的书信 因为剧中的沈镜根本不认为金国这位没啥权势的八皇子胆敢在华岳的皇宫做出潜入公主寝宫的事,还巧妙地将线索指向侯府。 他的怀疑对象一直都是鼓捣华茵和他私奔的那位内臣——御前带刀侍卫葛云。 此前他就觉得葛云是六皇子的人,无奈华茵公主爱惨了他,半句好话都听不进去。 基于此,区区金国太子的书信,他只当是附属国卑微的问候,一眼也没看就跟一堆不打紧的文书搁一起了。 直到后来沈镜的七日禁令解除,他才亲自将文书送到皇上跟前,皇上也只是瞄了一眼,也没有多做理会。 因为那时拓跋齐贺已经离开华岳的国土了。 这件事主要是想表达拓跋齐贺的“幸运”和为他即将成为金国国主做铺垫。 后来华茵公主还因为那夜的事怀了身孕,她以为是沈镜的,就瞒着所有人生了下来…… 等看到孩子明显的金国人长相后,她才搞清楚了一切…… 这个孩子聪明伶俐,又被沈镜收为干儿子,结果直接为拓跋齐贺加了分。 明明是一个最不起眼的皇子,论资历和能力都排不到号,却因为各种狗屎运成了王。 …… 【奇了怪了,沈镜对金国的事应该不感冒才对,怎么会特意看了人太子的书信,还将此事说了出来?】 苏婉清的不理解,完全在沈镜的预料之内。 毕竟这种文书,他这经手人就算是看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那是给皇上看的,不是给他的。 沈镜看着拓跋齐贺,冷嘲道:“大意是说,若金国八皇子来华,则立刻遣送回金,怎么,这么大的事,六殿下竟没有告诉你?” 华正烨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书信还没有送到皇上手中。 既是经过边境的镇北军之手,最终自然会先到他的手上,这已经是默认的规矩。 没有被禁足的话,今日是该亲自将一切文书送进宫里去的。 因着情况特殊,所以早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已经谴人将书信送进宫内,这会儿皇上该是知情了。 “此……此事当真?”拓跋齐贺的面色也微微变了变,酒醒了大半。 “本侯好端端的,为何要逗八皇子呢?”沈镜冷笑不已。 拓跋齐贺越想越恼。 尚未即位的金国太子,怎会遣使向华岳国君递交如此信函? 他有何资格越过国君擅自行事? 可恨自己势力薄弱,对金国内部的情势,或许还不如华岳国的人了解得透彻… … 至于那封信函……华正烨为何不告知自己? 他甚至特意安排自己与王妃入住皇宫。 若华岳国君听从了金国太子的谬论,岂不是自投罗网,易如反掌? 拓跋齐贺眉头紧锁,凌沧忽然递来一张宣纸,置于拓跋齐贺眼前。 “这是根据那封信函内容仿写的,还请八皇子亲自过目,看这笔迹是否熟悉?” “这……”拓跋齐贺瞪大了眼睛。 这只是普通的宣纸,并非金国皇家用纸,因此只能是仿写的。 但这笔迹……绝对是他的。 可见侯府仿写信函之人技艺高超,金国字与华岳字双语都仿写得惟妙惟肖……连那仿写的皇家印章都几可乱真…… 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此刻他的心乱如麻。 沈镜沉思片刻,才抬头看向他,“八皇子莫急,本侯有一事想问八皇子,希望八皇子不要隐瞒。” “侯爷……请、请说。” “八皇子此次来华,身边只带了六名随从,是否属实?” 听到这话,拓跋齐贺端着茶杯的手一僵,随即将茶水饮尽,“确实如此。” “那为何现在只有一人随侍左右?其他人呢?” 昨晚侯府的暗卫解决了五人,也悄悄处理了,自然只剩下一人。 拓跋齐贺有些焦急,支支吾吾道:“本王的王妃尚在宫中休息,便让他们随行保护……” 凌沧听到这话,只是笑而不语。 堂堂八皇子沦落至此,真是令人唏嘘。 侯爷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他却不好好珍惜……只能说……天意弄人。 沈镜眼神一冷,气势逼人,吓得拓跋齐贺不敢抬头。 “听说,八皇子的爱妃曲氏,是你们金国皇太子的心上人,此事,不知八皇子是否知情?” 拓跋齐贺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溢出,他抬手擦拭,“侯爷……您何出此言?” 真是奇怪,这种事,堂堂华岳战神镇北侯怎会如此清楚? “此事在金国并非秘密,八皇子真的不知情?” 沈镜的目光紧紧盯着拓跋齐贺。 这一刻,拓跋齐贺的脸色彻底变了,连一旁的苏婉清也有些困惑。 【我去,这个沈镜真是无所不知,这都知道?】 【曲氏是皇太子的心上人这事在剧情里不过是一笔带过……】 【皇太子非要置他这个八弟于死地,除了他暗算他们的亲爹老皇帝,也有部分原因是他趁自己代父出使他国的时候,甜言蜜语抢走了曲氏,双重buff叠满……】 【可惜了……最终还是让这个拓跋齐贺登上了金国的皇位】 沈镜心中暗想:谁会关注这种琐事,这些还不是听你说的。 “确实不知。”拓跋齐贺轻叹了口气,掩饰着慌乱:“皇兄若真的对她有意,定是不会让本王知晓此事。” 在拓跋齐贺心中,金国的皇太子不过是一介武夫,根本配不上曲氏的美貌与才华。 他就是知道曲氏是太子的心上人,他才更要夺过来! 苏婉清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心机,也是没谁了。】 沈镜冷漠不语。 “八皇子连逃命都要带着您的王妃,想来定是深爱着她!”苏婉清笑得娇羞,心中却是冰冷如铁。 这番话一出,拓跋齐贺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想应‘是’,又怕以后被打脸。 他心中始终认为娶了华茵公主或者苏婉清这样身份的女人,才对自己的有所帮助,情情爱爱的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总要翻篇的。 曲氏再好,哪里能和皇位与权势相提并论? “夫人,您说笑了!”拓跋齐贺模棱两可地回道,尽显狡猾。 苏婉清:“……” 【呵!这拓跋齐贺,绝非善类。】 【他所追求的,定会不择手段地去获得,连曲氏是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不愿承认,看来对华茵公主的心思依旧未死啊!】 沈镜凝视着苏婉清那不达眼底的笑容,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华茵……终究难逃吗? 苏婉清并未期待拓跋齐贺有何回应,见好就收地结束了话题。 她轻轻一挥手,“并无他意,八皇子对帝位的渴望再强烈,也得等到你们那位心中只有曲氏的皇兄离世之后,不是吗?” “这、她……”拓跋齐贺低声道,“夫人这是……在暗示本王什么吗?” 苏婉清没有漏看他脸上掠过的异样,心中暗自窃喜。 第一卷 第177章 有能力救他的人 “妾身只是说出了心里话,反正这华岳国也没人敢觊觎,不是吗?” 拓跋齐贺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苏婉清却仿佛没看见。 她抬眼望向拓跋齐贺,微醺的双眸略显朦胧,但语气却坚定无比,“有我夫君在,这华岳国自然会稳如泰山……” 拓跋齐贺沉思良久,突然像是领悟了什么。 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有夫人这番话,本王深感宽慰,两国和睦相处,华岳国的稳定,也是金国稳定的保障。” 苏婉清淡然一笑,心中却明白,这不过是拓跋齐贺的客套之词。 如今金国太子的通缉令,就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怎会不知要依附有能力救他的人? 如果沈镜扶他起来,代价是让金国成为华岳的附属国,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见苏婉清只是微笑不语,拓跋齐贺彻底摊牌了。 “……若侯爷和夫人能还本王清白,助本王重返金国,登上……登上那个帝位,本王定当为侯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今北疆十三城已平定,华岳朝野上下都知镇北军所向披靡,侯爷功高盖主,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忌惮。”拓跋齐贺道,“本王虽是金国人,但对华岳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 “若是有金国全力支持侯爷,侯爷以为如何?” 会客厅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沈镜的表情依旧是不温不火,苏婉清也没有说话。 她只是有些醉意,但并不是糊涂。 如今镇北军的确声势浩大,但如果沈镜站出来支持他,确实能给他增加一些助力。 华岳国征战多年,已经疲惫不堪,根本经不起再一次大战。 虽然只要皇上下令,挥师北上灭了金国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如今正值国内休养生息之时,何必耗费心神去管金国的事呢? 那地方小得连鼻屎都不如,又不富饶,攻下来名声都不好听。 这拓跋齐贺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帮他有何用? 损阴德。 苏婉清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二位能否听妾身一句?” 拓跋齐贺一想到华正烨这些年一直吊着自己,反而是沈镜提醒他皇宫可能并不安全。 酒劲之下,他心下更怒,决心转换阵营:“夫人,您直说就是!” 苏婉清盈盈一笑,“既然咱们把话说开了,八皇子也不算是外人,妾身也就实话实说了,妾身曾在感念寺卜得一卦,华岳今年边境恐怕不安宁呢!” 说着,她看向拓跋齐贺,“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边境不安定,自然不是好事。 苏婉清垂下眼帘,“侯爷觉得呢?” 沈镜皱眉看向苏婉清,“感念寺?” 他在京都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寺庙?这女人的胡说八道的能力真不得了。 “呃……或许是念慈菴,妾身也记不清了。” 拓跋齐贺心头一震,他自然明白苏婉清的意思。 她说的边境,当然是华岳和金国的边境。 所谓的边境不安宁,不过就是华岳吊打金国罢了,难道苏婉清是在向他透露华岳有攻打金国的想法? 拓跋齐贺如今的智商根本不够用。 他只觉得沈镜是镇北军的主帅……他若要想攻打金国,甚至可以先斩后奏,华岳的皇帝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夫人,您有何高见?”他谨慎地询问。 苏婉清含笑颔首,“我自然是期望八皇子能与我们侯爷携手,共御外侮,侯爷您认为呢?” 沈镜瞥了苏婉清一眼,眼中掠过一抹笑意,随即转头欣赏窗外的景致,并未立刻作答。 金国之所以能在北疆苟延残喘,是因为它微不足道,国土贫瘠。 这样的烫手山芋,皇上自然不愿接手。 拓跋皇族,根本没有被利用的价值。 更可悲的是,如果金国让拓跋齐贺这样的伪君子成为王臣,百姓将会受到怎样的压迫。 “夫人言之有理。”沈镜轻描淡写地回答。 苏婉清听后,惊讶地望向他。 【怎么回事?他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拓跋齐贺沉思片刻,他一直在思考苏婉清的话,现在沈镜也表态了,他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深意。 他们想要自己加入侯府的阵营,与华正烨划清界限…… “本王……自当竭尽全力!”他思忖片刻,最终说道。 苏婉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八皇子果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在此代表我们侯爷先行谢过您!” 拓跋齐贺听后,不禁微微皱眉。 他听出了苏婉清话语中的虚情假意,因为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如此,更明白苏婉清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刚才的承诺。 他心中暗自感慨,这苏婉清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不仅心思缜密,而且言辞犀利,不愧是沈镜选中的女人。 从进入侯府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他们甚至不用明说,就让他稀里糊涂地做出了选择。 因为此刻不做出选择,对他不利。 “夫人客气了……”拓跋齐贺说道。 一旁的凌沧感到非常震惊。 令他不解的是,侯爷竟然也没有出声制止? 沈镜的一双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婉清,语意不明:“夫人真是我的知己,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苏婉清大概是因为酒意朦胧,没有想得太深,直接被他的话逗笑了。 “侯爷,您就别取笑我了,要是传出去,我成何体统?” “夫人想成为什么,本侯就让您成为什么!”沈镜含笑说道。 凌沧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什么?这是侯爷该说的话吗? 这要是传出去,有关侯爷和夫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只怕又要甚嚣尘上了!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侯爷您真是的……” “好了,二位,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拓跋齐贺感到有些不适,又见他们夫妻二人这般打趣,急忙起身说道。 一个踉跄,摔了一跤,又狼狈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等他和他的随从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苏婉清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卷 第178章 您对妾身可太好 沈镜转过身来看着她,“怎么,夫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紧张?” “什么亏心事?你好好说话!”苏婉清下意识地反驳道。 见沈镜脸色阴沉,又赶紧改口,“妾身的意思是,妾身会好好说话,还请侯爷指点!” 沈镜揉了揉眉心,“把汤喝了!” 下人闻言,忙把早就备好的醒酒汤端到了她跟前。 苏婉清一阵感动,“侯爷,您对妾身可太好了!” 沈镜勾了勾唇,一脸不屑:“嘴巴是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诶!妾身一直都是心口如一的女人,侯爷您最清楚妾身的为人了!” 苏婉清说完,就把醒酒汤咕噜咕噜地灌下去。 她可不想宿醉头疼。 但这醒酒汤,终究也没有那么快发挥效用。 苏婉清还是处于随时可能被套出心里话的边缘。 果然下一秒沈镜就发问了:“你想让华正烨和拓跋齐贺反目?” 苏婉清一愣,“啊?难道侯爷不是这么想的?那刚刚干嘛要特意提及书信的事儿?” “为夫做事自然有为夫道理!”沈镜看着她:“夫人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为何对拓跋齐贺的事如此上心?” 【诶,他果然是在意我当时亲了拓跋齐贺,这男人真是小醋王】 【好吧!看在你在外人面前还算尊重我,我就勉为其难地安慰你一句】 沈镜:“……” 小……小醋坛? 这位女士的思考方式是不是太简单了? 他想问的真是这个问题吗? “侯爷请听妾身解释!”苏婉清紧握沈镜的手臂,好像要倾诉心声,“妾身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是拓跋齐贺,亲了之后才恍然大悟……若非彩月提醒,妾身至今还以为那人是六殿下……” “既然这样,夫人就顺便解释一下,为何要亲华正烨?” “呃……” 【一物一位】 “您也知道妾身年少无知,对六殿下情有独钟,直到遇见侯爷,妾身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慕,除非山崩地裂,否则不敢与……” “够了。”沈镜扶额打断:“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醉意来得恰到好处,苏婉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倒下。 没一会儿,胃里一阵翻腾,她就开始呕吐。 就这样避开了沈镜的追问…… …… 东苑。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彩月焦急地问,顺手扶住站不稳的主子。 “喝多了。”沈镜说,“照顾好夫人。” “是。” 凌沧帮忙把人扶进去后,又把彩月刚才拿到会客厅的酒还了回去,“彩月,这酒是夫人的,你收好!” “多谢凌侍卫!” 躺在床上的苏婉清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沈镜你是个笨蛋,不过就是亲了一下嘛……那算什么呀……” 彩月听到这话,还以为夫人和侯爷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顿时对自家主子心疼不已。 说什么来什么,她还特意叫夫人不要在金国八皇子面前晃悠,结果人家还主动找上门来了……难怪侯爷要生气。 哪个男人愿意一个被自家媳妇亲过的人上门来呢?就算来人没有那个意思,这种登门拜访无形之中也是一种挑衅。 锦澜阁。 暗卫正在汇报调查的情况。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淡淡地开口:“没回宫?” 暗卫一愣,随即恭敬地继续汇报:“是,就在城外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下来,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迹象。” “派人盯着。” “是。” 思索片刻,沈镜又问:“可查出公主昨夜去了何处?” “回侯爷的话,公主昨夜似乎去了四皇子的玉景宫。” “玉景宫?她去那里做什么?” 暗卫垂眸:“具体不详,四皇子已谢绝见客多日,只有公主一人进入,咱们的人怕惹是非,止步于宫外。” “她何时离开?” “天明时。” 沈镜揉了揉眉心,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是巧合吗? 华茵昨夜原本计划和葛云私奔,故而将凝芳殿内一众奴仆遣散,拓跋齐贺要真的进了公主的寝殿,是极容易得逞的。 只是,她既然决定要私奔,当时又怎么会不在自己殿内,反而去了玉景宫? “侯爷?”暗卫见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地唤道。 “下去吧。” “是。”暗卫应声退下。 沈镜在房中独坐,心中五味杂陈。 华茵所遇非良人,他并不赞成她这冲动之举,偏她要赌他不会放任她不管……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那些事,也许那夜他真就冒险前往劝诫。 事情究竟如何,她能否躲过一劫仍是个未知数,毕竟拓跋齐贺此人还在华岳逗留…… 看来,他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侯爷。”凌沧推门而入,禀报道,“属下打探到,葛云已经离宫,且属下发现他捕获了一只南疆的信鸽,看似在传信。” 沈镜眼神一厉:“查。” 此刻他心中已有定论。 事出反常必有妖。 葛云身为大内侍卫,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宫的,可想而知。 华茵当时若真与葛云私奔,此时只怕被当做人质了。 …… 一日过去,皇宫变了天。 金国来的八皇子莫名失踪,他的妃子曲氏疑似被软禁。 苏婉清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晌午。 她已经醒来多时,正忙碌地敲击着算盘,彩月则将管家探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她的主人。 苏婉清的眼皮微微跳动,心中暗想,拓跋齐贺果然心狠手辣,竟然能轻易抛弃妻子和孩子? 虽然外人不知情,但她清楚得很,曲氏现在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但按照剧情发展,拓跋齐贺和曲氏最终会离开华岳,她无意介入这些纷争。 华正烨为了自己的帝位,一直与拓跋齐贺暗中勾结,尽管他本人也认为拓跋齐贺不过是个无能之辈,但终究没有放弃与他的合作。 坚持就是胜利,这在剧情的后半部分得到了验证。在斗争的白热化阶段,拓跋齐贺已经成为金国的君主,在华正烨的怂恿下,金国不断在两国边境制造事端。 这也导致了镇北军的一部分军力被牵制…… 第一卷 第179章 不孝子孙是多么的无能 苏婉清心想,经过她和沈镜昨晚对那个男人的一番挑拨,如果拓跋齐贺转而支持镇北军,未来的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算了,反正这也不会影响她的情感线,随他去吧。 她一边思考,一边继续敲击着算盘,终于算出了自己挥霍了多少祖产。 每一分每一毫似乎都在告诉苏家的祖先,她这个不孝子孙是多么的无能! 不行,她得想办法弥补才行…… “彩月,我之前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去找一个安静安全的小院,这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彩月听到这话,神秘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听见:“夫人放心,我已经办妥了,绝对没有人知道那里是夫人您的!” “嗯。” 苏婉清想了想,又拿出几根金条,交给彩月。 “你找人去打听一下牙子,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商铺,无论是成衣店、酒馆、米店、客栈,还是胭脂店,只要稳定、回款快,就都买下来。” 用钱生钱,这是永恒的生存之道。 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这些事情也不能由苏婉清亲自去做。 以她的身份,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还有,再给我弄几副笔墨和算盘来,我有用处!” “笔墨?您不是已经有笔墨了吗?” 彩月看到夫人拿出金条、听到夫人要置办产业都没有像听到‘笔墨’二字这么惊讶。 一个从小不沾书墨的人,要这些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快去,顺便把品华那丫头叫进来!” “是。”彩月见自家夫人已经下定决心,便高兴地接过金子去办事。 …… 对于新分配来的这些丫头,苏婉清想着能用就用,但重用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她担心她们与自己太亲近后会受到‘恶毒女配’的牵连,没有好下场;另一方面,她也担心她们是白颜安排的人。 “品华,你去把这张通告交给宁德全,让他贴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是,夫人!” 品华与彩月相比,话不多,但显得有些迟钝,也没有多问就去办事了。 她一走,苏婉清又急忙查看了一遍账本,不一会儿头又开始嗡嗡作响。 放下账本,扶着额头皱眉,自言自语:“白颜到底有没有认真记账啊!”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在没有娱乐项目的古代,她只能做一套广播体操来消遣。 等她身心舒畅后,再重新拿起账本,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在手镯空间里用高科技仪器对枭雄的血进行了实验,发现这药用价值非常了不起。 她只是喝下了几小滴,就解了脸上的毒,而且它还含有丰富的小分子美容元素,内服外用都极易被吸收,所以美容效果令人惊叹……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果放在现代,枭雄肯定逃不过被‘专家’研究的命运,死后也得做成标本。 想起那只拥有珍贵体质的‘小橘猫’,苏婉清心中涌起了一丝苦涩。 虽然她自己的命运多舛,但至少还有别的选择。 她现在完全可以直接逃跑,不再去走剧情,余生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躲躲藏藏一辈子,转眼间,一生也就过去了。 可是枭雄呢?它真的该死吗? 即使沈镜现在不打算杀它,将来也是无法保证的。 它有伤人的记录,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若她不助其逃脱,它此生或将永陷棍棒与鞭挞之中,无自由可言。 苏婉清手托腮,冷静地分析了一番。 尽管枭雄曾有伤人之举,但归根结底,还不是人类先自寻死路,将其捕获带入城中? 本是林中之王,难以驯服却强行驯化,幸亏它尚存人性,否则苏婉清那次早已成为其口中之食。 能否……设法将其从华正烨手中救出? 哪怕是暂时将其安置在自己新购置的小院中,待将来再寻机将其送回莽山丛林之中…… 京都西街的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内,宿醉后的拓跋齐贺已然清醒。 “岂有此理,竟敢戏弄本王!” 旁边的随从不敢多言。 拓跋齐贺抱怨一番后,愤怒地将那张题诗的纸撕得粉碎。 “早该料到沈镜这样谨慎之人,怎会轻易赠出自己的墨宝?写这诗分明是为了嘲讽本王!” 昨夜酒意朦胧,他未细看,只觉得字迹极佳,未曾想到这四句诗竟句句含讽。 拓跋齐贺越想越怒,脸色铁青,几近草木之色。 他生平最厌恶他人质疑他的能力,但现在看来,讽刺似乎不无道理…… 沈镜用四句诗暗讽他识人不明,被人出卖还替人数钱! “你当时既然在场,为何不提醒本王?啊?你信不信本王将你碎尸万段!”拓跋齐贺怒气冲冲地斥责随从。 “殿下,您当时醉得厉害,看完这诗很是满意,立刻就收了起来,属下连看的机会都……” “闭嘴!” 拓跋齐贺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发怒,旅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窗前,只见一群士兵正从门前经过,领头之人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从旅馆门前经过。 “现在宫里情况如何?”拓跋齐贺关上窗户,低声问道。 那随从急忙报告:“昨日沈侯提到的关于太子的书信估计不假,华岳的皇帝虽然没有大动干戈,但您一失踪,他们便不让王妃出宫,这与软禁无异。” “那狗皇帝若真要将我捉拿送回金国,那昨日本王出宫,他们为何不阻拦?” “沈侯如今正在禁足,按理不应见客,所以昨日出宫前往侯府的事,可能有六皇子在后面做了掩饰……” “这个华正烨,非要让我去侯府拜访,他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拓跋齐贺气得咬牙切齿,只觉得被所有人愚弄了一番。 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那随从还是一脸茫然,他怯生生地问道:“殿下的意思……” “若不是沈镜提醒本王那书信的事,本王还真以为这个华正烨对本王的事有多关心,说到底,不过是利用本王罢了。” “利用?那六皇子的意思,不是让您去侯府,看看沈侯是否真的在意苏婉清么?毕竟当年苏婉清她可是亲……” 第一卷 第180章 算对他有帮助 “别再提那事了,晦气!”拓跋齐贺一甩衣袖,怒道。 “是……” “苏婉清长得奇丑无比,华正烨想要看看沈镜是否真的在意她也无可厚非,毕竟换做任何一个长相正常的人,他都不必去试。” “……” “有了在意的人,就有了弱点,弄清楚这一点,也算对他有帮助!” “殿下说得有理,但您刚才说‘利用’,又是怎么回事?” “蠢货,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侯府尚在禁足期间,只是规定不得接见官员,他让本王这个外来的皇子前往拜访,不算违规。” 拓跋齐贺说到这里,又冷笑一声,“如果侯府闭门不见还说得过去,如果侯府迎接了本王进府,无论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在外人看来,岂不是沈镜与金国皇族私交甚密?” “他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让沈镜引起华岳皇帝的猜忌罢了,毕竟任何一位朝中重臣与一国的皇子有私交,这都不是小事,你没看他自己与本王相处都懂得要避嫌么?” 那随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法子实在太妙了,简直是一举两得……殿下,那您和六皇子……” “吾王误判此人,他一去侯府,思路竟变得如此开阔,太子密信如此重大之事,他竟敢隐瞒于吾王!” “但若他本人……并不知情呢?毕竟那密信,他有何资格阅览?”一名随从问道。 拓跋齐贺眼中掠过一丝锋芒,语调亦冷峻了几分,“他是否知情,已无关紧要。” “……” “最紧要的是,吾王已看出他根本无意为吾王谋划。试想,若他真有心相助,岂会至今毫无行动?” “他以为这样无休止地拖延,便能牵制吾王?未免太小觑吾王了,吾王在华岳布下多年棋局,人脉与资源岂是他所能估量的。” “至于沈镜……昨夜之事吾王记忆模糊,但从你所言,他亦有野心,欲使吾王在他与华正烨之间作出选择!” “初次会面,他便让吾王得知那密信之事,吾王方知那皇宫已不可回……说起来,这岂不是比华正烨那空口白话之人更显诚意?”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华正烨此计虽狠,却也给了吾王一个机会。沈镜与华岳皇帝的关系一直微妙,如今有了这层猜疑,他们的关系恐怕会进一步恶化。而吾王,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随从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来到华岳避难,事情竟会发展至此。 他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 拓跋齐贺话音未落,客栈楼下的门忽然喧闹起来。 为首的人问道,“可曾见过画像上此人来此投宿?” 拓跋齐贺脸色一变,听出这声音正是六皇子身边的侍卫艾平。 “这客栈的老板可靠么……” 随从忙轻声解释道:“殿下不必惊慌,老板也是金国人,此处并非客房,不对外开放,我们只需保持沉默即可!” 拓跋齐贺紧咬牙关,愤愤道:“华岳的皇帝自然不会为了小小的金国一个还未登基的太子爷的密信就大费周章地全城搜捕吾王,那华正烨可真是够尽心啊!” “属下猜想,之前您和王妃入住皇宫也是六皇子安排,六皇子如今这般高调搜捕,估计是要让皇上觉得他与您并不相熟,绝无包庇之意……” 那随从叹了口气,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离开,待风头过去再回来便是!”拓跋齐贺阴沉着脸,“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吾王?未免太天真了!” “那王妃呢?” “闭嘴,这当口,谁还顾得上她?” 安南王府。 华正烨正端坐在主座上,脸色阴沉。 他扫了一眼低垂着头的艾平,冷冷开口,“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个活人还能遁地不成?” “……属下不知他一个逃亡的皇子竟然可以在天子脚下藏得这般严实……咱们此前小瞧了他……” 这事不假,华正烨从来不把金国这位皇子放在眼里,只觉得他是依附自己的菟丝花,没有他的庇佑,他在华岳寸步难行。 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华正烨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气得一拍桌子,“来人,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外面的侍卫立即带上来一个妇人,道:“殿下,人已带到!” 见到曲氏,华正烨扭曲着脸,似笑非笑,“八王妃,想必方才在门外你也听到了,你那不争气的丈夫已经弃你而去了。”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老实交代他的去处,本王大可饶你一命!” 曲氏的脸色早已苍白,瞪着华正烨,哽咽道:“拓跋……他怎能如此对我!” 华正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八王妃节哀顺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对谁都好!” 曲氏眼里闪烁着泪光,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她不明白拓跋齐贺为何如此对她? 自从成亲以来,他们夫妻感情一向很好,他要逃命,她也紧紧相随。 更别说如今自己还有了身孕,他怎么可以撇下自己就走了? 难道自己和孩子,真就比不上他那些权利地位吗? 此刻,曲氏心中尚存一丝希望,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硬着头皮说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未免也太轻视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了。” “啧啧,你说说,那男人怎会舍得离开你这样情深义重的女子?本王都替你感到心疼!” “不必多言,要杀要剐随你便!” “倒是挺有骨气,可惜你嫁错了人!” “……” 见曲氏目光呆滞,不作回应,华正烨不慌不忙地提醒道:“你是否了解你自己的男人这事暂且不论,有件事,他肯定没有告诉你!” 曲氏:“……你想说什么?” “你那好夫君可不止一次向本王表示想要成为华岳的驸马爷。” “胡说!” “胡说?你想想,华岳国唯一的公主,怎能让人做妾?由此可见,你这个正室的位置,从未真正坐稳过……” “别再说了……你有何证据?”曲氏不满地打断道。 “本王本不想说得太过直白,你可知道他前天夜里突然离开你们的住处,去了哪里?” 曲氏:“……” “就是去了公主的寝宫,想要强行占有公主,只是没有得逞罢了。” “……我绝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第一卷 第181章 被怀疑故意安排 “那夜他是不是告诉你与本王有要事相商,让你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起,就一口咬定你们一直在一起?这些,可都是本王教他说的!”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等你见到他,再慢慢问清楚不就好了?”华正烨冷嘲道,“本王也没有打算直接将你们处死,问句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原本打算利用拓跋齐贺这个家伙让沈镜吃些苦头,结果他竟是个废物,做什么都做不好。 他住进皇宫和昨日出宫都是自己这个六皇子默许的,结果他竟一夜未归,又恰好赶上金国的书信呈上…… 父皇疑心病重,这件事虽然让父皇对侯府有所不满,但也避免了自己被怀疑故意安排他逃出宫……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曲氏皱着眉。 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完全不信华正烨所说。 那夜拓跋齐贺出门前还特意洗了澡。 因为金国缺水,金国人并没有每天沐浴的习惯,他便养成了在行房事前洗洗身子的习惯,否则就觉得不自在。 当时她是有些疑惑,但也没往这方面想……如今…… “本王原意并不想让你们走上绝路,只要他回来,乖乖让本王将你们遣送回金国就行!” 曲氏心如死灰,她看着华正烨道:“要我说出他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华正烨危险的眯起眼,“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曲氏笑了,“我有的是资格,因为我知道他要去哪里。” 华正烨来了兴趣,“哦?” 曲氏勾唇,“只要你答应我,让我留在华岳,我就告诉你他的下落!” 她必须争取让自己的孩子安全出生。 若是回到金国,太子就算不会要她的命,也一定不会让她顺利生产…… 华正烨笑了,“留在华岳?有意思,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本王也不是不可答应。” 毕竟人家金国皇太子要的人,是拓跋齐贺。 曲氏也笑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镇北侯府,东苑。 苏婉清不知道想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她有些疑惑,也不是饭点,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进来。”苏婉清声音淡淡。 一个深色衣衫打扮的女子,见到她便低头行礼:“夫人。” 苏婉清认出了她:“逸云?” “是我,夫人。”逸云抬起头,眼中波澜不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婉清有些疑惑道。 “夫人,属下想替孙嬷嬷跟夫人赔不是。”逸云表情严肃。 “啊?”苏婉清一愣。 逸云深吸了口气:“属下自知孙嬷嬷行事不当,给夫人带来了困扰,她现在也十分后悔,希望能得到夫人的谅解。” 苏婉清沉默了片刻。 这孙嬷嬷够猖狂的,她是逸云的养母没错,但是道歉却要逸云替她来,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孙嬷嬷的性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也不足为奇。”苏婉清凝视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逸云垂下头:“我明白,今后我会阻止她再做出这样的事。” “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苏婉清一手托着脸颊,另一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她的手指细腻而修长,宛如精致的瓷器般白皙,每一个关节都显得优雅而充满力量。 随着她手指的敲击,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十分悦耳。 逸云注视着苏婉清手边的账簿和算盘,眼神不由自主地黯淡下来。 “我知道侯爷已经授权夫人审查账目,夫人聪明,想必已经发现了什么,否则也不会发布公告……” “哦?”苏婉清平静地回应。 “凌沧告诉我一些侯爷用药的情况,我已经能够推测出一些!”她的眼神平静,继续说道:“这些年,与孙嬷嬷有关的账目我会尽快清理,今天来也是希望夫人能够允许孙嬷嬷继续留在府中,将功补过……” 苏婉清挑了挑眉毛:“这是当然,你亲自查清楚,也省得我操心。” 虽然表面上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苏婉清心里却暗暗惊叹:这公告竟然这么有效? 公告的内容是—— 【从今日起,将调查府中的账目,所有人都有一次坦白的机会,公告有效期,一天】 她本想借此机会震慑一下府中的仆人,顺便探探大家的口风,以便自己查账时更加方便,没想到第一个来坦白的,竟然是逸云。 苏婉清心里更加欣赏逸云了。 孙嬷嬷的行为太过明显,苏婉清凭借自己的专业素养,第一个就查她,果然在用药方面有很多问题,一查一个准。 逸云只能亲自来为她的母亲求情。 看到逸云点头准备离开,苏婉清又开口道,“逸云,听说你来自药王谷?” 逸云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夫人是从哪里听说的?” 难怪逸云会惊讶,她是暗影卫,很少出现在人前。 除了侯爷和凌沧,没有人知道她来自药王谷。 就连养母孙氏也不知道她与药王谷的关系,只知道她医术高超。 “从哪里听说的不重要。”苏婉清神秘地朝她挥了挥手,“你靠近一些。” “是……”逸云微微弯下身子。 苏婉清将剩下的一管枭雄的血拿到她面前晃了晃,“你猜这是什么?” 逸云看着那管血,表情镇定,开口道:“是兽血。” 苏婉清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枭雄的血。” “枭雄的血?”逸云心中一惊。 “没错。”苏婉清的声音缓缓传来,“这血,是我从它身上抽出来的。” 逸云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夫人,能否告诉我您是如何接近那猛兽的?” 以那老虎的体型和凶猛程度,苏婉清这小身板接近它都难,更不用说取血,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苏婉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药王谷的谷主是谁吗?” 逸云心中一颤,她当然知道药王谷的谷主是谁,但她没有想到,苏婉清竟然会提到这件事。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夫人想说什么?” “你知道夜无烟是我的什么人吗?”苏婉清继续追问。 逸云再次沉默。 关于谷主夜无烟的事,江湖上很少有传闻,苏婉清怎么会知道? 虽然她来自药王谷,但她无法猜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第一卷 第182章 很少能见到他的真面目 逸云也不打算卖关子,没有隐瞒:“夜无烟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丈夫!” “什么?” 苏婉清惊讶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是,她刚刚问那个问题只是想在逸云面前营造一种她什么都知道的氛围,她和夜无烟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逸云张口就是一个王炸。 苏婉清脑子有些发懵,夜无烟和逸云……这两人至少相差十五岁啊!! 仔细想想,这事儿却是能说得通。 夜无烟行踪诡秘,世人很少能见到他的真面目。 传闻中他有真假难辨的易容术,若是他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出现在江湖中,也是无人能识得。 然而,这则剧情之外的新闻实在是太惊人了,苏婉清需要一些时间来吸收。 剧中,逸云这位自负的神医之所以能够成为侯府的暗卫,是因为沈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救了被玷污的她,之后又允许她动用侯府的力量去为自己复仇和寻找她的师父夜无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逸云觉得沈镜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领袖,于是便忠诚地留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完成伟大的事业。 夜无烟在江湖上已经消失多年,但由于没有传出他的死讯,药王谷的谷主一直保留着他的名字…… 众所周知,这个谷主的位置比棒子国的总统还要难坐,谁坐上去谁就会遭遇不幸。 然而,苏婉清知道夜无烟的下落。 苏婉清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逸云,“我知道你对我的行为感到困惑,但将来你会明白的。” 逸云:“……” “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知道如何救他吗?” 逸云有些激动地回答:“你知道他在哪里?” 苏婉清微微一笑,“虽然你是侯府的暗卫,但我猜你的主人也不会让你去做调查我的背景这种小事。” “你可以去问问凌沧,我这个人,从小就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但我偏偏擅长使用毒药。” “虽然我只会下毒而不会解毒,但人们口口相传,最终还是把我传成了一个用毒的高手……” “实际上,我只是曾经用毒药杀死了几只野狗而已。” 尽管剧中只是提到苏婉清喜欢用毒,在侯府经常使用这种手段,但并没有说明她是如何学会这些的。 苏婉清本着科学的精神,还是在记忆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使用毒药是一门学问,需要精确的剂量和药引,才有可能成为宅斗的冠军,更不用说原主使用的毒药涉及到了许多深奥的毒术。 她不认为像原主这样的笨蛋能够自学成才。 所以,她凭借记忆中的研究,发现小时候遇到的那个教她用毒但要求她保密的叔叔,可能就是夜无烟。 夜无烟医术高超、擅长用毒并且会易容,当时见到的那张脸是否是他,苏婉清无法确定。 毕竟后来出现的夜无烟确实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 “师父曾经教过夫人用毒?” 苏婉清笑了笑,她就知道,以逸云的智慧,很快就能想到她想要的答案。 “呃……只是合理的怀疑。”苏婉清诚实地说,“那时候我还小呢!” “夫人,请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现在到底在哪里?” 逸云此时已经顾不上为什么苏婉清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你听我说,你的师父将来会出现的,但如果你不抓紧时间研制救他的药,你们见面的那一天就是他的忌日。” 逸云懵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苏婉清为什么会……像个神棍一样? “这管血你拿去研究一下,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的药用价值,将来解决疑难杂症的可能性就会更高。” 逸云:“……” 苏婉清让宁德全发布公告的第二天中午。 苏婉清正在吃饭,门外的彩月突然匆匆进来:“夫人,又来了一个……” 苏婉清微微皱眉,连吃顿饭都无法安宁。 她本来也没打算全部抓出来,这些人实在是太容易被吓倒了。 这样一来,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到时候在府里出入不得请四个保镖跟着才安全? 她无奈地放下筷子:“让他进来。” 来自首的仆人很快走了进来,他对苏婉清说:“夫人,小人喜来,是负责马圈的,是来……来坦白……” 苏婉清看他支支吾吾,直接帮他把话说了:“据我所知,你家里以前就是养马的?所以才来侯府当这个‘弼马温’?” “正是……”喜来战战兢兢地说。 苏婉清说:“我们镇北侯府马圈里的马都是从军营买来的千里马,本来自家军营的马直接牵来用也无妨,我们侯爷只是想公事公办,才非要真金白银去买。” “但我发现最近一批马,也就是一年前的这十五匹马,价格比市价翻了足足一倍,你的解释是因为军营战马稀缺?军营抬了价?” 喜来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小的就是来坦白这件事的。” 苏婉清的眼神变得深沉:“说。” 喜来咽了咽唾液,将脑袋埋得更低沉:“小人……小人是故意报高了价格……” “为什么?” 喜来咽了咽唾液,把心一横:“因为小人需要金钱给老母治病……” 苏婉清扬眉:“所以?” “所以小人才来向夫人坦白,还请夫人念在小人是初犯,饶过小人这一次……”喜来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 苏婉清垂眸看着他:“你的确是初犯,也只犯过这一次,因为马儿也不用常买,它们吃的草料,市场价格透明,你也做不了什么文章……” 喜来脸色一白:“夫人……” “回去吧”苏婉清不想再看他,“本夫人说话算话,坦白不纠,但若再犯,绝不轻饶!” 喜来如释重负,起身退下,苏婉清继续用膳。 饭后,彩月忙递上擦嘴帕子:“夫人,这个时辰过去,通告就张贴满一日了,后边应该不会有人来坦白了!” “有道理!”苏婉清说着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个时辰,侯爷应该快回来了?” 没想到禁足令还没有解除,沈镜一大早被召进宫里问话了。 剧中他也是这个时候被召进宫,主要是因为华茵公主被侮辱之事…… 可是这次华茵公主躲过一劫,却因拓跋齐贺下落不明之前来了一趟侯府,还是把沈镜给连累了。 苏婉清心中暗道:谁叫沈镜非要在禁令期间接见这个拓跋齐贺?活该! “回了!”彩月道,她刚从其他下人嘴里听说了,“侯爷回府后听闻夫人贴了通告很有效果,当下就夸了您能干!” 苏婉清朝外望了一眼:“他人在哪?” “听说是回了书房”彩月回道。 苏婉清顿了顿,没说话。 第一卷 第183章 你别想太多了 彩月见她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您现在过去找侯爷吗?” “现在过去找他做什么?”苏婉清反问道。 “奴婢以为您是想念侯……”彩月话说一半,连忙捂住了嘴巴。 苏婉清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嘴欠那么一问,你别想太多了!” “哦!”彩月被说的俏脸一红。 苏婉清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觉得还是要去问问什么情况,便去了书房。 沈镜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道:“凌沧,把士兵的薪饷按时发放下去,不能有任何延误,事后让司务长亲自来见本侯!” “是!”苏婉清应道。 沈镜终于察觉不对劲了,他抬起头来一看,见苏婉清站在那里,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妾身……不能来吗?”苏婉清反问道。 沈镜放下手里的文书,看了一眼苏婉清身后的彩月:“下去!” “是!”彩月立刻溜了。 总觉得夫人和侯爷今日有些不同,连拌嘴都有点不对劲,是错觉吗? 沈镜看着苏婉清,声音淡淡:“过来!” 苏婉清没有动,问道:“侯爷今日进宫,皇上他老人家……可是说了什么?” 【剧中因为沈镜尚在禁足期,又是个‘残疾人’,华茵公主被人侮辱之事,皇上虽然怀疑到他头上了,最终也不得不作罢】 【因怕被天下人说我无容人之心,有意要弄他才编了这么一出……】 【但现在情节虽然一样,貌似并没有按剧情走……鬼知道皇上是不是还是对沈镜起了疑心……】 沈镜听到这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倒是对宫里的事挺上心的。” 苏婉清一愣,才道:“侯爷您可是妾身的夫君呐,妾身自然要关心的!” 沈镜沉吟片刻,“皇上只是问了点小事” 苏婉清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紧张起来:“那……侯爷今日进宫,皇上可有其他吩咐?” 沈镜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这是,打心眼底对本侯的事上心?还是,只是嘴巴上上说说?” 苏婉清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有些底气不足……心里一团乱麻。 她轻声道:“啊哈哈……妾身想来心口如一的呀!” 【你信我会关心你?】 沈镜突然嗤笑一声,苏婉清被他笑得有些发毛,正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就听他道:“罢了,左右也没有什么,告诉你也无妨。” “圣上今日召我入宫,并未谈及其他,只是询问我,打算何时添丁。” 苏婉清怔住了。 尽管她早有预感,沈镜此行宫中,恐怕不会是好事…… 【果不其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沈镜是否有‘隐疾’,可见圣上终究还是对他起了疑心!】 【肯定是因为金国的八皇子莅临侯府,沈镜还亲自接待了,圣上那个多疑之人,怎能毫无想法?】 她曾盼望圣上早日除去沈镜,对谁都好,可现在她却感到措手不及。 【以前我只求自己能逃过一劫,现在身临其境,才发现,若他死了,侯府上下,包括我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 【唉,太难了,他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 沈镜:“……” 心中暗想:不错,这女人现在似乎变得聪明了些。 “圣上真是关心,我定会为白姨娘多进补品,好好调养,我们便能早日子孙满堂……” 【作为正室的好处:无痛苦成为母亲】 沈镜闻言,闭上双眼,看来这女人的脑子是治不好了。 苏婉清没有察觉到他那想要杀人的眼神,又问道:“侯爷今日入宫,可曾见到华茵公主?” 沈镜缓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见过!” “她现在如何?” “一切安好。”沈镜说着,看了一眼苏婉清,“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关心一下她罢了……她不是向陈老将军推荐过侯爷您么,也算是自家人……” “是么?你又是如何得知这层关系的?” 【糟糕,我差点忘了,这是秘密……我这该死的全知视角……】 “哈哈哈……侯爷,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苏婉清说完,果断转身。 沈镜看着苏婉清的背影,目光一闪:“你没有什么要对为夫说的?” 苏婉清回头,看着沈镜,装傻:“呃……侯爷想听什么呢?” “你说呢?” “我明白了!侯爷,您不是让我调查府中账目亏空之事么?我已经查出好几笔了。” 苏婉清自以为说到点子上了,但看到沈镜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又有些心虚。 她不由得在心中自问:【不是,他想要我说啥?】 沈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而冷淡,“已经查出好几笔了?” 那语气听起来,似乎对苏婉清的话并没有太大兴趣。 苏婉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正打算一一汇报,没想到那男人直接来了一句:“那以后侯府就麻烦夫人多费心了。” “……呃,不过我答应了他们,有一次坦白不纠的机会,所以……” “夫人做主。” “……” 苏婉清心中一沉,怎么觉得这个沈镜对家里的财产似乎有点不上心? 【这个男人真的想让我管家?不会是想要坑我吧?到时候以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头就把我给……休了?】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这可真是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原本想要找个借口拒绝当管家的苏婉清,此时嘴角的笑意连ak47都压不住了。 “侯爷言重了,这是妾身的本分,妾身定当竭尽全力。” 沈镜额角直抽。 这个女人一天不想着被休是不是浑身发痒? “侯爷,妾身有一事不明。” “您为何会突然对府上账本如此上心啊?” 【过去一直是白颜管家,明知有了亏空,他也舍不得惩罚】 【现在狗男人直接将账本交给我了,估计是寻思把白颜犯下的错全安在我头上】 【呵,要不是我想吃这个亏,你可没有机会得逞!】 第一卷 第184章 得给你找点事做? 沈镜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有人想算计我,我自然要小心提防。” 苏婉清心中一惊,“啊?侯爷说的是谁?” “说了你也不懂,下去吧。” 沈镜心中:还不是你这个蠢女人算计着要离府,我不得给你找点事做? 苏婉清本想应声退出书房,又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问,赶忙道,“侯爷,还有一事……” 沈镜没有说话,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 苏婉清静候了片刻,未见沈镜开口,便又启唇:“那妾身便斗胆一问,那位金国的八皇子拓跋齐贺他……” “已逝。” “什么?”苏婉清不禁惊呼。 【拓跋齐贺怎能就此离世?尽管他仅是一介配角,此刻尚不该命归黄泉,不是吗?】 “何故提及他?” “呃,这……昨日我们不是相谈甚欢么……” 苏婉清话音刚落,便觉这理由略显牵强,遂改口道,“妾身只是觉得他的死颇为离奇,侯爷您意下如何?” “凶手何在?”沈镜抬首,目光如刃,直视苏婉清,“为夫命人将其尸身碎裂,夫人可愿一观?” 苏婉清被他的目光所震慑,心中一震,硬着头皮追问,“什……何时之事?” 【你疯了不成?为何要取他性命?难道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 【杀了……不会对剧情有所影响吧?】 【唉……不过,许多行动已然偏离剧情,影响与否已无关紧要,只要大体走向不变便好。】 沈镜听闻此言,大约猜到如今的‘剧情’已是混乱不堪。 这并非坏事。 无人愿意被剧情所左右,他自己不愿,更不愿她受此束缚。 “两个时辰前。”沈镜言罢,低头继续翻阅书卷。 苏婉清心中默默计算,两个时辰前? 沈镜一早便入宫觐见圣上,因尚在禁足期间,受到严密监视,故行程只能是皇宫与侯府两点一线。 即是说,他亲自去见圣上,同时派遣手下将拓跋齐贺杀害? 【真想不通,即便我提醒他拓跋齐贺对公主有所觊觎,他也不至于将人碎尸万段吧?】 【这世上的男人,谁不想迎娶华岳国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苏婉清见沈镜已无意与自己交谈,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苏婉清轻叹一声,应了一声便退出了书房,转身准备返回自己的院落。 “苏婉清!”身后传来沈镜的声音。 苏婉清脚步一顿。 “你当真要如此决绝?”还未转身,沈镜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何意?我要如何决绝?】 苏婉清缓缓转身,一脸茫然地看着沈镜,“侯爷,您这话是何意?妾身未能领会。” “你真不明白是何意?”沈镜望着苏婉清,“只要你愿意,本侯……” 苏婉清站在原地,静候他继续说下去,然而他却戛然而止。 “你觉得,本侯会害你?”沈镜忽然转换话题。 苏婉清‘啊’了一声,语调与表情同样,满是惊愕。 “妾身从未如此想过,侯爷您这是何故?” 沈镜只觉眼前一黑,扶额道,“罢了,退下吧。” 苏婉清感到莫名其妙,只好迈步向外走去,沈镜也未再言语。 离开书房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不对劲,今日确实不对劲!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 苏婉清离开书房不久,便遇到了守候一旁的凌沧,他倚靠在墙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凌沧!”苏婉清向他打招呼。 “夫人?”凌沧抬头,见是苏婉清,身体微微挺直,“夫人有何吩咐?” “妾身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苏婉清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才走近他,“凌沧,能否借一步说话?” 凌沧本想答应,但他耳尖,察觉到屋内的主子有所动作,似乎将轮椅停在了一个可以听到他们对话的位置…… 他识趣地站在原地:“夫人,若有何事需要属下效劳,在此说即可,并无他人……” 说完,他心虚地朝书房的墙瞥了一眼。 墙那边的沈镜面无表情,心中却想:算你小子有眼力见! 苏婉清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凭借自己的观察,觉得也算安全,便无所顾忌。 苏婉清先是问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是这样的,凌沧!我听闻那位金国八皇子拓跋齐贺已死,此事是否属实?” 苏婉清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于是又说:“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刚到侯府,转眼就死了,这不太吉利……说不定有人会趁机诋毁侯府……” “夫人说得对,这件事侯爷自然会处理,不必担心。” 这句话也算是间接地回答了苏婉清,那个人确实死了。 苏婉清点点头,又走近了两步,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对了,凌沧,你别介意我冒昧,我看你都到了适婚年龄了,怎么不找个人来暖床呢?” 凌沧被问得脸一红,他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问过? 这位夫人年纪轻轻,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一点都不避讳? “夫人,这种事情要看缘分,急不得……”凌沧笨拙地回答。 “那你觉得……你和侯爷有没有缘分?”苏婉清说完,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凌沧被她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知道墙后的主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凌沧才反应过来,回答说:“夫人,我知道您是在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但这种玩笑开不得……我是个生死未卜的人,不会有女人看得上!” 苏婉清听了不高兴:“什么叫看不上?我凌沧兄弟这么出色,哪个女人见了不是争着要?除非……你不是想要女人……”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沧连忙摆手,汗流浃背。 心里祈求这位夫人赶紧闭嘴…… “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也不必隐瞒,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在咱们大华岳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苏婉清一脸自信。 【这些达官贵人养男宠也不是新鲜事,你小子藏得这么深干嘛?】 【早点告诉我你的心意,我还可以帮你不是?】 “呃……夫人,您真的别再说了……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是,凌沧……” “属下还有事,先去忙了,夫人请便!”凌沧急忙拱手告退。 “哎……” 【真是要命,我也看不出这个凌沧是1还是,不可否认的是,到目前为止,他真的很直】 【之前试探过几次,他根本对沈镜没有那种想法……】 【天啊,真的要等到最后一集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断袖之癖吗?】 【杀了我吧】 沈镜一脸黑线。 什么1什么的? 他和凌沧到底哪里让那个女人想入非非了? 他以前对女人没兴趣,就非得有断袖之癖吗? 第一卷 第185章 只要你愿意 苏婉清回到东苑,心里想着沈镜在书房对自己说的话,“只要你愿意,本侯……” 他当时到底想说什么? 彩月在她出神的时候走了进来,“夫人,白姨娘派人来请您去曦日阁一趟!” “她想见我,还要我去?”苏婉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以前她是个有名无实的侯府夫人,那时她都不会让白颜骑到自己头上,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接管了家务。 这个白颜想要恃宠而骄,那得看看她遇到的对手跟她玩不玩? 太弱了,她没兴趣! 彩月觉得自家主人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说是身体不适,下不了床,只好请夫人过去。” “也是,她身体不适,连侯爷都去了,何况是我呢?”苏婉清眼神一转,“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一趟吧。” 彩月有些担心,“夫人,白姨娘她……” “没事,走吧。” 曦日阁内。 白颜半靠在软榻上,素手托腮,脸色苍白,嘴角的鲜红胭脂都无法掩盖那股病态。 看到苏婉清走了进来,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姐姐,你来了。” 苏婉清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妹妹盛情邀请,我自然是要来的。” 白颜笑了笑,她的眼睛很亮,但却透着一股狠戾。 “侯爷对姐姐真是宠爱有加,现在整个侯府的丫鬟小厮看见你,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这待遇,生怕一不小心被抓到把柄……姐姐这雷霆手段,妹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婉清微微一笑,“妹妹无需如此嫉妒,侯爷只是一时迷惑,待他醒悟之时,这侯府,还得由妹妹来掌管。” 等到自己被休弃,这家庭难道不需要有人打理吗? “姐姐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侯爷也是出于对妹妹身体的担忧,才让姐姐来管理家务,否则姐姐这位曾经对六皇子情有独钟的女子,又怎会有管理家务的机会呢?” 白颜的眼睛轻轻眯起,语气中透露出挑衅的意味。 苏婉清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笑得比刚才还要开心,“妹妹这是在和我较劲吗?我对管理家务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兴趣。” 如果她真的想要宅斗,白颜早就败下阵来了。 但白颜并没有体会到苏婉清的苦心,她轻掩嘴唇,轻笑道:“姐姐真的对管理家务没有兴趣,还是对自己这张脸和身份没有信心呢?” 苏婉清无所谓地回答:“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侯府里的一切荣耀和宠爱,都是侯爷赐予的,只要侯爷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人成为这府中的主人,至于你,也不是不能被替代的。” “你……” 白颜被苏婉清的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紧紧地盯着苏婉清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姐姐真是伶牙俐齿,能否长久受到宠爱,我们拭目以待。” 苏婉清也收起了笑容,心中暗想: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做出让我亲自出手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开口:“那么,叫我来这儿有什么事?” 白颜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又换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姐姐,实话实说,妹妹有一事相求。” 苏婉清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朵白莲花的表演。 白颜咬了咬嘴唇,虽然对苏婉清的不回应有些恼怒,但还是忍住了。 “现在府里都在传言说账目亏空,说妹妹管理不好这个家,妹妹本来身体就不好,难免会有疏漏……” “妹妹不想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影响到侯爷,毕竟侯爷对妹妹寄予厚望,如果妹妹做得不好,侯爷也会被人议论……” “所以呢?”苏婉清抬眼看着白颜,似笑非笑。 白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是自己被抓住了把柄,但苏婉清的表情未免也太气人了吧? “所以还请姐姐帮妹妹一把,让妹妹协助姐姐共同管理这府上的事情,也让那些下人知道,这府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苏婉清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如果最后出了问题,岂不是要我这个做主的人来承担责任?” “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来挽救……”白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解释了一句。 “那好,我可以答应你。”苏婉清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白颜一愣。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苏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苏婉清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坏主意。 这个白颜在剧中对自己这个丑八怪没有任何戒心,反而对凌沧这个男人非常不满。 因为沈镜和他形影不离。 但现在看起来,白颜对凌沧的针对似乎少了很多,对自己倒是关注了不少…… 作为恶毒女配,她们为什么不联手推动剧情发展呢? “我想给我们侯爷纳个妾,需要你从中斡旋。” 白颜被苏婉清的想法吓了一跳。 “纳妾?”她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纳妾。”苏婉清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白颜咬着牙,犹豫着开口,“侯爷不是那种好色之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秦雪,她怎么可能再让另一个人进门? “他同意不同意是另一回事。”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你不要给我使绊子就好,毕竟我才是正房夫人,纳个妾的权利总归是有的吧?” “那……姐姐想找谁当这个妾呢?”白颜咬着牙问道。 “凌沧。” “什么?!”白颜惊呼出声,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能是他?他可是、可是个男人!” “性别不是关键,”苏婉清轻声笑道,“我们所追求的无非是权势与地位,而凌沧所求不同,他渴望的仅仅是爱情。”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白颜一脸困惑。 “我能看穿你的心思。”苏婉清凝视着白颜,目光中透露出洞察,“我的目标并非你,只要你不阻挠我,我不会伤害你分毫。” “你……你真是疯了!”白颜再也听不下去,猛地站起身,“我绝不会让你得逞,我要向侯爷揭露你……” “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苏婉清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若你逼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这账本上的亏空我还未详细向侯爷汇报,一旦我揭露出来,你认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吗?” 白颜被她的话激得浑身颤抖,她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 第一卷 第186章 最终,她屈服了 最终,她似乎屈服了,低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反正一个男人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无关紧要。 她倒想看看苏婉清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很简单,你设法让凌沧与侯爷同床共枕,届时我会捉奸在床,让他们当场成婚!” “你……” “放心,如果侯爷追究,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件事?”白颜愤怒地追问。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推动剧情发展!” “什么……什么剧情发展?” “没什么。”苏婉清如今已经说了不少风言风语,也不在乎多这一句,因此她表现得很镇定。 在剧中,白颜和她都是推动两位男主角感情发展的催化剂,让白颜参与进来才是完整的,以免出现任何差错。 …… 接下来的几天,曦日阁异常安静。 苏婉清一时间也忘记了她和白颜之间的约定。 毕竟她心里还是认为白颜不太可能与自己‘同流合污’。 更何况像凌沧这样的角色,如果他不愿意,真的很难逼迫他成婚! 终于,禁足令解除了。 那天清晨,苏婉清正辛勤地教导府中的几位‘花钱’机构负责人如何使用算盘和纸质记账。 “……总的来说,就是遵循一个原则: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明白了吗?” “……明白了!”几位负责人乖巧地点头。 但苏婉清对他们是否真的理解表示怀疑。 “不多说了,现在我来测试你们。”苏婉清拿起纸笔写下了一系列的借贷关系,放在他们面前,“你们试着计算一下这些借贷关系。”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以前他们花钱哪里需要这么复杂,口头说一下,多退少补就行了。 终于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举手说:“夫人,您教我们的时候,我们确实懂了,但一看您出的题,又糊涂了,好像学了个寂寞……” “万事开头难。”苏婉清点点头,“多练习就能熟练,你们先计算这些,待会儿我过来检查。” 说完,她站起身准备回房,计算这些账目真是口干舌燥。 不过,为了方便以后理账,无论多苦多累,她都必须教会这些人。 彩月这几天一直在看夫人教这些人打算盘和记账,心中更加敬佩。 原来她让自己给她多买几副算盘和笔墨是这个原因…… “夫人,宁管家派我来报告,说有贵客到访。”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小厮从门口进来。 苏婉清顿了顿,眉头轻蹙,禁足令才刚解除,就有贵客? “侯爷不见客?” “回夫人的话,侯爷出府了。” “出府了?”苏婉清一愣,随后又说,“既然如此,那你去告诉宁管家,让他先招待,等侯爷回来再说。” 不是苏婉清不愿意会客,只是以往这都不是她的职责,她不想揽。 “是。”小厮应了一声后,正准备退下,又想起一件事,“夫人,那贵客还带了很多随从,搬来了不少东西,侯爷不在,我们不敢收。” 苏婉清眉心微蹙,搬来了不少东西? 她下意识地说:“既然是贵客,自然不能让人家在门口等着。” 想了想,苏婉清又问:“是外地来的?” “看起来应该是京都本地的。”小厮回答。 沈镜? 他一向以清廉自居,谁敢明目张胆地给他送礼呢? 小厮见夫人沉思,又补充道:“夫人,小人来时,已见白姨娘前去迎接了……” “那便好。”苏婉清随意地挥了挥手,接着对彩月说:“走,陪我去看看。” 既然是带着礼物的‘尊贵’客人,那她就得展现出侯府夫人的风范。 彩月应了一声,主仆二人便一同前往前院。 此时宁德全正领着一群仆人站在前院,见到夫人到来,急忙上前行礼,“见过夫人。” “免礼。”苏婉清微微点头,便直接朝大门走去。 彩月紧随其后。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丫鬟小厮,见到夫人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 苏婉清望向门外的人,微微一怔。 门外除了之前来的那个小厮,还有一排身着飞鱼图案服饰的侍卫……再往上看,是宫中的官轿……再往远处看……苏婉清有些不敢认了。 那位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不正是华茵公主吗? 苏婉清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华茵见苏婉清到来,这才上前问道:“你就是苏姐姐吧?” 不用问也知道是了,放眼整个京都,哪家的千金能有这样的容貌? 苏婉清走近后,从整体的情况来看,已经完全确定门外之人确实是华茵公主。 她忙上前鞠躬行礼:“不知公主驾临侯府,未能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一旁的白颜谄媚地说:“公主,姐姐她平日里也不管事,所以来晚了,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没关系!”华茵说着看了一眼白颜道:“我们找个地方私下聊聊。” 白颜忙道:“公主请。” 苏婉清微微一愣,随后看了一眼白颜和华茵公主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郁闷。 差点忘了,这个华茵公主因为白颜是沈镜的青梅竹马,对她一向很亲近。 这个白颜平日里没有机会进宫,现在公主出宫了,她怎么会不在公主面前好好编排自己一番?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苏婉清有些无奈,她让前院其他闲杂人等散去后,对彩月说:“去告诉我们院子里那些人,先散了,今天不上课了!” “是。”彩月应了一声,转身回到东苑。 公主的到来,无疑是在打苏婉清这个正牌夫人的脸。 府内的仆人原本被苏婉清的严厉手段整得服服帖帖,这会儿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觉得还是白姨娘才是有前途的人。 毕竟美貌摆在那里,就是一颗定心丸啊! 苏婉清看着众人的态度又变了,简直无语至极。 “夫人,您在这儿真是太巧了,这是老奴刚从商家地里挖的薯,您要是喜欢吃,老奴这就让人送一些过去?” 厨娘周氏一大早就请了假,没有参加苏婉清特定的‘会计培训课’,又去进货了。 苏婉清瞥了她一眼,自己发布公告后,倒是被这个精明的妇人给钻了空子。 第一卷 第187章 不能食言 她因为那句‘坦白不纠’,竟然真的将自己过去的事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要知道别人那都是小打小闹,这货一贪多年,早已奔小康了! 但是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能食言。 何况这个周氏认错态度还不错,办事能力也可以,这有啥好吃好喝的都惦记着她这个夫人,可不得给她点好果子吃么?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但她要是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可不代表她不会翻旧账! “周大娘,这才上了几次课,你就请了两次假,日后你要是赶不上进度,本夫人可不会单独给你补课!” “夫人,您放心,您说的那些老奴都懂,不仅记在心里,还用上了呢!”这个周氏‘去罪一身轻’,现在说什么话都笑眯眯的。 “用上了?” “来,请夫人给指正一下!”周氏命小厮把刚进的货放下,又将随身携带的账本取了出来。 苏婉清翻开账本一看。 对于今日的账务处理,还真挑不出毛病。 那周氏还嫌不够似的,解释道:“老奴拿着询价单去跟账房支取银子,便要记一笔账:借:厨房-周氏五十两,贷:账房-白银五十两” “待我将这些购得之物交予厨房,并附上购物清单,由李氏核对无误后,我还需记下一笔账目:借方记为‘厨房-李氏’,贷方记为‘厨房-周氏’。如此一来,若这批货物日后出现任何问题,责任便归咎于李氏。” “夫人,我是否有误?” “无误。”苏婉清点头道,“我来考你一题,若李氏不愿核对,又该如何?” “回禀夫人,那便是她认为我购得之物价格过高或品质不符,她有权拒收,我则需承担此责……” “不错,那我再问你,账房与李氏又该如何记账?” 周氏兴致勃勃地回答:“李氏确认食材无误后,应记为借方‘厨房库存’,贷方‘厨房-李氏’。” “那日后若有人使用厨房之物,李氏都需记下一笔,借方记为‘某某使用某某食材’,贷方记为‘厨房库存’。将来夫人若盘点库存,若发现短缺,那便是李氏之责!” 苏婉清接着说:“那账房呢?” “账房每日需记录支出,比我们简单得多,无非是借方记为‘某某人因某某事’,贷方则为‘账房-白银’或‘账房-支票’……” “很好,你已学成!”苏婉清满意地点头。 周氏被夸奖得心花怒放,正要带着小厮前往厨房。 苏婉清提醒道:“记住,今后每日都需如此!” 周氏回头道:“夫人放心,我已铭记于心!” 望着周氏离去的背影,苏婉清不禁笑出声。 周氏虽然贪婪,但头脑灵活,记忆力出众,若非人品问题,定是理财的得力助手。 既然公主无意召见,苏婉清只得返回东苑,整理个人物品。 整理完毕后,她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侯府的账目混乱不堪,若能好好整理,便能明确责任。 但若她被休弃,换了一个不懂此逻辑的人来管理家事,会不会又变得一团糟? 不会的…… 毕竟侯府也无多少日子可活了……若有幸存,恐怕还得进行破产清算…… 思虑再三,苏婉清决定还是写一份文件。 她用木板夹好,写下《侯府管账须知》和《侯府人员责权分明》。 收支都有完整的凭证,每月、每季度和每年的报表按时上报。 接着,她又开始写下每个人的职责、权限,以及出现问题将受到的惩罚…… 正当她沉浸在书写中时,忽然有人来访。 苏婉清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位神祇。 “公……公主?”苏婉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苏姐姐在忙什么呢?”华茵的语气比初见时冷淡了许多。 苏婉清一想便知发生了什么。 白颜搬弄是非的能力,她可是领教过的。 “没什么,随便写写……” 苏婉清放下毛笔,这才勉强向公主行了个礼。 华茵走近,扫了一眼书案上的文字,也不知苏婉清在写些什么,只是笑了笑:“姐姐这字写得真有趣,自己能看懂吗?” “能看懂的人自然能看懂,看不懂的人,不看也无妨。”苏婉清一脸镇定。 一副无懈可击的模样。 华茵的脸色一僵,很快恢复正常:“苏姐姐这是在暗示本公主没文化,看不懂你的字?” “公主……您误会了。”苏婉清嘴角一抽。 这华茵虽是公主,但自幼由皇后抚养,与她几乎不曾见面,能有什么恩怨? 这白颜到底是如何挑拨离间的?这就找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姐姐还是好好练字吧。”华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免得闹出笑话。” 苏婉清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闹出笑话又如何? 她这种字就该给人笑…… 华茵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随手拿起桌上的字帖,翻看起来。 嘴里却说:“看这字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那日给我送信的人,真是你?” 苏婉清一愣。 糟糕! 她差点忘了,字丑到一定程度,那就是一种标志了……刚才她应该把这些收起来才对。 “是也不是?”华茵又问,表情漠然。 苏婉清犹豫了一下,“若我说不是,公主会信吗?” 华茵凝视着她,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你的书法,为何如此不堪入目?不堪到我几乎难以置信!” 苏婉清的嘴角微微抽搐,勉强笑了两声,“哈哈,这个嘛,完全是我的独特风格。” 华茵没有表态,将书法作品丢回桌面,“你为何要这么做?” 苏婉清把书法作品收好,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嗯……其实我只是想……” 华茵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想做什么?”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公主,其实我……” 华茵静静地聆听着,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倒是说啊!!!” 苏婉清心里一紧,差点忘记了刚刚编造的理由。 她赶紧吞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诚恳,“公主,其实我只是想提醒您,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友好的人。” 第一卷 第188章 预想的要冷静得多 华茵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审视她,“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善意提醒?” 苏婉清没有否认,一脸困惑:“难道不应该吗?” 本以为这位公主会发怒,没想到她比苏婉清预想的要冷静得多。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缓缓说道,“没错,那天我收到了信,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便去了玉景宫找我的四哥。” 苏婉清:“……” “那天潜伏在外面的侍卫向我报告,拓跋齐贺那个恶贼偷偷摸摸地靠近我的寝宫,还向里面喷了毒药” “只是还没等我的人抓住他,他就被打晕带走了,他的手下也全部被杀并带走了。” “如果没有人亲眼看到,谁会知道那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苏婉清心中一惊,这正是她想要了解的细节。 她趁机问道:“公主是如何知道那晚收拾拓跋齐贺的人是侯府的人?” 当时沈镜都被自己的‘毒鸡汤’灌晕在床上了,竟然还能派人去收拾拓跋齐贺? 真是荒谬。 自己费尽心思阻止,最终只阻止了他一个人? 那些暗卫要是出了意外,被谁抓住了,顺藤摸瓜地追查下去,侯府不又得陷入麻烦? 哪个官员会在三更半夜还派暗卫守在公主寝宫之外啊? “如何得知?”她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传信者是你的?” “难道公主不是看了……”苏婉清指了指桌上的书法作品。 “沈哥哥把一切都告诉了我,那张纸条我也拿给他辨认,他一眼就看出是你写的。” 苏婉清:“……” 确定了,沈镜吃饱了撑的! “公主……所以您今天来……” “来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怎能让我沈哥哥提起你就笑个不停?” 苏婉清一脸冷静,“我承认我长得是有些滑稽……公主有没有这个必要专程来嘲笑我一顿?” 华茵嘴角一抽,“你确实滑稽。” 顿了顿,她看向苏婉清,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你到底是怎么预测那些事的?” 苏婉清回想起自己写的那张纸条。 ——今夜将有恶贼潜入寝宫对你图谋不轨,若想将他当场抓住可派侍卫暗中守候,切记天黑之后,不要独自一人留在寝宫之内。 因为苏婉清知道华茵会遣散所有丫鬟侍女,才特意交代不要独自一人留寝,但她没想到她会去了玉景宫。 玉景宫那位四皇子是华茵的亲兄弟,但性格孤僻,平日里谁也不见,也就是华茵能求得一见了。 “公主既然想知道,我也不隐瞒,其实是因为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才将此事告知公主。” “哦?你是何时何地,用何方法偷听来的?” “公主应该听说过,当年拓跋齐贺经过那条街,是整条街道最引人注目的人,我没有忍住就亲了他一口这事……” 华茵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苏婉清一眼:“这种丑事,你能这样毫不羞愧地说出来,本公主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苏婉清没有理会她的讽刺,继续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我对他格外关注,所以在他进宫之前我就偷偷跟着他一段路,自然就听到他说了一些进宫后的计划!” 这一切都是胡编乱造的。 华茵自然不信,“那本公主怎么听说,沈哥哥让你与其一起在侯府禁足?你怎么能跟踪他呢?” “殿下,看在我冒死送信揭露真相的份上,请您千万不要告诉侯爷我又偷偷溜出去了……” “呵……”华茵突然冷笑,不信,但找不到任何破绽的切入点。 进宫前的事谁能知道? “苏姐姐这么风趣,本宫真是喜欢得紧,不如今日就随本宫入宫,与本宫好好聊聊?” 苏婉清:“……” 苏婉清真的觉得这个人有毒。 要是换做别人,她早就一记手刀劈晕了事。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这个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剧中她性格刁蛮,被拓跋齐贺侮辱、爱人葛云抛弃后,她才一夜成长。 不过按现在这情形看来,她虽然没有被拓跋齐贺这猪拱了,葛云的消失了也还是让每个她成熟了不少。 到底还是皇族的人,动不动就要削人脑袋,她怎么可能跟她进宫? 想到这里,苏婉清陪着笑脸,“殿下,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陪您了,还请您见谅。” 华茵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苏姐姐是在怪本宫先召见了白颜,冷落了你这个正室?” 苏婉清,“……” 见苏婉清不吭声,华茵突然笑了,“苏姐姐把沈哥哥当什么了?不会是权力的踏板、复仇的工具吧?” 苏婉清,“……” 这毒舌公主,是打算和她杠上了? 亏她还觉得这是位历经风雨洗礼的成熟公主…… 苏婉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殿下说笑了,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你……” 苏婉清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不知道殿下听旁人说了什么,殿下这样高贵的身份,若是觉得我对谁有害,亦或者对天下有害,大可以请旨把我灭了,我并不想与殿下多费口舌!” 华茵一口气憋在胸口,“苏婉清……” 苏婉清恭敬地行了个礼,缓缓离去。 她真是后悔,没事儿瞎掺和什么皇家的事? 这下好了,招惹了位毒舌公主,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这位公主这么针对她,除了白颜的‘贡献’,怕还是觉得她配不上她的沈哥哥吧? …… 到了曦日阁,苏婉清直接走进了白颜的屋内,此时的白颜正斜靠在软塌上,见她来了,忙坐直了身子。 “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婉清随意拉了凳子坐在她对面,冷哼一声:“废话别说,你又在殿下面前嚼什么舌根?” 白颜故作惊慌,“冤枉啊姐姐,妹妹哪敢?” 苏婉清锐利的眸子直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逮住机会不作妖,这可能么?我可告诉你,别想耍花样,否则我饶不了你。” 白颜低头作鹌鹑状,眼泪低垂:“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再也不敢了。” 苏婉清见她这副模样,听她这语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转头,果然看见那个座山雕沈镜一脸漠然杵在那里,身后站着的是凌沧。 第一卷 第189章 彻底绷不住了 【这小绿茶的手段,怎么次次能给我撞上?】 苏婉清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 “……凌沧,你们啥时候来的?” 凌沧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为何夫人会第一个问他,总觉得这样不妥…… 忙将他们才‘刚到’的事说了一遍。 苏婉清听完脸色一冷:“那就是啥都看见了?” 白颜闻言,抽泣声彻底绷不住了。 但她还在试图为苏婉清‘辩解’:“侯爷,都是妾身的错,是殿下先召见了妾身,姐姐就……妾身可以理解的!” 就在苏婉清打算开口时,白颜突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镜。 “侯爷,您千万别怪姐姐,您将管事权交给了姐姐,姐姐风头正盛,今日她在下人们面前拂了面子,才会来找妾身发泄情绪的……” 苏婉清:“……” 她是来警告白颜别惹是生非的没错,但是跟白颜控诉的内容压根不沾边。 突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再多加练习一下这绿茶的段位。 至少得比这个白颜要高,才不至于吃这种哑巴亏。 沈镜目光转向了苏婉清,似乎在等她解释。 苏婉清顿时嘴角一抽。 她曾有一瞬间真心期盼沈镜能够站在她这边,但显然,他并没有。 那眼神里仿佛写着“就算你解释了,我也不信”八个大字。 解释什么呢? 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 “那确实是我不够宽容。”苏婉清干脆承认了,“侯爷您自己想想,那么多仆人在场,公主竟然没有召见我这个正室,这怎么能忍?” “我也不敢得罪公主,只能拿白姨娘出气了。侯爷您要是心疼了,我下次一定改!” 白颜听完这话,一脸茫然。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这种事……她竟然这么干脆地承认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解释了也没用,干脆换个角度:你要是真的不忍心你的爱妾受伤,就赶紧把我休了吧!】 听到这话,沈镜原本冷漠的神情似乎有所缓和。 反而笑了笑:“夫人这么做自然有夫人的道理。” 苏婉清:“……” 白颜:“……” 凌沧:“……” 苏婉清一脸的困惑,心中极为震惊。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颜原本还在为苏婉清的愚蠢感到悲哀,现在彻底崩溃了。 “侯爷……”她的声音沙哑,泣不成声。 “不要再招惹夫人。”沈镜稍微思考了一下,只给白颜留下了这句话。 白颜则垂下眼帘,隐藏了眼中的情绪,“是……” 她不明白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完全不在乎她受委屈,不在乎她的感受? 苏婉清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思绪飘忽,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沈哥哥,看来白颜说的没错,你对你这位夫人真是盲目纵容。” 声音响起,苏婉清和白颜一起看向沈镜身后。 华茵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慢悠悠地从沈镜身后走过来。 似笑非笑地盯着苏婉清,对沈镜说:“你看看,一回来就直奔曦日阁,到底是急着来找白颜呢,还是你夫人呢?” 【她怎么还没走?】 沈镜直接问出了她的心声,“来侯府干什么?” 华茵哼了一声。 “自然是来看戏的!” 白颜咬紧了牙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从小就认识侯爷,也知道侯爷双腿还未受伤时,皇上有意要将华茵赐婚给侯爷,这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谁都能看出来。 只是后来侯爷出了事,加上华茵又不心属于他,皇上才作罢。 她原本没有把华茵视为仇敌,只是想用她来对付苏婉清这个丑八怪。 现在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让她一阵心虚。 万一华茵乱说话…… 苏婉清倒是很坦然,“公主殿下,侯爷,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苏婉清想离开也有她的道理,毕竟华茵这个人虽然设定不是反派,但身为公主哪能是善茬儿? 她可不想听她在这里阴阳怪气。 仿佛看穿了苏婉清的心思,华茵轻蔑地一笑,“苏姐姐这么急着走?刚才把本公主一个人扔在东苑,现在在侯爷面前还要这么无礼?” 苏婉清:“……” 【我特么是躲不过了?】 “你不要以为侯爷对你宽容就万事大吉了,快给本公主道歉!” 苏婉清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华茵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但她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 眼神立刻切换,带着几分歉意,微微低下头。 苏婉清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公主殿下,我知道我刚才的行为让您不悦,我深感抱歉。我会注意我的言行举止,以免再次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诶,你……” 华茵一时语塞。 她本以为苏婉清会硬抗到底,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地服软了,有些无趣,但又无可奈何。 那白颜不是说她日里在府中恃宠而骄,拽上天了么? 沈镜看了苏婉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的女人怎么这么没骨气?显得自己护不住她似的…… “苏姐姐的态度倒是好得很!”华茵再次开口道,“但有些规矩,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好在本公主大度,望你今后能够更加谨慎言行。” 苏婉清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教训的是,我会牢记在心。” 白颜目送两位女性间的互动,心中愈发感到不悦,但她也明白,此刻多言无益,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华茵显然并不认为苏婉清的诚意有多深,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沈镜面前表现得温顺。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就不再计较。 再说,这个女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那封书信确实救过自己一次,自己本就没有想过要恩将仇报。 苏婉清注视着沈镜,“侯爷,那妾身就先行告退……” 沈镜确实侧过头避开她的视线,对华茵淡淡地说:“天色已晚,你该回宫了。” 苏婉清:“……” 华茵一愣,这是……要她离开? 【真是服了!你要聊天,能不能先让我回去?】 “沈哥哥,你一回来就要赶我走?你有没有搞错啊?” “侯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识相点,否则本侯不介意让你躺着回去。” 第一卷 第190章 本公主这就走 “你……”华茵一时语塞,脸色变得铁青。 在这天下,也只有沈镜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死死地盯着沈镜,却见他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个毫不留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咬了咬牙,华茵恨恨地说:“侯爷说笑了,本公主这就走。”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跺了跺脚,带着丫鬟气愤地离去。 看着华茵的背影,苏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女性之间的相处永远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沈镜转过身来,“还看?” “啊?”苏婉清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 看到苏婉清一脸茫然,他嘴角轻扬,“禁足数日,不是说想出门逛街?” 苏婉清:“……” 【呵,这一定是彩月那个叛徒的杰作】 【连我想出门逛街这种事都告诉了沈镜?】 【回去看我不收拾她!】 苏婉清把咬牙切齿换成微笑:“这几日妾身确实有点闷,只是今天有点忙,就没有出去。” 沈镜点头,“过来。” “啊?”苏婉清愣了愣,只好硬着头皮走近他。 沈镜欺身上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夫人以后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别人的闲事,能少管就少管,免得惹祸上身。”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让苏婉清身体一颤。 她下意识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脸颊微红,“明白了……不对,明白什么?侯爷您是什么意思?” 苏婉清听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沈镜满意地点头,“你心里清楚。” 说完,他对凌沧淡淡地说:“走吧。” 苏婉清眨了眨眼,看着沈镜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白颜则是握紧了拳头,眼底一片晦暗。 回过神后,苏婉清急忙跟上,“诶诶诶,等等我啊!” 沈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 “侯爷的话,妾身不明白……”她小声嘀咕,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沈镜,带着些许困惑。 沈镜嘴角微翘,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蠢也要有个度,华茵都上门来了,你还不明白本侯在说什么?” 【原来是这事!】 【我还不是觉得她实在有些无辜,才留了一手么,这也要怪我?】 “没有怪你!”沈镜几乎是立刻接上这话。 倒叫苏婉清一时语塞。 还以为他能听到自己心里的话呢。 他这是想解释? 沈镜继续说:“若对方不是华茵又或者本侯与华茵并不相熟,拿到你那纸条,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么?” 苏婉清:“……” “做事不要留证据。” 【那我也没有阅后即焚的本事啊,净扯淡!】 她悄悄腹诽一句,嘴角忽然露出奸笑。 【再者说,出了啥事不还有你帮我兜底么?】 沈镜闻言,脸瞬间一沉,“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苏婉清低头恭送,心里却说:【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给你抓到把柄的】。 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沈镜又忽然问了一句:“都追上来了,你也不妨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拓跋齐贺的阴谋的?” “呃……” 苏婉清一愣,又把之前编给华茵听的理由复述了一遍。 沈镜和凌沧满脸怀疑,但面对苏婉清这样倔强的女子,除了动武似乎别无他法。 沈镜走远后,苏婉清才抬起头,四处张望,然后朝东苑走去。 刚走几步,她又想起了沈镜刚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紧张。 沈镜这个人不对劲,如果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一路胡思乱想,她刚一进门,就看到彩月在院子里等着。 “夫人,您回来了!”彩月看到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公主殿下没有为难您吧?” 苏婉清摇了摇头,“没事。” 突然,她又问:“是你告诉侯爷,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呃……”彩月一脸愧疚,“侯爷问奴婢,奴婢也不敢不说!” “他怎么问的?” “他问……问夫人最近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奴婢只好说了!” 夫人一直想要一封休书,好离开侯府,总不能告诉侯爷,她想做这些吧? …… 吃过午饭后,苏婉清离开了东苑。 她去了一趟小厨房,亲自做了些糕点,然后提着去了锦澜阁。 “夫人来了!”看到苏婉清过来,守门的丫鬟忙打起了千儿。 “侯爷在书房吗?”苏婉清神秘兮兮地问。 “在的,侯爷一下午都在书房!”丫鬟回答。 苏婉清点头,便往书房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便遇到了凌沧,她高兴地说:“凌沧,你在这里!” “夫人?您找属下有事?” 苏婉清拎着食盒在凌沧面前晃了晃,“这个!” “夫人是想让属下给侯爷拿过去,夫人为何不自己……” “不是,这是给你吃的!” 这是什么天大的误会? 她好端端的做糕点给沈镜吃?做梦吧? 凌沧犹豫了一下,才说:“呃……夫人,属下已经吃过了,就不……” “只是一些糕点,你不饿就放着,等饿了再吃嘛。”苏婉清说着,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 凌沧捕捉到她的神情,问道:“夫人要找侯爷?” “不是,我的意思是别让他知道!”她把食盒塞进凌沧怀中。 凌沧一脸懵逼,“夫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直说就是!” 苏婉清突然走近两步,让凌沧俯下身来,她靠近凌沧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凌沧听完,整个人都惊住了,瞪大眼睛看着苏婉清。 苏婉清忙对他示意噤声。 凌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夫人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不愿意吗?”苏婉清表示很疑惑:“就试试……” “好了夫人,这事儿不要再提了!” 苏婉清还想再说什么,凌沧却转身离开了。 他觉得苏婉清今天的言行有点反常,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苏婉清叉着腰,叹了口气。 这办法也行不通? 剧里是因她和二皇子联合将凌沧给囚禁了,对他百般折磨,后来沈镜对凌沧的感情才会直线升温…… 她现在就想让凌沧消失个几天,让沈镜紧张紧张,结果这个凌沧居然不买账。 难不成真的要等她和二皇子联手抓他? 第一卷 第191章 身份自然是高贵的 她和二皇子总共也就见了那么两面,毕竟他算是男二,而她是女配n号,要见个面何其难。 第一面是在苏柔柔生辰宴上,第二面他们就狼狈为奸了。 对了,苏柔柔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她与苏柔柔的生辰是同一日,但是她先出生两个时辰,所以成了‘嫡长女’。 苏家的嫡长女身份自然是高贵的,无奈自己背后没有人。 …… 锦澜阁,书房。 “来过?” “是。”凌沧道:“夫人还说……” 沈镜看了一眼凌沧手上提着的食盒:“说了什么?” “哦,夫人让属下把这糕点给侯爷!” 沈镜沉默了片刻,接过糕点,“还有呢?” “没有了。”凌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沈镜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糕点,精致可口,香气扑鼻,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见他? 他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大人,今天拓跋齐贺的残躯才被寻获,您为何要留下可辨识的线索?让他们无从查起不是更佳,也免得日后生事。” 凌沧的言外之意是,不论行事如何隐秘,这世上绝无不透风的墙。 “要让人知晓,死亡才有其意义。”沈镜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日常琐事。 凌沧静默了一会儿,心中不由自主地钦佩。 他的主人虽然年轻,却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策略。 “大人所言极是……您打算如何利用拓跋齐贺的死……让六皇子受挫?” 沈镜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接着他放下手中的点心,目光投向窗外。 …… 窗外,夜色渐浓,星光闪烁。 安南王府的气氛异常,自从白天确认拓跋齐贺的死亡开始,六皇子华正烨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一旁的仆人小心翼翼地服侍,却也难逃被各种物品‘招待’的命运,艾平被一个砚台砸中后,急忙跪下说:“六皇子息怒。” 华正烨猛地将桌上的笔筒扔向他,怒气冲冲地说:“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让他溜进兽园里……” 艾平低头说:“是属下无能……请六皇子责罚!” 华正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见侍卫急忙进来报告:“六皇子,宫里来旨,要您立刻进宫一趟……” 华正烨微微皱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袍说:“知道了。” 皇宫的御书房里,当今的皇帝华元诏坐在龙椅上,面带忧虑。 他看着手中的奏章,眉头紧锁,似乎无法专心阅读。 华正烨一进来,就严肃地说:“父皇,这么晚了,您特意召见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华元诏放下奏章,慢慢抬起头来。 他没有回答华正烨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听说是在你那兽园里发现了拓跋齐贺残缺的尸体?” 华正烨一愣,“是,只是仆人们疏忽大意,让金国的那位八皇子闯了进去,这才……” “这才什么?你的兽园是为了猛虎而建,那拓跋齐贺怎么偏偏在里面遇难?” “看来沈侯所说的猛虎伤人吃人并非无中生有。” 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儿,华正烨才慢慢开口说:“父皇明察,那绝不是猛虎所为。” “那就是你干的?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华元诏猛地一拍龙椅,“你那些甜言蜜语能骗得了谁?那拓跋齐贺身上,可是发现了猛虎的爪印!” 华正烨脸色微变,“父皇,那爪印一定是有人伪造的。”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华元诏冷冷地看着他,“来人,把曲氏带上殿来!” 曲氏? 华正烨的脸色更加阴沉。 虽然金国的皇太子在信中希望华岳能出手将拓跋齐贺遣送回金国,但父皇日理万机,对边陲小国的事并不关心。 又怎么可能动用兵力去搜寻一个落魄的皇子? 但拓跋齐贺毕竟是他出面招待入宫的,为了让父皇消除对自己的疑虑,他才特意请求父皇,让他将曲氏带到安南王府囚禁起来,只等着拓跋齐贺自己找上门来。 父皇虽然没多想就答应了,没想到背后也是紧紧盯着。 这会儿,把曲氏带进宫来就是证据。 片刻后,两名侍卫将曲氏带了过来。 曲氏虽然一脸惊恐,但行为举止还算得体,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华岳国的一国之主华元诏面前,低头不语。 华元诏看着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曲氏身体一颤,这才开口说:“是……民妇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六皇子为了给公主报仇,才特意引诱民妇的丈夫进入兽园,喂了枭雄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华正烨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曲氏,本王念你是一介妇人没有多加为难,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污蔑本王!?” 曲氏身体狠狠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曲氏,抬起头来看着本王,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父皇你刚才是在胡言乱语,本王可以不予计较。” 曲氏的污蔑,让华正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曲氏踌躇了片刻,这才徐徐仰起头来凝视华元诏,坚毅地说:“皇上,臣妾所言皆为事实,绝无虚言。” “臣妾的夫君是被六皇子亲手送入了驯兽场,臣妾实在不敢隐瞒,更不敢诬陷六皇子……” “来人,堵住这个妇人的嘴,带下去!”华正烨怒不可遏地打断她。 “等等。”华元诏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曲氏,“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曲氏用力地点了点头,“确定。” “好,非常好。”华元诏冷冷一笑,“所谓的替公主报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的话,臣妾的夫君对公主殿下起了邪念,那夜闯入了公主的寝宫被六皇子发现……六皇子将他打晕带走,皇上,此事公主殿下的人可以作证……” 乍一听似乎像是兄妹情深,为了妹妹才杀了这个恶棍。 但只有华元诏心里明白,这兄妹俩平日里说句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华正烨紧皱着眉头,他在想,是该解释,还是不解释? “父皇,曲氏说得对!”华茵突然闯了进来,“儿臣本不想多事,现在不得不说了。” “华茵?”华元诏看着自己唯一的公主走了进来,语气缓和了不少,“有这等事,你怎能瞒着?” “父皇,那夜恰好儿臣去了玉景宫找四皇兄,又怕被人知道,便派人暗中监视,好几个侍卫和宫女都看见拓跋齐贺鬼鬼祟祟地去了儿臣的寝宫。” 第一卷 第192章 有口难辩 “你的人,自然都是听你的命令,他们的话不足为信,你可有其他证据?”华元诏正色道。 “儿臣就知道父皇您不会轻易相信,再加上儿臣到底也没有出什么事,也就没声张,但父皇要证据,儿臣也不是没有!” “拿出来看看。”华元诏冷静道,眼睛瞥过华正烨,又是一瞪。 华正烨平生第一次觉得有口难辩。 华茵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卑不亢地将证据呈上。 “儿臣回寝宫时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东西,这金国特制的毒药,以您的眼力,该是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华岳的东西。” 华元诏伸手接住那烧了半截的毒药,端详了片刻,怒容逐渐浮现出来。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为何当时不说?” “这……您不是不愿意儿臣去找四皇兄么?儿臣是怕说了这事儿,您到时候顺藤摸瓜就发现了……” “你真是糊涂!” “儿臣知错了!”华茵低头认错。 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华元诏到嘴的责备又收了回去。 虽然华元诏对他这唯一的女儿的呵斥声还不至于让人绝望,可是御书房内仍是一片肃静,无人敢出声。 平日里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大太监李冲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皇上,这毒药看似从金国传来,但我华岳的能人异士众多,未必无法仿制。”他缓缓说道,“需不需要进一步调查此事,查明真相?” “你这狗奴才倒是个有主意的!”华茵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华元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将毒药交给了李冲:“此事非同小可,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李冲退下调查。 “不必了。”华茵淡淡道:“儿臣在呈上证据前早就去太医院问过了,这就是金国的东西,父皇大可召了太医院的太医前来验证。” 华元诏闻言,勃然大怒。 李冲也不好再说什么。 华茵和拓跋齐贺无冤无仇又无牵扯,能拿出金国的毒药来,华元诏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曲氏这个当事人的妻子也是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此事。 而华正烨还在处于懵状当中。 这件事,句句不提他,却是句句对他不利。 华正烨看着华元诏,紧张道:“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逆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华元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来人,将六皇子关入沉心苑,好好反省反省你犯下的滔天罪行!” 这话意有所指。 华正烨识人不慧,将拓跋齐贺带进宫里的,他却狼子野心想要侵犯公主,这是一宗罪。 未经许可,拓跋齐贺潜入了公主的寝宫,华正烨将其击晕并带走,却未上报,有意包庇,这是罪行之一。 接着,拓跋齐贺在华正烨的养兽园中丧生,即使如曲氏所言,他是为了“为公主报仇”,他也难以自辩,这是罪行之二。 “是。”两旁的侍卫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将华正烨拿下。 “且慢。”华正烨出声阻止,“父皇,儿臣是否犯了错,总得有确凿的证据,仅凭这两个女人的片面之词……” 华元诏冷冷地看向他,“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觉得冤枉?” 华正烨:“可……” 华元诏又看向华正烨,“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正烨握紧拳头,“儿臣绝未伤害那拓跋齐贺。” 华元诏猛地一拍龙椅,“带下去!” 华正烨脸色大变,父皇这是真的要软禁他? “此事,若是有人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一律问斩!” “是” 公主寝宫的下人、曲氏突然成了目击证人,华正烨就是再愚笨也知道继续争辩对他无益。 以父皇的性格,若他狡辩,他便会深入挖掘…… 只是关在沉心苑反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华正烨狠狠地瞪了华茵一眼,这个皇妹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沈镜在背后指导。 就连曲氏也被沈镜收买了。 自己真是大意了。 —— 第二天的中午,苏婉清刚躺下休息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彩月,这外头又是谁?” 当家主母就是不好当,时时刻刻都有人来烦她。 沈镜造的孽还少吗? 彩月听到自家主子的呼唤,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回夫人的话,外头好像出了点事故……” 苏婉清闻言,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随后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改变了容貌,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门。 院子里站了许多人,正围在中间看着什么。 见她出来,众人忙行礼,“见过夫人。” 苏婉清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众人,落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身上。 见是他,苏婉清挑眉,“这不是世子爷么?怎么,这是唱的哪出?” 这个小家伙对她的东苑怎么那么执着? 上一次已经被她逮到一次了,还敢来? 被五花大绑的沈寒,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苏婉清。 “苏婉清,你明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我?” 苏婉清淡淡一笑,“就你这样的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我劝你趁早收手,否则若是再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她现在管家,自己的院子不得守紧一点? “宁管家,你做得很好,赏!”苏婉清满意地对宁德全道。 “谢夫人!” 放眼望去,整个侯府敢讲沈侯绑起来的,也就只有这爱财如命的宁德权利了。 苏婉清没看错他。 “苏婉清,你别以为本世子爷怕你!本世子爷只是不想与你这毒妇一般见识而已!” 沈寒自己闯了进来,自然无话可说。 没想到这毒妇心思缜密,一当上家就知道要对自己的院子严防死守。 “既然世子爷这么喜欢东苑,等我挪到大一点的别院,这里就送给你好了,省得你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 苏婉清淡笑一声,示意宁德全将他松开。 第一卷 第193章 全身一阵麻痹 沈寒揉了揉发麻的手腕,瞪了她一眼,“谁要你假好心!本世子爷才不稀罕!” 他说着,拂袖而去。 苏婉清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转身回了房间。 一觉过去,苏婉清悠悠转醒,眼缝里忽然瞥见一抹不属于东苑的身影。 “谁?” 苏婉清瞬间清醒了,她坐起身,正看见逸云走近。 门窗皆关得紧实。 看来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过。 “夫人,是我” “逸、逸云,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养母孙嬷嬷的事她也没打算追究了,继续让她揽着那差事。 怎么逸云又来了? 苏婉清微微蹙眉。 她知道逸云不单单是一个知名大夫,她的功夫不在凌沧之下,这忽然上门,苏婉清哪有不怕的? 她不自觉地瞥了眼窗外的光线,外面依旧明亮,自己大约休息了两个钟头…… “夫人,冒犯了。” 果不其然,女性的直觉准得惊人,逸云来者不善,快步上前迅速封住了苏婉清的穴位。 苏婉清根本来不及躲避,只感到全身一阵麻痹,紧接着便动弹不得。 她极其厌恶这种感觉。 “逸云,你究竟想做什么?” 逸云轻轻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诡谲。 这笑容让苏婉清心中一沉,既惊又怒。 惊的是,逸云的笑容比不笑还要骇人。 怒的是,她之前还挺欣赏这位来自药王谷的名医,甚至枭雄的血液都交给她去研究,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阴险…… “别担心,只要你合作,我不会伤害你的。” 逸云说着,又封住了苏婉清的哑穴,让她彻底无法呼救。 然后她便上前抱起苏婉清,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苏婉清心中焦急又愤怒,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被扛着走。 这逸云与一般女子不同,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她只能期盼沈镜早点发现她被绑架了……否则,他的猎物就要被别人夺走了! 逸云用肩膀扛着苏婉清,竟然轻松地跃上了屋顶,再之后,便离开了府邸。 苏婉清的视线被遮挡,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她再次看清时,已经在一个非常偏僻荒凉的山洞里。 山洞里点燃了油灯。 除了逸云外,还有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人已经带来了。” 逸云说着,将苏婉清放在地上,手却仍然警惕地放在她身上。 苏婉清看着那蒙面男子,心中感到不安。 这男子身材高大强壮,虽然看不见脸,但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 “你真有本事!” 蒙面男子突然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婉清,仿佛在检查货物…… 苏婉清微微瞪大眼睛,这声音……更加熟悉了! “枭雄交给你,你带她走。”逸云冷漠地将苏婉清往后拉了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苏婉清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逸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怎么能如此背信弃义? 竟然拿她去交换枭雄???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之前交给她的那管兽血,她已经研究出了什么成果? 苏婉清此刻也无法说话,只能微微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警惕地看着逸云,心中祈祷着这女人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我说,你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要待在那个废物身边,不如……” “闭嘴。”逸云冷声打断,“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枭雄现在在哪里?” “急什么,就在南边的地牢里。”对方慢悠悠地回答。 逸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规矩你懂,我需要先确认枭雄是否安全再做决定。” 面对这种敌众我寡的局面,她当然不能轻易相信对方。 更何况这件事还涉及到侯府的利益。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伤害枭雄的。”男人微微一笑,露在面具之外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神秘,“那可是我拼了老命抓来的猛兽,心疼得很呢,只不过现在它已经被定罪,留也留不久了,在它被处死前能再利用利用,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 苏婉清原本还不确定这个蒙面男子到底是谁,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华正烨身边的走狗,艾平。 逸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和这种小人打交道? 苏婉清心中剧痛……她真后悔把枭雄的血给她。 “我必须确认它是活的!” 逸云再次强调,显然是对艾平一方不信任。 艾平知道自己和枭雄扯上关系的交易,戴了面具也和没有戴一样,干脆摘下面具,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既不会饶了你,也不会让它活着走出地牢。” 他说完后,瞥了苏婉清一眼,眼中满是轻蔑。 苏婉清:“……” 艾平转身朝着关押枭雄的地方走去,逸云没有说话,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苏婉清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没有选择,只能任由逸云这女人扶着走。 她现在和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区别。 她斜眼瞟了一眼,除了山洞外的重兵把守,这一路上布置的兵力更是密密麻麻,可见艾平对逸云此人还是多有忌惮。 苏婉清以眼神向逸云发出了多次暗示,期盼她能迅速撤退,若继续深入,即便她武艺高强,也难以突破重围…… 然而,那位女子的眼神坚毅得如同宣誓效忠,始终凝视前方,对她的示意不屑一顾。 经过几条蜿蜒的走廊,他们抵达了一个隐秘的地牢。 这个地牢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可以说是一处古迹。 地牢内昏暗潮湿,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自己进去看吧。”艾平停下脚步,指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笼子说道。 逸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苏婉清小心翼翼地走向笼子。 看到枭雄正懒散地舔着自己的毛发,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逸云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光芒。 “看够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艾平不耐烦地催促道。 逸云突然问道,“要怎么安全地带它离开?” 以枭雄目前的状态,一旦摆脱束缚,就没人能够轻易再次捕捉它。 即便是她武艺再高,也难以抵挡它的一击。 艾平瞥了逸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逸云紧咬着牙关,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也清楚与小人交易的风险。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逸云冷哼一声,突然用力掐住了苏婉清的脖子。 苏婉清内心:【什么情况?】 “如果我不能带它出去,那么今天地牢里就会多出一具侯府夫人的尸体,你猜到时候侯爷会怎么做?你的主人又将如何?” 艾平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逸云的决心。 第一卷 第194章 死在地牢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够狠的,既然是沈镜的暗卫,应该对苏婉清这位侯府夫人绝对忠诚才是…… 但她不仅将人带过来交换一只动物,现在甚至想要取她性命…… “回答我的问题。”逸云再次说道,声音平静。 苏婉清的眼中充满了无奈……谁能理解,她真的不想成为这种牺牲品…… “你以为,两个悄无声息地死在地牢的人,能威胁到我?” 艾平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成百上千的守卫持刀带枪地涌了过来。 逸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并没有松手。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艾平,脸上满是嘲讽,“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事实就是那样,明白吗?” 艾平听后,挑了挑眉:“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你想到的那样。”逸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独自一人前来吧?实话告诉你,如果我回不去,不到半天就会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艾平似乎也没有很意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拍手:“好吧,就算你赢了。” “……” “我可以让人将它连同笼子一起移出,至于你要带它去哪里,那就是你的事。” “做你的事。” 艾平是习武之人,他大概能猜到逸云的实力。 即使他们人多,逸云想要捏死苏婉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沉下心来,又看了逸云一眼,这个女人长得确实漂亮,就是那冷冰冰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一边,打开了一扇秘密通道的入口,“来人,将枭雄移出去。” 从光线来看,通往这个出口的路程显然比来时的路要短。 逸云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苏婉清踏入了黑暗的通道。 苏婉清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她知道,如果此时有人在她背后捅一刀,她就可以当场死去。 一路上,逸云没有松开她,她甚至能听到逸云平稳的呼吸声。 这个女人…… 在这种环境下,竟然还能如此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逸云停下了脚步,苏婉清感觉到自己被逸云拉着转了一个圈。 然后,一股劲风向她袭来。 苏婉清本能地闭上眼睛,下一刻,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伴随着人倒地的声音响起,苏婉清惊恐地睁开眼睛。 还没等她看清什么,下一秒就不知道被什么击中了头部,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时,苏婉清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夜已深,四周昏暗而静谧,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了她的床。 她轻轻地扭动了扭动身体,察觉到四肢并无大碍,只是头部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努力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逸云、打斗声、被击中头……虽然像是梦境一般模糊。 “这么疼,一定不是做梦……” 她想坐起身来,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苏婉清心跳瞬间加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靠,难道逸云还不打算放过我?】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果然是逸云。 看到她,苏婉清心中一紧,“你……救命啊……” “闭嘴”暗处一道低沉声音打断了她。 苏婉清一愣,到嘴的呼救声又吞了回去。 【沈镜,他怎么在这里,他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啊?啊啊啊……】 苏婉清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清晰。 沈镜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也很疲惫,但目光锐利如刀。 “侯、侯爷……您怎么会在这里?”苏婉清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沈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 “你头部受了些伤,需要休息。” 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让苏婉清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她闻言,这才想起逸云对她做的事,猛地将目光移向那个女人。 “你不要过来” 逸云被她这一声喝住,立在了原地。 沈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逸云扭头看着窗外的月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对不起。” 【天啊,你知道如果我落到华正烨手上会是何等下场么?对不起就完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婉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忍不住问道。 【难不成,是沈镜指使她的?】 想到这里,苏婉清狠狠地瞪了沈镜一眼。 沈镜忍不住扶了扶额,开口解释,“……不是我” “……”苏婉清心中冷哼。 【一定是的,逸云是暗卫,暗卫的基操就是忠于主子,要不是沈镜吩咐的,她怎么敢那么对我?】 “你想如何处置她,由你”沈镜道。 苏婉清闻言,微微一愣。 她是真没想到沈镜会这么说,因为她是最清楚逸云对沈镜的重要性的人……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沈镜,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是,月光下那男人的脸上除了平静和深沉,没有任何的波澜。 【难道,真的不是他命令逸云对她不利的吗?】 【诶,我这榆木脑袋!从逸云和艾平的交流中就知道这是逸云自己的主意了……】 苏婉清看得有些懵了,急忙收回目光。 【不对劲,我这是没见过猪跑吗?怎么忽然觉得他很香呢?】 沈镜嘴角微抽,这死女人,亏他险些暴露自己把她救了回来,她居然把他比喻成猪???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苏婉清直接看向了逸云。 她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坚定,但埋着复杂的情绪。 似乎在看着苏婉清,又似乎在看着别的地方。 【逸云虽然不是坏人,可是她非要对付我,那我可不能对她心慈手软了】 【俗话说得好: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苏婉清决定了,得让这个女人也尝尝自己被人点穴对她不利的痛苦。 苏婉清从床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向逸云,随后在她面前停下。 正要开口的那一刹那,她忽然看到了逸云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心微微一颤,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自从穿越到这个地方之后,虽然表面坚强,但因为无法习惯这样单调无趣还要等死的生活,经常感觉到无助和绝望。 看到逸云的眼神后,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第一卷 第195章 家族惨遭灭亡 她犹豫了,嘴巴一动:“侯爷,索性她还知道及时止损,将我带回来,要不就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罚站一个时辰?” 沈镜双眉一拧,却没有作声:这就是她所谓的,不能‘心慈手软’? 【罢了罢了,我还是适合当白莲花圣母。】 【她亦有她的无奈,一个家族惨遭灭亡,又与挚爱的师尊分离的女子……生存都失去了意义,又怎会有意与我为敌】 “你不必如此,我甘愿受罚。”逸云严肃地说。 苏婉清冷冷一哼,心中暗想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注视着逸云的双眼,“你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逸云抬起头,目光与苏婉清相接。 片刻的沉默后,缓缓开口:“我别无选择,枭雄的血对我至关重要。” 苏婉清眉头紧锁。 【枭雄的血对每个人都是宝物,不是吗?】 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她也理解,事情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复杂的原因。 “对谁重要,你自己?”苏婉清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她的目光已经变得锐利。 逸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你不告诉我真相的话,我很难做决定!”苏婉清语重心长地对逸云说。 “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你……” 苏婉清心中满是怒火,但看着逸云那复杂的眼神,她又有些迟疑。 “还有,是侯爷救了夫人,并非我及时补救。” “我……” 苏婉清开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了看沈镜,又看了看逸云,心中一片混乱。 【沈镜,救了我?】 沈镜看了她一眼,没有打算干涉,也不打算帮她做决定。 他知道,这是苏婉清自己的问题,需要她自己来解决。 逸云也在等待她的决定,她清楚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苏婉清有权利决定她的命运。 三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微妙。 苏婉清看着逸云,逸云看着她,而沈镜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她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我……”苏婉清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就这么办吧,侯爷,我不会点穴,你来!” 逸云闻言,愣住了。 她没想到苏婉清真的打算是小惩大诫……只是让她封住穴道,罚站一个时辰? “谢谢……”逸云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沈镜看了逸云一眼,“去找凌沧。” “是……” 人走后,沈镜才扭头看着那纠结得不像话的女人,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 “感觉怎么样?” 苏婉清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头还有点疼。” 沈镜走到她身边,语气意外的轻柔:“我说的由你处置,并不是开玩笑,你不必如此谨慎。” 苏婉清手一颤,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沈镜这么轻声细语地和自己说话。 这一刻,她和沈镜之间的隔阂仿佛烟消云散了…… “侯爷……” 她突然神色严肃地看着沈镜,“那些人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不对,妾身……” “你若喜欢以你我相称,便不要勉强自己,饶你不死。” 【这个男人今天是被谁施了法?】 苏婉清点了点头,她知道该抓住机会,老是自称妾身,真是太累了。 她又不需要宫斗宅斗,没有必要的话,无需整这些花哨的。 “我的意思是,你还需要逸云。” “你,是在为我考虑?”男人看了她一眼,有些认真。 “我……”苏婉清一时语塞。 【对啊,我是在为他考虑吗?】 【哎呀,差点被他带偏了,我是看逸云可怜才狠不下心的】 【绝对不是为了他,绝不是!】 苏婉清在心中不断给自己说服,然后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沈镜:“侯爷,主要是我除了被点穴浑身到现在酸疼、差点落到华正烨手上以及脑壳被击受伤之外,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嘛,大可不必不用对逸云那么严苛,人逸云也不容易!” 沈镜看着她,一脸无语:“……” 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无语就对了。 反正她不可能承认自己为他考虑。 接下来的几天,苏婉清一直留在房间里休息,沈镜也没有再来打扰她。 府里的下人来得也少,她知道是沈镜吩咐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有静养的机会? 恰逢这段时间官场社交的事儿特别多,备礼、写帖子、请安,若不是她受了伤躲过这一劫,一定是忙得脚不沾地。 其他的官员设宴,侯府可以不闻不问,但若是宫中的女子出了点状况,她作为朝廷的命妇就绝不能装作无动于衷。 唉……所以说,男子拥有一个能干的妾室是极其有益的。 苏婉清就这样享受着宁静的日子,头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温暖而舒适。 苏婉清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诗经》,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虎?” 苏婉清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夫人,您为何如此偏爱‘虎’字?难道是因为枭雄?”一旁的彩月一边为苏婉清剥瓜子一边问道。 苏婉清点点头,“它非常聪明,我确实喜欢它。” 彩月笑了笑,开玩笑道:“若不是那东西会伤人,倒是可以请侯爷为您捉来当宠物,可惜了,它撕咬了金国的八皇子,宫中必定不会放过它……” 苏婉清虽然消息不算灵通,但在被逸云绑架后也间接了解到了宫中的情况…… 沈镜将拓跋齐贺给刀了,嫁祸在枭雄头上……现在枭雄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好在皇上没有立刻处决枭雄,因为那样会直接证实华正烨纵虎伤人之罪。 “依靠你们侯爷将它捉来给我当宠物,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动手呢!”苏婉清冷嘲道。 那沈镜想要枭雄的命,依靠他来救枭雄是不可能的了。 至于逸云,她想要带走枭雄,是为了枭雄的血,只怕那大家伙落在她手中也不安全。 彩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夫人,您在说什么……不会又要……” “嘘!!!”苏婉清忙坐直身子。 第一卷 第196章 我去散心 彩月点点头,不敢大声说话:“夫人,奴婢知道您想要清静,所以东苑的其他下人都被我打发去别处忙了。” “好样的,现在,你赶紧去院子里挑只母鸡给我。” “好,夫人您要喝鸡汤还是要吃斩鸡?” 苏婉清心中盘算了一番,抬起头,看着彩月,认真地说道:“都不是,要活鸡,打包带走!” 彩月:“……” “我得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去散心了。” 彩月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带着活鸡出门,但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苏婉清带着那只被五花大绑的母鸡,悄悄地溜出了东苑。 虽然没有规定她不能出去,但毕竟心虚,能少一个人看到就少一个人。 她穿过了几条小径,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最后来到了府邸。 一个心宽体胖的身影已经在等待。 看到苏婉清,他立刻迎了上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母鸡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夫人,这是……” “小声点!”苏婉清示意他小声点,“不该问的别问,本夫人要出去一趟,你就当不知道,听清楚了吗?” 宁德全点头哈腰,“夫人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 “恩”苏婉清端着架子,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迅速离开了,消失在了府邸能见视线之外。 苏婉清边走,边想着几天前的事。 当时逸云被点了穴道,还在锦澜阁罚站。 苏婉清不放心,又特意去问了关于当时拿她去换枭雄的事。 逸云此人倒是实诚得很,直接道因为侯爷忽然出现,介入了此事,所以才会导致她的计划失败,那枭雄又被关了回去…… 苏婉清听完,虽然恨这个女人没良心,但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人家不怕死,又认罚,态度端正,她能咋地? 反倒是因为得到了枭雄的消息,苏婉清心里头还算好受些。 就怕沈镜一生气,顺便把枭雄也给杀了……没杀就好! 苏婉清根据之前逸云掳走她时经过的路线,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来到那处地洞,里头有一条穿向地牢的通道。 可是外头守卫实在太多,她很难突围。 苏婉清四下张望了一下,决定找到另一个出口。 可惜当时她还没有出来就被打晕了,也不知道那个出口在哪个方位。 “你说,咱们哥几个老守着这处到底是图啥?”一个守卫抱怨道。 “嘘,小声点,万一被上头听见,咱俩脑袋都没了。”另一个守卫提醒他。 苏婉清紧贴着转角处的巨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偷听着两人的交谈。 “这里除了关着一头被锁链束缚的凶兽,其他什么都没有,我们天天守在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唉,你以为上面的人愿意这样吗?还不是因为上面命令,这凶兽是杀害金国八皇子的罪魁祸首,必须严加看管。” “上次就出了乱子,那个女人武功了得,没想到还有同伙,害我们损失惨重,你说如果再来一个这样的人,我们恐怕都活不到新年了……” “放心吧,现在皇帝已经关注这里,没人敢再来,除非不怕被满门抄斩,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苏婉清心中一震,听这意思,皇帝还特别‘照顾’这个枭雄? 逸云毕竟是女性,若说她是侯府的暗卫,别人未必会信,皇帝也不知情。 艾平虽然知情却也不敢上报,毕竟他当时也参与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传出去,对双方都不利…… 苏婉清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的视线,一路向前。 沿着山洞的边缘盲目地走了一圈,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找到一处可能是地牢出口的地方。 多亏自己平时看剧多,有这方面的警觉。 翠绿的藤蔓缠绕在岩石间,宛如大自然精心编织的绿色锦缎。 因为这本就是隐蔽的门,所以无人把守。 苏婉清赶紧拨开那片植物,小心翼翼地贴上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随后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哼,果然是这里!】 里面不时传来沉重的铁链拖动声和低沉的咆哮声。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将母鸡放在一边,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准备寻找打开这扇门的机关。 现在可以确定枭雄还在,但如果里面有人守着,她该怎么办呢? 想着,她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块,光滑而冰凉,显然与周围的岩石不同。 苏婉清心中一动,用力按下了那块石块。 随着一声低沉的机关声,她前方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暗的洞口。 苏婉清的心跳瞬间加速。 她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将母鸡藏好,自言自语道:“你不要出声哈,免得被别的野兽叼走了” 之所以带上一只鸡,也是怕枭雄一饿,把她给吃了。 站起身后,苏婉清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石门之内。 里面和外面的环境差异太大,通道昏暗无光,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婉清继续前行,没多久那咆哮声和铁链拖动声就近在眼前了。 墙壁上挂着火把,微微照亮整个地牢。 所幸这里没有囚禁其他人,只有曾经死在这里的倒霉蛋们留下了一阵阵的恶臭。 苏婉清紧张地靠着墙,屏息凝气,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她动作轻盈,在昏暗的环境之下,并没有人留意到她。 她发现这里面的人并没有上次逸云带她来的时候那么多。 大概是因为那股恶臭熏得人发晕,那些守卫看起来都满脸怨气。 苏婉清不想再浪费时间,她的眼神迅速瞄准身上挂着囚笼钥匙的守卫。 【只要我在那把刀砍下来之前把笼子打开,枭雄一出来,这群小喽啰绝对跑得比我还快】 苏婉清扯了扯身上的铠甲,心想着:【这个质量还行,挨上两刀应该不成问题】 为了保险起见,苏婉清又拿出准备好的头盔带上,免得待会狗头不保。 这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其他的路子已经行不通了,她实在没别的办法。 她计算着距离,估算着速度。 正准备像一只猎豹一样猛地冲出去,手疾眼快地拽下那守卫腰间钥匙,此时却有人说话了…… 苏婉清顿时动作一顿。 “哎,真是臭死了,走吧走吧,到时间换班了,轮咱们守上面了!” “快快快,真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苏婉清心中一紧,她原本打算强抢钥匙放虎,没想到蹲到了守卫换班…… 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连大气都不敢出。 听着那些守卫抱怨的声音渐渐远去,她才松了口气。 现在现身虽然没有钥匙,但是可以先和枭雄通个气,以免等会儿实行计划时出了岔子。 苏婉清深呼吸,突然从隐蔽处冲出,直奔囚笼,摘下面具,向枭雄展示了一眼,“是我,虎子!” 然后她迅速重新戴上面具。 第一卷 第197章 不可能无缘无故乱指示 “等他们来了,我会设法拿到钥匙,我给你解锁时,你得掩护我,否则我挨两刀就完了。” 枭雄听完,突然坐立不安,在地上来回蹭动,还摇头晃脑。 “你怎么了?”苏婉清困惑不解。 她仔细观察,发现枭雄摇头的方向异常一致,她顺着方向望去,在昏暗的光线中,只看到一盏废弃的壁灯。 “那……边?”苏婉清转过头,试探性地问。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但感觉那大家伙似乎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摇头。 苏婉清眉头紧锁,心中充满疑惑。 她再次看向那盏废弃的壁灯,灯罩上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投射出模糊的光影。 这枭雄虽然不会说话,但显然智商不低,不可能无缘无故乱指示。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靠近墙壁后,一只受惊的壁虎突然窜出,苏婉清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呼……”她回头瞪了枭雄一眼,“你在逗我?” 这一看才发现枭雄已经停止了摇头。 作为一只没有人性的猛兽,它此刻竟然安静地看着她,眼神中甚至……带着期待? 苏婉清感到困惑,它不会是想让她伸手去掏壁虎窝吧? 她微微皱眉,“你确定要我掏这个壁虎窝吗?外面有我给你带的大母鸡,你何必吃这个呢?都不够你塞牙缝!” 苏婉清试图说服它,但那家伙只是用明亮的眼睛看着她,有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苏婉清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布满灰尘的灯罩。 “好吧,那我试试,我不能保证里面还有壁虎!” 她低声说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灯罩的缝隙中。 在黑暗的缝隙中摸索了一会儿,突然,她感觉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碰到了她的指尖,她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来。 “那是什么?”苏婉清回头看了枭雄一眼,只见它已经迫不及待,原地转了两圈,又坐下来巴巴地看着她。 苏婉清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想要她把那东西掏出来? 外面交班的人估计也快来了,苏婉清没有时间思考,只好再次将手指伸进去,然后迅速地握住那冰冷的硬物,将它从缝隙中抽出来。 边做动作边说:“呵,要不是我,你这虎生早就结束了,我呀……” 等她看到手中的东西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话也停了下来。 妈耶? 那竟然是一只……类似钥匙的东西? “这是……”苏婉清抬头看向枭雄,“笼子的钥匙?” 枭雄虽然没有回答,但比起之前的焦躁,此刻的它明显放松了下来。 各种动作已经变得像以前一样慵懒。 苏婉清心中一动,那就是了…… 她二话不说,立刻跑回笼子旁,将钥匙插进锁孔一转。 ‘咔哒’一声,锁开了…… 苏婉清轻轻推开了笼子的门,还愣着呢,枭雄已经用力扯断了自己手脚的铁链…… 原来这家伙明明有力量和手段,却隐藏着? 苏婉清看着它,只见它双眼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说:“铲屎官,你做得不错。” 苏婉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成功了。 这大家伙果然通人性,知道她是在救它,所以并没有发起攻击…… 苏婉清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摸了摸枭雄的头。 直到确定它不抗拒之后,才低声夸赞:“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藏了钥匙,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里藏钥匙。” 它的毛发柔软而光滑,给人一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 “真是个好孩子。”苏婉清微笑着说。 这大猫就得夸! 苏婉清抓紧时间,正要叫它跟自己离开,却见它突然蹲下硕大的身躯,那姿势像是在说:公主请上背? 苏婉清动作一顿,心里狂呼。 【哇哦……真是难以置信,怪不得华正烨总想把它占为己有,这体验太爽了吧?】 “行了”苏婉清直接跨上枭雄的背,低声说道:“按照我指的方向前进,别出声!” 枭雄似乎理解了苏婉清的意图,它缓缓地站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苏婉清紧紧抓住它背上的毛发,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在换岗的人还未到来之际,一人一虎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地牢。 外面空气清新,阳光照耀在苏婉清身上,给她带来了一丝暖意。 苏婉清的心跳逐渐平复,有枭雄这样的猛兽陪伴,即便被发现,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 一旦安全,苏婉清小心翼翼地从枭雄背上下来,轻声说道:“虎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苏婉清转身去取她藏起来的母鸡,然后又跳上了枭雄的背,这次枭雄开始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苏婉清迅速跳下,呕吐起来,随手将鸡扔给了枭雄作为零食。 过了一会儿,她吐得差不多了,才小心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好了,就在这里了,我知道你很通人性,所以我才愿意冒这个险,你回莽山去,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明白吗?” 枭雄没有多说什么,四处嗅了嗅,突然就懒洋洋地趴在了地上。 对于苏婉清带来的鸡,它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苏婉清问道,“彩月亲手养的家鸡,真是暴殄天物。” …… 与此同时,地牢的守卫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措手不及。 他们目瞪口呆,看着空荡荡的牢笼,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人突然惊醒,怒吼着,在牢房里四处寻找枭雄的踪迹,但那大家伙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几名守卫手持火把,急匆匆地走进地牢。 “快!快!今天皇上要来视察,我们必须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名守卫大声命令道。 皇上要来?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跪倒在地。 来人这才发现……枭雄根本不在地牢里。 …… 天色已晚,苏婉清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里虽然与莽山方向相反,但沿着林子直接走,也能绕回去。 苏婉清已经多次叮嘱枭雄避开人类,它虽然一声不吭,懒洋洋地躺着,估计也听进去了。 自从上次给它擦药后,苏婉清就认定这老虎智商超群,绝对听得懂人话。 第一卷 第198章 不会是想跟着我吧 只是名虎有主,又有潜在伤人风险,实在不适合养在城里,否则有这么一只宠物,皇上来了她也不怕。 就在苏婉清交代完,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地上的老虎突然猛地扑向她。 【什么鬼……】 苏婉清吓了一跳,那虎子并没有扑倒她,只是扑向她要走的方向,然后乖巧地坐在她面前,似乎在阻止她离开。 “我要回去了,皇上亲自盯着那地方,我要是不在侯府,待会儿该被怀疑了。” 它还是不打算离开。 苏婉清又问:“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跟着我吧?” 虎子仿佛听懂了苏婉清的话,那双圆溜溜的明亮大眼睛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坚定。 然后它轻轻地用前爪挠了挠地面,又用头轻轻地蹭了蹭苏婉清的手…… 苏婉清不禁感到头疼。 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孩子两岁就已经是庞然大物,比普通的成年虎还要大一圈,被捕获后,就一直在接受训练和驯化。 她心里确实有点同情它。 她想了想,又问:“你真的不想要自由吗?” “这可是你离自由最近的一次了,现在不走,等会儿人追到这里就完了。” 枭雄听完,却还是坚定不移地挡在苏婉清面前,苏婉清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离开,只好认输。 她知道它的血能抵抗百毒,于是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建议:“我答应你,让你和我一起玩,我不会把你绑起来,也不会让你挨打。” “但如果我有需要,麻烦你贡献一滴血给我,就当作租金和伙食费,可以吗?” 苏婉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竟然在和一头猛虎讨论契约精神? 若被别人瞧见,必定会以为她神志不清。 然而紧接着,枭雄仿佛在回应她的问题,对她点了点头。 苏婉清目睹此景,整个人都呆住了,“你……竟然同意了?” 这庞然大物在华正烨身旁总是显得傲慢无比,由于忠诚度不足,私下里没少遭鞭挞。 现在它堂堂森林之王,竟为了吃她一碗饭而低头? 天啊,这绝对是真爱吧? “好吧,我现在离开,如果你愿意跟随我,那就算是答应了。” 说着,她尝试绕过枭雄,朝某个方向前进。 苏婉清才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旁边伸了过来。 保持着和她一样的步伐……它真的跟过来了。 苏婉清满脑子的难以置信,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么,如果我将你带到六皇子面前,你会怎么做?”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突然从它口中爆发,四只利爪猛地伸出,还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 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着一股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凌厉凶狠之气。 苏婉清看到这一幕,咽了咽口水,立刻改口:“只是开个玩笑,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那个地方救了出来,怎么可能再把你送回去?” “你是森林之王,如果你后悔了,想离开就离开,我不会阻止你。” 苏婉清的话,似乎让枭雄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也不知道它内心到底有多厌恶那个华正烨,一提到他就露出想要吞噬他的眼神。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你不喜欢枭雄这个名字,那以后我就叫你胖橘怎么样?” “......” 一句话说完,苏婉清明显感觉到这只大猫似乎又不高兴了。 不高兴归不高兴,它没有强烈反对就好了。 苏婉清伸手抚摸着他柔软的皮毛,“你暂时不能进城,六皇子那边知道你失踪了,肯定会竭尽全力在城里四处寻找你,然后想方设法地把你抓回去。” “更何况,金国那八皇子的事情一出,连皇上都关注着你的生死。” “我得给你找个暂时藏身的地方。” 一人一虎肩并肩走着,尽可能走在无人的小路上。 快到城门口了,苏婉清垂下了眼帘,心中思考着如何才能瞒过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沈镜和逸云。 一旁的胖橘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是饿了一天,累得够呛。 “叫你吃鸡你不吃,现在饿了吧!”苏婉清责怪了它一句。 它垂着头,显得很委屈。 “给,先吃点垫垫肚子,你去那边吃!”苏婉清把母鸡扔给胖橘,自己不想看到那血淋淋的场景,便走远一些坐在石头上苦思冥想。 一番折腾下来,郊区也只剩下一轮明月,勉强能照亮道路。 天空中时不时飘过一两朵云遮住明月,在一片漆黑中,这条路走起来有些艰难。 但一人一虎,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的宁静祥和。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该死,该死!” 苏婉清抬起头来,就看到胖橘身前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青年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攀爬而上,双手紧紧抓住树干。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属下的胖橘,嘴里念着‘阿尼陀佛’。 【这小子不知道老虎会爬树吗?】 “这……这就是那位六皇子养的虎王枭雄吗?” 沈寒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大晚上贪玩出了城,竟然会在路上遇到这样的猛兽。 之前就有人跟他说过,这六皇子一天要给这只老虎喂食十多斤生肉,而且还得是活的它才吃得下去。 还听说如果给它的食物不够,它就会一口将喂食的人吞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爬上那么高的树,一边是对那只老虎的恐惧,一边是对高空的恐惧。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风将那一片遮住月光的云层吹开,沈寒这才看到,在那只猛虎的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他认识的人。 苏婉清? 他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婉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急忙向下方的人喊道:“苏婉清,你还不快离开?你不清楚这只老虎有多凶狠吗?再不走,你会被它吃掉的!” 苏婉清这时才意识到,上面的人是沈镜的侄子,真是冤家路窄。 第一卷 第199章 无法转世投胎 “又是你这个小子,前几天竟然敢到我东苑挑衅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沈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苏婉清抬起了手,将手放在了老虎的头上。 那只老虎竟然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头。 沈寒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完了,难道他晚上走路遇到了鬼? 他早就听说过,死在深山老林的人无法转世投胎,就会找路人做替身……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他刚才还在想,这只猛虎这么厉害,怎么能心甘情愿地被六皇子当作战兽来饲养? 一只连六皇子这样的强者都无法完全驯服的老虎,为什么在苏婉清面前却变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不对,我肯定没看错,这一定是枭雄。” 光是看这与众不同的体型,沈寒就有九成的把握。 苏婉清抬头,对沈寒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是它,但它很听话,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下来吧!” 苏婉清想过会被朝廷的人监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碰上这么个小屁孩。 她没有隐瞒,也隐瞒不了。 胖橘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沈寒这种纨绔子弟,都喜欢观看斗兽,肯定没少见过枭雄。 “苏婉清,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沈寒无法理解,更不敢贸然下树。 “我是说这头老虎,确实是六皇子的战兽,不过,它已经改名胖橘了。” “你放了它?你疯了?”沈寒大吼道。 “是我放的,但你若要去告状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只要你不怕你叔叔被连累就好!”苏婉清一脸平静地说。 沈寒听得一头雾水。 今晚他和同伴走散已经够倒霉了,遇上枭雄这猛兽不说,还要遇到苏婉清这个疯子? “你你你,你还知道放了这家伙会连累我叔叔?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女人既然能提到沈镜,沈寒心中的忌惮便少了许多。 那她应该不是厉鬼。 牵扯到了一位手握重兵的王侯和一位皇子。 什么妖魔有这个胆量,敢对着朝廷里的人指手画脚? “胖橘,你到一旁去吃!”苏婉清将胖橘叫走,才仰头道:“下来吧。” 沈寒看那老虎那么听苏婉清的话,终于鼓起勇气下了树。 果然那老虎对他的举动完全不在意,专心地啃咬着地上的鸡……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他心脏咚咚跳动,小声道:“你还不快点将这只老虎藏好,我听说皇上也特别关注它,要是被发现了,你置侯府于何地?” 苏婉清对此并不意外,毕竟这小子姓“沈”,自然会说出这样维护侯府的话。 对于他叔叔沈镜的终身大事他也操心得不行。 第一次偷偷去东苑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他叔叔为何要对京都天下第一丑如此有耐心。 第二次偷偷去东苑是因为他不看好的丑‘婶婶’竟然当家了,他想去教训她一顿,让她趁早放弃管家权,结果被她的人五花大绑,他还不敢去叔叔面前告状。 丢脸是一回事,他如今也是个‘男人’了,私自潜入婶婶的院子,成何体统,他叔叔也不会站他这边。 苏婉清对遇着小屁孩的心理一清二楚,看在他刚刚还知道叫她跑的份上,她也没打算为难他。 “我本来是想放它回山的,但它不肯走,那就只好带回去侯府,让侯爷好好安置了……” 她假装有些为难地说。 “啊!!!这可不行。”沈寒连忙阻止,“苏婉清,你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朝廷的勾心斗角有多可怕,六皇子可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 “内部消息,据说现在有证据指向六皇子命枭雄撕碎了金国的八皇子拓跋齐贺,可是皇上竟然只是将他关进沉心苑,根本没有其他责罚。” “对于枭雄它也没有立刻处死,就是怕杀了它,坐实了六皇子的罪名。” “你是否明白这代表什么?在皇帝的心中,这位皇子依旧备受重视。” “现今在华岳国的百姓眼中,我的伯父是战无不胜的勇将,在朝政上,他的名望亦已大大超越了六皇子。” “众人皆知,我的伯父与六皇子已形成对立之势,英雄可以被皇帝处决,却不能被你俘虏。” “消失的猛虎预示着什么?预示着要将痕迹抹去!六皇子一旦现身,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将我的伯父置于死地。” 沈寒竭尽全力地说服苏婉清。 “你看,这头猛虎对你百依百顺,大概与你有某种缘分,你先把它安置在我城外的住所,我私下里帮你照料它,如何?” 苏婉清听后,眼睛一亮。 她略感惊讶,“你在城外还有住所?”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深夜从何而来?” “你也出身名门,难道你真的认为,我这样的公子哥只在京都城内有自己的宅邸?” “华岳国周边有几座小山,几乎都被国公府买下了。” 沈寒骄傲地笑着,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 苏婉清:“......” 此时的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贫穷真的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这小子家里不仅有矿,而且比侯府还要富有得多。 “那个住所是我为养母单独建造的,她去世后,我偶尔会带几个朋友去那里喝酒玩乐,那里既安静又隐秘。” “你把这头猛虎放在那里,既不会引人注目,又可以确保它的安全。” 苏婉清听后,不禁对沈寒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为了不牵连侯府,暂时也只能这么做了。”苏婉清轻声说道,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猛虎的头,“胖橘,我刚刚已经跟你说了,你暂时不能进城,你要乖乖听话,明白吗?” 胖橘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是在做出承诺。 沈寒见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总算稳住了她。 沈家与侯府荣辱与共,他决不能任由这个苏婉清胡作非为。 “那我们走吧。”沈寒对苏婉清说道。 苏婉清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看那头猛虎,“胖橘跟上!” 沈寒看到那庞大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走在了前头。 两人一虎,一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虎子被安置好后,苏婉清和沈寒踏上了回程。 第一卷 第200章 在你能力范围内 路上,沈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嘿,你居然还有这种意识?”沈寒似乎不敢相信苏婉清竟然会接这个话茬。 “怎么说呢,你确实帮了我大忙,我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得在我能力范围内!”苏婉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放心,这件事肯定在你能力范围内。” “有话快说。” 沈寒一愣,这女人可真够粗鲁的,一点都配不上他英雄般的伯父。 而且她留在侯府,实在是个惹是生非的能手,连枭雄也敢去招惹,这样下去绝不是好事! “是这样的,我记得我伯父的书房里有一副非常珍贵的字画,这幅画,是五百年前徐生老先生的遗作……” “你想要我去偷给你?” 沈寒笑笑不说话,表示默认。 苏婉清觉得好笑,这小子出生在国公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既不缺钱又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少爷,对字画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 他分明就是想要她去偷这东西,然后跳出来揭发,激怒沈镜。 这可如何是好,在“希望沈镜休了苏婉清”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 既然这小子这么‘好心,暂且收留了枭雄,那她就送他这幅画好了。 “说好了,胖橘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亲爱的伯父,要是你透露了一个字,我就把整件事捅出去,让世人知道本夫人做了什么好事,到时候谁也不相信侯府是清白的,你这个姓沈的也别想逃!” 苏婉清出声威胁。 “好了好了,你都强调多少遍了。”沈侯不满地嘟囔着。 “那字画,你想要的话,我给拿来就是。” “真的?”那小子双眼放光,透露着一股得逞的奸邪。 苏婉清微微勾唇,“骗你干什么?” 沈镜的书房,她也曾涉足,其内一隅似悬有墨宝。 苏婉清思忖片刻,方才启唇:“明日晚间,你便可来取。” “甚好!吾最喜此等爽朗之性。” …… 二人分道扬镳,苏婉清独自潜入侯府。 宁德全已安排妥当,此门必为其金主留守。 一夜转瞬即逝,晨光熹微。 苏婉清稍作梳洗,便与彩月共进早餐。 救出胖橘后,她本应感到轻松,然……过于平静,反令人心忧。 “彩月,昨日侯爷未曾至此?” 苏婉清试探性地询问,眼中掠过一抹忧虑。 彩月正为苏婉清摆放菜肴,闻言摇头道:“未曾,昨日侯爷始终于书房,未曾来此。” 苏婉清轻舒一口气,心中却更添不安。 ……关于她昨日不在府中之事,他是否已有所知? 她一手舀着清粥,一边凝视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心中阴霾密布。 原本她也不必如此劳心劳力,但牵扯到胖橘,便不得不费心。 她必须设法转移枭雄,否则它终将丧命。 其血有奇效,未来或有大用。 撇开自己对它的喜爱不谈,它亦不可就此殒命。 幸而沈寒此人并无城府,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昧。 暂居于此尚可,但长久之计却非良策。 苏婉清沉思之际,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人影疾速向她奔来,那人正是……宁德全! 苏婉清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 宁德全奔至她面前,神色紧张,“夫人,大事不妙,出事了!” “何事?” 宁德全深吸一口气,“侯爷被宫中之人带走了……” 苏婉清心中一紧。 【……孩子若静悄悄,定是在作妖】 【难怪胖橘失踪之事,整日无甚波澜,原是皇宫在酝酿大动作】 “侯爷未曾反抗?”苏婉清疑惑地问道。 宁德全摇头,“此时夫人您就别开玩笑了,宫中下令抓人,侯爷如何反抗?” 彩月向来是侯爷的忠实拥趸,此刻担忧至极,“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放心,侯爷不会有事。”苏婉清微微一笑,安抚道。 沈镜乃主角,岂会轻易殒命。 宁德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真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虽容貌平平,但心态极佳。 换做其他女子,自己赖以生存的夫君被抓,还能如此镇定,岂非怪事。 这不,白姨娘得知消息,几乎哭晕过去…… 苏婉清忽然想起昨晚对沈寒那小家伙的承诺。 既然画在沈镜书房,沈镜又不在府上,那么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苏婉清心不在焉,连早餐都未吃完,端着桌上几盘未尽的点心,便往锦澜阁内的书房走去。 抵达之后,她果然看见了凌沧。 “夫人,您这是……”凌沧站在书房门口,一脸戒备。 众所周知,这书房乃府中禁地,未经许可,无人得入。 苏婉清鬼鬼祟祟地往书房里窥视,然后对凌沧微笑道:“不知侯爷忙完了没有?我特意做了些点心……” 凌沧一时语塞,侯爷被宫中之人带走,整个侯府之人都应知晓,她怎会明知故问? 而且,即便侯爷在,估计也不会为这些小事浪费时间。 以前白颜也时常来送糕点甜品,每次都被拒之门外,她也就学乖了,再未来书房打扰。 凌沧正欲替主子婉拒。 苏婉清又道:“凌沧,你为何一脸为难,我只是看你站岗辛苦,特意带来给你吃的……” “啊?”凌沧诧异道:“那夫人方才为何要问……侯爷在不在?” “问不代表我要给他吃,他不是不喜这些甜腻之物么?” 凌沧:“……” 不知该说些什么,苏婉清将糕点塞入他手中,装傻道:“那侯爷究竟在不在?” “夫人,侯爷不在。” “那好,你吃吧,我进去等他。” 在苏婉清即将步入书房之际,凌沧急忙出声拦阻:“夫人,此举不妥,侯爷今日恐怕不会早早归来。” 苏婉清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望向他:“何出此言?” 凌沧叹息一声,说道:“宫中之事错综复杂,难以预料……” 苏婉清眼眸轻眨,流露出一丝失望:“那他可有提及归期?” 凌沧摇头:“侯爷未有明言,亦无法预知。” 第一卷 第201章 她有何心思 苏婉清默然片刻,颔首道:“那我便四处走走,睹物思人亦可。” 未待凌沧回应,苏婉清已悄然步入书房。 凌沧目送她的背影,心中不免生疑。 这位夫人平日对侯爷似乎并不关心,此时怎会想要睹物思人? 凌沧轻叹,摇头,无论她有何心思,进入书房也无济于事。 真正紧要之物,岂会让她窥见? 凌沧稍作停留,便跟随进入。 苏婉清佯装四下观望,实则在凌沧尚未跟进之时,已将那幅署名徐生的字画藏入手镯空间。 此地,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夫人,若已看够,不如早些回去,待侯爷归来,我自会禀告。”凌沧开始劝她离去。 “凌沧,这不过一书房,读书写字之所,我稍作停留有何不可,你也未免小题大做了!” “侯爷习惯如此,还请夫人见谅。” 苏婉清瞥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凌沧对她能有如此态度,已远超她的预期。 罢了,不与他为难。 苏婉清点头:“也好,那我待会儿再来,告辞!” 苏婉清洒脱地转身离去,凌沧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轻叹一声,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侯爷今日被召入宫中,未让他随行,他心中难免忧虑,手中的糕点虽诱人,却难以下咽。 …… 回到东苑,苏婉清便将房门紧闭。 急匆匆地将那幅字画取出,再次确认自己未曾拿错。 这是一幅细腻的风景画。 夕阳余晖,染红了天际的云彩,山峰之上,隐约可见几座道观。 寥寥数笔,便将画卷描绘得栩栩如生。 五百年前的名人书画果然名不虚传,画中的题诗也颇具意境。 苏婉清拍案而起,怒道:“可恶,沈寒这样的野猪怎配得上如此宝物?” 彩月恰好推门而入,被吓了一跳:“夫人,何事如此动怒?” “无事。”苏婉清随口应付,将物品收好。 彩月点头,这位夫人向来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便未放在心上。 “夫人,您此次让宁管家去探听宫中消息,又花费了多少银两?” “此事他怎能探听到,我让他直接去找华茵公主,也就给了十两路费。”苏婉清道。 “哦,那我得赶紧记下。” 彩月拿出账本,记下几笔。 自从主子将东苑的财政大权交给她,她便兢兢业业,一刻也不敢松懈。 “夫人,您认为侯爷此次能否化险为夷?”彩月有些担忧地问。 “当然。”苏婉清想也没想便答道,他若死了,这戏谁来演? “奴婢信夫人,那奴婢先退下了。” “嗯。” 苏婉清轻轻点头,目送彩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她知道,沈镜被‘请’入宫中之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必有更为复杂的斗争。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他定能化险为夷。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却总是想起那个男人。 手也渐渐颤抖起来。 没错,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的生活不再平静…… 剧本中并无此等情节,他回京都本是避嫌养病,哪有三番四次入宫? 不过话说回来,他整日在府中装病也不是办法,该出去历练历练……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苏婉清的思绪。 她放下茶杯,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宁德全走了进来,他笑嘻嘻地向苏婉清深深一鞠躬,然后说道:“夫人,有消息了。” 苏婉清的眼中掠过一抹不解,宁德全竟能探听到风声? “什么风声?”她沉着地问。 宁德全轻轻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奉上给苏婉清:“这是公主命小的转交给夫人的……” 苏婉清接过信,谨慎地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行工整的字迹映入视野。 尽管只是一句空话,苏婉清的嘴角终究还是扬起了弧度。 “先退下吧,侯爷归来时记得告知我。” “遵命。” 果不其然,权势地位就是好,华茵公主这封仅书‘自有分寸’四字的信函无疑是在昭示,沈镜已然无罪释放。 她乃当今最受宠的公主,其言自然颇具分量。 果不其然,在苏婉清悠闲地享用晚餐时,宁德全便派人来报,称侯爷平安归来。 “太好了!”她轻声自语,面露释然之色。 彩月望着夫人,眼中同样流露出宽慰。 她原以为夫人真的那般冷酷无情,对侯爷的安危毫不在意,现在她终于可以卸下心中的负担。 “夫人,您是否要先去探望侯爷?”彩月轻声询问。 苏婉清没有抬头,“吃完再说。” 彩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在夫人心中,果然还是美食最重要。 与沈寒约定今晚交画,苏婉清用餐后先去了书房。 依旧是凌沧。 依旧是糕点。 凌沧道:“夫人,属下实在是吃不下了呃……” 苏婉清眉头一皱,坦率道:“这次是为侯爷准备的。” 凌沧:“……哦。” “他在里头?” “是,但侯爷现在不想……” 凌沧刚拒绝了白姨娘的探访,此刻正准备拒绝苏婉清。 书房内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命令,“让她进来。” “是……” 凌沧内心:主子,你也太偏心了吧? 他对苏婉清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苏婉清笑了笑,随即步入书房。 沈镜此刻正坐在书桌前,手握笔,正书写着什么。 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沈镜,此刻却是一副沉稳的模样。 一抬头,他就看到了苏婉清口中的糕点。 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遍。 这女人,显然心怀叵测。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苏婉清每天给他带来各种意外。 这次见她头部受伤,才让她静养了几日,以免她一天天的不正常。 结果却发现,这女人只要没事,就绝不会主动来找他。 这一点,他确实有些不满。 干脆自己也不去寻她,一时间竟感到无聊至极……不知究竟是在惩罚谁。 “今日来找我?有何贵干?”沈镜故作冷静的声音响起。 苏婉清原本一直注视着他的俊颜,被这一问连忙收回视线,缓缓走到书桌前。 第一卷 第202章 乱七八糟的东西 “侯爷,上次我被绑架,感谢您的救援,这不,头上的伤好多了,就亲手为侯爷做了一些点心……” 【看他这样镇定自若,应该还没发现徐生的书画被我偷了……还好还好!】 看着苏婉清暗自高兴的表情,沈镜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余光瞥见那个挂画的地方,果然已换成一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便知是赝品。 回来后,他并未细看。 竟有人,敢在他的地方偷画? 还是……徐老先生的画? 沈镜捏了捏眉心,忍住没有揭穿。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侯爷,来,尝尝我的手艺。” 沈镜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那糕点,放下笔,“你是说,这是你亲手做的?” 苏婉清谄媚地‘嗯’了一声。 因为心虚,态度格外殷勤。 这倒是沈镜乐于见到的。 他拿起一块,正要放入口中,却察觉到糕点上有一丝不对劲。 “这糕点……为何如此油腻?” “啊??” 苏婉清闻言,低头一看,果然发现上面有不少油渍。 【完了,肯定是我吃饭时,油不小心溅到盘子里了】 【这糕点吸油,我一急也没仔细看,要不然高低得让彩月再给我做一盘新的】 沈镜皱眉:“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吗?如此大惊小怪做什么?” 【我亲自下厨?做梦吧!】 “呵呵呵……当然是我亲手制作的。”苏婉清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些小点心,何必欺骗侯爷呢?您觉得呢?” “不好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要弥补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婉清目光坚定地看着沈镜,“我如此尊敬侯爷,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 沈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微微一变。 这个女人,真是戏精。 沈镜挑了一块没有吸油的糕点,配合地吃了一些。 苏婉清见状,忙问,“好吃吗,侯爷?” “还行。” 这个回答让苏婉清瞬间得意起来。 她决定趁机提出问题。 “侯爷,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嗯。”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和她丈夫的关系……一般般,有一天,她因为某些原因偷了他一点……不值钱的东西,她丈夫知道后,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休了她,另一个是采取一些手段惩罚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无中生友】 沈镜一脸平静,拿起了一旁的书翻看起来。 “作为丈夫,这么小气,确实不好。” “嗯?” “既然结为夫妻,又何必分你我呢?” “……那我朋友为了让夫家继续保持家风纯正,果断选择了休书,侯爷不觉得她很有气度吗?” “夫人这表情,难道认为你这位朋友应该被休弃?” “呃……休弃虽然有点严重,但我不是说过吗,我朋友和她丈夫关系一般,甚至他们还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圆房……”苏婉清支支吾吾道,“所以被休弃也不是坏事嘛……” “哦?”沈镜看着她羞得通红的脸,“照你这么说,只有圆房了,你的朋友才不会想着被休?” “诶……”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咳咳,侯爷,我们扯远了!”苏婉清清了清嗓子,又问道:“照侯爷这意思,不休,那就是会采取一些手段惩罚她?具体……是什么手段呢?” 看着苏婉清小心翼翼地等着他回答,沈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缓缓靠近苏婉清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既然是夫妻,有些惩罚自然是要在床上进行的。” 苏婉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羞红。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镜。 【这个狗男人,竟然在这么正经的场合下说出这种话!!!】 “侯爷说得很有道理,那啥,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苏婉清羞恼地回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沈镜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夫人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沈镜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这段时间以来,他大概也了解她一些,这个女人性格直爽,却极容易害羞,一旦说不过就要逃。 刚才他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 虽然但是,她心中竟可耻地泛起了一丝涟漪。 【谁懂?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竟然在撩拨我这个雄鹰般的女人?】 “好了,不谈这个话题了,毕竟夫人不见得有位这样的朋友。” “……”苏婉清懒得回应他。 【没有又怎样,反正我绝不会承认。】 沈镜见苏婉清真的生气了,正经道:“既然惹恼了夫人,为夫只好送件礼物给夫人消消气了。” 苏婉清是个俗人,闻言,心中的羞怒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想了想,说道:“什么?” “那边有副书画,极为珍贵,你去取来。”沈镜微笑道。 苏婉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沈镜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不过,既然他愿意送礼物,没有不收的道理。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副画。 【天啊,那不是徐生那幅画?我找的那副赝品,只要一拿近被抓包不是分分钟的事?】 “呵呵,那是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气韵生动,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我这样粗鄙的人,实在配不上,就免了吧?” 苏婉清谦虚道。 沈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味,仿佛早已看穿了苏婉清心中的小九九。 “夫人过谦了,徐老的画作虽价值连城,但我认为,只有真正懂得欣赏的人,才能领悟其内在之美。夫人慧质兰心,定能洞察其精髓。” 苏婉清心中一震,她意识到自己这次玩得有些过火。 沈镜让她去取画,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真的如此慷慨,要将这价值不菲的书画赠予她? 这不合理啊! 整部剧本中,哪有送礼物的情节? 她转动眼珠,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走到沈镜身边,娇滴滴地说:“既然侯爷如此看重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在取画之前,我想先为侯爷斟一杯酒,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酒壶,为沈镜斟了一杯酒。 沈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开口。 苏婉清将酒杯递给沈镜,趁机在他耳边低语:“侯爷,其实我对那幅画并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如此慷慨地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沈镜接过酒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酒杯,转头看向苏婉清。 第一卷 第203章 看不懂的深意 他眼中带着一丝苏婉清看不懂的深意:“因为,我想看看,夫人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苏婉清心中一惊,沈镜难道……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家伙满屋子宝贝,偏偏送这幅画,难道不是心机深沉吗?】 【难道,他早就识破了那幅赝品,故意考验我的?】 苏婉清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地说:“侯爷的意思是……” “夫人去取来,不就知道了?” 沈镜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去取画了。 苏婉清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挂画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幅赝品取了下来。 背对着沈镜的角落,她迅速地将手镯里的真品拿出来换上。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她有所准备,否则这次真的要被沈镜揭穿了。 她拿着画走到沈镜面前,恭敬地递给他:“侯爷,这是你要的画。” 沈镜接过画,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竟然是真的? 看着他的表情,苏婉清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次算是侥幸过关了。 “夫人觉得如何?” 沈镜放下手中的画,抬头看向苏婉清,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苏婉清心中一紧,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微笑着回答道:“这幅画非常精美,侯爷的眼光真是独到。” 沈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个狡猾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迅速倒换的? “既然夫人喜欢,那就收下吧。” 苏婉清心中大喜,连忙福身行礼:“多谢侯爷赏赐。” 沈镜看着她欢喜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柔意。 他知道苏婉清并非真心喜欢这幅画,但她为了它而费尽心思,想必是有什么用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苏婉清的手,“夫人,你我夫妻之间,想要什么,无需如此费心。” 苏婉清抬起头,与他对视而笑,尴尬! 【他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这一刻的温馨与甜蜜,假得可以载入教科书。 但很快,苏婉清就知道她该撤了。 “啊啊……我……”她赶紧离书桌远些,“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看着女人慌乱的背影,沈镜又低头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苏婉清背对着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沈镜有股让人摸不透的特质,就算她开了上帝视角都难以把握……这到底是咋回事? 他的一系列反常,让她的脚步迈得极为轻微。 她还是有点探知欲,想要再试探试探。 “侯爷,我今日来,还想问问李副将的事呢,他的伤可好些了?” “我虽然帮他接好了筋脉,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自由活动,李副将性子又倔,需要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在此期间,必须要坚持用我炼制的药,那药是不是已经用完了?” 苏婉清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消炎药。 筋脉是可以接续的,肢体也是可以恢复的。 然而,在这种场合,若想迅速复原,可借助注射或口服抗生素来实现。 沈镜凝神细看,发现她手中握着一件奇异之物。 这名女子接着展示了一件众人既未听过也未见过的东西。 “稍后我会让人送去,等李副将康复后,我会让他亲自登门致谢。” 苏婉清一脸惊讶,这个男人异常冷静。 面对这样的物品,他竟然没有丝毫警觉? 这还是那个心思缜密、腹黑的男人吗? 【这位李副将,现在可是他手下最有能力的将领,还曾救过他的命。】 【作为主人的他,竟然对我给的东西照单全收?真是心胸宽广啊】 苏婉清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的药非常珍贵,我这里只剩下一瓶了。” 她的心思,沈镜怎能看不出来? 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自己留着吧,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用。” “不是,侯爷,你就这么放弃了?” “夫人有所不知,本侯麾下的人才并非一定要担任副将之职,即使没有秦李两位,我依然有许多能干的部下。” “......” 苏婉清听着他的语气,再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心中开始盘算。 【没错,就是这个态度】 【他就是那种不会轻易让人看穿心思的人】 【他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有多重视李副将,才会表现出不在乎和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的模样】 “侯爷,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药我就放这儿了,费用我自己从府内库房领取就行。” 苏婉清笑眯眯地将那瓶药放在了沈镜的书桌上。 沈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婉清打断了。 “侯爷,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相信,你的部下都是忠诚勇敢的战士,他们值得最好的治疗。” 苏婉清的话语充满了‘强买强卖’的意味。 沈镜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 退一万步说,这女人的医术造诣之高,要多少银两都不过分。 只是,给是不可能给的。 这女人如此贪财,不就是为了随时能离开侯府么。 苏婉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孺子可教也! “多谢侯爷,那侯爷,既然你有正事要做,我就……”苏婉清微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夫人要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就过来替为夫研墨,耽误不了多久。” “啊这……” 【什么情况?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有事?你聋了?】 “若是有什么急事,可以派下人去办,不然就由为夫全程陪伴,岂不是更显夫妻情深?”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要干的事,第一个要防的就是你】 最终还是金钱的魅力大。 苏婉清刚刚赚了一笔,现在心情也不至于说爆就爆。 “那倒也没啥急事……”苏婉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遵从。 她走近书桌,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专心地为他研墨。 现场的氛围变得安静而和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第一卷 第204章 安居乐业 苏婉清意识无聊,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沈镜手里的那本书。 心里默念着:【灾民遍地,尸横遍野,生灵涂炭……】 看到这句话,她就再也不敢去看了。 作为医者的dna动了。 都说华岳是个富饶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灾民呢? 华岳尚且如此,天下苍生,莫非都在经历这般的苦难? 她抬头看向了沈镜,只见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也被书中的内容所震撼。 苏婉清忍不住开口问道:“侯爷,这书上所写,都是真的吗?” 沈镜放下书,“华岳国虽然富饶,但是天灾人祸不断,百姓生活并不容易。” 苏婉清听后默然无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像在现代,这里的百姓体会不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温情。 沈镜看着她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研墨,竟有一些不习惯。 他伸手将另一份文件推到了苏婉清的面前。 “既然你在,我本也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苏婉清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沈镜。 她不解,这位尊贵的侯爷,怎会有事需与她商议。 “无需紧张,仅是小事,欲听君之见。” 苏婉清心中稍安,小事便好。 她正感手疲,遂弃墨研,凝视文件。 展开视之,乃一险峻山峰之小图。 图上区域狭,标有山川、河流、密林。 亦有一条实用之登顶径。 然苏婉清疑惑:“侯爷,欲问何事?” “如何登顶?” 【如何登顶?】 苏婉清指山顶,唇紧闭,沉思。 【若寻常登山,无妨,有冒险之心足矣】 【然沈镜如此问,必有隐情】 【定是此山有山贼,或途中有物阻路,故有此问】 沈镜微怔,未及言此山之诡。 此女已猜之,颇有智。 苏婉清凝视片刻,方道:“此峰险峻,欲登极顶,须扫清障碍,占山为王。” 沈镜续问,“依君之见,如何以最小之伤亡,最小之代价登顶?” 苏婉清抚下巴,沉思。 山峰险峻,四面皆悬崖。 无论何角度,此登顶之路唯一,且为最不险之路。 此深山野林,道险,探新路,成否未知,且易全军覆没,不值。 然人人知此路,无突袭之机。 若敌阻路,危增。 欲以最低代价…… 思至此,苏婉清瞥地图,指一山头道:“若遣小队引敌至此,分批解其防?” “此山不高,近主峰,虽搭桥可能极低,久留则不定。” “我等如此想,敌亦可能。” “敌必警,全力追。” “引至此处,堵之,除非山有他路,否则须跳崖。” “然世无几人愿跳崖,为生存,多降。” 沈镜闻言,眼中赞赏更甚,“君有何策?” 苏婉清欲言,目光却戒备地落在沈镜面上。 【此侯,又欲骗我策?】 自嫁入镇北侯府,她纠结于己行。 若循剧情,不可多涉,亦不好取回失物,终为奸角,无好果。 若不循,恐结局变,难归现代。 故在摆烂与营业间徘徊。 今沈镜明问军事,她可妄言? 她或走情流…… 无论如何,今已有阅历,不再被骗。 剧透亦可,需金。 苏婉清眼大,眨眼,泪流,“我言,侯爷予何赏?” 沈镜视之,道:“君欲何?” 苏婉清作羞涩状,“侯爷,欲君于莽山下置地,建庄田园,便我养老……” 其声轻柔,与‘雷霆’要求不搭,沈镜如雷击。 此女欲他惹皇家注目? 沈镜点头,“无妨。” 见沈镜允之,苏婉清懵。 此大工程,如此易? 京都地肥,依山傍水,郊地早被权贵‘分’,有钱未必得。 苏相府亦有四庄,其中二,乃母陪嫁,今继母人理。 关于侯府,向来不涉及俗事,沈镜以前也不常驻京都,所以在那里自然没有地产。 但若沈镜想要那块地,易如反掌。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扭捏了。 她坦率地拿出了自己的策略。 “侯爷,封锁的方法众多,最基础的是人力围堵,但若能放火则更为节省人力,不是吗?” “这座山三面都是峭壁,只要在这里挖出隔离带,火势就不会失控。” “山火浓烟滚滚,即便不被烧死,也会被烟熏窒息,用不了多久,他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留在这里。” 苏婉清认真地比划着:“但侯爷如果想活捉他们,就需要有耐心,没有补给和水源,再顽强的人也撑不过三天。” “采用这种战术,一旦敌人的资源耗尽,就会被迫投降。但如果我们要分批引诱他们过来,这个绝佳的位置就得尽快清空,慢慢等待恐怕会有变数。” 沈镜点头,“还有吗?” 虽然这些他都考虑过,但他没想到苏婉清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见解。 他还想听听她还有什么奇思妙想。 苏婉清咬了咬牙,自己能说的都说了,没想到沈镜还让她继续。 【好吧,既然常规的方法说服不了你,那就别怪我疯狂了】 “如果实在不行,等到哪天下雨,将雷电引到山顶,更是轻而易举。” “侯爷你看,这座山高耸入云,在这山上放些风筝,很容易就能引来雷电,雷电击中树木还是人都有可能……” 苏婉清越说,眼中的光芒越亮。 “或者,侯爷听说过困兽斗吗?只要在这座山头放几只饿极了的野兽,到时候还不是一口一个?” 沈镜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女子虽然已经到了胡言乱语的边缘,但说的也不无道理。 至少比那些老家伙提出的建议强多了。 他们的建议千篇一律,只在人数上增加,不惜一切代价攻下这座山,想法实在荒谬。 镇北军的每一个士兵,他们可以为国捐躯,但不能无谓牺牲。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用最低的成本获得最高的效益,才是他的战略。 苏婉清,是一个有军事才能和手段的女子。 “还不错。” 沈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收起了那张地图。 苏婉清自知‘还不错’三个字的分量,毕竟这位高傲的爷从不会夸奖人,这已经是难得的赞美了! 她难以掩饰兴奋地说:“侯爷,那答应给我的奖赏……” “别急。”沈镜说完,将右手边香炉旁的一个无名信封递给了苏婉清。 苏婉清默默地接过…… 在另一边,侯府的外墙外。 几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正在四处张望。 “注意了,这次可不能再暴露了,那女人很厉害。” 这一幕,让暗中监视镇北侯府的守卫们感到无奈。 第一卷 第205章 只允许进入、不允许离开 这些轻狂的年轻人,闲来无事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竟然试图偷偷摸摸地进入镇北侯府?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寒那几位“常客”。 他们只当没看见。 反正侯爷已经发话了,只允许进入、不允许离开。 王安是个直爽的人:“我们能不能不要每次来这里都像小偷一样?侯爷不是你叔叔吗?” 沈寒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懂什么?偷偷摸摸地进府,这才叫有挑战性!走正门?那不叫本事。” 王安摸着被拍痛的后脑勺,一脸委屈:“但每次这样,我总觉得我们像是来做贼的。” “做贼?”沈寒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也得看是什么贼。我们这,叫智勇双全的贼。” 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 “别说闲话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我叔叔又不是吃素的?我们正大光明地进来,待会儿他又要问我功课了……” 他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偷听,这才低声说道:“我是来做大事的!” “哦?”王安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沈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徐老先生那副绝壁名画,你应该不陌生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了。 “不会吧?”王安瞪大了眼睛,“你是打算……去偷那幅无价之宝?你不要命了吗?” “胡说,我需要去偷东西?是苏婉清那女人偷!” 韩朝,出身于一个充满书卷气息的家族,他的气质显得更为温和,并不赞同这种冲动的行为。 “世子,你为何又对苏婉清如此关注?你不是说侯爷并不钟情于她么?随她去不就好了。” 李显最为稳重,最擅长分析和权衡利弊,他摩挲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不对,永远不能低估女人,尤其是苏婉清!” 韩朝:“……” “有时候,一个女人若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会比男人更容易,她只需征服一个强大的男人即可。” 李显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王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显:“你是说,苏婉清偷那幅无价之宝?是为了……征服侯爷的心?我怎么觉得这么玄乎?” 李显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深意:“也许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苏婉清,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王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如果她真的想征服侯爷,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侯爷,而是选择去偷侯爷的宝贝?这逻辑似乎说不通啊,她就不怕侯爷发怒?” 李显轻轻摇了摇头,道:“你错了,王安。征服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侯爷这样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苏婉清选择偷取那幅无价之宝,其实是一个非常巧妙的策略。” 王安眉头紧皱,试图理解李显的话,但未果。 “策略?什么策略?” 李显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幅无价之宝,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更是侯爷的象征。” “它代表了侯爷的地位、权力和荣誉。” “苏婉清选择偷走它,就是在向侯爷发起挑战,试图在精神上击败他。” “她要让侯爷意识到,有一个女人可以轻易地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这样的征服,远比直接追求侯爷要来得深刻和持久。” 李显振振有词地解释着。 王安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苏婉清这是在用计策来征服侯爷的心。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李显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正要夸王安孺子可教也,却被人打断。 韩朝皱起了眉头,“她怎么可能在沈侯爷的眼皮子底下偷走那幅画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显冷笑一声:“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足够的决心和智谋,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必须阻止她,不能让她得逞。” 这话一出,王安和韩朝都沉默了下来。 “说够了?”沈寒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三位。 李显忙道:“世子,我可说到点上了?这苏婉清果然不简单!” “放你的狗屁去,你说的和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沈寒不耐烦地打断了李显的话,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目光中透着一股冷意。 “苏婉清若是真的想要偷那幅画,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沈寒的话让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更奇怪的是,沈寒怎么知道人家今夜要偷画? “那世子您的意思是?”李显试探着问道。 “苏婉清并没有想要偷那幅画,而是有人故意栽赃给她。”沈寒淡淡地说道。 三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 沈寒这脑回路,他们几个都快跟不上了。 夜幕降临,就像一只巨大的网,悄然向几人收拢。 静默了半晌,韩朝终于忍不住问道,“世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寒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也没啥,小爷我就想是看看,苏婉清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叔叔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第一次翻进苏婉清的东苑被她欺负,叔叔不帮他出气是念在她初犯,不认识他这个世子。 那上次他听闻苏婉清管家,再次翻进东苑查探究竟时,被苏婉清的人逮住,丢人至极,叔叔还罚了他,总不是偶然了吧? 在明月楼那回,苏婉清醉得一塌糊涂完全是她自己贪杯,而且他根本不晓得那人是苏婉清,叔叔竟然不听半句解释,用弓箭射得他满街乱窜…… 虽然不算太明显,但也很难说叔叔对这个苏婉清没有特殊感情…… 到底是不是真的动了心,就看这一次了。 “侯府珍贵的字画和珠宝不在少数,但真正在叔叔心尖儿上的也就只要那副画了,就连我去讨,都要挨一顿说教,我就不信苏婉清偷了这玩意儿还安然无恙!” 李显听完,竖起了大拇指,“妙啊!” “原来世子是想要试探侯爷对于苏婉清的看法,若是苏婉清偷了那幅画还能安然无恙,说明她有点能耐,侯爷对她一定有特殊的感情,但若是侯爷生气了,也有足够的借口把她给休了,那时,就连皇上和苏相也不敢说什么” “还是世子的脑袋好使啊!” 沈寒微微勾唇,脸上带着几分阴鸷。 苏婉清若是真的敢偷那幅画,那可就精彩喽。 他笃定苏婉清和自己约好了,不会叫人特意守着东苑,果然几个人顺利地翻进东苑的院子。 第一卷 第206章 在那吃香的喝辣的,你不会是忘了 沈寒心中正盘算着,这苏婉清大晚上又去哪里疯了? 他双手撑在墙壁上,伸长脖子张望。 然后他就看到苏婉清一脚踢开了大门,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 路过的石头都被踹了几下。 这粗俗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 …… 苏婉清带着气回来,其实一进门就被那窸窣的动静吸引了。 只是没有说破。 等她平复了心情,她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是世子爷来了?” 她确实没想到沈寒胆儿这么肥。 大半夜的,又鬼鬼祟祟地来她东苑。 要不是他还没有‘开智’,她不定哪日就被冠上偷汉子的名头了。 没人回应,她索性快步走上前去,果然看到沈寒站在树丛里,慌乱地拍着一身的尘,身后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 “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是不是犯了一种走大门就会死的毛病?”苏婉清冷嘲道。 沈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正经道:“苏婉清,东西呢?” 【这死小子还挺倔哈,非不承认我是他婶是吧?】 “啥东西?”苏婉清犹豫了一下,装疯卖傻。 “苏婉清你……” 苏婉清扭头走进了屋内。 沈侯见状,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等我呢。”沈寒边走边笑着说道。 意在提醒她,他们可是有约在前。 苏婉清没有搭腔的意思。 沈寒只好让几个跟班在门外候着,小声和她摊牌。 “那只老虎安置在小爷郊外的家里,在那吃香的喝辣的,你不会是忘了吧?” 这句话立马让苏婉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沈镜那死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自己费尽心思偷来了徐生的画,又巧妙地还了回去,他却眼也不眨地将画送给了她。 这就罢了,权当他心胸宽广吧。 就在她飘飘欲仙的时候,他直接甩给她一副莽山地图,“自己看着办吧” 话少倒是少,但是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憋啥好屁,他啥都知道……就是在看戏。 “你叔叔一直在算计我,他的心要是剖开了,一定是黑色的!” 沈寒这个叔控闻言有些不悦。 就算他知道叔叔是个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黑心人,那也不准别人说他不是。 他对苏婉清怒目而视:“我叔叔再怎么着也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不要跟我演什么叔侄情深了,这些年他没少揍你吧?” “你你你……你小声点!” 沈寒说着,不时地瞅着门外那几位。 无论如何,在那几个小弟面前,尊严还是要的。 苏婉清嗤笑一声,“你说你都多大了,你叔叔还时不时要揍你,谁说不是惨绝人寰呢……” “我也觉得,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一提到这些,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他的脑子很快就转过来了,这苏婉清,是在挑拨离间啊! 真是个坏女人。 外人提起沈侯爷,谁不不是又敬又怕? 也只有苏婉清这位女性,竟敢在他面前,指责他叔叔的不是? 她大概已厌倦了生活! 想起今日的目的,他冷冷地说:“别在这废话了,东西在哪?” “你难道不想在你有生之年,揍他一顿?”苏婉清继续煽风点火。 他却一脸严肃地说:“我和我叔叔的事,用得着你来多嘴?!你要是再不给我东西,我立刻就把那畜生宰了!” “你啊,果然还是太嫩了!” “啥?” “你以为咱俩做的那些事,你叔不知道?” 苏婉清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叹道:“他老人家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还真以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他?” 他脸色一变,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苏婉清轻蔑一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至于这么天真吧?你就想想眼前的事,这沈侯府,是你说翻就能翻的?没有上面允许,你早就屁股开花了!” 沈寒顿时脸色铁青。 苏婉清的话,无疑是在他心上刺了一刀。 “你的意思是,叔叔故意放我进来的?” 苏婉清不答反问,“你说呢?” “胡说八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就得你自己去问他了” 苏婉清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这愚蠢的孩子。 别说是他了,就是她钻狗洞,一举一动都在侯府的监视之下。 要不然沈镜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那那,那他为何不揭穿我?”沈寒颤抖着问。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京都的所作所为应该是瞒得天衣无缝的…… 可是他现在有点心虚了。 苏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你叔的高明之处了,我也不知道” 沈寒默然无语,苏婉清的话,让他如梦初醒,他得赶紧去跟叔叔解释解释。 “所以说,你根本没拿到那东西?” 沈寒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这个女人心思歹毒,她的话未必可信。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苏婉清说的没错,这侯府要是轻轻松松就能进来,阖府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卷画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沈寒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伸出手来,“好你个偷画贼,我要去我叔叔面前告发你!” 说罢,生怕手里的东西被苏婉清抢回去,他一溜烟地就往外跑。 门外几个跟班见状,也跟着他狂奔。 苏婉清看着那些小子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去闹吧,反正我又没损失】 沈寒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则直奔锦澜阁的书房而去。 他心中激动不已,手中紧握着那卷画,仿佛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却没发觉这一路过分通畅,比在自己家还自由飞翔…… 书房内,安静看书的沈镜瞧见沈寒急匆匆的样子,眉头微皱。 “叔叔,寒儿给您请安了!” 沈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一些,“叔叔,我找到了样东西,想要给你看看。”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将画轴递到沈镜面前,一展开来,精美的山水便呈现出来。 沈镜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哪来的?” 沈寒就在等这个问题,他急吼吼地解释:“叔叔,这画是被苏婉清那女人给偷了,是侄儿冒着生命危险给抢回来的,这可是您最心爱的东西,侄儿就算被苏婉清给欺负也值了……” 沈镜抬起头,眼神深邃,“苏婉清?” 第一卷 第207章 是她的主意? 沈寒猛然点头,“对,就是东苑那位!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叔叔,你还是把她休了吧,不能让她辱没沈家的门楣!” 沈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是她的主意?” 沈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是什么?” 沈寒愣了一下,想起苏婉清那淡然的笑容和轻蔑的眼神,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又问了一句:“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镜没有回应。 心中腹诽,这女人早就料到沈寒会来找他告发她偷画才故意将画交出去? 她真正的意图,或许是想效仿她的‘伙伴’,因窃取财物而被夫君抛弃? 真是荒谬至极。 “去隔壁房间,抄写百遍兵书,未抄完不得离开。” 沈镜的语调虽然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沈寒瞠目结舌:“叔父,小侄不明所以……” “是谁让你在城外安置那人?” “我……这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苏婉清那个女子…… 果不其然,叔父了如指掌,苏婉清并未撒谎。 “叔父,小侄本意是想告知此事,只是……” “只是你又想借此机会陷害她,忘了正事?” 沈寒不敢辩驳,只得低头默然。 叔父的洞察力,他实在不敢轻视,硬撑不如直接承认。 “叔父,小侄知错了……但这幅画怎会在苏婉清手中?” “若再直呼你婶母之名,割了你的舌头,还不快去?” 沈寒心中一惊,连忙应了声“是”,随后退出了书房。 他心中满是疑惑,叔父竟然要他称呼苏婉清为婶母? 真是岂有此理,那丑陋的女子怎配做他的长辈!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子的计谋,她就是为了让他进府受罚的吗? 想到这里,沈寒心中怒火中烧。 他始终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叔父会对一个根本不配的女子如此在意,甚至不惜惩罚自己的侄子。 他不顾一切,快步回到了东苑。 “苏婉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寒一进门就质问苏婉清。 苏婉清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你夺走我的东西,还敢用这种语气质问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苏婉清对沈寒这位路人甲毫无畏惧,这话激得沈寒这位自负的公子更加愤怒。 “那幅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失控地吼道。 “哦,你说那幅画啊,自然是侯爷赐给我的!”苏婉清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撒谎!那幅画是叔父的至宝!我多次请求他都不肯给,怎么可能赐给你?” 沈寒紧紧地盯着苏婉清,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苏婉清笑而不语。 沈寒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苏婉清说的是真的,难道叔父对她…… “苏婉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婉清却冷静地对上他的视线,“我瞒着你什么?” “没有?那好,我问你,我叔父为什么要把画赐给你,你用了什么手段?”沈寒步步紧逼。 苏婉清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怎么知道沈镜在想什么? “或许是想逼你现身……好对付你?”苏婉清抬起头,看着沈寒的眼睛,大胆地猜测道。 “逼我……叔父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也不是不可能……”沈寒重复着苏婉清的话,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夜深,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沈镜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心中一阵烦躁。 想不明白,那个死女子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她的正室,却偏偏要自寻休弃。 他不是暗示过了,不会对她下手么? 难道是暗示得不够明显? 看着沈寒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苏婉清淡定地补刀:“所以说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想要陷害我,遭报应了吧?” 沈寒气得牙痒痒的,“你就是故意的!” “这话可不兴说!”苏婉清道:“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你早就想阴我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婉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爽,想要你叔父将我休了?” “……”沈寒脸色一变,被苏婉清说中了心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白颜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你想要破坏我和王爷的感情也是情有可原,但你要是想置我于死地,就算你是路人甲我也不会放过你,听懂没?” 沈寒似懂非懂,有些词句虽然难以领会,但连成句子便能明白其意... “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和白姨娘可...可没什么往来!!” 沈寒虽然口头上否认,但苏婉清已经洞悉了他内心的不安。 她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哦?没什么往来?那你为何结巴,我的小世子?” 沈寒被她问得无言以对,只恨自己是个无法掩饰情绪的人... 没错,他认为作为大家族的女主人,必须有其过人之处。 过去他确实觉得比起苏婉清,温柔贤淑又善解人意的白颜更适合当这侯府的主母,但现在看来,这个苏婉清虽然外表不怎么样,还是有点手腕,竟然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我...我...”沈寒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苏婉清看着他那尴尬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 随即若无其事地玩弄起自己的指甲来,“其实一开始我已经偷到了那幅画,只是你叔叔突然发疯,将它送给了我...我就想啊,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呢?” “我想不出原因,就先把这事搁一搁,再来想想你一个富家子弟为什么要这幅画?” “你这样的纨绔子弟,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非要我去偷你叔叔的宝贝?” “这东西天下独一无二,除非你叔叔送给了你,否则你就是拿到了也不敢拿去交易或送人,一旦被你叔叔发现,顺藤摸瓜不就把你揪出来了?” “你无非就是想要我去触碰你叔叔的底线,借题发挥,就算不休了我,也要给我一顿教训,对吧?” 沈寒怒道:“可我也收留了那猛兽,难道你不该回报吗?” 第一卷 第208章 从虎口救下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是我把你从虎口救下来的?”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虽然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她也懒得争辩了。 沈寒哑口无言,只好狡辩道:“我只是...那既然画是我叔叔送你的,你还把画给我,让我去叔叔面前告发你偷画?你这心机也太深沉了吧?” “难道我明知你要陷害我,还提醒你注意安全吗?” 沈寒被苏婉清的反问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却不愿意承认。 他瞪了苏婉清一眼,转身准备离去,却又猛地想起一件“好事”来。 对啊,那件事... 苏婉清见他脸色变化莫测,心中不禁感到好笑。 看在他收留枭雄的份上,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吧。 “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苏婉清挥了挥手,“以后记住了,不要再被别人的话所左右。眼睛要擦亮一点,看清楚谁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沈寒却有点不识抬举,贱贱道:“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准备为公主和我叔叔赐婚!” 苏婉清微微一愣,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她心中炸开。 她不禁怀疑沈寒这小子是在胡说八道。 沈镜和公主根本就没有感情纠葛,皇上怎么可能给他们赐婚? 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沈寒见苏婉清的反应,确认她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怎么样?现在你还敢嚣张?我让我叔叔休了你是为你好,公主是什么身份?她入门后,你身份再高贵也只能贬妻为妾。”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她担心的压根不是这问题。 而是,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剧情中主角的感情线这一块,就完全乱套了啊。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公主她老人家理应坐主母的位置啊,我给她端茶倒水都是应该啊” 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果然沈寒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半天只挤出一句话:“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但你没有!” “你你你....” “这消息你从哪儿得知的?要是真的,我身为主母,得赶紧操办婚娶之事才行,免得怠慢了公主她老人家啊!” 苏婉清一副比沈寒还激动的模样,气得沈寒身子直发颤。 “叔叔被带进宫,你以为是怎么被放出来的?苏婉清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做出什么对侯府和叔叔不利的事来,我绝不饶你” 这小家伙还真挺护着自己的。 苏婉清咂巴咂巴嘴:“我做了啥?” 沈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自打她进了门,侯府就没消停过。 “哼!”他冷哼一声,打算一走了之。 但现实是,无论是大门还是之前后院的地方,都有侯府侍卫密密麻麻地守着,简直是无路可逃。 “世子,请回去抄书!”他们一见到沈寒,就只会说这一句。 沈寒彻底绝望了。 看来,叔叔是铁了心要让他在这里啃书本。 叔叔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么为他着想,他竟然还要惩罚自己? 就不能换个别的惩罚?他最讨厌的就是书了…… 东苑,苏婉清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无奈。 苏婉清不禁摇了摇头,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沈寒只是为了气她,随口说说的。 夜深了,刚躺下不久,彩月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您没事吧?” 苏婉清微微皱眉,“有,睡意被你搅没了!” 彩月一脸愧疚地说:“奴婢刚刚听说,世子跑了,虽然还没出府,也不知道会不会跑到咱们这儿来!” 毕竟有过好几次经验,彩月可不敢大意。 那世子毕竟是男人,哪能不防着点? 苏婉清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快,你去那边找找,不能让世子溜出府去。” “都怪你,人家说去方便你就真信了?现在人丢了我看你怎么跟侯爷交代。” “那人有三急,你还能让世子就地解决不成?放心吧,他顶多也就是在侯府里头溜达,出不去的。” “就算出不去,也不能让他待在外面,快找吧!” 苏婉清听得有些烦躁。 这沈寒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皱了皱眉,对彩月说:“你去看看,把门锁紧,别让他进来,要是发现他,立刻找人去侯爷那儿告发他!” 彩月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她又匆匆返回,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 “夫人,那个世子……他……他已经在门外了。”彩月吞吞吐吐地说。 苏婉清一愣,这个沈寒是跟她有仇吗? 就算是有仇也该两清了吧? 他想要她去偷画本就是抱着灭了她的心态,她不过是戏耍了他一番,至于大半夜来这儿找她算账么?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沈寒站在院子里,他一身锦衣华服,却因为躲避府里下人的搜索显得有些狼狈。 头发也有些散乱,显然是一路匆匆赶来的。 苏婉清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迷路了?” 沈寒抬起头,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我真的不想再……再抄书了。” 沈寒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是有点过分了,不该那么对你,毕竟你也罪不至死嘛!我知道我错了,你能去求求我叔叔,免去我的责罚么?” 苏婉清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沈寒竟然为了不抄书,主动来向她道歉? 不愧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沈寒说道:“你可是世子爷,向我一个即将被贬为妾的姨娘道歉,不怕折了你的身份?” 沈寒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我现在都快要被罚抄书抄疯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求你能帮帮我,让我逃出这苦海啊!” 苏婉清看着沈寒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求情会有用?” 毕竟沈镜这人性情阴晴不定,去求了,指不定她会同罚……这可不兴试。 第一卷 第209章 你得有心理准备 “叔叔连那副画都送你了,你去求情指定有用,再说了,你也当事人嘛,只要你谅解……” 大概是觉得愧疚,沈寒说到最后几句,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了。 苏婉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寒。 沈镜生性不喜欢女人,注定无后,这小子如今是沈家唯一的后辈,身份高贵,还是有点攀附价值的。 看沈寒那副死了爹妈的痛苦表情,看来真的被抄书折磨得够呛。 若是真的能够帮他免去责罚,那么她以后在府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关键时刻还可以用用他。 思及此,苏婉清徐徐开口,“行吧,瞧你这般诚心,我就尝试一下。” 沈寒闻言,喜形于色,连忙称谢。 “但我要事先声明,我可不敢打包票,你得有心理准备。” 沈寒点头示意,他深知自己叔叔的为人,自他记事以来,从未有人能左右叔叔的决定,即便是凌沧也无能为力。 因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苏婉清这位特立独行的女子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哪怕只是为他争取一些时间也好,他实在是太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 究竟是谁发明了头悬梁、锥刺股的法子?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寒陪着笑说:“婶婶,我保证,事成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婶婶!” 自己刚刚才算计了人家,人家还愿意出手相助,即便最终未能成功,也不好责怪她吧? 男子汉怎能如此小气? 苏婉清只觉得‘婶婶’二字让自己仿佛老了十岁,她皱了皱眉,示意沈寒先回去等待。 但他坚决不肯,非要在东苑等她。 苏婉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回房收拾了一番,便独自前往锦澜阁。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这个沈寒为何会与自己有如此多的交集? …… 苏婉清实在不喜欢半夜三更去拜访别人,沈镜的屋内一片昏暗,想必已经休息了。 凌沧说道,“侯爷已经休息了,夫人请回吧。” 苏婉清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凌沧,你也知道我身为侯爷的夫人,我夜不能寐,多梦,缺乏安全感,特意来找侯爷一同安寝,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啊这……”凌沧被苏婉清的话弄得有些尴尬。 “进来!” 苏婉清看着凌沧,正想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屋内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凌沧脸色一变。 跟随侯爷多年,他很清楚侯爷的脾气,从这两个字他已听出,暴风雨即将来临。 凌沧小声提醒,“夫人,您自己要小心……” 然后才开门让人进去。 苏婉清一脸茫然。 【哎呀,这家伙竟然还没睡?那我岂不是真的要去替沈寒那小子求情?】 苏婉清心中暗自思量,硬着头皮走进了沈镜的寝室。 室内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角落里发出微光。 苏婉清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看清沈镜的身影。 他坐在床榻上,背对着她,一身黑色锦袍在昏暗中显得更加深沉。 “侯爷……”苏婉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沈镜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苏婉清心中忐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伸手轻轻地给沈镜捏肩膀。 以前在家里,但凡有事求父母的时候,她都用这招。 【咦,他怎么不拒绝呢?】 【我还以为他会甩开我,怒喝:谁允许你碰我的?】 【这不是一个gay的自我修养吗?】 “侯爷,舒服吗?” “侯爷,我……”苏婉清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沈镜突然转过身来的动作打断。 他的脸色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目光深邃而复杂。 苏婉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人真适合演鬼片】 “有事?”沈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哦那个,我……” “失眠多梦,没安全感,想和为夫一起睡?” “嗯?” 【这家伙没病吧?偷听人讲话就算了,还要复述出来!】 “呃……侯爷,方才和凌沧说了几句玩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你和凌沧,关系很好么?都能说上玩笑话了?” 沈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苏婉清感到一阵心悸,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侯爷,凌沧是你的贴身侍卫,我难免要和他打交道的,哪有啥关系啊!?” 【这家伙一定是吃我的醋了,我跟凌沧是清白的啊,谁敢跟你抢凌沧啊?】 “侯爷,实不相瞒,我有事要求求侯爷,所以……这么晚才来打扰。” 沈镜内心腹诽,这个女人从不与自己玩笑不说,还总是觉得自己和凌沧…… 简直是可恶至极。 “何事?” 苏婉清勇敢地说道:“侯爷,关于那幅画,虽然小世子的行为不当,但他只是一时兴起,不如就免了他的惩罚吧?” 沈镜对这番求情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很好,这完全符合苏婉清的预期。 就在她以为沈镜会生气或者让她离开时,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出乎意料。 苏婉清惊叫一声,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除了和别人开玩笑,为别人求情,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让苏婉清有些愣住了。 【这疯子又在发什么疯?】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更不用说这样的语气了。 在他面前,她总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让他生气,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但现在… 为他最宠爱的侄子求情,不至于吧? “我……侯爷如果不愿意接受调解,那就当我没说过,呵呵呵……” 苏婉清急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想要置身事外的急切。 沈镜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想要替人求情,就这态度? 沈寒那小子,真是找错人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睡吧!” 沈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暧昧。 苏婉清暗自责怪自己,急忙说道:“不不不,侯爷,我睡相不好,适合一个人睡……” “孤枕难眠。” 沈镜打断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苏婉清脸上一红,心中暗自叫苦。 这段时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太了解沈镜。 上帝视角已经逐渐模糊。 “侯爷,你看着我这样,你能睡得着吗?如果做了噩梦醒来,再看到我……岂不是我的罪过?” 苏婉清急忙用自己长得丑的“优势”来推辞。 第一卷 第210章 那就做点别的事情 沈镜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心中却生出一丝莫名的满足感。 他压了下来,语气暧昧:“外表只是皮囊,夫人何必太在意?” 【很有道理,但你自己信吗?】 “既然不想睡,那就做点别的事情!”沈镜又说道。 苏婉清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心中暗自庆幸,不睡就好。 【嗯?】 【别的什么事情?他要做什么?】 沈镜看着她拘谨的样子,听着她心里的杂乱声音,嘴角微勾,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聊聊天。” 沈镜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让苏婉清有些不适应。 “聊天?”苏婉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 “你我夫妻,还没有真正聊过天。” 他们之间的交往确实充满了疏离和客套,从未有过真正的交流。 但——这权贵之家不都是这样吗? 沈镜这半夜的,矫情什么? “诶好,侯爷想聊什么?”苏婉清直接问。 沈镜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 “聊聊你。”他轻声说,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苏婉清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聊我?侯爷,我的身世,侯爷不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吗?有什么可聊的?” 苏婉清也不避讳,就算沈镜不调查,她是苏家嫡长女的事也是众所周知的,有什么好说的。 “有的是可聊的,看你愿不愿意说而已。” 苏婉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疯子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是要和我聊人生吗?】 【我在剧本里和你可不熟啊!】 “诶……侯爷,我过去无非就是个普通女孩,待字闺中、无聊消遣,没什么好说的!” “……” “侯爷,实在不行,就睡了吧,你不怕做噩梦的话。”苏婉清直接投降。 沈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她。 苏婉清身子猛地一震。 “侯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侯爷……”她结结巴巴地叫道,“那睡之前,小世子的事……” “给你一个机会。”他轻声说道,“你可以和我说心里话。” 苏婉清愣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看了沈镜一眼。 【这家伙今天真不对劲!】 “什么机会?”她问道。 沈镜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自信,“一个,成为我真正伴侣的机会。” 【什么叫做成为他真正的伴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婉清张开了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镜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罕见的耐性。 “我……”苏婉清轻咬着唇瓣,“我现在不就是侯爷的伴侣么……” 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如果是为了那件事,侯爷不必忧虑,若公主真的要嫁入侯府,我甘愿做小妾!” 沈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傻女人。 她倒是能屈能伸,把他当成了什么? 苏婉清感受到了他那古怪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自在,却又无法逃避。 “侯爷……”她轻声呼唤道,“你真的为了这件事烦恼吗?小事一桩,我虽然是苏家的嫡女,其实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是谁告诉你公主要嫁入侯府的?” “是……” “那小子大概是欠揍了,抄书是免不了的,还得用家法教训一番,来人……”沈镜似乎立刻就猜到了是谁泄露了消息。 “别别别……”苏婉清赶紧用手捂住了沈镜的嘴。 偏偏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她仿佛触电一般,她呆住了,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 沈镜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凝视着苏婉清那双明亮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握住苏婉清的手腕,移开她的手,低声问道:“为何这样做?” 苏婉清轻轻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不不,我……我不是故意的,嗯……” 男人不由分说,覆盖上她的唇。 【呜呜呜,这!】 【就不能温柔一些吗?】 苏婉清紧闭着双眼,脸颊泛起红晕,宛如盛开的桃花,透露出淡淡的羞涩。 渐渐地,她发现男人动作变得温柔起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颗心在跳动。 …… 夜深人静,苏婉清离开东苑已经有些时候了。 彩月不时地向大门外望去,却总是看不到主人的身影,对那个在门槛上睡得死沉的沈世子更是不满。 她小声嘀咕道:“哼,要不是夫人有交代,我一定要叫外面的侍卫把你抓回去。” 好在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儿,凌沧带着人闯了进来。 “彩月,你先下去休息,来人,把世子带回去!” “凌侍卫,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夫人呢?” 彩月担心自家主人去求情反而被连累,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 直到凌沧干咳了一声,暗示道:“夫人她……今晚在那边休息了,你不用等她了。” 彩月听到这话,又惊又喜。 休息了? 这不就意味着…… —— 苏婉清醒来时,脸上的妆容早就乱七八糟地挂不住了。 “需要彩月过来吗?嗯?” 男人的声音轻柔,苏婉清扯了扯被子,将头埋了进去。 【呜呜呜,我的初吻……】 【还好这禽兽有点理智,没有做别的】 “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苏婉清有些赌气地说。 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亲了她,简直是胡闹。 他明明是弯的啊! 还好他的行为并没有过分越轨,但那种被侵犯的感觉,还是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不必害羞,迟早的事。”男人见她没有回应,又轻声说道。 竟有种……挑衅的意味。 苏婉清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她瞪了男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不能先出去吗?” 男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问题不大,但夫人还有事要做,别忘了!” 苏婉清皱起眉头,他昨天答应让沈寒这臭小子免于责罚,前提是要她乖乖陪他睡觉。 原本她没想答应,但人家承诺是睡素的那种,她才留下来的。 加上沈镜已经掌握了小橘的动向,她哪有不疯的? 只得依他所言,匆忙将小橘送回莽山之中了… … 【这家伙真是精明,心思如此缜密,怎会英年早逝?】 沈镜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对这个女子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她表面温顺,但内心的独白却句句挑战人的忍耐力。 “别忘了,别让我等太久。”沈镜站起身,轻轻拉开房门,又回头望了她一眼,“还有,你的吻-技,实在一般。” 苏婉清翻了个身,继续用被子蒙住头。 【哼!!!】 沈镜的嘴角一抽:“……” 第一卷 第211章 也不算吃亏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沈镜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苏婉清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感觉空气都要被吸干了,才探出头来。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脸颊不由得泛起一抹红晕。 【就凭那男人的长相,自己也不算吃亏……】 “这家伙真是太烦人了!”她嘟囔了一句。 又忍不住回味了一下那个吻,虽然他的吻-技确实平平。 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啊!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矜持了,应该把他按住,狠狠还回去才对,看谁还敢说她吻-技差!!! 起床后,苏婉清就立刻回到了东苑,开始准备起来。 虽然小橘不想回山里,但沈镜说的也不无道理。 它不回去,对它而言才是真正的噩梦。 小橘在京都生活了这么多年,要重新适应莽山的环境估计也要点时间。 好在以它的战斗力,应该也没有谁敢去招惹它。 彩月看到自家主子正在忙碌,走过去轻声问道:“夫人在做什么?需要奴婢帮忙吗?” 苏婉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工作:“在准备放归小橘的事宜。” 彩月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莫名其妙:“小橘?” “哎呀,也就是枭雄,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 苏婉清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去准备一些食物和水,另外有啥药材也可以备些,我可能需要在莽山脚的庄子的待一段时间,所以这些都要准备充足。” 彩月一脸懵,但是夫人看起来也没有时间解释,她只好点头答应,转身去准备。 心中却在思索着她说的话,什么放归枭雄? 这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啊? 没一会儿,沈寒顶着一副黑眼圈进来了。 瞧他笑眯眯的模样,定是那抄书的责罚免去了。 苏婉清看着他,勾唇一笑:“哟,小世子大驾光临,不会又是爬墙进来的吧?” “婶婶,你就别开侄儿玩笑了,这是做什么呢?要出远门?” 这一声婶婶是他对苏婉清昨夜的功劳的认可。 苏婉清懒得抬头,“还不是拜你叔叔所赐?他要求我立刻将……将它放回去,要不然咱们就大祸临头了!” 沈寒蠢归蠢,但是这事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这样一来,我得去你那郊外的庄子住一段时间,好说服它自己回去啊,要不然谁敢接近那大家伙,所以,你行个方便?” “婶婶,你不用费劲了,刚刚那边家仆来报,说是有人已经将它驱赶了,那方向正是莽山,要是没意外的话,它现在应该回去了” 苏婉清一愣,猛地抬起头看向沈寒,眼中满是惊讶:“已经有人将它驱赶了?这是谁这么大的本事?” 沈寒微微一笑,一副便秘许久忽然畅通的表情。 “婶婶,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我的麻烦也解决了,你也不用去莽山脚那儿住了。” 沈镜把莽山的地图都给自己了,说明他本意并不想伤害小橘,她没有理由怀疑这叔侄俩会对他不利。 可除了他们,谁还会去动那大家伙? 明明应该松口气,可是苏婉清心中却沉甸甸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那只老虎赶回去? 那这可不是一般人呐。 “婶婶,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就歇着吧?昨夜的事谢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就是。” 沈寒嘿嘿笑着,看起来像是没睡够的鬼。 “稍等!”苏婉清急忙喊住了即将离去的他,“小少爷,你如此能耐,能否帮我探查一下,究竟是何人替我摆平了这个麻烦?” 沈寒望向苏婉清,“阿姨,有些事务过于深究并非益事。总之我家仆所见之人,并非六皇子阵营的。”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罢了! 只要对方没有伤害小橘便好。 沈寒一离去,苏婉清立刻命宁德全去探听消息。 果不其然,小橘已经不在沈寒郊外的庄园中。 真是令人费解! 回到国公府,沈寒的几位好友齐聚一堂,都是来打听他昨日的遭遇。 见到他虽然略显狼狈,但神态却比平日更加得意,众人不禁暗自惊讶。 “少爷,听说你昨晚被侯爷责罚了?”王安首先开口询问。 “是啊是啊,侯爷责罚得严不严重?” 众人议论纷纷,沈寒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你们那点出息,这等小事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他被叔叔责罚又不是头一遭。 众人听后,相视一笑,心中了然,看来不仅责罚了,而且责罚得不轻。 但……若他被责罚了,为何会是这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少爷,快说说你是如何应付的?真的接受了责罚?”又有人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寒回答道。 沈寒的性格他们都知道,最畏惧的就是这位叔叔。 但又极其好面子,看来他们还是不要再多问了。 众人正准备转移话题,沈寒却话锋一转,再次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不过,昨日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还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头疼。”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沈寒叹了口气,“我昨晚并未受罚,叔叔宽恕了我。” 众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为什么?” “其实……”沈寒缓缓开口,“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众人更加疑惑了。 沈寒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苏婉清,叔叔正是因为她才改变了主意,没有责罚我。” “苏婉清?”李显想了想,突然惊呼道,“可是,那个丑八怪怎么会为你求情呢?” 沈寒敲了一下李显的脑袋,“对我阿姨客气点!!!”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阿姨? “不是,少爷,不是你说过,能配得上你叔叔,能成为沈侯府主母的女人只有苏家二小姐苏柔柔么?” “就是啊,那苏柔柔可是京城闻名的人物,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而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许多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哪一点不比苏婉清强?” “少爷,这是不是苏婉清的阴谋啊?!”有人猜测道。 沈寒摇了摇头,“你们别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位阿姨啊,与众不同,虽然长相……那不是丑。那叫有个性!” 众人听后,不禁暗自摇头。 沈寒在京城中可是有名的纨绔子弟,经常惹是生非,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承认别人……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沈家的事。 好奇地问了几句后,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而在他们的话题中,沈寒却有点心不在焉,他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原来叔叔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 放眼整个京都,所有人看到国公府的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像苏婉清这样胆大妄为,敢戏弄于他的还真不多。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要说调皮捣蛋,苏婉清绝对是个高手,这些年来,他总算是遇到了一个知己了。 第一卷 第212章 家里人气不够旺 侯府的锦澜阁。 沈镜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苏婉清神色紧张,手指微微蜷起。 “侯……” 苏婉清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 源于坐在轮椅上的沈镜,正对着自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纳妾?” 沈镜缓缓开口道,嘴角那丝玩味的笑意,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打算。 “......” 苏婉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当家主母的大度。 “是这样的,我寻思着……家里人气不够旺……” 苏婉清身体一僵,喃喃自语。 【反正你即将迎娶公主,何不趁此机会让凌沧成为你的侧室?】 【等将来公主掌权,我恐怕就无权发言了……】 苏婉清心中暗自盘算,脸上却维持着优雅的微笑。 沈镜注视着她,眼中掠过一抹深邃。 他自然洞察了苏婉清的用意,却并未揭穿。 “人气不足?”沈镜重复了这句话,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苏婉清轻轻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和:“是的,我考虑,若能迎娶一位侧室,不仅能为家中增添几分尊贵之气,也能更好地辅佐主母处理家务。”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夫人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苏婉清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还不是因为你越界了!!!谁让你让我觉得你不够圆滑??】 苏婉清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急功近利。 但如果不趁现在就把事情定下来,将来恐怕就更难了。 沈镜看着她紧张的神情,眼神变得深沉。 “府中的人气不旺,夫人多生几个孩子,不也一样能解决吗?” 苏婉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名为‘难以置信’的光芒。 “啊哈哈哈,侯爷这么说,我真是受宠若惊,只不过,我这身子骨弱不禁风,生育子嗣这事还是指望白姨娘好些。” 沈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公主为了保护我,才说与我有过分亲近的行为,皇上虽然有意,但还未下旨,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啊……这……”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和我琴瑟和鸣了?】 【不娶公主一定是为了掩盖他的性取向吧?不然要是公主以后发现了他和凌沧的感情,肯定要除掉凌沧】 【唉,说到底,还是我容易被控制啊!】 沈镜扶额。 这个女人真是固执己见。 他和凌沧之间根本没有越界,她的眼睛真的长在头顶上了吗? “纳妾,你有人选吗?”他故意问道。 “侯爷,我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但这个人吧,有点特别……” “有何不妥?” “凌……” “夫人!!!”一旁的凌沧突然准确地打断了苏婉清。 “怎么了?”苏婉清一脸困惑地看向他。 “夫人,侯爷刚才已经表示暂时不想纳妾,反倒是我有成家的打算,还希望夫人能帮忙,替我找一门亲事,不一定要世家女子,只要性格好就行!” “凌沧,你……”苏婉清气得胸口发疼。 凌沧眼神闪烁,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悄悄松了口气。 “夫人如果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凌沧看到苏婉清生气,立刻补充了一句。 苏婉清简直想要死了。 这两个主仆在这里玩什么欲擒故纵呢? 【好吧,你以为我不敢给你找姑娘是吧?】 【我非要给你安排几场选秀,看看你家这位到底会不会出手!】 “凌沧,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当然会替你做主的。” “属下谢过……夫人” 凌沧虽然有些不甘心就这样‘卖’了自己,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他只能点头答应。 被凌沧这么一打岔,苏婉清自然也没有再提纳妾的事。 她只在心中暗自计划如何加快这两个半弯不直的男人看清对方的心意。 苏婉清一离开,凌沧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 “侯爷……您为什么要属下……”凌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为什么要让他主动提起娶亲的事? 他现在的身份,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哪有资格谈婚论嫁? 但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万一夫人真的给他找了姑娘,岂不是要害了人家姑娘? “她既有此意,那就先看看” …… 苏婉清回到东苑,立刻把宁德全那个马屁精叫了过来。 “宁管家,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办成了重重有赏。” 苏婉清严肃地对宁德全说道。 宁德全微微一愣,然后点头哈腰地答应了。 “夫人,您请说,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情,我宁德全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宁德全拍着胸脯保证道。 苏婉清轻轻颔首,“凌沧请我为他物色一位佳偶,你去散布消息,同时搜集京都所有待字闺中的少女资料,我要亲自挑选!” 宁德全听罢,脸色骤变,凌侍卫要成家? 这消息比侯爷康复更令他震惊。 凌侍卫自幼随侍侯爷,誓言忠诚,不涉婚姻,怎会突然请夫人牵线? 尽管心中疑惑,但宁德全明白夫人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既然提出,必有她的理由。 “夫人,您的意思是……京都所有未婚女子?这恐怕……”宁德全试探性地询问。 苏婉清扫了他一眼,立刻洞察他的心思。 她清了清嗓子:“彩月!” 彩月心领神会,立刻拿出一锭早已准备好的金元宝,带着一丝不舍递给了宁德全。 宁德全眼睛瞪得滚圆,盯着手中的金元宝,仿佛喉咙被什么卡住,一时语塞。 每次面对金钱,他都是这副模样,苏婉清早已见怪不怪。 待他回过神来,苏婉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智慧:“这是预付款,尽快搜集京都所有未婚女子的名册,越详尽越好。我需要了解她们的家世、品行、才华,明白了吗?” 宁德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夫人请放心,我立刻去办!”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收起金元宝,迅速退了出去。 苏婉清目送宁德全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虽然如此,她也不确定这样做是否过于极端,万一凌沧真的娶了某位姑娘,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夜幕降临,东苑的灯火依旧明亮。 苏婉清原本正专心研读医书,直到彩月过来提醒,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夫人,该休息了。” 她这才想起一件事。 “彩月,相府那边还没有消息?” “这……”彩月回答不出。 苏婉清放下医书,眉头微蹙。 苏柔柔每年的生日宴会都是盛大举行,还要举办诗会炫耀自己,为何今年却如此安静? “还没有,夫人。”彩月轻声回答,为苏婉清披上的外衣又紧了紧,“或许是二小姐那边还没准备好……” 第一卷 第213章 不在乎那些虚名 苏婉清知道她这个妹妹现在正是适婚年龄,一心只想吸引二皇子的注意,生日宴会自然是要精心策划的。 只是可能又把她这个姐姐给忘了…… “夫人,您也别去想那些了,我们今年可以自己好好庆祝生日,再也不用去她的宴会上当个客人了。”彩月愤愤不平地说。 苏婉清懒洋洋地说,“我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可是夫人,您总是这样委屈自己,奴婢看着都心疼。” 彩月眼眶微红,她从小就跟随苏婉清,深知她的苦楚。 苏婉清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彩月的手背,“傻丫头,人生在世,怎能事事如意?我就是再不济,也是相府嫡女,怎么着也压她一头了。” “可是,夫人,那您还问那边的事做什么?说不定她都不想给我们发请帖呢。”彩月忍不住说。 苏婉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那怎么可能?” 按照剧情,她确实没有收到请帖,但以苏婉清的性格,她自己会上门拜访。 也就是因此,她才和二皇子初次相遇。 但这段时间她完全没有和相府联系,她猜想那一家子女人会不会因为太久没见到她出丑,忍不住送请帖来召她回去?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恭敬的声音,“夫人,相府来人了。” 苏婉清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请他进来。” 彩月嘴里不满地念叨着:“又是大半夜的派人来送请帖……” 苏婉清并不在意,什么时候送并不重要。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相府服饰的仆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夫人,相爷请您明日前往相府,参加二小姐的生日宴会。” 彩月闻言,不满地打断:“明日明明是夫人的生日,为何非要去参加相府二小姐的生日宴会?” 仆人恭敬地回答,“回姑娘的话,相爷并未特别说明,但往年都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同办宴,所以……” “你……” “彩月”苏婉清唤住了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难道只有我孤身前往?” “回禀夫人,小的也不甚清楚,夫人可以查看邀请函。” 那仆人含糊其辞地回答。 苏婉清轻轻点头,示意仆人退下,然后转向一脸不悦的彩月,“看来,今年又是躲不过的一场宴会了。” 彩月柔声安慰道:“夫人,这宴会不去也罢,我们既然已经踏入侯府,何必再去充当陪衬?不管别人怎么看,奴婢都明白夫人您值得更好的,不要勉强自己。” 苏婉清轻拍彩月的手背,“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去还是要去的,我有自己的计划。” 原本她并不想惹麻烦,但相府最近的一系列举动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那时她带着小橘离开城门,被六皇子告到皇上那里,她的亲生父亲苏炳成竟然还建议皇上严惩,以给六皇子一个公道… … 这种大义灭亲的态度,真是令人赞叹。 这样的家庭,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只是看到剧中的他们最终红红火火,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不管她是否对付这一家子,按照剧情她也得去凑个热闹。 自从和沈镜发生了那‘不可告人’的一幕之后。 苏婉清仿佛着了魔。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对这种性取向与众不同的男人产生某种……简直荒谬。 凌沧也真是不够争气……她为他打下这个太平江山,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还要她为他找媳妇? 她眯了眯眼睛,深呼吸,这件事慢慢再说。 “彩月,你去帮我准备一份厚礼,本夫人待会儿去相府可不能失了礼数。” “是,夫人想要什么价位的?”彩月问。 “按照侯府夫人送礼的标准准备即可。” “啊?” 原本这只是常规操作,但换到这件事情上,彩月就有些犹豫了。 她低声自言自语:“如果要送给二小姐,按照侯府送礼的标准,那也太……” “太不值?” 彩月摸了摸鼻子,坚定地点头。 自家主子还未出嫁时,相府的一切内务都由继夫人操办,每年的生日,说是两位小姐共用一宴,但实际上呢? 对外发出的邀请函,只写着二小姐的闺名,宴席也全都按照二小姐的意愿来办,自己主子明明是嫡女,却成了陪衬。 即便如此,还是听从继夫人的话,费尽心思给二小姐准备生日礼物,二小姐则随随便便拿一件就当回礼了,价值上根本不对等。 想到这些,她就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 “总不能丢了我们侯府的面子,拿去吧。” 彩月听后,叹了口气,“是……” 苏婉清知道丫头的心思,难得她处处为自己着想。 苏柔柔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在乎她能送什么,反之,她如今贵为侯府的主母,如果送了不值钱的,她能不借此发挥? 趁着彩月不在的时候,苏婉清溜进手镯空间里,将沈镜送给她的那幅徐老先生的画挂在了空间的墙上。 【很好,这个要是带回现代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各位祖宗们,暂时放一下,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就当是沈镜那混蛋夺走我初吻的补偿了!】 “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 人未到,声先行,苏婉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离开了空间。 门就在下一秒被打开了。 苏婉清一转身,就看到了白颜正盈盈地站在那里,向着她微微颔首。 “找我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白颜怕不是又要来捣乱了? 只见她微微一笑,病弱且娇美的模样,轻声道:“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妹妹自然要来祝贺的,薄礼一份,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苏婉清不以为意,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不怀好意是一回事,薄礼该收还得收。 苏婉清接过东西,往旁边一放,淡淡道:“白姨娘有心了,你身子骨弱,好好在你曦日阁休养就好。” 白颜似乎并不在意苏婉清的冷淡,“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共同伺候侯爷,又何须如此见外?” 苏婉清:“……” 【这小白莲到底想干啥?】 白颜瞥了苏婉清一眼,眼中的谄媚之色消失,突然发问:“怪哉,姐姐的生辰,侯爷竟不知晓?每逢妹妹生辰,侯爷无论多忙,总会抽出时间与妹妹共庆,怎的今年姐姐生辰,侯爷却连提都未提?” 第一卷 第214章 得到侯爷的宠爱 苏婉清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不会就是为了来炫耀这个的吧? 苏婉清轻哼一声,不想再与她纠缠,“好了,没事就回去吧!” 白颜以为苏婉清是故意回避,得意地说:“不过说起来,姐姐来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侯爷一次都未来过?” 苏婉清抿了抿唇,依旧没有回答。 “姐姐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和妹妹一样,得到侯爷的宠爱吧?” 苏婉清终于忍不住,转身看向白颜,“妹妹,这侯爷的心意,岂是我们这等正常人能揣测的?” 白颜闻言,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妹妹自然不敢揣测侯爷的心意,只是妹妹知道,侯爷的心,从来都不在姐姐这里。” “侯爷的心?” 苏婉清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连沈镜的性取向你都搞不清,还想跟我玩宅斗?】 【我要是真想和你斗,你能活得过三集?】 白颜被苏婉清那诡异的笑容吓得微微一愣。 总觉得苏婉清不像个正常的女子。 “姐姐……” “白姨娘,你进府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奉劝你一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人都有可能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坑里头!” 白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其实一直不能理解,为何在这个充满阴谋和诡计的宅院里,似乎总掀不起波澜……苏婉清不屑于与她斗么? 盯着苏婉清看了好半晌,她才开口。 “姐姐说的,妹妹铭记于心,对了姐姐,方才回府的时候,看到有人在侯府张望,不知道是不是找姐姐的……” 【铭记于心?我看以你的智商,根本猜不到我在说什么吧?】 “找我?什么事?”苏婉清问。 “妹妹不知,姐姐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白颜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无辜的纯真。 苏婉清微微皱眉,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侯府找她? 若说是相府二小姐的请帖,那昨夜不是连夜送过来了么?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 苏婉清挥了挥手,示意白颜离开。 白颜恭敬地退了几步,转身准备离开,眼底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走出院子后,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慢慢地褪去,旋即对身边的丫鬟道:“兰兰,快去禀报侯爷。” …… 镇北侯府邸门前,行人稀少,商贩寥寥无几。 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此时空无一人。 苏婉清怀疑,这个白颜是不是在耍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那来找她的人是不是还没有走远,却在拐进巷子时,被一道人影从身后突袭。 来人不由分说,一把将她圈在怀里。 “清清!” 苏婉清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 但是背后那只手,却像是知道她的弱点一般,禁锢着她,让她使不上力。 “清清,是我,你不要怕!” 苏婉清再次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身体瞬间僵硬。 确定无疑了。 “秦……秦承?”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是这个花心的渣男? 见苏婉清认出了自己,秦承松开了她,但仍然紧紧钳制苏婉清的双肩,仿佛怕她会消失。 苏婉清实在想不通,这个秦承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都和苏娇娇这位相府三小姐勾搭在了一起了,怎么还有脸纠缠自己? 苏婉清用尽了力气,猛地转过身,一把将身后的男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可下一秒他却被秦承一把捂住鼻子,拖入了小巷深处。 “唔唔……” 秦承没有松开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直到确认苏婉清无法发出声音,才低沉着声音开口:“清清,我有话跟你说。” 苏婉清气得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着,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这该死的书呆子力气既然能大的过她? “你放开我!” 秦承仿佛没听到苏婉清的话,直到确定周围没有旁人,这才松开了手。 苏婉清猛地转过身,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秦承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你疯了吗?”苏婉清怒目而视。 秦承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只是想和你私下谈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苏婉清冷笑一声,“别搞得我们好像有什么故事似的,我和你那点交情早就翻篇了。” “翻篇?”秦承重复了这个词,眼神中掠过一丝痛苦,“你真的这么想吗?婉清,你忘了我们一起长大的日子?你忘了我总是挡在你前面保护你?” “哦,那倒没忘!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们一次性说清楚行不行?” 在苏秉承的寿宴上,她就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这家伙还敢来这里? 看来事情不小。 秦承看向苏婉清的眼神,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看到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我好想你,婉清。” 苏婉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是吧,他脑子有病?】 “秦公子,我是有夫之妇,你跑到侯府的地方来胡搅蛮缠,就不怕沈侯当场把你给砍了?” 秦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根本就没把苏婉清的话放在心上。 “婉清,虽然你嫁人了,但你真正的心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以前喜欢六皇子也不是你的本意,只是你继母长期对你家暴的原因。” “你要知道,你我都是被家族逼迫得失去了自由的可怜人,我们惺惺相惜,只是明白得太晚而已,其实……” 苏婉清冷漠地打断他,“其实你能不能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我们是一起长大没错,但是你扪心自问,我这长相,你真的吃得下?” 秦承看向苏婉清的眼神,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婉清,你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这无关外貌。” “我承认,你的容貌并非世俗眼中的美,但在我眼中,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眼神交汇,都是那么独特而珍贵。” “我从未对你的长相有过任何不满,因为在我心中,你的美丽早已超越了外表。” 苏婉清听着秦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秦承竟然这么能编? 【这小子毕生所学只怕都用在夸我这张不堪入目的脸上了】 见苏婉清一度无语,秦承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 第一卷 第215章 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 “婉清,我早就听人说过,你在这侯府并不得宠,这段时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对不起,是我无能,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会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的。” 不等苏婉清说出一句‘滚犊子’,他又迫不及待地截住她的话头: “秦家虽然没落,到底还有根基,如今正是发展的大好时候,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了你父亲和你三妹妹订了婚。” “等将来我在朝中站稳了脚跟,我们就可以脱离家族的控制,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嫁进秦家的。” 秦承越说越是兴奋,语气也是越来越急促。 苏婉清却是越听越心惊,她原本以为自己嫁给沈镜了,秦承好歹能离自己远远的,可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名正言顺嫁入秦家,有这个必要吗?是堂堂镇北侯府不香,还是我夫君那绝世容颜和气度比不上你这书呆子?” 秦承尿性就是如此,原主看不出,她还看不出么。 苏家不过是他振兴家族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婉清,你当真要出卖自己的灵魂?你分明不喜欢那个男人,就是喜欢又如何?他一个瘸子,能给你幸福吗?” “对不起,我没有灵魂,而且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吗?你以为谁都会像苏娇娇一样,相信你的鬼话?” 秦承被苏婉清这一连串反驳吓了一跳。 过去苏婉清虽然也不似一个大家闺秀,到底跟他说话也不会这么难听啊。 这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 他急忙解释道:“婉清,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苏婉清打断了他的话,“秦公子,我苏婉清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你的雄心壮志请不要牵扯上我。” “不是这样的……”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你今天特意来找我,究竟有何目的?若不说清楚,我就走了!” 秦承听到这话,又一次握住了苏婉清冰冷的小手,“清清……” “放开我!” “我知道你一定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没有娶你,但你要知道,从一开始,你父亲就打算把你当作联姻的工具,我在他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明白就好。” 【这男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若非我旁观者清,差点就要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清清,我知道你只是怪我这么多年来没有进步……我向你保证,不出两年,最多三年,我一定能够成功,只要你在侯爷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我还怕不能在朝中立足吗?” 苏婉清冷笑一声,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人作呕了。 他这样与自己纠缠不清、表白心意,表面上看似深情,实际上在这个时代,随时可能给她带来不贞的污名。 他还敢让她帮他说好话? 【这不就是“我赚钱养你啊!”“你不去卖我哪有钱养你?”】 “即使我被人嘲笑,被人歧视,我也不在乎,我相信等我有了实力,就能让所有人闭嘴。” “说完了吗?” “清清,我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面对你心中所想,跟随我的步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苏婉清正要翻白眼,秦承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了他的怀中。 苏婉清第二次感受到秦承的力量大得惊人。 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他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哪里是表白,分明就是要强行控制她! 苏婉清越是挣扎,秦承就越是用力,两人在小巷中不断地拉扯。 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对奸夫银妇在幽会。 而坐在轮椅上的沈镜,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苏婉清在快要窒息的情况下,硬着头皮,狠狠地咬住了对方的肉。 秦承疼得龇牙咧嘴,苏婉清终于趁机挣脱了他的手。 一从秦承的怀里逃出来,她立刻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你别过来……”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作为一个即将参加考试的秀才,居然把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拖到小巷里,拉拉扯扯!”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没错,但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差距,并不是一直在一起,你别搞得我们很熟!” “伪君子,你如果真的喜欢我,有种现在就带我走,放弃科考,放弃家族,冒着被侯爷砍头的风险啊……你敢吗?” “我再跟你说一遍!” “我已经是沈侯的妻子,你也和苏娇娇订婚了,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婉清义正言辞地撇清关系。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她不打算对付他,但如果他执迷不悟,她只好让沈镜出马了。 没有男人喜欢戴绿帽子,即使是弯的也一样,毕竟他们可是要在人前装直男的。 “清清,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特么……无理取闹?】 “现在带你走不是不可以,你能跟着我吃苦吗?” “能啊,走呗。”苏婉清眨了眨眼,认真地打断他。 这一出直接把秦承整懵了。 他缓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可以,我也舍不得啊!” 苏婉清:“舍不得我吃苦,还是舍不得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清清,你知道我的,我从小就费尽心思想要振兴家族,这还不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你自己。” “我不跟你争辩是为了谁,总之,我好了,你也会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能不明白吗?这次京都科考的监考官是沈镜的人,你这猴子非要来我面前表演一往情深,不就是要我去求沈镜给他开绿色通道?】 【相府的关系要用,这侯府的关系不用白不用,真妙啊!】 “抱歉,我读书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言。” “清清,朝堂的复杂你一介女流之辈自然难以洞察,今年的主考官许大人乃是侯爷一手提拔,你若能为我向侯爷进言一二……” 【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将青梅和正室玩弄于股掌之间?】 【贪心不足,也不怕撑死自己。】 “抱歉,我位卑言轻,恐怕无能为力。” 秦承闻言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地拒绝。 他眼中掠过一丝不快,但很快掩饰,换上了一副哀求的神色。 第一卷 第216章 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清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你也知道,我在朝中并无靠山,相爷虽承诺会为我铺路,但我知道有侯爷的提携会更为迅速,若你愿意帮我,我……” 【你直接说你想要双重保障不就好了?】 苏婉清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侯爷的关系,平日里都难得一见,还让我在侯爷面前为你美言?” “你若真心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应当凭借自己的才智和努力去争取,而不是依赖他人的恩赐。” 秦承脸色微变,显然对她的回应感到不悦。 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试图用甜言蜜语来打动她。 “清清,你误会我了。” “我不是要你向侯爷乞求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侯爷面前提及我,给我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努力,我……” 苏婉清笑了笑:“努力地混入相府,努力地攀上了苏家的三小姐,这难道不算努力吗?” “……” “我对你并无半点情意,也请你不要再用这种话来试探我。你的事,我无能为力,请你另寻他路吧。” 看着她坚决的态度,秦承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 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我和苏娇娇的婚事,是家族长辈强行安排的,并非我本意。” “你不也是为了权势嫁入镇北侯府?所幸我看侯爷对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至少你父亲寿宴他还出席了不是?” “清清,既然你对他没有兴趣,为什么不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帮……” “你确定我对沈镜没有兴趣?你以为你是谁?” 苏婉清看着他还在狡辩,忍不住反驳。 “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他相提并论?文武双全,威名远扬。在华岳百姓心中,他就是不败的战神!” “无论是相貌、实力、权势、财富,你哪一点能比得上镇北侯沈镜?” “我苏婉清能嫁给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一生一世,我都会陪伴在沈镜身边。”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凭真才实学去考取功名吧,别再来烦我了,否则我真不会对你客气。” 说完这些,苏婉清气愤地转身,朝巷子外走去。 秦承盯着苏婉清坚定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从小他就刻意接近她这个不受宠的相府嫡女,一直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她。 她是他精心布局的一枚棋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秦承一拳砸在了小巷的墙上,眼中满是不甘心。 那坚固无比的墙壁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他拳头上多了一道血痕。 科考舞弊本就是本朝最黑暗的一幕,他早就知道空有才华没有用,才会想其他法子。 如今苏婉清要是不愿意帮他,以他的知识储备,硬考根本就不够看。 …… 苏婉清回到了东苑,那股愤怒也渐渐消散。 以秦承的厚颜无耻,以后会不会再来骚扰她还未可知。 真让人头疼。 彩月走了进来,“夫人,您要的备礼我都准备好了,还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苏婉清懒懒地应了一句。 原本想上床上躺一会儿,用睡眠打败烦躁。 可是没一会儿外头有下人来报:“夫人,侯爷让您到书房一叙。” 苏婉清蹙了蹙眉,沈镜也要来烦她? “知道是什么事吗?” “小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婉清在心里默默地合计了一下…… 对! 有一种准备阴沟里翻船的感觉。 看来秦承今天来见她,不是偶然。 苏婉清被两名仆人左右夹持,带到了锦澜阁。 仿佛担心她会逃跑。 直到抵达书房,两人才离开。 书房的门,微微敞开。 苏婉清深呼吸,迈步进入。 沈镜此刻正坐在轮椅上,苏婉清瞥了他一眼,眉毛一挑,等等,他手中,握着何物? “侯爷,召唤我有何贵干?” 苏婉清发问时,视线始终锁定在他那条黑色的鞭子上。 “夫人认为呢?” 沈镜那双修长的手指不时轻触鞭子。 苏婉清心中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会是看到我和秦承见面了吧?】 【我就说白颜那张‘金口’说出来的事没那么简单】 苏婉清抬头,平静地看着沈镜,面无表情。 “侯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先装傻试探一下】 沈镜低着头,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的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真的不明白?”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那种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能不能有话直说?每次都搞得这么压抑干什么?我也是人】 沈境:“……” 这女人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在侯府附近纠缠不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苏婉清猜想白颜肯定已经来找沈境告状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又不是哑巴,各方面都不能吃亏。 深吸一口气,苏婉清勉强保持微笑。 “侯爷,如果你是指我和秦承见面的事,那么我可以保证,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算,真的假不了!” 声音坚定而自信。 沈镜微微挑眉,似乎对苏婉清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鞭子,抬起头来。 那一刻,苏婉清仿佛看见一头潜伏已久的野兽,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平静的眸子中,却隐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杀机?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过来”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这么在苏婉清的耳边响起。 苏婉清打了个寒颤,一股恐惧感和愧疚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恐惧感可以理解,愧疚感是怎么会是?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 【啊啊啊,该死的,我怎么总是忘记他是个嗜血狂魔!】 沈境眉头一拧。 嗜血狂魔? 好久没有听到这四个字了,上一次听到,还是在新婚之夜,他们二人初见之时。 兜兜转转,在她心中,自己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苏婉清心中一闪过这个念头。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苏婉清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完了】 这沈镜竟然还读懂了她的心思,先把门关上,堵死她的后路。 苏婉清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危机感就已经扑面而来。 第一卷 第217章 不怕我爹参你一本? 她再一看,沈镜已经连装都不想装了,直接从椅子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苏婉清瞬间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几分,沈镜身上的气息太过强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镜,你想干什么?”苏婉清色厉内荏地道。 沈镜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这个死女人终于晓得喊他名字了。 但为什么,非得是在这种情况下。 苏婉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长了嘴也没有用,解释了没人听啊!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一些,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慌。 “我可是苏相的嫡女,就是再不受宠,那也有点知名度吧?你要是敢乱来的话,不怕我爹参你一本?!” 沈镜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很好,她现在说话正常多了。 “还有什么话,一次说清了!” 苏婉清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背抵住了墙壁才停下来。 【一次说清?这是真的要噶了我吗?让我以后不用开口了吗?】 【我简直无语!这家伙的表情真是说变就变】 【前几日还与我共枕而眠,亲得我嘴唇都肿了,现在竟然要对我动手?】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你好歹告诉我,是因为什么?”苏婉清咬着牙说道,“如果是因为秦承,我一开始不解释了么?我跟他半点情分都没有” 沈镜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快意。 该死的,他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和愉悦? 是因为她终于会解释了,而不是借着承认这事,求他休了她吗? 苏婉清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犹如便秘,忽然又觉得杀气没那么重了。 正要说话,沈镜却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右手则紧紧的握着鞭子。 “干,干嘛?”苏婉清被吓得不轻,往后缩了缩,“我的解释真的那么苍白?” “解释不苍白,但是夫人的脸色,有点苍白” 沈镜盯着苏婉清的眼睛,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沈镜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异样的韵味,锁链缠绕着他那只修长灵活的手。 举起鞭子的时候,那张让世间所有男女都要为之仰倒的脸庞,可以止痛! 【不,死变态,我不想玩这种游戏,求放过】 苏婉清不假思索的开口:“我没兴趣知道。” 苏婉清是直女,根本不知道一和零平常是怎么玩的。 只求这些玩意儿不要用到自己的身上…… 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很高冷,实际上竟玩得这么花…… 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惜一切代价,逃! 她思索了好半晌,猛地往门口窜去,可是沈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苏婉清根本就跑不掉。 再次被沈镜逮到的时候,他已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下一秒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啊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婉清顾不得背部被摔得生疼,整个人慌里八张的,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刚想从床上爬起来,沈镜庞大的身躯已经欺身而下,压得她动弹不得。 随后手腕上传来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抬眼一看,沈镜不知何时已经用镣铐锁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芭比q了】 苏婉清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沈镜,试图唤醒他的理智:“你这是干什么?你忘记凌沧还在外头呢?” 沈镜却跟个聋子一样,半句没有听进去,反倒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举过了她的头顶,铐在床榻的柱子上。 苏婉清顿时两眼一黑,意识险些被掏空。 “侯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可以解释的……”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不管沈镜想干什么,此时此刻,她为鱼俎他为刀肉。 难不成要提前被做成人彘? 沈镜没有打算给她解释机会,漫不经心地扯过苏婉清的衣领,迫使她看向他。 “解释什么?” 【我哪知道解释什么?谁知道你这颠公又在发什么颠】 “各方面都可以解释,主要看你生气的点在哪里……” 苏婉清心里虽是不满,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沈镜,你到底怎么了?你突然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求求你继续忽视我、冷落我、嘲讽我,把我赶出侯府都行,就是不要绑在床上】 【这剧情我不熟啊!!!】 苏婉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别开头,无奈下巴被他死死锁住。 “不习惯?那就慢慢习惯好了” 苏婉清本来就被恐惧笼罩,这话一出,直接目瞪口呆。 她完全想不明白沈镜为什么会这样说。 习惯什么? 习惯被他绑在床上,默默接受一切折磨? “你……你在说什么?”苏婉清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镜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今日是你生辰,别的男人还找上门了,是因为为夫满足不了你?” 苏婉清第n次重申自己的无辜,“他突然造访,这并非我能左右之事!” 她注视着沈镜,竭力阐明自己的立场,心中却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 似乎这并非她所为之事。 她从未料到,沈镜竟会如此介意她与其他男子的‘密会’,毕竟无人目睹,他若能视而不见,不就相安无事了么…… “我应该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的眼睛?”男子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威胁。 苏婉清汗如雨下。 此刻她在沈镜面前,宛若一条刚从水中捞起的鱼,任何挣扎都显得徒劳。 她怎会曾有‘他对她并非那么厌恶’的错觉? 都怪这男子太过擅长伪装,让她放松了警惕…… 苏婉清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却无济于事。 紧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抚过她纤细的腰身,缓缓上移。 回想起之前在镇北侯府外,在小巷中目睹的那一幕。 沈镜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停留在苏婉清衣领上的大手,猛然一拉!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沈镜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个女人就这么排斥他吗? 被秦承拥抱时,她可温顺得很! 第一卷 第218章 放手,畜生 苏婉清看着沈镜异常的反应,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事事不顺。 她慌乱地抬起脚,试图踢开沈镜,“放手,畜生!” 沈镜轻而易举地将苏婉清的双脚按在床上,“你在挣扎什么?” 他不慌不忙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你不是一直在期待这一天吗?” “我没有,我今天不方便,沈镜,侯爷,你究竟怎么了?你别脱了……喂!!!” 苏婉清语无伦次,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沈镜的手却很不老实,弄得苏婉清身体一阵阵酥麻。 “你我成婚已有时日,你难道不应该履行作为妻子的职责吗?” “沈镜,你真的什么都吃得下吗?像我这样的你都不放过?你去找白姨娘吧,她美丽善良,还特别会照顾人,你别……唔……” 苏婉清话未说完,沈镜便强势地捧起她的脸。 【呜呜,别逗了,我怎么可能会……】 【嗯……他似乎越来越熟练了……】 苏婉清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让一个非直男的男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她动手动脚。 反正她已经放弃了抵抗…… 沈镜太过强大,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苏婉清不由自主,可耻地回应了。 这反而让身上的男人微微一愣,心跳加速,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更加回应她。 苏婉清只觉得心跳加速,几乎要失去心防,却又突然惊醒。 【不行,不行,不是这样的,不走剧情,我会回不去的】 想到这里,苏婉清猛地咬住了沈镜的唇,男人立刻停止了进攻。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苏婉清那一脸错愕的脸上。 “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何我愿意,你却又不肯了?” 苏婉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就像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 她看向沈镜的眼神,既别扭又痛苦,“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所以……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那你想要去哪里?真的想和别的男人私奔?”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苏婉清无奈,只能用未被束缚的那只手轻轻地握住他,坚定地保证:“你信我,我……我从未想过和秦承那小子纠缠不清……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早就私奔了不是?” “我们换个姿势,好好谈一谈,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沈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这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还真是…… 他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苏婉清身上的重压移开后,立刻挣扎着坐起身来。 虽然一只手还被铐着,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 “给你”沈镜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苏婉清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玉佩,思绪飘远。 当时金国的拓跋齐贺来府上时,她见过这枚玉佩,沈镜说是为了她的生辰准备的……没想到是真的。 苏婉清察觉到沈镜情绪的波动,她的紧张感也随之缓解。 “……多谢,你的唇部……是否感到不适?” 沈镜毫不犹豫地点头,直言不讳,“是的,有些疼痛。” 沈镜的直白让苏婉清一时语塞,她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率地表达自己的不适。 【天啊,这让我如何回应?转身离开都比说‘疼’要好……】 “那么……让凌沧帮你涂抹一些药膏?” 【最好是用嘴对嘴的方式上药】 “住口!!!” 沈镜的脸色变得阴沉。 苏婉清被吓得紧闭双唇。 虽然她不清楚沈镜心中所想,但她能确定他这一连串的异常,都是因为秦承。 之前在相府时,他就已经撞见过一次,这次秦承竟然还敢来侯府,并且与她纠缠不清,沈镜肯定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不管沈镜的性取向如何,他终究是个男人,即便他再不喜欢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也不会愿意被人如此挑衅。 秦承这次恐怕是完了。 【该死的秦承,如果你害我被这位华岳国无敌的战神提前废了四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婉清的脑海中正在对秦承进行严厉的谴责。 沈镜突然问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苏婉清一愣,“啊?我……” 【说话也不行,不说话也不行,你是住在海边吗?管得这么宽,连我脑子里在想什么都要管!!!】 “侯爷,我在想……虽然我们是因为一场误会而结为夫妻,但我真心认同自己是镇北侯的妻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即使我们不谈感情,我也不会与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我怎么可能会去私奔?】 沈镜似乎有些烦躁,“你这个笨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早去早回。” 苏婉清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侯爷,你怎么知道我要……” 话还没说完,沈镜就把她手上的镣铐钥匙扔给了她,然后自己回到桌前,继续看他的文件。 苏婉清静静地看着他,乖乖地闭上了嘴。 他是在允许自己离开吗? 苏婉清迅速解开镣铐,走到门前,又回头说:“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沈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情感。 但他低下头掩饰过去,点了点头,“嗯。” 现在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苏婉清心中暗自庆幸,看来……情况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糟糕。 …… 屋内,一股狂暴的内力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震得桌上的文房四宝散落一地。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的那一幕。 女人在他的身下挣扎的模样,还有那股忍不住想要占有她的冲动,让他有点沉迷其中。 …… 锦澜阁外,除了苏婉清有些狼狈地狂奔,一片寂静。 苏婉清一路跑回东苑,此时此刻,正倚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和沈镜……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为什么现在两人的接触会变得如此不正常? 【不得了,是因为我的易容不够丑吗?】 想到这里,苏婉清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凹凸不平的手感让她心里瞬间安定下来。 缓过劲来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白颜这个女人,看来是真闲不住。 秦承今日来找自己,估计是她一手安排的,要不然以秦承的性格,怎么敢在侯府的地盘上跟她搂搂抱抱? 而且还那么巧就让沈镜看到了……害自己险些被沈镜折磨。 第一卷 第219章 人善被欺负,马善被人骑 白颜到底许了秦承什么好处?让他这么拼命? 正所谓人善被欺负,马善被人骑,这个小白莲既然不听劝,就别怪她下手撕x了。 苏婉清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彩月见到主子扶着墙,不知道在干什么,忙过来瞧,“夫人,您怎么在这里?咱们现在出发前往相府么?” 苏婉清意味深长地看了彩月一眼,“先去曦日阁走一趟。” 说完便径直向目的地走去。 经过的一路上,侯府的下人皆目露疑惑。 这位平日里总是面带微笑,看似无忧无虑的侯府夫人,今日为何面无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懂得看人眼色的仆人们纷纷低下头,退避三舍,没有人敢靠得太近。 来到曦日阁门前,苏婉清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一只脚,直接踹开了白颜的主屋房门。 ‘轰’的一声,屋内正在梳妆的白颜身体一颤。 她回头看了一眼苏婉清,脸上满是委屈和惊讶。 “姐姐,怎么是你?你要进来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吓到妹妹了,咳咳咳……” 说话间,白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柔弱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苏婉清盯着眼前的小白莲,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好自为之?” “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颜露出迷茫的表情,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苏婉清冷笑一声,她走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不明白?” “好好的姨娘当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好吗?我平日里也没有找你茬儿,你还担心我会把你的阿镜抢过来?你就这么没信心?” 【你没信心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搞错对象了,我不是你情敌!!】 白颜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摇头道:“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苏婉清打断她的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寒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的小九九吗?说,你到底和秦承说了什么?” 白倾的眼眶立刻红了,她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苏婉清:“姐姐,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过,我和什么秦承也不认识啊……” 话音刚落,她眼眶中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苏婉清。“姐姐此言到底是何意?” 苏婉清气得发笑。 这个女人声音软绵绵的,委屈起来甚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 同为女人,苏婉清认为这个白颜算得上是大美女,不比那名动京都的苏柔柔差。 只可惜…… 苏婉清盯着她,眸光微微一凝,“侯爷不在,你跟我摆什么架子?每天都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不累吗?” 一天下来,她光是咳嗽和流泪,就不会干别的了。 苏婉清正感慨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妾,为了得到沈镜的心有够拼命的。 下一秒白颜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手指在脸上摩挲着。 随后淡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兰兰。 兰兰会意,走到门前,关上门。 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白颜已决意收起伪装。 “抢侯爷?” 白颜掩嘴低笑,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就好像在这个‘设定’上,她受了多大的侮辱一样。 “苏婉清,你自己长成什么样,心里没有数吗?你以为我会怕你?” 看着眼前这张满是疤痕的脸,她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 “就你这副德行,也配说出这样的话来?” “侯爷对我一往情深,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你刚过门没多久不说,还是你那父亲和妹妹用了掉包计塞进来的,你以为你有胜算?” 苏婉清看着露出真面目的白颜,顿时觉得舒畅不少。 没错,这样开门见山多好。 她可没时间在这里听她咳嗽,看她抹眼泪。 苏婉清清了清嗓子,提出质疑,“既然你这么信心十足地觉得我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又为什么要鼓捣秦承来对付我?”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看你不是想抢男人,是想抢我正室的位置吧!?” “住口!丑八怪。” 白颜霍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怒气冲冲道。 这样的反应,说明苏婉清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 她是沈镜的青梅竹马,执意嫁给他就是冲着正室之位来的。 偏偏身份地位悬殊,只能屈居为妾,让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占去了她梦寐以求的正室,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别的不说,就这苏婉清入府之后,侯爷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再没有往日那般照顾自己。 在这段日子里,他对她没有一丝愧疚,甚至未曾主动踏足曦日阁看望她。 连面都见不到,她又怎能将他征服? 若未能孕育出继承人,她与正室之位的距离只会愈发遥远,毕竟岁月不饶人。 她所渴望的,都被那个丑陋之人夺走,她的计划也因那个丑陋之人而落空。 白颜的目光,充满了愤怒,紧紧锁定在苏婉清身上。 “我做错了什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已经嫁入镇北侯府,但你的心却还在秦家那个小子身上。” “我作为侯爷的妾室,自然要为侯府的名誉考虑,当然要为侯爷揭下你那丑陋的伪装,揭露你那肮脏的内心!” 苏婉清听到这些话,只是冷笑连连。 就这样? 白颜自以为得计,缓缓走到苏婉清身边,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然后伸出她那洁白如玉的手指,直指苏婉清的胸口。 “你给我听好了,只有我白颜才是侯爷心中的挚爱,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侯爷也不会责怪我,就凭我的姓氏!” “白” 正是沈镜生母的姓氏,白颜终究还是与老夫人有着血缘关系。 苏婉清看着白颜的手指正对着她的心脏。 这一天的压抑情绪瞬间爆发。 她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向了她。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 白颜毫无防备,被踢倒在地,重重地撞在屋内的桌子上。 桌上的物品也被撞得乱七八糟。 她那精致的小脸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丫鬟兰兰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主子,您没事吧?” 看到白颜脸颊上的鲜血,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天啊!!!主子,您的脸流血了!” 苏婉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颜,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就凭你,也配用手指着我?你以为我好欺负吗?” “沈镜是有点本事,我打不过他,但你这种自命不凡的白莲花我还是能对付的。” “别和我作对,即使沈镜想保护你,他能保护你一时,但保护不了你一世,我有无数手段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你说气不气人?我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他就是想为你出头,也得考虑我娘家愿不愿意!” 第一卷 第220章 给我老实交代 其实苏婉清来这里,并不是真的想要动手,毕竟这里还是镇北侯府。 谁让这白颜非要挑战她的忍耐极限。 从今天起,她们算是正式结下了梁子,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以后她可能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和秦承说了什么?给我老实交代。” 白颜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瞳孔睁得大大的,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惊吓。 “完了,完了……”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苏婉清被她吵得头疼。 “说话!!!”她气愤地吼了一句。 但白颜似乎认定苏婉清不敢对她怎么样,就在那里装疯卖傻。 苏婉清眉头一皱,看来要想让白颜招供,得用上十大酷刑才行。 她还要去赴宴,今天没时间和她耗,只能暂时放过她。 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曦日阁。 人走后,白颜才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直到看到了那一抹血迹,原本惶恐不安的她,竟然慢慢地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兰兰,快去通知侯爷……” —— 这边苏婉清怀着满腔的怒火回到了东苑。 对彩月说:“我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彩月看时间还早,连忙去准备。 而此时的曦日阁内却是一片混乱,所有下人都在窃窃私语。 “夫人这次也太过分了吧?” “白姨娘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是要她的命啊!” “就是,平日里白姨娘对我们都很好,要不是身体不好,她才应该是府里的主母,夫人的做法,真是太过分了。” “自从她进府之后,每天都在惹是生非。” “可是,侯爷为什么不把她休了?” 屋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白颜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脸上被划了口子的地方,蒙着一层薄纱,看起来狼狈不堪。 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仿佛预示着生命即将终结的预兆。 这情景,极易激起人们的同情心。 此刻的白颜,宛如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曳的脆弱花蕾。 兰兰蹲在床边,不停地抽泣着。 她的哭声,比丧礼上的哀嚎还要凄惨。 “主人,您一定要保重,如果您有什么不测,兰兰该如何是好?呜呜呜……” 一旁正在为白颜把脉的太医皱起了眉头,表情严肃。 从他的表情来看,在场的仆人们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沈镜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地看着太医吕凉,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吕凉才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样?” 凌沧见主人面无表情,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代为询问。 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侯爷,白夫人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只要休息几天,也不会留下疤痕。只是她的肺部,似乎有些问题……” “哎……她从小就患有肺病,体质虚弱,这些年来,我一直用药物为她调理身体,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但现在被夫人这么一吓……她的肺部又开始恶化,白夫人的寿命,肯定会大大缩短。” 沈镜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阴沉。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冰冷,就像寒冷的冬夜一样。 兰兰看到这种情况,急忙爬到沈镜面前,一把抓住沈镜的衣摆,哭得泪流满面。 “侯爷,我们的主人一直全心全意地为侯府服务,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侯爷和夫人的事。但是夫人总是来找我们的主人麻烦,您一定要为我们的主人主持公道啊。” 沈镜:“……” “侯爷,我们的主人本来就很脆弱,她什么都没做,却无缘无故地被夫人踢了一脚?这真是太冤枉了!” 兰兰想继续说,但被凌沧制止了。 “起来,谁让你在侯爷面前这么没规矩的?” 凌沧毕竟是府里说一不二的人,兰兰吓得哆嗦了一下,默默地缩回了手。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颜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主人,您慢点,我来扶您起来……” 白颜让自己的侍女扶起自己,显得非常虚弱。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着沈镜,“侯爷,是我的身体不好,和姐姐无关。即使我不能为您生孩子,还有姐姐呢。如果因为我而影响了您和姐姐的关系,我会一辈子感到内疚,咳咳咳……” 短短的一段话说完,白颜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咳得脸色苍白。 沈镜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没有停留,就落在了吕凉身上。 “吕太医,白颜一直是你照顾的,这些年她的身体状况为什么没有好转?你是不是太医令的位置坐得太久了,连医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吕凉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侯爷,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沈镜冷哼一声,语气平淡:“你心里明白就好。” 吕凉一头雾水。 那边低头咳嗽的白颜实际上也在竖起耳朵听着,她也不明白沈镜这话的意思。 沈镜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只是看着白颜,“放心,我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直到听到这句话,白颜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侯爷还是那个侯爷,永远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但她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交代’。 白颜咬了咬唇,突然握住沈镜的手,“侯爷……求求你不要为难姐姐,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的身体不争气……” 她软软地靠在床上,帕子掩着的眼睛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这个苏婉清如何逢凶化吉? 只要她被休弃,侯爷肯定会扶她为正妻! “虽然姐姐说,妹妹生不了孩子就不能留在府中,但是侯爷,姐姐也是为了侯府的人丁着想,您千万不要怪罪她……” 这种暗示,再傻的人都能听懂。 白颜也算是豁出去了,这段无中生有的指责,无非就是要侯爷意识到早日与她圆房的重要性。 …… 沈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颜的举动。 又是这一招。 此景此景,侯府的仆人们自然都会认为白颜这位姨娘既无辜又宽容。 明明被那位不辨是非的夫人欺负,却又心地善良地为她求情…… 如果他不了解真相,恐怕也会心生同情。 “你与秦承是否见过面?” 想起那个女人在心里的吐槽,沈镜直接问道。 第一卷 第221章 无话可说 这话在白颜听来,仿佛城墙倒塌了一般,她无法接受沈镜的一丝质疑,立刻哭泣起来,“侯爷,是姐姐在您面前说了什么吗?” “如果侯爷只相信姐姐的话,那妾身也无话可说了!” 旁边的兰兰泪眼婆娑,急忙为自己的主人辩解,“侯爷,我们主人只是路过侯府大门时,看到一位公子在门口张望,便多嘴问了一句,那位公子自报家门后让主人帮忙去请夫人出来相见,主人一时好心才和夫人提了这件事……” “本侯还没说什么,你就解释得这么清楚!?” 沈镜目光深沉地看着白颜,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白颜的哭泣声渐渐停止,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试图找回过去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然而,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侯爷……”她低声呼唤,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她性格直率,以后不要招惹她。” 沈镜的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向门外。 凌沧急忙上前将他推出去。 留下白颜和兰兰面面相觑。 “主人……”兰兰轻声呼唤,试图安慰自己的主人。 白颜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跌坐在床上,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她咬紧牙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 她发誓,一定要让苏婉清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沈镜走出曦日阁,脑海中回荡着刚才那主仆二人的话,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 他并非完全不相信白颜,只是她的反应太过激烈,自露马脚。 秦承要来见苏婉清,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直接让下人去报告就好了,怎么会让白颜一个侯府的妾室帮忙去请主母出来相见? “侯爷,您说,夫人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白姨娘的身体可经不起她摧残。” 沈镜的眉头紧皱,那个女人虽然不成体统,但是受了委屈要还回去才像她。 她作为侯府的主母,没有请家法,只是踢了一脚,他甚至不能说她什么…… 没有回应凌沧的疑惑,沈镜淡淡地说:“去查一查吕凉的背景。” “是……” 凌沧知道,过去侯爷对这位白姨娘都是照顾有加,但这次她卧床不起也没有得到侯爷一丝怜悯,他的心中也对白颜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还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 曦日阁主屋内,兰兰还是试图让自家主人提起斗志。 “主人,您一定要振作起来。” “主人,侯爷刚才不是说了,会让苏婉清那个女人给您一个交代的。” “您就放心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奴婢来处理就是了!” 白颜听了这话,抬眼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你脑子笨,不要胡说八道……” 虽然侯爷一走,主人已经收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兰兰还是觉得很生气。 她嘴里还在叫嚣着:“主人,您就放心吧!” “哎,你……” 没等白颜说话,兰兰就转身小跑了出去。 “侯爷,侯爷……” 费力地追上沈镜和凌沧,兰兰扑通一声跪倒在沈镜面前,“侯爷,这件事刚才发生,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奴婢是目击者,奴婢必须要如实告知!” “我们主人虽然是侯府的妾室,但夫人一脚踢开曦日阁的大门,丝毫没有给她面子,把我们主人吓呆后,又出言不逊,无故训斥主人。” 说到这里,兰兰狠狠地抹了一把泪水。 继续说道:“早些时候,我们主人还特意给夫人送去了生日贺礼,夫人就算是觉得不满意,也不能一上门就莫名其妙地骂她是贱人啊!” “主人何曾受到过这种侮辱,可是夫人仗着她娘家是相府就嘴上不饶人,骂过之后又觉得不解气,一脚踹在了主人身上。” “主人娇弱,没有站稳,一头撞到了桌子上晕了过去,受了大罪……” 在半真半假地叙述完这件事后,兰兰低下了头,等待着侯爷的决定,“侯爷,请您为我家主子主持公道,哪怕是……哪怕是多陪伴她一些时间也好……” 她这一连串的抱怨,让沈镜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说完了就离开。” 随着这句话带着压抑的语气传来,兰兰心中一惊,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她家主子确实遭受了巨大的委屈,为何侯爷的态度会如此冷漠呢? …… 与此同时,苏婉清已经将自己浸泡在浴桶中,将沈镜的气息彻底洗净,直到脸颊变得红扑扑才停止。 在一旁侍候的彩月感到很奇怪,不明白夫人为何突然要沐浴。 “夫人,您今天去相府,还需要易容吗?奴婢觉得,不如就让那些人看看您的绝代风华,让他们一个个都后悔!” 彩月正兴奋地描述着她的“复仇计划”,在她看来,只要变美,就能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羞愧。 苏婉清微微一笑,“这张平凡的脸是我的保护色,不会轻易展示。” “啊?”彩月有些失望,“那我们还去干什么?每年今天,您都像靶子一样,每个人都要踩您来捧她!” 如果不是苏婉清还有嫡长女的头衔,恐怕连让她在生辰宴上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要在苏柔柔的生辰宴上大放异彩,有的是办法,只是我不愿意罢了。” “哦……”彩月低声哼了一声,拿来干净的衣裳给自家主子换上。 “好了,我们走吧!” …… 苏婉清和彩月两人坐上侯府的马车,一路来到了相府。 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都是来为苏柔柔庆生的。 这种场合,苏婉清第一次见到时还感到非常震惊,心想这么多人中,总有一两个是为自己而来的吧? 结果猜对了一半,他们确实是冲着骂她来的,因为越是骂她,苏柔柔就越高兴。 王孙公子,才子佳人都愿意给她这位京都第一才女面子。 因此,这生辰宴通常都非常奢华,场面远超过苏炳成这位当家的。 然而,相爷本人却觉得这钱花得值,女儿让他脸上有光。 “教女有方”这四个字弥补了他没有儿子的部分遗憾,他对苏柔柔这个宝贝女儿自然更加宠爱。 而苏婉清和苏娇娇这样的草包,只有靠边站的份。 主仆二人在略显拥挤的人群中缓缓前行。 “夫人,你看那边!”彩月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第一卷 第222章 人间极品 苏婉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女子正在相府荷花池中特意搭建的舞台上翩翩起舞,舞姿优雅,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跳得还不错嘛,看来又排练了新舞蹈。”苏婉清露出欣赏的目光。 终于能理解君王为何会沉迷于美色之中了。 这身段、这舞姿,真是人间极品! “哼,也不过如此!”彩月不满地撇了撇嘴,“夫人您的舞技比她好多了,如果您愿意,一定能让她黯然失色!” 苏婉清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你确定?马屁拍过头了吧?” 彩月嘿嘿一笑,“奴婢就是随口一说,听说您的母亲舞技非凡,如果她没有那么早离世,亲自传授,今天被大家称赞的一定是您!” 苏婉清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她知道,苏柔柔这次为了吸引二皇子的注意没少下功夫,除了舞蹈,还有其他手段。 两人来到相府大厅,只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与上次苏炳成的寿辰不同,这次都是些年轻人,有长得赏心悦目的,也有相貌平平的,苏婉清自动将自己归为第二类。 苏婉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父亲和继母,以及坐在他们旁边的幺女苏娇娇。 看到苏婉清,苏娇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苏婉清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各种餐前甜点陆续上桌。 在座的各位像往年一样,对苏婉清这位嫡长女不感兴趣,尽管大家都知道,今天也是她的生辰。 偶尔有几位因为她现在还有一个侯府夫人的头衔过来敬酒,几乎没有人主动与她交谈。 苏婉清也不在意,她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她本非为交际而来。 直至一位华服公子缓步近前,才打破了苏婉清的静谧。 那人目光在苏婉清周身游移,随即含笑道:“沈夫人,今日亦是您的寿辰,区区薄礼,聊表敬意。” 苏婉清一时愕然,抬首望去,轻笑回应,“多谢,敢问尊驾是?” 此人容貌俊朗,衣着亦颇为考究,只是略显清癯。 苏婉清虽觉其面熟,却能断定自己并不识得这位华服公子。 她在京城的社交圈本就不广,至多也不过与秦承之流有所往来。 尽管她身为苏家嫡女,身份尊贵,然而在这以貌取人的社会中…… 眼前这位显然是位有来头的人物,从他的装束和举止便可见一斑。 那公子微微一笑,正欲自报家门,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却插了进来。 “禹王哥哥,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苏娇娇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仿佛生怕禹王被苏婉清吞了一般。 苏婉清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便是三皇子,华成贺? 真是奇了,自己与他在剧中并无交集,而且苏柔柔的寿宴上哪有他的戏份? 他这个配角的存在意义,不就是为了让苏娇娇与他即将成婚,让苏婉清这个已出嫁的长姐私下挪用侯府的财物为她添置嫁妆,最终导致苏婉清被沈镜一顿斥责……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总是存在着一些微妙而又影响不大的剧情。 比如,剧中,苏娇娇一开始便是与华成贺顺利订婚,但如今华成贺却以守孝为由,并未与苏娇娇纠缠,苏娇娇如今的未婚夫是秦承。 再比如,剧中苏婉清并未收到苏柔柔的请帖,她是不请自来的。 之后才在这宴会上遇见二皇子,为后续二人狼狈为奸埋下伏笔。 而现在,苏婉清是正儿八经持请帖而来的。 想必是因为苏婉清嫁入侯府后,沈镜对她的态度并不像这些人所想的那样,大家终于意识到她苏婉清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小角色。 其实这并非好事。 作为小角色至少更为安全。 苏婉清收回思绪,向禹王点头致意,“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失敬了。” “沈夫人,侯爷可好?” 苏婉清微微颔首,礼貌地答谢:“多谢殿下关心,一切安好。” 华成贺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在苏婉清身上稍作停留,才转向苏娇娇,语气平淡,“苏三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请自重。” 苏娇娇撒娇地撅了撅嘴,“人家这不是太久没见,想你了嘛!” 华成贺眉头微蹙,似乎对苏娇娇的撒娇并不买账。 “苏三小姐,听闻你与秦家的秦公子不久将喜结连理,本王在此先预祝二位新婚愉快。” 苏娇娇听罢,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她轻咬嘴唇,似乎有些羞赧,“王爷应该知道,娇娇一直倾慕王爷,只是无奈家中长辈已为娇娇定下婚约,王爷对娇娇真的……” “并不熟络。”华成贺打断道。 苏娇娇一怔,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的男子会如此冷淡地与她对话。 她头脑简单,瞥了苏婉清一眼,认定她是罪魁祸首。 “禹王哥哥,那长姐很熟么?” 华成贺并未理会苏娇娇,他转向苏婉清,正色道:“侯爷夫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婉清看戏正酣,差点没反应过来,忙点头,“当然可以,请。” 两人转身走向一旁,苏娇娇气得跺了跺脚,却也只能无奈地目送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华成贺领着苏婉清来到一处幽静之地,他直截了当地说:“侯爷夫人,坦白说,本王此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苏婉清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请讲。” “据本王所知,侯爷夫人与苏丞相府的三小姐苏娇娇关系并不融洽,不知侯爷夫人对苏娇娇此人了解多少?” 苏婉清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禹王竟会向她打听苏娇娇的事情。 【这可真是怪不得我了,苏娇娇,谁让你总是去市井散播我的流言】 苏婉清清了清嗓子,谨慎地答道:“我三妹此人性格骄纵只是她最小的缺点,主要还是善于伪装,喜欢在人前装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实则工于心计。” 末了,苏婉清还补充了一句,“以上纯属个人看法,王爷若是不信,也可娶过门去好好探索探索。” 华成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苏婉清微微勾唇,看着他的反应。 华成贺会这么问,其实还有一段不起眼的小故事。 在苏柔柔赐婚给沈镜的时候,沈镜尚未凯旋回京,脚当然也没跛。 那会儿还没有人想到将来会有‘偷龙转凤’这出戏。 毕竟苏柔柔和沈镜还未结合,就已传为一段佳话,京都的百姓无不艳羡。 第一卷 第223章 一个不得势的皇子 苏婉清还没有出嫁时,到底还是因为身份尊贵,想求娶的人家不少,但是无奈她在京都流言蜚语满天飞,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一些注重门楣的家族就打消了结亲的念头,转向了苏娇娇。 苏娇娇是庶出之女,又不似苏柔柔这般名动京都,属于退而求其次的最佳人选。 要不然她也不会千方百计去破坏苏婉清的名誉。 当然,这也是她亲娘支的招,她只是把造谣的能力发挥了百分之两百而已。 华成贺本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也想寻找靠山,因苏柔柔和沈镜将结为连理,便有意求娶苏婉清,这样相当于他和沈镜连襟,算是一伙人。 可就是苏娇娇一天天在他耳边说起自己长姐的风流韵事,什么滑过几胎,情夫一堆,纠缠不清……于是他就作罢了。 最后如苏娇娇所愿,华成贺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在剧中,二人这个时候早已成亲了。 现在华成贺问出这种问题,看来是对苏娇娇的人品产生了怀疑……苏婉清没有理由不‘如实相告’啊! “侯爷夫人果然聪明绝顶,一语中的。” 华成贺笑了笑,说出一句苏婉清都预料不到的话。 【嗯?绝顶聪明是这么用的吗?】 苏婉清愣了一下,随即顺着他的话,谦虚道:“王爷过奖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华成贺没有再说话,他似乎在消化着苏婉清刚刚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侯爷夫人,恕在下直言,姐妹之间也会如此针锋相对么?” 苏婉清闻言,便知这位三皇子还是不信邪。 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她淡淡道:“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那位三妹在您面前可没少嚼本夫人的舌头根吧?” “我这不过是礼尚往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要说我们针锋相对,我完全没意见。” 苏婉清说完,转头就要离开。 【这人不是友军,挑拨离间一下就好了,没必要说太多。】 身后的华成贺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苏婉清的话有些意外。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叫住苏婉清:“夫人这是在指责自己妹妹?” 苏婉清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误会了,我并非在指责她,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说着,她又转过身来,“姐妹之间,原本就应该是互相扶持、互相关心的。可是,若有一方总是心存恶意,那这份亲情便也失去了意义。” 华成贺沉默了片刻,方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时自己没有选择她,是不是错了? “在下受教了。” 受教? 苏婉清提唇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她正要转身,男人忽然又叫住了她,“沈夫人,请留步。” 苏婉清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王爷还有何事?” 华成贺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那日在皇宫,你帮了我的侍女锦绣,你可还记得?” 这个名字让苏婉清微微一愣,“原来你是……” 难怪她觉得眼熟…… 那次沈镜带她去参加宫宴,自己大半夜在皇宫迷了路,顺道就帮一个小宫女包扎了伤口…… 后来就是这个华成贺出来,唤那小宫女‘锦绣’。 这件事她是有印象的,只是当时夜黑风高的,她又急于脱困,那人的长相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 有了这个前提,苏婉清对这个三皇子倒是没那么反感了。 终究,她那时迷失了方向,幸而他伸出援手,指引她找到了出路。 “看来我们之间确实有着某种缘分。”苏婉清轻笑道。 在剧本中,他们俩甚至没有相遇的机会。 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 “有缘千里来相会。”华成贺也带着笑意回应。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苏娇娇终于按捺不住,跑了过来。 “禹王哥哥,今天是二姐的生日,我带你去她那里吧!” 她说话的同时,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 苏婉清回望她,眼神中流露出轻蔑。 “大姐,这种场合就别遮遮掩掩了,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你的真容?” “你这样躲躲藏藏的,一点都不得体。” “禹王哥哥还没见过你呢,你快把面纱摘了,让禹王哥哥好好瞧瞧你!” 苏娇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苏婉清脸上的面纱。 苏婉清敏捷地避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三妹,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你的修养呢?” “呵呵,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禹王哥哥而已。” 苏娇娇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又转向禹王,“禹王哥哥,你说对吧?” 华成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苏婉清。 苏婉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她依然坚定地回望着他。 “王爷,我们去那边吧。”苏婉清轻声说道,然后转身朝宴会的方向走去。 华成贺没有理会苏娇娇,紧随其后。 苏娇娇站在原地,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情愿。 宴会上,客人们正热烈地交谈着。 苏婉清和禹王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他们并不是什么显赫人物。 今天真正的焦点是苏柔柔。 苏柔柔已经换上了一件清新如兰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客人们纷纷上前祝贺,送上各种珍贵的礼物。 然而,苏柔柔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个角落。 那里,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静静地坐着,面容坚毅,宛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苏婉清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终于发现了二皇子!! 在剧本中,二皇子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到来,大多数没见过他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且他非常低调,隐藏在人群中,苏炳成夫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 “见过殿下。” 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氛围。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苏婉清向一个穿着低调锦袍的年轻人微微鞠躬,还称呼他为‘殿下’。 苏柔柔一愣,有些不悦地看向苏婉清。 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殿下,您怎么来了?” 苏炳成夫妇也感到非常意外,他们从未想过会有皇室成员出现在自己女儿的生日宴会上。 但今天不仅来了一个三皇子,还来了一个二皇子? “苏相,苏夫人不必多礼。” 华玉廷微笑着扶起苏炳成夫妇,然后转向苏柔柔,“苏二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 对于提前被认出来,这位二皇子显然有些不悦,看着苏婉清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沈夫人也是,特意前来祝贺。” 第一卷 第224章 增添一些安全保障 “多谢殿下。”苏婉清大方地行了个礼。 【你们两个今天玩不了一点暧昧】 华玉廷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对苏炳成夫妇说,“听说苏二小姐的生日宴会是京都的一大盛事,特意带了一些护卫过来,希望能为苏府增添一些安全保障。” 苏炳成夫妇感激不尽,连忙道谢。 随着二皇子的到来,生日宴会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大家都纷纷向二皇子敬酒,而苏柔柔准备的一套在生日宴会诗会上挑逗二皇子的计划也泡汤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二皇子了,她就不能那么放肆了。 看着苏柔柔想要杀人的眼神,苏婉清默默地喝了杯酒压压惊。 一旁的彩月一脸疑惑,“夫人,您是怎么知道那位是二皇子?人家说这二皇子拒绝封王建府,一直住在皇宫替皇上分担政务,轻易不露面的。” 苏婉清微微一笑:“苏柔柔一直关注的人,那可不就是二皇子了?” “然而,二皇子又怎能得知呢?在场的可能只有相爷能认出二皇子。” “彩月,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这样的资质,连宅斗我都不想带你玩。” “啊?”彩月茫然了。 “你们二皇子想要钓这个金龟婿,肯定通过各种途径见过这位爷了,而且还有办法把自己的生辰宴请帖送到深居简出的二皇子手上,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费了多大的劲了。” “哦!” 剧中二皇子赏光参加这场宴会,只是觉得苏柔柔这小姑娘有本事把请帖送到自己手上,加上之前‘偷龙转凤’的事,对这个苏柔柔有点兴趣。 后来苏柔柔又在诗会上力压群雄,还以不知道他是二皇子为由,‘无意’挑逗了他,两人眉来眼去,在旁人眼里当属郎才女貌。 这都是后话了,毕竟苏婉清刚刚已经机智地把二皇子身份揭穿了。 “彩月,我之前让你去找的嬷嬷,你找到了没有?” “嗯,我已经找到那位老嬷嬷了,这个清单是她给我的,加上我的记忆,您娘亲当年的嫁妆和留下的遗物,都在这里了。” 就这样,一年一度的苏家二皇子的诗会终于开始了。 文人雅士都跃跃欲试,男男女女都想借此机会出个风头。 毕竟放眼整个京都,也只有苏柔柔有本事将一场诗会办得如此盛大,还能吸引这么多志同道合之人。 苏炳成和崔婉以自己年纪大了,不打扰年轻人为由,不参加诗会。 又嘱咐府里的下人们好好招待这些后生才离开。 苏婉清镇定地喝完杯中的茶水,站起身跟着他们走进了内庭。 “爹,娘,女儿有话要说。” 没人的时候,苏婉清叫住了他们。 苏炳成和崔婉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苏炳成对于这个大女儿向来是过眼就忘,差点都要忘记今天她也来了,更别提记得今天也是她的生辰了。 “你怎么来了?”他直接问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大女儿每年都要在二女儿的诗会上出丑,怎么今年还跟着他们离开了? 没等苏婉清说话,苏娇娇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皇子华成贺。 “爹娘,你们看看是谁来了?” 苏炳成早就看到禹王华成贺来访,只是人家没有要公开身份的意思,他就没有声张。 听到苏娇娇的声音,转头一看。 “王爷?”苏炳成还是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华成贺微笑着向苏炳成和崔婉行礼,“苏相,打扰了。” 苏炳成和崔婉赶紧回礼,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苏炳成和这位三皇子打交道并不多,竟不知道今天二女儿的诗会还能将他吸引过来。 而崔婉本就有意让两个女儿都攀上皇族,这会儿见苏娇娇能跟禹王走得近,心下欢喜。 “王爷光临寒舍,真是让苏家蓬荜生辉啊,娇娇你太不懂事了,怎么不早点引见。” 崔婉笑眯眯道,还不忘给女儿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客气了,本王今日前来连二皇兄也不知晓,不便逗留,这就告辞了。” 华成贺说完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苏婉清,“沈夫人,后会有期!” 此言一出,崔婉以及苏娇娇都愣住了,唯有苏婉清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王爷慢走!”苏婉清福了福身。 【虽然但是,咱们应该是后会无期了】 看到华成贺对苏婉清笑,苏娇娇气得鼻孔冒烟。 她瞪着苏婉清暗讽,“禹王哥哥,我大姐姐虽然长得丑些,也不知道哪里学的狐媚手段,让禹王哥哥都对她另眼相看,看来坊间所传水性杨花这事不假呢!” 在苏炳成面前,苏娇娇也是这般肆无忌惮。 到底还是为人父亲的,而且华成贺还没走,苏炳成也不得不吱个声,“怎么跟你长姐说话的?”随后又赔笑一句:“王爷,见笑了,姐妹间玩笑话而已。” 苏婉清面对苏娇娇乱扣这莫须有的大帽子,不急不缓。 华成贺怎么看自己根本不重要,关键是苏娇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贬斥自己的嫡姐,这种‘不团结’的性子在贵族豪门圈可不受欢迎啊。 崔婉到底有没有好好教她怎么钓金龟婿? 苏娇娇瞥见苏婉清和华成贺都缄默不语,便有意去牵华成贺的手臂,她手腕上的玉镯不经意间掠过苏婉清的视线。 苏婉清立刻认出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本不愿节外生枝,但随着剧情的微妙变化,她的心态也随之转变。 反正短时间内无法返回,索回母亲的遗物,对剧情的影响微乎其微…… 【既然你自投罗网,那我就先拿你开刀!】 苏婉清心中如此打算,便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指着苏娇娇的手腕,毫不客气地说道:“把那玉镯摘下来,那是我母亲的。” 苏娇娇一怔,没料到苏婉清会在此时插手,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却故作镇定地反驳:“你在胡说什么?这玉镯是祖母赠予我的,怎么可能是偷的?” “祖母?”苏婉清冷哼一声,“祖母的财物,我怎会不知?这玉镯分明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母亲去世后,便被你们据为己有。怎么,还想抵赖不成?” 苏娇娇被苏婉清说得脸色忽青忽白,她不自觉地紧握手腕,却见华成贺正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注视着她。 她心中一慌,连忙辩解:“你胡说,这玉镯明明是祖母赠予我的,怎么可能是陪嫁?你别想夺走我的东西!” “夺走你的东西?”苏婉清嗤之以鼻,“三妹,你也不小了,难道不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在你手中停留再久,也不会属于你?” “你……” “这府中并非只有你一人有眼睛,你若再敢霸占我母亲的遗物,我们家侯爷定会为我伸张正义!” 苏婉清信口开河。 【你以为我没有靠山吗?】 【即便我们家沈旺财不替我出头,我旁边这位仁兄听到你霸占我母亲的遗物,你还想嫁给他?】 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沈镜脸色一沉。 她倒是知道在外面要借用他的名号! 只是为何要称他为沈旺财? 第一卷 第225章 自讨苦吃么 这旺财听起来怎么像是狗的名字? “主子,这位夫人独自一人回相府做这等大事,真是勇气可嘉啊!” 一旁的凌沧看完全程,赞叹不已。 据他所知,这位苏府的大小姐在相府里除了吃食方面,哪有一样是小姐该有的待遇? 她孤身一人来索要母亲的遗物,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们要不要出手?”凌沧有些担忧地问道。 沈镜自然明白苏婉清在故意挑衅苏三小姐,还非要当着华成贺的面提起。 但他还不打算插手此事,“看看她会怎么做。” 凌沧点了点头,又道,“主子,我们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的?您是不是觉得这样走路不累?” “多嘴!” …… 苏娇娇紧紧抓着手中的玉镯,完全被苏婉清的气势所震慑。 她长这么大,只知道苏婉清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从未想过苏婉清会如此强硬,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有任何动作。 而华成贺则是看着苏婉清,眼中的赞赏之情毫不掩饰。 从那次在皇宫相遇,他就看出这苏婉清并非等闲之辈。 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索要母亲的遗物,这不是间接给苏炳成施压么? 虽然被利用,但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 见华成贺满脸看戏的模样,苏娇娇只好向她母亲投去求助的目光。 “清清,不要在贵客面前胡言乱语。”崔婉斥责了一声,随即转向华成贺:“王爷见笑了,她们姐妹情深,衣裳首饰也都是共用的,但也难免小打小闹,今日吵明日和,都是些玩笑话罢了。” 崔婉不动声色地将此事化解为姐妹情深。 因为她知道如果按照苏娇娇的说法,根本说不通。 她祖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三小姐,怎么可能会把这种成色的玉镯给她? 这时苏炳成不得不发表意见,“你怎么拿你姐姐的东西也不跟她说一声?” “爹,我……” 华成贺微微一笑,走到苏婉清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玉镯既然是令堂的陪嫁,那就应该归还于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苏婉清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嗯?他说要帮我?为什么?】 【这华成贺虽然看起来风流倜傥,但实际上心思细腻,手段高明。】 【换言之,他若有意于皇位,那可就棘手了】 【不论其他,有他相助,今日我定能夺回本属于我的一切】 苏婉清微微颔首,开口道:“多谢殿下。” 华成贺轻轻一笑,未再多言。 而苏娇娇则眼睁睁看着二人并肩而立,心中满是嫉妒。 她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沈镜听到苏婉清的心声,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恼人的女子为何要让别的男人为她撑腰? 华成贺再次转向苏娇娇,语调平和,“难怪本王觉得三小姐今日格外耀眼,原来是这玉镯的衬托。” 苏娇娇被这么一夸,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但很快便收敛了。 她微微垂首,谦逊地说道:“禹王殿下过奖了,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怎能与您的洞察力相提并论。” 【这丫头真是让人受不了,既然如此不值一提,那就还给我啊!】 华成贺轻轻一笑,再次开口:“三小姐不必过谦,沈夫人的亡母出身名门,她的遗物定非凡品,你若觉得不值一提,不如归还沈夫人,也好让她留个念想。” 苏婉清微微一怔,没想到禹王殿下会如此直截了当。 苏娇娇从她母亲那里夺走的东西,又何止这一件? 不过,能收回一件是件! 苏娇娇抬头看向华成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只觉得自己今天颜面尽失,好在是在内院,没有外人在场。 既然华成贺都开口了,苏炳成也不得不附和,“娇娇,还不快将东西还给你姐姐?” 苏娇娇咬了咬唇,从手腕上取下玉镯,狠狠地朝苏婉清扔了过去,“还你!” 【可恶!!!】 苏婉清迅速上前,幸好接住了,否则这么好的东西就浪费了。 心有余悸之际,苏娇娇已经泪眼婆娑地跑开了。 “好了好了,闹剧也结束了,清清,你去送送殿下吧!” 崔婉见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全然忘记了苏婉清现在是侯府夫人,这样使唤她于礼不合。 苏炳成低声斥责道,“清清是贵客,乃是侯府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她?” 苏清欢见状,暗自冷笑一声,道:“无妨,即便是客人,我也姓苏。” 【想给我下马威是吧?】 【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跟华成贺说,你们等着,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发了】 苏婉清转身,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笑着说:“殿下请这边走。” 华成贺点了点头,还算不错,总算有种同舟共济的感觉。 相府大门口,华成贺再次开口。 “其实,这次我是专程为了夫人而来的。” 苏婉清心中一紧,为她而来? 不可能吧?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所以想入非非了? “殿下,感谢您刚才的仗义执言,但您也没必要说特地来找我吧?” 苏婉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华成贺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夫人过谦了,你的大名在京城早已如雷贯耳,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 “那样不堪?”苏婉清接下去说,“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华成贺对这个回答倒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苏婉清会如此坦率。 “人的好坏,并非只由相貌决定。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价值。” “不必替我找借口,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苏婉清笑了笑。 “这……” “殿下,我们能见两次,也算是有缘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你愿不愿意听?” “愿闻其详。” “不要娶苏娇娇,如果你非要娶,也尽早带她离开京都,去外面当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总之不要留在京都。” 【等将来华正烨大开杀戒的时候,你就会感激我了。】 “为何你认为,我会娶苏娇娇?” 华成贺的眉头微皱,他显然没想到苏婉清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样的建议。 “夫人,你的理由呢?”他轻声问道。 苏婉清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殿下,你看似逍遥自在,但你的身份注定了,一旦有机会,对权力的渴望就会萌芽。” 第一卷 第226章 一条更安全的道 “我的三妹与我无异,皆是平凡之辈,尽管身后有苏家撑腰,但娶了我们姐妹俩,也未必能得到多大的帮助,这点你还需三思。” “夫人是否对我有所误解?” “并无误解。”苏婉清坦诚道,“实际上,我也渴望离开京都,只是我身不由己,身为女子,总有种种世俗的束缚。” 华成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夫人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当然有其他选择,你可以选择一条更安全的道路,比如在京都之外,过上你向往的生活。” 华成贺注视着苏婉清,这位女士的话语虽然直白,却蕴含着深意。 “感谢夫人的指点,我会认真思考。” 苏婉清微微一笑,“我尊重每个人的命运,告辞了!”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回到了相府。 屋顶上隐匿的身影,见苏婉清与华成贺相谈甚欢,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酸意。 “她说什么?” “侯爷,这个位置不易接近,属下听得不完整,夫人似乎在劝说禹王带她离开京都……” “……” 内厅中,苏炳成和崔婉面色阴沉地坐着,苏娇娇在一旁哭泣着抱怨。 “爹,娘,你们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她让我在禹王哥哥面前丢尽了脸,我以后还怎么嫁给他……” “别胡闹了,别忘了你现在是秦承的未婚妻,你最好给我收敛点!”苏炳成怒斥道。 崔婉揉了揉额头,想要发火,但在苏炳成面前又不得不装出慈母的样子。 “好了,今天是你大姐和二姐的生日,你就别扫兴了,回去好好打扮一下,去参加你二姐的诗会吧。” “可是……” 苏娇娇还想争辩,但看到母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放弃。 苏娇娇刚走,崔婉就忍不住责备苏婉清这个惹事的继女。 “相爷,我本不想说的,你看看清清那丫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娇娇在禹王面前丢尽了脸,不也是相爷和我这个相府夫人丢脸吗?” 夫妻多年,崔婉懂得如何操控自己的丈夫。 相府家大业大,权势显赫,面子自然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这话显然很有效,苏炳成听完,脸色更加阴沉。 “哼,都是你惯坏的!” 崔婉微微一笑,没错,过去她以心疼苏婉清为由,不让她接触琴棋书画、针线女工,将她养成了一个无用之人。 只要在苏炳成眼中,这种行为是宠坏了,那就没问题。 但她还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相爷,你不是不知道清清从小就不能吃苦,我们相府也不是养不起孩子,作为母亲的只是想让她快乐地成长……” “好了,这也怪不了你。”苏炳成的眉头松了下来。 崔婉见状,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又继续说道:“这件事的影响终究不好,我们相府能出柔儿这么好的孩子是福气,但娇娇再笨也是我们的女儿,作为母亲的怎能不为她打算?” “秦家虽然现在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秦承仕途顺利,那也不错……” “但禹王虽然不得宠,终究还是皇族,我原本就更喜欢他,我们娇娇如果能结成这门亲事,将来也算是有面子的。” “但现在她在禹王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说着,她便捂着脸哭泣起来,让人不禁动容。 苏炳成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今天苏婉清的行为确实过分,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本来为了二女儿,将大女儿偷梁换柱嫁给一个残废,毁了她的一生,他已经理亏在先。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逆女如此不顾苏家的脸面,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想好好教训她,但她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就算不得宠,那也是侯府夫人……” 崔婉听了苏炳成的话,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但她的语气却是那么善解人意,“相爷你多虑了,你别忘了,侯府的那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清清总是这样不懂事,说不定哪天就被那位给收拾了。” “毕竟还是我们的女儿,哪有看着她受苦的道理?你作为父亲,更应该教教她如何做人,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让她以后为人处世切记谨言慎行。” 苏炳成听到这番话,陷入了沉思,竟然觉得自家夫人的话也颇有道理。 “那么,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行事?”苏炳成询问道。 崔婉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酷,正要开口,门外的苏婉清却已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她缓缓步入屋内:“不如就动用家规如何?” 苏炳成和崔婉同时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苏婉清昂首阔步而来,毫无畏惧之色。 “你……” 苏炳成怒视着苏婉清,本想发怒,但想到她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自己的女儿,只得强压怒火。 “清清,你怎么在这里?”崔婉则换上了一副关怀备至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心怀叵测的人不是她。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教育。”苏婉清平静地说着,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苏炳成身上,“您说对吗,父亲?” 苏炳成被苏婉清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他避开她的视线,清了清嗓子说:“你作为侯府的夫人,行为举止确实需要更加谨慎。家规虽然严格,但也是为了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 “家规?”苏婉清冷笑一声,“古人云,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被卖掉的女儿呢?我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苏家的家规对我可没有约束力!” 崔婉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 苏婉清这个笨蛋,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犀利? 也不知道沈镜那个废物怎么能忍受她到现在? “呵,你在侯府都学了些什么?几天不见,竟然对父母如此无礼?” 苏炳成冷嘲热讽,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朝廷中的对手。 “我无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母亲不就是希望我自由自在吗?如果您因此责备我,岂不是对母亲有意见?” “你……口齿伶俐,哼!”苏炳成甩袖而去,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里,崔婉也知道她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她立刻走到苏婉清身边,热情地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清清,我和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权贵家族的生活并不容易,你父亲也是担心你……” 说着,崔婉趁苏婉清不备,突然扯下苏婉清的面纱。 第一卷 第227章 不足为患 看到她脸上依旧的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是那个丑八怪,那就不足为患。 “啊,娘一时疏忽,失手了,别怪娘!” 崔婉为自己的‘失手’找借口。 苏婉清淡淡一笑,看着崔婉,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慌不忙地重新戴上面纱。 【真是的,这么急!!】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也该和这个贪了她亲娘十八车嫁妆的继母算算账了。 “父亲。”苏婉清冷冷地看向苏炳成,郑重地说,“女儿来找您是因为有件事急需处理。我记得母亲给我留下了不少嫁妆,为什么我出嫁的时候一件都没看到呢?” 苏炳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怒道:“你母亲都去世多少年了,留下的嫁妆都已经用于府上的开销了,现在哪里还能找得到?” “用于府上的开销?”苏婉清冷笑一声,“父亲作为丞相,竟然用女人的嫁妆,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 “你!!!” 苏炳成气得半死,却只能忍气吞声。 他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不妥,但他也是无奈之举。 府上的开销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官场的运作、做大事少不了用钱,作为当朝丞相,身份敏感,他当然不敢随意动用公款,否则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深知清清这个大女儿心思单纯,远没有她母亲精明,所以才敢将那笔不菲的嫁妆用在实处。 崔婉见状,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个迟钝如猪的继女怎么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清清,你也知道府上的开销越来越大,你父亲也是没有办法啊。” 崔婉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道,“你母亲留下来的嫁妆虽然不少,但也不能一直放着不用啊。用一部分来贴补家用,也是合情合理的。” 苏婉清闻言,眉头微皱。 苏炳成这个老狐狸有的是钱,非要用她娘的去拉帮结派,还美其名曰用于府中开销? 他似乎并不知晓,那些银两、银票以及庄园、商铺的收入被苏炳成收入囊中,而那些发簪、首饰、衣物和布料则全被崔氏母女所占有。 一家人分工合作,倒也显得和睦。 苏婉清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据我所知,相府的财政从未有过任何问题,除了商铺和庄园,母亲的嫁妆足足有十八车之多,全部用于补贴家用,这未免太过分了吧?相府又不是被查封了。” 崔婉见苏炳成被苏婉清问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急忙插嘴道:“清清,你以前还小,不懂事,娘也就没有跟你说,有几年乡下的庄园收成不好,府上的开销一直紧张,这才用了小姐嫁妆来贴补……” “哦?”苏婉清嘲讽地笑了,“那现在相府有钱了,可以把我娘的嫁妆如数还给我了吧?我娘的那些金银珠宝,折现就行!” 崔婉闻言一愣,这个苏婉清简直是软硬不吃,以前她恨不得把她那已故母亲的东西拿出来讨好自己,现在怎么又来要回去了? 想到这里,崔婉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她又上前一步,拉住苏婉清的手说道:“清清,你就别为难你爹了,他这么做也是……”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包庇你,对吧娘!” 苏婉清冷冷地打断了崔婉的话,用力甩开崔婉的手,仿佛那股触碰都让她觉得恶心。 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在她的头上,笑意渐讽:“你头上戴着的这两只金钗,别说不是我娘的?” 崔婉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苏婉清没有让她开口。 “彩月,来,把我娘的嫁妆单子递给我爹过过目,爹他自会替我这个亲女儿做主的,毕竟,二皇子还在外头呢,他老人家不会希望这件事闹开的!” 苏婉清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彩月被自家夫人这么一唤,愣了好半会儿,才慌慌张张地从怀里取出那张单子。 此时此刻她难掩激动,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这么有魄力、有脑子。 嫁入侯府这么久,偏偏等今日来讨这嫁妆,原来不是没理由的。 一个是作为当初‘错上花嫁’的一方,她能安然无恙地出现相府已经公然昭示侯府并未苛待于她,相府多少也得拿出个尊敬的态度来; 另一个是相府最受宠的二小姐生辰宴上,聚集而来的都是京都的人中龙凤,吞了嫁妆这事一旦传开,丢的脸可就大了。 更何况今日又巧,连二皇子也来了……这不是天时地人和么? 苏婉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着苏炳成发话。 可是脸色阴沉的苏炳成捏着那张单子,没有说话的意思,似在斟酌。 【搞siao,我娘给我的东西,也是你们能肖想的?】 苏婉清冰冷而坚定的声音响起,“爹,念在你生养我的份上,这件事我就不宣扬出去了,但是你再继续装死就不礼貌了。” “胡闹!!!” 苏炳成总算是憋不住了,堂堂一个相爷,在朝堂上风生水起,却在这里被自己的女儿拿捏,你让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你这个逆女,给我滚出相府,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此刻他也不管苏婉清是什么侯府夫人了,不将她打得满地找牙已是最大的尊重。 “赶紧滚!” 苏婉清放下茶盏:“这意思是不打算还了?” 崔婉站在原地,脸色比苏炳成好看不到那里去。 这个小贱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操控了。 “相爷,您消消气,清清怎么说也是咱们苏家的女儿,您是她的父亲,她不会真的如此不讲理……” 苏婉清看着崔婉虚伪的面孔,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心。 “你这张嘴还有什么是说不出来的?我娘的嫁妆本来就是留给我的,我有权利处置它,要回来是不讲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吗?你私吞娘的嫁妆,这话传出去,你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只怕得缓缓了!” 她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清清,你误会了,你母亲的那些小饰品,我觉得不值几个钱,就拿来用了……你现在已经嫁入侯府,作为一家之主,怎么会缺少这些东西呢?” “嫁入侯府?”苏婉清轻蔑地笑了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嫁入侯府的吧? 崔婉微微一怔,心里暗自责怪苏婉清不领情。 第一卷 第228章 替嫁的主意 退一步说,如果不是她想出了替嫁的主意,她今天能成为侯府夫人吗? “清清,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嫁给一个好丈夫。你母亲在天堂也会希望你能够嫁入侯府这样的豪门,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如果我母亲真的在天堂有灵,你早就被她收走了。” “你……”崔婉被苏婉清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焦急:这个苏婉清今天怎么这么难缠?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的那些精致的首饰和衣服就要……不行,她得想办法让苏婉清快点离开。 她看了苏炳成一眼,使了个眼色。 苏炳成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你先回去,这件事改天再说!” 苏婉清冷笑不止。 【今天我好言好语地跟你们要,既然你们不识趣,就别怪我无情无理取闹了】 “那好,那女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苏婉清冷静地站起身,带着彩月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苏炳成和崔婉面面相觑。 看着苏婉清的背影,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疑惑。 这和以前那个草包,简直判若两人。 崔婉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相爷,您看这……” 苏炳成看着崔婉,心里也是一阵烦躁。 他揉了揉额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 “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贪图那些小便宜。” 崔婉听到这话,心里一阵不甘心。 “但是,那些首饰和衣服……”崔婉咬着牙,小声说。 苏炳成看了崔婉一眼,无奈地说:“她毕竟是我生的,不会做得那么绝,你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就是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崔婉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都怪那个苏婉清那个死鬼母亲,凭什么她的出身就那么好,连留下的东西都让人眼馋…… 靠着她这些名贵罕见的东西,自己才在贵妇圈里小有名气、人人羡慕,如果全部还回去了那还得了? 这边苏婉清已经走出了内庭。 彩月忙不迭地跟在后面,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夫人,我们这就走了?你不是说要把你母亲的嫁妆全部要回来吗?” 苏婉清停下脚步,有些好笑地说:“奇怪,你不是一路上都在劝我不要冲动行事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我收手了?” “哎呀,奴婢一开始不知道夫人如此高深莫测,怕您吃了大亏嘛,现在奴婢知道了,你真的想要把那些首饰和衣服都要回来的话,可得趁热……” 苏婉清微微一笑,看来彩月这丫头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她看着彩月,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放心,今天可是本姑奶奶的生日,按例,不是要去二小姐的诗会上当她的绿叶吗?” 彩月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主子,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苏婉清却不再多说,只是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两人一路回到了相府举办诗会的花园。 彩月心里虽然满是疑惑,但她现在已经彻底膜拜自己家主子了,没有多问。 花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朝廷官员和京中贵族的家眷,也有一些文人墨客。 偏巧还没有入座又遇到不可一世的苏娇娇。 抓住机会,苏娇娇连平常的客气也不装了,直接给苏婉清甩脸色。 “你这个文盲来凑什么热闹?这里可是相府的诗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苏婉清却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三妹妹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本夫人虽然不才,但也有一些拙作,三妹妹脑袋空空不也来了诗会?” 苏娇娇被苏婉清的话噎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反驳。 “哦?你也会写诗?那我倒是要好好听听看了。”苏娇娇冷嘲一声。 苏婉清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抱歉,我的诗并非为你而作,恐怕你难以理解。” “你!!!” 苏婉清面无表情地与苏娇娇擦身而过,领着彩月走向人群的一隅,那里有一张摆放着文房四宝的桌子。 苏婉清示意彩月坐下,自己也落座,开始悠闲地品茗,似乎并不急于参与。 彩月见苏婉清如此从容,忍不住问道:“夫人,我们真的要参加诗会吗?可您从未作过诗,万一……” 万一诗作不佳,被人讥笑怎么办? 彩月没有把话说完,担心惹得主人不悦。 苏婉清听后,轻轻放下茶杯,说道:“放心,本夫人自有打算。”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走到苏婉清面前,正是相府的二小姐苏柔柔。 苏柔柔见苏婉清到来,眼中掠过一丝轻蔑,却不动声色地掩饰。 “姐姐,妹妹本以为你已成家,不会来参加妹妹的诗会,姐姐也想作诗吗?真是让人期待。” 苏婉清微微一笑,说道:“妹妹说笑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只是来凑个热闹。” 苏柔柔笑而不语。 每年相府的生辰宴,这位都像跳梁小丑一样四处蹦跶,今年倒是安静,或许是嫁了人,懂得收敛了。 虽然内心极度不屑,但苏柔柔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她轻轻挥手,让丫鬟们为苏婉清准备纸笔。 苏婉清接过纸笔,并未立刻动笔,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灵感。 苏柔柔见她这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个文盲能装到何时。 不久,苏婉清终于开始动笔。 她的笔触流畅有力,字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这让一旁的彩月惊讶得眉毛直跳。 她心中惊叹:天啊,这不就是夫人日日练习的那几个字吗?虽然我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是……夫人竟然早有准备? 苏柔柔看着她的笔尖在纸上跳跃,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嫉妒。 这个女人明明是个文盲,为何…… 苏婉清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周围的影响,她的眼中只有笔下的字句,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和手中的笔。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第一卷 第229章 请妹妹点评 旁边有人将苏婉清所写一字一句念出,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真让你们小看了】 苏婉清知道自己的字迹不佳,平时只专注于练习这首老祖宗的《蜀道难》,用来装装样子绝对没问题。 终于,苏婉清停下了笔,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将纸递给了苏柔柔。 “还请妹妹点评。” 苏柔柔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字句,表情平静,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这真的是那个文盲写出来的吗? 这字迹工整,虽然不是全场最佳,但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 她抬头看向苏婉清,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好诗!” 一直沉默的二皇子华玉廷突然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欣赏。 还有一些酸秀才在一旁点评:“这诗中的意境深远,用词精准,尤其是那一句‘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是令人赞叹。” 【有点眼光】 苏婉清表面上保持谦逊,“二皇子及诸位过奖了,这只是我偶然间的灵感,随意涂鸦而已。” 华玉廷笑着摇摇头,“沈夫人过谦了,这等才华若是随意涂鸦,那我等岂不是连涂鸦都不如?” “好,好诗!” 苏柔柔艰难地咽下心中的震惊,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道,“从未见过姐姐看书识字,没想到姐姐是深藏不露,这首诗写得既有力度又有韵味,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纸张,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字里行间虽轻描淡写地提及苏婉清目不识丁的事实,但也不敢过于挖苦,她清楚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度不可失。 尤其是二皇子在场,她的‘包容’之心更不能有失。 苏婉清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过是侥幸,怎能与妹妹的才华横溢相提并论。”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苏家的大小姐如此才华横溢,坊间不是都说她是个不识字的废物吗?” “是啊,这首诗写得真是太妙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有韵味的诗句。” 苏柔柔听着周围人的夸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声喊道,“撒谎,这是个骗子!这首诗明明是我写的!”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去看那个从人群中挤出来的人。 而此时的苏娇娇,双眼闪烁着怒火,仿佛真的被激怒了。 有眼尖的人看到她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似乎也是一首诗。 苏婉清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这小姑娘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不做就不会死吗?】 彩月急了,拉了拉苏婉清的袖子,小声说:“夫人,这下怎么办?” 苏婉清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别慌。 彩月虽然知道自家夫人并没有什么才华,但她也没有傻到会认为这首诗是苏娇娇写的,这为三小姐是什么品行她还不清楚吗? 她只是担心在相府的地盘,自家主子会吃亏,这才着急。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撒谎!”苏娇娇大声斥责,“这首诗是我写的,我亲笔写的!你凭什么说是你写的?”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大家只知道苏家二小姐苏柔柔是才女,对这苏家大小姐和三小姐的才华不太了解,这会儿有人质疑苏娇娇话里的真实性,也有人认为她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上撒谎,毕竟场上有皇家的贵客,在此出丑对她有什么好处? 苏婉清不慌不忙地坐回椅子上,淡淡道:“既然你说这首诗是你写的,那你能告诉我,这首诗的灵感来源何处?又是为何而写?” 苏娇娇被她问得一愣,她哪里知道这些? “我……”苏娇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来,你并不能证明。”苏婉清微微一笑,对她的挑衅不屑一顾。 虽然诗会上出了这个小插曲,但是作为主人家的苏柔柔还是乐于见到的。 苏婉清那首诗一出,不用想也将是艳压群芳的存在。 如今被苏娇娇这么一闹,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 今日的风头,只能是自己的。 她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娇娇,你说诗是你写的,可有什么证据?不要怕,这诗会本就是以诗会友的平台,决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浑水摸鱼,冒充他人的诗作来骗取名声。” 苏柔柔的话引起现场的一番赞扬。 “这苏家二小姐果然是有容人的气度啊,不但才情出众,连这胸襟也是一般人难以企及。” “谁说女子不如男,看看苏二小姐,这才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 人们议论纷纷,看向苏柔柔的目光中满是欣赏和钦佩。 苏柔柔淡淡一笑,效果很好。 随后她便将目光转向苏娇娇,“娇娇,你自证便是。” 苏娇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原本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压一下苏婉清,没想到苏柔柔会如此坚决地要求证据。 这里是相府,只要主人发话,多少也能占些优势。 再者以苏柔柔在京都的名声,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别人也会多信服几分。 只要她告诉在场的人苏婉清这个草包从小都没有读书识字,根本不可能写出这种意境的诗句,这不就行了吗? 苏娇娇对这个二姐姐在人前装模作样的举动着实有些不满。 但还好,她也不是全无准备。 她冷静下来,自己高举手上的稿子。 “这就是证据,你们看看,上面的诗句和那首诗一模一样,她就是抄我的!” 彩月一瞥那纸,脸色霎时苍白,目光转向苏婉清,却见她主子神色自若。 苏柔柔接过那纸,端详一番,颔首道:“确是如出一辙,姐姐,你有何话要说?” 苏婉清从容答道:“她写了相同的诗,便能断定这是她的创作?” 苏婉清的反问让苏柔柔稍显错愕,但她随即冷笑:“难道姐姐想说这是巧合?或是娇娇窃取了你的诗?” 第一卷 第230章 想和我斗? “是否巧合或窃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仅凭一纸之言,便断定诗的作者,是否过于仓促?” “哦?”苏柔柔眉梢一挑,“那姐姐的意思是?” 苏婉清转头看向彩月:“彩月,拿来我看。” “是……” 彩月恭敬地应了一声,从苏柔柔手中接过那诗稿,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苏婉清。 苏婉清接过纸页,细细审视。 【小伎俩,想和我斗?】 【看来刚才那位故意大声念出我写的诗的人,是苏娇娇的爪牙】 苏婉清抬头看向苏柔柔,冷冷道:“首先,这不是苏娇娇的笔迹,比她写得好太多,你作为她二姐不会不知情吧?” “其次,写得太匆忙,墨迹未干,是否现场仿作,尚不可知。” “再者,即便不论前两点,三妹妹自己所作之诗,总能背诵吧?洗耳恭听!” 苏柔柔一愣,随即眉头紧锁:“这……娇娇,你如何解释?” 苏娇娇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指着苏婉清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是我在陷害你吗?” 她避重就轻的回答并未奏效,众人已开始窃窃私语。 “我并未如此说,难道我作为当事人,还不能提出疑问?” 苏婉清目光锐利,无畏地直视苏娇娇。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对姐妹身上。 苏娇娇有些心虚,强作镇定,“我自己字迹不佳,所以请人代抄,那又如何?今日是诗会,非书法比赛,再说,我的诗就一定要背下来么?”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这首诗是你今日现场请人写的,是你即兴之作?” “我……” “既然不是你即兴之作,你又无法背诵这首诗,你如何请人抄写你的诗?” “谁说我不会背的?我……噫吁嚱……噫吁嚱……” 苏娇娇急忙辩解:“这……这真的是我自己所作的诗,我只是一时心急,未能背诵……我刚刚是能背诵的……” 苏婉清冷笑一声,未再多言,结果已不言而喻。 苏柔柔看向苏娇娇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寒意,如此愚蠢的女人实在不配出现在这诗会上。 “娇娇,这真的是你自己所作的诗吗?” 苏娇娇心中一紧。 她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是我自己所作,二姐,你宁愿信这个废物也不信我吗?” 苏柔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她眼中,这两人都是废物。 她不信这首诗是她们任何一人所作。 苏婉清笑了笑:“不如我们让在场的各位都来评评理,看看这首诗究竟是谁所作?” 说完,她转身看向华玉廷,恭敬地说道:“二皇子,今日之事,想必您也都看到了,我这妹妹声称这首诗是她所作,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不知二皇子能否帮忙评判一下?”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相府诗会这么多人,必然也有苏娇娇的一些朋友。 平日里苏婉清不过是她们口中的笑柄,此时见她如此嚣张,有些人忍不住带头支持苏娇娇。 “沈夫人,你可不要仗着自己侯府夫人的身份在这里大放厥词,这首诗分明就是娇娇所作,你怎能这样污蔑她?” 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女站了出来,不满地瞪了苏婉清一眼。 苏婉清却不以为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哦?这位小姐是有证据了?” 那少女被问得哑口无言,事发突然,她怎么可能有证据。 “我早就听过娇娇吟诵过这首诗,刚刚我越想越觉得熟悉……” 华玉廷目光如炬,凝视着那位女子,语气沉重地询问:“这位姑娘,你的话可有根据?无凭无据的话,不可随意出口。” 少女在华玉廷的威压下,声音不自觉地降低了:“我……我确实听过娇娇念过这首诗……” 苏婉清冷冷一笑:“仅仅听过就能断定是她所作?除非你能拿出娇娇亲笔的诗篇,否则别想随意诋毁我!” 少女在苏婉清的气势下,脸色忽青忽白,最终只能悻悻然地坐回原位。 苏娇娇面颊微红,尴尬得不知所措。 明明是在自家府邸,为何苏柔柔却袖手旁观? 只要她开口就能解决问题…… 她望向苏柔柔,“二姐……” 苏柔柔并未开口,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华玉廷泰然自若地环视四周,朗声提议:“既然大家都无法确定这首诗的作者,不如我们来进行一场小游戏如何?” 众人闻言,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华玉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但苏婉清只需一眼,便明白他心中的算计。 “既然这两位都声称这首诗出自自己之手,那就让她们现场再创作一首,看看她们的才华是否真如所言那般出色。” 苏婉清平静地看了华玉廷一眼。 【这些玩弄权术的人,真是不容小觑】 就在她出神之际,男人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定格在她的脸上。 她并未惊慌,只是轻轻一笑,眉眼弯弯。 由于苏婉清戴着面纱,容易让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眼睛上。 她的双眼明亮,仿佛蕴含着无数星辰,即便面对华玉廷锐利的目光,也毫不退缩。 华玉廷微微一怔,他不是没听说过这位夫人不识字的传闻,本以为让她现场作诗会让她惊慌失措,没想到她竟如此从容。 另一位‘主角’苏娇娇听到这话显然没有那么从容,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她哪里会作诗? 即便是苏柔柔这样的才女,每年在诗会上所谓的‘即兴创作’也都是经过长时间的修改和磨练才准备好的…… 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柔柔却觉得这个游戏颇为有趣,完全不顾及苏娇娇的处境。 “还是二皇子有主意,尊卑有序,那就请姐姐先来现场作诗吧?”苏柔柔抢先说道。 “既然大家都想欣赏一场即兴赋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对着众人朗声说道:“请各位稍候片刻,容我稍作思考。” 说完,她便踱步向前,凝视着周围的景色,似乎在沉思。 彩月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夫人真是太厉害了,面对这种场合还能如此镇定? 第一卷 第231章 存货太少了 明明是三小姐来找茬,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按理说应该是让三小姐先作诗证明自己的才华,二小姐却偏偏要夫人先作。 虽然心中不平,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彩月作为一个丫鬟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苏婉清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天啊,脑子里的存货太少了……别再考验我了!!!】 然而这诗句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惊叹。 他们聚集在诗会上,自然都是文人雅士,听到这诗,再细细品味一番,也不难发现这诗意境深远,用词简练,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短时间内就能创作出来的。 华玉廷听到苏婉清的诗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如果说他刚刚对那首《蜀道难》的作者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他心中的疑虑已经基本消除了。 众人纷纷夸赞苏婉清后,又将目光转向苏娇娇,期待她也能带来惊喜。 于是,苏娇娇被迫站在了众人面前。 面对着一张张好奇的面孔,她心中无比慌乱,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她苦思冥想,但她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众人见状,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看来苏家的三小姐是真的不会作诗啊。” “是啊,之前那首诗肯定不是她作的。” 第一百零三章 “难道你没听见那大人物的话语吗?墨迹未干,分明是当场仿造,企图取而代之。” 苏娇娇的面色愈发阴沉,她觉得自己的颜面尽失。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苏柔柔,期盼她能伸出援手。 可是,苏柔柔却连一眼都未曾投向她。 她心中暗自埋怨,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顾及姐妹之情了。 苏娇娇一狠心,直接将苏柔柔原本打算在诗会上一鸣惊人的诗篇朗诵了出来。 “……人心不归,多愁善感。” 朗诵完最后一句,众人屏息凝神,细细品味,苏娇娇感觉自己仿佛重获新生。 无论如何,总比被人指责自己不会作诗,比不上苏婉清这个无名小卒要好。 最终,所有人都倾向于认为苏婉清的诗作更胜一筹。 苏柔柔只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羞辱。 彩月在苏婉清耳边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个三小姐真的能作诗,不过大家都觉得不如夫人的,还是夫人更胜一筹。” 苏婉清心中暗自发笑,这是开启了副本模式吗? 苏娇娇朗诵的这首诗,不正是剧中苏柔柔将在诗会上“即兴创作”的吗? 没想到苏娇娇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不惜窃取她亲姐姐的作品…… 苏婉清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两姐妹复杂的表情,反而不由自主地瞥了沈镜一眼。 今日展露真容只是一时兴起,实在是看不得崔氏母女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但是被沈镜看到了,她还是有点忐忑。 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只知道有他在的场合,似乎总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那个男人的目光似乎有种莫名的力量,让苏婉清感到呼吸急促,脸颊有些发热。 【奇怪,我第一次展示我的绝世容颜,他怎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难道我不符合他的审美?】 【靠……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喜欢的是男人。】 想到这里,苏婉清直接移开了视线。 一时间,场中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天哪,真是仙女下凡,相比之下,苏家其他两位小姐简直不值一提。” “简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这真的是苏家的大小姐吗?” “……” 惊叹声此起彼伏。 之所以反应如此热烈,主要是因为他们对苏婉清这个京都第一丑女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的“吃人的恶魔”的形象上。 这反差一出现,美丽的滤镜立刻就被拉满了。 苏婉清的心思也不在这容颜上。 其实苏柔柔今日能否在自己精心准备的诗会上大放异彩、赢得二皇子的青睐,全靠她自己。 这面纱她本人并没有打算揭下来,还不是苏柔柔自己用眼神暗示苏娇娇这个炮灰上前扯下面纱的? 现在大家讨论的话题已经从诗词歌赋转移到她由丑变美的话题上了。 谁还会在意她这个“过气”的京都才女? 苏柔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大姐姐,你的脸怎么好了?” “你说呢?” 我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柔柔本就不自然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大姐姐,你的脸能好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一直那样……”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缺乏诚意。 很快,她又转移了话题:“三妹性格向来倔强,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连同那诗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苏婉清看着她,笑了一声:“没关系,妹妹不如公布一下今日这场诗会的诗魁?” 诗魁?说到这个,苏柔柔不禁皱眉。 她原本的计划早已化为泡影。 没想到自己今日精心打扮,又找了波斯的舞者学了几个月的波斯舞蹈,好不容易让华玉廷对自己产生了三分兴趣,却在诗会上出了岔子。 她虽然见过华玉廷,但她并不打算与他相认,而是想心照不宣地玩一场暧昧的游戏。 没想到这个苏婉清会跳出来破坏她的好事。 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二皇子了,大家做事也变得束手束脚。 她提前准备好的几首诗,最好的那首刚刚被苏娇娇念了出来,这都不敌苏婉清的那首,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 想到这些,她的表情已经有些憋不住,厌恶和不屑轮番出现,最终还是被她狠狠压下去。 既然输了,就只能表现得有气度些。 至于事后要怎么收拾这个女人,到时再说。 “诗坛翘楚,非姐姐的《蜀道难》莫属。”苏柔柔的笑容并未触及眼眸深处,“我敢说,在座诸位对此不会有异议。” 不少被苏婉清的美貌所迷惑,甚至流连忘返的人立刻随声附和:“确实,沈夫人的《蜀道难》令人拍案叫绝,足以担当今日诗会的桂冠!” “夫人才华横溢,美貌与智慧并重,实乃才女典范!” 苏婉清只是轻轻一笑,回应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文坛的佼佼者,我不过是班门弄斧。” “我记得妹妹曾言,今日诗会的胜者,可以向你提出一个合理的请求?” 随着苏婉清的话音落下,现场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诗会夺冠,这不仅是对诗人才华的最高赞誉,今年还额外有向主办方苏柔柔提出一个请求的机会。 许多年轻才子都摩拳擦掌,却没想到桂冠被苏婉清摘得。 第一卷 第232章 重在参与,而非胜负 在剧本中,苏柔柔正是利用这一招,巧妙地让二皇子赢得了桂冠,从而提出了一个请求,使得两人有了接触的机会。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无人知晓二皇子身份的前提下。 一旦大家知道他是二皇子,他自然不会再参与诗歌比赛,即便胜出,那也是别人奉承的结果,胜之不武。 因此,这一次华玉廷仅担任评委。 苏婉清的目光流转,看向华玉廷,嘴角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 “诗会本是学术交流,陶冶情操的场所,而非争强好胜之地。”华玉廷轻声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今日的诗会,重在参与,而非胜负。各位若有佳作,不妨共同赏析探讨,何必拘泥于桂冠之名?”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这位二皇子的谦逊和见识更加钦佩。 【果然没那么容易,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已经开始护短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并未反驳。 她猜想华玉廷这番话是为了缓解苏柔柔未能夺冠的尴尬,同时也是为了展现他的胸怀和气度。 不便与二皇子正面冲突,她本打算另寻机会。 但此时一直沉默的沈镜突然开口,打乱了她的思绪。 “光说不练,难道这是相府的传统?” 沈镜的声音虽不响亮,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气。 苏婉清不禁对沈镜刮目相看。 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吗? 华玉廷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一笑,反问道:“那请问沈侯爷认为应该如何?” “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有何颜面找借口?”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苏婉清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点赞。 【他这话虽然直白,但真是大快人心!】 华玉廷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显然没想到沈镜在这样的场合,半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二皇子。 但终究是理智之人,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按侯爷所说。” 苏柔柔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华玉廷刚刚帮她说了话,自己这次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沈镜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更深的尴尬,羞愧难当。 自十四岁起举办诗会,无论是自己真有这才能还是他人故意放水,总之她的诗年年夺冠。 今年她料定赢不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苏婉清,才没有拿出自己的作品,即便如此,还是被沈镜暗讽了一番。 这让她如何保持冷静? 苏柔柔内心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她生气的不是苏婉清会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而是她看得出来华玉廷已经对这个地方、这个诗会失去了兴趣……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全都付诸东流。 咬了咬牙,她摆出一副温柔而又超然物外的表情,挺直了脊背。 “大姐姐,”她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自你嫁入侯府后,确实变化了许多,看来妹妹之前对姐姐的了解并不深入,以为姐姐才疏学浅,今日姐姐也算是让妹妹大开眼界了。” “姐姐的诗夺冠,除了这一百两白银,不知道还想提出什么要求呢?” 苏婉清唇角一勾,机会这不就来了? 她瞥了苏柔柔一眼,微微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实际上,这并非一个过分的请求,我相信以妹妹在相府的宠爱程度,只需一开口,事情便能水到渠成。” 苏柔柔一愣,疑惑道:“什么?” 苏婉清的话语显然让苏柔柔感到一丝不安。 过去的苏婉清在这样的场合中总是出丑,而今天她却大放异彩,与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 现在她提出要求之前,还故意讽刺了一番,苏柔柔心中自然没有底。 这个女人一定是被沈镜收买了,否则怎敢在自家撒野? 苏婉清看着苏柔柔震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妹妹能代替我劝说父亲和母亲,让他们归还我已故母亲的嫁妆。” 苏柔柔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苏婉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这样的要求。 “姐姐,你……”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在内庭已经和父亲母亲谈过这件事,但他们不肯答应。他们平时最疼你,如果你愿意帮我,也许他们会考虑一下。” 吞下女人的嫁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简直是在践踏相府的面子。 更何况今天华玉廷也在场,苏柔柔不想把家丑暴露在他面前……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但他只是悠闲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意思,苏柔柔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过去她塑造的形象一直是言出必行,但苏婉清的要求对她来说太过棘手。 答应帮忙劝说父母归还苏婉清已故母亲的嫁妆,这意味着要揭开府上的一段真相。 而这段真相正是相府极力掩盖的。 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姐妹身上,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苏柔柔的声音立刻变得哽咽:“这……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你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毫无根据的事?父母对你不薄!” 【虽然早就知道你会否认,无所谓,反正流言已经开始传播】 苏婉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果不是自己开了上帝视角,有些事还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比如当年相府初代的“宅斗”,苏婉清的母亲和继母崔婉的故事,可能连苏炳成都被蒙在鼓里。 苏婉清的母亲怀孕时,崔婉这个外室也怀孕了。 只因为苏家老太太,也就是苏婉清的祖母看不起崔婉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子,连让她入门当妾都不愿意。 崔婉只好买通医生,说是诊断出她怀的是男孩。 于是她凭借这一点,从外室堂而皇之地变成了妾室,搬进了相府。 后来她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苏家的长子,不惜喝了催产药,然后设计陷害苏婉清的母亲,说是她推了自己,导致早产。 只可惜即使早产,苏柔柔还是比苏婉清晚出生了一步。 第一卷 第233章 没有任何学习的机会 当时苏婉清的母亲刚好也到了生产的时候,孩子折腾了两个时辰就出来了,而崔婉却在床上痛苦地生了一天,吃力不讨好。 苏柔柔懂事后,就因为自己晚出生几个时辰当不了长女,所以事事都要争第一。 因为她要争第一,所以苏婉清就没有任何学习的机会。 这是崔婉对女儿的“补偿”。 苏柔柔对此非常满意,小小年纪,甚至提出了“门当户对”的建议…… 在这样的时代,权贵的嫡长女很可能会成为一家之主,如果长相平平又没有特长,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些事,苏柔柔当然认为苏婉清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看了一眼委屈的苏柔柔,苏婉清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 “毫无根据?这其中的真相恐怕心知肚明,华岳有法,母亲去世后,嫁妆是留给女儿的,这点应该不用我提醒妹妹吧?” 苏婉清的话语如寒风般刺骨,苏柔柔紧握的双手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 “相府是权贵之家,你母亲去世后,嫁妆的事情自然有府上的管家和账房先生们处理,姐姐在不明事由的众人面前说这事只怕容易引起误会……” 苏婉清轻蔑地一笑,眼神里尽是讥讽:“妹妹真是机智过人,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府里的管家和账房先生们。” “姐姐,我是什么地位,怎能干涉府中的要事,姐姐又何苦在这里咄咄逼人呢?” 苏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显得十分委屈。 “我知道妹妹不是管家,所以我才让你去劝劝父亲和母亲这两位有权做决定的人,妹妹是不是没听明白?我想,这里的听众随便挑一个都能帮你解释我的话!” 苏柔柔气得牙痒痒,向华玉廷投去求救的目光,但他的视线并未停留在她身上。 她心中一沉,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终。 【要我说,这个相府的一草一木都不无辜,老娘现在可是有沈镜撑腰,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苏婉清心里的声音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平静,反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 不远处的沈镜听到这句话,目光微微抬起,落在苏婉清的脸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苏婉清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奇怪,他为什么看我?】 【啊啊啊,,我现在正在战斗,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苏晴晴在心里怒吼,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心。 沈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此刻的相府,气氛异常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苏炳成和崔婉听说了苏娇娇的事情,急忙赶来。 苏炳成看到苏婉清在这样的场合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气得瞪了她一眼,试图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闹了。 然而苏婉清却像没有看到他的示意一样,继续说道:“妹妹,你是京都第一才女,不至于说话不算数吧?父母来了,你看着办吧!” 匆匆赶来的崔婉看到苏婉清的脸,大惊失色。 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耍她? 刚才在内庭的时候,她已经摘下她的面纱看过,那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她是什么时候解除体内的毒的? 日积月累的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除了?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看到苏婉清眼中的戏谑,更是怒火中烧。崔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无论是在家族里、苏炳成这个丈夫面前,还是在京中的贵妇圈内,她都能游刃有余,从未失手。 然而,今天,她却被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苏婉清,你竟敢耍我!” 崔婉厉声喝道,脸上的肌肉扭曲,愤怒与不甘无一不显。 苏婉清却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崔婉的无知。 “娘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回我亲娘留给我的东西,做个念想罢了。”苏婉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崔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沈镜就在这里,她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今天阴沟里翻船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如果不是两个女儿都想看她出丑,她也没打算给苏婉清送请帖。 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看似软弱的苏婉清,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崔婉看着苏婉清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比起那张脸的事,她此刻更害怕苏婉清为了她娘的嫁妆的事将相府的名声搞臭了。 尤其是现在沈镜也来了,这次的事情想要再掩盖下去估计有点难。 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崔婉赶紧走上前去,试图缓和气氛:“清清,嫁妆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没有的事咱们不兴在这种场合说。” 苏婉清还没说什么,苏炳成就先开口了。 “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里是小女举办的诗会,不如咱们移步内庭?” 虽然气得不轻,但见到实力不菲的沈侯,苏炳成还是恭敬礼貌地招呼了一声。 沈镜头也没抬,冷嘲道:“不必了,这里的故事更精彩些,本侯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苏炳成有些尴尬,却尽力保持镇定,挤出一丝笑容,“侯爷……过奖了。” 沈镜扫了一眼苏炳成,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相府的三小姐偷诗盗稿也就罢了,现在竟还传出阖府上下私吞了徐氏留给本侯夫人的嫁妆,苏大人,你这一家可真是‘热闹’得很啊。” 苏炳成听后,心中暗自咬牙,但面上却未露半分慌乱之色。 他确实没想到苏婉清这个逆女竟然真的要把事情闹大。 刚才没有动用家法惩治她,真是失策。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恭敬地回答道:“侯爷误会了,是我教女无方,但嫁妆之事,纯属无稽之谈,侯爷可不要让有心之人蒙蔽。” 【有心之人?我吗?】 沈镜冷笑一声,直视着苏炳成的眼睛,说道:“这么说是误会了?苏大人,没记错的话,本侯的聘礼也足有十八车,可怜本侯的夫人嫁过来时清汤寡水,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苏炳成心中一沉,知道沈镜是故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 第一卷 第234章 侯爷明鉴 他只能尽力辩解:“侯爷明鉴,我这个女儿从小没学好,或许是自己将嫁妆私藏起来罢了,我堂堂一国相爷,岂会做出吞没亡妻嫁妆的事?” 【天啊,我真的,血槽清空了,我到底是不是这个老狐狸亲生的?】 “苏大人。”沈镜的语气突然变得阴阳起来,“你是个有智慧的人,本侯也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本侯更相信证据。” 苏炳成心中一动,现场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他很清楚。 如果没有当场抓住机会将事情了结,只怕接下来的流言蜚语会对自己极其不利。 “夫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给侯爷和清清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一招弃车保帅啊,如今苏炳成和相府的名声摇摇欲坠,也只能拿女人挡刀了】 “相爷……” 崔婉心中虽然不满,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她转向沈镜,微微福身,“侯爷,这件事不是您想象中那样,清清的嫁妆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都替她保管着呢……” 沈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既是如此,凌沧,替夫人把嫁妆搬回侯府。” “诶,不是……我……”崔婉有苦难言。 苏炳成闻言,心中一紧,但是话都说出去了,他如今又能怎样? 来前他们都商量好了,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二女儿的名声遭到连累。 吞了徐氏嫁妆的事说小不小。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他可真就成了京都的笑柄了。 大家族的人,最忌讳名声染上污点。 把当年的嫁妆全部吐出来顶多就是缺块肉罢了,可是这事儿要是传开,他矜矜业业维持了数十年的好名声不保不说,许还会被人以为相府的经济出了问题。 在华岳有个习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动用女人伴身的嫁妆。 就是要动用,那还得女人同意才行…… 如果不是二皇子在,其他人他费些心倒还能堵住嘴巴,可如今不仅是二皇子在,连沈镜也在…… 这两人可不是他苏炳成能把控得住的。 想到这些,苏炳成又瞪了苏婉清一眼,对这个惹是生非的女儿恨得咬牙切齿。 崔婉转向身后的丫鬟,“你来说,大夫人那嫁妆都搁哪儿了?” 丫鬟颤抖着站出来,声音有些哆嗦,“久未开库,奴婢,奴婢还需清点一下,还请侯爷和大小姐容奴婢一点时间。” 崔婉闻言,下意识地观察沈镜的表情。 沈镜却只是目光深沉地看向苏婉清。 苏婉清愣了一下。 【你看什么?】 【你看看她头上的簪子,脖子上的项链,手上的镯子,哪件不是我亲妈的?】 苏婉清内心怒吼完,下一秒沈镜微微点头,像是会意一般。 这举动看得苏婉清有些郁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紧接着沈镜更是语出惊人,不,是惊她。 “听闻徐夫人的嫁妆相当丰厚,那就给相府一日的时间好好清点,至于相府夫人头上和身上戴的这些,总可以先取下来了?” 苏婉清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镜,完全无法理解他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崔婉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她的脸色忽红忽白。 那些饰品,每一件都是她的宝贝,怎能就这样被拿走呢? 崔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和不情愿,但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侯爷误会了,这并非……” “侯爷说得对,你先下去准备吧!”苏炳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他心里很清楚,徐氏家族的一个分支是珠宝行业的皇商,她的珠宝首饰都是京城贵妇们争相购买的。 这些一看就是对方的东西,狡辩只会适得其反。 沈镜既然敢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有办法验证。 到时候只会更加丢脸。 “是……妾身,妾身这就去准备……” 崔婉垂下眼帘,缓缓退了出去。 临走时,她那充满恶意的目光落在苏婉清身上,从她的嘴型可以看出她说了三个字,“等着瞧!” 苏婉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不已。 等着瞧就等着瞧。 毕竟大家都不是主角,谁能比谁更有光环? 退一万步说,她还得帮助主角们增进感情呢,先死的肯定不会是她。 这么一想,苏婉清觉得自己的眼界突然开阔了。 …… 所谓的相府夫人,真是够可怜的,自己没有嫁妆就算了,还霸占着别人的。 看来这个苏炳成对她也不怎么样。 崔婉现在肯定不会真心实意地想要交出嫁妆和首饰。 不过,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让崔婉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而自己造成的恶果,终究还是要自己来偿还的。 这场诗会已经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了,苏家丢了多大的脸,过几天街头巷尾的议论就知道了。 华玉廷看够了戏,也准备告辞了。 苏婉清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向。 只见他向苏柔柔微微点头,向周围的人示意告别,最后出乎意料地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让她愣了一下。 还没等苏婉清反应过来,华玉廷已经走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但愿我们还有机会再品一壶清茶,聊聊诗词歌赋。” 苏婉清有些不自在,但努力保持镇定。 【靠,我可是有夫之妇,你说这话也太不把我家的沈旺财放在眼里了吧?】 不远处的沈镜一脸黑线。 这个女人和二皇子在窃窃私语什么? 为什么心里的声音那么吵? 而且,为什么又叫他旺财? “一定。”苏婉清努力控制情绪,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反正我们还有大计,肯定还会接触的!】 “殿下,让小女送送你吧。” 苏炳成见华玉廷要走,忙给苏柔柔使了个眼色。 苏柔柔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意思,轻轻地走过来,插在了苏婉清和华玉廷中间,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殿下,这边请!” 华玉廷看着苏柔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这样的人精,怎么会不知道苏炳成是在有意讨好他? 没有拒绝,他客气地说:“那就有劳苏小姐了。” 第一卷 第235章 意犹未尽 苏婉清对这一幕并没有感到意外,按照剧情,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这一集的主角。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华玉廷在不在这里也无关紧要了。 诗会结束,众人散去,意犹未尽。 不知道是对这诗会上的八卦意犹未尽,还是真的对那些诗词歌赋意犹未尽。 苏炳成原本想要亲自教训苏婉清这个逆女,却又因为沈镜也在场,不敢动手,这事着实让他非常生气。 他被两个小厮搀扶着回去休息。 苏婉清走在沈镜的轮椅旁,心中有些忐忑。 “今天的诗会收获颇丰,多谢侯爷及时救场!” 苏婉清客气地说。 【这个臭男人如果不是时时刻刻盯着我,怎么会连我平时扔掉的草稿都能带过来】 【搞得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谢他,还是该骂他】 沈镜:“……” 他没有抬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侯爷?” “你和那个男人,耳语什么?” 苏婉清一愣:“啊?” “华玉廷。”沈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苏婉清顿时明白过来,她心中微微一叹:【这个男人,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什么,二皇子只是礼貌地跟我告辞而已……” “告别?”沈镜的唇角扬起一丝讥讽,“我看你们俩,倒像是情投意合。” 苏婉清心头一震,她明白沈镜这人疑心重,但没想到他会在这方面起疑。 【难道他已经猜到华玉廷对凌沧有不轨之心?】 【不然他为何如此在意我和华玉廷的关系?】 她想着,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苏婉清索性坦白道:“侯爷误会了,我和二皇子初次相见,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有交集……” 苏婉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真诚。 沈镜没有回应,这个女人刚才心里还想着和华玉廷“大计”,现在却撇得一干二净。 苏婉清继续补充:“你总不能因为我突然变得好看了,别人多和我说了几句话,就断定我们有欺骗吧?” 沈镜抬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苏婉清松了一口气。 沈镜没有再说话,苏婉清也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气氛有些沉重。 苏婉清瞥了凌沧一眼,【这剧情接下来,开始变得复杂了】 凌沧被看得一头雾水,急忙找话题,“夫人刚才在诗会上的诗作,真是独树一帜,令人难忘。”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沈夫人,你的面纱。” 苏婉清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绿色衣裙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块面纱,正是苏婉清刚刚被苏娇娇扯掉的那一块。 那女子走到苏婉清面前,将面纱递给她,微微一笑:“这是我刚才捡到的,应该是你的吧。” 苏婉清接过面纱,看了彩月一眼。 彩月一愣,她当时四处寻找也没找到,便放弃了。 没想到竟然被人捡到了。 她感激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这位姑娘,谢谢你,这确实是我们夫人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说着,她向沈镜行了个礼:“见过侯爷。” 然后向苏婉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那优雅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苏婉清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凌沧,你觉得这位姑娘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帮你牵线搭桥?” 苏婉清随口一说,把凌沧吓得满脸通红。 “夫人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 苏婉清说完,偷偷地看了沈镜一眼,发现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 一旁默默无言的彩月也跟着瞎起哄。 她发现夫人在侯爷面前,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拘束了。 恢复宁静的相府,到了关起门来复盘的时候了。 苏娇娇哭哭啼啼地跪在堂前,连崔婉揉着太阳穴,都懒得看她一眼。 她不是不支持苏娇娇耍手段,只是觉得她太笨。 而苏娇娇经历了一番羞辱,彻底绝望了。 今后再出现在公众视野,恐怕就是众人眼中的笑柄和谈资了。 苏柔柔斜眼看着苏娇娇,嘴角挂着冷笑。 这个草包妹妹从小到大都这么不成器。 如果说苏婉清是个废物还说得过去,人家好歹从小到大一个教书都没有请过。 苏娇娇不一样,母亲一直花重金培养她,可结果呢? 琴棋书画毫无建树,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除了那张还算过得去的脸以外,一无是处。 每天都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现在看来,她甚至还是个没脑子的,算计别人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苏柔柔眼中的鄙夷愈发明显。 “别哭了,哭得人心烦!”苏柔柔低斥了一声。 苏娇娇并不知道苏柔柔心中的想法,她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 “还不是你不帮我,那是你的诗会,你要是愿意替我说话,我……” 苏娇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柔柔冷冷地打断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自己没脑子,还想怪别人?” 苏柔柔的话语如刀,直刺苏娇娇的心。 苏娇娇愣住了,她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柔柔,她一直以为,她们是姐妹,是亲人,无论遇到什么事,至少也要一致对外才是。 可她没想到,苏柔柔竟然会这么冷漠,这么无情。 “你……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以为父母偏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刚才在诗会上你就应该把苏婉清那家伙赶出去!!!” 苏娇娇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而苏柔柔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亲妹妹?”苏柔柔讥讽地笑了一声,“只会给我添麻烦的负担,不要也罢!” “你!!!”苏娇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崔婉冷漠地打断:“好了,你们是姐妹俩,为了一个外人争执成何体统。” 终究还是觉得苏娇娇太丢人了,崔婉忍不住责备了苏柔柔一句。 “柔儿你也是,你是诗会的主人,把苏婉清请出去就是了,让你三妹妹丢了这么大的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脑子简单。” “娘,那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都错。” 看到二女儿生气了,崔婉也有些不忍心,“好了,娘也不是怪你,你有你的苦衷。” 崔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苏娇娇,对这个女儿已经失望透顶。 看来指望她嫁入豪门是不可能的了。 第一卷 第236章 七分相似 “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崔婉皱了皱眉,气愤地说。 苏娇娇也不示弱:“娘,我这不也是为了让二姐出风头么?你看二姐写的那些诗,根本不够她打!” “你闭嘴。”苏柔柔皱眉:“你还好意思说这事,我……” “好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苏婉清这小丫头要尽快收拾,不然夜长梦多。” 想起她那张和她亲娘七分相似的俏脸,崔婉就来气。 这么多年未清的毒,按理说不该一下子就恢复,可见她一直都在易容演戏……此女年纪不大,心机竟如此深沉。 “她现在是侯府夫人,我们又能如何能收拾得了她?你们看沈侯对她百般维护么?”苏娇娇气愤地说,“早知道,娘你就应该让我代二姐嫁过去,那样今天出风头的就是我了。” 崔婉懒得理会女儿的无能狂吠。 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收拾她还不简单?只要找个机会让她在侯府闹出动静,自然就能让她失去侯爷的宠爱。” “看来我教她那些她都没有去做,要不然侯爷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休了她?” 苏柔柔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侯府发现是我们在背后搞鬼。” 崔婉得意地笑了:“放心吧,娘自有分寸。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很快那个逆女就会自己灰溜溜地滚回娘家来了。”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夫人,相爷让您过去一趟。” 崔婉听到这话,顿时烦躁不已,只能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最后又回过头来怒道:“从今儿起,你也别和那些狐朋狗友往来了,一心待秦承,秦家若是能起来,也算是你的造化。” 苏娇娇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 她心里实在是不甘,没想到苏婉清竟然隐藏得这么深,一下子就将她比了下去。 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一定! …… 一路上,沈镜话极少。 苏婉清掂量着他到底在想啥。 她一没有叫他去相府给她撑腰,二也没有做出损害侯府声誉的事,反而还算是给他长脸了。 现在外头的茶楼估计都在酝酿新的话本子了:某侯爷被某府用计掉包了新娘,却误打误撞娶了个才情并茂的佳人…… 【难道,他是因为我隐瞒了自己脸上的事才这副便秘的表情的?】 【我从前丑得吓人,他也不见得对我有那么大意见,变美了反而不爽了。】 【这人的眼睛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破沉默,就这样,苏婉清回到自己院子。 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一片宁静。 只要嫁妆一拿回来,自己也不用总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亲娘了。 苏婉清刚坐下,品华就走了进来。 “夫人,彩月姐姐,你们回来了,没多久前,公主宫里的人来了一趟,给夫人您留了一份贺礼。” 品华将手中精致的礼盒递给了苏婉清。 苏婉清有点纳闷,这个刁蛮公主给她送贺礼? 怕不是有鬼? “可说了什么?”苏婉清看了那贺礼一眼,便问道。 “并非”品华谦逊地说道。 “公主殿下竟然记得我的生日,真是难得一见。” 苏婉清一边说着,一边轻触那华美的绸缎包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昂贵! 打开礼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精美的玉如意,剔透晶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哇塞!】 连彩月都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赞叹:“夫人,这玉如意真是太美了,公主对您真是费心了!” 苏婉清轻轻抚摸着玉如意,内心感慨万千。 这东西要是放在现代的拍卖会上,至少能拍出数千万,甚至可能达到上亿。 苏婉清美滋滋地幻想着,突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夫人,您怎么了?” 彩月见夫人摸了几下玉如意后突然愣住了,感到有些奇怪。 苏婉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嗯……总觉得这玉如意摸起来,有些与众不同,好像在哪里见过!” 彩月听了,不禁笑了:“夫人,这玉如意是宫里出来的宝贝,按照这质地来看,您怎么可能见过呢?” 苏婉清没有再说话。 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古董的了解并不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说……这是宫里出来的宝贝呀。” “还有一句。” “看这质地就知道不是凡品。” 质地!!! 苏婉清抓住这两个字,立刻拿出沈镜送给自己的玉佩。 她轻轻抚摸着玉佩,温润细腻,通透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 她手一抖,将玉佩与刚刚见过的玉如意进行对比,竟然发现它们在质地上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难道这玉佩和玉如意都是……?” 彩月也看出了端倪。 “彩月,你说,这两件宝贝不会是同一块玉石雕琢出来的吧?” 彩月接过玉佩,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是点点头。 “侯爷送您的这玉佩的质地非常稀有,奴婢虽然见识有限,但也能感受到它的非凡,这和公主送的那柄玉如意,应该是同一种质地。” “哼”苏婉清冷哼了一声,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两个人是在隔空秀恩爱吗?” 苏婉清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公主与自己并无太多交情,突然送这么一份大礼本来就很奇怪。 但是,这背后牵扯的事情,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公主不会是,借着这‘生日礼’在炫耀什么吧? 想让她这个正室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沈侯可是前有白月光白颜,后有朱砂痣华茵? 【呵,我终究成了她们游戏的一环】 【不对啊,这公主和沈镜能有什么感情纠葛呀?他们不是好兄弟么?】 苏婉清心中更加好奇了,等有空再找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这两件东西,或许能从中发现什么‘爱情的萌芽’? 一个是精致小巧的玉佩,寓意着平安和吉祥,另一个则是庄重典雅的玉如意,代表着长寿和幸福。 寓意倒是不错,反正被祝福的是自己,没有损失。 第一卷 第237章 别让人打扰我 “彩月,先收起来,明天你让宁德全去给我找个懂玉的人来。”苏婉清突然问道。 彩月微微一愣,随即动手将两样东西收好,边收边道:“夫人,侯爷和公主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猜透的,或许……或许这只是巧合呢?” 苏婉清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对彩月道:“好了,管它是不是巧合,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你帮我看着点外面,别让人打扰我。” 这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是小厮的声音:“夫人,据说白姨娘那边呕血了,侯爷让您过去看看……” 苏婉清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你看,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想善良,别人却总是要找上门来逼你。” 彩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自从夫人进入侯府,白姨娘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和气,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只是她娇弱无骨,不久前又被夫人踹了一脚,这会儿侯爷想到请夫人去诊治,会不会…… “夫人……这,要不要请个大夫得了……”彩月轻声问道。 “你真以为能逃之夭夭?我启程前已料理了她,她必定要侯爷为她撑腰,走吧,迟早得来,我们这就前往曦日阁。” 彩月点头表示赞同。 苏婉清理了理衣裳,领着彩月朝曦日阁走去。 她们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一进门,便瞧见白颜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雪。 “白姨娘,你这动不动就咳嗽吐血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染上了肺痨,你这是在演哪一出啊?” 苏婉清一进门便直言不讳。 “你……咳咳咳!”白颜气得剧烈咳嗽。 苏婉清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经过一番检查,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我看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吐血罢了。”苏婉清沉声道,“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这大概就是其他大夫的诊断】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来诊脉。”白颜推开苏婉清。 “不需要我?这府里若非有我给你看病,你这病还能装下去吗?” 以逸云的能力,要诊断出白颜在装病可不容易。 只是逸云的身份毕竟是暗影卫,她不便露面,也不愿治疗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而且白颜一直有自己的专属医生帮她调理身体,在苏婉清还未进府时,她的身体是“逐渐好转”的。 所以沈镜并未让逸云介入。 否则,白颜的戏份也不会这么多。 白颜心中暗暗咬牙,自己弄出吐血这一招,侯爷竟然不亲自来,却让苏婉清这个丑八怪来了? 不过她隐约觉得今日苏婉清戴了面纱,似乎有些不同? 既然和苏婉清已经闹翻,她也不再伪装。 “苏婉清,你可以走了!” 这时义正词严地赶人,周围的仆人们也都能理解。 毕竟她可是刚被这位夫人踢了一脚…… “侯爷让我来给你治病,我怎么能走呢?来人,笔墨伺候,我给白姨娘开个方子,好好治一治这大病!!!” 苏婉清刚离开椅子,兰兰忽然‘啪’的一声跪在她面前,大声求情。 “求夫人放过白姨娘吧,白姨娘身子不适还在侯爷跟前替您求情呢,求求夫人开恩呐……” 这么大动静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 苏婉清也毫不在意,看了一眼宁德全:“管家,我听说白姨娘在府上的膳食由专人负责?让他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交代。” “是,夫人。”宁德全连忙叫人去把厨房的人都叫了过来。 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像是准备审判谁似的。 毕竟是自己的寝室,白颜顿时气得脸色发青,难得脸色除了苍白还有别的颜色。 “夫人,白姨娘的饮食,正是小的负责……”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战战兢兢地上前来。 “嗯。”苏婉清点了点头,淡淡地问道:“你可知,白姨娘为何身体需要调养?” 那厨娘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苏婉清,又赶紧低下头去,“小的,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苏婉清冷笑一声,“白姨娘为什么要专门找个厨娘伺候,你这当事人会不知道?” 厨娘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只负责做饭,其他的事情,小的真的不清楚。” 苏婉清看着厨娘那害怕的样子,心中冷笑。 这一位在她刚管家时发起的“清朗行动”中可没有露面。 可这么个肥差,不贪不符合人性,不查就更不符合人性了。 她之所以这么大胆,除了心理素质比别的仆人好些,更多的应该还是有白颜撑腰的缘故。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苏婉清挥了挥手,让厨娘退下,“每天这么多山珍海味伺候着,这病还不见好,可见这病并非食物所能医治,以后白姨娘的吃食和大家一样就行。” “是,是,小的明白。”厨娘连忙点头答应。 临走前还看了白颜一眼,索性先答应下来再说,其他的等侯爷决断就是了。 苏婉清看着厨娘退下,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宁德全,“管家,把消息给侯爷送去,他若不同意,那就是在质疑我管家的能力,我愿意交回管家权。” 宁德全略感意外,旋即谦恭地回应:“遵命……” 宁德全聆听苏婉清的言辞,内心不禁暗暗赞叹。 他原本以为,苏婉清仅是一位平凡的夫人,并无特殊才能。 然而,现在他发现,苏婉清不仅智慧过人,而且心思细腻,对于府中的事务,她都有自己的计划。 白颜的脸色此时已恢复了苍白,她注视着苏婉清,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苏婉清,你有何资格如此行事?” 苏婉清瞥了她一眼,微笑道:“你刚才没听见吗?我并不稀罕这权力,若侯爷不同意,大可让你继续掌家,届时你想如何便如何。” “你……咳咳咳……”白颜这次是真的咳嗽了。 她被苏婉清的话呛到了。 她从未意识到这个女人如此狡猾! “你也不必过于紧张,难道我会害你不成?”苏婉清平静地说,“侯爷让我来为你治病,我自然要确保你的饮食安全,如果你有任何不满,直接向侯爷反映。” 白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苏婉清。 第一卷 第238章 关心她的健康 她心里明白,苏婉清并不是真的关心她的健康,而是想要控制她在府中的地位。 但她现在“体弱多病”,对她无可奈何。 苏婉清看着白颜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不禁冷笑。 “请夫人开具药方,务必让白姨娘早日康复。” 凌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婉清一时语塞。 这动作也太快了,这么快就到了。 但苏婉清只看到了凌沧的身影,沈镜并没有一同前来。 苏婉清看了看他,点头:“那是自然。” 随后便让彩月拿出纸笔,开始书写药方。 凌沧站在一旁,关注着苏婉清的每一个动作。 写完药方后,苏婉清将其交给仆人:“按照这药方抓药煎药给白姨娘服用即可。” “是,夫人……” “不行。”白颜的忠心侍女兰兰突然冲过来,将药方夺走,撕得粉碎。 苏婉清眉头微皱:“你这是在做什么?” 兰兰瞪着她,一脸警惕:“夫人,您这是何意?白姨娘为侯府尽心尽力,您却要害她?” 苏婉清简直要被气笑了。 害她? 她开的不过是一些清热的药,又不是毒药。 兰兰这个侍女真是自找麻烦,不教训不行。 否则她岂不是显得软弱了? “凌沧,你可看见了,我这还掌家呢,一个侍女就对我无礼,不服从本夫人的决定,那就按家法处置!” 凌沧瞥了兰兰一眼,“这个丫头,不是第一次以下犯上了,来人,拉下去……” “凌侍卫!”白颜立刻保护起自己的侍女,“兰兰也只是担心妾身的身体状况,是妾身管教不严,还请夫人和凌侍卫不要与她计较,兰兰,快把药方拿来。” 兰兰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被撕成碎片的药方捡起来,递了过去。 白颜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随即看向苏婉清:“药方上的药都是清热的良药,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苏婉清没有说话。 这个白颜常年装病,久而久之肯定也懂得一些药理。 “夫人,妾身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但请你不要拿妾身的身体状况开玩笑。” 白颜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妾身知道从前我是分了侯爷的宠爱,日后必定安分守己地待在院子里,绝不会再惹夫人生气,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妾身一条生路。” 苏婉清:“......” 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都说这是清热的药方了,还说的好像给她开了毒药一样? “白姨娘,你给我好好说话……” 苏婉清话还没有说完,白颜便起身下床。 兰兰吓得赶紧伸手去扶自己的主人:“白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夫人,你要是不肯放过妾身,妾身就不起来。”白颜看着苏婉清,一脸倔强。 苏婉清:“......” 虽然早就知道白颜很会演戏,但是她实在是有点对付不了。 一旁的凌沧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说什么,目光游移。 【这白颜也太能演了】 【凌沧这种不直不弯的男人,哪里分辨得出绿茶呢?】 既然如此,她也就顺着她的路子来好了。 --- “行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你先站起来吧。” 苏婉清伸手轻轻扶起了她。 白颜一怔,站稳后,又向她行了个礼:“多谢夫人。” 苏婉清没有再生气地踢她一脚,这真是出人意料。 “白姨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就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别再惹事。” 苏婉清看着她,一脸严肃地提醒。 “对了,以后侯爷的宠爱,本夫人就要独享了,你得记住你的承诺,明白吗?” 白颜的表情微微一僵。 因为凌沧在场,她只能温顺地点头:“是,夫人,我明白了。” 她实在想不通,凌沧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独占侯爷的宠爱,这种嫉妒的行为,苏婉清竟然敢公然表现出来? 真是荒谬。 白颜心中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暂时压下。 凌沧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两人,没有插话。 自古以来,深宅大院就不得安宁,女人之间的争斗永远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平息。 不过,他也确实很惊讶。 苏婉清这个当家主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别人说什么她就接什么,一点狡辩的意思都没有…… 她和白姨娘之间的较量,胜负立判。 这也多亏侯爷心胸宽广,有她这样的夫人。 要是在别的府邸,那可就…… 凌沧的思绪飘远,这时看到自家主子受委屈,兰兰又跳出来道:“夫人,白姨娘身体不好,这补品和膳食绝对不能断,还有这降火的药方,根本治不好白姨娘的病,请夫人……” “住口!”凌沧斥责一声。 兰兰被吓得一哆嗦,低下了头。 “夫人,侯爷的意思是,希望府上以后不要再有妻妾之间的争执,如果您的病看完了,那就散了吧。” 凌沧恭敬地向苏婉清请示。 “请侯爷放心,本夫人自会守规矩,当然了,白姨娘也是,她刚刚都承诺了不再分侯爷的宠爱呢!” 凌沧:“……” 走出曦日阁,凌沧还在回味,主要是他特别想知道,为什么苏婉清总是出人意料? 嫉妒,这可是七出之罪之一。 她一个女人,难道就不怕被丈夫休弃?招来非议? “对了,凌沧,你回去记得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侯爷,不要试图美化过程!” “咳咳咳……”凌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怎么了?”苏婉清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没……没事。” 苏婉清又问:“你们侯爷为什么不来找我算账?毕竟我可是踹了他的爱妾一脚!” “呃……侯爷他……他有他的考虑。”凌沧有些结巴地回答。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 “考虑?什么考虑?难道他不怕我这个夫人在府里掀起动手不动嘴的歪风?” 苏婉清眉头紧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沈镜真的是个没有忍耐极限的人?】 “这……夫人不管做什么,应该也是深思熟虑的……” “那可未必。”苏婉清手摩挲着下巴,敷衍地回了一句。 凌沧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 终于,他开口了:“侯爷他……他其实很欣赏夫人,夫人可不要妄自菲薄。” “欣赏我?欣赏我踹他的妾室?”苏婉清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意外。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凌沧忽然觉得跟这个女人没法沟通。 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一卷 第239章 可是你的对象 “侯爷是认为夫人您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女子……”凌沧说到这里,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这些话侯爷没有说过,只能说,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苏婉清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凌沧,那可是你的对象啊,你磕我们的cp?】 【干脆告诉我,全剧终,我回不去得了!】 苏婉清轻轻吐了一口气,没有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她都这么作天作地,沈镜愣是不下休书……她也很纳闷。 毕竟,现在不同于以往,她也很害怕继续留在侯府,继续待在那个男人身边,自己会生出不该有的情愫,就比如……同情心引起的……那啥,总之不是爱情。 “那个……侯爷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开始欣赏我的?”苏婉清试探地问,“是不是在相府看到我真容的时候?” “这……”凌沧犹豫了一下。 苏婉清立马拍板,咬着牙道:“我就知道!那就是个见色起意的家伙……” 到底还是知道凌沧是谁的人,苏婉清赶紧改变话锋:“哦不是,我是说,侯爷是个有眼光的人……” 凌沧对苏婉清的一惊一乍早就习惯了,虽然听到她骂了侯爷,知错能改就行了…… “夫人,侯爷说,明天晚上,在府中的花园里等你。”凌沧道。 “好的……不见不散”苏婉清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忐忑。 【同一个屋檐下,还约在花园见面?】 【这色鬼不会是想玩点花样的吧?】 没办法,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美丽的代价。 …… 曦日阁内, 躺在柔软的床上,白颜闭上眼睛思考着一些事情。 一旁的兰兰还在喋喋不休地为主子打抱不平。 “侯爷分明说会让苏婉清那女人给您一个交代的,就这?” “这也太偏心了吧?” “您身子都这样了,侯爷竟然还让那女人给您瞧病?” “苏婉清那不学无术的丑八怪凭什么啊?” “主子,这要是以后真断了您的补品,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奴婢可太心疼您了” 白颜静静地听着兰兰的抱怨,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兰兰焦急的面孔,“你在这里抱怨有什么用?” “可是主子,您明明比那苏婉清更得侯爷的心啊!为何侯爷却如此待您?”兰兰不解地问道。 白颜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开口:“感情之事向来难以预料,很多东西,只有落到实处才能真正掌控!” 这就是她为何迫切想要生下一儿半女的原因。 她不想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觉得苏婉清今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兰兰皱了皱眉,显然还带着怨气:“她?以前我行我素,今儿个知道自己丑,还晓得用面纱罩住自己的脸,掩耳盗铃,还真以为遮起来自己就是天仙了?” 白颜目光狠厉了一些:“人不可貌相,你待会儿派个人去打听一下,她去相府到底发什么了事。” 兰兰撇了撇嘴,显然不以为然。 但看到自家主子坚持的态度,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白颜闭上眼睛,思绪万千。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用过去的手段了,兰兰的话也提醒了她,她需要更加谨慎地处理与侯爷和苏婉清之间的关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兰兰迅速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丫鬟站在门外,手中托着一盘药。 “这是夫人为白姑娘准备的药。”丫鬟恭敬地说道。 兰兰瞪了那丫鬟一眼,不满地接过药盘:“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兰兰关上门,转身回到床边。 她看着白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主子,这药……” “倒了” 白颜皱着眉淡淡地说道。 看来装病是装不成了。 她都‘病若游丝’了,侯爷也只是让苏婉清来给她瞧病,这病还要怎么装? 不如趁此机会‘好’起来。 兰兰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是,主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处理了,才松了一口气。 “主子,那接下来……”兰兰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白颜忽然微微一笑,附在兰兰耳边说道:“去,帮我弄点……” …… 苏婉清躺在床上,心跳如雷鸣般疾驰。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滴落,打湿了床单。 眼前的沈镜猩红的双眼,犹如野兽,充满了狂暴和威胁。 苏婉清想逃,可是自己的手脚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了。 直到沈镜猛的掐住她细白的脖颈上,她才停止无畏的挣扎。 “既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人!” 苏婉清看着沈镜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可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请告诉我,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为何要背离我?” 沈镜的语调宛如从深渊中升起,苏婉清听后心中不禁一阵紧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启齿:“我……我……是被逼无奈的,我本意并非如此。” 沈镜的双目霎时圆睁,手劲愈发加重。 苏婉清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眼前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杀意,宛若降临人间的恶魔。 这一次,她似乎真的无法逃脱了…… 苏婉清的脸色,从最初的红润,逐渐转为紫色,身体也渐渐失去了力量。 直到男子的手一松,她直坠地面…… 苏婉清这才彻底从噩梦中惊醒。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从床上跌落,身上汗水的黏腻感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小心翼翼也就罢了,连夜晚都要做这样的梦……” 这时,沈镜正端坐在一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苏婉清汗流浃背的模样。 “你真是不让人省心。”他的声音清冷。 苏婉清猛地一惊。 【天哪,我这是醒了还是没醒?梦中梦?】 “你……” “你没有在做梦。”沈镜直截了当地提醒她。 “呃……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婉清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不是平时那种害怕,而是感觉被一个变态监视睡觉,细思极恐的那种恐惧。 沈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苏婉清感到莫名其妙。 【至于吗?我变美了一点,你就迫不及待地上演追妻火葬场?】 【我琢磨着,我们之前也没经历过什么虐身虐心的情节啊!】 “侯爷……这是,有何打算?”苏婉清试探性地问道。 沈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苏婉清的手腕。 第一卷 第240章 真的有特权 他的手指冰冷而有力,让苏婉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害怕什么?”他的声音难得的低沉而柔和,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苏婉清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嗯?难道变美真的有特权?】 “刚才梦见了什么?” 苏婉清愣了一下,想起了梦中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梦见你追着我砍吧?】 “没什么,就是梦见被野兽追赶,吓了一跳……” 沈镜:“……” 这个女人一天不把他比作非人类的东西会死吗? “你确定和我无关?”沈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意。 苏婉清咽了咽口水,“当然有关,最终……是侯爷救了我。” 【编故事就对了,你们男人都喜欢英雄救美的情节】 沈镜松开了握住苏婉清的手,“休息吧。” “哦。” 苏婉清躺回柔软的床铺上,又想到沈镜还没有离开,自己这样确实有些放肆,于是又坐了起来。 “侯爷慢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沈镜开始脱衣服,动作优雅而从容,似乎并不在意苏婉清此刻的局促和尴尬。 他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名为流氓的光芒。 “我……”苏婉清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老色鬼不会是要……】 “怎么,夫人难道不欢迎我留下?” 沈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一人不安一人看戏的氛围。 “不……不是……”苏婉清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加速了几分。 沈镜不再说话,走向床铺,两步路几乎把苏婉清的理智踩碎了。 【不行,我绝不能退缩】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苏婉清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出乎意料的是,沈镜并没有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轻地躺在她身边。 “睡吧。”沈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苏婉清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这个英俊的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果然,老娘这么漂亮他也没感觉,这说明他是纯弯的,那我就放心了】 有了这个念头,苏婉清睡得格外安稳和香甜。 而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了她许久。 喉结上下滑动,原本伸出去轻抚她脸颊的手变成了为她轻拍背部。 他索性转过头去,不再注视她。 第二天,苏婉清醒来时,没有看到沈镜,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我就说嘛,那老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这儿来过夜……” 她伸着懒腰,彩月一脸兴奋,仿佛中了大奖似的,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夫人醒了?” “侯爷刚走,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吵醒您,只是白姨娘来了,我就想着要不要来问问您的意见……” “等等,你刚才说……侯爷在我这儿过夜了?” “是啊!夫人不知道吗?” 彩月有些不解地看着苏婉清,难道同床共枕还能毫无察觉? “我……”苏婉清一时语塞,她确实感到有些困惑。 “那他离开前有没有说别的什么?”苏婉清试探性地问。 彩月想了想,然后说:“侯爷没说别的特别的话,只是让我别打扰夫人休息。” 苏婉清对沈镜的细心感到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作为侯门的主母,睡懒觉是最大的禁忌,尤其是对于沈镜这样腿脚不便,却异常自律,勤奋得让人心疼的妻子。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苏婉清惊讶了两秒钟,然后迅速冷静下来,“你说,白颜来了?” “是的,她来了很久了,我一开始没打算来请您,但她一直站在那里不走,脸色很难看,我只好……” 苏婉清打断了她的话,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洗漱完毕后,苏婉清呆呆地看着镜子,镜中的她美丽动人,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她叹了口气,美丽确实令人赏心悦目,但一直丑陋下去,就不会有容貌焦虑了! 而且沈镜因为她变美了,对她的态度也突然改变了,真是令人失望。 长得丑是一种罪过吗?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爱美。 苏婉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推开房门,来到东苑的小客厅,看到白姨娘正坐在桌边,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走过去,声音随意:“白姨娘这么早就来请安?” 白姨娘抬起头,看到那张脸,目光如刀,“苏婉清,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苏婉清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知道,白颜这次来一定是因为昨天相府的那件小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来得这么早,不是为了请安,而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真的变得美丽了。 如她所愿,苏婉清今天不仅没有化妆,没有蒙上面纱,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 “所以你一直都是装的?你根本就不丑?”白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对自己被骗的愤怒。 苏婉清依然保持着微笑,“白姨娘的消息真是灵通,外面现在是怎么传的?” “灵通?苏婉清,你这是欺骗君主,这门婚事是陛下赐予的,你装丑就是在欺骗君主!”白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把皇上都搬出来了,显然是无计可施了。 说起这门御赐的婚事,主角是苏柔柔,不是她苏婉清,每闹一次,所有当事人都会尴尬一次。 所以可以肯定,基本上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苏婉清摇了摇头,冷嘲热讽地说:“哟,白姨娘今天这么有精神,这哪像个药罐子啊?是昨天我开的方子有效了吗?” 白颜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侯爷也不在这里,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苏婉清,我真佩服你,舍得装丑这么多年,就连当初缠着你最爱的六皇子时都舍不得露出真容,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苏婉清微微一笑,“居心?对侯爷欲擒故纵算不算?” 白颜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了。 “你真是贱人!”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是相府不受宠的嫡女,却从一进侯府就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即使是她没做过的事,她也敢承认,不管那事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根本不吃栽赃陷害那一套,搞得自己无计可施。 原来,这都是她欺骗侯爷的计策? 她不甘心,计划了这么多年就这样放弃? 第一卷 第241章 美得不可方物 苏婉清不丑了,甚至还美得不可方物……哪个男人能拒绝? “白姨娘,你在这里盯着我的脸看,我也丑不回去啊。” “你!!!” 白颜的脸色忽青忽白,最终只能怒目而视,然后愤然离去。 苏婉清目送她的背影,脸上写满了无奈。 按照常理,白颜可能又要开始她的小动作了。 …… 夜幕降临,苏婉清忘记了凌沧提及的后花园之约。 她直接躺下休息。 门外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原来是坐在轮椅上,满脸怒气的沈镜。 “侯爷!”彩月急忙向沈镜行礼,却见他面露阴沉。 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行礼时也格外小心。 沈镜对她视若无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彩月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了沈镜的去路。 “侯爷,夫人……夫人应该已经熟睡了,能否让奴婢先去通报一声?” “让开。”沈镜语气平淡。 但还没等彩月开口,凌沧就点了她的穴道,强行将她带走。 沈镜一脚踹开了房门。 苏婉清从床上坐起。 那巨大的声响给她的冲击太过强烈,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不得不醒来。 直到看清是沈镜踹开了房门,她这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 穿上绣花鞋,又拿出一件外衣披上,“发生什么事了?” 【这家伙不会又是来找我同床共枕的吧?】 沈镜瞥了她一眼:“夫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苏婉清挠了挠头,想了很久。 【我忘了什么?】 沈镜的脸色变得阴沉。 苏婉清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吊儿郎当。 察言观色是当家主母的必备技能。 “侯爷,你这是为了白姨娘的事……特意来找我?” 【我就说孩子安静下来,一定是在酝酿什么】 【我这两天又是踢他小妾,又是断了小妾的补品,他能不生气?】 沈镜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要针对白颜?” “我……算不上针对,只是确实做了些让她不痛快的事。” 沈镜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变了性子,结果她还是这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甚至都不想再伪装了。 才消停了没多久,又开始闹腾,难道真的是因为三皇子华成贺? 她真的想要得到休书,好让华成贺带她远走高飞吗? 沈镜盯着苏婉清那张无所谓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这句话一出口,苏婉清就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果然,他就是被那小白莲迷惑了,我为什么踢她,你怎么不先去查查?】 【而且,让我给她诊断是你的主意好吧,来找我算账之前,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行不行?】 苏婉清一脸淡漠:“是白颜先无礼,我只是反击而已。如果不是她出言不逊,算计我,我何必这样对她?要解释的话,也应该是她跟你解释才对。” 沈镜立刻陷入了沉默。 他本以为她一点都不想辩解……这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沈镜的脸色突然缓和了许多,苏婉清瞥了一眼,感到莫名其妙。 “白颜身子虚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算计你,你这么对她,就因为她是府里得宠的小妾?” 半是试探的话从沈镜口中说出,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从前,他对这些事情从未过问,虽然不至于将女人当做玩物,但若说是摆设也不为过。 但现在…… “我可没有这样想过。”苏婉清垂下眼帘,心里却是一阵吐槽。 【这话你自己信吗?她得宠?】 【我觉得我比她得宠多了,你还会亲我呢!】 沈镜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起那件事,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看向苏婉清:“这件事,你就不能宽容一些吗?” 苏婉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侯爷,她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风?我现在补吹还来得及吗?” 沈镜的表情一滞,这女人说话总是奇奇怪怪,不顾他人死活。 他又不能休弃白颜的理由。 但如果她在意,当家主母容不下小妾,那就是心胸狭隘,传出去,她的名声也会受损。 本就不好的名声,只怕是雪上加霜。 苏婉清不知道沈镜在想什么。 她抿着唇看向他,果然见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突然间,他猛地靠近,紧紧抓住了苏婉清的手臂,用力一拽,气势汹汹。 “欺负白颜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算什么能耐?你说说看,你是不是应该向她道个歉?” 【什么鬼?!】 苏婉清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拼命想要摆脱沈镜的控制。 道歉?门都没有! 【哥们儿,你这是宠妾灭妻,小心遭报应!】 【再说了,我也没做错什么,明明是白颜想算计我】 “沈镜,你被大家尊称为战神,怎么不问是非黑白,就想给我定罪?道歉的意思是,我有错?” 沈镜握着苏婉清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了。 “夫人是觉得我眼瞎了吗?御医都说白颜伤得不重,却说寿命大减,我让你去照顾她,你却断了她的补药。” “你的所作所为,跟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所以,没有理由?” 【寿命大减?胡扯!】 苏婉清感觉到沈镜的力度加大,她怎么都甩不开。 “我就不信,像白颜这样的小把戏,你会看不出来?当初救你的根本不是她,而且她的肺也没受什么伤。” “这些年,她一直在装病骗取你的同情,我说的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要是不放心我留在府里,大可以写一封休书,把我赶出镇北侯府。” 听到“休书”两个字,沈镜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又是休书。 自从苏婉清踏进镇北侯府的那一刻起,她做了那么多蠢事,就是为了这封休书。 不管她是想和秦承私奔,还是和华成贺远走高飞,做梦去吧! 这镇北侯府的大门,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她绝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脱。 “这里是侯府,本侯说了算,现在,立刻向白颜赔礼道歉!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镜一掌拍碎了桌子,吓得苏婉清浑身发抖。 还没反应过来,沈镜一把抱起了苏婉清,大步冲出了房间。 连轮椅都不要了,直接飞檐走壁! “你想都别想!” 苏婉清见挣扎无效,用力咬住了沈镜,在沈镜抽回手臂的时候,苏婉清滚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第一卷 第242章 惹你不高兴这么多次 男人显然已经被激怒了,顾不上苏婉清怎么喊疼,抓住了她的脚踝,就把想要爬走的她拽回来,紧紧按在怀里。 苏婉清不停地挣扎,“沈镜,你不配让我做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把我带到曦日阁,我就用银针杀了你的宠妾,看我敢不敢!” 沈镜猛地一愣。 苏婉清急忙往后爬了几步,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怒吼道:“我对你没什么感情,只是被迫嫁给了这镇北侯府而已。”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也惹你不高兴这么多次,是你自己不把休书给我,你怪得了谁?” “我就不信没有一封休书,这个世界上真就能把苏婉清逼上绝路!” “今天的事,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现在就走,永远都不会回来!” 说完,苏婉清转身,毫不犹豫地冲出了东苑。 刚刚被放开的彩月,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夫人失控地跑掉。 “夫人,夫人……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彩月追了几步却不见了人影,欲哭无泪。 看夫人捂着嘴的样子,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和侯爷闹矛盾了? 老天,如果夫人就这样离开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夫人以前就想过要离开侯府,这要是真走了,自己留在侯府又有什么意义? 沈镜没有阻止苏婉清,坐在屋檐上,目送着她跑开。 心里却是自嘲的冷笑。 “没有休书,你甚至都不能回相府,那你又能去哪里?” 凌沧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夫人跑掉,几次想去追,又怕违背了主子的意思。 “侯爷,您和夫人就是吵架也不能让一个女子大半夜的……”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饿着肚子回来的。” 侯府的大门岂是她想出就出得了的。 这女人真是没眼力见。 但自己……刚刚在气头上,确实有点过火了。 一向自恃冷静的自己,也做了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举动。 “大人,请您息怒,或许夫人只是需要片刻的宁静,并非真的想要离去。”凌沧谨慎地劝慰着。 尽管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甚了解,但也能察觉到苏婉清的举止有些异常,从而推测出一些端倪。 “宁静?”大人冷冷一笑,“她何时有过宁静?” 无论遇到何人,都能轻易被带走。 她与华成贺分明是初次见面,怎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难道她认为在这世间,除了他之外,其他男子皆是良善之辈? 凌沧不敢多言,只能低头默默守候在一旁。 他明白,大人与夫人之间的争执已非一次两次,但此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去将她带回来。” 沈镜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以往这位女子虽然柔弱,但此次可以看出她也有固执的一面。 凌沧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侯府门前,苏婉清双手叉腰。 “你们大人说过,我可以自由出入侯府,快把门打开。” 守夜的四名侍卫被夫人这么晚要求开门,着实吓得不轻。 “夫人,外面已经宵禁了,您……还是别出去了吧?”其中一人劝说道。 实际上,没有接到大人的命令,他们是万万不敢开门的。 正当苏婉清气得想要强行闯入时,凌沧及时出现了。 “夫人,请随属下回去。” 苏婉清看到凌沧,顿时一愣,随后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凌沧微微低头,恭敬地说:“大人担心夫人,特命属下带夫人回去。” 苏婉清一听是沈镜的命令,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 “他担心我?还是要逼我去曦日阁向他的爱妾低头认错?” 凌沧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大人他……并非此意。” 这位夫人,今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以前大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毫无底线。脸上总是挂着讨好的笑容。 今日却突然变得倔强? 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但听她这话,似乎是大人要她去向曦日阁的那位姨娘道歉? 但这……不合理啊! 大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他明明已经知道白姨娘的病痛是装出来的…… 凌沧在脑海中胡乱猜测着。 而苏婉清听到凌沧这含糊其辞的话,心中的不满更加强烈。 【担心我?担心我怎么自己不来带我回去】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吃人的社会】 在心里把沈镜骂了百八十遍后,苏婉清仔细一想,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沈镜松口,自己就算去爬狗洞都不一定出得去。 这不休妻,还让妻跑了的话,最丢人的是他,次丢人的才是她苏婉清。 他这样的人,做事滴水不漏,哪能在她想走的时候,就真的让她走了? 【哼,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某些人?】 【行,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苏婉清想通后,瞪了凌沧一眼,转身往回走。 凌沧看着她赌气的背影,心中不禁轻叹一声。 大人肩上的责任重大,很多时候都无法顾及到她的感受。 可这位夫人呢,又是一个性情中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 这样的性格和一般的大家闺秀毫不相干,根本不是当家主母的料。 当然,像她以前那样,能装一装也还说得过去。 像今晚这样,违逆自己的夫君,说跑就跑,那得是像大人这样的男人才不在意了。 回到东苑,苏婉清没打算让凌沧跟着进去,“一路监督够了?回去吧,你和你那主子我都不欢迎!” 看她就要关门,凌沧忙制止道:“诶,夫人,等等,有件事您还没有给属下回应呢!” “什么事?”苏婉清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凌沧。 凌沧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半晌才答非所问地说:“夫人,大人他这个人吧……虽然手段严厉,但他的心是柔软的……” 苏婉清冷哼一声,截断了凌沧的话语:“温软的心?若他真有心,怎会做出那般令人心寒之事。凌沧,你回去转告他,让他今后都去搂着他的宠妾入眠,我这儿不欢迎他,让他别再踏足此地。” 话音刚落,她便要将门关上。 凌沧见状,连忙伸出手臂挡住了门,急切地说道:“夫人,请您听我说完……他并非您所想的那般。他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他太过在意……” “住口。”苏婉清打断他,“凌沧,你在此扮演什么和事佬?” 第一卷 第243章 事情没有得到回应 谁来扮演这个角色都可以,但凌沧作为这部剧的‘女主角’,这未免太过荒谬了吧? 果然还是太渴望回到现代,即使是在愤怒之中,苏婉清都下意识地想要遵循剧情。 凌沧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婉清又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没有得到回应?” “夫人,您不是说过要为属下安排一门亲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虽然不愿意提及此事,但既然凌沧已经提起了话题,也只能硬着头皮提一提。 苏婉清沉默了一会儿。 此刻,她心中有些纷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凌沧这小子,不仅不喜欢沈镜,还急着要娶妻? 凌沧看到苏婉清不太对劲的表情,以为她是在为难。 他急忙借机说出心中的话:“夫人,属下的意思是虽然属下求了您帮忙说媒,但如果您觉得有难度或不方便,这事就算了。” “那倒也不是为难……”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我有些意外。” 苏婉清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凌沧沉默了一下,疑惑道:“那个,什么意外?娶妻不娶妻,这不是也要看时机么?” 苏婉清微微皱起眉头,她并不完全理解凌沧的感受,但凌沧肯定也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你的婚事,我会尽力的。” “啊?” 苏婉清又要关门,凌沧又挡住了,“夫人,还有最后一件事……” 砰—— 大门在凌沧还没说完的空挡上已经被合上,凌沧的脸险些被拍扁。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转身离开了东苑。 苏婉清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彩月得知她回来的消息后,匆匆赶来。 “夫人,奴婢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呢!” 彩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惶恐,苏婉清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彩月虽然只是个侍女,但对自己的感情却是真挚的。 【该说不说,要是凌沧不是弯的,我家彩月就能直接内定给他了】 【咱可不输给那些个大家闺秀……】 【可惜了……】 “傻姑娘,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苏婉清轻轻拍了拍彩月的手,微笑着说道,“我只是……只是去处理一些小事。” 彩月听了苏婉清的话,这才露出了笑容。 “夫人,您和侯爷到底……” “别提他,晦气!” 彩月轻轻点了点头,只能自己去猜了。 想起刚刚凌沧和自己说的话,彩月去而复返,只是提一件事,应该不算是提侯爷吧? “夫人,您今晚……应该是侯府后花园的,都怪奴婢当时没有跟着您,没帮您记住这事……” 苏婉清一愣,“……” 【我特么咋把这事给忘了?】 【难怪沈镜一来就是一副要刀了我的表情】 这一夜,苏婉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自己今晚的行为,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她知道按照剧情,沈镜的人设就是如此。 再说她一个嫁进来没多久的女人,和沈镜根本毫无交情,却说白颜这个元老级别的青梅在装病,若是他立刻就信了,那才有鬼吧? 而且白颜这演技不是一般人能匹敌的,剧中甚至到死还没有多少人知晓她其实没毛病。 虽然她之前在军营里已经展露过自己的医术,但是上一次给白颜诊断的时候,自己没有拆穿白颜装病的事,还配合她演戏,这不…… 沈镜不信自己还挺合理的…… 太失败了。 苏婉清暗骂自己。 还说要惹他生气,让他把自己休了呢。 听闻他要亲自向白颜致歉,她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与愤怒。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过去她并非如此。 苏婉清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最终勉强入睡。 “侯爷,夫人现在情绪波动很大,还是让她先冷静……冷静几天吧。” 凌沧稍微修饰了一下苏婉清不想见主人的话语,然后传达出去。 沈镜皱了皱眉,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了解苏婉清的性格,现在谁去都会遭到拒绝。 随后,他便推着轮椅朝曦日阁走去。 白颜在府中有许多眼线,早就得知沈镜要来,所以一直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生病的模样。 得知东苑发生的事情后,她兴奋得脸色红润,如果不是涂了粉,她根本装不出病态。 只见她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沈镜的轮椅靠近。 “侯爷,您怎么来了?是妾身身体不好,您千万不要为难姐姐……” 说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嗽着。 沈镜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看了她一眼,“感觉如何?” “也没什么……姐姐开了个清热的药方……咳咳咳,应该会有效吧……” “侯爷,听说夫人刚才发火了,非要离开府邸,您不能因为妾身这点小事而破坏了两人的关系。” 白颜此时表现得很有教养,听话又体贴。 他突然觉得,如果苏婉清有她一半的体贴和乖巧,今天在后花园里,也许他就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了。 可惜她没有来。 她始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算了。 “本侯既然欠你一命,你在侯府的余生自会有人好好照顾你,但你这病,也该好了。” 白颜一愣。 这话让她连咳嗽都忘了,手帕仍掩在嘴边,但眼中多了一丝惊恐。 病,该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白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睫毛微微颤动,“侯爷……” 她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 但男人严肃的表情,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他知道自己在……装病? “侯爷,妾身……” 沈镜抬了抬手,示意她闭嘴。 白颜看着他,眼中闪着委屈的泪光。 咬了咬唇,她决定豁出去了。 她站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衣带…… 偏偏这时凌沧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侯爷,出事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白颜慌里慌张地系着衣带,连忙闭上嘴巴,非礼不视。 白颜知道这个时候留不住人。 只好尴尬道:“侯爷,您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走吧。” 沈镜应了一声,冷静得吓人。 凌沧如获大赦,急忙带他出了曦日阁。 第一卷 第244章 还不快说! 院落之外,一处幽静的亭子之中。 派出去多日的暗卫恭敬地朝自家主子行了一礼,只是表情有些古怪。 这会儿他似乎有点纠结。 想要说些什么,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沈镜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害羞?” 凌沧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踢了那暗卫一脚,“还不快说!” “说说说……” 那暗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低声道:“侯爷,您前阵子让属下去调查您年少时掉进水里的事,属下已调查清楚了。” “那日有人故意将您击晕扔进水里,恰好有一位洗衣女子,亲眼看到了全过程。” “击晕您的人乃是沈氏的仇敌,也是前朝忠诚的后代……后来已被您手刃,至于那女子……” 那暗卫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么多年过去,那女子似乎将事情忘得差不多,在属下的提醒下,她总算想起了一些往事。” “听说,掉进河里之后……” “是一个世家小姐救了您,听描述,那人似乎……似乎是苏婉清,也就是咱夫人,救了您……” 那暗卫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经过漫长的岁月,无人质疑当年是白姨娘伸出援手,才成就了今日的镇北侯,实至名归的战争之神。 然而,侯爷突然想要追查当年的事情,这无疑让他大吃一惊。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要查明真相谈何容易? 为了这件事,他不得不将附近数十个小村庄和聚落翻个底朝天。 沈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掠过一抹疑惑。 他也努力回想那个被河水吞噬的瞬间,但什么也记不起来。 只记得一片漆黑,醒来时白颜就守在他身边。 “这件事确定吗?” 暗卫急忙点头,坚定地回答:“绝对真实,我查到那天,苏府确实有人在那一带活动。” “据说是苏家的嫡女苏婉清因为思念母亲过度,想要自尽,结果跳河时又遇到了您,就顺手救了您……” “但她当时也只是个孩子,虽然水性好,但也累得够呛,等苏家的人找到她,就把她抱回去了。但苏府认为跳河会有损家族的名声,就隐瞒了这件事……” “如果不是当时有那个洗衣的女子亲眼目睹,还真不知道背后有这样的故事。” “只是那女子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也不敢再待下去,就离开了……” 暗卫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如果没有猜错……白姨娘她……她似乎是后来才去的,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您在河边……” 沈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领悟。 原来,他一直被误导了。 他以为白颜救了他一命,实际上这只是那些前朝余孽安排的局。 一个把他推下水,一个假装去救他…… 这布局,倒是拉得很长。 沈镜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 虽然权力斗争,见怪不怪。 但他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难免觉得自己愧为镇北侯,愧为万民敬仰的战神。 平复了一下心情,沈镜心中才想到。 苏婉清救了他之后就离开了,那她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 暗卫退下后。 凌沧才道:“这白姨娘真是有心计,当年贵族都不敢和前朝的人有过多往来,让您欠她一命,也算是有了后路。” “只是她不知道当年她试图接近六皇子,皇上已有灭她之心,要不是您出手,她也没办法嫁入侯府……” “她这一演竟演了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她了。” 凌沧的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 月光斑驳地洒在亭子的地板上,映照出两人深沉的轮廓。 “你觉得,她是否知道当年的真相?” 沈镜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释然。 凌沧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您说的是,夫人?她如果知道,应该早就说出了吧?” 毕竟这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当年的事,这苏婉清要是知道有人冒领了她的功劳,还能憋在心里? 沈镜默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的边缘。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回去。” 关于凌沧的“选秀”的事,苏婉清第二日就安排妥当。 让宁德全去传话,叫他今明两日好好准备,到时候让他尝尝享受帝皇般的感受。 宁德全一字不落地转达,凌沧听得直皱眉。 过去主子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在要他尽快娶妻这件事上,他实在难以苟同。 自己从小就跟着主子,根本没有想过亲爱之事。 若真是盲婚哑娶,岂不是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他正要开口让主子帮自己推脱了,却听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么鬼祟的脚步,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果然,没有人通报的情况下,苏婉清就把门推开了。 因为沈镜曾经下过命令,侯府夫人过来,不必通报。 这事估计苏婉清自己也不知道。 只觉得今日来见一家之主顺畅得很。 凌沧见状,赶紧跳出窗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苏婉清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随便请了个安:“侯爷安好啊?” 沈镜故作镇定,睨了她一眼,“何事?” 苏婉清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也有些忐忑。 看他这样子,似乎没有把昨日的‘冲突’放在心上?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日侯爷不是瞧见秦承来找我了吗?实则是白颜让他来的,否则以他的脾性,怎敢如此放肆?我踢她一脚,不过是想让她长个心眼。” 苏婉清辩解道,尽管措辞略显粗鄙,但沈镜却能听出她言语中的委屈和无奈。 实际上,他对此并不在意。 只要她愿意解释,这便足够,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看法。 “你做得没错。” “我明白我做……”苏婉清突然停住,眼中掠过一丝迷惑:“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吧不是吧?说我做得没错?】 【那不是你的宠妾吗?!】 【虽然不喜,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昨天还逼我低头认错呢】 沈镜放下手中的笔,“昨天……并非真的要你认错。” “啊?” 沈镜趁着苏婉清一脸茫然之际走近她,突然伸手轻抚她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苏婉清有些发愣,她抬头看向沈镜,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她轻咬嘴唇,低声道:“侯爷,你……” 【你被施了法?】 苏婉清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急忙低下头以掩饰。 第一卷 第245章 你终于想起你失约了 在心中反复想象被制成人彘的悲惨场景,以此来平复不经意间被触动的少女心。 沈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生气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带你离开东苑,可能是想将你骗回锦澜阁,总之不是要带你去曦日阁。” “骗回锦澜阁?” 苏婉清轻声重复,耳根微微泛红。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赶紧转移话题,“……昨天,我忘了去后花园,你要生气的话……我认罚!” 【唉,卑微的侯府仆人】 沈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你终于想起你失约了?” “虽然但是,可是单方面约定吧?我……” “不是你说要不见不散的吗?我要没去东苑怎会发现你睡得像头死猪?” 苏婉清尴尬一笑,似乎,好像,自己确实说过不见不散…… 沈镜看着她,眼神复杂,“你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仆人?” “啊?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是不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卑微的仆人来着?】 【沈镜……能听到?】 “我也是朝廷的仆人,同样卑微。”沈镜自言自语地回答。 “……” “等等,你……是不是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沈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你心里想的,我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你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明显,让人不难猜出你的想法。” 苏婉清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明显吗?” 沈镜没有再说话。 这段时间以来,他能看出苏婉清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女人。 如果不是为了她常说的‘走剧情’限制了她发挥自己,她的人生不至于局限在侯府。 虽然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虽然能为她的当前任性和错误买单,却注定了他无法像普通人一样自由地生活。 他必须时刻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 但有时候,在她的面前,他却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 极易让人放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 “你……”他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她打断了。 “喂,沈镜,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她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调侃。 沈镜反问:“不是夫人说心里眼里都是我?难道夫人……一开始就在欺骗为夫?” 苏婉清挑了挑眉,“那……那怎么可能?” 【我是看准咱俩不可能,才敢口出狂言的好吧】 【不过……这气氛不对啊!】 沈镜正经惯了,这会儿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苏婉清。 “我我……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苏婉清赶紧行了个礼,转身逃跑。 回到自己屋内,咚的一声就躺平在床上。 她实在不明白,沈镜为什么总是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她只是一个工具人,哪有资格去肖想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有没有搞错? 就在她打算不再纠结此事时,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为何邀请她去后花园,怎么就匆匆返回了? 彩月突然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夫人,大事不好了,侯爷签署了休书……” 彩月的话还没说完,苏婉清的脸色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自言自语:“休书?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彩月,你确定吗?侯爷他……他真的签署了休书?” 彩月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夫人,管家刚从书房出来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他说亲眼看见侯爷写下休书,还盖上了印章。” 苏婉清的手一抖,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但什么也没抓到。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触碰了沈镜的哪根神经,彩月还以为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夫人,您别难过……” “侯爷、侯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赶紧去书房找他问个清楚,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彩月心里比苏婉清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至少这段时间她看到的是侯爷对自家夫人并非没有好感。 更何况现在夫人已经褪去了那层丑陋,变得美丽动人,侯爷为什么要突然休弃她? 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么想着,彩月赶紧扶住苏婉清:“夫人,我们走……” 苏婉清也想去问问沈镜,为什么在自己作天作地的时候他能忍,现在风平浪静了却突然开窍写下休书。 难道是为了替白颜出气? 转念一想,自己求生求死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她又躺平了。 “夫人!”彩月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夫人真的要等到休书送到东苑?那样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苏婉清被彩月念叨得头疼,只好从床上爬起来。 “按照你的说法,那我被休还得亲自去取休书?” “夫人,奴婢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那我再去争取争取!” 苏婉清打断了彩月的话。 她知道彩月的意思是让她主动去找沈镜示弱,但那怎么可能呢? 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准备前往书房。 临走前又仔细交代道:“彩月,你也别光等我,未雨绸缪,先去收拾行囊,把我们的金银珠宝统计一下,相府给我送过来的嫁妆,一件也不能少,另外再叫宁德全备好两辆马车!” “什么?可是……” “快去!” 这一点,不容辩驳。 “夫人,您好好和侯爷说话,语气不要太冲……”彩月担忧地看着苏婉清的背影,提醒道。 苏婉清摆摆手让她安心。 她又不是要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会和沈镜起什么冲突的。 走了不久,她又来到沈镜的书房前,这次苏婉清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她挺了挺胸,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镜正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看书,好像没有注意到苏婉清的到来。 但苏婉清很清楚,以沈镜的修为,一只苍蝇飞进来他都能发现。 苏婉清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了句废话:“侯爷,看书呢!” 沈镜放下手中的书,“又有什么事?” “自然是有正经事,看我这表情多严肃,快把那休书给我吧,也省得你跑一趟。” 沈镜皱起眉头,“给你?” “是啊,我都来了……你确定不把休书甩我脸上?” 沈镜眉头紧锁,眼里的暗色更浓了。 夹带着冷淡声音缓缓流出:“我,为何要给你休书?” 第一卷 第246章 你这么想要休书 苏婉清看着他,眼神坦然:“我们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我知道你并不爱我,而我也从未真正属于过你。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沈镜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说得好,但是这休书就不劳你过手了。” 苏婉清心中一阵凄凉。 沈镜这老家伙不会是要走过场吧? 真的叫下人送到东苑去,让阖府上下看笑话,彩月那玻璃心只怕会碎满地吧?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这么想要休书,自己去曦日阁拿。” 苏婉清轻轻颔首,继而又摇了摇头,“何事?” 【区区小事,你竟需经由白颜之口来羞辱于我?】 【昔日你非但未斥我错踢了她,此刻反倒来折磨我?】 沈镜静默片刻,揉了揉鼻梁道:“此乃为你好。” “好。”苏婉清昂首,目光凌厉。 【我倒要瞧瞧她敢如何待我,反正我本欲在离去前再补上两脚,这不正是机会吗?】 苏婉清微微一笑:“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侯爷所望。” 一番讽刺之后,她转身便朝曦日阁走去。 门外的凌沧见苏婉清步伐坚定,心中不解。 她究竟哪里想不开,怎会认为那封休书是给她的呢? 这段时间她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亦能为侯爷出谋划策,众人对她的看法也在逐渐改变…… 她对自己未免太过缺乏信心了吧? …… 曦日阁。 苏婉清尚未踏入屋内,便已听到各种嘈杂之声。瓷器碎裂声、桌椅碰撞的巨响,以及仆人们的惊呼。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白颜因装病之故,常年需要静养,这难道不是整个侯府众所周知的事吗! 谁敢在此放肆? 她步入内室,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一惊。 原本整齐的桌椅如今东倒西歪,一片混乱。 苏婉清的目光掠过一旁低头的侍女兰兰,最终定格在屋内的白颜身上。 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怒火,那气势仿佛能击倒一头牛。 一向洁白的衣裙上竟沾满了污渍,显得格外狼狈。 看到这一幕,苏婉清心中不禁生疑。 【不是吧,她这是见我被休了,在庆祝吗?】 白颜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嘴唇颤抖,声音中带着哭腔:“苏婉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婉清被白颜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 白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伸手指着苏婉清,愤恨道:“你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会在侯爷面前搬弄我的是非?” 苏婉清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屑:“白姨娘,我说你也不要自视过高,我何须在侯爷面前搬弄是非,随便说一两个事实就够你受的了。” “废话少说,东西拿来吧,别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的。” 苏婉清懒得与她纠缠,直接伸出手讨要休书。 “你这个狐媚子,你想要什么?要我的宠爱,要我的命?我非要毁了你的脸不可……” 白颜气得浑身发抖,想要上前去抓花苏婉清的脸。 一阵脚步声传来,身着黑袍的凌沧快步走了进来,及时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后一推。 白颜踉跄站稳,眉头紧皱。 看到来人是凌沧,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悦,“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虽然知道凌沧是沈镜的心腹,但此时的白颜实在装不下去了,语气格外狠厉,与以往娇弱不堪的白姨娘判若两人。 凌沧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冰冰地转达道:“侯爷说,休书收到了就离开侯府。” 白颜抿紧了唇,声音有些颤抖:“侯爷怎么可以这样,我……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苏婉清一头雾水。 “喂,要被赶走的是我,你犯不着演得这么情真意切吧?” 白颜眼神空洞,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苏婉清看着她,心中疑惑更深。 “侯爷他……他变了。”白颜跌坐在地上,声音低沉而哀怨,“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阿镜了……” 苏婉清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听白颜和侯爷之间的纠葛。 “兰兰,你家主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赶紧把休书拿给我,我可没心思在这里跟你耗!” 那个兰兰苦大仇深地瞥了一眼苏婉清,转身拿出了休书递给她。 “夫人如今什么都有了,非要这么羞辱我们姨娘么……” “羞辱?”苏婉清边接休书边道,垂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正准备离开,又觉得有些不对。 刚刚有没有看到,那休书的抬头是谁来着? 白家? “苏婉清,你以为一张休书就能将我赶出家门?告诉你,没戏!” 耳边响起白颜的哀嚎。 苏婉清:“……” 感到情况不妙的她,立刻又仔细阅读了一遍休书。 没错,休的是白颜,不是她。 这出人意料的情节让苏婉清愣在当场,一脸困惑。 “你这个贱人!你夺走了我的阿镜,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趁着苏婉清发愣,白颜突然从地上跃起,向苏婉清扑去。 苏婉清早有准备,轻轻一闪就避开了白颜的攻击,反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清醒点!” 不得不说,白颜被休了反而能活下来。 否则她再闹几次,说不定比她先走。 “他根本不爱你,你再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 白颜被苏婉清的话刺激得更加疯狂,她睁大眼睛,怒吼道:“你在胡说!阿镜是爱我的!他只是被你的妖术迷惑了!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苏婉清摇摇头,心中暗想,白颜的执念也太深了。 凌沧皱了皱眉,说:“夫人,为了避免意外,您还是先回去吧。” 苏婉清看了凌沧一眼,平静地说:“好的。” 苏婉清避开了地上的碎片和杂物,走出了白颜的房间。 仆人们聚集在外面,议论纷纷。 “不可能,侯爷怎么可能休了我,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苏婉清这个贱人的主意……” 身后是白颜撕心裂肺的谩骂,苏婉清没想到,剧情里互相算计的两个女配角,还会演变成这种关系。 以前她丑得要命的时候,白颜都没这么骂过。 乱了,这个世界乱了。 第一卷 第247章 怎么会不是给她的 苏婉清急匆匆地去见沈镜,这次被拒之门外。 仆人机械地留下了一句话:“侯爷说,夫人觉得被羞辱够了,就回东苑呆着去。” 虽然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但不妨碍苏婉清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 这封休书,怎么会不是给她的呢? 宁德全气喘吁吁地跑进东苑时,苏婉清已经悠闲地喝上了茶。 “夫人,两辆马车准备好了,随时可以……” “不用了。”苏婉清打断他。 宁德全一脸懵,“夫人,这不是……要走吗?” “宁德全,你是不是故意骗彩月的?那休书明明是给白颜的!” “什么?”宁德全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 他当时看到‘休书’二字,就直接代入了苏婉清。 谁都知道白颜对侯爷有恩,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能在侯府养老的。 “怎么不可能?”苏婉清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说清楚,是谁让你传递假消息的?” “冤枉啊夫人,小的自来眼神好,是真看见侯爷在写休书才敢跟彩月透露啊,只是这白姨娘到底是府里的功臣,又与过世的老夫人一个姓氏,小的没往她身上想……” 宁德全擦了一把汗。 “算了。”苏婉清不为难他,“宁德全,白颜眼看着就要被赶出侯府了,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回答,有没有收过人家的好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自然是没有的,小的只效忠夫人一人。”宁德全谄媚道。 别人这么说苏婉清还能信,这宁德全回答得这么丝滑就不正常了。 “这样吧,只要你说出来,我不仅不追究,她给的好处费,我翻十倍给你,怎么样?” 苏婉清笑眯眯地看着他。 宁德全心里一惊,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夫人想查白颜的底。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忙道:“夫人,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收过白姨娘的好处费,若是收了,就让小的天打雷劈!” 苏婉清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以后我发现你收了她的好处,不止是你,就连你一家子都别想好过!” “是是是,小的明白。”宁德全点头如捣蒜。 苏婉清这才满意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宁德全退出去后,苏婉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久,宁德全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夫人,有件事……小的觉得还是得向您汇报一下。” 苏婉清轻轻一笑,不出所料。 在剧本中,白颜贿赂宁德全的次数可不少,但自从自己和宁德全展示了自己的财力后,宁德全不愁没钱赚,也知道要收敛一些。 “说吧。” 宁德全低声说:“前几天,曦日阁的侍女兰兰让我去购买一种民间的奇异药物,叫做……阴阳散……说事情办成后必有重谢,但小的怎么敢呢,这可是京城的禁药……” 苏婉清淡淡地看了宁德全一眼,这个人在这里装什么忠诚,就他那种性格,只要钱到位了,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白颜要阴阳散做什么? 她这是下定决心要为沈镜这种弯男生个猴子吗? “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苏婉清点点头,让宁德全退下。 彩月拿来了财产簿,递给苏婉清看。 “夫人,早些时候相府那边把夫人的嫁妆都送过来了,奴婢原本以为不会那么齐全的,但看来侯爷是下了决心……” “这些首饰珠宝虽然大部分都被继夫人和两位小姐用过,但她们自以为是自己的东西,细心保养,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耀眼。” 彩月一边说着,眼中流露出惊艳和赞叹。 苏婉清接过簿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彩月,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苏婉清抬起头,看向彩月,眼中带着询问。 彩月微微一愣,然后低声说道:“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您的,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是……奴婢觉得,既然侯爷已经为您拿回了这些东西,您不妨将它们收起来,留作以后……您和侯爷的孩子……” 苏婉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原主被继母和继妹pua多年,脑子不太好使,如果不为她谋一条后路,估计活不过三集。 到时候如果自己能替原主留下一命,她下半辈子靠这份嫁妆也算是不愁吃穿了…… “别妄想了,侯爷不会有孩子的。”苏婉清懒洋洋地回答。 彩月有些惊讶地看着苏婉清,这,是能说的吗? “夫人,您也别太……别太消极嘛!” 自从得知自家夫人没有被休的消息后,彩月对未来的生活又有了希望。 虽然侯爷现在坐在轮椅上,但彩月并不认为他不能人事,只要夫人再加把劲……一切皆有可能嘛! 苏婉清没有理会彩月的天真。 一整天里,八卦不断。 先是白颜被休了,后是白颜被休后赖在曦日阁,不愿意离开…… 苏婉清听得头疼,直接忽略。 接下来的两天,沈镜都不在府中,白颜也就顺理成章地还在府内逗留。 为了防止白颜来偷听,东苑的大门关得死紧。 就算是有下人来报告府中之事,也只能透过小门。 苏婉清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古籍,却无心阅读,眼神不时飘向窗外,总觉得白颜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虽然白颜被休了,但她的身份到底和前朝有些牵连,不知道她背后还有没有追随者和势力。 前朝余孽虽然被斩杀得差不多了,但是难保有些落魄的前朝贵族还想着摆脱庶民的身份……如果这群人也想在京城里掀起风浪,岂不是让这出戏又复杂了几分? 本来朝廷的势力就割据得厉害。 隐忍的二皇子,张扬的六皇子,还有不认老的皇帝…… 原本白颜想要嫁给六皇子,希望有一天能凭借她的美貌成为当朝的皇妃,如果生下的皇子能继承大统,也算是白氏的高光时刻。 可是皇上根本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白颜当时野心一暴露,有不少前朝的追随者因此被连累。 嫁入侯府后,白颜也算是想明白了,白氏根本掀不起风浪,于是就只想着侯府主母的位置……还对两位主角的感情线添砖加瓦。 如今她要是离开侯府,剧情岂不是全乱了。 “夫人,您在想什么呢?” 彩月走了过来,打破了苏婉清的沉思。 第一卷 第248章 拜帖 苏婉清回过神来,“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 “夫人,公主发了拜帖来。” 彩月恭敬地递上一张精致的帖子。 苏婉清接过请柬,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皇家的请柬往往暗含着宫中的某些政治动向,或是某些隐晦的提示。 这样的请柬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太不可思议了。 “上面写了什么?”苏婉清问道。 彩月带着笑意回答:“公主邀请夫人明天进宫观赏花卉,似乎今年的牡丹格外娇艳,公主想要与夫人一同欣赏。” 苏婉清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这场赏花之约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么……侯爷是否知情?” “侯爷已经两天没回府了,自然是不知情的。” 苏婉清叹了口气。 沈镜如今的行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休弃了白颜,还玩起了失踪,这剧情简直是凭空捏造。 “那就准备一下,明天我们进宫。” 第二天,苏婉清本想等沈镜回来,但他依旧没有出现,只好放弃。 毕竟这是公主的邀请,她总不能摆架子迟到。 彩月为苏婉清换上了华丽的宫装,戴上了精致的饰品,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一同步入了宫中。 作为京城的贵妇,被后宫的妃嫔或公主邀请进宫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剧中的苏婉清并不受欢迎,从未有人邀请过她。 但苏婉清总觉得这次进宫,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春末夏初,宫中的景色确实美不胜收,每一处都显露出皇家的尊贵与奢华。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公主府。 除了公主尚未露面,已经有许多贵妇在场。 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华丽服饰,珠光宝气,谈笑风生。 苏婉清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作为这几日京城的焦点人物,这份关注是理所当然的。 苏婉清这个不学无术的丑女突然变成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仙女,这都要归功于苏柔柔的诗会。 在场的这些人,包括公主在内,恐怕都在期待见证‘奇迹’。 “这位就是沈夫人吧?”一位穿着粉色宫装的夫人主动走上前来,微笑着向苏婉清打招呼,“真是美若天仙,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婉清对这位夫人很陌生,毕竟路人甲那么多,她也不可能全都记得,只好谦虚地说:“夫人过奖了。” 那位夫人笑着拍了拍苏婉清的手,说:“沈夫人的才华和美貌在京城已经传为佳话,就别谦虚了!” 苏婉清心中暗自警惕,她知道自己的人设并不受欢迎,这些夫人表面上看似友好,但暗地里可能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苏婉清透过众人好奇的目光,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柔柔。 苏柔柔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实际上心里已经气得咬牙切齿,“姐姐来了!” 以往,这种众多女性聚集的场合,苏婉清自然是不会出现的。 而苏柔柔也会是众人的焦点。 今天苏婉清却意外地出现了,而且是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的姿态。 苏柔柔心中自然是极度不满。 “二妹妹今天也很漂亮。”苏婉清故意说道。 苏柔柔脸色微变,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多谢大姐姐夸奖。” 众人见状,纷纷暗自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才华横溢的苏柔柔一直以来都是高傲自信的,此刻在苏婉清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让人不禁为她感到惋惜。 而苏婉清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优雅地坐在一旁。 很快,一阵轻柔的音乐声响起,一位宫女走上前来,恭敬地说:“公主殿下驾到。” 乐声悠扬,一位身穿华丽宫装、面容精致如画的女子缓缓步入大厅。 苏婉清在剧中甚至和这位公主都没有打过照面,但因为金国八皇子那件事之后,两人就有了交集。 所有人都起身行礼。 华茵的目光在人群中轻轻扫过,最终停留在苏婉清的身上。 “传言不假,果然是真的变美了。” 说完,她走到苏婉清的面前,“沈夫人,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苏婉清微微一笑,谦虚地低头说:“公主殿下过奖了,妾身只是略施粉黛,哪里比得上公主殿下的天生丽质。” 华茵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天籁之音:“沈夫人这气势可不对,跟在侯府可不一样。” 苏婉清:“……” 这个女人是故意挑事吗? 在华茵公主的府邸,一场赏花之宴正悄然展开。华茵领着一群贵妇穿梭于花丛之间,花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华茵忽然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今日,本宫邀请诸位夫人共赏这满园春色,同时也想让各位一睹沈夫人的风采,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苏婉清心中明白,这位公主的邀请绝非单纯的赏花,她定有更深的用意。果不其然,有人立刻酸溜溜地开口:“沈夫人的容貌自然是一目了然,至于才华嘛……” 苏婉清面不改色,心中却冷笑连连。她知道华茵此举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她决定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苏婉清抬头,目光坚定而平静,扫过那位阴阳怪气之人,让对方感到一丝不自在。但她依然昂首挺胸,说道:“不如让沈夫人以今日的赏花宴为题,作一篇文章如何?” 有人低声附和:“好主意。” “是啊,虽说是京都才女,但究竟如何,我们也未曾知晓。” 苏柔柔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自己正是那个被‘艳压’之人。她从小就关注着苏婉清的一举一动,对于她的能力,她心中有数。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苏婉清如何应对。 华茵还未开口,苏婉清便轻声说道:“妾身自知才疏学浅,不敢在众位夫人面前献丑。人贵有自知之明,妾身实在不敢与各位夫人相提并论。” 她的话语谦逊而得体,既没有贬低自己,也没有得罪在场的任何人。但她的话却引来了一阵议论。 “哼,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以自己的才情难以服众,便选择谦逊退让。” “是啊,她这样一说,咱们反倒不好意思再逼她了。” 第一卷 第249章 过谦 苏柔柔显然没想到苏婉清能如此从容应对,她目光闪烁,插话道:“姐姐过谦了,既然姐姐在相府大放异彩,可见比在座各位要强上不少,难道公主还不配让你献艺?” 苏婉清心中暗骂:“这个苏柔柔真是无缝不钻,这种事她也来凑热闹。” 华茵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她本想让苏婉清当众出丑,却不料被对方巧妙地化解了。但她岂会轻易放弃,于是微微一笑,道:“沈夫人过谦了,既然夫人有此顾虑,不如这样,本公主出一题,夫人若能答出,便算你过关,如何?” 苏婉清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华茵在给她挖坑。她只能镇定自若地答道:“那妾身只能献丑了,公主请出题。” 华茵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想到了一个既难又不失文雅的题目:“好,本公主便以花为题,请问沈夫人,花开花落何时了?”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花开花落,既可以是自然界的常态,也可以比喻人生的起落荣辱,要答得既符合实际又富有诗意,并不容易。 苏婉清一本正经地胡诌:“公主,花开花落,本是自然之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皆由天定。” “然而,在人的心中,花开花落却承载了无尽的哀思与希望。” “花开时,人们欣赏其美丽,花落时,人们期待其再生。” “因此,花开花落,永远都在人们的心中。” 她的话语一落,全场一片寂静。这话既回答了题目,又巧妙地避开了华茵的陷阱。 华茵眉头一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次出题:“夫人果然聪明,那么本公主再出一题,今日这牡丹开得正艳,若是要即兴题诗一首,夫人又能给出什么佳作?” 即兴创作,又要是佳作,那可比自由发挥的问答题难多了,简直是刁钻。苏婉清脑子直接卡壳,赶紧搜索自己脑子里学过的唐诗三百篇。 然而,苏婉清发现咏牡丹的诗虽然不少,可是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她脑子里飘过的那些诗篇,并不能完全契合眼前这牡丹花开的景象。 苏婉清深呼吸,尽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园中的芍药上,灵感迸发,计上心来。 “公主殿下,”苏婉清带着微笑说道,“这是我为牡丹即兴所作的短诗,请公主过目。” 苏婉清轻声吟哦: “庭院芍药艳无双,池边荷花清且凉。独有牡丹真国色,绽放之时惊四方。” 苏婉清吟诵完毕,心中稍感宽慰。 华茵公主听完苏婉清的诗,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微微颔首,表示赞许,语气平淡地说:“苏夫人真是才思泉涌。”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得不佩服。 毕竟,换做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今天的局面都难以挽回颜面。 “妹妹,你自小聪明过人,何不也作诗一首?”苏婉清毫不留情地反击。 苏婉清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了苏柔柔。 苏柔柔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之色。 她本想让苏婉清在众人面前出丑,却没想到结果却适得其反。 苏婉清不仅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现在连公主的目光也投向了她,她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羞辱感。 苏柔柔紧咬着牙,心中暗自咒骂苏婉清。 但她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做出回应,只会让自己更加丢脸。 “既然沈夫人都这么说了,你这位曾经的京都第一才女可不能让人失望啊。”华茵冷笑一声,讽刺道。 这分明是没打算放过苏柔柔。 苏柔柔心中明白,公主和侯府关系密切,针对相府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多嘴。 她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公主,臣女……愿意一试。” 然而她越是想构思出一首能够惊艳众人的诗,心就越是乱,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苏婉清好笑地看着这位才女,心中暗想: 【这个女人装了这么久的才女人设,也该崩塌了。】 【谁让你非要自找麻烦呢?】 看着苏婉清一副看戏的样子,苏柔柔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原本想认输不作诗的她,最终还是咬了咬下唇,准备随便吟诵一首应付过去,免得被人看扁。 正要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侍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公主,四殿下他……” 侍女话还没说完,华茵便急切地问:“四殿下怎么了?” “四殿下突发心脏病,已经昏迷过去,太医都说,都说……” 华茵顿时脸色大变,“什么!” 下一秒华茵把目光投向苏婉清。 这让苏婉清有一秒钟的怔愣。 【关我什么事,你看什么?】 “灾星,你一进宫就发生这样的事!” 【!!!】 【这不是你请我进来的?】 【而且进宫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看着苏婉清沉着脸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华茵冷笑了一声,“怎么,在宫里,不敢反抗本公主了?没有沈哥哥替你撑腰,你也会害怕啊?” 【你说对了,我确实很害怕,因为皇宫是你家】 苏婉清知道这个女人今天就是故意要找她麻烦,索性不作声。 “跟我来。”华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苏婉清瞥了一眼这位高傲的公主,虽然嘴巴不饶人,但眼中的焦虑已经溢于言表。 她别无选择,只能默默地跟着她离开了赏花宴的现场。 侍女在前面带路,往四皇子玉景宫的路越走越偏僻。 实在难以想象一位皇子没有出宫建府,还住在堪比冷宫的地方,那得是多不受宠? 到了现场,太医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地站成一排,垂着头。 依旧是那位四皇子的贴身侍女轻声地提醒道,“回禀公主,吕大人因事被……投入了监牢!” “什么?”华茵听罢,眉头紧锁。 生死攸关,苏婉清并未参与他们的争执,而是直接走向四皇子的床榻,她轻轻地握住了四皇子的手腕,细致地检查他的脉搏。 华茵转头望去,及时阻止了想要上前拉走苏婉清的侍卫。 她早先就听闻了镇北军营李副将的事迹,心想这苏婉清或许真有几分能耐。 四皇兄身体向来欠佳,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一卷 第250章 未察觉到明显的病症 苏婉清探脉时,眉头微蹙。 这男子的脉搏极为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消逝。 奇怪的是,她并未察觉到明显的病症。 这是何故? “他吃了什么?”苏婉清回头询问站在一旁的侍女。 侍女带着几分畏惧回答道:“回禀姑娘,四皇子今日仅服用了一碗药汤。” “药汤?”苏婉清眉头紧锁,“拿来我看。” 侍女连忙将药碗呈上,苏婉清仔细地嗅了嗅。 【这药汤毫无问题】 【看来这四皇子故意制造了濒临死亡的假象,想要装死】 【我这是犯了什么慈悲病】 【这下说什么也不是】 “准备后事吧。” 苏婉清站起身,平静地说。 在场的众人都被苏婉清的话震惊了,这话岂能随意出口? 一不小心,整个玉景宫和太医院的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众人纷纷望向公主,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神中似乎带着毒意。 “苏婉清,闭上你的嘴!”华茵狠狠地瞪着她:“我四皇兄若出了事,我要你付出代价!!” 苏婉清没有再多言,转身看了一眼四皇子,也不知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四皇兄,你一定能挺过去的。”华茵猛地推开苏婉清,俯在四皇子身边轻声说道。 “去,快去把吕凉给我找来。” 华茵也不管吕凉现在是什么状况,大声命令人去大牢将他救出。 苏婉清依稀记得吕凉似乎是前朝的忠诚守护者,此时被抓肯定不是因为医死人,而是出于政治原因。 只是……为何偏偏是现在呢? 她一直在为白颜‘调理’身体,帮助白颜与沈镜多年。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人是共存亡的。 但如今白颜无缘无故被沈镜休弃,他也入狱了,一起提前结束了,怎么会这么巧? 苏婉清怎么也想不通,正想趁华茵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找个机会悄悄溜走。 一群不速之客匆匆进入玉景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苏婉清:“……” “沈夫人,真巧啊?” 来人身着华服,正是当朝安南王,也就是六皇子华正烨。 苏婉清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怎么跟皇家的人这么纠缠不清? 公主邀请她入宫赏花,她不得不来,现在六皇子到来,她也不能失礼。 只能微微行礼,“妾身见过六殿下。” “沈夫人不必多礼。”华正烨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苏婉清不同以往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所以,传闻是真的?” 苏婉清微微垂眸,心中却是苦笑。 这传闻恐怕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华正烨和华茵一样无聊。 她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道:“不过是些无稽之谈,殿下何必当真。” 华正烨却是不依不饶,走近了几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沈夫人不必谦虚,明眼人都看得出,夫人的确变了。” 苏婉清知道华正烨因为枭雄的事和自己杠上了,此时此刻被堵在玉景宫实在是倒霉。 若不小心应对,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她只能迎上华正烨的目光,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妾身谢过殿下的夸奖。只是妾身的美丑又哪值得尊贵的皇家关注呢,殿下还是将注意力放在四皇子身上吧,妾身告辞……” 苏婉清抬步要走,却被华正烨伸手拦下,“夫人从前对本王穷追不舍,倒是本王没有慧眼识珠了。” 【这华正烨是想趁沈镜不在,试探我还是不是他忠诚的追随者?】 【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苏婉清怒火中烧,却不敢表露,她垂下眼帘,隐藏起眼中的轻蔑。 “我对殿下的崇敬之情,始终如一。只是,我也清楚自己的地位,不敢有过高的期望。” 华正烨凝视着她低垂的双眼,却忍不住伸手抬起苏婉清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苏婉清一怔,正欲躲避。 华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六哥府中的女子不比父皇少,现在却在这里觊觎侯爷的夫人,未免太过急切了吧?” 华正烨的脸色微微一沉,转向华茵,眼中掠过一丝不快。 但他并未发怒,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本王并无他意,只是想确认这位夫人是否真是苏家的嫡女,人,怎能一夜之间就变换了容颜?” 苏婉清趁机摆脱了华正烨的控制,退到华茵的身后,心中却依旧有些惊慌。 华正烨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眼中的怀疑却不容忽视。 “皇兄以前难道没见过?沈夫人的母亲本来就是京都公认的美人,即使过去面容不堪,她的五官也是无可挑剔的,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验证吗?” “按照皇妹的意思,是沈夫人以前故意隐藏美貌,以丑陋示人?”华正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目光在苏婉清身上来回扫视。 苏婉清觉得有些可笑。 她本以为,沈镜会是那个追问她容貌变化的人,但他出奇的冷静,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伪装。 而其他人,包括华茵…… “沈夫人,你自己怎么看?”华茵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看向苏婉清。 她自然也很好奇苏婉清这番行为的真正意图。 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得美丽。 苏婉清保持镇定,微笑着说:“两位殿下,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瞒过众人的眼睛?不过是以前在相府误食了某些东西而不自知,导致体内积累了毒素。” “嫁入侯府后,我开始调理身体,速度清除了,容貌自然就恢复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华正烨眉头微挑,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相信。 “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苏婉清低下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委屈,“我知道我以前容貌平平,所以一直在努力调理身体。” 华茵看着苏婉清,虽然对苏婉清的事早有耳闻,但她变美这样的事,为什么沈镜却只字未提?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好了,既然你已经解释清楚,”华茵挥挥手,打断了苏婉清的话,“我想六哥也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吧?” 在这个以貌取人的时代,一个女子为了变美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从京都的美容霜短短几年内价格飙升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第一卷 第251章 有什么目的? 苏婉清恭敬地低下头。 多亏了华茵和沈镜关系不错,自己还能沾点光。 这个充满变数的宫廷,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六哥突然来到这里,还带了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婉清竖起耳朵,对啊,有什么目的? “这不是听说四哥昏迷不醒,本王来,就是为了带他去求医的,来人!” “等等!”华茵出声阻止了华正烨,“同为皇子,请问六哥哪来的权利带人走?” 华正烨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皇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你四哥的病情耽搁下去吗?” “你和四哥向来没有交往,怎么知道他愿意离开玉景宫,他在这里,有太医照料,很快就能醒过来。” 华正烨冷漠地笑了笑,“是吗?这群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如本王府上的名医,皇妹再逞强,如果人真的死了,才要后悔。” 苏婉清听着这兄妹二人的对话,有些郁闷。 这和剧情有些不符。 总觉得华正烨的话里似乎有着某种深意。 “带走!” “谁敢!” “皇妹,你若是再阻拦,就别怪本王不顾兄妹之情。”华正烨的语气愈发冰冷,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华茵咬了咬唇,“好,既然皇兄说府上有名医,为什么不传唤至玉景宫?” 华正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深沉:“皇妹,不是本王不愿意,只是那位名医性格古怪,他若要救人,非得亲自前往病患之处,才能施救。” 华茵眉头轻蹙,显然对这番说辞并不完全信服,但她也明白华正烨素来狡诈,很难从他口中探出真心话。 四皇子明明已隐退多年,为何还是被他盯上? “无需如此繁琐。”苏婉清忽然插话。 华正烨的笑容一时间凝固,目光落在苏婉清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快。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直面华正烨的目光,声音清晰:“臣妾略懂医术,方才已为四皇子诊脉,有办法让四皇子苏醒,若此时让他劳顿,反而不妥,殿下想必也不希望四皇子出事吧?” 【这位四皇子想装死,很快就会停止呼吸,必须在特定时间内服用解药,若让华正烨带走,假死便会变成真死】 【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华正烨的目光在苏婉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嗤笑道:“沈夫人一夜之间由丑变美,想来也是有些手段。” “这可不见得,突然就能治病救人了,你是在戏弄本王,还是觉得堂堂四皇子的命不值得慎重对待呢?” 这个女人的狡诈他早已领教过,哪知道她现在又在耍什么花样? “你真的能救他?”华茵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怀疑,但更多的是急切。 苏婉清无奈地点了点头,“公主殿下,臣妾有七成把握。” 确切来说,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只是说话还得留有余地,水满则溢。 华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华正烨野心勃勃,在几位皇子中显得十分霸道。 父皇迟迟未立太子,想来他也是心急,现在与其让他将四皇兄带走,还不如信苏婉清一次。 身为皇子,本身就注定比别人多一分的不安全,尽管四皇兄已经足够低调。 “好,本公主就信你一次。” 华茵转向华正烨,眼中带着几分挑衅,“六皇兄,既然沈夫人信誓旦旦的,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是否真的有那能耐?” “皇兄难道就不好奇?” 华茵看准华正烨想知道苏婉清在搞什么鬼的心思,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华正烨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划过苏婉清的脸,“既然皇妹如此坚持,姑且让她一试,不过,她若是信口开河,没能让你四哥苏醒,本王,可不轻饶!” 他也不差这点时间,倒要看看这个苏婉清在玩什么把戏。 正愁没有机会抓住她的把柄,既然她自己非要撞上来,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看来这个华正烨是想要当场抓包我?】 【要不然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华茵让我救人?】 【那他可要大开眼界了,老娘专治疑难杂症!】 没有理会华正烨的威胁,苏婉清微微颔首,走到床边。 刚刚把脉时已经探清四皇子的情况,她的心中已经有了让他醒来的方法。 她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太医院带来的医药箱上。 “可有针灸用的银针?”她对着其中一位太医问道。 那太医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有……” 作为医者,他们早就想过针灸的方案,可是四皇子如今弱得不行,用针只怕稍有不慎就会出问题。 女娃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在皇宫里那可不是医术高明就行的,一些为人处世的学问她都没摸清,就敢上手? “取来吧。”苏婉清淡淡地说,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太医也不管了,忙从医药箱中取出了一套银针,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她。 苏婉清接过银针,如鱼得水。 她本就是中医世家出身,虽然后来学了西医,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可没忘。 “苏婉清,本公主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能行?” 华茵先犹豫了,惹得一旁华正烨冷嘲:“皇妹又说让人沈夫人试试,怎么,这会儿怕了?” “……” 华茵抿了抿唇,苏婉清只朝她微微点头,便捻起一根银针,对着四皇子的穴位,轻轻地刺了下去。 华茵有些吃惊,虽然她不懂医术,可这个女人扎针的手法并不像骗人。 动作虽然轻柔,却让人觉得很稳当。 随着数根银针的深入,四皇子的脸色竟然渐渐好转,呼吸趋于平稳起来。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当他们目睹苏婉清行针如流水般娴熟而准确时,便有人意识到她非同凡响。 此刻,眼见四皇子的眼皮开始颤动,谁不暗自赞叹? “完成了。”苏婉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她全神贯注地施针,并未察觉时间的流逝,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周围的人都感到坐立不安。 “快瞧,四皇子有反应了!” 一位目不转睛地观察苏婉清施针的太医兴奋地喊了出来。 其他太医们眼中都流露出惊讶,纷纷向前探身。 明明是已经准备后事的人,竟然真的被苏婉清唤醒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252章 简直是出神入化 四皇子华明远终于恢复了意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睁开眼睛。 “沈夫人真是妙手回春啊。” “没错,这施针的技巧简直是出神入化,老夫行医多年,没想到这几个穴位还能这样施针,佩服佩服。” 几位太医围了上来,毫不吝啬地称赞苏婉清。 苏婉清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唤醒四皇子,不仅仅是因为施针的技巧,更因为她拥有现代医学的知识和经验。 “四皇兄,你觉得怎么样?”华茵冲了过来,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好多了。” 华明远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就是沈夫人?多谢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四皇子过誉了,妾身只是碰巧而已。” 对于这位女子,虽然了解不多,但华明远看到现场的情况就知道,她也不是故意捣乱的人。 “沈夫人救了我一命,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赏赐给你。” 【看看你这贫瘠的玉景宫,我也不好意思】 【而且我只是为了膈应华正烨,顺便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会不会威胁到侯府而已】 想到这里,苏婉清微微一笑,婉拒了他的好意。 “殿下,妾身并非为了赏赐,只是尽了一个医者的本分罢了。” 华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没想到苏婉清会如此谦逊,心中不禁对这位传闻中的沈夫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苏婉清!”华正烨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是瞒着本王的?” 苏婉清注意到华正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希望华明远醒过来? 这个病恹恹的四皇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她今天可能搅了个大局。 华明远看着华正烨那愤怒的眼神,心中不禁暗笑。 他转向苏婉清,温声问道:“沈夫人,那你有何事需要我帮忙,我也可以尽力去办。” 苏婉清谨慎地低下头:“殿下,妾身刚刚……不是说了略通医术么?并未隐瞒啊!” 【不是,你聋了还是失忆了?】 苏婉清注意到华正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暗暗猜想他根本就不希望华明远醒过来。 看来这个病恹恹的四皇子,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剧里他的确是病逝,但是连丧礼的镜头也没有,只是在主角团嘴巴里提过一嘴而已。 难道,他是诈死出宫或者让华正烨悄悄灭了? 啊呀,那她今天……可能搅了个大局! “六皇兄,沈夫人有这本事自是好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遗憾自己没有得到这个宝?”华茵明晃晃地说出这番戳人心窝子的话。 苏婉清顿时觉得很无语。 能不能动不动就把她舔华正烨的那段历史拿出来鞭尸啊? 华明远顺了口气,看着华正烨那愤怒的眼神,心中不禁暗笑。 再次转向苏婉清,温声问道:“沈夫人,既然你不想要实物,那你有何事需要我帮忙,我也可以尽力去办。” 苏婉清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殿下,妾身确有一事相求。” “夫人但说无妨。” “妾身希望殿下能够立刻放我回侯府!” 华明远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婉清会提出如此简单的要求。 但他也意识到这并非无缘无故,于是问道:“茵儿,沈夫人为何在此,是你带她来的吗?” 华茵冷冷地看了苏婉清一眼,一脸漠然,“就算是又如何?” “你是不是又任性了?扣留人家,不让人家回去?” “茵儿哪有扣留她,这不是她自己主动要求为皇兄你治疗吗?” 华明远摇了摇头,然后对苏婉清说:“沈夫人,我派人送你回去。” 苏婉清听到这话,没等华茵反应过来,就向四皇子深深鞠了一躬,抢先说道:“妾身感谢殿下。” “哎,谁说你可以……” “茵儿,别任性,皇兄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华正烨看着几人的互动,心中更加愤怒。 他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转身先离开了。 华明远看着华正烨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无奈。 这位皇弟对权力的执着已经根深蒂固,无药可救。 而这位沈夫人也是个非凡的女子。 本以为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只是夸张的说法,没想到事实就在眼前。 她的能力和勇气都非常出色,但这样优秀的人,却嫁给了一个不配的人。 沈镜原本就不正常,现在下半身又瘫痪了,根本无法给她幸福。 如果能有机会帮助她摆脱困境,那也是一种报答。 只是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报恩很难。 想到这里,华明远不禁叹了口气。 作为皇室成员,有太多的无奈和束缚。 “沈夫人,走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婉清停下脚步,回头说:“殿下请问。”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并没有真正死去的?”华明远忍不住问道。 苏婉清抬起头,与华明远对视,眼中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深邃。 “殿下虽然气息微弱,似乎要断绝,但妾身发现您的瞳孔中仍有生机。” “再者,您的身体虽然冰冷,但妾身能感受到您的脉搏虽然微弱,但妾身却无法判断……您已经丧命。” 苏婉清慢慢地说着,话中有话。 华茵只当苏婉清在描述她的治疗过程,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只有华明远心里明白,苏婉清可能已经察觉到他吃了假死药的事。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深深地看了苏婉清一眼,说道:“沈夫人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心思细腻,令人佩服。” 不得不说,这次能活下来,多亏了苏婉清的意外之举。 如果真让华正烨带回安南王府,恐怕…… 苏婉清听到这话,淡然一笑,“殿下过奖了。” 华明远凝视着苏婉清,郑重地承诺:“这次恩情,我铭记在心。以后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 苏婉清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感谢。 第一卷 第253章 也该告辞了 “殿下,现在您已经安全了,妾身也该告辞了。”苏婉清行完礼,转身离开。 看着苏婉清离去,华明远也陷入了沉思。 “四皇兄,你看得都出神了?那可是侯爷的夫人,你可别想多了!”华茵误会了,直接挑明了话。 华明远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皇兄什么时候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了?” 华茵微微一笑,婉约而得体。 “四皇兄,你说你也是的,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求父皇赏你几个姬妾?你看看这玉景宫,也太荒凉了!” 华明远苦笑了一下,望向窗外,眼神忧郁。 “茵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求父皇吗?”他轻声问道。 华茵微微一愣,不解地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四皇兄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个未婚应该是不想耽误女方。 华明远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遥远,“因为我心中的那个她,比任何姬妾都要重要……” 他的话突然中断,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华茵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在此之前,四皇兄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事,难免惊讶。 她轻轻握住华明远的手,柔声说道:“四皇兄,如果心中有所念,为什么不大胆去追求?茵儿相信,只要皇兄真心相待,那位女子一定会感受到你的情意。” 华明远静默了一会儿,对茵儿说:“你说得没错。也许,我应该更勇敢些,但她已经嫁作人妻……” 华明远的眼神变得黯淡,似乎被一层驱不散的阴影笼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是我没把握住机会。” 华茵听到这里,先是为他感到遗憾,然后霸道地笑了笑,“那又如何,既然她已经嫁人,抢回来不就行了?” “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皇兄,别忘了你是尊贵的四皇子,何必表现得如此无欲无求?” “你又任性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愿意?”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皇兄只要告诉我那女子嫁给了谁,我马上去求父皇赐婚给你。” “……” “皇兄!”华茵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看华正烨,他只比你小一岁,但安南王府的姬妾比父皇的还要多,你呢?再低调也不能这么低调吧?” 华明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转而问华茵,“别光说我,你倒是说说你和沈镜是怎么回事?他娶妻纳妾,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华茵一脸无奈,“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他是同门师兄弟,我自然要维护他。” “维护他?”华明远眉头微皱,“你是真心出于师门之情维护他,还是因为你喜欢他?” “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什么让你误会了我们纯洁的友谊?” 华明远的目光锐利如鹰,直刺华茵的内心,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你对他比对任何人都要特别,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在告诉我,你对他的感情不一般。” 华茵本想避开他的目光,又怕这样会让她更加心虚,只好抬起头迎向华明远的视线。 “我承认,我确实喜欢过他。” 华明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喜欢他,那他知道吗?” 华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反正我从未向他表白过,我怕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会破坏我们的友谊,师父临走前说过,要我们相互扶持……” “你之前和那位侍卫厮混,我就不喜欢,想着就算你嫁给沈侯也好过跟他,现在你和那小子倒是断了联系,还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我……” 华明远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茵儿,你要记住,你是皇室公主,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尊严。”华明远语重心长地说。“这位沈夫人,你不可大意,千万不要和她对着来。” 华茵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她确实有点讨人厌,但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男人对她下手。” 华茵说罢,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抬起头,“皇兄,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多想了。”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华明远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保持现状。”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今天这事我算是看清楚了,苏婉清是个能用之才,将来还有的是机会交锋。” 华明远无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皇兄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华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谢谢你,皇兄。” …… 夜色朦胧中,一回到侯府,娇小的身影沿着过道,迅速穿回东苑。 实在是饿得不着调,必须立刻鸡鸭鹅伺候。 苏婉清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摩挲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心中暗自嘀咕。 推开了东苑的门,彩月立刻迎了上来,“夫人回来了!” 苏婉清快步走向餐桌,只见上面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鸡鸭鹅应有尽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苏婉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迅速坐下,开始大快朵颐。 “夫人,你等会让,奴婢再去热一热……” “不必了,这天也不冷。” 苏婉清一边吃着,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能有命回来。 吃饱喝足后,苏婉清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的月亮,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 沈镜都消失这么久了,到底是在和她闹什么别扭? 她也不是没有容人之心,那小妾不是他自己休的么,怪她? 思及此,苏婉清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长气,这尘世终究变得她无法辨识。 “夫人,出大事了……” 门外宁德全的喊声传来,在夜深人静之时显得格外刺耳。 “何事?如此喧哗!” “夫人,侯爷身受重伤,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苏婉清猛然转身,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侯爷受了重伤?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德全喘着粗气,满脸焦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侯爷在返回府邸途中遭到暗杀,现已被送回锦澜阁,情况十分危急。” 第一卷 第254章 已消失许久 苏婉清心中一紧,立刻快步朝锦澜阁奔去。 沈镜的寝房她并非首次踏足,此刻灯火通明,一片繁忙。 苏婉清望向门外的凌沧,“怎么回事,逸云呢?” 逸云毕竟是侯府中沈镜的私人医师,如此大事缺席未免太过荒谬。 仔细想来,她似乎已消失许久。 “逸云这段时间回乡去了,夫人,您快去看看侯爷吧!”凌沧显得有些着急。 苏婉清走近一看,沈镜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仆人们帮不上忙,便都退了下去。 “你几日不见我,就是为了重伤归来?”苏婉清皱眉,语气中带着责备。 沈镜微微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你来了。” “为何会受如此重伤?” “一时疏忽。”沈镜的声音略带沙哑。 “究竟是谁伤了你?”苏婉清追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 沈镜轻轻摇头,不愿在此事上多言。 苏婉清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有些冰凉。 “那就别说了,反正有我在,你死不了。” 苏婉清将众人都赶出去,开始为沈镜清洗伤口。 【这男人本事那么大,怎么还会被人砍了一刀?】 【故意放水的吧?】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谁了!】 在沈镜意识模糊之际,苏婉清急忙从手镯空间中取出蘸满消毒液的棉签,一遍遍轻轻地擦拭。 清洗干净后,又拿出干净的纱布和绷带,细心地将纱布叠成合适的形状,轻轻地覆盖在伤口上。 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生怕给他带来一丝不适。 【我怎么总是做这种蠢事?】 【这个沈镜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医术本能怎么总是乱动呢?】 【先是四皇子,再是他……】 看着女人的目光始终集中在伤口上,沈镜心中涌起莫名的情绪。 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没想到照顾伤者还挺细致入微,他睫毛微颤,鬼使神差地握住她那只忙碌的手。 她抬眼看着沈镜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也许真的对这个男人也并非…… 这个念头让她吓了一跳。 自己可能是真的饿了,饥不择食。 “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趁沈镜不备,苏婉清突然一咕噜缩到地上,爬起来跑了。 沈镜看着苏婉清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 “来人。” 他低声呼唤,尽管身受重伤,声音中仍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从暗处闪出一名身穿黑衣的侍卫,面容冷峻,随时准备执行主人的命令。 “人找到了吗?” “回侯爷,我们的人被隔绝在药王谷之外,想必逸云侍卫是带着枭雄进了里面。” “药王谷?” “是,药王谷内常年飘着一股致命的毒雾,普通人进去撑不了半个时辰就会丧命,我们折了两名暗卫,其他人便没有跟进去。” 沈镜的眼神变得深邃,手轻轻摩挲被苏婉清包扎得干净妥帖的伤口。 “药王谷内,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回侯爷,药王谷是江湖中一处神秘之地,据说谷中生长着各种珍稀药草,也有着许多毒物。而最重要的是,谷中住着一位被称为‘药王’的神秘人物,据说他医术通天,能解世间一切疑难杂症。” 那暗卫恭敬地回答道。 “确定进谷的人,有华明远的心腹?” “回侯爷的话,那人的确曾在玉景宫出入,听闻今日四皇子突发恶疾,许是要去药王谷寻药也不一定。” 寻药? 在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若非真正的疑难杂症,便是伪装的病痛。 “监视” “遵命,侯爷。”一名暗卫应声,随即隐没于夜色之中。 沈镜的视线投向门外,心中默念的……竟然是苏婉清的名字。 凌沧过了片刻才步入屋内。 “侯爷,夫人这是怎么了?” 目睹苏婉清匆忙离去,凌沧不禁感到好奇。 “多管闲事” 沈镜闭目养神。 凌沧只好沉默不语。 …… 苏婉清逃回自己的房间,心乱如麻。 她坐在床边,双手紧抱膝盖,脑海中回响着沈镜的话语和眼神。 【真是见鬼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次出现在沈镜面前时,苏婉清的目光明显有些闪躲。 “这药给你,你每天让凌沧帮你换药就行。” 沈镜看着苏婉清,心中起了戏弄她的念头,“怎么,你不愿意?” “我……我不方便!” “听说你给四皇子针灸,连全身都摸遍了,怎么到了你丈夫这里,就不方便了?” “什么叫全身摸遍了,谁在胡说八道……” “是我,怎么着?”华茵突然现身,打断了苏婉清的话。 苏婉清暗自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她尽量用微笑和礼貌的语气说:“公主殿下,您在胡说什么呢?” “胡说?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你给四皇兄针灸,从头摸到脚。”华茵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苏婉清感到有些尴尬,针灸确实需要找穴位,但绝对没有华茵说的那么夸张,她怎么能说得好像她在故意占便宜一样? 【这白眼狼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真是受够了】 【虽然我当初出手也是为了阻止华正烨得逞,但终究是救了你的亲哥哥不是?】 【你不感激我,反而在沈镜面前挑拨离间?】 “公主误会了,我给四皇子针灸,只是为了治疗,没有别的意思。”苏婉清耐心地解释道。 华茵撇撇嘴,不以为然,“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难道你不承认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吗?我说,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沈镜看着苏婉清为难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不快。 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在别人面前解释这些。 “公主,请注意你的言辞。”沈镜语气冷淡地插了一句。 华茵看了沈镜一眼,皱着眉,“沈侯,那可是你的妻子,你自己都不在意别人在意有什么用?你可得看好了,别让她红杏出墙了,毕竟人家现在可是风头正盛呢!” “公主还有别的事吗?” “怎么,你又要赶本公主走?” 华茵被沈镜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她依然不肯罢休,“沈侯这是开始护短了?我可是听说之前你这夫人还是丑八怪的时候,你可是半眼都舍不得给她,侯爷该不会也是那种贪恋美色之辈吧?” 第一卷 第255章 我当初真不该救你 “公主多虑了。”沈镜冷冷地回应道,“本侯与夫人的感情素来很好,不劳公主费心。” 苏婉清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有些郁闷。 【我说华茵,你的戏份也太多了吧?我当初真不该救你!】 【我和沈镜的事关你啥事啊?在这里上蹿下跳的。】 华茵没有气恼,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听说你将白姨娘给休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一番,最后停留在苏婉清的脸上,“不会是因为沈夫人善妒吧?” 苏婉清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沈镜则是一脸平静,他淡淡地开口:“公主很闲?” “你!!!”华茵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沈镜,我可是为你好,你无缘无故休了人家,你以为别人会怎么看你和你夫人?” “白氏触犯了本侯的底线,自然不能再留在府中,公主难不成要保她?” 华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过去被沈镜捧在手心的白颜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解决掉。 这个苏婉清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让沈镜如此维护她? 苏婉清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沈镜会这么支持自己,不禁多瞄了他两眼。 “好的,这件事我本公主也没兴趣插手,侯爷,你也听说了你的这位宝贝夫人是个神医,皇祖母的头痛越来越严重了,治疗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好转,想请她进宫看看,你不会反对吧?”华茵突然转变话题,语气中带有一丝讽刺。 【天啊,又来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苏婉清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但华茵似乎抓住了她的弱点,“沈夫人,你不是说医生应该尽职尽责,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本侯的夫人不是你可以命令的。”沈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没事就回去,不要总是来这里。” 华茵被沈镜的话震惊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气,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哼,真是不识好歹!”华茵淡淡地说,“如果不是我公主的保护,皇祖母可能已经派人来‘请’了,那时候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那现在有吗?” 对于沈镜的冷漠,华茵气得脸都绿了。 “沈镜,你还不明白吗?我对这位宝贝夫人没有恶意。” “如果她真的有那种能力,进宫去给皇祖母看看又能怎样?” “又不是治不好就要掉脑袋,拒绝岂不是更让人说闲话?” 沈镜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正要叫人强制送客,“凌沧!” 苏婉清急忙拉了拉沈镜的衣袖,示意他不必再为这件事争执。 “公主殿下,能否多问一句,是太后娘娘主动要妾身入宫,还是殿下向太后娘娘推荐了妾身?” “有区别吗?”华茵冷冷地笑了笑。 “没有,但是妾身想知道答案。” 【当然有区别,如果真的治好了太后,前者是我的功劳,后者是你的功劳,你的小算盘打得真响】 【让我来想一想,太后是你母妃的亲姑姑,按理说她应该支持你的亲哥哥四皇子上位才对】 【可惜华明远根本无心皇权】 【哦?这个小公主很有野心啊!】 沈镜:“……” 华茵淡淡地说:“本公主看到你治好了四皇兄,特意向皇祖母推荐你的,不用谢恩,尽心为太后娘娘治疗就是了。” “侯爷,既然殿下这么有诚意,我再拒绝就不合适了!”苏婉清平静地说。 沈镜有些不解。 虽然对方是皇室,但也不至于不给他这个镇北侯一个面子。 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逼他夫人进宫。 这个女人,不是说怕掉脑袋,怎么突然又愿意去了? 华茵看着苏婉清平静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不甘。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从容不迫,好像谁也拿她没办法,真是气人。 “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请回,妾身准备一下,稍后就进宫。” 苏婉清微笑着说,同时向华茵行了一礼。 华茵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留下沈镜和苏婉清两人面面相觑。 “不想去可以不去。”沈镜开口道。 苏婉清看了沈镜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过了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 “不,要去,治疗太后这么大的事,可以出名!” 沈镜的眼神不明。 出名? …… 曦日阁内,赖在侯府还没走的白颜已经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摔了。 沈镜冷眼看着这个十几年来一直在装病的女人,心中毫无波澜,连最初的一丝同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位为她诊过脉的吕太医虽然口风很严,但调查的结果已经很明显。 为了让白颜在侯府能稳坐如山,这么多年来一直故意称她病情危急。 调理白颜身体的那些昂贵的医药费、滋补费都流入了他的口袋。 幸好这只是他们之间的利益往来,没有查出前朝死灰复燃的迹象。 如果不是苏婉清捅破这件事,只怕两年后还真让他顺利退休了。 “侯爷,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求求你再给白颜一次机会,白颜确实是身体不适。” “吕太医,吕太医是太医令,他难道会骗你吗?” “你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再说,一个人能装病装那么多年吗?” 白颜哭喊着想要扑过去,却被凌沧隔在安全距离之外。 凌沧毫不留情地说道:“白颜,你还敢提那个前朝余孽,他人都已经蹲监狱了。” “你们狼狈为奸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侯爷没有将你立刻驱离已是给你面子,识相的你就尽快离开侯府,叫人撵出去可不好看。” 白颜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听这话的意思,吕凉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那她的事…… 一想到自己多年来的柔弱形象彻底被击碎,她只好立刻博同情,“侯爷,侯爷,白颜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当真就这么狠心么?” 白颜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这么多年来,眼泪就是她的杀手锏,一下子失去作用了,让她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求得他来见自己最后一面,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你要跟本侯说什么?” 沈镜开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硬。 第一卷 第256章 老夫人 白颜努力将那股哭腔压下去,声音有些颤抖:“白颜知道侯爷只是有愧于我才将我纳入侯府,白颜不过是太怕失去侯爷才会出此下策的。” “装病不是白颜愿意的,是……是吕凉,侯爷,你知道白颜的身份,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请你看在老夫人的份上,不要休了白颜,老夫人临终前说希望你娶白氏女子为妻为白氏留后么,你难道忘了吗?” 沈镜眼神一凝,“你在威胁本侯?” 白颜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激怒了沈镜,但她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白颜不敢威胁侯爷,只是白颜真的不想失去侯爷,求侯爷看在老夫人的份上,不要休了白颜。” 沈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装病争宠,本侯可以不计较。但你威胁本侯,那么……”沈镜的话语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那么本侯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白颜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沈镜的话不是空言。 吓得赶紧磕头,“侯爷恕罪侯爷恕罪,白颜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本侯留你一个体面,自己离开,” 留下这句话,沈镜便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白颜的眼中显得无比决绝。 白颜呆愣在原地,心中充满绝望,她紧紧咬住下唇,都是苏婉清那个贱人,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离开曦日阁的沈镜脑海中,只有当时他在气头上非要带苏婉清去曦日阁道歉时,她绝望又慌乱的样子。 还有她说的话—— “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无奈着嫁到了这镇北侯府而已。” “我就不信没有一封休书,这个世界真就能把我苏婉清的赶尽杀绝!” “今日之事,你必有悔恨之时。” 当时听到这些话,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绞着,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万幸的是,事情没有那么糟。 …… “侯爷,咱们现在,是否要入宫?”凌沧在一旁提醒。 苏婉清入宫前特意嘱咐不让人跟着,凌沧始终有些担心。 “凌沧,本侯怎么觉得,你对本侯的夫人,有些关心过度了?” 沈镜的眸光微微一眯,凌沧立即垂下头去,“侯爷恕罪,属下逾越了。” “你也是时候成家了。” “啊?” 凌沧猛地抬头,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沈镜的话。 沈镜的目光在凌沧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调侃,“夫人不是替你张罗了选妻之事?” 凌沧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侯爷,属下一直追随您左右,未曾考虑过这些,至于夫人那边,那还不是您……” 还不是您当时非要我用这个借口打发夫人的么? “成家立业,成家在前。”沈镜淡淡地说道,“若是有合适的姑娘,不妨考虑一下。” 凌沧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成家是没想过,但侯爷这样的人物,忽然关心起下属的婚姻大事来,倒叫他觉得有些诧异。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想问为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 这边苏婉清一路进了宫门,在宫人的引导下直接朝着太后的寝宫而去。 长乐宫内,华茵正在服侍太后用膳,场面一派和谐。 第142章 华茵的脸色在得知苏婉清到来时,露出了一抹不悦。 苏婉清一进门,华茵便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道:“沈夫人真是会选时候,非得挑这个时候来给皇祖母治疗头痛?” 【这女人的嘴怎么就停不下来?】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苏婉清心里默默吐槽,但脸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公主殿下言重了,既然我答应了要为太后治疗头痛,自然会全力以赴,不分时间。” “哼,说得好听,皇祖母还在吃饭,你先等着吧。”华茵轻蔑地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太后看了两人一眼,微笑着摆了摆手,“茵儿,不要失礼。沈夫人能在这个时候赶来,我很是感激。” 华茵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皇祖母最近消瘦了许多,再吃点吧?” “不用了,让人收拾了吧。” 说完,她才转向苏婉清:“沈夫人,那我们开始吧?” 苏婉清恭敬地行了一礼,走到太后身边,细心地为她把脉,又详细询问了她的症状。 据说太后的头痛已经有些年头了,主要是因为年轻时受过苦,现在只要情绪稍有波动就会发作,疼痛难忍。 苏婉清心中有了数,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 “太后娘娘请稍等,我来的不是时候,如果要施针,最好是饭后一个时辰。” 看到苏婉清说话如此不卑不亢,太后即使没有见识过她的医术,心里也信了几分。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在这个没有高科技的时代,时间一点也不值钱。 不像在医院坐诊的时候,争分夺秒,一个时辰可以看几十个病人。 但苏婉清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有耐心得多。 她乖巧地在一旁打盹,看得华茵直想踹她。 “皇祖母,这位苏家嫡女小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也不被苏相重视,什么宫规礼仪都不懂,您可别见怪!” “哦?苏相的继室我倒是见过一两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苛待自己继女的人,这好歹是嫡女,怎么就不知道教养呢?”太后皱着眉头。 一心礼佛的人,对这些家族纷争和宫廷斗争并不感兴趣,但苏婉清的遭遇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既然是被继母忽视和打压的人,又怎么能学会这么好的医术呢? 如果不是宫里盛传她治好了垂死的四皇子,她还真的不信。 “回皇祖母,苏相虽然没有苛待苏婉清,但也从未真正关心过她,谁知道他这位继夫人只是表面上和善?听说还吞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呢!”华茵轻声解释道。 太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如此不懂规矩。” 苏婉清本来在打盹,被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惊醒。 她问了一下旁边的宫人,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恭敬地跪在地上,说道:“太后娘娘可否请来宫中信得过的太医,一位或几位都可以。” “这是为什么?”太后有些不解。 “刚才我为太后娘娘把脉,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娘娘的头痛已经有些时日了,要痊愈还需要一些时间,只是一次会比一次好,如果衔接得当,娘娘今天之后就不用忍受头痛之苦了,所以我想顺便把这针灸之法教给太医。” 太后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第一卷 第257章 从未听说过你懂医术 无论这陈年头痛能否治愈,这女子年纪轻轻,言语得体,虽然对宫规不熟悉,但也不像普通闺秀那样轻浮。 尤其是在这种时刻,她仍然能保持冷静,这份沉稳,实属难得。 “沈夫人有心了,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你懂医术,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的头痛吗?”太后试探着问道。 苏婉清滴水不漏地回答:“回太后娘娘,我愿意尽我所能,为太后娘娘分忧。” 太后听后,微微点头,随即召来几位信任的太医。 太医院的老人都在宫中服务多年,医术高超,很多人都为太后诊治过,只是方子换汤不换药,都是采取最稳妥保险的措施。 现在听说苏婉清要出手,那些见过她将昏迷不醒的四皇子治好的人都纷纷报名前往太后的寝宫。 苏婉清看着他们,心中稍安。 中医的传承都是靠这些老祖宗,接下来的治疗,以这些太医的资历,应该一看就懂。 待时机成熟,她将亲自调配一剂独创的止痛良方,确保将技艺传授无误,以免日后稍有头痛便召唤她。 太医们的热情参与,更彰显了苏婉清的非凡实力,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位苏家嫡女、沈侯的夫人,或许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宫女的协助下,苏婉清开始为太后施针。 她的手法熟练而稳健,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后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身体内缓缓流动,头疼的症状竟然逐渐减轻,身子骨也真的舒爽不少。 施针结束后,苏婉清示意侍女取来笔墨纸砚。 挥毫泼墨,很快就写好了一张药方。 好些个太医忙用纸笔记下穴位和手法,又是点头,又是暗叹。 太后人清爽了,兴致也高,握住苏婉清的手,轻声道:“孩子,你的医术真是神奇,哀家这多年的头疼,竟被你几针缓解了,你可真是哀家的福星啊!” 苏婉清谦虚地笑了笑,道:“太后过奖了,只要太后能康复,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太后听后更是喜欢,她拍了拍苏婉清的手背,道:“今后若是有空,不妨多来陪陪哀家” 苏婉清点头应是,她知道这次豪赌成功了。 顽疾加太后,这两个元素叠加,为自己赢得了这个世界高层的一手认可,更容易让她的名声大噪。 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华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惊讶又佩服。 苏婉清果真不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有点本事在身。 看来自己以后得对她客气些。 苏婉清收起针灸包后,向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娘娘的头疾已经得到了缓解,此后由众位太医按五日调理一次,三个月便能大愈,若是巧在头疾发作,按此药方服药即可” 太后闻言大喜,转向华茵,“茵儿,皇祖母平日可真没白疼你,此次举荐有功,想要什么奖赏,皇祖母都依你” 华茵微微一笑,低头恭敬地道:“皇祖母的疼爱,孙女早已心满意足,此次能为皇祖母解忧,孙女倍感荣幸,不敢奢求任何奖赏。” “哀家的茵儿就是这么懂事贴心,那沈夫人呢?” 苏婉清不知太后的脾性,在这个节骨眼上华茵都不求奖赏,她也不提为妙,避免麻烦。 于是她谦恭道:“妾身能为太后娘娘缓解病痛,实乃荣幸,妾身不求任何奖赏,只愿太后娘娘凤体康健,福寿绵延。” 太后看着她的眼色愈发满意。 这沈夫人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懂得进退,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好,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情,既然你们二人都不求奖赏,那哀家就记在心里,日后必有厚报。” 太后又对华茵嘱咐了几句,便让她退下了。 苏婉清也随之告退,离开了长乐宫。 虽说苏婉清有点子医术,但是也不能保证什么病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直到踏出宫门这一刻,她才敢松一口气。 出了寝宫,华茵在前,苏婉清在后。 二人本无交流,走了一段路后华茵突然开口:“这次多亏了你,若非你医术高明,我也难以在太后面前交差。” 苏婉清微微一愣,这个女人居然还会夸她? “公主殿下过誉了,举荐之恩,妾身铭记在心。” “苏婉清,你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什么不求恩裳,你可不是那种会白白做好事的人,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看来这公主也不是傻子!】 【不过既然智商正常,怎么剧里还能被一个侍卫骗得团团转?】 【唯一的解释的就是恋爱脑犯了】 苏婉清微笑道:“殿下是不是想太多了?您都不好意思要恩裳,妾身中怎么敢呢?” “你少这里忽悠本宫,你若是不愿意,侯爷定有能力让你好生待在侯府,你若不想表现,方才推脱一句能力有限,谁也不能怪你,毕竟那可是顽疾,可你却大大施展身手,谁信你没有目的?” “那殿下不求恩裳又是为何呢?”苏婉清反问。 “那是本公主的皇祖母,她能医好头疾本公主心里开心,又岂会是为了恩裳!”华茵大义凛然道。 苏婉清不予置评。 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哪里有什么骨肉之情,别想骗她。 华茵瞧见苏婉清那一脸的平静,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不信?” “公主多心了。” “算了,你信不信对本宫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华茵冷笑着说:“苏婉清,你可要记住了,你是沈侯的人,要是敢不守规矩,本宫绝不轻饶。” “公主说的是,妾身一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苏婉清懒得和她纠缠,随便应付了事。 等到回到侯府,一天又要结束了。 因为第二天府里还要为凌沧选媳妇,苏婉清特意派人去请凌沧过来,说几句真心话。 “凌沧,我得跟你讲清楚,箭已离弦,你真的要成亲,找个女人?” 凌沧愣了一下,想起主人说过,自己也该成家立业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说:“夫人费心了。” “你啊,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呢?我都能理解的!”苏婉清暗示道。 “夫人,属下总觉得……”凌沧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总觉得您对属下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 【老娘可是全知视角,不存在误会】 【你就是喜欢男的,可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心】 【要不然只要开口表白就完事的感情线,怎么会拖了三年】 “夫人,属下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要娶个心意相通的女人为妻……”说话间,凌沧还特意强调了‘女人’两个字。 苏婉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凌沧,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女人,共度一生。” 第一卷 第258章 夫人,属下告退 “……”凌沧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着苏婉清。 “行了,你明天记得好好打扮一下,本夫人出手,什么仙女娶不到?” 凌沧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谢夫人,属下告退!”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两次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是不是自己太急了,把他的心路都打乱了? 苏婉清早早就寝,没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烦意乱。 “夫人,侯爷请您去前厅。”门外,是锦澜阁那边下人的声音。 苏婉清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沈镜找她做什么? 她起身,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跟着下人前往前厅。 人还没到,远远她就听见白颜在哭诉。 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这白颜被休了竟然还赖在侯府不走,大半夜又在搞什么鬼? 前厅,沈镜坐在主座上,脸色铁青,而白颜则跪在地上。 见到苏婉清,白颜眼神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得意,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抽泣,“侯爷,您自己问夫人吧!” 苏婉清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冷笑。 这女人临走还不消停,这次又是用的哪一招? “侯爷,你找我?”苏婉清恭敬地行礼,语气平静。 沈镜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平时的冷静自持,看得出风平浪静下的隐怒。 苏婉清极少看见沈镜这样,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而一旦爆发,势不可挡。 她身子禁不住哆嗦。 不对劲。 “你对凌沧做了什么?”冰冷的声音从座位上传来。 苏婉清心中一惊,怎么扯到凌沧去了? 凌沧可是沈镜的雷区啊! 苏婉清尽量面色不改,“还请侯爷明示。” “你还不承认。” 沈镜手边的茶杯眨眼就在苏婉清脚边炸开,她连反应都忘了。 怔怔地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管家宁德全见状,急忙来当这个解释的人。 “夫人,有人对凌侍卫下了媚药,将他……将他送到了侯爷的床上,结果……” 宁德全结结巴巴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结果什么?” 苏婉清说话间,睨了白颜一眼。 媚药? “结果侯爷的房内又被人下了媚药,昏迷不醒的凌侍卫吸入太多,只怕以后……不能人道了!” 苏婉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德全。 “这……这怎么可能?”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沈镜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苏婉清,你告诉我,这是何人所为?” 沈镜的嗓音带着一丝阴冷,让苏婉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她实在是一头雾水。 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幕。 苏婉清面色不佳,却强装镇定,“先带我去瞧瞧凌沧。” 她心里清楚得很,一个男人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吸入过量的媚药会有什么后果。 “夫人别再装模作样了,难道不是你一直盼望侯爷和凌沧……这样你就能将这些事公之于众,以败坏侯府的名声吗?” 白颜突然插话,苏婉清顿感形势不妙,但仍保持着冷静的语气:“白颜,你为何还在此地?” “夫人当然希望我不在此,这样夫人的所作所为就能瞒天过海了。”白颜嘲讽地笑了笑,眼中尽是轻蔑。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暂时不与她计较:“宁德全,凌沧在何处?” 白颜眉头一挑,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你难道不把侯爷放在心上?侯爷没让你去,你敢擅自前往!” 宁德全看了看一脸阴霾的侯爷,又看了看一脸固执的夫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沈镜的目光落在苏婉清身上,眉头紧锁。 为何,为何她今日如此沉默。 即便她嘴上不为自己辩解,心里默念也行。 为何她就是不开口! 苏婉清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侯爷,你知道我略懂医术……” 白颜嗤笑一声:“夫人,你还要装到何时?你一心想要为侯爷纳妾,可你的目标却是凌沧,你敢说这件事不是你所为?” 苏婉清身体一颤,抬头看向沈镜,“我没有做这种事。” 沈镜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换做其他事,他不会怀疑,但这件事…… 她心中一直怀疑他和凌沧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即使没有,也要拼命制造……只是为了她所说的剧情。 还以为让凌沧早日成家能消除她的疑虑……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苏婉清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了。 心里为什么不说,快说啊,愚蠢的女人! 苏婉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等待了。 必须立刻为凌沧治疗,否则,他真的可能会丧命。 苏婉清深深看了沈镜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沈镜突然开口,声音冰冷。 苏婉清身体一顿,却没有停下脚步。 “苏婉清,你若敢踏出这个门,我就让人把彩月乱棍打死!”沈镜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 苏婉清停下了脚步,她紧闭双唇,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 她知道,沈镜说到做到,他真的会对无辜的彩月下手。 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凌沧死在自己面前。 苏婉清转身看向沈镜,“侯爷,如果我今日不为凌沧治疗,他必死无疑,不管你信我还是不信,先让我去看看他。” 白颜震惊地看着苏婉清,她没想到,苏婉清竟然会为了一个凌沧,做到这种地步,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沈镜也看着苏婉清,“你跟白颜说过,要联手将凌沧送到本侯的床上?” “说过,但没做。”苏婉清面无表情地瞥了白颜一眼。 沈镜沉默了片刻,最终挥了挥手:“滚。” 苏婉清连忙行礼:“多谢侯爷。” 然后,她转身向外跑去。 宁德全紧随其后,“夫人,这边请!” 这位夫人刚刚在皇太后那里立了功,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尽管凌侍卫在众太医的守护下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白颜看着苏婉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苏婉清,却没人看到她! 这件事,明显所有证据都指向苏婉清,为什么侯爷还是让她去看凌沧? 白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继续诟病苏婉清的利弊。 “来人。”沈镜清冷的声音响起。 第一卷 第259章 押下去,等候发落 两名身穿黑衣的侍卫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走到白颜的身边。 白颜一惊,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侯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白颜颤抖着声音问道。 沈镜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押下去,等候发落。” 白颜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领悟到,沈镜这是要将她拘禁起来,等候进一步的处置。 “侯爷,我,我没有做错什么啊!”白颜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她的侍卫,“我说的都是事实……” 白颜急切地辩解着,但沈镜已经不想再听她的解释了。 “押下去。”沈镜再次下令,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心。 白颜被侍卫强行带走,眼里只剩下不甘和怨恨,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对待她,为什么自己运筹帷幄,却总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公平……不公平……沈镜,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 苏婉清和宁德全一路匆匆来到凌沧所在的房间。 只见他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又陷入了昏迷。 一旁的太医站起来:“凌侍卫过于激动,才又昏过去” 苏婉清立刻上前为他号脉。 脉象已经平稳,想来太医们已经将阴阳散的残余毒药祛出体内。 宁德全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婉清。 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该说不说,这位夫人前期确实疯疯癫癫的,但现在看起来也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真能是为了败坏侯府的名声而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凌沧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苏婉清长舒一口气:“他虽然已经脱离危险,只是……” 宁德全看着凌沧,“唉……反正凌侍卫也说过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没有娶妻的打算,夫人您也别伤心了,他看得开的……” 苏婉清摇了摇头,她才是最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的人。 凌沧,怎么可能变成‘太监’,那一切都乱套了呀! “不……还有得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清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橘,也就是枭雄。 它的血……也许有用。 这个想法让苏婉清的心中一紧,可它被人带走了…… 犹豫间,凌沧睁开了眼。 看到苏婉清坐在床头,别过脸去。 “夫人还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冷淡。 苏婉清微微一愣,她知道凌沧是因为误以为自己害他受伤才如此冷漠,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她却无法解释。 “凌沧,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害你,你想,我都费尽心思给你张罗婚事了,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凌沧却只是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也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入苏婉清的心中。 “你……” “夫人平日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属下没有拆穿不代表属下就不明白夫人的心思,如今都动手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苏婉清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凌沧都不会相信。 谁让她总是暗示他和沈镜,他们‘应该在一起’呢? 她得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凌沧,在我离开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 凌沧眉头微皱,看着苏婉清那认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但他仍然冷着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什么事?” “千万不要自暴自弃”苏婉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若是能找到解药,也许可以彻底治好你的伤。” 凌沧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苏婉清的脸上徘徊,随即又觉无奈,点了点头。 苏婉清看了凌沧一眼,不说是为了走剧情,她也不想他出事。 不排除女人在她眼里仅是一坨行走的肉的原因,总之自己巨丑无比的时候,他对自己没有像别人那样苛刻。 就冲这点,他就不该受此‘委屈’。 苏婉清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宁德全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脸困惑。 凌沧看向他,“是侯爷让夫人来的?” 宁德全吓了一跳,急忙道:“凌侍卫,夫人一听说您了事,非要来瞧一瞧,侯爷也是默许的” 凌沧:“……” …… 苏婉清一路走来,眉头都没有松弛过。 虽然明知道这是白颜的在故意陷害她,可是她竟无法辩驳。 是,她是想把凌沧送上沈镜的床,好让他们感情升温。 但她明白,这对男女情投意合,只是羞于启齿,不至于动用那种手段。 使用不当,最是伤身。 她一路来到锦澜阁求见沈镜,却被拒之门外。 “夫人请回,侯爷本就受了伤,现在更是疲惫,不想见客。”门外的守卫如实汇报。 苏婉清对着门沉声道:“告诉侯爷,我想离开侯府,去寻找解药。” 守卫听后,脸色微变,道:“夫人,您不能离开侯府。侯爷现在需要您的照顾,您怎能弃他而去?” “况且,您现在也不适合离开侯府……凌侍卫出了事,侯爷没有把您关起来等待处理,已经是宽宏大量……” 苏婉清抿了抿唇,“我没做过那事,他也没有证据,怎么能把我关起来?” 守卫一脸迟疑,还是开口了,“媚药阴阳散,都在东苑找到了……还是我亲自带人搜出来的,夫人,您若是被人陷害,也得等事情过去再来提出府的事……” 他虽然公正无私,但毕竟主人放着证据不追究,却把告发夫人的白颜关起来,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换做平时,铁证在前,他怎么可能还会心平气和地和苏婉清在这里争论。 苏婉清闻言,嘴角一抽。 没想到这种低级的陷害手段,竟然有一日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东苑能让人随意进来,那就是有内鬼了? 剧情里苏婉清和白颜本就是各摆两道,所以她对这个女人没有太高的防备心。 但她忽略了白颜被休弃,触底反弹,什么时候都可能做出来…… “侯爷虽受了外伤,按时敷药死不了,可是凌沧的情况不能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守卫无奈,只得道:“夫人,是什么解药?您不妨告诉属下,属下派手下的人去找……” 苏婉清有意要说,可是如果让人知道了大橘的既有可能治愈凌沧,那大橘性命堪忧。 而且,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万一不行,不是害了一条兽命? “你们找不到。” “您若执意要去,也请先回去等消息,等侯爷一醒,属下自会告知。” 苏婉清无奈地点点头,转身朝东苑走去。 第一卷 第260章 她始终不放心 守卫当然没有办法做决定,而她当然也不会回去等消息。 要回去收拾行李,顺带着把彩月一起带走。 留那丫头一个人在侯府,她始终不放心。 虽然这一去路途艰险,但她没有选择。 夜色深沉,苏婉清孤身回到东苑,彩月急急忙忙跑来扶她。 “夫人,怎么回事?凌侍卫这是怎么了?”彩月满脸焦急,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当时您还睡着,就有一堆人把咱们东苑搜了个遍,奴婢还来不及告诉您,您就被请走了,这么大阵仗,奴婢可真是担心死了。” 苏婉清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没事,彩月!你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彩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离开?可是夫人,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侯爷他……” 苏婉清打断了她的话,“嘘!” 夜色寂静,苏婉清环顾一周后,将彩月拉进寝室里,随即紧闭大门。 “我知道这很难,彩月,你主子我有钱,饿倒是饿不着你,就是出去外面会有点奔波,你可要受得了。” “啊?”彩月费解:“夫人,您要去哪里啊?您真的舍得……侯爷?” 不应该啊,侯爷和夫人不是愈发看对眼了么? 之前因为相府‘偷龙转凤’将夫人送上花轿代替了二小姐,侯爷和夫人的关系一度紧张,侯府里还有一位柔弱无骨的白颜在,夫人都不曾真的离开。 可这会儿没了那些障碍,她说要离开的表情怎么却笃定得十头牛都拉不回一样? “舍不得也得舍得,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做,但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又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苏婉清有些为难。 彩月看着苏婉清,忽然意识到这事儿不小。 但夫人刚刚说什么?舍不得也得舍得? 那就是,夫人舍不得侯爷? 彩月随意揣测着,苏婉清匆忙唤醒她,“别再迟疑了,赶紧去整理,我先去清点下我的陪嫁品。” 苏婉清细致地思索了一番,那些宝贵的古董和饰品必须全都放入手镯空间里收藏着,以免自己不在时,这些物品被别人觊觎。 “哦……”彩月呆呆地应了一声。 无论遇到何种难题,只要有夫人在,她便能感到心安。 她一边动手一边说道:“夫人,即便您远赴天涯海角,奴婢也会始终跟随您,但奴婢想知道您为何会突然……” “东苑之前调来了几名侍女,除了品华,你认为谁最不可靠?” “白颜派来的人,奴婢自然心存疑虑,她们几个都被奴婢安排在院外打扫,要说不可靠,倒没发现。” “那我进宫时,可有人来过东苑?” “确实有,白颜的侍女兰兰疯了,冲进来对我们几个又打又骂,奴婢担心夫人忧虑,便没有提起。” 苏婉清的动作一滞,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兰兰,真是忠诚至极,她进来发疯,那么多人看着……如果真的要陷害,她还能活命? “兰兰现在何处?” “疯完就走了,她是白颜的陪嫁侍女,现在白颜被休,赖在府上不走,兰兰自己离开了。” “还让她走了!!!”苏婉清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了?”彩月不解其意。 苏婉清没有解释,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追她。 她走到桌前,写了一封信给沈镜。 详细地说明了府中的一切事务以及她推测的关于凌沧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切准备就绪,彩月也迅速地整理好了行装。 听从苏婉清的话,只将一些必需品和衣物打包好。 这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苏婉清和彩月带着行李,打算偷偷离开侯府。 但是她们的行踪似乎早已被人察觉。 才离开东苑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挡在了她们的去路上。 “沈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华成贺站在清晨的微光中望着苏婉清。 苏婉清心中一紧,但她还是尽量保持镇定,轻轻地笑了笑:“三……皇子?妾身见过三皇子!” 想到遇到任何人,就是没有想到会遇到华成贺。 “听说凌侍卫出了事,我这一宿睡不着,天一亮就来侯府探望。”华成贺解释着。 苏婉清还是想不通,只好道:“妾身多嘴一问,请问三皇子和凌侍卫,很熟吗?” “儿时一起切磋过武艺罢了,但也许久没有见面。” 苏婉清心中暗想: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剧情里真是埋了不少伏笔啊。 不过还好华成贺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他的经历无关紧要。 “那您请便吧。”苏婉清恭敬地行了个礼道。 “沈夫人这么早要去散心?要不然和我一起去看看凌侍卫?”华成贺真诚地询问。 苏婉清的脸色一白,华成贺要是不傻,应该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 虽然她和彩月表面上只是带了一些替换衣衫,到底还是有个行囊。 本来想全部放进手镯里,又怕吓到彩月……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苏婉清抬起头,迎着华成贺的目光:“殿下,妾身恐怕不能陪殿下前往。” “哦?为何?”华成贺眉头轻挑。 “妾身身体不适,而且凌侍卫对妾身有点误会,可能也不太想见到妾身。” 华成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化作一抹了然。 他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轻轻拂去苏婉清头上的一片枯叶,动作温柔而暧昧。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了。” 华成贺的一个举动,惊得苏婉清和彩月都愣在原地。 不远处,某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苏婉清和华成贺身上,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这个女人,真的要和华成贺离开侯府? 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苏婉清的身影刻入骨髓。 为何什么都没有听到? 过去他早就发现一个规则,这个女人,只要是表里如一的时候,就不会有其他心声。 所以,她对华成贺…… 尽管时间尚早,部分仆人还未起床,但苏婉清担心此举会引起旁人的误解,于是急忙后退一步。 “殿下,妾身告退!” 她甚至不再望向华成贺,垂下眼帘便朝右侧走去。 华成贺察觉到她的不安,心中不禁轻叹。 第一卷 第261章 若需任何帮助,尽管告知我 苏婉清这位女子确实与众不同,只可惜自己当初在苏大小姐和苏三小姐之间犹豫不决,错失了良机。 然而,她现在正打算前往何处呢? “夫人若需任何帮助,尽管告知我。” 华成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婉清的步伐更加急促。 彩月紧随其后,边跑边问:“夫人,这位三殿下怎会出现在此?此地并非前往凌侍卫处的必经之路啊……” “或许他就是故意来看我们笑话的,凌沧虽是侍卫,却也有官位,昨日请来那么多太医,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 彩月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那他也太恶劣了,刚才那片叶子奴婢一时低头没看见,但也不至于让他亲自为您拂去,若被下人瞧见,岂不是要引起误会?” “也就是在相府见过他一次,怎会如此熟络?”彩月仍旧不满地嘟囔着。 毕竟夫人只是说要暂时离开,并未说不再回来。 那她和侯爷依旧是夫妻,这位三皇子怎能随意觊觎夫人呢?那动作一看就是故意的! “好了,别管他了,我们先四处转转,观察一下情况,待时机成熟就从那里悄悄溜出去。” 彩月有些担忧地问:“不走狗洞吗?” “那里不安全,侯爷早就知道那里有个出口,所以经常有侍卫把守。” “那那里呢?那里不是更严密吗?” “傻丫头,没有那本事,我敢带你去那里?” 这次花了不少金子才说服宁德全的良心和坐地起价的忠诚。 到时他会帮忙转移那些侍卫的注意力,只要她们一出去,外面就有马车接应,全程露面不超过两秒,马车一路疾驰,谁又能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这难道不比直接钻狗洞被抓住安全得多? …… 锦澜阁内,华成贺姗姗来迟。 客人未先见主人,反而去了东苑,这本身就不合礼数。 但华成贺以一句未曾来过侯府,走错了路,便将此事轻轻带过。 沈镜面无表情,并未发怒。 “侯爷何时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沈镜受伤,是苏婉清处理的,自然也没有大肆宣扬,除了对他下手的人,无人知晓。 华成贺有些惊讶,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感到有些尴尬。 但仔细一想,侯爷若是不想见他,完全可以不见,既然见了,那就是不介意别人知道他身受重伤? 想到这里,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本侯无大碍,三皇子光临镇北侯府,不知有何贵干?” “昨晚听闻所有太医都被召至侯府,一打听才知道是凌沧的事,我与他自幼相识,便想过来看看。” 沈镜当然知道他这是借着探望凌沧的机会与苏婉清相会。 “原来如此,三皇子有心了。” 沈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却没有掩饰那股敌意。 华成贺不知是未察觉还是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应:“侯爷言重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沈镜看着华成贺,这位三皇子虽然表面温和,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锐利。 苏婉清这位女子是何时与他纠缠在一起的? “侯爷,凌沧的情况如何了?”华成贺打破了沉默,问道。 “太医们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了。”华成贺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侯爷,听闻贵夫人还进宫替皇祖母医治头痛?” 沈镜看着他,“三皇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华成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侯爷莫误会,在下只是想夸赞夫人,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 “极其聪慧这四个字,并不能完全描绘出她的风采。” 沈镜淡淡地打断了华成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华成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侯爷说得极是,夫人的确非凡俗女子所能比拟,只是,在下仍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可。”沈镜示意他继续。 华成贺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轻声询问:“侯爷,听闻尊夫人自幼目不识丁,未曾拜师学艺,怎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沈镜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三皇子,这些不过是流言蜚语,她的过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我沈镜的妻子,属于我沈镜。” 华成贺被沈镜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言语。 试探一番后,终究还是无望。 沈镜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 “三皇子,有些事情,了解得过多,并非好事。”沈镜轻描淡写地提醒道。 华成贺心中一惊,只能将心中的好奇压下,不再提及此事。 又聊了几句,便以探望凌沧为由,离开了锦澜阁。 …… 此时,彩月随着宁德全的吩咐,和其他出门办事的仆人一起离开了。 宁德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守卫打点妥当。 苏婉清正欲冲出去,却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 她回头,目光落入沈镜深邃的眼眸中。 “你这么急着离开,是想去找凌沧求解毒之药?”沈镜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苏婉清轻抿嘴唇,微微点头。 这个男人身上有伤,竟然还四处走动。 现在华成贺也在府中,若让他看见沈镜并未瘸腿,岂不是麻烦? 苏婉清下意识地说:“三皇子来了,你不能……” 沈镜危险地逼近,“你喜欢他?” 苏婉清摇头,“侯爷在说什么,我可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喜欢别的男人呢!” “……” 沈镜眯了眯眼。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她的心声传出来…… 苏婉清不知道沈镜在想什么,只好说:“凌沧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我得去找解药,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镜嗤笑一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婉清皱眉,“难道你不相信我?” 过去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都没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甚至自己胡乱承认,他也不会责怪。 果然,涉及凌沧就是不一样。 他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不悦。 “我的信任很重要?” “重要啊,你要是不信我……我今天岂不是出不去?” 沈镜眼神一暗,“你以为你出了这个门,还能有命在?” 苏婉清心中一紧,她知道沈镜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只要你派人保护我,我肯定安全。” 虽然料到自己没那么容易离开侯府,但这样的僵持也是出乎意料。 第一卷 第262章 签了它,你就可以离开了 “侯爷,我真的不能继续留在侯府,求你成全。”她说着,咬咬牙就要跪下。 沈镜却一把将她拉起来,眼神阴沉,“成全你?好,我成全你。” 他将一张纸扔在苏婉清面前,“签了它,你就可以离开了。” 苏婉清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张,仿佛它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缘因前世纠葛,今生结为夫妻,然情深缘浅,难以为继,自今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苏婉清心里默念这些文字时,没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这竟然是和离书……而不是休书? 华夏虽然有和离的规定,但在京都的权贵们大多不愿意签和离书。 和离对女人而言,是体面的,是在告诉世人,结束婚姻关系是男女双方的问题。 但在男人眼中,签和离书就是对女人的让步,因为和离的话,婚后家产要平分。 而女人也不喜欢和离,一般敢于提出和离的女人,娘家大抵家境优渥,不缺男方那点家产。 问题是和离会比被休的还难再婚,因为别的男子怕你又故技重施跟他们和离,只有休书才能体现男人的尊严。 苏婉清从未想过,沈镜会同她签和离书。 “这……是……”苏婉清抬头望向沈镜,眼中充满了疑惑。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怎么?你不是说要离开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还犹豫什么?” 苏婉清紧紧咬住下唇。 没错,这不是达成所愿了吗? 怎么就犹豫了呢? 苏婉清闭了闭眼睛,镇定下来后,发现自己刚刚那些情绪实在很多余。 在沈镜面前,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印按在了离婚协议上。 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苏婉清那坚定的神情,心中暗自咬牙。 “我……”苏婉清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脸阴沉的沈镜打断。 “滚。” 沈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苏婉清听出了一丝不寻常,仿佛自己触动了他的逆鳞。 尽管这份离婚协议来得有些突然,甚至在她决定与侯府站在同一战线后才送到她手中,但她是一个能够接受各种结果的人。 只要不被制成人彘,只要能回到现代就好。 现在,第一个条件基本满足了。 至于第二个条件,她得找到大橘,从它那里取点血给凌沧服用,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凌沧恢复正常,两位主角按照剧情发展,她也就完成了任务。 想到这里,苏婉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动。 “既然侯爷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苏婉清咬了咬唇,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一旦走出这扇门,你与我就再无任何瓜葛,你可想清楚了。” 苏婉清回头看了沈镜一眼,欲言又止,下一秒却是匆忙逃离。 心中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莫名的忧郁。 沈镜站在原地。 他已经确定了,他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了。 读心术失效了…… 苏婉清快步朝门外走去,这下都不用遮遮掩掩了,只是脚步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 不对,之前无论自己怎么作死,沈镜就是不让她走。 一次两次她不确定,但后来……她隐约觉得他是故意的。 这封离婚协议怎么会来得这么突然呢? 他是不是真的认为,凌沧的事是她所为? 宁德全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苏婉清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夫人,您没事吧?” 没想到办完事回来,苏婉清竟然没有趁着他争取的机会离开。 这后边再要搞花招可就难了,宁德全也真着急。 苏婉清摇了摇头,把离婚协议给宁德全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一式两份,你们侯爷那儿也有一份,你去跟他确认一下吧,这下不用拦我了。” 看出苏婉清不是在开玩笑,宁德全有种被金主抛弃的感觉,眼睁睁看着苏婉清离开。 苏婉清走出了侯府的大门,回头望去,那座金碧辉煌的府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 苏婉清想静一静,于是让彩月去收点租金,好在路上用。 还不知道离婚协议的彩月兴高采烈地去了。 苏婉清走在熙熙攘攘的京都大街上。 一如既往的繁华。 百姓们忙碌着,人头攒动。 人群中,一道瘦弱的身影在街道上游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还不到中午,天空忽然聚集了阴云。 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行色匆匆的人们和正在收拾摊位的商贩躲雨的景象。 “赶紧回去,下雨了,还要收拾晾晒的衣物被褥。” “哎,看样子不得不早点收摊了。” “还不快随老娘回去!” “……” 苏婉清看着他们,这些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似乎各有各的使命和目标。 只有她没有方向,也没有归属,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偌大的街道上,竟然没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苏婉清站在原地,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原来她过去在侯府的时间过得也算是有希望。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促进剧情,就能回家。 人只要活着有希望,就能嘻嘻哈哈。 可现在,苏婉清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苏婉清喃喃着。 不对,现在她已经不仅仅是在异乡。 作为一个穿越者,她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乡。 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下,落在苏婉清的身上,皮肤都能被砸痛。 苏婉清从镇北侯府出来的时候,只着一身轻薄的衣衫,被雨一浇更是一身狼狈,布料粘在身上让人很不舒服。 苏婉清没办法,只好一路前行,终于在一条小巷中找到了一个勉强遮风挡雨的地方,抱着自己的膝盖,瘫坐在地。 望着昔日熙熙攘攘的大街,如今只剩雨幕与积水,那种孤寂之感愈发强烈。 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异类,只能藏匿于幽暗的巷弄之中。 在狭窄的巷弄里,几只流浪的猫狗聚集在一起。 苏婉清目睹此景,忽然意识到,自己与那些落水狗也没什么两样。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还未来到这个世界时,在二十一世纪的辉煌岁月…… 即使父母对她转行成为美食博主颇有微词,但每天下班回家,母亲总会为她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还会全程记录烹饪过程,作为她的素材。 第一卷 第263章 终于找到了! 她的身边也养了一只干净可爱的小猫咪,那只小猫咪刚开始时高傲,后来却变得非常粘人…… “夫人,夫人……您可吓死奴婢了,终于找到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苏婉清的回忆。 她抬头一看,只见彩月正急匆匆地朝她跑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 “奴婢担心死了,您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彩月喘着粗气说道,一边还用手帕擦去苏婉清额头上的雨水。 苏婉清愣了一下,突然放声大哭。 “彩月,我回不去了,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彩月一听,心中不免紧张起来,自从嫁入侯府,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主子如此轻易地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了。 一时间她也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握住主子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夫人您别担心,不管怎样,奴婢会和您一起想办法的。” 所谓的‘回不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彩月也没弄明白。 她只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回不去相府吗? 但相府里都是些豺狼虎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回不去侯府吗? 那怎么可能,侯爷对夫人并非无情,只要夫人想要回去,随时都可以。 只是不知为何,夫人非要出门一段时间。 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淋了一下雨,她就变得如此沮丧呢? 都怪自己,早知道就不要留下夫人一个人了。 苏婉清摇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哽咽道:“彩月,你不知道,我迷路了,而且这个地方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彩月心中虽然惊慌,但她知道现在必须保持冷静。 她轻轻拍拍苏婉清的肩膀,柔声道:“夫人,您别吓彩月,这里既然是您能来的地方,就一定有回去的路,好吗?” 苏婉清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是因为风太大,还是因为雨水打在了她的脸上。 此时此刻,苏婉清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就像是泡在了一层水里,喘不过气来。 想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和宠物,又想想沈镜。 苏婉清的胸口处又是一团火焰在燃烧,连她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擦去泪水,对,这不是要去找大橘么,一切还不能下定论。 能来这儿,就一定能回去。 彩月心中一动,虽然自小就知道夫人不爱动,但在侯府的时候,夫人曾提到过喜欢爬山,于是她试探着问道:“夫人,您还记不记得您曾经爬过的那些山峰?或许等咱们得闲,可以去爬爬山。” 彩月指着远处隐约可见几座山峰,笑嘻嘻道。 虽然两个人都被雨淋得有些狼狈,但是因为彩月的乐观,苏婉清也被影响了。 “夫人您在这里躲躲雨,奴婢去将马车驾过来。” 彩月说着,又跑入了雨中。 “哎……”苏婉清正要叫彩月等雨小些再动,那傻丫头已经跑没影了。 百感交集之际,她的膝盖上方忽然多出了一块干净的方帕。 苏婉清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正立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 一只大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方锦帕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男子身形消瘦,似乎是因为被雨打湿,衣裳都显得单薄了一些。 但他脸上始终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苏婉清盯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三殿下……” 苏婉清依稀记得那次宫宴结束后,自己在皇宫迷失了方向时,也是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的三皇子给自己指明出宫的路。 在蒙蒙细雨中,她踽踽独行,却意外地与他邂逅。 “雨势如此猛烈,夫人怎会流落街头,究竟是谁疏忽了夫人?”他的语调柔和而充满关怀。 苏婉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尴尬至极。 清晨,他们相遇时,她确实是沈夫人,然而现在,她已恢复了苏婉清的身份。 更糟糕的是,她那副狼狈的模样,竟被他尽收眼底。 简直令人无地自容。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尽力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 “三殿下怎会出现在此地?”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您在此……已久?” 总不至于比那些流浪的猫狗还要久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所有的尴尬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华成贺向她微笑,从怀中掏出了某物,紧紧握在手心,用一种哄小孩的口吻说道: “你猜猜这是什么?” 苏婉清一愣,这才回答:“糖果?” 华成贺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缓缓地张开手掌。 他的掌心,赫然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糖果。 “别哭了,给你糖果吃。” 他的声音温和,宛如一位亲切的邻家大哥。 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被雨水打湿的秀发。 他那瘦削却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小巷的出口。 为苏婉清挡住了一股寒流。 苏婉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华成贺当作一个孩子看待,整个人都愣住了。 除了彩月,这还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如此善待她。 但怎么会这么巧? 躲雨躲进这幽暗的小巷,还能遇到他,这简直说不通。 更不用说他这样的皇子,怎么会走这样的路,下这么大的雨,他不在马车里,却下来闲逛,弄湿了衣裙,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苏婉清脱口而出。 华成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糖果塞进了苏婉清的嘴里。 糖果的味道混合着薄荷和蜂蜜的香气,隐约还带着一丝药香。 苏婉清尝了一口,这是这个时代孩子们最喜爱的糖果。 货郎们会走街串巷地叫卖这种糖果,不仅美味,还能缓解咳嗽和饥饿,深受人们的喜爱。 “你去侯府,是故意去东苑找我的,对吗?”苏婉清不放弃,继续追问。 “是又如何,我想念夫人,想见一面以解相思之苦,这难道不正常?” 苏婉清差点被气笑了,这样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你是三皇子没错,但皇子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别人家的妻子吧?” “......” 面前的男子,被她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应。 第一卷 第264章 觊觎他人之妻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我离开时特意打听了夫人的下落,有仆人说,侯爷和夫人似乎签署了和离书,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如果是真的,那我,也不算是觊觎他人之妻了吧?” 苏婉清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忘了,她和镇北侯沈镜已经‘离婚’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从怀中掏出那份刚出炉的和离书,但那张纸已经被雨水浸湿得一塌糊涂。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面前的男子,“关于我刚刚哭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 否则沈镜可能会以为她舍不得和他离婚。 她刚才的花脸可能比流浪狗还要难看。 “放心,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华成贺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但苏婉清却感到很尴尬。 “我和沈镜的感情……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有机会。” 华成贺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这么大的雨,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欺负你了?” 苏婉清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只是感到有点寂寞和寒冷,作为一个女人,我总不能去青楼寻欢作乐吧?” 华成贺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她望着街上的行人,眼神有些黯淡。 “家……我没有。”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完全沉浸在这条小巷的宁静之中。 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华成贺站起身,看向苏婉清。 “人生在世,总是不尽如人意的,不管是什么情况,这一切都是上天为她安排的,这样的安排不好吗?” 譬如,我邂逅了你。 他未吐露后续之言。 苏婉清颔首,却缄默不语。 “你的侍女到了,我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步出这条幽深的小巷。 天色愈发昏暗,明明是白昼,却似夜幕降临。 除了苏婉清的一声轻叹,余下的只有淅沥的雨声,以及雨水击打屋檐的响动。 “我们启程吧。”苏婉清与彩月会合后,仅此一句,便登上了马车。 她迫切需要找到凌沧,寻觅解药。 彩月为女主人准备了洁净的衣物和鞋袜,苏婉清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对车夫说道:“先去安国公府。” “遵命!”车夫立刻驱策马车前行。 马车缓缓驶离侯府,苏婉清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这让彩月感到困惑,“夫人,我们去那里有何贵干?那位小世子可是个麻烦制造者,能不碰面就尽量避免。” 苏婉清沉默片刻,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还是要见他一面,之前请他帮忙打听了一些事,得弄清楚再离开。” 彩月惊讶不已,“夫人,这小世子还能为您效劳……?” 彩月早已将沈寒视为纨绔之辈,担心夫人与他交往会吃亏。 苏婉清微微一笑,“放心,我有分寸。沈寒的名声虽然和我一样不佳,但据我所知,他并非真正的纨绔子弟,只是个缺少关爱的孩子罢了。” “可是,夫人,他毕竟……”彩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婉清打断。 “彩月,你该这样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作用,我们不能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草率地下结论。沈寒虽然行为放荡,但他背后的人脉和信息网络正是我所需要的。” 彩月听后,只得点头,“是,夫人,我明白了。” 马车很快抵达了安国公府,苏婉清和彩月下了车,还未向门房说明来意,她们就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气氛。 府中的仆人们行色匆匆,忙忙碌碌。 苏婉清皱了皱眉,对彩月说:“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彩月点了点头,随即离开。 不久,彩月回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夫人,不好了,听说小世子被绑架了!” 苏婉清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一紧。 这也太巧了吧? 她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连大橘的下落都无从得知。 苏婉清向安国公府的守卫询问了具体情况,但对方守口如瓶。 苏婉清拿出苏家的腰牌,“我是苏家嫡女苏婉清,沈侯的夫人,小世子的安危我这个当婶婶的关心一下总没错吧。” 幸好她与沈镜和离的消息尚未传开,守卫确认了苏婉清的身份后才如实相告。 绑匪要求安国公府在三天内拿出一千万白银去交换沈寒的性命,若是拿不出钱,他们就直接撕票。 苏婉清按了按眉心,这么狮子大开口是不了解安国公府的情况还是怎么? 一个仅靠朝廷俸禄的国公府,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就拿出一千万两白银? 就算真的拿出来了,不是让人怀疑他们国公府有嫌疑么? 这明显就不是冲着钱来的,而且也根本不关心人质的安全。 这件事,沈镜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看来这群人不是针对国公府,而是针对侯府。 苏婉清脑海中思索着对策,面上却不动声色。 “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彩月一脸担忧。 虽然对沈寒没有好感,但毕竟他也行沈,约等于自己人了。 苏婉清带着彩月到一处僻静的院子避雨,“静观其变。” “那夫人,我们不走了?”彩月看着苏婉清,眼中满是疑虑。 “现在看来,还真不能坐视不管,即使这不是针对侯府的阴谋,我也得见到沈寒才行。” 彩月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然忐忑。 苏婉清想了想,又道:“还是不行,在沈镜去之前我们得赶紧去找国公爷商量对策,打探一下这伙绑匪的来历和目的。”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彩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此处。 苏婉清以侯府夫人的身份顺利被邀请进入国公府,随后便朝着国公爷的书房走去。 按理说这两家人关系如此亲近,苏婉清不应该感到如此陌生。 据传,两位家族在沈老夫人离世之后便彻底断交,表面上毫无往来。 亦有人猜测,沈家恐功高盖主,故作疏远,私下里依旧亲如一家,从沈寒那小子在两家之间频繁穿梭便可见一斑。 实际上,苏婉清自嫁入侯府以来,从未踏足国公府,也未曾听沈镜提及过他的兄长。 书房内,苏婉清首次见到了那位深居简出的国公爷,看起来竟比沈镜年长十载有余。 “弟妹,久违了。”国公爷沈雄搁下手中书卷,浅笑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暖意。 苏婉清施了一礼,“拜见国公爷。” 第一卷 第265章 这一路辛苦了 刚刚经历一场暴雨洗礼的苏婉清,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发丝方才干透,又在路上被雨水打湿。 然而,这份狼狈却让她显得更加真实,更接地气。 沈雄起身走到苏婉清面前,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擦吧,这一路辛苦了。” 苏婉清接过手帕,微笑道,“多谢国公爷。” 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前大伯。 沈雄身材魁梧,面庞坚毅,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 与他弟弟一样气场强大,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沈雄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我听那逆子提起过你,说你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那逆子,指的应该就是沈寒了。 沈家的独苗。 苏婉清谦逊地低下头,“国公爷过奖了,婉清不过是一介女子,哪里担得起如此赞誉。” 沈雄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女子又如何?自古以来,女子亦能撑起半边天。你且坐下,我们聊聊!” 苏婉清依言坐下,心中却是有些不安。 她虽然聪明,但此刻却猜不透这位国公爷的心思,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了,他怎能如此镇定? 沈雄似乎看出了苏婉清的紧张,主动提起话题,“你与侯爷的婚事我倒是有所耳闻,真是那么回事?” 苏婉清意识到他所说的是苏柔柔与自己换嫁之事,便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大伯哥也不是完全不问世事。 沈雄微微一笑,“如今他成了亲,夫人又是这般出色,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苏婉清闻言,抬头看向沈雄,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要是让他知道不久前她和沈镜才和离,他岂不是要当场气死? 也来不及想这些了,苏婉清便追问沈寒被绑架的事。 “方才来拜见国公爷,听下人说,小世子被人绑架了?” 这位国公爷听到这话才眉头紧锁地点了点头,描述了与那伙绑匪交涉的情况。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谨慎行事。”沈雄沉声说道,“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这伙绑匪的来历和目的,你到底与沈家沾了关系,最好出入也要小心些,尽量避免被这些人盯上。” 苏婉清点头答应,心中暗暗思索计划。 沈寒被绑架的事情并不简单,背后可能涉及到更大的阴谋。 …… 镇北侯府的书房中,身穿黑袍的男子正坐在轮椅上批阅着各种政务。 窗户有冷风和细小的雨滴吹进来,一直在干扰着他的思路。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昏天暗地之中,暴雨倾盆,雷声轰鸣。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苏婉清那张莫名其妙的脸。 心乱如麻。 侍卫来报:“侯爷,属下确实看见夫人和三皇子见了面,两人聊了许久,三皇子才回宫” 镇北侯微微皱眉,目光落在窗外的暴雨中,仿佛想透过那密集的雨滴看到更深远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他和苏婉清之间……至少他们之间还存有一份信任。 现在看来,这份信任似乎也被狠狠地撕碎了。 “还有,国公府有人来报,小世子被绑架了” 沈镜抬眸,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侍卫,“再说一遍!” 侍卫被沈镜的气势所摄,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再次重复道:“国公府的人来报,小世子被绑架了。” 沈镜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默了默,他命令道:“备车,去国公府” 侍卫一愣,然后立刻应道:“是,侯爷。” 在前往国公府的途中,沈镜的心中只有那场暴雨中孤单无助的苏婉清。他不由自主地掀开了马车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朦胧的雨幕。 他轻轻放下窗帘,心中涌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能逃到何处去? 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明明不想让她走,却还是让她离开了。 沉思之时,车外传来一阵骚动。 马匹嘶叫,车轮滚动的声音突然停止。 沈镜听到彩月在大雨中对马车呼喊:“侯爷,求您救命啊!” “侯爷,夫人不见了,请您派人去找,这么大的雨,奴婢真的很担心!” 沈镜心中一紧,立刻掀开车帘,狂风暴雨瞬间涌入车内,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瞥了一眼焦急的彩月,声音异常冷峻:“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不见?” 彩月颤抖着声音,急切地解释:“我们刚去了一趟国公府,回来后夫人让我回客栈等她,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 “这雨越下越大,奴婢不知道去哪里找……” 沈镜的内心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所充满。 他本以为,让她离开是一种解脱,但现在,这倾盆大雨中的每一颗雨滴都像是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平静。 “奴婢出去找了许久也找不到夫人的踪影。这么大的雨,夫人会不会有危险?” 沈镜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环顾四周,只见雨幕蒙蒙,能见度极低。 “派人去找夫人!”沈镜果断下令。 他的声音在雨中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散开来。 “送她回侯府” “是” 回侯府?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彩月明显吃了一惊,急切道:“侯爷,夫人她……” 沈镜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命令车夫:“立即前往国公府” …… 交钱换人的时间定在三天后的西郊乱葬岗。 苏婉清决定亲自去一趟西郊乱葬岗,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所以瞒着爱操心的彩月,悄悄来到了目的地。 他们要来这里交人,可能会提前来踩点。 夜幕降临,乱葬岗上阴森恐怖,苏婉清心中虽然有些发毛,但她知道,为了蹲到大的,她必须坚持下去。 趁没有人,她仔细搜寻了一番,尽管什么都没有发现,也算是有发现了。 下了一场大雨,这附近泥泞不堪,近来应该没有人涉足,否则不会连个脚印都没有。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试图用坚定的意志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周围的寒风呼啸,如同无数冤魂的哀嚎,让人心生恐惧。 然而,苏婉清却像是一座孤独的山峰,屹立不倒。 她藏在一片荒废的墓碑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月光下,她果然看到了一队黑衣人正在乱葬岗上徘徊。 他们的动作鬼鬼祟祟,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苏婉清的心跳加速,紧紧握住剑柄,准备随时出击。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仔细搜寻”一个男子低声说道。 苏婉清心中一惊,凌沧? 第一卷 第266章 尽忠职守了 苏婉清再次仔细聆听,那声音,那语气,的确是凌沧无疑。 他如今都伤着男人的根本了,不借机休个长假,怎么还带领着一队黑衣人在这荒凉的乱葬岗上徘徊? 这未免也太尽忠职守了吧? 苏婉清悄悄地从墓碑后面探出头,目光穿过蒙着水雾的月光,落在了凌沧的身上。 他身穿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半面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指挥着黑衣人搜寻着什么,专注而严肃。 苏婉清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沿着墓碑的缝隙,一步步地接近凌沧。 就在她即将接近目标人物的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朝着她大喝一声:“有人!”然后就往苏婉清的方向冲了过来。 苏婉清心中一紧,她迅速拔出手中的剑,准备应对黑衣人的攻击。 不了这攻势太猛,她一个弱女子根本驾驭不了半点。 剑被击落。 好在凌沧及时转过身来,用自己的武器替她挡了一劫。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苏婉清的身上。 “夫人,夜深人静,您怎会在此?” 苏婉清轻抚胸口,悄悄拾起地上的剑,戒备地盯着凌沧。 凌沧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离开,然后才走到苏婉清面前,取下了面上的面具。 显露出那张因病而略显苍白的面庞。 苏婉清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你怎会在此?侯爷何在?你们在寻找何物?” 凌沧静默片刻,才开口:“夫人既然曾往国公府一行,也应知晓那些人约定三日后在此交换人质,我奉命提前来此勘察。” “啊……不是,你怎知我曾往国公府?”苏婉清有些不悦地追问。 沈雄难道如此不守信用? 明明自己离开前以夫妻争执为由求他不要透露自己曾去国公府,他也答应了啊…… 凌沧环视四周,又瞥了她一眼,说道:“此事颇为复杂,夫人还是不要插手,速速离去为好!” 苏婉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服输的情绪。 “既然已经卷入其中,你就让我加入吧,我也不希望那小子出事!” 总不能白白让自己在这里受惊一夜吧? 苏婉清的目光坚定而清澈,两人对视片刻,凌沧才说:“好吧,但你需保证,不可轻举妄动。” 苏婉清点头表示同意。 凌沧收敛了神色,正要继续行动,苏婉清忽然拉住他的袖子。 “凌沧……” “夫人有何吩咐?” “我想再次声明……那事真的不是我所为,但我如今也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你……信我吗?” 凌沧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最终点了点头。 “属下相信侯爷。” 苏婉清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含糊?” “侯爷拘禁了白颜,放走了夫人,属下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夫人不必挂怀,属下并非不明是非之人,此事就此揭过。” “他知道行凶者是白颜?有何证据?” 府上搜出的证据全都指向自己,沈镜竟然还能信任她? 既然他都知道,为何又要写下和离书?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证据自然是有的,夫人明白侯爷的心意便好。如今夫人安然无恙,属下也会回去向侯爷禀报。” 凌沧的话让苏婉清稍微安心了一些。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如此看重他的信任。 也许是从一开始她的那些出格行为都被他包容,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却没有被他严防,才导致自己出现这种混乱的情绪…… 这一切,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 “谢谢。”苏婉清诚恳地道谢,“以后别叫我夫人了,也不用自称属下,我和你们侯爷已经和离了!” “和离了?”凌沧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 他仔细打量了苏婉清一眼,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的破绽,但一无所获,如果说有什么……那感觉像是,解脱? “凌沧,你好歹也是侯爷的贴身侍卫,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和离书……” 苏婉清说着,正想要拿出自己那份和离书给他看,结果想起它已经被雨水彻底毁了,不禁懊恼。 沈镜将自己的一半财产分给了自己,到时候还得靠这份和离书去‘公证’呢……如今自己这份都毁了,他要是不认账可就糟糕了。 “和离书,你可以去找侯爷要。”苏婉清故作镇定地补充道。 凌沧怔愣了片刻,还是有点想不明白。 他知道侯爷对苏婉清的感情不一般,和离……难道是因为他身上发生的这件事? “属下会和侯爷确认的。”看苏婉清不像是开玩笑,凌沧只得恭敬道。 即使身份发生了变化,他还是得保持对她的尊重。 否则万一侯爷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若此事为真,夫人接下来有何打算?”凌沧一边拨弄着周边的花花草草查看四周,一边问道。 苏婉清被问住了。 除了去找大橘,取一管血看能否医治凌沧外,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听闻夫人是要去为属下寻找解药?” 苏婉清无意给人以希望后再让人失望,在对方面前,她还是保持警觉地说道:“解药这种事情,有的话只能看作是一种希望,不能当作是必然,我会尽我所能。” 凌沧轻轻地低下了眼睛,隐藏了眼中的失望。 “我明白,夫人愿意为我操心,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但这件事不必麻烦夫人,侯爷正在四处寻找你,夫人最好还是留在京都。” 苏婉清见他如此识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情,凌沧交代完大家的任务后,对苏婉清说: “天色已晚,风高夜黑,我先送夫人回去吧?” 苏婉清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冷得不像话,一刻也不想呆了,忍不住叹了口气,点头同意。 既然他们也来踩点,又派人蹲守,也确实不需要她这个外行在这里担惊受怕。 他们一路前行,进了城内,凌沧想将苏婉清带回侯府。 “侯爷急于见夫人,请夫人……” “凌沧,我有我要去的地方,谢谢你送我进城,再见了。” 苏婉清打断了凌沧的话,在夜色的掩护下,她像一只灵巧的燕子,悄悄地离开了原地。 凌沧望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别看苏婉清平日里在侯府里对侯爷毕恭毕敬,其实她的骨子里也是倔得很,知道劝不了她,他也不再劝了。 第一卷 第267章 没有危险 这次侯爷既然愿意让她离开,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他无法劝阻,也无法改变。 凌沧收回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那里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 他转身上马,朝着侯府的方向而去。 苏婉清在夜色中疾行,直到客栈才发现彩月不在。 问了客栈的老板才得知,彩月让人来留了话,说是被沈镜带回侯府了,没有危险。 她气得差点翻白眼。 这个沈镜真是个霸道至极的男人,居然擅自将彩月带回了侯府,完全不顾及她的意愿和感受。 苏婉清在心中暗骂不已,却也知道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只能先想办法去侯府要回彩月。 自己不在侯府,将彩月留下始终是不现实的。 自己的侍女自己疼。 —— 镇北侯府内,沈镜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入夜后的京都,仍飘着细雨,四周早已一片漆黑。 没有回苏相府,苏婉清还能去哪里? “再去苏府看看。” 命令下,一名侍卫立刻从侯府里跑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手下,看样子比办案还紧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凌沧回来了,把苏婉清的行踪告诉了沈镜。 “侯爷,在乱葬岗遇到了夫人,属下将她带回城内了,但她不愿回府,去了金福客栈!” “要不要……属下跟您一同前往?” 凌沧一边观察沈镜的表情,一边不停地用余光看着外面。 暗夜中伴有沉闷的雷声,晚些估计免不了又是一场倾盆大雨。 沈镜听闻凌沧的话,脸色并不太好看。 得是多蠢的女人才会一个人跑去乱葬岗蹲守? 她虽知晓别人还不知道的事,但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算发现什么,不得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自己才与她和离,她没事的话,还去见她做什么? 一念及此,他冷冷的开口,“没死就好,她签下那和离书的时候可痛快得很,本侯为何要急着去寻她?” “那……彩月怎么办?” “让她在东苑待着,她那主子看起来良心欠缺,指不定也不会来要她,东苑总要有新主子,侯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侍女。” “是,侯爷!” 凌沧心里犯嘀咕,都知道夫人最看重彩月,就是良心再欠缺也不至于不来带她走吧? 侯爷这不就是故意要夫人自己低头回府吗? 这两个人果然都是倔脾气。 也不知道怎么闹到和离的地步? 凌沧虽然心中有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沈镜重新拿起了那份这几日暗卫调查的白颜的罪状,但是这一次,才翻了几页就有些不耐烦了。 外面雨势渐大,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雨滴落在屋瓦上,发出了悦耳的滴答声,好像在敲击着他心中的不安。 心情沉重,沈镜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桌面上。 本就因雨水而变得湿润的空气,在沈镜这一摔之后,变得更加寒冷。 凌沧站在沈镜的身后,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夜更深了,沈镜站在窗前,旁边的轮椅显得有些多余。 “侯爷,夜深了,您先休息吧,我们派去保护夫人的暗卫来报,夫人已经休息了。” 沈镜冷笑一声,“她倒是睡得安稳。” 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沈镜,一代战神,竟然也有无法掌控的时刻。 “夫人今晚有什么异常吗?”沈镜的声音冷如冰霜,让凌沧心中一紧。 凌沧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回答,“暗卫说,夫人一回去,很快就熄灯了,没有其他异常。” 沈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电闪雷鸣,耳边尽是哗啦啦的雨声。 寒风呼啸,吹得整个侯府屋檐下挂着的一盏盏灯火摇曳不定。 灯笼里的火光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灭。 时间慢慢流逝。 夜,越来越深。 凌沧张了张嘴,“侯爷……” “你退下吧。” “属下不累,正好也值夜,就当陪陪主子。” 沈镜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个时辰。 凌沧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想着离天亮已经不远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侯爷,要不要关上窗,别着凉了。” 然而,沈镜只是双目凝视着远方,像一尊木雕。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凌沧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麻木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陷入这种内耗之中,如果是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虽然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喜欢就要表现出来,不然对方怎么知道你喜欢他呢? 早前自己已经问过他要不要自己陪他去一趟金福客栈,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偏偏他不接受,现在自己傻傻地在窗前站了一夜,身体都被泼进来的雨水淋湿了,她又怎么会知道? 这不是故意为难自己吗? —— 第二天,苏婉清急匆匆地赶回了侯府。 门口的守卫却将她拦了下来,语气生硬:“请问你是哪位?来侯府有何贵干?” “我……”苏婉清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着也不是新来的吧?我是谁你不知道?” 这都进进出出多少次了,能不知道她是谁? “姑娘请报上名号!” 听到这句话,苏婉清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沈镜打过‘招呼’了,现在府里上下都不承认她侯府夫人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轻易让她进府。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是苏家的女儿苏婉清,来找侯爷有事情商量!” 守卫闻言,脸色没有异常,这显然就是早就认出了苏婉清的身份,故意在刁难。 他们虽然不敢得罪这位苏相府的人,但也不能轻易放她进去,毕竟侯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苏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侯爷。”守卫说完,转身进了侯府。 苏婉清暗自腹诽,看来这年头当守卫的也是需要演技的。 苏婉清站在门口,心中焦急不已。 虽然彩月交代暂无危险,但她不知道沈镜会对彩月做了什么,是否安全还未可知,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见到沈镜,把事情问清楚。 第一卷 第268章 不要为难我们 过了一会儿,守卫回来了,“苏姑娘,侯爷说了,今日不见客。” “不见客?”苏婉清眉头微皱,越想越气,就要强闯。 “苏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们。” 守卫伸手拦住了苏婉清的去路,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道:“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你们侯爷,否则我不会罢休!” 几个守卫相视一眼,都感到有些棘手。 苏婉清的身份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毕竟这个曾经的侯府夫人做事是时而风风火火,时而鬼鬼祟祟,后来又直接由京城第一丑变成当今的绝代佳人,他们都见识过了,想不记住都难。 他们心知肚明沈镜对这位贵妇的特别关照,但偏偏侯爷有令不见外客,他们既不能违抗命令,又不能真的让她心生怨恨…… “苏小姐,请您回去吧……”守卫硬着头皮又一次劝说。 “好的,我不会让你们难做。”苏婉清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她接着说,“但是,请你们转告沈镜,如果他不接见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候,直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守卫们面露难色,但还是礼貌地回答:“苏小姐,我们会向侯爷传达您的话。” 苏婉清几乎要被气笑了,冷冷地站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提出和离的是他,现在摆出一副不愿见面的样子的也是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苏婉清的心里越来越焦虑。 沈镜这个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就算是想让她难堪,也不要选在这个时候吧? 这不就是在利用她对彩月的关心,故意折磨她吗? 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就在苏婉清感到脚痛得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华成贺穿着深紫色的锦袍,步伐矫健地向她走来。 看到苏婉清一脸疲惫,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苏小姐,为何在此久候?” 华成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心,苏婉清恍然大悟,“见过三殿下。” 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一丝喜悦。 沈镜不愿意见她,那么让华成贺带她进去总可以吧? 苏婉清急忙向前走了几步,但由于站立时间过长,双腿有些无力,一个踉跄,几乎整个人都要跌进华成贺的怀里。 华成贺反应迅速地扶住了她,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姿势显得有些暧昧,几个守卫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一道阴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三殿下真是兴致勃勃,竟然在侯府门前对本侯的妻子做出这种举动。” 苏婉清和华成贺同时回头,沈镜的轮椅就在不远处,眼中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华成贺微微一笑,放开了扶着苏婉清的手,“侯爷,您不是和苏小姐和离了吗?” 沈镜的轮椅向苏婉清驶去,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目光如刀般射向华成贺。 “那又如何,和离书上约定,三年内男女双方不得再婚,这才过了一天,三殿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又是何意?” 苏婉清感到沈镜的手像铁钳一样,捏得她生疼,但她不敢挣扎。只要彩月没有被救出来,她就没有资格反抗沈镜。 华成贺的脸色并不太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淡淡一笑,解释道:“侯爷误会了,刚才苏小姐站不稳,我只是扶了她一下而已。” “扶了一下?”沈镜冷笑一声,“扶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三殿下选择的这种方式,未免太过亲密了吧?” 华成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沈镜这是在吃醋,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发生冲突。 苏婉清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这个时候必须说点什么来缓和局面。 于是她抬头看向沈镜,“侯爷,我……” 沈镜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进去。” 苏婉清就这样被他拉着,踉跄地跟在他的身后。 华成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爷,我们要回去吗?”一旁的仆人见主人愣住了,提醒了一句。 华成贺叹了口气,“回去吧,没看到人家不欢迎我吗?” …… “沈侯爷,我来是想问你,你把彩月带回侯府是什么意思?她是我的侍女,不是你的下属!” 沈镜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所以,真的只是为了一个侍女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别的原因?” “那还能有什么?” 沈镜转过身来看着她,苏婉清却毫不畏惧,直视着沈镜的眼睛,“我知道你的权势很大,但彩月是我的人,你不能随意带走。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沈镜沉默了片刻,“苏小姐想要和谁离开京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还带着个侍女做什么?不觉得碍事吗?” “……”苏婉清一时语塞。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 不应该,沈镜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确实计划离开京都……难道他在利用这个机会来观察她的下一步行动? 苏婉清的眉毛微微皱起,内心充满疑惑,但她的外表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她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 关于寻找大橘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以免伤害到大橘。 “你不必关心我要去哪里,至于彩月,她不仅是我的侍女,还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只是希望她能陪伴我,难道你喜欢玩这种让人痛苦分离的游戏吗?” 沈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苏婉清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过了一会儿,他用低沉而冷淡的声音说,“生离死别,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不是吗?” 苏婉清一脸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为什么要扣留她的侍女? 这种‘生离’看起来没有必要,更像是一种针对。 “沈镜,我要求你把彩月还给我,”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不怕沈寒吗?”沈镜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 “如果你不担心,你就不会在离婚后还敢以侯府夫人的身份去国公府。” “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吗?” 谈到这件事,苏婉清感到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沈镜说的是事实。 “权宜之计?”沈镜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苏婉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签署离婚协议后,你第一个去找他,苏婉清,你以为沈家是你可以随意操控的对象吗?” 第一卷 第269章 我没有这么想 苏婉清的脸色变得僵硬,签署离婚协议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如果不签署,沈镜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侯府呢? “我……我没有这么想……”苏婉清辩解道,“我签署离婚协议是因为我以为你不想再看到我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所以我才……”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投入华成贺的怀抱?”沈镜的语气充满讽刺,显然还记得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 “沈镜,你太过分了,我……”苏婉清想要解释,但沈镜已经转身离开了。 “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跟我来。” 冷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苏婉清心中的情绪起伏不定,说不清是好是坏。 既然强硬的方法行不通,那就只能采取柔和的方法了。 苏婉清快步走上前,热情地帮助沈镜推动轮椅。 “侯爷,让我来推!” “正如所说的离婚,这意味着我们之间是和平分手的,一切都可以友好协商,对吧?” 沈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上,眼神变得深沉。 苏婉清注意到他的视线,赶紧收回手,干笑了两声:“那个……我、我只是想说,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我们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样和平相处,对吧?” 沈镜没有回答。 他的视线移开后,苏婉清直接上手,“好的,那我们去哪里,侯爷?” “书房。” 这算是默认有事可以友好协商吧? 苏婉清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轻咳一声:“那个……侯爷,到了。” 她指着前面的一座锦澜阁的牌匾。 沈镜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推他进书房。 苏婉清急忙推着沈镜朝书房走去。 到了里面,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苏婉清绞尽脑汁想找些话题来聊,却发现自己对沈镜这个人的了解少之又少。 除了知道剧情里这个人设的勾画以外,对其他细节一无所知。 她干脆也不铺垫了,直接进入主题。 “你说,你已经有沈寒的下落了?”苏婉清试探着问。 沈镜没有看他,默默地取出两本簿子放在苏婉清面前。 这是记在侯府名下所有的地产和商铺,大部分是沈两兄弟分家时分到的,没有新增的不动产。 “你管理这个家,除了这些,其他的你应该也知道。”沈镜淡淡地说。 能被知道的,苏婉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管理家事的时候她以为侯府多少还有些暗黑资产没有现于人前…… 接过那两本簿子迅速瞄了一眼后,她才发现侯府本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有,地产还不如相府的多。 沈镜封侯前后基本都是在北疆出入,据点不在京都,财富当然也是,何况除了正常的俸禄,对于皇帝的一些赏赐他也不总是照单全收。 “按照京都的市价,这些就算全卖了,也凑不出一千万两啊,国公府那边呢?” “更何况,你还得分我一半呢,更不够了!” 最终,苏婉清以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千万两白银,这可是军费级别的,什么样的绑匪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明显是有意为之。 “国公府那边,把家产全部变卖,勉强能凑出一半。” “侯爷认为……这件事背后,会是谁在操纵?”苏婉清试探他的心思。 沈镜微微一笑,“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说不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背后是谁在捣鬼,都不会得逞。” 苏婉清凝视着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剧中,公主被杀了后,皇室一直在寻找沈镜威胁皇权的证据。 比如他的腿是否真的永远残疾,比如他是否掌握着足以颠覆国家的财富。 手段可能与现实中的不一样,但目的一致。 沈寒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被绑架,沈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沈镜看着眼前沉思的女人,好奇她在想什么。 以前他能听到她的心声,现在却一个字也听不到,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做?”苏婉清突然抬头,迎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沈镜一愣,随即移开视线。 “你说呢?”他反问。 心里竟然莫名期待她的答案。 但苏婉清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一脸迷茫。 “皇上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 “不巧,皇上陪太后去周县祭山祈福了。” 沈镜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这件事绝不是无关紧要的。 皇上心机深沉,根本不是礼佛之人,非要陪太后去祈福,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他现在不在宫中,无疑给“筹钱救人”增加了不少难度。 “能提出千万两这样的数额,恐怕不是一般的敌人。”苏婉清分析道,“而且,他们选择的时机也太巧妙了,偏偏在太后和皇上不在朝的时候作案。” 沈镜点点头,“背后之人,必然有备而来,目标,恐怕不仅仅是我。” “侯爷的意思是……” “想借此事,挑起国公府和朝廷之间的矛盾,甚至可能影响到皇室的稳定。” 苏婉清听后,心中一阵惊悸。 她没想到这一层。 国公府世袭到沈雄头上,他已有意收敛锋芒,十几年过去了,早就没人记得沈家当年是如何打败白家,为华家争夺皇位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镇北军虽然壮大,但仍然驻守北疆,保卫国家。 沈镜虽然名声显赫,但已经残疾,回京养病,尽可能不参与朝政,已经是在表忠心,显示自己没有异地立王之心。 但即便如此,还是逃不过这个姓氏的魔力。 皇室害怕侯府和国公府勾结,更害怕沈家齐心协力… … 如果这件事真的像沈镜所料,那么战争岂不是已经开始了? “那朝中的事,现在是谁在处理?”苏婉清又问。 沈镜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这次他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深深地凝视着她,“是我。” “什……么?”苏婉清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一直以为沈镜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养病需要静心,让他管事岂不是显得太刻意了? 虽然他前期也得皇上信任,毕竟不是皇族之人,皇上不在,朝中大事再怎么也不可能交给他处理。 这不是把二皇子或六皇子当摆设吗? 第一卷 第270章 我自有分寸 也就是说,这次沈镜怎么解开沈寒这个困局,将决定皇上对他的态度? “那你……你能应付得来吗?”苏婉清不禁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沈镜嘴角微微一扯,“我自有分寸。” 朝中的事错综复杂,她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这个男主,不好当啊! 要说他的主角光环,还真不多。 剧中剧外沈境都没少受伤,最后该死还是得死… … 为他心疼两秒钟。 “那你打算怎么做?如果动用朝中的资源,要凑齐千万两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但如果不凑,沈寒可真的要被……” “这件事我自有计策,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苏婉清呆住了,忍不住问:“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别开玩笑了!” 让她出钱?还是让她去换人质? 开玩笑吧? 看来她对他同情得太早了。 “想要彩月平安无事,我看你没有其他选择了。”男人的声音传来,语气轻松。 “你!!!” 苏婉清伸出的手指又无力地缩了回来,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侯爷,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交易。” 沈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这么关心沈寒这小子的安危,别告诉我你没有目的,救出他,也是你希望的结果,不是吗?” 苏婉清在心里暗暗咬牙,难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时她寄希望于沈寒,让他派人去调查大橘,是因为他人脉广,而且大家都是从他莽山下的家被带走的,他去查最合适。 没想到她一时忘了追问结果,这小子就被人绑架了。 真是失误! 彩月的安危牵动着她的心,她也确实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寒陷入危险而不管,想到这里,苏婉清露出一副认命的表情。 “那你要我怎么做?” “要准备一大笔钱问题不大,但需要一个理由。” 沈镜的声音沉稳,似乎早有计划。 “等等!什么叫问题不大?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填补那个空缺吧?” 苏婉清立刻跳了起来,“我虽然心地善良,但老天要是嫉妒英才,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吗?” “那你到底有没有钱补?” “没有。” 苏婉清掐了掐手指,祖宗的金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原主的嫁妆她也不能动,哪里来的钱? 这些权贵们玩权力游戏,为什么要她破财? 沈镜看出了她的心思,瞥了她一眼,“注意后面那句话。” 后面那句话?找个理由? 苏婉清眨了眨眼,仔细回味了一下沈镜的话,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找个理由来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苏婉清这才露出笑容,向沈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姥姥原本是京都第一大女商人,后来为了不让后代被人看不起,就嫁给了我姥爷,之后也算是进入了名门望族,但她当年洗手不干时到底有多少财富,谁也不知道。” “救沈寒的钱尽管拿出来,如果别人怀疑钱的来源,就推到我身上。”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绑架沈寒的人并不是为了钱,如果只是为了钱财,他们的目标就不会是沈寒,用生命去换取的富贵显得没有必要。” 苏婉清缓缓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沈镜,“事实上,是别人开始紧张了。”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暂时避其锋芒不是长久之计。” 苏婉清一愣,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真的要放弃轮椅了吧? 为了避免犯下欺君之罪,他表面上直到快大结局才‘站’起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摸了摸轮椅的扶手,“你不是都知道吗?告诉你,和不告诉你,有区别吗?” “啊……哦,我知道你的腿怎么了,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个……” 苏婉清吞吞吐吐地说话,突然脸一红,发现自己说的话根本没有‘撤回’的可能,更尴尬了。 看着苏婉清那红透的耳根,沈镜狡黠地笑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苏婉清抬起头,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神,心中的慌乱逐渐平静下来。 什么命运的安排,这是命运的诅咒吧? 她和沈镜这断袖男之间暧昧的气氛,确定不是导演组在乱配对? 苏婉清礼貌地回答:“当我没问,这样,我先去看看彩月,再聊!” 她说完,转身就要逃。 身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 “这个世界并不总是公平的,有时必须做出选择,即使那些选择并不容易。” 如此方能避免株连九族之祸。 沈镜凝视着她,目光中混杂着令人不生厌的情感,苏婉清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只听他徐徐说道:“因为,我需要力量来守护我所珍视之人。” 苏婉清陷入了沉默,似乎沈镜在某个瞬间有所顿悟,决定不再隐瞒。 所珍视之人? 难道是凌沧遭遇了不幸,让他无法忍受? 他急于挣脱世俗的枷锁? “那个……好吧,此事以后再议,白颜究竟有何内情,凌沧之事……你究竟信不信我?” 苏婉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事已至此,她仍想知道沈镜对凌沧之事的看法。 沈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对自己,就如此缺乏信心?” 苏婉清听到这话,心中一震。 还没来得及细想,沈镜的语气变得严肃,“凌沧之事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是说……并非白颜所为?” “她背后有股力量在操控这一切,我们必须谨慎应对。” “……” 苏婉清一时语塞,或许沈镜说的是真的,但剧情中也没有人让凌沧失去人道,这人难道是新加入的角色? …… 与此同时,安南王府也并不平静。 华正烨本就因为苏婉清在宫中救醒了四皇子华明远而心存不满,之后她又去为太后治疗头痛。 若说她医术平平,那么多次的治疗也不应该如此顺利。 这进一步说明,沈镜的腿很可能真的得到了治疗。 “现在沈寒被绑架,我们只需观察侯府那边如何应对即可,不知是哪位智者想出的计策,在天子脚下敢做出这样的事!” 艾平在一旁冷嘲热讽。 第一卷 第271章 确实不简单 华正烨微微严肃,“艾平,不可轻敌。既然此事敢在天子脚下发生,背后之人必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和周密的计划,只是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一时之间还真难以找到应对之人。” 艾平听后,脸上的嘲讽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他深知这次的事情确实不简单,又问道:“上次来投奔的那个人,您打算如何处理?” “不要紧,再观察观察。”华正烨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殿下有何顾虑?” 华正烨沉声问道:“你认为他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投奔本王?” 艾平略一思索,回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看到了殿下的实力和潜力,想要寻求新的庇护和舞台……” 华正烨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 镇北军营虽然严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时收到军营中传来的消息时,他也大吃一惊。 “不是说那时秦李两位副将军在营中搏斗,李副将受了重伤,可知是谁医治的?” “这个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李副将已经踏入鬼门关了,秦时的蛮力,殿下不也见识过?” “难道……是苏婉清?本王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这……” 艾平也不敢妄加评论。 毕竟苏婉清这段时间可是出尽了风头,连太后的旧疾都能治疗,谁敢说她没有真本事呢。 “早知如此,当时在山洞里,属下就该一刀结果了她,除了这个后患。” 华正烨闻言,冷嘲一声:“别人不了解你,本王还不知道你么?当时要是能杀,你岂能留她姓名。” 艾平被说得窘迫低头。 那倒也是,当时确实是那个叫逸云的女暗卫坏了他的事,让他多有顾虑,不敢冲动。 “那秦时跟随沈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说是沈镜的心腹也不为过,只是心思太重了些。”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沈镜怎么能对秦副将军下手如此之重?还将他逐出军营,是不是以为,他是咱们的人,毕竟……” 艾平顿了顿,语调得意:“毕竟当时那场战争,殿下可是给他‘献’过一计,让沈镜非死即残,这样镇北侯之位才能易主……” “呵,随他们怎么看。”华正烨不以为意,“要不是本王私下里吩咐李副将军去敲打敲打沈镜,这个秦时也不至于经此祸端,如今他倒是被人撵出去了。” “哎……秦时这种莽夫,真是个傻子!” 艾平听完了这件事,脸上的淡然也消失不见。 “为了这位李副将,我们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他才得以加入镇北军,本来潜伏得很深,也颇受沈镜的信任,却被秦副将打得重伤,幸好有人治疗。” “这棵好苗子确实可惜了,眼看就要背叛了。”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遗憾,华正烨和艾平齐齐朝门处看去。 只见江海缓缓走进来,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才低头行礼:“见过殿下!” “江相免礼。”华正烨淡淡地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认为,这李副将已经和镇北军融为一体,已经不再为殿下所用。” “哦?这话,从何说起?” 华正烨虽然早有猜测,但到底还是不愿意将这种事暴露出来,以免影响自己的威严。 江海这个人能够爬到华夏国右相的位置,自然是聪明人,一看三也是正常的。 “沈侯的亲卫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一点华夏无人不知。”江海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李副将虽然比沈侯年长,但人家是天之骄子,小小年纪就上战场,经验丰富,反而能把他们训练得骁勇善战,这些年来跟着沈侯立下了不小的战功,李副将与他荣辱与共,又为什么要背叛他呢?” 江海此言一出,艾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难道不是在暗讽自己办事不力? 他瞪着眼睛怒视着江海,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江相,你身为文官,不要用你的学识来判断武将的忠诚,李副将是个好苗子,这些年镇北军营大大小小的事,都经过他传出,你不知道,就少在那里说三道四。” 江海微微一笑,轻声回答:“艾大人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质疑李副将的忠诚,只是,忠诚这种东西,有时并不是一目了然的。且说他这些年传出的消息,难道就全都是可信的?又或者,这其中没有被人曲解、夸大,甚至故意误导的地方?” 艾平眉头一皱,显然对江相的话感到不满:“江相,你……” “好了。”华正烨出声阻止,“江相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江海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并不在意艾平的愤怒,直接说:“沈寒被绑架的事,闹得全城皆知,陛下又不在宫中,这件事确实很有趣,下官来问问……” “不是我做的。”华正烨微微勾唇。 “哦?”江海笑道:“那更有趣了!” 几个人正在商讨的时候,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启禀殿下,侯府有动静了!” 华正烨和艾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 阴暗的破屋内,沈寒被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靡。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世子爷竟然也有人敢绑! “沈寒,你知道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冷漠的声音在沈寒耳边响起。 沈寒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站在他面前。 虽然看不清脸,但沈寒早就听过他命令左右去办事的声音,他就是主谋。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不知道小爷的身份……” “呵呵,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以为你在京都,有国公和镇北侯两府庇护就没人敢动你了吗?”黑衣人冷笑道。 沈寒闻言,心中一阵惊恐。 他终于明白,看来这个人并不是一无所知。 “你……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沈寒颤声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只要你没有了利用价值,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在此之前,我乐意让你见证一下他们是如何倒下的。这样你才能明白,什么叫做恶有恶报!” 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寒则呆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恶有恶报? 第一卷 第272章 常游荡于市井 他自问,自己虽然时常游荡于市井之间,与那些纨绔子弟为伍,逗狗摸鸡,但从未真正伤害过无辜。 不至于归为“恶”吧? 这个黑衣人所说的“恶有恶报”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寒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几个人的身影。 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平日里虽然一起寻欢作乐,不在意他们的背景,但自己也知道他们家族不乏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类的。 不对,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呢? 想到这里,沈寒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只可能是因为沈这个姓氏了。 苏婉清被迫拘在了锦澜阁,不能与彩月相见。 气得她整夜未能合眼,烦躁地在阁内走来走去,不时地朝着窗外望去,希望能看到彩月的身影。 “该死的沈镜,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苏婉清来回踱步,边走边骂。 夜色渐深,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远处的狗吠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苏婉清心里越来越焦虑,坐在窗前,双手托腮,地望向远方。 紧接着又是暴雨,这次的雨一直持续到天亮。 苏婉清才休息了一会儿,阳光终于穿透乌云,照射大地。 雨过天晴,一股青草的清香扑鼻而来,难得一见的彩虹悬挂在空中。 苏婉清想悄悄地溜出锦澜阁,一打开门,放眼望去全是守卫,那架势简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苏婉清只好默默地关上门,躺回床上。 沈镜则是一整晚都在书房,直到晨风拂面,额前发丝随风微舞,他才有所动作。 “她在干什么?” 沈镜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已经被冰封了一般。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凌沧站在他身后,“夫人还未起床。” “未起床?” 以她的性格,不闹一闹倒真让人不习惯。 莫不是因为已经离婚,她觉得没有必要做一些惹人嫌的举动? “是啊,夫人对那个侍女彩月很好,不让她见面,她不哭不闹的,真是难得。” 就在沈镜走神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启禀侯爷,交涉时间在两个时辰之后,属下已经在西郊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 凌沧一听,连忙站直了身子,“知道了,下去吧。” 人一走,他便问:“侯爷,是否让夫人跟随?” “这女人拘不住,让她去东苑和她侍女待在一起,你留下来看紧她。” “……是。” 凌沧听出侯爷这是不想让夫人跟着去冒险的意思。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离婚? 真是想不通。 凌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一脸古怪的向外走去。 锦澜阁,苏婉清还在想着怎么逃出去,凌沧忽然来了。 “夫人,侯爷特准您回东苑去” “彩月呢?” “正在东苑”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苏婉清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充满压抑感的房间。 凌沧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路向东苑走去。 东苑里,彩月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一直在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明明听府里的其他下人说夫人已经安然无恙回府,可是侯爷偏偏不让她们主仆相见。 现在看到她平安回到东苑,彩月的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彩月立刻迎了上去,紧紧握住苏婉清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傻丫头,我没事,别担心。”苏婉清微笑着安慰她,然后转头看向凌沧,“凌沧,你先下去吧,我和彩月有些话要说。” 凌沧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东苑。 苏婉清看着凌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转回头,看着彩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彩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你听完千万别激动……” “夫人是想说您与侯爷已经和离的事么?” 彩月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苦涩。 苏婉清微微一愣,没想到彩月会如此直接地猜测出她的心事。 她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夫人,其实奴婢早就有预感了。”彩月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心疼,“看见您缩在那角落里哭得不成样子,奴婢虽然愚钝,也看得出您和侯爷之间该是发生什么事……” 苏婉清心中一阵酸涩,握紧了彩月的手,“彩月,这段时间呢,我虽然总是一副要离开侯府远走高飞的样子,但终究没有走成,以至于让你对我和沈镜多了什么期待……” “我知道从以前我痴缠六皇子开始,你就很希望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你觉得我变好看了,就更不该离开了,是不是?” 彩月听着自家主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没想到她那么在意自己的感受,全然没有把她当下人…… “夫人,奴婢还是那句话,无论您走到哪里,奴婢都会跟随您的脚步。” 苏婉清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彩月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但说开了就好,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我这身份还有点利用价值,现在侯府还不会直接宣布和离之事,咱们先离开这里,去西郊看看怎么一回事!” 苏婉清虽然怕死,可是她不得不关心剧情走向。 这可是关系到她能不能回去的大问题。 “离开?可是我看外头把守的侍卫都没有撤下……”彩月有些担忧地往门外瞅了几眼。 “这就要你配合了!”苏婉清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彩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只要咱们配合默契,一定能成功的。”苏婉清信心满满地拍了拍彩月的肩膀。 彩月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终于,她点了点头:“好吧,咱们试一试” 两人商量妥当,苏婉清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可用的物品。 不一会儿,她手中便多了一条长长的丝带和一块帕子。 “这个丝带你可以用来绑住自己的双手,做出被捆绑的假象。而这块帕子,你就咬在嘴里,防止待会儿发出声音。” 苏婉清一边解释,一边将物品递给彩月。 彩月接过东西,心中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看到苏婉清那坚定的眼神,她也不由得振作起来。 两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番,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后,便各自行动起来。苏婉清藏好了自己,而彩月则走到了门外,按照计划行事。 第一卷 第273章 有人在砸门 没过多久,外头的侍卫便发现了不对劲。 咚,咚—— “怎么回事?里头是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砸门” 侍卫们警觉地迅速靠近,呼唤几声无人回应后,便急忙推门进入。 只见彩月躺在地上,双手被捆绑,口中塞着一块布,似乎在挣扎,而苏婉清却不见了。 “不好了,夫人跑了!” “快!赶紧去告诉凌侍卫!” 侍卫们立刻陷入混乱,其中一人急忙去通知他们的领头。 不久,凌沧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看到彩月的样子,他心中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凌沧皱眉问道。 一名侍卫赶紧去拿掉彩月口中的布,“快说!” “咳咳咳……凌侍卫,求求你快去救夫人!” “夫人怎么了?”凌沧焦急地问:“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们这群无用之辈,连个人都看不好。” “刚才夫人还在房间里好好的,没想到一转眼……就这样了。”侍卫们一脸困惑地回答。 “彩月,你说,怎么回事?” “夫人说要去西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拉着她不让她走,她就把奴婢绑了起来,从窗户逃出去了!” “窗户?” 凌沧环视四周。 窗户外都有人守卫,哪有逃跑的可能?除非她会遁地。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房间的一个角落。 “那是什么?”凌沧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特别显眼的箱子问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赶紧走过去查看。 箱子一打开,里面竟然真的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苏婉清? 只见苏婉清站起身,迅速用毒针扎倒了围过来的四位侍卫,这就解决了一半。 凌沧和其他侍卫们一步步逼近自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婉清身上时,彩月趁机跑了出去。 苏婉清举着几根银针,“凌沧,所有人都可以和我作对,唯你不行!” 苏婉清只能故意给彩月拖延时间。 原本的计划就是趁着凌沧这个大魔头走开才实施这么个计划,谁知道还是让凌沧赶过来了…… 他的实力不容小觑,绝非她这种小角色能放倒的。 她得另想办法。 “夫人,不要冲动,将针放下。”凌沧扫了一眼被放倒的四位人高马大的侍卫,心中一寒。 看似柔弱的女子,出手竟然这么快准狠。 要是自己没有来,另外四位把守的侍卫还不一定够她打。 “凌沧,你很清楚,我不能再继续待在侯府了,我得去帮你寻解药,你忘了?” “这……” “我一门心思要给你娶妻纳妾,助你成家立业,我能不盼着你好?” 苏婉清试图晓之以理。 凌沧闻言,眼眸微沉,看着苏婉清坚定的眼神,有一刻的动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压住内心的波动。 语气缓缓道:“夫人,属下知道您的心意,但是属下不希望您去冒险。” “……” “侯爷派人盯着你们,让你们安心待在侯府,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苏婉清当然知道待在侯府比较安全,可那也是一时的。 自己都和沈镜和离了,难不成能待在这里一辈子? 更何况等沈镜回来,自己还能不能顺利跑掉都不知道。 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凌沧,你不明白,我说的这解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而且时间紧迫,我必须亲自去寻,错过时机,于你不利!” 苏婉清很清楚现在已经不是寻找大橘这么简单,她不能待在这里等消息。 沈镜已经有提前‘康复’的想法,此去同那绑匪交涉会是什么情况,非常关键…… “你只管放心,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而且,我还有银针在手,关键时刻可以自保。”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银针,向凌沧展示了一下。 凌沧看着她,想起侯爷交代的话,顿时更加佩服自家主子了。 这个苏婉清,越是安静越是不正常。 她果然不会好好地待在府内。 即便知道此去西郊乱葬岗十分危险,仍要想办法出去。 这可一点也不符合她贪生怕死的性格啊…… “夫人即便是去找解药,彩月又为何说您要去西郊?您去那里,做什么?” “你不必管这些,我告诉你也没有用。” --- 第170章 “既然夫人心意已决,那在下便不再劝说了。” 苏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的吗?你愿意放我离开?” “侯爷的命令不可违抗,还望夫人见谅。” 不出所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苏婉清心中早有预料。 正当凌沧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大声喊道:“稍等!” 在凌沧停下脚步之前,她迅速靠近,紧接着一根银针精准地刺入了他的穴位。凌沧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静:“凌沧,不要试图强行拔出银针,那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苏婉清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她明白,以凌沧的性格,若是其他人这样威胁他,即使只有两分力气,他也会拼尽全力拔出银针,与对方决一死战。 但苏婉清既不是敌人,又刚刚表示愿意为他寻找解药。 这种情感牌让凌沧几乎无力反击。 她的赌注押对了。 “都退下。” 看着其他人逼近,凌沧无力地命令道。 其他侍卫见首领都被制服了,哪里还敢违抗,一个个悻悻地退了下去。 苏婉清看着凌沧紧锁的眉头和因为穴位被封而显得痛苦的表情,轻声说道:“凌沧,我的医术你很清楚,只要你不冲动,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离开这里,走吧!” 凌沧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苏婉清是个聪明而果断的女子,他一直都知道。 但她为何非要去看沈寒人钱交涉,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虽然他故意放松警惕,让她轻易地刺中了自己,但不得不说,这一针确实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问道:“夫人想让在下怎么做?” “两匹马,等我们离开后,你拦住那些侍卫,别让他们追上我们。” “夫人是否清楚,一旦离开侯府意味着什么?” “第一,我很清楚,侯府和相府的敌人对我都有威胁;第二,我已经不是你说的夫人了,所以离开是迟早的事!” 凌沧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一卷 第274章 外面的侍卫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走出门外,彩月已经在外面等候。 “夫人,请上马!”彩月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凌沧站在门口,目送着她们离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府中。 “凌侍卫,不追吗?”有侍卫问道。 “不必,立刻备马去西郊。” “是。” …… 苏婉清带着彩月顺利地离开了京城。 她一路上念叨着:“我已经想好了,先去城外莽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找村民借住一段时间,我再找个机会建个大宅子,以我们的财力,每天都可以过得很舒服……” 彩月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小姐这是把自己规划进她的人生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主仆之情。 虽然对小姐和侯爷这对佳偶不能终成眷属感到遗憾,但既然小姐决定离开侯府,开始新的生活,那自己也愿意陪伴在她身边,一起度过未来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一路上念叨着“好,小姐,我陪您一起。” “哦,但你得先去安排一下,我马上要去一趟西郊!” 苏婉清犹豫着说道。 听到这话,彩月顿时感到不妙。 “可是小姐,凌侍卫说了,西郊现在很危险,您还是不要去……” 彩月担忧地看着苏婉清,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我知道,你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在那里丢了性命,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 彩月似乎无法理解苏婉清为何要冒险,眉头紧锁。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彩月,你在相府和侯府都待过,应该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这一次,只有亲自去面对,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彩月虽然心中担忧,但也明白小姐的性格。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事事听从继母、无条件让着继妹的傻小姐了,而是一个有主见、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想法的人。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那自己也只能全力支持她。 “好的,小姐,我会安排好住处,让您没有后顾之忧!”彩月向苏婉清点了点头,接着说,“但是,您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会小心的。”苏婉清说完,便朝西郊方向前进。 沿途的景色逐渐变得荒芜。 …… 西郊的乱葬岗,因为雨水的浸泡,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凌沧还没说完,主子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虽然他也是在苏婉清的威胁下才放她走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浑身发冷。 跟随主子多年,从未在主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让人难以猜测他在想什么。 幸运的是,手下很快就抓到了一个路过的樵夫,为他解了围。 “侯爷,抓到一个可疑的人。”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路过,有人让小的给大人传个纸条。” 那樵夫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凌沧一把抢过来,上面写着:“放下钱财,所有人撤退,今夜三更,以城东门放火为信号,可见到小世子平安归来。” 凌沧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是谁让你传这个纸条的?”沈镜的声音冰冷,仿佛能穿透樵夫颤抖的身体。 那樵夫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腿都吓软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突然出现在小的面前,给了小的这张纸条和一些银子,让小的一定要送到这里。” “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沈镜追问,眉头紧锁。 樵夫努力回想,但只能摇头:“小的……小的没看清。那人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而且……而且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故意变了调。” 沈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打量了樵夫一眼,挥手,“带回去。” “是。” “大人,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您要是不信,这些银子给您就是了……” 凌沧看樵夫吓破了胆,出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还有些话要问你,不用害怕。” 说完,他转身对身边的侍卫下令:“立刻加强城内的巡逻,特别是城东门附近,派人调查这张纸条的来历。” 侍卫们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沈镜紧握着那张纸条,胆敢挑战他底线的人,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千万两真金白银,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按照绑匪的要求,不能换成银票。 所以堆积成山地摆在眼前。 如此大张旗鼓,绑匪不来赴约是意料之中的。 谁会让自己成为瓮中之鳖呢? 凌沧推着沈镜的轮椅,原本打算按计划暂时撤离,乱葬岗忽然变得热闹起来,活人比死人还多。 “侯爷果然在这里。” 江海带着一群老臣不怀好意地出现。 “江大人?”凌沧有些吃惊,这群人来这里做什么? “侯爷,陛下如今不在京中,朝中之事还需侯爷主持大局,您怎么亲自来这种地方?” 江海嘴上恭敬,眼里却尽是挑衅。 沈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江海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自是不能轻易动他。 “侯爷,沈世子的事下官皆有耳闻,只是那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您应该以社稷为重,不必前来,否则有个闪失……” 凌沧闻言,盯着他似笑非笑,“江大人,这是在诅咒陛下还是在诅咒侯爷?” 江海脸色一变,连忙摆手,“下官绝无此意。” “今日休沐,朝中大小事宜亦都处理好手尾,江大人带着一群老臣来这种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伐本侯的!” “侯爷误会了……” “江大人若是闲得慌,便去查查南京的绑架案。” 留下这句话,沈镜转身离开。 沈镜当然不会说废话。 当着他的面提南京的绑架案,定是查出什么了。 江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 他早就猜到沈镜多少有点自己的把柄,今日本想让苏炳成那老狐狸来带头阵。 第一卷 第275章 不想轻易与人结怨 可那老狐狸却非说自己的女儿是侯府夫人,他不好和沈镜这个女婿对着干。 谁不知道这是个可笑的借口。 那老狐狸对苏婉清这个嫡女的态度如何,在京都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他明白侯府的势力依然强大,不想轻易与人结怨。 尽管心中有不满,江海也清楚现在不是抱怨或担忧南京那桩案子的时机。 他咽了咽口水,紧握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下官只是关心侯爷。” “考虑到沈家只剩下世子一人,下官还打算和其他几位大人一起筹集资金,想办法,至少先把世子救回来再说。” “没想到侯爷这么快就筹集到了一千万两。” 他边说边指着那堆金银财宝,众人的目光这才敢明目张胆地投向那堆闪闪发光的东西。 如果这堆东西是真的,沈镜就有挪用国库或贪污的嫌疑。 如果是假的,也可以让暗中的绑匪知道,沈镜是在吓唬他们。 江海的话音一落,全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众人的目光都在沈镜和那堆金银财宝之间来回移动。 由于当今皇上对廉洁的要求非常严格,即使是像江海这样身居高位的右相,如果每月只拿俸禄,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一千万两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今天江海带来的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他们一生勤勤恳恳,没有其他灰色收入,再加上皇上有令,朝中重臣不得经商、剥削百姓。 许多官员即使家人偷偷做点小生意,也害怕有一天做大了,被上面发现了。 他们的年龄比沈镜大得多,每月的俸禄也和侯爷差不多,所以看到这三天内凑齐的一千万两白银,他们很难不多想。 “侯爷奉皇上之命,暂时管理国事,我们自然信服,但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到底是平时积累的,还是动用了国库?” “如果是平时积累的,以侯府的俸禄,不应该这样,这一定是有其他途径吧?” “是啊,即使是加上国公府的积累,三天内拿出一千万两,也是富可敌国了。” “侯爷可能是找熟人凑的,也不一定。” “这三天没听说侯爷到处向其他人借钱的事,京都这么小,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出了江海想说的话。 沈镜戏谑地看着江海,慢慢开口:“各位对本侯的关心,本侯感激不尽。这些赎金,都是我侯府的私产,不是国库的东西,更没有挪用贪污之说。” 他的话音刚落,场中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江海微微皱眉,“侯爷,话虽如此,但这些金银珠宝数量庞大,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凑齐的。下官斗胆问一句,这些财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江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显然对沈镜的解释并不信服。 沈镜微微一笑,神态自若,“江大人好大的官威,本侯的私产还需要向你解释来源?” 他的话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一阵心悸。江海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江海正要继续追问,却被一旁的同僚拉住了衣袖。 那同僚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江相,侯爷既然不愿意多说,我们也不必强求,毕竟他是朝廷重臣,我们得罪不起。” 江海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 反正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他也逃不了皇上的一番审问。 他看了沈镜一眼,准备暂时撤退。 下一秒,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江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侯爷难道不该给众位大臣一个交代?” 江海看见来人,面上却故作惊讶地拱手道:“见过殿下。” 沈镜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华正烨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并不奇怪。 “殿下,此事本侯自会向皇上禀明,就不劳烦殿下了。” 沈镜的语气不卑不亢,但态度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沈镜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闹得人仰马翻。 没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华正烨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他冷笑一声,道:“侯爷,关系到父皇是否所托非人,本王怎能置身事外?” “再者,侯爷在京都威望极高,本王也怕有些人会借着这个机会栽赃陷害侯爷,坏了侯爷的名声。” 华正烨话音刚落,现场立刻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没错,我们对侯爷的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但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侯爷的切身利益,还是弄清楚为好。” 有了六皇子的撑腰,江海自然是底气十足。 沈镜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道:“各位大人,你们是认为这笔钱是本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 他们不傻,自然知道六皇子特意前来,不会只是来走个过场。 他早就看沈侯不顺眼了,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来整治他,又怎么会错过? 这几天沈寒被绑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却异常安静,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 虽然大家对镇北侯有所忌惮,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六皇子,只好闭嘴,不说话就不会出错。 “侯爷,本王知道你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沈世子虽然被无耻之徒绑架,但本王不得不慎重处理,这些钱在调查清楚来源之前,不能外流,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其他官员见状,纷纷擦了一把冷汗。 如果这笔钱不给,绑匪撕票了,沈家可就断了血脉了… 国公爷沈雄已经没有生育能力,而沈侯虽然年轻,毕竟已经是个半残人,谁知道能不能生育呢… “你的意思是要本侯眼睁睁地看着世子被杀,却无能为力?”沈镜沉声问道。 华正烨微微一笑,“侯爷误会了,本王并非要让侯爷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受苦,而是想要确保这起绑架案能够顺利解决,同时不损害朝廷的颜面。” “那绑匪敢在天子脚下绑架人,可见极其贪婪,没有拿到钱,又怎么会罢休?” “本王相信,他们不会轻易杀了世子的。” 第一卷 第276章 无需六皇子来管 “这些钱暂时由本王保管,一旦查明来源,立刻归还给侯爷,这样既能保证世子的安全,又能维护朝廷的秩序,才是两全其美。” 所有人都听得出六皇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没有人站出来反驳。 “这些钱,是本侯的家产,无需六皇子来保管。” 华正烨闻言,眉头微挑,却并未露出怒色,他淡淡道:“那可由不得侯爷了!” 华正烨直接掏出皇上赐给他的金牌,高声道:“见此金牌如见陛下。” 所有人见状,立刻伏低跪拜:“吾皇万岁。” “来人,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抬回去,沈镜全力配合调查,不得有丝毫隐瞒和抗拒!”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一旁的凌沧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自然知道这金牌的分量。 只是没想到皇上这次微服出宫,令侯府执管朝廷事务不止,还赐给了六皇子金牌,这是有意要制衡双方…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愣着干什么?” 艾平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四周立刻涌出一圈侍卫,准备将那堆金银珠宝带走。 凌沧拔剑,正要说话,忽然从边缘处传来一道声音:“且慢。”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声源处,说话之人,竟然是苏婉清。 “这些钱乃是妾身的私产,六皇子先斩后奏,如此污蔑功勋之臣,皇上他老人家未必会同意您这么做!” 苏婉清的到来,令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凌沧虽然想过她早已在附近,但没想到她会直接跳出来说这话。 她是苏家的嫡女,即便是和苏相感情淡淡,这个时候非说这一千万两白银是她的私产,难道不怕会连累相府? “沈夫人说话要可要谨慎!” 六皇子微微皱眉,他没想到苏婉清这个祸害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让他心中有些不悦。 “这种场合,妾身还能玩笑不成?殿下都要收缴妾身的私产了,岂有不来讨个说法的道理?” 苏婉清淡淡道,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殿下今日这般做法实在是有失偏颇,若是放在平日,您有所怀疑大可以直接将这些抬走调查,但您明知世子有性命之忧,还执意要拿,岂不是叫在场各位都要怀疑您的用心?” 苏婉清直接把所有人都拉入她的游戏一环。 众人哑口无言。 “沈夫人这是在质疑本王?难不成本王依律行事也有错?”华正烨沉声道。 “依律?” 苏婉清微微一笑:“殿下难道忘了,妾身的外祖母可是那位名震天下的女富商?她的财产,自然也是妾身的。” 华正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苏婉清的外祖母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富商,她的财富足以匹敌一个小国,这一点他竟然忽略了。 “那么,按照殿下的意思,是不是也要去调查一下外祖母的财产呢?”苏婉清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华正烨沉默了,他知道苏婉清的外祖母的财产是清白的,而且她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如果贸然去调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江海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苏婉清竟然如此机智,将华正烨逼到了这个地步。 “殿下,您看这……”江海试探性地问道。 华正烨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苏婉清,然后转向沈镜:“沈侯爷,既然这是沈夫人的财产,那么本王就不再追究了。但是,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本王还是会追究到底的。” 沈镜淡淡地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沈某自会处理好一切。” 华正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离开了现场。 苏婉清看着华正烨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次自己赢了,但是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 沈镜走到苏婉清身边,轻声说道:“婉清,你做得很好。” 苏婉清看着沈镜,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沈镜握住苏婉清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婉清。”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传言中,她嫁为人妇后,除了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其余的财富都用于行善积德了… … 尽管如此,苏婉清作为她唯一的后裔,若要说这些是她外祖母遗留的未分配的财产,又有谁能够质疑? 这个女子竟然愿意为了沈镜做到这种程度,甚至不惜利用已故之人来挡箭。 苏婉清瞥了他一眼,料想他应该不会再有异议,于是转身说道:“侯爷,我们回去吧!免得绑匪收不到赎金而变得焦躁。” 沈镜向她轻轻点头,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 苏婉清走到他身边,低下头,轻声说:“干嘛那样看着我!” “好看。”他轻声说道。 旁边的凌沧却有些郁闷。 这两个人为何非要等到离婚后才如此亲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苏婉清的耳朵发热,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低头看了沈镜一眼,又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凌沧。 就在那一刻,她的下巴突然被两根手指轻轻托起,将她的脸转正,“不许看别的男人。” 凌沧听到主人的话,差点惊掉了下巴:“……” 苏婉清感到有些尴尬。 她能感觉到……沈镜对她的欣赏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刚才他的眼神太过热烈。 可是自己,自己…… 苏婉清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自在,气势也减弱了许多。 好在场上的其他人在华正烨愤怒地离开后,也纷纷散去。 “侯爷,既然情况紧急,我们先行告辞了……”江海带头行礼,然后离去。 毕竟六皇子都不敢与侯爷正面冲突,他们这些小人物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无谓地增加生命危险。 沈镜没有说话,也没有给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半个眼神,只是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看了苏婉清一眼,声音平淡,“你为什么不趁机背叛?” 苏婉清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第一卷 第277章 你是我丈夫 “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你是我丈夫……啊不,我是说,前夫,我还得分给你一半财产呢,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被人拿走?” 苏婉清一时失言,说出了未经思考的话。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难以想象如果以现在的心情,今夜如何入睡? 这个女人爱财,自己没有赌错。 但是,他又觉得,她不是单纯地爱财。 两人一时无言。 “侯爷,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旁边的凌沧忍不住问道。 沈镜淡淡地说:“有没有问题,不是他们说了算。” 凌沧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不敢再多言。 他知道这些官员心中肯定还有疑虑,但现在只要他们能够保持表面的尊敬和顺从就足够了。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 他走到沈镜面前,低头报告:“侯爷,刚刚收到的密信。” 沈镜接过密信,拆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先回去。” 凌沧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其他人启程回府。 苏婉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就像是在正月里剃头,舅舅真的死了,然后靠假发摆脱嫌疑的荒谬感。 她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被绑架却一度被人忽视的小家伙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问道:“他们真的会把沈寒送回来吗?这笔钱……真的要给吗?” 这么多银子,给一个绑匪,不得不说,实在是让人心疼。 这至少可以养活一支军队了吧? 和彩月分开后,她原本是想要见机行事的,又怕现场凶多吉少,所以一到西郊便在目的地的边缘守候。 心想如果成功营救了沈寒,守在必经之路上肯定能见上一面。 但她先见到的是江海和一群老臣急匆匆而来,接着又是六皇子华正烨。 按理说,这种场合,华正烨更不应该出现才对。 江海现在还算他的忠实追随者,不是吗?有他来见证侯府的‘富可敌国’不就够了? 想来想去,她才站出来替沈镜说话。 又再次得罪了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说不定自己逃过了沈镜的魔爪,反而被华正烨制成人彘…… …… 夜幕降临,城楼上,眺望着远处的东门。 今夜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三更时分,城东门突然火光冲天。 凌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这是信号。 迅速下令,让早已准备好的精锐部队出击。 在京都,各股势力都在密切注视着这场‘引人入胜’的事件。 …… 时间仿佛停滞了,直到沈雄用沙哑的嗓音命令道:“将那个不肖子带来。” 沈雄的眼神中既有一丝安慰,也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周围的侍卫们丝毫不敢懈怠,立刻遵命行事。 很快,沈寒被带到了沈雄面前。 尽管沈寒遭受了一些磨难,但在这位威严的父亲面前,他不敢表现出任何委屈,全程低头不语,轻声说道:“父亲……”。 沈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曾对这个独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继承沈家的荣耀,成为一代名将。 但他也深知权力的危险,一旦涉足,便难以脱身。 自古以来,侍奉君王如同与虎谋皮,沈家已经不能再扩张了。 因此,沈雄决定让自己的儿子远离朝廷,远离权力的斗争和阴谋的诡计。 但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整日游手好闲,本应在学堂的时间,却在外面闲逛,最终被人绑架,引发了这场闹剧。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沈雄冷冷地问。 沈寒抬起头,眼睛微微泛红,“儿子知道,儿子不该沉溺于享乐,荒废学业……” 沈雄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的错误不止于此。你差点玷污了我们家族的荣誉……” “父亲,这能怪我吗?这……” “闭嘴,如果你不是整天坐不住,怎么会被人盯上?你敢说那个绑匪不知道你是国公府的世子?” “……”沈寒无言以对。 那个绑匪确实知道他的身份。 但叔叔的人救他出来后,并没有告诉他那人是谁。 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竟然敢绑架他! “国公府虽然有些财富,但一下子要拿出一千万两,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别人就算有,也不敢拿出来。这次如果真有人在陛下面前告了侯府一状,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沈寒听后,吓得浑身发抖。 他这个严厉的父亲要是说到‘收拾’两个字,那真的是要往死里打。 “父亲,儿子知错了,您给儿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沈雄冷笑一声,“你以为每件事都有弥补的机会?” “但是,但是那个匪徒已经被抓住了,不是说钱是婶婶的外祖母留给她的吗,这次肯定不会连累叔叔的……” 沈寒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沈雄看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毕竟也不能要求太高,远离权力漩涡,太聪明也不好。 虽然有些顽劣,但本性不坏。 只要能传宗接代,不让沈家断后,就是他的功德了。 只是,这次的事情不小。 不仅牵连了侯府,连苏婉清也卷入其中,如果对那笔钱无法自圆其说,恐怕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过去。 想到这里,沈雄低声呵斥道:“跪下!” 今天如果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恐怕他以后还是这样吊儿郎当,不把人话听进去。 “我跪,我跪!父亲,您可不要气坏了身子,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沈寒跪下后还在不停地嘟囔。 沈雄略显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算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你以后就呆在府上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如果以后再闹出这种事,我干脆让人把你撕了算了!” 说完这句话,老爷子便拂袖而去。 沈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还好,只是关禁闭而已。 如果让他罚抄名著书籍,他得当场崩溃! …… 这边沈镜一回京城就直接进宫处理事务。 镇北侯府,锦澜阁内有密报传来。 得知皇上已经在回京路上,预计明日抵京。 凌沧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尤其是皇上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像往常。 难怪侯爷已经不愿意再坐在轮椅上,看来这种避其锋芒的方式,已经不管用了…… 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凌沧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第一卷 第278章 朝堂的动荡 竭尽全力试图揭开这一系列谜题,却发觉自身能力不足,始终无法参透。 侯爷,忠心耿耿。 甚至已有退隐之心。 成为众矢之的虽非意料之外,但皇上为何不能理解? 他老人家态度的转变,朝堂的动荡,镇北侯府的前景…… 这些事宛如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难以摆脱…… “或许,侯爷说得对,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凌沧自言自语,眼中突然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退下吧。” 遣散暗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门外的仆人匆匆而入,面露焦急之色。 “凌侍卫,夫人坚持要……” “凌沧,我要见你!!!” 仆人的话音未落,苏婉清已经冲了进来。 好不容易等到凌沧从东城门归来,苏婉清一刻也不愿等待,“你回来了,沈镜为何没有回来?难道那些人又……” “绝无此事。”凌沧急忙回答,“只是皇上送来了书信,侯爷进宫处理事务了。” 凌沧尽量安抚,让苏婉清的情绪先平静下来。 自从西郊归来,他已经明白,苏婉清这次是非要见到沈寒才会罢休。 否则,她好不容易和彩月逃出侯府,又怎会乖乖回来。 侯爷并没有下令囚禁她,她来去自由,却并未离开。 这更加坚定了凌沧的想法。 “那沈寒呢?我听说他已经安全回到国公府了?”苏婉清追问着,脸上满是焦急。 她自己也没想到,费尽千辛万苦挟持凌沧和彩月逃出侯府后,结果又折返回来……谁能想到那绑匪居然不在西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还要拖延到夜幕降临。 简直是不顾她的安危。 凌沧摸了摸,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苏婉清,说道:“这是侯府的情报网调查的结果,夫人自己看看吧!” 苏婉清急忙展开书信,逐字逐句地阅读。 眉头随着阅读时间的流逝逐渐皱起,最后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不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沈寒这小子,是怎么救回来的?” “夫人,您都看到这上面的情况了,还用说吗?” “但你确定……他是被秦副将给绑了?” 秦时那家伙背叛镇北军,害轩沈镜在漠北之役中身中剧毒,打伤李副将,沈镜留了他一条小命,他还不知足。 竟然干起绑架沈寒这种卑鄙事? 是真的不想活了? “秦时这老狐狸在军中多年,自然知道侯府资产丰厚,侯爷为了以防弟兄们浴血奋战时被断了军饷,日积月累才有了这些储备,若非如此,谁敢开口喊出一千万两的赎金?” “所以,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猜到是他了?那为什么还要拿出一千万两来?” 这是嫌自己不够显眼吗? “一方面是稳住绑匪,好背地里追踪他的下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朝中那些人引过来做个见证。” “见证?” 凌沧挠了挠头,“这……这其实是侯爷打算给夫人的聘礼,故而……” “等等!”苏婉清打断道。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聘礼? “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不知道,我们才刚刚和离么?” 苏婉清急了,急得焦头烂额。 不应该,这不应该啊。 凌沧看着苏婉清这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夫人,您先别急啊!” “我怎么能不急?我是替你急啊!”苏婉清一脸悲催地看着凌沧。 “怎么又变成替我急了,您忘了,当时侯府向相府下聘,只是随便走了个形式,侯爷本人还远在漠北呢,且名义上那次是给您二妹苏柔柔下聘,这不做数……” “什么叫做这不做数?”苏婉清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当我苏婉清是什么人?我既然都答应和离了,就绝不会反悔。” 凌沧微微一愣,看着苏婉清那认真的模样,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夫人……”凌沧小声道,“其实,侯爷这么做,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苏婉清翻了个白眼,“惊吓还差不多!你们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看着苏婉清那又囧又无奈的样子,凌沧又觉得不是全然没戏,便没有再说话。 他明白,此时此刻,无论他如何向苏婉清解释,她都难以接受。 但那又如何,时间自会揭晓答案。 他坚信,终有一日,苏婉清会领悟到侯爷的苦心孤诣。 …… “回到正题,既然沈寒是在乱葬岗的一个地洞里被你们救出来的,那为何我刚才听说,绑匪确实在晚上出现在了东城门附近?” 仿佛预料到苏婉清会有此一问。 凌沧从容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沈寒确实在乱葬岗被救出,但绑匪出现在东城门,也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这背后有什么玄机?”苏婉清好奇地追问。 “秦时被我们生擒,他的同伙并不知情,依旧按计划行事。” 凌沧的回答直截了当,苏婉清却听得云里雾里。 “挑衅?他们不知道沈寒已经被救出来了吗?”她困惑地问,“谁会这么不自量力,手里没有筹码还敢在城门口叫嚣?” “不是不知道,”凌沧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抹狡诈,“是因为他们被秦时出卖了。” “什么意思?” “绑匪分成了两路人马,一路去收赎金,一路去东城门探风,而世子则在秦时的掌控之中。” “狡兔三窟?” “没错,狡兔三窟!” 凌沧接着说:“按照常理,一开始让人传纸条,无非就是想让侯府的人从西郊撤离,等到安全了才去取钱。” “但这次的事件,不能以常理度之。” “价值一千万两的金银财宝,要转移并不容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只是想让这一千万两出来‘露个脸’。” “后来江海他们‘恰好’赶到,目睹了这一幕,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侯爷轻而易举地拿出了一千万两,而且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 “换做其他人或许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但侯爷毕竟是镇北军的统帅,手握重兵,如果他能轻易拿出巨额财富,难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猜疑。” “江海他们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这次无论是国公府出面还是侯府出面,结果都是一样,他们都在算计沈寒,这一点无法改变。” 第一卷 第279章 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但这件事毕竟是因侯爷而起,他不愿国公府卷入其中,才亲自出面,其态度可见一斑。” “如今侯府的财富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无论这笔钱能否自圆其说,注定是一场灾难。” “江海他们的目的可能还不止于此,他们或许还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侯爷的反应和实力。” “侯爷早已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苏婉清听后,沉默良久。 沈镜这是……想要加快崛起的步伐? “话说回来,秦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人质换钱,因为他太了解侯爷,侯爷最痛恨被人威胁。” “事情闹大了,拿了钱也逃不出侯府的掌心。” “当时侯府的人和朝中大臣都在西郊乱葬岗时,他打算现身,想在侯爷面前杀了世子。” “让侯爷不仅暴露财富,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失去唯一的血脉后辈。” “以此报复侯爷将他打伤,逐出镇北军营的仇。” “但他没想到我们的人已经守候多时,一直在等他从地穴中出来,好立刻将他擒获。” “这样才能确保里面的世子安然无恙。” “否则,这一次世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苏婉清几乎要气笑了,这秦时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当时自己太天真,想着他后面还有一场海战的戏份,打的还是岛国的倭寇,不应该死得太早。 沈镜将他逐出军营,自己还找人偷偷给他送去自己特制的秘药,对于治疗内伤有奇效。 怕他不信,又配了一副药方过去。 一个正常的人拿到药当然不会轻易吃,但拿到药方总会去药铺问问能不能行吧? 不管怎样,自己到底对他起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他不好好养伤,还想着和侯府同归于尽。 说到底,他当时害得沈镜在漠北之役中的那身剧毒,也是能要了沈镜的命的程度,谁又对得起谁? 凌沧继续向苏婉清透露了更多关于此次事件的细节。 苏婉清听完,直接去了国公府。 这回进府顺利不少。 可是要见沈寒却没那么容易。 府邸的小仆挡住了苏婉清的去路,面露难色地说道:“夫人,少爷被限制自由了,国公大人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苏婉清听后,眉头紧蹙,心中不免涌起一丝忧虑。 限制自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才刚刚遭受了绑架,一回家就被父亲限制自由了? 这也太悲惨了吧? 默默地为沈寒默哀了三秒钟,苏婉清抬头对小仆说:“麻烦你转告国公大人,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见少爷。” 小仆听了苏婉清的话,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转身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小仆回来了,恭敬地对苏婉清说:“夫人,国公大人请您进去。” 苏婉清跟着小仆来到了国公大人的书房。 书房内,沈雄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婉清上前行礼,说道:“见过国公大人。” 国公大人抬头看了苏婉清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弟妹,你为何要来找那个不肖子?” 一开口就是不肖子,看来是‘父慈子孝’的典范。 苏婉清点了点头,说:“弟媳只是……担心他近日受了什么委屈,想要安慰一下,不然,恐怕今晚都无法安睡。” 见沈雄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苏婉清又补充道:“还有,之前弟媳曾托他寻找一位故人,想问问他是否有那位故人的消息,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信不信由你。 苏婉清心里已经开始放弃了。 虽然已经和沈镜分开,但和没分开一样,一口一个弟媳。 没办法,现在需要利用这个身份。 还好沈镜还没有把分开的事情公之于众。 沈雄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你就去见见他吧,只是不要和他胡闹,这国公府他是不能再出去了。” “弟媳谨记!” 苏婉清行了个礼,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雄多次道谢,态度友好,看起来是觉得对侯府和苏婉清有所亏欠。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那个‘不肖子’,他又不太愿意刚下达的命令就破例。 苏婉清也明白,只是实在没有心情去顾及这些。 她有了接触沈寒的机会就行了。 夜已深,国公府内的灯火逐渐暗淡,只有沈寒所住的院落,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苏婉清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布局,小仆将他引到门前,推开房门,只见沈寒独自一人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杯酒,眼神深邃而迷离。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婶婶,你来了!!!” 苏婉清走到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啧啧,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被绑架了几日,瘦了一圈。 看来没少受委屈。 “婶婶来看看你,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苏婉清明知故问。 沈寒自嘲一笑。 将杯子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语气不明:“你看,连婶婶你都知道会问我有没有受委屈,可是我那个爹啊……”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地看了苏婉清一眼,继续道:“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关起来了。” 苏婉清哑然。 看来这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这么感性? 觉得亲爹不爱自己,所以伤心得独自饮酒。 苏婉清看着沈寒那略显疲惫的神色,勉强安慰了一句:“你爹只是怕你出去闯祸,爱之深,责之切,你没听过?” 至少苏婉清是这么觉得的。 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沈雄世袭国公爷后,有意不再续沈氏的荣光,只想求后代安隅,自然不希望沈寒太过‘出人头地’。 自己的弟弟一心求建功立业,混到了镇北侯的位置,这和他的理念大相径庭,他更是直接和侯府不再往来。 如今沈寒一出事,又把两府联系在一起,他担心上面的会起疑,自然是恼的。 沈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婶婶,连我娘都觉得我爹对我散养,你还是第一个说我爹是爱我的。” 苏婉清无奈地笑了笑,“你是你爹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他可能……不善于表达吧,或者他有他的苦衷!” 第一卷 第280章 家族的规矩限制我 单纯的孩子面对苏婉清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心中的苦涩稍微减轻了一些。 良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抬头看向苏婉清:“婶婶,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你。” “嫉妒我?”苏婉清有些惊讶。 “是的,嫉妒你,”沈寒点头,“你虽然行为古怪,但你叔叔却能容忍你,哪像我,表面上自由自在,但他们总是看不惯我,总是批评我,用家族的规矩限制我……” 苏婉清看着沈寒那认真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感慨。 她知道沈寒承受的压力,确实很大。 但是,换个角度来看,他将来能继承的巨额遗产,也是她无法想象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你也不例外。” 沈寒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也许吧,阿姨,谢谢你。” 两人相对无言,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苏婉清才道:“我们可以开始讨论正事了吧?” 沈寒一愣,“什么正事?你不是来嘲笑我被绑架还被禁足吗?” “这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想问你,当时我让你去打听大橘的事,你有没有消息?” …… 离开了国公府,夜色已深。 苏婉清怕彩月担心,雇了辆跑夜路的马车,去了和彩月约定好的村子。 彩月提着灯焦急地在村口等着。 看到人回来了才露出笑容。 苏婉清来时已经换了身民妇的衣裳,低调得让人没有抢劫的念头。 两人来这里借宿,主要是不想让侯府和相府的人知道自己的下落。 彩月以前都是在大户人家的府里做事,即使是丫鬟,也有自己的独立房间,但来到这个村子找了半天,真有空屋子的人家还真不多。 最后她找了一个老实的人家,花了点钱得到一间暂宿的屋子。 夜里,被窝里的彩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小姐,我和小姐同床而眠,这是不是太失礼了?” “只有一张床,难道还让一个人睡地上吗?同为女子睡一张床怎么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我早就不是苏家的小姐了,这回也不是侯府的夫人了,你叫名字得了!” “奴……彩月怎么敢?” “你是不是不听我的?” 苏婉清假装生气地瞪了彩月一眼。 彩月硬着头皮换了个称呼:“清、清清姑娘” 苏婉清揉了揉她的头,“好,先睡吧,我已经有头绪了,其他事情明天我再安排” “嗯” 彩月安心睡去。 苏婉清等人睡着,有些不甘心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想起沈寒描述,大橘极有可能是被一个女人带走的。 沈寒那屋子附近虽然有好几目击者,但他们并不认识那个人,顶多就是在一身雌雄难辨的服饰上,分辨出那人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那就是逸云了。 凌沧说她回老家了,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 逸云是剧里面比较重要的配角,男主身上的病痛都得由她医治,男主装病也要她在场才能不被识破。 结果她早早就溜之大吉,这要是反派忽然又带了个神医什么的要检查他的双腿,没人给他作弊,岂不是要穿帮? 原来,她是带着大橘离开了。 但她是怎么做到的? …… 第二天的清晨,彩月照常起了个大早。 “姑娘醒了,我给你打了水,先洗漱,婆婆喊咱们出去吃早饭” 苏婉清还真有些不适应这农村的生活,起得比鸡还早。 两人洗漱完毕,在主人家的热情招待下吃了点东西。 昨天半夜又下了一场雨,气温还很低,屋子里阴凉阴凉的。 吃完后又出去外头走了一遭,莽山脚下的村子,四周都是绵延不绝的山峦,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彩月有些好奇地问:“姑娘,咱们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呢?昨日我来,听闻这里风水好,不少达官贵人在这里置了私宅呢,且这里的百姓和城内来往密切,咱们若是要隐世,找这里也不合适” “至少这里的环境很好,空气清新,水也清澈,生活还是很舒适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隐世的时候,她得去一趟药王谷,但是那里太危险,彩月不用跟着。 “如果能一直住在这里,远离城里的喧嚣也是极好的!”彩月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苏婉清还以为彩月这种城里人来这里会不习惯农村的生活,没想到她还挺乐呵的。 “彩月,刚才我向那位老妇人打听了,她能帮我们联系一个中介,不出两天,就能在这儿或者附近村子里找到现成的房子。” “真的吗?那真是太棒了!”彩月兴奋地说:“我就说,小姐要是想立刻买地盖房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附近的地皮,可不容易买到。” 两人边走边聊,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吠声。 彩月警觉地环顾四周,发现一群野狗正朝她们冲过来。 她赶紧拉住苏婉清的手,大声喊道:“小姐快跑!” 两人一路狂奔,野狗紧追不舍。 彩月知道,这些野狗其实是山上的野狼,非常凶猛,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她拼命拉着苏婉清,朝村子的方向跑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两人终于摆脱了野狗群,安全回到村子里。 苏婉清喘着气,对彩月说:“不行彩月,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随意乱跑,我得给你雇两个保镖!” 彩月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点头,一时没注意到苏婉清话里的不妥。 回到村里的主干道上,倒是热闹非凡。 那些普通的村妇,忙忙碌碌,也喜欢闲聊。 “听我家那口子说,今天城里可热闹了,据说是皇上微服私访回朝了呢!” “真的假的?这还能让咱们老百姓知道?” “八九不离十,那场面可是真大。” …… 苏婉清虽然听凌沧说过皇上可能会提前回京,但还是有些担忧。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彩月听到这些,忽然皱了皱眉,看向了苏婉清。 “小姐,咱们就这么离开了侯府,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虽说您有些银子,但终究还得找点事做,我不能让您这样养着我……” 彩月是个有骨气的人,在府里也很勤快。 如今不再以主仆相称,她便觉得自己被人养着不好。 第一卷 第281章 自食其力 “可如今这世道,又是在村里,咱们两个弱女子,能干点什么呢……” 苏婉清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在城里不也有些产业么,每个月都能去收些租金,虽说城里竞争激烈,有些月份生意不好,但这些钱好歹也能维持生计。” “你偶尔去城里,把这些产业管起来,也算是自食其力了!” 苏婉清的建议很中肯,彩月点了点头,更是觉得当初在侯府的时候,苏婉清就偷偷让她置办了几处商铺是多么明智的做法。 但是侯爷声名在外,京都又忌讳权贵经商,苏婉清身为侯府的主母便鲜少过问这些产业,都是交给彩月去打理。 “小姐说得对,这部分产业管起来,咱们也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了……” 苏婉清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冲着彩月笑了笑,开口道:“别担心,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 “我外祖母从前就是个富商,若非士农工商,商人低等,她也不会就此放弃经商。” “等沈镜公布和离之事后,我便要重操旧业,光明正大地经商。” 不管怎么说,人不会嫌钱多,过去她都是在投资,还是用别人的钱投资,自己真正赚钱的路,还没有开启呢。 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若是能弄点二十一世纪的新玩意儿出来,那离发大财就不远了。 至于医术这方面,开一家诊所,赚富人的大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收徒的话,多少会累些。 “可是小姐,商人地位低贱,你外祖母为了摆脱这个身份,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城里头有那些产业,挂在彩月名下就罢了,小姐你好歹是苏家的千金,不必去触及这些。”彩月焦急道。 “彩月,你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当今陛下明令禁止官员经商,这才给了咱们机会,要是那些人明面下场经商,咱们就真的没机会。” “这……” “一朝君子一朝臣,政策是会变的,时不待我。” 苏婉清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彩月依旧不能理解。 不理解,但是尊重。 “那小姐,侯爷什么时候会……公布和离之事?” 和离,必须得父母双方作证,但是如果没有在场作证,男女双方就得上门和双方父母言明,此为一证。 显贵们要离婚还得向官府报告,记录在案,这是第二项证明。 苏婉清没想到离婚的事情会这么复杂,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退缩。 “不知道,可能等过一阵子小姐过了就会去宣布了。” 突然想起凌沧说的,沈镜想借此机会下聘礼,以苏婉清的名义。 她的耳朵突然变红了。 彩月发现了异常,连忙问:“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太热了?这粗布衣服确实有点不透气,我回去再给你做两套……” “不,不热。”苏婉清连忙摇头,抿了抿嘴唇说,“彩月,你说……你说……沈镜对我……不,对凌沧,是什么感觉?” 彩月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姑娘为什么要问这个?凌侍卫能力出众,又跟侯爷这么多年,侯爷对他自然比其他下属更亲近。” “哪种亲近?”苏婉清急切地问:“你觉得侯爷和他的感情是不是超出了……上下级,有男女之情的趋势?” “啊?”彩月惊呆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苏婉清,似乎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姑娘,你在开玩笑吗?”彩月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侯爷是男人,凌侍卫也是男人,他们之间怎么会有男女之情呢?” 苏婉清被彩月反问得哑口无言,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毕竟这符合剧情设定。 但是……在现实中,沈镜和凌沧又确实很正常,难怪彩月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姑娘是想说白颜的事吧?白颜给凌沧下了那种药,然后扔到侯爷的房间里,所以姑娘觉得他们两个人……”彩月说着,脸也红了。 毕竟这是她这种未婚女孩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 顿了顿,她又严肃地说:“姑娘,白颜这么做完全是想报复你和侯爷,她见不得你和侯爷好,才会想出这样的卑鄙手段。” “但是姑娘,你不知道,我被带回侯府的时候,我向其他人打听了,据说我们离开后,白颜被人扔进了地牢,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听说还染上了风寒,情况很严重。” 听到这个消息,苏婉清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着彩月,“她真的生病了吗?” 这又是在搞什么? 彩月点点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侯府似乎不打算让她死了,还让医生去看了。” “但是我们没有亲眼看到,都是下人们私下讨论的。” “姑娘,你不会还同情她吧?” “像她这样的坏人,这都是报应。” “在府上的时候,她就多次挑事,姑娘你没有收拾她,她就变本加厉,被休了还要陷害姑娘。” 确实,不久之后,她平复了情绪,说:“那么……那就出发吧。” “啊!我差点忘了,禁令还在,我也不能离开府邸……”苏婉清突然说道。 周氏急忙说,“那就稍后再去?” 她也可以趁机藏好刘氏的店铺,以免露出破绽! “来人。”苏婉清忽略了她的提议,直接叫了一声。 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夫人,有何指示?” “和周大娘一起去,看看那刘氏店铺是什么情况,把店铺里的价格表也拿一份回来。” 接到这个‘艰巨’的任务,那个丫鬟都愣住了。 而周氏却很镇定。 这种小丫头片子还没有她搞不定的,只要不是主子们去就好。 “是……”小丫鬟行了礼,正要和周氏一起离开。 “回来!”苏婉清看到两人要走,又叫了一声,语气含糊,“既然有新鲜的蔬菜,就挑些好的送到我院子里。” 她这话一说完,周氏就笑得像花儿一样。 这话很能说明问题,夫人这是不打算深究了! “是!”周氏应了一声,就高高兴兴地去了。 苏婉清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估计以后不用自己掏钱就能吃到新鲜的食材了。 正优雅地品着茶,外面又有小丫鬟来传话,“夫人,侯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咳咳咳……”苏婉清被一口茶水呛得脸都红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有没有说什么事?” “确实如此?”沈镜没有抬头,却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凌沧的汇报。 “是。” 沈沉吟片刻,才慢慢抬起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一卷 第282章 养了家禽 “她特意让厨娘挑些好的菜送到她东苑,可能是……觉得这些天侯府对她不好?” “不好……”沈镜抬眼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她自己在东苑种了菜、养了家禽,还开了小厨房,难道不是因为怕侯府的饭菜毒死了她,才想要亲力亲为? 白倾颜为了这事明里暗里说过几回,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这会儿竟成了侯府对她不好了…… 凌沧不敢打扰主子深思,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过了许久,沈镜才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稍后你再传话给她,只要她能找出府内任何一笔亏空,这侯府,以后就由她来管事!” “什么?”凌沧瞪大了眼睛,“侯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侯爷不是一直觉得夫人为人不够稳重又有点贪财,让她执掌中馈只怕侯府会鸡飞狗跳或者一夜亏空吗? 在此之前,凌沧本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就算近日各种事情频发,他对苏婉清这个女人印象已有所改观,也还不至于觉得她能比白倾颜能管家。 沈镜像是没听到他震惊的呼声,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是爱财吗?本侯就遂了她的愿,让她管个够。” “可是侯爷,这事万万不可啊!”凌沧急得直冒汗,“以夫人那高调的性子,外人迟早会知道侯府账目亏空的事……到时侯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凌沧不是不知道,这偌大的侯府,看似繁杂,实则一切都在侯爷的掌控之中,只是这些事在侯爷眼中,还不至于要他亲自去抓,他也没有那时间。 家丑不宜外扬,让夫人去查,那不是直接将这事捅出去? “她若能找到问题,就说明她有那本事,就当是正式管事前给府上众人立个威,若是找不到,那这侯府也轮不到她来管。” 凌沧闻言,被侯爷这番算计惊得说不出话来。 府上账目有亏空也不是什么惊天的消息,只能说白姨娘管事的能力还是不足。 无论是镇北军内还是侯府,能力不足,便换人。 若是夫人有这本事查出来,岂不是正合此规? 且侯爷回京休养后一直想抽出时间来整顿整顿这府中的关系,这下由夫人出手,也是名正言顺…… “还是侯爷英明!” “本侯也确实想看看,这账她是怎么管的。” 沈镜勾了勾唇,又嘱咐道:“你也不必像以前那样有所避忌,大胆地把一些所谓的‘亏空’透露给夫人。” “是。”凌沧应道,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侯爷这般行事,似乎对曦日阁的那位不够尊重,明显是在戏耍她。 罢了,这等事也不是他这个下属能够插手的。 与此同时,东苑的小丫头品华与周氏一同匆匆前往刘氏的店铺。 她们仔细地四处打量。 周氏挑选的这家长期合作的商家确实离侯府很近,号称既便捷又划算。 由于位置在巷子深处,平日里鲜有人至。 品华一进店就发现店铺并不大,难以想象侯府竟会在此地采购食材。 店内食材摆放得井井有条,看起来似乎半天都没有人动过,生意显得颇为萧条。 品华并不清楚夫人让她来此的真正意图,只是按照指示,向掌柜询问了各种蔬菜和肉类的价格。 毕竟还是老姜辣,周氏一个眼神,刘掌柜就心领神会。 给出的价格甚至比市价还要优惠,是专为侯府准备的价格。 小丫头见识不多,不禁赞叹了一声“真划算”! 随后便回去复命了。 —— 在府中仆人的邀请下,苏婉清慢吞吞地换了一身衣服,终于站在了锦澜阁书房的门口。 她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男人。 一身黑衣,气质冷峻高贵,不是沈镜还能是谁? 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捏着墨块,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磨,全神贯注。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一双深邃的黑眼睛直视苏婉清。 苏婉清心中一惊,立刻低下头:“见过侯爷,不知侯爷召我来,有何贵干?” 【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枭雄的生死还不明,我已经够头疼的了!】 沈镜放下手中的物品,语气平静:“过来。” 苏婉清一怔。 没想到这个男人今天还挺和善,竟然会主动叫她过去? 她顿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小步跑到书桌前,“侯爷,我来给您研墨!” 【先讨好他,等他心情好的时候,再劝他去打听打听枭雄的消息,至少给我个确切的消息!】 沈镜被这傻女人的心声弄得手指微微一缩。 这种不翼而飞的消息,听起来都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她竟然也信了? 不过—— 既然她准备讨好自己,那他也就却之不恭了! 沈镜改变了自己的打算,指了指书桌上的书:“拿起来,念给我听。” 苏婉清听后,立刻拿起书卷。 这是一本游记,内容相当有趣。 她原本不识字,自然是看不懂的,而她虽然识字,但毕竟没有继承到祖先的基因,字写得并不好。 两人的文化水平加起来……竟然只能看书??? 她也算是史上最草率的穿越者了。 苏婉清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起来,读书对她来说并不难。 除了那不堪的外表,苏婉清不大声说话时,声音还是柔和悦耳的。 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心神宁静。 沈镜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整个书房里只有苏婉清的声音在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苏婉清终于读完了故事的最后一段,然后轻声提醒:“侯爷,故事讲完了,您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 【快说重重有赏!!快!】 沈镜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你倒是有些本事,从未请过老师教导,这些字竟然都认得?” 苏婉清忍不住笑了出来:“多谢侯爷夸奖!我只是没有那个条件,否则国子监的祭酒就该由我来当了。” 沈镜抿了抿嘴角,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苏婉清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过于自信,于是谦虚地说,“我只是字写得有些……草率,认字还是没问题的!” 【唉!好在这些字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没什么大变化,否则我真的看不懂】 沈镜看着苏婉清那一脸期待的样子,故意说:“好,你下去吧。” “哎!” 苏婉清心里一直记得要讨好沈镜,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就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她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恩?我这就走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侯爷,您让我来书房,就是为了……念这个?” 第一卷 第283章 比任何人都要巧 沈镜神色平静,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还有,脖子有点酸,帮我捏一捏!” 苏婉清一怔,随即迅速回过神来。 她轻声应了一声“遵命”,便走向前去,伸出双手,轻柔地为沈镜按摩颈部。 【呜呜……我这个角色原本应该只是负责捣乱的,没想到我却表现得如此低声下气……】 沈镜闭目养神,任由苏婉清按摩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她的手法比任何人都要巧妙。 “看夫人似乎心有不甘,还是回去吧,免得说我只知道指使你。” 苏婉清一愣,她脸上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吗? 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完,苏婉清急忙问道:“对了,侯爷,您还没评价妾身刚才讲的故事呢!” 沈镜嘴角微微上扬,黑眸注视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苏婉清思索了片刻,谄媚地回答:“妾身认为,如果侯爷喜欢听,妾身还能讲得更精彩!”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这个女人在想要讨好人的时候,还算有点能耐。 前提是……心里的戏不要太多。 他点了点头:“那夫人就坐下,好好准备一下,待会儿再继续讲吧?” 【我真是自找苦吃!】 苏婉清嘴角微微抽搐,笑容有些勉强。 “感谢侯爷给妾身这个机会,这是否意味着侯爷希望妾身好好表现,以便给妾身一个大大的奖赏呢?” 沈镜看着她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心中暗自发笑:“看你的表现。”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苏婉清连忙行礼:“妾身一定不负侯爷的期望!” 苏婉清迅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之前那本游记,准备酝酿情绪,再讲一个故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心中暗自感慨。 【这个男人的消息网遍布四方,难道会不知道枭雄的情况?我何必自找麻烦?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就怕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他又要借此追究我昨天闯进养兽园的事情……】 【……不过,他到底喜欢听什么样的故事?】 苏婉清思考着,在一旁静静地翻阅书页,结果自己看得入了迷。 看着那个女人捧着书,发出‘咯咯’的轻笑声,沈镜的嘴角微微上扬,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打扰。 苏婉清一口气看完几个故事后,准备集中精神给沈镜讲一个最吸引人的故事。 一个奇女子凭借智慧和勇气成为一代女侠的故事。 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侯爷,老奴进来了。” 苏婉清的动作一僵,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却是面不改色,仿佛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书卷,轻飘飘地回敬了苏婉清一眼。 这位只要一出现就和汤药有关的孙嬷嬷,苏婉清是知道的。 虽然她的戏份不多,但有那么个由头,她也就记住了。 她是药王谷的神医逸云的养母,逸云给她什么药,她就给侯爷褒什么药。 至于其他那些太医的药,不归她管。 因为那些药的下场多数都是被倒掉,沈镜不可能随便喝。 苏婉清看着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真想直接给他一拳。 吃药时间,留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还以为特意叫她来书房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苏婉清还是忍住了脾气,乖巧地坐在位置上。 孙嬷嬷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 “侯爷,该喝药了。”将药膳放在男人面前的桌上,她随即看了一眼苏婉清,“夫人也在?正好,老奴还得请夫人帮忙喂侯爷喝药……” “我?”苏婉清愣住了。 【这个男人是瘸了,又不是断手,怎么喝个药膳还得别人喂?】 “怎么?夫人不愿意?不愿意的话,就让老奴来!”嬷嬷笑眯眯地反问。 这嬷嬷敢在沈镜面前如此说话,到底还是恃宠而骄。 逸云对沈镜的大业来说太过重要,他平日里极少挑这位嬷嬷的刺儿,但今天听到这话却明显觉得刺耳。 这一点,苏婉清显然不太清楚。 自己无缘无故被一个嬷嬷语气不善地‘教训’了一顿,她没有当场发烂砸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怒言欲出,却化作了喜悦的奉承,“自然愿意!为侯爷奉药,何等荣耀!来,药给我。” 苏婉清毫不犹豫地接过托盘,孙嬷嬷措手不及。 “你!!!”她的脸色极为难看,如同猪肝。 苏婉清怎敢如此!!! “嬷嬷这是何故?为何这般瞪着我?”苏婉清故作不解。 “夫人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药非同小可,连白姨娘也未能亲手调制,夫人可知如何添加引药?”孙嬷嬷语带讥讽。 众所周知,苏婉清这位夫人不过是名义上的,孙氏自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嬷嬷既命我为侯爷奉药,自当指点于我。”苏婉清理直气壮,“难道嬷嬷无意教导?” 孙嬷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这可是我女儿所托之事,若出了岔子,影响了侯爷的病情,夫人如何担待得起?” 她特意提及‘女儿’,意在让苏婉清掂量自己的分量。 苏婉清却直接忽视了她的挑衅。 她轻轻挑眉,语气冷淡,“那么嬷嬷方才所言何意?是在戏弄本夫人,还是戏弄侯爷?拿侯爷的健康开玩笑?” “老奴不敢。”孙嬷嬷口是心非,却一脸的不屈不挠。 “那还不快退下?”苏婉清面带微笑,实则心中不悦。 孙嬷嬷正欲反驳,却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 她再愚钝也明白,侯爷不想再见到她…… 她心中虽有怨气,却也不敢当场发作,只得默默转身离去。 苏婉清对着嬷嬷的背影,做了个‘待会再找你算账’的口型,然后恭敬地走向沈镜。 “侯爷,我们继续讲故事吧?” 苏婉清将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丝毫没有要喂他的迹象。 【唉,主子就是主子,得恭敬、哄着、捧着!】 【喝个药还磨磨蹭蹭的】 【这药虽好,但也不可乱服,是药三分毒】 【逸云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沈镜心中暗笑,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若是平时,她还不把药硬灌给他?哪管它是否有毒。 见沈镜似乎心情不错,苏婉清赶紧绘声绘色地准备要讲的故事。 半个时辰后,孙嬷嬷回来。 看到桌上的药丝毫未动,急忙道:“侯爷,您怎么还没喝药?夫人,不是老奴多嘴,您这样做是要害了侯爷。” 苏婉清:“???” “侯爷,快把百花蛇胆汁服下,迟则生变啊!” 第一卷 第284章 她要忍 孙嬷嬷脸上写满了焦急,那关心程度不亚于沈镜的亲娘。 苏婉清心中不屑。 【逸云的走狗,我先忍了】 沈镜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苏婉清一眼,疑惑。 为何逸云的人,她要忍? 孙嬷嬷心中焦急,主要是因为这药不仅昂贵还难以获得。 侯爷浪费一次都是极大的浪费,逸云也会因她不尽职而责备她…… 沈镜从容地指了指旁边的茶杯:“不急,先喝口茶。” 孙嬷嬷一愣,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告诉夫人,为何迟则生变?”沈镜面无表情道。 孙嬷嬷闻言,脸色一变,这才想起之前的失态,那本不是一个下人该有的态度…… 她赶忙低下头道:“侯爷、夫人,这百花蛇胆汁在离开蛇不久后就会失效,老奴以为夫人这么信誓旦旦地要喂侯爷喝药,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没想到这药到现在还……” 沈镜摆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随后扭头看向苏婉清:“夫人可是听清楚了?那这药,是喝还是不喝?” 苏婉清一脸郁闷,问她干什么呀? 【老子给你讲了那么多故事,渴的是我好不好?你自己倒惦记着要喝药】 “既然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失效了,就,不喝了?”苏婉清巧妙地用了个疑问句。 反正她不会直接建议,这要出了事不得怪她? 沈镜对上孙嬷嬷震惊的眼神:“收拾了吧!” “侯爷这……是!” 这个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她说不喝,侯爷就真的不喝了? 在用药方面,侯爷不是只听她女儿逸云的么? 孙嬷嬷面露不悦,却不敢多言,默默地收拾了药碗。 苏婉清目送她离开,轻轻叹了口气。 【孙嬷嬷这等配角竟如此跋扈?显然是沈镜宠溺过度!】 【或许在她心中,她女儿逸云才是侯府的真正女主人】 【看来她还未尝过白姨娘的狠辣】 沈镜在旁轻笑,不发表意见。 他对此并不关心。 只是这女子的心思太过复杂…… “夫人看孙嬷嬷的眼神,似乎不太和善?”他故意问道。 苏婉清立刻回神,“哪有这回事?” 【剧本里除了提她姓孙、是逸云的养母、负责熬药外,再无其他信息,我难以判断她是否善良!】 【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何必对她不和善?】 “对了,侯爷,您刚才不是说要给我奖励吗?”苏婉清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沈镜微怔:“奖励?” 他何时说过? 这女子是不是自我催眠过头了? “那夫人想要什么?” “休……”苏婉清差点脱口而出,沈镜却及时打断:“休要胡言乱语,若惹得我不高兴,这奖励可就没了!” 苏婉清:“……” 【呼……差点得意忘形,差点就想趁机要一封休书……】 【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忽略剧情控制的因素,沈镜这种心机深沉的男子若真想休我,也不必我自己去要休书】 【若不想休我,就说明他权衡之后,认为不休更好,那我肯定也得不到这封休书】 【再说,谁知道他知道我有离开侯府的念头后,会不会故意刁难我,明明想休我却反其道而行,不让我如愿?】 【我还是不能大意,这事慢慢来!】 苏婉清站在原地,咬着指甲,沉思。 这次她的内心戏,让旁边的男子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满意之色。 苏婉清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忙换上了讨好的笑容。 “侯爷,您看,妾身出身名门,视金钱如粪土……妾身想要的奖励很简单,只要侯爷您一句话就行了!” 沈镜觉得有些好笑,“这么说,夫人认为自己不是贪慕虚荣之人?” 苏婉清轻扯嘴角,“那是自然。” “那夫人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呃……妾身除了容貌惊人……哦不,容貌骇人之外,其实……还拥有一颗慈悲心!” “哦?”沈镜提起茶壶,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何为慈悲心?” “慈悲心就是,除了关心百姓之外,也关心动物啥的……所以妾身想……” “关心动物?”沈镜打断道,“东苑后院养了不少鸡鸭,我还以为哪天都要成为夫人的盘中餐,原来,那都是夫人的宠物?” “……”苏婉清嘴角一抽。 她养鸡鸭鹅还不是怕有一天这家伙又不给东苑的人吃喝? 种菜养鸡的计划本是基于她被遗弃在偏僻的东苑无人问津的假设,谁知道沈镜和下人们去得那么勤? 和剧本里的设定完全不同…… 而且东苑说大不大,也没有小到养些家禽还会被发现吧? 这沈镜一定是在监视她! “侯爷,您别开妾身玩笑了,养些家禽,主要还是为了给您补身体。” “哦?” “妾身的意思是,枭雄!那回在城门您也看到了,它替妾身挡了箭,妾身担心它的安危,昨天才会跑到……” “还敢提?”沈镜不怒自威。 【那能怎么办,提都提了,我总得把话说完!】 “侯爷……妾身主要是想跟您讨个赏……如果枭雄没死的话……您帮忙把它救出来行不?” “你说行不行?”沈镜皮笑肉不笑。 这女人的胆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若是把那猛兽杀了,倒可以说是为了京都百姓着想,把它从六皇子身边抢走,那除了嫉妒、夺人之物,还有什么能解释这行为? 【他果然不会答应】 【好在我机智,先提出一个他绝不会接受的条件,然后再提一个降低难度的要求,他肯定一口答应】 苏婉清想到这里,嘴角压都压不住。 “那么,大人是否愿意派遣人手去探查一番,那位英雄现在究竟是生是死?身体是否安好?” “仅此而已?”沈镜似乎不知晓她的意图,斜视了她一眼。 “是的。”苏婉清温顺地点头。 “你先告诉我,昨晚是否遇到了它?又做了些什么?” 苏婉清一愣,随即回答:“我见它似乎不舒服……便给它涂了些药膏……” 沈镜注视着她,眼中光芒闪烁。 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吧,我会派人去调查。至于你,先回你的居所,不要随意走动。” 苏婉清一怔,没想到沈镜竟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讨好是否有些多余? …… 回到居所,她感到极度无聊。 她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态,想知道是彩月回来了,还是沈镜派去的人回来了。 终于,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凌沧来找她了。 苏婉清心中一紧,凌沧亲自前来……感觉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咦,凌沧你怎么来了?” “夫人,大人让我转告您,那位英雄安然无恙,外界的传言只是六皇子故意散布的,目的是引人去……探查消息……好设下陷阱。” 凌沧的声音略显低沉。 苏婉清一惊,“不会吧?那大人派去的人……” 第一卷 第285章 贸然行动 凌沧用严肃的表情掩盖了尴尬。 “都没事,那位英雄现在也只是被关押起来!” 大人当然不会派人去养兽园探查,只要随便抓一个散布这消息的人,用些手段就能逼问出真相。 担心的是六皇子想用这方法引夫人主动前往养兽园…… 幸好夫人还没有傻到自己贸然行动。 竟然还会利用请求奖赏的方式,间接利用大人的力量去调查……难怪大人总说她有时候虽然傻,但最是惜命…… 苏婉清心中一紧,“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凌沧皱着眉头。 苏婉清疑惑的是,那位英雄没有死……六皇子却散布这种消息,难道是怀疑昨天擅自闯入养兽园的是她和沈镜? 好在自己没有上当…… 即使她自己不出手,随便派个人去养兽园附近探听,岂不是直接被六皇子抓个正着?要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还不容易? 阿弥陀佛……冲动是魔鬼! “我知道了。”苏婉清点点头。 见凌沧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疑惑地抬头,“还有事?” 这个凌沧在剧中是忠诚的战士,只要一出现肯定是在沈镜身边。 有时候苏婉清只看到他一个人,没看到沈镜,还真会有点不习惯…… “夫人,大人还有另一件事要交代。” 苏婉清一点也不希望被沈镜交代任何事。 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什么事?” 凌沧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人的意思是,府上的账目有些问题,希望夫人能花些心思找出问题所在。” 她看着凌沧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颤,“我……可以拒绝吗?” 凌沧听到这话,笑意未减。 那笑不带讽刺,纯粹觉得这位夫人说话的方式和其他女人总有些不同。 “夫人说笑了,大人交代的事,怎能说拒绝就拒绝。” 苏婉清轻咬着下唇,心里清楚,她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她淡淡地应了声,“明白了,我会处理好的。” 凌沧轻点头,“这样最好,夫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苏婉清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多谢!” “对了,大人的意思是,如果夫人能找到任何一笔亏空,以后就由夫人来管理侯府。” 凌沧以为苏婉清听到这话后会有动力,没想到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他也不好久留,只好告辞。 苏婉清忍着没发作,待凌沧一走,她‘咚’地一声猛地拍了一把桌子! 真没想到日子会变得如此艰难。 这沈镜是疯了吗? 她根本不想管理家务,只想无所事事。 难道这张丑脸是白长了?就这也能被委以重任? 他就不怕她借机掏空了这侯府? 苏婉清越想越气,但很快就有人从白姨娘那里接来了侯府今年和往年的账本,送到她面前。 她心中暗自咬牙切齿,“沈镜这家伙来真的?” 要查清亏空有何难处,他本可以求她高抬贵手,事后给予一些报酬即可。 真不知他怎么想的,一查出亏空就让她来管理家务? 苏婉清刚落座于书案前,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苏婉清眉头轻皱,“请进。” 门被推开,一位陌生的小丫鬟手捧托盘走了进来,“夫人,这是侯爷命厨房为您准备的滋补品,说是近日你要辛苦管理家务,请您趁热享用。” 苏婉清望着托盘中的燕窝与人参,冷哼一声,“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代我向他致谢。” 丫鬟听后,面露为难之色,“夫人,侯爷特别吩咐,要我亲眼看您服下这些滋补品,若我未能完成任务,侯爷一生气,我就没命了……” 苏婉清听到这话差点气结,原来沈镜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他人来控制她? 真是他的作风! 苏婉清在心中将沈镜痛骂一顿,脸上却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侯爷这是多关心我,才会让人伺候我吃这些东西,你把东西放下,出去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丫鬟看着苏婉清,半信半疑。 她刚来府上不久,许多事情还摸不着头脑,夫人这番话究竟何意? 苏婉清见小丫鬟迟迟不离开,便假装不耐烦,“怎么,还有事?” 小丫鬟连忙摇头,“不敢,我……” 她端着托盘刚退了几步,却依旧没有离开的迹象。 苏婉清突然说:“算了,拿过来吧!” 小丫鬟愣了愣,随即应道:“是,夫人!”,然后急忙将托盘端至苏婉清面前。 苏婉清伸手去取汤勺,没想到小丫鬟已经准备好了勺子,当着苏婉清的面试喝了一勺,这才站到一旁。 这是府中的规矩,仆人必须先为主人试吃,以确保食物安全。 但苏婉清还是有些惊讶。 因为以前的她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也就是说,自从她来到府上,根本没人将她当作主人看待。 她原以为汤里会下些泻药之类的,结果一切正常。 苏婉清细细品尝,这是……冬虫夏草、鹿茸、人参? 她眨了眨眼,再尝一口,没错! 这汤……滋补得过分了吧!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她生母在世时她才有幸品尝过,之后便再无人为她熬制这种汤了。 她放下汤勺,抬头看向小丫鬟,问道:“我怎么听说,侯爷最不喜欢这种滋补品,还不快老实交代,这是谁让你拿来的?” 小丫鬟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回夫人的话,奴婢也是刚进府不久,并不知晓侯爷平日的习惯,但这确实是侯爷亲自吩咐奴婢的,让奴婢将炖好的汤送过来。” 苏婉清挑了挑眉,沈镜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为何突然如此好心给她送补汤? 味道还如此美妙! 这不是故意要俘获她的味蕾吗? 苏婉清端起碗中的汤,深深看了一眼,然后一口气喝下。 “好了,你退下吧。”苏婉清挥了挥手。 小丫鬟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等,”苏婉清说着,从书案的抽屉中取出一锭银子塞进小丫鬟手中,“辛苦你了,还要监督我喝汤,侯爷太过小心了,稍后我得说说他。” 小丫鬟又惊又喜,“多谢夫人。” 她刚进府不久,还未领到月钱,这锭银子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第一卷 第286章 打算如何不客气! 小丫鬟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心里还想着,这位夫人真是个大好人。 苏婉清看着关闭的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沈镜打算如何不客气! 想要用一些小恩小惠让她全力以赴地查出账目中的所有亏空? 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 话说这侯府撑不了几年就要换主人了,还有什么必要计较这些呢? 反正亏的又不是她的钱,她怎么可能去得罪那些精明的仆人! 要是哪天被他们在背后捅一刀,岂不是要提前防备? 苏婉清在桌上趴了一会儿,便被人唤醒:“夫人,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苏婉清突然间惊醒,迅速睁开双眼:“彩月?你已经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彩月见她这般慌张,疑惑地问:“夫人,现在才刚过未时,您这是怎么了?” 未时? 时间还早! 苏婉清立刻坐直身体:“彩月,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彩月急忙回答:“夫人,我正要向您汇报,秦管家通过自家亲戚,又经过几层关系,联系到了皇后身边的红人,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听说金国的八皇子和八王妃秘密访问华岳,今天被安排住在宫里,因为他们不想公开,所以外面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苏婉清猛地拍了一下腿,“果然来了!” 彩月有些困惑:“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您早就知道金国会有人来?” 苏婉清微微一笑,“彩月,你跟随我也有十年了,你认为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彩月愣住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夫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在幕后策划,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与霸气。 她心中一震,突然更加确信……夫人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彩月有些担忧地说:“夫人,您是不是觉得金国来的人别有用心?” “呃……这话怎么说?” 金国的八皇子拓跋齐贺是未来金国的君主,这次当然不是微服私访,只是被金国现在的太子、他的哥哥强逼,才来华岳避难的。 他和华正烨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住进皇宫的第一天,他就被华正烨算计了。 起因是拓跋齐贺被公主华茵的美貌所吸引,华正烨就设了个局,给两人都下了药,让他们滚到了一起。 …… 彩月看着自己的主人,认真地说:“夫人,我们现在说正经的,如果金国的八皇子知道两年前在街上亲了他的脸的人是您,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麻烦……” “等等!”苏婉清听到关键词,立刻阻止彩月,“你是不是记错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彩月被苏婉清突然的质问弄得有些愣住,“就是两年前啊,那金国的八皇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穿着六殿下的衣服,巧的是他们两人身材有些相似,您一时没忍住,上前就亲了一口,然后您发现亲错了人,就尴尬地跑掉了……” “停!停!停!”苏婉清头疼地打断彩月的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夫人,您怎么了?难道您连亲了八皇子都不记得了?” 苏婉清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当然记得我当时做了什么傻事,但我记忆中一直以为那人是华正烨,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死心塌地?” 就是因为那次误以为自己成功‘非礼’了华正烨,而他一直没有找她算账,原主就默认他对自己也是有意的……上演了一场单方面的痴心绝对。 “那您……当时是真的没有发现?” 彩月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夫人发现自己亲错人才跑掉的,没想到……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当时她就跟在夫人身后,目睹了这一幕。 那个八皇子来到华岳后,也去相府拜访过,所以彩月看到那张脸,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当时她跟那金国的八皇子赔完不是就一溜烟追着小姐去了。 原以为即将拉开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这个八皇子第二天就离开了华岳,没有追究此事。 …… “问题就在这儿了,我当时跑掉只是因为……害羞!”苏婉清扶额。 “夫人……”彩月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她知道自家小姐不爱被人触及伤心和尴尬的事,所以事后一直没有再提过,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机会可以提。 而且说多了也怕被有心人听见,传出去又是损害清誉的事,只有烂在心里才最保险。 这一次主要是因为夫人对金国来的人反应太大,她才顺势提起的。 还以为夫人是介意当年的事。 结果……这也太乌龙了吧? “没事,这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鲁莽” “那位金国的王族此次造访,想必不会纠结于那些琐碎之事,但您还是避免在他面前露面,万一他记起您曾占过他的便宜,并将此事泄露,恐怕侯爷那边……” 苏婉清轻蹙秀眉,“这件事暂且搁置,你先去帮我宰一只鸡,煮一锅美味的汤,两小时后提醒我!” 彩月无奈地点头:“遵命,我这就去办!” 两人正交谈间,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 苏婉清扬眉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查看一下。”彩月专注地听了听,神色严肃地朝外走去。 不久,彩月兴奋地跑回来,说大厨房那边送食材来了,正在院子外等她检查。 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府内仆人服饰的妇人。 她笑呵呵地走进来,“夫人,您要的那些东西,我都为您准备好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周氏真是个精明人,送食材这么张扬,就怕侯府里的人不知道。 “你去忙吧。”苏婉清向彩月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彩月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应声退下。 “我院子里的小丫头已经向我汇报了,说那刘氏的铺子虽小,但一切正常。” 苏婉清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周大娘作为府中的老臣,果然是忠心耿耿。” “为何让您挑选新鲜的食材,您还亲自送过来了?府中难道没有其他人可以差遣?” 周氏被苏婉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堆着笑,说:“夫人是明白人,能得到夫人的夸奖,实在是荣幸……老身亲自前来,是因为有个小小的请求……” “明白人?”苏婉清点了点头,“大娘可能认为我这个夫人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可以随意摆布吧?” 第一卷 第287章 难以掌控 “怎么会!”周氏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细汗,“老身绝无此意,只是想请夫人在侯爷和白姨娘面前为老身说几句好话……” “说好话就不必了。”苏婉清打断了她的话,“大娘行事光明磊落,何须他人美言?” 周氏的脸色一变,没想到苏婉清会这样回答,直接封死了她的请求。 “夫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老身知道自己地位低微,以后夫人有任何要求,尽管吩咐,只是侯爷和白姨娘那边……恐怕不愿意老身对东苑太过……” 苏婉清看着周氏,平静地说:“大娘,您是府中的老臣,自然应该明白规矩,本夫人的东苑,该如何就如何,若无事就请退下吧。” 这话让周氏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苏婉清虽然不受宠,但她娘家的地位摆在那里,且嫁入侯府这么久,只是住在东苑偏一些,侯爷竟然也没有过多为难她…… 这让周氏内心觉得这个人有些难以掌控。 如今整个府上的食材都是她负责的,手下的人也多,在侯府里待得久,人情冷暖,她最是了解。 既然苏婉清有主母的名分,就得按规矩来。 但如果怠慢了主母被揭露,白姨娘这个指使的人肯定不会承认,还不是她们这些下人承担‘不顾规矩’的罪名? 想到这里,她只好转身先退出去。 苏婉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苏婉清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那些混乱的记忆重新整理了一遍。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一直以为自己亲了华正烨,结果原来是拓跋齐贺…… 虽然这个似乎不会影响到剧情发展,但她还是有些惊讶。 …… 两小时后,彩月端来了鸡汤。 苏婉清忙放下练字的笔,“拿来” “是!” 苏婉清急切地接过汤盅,掀开盖子闻了闻,味道浓郁,一看就是1982年的老母鸡汤…… 不愧是彩月的手艺。 这丫头环境所迫,从小打到大就是个全能型选手,无论是扫地拖地,还是洗衣做饭,样样精通…… 苏婉清放下汤,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好丫头。” 彩月微微一笑,“夫人在说什么傻话,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快趁热喝了!” 说完,她忙递上瓷羹。 苏婉清却摇头道,“这不是给我吃的。” “不是夫人?”彩月有些疑惑。 家禽饲养已久,今日夫人首次提出煲汤,却非为解馋? 苏婉清取出备好的药粉,揭开盖子便倒入鸡汤中,用瓷勺搅拌。 彩月见状,心中一惊,预感不妙。 “夫人,您这是……” “勿问,将此汤送至侯爷处,言是我赠他的补品。”苏婉清吩咐。 “这……”彩月仍感难以置信,目光落在汤盅上,“可这汤……” “何事?”苏婉清反问。 彩月一怔,忙摇头,“夫人,奴婢只是觉得,侯爷他……不至于……” “无妨,速去。”苏婉清催促。 彩月不敢违命,双手颤抖地端起鸡汤,却犹豫片刻,又将食盘放回桌上。 苏婉清一愣,“何故?” 彩月跪地,泪眼婆娑,“奴婢知夫人对侯爷无好感……但望夫人勿冲动行事……” 苏婉清困惑,“非也,彩月,起……” “夫人,让奴婢说完,否则心中难安。”彩月恳切道。 “……好,你说。” 彩月抹泪,“奴婢自幼随夫人,知夫人处境。” “昔日相府,相爷不问事,后院继夫人掌管,我院之物皆他人所弃……” “他们表面恭敬,实则无人将您放在心上。” “如坊间流言,家人亦不维护,反以笑视之,更有甚者,附和传谣……” “谣言成真,他人信之,奴婢为夫人叫屈。” “自夫人嫁入侯府,下人亦势利,不将您放在眼里,夫人生活不易,奴婢知您心苦……” “然侯爷……虽坐轮椅,未能如常夫……却非全然不顾您,至少奴婢所见,侯爷对夫人无过激之举。” “后院种菜养鸡,开小厨房,本不合规矩,奴婢闻白姨娘已多次反映,侯爷却未指责……” “若真要挑剔夫人,岂会让夫人安居?” “何故以毒害侯爷,且此举亦会牵连夫人……” 彩月言毕,抬头,眼中满是真诚:“奴婢唯愿夫人平安喜乐。” 苏婉清听后,嘴角微抽。 这丫头想象力过于丰富。 她若在侯府,岂非等同于自寻死路? 然彩月之言,确令她感动。 终究,彩月是这世上最关心她之人。 苏婉清未斥责,“好了,我知,起吧!” 轻叹,“我自不会做傻事。” “真的?”彩月仍疑,目光又瞥向汤盅,似问:那您方才放入何物? 苏婉清道:“放心,我方才所放非毒,乃救命之药。” 彩月这才释然,“奴婢以为……” “我知你心意。”苏婉清挥手,“你去歇息,我稍后自会端去,正巧有事寻他……” 彩月犹豫,终恭敬退出。 门开合间,室内复归宁静。 苏婉清望鸡汤,无奈摇头。 沈镜如何悄无声息赢得彩月之心? 实在荒谬。 剧中彩月与她同心,誓要搅乱侯府…… 沈镜即将出门,苏婉清无暇多想,端鸡汤离东苑。 绕过书房,直入锦澜阁主屋。 奇哉,今日下人见她,无一阻拦。 苏婉清顺利至沈镜寝室前,院中丫鬟忙报,“侯爷,夫人至!” 苏婉清静静地守候着,直到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她才捧着一碗鸡汤缓步走入。 房间内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沈镜衣衫半解,斜倚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他那随意的姿态略显魅惑,苏婉清也不会感到脸颊发热…… 【你真是没志气,一看到人家结实的肌肉就挪不开眼……】 为了摆脱那些杂乱的情绪,她轻咬下唇,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然后,她直接切入正题,“侯爷,我特意为您炖了鸡汤,来,趁热喝吧?” 她小心翼翼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尽量避免直视他,以免自己失态。 沈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心中回想起她之前暗自计划,要在他的食物中做些手脚…… 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拿过来。”他说。 苏婉清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侯爷,让仆人来服侍您吧,我还有些其他事情,就先……” 沈镜挑起眉毛,注视着她犹豫的背影,“想要害我,就别拉无辜的仆人下水。” 苏婉清,“……” 【就知道这个男人疑心重】 【真是可笑,我要害你还会等到今天?】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沈镜也不急躁,从容地站起身,迈开长腿,走到桌边。 第一卷 第288章 最重要的是信任 然后他拿起汤勺,舀起一勺鸡汤,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味道不错。” “侯、侯爷,您不是怀疑我下了毒,怎么还……”苏婉清委屈地撅起嘴,一双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沈镜放下汤碗,显得理所当然。 苏婉清,“……” 【虽然没下毒,但加了点料】 沈镜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这女人为什么不一次把话说完…… 已经喝下去了。 沈镜看了她一眼,“这鸡汤里加了什么?” “加了枸杞、红枣和人参,都是滋补的好东西!还有……”苏婉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调皮地看着他,“加了点鹿鞭。” 鹿鞭? 沈镜挑起眉毛,“你知道鹿鞭是什么吗?” 心中暗自咬牙,这个女人,连鹿鞭都说出来了,就是不提加了料是吧? “侯爷,我当然知道了!”苏婉清笑着说,一副历经世事的成熟模样。 【鹿鞭?开玩笑,我哪有钱给你买那东西,你想要就去白姨娘那儿,管够!】 【我只是逗逗你,等我们讨论一会儿,你就该晕了……】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脸上那副“我都懂”的表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 他淡淡地说,端起那碗鸡汤喝了几口。 苏婉清眨了眨眼,看着他喝下那碗加了料的鸡汤,不禁有些愣。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家伙了,我端来的汤,他就这么放心,也不让我先尝一口?】 还没等她想明白,沈镜已经放下了碗,向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过来,坐下。” 苏婉清不敢违抗,坐在他身边,“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心中暗自抱怨:【四肢健全的,不会让我喂你吧?你这个大婴儿】 “不如夫人喂我喝这汤,倒也颇有趣味。” 苏婉清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平静地说:“这不太好吧?要不叫仆人来?” 沈镜不置可否,“你喂还是不喂?” “当然要喂!”苏婉清立刻拿起瓷勺,舀了一勺鸡汤,吹了吹,直接送到沈镜嘴边。 鸡汤很烫。 苏婉清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沈镜的嘴唇,她猛地反应过来,手一缩,连勺子一起掉在了地上。 “烫着了?”沈镜看着她。 苏婉清摇头,“没……没事。” 她弯腰捡起勺子,本来想直接舀鸡汤,但在他的目光下,也不敢乱来。只好用干净的布擦了擦。 这次她吹了好几下,确定不烫之后,才送到了沈镜嘴边。 沈镜张嘴含住勺子,鸡汤入口即化,一点也没有难为他。 苏婉清直起腰来,“剩下的侯爷您自己喝吧,我真的有事……” 【我真的不想伺候了!】 既然夫人都提了是滋补之物,怎能不把握机会?他轻松地说道。 突然间,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轻轻地将她拉向自己。 【天哪!他这是要做什么?】 苏婉清差点惊跳起来,但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只是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侯爷,请保持距离。” 沈镜却仿佛没有听见,低下头靠近了她的颈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苏婉清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回过神来后开始激烈地挣扎,但沈镜的控制却越来越紧。 【放开我!你是狗吗?】 “夫人也尝一口,这才不虚此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她耳边说道,热热的气息让她的耳朵痒痒的。 【该死,我特意说加了鹿鞭,就是想暗示你别想让我喝】 【你到底知不知道鹿鞭是什么啊!!】 “我……嗯……”苏婉清正想拒绝,男人却已经喝了一口老母鸡汤,用嘴传递给了她。 男人对她的反抗视而不见,直接点了她身上的穴位,让她不由自主地将汤咽了下去。 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他确信两人喝的量相同,他才停止。 “夫人怎么了?不喜欢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勾引,“这可是加了鹿鞭的鸡汤。” 苏婉清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抖,脸色变得通红。 【谁要你加了鹿鞭的鸡汤!!】 【我只是想让你今天好好在府里休息,阻止你偷偷溜出去!】 【你说那公主也真是的,非要你这个麻烦缠身的人去帮她和她的心上人私奔,她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值得!】 【反正只要你不出去,那今晚公主寝宫闯入贼人的事就不会算在你头上了】 【嘿,按照剧情,你之后会怀疑我告发了你外出的事,回来狠狠地惩罚我,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此时的苏婉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男人美丑不辨、肥瘦不挑,就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也能接受,那一定是真爱了! 正当她准备起身告辞时,沈镜突然低声喊了一句,“来人” 凌沧走了进来,低头恭敬地等待他的命令。 “本侯与夫人休息后,若有人来访,不信其辞,可带人入内来见,不要吵醒夫人即可!”他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是”凌沧一脸困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苏婉清无奈地站起身,准备跟随他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这都是什么事啊!】 沈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夫人,你要去哪里?” 苏婉清转身,看向沈镜,“侯爷,妾身自然是要回东……东……” “咚”的一声,苏婉清直接倒在地上。 沈镜此时也觉得有些头晕……不知道那个女人下的药有多强烈!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抱起女人,朝着床走去。 掀开被子将女人放进去后,特别为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在忙碌中,他不经意间瞥向女人的脸,觉得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一扯那凸起的伤疤似的东西,没想到那‘疤痕’竟然……掉了? “嘶……” 沈镜立刻捂住自己发胀的头,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还没等他弄清楚,药效的驱使下,他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已经是阳光明媚的早晨。 苏婉清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东苑,像往常一样随意地伸了个懒腰, 却被身边的人扶住了手腕。 “别动。”一个清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苏婉清的头脑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淡雅的碧色。 不对,这是锦澜阁! 她的身边,睡着的是沈镜! 【该死】 苏婉清大惊失色,想要起身逃离,不料沈镜的长臂突然一伸,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困在了他的怀抱与床之间。 第一卷 第289章 她有些心虚 “侯爷!”苏婉清红唇微张,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昨晚——她不是回东苑了吗? 【我就算是晕了过去,这个人也应该叫人把我抬回去才符合逻辑,怎么还让我上了他的床呢?】 沈镜半闭着眼,掩盖了眼中的复杂情绪。 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还不够自信? “阁下,您这是何意——”苏婉清吞咽了一下,鼓起勇气询问。 “沉默。”沈镜清冷的目光直视苏婉清的不安。 苏婉清感到他的目光让她有些心虚。 【幸好衣着整齐,看来他喝了那鸡汤后,也是刚刚苏醒,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苏婉清下定决心,表面上故作镇定,“阁下若无他事,妾身便先行告退,毕竟您不是让妾身调查府中的财务问题么……” 【忙碌,我必须表现得非常忙碌】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试图从沈镜的怀抱中挣脱,却不料被他抱得更紧。 “夫人终于记起自己是侯府的女主人,准备开始管理家务了?”沈镜清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威胁,语气却依旧平静,“有信心找出财务漏洞吗?” 苏婉清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有信心的!” “那就期待夫人的好消息了。”沈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苏婉清看着他深邃的眼神,脸红着想要坐起。 沈镜却按住了她,“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苏婉清差点气哭。 【美男子就在眼前,我却只能当他的伴侣?天啊!!!】 “呃……那个阁下,现在时间不早了,您也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妾身就不打扰了。” “再休息一会儿。” “啊?” 沈镜微微一笑,“等会儿有人要来。” 苏婉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谁啊?” 沈镜挑了挑眉,“金国的八皇子拓跋齐贺,不认识?” 苏婉清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提他做什么?】 “我怎么听说,夫人曾经对他有过不敬之举?” 苏婉清回过神来,顺势转移话题,“哪有的事?阁下真爱开玩笑,又戏弄妾身!”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全世界只有我最后才知道?】 沈镜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当年做的荒唐事早已众所周知,她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那华正烨可是把这件事当作笑料玩了两年…… “夫人这是记性不好呢?还是感情丰富呢?” 苏婉清嘴角一抽。 这件事她自己也是在彩月那边无意中得知的,如果沈镜知道的话……那应该是很多人都知道…… 这不是胡扯么?这又是剧情之外的事了。 而且剧中她和金国来的那位八皇子和王妃根本就没有碰面……现在沈镜竟然要强逼她去见他? 真是奇怪? 这事就不能翻篇? “听说那拓跋齐贺重游故地,都不敢在人多的时候走那条路……” 苏婉清:“……” 【唉,这黑历史……】 【算了,先混过去再说。】 苏婉清一脸严肃:“阁下,这些谣言您听得还少吗?不要当真才是!” 沈镜扯了扯唇,“不承认没关系,也不妨碍旧友重逢。”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还让我们见面?怎么,担心自己头上的颜色不够鲜艳?】 沈镜脸色一沉,阴沉着脸不说话。 这女人……越来越尖酸刻薄了。 苏婉清见好就收,识趣地闭嘴了。 她很清楚沈镜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她很好奇他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让她这么一个不受宠的夫人去接待客人……这难道不是白倾颜的工作吗? 又休息了一会儿,门外的仆人来报,说拓跋齐贺已经到了会客厅。 苏婉清惊慌地坐起,“阁下,您确定不让妾身梳洗打扮一下?这样让人看见,丢的可是侯府的面子……” 沈镜看着她脸上松松垮垮的东西,似笑非笑,“你随意。” 苏婉清松了口气,沈镜先行一步,她立刻起来整理自己的妆容。 虽然有些疤痕已经不稳定,所幸没有全部脱落…… 那次进宫赴宴,沈镜已经见识过她那张乱七八糟的脸了……应该不至于怀疑……吧? 整理完毕后,她才让仆人进来帮她梳洗打扮。 等她穿着正式的服装来到会客厅,就看到拓跋齐贺穿着深色锦衣起身相迎。 他眉眼精致如画,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比沈镜要瘦一些。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苏婉清都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沈夫人,您好!”他微微低头。 苏婉清行了个礼:“八皇子大驾光临,妾身未能及时迎接,还望见谅。” “夫人太客气了。” 拓跋齐贺坐下后,苏婉清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沈镜泰然自若地坐在苏婉清的旁边,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两人之间的交流。 似乎是在戏谑,又似乎是……苏婉清心中一紧,沈镜……这究竟是什么眼神? 按理来说,以他这样的地位,对于拓跋齐贺这样的小角色应该是不屑一顾的……为何还露出一副想要攻击人的表情? “听闻夫人身体不适,现在感觉如何?”拓跋齐贺温和地询问。 苏婉清的眼神微微闪烁,不假思索地回答:“让您操心了,已经没事了。” 【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身体不适了?】 “我小时候学过一些医术,如果夫人不介意,我可以为夫人诊断一下。” 【为我诊断?】 【我懂了!他是故意来和我制造暧昧的,就是想要让沈镜好好体会一下被戴绿帽子的感觉!】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华正烨那个家伙指使的。】 【这怎么可能……如果沈镜愤怒了,拿我出气怎么办?】 苏婉清虽然有些生气,但该拒绝的事情,她也不含糊,“怎敢劳烦八皇子,我已经看过医生了。” 拓跋齐贺笑了笑,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婉清。 “两年不见,夫人看起来更加精神了,看来侯府确实养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婉清:“……” 【呵呵,更加精神?这是什么地狱式的赞美?】 沈镜嘴角微微上扬,直接说道:“我看夫人似乎比两年前丰满了一些,八皇子觉得呢?” 苏婉清:“……” 【你才丰满,全身都丰满!】 苏婉清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微微一笑,看向拓跋齐贺。 第一卷 第290章 我的酒量不好 “我既然嫁入了侯府,如果太瘦弱,别人会误以为侯府亏待了我,但无论我如何丰满,也比不上八皇子您这样引人注目!” “是吗?”拓跋齐贺嘴角的笑容加深,“夫人如此夸奖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谁在夸你?我又不瞎!】 “侯爷,您看,八皇子远道而来,您就陪他喝几杯吧!”苏婉清面带微笑,语气却有些生硬。 沈镜瞥了她一眼,“我的酒量不好。” 【如果你不想喝,就直接拒绝,没有人会强逼你喝!】 苏婉清转头看向拓跋齐贺,笑了笑,“那要不……我陪八皇子喝几杯?” 【沈镜都被禁足了,他还特意来侯府,这不就是想要火上浇油吗?】 【他真的想和我好好回忆当年的‘错吻’事件吗?】 【老娘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弱女子,你要是敢用这件事来要挟沈镜,让沈镜对我家暴,我可不会放过你!】 苏婉清心中这样想着,连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 沈镜内心一阵波动。 他什么时候家暴过她?这个女人的幻想太多了,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大魔头了…… 沈镜正要开口,却看到苏婉清优雅地站起身,向拓跋齐贺行了个礼。 “八皇子,择日不如撞日,我刚好得到了一瓶好酒,一直想找机会和您共饮一杯,既然您今天来了,那我们就尽情畅饮吧。” 拓跋齐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打算避嫌? 怎么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 尽管不解,他还是很快又露出了笑容,“那就麻烦侯爷夫人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转身便吩咐旁边的仆人,“去东苑把好酒拿来!” 那仆人一脸茫然,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应了一声“是”,低头退下。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苏婉清心中自有打算。 反正这个拓跋齐贺在剧中也是个配角,和他周旋一下还不至于惹出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久后,彩月亲自拿着酒壶来了。 这是她之前在空间里疯狂搜索能用的东西时,意外找到的一瓶1982年的茅台,一看就知道是爷爷偷偷藏的。 这个老头子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是生怕他的后代吹不到唢呐,喝不到茅台? 怎么也不藏一些高科技产品,比如ak47之类的,藏个两把,也不至于让她穿越到这边之后,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 我们说开挂开挂,这挂怎么就开得这么不给力呢? 苏婉清在品尝了些许酒后,便让彩月将酒瓶收好,并吩咐她带着样品去询问外面的酒家是否能酿造这种独特的酒。 现在,她要将这酒献给拓跋齐贺,心中不免有些不舍 。毕竟在这个年代,酒如同水一样平常,而拓跋齐贺又是个酒量惊人的人,不拿出点特别的酒怎能满足他? 由于酒瓶是这个时代罕见的新奇之物,彩月一拿出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苏婉清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她对沈镜微微一笑,说:“侯爷,您可别打断,来,八皇子,我为您斟满!”既然沈镜已经默许拓跋齐贺留下共饮,苏婉清也就没有过多在意他的态度。 沈镜注视着苏婉清倒酒的背影,她的腰身柔软而纤细,酒香在室内弥漫开来……这酒的香气,闻起来就非常浓烈! 苏婉清倒完酒后,随意地将一个酒杯递给沈镜,说:“侯爷,您随意。”沈镜心中暗想:这个女人,难道不怕惹祸上身?她对自己的酒量难道没有自知之明? 沈镜示意旁边的仆人准备醒酒汤。苏婉清的豪迈如同草原上的壮士,虽然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但她的气势已经让人敬畏。 “八皇子,我先干为敬!为了我们曾经的情谊!”说完,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这酒真是个坏东西,我得戒掉!】 沈镜伸出手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他只好按住自己的额头,不忍直视。 而拓跋齐贺已经完全愣住了。苏婉清这个女人已经嫁为人妇,怎么说话还这么无耻? 他和她过去哪里有什么情谊?她这么说不是故意让镇北侯对自己产生怀疑吗? 华正烨非要他来侯府‘坐坐’,他不得不来,原本打算见好就收,却没想到被沈镜困在侯府里…… 听说之前侯府的小妾秦雪因为寂寞难耐与管家私通,那位管家的惨状……他连想都不敢想! “干……干了!”拓跋齐贺不敢不举杯,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猛地一口喝下,心中暗骂:呃……辣死了,这是什么酒? 他品尝过无数美酒,却从未喝过如此烈性而醇厚的酒。 苏婉清见状,又为他倒满一杯,“八皇子,别客气,再来一杯!” 沈镜眉头紧皱:“……”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发疯? 苏婉清没有等沈镜反应过来,又喝了一杯,笑眯眯地看着沈镜阴沉的脸,“侯爷,您看,八皇子还没醉呢!” 沈镜:他醉没醉我不知道……你已经醉了八成了! 苏婉清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向拓跋齐贺举杯,“八皇子,来,再来一杯!” 【唉,这酒后劲真大!】 【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倒下了!】 苏婉清决定喝完这最后一杯,但转眼间手中的酒杯忽然不见了…… “咦,我的酒呢?” 沈镜仰头将那杯酒喝下,在她耳边低声道:“……收敛一些!” 苏婉清被他突然靠近和威胁吓得脖子一缩。 【臭男人,不是你同意我和他喝酒的么?】 酒劲上头,拓跋齐贺刚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但转念一想,只是将酒杯放到了唇边,没有喝。 苏婉清看着他,“八皇子?” 拓跋齐贺忙放下酒杯,笑道:“夫人好酒量!在下实在是不行了……” 他虽然坐得挺直,实际上脑子已经晕乎乎的了,要是在侯府醉过去就麻烦了。 苏婉清‘豪爽’一笑,“彼此彼此!” 她这一笑,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沈镜看得心口一跳,那女人的易容术实在太差了。 他故作冷静,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喝下,不去看她。 “八皇子,您这才喝了三杯就喊不行,还不如妾身的小丫鬟,难道殿下平日里滴酒不沾?” “这……” 拓跋齐贺面露尴尬。 在金国,他被人称为千杯不倒,只是今日这酒……酒劲实在太大,若不是自己如今身在侯府,他还真想……多喝两杯! 第一卷 第291章 酒虽烈,未必能醉人 苏婉清见他犹豫,拿起他手边的酒杯,凑过去:“无论如何,好酒难得,不贪杯也不能浪费,您好歹喝了这杯!” 拓跋齐贺无奈,只好喝了。 “此酒佳酿,惟其烈性过强,夫人莫再劝饮,以免本王失态。” 苏婉清轻挑眉梢,“醉?酒虽烈,未必能醉人。不试怎知自身极限?” 拓跋齐贺一时语塞,她……为何如此紧盯不放? 沈镜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苏婉清狠狠瞪他一眼。 那心机深沉之人似有所觉,缓缓转头,目光相遇。 目光相接,如同火花迸溅。 苏婉清迅速移开视线,低头注视手中的酒杯,唇角微扬。 沈镜见她那得意的笑容,心中警觉顿生。 此女又有何计谋? “八皇子,您意下如何?”苏婉清询问。 “啊?何事?”拓跋齐贺回过神来,反应略显迟钝。 “妾身言此酒,风味独特,您不妨再品一杯?”苏婉清提议。 “不必了……”拓跋齐贺注视她手中的酒杯,心有余悸。 若再饮,真要醉倒! “您这是畏惧了?”苏婉清挑眉问。 拓跋齐贺一时语塞,她明知故问! “谁……谁会怕!”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本王岂会怕你的酒?荒谬!” 荒谬!天大的荒谬! 他拓跋齐贺怎会怕一女子之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婉清眼中闪过狡黠之色,“那真是再好不过!” 【男子饮至此时,最易受激】 【若论酒桌之恶劣文化,还看我们现代人】 再饮一杯,拓跋齐贺已感头晕目眩。 “听闻金国边境动荡,镇北军出手相助,不知确有其事?”苏婉清忽将话题转向沈镜。 沈镜皱眉看向苏婉清,“你问此何意?” “妾身仅出于好奇,侯爷若不愿说,便罢了。” 此前,金国皇太子疑边境有人藏匿八皇子拓跋齐贺,故施以铁血手段,欲逼其现身。 但他高估了拓跋齐贺的胆识,他见金国百姓因他受害,却不敢发声。 因两国商贸往来,边境的华岳子民难免受害,故镇北军出手相助。 拓跋齐贺趁乱逃入华岳腹地,逃过一劫。 此事知晓者不多。 苏婉清轻描淡写提及,令拓跋齐贺心生不安。 金国内乱,外人知之甚少。 一旦被他国得知,弱小的金国易被蚕食。 他以微服私访之名入住华岳皇宫,意在让金国子民见华岳承认其身份…… 两年前他有意娶华茵公主,但华茵心高气傲,不将其放在眼里。 他无奈放弃。 此次再见华茵公主,她更添风华,他一时心动,欲借‘手段’成为华岳驸马,以获华岳皇族支持,却不料中途生变…… …… 拓跋齐贺笑道,“不知侯爷平日亦与夫人论及此事?此事细节侯爷或不知晓,若夫**知,本王愿告知,不过……” “不过什么?” “本王需侯爷一信物,以作交换。”酒劲上头,拓跋齐贺胆敢索物。 他甚至开始感激这几杯酒。 苏婉清看向沈镜,见他无反对之意,便道,“那有何难?八皇子直接向侯爷索要即可。” 沈镜心中暗忖:此女有时愚笨,有时却又精明。 金国这等边陲小国,他自不放在眼里,亦无探查之心。 不料她偏要追问此事。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知道什么。 “此玉佩,乃本侯原拟赠予夫人之生辰礼,既未送出,便赠予八皇子!” 沈镜言毕,瞥了凌沧一眼,凌沧便将玉佩呈上。 是否为夫人准备的生辰礼,凌沧不知,他只知此玉确为侯爷亲选之石,亲雕之形。 苏婉清一见,眉头紧锁。 【予我?不可!此玉佩一看便价值不菲】 苏婉清故作轻松地扫了眼沈镜,“侯爷,您……真要用此作为信物?妾身以为,似八皇子这般风雅之人,您不如赋诗一首赠之?” 拓跋齐贺露出一抹微笑,似乎并不反对:“这也……未尝不可!” 沈镜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似是而非地说道:“既然夫人认为这块玉佩过于贵重,不愿赠予,那么本侯就以诗相赠,八皇子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天啊,这种话怎么能直接说出口?这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吗?】 【这话我得给个差评!】 幸运的是,对方是拓跋齐贺这样的小人,苏婉清也没有太过纠结沈镜不给自己留面子。 既然大家都不是善茬,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倒是拓跋齐贺本人显得有些尴尬。 虽然头脑有些昏沉,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既然来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 他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能够得到镇北侯的墨宝,那更是珍贵无比!” 如果能与这位华岳的灵魂人物建立良好关系,送什么都无所谓。 苏婉清:“……” 凌沧一怔,看着自己的侯爷,他这是……认真的吗? 这墨宝一旦送出,岂不是等于向世人宣布自己与拓跋齐贺关系密切? 苏婉清看着沈镜,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 【天啊!他刚才是在试探我!】 【试探我会不会在乎府中的钱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墨宝怎能随便送人?他这题诗一旦送出,以拓跋齐贺的性格,岂不是要到处宣扬沈镜是他的好兄弟?】 苏婉清心一横,索性放开了,脸上露出笑容,温柔地说:“侯爷真的要为八皇子题诗?” 沈镜点头,眼中带着笑意,“这不是夫人所期望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轮椅已经移到了书桌前。 还没等苏婉清开口,沈镜已经拿起纸笔,在铺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 拓跋齐贺也不明白侯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他倾向于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侯爷的墨宝,那是何等的珍贵? 看来苏婉清这个女人……是有意在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 那张脸虽然有些骇人,但幸好她的五官还算精致。 酒劲上涌,他现在看东西都有些模糊,所以那个女人微醺的样子在他眼中还算迷人…… 他擅长观察别人的言辞和表情,看到镇北侯言听计从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看重这位夫人。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第一卷 第292章 不堪入目 两年前,母妃去世,舅舅失势,自己在国内的势力减弱,只好借着出游来华岳寻求支持。 华岳的六皇子华正烨与自己关系不错,但他的身份敏感,能做主却不好做主,随意插手别国的事,容易被质疑用心。 他只好去苏府拜访苏相,但那时候苏相还不算太倾向于六皇子的阵营,态度暧昧。 没想到某次自己借穿华正烨的常服,却被苏相的大千金偶遇并当街骚扰。 虽然她事后逃得很快,但那身姿和侧过脸去时他瞥到的一丝‘不堪入目’,让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他没有声张,只将此事告诉了华正烨。 毕竟是苏相的千金,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就算将此事告到皇上那儿去,那女人无非就是挨一顿训斥罢了……而他被华岳的‘天下第一丑女’骚扰的事就要传遍天下了,这实在不划算。 那次事件后的第二天,金国传来国内动荡的消息,父皇召集他回国,他只好急忙赶了回去…… 没想到两年后再次回到华岳,这苏婉清已经是侯府夫人。 他特意前来‘拜访’不仅是因为华正烨希望他来试探一下沈镜,看看他对苏婉清的态度,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毕竟掌握军权的镇北侯,也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沈镜,见对方脸上神情未变,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那边,沈镜挥笔如飞,迅速地完成了书写。 终于,他放下笔,将宣纸递给凌沧。 凌沧愣愣地接过,见拓跋齐贺伸手来接,才反应过来,忙将诗双手奉上。 拓跋齐贺展开看了一眼,什么内容他现在醉醺醺的也看不进脑子,只是觉得这字写得极好。 看向沈镜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赞赏。 这水平丝毫不逊色于他手底下的那些名人才子啊。 世人皆知镇北侯沈氏横扫沙场,没想到一个武将能写得一手好字,真是令人意外。 沈镜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八皇子觉得这首诗如何?” 拓跋齐贺并未多加留意,便直接说道:“绝妙!我对侯爷的书法颇为赞赏,多谢!” 沈镜温文尔雅地微笑回应:“不必客气。”随后,他转向苏婉清,“夫人有何高见?” 苏婉清心中暗自咬牙,面上却露出甜美的笑容,“侯爷的诗作自然非凡,我也深感其妙。” 【……若非知晓你仅是一npc,我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了!】 沈镜眼神微动,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意说道:“夫人言重了,不过是随意涂鸦,夫人若喜欢,那便再好不过。” 苏婉清勉强笑了几声,笑容中带着几分不自然。 【又不是为我所作,我喜不喜欢又有何用?】 【况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过你的诗了?我还未来得及细看,你便急匆匆地收了起来,我怎知你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婉清低垂眼帘,掩饰眼中的情绪,再次抬头时,她又恢复了温顺的模样,“侯爷,那八皇子是否可以开始讲述了?” 沈镜放下茶杯,目光转向苏婉清,“夫人请定夺。” 苏婉清眨了眨眼,面对满脸喜悦的拓跋齐贺,“八皇子,您不是说作为交换……” “哦,对对对……”拓跋齐贺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幅字,笑容满面。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态。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件事,醉意朦胧,毫无逻辑,却自以为条理清晰。 苏婉清简单整理了一下,总结起来就是: 金国皇帝病重但仍掌握大权,皇太子已迫不及待,开始对其他皇子进行清洗。 拓跋齐贺是最不幸的一个,被诬陷收受贿赂,遭到全国通缉。 他不得不躲到华岳与金国的边境,由于边境管控严格,一直未能逃脱。 后来因为镇北军的介入,才给了他逃亡的机会。 拓跋齐贺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缓缓道来,事后还提出希望镇北军能协助自己反抗金国皇太子的野心…… 原本他最多只是想想,绝不敢轻易开口。 但如今酒壮怂人胆,他便将内心深处的想法脱口而出。 他是个精明人,知道现在的镇北军声势浩大。 尽管镇北军与六皇子并非一路人,但谁能支持自己,谁就是自己的盟友。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苏婉清强忍着没有打哈欠。 【讲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有】 【你会被你的太子兄弟所害,难道不是因为你对自己的父亲下了毒手吗?】 沈镜对拓跋齐贺的话并未过多关注,直到苏婉清的心声揭露了真相。 这倒是颇为有趣。 难怪暗卫报告,拓跋齐贺昨夜撇下随行的女子,独自前往公主寝宫…… 看来,苏婉清心中所指的侮辱了华茵公主的男人,就是他了! 华茵是华岳唯一的公主,深受皇帝宠爱。 若能成为华岳的驸马,无疑会得到皇帝的全力支持。 这小子的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若非他的人及时出手,只怕他昨夜就得手了。 沈镜不动声色地瞥了苏婉清一眼,这个女人,明知华茵会有危险,却一声不吭…… 即便她认为自己将来会将她制成人彘,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但华茵与她并无恩怨,是无辜的。 同为女子,她难道不明白未出阁便失去清白意味着什么吗? 苏婉清感觉到一道不友好的目光,脊背发凉,忍不住看向沈镜。 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不适。 但她不明白为何男人会这样看着自己。 【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没想到八皇子作为一国皇子,命运竟如此多舛!”沈镜语气平淡地说道。 拓跋齐贺挺直身子,对沈镜说,“承蒙侯爷关心,华岳有句古语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看你是想做皇帝想疯了,想借助华岳国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的势力,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如果沈镜和你一样,满脑子想着做皇帝,那华家还有什么地位?】 苏婉清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前世与拓跋齐贺结下了梁子,两年前无端端地‘接触’了他,如今又遭到他的无情折磨。 真是令人心烦意乱! 第一卷 第293章 言外之意 “如果夫人认为应该助你一臂之力,本侯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二,”沈镜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故意。 苏婉清被突然提及,眉头轻轻皱起。 她并不理解沈镜的言外之意。 拓跋齐贺也未曾料到沈镜会如此表态,心中大喜。 “沈夫人,今日能与您共饮佳酿,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请您在侯爷面前为在下说几句好话?” “在下实在是被冤枉的,兄长的做法实在是毫无根据!” “夫人,在下先干为敬!” 为了取悦苏婉清,拓跋齐贺又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苏婉清一愣,没想到拓跋齐贺竟然当真了? 她心中稍感不安,眼神游移不定,说道:“呃……” 【不对不对,沈镜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有何看法?”沈镜紧追不舍。 苏婉清心中一紧,目光坚定地看着沈镜,说:“妾身不敢妄自评论国家大事……呵呵……” 拓跋齐贺一愣,什么叫不敢妄议,今天这酒席上她不是一直在议论…… 他急忙说:“本王本来就是个闲散王爷,从未有过争夺皇位的念头,只是皇兄这次做得太过分,本王实在不想背负那样的罪名度过余生……” “沈夫人,这里没有外人,您若是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直说……”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苏婉清豁出去了。 她微微一笑,说:“依妾身愚见,您若真想得到华岳国的帮助,顺利登上皇位,应该迎娶华茵公主才是,毕竟华岳只有这么一位公主,怎能让她受苦呢?” 【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镜:“……” 这女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拓跋齐贺想起昨晚被人打晕的事,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本王说了,并非是觊觎皇位,只是皇兄现在势力强大,对兄弟们大力打压,本王不得不寻求外援……” 【嘴硬!】 苏婉清又说:“八皇子,您也说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不必客气了,难道您对华茵公主真的没有一点想法?” “……” “若是不想说就算了,凌沧,送客吧!” “说,本王说,”八皇子急忙说,“本王确实对公主有意,只是公主对本王不理不睬,这实在是……” 【都有正妃的人了,还敢打公主的主意,你可真是厉害】 【不爱你就别娶啊,人家跟你翻山越岭逃命,难道要在华岳国将她降为侧妃?】 【曲氏怎么说也是你太子哥的初恋,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你这是在造什么孽?】 沈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用两根手指捏着茶杯盖子来回转动。 “八皇子,这就是您不懂女人了,您得用点强硬的手段,女人啊,推却几次,后面就会变得温顺了!” 拓跋齐贺认真地听着。 “……” “要登上皇位,不能像您这样犹豫不决,看来您真的是个不会耍手段的人,这皇位实在是不适合您。” “您看看金国的皇太子、您的兄长,为了皇位连亲兄弟都能杀光,反正坐稳皇位后,史书一改,自己不还是位仁君么?” 拓跋齐贺一时冲动,反驳道:“谁说本王没有用手段的?本王当然知道**之路有多艰难,昨晚本王心生一计,想要搏一搏,就……”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他忙住了口。 这酒劲太大,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沈镜目光微闪,抬眼望向拓跋齐贺,“哦?不知道八皇子打算怎么搏一搏的?” 拓跋齐贺被沈镜那阴森森的目光看得直冒冷汗,只好笑着掩饰过去。 “搏一搏是……是本王制造了多次机会在公主面前出现……只是看来公主对本王并没有兴趣……” 苏婉清:“原来如此,看来八皇子对公主殿下是志在必得呢?” 拓跋齐贺不能承认,但也知道不能否认,选择沉默:“……” 【这嘴巴挺紧,怕是撬不开了!】 【沈镜这老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沈镜敲着轮椅把手的手指微微一愣。 苏婉清女士,似乎在设法让这位男士在酒精的影响下说出真心话? 她是否企图让自己明白拓跋齐贺对公主抱有不良企图?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拓跋齐贺,却直接转换了话题:“我听说,八皇子与我们华岳的六殿下关系不错?” 沈镜的话让拓跋齐贺终于得到了解脱。 他拿起自己喝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我与六殿下相识已久,自然有一些共同的话题……” 【共同话题?你想多了!华正烨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苏婉清感到更加头晕,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酒量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拓跋齐贺没想到,来到侯府会谈到如此敏感的话题。 他原本以为,以镇北侯那冷漠的性格,自己一开始就会被拒之门外…… 无法确定,他决定先拖延时间。 “但是侯爷,我与六殿下的关系并不算密切,否则有六殿下的支持,我现在也不会这样……” 拓跋齐贺这样说,只是因为他在侯府,有意讨好沈镜。 实际上,他那确信华正烨与自己是一伙的表情根本无法隐藏。 【真是个炮灰级别的配角,唉!】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你以为的是:你和公主共度良宵,华正烨‘好心’地帮你引皇上去撞破现场,然后为了公主的名誉,皇上不得不成全你们……】 【结果却是:你侮辱公主留下了男人的‘证据’后,你被击昏转移现场后,华正烨的人就开始布置现场,把线索指向侯府】 沈镜心中冷笑不已,华正烨这个人,冷酷起来连自己的妹妹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毫无感情可言。 作为女性,华茵在他眼中并无威胁,却仍被卷入这场斗争中,成为了他的棋子。 在这场残酷的权力游戏中,亲情、友情、爱情都显得如此无力。 沈镜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个捂着小脑袋,试图缓解酒意的女人。 有那么一刻,他开始理解她为何那么渴望逃离侯府。 “那么八皇子应该知道,金国太子曾派人给我们陛下送过书信?”沈镜将捏着的盖子放在茶杯上,目光深深地盯着拓跋齐贺。 “书信?”拓跋齐贺有些困惑。 苏婉清听到这话,脑中的醉意也消了一半,微微抬起沉重的头来。 不会吧? 她原本打算用这件事来策反拓跋齐贺,怎么沈镜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剧中这件事还得等几天后沈镜解除禁足才知道…… 第一卷 第294章 区区太子的书信 因为剧中的沈镜根本不认为金国这位没啥权势的八皇子敢在华岳的皇宫做出潜入公主寝宫的事,还巧妙地将线索指向侯府。 他一直怀疑的是鼓动华茵和他私奔的那位内臣——御前带刀侍卫葛云。 他之前就觉得葛云是六皇子的人,无奈华茵公主深爱着他,一句好话都听不进去。 基于此,区区金国太子的书信,他只当是附属国卑微的问候,一眼也没看就跟一堆不重要的文书放在一起了。 直到后来沈镜的七日禁令解除,他才亲自将文书送到皇上跟前,皇上也只是瞄了一眼,没有多做理会。 因为那时拓跋齐贺已经离开了华岳的国土。 这件事主要是想表达拓跋齐贺的“幸运”和为他即将成为金国国主做铺垫。 后来华茵公主还因为那夜的事怀了身孕,她以为是沈镜的,就瞒着所有人生了下来…… 等看到孩子明显的金国人长相后,她才搞清楚了一切…… 这个孩子聪明伶俐,又被沈镜收为干儿子,结果直接为拓跋齐贺加了分。 明明是一个最不起眼的皇子,论资历和能力都排不到号,却因为各种好运成了王。 …… 【奇了怪了,沈镜对金国的事应该不感兴趣才对,怎么会特意看了人太子的书信,还将此事说了出来?】 苏婉清的不理解,完全在沈镜的预料之内。 毕竟这种文书,他这经手人就算是看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那是给皇上看的,不是给他的。 沈镜看着拓跋齐贺,冷嘲道:“大意是说,若金国八皇子来华,则立刻遣送回金,怎么,这么大的事,六殿下竟没有告诉你?” 华正烨当然不知晓,因为那封书信尚未呈递至皇帝的案前。 既然是由边境的镇北军经手,那么最终必然会先落入他的掌中,这已成为了一种不言而喻的规则。 若非因特殊情况而被限制行动,今天他本应亲自将所有公文送入宫中。 由于情况特殊,早在两个时辰前,他已派人将书信送入宫中,此时皇帝应该已经得知。 “这……此事属实?”拓跋齐贺的脸色也稍显变化,酒意消退了许多。 “我何必无端戏弄八皇子?”沈镜冷笑连连。 拓跋齐贺越想越觉得愤怒。 金国的太子尚未即位,怎会派人向华岳国的君主传递这样的书信? 他有何资格越过君主做出这样的行为? 可恨自己势力薄弱,对于金国内部的局势,自己未必比华岳国的人了解得更多…… 关于书信的事情……华正烨为何不告知自己? 他甚至还特意安排自己和王妃住进了皇宫。 如果华岳的皇帝听从了金国太子的诡计,那岂不是如同瓮中捉鳖,易如反掌? 拓跋齐贺眉头紧锁,凌沧突然递过一张宣纸,展示在拓跋齐贺面前。 “这是根据那封书信内容临摹的,还请八皇子亲自查看这笔迹是否熟悉?” “这……”拓跋齐贺睁大了眼睛。 这只是普通的宣纸,不可能是金国皇家专用,因此只能是临摹的。 但这笔迹……绝对是出自他之手。 可见侯府临摹书信之人技艺高超,无论是金国文字还是华岳文字都能临摹得惟妙惟肖……甚至连临摹的皇家印章都仿若真品…… 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此刻他的心乱如麻。 沈镜沉思片刻,才抬头看向他,“八皇子勿急,我有一事想要询问八皇子,希望八皇子不要有所隐瞒。” “侯爷……请说。” “八皇子此次来华,身边只带了六名随从,是否属实?” 听到这话,拓跋齐贺端着茶杯的手一僵,随即饮下茶水,“确实如此。” “那为何现在只有一人随侍左右?其他人去了哪里?” 昨晚侯府的暗卫解决了五人,尸体也悄悄处理了,自然只剩下一人。 拓跋齐贺有些焦急,支吾道:“本王的王妃还在宫中休息,便让他们随行保护……” 凌沧听到这话,只是微笑不语。 一个八皇子沦落到这般地步,也真是够惨的。 侯爷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他却不懂得珍惜……只能说……命运弄人。 沈镜目光锐利,气势逼人,令拓跋齐贺不敢直视。 “听说,八皇子的爱妃曲氏,是你们金国皇太子的心仪之人,不知八皇子是否知情?” 拓跋齐贺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他擦了擦,“侯爷……您这是何意?” 真是奇怪,这种事情,一个华岳的战神镇北侯怎会了解得如此清楚? “这件事在金国并不是秘密,八皇子真的不知情?” 沈镜的目光紧紧锁定拓跋齐贺。 这一刻,拓跋齐贺的脸色彻底变了,不仅是他感到差异,连一旁的苏婉清也有些困惑。 【我去,这个沈镜真是无所不知,连这都知道?】 【曲氏是皇太子的心仪之人这事在剧情里不过是一笔带过……】 【皇太子非要除掉他这个八弟,除了他暗中算计他们的父皇,也有部分原因是他趁自己代父出使他国时,甜言蜜语地夺走了曲氏,双重打击……】 【可惜……最终还是让这个拓跋齐贺成为了金国的皇帝】 沈镜心中暗想:谁会关心这种琐碎之事,这些还不都是听你说的。 “确实不知。”拓跋齐贺轻叹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慌乱:“皇兄若真的对她有意,定然不会让本王知道此事。” 在拓跋齐贺心中,金国的皇太子不过是个粗人,根本不配拥有曲氏的美貌与才华。 他正是因为知道曲氏是太子的心仪之人,才更要夺过来! 苏婉清的嘴角微微抽动,【这心机,真是无人能及。】 沈镜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八皇子连逃命都要带着您的王妃,想必是深爱着她!”苏婉清笑得妩媚,内心却坚硬如铁。 拓跋齐贺听闻此言,面颊霎时泛起娇羞,欲言又止,唯恐日后自取其辱。他内心深处坚信,迎娶华茵公主或苏婉清这般显赫女子,方能助其权势之路,而对情情的迷恋,不过是一时兴起,终将成为过往云烟。曲氏虽佳,岂能与皇权相提并论? “夫人,您言重了!”拓跋齐贺含糊其辞,狡黠之情溢于言表。 苏婉清:“……” 【哼!拓跋齐贺,绝非善辈。】 【他所欲之物,必将不择手段夺取,连曲氏都不肯承认为挚爱,看来对华茵公主仍存觊觎之心!】 第一卷 第295章 对帝位的渴望 沈镜注视着苏婉清那未达眼底的笑容,心中亦是思绪万千。 华茵……难道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苏婉清并未期待拓跋齐贺有所回应,见好就收,及时终止话题。 她轻轻挥手,“并无他意,八皇子对帝位的渴望再强烈,也得等到你们那位只钟情曲氏的兄长离世之后,您说对吗?” “这、她……”拓跋齐贺喃喃自语,“夫人这是……在暗示本王什么吗?” 苏婉清捕捉到他脸上的微妙变化,心中暗自窃喜。 “妾身只是说出心中所想,毕竟这华岳国无人敢觊觎,不是吗?” 拓跋齐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苏婉清却装作若无其事。 她抬头凝视拓跋齐贺,微醺的双眸似有水汽,但语气坚定,“有我夫君在,这华岳国自然能保持稳定……” 拓跋齐贺沉思良久,似乎有所领悟。 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有夫人此言,本王深感欣慰,两国和睦,华岳国的稳定,也是金国稳定的基石。” 苏婉清淡然一笑,心中却清楚,这不过是拓跋齐贺的客套之词。 如今金国太子的通缉令,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怎会不知要依附有能力救他之人? 若沈镜助他一臂之力,代价是让金国成为华岳的附属,他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见苏婉清笑而不语,拓跋齐贺彻底摊牌。 “……若侯爷和夫人能还本王清白,助本王重返金国,登上帝位,本王定当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如今北疆十三城已平定,华岳朝野皆知镇北军战无不胜,侯爷功高震主,已引起不少人的忌惮。”拓跋齐贺道,“本王虽是金国人,但对华岳之事也略知一二。” “若金国全力支持侯爷,侯爷意下如何?” 会客厅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沈镜的表情依旧平淡,苏婉清也未发一言。 她只是有些醉意,并非愚昧。 如今镇北军确实声名显赫,若沈镜站出来支持他,确实能为他增添助力。 华岳国历经多年征战,已显疲态,实在无力再战。 尽管皇上一声令下,北上灭金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如今正值国内休养生息之际,何必劳心劳力去管金国之事? 那弹丸之地,贫瘠不堪,攻下也名声不佳。 这拓跋齐贺也是野心勃勃之人,助他有何益处? 损人不利己。 苏婉清轻揉太阳穴,轻声道:“二位能否听妾身一言?” 拓跋齐贺一想到华正烨这些年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反而是沈镜提醒他皇宫可能并不安全。 酒劲之下,他心中更怒,决心转换阵营:“夫人,您直说无妨!” 苏婉清微微一笑,“既然咱们把话说开了,八皇子也不算外人,妾身也就直言不讳,妾身曾在感念寺卜得一卦,华岳今年边境恐怕不安宁呢!” 说着,她看向拓跋齐贺,“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边境不安定,自然不是好事。 苏婉清垂下眼帘,“侯爷觉得呢?” 沈镜皱眉看向苏婉清,“感念寺?” 他在京都这么久,怎会不知还有这个寺庙?这女人信口开河的本事真是了得。 “嗯……可能是念慈菴,我也记不大清了。” 拓跋齐贺心中一惊,他自然明白苏婉清的言外之意。 她提到的边疆,指的自然是华岳与金国的交界。 所谓的边疆不平静,不过是华岳在压制金国而已,难道苏婉清是在暗示华岳有意对金国动武? 拓跋齐贺现在的才智显然不足以应对。 他只觉得沈镜作为镇北军的统帅……他若要攻打金国,甚至可以先行其事,再报告皇帝,华岳的皇帝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他。 “夫人,您的意思是?”他试探性地问道。 苏婉清微笑着点头,“我当然是希望八皇子能与我们侯爷携手,共同抵御外敌,侯爷您说呢?” 沈镜瞥了苏婉清一眼,眼中掠过一抹笑意,然后转头欣赏窗外的风光,没有立即回答。 金国能在北疆苟延残喘,只因它的规模不足以构成威胁,国土贫瘠。 这样的棘手问题,皇帝自然不愿意接手。 拓跋皇族,根本没有被利用的价值。 可悲的是,如果金国让拓跋齐贺这样的伪君子成为王臣,百姓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压迫。 “夫人所言甚是。”沈镜轻描淡写地回应。 苏婉清听到这话,惊讶地看向他。 【怎么回事?他今天怎么这么合作?】 拓跋齐贺沉思片刻,他一直在思考苏婉清的话,现在沈镜开口了,他自然也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要自己加入侯府的阵营,与华正烨划清界限…… “本王……自当效力!”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苏婉清满意地点头,“八皇子果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在此代表我们侯爷先感谢您了!” 拓跋齐贺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眉。 他听得出苏婉清话中的虚伪奉承,因为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这样,更明白苏婉清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刚才的承诺。 他心中暗自感叹,这苏婉清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不仅心思缜密,而且言辞尖锐,不愧是沈镜选中的女人。 从进入侯府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他们甚至不用明说,就让他稀里糊涂地做出了选择。 因为现在不做出选择,不利的,是他。 “夫人客气了……”拓跋齐贺说道。 一旁的凌沧感到非常震惊。 令他不解的是,侯爷竟然也没有出声阻止? 沈镜的一双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婉清,语气不明:“夫人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说的每一句话都深得我心!” 苏婉清大概是因为醉意朦胧,没有想得太深,直接被他的话逗笑了。 “侯爷,您就别取笑我了,如果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夫人想成为什么,我就让您成为什么!”沈镜含笑说道。 凌沧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什么?这是侯爷该说的话吗? 这要是传出去,有关侯爷和夫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只怕又要沸沸扬扬了! 第一卷 第296章 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侯爷您真是的……” “好了,两位,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拓跋齐贺感到有些不适,又看到他们夫妻二人这样打趣,急忙起身说道。 一个不稳,摔了一跤,又尴尬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等他和他的随从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苏婉清才松了一口气。 沈镜转过身来看着她,“怎么了,夫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很紧张?” “什么亏心事?你好好说话!”苏婉清下意识地反驳道。 看到沈镜阴沉着脸,又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说话,还请侯爷指点!” 沈镜揉了揉眉心,“把汤喝了!” 下人听到这话,急忙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到了她面前。 苏婉清一阵感动,“侯爷,您对我真的太好了!” 沈镜勾了勾唇,一脸不屑:“嘴巴是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诶!我一直都是心口如一的女人,侯爷您最了解我的为人了!” 苏婉清说完,就把醒酒汤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她可不想宿醉头疼。 但这醒酒汤,终究也没有那么快发挥作用。 苏婉清还是处于随时可能被套出心里话的边缘。 果不其然,紧接着沈镜便提出了疑问:“你企图让华正烨与拓跋齐贺产生矛盾?” 苏婉清稍显错愕,“咦?难道侯爷不是这样考虑的吗?那为何刚才要特意提到书信的事情呢?” “我行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沈镜注视着她:“夫人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何对拓跋齐贺的事情如此关注?” 【唉,他果然介意我当时亲吻了拓跋齐贺,这个男人真是个小心眼】 【好吧!看在你在别人面前还算给我面子,我就勉为其难地安慰你一下】 沈镜:“……” 小……小心眼? 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豆腐做的? 他要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侯爷请听妾身解释!”苏婉清双手紧握沈镜的手臂,摆出一副要倾诉心声的姿态,“妾身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是拓跋齐贺,亲吻之后才恍然大悟……若非彩月提醒,妾身至今还以为那人是六殿下……” “既然这样,夫人就顺便解释一下,为何要亲吻华正烨?” “呃……” 【一物降一物】 “您也知道妾身年轻时不懂事,对六殿下情有独钟,直到遇见侯爷,妾身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慕,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 “够了。”沈镜扶额打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醉意来得恰到好处,苏婉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 没瘫多久,胃里一阵翻腾,她便开始呕吐起来。 就这样避开了沈镜的追问…… …… 东苑。 “侯爷,这是怎么了?”彩月焦急地问,顺手扶住那站立不稳的主子。 “喝多了。”沈镜说,“照顾好夫人。” “是。” 凌沧帮忙将人扶进去后,又把彩月刚才拿到会客厅的酒交还给她,“彩月,这酒是夫人的,你收好!” “多谢凌侍卫!” 躺在床上的苏婉清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沈镜你真是个猪头,不就是亲了一下嘛……那又算得了什么……” 彩月听到这话,还以为夫人和侯爷因为这件事闹了矛盾,顿时对自家主子心疼不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特意提醒夫人不要在金国八皇子面前晃悠,结果人家还主动找上门来……难怪侯爷会生气。 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被自己妻子亲过的人上门来呢?即使来人没有那个意思,这种登门拜访无形中也是一种挑衅。 锦澜阁。 暗卫正在汇报调查的情况。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淡淡地开口:“没回宫?” 暗卫一愣,随即恭敬地继续汇报:“是的,就在城外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了,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派人监视。” “是。” 思索片刻,沈镜又问:“查出公主昨晚去了哪里吗?” “回侯爷的话,公主昨晚似乎去了四皇子的玉景宫。” “玉景宫?她去那里做什么?” 暗卫垂眸:“具体情况不详,四皇子已经谢绝见客多日,只有公主一人进入,我们的人怕惹事,止步于宫外。” “她何时离开的?” “天亮时。” 沈镜揉了揉眉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巧合吗? 华茵昨晚原本计划和葛云私奔,因此将凝芳殿内的所有奴仆都遣散了,拓跋齐贺如果真的进了公主的寝殿,是很容易得手的。 只是,她既然决定要私奔,当时又怎么会不在自己殿内,反而去了玉景宫? “侯爷?”暗卫见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地唤道。 “退下吧。” “是。”暗卫应声退下。 沈镜在房中独坐,心中五味杂陈。 华茵所遇非良人,他并不赞成她这冲动之举,偏她要赌他不会放任她不管……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那些事,也许那晚他真的冒险前去劝诫。 事情究竟如何,她能否躲过一劫仍是个未知数,毕竟拓跋齐贺此人还在华岳逗留…… 看来,他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侯爷。”凌沧推门而入,禀报道,“属下打探到,葛云已经离宫,且属下发现他捕获了一只南疆的信鸽,看似在传递消息。” 沈镜目光锐利,下令:“调查。” 他心中已有决断。 异常之事必有隐情。 葛云作为宫中侍卫,如何能无声无息地离开皇宫,不难推测。 若华茵真的与葛云私奔,恐怕现在已成为人质。 …… 一天过去,皇宫风云突变。 来自金国的八皇子突然失踪,他的妃子曲氏似乎被软禁。 苏婉清得知这一消息时,已是中午。 她早已起床,正忙碌地敲打着算盘,彩月将管家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的主人。 苏婉清眼皮微跳,心想拓跋齐贺果然心狠手辣,连妻子和孩子都能舍弃? 别人或许不知,但她清楚得很,曲氏已有四个月身孕。 按照剧情发展,拓跋齐贺和曲氏最终会离开华岳,她无意插手。 第一卷 第297章 勾结 华正烨为了帝位,一直与拓跋齐贺勾结,尽管他本人也认为拓跋齐贺是个无能之辈,却始终没有放弃。 坚持就是胜利。 在剧情的后半部分,各方势力的斗争愈发激烈,那时拓跋齐贺已成为金国君主,在华正烨的怂恿下,金国不断在两国边境制造纷争。 因此,镇北军的一部分军力被牵制…… 苏婉清心想,经过她和沈镜昨夜对那男人的一番‘挑拨离间’,如果拓跋齐贺倒向镇北军,未来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算了,反正这也不会影响她的情感线,随他去吧。 她一边思考,一边继续敲打算盘,终于算出了自己挥霍了多少祖产。 每一分每一毫似乎都在告诉苏家的祖先,她这个不孝子孙有多无能! 不行,她得想办法弥补才行…… “彩月,我之前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去找一个安静安全的小院,这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彩月听到这话,神秘地靠近,生怕被人听见:“夫人放心,奴婢已经办妥了,绝对没有人知道那里是夫人您的!” “好。” 苏婉清想了想,又拿出几根金条,交给彩月。 “你找人去打听一下牙子,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店铺,无论是成衣铺、酒馆、米店、客栈,还是胭脂店,只要稳定、回款快,都买下来。” 用钱生钱,是永恒的生存之道。 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这些事也不能由苏婉清亲自去做。 她这样的身份,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还有,再给我弄几套笔墨和算盘,我有用处!” “笔墨?您不是已经有笔墨了吗?” 彩月看到夫人拿出金条、听到夫人要置办产业都没有像听到‘笔墨’二字这么惊讶。 从小不沾书墨的人,要这些做什么? “别问这么多,快去,顺便把品华那丫头叫进来!” “是。”彩月见自家夫人主意已定,便高兴地接过金子去办事。 …… 新来的这些丫头,苏婉清想着能用就用,但重用是不可能的。 一是怕她们与自己太亲近后会沾染‘恶毒女配’的光,没有好结果,二是怕她们是白倾颜安排的人。 “品华,你去把这份通告交给宁德全,让他贴在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 “是,夫人!” 品华相对于彩月而言,话少,但木讷,也没有多问就去办了。 她一走,苏婉清又急忙翻看账本,不一会儿头又疼得嗡嗡响。 放下账本,扶额皱眉,自言自语:“白倾颜到底有没有认真记账啊!”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在没有娱乐项目的古代,她只能做一套广播体操来消遣。 等她身心舒畅后,再拿起账本,脑子里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她在手镯空间里用高科技仪器对枭雄的血进行了实验,发现这药用价值非常了不起。 她只是喝下几滴,就解了脸上的毒,而且它还含有高浓度的小分子美容元素,内服外用都极易被吸收,所以美容效果令人惊叹……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果放在现代,枭雄一定逃不过被‘专家’研究的命运,死后也得做成标本。 想起那具有珍贵体质的‘小橘猫’,苏婉清心中涌起了一丝苦涩。 尽管她的人生道路充满波折,她依然拥有其他的选择。 她可以选择现在就逃离,不再跟随既定的剧情,而是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中隐匿余生,转眼间,一生便悄然流逝。 但枭雄的命运又如何?它真的罪该万死吗? 即使沈镜目前没有杀意,未来却难以预料。 它确实有过伤人的行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如果她不伸出援手,它可能一生都要在鞭打和棍棒下度过,失去自由。 苏婉清托着下巴,冷静地分析了一番。 虽然枭雄有过伤人的记录,但归根结底,难道不是人类先冒犯了它,将它从森林中捕获带到城中吗? 它本是森林中的猛兽,人类无法驯服却强行驯化,幸亏它还保留着一丝人性,否则苏婉清那次可能已经成为它的猎物。 是否有可能……想出一个办法,将枭雄从华正烨手中解救出来? 哪怕是暂时将它安置在自己新购置的小别墅中,等待将来的时机再将它带回莽山的丛林…… 在京都西街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里,宿醉的拓跋齐贺已经完全清醒。 “真是岂有此理,竟敢戏弄本王!” 旁边的随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拓跋齐贺在发泄完愤怒后,将那张写有诗句的纸撕得粉碎。 “早就应该想到,像沈镜这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送出自己的书法作品?写这首诗就是为了嘲笑本王!” 昨晚在醉意中,他没有仔细看,只觉得那书法非常出色,没想到这四句诗竟然句句暗含讽刺。 拓跋齐贺越想越生气,脸色变得比草木还要青绿。 他最痛恨别人质疑他的能力,现在看来,那些讽刺并非没有道理…… 沈镜用四句诗暗中讽刺他看人不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当时既然在场,为什么不提醒本王?啊?你信不信本王将你碎尸万段!”拓跋齐贺愤怒地斥责随从。 “殿下,您当时醉得很厉害,看完这首诗非常满意,立刻就收了起来,属下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 拓跋齐贺气得全身颤抖,正要发怒,旅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窗前,看到一群士兵正从门前经过,领头的人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从旅馆门前经过。 “现在宫里是什么情况?”拓跋齐贺关上窗户,小声地问道。 随从急忙报告:“昨天沈侯提到的关于太子的书信可能不是假的,华岳的皇帝虽然没有大动干戈,但是您一失踪,他们就不让王妃出宫,这和软禁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那狗皇帝如果真的要抓住我送回金国,那我昨天出宫时,他们为什么不阻止?” “沈侯现在正在禁足,按理说不见客,所以昨天您出宫去侯府的事,可能有六皇子在后面帮忙掩饰……” 第一卷 第298章 那书信的事 “这个华正烨,非要让我去侯府拜访,他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拓跋齐贺气得咬牙切齿,只觉得被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随从还是一脸茫然,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不是沈镜提醒本王那书信的事,本王还真以为这个华正烨对本王的事有多关心,说到底,不过是利用本王罢了。” “利用?那六皇子的意思,不是让您去侯府,看看沈侯是不是真的在乎苏婉清吗?毕竟当年苏婉清她可是亲……”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晦气!”拓跋齐贺一甩衣袖,怒道。 “是……” “苏婉清长得极其丑陋,华正烨想要看看沈镜是不是真的在乎她也可以理解,毕竟如果是任何一个长相正常的人,他都不需要去试探。” “……” “有了在乎的人,就有了弱点,弄清楚这一点,对他也算是有帮助!” “殿下说得对,但您刚才说‘利用’,又是什么意思?” “笨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侯府现在还在禁足期间,只是规定不能接见官员,他让本王这个外国的皇子去拜访,不算违规。” 拓跋齐贺说到这里,又冷笑一声,“如果侯府闭门不见还说得过去,如果侯府迎接了本王进府,无论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在外人看来,岂不是沈镜与金国皇族私交甚密?” “他的主要意图,无非是要让沈镜引起华岳皇帝的疑虑,毕竟任何一位朝臣与他国皇子的私下交往,这都不是小事,你没看到他与本王相处时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嫌疑吗?” 那随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计策真是巧妙,简直是一举两得……殿下,那您和六皇子……” “本王看错了他,这次去了侯府,思路反而更加清晰了,太子的书信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瞒着本王!” “但万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呢?毕竟那书信他哪有资格查看?”那随从问道。 拓跋齐贺眼中掠过一丝锐利,语气也变得冷淡,“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 “最重要的是,本王已经看出来他根本没有为本王着想。试想,如果他真的有心帮助,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行动?” “他以为这样无休止地拖延,就能牵制住本王?未免太小看本王了,本王在华岳布局多年,人脉和资源岂是他能预料的。” “至于沈镜……昨晚的事情本王记得不多,但从你的描述中可以得知,他也有野心,想让本王在他和华正烨之间做出选择!” “才一见面,他就让本王知道了那书信的事,本王才知道那皇宫已经回不去了……说起来,这不比华正烨那个只说不做的人更有诚意吗?”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华正烨这一招虽然狠毒,但也给了本王一个机会。沈镜与华岳皇帝的关系一直微妙,现在有了这样的猜疑,他们的关系可能会进一步恶化。而本王,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随从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来到华岳避难,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 拓跋齐贺话未说完,客栈楼下的门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为首的人问道,“有没有见过画像上这个人来投宿?” 拓跋齐贺脸色一变,听出这声音正是六皇子身边的侍卫艾平。 “这家客栈的老板可靠吗……” 随从急忙低声解释道:“殿下不必惊慌,老板也是金国人,这不是客房,不对外开放,我们保持安静就好!” 拓跋齐贺紧咬牙关,愤怒地说:“华岳的皇帝自然不会因为金国一个还未登基的太子的书信就大费周章地全城搜捕本王,华正烨真是够尽心的!” “属下猜测,之前您和王妃住进皇宫也是六皇子安排的,六皇子现在这样高调搜捕,估计是想让皇上觉得他与您并不熟悉,绝对没有包庇之意……” 那随从叹了口气,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离开,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拓跋齐贺阴沉着脸,“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本王?未免太天真了!” “那王妃呢?” “闭嘴,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她?” 安南王府。 华正烨正坐在主座上,脸色阴沉。 他扫了一眼低垂着头的艾平,冷冷地说,“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能消失不见?” “……属下不知道他一个逃亡的皇子竟然可以在天子脚下藏得这么隐蔽……我们之前小看了他……” 这是事实,华正烨从来不把金国这位皇子放在眼里,只觉得他是依附自己的藤蔓,没有他的庇护,他在华岳无法立足。 但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 华正烨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气得一拍桌子,“来人,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外面的侍卫立即带上来一个妇人,说:“殿下,人已经带来了!” 看到曲氏,华正烨扭曲着脸,似笑非笑,“八王妃,想必刚才在门外你也听到了,你那不争气的丈夫已经抛弃你了。” “现在你要做的是老实交代他的去向,本王可以饶你一命!” 曲氏的脸色早已苍白,瞪着华正烨,哽咽道:“拓跋……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华正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八王妃节哀顺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对谁都好!” 曲氏眼里闪烁着泪光,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不明白拓跋齐贺为何要这样对她? 自结为连理之日起,这对夫妇便情投意合,他若要逃离,她亦紧随其后。 更何况,她如今身怀六甲,他又怎能弃她而去? 难道她与腹中之子,真的不如他的权势地位吗? 此刻,曲氏心中尚存一线希望,她强颜欢笑,坚定地说:“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你的话就是事实,那未免太低估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了。” “啧啧,你说说,那男人怎会舍得丢下你这样情深义重的女子?本王都为你感到心疼!” “不必多言,要杀要剐,随你便!” “倒是颇有勇气,可惜你嫁错了郎君!” “……” 见曲氏目光呆滞,不作回应,华正烨又慢条斯理地提醒道:“你是否了解你的男人,这暂且不论,有件事,他肯定未曾向你透露!” 曲氏:“……你想说些什么?” “你的夫君不止一次向本王表明,他渴望成为华岳的驸马。” “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你想想,华岳唯一的公主,怎能屈居为妾,由此可见,你这个正室之位,从未真正稳固过……” “不要再说了……你有何证据?”曲氏不满地打断道。 第一卷 第299章 夜里突然 “本王本不愿直言,你可知他前天夜里突然离开你们的住处,去了何处?” 曲氏:“……” “正是去了公主的寝宫,企图强行占有,只是未能得逞。” “……我绝不会轻信你的一面之词!” “那夜他是否告诉你,他与本王有要事相商,让你不要声张?若有人问起,便坚称你们一直在一起?这些,都是本王教他如何说的!”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等你见到他,再慢慢问个清楚不就好了?”华正烨冷笑道,“本王也没有打算直接将你们处死,问句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原本计划利用拓跋齐贺让沈镜受挫,结果他却是无能之辈,一事无成。 他入住皇宫和昨日出宫,都是本皇子默许的,结果他竟一夜未归,又恰逢金国的书信呈上…… 父皇多疑,此事虽让父皇对侯府有所不满,却也避免了自己被怀疑故意安排他逃出宫…… “你究竟想要如何?”曲氏皱眉问道。 其实她心中并非完全不信华正烨的话。 那夜拓跋齐贺出门前还特意沐浴更衣。 由于金国缺水,金国人并无每日沐浴的习惯,他便养成了在行房前沐浴的习惯,否则便觉得不自在。 当时她虽有些疑惑,却未曾多想……如今…… “本王本意并不想让你走上绝路,只要他回来,乖乖让本王将你们遣送回金国即可!” 曲氏心如死灰,她看着华正烨说:“要我说出他的下落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华正烨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有何资格与本王谈条件?” 曲氏笑了,“我有的是资格,因为我知道他将去何方。” 华正烨来了兴趣,“哦?” 曲氏勾唇一笑,“只要你答应我,让我留在华岳,我就告诉你他的下落!” 她必须争取让孩子安全出生。 若回到金国,太子即便不取她性命,也绝不会让她顺利生产…… 华正烨笑了,“留在华岳?有意思,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本王也不是不能答应。” 毕竟金国皇太子要的人,是拓跋齐贺。 曲氏也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镇北侯府,东苑。 苏婉清沉思良久,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有些疑惑,非用餐之时,此时会有何人来访? “进来。”苏婉清的声音平静。 一位身着深色衣衫的女子,见到她便低头行礼:“夫人。” 苏婉清认出了她:“逸云?” “正是属下,夫人。”逸云抬头,眼中波澜不惊。 “你……找我有何贵干?”苏婉清疑惑地问。 “夫人,属下想代孙嬷嬷向夫人赔罪。”逸云表情严肃。 “啊?”苏婉清一愣。 逸云深吸一口气:“属下深知孙嬷嬷行事不当,给夫人带来了麻烦,她现在也非常后悔,希望能得到夫人的宽恕。” 苏婉清静默了一会儿。 孙嬷嬷的确过于放肆,她确实是逸云的养母,但要逸云代她道歉,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孙嬷嬷的脾气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一时改不了也情有可原。”苏婉清注视着她,慢慢说道。 逸云低下了头:“我明白,以后不会再让她这样做。” “你来这儿,应该不只是为这事吧……”苏婉清一手托着脸颊,另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苏婉清的手指细腻而长,像精致的瓷器一样白皙,每个关节都显得优雅而有力。 随着她手指的敲击,桌面发出轻快而有节奏的声音,十分悦耳。 逸云看着苏婉清手边的账本和算盘,眼神不由自主地暗淡下来。 “我知道侯爷已经授权夫人查账,夫人聪明,想必已经查出了一些端倪,否则也不会发布公告……” “哦?”苏婉清冷静地回应。 “凌沧跟我提了一些侯爷用药的情况,我已经能猜到一些!” 她的眼神平静,继续说道:“这些年,与孙嬷嬷有关的账目我会尽快理清,今天来也是希望夫人能允许孙嬷嬷继续留在府中,以功补过……” 苏婉清挑了挑眉毛:“这是当然,你自己查清楚,也省得我操心。” 虽然表面上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苏婉清心里却在暗自惊讶:这公告竟然这么有效? 公告的内容是—— 【从今日起,将调查府中的账目,所有人都有一次坦白的机会,公告有效期,一天】 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震慑一下府中的仆人,顺便探探大家的口风,让自己查账时更方便一些,没想到第一个来坦白的,竟然是逸云。 苏婉清心里更加欣赏逸云了。 孙嬷嬷的行为太过明显,苏婉清凭借自己的专业素养,第一个就查她,果然在用药方面有很多问题,一查一个准。 逸云只能亲自来为她养母求情。 看到逸云点头准备离开,苏婉清又开口道,“逸云,听说你来自药王谷?” 逸云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夫人是从哪里听说的?” 不奇怪逸云会惊讶,她是暗影卫,很少出现在人前。 除了侯爷和凌沧,没有人知道她来自药王谷。 就连养母孙氏也不知道她与药王谷的关系,只知道她医术高超。 “从哪里听说的不重要。”苏婉清神秘地向她摆了摆手,“你靠近点。” “是……”逸云微微俯身。 苏婉清将剩下的一管枭雄的血拿到她面前晃了晃,“你猜这是什么?” 逸云看着那管血,表情镇定,开口道:“是兽血。” 苏婉清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枭雄的血。” “枭雄的血?”逸云心中一惊。 “没错。”苏婉清的声音缓缓传来,“这血,是我从它身上抽出来的。” 逸云眉头紧皱,心中疑云更浓,“夫人,能否告诉我您是如何接近那猛兽的?” 以那老虎的体型和凶猛程度,苏婉清这小身板接近它都难,更不用说取血,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苏婉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药王谷的谷主是谁吗?” 逸云心中一颤,她当然知道药王谷的谷主是谁,但她没想到,苏婉清竟然会提到这件事。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夫人想说什么?” “你知道夜无烟是我的什么人吗?”苏婉清继续追问。 逸云再次沉默。 关于谷主夜无烟的事,江湖上极少有传闻,苏婉清怎么会知道? 第一卷 第300章 无法猜测 虽然她来自药王谷,但她无法猜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逸云也不打算卖关子,没有隐瞒:“夜无烟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丈夫!” “什么?” 苏婉清惊讶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是,她刚刚问那个问题只是想在逸云面前营造一种她什么都知道的氛围,她和夜无烟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逸云张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 苏婉清脑子有些发懵,夜无烟和逸云……这两人至少相差十五岁啊!! 仔细想想,这事却是能说得通。 夜无烟行踪诡秘,世人很少能见到其真面目。 流言蜚语中,他掌握了难以分辨真伪的变装技巧,若他化身他人混迹于武林,无人能够识破。 然而,这个剧情之外的情报太过惊人,苏婉清仍需时间来慢慢消化。 剧中,逸云这位自负的医者之所以能够成为侯府的暗卫,是因为沈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下了被侵犯的她,之后承诺她可以动用侯府的力量来为自己复仇和寻找她的师傅夜无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逸云认为沈镜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领袖,于是忠诚地留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完成宏伟的事业。 夜无烟在江湖中已经消失多年,但由于没有传出他的死讯,药王谷的谷主之位一直保留着他的名字…… 众所周知,这个谷主的职位比某个国家的总统还要难以胜任,谁上任谁就会遭遇不幸。 然而,苏婉清知道夜无烟的下落。 苏婉清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逸云,“我知道你对我的行为感到困惑,但将来你会明白这一切的。” 逸云:“……” “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否想要救他?” 逸云有些激动地回答:“你知道他在哪里?” 苏婉清微微一笑,“虽然你是侯府的暗卫,但我想你的主子也不会让你去调查我的背景这种小事。” “你可以去问问凌沧,我这个人,没有父母的宠爱,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但我偏偏擅长使用毒药。” “虽然我只会下毒而不会解毒,但外界的传言最终还是把我塑造成了一个用毒的高手……” “实际上,我只是曾经毒死过几只野狗而已。” 尽管剧中只提到苏婉清喜欢用毒,在侯府中经常使用这种手段,但并没有说明她是如何学会这些的。 苏婉清本着科学的态度,还是在记忆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使用毒药是一门学问,剂量和药引都需要精确控制,才有可能成为宅斗的冠军,更何况原主使用的毒药涉及到了许多深奥的毒术。 她不认为像原主这样的庸人能够自学成才。 因此,她凭借记忆中的研究,发现小时候遇到的那位教她用毒但要求她保密的叔叔,可能就是夜无烟。 夜无烟医术精湛、擅长用毒且精通变装,当时见到的那张脸是否是他,苏婉清无法确定。 毕竟后来出现的夜无烟确实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 “师傅曾经教过夫人用毒?” 苏婉清笑了笑,她就知道,以逸云的智慧,很快就能想到她想要的答案。 “呃……只是合理的怀疑。”苏婉清诚实地说,“那时候我还小呢!” “夫人,请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现在到底在哪里?” 逸云此时已经顾不上为什么苏婉清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你听我说,你的师傅将来会出现,但如果你不抓紧时间研制出救他的药,你们相见的那一天就是他的忌日。” 逸云愣住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苏婉清为什么会……像个预言家一样? “这管血你拿去研究一下,如果你能研究出更多的药用价值,将来解决疑难杂症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逸云:“……” 苏婉清让宁德全发布通告的第二天中午。 苏婉清正在用餐,门外的彩月突然匆匆进来:“夫人,又来了一个……” 苏婉清微微皱眉,连吃顿饭都无法安心。 她本来也没打算全部揪出来,这些人实在太容易害怕了。 这样一来,一下子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后在府里出入不得请四个保镖跟着才安全? 她无奈地放下筷子:“让他进来。” 来自首的仆人很快走了进来,他看着苏婉清说:“夫人,小人喜来,是负责马厩的,是来……来坦白……” 苏婉清看他支支吾吾,直接帮他把话说了:“据我所知,你家里以前就是养马的?所以才来侯府当这‘弼马温’?” “正是……”喜来战战兢兢地说。 苏婉清说:“我们镇北侯府的马厩里的马都是从军营买来的千里马,原本自家军营的马直接牵来用也不碍事,我们侯爷只是想公事公办,才非要真金白银去买。” “但我看最近一批马,也就是一年前的这十五匹马,价格比市价翻了足足一倍,你的解释是因为军营战马稀缺?军营抬了价?” 喜来听闻夫人的话,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夫人……小人特来坦白此事。” 苏婉清眼神微微一沉:“讲。” 喜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头垂得更低:“小人……小人故意抬高了价格……” “原因何在?” 喜来再次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因为小人急需银两为母亲治病……” 苏婉清眉头一挑:“所以呢?” “所以小人特来向夫人坦白,恳请夫人看在小人是首次犯错,宽恕小人这一次……”喜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苏婉清目光低垂,注视着他:“你确实是初犯,也只犯了这一次,因为马匹不常购买,草料价格公开透明,你也难以从中牟利……” 喜来脸色一变:“夫人……” “回去吧,”苏婉清不愿再与他多言,“本夫人说到做到,坦白则不追究,但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喜来如释重负,起身告退,苏婉清继续用餐。 餐后,彩月急忙递上擦嘴的帕子:“夫人,通告已经贴出一整天了,想来不会再有人来坦白了!” “有道理!”苏婉清说着,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个时辰,侯爷应该快回来了吧?” 没想到禁足令尚未解除,沈镜一大早就被召入宫中询问。 剧情中他也是在这个时刻被召入宫,主要是因为华茵公主一事…… 第一卷 第301章 他人在何处 但这次华茵公主逃过一劫,却因为拓跋齐贺失踪前曾来过侯府,还是牵连到了沈镜。 苏婉清心中暗自思忖:谁让沈镜非要在禁令期间接待拓跋齐贺?自作自受! “回来了!”彩月说道,她刚从其他仆人口中得知,“侯爷回府后听说夫人贴出通告效果显著,立刻称赞您能干!” 苏婉清向外望了一眼:“他人在何处?” “听说是回了书房。”彩月回答。 苏婉清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彩月见她不语,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您现在要去见侯爷吗?” “现在去找他做什么?”苏婉清反问。 “奴婢以为您是想念侯……”彩月话说到一半,连忙捂住嘴巴。 苏婉清瞪了她一眼,“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想多了!” “哦!”彩月被说得脸颊一红。 苏婉清在房内踱了一圈,忽然觉得还是应该去了解一下情况,便前往书房。 沈镜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说:“凌沧,士兵的薪饷要按时发放,不得延误,事后让司务长亲自来见本侯!” “是!”苏婉清应道。 沈镜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一看,见苏婉清站在那里,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妾身……不能来吗?”苏婉清反问。 沈镜放下手中的文书,看了一眼苏婉清身后的彩月:“下去!” “是!”彩月立刻退下。 总觉得夫人和侯爷今日有些异样,连争执都显得有些不同,是错觉吗? 沈镜看着苏婉清,声音平静:“过来!” 苏婉清没有动,问道:“侯爷今日进宫,皇上他老人家……可是说了什么?” 【剧情中因为沈镜尚在禁足期,又是个‘残疾人’,华茵公主之事,皇上虽然怀疑到他头上了,最终也不得不作罢】 【因怕被天下人说皇帝无容人之心,有意要弄他才编了这么一出……】 【但现在情节虽然一样,貌似并没有按剧情走……鬼知道皇上是不是还是对沈镜起了疑心……】 沈镜听到这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对宫里的事倒是挺关心的。” 苏婉清一愣,才道:“侯爷您可是妾身的夫君呐,妾身自然要关心的!” 沈镜沉吟片刻,“皇上只是问了点小事。” 苏婉清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紧张起来:“那……侯爷今日进宫,皇上可有其他吩咐?” 沈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这是,真心对本侯的事上心?还是,只是嘴上说说?” 苏婉清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有些底气不足……心里一团乱麻。 她轻声道:“啊哈哈……妾身想来心口如一的呀!” 【你信我会关心你?】 沈镜突然轻蔑一笑,苏婉清感到有些不安,正想询问他笑的原因,就听到他说:“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你也无所谓。” “皇上今天召我进宫,并没有提及其他事情,只是询问我,打算何时要个继承人。” 苏婉清愣住了。 尽管她之前也在怀疑,沈镜这次进宫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沈镜是否有能力,可见皇上终究还是对他起了疑心!】 【一定是因为金国的八皇子来访侯府,沈镜还接待了他,皇帝那个多疑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以前她总是希望皇上早点除掉沈镜,对谁都好,但现在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我只想让自己逃过被做成人彘的命运,现在身临其境才发现,如果他死了,侯府这一大家子,还有我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唉,太难了,他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 沈镜:“……” 心中暗想:不错,这女人现在的思路倒是清晰了一些。 “皇上他老人家真是关心,我一定会给白姨娘多送些补品,好好调理身体,我们就能早日享受天伦之乐了……” 【作为正室的好处:无痛成为母亲】 沈镜听后,闭上眼睛,看来这女人的脑子是治不好了。 苏婉清没有察觉到他的表情,又问:“侯爷今天进宫,有没有见到华茵公主?” 沈镜深呼吸,慢条斯理地说:“见过!” “她现在怎么样?” “一切安好。”沈镜看了一眼苏婉清,“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关心一下她……她不是向陈老将军推荐过侯爷您吗,也算是自己人……” “是吗?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层关系的?” 【糟糕,我差点忘了,这是个秘密……我这个该死的全知视角……】 “哈哈哈……侯爷,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苏婉清说完,果断转身。 沈镜看着苏婉清的背影,眼神一闪:“你没有什么要对为夫说的?” 苏婉清回头,看着沈镜,装糊涂:“呃……侯爷想听什么?” “你说呢?” “我知道了!侯爷,您不是让我调查府中账目的亏空吗?我已经查出好几笔了。” 苏婉清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但看到沈镜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又有些心虚。 她不由得在心中自问:【不是吧,他想要我说什么?】 沈镜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声音平静而冷漠,“已经查出好几笔了?” 那语气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对苏婉清的话产生太大的兴趣。 苏婉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正打算一一汇报,没想到那男人直接来了一句:“那以后侯府就麻烦夫人多费心了。” “……呃,不过我答应了他们,有一次坦白不追究的机会,所以……” “夫人做主。” “……” 苏婉清心中一沉,怎么觉得这个沈镜对家里的财产似乎有点不上心? 【这个男人真的想要让我管家?不会是想要陷害我吧?到时候以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头就把我给……休了?】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这可真是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原本想要找个借口拒绝当管家的苏婉清,此时嘴角的笑意连ak47都压不住了。 “侯爷言重了,这是我的职责,我定当全力以赴。” 沈镜额角直抽。 这个女人一天不想着被休是不是浑身发痒? “侯爷,我有一事不明。” “您为何突然对府上的账本如此上心啊?” 【过去一直是白倾颜管家,明知有了亏空,他也舍不得惩罚】 第一卷 第302章 侯爷说的是谁 【现在这个男人直接把账本交给我了,估计是想把白倾颜犯下的错全推到我头上】 【呵,要不是我想吃这个亏,你可没有机会得逞!】 沈镜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有人想算计我,我自然要小心提防。” 苏婉清心中一惊,“啊?侯爷说的是谁?” “说了你也不懂,下去吧。” 沈镜心中:还不是你这个傻女人算计着要离府,我不得不给你找点事做? 苏婉清原本打算应答一声就离开书房,但突然想起还有问题未问,于是急忙说,“侯爷,还有一事未提及……” 沈镜沉默不语,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苏婉清等待了一会儿,未见沈镜开口,便再次说道:“那我就直接问了,那个金国的八皇子拓跋齐贺他……” “已逝。” “什么?”苏婉清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拓跋齐贺怎么可能死了呢?虽然他只是个小角色,按理说现在还不是他命绝的时候啊?】 “为何提及他?” “嗯,这……我们昨日不是还聊得很愉快么……” 苏婉清说完,又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勉强,于是改口道,“我只是觉得他的死有些可疑,侯爷您怎么看?” “尸体何在?”沈镜抬头,目光如刀般直视苏婉清,“我派人将其分尸,夫人是否想要一观?” 苏婉清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紧,硬着头皮问道,“什……什么时候的事?”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嫌自己惹的麻烦还不够多?】 【杀了……不会对剧情产生影响吧?】 【唉……不过,许多事情已经和剧情脱节了,影响不影响的也无所谓了,只要大体上不变就好。】 沈镜听到这些,大概猜到现在的‘剧情’已经变得混乱不堪。 这并非坏事。 没有人愿意被剧情牵着鼻子走,他不愿意,更不愿意她受此束缚。 “两个时辰前。”沈镜说完,低头继续翻阅书籍。 苏婉清心中默默计算,两个时辰前? 沈镜一大早就进了皇宫见皇上,由于禁令期间,受到严密监视,所以行程只能是皇宫和侯府两点一线。 那就是说,他自己去见皇上,同时派人去杀了拓跋齐贺? 【真想不通,就算我提醒他拓跋齐贺对公主有点不轨之心,他也不至于将人分尸吧?】 【这世上的男人,谁不想娶华岳国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苏婉清看着沈镜已经不想和自己说话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言。 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苏婉清叹了口气,应了一声便退出了书房,转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苏婉清!”身后传来沈镜的声音。 苏婉清停顿了一下。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还没等她转身,身后再次传来沈镜的声音。 【什么跟什么?我要怎样啊?】 苏婉清缓缓转身看着沈镜,一脸茫然:“侯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没听明白。” “你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沈镜看着苏婉清,“只要你愿意,本侯……” 苏婉清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却没有下文。 “你觉得,本侯会害你?”沈镜突然换了个话题。 苏婉清‘啊’了一声,语气和表情一样,充满了惊恐。 “妾身从未这样想过,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镜只觉得眼前一黑,扶额说道,“罢了,下去吧。” 苏婉清感到莫名其妙,只好抬步往外走,沈镜也没有再说话。 出了书房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 不对劲,今日真的不对劲! 但到底哪里不对劲? …… 苏婉清离开书房没多久,就遇到了守在一旁的凌沧,他倚靠在墙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凌沧!”苏婉清向他打招呼。 “夫人?”凌沧抬头,看见苏婉清,身体微微站直,“找我有事?”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苏婉清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才走过去,停在他身边,“凌沧,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凌沧本想答应,但他耳朵灵敏,察觉到屋内的主子有所动作,似乎将轮椅停在了一个可以听到他们对话的位置…… 他识趣地站在原地:“夫人,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去做的,在这里说就可以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说完,他心虚地朝着书房的墙看了一眼。 墙那边的沈镜面无表情,心中却在想:算你小子有眼力见! 苏婉清对这种情况毫无察觉,只是凭借自己的眼睛四处看了看,觉得还算安全,就没有顾忌。 苏婉清先是问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这样的,凌沧!我听说那个金国八皇子拓跋齐贺死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嗯……”凌沧即使心中有数,也不会轻易开口。 苏婉清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反应,又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人刚到侯府不久就去世了,似乎不太吉利……说不定有人会趁机中伤侯府……” “夫人说得对,侯爷自有安排,无需多虑。” 这番话也算是间接确认了苏婉清的猜测,那人确实已经去世。 苏婉清点头,又走近了一些,露出好奇的表情:“对了,凌沧,你别介意我这样问,我看你都到了适婚年龄,怎么不找个伴侣呢?” 凌沧被问得脸一红,他从未被女性如此直白地问过。 这位夫人年纪轻轻,说起这种话题却毫不避讳,真是奇怪。 “夫人,这种事要看缘分,急不得……”凌沧笨拙地回应。 “那你觉得……你和侯爷之间有没有缘分呢?”苏婉清说完,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凌沧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知道背后的主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凌沧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夫人,我知道您是在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但这种玩笑开不得……我是个生死未卜的人,不会有女子看得上我!” 苏婉清听后不高兴了:“什么叫看得上?我凌沧兄弟这么优秀,哪个女子见了不是争着要?除非……你想要不是女子……” 第一卷 第303章 你的心意 “夫人,我没有那个意思……”凌沧急忙否认,汗流浃背。 心里只希望这位夫人能快点停止这个话题…… “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也不必隐瞒,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在咱们大华岳并不稀奇……”苏婉清一脸自信。 【这些达官贵人养男宠并不稀奇,你何必隐藏得这么深?】 【早点告诉我你的心意,我还能帮你一把不是?】 “呃……夫人,您真的不要再说了……我从没有那样的想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是,凌沧……” “属下还有事,先告辞了,夫人请自便!”凌沧急忙行礼离开。 “哎……” 【真是要命,我也看不出这个凌沧是1还是,不可否认的是,目前为止,他真的很直。】 【之前试探过几次,他根本没对沈镜有那种想法……】 【天啊,真的要等到大结局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倾向吗?】 【杀了我吧】 沈镜一脸无奈。 什么1什么的? 他和凌沧究竟做了什么,让那个女人想入非非? 他以前对女性不感兴趣,难道就非得有那种倾向吗? …… 苏婉清回到东苑,心中思考着沈镜在书房对自己说的话,“只要你愿意,本侯……” 他当时到底想说什么? 彩月在她沉思时走了进来,“夫人,白姨娘派人请您去曦日阁一趟!” “她想见我,还要我去?”苏婉清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以前她是个有名无实的侯府夫人,那时她都不会让白倾颜压过自己,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掌握了家政大权。 这个白倾颜想要恃宠而骄,那得看看她遇到的对手愿不愿意陪她玩? 太弱了,她没兴趣! 彩月觉得自家主子说得有道理,但还是解释了原因,“说是身体不适,不能下床,只好请夫人过去。” “也是,她身体不适,连侯爷都去探望,何况是我呢?”苏婉清眼神一转,“反正我也没事,就去一趟吧。” 彩月有些担心,“夫人,白姨娘她……” “没事,走吧。” 曦日阁内。 白倾颜半躺在软榻上,手托着腮,脸色苍白,连嘴角的红胭脂都掩盖不住她的病态。 看到苏婉清进来,她微微一笑,“姐姐,您来了。” 苏婉清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妹妹热情邀请,我自然要来。” 白倾颜笑了笑,她的眼睛很亮,但透露出一股狠劲。 “侯爷对姐姐真是宠爱备至,现在整个侯府的仆人都对您恭恭敬敬,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姐姐的严厉手段,妹妹真是佩服!” 苏婉清轻轻一笑,对白倾颜说:“你无需如此嫉妒,侯爷只是一时被迷惑,待他醒悟,侯府的事务自然还是由你来打理。”她心想,即使自己被休,家中总得有人主持大局。 “姐姐何出此言?侯爷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住辛劳,才让我来管理家务,否则,像姐姐这样曾对六皇子忠心耿耿的人,怎会有管理家务的机会呢?”白倾颜眼神中透露出挑战。 苏婉清并未动怒,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妹妹这是在挑衅我吗?我对管理家务并无太大兴趣。” 如果她真的想要宅斗,白倾颜早就败下阵来。 但白倾颜没有理解苏婉清的苦心,轻蔑一笑:“姐姐是不在乎,还是对自己的容貌和地位没有信心?” 苏婉清淡然回应:“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侯府的荣宠都是侯爷赐予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人成为这里的主人。至于你,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你……”白倾颜被苏婉清的话激怒,胸口剧烈起伏。 她狠狠地盯着苏婉清,突然又笑了:“姐姐真是言辞犀利,我们拭目以待,看你能否长久得宠。” 苏婉清也收起了笑容,心中暗想: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逼我亲自出手。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地问:“那么,你找我有何事?” 白倾颜深吸一口气,突然变得楚楚可怜:“姐姐,实话实说,我有一事相求。” 苏婉清挑眉,沉默地看着白倾颜表演。 白倾颜咬唇,虽然对苏婉清的不理睬感到恼火,但还是忍住了。 “现在府里都在说账目有问题,说我管理不善,我身体本就不好,难免会有疏忽……” “我不想因为这些流言影响侯爷,毕竟他信任我,如果我做得不好,他也会被人议论……” “所以呢?”苏婉清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倾颜。 白倾颜的脸色变得难看。 她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但苏婉清的表情实在让人生气。 “所以请姐姐帮我一把,让我辅助你管理家务,也让下人们明白,这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苏婉清听后笑了:“这话说得,如果最后出了问题,岂不是要我这个做主的人来承担?” “姐姐多虑了……我只是想要尽力挽回……”白倾颜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解释了一句。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苏婉清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白倾颜愣住了。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苏婉清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 这个白倾颜在剧中对自己这个丑八怪毫无戒心,反而对凌沧这个男人非常不满。 因为沈镜和他形影不离。 但现在看起来,白倾颜对凌沧的敌意减少了很多,反而对自己关注多了…… 作为反派角色,她们为什么不联手推动剧情发展呢? “我想给侯爷找个妾,需要你从中协助。” 白倾颜被苏婉清的想法吓到了。 “纳妾?”她疑惑地重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纳妾。”苏婉清肯定地点头。 “可是……”白倾颜咬牙,犹豫地说,“侯爷不是那种好色之人,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好不容易赶走了秦雪,她怎么可能让另一个人进门? “他同不同意是另一回事。”苏婉清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你不要给我设障碍就好,毕竟我是正室夫人,纳妾的权利总是有的吧?” “那……姐姐想找谁当这个妾?”白倾颜咬牙问。 “凌沧。” “什么?!”白倾颜惊呼,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可以是他?他可是、可是个男人!” “性别并非关键,”苏婉清轻声笑道,“在这场博弈中,我们追求的是权势与名位,而凌沧所求,仅仅是情感。”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白倾颜一脸茫然。 第一卷 第304章 你要我怎么做 “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苏婉清注视着白倾颜,目光中透露出洞察,“我的目标并非你,只要你不阻挠我,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 “你……你简直就是疯了!”白倾颜无法忍受,起身说道,“我绝不会让你如愿,我要去告诉侯爷……”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苏婉清平静地瞥了她一眼,“如果你逼迫我,我不会坐以待毙,这账目上的亏空我还未详细向侯爷报告,一旦我揭露出来,你认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吗?” 白倾颜被她的话激怒得浑身颤抖,她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她似乎屈服了,低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反正一个男人也无法威胁到她的地位,无关紧要。 她倒要看看苏婉清究竟在策划什么。 “很简单,你设法让凌沧进入侯爷的寝宫,届时我会抓住机会,让他们当场成婚!” “你……” “放心,如果侯爷责怪,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为什么是我来做这件事?”白倾颜愤怒地问。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推动情节发展!” “什么……什么情节发展?” “没什么。”苏婉清如今已经说了不少风言风语,不差这一句,所以她表现得很镇定。 在剧情中,白倾颜和她都是促进两位男主角情感升温的关键人物,让白倾颜参与进来才是完整的,以免出现任何差错。 …… 接下来的几天,曦日阁异常安静。 苏婉清一时间也忘记了她和白倾颜的约定。 毕竟她内心认为白倾颜不太可能与她同流合污。 更何况,像凌沧这样的角色,如果他不愿意,真的很难逼迫他成婚! 终于等到禁足令解除。 那天清晨,苏婉清正辛勤地教导府中几位主要的“消费”部门负责人使用算盘和纸质记账。 “……总的来说,就是遵循一个原则: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明白了吗?” “……明白了!”几位负责人乖巧地点头。 但苏婉清对他们是否真的理解表示怀疑。 “不多说了,现在我来测试你们。”苏婉清拿起纸笔写下一系列借贷关系,放在他们面前,“你们试着计算一下这些借贷关系。”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以前他们花钱哪里需要这么复杂,口头一说,多退少补就是了。 终于有人弱弱地举手说:“夫人,您教我们的时候,我们确实懂了,但一看您给的题目,又糊涂了,好像学了个寂寞……” “万事开头难。”苏婉清点点头,“多练习就能熟练,你们先计算这些,待会儿我过来检查。” 说完,她起身准备回房,计算这些账目真是口干舌燥。 不过,为了将来理账方便,再苦再累,她必须教会这些人。 彩月这几天全程看着夫人教这些人打算盘和记账,心中更加敬佩。 原来她让自己给她多买几副算盘和笔墨是这个原因…… “夫人,宁管家派小的来报,说有贵客来了。”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小厮从门口进来。 苏婉清顿了顿,眉头轻蹙,禁足令才刚解除,就有贵客? “侯爷不见客?” “回夫人的话,侯爷出府了。” “出府了?”苏婉清一愣,随后又说,“既然如此,那你去告诉宁管家,让他先招待着,等侯爷回来再说。” 不是苏婉清不愿意接待客人,只是以前这都不是她的事,她不想揽。 “是。”小厮应了一声后,正准备退下,又想起一件事,“夫人,那贵客还带了很多随从,抬了很多礼物来,侯爷不在,小的们不敢收。” 苏婉清眉心微蹙,抬了很多礼物? 她下意识地说:“既然是贵客,自然不能让人家在门口等着。” 想了想,苏婉清又问:“是外地来的?” “看起来应该是京都本地的。”小厮回答。 沈镜? 他以清高自持著称,谁敢明目张胆给他送礼呢? 家仆见女主人沉思,又补充道:“夫人,我出发时,已目睹白夫人前去迎接了……” “那便好。”苏婉清随意地挥了挥手,接着对彩月说:“走,跟我去瞧瞧。” 既然是携带礼物的‘尊’宾,她就得展现出侯府女主人的风范。 彩月应了一声,主仆二人便一同前往前院。 此刻宁德全正率领一群仆人站在前院,见到夫人到来,急忙上前施礼,“拜见夫人。” “免礼。”苏婉清微微点头,便直接走向大门。 彩月紧随其后。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婢女和家丁,见到夫人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 苏婉清望向门外站立的人,微微一怔。 门外除了先前到来的家仆外,还有一排身着飞鱼图案服饰的卫士……再往上看,是皇室的轿子……再往远处看……苏婉清有些认不出了。 那位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不正是华茵公主吗? 苏婉清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华茵见到苏婉清,这才上前问道:“你就是苏姐姐吗?” 无需多问,放眼整个京城,哪家的千金能有这般容貌? 苏婉清走近后,从整体情况来判断,已经完全确定门外之人确实是华茵公主。 她急忙上前行礼:“未料公主亲临侯府,未能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旁边的白倾颜谄媚地说:“公主,姐姐她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所以来得晚了,还请公主不要责怪!” “没关系!”华茵说着瞥了一眼白倾颜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白倾颜忙道:“公主请。” 苏婉清微微一愣,随后看了一眼白倾颜和华茵公主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快。 差点忘了,这位华茵公主因为白倾颜是沈镜的青梅竹马,对她一直颇为亲近。 这位白倾颜平日里没有机会进宫,现在公主出宫了,她怎么可能不在公主面前好好诋毁自己一番?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苏婉清有些无奈,她让前院的其他闲杂人等散去后,对彩月说:“去告诉咱们院子里的人,今天先解散,不上课了!” “是。”彩月应了一声,转身返回东苑。 公主的到来,无疑是对苏婉清这个正牌夫人的一记耳光。 府中的仆人原本被苏婉清的严厉手段整治得服服帖帖,现在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认为还是白姨娘更有前途。 毕竟美貌摆在那里,就是一颗定心丸啊! 苏婉清看着众人的态度再次变化,简直无语至极。 第一卷 第305章 说过的话也不能反悔 “夫人,您在这里真是巧了,这是老奴刚从商人家地里挖来的薯,您要是喜欢吃,老奴这就让人送一些过去?” 厨娘周氏一大早请了假,没有参加苏婉清特别安排的‘会计培训课’,又去采购了货物。 苏婉清瞥了她一眼,自己发布公告后,倒是被这个精明的妇人抓住了机会。 她因为那句‘坦白不究’,竟然真的将自己的贪污事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要知道别人都是小打小闹,这家伙贪污多年,早已步入小康了! 但是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能反悔。 何况这个周氏认错态度还不错,办事能力也可以,有什么好吃喝的都记挂着她这个夫人,怎能不给她点好处呢?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但她要是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手脚,不代表她不会翻旧账! “周大娘,这才上了几节课,你就请了两次假,以后你要是跟不上进度,本夫人可不会单独给你补课!” “夫人,您放心,您说的那些老奴都懂,不仅记在心里,还用上了呢!”这个周氏‘去罪一身轻’,现在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用上了?” “来,请夫人指点一下!”周氏命家仆把刚采购的货物放下,又将随身携带的账本取了出来。 苏婉清翻开账本一看。 对于今天的账务处理,还真找不出问题。 那周氏还嫌不够,解释道:“老奴拿着询价单去账房支取银子,就要记一笔账:借:厨房-周氏五十两,贷:账房-白银五十两” “等老仆将这些购得之物送往厨房,并附上购买清单,待李氏核对无误后,老仆还需记录一笔账目,借记:厨房-李氏,贷记:厨房-周氏,如此一来,若这批货物日后出现问题,便由李氏承担责任。” “夫人,老仆是否有误?” “无误。”苏婉清点头肯定,“我来考你,若李氏不愿核对该如何?” “回夫人,那便是她认为老仆所购物品价格过高或质量不符,她有权拒收,老仆便需承担此责任……” “甚好,我再问你,账房与李氏又该如何记账?” 周氏兴致勃勃,“李氏确认所购物品无误后,应记借记:厨房库存,贷记:厨房-李氏。” “那日后若有人使用厨房之物,李氏需记借记:某人使用某食材,贷记:厨房库存,将来夫人若盘点发现库存不足,那便是李氏之责!” 苏婉清又问:“那账房呢?” “账房每日需记录支出,比我们简单许多,无非是借记:某人某事,贷记:账房-白银或账房-支票……” “甚好,你已学成!”苏婉清满意地点头。 周氏被赞得心花怒放,正要带着小厮前往厨房。 苏婉清在后提醒:“记住,今后每日皆需如此!” 周氏回头保证:“夫人放心,老仆铭记于心!” 望着周氏离去的背影,苏婉清不禁笑出声。 周氏虽贪财,却机智过人,记忆力出众,若非品行有瑕,实为理财良才。 既然公主无意召见,苏婉清只得返回东苑,整理个人物品。 整理完毕,苏婉清开始思索下一步行动。 侯府账目混乱,若能好好整理,便可明晰责任。 但若她被休,换一不知此理之人管家,岂不又成一团乱麻? 不会…… 毕竟侯府已无多少生机……若有幸存,或许还需进行破产清算…… 思虑再三,苏婉清决定撰写一份文件。 她用木板夹好,写下《侯府管账须知》及《侯府人员责权分明》。 收支均有完整凭证,每月、每季及年度报表按时上报。 接着,她又详述每个人的职责、权限及出现问题时的惩罚…… 正当她沉浸在书写中,忽有访客到来。 苏婉清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位神祇。 “公……公主?”苏婉清一时语塞。 “苏姐姐在忙何事?”华茵的语气比初见时冷淡许多。 苏婉清一想便知何事。 白倾颜搬弄是非的能力,她早已领教。 “无妨,随意书写……” 苏婉清放下毛笔,勉强向公主行礼。 华茵走近,瞥了一眼桌上的文字,也不知苏婉清所写何物,只是一笑:“姐姐这字倒是别具一格,自己可看得懂?” “懂者自懂,不懂者不看也罢。”苏婉清泰然自若。 一副无懈可击的模样。 华茵脸色一沉,随即恢复正常:“苏姐姐这是在暗示本公主无学,看不懂你的字?” “公主……您误会了。”苏婉清嘴角微抽。 华茵虽为公主,自幼由皇后抚养,与她鲜有交集,何来恩怨? 这白倾颜究竟如何挑拨离间?竟惹得公主上门挑衅! “既然如此,姐姐还是专心练字吧。”华茵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免得贻笑大方。” 苏婉清不以为意,只是微笑。 贻笑大方又如何? 她的字本就应受人嘲笑…… 华茵在房内巡视一圈,最终停在她面前,随手拿起桌上的字帖,翻阅起来。 口中却问:“这字迹也差不离,所以那日送信给我的,真是你?” 苏婉清一怔。 糟糕! 她几乎忘了,字迹丑陋至极,便是一种标识……她方才应将这些收好才是。 “是也不是?”华茵再问,面无表情。 苏婉清犹豫片刻,“若我说不是,公主可信?” 华茵注视着苏婉清,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你的书写,怎会如此不堪入目?不堪到我几乎难以置信!” 苏婉清的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哈哈,这个嘛,算是我个人的独特风格。” 华茵不以为然,将字帖随意地丢回桌面,“你为何要这么做?” 苏婉清将字帖收好,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嗯……其实我只是想……” 华茵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想做什么?”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殿下,其实我……” 华茵静静地聆听,但等了许久也未听到回答,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倒是快说啊!!!” 苏婉清心中一紧,差点忘记了刚刚编造的理由。 她迅速吞了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诚恳,“殿下,其实我只是想提醒您,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和善的人。” 华茵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审视她,“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好意提醒?” 苏婉清没有否认,一脸困惑:“难道不应该吗?” 第一卷 第306章 正是她想要了解的细节 本以为这位公主会发怒,没想到她比苏婉清预想的要冷静得多。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缓缓说道,“没错,那天我收到了信,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便去了玉景宫找我的四哥。” 苏婉清:“……” “那天潜伏在外的侍卫向我报告,拓跋齐贺那个奸贼鬼鬼祟祟地接近我的寝宫,还朝里面喷了迷药” “只是没等我的人将他当场捉住,他就被沈哥哥的人打晕带走了,他的手下也全部被杀后带走。” “如果不是有人亲眼所见,谁又能知道那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苏婉清心中一惊,这正是她想要了解的细节。 她趁机问道:“殿下是如何知道那晚对付拓跋齐贺的人是侯府的人?” 当时沈镜都被自己的‘毒鸡汤’灌得晕在床上,怎么可能还能派人去对付拓跋齐贺? 真是荒谬。 自己费尽心思阻止,最终只阻止了他一个人? 那些暗卫要是出了意外,被谁抓住了,顺藤摸瓜地追查下去,侯府不又得陷入麻烦? 哪有官员三更半夜还派暗卫守在公主寝宫之外的? “如何得知?”她反问:“那你可知道本公主是如何知道传信者是你?” “难道殿下不是看了……”苏婉清指了指桌上的字帖。 “沈哥哥把一切都告诉了我,那张纸条我也拿给他辨认,他一眼就认出是你写的。” 苏婉清:“……” 确定了,沈镜真是吃饱了撑的! “殿下……所以您今天来……” “来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我的沈哥哥提起你就笑个不停?” 苏婉清一脸平静,“我承认我长得确实有些可笑……殿下有必要特意来嘲笑我吗?” 华茵嘴角一抽,“你确实可笑。” 顿了顿,她看向苏婉清,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你究竟是如何预知那些事的?” 苏婉清回想起自己写的那张纸条。 ——今夜将有贼人潜入寝宫对你欲行不轨,若想将他当场抓住可派侍卫暗守,切记天黑之后,不要一人留在寝宫之内。 因为苏婉清知道华茵会遣散所有丫鬟侍婢,才特意提醒不要一人留寝,但她没想到她会去了玉景宫。 玉景宫那位四皇子是华茵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性情孤僻,平日里谁也不见,也就是华茵能求得一见了。 “殿下既然想知道,我也不隐瞒,其实是因为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才将此事告知殿下。” “哦?你是何时何地,用何方法偷听到的?” “殿下应该听说过,当年拓跋齐贺经过那条街,是整条街道最靓的仔,我没有忍住就亲了他一口这事……” 华茵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苏婉清一眼:“这种丑事,你能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本公主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苏婉清没有理会她的讽刺,继续道:“正是因为这事,我对他格外关注,所以在他进宫之前我就偷偷跟着他一段路,自然就听到他说了一些进宫后的计划!” 这一切纯属胡编乱造。 华茵自然不信,“那本公主怎么听闻,沈哥哥让你与其一起在侯府禁足?你怎么能跟踪他呢?” “殿下,鉴于我冒险寄信揭露秘密,恳请您千万不要向侯爷透露我再次悄然离开的消息……” “呵……”华茵突然冷笑,心中不信,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质疑的破绽。 谁能知晓她进宫前的事情? “苏姐姐如此风趣,我实在是喜欢极了,不如今日就随我一同进宫,我们好好聊聊?” 苏婉清:“……” 苏婉清真心觉得这位公主有些问题。 若是换作他人,她早就一掌劈晕对方了事。 但她不能这么做,这位公主不是好惹的角色。 据剧情,她性格任性,被拓跋齐贺侮辱、被爱人葛云抛弃后,才一夜之间变得成熟。 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尽管她没有被拓跋齐贺那个混蛋侵犯,葛云的失踪也让她成长了许多。 毕竟她是皇室中人,动不动就要砍人头,她怎么可能跟她进宫? 想到这里,苏婉清陪着笑脸说,“殿下,我今天还有要事,恐怕不能陪您了,请您谅解。” 华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苏姐姐是在责怪我先召见了倾颜,忽略了你这个正室吗?” 苏婉清,“……” 看到苏婉清沉默不语,华茵突然笑了,“苏姐姐把沈哥哥看成什么了?不会是权力的跳板、复仇的工具吧?” 苏婉清,“……” 这位毒舌公主,是打算和她硬碰硬了吗? 她还以为这位公主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后变得成熟的…… 苏婉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殿下说笑了,我哪有这样的能耐。” “你……” 苏婉清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不知道殿下听信了什么人的话,殿下如此高贵的身份,如果觉得我对谁有害,或者对天下有害,大可以直接下令将我处死,我不想和殿下多费唇舌!” 华茵一口气憋在胸口,“苏婉清……” 苏婉清恭敬地行了个礼,缓缓离开。 她真是后悔,没事瞎掺和皇家的事? 现在好了,招惹了位毒舌公主,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不过,这位公主这么针对她,除了白倾颜的‘贡献’,恐怕还是觉得她配不上她的沈哥哥吧? …… 到了曦日阁,苏婉清直接走进了白倾颜的房间,此时的白倾颜正斜靠在软塌上,见她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 “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婉清随意拉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你又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 白倾颜故作惊慌,“冤枉啊姐姐,妹妹哪敢?” 苏婉清锐利的目光直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逮住机会不作妖,这可能吗?我告诉你,别想耍花样,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白倾颜低头,眼泪汪汪:“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再也不敢了。” 苏婉清见她这副模样,听她这语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转头,果然看见那个冷漠的沈镜站在那里, 她曾有一瞬间真心期盼沈镜能够支持自己,然而,他显然并未站在她这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你解释了我也不信”的意味。 解释有何用? 信则信,不信则不信! “那确实是妾身不够宽容,”苏婉清干脆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侯爷您自己想想,在那么多仆人面前,公主竟然没有召见妾身这个正室,这怎能忍受?” 第一卷 第307章 坦率地承认 “妾身也不敢冒犯公主,只能拿白姨娘出气。侯爷您若心疼,妾身下次一定改正!” 白倾颜听后,一脸茫然。 这女人难道疯了不成? 这种事情……她竟然如此坦率地承认? 【若你不信我,我解释也是徒劳,不如换个思路:若你实在不忍心你的爱妾受伤,就赶紧将我休弃!】 听到这番话,沈镜原本冷漠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 他反而笑了笑:“夫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苏婉清:“……” 白倾颜:“……” 凌沧:“……” 苏婉清一脸困惑,心中极为震惊。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倾颜原本还在为苏婉清的愚蠢感到悲哀,现在却完全无法保持冷静。 “侯爷……”她的声音沙哑,泣不成声。 “不要再去招惹夫人,”沈镜稍作思考,只对白倾颜说了这句话。 白倾颜垂下眼帘,隐藏了眼中的情绪,“是……” 她不明白侯爷为何会这样,为何完全不在乎她受到的委屈,不在乎她的感受? 苏婉清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思绪飘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哥哥,看来倾颜说的没错,你对这位夫人真是过分宽容。” 声音响起,苏婉清和白倾颜一同看向沈镜身后。 华茵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从容地从沈镜身后走来。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苏婉清,对沈镜说:“你看看,一回来就直奔曦日阁,到底是急着来看倾颜,还是你的夫人?” 【她怎么还没走?】 沈镜直接问出了她的心声,“来侯府有何贵干?” 华茵哼了一声。 “自然是来看戏的!” 白倾颜紧咬着牙关,手紧握成拳。 她从小就认识侯爷,也知道侯爷双腿未受伤时,皇上有意将华茵赐婚给侯爷,这事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能看出来。 只是后来侯爷出了事,加上华茵并不真心喜欢他,皇上才作罢。 她原本没有把华茵当作敌人,只是想利用她来对付苏婉清这个丑八怪。 现在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心虚。 万一华茵乱说话…… 苏婉清倒是表现得很镇定,“公主殿下,侯爷,你们慢慢聊,妾身还有点事,先告退了!” 苏婉清想要离开也有她的理由,毕竟华茵这个人虽然不是反派角色,但作为公主,哪能是善茬? 她不想听她在这里冷嘲热讽。 仿佛看穿了苏婉清的心思,华茵轻蔑地一笑,“苏姐姐这么急着走?刚才将本公主一人留在东苑,现在在侯爷面前还要这样无礼?” 苏婉清:“……” 【我真是躲不过了?】 “你不要以为侯爷对你宽容就万事大吉了,快给本公主道歉!” 苏婉清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华茵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但她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 眼神立刻转变,带着几分歉意,微微低下头。 苏婉清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公主殿下,我知道我刚才的行为让您不悦,我深感抱歉。我会注意我的言行举止,以免再次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诶,你……” 华茵一时语塞。 她本以为苏婉清会坚决抵抗到底,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屈服,有些无趣,但又无可奈何。 那白倾颜不是说她平日里在府中恃宠而骄,傲慢至极吗? 沈镜看了苏婉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的女人怎么这么没骨气?显得自己保护不了她似的…… “苏姐姐的态度倒是不错!”华茵再次开口道,“但有些规矩,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好在本公主大度,希望你今后能够更加谨慎言行。” 苏婉清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教训的是,我会铭记在心。” 白倾颜目睹了两位女性的交流,心中愈发感到不快,但她也明白,此时多言无益,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华茵显然并不认为苏婉清有多真诚,这一切不过是在沈镜面前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 毕竟这并非什么紧要之事,她也就不再深究。 而且,无论这个女人出于何种目的,那封书信确实曾救过她一命,她本就无意以怨报德。 苏婉清紧盯着沈镜,“侯爷,那妾身就先行告辞……” 沈镜却侧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对华茵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苏婉清:“……” 华茵一怔,这是……要她离开? 【真是够了!你要和人聊天,能不能先让我回去?】 “沈哥哥,你一回来就要赶我走?你这是何意?” “侯府不欢迎你这样的贵宾。”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识相一些,否则本侯不介意让你躺着离开。” “你……”华茵一时语塞,脸色变得铁青。 在这天下,也只有沈镜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狠狠地盯着沈镜,却见他神色自若,仿佛刚才那个无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咬了咬牙,华茵恨恨地说:“侯爷真会开玩笑,本公主这就告辞。”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跺了跺脚,带着侍女愤然离去。 苏婉清看着华茵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女性之间的相处永远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沈镜转过身来,“还看?” “啊?”苏婉清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 看到苏婉清一脸迷茫,他嘴角微微上扬,“禁足数日,不是说想要出门逛街?” 苏婉清:“……” 【哼,这一定是彩月那个叛徒的主意】 【连我想出门逛街的事都告诉了沈镜?】 【回去看我不收拾她!】 苏婉清把咬牙切齿换成了微笑:“这几日妾身确实有些闷,只是今天有些忙碌,就没有出门!” 沈镜点头,“过来。” “啊?”苏婉清愣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走近他。 沈镜靠近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夫人以后只需管好自己,别人的闲事,能不管就不管,以免引火烧身。”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苏婉清身体一颤。 她下意识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脸颊微红,“明白了……不对,明白什么?侯爷您是什么意思?” 苏婉清听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沈镜满意地点头,“你心里清楚。” 说完,他对凌沧轻声说道:“走吧。” 苏婉清眨了眨眼,看着沈镜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第一卷 第308章 阴霾 白倾颜则紧握着拳头,眼中充满了阴霾。 回过神后,苏婉清急忙跟上,“等等,等等我!” 沈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 “侯爷的话,妾身不明白……”她小声嘀咕,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沈镜,带着些许困惑。 沈镜嘴角微翘,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愚蠢也要有个限度,华茵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明白本侯在说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 【我还不是觉得她实在有些可怜,才留了一手么,这也怪我?】 “没有怪你!”沈镜几乎是立刻接上了这句话。 这让苏婉清一时语塞。 还以为他能听到自己心里的话呢。 他这是想要解释? 沈镜继续说道:“如果对方不是华茵,或者本侯与华茵并不熟悉,拿到了你的那张纸条,会是什么结果,你想过吗?” 苏婉清:“……” “做事不要留下痕迹。” 【那我也没有那种看过就忘的本事啊,真是胡说八道!】 她在心里偷偷抱怨了一句,嘴角突然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再说,出了什么事不还有你帮我撑腰么?】 沈镜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沉,“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苏婉清低头恭送,心里却想:【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让你抓到把柄的】。 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沈镜突然又问了一句:“既然都追上来了,你也不妨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拓跋齐贺的阴谋的?” “呃……” 苏婉清一愣,又把之前编给华茵听的理由复述了一遍。 沈镜和凌沧满面疑惑,但面对苏婉清这样倔强的女子,不用强硬手段确实难以让她屈服。 沈镜离开后,苏婉清才抬起头,四处张望,然后返回东苑。 没走几步,她又回想起沈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沈镜这个人不简单,若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怎会轻易罢休? 她一路心神不宁,刚一进门,就看到彩月在院中等她。 “夫人,您回来了!”彩月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前去,“公主没有对您怎么样吧?” 苏婉清摇了摇头,“没事。” 突然,她又问:“是你告诉侯爷,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呃……”彩月一脸尴尬,“侯爷问起,我也不敢隐瞒!” “他怎么问的?” “他问……问夫人最近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我只好如实回答!” 夫人一直想要一封休书,以便离开侯府,总不能告诉侯爷她的真实想法吧? …… 午餐过后,苏婉清离开了东苑。 她去了小厨房,亲手制作了一些糕点,然后提着去了锦澜阁。 “夫人来了!”守门的丫鬟看到苏婉清,立刻行礼。 “侯爷在书房吗?”苏婉清神秘地问。 “在的,侯爷整个下午都在书房!”丫鬟回答。 苏婉清点头,便向书房走去。 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凌沧,她高兴地说:“凌沧,你在这里!” “夫人?您找我有事?” 苏婉清提着食盒在凌沧面前晃了晃,“这个!” “夫人是想让我把这糕点送给侯爷,夫人为何不亲自……” “不是,这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大误会? 她无缘无故做糕点给沈镜吃?不可能吧? 凌沧犹豫了一下,才说:“呃……夫人,我已经吃过了,就不……” “只是一些糕点,你不饿就放着,等饿了再吃。”苏婉清说着,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 凌沧注意到她的神情,问道:“夫人要找侯爷?” “不是,我是说别让他知道!”她把食盒塞进凌沧怀里。 凌沧一脸困惑,“夫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直说吧!” 苏婉清突然走近两步,让凌沧俯下身来,她贴近凌沧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凌沧听完,整个人都震惊了,瞪大眼睛看着苏婉清。 苏婉清急忙示意他不要出声。 凌沧一头雾水,“夫人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不愿意吗?”苏婉清显得很疑惑:“就试试……” “好了夫人,这事不要再提了!” 苏婉清还想再说什么,凌沧却转身离开了。 他觉得苏婉清今天的言行有些异常,让他感到不安。 苏婉清叉着腰,叹了口气。 这办法也行不通? 剧情中是因为她和二皇子联手囚禁了凌沧,对他百般折磨,后来沈镜对凌沧的感情才会急剧升温…… 她现在想让凌沧消失几天,让沈镜紧张一下,结果这个凌沧居然不答应。 难道真的要等她和二皇子联手抓他? 她和二皇子总共也就见了那么两次,毕竟他是男二,而她是女配n号,要见面谈何容易。 第一次是在苏柔柔的生日宴会上,第二次他们就狼狈为奸了。 对了,苏柔柔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她和苏柔柔的生日是同一天,但她早出生两个时辰,所以成了‘嫡长女’。 苏家的嫡长女身份自然是尊贵的,无奈自己背后无人支持。 …… 锦澜阁,书房。 “来过?” “是”凌沧说:“夫人还说……” 沈镜看了一眼凌沧手上提着的食盒:“说了什么?” “哦,夫人让我把这糕点给侯爷!” 沈镜沉默了片刻,接过糕点,“还有呢?” “没有了”凌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沈镜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糕点,精致可口,香气扑鼻,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动。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见他? 他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其中的滋味。 --- “大人,今日拓跋齐贺的遗骸才被寻获,您为何要留下可供识别的线索?让他们无从查起岂不是更佳,也免得日后生出是非。” 凌沧的言下之意是,无论行动多么隐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让人知晓,死亡才有其意义。”沈镜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凌沧静默了一会儿,心中不禁暗自钦佩。 他的主人虽然年轻,却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策略。 “大人所言甚是……您打算如何利用拓跋齐贺之死……让六皇子陷入困境?” 沈镜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接着他放下手中的点心,目光投向窗外。 第一卷 第309章 属下失职 窗外,夜幕降临,星辰闪烁。 安南王府内气氛异常,自从白天确认拓跋齐贺的尸体被发现以来,六皇子华正烨的眉头就未曾舒展。 旁边的仆人小心翼翼地侍候,却也难逃被各种物品‘问候’的命运,艾平被一个砚台击中后,急忙跪下说:“六皇子息怒。” 华正烨突然将桌上的笔筒扔向他,怒斥道:“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让他溜进兽园……” 艾平低头说:“是属下失职……请六皇子责罚!” 华正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见一名侍卫急匆匆进来报告:“六皇子,宫里来人,说让您立刻进宫一趟……” 华正烨微微皱眉,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说:“知道了。” 皇宫的御书房内,当今圣上华元诏坐在龙椅上,面带忧虑。 他看着手中的奏章,眉头紧锁,似乎无法专心阅读。 华正烨一进门,便低声问道:“父皇,这么晚了,您特意召见儿臣,可是有什么急事?” 华元诏放下奏章,慢慢抬起头来。 他没有回答华正烨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听说是在你那里的兽园发现了拓跋齐贺不完整的尸体?” 华正烨一愣,“是,只是仆人疏忽,让金国的那位八皇子闯了进去,这才……” “这才什么?你的兽园是为了猛兽而建,那拓跋齐贺怎么偏偏在里面遭遇不幸?” “看来沈侯所说,这猛兽伤人吃人并非无中生有。” 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儿,华正烨才缓缓开口道:“父皇明察,那绝非猛兽所为。” “那就是你做的?人死在你的领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华元诏猛地一拍龙椅,“你的那些甜言蜜语能骗得了谁?那拓跋齐贺身上,可是发现了猛兽的爪印!” 华正烨脸色微变,“父皇,那爪印一定是有人伪造的。”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华元诏冷冷地看着他,“来人,将曲氏带上殿来!” 曲氏? 华正烨的脸色更加阴沉。 尽管金国的皇太子在信中希望华岳能出手将拓跋齐贺送回金国,但父皇日理万机,对边疆小国的事务并不关心。 又怎么可能动用兵力去搜寻一个失势的皇子? 但拓跋齐贺毕竟是他亲自接待入宫的,为了让父皇消除对自己的疑虑,他才特意请求父皇,让他将曲氏带到安南王府囚禁起来,只等拓跋齐贺自己上门。 父皇虽然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没想到背后也是密切关注。 现在,将曲氏带进宫来就是证据。 不久后,两名侍卫将曲氏带了过来。 曲氏虽然一脸惊恐,但举止还算得体,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华岳国的君主华元诏面前,低头不语。 华元诏看着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曲氏身体一颤,这才开口道:“是……民妇所知不多,只知道六皇子为了给公主……才特意引诱民妇的丈夫进入兽园,喂了猛兽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华正烨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曲氏,本王念你是一介妇人没有多加为难,你竟恩将仇报,想要诬陷本王!?” 曲氏身体狠狠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曲氏,抬起头来看着本王,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父皇你刚才是在胡说八道,本王可以不追究。” 曲氏的诬陷,让华正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曲氏踌躇片刻,终于慢慢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华元诏说:“陛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没有丝毫虚假。” “我的丈夫确实是被六皇子亲自送入了兽园,我不敢有所隐瞒,更不敢诬陷六皇子……” “来人,堵住这个女人的嘴,带她下去!”华正烨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 “等等,”华元诏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曲氏,“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事实?” 曲氏用力地点了点头,“确定。” “很好,非常好。”华元诏冷笑一声,“那么,所谓的代替公主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我的丈夫对公主殿下起了不轨之心,那晚闯入了公主的寝宫,被六皇子发现……六皇子将他打晕后带走,陛下,这件事公主殿下的人可以作证……” 乍一听,似乎是兄妹情深,为了妹妹而杀了那个禽兽。 但是只有华元诏心里明白,这对兄妹平日里的关系,说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华正烨紧皱眉头,他在犹豫,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父皇,曲氏说得对!”华茵突然闯了进来,“我本不想多生事端,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华茵?”华元诏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走了进来,语气柔和了许多,“有这样的事,你怎么可以瞒着?” “父皇,那晚我恰好去了玉景宫找四皇兄,又担心被人发现,便派人暗中监视,好几个侍卫和宫女都看见拓跋齐贺鬼鬼祟祟地去了我的寝宫。” “你的人,自然都是听你的命令,他们的话不足为信,你还有其他证据吗?”华元诏严肃地问。 “我就知道父皇不会轻易相信,再加上我也没有出什么事,也就没有声张,但父皇要证据,我也不是拿不出来!” “拿出来看看。”华元诏冷静地说,眼睛瞥向华正烨,又是一瞪。 华正烨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法辩解。 华茵则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呈上了证据。 “我回到寝室时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东西,这金国特制的信物,以您的眼力,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华岳的东西。” 华元诏伸手接过那烧了一半的信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怒气逐渐显露。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为何当时不说?” “这……您不是不希望我去见四皇兄吗?我怕说了这件事,您到时候顺藤摸瓜就发现了……” “你真是糊涂!” “儿臣知错了!”华茵低头认错。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华元诏到了嘴边的责备又收了回去。 虽然华元诏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的呵斥声还不至于让人绝望,但御书房内仍然是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 第一卷 第310章 倒是有点主意 “放心吧,现在皇帝已经注意到这里,没人敢再来,除非不怕被满门抄斩,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苏婉清心中一动,听这意思,皇帝还特别‘关注’这个枭雄? 逸云毕竟是女子,说她是侯府的暗卫,别人未必会信,皇帝也不知情。 艾平虽然知道却也不敢上报,毕竟他当时也参与了不可告人的勾当。 传出去对双方都不利…… 苏婉清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的视线,一路潜行。 沿着山洞外围盲目地走了一圈,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找到一处疑似地牢出口的地方。 多亏自己平时看剧多,有这方面的警觉。 青翠的藤蔓缠绕在岩石间,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编织的绿色织锦。 因为这本就是隐蔽的门,所以无人把守。 苏婉清赶紧拨开那片植物,小心翼翼地贴上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随后微微一笑,心道:【哼,果然是这里!】 里头不时传来沉重的铁链拖动声和低沉的嘶吼声。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把母鸡放在一边,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准备好好找找打开这扇门的机关。 这会儿可以确定枭雄还在,可里头要是有人守着,她该怎么办呢? 想着,她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块,光滑而冰凉,显然与周围的岩石不同。 苏婉清心中一动,用力按下了那块石块。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机括声,她前方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暗的洞口。 苏婉清的心跳瞬间加速。 她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将母鸡藏好,自言自语道:“你不要出声哈,免得被别的野兽叼走了” 之所以带上一只鸡,也是怕枭雄一犯饿,把她给吃了。 站起身后,苏婉清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石门之内。 里头和外头环境差异太大,通道昏暗无光,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婉清继续前行,没多久那嘶吼声和铁链拖动声就近在眼前了。 墙壁上挂着火把,微微照亮整个地牢。 所幸这里没有囚禁其他人,只有曾经死在这里的倒霉蛋们留下了一阵阵的恶臭。 苏婉清紧张地靠着墙,屏息凝气,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她动作轻盈,昏暗的环境之下,并没有人留意到她。 她发现这里面的人并没有上次逸云带她来的时候那么多。 大概是因为那股恶臭熏得人发晕,那些守卫看起来都满脸怨气。 苏婉清不想再浪费时间,她的眼神迅速瞄准身上挂着囚笼的钥匙的守卫。 【只要我在那把刀砍下来之前把笼子打开,枭雄一出来,这群小喽啰绝对跑得比我还快】 苏婉清扯了扯身上的铠甲,心想着:【这个质量还行,挨上两刀应该不成问题】 保险起见,苏婉清又拿出准备好的头盔带上,免得待会狗头不保。 这计划虽然有些费命,可是其他的路子已经行不通了,她实在没法子。 她计算着距离,估算着速度。 正准备像一只猎豹一样猛地冲出去,手疾眼快地拽下那守卫腰间钥匙,此时却却有人说话了…… 苏婉清顿时动作一顿。 “哎,真是臭死了,走吧走吧,到时间换班了,轮咱们守上面了!” “快快快,真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苏婉清心中一紧,她原本打算强抢钥匙放虎,没想到蹲到了守卫换班…… 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出。 听着那些守卫抱怨的声音渐渐远去,她才松了口气。 现在现身虽然没有钥匙,但是可以先和枭雄通个气,以免等会儿实行计划时出了岔子。 苏婉清深呼吸,突然从隐蔽处跃出,直奔囚笼,摘下面具,向枭雄展示了真容,“是我,虎子!” 她迅速重新戴上面具。 “等他们来时,我会设法夺取钥匙,我开锁时,你需掩护我,否则我若受创,便无力回天。” 枭雄听罢,显得焦躁不安,原地来回踱步,还不断摇头。 “何事困扰你?”苏婉清疑惑。 她仔细观察,发现枭雄摇头的方向异常一致,她顺着方向望去,只见昏暗中一盏废弃的壁灯。 “那……处?”苏婉清转头,试探性地询问。 她不确定是否看错,但感觉那大家伙似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摇头。 苏婉清眉头紧锁,心中充满疑惑。 她再次望向那盏废弃的壁灯,灯罩上满是灰尘和蛛网,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投射出模糊的光影。 枭雄虽不能言语,但显然智慧非凡,不会无故乱指。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尽量不发出声响。 接近墙壁时,一只壁虎突然窜出,苏婉清差点被吓到。 “呼……”她回头瞪了枭雄一眼,“你在戏弄我?” 这时她发现枭雄已停止摇头。 作为一只猛兽,它此刻竟不咆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甚至……流露出期待? 苏婉清不解,它不会是想让她去掏壁虎窝吧? 她微微皱眉,“你确定要我掏这个壁虎窝吗?我带来了大母鸡,你何必吃这个呢?还不够你塞牙缝!” 苏婉清试图说服它,但那家伙只用明亮的眼睛看着她,有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苏婉清叹了口气,转身轻轻触摸那满是灰尘的灯罩。 “好吧,我试试,我不能保证里面没有壁虎!” 她低声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灯罩的缝隙。 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突然,她感觉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碰到她的指尖,她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来。 “那是什么?”苏婉清回头看了枭雄一眼,只见它已按捺不住,原地转了两圈,又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苏婉清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想要她把那东西掏出来? 外面换班的人可能也快来了,苏婉清没有时间思考,只好再次将手指伸进去,然后迅速握住那冰冷的硬物,将它从缝隙中抽出来。 边做动作边说:“呵,若非我在此,你这虎命早已终结,我……” 等她看到手中的东西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话也停了下来。 天哪? 那竟然是一把……类似钥匙的东西? “这是……”苏婉清抬头看向枭雄,“笼子的钥匙?” 枭雄虽然没有回答,但比起之前的焦躁,此刻的它明显放松了下来。 各种动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懒散。 苏婉清心中一动,那就是了…… 她立刻跑回笼子旁,将钥匙插入锁孔一转。 ‘咔哒’一声,锁开了…… 第一卷 第311章 猎物就要被别人夺走了 她只能期盼沈镜早日发现她被人掳走……否则,他的猎物就要被别人夺走了! 逸云用肩头扛着苏婉清,竟然轻松地跃上屋顶,接着便离开了府邸。 苏婉清的视线被遮挡,只觉得眼前一花,当她再次看清楚时,已经身处一个极为荒凉偏僻的山洞中。 山洞里点燃着油灯。 除了逸云外,还有一个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 “人带来了。” 逸云说着,将苏婉清放在地上,手却依旧警惕地放在她身上。 苏婉清看着那蒙面男子,心中感到不安。 这男子身材高大健壮,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 “干得不错!” 蒙面男子突然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婉清,仿佛在检查货物…… 苏婉清微微瞪大眼睛,这声音……更加熟悉了! “枭雄交给你,人你带走。”逸云冷漠地将苏婉清往后拉了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苏婉清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逸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怎么能如此背信弃义? 竟然拿她去交换枭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之前交给她的那管兽血,她已经研究出了什么结果? 苏婉清此刻也无法说话,只能微微皱眉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警惕地看着逸云,心中祈祷着这女人千万别冲动行事…… “我说,你这么好的人才,为何要留在那个废物身边,不如……” “闭嘴。”逸云冷声打断,“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枭雄现在在哪里?” “急什么,就在南边的地牢里。”对方慢悠悠地回答。 逸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规矩你懂,我需要先确认枭雄是否安全再做决定。” 面对这种敌众我寡的局面,她当然不能轻易相信对方。 更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侯府的利益。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伤害枭雄的。”男人微微一笑,露在面具之外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神秘,“那可是我拼了老命抓来的猛兽,心疼得很,只不过如今它已经被定罪,留也留不久了,在它被处死前能再利用一下,对我也没有坏处!” 苏婉清原本还不确定这个蒙面男子究竟是谁,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华正烨身边的走狗,艾平。 逸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和这种小人打交道? 苏婉清心中痛苦……她真后悔把枭雄的血交给她。 “我必须确认它是活着的!” 逸云再次强调,显然对艾平一方不信任。 艾平知道自己和枭雄扯上关系的交易,戴了面具也和没戴一样,索性摘下面具,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既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它活着走出地牢。” 他说罢,瞥了苏婉清一眼,眼中满是轻蔑。 苏婉清:“……” 艾平转身朝着关押枭雄的地方走去,逸云没有说话,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苏婉清虽然不情愿,但也别无选择,只能任由逸云这女人扶着走。 她现在和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区别。 她斜眼瞥了一眼,除了山洞外的重兵把守,这一路上布置的兵力更是密密麻麻,可见艾平对逸云此人还是颇为忌惮。 苏婉清多次用眼神向逸云示意,期盼她能迅速撤退,若继续深入,即便她武艺高强也难以脱身…… 然而,那位女士的目光坚毅如同宣誓入党,始终凝视前方,未曾给予她一丝关注。 经过数条蜿蜒的通道,他们抵达了一个隐蔽的牢狱。 这个牢狱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可以说是一处古迹。 牢狱内昏暗潮湿,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恶臭。 “自己进去看吧。”艾平停下脚步,指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牢笼说道。 逸云深吸一口气,带着苏婉清谨慎地走向牢笼。 看到枭雄正悠闲地梳理毛发,精神状态尚佳,逸云眼中闪过一抹罕见的光芒。 “看够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艾平不耐烦地催促道。 逸云突然问道,“要如何安全地带它离开?” 以枭雄当前的状况,一旦获得自由,就无人能够轻易捕捉它。 她武艺再高也无法抵挡它的一击。 艾平瞥了一眼逸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逸云紧咬牙关,她明白自己已无退路,也清楚与小人交易的风险。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逸云冷哼一声,突然用力掐住苏婉清的脖子。 苏婉清内心:【什么情况?】 “如果我不能带它离开,那么今天地牢里就会多出一位侯府夫人的尸体,你猜侯爷会如何反应?你的主子又将如何?” 艾平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逸云决绝的决心。 这位女士确实够狠,作为沈镜的暗卫,她本应对苏婉清这位侯府夫人绝对忠诚…… 但她不仅将人带来交换一只动物,现在甚至想要取她性命…… “回答我的问题。”逸云再次说道,声音平静。 苏婉清眼中充满了无奈……谁能理解,她真的不想成为这种牺牲品…… “你以为,两个无声无息死在地牢的人,能威胁到我?” 艾平冷笑一声,一拍手,成群的守卫持刀持枪地涌了过来。 逸云脸色微变,却没有松手的迹象。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艾平,脸上满是嘲讽,“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事实就是那样,明白吗?” 艾平听后,挑了挑眉:“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你想到的那样。”逸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真的会孤身一人前来吧?实话告诉你,如果我回不去,不到半日就会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艾平似乎并不意外,沉默片刻后,点头拍手:“好,就算你赢了。” “……” “我可以让人将它连同笼子一起移除,至于你要带它去哪里,那就是你的事。” “做你的事。” 艾平是习武之人,他大概能猜到逸云的实力。 即使他们人多,逸云想要杀了苏婉清也是瞬间的事……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沉下心来,再次看了逸云一眼,这位女士确实美丽,只是那冷漠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一旁,打开了一个秘密通道的入口,“来人,将枭雄移出去。” 从光线来看,通往这个出口的路程显然比来时的路要短。 逸云深吸一口气,拉着苏婉清踏入了黑暗的通道。 苏婉清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她知道,如果此时有人在她背后捅一刀,她就可以当场倒下。 一路上,逸云没有放开她,她甚至能听到逸云平稳的呼吸声。 这位女士…… 在这种环境下,竟然如此冷静!? 第一卷 第312章 还不肯放过我? 她放下茶杯,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宁德全走了进来,他满脸堆笑,向苏婉清深深一躬,随后说道:“夫人,有消息了。” 苏婉清的眼中掠过一抹不解,宁德全竟能探听到风声? “何事?”她镇定地询问。 宁德全轻轻一笑,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信函,恭敬地递给苏婉清:“这是公主命我转交给夫人的……” 苏婉清接过信函,谨慎地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列秀丽的字迹映入视线。 尽管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苏婉清的面容上终究露出了笑意。 “你先退下吧,侯爷归来时记得告知我。” “遵命。” 权力地位果然重要,华茵公主这封仅书‘自有分寸’四字的信函,无疑是在宣布,沈镜已被无罪释放。 她乃当今最受宠爱的公主,其言自然颇具分量。 果不其然,在苏婉清悠闲地享用晚餐时,宁德全便派人来报,称侯爷平安归来。 “太好了!”她轻声自语,面庞上流露出释然之色。 彩月望着夫人,眼中也流露出宽慰之情。 她原以为夫人真的那般冷酷无情,对侯爷的生死毫不在意,现在她终于可以卸下心中的负担。 “夫人,您是否要先去探望侯爷?”彩月轻声问道。 苏婉清没有抬头,“吃完再说。” 彩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在夫人心中,果然还是食物最重要。 与沈寒约定今晚交付画作,苏婉清用餐后先行前往书房。 依旧是凌沧。 依旧是糕点。 凌沧道:“夫人,属下实在无法再食……” 苏婉清眉头一皱,坦率道:“这次是为侯爷准备的。” 凌沧:“……哦。” “他在吗?” “在,但侯爷此刻不愿……” 凌沧刚拒绝了白姨娘的探访,现在正准备拒绝苏婉清。 书房内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命令,“让她进来。” “是……” 凌沧内心:主子,您也太偏心了吧? 他向苏婉清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苏婉清微微一笑,随即步入书房。 沈镜此刻正坐在书桌前,手持笔,正专心书写。 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沈镜,此刻却显得沉稳持重。 一抬头,他便看到了苏婉清手中的糕点。 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遍。 这女子,显然别有用心。 这段时间,他已习惯了苏婉清每天为他制造不同的麻烦。 这次见她头部受伤,才让她休息了几日,以免她一天天的不正常。 结果却发现,这女子若无事,绝不会主动来找他。 这一点,他实在有些不满。 索性自己也不去寻她,一时间竟感到无聊至极……不知究竟是在惩罚谁。 “今日来找我?有何事?”沈镜故作冷静地问道。 苏婉清原本一直注视着他英俊的面容,被这一问急忙收回视线,缓缓走到书桌前。 “侯爷,上次我被,感谢您的救援,这不,头上的伤已好多了,便亲手为侯爷制作了一些点心……” 【看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应该还没发现徐生的书画被我偷了……还好还好!】 看着苏婉清暗自庆幸的表情,沈镜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余光瞥见那挂画之处,果然已换成一幅杂乱无章的画作,一看便知是赝品。 回来后,他并未仔细查看。 竟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偷画? 还是……徐老先生的画作? 沈镜捏了捏眉心,忍住没有揭穿。 他倒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侯爷,请尝尝我的手艺。” 沈镜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那糕点,放下笔,“你是说,这是你亲手制作的?” 苏婉清谄媚地应了一声。 因为心虚,态度格外殷勤。 这倒是沈镜乐于见到的。 他拿起一块,正要放入口中,却察觉到糕点上有一丝异常。 “这糕点……为何如此油腻?” “啊??” 苏婉清闻言,低头一看,果然发现上面有不少油渍。 【完了,肯定是我用餐时,油不小心溅到了盘子里】 【这糕点吸油,我一急也没仔细看,要不然高低得让彩月再给我准备一盘新的】 沈镜皱眉:“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吗?为何如此惊讶?” 【我亲手下厨?做梦吧!】 “呵呵呵……当然是我亲手制作的啦。”苏婉清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些小点心,何必对侯爷撒谎呢?您觉得呢?” “不好说,说不定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要弥补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婉清目光坚定地望向沈镜,“我对侯爷如此敬重,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 沈镜的手悬在半空中,眼神微微变化。 这个女子,真是戏精。 沈镜挑了一块没有吸收油脂的糕点,象征性地品尝了一些。 苏婉清见状,急忙问道,“侯爷觉得好吃吗?” “还不错。” 这个回答让苏婉清心情大好。 她决定趁机引入话题。 “侯爷,我有件事想要请教您……” “嗯。”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和她的丈夫关系……一般般,有一天,她因为某些原因偷偷拿了他一点……不值钱的东西,她的丈夫发现后,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休了她,另一个是使用一些手段惩罚她,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呢?” 【无中生友】 沈镜一脸平静,拿起旁边的书翻看起来。 “作为丈夫,这么小气,确实不应该。” “嗯?” “既然结为夫妻,又何必分你我呢?” “……那我朋友为了让夫家继续保持家风,果断选择了休书,侯爷不觉得她很有气度吗?” “夫人这表情,难道是认为你这位朋友应该被休弃?” “呃……休弃虽然严重了些,但我不是说了么,我朋友和她丈夫关系一般,甚至他们还没有……” “没有做什么?” “没有圆房……”苏婉清吞吞吐吐地说,“所以被休弃也不是什么坏事……” “哦?”沈镜看着她羞红的脸,“照你这么说,只有圆房了,你的朋友才不会想要被休?” “诶……”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咳咳,侯爷,我们偏题了!”苏婉清清了清嗓子,又问道:“按照侯爷的意思,不休,那就是会使用一些手段惩罚她?具体……是什么手段呢?” 看着苏婉清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回答,沈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慢慢靠近苏婉清的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既然是夫妻,有些惩罚自然是要在床上进行的。” 苏婉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羞红。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镜。 第一卷 第313章 难以言喻的喜悦 苏婉清轻轻推开了笼子的门,枭雄已经用蛮力扯断了自己手脚的铁链…… 原来这家伙明明有力量和手段,却隐藏了实力? 苏婉清看着它,只见它双眼闪着得意的光,仿佛在说:“铲屎官,你做得不错。” 苏婉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成功了。 这大家伙果然是通人性,知道她是在救它,所以并没有发起攻击…… 苏婉清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摸上枭雄的头。 直到确定它不抗拒之后,才低声夸赞:“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藏了钥匙,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里藏钥匙。” 它的毛发柔软而光滑,给人一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 “真是个好孩子。”苏婉清微笑着说。 这大猫就得夸! 苏婉清抓紧时间,正要叫它跟自己离开,却见它忽然蹲下硕大的身躯,那姿势像是在说:公主请上背? 苏婉清动作一顿,心里狂呼。 【哇哇哇……这真是太神奇了,怪不得华正烨一直想要征服它,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行了”苏婉清直接跳上枭雄的背,轻声说道:“按照我指的方向前进,动作轻一点!” 枭雄似乎理解了苏婉清的意图,它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苏婉清紧紧地抓住它背上的毛发,指引着方向。 在换班的人还未到来之际,一人一虎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地牢。 外面的空气新鲜而宜人,阳光照在苏婉清的身上,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苏婉清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有枭雄这头猛兽在身边,即使被发现了,也不再那么可怕。 一旦安全,苏婉清小心翼翼地从枭雄背上下来,轻声说道:“虎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苏婉清转身去取她藏好的母鸡,然后又跳上了枭雄的背,这次枭雄开始飞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苏婉清迅速下马呕吐,随手将鸡扔给枭雄解馋。 过了一会儿,她吐得舒服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好了,就到这里了,我知道你能理解人意,所以我才愿意冒这个险,你回莽山去,不要伤害无辜的百姓,听到了吗?” 枭雄没有多说什么,四处嗅了嗅,突然懒洋洋地躺在了地上。 对于苏婉清带来的鸡,它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苏婉清问道,“彩月手养的家鸡也,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 另一边,地牢的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囚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有人惊醒,怒吼着,在牢房里四处搜寻枭雄的踪影,然而那大家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几个守卫手持火把,急匆匆地走进地牢。 “快!快!今上要来视察,我们必须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守卫扯着嗓子大声命令道。 皇上要来? 众人听到这话,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跪倒在地。 来人这才发现……那枭雄根本不在这地牢里。 …… 天色不早,苏婉清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里与莽山虽然是两个方向,但沿着林子直接走,也可以绕回去。 苏婉清已经多次交代,让枭雄避开人类,它虽然半声不吭,慵懒躺倒,估计也听进去了。 自从上次去给它擦药之后,苏婉清就已经认定这老虎智商超人,绝对听得懂人话。 只是名虎有主,又有潜在伤人风险,实在不宜养在城里,要不然有这么只宠物,皇上老子来了她也不怕。 就在苏婉清交代完,转身要离去的那瞬间,地上的老虎忽然猛地扑向她。 【皇上……】 苏婉清吓了一跳,那虎子并未扑倒她,只是扑向她要走的方向,随后乖巧地坐在她跟前,似在阻止她离开。 “我要回去了,皇上亲自盯着那地儿,我要是不在侯府,待会该被怀疑了” 它还是不打算挪窝。 苏婉清又问:“你要干什么?不会是要跟着我吧?” 虎子仿佛听懂了苏婉清的话,那双圆溜溜的明亮的大眼睛中透露着一股迷之坚定。 随后它轻轻地用前爪挠了挠地面,又用头轻轻地蹭了蹭苏婉清的手…… 苏婉清不禁一阵头疼。 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孩子两岁就已是庞然大物,比普通的成年虎还要大上一圈,等被捕获后,就一直在训练和皇上中度过。 她内心着实有点可怜它。 她想了想,又问:“你当真不想要自由么?” “这可是你离自由最近的一次了,现在要不走,等会儿人追到这里来就完了” 枭雄听完,却还是坚定不移地挡在苏婉清面前,苏婉清试了几次,都没有走成,只好认输。 她知道它的血是百毒不侵的,干脆提出了个惊人的主意:“我答应你,让你和我一起玩,我不会把你绑起来,也不会让你挨打。” “但是如果我有需要,麻烦你献上一滴血给我,就当是租金和伙食费吧,能接受不?” 苏婉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真是难以置信,她竟然在和一头猛虎讨论契约精神? 若被旁人瞧见,定会认为她神志不清。 然而紧接着,那只猛虎仿佛在回应她的问题,向她点了点头。 苏婉清目睹此景,整个人都呆住了,“你……竟然答应了?” 这庞然大物在华正烨身旁总是显得傲慢无比,由于忠诚度不足,私下里没少受鞭打。 如今,它作为森林的霸主,竟为了品尝她一碗饭而低头? 天哪,这一定是真爱吧? “好吧,我现在离开,如果你愿意跟随我,那就算是答应了。” 她边说边尝试绕过那只猛虎,朝某个方向前进。 苏婉清才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旁边探了出来。 它保持着和她相同的速度……它真的跟了上来。 苏婉清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么,如果我将你带到六皇子面前,你会怎么做?”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突然从它口中发出,四只锋利的爪子猛地伸出,还露出了狰狞的尖牙,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 第一卷 第314章 铜铃般的眼睛 【这个男人,竟然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下说出这种话!!!】 “侯爷说得对,那什么,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苏婉清羞恼地回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沈镜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夫人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沈镜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这段时间以来,他大概也了解她一些,这个女人性格直爽,却非常容易害羞,一旦说不过就要逃。 刚才他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 虽然但是,她心中竟然可耻地泛起了一丝波动。 【谁懂?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竟然在挑逗我这个像雄鹰一样的女人?】 “好了,不讨论这个话题了,毕竟夫人不见得有位这样的朋友。” “……”苏婉清懒得回应他。 【没有又怎样,反正我绝不会承认】 沈镜见苏婉的生气了,正经道:“既然惹恼了夫人,为夫只好送件礼物给夫人消消气了。” 苏婉清是个俗人,听到这话,心中的羞怒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想了想,说道:“什么?” “那边有副书画,非常珍贵,你去取来。”沈镜微笑道。 苏婉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沈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不过,既然他愿意送礼物,没有不收的道理。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副画。 【天哪,那不是徐生那幅画?我找的那副赝品,只要一拿近被抓包不是分分钟的事?】 “呵呵,那是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气韵生动,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我这样粗俗的人,实在不配,还是算了吧?” 苏婉清谦虚地说。 沈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味,仿佛早已看穿了苏婉清心中的小算盘。 “夫人过谦了,徐老先生的画作固然价值连城,但我认为,只有真正懂得欣赏的人,才能领悟其深层之美。夫人慧质兰心,定能洞察其精妙之处。” 苏婉清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玩得太过火了。 沈镜让她去取画,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真的如此慷慨,要将如此珍贵的书画赠予她? 这不合理啊! 在整个剧情中,他们哪有互赠礼物的情节? 她转动着眼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到沈镜身边,娇滴滴地说:“既然侯爷这么看重我,那我就不推辞了。但在取画之前,我想先为侯爷倒一杯酒,以示我的感激之情。”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酒壶,为沈镜斟满了一杯酒。 沈镜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却没有开口。 苏婉清将酒杯递给沈镜,趁机在他耳边低语:“侯爷,其实我对那幅画并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如此慷慨地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沈镜接过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转头看向苏婉清。 他眼中带着一丝苏婉清难以理解的深意:“因为,我想看看,夫人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苏婉清心中一震,沈镜难道……已经洞悉了她的心思? 【这家伙屋子里宝贝多得很,偏偏送这幅画,难道不是心机深沉吗?】 【难道,他早就识破了那幅画的真伪,故意考验我的?】 苏婉清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情愿地说:“侯爷的意思是……” “夫人取来一看,不就明白了吗?” 沈镜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去取画了。 苏婉清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挂画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幅赝品取了下来。 在沈镜视线不及的角落,她迅速地将手镯里的真品拿出来替换。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她有所准备,否则这次真的要被沈镜揭穿了。 她拿着画走到沈镜面前,恭敬地递给他:“侯爷,这是你要的画。” 沈镜接过画,仔细地审视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竟然是真的? 看着他的表情,苏婉清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次算是侥幸过关了。 “夫人觉得这幅画如何?” 沈镜放下手中的画,抬头看向苏婉清,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苏婉清心中一紧,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微笑着回答道:“这幅画非常精美,侯爷的眼光真是非凡。” 沈镜微微一笑,没有发表意见。 这个女人到底是如何迅速调换的? “既然夫人喜欢,那就收下吧。” 苏婉清心中大喜,连忙行礼道谢:“多谢侯爷赏赐。” 沈镜看着她欢喜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知道苏婉清并非真心喜欢这幅画,但她为了它而费尽心思,想必是有什么用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苏婉清的手,“夫人,你我夫妻之间,想要什么,无需如此费心。” 苏婉清抬起头,与他对视而笑,尴尬! 【他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这个男人真是古怪!】 这一刻的温馨与甜蜜,假得可以载入教科书。 但很快,苏婉清就知道她该离开了。 “啊啊……我……”她赶紧离书桌远些,“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看着女人慌乱的背影,沈镜又低头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苏婉清背对着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沈镜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即使她开了上帝视角也难以把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的一系列反常行为,让她的脚步迈得极为轻微。 她还是有点好奇心,想要再试探一下。 “侯爷,我今日来,还想问问李副将的事呢,他的伤势可好些了?” “我虽然帮他接好了筋脉,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不能自由行动,李副将性格又倔强,需要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在此期间,必须要坚持用我炼制的药,那药是不是已经用完了?” 苏婉清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消炎药。 筋脉是可以接续的,肢体也是可以恢复的。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若想迅速康复,可以借助注射或服用抗生素来实现。 沈镜凝神细看,发现她手中握着一个奇异的物品。 这位女士又展示了一件众人未曾听闻、未曾目睹的物品。 “稍后我会让人送去,待李副将伤愈,我会让他亲自登门致谢。” 苏婉清一脸惊讶,这个男子异常冷静。 面对这样的物品,他竟然没有丝毫警觉? 这还是那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腹黑男子吗? 第一卷 第315章 心理一清二楚 苏婉清对遇到这个小家伙的心理一清二楚,看在他刚才还知道叫她跑的份上,她也没打算为难他。 “我本来是想放它回山的,但它不肯走,那就只好带回去侯府,让侯爷好好安置了……” 她假装有些为难地说。 “啊!!!这可不行。”沈寒连忙阻止,“苏婉清,你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朝廷的勾心斗角有多可怕,六皇子可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 “内部消息,据说现在有证据指向六皇子命枭雄撕碎了金国的八皇子拓跋齐贺,可是皇上竟然只是将他关进沉心苑,根本没有其他惩罚。” “对于枭雄它也没有立刻处死,就是怕杀了它,坐实了六皇子的罪名。” 你可明白这代表什么?在眼中,对这位王子依旧颇为重视。 “现在在华岳国百姓心中,我叔父乃是不可战胜的武神,在朝政之中,他的威望也已大大超越了六王子。” “众人皆知,我叔父与六王子已站在了敌对之位,英雄可以被除掉,却不可被你带走。” “失踪的猛兽象征着什么?象征着销声匿迹!六王子若现身,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将我叔父置于死地。” 沈寒竭尽全力地说服苏婉清。 “你瞧,这头猛虎对你唯命是从,或许与你有缘,你可否先将其安置于我在城外的住所,我私下里助你照料它?” 苏婉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她略感惊讶,“你在城外还有住所?” “自然,否则你以为我深夜从何而来?” “你也出身名门,难道真的认为,我这位公子只在京都城中拥有府邸?” “华岳国周边有几座小丘,皆被国公府所购置。” 沈寒挺胸而笑,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 苏婉清:“......” 此时,沉默胜于言语。 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这少年家中何止富有,简直比侯府还要奢华。 “那附近的住所是我为养母单独建造的,她离世后,我偶尔会带几位友人前往那里饮酒作乐,既安静又隐秘。” “你将这头猛虎安置在那里,既不会引人注目,又能保证它的安全。” 苏婉清听罢,不禁对沈寒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为了不牵连侯府,暂时也只能这么做了。”苏婉清轻声说道,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猛虎的头,“胖橘,我刚刚已经告诉你了,你暂时不能进城,你必须乖乖听话,明白吗?” 胖橘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她,仿佛是在做出承诺。 沈寒见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总算稳住了她。 沈家与侯府荣辱与共,他绝不能任由苏婉清胡作非为。 “那我们走吧。”沈寒对苏婉清说道。 苏婉清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看那头猛虎,“胖橘跟上!” 沈寒看到那庞大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走在了前面。 两人一虎,一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胖橘被安置好后,苏婉清和沈寒踏上了归途。 途中,沈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你希望我怎么感谢你?” “嘿,你竟然还有这种意识?”沈寒似乎不敢相信苏婉清竟然会接这个话题。 “怎么说呢,你确实帮了我大忙,我回敬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得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苏婉清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放心,这件事肯定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有话快说。” 沈寒一愣,这女子真是粗俗,一点也不配得上他英雄的叔父。 而且她留在侯府,实在是个惹祸精,连英雄也敢去招惹,这样下去绝不是好事! “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叔父的书房里有一幅非常珍贵的字画,这幅画,是五百年前徐生老先生的遗作……” “你想要我去偷给你?” 沈寒笑笑不语,表示默认。 苏婉清觉得好笑,这小子出生在国公府,什么宝贝没见过,既不缺钱又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少爷,对字画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 他分明就是想要她去偷这幅画,然后跳出来揭发,激怒沈镜。 这可如何是好,在“希望沈镜休了苏婉清”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 既然这小子这么‘好心,暂且收留了英雄,那她就送他这幅画好了。 “说好了,胖橘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亲爱的叔父,要是你泄露了一个字,我就把整件事揭露出去,让世人知道本夫人做了什么善事,到时候谁也不相信侯府是清白的,你这个姓沈的也别想逃!” 苏婉清出声威胁。 “好了好了,你都强调多少遍了。”沈侯不满地嘟囔着。 “那字画,你想要的话,我拿来就是。” “真的?”那小子双眼放光,透露着一股得逞的狡猾。 苏婉清微微勾唇,“骗你干什么?” 沈镜的书房,苏婉清并非未曾涉足,其内一隅似有墨宝悬壁。 苏婉清略作思量,方才启齿:“你明日晚间便来取之。” “妙哉!吾最喜此等爽直之人也。” …… 二人各自散去,苏婉清独身潜入侯府之中。 宁德全已安排妥当,此门必为其金主留守。 一夜转瞬即逝,晨光破晓。 苏婉清稍作梳洗,便与彩月共进早餐。 救出胖橘之后,她本应感到释然,然而……过于宁静,反令人心忧。 “彩月,昨日侯爷未曾至此?” 苏婉清试探性地询问,眼中掠过一抹忧虑。 彩月正为苏婉清摆放菜肴,闻言摇头道:“未曾,昨日侯爷一直于书房,未曾至此。” 苏婉清轻舒一口气,心中却更添不安。 ……关于她昨日不在府中之事,他是否已有所知? 她一手舀着清粥,一边凝视窗外灿烂的阳光,心中却布满阴霾。 原本她不必如此劳心劳力,但涉及胖橘,便不得不费心。 她必须设法将枭雄转移,否则它终将丧命。 其血有奇效,未来或许有大用。 撇开自己对它尚有好感不谈,它亦不可亡。 幸而沈寒并无城府,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昧。 暂居之处尚可,但长此以往亦非良策。 第一卷 第316章 脚步声。 苏婉清沉思之际,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人疾速向她奔来,那人乃……宁德全! 苏婉清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 宁德全奔至她面前,神色紧张,“夫人,大事不好,出事了!” “何事?” 宁德全深吸一口气,“侯爷被宫中之人带走了……” 苏婉清心中一紧。 【……孩童若无声,必在作乱】 【难怪胖橘失踪如此大事,整日无动静,原来宫中正酝酿大计】 “侯爷未曾反抗?”苏婉清疑惑问道。 宁德全摇头,“此刻夫人切勿玩笑,宫中下令捉人,侯爷如何反抗?” 彩月向来是侯爷的忠实拥趸,此刻忧心忡忡,“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放心,侯爷不会有事。”苏婉清微微一笑,安慰道。 沈镜乃主角,不会亡。 宁德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真不愧是出身大族之女,虽容貌,但心态却是坚不可摧。 换作其他女子,自己依靠的夫君被捕,还能如此镇定,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白姨娘得知消息,几乎哭至昏厥…… 苏婉清忽然想起昨夜对沈寒那小子的承诺。 既然画在沈镜书房,沈镜又不在府中,那么此时不盗何时盗? 苏婉清心神不宁,连早餐都未及吃完,端着桌上几盘未尽的点心,便往锦澜阁内的书房而去。 至彼处,她果然见到凌沧。 “夫人,您这是……”凌沧立于书房门前,一脸戒备。 众所周知,此书房乃府中禁地,未经许可,无人得入。 苏婉清鬼鬼祟祟地朝书房内窥视,然后对凌沧一笑:“不知侯爷是否已忙完?我特意备了些点心……” 凌沧一时语塞,侯爷被宫中之人带走,侯府之人皆应知晓,她怎还明知故问? 而且,即便侯爷在,估计也不会为这些琐事浪费时间。 昔日白倾颜亦时常送糕点甜品至此,次次被拒之门外,她便学乖了,再未来书房打扰。 凌沧正欲为主子婉拒。 苏婉清又道:“凌沧,你何故一脸为难,我不过是看你站岗辛苦,特意带来给你享用……” “啊?”凌沧诧异道:“那夫人方才为何要问……侯爷是否在?” “问不代表我要给他吃,他不是不喜这些甜腻之物么?” 凌沧:“……” 凌沧无言以对,苏婉清将糕点塞入他手中,装傻道:“那侯爷究竟在不在?” “夫人,侯爷不在。” “那好,你享用,我进去等他。” 苏婉清话音刚落,便欲步入书房,凌沧却突然出声拦阻:“夫人,此举不妥,侯爷今日恐怕不会早早归来。” 苏婉清步履稍停,回眸望向他,面露困惑之色:“何出此言?” 凌沧轻叹一声,道出原委:“宫中之事错综复杂,我亦难以预料……” 苏婉清眼眸轻眨,流露出一丝失望:“那他可曾提及何时归来?” 凌沧摇头否认:“侯爷未有明言,亦无法言说。” 苏婉清沉吟片刻,轻轻颔首:“那我便随意走走,以物思人亦可。” 未待凌沧有所反应,苏婉清已悄然步入。 凌沧目送她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疑惑。 这位夫人平日对侯爷似乎并不甚在意,怎会此刻想要以物思人? 凌沧轻叹,摇头,无论她有何图谋,进入书房亦难成事。 真正紧要之物,岂会让她窥见? 凌沧稍作停留,便跟随而入。 苏婉清故作观赏之态,实则在凌沧尚未跟进之时,已将那幅署名徐生的字画收入手镯空间。 此处,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夫人,若已观赏完毕,不如归去,待侯爷归来,我自会禀报。”凌沧开始劝其离去。 “凌沧,这不过是书房,读书写字之地,我稍作停留又有何妨,你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侯爷习惯如此,还请夫人见谅。” 苏婉清瞥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凌沧对她能有此等态度,已远超预期。 罢了,不与他为难。 苏婉清点头应允,“好,那我便待侯爷归来后再行前来,告辞!” 苏婉清大步离去,凌沧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微微叹息,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侯爷今日被召入宫中,未允他随行,他心中难免忧虑,手中的糕点虽看似美味,终究难以下咽。 …… 苏婉清回到东苑,便将房门紧闭。 急急取出那幅字画,再次确认未曾窃错。 此乃一幅精美的山水画。 夕阳余晖,映红天际云彩,山峰之上,隐约可见几座道观。 寥寥数笔,将画卷描绘得栩栩如生。 五百年前的名人书画,果然名不虚传,画上题诗亦颇具意境。 苏婉清拍案而起,怒斥:“可恶,沈寒这等野猪,怎配得上如此宝物?” 彩月恰好推门而入,被吓了一跳:“夫人,何事惊慌?” “无妨。”苏婉清随口应答,将物品收好。 彩月点头,知夫人向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便未放在心上。 “夫人,您此次命宁管家探听宫中消息,又花费了多少银两?” “此事他怎可能探听得出,我让他直接去找华茵公主,不过给了十两路费罢了!”苏婉清道。 “哦,那我得赶紧记下。” 彩月取出账本,匆匆记下几笔。 自主子将东苑财政大权交予她后,她勤勉尽责,一刻不敢懈怠。 “夫人,您认为侯爷此次能否化险为夷?”彩月忧心忡忡地问道。 “当然。”苏婉清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若死了,这戏谁来演? “奴婢信夫人,那我先退下了。” “恩。” 苏婉清轻轻点头,目送彩月离去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深沉。 她明白,沈镜被‘请’入宫中之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背后必有更为复杂的权谋之争。 然而,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他定能化险为夷。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却总是想起那个男人。 手也渐渐颤抖起来。 没错,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的生活不再平静…… 剧本中并无此等情节,他回京都本为避嫌养病,何来三番四次入宫? 不过话说回来,他整日在府中装病也不是办法,需得外出历练一番……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苏婉清的思绪。 第一卷 第317章 怎能看不出来? …… 【这位李副将,如今可是他麾下最有才干之人,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作为主人的他,竟然对我给的东西照单全收?真是心胸宽广啊】 苏婉清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的药非常珍贵,我这里只剩下一瓶了。” 她的心思,沈镜怎能看不出来? 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自己留着吧,将来有需要时再用。” “不是,侯爷,你就这么放弃了?” “夫人有所不知,我麾下的人才不一定要担任副将之职,即使没有秦李两位,我依然有许多能干的部下。” “......” 苏婉清听着他的语气,再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心中开始盘算。 【没错,这个死样子就对了】 【他就是那种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他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有多重视李副将,才故意表现出不在乎和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的样子】 “侯爷,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药我就放这儿了,费用我自己从府内库房领取就行。” 苏婉清笑眯眯地将那瓶药放在了沈镜的书桌上。 沈镜刚想开口,却被苏婉清打断了。 “侯爷,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相信,你的部下都是忠心耿耿的勇士,他们值得最好的治疗。” 苏婉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买强卖’的意味。 沈镜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 “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 退一万步说,这位女士的医术如此高超,要多少银两都不为过。 只是,给是不可能的。 这位女士如此贪财,不就是为了随时能离开侯府吗。 苏婉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孺子可教也! “多谢侯爷,那侯爷,既然你有正事要做,我就……”苏婉清微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夫人要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就过来帮我研墨,不会耽误太久。” “啊这……” 【什么情况?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有事?你聋了吗?】 “若是有什么急事,可以派下人去办,不然就由我全程陪伴,岂不是更显夫妻情深?”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要做的事,第一个要防的就是你】 最终还是金钱的魅力大。 苏婉清刚刚赚了一笔,现在心情也不至于说爆就爆。 “那倒也没啥急事……”苏婉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遵从。 她走近书桌,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专心地为他研墨。 现场的氛围变得安静而和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苏婉清感到无聊,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沈镜手里的那本书。 心里默念着:【灾民遍地,尸横遍野,生灵涂炭……】 看到这句话,她就再也不敢去看了。 作为医者的本能被触动了。 都说华岳是个富饶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灾民呢? 华岳尚且如此,天下苍生,莫非都在经历这般的苦难? 她抬头看向了沈镜,只见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也被书中的内容所震撼。 苏婉清忍不住开口问道:“侯爷,这书上所写,都是真的吗?” 沈镜放下书,“华岳国虽然富饶,但是天灾人祸不断,百姓生活并不容易。” 苏婉清听后默然无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像在现代,这里的百姓体会不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温情。 沈镜看着她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研墨,竟有一些不习惯。 他伸手将另一份文件推到了苏婉清的面前。 “既然你在,我本也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苏婉清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沈镜。 她不解,这位尊贵的侯爷,怎会有事需与她商议。 “无需紧张,仅是小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婉清心中稍安,若是小事便好。 她感到手部酸痛,便放下手中的墨块,专注地望向那份文件。 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幅描绘险峻山峰的地图。 地图上显示的是一块不大的地域,标注有山脉、河流、密林。 还有一条极为实用的登顶路径。 但苏婉清有些疑惑:“侯爷,你……想要询问什么?” “如何攀登?” 【如何攀登?】 苏婉清抬起手,指向那座险峻的山峰之巅,轻咬下唇,沉入思索。 【若是寻常的登山,倒也简单,有点冒险精神便足矣】 【但沈镜如此询问,必有深意】 【定是此山有强盗盘踞,或途中有障碍阻拦,他才会如此询问】 沈镜略感惊讶,他尚未来得及说明此山的奇异之处。 这女子已有所察觉,确实有些智慧。 苏婉清凝视他片刻,这才开口:“此山峰异常陡峭,欲达顶峰,唯有清除所有障碍,成为山之主宰。” 沈镜接着问,“依你之见,如何以最小的牺牲,最小的成本登顶?” 苏婉清轻抚下巴,陷入沉思。 山峰险峻,四周皆是峭壁。 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这条登顶之路都是唯一的,且已是险峻中较为平缓的路径。 在这深山老林,道路危险,探索新路成功与否未知,还可能全军覆没,得不偿失。 但人人皆知此路,便无突袭之可能。 若敌军守在路上,危险程度将急剧上升。 若想以最低的代价…… 想到此处,苏婉清转头看了地图一眼,指着一座山头说:“若派一小队人不断引敌至此,让他们分批解除防备如何?” “此山头不及主峰之高,却相近,不得不说,架桥的可能性虽小,但若有人久留,便难说了。” “我们如此想,敌人亦可能如此想。” “如此一来,对方必会警觉,全力追击。” “将敌引至此后,封锁退路,除非此山另有出路,否则,他们只能从悬崖跳下。” “但这世上,鲜有人愿跳崖,为生存,多数人会选择投降。” 沈镜听后,眼中赞赏之情更甚,“那你有何建议?” 苏婉清本能地想要回答,但她的目光却落在沈镜脸上,带着几分警惕。 【这个家伙,又想诱我献计?】 自嫁入镇北侯府以来,她一直在为自己的行动而犹豫。 若要遵循剧情,她便不能过多干预,也不好用计谋夺回失去的一切,毕竟自己是个反派,结局不佳。 第一卷 第318章 若不遵循剧情 若不遵循剧情,她又怕结局改变,自己无法回到现代。 因此,她在消极与积极之间徘徊。 如今沈镜明显是在询问她军事问题,她能随意回答吗? 她走的是情感路线啊…… 无论如何,现在的她已有一定的经验,不会再轻易上当。 要透露剧情也可以,但需有报酬。 苏婉清睁大双眼,眨了几下,泪水便流了下来,“我说了,侯爷会给我什么奖赏?” 沈镜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要什么?” 苏婉清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侯爷,我想要你在莽山脚下为我购置一块土地,建一座山庄田园,方便后安享晚年……” 她的声音轻柔,与她提出的强烈要求形成鲜明对比,沈镜仿佛被雷击中。 这个总是惹麻烦的女人是希望他做出引起皇家关注的事? 沈镜点了点头,“没问题。” 看到沈镜如此爽快地答应,苏婉清有些困惑。 这么大的工程,竟如此轻松? 这京都土地肥沃,依山傍水,郊外的土地早已被权贵们‘瓜分’完毕,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苏相府在那一带也有几处庄园,其中两处,正是她母亲的陪嫁,如今由继母的人管理。 关于侯府,向来不涉世事,沈镜之前也未在京师久居,那一带自然没有他的产业。 但若沈镜有意取得那片土地,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做作。 她坦诚地将自己的计策呈现。 “侯爷,阻止的方法众多,最基础的是人墙,但若能则更为节省人力,不是吗?” “此山三面险峻,只需在此挖掘隔离带,火势便不会失控。” “山火浓烟滚滚,即便不被烧死,也会被烟熏致死,不需太久,他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留于此地。” 苏婉清认真地描绘:“但若侯爷想要活捉敌人,就必须有耐心,没有补给和水源,再顽强之人也撑不过三日。” “采用这种战术,一旦敌人资源耗尽,便会被迫投降。但若我们要分批引敌至此,这个绝佳之地必须尽快清空,拖延恐怕会生变。” 沈镜点头,“还有其他吗?” 虽然这些他都已想到,但他没想到苏婉清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见识。 他还想听她有何奇策。 苏婉清咬了咬牙,自己能说的都说了,没想到沈镜还要求她继续。 【既然常规方法无法说服你,那就别怪我出奇制胜了】 “若实在无法,待到阴雨之日,将雷电引至山顶,更是轻而易举。” “侯爷请看,此山高耸入云,在此山上放飞风筝,便能轻易引来天雷,天雷击树或击人皆有可能……” 苏婉清越说,眼中的光芒越加炽烈。 “或者,侯爷可曾听闻过放狗战术?只需在此山头释放几只饥饿的野兽,届时还不是一口一人?” 沈镜也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这女子虽然已在胡言乱语的边缘,但所说也非无理。 至少比那些老家伙的提议强得多。 他们的建议千篇一律,只在人数上加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此山,实在荒谬。 镇北军的每一位士兵,他们可以为国捐躯,但不能无谓牺牲。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他所为。 以最低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成效,才是他的策略。 苏婉清,是一个懂得用兵之道和手段的女子。 “尚可。” 沈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即收起了那张地图。 苏婉清自知“尚可”二字的分量,毕竟这位高傲的爷从不轻易夸赞人,这已是极高的评价了! 她难掩激动之情:“侯爷,那答应给我的奖赏……” “别急。”沈镜说着,将右手边香炉旁的一个无名信封递给了苏婉清。 苏婉清默默接过…… 与此同时,侯府墙外。 几个鬼鬼祟祟的小伙子正在四处张望。 “注意了,这次不能再暴露了,那女人很厉害。” 这一幕,让暗中监视镇北侯府的守卫们感到无奈。 这些轻狂的年轻人,闲来无事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竟然企图潜入镇北侯府?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沈寒的那几位“常客”。 他们视而不见。 反正侯爷已经发话,只许进、不许出。 王安是个直爽之人:“我们能不能不要每次来这儿都像小偷一样?侯爷不是你的叔叔吗?” 沈侯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懂什么?偷偷摸摸进府,这才叫!走正门?那才不叫本事。” 王安摸着被拍痛的后脑勺,一脸委屈:“但每次这样,我总觉得我们像是来做贼的。” “做贼?”沈寒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那也得看是什么贼。我们这,叫智勇双全的贼。” 众人听后,纷纷笑了起来。 “闲话少说,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我叔叔可不是好惹的?我们正大光明进来,待会儿他又要盘问我的功课了……” 他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确保无人,这才低声说道:“我是来做大事的!” “哦?”王安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沈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透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徐老先生那副绝壁名画,你应该不陌生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会吧?”王安瞪大了眼睛,“你是打算……去偷那幅无价之宝?你不要命啦?” “胡说,本少爷何需行窃?是苏婉清那女子所为!” 韩朝,出身于文墨世家,其风度自然温和,对此等冲动行为并不苟同。 “公子,您怎又对苏婉清念念不忘?您不是说侯爷并不钟情于她么?任她去便罢了。” 李显向来稳重,善于分析利弊,他摩挲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不,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尤其是苏婉清!” 韩朝:“……” “有时,一个女人若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会比男人更易,她只需征服一个强大的男人即可。” 李显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王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显:“你是说,苏婉清窃取那无价之宝,是为了……赢得侯爷的心?我怎么感觉一头雾水?” 李显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深意:“或许你现在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苏婉清,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王安摸了摸下巴,困惑道:“若她真想赢得侯爷的心,为何不直接去找侯爷,而是选择窃取侯爷的至宝?这逻辑似乎不通,她就不怕侯爷发怒?” 第一卷 第319章 地位、权力和荣誉 李显轻轻摇头,道:“你错了,王安。征服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侯爷这样的男人,并非易事。苏婉清选择窃取那无价之宝,实则是一个极其巧妙的计策。” 王安眉头紧锁,试图理解李显的话,却无果。 “计策?什么计策?” 李显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无价之宝,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更是侯爷的象征。” “它象征着侯爷的地位、权力和荣誉。” “苏婉清选择窃取它,便是向侯爷发起挑战,试图在精神上击败他。” “她要让侯爷意识到,有一个女人能够轻易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这样的征服,远比直接追求侯爷要来得深刻和持久。” 李显振振有词地解释着。 王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苏婉清这是在用计策来赢得侯爷的心。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李显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正要夸王安孺子可教也,却被人打断。 韩朝皱起了眉头,“她怎么可能在沈侯爷的眼皮底下窃走那幅画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显冷笑一声:“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足够的决心和智谋,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必须阻止她,不能让她得逞。” 这话一出,王安和韩朝都沉默了下来。 “说够了?”沈寒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三人。 李显忙道:“公子,我可说到点上了?这苏婉清果然不简单!” “放你的去,你说的和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沈寒不耐烦地打断了李显的话,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目光中透着一股冷意。 “苏婉清若是真的想要窃那幅画,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沈寒的话让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更奇怪的是,沈寒怎么知道人家今夜要窃画? “那公子您的意思是?”李显试探着问道。 “苏婉清并没有想要窃那幅画,而是有人故意栽赃给她。”沈寒淡淡地说道。 “什么?”三人同时惊呼出声,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而且,栽赃给她的人,就是我。”沈寒继续说道。 三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 沈寒这脑回路,他们几个都快跟不上了。 夜幕降临,就像一只巨大的网,悄然向几人收拢。 静默了半晌,韩朝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寒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也没啥,小爷我就想看看,苏婉清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叔叔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第一次翻进苏婉清的东苑被她欺负,叔叔不帮他出气是念在她初犯,不认识他这个公子。 那上次他听闻苏婉清管家,再次翻进东苑查探究竟时,被苏婉清的人逮住,丢人至极,叔叔还罚了他,总不是偶然了吧? 在明月楼那回,苏婉清醉得一塌糊涂,完全是她自己贪杯所致,而且他压根没认出那人是苏婉清,叔叔竟然不听任何解释,用弓箭追得他四处逃窜……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很难说叔叔对苏婉清没有特别的情感…… 是否真的动了心,就看这次了。 “侯府里珍贵的字画和珠宝多得是,但真正在叔叔心上的位置也就只有那幅画了,连我去要,都要被训斥一番,我就不信苏婉清偷了那幅画还能平安无事!” 李显听后,竖起了大拇指,“高明!” “原来世子是想试探侯爷对苏婉清的态度,如果苏婉清偷了那幅画还能平安无事,说明她有些手段,侯爷对她一定有特别的情感,但如果侯爷生气了,也有充分的理由将她休弃,那时,即便是皇上和苏相也不敢多言。” “还是世子的计策高明啊!” 沈寒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狡黠。 如果苏婉的敢偷那幅画,那可就有趣了。 他确信苏婉清和自己有约,不会让人特别看守东苑,果然几个人顺利地翻进了东苑的院子。 沈寒心中正在盘算,这苏婉清大晚上又去哪里玩疯了? 他双手撑在墙上,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然后他就看到苏婉清一脚踢开了大门,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连路过的石头都被她踢了几脚。 这粗鲁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 …… 苏婉清带着怒气回来,其实一进门就被那细微的动静吸引了。 只是没有揭穿。 等她平复了情绪,她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是世子爷来了?” 她确实没想到沈寒胆子这么大。 大半夜的,又偷偷摸摸地来她东苑。 要不是他还没‘开窍’,她哪天可能就被扣上的帽子了。 没人回应,她索性快步走上前去,果然看到沈寒站在树丛里,慌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身后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 “你们几个小伙子,是不是得了一种走大门就会死的病?”苏婉清冷嘲道。 沈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严肃地说:“苏婉清,东西呢?” 【这小子还挺固执哈,就是不承认我是他婶婶是吧?】 “什么东西?”苏婉清犹豫了一下,装傻充愣。 “苏婉清你……” 苏婉清扭头走进了屋内。 沈寒见状,也只能默默地跟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等我呢。”沈寒边走边笑着说道。 意在提醒她,他们可是有约在先。 苏婉清没有回应的意思。 沈寒只好让几个跟班在门外等着,小声和她摊牌。 “那只老虎安置在小爷郊外的家里,在那享受着美食,你不会是忘了吧?” 这句话立刻让苏婉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沈镜那家伙,简直欺人太甚! 自己费尽心思偷来了徐生的画,又巧妙地还了回去,他却眼也不眨地将画送给了她。 这也就算了,权当他心胸宽广。 就在她飘飘然的时候,他直接甩给她一副莽山地图,“自己看着办吧。” 话虽少,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憋啥好屁,他啥都知道……就是在看戏。 “你叔叔一直在算计我,他的心要是剖开了,一定是黑色的!” 沈寒这个叔控听后有些不悦。 就算他知道叔叔是个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黑心人,那也不准别人说他不是。 他对苏婉清怒目而视:“我叔叔再怎么着也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不要跟我演什么叔侄情深了,这些年他没少折磨你吧?” “你你你……你小声点!” 第一卷 第320章 是在挑拨离间 沈寒说着,不时地瞅着门外那几位。 无论如何,在那几个小弟面前,尊严还是要的。 苏婉清嗤笑一声,“你说你都多大了,你叔叔还时不时要揍你,谁说不是惨绝人寰呢……” “我也觉得,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一提到这些,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他的脑子很快就转过来了,这苏婉清,是在挑拨离间啊! 真是个坏女人。 外人提起沈侯爷,谁不是又敬又怕? 独有苏婉清这位女士,竟有勇气在他面前,指责他叔父的过失? 她似乎已厌倦了尘世! 回想起今日的目的,他冷冷地说:“别在这里说废话了,东西在哪里?” “你难道不想在你有限的生命中,给他一拳?”苏婉清继续煽风。 他一脸严肃地回答:“我和我叔父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插嘴?!如果你再不把东西给我,我立刻就转身去消灭那个畜生!” “你啊,确实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 “你以为我们两人的秘密行动,你叔父不知道?” 苏婉清以一种经验丰富的姿态,叹息道:“他老人家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的以为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能瞒过他?” 他的脸色一变,愤怒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胡说?”苏婉清轻蔑地一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至于这么天真吧?你想想现在的情况,这沈侯府,是你说翻就能翻的?没有上面的许可,你早就受到惩罚了!” 沈寒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苏婉清的话,无疑是在他的心上刺了一刀。 “你的意思是,叔父故意让我进来的?” 苏婉清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说呢?” “胡说八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自己问他去吧。” 苏婉清自顾自地倒茶,已经没有兴趣理会这个愚蠢的年轻人。 别说是他了,就是她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在侯府的监视之下。 否则沈镜怎么会知道一切。 “那那,那他为什么不揭穿我?”沈寒颤抖着问。 他一直认为,自己在京都的行为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但现在他有点心虚了。 苏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你叔父的高明之处,我也不知道。” 沈寒沉默不语,苏婉清的话让他如梦初醒,他必须赶紧去和叔父解释。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拿到那东西?” 沈寒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这个女人心思狡猾,她的话未必可信。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苏婉清说得对,这侯府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进来,整个府邸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苏婉清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卷画,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沈寒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伸手去抢,“好你个偷画贼,我要去我叔父面前告发你!” 说完,他生怕手里的东西被苏婉清抢回去,立刻跑了出去。 门外的几个跟班看到这一幕,也跟着他狂奔。 苏婉清看着那些年轻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去闹吧,反正我又没损失】 沈寒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则直奔锦澜阁的书房。 他心中激动不已,手里紧握着那卷画,仿佛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却没有注意到这一路异常顺畅,比在自己家还要自由…… 书房里,正在安静看书的沈镜看到沈寒急匆匆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 “叔父,寒儿给您请安了!” 沈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叔父,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想要给您看看。”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将画轴递到沈镜面前,一展开,精美的山水画便展现在眼前。 沈镜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哪里来的?” 沈寒就在等这个问题,他急切地解释:“叔父,这画是被苏婉清那个女人偷走的,是侄儿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这可是您最心爱的东西,侄儿就算被苏婉清给……也值得了……” 沈镜抬起头,眼神深邃,“苏婉清?” 沈寒猛地点头,“对,就是东苑那位!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士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叔父,您还是把她休了吧,不能让她玷污沈家的名声!”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是她的主意?” 沈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是什么?” 沈寒愣了一下,想起苏婉清那淡然的笑容和轻蔑的眼神,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他又问了一遍:“叔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镜没有回答。 心中暗想,这个女人早就预料到沈寒会来找他告发她偷画,才故意把画交出去? 她真正的意图,莫非是效仿她的‘伙伴’,因窃取物品而被夫君遗弃? 荒谬至极。 “前往邻室,誊写百遍兵书,未完成不得离开。” 沈镜的语调虽平和,却透露出不容争辩的权威。 沈寒瞠目结舌:“叔父,小侄困惑不解……” “是谁授意你在城外安置奸雄的?” “我……这并非……” 并非全因苏婉清那女子…… 果不其然,叔父洞悉一切,苏婉清并未撒谎。 “叔父,小侄本意是主动坦白此事,只是……” “只是你又想借机陷害她,便忽略了正事?” 沈寒不敢辩驳,唯有低头沉默。 叔父的洞察力,他实在不敢轻视,硬抗不如直接认罪。 “叔父,小侄知错……但那幅画怎会在苏婉清手中?” “若再直呼你婶婶之名,割舌以示惩戒,还不速去?” 沈寒心中一惊,急忙应声“遵命”,随后退出了书斋。 他心中满是疑惑,叔父竟然要他称呼苏婉清为婶婶? 这简直是荒谬,那丑陋之人怎配成为他的尊长!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女子的阴谋,她就是为了让他入府受罚吗? 想到此处,沈寒心中怒火中烧。 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何叔父会对一个根本不配的女子如此上心,甚至不惜惩戒自己的子侄。 他不顾一切,快步返回东苑。 “苏婉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寒一进门便质问苏婉清。 苏婉清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有何过错?你夺走我之物,还敢以这种口吻质问我,是否失心疯了?” 苏婉清对沈寒这位过客毫无惧色,此言更是激怒了沈寒这位自负的公子。 “那幅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失控地吼道。 “哦,你指的是那幅画啊,自然是侯爷赐予我的!”苏婉清轻描淡写地回答。 第一卷 第321章 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你在撒谎!那幅画是叔父的至宝!我多次恳求他都不肯割爱,怎可能赠予你?” 沈寒紧盯着苏婉清,仿佛要将她看穿。 苏婉清笑而不语。 沈寒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苏婉清所言属实,难道叔父对她…… “苏婉清,你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苏婉清却冷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我隐瞒了什么?” “没有?那好,我问你,叔父为何要将画赠予你,你用了何种手段?”沈寒步步紧逼。 苏婉清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她怎知沈镜是何居心? “或许是为了迫使你现身……好对你施以惩罚?”苏婉清抬头,直视沈寒的双眼,大胆地推测道。 “迫使我……叔父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也并非不可能……”沈寒重复着苏婉清的话,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夜深人静,书房内灯火依旧。 沈镜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心中一阵烦闷。 想不通,那女子明明可以安稳地做她的正室,却偏偏要自寻休弃。 他不是已经暗示过,不会对她下手么? 难道是暗示得不够明显? 看着沈寒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苏婉清冷静地补刀:“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想要陷害我,遭报应了吧?” 沈寒气得咬牙切齿,“你就是故意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苏婉清道:“是你自己心怀不轨,你早就想对我不利了吧?” “你……你怎会知道?” 苏婉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要你叔父将我休了?” “……”沈寒脸色一变,被苏婉清说中了心事,一时语塞。 “你以为我不知道,白倾颜一直在背后捣鬼,与你呢?你想要破坏我和王爷的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要是想置我于死地,就算你是过客我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沈寒似乎有所领悟,尽管有些术语难以把握,但组合成句子后,他还是能领会其含义…… “别在这里胡扯,我和白姨娘可……可没有交集!!” 尽管沈寒口头上否认,但苏婉清已经洞察了他内心的不安。 她轻蔑地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哦?没有交集?那你为何结巴,我的小世子?” 沈寒被她问得无话可说,只恨自己无法隐藏情绪…… 确实,他认为作为大家族的女主人,必须有其独特之处。 他曾认为,与苏婉清相比,温柔大方且善解人意的白倾颜更适合成为侯府的女主人,但现在看起来,尽管苏婉清外表不美,却有些手腕,竟能让自己陷入困境! “我……我……”沈寒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应。 苏婉清看着他的窘态,心中暗自窃笑。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玩弄起自己的指甲,“其实一开始我已经偷到了那幅画,只是你叔叔突然发疯,把它送给了我……我就在想,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呢?” “我想不出原因,就暂时放下这件事,再想想你这个富家子弟为什么要这幅画?” “你这样的,什么宝贝没见过?非要我去偷你叔叔的宝贝?” “这东西世上仅此一件,除非你叔叔送给了你,否则你就是拿到了也不敢拿去交易或送人,一旦被你叔叔发现,顺藤摸瓜不就把你揪出来了?” “你无非就是想让我触碰你叔叔的底线,借机发作,即使不休了我,也要给我一个教训,对吧?” 沈寒愤怒地说:“但我还是收留了那猛兽,难道你不该回报吗?” “那你为什么不提是我把你从虎口救出来的?”苏婉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虽然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她也懒得争辩。 沈寒无言以对,只好狡辩道:“我只是……既然画是我叔叔送你的,你还把画给我,让我去叔叔面前告发你偷画?你这心机也太深沉了吧?” “难道我明知你要陷害我,还提醒你注意安全吗?” 沈寒被苏婉清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理亏,但却不愿承认。 他瞪了苏婉清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好事”。 对啊,那件事…… 苏婉清见他脸色变化莫测,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看在他收留枭雄的份上,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吧。 “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苏婉清挥了挥手,“以后记住了,不要再被他人的话所左右。眼睛要擦亮一点,看清楚谁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沈寒却有点不识好歹,贱贱地说:“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准备为公主和我叔叔赐婚!” 苏婉清微微一愣,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她心中炸开。 她不禁怀疑沈寒这小子是在胡说八道。 沈镜和公主根本就没有感情纠葛,皇上怎么可能给他们赐婚? 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沈寒见苏婉清的反应,确认她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怎么样?现在你还敢嚣张?我让我叔叔休了你是为你好,公主是什么身份?她入门后,你身份再高贵也只能贬妻为妾。” 苏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她担心的压根不是这问题。 而是,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剧情中主角的感情线就完全乱套了啊。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公主她老人家理应坐主母的位置啊,我给她端茶倒水都是应该啊” 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果然沈寒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半天只挤出一句话:“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但你没有!” “你你你……” “这消息你从哪儿得知的?要是真的,我身为主母,得赶紧操办婚娶之事才行,免得怠慢了公主她老人家啊!” 苏婉清一副比沈寒还激动的模样,气得沈寒身子直发颤。 “叔叔被带进宫,你以为是怎么被放出来的?苏婉清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做出什么对侯府和叔叔不利的事来,我绝不饶你” 这位小少爷还真是挺护短的。 苏婉清咂嘴问道:“我做了啥?” 沈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她一来,侯府就不得安宁。 “哼!”他冷哼一声,打算离开。 但事实上,无论是正门还是原来的之地,都有侯府的侍卫严密把守,根本逃不出去。 “世子,请回去抄书!”他们一看到沈寒,就只说这一句。 沈寒彻底绝望了。 看来,叔叔是铁了心要他在这里苦读。 叔叔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么为他考虑,他竟然还要惩罚自己? 就不能换个惩罚方式吗?他最讨厌的就是书了…… 第一卷 第322章 可不敢大意 在东苑,苏婉清独自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无奈。 苏婉清不禁摇了摇头,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沈寒只是为了气她,随口说说的。 深夜,刚躺下不久,彩月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您没事吧?” 苏婉清微微皱眉,“有事,我的睡意被你搅没了!” 彩月一脸愧疚地说:“奴婢刚刚听说,世子跑了,虽然还没出府,也不知道会不会跑到我们这儿来!” 毕竟有过几回经历,彩月可不敢大意。 那世子毕竟是男子,怎能不防? 苏婉清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快,你去那边找找,不能让世子溜出府去。” “都怪你,人家说去方便你就真信了?现在人丢了我看你怎么跟侯爷交代。” “那人有三急,你还能让世子就地解决不成?放心吧,他最多也就是在侯府里转转,出不去的。” “就算出不去,也不能让他待在外面,快找吧!” 苏婉清听得有些烦躁。 这沈寒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皱了皱眉,对彩月说:“你去看看,把门锁好,别让他进来,要是发现他,立刻去侯爷那儿告发他!” 彩月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她又匆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神色。 “夫人,那个世子……他……他已经在门外了。”彩月结结巴巴地说。 苏婉清一愣,这个沈寒是跟她有仇吗? 就算是有仇也应该两清了吧? 他想要她去偷画本就是抱着灭了她的心态,她不过是戏耍了他一番,至于半夜三更来这儿找她算账吗?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沈寒站在院子里,他一身锦衣华服,却因为躲避府里下人的搜索显得有些狼狈。 头发也有些散乱,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苏婉清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迷路了?” 沈寒抬起头,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我真的不想再……再抄书了。” 沈寒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是有点过分了,不该那么对你,毕竟你也罪不至死嘛!我知道我错了,你能去求求我叔叔,免去我的责罚吗?” 苏婉清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沈寒竟然为了不抄书,主动来向她道歉? 不愧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沈寒说道:“你可是世子爷,向我一个即将被贬为妾的姨娘道歉,不怕折了你的身份?” 沈寒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我现在都快要被罚抄书抄疯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求你能帮帮我,让我逃出这苦海啊!” 苏婉清看着沈寒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求情会有用?” 毕竟沈镜这人性情阴晴不定,去求了,指不定她会同罚……这可不兴试。 “叔叔连那副画都送你了,你去求情指定有用,再说了,你也当事人嘛,只要你谅解……” 大概是觉得愧疚,沈寒说到最后几句,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了。 苏婉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寒。 沈镜生性不喜欢女人,注定无后,这小子如今是沈家唯一的后辈,身份高贵,还是有点攀附价值的。 看沈寒那副死了爹妈的痛苦表情,看来真的被抄书折磨得够呛。 若是真的能够帮他免去责罚,那么她以后在府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关键时刻还可以用用他。 当苏婉清思及此,她缓缓开口,“好的,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尝试一下吧!” 沈寒听到这番话,立刻感到无比欣喜,连忙表示感谢。 “但是,我不能承诺一定能够成功,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寒点头表示理解,他清楚自己叔叔的性格,从他记事起,就没有人能够改变叔叔的决定,即使是凌沧也无法做到。 因此,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但苏婉清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哪怕只是帮他争取一些时间也好,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 究竟是谁想出了头悬梁、锥刺股这样的方法? 这还让人怎么活? 沈寒带着笑容说:“婶婶,我保证,如果事情成功,你就是我唯一的婶婶!” 尽管他刚刚对人家有所隐瞒,但对方仍然愿意帮忙,即使失败了,也不应该责怪她。 一个男子汉怎么能那么小气呢? 苏婉清听到“婶婶”这个词,感觉自己仿佛老了十岁,她皱了皱眉头,让沈寒先回去等待。 但他坚决不肯,非要在东苑等她。 苏婉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房间整理了一下,然后独自前往锦澜阁。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沈寒会与她有这么多的交集? …… 苏婉清实在不喜欢在深夜去拜访别人,沈镜的房间昏暗,看起来他已经休息了。 凌沧说,“侯爷已经休息了,夫人请回吧。” 苏婉清犹豫着说:“……凌沧,你也知道我是侯爷的妻子,我因为失眠多梦没有安全感,特意来找侯爷一起休息,这应该不过分吧?” “啊这……”凌沧被苏婉清的话弄得有些尴尬。 “进来!” 苏婉清看着凌沧,正想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凌沧的脸色一变。 跟随侯爷多年,他很清楚侯爷的脾气,从这两个字他就能感觉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凌沧小声提醒,“夫人,您自己要小心……” 然后才开门让人进去。 苏婉清一脸惊讶。 【哎呀,这家伙竟然还没睡?那我岂不是真的要为沈寒那小子求情?】 苏婉清心中暗自嘀咕,硬着头皮走进了沈镜的卧室。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光。 苏婉清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看清沈镜的身影。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她,一身黑色的锦袍在昏暗中显得更加深沉。 第一卷 第323章 谁让你碰我的? “侯爷……”苏婉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沈镜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苏婉清心中不安,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轻轻地给沈镜按摩肩膀。 以前在家里,每当有事要求父母时,她都会用这招。 【咦,他怎么不拒绝呢?】 【我还以为他会推开我,怒吼:谁让你碰我的?】 【这不是一个的自我修养吗?】 “侯爷,舒服吗?” “侯爷,我……”苏婉清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沈镜突然转过身来的动作打断。 他的脸色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目光深邃而复杂。 苏婉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人真适合演鬼片】 “有事?”沈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哦那个,我……” “失眠多梦,没安全感,想和为夫一起睡?” “嗯?” 【这家伙没病吧?自己说话就算了,还要重复一遍!】 “呃……侯爷,刚才和凌沧开了几句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你和凌沧,关系很好吗?都能开玩笑了?” 沈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苏婉清感到一阵心悸,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侯爷,凌沧是你的贴身侍卫,我难免会和他打交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这家伙一定是吃醋了,我和凌沧是清白的,谁敢和你抢凌沧啊?】 “侯爷,其实我有事要求你,所以……这么晚才来打扰。” 沈镜内心暗自思忖,这个女人从不和自己开玩笑,还总是认为自己和凌沧…… 真是可恶至极。 “何事?” 苏婉清勇敢地说道:“侯爷,关于那幅画的问题,虽然小世子的行为有些不当,但他也只是一时的玩心,不如就免了他的责罚吧?” 沈镜对于她的请求没有任何回应的意图。 这完全符合苏婉清的预期。 正当她以为沈镜会生气或者让她离开时,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抱。 出乎意料。 苏婉清惊叫一声,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你除了和别人开玩笑,为别人求情,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男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让苏婉清微微一怔。 【这侯爷又在发什么疯?】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更不用说这样的语气了。 在他面前,她总是小心翼翼,尽量不惹他生气,以免招致不测。 但现在… 为他最宠爱的侄子求情,不至于这样吧? “我……如果侯爷不愿意接受和解,那就当我没说过,呵呵呵……” 苏婉清急忙解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想要置身事外的急迫。 沈镜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想要替人求情,就这态度? 沈寒那小子,真是找错人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休息吧!” 沈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暗示。 苏婉清暗自责怪自己多事,急忙道:“不不不,侯爷,我睡觉不老实,适合一个人睡……” “孤枕难眠。” 沈镜打断了她的话,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 苏婉清脸上一红,心中暗自叫苦。 这段时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太了解沈镜。 上帝视角已经逐渐变得模糊。 “侯爷,你看着我这样,能睡得着吗?如果做了噩梦醒来,再看到我……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苏婉清赶紧用自己长得不好看的“优势”来推脱。 沈镜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心中却生出一丝莫名的满足感。 他的身体压了过来,语气暧昧:“外表只是皮囊,夫人何必如此在意?” 【很有道理,但你真的相信吗?】 “既然不想休息,那就做点别的事情吧!”沈镜又说道。 苏婉清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心中暗自庆幸,不休息就好。 【嗯?】 【别的什么事情?他要做什么?】 沈镜看着她拘谨的样子,听着她心里的混乱声音,嘴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聊聊天。” 沈镜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让苏婉清有些不适应。 “聊天?”苏婉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 “你我夫妻,还未真正聊过天。” 他们之间的交往确实充满了疏离和客套,从未有过真正的交流。 但——这权贵人家不都是这样吗? 沈镜这半夜的,矫情个什么劲儿? “诶好,侯爷想聊什么?”苏婉清直接问道。 沈镜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 “聊聊你。”他轻声说,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苏婉清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聊我?侯爷,我的身世,侯爷不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吗?有什么可聊的?” 苏婉清也不避讳,就算沈镜不调查,她是苏家嫡长女的事也是众所周知的,有什么好说的。 “有的是可聊的,看你愿不愿意说而已。” 苏婉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侯爷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是要跟我聊人生吗?】 【我在剧里跟你可不熟啊!】 “诶……侯爷,我过去无非就是个女儿家,待字闺中、无聊消遣,没什么好说的!” “……” “侯爷,实在不行,就休息吧,你不怕做噩梦的话。”苏婉清直接缴械投降。 沈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她。 苏婉清身体猛地一震。 “侯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侯爷……”她结结巴巴地叫道,“那休息之前,小世子的事……” “给你一个机会。”他轻声说道,“你可以跟我说心里话。” 苏婉清愣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看了沈镜一眼。 【这家伙今天真的不对劲!】 “什么机会?”她问道。 沈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一次,成为我名副其实的伴侣的机遇。” 【】 【何谓成为他名副其实的伴侣?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苏婉清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镜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难得的耐心。 “我……”苏婉清轻咬下唇,“我现在不就是侯爷的伴侣么……”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如果是为了那件事,侯爷无需忧虑,若公主真的要嫁入侯府,我甘愿为妾!” 沈镜的眼神变得深邃,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无知女子。 她倒是能屈能伸,将他置于何地? 苏婉清感受到他那奇怪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自在,却又无法逃避。 “侯爷……”她轻声呼唤,“你真的为此事烦恼?小事一桩,我虽然是苏家的嫡女,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第一卷 第324章 我不是故意的 “是谁告诉你公主要嫁入侯府的?” “是……” “那小子恐怕是欠教训了,抄书不足以惩戒,还得用家法,来人……”沈镜似乎立刻就猜到了是谁泄露了消息。 “别别别……”苏婉清连忙用手轻触沈镜的唇。 偏偏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她如同被电击,她愣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沈镜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注视着苏婉清那双明亮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握住苏婉清的手腕,移开他的唇,低声问道:“为何这么做?” 苏婉清轻轻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不不,我……我不是故意的,唔……” 男人毫不犹豫,覆盖上她的唇,用力地撬开她的嘴,肆无忌惮地品尝着。 她惊恐地想要逃离,拼命地捶打推拒,但他的左手紧紧地固定住她的头。 【呜呜呜,这,接吻技巧实在太糟糕了!】 【就不能温柔一些吗?】 苏婉清紧闭双眼,脸颊微红,如同盛开的桃花,透露出淡淡的羞涩。 渐渐地,她发现身上的男人动作变得温柔起来。 他伸出湿热的舌尖在唇上轻轻舔舐,似乎是在安抚苏婉清刚才被啃咬得通红的嘴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颗心在跳动。 …… 夜深人静,苏婉清离开东苑已有一段时间。 彩月不时向大门外张望,却总是看不到主人的身影,对那个在门槛上熟睡的沈世子更是不满。 她小声嘀咕道:“哼,要不是夫人有交代,我一定要叫外边的侍卫把你抓回去。” 好在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儿,凌沧带着人闯了进来。 “彩月,你先去休息,来人,将世子带回去!” “凌侍卫,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夫人呢?” 彩月担心自家主人去求情反而被连累,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 直到凌沧干咳了一声,暗示道:“夫人她……今晚在那边休息了,你不用等她了。” 彩月听后,又惊又喜。 休息了? 这不就意味着…… —— 苏婉清醒来时,脸色的妆容早已乱七八糟。 “需要彩月过来吗?嗯?” 男人的声音温柔,苏婉清扯了扯被子,将头埋进去。 【呜呜呜,我的初吻……】 【还好这禽兽有点理智,没有做别的】 “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苏婉清有些赌气地说。 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亲了她,简直是胡闹。 他分明是弯的啊! 还好他的行为并没有过分越轨,但那种被侵犯的感觉,还是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不必害羞,迟早的。”男人见她没有回应,又轻声道。 竟有种……挑衅的意味。 苏婉清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她瞪了男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不能先出去?” 男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问题不大,但夫人还有事要做,别忘了!” 苏婉清皱起眉头,他昨天答应让沈寒这臭小子免于责罚,前提是要她乖乖陪他睡觉。 原本她没想答应,但人家承诺是睡素的那种,她才留下来的。 加上沈镜已经掌握了小橘的动向,她哪有不疯的? 遵循他的指令,她急忙将小橘送回莽山…… 【这个男人真是精明,心思如此深沉,为何却早早离世?】 沈镜的嘴角轻轻上扬,对这位女士感到无奈。 她表面上温顺,但内心的想法却不断挑战着他人的耐心。 “别忘了起来,别让我等太久。”沈镜站起身,缓缓推开门,又回头望了她一眼,“还有,你的吻技,也不过如此。” 苏婉清翻过身,继续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头。 【哼,那是因为我没有用舌头!!!】 沈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沈镜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苏婉清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感觉空气都要被吸干了,才探出头来。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回想起昨晚的那个吻,脸颊不由得泛起一抹红晕。 【就凭那男人的外貌,自己也不算吃亏……】 “这男人真是让人讨厌!”她嘟囔了一句。 又忍不住回味了一下那个吻,虽然他的吻技确实一般,但那种被他深深吻住的感觉,不断侵袭的感觉,却让她有点无法抗拒。 还是经验不足啊!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矜持了,应该把他按住,狠狠反击回去才对,看谁还敢说她吻技差!!! 起床后,苏婉清立刻回到了东苑,开始准备起来。 虽然小橘不想回到山里,但沈镜的话也不无道理。 它不回去,对它来说才是真正的噩梦。 小橘在京都生活了这么多年,要重新适应莽山的环境估计也需要一些时间。 幸运的是,以它的战斗力,应该也没有谁敢去招惹它。 彩月看到自家主子正在忙碌,走过去轻声问道:“夫人在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苏婉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工作:“在准备让小橘回归自然的事情。” 彩月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感到困惑:“小橘?” “哎呀,也就是枭雄,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 苏婉清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去准备一些食物和水,另外有什么药材也可以备些,我可能需要在莽山脚下的庄子待一段时间,所以这些都要准备充足。” 彩月一脸茫然,但夫人看起来也没有时间解释,她只好点头答应,转身去准备。 心中却在思索着她说的话,什么让枭雄回归自然? 这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啊? 不一会儿,沈寒顶着一副黑眼圈进来了。 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一定是抄书的惩罚被取消了。 苏婉清看着他,勾唇一笑:“哟,小世子大驾光临,不会又是爬墙进来的吧?” “婶婶,你就别开侄儿玩笑了,这是要出远门吗?” 这一声婶婶是他对苏婉清昨晚的功劳的认可。 苏婉清懒得抬头,“还不是因为你叔叔?他要求我立刻将……将它放回去,要不然我们就大祸临头了!” 沈寒虽然有些傻,但这件事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这样一来,我得去你那郊外的庄子住一段时间,好说服它自己回去啊,要不然谁敢接近那大家伙,所以,你行个方便?” 第一卷 第325章 你的麻烦已经解决 “婶婶,你不用费劲了,刚刚那边家仆来报,说是有人已经将它驱赶了,那方向正是莽山,要是没意外的话,它现在应该回去了。” 苏婉清一愣,猛地抬起头看向沈寒,眼中满是惊讶:“已经有人将它驱赶了?这是谁这么大的本事?” 沈寒微微一笑,一副便秘许久忽然畅通的表情。 “婶婶,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我的麻烦也解决了,你也不用去莽山脚下那儿住了。” 沈镜把莽山的地图都给自己了,说明他本意并不想伤害小橘,她没有理由怀疑这叔侄俩会对他不利。 可除了他们,谁还会去动那大家伙? 明明应该松口气,可是苏婉清心中却沉甸甸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那只老虎赶回去? 那这可不是一般人呐。 “婶婶,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就歇着吧?昨夜的事谢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就是。” 沈寒嘿嘿笑着,看起来像是没睡够的鬼。 “稍等!”苏婉清突然喊住了即将离去的他,“小世子,您这么能干,能否帮我探查一下,究竟是谁替我摆平了这个难题?” 沈寒望向苏婉清,“婶婶,有些事务过于了解并非益事。总之,我家仆所见之人,并非六皇子的党羽。”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罢了! 只要对方没有伤害小橘便好。 沈寒一离去,苏婉清立刻命宁德全去探听消息。 果然,小橘已不在沈寒郊外的庄园里。 真是令人费解! 回到国公府,沈寒的几位好友齐聚一堂,都是来询问他昨日的遭遇。 见到这位公子虽然略显狼狈,但神态却比平日更加傲慢,众人不禁暗自惊讶。 “世子,听说你昨晚被侯爷惩戒了?”王安首先发问。 “是啊是啊,侯爷的惩不严重?” 众人纷纷议论,沈寒嘴角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看你们那副样子,这也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 他被叔叔惩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众人听后,相视一笑,心中了然,看来不仅惩戒了,而且惩戒得不轻。 但……若他被惩戒了,为何会有这样得意洋洋的表情? “世子,快说说你是如何应对的?真的接受了惩戒吗?”又有人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寒回答。 沈寒的性格他们都知道,最畏惧的就是这位叔叔。 但又极好面子,看来他们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众人准备转换话题,沈寒却话锋一转,再次激起了他们的兴趣。 “不过,昨日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还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头疼。”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沈寒叹了口气,“我昨晚没有受到惩戒,叔叔放过我了。” 众人相视一眼,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为什么?” “其实……”沈寒缓缓说道,“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众人更加疑惑了。 沈寒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苏婉清,叔叔就是因为她才改变了主意,没有惩戒我。” “苏婉清?”李显想了想,突然惊呼道,“可是,那个丑八怪怎么会为你求情呢?” 沈寒敲了一下李显的脑袋,“对我婶婶客气点!!!”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婶婶? “不是,世子,不是你说过,能配得上你叔叔,能当沈侯府主母的女人只有苏家二苏柔柔吗?” “就是啊,那苏柔柔可是京城中的名人,不仅容貌绝美,而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许多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哪一点不比苏婉清强?” “世子,这是不是苏婉清的阴谋啊?!”有人猜测道。 沈寒摇了摇头,“你们别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位婶婶啊,与众不同,虽然长相……那不是丑。那叫有个性!” 众人听后,不禁暗自摇头。 沈寒在京城中可是有名的浪荡公子,经常惹是生非,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承认别人……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沈家的事。 好奇地问了几句后,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而在他们的话题中,沈寒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原来叔叔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 放眼整个京都,所有人见到国公府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像苏婉清这样胆大妄为,敢戏弄他的还真不多。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要说调皮捣蛋,苏婉清绝对是个高手,这些年来,他总算是遇到了一个知己了。 —— 侯府的锦澜阁。 沈镜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苏婉清神色紧张,手指微微蜷起。 “侯……” 苏婉清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 源于坐在轮椅上的沈镜,正对着自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纳妾?” 沈镜缓缓开口道,嘴角那丝玩味的笑意,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打算。 “......” 苏婉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是这样的,我寻思着……家里人气不够旺……” 苏婉清身体一僵,喃喃自语。 【既然你即将迎娶公主,何不趁此机会让凌沧成为你的侧室?】 【等到公主掌权,我恐怕就无话可说了……】 苏婉清心中默默盘算,面上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沈镜注视着她,眼中掠过一抹深邃。 他自然洞察了苏婉清的心思,却并未揭穿。 “人气不足?”沈镜重复了这句话,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 苏婉清轻轻点头,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确实如此,我考虑,如果能够纳入一位侧室,不仅能为府上增添几分尊贵之气,也能更好地协助主母处理家务。”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夫人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苏婉清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不是因为你越界了!!!谁让你让我觉得你不够圆滑??】 苏婉清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急功近利。 第一卷 第326章 真是受宠若惊 但如果不趁现在把事情定下来,将来就更难了。 沈镜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眼神变得深沉。 “府上的人气不旺,夫人多生几个孩子,不也能解决问题吗?” 苏婉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名为‘难以置信’的光芒。 “哈哈,侯爷这么说,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这身体虚弱,生育孩子的事情还是指望白姨娘好些。” 沈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公主为了保护我,才说与我有过于亲密的行为,皇上虽然有意,但还没有下旨,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啊……这……” 【这个男人现在准备和我琴瑟和鸣了吗?】 【不娶公主一定是为了隐藏他的性取向吧?否则如果公主以后发现了他和凌沧的感情,肯定要除掉凌沧】 【哎,说到底,还是我容易控啊!】 沈镜扶额。 这个女人真是难以说服。 他和凌沧之间根本没有越界,她的眼睛真的长在头顶了吗? “纳妾,你有合适的人选吗?”他故意问道。 “侯爷,我确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但这个人,有点特别……” “有何不妥?” “凌……” “夫人!!!”旁边的凌沧突然准确地打断了苏婉清。 “怎么了?”苏婉清一脸困惑地看向他。 “夫人,侯爷刚才已经表示暂时不想纳妾,反而是我手下有成家的打算,还希望夫人能帮忙,替我找一门亲事,不一定非得是名门女子,只要性格好就行!” “凌沧,你……”苏婉清气得胸口发痛。 凌沧眼神闪烁,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悄悄地松了口气。 “如果夫人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凌沧看到苏婉清生气,立刻补充了一句。 苏婉清简直想要死了。 这两个主仆在这里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 【好吧,你以为我不敢给你找姑娘是吧?】 【我非要给你安排几场选秀,看看你家这位到底会不会出手!】 “凌沧,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自然会帮你做主的。” “属下谢过……夫人。” 凌沧虽然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被‘卖’了,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只能点头答应。 被凌沧这么一打断,苏婉清自然也没有再提纳妾的事。 只是在心中默默地计划着如何加快这两个半弯不直的男人看清对方的心意。 苏婉清一走,凌沧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 “侯爷……您为什么要我……”凌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为什么要让他主动提出娶亲的事情? 他现在的身份,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哪有资格谈婚论嫁? 但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万一夫人真的给他找了姑娘,岂不是要害了人家姑娘? “她既然有这个心思,就先看看吧。” …… 苏婉清回到东苑,立刻把宁德全那个马屁精叫了过来。 “宁管家,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办成了重重有赏。” 苏婉清严肃地对宁德全说。 宁德全微微一愣,随后点头哈腰地答应了。 “夫人,您请说,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情,我宁德全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宁德全拍着胸脯保证道。 苏婉清轻轻颔首,对宁德全说:“凌沧委托我为他物色一位佳偶,你需将此消息散布出去,并搜集京都所有未婚少女的资料,我要亲自挑选。” 宁德全听后,脸色微变,凌侍卫竟要成家? 这消息比侯爷康复更令他震惊。 凌侍卫自幼侍奉侯爷,曾誓言终身不娶,如今怎会请夫人为他牵线? 尽管心中疑惑,宁德全明白夫人自有主张,她既提出,必有其深意。 “夫人,您的意思是……京都所有未婚女子?这恐怕……”宁德全试探性地问。 苏婉清瞥了他一眼,立刻洞悉他的犹豫。 她轻咳一声:“彩月!” 彩月心领神会,掏出一锭金元宝,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递给了宁德全。 宁德全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手中的金元宝,仿佛喉咙被什么卡住,一时语塞。 苏婉清对宁德全每次见到金钱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待他回过神来,苏婉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智慧:“这是预付款,你尽快搜集京都所有未婚女子的名单,越详尽越好。我需要了解她们的家世、品行和才华,明白了吗?” 宁德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夫人请放心,我立刻去办!”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金元宝,迅速离开了。 苏婉清目送宁德全离去,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然而,她心中也不免有些疑虑,这样做是否太过激进,若凌沧真的娶了某位姑娘,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夜幕降临,东苑的灯火依旧明亮。 苏婉清正专心研读医书,直到彩月提醒她该休息,她才想起一件事。 “彩月,相府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这……”彩月无法给出确切答复。 苏婉清放下医书,眉头微蹙。 苏柔柔每年的生日都大张旗鼓,还要举办诗会炫耀,今年为何如此安静? “还没有,夫人。”彩月轻声回答,为苏婉清披上的外衣又拉紧了一些,“或许是二那边还没准备好……” 苏婉清知道她的二妹正值适婚之年,一心想要吸引二皇子的注意,生日宴自然要精心策划。 只是,可能又把她这个大姐给忽略了…… “夫人,您也别想太多了,今年我们可以自己好好庆祝生日,不用再去她的宴会上当客人了。”彩月愤愤不平地说。 苏婉清懒洋洋地说:“我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可是夫人,您总是这样委屈自己,我看着都心疼。” 彩月眼眶微红,她自幼跟随苏婉清,深知她的苦楚。 苏婉清伸手轻拍彩月的手背,“傻丫头,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就算我再不济,也是相府的嫡女,怎么也比她高一头。” “可是,夫人,您还问那边的事做什么?说不定她都不想给我们发请帖呢。”彩月忍不住说。 苏婉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那怎么可能?” 按照剧情,她确实没有收到请帖,但以苏婉清的性格,她自己会上门拜访。 也就是因此,她才与二皇子初次相遇。 但这段时间她没有与相府联系,她猜想那家人会不会因为太久没看到她出丑,忍不住发请帖叫她回去? 果然,不久后,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恭敬的声音,“夫人,相府来人了。” 苏婉清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请他进来。” 彩月不满地嘀咕:“又是半夜派人来送请帖……” 苏婉清并不在意,何时送来并不重要。 第一卷 第327章 只命我一人前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相府服饰的仆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夫人,相爷请您明日前往相府,参加二的生日宴。” 彩月听后,不满地打断:“明日也是夫人的生日,为何非要去参加相府二的生日宴?” 仆人恭敬地回答,“回姑娘的话,相爷没有特别说明,但往年都是大和二一同举办宴会,所以……” “你……” “彩月”苏婉清唤住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难道只命我一人前往?” “禀告夫人,小人也不甚明了,夫人可以查看请柬。” 那位仆役含糊其辞地回答。 苏婉清轻轻颔首,示意仆役退下,随后转向面带不悦的彩月,“看来,今年这场宴会又是难以回避的。” 彩月柔声安慰:“夫人,这宴会不参加也罢,我们既已入侯府,何必再去充当陪衬?无论他人如何看待,我深知夫人您值得更好的待遇,不必委屈自己。” 苏婉清轻抚彩月的手背,“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去的,我自有打算。” 原本她无意惹是生非,但相府最近的一系列举动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那次她引导小橘出城,被六皇子告到皇帝面前,她的亲生父亲苏炳成竟然还建议皇帝严惩,以给六皇子一个公道…… 这种大义灭亲的心态,真是令人赞叹。 这样的家族,回不回去也无所谓。 只是看到剧中的他们最终红红火火,她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无论她是否对付这一家子,按照剧情,她也得去凑个热闹。 自从与沈镜发生了那件‘不可告人’的事情后。 苏婉清仿佛着了魔。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对这种性取向异常的男人产生某种……简直是荒谬。 凌沧也真是不够争气……她为他打下这片太平江山,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还要她为他找媳妇? 她眯起眼睛,深呼吸,这件事慢慢再说。 “彩月,你去帮我准备一份厚礼,本夫人待会儿去相府不能失了礼数。” “是,夫人想要什么价位的?”彩月问。 “按照侯府夫人送礼的标准准备即可。” “啊?” 这本是常规操作,但换到这件事上,彩月有些犹豫。 她低声自语:“如果要送给二,按照侯府送礼的标准,那也太……” “太不值?” 彩月摸了摸鼻子,坚定地点头。 自家主子未出阁时,相府一切内务由继夫人掌管,每年生辰,虽说是两位共用一宴,但实际上呢? 对外发出的请柬,只写着二的闺名,宴席也全按二的意愿操办,自家主子明明是嫡女,却成了陪衬。 即便如此,还是听从继夫人的话,费尽心思为二准备生辰礼,二则随意拿一件作为回礼,价值上根本不对等。 想到这些,她就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 “总不能丢了我们侯府的面子,拿去吧。” 彩月听后,叹了口气,“是……” 苏婉清明白丫头的心思,难为她处处为自己考虑。 苏柔柔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在意她能送什么,反之,她如今贵为侯府的主母,如果送了不值钱的,她能不借机发挥? 趁着彩月不在,苏婉清悄悄进入手镯空间,将沈镜送给她的那幅徐老先生的画作挂在了空间的墙上。 【很好,这个要是带回现代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各位祖宗们,暂时放一下,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就当是沈镜那夺走我初吻的补偿了!】 “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 人未到,声先行,苏婉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离开了空间。 门就在下一秒被打开了。 苏婉清一转身,就看到白倾颜正站在那里,向她微微颔首。 “找我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白倾颜怕不是又要来捣乱了? 只见她微微一笑,病弱且娇美的模样,轻声道:“今日是姐姐的生辰,妹妹自当来祝贺,薄礼一份,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苏婉清不以为意,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不怀好意是一回事,薄礼该收还得收。 苏婉清接过礼物,往旁边一放,淡淡道:“白姨娘有心了,你身子骨弱,好好在你曦日阁休养就好。” 白倾颜似乎并不在意苏婉清的冷淡,“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共同伺候侯爷,又何须如此见外?” 苏婉清:“……” 【这小白莲到底想干什么?】 白倾颜瞥了苏婉清一眼,她眼中的谄媚之色渐渐消失,突然发问:“真是奇了,姐姐的寿辰,侯爷竟然不知晓?每逢妹妹生辰,侯爷无论多忙,总会抽出时间与妹妹共庆,为何今年姐姐的寿辰,侯爷却连提都未提?” 苏婉清心中暗自冷笑,她不会是特意来炫耀的吧? 苏婉清轻蔑地哼了一声,不想再与她纠缠,“行了,没事就回去吧!” 白倾颜以为苏婉清在故意回避,得意地说:“说起来,姐姐来侯府也有些时日了,侯爷却未曾来过夜?” 苏婉清抿了抿嘴唇,依旧没有回应。 “姐姐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像妹妹一样,得到侯爷的宠爱吧?” 苏婉清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白倾颜,“妹妹,侯爷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猜测的?” 白倾颜听后,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妹妹自然不敢猜测侯爷的心思,但妹妹知道,侯爷的心,从未在姐姐身上。” “侯爷的心?” 苏婉清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连沈镜的性取向都搞不清楚,还想跟我斗宅斗?】 【我要是真想跟你斗,你能活过三集?】 白倾颜被苏婉清那诡异的笑容吓得一愣。 总觉得苏婉清不像是个普通女子。 “姐姐……” “白姨娘,你来府上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劝你一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人都有可能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陷阱里!” 白倾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一直不理解,为何在这个充满阴谋诡计的宅院里,似乎总是风平浪静……苏婉清不屑与她争斗吗? 盯着苏婉清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第一卷 第328章 寥寥无几 “姐姐的话,妹妹铭记在心,对了姐姐,刚才回府时,看到有人在侯府外张望,不知是不是来找姐姐的……” 【铭记在心?我看以你的智商,根本猜不到我在说什么吧?】 “找我?什么事?”苏婉清问。 “妹妹不知,姐姐自己去看看吧?”白倾颜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无辜的纯真。 苏婉清微微皱眉,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侯府找她? 若说是相府二的请帖,那不是昨夜就送来了吗?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 苏婉清挥了挥手,示意白倾颜离开。 白倾颜恭敬地退了几步,转身准备离开,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走出院子后,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慢慢消失,随即对身边的丫鬟说:“兰兰,快去告诉侯爷。” …… 镇北侯府邸门前,行人稀少,商贩寥寥无几。 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此时空无一人。 苏婉清怀疑,白倾颜是不是在耍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那来找她的人是不是还没走远,却在拐进巷子时,被一道人影从身后突袭。 来人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清清!” 苏婉清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但背后的那只手,却像是知道她的弱点一样,控制着她,让她使不上力。 “清清,是我,你别怕!” 苏婉清再次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身体瞬间僵硬。 确定无疑了。 “秦……秦承?”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是这个花心的渣男? 见苏婉清认出了自己,秦承松开了她,但仍然紧紧抓住苏婉清的双肩,仿佛怕她会消失。 苏婉清实在想不通,秦承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都和苏娇娇这位相府三勾搭在一起了,怎么还有脸纠缠自己? 苏婉清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转过身,一把将身后的男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但下一秒他却被秦承一把捂住鼻子,拖入了小巷深处。 “唔唔……” 秦承没有松开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直到确认苏婉清无法发出声音,才低沉着声音开口:“清清,我有话跟你说。” 苏婉清气得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着,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这该死的书呆子力气既然能大过她? “你放开我!” 秦承仿佛未曾听闻,直至确信周遭空无一人,方才松开了紧握的手。 苏婉清迅速转身,扬手欲掴他,却被秦承敏捷地攫住了手腕。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吗?”苏婉清怒目而视。 秦承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语调中流露出几许无奈:“我只是想与你私下交谈,不愿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苏婉清冷哼一声,“别搞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旧情似的,我与你那点交情早已破裂。” “破裂?”秦承重复着这个词,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清清,你忘了我们一同成长的日子?你忘了我总在你身前守护?” “哦,那倒没忘!但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意欲何为?让我们一次性说清楚,行不行?” 在苏秉承的寿宴上,她已与他划清界限,这人竟还敢来此? 看来事情不小。 秦承望向苏婉清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仿佛一个饥饿之人,眼前摆着一桌丰盛的佳肴。 “我思念你,清清。” 苏婉清的心猛地一紧。 【不是吧,他疯了吗?】 “秦公子,我已是有夫之妇,你跑到侯府来胡搅蛮缠,就不怕沈侯当场将你斩杀?” 秦承似乎下定了决心,对苏婉清的话置若罔闻。 “清清,即使你已嫁为人妇,但你真正的心意只有我一人知晓,你昔日对六皇子的喜欢并非出于真心,只是你继母长期对你的结果。” “你要知道,我们都是被家族逼迫失去自由的可怜人,我们彼此同情,只是明白得太迟,其实……” 苏婉清冷漠地打断他,“其实你能不能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我们是一同长大没错,但你扪心自问,我这长相,你真的能接受?” 秦承望向苏婉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清清,你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这与外貌无关。” “我承认,你的容貌并非世人眼中的美,但在我眼中,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眼神的交流,都是如此独特而珍贵。” “我从未对你的长相有过任何不满,因为在我心中,你的美丽早已超越了外表。” 苏婉清听着秦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秦承心中竟如此能言善辩? 【这小子恐怕把所有学问都用来夸我这副不堪入目的面孔了】 见苏婉清一时语塞,秦承以为她被自己打动了。 “清清,我早已听说,你在侯府并不受宠,这段时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对不起,是我的无能,但你要相信我,我会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 不等苏婉清说出一句‘滚开’,他又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秦家虽已衰败,但仍有根基,现在正是发展的大好时机,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了你父亲与你三妹妹订了婚。” “等将来我在朝中站稳了脚跟,我们就可以摆脱家族的控制,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地嫁入秦家。” 秦承越说越兴奋,语速也越来越快。 苏婉清却是越听越心惊,她原本以为嫁给沈镜后,秦承至少能离自己远一些,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名正言顺嫁入秦家,有必要吗?是镇北侯府不够好,还是我夫君那绝世的容颜和风度比不上你这书生?” 秦承的本性就是如此,原主看不出,她还看不出吗。 苏家不过是他复兴家族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清清,你真的要出的灵魂吗?你明明不喜欢那个男人,就算喜欢又如何?他一个瘸子,能给你幸福吗?” “对不起,我没有灵魂,而且你也别把我当傻瓜,你以为人人都会像苏娇娇一样,相信你的谎言?” 秦承被苏婉清这一连串的反驳吓了一跳。